《在等待中的美丽》 第一章 相遇 列车正快速地穿梭于崇山峻岭之间,我坐在窗边看着被列车抛弃的高山峭壁,本想好好欣赏一番,然而却是这般短暂,只是瞬间,它们就消失在身后见它不着,只有这条在山谷中穿行的河流依依不舍地陪伴在我们身旁。此情此景我突然小声哼道:“是否还记得我……还是已忘了我……”我已记不清唱了多少遍,但只会哼唱这几句。忽然间一股莫名的伤感在心底生成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禁又想起那些美好的岁月,那些永远无法抹去的回忆。 怀里的手机不知响了多少遍我却浑然不知。坐在我身旁的同路人拍打着我提醒道:“兄弟,你手机响了很多遍,怎么不接呀?” 我被他的拍打以及他的话语带回到现实,我看着他,说:“谢谢。”我从怀里掏出手机,是许芸雅给我发的信息,她问:“你何时回京?” 我调侃道:“怎么,想我啦,不就是一周嘛!我已经上车了,后天就到。” 她反应很快,她道:“呵呵,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吗?!那是谁每天都给我发消息呀!” 我道:“昨天我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英子了,你知道吗,她现在已经是年薪五十万的人了。她说,她在复兴门外大街的尔泰大酒店看见过余丽娟,余丽娟是那里的总经理。”我发完此信马上又后悔告诉她此事,果然,许芸雅看到此信很久都没有回话。我又道:“不过五、六年不见了,或许她已经把我忘记,在这多么年里我也活得很累,好想给自己的心情放个假!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我应该感谢你,因为有你才让我觉得生活中还是很多开心快乐的事情!” 英子是我几年前的同事,我们已阔别6年多了。她是到昆明出差与我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滨河大酒店,此时她任职于天际集团(上海)有限公司,她是该公司的总经理。 “陈阳,以前我和余丽娟在一起时说得最多是谁,你知道吗?”坐在床上的英子问着我。 我坐在另一张床看着她,笑着说:“不会是我吧?” 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但我明天就要回北京,而她呢,却是回上海,从此又将是天涯海角,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宝贵的,于是她便在我的房间里与我聊个通宵,聊聊往事,聊聊这么多年各自的生活、工作。 那时,我们擦肩而过,在走过几步后不约而同地回头相互叫着对方的名字。那一刻,我们好开心、好兴奋,我们好似恋人一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想放开!这一刻又把我们带回到过去的岁月,那时我们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无忧无虑,而今我却变得有些憔悴只有她依旧年轻美丽! “当然是你啦!”英子喝着百威啤酒,这是她的最爱,她说,“你是丽华最具潜力的人,虽然那时你只是一名传菜员!” “其实你也很不错呀,只是当时好玩罢了。不过你现在也是年薪50万的人了。而且我觉得吧,你现在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更有气质。我想,肯定有很多男人为你朝思暮想吧?” “陈阳,你也太捧我了吧!如果真有那么好,那,我们再重新来过?”她笑着说,语速有些慢还是当年的风格。 我笑了,但是很短暂,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着一个人,更是封闭了自己的情感许多年,当有人问时总是王顾左右而言它。此时,面对好友的问话我只有沉默。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空气开始凝固,我忙摇摇头,说:“算了,我可不想拆散你们美好的因缘!” 她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陈阳,你不会还在找余丽娟吧!?” 听到她的话我顿感脑海一片空白,除了回忆便无他物。回想着那段开心、幸福、痛苦的经历,那一段刻苦铭心的恋情,又似乎觉得那一幕就在昨天。 “真是可以感动天地,想毕余丽娟也是一直在等着你吧,5年了,在相互杳无音讯的5年里,你们依然恋恋不忘,真是可以感动天地呀!哎!”英子忽然一声叹息又看着我说,“陈阳,你要是能等我这么久该多好呀!” 我只是笑笑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好慌忙移开自己的视线,喃喃地说:“还说我呢,你那会要是给我来个信,那怕就是一封信,也让我有足够的勇气等下去。”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几根香蕉便拿起一根慢慢地去皮。 英子回头拿过她的挎包,然后在里面寻找着什么东西。片刻过后,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好拍了拍自己的头惩罚自己,她自言自语:“哎,我怎么这样呀,真该死!” 我听到她的话忙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关心地问:“怎么啦,英子,是什么掉了吗?” 她依然还在里面找大有不找到誓不罢休的感觉,她的目光依然还在这个包里面,只是嘴上说:“我把余丽娟的地址弄丢了,我一直都是放在这里面的!”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我惊讶让我意外,我以为今生不会再有她的任何消息,而如今在这里听到了。我惊讶地问:“你,你有她的地址?”然,没有等她回答又马上补充道,“不用找了,丢了没关系,只要告诉我地址就行!”我兴奋地看着她,目光里全是期盼。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复兴门外大街,尔泰大酒店。”她停停却又充满自责地说,“但,对不起,我把电话弄丢了,而我却又不记得这个号码,对不起,陈阳!” 我有些失望,却又问:“你手机里没有保存她的信息吗?” 她看着我充满期盼的目光耸耸肩,难过地说:“很抱歉,陈阳。我那个手机前几天掉了,这个手机都是刚买的!” 我有些失望,但想想毕竟有她的消息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看着满满都是懊悔的英子,安慰道:“英子,没有关系,别自责啦,有她的地址就行!” 时隔几年我终于又听到她的消息,虽然有可能又是一场空,但我依然兴奋,脸上的表情变得喜悦起来,忽然间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我连忙合手道谢,“谢谢你,真的,真的!”我的喜悦感染到手中的香蕉,它见我这般高兴也兴奋起来迅速脱离我的手心跳跃到地板上,也许它觉得在那里才能让它更加快乐吧。 英子看着我的举动伤感地说:“陈阳,我好羡慕余丽娟呀,真的!” 听到英子的话我没了兴奋也没了喜悦,只是说:“哎,英子,你又何必呢!这么多年你过得比我好,你看我却是人憔悴。哎,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弯下腰拾起那根香蕉把它放在垃圾桶里,又问:“这个地址是什么时候的?” 英子问:“什么意思?” “以前也过几次,但当我到她那里时,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我不想…”说到此处我不想再说下去,摇摇头,说,“算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再说了。” 英子听到我的话也没有再问什么,她说:“是一个月前吧,那天我朋友请我吃饭,她认出我了,她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她说她一直在等你、在找你,但却始终不见你,她说她很想你。”英子说到此处又是一声叹息,“想不到呀,你们分别这么多年还依然牵挂着对方。哎!”英子又是一声叹息,但她又很快地补充道,“她是那里的总经理!” 列车飞快地前进但依然很慢。我本想坐飞机,可惜前几天我逛超市时把身份证弄丢了。我这人有时就很大意,在我大意中曾经就丢过比这更重要的东西至今还在不停的寻找。但愿此行能够找回久违的东西,我坐在车厢里默默地祈祷。 那是一九九七年的初夏,我大学毕业后独自一人来到北京城,在一家酒店工作,是一名传菜员,那酒店名叫丽华大酒店。我工作的第二天,由于其它同事临时有事,伍大伟就让我送小凉菜上二楼。伍大伟是备餐间部长,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这人一张充满沧桑的面容掩盖了他真实的年龄,看上去大概是二十七、八吧,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动作敏捷,似曾当过兵,他那双眼睛深深的陷入眼眶里,但却炯炯有神。 所谓小凉菜就是诸如海草、泡凤爪之类的食品,每天都有近二十种吧。这些菜的味道都很好,几乎每桌顾客都会点上几盘,大家有时也会偷着吃些。平常都是两个人各端一大托盘凉菜上去,而今日却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备餐间还有其它事情要做,为了节约时间我只有左右手各端一托盘了。 凉菜车放在“上海厅”外,我走进它才发现它无法接下我手中的托盘。我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可以帮忙的人,然而整个通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吧台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广播里传来的音乐,万般无奈我只能求助于它了。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名服务员从楼梯那边走了过来,我忙招呼着:“美女,帮个忙吧!” 这人看见我这般紧走几步,接过我手中的托盘把它放在车上,嘴上说道:“小子,了不起嘛,还能端两大托盘凉菜!”她的话语中带着惊讶,也有一丝佩服。她见我无语,又问道,“你是新来的?” “是呀,今天第二天。”我放下托盘又蹲下去放着小凉菜,嘴上说道:“美女,谢谢了!” “不用谢,我叫余丽娟,都是同事嘛,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就像你们晚上帮我们收拾餐具一样嘛!”她说着话也不忘帮我放着凉菜。 “你就是余丽娟!”我站了起来看着她,心里说:哇,这不就是那种窈窕叔女吗?她要是我的女朋友那该多好呀!心里这样想着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却忘了自己此时的工作。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她被我看得有些羞涩忙用语言提醒我。 她的这句话惊醒了正在陶醉中的我,我发现自己已经失态急忙把目光移开继续做事,嘴上忙道:“对不起!”此时的我春心荡漾脸有些发烫。 “你认识我?”余丽娟突然问。 “不,以前只是听说,现在认识了!”我低着头回答。 “你托盘的技术很好嘛,你以前做个服务员!”余丽娟又问道。 我放完小凉菜站起来看着她回答道:“没有,我刚从学校里毕业。” 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顾客陆续来到酒店。这时,上海厅的顾客也来了,余丽娟把托盘递给我,而后很有礼貌的向顾客打着招呼热情的领着他们朝里面走去。 放完小凉菜的我自然朝备餐间走去,然而在我脑海里却不断的呈现着她的面容。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楼梯口,正见一服务员吃力的端着一筐餐具从楼下走上来。我看着眼前这位姑娘,一时间便想起一句话来“身材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来启笑先闻”。我在心里说道:“哎,真像!但不知她的性格又如何?” 我问着她:“小妹妹,需要我帮忙吗?” 她把筐放在台阶上望着我,用手拭去脸上的汗水很感激的说:“谢谢了,没想到这筐餐具这么重!” 我放下托盘帮她把那筐餐具提上楼来放在附近的推车上,然后拿去托盘转身就走。 “谢谢你,大哥!”她在我的身后亲切地说。 我回头看看她,说:“不用谢啦!以后就叫我陈阳吧!” “你肯定比我大,且很友善,叫你一声哥哥也不为过!”她的言语间流露出感激与高兴,但又说:“我叫肖霄,在这里我是最小的一个,大家都叫我小不点。” 她的自我介绍让我有些疑惑,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爽快的接受了这个绰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给她取这样的绰号。但后来我渐渐的跟那些人一样叫她小不点了。 我回到备餐间时厨房炒菜的哄鸣声已经不停的带着热气跑过来,然而其它同事还没有回来唯有章小辉坚守在这里。章小辉,中等的身材、一副憨厚的面容,给人一种天生的亲切感。我走过去,问:“余丽娟这人怎样?” “怎么?想追她吗?”阿辉一边舀着酸梅酱一边说:“兄弟行呀!有眼光,她可是我们酒店最漂亮的女孩哟!” “没有啦!”我嘴上否定着,但眼神却把什么都说明白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抬头看着我神秘的说:“告诉你,追她可有很大的难度哟。你知道吗,酒店里对他倾心垂延三尺的人很多,包括那个严问。而且她此时好像已经有男朋友了。哦,对了,王一全副经理也在追她。” 章小辉的话让我忽然间感觉到希望很是渺茫,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顿感一阵酸楚一阵难过!但片刻又急切地问道:“严问,是谁呀?” 章小辉没有抬头只是用手指着东厅里说:“那个在东厅里悠闲地、来回走动地,身穿蓝黑色西装的男子就是了。” 我透过备餐间的玻璃墙果然看见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东厅里出现,我不解地问:“他在做什么呀,怎么不做事呀?” 章小辉依然一边做着事情一边说:“他呀!和你一样也是大学生,也是学习酒店旅游管理专业,刚毕业。他也是在这里实习的,实习的时候就是部长,实习期结束就是主任了,负责营业部与备餐间。听说李超总经理是他的堂叔,有关系就是好呀!你看你,就没有他这样的待遇了。他这个人,自以为是,高傲自大。哎,怎么说呢?反正我是不喜欢他这种人!” 这时一名营业员走了进来递过一联菜单,对章小辉说:“这桌菜叫起!” “好的!”阿辉接过菜单答应着。他等这名营业员走远后继续说着这个话题:“陈阳,余丽娟是挺不错的,很有上进心,也很友善。这里的人几乎都喜欢和她在一起,听说她现在英语已过四级了。”说话间他走到了切单处,边切单子边说:“而且她很踏实,也很有事业心,反正就是一句话就是很不错,值得一挣!” 我走进他问道:“那你怎么不追她呢!” 章小辉边做事情边说:“我有女朋友啦!再说吧,我去追她,你又不是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啦!”他的话把我们两个都逗笑了。 第二章 榜样 营业部与我们备餐间只是一步之遥或者说是一线之隔,彼此之间的联系又是密切相关的。然而两者之间的待遇却是相差甚远,于是她们便有些清高了,总是跟我们备餐间过不去。但我不知道,因为我是新人。 第三日上午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是还没有菜单送来,我独自一人去了营业部去熟悉这里的菜品。丽华大酒店的点菜方式属于自选式的,它专门有几排冷柜,里面全是配好待烹饪的美味佳肴。此时的营业部已经有不少的顾客光顾,但还是有些营业员站在窗边只顾聊天。我在心里说:“你们真行,还能聊天,怪不得经理说你们!”我收回目光认真地看着这里的各种菜品记着它们的成分。忽然发现有一种是我前几天没有见到过的,就去找它的标签然而却是没有,我只好问着附近的一个营业员。 那营业员白了我一眼,不耐烦地回答我:“上面有标签你自己看嘛。” 她的回答是我不曾意料的,我呆立片刻但没有放弃,继续问:“哪里有标签?” 然而,她无动于衷,很不耐烦地说:“你这人很烦呢,没有标签你等一下就不得了吗!”她说完后又和另外一个营业员说起话来。 这人生得一身好相貌,可以说在丽华大酒店也算得上是美人胚子,没有想到却是如此的冷漠。我看着这人在心里说:你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早来几天吗,有朝一日我会让你记得我,哼!我后来才知道,她叫吴玉,是现任营业部部长。 然而她的冷漠没有阻挡住我的求知欲,此时又有一个营业员走了过来,我靠近她试探性的问:“美女,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这名营业员看了我一眼很爽快的回答道:“什么问题!” 她的话让我有了一些勇气,我指着那盘菜问:“这个叫什么名字,什么成份,怎么做的?” 这人看了一眼菜品,热情地说:“这叫佛跳墙,由海参,瑶柱,鸡粒,鲍肉等组成。它还有一个由来,原名福寿全。相传光绪年间,福州官钱局一官员宴请福建布政使周莲,他为巴结周莲,令内眷亲自主厨,用绍兴酒坛装鸡、鸭、羊肉、猪肚、鸽蛋及海产品等10多种原、辅料,煨制而成,取名福寿全。周莲尝后,赞不绝口。后来,衙厨郑春发学成烹制此菜方法后加以改进,到郑春发开设‘聚春园’菜馆时,即以此菜轰动榕城。有一次,一批文人墨客来尝此菜,当福寿全上席启坛时,荤香四溢,其中一秀才心醉神迷,触发诗兴,当即漫声吟道:‘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从此即改名为佛跳墙。” 她的热情让我在遭受冷遇后对她倍加感激,我微微地打量着她:丰满的身躯,浓黑又有些闪亮的头发,白净的面容、细腻的皮肤,眉如墨画、却不是墨,长长的睫毛,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红红的嘴唇没有一丝造作,这些都给人一种天然的感觉,霎时间对她产生了一丝好感。我由衷地说:“谢谢你!” 她依然热情:“不用啦!都是同事嘛!唉,我没有见过你,是新来的吧?” “对,我前几天来的,也是第一次参加工作,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助呢!” 她鼓励着我:“没事,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小不点从那边快步走了过来,说:“孙燕姐,b厅的客人要大份菜胆蒸鲍翅。”? 孙燕熟练且快速地进行着每个步骤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于是有什么不知道的菜品、海鲜都会向她请教,而每次她都给我讲得很仔细。于是乎,便和她很快地成为好朋友了。 一日,我托着两道菜前往福建厅,在二楼吧台处一位北京厅的顾客问我:“小伙子,那余丽娟在上班吗?”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很有礼貌的回答道:“您好,她今天休息。” “哦!”此人说完转身回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回味着她的话,我忽然感觉到她的言语中全是失望,似乎我的话把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敲碎一般。我紧跟上去不解的问:“夫人,您找她有事吗?” 她停下来转过身很有兴致的说:“我经常到这里用餐,但整个酒店要属她的服务是最好的!今儿有位非常重要的伙伴,我特地从西城把他们带过来。”她停止不说了,只是摇头,“唉!”然后直径朝北京厅走去。 “哦,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悟,我看见她的离去马上也朝前迈步,但紧走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望着她的背影,忽觉得有些可悲有些可叹。可悲的是若大的一个酒店能得到顾客赞赏的人却是这般少,可叹的是余丽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服务员。而此刻我更有一种渴望,渴望与她近距离的接触,渴望与她谈天论地,更渴望与她并肩而行,相依而坐。 然而,一个月以后余丽娟被升为部长,而我依然是个传菜员,身份地位的差距让我看不到前景看不到未来,我只有在心里想着她站在远处看着她,此时的她对于我来讲就像池中的荷花只可远观。然我多么希望有艘小船能载我而去,但我找遍池塘四周却没有一艘可用。但是我并不气馁,我知道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我相信只要我认真对待这份工作,只有我努力,我相信酒店高层会看到的,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得到提拔的。 于是,我总是让划单员在我的托盘上多放一盘菜,在走菜时总是带着小跑,总是在走菜时默记着每一道菜在炒好后的样子,总是在没有事的时候去熟悉当天后厨所配置的菜品,经常向厨师请教该菜的做法与口味。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在这月底伍大伟召集大家开会。他说:“在这个月里我们部门有四个a奖,他们是陈阳、章小辉、刘飞、王德全,我们是全部门a级奖最多的一个部门,所以酒店给予我们部门奖800元,今晚我们可以出去疯一下了!” 他的话音刚落,小王就高兴地跳起来,“哇,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出去玩了!” 我在一旁说:“小王,800元就值得这样高兴吗?那你也太没有出息了!” 在我身后的刘飞道:“我们部门都有半年没有拿到手了。其它部门的a奖要是超过我们,也没有我们的什么事了!” 后面的一同事接上话说:“我看他们就是我们部门的四个‘飞毛腿’!” 又一同事接上话题,他说:“那谁又是‘爱国者’呀?” 伍大伟听着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有些不快,他瞪了那位同事一眼,说:“‘爱国者’是吗,好……”他提高声音说,“下面我要批评周涛了,在这个月中出现4次差错,导致好几道菜走错,给酒店带来损失,也给我们带有损失,本来是奖励我们1000元的,但就是因为这几道菜的原因只剩800了。这就是‘爱国者’,它打掉了我们一个‘飞毛腿’。所以从这个月开始陈阳协助周涛划单,陈辉负责走凉菜,章小辉去切单!” 大家听到伍大伟这般解释什么叫‘爱国者’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周涛低着头笑不出声来。但这是事实,酒店的损失最终还是由他来承担。 这时孙燕推着一辆购物车走了进来,车里只有少量菜品,其余都是用塑料袋装着的海鲜,她走到伍大伟身旁说:“老伍,还在开会呀,顾客都来了!” “哦,那大家进入各自岗位准备战斗!”伍大伟大声说。 “孙燕,怎么每天都是你第一个推菜进来呀!”章小辉拉过购物车对孙燕说。 孙燕一笑,说:“谁是第一个都无所谓了,只要有人给顾客点菜就行!”孙燕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又开始新的服务。 就这样,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在备餐间的地位慢慢地确定为划单员了,而章小辉成了我的搭挡,不忙时他是我的助理,忙时则替代周涛去切单了。 周五,本来是阿辉值班,但他临时有事就与我换班,然而我没想到余丽娟也值班,这让我欣喜不已,因为公司规定值班的部长必须最后一个离开酒店。这天备餐间的工作很少而我却做的很慢。 深夜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唯有乌黑的云层,远处的灯光在雨雾中忽隐忽现,街道上已经很少有行人经过,只有那些疾驰而过的汽车卷起千层浪。我站在酒店的大门口四处张望寻找着三轮车,余丽娟站在我的身后,很关切的问:“你没有带伞? ” 我转过身看着她,看见她手中撑着伞却还明知故问:“你带了?” “有句话叫晴带雨伞饱带饥粮,记住了!”她说着话把手中的雨伞递给了我,说,“你人高,你打吧!” 我欣喜若狂忙接过雨伞与她并肩走出酒店,第一次与自己喜欢的女孩近距离接触让我有些紧张,我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脸有些发烫。我问:“余部长,你在这里做了多久?听太阳说你每月都能拿到a等奖。” 她回避着这个问题,却抛出另一个话题,她说:“你认识贺太阳,就是工程部的那个,你们很熟悉?” “哦,我和太阳还有德文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且都是学酒店旅游管理专业的!” “你也做得很好嘛!一个月都转正了,第二个月就能拿到a奖。你是学这个专业的,我想你的前程应该很不错!”余丽娟看一眼我又把目光放在脚下,生怕一不小心踩在积水处。 “谢谢你的吉言,”我看着她由衷地说,“余部长,你不但人漂亮,而且对人也很好,能够给人以亲切感!” “油嘴滑舌!”她似恕非恕地说。 雨下得很大,它激起密密麻麻的朵朵水花,成线的雨水从伞顶跌落下来,它们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我们不得不走得很近,这就是我渴望的那种情景,我在心中默默地感谢着上天给我的这个机会。忽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牵她手的冲动,但刚接触到的她手又匆忙收回来,因为怕遭到她的拒绝。于是只有在脑海里幻想着,默默地品偿着这种滋味。 余丽娟突然问:“唉,这段时间怎么没有看到你传菜呀?” 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沉默打断了我的幻想,我回答着:“哦,由于比较忙,伍部长看我反映快且记忆也很好,还有做事也很麻利便让我划单了。” “和谁呀?” “和阿辉,但忙时却成了我一个人了!” “那你小子做得不错嘛,能把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做完,而且最近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很好呀!这个划单员在备餐间地位仅次于部长,而且是升为部长的重要一环!”她的话里包涵着赞许与敬佩。 “是不是哟!谢谢你对我评价!” “哦,对了,你叫陈阳吧!” “嗯,想不到美女部长还还能记得我的名字!哇,我太高兴了!”我一下高兴地跳起来,瞬时间头顶的雨点随着我的节奏在伞顶跳动着,脚下的雨水也带着我的喜悦朝四面八方飞奔而去。 我们并肩而行,余丽娟的双腿溅满了被我感染的雨水,她只是向旁边微微动了动,说:“小样!我记得你的名字就值得这样高兴吗?!” “当然!”我依然高兴着。此时一道闪电从眼前划过,随即一个炸雷在我头顶响起,它惊醒了如痴如醉的我。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我们还在风雨中行走,也才意识到她的双腿肯定也溅满了淤泥。我忙说:“对不起,把水溅到你的腿上了!” “哦,现在才想起呀!”她似恕非恕地说,“这双丝袜是我今天上午才买的,很贵的,估计是洗不出来了,你得赔我!” “好的!一定!”我真诚地说。 “好啦,给你开个玩笑!”她笑着说,“哦,对了,你们的那些教材这里有吗?” “怎么想看呀?” “对,我对酒店这份工作很是喜欢,但服务员只是那种吃青春钣的工作,只有不断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尤其是管理与经营方面的知识才能不断地得到晋升!所以呀我需要这些方面的书籍进行全方位的充电!”余丽娟边走边说。 “哇,不错嘛,你看得很远嘛!” 盛夏的北京酷热难耐,我们的宿舍在楼顶,而且是那种用石棉瓦盖上的简易房子,就这样我们的寝室就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房间就像蒸笼一般闷热,室内两个若大的电风扇快速地转着也没有能给我们带来丝毫地凉意。于是,我们就把冷水泼洒在地板上和墙上还有屋顶上来驱赶闷热。忽然有一天我们听到在有些地方大量缺水,老百姓要喝上水得跑很远的路才行。面对这条消息我们都沉默下来在心里检讨自己的行为。然而这里实在太热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只好下班后都在外面玩耍,等待着它们慢慢地散热。 那日,我无处可去只好在寝室里看书,这时蔡德文走进来,他说:“陈阳,别看书了,我们出去健身,那里很凉爽,保证你去了就会喜欢上那里!”蔡德文是我大学同班同学,我们关系很好。 我放下书抬头看着德文,问:“有那么好吗?” 此时的我已是汗流满面,我只好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你去了就不知道了吗?”他说着话用力地拽着我把我朝外面拉,嘴上还神经兮兮地说:“还有几个美女要去,你一看就会喜欢上她们的!”德文很胖,天生一副将军肚,我们都喜欢用手拍打着他的肚子,而每次他只是“嘿嘿”地憨笑,他的力气很大,我被迫向前挪动脚步。 我们刚下楼,一位美女便冲着他喊:“死胖子,这么慢,我们等你好长时间了!”她的普通话讲得很好声音甚是温柔。 我上下打量着这位同事:修长的身躯,瓜子脸,一对小皇冠耳饰闪闪发光,浓黑的眉毛没有一丝造作,一对明亮的眼睛活力四射,一对甜甜的小酒窝恰到好处,使她的笑容更加美丽更加迷人。我不由地赞道:“哇,好相貌!”我转过来问德文,“她是谁,我好像不认识呀?” 这位同事似乎听到了我的话,她没等德文回答便自我介绍道:“我叫长孙英英,刚从客房部调到餐饮部,明天到营业部报道。” 她的美丽让我动心,让我忘记了那个让我心动的余丽娟,我不由得痴痴地看着她。德文看见我这般忙拍打着我提醒着我,我回过神来忙回答道:“哦,我叫…” “你叫陈阳,餐饮部备餐间的劳动模范,我认识你!”她说完又转而对德文说:“走吧,孙燕还有小不点她们在前面等我们呢,快点吧!” 我走在德文的旁边,耳语:“我听章小辉说,她不是和赵儒在谈恋爱吗,怎么不见他人呢?” 德文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抛出一个问题,他问:“你知道长孙英英的家庭背景吗?” 我摇摇头嘴上说着:“不知道!”。 德文见我这般,他又说:“不好意思忘了你们以前不认识,我给你讲吧,她爸有家公司,那家公司注册资本就上亿元,而她哥又毕业于哈佛大学,取得经济学博士学位,你说她有这样的家庭背景会喜欢赵儒吗?”德文说得很对,这年月门当户对的观念还是很重的。 街道的两旁是一排排苍天大树,它们用自己庞大的身躯遮挡住火热的阳光把这里变成人们的避暑地。此时此地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摇着扇子享受着这里的一切。我们一路欢声笑语,似乎把工作中的一切烦恼忘得干干净净。这里的凉爽是我意料之外,我不得不享受着这里的一切,不知不觉便掉队了!长孙英英随意的一个回头却看见我走在最后,她放慢脚步等我靠近便问:“陈阳,你在看什么呢?”她的话语很温柔,很亲切! 我收回目光看着长孙英英,说:“哦,我觉得这里很舒服,难得德文说只要去了就会喜欢上这里!” 长孙英英看了我一眼,说:“陈阳,你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呀,比德文、太阳他们说得好多了!” “长孙英英,你喜新厌旧了!”德文停下来不满地说,他还用石子打着英子。 英子让过那粒石子不依不饶地说:“本来嘛!”她说完此话似乎还不满意,便走近德文用她那纤纤细手拍打着德文的肚子嘴上还配合着,她说,“你太胖了,你看陈阳多英俊呀!” “哦!”德文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把声音拖得很长很长,然后又接着说:“原来,你是不喜欢我的肚子呀!”他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他这自然清脆的笑声带着他愉悦的心情瞬间向四周飘散,这笑声好似一剂速效药一般迅速治愈我们心中的酸楚与苦辣。他是我们这里乐天派,什么烦恼到他这里都会烟消云散! 走在最前面的那些同事慢慢地停下来回头看着我们。太阳站在十米开外坏坏地看着我与英子,随即抱着双手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长孙英英和陈阳就是天生的一对,你们看像不像呀!” 德文听着太阳的话迅速跑到英子面前,更是用力地把她推到我的身旁,他对着我们一阵坏笑,嘴上还不忘记附和着太阳的话,他说:“英英,我看你就和陈阳那个了吧!” 我本来对英子就有一种好感,听到太阳与德文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一时间春心荡漾,脸上也变得有些红晕,但嘴上却说:“德文有点过分了!” “死德文!”长孙英英用手打着德文,略带责备地说,“我让你乱说!”德文岂能让她打着随势朝前跑去。英子见打不着德文就去惩罚太阳,嘴上念道:“还有你这个死太阳!”太阳见英子这般也迅速跑开。她的举动不但没能阻止太阳和德文,更是激起了大伙的兴趣,他们附和着:“长孙英英,你就从了吧!” 长孙英英见着这般状况用手指着大伙,似笑似恕地说:“啊!你们太坏了!”她说完此话回头朝我走过来,微笑着说:“陈阳,认识你很高兴,我们交个朋友吧!”说着话就把手伸了过来。而她的声音又很随和,很自然! 能和她交上朋友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岂能让它溜之大吉,我赶紧伸过手去轻轻地握着她温柔的手,兴奋地说:“那我就叫你英子吧!” 她笑道:“好呀,这个称呼我喜欢!” 就这样我和英子在玩笑中相识了,后来我们经常来这里,不管是我们单独还是和大伙一起。其实这里的健身器材很简单很传统,但却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第三章 失恋 这日正值酒店上客高峰之时赵儒却跑来找英子,他的手中还拿着一盘磁带,有点像是任贤齐的《依靠》。而此时所有的营业员都在为顾客点菜他无从下手,他左右看看只好来到备餐间。他看着正埋头切着菜单的章小辉,愣了愣又迟疑片刻,他走进他轻轻地拍打着他,问:“章小辉,你知道英英去那里了?”英子很喜欢任贤齐的歌,我想他是想送它给她吧! 章小辉感到有人轻轻地拍打着自己忙抬起头一看,却是赵儒,他惊奇地问:“赵儒,你干嘛,不在吧台跑到我们备餐间做什么?” 赵儒一看章小辉,他又再一次问:“你知道英英去了那里吗?” 章小辉一愣,说:“啊,长孙英英?今天我没有见她,好像是休息是吧!” 赵儒对章小辉的话好似很惊讶,他惊讶地问:“她休息?我怎么不知道呢?” 章小辉切单的地方与我划单的地方相差不远,他与赵儒的谈话我们都听得清楚。我有些惊讶,心道:他不是在追求英子吗,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看来德文说对,英子所爱的人不是他! 赵儒看见孙燕推着购物车走过来就急迫地迎上前去,更是急切地问:“孙燕,你知道英英怎么没有来呢?”然而,孙燕只顾自己手中的事并未理会他,他只好紧跟在孙燕的身旁等待着她的回答。 孙燕把车停在章小辉身旁回头看着赵儒不带好气地说:“我说赵儒,你们吧台不忙吗!”孙燕停了停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心平气和地说:“她今天休息啦!” 赵儒对孙燕的话好似迫不及待,短短几秒的等待似乎等了几个钟头一般,然而他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失望了,但又忙问:“那她去那里了?” 孙燕没有回头只是抛出三个字,她斩钉截铁又幸灾乐祸地说:“不知道!” 赵儒有些失望,而在他的表情中还一丝丝失落与凄凉,他忘却了道谢只顾自己低着头郁闷地离去。 此时的英子正在五棵松,正在她男朋友所住小区的凉亭里,正依偎在她男朋友的身旁贪婪地享受着这里的一切。她的男朋友是她的同学,她与他在高中就恋上了,他叫代劳生。 此时的代劳生想起一件事情,他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看着身旁的英子,然而他只是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 英子看到他的举动,忙问:“生哥,你想说什么呀?” 代劳生转过身来把英子扶起来,他的手停留在英子的肩膀上,他看着英子,他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情意,只不过在他的情意中却又包涵着依依不舍,他看着英子想说却又开不了口。 英子急了,又问:“生哥,你今天怎么啦,你想说什么呀!” 面对英子的追问代劳生终于开口了,但还是没有底气,他的语气很是轻微,好似知道这话一出口就将会得到英子的拒绝。他试探地说:“英子,你跟我去东南亚吧!” 英子对于他的话感到惊讶,她不解地问:“去那里做什么呀,我们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然而代劳生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按照他的思路继续说:“我爸妈已经到新加坡去了,他们已经办好了移民手续,我们明天就走!” 英子一听就慌了神,因为她舍不得代劳生,她情绪激动地说:“你不是说过你会一直在bj吗?你不是说过你要在bj买房吗?你不是说过爱我吗?你不是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难道这些你只是说说而已吗?”英子一口气抛出五个问号,因为这些问题英子曾经问过代劳生,他说他要和她在一起,他说他要在这里买房子,他说他要和英子成立一个家,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而此时此刻这些承诺都已被他抛在九霄云外,英子忽然发觉代劳生以前都是在骗她,她的心犹如刀割,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伤心地看着他,她多么希望能听到他说他不去东南亚! 代劳生突然有些不忍心说出他心里的话,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英子的脸上去擦拭着英子眼里的泪花,因为他也舍不得她,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然而英子把他的手挡开了,她依然情绪激动,只是此时言语中多了一份气愤,她说:“你说话呀,我在问你呢,难道那些话都只是说说而已吗?” 英子的追问让代劳生有些难为情了,他在想要怎么样说才能既得到英子的理解又能得到英子的爱,他的脑神经飞速地转着,他说:“我、我、我在那边才能有更好的发展,我们才能有一个很好的家呀!你看我在bj这么多年了还是一般的员工,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让我去做管理工作,并能给我高薪……” 代劳生说了一大堆理由,一大堆他认为可以说服英子的理由,然而英子听到他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依然激动地说:“那好,你去吧,我不拦你,你去那里发展吧。” 英子边说边后退,忽然间她又想起过去那些承诺,那些水枯石烂,那些山盟海誓,然而此时它们都灰飞烟灭了。她更加确定那些承诺原来都是他的美丽谎言,他一直都在骗她!此时此刻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它们带着英子的悲伤顺着脸颊掉下来,然而英子依然难过。她感觉到了她的泪珠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她抬起手来擦拭着眼泪。此时此刻她似乎不愿再看到她爱了很多年的代劳生,她说完便转身就走,她的步子从慢到快,最后变成快跑。 英子的反应让代劳生感到意外,也许是他认为他的理由能够打动英子,而如今他又能怎么样呢?那边的一切都已经办好,机票就在明天,他还能不去吗?他站在那里慌了神更不知该怎么办,他只是在嘴上喊道:“英英,英英…” 他见英子没有回头,他似乎意识到英子真的伤心了。此时此刻过去的那些恩恩爱爱,那些缠缠绵绵在他的脑海里就像电影一般播放出来,他太爱英子了,他舍不得她!因为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过去的恩情都将过去,过去的付出都将付之东流。他想到此处所有的恩情都在心头聚集起来,它们从一个点开始迅速积成一个团,这个团越来越大,它们挤压着他的心脏让他不能呼吸,他有些受不了,他受不了,他突然大喊一声,他想把它们全部喊出来。但他知道这些只能解决一时他必须把她追回来,想到此处他开始抬起脚朝前走了,开始朝前追了,他边追边喊。 然而他还是晚了,因为英子知道,代劳生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她知道代劳生开始变心了,她知道她和代劳生已经不可能有将来了。她想到此处也不在留恋,她也下了狠心,她不能再向他看上一眼。于是她没跑多远就决定打车走了,她要尽快地离开这里,离开他,离开这个负心的人。 代劳生追着载有英子的出租车不停地喊道:“英英,英英,英英你回来!”然而,他的喊声没有传多远就和周围的喧闹声混杂在一起,任凭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英子都听不到了,他知道他就要失去自己深爱的人儿,他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英子远去的身影,他好想看过清楚,然而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此时此刻代劳生的心开始痛了,开始揪心地痛了。他蹲下来,他的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他不去管这些泪水任凭它们为所欲为,因为他的心里全是英子对他的情意,而此时这些情意都已化作泪水!他希望它们把他心里的痛全部带出来,也许这样他会好过些,也许这样他才走得放心,才走得安心! 此时的英子坐在车里呜呜地哭着,因为她再也见不到她深爱的代劳生了,她知道她与他已经没有未来。她开始心痛,开始撕心裂肺般的痛,她的心犹如刀割,又犹如被人用锯子一来一回地分割着! 这位司机听到英子的哭声把车慢慢地停在路旁,把头转向英子问道:“姑娘,需要帮忙吗!”与此同时她拿了几张纸巾递给英子。 英子接过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带着哽咽回答着司机的话,她说:“谢谢您!我没事,还是走吧!”这位好心的司机便没有过再说什么,启动马达朝前开去。 这晚我和阿辉吃过晚饭从食堂漫不经心的走出来,一个不留神便看见英子从车里面走了出来。我们紧走几步来到车前,我问:“英子,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此时的英子已经停止了哭泣,脸上也没了眼泪,只是她的表情有些难看,然而,她又微微一笑掩盖了她心中的伤心事,她说:“是你们呀!我还没有吃呢,要不你们请我吃饭?” 阿辉马上说道:“我吃了,陈阳他说没有吃好,要不让他请你吃吧!” 章小辉的话让我有些意外,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个热情、大方、善良、憨厚的章小辉。但此时我并未去探究原由,只是爽快地说:“那行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酒!”英子脱口而出,瞬间,她的眼睛里流露着伤心与难过。 我看到她突如奇来的表情在瞬间又化为乌有,我震了震,但却没有问个明白只是说:“那行吧,还是那家饭馆吧。” 阿辉听到我的回答又说:“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那我先走了!”他似乎害怕我让他付钱一般没等我们回答便跑开了。 今日的英子只顾喝酒,没有更多的言语有的只是沉默寡言,而她的表情却是那般呆滞。看到判若两人的英子我似乎有种感觉,感觉她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因为平时的她总是高高兴兴的,她与我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看到如此这般的英子我心里不是滋味,忽然有一个念头在心里生成:怎么才能让她笑呢,怎么才能让她开心呢?我努力地在脑海里寻找着能让她开心的话题,然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只言片语。最后,只是问道:“英子,你会玩棒打鸡吗?” 她放下酒杯看着我,说:“什么东西呀?我不会,要不你教我吧!” “你肯定会,只是我们的对它的叫法不一样吧。简单地说就是鸡吃虫,虫钻棒,棒打虎,虎吃鸡。” 她笑了,她说:“这个我会呀,那我们来玩这个吧,那说好了,赢了喝酒!” “赢了喝酒?”对她的话我感到惊讶便说:“有没有搞错呀!人家都是输了罚酒!” 她娇气地说:“我想喝酒嘛!” “那也行!” “那开始啦!” “棒棒、棒棒!”我们两人用筷子敲打着餐具嘴里念道。 我是“棒棒棒棒,鸡!”,而她却是“棒棒棒棒,虫!” 我指着她甚是得意,说:“不好意思,我赢了,该我喝,你不准喝哈!” 她不以为然地说:“你别得意,下一把我一定赢你!” 我拿起酒杯说:“那我祝你下次好运啦!”我说完便倒进半杯酒。 她见我放下酒杯就用筷子敲着骨碟嘴上念道“棒棒、棒棒”催促着我。我拿起筷子也敲着骨碟嘴上念着“棒棒、棒棒”以示第二轮已经开始。 我依然是“棒棒棒棒,鸡”,而她也是“棒棒棒棒,鸡”。 我们相互看上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然而英子的笑容却是非常短暂,她只是敲打着骨碟催促着我。她道:“棒棒棒棒,虫!”,我说:“棒棒棒棒,棒!” 她听到我念出“棒”字欣喜不已嘴上念道:“我赢了,我赢了!该我喝了哈!”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往嘴里倒着酒。 我见她此状忙说:“慢慢喝,我不会跟你抢的!” 她听到我的话把舌头吞出来,发出一个声音“唉”以示抗议! 她放下酒杯又急迫地敲响骨碟示意我开始,于是我们便一轮接着一轮玩着,在此时似乎她所有的伤心事都随着这中的乐趣,这中的笑声,这中的酒水排出体外。此时她又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长孙英英了,她的笑容依然是那样的灿烂可爱,看到此时的她我也无比的高兴。只是可惜,她却把这事埋藏在她的心里不曾向任何人提起,直到后来我才从她哥哥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件事。 这日有些困很想睡个午觉,但同事们都在寝室里玩扑克,很吵。我来到酒店的二楼,此时的二楼很静,也没有灯光只有昏暗的应急灯在闪烁。我扶着墙朝最里面走。我来到‘福建’厅,忽然从门缝里传出轻轻的哭泣声,这声音很小但足以让人听见,足以让人感到她的伤心,她的难过,她的凄凉!我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从门缝里传出来的一切,我努力地分辨这人是谁。我一惊,是英子!然而在我推门的那一瞬间,这个房间一下子变得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随后传来一句警觉的声音“谁”!还有英子调整坐姿时身体与沙发的摩擦声。 我关切地回答道:“是我,英子!”说话间我打开灯光,我看见英子背靠在沙发上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我还是能够看见她美丽的面容上那些淡淡地泪痕。 “是你呀,陈阳,你怎么来这里呢!”我的到来让她很是意外,不,应该是这时候能有同事到这里来都让她很是意外,因为,平时同事们是不会在下班后还到这里来的。她看着我温柔地说,“这个灯光太亮了,换个吧!” 看到她的样子,听到她的言语,我的心突然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我明白她的心意,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心事。“好!”我随口答应着,“用壁灯可以吗?” 她轻轻地点点头,答道:“好!”然后便无言语只是看着我。 我见她这般又关切地问:“英子,你……” 此时的英子已经慢慢地收拾起自己的伤心事,她说:“我没事了!别担心!” 我在她的身旁坐下看着她关切地说:“英子,有事别闷在心里,这样会伤害身体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分担你的伤心事!” “谢谢你,陈阳!”她看着我真诚地说,“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早已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只是,有些事我不想让人知道!” 第四章 牵手 赵儒没有把那份磁带送给英子总是不甘心,他把它带到身上一旦看见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天中午我们吃饭后都在南厅靠窗的位置休息等待上班,我们有些无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又找不到说话的内容,身旁的余丽娟只好伏在桌上闭目养神。看到此景英子突然抛出一个话题,她说:“陈阳,一只蚂蚁爬上20米高的树上,然后它想下来,你说是跳下好呢还是爬下来呢?” 这时赵儒走了过来,他听见此话爽快地答道:“当然是爬下来好了,如果是跳下来的话就会被风吹到很遥远的地方去,到那时它想回家就困难啰。”他说话间已经拉开椅子在英子的旁边坐下了,他单刀直入:“英英,我前天在逛街时看到了任贤齐的新歌专辑,我买了盒磁带。”他说话时就从衣袋里拿出磁带递到英子的面前,说,“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英子接过这盒磁带从正面看到背面,欣喜地说:“是很新,这些歌都是我喜欢的。” 赵儒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兴奋地说:“那就收下吧!” 这时营业部部长吴玉也走了过来,听到他与她的谈话,又看到他送她的礼物。吴玉来了个突然袭击,她一下子抢过这盒磁带把它握在手里来回看着,她说:“张英,你男朋友不是送一盒了吗?我也很喜欢他的歌,你把它送给我吧!”吴玉总是这样称呼长孙英英。 坐在我身旁的余丽娟被他们搞得无法休息只好抬头看着他们参与此话,她说:“玉儿,这可是赵儒送给长孙英英的,你拿着算怎么回事呀?或许是定亲礼物呢,你不是成了破坏美好姻缘的罪魁祸首了,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余丽娟的话说得吴玉好不自在,她忙把它扔给英子,说:“张英,对不起,我错了!” 英子听到此话,赶忙拒绝道:“你们也太小看我长孙英英了,就他赵儒拿一盘磁带就让我终生相许呀,我才不呢!”她说着此话赶忙把它扔给赵儒,她认真地说,“对不起,赵儒,我已经有了!”她这句话像是说她已经有了这样的磁带又像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赵儒的心情本是很高兴的,但在你一语我一言的攻击下却是这般狼狈,他木然地接过他送给英子的磁带,此时他心情不言而喻了! 我看见他这般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我刚要说话却听见刘子桐说:“赵儒,其实呢,我们玉儿也是很好的女孩,反正她喜欢就给她好了,再说了她也没有男朋友,你们可以试试!” 章小辉在一旁说:“赵儒,我觉得呢,不管从体形还是从相貌来讲,我们玉儿部长也是美人胚子,我觉得吧,刘部长说得有理,你们真的很般配。” 吴玉有一点待不住了,她忙说:“嘿,嘿,嘿,我说各位,有点牵强了哈,再怎么说,我怎么也算是大家闺秀,是吧……” 英子站了起来硬把吴玉朝赵儒身边推,她又附和道:“那个,赵儒呢,也算是才子了,你又是佳人,才子佳人刚好一对,大伙说是不是呀?” 她的话让大家更来劲了,于是我们都无聊地附和着。 赵儒更是一百个不满意,他坚决地嘻哈道:“我不能三心二意,我还是在英英这棵美丽可爱的树上吊死算了!” 英子突然一声仰天长啸:“啊!”她看着赵儒双手合十,哀求道,“我受不了,赵儒,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赵儒一看,更是来了一个夸张的动作,他单腿跪地又从衣袋里取出一支玫瑰花,只不过这只玫瑰已经开始凋零,他把它送到英子的面前,央求道:“英英,答应我好吗?” 英子一看,顿时慌了神,但她瞬间就淡定下来,她大大方方地接过这束玫瑰,一本正经地说:“赵儒,我呢,已经有了,这支花呢,我把送给玉儿,从今以后呢,你就跟玉儿好好过日子哈,她会好好照顾你的。”她说着话硬把花儿塞在吴玉手中又对着吴玉谆谆嘱咐,她说,“玉儿姐,我就把赵儒托付给你了哈,这孩子不错,你好好调养,将来会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妹妹我就先走了哈!” 英子如此搞笑的言语把大伙都逗乐了,只是赵儒心中的小鹿在众人面前撞得头破血流,而赵儒已经满脸是伤。他哭丧着说:“啊,天啦,怎么会这样呀!” 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哎,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人!”我随声音看上去,是汪主任的声音。只见他手中拿着点名册,此时他用这个点名册拍打着他的手,说:“来开会了,不要在这里再伤春了!”大家听到此话便全站起来直到他的面前开例会了。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余丽娟有些想她,就问孙燕,她告诉我她在寝室看书。我刚走到余丽娟门口却听见一男士的声音,这人问:“丽娟,有时间吗?” 余丽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干吗?” 这人又说:“明天是中国情人节,我想请你吃饭!” 这人的声音好生熟悉,他是谁呢?我在脑海里迅速搜寻着这人。很快,我想起来他不就是严问吗?看来他真的在追求余丽娟呀,忽然在我心里产生一个自卑的念头:看来是没有希望了,人家可是主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传菜员,走吧,别在这里难受了,想到此处我朝前迈出脚步。但刚走一步又听见余丽娟的声音,我又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听着她的话。 余丽娟不以为然地说:“明天,情人节?不是吧!”她略加停顿,又说:“我明天有事,改天吧!” “明天有事,改天吧!哈哈,严问,你也没戏呀!”余丽娟的这句话好似一剂兴奋剂瞬间让我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但严问并没有就此打住,而紧追不舍,他说:“你明天不是休息吗?” 余丽娟听到他的话马上拒绝道:“对呀,但我有事要很晚才能回来!” 余丽娟如此回答让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在心里再一次问着自己:她去哪里呢,还要很晚才回来,难道她真的有男朋友了!想到此处我的心向下一沉心情更加糟糕! 严问没有放弃,他继续着努力着,希望能够挽回一点点情意,他说:“那我等你回来嘛!” 余丽娟拒绝道:“别介,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说呢,严问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说:“那、那好吧!”此时严问的心情坏到了极限,他一脸的尴尬,而尴尬中流露出无比的伤心与难过,他低头灰溜溜地走出了余丽娟的寝室。 听到严问朝门口走动的脚步声,我赶忙闪到一边背朝着他,生怕被他看见。等他走远后才转身重新回到门外,敲着门试探着:“我可以进来吗?” “谁呀,进来吧!”我应声推门走了进去,却看见她在看书,便道:“余部长,这么热还在看书呀!真不错!” 她抬起头看见是我,却反问我:“你怎么没有去乘凉呢?” “本来是要去的,只是好久没有看到你,有些想你就来看你了!”这是我的心里话,但害怕听到她的拒绝就只好用那种玩笑式的口气说出来。 “是不是哟!”余丽娟也玩笑着,“想我那就留下来陪我呗!” “既然美女部长都说话了,那就必须留下来了!”我说着话就搬来椅子在她的旁边坐下。此时我才看见她桌子上排列着很多书籍,有管理方面的、还有英语教材等,看到这些我由衷而言:“哇,你的兴趣很广泛嘛,我们美女部长就是不一样,肯定前程似锦呀!” 她没有看我,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书本上,她说:“你少拍马屁啦,我可不喜欢!” 我赶忙说:“我那是拍马屁呀,我是说实在的。你现在看什么书呀,还做笔记!” “就是你的那本《饭店人力资源管理学》了!”她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我说,“我觉得这些理论很实际,紧贴现实又不缺乏前瞻性,对我的工作还真有很大的帮助!” “那是肯定的!”我表示赞同,却又突发感叹,“我觉得我们酒店的用人制度就有欠妥之处,你看太阳和德文都是学酒店旅游专业,却一个是电工,一个在库房工作,这就有驳于要素有用原理呀!” “看不出来你还会学以致用嘛!”她笑着说,似是表扬又似玩笑,但,我没有去仔细考究,仍接着说:“你再看酒店的激励制度之一,即:每日销售额达到8万就发给每位员工10元钱的奖励,但这个目标在现阶段是很难达到的,可以说是决策者的一厢情愿,这又有驳于取合理的激励原则!” “你小子很适合做人事管理嘛,在备餐间做传菜员太屈才了!” “那是!”我故作自豪地说,“我是谁呀,未来的酒店总裁!” “去,给你点阳光就开始灿烂!”余丽娟笑了,她说,“不过,你的这些话确实有道理,可以向上面反映呢?” “哎,我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怕见领导!”我自责地说。 “其实领导也是普通人,只是……”她停止不说话了,却望着门口,说:“英子,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我听到余丽娟此话转身朝门口望去,只见英子上穿体恤下穿牛仔短裤,脚穿运动鞋,两眼瞪着我,大有兴师问罪之势,但我没有得罪她呀,委屈地说:“英子,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呀!” 她听到我的话很是生气,她说:“哼,我不理你了,你说去健身,我们都在楼下等你,你却在这里陪余部长。”说到此处她一跺脚,一摆身,发出一个声音:“哼!”她说完转身就走。 看到此景,听到此话,我赶忙起身去追她,但跑到门口却又略微停顿几秒,回头向余丽娟抛出一句话:“余部长,我出去了!有时间再聊了!”说完便去追英子。 此时通道的灯光有些昏暗且少有人经过,因为大多数同事都出去玩了。我追上英子忙拉着她的手想跟她解释,然而她把我的手甩开更是加快步伐朝前走。看见这般的英子,我知道她真的很生气!我急忙紧走几步站在她的前面挡住她的去路,说道:“英子,别生气啦!都是我的不对,好不好!笑一笑嘛!” 英子依然很生气,她想强行通过却未能如愿,她赌气地说:“你不陪余丽娟了,你喜欢她就去好了,别管我呀,反正那么多人陪我。” 我看着生气地英子突发奇想,于是调侃道:“英子,我怎么发觉你生气更好看呢,只不过呢,时间长了可成黄脸婆了,我可不想看这样子的你哟!” 英子不屑地说:“我什么样子管你什么事呀,再说啦我那里不美啦!”此时她似乎不在生气了,只是说:“不过,我告诉你,她有男朋友了,你小子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哟!” “那能呀,我们不是很好吗,干嘛又把她拉进来呢!”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滋味! “那你不想她了?” 她用手指着我,认真地说:“不后悔!”。 “不是有你在身边吗,我干嘛还想她呢!”我玩笑着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拿下我的手,说道:“少来了,你骗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听到她的话,我一声叹息:“哎,悲哀呀,想不到我的真心话在你的眼里却是一句谎言!” “好了啦,我们别斗嘴了,他们还在楼下等我们呢!”说完便拽着我的胳膊朝下走去。 我们依然去那个老地方,还是去玩玩那些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健身器械,然我们依旧玩得很开心,我们似乎不再有忧愁不再有烦恼。就在我们要离去之时,赵儒不知在那里弄了一辆自行车骑过来。英子看着赵儒忽然觉得他也挺帅、挺英俊、挺潇洒的,于是她靠近他心血来潮般地说:“赵儒,谁的车呀?教教我,怎样?” 赵儒听到英子的话很是意外,他不曾料到英子会自动和自己搭讪,于是他停下来兴奋地回答道:“好呀!好呀!” 英子接过赵儒手中的自行车,她紧握车把坐在车上,一脚踩在脚踏板上,另一脚却还在地上。她看了一眼我,发现我还在那里和章小辉等人玩着健身器械,她只好回头看着赵儒,她说:“赵儒,你帮忙把车扶住哈,千万不要让车倒下来。”赵儒就是希望这种近距离接触,他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也的确用力扶着自行车,生怕它倒下来伤着英子,然而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方向感。 英子与赵儒的说话声传进我的耳际,我回过身来站在原处看着她们,忽然觉得英子这样是学不会车的,于是我一阵小跑来到她的面前,说:“赵儒,不要这样,这样她学不会的!” 赵儒对于我的话不屑一顾,他说:“英英,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呢?” 英子停下脚步,她也说:“陈阳,你太坏了,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英子,你下来,我教你!” 英子听到我的话马上从车下来,看着我说:“怎么学?” 赵儒对于我的举动很不高兴,他生气地说:“陈阳,你有点过分了,为什么让你教呀?这里有我就行了,你那儿凉快那儿待去!” 我忽然想起来赵儒正在追求英子,我明白了他的用意,淡淡地说:“好,我不教她,你们继续!” 英子不明白赵儒这话是何意,只是觉得他的语气有些难以接受,于是她问道:“赵儒,陈阳那点过分啦,我没有感觉出来呀?” 赵儒有些意外,他不曾想到英子会这般护着陈阳,但他又不敢点破他话中的意思,于是,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 英子把车把交给赵儒,她说:“算了,不学了,反正我也不骑自行车。”她说着话来到我的身边,然后拉着我的手又看着我,赌气地说,“陈阳,我们走,不管他!” 赵儒对于这突如奇来的插曲有些意想不到,他有些发呆,他没有想明白英子为何发脾气,于是从他嘴里冒出一句话:“这算怎么回事呀?” 就在赵儒茫然之际章小辉走了过来,劝道:“走啦,赵儒。”然而他的话并未让赵儒有所行动,他又说,“别发愣啦,要是你喜欢长孙英英就加把劲。” 赵儒回过神来,问道:“英英与陈阳的关系?” 章小辉看着赵儒这般,忙道:“你说长孙英英与陈阳哈,他们哥们,没的说,但绝对不是情侣。” 赵儒不赞同章小辉的话,他反驳道:“都手牵手啦,还不是情侣?” 章小辉听到赵儒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很快停止笑声一本正经地说:“牵手,就是情侣呀,那我们也不是曾经手牵手过?” 赵儒对于章小辉的话又是一愣,而章小辉则是扑哧一笑,他拍着赵儒的肩膀,说:“别发愣了,他们不是,回家吧。” 第五章 共进晚餐 一日,我值班,但没有顾客很是无聊便到东厅去找服务员玩耍。此时的东厅早已没有顾客,灯光也不在明亮,只有户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然而面对诺大的东厅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但这里的一切都整理的干干净净、整齐划一无可挑剔,广播里依旧放着民族音乐,我的最爱。然而,只有孙燕和小不点坐在靠窗的位置享受着这里的一切。 我走过去才发觉她们正在叠着千纸鹤,问:“干嘛叠这么多呀?有什么含意吗?” “哦,我男朋友搬了新家,我想把它挂在家里,配着风铃做做装饰,这样不会显得单调了。”这是孙燕的声音,她的男朋友正在北大攻读法律硕士,现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做见习律师。 “有点浪漫,有点温馨,不错,是个好的创意!”我拉开椅子在她们旁坐下也拿起彩纸和她们一起叠着纸鹤。 时间朝前走着,纸鹤也在我们的努力下越来越多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不经意间抬头望着窗外,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闪过,我忙定睛望去,那人正是余丽娟!然,她却依偎在一位男士的身旁,我心道:“这人是谁呀,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男友吗?难道她真有男朋友的啦!看来,我真的没戏了!哎!” 半晌,我收回目光想继续着刚才的事情,却不由自主地朝她们看去。我有些不甘心,便问:“小不点,那人是余部长的男朋友吗?” 小不点抬头朝外面看去,不加思索地说:“对,是她男朋友。” 小不点的话很平淡却让我难过不已,我忽觉心向下一沉心里一阵酸楚。手上的动作不再流畅慢慢地停了下来,我不时地向窗外看去,不由地又问:“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小不点没有抬头继续折着纸鹤只是嘴上回答着我的话,只是依然平淡地说:“他以前是做销售的,后来天热了,余姐姐就让她换工作,现在一家饭店做吧员。” “她们交往多长时间了,关系好吗?”我心酸地问道。 孙燕听到我的话不在沉默,她试探道:“陈阳,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余丽娟吧!” 孙燕一语说中了我的心事,我赶忙极力掩盖,我违心地说:“怎么可能呀,我只是随便问问!” 小不点似乎很不赞同的话,她说:“陈阳哥,喜欢余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余姐姐那么优秀,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上她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个话题太伤人,我忙转移话题,“孙燕,你要叠多少只呀?” “不是说是千纸鹤吗,那一定是一千了!”孙燕回答着我的话,却没忘手中的事情。 我不再朝户外看只是心里不停地想着她与他的事,心情不管怎样也平静不下来,心里依旧难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却是名花有主,良久,我说:“我出来很久了,我还是到配餐间看看有没有事情了?”说完便起身朝回走去。 小不点看着我的背影,劝道:“人都没有,那什么事情呢,还是在这里一起玩吧!” 我没有回头只是随口说道:“我还是回去看一下吧!” 小不点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又喊道:“陈阳哥哥,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余姐姐了吧!”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伤心地逃回了备餐间,我把自己关在里层又取出一支烟默默地吸着,一时间烟雾弥漫整个空间,然而它们却找不到一丝丝出口,只好在小屋里徘徊不已! 连续数日的高温终于等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那日正好是星期日来酒店消费的客人很少,同事们站在过道的两边闲聊起来等待着后厨送出菜来。英子与孙燕在营业部很是无聊就来我们备餐间玩,英子走在前面无意间哼着:“妹娃子要过河,谁来推我嘛!” 听到英子的声音我就从厨房走出来,随口接道:“我来推你嘛!” 孙燕听到我的话突然心血来潮,她迅速来到英子的背后对英子用力一推。没有防备的英子瞬间随着孙燕的力道朝前冲去,她试图用力止住自己的脚步,然而孙燕用力太大,她只有继续朝前。眼看英子就将倒地我赶忙上前紧走几步接住她,不料,英子却给我撞了个满怀。她那似水般的身体贴在我胸怀,她的嘴正巧接触在我的脸上。此时此刻,我的心跳加速、血液沸腾、脸开始发红,顿有一种幸福之感充满全身,忽然有一种感觉她就是我的女友。然而,在幸福之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享受必须把她扶起来,但却是依依不舍。 就在此时,余丽娟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便严肃地说:“陈阳,长孙英英,你们俩在做什么,这是在上班!” 我听到她的话解释道:“英子刚才差点摔跟头,我是想去扶她的!” 余丽娟看了看我,说:“哦!但要注意影响嘛!” 我听到她的话不自觉地朝英子望去却不料与她的目光相接,在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一不小心触摸到高压电,我全身一阵麻木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却在心里依旧想着那一幕,好想再有一次!然,她的家境让我望尘莫及,我无奈地收起自己的思绪回到此时此刻,回到柜子旁边整理菜单。 此时的英子用手打着孙燕,嘴里还念道:“死燕子,你敢暗算我,我打死你!”孙燕那能让她打着便跑开了。我听到声音回望英子,此时的她没有任何怨气只是一片淡定! 其它同事看到如此这般皆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也各自散去。只是章小辉在余丽娟走后来到我的身旁一阵坏笑,问:“陈阳,感觉很好吧!” 我打着章小辉生气地说:“你还高兴,我的形象都毁了,你让余丽娟怎么看我呀!” 章小辉却嘿嘿地笑着:“其实,长孙英英还是很好的,她对你也是情有独钟的!” 我忙问:“你不是说赵儒在追她吗?” 章小辉却反驳道:“其实长孙英英还是喜欢你的,你看,前些日子赵儒教长孙英英学车,一不小心说了句你的坏话,长孙英英就直接把车扔给了赵儒牵着你的手走了。”章小辉说到这里突然问道,“陈阳,你不会看不出来长孙英英的心思吗?” 这时,余丽娟又折了回来,走近我说:“陈阳,你值班吗?” 她的声音很是温柔不再是那么严肃,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章小辉,答道:“不值班,你,你有事?” 余丽娟答道:“嗯!我找你……” 余丽娟的话还没有说完,二楼的服务员黄玉溪走来,喊道:“余姐姐,有顾客找你,他在上海厅。” 余丽娟答应着便离去,只是回头对我说:“下班时我来找你!”她伴随着她的声音离我而去了,然却给我带来无尽的烦恼。 刘飞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陈阳,你这下完了,等着受处分吧!嘿嘿!” 周涛却说:“我看余丽娟找陈阳不会是为这事……” “其实呢,陈阳跟余丽娟的关系还是很好的,”章小辉打断周涛的话,说道,“她不会为难我们这位潇洒英俊的帅哥的!你们说是不是呀!” “嗯,不对,不对!”小王连连摇头,道,“余部长可是上班时间要求很严格的,陈阳哥这事有点悬哟!” “好了,好了!你们烦不烦呀!”我听到他们的话很生气,吼道,“你们幸灾乐祸是不是,我受处罚你们高兴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你们还算朋友吗,你们这叫落井下石,哼!”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拿陈阳开玩笑了,大家说说别的事吧!”章小辉在一旁解围,道:“这件事大家就别向外面讲了,我们都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好不好!不枉同事一场!” 大家听到章小辉的话只好什么也不讲了,这里的一切也都恢复原状,聊天还是聊天,传菜还是传菜,只是英子当晚再也没有来过。我忽然好想看看她和她说说话,然而她始终离我远远的。 经过无心之拥的英子又想起那一位远在异国他乡的代劳生来,本来说好不再想他谁知却又偏偏想来。她放下手中的菜单,放下手中的笔向吴玉说上一声就跑到卫生间里伤心地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她一咬牙一横心自言自语:“长孙英英,忘掉他吧!忘掉他吧!”她擦干眼泪面对镜子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又把嘴角用力扯了扯,强言欢笑,嘴里说:“长孙英英,准备好了,现在出去上班!”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匆忙做完收尾工作,不管其它同事什么时候去食堂我便先去了。然而就在此时余丽娟来了,看见我便喊:“陈阳,等等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忐忑不安地问:“余部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干嘛!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她紧走几步来到我身前,高兴地说,“走,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指着我自己惊讶地问,“请我吃饭?真的?” “真的,没有骗你,走吧!”她微笑着回答着我。 她的一句话终于让我七上八下的心归于平静,我知道今晚之事也将成为过去,它不在是我与她的障碍。于是我高兴地回答:“好呀,好呀!” 我们的谈话传到其他同事的耳朵里,他们看着我,目光里全部都是羡慕嫉妒恨。小王嫉妒地说:“陈阳哥,你好幸福呀,余部长什么时候也请我吃饭呀,你看我比陈阳哥英俊吧!”他说着话来个转体360度,嘴上说道,“是不是呀!” 周涛用手中的饭盒拍打着他的头,规劝道:“就你这个高度再来20年吧!” 小王对周涛的动作很不满,生气地说:“你那饭盒干净不,把我的头发弄脏了!” 然,周涛却没有理会小王的话,他只是走到我身旁拍着我的肩膀,却是一声叹息,他说:“哎,陈阳,我是没有机会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哟!” “什么呀?这那跟那呀!”我回答着他的话,因为我明白余丽娟请我吃饭不是因为她喜欢我,而其它的事情。 余丽娟用手指着这些人,数落着他们:“你看你们一天都在想什么呀!就知道这个就没有别的事吗?” 其它的同事听到此话不再说什么,只有小王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诶!” 我跟在余丽娟身后朝外面走去,我一个不经意地回头,却看见英子站在备餐间门口痴痴地看着我,在此时我忽然好想和她说说话,好想和她出去玩玩,然而我却拒绝不了自己的初衷,果断地回过头来跟着余丽娟走去。 我们来到街对面找了一家饭馆走了进去,此时,这家饭馆吃饭的人已经变得很少,只有几个同事在这里吃着菜喝着酒,他们见我们进来只是打个招呼就各自吃饭喝酒了。我和余丽娟在靠里的一个位置坐下来要了几个菜几瓶酒便边吃边聊起来。 “余部长,你不会只是请我吃饭吧!” “那肯定不只是请你吃饭啰!”她给我斟满酒,感激地说,“我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因为在你的帮助下我才有很大进步,所以呢,我先敬你一杯!”她端起酒杯说,“陈阳,我先干为敬了!”说完就喝了下去。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喝酒没有别的选择,我只是说:“余部长,你这么说就有点见外了,只要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知道吗,我刚任部长时,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还真不知道从那里入手,那一个月对于我来说是很漫长的。后来看了你们的教材,我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她给我夹着菜,说,“我开始以为只要做好服务就行了,现在我才知道只有实践还不行,还得学些理论只有这样才能做得更好!” 我端起酒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杯子,然后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又说:“其实我认为一个团队最重要的是要有一种精神,而这种精神能够把大家紧紧地团结在一起,能够带领大家把事情做好、做得完美!” “一种精神?”她有些疑惑,“怎么讲?” “毕业以前我在一家酒店实习,在那里就领悟到这个精神的重要!这个老板以前是做钢材生意的,他对酒店这个行业是不懂的,但他知道一个团队要有凝聚力,要有斗志才能把事情办好。当时他有这样一个举措:他给我们选了一首店歌,要我们每天上班时必须大声歌唱这首歌,同时也要求我们在唱歌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包括经理、领班必须与员工手牵手唱这首歌,而这首歌便是《真心英雄》。他给我们传递的信息就是没有随随便便地成功,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岂有不成功之理!” 她给我碟子里夹一些菜,示意我吃菜喝酒,我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因为这是我毕业论文的内容,而我却凭着这篇论文拿到一个高分,然而却始终没有实践的机会,一想到此处,忽然有些伤感便倒进一杯酒。我放下酒杯又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然后又夸夸其谈:“他与员工的关系很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平等地对待每一位员工,把员工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他经常与员工聚会聊天,他每天都会问当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问,他让我们在结账的时候问一句:您好,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吗?对于顾客没有吃完的菜,我们都会问一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总是要求我们针对顾客的意见不断地改进我们的服务。他传递给我们的信息就是要虚心、细心、用心,关心、爱心!” “你说得很好,这些话在别处我是听不到,尤其是那些所谓的上司那里!”她的话里有一股怨气更有些不满,说完就倒进一杯酒。 “你干嘛呢?”我试图探个究竟,“那个王一全副经理不是对你很好吗?还有那个严问!” “你说他们俩呀,哎,我最烦的就是这两人,整天都在耳边叽叽喳喳地唠叨一些我不想要的东西!”余丽娟发着牢骚。 “一些不想要的东西?”我有些疑惑,问:“什么意思呀,我不明白!” 她只是摇摇头不再做回答,只是说,“不说他们,来,喝酒!” 她不说我也不问只是随着她的节奏喝下这杯酒。至于这是第几杯酒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很多了,但我还想喝,因为有她在身旁我高兴,不管明天又将何去何从。 “陈阳,你喜欢这个行业吗?是因为喜欢才学的这个吗?” “说实话,我不是因为喜欢才学的这个,只是因为我的高考成绩太低了,没有办法才选择的。” “那我听太阳说,你可是你们系的高才生呀,听说年年都是第一名呀!” “没办法呀,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因为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正因为我的高考成绩太低,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我就只有发愤读书了,也正因此我又参加了自学考试,学习工商行政管理专业。” “陈阳,我很羡慕你能学习这么多的知识,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该有多好呀!来,喝酒,我敬你吧!”她又一次举起了酒杯。 此时的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楚楚动人,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突然有种想去摸摸她手的冲动,但刚要伸手却又胆怯起来,我只好马上移开自己的目光调整好自己的思绪,但嘴上还是说出一句话:“余部长,你今天好漂亮呀!好美呀!” 她一听,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泛红,然而却平淡地说:“美有什么好呀,长相只是一付皮囊而已,还是有真才实学才是最可靠的。所以呢,我就只有干一行爱一行,只要有机会就多学些。所以呢,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 她的这句话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只有接上她的话题,说:“我觉得吧,我们酒店服务员的服务水平差异很大,新手较多,这是对我们的服务质量大打折扣的一个重要因素,我觉得吧,你应该多加培训才行呀,要不然时间一长就会在不经意间流失很多顾客的。这方面你来培训是在好不过的。” 她似乎是第一次听说一般,惊讶地问道:“我,我来培训,你没有搞错!?” 我却不以然地说:“你是部长,你就得对你的部下进行培训,这是你的职责呀!” 她忽然间变得有些自卑了,她胆怯地说:“可,我来培训我怕讲得不好。”然而却很快转移目标,她说,“你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个完整的、系统的文字资料?就算帮我好吗?” 我有些犹豫,因为我也不曾给别人培训过,我不说了,只是喝着酒。 余丽娟见我这般,忙鼓励道:“你是本科毕业,又是你们系的高才生,我相信你的能力。而我却是没有受过正规的培训,有的只是受过些零散的、粗浅的培训。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有答应没有别的选择,我无奈地说:“那好吧!就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帮你这个忙!” “这就对了嘛!来,我先谢谢你!”她又举起酒杯,我又得喝酒了。我心想,难道她很喜欢喝酒吗?不会吧,我没有听说过呀,反到听说她很少时间喝酒,就算是同事、朋友聚餐也很少喝酒,今儿又是为什么呢?我不得而知。 她放下酒杯,看了看,说:“陈阳,我们都喝了三个小时了,没有想到这么快!” 听到她的话我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没有太多的喧闹,也才意识到该走了,于是提议道:“那我们也走吧,我也喝得有点多了!”我喊道:“服务员结账!” 她看见我这般忙站起来想去付账,却没有站稳身体摇了摇,我忙起身去扶她,生怕她摔倒。她却摇摇手说:“没事。”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了,我本想去付账,而她却抢先道:“我说过请你吃饭,岂能让你买单呢!” 这晚她喝得的确有些多,以致于走路变得偏偏倒倒,一不小心就有摔倒的可能,我不由自主地靠近她扶着她生怕她倒下。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没有拒绝我的亲密接触,一时间她的味道飘进我的心里让我心动不已。而她的身体却又似水般浸透过我的衣服贴在我身上,她的体温她的心跳让我心跳有些加速。我走得很慢,或许是因为对这种味道的依依不舍吧。然而,我们亲密的举动却让严问看得清清楚楚。? 第六章 醋意大发 代劳生的离去虽然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但在英子心里始终是一个无法抹掉的伤疤。是呀,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能断得了吗,然而,她又能怎样!有的只是伤痛!那日,她本不该休息却起得很早,她跑到我的寝室告诉我她调休了,而她哥就在楼下等她。 英子她哥叫长孙彬彬,留美经济学博士,现任科涂集团总经理。英子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撒娇道:“哥,你怎么来了?” 长孙彬彬想起前些日子在机场看见代劳生一家路过安检口的情景,他不由得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关心地问:“妹妹,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哥哥的话让英子有些意外,但自己心里确实很苦,这些日子在人前总是用最后的坚强勉强地包裹着自己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心中的事,而此时面对自己的亲人她突然觉得好累,心好痛!泪水在眼里打着滚,声音有些颤抖,她说:“还,还好,就,就是……” 听到妹妹的话长孙彬彬心里不是滋味,他把妹妹轻轻地搂在怀里,嘴上安慰道:“妹妹,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在长孙彬彬怀里的英子终于感觉到亲人的温暖,眼泪冲破了英子最后的那道防线从心里流了出来,她哽咽地说:“哥,我和代劳生分手了,他,他抛弃了我……”话到此处她已无力说下去,呜呜的哭声代替了她的言语。 看到伤心欲绝的妹妹长孙彬彬也是揪心的痛,他恨不得给代劳生几巴掌,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妹妹。然而代劳生已不在这里了,无奈的他只好安慰着万分悲痛的妹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是苦了你,妹妹!哥哥来晚了!”他紧紧地把妹妹搂在怀里,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英子慢慢地收起哭声,收起心里的伤痛,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哥哥,问:“哥,你怎么来了?” 长孙彬彬从怀里掏出纸巾递给妹妹,说:“我昨天出差回来你嫂子说,她前些日子给代家打电话时,佣人告诉她他们全家都出国了,我就想起我出差那天在安检口看见代劳生一家人的情景,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你。” 英子接过哥哥的纸巾擦拭着脸上残余的泪水,说:“谢谢哥,谢谢你来看我!” 长孙彬彬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不高兴,他说:“你话是什么意思呀,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有什么好谢的,我过来看你是我的责任!”他停了停,又说:“你嫂子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她又知道你与代家的事有些不放心,就让我来接你,一起回家看看爸妈!” 嫂子的话虽然很是平淡,但却含有深深地亲情,英子有些感动,她说:“谢谢嫂子的关心,那我们走吧!” 英子的离去让我在下班之后很是无聊,忽然又想起余丽娟所托之事,于是就在寝室给她整理培训资料。这时,太阳手中摇着纸扇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他提议道:“陈阳,我们出去喝酒!” 我用手擦去脸上的汗水,看着他,问:“你请客?”我们几个同学有个约定,就是发了工资便去饭馆聚餐,而今天却不是发薪的日子。 “对呀!我前次投的稿刊出来了,主办方给我寄来了稿费,所以请你们喝酒去。”他依然一幅笑脸,“唉,怎么就你一个人,德文呢?” 太阳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书生,他写得一手好字,文章也写得很好,在学校时便开始投稿了,他说他的目标就是做一名作家,他现在北大函授中文。 我放下手中笔站起来靠近他,神秘地说:“他呀,最近看上一美女,今儿怕是又去找她了,听说还不错呢!” 我话音刚完便打门外传来了德文的声音:“陈阳,你这家伙在我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我和太阳走了出去,看见他正在凉衣服,太阳说:“你神经吧,晚上你凉什么衣服呀!?” 德文却没有理会太阳的话,却说:“太阳,我给你说,陈阳那家伙正在追余丽娟。你说昨天、今晚多热呀,他竟然呆在屋里给她写什么东西!” 太阳把纸扇合起来敲打着我肩膀,疑惑地说:“不会吧,兄弟,她可是有男朋友啦!她们两个的感情很好,虽然她是一个很不错女孩,但你可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没有啦!我在给她写培训资料。”我否定他的话却是一阵心酸! “不过,那个余丽娟对陈阳也挺用心的,我几次看见她来找陈阳。”德文拿起一件衣服两手紧拧着衣服的两端用力把它甩开,一时间,衣服上的水滴便朝四面八方飞溅,我赶忙用手挡着,但还是没有幸免。 我不满地对德文说:“你温柔点嘛,弄我一身的水。快点啦,太阳请我们喝酒呢!” 但他没有就此打住反到来劲了,他说:“这可把我们这位兄弟害得茶饭不思了!你知道吗,陈阳这家伙这些日子经常喝酒,不知是喜欢呢,还是借酒浇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只要余丽娟去她男朋友那里他准喝酒!” 站在门口的太阳突然动情地朗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哎!”太阳一声叹息却又似诗兴大发,他又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面对他们这一唱一和我很不自在,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心事,但没有想到还是有人知晓了,我忙转移话题:“太阳,你前次投稿的那篇文章叫什么名字呀,写的是那方面的内容呀?” “名字叫《眠农》,讲述一个农村干部带领大家如何摆脱贫穷的故事……”太阳对他的这篇文章很是欣赏,一说起来便是滔滔不绝。德文晾完衣服便把桶里的水泼在地板上,然后拿起剩余的衣架进屋去了。然而,刚泼出去的水转眼间就蒸发到空气中去了,它没能给我们带来一丝凉意,有的只是阵阵泥土的气息。 德文在寝室里问着太阳,他问:“太阳,你这篇文章有多少字呀,也许写成小说可能更好吧!” 太阳走到门口接上德文的问话,说:“我也正有此打算,接下来逐步展开。” 我很看好他的写作水平,因为我看到过他写的文章,我也接上话说:“到时候你就可以拿到更多的稿费,说不定还会改编成电视剧呢!” 此时的我望着昏暗的天空想看看星星,然而一无所有心里突然好生难过,随之便又是一声莫名其妙的叹息。我收回目光忽然又想起这份培训资料便回到屋里去取它了。 德文在身旁说:“兄弟想好哟,我和太阳肯定会帮你的!” 听到这句话我很欣慰,然却说:“没有啦,她都有男朋友了,我又何必再去品尝这杯苦酒呢!”只不过,话虽如此而在我的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这种愿望。 太阳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来到余丽娟寝室,看见严问在她的这里,只见他坐在她的对面与她谈着什么,但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走到余丽娟的桌前,说:“余部长,在看书呢!” 余丽娟抬头看见是我,便说:“你来了,坐吧!”说话间她就朝里面移动给我让出一个位置。 “不了,我待会要出去。这个给你!”我把那份培训资料递了过去。 严问看见这一幕便问道:“什么东西,我看看!”说着便来抢。 余丽娟从我手里接过资料,用它打着严问,说:“你什么都想看,这是陈阳给我的,你看什么呀!” 严问听到她的话有些尴尬硬生生地收回他的手,然他又问:“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呀?” 斜靠在门上的太阳摇着纸扇接上话,说:“严总,这是陈阳给余小姐的情书,你拿过去看算怎么回事呀!” 严问听到太阳的话似乎明白了一切,他也相信这个事实,他的表情立马晴转阴很是难看。 德文却又是一语双关:“余部长,陈阳可是用心在写呀,你可要好好珍惜哟!你知道吗,这小子在学校时,是最怕高温的!” 余丽娟听到德文的话就把目光从那份资料上移到我的身上,看着我,深情地说:“陈阳,谢谢了。”她的目光里流露出真心实意,“这个写得很好,我很高兴,谢谢了!” 严问面对这些没有心里准备,它们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让他惊魂不已!因为在他看来,就他的条件余丽娟肯定会接受他,然而他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陈阳来,他更没有想到,在他与陈阳之间余丽娟却选择了陈阳。他突然间醒悟过来,自己长久以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所有的心思都是徒劳,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心痛。他抬头看了看在场的各位,忽然发觉自己是多余的,想到这里他迈步就走,但刚走几步忽然又觉得似乎太过失礼,于是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便朝外走去。太阳和德文侧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严问看了他俩一眼,目光里却有几分不屑之意,似乎在说:你们可等好了,我一定会把她弄到手的。 太阳目送着严问远去回过头来对余丽娟说:“余部长,不好意思把严问给你气走了!”他的言语里有着几份歉意,而这份歉意却做到很真诚,但我却觉得他说此话是想试试严问在余丽娟心中的份量。 然,余丽娟却说:“没事,我反而应该感谢你才对,我很烦他。你们俩也进来坐会吧!” “不了,我们仨出去喝酒,你也去吧!”太阳回答着她的话。 听到太阳的话,我意识到是该走了,也随即附和着。 她说:“不了,我还要抓紧时间看陈阳给我写的培训资料,我想尽快把它落实下来。” “好吧,那我们出去了,有问题来找我吧!”我们仨走了出去。 一日,严问来到备餐间把周涛叫了出去,他们来到后院在一个角落坐下来,他递过去一支烟给周涛,他问:“周涛,你和陈阳天天在一起上班,你听说他与余丽娟的事情没有?” 周涛接过烟把它点燃,不以为然地说:“没有听说什么呀?”他有些疑惑,他说,“只是余丽娟来找过他,说是请他吃饭,但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感觉吧,他们的关系很好。” 严问听得很认真,他吸口烟又看着周涛问道:“那个陈阳是不是喜欢余丽娟呀?” 周涛看了看严问,又把目光放在前方,他说:“我感觉吧,他是喜欢余丽娟,但我又觉得他和长孙英英走得更近些,他们俩的关系要更亲密些。” 周涛的话让严问心里好受一些,他又说:“你要是看到他与余丽娟有什么举动告诉我一下,我好准备一下。” 周涛听到他的话会意地点点头,却又听严问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伍大伟走了,我会给我叔讲,让你来当这个部长。” 严问的这句话让周涛很受用,因为这个对双方都有利,除非他是傻子才会拒绝这个提议。于是周涛马上回复严问,他的话听起来也很仗义,他说:“你放心嘛,就算老伍不走,凭我们的关系我也会帮你的。这个你就放心嘛!”也许也就从这天开始他们便结盟了,便开始对我进行内外夹击,然而我却一无所知,依然把他作为好朋友。 代劳生离开北京也一月有余了,他似乎还有些舍不得英子便提笔给她写了一封信。他在信里说尽了他对英子的思念,更是说尽了他对英子的爱恋。他在信里请求英子到新加坡去与他在一起,他在信里说他离不开她,他说他愿意等她。在写信的时他哭了,伤心地哭了,泪水浸透信纸。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又看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英子,她的笑容依旧那样灿烂,那样迷人。她似乎已经把曾经山盟海誓的恋人忘掉了,似乎在她心里不曾有过此人。然而当这封信载着代劳生的情意经过千山万水来到英子的手上时,她却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似乎这封信又是她期盼已久的。她看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流泪了,流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她已经没有泪水了。她想写些什么给他,便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然而此时此刻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在想新加坡虽好,但那是一片陌生的地方又远离祖国,想回来看看不是一句话就能实现的。而北京,这里有她挚爱的亲人,这里有她迷恋的故土,她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她想到此处便把这几篇纸抓在手里用力地揉着,嘴上还说着话:“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不会让我伤心难过,我不让你去,你非去,去了还说什么情呀什么爱呀,说了有什么用!”她使劲地揉着它们把它们揉成团,然后恶狠狠地朝门外扔去,她的嘴上还念着,“我让你去,我让你去!”英子看着这个纸团朝门外飞奔而去,原以为它能带走自己这些伤心事,然而它们依旧在她心中,她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床上任由它们为非作歹。 就在这时赵儒来到英子门口,不料纸团正好打在他的身上。他一愣,但很快拾起这纸团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走了进来,看见英子瘫在床上,不解地问:“英英,你这是干嘛?” 赵儒的到来把英子搞得有些慌乱,因为她不曾想到会有人来。此时面对赵儒,她急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把自己打扮成无忧无虑的女孩掩盖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痕。她回答着赵儒,她说:“我在想我能把它扔多远,没有想到你来了!”她说完此话又看见那纸团在赵儒的手中,不免一惊,忙问,“你把它拿在手里干嘛?” 赵儒听到英子的问话,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团,没有多想便把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而后他热情地说:“英英,明天晚上在音乐宫有一个二胡演奏会,我们去听听怎么样?” 英子对音乐很是喜欢只不过对二胡就不是那么感冒了,她曾说过二胡的声音太过忧伤她不喜欢。然赵儒依旧在等着英子的回话,他多么希望英子能够陪他去听听二胡曲。英子思考片刻说:“我明天有事情去不成,改天吧!” 赵儒听到此话还想再说说,却又听英子说:“赵儒,你出去时帮我把门关上,我今天有点困了,我想睡了,谢谢了!” 赵儒听到此话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英子会下逐客令,他嘴上答应着走了出去,他那知此时英子的心情很糟糕!她又想起代劳生来,她蜷在床上呜呜地哭了。然而哭声传不到新加坡那么远,最多出了这房间就几米,就在这几米之内它们就融合在这里的喧闹声里。想到此处她不哭了,她一下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长孙英英,忘了他!长孙英英,忘了他!长孙英英,忘了他!”说完后她换成短袖与短裤穿上运动鞋打开门便去找陈阳了。 英子见我还没有回寝室就在楼下来回徘徊焦急地等着我,心里急切地希望能够马上见到我,而我却姗姗来迟。她看见我好似看见救星一般握着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说:“陈阳,干嘛现在才回来呀,我等你好久了!” 我听着英子娇滴滴的声音忽然一时冲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解释道:“哦,那个,刚才周涛说那边的羊肉串很便宜,所以就过去看了看。” 英子对我的亲密举止欣然接受,欣喜地问道:“买了吗,给我……” 周涛看见我这般又见英子视而不见,他打着我的手,好奇问:“唉,我说,两位,你们这是……” 站在旁边的章小辉插话道:“周涛,你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这跟你有关系吗?” 英子本是听见周涛之言有些脸红,却又传来章小辉的声音,于是,她觉得理所当然,她心如止水地看着周涛平淡地说:“对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英子说完话又看上我一眼,说,“是吧,陈阳!” 我听到周涛的问话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冒失,一时间脸一红,心跳有些加快,幸好是夜晚外人不曾看见,但又听到章小辉与英子的话语,我的心立马平静下来,回答着英子的话:“对,这个跟他没有关系,这是咱俩的事哈!” 周涛看见我等如此表态,似乎觉得我与英子关系的确很不一般,似乎他坚信我与余丽娟并无暧昧关系,有的只是一个传说,于是他又说:“哎,看样子,我是没有可能了!” 英子听到周涛之话,不屑一顾地说:“切,我们本就不可能!”她说得很是无情,却对我百般依恋,她带着一股娇气地说,“我们去那边买点羊肉串陪我喝上几杯吧。”她说到这里看着章小辉,说,“章小辉,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章小辉看了看英子,停了停,想了想,却突然调侃道:“算了,我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还是去找别人啦。”他说着话,打着分别的手势,说,“走啦,你们好好玩哈!”他说着话上前一步拉着周涛的手,说,“别看了,走啦!” 周涛本来是想着严问交给他的事,并未在意英子的话,却被章小辉拉回现实,他一愣,回过神来,从口中冒出两个字:“啊?哦!”便跟着章小辉的力道前去。 第七章 暗生情愫 在丽华来讲顾客来店消费是有规律的,周一到周四的顾客都很多,这天也不例外。而在我们眼里顾客越多我们上班的时间就会感觉越短,这天也如此。而此时我们还有很多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还得清洗酒精炉,这是每天营业结束后我必做的工作,然而今天不知怎么搞的要比以往多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用了一次又一次。眼看吃饭的时间到了,其它部门的同事都纷纷去了食堂,而我和同事们都还在忙碌着各自的工作,我心想,看来今天晚上又没有饭吃了,还是加快吧!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陈阳,把饭盒给我吧!我去给你打饭!” 这是英子的声音,我抬起头对英子,说:“我刚还想今天又没有饭吃了呢,没想到你来了!谢谢了!”我起身到后面的橱柜里拿出来碗来递了过去,又说:“谢谢了!” 英子不满地说:“陈阳,你这么说就显得生分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呀!” 在那边拖地的周涛停止手中的活,看着我和英子故意问道:“对呀,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英子回头看上周涛一眼,不屑地说:“我们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正在擦拭橱柜的小王也来搭讪,他说:“什么关系?还用说吗,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她只给陈阳哥哥打饭却抛下我们,能是什么关系,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还用说嘛!” 英子今日没有了以往的羞涩,反到是一脸的淡定,她说:“关系不一般,你们怎么着吧!哼!”她把头一仰转身走开了。 同事们见英子已经离开就把我当成靶子,无聊地开着玩笑。章小辉洗托盘回来拿过我手中的酒精炉,说:“去吧,不能让姑娘等久了,我值班你去吧!” 我抢过酒精炉,推着他,说:“反正有她给我打饭会有吃的,而你去晚了就没有了,还是你去吧!” 章小辉是河南人,与我有着相同的家庭背景又有着同样的爱好:看书、下棋,也有同样的性格,更有同样的执着与积极用世的生活态度,我们在一起无话不说很快便成了好朋友。他看到我的诚意就不再推辞转身拿着饭盒去了食堂。 等我到食堂时这里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有几个人坐在靠里的位置边吃边聊天。我看见英子远离她们坐在前排,在她的面前放着两个碗:一个放着几个包子,一个装着米粥。而此时的她却双手托着头,而目光又放在自己前方几米的位置独自发呆。我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突然大喊一声,她猛然一惊抬起头来。在她目光里先是几分惊惧,然后便是几分责备,但很快她的脸上又露出几分笑意,嘴上还带着几分娇气,她说:“讨厌啦,吓倒我啦!” 我原本就想好了,我先吓吓她然后再向她道歉,然而话到嘴边我却忙指着饭说:“把碗弄倒了!” 她听到此话忙收回她的纤纤细手,说道:“快吃吧,都冷了!” 坐在里面的刘子桐,道:“陈阳,英子等你好久了,你还吓她,有点过分了!”刘子桐是南厅的部长,她与严问关系较好。 坐在她旁边的男朋友谢波却说:“人家两人闹着玩呢,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呀!”谢波是吧台主管。 听到他们的话语我忙吞下嘴里的食物,然后对英子带着十足的歉意,说:“英子,对不起啦!” “哼,就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啦!”她故做生气但却很认真。 我认真地说:“要不打我一下吧!” 然,她依然是那种生气的模样,见此状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就往我脸上打,她见我这般忙缩回她的手。在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却突然羞涩起来,只听她说:“好了啦!快点吃,我们去古城广场看表演去。”说完便低头玩弄她的手。 对于她的话我似乎不曾听见,只是把头放低,低到可以看见她的脸,嘴上小声地说:“干嘛,害羞啦!” 她看到我的动作,听到我的话,马上用她的手轻轻地打着我的头,带着几分爱意和几分娇气,她说:“讨厌啦,快吃饭啦,去晚了就看不到了啦!” 听到她的言语,又看着她的举止,我心里一喜,更有一股甜蜜传遍全身,我完全忘记了在我心中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与余丽娟相亲相爱,而此时的我忽然觉得英子才是我要找的人,余丽娟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我痴痴地看着英子,但只是几秒,只是几秒就已发觉脸有些发烫,心跳有些加快,于是赶紧低下头来美美地吃着她给我打的饭。 这晚有个演出团为了给一个尿毒症患者筹款就在古城广场进行一场义演。此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悦耳的歌声从几个超大的音箱里迫不及待地冲破束缚奔向空中,它们在空气中随着节奏欢快地跳动着,它们希望能够给这些前来捧场的人们带来开心与快乐。付出总会有回报,它们出色的表演得到了观众的认可也得到了观众热烈的掌声。 英子听到这歌声牵着我的手向前跑去,她急切地说:“陈阳,快点,是《心太软》!”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时间我感应到她的温度她的热情,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她的手全身心地感受她的味道,只是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生怕与她分开。我们借助随着音乐跳动的灯光,我们看见这位歌者赤裸着上身而又下套一条夸张的黑色大号裤子,而这两条裤脚又随着这位歌者舞动起来姿势很是优美。在他的身旁还有几个随着歌声翩翩起舞的舞女,她们本来已是很美的人儿,又再加上优美的舞姿就更加迷人更加让人想入非非。 英子看见我这般痴迷一股醋意在心中瞬间生成,她猛然在我手臂上用力一拧,见我回过头来命令道:“不准这样看她们!” 我一愣,但瞬间明白过来,随即就是满足一笑!我用中指在她的鼻梁上轻轻一刮,说:“我对她们只是看看而已,而对你却是千般的迷恋,我会紧紧地把你握在手心!” 英子的表情立马羞涩起来随即松开了她的手,然,片刻过后她又用手指指着我,一本正经地说:“你骗我,我才不上当呢!” 我一脸无辜,更是伤心地说:“哎,想不到我的真心话在你心中却变成了戏言了!哎,可惜呀!” 英子见我这般又马上安慰道:“好了啦,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啦!” 听到她此言,我脸上有了笑容,而她只是抿嘴一笑。然,她这一笑却让我心花怒放,让我觉得英子就是我的恋人,而余丽娟只是一个错觉,一时间我忘却身边的音乐只顾痴痴地看着她。然而,英子的一个不经意地回头却打断了我的美梦,她用她那双纤纤细手握住我的头,把我的目光移至舞台上。 那日顾客很多,厨房送出来的菜越积来越多,到后来,整个橱柜上都放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它们真让我嘴馋,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我抬起头来转移自己的目光,却突然发现伍大伟还在这里来回打转,我说:“老大,你来划单吧,我去传菜。”他略做思考,但很快同意我的提议。我弯腰托着两个托盘的菜快步走了出去,同事们看见我出来传菜都加快了步伐尽量减少压菜量。 我来到楼梯口看见严问正好站在楼梯的中段,我犹豫几秒还是抬脚朝上迈步。严问看见我就双手叉腰挡住我的去路,恶狠狠地问:“陈阳,你是不是喜欢余丽娟?” 他的话很直,然我却不能回答他,或许是因为我不想和他成为对手,又或许是余丽娟现在已经是部长而我却是一个传菜员,更或许是很怕人家笑话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对于他的问话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严主任,这个问题等下班后才来说好吗,现在我很忙,请你让开!” 然而,严问拒绝了我的提议更是强词夺理,他依然是那般恶狠狠地说:“我向来以为一个人在负重的情况下就会说真话,所以呢,我就要让你现在说!”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就来气,心想,这人怎么能当主任呢,利用工作时间来谈私事。想到这里我开始讨厌这个人,冷淡地说:“喜欢不喜欢她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的回答当然不是严问想得到的答案,他阴沉着脸杀气逼人更是话里藏刀,他霸道地说:“如果你喜欢她,我奉劝你放弃,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对于他霸道的言语和他野蛮的举止,我更是不屑一顾,然而我的话里却充满了无限的不满和反抗,我强烈地说:“要是不呢!”说完便硬闯上去。 严问看见后面有同事传菜走过来只好侧身让我过去,但他在我身后又大声地说:“那你就别想在这里做事!” 此时的我似乎已经被激怒,我回头硬生生地说:“就凭你,你也只是一个打工仔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严问对于我的强硬很意外,他发誓道:“那你就等着瞧!” 我没有再去理会严问的话只是径直上楼去。然,我转过楼梯却看见余丽娟就在楼梯旁的水台洗着水杯,我想我与严问的对话她应该听得一清二楚了。 那夜,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在脑海里不停地出现与严问的对话,心想:“要是严问动用他与李超总经理的关系把我从丽华弄走,我该怎么做呢,难道真的与他僵持下去吗?”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样下去对我没有好处呀!如果离开丽华也就是离开余丽娟呀!我得和他搞好关系,可是怎么办呢?” 这天的天气很温和,同事们都去上班了,我们几个今天休息的同事都选择在寝室好好睡上一觉,以解几日以来所沉积下来的疲惫。可小王吃饭回来还在户外就放开嗓门说道:“陈阳哥,下来玩扑克牌吧,三缺一。” 还躺在床上的我答道:“不玩这个,没意思,我还是看书好了!” “又是一个书痴!”盘坐在床上的赵儒,说,“我好久没有拉二胡了,怎么着,我给你们来一段《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他说完话也不管大家是否同意,便从床里面拿起二胡开始演奏起来,一时间二胡那忧怨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最后从门窗的缝隙处飘散在户外的空气中。 这时,一个声音从户外传来,“赵大音乐家,不要再折磨我啦,我一听到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就难受呀,你就行行好吧!”这是严问的声音,他说:“我们还是来玩牌吧!” 严问用脚把门踹开硬闯了进来,只见他手中玩着扑克牌嘴上还叨着一支烟。这扇门顺着严问的力道硬生生地撞在墙上随即便是“砰”的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在瞬间传遍整个房间。刚坐在椅子上的小王听到声音一惊,立马站起来转身朝门口看去,见是严问,便道:“我的严大主任,你行行好,爱护一个公共财产好不好呀!”只是可惜它悲惨的叫声并没有得到严问的同情,就在它撞在墙上被反弹回来之时又被严问顺势用脚把它关了。 严问没有理会小王的话,却说:“来玩牌吧!” 赵儒摇摇头,嘴上却说:“人不够嘛,陈阳那家伙又不会玩这个。” 他话刚完,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说道:“我来。” 我伸头朝门口看了眼,是谢波,有些惊讶,便问:“你也休息?” 谢波听到我话有些不解,说:“怎么,我就不能休息吗!”但转念他又说,“对了,长孙英英不休息吗?你们进展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嘛!” 谢波的话让屋内所有的人不解,在严问和小王的眼里我更喜欢余丽娟,然只有赵儒更加紧张,他放下手中的二胡,便问:“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谢波解释道:“赵儒,不要说你也喜欢长孙英英哟,那,我告诉你呀,其实呢,陈阳和长孙英英已经走到一起了!” 他的话让我们都感到意外,我忽然发觉我和英子的确走得太近了,便忙解释:“什么呀,长孙英英有男朋友好不好,我们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赵儒一愣,瞬间,他惊讶地问:“她有男朋友了啦?” 我放下手中的书,回答着他的话:“英子有男朋友啦,她们的关系很好,已经有很多年了,她与他还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呢!你难道不知道吗?” 赵儒突然一声长叹:“哎,原来是这样,我说嘛,她怎么会拒绝呢!”他停了停,又问,“你见过他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啦,不过她男朋友很有钱,对她也很好经常给她买东西。” 赵儒不再言语只是回想起他每次去找英英,而每次英英总是婉转地拒绝他,而今他才知道,英英已经是名花有主,自己已经没有可能了,想到此处他的心一片冰凉!他慢慢地拿起二胡缓慢地演奏起来,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手势有节奏的摇摆着,他望眼前方然而却看不到希望,他只好收回目光注视琴弦,却心又不甘,他只好紧闭双目却又偏偏看见英英美丽的身影,而这身影却又是可望而不可及!他只好悲戚地睁开双眼,而双眼却又泪光闪烁,他曾憧憬着与英英美好的未来,想想那是何等高兴之事,然而却是一场空,它们转眼即逝!一时间乐从心生,它似是高亢更似低沉,时有欢快却始终哀怨。它们带着他的忧伤在这个房间里慢慢地飘散、慢慢地回荡!它们似乎在诉说他对英英的那份情那份爱那份绵绵无绝期的想念。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无助与绝望,伤心的泪水从眼角边流出来又顺着脸颊掉落在二胡上,然而它们没能带走他心中的哀怨,也没能给他带来一丝丝的开心与快乐,哪怕是一秒钟。此时此刻在整个房间都充满着他的乐声更是他的心声,它们在这个房间里回荡在这个房间里徘徊。 我们都被打动了,我们不由得用心去感受他此时的心情,瞬时一股莫名的伤感在心底生成,瞬间传遍我们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它们赶走所有的开心与快乐成为此时此刻我们心情的全部。 我从床上跳下来,来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赵儒,好了,别伤心,能和她做朋友不也是一件好事吗?”然而,这话说出口,却感莫名的失落。 赵儒放下二胡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忧伤地说:“谢谢你,陈阳,我没事!” 第八章 约会 此时的严问已经坐在桌前开始洗牌,他的动作就像电影里赌场专业洗牌的工作人员一样熟练,小王坐在严问上手看着严问洗牌,却对我说着话:“陈阳哥哥,不对呀,你不是喜欢余部长吗?” 我对小王的话感到不安,因为严问就在这里,不过也好,让严问知道余丽娟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或许对我有好处,我思量片刻,便说:“我喜欢不管用,人家早已有了心上人,她说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 严问虽然专注洗牌却又认真地听着我的话,对此严问感到意外,他似乎不曾问过或许也不曾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实,或许他认为她男朋友的存在对于他来讲不是什么障碍,而如今却得知余丽娟就要和他人结婚了,严问开始有些慌乱,他不知道我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于是他直盯着我似乎想看透我的心思一般。 面对严问质问性的目光我再次肯定地说:“你们肯定会想,既然这样她还来找我是不是呀!”我的话直接说出了严问与小王想说的话题,我却自问自答:“那是因为我是可以帮助她实现其梦想的人,也许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还有共同的目标,于是便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但我们不可能走向更深层次的关系,因为她有她爱的人而这个人对于她来讲是不会改变的。我们充其量只是最好的朋友罢了,至少我现在以为。” 我的话音刚完一个敲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可以进来吗?” 小王摸着牌嘴上说道:“真是说谁谁到,进来吧,余部长。” 余丽娟推门走了进来,说:“哟,你们在玩牌呀,陈阳在吗?” 我听到声音知道是余丽娟来了,便朝门口走去,嘴上问着:“余部长,你也休息?” 今日的余丽娟身着圆点淡粉色连衣裙,系带收腰,颈上带着一副闪烁金光的镀金项链,而手腕再带一副有些夸张又带有浓浓香味的木手镯,它们层叠的金色配件闪亮金光,它们相互配合极力彰显出她美妙的身材与她十足的女人味。见她这身打扮我不由得脱口而出:“余部长,你今天太美了!” 余丽娟听到我的话甚是高兴,但却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问:“真的吗?” 小王抬头看见余丽娟这身打扮匆忙放下手中的牌走过来,用惊讶地目光盯着余丽娟,嘴上赞誉道:“余部长,你今天打扮得太漂亮了!”他说完这话突然在余丽娟面前单腿跪下又深情地看着余丽娟,说:“娟儿,嫁给我吧!” 小王的话和他的举动让我们都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赵儒率先说道:“小王,你还是回来打牌吧,这个才是正道呀!” 余丽娟收取笑容看着小王认真地说:“大王,臣妾答应了,就请陛下拟旨吧,臣妾办完手头上的事就来找陛下!” 小王一听高兴地跳起来还欢快地拍着手掌,嘴上念道:“好呀,好呀!”片刻,他突然停止所有动作收取笑容,而他的表情骤然间变得伤心难过,更是一声长叹,“哎,算了,待会陈阳哥哥就会和我拼命啰!”他一脸的无奈和惋惜更是低着头回到他原来的坐位上,谁知,他又是一声叹息,“哎,算了,还是打牌吧!”小王的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只有严问有些不自然。 余丽娟听到小王的话抿嘴一笑,转而对我说:“陈阳,有时间吗,陪我逛逛街吧,我想买些书。” “好呀。”我收起笑容答应着,“那好,我去换双鞋。”说完便转身朝里走去。 余丽娟看见他们玩得很开心,于是来到他们的旁边和他们一起感受扑克中乐趣。刚出完牌的严问忽然放下手中的牌侧过身看着余丽娟,问道:“丽娟,你们去哪里?我也去!” 小王拍着严问的手臂提醒着他,说:“严主任,这可是余姐姐与陈阳哥哥的约会,你去算怎么回事呀!还是来玩牌吧!”小王出了张牌,似乎明白了严问的心事,于是他把他的手在严问眼前晃来晃去,说:“哦!”他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把声音拖得很长,他说:“原来你也喜欢余姐姐!对不对?这下可完啰!” 严问听到小王的话有些生气抬起手想去打他,却听见余丽娟说话便又收回他的手,只听余丽娟的声音,她说:“你还是打牌吧,你走了,他们怎么办呀,你不能扫兴于大家呀!”严问听到余丽娟的话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便只好重新回到牌桌上继续着刚才的事。良久,他想起来一个理由,便说:“哦,对了,我好长时间没有看书了,我也去买几本书。” 然而余丽娟对于他的话并未在意就当什么没有听到似的,依然与谢波讨论着该将如何出牌。 严问看到余丽娟不说话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却又听赵儒说:“哎呀,我说严主任你能不能好好玩牌呀,给你说过这是她与他的约会你去做什么呀,现在是大白天不需要电灯泡。” 严问被小王一言赵儒一语搞得一时慌了手脚便直问余丽娟:“丽娟,你们这是约会吗?” 严问的问话让余丽娟有些不安,有些不高兴,更有些烦,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拒绝严问,好歹他也是一个主任还算是自己的上司,便冷淡地说:“哎呀,你这人很烦,愿意就去吧!” “不行,不行,你去了我们还玩什么呀!”赵儒的语气有些粗鲁还带有几分命令口气,他虽然这样说但他知道严问已不可能再玩牌了,想到此处又转而对余丽娟说,“余部长,既然严主任也去,那多一个我也不算什么吧!所以呢,我也想去。”他的言语中充满协商之气和那请求之意。 严问离开本就让小王有些不高兴,一则是因为他希望余丽娟与陈阳走到一起,二则是因为严问的离开他就无法玩牌,然却又听见赵儒的话,他说:“完了,完了,好好的一场约会和一场牌局都被你们搞得像什么样呀!不打,不打了。”他一下子站起来顺手把牌扔在桌上而他的腿直接把椅子一脚踹开,他气愤地走到屋子中央但片刻又走动起来,看样子他真的很生气。突然他又说道:“余姐姐,他们都去了,算了那我也去,呆在屋里很无聊!” “哎,一个情字难到无数英雄汉,哎,现在看来还真是的。”久久没有说话的谢波终于开口了,他说,“哎,看来我只有回家了!”他叹息一声摇摇头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这样的结局是余丽娟没有想到的,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她似乎感到他们的不欢而散都是因她而起,都是因这她来找陈阳造成的。于是她说:“很抱歉让你们不欢而散了,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她的言语中含有很深的歉意,这份歉意是真诚的。然而大家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她还是这样说了。但在她心里却有一种念头:我来找陈阳与你严问又有何关系,这里的不欢都你严问所引起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把我搞得这样难堪,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我说什么爱我! 这样的结局更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想严问跟在我与她的身旁,然而让我感觉到严问真的很在乎余丽娟,而今看来我与严问化干戈为玉帛是难上难了。哎,刚才的努力都已化为泡影,算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与余丽娟并肩走了出去,我看着她突然问:“余部长,你怎么想到让我陪你去书店呀!”说完又觉得有些傻干嘛还问这个问题,但又觉得有些意思。 严问回头看着我然后又把目光落到余丽娟的脸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怎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她看着我似笑非笑地反问我。 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非常高兴你能来找我,我更希望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在不经意间说将出来,我看看其它几人又觉得有些突兀了。 余丽娟放慢脚步对我甜甜的一笑,但这一笑却是很短暂瞬间不见了,只听她说:“我想买些有关管理与经营方面的书来加强自己的理论知识,而你是学这方面的,所以希望能得到你的建议。” “是这样呀!”我恍然大悟,却又马上叹息道,“哎!我还以为你看上我啦,害得我还暗自高兴了好久!” “你没有女朋友?”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话,她说:“不会吧,陈阳!你这么优秀!” 我一听她的话马上玩笑地问答她:“这不是没有遇见你吗,我得把这个位置留下来呀!” “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可有难度哟!”她笑着说,“必须有车有房还有钱才行!” “我也有呀!”我认真地说。 “你有?得了吧,陈阳!” “自行车,宿舍,工资!”我笑着说。 “这也算呀!”她笑着却又突然叹惜道,“那我就惨啰!” 严问走在我们身旁,他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深爱着的女孩却和比自己职位低两级的传菜员聊得如此开心,他不管怎么想也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王跟了上来看见我与她聊得如此开心,便把手放在我和余丽娟的肩膀上探过头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我与余丽娟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没有!” 小王见我们这般便也不再问什么只是走向赵儒那边去,于是这一米的空间里又只属于我和余丽娟了,她小声地对我说:“陈阳,你下周六晚有事吗?” 我听到她的话没有去考虑马上戏言道:“干嘛,请我吃饭呀?” 她说:“下周六是我生日,想请你吃饭。” 我问:“你喜欢什么礼物,我送给你!”我说完后又觉得不该问此问题,刚要说话却又听见赵儒说:“余部长你去书店买什么书呀,能不能先去一趟自考办吧,我想去看看。” “去那里做什么呀?”余丽娟问道。 “我知道。”严问抢先回答着她的问话,“那是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办公室,开设专、本科学历教育,国家承认学历。” 余丽娟听他此言,忽然想起什么又看着我问:“陈阳,你曾经说过你也在参加这个考试是不是呀?” “嗯,我还有两科没有考过,准备今年十月把它考完。”我回答着她的话,转念一想便又说,“我觉得你也可以参加,要不我们先去一趟吧,我也想去看看。” 她看着我,疑惑地问:“我也行吗?” “当然行呀,我都行,你为什么不行呀!”赵儒接上话说,“我高中都没有毕业不一样参加了吗,我已经过了六科了呢!” 赵儒的话给她了一些信心,她看着我,问道:“那还是去一趟?” 我点头回答她的话:“去呀!” 此时的自考办的人很多,余丽娟看到这样的情况有些好奇还有些兴奋,便独自去咨询相关内容。然而严问好似跟屁虫一样黏在余丽娟的身后,极力地展现着自己对自考的了解。然而余丽娟在对这一切都了解后还是来找我,她问道:“陈阳,你报的什么呀,我想报工商企业管理专业,你看行吗?” 我高兴地说:“可以呀,我学的也是这个专业。” 严问一直跟在余丽娟的身后,他不等我回答就抢先讨好地说:“我看行,我也打算报这个专业,我们就可以一起努力嘛!” 然而余丽娟似乎没有听见严问在对她说话,她眼睛一直放在我的脸上,她目光里充满着期盼,我只好在严问说话的同时也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我说:“其实这个专业也很好学,我每科都在75分以上,我还准备申请学士学位呢!” “可,我高中都没有毕业呀!” “不是还有我吗?”严问似乎不明白余丽娟一直在逃避他,他就像口香糖一般紧紧地黏在余丽娟身上,不厌其烦地在余丽娟面前表现着自己的一切。 余丽娟好似终于听到了严问的话,但对他的话却又是不屑一顾,她说:“你也没有学过,还不是给我不一样嘛,人家陈阳已经考过了那么多,再这方面肯定比你强。”她拒绝了严问提议,却对我说,“陈阳,你可得多帮我哟!” “好的,我乐意效劳!”我回答着她。 这时赵儒找到我们,他听到她的话,兴奋地说:“哇塞,你们也是报的工商企业管理这个专业,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哈,同在一个单位,又在一起学习,那我们既是同事又是同学,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庆贺一下!” “我看行呀,你呢?”我问着余丽娟。 她却说:“不了,我还想去别的书店去看看有没有可以买的,改天吧!改天我们在一起聚聚,这份缘的确很难得!” 这时小王走了过来,对我说:“陈阳哥哥,我下午有几节课,我就先走了!”小王说,他曾经也想过通过这种方式学习,但他觉得对于他来讲难度太大,于是他选择在中国政法大学读函授,专业是法律专业。 余丽娟走到我身旁低着头看着她脚小声说:“陈阳,你陪我去吧,我在古城公共汽车站等你吧!”随后她抬头看着我又大声道,“陈阳,那我先走了!”说完,一转身便离去了。 小王和余丽娟都已经离去,只剩下我,赵儒和严问,我们自然话不多只顾看着路朝酒店走去。我和他们走过一段路程突然说道:“两位,你们先回去,我去那边买一个收音机。” 赵儒停下来问道:“要我们帮忙吗?” 我感激地说:“不了,我一个人去就行。”我拒绝了赵儒的提议,独自去古城公共汽车站,因为在那里余丽娟还等着我。 第九章 心酸的生日 这天,晚上我到寝室正在换衣服,德文从门外跑了进来,他看见我便说:“陈阳,陪我上一趟三楼,怎么样?” 我系着皮带问着他:“干嘛,跳舞呀,我不去。” 德文兴奋地说:“去嘛,我一个人上去有点怯场?” 我不解,因为今天什么日子都不是,干嘛还去跳舞呀,于是便问:“谁请客?” 德文兴奋地说:“你没有听说吗?今天的销售已经超过历史最好成绩,陆董事长许诺大家可以去三楼跳舞,免费!” 听到德文这话,我忽然有了兴致,高兴地说:“行,把余丽娟也叫上吧?” 德文似乎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他看着我,问:“余丽娟?不是长孙英英吗?” 我看着德文的眼神有些不高兴,说:“德文,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呀?我与英子只是很好的朋友,好不好?那余丽娟就不……” 这时章小辉从外面回来,还在门口便大声喊道:“陈阳,换完衣服没有呀?”他在说话间便进得屋来,他又说,“那个,你心怡的女孩余丽娟也上三楼去跳舞了,你去不去?” 我和德文看着章小辉已经身着便装很好奇,便问:“怎么,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呀?” 章小辉听到我们的话神秘地笑了笑,说:“哼哼,不告诉你。”他说着话上前一步拉着我们就往楼下跑去。 等我们到达三楼时,很多的同事都已到了,有的已经步入舞池,而有的人正坐在旁边的大厅里听着动感十足的音乐,欣赏着舞池里随着音乐摆动身体的俊男靓女,又尽情地喝各自喜欢的酒水,因为这些对于内部员工都是免费的。我们几人也同样要了各自心怡的酒水在旁边坐下来,而德文却刚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迫不及待地步入舞池。 我透过昏暗的灯光寻找着余丽娟,果然我看见她正坐在一个角落独自喝着酒,我轻轻地拍了拍章小辉,说:“阿辉,我们去那边怎么样?” 章小辉的目光已经在舞池,他只是嘴上问道:“余丽娟在那边吗?我去干嘛呀!给你照明吗?” 章小辉的话让我一下笑出声来,我说:“喂,我说哥们,就算是做雷锋不行吗?” 章小辉看着我,惊诧地问:“唉,我说陈阳,你到底喜欢那一个呀,余丽娟还是长孙英英?” 我看了一眼章小辉,突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喜欢谁了,我马上回避着这个话题,说:“你去,还是不……” 章小辉突然打着我的胳膊还给我使上一个眼色,说:“陈阳,你看那,给德文跳舞的那个女的是谁呀,还很漂亮呀?” 我随着章小辉的眼色朝那边看过去,只见德文正挽着一个女的,这人身高在一米六零左右,身形稍瘦,上身着素色短袖,下套过膝喇叭裙,裙摆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地摇摆着。透过昏暗又闪烁的灯光,我们还是可以看见她那张美丽的脸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她身上好像还不足以表达她的美,而她的美绝对是素颜,而她的舞姿更是让人难忘。 我两眼直盯着德文和舞伴,欣赏着他们给我们带来的视觉享受。优美的舞姿、婀娜多姿的身形、两人的默契配合,还有那发挥到极致的动作,已经打动了舞池里所有的男女,他们慢慢地给他们让出空间来让他们尽情地发挥,而后便是站在圈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享受德文和舞伴给他们带来的乐趣。 一曲完毕,舞池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德文牵着舞伴的手向着大伙一弯腰一鞠躬,异口同声地说:“谢谢!”随后双双离开舞池来到休息区,德文看着舞伴,赞赏道:“美女,你跳得太好了。” 这位舞伴也赞许道:“你也不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个。不知以后还可以在一起跳舞吗?” 德文高兴地回答道:“可以呀!”德文回答着却又说,“要不,我们喝两杯怎样?” 这位舞伴微微一笑,说:“可以!” 德文举着酒杯看着这位姑娘,说:“那为我们的相遇喝一杯!” 这位舞伴也举起酒杯,温柔地碰着德文酒杯,说:“认识你很高兴!我叫佳丽,你呢?” 德文看着佳丽,回答道:“我叫蔡德文。我可以叫你丽丽吗?” 佳丽抿嘴一笑,说:“可以呀,那我就你德文了。” 德文喝下这杯酒,问道:“丽丽,你经常来这里吗?” 佳丽答道:“不,我是这里的员工,今天老板请客,所以就来了。只是好久没有跳,原以为自己已经把它忘了,结果你让我找到感觉,所以要谢谢你呀!” 德文听到佳丽的赞赏很是高兴,但更高兴的是佳丽也是丽华的员工,从此以后他可以经常去找她,或许这就是缘分,于是他兴奋地说:“你是丽华的员工,我也是唉!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切磋啰。” 佳丽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喜,也许是因为她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个美男子了,于是她也兴奋地说:“啊,那我们太有缘分了,我在客房部,你呢!” 德文听到佳丽的话,他忽然想起客房部有一名主管就叫佳丽,于是,他道:“哦,原来你就是客房部主管呀,不错,年轻、貌美,前途无量!”他说到这里忽然一叹息,他说:“哎,我只是餐饮部的一名库管。” 佳丽听到德文此言却不以为然,她说:“我听说餐饮部库房有一名员工是大学生,想必就是你吧!” 星期六是余丽娟的生日,我特意去了一趟书店买了一些与酒店管理与经营方面的书籍,又把它们进行了精心的包装,想把它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余丽娟。原本满心喜悦的我却又听说她的男朋友来了,陡然间我的心一阵酸楚,双腿犹如系着千斤重物一般沉重,每一次抬脚都让我感到力不从心,我伤感地坐在床上忧郁地看着眼前。然而,时间还在不停地朝前走着,答应了她一定到场祝福她又怎能失言呢?只是,我一想到她与王涛那般亲密我的心好痛!心痛的我举棋不定只好纠结地在寝室里徘徊。 德文突然心血来潮坐在床上看着武侠小说,而且看得津津有味。却又被我无情地打扰,他只好抬头不满地看着我,抱怨地说:“陈阳,我拜托你,安静会,可以吗?你这样我无法安心看书了,你知道吗!” 德文的声音在寝室回荡,它们带着他的抱怨传进正在跟库房李大爷下棋的章小辉的耳里,他回过头来亲和地看着德文安慰道:“德文,别怨他,因为他的心也很难受!今天是余丽娟的生日他想去,但是余丽娟的男朋友来了,他的心很纠结,你就让他一点嘛!” 章小辉一直都很懂我,我忧伤地看了他一眼但我这颗痛楚的心依然纠结。我的目光慢慢地回落在桌上,目光里充满无助与心酸。我失落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在手中纠结地玩弄,忽然眼前一亮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动,那就用它来做选择吧:国徽代表去,数字代表留。 我把它放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然后用力一弹,它就如离弦之箭向空中冲去。在无数次完美的翻滚之后它走到力的末端,它无奈地开始下坠,就在它即将落地之时我将它紧紧抓在手中。我默默的在心中祈祷着千万别是国徽,然一念之后却又希望是国徽,纠结的心依然如故,算了,还是松开手让它来做决定吧。 我打开一看,是国徽。我再次睁大眼睛看着手中的硬币,是国徽!我停停,在心里告诉自己:得去。忽然间,我有点不甘心又一次把它弹向空中。 德文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不屑地问:“陈阳,你不会用占卜的方式来决定你的去与留吧!” 我没有说话,继续着自己手中的事。 只听章小辉在耳边唠叨着:“德文,你就不知道吧,有时候这个很管用的。” 德文很不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他放下书看着我,干脆地说:“不就是去与不去嘛,有那么复杂吗?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嘛,这很简单嘛!” 阿辉轻轻一笑,说:“余丽娟请他了,他喜欢她,他想去,但她的男朋友来了,他害怕看到他与她亲热的场景,但他不能不去,一旦他与她分手,到那时再去建立关系就太晚了,所以呢他现在就得开始准备!” 章小辉一语说中我心里的纠结,然而他只顾着说话一不小心下错子,李大爷趁机吃掉他一个车。章小辉不干了,他说:“不行,不行,大爷重新来,这个不算、不算。”说着话也不忘去抢那个子。 李大爷无情地说:“一心不可二用,你做事不用心、不专心,随意落子就得为此付出代价。既然做出决定就不要三心二意。” 我再一次抓住这枚硬币,这次我不再祈祷,因为心里已经很纠结,既然用这种方式来决定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我打开一看,依然是国徽。看来今天是一定要去品尝这杯苦酒,我站起来伸手去拿那包礼物,但就要拿到的那一瞬间又收回手来,再次拿出那枚硬币又将它弹出。 就在此时,德文走过来一把抢过那枚硬币,他说:“陈阳,章小辉说得对,不管怎么着,今天晚上你就得去,我们希望你去,因为你去了才有机会,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说她把你当成朋友,是很好的朋友,你看我们几个平时与她还不错却只请了你,为什么呀?因为你跟我们不一样,她也喜欢你,只是因为她现在有一个他的存在。如果说有一天他与她分手了,你就会有戏;如果说你不去,那将来你肯定就没有机会,那么你以前所有的付出都将化为泡影!”他说着话就把那包书端了起来放在我手中,把我向外推,嘴上还说着话,“去吧!” 我怀着矛盾的心情来到饭馆,这里热闹一片已经充满喜悦与幸福。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丝喜悦鼓起勇气踏进了饭馆的大门。余丽娟看见我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看着我略带责备地说:“陈阳,干嘛这会才来呀?我们等你好久啦!”说完她欢喜地呼喊着服务员上菜。 我看着众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拿着那捆书走到她面前,我强颜欢笑,祝福道:“余部长,生日快乐!这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说完我就把书递给了她。 余丽娟惊喜地看着手中的礼物,片刻,看着我感动地说:“陈阳,你有心了,其实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干吗还买礼物给我呀!” 余丽娟的旁边坐着一位男子,我想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吧,这位男子听见她的话更是两眼直直地看着我好似情敌一般。 我傻傻地看着她,担心地问:“喜欢吗?” 余丽娟满脸的微笑,她真诚的说:“陈阳,这个礼物对我来说很有价值,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你!因为只有你才能想到,谢谢!”说着转身把书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对我说,“坐吧,陈阳。” 这里的一切都已恢复原状,服务员很快端来了菜品,这里的很多菜都是我最喜欢的,可惜我没什么胃口,因为他与她就在我对面亲亲热热的吃着饭,一股浓浓的醋意悄然而生,然却只有在心中徘徊。我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口里灌着酒塞着菜听着大家的谈话。看见这个情景我突然希望自己能够一醉方休,此时酒便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同事们依次向余丽娟和他男朋友敬酒,气氛很热闹,很欢快,唯独我依然坐在他们对面不知敬还是不敬,我在心里不停的挣扎着。良久,经过苦苦挣扎的我还是站起来,强忍住心中的痛苦端起了酒杯,我说:“余部长,我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们永结同心!”我嘴上说着这句话却心似刀在割,我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小,小的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那是不是我的声音。此时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等他们的反应就仰头将酒倒下去,然后低下头慢慢的坐下来,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却只能往肚里吞。此时此刻,我忽然发觉自己还是喜欢着余丽娟,英子对于我来讲可能真的只是最好的朋友。我伤心地看着他们喝着交杯酒,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我悄悄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我走出饭馆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默默的吸着,一支接着一支,此时或许只有它愿意代我承受这般痛苦。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想喝酒,于是就去那边买些羊肉串和几瓶酒又回到这黑暗角落,因为眼前是昏暗的一片,谁也看不清楚谁。我背靠在墙上喝着酒,嘴上轻轻地念着:“余儿,你知道吗,我爱你,然而你却在别人的怀里,难道你就不知道吗,还让我去承受这般痛苦。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吗!?”酒越喝越多,慢慢地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放松了,眼泪,它自由了,它迫不及待地从眼角流出来顺着脸颊跌落在衣服上。我忽然想起一位朋友所写的歌词随口念道: 一次次的失败使我对爱不再留恋,是你让我放弃了曾经的誓言。每天都在盼望你的笑脸,这是我爱你的表现。可惜这只是我的一相情愿,因为你有你的等待,那是你的爱恋,这让我爱得如此无奈。你对我那甜蜜的一笑,只是昙花一现,因为这是你的职业习惯,这让我爱得如此无奈。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丝好感,你那眼神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点,然而接近你却是好难,这让我爱得如此无奈。看见你跟他牵手,这让我爱得好难,我只有把爱放在心中徘徊,对你的爱只有在心中徘徊,无奈,无奈! 到最后我喝醉了,我蜷在那个角落呜呜地哭出声来,声音甚是凄苦,只是嘴上还不停地念着余丽娟的名字。这时,小不点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默默地听着,而我却全然无知。那晚,余丽娟喝得很开心、也玩得很开心,我想她应该也忘记了我的离去吧,到后来她喝醉了,因为开心、快乐、幸福而醉。 第十章 纠结的心 这日我听说有的信便到前台领取,王一全副经理又拿着一封信递给我让我转交给英子。我接过信一看是从海外寄过来的,我有些好奇就拿起它透光线想看清楚里面的一切,然这是徒劳。我心想她怎么在海外还有亲戚呀。我三步并成两步朝她的寝室走去,想早点知道这中的秘密。 英子的房间是打开的,此时的她坐在桌前双手托头独自发呆。我轻轻地的靠近她把信在她眼前一晃,说:“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我吧!” 她没有看清我手中的东西只是微微一惊,她说:“你臭美吧,我想你干嘛!再说啦,我们天天在一起还用想吗!不想你还来呢!” “哦!”我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把音调拖得很长,我用手指着她,慢慢地说:“我知道了,你在想你的男朋友,是不是?” 我刚说完她就马上说:“我们分手了!” 她的语言中本应是充满忧伤与凄楚,然却用那种玩笑似的口气说将出来更让我难于琢磨。我一想也不再去追问什么,只是又说:“来,给你,你的信,是从海外过来的!” 她听到我的话一把抓过它迫不及待地撕开拿出信来,认真地看着,看着: ……英英,你来新加坡好吗?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是在思念中都在回忆中度过;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你;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感到孤独寂寞,我都想哭,每次都是在与你分别的噩梦中惊醒,每次醒来都浑身是汗,每次都是心如刀割…… 我总是开着灯睡觉,那样就不用害怕黑夜与你在梦中分别,然而,如今在白天也如同黑夜,每每午休都是在惊悸中醒来。万般无奈,我只有靠安眠药入睡…… 英子看着来信心里为之一震更是感到一丝丝安慰,然而,瞬间,她却又在想,既然决定分开,又何必再说情与爱,说了又能怎样。然而自己的心却是这般痛,却又满满都是无奈的恨,眼眶里还闪烁着无望的泪光。 我见英子爱恨交加心里着实一阵难过,于是关切地问:“怎么啦,英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英子把目光移到我的脸上而她的泪珠掉了下来,我忙蹲下来看着她,又一次关切地问:“英子,你怎么啦,告诉我好吗?”我的表情在瞬间也变得紧张起来,生怕英子出了什么事。 然而,她只是看着我却没有言语。我急了,双手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她,嘴上再一次紧张又关切地问:“怎么啦,英子,告诉我好吗?告诉我好吗?” 英子看着我突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就一下子扑在我怀里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英子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我先是一震,但很快明白了,明白了她真的遇到伤心的事。我突然好想抱抱她,我的手随心而动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享受着她的心跳她的味道。然而只是片刻,片刻过后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乘人之危,我忙把她扶起来又用手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再一次关心地问:“英子,怎么啦!” 英子止住了哭泣,只是摇摇头看着我说:“陈阳,谢谢你!” 我的手依然握着她的手臂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她,我问:“啊?你谢我什么呀,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她听到我的话神秘地笑了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回答,我见她不语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她的目光又落在那几页信纸上,她拿起来也不再看了只是把它又重新装在信封里。而后,她伸出手来看着我说:“陈阳,把打火机给我用用!” 我惊讶地问:“啊?干嘛?” 她却说:“你不用管啦,拿给我就行!” 她拿起信纸把它点燃,嘴上小声地念道:“再见了,祝你幸福!” 她的举动让我感到意外,忙阻止她,说:“英子,你这是干嘛?人家辛辛苦苦给你写的信,你咋把它烧了呢?” 英子挡开我的手,平静地说:“不要了啦,这些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用处,反到让人揪心,不如烧了算了,反到干净了啦!”这火苗似乎很懂英子的心思,转眼间就把它灰飞烟灭。她放下火机又弯下腰从被褥下面取出几封信来,点燃。 看见英子的举动我很不解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看见我这般,又说:“它们都是一起的,没有必要留下来!” 烧完这些信英子轻松了许多,笑容又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依然是那样的灿烂。她牵着我的手朝外走,我没有反对就与她同行了。至于去那里我从来不会问,因为我愿意与英子共度时光,因为与她在一起总会有那么多的开心与快乐,因为在英子面前我不用考虑太多的问题,我们都很轻松自如。 德文一连几日闷闷不乐,这天他突然决定不和我们一起去健身地点,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跑上了四楼,原来他迷恋上客房部主管佳丽。德文笑呵呵地来到服务台,讨好地招呼着佳丽,他说:“丽丽,你什么时候下班呀?” 佳丽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来人,回答道:“哦,是你呀!你们下班了!” 德文是一个实惠之人,他坚信勤俭持家是一个优良传统,在他看来恋爱也是这般,于是他去约会佳丽也是空手而去。他看着佳丽热情地回答道:“哦,古城广场有一场义演,我想约你去欣赏一下他们的演技。” 佳丽听到德文之言,又看看手腕上的表,她回答道:“义演什么时候开始呀,我手头上还有点事情。” 德文听到佳丽如此之言心里一喜,因为今夜有望与她同行,于是,他高兴地说:“那,我帮你!”他说着话就朝柜台里面走去。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她听到德文与佳丽的谈话,似乎觉得佳丽终于有了喜欢的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可谓是一表人才,在她看来德文与佳丽也算是男才女貌。她来到佳丽身边,热情地说:“主任,你别加班了,这些事我们来做就是了。” 德文看到她的热情很是感激,他忙说:“谢谢你哈,美女,谢谢!” 佳丽跟在德文的身旁,问:“德文,你上次说你是学酒店旅游专业的?” 德文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心中热血沸腾,突然间感到有些紧张,他赶忙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他略做停顿,自豪地说:“嗯,学了四年!”然而转眼间又感慨道,“哎,只是可惜,没有专业对口。” 佳丽却不以为然,她鼓励道:“虽然你在库房,但还是在酒店里面上班,而你本就聪明,又心细,我想你会有好前程的。” 能够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鼓励德文很是高兴,他说:“所以,我就只有将错就错了。” 佳丽听到德文抱怨的话语,她突然一声感叹,她说:“哎,德文,你就满足吧。你看我,只是高中毕业,在这一行也做好几年了,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说实在的,我有时候还是很羡慕你的,能读上大学。哎!”佳丽说到这里突然又是一声叹气,她的言中充满无限的惋惜与无奈,她说,“其实吧,我本已考上了大学,是师范大学,我很喜欢,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教师,可惜的很,家里没有钱,父母说女孩子读书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让弟弟把书念出来,将来有个好前程,于是就让我出来打工给弟弟挣学费、生活费。哎!这就是命呀!你知道吗,那几天我伤心的不得了,我哭了几天几夜,那时候死,我都想到了。后来,有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佳丽说到此处两眼依然充满泪水,因为这就是她的痛,她一辈子的痛。她停了停,重新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她说,“让我感到欣慰地是,弟弟没有忘记我的好,现在他也参加工作了,经常给我来信。” 佳丽这一席话说得人好揪心,然而,德文却忽然间觉得佳丽好伟大,为了成就他人而自己甘愿平淡一生。此时,他已做出决定:佳丽就是他的伴,他要对她好一辈子。于是他看着佳丽深情地,更是负责任地说:“丽丽,你是好人,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德文突然性的表白刺激了佳丽心中的那只小鹿,一时间她乱了心智,慌了手脚,但只是片刻,片刻过后,她淡定的说:“德文,我们才刚刚认识,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早了?” 德文却不以为然,他兴奋地说:“丽丽,其实我在那天的舞会上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你的美,让我望尘莫及。然而,这些日子我无不时时刻刻想着你,我不能没有你,更不敢失去你,所以才鼓起勇气去见你。” 佳丽面对德文的表白有些心花怒放,虽然德文只是一个库管,虽然自己此时已是主管高出德文两级,但,她却不排斥与德文接触或者进一步说她不排斥接受德文的爱,因为她相信德文的明天会更好。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份爱来得太早太突然,于是,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然后淡定地说:“德文,我们先交往一段时间好吗?” 能听到佳丽这番言语已经让德文捡到一个宝,于是,他兴奋地说:“好!好!好!”德文连说三个“好”字,似乎觉得还不足以表达的他内心的喜悦,于是大声喊道:“诶~,她答应我啦!她答应我啦!”德文的喊声带着他的喜悦朝四面八方奔腾而去,它们穿透过昏暗的灯光送到来往行人的耳朵里,更是到达附近的人家,它们惊拢了他们。于是,他们很不高兴就给了德文一个讨厌的更是憎恨的目光,然而,德文却漠视他们的存在。? 第十一章 纠心的意外 忽然一日,余丽娟找到我,开口就问:“陈阳,五棵松附近新开了一家大的书城,听说环境很不错,要不我们去看看!”书对于我来说也是很好的朋友,我相信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话,且又有她陪在身旁何乐不为呢。我们在五棵松下车后几步就可到那书城,然而我无意间看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余丽娟的男朋友王涛吗?我用手拍拍余丽娟,说:“余部长,那不是王涛吗?他怎么在那呀!” 余丽娟顺着我的手势看过去,只见他正从一家商铺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口袋,而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只见这位姑娘从王涛手中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双鞋,而王涛默契地接过盒子得意地看着她兴奋地欣赏着这双鞋子。 看着他与她这般亲密的举动,余丽娟心里不是味道,她生气地说:“好一个王涛,既然给我说着生生世世,却又给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说完此话就气冲冲地朝车流不息的街道跑去。 见此状,我急忙拉着余丽娟,说:“余部长,别这样,很危险,走前面的人行横道吧!”余丽娟定了定神,然后朝前面的人行横道跑去。 而此时,那个姑娘把鞋子又重新地放回到口袋里,然后牵着王涛的手离开了那个商铺,走在街边打车走了。 看着王涛带着别的女人离开,余丽娟心里一阵酸楚,伤心地说:“陈阳,你说,他干嘛这样对我呀,我有什么不好?” 看着伤心欲绝的余丽娟,我的心也是一阵难过,但,我又努力地寻找着各种的言语来开导她,我试探地说:“也许,也许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是那个姑娘想买双鞋,正好王涛与她同路,就想你和我一样,只是同路!” 余丽娟看着我,生气地反问道:“难道同路就可以手牵着手吗?” 我无语了,但很快我又找到言语替王涛辩解道:“或许,是那位姑娘的意思,而王涛无此意,只是不想拒绝她,只是一般同事或朋友出于友情,或者是一种兄妹的情意的牵手呢!” 余丽娟没有被我的言语所打动,她依然很是生气,她气愤地说:“友情?兄妹情?可能吗?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只要有那个姑娘愿意,你们都会这么做吗?” “不是,你想多了!”我否定着她的言语,而后又道,“难道你不相信王涛对你的爱吗?” “相信,我相信他对我的爱!”余丽娟自信地说,然而她的自信很是短暂,只是瞬间,就被刚才的一切所否定,她难过地说,“可,现在,他变了,我不敢相信了!”说到此处,余丽娟难过地流出了眼泪。 “就是因为那个她吗?”我问道,“难道你们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她摇摇头伤心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到哭泣的余丽娟,我好想好好安慰她,希望她能够不再伤心,不再难过,然而此时的我突然间变得有些呆滞,思维也变得凝固起来。我只好把充满着无助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我看着车来车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骂道:“王涛,你就是一个混蛋!余丽娟这般爱你,你还沾花惹草!真不是好东西!”然而,在这里骂他有何用,还不如当面问个清楚,问个明白!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一眼余丽娟,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先拿出纸巾递给她,随后安慰道:“余部长,别伤心,别难过了,好吗?回去找王涛看他怎么说!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余丽娟接过纸巾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慢慢止住哭声,她说:“算了,不哭了,不伤心了,反正都这样了,有时间再去找他,再去听他的解释,要分就分好了!我们现在还是去书店吧。” 余丽娟的这番话让我好生疑惑,疑惑她是不是真的爱着王涛,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立马回去,回去找他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严问为了追求到余丽娟也开始认真的看书学习,也经常假借学习探讨之名来找余丽娟。这日,他也和往常一样来找余丽娟,但是不见她的身影只有孙燕在寝室里织着毛衣。他发现余丽娟的书架上又多了些书,而且全是与酒店经营管理有关的书籍,他一时好奇就随意拿起一本书打开看看,却发现一个署名:“祝你生日快乐,陈阳。” 这时余丽娟回来了,她看见严问正在翻看陈阳送给她的书,她生气地说:“干嘛,乱翻我的东西!”她说着话快走几步抢过那本书,又道:“想看自己买去!”因为余丽娟最讨厌别人未经她的同意乱翻她的东西。 正在织毛衣的孙燕看见这一幕忙为有些尴尬的严问找个台阶,她说:“那是余部长男朋友送的,那里有他们之间的秘密你怎么能看呢?” 孙燕由于值班没有去参加余丽娟的生日聚会也没有翻看那些书,因为她不喜欢这些书,她喜欢的是法律方面的,因为她学的就是法律专业。她知道这是别人送给余丽娟的生日礼物,而在她的观念里只有相爱的人才知道彼此之间的爱好,也才会送上对方喜欢的东西,因为她发现余丽娟把这些书视为珍宝。 余丽娟听见孙燕的话本想否定这个说法,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也许是她不想否定孙燕的判断,又也许是她觉得顺从孙燕的说法能更好的拒绝严问吧! 此时此刻孙燕与余丽娟的言谈举止让严问明白了一切,霎时间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因为他发现他堂堂一个主任在余丽娟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传菜员,她的生日聚会既没有告诉他更没有请他。严问忽然觉得余丽娟根本看不起他,她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朋友而只是工作关系,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他越想越难过,此时他心似刀割,最后他低下头默默的走出了余丽娟的房间。然而,此时此刻另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闪动,陈阳是不能在这里上班了,我得把他弄走才行,不然我会没有戏的! 严问低头盘算怎样才能让陈阳自动离职却被人撞个满怀,他愤怒地抬起头,质问着对方:“你眼睛瞎了,没有看见人吗?”严问向来都是这样强词夺理,从不考虑自己的问题。 正好所撞之人是他的心腹——周涛,他已经习惯这样强势的严问了,他讨好的问:“怎么啦,我的严主任?” 严问看着周涛,说:“你来得正好,帮我想个办法让陈阳自动离职!” 周涛听完不假思索地说:“这还不好办吗?给他制造些差错不就行了吗?” 严问不明白周涛的意思,马上问:“什么意思?” 周涛把嘴放在严问的耳朵边小声地说:“陈阳不是在划单吗,而我在夹单,只要我给他使用错误的夹子,他就有走错菜的机率,这样你就不有机会了吗?” 严问听到这个办法连声说道:“好,好,好!划单员划错菜是很严重的过失,这样他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到时他就得自己走人了!哈哈!”严问高兴地拍拍周涛的肩膀,又说,“兄弟,谢谢,我不会忘记你的,只要有机会我会让我叔提拔你的!” 周涛欣慰地说:“那我就先谢谢你啦!” 第十二章 变心 英子自从把代劳生写给她的信烧了以后,似乎代劳生这个人也在她的心中燃烧殆尽了,她不再烦恼不再忧愁,她依然是一个无忧无虑且天真活泼的女孩。然而,代劳生却不是这般,他依然牵挂着还在祖国的爱人,他用尽全身解数希望能够说服英子去新加坡。然而,英子似乎不曾认识这个人,她看了看信封,对着光线看着信封里的成心形的信纸,说出一句绝情的话:“这人是谁呀!” 胡经理听到英子的这句话,有些疑惑,他问:“你不认识?以前不是经常收到他的信吗?” 英子回头看上他一眼,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胡经理被英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更是一片困惑,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英子,又小心翼翼地说:“长孙英英,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恰巧这时,英子看见我和周涛在不远处聊天,她大声喊道:“陈阳,过来一下!” 我回头看见英子又听到她的召唤,我告别周涛来到她的面前,问:“干嘛,不是说好在外面等你吗?” 英子看着我满脸的汗水拿出纸巾给我擦拭着,却带着歉意地说:“不是,胡经理说我失忆了,他说,这封信以前收到过很多,你看有过吗?”英子给我使上一个眼色,似乎在告诉我这封信以前不曾有过。 我看着胡经理又接过他手中的信来回翻看着,片刻,我好奇地说:“唉,英子,你海外还有亲戚呀,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呀?” 英子听到我的话赶忙对胡俊天说:“就是呀,以前没有见过!胡经理,把它扔了吧,我海外没有亲戚更没有朋友,谢谢了哈!” 胡经理听到我的话很是诧异,他摇摇头,问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英子一笑,说:“经理,你真的记错了,我真没有收到过!”英子说着话就拉着我的手准备朝外走去。 胡经理又马上说:“长孙英英,别人辛辛苦苦给你写的,你还是拿去看看吧!” 英子看了一眼胡俊天,她犹豫片刻,但还是伸出手去接过此信。她把信封握在手里,却看见我依然汗流浃背,于是就把那封信当成纸扇在我的前额处轻轻地扇动着。 我看着她这般心里好生感动,我说:“英子,别扇了,那好歹也是别人的心意呀!” 英子停止手上的动作,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又看着我说:“心意?我看就是虚情假意。”她的话中还带着一丝丝怒意,然而这种怒意只会存在于陌生人之间引发的冲突之中。她再看了一眼引发这次冲突的这封信,随即便把它撕成几块,然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平息了心中微微泛起的怒涛。 经过几天的郁闷余丽娟还是放心不下王涛,这天她请了半天的假去了王涛的住处。那房东老太看见余丽娟就说:“小余,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呀,你那位公子呀,你得好好管管了,不能这样,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让你们搬家了!” 这句话让余丽娟有些慌乱,因为她害怕王涛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她连忙道歉,问:“太婆,对不起,他也怎么啦!” 老太太指着他们所租的房子说:“你听听,从早到晚,只要在家都把音响放那么大声,我们老年人喜欢清静,你知道的,当时你们来租房子时我们都说好了的。可一个月以来,让人很难休息。” 当余丽娟跨进四合院的大门便有一股强劲的、让人心跳加快的摇滚音乐从他们的房间传来,她回头看着房东,又一次道歉地说:“太婆,真的对不起,这声音实在太吵闹了,我马上就上去让他把音响关了。”她说完就往里走。 老太太又忙叫住余丽娟说:“小余呀,不是我们为难你们,我知道你们年青人喜欢这个,我不是反对你们,我只是让他呀,把声音调小声点。” 余丽娟听到老太太的话很是不高兴,但只能赔笑,只能道歉!她三步并着两步,两步并着一步,她推开那道半掩的房门,看着半弯着腰正在选磁带的王涛大声吼道:“王涛,你在干嘛,你把它给我关了!快点!” 正在专心挑选磁带的王涛被这句突然到来的声音所惊扰,却又是一句熟悉的声音,他忙回头看着门口,心喜地说:“娟儿,你终于回来了!”他说着此话忙站起来向余丽娟扑去,他本想好好抱抱余丽娟,却不知余丽娟此时的心里还憋着一股火,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所以,他扑了个空。他看着眼前的余丽娟又说:“娟儿,你干嘛发脾气呀!” 余丽娟没有理会王涛径直走到收录机旁关掉音响,回头看着门口的王涛说:“王涛,你也不小了,你懂点事好不好,太婆年纪大了,喜欢安静点,我们刚租房那会人家都给我们讲清楚了,再说了,左右的邻居都是上班的,人家在家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你的声音这么大别人怎么休息,做人不能太自私,你不能把自己的高兴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余丽娟这一通数落让王涛好不自在,他似乎被余丽娟的言语所打动,他看着坐在椅子上楚楚动人的余丽娟,他像个小孩子一般撒起娇来蹲在余丽娟面前,摇摆着余丽娟的双腿,说:“你好久没有来了,人家很是寂寞,很是无聊,我只好这般从中取乐了!” 余丽娟仍然还在生气,只不过她的气不只是因为这件事。她用手挡开王涛的手,然后翘起二郎腿,看着王涛,质问道:“那好,我问你……” 王涛接着余丽娟的话嬉皮笑脸地说:“你问我嘛!” 余丽娟瞪着王涛,继续质问道:“这周二你在那里?” “这周二!”王涛重复着余丽娟的话,他的心咯噔一下在他的脑海里立刻出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但他很是镇定,他说:“我在上班呀!” 余丽娟听着王涛的话却扫视着整个房间,她在寻找着那双女式的皮鞋,虽然那双皮鞋样式很是模糊,她只记得一个大概。但她还是希望它能够出现在这里,因为她在心里多么希望那双皮鞋是王涛给她买的,然而,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听着王涛的话,她知道王涛已经在欺骗她了,但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坦白的机会,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个她深爱的人。于是,她重复着王涛的话:“你在上班?” “对呀,我在上班!”王涛自信地说。 但王涛的自信却打破了余丽娟心中的愿望,她明白了,她的想法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此时她的心一阵冰凉冷不丁打了一寒颤,它们瞬间冰冻了她的心,凝固了她的血液,一时间她的脑供血严重不足,她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她本能地低下头,她只好用手托着她头又把手臂支撑在腿上。她看着面前的王涛又问:“可是,我却在一家商店门外看见了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旁边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呀?” 王涛听到余丽娟这番话立马紧张起来,但他又一想,反正当时你没有逮住我,我就不认你能怎么着呢?于是便自信地说:“娟儿,没有呀,你肯定看错了,我的确在上班呀!” 余丽娟以为王涛会像以前一样向她解释清楚,而如今却是这般抵赖,她突然一阵心痛。她明白了,他和她肯定有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更想努力医治心中的伤痛。然而看着眼前这个人,她什么也办不到!于是,她站起来了,看了一眼王涛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她的包抬腿就朝外走去。 余丽娟的这一举动让王涛有些慌乱,他急忙跑到余丽娟的前面挡住去路,一脸无辜地问:“娟儿,你这是干嘛呀?” 余丽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没干嘛呀,我这就回去上班呀!”说完此话绕开王涛就向外走。 王涛看见余丽娟这般心里没了底,他不知道余丽娟今天回来目的为何,只是回来看看,还是真的为了周二他与她的约会而来?于是,他跟在余丽娟身后不停地说:“娟儿,刚回来干嘛又走呀,你看,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今天好不容易见着吧,你又匆匆就走,我很想你,真的……” 余丽娟没有理会王涛的言语只顾朝前走,因为她知道如果王涛向她坦白,说明在王涛心里还是有她,他与那个姑娘没有任何关系,可今天他却闭口不说,她意识到王涛开始移情别恋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难过极了,她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她的心犹如刀割,她只好用手捂着胸口低着头朝前走去。 看着余丽娟远去的背影,王涛忽然觉得一阵心凉,在他的脑海里快速地闪烁着他们曾经的光芒,那里有他们的卿卿我我,有他们的山盟海誓,他们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快乐,更是那么的幸福!可如今她的背影却是那般的凄凉,而自己却是这般的失落。想到这里他快走几步想追上余丽娟,然而,余丽娟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余丽娟回到寝室依然感到心痛,但她本能地强烈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而当她关上房门时她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此时在她的脑海里闪烁着她们相识,她们相知以及她们相爱的场景,然而这些已经是过眼云烟,更是昙花一现。她好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这段感情,但她又能怎样,把他暴打一顿,还是干脆把他杀了?她摇摇头,又是一阵冷笑,她笑自己这般幼稚,更是笑自己这般没出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心到这般程度。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以为能够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然而,心里还是这般的痛。她受不了,她突然张开手臂仰天长啸,“啊!”她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直到那口气用完为止。她低下头去看着桌子上的物品,一咬牙,一恨心把它们一股脑的全部扫到地上,一时间噼噼啪啪的声音在这屋子里响彻不已。 第十三章 阴谋 这天晚上注定又是一个繁忙的夜晚,周涛看着营业部送过来的购物车,他忽然想到严问交给他的任务,他又看了看正在整理菜单的陈阳,他在心里说:“陈阳,对不起了,谁让你去夺严问的女朋友呢,如果被开除,别怪我!怪就怪你自己吧!”他看着已经切下来的25号台的单据,他想了想,他拿出15号台的夹子又把它们夹在25号台的菜单上转身就送进厨房。他站在切单处又看着陈阳,他心里说:“陈阳,对不起,我有我的梦想,只要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他这样想着,心里却又盘算着15号台又用那个号的夹子呢? 本来章小辉是我的助手,可是他今天休息,于是老伍便让新来的同事马云代替章小辉。马云看着这些菜单有些慌乱,他紧张地说:“陈阳哥,今晚怎么这么多的顾客呀。” 我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做自己的工作,只是嘴上回答他:“做为划单员要时刻保持冷静,如果说划单员都慌了,那么整个备餐间将会乱成一锅粥。” 就在这时章小辉走了进来,说:“你都以为谁都像你呀,一拿到这支笔就来精神呀。” 看着章小辉,我有些惊讶,问:“你不是休息吗,还来干嘛?” 章小辉笑了笑,他说:“哎,没有什么玩的,在寝室很闷,所以干脆就来看看忙不忙。” 这时后厨送给过来一份菜,嘴上念道:“清蒸老虎斑,15号台!”转身又回去了。 一个同事看见菜品已经放在托盘上便端着走出去,然而我却怎么也找不到这张台,便说:“马云,那个不是15号的,赶快把他叫回来,千万别上错了,快去!” 马云听到我的话,他急了,更慌了,因为他知道要是上错了菜,陈阳要受重罚(按照酒店规定,传错菜要么全价购买,要么处罚200元,如果连续三次就自动离职),而自己也将受连带责任,他惊慌地说:“啊,错了!”他说着慌忙追赶出去。 我仔细搜寻着每一张菜单,看是否有挂错的可能,但依然没有看见15号的菜单。然而后厨还在不断地送菜出来,我只好把压下来,先走确定的菜。我见状况不对便说:“章小辉,先把菜放一下,这个夹子不准。可能他们把夹子弄错了,我看那些台有这个菜。” 周涛看着同事把25号台的菜送去15号台他心里暗自高兴,因为他计划得逞了,他期盼着陈阳被处罚。可,谁知,陈阳却发现了,而且已经让马云去追赶了。但他在心里依然默默地祈祷,传菜的这位同事能够在马云赶到之前送上餐桌,到那时,一切都将实现,严问开除了陈阳,而自己得到了一个升迁的机会。 这时小王传菜回来了,他刚才送的是一楼的菜,想到这里,我问:“小王,15号台有顾客吗?” 小王想了想,肯定地说:“有呀,但还没有点菜。” 这时马云端着菜回来了,他还喘着粗气,他说:“陈阳哥,好险呀,要是我再慢一步,我们今天工资就没了。” 章小辉在一旁警告说:“工资没了,那已经是很照顾你了,严重的不但要扣工资,而且还可能被开除,你知道不?” 马云听到这话更是一片惊慌,他说:“我的妈呀,这么严重啊!那幸好我把它端回来了!” 这时伍大伟走了进来,他看见橱柜上压着不少的菜,便问:“陈阳,这是怎么回事?” 章小辉见我还在整理菜单便在一旁答道:“老大,这些全部是15号台的菜,但15号台的顾客却还没有点菜,所以这些是对不上号的。” 伍大伟听到章小辉的话,他在心里盘算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但很快,他朝周涛吼道:“周涛,你夹的什么夹子呀,你是干嘛的,嗯!” 周涛听到伍大伟的质问,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夹错哈!” 我整理完所有的菜单,只有25号台和上海厅点过此菜,而上海厅点的是一只两斤多的鱼,而这只大约在一斤左右,但我还是问道:“老大,这只大概有多重?” 伍大伟看了看,说:“一斤多吧!” 伍大伟的判断与我大致相同,于是,我说:“马云,清蒸老虎斑走25号台吧!” 伍大伟听到我的话,他说:“陈阳,你确定?” 我看着他,说:“我确定!” 然而就这瞬间后厨已经送来很多菜,伍大伟见章小辉这里,而马云又是新手,便说:“章小辉,你今天就辛苦一下,陈阳可能很忙。还有,那个,陈阳,你今天晚上慢一点,千万不要划错菜了。” 我看着厨柜上的菜又看着伍大伟,说:“嗯,但要是很多菜都夹错夹子了,那就更麻烦了。” 伍大伟马上喊着周涛:“周涛,认真给我夹夹子,我要是发现你是故意的,你就别怪我下手狠。” 周涛听着伍大伟的话很不高兴,他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对换五桌顾客的夹子,然而却出师不利,刚夹错一张台就被伍大伟发现,他很是懊悔自己出手太早。他在心里说:“陈阳,今天算你运气好,放过你了,下一次绝不!” 章小辉看着这一柜子的菜小声地说:“陈阳,我看这么多的菜夹错夹子,应该是周涛故意的。” 章小辉的话让我和马云都感到惊讶,但细细想来,这些夹子只有周涛能够接触到,其它包括后厨是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用错夹子。马云接上话说:“陈阳哥,你和周涛没有什么仇吧!” 我想了想,说:“没有呀,昨天我们还在一起聊天呢!”我说着这话心里开始隐隐担忧起来,心道:“难道与严问有关?这就意为着严问正式对我下手了。”想到这里我心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由于伍大伟的介入周涛那天晚上停止了行动,他或许再等更好的机会,他要做到滴水不漏。而我却不敢有半点马虎告诫自己一定仔细,那怕是慢一点,而此时很是如坐针毡。 这时英子走了进来,道:“陈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星期五已经订了三十桌了,二楼全满了!” 我划完单转过身来回答着她的话,我说:“我才不管呢,星期五我休息!” 阿辉接过厨师送出来的菜,看着夹子说:“姜葱炒羔蟹,89号台。你休息,可能吗,如果说真有那么多,经理肯定不会让你休的。” 说话间胡经理走了进来,对我说:“陈阳,你星期五休息是不?” 我回答着他的话,心里说:“完了,看来还真休不成了!” 果然,胡俊天说:“你明天或后天休息吧,星期五太多订桌了!”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点不高兴,我问:“为什么呀!” 胡俊天解释道:“你是划单员,这个位置很重要,我不想出现差错。你明白吗?” 听到他的解释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答应没有它法,但心里却是一万个不高兴,只是没有当着面表露出来而已。周涛听到经理的话又回过头来看着我,而他的表情有些羡慕有些嫉妒。 阿辉看见经理走了出去,笑着说:“陈阳,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这说明你在备餐间里很有分量嘛!” 刚看见经理进来而走出去的英子哼着小调又回来了,她接上章小辉的话继续着这种论调:“就是呀,你可是主力中主力呀!”她走到我身旁拉着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她说:“陈阳,我们有好几天没有去逛逛了,今晚陪陪我好吗?” 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马云说道:“英姐,你们昨晚不是出去喝酒了吗,你不记得了!哦~,原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我听到他的话抬脚想去踢他,那知他早有防备扔来抹布跑开了,嘴上还说着话,“陈阳哥哥,你这是心虚呀!” 第十四章 重归于好 王涛经过几天的思索,更是几天的纠结,他忽然觉得余丽娟才是他的全部,至于那个女孩只是无聊之时的玩伴,于是,他行随心动。为此,他在休息之时专门去了一趟五棵松,在那家商铺买了那双曾经为那个玩伴所买之物,他觉得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愧疚,于是他又买上余丽娟最喜欢的化妆品和那束最爱的红玫瑰,他带着愉悦的心情和那颗忏悔的心来到了丽华大酒店。 王涛看见余丽娟从酒店出来便走了过去,亲切地唤道:“娟儿,你下班了?” 对于王涛的到来余丽娟没有心里准备,她以为他不会来了,她以为她与他就那样结束了,而她已经做好分手的心里准备,只要王涛开口。于是,余丽娟平静地说:“王先生,找我有事?” 对于这种称呼王涛还是有心里准备,因为每次余丽娟在生气之时都是这般用语。想到此处,王涛在余丽娟面前单脚跪地又奉献出那束美丽的玫瑰花讨好地说:“娟儿,对不起,我错了,我来向你道歉!”王涛也不管在这里有多少人,他只管他要做的事。 余丽娟见只顾讨好不管地方的王涛,她心里好受很多,但依然高兴不起来,因为那道伤疤还没有愈合,于是,她依然冷淡地说:“给我道歉?为何呀?你做错什么啦?” 王涛听到余丽娟如此言语,知道她还记着那件事还没有原谅自己,于是他愧疚地说:“娟儿,那天是我骗了你,那天我的确休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呵呵!”余丽娟听到王涛的言语更加生气,她一声冷笑,愤怒地说,“是,一个惊喜!她是比我年轻许多,你们在一起很般配,我退出!我成全你们!”她说完此话转身就走,而此时她似乎觉得有一块寒冰,有一块千年寒冰在慢慢地凝固着她这颗本已是脆弱的心,她感到心中顿有一股撕裂般的痛。 王涛见余丽娟会错了意赶忙拉住余丽娟的手,紧张地解释道:“不是,娟儿,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余丽娟甩开王涛的手冷淡地说:“走开,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余丽娟虽然说得这般轻松,然而她的内心已是刀割般的痛!而此时在她心里却突然冒出一种恨,这个恨抵消了她心中所有的痛,她再次迈开她的腿朝前走去。 王涛见无法挽留住余丽娟的心,他的表情骤然间凝固起来,他的心也开始隐隐做痛,他舍不得就这样错过自己爱的人,于是他站了起来挡住了余丽娟的去路,快速地表达着自己要说的话,只不地他的言语里充斥着无限的悔意,他说:“娟儿,那个女孩只是去陪我买双鞋,给你买的,只是回家以后,才发觉有一支鞋底部有股裂痕,你来时我还没有去换,所以我没有承认那个事实,我怕你误会。” 余丽娟不相信王涛的话,因为她能感觉得出他与她关系很亲密,而这种亲密绝不只是同路那么简单,于是,她依然冷淡地说:“编,继续编……”然而从她内心来讲她多么希望王涛说的是真,他与她只是同路那么简单,然而他们却是手拉着手,微笑对着微笑,而这种笑却是那般的幸福与甜蜜,是那种爱的幸福与甜蜜。 王涛打断了余丽娟的话,依然快速地说:“真的,我把那双鞋都给你拿来了,你看嘛?”王涛把那双在他看来为罪魁祸首的皮鞋呈现在余丽娟的面前,他对天发誓,“我,王涛,若有半点虚情假意天打五雷轰!”然而他的在说此话心里却没了底气,他生怕老天惩罚他,然而他此时只想把余丽娟留在身边,于是便把命豁出去了。 余丽娟看着眼前的这双皮鞋,回想起那天王涛手中皮鞋的模样,又听到王涛的誓言,她的心中那块千年寒冰开始融化,她的心好受了许多,然而她的表情却依然凝重,她的不知道是否应该原谅他,她只是盯着王涛不再言语。 王涛看着还在犹豫的余丽娟,真诚地哀求道:“娟儿,原谅我吧。我的心里只有你,其他的女孩在我心里只是一片浮云。如果我的话有假,就不得好死!” 余丽娟看着一脸真诚的王涛,又听到他的誓言,忽然间她觉得心中的伤痛早已不在,她的心情已是拨开乌云见彩虹,她欣慰地说:“谁让你死啦!” 王涛听到余丽娟的言语,知道她已经原谅了他,他高兴极了,他一下子便把余丽娟拉在怀里,尽情地享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味道。他在余丽娟的耳边说:“娟儿,我爱你,今生今世!” 余丽娟慢慢地抬起双手紧紧地抱住王涛,她生怕他被别人抢走一般,她又听到王涛的这句话,心里更像是灌了蜜一般甜美,她忽然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她同样在王涛耳边,亲切地说:“我也一样,爱你今生今世!” 周涛这些日子很是郁闷,只是因为他没有完成严问交给他的任务,他觉得没有脸去见严问,可严问却偏偏来找他,他问:“周涛,你的计划怎么样了?” 周涛面对严问先是一声叹息,然后他愧疚地说:“哎,对不起严主任,我本来就要得手了,可伍大伟出现了,他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搞得伍大伟根本就不喜欢我了。” 严问对于这一变故有些茫然,但他还是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周涛却又是一声叹息,他说:“哎,现在那个伍大伟根本不让我切单了,让我走菜。” 严问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惊讶,他没有想到伍大伟改变备餐间人事安排居然不告诉他,他居然没有把他这个主任放在眼里,惊讶已经慢慢地被生气或者愤怒所掩盖,他看着周涛,他说:“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第十五章 她的爱,遥遥无期 有些时间没有看到余丽娟,突然间有些想她,在内心的驱使下我来到她的寝室,而她的门紧闭着。却传来谈话声,我没有敲门只是站外面听着她们的谈话。 “余姐姐,你认为陈阳哥怎么样呀?”这是小不点的声音。 余丽娟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肖霄不解地问:“干嘛问这个,他很不错呀!” 肖霄却没有回答为何出此言,只是进一步问道:“那你喜欢和他在一起吗?” 余丽娟没有回答肖霄的问题,只是问道:“什么意思呀,肖霄?” 肖霄补充着她的问题,她说:“如果说陈阳与王涛都喜欢你都爱你,你会选择谁呀?” 小不点的问话太过于直接,我不喜欢,因为我怕听到余丽娟的拒绝,因为我怕以后余丽娟再也不理我,也因为我不想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就被拒之于门外,于是就在心里埋怨着她。想到此处便抬起脚步朝回走去,但还是传来了余丽娟的声音: 余丽娟想了想,说“陈阳比王涛优秀,我也知道他对我很好、很好!但我觉得他更喜欢长孙英英,而不是我!” 余丽娟的回答让我有些高兴但却让我伤心难过,因为在我心中英子只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真正爱的人却是她,余丽娟。难道她不知道我对她的心思吗,难道她真的感觉到我对英子比对她好吗?! 然而小不点却肯定地说:“余姐姐,你错了,她爱的人是你而不是长孙英英!” 肖霄的话让我意外,我在心里问自己:她是怎么知道呢,难道真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还是余丽娟根本没有向这方面想过,或者说她根本就把我定格在好朋友这个位置呢?想到此处心里着实难过,自己对她的一翻心思都付之东流了,我忽然一声长叹:哎!走吧,还听什么呀。 余丽娟觉得小不点判断与她的看法有出入,便问道:“那理由呢?” “你还记得你的生日宴那天,陈阳中途离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小不点的问话让我有些凝惑,因为我给章小辉说过不让他给别的人说起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此事,我更不想被人看见为了爱的我却是这般的狼狈。然而章小辉出卖了我,我在心里说道:章小辉呀章小辉,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结果你却出卖了我,你太过分了。 余丽娟想起那晚的事了,她问道:“对呀,我不是让你去找他,你不是说没有看到他吗?” 小不点答道:“其实我看到他了。你知道吗,那夜你醉了,他也醉了,最后还是章小辉把他扶回家的!” “他醉了?”余丽娟很不解,她说,“那晚他就只喝了几杯就走呀,那里来的醉呢?” “对,他醉了。他离开饭店后便去买了几瓶酒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独自喝着酒,他嘴里却念着一句话‘余儿,我爱你,你知道吗’,说完就灌进半瓶酒。他不停地说,不停地喝,后来,他醉了,倒在地上呜呜地哭了,却还叫着你的名字。我于心不忍就叫来章小辉把他扶回去。章小辉告诉我不要给你说,但我还应该告诉你,我看见他爱你已经难于自拔了!” 听到小不点一席话让我一阵感慨:原来章小辉是她喊来的呀,原来小不点一直就在我的身旁而我却不知呀,原来余丽娟见我出去后也曾让人来看过我呀!只是可惜,你不爱我! 余丽娟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良久,她一声长叹:“哎~,难为他了!可惜呀!今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因为我不能负了王涛,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容易!来生吧!哎!只是苦了陈阳了!” 余丽娟的话让我高兴却让我伤心难过,突然间我好想喝酒,此时此刻,也许只有酒才是疗伤的良药,我一声长叹:“哎!”转身离去,却不知何去何从,我漫无目的地朝前走。没有了希望失去了目标我的脚步不在稳健,突然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有些摇晃!一不小心便与别人撞个满怀,我忙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撞到你了。”说完便绕过此人又朝前移动脚步。 却又听到此人言语:“陈阳,你怎么啦!” 这人的声音好熟悉,这不是英子嘛,心道,怎么走到英子的住处了呢!不能让英子知道了。想到此处抬头看着她说:“没事!” 英子见我此状,便再一次关心地问:“你的脸色很差,你怎么啦,告诉我嘛,你这样我也很难受呀!” 英子的话让我很是感动,但我不能在她面前谈及余丽娟,但一时间便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好傻傻地看着她。她见我此状似乎明白一切,问:“是因为余丽娟吗?” “是。”我点头答应着她的话,然话语刚出口又后悔了,便忙补充道,“不是啦!”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心里的一切都写在脸上。我看着英子,看见她的脸色突然间也有些不正常,便又说:“我好想喝酒,英子陪陪我好吗!” 英子面对我的伤心难过,她也变得心事重重。我们买了些啤酒还有些羊肉串便坐在屋檐下品尝着这种滋味。她依偎在我身旁搀着我的胳膊,温柔地问:“陈阳,余丽娟不理你了!” 我喝着酒,听到她的话,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好想去搂着她,但又很快收回自己的手,因为这样让她男朋友知道那就麻烦了,我不能让自己的欲望毁了她的幸福。 对于我此时的举止她只是看了看,然又回过头拿起啤酒喝起来。片刻,她摇着头说:“看来,你还是很爱余丽娟!我是没有戏啰!哎!”她一脸的无奈。 她的这句似真又似假的话让我始终没有想明白她此时的心境,我用试探性的口气说:“你不是也有男朋友啦!”我说完话拿起酒瓶喝着酒等待着英子的话,然她却没有言语,我想她确定是有男朋友了,想到此处感叹地说,“哎,为什么我喜欢的女孩都有男朋友啦!” 英子终于有了反应,她又搀着我的手臂又把头放在我肩上,她的样子很是亲昵!然她却又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她的声音依然那般温柔与娇气,她说:“但,我至少现在在你身边呀,只要你愿意随时等待你的召唤!” 我听到她的话不假思索地说出一句话:“你就别逗我啦,我现在正伤心呢!” 她看见我这般一摇头,说:“好啦,别纠结啦,我们来玩游戏吧!” 我看着她还是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问:“玩什么?” 她想了想,说:“一只青蛙两只眼睛四条腿……” 我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东西呀?” 她解释道:“我说一只青蛙,你就说两只眼睛,我若说两只青蛙你就说四只眼睛。我若两只眼睛就说四条腿,我说四只眼睛你就得答八条腿!”她看着我,说:“明白了吗?” 我重复着她的话:“一只青蛙两只眼睛四条腿,两只青蛙四只眼睛八条腿,我明白了。” 她又说:“那谁输了,谁喝?” 我爽快地答应着。 我刚说行,她马上就说道:“五只青蛙……” “十只眼睛。”我看看她接着又说,“十只眼睛……” “二十条腿,”她接着说:“二十六只眼睛……” “五十……”我突然大脑短路不得不停顿片刻,忙说,“五十二……” “停!”英子打断我的话说,“你输了,喝酒吧!”她说着话就把酒瓶往我的嘴上推。 我接过她手中的酒瓶往嘴里倒上一大口酒,又说:“该我哈!” 英子点点头就算同意我的意思,我道:“十一只青蛙……” “二十二只眼睛……” “四十四条腿。”我道,“多少只青蛙?” “啊?”英子一愣,但很快又回过神,忙答,“十一只青蛙!” 我一笑,道:“英子,你输啦,该你喝了!” 她轻轻地打着我,说:“你耍赖!”但,她还是拿着酒瓶喝着酒。而后,她用手擦拭着嘴边的酒水,说:“九只眼睛……” 我一笑,说:“什么情况,九只眼睛都出来了!” 她刚说完也忍不住笑了,她嘴上说:“不好意思,又错了,我喝酒!”她放下手中的酒瓶,停了停,她才说:“九只青蛙,多少条腿?” “十八条腿。”话一出口,我忽然发觉自己说错了,笑道:“不是说眼睛吗,怎么变成腿了呢?” 英子一乐,她道:“这不能怪我呀,只能说你反映慢,喝酒吧!” 我拿起酒说:“我喝,你故意的!” 英子看着我嘿嘿地笑着,得意地说:“你喝吧!” …… 一只青蛙两只眼睛四条腿,这再简单不过的话题,然而在我们看来它都能给我们带来乐趣,因为有我有她就是一切。 第十六章 绝对主力 星期五转眼即到,在这天下午的例会上经理通报了订餐的数量,截止到目前一共有五十桌订餐,预计今晚有可能达到八十桌以上,他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但大家都很兴奋,因为这又将刷新丽华的日客量。然而在高兴之余又意味我们将付出更多的汗水,而对于我们备餐间来说,我们得至少多准备十窝凉开水来补充体力。 我们做完准备工作刚歇下来喝口水,孙燕便推着购物车走到切单处说道:“85号台,马上上菜。” 周涛接过单子便开始工作了。然而当我看到他此时的动作心里不由地有一个念头出现:“要是他今晚把夹子弄错了,我该怎么办呢?”我想到此处便看着我的助手章小辉,此时此刻他也回看着我,在目光中我似乎听到他的话:“陈阳,不怕他使坏,我在你身旁!”我会意笑了,我伸出手来与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时间一点一点地朝前走着,营业员不停地推来购物车,转眼间便排得好远。此时的陈辉一车接着一车地送进厨房,后厨煤气燃烧的轰鸣声伴着热气扑了过来。站在靠近厨房的文俊杰急忙拉下电扇的开关,他的这一动作使得那热气迅速在备餐间扩散开来直到渗透到每一个角落。 此时厨师掀开门帘走了过来,嘴上念道:“上海厅白灼基围虾。”他放下这道菜一转身又匆忙回去了。 我拿起夹子看了一眼迅速核对菜单,嘴上念道:“上海厅白灼基围虾,走呢!” 章小辉快速地把菜放在托盘上盖上盖子又取来豉油放在旁边,然后递给同事把它送了出去。 不一会,后厨送来的菜越来越多,我们不停的重复着大致相同的动作,而同事也只有不停在进行着二万五千里长征。然而同事们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后厨出菜的速度,到后来我面前的这张厨柜已经放满了各种美味佳肴,这让我有些口馋好想去尝一尝。伍大伟看着慢条斯理的周涛有些生气,便喊道:“周涛,你过来走菜,章小辉,你去切单,动作快点,不要在你那里积压。” 周涛放下手中的工作很不情愿地走了过来,他用眼睛瞪着章小辉,却不敢说出来只有把不快吞进肚子里。阿辉的离去增加了我的工作量,也就意味着我将做两个人的事情,只不过勉去了我的后顾之忧,不用担心周涛给我使坏。伍大伟看见周涛端着托盘走了出去,他问着我:“陈阳,你一个能搞定吗?”面对今天的阵势我还真有点担心一个人搞不定,但也只有把菜送出去才能减缓我的压力,想到此处便肯定地回答他的话。他弯下腰伸出手来托着菜大步走了出去。他的这一举动虽然不能走多少菜出去,然而却能带动同事们加快步伐。 此时的备餐间就只剩下我和章小辉了,我望着他,只见他还在那里弯腰不停地切着单,然而却还有七八个购物车还那里等候着,等着他的召唤。我收回目光重新回到木板上查看着这一张张菜单,我自言自语:“我的妈呀,今晚怎么搞的嘛,咋每个台都有顾客呀!” 这时后厨又送来一个锅仔,我弯下腰去拿酒精炉,恰巧电话铃声响起,我把笔放在耳朵上腾出右手去拿电话,然后把它放在嘴边说:“备餐间,要什么?”我拾起酒精炉站起来把它放在托盘上,回答着对方的话:“好的,马上让厨师做。”我匆忙放下电话去了后厨通知厨师马上做主食。 胡经理走了进来看见我这般模样便问:“陈阳,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呀,章小辉呢?” 我勾掉那个锅仔,回头看着他说:“他不是在那里切单吗?”说完又去补充配料。 经理回头朝他那里看去,说:“哦,他弯着腰我还没有认出人来。”他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伍大伟传菜回来看见经理在这里,忙说:“头,你放心嘛,有他在这里很安全!我相信他!” 这里依旧很热,轰鸣声依旧那么大,我依旧那么忙碌,同事依旧不停地跑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章小辉慢慢地空闲下来,木板上的菜单慢慢地减少,传菜的同事开始有些休息的时间,但我们每个人依旧汗流浃背。章小辉走过来拿出菜单快速地数着,嘴上问着大家:“你们猜测一下,今天有多少张单?”他的话刚完同事议论起来,有人说70张,也有人说65张,我却说大概有90张吧,我说应该离这个数字不会太远,我刚数过。 顾客慢慢地少了又没有新来的顾客要点菜,英子她们也就没事可做了,她有些无聊就唱着小曲走了过来。她走进来便说:“妈呀,终于完了,我们可以休息了,现在大厅里和厢房没有几桌了,你们也可以做收尾工作啦!” 英子的话让我们看到胜利的曙光,同事们松懈下来开着各种玩笑。英子来到我的身旁,忽然看见我依旧汗流满面,她道:“怎么,你还这么热呀?”她说着此话又拿出手巾想给我擦拭汗珠,然而我见她这般阵势突然害羞起来忙向一边闪。却又听她说:“不要动嘛!”她给我的情意我全部收到,此时的我全部忘记余丽娟这个人,在心里只有她长孙英英! 我与英子的暧昧举动引来所有同事的目光,小王的表情马上变得有些夸张,他说:“完了,完了,看来我是没有可能了!” 站在他身旁的文俊杰拍打着他的头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站在边上的刘仁从那边走过来,嘴上说:“你不就是羡慕长孙英英给陈阳擦汗吗,来我给你擦擦!” 刘仁说着话就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往他头上擦,小王见此状赶紧跑开了,他们的话他们的举动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时伍大伟回来了,头一句便说:“兄弟们今晚辛苦了,每人一瓶啤酒。”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说道:“老大,一瓶那够嘛,至少也要三、四瓶才行嘛!” 伍大伟听到此话看着此人,便说:“刘仁,今晚你还要喝酒!不给你处罚就不错了。”他批完刘仁又转而对大家说,“今晚有几个我很不满意,第一个便是你刘仁,你今天下午是没有吃饭还咋啦,走起菜来就像老太婆走路一样慢腾腾地,我还看见你与服务员在那里聊天,一聊就是十几分钟,给予两分处罚,还有就是周涛了,你今晚的表现也很糟糕给予严重警告,从明天开始就章小辉去切单了,还是马云做陈阳的助手。” 周涛不再切单,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因为我不用担心他把夹子用错,于是我在心里感谢伍大伟。然而周涛却是怎么也想不通,于是辩解道:“我,我手有点痛,今天……” 伍大伟有些不高兴抛出一句话:“是这样呀,行,哪天我看你手不痛了再说吧!”他停停转而又对大家说:“其余的同事表现非常出色,我很高兴,给予每人两分的奖励。我现转述经理的话,他决定给予陈阳和章小辉每人五分奖励。” 由于这次我和章小辉出色的表现得到了酒店高层的高度赞扬,成为备餐间不可撼动的中坚力量,我们两人被任命为后备部长,每月给予我们每人一百元补助,但却让我们两人不能同时休息。在月度考核时我们两人又得到了a奖。 第十七章 错觉 这天是发薪水的日子,而恰巧酒店生意又不是很好,同事们都去帮助二楼服务员收拾餐具只留下我在备餐间。此时的我正蹲在柜子旁边洗酒精炉,余丽娟来到我的身边,亲切地说:“陈阳,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我抬头看见是她,回答着:“好呀!”手里却还拿着酒精炉,“不过还得再等会!” “好的。”她说着话也蹲下来帮着我清洗这些东西。 洗完托盘的马云回来看见这一情景忙也蹲下来,拿过余丽娟手中工具说到:“陈阳哥,你咋能让美女部长洗这个呢!”说着也拿下我手中的餐具说,“陈阳哥,你们走吧,就这些我洗就可以了!” “那能又麻烦你呀!”我觉得这是我的工作,我一向的观点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想着让别人帮你! 马云急了,推着我们说:“陈阳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自从我来到丽华大酒店你就一直照顾我,帮助我,这点事有什么说的呀!” 阳春饭馆,离我们酒店不远,我和余丽娟经常去,这应该叫着老地方吧!今天,这里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我们单位的,大家都有这个习惯,发了薪水肯定都会出去聚聚的,我们也不例外!我看见这场景便说:“咱们换一家吧,这里的人太多了!”她指着那边靠近空调的那个位置,说:“那个位置不就很好吗!”我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着,因为只要能和她一起共进晚餐,无论在那里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我们相对而坐,此时的我突然感觉到阵阵快乐和幸福,似乎忘记了她的那个他,我痴痴地看着她,突然间发觉穿着职业装的余丽娟也是这般美丽,不由地说:“余部长,你今天好漂亮呀!要是我的女朋友该多好呀!哎,可惜呀,已经晚了!” 她拿着茶壶正专心致志地给我沏着茶,抛出一个话题:“你什么时候交上女朋友的呀?”她的这一句话让我无从说起,因为我没有女朋友,我在脑海里搜索着答案。 这时服务员过来,她有礼貌地问:“两位,点什么菜?” 我顺口说:“木须肉、孜然羊肉、清炒凉瓜、酸菜粉丝汤,再来两瓶啤酒!”这些菜都很清淡更是都是余丽娟喜欢的,在与她交往中,我也慢慢地习惯了这些菜。 服务员要到了答案转身就走,却又被余丽娟叫了回来,她说:“点这些吧:宫爆鸡丁、水煮肉片、红烧茄子、一盘金针菇,这些菜都不要放味精,他不喜欢!” 我有些疑惑但却有些高兴,至少她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又觉得我应该点她喜欢菜才对,于是又说:“干嘛呀,你不喜欢这些点它做什么呀!” “今天是我请你,那肯定要点你喜欢的菜嘛!其实和交往这么久我也习惯这些菜了!”她笑着说。 我开心地笑了,我说:“真的还是假的,那说明你也开始习惯我在你身边了!” 她也笑起来,略带羞涩地说:“近墨者黑嘛!” 站在旁边的服务打断我们的话,问:“就这些吗?” 我点头示意就这些,然而余丽娟又说:“给我来一个杯子,另外再来两瓶啤酒吧!” 她的话让我意外,因为她很少时间喝酒,在我记忆中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非常高兴的时候才会喝上几杯,便问:“你这是做什么呀!” 余丽娟开心地说:“今天高兴,突然想喝酒了!咱们不醉不归吧!” 酒能让你痴,也能让你狂,它让你高兴,它也愿意伴你一起痛苦和你一起承受着伤心和难过!我端起酒杯,说:“余部长,来,碰一下,祝贺你取得好成绩!” 她双手端着酒杯和我碰在一起,说:“陈阳,应该说是我们两人的合作成功才对!”说完话看着我略一施礼就仰头喝下这杯酒。看来她今天确实很高兴! 余丽娟喝完了这杯酒又马上拿起那瓶酒给我满上,同时问我:“陈阳,你说你没有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呀!” “真的没有,本来是找你吧,你却是名花有主啦,所以就只有单身了!”我依旧是用那种玩笑的口气来掩盖我内心真的无奈! 余丽娟似乎不相信我的话,她说:“我们酒店不是有很多的女孩吗,对了,你和长孙英英那么好,不会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我喝着酒,说:“有些女孩对于我来说只是路人而已,或许会多看几眼,但那只是过眼云烟,而有些人却是终身难忘的!英子只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余丽娟不相信我说的话,她微笑着说出她的判断,她说:“但我觉得英子把你不只是看成最好的朋友那么简单!” 我不相信余丽娟的话,问:“什么意思?!” 余丽娟再一次说出自己的判断,她说:“我觉得她好像把你看成男朋友了!” “不可能,她有男朋友!”我马上否定余丽娟的话。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喜欢那些书呢?” “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我喝着酒调侃道。 “你又来了!”她看着我微恕,“告诉我为什么嘛!” “因为呀,你不是说过你喜欢这个行业吗,而那些书都很贴近这个行业的实际情况,其中有些书的理论还是具有前瞻性的!说实在我也想不出除了这些东西我还能送什么!所以干脆就买这些了!” 不多时,几杯酒下肚,带着几分酒意的余丽娟却是这般的妩媚动人,我看得有些入神。她看见我这般有些不好意思,便用筷子打着我的手,说:“陈阳不要这样看我,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回过神来,忙说:“对不起,我只是一直以为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美,没想到有几分酒意的你却是这般的迷人,让人陶醉!” “哎呀,你又来了!”她本想喝酒,听见我的话又放下酒杯,说,“真有你说的那么美的话,我还不如去做影视明星算了?!” “影视明星!我不喜欢,那只是看看而已!”我端起酒杯,说:“余部长,来我敬你一杯酒,祝你永远年青!永远美丽!” “谢谢!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女朋友了!来,干了!”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杯了,我也有点晕了。她也一样,但她放下酒杯,又给我满上酒,她说:“陈阳,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呀?” 我猜测着:“不会是拥有自己的酒店吧!” 她兴奋地说:“对呀,不过我不只是想要一家,而是酒店连锁,开满全国各地!到时我就可以周游全国了!但,他老说我是异想天开!但我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呀!” 她说的那个他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吧,但我不想去问太多的东西,索性说:“来,为了你这个梦想,我们喝一杯吧!到时我就做你的助理吧,如果说你还看得起我的话!” 她端起酒杯听见我的话有点生气,她说:“陈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什么看不看得起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自己罚一杯吧!” 我听她这一席言语有些心痛,但一想,谁叫我这么晚认识她呀,能做个朋友也算不错了,喝吧!想着只好倒进了这杯酒,喝完后却突然感到有些苦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苦酒吗?我忽然感觉有些头晕连忙用手抹了抹眼睛,定了定神,忽然有一种冲动,冒出一句话:“余部长,我好想叫你一声‘余儿’!”我说完马上感觉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说出的话怎么能收回呢! 她夹着菜正往碟子里放,听见我的话,看着我,她说:“干嘛要这么暧昧呀!”她想了想又说,“你想叫就叫吧,反正我们关系就很好嘛!这样叫也很亲切!”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我平时很想叫她一声“余儿”,但我却不敢,因为我怕听到她的拒绝。此时的我很高兴又往嘴里倒进一杯酒。 时间在我们不经意间溜走了,而且是很快很快,它生怕我们找它麻烦似的。我无意间看了看这里吃饭的人,却发现已经是所剩无几了!酒,已经被我们消灭了近十瓶了,这是我喝得最多的一次,也是我喝得最高兴的一次,她,我想也是吧,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去意!此时的她看了看自己的酒瓶已经没有酒了,便再次要来四瓶酒,我自然无话,继续喝着,反正难得高兴! 最后,我们都喝得很迷糊翩翩倒倒地走出这家饭馆。这时昏暗街道已经很少有人经过,车也变得稀少,四处静悄悄的。昏暗的天空透着几颗忽暗忽明的星星,它们似乎有些害怕我们看见只好在云雾里躲来躲去。我们相互搀扶着慢慢地向寝室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话语。忽然感觉脸有些发烫,也许是酒精的原故吧,但也许是第一次与自己心爱的人儿如此亲密地接触,有些紧张吧!这时有一种冲动,我便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搂着她,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没有反对,反而顺势紧贴着我。我忽然感觉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心里无比高兴,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然,高兴只是短暂的,因为有一个他的存在! 次日,周涛专门去找严问,因为他还惦记着严问交给他的任务,因为他更惦记着严问对他的许诺。严问见到周涛的到来很是高兴,因为他知道周涛有了陈阳和余丽娟的消息,于是微笑着说:“老周,你来了!” 周涛听到严问这般称呼自己很是感动,因为以往严问都是直接叫自己的全名,于是,他说:“严主任,昨天我看见陈阳和余丽娟出去喝酒了,而且他们喝得开心,我看见他们很亲昵。”周涛说到这里看了看严问,但他却不管严问是何表情,他继续说:“严主任,我觉得吧,你还是早点想办法!” 严问听到周涛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他没有想到陈阳与余丽娟发展速度如此之快,但今日的严问却不把自己的心事表露出来,他看着周涛,淡定地说:“谢谢你,老周。” 周涛看着如此淡定的严问很是意外,如果是以往严问早就大发脾气。一时间周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只是片刻,他靠进严问小声地说:“严主任,要不想办法把陈阳调走算了。” 严问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周涛,问:“调走?往哪里调?” 周涛看着严问似乎胸有成竹,他说:“比如其它的酒店。” 在严问看来周涛的办法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忽然觉得这样一味的打压陈阳也解决不什么问题,他得想办法把余丽娟的心抓在自己手里,这才是上策,但这又何等的艰难。想到此处他正要说话,却又听见周涛的声音。 “严主任,其实还一个办法?”周涛神秘地说,“我们在陈阳与余丽娟之间制造些误会,让余丽娟觉得陈阳并不是真心爱着她。现在呢,陈阳与长孙英英关系甚好,就拿他们说事就足够了。” 周涛的一番话让严问眼前一亮,他忽然觉得自己心情清爽了许多,他拍打着周涛,赞赏道:“老周,不错呀,这个办法很好,很好!谢谢!” 第十八章 天天念着 虽然佳丽的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但其父母却希望她凭着美丽的脸蛋嫁入豪门,于是乎佳丽交过几个男朋友皆因为家境不好都一一告吹,而她对于他们只是一笑而过。而今,又有一个男生闯进她的生活,而这次她却是像着了魔一般天天念着他,好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日,她的心让她走到德文的寝室门口,她敲着门,亲切地唤道:“德文,你在吗?” 正巧我从寝室出来,忽然发觉眼前一亮,心道,这不是那天舞会上德文的舞伴吗,哇,真漂亮,德文太有福了。忽然听到她的话,我道:“进去吧,德文在里面补衣服呢!” 而同时德文也听到了佳丽亲切的呼喊走了出来,他见到佳丽无比的意外,他似乎不曾想到佳丽会主动去找他,一时间他激动得忘乎所以然,他言语有些语无伦次,他说:“丽,丽丽,你怎,怎么来了!” 佳丽淡淡一笑,更是淡定地说:“哦,我打这里路过,就随便来看看你。” 佳丽的话说得好生勉强,殊不知我们寝室已经是最高层,且也是最里层,何来路过!这些德文当然知道,于是他非常的感动,他说:“进来坐吧,他们都出去玩了。” 佳丽来到德文的床边又看着床上的衣服和一颗带着线的针,她接过德文给她搬来的椅子坐下,亲切地说:“德文,你这是……” 德文见着佳丽问及此事,他忽然有些腼腆,他苦涩地笑了笑,他说:“让你见笑,我习惯了,它只是线缝开了,把补补还能穿,若是把它丢觉得怪可惜的,所以就……” 佳丽随手拿起那件衣服,看着修补的地方,她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手真巧,她感慨地说:“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知道节俭很好!” 德文得到佳丽的赞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然而,他却担心着佳丽由此离他而去,于是他有些伤感,他忙解释道:“我的节俭,只是希望我爱的人过得更好。” 佳丽听到德文这话很是感动,她忽然间觉得这个人值得托付终生,但她却不急于表达出来,她只是说:“呵呵!” 两个“呵”字把德文搞得有些云里雾里,他不知该如何接上佳丽的言语,于是德文只有沉默,他接过佳丽手中的衣服熟练地进行着刚才的动作。但只是片刻,他说:“丽丽,你下周五有时间吗?我们几个同事想一起去天安门玩玩。”德文说完这话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他害怕佳丽说出“没有时间”四个字,但却又不顾一切地期盼着佳丽的声音,因为他喜欢佳丽温柔更是亲切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痴让他醉。 佳丽其实很简单,她今日走到这里,就是希望能和他一起出去玩玩,哪怕是炎炎烈日或是倾盆大雨,只要有他,她都无所谓。于是她说:“去前门呀,我来北京也有几年还没有去过呢,行,下周五。” 佳丽一席话让德文心中那块千斤石头终于落地,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兴奋地说:“那就是你同意了!” 佳丽甜甜一笑,笑中带着几分羞涩还有几分幸福,她满足地说:“嗯,我同意了。” 第十九章 突然发觉 不久以后的一天,我还在熟睡当中被德文打醒,他急躁地说:“陈阳,起来啦,那个余丽娟找你。” 我揉着眼睛还带着睡意,说:“找我干嘛,我休息呢!”我说完又躺下去了。 睡在我下铺的章小辉用脚蹬着我的床说:“陈阳,是你的余儿找你,你不出去吗?” 章小辉这一脚和他说的话把我彻底蹬醒,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嘴上重复道:“余丽娟找我?”但很快,我想起来了,“完了,给英子说好出去的!”我赶忙穿起衣服端着盆子拿着毛巾走出寝室,正好看着余丽娟便问:“余儿,你找我?” 余丽娟微微点点头,说:“嗯,你今天有安排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看着她有些左右为难,说:“啊?今天呀,恐怕没有时间了,我昨天答应英子出去一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看改天行吗?” 余丽娟听到我的话有些失望,她无奈地说:“那好吧。”她说完便转身离去。而就在余丽娟离去之时我看见英子走了上来,我赶忙去了洗漱间。 今天的英子身着时尚甜美的笑脸印花t恤,下穿牛仔短裤,胸前紧紧贴着一串带坠的翡翠项链,它们把她这美妙的身姿表现得恰到好处。美丽的脸蛋两旁吊着晶莹剔透的耳坠,它们丽影成双地闪耀着珠宝动人的光芒。我站在她的面前不由得欣赏起眼前的这位美人,我看得有些入神忘记了所以然。 英子看见我这般模样很欣喜,却用手揪住我的耳朵,她说:“陈阳,你说话不算话!” “我哪有呀,我不是站在你的面前了吗?”我回答她的话,又忙去掰下她的手,我又补充道:“英子,你今天好漂亮呀!” 此时的我有股冲动好想去摸摸她的脸,想到此处抬起手朝她脸伸去,她见我这般没有言语只是慢慢地低下头去,但当我的手就要触摸到她脸的那一瞬间,我突然犹豫起来,我的手停了下来,我没有勇气去触摸她的脸,因为我怕她拒绝,我怕她因此不再理我。 就在这时章小辉经过此处看见这幕便抓起我的手就往英子脸上放,嘴上念道:“陈阳,犹豫什么呀,这样不就对了吗!” 我忙收回手来而心里却是美滋滋地,而英子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看了我一眼回头又伸手去打章小辉,嘴上还骂道:“死章小辉!” 章小辉那能让英子打着,他笑着向楼梯跑去,但没有跑多远又转过身来嘴上还念着一句话:“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听到此话也念道:“阿辉说得也对嘛!” 英子听到我的话突然一改以往的口气,她说:“你美吧,我才不嫁给你呢!” 她的话让我本来还有几分高兴的心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一股浓浓的醋意在心底生成,顿时传遍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直到后来我的心开始隐隐做痛。此时此刻我突然发觉自己对英子已经动情了。 英子见我这般用手指指着我说:“陈阳,你小子是不是一不小心就爱上我啦!”她说得很得意,她说完便笑了,笑得很甜!然而她的笑没能赶走我心中的不快,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话伤了我的心,她笑容已经不在,她看着我愧疚地说:“陈阳,对不起,别这样好吗,我给你开玩笑呢!” 然我的心依然很难过,她拽着我胳膊摇着我的身体,又说:“不要这样好吗!其实我也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真的!”她的声音很是温柔很真诚。 我看着她,但突然看不透她的心,于是我无奈地问:“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她看着我再一次肯定她对我的感觉,她说:“真的!没骗你!” 听到她的话,看到她的表情,我知道她没有骗我,我笑了,欣慰地笑了!她见我不再伤心不再难过便牵着我的手朝楼下走去。 我们朝前走去,我们无忧无虑、欢天喜地地朝前走去,此时此刻我们已经忘记刚才的那一幕,似乎这里只有我和她,我们很亲密。我忽然又问道:“我们真去北海吗?” 她回头看着我问:“怎么?不愿意呀?!” 我看着她说:“愿意呀,就是太远了!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嘛!?” “不能换呀,今天我们不用买票有人出钱,还有人请我们吃饭呢!”她拉着我的手,双眼直盯着她的脚,她的脚正迈着她刚学会的舞步,她只是嘴上回答我的话。 “为什么呀?”我不解地问。 “是这样,我哥成天在我面前说让我找一个男朋友,老是说我这么大了还不结婚。可我的男朋友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没法向我哥交待,没有办法我只好找你帮忙了!”她的两眼依然看着她的脚,她的脚依然踏着舞步,只是嘴上随意地回答着我的话。 听到她这么说,我赶紧松开她的手,停下脚步说:“这样呀,我不能去,要是…” “要是什么呀!”英子打断我的话,她说,“你只是帮个忙应付一下我哥而已嘛。我知道你喜欢余丽娟,你放心酒店的没人知道这事!再说了,你刚才还那样待我,现在就见死不救呀!” “我…” “我今天不去,我就死定了,我哥就不会让我上班了,就会让我回家相亲了,我舍不得这分工作,我舍不得这些好同事好朋友,更舍不得你!你就帮帮忙吧!”她拽着我的手跺着脚摇着身体带着股娇气说着话,样子极其可爱! 我还是犹豫不决,忽然又想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又和她关系这么好,我不帮忙还算什么朋友呀!但又想,我去了,要是她男朋友知道误会怎么办呢?一想到此处正要问她时,却听:“我跟他说了,只要他不回来我就找别人,反正我也想好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他都忍心把我抛下,我还有什么不能舍弃呢!”她看着我停了停又说,“现在可以走了吧!” 此时,我再也没有理由可以拒绝她,然话到嘴边又一阵坏笑,她见我这般便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占我便宜了!” 我突然一笑,我说:“咱们俩又不是没有抱过,你还害什么羞呀!” 她听到我的话脸一下子红了拿起挎包便向我打过来,然却没有怒意,她说:“讨厌,把这事忘了,要不然你的那个余丽娟知道了,她会不高兴的!” 我抓住她的包说:“我们俩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干嘛又把她拉进来呀!”在说话间我下意识地把双手放在她肩上,目光充满了对她的情意,我忽然好想抱抱她,双手随心而动把她搂入怀里。 英子见我这般忙把双手搭在我肩不使自己贴在我怀里,而她的眼神却满是情意,她温柔地说:“干嘛呀?!” 面对她的言语我忽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意瞬间变得吞吞吐吐,我说:“我,我,我好想,好想抱抱你!” 她依然那样不让我紧紧地抱着她,但她的目光依然含情脉脉,她温柔地说:“你不再想你的余丽娟了!” 余丽娟这三字从她口中脱口而出,瞬间便传进我的耳朵,它们严重干扰我的思维系统,损害了我的语言表达功能,我又变得吞吞吐吐,语无伦次,我道:“我,我,我……” 我连说了几个“我”字也没能把我的心意表达出来,或许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爱谁。英子见此状,她说:“陈阳,这三个字很有份量,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顺其自然?”我在心里问着自己,“陈阳,你到底喜欢谁,你到底爱谁?”我看着英子离开我的怀抱转身朝前走去,我看着她美丽的背影忍不住脱口而出:“英子,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瞬间传进英子的耳朵,她先愣了愣,但马上回过身来看着我,含情脉脉,甜蜜一笑,笑中透着羞涩,羞涩中透着幸福,幸福中还还一份满足,她没有言语,而这已经胜过甜言蜜语。片刻,她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说:“好了啦,我们该走了啦!” 英子的喜悦未能让我的心情持续发酵,因为我想起来此次我的任务,英子是有男朋友的,我只是代替而已。想到这些我不再那么兴奋慢慢地变得伤感起来。? 第二十章 第一次见家长 英子看见长孙彬彬还在十米开外就挥手亲切地喊道:“哥哥,哥哥!”她优美的声音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跑进长孙彬彬的耳朵里使之随声看过来。而英子喊声过后松开我的手跑过去扑在长孙彬彬的怀里撒起娇来! 长孙彬彬的相貌长得有些难过,我在心里想他与英子是亲兄妹吗,干嘛两个人相差这么远呀,一个似天仙一个似怪胎。不过今天他身着一身昂贵的休闲服,而这套服饰的颜色与款式与他的体貌搭配得非常完美,它们足以掩饰他所有的不足,反而使他显得更加成熟更有气质更有品味!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想必就是他的夫人吧。只见她一头长长黑色的秀发像瀑布般坠落下来,她的耳朵上吊着一对闪闪发光的水滴彩金耳坠,它们点缀着这张天然般的爪子脸是这样的好看这样的出众好似天仙一般!而今天她又身着v领雪纺裙,系带收腰,裙摆轻盈飘逸,外套硬朗的短款米色西装,它们把她这丰盈高挑的身材彰显得淋漓尽致,在性感中透着独特的气质,这让人不得不多看上几眼!在她这细腻白净的皮肤上面紧贴着一副耀眼的彩金项链,它们极力显示着她的尊贵!无疑,她的存在是一道难得的风景! 面对相差如此之大的长孙彬彬夫妇使我相信现今的社会还真有人不爱华丽的外表而喜欢美丽的心灵了。但转眼我又想,莫非这位美丽的妻子是因为长孙彬彬的钱呢,因为现今的社会爱钱之人太多太多,不是有句话叫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吗,更何况只须与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共眠即可得到荣华富贵呢!转眼我又有一个想法在心底生成:自己是不是太俗了! 我看着这两人停顿片刻后慢慢地走过去站在英子的旁边,此时此刻面对他们我似乎有些怯场,似乎很看重他对我的看法,似乎我就是他家妹妹真正的男朋友就将接受他的审查一般!于是乎我的言谈举止都变得拘谨起来!忽然又有一个念头在心底生成:我不是英子的男朋友,我只是来暂时替代她的那位而已,所以表现的如何都将与我无关!因为我知道英子各种条件都比我好,她不可能爱上我的,然想到此处却有些伤感然又在伤感之中又有一丝丝渴望,渴望能够得到她的爱!然而我又知道这种渴望对于我来说太过奢侈! 长孙彬彬见到此状把英子扶起来然他的手却放在她的肩上,他说:“妹妹,你不要只顾你自己呀,你得给我和你嫂子介绍一下呀!” 英子听到长孙彬彬的话好似从梦中清醒过来一般,她把我拉到她哥哥身旁说:“哥,他就是陈阳。” “他就是陈阳。”我在心里重复着英子的话,心想:什么意思呀,难道她早就给他哥说,她的男朋友叫陈阳吗?我冷不丁一愣,但瞬间,我摇摇头,心说:怎么可能是这样! 长孙彬彬伸过手来,友善地说:“陈阳,你好!我妹妹经常提起你!” 我忙伸出手来与他紧握在一起,嘴上念着“哥哥,您好!” 英子在旁边说:“陈阳,这是我哥哥长孙彬彬,我嫂子袁雯静!” 我转口给袁雯静问好!但此时我依然有些拘束! 英子用手拍着我却对她哥说:“哥哥,怎么样比你帅吧!只是没有你那么高的学历,不过,那些我都不在乎!”她的言语里充满着自豪和幸福之感!此时此刻她全然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她的言谈举止让我产生一个错觉:我就是她的男友! 长孙彬彬听到英子的话还是上下打量着我,然并未马上回答她的话。这时但听袁雯静说:“你哥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看看他满脸的沧桑,哪是二十七八的人啦,简直就是一个小老头!我上次要你哥陪我去同事那里,那同事居然说你爸还很年轻嘛!你说说这是那门子话嘛!” 英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哥听见没,你可要好好珍惜嫂子哟,你看嫂子多漂亮呀,给你在一起呀简直是什么鲜花什么牛粪来着?” 英子说到此处忽然想不起这句话来,在一旁的袁雯静补充道:“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英子笑着点头回应袁雯静的话:“对,对,就是这个!” 袁雯静一言英子一语让本身对自己外表就很不满的长孙彬彬有些无地自容了,但他却用神秘的语气回答着她们两人的话,而他的话语中却有些得意,他说:“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牛粪的营养好,这样培育出来的花朵才会更美呀!”他的话引得大家哈哈笑起来!他们一家人说着话却把我抛在一边,我只有听着他们的话看着他们的言谈举止跟着他们笑起来! 周围不时地传来照相的声音,英子向周围看了看就从背包里拿出相机递给长孙彬彬,她兴奋地说:“哥,给我和陈阳在这门口照一张合影吧!” 长孙彬彬拿着相机朝我们前面小跑过去然后回头调试镜头。而英子依偎在我身旁,但她觉得还不够亲密就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示意我搂着她,她的举动很自然而我却有些羞涩。英子看着镜头笑得很灿烂,而我却有些的拘谨。 长孙彬彬抬头看着我说,“陈阳,你笑笑,不要太紧张了!” 英子听到这话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微微用力朝两边扯着我的嘴角,说:“有美女让你搂着还不高兴呀!” 英子的话把我和袁雯静都逗笑了,只不过我的笑有些羞涩,然羞涩中却充满着幸福!长孙彬彬在我们幸福的笑容面前迅速按下卡门使之成为永久的记忆,它记录着我和英子这份永远无法忘却的情感! 长孙彬彬看见我和英子这张亲昵的合影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就让英子给他与袁雯静照张相。然英子却说:“哥哥等一下嘛,你再给我和陈阳照一张!”说着她便双手紧抱着我手臂而她的头紧紧依偎在我的身旁,她依旧是那副灿烂的笑容。面对她这亲昵的举动让我再一次感到她似乎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男友,或许在她那里不曾有过替代之说。想到这些我有些不惑,但我还是发出开心的笑容。 这天英子始终离我很近,她暧昧的言语温柔的语气亲昵的举止让我想入非非。我不由得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地搂着她,而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这一眼让我心花怒放!我们的一举一动在外人看来我们简直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此时此刻我没有再去想我不曾见面的英子的男朋友,因为我觉得能和英子有此时此刻我已满足!于是蜜从心生,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兴致很高的英子绝不放过每一个好的景点,便频频地要求长孙彬彬给她照相,而每次照相绝不孤零零地站在景物前面而总是把我紧紧地拽在身旁,她说有我在身旁才能让她的相片散发出幸福的光芒。于是她的每一张相片都笑得很开心,而每一次开心的笑容都是出自内心!于是她愉悦的心情感染了我们所有的人,我们说着笑着玩笑着朝前走着。 这里的风景本来已是很美,再加上有了英子的陪伴,我贪婪地欣赏着这里的一切,然而长孙彬彬的言语却让我只能走马观花般地浏览,他问:“陈阳,听我妹妹说,你拥有双本文凭,英语已过六级,不错嘛!” 对于他对我的赞美我哪敢在他面前高兴呢,我说:“我这点成绩哪能给哥哥你相比呀!” 英子在一旁接上话题说:“怎么不能给他相比呀,我哥在你这个年龄也只拥有一个本科嘛!你比他强!”英子依然是那样的自豪,那样的满足! 走在前面的长孙彬彬突然又转过身对我说:“陈阳,我妹妹说,你学得是酒店旅游管理专业,且是你们系的高才生。她说你很喜欢这份工作,你也很有能力,但却是一个传菜员。”他说到此处停了停又说,“我们企业也有餐饮,要不你到我们那里来做,我给你安排个主任职务怎么样?” 长孙彬彬的话让我很受用,然,这对于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英子真的把我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他哥。忽然间我迷惑了,我不知道我在英子心里到底算什么?但,转念间,又想,算了,英子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只是一个替代品。突然间我的心又是一凉,然而,我知足了,今生能与她做为好朋友已经是幸福之事了。我愣了愣,收拾起忧伤的心情看着她哥,说:“不了,我虽然学得这个专业,但我觉得还是从基层做起比较好。” 一旁的袁雯静赞扬地说:“我觉得陈阳说得对,万丈高楼平地起嘛!年轻人有志气!” 长孙彬彬没有对袁雯静的话做何评价只是又问:“你知道我们的家庭情况吗?” 他这话我是不曾想过,我说:“以前都是道听途说没有去证实,不过今天英子给我讲了!” 长孙彬彬却步步紧逼,他说:“那你知道后有什么想法呢?” 长孙彬彬的话让英子很不高兴,她道:“哥,你这是干嘛呀!” 这些话本与我无关,因为我是代替英子的男朋友来的,然而此时此刻我似乎就是英子的男友,瞬间就组织一番言语回敬长孙彬彬,我说:“没有什么想法呀,你们家有钱那是你们家的和我无关!我只觉得英子和我合得来,至于富贵嘛,我觉得我还年轻我相信自己能够让英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然而长孙彬彬还是步步紧逼,他道:“那你觉得我妹妹会爱上你吗?你觉得我们家庭会接受你吗?” 他的话让我很是难堪,但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表达着我的不满,我道:“这只是你的观点,但我相信英子不是你说的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因为爱一人不应该用钱来衡量,我想这个道理哥哥你也该明白。有一个富翁曾经说过一句话,其实我很穷,穷得只剩下钱了!因为有钱你不一定就能够得到你深爱的人,因为有钱不一定就能够家庭和睦。因为有钱也不一定能让破碎的家庭重圆!如果说在你的观念里还有那些门当户对的概念的话,那我只能说很遗憾了!” 长孙彬彬的话让英子有些不高兴,她说:“哥,你很小气唉,父母还在你就想着如何分家产了!” 走在一旁的袁雯静打着圆场,她说:“陈阳,你这话说得对,我支持你,因为我相信妹妹的眼光!” 这里的游人很多,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很好的缘故吧,而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那样的愉悦,似乎所有的人都忘掉了生活与工作中的酸甜苦辣,似乎所有的人都沉浸于这美妙的大自然之中尽情地享受着各种乐趣。于是到处都能够听到照相的声音,它们记录着人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第二十一章 是真情还是假意 英子在欣赏风景的同时也不会放过路边的商铺尤其是首饰店,每每都会去看看的。她在一家专营首饰的店铺里面看见一款手链很是喜欢便让老板取将出来,她把它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片刻过后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着老板,她说:“要是还有一串就好了!” 她的话跑进了老板耳里,只见这人从旁边的柜里面拿出一对手链说:“姑娘,我们这边有一对用天然红玛瑙制作的情侣手链,祝姑娘福缘永驻!” 英子接过这对手链仔细地看着却没有言语,而这位老板却不管这些依然在耳边称赞道:“此款是天然红玛瑙手链,雕工精细,颗颗圆润饱满,上面配搭一个小葫芦,定可保您一生财运亨通福禄吉祥!不论自戴或相赠,此款红玛瑙手链都是绝对的不二之选!” 英子只顾欣赏依然没有表态,良久她回头看着我问:“陈阳,你喜欢吗?” 英子的话让我为难了,因为我只是冒牌的,我喜欢并不代表他喜欢!但她依然等待着我的话,我思索片刻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我的回答似乎让英子下定主意要买下这款手链,她把它递给长孙彬彬问道:“哥,这是天然红玛瑙吗?”她把这个拿过长孙彬彬但嘴上并未闲着,她说:“你这个价格也太高了嘛,380元钱太贵了,少点吧!” 老板听到英子还价了心里便有注意,他说:“姑娘,您看它做工是非常精细,您再看它的着色均匀,这光泽晶莹剔透!” 长孙彬彬仔细地看着这款手链回答着老板的话,他说:“从这个颜色来看,它的成分不纯,做工还行,这样给你150元,你要卖就买,不卖就算了!”她哥的话很干脆。 老板却说:“少了,再加点!” 长孙彬彬没有还价只是把它递给了老板,然后做出转身就走的姿势,这位老板见他此状急忙答道:“算了,算了,我卖给您!” 英子听到这话忙去拿钱,谁知她哥却说:“妹妹,这个哥哥付钱,就算我给你们的见面礼!”他的话似乎表明他已经接纳我这个具有双重身份的妹夫来! 英子高兴地说:“谢谢,哥哥!你真好!”她拿过这对手链对我说:“你喜欢那一个?” 英子的言语很真诚不像在演戏,然我犹豫了!因为从心底来说我愿意收下她的这份礼物,然而我知道我此时只是冒牌的,我怕事后又得把这款手链送还给英子。 英子见这般看着我说:“陈阳,这个就是买给你的!”她的目光里全是情意! 我重复着她的话:“买给我的?” 英子点着头说:“嗯!买给你的!” 长孙彬彬在一旁说:“陈阳,瞧你说的话,这是一对情侣手链,不是买给你的又是谁呢!”长孙彬彬这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英子把手链带在我的手腕上以胜利者的口气对我说:“陈阳,你的手被我拷住了,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说完她得意地笑起来。 然而,英子的话让我很高兴也让我难过,因为此时的我只是一个替代她男友的人,我不知道她是对我哪个身份所传达的意思,然在我心里又有一个念头闪过,虽然不会终身拥有但能与她曾经拥有这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呀!想到此处我的心豁然开朗,笑着说:“没有办法我就愿意被你拷住,谁叫我喜欢你呢!” 她看着我追问道:“是真的?是发自你内心的?” “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我跟你说呀,我本来是喜欢另一个女人,然而却被你擒获了,你可不要把我抛弃了,那样我会很难受的!”这句话我本来是玩笑式的口气表达出来,然没想到很快变成了对她真诚的表白。 我们只顾自己在这里说着情话却不管这是一家商店,更不管那些身旁的游人。她用目光向我讲述着她对我的情感,本以为她不会说出来但她还是表达出来了,她说:“陈阳,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那我们说好了,谁都不能抛弃谁!”她突然伸出小手指,又说,“陈阳,那我们来拉个钩!” 我又愣了愣,说:“啊,拉钩?” 我慢慢地伸出小手指轻轻地钩着英子的手指,然而我的心却是七上八下,我完全迷惑了,我不知道我与她到底算什么。 英子见我的些发愣,轻轻地拍打着我,说:“陈阳,你忘了你来的路上说过的话了吗?”她提醒着我,“你说过的,你说你喜欢我,喜欢和我在一起的。” 英子的话让我的心平静了许多,也让我慢慢地看清楚英子的心,我的脸不再迷茫,我笑了笑,说:“我记得!”但,瞬间我又想起章小辉的那一句话,我小心翼翼地说,“可,你也说过……” 英子似乎明白我的话,她马上说:“哎呀,你又提章小辉那事干嘛,我说过的,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 英子的话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我笑了,我笑得很甜!此时此刻我完全忘记了余丽娟,似乎英子才是我的全部。我轻轻地钩着英子的手指,我们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们高兴地笑了,笑得很甜很幸福!我们手牵手走出了这家商店,长孙彬彬与袁雯静跟在我们身后。 第二十二章 真的就爱了吗? 这里碧绿的湖水很美,英子看见湖面上那些欢快的游船兴奋地拽着长孙彬彬的衣服娇声地说:“哥哥,我好久没有划船了,我们去吧!” 长孙彬彬很疼爱她这个妹妹,英子曾经说过,只要她喜欢的东西她哥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这天也不例外。 此时的湖面上洋溢着欢声笑语,我们快步登上一条小船。我和英子迫不及待地踩动脚踏板,一时间船下的湖水泛起层层波浪,它们欢快地朝前地涌动载着我们驶出了港口前往湖中心。坐在最前面的长孙彬彬好似一名导航员一般不停地喊“左满舵”、“右满舵”指挥我们前进。我和英子奋力地踩踏脚踏板,希望它追上前面不知名的游船。而船下的湖水为了感受我们欢快的心情便从脚踏板与船舱的缝隙处跑进船舱来,面向前方的长孙彬彬一个回头看见这些水便说:“你们俩慢点,待会把船弄沉了!”然而英子却不以为然地说:“哥,你也太紧张了吧!这不可能的!你就安心吧!” 坐在后面的袁雯静玩着湖水似乎没有听到英子与长孙彬彬的对话,她只是嘴上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面环绕着绿树……”。 她优美的歌声融合在空气当中随风飘散,它们引来周围游人欣赏又嫉妒的目光!我回过头去不由得赞美道:“嫂子,你的歌声太美了,要是英子能唱出你这样的歌声那该多好呀!” 英子不依拐我一胳膊,她说:“谁说我唱得不好听呀,要不我给你来一段,怎么样?”她问我却不等我回答便唱了出来:“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 长孙彬彬听到英子这甜甜的歌声突然有节奏地伴随歌声朗诵起来: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 他与她的配合十分融洽给人以美的享受,然而英子不唱了,她说:“哥,你咋又这样呀,我每次唱这首歌时你老这样,不唱了,不唱了!” 我却说:“你哥与你配合得很好嘛,这样也很有味道呀!” 长孙彬彬听到我的话也跟着说:“你看陈阳多有欣赏水平,你呀,就是没有艺术细胞!” 英子却不以为然地说:“那我总比你好呀!”她用手拍着我的胳膊,说:“你知道我哥的外号是什么吗?” 我问道:“什么呀?” 袁雯静似乎也不知道长孙彬彬有这个称号便也问道:“他有这个外号,我怎么不知道呀?” 英子说:“我哥哥人送外号音乐双煞!” “音乐双煞?为什么呢!”我和袁雯静再一次不约而同地问。 英子的话让长孙彬彬有些不好意思,他走过来想阻止她的话,然刚站起来船就摇晃开来,他有些害怕赶忙去抓扶手。而英子转脸来想给我说话,却在这摇晃之间一不小心便把嘴放在我脸上,这一放让我心跳加速脸马上红了起来。 长孙彬彬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赶忙利用这个机会转移话题,他说:“妹妹,你们要注意形象嘛,我和你嫂子还在这里呢!” 然英子依然是那副笑脸,似乎刚才这一幕只是一种习惯,只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表现!她说:“怎么,你羡慕呀,要不我们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和嫂子?” 袁雯静接上话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不讲这个啦!” 面对英子的自然,面对她们的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默默地踩着脚踏板,只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也许是因为不曾见面的代劳生吧!然我却突然说道:“什么呀,你们这个年龄段应该算是新婚燕尔才对呀!英子,你说对不对呀!” 英子接上话说:“陈阳,我们让他们吧!”她说着话便去拉我们身后的袁雯静,而我也起身去拉长孙彬彬,他们俩人很不情愿地坐在这里踩着脚踏板。 我接过英子送过来的相机摇摇晃晃地走到前面,然后把镜头对准长孙彬彬夫妇。他俩看见我这般便都理理衣服,调整各自面部肌肉把那愉悦的心情表露得淋漓尽致,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便把目光放在镜头上等待着我按下按钮。然而我并未随着他们的意愿只是在等待英子的举动。 英子弯下腰把手放到长孙彬彬的头上,长孙彬彬以为英子只是想抢抢镜头并未在意,他哪知英子的心思,只见英子突然把他的头扭过去猛然推到袁雯静的脸上,就在长孙彬彬的嘴接触到袁雯静脸上的那一瞬间我迅速按下按钮记录下他俩这个亲昵的举止。 长孙彬彬夫妇被英子的突然袭击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妹妹,干嘛呀” 我和英子却欢快地笑出声来,英子说:“你不是羡慕我和陈阳吗,让你们也来个!” 我听到英子的话也附和道:“让你们也年轻一把!” 长孙彬彬用手指我和英子,嘴上念道:“你们俩,还真是一对!” 英子听到长孙彬彬的话看了我一眼回头笑着回答道:“那是当然!” 我也笑道:“谢谢哥哥的夸奖!” 这天我们玩得很开心,我们告别长孙彬彬夫妇打车回酒店,我坐在车上心里有些不踏实,我慢慢地更是违心地把手腕上的手链取了下来,把它送到英子的手边,心里却是千般的依依不舍,万般的酸楚,嘴中带着无限地遗憾,我说:“英子,来给你。” 本是高兴无限的英子看着我手中的手链,很是惊讶,她生气地说:“陈阳,你怎么又来了呢,我不是说了吗!” 面对英子如此这般的举止心里好受了很多,但这毕竟是一对情侣手链,我不是英子的男朋友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把它留在身边又有何用,虽是千般的无奈万般的不忍,但我还得还给她。一时间我的心犹如刀割,忽然间发觉自己已经上爱了英子,言语中带着一股浓浓的酸楚而表情又甚为难过,我说:“这是你给男朋友买的,我不能留着它!” 英子把我的手推了回来,她看着我生气地说:“陈阳,你怎么这样,你明明喜欢,干嘛还这样扭扭捏捏,我说过的,这是我们两人的,我们已经拉了钩,上了吊,一百都不许变的。” 我依然怀疑着英子的心,伤心地说:“可……” 英子看着我如此这般突然笑了,笑得很甜,笑得很开心,她得意地说:“陈阳,看样子你真的已经爱上我啦,怎么话中带着强烈的酸味呀!” 英子的话让我有些难为情赶忙掩饰心里的一切,然而我的语气依然是底气不足,依然带着那股浓浓的酸楚,我说:“没有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英子却不依不饶,她说:“还最好的朋友呢,你的心事完全写在你的脸上,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她把那支手链从我的手心拿出来又把它慢慢地戴在我的手腕上,她再一次说,“陈阳,好啦,我们说过谁都不能抛弃谁,我们不是已经拉过钓了吗?难道你已经忘了刚才的话了吗?” 我听到英子这一席话忽然觉得一股暖流迅速传遍我的全身,它让我不在伤心不在难过,我笑了,我开心地笑了,我握住她的手,真诚地说:“英子,谢谢你!” 英子看着我甜蜜的笑了,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把我的手臂当成她的枕头,然后依偎在我的怀里看着前方,嘴上甜甜地说:“这种感觉真好!”? 第二十三章 德文与佳丽的爱 德文自从迷上佳丽,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本来一向都很节俭的他突然为了浪漫专门到鲜花店给佳丽买来康乃馨,因为他听说佳丽喜欢这种花。他拿着这些花敲响了佳丽的房门,本是还在睡梦中的佳丽被这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所惊拢,她起得身来把门打开,却见无数的康乃馨呈现在眼前,她兴奋无比,惊呼道:“哇,太漂亮了!我喜欢!” 这时从康乃馨的后面慢慢地冒一个头来,并传来的一个声音:“丽丽,送给你!” 佳丽听着声音看着眼前的人,她很是惊讶,因为她听说德文是个很节俭的人,没有想到他还会送花给她,于是她感到无比的荣幸,更是无比的兴奋,她说:“谢谢,我喜欢!” 佳丽接过德文手中的康乃馨拉着德文的手走进了她的房间,一时间一股芳香扑鼻而来,德文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说:“丽丽,好香啊!” 德文一语双关,他似乎在说佳丽的房间很香,却又似乎在说佳丽的体味很香,佳丽是一个聪明之人岂能听不出德文的话中话,于是突然感到一丝丝不好意思,她侧过身去看着德文抿嘴一笑,略带含羞地说:“怎么,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德文哪敢说不喜欢呀,他没加思索立马说:“喜欢,喜欢!”德文说完这话以后还觉得不足表达他心里真实的想法,于是他又含情脉脉地补充道:“喜欢,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佳丽对德文此番言语很是感动,她甚是高兴,带着一股娇气说道:“你就会说好听的!讨厌!” “讨厌”两字再伴上佳丽爱意甚浓的表情把德文惹得心花怒放,一时间他热血沸腾,他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一股带着热血的冲动从他的心中奔腾而出,这股冲动从他的心脏瞬间传至他的手臂以及他的手,他紧紧地握着佳丽的手,更是把佳丽往他的怀抱里拉。而这股力道无比的强大,是德文前所未有的强大。它们让佳丽乱了心智更是慌了手脚,她手中的康乃馨在她大脑空白之时坠落而下,瞬间全部粉身碎骨。 德文紧紧地抱着佳丽,在她耳边深情地说:“丽丽,我爱你!” 此时的佳丽感受到德文的心跳,更是感受到德文那股浓浓地爱,她慢慢地抬起双手,把它们放在德文的后背,略做短暂的停顿更是紧紧地抱住德文,她认真的更是全身心地去感受德文的味道,这个味道是她这一段时间以来梦寐以求的。她在德文的耳边情意浓浓地说:“德文,我也爱你!” 良久,德文松开怀中的佳丽,但依然是爱意浓浓,他看着佳丽的眼睛,深情地说:“丽丽,今生有你,真好!” 佳丽看着德文同样含情脉脉,而她却说:“德文,我的脾气不好,你要多担待!” 德文依然看着佳丽的眼睛,他说:“丽丽,我爱你,就是爱你的全部!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如果没了你,我绝不苟活!” 德文的话让佳丽好生感动,她再次投入德文怀抱,她紧紧地抱着德文,再一次感受着德文的味道,片刻,她离开德文的怀抱,而她的手却依然在德文的肩上,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德文,温柔地说:“德文,那我们说好了,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德文伸出小指看着佳丽,说:“拉钩……” 德文的举动佳丽完全感受到,她也伸出小指轻轻地钩着德文,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二十四章 形影不离 一日,我和英子从外面回来,却见德文、太阳、赵儒、章小辉和周涛等人在酒店门外无聊在玩耍。我慢慢地走到章小辉的身后轻轻地蒙上他的眼睛,英子随口唱着:“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 阿辉没加思索地说:“听见长孙英英的声音那肯定就是陈阳那家伙了!” 我放下双手,不解的问:“你,什么逻辑呀!” 章小辉看着我说:“这个还用说嘛,你天天和英子腻在一起,能想不到吗?” 英子听到章小辉的话突然脸一红,便用手打着他,不满地说:“谁和他天天腻在一起呀!” 章小辉笑道:“你们俩人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其余时间都在一起,你们说是不是哈?” 众人一听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把我们说得都不好意思,英子再次拍打章小辉,似怒非怒,道:“死章小辉,你不说能死呀。” 我也拍着章小辉突然老壳抽筋说道:“怎么,你羡慕了,那赶快找一个去?” 就在我们同时拍打章小辉之时,手腕上的手链暴露在大家视野之下。德文惊讶地问:“英英,你的手链怎么与陈阳的一模一样呀?” 英子看着德文自豪地说:“好看吧!这是我哥送我俩的见面礼!” 德文看着英子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都见家长了呀。恭喜你们俩哈!” 英子毫不掩饰地说:“那就谢谢你的恭喜!不过,先把红包拿来。”她说着话便向德文伸出手来。 德文一拍她的手,道:“先把你们的喜糖拿来嘛!” 随即引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本来只是一心玩着手中呼机的赵儒听到德文的话又听到英子的回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依然带着惊讶的语气问着英子,只是他的话语里透着无限地伤感,他问:“英子,你们,你们……” 然而他始终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来,看着现在的赵儒,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他一心在追求着英子,而英子却心有所属。我看着他,我说:“哦,那个……” 章小辉看到这种场合忙给我打着圆场,他说:“你说长孙英英和陈阳呀,他俩好哥们好同事,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面对这样的我和英子还用解释吗,这个时候越想掩盖越是有情况,赵儒听到章小辉的话只是微微一笑,然而这一笑,笑得何等无奈,何等凄凉!想想自己一直追求着英子,英子却把她的心给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后来者,而这个后来者在工资待遇或是其它条件方面都落后自己一大截,他想着这些心里好生难过,好不心痛!他突然深深吸进一口气无助地把目光移开,看着远处独自伤心难过! 次日,周涛从二楼的福建厅传菜回来,正见严问与服务员交待事情,他慢慢地走到严问的身旁等待着服务员的离去。 严问见周涛站在身旁好似有事一般,他匆匆对服务员交待几句,然后看着周涛问:“老周,有事?” 周涛听到严问的召唤,他看着那位服务员走远后,低声地说:“严主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严问看着周涛,有些惊讶地问:“好消息?有什么好消息呀?” 周涛走近严问看着他,有些得意地说:“我看见陈阳与长孙英英共戴一副手链,就是那种情侣手链。而这段时间,长孙英英与陈阳形影不离,他们昨天说他们都已经见过家长了,而那双手链正是他哥哥给他们俩的见面礼。” 严问对于周涛之言半信半疑,他问:“你说,陈阳与长孙英英一对?怎么可能!” 周涛见严问这般,他再次肯定地说:“真的,我没有骗你,昨天我们好几个呢,你不信可以去问蔡德文,章小辉,还有赵儒他们,见面礼就是出自长孙英英之口。” 周涛把这事说得这般仔细,严问开始相信了,但他还是不死心,他又问:“那陈阳是什么表情?” 周涛回忆片刻,说:“当长孙英英给大伙讲这番话时,陈阳就在身旁,他的表情很正常且很高兴,所以我觉得他们是真心相爱。” 严问又问:“那余丽娟知道吗?” 周涛讨好地说:“我看,余丽娟可能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得在无意之间把这个事情说给她听,让她对陈阳死心。” 严问他点点头,说:“对,应该让余丽娟知道。” 第二十五章 感悟 一日,天空下着绵绵细雨,酒店的顾客很少,我们在备餐间闲聊。刘飞拿着三个我们平常用的夹子走过来,看着章小辉无聊地问:“你会玩抛球吗?” 刘飞虽然问着章小辉却不等章小辉的回答,他无聊地把夹子抛向了空中。一时间,三个夹子在他的手上有节奏地跳动起来,而它们在空中旋转的姿势又非常优美,我们不由得拍手称赞。 我见他如此能耐突然间好生羡慕,于是走过去也拿起扔在柜子上的三个夹子好奇又无聊地玩起来。然而它们总是不听我的话,每每经过我的手时总是一拐弯从我的手边淘气地跳下来。 马云见我如此这般很是好奇,他拾起我掉在柜子上的夹子,说:“我来试试!” 我把手上的这个夹子递给他,不满地说:“你来,我不信你还会玩!”我拍拍手让到一边,好奇地看着马云希望他有好的表现。然而,忽然间我感觉手有些油腻,看着大伙问:“我刚洗过手,怎么又这么油呀?” 章小辉理着菜单猜测道:“应该是这些夹子上的油吧!” 我走到切单处拿起夹子仔细地看着,这才发现我们天天用的夹子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渍,然而我们平时却视而不见。此时此刻我扪心自问:这要是顾客看见了会怎么样呢?他们能够吃下这些菜吗?他们还会再来吗?我想到此处冷不丁打个寒战,我一摇头,心说:不唔,我才不来呢! 我拿着几个夹子走到里面看着大伙,问:“这些夹子,一般多长时间洗一次呀?” 小王走到我的身边随意拿起一个夹子仔细看着,不以为然地说:“管它呢,又不是我们吃饭!” 小王的这句话引起一部分人的共鸣,他们附和着:“就是呀,又不是我们用餐!” 我却说:“小王,你咋这样说呢?你可是一枚飞毛腿呀!” 刘飞依然玩着抛球,只是嘴上说:“我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从未见过谁洗过呀!” 我很是惊讶,因为没有想到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没有人提出来,但这种状况必须改变才行呀!我担忧地说:“这个肯定不行嘛,卫生是一个酒店的生命线,如果说我们的卫生状况突破了顾客的底线,那么这将是给我们致命的一击,但那时我们长期以来培养的顾客群就会在我们眼前消失!如果到那时才来做的话那就是亡羊补牢!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洗一下才对!” 刘仁抱怨道:“谁洗呀,这么多油!” 站在切单处的章小辉走过来,说:“其实我觉得陈阳说得对,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大家在追求吃饱同时也在注意吃好这一概念了,所谓吃好,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这些食物首先是符合卫生标准的。如果说其它方面我们都做得很好,那么被油渍浸透的夹子就有可能破坏我们的形象。所以我支持陈阳的观点!” 我看着章小辉,我突然明白了,其实他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担心得不到支持就没有说出来。但无论怎样他也算是给我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于是我感激地看着他。而他欣然一笑。只不过,章小辉的话也并未打动所有的同事,我把目光移到还在玩着抛球的刘飞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出来支持我的看法。 刘飞站在那里,只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看着我,问:“那这个第一次谁来洗呢?” 我非常高兴,我兴奋地说:“那就从……” 文俊杰也终于站了出来,他说:“这个嘛就由陈阳开始吧!” 我没有反对,因为是我提出来的,若我不带头还能实行下去吗?于是我说:“行,我来!” 又有同事问:“那接下来又是谁呢?” 周涛打破沉默,他说:“接下来我洗嘛!” 我惊讶地看着周涛,心想,今天他干嘛这么积极呀!但,我没有去细想只是说:“我看行!” 这时伍大伟回来了,他看见周涛就质问道:“周涛,我前一阵子就让你把夹子洗一下,干嘛到今天都还没有洗呀,这好,刚才有顾客在投诉了!这些东西你天天在用还要我天天给你讲才洗吗!对于此事给你5分处罚!” 周涛很不高兴,心里说:这些夹子又不是我的,干嘛让我洗呀。然而,他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心里,心说:“伍大伟,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伍大伟把目光从周涛身上移到大伙脸上,他说:“我希望我以后安排的工作不要一拖再拖,不要老想我不记得我安排过什么事情,我告诉你们,哪一天安排某人做某事我都是有记录的,不要有侥幸心理啊!”这是我来备餐间以来他第一次发火,他说,“我希望凡是有可能面对顾客的东西一定要保持卫生,比如我们用的盖子,酒精炉等等。”他停了片刻又说,“今天顾客比较少,大家把就卫生好好做一下嘛,不要老在这里聊天。陈阳跟我出来一下。” 此时的天空依旧下着雨依旧刮着风,我们穿过走廊来到后院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他递了一支烟给我,他说:“陈阳,你与严问有什么过节吗?昨晚他请我吃饭说了好些你的问题。” 我拿出打火机把他的烟点燃,回答道:“没有什么过节呀?”我想了想,怀疑道,“难道是因为余丽娟吗?” “你喜欢她?可她有男朋友呀!”伍大伟吸了口烟问着我,却又不等我回答,他说,“陈阳,她是很好的女孩,我支撑你,希望你能成功!” 我犹豫起来,我在心里问着自己:“陈阳,你还喜欢余丽娟吗?难道英子只是玩玩吗?”想到此处我下意识地看着手腕上英子送我的手链,片刻,我似乎想明白了,我说:“曾经想过她是我生命中要找的人,但难度很大,好些人都在打她的主意,而我只是一个传菜员,所以我放弃了!” 伍大伟用手在我腿上轻轻地拍了拍,说:“兄弟,别呀,我们备餐间大部分同事都支持你,你一定要把这个高地夺下来!严问这边我会找办法应付过去,我不希望我的左膀右臂被人砍断的!你也安心上班,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不会让他动你!不过你要注意周涛这个人!” 我很感激他的仗义,但此时的我已经有了英子也不再想着余丽娟,因为余丽娟不知何时从我的心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与她只是朋友,只是最好的朋友。可我还是由衷地说:“谢谢!” 第二十六章 拒绝他的爱 赵儒自从那日看见我和英子双双从外面回来且又同戴一副情侣手链,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当面问过个清楚问个明白,但他又怕英子不理他,他只好仗着酒性为他撑腰壮胆。我和英子正好坐楼下说着笑着吃着羊肉串喝着小酒,情形甚是欢畅。 赵儒走了过来,还带着浓浓的酒味,他说:“陈阳,你,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我们听到声音停止说话抬头看着来人,见是赵儒,我有些惊讶,脱口而出:“啊,回避!好!” 英子看着赵儒这般,又见我同意且起身,她一把抓住我说:“干嘛?” 我回头看着英子,说:“那个,他,赵儒要给你单聊,我先回避,我在旁边等你们聊完,我再过来。” 英子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很不情愿地又依依不舍地说几个字来:“哦,那好吧,但你别走开啦!” 赵儒看着我离去,从他身后取出一束玫瑰花送到英子面前,他胆怯却又诚意十足地说:“英英,我喜欢你!” 英子对于赵儒的突然之举感到措手不及,她连忙把他送过来的花推了回去,嘴上说:“赵儒,别,别这样,你的花很好看,我喜欢,但,我,我不能收下。” 赵儒心里很是难受,但他还是坚持着,他气愤地说:“英英,我是真心的,那个,陈阳,他喜欢的是余丽娟,而不是你,我觉得,我们才一对!” 英子放下手中的啤酒,看着赵儒毫不避讳谈及余丽娟,她淡定地:“我知道,陈阳他喜欢余丽娟,但,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能够给我带来开心,带来快乐。” 赵儒听到此言,他急了,一股为英子鸣不平一般,他说:“但这样你能得到什么?” 英子不想谈及这个问题,因为她曾经受过很重的伤,她和陈阳在一起只是觉得她与他有很多可以说的话,有很多可以聊的内容,她和他在一起每天都是开心,都是快乐,是他让她忘记了那份曾经的伤痛,而她和他在一起只是遵从她的本心。所以,她坚信陈阳是自己应该去喜欢的人,去爱的人,虽然他或许喜欢着别人。她看着赵儒真诚的说:“赵儒,谢谢你,谢谢你能够喜欢我,你很优秀,很出色,总的说来呢,我也喜欢你,只不过,我更喜欢和陈阳在一起,至于我与他结果怎样,我持乐观的态度,我相信他也和我一样,持乐观的态度。” 赵儒听到英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值得他欣慰的是英子不讨厌他且也喜欢他,但她还是拒绝了他。他站在那里多么希望自己能言善辩,能够说服英子喜欢他,爱他,但自己此时已经无力回天。他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英子,心里的泪水已经泛滥成灾,他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于是他转过身去仰头看着苍天,深深地吸上一口气,然后低下头去慢慢地离去。 英子看着离去的赵儒心里却是感慨万千,她看着他的背影,喊道:“赵儒,能认识你,真好!” 此时的赵儒已经是泪流成河,他回头看了一眼英子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他默默地走到一个角落,一个谁都想不到的角落独自伤心独自难过,他拿出烟拼命地吸着,希望它能够让自己麻木,让自己得到片刻安宁。 听到英子对赵儒喊的那句话,又看着赵儒凄凉的背影,我的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伤痛。我慢慢地回到原处,看见坐在地上的英子,明知故问:“赵儒,他走啦!” 英子见我回来了,她拉着我手,看着我问:“陈阳,在余丽娟和我的面前,你会选择谁?” 英子这句话在我看来已经是明知故问,我看着她深情地说:“曾经,我把余丽娟做为我的追求,我渴望能与她在一起,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在你们面前,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因为我已经带上了你给手链,我是真心诚意地,心甘情愿地,和你链在一起。余丽娟对于我来讲,只是最好朋友,曾经的追求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消失殆尽了。而你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你。”我说到这里,却突然一声叹息,我说,“只是,只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没有你家那些财富,有时间,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在做黄粱美梦,当我醒时都一切成空。” 英子依偎地我的身旁,回答着我的话,她说:“谢谢你,陈阳。你对于我来讲同样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你。财富对于我来讲不是问题,我相信我的父母也会喜欢你,因为你真的很优秀。” 第二十七章 希望的破碎 这天我上二楼去找余丽娟,却见她与严问正聊着什么,我慢慢地靠近他们,只是想等他们聊完后再去找她。然而严问却发现了我,他笑着说:“陈阳,你和长孙英英发展速度很快嘛!” 我听到严问之言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因为余丽娟在这里,而是因为我还没有勇气公开我与英子的关系,因为她家的背景,我愣了半秒,想了想,更是模棱两可淡淡地说:“就那样呗!” 余丽娟听到严问之话很是意外,因为肖霄曾经说过,陈阳爱的人不是长孙英英,而她余丽娟,而陈阳也曾经为了她余丽娟喝醉了几次,而今却听见这番言语,她没有心里准备,但转念一想,如今陈阳能够找到一个爱他的人为何不替他高兴呢,她想到此处,心情瞬间开朗很多,她开心一笑,说:“陈阳,那我祝贺你!” 我听到余丽娟之言,只是苦苦一笑,却没有接上她的话题,只是说:“哦,那个,伍部长让我给你说,今天晚上的餐具恐怕只有你们自己抬了,今天晚上我们部门要集体出去聚餐。” 余丽娟答道:“好的。” 我看了一眼严问,然后回过头来对余丽娟亲切地说:“余儿,那我下去了。” 余丽娟点点头,说:“嗯,下去吧!” 严问看我要走,突然说:“陈阳,我看看你和长孙英英那对手链,我听说挺漂亮!” 我突然很烦严问,很不想和他说话,我回过头,不耐烦地说:“哦,没有什么。”我拒绝着他,说,“那个,备餐间还有很多事就不打扰了。” 严问看着我背影向余丽娟介绍道:“陈阳陪着长孙英英去见她的哥哥,她哥哥很大方给他们买了一对情侣手链,就是刚才陈阳戴在手腕上的那副。” 严问津津有味地说着话,然而余丽娟似乎很不感兴趣,只是说:“我没有兴趣关心他人的私事,更何况这是上班时间。那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忙我的了。” 余丽娟的冷处理让严问琢磨不透,严问看着余丽娟的背影,回想起刚才的言谈举止,仔细地分析是否有问题,然而他思量过后也没有找到不妥之处,他从口中冒出一句话,他说:“她怎么就不难过呢?”他愣在那里,努力寻找着答案,他又自言自语:“难道她不爱他?”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观点,他说:“不可能呀,余儿,这个称呼岂能出自一个普通同事之口,还有他们的举止又是那样的暧昧,难道,周涛之言有误?” 严问似乎不相信陈阳会与长孙英英走到一起,他想来想去,他乘着没有顾客的空闲走到长孙英英的身旁,好奇地问:“英英,我听说你和陈阳在一起,是吗?” 英子眨眨眼睛,惊愕地看着严问,说:“啊,什么呀,我不是在这里吗?” 严问听到英子如此回答心里那个气就像趵突泉一般瞬间占据他的心胸,但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又说:“哎呀,我是问你和陈阳正在谈恋爱是吗?” 英子又是轻轻地眨眨眼睛,又是一脸的惊愕,她说:“没有呀,谁说的,怎么,你想追求我呀?” 严问刚才的气还没有完全消灭却又被英子激起阵阵怒涛,他气得直咬牙,他说:“哎呀,我说英英,你……” 在一旁的孙燕哈哈笑出声来,她说:“哎呀,英英,你就别气严问了,你看他那样!” 英子捂嘴一笑,她略带怜悯地说:“哎呀,对不起哈,严主任。那个,我与陈阳已经有约了,你呀,就那个了哈!” 严问就是在等英子这番言语,他如释重负,他说:“只要你和陈阳恋上了就好,恋上就好!” 孙燕在一旁打趣地说:“我说,老严,就算陈阳不去追求余丽娟,你也没有戏。人家余丽娟现在有男朋友哈!” 英子拍拍严问的肩膀,说:“严问,你呀,要坚强些哈,要敢于接受这个现实,如果想哭的话,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哈!” 严问一瞪英子,说:“我根本就没有把她男朋友放在眼里,哼!我严问害怕过谁呀!” 吴玉听到严问这番言论吐出舌头,说:“唉,你吹吧!小心把肚皮吹破了!” 严问得到英子的证实心中踏实了很多,他的心情也不在压抑,他更是信心百倍。他看到余丽娟正在楼梯处清洗同事放在那里还来不及清洗的口杯,他慢慢地走过去,亲切地说:“娟儿,你在这里洗杯子,来我帮你。”他说着话挽起衣袖拿起口杯与抹布慢慢地清洗起来。 余丽娟看了一眼严问,一愣,她说:“呵呵,你严大主任,何时变得这般勤劳了?” 严问一笑,脸微微一红,表白道:“只要你在身旁,再苦再累都无所谓!” 余丽娟一听,心里就不高兴,她讨厌拿感情说事,她淡淡地说:“呵呵,我可受不起,我情愿自己洗!” 严问连忙说:“别呀,我好容易鼓起勇气,别把它给我扑灭了呀!” 余丽娟看了看严问,认真地说:“严主任,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有男朋友,别这样!比我好的女孩还有很多,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把我们这份同事关系也搞得没有了。” 严问第一次听到余丽娟这番心里话,他很感动,却又让他心痛,他停了停,强颜欢笑,说:“没关系,我愿意等!” 余丽娟把洗好的口杯往托盘上放,而嘴上淡淡地说:“别,别等我,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因为我与你没有缘分,我也不想高攀,何况我与王涛已经决定结婚了!” 余丽娟无情的言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严问的皮肉,又在瞬间刺死了他心中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鹿,而小鹿的脓血也在瞬间污染了严问的心,更是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血液。严问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更是感到天旋地转,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地抓住清洗池的边沿,努力控制自己不使自己倒在地上。 余丽娟看到严问这般,她担心地问:“严主任,你没事吧!” 严问抬起手轻轻地摇摇,艰难地说:“我没事,我没事!”然而,他的眼泪已经大把大把地向下掉落! 余丽娟端起清洗好的口杯在那里停了停,又看了看严问,她把心一横转身离去。 严问回到寝室(在丽华,主任级以上的管理人员可以享受单独的寝室),他打开一瓶啤酒猛烈在灌着自己,直到自己无力去吞食为止。他放下酒瓶瘫在地板喃喃地说:“娟儿,你干嘛这么无情呀,你干嘛不给我一个机会!你干嘛呀!”伤心又绝望的眼泪从眼睛悄然落下。他停停,他想想,又酒瓶不停地吞着酒水,他希望它们能让自己麻木,或许这样他才有片刻安宁。然而,他却越喝心里越痛,越喝越清醒。 第二十八章 爱人的离去 那天,我和阿辉起得很晚,我们匆匆洗漱后便朝食堂跑去。然等我们到酒店时却看见英子站在一辆中巴车前来回走着,我不解的问:“阿辉,那是长孙英英吗?她不去吃饭在那里做什么呀?” 章小辉回答我的话,他说: “是呀,去晚了就没有啦!” 我大声地喊:“英子!”然而,我的声音在这一片喧闹声的阻挡之下很快消失殆尽了,它们没法传到她的耳朵里。无奈,我只好朝她那里跑去,然而我还是喊着她的名字。 英子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随声看过来,她看见我就说:“陈阳,怎么现在才来呀,我等你好久了!” 我来到她的面前,关切地问:“英子,你这是?” 她抬起手来给我整理着衣领,她亲热地话:“我们要到朝阳区去帮忙一段时间,我是刚才得到的通知的!我走以后你要多注意身体,知道吗?” 我握住她的双手,依依不舍地问:“那要去多长时间呀?” “怎么,舍不得我呀!”英子含笑地说,“要不来个拥抱吧!”说完就张开双臂扑在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而后她又说:“陈阳,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会想我吗?” 英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但她的香味,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却让我兴奋,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迅速填满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顿时感到身体发热脸有些发烫,我依依不舍地说:“会,会想的!” “抱抱我好吗!我忽然有点舍不得你了!”她的话很随意,但却充满着伤感,此时此刻她就将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这一别何时又再相见,更不知再相见时又将是何种场景,想到此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我抬起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全身心地去享受着她的温度,她的味道,我多么希望我能一直这样把她抱在怀里。 然而,车里传来几声催促的喇叭声,还有一个人的声音:“长孙英英上车啦!” 英子放开我,却又拉着我的手,伤感地说:“陈阳,我多么希望能与你长相厮守。但,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她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只是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车慢慢地开动了,我提醒自己英子就在那辆车上,它正载着英子离我而去了。此时此刻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我大声地喊:“英子,我爱你!” 然而,英子没有回声。她走了,却给我留下无边无尽的思念。 我呆呆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我想起与她一起走过的日子,我在心里回味着与她的点点滴滴,我笑了,笑得很幸福,因为有她的陪伴。 章小辉见英子坐上汽车走了,而我却站在这里,他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嘿,陈阳,走啦,长孙英英都走了很久啦!” 我被章小辉的拍打清醒过来,我想起英子她已经走了,也就是说以后就没有她的陪伴了,我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一阵伤感,也许是她走得太过突然,也许是我真得舍不得她走!忽然间,我随口念道:“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这晚吃过饭后我去找英子玩,然而寝室里只有吴玉却不见她的踪影,我问:“英子呢?” 吴玉对于我的问话显得有些惊讶,她说:“陈阳,张英走啦,你不知道吗?” “她走啦!”我重复着吴玉话,忽然想起来英子到朝阳区去了,她不在这里!瞬间一阵失落又一阵孤寂涌上心头,骤然间我伤感起来,我带着浓浓的离愁离开这个房间。 第二十九章 痛彻心扉的醒悟 英子走后,我基本上已经很少时间出去玩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寝室看书学习,或者跟章小辉他们下下棋。一天,没有了闷热只有绵绵细雨和凉风,这样的天气给我们带有梦寐以求的凉爽,他们说出去玩玩,而我却说英子不在,出去也无什么乐趣,还不如在寝室看看书呢!这时从门外传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急促:“陈阳哥,陈阳哥。” 我忙放下书跑到门口,是小不点。我不解地问:“怎么啦,肖霄,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样?” 小不点双手扶在门上喘着粗气回答我的话,她说:“余姐姐不见了!” 正听着收音机的德文转过身来若无其事的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今天她休息,不见了很正常嘛!” 然而,小不点马上否定着德文的说法,她说:“不…不是这样的!” 我见她这样说话太累就拉着她到室内坐下,然后再给她倒上杯水,说:“来,不着急,先喝口水慢慢的说。” 肖霄喝下一口水,又停了停,再做一个深呼吸使自己稍微平静一些,然后继续说:“今天是她男朋友的生日,她早上8点过去的,她说到晚上才回来。但我中午回寝室时她就躺在床上,我问她吃饭没,她说不想吃。我下班回来时她还睡在床上,我给她带饭了她说不想吃,可我刚才打开水回来,她就不见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那就是她出去吃饭了!没事的,一会就回来!” 小不点再次否定我的话,她说:“不对!我与她相处了近一年的时间,从未见过她如此这般!”她说到此处看着我不在说什么,她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但只是片刻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说,“对了,我中午下班时就看见她躺在床上哭泣,而且哭的很伤心!”她又突然站了起来,她说,“陈阳哥,她可能又与她男朋友吵架了?她想不通就出去喝酒了!我们出去找她吧!” 肖霄拉着我胳膊就朝外拽,我只好跟在她的身后。忽然间想起前些日子我和余丽娟去五棵松书店时,看见王涛与另外一个女孩举止甚为亲密,心道:“难道那个女的真的和王涛有关系?” 小不点依然拽着我朝楼下跑,而嘴上也不停地说着话:“前些日子余姐姐就和王涛吵过一架,听余姐姐说,王涛曾经给一个女孩买过一双鞋,而余姐姐去找他……” 听到余丽娟跟男朋友吵架而跑出去喝酒,我的心不免有些难过,因为她是很少喝酒的。我不能让她拿自己的身体来惩罚他的行为,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必须把她找到,可面对这片区域我们又该从何开始呢?我在脑海里搜索着她可能去的地方,片刻过后我说:“小不点,我们先到周围饭馆看看吧!”小不点答应着,跟在我身后。 然而,我们走遍了周围所有的饭馆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我站在大街上环顾着这片区域想着她可能去的地方。小不点站在我身旁不停的唠叨着:“她还会去那里!” 此时,雨依旧在下,风依旧在刮,而我们却还得在雨中搜索余丽娟。身上的衣服紧贴着我们的身体,它湿漉漉地!也许是这讨厌的雨水淋湿了我们的衣服,但又或许是我们四处奔波的汗水,然而此时我们却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余丽娟没事! 忽然间我想起了她常去的古城花园,我想起以前余丽娟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在那里买上些羊肉串还有几瓶酒,坐在那里独自承担着一切。今夜的古城花园依旧,羊肉串的叫卖声依旧,却不知道她是否依旧! 这时,小不点拍着我的肩膀喊道:“陈阳哥,你看那里!” 我顺着小不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余丽娟坐在石椅上不停的喝着酒,似乎酒不是酒,它只是带着颜色的水而已!此时此刻,我相信她希望一醉方休,希望酒能助她忘掉所有的伤心事。 我和小不点买来羊肉串和几瓶啤酒在余丽娟两旁坐下,然而她却视而不见,也许是在她的眼里只有伤心的事情,其他的都与她无关吧。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身旁陪着她。我透过昏暗的灯光看见她满脸都是水,然她却仍其所在。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关心的问:“余儿,你今天怎么啦?” 她猛然一惊,似乎我们是突然从天而降,她接过纸巾惊呀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一句我以前曾经说过的话,只是希望她能够开心,我说:“今天没有见到你,很是想你,但你又不在寝室,所以就出来找你了!” “油嘴滑舌!”我知道她会这样说,就与她同时说出这句话。 我与余丽娟相视一笑,但她的笑容很短暂,瞬间就消失殆尽了!此时我明白了,明白她的内心还在煎熬!然而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拿起酒默默地喝着。 “余姐姐,你今天怎么啦,喝这么多酒?”小不点心疼的说,“五瓶了,别再喝了!”小不点说着话就去抢余丽娟手中的酒瓶,但她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忽然间我想到喝酒也许是最好的一种发泄方式,因为这曾经也是我的一种方式。于是我举起酒瓶对余丽娟说:“余儿,来,为了你的烦恼而干杯!”说完话,我仰头一口气喝了起来! 旁边的小不点听到我的话急了,她忙喊:“陈阳哥,你这是干嘛呀!她不能再喝了!” 肖霄希望她的话能够阻止余丽娟因我的话而再次举起酒瓶,然而余丽娟还是举起了。肖霄哪能看见她这般喝酒就使劲地握着酒瓶不让余丽娟举起来,她嘴上还念念有词:“余姐姐,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然而,余丽娟还是举起来了,还是喝下半瓶酒才放下酒瓶。 小不点见到余丽娟这般借酒消愁她显得无能为力,但她可以探析余丽娟伤心事的根源,因为只有找到根源才能真正让她不再忧伤不再难过。想到此处,她问:“余姐姐,你不是去见王涛了吗?” 余丽娟听到小不点的话突然显得非常生气,她愤怒地说, “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从今天起,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了!”她说到此处一下站起来,只听“啪”的一声她把手中的酒瓶用力地甩在地上。一时间,酒瓶里那些酒水冲破玻璃瓶的束缚向四周飞溅。零落的人群顺着声音朝我们看了过来,但她似乎没感觉到周围人的存在,她用手指着我们愤怒地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买了那么多的礼物给他,希望他能够喜欢。可是,他呢,却和别的女孩在一起,还说什么要跟我分手!小不点你说,你说他这样对得起我吗?我对他怎么样你是清楚的,你说他咋能这样对我呢!” 余丽娟说着话,伤心的眼泪掉了下来。刚才飞溅的酒水已经被这潇潇细雨所吞噬,它们已经消失地干干净净。但愤怒的余丽娟虽然平静了很多,而她心中的伤心事依旧还在!她转眼间又举起了另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如饥似渴的喝着,我见她这般忙抢下她手中的酒瓶,她却依旧嚷着“拿来,拿来”硬把酒瓶抢了回去。然而瓶中的酒水未能带着她的忧伤穿肠而过,它们还在余丽娟体内与那些情花之毒拼死战斗着。 余丽娟依旧愤怒地说:“我那里比她弱,不就是比她大几岁吗?”她说着此话却看着我,问我:“你说我老吗?” 我忙摇摇头说:“谁说你老了,你比我还年轻呢!” 然她没有听我的话却又对小不点说:“妹子,你说我老吗?他为什么不要我呢?” 余丽娟的话把我们问得哑口无言,然而我却能感觉出来她对王涛的爱很真也很深,深得没法用言语来表达,只是可惜,他却没有珍惜她的这份情这份爱,我不免在心里为他惋惜。 余丽娟说到此处又激动起来拿起酒就喝,我见此状忙去抢她手中的酒瓶,然,还是慢了半步,这瓶酒已被她消灭了一大半。她诉说道:“他没有工作的时候吃我的,喝我的,现在有工作了就把我一脚踢开,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他妈的看错人了!”她说着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下头痛苦的哭起来。 平时的余丽娟从不会哭,今晚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哭了!平时的余丽娟从不轻易骂人,而今晚她开骂了,骂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我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说:“余儿,别哭了,为这样的人哭不值得!”我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安慰道:“你很优秀,人不但漂亮,而且心地也很善良,是个很好的女孩,是他有眼无珠,你比他优秀很多,不要哭坏了自己的身体,你要坚强,要勇敢的面对!” 雨,依旧下着;风,依旧刮着。然而她心中的痛苦依旧存在着,她继续不停的喝着酒。也不知过了多久,羊肉串的叫卖声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只有穿林打叶的滴嗒声还陪伴着我们。我无意间抬头却见远处斑斑点点的灯光已所剩无几了,此时此刻我才发觉这已经很晚了。此时的余丽娟也醉了,她倒在我的肩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让人揪心。然而看到此时的余丽娟我却想起了英子,想起英子那晚的哭声,让我想到或许她也和他分手了。但想她的时间又是那么短暂,只是在片刻之间我又回到此时此刻。此时的余丽娟已经醉得无法再喝酒了,但她却依旧说着她和他的事。 第三十章 同病相怜 又是一个微风拂面细雨飘飘的夜晚,我站在楼台看着远方独自发呆,忽然间一个身影在我脑海里闪烁,更是响起阵阵欢笑。然而,这欢笑却是瞬间消失了,因为它的主人已经离我远去。忽然间伤心难过吞噬着我这颗本已破碎的心,我只好一阵叹息,只希望能把它们全部带出体外,然而却越来越伤心,越来越难过。 章小辉洗澡回来看见我站在那独自发愁,独自流泪,他放下洗澡用品走到我身旁,玩笑着说:“我怎么发觉你今晚的背影很是凄凉呀?你不会是在想长孙英英吧?” 我忧伤地回答:“英子已经走了二十多天了,但我没有收到她的任何信息,似乎她已经把我忘记。然而我做不到,因为没有了英子的陪伴,上班对于我来说已不再是一件快乐的事,因为没有为了英子的陪伴出去已无意义,我每天都只有在寝室里看书,此时书便真成了颜如玉。她可以不理我,但我做不到,然而我却找不到她的地址。我只有站在楼顶朝着朝阳区的方向眺望,然而什么没有看到,只有那高低不一的建筑物。” 章小辉听到我这席话忽然觉得有些伤感,他说:“陈阳,我觉得你不是一个伤感的人,然而我却发觉长孙英英走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似的,多愁善感!难道长孙英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我看着章小辉,说:“刚开始,我一直以为英子只是我最好的朋友,余丽娟才是我要追求的人,但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我忽然发觉英子才是我现在所爱之人,可惜呀,我醒悟得太慢,现在已经晚了!” 章小辉听到如此言语,他劝道:“陈阳,别伤心,我们会找到长孙英英的联系方式的,我相信她也是爱你的。” 然而我依然高兴不起来,叹道:“或许,真的是因为英子的家底把我出卖了!” 章小辉不明白我的话里意思,忙问:“什么意思?” 我忽然又是一片伤心,或许又是自卑之心在作祟吧,我说:“英子家里很有钱,她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呀,我这不是自作多情吗?叹,算了。”一声叹息并没有把我的忧愁排除体外,它依然侵蚀着我这颗本就脆弱的心。忽然间觉得心好痛,我捂着胸口慢慢地蹲了下去,脆弱的眼泪浸泡着我的双眼,让我看不清前方为何物。 章小辉见我如此难过,他安慰道:“陈阳,别这样,我相信长孙英英,她对你是真心的,她不会因为她家很钱就把你抛弃,或许是因为她有什么事不能给你联系。反正她都要回到这里。别难过啦,我帮你去问问她的地址。” 章小辉一席话虽然算不上金玉良言,但也让我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我站起来看着他,忽然觉得有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我说:“章小辉,我们去喝酒怎么样?” 章小辉笑了,说:“怎么,借酒消愁?” 我一阵苦笑,而后说:“算是吧,或许醉了就会把她忘记,或许醉了就会睡着。” 余丽娟虽然表面看上去精神饱满然而她的内心依然有道伤,而伤口依然还在流血。为了忘记心中的伤,忘记心中的痛,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总是不给自己留下半点休闲时间,总是把自己搞得倒下就能睡着。她以为她把愁绪隐藏得很好,但却被一向粗心大意的严问所捕获,然而余丽娟依然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日,下班后余丽娟独自一人去了古城花园,买上些羊肉串和几瓶啤酒坐在一个角落独自喝着。 严问远远地跟着她余丽娟,他看着她独自坐在那里喝闷酒心里很不好受,他慢慢地走到她的身旁又悄悄地坐下来。然而,余丽娟并未注意到他,于是,严问关切地问:“丽娟,你怎么啦?” 严问的到来让余丽娟感到万分的意外,她赶忙收拾起自己的心事,微微一笑,说:“哦,好久没有喝酒了,想喝几口。”她说得很是轻松很是淡定,让人感觉不到她内心的伤痛。 严问面对如此淡定的余丽娟有些意外,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之前所准备的言语竟无用武之处,但一时间他又找不到所能替代之语,他只好说:“哦,那个,你这几天上班还好吗?” 余丽娟对于严问之无关紧要之语忽然间想笑,但却怎么也笑出来,而后,她只是说:“还好,和往常一样呀,没什么。”她说完此话又独自喝着酒,也不在理会严问会怎样。 严问看着余丽娟举起酒瓶喝酒,他也只好如此这般了。但,他还是说出一句很是没有用的话:“丽娟,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 余丽娟不想听到严问如此之类之语,她急切地说:“我没有什么事,你放心吧!” 严问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嘴,在心里骂道:“你这破嘴,竟然在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你该打!”他只好拿起酒瓶喝着酒掩饰他内心的不快。 余丽娟本想一个人独自待在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却又偏偏遇到严问,她心里很不好受,突然间她很讨厌严问,心道:“怎么,在那里都能遇到你呀,我跟有仇吗?”她拿起酒瓶喝了口酒,起身,说:“严主任,你慢慢喝,我走啦!”她说完此话就拿起那瓶还未喝完的酒朝酒店走去,边走边喝。 严问郁闷地喝着酒却听见余丽娟这句话,他赶忙收拾起好自己心情放下手中的酒瓶回答余丽娟,然而余丽娟已经远去,他只好作罢,但却不经意间一声叹息:“哎!”然后默默地远远地跟着余丽娟往前走。 第三十一章 烦人的关心 英子的离去我只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之中,因为只有工作才能占满我全部的思维空间,不用我去想她,不用去念她。然而,却有人偏偏又提起她。这日,正值客流高峰时段,我和马云正在全身心地划单,而章小辉依然在忙着切单,而后厨依然在不停地送出来很多刚刚做好的美味佳肴。赵儒匆匆跑来,用手拍打着厨柜,生气地说:“陈阳,英英走了,你怎么不给我说呀?” 我没有时间去理会赵儒之言,马云送走一盘菜后,用女声对赵儒说:“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赵儒一听,更是生气,他用手指着马云说:“小马仔,你给我闭嘴!” 赵儒的话音一落,马云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却又从手指之间的缝隙之处传出一席话,他惊讶地说:“啊,我又说错话了!” 赵儒的话又让我想起英子,想起曾经的快乐,然而如今却是音信全无。我看着赵儒,忽然间没了言语,我停了停,看见有菜从厨房送出来便又去划单,而心却已被赵儒之言带回到很久以前。 马云看着我拿着笔直直地站在那里,轻轻地打着我,提醒道:“陈阳哥哥,看看是不是上海厅的龙虾煲粥?” 马云的提醒让我又回到此时此刻,我定了定神看着上海厅的菜单,说:“对,上海厅,龙虾煲粥。” 马云看见我此举关心地问:“怎么,陈阳哥,你又走神啦!”他的言语似乎已经没有把赵儒放在眼里。 我看着马云双手合十,微微鞠躬,道:“对不起,让你费神了。” 赵儒见我们这样在一旁急了,他说:“嘿,嘿,嘿,你们把我当空气啦!” 我听到赵儒的话突然间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收起笑容真诚地说:“对不起,赵儒,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英子走了,因为那天他们走时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以为你也知道了。” 这时,章小辉推着购物车走了过来,看见赵儒便说:“嘿,嘿,嘿,赵儒,你们吧台很轻闲是吗?你看我们多忙呀,那还有心思去管长孙英英之事,你要问下班以后来吧!”章小辉与赵儒的关系向来很好,而今日却这般数落着他,似乎章小辉此时就是他的上司一般。 赵儒对章小辉的冷淡甚是意外,他看着章小辉的背影,在身后生气地说:“章小辉,你有点过分!”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只不过他的背影总是那样的凄凉,让人感到于心不忍。 严问始终放不下余丽娟,这日,他到营业部去找孙燕问个明白。此时的孙燕正为顾客点菜,全然不知旁边就站着严问。而严问也不说什么只是跟着孙燕,跟着顾客的步伐。孙燕把购物车送到备餐间才发觉严问一直跟在身旁,她不解地问:“我说,主任,你老跟着我干嘛?难道你对我还不放心呀?” 严问顿了顿,说:“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孙燕看着严问,说:“主任,什么事情呀,那边还有那么多的顾客等着我呢?” 严问犹豫了片刻,他说:“我想打听一下关于余丽娟的事情。” 孙燕一听乐了,笑着说:“我说主任,余丽娟就在上班,你去问她不就行了吗,干嘛还用第三人转述呢?再说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呢,我们很忙!” 严问一听孙燕的话很不高兴,心说:我找你还用下班吗,我是你的上司呢?但他没有发作出来,依然心平气和地说:“就打扰你几分钟,我最近看见余丽娟精神不太好,我去问过了,她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就只有找你了,毕竟你与同寝室嘛!” 孙燕听到严问的话,心说:好吗,谈恋爱谈到工作中来了,还是个主任呢!她看了一眼严问,又着急地看着那边等待的顾客,孙燕匆匆地说:“你知道的,余丽娟是一个好强的人,她的心事一般都不向别人说起的。所以……” 严问听到孙燕的话很不高兴,但他现在是在求人,只好放下身段,他双手合十乞求地说:“孙燕,麻烦你告诉我嘛,就算我求你了,好吗,拜托了!” 面对这般的严问,孙燕心里一乐:好嘛,你严问也有求人之时。她看着严问认真的说:“那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说是我说的?” 严问听到孙燕这话高兴不已,他忙说:“我一定不说是你说的。” 孙燕说:“是这样,余丽娟与她的男朋友王涛吹了,她很爱王涛,但王涛却离开了她。”她看着严问,说,“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去找她安慰她吧!” 严问听到孙燕的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终于找到余丽娟伤心难过的原因了,他看着孙燕的背影,他说:“孙燕,谢谢哈!” 孙燕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回头看了看严问,她心里却说:严问,余丽娟虽然失去了王涛,但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就算你知道原因又能怎样。 第三十二章 多情与无情恼 严问知道余丽娟为何伤心流泪,一心想着让她开心快乐,这日他听说离我们不远的文化宫有场文艺演出,于是他买了两张票,他在二楼找到还在加班培训员工的余丽娟,他等服务员散去以后走到余丽娟的身旁,他说:“丽娟,我听说你喜欢文艺节目,星期四晚上在文化宫就有一场,我给你买了张票。”他说话就把这张票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递给了余丽娟。 余丽娟看着他手中的票,说:“谢谢了,严主任,不过,我星期四晚上已经有安排了。” 严问这一次很大方,他不再强求余丽娟接受什么,只是关心地说:“没关系,你先收着,如果你有空那就去看,没有时间就算了,反正,我又不喜欢这个。” 余丽娟看着严问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能怎样呢,于是接过严问的票,说:“谢谢,严主任,有时间的话我就去看看。”余丽娟看了看手中的票,又说,“那我先去忙了!” 严问今日看着余丽娟离去心情轻松很多,而以往他都是怀着怨气或者愁容看着余丽娟离去,他看着余丽娟已经走远,突然从嘴里爆发出一个声音:“耶,我成功啦!” 这晚,我放着音乐看着书,然却在不经意间走神了,章小辉在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膀,说:“陈阳,你不会又在想长孙英英吧!”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那个,你问到她们的地址了吗?” 阿辉摇摇头说:“我问严问,他说不知道,” 我更伤心地说:“今天我问胡经理,他说,他也不知道地址!” 我的希望已经化作泡影全部吹散,我只好一声叹息算做是对章小辉的话一个回应,然而我又问:“难道她把我忘记了?” 章小辉也没有回答我的话,他只是说:“陈阳,你不会是一脚踏两只船吧,你这样不对哈!” 我看着章小辉伤心地说:“一个就让我如此伤心我又何必再找一个呀,恐怕我与英子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要不然她不会一去就不来个信息,我想她大概已经把我忘记了。” 这时,余丽娟上楼了,她走过来看着我忧伤地说:“陈阳,我好想喝酒,有时间陪我一会吗?” 章小辉不等我回答,他抢先说:“我跟你说,他现在也很想喝酒,你们刚刚好!” 喝酒的地点依然是古城花园,依然是羊肉串,依然是几瓶啤酒,依然是那个位置。然而她的言语却很少只是默默地喝着酒。我想也许是她爱他太深了,面对别人的竞争或说他变心却无济于事,唯有酒才能让她暂时忘记痛苦,忘记那个曾经对她山盟海誓的人。 面对此时的余丽娟我心理很不是滋味,因为在我心中她是一个乐观向上积极用事的人。而今在感情失败时,却每天都用酒来麻痹自己强逼自己去忘记那个曾经一起走过很多年的人。但是她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让自己陷得更深。 我不能容忍余丽娟再这样下去,我得让她恢复平静恢复斗志恢复以前那个无忧无虑有所作为的余丽娟。于是我劝道:“余儿,我能看出来你真的很爱他,如果实在放不下就鼓起勇气与那个女孩竞争嘛,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你自己了,你这样做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来说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我看着余丽娟等待着她的回答,然而她依旧是沉默。我回过头来又拿酒瓶喝着酒,忽然间想起一首词就随口念道:“花腿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我念完又倒进一口酒继续说:“我眼中的余丽娟是个开朗、快乐的女孩,而不是遇见困难就止步不前,或者就回头就跑的人;也不是对待下雨就流泪,对待秋风就感伤悲与凄凉的人。不就是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在对呀,因为你失去的是不爱你人,而他失去的才是爱他的人,所以伤心难过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呀?” 我停下来等她的反应,然而她还是沉默! “在你的身边不还是有那么多的朋友吗?不就是一段感情吗?这段感情只是一种经历并不是一种负担。对于这段感情你用心爱过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用此方式来折磨自己!想开些嘛,不就是这段旅行提前结束了吗,我们还有下一个目的地呀,我们还有很多旅行要走,我们得轻装上路,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走得更远更轻松更开心快乐!这段感情只是我们人生旅途中的一次旅行,它对于我们来讲就像我们旅行中所拍摄的一张张照片而已,最多就是在我们无聊时拿出来看看罢了。因为开心也是过,痛苦、悲伤也是过,与其痛苦悲伤的过每一天还不如开心快乐的过,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因为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然而余丽娟依然默默的吃着羊肉串喝着酒,我没有在开口说话了。因为我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刚刚失恋的人,因为我本身也需要人来安慰!我望眼昏暗的街道发觉已是空无一人,远出斑斑点点的灯光已所剩无几,惟有草丛中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叫声划破夜空朝四面八方散去。 余丽娟丢下酒瓶放下竹签轻轻的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柔声地说:“陈阳,你是让我去找他吗?” “如果你真的,真的放不下那就去吧!”我低着头说,因为我不敢面对她的目光,因为当我坐在余丽娟旁边时又希望能与她走到一起,然瞬间又想起英子来,此时此刻我的心又突然纠结起来。我矛盾着,我在矛盾中等待着她的回答,在这瞬间我又想起酒来,我拿起酒瓶喝着这似苦又似甜的酒。 半天,余丽娟终于说话了,然而就短短几个字,她说:“谢谢你,陈阳!” 我透过这昏暗灯光看着眼前这位美人,她是这般的妩媚动人让你想入非非。我抬起手朝她肩上放去,然而我又犹豫了。此时此刻英子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我的眼前,然而却又是瞬间即逝。她的离去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了,英子知道我在这边对她念念不忘却不来个电话或者一封信,那怕是短短的几个字也行呀,然而什么也没有!我想我对于她来讲大概也是她人生旅途中一次短短的旅行吧,我对于她来讲也只是一个过客吧!更或许我只是一个从山沟里走出来的一个穷小子,而她却是千般呵护的公主的缘故吧!想到此处,我的心也如刀割一般疼痛不已。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却是这般短暂,我的眼泪肆无忌惮地往下流。然而当我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余丽娟,我的心痛又算什么,忽然间觉得她的开心才能让自己有片刻的安宁。想到此处我慢慢地把手放在余丽娟的肩上轻轻的搂着她,深情地安慰道:“余儿,不用谢!只要你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这一声亲切又暧昧的称呼加上真心的愿望使得余丽娟没有躲避或者说摆脱我的手,而是顺势紧紧的依偎在我的身旁。在这一刻她似乎已经接纳了我的这份情这份爱,但我又觉得有点乘人之危。 余丽娟又说:“陈阳,我想通了,我不会再去找他了。在我心中他已经死了,以前的种种都已成为往事,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积极用事的人,岂能为此而失去了斗志,更不能为无情而感到烦恼!” 余丽娟依偎着我看着远处,虽然远处却是昏暗的一片,然而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她知道自己该走的路。于是她的表情变得轻松自如,她笑了,笑得很甜! 第三十三章 快乐,希望不再忧伤 余丽娟从悲伤中慢慢地走了出来,她的笑容也逐渐是她的内心表述,忽然有一天她看见我终日都在劳作,很少时间闲聊或玩耍,她找到章小辉,问:“章小辉,这段时间我总发觉陈阳的精神有些恍惚,他怎么啦?” 章小辉听到余丽娟这句话很是意外,因为大伙都知道长孙英英走后陈阳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唯独她不知晓,为何呢?他思索片刻,他想明白了,那是因为她就在悲伤当中怎知他人呢。于是,他道:“他呀,失恋啦,被人抛弃啦!” 太阳打这里经过听到他们的对话,他调侃道:“章小辉,谁说陈阳失恋啦,人家余丽娟还没有拒绝他,好不好?” 余丽娟对太阳之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愣了半刻,但她还是没有想明白,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说:“我……” 章小辉打断余丽娟的话,解释道:“那个,余部长,你是知道的,陈阳与长孙英英的关系很好,但是呢,长孙英英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陈阳,而陈阳呢,一时间失去了玩伴,心里很孤单很寂寞,很……” 一向不喜欢插嘴的太阳,今日却又一次打断章小辉的话,而他依然是那股玩笑般的言语,他说:“不是孤单寂寞,而是伤心难过好不好!不过呢,他向来是喜欢我们美丽、端庄、大方的余部长,他只要见到你保证笑口常开的。” 余丽娟听到太阳这般夸张的言语,一乐,她说:“我又不是开心果,会那么有效吗,太阳,你高看我了。” 而此时我从酒店那边过来,太阳指着我的身影对余丽娟说:“余部长,你现在看看陈阳是什么样子,待会他见到你准是开心快乐的。” 余丽娟看着远方的我,很不相信太阳的话,她说:“怎么可能……” 章小辉接上话说:“余部长,我相信太阳的话,不信,我们打赌!” 我本是低着头走着,只是想念着在同一片天空下却又不能相见的英子,只是没有相明白这到底为何。却又听到章小辉的喊声,我抬起头来看着前方,见是章小辉等人就紧走几步来到他们的面前,却又看见他们的如此表情,道:“什么情况,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呀!”然而我的话里依然带着浓浓的失落之感。 太阳看着我这般状态又拿我开涮,他说:“是这样子的,余部长有些想念你,但是呢又不知你的去向……” 我听到太阳这般夸张的言语,突然间一笑,然而这笑笑得很是苦涩,我说:“怎么可能,我和余儿天天都相见,那有你说……” 太阳看到我笑了,他指着我问余丽娟:“余部长,我没有说错吧,他见到你是不是笑了!” 余丽娟看到这副场景似乎相信太阳之言,她又想起了肖霄的话,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她把它们隐藏起来,辩解道:“什么呀,是你的话让他笑的,这个不算。” 太阳一乐,对章小辉说:“章小辉,我找你有点事,我们……” 章小辉听懂了太阳的话中话,他说:“陈阳,你们慢慢聊,我和太阳先走了。” 余丽娟看见太阳他们的远去,看着我关心地说:“陈阳,你这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我听到她的话急忙掩饰,更是装着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说:“谁说的,我精神好得很呢!” 余丽娟看着我这般模样,她扑哧一笑,她说:“就你这个样子,谁信呀!”她说着话从衣服拿出来两张票,她说,“陈阳,你不是喜欢民族音乐吗,星期四在国家大剧院有一场音乐演奏会,是中央音乐团的 ,我买了两张。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此时的我依然还在伤心的当口,却又听见我最喜欢的民族音乐,它的消息足以暂时消炎止痛,我看着余丽娟心里充满感激,我说:“谢谢你,余儿!” 余丽娟一笑,她说:“谢什么呀,在我伤心的时候是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就希望你能开心快乐起来。” 对于她的这番情意我非常感动,因为余丽娟根本就不喜欢这些,她曾经说过它们太深奥了,在她看来它们很枯燥,她听到就会觉得心烦意乱,然而为了我,她甘愿受这般折磨。她的这份情意让我觉得我与她很熟,很亲密。 第三十四章 心酸的等待 星期四这天严问早早就去了文化宫,他在门口殷切在盼望着余丽娟的到来。他在出发前去问了孙燕,孙燕告诉他余丽娟很早就出门了,她说她要晚点才回来。严问听到这个消息,他认定余丽娟已经去了文化宫,于是他匆匆请了半天假换上一套很时髦的衣服,更是特意买上玫瑰花。 然而离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但依然不见余丽娟的踪影,他开始有些慌乱。他在嘴上说:“不会不来吧,可孙燕不是说她已经出门了吗?难道是堵车了,那我再等等。” 严问安慰着自己,但他的心却更加着急了,他害怕余丽娟不来,他更害怕他的精心准备成为一场空。他在入口处来回地走着,而他的眼睛始终不停地看着周围的人群,他害怕错过余丽娟美丽的身影。 可是演出已经开始了,入口的人群越来越少,慢慢地已经没有人打这里经过,他的心开始隐隐做痛,他抱着那束玫瑰花进到会场,他想去看看坐位上是否有余丽娟的身影,他怕他刚才没有看到她,而她已经进去了。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坐位依然是空空的。他的心痛正在加剧,他用拳头击打着自己的胸部,他希望这样能够减轻它们带来的疼痛,然而无济于事,只是让手中的鲜花得到了解脱,它们挣脱严问的束缚愉快地跳跃到地板仰望着群星闪烁的美丽天空。 严问忍受着心口的剧痛看着热闹的舞台,看着你来我往的相声演员,更是听到那搞笑的言语,他想随着人们捧腹大笑,然而自己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他忽然发觉这里的欢笑早已不属于他,而他的只是难过,只是心痛,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他觉得他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有的是伤痛。于是他开始朝外走,然而他的双腿好似被千年寒冰所冻僵,每一次抬腿都是那样的僵硬,每一次抬腿他都得忍受着肌肉间拉扯的钻心的痛。 而此时的余丽娟正陪着我在国家大剧院欣赏着优美的音乐,享受它们给我们带来的愉悦的心情,似乎以往的伤痛早已被跳动的音符一一拔除。我看着身旁的余丽娟,忽然间觉得她好美,更觉得她好亲切,我抬起手来想去搂着她,于是手随心动轻轻地放在她的肩上,她只是回头看着我,只是回眸一笑。然而我却慌忙收回手臂,因为我忽然间想起英子。我回头看着舞台,看着如醉如痴完全沉浸在音乐当中的演奏家们,我不由得慢慢地闭上双目,背靠在座椅靠背上欣赏着美丽的音乐。 严问本以为离开文化宫回到寝室自己的心情将会好些,然而,坐在桌子旁边依然心痛,依然感到胸口沉闷,依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他伸手端起下午出门时泡上的茶水匆匆喝上两口,本以为能让自己的呼吸顺畅,然而依然如故,反倒有些坐立不安。他放下水杯朝余丽娟的寝室匆匆跑去,他想看看她是否在寝室,他更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然而余丽娟的房门紧锁,显然她不在寝室。严问心道:难道还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呢?他突然拨开步伐就朝陈阳的寝室跑去,他的房门是打开的,却又异常安静,他喊道:“陈阳,你在吗?” 然而没有回音,这会严问更加慌乱,他心道:完了,余丽娟肯定是和陈阳在一起。突然伸出拳头击打在墙上,口中骂道:“妈的,还是跟陈阳跑了!” 此时的严问心里更加难受,他本以为余丽娟与王涛分手后自己有戏,然而却是一场空。他站了站,想了想,又一次自言自语:“妈的,我就楼下,我看你们怎样回来!我看你余丽娟怎样回答!” 我和余丽娟没有防备,我们双双从出租车里下来,我们脸上又挂着笑容还亲切地说着话,而这一切严问都看得清楚明了。严问迎了上来,他不带好气地说:“呵呵,丽娟,你真的和陈阳在一起呀?” 我们一愣,一时间慌了神。但,很快,余丽娟一脸的淡定,她看着严问说:“什么叫真的在一起呀!我和他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碰巧遇见?”严问重复着余丽娟的话,但他明白这是余丽娟的慌言,一时间他的心一阵酸楚,他的言语里更是满满都是酸味,他说,“呵呵,那么巧,我可在文化宫等你一晚上,你让我好心痛!” 余丽娟却一乐,她说:“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吗?再说了,哪天我已经说了,我已经有安排了。怎么,你还是去了?” 严问被说得哑口无言,但,他又是一句酸话,他说:“娟儿,难道你就不明白我的心……” 他们的谈话我觉得有些多余,我打断严问的话,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余儿,你们,聊了哈,我,先回去了。” 余丽娟一点头,却对严问说:“严主任,那个,我也先走了,等会同事下班了,洗澡的人就会很多,那个,有时间再聊哈!” 严问有些慌乱,他慌忙伸出手来拉住余丽娟,心酸地说:“咋每次都是这样呀?” 余丽娟看了一眼我的背影,又回头看着严问,她说:“哎呀,你干嘛老这样呀,你闻闻我身上的汗味,很酸呢!我走了哈!” 余丽娟说完话刨开严问的手转身离去,而严问却还站那里心酸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然而又是可望而不可及!而又在突然间,他发觉他的心已经掉进一坛陈年老醋的里面,它们迅速酸化着他的心。瞬间,他感到他的心酸酸的又软软的,更是无力的,而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缓慢有些微弱,他使劲地捂着胸口,然而却依然这般难受,他受不了,他张开双臂拼劲全力仰头呐喊:“娟儿,我爱你!娟儿,我爱你!”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余丽娟的呜呜地哭出声来。 余丽娟听到严问的一声呐喊猛然停止脚步回头看着严问,却只是摇摇头一声叹息,转身又朝前走去。 第三十五章 他的开心我的忧伤 那日,德文拿着一份《都市餐饮娱乐报》来找我,他把这张报纸在我眼前一晃,说:“陈阳,这张报纸在进行有奖征文,一等奖可是五千元呀,你参加不?” 我拿过报纸却没有去看也没有问他详细情况,只是问:“你的佳丽不是她去朝阳区了吗,给你有联系吗?” 德文听到我的问话说:“哦,这个呀,她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怎么你是想英子吗?” 我在心里想:英子怎么也不给我来个电话呀?难道说她…此时我有些失望但又充满着希望,我又问:“你有她们的电话吗?” 德文显得很无奈,他又叹息又摇头,他说:“哎,没有呀,我问她的电话,她说没有,她说她是用外面的公用电话打的,她说下次写信给我!” 他的话让我彻底失望,我想我对英子这份情这份没有说出口的爱就将结束,过去种种都将化为往事,我只有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想到此处我的表情不在轻松自如,满脸都是伤心难过。 德文见我这般忙安慰我,他说:“或许是长孙英英她们太忙了,或许她没有找到电话,或许是她写信给你呢,过几天你就有她的消息了!” 我听到他的话只是淡淡地一笑,这种笑又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无奈!我对德文说:“走,我们去喝几杯怎么样 !” 德文见我这般,他关心地说:“陈阳,你不能这样,一想英子就喝酒,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看着他,而我的目光却那般的无助,那般的绝望,我伤心欲绝地说:“我想她了,但我却见不着她,这些日子,我总是伴着回忆进入梦香,然而梦醒得太早,醒来又是一场空。或许只有喝醉能让我一醉到天亮,没有夜的漫长。” 德文听到我这一番言语突然一声叹息:“哎,陈阳,你别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呢!” 我突然一笑,只不过这个笑,笑得甚是无奈,笑得甚是可怜,而又更让人感到心碎,我无力地说:“那就不用劝,就陪我喝酒就行。” 多日以后的一天,我在寝室看书,看得很认真。德文还在寝室外面便喊:“陈阳,我收到佳丽的信了,我收到佳丽的信了!”言语中充满着喜悦的德文说话间就走到门口。 我放下书看着此时蜜从心生的德文我又想起英子来,此时我的心依然很痛,我说:“你诚心气我是吧!” 德文听到我的话不再高兴了,他说:“怎么,你还没有收到长孙英英的信吗?”他的言语里透着安慰之意,“没事,也许过几天就能收到了!” 看到德文手中的信我忽然想到,有信不就有地址了吗,有了地址我就不是可以给她写信了吗,写封信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想到此处我走过去一把抓过他的信封然后翻来覆去地看着,但只有收信的地址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此时此刻我所有的希望都已化作泡影,我的心突然变得很重,它猛然向下一沉,让我感到一阵绞痛,我的眼泪在眼眶里已经泛滥,突然间我感觉到我与英子就将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我的心难过极了!我绝望地问:“怎么没有地址呢?” 德文被我这一举动搞得有些惊呀但很快明白了,他说:“没有地址,佳丽说那边还在装修,所以她告诉我不要给她写信,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们的地址是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我沉默了,因为我的心犹如刀绞,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说话了! 这时,太阳走了进来,说:“陈阳,你小子用情不专了,这样不对哈!”他的手里握着一个水杯,说到此处他打开水杯喝了口水,说:“你开始不是喜欢余丽娟吗,现在咋变成长孙英英了呢?” “他这是与长孙英英日久生情呢!”德文看着那封信听到此话抬头回答太阳。 “日久生情?”太阳重复着德文的话,只是他的话语里有很大的疑问,他分析道,“陈阳,你和长孙英英不可能!你看哈,她父亲的资产可是上亿,而她哥可是留美博士,而你陈阳呢,只不过是一个本科生,你想想,你们可能吗?” 太阳的话让我绝望,而长孙彬彬的话又在我耳边回响,一时间我的心情一片烦乱,我多么希望他们都没有说对,我多么希望英子的心里有我,可,为何她却不给我来个电话,不给我报个平安?我在心里问着自己,然而我却找不到答案。也许太阳说得很对,我和英子不可能的,一个公主,一个穷秀才怎么可能在一起呢!我努力把目光重新放到书本上但什么都看不进去,我的脑海里全是我与英子的美好回忆,只是这回忆让我更加痛苦! 太阳看见我如此这般,忽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忙岔开话题,他说:“德文,听说你又要调到采购部去,是吗?” 此时的德文已经把佳丽写给他的信放在他的枕头下,大概是他想他在睡觉时想念她时可以随时拿出看的缘故吧。他看着太阳无奈地说:“哎,没有办法这就是工作,吃了人家的饭嘴短,拿了人家的钱手短呀!” 太阳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们三人中你的职位最高,你到采购部后就是享受主任级待遇,公司还给你配一部传呼机,这多好呀!你再看看我和陈阳,一个是电工,一个是传菜员,我们都是最底层的员工呀!你呀,要学会知足,知足常乐嘛!” “说得也是哈!”德文站起来说,“走,我们去喝酒,就算升职请客了!”喝酒是我们这帮同学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我们三人还在学校时只要谁有好事情都会在一起聚聚的,吃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的,喝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大家的心情是最好的就行,这是我们三人的口头禅。 我听到德文的话很是高兴,但不是因为德文的升迁而是因为有人请我喝酒。因为我很想喝酒;因为我很想喝醉;因为我很想让酒帮我忘记英子;因为我想让酒化掉我与英子种种美好的回忆!然而一杯又一杯而思念却丝毫未减!那夜我又喝醉了! 第三十六章 忧中找乐 想想余丽娟前些日子的痛,而自己何尝不是。这么多天以来,我依然没有收到英子的半点消息,渐渐地我认定英子不再喜欢我,不再爱我了。我的心情很糟,糟到一碰即碎。总是希望有人来陪,然而总是背着人流泪,于是,我变得沉默寡言,总是独自一人坐在一角落喝着酒,流着泪。总是躺在床抽着烟,一支接一支,任凭同事们如何玩笑,只顾自己心中的伤。 忽然有一日,我想起余丽娟,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于是我去她的寝室找她,然而她还在加班。此时的她正在北京厅外给一位新来的服务员讲着服务要领,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欲语又止。 这位服务员看见我这般模样却不知为何,便说:“余部长,有客人!” 余丽娟四处张望除了我并无他人,问:“哪里有客人呀?” 那个服务员用食指指着我说:“他不是吗?” 我见她这个手势便说:“你刚接触服务行业吗?你这种手势不对!应该是五指并拢指着目标对象才对,手臂微微弯曲。” 余丽娟转过来对我说:“你来这里干嘛呀?” 我抱怨道:“你还不下班呀!” 她的回答很简单,但语气甚是亲切,她问:“干吗?” 面对如此的余丽娟,我突然间觉得我与她是一对非常亲密的朋友,或许更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突然间从我的口中跑出几个字,我说:“我想你了!”然而当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后,忽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我的那个她是英子,而不是余丽娟,我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苦涩,有些难看,一时间我又想起英子来,想起她的好。 余丽娟并未在意我的表情,她只是推着我说:“你离我远点,我还没有讲完呢,等我几分钟嘛!”说完又回到原位培训着新人。 我愣了半响又回到此时此刻,我看着眼前的余丽娟心情恢复了平静,热切地说:“不行呀,去晚了别人就关门了。” 她回头看着我用一股商量的语气说:“等我几分钟,好吗?” 我定了定神,说:“好吧,我等你!”我说完话便在附近的沙发上坐下来等待着余丽娟,本是看着她培训员工,但转眼间又想起英子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余丽娟来到我的身旁轻轻地拍着我,说:“陈阳,陈阳。” 正在神游的我在余丽娟亲切的呼喊与拍打之下终于回到人间,我站了起来,说:“不好意思,走神了!”我揉了揉眼睛,说,“你培训完了!我们走吧。” 余丽娟看着我,说:“怎么,你又在想长孙英英?” 我看着前方,淡淡地说:“没有啦,只是有点困!”但,掩饰又有何用,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何况是余丽娟。我停顿半秒收拾起心中的伤,说,“前几天,我看见一家成都小吃,进去尝了尝,觉得味道很好,所以呢,今天就是请你去找一下家乡的感觉。” 她说:“好呀,我好久没有吃到家乡的小吃了,反正今晚我也没有吃好,那就去品尝品尝了。” 这家小吃店的装饰很简单但生意却很好,光顾此店的人还有很多高档吃客,然而这里的卫生却不敢恭维,到处都是用过的餐巾纸。我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要来两份酸辣粉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时间,一股浓浓的家乡气息渗透到我们的血液之中,我们似乎又回到久违的家乡,一种好久没有过的亲切感由然而生。 我问:“怎么样?”然嘴上还吃着东西。 她没有抬头,她说:“不错,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品尝这种滋味了!” 然,我却感叹地说:“只是太可惜!如果说我们这些民族小吃不改善经营理念,它们都将会被洋快餐挤出我们的视线!” 余丽娟似乎有同感,她说:“前些日子,在我们附近又开了几家麦当劳、肯德基,他们的装修很不错,而且服务、卫生等各方面都很好。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那种经营理念很值得借鉴,在他们那里消费的人很多,相反,附近的几家民族快餐店却是冷清清。” “当中国小吃遭遇洋快餐时,有些措手不及,有些却是浑浑噩噩任其发展,如果他们不思量,等待他们的就只会是倒闭!”我感叹着。 余丽娟吃着酸辣粉,问道:“你有想法了!” “在毕业时曾把这方面内容作为毕业论文,但由于考虑还不成熟便放下了,但最近时常看到新的洋快餐在各地开张,便再次产生这种想法,但是一个人完成起来时间太长,所以……” “所以就想到我,是不是?”她吃完放下碗筷,用餐巾纸擦拭着嘴,然后说,“看来你请我吃是有目的!说吧,让我怎么帮你!” 我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端起碗喝下这碗汤,然后用手擦拭着嘴,把钱放在桌上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我边走边说:“我想请你帮我对这些洋快餐进行全面调查,包括其经营方式、发展模式、管理手段、服务类型、客户群,但最重要地是他们的经营理念!” “可以呀!”她爽快地答应着:“我以前在麦当劳上过班,这个我能搞定,那你呢?” “我去书店查阅这方面的资料,最后我们汇总完成这篇文章,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得到不少的稿费呢!”我鼓励着她。 “稿费?”余丽娟有些惊讶,她说,“什么稿费?” 我看着她,肯定地说:“对呀,前些日子我在《都市餐饮娱乐报》上看见征文启事,一等奖5000元,二等奖4000元,三等奖3000元,所以就更加强了我这种想法!” 余丽娟想了想,她认真地说:“好吧!” 第三十七章 穷追不舍 严问这日午休从外面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兴高采烈地来到余丽娟的寝室,他敲敲门来到余丽娟的面前,说:“娟儿,送给你!” 此时余丽娟正在桌前看书,有些入神,她没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幕,她一怔:“啊!”随即又道,“送给我?我可不能要!” 坐在对面的孙燕看着余丽娟羡慕地说:“丽娟,你好幸福呀,有人给你送花,而且是这么多的玫瑰花,多好呀!” 余丽娟看着孙燕,说:“呀,你要呀!”她把严问推向孙燕,笑道,“那个,孙燕喜欢,你把它送给她吧!” 严问依然站在余丽娟的面前认真地说:“娟儿,我爱的人是你,我干嘛要送孙燕呀!” 余丽娟双手捂住耳朵,无奈地说:“啊,又来了,我受不了,老天呀,你帮帮我吧!我真的真的受不了!” 孙燕在一旁哈哈大笑,她说:“丽娟,你咋能这样呢,这是好事呀,你什么表情呀!人家严问可是一片真心呢!” 严问点点头,认真地说:“真的,娟儿,我是一片真心!” 余丽娟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看着严问严肃认真地说:“严问同志,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们不合适,这束花很美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能收,我谢谢你的好意,你请回吧!” 余丽娟说着话就把严问向外推,而严问则是不情愿地朝前移到脚步,不停地说:“娟儿,我真心的,我真的爱你,我发誓……” 余丽娟把严问推出房间猛然把门关上,然后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又用手使劲地上下抹着胸口,如释重负般地说:“我的妈呀,好险呀,差点就晚节不保!” 孙燕看到余丽娟这般又是一声声大笑,她说:“丽娟,你不是喜欢玫瑰花呀,多好呀,你喜欢,严问就给你送什么,他多体贴呀!” 余丽娟一听,立马说:“停,停,停,我不要他的体贴,我把他给你吧!” 孙燕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而严问却在门外不停地敲打着房门,不停地说:“娟儿,我爱你,真的,我发誓……” 伍大伟休息,备餐间就由我组织管理,这天下午我到二楼检查准备情况,当我走到二楼拐角处却听见有人说话,冷不防听得清清楚楚:“丽娟,你要我怎么样才能接纳我呀,才能接受我的爱呀?” 我停止脚步透过玻璃窗望过去,只见余丽娟正弯着腰在水台旁洗着口杯,而在她的旁边站着严问,严问情绪很是激动。 余丽娟的心里很不高兴,她洗完口杯伸直腰板转过身去看着他,心烦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公私不分,现在是上班时间呢,你很烦诶~!我中午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们不合适,再说了我有男朋友!” “是陈阳那家伙吗?”严问紧紧追问,却又愤怒地用手指着备餐间的方向咆哮道,“他爱的人是长孙英英,而不是余丽娟!你知道吗?” 余丽娟冷淡又带着一股怨气地说:“那也只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呀!”她说着端着水杯就要离去。 严问有些慌乱,一把拽住余丽娟气愤地说:“他有那点好,不就是一个传菜员吗?” 余丽娟似乎已经被激怒了,她用力甩开严问的手,气愤地说:“你管得着吗?那是我的事,我爱谁就谁,但绝对不是你就成!哼!” 严问更加慌乱,他赶忙窜到余丽娟的前面挡住去路,绝望地说:“娟儿,你要我怎么样才肯接受我呀!” 余丽娟放下手中的托盘愤怒地把严问用力一推,嘴上咆哮道:“你给我让开!我还要上班!” 严问冷不防余丽娟的用力一推,自己不由自主地碰在墙上。他看见余丽娟远去的背影,心里一片绝望。他顺势靠在墙上而他的手却又猛烈地理着头发,愤愤地说:“我到底是错在那里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呀!为什么呀!”他的言语充满凄凉,充满无助,却又充满着无限的渴望! 看到如此的严问,我的心突生同情,因为我也何尝不是呀。 这夜,严问面对余丽娟的拒绝很是伤心很是难过,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余丽娟竟然会喜欢一个传菜员,他喝着酒,心里却流着血。这时周涛走了进来,他是听到严问的召唤而来。 坐在沙发上的严问看着周涛就问:“老周,这些天余丽娟去找过陈阳没,或者陈阳这些日子见过余丽娟没?” 周涛看着沙发上喝着酒的严问,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甚是可怜,平日里自高自大,而背地里却是这般软弱。忽然间有点看不起严问,心中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但他却不能发作出来,因为他还希望严问给他承诺的一官半职,于是他强压心中的不快,把已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地吞了回去,他努力平息心中的动乱,他理了理头绪,然后走到严问身旁,依然是那个讨好的口气,说:“这段时间,他们见过一两次,但绝对不是因为爱而见面。你可能不知道,陈阳这些日子一直想着长孙英英,因为在他心中长孙英英才是他的唯一。” 严问向来还是相信周涛的话,他招呼周涛坐下,又送去一瓶酒,然后说:“老周,你确定陈阳心中只有长孙英英?” 周涛吃着菜喝着酒,他说:“严主任,你知道长孙英英的地址吗,我给你说,陈阳这段时间到处打听她的下落,你要是知道她们去的地方不防告诉他,或许你能除去这个敌手。” 严问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他们去的地方呀,这个地址我想只有高层知道。” 周涛又说:“我觉得吧,只有陈阳重新与长孙英英取得联系……” 严问打断周涛的话,说:“你说得对,我向我叔叔打听一下她们去地址,然后你转告他。” 周涛喝下一口酒,看着严问说:“我说,严主任,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把陈阳赶出丽华才是上策。” 严问听到周涛的话沉默了,因为要开除一个员工有难度,何况一名优秀员工。片刻,他看着周涛说:“开除陈阳,有难度,恐怕办不了。” 周涛又说:“那只有给陈阳和余丽娟之间制造一些误会,让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这样就算他们在丽华也不怕。” 严问听到周涛之言很是高兴,他端起酒杯,说:“谢谢你,老周,我敬你一杯!” 严问这一席话让周涛好生感动,这么些年来,严问从来都是下眼皮看他,要不是为了那一官半职,他才不会这样嬉皮笑脸的讨好严问。而今为了一个女人严问甘愿放下身段,说出如此之话,周涛更加看不起严问,但他却只能说:“谢谢你,严主任,我一定会助你得到余丽娟。” 第三十八章 饭盒引起的相思 这日中午快下班之时,小不点来到备餐间递给我两个饭盒,她说:“陈阳哥哥,帮我们打一下饭吧!” 正在整理菜单的我抬起头看着不不点,说:“好的,放到这里吧,我待会给你们打上。”我说完话又埋头去整理菜单了。 小不点看到我如此淡定,好像并不在乎这两个饭盒是谁的,于是,她好奇地问:“陈阳哥哥,你怎么不问问这两个饭盒是谁的呢?” 我又一次抬起头看着她,平淡地说:“我知道,是你和余儿的。” 小不点更加迷惑,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回答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不就打饭吗?” 章小辉走了过来,接上话说:“你这呆子,当然是你的余儿已经接纳你啦!” 小不点微微一笑,说道:“恭喜你啦,陈阳哥哥!” 听到他们的话我忽然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真没有出息,打个饭还要那么激动!” 章小辉看着我,不满地说:“陈阳,你就装吧!” 此时,我看着眼前的饭盒,我忽然间又想起英子来,想当初每天的饭盒都是她为我保管,每天的饭菜都是她在打,而如今,却不知去向。突然我又呆在那里,忘记手中的工作。 章小辉看着我又在神游,立马拍打着我把我带回到此时此刻,他说:“陈阳,你不会又在想长孙英英了吧!” 我回过神来看着章小辉极力掩饰心中的痛,我说:“没有啦,我只是在想今天又是什么饭菜。” 章小辉听到我这话,一乐,他说:“诶,我说陈阳,你怎么也学会了心口不一呀!” 周涛抬餐具回来看着我面前的两个饭盒,不解地问:“我说陈阳,你的饭盒怎么又变了呢,还一变为二。” 章小辉一听不等我开口,强硬地说:“你管得着吗,是我的,为什么告诉你呀!” 章小辉在我们备餐间一向是和蔼可亲,可今日却顶撞着周涛,也就因此周涛却愣在那里片刻,他不明白章小辉今日何出此言,但很快他回过神来,说:“章小辉,你今天吃错药啦!” 章小辉突然一笑,他说:“对不起哈,我刚才在神游,你一句话就打断了我美梦,我能不生气吗?”章小辉说完这句道歉的话语,又拿起桌上的饭盒,看着我说:“陈阳,走啦!” 章小辉一句话说得周涛有些茫然,而我也在云里雾里。我们走到无人处,章小辉在我耳边说:“陈阳,你千万别说是余丽娟和肖霄的饭盒,我感觉严问很快就会知道你帮她们打饭了。” 对于章小辉的热忱我很是感动,我说:“谢谢哈,章小辉。” 章小辉突然看着我问道:“陈阳,你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想长孙英英呀?” 我没有回答章小辉的话,只是我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章小辉看着我,又说,“陈阳,我觉得太阳就得对,长孙英英应该把你忘记了,你想呀,她家那么有钱,而你呢,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说工作吧,也只是一个传菜员,这些条件怎么和她比呀。”他说到这里拍拍我肩,又说,“你想想吧,陈阳!” 章小辉的一席话像万箭穿心一样深深地刺痛我的心,我的心开始流血,血流不止。我强忍着心中的痛,然而眼中的泪水却是拼命地往下流。我背过头去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心情不让别人察觉。 然而章小辉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他递过一张纸巾,又说:“陈阳,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你的身边不是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吗?笑一笑吧,就当与她的种种只是一个玩笑,笑过之后,该干嘛还是干嘛,不必当真!” 章小辉说得何等的轻松,因为他不在此山中。但,章小辉说得没有错,没房没车,怎能娶得了像英子这样的大家闺秀呢?陈阳,面对现实吧! 严问一直想着余丽娟,却又担心陈阳把她抢走,这日,他走进了李超总经理的办公室,他看着李超就开门见山地说:“叔,他们去朝阳区帮忙的那家酒店在那里呀,有地址吗?” 李超亲切地看着严问,他问:“没有呀,怎么啦?” 严问不相信李超不知道,他问:“叔,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地址呀?” 李超看着严问解释道:“我真不知道,这些都总部牵头的,我们只管安排员工,就是王经理的手机都是交回了办公室,他们特意不让我们知道。这些去帮忙的同事都有可能回来后加薪或者升职,所以他们是全封闭式的。” 严问的美梦被李超的一席话彻底打碎,他一脸的无奈,他说:“原来如此,这可麻烦了!” 李超很是不解,他问:“你什么意思呀,什么麻烦了!” 严问走到李超的身旁撒起娇来,他哀求道:“叔,帮我问问吗,我想帮陈阳找到长孙英英的电话,他很想她!” 李超有些生气,他说:“想什么想,公司规定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他不知道吗?你也是,明知有此规定还好意思来问我!” 严问还是那股撒娇的味,还是那样的语气,他说:“叔,爸,帮个忙嘛,是我要这个地址,你知道的,我喜欢余丽娟,可陈阳从中插一脚,我得把长孙英英给他找到,这样他就不会去余丽娟了,帮个忙嘛,叔,爸!好不好嘛!” 李超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看见他为了余丽娟却是这般的哀求,很是生气,他说:“不要说了,我不会去问的。你天天就只想女人,你就没有想过好好上班,做一番事业出来,你母亲的家业还要你来接手,就你这样她敢给你吗?你给我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 李超的绝情是严问没有想到的,在他记忆当中李超很是惯他,他想要的东西李超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给他弄来,而今日却是这般。他也很不高兴,他生气地说:“你不说算了,我自己去找。哼!”严问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李超是否回答,他甩手走了出去。 李超看着严问的背影一声叹息,他自言自语:“哎,怎么会这样,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以后怎么办呀!” 第三十九章 忧伤之余 在这段忧伤的日子里,我和余丽娟的时间总是安排得满满的,因为我们都不想去或都不敢去回忆那些曾经给我们带来快乐和幸福的事情。除了工作,我们把时间给了学习以及写作,我们完全沉浸在这个过程中。于是,我们经常在一起,我们下班后会在一起讨论问题,我们休息时会出去走走,看看那些快餐店的经营,去探讨他们的得与失。于是,我们就形影不离了,但都没有去谈及感情。 忽然有一日,我们休息便相约出去走走,听说附近开了一家快餐店。我们刚走出门,周涛便跟上来,好奇地问:“陈阳,你们去那里呀?我也休息,要不一起?” 我回头看着周涛,平淡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有事情。” 周涛好奇地问:“是什么事情?,不是去约会吧!” 余丽娟有点讨厌周涛,或许是他和严问走得很近的缘故吧。余丽娟随口道:“谁说我们不是约会呀!”余丽娟说话时腾出手来挽着我的胳膊,又说,“你跟着我们算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余丽娟的话又触摸到她的手,我突然像触电一般全身一阵麻木,但,很快恢复正常,因为我知道她这是做样子给周涛看的,于是我变得很是自然,随口接道:“余儿,就让他跟着吧,也没什么就是多一盏灯泡而已。” 周涛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明白我们是在做样子给他看的,但他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这般,他呆了片刻,突然一个念头油然而生:“难道他们很讨厌我?”但很快周涛心中另外一个念头站了上峰,他说:“你们得意什么,我会告诉严问的,他会慢慢收拾你们的。哼!” 就在周涛发呆的片刻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余丽娟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已经找不到周涛的踪影,她松开她的手看着我关心地问:“陈阳,长孙英英你找到地址了吗?” 有几天不曾听到长孙英英三个字了,本以为自己能够把她遗忘然而她始终在我记忆当中不曾离去。我一声叹息,伤感地说:“哎,算了,她可能早已把我忘记了,我想她对我的爱可能只是蜻蜓点水吧!” 余丽娟听到我伤感的言语沉默了,但很快她说:“别伤心了,陈阳,她会回来的。” 我一阵苦笑,依然伤感地说:“算了,不说了,回来恐怕也没有我什么事了!” 余丽娟看到我如此伤感,她说:“其实,在我看来,长孙英英是真心爱你的,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会这样子。” 我看着街的两边,忧伤地说:“英子的家世你应该知道吧,她父亲拥有上亿资产,而她哥是留美博士,对于这样的家庭背景来说,她就好比公主,而我呢,一无所有,现在想想,我和英子怎么可能在一起,所以啊,以前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现在也差不多想开了,虽然依然伤心。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冲淡这一切吧!” 余丽娟似乎很感触,她说:“是呀,现在还是有人在讲门当户对,虽然都说是现代社会了,都说人类进步了,但像这样的人依然很多。” “欢迎光临!”我们走进了这家快餐店,地方不大,但用餐的人还是很多的。我们刚才坐下便有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两位用点什么?” 余丽娟接过菜单,她看见上面明朗满目,有炒菜,有炖菜,还烧菜,也有炒饭,面条等等,我们要了份炒饭。余丽娟看着服务员走远了,说:“陈阳,我觉得吧,快餐之所以叫快餐,那么它就要突出一个快字,不管是炒菜还是炖菜。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掉点菜这一环节,顾客直接到吧台去买票,直接从吧台端走饭菜。那这过程中就需要后厨提前把菜做好,但要保证它们的食用品质,顾客要什么后厨就配什么菜。然后顾客用完餐后直接走人,不用再去等待付账。至于用完的餐具只需配备少量的服务员收拾。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工作流程。” 余丽娟说得很快,似乎是早就胸有成竹一般,我赞道:“不错呀,余儿,你讲得很好呀!” 余丽娟一笑,说:“我已经走了很多家好不好,看多了,也就想得多了,于是便水到渠成了,就是这样简单。” 我道:“简单,就好。菜品不要太多,多了反而让人犹豫不决,这样也对后厨准备带来压力,所以少而精最好。” 这家店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多时服务员把饭端了过来,余丽娟吃着菜说:“陈阳,你想好怎样写了吗?” 我看着她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先从两种不同的饮食文化入手,探讨它们不同的发展史,然后分析中外快餐的差别之处,找出它们的优劣点,找到我们民族小吃的发展趋势,最后根据这个趋势提出几种可能的经营模式。” 余丽娟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写了,我这边的文字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说:“就这几天吧。再不写就没有时间了。” 余丽娟说:“对呀,过一段时间十月份的自考又要进行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得好生安排才行。” 第四十章 挑拨与冲突 周涛没有找到严问,他本想告诉严问,他看见陈阳和余丽娟约会去了。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人,于是他去了二楼的吧台。此时,二楼的吧台只有赵儒一人,其它的吧员去领酒水去了,而此时的赵儒正在为顾客做果盘。周涛走到吧台前说:“赵儒,在做果盘呀?” 赵儒抬起头看着周涛,说:“干嘛,你们备餐间没有事情呀?” 周涛拿起手中的托盘说:“有呀,我传菜路过此处。”他靠近赵儒又说,“唉,赵儒,你以前喜欢长孙英英吧!哎,要是长孙英英喜欢的人是你该多好,你看,那个陈阳,现在长孙英英不在身边,他就和余丽娟天天腻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呀!” 赵儒听到周涛此言抬头看着周涛,问:“你说什么,陈阳和余丽娟在一起,那长孙英英呢?” 周涛听到赵儒很是配合的言语,他又说:“长孙英英?那是以前了,现在他和余丽娟才是一对,他早把他给长孙英英的承诺抛在脑后了。你说他这样朝三暮四怎么对不起长孙英英呀!哎!”周涛说完此话抬起脚朝备餐间走去,他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赵儒对他的话已经相信了,他相信赵儒一定会去找陈阳的,他就等着看戏。他回头看了一眼赵儒,从他的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哼!”随即一声冷笑扬长而去。 赵儒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看着远去的周涛,而他的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他恨陈阳对爱不专,他怜英英选错了郎。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找陈阳为英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天我从余丽娟寝室刚回来,赵儒便找上门来,他怒气冲冲地说:“陈阳,你太坏了,英英刚走,你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对得起英英吗?” 我看着怒发冲冠的赵儒,又听到他愤怒的言语,我却忍不住笑了,我说:“赵儒,你说的什么呀,我和谁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我对不起英子呀?” 然而赵儒似乎被我的笑声彻底激怒了,他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陈阳,我警告你,你若是还给她在一起,我绝对对你不客气!” 面对赵儒的猖狂,我依然冷静地说:“赵儒,我对英子怎样,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若是喜欢英子你就努力,别在我面前这样。” 章小辉本是在外面玩,只是回来拿一件东西却正好看到这幅场景,他在一旁乐了,他说:“我说两位,为了一个长孙英英,你们至于这样横眉冷对吗?” 赵儒侧过脸去愤怒地看着章小辉,他道:“你,章小辉,没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 这下章小辉被赵儒激怒了,他说:“赵儒,你今天这样的举动我看不起你!以前我觉得你通情达理具有儒雅风范,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蛮不讲理、野蛮、粗暴、自以为是的家伙,亏我还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他说到这里看着我,说,“陈阳,我以前在你面前那些夸赞这个人的话就当我是在放屁哈,你就当我章小辉有眼无珠、错把夜壶当茶壶了!我章小辉对不起你哈!”章小辉说着话向着我微微鞠躬。 章小辉这席话说得我想笑,却又不能笑出声来。而赵儒则被章小辉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好松开我的衣领,从鼻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哼!”却又指着章小辉怒斥道:“章小辉,我与你断交!” 章小辉一乐,笑着说:“断交呀,这个就有点严重了哈,那怎么断呢,是从前面断还是从后面断,是从现在断还是从明天断,还是上溯到我们认识那会断。如果断了,那以前的交往怎么算,喝酒的酒钱,喝水的水钱,吃饭的饭钱怎么算;我们说过话,笑过事,走过路又该如何办;还有我们一起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香皂又该如何……” 赵儒听到章小辉类似机关枪扫射的语速以及搞笑的内容,他受不了,他双手捂住耳朵不让章小辉的声音闯进他的耳际,然而他还是听到了,他吼道:“啊!你别说啦,我受不了!” 章小辉听到赵儒的话停止刚才那番搞笑的言语,他看着赵儒关切地说:“赵儒啊,你跟我是最好的朋友,而陈阳跟我也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忍心看着你们俩争吵呀!” 赵儒依然怒气未消,他指着我却对章小辉说:“你说,英英才走几天他就和余丽娟走到一起呀!” 章小辉听到这里又是一笑,他说:“赵儒,我说鲁莽一点没有错,你知道长孙英英现在哪里吗?你知道这几个月陈阳是怎么过来的吗?” 听到章小辉这一席话,我忙说:“章小辉,别说啦!这些事你就别再提了。” 赵儒忽然有些明白,他问:“难道英英没有给你来信?” 我看着他伤感地说:“没有,她一走全无音讯,然而章小辉问过很多领导他们有的说不知道,也有点闪烁其词就是不愿告诉。” 赵儒听到这些话一声叹息,他说:“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难道英英与你就这样结束了?” 我看着他依然忧伤,无奈地说:“不是这样,又能怎样?” 章小辉拍着我肩膀安慰着我,他说:“陈阳,别这样,别想了,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赵儒看到我和章小辉这般言语,他也伤感起来,他说:“哎,我们可能都不是英英的菜。” 章小辉说:“长孙英英的家庭背景很好,而你们都是贫下中农,做为朋友可以,然而要做为终身伴侣就有点难为情了。你陈阳,就是这样,她在时你们可以成双成对。你还记得那次你陪长孙英英出去玩时我说你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场景吗,她怎么回答你的?” 章小辉提醒让我想起那句话,我说:“英子说,你美吧,我才不嫁给你呢!” 章小辉接上我的话,他说:“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你们做为朋友可以,但要谈婚论嫁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算了吧,陈阳,放弃吧!” 赵儒听着章小辉的一席话似乎也有感触,他说:“也许是吧,每当我向她提起我的爱时,她总是推脱。哎,还是那句话,我和陈阳都不是她的菜。”他说到这里向我伸出右手,他说,“陈阳,对不起,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我伸出手来和他紧紧握在一起,我说:“没关系,因为我们都希望英子能够过得很好。”然而我的语气依然充满忧伤。 第四十一章 等待他的爱 这天晚上,肖霄回到寝室看见我和余丽娟还坐在桌子旁边边说话边写东西,而我们又靠得很近,近得就差脸贴脸了。她走到我们面前,笑着问:“两位,这么亲密呀,在写什么?” 我没有抬头去看她,更没有去会理会她的话。只是余丽娟随口答道:“哦,在写一篇论文。你回来啦。” 肖霄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来,说:“陈阳哥哥,你们还要好久呀,我想……” 余丽娟答道:“干嘛,你一回来就想睡呀?” 肖霄打着哈欠,说:“姐,你看看时间都十一点过啦。你们还在一起呀!” 我听到小不点的话连忙看看手表,惊讶地说:“哇,这么快呀。”我抬头看着余丽娟说,“余儿,今天就到这吧,我回去了。” 余丽娟亲切地说:“嗯,回去睡觉吧,你也再想想,我也再斟酌一下,明天我们再继续。” 小不点看我走出这个房间,好奇地问:“余姐姐,你们两个发展到那一步了?” 余丽娟看着小不点有些不解,问:“什么呀?” 小不点不厌其烦地说:“难道陈阳哥还没有向你表白吗?” 余丽娟这下听明白了小不点的话,她淡淡地说:“表什么白呀,人家心里还有长孙英英好不好!”然而余丽娟心里却有一股浓浓的酸楚,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小不点不赞同余丽娟的观点,她安慰道:“但,我觉得吧,陈阳哥哥的心里有你,我看得出来,只不过他没有表达出来。” 坐在床上玩着俄罗斯方块的孙燕终于打破沉默,她抬起头看着余丽娟,问:“丽娟,你到底是喜欢那一个?是严问还是陈阳呀?” 余丽娟本是在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站在哪里想了想,说:“在我心里,严问和陈阳没得比。” 孙燕又问:“那你喜欢和陈阳在一起吗?” 余丽娟脱口而出,兴奋加愉悦地说:“喜欢,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更亲切更温暖更开心。” 小不点马上说:“那你应该是爱上他啦。” 余丽娟说完话忽然发觉自己说得太过暧昧,而又听到肖霄这样的言语突然有些腼腆,她赶忙转移话题,她转过身来看着肖霄,问:“小不点,我看你最近与章小辉经常在一起,你们不会是已经相爱了吧?” 小不点脸红了而表情更显慌张,她忙说:“不说了,我困了,我先睡了!”她说话间赶忙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着,而她的心却扑哧扑哧跳得更高跳得更快。 余丽娟见众人都已躺下只好灭灯就寝了,只是她躺在床上却回想着她们刚才的谈话,而她的眼前又浮现着陈阳的身影。她记得他们每一次出行,只要是坐公交车,陈阳总是站在她的身旁紧紧地扶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所以她从不担心汽车出现紧急情况;而一旦有了坐位他从来都让她先坐,而他却站在她的身旁守护着她;她只要是困了,她总是枕着他的手臂进入梦乡。 而她每一次的不开心陈阳总会陪在她的身旁,特别是在自己与王涛分手的那段时间,陈阳忍着自己的伤痛安慰着她把她从痛苦中带出来;而每一次遇到困难陈阳总会与她一道想着破解的方法,就算是陈阳与长孙英英相爱的那段时间里,他心里始终有她。她轻轻地说:“陈阳,谢谢你,有你的陪伴真好!” 肖霄从被窝里起来走到余丽娟的床前,她本想与余丽娟说说她对章小辉的感觉,希望得到她的点评,却一不小心听见余丽娟的这句话,她把嘴放到余丽娟的耳朵上,小声地说:“姐,看来你真的爱上陈阳哥哥了。” 余丽娟冷不丁听到小不点这句话吓了一跳,她掀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喘着粗气看着小不点不满地说:“你要吓死你姐呀!” 肖霄不停地赔笑,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余丽娟看着小不点,说:“干嘛,不睡觉跑到我的床边来。” 小不点突然不想提及她与章小辉之事,只是小声地说:“余姐姐,恭喜你终于爱上陈阳哥哥了。” 余丽娟有些不好意思,她推着小不点说:“好啦,不要把她们吵醒了,去睡吧,晚安。” 余丽娟把小不点推开重新躺下盖上被子,心里却想着陈阳。然而不经意间又伤感起来,她在心里说:“陈阳,你为什么不向我表白呢,难道你还爱着长孙英英?那我又算什么呢?”她想着想着,心里一阵难过。 第四十二章 朋友的推测摧毁我的心 一日,我从外面回来刚走到寝室门外冷不丁听到德文与章小辉的谈话。先是德文的声音,他说:“章小辉,你觉得长孙英英怎么样?” 章小辉不解,问:“什么意思呀,难道你的佳丽在信里提到长孙英英了?” 我忙停下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很快,德文很不情愿地说:“那倒没有,她只是说长孙英英跟领队王一全的关系非常非常好,每次长孙英英给她家里打电话都是用王一全的手机,而每周都要用两三次,而丽丽想听到我的声音,每次向王一全借,他都拒绝了。” 章小辉还是不解,问:“这个跟长孙英英怎么样有什么关系呀?” 德文被章小辉此时的智商搞得有些醉了,他不满地说:“唉,我说,章小辉,你今天的智商是什么情况?” 章小辉突然拍拍自己的头,说:“对不起,有些走神。你是想说,长孙英英有时间给她家里打电话,而且很频繁,也就有时间给陈阳打电话,况且用的是王一全的手机,很方便,是吗?” 德文拍拍自己的腿,赞道:“哦,这才是你章小辉的智商嘛!” 章小辉对德文淡淡一笑,但瞬间他变得有些伤感,他说:“所以说,长孙英英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善良、可爱的陈阳了,哎,陈阳,真是自作多情呀!” 德文不解地说:“但,据我观察,长孙英英是喜欢陈阳的呀,也可谓是真心。但我就没有想明白,为何却是这般结局呢?” 章小辉一声叹息,道:“哎,这是什么情况呢?”他停了停,也就几秒,他看着德文恍然大悟:“难道,她长孙英英有了新欢?” 德文惊讶地说:“难道喜新厌旧,不会吧?” 章小辉随着这个逻辑继续推测下去:“难道在哪边,长孙英英遇到一个比陈阳还优秀的人,或者说比陈阳还喜欢她的人。或者说她有了更喜欢甚至更爱的人?” 德文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反驳道:“不会吧,她与陈阳可是已经见了家长,而且她哥哥还给了他们见面礼,从这个方面来说,长孙家还是喜欢陈阳的呀,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章小辉想了想说:“这个怎么说呢,她的父母以及长兄还是得看长孙英英的态度,况且陈阳的条件又不是十分出彩,如果说长孙英英有了新的而且条件更好的,她的家人肯定会同意的。” 德文似乎想明白了,他道:“这样说来,也能说明白。就是苦了我们这位痴情的陈阳了,但愿他能够早日走出这段感情。” 章小辉也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们的言语唤醒了刚刚才沉寂起来的伤痛,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但眼睛还是浸泡在眼泪当中。他们的闲话让我顿感好失落,忽然觉得自己深爱的人却根本不珍惜我,忽然觉得自己付出真心,而得来的只是一片浮云。那段感情随着她的离去都消失的一点不剩,剩下的只有自己孤零零,我的心难过到了极点!此时,我确定英子早已不在爱我,早已把我忘记,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我抬头看着远处,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我从衣袋里拿出手帕慢慢地把眼泪擦干。在心里说:陈阳,别这样,过去只是一段经历,它不是负担,开心起来吧!我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使自己不再伤心。良久,我强打着笑脸模样走了进去,笑问:“章小辉,你什么情况,竟然发出情为何物的感叹!” 德文与章小辉惊愕地看着我,但很快,都极力地掩饰着他们的慌张。只听章小辉,说:“没,没什么,我与德文只是在这里瞎聊。” 德文配合着章小辉,他说:“对,我们在这里瞎聊,没有什么。” 我看着他俩突然间我好想喝酒,于是强作笑脸,说:“要不,两位,我请你们喝酒,怎样?” 章小辉听到我的这句话,他知道我已经知晓了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他也知道我依然放不下与英子曾经的那段爱恋,他更知道此时的我已经是伤心一片,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他一改往日的节俭,立马说:“这样,我请。” 第四十三章 雇凶伤人 就这样,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英子离我而去已过四月有余了,我依然无法通过各种渠道得到她半点消息,她也未给我半点消息,似乎她与我并未相识并未相爱。此时,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不再忧伤,就算有人提起与英子的那段情那份爱,我也能平静谈及,不再有情绪波动。这段时间由于与余丽娟有工作与学习上的往来,我们总是成双成对,但绝不是因为爱,因为我们谁都没有谈及感情。然而在别人看来,我与她好似情人一般,特别是严问,他觉得他的丽娟已经和陈阳走到了一起,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他的什么事了。此时,他感到自己正在遭受凌迟之刑。经过几天疼痛的严问忽然在心里有一个罪恶的念头。 这日,他带上在母亲那里骗来的五万现金找到他的高中同学,这人叫欧阳一剑,他们的见面是在一个废弃的厂房。 欧阳一剑看着久违的严问,笑道:“几年不见,你这个富少找我有什么事吗?” 严问从怀里取出陈阳的照片,开门见山地说:“帮我教训一下这个人,可以把他打残或打成重伤,但决不能打死。” 欧阳一剑轻蔑一笑,说:“严问,你平日里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吗,干嘛还来找我呢!” 严问淡淡一笑,说:“怎么,你欧阳一剑,什么时候也学会小肚鸡肠了。” 欧阳一剑哈哈一笑,说:“严问,你还是这般刁钻刻薄。这个事,好说。不过,报酬……” 严问打开手提箱,说:“这是两万现金,算作定金,事成后再给三万,怎么样!” 欧阳一剑心想:只要打成重伤即可,风险不是很大,五万元也是有利可图。于是他接过手提箱,查验着箱中的现金,说:“爽快,这事一定给你做漂亮了。” 严问补充道:“不过,他身旁的女士不能受到伤害,不然,那三万元你就拿不到了。” 欧阳一剑又是哈哈一笑,他说:“哦,原来,你严问还是这般情种,又是为了一个女人。好,我答应!” 严问看着欧阳一剑的背影突然有些惶惶不安,他在心里说:“他要是把陈阳打死了,我会不会被他们供出来呀?到时,我也不犯罪了?”他马上摇摇头,大声说:“欧阳,你千万不能把人给我打死了哈,要不那可是要坐牢的。” 欧阳一剑回头看着严问又是哈哈一笑,他说:“就你区区五万元,还想买别人的一条性命,我才不傻呢!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然而很多天过去了,我和余丽娟并未外出,最多就是在酒店门外或者寝室楼下随便坐上一小会,就会回寝室看书或者写文章。就这样他并未找到时间或者说机会对我下手,但他心里一直念念不忘这事,随时都在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这天午休,我陪余丽娟出去购买一些日用品,我们走在大街上谈论着一些感兴趣的话题。这时,从树林里窜出两个人,他们挡住我们前进的道路。其中一人指着我,问:“你叫陈阳?” 我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充满疑问,我说:“是,干嘛?” 这人点头说:“好,你确定是陈阳。” 旁边的一人朝我们身后挥动着手,余丽娟看见他的手势也朝身后看上去。这一看,让她惊慌失措,她见一男子抡着一根木棍朝我的头部打来。她急了,慌忙把我朝旁边用力一推,而自己却被那人的木棍击中头部倒了下去。 我被余丽娟推开却又听见一声闷响,我赶忙回头看着她,却见她向地上倒去,而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我慌了,我赶忙伸出手去扶住余丽娟,然而她还是倒了下去,我蹲下去抱起她惊慌失措地喊道:“余儿,余儿……” 然而,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愤怒地看着这几人,怒斥道:“你们为什么打人?” 原先站在我们前面的两人从身后取出木棍来,轻轻地打着自己的手,杀气腾腾地看着我,又步步紧逼过来,而领头的那人说:“不好意思,我们对她无恶意,我们主要地针对是你。”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余丽娟,说:“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背后的那人,说:“对不起,我们兄弟几人就是看你不顺眼。” 他们还在紧逼过来,而我却无法战胜他们,我看着还躺在地上的余丽娟,我心焦如火。我突然一声大喊:“警察同志,救救我们!警察同志,救救我们!” 领头的听到我的话看着其他两人哈哈一笑,他说:“嘿,我说哥们,你别喊了,这个时候,这个路段那可能有警察呀,你就受死吧!”他说完话就朝同伴下达着命令。 我心想这下完了,但求生的本能,我打开余丽娟的背包,从里面取出喷雾剂照着正面的两人就喷射过来。我的举动让他们防不胜防,他们的眼睛皆已充满药水,两双眼睛暂时无法看清楚,我赶忙借此机会把他们推到在地。然后迅速转过身去对付身后这人,但还是晚了,他手中的木棍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赶忙架起双手护着头部。 谁知,这人突然感觉全身一阵麻木,他赶忙回头一看,一惊,是警察,他慌忙喊道:“老大,警察,快跑!”而自己却瘫倒在地上。 地上两人听到喊声又看见对面的警察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仓皇而逃,而其中一人却又从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面前拼命的摇晃,而嘴上又喊道:“让开,让开”。然而,他二人却又与身后的警察撞个满怀,只是这人的匕首在慌乱中一不小心刺中一个警察的腹部。 我蹲下身去再次扶起还在昏迷的余丽娟,我不停地喊着:“余儿,你醒醒,你醒醒!”然而,她却闭口不答。看着躺在地上的余丽娟,我的心突然一阵疼痛,我忽然发觉自己心里满满的都是她而没有别人。此时此刻,我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我不停地说,“余儿,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丢下,我不能没有你,你听见了吗,我不能没有你!” 站在几十米开外的严问看见余丽娟把陈阳推开而自己则重重地挨上一棒,而这一棒让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他的心难过到极点。他打着身旁地树木,轻轻地说:“欧阳一剑,我不是告诉你女人不能打吗,你不守信誉,你浑蛋!”然而却又见警察跑了过去,他大喊:“欧阳,快跑,警察来了。”然而他的声音传不到那么远,欧阳一剑不可能听见。 我依然还在不停地喊:“余儿,你醒醒,你醒醒!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这三人已经被警察包围在一起,受伤的警察用手捂住伤口,命令道:“好大的胆子,当街杀人,全部带走!” 一个警察走到我的身旁把手指放在余丽娟的鼻口探了探,向对讲机喊:“这儿有人受伤,叫救护车来!” 第四十四章 你好,则我安好 我依然守护在余丽娟的身旁,然而她对我依然不理不睬,我只好不停地喊。我想着她的好,更是想着她对我的这份爱,这份用生命诠释的爱,我的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我伤心地说:“余儿,你干嘛这么傻呀,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干嘛这么傻呀!”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离我而去。我把她的手紧紧地贴在我脸上,又慢慢地把她的手放在我胸前,我只是想让她感受到我心跳。我难过地说:“余儿,你快醒来,我爱你,你感觉到了吗!” 严问看着欧阳一剑三人被警察带走却又看见余丽娟被抬上了救护车,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是自己的贪婪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然而这只是瞬间,眨眼过后,在他的心里蹦出一个借口:这一切,都是陈阳造成的,如果他不跟我争抢我的丽娟,我也不会花几万元去找欧阳一剑,更不会让我的丽娟躺在救护车上。陈阳,你给我记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余丽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而她的身上又插着各种导管,我的心还是很痛。我难过地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主治医师看着我,安慰道:“别担心,她只是头部受到重击,中度脑损伤,没有生命危险,很快就能醒过来。” 我担心地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我的心又是一阵难过。我想不明白是谁唆使他们来行凶的,然而此时我却没有时间或者说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余儿,我心爱的余儿。我依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更是在她耳旁难过地哽咽地说:“余儿,你醒醒,你醒醒呀,我是陈阳,你感觉到吗?我就在你身边,你快醒来好吗?我不能没有你,你躺在这里不声不响,我心里好痛,你醒来好吗?余儿,你醒来呀,你忍心把我丢下吗?” 这时,胡经理、肖霄、刘子桐等同事走了进来。胡经理看着还躺在病床上的余丽娟,却又见我泪痕依存,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关心地问:“陈阳,余丽娟怎么样了?” 我抬起头看见胡俊天等人走了进来,松开余丽娟的手,伤心难过地说:“还没醒呢!” 胡俊天安慰道:“陈阳,别担心,余丽娟心地善良,她不会有事!” 肖霄看着挂着氧气输着液体还接着监护仪的余丽娟一阵伤心难过,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哽咽地唤道:“余姐姐,余姐姐,余姐姐!” 然而,余丽娟似乎已经不在这里,她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任凭肖霄如何呼喊。 肖霄急了,她轻轻地打着余丽娟哽咽地说:“余姐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说话呀,你干嘛不说话呀。”肖霄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出声来。 刘子桐看到余丽娟昏迷不醒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她看到肖霄如此这般,她轻轻地抱着肖霄伤心地说:“小不点,别这样,余丽娟不会有事,她一定能够醒来的,一定会!” 严问悄悄地走了进来,他看着余丽娟依然没有醒来突然感到他的心好重,它猛然往下一沉,他不由得向后倒退几步艰难地靠在墙上,他的心似乎已经被撕裂,他用力地捂着胸口,小声地说:“娟儿,对不起,娟儿,对不起!” 然而,只是瞬间,他看着我还好好地坐在余丽娟的床边,他的怒火从心中燃烧,他擦于眼泪朝我紧走过去,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更是把我带出了病房,他把我抵在墙上愤怒地说:“陈阳,你为什么要让她受到伤害。” 此时的我依然沉浸在伤痛当中,完全没有在意严问就在我面前,我只是木讷地看着他。 胡俊天看着这幅场景有些慌乱,他立马跟了出来。他用力把严问的手分开,生气地责备着严问,他说:“严问,你干嘛,你要讲理好不好!” 严问依然愤怒,他用手指指着我斥责道:“陈阳,我不会放过你的。” 严问这句话把我惊醒,瞬间,我明白了,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更是与他们素不相识,他们肯定是他严问找来的。想到这里我怒火在心中燃烧,我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愤怒地说:“严问,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我一定会让警察查过水落石出,我知道是谁指使他们的。你不就是希望他们把我杀了吗,可惜,你没有得逞。你现在还是快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别把你说出来。去吧,别在这里待着了。”我说完松开我的手更是一把把他推开。 严问听到我这番言语一下子呆在那里,他没有想到我会知道是他在唆使这一切。但,他很快恢复正常,他说:“陈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怕警察来调查。哼!”他说完转身离去。 胡经理听到我的这番言论很是意外,他看着严问,又想着还躺在病床上的余丽娟,他似乎明白这里一切,他跟了上去截住严问,严厉地问道:“严问,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希望是陈阳说的那种情况,如果是,我看不起你,更是法律不容你。如果余丽娟醒不来,我也不会放过你。我在这里告诫你,你若是喜欢她,就拿出真诚来,别使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来恐吓别人。” 严问面对胡俊天的责问,心中十分不快,他紧张地吼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然而,他突然感到有人正用力地拧着他的心,他慌忙用手捂着胸口,然而还是那般的痛,他只好慢慢地蹲下去承受着一切。 同事们走了,但余丽娟依然昏迷不醒。我伤心地抚摸着她的头,情不自禁地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而我的眼泪带着我的伤痛从眼眶里掉落下来又落在她的脸上。我亲切地又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我更是在嘴上重复着与她的美好回忆。 余丽娟似乎感觉到我的难过和我的伤痛,她似乎看到在她的身旁还一个爱人在殷切地期盼着她的回来,然而她却动弹不了,更是她安慰不了自己的爱人,她的眼泪带着她的伤痛从眼角慢慢地滑落出来。她努力地与病痛抗争着,因为她不想让她爱的人 难过,因为她爱我胜过爱她自己。她的意识慢慢地开始苏醒,她微微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更是活动着她的眼皮。此时她听到了我伤心的呼唤艰难地慢慢地睁开双眼,微微地喊着:“陈阳,是你吗?” 我一阵狂喜,紧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亲切地答道:“是我,余儿,是我!”我点着头更是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余丽娟随着声音看着我,关心地问:“陈阳,你还好吗?他们把你怎样了?” 她的言语让我又是一阵难过,在她的心里似乎自己不曾有伤痛,她只要我的平安。我伤心地说:“余儿,你干嘛这么傻呀,他们要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这样让我的心好痛!” 余丽娟看着我微微一笑,虽然这笑很是微弱,但却充满着无限地满足和温暖,她轻轻地说:“陈阳,你好,我就好!” 第四十五章 教训与忏悔 严问回到单位心里很是不安,他回想着陈阳与胡俊天的话,他的心突感一阵冰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边走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欧阳一剑能够把他隐瞒下来,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但,他现在必须有所准备,于是匆匆请上半天假回家去了,他是想找他的母亲帮他渡过难关。 曾奇琪,严问的母亲,准确地说应该是养母。曾奇琪和李超视其为亲生一般,因为他们没有小孩,于是就非常地溺爱严问这个孩子,只要严问想要,凡是能够办到的东西都会满足严问,就算办不到也会做其它的东西来补偿严问。她最不怕严问哭泣,只要严问一哭,曾奇琪的心就非常的难过。而今日又见严问坐在沙发上哭泣,曾奇琪走到严问身边蹲下来关切地问:“怎么啦,问儿?” 严问抬头看着母亲胆战惊心地说:“妈,今天我惹祸了,有点大,有可能会被判刑。” 母亲一脸惊愕地看着严问,关切地问:“问儿,你干嘛了,何出此言呀?” 严问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他不敢看着曾奇琪,因为这个祸闯得太大了,因为他犯法了,而且是刑法。然而他没有去忏悔反而在一个劲地辩解,他说:“我非常讨厌一个同事,但我又拿他没有办法,我找到爸爸帮忙让他把他给开除,但爸又不同意,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找我高中同学欧阳一剑,你知道的,他就是个混混,专门做这些违法犯罪事情,我就请他帮我教训一下他。可是,他们又真是的,做事情的时候也不看看有没有警察,他看到那个同事就动手,却正好地被巡逻的警察看见,而又受了一名警察。他们就这样被警察抓了,他们也肯定会判刑的。”他说到此处突然抬头看着面前的曾奇琪,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曾奇琪的双腿摇晃着,而他的脸满是恐惧,满是泪痕,他惊恐地说,“妈,我怕,我怕他们把我给出卖,我怕坐牢,我怕坐牢,妈,帮帮我,帮帮我好吗?妈!我现在该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办?” 曾奇琪没有回答严问的话,只是伸出手照着严问的脸就是一巴掌,怒斥道:“严问啊,你真浑呀!真浑!”她停停调整自己的情绪,但依然充满怒气,“儿啊,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不惩治你,天理难容呀!” 严问瘫坐在地上看着曾奇琪,他的双眼满是泪水,而目光满是乞求,他哀求道:“妈,帮帮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曾奇琪长叹一声,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严问,拼尽全力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然而,依然怒气难消,她觉得不给他一个教训,他早晚会走进大牢。但,她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又怎能见他出事呢?她左右为难,她看着严问用双手把他往上提,口中又道:“你给我起来,蹲在地上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严问哭丧着脸,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道:“妈,我就是喜欢她嘛,可是陈阳却又要和我去抢她,我怕失去她,我不能没有她,但我又拿他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赶出丽华赶出北京。我就想起高中的同学,我只是让他们去教训教训一下,并未让他们去杀人,只是想让他们把恐吓出北京,我也并不想去伤他。可是,他们下手也太毒了。我是没有考虑周全呀。” 曾奇琪没有回答严问的话,只是拿起电话拨打着电话号码,一会,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曾董,什么事?” 曾奇琪回答道:“刘律师,找你有点事,麻烦过来一趟,好吗?” 曾奇琪听到电话那头答应一声便挂掉了电话。她收回目光看着严问,严厉的训斥道:“严问,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依你,但这次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罪了,嗯!难道她就那么重要,宁愿搭上你的前程吗?你怎么这么蠢!我是怎么教你的,嗯?你一天天都在谈什么情呀爱呀,它能让吃包饭还是穿好衣啊!你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这么大的家业传给你,你给我学点好行不行......”曾奇琪真是恨铁不成钢,她说到气愤处用手拧着严问耳朵,希望他的耳朵能够把她的话听进去。她说到悲愤处她恨不得扇他几个巴掌,但,她又下不去手。她只好把这个恨吞进肚子,化着一股气挤成几个字几个词从口中喷涌而出或化着几行泪水从眼里流出来。 严问听到母亲的训斥,听到母亲的数落,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口中不停停地说:“妈,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良久,曾奇琪说累了,她坐在沙发上已经泪眼婆娑,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严问,她心疼地说:“起来吧。” 严问听到母亲的话,他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摆平了,他的心终于回到他的心里。他感激地说:“谢谢,妈!” 曾奇琪严厉地说:“你呀,不要老给你妈惹祸,你要学会成长。这件事就是你鲁莽的教训,以后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拿不准的问一下,我和你爸都会帮你。我们是一家人,知道吗?” 严问看着母亲,他的脸上的泪痕依然还在,他道:“儿子知道了。” 此时的曾奇琪已经平和下来,她看着严问道:“这件事就让刘律师去办,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做,我们就是要费点财消个灾。” 严问此时的心已经平复下来,他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笑容渐渐开始流出来,他看着母亲,由衷地说:“谢谢,妈妈,谢谢!” 第四十六章 无法再回到从前 这场突然的变故让我们都敞开了心扉,突然发觉,原来对方早已在自己心中无法抹去,早已把对方当成今生最重要的人,彼此已经融为一体无法再分开。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爱全部迸发出来,原本不敢说出口的话,在此时都大胆地说将出来,而我们的关系也渐渐地确定了,我们的爱也在此时诞生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余丽娟恢复了健康回到酒店。同事们都过来看望她,而她已是笑容满面。严问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余丽娟,而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更是翻江倒海。他犹豫不决,但最后他还是选择离开余丽娟的寝室。然而他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余丽娟,因为他真的爱她,于是他在楼梯附近的通道里来回徘徊。他在心里问自己:我该怎么办,该如何向她解释呢,要怎样她才能原谅我呢?然而,在瞬间,他自言自语:不,我为什么要解释,我解释什么,我又没错,错的人是陈阳,是陈阳从中插一脚把我和你活生生地分开的…… 同事都去上班了,寝室就只剩下我与余丽娟两人,严问走了进来,却还见我在这里,他不带好气地说:“你,陈阳,怎么还不去上班,在这里干嘛!” 我正整理着余丽娟的床铺,我边做边说:“干嘛,我又不向你请假,你着什么急呀?” 当余丽娟听说这一切都是严问给她带来的伤痛的时候,她对严问已经是恨之入骨,她暗暗发誓,今生绝不原谅严问。但她也想好了,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她可以面带笑容,但她的心将拒他于千里之外。她轻蔑地看了严问一眼,心说:“呵呵,还好意思来,我看你怎么说!” 然而,余丽娟对于伤痛只字不提,她只是站起来走到床边坐在下来,然后回头看着严问淡淡地说:“严主任,你找我?有事吗?” 严问面对余丽娟的冷淡心里早有心里准备,但,他的心依然在流血,他的言语,他的语气充斥着无奈与忧伤还有失落,他说:“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余丽娟一声冷笑,她说:“呵呵,谢谢了,我已经好了,没什么可看的,给以前一样,你回去吧。” 严问顿了顿,他迟疑片刻,还是把手中的口袋放在桌子上,然后从里面将物品取出来,他强颜欢笑,说:“那个,丽娟,我给你买了些营养品,你好好补补。” 余丽娟看着桌子上的物品冷淡地说:“谢谢了,可医生说了,这些不能吃,对我的身体恢复有害,还是麻烦你把它们拿走吧!” 严问一下子僵在那里,因为这个在他心里没有准备,他没有料到余丽娟连他的物品都会如此排斥,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余丽娟收下他的补品。他停在那里,然而他还坚持,他说:“不会呀,我是专门问过你的主治医师,是他说的,我才买的。” 余丽娟很是无奈,她忽然看着我,说:“陈阳,今天出院时医生怎么说来着?” 我站直了腰板看着余丽娟说:“哦,我记得医生说,什么补品都是夸大其词,甚至有副作用,最好的补品就是五谷杂粮。” 余丽娟接着说:“对,五谷杂粮才是最好的。不过呢,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些物品还请你拿回去,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严问面对余丽娟如此坚决的态度心里一下没了底,更是慌了手脚,他说:“你看我都给你买来了,那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呀!” 余丽娟看着一脸无奈的严问,突然一笑,她说:“是哈,但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呢,那你先放在这里,过些日子来提也行。” 严问一脸的尴尬一脸的难过,他忽然觉得余丽娟是故意在逃避,但他已没回旋的余地,他硬生生地说:“那行吧,就先放在你这里了。我也就先走了。” 此时的严问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他与余丽娟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此时他的心非常的痛,痛也只有自己承受,这是自己造的孽。 看着严问这般狼狈地离去,我和余丽娟相互看上一眼哈哈笑出声来。 看到余丽娟痊愈我的心里舒服了很多,我告别她回到备餐间。看着此时还很悠闲的同事,高兴地说:“各位,这几天辛苦了。” 章小辉看着我,调侃地说:“我说,陈阳,你和余丽娟发展得怎么样了。她可是为你而伤的。” 刘飞进一步将章小辉的话发展下去,他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以身相许的。你们说是不是呀?” 站在厨柜里面的马云反对着刘飞的话,他说:“可,不是你刘飞,你个大流氓,谁会为你而伤呢?” 马云这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我说:“还是人家马云讲话有水平。” 周涛看着这帮人都在为陈阳高兴,唯独自己远离他们的这种高兴这种开心,心里不是滋味。但,他还是试探道:“陈阳,你们已经那个了。” 我茫然地看着周涛,疑问道:“那个?” 周涛又解释道:“就那个,就是你们确立了关系?” 我有些愤怒地说:“在你们眼中我们不是早就有关系吗?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呢?你说是不是?” “我,”周涛一个‘我’字便无了下方,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心境,只好一言不发了。 伍大伟回到备餐间,他看着我动情地说:“陈阳,余丽娟怎样了,还有问题吗?我看出来了,你在她心里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拿她的性命来交换,你呀,要好好珍惜才是!” 我看着伍大伟,也充满感激地说:“是呀,这份情值得我好好珍惜。” 章小辉在一旁补充道:“陈阳,你没有说对,不是这份情,应该是这份爱才对,这才是最恰当的言语表达,这才能最好的概括出余丽娟当初为你舍身的情感表达,你应该好好珍惜她对你的这份爱,这份用性命来诠释的爱。” “是呀,”我感叹道,“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她躺在地上,我的心好难受,生怕有个三长两短。” 伍大伟说:“陈阳,记住就好,好好珍惜。” 我点点头,答道:“嗯,就是。” 第四十七章 协助调查 严问从余丽娟寝室走出来心里难过得不行了,他突然恨自己把事情搞遭了,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突然猛烈地给自己几个巴掌。然而此时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麻木,于是他想到了酒。然而他忘了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但他此时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再去为顾客服务,他只好拨通了李超的电话请个假。 警察来到酒店要向严问询问些情况,可胡俊天寻他不得只好拨通他的电话,却又听见那边传来伤感又寂寞的音乐,而严问的声音更是飘忽不定又断断续续,只是言语间又透着无限的忧伤,他说:“谁,谁呀,我,我正烦着呢,音乐,好不容易在我的陪伴下睡着了。” 这下把胡俊天气得,他吼道:“你,睡你个头呀,你给老子看看时间,现在都下午五点过了,给老子回来上班。”胡俊天没有听到李超关于严问请假的事,所以他很生气。 严问听出声音是谁了,但他依然属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而他的话更是结巴,他说:“是,是老胡呀,天,天亮了?不,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胡俊天被严问的话气得不行,他恨不得给严问几个巴掌让他清醒过来,然而他却够不着,他愤怒地吼道:“你给老子赶快过来,警察找你。” 这话让严问清醒了一半,他重复着胡俊天的话,他说:“警察,找我,干嘛?” 警察看着醉意十足的严问有些为难,他们不知道严问在这种状态下能否完成好劝说欧阳一剑坦白的任务,但,他们也无别的办法只好勉强为之。其中一警察说:“有一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到公安局走一趟。” 严问做贼心虚,他听说要到公安局去心里一阵忐忑,他胆怯地说:“我,我也没有犯法,为什么要去公安局呀?” 这两名警察同志听到严问的话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说:“我们没有说你已经犯法了呀,我们只是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严问依然不安,紧张地说:“哦。” 严问在审讯室里见到了欧阳一剑,他依然忐忑不安,他害怕欧阳把他供出来,虽然律师已经和他谈好了。于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警察,他在欧阳说话之前许诺道:“欧阳,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家照顾好的,那怕双倍的费用你都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严问说着话迅速伸出拇指与食指比划成八,他只是要告诉欧阳,他将给他八十万的费用做为赔偿,但很是短暂,他是怕警察看见。 欧阳一剑听见严问的话又见他的比划,心想:这次伤害结果也不是很严重,律师保证坐牢不会超过三年,三年八十万,也值了,再说自己又没有证据让法庭相信自己是受严问的指使而实施伤害被害人的,反而弄不好人搭进去而钱又得不到,那才是人财两空。他看着严问说:“那你说话要算话。” 严问爽快地说:“我肯定会算话的,如果我没有完成我的诺言你以后出来可以找我呀。” 欧阳一剑一笑,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严问从公安局出来感觉轻松了许多,他默默地说:“有钱还真能使鬼推磨!”他回头看了一眼公安局的大门,转身大步朝回走了。然而,陈阳依然让他烦恼。 第四十八章 散步 长时间的奋斗让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堪,这日我和余丽娟两人都休息,但我突然好想约她出去玩,于是对余丽娟说:“余儿,我们出去玩玩好吗,我好想放松一下。” 余丽娟整理着桌上的稿件抬头看着我,关心地问:“怎么,感到疲倦了?” 我走到她的身旁,说:“这一阵子安排得太紧了,难道你不觉得累吗?” 余丽娟放下手中的稿件看着我,问:“那,去哪里呀?” 然而我却说:“不知道,我们出去逛逛,走到哪算哪!” 余丽娟拿起包看着我,说:“那行,那走吧,就当散步了。” 我们刚从余丽娟寝室走出来,章小辉路过此处看着我们这般,玩笑着说:“你们两口子今天准备去哪里呀?” 余丽娟听到章小辉的话有些不高兴,她一本正经地说:“谁是两口子呀,你要是乱说我可不答应!” 我看看表又看着章小辉,提醒道:“嘿,我说章小辉,现在都十点半了,你还不去上班在这里做什么呀?” 章小辉忙解释道:“明天有五十多桌包席,还有二十多桌的订餐,经理让我今天休息。然我却不知道去那里便来找你们两口子了。” 余丽娟对章小辉的话很是生气,她握紧拳头就去打他,而阿辉早有准备瞬间就跑开了。余丽娟见追他不着回头看着我,而我却站在原地一阵傻笑。她见我这般模样又回到我的身边娇声地说:“陈阳,他欺负我,你不帮忙还在那里笑,算怎么回事呀!” 我轻轻地拍着她肩膀说:“余儿,别理他,我们走这边!” 余丽娟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她跺着脚哭丧着脸摇摆着身体,娇滴滴地说:“不行,不行,你不打他我就不理你了,哼!” 站在远处的章小辉向我示意,他希望我把余丽娟抱在怀里享受她的心跳,而我只是摇摇头,只是低下头去看着她这张美丽的脸,而我却没有看见她脸上晶莹的泪珠,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慰她说:“好,好,好,我心爱的余儿,我们去追他!”说完话便下意识地拉着她的手朝阿辉追去。 章小辉在前我们在后,我们茫无目的地无聊地朝前跑着,跑累了便休息一阵又玩笑一阵,在不经意间我们已跑过几条街道,而我们也已是浑身是汗好似酷夏一般。章小辉双手压在大腿上喘着气,无奈地说:“不跑了,不跑了,我跑不动了!” 我左手扶在路边的树木上喘着粗气,而右手还紧紧地牵着余丽娟的手,而余丽娟却靠着我的身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章小辉看着我们俩这般,他继续调侃道:“余部长,你还说我没有说对,你看你们现在不是还手牵着手吗?”我们听到章小辉的话脸一红赶忙收回各自的手,又相互看上一眼。 章小辉直起腰板看着我说:“陈阳,我们去爬山怎么样?” 我回答道:“那里有山呀,我有好久没有与大山亲密接触了!” 章小辉指着前方依然是气喘吁吁地说:“在这条道路的尽头就是呀。” 我顺着他指明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不远的前方就是绵绵起伏的群山,它们巍峨壮观。我看着身旁地余丽娟,问道:“余儿,我们去爬山怎样?” 余丽娟对于我们的建议很是喜欢,她说:“那我们怎么去?”她刚问完话又说,“要不,我走路去怎样?” 我和章小辉异口同声地说:“走路去,没搞错?” 小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他欢快地说:“好啊,好啊,爬山我喜欢!” 他的话语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靠他最近的章小辉不满地说:“死王八,你要吓死我们呀?” 小王对于章小辉的粗话毫不在意,他说:“都怪那个胡俊天了,本不休息的,他非让我休息,说什么,你是备餐间的主力,明天很忙不能休息,你现在就回去哈。”小王学着胡俊天的声音转述着他的原话,他把我们几个逗得开怀大笑。 第四十九章 登山之悟 这些大山看似近在眼前却是远在天边,我们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山脚下,我打开饮料喝了几口,问:“同志们,我们是走大道呢还是这条羊肠小道?” 阿辉看着手中的可乐瓶小心翼翼地拧着瓶盖生怕它生气喷撒出来一般,而嘴上也不闲着,他说:“爬山,当然要走小路啰!” 山上的树木很少,只有比人还高的野草漫山遍野,它们很是茂盛只不过在秋风地摧残下已经开始枯萎了。这里很静,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只有偶尔的几声清脆的鸟叫划破这死静的天空,让人感到这里还有生命的存在。阿辉走在前面不停地用手拨开野草领着我们沿着这条好久都没有人经过的蜿蜒的小路朝上攀登,瞬时间我们便消失在这茫茫的野草丛中。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它们轻轻地抚摸着我们的脸庞,似乎在欢迎我们的到来。走在最后的小王见此情景忽然念道:“天苍苍,夜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哇,还真有点像呀!”阿辉在前面是恕非恕地说:“你才是牛羊!”我们听罢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这条攀登的道路充满曲曲与坎坷,随着攀登的高度越来越高,而它的坡度就越来越陡。走在前面的阿辉突然停止不前了,回头说:“陈阳,前面没有路了,我们怎么办,是继续还是回去呢!” 我看了看面前一米多高的悬崖,略做停顿,指着崖上很是茂盛的野草,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抓着上面的野草看能不能上去。” 章小辉抓住它们然后用力一拉,可他没有登上去却把它们连根拨出。章小辉见此状,笑道:“哟呵,这个草就这么娇气吗,我就不信还上不去了。” 我指着旁边的野草,说:“怎么,断了?旁边的那几根很粗,用它肯定行。” 章小辉抓住这几根草用力一拉便爬了上去,他回身把我拉了上去。我站在上面看着余丽娟伸出我的手,说:“余儿,来我拉你,把手给我。” 余丽娟看看我,犹豫片刻,但还是伸出她的纤纤细手紧紧地扣着我的手。就在我触摸到她手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像是触电一般,脸骤红了起来。而余丽娟只是嫣然一笑,那笑,笑得自然、更是笑得甜蜜、更是笑得幸福。她的表情让我心花怒放,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在余丽娟身后的小王取下含在嘴上的野草,说:“陈阳哥,干嘛,别老看着人家姑娘笑嘛,把她拉上去呀,拉上去你再看过够,好吧!” 我听到小王的话才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嘴上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着话赶忙把余丽娟拉了上去。我回头看着小王,说:“小王,需要我帮忙吗?”而我的手还牵着余丽娟的手。 小王看了一眼,说:“那几根草都已经被你踩断了,你不拉我我怎么上去呀?”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只好说声“对不起”,我松开余丽娟的手弯下腰去把小王拉了上来。我慢慢地跟有章小辉身后,而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握住余丽娟手的那会,忽然间觉得我的心满满的,我不再孤单不再寂寞。想到此处,我回过身去把手伸向了余丽娟,她看着我甜甜一笑,欣然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握我的手。 阿辉依然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睛依然盯在他的脚下生怕脚下打滑,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拨开挡在前面的野草,他的嘴依然没有闲着,他说:“余部长,听说昨天89号的客人自带酒杯来是吗?” “对,说是对我们酒店的卫生有些不放心!”余丽娟回答着。 小王听到此事有些不满更有些不理解,他说:“既然不放心那还来做什么呢?所有的酒店基本都差不多嘛,那有那么多的绝对的卫生呀。俗话说得好嘛:不干不净吃了不会得病嘛。” “话不能这样说嘛!”我否定他的话,我说:“说实在的我们酒店的卫生我真的不敢恭维,你看看我们后厨用的那个菜墩,还有我们用的那个夹子,还有我们用的托盘,还有吧台制作的果盘,你看后还敢吃吗?” “顾客心中都有一个卫生底线,如果一个酒店的卫生突破这个底线那对于这家酒店来说迎接它的只有死亡。”余丽娟感叹着,“你看我们酒店的现状就有点让人放心不下,如果说不采取措施那后果就很难说了。” “有那么严重吗?”依然是小王的话。 “小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阿辉在前面说,“要是管理者都这样以为的话那丽华就快完了,我们赶快去找工作吧!” 小王回答:“哎,说来也是,可是我们不是决策者呀!”他的言语中流露着无奈与惋惜。 我们都不再说话,都保持沉默,或许是在心中思索着刚才的问题,又或许是在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更或许是我们都很长时间没有像今日这样攀登大山了,这已经让我们感到很累很疲惫。此时,我们的腿有些不听使唤总是在抬腿之时犹豫不前,那久违的汗水也争前恐后地从毛孔里钻出来,我们似乎觉得寒冷的冬天就将过去春天马上来临,但我们依然向前。身旁的野草不停地向后移动,山顶,我们期待的山顶,在我们经历千辛万苦的攀登后终于被我们踩在脚下,顿时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放下手中的食物和饮料,把双手放在嘴边看着前方大声的喊道:“啊~!”我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似乎是想把心中所有的不如意全部喊出来。 余丽娟依偎在我身旁做喇叭状喊道:“啊~!山哥哥,我们上来啦!我们上来啦!” 章小辉喘着粗气看着前方说:“我的妈呀,这比上班还累呀!” 小王却只是背靠在一棵小树上喘着粗气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擦着脸上的汗水喝着饮料。 我站在山顶环顾四周随口念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阿辉马上否定我的话说:“你看那里,那座山更高一层,真所谓站在这山看见那山高呀!” “这就是大自然的伟大!”余丽娟站在我身旁搀着我的胳膊看着远处,“这里的山比我们家乡的山大多了,看见这连绵起伏的群山我突然感到自然界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呀!” “但,你看那里!”小王走过来指着前方那条蜿蜒的公路,说:“人的力量也是无穷的嘛!” 看见这些群山,看到那一条公路我又一次感慨道:“大自然对于我们某一个个体来说它们可能是强大无比,但人定胜天,只要我们聚集众人的智慧与力量我想我们一定能够征服它们的!” “对嘛,人心齐泰山移嘛!”余丽娟接上我的话,说:“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我相信我们能够达到我们的目标!” “干嘛,爬一次山就有这么多的感慨呀!前面还有一座去不去呀”章小辉指着前面那座山问道。 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情绪高涨的我们又开始了新的征程。我牵着余丽娟的手走在后面,章小辉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见我与她,一不小心便唱着那首《牵手》来,我想他应该也在想着他的那位吧!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此时的我们体力消耗厉害,我在那片草地上席地而坐,然后把食物从口袋中拿了出来,同时问道:“你们饿了吗?吃点东西吧!”他们听到我的话语都围过来,拿起食物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我嘴里咬着食物手轻轻地捶打着腿,我问余丽娟:“余儿,累吗,过来我给你捶捶!” 余丽娟把腿伸了过来,嘴上却说:“不累,我还行!” 小王不依了,他说:“不累,不会吧!” 坐在对面的章小辉看着小王,感慨道:“小王,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小王看看我和余丽娟,好似恍然大悟:“哦~!爱情的力量真是无所不能,只要有爱人在身旁再累也无所畏惧了。” 我看着余丽娟,她也看着我,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余丽娟忙收回自己的腿不在看我了。我看着小王一抱拳,笑着说:“哦,看来你小小年纪却是一个情场高手,佩服,佩服!” 小王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吞出舌头扮了个鬼脸,而后拿起鸡腿慢慢地吃起来,吃得很香,只是吃相很是夸张。 听到这些话语章小辉可乐了,他笑着说:“余部长,刚才你还打我,怎么着,我说对了吧,到这个时候还不承认!” 余丽娟依然很是生气,她在地上找了一粒石子握在手里,嘴上说:“死章小辉又来了!”说罢便朝章小辉头打去,然而她似乎还不过瘾,对我说,“陈阳,帮我打他!” 小王不等我说话抢先道:“余部长,我们陈阳哥哥其实很优秀的,你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传菜员,过不了多久,他肯定会是一名出色的管理人员的。” “这个还用你说呀,陈阳的好我比你清楚!”余丽娟无意间接上小王的话,说完却发觉上当了,她立即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说:“陈阳,我们回去了。” 听到她的话我好似掉进一坛蜜缸里一样心里甜蜜蜜的。而章小辉依然走在前方,只是他不停地唱着《牵手》,只是苦了小王,他说:“张大叔,我拜托你换一首成不!” 第五十章 形同陌路 十月份的自考开始了,我们几个很巧都是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便结伴而行。余丽娟与严问在同一个考室,我与赵儒却又各自一个教室。这天的考试题对于我来说是比较容易的,因为大部分都是我认真理解和熟记的知识点。我这个人还有个习惯,就是每次考试总会是最后一个人离开教室,这天也不例外。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才收拾好笔走出教室。此时的余丽娟在校门口回头张望着,大概是在寻找我的踪影吧。果然,她看见我出来了便朝我跑过来,问:“陈阳,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呀?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刚做完,让你久等了!”我把笔递给她,说,“你考得怎么样,好吗?” 她接过我的笔把它放进她的背包,说:“不知道,或许能够通过吧!你呢?” 我正要回答余丽娟的话,却见严问走了过来,他此时的表情很是得意,他问:“陈阳,你考得怎么样呀?” 我答道:“考得还行!你呢?” 他得意地说:“我考得很好,一定能过!” 我随口道:“那恭喜你啦!到时可要请客了!” 余丽娟听到严问的言语只是说:“去,得意什么呀!” 我四处张望寻找着赵儒却不见其踪影,便问:“赵儒呢?” 严问回答着:“他呀,他走了。” 我说:“走了?去那里了?他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了。” 严问说:“他去他哥哥那里了。” 我答应了一声便又说:“那我们也回去吧!”我拉着余丽娟朝车站走去。 严问跟在我们身旁提议道:“我们打车回去吧!” 余丽娟搀着我的胳膊看着我,说:“陈阳,我们坐公车回去吧,反正时间还很充足!”她说完便拉着我的手朝公交站走去不再理会严问。 此时此刻我似乎觉得她与严问只是陌生人,只是在暴雨来时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无意间看上几眼说上几句无聊的话,然而雨停了,人却散了。余丽娟此时的冷漠出乎我的意料,也许是她对严问的追求感到很烦,长时以来就变成了讨厌情绪,但更或是她身上的伤,她与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然而严问哪知她的心中的痛,于是,严问看见这副场景心里很是难过,他没有想到,他的痴心换回来的不是真心,却是冷漠,却是形同路人。然而,严问很快就把他心中的痛加在我的身上,他恨不得拿把砍刀过来与我决斗。 这时的公交车上的人很少,他们零散地坐在不同的位置,此时的车厢里播放着广播。然,这广播声里却混杂着门窗撞击的声音,它们的组合让人感到有些烦躁。严问选择坐在中间位置而我们却坐在最后那排。余丽娟依偎在我的身旁枕着我的胳膊闭目养神,突然,她睁开双眼端坐在座椅上却偏过头来看着我,她这种神经质让我有些意外,却又让我想笑,然还没等我动容,她却抢了先机,她说:“陈阳,你的英子到现在还是没有和你取得联系吗?” 她的话又让我想起了英子,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它们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甜蜜,更是那样的幸福,然而只是瞬间,瞬间过后却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老死不相往来,此时的我已是伤心一片。我看着余丽娟伤感地说:“什么叫我的英子,我和她早已结束,那些都是过眼云烟,虽然好看,但天晴了,云也就散了。我与她或许会是最好的朋友,也可能就是陌路人。” “不是吧,你们那样的亲密,怎么可能会在一瞬间就成了陌路人呢?”余丽娟不依不饶,而她的目光更是一根根利箭,好似我一旦说假等待我的绝对是万箭穿心,此时此刻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忙寻找言语回答,却又听她说,“而拥抱,对于你们来说那可是家常便饭,而牵手呢,更是一种自然和一种默契。” 严问听到此话转过头朝我们看来,他的目光是窃喜,我想他是希望我和余丽娟吵架吧,或许更是希望此时我就与余丽娟分道扬镳吧! 我对于余丽娟的话只是摇摇头,平静地说:“拥抱,牵手,这或许是情侣的常规动作,但对于英子来讲可能只是一种玩笑,玩笑过后你该干嘛还是干嘛。我是喜欢她,更或许我曾经爱过她,但我只是一厢情愿,更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和她只是一个民间传说,经不起考证,你想呀,公主怎么会爱上田野村夫呢?” “但,我看她是爱你的!”余丽娟依然这样判断英子对我的情感,只是在她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刀光剑影,有的只是试探。 然我听到她的这句话,却是沉默了,我想:“如果说她爱我,那她为何却是一去不复返呢,为何又不给我打个电话告个平安呢?她明知我在这里天天想念着她,可她却像一阵狂风,在把树木搞得神魂颠倒后,而自己却是一掠而过。”想到此处我一声叹息,“哎!算了,别逗我啦!”这一叹息说尽了我对她的思念,却更坚信了我对她与我这份情的判断,我说,“她怎么会爱我呢,如果说她爱我,她就会与我联系。你看人家佳丽,她经常给德文写信,而英子呢,什么也没有。” “那你现在还想她吗?”她又问着这个话题,依然是那双质问的目光。 “想过,那是以前,现在,没有再想过她,因为我想明白了,她的好只是一种记忆,没有未来,而你却我的今天与将来。”我看着她认真地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追求你,就在那次送小菜上二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啦,只是那时你是有男朋友,我无能为力了,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期待着有一天能和你走到一起。这些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 “谁让你追了?”她故做生气,把头一偏便不在理我了。 我听到她此话却逗着她,说:“行,那我去找英子了!” 余丽娟听到此话猛然扭过头来在我的腿上拧了一下,她生气地说:“你敢!” 对于她的突然袭击我没有防备,我一声惊叫:“哎呀,好痛呀!”然而疼痛过后,我看着她突然好想亲亲她,于是行随心动,我也给她来一个突然袭击。 她被我这一举动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她连忙用手捂住被我亲过的脸颊,她的脸更是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羞涩地说:“你干嘛,这是在公车上好不好!” 如梦般的我被她的一席话彻底惊醒,我夸张地用手捂着脸,眼睛通过手指间的缝隙朝前面看上去,欣喜却又对她带着一丝丝歉意,我说:“不好意思,把他们当成空气了!”片刻过后,我放下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下次,我一定注意!” 余丽娟打着我的腿,小声地说:“讨厌!”她说着话却低着头不敢看我,而她的脸却变得更红了,而又在红晕当中透着无限的喜悦与幸福。 第五十一章 醉酒行凶 这天晚上,严问回想着白天余丽娟与陈阳在车上的暧昧之举心里难过到了极点,他跑到附近的酒吧孤独又绝望地喝着酒。他本想让酒把他心中的不快全部化掉,然而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女却给他增添了更多的愁绪,他只好拿着酒瓶从酒吧里出来。醉意十足又伤心满怀的严问却又在楼梯口与我遭遇,瞬间,他心中的伤感集结在一起,更是化作一团怒火奔腾而出,他恶狠狠地说:“陈阳,你敢抢我的丽娟!”说着话便举起拳头朝我打来,然而酒精的化学反应使他的拳头失去准心。 我稍微向旁边一闪便躲过此拳,不紧不慢地说:“严主任,怎么着,想动武呀!” 然而,他心中的怒火依然在燃烧,他愤怒地说:“我就打你了,怎么着!害怕了就主动退出呀!”与此同时便是一句勾拳向我腹部击来。 我忙后退一步再次让过,生气地说:“严主任,我已经让你两招了,你再来我就不客气!” 他依然醉醺醺,依然愤怒,他说:“那你来呀。”说话间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向我头在咂来,哪知瓶中酒水带着泡沫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更是浸透到他的衣服里,他抬起头朝楼顶望去,嘴说道:“那来的雨水呢?”他的话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我的笑声却把他带回到他的伤心地带,他握紧酒瓶向我咂过来。我心说,你这次是找死,我要让你认识认识我陈阳也不是好惹的,我紧盯着他的拳头等待时机。 恰巧余丽娟洗澡回来路过此处冷不丁看见这一幕,她吓了一大跳,大声吼道:“严问,给我住手!” 严问闻此声音先是一震,但很快他明白余丽娟来了,他不情愿地收回手中的酒瓶看着余丽娟,而目光里依然充满着无限的愤怒,他说:“丽娟,我是爱你的,可他陈阳凭什么跟我抢你,我必须要教训教训他才解我心头之恨。” 余丽娟冲上来挡在我的前面,恕道:“严问,你敢打他,我就向经理告你!” 严问听到此话一阵狂笑,那笑声便是他霸道的最好的诠释。他抛出一句话:“你去告呀,谁怕呀,李超是我叔!”他说着话举起手中的酒瓶把它放在嘴唇上,然里面空空如也。他看了一下酒瓶然后把它朝地上使劲地一摔,只听“啪”的一声它就已化着碎片朝四周飞去,我忙拉着余丽娟朝旁边闪去。然严问却纹丝不动,更不去理会那些碎片与残存的液体将去何处,只是嘴上放出一句狠话:“陈阳,今天我就放过你了,下次我决不!”说完这话便东倒西歪朝楼上走去。 我看着他霸道的背影突然间觉得他好可怜,于是心中突生怜悯之感。我把手放在余丽娟的肩上把她转过身来,看着她,说:“余儿,你别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余丽娟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紧张地而又仔细地检查着我的身体,关心地问:“他打到你了吗?你受伤没有呀?” 我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没事,我曾经练过武术,他伤不着我!”然而我却不曾学过只是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余丽娟一把把我推开,一脸的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是小孩吗?你要是有功夫,我也不会受伤了。” 我嘿嘿一笑,道:“我才学的,才练的,行不行啊!” “我去给经理说。”她转身打算朝外走,嘴上依然愤愤地说,“还是一个主任,没有一点修养!” 我赶忙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回来,看着她,劝道:“余儿,算了,他失去了你已经够伤心了,别再给他雪上加霜了。” 余丽娟依然很气愤,她说:“不是,他这是太欺负人了!” 第五十二章 同事的疑惑 叶博云看见肖霄正在水台清洗口杯,她走近肖霄神秘更是意外地问:“小不点,我听说我们的余部长喜欢备餐间的陈阳,不是真的吧?” 小不点看着叶博云有些惊讶,问道:“不是,你怎么觉得是余姐姐喜欢陈阳呢?谁告诉你的?” 叶博云没有回答,依然坚持着她的问题:“不是,你就是不是真的嘛?” 小不点看着叶博云停了停,道:“这个问题呢,你觉得是那就是,如果你觉得不是那就是不是。” 叶博云尖酸刻薄地说:“我觉得应该不是吧,你想呀,余丽娟是部长,而陈阳只是一个传菜员唉,他们两个相差一大截,就像是公主与农夫一般。如果是,我就没有想明白余部长到底看上他那一点了。” 这时黄玉溪托着托盘来清洗口杯,她说:“我到觉得陈阳也不错呀,只不过,和余部长还是有点牵强。”她看着叶博云突然笑着说,“但和博云你,还有绰绰有余的。” 叶博云很不满黄玉溪的话,生气地说:“切,就凭他,一个传菜员,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话让小不点很不爽,她说:“呵呵,我们的叶公主看来是瞄上一个大膀了。不过,人家好像不是喜欢你呀。” 叶博云没有在意小不点的不满,很是自豪地说:“谁说他不喜欢我呀!” 谭双雨一心洗着口杯,本不想插嘴但这个话题着实让她好奇,她站直腰板看着小不点,说:“陈阳虽然有几分长相,但,不管怎样也只是一个传菜员,他怎能配得上余部长呢!不会是真的吧!” 叶博云说:“我觉得,她与严主任还有点相配!” 小不点不屑一顾,她说:“去,只是你这么想,人家可不是这样!” 谭双雨接着说:“不过,好像余部长不喜欢他呃。” 黄玉溪把洗好的杯子放在框里,然后一脸的惊讶,她看着小不点,说:“不会是,真的呀!哎,他有那点好呀!” 江一端着一件啤酒从一楼上来却又正好听到她们的话语,他放下啤酒轻轻的喘着粗气,插嘴道:“我说,各位,这样背后议论他人很不礼貌。虽然陈阳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人家两厢情愿管你们屁事呀。” 苗妙来洗酒杯听到这番言语,她对这些人的无聊很是无语,道:“陈阳刚来时余丽娟也只是员工好不好,再说了,陈阳也不错,人家现在也算是备餐间的主力,还听说人家是大学生,而你们呢,啥也不是?还天天在这里管人家的事,你们闲得慌呀。” 肖霄点点头,说:“就是呀,管你们屁事。”肖霄端起已放满口杯的托盘,看着众人,又一本正经地说:“各位,不必操心,他俩是兄妹哈!” 黄玉溪一脸的不屑,她说:“切,谁信!” 程小婷打这里经过听见众人的闲聊,她板着脸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洗杯子就洗杯子,没有事情是吧,还在这里瞎聊。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是吧!” 苗妙看叶博云不说话了,只顾洗杯子,小声说道:“你们就是没事找事,挨骂吧!我跟你们讲吧,人家陈阳与余丽娟都是表现特别好的员工,都是上面要认真培养的对象,你们要少聊这些话题哈。” 第五十三章 升迁的阻碍 十二月初,汪主任辞职了,酒店为了提升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也为了给员工一个发展空间,酒店高层经过商量决定通过无记名投票形式从内部来确定当选人员名单。公告说,不管现在职务如何均可以报名参加,以高票者当选。于是现任的部长均已报名,章小辉、周涛、孙燕、赵儒、江一等人也报名了,只有我冷淡对待。余丽娟来到备餐间,问:“陈阳,你怎么不报名呀,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难得呀!” 我把目光从菜单上移到她的脸上,平静地说:“算了,人太多,我没有把握。” 余丽娟看着我这般,便说:“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你得为我争气,拿下这个主任的位置。” 章小辉走了过来,说:“陈阳这家伙就是固执,余部长,你是对的,我已经劝说了他几次,他都一笑而过,就是不从。” 马云也前来搭讪,他说:“就是呀,陈阳哥,我们都支持你。” 文俊杰传菜回来听到大伙的话,他说:“马云说得对,我们都支持你,你一定要拿下这块高地。” 我看着大伙充满感激地说:“谢谢大伙,我想还是算了!” 余丽娟听到这番言语,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去了,我就没有机会了?” 我马上否定道:“不是,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机会。” 余丽娟不相信我的话,她说:“陈阳,你知道吗,我现在多么希望你能脱颖而出。你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深情地看着她,认真地说:“余儿,谢谢你,我听你的。” 余丽娟走了,但这个话题还在继续。 章小辉再一次劝道:“陈阳,你得努力,你不是觉得与余丽娟在一起有压力吗,如果说你能够拿下主任职务,那你在余丽娟面前,在严问面前,你都会信心十足!” 刘飞背靠在墙上看着我,说:“章小辉说得对,你应该争取才对!” 小王双眼一直盯在指尖上不停旋转的托盘,只是嘴上说:“陈阳哥,你想过没有,如果说余部长被升为主任,但那时你们的差距就更加明显了,你压力就会更大,所以,你必须参加这次竞选,而且必须拿下才行!” 我的心咯噔一下,小王的话说中我的心事,然而,我只是摇摇头说:“我有种预感,恐怕我参加不了,有人会从中做手脚的。” 周涛在一旁说:“不是,人家陈阳是想成全余丽娟。” 文俊杰拿下小王手中的托盘,轻轻地拍打着周涛的身体,微怒:“去,那边有凉菜,别在这里碍眼!” 周涛看了一眼凉菜档,不情愿地朝外走,嘴上说:“文俊杰,你过分了,我回来收拾你!” 伍大伟在凉菜档玩着手中的呼机,他听到我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抬头想了想,他走了进来,看着我,他说:“陈阳,你不会是说他吧?” 我点点头,说:“他怎么可能给我这个机会!” 马云不解,问:“陈阳哥,你说谁呢?” 章小辉一声叹息,说:“陈阳,这样说就麻烦了。” 这天,严问来到李超的办公室,看见李超正在审阅主任竞选名单,他说:“爸,我看看有那些人呀。”他说着话从李超手中抢过名单认真地看着,忽然一个名单浮现在他的眼前,他说:“爸,把陈阳这个名字给我划掉,我不希望他来参选。” 李超看着严问从他手中抢走名单心里很不舒服,面带怒色,靠在背椅上看着严问生气地说:“为什么把陈阳划掉?” 严问不管李超的心情如何,一屁股坐在李超的办公桌上霸道地说:“不为什么,就是我不喜欢他,我就不喜欢他参选,更不希望他能够当选。” 李超用力把严问的屁股从办公桌上推下去,他生气地教导道:“人要站在站相,坐有坐相,你这么大的人,要懂礼数。不要从别人手中抢东西,更不要坐在别人的桌子上,这是礼貌问题。经常说你怎么就不听呢?” 严问觉得李超说了一大堆废话,心中很不高兴,嘴上也就带有怒气,道:“你就说划不划掉陈阳的名字吧!” 李超虽有不满但也是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心平气和地说:“陈阳这个孩子有上进心,工作也很努力,是个可以培养的,我们高层都很看好他,也希望他能够脱颖而出,我们做为管理人员做事情不能凭个人的情感来做决定,要从公司利益出发,知道吗?” 李超心平气和的表达刺激了严问这颗脆弱的心,在他的心里瞬间升起了团怒火,这火越烧越大,烧得他面红耳赤脖子粗,烧得脾气暴躁语气暴跳如雷,他咆哮道:“陈阳,我不喜欢他,他老给我做对,我不能容忍他成为我同级,更因为他喜欢余丽娟,是他让我失去了余丽娟。我更不希望看到他的职位比我的丽娟还高。” 听明白了,又是一个‘情’字,李超最反感的就是天天为了情呀爱呀无所事事,也在此刻,在李超心里也升起了一团火,火势很旺,他突然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愤怒地说:“这是公司在选干部,不是在争风吃醋,你给我记住,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别把儿女情长放在这上面。” 李超的火势未能扑灭严问心中怒火,反而为严问的怒火浇油添材,使他更加暴躁,他狂吠道:“我不管,反正有我就没有他,有他就没有我,你要是把他纳入竞选名单我就离职,我就离开这个家,我说到做到!” 李超见如此之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天不思上进只顾感情,以后怎么能够担当大任,这样的人不要也罢,他心中的怒火陡然间消失殆尽,此时他面若冰霜,冷冷道:“行,你给我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严问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李超的冰雪所覆盖更是凝固了他的心,让他心痛不已,但他实在放不下余丽娟,他的爱犹如一团火慢慢地融化他的心,冰化成水最后变成了泪从严问的眼眶里流了出来,而冰水也堵塞他的咽喉,使他的声音变得哽咽变得颤抖,他坐在地上悲切地哭道:“爸,我真的很喜欢余丽娟,没有她我就没有动力,就好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就像生活在没有阳光的世界里,浑浑噩噩,没有目标没有希望,就如行尸走肉。爸,你就满足我这个愿望吧,让我的心得到平复吧。爸,我求你了。” 李超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放在沙发的把手上全身肌无力,他看着地上的严问,他的心已经破碎,他喃喃地说:“我这辈子怎么会遇到你这个儿子,我前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有这样果。”他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有苦无处诉说,种种只有往肚里吞。他停顿在沙发上,半响,他无奈地说:“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呀。” 严问坐在地上心里的波涛慢慢地得到平复,但声音依然充满忧伤,他说:“我们就把竞选的条件增加一条,即,参选人员在本酒店工作年限在一年以上。” 第五十四章 余丽娟升职 李超拿着竞选名单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此时的陆枫正坐在沙发上和王燕谈话,他坐在陆枫的旁边,说:“陆董,现在报名参选主任的人太多了,我认为有必要把我们竞选条件增加一条,即,工作年限在一年以上方可参加。” 王燕拿过竞选名单仔细地看着,根据李超的规定,一年以内就只有陈阳一人,而陈阳却又是一名优秀员工。她不解,问:“李总,我看了一下,你这条规定只能划掉陈阳一人,我看也没有用处。” 陆枫问:“少一个也是少嘛,陈阳,现在是哪一个级别的员工呀?” 王燕看着陆枫回答道:“他现在是传菜员,不过他的工作很优秀,每个月都能评上a级,他也是一名大学生,也是学酒店旅游管理专业。我们既然允许员工和部长一起竞选主任,我就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 李超却不以为然,他说:“正因为平等才这样做,你看有些员工来了很长时间才赶上我们竞选管理人员,而陈阳却不到一年就得到这个机会,这对于其它员工来讲就不公平呀!” 王燕对于李超这个逻辑很生气,她说:“如果按照李总的说法,我们选干部只讲资历而不管能力,那么得到提升的有可能不是干才而是庸才,如果是这样我们的酒店靠什么发展?” 李超反驳道:“王总,你说的情况也只是可能,我想只要我们把好关就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王燕依然不依,她说:“我们如果加上这个条件就已经是没有把好关了。” 李超马上辩解道:“什么叫加上……” 陆枫看见两位老总为了这个话题争论不休,他终于打破沉默,说:“你们两位的意见我都明白了,王总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呢,我觉得吧,划掉一个传菜员也没有难处,如果说他真的很优秀,就再对其进行考验一番,这一次竞选就不参加了。” 王燕对于陆枫的决定很不满意,她觉得这是陆枫故意地袒护李超,但随即她又想,算了,我已经尽力了,反正这家酒店又不是自己的,老板都不支持管我何事。于是,她说:“那随你吧,但,我是不会去公布这个决定的。”她说完此话站了起来,她说,“我去大厅了,你们继续聊。” 陆枫看着王燕的离去,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不理智,他不是在做正确的决定,而只是在袒护王燕的上司,只是在维护下级要尊重上级的规则。他在心里问着自己:这样做合适吗?会打击员工的积极性吗?会阻碍酒店的发展吗?然而,只是瞬间,他又坚定地支持下级要尊重上级的游戏规则。 看到公布的竞选名单我很无奈,我似乎觉得这个条件好似针对我的,我忽然想起严问来,或许是他真的说动李超。想到此处,我脱口而出:“难道,他真的……” 章小辉在一旁,说:“但,在一年以内的员工又不止你陈阳一人,而高层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游戏规则呀。” 虽然对于这样的结局我早有心里准备,但此时,我的心还是有些难过有些伤心。原本还一丝幻想,幻想着自己能够破格升为主任,到那时,在严问面前就能理直气壮,然而,一切幻想都已破灭,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想到此处一声叹息! 余丽娟在一旁安慰道:“陈阳,别伤心,要不我去问问王总,她知道怎么回事。” 我忙拉住她略带忧伤地说:“不了,反正我就没想过去参加这次竞选,有没有都无所谓。” 章小辉拍拍我的肩膀一声叹息,他说:“陈阳,你太善良了!”他停停,又说,“哎,这世道!算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余丽娟在一旁不满地说:“开始说时又没有说有这个条件,干嘛现在又加进来呀!” 我看着她问:“你的竞选文章写好了吗?” 余丽娟从衣服里取出来,说:“写好,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要进行修改的地方。” 余丽娟的选举主题是:我是从大家中来,那就得到大家中去,你们在为顾客服务,那我就为你们服务,目的就一个让我们能够为顾客提供更优质的服务。她的话题与众不同,她不是要怎么去管大家,不是如何去督导大家,而是如何与大家一道提高我们的服务水平,如何带领大家拿到更高的报酬。她的话让大家觉得跟着她不会错,因为在她眼中她与众生平等,她们就是一起打天下的合作伙伴。于是她的选票便遥遥领先,最后以绝对多数票压倒群雄。 这时李超总经理在上台打着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他大声地说:“根据刚才的计票结果,余丽娟同事以绝对优势领先其他选手,现在,我宣布余丽娟获得主任职位。” 在这一时刻台下响起雷鸣的掌声。余丽娟站在台上非常激动,她连连鞠躬,由衷地说:“谢谢,谢谢大家,我这里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也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也请大家监督好我的工作!谢谢!” 第五十五章 自卑的心 陆董,李超,王燕等高层亲切地握着余丽娟的手,他们都给予她很高的赞誉,也都希望她能够给酒店带来活力带来希望。 严问看到余丽娟脱颖而出心中无比兴奋,因为他的确希望余丽娟能够进一步高升,但更因为余丽娟与陈阳的差距也将进一步拉大,她与他之间也将因为距离而逐渐产生隔阂,他似乎看到余丽娟与陈阳慢慢地疏远,最后走向分裂。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幸灾乐祸般的笑容,他紧紧地握着余丽娟的手,激动地说:“娟儿,恭喜你,恭喜你!” 然而在余丽娟心中依然有道伤,她只是微微一笑,礼貌性地回答道:“谢谢!” 我看着站在台上的余丽娟也激动不已,因为她的努力成就了此时的她,因为她的付出没有白费,更因为她离她的理想又进了一步,于是我便使劲地拍掌为她祝贺。 散会后,余丽娟来到我的身旁,她握着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激动地说:“陈阳,谢谢你!” 我兴奋地说:“余儿,谢我干嘛。这是你努力的结果!” 余丽娟动情地说:“没有你的支持也没有今天的我,所以我要特别谢谢你!” 我说:“哎呀,我们两个还要说谢吗?这样多生分!” 黄玉溪打这里经过,她看到我与余丽娟腻在一起神秘一笑,怪怪地唤道:“余主任,陈阳!”她本已走过却又退回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身体一阵窃喜,她说:“陈阳,你的亲妹妹已是主任,可你还是一个传菜员,你要加油哟!” 本还沉浸在喜乐之中的我,瞬间坠入南印度洋,我一脸的伤感又突然间变得少言寡语,我只好一阵干笑。 余丽娟看了一眼黄玉溪的背影,又回头看着我,忙安慰道:“陈阳,别理她们,也甭管她们说什么,只要我喜欢就行哈,再说了,我的成就还有你的一半!” 然而,余丽娟的话也没能让我一直保持兴奋,想想黄玉溪等人的言语我再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成就却让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虽然此时的她还会在我的身边,然而我却感到我与她就将结束,快乐与欢笑即将成为回忆。突然间,我变得少言寡语,而笑脸已不再有,有的,只是默默地工作着。 周涛传菜回来走到我的身旁,奚落道:“陈阳,今天怎么不说话了呢,往日不是有很多的话吗?怎么?哦,我知道了,余丽娟都是主任了,而你还在这里传菜,是感到自己不配了吧!” 我本就心情不好,又听到他的冷言冷语,我转过身来白了他一眼,生气地说:“你管得着吗?再怎么着,她也是我的余儿,与你和干?” 马云整理着配料,冷嘲热讽道:“人家陈阳哥哥为人低调,那像有些人,一有喜事就如狂犬一般,到处疯咬!” 周涛一听火冒三丈,他用力地拍着厨柜,生气地说:“小马仔,我给陈阳说话,管你屁事!” 马云却针锋相对,他说:“陈阳哥说不说话管你屁事!” 周涛愤怒地用手指指着马云,气愤地说:“你!”而他说着话却已经是拳头紧握且高高举起,而嘴上配合道:“我,打……” 马云回头看着周涛,笑道:“这不说着了吗,这不是已经开始咬人了吗!” 周涛气得浑身不自在,恕道:“你!”然而,又无言以对! 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被他们的言语搅得热火朝天,大伙哈哈一笑。章小辉收起笑声,走过来,说:“马云,我今天才发觉你很会说呢?” 文俊杰竖起大拇指,说:“经典!可以收录在名人访语录里了!” 然而,玩笑也没能让我一直高兴下去。下班了,我拿着饭盒朝食堂走去,章小辉看见我凄凉的背影追上来,问:“余丽娟不是请客吃饭吗,你拿饭盒做什么?” 我看着他伤感地说:“我觉得食堂的饭比较好吃。” 他对我的话百思不解却没有探个究竟,只是说:“今天你的脑壳,壳了?” 我回头看着他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一声叹息,三个字“哎,算了!”回头转身走。 第五十六章 真情真意 余丽娟在饭馆里等了很久却不见我去,便问伍大伟:“老伍,陈阳值班吗?” 伍大伟答道:“没有呀,今晚是周涛值班呀!” 余丽娟听到伍大伟的话似乎明白了一切,她在心里说:“搞什么搞呀,怎么这样呀!”她想到此处对大家说:“胡经理,你们稍等,我出去一下!” 坐在旁边的小不点对余丽娟说:“余姐姐,要不,我去吧!” 余丽娟摇摇头着,说:“算了,还是我去吧!” 程小婷看着余丽娟离去,便问:“她去那里呀?” 伍大伟看了看在座的各位欲言又止,但还答道:“可能去找陈阳了。” 胡俊天想起余丽娟舍命救陈阳,而陈阳看着昏昏如睡的余丽娟又伤心欲绝哭得撕心裂肺,他似乎明白这种的原委,他两手比划着,说:“她与他?” 小不点明白他的意思又忽然想起公司的规定,忙说:“这哪跟哪呀,她们是两兄妹。” 胡经理似乎不相信小不点的话,他说:“两兄妹?一个姓余,一个姓陈,怎么可能?” 伍大伟看着胡经理一本正经地说:“他俩真的是两兄妹,不骗你!” 严问坐在那里听着肖霄与伍大伟不顾一切地为余丽娟和陈阳谈恋爱找借口,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而他又不能在此时说出余丽娟与陈阳的恋情,他只好把已到嘴边的话语活生生的吞了回来,而这些话语只好在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他很是无奈,他只好端起一杯酒把它倒进嘴里,希望它们能够化解他心中的戾气使他得到片刻的安宁。但他还是忍不住苦涩地说:“难道一个跟妈姓,一个跟爸姓?” 伍大伟很不高兴,他看着严问微怒道:“唉,只有你家才这样,人家是表亲不行吗?真是的!” 闹哄哄的食堂已经挤满了很多的同事,打饭的窗口排了很长的队列,而我来得比较晚只好站在队列的后面。这时,余丽娟来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便朝外走。我半推半就,说:“我不去,你请的都是部长主任还有经理,我算什么呀?你知道我怕见领导的嘛!” 余丽娟很不高兴,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怕见领导,所以我一定要让你和他们在一起吃饭,若你不改变你的性格将来怎么做管理呀!”她放开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说:“陈阳,你这个不是原因吧?你是不是在想我都是主任了,你还是一个传菜员,和我在一起让别人笑话,是吗?” 我听到她的话只是点点头,然嘴上却没有一丝言语,而我的眼神甚是可怜与无奈。 她见我这般,忙说:“陈阳,你咋这样想呢!我们交往这么久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你是很有能力的,只是别人没有发现而已。我有今天这样的成绩不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吗!” 我很是感动,然而我的心里还是充满疑问,我问:“那经理问我们什么关系,你怎么答呀?” 余丽娟不曾思索,她说:“你是我男朋友呀,怎么,你都亲了我,你还想反悔吗?” 我苦涩一笑,说:“哎,算了,还是兄妹吧!毕竟我们还差这么远!我不想让别人对你说三道四,毕竟你是管理人员,影响不好!” 余丽娟一笑,她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余丽娟说着话把我就往外面拉,嘴上又说:“走吧,他们都等了很久啦!” 我机械似地朝前走着,但我还说坚持道:“余儿,你答应我好吗?就说我们是兄妹吧!” 余丽娟有些不高兴,她说:“好啦,快走吧!”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饭桌前,我很不自然。胡俊天调侃道:“陈阳,你干嘛呢,怎么,你的架子比我还大?” 我苦涩一笑,说:“不好意思,你们都是当官的,而就我一个平头百姓,很怯场的。” 程小婷放下筷子八卦地说:“呀,你这样,怎么跟我们美丽的丽娟交往的呀?她可是主任,比你高两级诶!” 这话说得我很不自然,结巴地说:“我……” 而余丽娟突然一笑打断我的话,她说:“小婷,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很内向,时间长了,他就自然了。” 程小婷喝着饮料,她说:“丽娟,你很了解他呀,看来你的关系很不一般了!” 我有些慌乱,忙说:“那是,因为我们是兄妹嘛!” 程小婷不以为然地说:“去,谁信!” 吴玉看着菜肴又夹着菜,嘴上却说:“其实,陈阳不错,刚来那会,说实话,我有点看不起他,但,这几个月以后,他的确不错,有潜力,我看好他。” 胡俊天动情地道:“陈阳,余丽娟对你真的挺好的,你看,她为了救你,宁愿自己受伤住医院也要保全你,你要好好珍惜这份情才是!” 刘子桐看着我,说:“就是呀,陈阳,丽娟这份情,这份爱你要好好珍惜!” 余丽娟被大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说:“我那有你说的那么好呀!” 我端起酒杯看着余丽娟动情地说:“余儿,谢谢你!” 伍大伟喝着酒却又见我的话语就简简单单五个字,他看着我疑惑地说:“陈阳,你是不是少说三个字呀?” 我一愣,说:“啊,什么呀,没有呀!” 胡俊天本是打算喝上一口酒却又听到伍大伟的话,他放下杯子哈哈一笑,他说:“老伍,你不是说他们是兄妹,怎么又说人家少说几个字!” 伍大伟一听,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头,他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他们是兄妹!” 刘子桐突然看着余丽娟问:“丽娟,你看着我,你说,你们是兄妹吗?” 余丽娟微微一笑,她看着刘子桐说:“怎么,不相信呀!” 严问一直保持沉默只顾自己喝着酒,然而从陈阳走进来,从拿起筷子开始就餐,到现在一直纠缠着同一个话题,他有些受不了了。因为他一看到陈阳与余丽娟相亲相爱他的心就一直痛着,而这痛并未因为他不停地喝酒而减弱,然而这个话题还在继续。他猛然抬头看着大伙,他说:“嘿,我说各位,今天是来庆祝余丽娟升为主任的,为何老说陈阳呢?” 胡俊天听到严问的话又看到他难过的表情,他心里一乐,心说:“你还好意思难过,这不是你自己找的吗?”他笑笑,他说:“也对,那我们大伙是不是一起举杯祝贺余丽娟呢?” 第五十七章 一只苍蝇 这晚我和章小辉来到食堂时已经有很多的人了,我们在余丽娟和小不点的旁边刚坐下来,章小辉看着桌上的饭菜无奈地说:“怎么,今天又是包子呀?” 坐在小不点旁边的文俊杰说:“章小辉,你不是北方人吗,干嘛不喜欢面食呢?” 章小辉想说些什么但看看大家都吃得很香又把话吞了回去,只是说:“还好,大家吃吧!”然而他每次总是咬一小口,每次咬完后总看看这个包子,看清楚确定无它物时再咬下一口。他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吃出虫来的举动让我们很不能接受。 小不点催促着他,说:“辉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慢了呀,不是说好去看电影吗?” 小不点的话又给我们这帮同事带来一个话题,旁边的叶博云吞下一口饭说:“完了,完了,小不点也即将告别单身了!” 叶博云的话使得我们都把目光聚集在肖霄与章小辉的脸上,肖霄见这般阵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解释道:“干嘛呀,我们只是都喜欢那个片子而已呀!” 在这种场合下她的解释显得有些多此一举,文俊杰接上话说:“章小辉,不对哈,老实交待,你们两个人交往多久啦?” 保持沉默的章小辉在文俊杰的追问下不得不回答,他说:“你们咋这样呢?难道只有情人才能一起去看电影呀?我和小不点只是都喜欢那个电影便结伴而行了,你们不要多想哈!” 他的话得到了小不点的赞同,但并没有让大家就此打住。一直没有说话的余丽娟接上话题说:“一般都是从同一个爱好开始的,我觉得你们俩很般配嘛!” 文俊杰接上余丽娟的话,说:“看来他们两人已经秘密交往很久啦,只是他们两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嘛!” 章小辉和小不点听到此话他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羞涩,似乎在告诉我们文俊杰所言是真的。 但我又问:“那我咋没有……”我两眼盯在包子上突然不说了,随即说:“呀,这是什么呀?是不是一根虫呀!” 我的话刚完便引来众人的目光,章小辉把那个不明飞行物弄在桌上用筷子刨了刨,我们看清楚了是一只苍蝇! 小不点看着这个天外来客,问:“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苍蝇呢?”她不信,又用牙签理了理,确实是苍蝇。她突然感觉到有些反胃,忙往嘴里塞进几粒泡菜,希望它们能够镇压住肚里的反革命政变,然而她还是跑向垃圾桶。 旁边的叶博云看着桌上的苍蝇又看着小不点的举动脱口而出:“啊,苍蝇,天啦!”随即感觉到有东西从胃里往口里冒,她也赶忙起身向垃圾桶边跑去。 我看着手中的包子再也不敢吃了,肚里的东西已经不听使唤,它们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我控制不住也忙跑向垃圾桶。 文俊杰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吐出来,他忙吞进一大口稀饭希望能够压住肚里的翻江倒海,他说:“这个季节咋还能有苍蝇呢?不过,苍蝇只是在陈阳的包子里面。所以我们不用吐了。” 然而文俊杰的话并打消众人的顾虑,大家每吃一口都会认真的看着包子里面是否存在异物,我们的举动想起了章小辉最开始的动作,文俊杰问道:“章小辉,你以前是不是也吃出过异物呀?” 章小辉看着包子,回答道:“嗯,就前几天吃包子,也是一只苍蝇,我差一点就吃到肚里去了,哎呀,把我吐得哟。我又不能说出来,我只好不吃了,拿着包子去了外面。” 余丽娟问:“这个苍蝇是怎么进到包子里面的呢?” 章小辉分析道:“这是肉包子,而这肉馅是早就做好的,放在那里,肯定有苍蝇光顾了,而他们在包子时只讲速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肉馅里还停留着天外来客,于是乎这只苍蝇就住在包子里面了。” 余丽娟又问:“这个季度应该是苍蝇灭绝之时呀,怎么会在这里呢?” 章小辉看着余丽娟又说:“我的主任,你是没有去看过那个灶台,前些日子我去看过了,由于那里的温度很高,苍蝇根本不知道已经换季了,于是乎它们便常住在那里繁衍生息了。” 余丽娟又问:“他们在包包子时,苍蝇没有感觉到有人吗,它干嘛不飞走呢?” 章小辉解释道:“灶台的温度很高,但放肉馅的地方的温度就是冬天了,它们一去便冻在那里,根本不知晓有只手在搬运它们。”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走了回来,然刚坐下周涛便问:“你手中的那个包子呢?” 对于她的话我没有在意,说:“我把它扔了!” 余丽娟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说:“哎呀,你咋把它扔了呢?” 周涛幸灾乐祸地说:“陈阳,你完了!” 我有些惊呀,问:“怎么啦!” 文俊杰也问:“为什么不能扔呀,里面可是有只苍蝇呢?” 余丽娟担心地说:“酒店刚出了一个规定:在食堂吃饭时不得随便扔掉食物,看见一个处罚一个,轻的处罚5分,重则开除。这个由严问全权负责。” 我的心一下凉了,因为这个有可能会成为严问公报私仇的理由呀! 文俊杰不以为然地说:“像陈阳这种情况是不应受处罚的,因为这个责任不在陈阳,这个应该由食堂厨师负责嘛,他们做饭时不注意清洁卫生还把责任强加在别人身上,这样不公平!” 章小辉也说:“就是,这是那们子的规定呀,哦,你跑到人家屋里把人杀了,你还说被你杀的人有罪,这个也太荒唐了吧!” 小不点说:“就是呀,这也太霸道了吧!” 第五十八章 机会难得 周涛看见陈阳把包子扔进垃圾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机会可以把陈阳搞出去。他匆匆吃完饭就跑去严问的寝室。此时的严问正在寝室看书却又见周涛匆匆跑来,问:“老周,什么呀?” 周涛来到严问面前,兴奋地说:“我们找到开除陈阳的理由了!” 严问兴奋起来,他问:“什么理由呀?” 周涛依然兴奋地说:“我看见陈阳把包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严问大喜,一下子站了起来,但他还是重复道:“他把包子扔进垃圾桶了?你确定!” 周涛兴奋地点点头,肯定道:“真的,我亲眼所见,而且他也承认了!” “哇,值得庆贺!”严问倒上两杯红酒,递给周涛一杯,他说:“来,预祝我们成功,干了!” 严问带着愉悦之情来到食堂,他看见厨师正在打扫卫生,他走了过去,问:“刘师傅,今天是不是有人扔了一个包子呀?” 刘师傅是员工餐的负责人,他听到严问的问话,顿了顿,然后说:“嗯,有这么一回事。” 严问又问:“什么原因?” 刘师傅停了停,他在心里说:“说不说是因为里面有苍蝇呢?算了,不能说,到时不就是自己的责任了吗?”他想到这里,说:“没有什么原因,大概是吃不完了吧。” 严问来到我们寝室,依然是一片愉悦之情。此时的我正在围观章小辉与李大爷下棋,他拍拍我的肩膀,问:“陈阳,你今天是不是扔了一个包子呀?” 我看着他,实事求是地说:“对呀,不过,里面有只苍蝇。” 严问一乐,却又一声冷笑,他说:“苍蝇?,哼!这个季节那来的苍蝇。不爱惜粮食就是不爱惜粮食,不用找什么借口。” 本是一心下着棋的章小辉停下自己的思路看着严问,说:“严主任,陈阳真的是因为那只讨厌的苍蝇才扔掉包子的,这个我可以证明。” 严问很不高兴章小辉插嘴,他霸道地说:“你可以证明,你是什么身份呀?只要我没有亲眼看见那就是乱扔粮食。还有你章小辉,前些日子我听说你也扔掉一个包子,你再插嘴,我把你也一并处理掉。”严问说到此处转身就走,却又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哼,不知好歹的家伙!” 严问的离去让我忐忑不安,我没有心情再去围观他们下棋,只是在寝室里来回走着,却在心里盘算明日如何解答。而周涛看见我烦恼缠身心里特别高兴,他坐在床沿上吹着口哨,他的身体又随着节奏高兴地摇摆起来,而这旋律正是《今儿个真高兴》。我扭头看了周涛一眼,轻蔑一笑,心里说:你高兴什么呀,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周涛幸灾乐祸地走到我的身边,却又装扮成一幅大善人的模样拍拍我的肩膀,说:“陈阳,需要我帮你吗?” 我看着他,说:“帮我?怎么帮?” 周涛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你放弃余丽娟,我想严问不会把你怎么样,但,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恐怕就只有离职了。” 马云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说:“陈阳哥,怎么办?” 我一声冷笑,说:“呵呵,原来真是这样,那他严问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就不信了,他能把黑的说白了。”然而,我的心依然七上八下。 周涛一转身又走回到他的床边回头看着我,说:“陈阳,你别这样清高了,你是斗不过严问的,他叔叔就是这里的老总,我劝你还是放手吧,这样对你对余丽娟都好。” 第五十九章 借机报复 我冷哼两声不再理会周涛,只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我在心里问着自己:要是离开这里又该去往何处?若是离开,要想看看她就只有休息之日了,这是何等煎熬!那,她会和我一起走吗?她可是主任,机会难得,好容易熬到此时怎可轻言放弃!我该怎么办?我迎着寒风漫无目的地朝外走。 余丽娟从寝室出来正好看见我的身影,她亲切地喊道:“陈阳,你去哪?” 我回头看着余丽娟,说:“心里烦,想出去走走!” 余丽娟紧走几步来到我的面前,温柔地说:“陈阳,别担心,要是你被开除,我就和你一起走。” 余丽娟的话好似一剂治伤良药,瞬间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但,如果这样,那么自己就太过自私,我忙道:“不,余儿,你好容易熬到今天,怎可说走就走呢!” 余丽娟甜甜一笑,亲昵地说:“什么呀,我不稀罕,我只是希望每天能够看到你,所以在那里上班都一样,即便是基层员工也无所谓!” 然而,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轻言妥协,为自己也为余丽娟,就算是钢筋铁骨我也要和他斗一斗。 在第二天的早会上,严问在王燕讲话之后走到台前,他看看台下的同事,大声地说:“我们前几天公布了关于员工节约的规定,那,在昨天晚餐的时候,陈阳就故意扔掉一个包子,这样的情节很严重,那,根据该规定给予他开除处罚!” 严问的言语一出顿时惊讶一片。站在员工侧后的胡俊天惊讶地看着严问,不满地低声道:“我操,这也太重了吧!有点公报私仇!” 王燕惊讶地看着严问,心想:“严问,你心也太黑了吧,虽说你爸是店总,也不至于出手就要人命呀!” 余丽娟早有心里准备,但,她还是感到惊讶,她没有想到严问真的做出如此决定,她愤怒地说:“不是,你严问调查清楚了吗?一说处罚就开除,你安的什么心!” 而台下,也是一片窃窃私语。文俊杰看了我一眼,一口四川话,说:“陈阳,给他龟儿子雄起,这太欺负人了。” 章小辉小声骂道:“妈的,这也太重了吧!” 小不点小声地说:“喂,你调查清楚没,明明不是陈阳哥的错,还要人家来担,这有没有道理可言呀!” 叶博云看了看身旁的小不点,又轻轻地用手靠了靠,说:“管他呢,又不是处理你,你生什么气呀!” 小不点生气地回了叶博云一肘,说:“你有没有正义感呀?” 而周涛却是一脸的快意看着我,说:“陈阳,我看你怎么办!” 在昨晚我就想好了,要与他斗一斗。我看着严问大声地说:“严主任,这个处罚我不服!你这是公报私仇!” 话语一出,又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我的身上,瞬间又传来众人的窃窃私语。胡俊天一笑,心道:“好嘛!你终于肯承认自己与余丽娟的恋情了!” 而严问那肯认输,他决绝地说:“这个是没有理由的,你昨天扔掉包子是事实。” 只是,王燕看着我,一脸的期待。她说:“说说吧,陈阳!” 我虽然很生气,但心平气和地说:“王总,我不知道严主任给您汇报情况没有?这个事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在吃包子时,我咬了一口就看见有一个异物,我们把它刨下来,一看就是一只苍蝇。当时,文俊杰、章小辉、叶博云、周涛、肖霄和余主任都在场,他们可以为我做证。当时肖霄、叶博云她们还吐了。如果说就这样把我开除了那么这个也太霸道了!你说给我处罚几分,我无异议。但,开除,我是不服的!原因很简单:我们在服务顾客时像这种投诉情况,我们都会主动向顾客道歉,而且还会给予他们一些优惠,为什么在我们内部就会把这种卫生情况说成理所当然呢?这样差距也太大了吧!” 刘飞一听,很是气愤,他大声地说:“哇塞,严主任,这个也算是故意丢弃食物呀?那以后我们还敢在食堂里吃饭吗?” 严问一愣,吐出一个字:“啊?” 刘飞又道:“也就是说,不管食堂提供的食物是否卫生,我们只要打出来,就必须吃完了,那怕是再脏再臭的也不例外,是吗?” 刘飞此话一出,顿时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王副总侧过身看着严问,问道:“严主任,这个情况,陈阳给你说过吗?” 严问马上说:“我没有看见苍蝇在里面!” 余丽娟看着严问反驳道:“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去了解真相,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想去了解真相。” 王副总看到两个主任争论不休,于是说:“那,这样,这件事先放一放不做处罚,等我了解清楚再做处罚吧!” 我说:“谢谢王总了!” 第六十章 贿赂与收买 王燕的插手让严问很意外,在他的记忆里,王燕很少时间插手下属的处理决定,特别是在大会之上,而今日却为了一个陈阳做出如此决定。此时,严问很不高兴,但,他又无能为力。然而,严问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他必须把这个处罚决定执行到底,其一,为了他的威信,其二,为了得到余丽娟。他坐在值班经理办公桌后面的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又抱着手臂背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他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他在想该如何做才能把这件事做实,让陈阳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瞬间,紧锁的眉宇也舒展开来,他放下二郎腿坐直腰板,他的手在胸前一挥,嘴上肯定地说:“对,先去找文俊杰,用到营业部上班做为条件。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动心。只要文俊杰倒向我这边,就只剩下章小辉和肖霄了,他们两条小鱼怎能推翻我这艘大船呢。而余丽娟更不用说,她与陈阳是恋人,应该回避。对,就去找文俊杰。” 严问来到备餐间,他把文俊杰叫到外面,试探道:“俊杰兄,你在备餐间多久啦?” 文俊杰不知道严问是何意,他惊讶地答道:“啊,怎么啦,有一年了,有问题吗?” 严问进一步试探:“现在营业部还差一个人,你愿意去吗?” 文俊杰没有多想,随口答道:“那怎么不想呀!营业部多轻松备餐间多累呀,而且工资又高好几百呢!” 严问一听,心里甚是高兴,因为抛出的绣球起到了作用,因为文俊杰有欲望。于是他问:“听说陈阳这个件事情你当时在场?” 文俊杰依然没有多想,马上答道:“在呀,怎么啦?” 严问问:“他说,有一只苍蝇在包子里面,是吗?”然,他问完却又没有等文俊杰回答,他又给文俊杰抛出一个说假话的理由,他说,“就现在这个季节怎么可能有苍蝇呢?你说是吧!” 文俊杰终于明白严问的用意,他沉默了,因为他明白只要说没有看见苍蝇那就意味着陈阳就将离开丽华,而自己就可以到营业部去上班。但又一想,如果这样下去我就太卑鄙了!我怎么去面对章小辉还有余主任他们呢?哎,算了吧,做人要厚道,实话实说吧!他的沉默却是那样的短暂,他回答道:“这事呀,陈阳今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还有疑问呀!” 严问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说:“你确定!那个,营业部的名额?”。 文俊杰在心里说:“就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让我出卖人格呀,你太小看我文俊杰了!”他想到此处看着严问斩钉截铁地说:“严主任,我确实看见那只讨厌的苍蝇了,真的有一只很讨厌的苍蝇。” 严问心里很不爽,但,他还是说:“俊杰兄,其实呢,你与陈阳关系也不是非常要好,而营业部的名额本身就紧俏。再加上,谁都知道这个季节那来的苍蝇,即便是有,但众人也相信这只是一个传说,不值得考证。所以,你什么也没有失去,反而得到一个较好的职位,你何乐而不为呢!如果说你担心章小辉等人说你什么,我可以过段时间把你调过去。” 严问说得也有道理,这是寒冷的冬季谁人相信会有苍蝇,文俊杰低头想了想,只要严问不说谁人知道我说过没有看见苍蝇,管他呢,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想到这里文俊杰抬起头看着严问,真诚地说:“也对哈,这个季节怎可有苍蝇…”然而,刚一说出口,文俊杰突然觉得有人用力揪着他的心,他猛然清醒过来,他顿了顿,他说,“严主任,不过呢,我确实看见过一只苍蝇,如果背叛我的良心,我会寝食难安,也会常常做恶梦。严主任,你放过我吧。那个职位我还是不要算了。” 严问看见文俊杰已经接受他的请求,他的心别提有多高兴。然而,文俊杰却又突然改口,他好失望。但,文俊杰已经动过心,严问又一次冲锋。他说:“不是,寒冷的冬季,苍蝇已经灭绝,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又怎么会良心不安呢?你是不是觉得条件不够丰厚,这样,我再给你一万元钱,怎样?” 文俊杰看见严问穷追猛打有些受不了,他忙说:“严主任,苍蝇事小,良心事大!我求你放过我吧。即便是我现在答应你,我也怕王总问起来反悔。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文俊杰边说边退,他害怕自己真的堕落下去与他们同流合污一起陷害同事。 严问看着文俊杰边说边退,他的心很不高兴,他脱口而出:“妈的,文俊杰你给我记住,有一天你也会求我的!哼!” 文俊杰转过身朝备餐间走去,嘴上骂道:“格老子,你还想收买我呀!我才不呢!” 严问看文俊杰不上他的船,他很是失望。他垂头丧气地背着手朝大厅走去,然而,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陈阳,他在脑海里迅速地搜索各种办法来继续他的梦。然而,他已经是穷途末路。他站在楼梯边,骂道:“妈的,怎么办?难道非要就此罢手吗?”他停停,又自言自语,“妈的,去找老爷子算了。” 第六十一章 公正 的调查 “苍蝇?”王燕在心里说,“这个季节那来的苍蝇呢?但,陈阳并不像在说谎呀,而余丽娟也甘愿为他证明,难道,真的有?算了,还是先去食堂看看再说吧!” 此时的食堂空无一人,这里很安静。这里的桌椅有些凌乱,餐桌上还有些淡淡的油迹,地板又是脏兮兮的。面对如此的员工餐厅王燕有些不高兴不满地说:“这么多人,每天上班到底在干嘛,把食堂搞得这样。是该好好修理一下了。”然而,这只是皮毛。她穿过餐厅来到厨房,只见灶台上满满都油渍根本无清理过的痕迹,说白了,就是他们每天每餐后根本就没有去做卫生。在看灶台的周围真的有几只肥大的苍蝇在那里飞来飞去或者爬来爬去。忽然间,她的目光落到垃圾桶上,她慢慢地走了过去,却见里面还有昨晚的残渣,而这里又是处停留和飞舞着数只苍蝇。此时,她突然怒火在心中燃烧,开始相信陈阳的话了。 王燕怀着怒火回到楼面,她见余丽娟正在二楼检查工作,她走了过去,问:“小余,你怎么看陈阳的事?” 余丽娟抬头看着王燕,她抱怨道:“王总,我觉得严问处罚陈阳太过严重了,因为,昨晚我们的确吃出苍蝇来。王总,现在已经不是没吃没穿的年代,还有几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毫无顾忌地吃完剩下的那一半包子呢?不吞出来就算不错了。还有,您去食堂看看就知道我们的卫生有多差。我都给他们说过几次,可人家说,那里我管不着。” 王燕看着余丽娟,她说:“我去过食堂了,我相信你和陈阳的话,你放心,我会公正地处理此事。” 余丽娟看着王燕,充满感激地说:“谢谢您,王总!” 王燕从二楼下来,她找到叶博云,问:“博云,昨晚你也看见陈阳包子里面的苍蝇了吗?” 叶博云听到王燕的问话,虽然有些心里准备,却还是有些忐忑,因为她想起严问交待的事。她闪烁其词:“王总,苍蝇,好像有,但,又不像,我不敢肯定。” 王燕看到叶博云的表情,她知道这人在说慌,但她又问:“陈阳,不是说你当时都吞了吗?” 叶博云有些慌乱,她顿了顿又想了想,结巴地否定道:“没,没有呀!那是因,因为我这几天胃口,有些不,不好,老,老反胃。” 王燕有些不高兴,她说:“好了,你走吧!” 王燕本想不再问,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判断:陈阳没有撒谎,撒谎的是叶博云。但,她又想看看其他人又是如何反映。她把剩下的各位都叫到办公室,她想逐一问个清楚。 周涛早就有心里准备,他没加思索,答道:“我没有看见,这个季节那来的苍蝇。” 王燕看着周涛微微一笑,道:“当时你坐在陈阳的旁边,你说你没有看见,你确定。有你确定这个季节没有苍蝇?” 周涛没有想到王燕会突然反问他,他一愣,然后有些忐忑地说:“没,没有看见。” 王燕对于这件事早已有所判断,她根本不在在乎周涛说些什么,她只想知道有那些可以公平公正地看待问题,对于周涛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感。她朝周涛摆摆手,道:“好,你可以出去了。把文俊杰叫进来。” 王燕看见文俊杰问道:“俊杰,你当时也和陈阳他们坐在一起吗?” 文俊杰看着王燕肯定地回答道:“对,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 王燕又问:“陈阳说包子里面有只苍蝇,你看见了吗?” 文俊杰同样肯定地说:“王总,陈阳的确吃出了苍蝇,开始我们都不信,我们又刨了刨,的确是只讨厌的苍蝇。当时小不点还是叶博云都吞了出来,我也差点吞出来。还好,我安慰自己苍蝇是在陈阳包子里,而我手中的没有,这才平复肚中的翻江倒海。” 王燕一笑,说:“好,你把章小辉叫进来吧!” 文俊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王燕,说:“王总,陈阳是个好人,也是一个诚实的人,我希望您公平地处理此事,千万不要错罚了人。因为某人想整他!” 王燕点点头,说:“嗯,你放心吧,我不会!” 王燕刚才悬起的心终于慢慢地归于原位,因为终于有人说实话。她同样问着章小辉与小不点,而他们两人的话与文俊杰所言一致。她想了想,拿出笔开始起草处罚文稿。 第六十二章 袒护与运气 严问径直走到李超的办公室,他希望他的父亲能够站在他的这边。他走到李超的办公桌前看着李超央求道:“爸,我遇到点麻烦事了。” 李超看见严问的苦瓜脸,忙问:“怎么啦,问儿?” 严问看着李超这般关心自己,他的心有底了。他陈述道:“是这样的,你前段时间不是颁布了条规定:凡是乱扔食物者,轻的处罚5分,重的开除。可现在有人违反了这条规定,我却办不了他。” 李超也是一个权力控,这个规定就是出自他之手,而今天听到有人违犯他所制定的规定还不服管理,他非常生气,怒道:“谁呀,还不服管?” 严问脱口而出:“备餐间的陈阳。” “陈阳!”李超抬头看着严问,他知道严问又想借机找事,李超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是陈阳,他扔了什么东西,你居然想把人家开除?” 严问并未在乎李超的态度,他只顾陈述:“一个包子,就是在昨天晚上。” 李超背靠在沙发上双眼看看严问,关心地问:“什么原因,陈阳说了吗?” 严问靠近办公桌,生怕坐在办公桌里面的父亲听不清楚,他斩钉截铁地说:“他说了,是因为包子里面有只苍蝇。” “苍蝇?怎么可能呀,现在这个季节?”李超疑问道,“有没有其他人看见呀?” 严问听到李超问得这么仔细,心里突然没有底,他害怕李超不支持他的决定,他忐忑地说:“他说有六人在场,可只有两人说没有看见苍蝇,其他人说看见了。” 李超原本有些担心的心终于得到平复,他生怕听到严问说没有人看见这只苍蝇,他平静地说:“既然多数人愿意为陈阳证明,那就说明陈阳扔弃包子不是故意的,是有原因的,最多你处罚他几分,你怎么能把人家开除呀,你这没有道理嘛!”李超其实打心眼里他是喜欢陈阳这名员工,他也经常去餐厅巡视,于是他规劝着严问,他说,“问儿,我知道你不喜欢陈阳,但你不能想把他怎样就怎样,这里是人家的公司,不是你母亲的,这要讲道理的。” 严问突然间觉得胸口有一块重物挤压着他的心脏,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让他每一次心跳都感觉是奄奄一息。忽然间他好想哭,好想大哭一场,但又看见父亲就在面前他又难张其口,只有眼泪流了出来,而他的表情全然是哭丧的脸。他哀求道:“爸,我想把他开除嘛,他在这里一日,我就烦恼一日,我只要余丽娟,不想被他抢走,你帮帮我吧,爸,我求你了!” 李超看着严问又问道:“你喜欢余丽娟,我问你,余丽娟喜欢你吗?而这件事她就在旁边,她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你把陈阳开除了,你觉得余丽娟就能喜欢你吗?” 严问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他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忧伤地说:“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们天天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我的心就像是针在扎一般疼痛。爸,你就帮帮我吧,让我出口气,好吗?” 李超溺爱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极点,他看着严问这般难受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叹了一口气,问:“现在,是谁扣着这件事的?” 严问擦拭眼里的泪水,说:“在王燕那里。” 严问看着李超匆匆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一种享受,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次快乐的旅行,他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超来到王燕的办公室,却未见其踪影,只听助理说她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李超赶忙赶过去,因为他怕去晚了就没有机会了。果然,等他到时王燕已经把一切办妥且从陆枫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在第二天的早会上,王燕见各位都已就位,她大声地说:“今天,我说两件事情,第一,关于陈阳丢弃包子的事情,我已调查清楚。责任不在陈阳,因此不做处罚。相反,我们决定对员工食堂的工作人员各处罚五分。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定期检查员工餐的卫生状况,并将加大处罚力度。”她停停又看看台下的各位,她语重心长地说,“对饮食行业来讲,卫生是一等一的大事不能有半点马虎,不然的话是要出大事的!如果在我们内部都做不好,怎么面对顾客呢?所以,我希望大家认真反省一下。” 她看了一眼严问,她又说:“第二,我在这里要批评严主任,他在这件事情处理上很不负责任,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就匆匆下决定,更是机械地套用规定条款,做出不负责任的处罚决定。在这里,我也提醒各位管理人员,在做任何决定时一定要调查清楚,一定要考虑再三,慎之又慎……” 我心中的千斤重石终于落地,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会后我找到王燕,衷心地说:“王总,谢谢您了!” 王燕拍着我的肩膀,她说:“陈阳,不用谢。以后呀,做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做得还是做不得。” 余丽娟也走了过来,对王燕说:“王总,谢谢您!如果没有您,陈阳这次就要离开丽华了。” 王燕看着我们俩,她说:“你们都是优秀员工,公司会记住你们的贡献的,好好干,不要有顾虑。去吧!” 第六十三章 英子归来 那日,德文告诉我英子一行人将在这天下午四点左右回到酒店,我们站在酒店门外迎接着她们。这时的天空飘着小雪吹着雪风,我们不得不穿着厚厚的冬衣。我看见时针已经指向三点五十了,但还是不见人影,就问:“德文,英子是这个时候回来吗?” 德文掏出呼机递了过来,说:“你看嘛, 我没有骗你,刚才佳丽还用王经理的手机给我发的消息,说她们已经上车了!”此时的蔡德文已经调任采购部经理,其实所谓的采购部就三个人,因为工作需要酒店给他配备了一台呼机。佳丽是客房部的主任,她是德文的女朋友。 我接过呼机看到上面显示的信息,英子真的就要回来了,我真的很快就能与她相见了,我有些兴奋!我把呼机递给他问:“她们从那边回来呀?” “应该从那边吧!”德文指着那边回答我的话。 余丽娟挽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身旁,无聊地弹着散落在我身上的雪花,她听到我与德文的谈话随口问道:“你想英子了!” 她的问话很自然很平淡,然而我却觉得她似乎在试探我对她的心,想到此处我看着她小声地说:“你放心,现在英子只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中你是唯一,因为我所爱的人是你!” 余丽娟听到我的话,笑了,笑的很甜! 时间在我们煎熬中一点一滴地朝前走着,似乎此时此刻时钟每走一秒都很费力一般。天空依旧飘着雪花,寒风依旧在肆虐,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我扭头朝余丽娟看去,却见她没有戴衣帽,她那秀发在雪风中飘来飘去。我理了理她的头发,问:“余儿,你冷吗?”这句话是多余的,我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取下我自己的帽子给她戴上。她看着我,深情地说:“谢谢!我不冷!”我把手放在她肩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她冻着。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她们回来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朝车回来的方向看去。车子慢慢地向我们靠拢过来,我看见了英子,我看见她在向我们,不,是在向我挥手,她的嘴在活动好似在喊:“陈阳,我回来了!”此时此刻德文激动不已,他喊着佳丽的名字率先朝那里跑去,其余的人也跟着他朝前跑去。 车里的同事还没等车子停稳,都走到车厢过道里排队等待着司机把车门打开,她们说话的声音从车窗的缝隙间传了出来,她们很兴奋!走在最前面的是佳丽,车门一打开她便跳下来朝德文跑去,她扑在德文的怀里,激动地说:“德文,我好想你呀!” 德文抱着佳丽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也激动地说:“丽丽,我也好想你,这下好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车里的人依次走了出来,她们都满面春风全然没有旅途的疲惫。英子下车便向我挥手大声地喊:“陈阳,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我拉着余丽娟挤过人群来到英子面前,说:“英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不好,没有你在身…”英子突然看见余丽娟依偎在我的身旁还手牵着手,她停止不说了转而小心翼翼地问,“余部长,你们走到一起了?!” 余丽娟连忙收回她的手,而我却紧紧地拽着她,因为我对她说过她是我的唯一。英子似乎明白一切了,她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凝重有些难堪,但她又马上极力去掩饰她内心真实的感受,她对余丽娟说:“丽娟姐,我可以抱抱你吗?” 英子见余丽娟同意了她的请求,她抱着余丽娟在耳边小声地又有些伤感地说:“丽娟姐,我好羡慕你呀,羡慕你得到了陈阳的心!” 余丽娟忙说:“其实陈阳对你也是很关心的,你知道吗,你走后他就很少出去玩了!他说出去没意思!” 英子苦涩一笑,伤感地说:“可这不一样呀!”她的话里充满着哀怨,在哀怨中还伴随着无奈与渴望。 她们俩放手了,英子突然一个转身在脸上抹了抹,然后转过来对我说:“陈阳走吧!” 这时,王一全副经理走了过来,他对余丽娟说道:“丽娟,好久不见了,你这些天想念过我吗?” 面对他这一句直截了当的问话,我心中那些自卑因子立即左右我的心情,我的表情不在轻松。因为在我的观念中,女人都愿意找一个有钱的人或找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作为依靠,而这些就是我所不能为她提供的,此时此刻我在心里责备自己,责备自己的无能!然我依旧在等待着余丽娟的回答。 余丽娟笑了笑说:“想念或没有想念,那都是虚无缥缈的!这样,今晚我和陈阳请你吃饭,怎么样?” “为什么要和陈阳一起请我吃饭呢?”王一全副经理一脸的茫然! 听到余丽娟的回答我很高兴,面对王一全副经理的问话我突然杜撰了一个理由:“我是她哥,离家时妈妈委托我把她照顾好,说若有男士请她吃饭,要我一定在场!” 我的言语一出,余丽娟和英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只不过英子笑得很短暂。然王一全副经理却是一团雾水,他又说:“这是什么规矩呀!”他似乎相信了我的话转身走了,然而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失落。 余丽娟见王一全副经理走了便打着我,嘴上还唠叨着:“我妈什么时候成了你妈呀!你还说得出来呀!”我抓住她的手一用力便把她拉在怀里紧紧地抱住。余丽娟一下急了,她反抗着,她打着我,她说:“干嘛,陈阳!这里这么多人,放开我呀!”我一听此话突然觉得自己太突兀了立即放开她。 这时,在一旁的小王喊道:“哇,今天又有新情况出现了呀!陈阳与……” 听到小王此言我蹲下去拾一粒石子,然我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花生迅速起身朝他打去。他以为是石子便跑开了,但还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只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余丽娟脸上有些红晕却看着我似乎在说:“注意点形象嘛,这里这么多人!” 我看着她轻轻一笑,说:“对不起,把你的形象毁了!” 余丽娟轻轻地打着我,小声地说:“你还好意思说!” 此时此刻英子的表情有些难过,她没有想到在短短的六个月里陈阳就已经与余丽娟走到一起。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她打几个电话或者写几封信还是这样的结果吗?陈阳还会站在余丽娟的身边吗?此时,她有些后悔,然而后悔有什么用呢,它能挽回一切吗?她只有在心里责怪自己!此时此刻她的心难受到了极点,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但很快,她强迫自己不要这样,她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于是,她深深地呼吸着空气又转过身去悄悄地擦拭脸上的泪水。 此时英子的行为举止我看得清楚看得明白,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英子!想起这些,我赶忙去拉英子的行李向前走去回避着一切。在这一路上我们的话语突然间少了很多,似乎我们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然而,脚下的积雪却不管这些,它们“吱吱”地说过不停。 第六十四章 悔不当初 我们默默地走到楼下,孙燕终于打破沉默在英子旁边说:“英英,我们几个有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今晚我们聚一聚,怎么样?” 英子没有多想随口道:“行呀!”可是,她突然看了我一眼,慌忙改口道,“不了,我有些困,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英子的举动让我很是难过,我忽然发觉她的喜怒哀乐也还是我的喜怒哀乐,可此时我又在想:英子,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电话呢,你让我心好痛。然而,我身边已经有一个余丽娟,我不能辜负了她。 身旁的余丽娟打着圆场,她说:“我觉得,长孙英英在那边肯定很辛苦,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也好,我们明天聚聚也是可以的!” 英子把床铺整理完后,她坐在床边看着寝室里的一切,一切照旧,然而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忽然间在她的脑海里闪烁着陈阳的身影,闪烁那些开心快乐的画面,她站起来想去找他。 然而,在瞬间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英子面前,这个人是余丽娟,她似乎在对她说:“英英,谢谢你把陈阳给我!” 英子呆立在那里,她茫然了!她在心里问自己:我还能去找他吗?他现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是自己亲手把他送给余丽娟的。她想到此处突然一阵心痛,心如刀绞。她只好回到床边坐下来用手捂着胸口,希望能够减轻疼痛。然而无济于事,眼泪,带着她的伤痛无穷无尽地掉落下来。 难过一下午的英子终于走出寝室,然而只是出去买了几瓶酒和一些食物又回到寝室,她想喝酒。因为此时在她脑海里完全是陈阳,然而陈阳已经不可能再在她的身旁。或许只有酒能让她感到片刻的安宁,让自己不再去想他,于是她不停地喝,然而越喝越想,越想越喝。 吴玉打开寝室的房门,瞬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惊讶异常。她忽然看到英子和衣倒在床上,手中还握着半瓶酒水,她的床边还凌乱地躺着七个酒瓶。她匆匆来到英子的床边,她慢慢地从英子手中取下那半瓶酒水,又脱去英子的外衣,把她放在床上再盖上被子。她说:“张英,你干嘛呢?”吴玉总是这样称呼长孙英英。 吴玉的动作似乎惊醒昏睡中英子,她喃喃地说:“陈阳,你回来啦!” 吴玉一笑,她说:“你这孩子,说什么呀,我是吴玉,陈阳怎么可能回到我们的寝室。” 英子揉揉眼睛似乎清醒了许多,她忧伤地一笑,她说:“是你呀,你们下班啦!不好意思失言了!” 吴玉看着如此失落的英子,突然问道:“张英,我八卦一下哈,我问你,你怎么会选择与陈阳分手呢?你知道吗?那段时间陈阳真是一个‘惨’字了得呀!” 英子一脸的惊愕,道:“我没,没有跟他分手呀?” 吴玉看着英子一脸的不理解,她问:“没分手?不是吧,我们所有人,基本都知道,那段时间陈阳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工作就是看书,情绪低落,经常喝酒,而且基本每次都是喝醉,我都见过他五、六次。我记得有一次我问他干嘛喜欢喝酒,他没有回答只是苦涩地笑笑,旁边的章小辉却告诉我,喝酒只是想睡个好觉,这丫一下班就会回想起长孙英英,可是,长孙英英又不理他,他就只有喝酒麻醉自己。他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他的笑容,我看也就是这一两个月才有的。” 英子看着吴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终于了解陈阳为什么会与余丽娟手牵手了。但,此时她的心好痛。她喃喃地说:“那段时间,我没有给他打电话、写信,我就想看看他能不能等我六个月。” “不是,张英,你走的时候你们已经是恋人了,你是可以打电话来的,或者写信什么的,如果是考验他,也不带这样考验的。陈阳不知道你的情况,但别的恋人却经常打电话或写信回来,而你却没有半点消息,陈阳唯一的理解就是你已经变心,或者说你已经不爱他,你想想他会怎么样?绝望,是他那会的真实感受,绝望之后呢,会怎样,难道你没有想过吗?现在好了,他变成别人的了。”吴玉依然不理解英子奇怪的想法。 此时英子难过到了极点,眼泪随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后悔自己当初这个决定,如果是打个电话写封信,今天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的。她在心里责怪自己。她看着吴玉泪眼婆娑,喃喃道:“你说,我与陈阳还能回到从前吗?” 吴玉递给英子几张纸巾,惋惜地说:“这个难说,我估计这个有点悬。” 第六十五章 左右为难 下班后我告诉余丽娟身体有点不舒服便早早地回到寝室,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着下午英子回来时表情,忽然觉得在英子的心里依然有我。我从枕头下面拿出英子送我的手链,我看着它又慢慢地抚摸着它,我又想起与英子点点滴滴,那些都是开心快乐的画面,让人好想念那时的光景,然而她却一去了无音讯,而今却只能相见不能相恋。我一声叹息,随即一阵难过,忽然发觉自己依然放不下英子,她依然在我的心里,我多么希望能与她再续前缘。 我坐了起来,然而我又犹豫了,找她又能怎么样,回到从前吗?如果她心里有你,怎么会半年一点消息不给你,她明知道你在这边天天想着她,念着她,而她却并不关心你,任凭你风吹雨打。如果她心里有你,她能一点也不关心你,一点也不想你吗,很明显,你只是你,你与她无关。算了,她能放下你,你也能放下她。毕竟,相差太大。想到此处,我的心好受多了,我又重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德文从外面看见我早已躺在床上睡觉,他道:“陈阳,你这么早就睡啦。怎么,长孙英英没有来找你吗?” 我看着德文不解地问:“找我做甚?” “我刚才碰到吴玉,她说长孙英英在寝室里独自喝闷酒,她说长孙英英很想你,睡着了都能喊着你的名字。”德文看着我,说,“你没有觉得长孙英英心里还是有你的吗?从今天下午她回来的表现来看,我感觉她心里满满都是你。我看见她的手腕上依然戴着她哥给你们买的那条手链,难道你没有看见吗?如果她早已把你忘记,那个手链绝对不会在她的手腕上。她之所以能在半年内不与你联系,我想全靠那条手链,这就是她对你的念想。现在看来,或许我们的判断都出现了错误,我们误解了长孙英英!” 德文的提醒让我回想着下午英子回来的举动,回想着她的手腕确实还戴着那条手链,难道我们真的误解了英子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我无法回答。因为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余丽娟,是她陪我走过那段艰难的时间,我怎能再次辜负一个人呢?然而,这样就是辜负了英子,英子怎么办?我问着自己,然而,我无法回答。我左右为难,唯有一声叹息。突然间,无奈的我好想喝口酒,好想大醉一场。 章小辉看见我早早地躺在床上,轻轻地拍着我身体把我从回忆中带了回来,心有灵犀地问:“陈阳,起来,我给你买酒了。” 我坐了起来看着他,感激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难道真是心有灵犀吗?” 章小辉哈哈一笑,他说:“说实话,我看到你今天的心情不对,又想到英子回来的举动,然后,你又那么早就回来,估计你要喝酒。” 德文看着章小辉,又看看他手中纸箱,惊讶地道:“章小辉,你疯了,买了一件酒。” 章小辉看了一眼德文,又看着我,道:“说实话,这酒不是我买的。” “不是你买的,谁买的?”我惊讶地问着章小辉。 章小辉嘿嘿一笑,道:“本来答应余主任不说出来,但一想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德文惊讶地说:“不会是余丽娟喊你买的吧?” 章小辉看了德文一眼,又看着我认真地说:“还真是余丽娟买的。” 原来,我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提前回寝室,她已明了我的心思。我突然一叹息,哎! 章小辉看着我又说:“陈阳,我觉得还是余丽娟懂你。你知道吗,她给我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想喝酒,让我陪你喝,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她都不怪你,只要你不难受就好!这个酒就说是我买就好,不必提她。” 此时,我的心更加难受,眼泪流了出来,声音也变得哽咽。 第六十六章 即将接任部长 在外漂泊十年有余的伍大伟终于赚够结婚的钱,在双方父母强烈的要求下他不得不回家办理婚事,然而公司不愿意在酒店生意兴隆的时候准许他回家,他们以为不批准婚假伍大伟就不会走了,但他们哪知伍大伟选择辞职以表明他的决定。当高层收到他的辞职信时有些后悔了,他们决定给他一个月的假却遭到伍大伟的拒绝,他说,丽华有些规定缺乏人性,它们已经不符合当今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 伍大伟的辞职使得备餐间转眼间就群龙无首了,由于我是第一代理部长,章小辉是第二代理部长,刘飞是第三代理部长,我们三个人都是备餐间所谓的四个飞毛腿成员,也都是备餐间绝对主力,我们几人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能同时休息,每天都保证我们四个人之中有三人在上班,这是楼面总监和大堂经理的要求。如果伍大伟休息或者其它原因不在岗时都是我负责备餐间,如果我与伍大伟同时不在岗时就由章小辉负责备餐间,这样的安排大堂经理与楼面总监从来不用担心备餐间的工作。也就因此伍大伟的离去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备餐间新任部长。 这天,胡俊天来到备餐间召集所有的传菜员,他说:“伍大伟现在已经辞职,备餐间部长的工作便由陈阳接手,至于调令过几天就下来了。希望大家支持陈阳的工作。” 所有同事异口同声地答道:“好,请经理放心!” 经理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已成自然的事情。因为在陈阳的管理之下备餐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他不用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备餐间。在大多数同事眼中,陈阳也是一个非常能相处,非常能合作的同事,因为在大伙眼中,有他在他们做事情都会轻松些,他们不必担心会有很多重复的工作要做。 章小辉等经理远去,然后走到我的身边,高兴地说:“陈阳,恭喜你,你终于与余丽娟缩短了距离!” 马云也道:“就是,到时我看某些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平静地说:“还没有呢,调令还没有下来,还不算升职呢!” 刘飞不屑地说:“哎呀,经理都这么说了,那就十拿九稳了!我们都希望你接手备餐间。” 小王也说:“陈阳哥,经理是不会撒谎的,他总不可能今天说是你,明天说是别人吧,那这样他的威信何在?” 另一同事又说:“就是,既然经理这么说,那么肯定是得到高层的许可,要不然他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这样说吗?” 文俊杰看了一眼大伙,他说:“说实在的,在我们备餐间,除了你陈阳,我谁都不服,不过,章小辉也行!”他说着此话又问着大伙,“你们觉得呢!” 一同事轻轻地拍打着文俊杰的头,笑道:“你丫也太笨了,现在才想明白呀,我们早就想好!” 大伙哈哈一笑,附和道:“打得对,这丫太笨了!” 然而有一人很不高兴,他就是周涛。因为严问对他进行过承诺,即:只要周涛帮助他追求余丽娟,他就帮助周涛得到备餐间部长的职位。于是,他传菜到二楼正好看见严问,他走了上去,问:“严主任,备餐间由陈阳接任部长吗?” 严问回头看着周涛,又听见周涛之语,他一愣,他说:“没有听说呀,我不知道。你放心,我说过话一定会实现的。” 第六十七章 阻碍陈阳升职 严问听到周涛之言匆匆去了李超的办公室,他把门轻轻地关上,又静悄悄地走到沙发旁看着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李超,片刻,他突然发疯似的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把两条腿直直地放在茶几上,大声地问:“爸,备餐间部长伍大伟辞职,你们打算让谁来接替他的位置呀?” 李超很是疼爱他这个儿子,但却不是他亲生。李超与严问的父亲是亲兄弟,只不过严问是随母姓。李超一直都想生一儿半女,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他所生小孩都会夭折,于是他哥哥便把严问过继给他压长。然而严问却不是那样顺从,他从不向外说他们是父子,他高兴时叫他一声爹,不高兴时叫他一声叔。尽管这样李超依然十分溺爱他,只要严问想要的东西李超总会想方设法来满足他。 李超听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声音猛然一惊,他抬头看见的却是这个严问,他好生气,大声地说:“你想干嘛,你想吓死你爹呀!” 严问见李超没有回答他的话,很是不高兴,他不耐烦地说:“你们打算让谁来接替伍大伟的工作呀?” 李超放下手中事走过来,在严问旁边坐下来,他看着严问心平气和地说:“你问这个干嘛?” 严问不冷不热又略带命令式的口气说:“反正不能是陈阳就行!” 李超不解地问:“你这是干嘛呀,人家陈阳本身就应该提升为部长嘛,你说备餐间除了他还有谁有能力胜任此职!” 严问愤愤地说:“我不管,我就不想让他升职!” 李超很是生气,但还是平静地说:“王燕和胡俊天都提名陈阳,我也觉得这个孩子很不错,在备餐间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比。” 严问寸步不让,强硬地说:“至于你怎么办我不管,反正不能是他就行。我觉得周涛也很不错嘛,你就让他担任此职吧!” 李超看着蛮不讲理的严问心中瞬间升起一团火,他怒道:“这是工作,不是游戏。周涛连个第三代理部长都不是让我怎么升。你再不讲理,就给我出去,由不得你胡闹。” 严问见李超态度决绝,他的愤怒已无法让李超改变决定,他想到这次陈阳就要升为部长,想到他与余丽娟的差距就会缩小,他想到他给周涛的承诺就要化成泡影,他的心痛得不行,他一下子坐地,不,应该是瘫倒在地上,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凄凉与无助,喃喃地说:“爸,你就满足我的这个愿望吧,我已经无法得到余丽娟了,你就让我出口恶气吧,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些,爸,我求你了,求你了。” 李超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儿子,心里也痛得不已,但不是心疼这个孩子失恋的胡闹,而是心疼这孩子怎么就长不大,心疼这孩子不思进取,天天就只知道情呀爱呀,心疼这孩子这样下去怎么能承担得起他母亲的事业。他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滚,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他安慰道:“孩子,你要学会坚强,心眼不要太小,心眼小你就装不下任何事情,只有心眼大了,你才会包容万物,你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你才能走得更远。” 然而,此时的严问已经不在乎他心眼的大小,他只在乎陈阳能否成为部长,他只在乎余丽娟不能是别人,只能在他的身边。他哭丧着脸带着哭声道:“爸,我的心眼装不别的女人,也装不下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我只在乎她余丽娟。爸,帮帮忙吧。我求你了。” 李超心痛呀,他怎么也说不通这个不可理喻的儿子,他站起来用手无奈的理着自己的头发,但,他越理越没有用,他只好在办公室来回地徘徊。良久,他妥协了,也许是他太在乎这个唯一的儿子了,他说:“你要阻止他升为部长,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严问马上端坐起来,看着李超说:“酒店规定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违者不得提升为管理人员。陈阳和余丽娟正在谈恋爱,所以不能提升他。” 严问得不到余丽娟的爱,他想分开他们但他无能为力,或许这是一个报复的绝佳机会,他怎会错过。此时他说出此话心里好似轻松了许多,他在心里狠狠地说:“陈阳,我让你追我的丽娟,我让你追,我要让你永远做一名服务员!永远无法与我的丽娟平起平坐!” 李超看着严问提醒道:“问儿,你要是这样做了,恐怕再也不会得到余丽娟了!” 严问却不以为然,他说:“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呢?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李超朝办公桌里面的椅子走去,告诫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么做你也会付出代价的,你要想好 !” 严问的目光随着李超的步伐而移动,他坚定地说:“爸,我想好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说陈阳当选上部长,那么他与余丽娟的差距就只有一步之遥。只有他们保持较大的差距我才有机会。所以,我必须这样做。” 李超看着严问,说:“幸好陆董不在,调令还没有下来,执行董事更是一个保守者,他是一个完全按照规则来办事的人,我有把握说服他支持这个决定。而执行董事也很有人缘,像客房部、娱乐部总监都是他的人。当然这两部的经理、副经理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唯一有难度的就是王燕和胡俊天、王一全了。” 严问有些不解,他问:“干嘛还要向各部总监,经理说明情况呢?” 李超解释道:“董事长不在,而有关人事又急迫解决,就需执行董事召开由正副总经理、各部总监,经理,副经理参加的会议,且需过半通过方行。” 严问高兴地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客房部与娱乐部都是执行董事的人,就算王燕与胡俊天还有王一全等人不同意,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已经过半了!” 第六十八章 强制取消陈阳升职 对于我的调令迟迟不下来,我忽然感到可能会有什么变故,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忽然有一天公司召开管理人员扩大会议,有执行董事、正(副)总经理、各部总监、经理、副经理等二十多人。 执行董事坐在主位,说:“最近,陆董不在,但餐饮部备餐间部长一职已经空缺,而王燕副总经理提名由陈阳接任部长一职。但,我却听说这个陈阳正在和酒店内一名主任谈恋爱,根据规定陈阳是不能提拔的。而李超总经理提名周涛担任部长一职,下面各位议议。” 王燕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会议的内容竟然是撤换备餐间部长提名,更是没有想到他们事先根本就没有和她商量。她想,她好歹也是酒店的楼面总监加副总衔,看来他们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于是,她很是不满,她说:“首先,我对用这样的方式来选择餐饮部一名部长很不赞同。原因很简单,因为其它部门对我部员工很不了解,可以说就是碰面也未必认识,所以这样选出来的管理人员很不合适。其二,有人说陈阳在和一名主任谈恋爱,请问有何证据,是他们亲口承认的吗?其三,在现今社会,这规定已经不符合实际情况,我们选的是人才,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这就是人性。请问在座的各位,有谁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反对执行董事的说法,我餐饮部一致同意陈阳担任部长一职。” 胡俊天觉得高层要撤换掉部长提名至少要给他打个招呼,好歹让他有个心里准备,而今却是这般霸道,竟然把他忽略掉。再者,陈阳又是他看好的员工,也是很有潜质的员工,这样的员工不提拔,反而却提拔平庸之辈。他做为经理必须对员工负责,为公司负责,现在不据理力争,要他有何用!于是,他继续着王总的不满,他说:“还有,你们这是出尔反尔,开始都高度评价陈阳担任备餐间部长一职,好嘛,陆董一走,你们又找借口来撤换掉人家。你们这是朝令夕改,更是戏耍员工,更是不负责任,你让我们怎么给员工交待。” 王一全副经理等胡俊天一停又马上表态,他说:“我也赞成王总与胡经理的话,我们提升员工本就是为了表彰优秀的员工,可你们这一来成了什么,任人非贤,只是关系。我们又退一万步说,你们要关系也好,但你们就要一开始就任用关系,不要这样想一出是一出,随心而欲,你们这样让我们很难做!” …… 李超没有想到执行董事刚把会议的内容公布出来就遭到餐饮部集体攻之,他很不高兴,他阴沉着脸,说:“王总,你这样说就很不负责任,什么叫你们餐饮部选拨管理人员,其它部门参与不合适。公司就是这样规定的,有什么不合适?其二,陈阳和一名主任谈恋爱不需要有什么证据,他们在公共场所手牵手,甚至拥抱,这就是证据。其三,公司的规定在没有撤销之前都得这样执行。” 执行董事又是权力控,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心里很不好受,他崩着脸决绝地说:“我支持李总的说法,在公司没有撤销该规定之前,就得按规定来办,这是原则,不得更改!” 胡俊天记得伍大伟曾经说过,周涛是严问的人,而这人更是一个小人,把备餐间交给他很不明智很危险。而今,这话就将成为现实,他必须阻止。他说:“那按照你的说法,还要我们来开会干嘛,你们直接做出决定就行。” 夏洋知道混乱的备餐间也会严重影响到后厨的工作效率,他必须尽他最大努力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说:“我觉得我们选的是管理人员,而不是僧人,再说,我们选择管理人员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在这方面周涛与陈阳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我与他们经常打交道,周涛就连划单就很吃力,他那有能力胜任部长一职,所以我反对提拔周涛。” 执行董事很不爽,他再次表态,他坚定地说:“我说了,要严格按照公司的规定来办,这是原则,不得更改!” 胡俊天愤怒地站了起来,他说:“你要按规定来办,那好呀,周涛现在只是一般员工,连代理部长都不是,他有什么资格来担任此职位?” 德文不满地说:“我们提拔员工,是要看他的工作能力……” 李超打断德文的话,霸道地说:“蔡德文,你刚被提拔上来,你没有资格表态。” 德文被激怒了,他也站了起来,愤怒地说:“我没有资格,好,我现在就出去!”德文说完就往外走。 王一全一把把德文拉住,说:“德文,消消气,别这样!” 这下,王燕似乎也被激怒了,她似乎觉得高层不把餐饮部管理人员放在眼里,她淡淡地说:“那好呀,既然我们没有资格,那你们说了算!”王燕说着话把胡俊天拉回到座位上,却又对大伙说:“那你们就表态吧,我们餐饮部全部反对票!” 餐饮部在座的各位一听,连忙点头支持王燕这个说法。 面对这么大规模的会议,一时间整个酒店议论开来,有的说公司肯定发生大事情了,有的说公司高层肯定要大换血了,还有的说公司可能要转让了。我们备餐间也不例外,我看着菜单,忧心地说:“此事,可能与我有关。” 我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同事否定,刘飞第一个反驳道:“就你一个破部长还要执行董事来吗?就你一个破部长还要这么多管理人员来开会讨论吗?” 他们的话让我哑口无言,那又是为何呢?我在心里琢磨着。 文俊杰传菜回来把托盘放在厨柜上,看着大伙说:“听说那些开会的人都不准带笔记本进去,不允许做笔录。” 他的话让我们大开眼界,刘飞好奇地说:“好嘛,真是神秘啊,看来有大事发生了。”刘飞说着话托着托盘走了出去。 小王传菜回来听到大伙这番议论,他说:“我说各位,想什么呀,到时候公布出来不就知道了吗,再说了,我们说对了又怎么样,又不会给我们加工资。” 第六十九章 一份引起公愤的决定 下午上班,公司利用开班前例会的时间召开餐饮部全体员工大会,参加人员包括执行董事在内所有高层管理人员,只是王燕、胡俊天等人的脸色很难看。刘飞问,怎么没有陆董事长呢?在旁边的谢波答曰,他去天津了!我们没再说话了,把注意力都聚焦于台上。 这次例会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李超总经理开门见山,但他的语速很慢,他说:“最近,我们餐饮部备餐间的部长辞职了,该岗位现在一直处于空缺的状态。经我们开会讨论现做如下任命。” 此时此刻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他的语言中无意流露出今天开会的真实动因。想必台下的各位同事也会给我一样吧。 李超停了停,又看了看台下的同事,大声地说:“经过我们讨论,最后决定,任命周涛同事担任备餐间部长一职!” 他的话让在场的各位大跌眼镜,大伙在台下议论开来。马云不解地小声地说:“不是,怎么又是周涛呢,不是说好是陈阳哥吗?” 刘飞答道:“哎,管理混乱呀,昨天说是陈阳,今天说是周涛,哎,丽华休矣!” 文俊杰不满地说:“格老子,还真让陈阳说对了,老子不服!” 赵儒在一旁解释道:“你不服管屁用,人家有关系,你们不知道吗?” 吴玉小声地说:“哎,陈阳的努力一场空,还不如人家一句话,哎,寒心呀!” 谭双雨不满地说:“哎,看来我们也不用努力工作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反正升职是没戏了!” 黄玉溪问:“怎么讲?” 刘子桐道:“没关系呗!” 一同事小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英子回头看看我,小声地安慰道:“陈阳,别难过,一个破部长有什么了不起!回头,我去找我哥,他那里需要你,至少也是一个主任!” 这些话李超听得清清楚楚,他很不高兴,他生气地说:“公司的人事调动不是儿戏,更不允许各位如此理论,若有不满,下会后来找我。” 王燕始终阴沉着脸,心说:“不是儿戏,怎么还朝令夕改,这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真是!”她木讷地看着台下的员工任凭他们窃窃私语,她只是想告诫李超等人什么叫民心所向。 胡俊天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李超,心里依然不痛快。然而此时的他,他却在心里想着如何安抚员工,把负面影响减少到最小。但,此时他更看不起周涛,看不起这种靠关系上位的人。 余丽娟异常惊讶,她迷惑地看着李超,说:“不是说陈阳,干嘛又变成周涛了呢?” 身旁的王一全小声地说:“妈的,他们说陈阳和你在谈恋爱,不符合公司的规定,就霸道地换了人。” 余丽娟伤心地看着陈阳,她的心也难过非常,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在心里说:这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而此时的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忽然感到我所有的努力都已付之东流,我所有得到的承诺都是骗局,我所有的希望都已化为泡影。此时,我犹如从高山之颠坠入万丈深渊,我好想去抓根救命的稻草,然根根折断,我加速向下坠落。我绝望了,我彻底绝望了!我在心里质问苍天,质问苍天世间为什么这么多的不公、不平,然而它没有回答。我突然感到我的心一阵冰凉,好似被千年寒冰所凝固,而又在瞬间重如千斤,猛然向下一沉,我不由得倒退一步。 章小辉站在我身旁,他慌忙一把把我扶住,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低着头,摇摇手,小声地说:“我没事!”然而,我的心已经难过到了极点! 李超总经理还在台上说话,然而我已听不清楚了,我就如一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他说完了,会议结束了,人散了,然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第七十章 悲喜两重天 刘飞见我这般模样安慰道:“陈阳,想开点,现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只要你有关系,你就是管理人员,这是我们命不好,没有办法呀!” “就是呀!”章小辉接上话题,安慰道:“那个部长有什么好嘛,你看我也不是一样吗?你,我,刘飞我们三个都是代理部长人,就算,你没有当选,是吧?那么也应该是我才对呀,可到头来还是被晾在一边!” 小王看着我也劝道:“陈阳哥,刘飞说的对,现在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看,你、德文还有太阳和严问都是大学生,也都是学酒店旅游管理专业的,可你们一个在工程部,一个在库房,而你却在备餐间,你看人家严问,一毕业就是主任,为什么呀,那是因为人家有关系嘛。想开吧,陈阳哥!” 我听到他们的话忽然感到不能这样,不能让别人看我的笑话,想到此处我强烈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意间想起关汉卿《四块玉 闲适》来,便在心里念道:“意马收,心猿锁。跳出红尘恶风波,槐阴午梦谁惊破。离了利名场,钻了安乐窝,闲快活。” 我停停又在心里念道:“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 章小辉看了我一眼,突然念道:“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什么!” 小王看着章小辉,问:“呀,章小辉,你什么时候学会喜欢元曲了?” 章小辉看看小王,又看着我,他说:“不喜欢,是刚好记得这首曲,我又觉得很是适合现在陈阳和我,刘飞的心境。你想呀,贤的是他周涛,愚的是我和陈阳还有刘飞,我们争什么!哎!但愿能够离了利名场,钻个安乐窝,闲快活!” 此时此刻,在备餐间一边是悲伤难过,一边却是欢天喜地。周涛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此时已完全被发自内心的喜悦所美化,为了庆贺此次意外的收获他手足并用。这事虽然严问向他保证:他一定让王燕答应让他做部长,然而他只是一笑了之,因为他知道自己在陈阳面前只是陪衬。然而他没有想到严问居然说动李超,更是把执行董事请将出来,更是没有想到王燕在这些高层面前也是无能为力。面对这样的收获他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到处请客吃饭以是庆祝。 周涛一回到备餐间就大声地对着同事说:“兄弟些,今天晚上我请客,吃饭、喝酒哈!” 然而周涛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及时响应,他们只是看着我,而我却是伤心一片,那里顾得上周涛请客吃饭之事。 周涛看见此景似乎有些不高兴,想要张嘴说话却又听道:“好呀,好呀,我们一定去!”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死党陈辉。 陈辉的话引来其他同事的目光,他忽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他忙解释道:“别这样,大家和气生财嘛,别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好不好!” 看到同事们这样待我,我很高兴,但它们瞬间又被绝望的心情所攻破。但我还是强忍心中的不快随声附和着:“那好吧,咱们就不醉不归吧!” 同事们听到我的话也都答应了,但他们心里依然不快。因为他们喜欢陈阳带领着他们一起工作,因为他们不喜欢周涛的偷奸耍滑,更不喜欢周涛的阿谀奉承。 然而,周涛看到同事们都已答应,他得意地笑了,笑得很是灿烂! 此时的英子远远地看着伤心痛苦的陈阳,她的心里也是无比的难受,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代替自己心爱的人遭受如此折磨,然而她却无能为力,一时间她的眼泪开始泛滥。她把脸背过去悄悄地把眼泪擦掉,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在心里说:“长孙英英,笑一笑!笑一笑!” 英子走到备餐间拉着我的手,本想好好安慰我一番,却突然间发现自己刚才调整好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剩满脸的愁绪和忧伤的目光,而早先准备的言语也逃之夭夭。她停了停,迅速杜撰出一个能配合她心情的理由来,她伤心欲绝地说:“陈阳,我今天与顾客吵架了,我心情很坏,今晚陪我喝几杯好吗?” 她的此情此景与我是何等的相似,我没有理由来拒绝她,或许这就叫同病相怜吧,我强作一丝精神,回答道:“好吧,反正我也想喝几杯,那今晚我们就不醉不归吧!” 章小辉听说英子心情不好,看着在备餐间来回踱步的周涛大声地说:“老周,今晚我就不去了,我得去陪陪长孙英英!” 刘飞和小王刚好传菜回来听见此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也得去陪陪她!” 周涛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不满地说:“她不是有陈阳陪吗?” 谁知,刘飞和小王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说:“我们不能把机会让给陈阳那家伙嘛!”他们说完话端起一托盘菜匆匆地走了出去。而他们的话说得是何等的夸张,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可笑,但他们两人相视却不敢笑出来,因为这太过牵强。 此时周涛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他似乎看穿了他们言语背后的那点心思,但他没有说出来,只不过,此时他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是异类了。 孙燕推着购物车走过来,她看见英子满脸的愁绪,且又听见伤心的言语,她在切单处停下购物车径直走到我和英子面前,安慰道:“英英,别难过,我陪你哈!” 孙燕挽着英子的胳膊从划单处走出来,却见周涛在营业部悠闲地走着,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心说,老伍在时,也没有见老伍这般清闲呀,备餐间忙得不可开交,而一个部长却在别处闲逛。她不带好气地说:“周涛,今晚英英心情不好,我就不去你那里了,改天吧,改天我一定为你祝贺!” 周涛很不高兴,因为又是一个回绝他的人,他绷着脸说:“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干吗又不去了呢?” 孙燕看着周涛不满地说:“你看英子都成这样了,我那能不管呢!” 面对孙燕的回答周涛还能说什么,他很是失望,他本来是想在她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成功,谁知她却是不屑一顾!周涛呆望着孙燕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然它却瞬间即逝,因为这事已经不能阻挡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备餐间少了一个伍大伟,又出来一个周涛,然,此时我们却还没有把他当成部长,我们没有去理会他,大家都围在一起玩耍着等待着菜品从后厨传出来。看见他们这般我也有无能为力,一想到自己已被别人抛弃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想到此处便搬了张凳子在划单处坐下来,坐在凳子上看他们无聊地玩耍,看到高兴处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忽然发觉那些可笑之事与自己无关,而自己的事却是无人怜!一时间所有愁绪涌上心头,忽然觉得自己是坐在针尖之上,它们刺痛我的臀部,刺痛我的身体,刺痛我的心。我立马一下站了起来,更是用脚把它踢开,那张凳子便踉踉跄跄朝一边冲去。谁知它在走动时故意制造出声音以此惊动聊天的同事,好似在向他们诉说它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同事们朝我看来,他们想说什么却又不想说出来。眼见这张凳子就将撞在墙上,小王大跨一步一把抓住它,嘴上说着一句话:“陈阳哥不坐,那我来享受一下凳子给我们带来的乐趣。”他刚一坐下便有同事过来与他争抢。 站在柜子旁边的我忽然觉得腿有些发麻,于是又觉得站着很不舒服只好来回走动。然而,划单处的面积有限,走来走去都离不开这一亩三分地,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捆在此处。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实在无法接受这般痛苦,我一下便把手中的笔扔在厨柜上走了出去。 马云在我身后问:“陈阳哥哥,你去那里?” 我没有回头,只是朝前走着。 章小辉在我身后说:“让他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划单。” 第七十一章 爱的鼓舞 诺大的一个酒店却没有我容身之处,我只得朝外走。然,走来走去始终没有找到方向,最后来到空无一人的后院,在一个角落坐下来。这片无人区很静,静得让人感到孤寂,就像孤身一人呆在茫茫大海中一个小岛上一般举目无亲,没有人给我帮助,没有人为我分担痛苦与烦恼,更没有人给我指明方向!我在绝望中拿出一支烟点燃,一口接一口的吸着。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便是烟雾弥漫,而我却没有察觉到。脚下的烟头越来越多,然而我的心情却没有一点好转,依旧难过。 余丽娟还在例会的那会,听到李超的言语又看着台下难过的陈阳,她好想陪陪自己心爱的人,希望他能够从失利中坚强地走出来。然而她已是一个团队的带领人,她得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只是她的心背叛了她。余丽娟来到备餐间却不见陈阳的踪迹,她一路寻找过来,她看见陈阳坐在一个角落独自伤心独自难过。 余丽娟无声无息地走到我面前,在我面前蹲下来。她看着我感伤地说:“陈阳,不要这样嘛,不就是一个部长嘛!你有那么在乎吗?” 我没有回答,大概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又或许她就不在我身边!似乎此时此刻只有含在嘴上的烟,也许只有它才能明白我的心事,于是继续吸着烟。 余丽娟见我无动于衷,立马抢过我手中的烟诉,她情绪激动地说:“陈阳,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看见你这样,我心好痛呀,你知道吗!?难道一个破部长你就那么在乎吗?难道我对于来说还不如这个破部长吗?” 我失去了那支烟才发觉她就在我面前,看到自己爱人在面前我多想给她说说我心中的痛,然而,嘴唇却不听使唤不管怎么动也说不出话来。 余丽娟蹲下来把手放在我双腿上看着我,她急了,情绪激动地说:“你说话呀,要是你不高兴,我们就离开这里嘛,你不要这样好嘛,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我再也忍不住,我终于开口了,我悲伤地说:“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可是,你现在都是主任,而我还是一个传菜员,你说我这样,我拿什么来爱……” 余丽娟突然一下扑过来双手抱着我的脖子热烈地吻着我,我被她这突然动作搞得有点慌了神,然而在这一刻我的血液沸腾了,长久的渴望突破了我的防线使我再也忍不住,我抱起她紧紧的搂着她,热烈地吻着她!此时此刻我忘记了刚才的伤心事,忽然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更是幸福的,因为有她的陪伴。 激情过后我依然抱着她,她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看着我,她的目光里全部都是爱,她说:“陈阳,我爱你,不管你现在身处何地,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 然而,我的心情依然很沉重,看着她伤感地说:“余儿,我真的很难过。没有想自己的努力都化成泡影。” 她的脸突然变得阴沉,她生气地说:“你这么说就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啊,什么呀?”我赶忙说:“我没有说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呀?” 她依然不高兴地说:“那给你两个选项,一个就是你那个破部长,一个就是和我在一起,但依然只是一个传菜员,二选一,你选那个?” 我看着她那双质问的眼神,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委屈,嘟噜着嘴,道:“我现在不就是最后一个选项吗?没得选呀?” 她依然一脸的阴沉,依然质问着我,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你选择最后一个选项不高兴了?是不是?” 我的天,我是受害者呀,怎么被变成被审理的罪犯,我心里的委屈呀!我委屈地说:“我没有说不高兴呀!” “你现在满脸的都是悲伤的表情,那里有高兴的成分呀。你明摆着就是心口不一嘛!”余丽娟用手指指我说,“你就是不高兴。你就是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你骗我!” 我无言以对,顿时慌了神,我一冲动又把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嘴上不停地说:“余儿,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真的没有骗你,我爱你,真的。” 余丽娟抱着我热情地说:“那你就高兴起来,好吗?不就是一个破部长,有什么计较的。我们输得起,只要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强。我不在乎那个部长是谁,我们不稀罕,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相信这句话。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尽种种办法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偏不,我们气死他!好吗?我们自己要高兴起来,让他们的奸计不得逞,好吗?” 我紧紧地抱着余丽娟,我感觉到她的真心,我此时的心结也打开了,只要能与她在一起做名传菜员又何妨,只要我们自己不自暴自弃,他又能怎样,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平静地说:“余儿,我记住了,今生有你真好!” 我把她扶起来,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看着她含情脉脉,深情地说:“余儿,谢谢你!我没事了!” 她看着我,动情地说:“陈阳,相通就好,我们要高高兴兴的,好吗?我不求你高官厚禄,只求有你在身旁,这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第七十二章 为爱出头 余丽娟看到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便是去了王副总的办公室,因为她不能理解公司的这一决定,因为她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要改变初衷,因为她想弄明白是什么让陈阳丢掉了这个唾手可得的岗位。她轻轻地敲响了王副总的门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的王副总示意余丽娟坐下,她看着对面的余丽娟,看着这位她亲手提拔上来的主任,看着这位此时满脸疑惑的主任,她问道:“小余,你喜欢陈阳是吗?” 余丽娟没有想到王副总会问这个话题,也没有想到却是以这个话题入场,她没有思索,因为她爱陈阳,但决不是为了安慰陈阳而献出那一吻,但也许就在那一刻她爱上了陈阳。她看着王总,她说:“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想公司不会以这个为理由拒绝陈阳的才能吧!如果是,那我愿意辞去这个职位来换回陈阳应该得到的奖赏。” 余丽娟的回答很简单,说完便等着王总的回答,但她心里也明白公司的规定,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更何况她还是一位管理人员。但她觉得公司的这一条规定已经不符合社会的发展了,因为她了解到国外很多大公司还有自己的婚姻介绍所,专为企业内部员工穿针引线,因为我们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她觉得公司这一规定已经与当前提倡的以人为本的理念相违背。 王副总说话了,她认真地听着,王燕说:“你愿意以自己的岗位来换回陈阳的晋升,可见你爱陈阳已深。但要改变这一规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如愿的,我已写了份报告提交给公司总部,希望他们能改变很多过时的规定。 “我一直以为我们给员工提供的晋升的空间是为了给予那些表现出色的员工一个机会,更是一个动力,让他们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有必要存在的,如果员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可有可无,那么这个企业恐怕要失去很多优秀人才,如果真成这样那么我们企业就将休已。陈阳是在丽华得a奖最多的员工,至少到现在还没有那位同事能够达到他的这种程度,所以我和胡经理都很看好他。” 余丽娟听到她的回答终于感到一丝丝欣慰,因为公司高层还是注意到陈阳的努力,注意到陈阳是有才能的。她忠心地说:“谢谢王总,谢谢您注意到陈阳的努力!我一定会转告他,让他也高兴一下。” “不要谢我,那是陈阳应该得到的,只不过,这次本来是要提拔他的,但由于某些人的阻挠未能如愿。对此我也感到辜负了陈阳的一番努力!所以呢,我和胡经理想调陈阳到吧台去上班,你看行吗?”王燕询问余丽娟。 面对公司高层的阻挠她也只能这样了,这也算是对陈阳的一个肯定,他去了吧台也不用天天看到周涛的脸色,想到此处余丽娟回答道:“谢谢王总对他的安排,我想他也会感谢您的这份苦心的。”余丽娟停了停,又说:“王总,我想问问,这次陈阳的事件是不是严问提出来的?”余丽娟心里知道,这是严问敲打陈阳的最好时机,因为李超总经理还有那个执行董事都是保守的人。 王副总听到她的问话先是一惊,她端起茶杯喝着茶,她在想她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是继续隐瞒呢还是说个明白。她放下杯子,她看着余丽娟说出了非答是答的话,她说:“这件事你们不要记恨严问,严问只是提出了公司的规定而已,我们要给他们时间嘛!” 王燕很善良,她也很大度,然她却不知道余丽娟、陈阳、还有严问三者之间的关系,她还不明白严问这是假公济私。余丽娟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她在心里骂道,严问你就是个王八蛋,你真卑鄙,就你这个素养还配来追求我,我要答应了你那我不成了瞎子了。她骂到此处一不小心便说出了口:“对你,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王副总听到余丽娟的这句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给谁机会?” 余丽娟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但她没有回答王副总的话只是摇摇头转移话题,她说:“王总,我觉得您若有时间的话还是找陈阳聊聊吧!” 第七十三章 患难见真情 这天晚上,虽然有了余丽娟的爱但我还是疲惫不堪,我没有再去拿那支笔,整个晚上我都在游荡。周涛也不过问我的事,他知道是他抢了我的位置,他也知道他与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他看到此时的我想给我说些什么,然而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为所欲为,也许他也在等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就把我一脚踢开。因为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讲就是威胁。 这天晚上,英子真的拉我去吃饭了,还有章小辉、刘飞、小王,还有孙燕,我虽然伤心难过但看到有这么多的朋友来陪我,我真的很感动,我不由地连声道谢。章小辉看着我,真诚地说:“陈阳,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还有谢吗?反正我觉得你不应该为此堕落下去,这样的话他们会高兴的。” 英子给我夹着菜,劝说道:“陈阳,我觉得吧,你不应该用自己的不快乐、不高兴去成全他们。他们这样做就是要看到你垂头丧气,看到你一跌不振,这样他们会很高兴,因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我看着英子如此这般,我似乎又回到几个月以前,我与她是那般的亲密,我看着她深情地说:“谢谢你,英子!” 英子一笑,她说:“不用谢,我们都熟透了!” 小王看着英子好奇地问:“啊?长孙英英,什么情况,什么叫熟透了?” 英子嫣然一笑,说:“这个,是…”英子说道此处突然不说,转口道:“要不,我们来玩个小游戏,怎样?” 我看着英子,问:“什么游戏?不会又是青蛙吧!” 英子一乐,她笑着说:“怎么你老想青蛙呀?不会是你喜欢青蛙吧?” 我看着英子笑了,说:“我干嘛喜欢青蛙呀,我怎么也喜欢你呀?” 英子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她欣慰地说:“陈阳,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把你的笑容永久珍藏起来了呢!” 章小辉在一旁敲打着盘子,说:“嘿,嘿,我说两位,你们别老说话把我们哥三丢在一边呀?” 刘飞接上章小辉的话,说:“就是呀!” 英子看着大伙,她说:“我们来玩三及三的倍数怎么样?” 这天晚上,周涛在四季花饭馆请客吃饭,他的成就离不开严问,严问便理所当然的成为嘉宾。这晚他与严问喝得烂醉如泥,因为他们的愿望终于得逞了。因为他们终于再一次拉开了我与余丽娟距离,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打压的方式来告诫我,谁要跟他作对就只有死路一条。 次日,我来到食堂,余丽娟早已把饭菜准备妥当,她看到我亲切地唤着我:“陈阳,在这儿。” 我坐在她的旁边,亲切地说:“余儿,你来这么早呀。” 余丽娟微微一笑,关心地问:“昨晚喝得还好吗?”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余儿,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怎么没有找到你呀!我好想你。” 余丽娟握着我的手,安慰地说:“陈阳,吃饭吧,我慢慢给你讲。” 余丽娟就把昨天晚上她与王总的谈话讲给我听,我很是感动,我由衷地说:“谢谢你,余儿!” 余丽娟说:“陈阳,你说得什么话呀,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还用说谢吗?” “一家人”三个字惹得我心花怒放,我高兴地点点头,说:“对哈,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时,章小辉和小不点姗姗来迟,却听见我这句话,章小辉好奇地问:“陈阳,你什么时候和余主任成了一家人?” 余丽娟羞涩一笑,却站起来说:“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哈,我先走了!” 从此以后,备餐间的班前例会就是由周涛来主持了,他看着大伙,说:“各位,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接手备餐间部长一职了,我昨天晚上想了想,从今天开始,陈辉接替陈阳做划单员,刘仁接替章小辉去切单,而马云继续做划单员助理。” 周涛的举动让我们哗然一片,刘飞不满地说:“周涛,你凭什么撤换陈阳和章小辉两人,请问陈辉划……” 对于周涛的安排我早有心里准备,因为我已不在乎这些了,因为部长一职都放弃了又何必在乎这个位置呢,反倒是我可以时时刻刻见到余丽娟,这岂不是一件好事呢。想到这里,我打断了刘飞的话,说:“刘飞,别说了,陈辉划单也是一件好事,谢谢你!” 刘飞不明白我的话,他说:“陈阳,你…?” 周涛打断刘飞的话,说:“既然陈阳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办了。哦,还有,陈阳以后的休息日不能是星期四了。” 对于周涛的安排我轻蔑一笑,淡定地说:“好的。”因为这算什么呀,只不过是我与余儿不能同一天休息吗,不是有一句话叫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而我每次传菜都有机会见到她,这岂不是一件好事呢! 第七十四章 首次与总经理长谈 几日后,我传菜回来,陈辉告诉我王副总来电话让我去一趟她的办公室。王燕的办公室在酒店的八楼,我不知她找我有何事,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朝八楼走去。王燕办公室的房门半掩着,我通过门缝看见她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东西,忽然间我紧张起来。我在门口停停,约半分钟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她的门,小心翼翼地问:“王总,您找我?” 王燕没有抬头只是嘴上回答着我,她温和地说:“陈阳是吧,进来吧。” 我呆板地走到屋中央傻傻地站立在那里等待着她的话,只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目光又回到在那纸上,手继续着刚才的动作,热情地说:“陈阳,那里有沙发,坐吧。” 我依然有些呆板,拘谨地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目光浏览着办公室里的一切。约两三分钟后,王燕放下手中的笔从办公桌里走出来,但她并未直接朝我走来,而是走到饮水机旁取出一个纸杯倒进一杯开水,然后才朝我这边走过来。走到我对面把那杯水递了过来,亲切地问:“陈阳,你这几天还好吗!还习惯吗?” 王燕的问话是我不曾想到的,它好似一杯温开水一般温暖着我的心,瞬间,我不再紧张,只是还有一丝拘谨。我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她手中的水杯,然后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王燕,充满感激地说:“还好,一切都习惯。” 她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热情地说:“小余与我的谈话你都知道吗?” 我拘谨地点点头,答道:“她说了。” 王燕充满感慨地说:“陈阳呀,小余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你知道吗,她为了你居然愿意放弃她的主任职位来成全你的晋升!” 我的心充满着感激,我很庆幸有她的陪伴更有她的爱,我看着王燕感动地说:“嗯,她对我很好,我感激她为我做的一切,有她的爱今生足以!” 然而,王燕没有因为我的感动而停止她的言语,她继续说:“前次本来是要提升你的,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我在这里向你说声抱歉!” 我看着她赶忙说:“王总,不要这么说,应该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她摇摇头,说:“不,这是我们的责任,作为管理者不能完善公司的各项管理制度,那要我们有何用。在我的观念里,我喜欢我的下属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做起来的,我也希望他们对各项工作都有所了解,这样才能合理安排工作,所做的决定才能合情合理。”她停上半秒,看着我又说,“我和胡经理都很看好你,所以也希望你也能对酒店各个部门都有所了解有所熟悉。那现在呢,你对备餐间的各项工作都已了若指掌,再待在备餐间也没有多大用处,所以呢,我们打算把你调到吧台去,去尝试新的岗位,你看怎么样,可以吗?” 这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点头答应:“好,谢谢王总,我没有意见!” 但又听她滔滔不绝:“吧台对于酒店来说也是收入的重要方面,也是面对顾客的重要窗口。你要尽快熟悉所有流程,了解所有酒水知识并快速学会各种鸡尾酒的调制,也要学会各种水果拼盘的制作,但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如何管理经营吧台,使之利益最大化,这才是我们让你去吧台最重要的目的。” 这天王燕说了很多,上到大道理,下到工作中的小细节,她说得酣畅淋漓,而我只有听的份,她负责说我负责听,她说得我心甘情愿,说得我谢谢不离口。 第七十五章 传菜的最高境界 按照常规,此时的备餐间应该是最忙的时候,除了划单员和切单员在备餐间外,其他同事都应该在备餐间与餐桌之间奔走,然而,今天却是各个都在,都在看着厨柜上各种美味佳肴。我一看此状气不打一处来,当头便问:“陈辉,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言语里充满着强烈的不满,更是一份责任的使然,因为备餐间大量压菜是划单员的失职。 陈辉慌乱地看着木板上的菜单,焦急地说:“这些菜是50号台的,但他们传出去又端回来,他们都说这道菜已经上过了!我现在就搞不清楚那是那了。”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不满周涛的做法。 然而,后厨还在不停地把菜送出来。周涛看着柜上的菜一甩手,说:“把这些菜放到切单那张桌子上去。” 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把菜品移至切单处的桌子上,然后又回到原处默默地看着陈辉与周涛折腾,从此遗忘它们的存在,只顾新出的又能马上找到台号的菜。 只有文俊杰大声地说:“周涛,还是让陈阳来划单吧。” 周涛看到这个状况很是着急,而自己本身也不是划单这块料,他想了想,说:“那,陈…” 我打断周涛的话,说:“不用了,陈辉划单也不错,只是还没有习惯,时间长了便好了。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 周涛知道我是在跟他赌气只好自己去了,然而也未能缓解备餐间的压力。 就在此时胡经理走了过来,他一看见桌子上的菜就生气地说:“周涛,你这个部长是怎么做的,外面顾客在催促,而这里却有这么多的菜没有走出去。” 周涛听到声音赶忙走上去迎接经理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回答,片刻过后他想到了理由,他说:“是这……” 然而胡经理并未去听他的理由,只是因为他忽然发觉伍大伟时代的划单员已经不在这里,他心生怒火,他怒道:“不是陈阳在划单吗,今天怎么是陈辉,陈阳呢?” 周涛马上回答:“我想培养一些后备人才!” 胡经理对于周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屑一顾,他生气地说:“划单员不是你想是谁就是谁,就算你要培养后备人员也是从助手做起嘛。作为部长心里要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你所采取的任何措施都必须以如何提高工作效率为核心!在备餐间大量压菜就是你这个部长的失职!” 周涛低头哑口无言。 在胡经理身旁的小王小声地说:“就在新部长上任时就不再是陈阳划单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经理的话。 胡经理听到小王的话更加生气,他说:“我说嘛,这几天上菜的速度这么慢。你周涛就没有发觉吗?”胡经理还是第一次当着员工的面批评下属,这一次大概是他真的生气了。事后我们才知道这天有几桌顾客因为上菜慢而投诉。 周涛听到经理的责备立马寻找言语来解释,他说:“是,我…….” 但经理又打断了他的话,他问:“陈阳呢?” 经理的话一完,我赶忙往人群中躲藏,但还是被他看见,他说:“陈阳,出来,你躲什么呀!”我听到他的话只好走了出来去接替陈辉的工作。他看见我走出来又说,“章小辉你去协助陈阳,明天就是你划单。” 章小辉走到划单处听到经理的话,一愣,他回头看着胡俊天,说:“胡经理,还是陈阳吧,我做他的助手即可!” 刘飞正好传菜回来听到这话,他说:“胡经理,我觉得吧,还是陈阳划单比较好,有他在,我们心里踏实!” 文俊杰也道:“章小辉,你别生气哈,我也觉得陈阳划单更好。” 章小辉一乐,他说:“俊杰,我生什么气,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其他同事也都附和着同样的话,因为大家已经习惯陈阳划单的日子,因为有他在他们就不会那么累,因为他们就不用多走那么多的路。 胡经理看到这个阵势突然一笑,他说:“你们干嘛呀,陈阳总不可能老在这里吧!现在,陈阳已经调往吧台了,明天就要去报到。所以从明天开始就章小辉划单,还是马云协助,切单就刘飞吧。”这是他第一次介入备餐间人员的安排,因为伍大伟在时一切都打理得很到位,不需要他过多的干涉,但这一次他不得不这样做了,因为他不想因服务不到位而流失一些顾客。 胡经理匆匆地说上几句话又匆忙地走了出去,一时间,这里又恢复原状,只是周涛看到胡经理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心里骂道:“狗日的!”他的表情也在骤然间变得如斗鸡一般。他这样骂着却又想着柜上的菜只好回头看着我和章小辉。 章小辉把菜放在托盘上正要安排同事走菜却一不留神正好看见周涛愤怒的眼神,他站直腰板不满地说:“我说周涛,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同意,你就来划呀,我让你,我没有意见哈。” 我听到章小辉的话把我的目光从菜单上移到周涛的脸上,我大方一笑,说:“就是,你若有意见,我让你,我去传菜,没有关系的。” 周涛见我们这般,他赶忙赔笑,说:“我没有说什么呀。” 我再次拿起笔看着菜单问道:“陈辉,这些划过的菜都是走了的吗?” 陈辉突然感到一阵轻松,他说:“嗯,划过的都是已经上完了。” 我仔细地看着各张菜单,说:“刘飞,帮我看看你那里有些什么菜没有走。” 刘飞念道:“佛跳墙,糖醋里脊,姜葱炒蛏子(1斤),清蒸老虎斑(1斤),孜然羊肉、豉汁蒸凤爪、霸王花煲猪骨。” 我看着菜单对章小辉说:“这样,阿辉,佛跳墙走58号台,糖醋里脊走24号台,孜然羊肉走福建厅,豉汁蒸凤爪走30号台,霸王花煲猪骨、姜葱炒蛏子、清蒸老虎斑走h厅。” 章小辉道:“好。”他把菜放在托盘上,又对同事们重复着我刚才的所说的台号,把菜分发下去。 同事们端着放着菜的托盘走了出来,而周涛在一旁说:“你们千万问问有没有或者上过没。”他走到我面前,疑惑地说:“陈阳,你这就解决了?不会错!” 章小辉替我说:“你这句话是多余的,他划单这么久何时出现过错误?” 然而,周涛依然有些忐忑,因为陈辉纠结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要走的台号,而陈阳却在短短的三、四分钟之内就解决了。他在焦急地等待这些传菜的同事回来,他非常害怕这些菜再次走错。 转眼间小王回来了,还在切单处就说:“陈阳,你太神了,58号台就一直在等这道菜,服务员说都催了很多次,要再不上顾客就要投诉了。” 周涛问:“那糖醋里脊和豉汁蒸凤爪呢?” 小王说:“24与30号台都有这道菜,也都没有上过,也都在催。” 不多时,另外两位同事也回来了,他们看着我说:“陈阳,你小子太牛了,这些菜都是服务员在催的菜,她们说再不上顾客都要投诉了。” 我只是笑笑,说:“这有什么呀!” 周涛刚才还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回来了,他看着我,好奇地问:“陈阳,你怎么就知道是这几个台呢?” 我又是一笑,说:“感觉!” 周涛更是一脸的惊讶,茫然地问:“感觉?什么呀?” 章小辉在一旁一乐,他说:“就是感觉,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 陈辉背靠在墙上,问:“陈阳,能说说吗?” 章小辉在一旁赞道:“陈辉,你不懂。怎么给你说呢,就是,就是在陈阳的大脑里他能计算出每一道菜从后厨出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也就是什么时间该上什么菜,在他的大脑里一清二楚,甚至,他能算到到每张台的顾客用餐时间是多久,他还能感觉到多少菜没有吃光。他刚才不是问你了吗,划了是不是都已经走过了。他也就是在判断那些台该上,那些台可以再等,就是这样。” 我一乐,说:“没有章小辉说得那么神,就是用心去做,用心去想,用心去感受,你就会游刃有余。” 陈辉端起托盘,说:“完了,我要达到陈阳的这个境界不大可能了。算了,还是走菜吧”! 第七十六章 缝隙 次日,我告别了备餐间去了吧台,在一夜之间我从老员工变成了新人,也从备餐间的绝对主力变成了吧台的新兵蛋子,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忽然间一阵失落油然而生,它很快渗透进我的血液钻进我每一根毛孔,瞬间,我的心情坠入万丈深渊!但很快,我摇摇头,因为在我的心里有了另一个声音:不来吧台又能去哪,备餐间已经是他人的天下,何必呢!这里会有另一番景象,好好干吧,运气不会永远那样背,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我定定神,努力把自己带回此时此刻,我看着前方,我在心里告诫自己:陈阳,面对现实吧,摆正自己的位置,一切归零吧!认真学习,好好干,不要辜负王总的一番心意。 吧台主管谢波对我还是很好的,他知道余丽娟是二楼主管,他就把我安排在二楼,对此,我万分感谢!这时余丽娟在工作的空闲时来到吧台,我看见她,高兴地说:“余儿,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因为我能时时看到你。” 她甜蜜一笑,但转眼又说:“没有出息,就这点小事便高兴得这样。” 我却不以然,认真地说:“我今生的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你在一起,一起慢慢变老!” 她没有说话,只是抿嘴一笑,笑得很甜,很幸福。 我的师傅便是赵儒,此时他来吧台也有十月有余了,他当然也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听说他的鸡尾酒调和的非常好,还有水果拼盘做得非常漂亮。赵儒这人也很实在,也是性情中人,对待同事绝对够朋友。 忽然间又有些想念英子,因为我还是习惯见到她,还是习惯在上班时有她的陪伴。片刻,又在心里问自己:我是不是很自私呀,自己身边明明有了余丽娟的陪伴干嘛还想着英子呢,难道我依然还是放不下她吗?不能这样呀!想到此处我的心纠结起来。 此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出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个身影,这个声音是何等的熟悉,熟悉得都不用去分辨谁是谁了,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她,说:“英子,你来了,我还以为……” 这时,赵儒听到英子的声音从小库房走了出来打断了我的话,自作多情地说:“英子,你今天怎么舍得上来看我呀?”赵儒对英子的那份情依然还在,他依然还在想着英子。 英子听到他此言并没有正面回答赵儒的话,只是说:“我好久没有上来了,我来看看。” 英子双手抱着菜单看着我诉说着她心里的话,她说:“陈阳,你在这里还习惯吗?你知道吗,我刚才去了备餐间找你,到了以后才想起你已不在那里,也才想起你已经到了吧台。” 听到英子的话,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还是很想念在备餐间的日子,因为在那里有我与英子的回忆,有很多永远不会忘记的回忆。我一不小心说出一句话,我说:“我也是,那你可要经常来看我啰。” 谁知,我说完此话忽然又觉得这样对不起余丽娟,瞬间,我陷入深深的矛盾当中。一边是友情,是能够走向恋人的友情,只是由于那胆小如鼠的个性使得现如今只能相见不能相恋。而另一边却是已经爱到不能不爱了。 赵儒听到英子的话忽然明白过来,英子的心里依然装着陈阳,而自己却没有半点空间,他站在那里忽然发觉自己是多余,他又看看我和英子转身带着一片伤心离开了。 而此时,在吧台附近还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和英子,又仔细地听着我与英子的谈话内容,他更是希望能够捕捉到我与英子暧昧的瞬间,这人正是严问。他停了停还是决定走到面前来,他故作笑脸地问:“两位,这是在干嘛,谈情还是说爱呀?” 英子向来与严问不对付,她白了一眼严问,说:“你管得着吗?哼!”英子说完话又回头看着我温柔地说:“陈阳,我走啦!” 严问目送着英子的背影,片刻又回头看着我,说:“陈阳,你这是干嘛,脚踏两只船吗?” 看着严问我就想起余儿的伤痛,我不带好气地说:“你管得着吗?” 恰巧一服务员送来一张酒水单子,说:“陈阳,给我两瓶五粮液。” 我接过单子看着严问,说:“严主任,我现在要工作,不好意思,失陪了。”说完就不再理睬严问。 严问一个人杵在那里思维飞速地运转开来,顿时,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心里生成:要想把陈阳与余丽娟分开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好长孙英英,或许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七十七章 严问的计策 严问回到营业部想找英子商量,然而此时正值上客高峰,英子和同事们正忙碌着为顾客点菜,但还是有顾客在那里排队等待。然而,严问却几乎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他只顾自己的事紧跟在英子身后希望她能够给他几分钟的时间,然而英子又根本上忽略他的存在。 这时吴玉走了过来,看着严问说:“严主任,我们已经忙得不行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瞎逛。”她说着话把记录板与笔递给严问,又说,“帮我们个忙吧!” 严问看看眼前的吴玉又看看吴玉递过来的东西,他硬生生地说:“你找别人吧,我正忙着呢!”他说完转身就走。 吴玉看着远去的严问很是无奈,她生气地说:“还主任呢,就这点觉悟呀!” 孙燕推着购物车路过此处听到吴玉的话短暂停留快速地问:“你说谁呢?” 吴玉不带好气地说:“除了严问还能有谁呀!” 孙燕一笑,继续推着车朝备餐间走去,却又回头看着吴玉快速地说:“你说严问呀,我早就把他忽略了,人家是有关系的,而且是你的上司,你能把他怎样,认命吧!” 严问这几天都在找机会与英子面谈,但英子始终回避与他近距离接触。这日,严问看见英子独自一个人坐在东厅休息就慢慢地走了过去,讨好地说:“英英,在想什么呢?” 英子看着严问,冷淡地说:“你管我想什么呢,反正没有想你就行了。” 严问依然是讨好的口气,他说:“你是在想陈阳吧!” 英子此时此刻正回忆着她与陈阳那些快乐的日子,她原以为自己把感情隐藏得很好,不曾想到严问却像只野狗一样跟了过来,还说中她的心事。她忽然间有些慌乱,但只是片刻,她冷淡地回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严问一乐,说:“当然有关系了。”严问说着话拉开英子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说,“你喜欢陈阳,而我喜欢余丽娟,我们可以合力把他们分开,我们彼此的目的就达到了。” 英子一声冷笑,她说:“你在痴人说梦吧!”英子本身就有些讨厌严问,她岂能与他同伍,但转念一想,若是他能把他们分开自己也何乐不为呢,不防听听他的高论,她说,“你怎么分?” 严问听到英子这般言语知道英子已经开始动摇了,他讨好地说:“我看得出来陈阳心里有你,而你们也曾经相爱过,你大概不知道在你走的那段时间里,陈阳想你想得很辛苦,他到处寻找你的联系方式,但,他寻你不得,只好经常与酒相伴,那段时间里他变得很消瘦。自从你走之后在他的世界里只是工作和学习。直到后来他确定你不再爱他了,他才试着接受余丽娟的爱,直到前些日子他们出事。” 英子自从看到陈阳与余丽娟手牵手地去迎接她的那时起,她就在心里责怪陈阳用情不专,而今又从严问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完全相信吴玉曾经地话,于是她便开始责怪自己,是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与陈阳的这段美好的姻缘。而今却又听说陈阳与余丽娟出事,她猛然看着严问,紧张地问:“他们出什么事呀?” 严问冷不丁听到英子的这句话,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英子依然关心着陈阳,他一喜,他说:“就是他们出去时被人打了……” 英子听到这里猛然站了起来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她想去看看陈阳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严问看着英子的背影说:“诶,我……”他一笑,却又一摇头,说:“哎,又是一个痴情种!”但,很快他又是一声冷笑,然而冷笑过后却又是开怀一笑,因为英子将成为自己一张很好的牌。 我们几个人在寝室门外看着章小辉与李大爷下棋,英子跑了过来拉着我,紧张地问:“你的身体还好吗?”她说着话又围着我身体检查一番。 我一愣,不明白她是何意,我茫然答道:“我很好呀,怎么啦,英子?” 其他几人冷不丁听到英子的话都盯着我,问:“干嘛呢?” 英子看着我神色紧张地问:“我听严问说,你们被人打了,是吗?” 身旁的文俊杰抢先答道:“这事呀,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呀?” 刘飞接上话说:“我觉得还是打得好,硬是把他和余丽娟的爱打了出来,要是没有那事,他们……” 章小辉听到这里猛然朝刘飞的脚上一踩,看着他说:“刘大头,你……” 刘飞被章小辉一踩突然明白自己的话太多,他看着章小辉说:“对不起,观棋不语真君子,还是陈阳自己说的好!”他说着话把我和英子朝推到一边。 我看着英子真诚地说:“没事啦,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我没有事,只是余丽娟为了救我受伤住院。” 紧张的英子听到这话心情平静下来,她说:“那歹人逮着了吗?” 我不甘地说:“那几人已经判刑了,只是幕后那人逃脱了。” 英子握着我的手臂看着我伤心地说:“陈阳,都是我的不好,我要是给你联……” 这时余丽娟走了上来,还在十米开外就喊:“陈阳,谢波让你去吧台,他给你讲解一些酒水常识。” 我答应着余丽娟的话,又回头看着英子,说:“那,英子,我先去了。” 英子看着我转身就离去,她无奈地说:“诶,我……” 余丽娟走到英子的身旁,问:“聊什么呢?” 英子看了一眼我的背影,又看着余丽娟心有不甘地说:“还没有开始说呢,你就上来了。” 余丽娟一笑,大方地说:“不好意思,是我打断了你们。” 英子摇摇头,忧伤地说:“也没有什么,只是想说……”英子忽然觉得此时说这些话又有何用,说了又能怎样,陈阳还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吗?如果能,他就不是陈阳了,反倒让大家都难过。于是,她转移话题,问:“余主任,你的身体恢复得怎样?有影响吗?” 余丽娟冷不丁听到英子这话,一时间有些茫然,她脱口而出:“啊?”但很快她明白英子的话,她说:“好了,早就好啦。” 英子看着余丽娟,真诚地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陈阳!” 余丽娟随口道:“一家人,不用谢!”然而在心里却说:你来谢什么呀,陈阳是我的爱人,我是陈阳的爱人,我救他理所当然,反倒你谢我是何意?但转念一想,反正都是为了陈阳好,也没有什么啦。 “一家人!”英子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余丽娟随口说出来的三个字,她心好痛!她看着余丽娟故作坚强地说:“我们下去吧,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而她心里的痛已经是翻江倒海地动山摇。 第七十八章 朋友的帮助 英子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陈阳与余丽娟成双成对,更是卿卿我我从酒店下班回来,她的心好痛。瞬间,她回想起半年前也是在这里,与陈阳成双成对的人不是余丽娟,而她长孙英英,如今自己只能站在楼上偷偷地看着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她的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她深深地呼吸着空气,用手指轻轻地把流出来的眼泪悄悄地擦去。她把目光移到寝室内,她坐在床沿上,但她脑海里依然闪烁着陈阳的身影。她有些受不了,她仰头放开嗓门从心里发出一个声音:“陈阳,你回来吧!” 孙燕经过英子寝室听见室内传来微弱又悲戚的声音,她赶忙敲响房门,嘴上唤道:“英英,你在吗?” 英子赶忙收拾起自己的心事,微笑着打开房门,说:“孙燕,是你呀!” 孙燕看着英子,问:“英英,你没事吧?” 英子一笑,她说:“没事呀,怎么啦?”然而,她的笑,笑得很是凄凉,更叫人心痛。 孙燕一声叹息,她问:“英英,你又想起以前的事了,你还是爱着陈阳吗?” 英子悲伤地说:“爱着他又能怎样,他现在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了!”英子伤心的眼泪似乎早就在眼角准备好了,她刚一开口它们就集结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这时,吴玉从外面回到寝室,她见到悲伤的英子心有不忍,她坐在英子的对面,劝道:“张英,陈阳就那么好吗?你非得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吊着。我们酒店还有那么多的男生,他们也不比陈阳差呀?” 孙燕觉得吴玉也说得很对,她也劝道:“就是呀,英英,陈阳也还只是一个吧员,也不是很优秀的人才,比他强的人一大把,比如江一,于冯宝忠,章小辉,对吧?别再想他哈!” 然而,英子却不停地摇摇头,悲切地说:“可是,除了陈阳,我心里就放不下其他人呀。” 吴玉突然眼前一亮,又道:“我想起了,张英,后厨的二锅刘宝不是也喜欢你吗?他条件比陈阳好吧?刘宝长相也不错也算是一表人才,而他现在的工资都比陈阳高很多,再论职务,他的等级可是经理同级呀,关键人家喜欢你,这一点很重要。” 孙燕笑道:“你说刘宝,还真是,我看得出他确实喜欢咱们长孙英英。这个好,的确好。” 然而,英子却哭道:“我求你们别说了,我真的放不下他,真的,虽然,他现在啥也不是,就是非常普通的员工,但,在我这里他就是最好的。我不羡慕别人的男朋友多有钱职位有多高,我只知道陈阳心好!” 吴玉与孙燕无语了,她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她没有其它办法。她们一声叹息:“哎” 吴玉转身理着自己的床铺,然后出去打上一盆热水重新回到寝室,她坐在床沿上泡着脚,却看见英子还在坐在床上独自难过独自流泪。她看着如此悲伤的长孙英英她的心很难受,她道:“张英,我知道陈阳心里还有你,你还机会,真的。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你就得想办法把他抢回来。” 刚刚看见吴玉出去也跟着出去的孙燕也跟了回来,她听到吴玉的话,她走到长孙英英的身边,把手放在英子的肩上安慰道:“英英,别难过,我们都看得出来在陈阳的心里一直有你。你还有机会,你不要放弃,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余丽娟还不算是赢。”孙燕又从包里取出纸巾轻轻地擦拭着英子脸上的泪水,说,“好了,别哭了,英英。” 第七十九章 英子的哭泣 这日,我正在余丽娟寝室和她一起探讨与绩效有关的原理。突然“咚”的一声把我们的思路完全打断,我们抬头却见是孙燕用脚把门踹开冲了进来,而她的表情却是乌云密布。 余丽娟不解地问:“你干嘛呀,孙燕?谁招惹你啦?” 孙燕似乎没有听见余丽娟的话只是朝我走过来,而她美丽的眼睛已经化作两把利刃逼近我的心脏,但,我与她没有杀父之仇呀。而她伸出手指着我愤怒地说:“陈阳,你是不是和英子分手了,你分手就分手嘛,你干嘛还打她呀?你也太狠了吧!” 孙燕的话让我也让余丽娟感到惊讶,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分什么手呀?”但,余丽娟很快就反应过来用目光质问着我,而我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因为我和英子现在根本就不是恋人。我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看孙燕又看看余丽娟,然后再次看着孙燕又用手指着我自己,无辜地说:“啊?我跟英子什么时候成恋人啦,我们没有牵手哪来的分手呀?我更没有打她呀?” “那她干嘛在外面哭,还念着你的名字!不是你欺负了她还能有谁?”孙燕依然怒斥着我,她真是步步紧逼,直到把我逼到死角才肯罢手。 “外面哭?还叫着我的名字!”我很惊讶,难道她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我忽然觉得还是应该出去看看,因为在我失意的时候她能陪在我的身边,让我不再悲伤不再流泪。我放下手中的笔又拿起外套站起来又看着余丽娟,说:“余儿,我出去看看!” 余丽娟点点头,说:“去吧!别让她在外面待着,很冷。” 我看着余丽娟,说:“余儿,谢谢你的理解,我去去就回来。” 冷清清的街道除了疾驶而过的车辆就只有寒风了,我站在街边看着昏暗的街道,忽然一股寒风袭来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我透过昏暗的灯光搜寻着英子的身影,我边走边呼唤着她的名字,然而没有她的回音。我朝酒店的方向跑去,因为我们以前经常在那里玩。 孙燕跟了上来,她说:“英子就在前面。” 我们加快步伐,然而这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孙燕这下傻眼了,她焦急地说:“她去哪里了呢?”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然而她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就大声地喊,“英英,英英,英英。”然而,除了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外就没有任何的回音。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之时,我忽然发现在对面昏暗的墙角有一个身影,我顿顿就匆忙地跑了过去。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一个呼唤我名字的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她就是我要找的英子。我走到她的身旁亲切地呼唤道:“英子、英子!” 英子抬起头用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她看见是我,悲戚地喊道:“陈阳,陈阳!”她伤心地扑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哭更加痛心。 我先是一震,但我很快明白,英子真的遇到伤心的事情了。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关心地问:“英子,你怎么啦?” 英子在我怀里半哭半说:“他骂我,他打我,我都能忍受,可是,他不要我啦,不要我啦!可,我很爱很爱他,他咋能这样对我呢!”她嘴上说着话却用手打着我,似乎那个变心的人就是我一般。 我把英子扶起来用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亲切地安慰道:“乖、不哭、不哭!来,把眼泪擦干!他不要你,那我们也不理他,我们也不和他在一起!” 英子看见我慢慢地停止了哭泣,脸上的愁容也慢慢地被喜悦所代替,她看着我说:“陈阳,还是你最好!还是你最好!陪陪我,好吗?” 英子的声音甚是可爱更是可怜,而她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里又闪烁着极度的无助和极度的渴望。一时间我找不到一丝丝拒绝的理由,我轻轻地点着头,说:“好,好,我陪你!” 英子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幸福!然而她又猛然地扑在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生怕我离去一般! 孙燕看到英英终于又能紧紧地抱着陈阳,而陈阳又甘愿抛下余丽娟冒着寒风陪着英英,她得意地笑了。她停停就匆忙回去,因为她得告诉余丽娟。她走进寝室搓着手看着余丽娟添油加醋地说:“哎,还是爱情的力量最大,你知道吗,陈阳一去,英英就不哭了。” 余丽娟见陈阳迟迟没有回来,又听到孙燕如此言语,她把手中的书本一扔朝楼下走去。 肖霄看着余丽娟的背影责备着孙燕,她说:“孙燕姐,你说什么呀?你不知道陈阳和余姐的关系呀?” 孙燕听到小不点的话好似恍然大悟,她重重地给自己一巴掌,故作后悔地说:“你个二百五,办的什么事呀?”然而,她的心却乐开了花。 余丽娟下得楼来,她正好看见英子扑在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她伫立在那里思绪万千,在此时她相信我又回到英子的身边了。 第八十章 恋情危机 次日早上,我和阿辉到食堂时余丽娟和小不点已经坐在那里吃饭了,然而却没有我的饭盒。我纳闷地说:“怎么,没有打我的饭呢?” 阿辉在我耳边说:“陈阳,你这下麻烦了,你的余儿生气了。” 我的心情一下沉重起来,但我心想,我和英子也没有什么呀,不就是陪她玩会吗!我端着饭盒走到余丽娟的身边,我刚坐下来她却端着饭站起来,而她的表情很是凝重。我看见她离去慌忙去拉她的手,然而她却甩开我的手陌生地走开了,我望着她的背影而我的心如乱麻!我坐下来不停的用筷子插着饭却没有往嘴里送,因为我真的、真的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坐在旁边的小不点故意地问:“陈阳哥,你和余姐之间怎么啦了?”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我问:“什么?” 小不点不厌烦地重复着刚才的话,她说:“你和余姐姐之间怎么啦?” 我看着小不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这时,阿辉打饭回来接着小不点的话说:“这都是误会惹的祸!” 肖霄明知故问:“你和余姐姐发生了什么误会?” “我,我…”我吞吞吐吐却还是没有说明白,也许是面对余丽娟的冷漠我一时间没了主张,又或许是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余丽娟!因为英子是我永远的痛! “哎!”阿辉看见我没有言语便接上我的话,他解释道,“昨晚长孙英英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她很伤心,但又没有人可以诉说心中的委屈,她想起了陈阳,于是就边哭边念着他的名字。其实,她只想找陈阳陪她玩玩,只是想忘记那件伤心的事。谁知孙燕以为陈阳和长孙英英还在谈恋爱,就在余丽娟的面前质问陈阳为什么与长孙英英分手,又为什么打她?然后呢…”他看着我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然后呢?”小不点问着阿辉却看着我,而我却两目无神。 章小辉又看我一眼,继续说:“然后呢,然后陈阳去找她,她看见陈阳似乎看到了希望。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乎就扑在陈阳的怀里哭得更加伤心。而陈阳则扶起长孙英英又用手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还答应陪她一起玩,她听罢停止了哭泣笑起来了。这一切余主任都看在眼里,但却没有听见陈阳与长孙英英的谈话,以为她们又重归以好了,以为她们真的是一对恋人。” “就这么回事呀?”小不点不以为然地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章小辉解释道:“我呀,正好打那里经过,正好看见余主任直盯盯地看着陈阳和长孙英英,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于是,等他回来我就问他,他就说了。”章小辉吃一一口饭,又说,“其实,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她不知办内情吗!”我抱怨地说,“她又不听我的解释!” “你就是不对!”小不点生气地说:“你明明是喜欢余姐姐爱余姐姐,干嘛随便让女孩子投入你的怀抱,还用手为她擦眼泪,你就是花心就应该爱点教训!” “我,我不是花心,我心里只有你余姐姐!只是因为在我失意的时候英子给我很大安慰,那在她痛苦的时候我也应该去安慰一下才对嘛!”我极力地辩解道。 “对什么呀对,那你去给她说呀!” 小不点生气地说,“都把人家抱在怀里还说没有错,你就是花心大萝卜!” 我为难了,因为余丽娟根本不给我机会。我只有沉默、沉默。此时的我除了不停地往嘴里送饭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因为余丽娟是我的全部,我不能没有她! 阿辉看了看我然后对小不点说:“霄儿,你给余主任说说,你的话她还是会听的!你就别为难他了,你看他那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 “那我去试试,但不一定能够成功!”说完便端着饭去找余丽娟去了。 然而小不点一去便无了音信,只是余丽娟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她每次路过吧台总是匆匆忙忙,我亲切地喊她,她只是回头看着我冷淡地问:“什么事?”或者只是瞪我一眼,平淡地说:“没空!”面对这一切,我的心难受极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八十一章 一人高兴三人难受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严问看见我与余丽娟如此这般心里高兴地开了花,他看见余丽娟在上海厅帮一名服务员准备家私就走了进去,讨好地说:“丽娟,你现在看清楚了陈阳的面孔吧,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他爱的人是长孙英英而不是你。” 这名服务员看到严问走了进来又谈及余丽娟与陈阳之事便自觉地走了出去。 然而余丽娟看见严问就想起自己的伤痛,她冷淡地说:“严主任,现在是上班时间,要么你帮我准备家私,要么你现在就离开。” 严问讨好地伸出手来破天荒地帮着余丽娟准备家私,然而嘴上却说:“丽娟,你想呀,长孙英英都把陈阳带去见她哥了,他们能不相爱吗?还那个情侣手链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再说了,你可是一位主任而他只是一名普通职员,你们这个叫……” 余丽娟突然站直腰板看着严问,不耐烦地说:“严主任,你很烦唉,你给我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她说话一把拿过严问手中的东西,说,“这点家私,我一个就能搞定,你可以消失了。” 严问赶忙说:“好,好,我不说了。” 孙燕从早会上下来走到英子身旁,关心地说:“英英,昨晚怎么样,他对你还好吗?” 英子面带喜色地说:“还好,谢谢你,孙燕!” 孙燕淡淡一笑,说:“不用谢我啦,只要他能回到你身边,你不再伤心不再难过就好!” 吴玉走了过来,她说:“你听说了吗,余丽娟今早并没有给陈阳打饭,而且她看见陈阳来了更是端起饭盒就走开了,他们已经闹矛盾了。” 孙燕看着英子,劝道:“英英,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喔,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心血。” 英子听说陈阳与余丽娟出现了裂痕,她开心地哼着小调来到二楼,却见陈阳心不在焉神情恍惚。她一下明白了,在陈阳的心里余丽娟才是最重要的,她或许只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心里一阵失落更是一阵难过,眼泪在眼眶里徘徊。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背过身去悄悄地抹去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的泪水,她希望自己能够笑一笑。然而她却见陈阳不开心,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突然发觉自己要开心就只有陈阳不再难过。她艰难地走到吧台内疚地说:“陈阳,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我抬头看着眼前内疚的英子,安慰道:“英子,不关你的事,我挺好的。” 英子自责道:“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她轻轻地打着自己的耳光惩罚着自己,她说,“都怪我,我去找余丽娟解释去。” 面对如此自责的英子我的心更加难过,我没有想到英子为了我也如此这般,我赶忙安慰道:“英子,你别这样,我去见你就是希望你能开心,而不是让你难过。你放心吧,我与余儿的事,我们能够处理好的。” 英子看着我忧伤地说:“你都这样了,我哪能高兴得起来呀,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因我而起就让我来结束它吧。”她说完也不在理睬我的反应,她径直朝余丽娟那边走去了。 英子在福建厅里找到余丽娟,而她正在指导新人如何摆放台面,而在屋里还一个愉悦的严问。她本以为余丽娟应该难过却见她面带喜色,她心生怒火一把把余丽娟拉到一边,正欲责问余丽娟,却又见她是强颜欢笑。 余丽娟见是英子,平静地问:“英英,找我有何事?” 英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她停了停重新组织自己的言语,但还是伤心一片,她说:“余姐姐,你误解陈阳了,我与他什么也没……” 余丽娟忽然打断了英子的言语,她说:“英英,我与陈阳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必解释。” 英子伤心地说:“余姐姐,你要怎么才能原谅陈阳,才能宽恕我呀?我看到你们彼此这般难过这般伤心,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我打心里希望你们能够开心,能够幸福。你们……” 余丽娟的心依然很痛,这个痛已经远胜过当初与王涛分手的那份痛,因为她真的很爱陈阳,今生除了他,她不会再爱别人。但她又不愿与长孙英英共同分享陈阳的爱,她也希望陈阳能够开心快乐,她觉得只有自己退出才能让他过得幸福,而长孙英英也深深地爱陈阳,而陈阳心里始终放不下长孙英英。于是她伤心地说:“英英,别这样,我知道你也很爱陈阳,我们就让陈阳来做决定,好吗?”余丽娟拍着英子的肩膀,她强颜欢笑地说,“英英,我们都不要难过,不要伤心,好吗?回去哈,快来顾客了。” 严问在心里责备长孙英英,他看着英子的背影也跟了上去,他拍拍英子的后背,说:“嘿,我说,英英,你傻呀,干嘛要让给余丽娟呀?你不是爱陈阳吗,干嘛这般!” 英子本是伤心一片,却又听见严问的话语,她烦躁地说:“你拍什么拍呀,你管得着吗?” 严问却讨好地说:“嘿,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我什么时候得罪你啦?” 英子白了一眼严问,一声冷笑,她说:“为我好,那就谢谢了哈!”英子说完话放开脚步加速朝前走,她要去洗手间,她要把自己的伤心自己的难过全部洗掉,她得笑脸迎宾客。 而严问却在英子的背后傻傻地说:“英英,你干嘛走那么快呀,我还没有说完呢!” 然而英子的笑脸也是强颜欢笑,孙燕看着英子心疼地说:“英英,怎么啦?” 英子玩着手中的笔,故作笑脸地说:“没有怎么呀,我很好呀!” 孙燕用手指轻轻地点着英子的头,关心却又无奈地说:“你呀,就不知道珍惜。你爱他却又不敢去争取,你真傻!” 英子一声苦笑,随后忧伤地说:“我能怎样,现在陈阳心里余丽娟才是他的最爱。我只不过是陈阳身边的一个过客。”英子忧伤的言语再一次召唤着她心中刚刚散去的台风,它们再次集结起来吞噬着她的心,她突感一阵心痛,她的表情很是难看。 吴玉走了过来看见孙燕与英子这般,不高兴地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干嘛呀?” 孙燕不带好气地说:“呵呵,怎么,今天吴部长变得这么刻苦了!” 吴玉突然一乐,解释道:“不是,我是看见张英这般难受,就是想让她高兴一下。” 她停了停,看着英子说,“张英,你既然喜欢他就要努力去争取呀,要勇往直前,不要独自躲在这里伤心难过,这有什么用啊?” 第八十二章 哥哥的到来 然而,一连几天都是顾客爆满,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感情,每每都忙到很晚。而余丽娟依然把我冷落,依然对我不理不问,只有英子常常来看我。 长孙彬彬路过丽华大酒店,而他又很久没有来看妹妹,于是,他把车停在酒店门外走进了酒店。此时,英子和同事们没事正在一起闲聊,只是英子依然一副愁容。长孙彬彬来到英子的面前亲切地唤道:“妹妹,妹妹!” 英子听到呼唤又看着来人,却是哥哥,她意外非常,瞬间,笑容满面,但只是片刻,她又是一脸的忧伤。她看着长孙彬彬,说:“哥,你怎么来了。” 长孙彬彬看着英子,亲切地说:“我打这时经过,就进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身旁的吴玉看到来人又听到他们的谈话,她插嘴道:“张英,她不好!” 英子轻轻地拍打着吴玉,她摇摇头,小声地说:“吴玉,吴玉。” 然而,长孙彬彬依然听到了吴玉的话,他忙问:“怎么,是陈阳欺负了她吗?” 英子拉着长孙彬彬忙道:“没,没有!是我不好!” 长孙彬彬惊诧地问:“怎么啦,妹妹,说给哥哥听听,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孙燕或许是太过喜欢英子,她生怕英子说差了话,于是,她抢先说:“是这样,在英英与陈阳之间多了一个人,她叫余丽娟。在英英与陈阳分别的这段时间里,陈阳爱上了余丽娟,他冷冻他与英英曾经的爱。” 长孙彬彬听到陈阳的负心一脸的不快,他愤愤地问:“那个陈阳在哪里,我去找他!” 英子一把把长孙彬彬拉住,她忧伤地自责道:“哥哥,不是陈阳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冷落了他。” 长孙彬彬一脸的茫然,他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孙燕又一旁插嘴道:“英英怎么可能不爱她,你看她现在这幅愁容就知道她到底有多爱他。” 长孙彬彬看着妹妹一脸的怜爱,他说:“妹妹,告诉哥哥,你与陈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英子伤心地说:“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不是去朝阳区去帮忙了吗,因为忙,因为我想被评为后备管理人员,我就一心一意地工作,忘却了我对他的承诺。然而,他却以为我不再爱他,慢慢地,他就爱上了余丽娟。” 长孙彬彬一声叹息,他说:“那你还爱他吗,而他心里还有你吗?” 英子点点头说:“我爱他,可如今,他却在我与余丽娟之间左右为难,前日,他与余丽娟因为我出现了矛盾,而今还在冷战。” 孙燕在一旁补充道:“其实,在陈阳的心里依然有英英。前晚,我骗他说英英很伤心在外面哭,而他很紧张,毅然地抛下余丽娟冒着寒风去找英英,又在外面陪着英英。” 吴玉终于耐不住寂寞,她插嘴道:“你说,前晚多冷呀,又是风又雪的,而他还愿意在外面陪着张英,不是爱,他会吗?” 长孙彬彬听懂了她们的意思,他说:“那就是说只要那个,那个余丽娟,是吧,只要她放下了陈阳,陈阳就很可能回到我妹妹的身边,是吗?” 孙燕和吴玉连忙点头。然而,孙燕却略带伤感地说:“可,余丽娟很难放下陈阳,你想呀,当初余丽娟为了救陈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她怎能忍心舍弃陈阳呢?” 第八十三章 扞卫爱情 长孙彬彬想好了,不管付出怎么的代价也要余丽娟把陈阳放下。他来到二楼,找到余丽娟,他说:“你就是余丽娟?” 余丽娟看着眼前这人习惯的礼貌一笑,说:“你好,我是,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长孙彬彬看着眼前这位彬彬有礼的美女,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他突然间有点结巴:“那个,我,我叫长孙彬彬,是长孙英英的哥哥。” 余丽娟微微一笑,说:“你好,我听人说起过,你找我有事吗?” 长孙彬彬略做停顿,但他态度强硬,说:“我想和你谈谈你和我妹夫陈阳的事。” “妹夫陈阳”余丽娟在心里重复着,但她想,在过去的半年里怎么不见你这个大舅哥来看看妹夫呢,那时陈阳那么痛苦。而今却跑来了,居然和我谈,余丽娟突然一声冷笑,她拒绝道:“先生,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能谈论我个人的事情,我也不能离开我的工作岗位。再说了,关于我和陈阳的事与你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长孙彬彬没有想到余丽娟拒绝,他原本以为使用妹夫一词会让余丽娟觉得陈阳跟他妹妹早有婚约,谁知,余丽娟只是一声冷笑。但长孙彬彬却依然镇定,他态度依然强硬,说:“是这样,我今天来呢,就是希望你能离开陈阳,因为他与我妹妹早有婚约,只是因为我妹妹去了朝阳就把这事耽搁了。然而,也在这期间,你成为了第三者,你的出现,让他们的感谢出现的裂痕。作为第三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希望你能与陈阳好聚好散。” “呵呵!”余丽娟一声嘲笑,她冷淡地反驳道:“早有婚约?怎么,从未听陈阳说过。”余丽娟停停又愤怒地数落道,“既然他们早有婚约,为何长孙英英把他抛弃,在那半年里音讯全无。你可知道,在那半年里陈阳度日如年!每天与酒相伴,每天靠酒入眠,除了工作就学习,从未笑过,天天都是一幅愁容,天天都在悲伤中度过,整个酒店的人都知道长孙英英抛弃了陈阳。在这段时间里怎么没有见你过来看一下陈阳,安慰一下你这个妹夫。经过四、五个月的磨难,他终于从悲伤中走出来了,而你们又来说什么婚约之事,你们是不是太过霸道了,想要就要,不要就任由他风吹雨打呀!” 余丽娟停停又愤怒地说:“你说我是第三者,好,我问你,长孙英英每周都给你们打电话问寒问暖,有时候一周打三四通电话,没错吧,她用的是王一全的手机,很方便。请问,她长孙英英给陈阳打过一个电话吗?没有,一个电话都没有。请问有这样的恋人吗?有这样的爱人吗?唯一的解释就是长孙英英心中根本就没有陈阳,陈阳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只是在她无聊的时候找一个闲聊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长孙彬彬有点招架不住,他没有想到余丽娟会寸步不让。但,他略做停顿即刻调整方式方法,提议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你离开陈阳,我给你一定补偿,十万,二十万,三十万都可以,只要你开口多少都行?” 余丽娟轻蔑一笑,不屑地说:“长孙先生,我知道你们家很也钱,但,我不稀罕!” 长孙彬彬没办法了,他终于明白世上还真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但他又不能看到妹妹如此难受,此时他再次发起冲锋,但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硬与咄咄逼人,反而一幅乞求的模样,他道:“你怎么才能离开陈阳,你说个条件,只要我能够做得到,我一定答应。” “我今天给你妹妹也说过了,既然我们都爱陈阳,而陈阳心里依然有着英英,就让陈阳做选择吧,至于他选谁,由他吧!”余丽娟看着长孙彬彬微微一躬,她说,“对不起,长孙先生,我还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正在给黄玉溪拿酒水,肖霄跑了过来,她说:“陈阳哥哥,长孙彬彬来了,正在和余姐姐谈你呢?你躲避一下吧,等会肯定会来找你的。” 我一听,脱口而出:“完了,这下越搅越浑了。我跟英子更说不清了。不行,我得找长孙彬彬说个清楚。” 肖霄立马阻止道:“陈阳哥哥,你傻呀,你去找他才是越说越浑,你不见他才是明智之选。” 我想了想,跑进小库房把白毅拉出来,说:“我出去一趟,上个厕所。”说完,我就匆匆跑了出来。 第八十四章 等待被爱是一种煎熬 下班了,余丽娟独自坐在前厅值班经理桌前发呆,她在想陈阳,这几日她一直躲着他,然而她的心依然牵挂着他。而今日却又听到陈阳与长孙英英的婚约,她突然一阵失落,她害怕这个事实是真的,她害怕失去陈阳。瞬间,她的心一落千丈。 程小婷从二楼下来正好看见余丽娟一脸愁绪,她走到余丽娟的面前,关切地问:“丽娟,你不会是真的和陈阳分手了吧!” 余丽娟猛然一惊,随后微微一笑,她说:“你说什么呀,我们是兄妹!” 程小婷一乐,她笑着说:“切,兄妹,谁信呀。”她在余丽娟身旁坐下,又说,“丽娟,我记得陈阳还在备餐间的时候你们就相爱了,你不会是听到一些闲言闲语后悔了吧!” 余丽娟一愣,她问:“闲言闲语?什么呀?” 程小婷看了一眼余丽娟,说:“有人说,陈阳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名普通员工想追求一名主任,部长都当不上还想这事,真是自不量力。也还有人说,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爱上一名不长进的员工。还有人……” 余丽娟打断程小婷的话,有些生气地说:“小婷,别说啦。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说陈阳配不上我,但,我心里清楚,陈阳不会一直沉默,总会有一天他会闪闪发光。” 程小婷一脸的茫然,她问:“那,既然是这样,你干嘛还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余丽娟忧伤地说:“因为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会怎样?” 程小婷拍拍余丽娟的肩膀,说:“丽娟,想爱就大胆去追,不要到时后悔。我觉得吧,陈阳这个人还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吧员,我知道他迟早会发光的。如果你不好好珍惜,他真的被长孙英英带走了,后悔恐怕是你自己。我看得出来,陈阳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很糟糕,因为他真的很在乎你。” 余丽娟看着程小婷感激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为陈阳说话。其实,在我心里陈阳早就是我的家人,有他便有家。” 程小婷一脸的不解,问:“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何又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因为我不知道,在他心里,他到底会选择谁,是我还是长孙英英?”余丽娟忧伤地看着程小婷,悲伤地说,“虽然,我的心很痛,我也很怕陈阳选择长孙英英,甚至我都不敢去想陈阳离我而去我会怎样?我也知道陈阳心里也很纠结,他在左右为难,但我不想让陈阳后悔。” 程小婷的心也被余丽娟带入忧伤之境,她轻轻地拍拍余丽娟肩膀慢慢地站起身来,低着头朝寝室走去。 余丽娟发着呆却让她的心越来越难受,她在等待陈阳的选择,等待本身就是一种煎熬,她坐立难安,她只好站起来在前厅来回的徘徊。这时,苗妙从二楼走下来,她见余丽娟独自一人在这里,她喊道:“余主任,怎么你还在这里呀?二楼灯都关完了,马上就来关一楼了。” 余丽娟回头看见是苗妙,又看看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她道:“该回去了。” 苗妙走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说:“主任,这几天大家都在说你和陈阳分手了,不是真的吧?” 余丽娟惊愕地看着苗妙,她不曾想这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影响,她惊道:“呀?” 苗妙却没有等余丽娟回答,继续着自己的看法,她道:“主任,说实话,很多人都不看好你与陈阳的爱情,但我相信你是真心,陈阳也是真心,但我就没有想明白,既然都是真心,干嘛还自己难为自己呀?难道你的心不痛吗?难道你也在乎陈阳现在还只是一名吧员吗?” 余丽娟突感一阵心痛,她用力捂住胸口,她的表情很难堪。苗妙见余丽娟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她,才发现她难过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闪烁,她知道余丽娟只是表面上的坚强,其内心早已伤心一片。她关心地问:“主任,你没事吧?” 余丽娟摆摆手,道:“我没事!” 苗妙等到余丽娟走上来,又道:“据观察,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严问所引起。” 余丽娟惊愕地看着苗妙,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苗妙停下来看着余丽娟,道:“前几天,我在东厅看到严问与长孙英英聊天,严问说他喜欢你,而长孙英英喜欢陈阳,说陈阳心里还有她长孙英英,只要她能把陈阳从你身边抢走,他就可以得到你。最后,说你们相爱是因为你们出事才激发出来的,长孙英英一听你们出事就跑出去了。然后,严问在东厅大笑。” 余丽娟瞬间呆住了,所以那天长孙英英才跑上来问陈阳的身体怎么样了,原来都是严问在捣鬼呀。她感激地看着苗妙,道:“谢谢你,苗妙。” 苗妙摇摇头,道:“不用谢,因为我看不惯严问做事的方式方法。再加上你是我的主任,我是你的人。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不过,严问不知道有人会知晓此事。因为他们说话时我正好在配茶间睡觉,结果被他们吵醒了。” 第八十五章 我的选择 次日,我值班,而顾客又同样爆满。我独自一人坚守着岗位,而余丽娟依然没有给我打饭,只有章小辉,他见我久久没有去食堂才给我送来饭菜,但每每都已经很冷,只是我实在太饿了还是把它们全部消灭干净。 这天,我感觉好累更是好困,我不管同事们如何吵闹,早早地躺在床上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我想起了余儿,想起了我与她之间的裂痕,也想起了英子,我匆匆地穿上衣服朝女生寝室走去。 不知从何时,天空开始飘着雪花又刮着寒风,刺骨的寒气像无数的千年冰针穿透厚厚的冬衣刺在我的身上,让我顿感一阵冰冷还有一丝丝如蚊虫般叮咬的痛,却更似已经步入零下20度的冷冻库房一般,我冷不丁打个寒颤更是一阵猛烈在咳嗽。我在门口有些犹豫,但,又想起还在生气的余儿,我只好再次迈开脚步,因为她是我的全部。 章小辉披着外套追了出来,他担心地说:“陈阳,你干嘛去呀!你感冒还没有好,而外面现在多冷呀,你就不怕感冒加重吗?” 我向着他微微一笑,说:“我没事,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余儿,我想她了!” 章小辉看着我提醒道:“你想好了,是找余丽娟?那长孙英英又怎么办?” 章小辉的话像一根钢针一样穿透了我的心,我的心顿时血流不止更是疼痛难忍。然而我的心早已给了余儿,我的痛也是她的痛,却又同样是英子的痛。但忽然间我想起英子的家世,更是想起她口中的男朋友,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突然间却又顿感一阵失落。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看着章小辉决绝地说:“我想清楚了,我要找的是余儿,不是英子。对于英子来说,我不是英子的菜,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章小辉一乐,他说:“替代品,怎么可能?我敢保证,英子口中的男朋友就是你,只是她没有明说罢了。” 我突然仰望天空再次深深地呼吸着空气,只是我的心已经很乱,我怕章小辉的话成为现实,因为我不敢面对现实。我只好固执地认为我不是英子的恋人,因为她在过去的半年里没有给我来半点消息,而就在那几个月里我度日如年,而这半年正是有余丽娟的陪伴才能走出来的。 我看着章小辉记仇似地说:“英子,她若是爱我,为何在那半年里对我不理不问。为何她能借王副经理的手机给她家里打电话,却不给我一次机会,难道,这就是她对我的爱吗?她明明知道我对她已经恋恋不舍,更是魂牵梦萦,却这般放手不管,任我随风而去呢?” 章小辉听到我心中的痛,顿感刚才所准备的言辞均已无效,他只好一声叹息,无奈地说:“我只是觉得英子是爱你的,但我不知道她为何对你不理不睬。算了,我也无法理清楚你们的爱恨情仇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德文这时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道:“假如佳丽半年时间不给我联系,就算她再爱我,我也会怀疑她的真心。因为在我看来,你若想某个人,而你又可以与他取得联系,你怎么可能忍住不联系,因为我们不是保密单位,可以随意联系,没有人约束我们或者管制我们,所以我认为长孙英英在那边绝对有一个像陈阳这样的朋友,他足以代替陈阳,不然怎么可能不联系。所以,我也不理解长孙英英口中的她对陈阳的爱。” 我看着德文竖起大拇指,道:“德文分析的精辟,所以我觉得余丽娟对我才是真爱。而余丽娟现在不找我是因为,她不清楚我到底会选谁,她把选择权交给我,是不想让我后悔。” 章小辉看着德文,道:“那长孙英英为何此时却又对陈阳这样呢?” 德文看了一眼我又看着章小辉,道:“那是因为回来以后才发现陈阳要比那个人要好很多,所以就成这样了。” 我看着他们两位,道:“我下去了,等会会更冷的。”我说着此话便朝楼下走去。 章小辉突然一个寒颤,脱口而出,“哎呀,好冷哦,我得进去了!” 德文在章小辉的耳边小声地说:“这个是佳丽给我说的,长孙英英在那边确实有一个像陈阳这家伙的人,他们也聊得来,但是那个人的脾气不大好。” 章小辉听到这话忙看看前方,他想看看我是否听到此话。他见我已经走到楼梯口时他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德文道:“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包括陈阳哈!” 第八十六章 金钱的诱惑 这一夜,还一个人睡不着,他就是严问。他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他直奔男生大寝室,却见我正好下楼来,他讨好地说:“陈阳,我们谈谈可以吗?” 我看见严问心里很不舒服,我不屑地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严问在我的身后,迫不及待地说:“我给你十万,离开余丽娟怎么样?” 我回头看着严问一笑,却惊讶地问:“十万?就想让我离开我心爱的人,你也太随意了吧。” 严问走到我身旁,说:“我知道你在心里装着余丽娟与长孙英英,而她们两人也都很爱你,只要你选择长孙英英,又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金,你何乐而不为呢?十万不行,我给你二十万,怎么样?” 我看着严问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二十万,不是吧?” 严问再一次努力,他说:“你一个月不到一千,一年充其量不过一万,我给你二十万,已经相当于你二十年的报酬,就算你以后待遇有所提高,也怎么可以当你五到十年的薪水,难道这还不成吗?” 我看着严问,义正言辞地说:“严主任,我谢谢你的钱,不过呢,我想告诉你,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特别是爱情。爱情是用彼此的心来判断爱与否的。就算你有钱,只要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就算得到她的身体,你们也是同床异梦,迟早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若是爱她,最好遵从她的本心,所以呢,余儿,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因为她的心在我这里。”我说完话不再理会严问更是与他擦肩而过。 严问站那里对着我的背影大声地说:“陈阳,我给你四十万,怎么样?”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学着小王的模样吐出舌头,发出一个声音:“呃!” 我看见一线灯光从余丽娟的门缝里挤出来,我赶忙紧走几步生怕错过这次机会。然而,当我走近她的房间时灯光却熄灭了。难道是她听到我的脚步声,不,大概是她困了吧,我这样想着。这时一阵寒风再次袭来让我禁不住又是一阵咳嗽。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轻轻地敲响了这扇门,喊道:“余儿,余儿,你出来一下好吗?”然后静静地又紧张地期盼着她的回应。 然,没有,包括其它同事。我不甘心,我再次举手敲响她的门,再次喊着她的名字。而门外,风不停地刮着,雪花依然飘着,且有越来越大。我不时地咳嗽却依然热切地盼望着她的回应,然而依然是沉默! 我再一次举起了手,再一次争取…… 忽然传来小不点的声音:“余姐姐、余姐姐!” 我赶忙把耳朵贴在门上,急切地想知道余丽娟的反应,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听见。良久,一个声音传来,是朝门口走来的声音。我紧张着并高兴着,因为她终于给我机会了!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殷切地期盼着她的出现! 门开了,我凑了上去,却是小不点!在这一刹那间,我的一切希望都已化成泡影所有的高兴都是徒劳,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的我既难过又惊讶,既无奈又绝望,但还是问道:“怎么是你!?” 小不点冷淡地说:“陈阳哥,余姐姐已经睡着了,你明天再来吧!”小不点说完话就匆忙地更是绝情地把门关上了,而她更是关闭了我此时所有的希望! 我望着这扇门呆立良久,突然一种失落油然而生。我不明白小不点的冷漠,因为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的冷漠,我也不明白余丽娟为什么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我更不明白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这分爱为什么是这样的不堪一击!我心里难过到了极点!我转身蹲下似乎忘掉了此时的寒风与泠雪,我从衣袋里取出一支烟含在嘴上,拿出打火机,然而我无论如何也点不燃这支烟,我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肆无忌惮的冷风吧,也许是在寒风冷雪中手有些颤抖吧,也许是难过、伤心让我失去了自控力吧!也就在我不明白之际一阵不能控制的咳嗽再次袭来,让含在嘴上的香烟掉在地上。我的心突然一阵疼痛,更是全身肌无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我仰望着昏暗的天空目光中充满着失落与无助,眼泪也来趁火打劫,它更是模糊了我的视线。 谢波从刘子桐的寝室出来正好看见我还坐在寒风冷雪中,他拍拍我的肩膀又在我的旁边坐下来,看着我安慰道:“陈阳,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我伤心地看着谢波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我们曾经说过海枯与石烂,天长与地久,而今,海依旧是无边无际,石烂并未实现,我们的爱情只是刚刚开始,怎么可以说断就断。” 谢波一声叹息,他说:“你要面对现实,我也希望你与余主任能破镜重圆,但,有一个事实你要面对,你只是一个吧员,而她却是一个主任,你好好想想吧!”他说完话又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来朝他的寝室走去。 然而谢波刚走出几步又回到我的身边,说:“哦,那个严问刚才让我把这个给你。”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了过来,说:“他说,只要你离开余丽娟他愿意给你六十万做为补偿。” 严问真是下了血本,从二十万到四十万,而今却又涨到六十万,我看着谢波手中的支票一阵冷笑,说:“呵呵,他真是爱到极致了。” 谢波又在我的身旁坐下来,说:“陈阳,我呢,只是带个话,我不知道你在英英与余丽娟之间到底更爱谁,如果是让我来选择,我会遵从我的本心。不过,六十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在现在看来。我想在你们老家,六十万至少可以盖上十套两层的楼房了。”他又拍拍我肩膀,说,“你拿着好好考虑一下吧。不过千万别选错,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虽然谢波说得很公平,但我还是把支票推给了他,我说:“谢谢你,我会考虑,但我不能收下它,请你转告严问,我不会为了钱而放弃我的爱。” 看着谢波远去的背影,我一声叹息回望着余丽娟寝室的门,一阵伤心一阵难过再次袭来,我的心好痛。这时,管理寝室的保安走了过来,劝我还是离开这里。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情愿地向自己的寝室走去,还一步一回头。然而那扇门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理会我的感受。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因为这场误会让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这份爱正面临着破裂的危险,因为我真的真的爱她!我的脑海里连续播放着我与她的美好往事。然而房间里又响起阵阵如炸雷般的鼾声,它们此起彼伏。这让我的心更乱更烦,我干脆坐起来。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喝酒,让酒伴我入睡。我掀开被子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仰头就喝,酒精迅速在我体内渗透,很快我醉了,在断断续续的胡话陪伴下慢慢地睡着了。 第八十七章 突然生病 半夜,一阵剧痛把我从梦中叫醒,我急忙捂着肚子朝着厕所跑去,几分钟,然几分钟过去了,我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次、两次、三次……天亮了,然我却没有了力气。我弱弱地喊道:“章小辉,帮我请个假好吗?” 章小辉来到我床前看着已脱水的我,关心地说:“你怎么啦?” 我弱弱地说:“不行啦,我腹泻。” 阿辉匆忙来到食堂打着饭就近找了个坐位狼吞虎咽般地吃起来。正巧,余丽娟和小不点就坐在他的旁边。 “辉哥,今天只有你一个人,陈阳哥哥呢?”小不点问。 “在寝室呢!”阿辉端着碗抬起头嘴里还包着一口饭。 “你干嘛吃这么快,没有谁给你抢!”余丽娟笑着说,她的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我能不吃这么快吗?陈阳还等着我给他打饭呢!”他依然是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他干嘛不自己来吃?”余丽娟生气地说,“不来就算了!” “我亲爱的余主任,你干嘛这样对他?你可知道,昨夜他为了入睡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更是念着你的名字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勉强入睡。”章小辉有点生气,他说,“你干嘛这样恨他,他和长孙英英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应该知道他前天就得了重感冒,而昨晚还冒着寒风冷雪去找你,而你却拒他于门外,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为了得到你的谅解在你门外呆了很久很久,你就这么恨他吗!还有昨晚他那么忙你却不给他打饭,等我到食堂时全冷了,但他实在太饿了,你也应该知道他有肠炎不能吃冷菜吧!” 余丽娟有些难以接受,冷哼两声端着碗站起来想走。却又听见阿辉不冷不热地说:“如果说你还爱他的话,就去看看他吧,他已经虚脱起不了床了!” 此时的我正从厕所朝寝室走去,头重脚轻又两腿无力,更是摇摇欲坠,我只好手扶着墙,然而动作依然很慢,慢得让我自己都没有接受,然而我却举步维艰力不从心。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到寝室门口,然而我的心难受到了极点,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顿感天旋地转,我本能地低下头紧紧地抓住门框。但,我,还是倒了下去…… 余丽娟放下饭盒匆匆地朝陈阳的寝室走去,然而当她走到在楼梯口时,她看见陈阳低着头又紧紧地抓住门框,然而,他却又是摇摇晃晃更是瞬间倒地。余丽娟吓呆了,她更不知所措!她一声尖叫大声地喊道:“陈阳,陈阳……”她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她希望自己能够接住陈阳,但还是慢了一步,陈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余丽娟看见倒在地上的陈阳,她悲戚地跪在他的身旁,用力地推着他而嘴上大声地喊:“陈阳,陈阳,陈阳。” 然而陈阳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喊昏昏地睡着了!此时此刻她后悔自己昨晚的任性,她在心里责怪自己!她想对陈阳说声对不起,但这句话此时却显得苍白无力,但她还是连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她的心猛然一阵揪心地痛,她的脸变得苍白没有血色,美丽的眼睛里满满都悔恨的泪水,她的声音更是变得哽咽不清!她想把陈阳抱起来但却无能为力,她哭喊着保安的名字,她想把陈阳抱进屋里。 余丽娟看着躺在床上的陈阳,难过地唤道:“陈阳,你醒醒,你醒醒!我是你的余儿,你醒醒呀……” 躺在床上的我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余儿,轻轻地说:“余儿,你来了!我心里很难受,能帮我泡杯盐水吗!” 余丽娟坐在我的床边,她的表情极度难看眼角还有泪水在滑落,她听到我的声音,哽咽地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给你倒。”她赶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生怕我看见她的伤心。 第八十八章 我们家的 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力地说:“余儿,原谅我好吗?” 余丽娟扶我坐起来又把水杯放在我嘴边,难过地说:“陈阳,不说了,不说了。你都这样了,还说它干嘛,我昨天都原谅你啦。” 一杯盐水下肚,我的心平静了许多。我看着余丽娟,艰难地说:“余儿,在我的心里,我的爱,现只在你这里。英子,或许在半年前,我爱她,但,她却让我随风而去,我对她的爱,早已灰飞烟灭,有的只是友情,一份不会升华为爱的友情。余儿,你相信我好吗?” 余丽娟看着一身病痛的我还在全力解释那天的误会,她的心结早已融化,她连连点头,难过地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不会再误会你,我不会再把你抛弃。昨天都是我的不对,如果我昨天就说已经原谅你了,你也不会变得这般,对不起,对不起!”她说着话激动地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她说,“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倒在地上,我心里好害怕,怕你真有什么事。而我的心很痛,比你抛弃我还要疼痛难忍,我宁愿倒在地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我吃力地搂着她,突然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我强忍着,艰难地说:“我没事,吃些药就好了,你别担心哈!” 余丽娟把我松开,她的表情依然凝重,泪水依然还在涌出,她看着我关心地问:“你这里有药吗?” 我微笑地说:“没有药,等会我就去医院。快到点了,你去上班吧,要不就要迟到了!”我的笑很是艰难,只是不想让她为我担心。然而这一笑,笑何等无力,只会让人更揪心。 她一听脸色大变,她坚决地说:“我还上什么班呀,你都病成这样了,我那心情呀!”她说着话站了起来,她说,“我去请个假,回头就去!”说完转身便走。 阿辉端着两盒饭走了进来,关切地对我说:“陈阳,吃点饭。等会我们好去医院,我已经请假了。”章小辉见我已接他的手中的饭盒,又把另外一盒饭递给余丽娟,说:“余主任,这碗是你的,它快凉了。” 看着余丽娟手中的饭盒,我的心很是感动,看着她,说:“谢谢你,余儿!” “谢我什么呀!要是我昨天不那样对你,你也不会这样!都怪我!”她依然还在责怪自己,她的心依然还在痛,她的眼泪依然还在眼眶里打滚,她转过来对阿辉说:“章小辉,还是我去吧!这样我才会安心!” 章小辉一笑,调侃道:“余主任,你放心,我会把你的陈阳照顾好的!” 余丽娟轻轻地打着章小辉,说:“死阿辉,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是女的嘛,在照顾方面会体贴些,你帮我给胡经理告个假吧!” “说的也是!”章小辉笑着说,“好吧!”因为他希望我与余丽娟的误会早点灰飞烟灭。 章小辉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看着余丽娟,小心翼翼地问:“余主任,我看你今早拿了两个饭盒,你一个,另外一个是谁的?” 余丽娟没有回头依然担心地看着我,说:“除了陈阳,还能是谁的。” “那你怎么又没有给他打饭呢?”章小辉追问道。 余丽娟看着章小辉,说:“他自己不来,我生气了。”余丽娟回头看着我,见我嘴角有几颗饭就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我擦去,看着我,深情地对我说:“我昨天晚上下班时,当我听到苗妙给我说的话的时候我就原谅你啦,不生气了。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心情好了很多,所以睡得很早,也睡得很香。所以你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肖霄看见我睡得很香叫了两声没有叫醒我就再没有叫我了,所以也不知道后面的事。” 章小辉一听,笑道:“你们合好,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好吧,我走了,你们两口子去的时候小心慢点。”他说完话就匆匆地离去。 余丽娟回头看着章小辉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阿辉!” 我看着余丽娟略带生气地说:“那你早点给我说,我就不会生病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懂得拒绝,让人觉得你心里还有她,不然哪有别人利用的机会呀。”余丽娟打着我,生气地说。 英子喘着气跑了进来,在门口正好与章小辉碰个正着,更是把章小辉惊出一身冷汗,章小辉不满地说:“干嘛,跑这么快!”说完话他还是向后退一步让她进来。 英子没有理会章小辉的话,只是关切地问:“陈阳呢?他怎么样了?”刚刚跨进门却又看见余丽娟坐在我的床上,她停了停,不情愿地说,“余姐,你也在这里?!” 余丽娟抬起头看着英子,感激地说:“谢谢你,来看我们家陈阳!” “我们家”三个字让英子很是难过,但此时她已经不在乎谁是谁的人了,她只希望我能够很快地好起来,哪怕她与我不会再是情人,她难过地说:“你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呢,你瘦了,你知道吗?” “我们家”三个字让我在病痛中有了几分喜悦,却又看见英子紧张、不快与不安的表情,我的心又纠结起来,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又强忍着疼痛,微笑地说:“谢谢你能来看我,我没事!就是腹泻吃点药就会好的!” 英子看着我的笑,干笑地说:“你干嘛呀,笑不出来,就不要笑嘛,很难看的。”然而,她的笑也是一幅做作的样子,所以它很快就被她内心的伤心与难过所吞没,她说,“你这样也让我心很痛!要是,那天你不出来看我,你也不会这样,我对不起你!陈阳,对不起!” 我把饭盒递给余丽娟,而后看着英子,坦诚地说:“英子,你别自责,我没有怪你……” 我说到这里却见余丽娟站起来转身要走,我赶忙拉住她的手担心地问:“你去那里?” 站得远远的英子突然看到这种场景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她只有在心里流血与流泪,她无奈且又伤心地说:“陈阳,有余姐在这里,你就好好去看病,我去上班了!”她说完话也不等我的回答便低头离去了。 我望着英子远去的背影心乱如麻,我不知道英子对我的这份情是否可以叫着爱?如果是,那她为何在半年里对我不理不问,任凭我傻傻地等待,任凭我移情别恋!我也不知道为何她如今却对我牵肠挂肚!我的心突然间又纠结起来,随即一阵难过,进而一声深深地叹息。我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余丽娟突然感觉心里不再是空空荡荡,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一去不回。 第八十九章 精心地照顾 余丽娟重新坐下来看着我,说:“我去洗碗!” 我松开自己的手,欣喜地说:“我还以为你又不理我了呢!” 余丽娟轻轻地握着我的手,深情地说:“你这个傻瓜,你都这样了,我能不管你吗?” 英子从陈阳的寝室回到酒店,她的心一直是揪心的痛,她的眼泪涌出一拨又一拨,总是流不完又流不尽,她的手帕已经可以拧出水,她只好躲在无人地方独自承受着。眼看上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孙燕到处寻她不得正想给她请个假,却又见她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孙燕迎了上去,关心地问:“英英,你怎么啦!” 英子吃力地摇摇头,弱弱地说:“没事,就是有点胸闷!过会就好了!” 中午我和余丽娟回到寝室,她倒来开水拿出药递给坐在床上的我:“陈阳,先服一道药吧!” 我接过水杯和药感激地说:“谢谢你,余儿!” “哎呀,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吗!”她在我对面坐下,说:“你饿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 “我不饿。你也忙了半天也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不用休息。你刚服药先睡一觉吧!”她站起来接过水杯把它放在的桌子上,然后说:“我到酒店去看看!”她扶我躺下然后去了酒店。 昨夜的疼痛让我与睡梦擦肩而过,而此时感觉好了很多,就昏昏睡去。忽然间我和余丽娟来到前门玩,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温暖地普照大地,广场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我们手牵手享受着这里的一切。我在一家翡翠店里给她买了一枚竹形翡翠,深情地说:“余儿,这枚翡翠送给你,祝你步步高升,更愿你能青春永在!” 余丽娟微笑着低下头去,我正要给她带上之时,王涛跑了过来,他一把拉着余丽娟转身就跑,我慌忙地大声喊:“余儿,余儿…” 余丽娟不停地回头看着我,伸出她的手,喊着:“陈阳,陈阳……” 然而我使劲地抬腿却怎么也动弹不了,似乎我的腿被什么东西绑在一起,而在腿上还压着一块千斤重石。我无奈与绝望地大声呼喊着:“余儿…余儿…余儿你别走,你别走…” 这时,余丽娟从酒店回来听到我的梦话,她赶紧在我的身旁亲切地喊道:“陈阳,陈阳…” 我突然坐了起来睁开双眼却又浑身是汗,我自言自语更是欣慰地说:“哎,幸好是一场梦!” 余丽娟关切地问:“陈阳,你怎么啦?” 我听到余丽娟的声音突然说:“余儿,我想抱抱你!” 余丽娟把自己送了过来,抱着我,问:“怎么啦?” 我紧紧地搂着她,伤心地说:“余儿,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被王涛抢走了,而我,却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余丽娟抚摸着我的头,安慰道:“陈阳,你不用担心,我永远是你的爱人,不会再投入别人的怀抱,我今生有你,足以!” 我松开余丽娟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认真地说:“余儿,那我们说好了,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余丽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看着我深情地说:“嗯,我们说好了,相爱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我高兴地笑了,似乎昨夜病痛早已不存在,我又一次紧紧地把余丽娟抱在怀里,再一次享受她的味道。然而,高兴之余,我又问:“余儿,你不是去酒店了吗,怎么又在这里呢?” “我去酒店看了没事就又回来了。”余丽娟说着话转身从柜子上端来一碗饭,说,“陈阳,吃点吧,这是我拜托厨师专门给你做的八宝粥,这营养很好的!” 我伸出手去接碗,而余丽娟却递过来一勺饭,她温柔地说:“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却突然间害羞起来,羞涩地说:“余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余丽娟看着我这般,突然一笑,她说:“怎么,你还不好意思呀!” 我一阵傻笑,幸福地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此时的我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心里美滋滋的。 这时,同事下班回来了。英子率先跑了进来,亲切地喊道:“陈阳,陈阳…” 然而英子在门口停了下来,她看见余丽娟无视她的到来依然进行着每一个动作,她停了停但还是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陈阳,你好些了吗?” “能不好吗?”阿辉在门口接上英子的话,说,“有我们美丽的、可爱的、温柔的余主任照顾不好也不行呀!” 刘飞跑了过来,兴奋地说:“哇,陈阳,你也太幸福了吧!” “我说今天怎么找,也找不到余主任,原来在这里照顾我们的陈阳哥哥!”小王脱着外套,羡慕地说,“陈阳哥哥你真的、真的好幸福哟,余主任,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样!”他说话时夸张地做出被幸福浸泡的样子。 同事们哈哈大笑起来,瞬间,整个房间洋溢着欢声笑语。 第九十章 征文获奖 到天津考察的董事长陆枫回来了,这天他很早就来酒店。他坐在大厅值班桌后面的沙发上,双手托着头,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直地盯在茶几上的那份《都市餐饮娱乐报》上。而在报纸的旁边放着他随身带的水杯,一股清香的茶味随着热气飘散出来弥漫整个空间。而此时,大厅里还飘舞着优美动听的用萨克斯演奏的轻音乐,同事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里的一切。然而,他们却发现董事长还在这里,于是都显得有些拘束。他们各自签名后站得远远地小声地说着话,生怕被这位领导听见似的。 不多时,副总经理王燕也来了。她的手里同样拿着《都市餐饮娱乐报》,这份报纸是董事长陆枫的最爱,于是他便要求所有管理人员每天必看它。今天的王副总看上去却是满面春风,她见董事长便问:“陆董,那篇文章看了没有呀?”她说话间,便走到了他的身旁,一转身就坐下了。 陆枫听见她的话却没有抬头去看她,只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而完毕过后他的眼睛还是回到报纸上,只是嘴上回答着:“哪篇呀?” “就是那篇《当中国小吃遭遇洋快餐时》呀,我觉得他写得很不错!”王燕回答着陆枫的话,表达着她的评价,她赞赏道,“不愧为今年有奖征文一等奖的作品呀,这里面有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讲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陆枫挺直了腰板,再一次拿起水杯轻轻地喝上一口,又慢慢地在口中回味它的余香,在享受过后看着王燕,认真地说,“我刚看完,他从两种不同的饮食文化入手,考察了它们的发展史,探究其优劣点。我最欣赏的是他用发展的眼光为我们的传统小吃提出了几种经营理念。”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又说,“总的来说,我还是很赞赏这篇文章的,同时呢,我也挺佩服这位作者,我想,他应该是一位长期从事餐饮经营或者研究的人吧!” 王燕听罢笑了,她摇摇头,说:“不是,陆董,你这回说错啦!” 陆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王燕,他说:“我判断错了!?怎么可能!”只不过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去找这篇文章看个究竟。 王燕在一旁高兴地说:“不用看了,这个作者是我们酒店的。” 此时的大厅已经来了很多的同事,但见两位老总在这里,他们都显得有些拘束很少说话,整个大厅变得格外清静,于是他们把陆枫与王燕的谈话听得清楚明了,他们都竖起耳朵也想探个究竟。 “我们酒店的?谁呀?”陆枫问着王燕,希望她能告诉他,但说话间他已经找到了这篇文章,于是他念着:“陈阳、余丽娟 丽华大酒店。”署名很简单就几个字,然而,他却感到非常的惊讶,他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王燕,只不过在惊讶之中又包含着万分地喜悦,他激动地说,“哎呀,没想到,真没想到,我们丽华大酒店还有这样的人才!不错,不错!值得表扬!”然而惊喜之后,他又问道,“那个余丽娟我知道,就是刚升任的主任,那个陈阳又是那位呀?他的工作怎么样?” 同事们听清清楚楚,他们相互看着似乎不太相信他们的耳朵,显然他们都很惊讶,惊讶他们身边还隐藏着这样的人。但是他们很快相信了,因为这是酒店高管的话岂能有假。 但还是有人不相信,她说:“切,他有那个本事?” 站在一旁的小不点不满地说:“呵呵,你叶博云就行吗?” 苗妙接上话说:“有没有把报纸拿过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章小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来到两位高管的面前,腼腆地说:“陆董,这个报纸我们看一下行吗?” 章小辉接过陆枫手中的报纸正好看见这遍文章,他看到了陈阳与余丽娟的名字,他激动地回到员工当中,似乎他就是陈阳一般,他兴奋地说:“真是没有想不到,陈阳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不错,不错!” 刘飞抢过报纸翻看着,一不小心说出一句脏话:“我操,还真是哈,还是一等奖!” 白毅好奇地问:“多少钱呀?” 德文在他身后,说:“一等奖,5000千元!” 叶博云挤到刘飞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报纸,而后惊讶地说:“我去,还是真是!” 刘子桐从刘飞手中拿过报纸看着,她说:“呀,还真是小看他了。怪不得丽娟喜欢他。” 德文在身后淡定地说:“子桐,你可知道,陈阳那个家伙在我们系里每学期都是第一,毕业论文也是第一。奖学金,他每年都能拿上,所以这些都不在他的话下!” …… 一时间,整个大厅沸腾了,他们的欢呼声压过了广播里的音乐声,他们在为自己的同事高兴,也在为酒店高兴!说来也巧,这时邮递员走了进来,把获奖证书、刊登证明及汇款单交给了胡经理。 这种场景是王总不曾想到的,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忘记了董事长的问话,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想着陆枫的话,忙道:“哦,陈阳以前是备餐间的,前几天我把他调到吧台了,他工作很是努力。” 陆枫听到王燕的评价,他总结性地说:“通过这两篇文章,可以看出来他们还是可以培养的。”陆枫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陈阳,是不是前次选主任时被李总刷下来的那个人呀?” 王燕道:“就是他。” 陆枫不解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曾经说过要把他提升为备餐间部长,伍大伟走了怎么没有提升他,反到把他调到吧台去了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王燕不满地说:“有人说他与余丽娟在谈恋爱有违酒店规定,所以不能提升。” 陆枫一笑,却严肃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提这个规定,我不是早说过,我们古城丽华不适用这一个规定吗?” 王燕实话实说:“我说了,但你不在,我独木难支呀!” 陆枫一声叹息,他说:“算了,我知道是谁在从中捣乱了。幸好,总部现在明文取消这条规定了。” 第九十一章 额外的惊喜 快到上班的时间,余丽娟匆匆从我的寝室离开来到大厅,她本以为同事们已经排好队可以开会,却不料是这般场景。她很生气,正要发火,却被章小辉的喊声所打断。 章小辉兴奋地喊道:“主角,余主任来了!” 章小辉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余丽娟的身上。很快,同事们一涌而上,便把余丽娟围在中心。忽然最里层的同事把余丽娟抬了起来,把她抛向空中,嘴上还念着:“余主任,你太了不起!”还有人说:“余主任,你真棒!” 此时的余丽娟被这突如奇来的遭遇搞得莫名其妙,更是不知所措,但她似乎感觉到在她的身上肯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只不过她还不知道罢了,于是她的情绪也被同事们所带动,但她还是说:“你们做什么呀,把我放下来呀!” 坐在沙发上的两位高管看着这副场景很是意外,却又被这般气氛所感染,于是笑容满面。陆枫把目光从眼前这帮完全沉浸于喜悦之中的员工的身上移到王燕这里,他兴奋地说:“余丽娟与陈阳,他们这次能拿到一等奖,我们企业还是应该给予一定的奖励吧,我们要鼓励员工敢于进行一些深层次的思考。” 王燕也把目光收回,看着陆枫用商量的口气,说:“行,那就给他们两人各500元奖励吧。” 陆枫看着王燕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奖励500元不够,像这样的员工我们还是要给予些激励,我是这想的,除了这500元奖励,我觉得把他们两人的工资级别都提升一级,余丽娟现在是主任级,待遇提升为副理级,陈阳现在是吧员,待遇升为部长级吧。” 王燕看着陆枫有点惊讶,道:“陆董,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毕竟他们只是写了一篇文章而已。” 陆枫不理解王燕此时的思路,他说:“我们丽华这么多年,有谁做过如此深层次的思考,往年的一等奖都是别人的酒店,今天丽华好不容易出现这样的员工,这是我们丽华之幸,我不想他们被其它酒店给挖走。你不是说他们的工作都很出色吗,每个月增加几百元钱不多,若有人不服,就给我做出点成绩,让我看看。人家能够署上丽华大酒店,就是给丽华长脸。” 王燕看着陆枫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你放心吧。” 孙燕听到余丽娟的话便把那份报纸递给了她,同时说道:“你们的投稿已经刊出了,而且获得一等奖!” 余丽娟拿过报纸再一次要求:“把我放下来嘛,让我看看这份报纸!”余丽娟被同事们慢慢地放下来,她认真地看着这份报纸。 这时,胡经理把获奖证书、刊登证明及汇款单递给了她。她看着手中的报纸,看着手中的获奖证书,又看着那张五千元的汇款单,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更是兴奋的心情,她把它们握在手心一下跳了起来,嘴上还大声喊道:“耶~,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英子来到余丽娟面前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余姐,我祝贺你和陈阳取得成功!”然而,她的心却隐隐做痛,她忽然觉得她与陈阳已经不可能了。 余丽娟兴奋地看着英子,激动地说:“谢谢!” 余丽娟此刻想起了陈阳,她兴奋地来到胡经理身边正欲请假,这位经理似乎知道她要说的话,便说:“去吧。” 此时的严问看着眼前的一幕羡慕极了,他妒忌地骂道:“妈的,又让你小子出尽风头了。” 程小婷在一旁,讽刺道:“怎么,老严,终于感到自愧不如了吧!” 严问侧过脸看着程小婷,不屑地说:“切,这有什么,不就是一篇文章吗,有什么可以稀罕的。” 程小婷不以为然地说:“呵呵!你还真有出息!” 此时的我还在寝室里吃饭,听见有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便把目光从碗里移到门口,却见余丽娟双手压在腿上,嘴里喘着粗气出现在门口,只不过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兴奋。我看见她这般,不解,却又调侃道:“干嘛,刚分开又开始想念了,还想成这样!” 余丽娟喘着粗气没有理会我的言语,只是依然兴奋地说:“我们中奖了!我们中奖了!” 我把手中的饭盒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淡定地问:“中什么奖呀?” 余丽娟来到我的面前,把那份报纸在我眼前一晃,依然兴奋地说:“我们的文章刊登了,还是一等奖呢!” 我兴奋地接过报纸,认真地求证,果然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文章,我抬头看着余丽娟惊喜地说:“是我们的文章!” 余丽娟听到我言语,她又兴奋地把汇款单递了过来,依然兴奋地说:“真的,还有汇款单!5000元钱呢!” 我接过余丽娟手中的汇款单认真地看着,是真的,5000元钱!我又回看着那份报纸,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它们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血液沸腾,突然间我精神了许多,似乎在我身上早已没了病痛。我看着同样兴奋的余丽娟,我突然直起腰板猛然地又兴奋地亲吻着余丽娟的脸,而后看着她激动地说:“余儿,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我的声音瞬时间传遍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它们在屋里回荡,为我们贺喜! 余丽娟兴奋地摸着刚被我亲吻过脸颊,却又淡定地说:“干嘛这样,至于吗?” 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笑着说:“我高兴呀,我不但收获了你,也收获了这份意外之喜!” “讨厌!”余丽娟笑着说出这两字又慢慢地收起笑容在我的床边坐下,她说:“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想到会刊登出来,也没有想到它会拿到一等奖。你知道吗,我们酒店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了?” “这么快!”我惊讶地说,“他们都知道了,不会吧!” 她听到我的疑问,突然又兴奋起来,她说:“什么不会呀,我告诉你,陆董事长、王副总、胡经理都知道了,这份报纸就是从他们手上拿过来的。我看他们三人都非常高兴,你很快就可以提干了!” 我却不平淡地说:“我们当初写这篇文章就没有想过公司给予我们什么东西,这只是我们私下的事情。我想,工作可怕不会有些调动的,最多给我们一些奖励罢了。” 她看着我,又问:“我们这次给不给同事一些表示呢?毕竟是5000元钱呢。” 我说:“你说了算,我没有意见。” 这时,寝室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提着一篮水果。她不是别人,正是酒店的副总经理兼楼面总监王燕,她走过来,关切地问道:“陈阳,好些了吗?”说话间便把水果递给了余丽娟。 余丽娟接过水果感激地说:“谢谢您,王总,您那么忙还过来看陈阳!您请坐。”她说着便搬来椅子给了王总。 “我好些了,谢谢您!”我依然感激着她。 她的到来对于我讲是在意料之外的。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在公司来讲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员工,却能得到她的关怀。 王燕坐下来,看着我说:“本来前几天就要过来的,只是这阵子太忙了!”停了片刻又说:“这次你们能得到一等奖我们也很高兴,所以呢我们决定给予你们各500元的奖励。重要的是,按照陆董的意思,就是从这个月开始,你们的工资待遇都会提升一级,也就是说,余主任享受副经理的待遇,陈阳你享受部长的待遇。” 这不是我曾想到的,我喜出望外,我看了一眼余丽娟,又看着王燕激动地说:“谢谢陆董,谢谢您,王总!我们没有想到会得到你们这般的认同,你放心,我们会更加努力去工作。绝不辜负你和陆董的厚爱。” 王燕高兴地说:“好,我相信你们。” 第九十二章 响应号召 经过几天的调理我的病好了便又活跃在吧台里。正好,那天公司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在会上我们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从这个月起凡是没有完成当月任务,公司将从员工的工资中扣除一部分奖金。这一措施一宣布便引起了员工的强烈的反对。然陆董事长却说,公司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告诉大家,这家酒店是我们所有丽华人的酒店,经营好这家酒店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我们希望大家把它做为我们所有人的共同的事业来做,我们更希望大家为了这个共同的事业勇于献计献策。 这天上午很清闲或许是外面在下着小雨的原因吧。我有些无聊很想找个人聊聊天,可白毅又是一个三天不说两句话的主。我无聊地哼着《饿狼的传说》,但我却唱不完整只是断断续续想到哪便哼到哪,手中还无聊地玩弄水果刀。白毅站在吧台的入口处,而他的目光却放在斜对面的楼梯上一动不动,不知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想着什么? 我见余丽娟路过吧台就亲切地叫着她,她回头看了一眼走了过来,问:“干嘛?” 站在一旁久久不说一句话的白毅终于说话了,他说:“他呀,今天好像神经有些不正常,一上午都在念,怎么才能提高呢,怎么才能提高呢。”然而,白毅的目光依旧放在斜对面的楼梯上一动不动。 余丽娟乐了,她说:“你要和他说说话就没事了,他一个人就要想这想那。” “知我者,余儿也!”我答道,“我就在想我们酒店要怎么才能做得更好。” “你这样,先分析一下我们周围的酒店就不难想出办法了。”余丽娟站在吧台外,然她的姿势依然保持着服务员的标准姿势,只不过要比以前更有气质,更有女人味。她说,“在我们这片区域有三家与丽华算是同一档次的酒店,但本地区的顾客是大致固定的,要想提高营业额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想办法把其他酒店的顾客拉到我们酒店来,其二就是想办法把外地的顾客拉到我们这里来。” “具体来说,第一,扩大宣传力度,并向附近发展;第二,练好内功,最大限度提高服务水平,改善卫生状况,改善菜品质量,推出精品菜和大众菜;第三,下调酒水及菜品价格,取消服务费;第四,提高娱乐节目档次;第五,可以与我们周围的几个风景区合作增加外来客源。我是这样想的。第六,改善激励制度,使其真正起到作用。” 我随着余丽娟的思路思考问题,高兴之时我欢快地为其鼓掌,我突然感到一阵疼痛,更是一声尖叫:“哎呀,好痛!”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却见血流不止,我这才想起手中还有一把刀。 白毅看着我手中的伤,又看着我手中还带着一把刀,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他说:“哈哈!这是报应,谁叫你一上午就在我面前唧唧咋咋唠叨不行呀!” 余丽娟听到我的声音,赶忙走进一看,她心痛地说:“哎呀,都流血了。白毅,把创可贴拿过来。”她看着我的脸心痛地责备道,“你干嘛这么不小心呀?真是的!” 白毅从柜子里取出创可贴,调侃地说:“陈阳,以后小心一点,别,一看到余主任就忘记所以然了哈!” 余丽娟一笑,说:“那有那么夸张呀,陈阳是在听我说话,那是说你的那样呀!” 白毅给我包扎着伤口,说:“陈阳,怎么着,还是,人家余主任讲得比你好吧,你呀,还是再学学吧!” 我只是向白毅吞出舌头,却对余丽娟说:“我有种想法觉得还是可行的……” 这时,刘子桐跑上楼来,她还在十米以外就喊道:“余主任,麻烦到一楼去一趟嘛,有桌顾客买单时发现多收了两百元钱,说我们是明码但不实价,要我们赔偿损失。” 我看见余丽娟听到此话便要走,我马上说:“刘部长,一楼不是有两个主任吗?干嘛还让余主任去呀?” “她们搞不定嘛!”刘子桐回答着,她的目光里全部是求助。 我又说:“多收了两百元钱,把它还给顾客不就行了吗?” “但实际上他们吃了这道菜嘛!”刘子桐回答着。 余丽娟似乎明白前因后果,她说:“我明白了,这个菜他们没有点,而在你们上菜时不小心把别人点的菜上给他们了,然后你们就把这道菜加上了,是不是?”余丽娟责备道,“你们这样本身就是在欺骗顾客嘛,别人没有点的菜,我们当然不能加上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严、程二位主任非要顾客付款不可,可是顾客不依就吵起来了!”刘子桐抱怨道,“他们搞不定了只有让你去解围!” 余丽娟去解决别人的问题,而我只好独自地想着刚才的问题。我目送着余丽娟朝楼下走,她的声音逐渐在我耳边消失了。 余丽娟边走边说:“我去,我去怎么说,是按照他们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呀?” 刘子桐跟在余丽娟的身边回答:“当然按你的意思办,这本身就是我们的失误,就应该我们自己承担了。如果说让顾客买单,我觉得这个不合适。” 余丽娟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在心里盘算怎样才能既把钱收了,又让顾客心甘情愿。 第九十三章 顾客投诉 收银台还有很多顾客在买单,而严问却与顾客还在那里争吵。只听顾客重复地说:“我没有点那道菜,我为什么要付账呢?” 严问不依,他义正言辞般地说:“但你的确吃了,吃了就得付账了,这天经地义!” 站在旁边的一女士说:“那是你们送给我们的,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是要算钱的,如果说你告诉我们,那吃了是我们的事情了,但你们没有告诉我们嘛。” 他们的争吵引来了很多的目光,更有很多顾客在议论纷纷。 余丽娟快步来到收银台挤过人群来到中间,她很有礼貌地说:“您好,我是这里的值班经理,请问是什么事呢?” 顾客见又来一个,而这人又自称为经理,想必会正确地处理此事。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就都聚焦在余丽娟身上,似乎是想通过她的外表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这位顾客拿起手中的收银小票,愤慨地说:“是这样,”说话间他把收银小票递给余丽娟,他的手指指在一道菜上,依然愤慨地说,“这道菜我们是没有点的。”说着话又把原始单据递给了余丽娟,他说,“可在付账时,你们就给我们加上这个菜了。你们这样做,我们那还敢来下一次呢!” 余丽娟接过单据仔细地看着,她看清楚了,这道菜的确是没有点的。她把目光移到严问等人身上,她严肃地问:“严主任,是这样吗?” 严问此时也很实在,他实话实说:“这道菜是他们隔壁点的,只是她们上菜时把它上到了他们那桌。”但他却霸道地说,“但,他们吃了就得付钱。” “乱弹琴,你们上菜时给顾客报菜名没有呀?你们怎么给顾客说的?”余丽娟直盯着严问追问着他。 严问看到余丽娟的目光又听到她的话一下子没有了底气,他说:“这道菜不是看台服务员上的,当时她不在,是路过的一个服务员上的,当时她报过菜名,但她说完也就走了。等看台的服务员回来才发觉。后来她们看到顾客都吃完了就自己加上了。” 余丽娟很生气,她愤慨地说:“乱弹琴,你们这不是强卖强买,是什么呀。如果说你是顾客你会接受吗?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当的,这点觉悟都没有。你要加菜也要得顾客同意嘛!如果都像你们,我们还怎么在这里立足呀,一个企业要得到百姓的拥护,靠的是什么呀,是诚信,如果说一个企业连诚信都没有了,它还能生存吗?”余丽娟说着话却用目光瞪着这两位主任,严问和程小婷自知无理也只好低着头不敢言语,他们的表情有些难看。余丽娟看见这两人如此这般,又对顾客说,“先生,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给您说清楚!只是因为上菜报菜名时你们没有反对,只是因为看到你们已经吃完这道菜,便自以为是地把它加上了,这是我们的不对,这个钱我们得还给您,请你原谅!您下次来时我一定敬您几杯薄酒以表歉意,另外再送您盘水果拼盘,算我们给您赔个不是。”余丽娟的言语中充满歉意,真诚的歉意! 顾客对余丽娟的话很是受用,他的语气也柔和起来,他说:“听到你这么说,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满了,这个话说开了也没有什么。我们只是觉得这两位的话说得太难听了。说什么我们是吃霸王餐!我们在这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接受这种语言!”他说话时依然愤怒地看着严问与程小婷,只不过瞬间过后就又把目光移到余丽娟身上,他说,“既然我们已经吃了,那这个钱我们还要给的。” 他的话是余丽娟意料之中的,但她还是真诚地说:“不,这个是我们强加给你们的,这个钱,我们是要还给你们的。”说着便对把收银小票递给了收银员,她说:“小董,把多收的那部分钱给我!”她的言语,她的举止,很诚恳,歉意十足! 站在旁边的女士说:“你的态度很好,你的话也说得很好,我们接受你的道歉。至于这个钱嘛,我们就不要了,要不然,我们也就真成了吃霸王餐了!” 余丽娟接过小董递过来的两百元钱,再一次拒绝道:“这个怎么行呢!这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能开这个头,我们应该从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她说话间就把两百元钱递给了这位男士。 顾客拒绝地说:“这个钱我们是要付的!”他推开余丽娟的手,又说,“你不是说了吗,下次送我们一盘水果拼盘嘛!” 余丽娟再一次真诚地说:“不,这个钱我们不能收,应该归还……” 顾客打断她的话心平气和又坚决地说:“不了,你的话已经让我们很高兴,这钱,我们还是要付的。”他再一次把钱递给了余丽娟,他又说,“对了,你怎么称呼呀,下次我来时,你可要说话算话哟!” 余丽娟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说:“免贵姓余,您就叫我小余就行了!” 顾客接过名片认真地看着,嘴上念道:“余丽娟,值班经理!”他看完便把它收起来又对余丽娟说:“那余经理我们就说好了,我们就先走了!” 余丽娟本想再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她又改口了,她说:“那我送送你们吧!” 第九十四章 建议 顾客走了,余丽娟回来了,然严问与程小婷还在此处。余丽娟走过来,说:“严问,小婷,不好意思,刚才的话请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为了安抚顾客而已!”她的话是诚恳的,这两位主任能说什么呢,谁叫自己摆不平呢。 程小婷说:“没事,只要顾客不生气,只要顾客买单什么都无所谓了。大家都知道一个唱白脸,一个就得唱红脸嘛!我没有事!” 余丽娟听到此话欣慰地笑了,她说:“只要你们不生气,我就放心了!” 严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今天之事还是该做出处理吧!不要让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也是这桌顾客好说话,要不然谁来为此买单呢!” 余丽娟冷冷地说:“传菜员把菜传错了,你说怎么办,你在负责备餐间,周涛是你的属下,你问我干嘛!” 时间总是不停地朝前走,永不停止,经过长时间地思索,我的问题,我所思考的问题有了答案,我拿出笔和笔记本快速地写着: “……一个酒店要有固定的收入就必须有一群相对固定的顾客,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这一任务,要使顾客固定,我们就得让顾客能够接受我们的服务,更愿意接受我们的服务,更习惯我们的服务…… 现在有些零售企业开始实行一种促销活动,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也有很大的借鉴的作用。第一,我们可以开设会员制,建立一批相对固定的消费群体,而这些会员在我们酒店消费享受一定的折扣或者其它优惠政策;第二,我们可以发行一些代金券,它可以抵扣相应的现金。这两种方式都能相对的产生一定的固定顾客……” 下班了,然而我的思维却似脱缰的野马还在草原上狂奔,余丽娟来到吧台见我不在,问正在做收尾工作的白毅,白毅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回答道:“他呀,在后面写什么呢!” 余丽娟喊道:“陈阳,出来了,下班了!” 然而我却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自己的思维。 白毅走进来在我的背后大声说:“陈阳,下班啦,你也该出来了!” 白毅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抬头看着他,然而手中的笔还在写着字。我说:“下班了,这么快!”我放下笔收拾好笔记本略带歉意地说:“白毅,不好意思, 让你做这么多,下次我做!谢谢!”他答应着,便不在话下。 此时的二楼已经停止播放音乐了,灯光不再明亮只有吧台处的几盏灯还在坚持,坚持着它的理想。没有了上班的约束同事们便三五成群或两两成双说着话,或唱着歌陆续经过吧台回寝室了,她们见着余丽娟与她打着招呼,余丽娟回敬着她们。 余丽娟见我从吧台的小库房走了出来,便问:“写好了,我看看!”她说着话不等我出来便从吧台外面伸手过来。而,她又关心地问:“手还痛吗?” “好多啦,不怎么痛了。”我靠近吧台把笔记本递给了她,同时说:“刚写完还没有修改,你看行不行!” 站在一旁的白毅又说:“陈阳,你不会又在写什么有奖征文吧!”他说着话随手关上小库房的门。 我推开吧台的门回答着白毅,我说:“那能呀,我又不天才,天天都有!” 他疑惑了又问:“那又是什么呢?”他锁上门转过身来却看见余丽娟看得津津有味,他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写给余主任的情书了!”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一不小心说道:“我们都老夫老妻了,那还有情书一说呀!” 我的话语刚完,余丽娟便在我身上用力地一拧,嘴上说:“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了!” 我“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说:“你还真拧呀!” 白毅见此状一下笑出声来,他顺手把电源关掉了。 没有了灯光,这里便成了夜晚,但没有星星只有应急灯在那里忽闪忽闪,这里没有虫叫也没有车辆的喧嚣,它很静,静得让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余丽娟收拾好笔记本挽着我的胳膊朝楼下走去,她说:“你这个写得很好嘛,很新颖,可以推广,你把它交给王副总吧。” 我摇摇头说:“这个我只是随便写些,没有打算交给上面,你知道我怕见那些高层呀,再说,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用呀!” 余丽娟又说:“那你让我看看吧。”她说着便把它放在她的包里面了。 白毅跟在我们后面,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他只是嘴上哼着《中国功夫》。 第九十五章 顾客投诉引发的冲突 我高高兴兴从余丽娟的寝室回来,却在自己的寝室门外听到章小辉愤怒地声音,他说:“陈辉,我告诉你了,是89台,你自己传到81号台,你能怪我吗,我为什么要承担今天上错菜的责任呀!” 陈辉却反对道:“你明明就是说的81号台嘛。” 马云在一旁,不满地说:“陈辉,你自己传错了就要承认嘛,人家章小辉明明就是说的是89号台。我当时还说过,89号台与81号台很近,千万别上错哈。” 在一旁的文俊杰也不满地说:“陈辉,别争吵了,是你的不对。当时我也在场,马云确实说过此话。” 周涛不分青红皂白,各打五十,他说:“这事,章小辉与陈辉各承担40%责任,马云,你做为章小辉的助手就承担20%的责任。” 章小辉和马云马上反对道:“凭什么,就凭你与他的关系好,我们就承担责任吗?” 刘飞本不想站出来说话,因为在周涛的眼里,他与章小辉、马云还有小王是一伙的,但他实在忍受不了,他愤慨地说:“嘿,周涛,你作为部长却这般好歹不分,我们怎么服呀。当时还有刘仁,哦,对了,那个孙燕也在。” 刘仁本想不出来做证,但却被刘飞推到了台前,他看了看在场的各位,他模棱两可地说:“说实话,章小辉是划单员是有一定的责任,但陈辉的确是自己上错菜了,是男人嘛就要敢于承担责任,不过就两百元钱嘛。” 我站在门口听着他们这般很是恼火,我走了过来,大声地问:“刘仁,你就说,章小辉当时是说的是几号台嘛,我希望你实话实说,不要给我打马虎眼。” 刘仁想了想,小声地说:“章小辉,确实说的是89号台。马云也确实说过此话。” 我双手一摊,说:“这就对了吗,谁是谁非不就清楚吗?” 然而周涛却强词夺理,他说:“那,陈辉就承担80%的责任,章小辉你做划单员就承担20%的责任。” 周涛的处理却引来同寝室的其他人议论,躺在床上听着收音机的赵儒率先道:“哎呀,这包公死后怎么就没有一个清官了呢?” 白毅本来话不多,而今日之事他觉得很有趣,于是,他看着晚报讽刺地说:“赵儒,谁说没有了,人家周涛就是呀,你看,这事人家处理得多好呀,你赵儒就没有这个水准。” 江一放下手中的游戏,认真地说:“是哈,章小辉,你是划单员嘛,人家陈辉是从你手中端过来的菜,管你章小辉有没有错就应该随陈辉承担连带责任。” 赵儒又说:“也对哈,可是,章小辉是从后厨手中接过的菜,我觉得后厨也应该承担连带责任。” 德文兴奋地看着佳丽给他亲手织成的毛衣,却冷不丁听到众位同事的言语,他放下毛衣看着大伙哈哈一笑,却严肃地说:“嘿嘿,不对哈,你们这样说,那我也不就有责任了。”他一甩手,说,“那不行哈,都隔了几代了。”德文这时已经在负责采购部,所有的物质都是经他之手。 白毅抬头说:“那是几代呀,我算一下!”他伸出手来比划着,嘴上念道,“一代、后厨两代,哇,德文你都成爷爷辈了,哎呀,原来你是老头唉!” 德文一听,哈哈地大笑起来,嘴上说:“章小辉,听见没有,你们以后见到我要叫爷爷哈!” 德文的笑声把在场的同事都逗乐了,正巧小王从外面回来看到这幅场景,然而他却只听到半句,于是好奇地问:“章小辉,你要管谁叫爷爷呀?” 周涛听到大伙这般议论很是不高兴,却又听到小王如此言语,他不等章小辉回答率先发飙,他愤怒地说:“叫,叫,叫你个头呀?” 小王一听又看看在场的各位,立马顶了回来,他说:“我问章小辉,你插什么嘴呀,你今天是不是又没有吃药呀!逮谁咬谁!” 周涛气得够呛,从他的嘴里蹦出一个:“你”,他说着话就紧握拳头愤怒地冲向小王。 眼见一场冲突在所难免,刘仁快速冲在周涛的面前把他与小王分隔开来。刘仁劝说道:“嘿,我说周涛,你这样子不对哈,不就是几句气话吗,有必要刀锋相见吗?” 小王看着周涛愤怒地说:“周涛,你好呀,想动武呀,行呀,那你来呀!” 赵儒赶忙从床上跳下来拉着小王,说:“小王,别说了,大家都让一步,就风平浪静了哈。” 第九十六章 如果当时 英子又独自一人坐在寝室发呆,然而她的思绪却是十万八千里,她想起了代劳生,想起了她与他的美好岁月,然而,代劳生却弃她而去,她的眼角流出几滴泪水。她本以为能与陈阳长相厮守,而却又擦肩而过,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她好不甘心。她多么想能与陈阳再续前缘,然而她却孤掌难鸣,更是一厢情愿,她的心好痛,犹如有人在一刀一刀地残忍地分割她这个颗本已破碎的心。她使劲地捂着她的胸口,希望能够缓解她心中的痛,然而却无能为力,她仰头又一声爱的呐喊,喊声在室内忧伤地回荡。 瘫倒在床上的英子已经痛得精疲力竭,她的全身已经麻木,只有泪水还在不停地向外涌。忽然她听到一声清脆地敲门声,她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体使自己背靠在墙上,然后又艰难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才看着门口无力地说:“谁呀,门没有锁。” 进来的人是孙燕,她心痛地安慰道:“英英,别难过了。好男人又不至陈阳一个。眼光放远些,你才能看得更清。” 英子看着孙燕伤心地说:“我就是放不下他嘛。只要是我一人,我就会想起他,就会想起我与他的爱,然而如今那个人却不是我,而是别人。我心好痛!”英子说到此处用手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悲戚地哭出声来。 孙燕心痛地把英子搂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身体,伤心地安慰道:“我的好妹妹,你真傻!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伤心到如此地步!” 吴玉回到寝室,又见英子独自伤悲,独自难过,她很心痛,她说:“张英,你这样伤心又有何用?”她停停,看着英子质问道:“张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问你,你在那边是不是有个男生喜欢你,你不给陈阳打电话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是不是?”吴玉总是这样称呼长孙英英。 孙燕惊讶地看了看吴玉又看着英子,质问道:“长孙英英,如果是吴玉说的那样,那你就活该。” 英子抬头惊讶地看着吴玉,一脸的无辜,道:“我不给他打电话不是因为那个男生,那个男生是喜欢我,就像赵儒一样,但,他无法与陈阳相比,在那边我都跟那个男生说清楚了,我有男朋友,他叫陈阳。” “你确定不是因为他?”吴玉看着英子,她看着英子坚定的目光,她选择相信英子没有撒谎,她不解地问:“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你为何不打电话呢?你就不想陈阳吗?” 英子看着吴玉,她伤心地说:“我就想看看他能不能等上我半年,每当我想他的时候,我就看看手上的这副手链。我也很想跟他联系,但我还是忍着。” 孙燕不解地说:“不是,英英,你们是恋人,不带这样考验的,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我们不是保密单位,是可以自由通信的。你一拍屁股一走了之,了无音讯,是谁都会想到你已经变心,更何况你的家境相当的好,而陈阳只不过是穷山沟出来的打工人,这难怪陈阳会认为你已经变心了,难怪陈阳离你而去。” 英子看着孙燕与吴玉,哭诉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孙燕无语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英子。只好轻轻地拍着英子身体,鼓励着她,希望她能够坚强些。 吴玉也同样无语,她看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在想罗修勇为何不来找自己? 一时间,整个寝室都被英子的伤心情绪所感染,变得忧伤与孤寂。良久,英子重新把自己背靠在墙上,双手抱着膝盖,看着孙燕依旧痛苦地说:“孙燕,我决定离开这里了,我不想看到陈阳与余丽娟卿卿我我,或许我见不到他可能会过得好些!” 孙燕一声深深地叹息,伤感地说:“哎,也只能这样了!我可怜的妹妹,但愿你能如愿!” 吴玉有所感触地说:“只好逃避,逃避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就不会睹物思人了,也不会羡慕嫉妒恨了。或许还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或许也会治愈心中那道伤疤。去吧,张英,我支持你!希望你能够过得快乐些!”然而英子可以逃避,而她却不想逃避,就算与罗修勇分手,她也不会因为他而失去这份工作。 第九十七章 劝君一杯酒 陆氏集团扩张的速度很快,然这对于太阳来说没有吸引力。太阳和我一样也是学的酒店旅游管理专业,但却埋没于工程部,整天与水电气来往,他很失落,特别是看到像严问这类人,靠着李超一毕业就是主任。他很无奈,幸好他还爱好文学,喜欢写作,才不觉得浪费光阴。突然有一天,他把我们几个好朋友叫到一起。 我看着太阳,高兴地问:“太阳,今天是为什么而聚呀?难道你又有什么新作发表了?” 坐在我对面的付元彪放下茶杯忧伤地说:“太阳已经辞职了!明天就要离开我们了!”付元彪是娱乐部主管。 我很是意外,惊讶地问:“太阳是这样吗?” 太阳看着我点点头,他无奈地说:“是,不过这个决定我早就下了,你也知道,我们几个都是学酒店旅游管理的,但你也看到了,我整天与水电气打交道,我很郁闷,我也找到上面请求调动工作,但他们都置之不理,那我也只好自己离去了。哎。” 我忽然变得有些多愁善感,我独自端起酒杯喝着酒,忧伤地问:“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太阳看着我,决绝地说:“我决定明年参加北京大学研究生考试,我需要时间进行准备,你知道我的梦想就是做一名优秀的作家,所以我想学更多的知识来充实自己。我已经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以前还有些稿费,能够支撑我的生活。” 我看着他,依依不舍地说:“哦,是这样呀。你住的离这里远吗?可要经常来哟!” 太阳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看着大伙动情地说:“各位都是我的好同学、好同事、好朋友,在这里敬大家一杯酒。谢谢各位长此以来对我支持和帮助,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了!” 酒,在聚会时它是最好的东西,没有了它这种聚会就没有了意义。因为它能让你激动也能让你忧伤,更能让你言语连篇。我端起酒杯,站起来,说:“太阳,你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支持你,我敬你一杯,祝你成功!” 太阳站了起来感激地回应我的话,他说:“谢谢你陈阳,同样我也希望你能在这行业走得更远,同样也希望你能和余丽娟永远相爱!” 余丽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碰着太阳的酒杯,说:“谢谢你,太阳。我也祝你好运!” 德文看见太阳放下酒杯,他看着太阳伤感地说:“太阳,我们相识相交数年,今天你就将离我们而去,想到以后我们将很少在一起了,还真有点难受,这样我们还是碰一杯吧,祝愿你能梦想成真!”他说着话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轻轻地碰着太阳的酒杯,瞬间,杯杯相撞发出一声清脆悦耳又欢快地响声,然而它却又是短暂的,在数秒之间就消失殆尽了,留给我们的只有想念只有回味! 太阳喝完这杯酒坐了下来,他拿起酒瓶又为自己满上一杯酒,因为还有人要与他话别,这不,付元彪站起来了,感慨地说:“太阳,我们相识不到一年,但我却愿意与你聊天到天明,可惜,你有你的前程,作为朋友,我们又能说什么呢,我们只有支持,只有祝愿,也许今天过后我们将是海角天涯了,我们干了这杯酒吧!”说完便把酒杯朝太阳端了过去。 太阳站起来,手中端着酒杯,他伤感地地说:“我和一样,虽然我们相识较晚,但我觉得我们是一路人,能与你交为朋友我很高兴,但,今日一别,又不知何年再相聚了,所以这杯酒,得喝!” 付元彪与太阳的酒杯忧伤地碰撞在一起,伴随着一声哀怨,两个酒杯里的酒水随着碰撞的力道被迫地充满忧伤地跳跃起来,冲在最前面的酒水越过杯口融合到对方去了,瞬间便再也无法分辨谁是谁,因为它与它一样,都是满满的离愁! 太阳的离走是我们不曾想到的,我们几个同学就只剩下我和德文了,此时此刻不免有些伤感。我们把酒作为感情的寄托,于是,你敬我,我敬你,但总也敬不完。面对此次聚会,我们不免遥想何时再相见,何时再能一起把酒欢,于是就想把它喝足,足到可以几月甚至几年。于是就不去管到底是几杯还是几瓶。那夜,我们都喝醉了,醉得自己都不知自己醉了。 这天早会,李超总经理来了,有人说,看来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人又说,不会又是把那位管理人员撤掉吧,还有人说,反正他来总没有好事。李超走台,大家停止所有言语仔细听着我们不想听的话语。 李超站在台上,他的眼珠在眼眶里缓慢地转了一圈,然后看着前方大声地却又缓慢地说:“前几天,公司决定成立市场拓展部,专门负责酒店对外宣传、市场开发工作和内部的培训工作。由此,他肩负着为丽华找到稳定的客源的重任,同时,也肩负着为丽华找到源源不断的客源重托!经过我们研究决定,市场拓展部暂时由余丽娟主任兼任,组员由余丽娟选择。当然,她们的待遇也会进行一些调整的。” 李超的言语意为着余丽娟又多一份差事,也意为着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而对于所有的同事而言,只是多了一个聊天的主题,而这个主题已经充满羡慕、嫉妒还有一个恨。 第九十八章 情难断离断肠 这天,英子没和往常一样来吧台看我,我打电话到营业部,孙燕说,英子整个下午都不在,只是上班点名时看见了。我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她在搞什么呀?我对赵儒说,我去趟厕所。我说完跑下楼去直奔英子的寝室。 此时的宿舍区域很是冷清,除了几个保安就再没有人出现,我径直走向英子的寝室。英子的房间门敞开着,从她房间里传来任贤齐的《依靠》,我轻轻地走了进去。此时的她正在那里整理衣物,正在把这些已经叠加整齐的衣物放进行李箱。 英子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便问:“王总,你来了!”只不过她并没有回头。 我回望门口并未见王燕的身影,我有些不解,问:“英子,你这是做什么呀?” 英子回过头来看着我,淡淡地说:“你来做什么呀?”她的目光有些疑惑更有几分厌恨,她说完话又回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有些意外,这是我与她认识以后第一次的冷漠。但我还是说出自己心里的话,我说:“今天你没有来看我,我打电话到营业部,但你不在,所以便找来了。” 英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站直了腰,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扭过头来看着我悲愤地说:“你有了余丽娟还来找我做什么呀?” 这一次又让我预想不到更让我不知所措,我半晌没能作出回答。她见我不语,又回过头去做她自己的事情。良久,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一声叹息:“哎,英子,你这又是做什么呀,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英子回过头来把目光全部落在我脸上,她的脸色非常难看,她依然悲愤地说:“最好的朋友?我不要!”她的态度很强烈,她的话语很坚决。 我的思绪一下子全部凝固脑海一片空白,我呆立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良久,我伤感地说:“英子,你让我怎么说呢?” 她依然那样看着我,只是在她的目光里又多了一丝渴望,一丝哀怨,她说:“陈阳,难道我的心思你就不明白吗?”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吐出这个字后我的脑海又是一片空白,我呆立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伤心地呐喊道:“你知道,我为何带你去见我哥吗?” 她的话再一次把我引向迷茫,因为我相信英子不会骗我,我相信那个不是一个骗局,于是我说:“不是你让我代替你男朋友吗?” 英子没有回答我,再次呐喊道:“你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谁吗?” 我茫然了,我开始疑惑自己的判断,我开始相信余丽娟的话,也相信章小辉的言语。但我依然相信那个人不会是我,因为她家景太好,而我只是一个从山沟里走出来的穷小子,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可能呀,我猛烈地摇着头否定着我心中疑惑。 “是你,是你陈阳呀,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英子终于把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言语呐喊了出来,她的眼泪再一次爆发。 英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猛烈地击打在我的身上,我猛然一震,不由得倒退几步。我的脑海瞬间播放着我与英子的点点滴滴,我们的相识,我们的玩笑;我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热情相拥;我的伤心总有她的陪伴,她的难过我会与她一直承担……,这些好不惬意,好不幸福!还有那条手链,她如今还戴在手腕……,想到这里,我猛然明白她对我的爱,然而如今……,我一声长叹,痛彻心扉更是懊悔地说:“英子,你让我说什么呢?在几个月前我多么渴望你的爱,也愿意把我的爱给你,给你我全部的爱,然而,你却把我扔进狂风当中让我随风而去!” 她倒在我怀里痛苦地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然而我却不敢去碰她,因为我想起了余丽娟。我把手放在她肩上,我想把她扶起来,她央求道:“陈阳,能再抱我一次好吗?此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了!” 我不解,更是依依不舍,忙问:“你要去那里呀?” 英子在我怀里哽咽地说:“能抱抱我吗,我想记住你的味道,让我不再遗憾!” 我为难了,一边是我最爱的人,一边是我最喜欢的好朋友,也是最不想失去的人。我该怎么办呢,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英子见我这般,她从我的怀里嗔一下站直了腰,难过地说:“算了,你心里只有余丽娟,我对于你来讲只是一个认识的路人而已,过后即忘!”她一声长叹,“哎,想不到我长孙英英,一片痴情换回来的却是冷漠!”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转过身去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绝情地说:“陈阳,你走吧!就当我们不曾认识就行!” 英子去拉行李不再理我,而我的心突然一阵疼痛。因为我不曾想到英子这般绝情,因为我就将与她分别,就将与她成为陌路人,以前的种种恩情都将付之东流,我心好痛!我真的不希望也不想失去她呀! 我突然把她拉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深地责备道:“英子,你去了朝阳区为何不来看我,为何不来一个电话,为何呀?你为何呀!?那段时间我好想你,好想你!我到处寻找你的踪影,然而我却得不到你的任何信息,可是你是知道我呀,也知道我对你念念不忘,而你却把我忘记,把我抛弃!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度日如年,每天都与酒相伴,因为我只有喝醉才能入睡。那时,我多么盼望你能给我打个电话,给我写封信。可是,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封信。每次看到佳丽给德文来信,我都会去抢,看看信封上有没有地址,我多么渴望有个地址,然而每次都一场空欢喜。而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我的身边就只有余丽娟,而她却为了我差点失去生命,从那以后她就变成了我的唯一。你知道吗,当时我做下这个决定有多难,心有多痛,你知道吗?那时你为何不来找我呀!为何呀!”说到此处,我哭了更是使劲地跺着脚,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落在她脸庞上,那一滴滴眼泪又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滑落,它们似从她出! 此时此刻,她感应到我的心情,也感应到我对她这份不曾说出的爱恋,这份永远无法忘却的爱恋。她也紧紧地抱着我,再一次哭了,伤心地哭了!她哽咽地说:“你知道吗,我一样地想你,也想来看你,可我没有时间呀!因为我没有想到一去就是半年,我更没有想到余丽娟会为你而舍去生命!”她说到这里突然看着用商量地口气说道,“陈阳,我们重新再来好吗?” 我把她扶起来擦拭着她的眼泪,痛苦地说:“英子,我不能这样呀,这样我就太自私了,我不想我们三个人都难受,我不能再一次辜负一个人!这样的话别人都会说我朝三暮四呀!我们只能做一对好朋友,最好的好朋友,好吗?” 英子不哭了,依然是满满的离愁,她握住我的手,哽咽地说:“我待会就要和王总去qh大学了,我要到那里去参加一个培训,是关于人力资源方面的培训,大概有三个月,然后便从那里去天津了。所以我们这一别就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聚了!” 我很高兴,高兴她有了一个好的归属,有一个好的前程,然,这都不能替代我对她的依依不舍,我再一次把她搂在怀里,自私地把她搂在怀里,自私地以为她只属于我一个人,而她没有拒绝任我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良久,我松开她,却又把手放在她肩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她,而我的目光里依然是自私的依依不舍。 英子看着擦拭着我脸上泪水,依依不舍般关心地说:“陈阳,你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的肠胃不好,就不要吃冷的东西,少喝点酒。” 我看着她使劲地点着头,说:“你也一样,在那边又是你一个人了,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若有时间再回来看我,我在这里等着你。” 英子使劲地点着头,依依不舍地自答应着。 这时打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长孙英英,准备好了吗?”这是王燕的声音。 英子忙退后一步回答道:“准备好了!”说完便转身去拉行李箱了。 我转过身去,亲切地唤道:“王总!” 王燕见我在这里便问:“陈阳,你怎么在这里呀?” 英子忙解释道:“我有一样东西放在他那里了,我让他把它带过来。” 王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领着英子朝下走。英子,就这样离去,没有送别只有静悄悄地走,那夜,我又去喝酒了。 第九十九章 鼓励爱人 酒醒,天已亮。我看着窗外,知道英子离去不会再回来,我的心好乱。回想着与她的相识与相爱,回想着与她的玩笑与真情,回想着与她的离别与相思,回想着与她的重逢,回想着昨天的伤离别,愁肠已断情难留。岂料,这一别就是六年,再度重逢时她还是她,笑容仍然在她脸上,而我却愁绪满怀。 随着英子的离去,我的心也算得到平复,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我的心我的爱全部都给了余丽娟。工作,不再有愁绪打扰,一心只希望酒店越来越好,总是想着如何为酒店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毕竟我拿着部长的工资却只干着吧员的工作,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转眼间新年就要来到,新年新气象,新希望也是新的开始,所有的酒店都想着在这个时候能够为酒店的利润添砖加瓦,都开始新一轮的促销活动,丽华在利润的诱惑下终于开始自己的促销处女作了。而这次促销活动的策划和组织全权由余丽娟负责,余丽娟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与总结,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构思与设想并装订成册。一天晚上,我正在寝室里看书,余丽娟走进来,她把那份策划书放在我面前,说:“陈阳,你帮我看看还有那里要修改的,帮我改改,我好交给陆董。” 我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地看着,希望自己能为心爱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她写得很完美,我没有可挑剔地方。只是看见她把代金券也写了进来,问:“这个代金券,你打算写进去?” 她看着我对代金券持怀疑态度,不解地问:“怎么,不行呀?”但,她又马上肯定地说,“前几日我已仔细考察过,我觉得这个对于酒店或是顾客都有好处呀!你看哈,酒店呢,可以通过这个代金券为顾客找到一个下一次再来的理由,也就是说对于酒店它是潜在的消费群体。而对于顾客来讲,它可以为顾客下次再来时提供优惠。你看,双方都有利,为何不可呢?”她说到此处突然敲打着我,她不满地说,“唉,我说,陈阳,这个不是你提出来的吗?怎么,这会又怀疑了!” 我看着她,说:“不是,这是我提出来的,但酒店不一定会采纳呀!” 余丽娟想了想,说:“算了,不管了,我就这样交上去,反正我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我都考虑进去了,采不采纳是他们的事!” 我看着稿件,说:“也对哈。”我突然想到一个话题,问:“那个,余儿,你上次不是说要推出团年饭套餐吗,你写进去了吗?” 余丽娟忙说:“有呀,你没有看见吗?在最后一页呢!” 我马上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在这里。我说:“余儿,这个也太不起眼了,说不定高层也不会看见。”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她,建议道,“要不,这个团年套餐,你把它做为一个专题报上去吧,或许更有成效。” 余丽娟想了想,说:“也对,这样他们才会认真地去看。”她说到这里突然抛出一个话题,担心地问,“他们不会让我当着所有高管的面演说吧!那样的话,我还有点虚哟!” 我站起来看着,鼓励着她,说:“余儿,不怕哈,反正这个策划书都是你自己亲手写的,你随便说。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把他们当成你的下属,好比你在给他们讲话一般。”我想了想,又说,“要不,我们来推演一下,你把我当成高管,你讲,然后我再就一些问题提出来由你阐述,怎么样!” 余丽娟想了想,她说:“也行。” 第一百章 严问再见曙光 严问沉默了一段时间但依然舍去不了余丽娟,他每每看到余丽娟与陈阳成双成对地进出酒店,心里就像是刀割一般。他现在已经很害怕上二楼,因为余丽娟是二楼主管,而我又在二楼吧台,说不定一上来就会看见余丽娟与我在一起开心地聊天。同样,他也怕站在窗口朝楼下看去,他怕他朝楼下看时正好看见余丽娟和我在楼下卿卿我我,为此他已经给他寝室的窗户安装上窗帘,不管有人无人窗帘整日都是拉上的。 这日,他休息,本想就在寝室不出门也就不会想起余丽娟来,但,又偏偏从楼道里传来“余丽娟”三个字,他的心瞬间开始揪心地痛。他一声长叹,然而他的心中依然还有无数的怨气,它们无情地更是残忍地刺激他的肺,让他每一次呼吸都犹如上刀山下油锅一般,他绝望地一声仰天长啸,更是用双手残忍地捶打自己的心。然而,他依然觉得心口很闷。他忽然觉得室内的空气已经充满二氧化碳,他在这里只会窒息而亡。 于是,他赶忙拿起外套迎着寒风冷雪走出寝室,因为,他不能就这样慢慢地痛苦地死去,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余丽娟,更是因为他还没有报陈阳的夺爱之仇。然而,外面实在太冷,他只好躲进了地铁站,更是进入环线地铁在黑暗与光明时隐时现中周游京城。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朝前走着,而地铁上飞驰的列车也在一圈一圈地跑着,也不知是第几圈也不知是那个站,严问有些困了有些乏了,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有人在轻轻地拍打他。他猛然睁开眼睛,双目充满杀气,顺着眼中的刀光剑影,他看见一人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恕道:“干嘛?”然而,说完话后又觉得此人自己认识。揉揉眼睛,正是余丽娟的前男友,王涛。 王涛看见严问醒来,满脸的喜悦,他高兴地说:“严主任,你好呀,今天怎么在这里呀?” 严问调整自己的坐姿,双目盯着王涛,平淡地说:“干嘛,有事?” 王涛欲言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他干脆停了停,微微调整自己的呼吸,又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然后看着严问,断断续续地说:“那个,我,我呀,就是想打听一下,余丽娟,余丽娟过得怎么样?” 严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王涛,依然平淡地问:“干嘛,你们两个不是分手了吗?还有必要吗?” 王涛不再遮遮掩掩干脆敞开心扉,他说:“我很后悔与余丽娟分开,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一直放不下她,我经常在梦里与她相会,我想去找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她诉说衷肠!” 严问不屑地说:“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想今日,何必当初呢?”然而,话虽如此,但在严问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念头:我严问得不到,你陈阳岂能如愿。他马上说,“不过,我记得你们分手的那会,余丽娟可以说是伤心欲绝,也曾经哭得撕心裂肺,那些日子里天天与酒相伴,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喜悦没有欢乐,有的只是忧伤,有的只是花儿凋零,有的只是秋风扫落叶,有的只是寒风肆虐百草不生。而现今,依然经常回忆起你们曾经的岁月。” 王涛心花怒放喜悦满怀,他看着严问愉悦地说:“那就是说,我和她还有戏?” 严问违心地点点头,更是添油加醋,他说:“那是当然,余丽娟多好的女孩,如果说我还没有心怡的对象也会下手的。不过,她现在似乎拒绝所有人的感情,或许在她的心里依然爱着你。但是呢,有一个叫陈阳的家伙,已经对余丽娟穷追猛打了,你要是再晚点可能也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此时的严问已经是幸灾乐祸,他似乎看到王涛对余丽娟一声一声地忏悔,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哀求余丽娟,他似乎看到余丽娟与王涛旧情复燃,他似乎看到陈阳看着余丽娟与王涛复合无计可施,他似乎看到陈阳再次度日如年,整日与酒相伴,整日泪流满面。此时,他的心已经乐开了花,他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笑得心花路放。 严问的话就像是一剂兴奋剂,它们刺激着王涛的中枢神经系统,顿时在他的大脑里产生着成千上万,不,应该是数以亿计的兴奋因子,它们在瞬间布满他全身的血管,使他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沸腾起来,他手舞足蹈,忘乎所以,他兴奋地说:“那,我得抓紧了,我得抓紧了,我不能再一次错过她了。谢谢你,严主任。要不,我请你吃饭喝酒!” 第一百零一章 传单 没有几天公司同意余丽娟的促销计划,对酒店进行了装扮使之更有新年的气息,更是做了很多的海报还有一些易拉宝和十万份dm单。这天,余丽娟选择了十个人组成宣传小组,她说:“今天我们出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通过我们的努力能够给丽华带来一些顾客,能够对丽华做一次宣传,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喜欢我们。所以,我们出去是作为丽华的形象代言人行事,我希望大家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最后我们在发传单时不是简单地把这份东西给顾客就完结了,我们在发放过程中还要进行简短介绍。”她微微地看了看在场的各位,又说,“一组由刘飞负责,二组由廖红负责,三组由陈阳负责,四组由龙梅负责,五组由黄华负责……” 我们一行人有的在大型商场外,有的在人群聚集的广场或者公园娱乐场所,而我和赵儒却是在一条主要的十字路口。此时,外面寒风凛冽,虽然我们戴着衣帽但依然抵挡不住寒风的肆虐,虽然我们穿着厚厚的冬衣但依然无法抵御寒风的刺痛,虽然我们穿着保暖鞋但依然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虽然我们戴着厚厚的手套但依然抵挡不住这寒风,我们只好不停地走动来温暖我们的身体,也我们只好戴着手套搓着手。 我们在这里期盼着有人经过,但很少,我们只好珍惜每一位路人,把他当成我们的顾客一样对待,我们把这份传单递给他,同时附一句:我们是丽华大酒店的,春节期间优惠大酬宾,欢迎光临。由于路人的稀少,在大街上行驶的车辆就成了我们主攻的对象,于是我们见红灯一亮就跑上大街,把一份份传单通过车窗递给每一位驾乘人员,嘴上依然说着那句话。 又是绿灯了,我们又回到路边。赵儒把传单放在地上,随即脱下手套用手搓着脸。从他手与手这间的缝隙里传来一个声音:“陈阳,我们要发几天呀?”他的话语中充满着抱怨与不满。 我同样搓着脸,说:“十万份,我们十个人,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要发一万份了,按照今天这个情况来讲的话,估计要好几天吧!” 我见有人经过跟上去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这人接过传单,看着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慢慢地朝前走去。 赵儒拿出手套戴上然后抱起传单,又说:“哎,不管了,只要酒店的生意好,也就无所谓了。再说了,公司不是要给我们每天30元的补助吗!” 似乎人都有一种欲望都有一种贪婪,大概赵儒也是这样吧,想到此处,我说:“你咋这样呢,什么东西都想到钱呀!” 赵儒不依,然他刚要说话却又见是红灯,他抱着传单冲向大街,嘴上抛出一句话:“我不给你说了。”他的速度比他的声音消失地更快! 我看见赵儒这般也冲向街上的一排排汽车,我们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而这些汽车很是配合我们,他们见我们的来了都打开车窗迎接着我们。 一轮过后我们又退回街边,赵儒走了过来,说:“陈阳,你就不懂了,这么冷的天,我得找些心灵的寄托吧,要不怎么能坚持下去呢!而你不一样!” “我又怎么不一样了?”我问,“我也有七情六欲嘛!” 他走近我,说:“你来发传单是为了帮余丽娟,你是为了爱而来!” 我反驳道:“你这是扯淡,这么冷我也得要钱呀,要不我也不干!” 赵儒一乐,他笑着说:“你也跟我一样嘛,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赵儒的话说完了,而笑声却依然。只是脚下又开始活动起来,抵御着寒冷,等待着下一轮冲锋。 第一百零二章 煞费苦心的表白 虽然严问的话让王涛的心犹如波涛一般汹涌澎湃,但他依然充满怯意,他害怕余丽娟不再原谅他,但他却依然对她念念不忘更是寝食难安。经过数日的纠结,他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余丽娟,乞求她的原谅,乞求她回到他的身边。 这天下午,我和余丽娟下班回寝室,我在大门口有事耽搁半分钟,余丽娟只好在酒店门外等着我。忽然一个朝她跑了过来,她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她前男友王涛。而此时,王涛已最快的速度单腿跪在余丽娟的面前,余丽娟没有心里准备,却唤起了她对王涛那份爱的记忆,也让她的心泛起阵阵涟漪。但,只是片刻,她又想起王涛的背叛,她看着王涛冷冷地说:“这位先生,你这是干嘛?” 王涛记起余丽娟每次生气都会叫他先生,而今依然,他忽然坚信余丽娟心里还有他,但他又不知余丽娟由于职业习惯见外人都叫先生。此时,王涛双手捧着包装精美的36枝粉红色玫瑰,看着余丽娟忏悔道:“娟儿,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吗?” 余丽娟退后一步看着面前诚意十足的王涛,她再次想起她与他曾经的那份爱,然而已时过境迁,今日提起又有何用。她扭头看着别处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回头看着王涛决绝地说:“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王涛见余丽娟依然没有回意,只好放下手中的鲜花,却突然脱去身上的外套,露出一件白色毛衣,只是毛衣上绣着一个漂亮的粉红色的心形图案,而这图案则是用无数个“余丽娟”组成,而心形中央又绣着可爱的“我爱你”三个字。这个图案又引来了更多的观众,他们都在轻轻地赞美着这中的手艺,更是赞着这人的诚心。王涛双手紧紧地拽着余丽娟的衣服,懊悔地说:“娟儿,我爱你!在我心里始终就只有你一人,就算与你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你都是我的唯一。回到我的身边吧,娟儿,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吗!” 余丽娟看着精心准备的王涛忽然觉得一阵心酸,眼角不慎流出一滴眼泪,她伸出手来悄悄地把它擦去,伤心地说:“要想今日,又何必当初。”她把心酸的目光从王涛的身上移至围观的同事还有路人,忽然,她看见陈阳站在不远处心酸地看着她。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陡然间她明白自己要爱的人是谁,她再次向后退上一步,决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本是有些晴朗的天空不知从何时昏暗下来,片片雪花随着刺骨的寒风飘下来,它们本是欢快地停留在人们的身上,然而只是瞬间,它们就化作点点水滴留念着过往。围观的众人看看天空,有人劝道:“小伙子,下雪了,把外套穿上吧!” 王涛还半跪在地上冷不丁打个寒战,身不由己地抖动着自己的身体,然而他似乎不曾感觉到寒冷,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余丽娟的脸上。他见余丽娟对此无动于衷,又开始脱着这件毛衣。 围观的众人见如此执着的痴情人,纷纷说道:“姑娘,你就答应他吧。” 余丽娟看看说话的旁听者又回头看着王涛,依旧平静地说:“先生,不要再执着,放下执念吧。” 王涛身着一件单薄的秋衣,而这件秋衣满是文字,上面写着:“娟儿,原谅我吧,我错了,你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而他在嘴里也是如此表达他的心。 余丽娟看着在寒风中不停颤抖的王涛于心不忍,刚才淡淡的心酸早已不在了,有的只是平淡,只是陌路人的同情与关怀,她说:“王先生,你回吧,过往已成记忆,破镜难圆,执着虽好却害己害人。现在很冷,还是把衣服穿上回去吧,回去找个好姑娘,别再来找我,我与你早在你生日之时就已经被你终结了,我们没有未来也就没有现在!” 王涛见余丽娟转身就走,他急了,赶忙起身从背后把余丽娟抱住,然而他的身体还在不停颤抖,他的嘴唇变得乌黑,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发誓道:“娟儿,你相信我好吗?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就让我五雷轰顶!” 余丽娟似乎彻底被激怒了,她用力甩着王涛,而又大声喊道:“陈阳,帮我呀!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呀!你就忍心别人欺辱你的爱人吗?” 余丽娟此言让在场的各位一阵惊讶,却让我快如闪电。我用力把王涛拽开,挡在余丽娟前面,我用手指指着一脸茫然又充满无助更是绝望的王涛,愤怒地说:“这位先生,我警告你,她是我的爱人,你若再无理取闹,我们就不客气了。” 王涛看着突然出现的我,忽然想起严问的话,他突然上前一步揪着我衣领,恶狠狠地说:“陈阳,我告诉你,娟儿,是我的人,你休想碰她!”或许是因为寒冷又或许是因为他被冰冻的心,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利害。 我一把抓住王涛的手使劲掰着他的食指,怒斥道:“我告诉你,她现在爱的人是我,而你,已经被你自己葬送在南印度洋了。” 余丽娟从我背后窜到王涛身后使劲地打着他,嘴上不停地说:“放开他,放开他…” 王涛被我和余丽娟前后夹击狼狈地颤抖地松开自己的手,他看着眼前曾经的爱人,心里难过极了,伤心更似悔恨的眼泪掉落下来,他无奈更是绝望又颤抖地哭诉道:“娟儿,回来好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他说着话又使劲地伤心地打着自己的耳光。 余丽娟平静地说:“这位先生,你走吧,我与你早就互不相欠,更是互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余丽娟说完话也不再理他,只是挽着我的胳膊朝寝室走去。 王涛看着这样的结局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瘫坐在地上忘却了寒冷只是一味地伤心更是绝望地哭泣:“娟儿,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 围观的众人见如此结局不免有些失望,纷纷看着在寒风中早已冻伤的痴情人怜惜地说:“哎,兄弟,别傻了,快穿上衣服吧,身体是自己的,好好珍惜。” 我们来到楼下,我握着余丽娟的手看着她内疚地说:“余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余丽娟看着我深情地问:“陈阳,你站那么远,是不是害怕我又回到王涛的身边,把你忽略掉?” 我点点头,回答道:“有点。” 余丽娟忽然有些生气地说:“你就那么的不相信我吗?是不是我不喊你,你就不来帮我啦!” 我忙说:“余儿,对不起,你是知道我的,我……” 余丽娟打断我的话,含情脉脉地说:“陈阳,我们说过,相爱今生今世,不离不弃,难道你忘记了吗?” 我把余丽娟轻轻地搂入怀里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严问看到王涛的到来本以为有好戏可看,却没有想到是一场悲剧。他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涛,不免突生怜悯之心,然而瞬间,他又觉得他与他其实是同病相怜。他的心情瞬间从高山之颠坠入万丈深渊,他绝望的眼泪在眼眶里徘徊,他赶忙调整自己的心情,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在这里让人看见他的泪水,然而却是欲罢不能,他只好飞快地朝一边跑去。 第一百零三章 打架受伤 一日,我在余丽娟那里玩得很晚才回寝室,本是满心欢喜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只见几个同事围在章小辉的床边议论纷纷,而言语又气愤填膺,又见刘飞正拿着棉签在章小辉脸上擦拭着斑斑血迹。我迅速脱下外套扔在床上更是三步并成两步快速地走到他床前,紧张又关心地问:“阿辉,怎么啦,和谁打架了!” 刘飞边上着药水边回答气愤地说:“还能跟谁呀,是周涛和陈辉!” 我弯下腰贴近章小辉的脸仔细地查看着他的伤势,着急地问:“其它地方还有伤吗?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章小辉忍着伤痛,微微一笑,说:“没有啦,就是脸上有些伤痕。”然而,他的笑容却让人一阵心酸。 我看到章小辉从伤痛中挤出的淡淡的笑容,一不小心骂道:“真他妈的心狠!”却埋怨着他,说,“你咋就不还手呢,等他们打呀!”。 在一旁的小王不依了,他说:“陈阳哥,他们两个人,而且都是大个头,就章小辉这个身材那是他们俩的对手呀!” 我一声叹息,关切地问:“你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刘飞上完药水站直了腰看着我说:“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今天一道菜。”他的语气他的话语带着一股强烈的愤怒,他说:“什么人嘛,那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不说了,只是转身拉开抽屉把那药瓶放在里面,只是把愤怒撒在抽屉上。 旁边的一位同事看见刘飞愤怒地把抽屉关上,更是听见抽屉的惨叫,他劝道:“刘飞,别冲动嘛,他们惹你了,可这抽屉它是无辜的呀!” 然而,刘飞没有去理会他的话,只是转过身来看着我又说:“就是因为阿辉划单后告诉陈辉是北京厅的菜,只是他自己把菜送到福建厅去了,然后服务员告诉走错了,他只好又端回来。回来后章小辉再次告诉他这是北京厅的菜,于是,他就说章小辉在玩他。就这样,他们两人就争吵起来。我当时就说嘛,不就是一道菜吗,有什么嘛,再走一次就行嘛,可人家不依嘛,刚下班就打上了。真是的!”他说完愤怒地从绳子取下毛巾,而绳子则不容忍这般被人欺负更是气愤地在众人面前跳动起来,诉说着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然而我们却没有心情去管他或它了! 阿辉朝床里移出一个位置示意我坐下,他说:“你知道,我与陈辉因划单一职位就把关系搞得有些紧张。”他说话时的表情实在难受,我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他继续说,“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很自然的,我能想通。但,我却没有想到作为部长的周涛却是这般的护短,竟然帮着陈辉打我。幸好刘飞他们及时赶到。” 我忍不住骂道:“就这个素质还担任部长一职,真他妈的没有想通。” 小王答道:“那没有办法,人家有关系,关系第一!” 文俊杰一声冷笑,他说:“关系?什么关系,我看叫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我看着章小辉,问:“那你到底给他说的是哪台的菜?” 小王生气地说:“是北京厅的,本来这道菜应该是我传的,但他看见很轻便争着来端。” 刘仁从外面回来听到如此言语,他义愤填膺地说:“是北京厅,这次周涛还有陈辉做得很不地道,还亏把他们当成朋友。哎!” 听到他们的话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章小辉看着我的背影,说:“陈阳,别去找经理了。马云已经把这事告诉他们了!” 我转过身来问:“他们怎么说呢?” 就在这时胡俊天走了进来,问:“章小辉呢?” 我们随声望去,说:“经理,您来了。章小辉在这里呢!” 胡经理来到章小辉床前弯下腰仔细看着章小辉的伤势,他生气地说:“都是同事,咋下得了手呀!还有那里有伤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章小辉忍着疼痛感激地说:“谢谢您,谢谢您能来看我。其它地方没有伤痕。” 站在我身后的马云说:“胡经理,说实在的,今天晚上确实是陈辉的错,章小辉的确说的是北京厅的菜,因为我就在旁边。” 文俊杰等人同声附和道:“就是呀!他咋这样做呀,经理!” 胡俊天听到大伙的话,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用手拍着阿辉的肩膀,说:“好好休息,我们会处理的。你就放心养伤吧!”说完又问着大家,“周涛和陈辉在那里呀?” 刘飞走进来用毛巾擦拭着手,说:“哦,刚过去,可能到严主任那里去了吧!” 胡俊天嘴上答应着便走了出去,想必是去找周涛与陈辉了吧。他走了,我们散了,只是章小辉的伤痛依然如故。 这夜,除了鼾声如雷就只剩下鼾声如雷了,我们本想等到回音,然,什么也没有。没有了回音,我们只有想像,只有猜测,我们只有在猜测中等待着天明。天亮了,上班了,然而一切照旧,我们的等待似乎又将成空。 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次进总经办 次日晚上快下班时,吧台的电话响起,我拿起电话,习惯性地说:“您好,丽华大酒店!” 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是陈阳吗?”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一直在等的声音,我回答:“王总您好,我是陈阳。” 她说:“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有事找你。” 我放下电话对同班的赵儒说了一声便去了。丽华大酒店的办公室设置在八楼上,此时的八楼已经很安静,光线很暗,只有在这条通道的尽头才一线光亮照在这条过道上,这就是王副总经理的办公室。我看到目的地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然当走到这扇门时我又有些紧张有些犹豫。片刻,我又想起章小辉的遭遇,我鼓起勇气伸出手来轻轻地敲响了这扇门,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我走进了这个办公室,这是我第二次踏进这个办公室,只是此次是为他人而来,只是这次多了一个经理胡俊天,只是他们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好似在专门等我一般。我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审的对象,瞬间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双腿更是有节奏地抖动起来,这或许是一个释放压力的方式吧。 王总的开头依然是我意想不到的,她说:“陈阳,你在吧台已有两月之久了吧,觉得怎么样呀?” 我原本以为她会问章小辉被打一事,为此我在心里已经反复想过很多遍,然在此时看来一切都是徒劳。我看着她答道:“还好,所有的流程我已经熟悉了,我们现有酒水种类已经了解和掌握。鸡尾酒的配法学会了十来种,水果拼盘我也学会了很多种,自我感觉良好。” 胡俊天热情地给我送来一杯水,我受宠若惊般地站起来接过水杯由衷地说:“谢谢您!”而胡俊天只是摇摇头算作是对我的回答。 王副总背靠在沙发上看着我说:“那个,前天我在上海厅看到一盘福如东海的水果拼盘做得很好嘛,所有顾客都很喜欢,还有几个人以这个拼盘为背景照了一张像。我听说这盘是出自你的手?” 我笑了,但笑得很谦虚。我说:“嗯,是我做的。在吧台无聊的时候想出来的。” 王副总看着胡经理,微笑着说,“创意不错嘛,看来吧台很适合你嘛!” 胡俊天看着王总称赞道:“我看过几次他做拼盘,做得很仔细,还很在行!” 她们的话让我本来有些紧张的心一下变得轻松多了,我有些腼腆地说:“我比较喜欢这些东西,所以上手也就很快。” 王总伸直了腰板又微微向我倾斜,她关心地问:“你这些都学得很好,有没有其它的想法呀?” 王总见我欲言又止,又说:“有什么话就说嘛,不要放在心里。即便是说错了,我和胡经理也不会怪你。” 我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把藏在心底很久的话挤了出来,我说:“我曾经做个统计,发现我们的酒水销得很慢,而且销售的品种也很零乱,几乎每个品种都有销售。我们从表面来看似乎销售码洋很大,但是我们若仔细考察就会发现这个利润还是很小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若对一些利润很大的品种进行一些激励的话,我相信我们的利润能够进一步提高。” 王副总看着我热情地说: “你说说你的想法,看与我们思路是否相同。” 我喝了一口水,说:“比如yj啤酒它的利润就很大,但每天的销量却不很理想,前几天这家经销商来过,她说她想和我们合作进行一些激励,她说,她们想给予每瓶酒5角的奖励,而这种奖金却不要我们出,只须我们鼓励大家销售而已。我觉得这种方式很好,我们可以把它推广开来,比如j酒,比如cc干红等等。我相信这样对双方都有利,我也相信他们会与我们合作,我更相信一旦成功,这种措施一定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多利润的。”我一口气把心里话全部倒了出来,没了言语只好看着眼前的两位高管,等着他们的裁判,等着他们打分。想到此处心情不免又有些紧张,也许是我太看重它是否被采纳吧! 王燕看看胡经理,回头又看着我说:“你的这种想法很好,我刚才与胡经理还在想怎么才能把酒水的利润提高些,没有想到你给我们带来一个思路,而这个思路很有作用,我相信我们会认真考虑此事的,所以,我代表陆董感谢你能为公司献计献策。” 她略作停却又不等我回话,她又说:“由此看来,你很喜欢吧员这份工作了!” 在我看来她的问话有些多余,我没有加思索脱口而出:“喜欢,所以我要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第一百零五章 让贤 王副总又看看胡经理,然后看着我,略带笑容地说:“我和胡经理还想把你调回备餐间呢?” 我有些意外,忙问:“把我调回备餐间,现在不是人手已足吗?” 在旁边很少言语的胡经理终于说话了,他说:“是这样,章小辉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们已经决定把周涛和陈辉开除,这样备餐间就没有部长了,我们协商好,决定把你调回备餐间做部长!你在那里还是很有威信的。” 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看到希望,因为我终于可以成为管理人员,因为我的第一个目标就要实现。然而只是片刻,我又犹豫了,因为章小辉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他完全有能力胜任部长这一职务,我不想成为他的障碍物。我沉默片刻,坚定地回答:“王总,胡经理,我不想担任这个职务!” 王副总与胡经理很是惊讶,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不异而同地问:“为什么呀?” 我依然坚决地说:“因为章小辉本身就是代理部长,而且他有能力胜任这一职务,他又是我的好朋友,他也很喜欢酒店这个行业,对备餐间也很多独到的见解,而且他的工作踏实,孜孜不倦,待人友善。再说,我现在已经习惯吧台的工作了,我又不想成为他职业生涯中的一块绊脚石!最重要的是,他比我能更胜任这份工作!” 他们很是意外,他们没有想过我会拒绝这一提议,更没有想过我会力荐他人,他们诧异的相互看看。王总想了想,却又是一声叹息,略带遗憾地说:“陈阳,你这么想我们也不勉强你啦。”然而,她却又别出心裁地说,“但,你得去做服务员!” 我意外了,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王副总看着我温和地说:“你在吧台已经做了这么久啦,而对这一块你也做得很好,我知道你在酒店里面还没有做过服务员,所以想让你对这份工作也体会一下,这样对你是有好处的。不过呢,你的待遇不变还是享受部长级。” 她的安排让我无话可说,因为我找不到理由来拒绝她,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吧。就这样在我放弃部长之后又打回原形,又变成最普通的职员了,而章小辉成为了备餐间新一任部长。也就在这天,周涛结束了他两个多月的部长生涯,告别了他为之奋斗很久的丽华大酒店带着他的铁哥们陈辉离去。 我的岗位再一次变动又成为丽华人议论的焦点,有人说,看来陈阳在吧台的工作没有得到上层的认可,被赶出来了!也有人说,陈阳当初还不如在备餐间,你看周涛一走章小辉便成为部长,可惜了!还有人说,天将降大任嘛,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我只有笑笑罢了,因为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第二天,我脱下马夹去做服务员,胡经理很是照顾把我交给了余丽娟。胡俊天对余丽娟说:“余主任,我就把陈阳交给你了,希望你在这方面给他帮助和支持。” 余丽娟当然没有异议,只是在经理走后问:“陈阳,你这又是何苦呀,有个当部长机会你让别人干嘛呀?还跑来做服务员。” 我小声地说:“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呀,我以为她会把我安排在吧台,哪知道她会把我弄到这里来呀!不过也没有什么,因为我的工资依然是部长级。只是我没有权力罢了。” 余丽娟有些遗憾地说:“算了,不说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又忽然问道:“余儿,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我此言一出,余丽娟的表情马上有了变化,她说:“你这是干嘛呀,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呀,你在备餐间时我都没有嫌弃过你,何况现在呢!” 我看着她又说:“如果说我去当部长的话,章小辉就还只能是代理部长,他要起来就有点难了。我呢,反正已经是拿着部长的工资,早一点晚一点当部长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时间问题。而我与章小辉又非常的好,我不想把他的前程堵上,这样我心不安。” 余丽娟摇摇头,道:“你这样做,他知道吗?他会对你感恩吗?” 我摆摆手,道:“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这样做不求感恩,只求心安。” 余丽娟无奈地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又说:“这可能是上面对我的一个考验吧!” 第一百零六章 恶毒的心 在王涛心里,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天天陪伴在余丽娟的身边,然而余丽娟却偏偏拒绝了他,从此他一身颓废,更是行尸走肉,整日与酒为伴。这日,他仗着酒精胆在迷茫之中来到丽华大酒店,然而却没有勇气去找余丽娟,只好在一个能够看见她身影的地方独自喝着闷酒。 而此时王涛却又偏偏遇见一个失魂落魄的严问。王涛看着严问酒意十足地说:“严,严主任,你怎么跑到六里桥呢?” 严问听到声音一惊又随声看去,却见角落之处瘫坐一人,而这人神魂颠倒又蓬头垢面,手中还紧握着一瓶二锅头,而这人就是前些日子被余丽娟拒绝的王涛。他一乐,他心说,六里桥?这里明明是古城嘛。哦,这人已经情迷失了方寸,酒醉乱了心智。看来我这点痛算什么,虽然我得不到丽娟,但我还可以每天看到她,而这人却只能拿着望远镜遥看自己心中的女神,瞬间他的心舒展开来。 但在此时,严问体内烂肚烂肠的坏水又开始集结,瞬间它们化作一个恶毒的计策的在他心中生成。他不怀好意地看着王涛,他刺激着王涛,说:“怎么,前些日子不是还精神百倍,而今日却是这般颓废。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比如,她要是不答应我就从十几层楼的楼顶跳下来,我就不相信她余丽娟会无动于衷。” 被情所困的王涛又加上酒精的麻醉,他已经分不清楚什么叫好歹,他只知道只要能够得到余丽娟就是好办法。他拍打着自己的头,自责道:“唉,这是个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看着严问问:“你们酒店怎么样?” 严问在心里道,王涛还真是上道了。他看着王涛微微一笑,鼓励地说:“可以呀,就看你有没有这份诚心了。” “诚意,我肯定是有的,只要娟儿回心转意有什么不可的。”王涛说着话便踉跄地站了起来,身体左右摇摆,手中还不忘那瓶还没有喝完的二锅头,朝丽华大酒店走去。王涛边走边在口中不停地小声地念着一句话:“娟儿,你一定要答应我呀,不然我真的会跳下来的。” 严问看着王涛的身影一声冷笑,自言自语:“陈阳,我不会让你轻轻松松地得到余丽娟,我一定会让你们的恋情刻骨铭心的!” 神色恍惚的王涛径直地来到丽华大酒店的楼顶,更是依计坐在楼顶的边沿,双腿在半空中轻轻摇摆,而嘴里不停地念道:“娟儿,回来吧!我爱你!要是没有你,我宁愿从楼顶跳下去!” 严问看着楼顶的王涛心中生起一种成就感,又看到楼下众多的围观者,他心里说不出的舒畅。然而他再次抬起头看着王涛之时,心中却充满着千般的同情万般的怜惜,他心说:“王涛,你真傻,傻到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得别人点点怜悯的爱!”他想到此处从怀里拿出手机拨打110,他突然害怕王涛真的从楼顶跳下来,因为他发现王涛已经毫无斗志只求一死。 王涛悲戚的呼喊唤来了很多的观众,有的是路过此处的行人,有的是在附近工作与生活的人,也有很多丽华的同事。他们大多人记起了这人曾经来过这里,声声哀求,哀求得到他口中“娟儿”的爱,只是今日,却是这般的大胆,痴情地睹上自己年轻的生命。有的深深地祝愿王涛能够感动他心中的娟儿,有的却在声声地怜惜他的不值,有的却是在嘻嘻哈哈地观看这中的喜怒哀乐。 只有匆匆赶来的警察还有消防战士,他们紧张地迅速地铺上气垫,他们站在王涛的附近劝说着他不要轻生,更有专门从事心理危机干预的人与他交流,因为他们生怕王涛从楼顶跳下来,因为他们珍惜每一条生命。 然而王涛只顾一死,如果得不到余丽娟爱的话。不管警察如何劝说,他只是在嘴里不停的念着:“娟儿,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吧,我爱你,爱你一生!” 第一百零七章 胁迫的爱 警察看着坐在楼顶护栏之外又醉意十足的王涛,生怕他一个不经意的摇摆就从楼顶坠落下来,他关心地问着楼下围观的群众:“谁认识他,或者他口中的娟儿?” 同事们答道:“认识他,他叫王涛,是我们单位余丽娟的前男友。前几天来过这里,也是希望余丽娟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但被她拒绝了。” 警察又说:“那麻烦你们去叫一下余丽娟。” 余丽娟还在办公室里准备与旅行社合作的文字资料,而我就是在她的身旁,与她讨论相关事项。这时,黄玉溪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余主任,那个,那个王涛又来了!” 余丽娟抬头看着黄玉溪淡淡地说:“来就来呗,与我无关。” 黄玉溪依然气喘吁吁地说:“这次不一样了,他坐在楼顶,用死来胁迫你,如果你不答应,他就从楼顶跳下来。现在,警察也来了,他们请你去一趟。” 对于这个消息纯属意外,我看着余丽娟,她也看着我,她似乎明白我的心,她说:“呵呵,他有长进了。玉溪,你回去,就说我马上就来。” 我看着她忧虑地说:“余儿,这下麻烦了,肯定酒店上下都知道了,这些对你的影响很不好。” 余丽娟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她一声叹息,生气地说:“就是呀,真是的!”她无奈地双手抱着头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良久,她看着我,深情地说:“陈阳,如果说待会……” 我打断她的话,忧伤地说:“余儿,我尊重你的选择。” 余丽娟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摇摇头,说:“不是,我是说,待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可能会答应他,但,请你相信我,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再者,若是我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请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 我点点头,说:“余儿,我相信你!” 余丽娟来到警察负责的人的面前,她说:“你好,我就是他口中的娟儿,待会,我在这里与他对话,吸引他的注意,麻烦你们找准时机把他营救下来,虽然我与他已经分手半年了,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生活下去。” 余丽娟的到来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刚才还是喧闹的一片,此时已经是鸦雀无声,他们期待着故事走向高潮,他们更期待有一个好的结局,在他们看来,王涛是一个痴情汉。 王涛见余丽娟的到来更加激动,他大声的哭诉:“娟儿,你回来吧,我错了,我爱你,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来。” 余丽娟看着王涛心里充满着无比的憎恨,因为她是一个好强的人,她最不喜欢受到别人的威胁,特别是爱情;也因为当初是王涛有了外遇,也是王涛不顾几年的情分,更是不顾自己苦苦地哀求残忍地提出的分手;更因为王涛在分手时说过话,从今以后不必再见,再见也是枉然。此时,她看不起王涛。她愤怒地数落道:“王涛,你是男人吗?当初是你把我抛弃,是你嫌弃我的年龄,是你嫌弃我不够漂亮,是你嫌弃我不够温柔,怎么,你玩腻了,又想来糟蹋我呀!” 王涛听到余丽娟声声的责备,回望自己的过往,他更加地后悔自己给她带来的伤痛,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泪流满面,懊悔地哭诉:“娟儿,是我的不对,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回来好吗,你回来!”他伤心地打着自己的脸,一巴掌,两巴掌…… 围观的群众依然同情王涛,他们纷纷劝说余丽娟,希望余丽娟能与王涛重归于好,毕竟王涛为了她宁愿选择死亡。然而,他们怎么知道余丽娟与王涛过往。小不点在一旁澄清,她说:“你们都知道什么呀,当初王涛和余姐姐好的时候,他就是脚踏两只船,他总是拿着余姐姐的钱去泡别的女人。如果是你们,你们会容许你们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吗?” 余丽娟没有接受围观群众的劝说,正如肖霄所言,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爱人背着自己爱上别的女人。她依然愤怒地说:“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人。曾几何,你也口口声声地保证会一生一世地爱我,可是你呢,那一次是真心实意?” 王涛似乎是真心忏悔,他举起拳头望着苍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王涛,如果这次我有半句虚情假意就天打五雷轰。” 余丽娟一声冷笑,她说:“呵呵,又是天打五雷轰?好感人的词语,不过出自你口,应该是这个词语的耻辱。你在我面前说过几次,你还记得吗,你又有那次是诚心改过?” 王涛面对余丽娟的责备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用作解释的言语,他无奈又绝望地说:“娟儿,我给你跪下了,请你原谅我好吗?”他掉下手中的酒瓶,慢慢地弯曲着自己的双腿。 王涛此时的动作已经让围观的群众把心提到嗓门之处,因为王涛本已站在楼顶边上,只要他保持这种下跪姿势,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悬崖。于是,有人再一次劝说余丽娟不要再记恨王涛,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有人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余丽娟看着就将坠地的王涛突生怜悯之心,她不忍心他就这样把性命丢掉,毕竟曾经相爱一场,以前种种都可以一笔勾销。她大声地说:“你下来吧,我原谅你了。” 这话一出全场欢喜一片,然而,他们哪知余丽娟心里的痛。余丽娟伸出手悄悄地擦去眼角刚刚流出的几滴眼泪,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眼天空,努力平息心中泛起的伤心的波浪。 站在远处的严问听到余丽娟如此言语心里一片窃喜,他曾经说过他得不到,陈阳也别想得到,而如今他实现了!他把目光移至楼下围观的群众,他想找到陈阳身影,他迫切地想知道陈阳此时的心情,这一刻,他已经期盼很久了。 此时的我就站在余丽娟的身旁,我用心去感受她的心情,我知道她只是想安慰王涛,她只是想救下这条性命。 最高兴之人就数王涛了,他高兴地站直了腰板露出了笑脸,然而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得寸进尺地说:“娟儿,那你是答应回到我的身边了吗?” 余丽娟没有理会王涛这话只是看着他身边的警察,心里着急地说:“怎么还不动手呀,还在等什么?非要我答应他吗?” 警察看着余丽娟与王涛就将合好,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此时的工作,只是感动地看着她与他。站在楼下依然紧张的警察负责人对着对讲机生气地小声地说:“你们不动手,还等什么?” 王涛在殷切地期盼余丽娟的回答,全然忘记身边步步靠近的警察,他一个不留神就被警察抓个正着。此时他才发现,余丽娟刚才的回答完全只是一个骗局,他在警察手中拼命的挣扎,他多想从楼顶跳下来,那样他就不用去想余丽娟了。 第一百零八章 比较爱情 这场危机虽然已经化解,但也深深地震撼着余丽娟的心,她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王涛却突然做出如此疯狂之举,她在心里说:“难道,他是真心改过吗,难道他是真的爱我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疯狂之举,我被王涛的爱深深打动,我看着身边沉默的余丽娟心里开始忐忑不安,我生怕余丽娟重新选择王涛,而把我和她的爱情就此打入冷宫。我的心情又一次坠入山崖,我的心不再平静,我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缓慢。 刘子桐跟了上来,她拍着余丽娟的肩膀,调侃道:“娟儿,没想到你那个前任还真是一个死心眼哈,竟然如此疯狂,把命都不要了!” 余丽娟回头看着刘子桐,尴尬地一笑,难为情地说:“子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刘子桐一乐,她说:“娟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谢波能向王涛那样,我睡着都能笑醒。” 在一旁沉默的我,突然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呢?如果相爱就要好好珍惜,既然当初选择决裂,和好也是一条伤疤,一条难以愈合的伤疤!” 不知何时章小辉与小不点也来到我们的身旁,小不点接着我的话,说:“就是呀,破碎的镜片就算把它们粘在一起,那几道裂痕依然还在。要不怎么叫破镜难圆呢?” 刘子桐反对道:“人的一生岂能做到事事不犯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叶博云在身后说:“陈阳,如果余主任不再爱你了,你能为了爱选择死亡吗?” 我回头瞪着叶博云,然而却没有言语,只是又看了一眼余丽娟,只是这一眼带着浓浓地诀别之意,似乎下一眼已经没有了。余丽娟看着我似乎已经读懂我的心,她轻轻地摇摇头,似乎在告诉我不要理会他人的冷言冷语,然而我心意已决。我扭过头去看着街边,把心一横,瞬间冲向了疾驰而来的汽车。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余丽娟在我身后大声地绝望地惊呼道:“陈阳,不要,不要…”而自己也使劲地跟了上来,她只想把自己深爱的人拦下来。 章小辉离我最近,他赶忙追了上来一把把我抓住,照着我脸就是一巴掌,紧张地怒斥道:“陈阳,你他妈的耍什么横了,你这一去,你把余丽娟置于何地,你想过没有,啊!” 只有站在远处的严问看着陈阳冲向街边开心无比,长久以来沉积在他心里的结石终于可以化为乌有了,他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他高兴地拍着巴掌又激动地说:“好,好,好!”然而他刚说完却又见章小辉已经把陈阳拉住,他不快又极度失望地说:“死章小辉,你他妈的拉他干嘛呀,他想死就让他死去吧!” 余丽娟回头愤怒地看着叶博云,走上前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又指着她愤怒地说:“叶博云,你他妈的混蛋,你给我记住,我的事你少插嘴。” 叶博云看着众位愤怒的目光,又回想着刚才陈阳的举动,他的心砰砰地使劲地跳着,她摸着被余丽娟打过的部位,懊悔地说:“对不起,余主任,我不知道,我就是随便一说,没有想到他陈阳就冲向汽车。” 刘子桐看着叶博云生气地说:“你呀,有些话该说,有些不该说,有些可以煽风点火,有些可以火上浇油,但决不能把性命睹上,你知道吗?” 余丽娟来到我的面前,生气地说:“陈阳,你这是干嘛呀,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她紧紧地把我抱住,却已是热泪盈眶,她略带哽咽地说:“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你若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记住了,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心里只有你!” 小不点站在章小辉身旁突然一乐,调侃道:“陈阳哥哥,想不到你还挺有血性哈!” 我紧紧地抱着余丽娟,我的心已经舒展开来,我笑容再一次回到我的脸上,我看着小不点,开心地说:“你就以为只有你的辉哥有啊?” 大伙听到我如此言语都哈哈一笑,只有叶博云有些尴尬,她回想起严问交予的任务,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严主任,我没能办好!我没想到陈阳还真敢去死。” 严问站在远处无奈地自言自语:“妈的,这次又输了!”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笔单 这日,外面下着小雪,一位女士走进了丽华大酒店,她问,你们余丽娟主任在那?迎宾把这位女士带上了八楼的市场拓展部。此时的余丽娟还在写报告,听说有人来访她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来人,此人高挑丰盈,圆脸,波浪黑发,外套一件黑色立领大衣,上穿玫瑰色紧身毛衣,下穿淡绿色及膝裙,脚穿高筒长靴。余丽娟走过来伸出手说:“您好,我叫余丽娟,您是?” 这人也伸手过来与余丽娟的手握在一起,她说:“迈达旅行社,邓雪。” “是你呀,快请坐!”余丽娟招呼着邓雪在沙发上坐下,同时从饮水机里倒上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她又说,“我刚才还在说呢,如果您今天不来,我就到您那里去呢!” 邓雪喝了口热水,带着几分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本来我早已来了北京,只是那边有个团出了点问题,所以耽误了几天。” 她们寒暄几句后便进入主题,余丽娟说:“我们酒店的情况想必您已经很熟悉了,也就不用再做什么解释。我看了你们的业绩,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旅行社在你们当地也是很有竞争力的,所以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当然,我也知道,您在北京也考察过几家酒店了,但我想说的是,我们对于这次合作是真诚的,真诚地希望我们两家都能从中获利。” 邓雪打开提包拿出相关资料,说:“的确,我们在北京也考察了很多酒店,但我还是想再谈谈折扣的问题!因为我是觉得你们很有竞争力,但就是折扣太高,我们所得到的利润比较小。有些酒店给我们开出了很诱人的回扣,每一千元返点250元。所以我也希望您也能给我们这个点!” 余丽娟听到她的话,有些为难了,因为上层给她的权限是220元,但她还是说:“我想你在比较价格的同时也对所能提供的服务进行了比对,再说旅客是出来旅游的,是出来享受旅游中的乐趣,我想他们更喜欢在服务更好酒店入住。我觉得酒店的服务对于你们旅行社来讲,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说酒店服务不到位,顾客就会把这种不到位转嫁到你们旅行社的,这样来说受损失的还是你们旅行社,所以我觉得服务很重要。我相信在同等条件下,我们的给您的返点更大。这样,我前次给你所说的150提到170怎么样?再者另外给您个人20个点怎么样?” 邓雪还在犹豫,她没有马上回话只是端起水杯喝着水,一会过后,她说了一句模糊的话语,她说,“这个还是有点少?” 余丽娟有点搞不懂了,她不知是对旅行社的反点少了呢,还是对她个人的返点少?经过反复考虑过后,余丽娟试探地说:“这样,我再您加10个点,也就是说我给您个人30个点,怎么样?” 邓雪又是一阵思索,片刻过后,只见她眉宇间舒展开来,脸上流露着笑容,她说:“您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那行,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余丽娟听到她的话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说:“那我们还是签一份合同吧!” “那是当然!”邓雪从提包里拿出合同来把它递给余丽娟,她说,“我这是做的一个合同草案,您看行不行,若没有意见我们就把签了!” 余丽娟带着已经签订的合同来到陆枫的办公室,她看着陆枫,高兴地说:“陆董,我们已经和迈达旅行社签订了合作协议,请你过目。” 陆枫接过余丽娟手中的协议文本,仔细地看着。良久,他抬头看着余丽娟,心喜地说:“好,签得好。这样我们酒店每周就可以增加几万元的收入,不错!你做得很好。” 余丽娟看着陆枫略带抱歉地说:“陆董,只是,只是我们每千元要给她返30个点。” 陆枫微微一笑,安慰道:“小余,没有关系。即便是这样,我们每千元也才返200个点,相当于8折,薄利多销嘛!”他合上合同又说,“这也比我预想的好,少了20个点,所以你做得很好。” 余丽娟高兴地说:“谢谢,陆董。那我出去了。” 陆枫点点头,却又在余丽娟转身之际,问道:“小余,这样的客户还有吗?” 余丽娟转过身来看着陆枫,说:“还有,大概后天又要签订一家,这家旅行社比迈达要大,但返点还要少20个点。” 陆枫很是高兴,他赞道:“小余,辛苦了。” 余丽娟看着陆枫一笑,她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是能够给酒店带来好处再累也值得。” 陆枫又说:“其实呀,你可以把目光锁定在一些大的企业,这些企业每月都有很多应酬,这一块也很有市场,你可以试试。” 余丽娟点点头,说:“其实,这块也做,已经和几家企业在谈,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有成果。” 陆枫高兴地点点头,说:“不错,当初没有选错人,丽华不会忘记你的。谢谢你,小余!” 第一百一拾章 真正的朋友 章小辉做部长也有十多天了但他总是闷闷不乐,这天他来找我,此时我正在余丽娟寝室看书。他紧绷着脸,说:“陈阳,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一脸茫然,因为我对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在一旁的余丽娟抢先问:“章小辉,陈阳对你做什么啦!” 他没有正面回答余丽娟的话,只是突然一声叹息,对余丽娟说:“余主任,我借用一下陈阳吧!” 我感到莫名其妙,惊讶地说:“啊?什么情况,都!” 他依然站在那里木讷地说:“我想喝酒,我想让你陪我喝酒!” 此时的章小辉让我一脸茫然,突然感觉这个章小辉好似被人掉了包。我回头看着余丽娟,想从她那里找到答案,然而她也是一片茫然。我只好又回头看着章小辉,关心地问:“你今天怎么啦!”然而他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来拉着我就朝外走。 今天的阳春饭馆吃饭的人很少,章小辉只要了几盘菜却要很多的啤酒。他打开两瓶酒把其中一瓶递给我,说:“来,陈阳,我们先干一口。” 我听他言便把酒瓶送了过去与他碰在一起,我说:“阿辉,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话就说,不用那么客套!” 他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灌着酒,或许这酒水在他口中发出的一阵阵“咕咚”之声算作是对我的回答吧。然而他的表情却是那样的严肃,似乎他这般的喝酒是在惩罚他自己。 他放下酒瓶,但片刻他又举起它,说出一句话,只是他的语速不再像刚才那急躁,他说:“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还是太阳走时出来聚过,一转眼就是很长时间了,来我们再喝一口。” 在那清脆的碰撞声之后他又是仰头灌着酒,似乎酒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他不把它消灭干净誓不罢休!看着这般的章小辉,我也只好喝酒了。 他给我夹来一筷子菜放在碟子上,又举起酒瓶,带着一丝酒意,说:“来,陈阳,为我们的相识干一口吧!” 他在酒瓶碰撞之后又是那般仰头就灌,我看着如此这般的章小辉,我心里很不好受,我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啦!但我还是跟他的节奏喝下一大口酒。然而我却看见他的酒瓶已经见底了,他这种喝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酒喝得太急他终于停下来吃上几口菜,然而很快他又举起酒瓶,依然那般,他说:“陈阳,来再喝一口,为我们能成为朋友,干一口!” 他依旧那样喝着酒,酒后他依然往嘴里塞上大口的菜又迅速地咀嚼着,而后吞下,吞下过后又一次举酒起瓶喝酒,却发现它已空空如也。他四处张望却不见起子,就用牙把它咬开,然后又举起来,对我说:“陈阳,来,为我们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能够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喝一口吧!” 他说完话依旧用着那样的方式灌着酒,此时的酒在他看来它不是酒,它只是他心中的愁绪,或许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它们得到片刻的安宁。 我也依旧,依旧喝完酒后重复一句话:“阿辉,你今天怎么啦,有话你就说嘛,不要这样子!” 他没有回话,只是迅速地吃着菜,吃完过后便又去举起杯。 看着满地已成空的酒瓶我无法接受,我伸过手去用力朝下按着他的酒瓶,急切地说:“阿辉,你有什么话先说出来,不然,这瓶酒我是不喝了。” 然,他不管,只顾用力地朝上举着酒瓶然而他没能举起来。无奈,他松开手,背靠在座椅上,用手擦拭着他的嘴边的残留物,然后又紧紧地握着酒瓶。只是他依然沉默,他的目光定在几盘菜上,好似在寻找合适的言语,几秒过后,他终于打算开口。他抬起头看着我,只是言语中还带着一股怒意,他说:“陈阳,你不够朋友,你很不仗义,真的!你说备餐间这个部长你为什么不来当,为什么把我推上这个位置,而自己却甘心去做一名服务员,你这是让我无地自容呀!” 他终于说出他很想说的一句话,他似乎轻松了许多,全身心地靠在背椅上,只是他的目光依然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然而,片刻他又独自举起酒瓶灌着酒,把目光移到窗外,而满脸都是愧疚。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我哑口无言,因为我没有想到他会有这般的想法,我举起酒瓶,真诚地说:“阿辉,你若这么想那我就自罚三杯。”我说完便仰头喝着酒,直到把这瓶酒消灭干净为止。 我把酒瓶放在地上顺手拿起一瓶酒把它打开放在桌上,看着他解释道:“阿辉,你比我先来,我是你带出来的,所以,备餐间这个部长应该由你来当,你比我更合适,因为你能更好的带好这个团队。再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不能只为自己而不顾你吧。因为我知道这个机会只有一次,我不能把你的前程给堵上,因为我不想成为你职业生涯的一块绊脚石。” 章小辉一听立马反驳道:“我当部长,而你却成为一名服务员,不但没有升反而降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心安呢!” 他的话让我知足了,我安慰道:“我现在虽然是一名服务员,但我的工资和你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他一声叹息又忽然举起酒瓶倒进一大口酒,然后看着我严肃地辩解道:“你若是部长,你就是管理人员,你在余丽娟面前就更有信心,你就不会感到自卑了,因为你当部长就与余丽娟只相差一个级别了,而严问他就不会再歧视你!而今,却依然相差很远,你为我这样,你为什么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呢!” 我很欣慰,我安慰着他,说:“阿辉,你这样说,我已心满意足了,至于我与余丽娟之事,你不用多加考虑,我相信我与余儿不会因为这个职位而有什么大的变化,因为我相信她是真的爱我。” 阿辉又是一声长叹,又是一句愧疚的话,他说:“陈阳,你这么做让我好不心安呀!” 我马上说道:“不用说什么,只要你能把这个队伍带好,只要你能干出个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章小辉沉默了,只是夹起一些菜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起来,而他的表情却是那般难以言表,似乎那菜加了很多的盐,很苦! 见他此景我举起瓶说:“阿辉,不用再想了,因为我们是朋友嘛!是能共进退的好朋友!” 他抬头看着我,表情依然凝重,他难过地说:“可是,是你退了呀!” 见他此状,我拿起酒瓶用力地碰着他的酒瓶,微笑着说:“哎呀,男子汉大丈夫嘛,不要这样好不好,来,干一口!” 而他依然在犹豫,只是他冰冻的表情开始慢慢地融化,但他还是愧疚地说:“你让我怎么说啦!” 我又用力地碰着他的酒瓶,笑着说:“哎呀,愣着做什么呀,来,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你实在愧疚的话那以后发了工资请我喝一杯就行啦!”我说完话再一次碰着他的瓶。 我的话终于解开了他的心结,融化了他心中那块千年的寒冰。他感动地说:“陈阳呀,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我谢谢你,这一瓶就算是我敬你的,我就先干了!”说完此话他把酒瓶瓶口含在嘴上,微微仰着头兴奋地喝着酒,而这酒水带着他的感动传遍了他的全身。 见他这样,我笑了,说:“这就对了嘛!”说完便又喝着这瓶酒。 第一百一拾一章 总助提名 没有过几天公司开始采纳我的建议,丽华与一些酒水经销商进行合作推出了有关酒水的激励措施。一时间我们酒水销量得到了大幅的提升,看到这些我心里无比的喜悦,因为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又是一个月初,正是丽华高层开会的日子,陆枫看着各位同事,他说:“各位,我在这里先通报一件事情,李超总经理的任期在下月就将到期,他本人也向总部提交申请调至湖北。总部拟定由王燕副总经理接替他的工作,但还没有正式成文。同时原总经理助理雷婷已经辞职,各位可以向我们提名人选。”他略做停顿又说,“按老规矩,还是先听听鲁主任做上个月销售汇报。” 办公室主任鲁斯(此人主管后勤与财务部)看着销售报表,说:“…这个月的利润要比上月增加万元,其中团队增长,零单增长元,增长率为15%,对于丽华来讲已经是连续三个月高幅度增长了,通过数据显示还有增长的潜力,建议继续加强团队客户的开发,继续刺激零星顾客消费。还有从数据上显示,这一段时间餐饮部的酒水销量有大幅度的提升,我看可以请王总讲讲经验…” 陆枫听了鲁斯的汇报,看着各位高管,说:“各位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李超总经理率先发言,他说:“鲁总监的建议应该得到实施,我认为有必要提高市场拓展部的级别,从餐饮部脱离出来,成为丽华的职能部门,属于丽华高管,我知道余丽娟主任现在已经是副理待遇,她可以直接提升为正职经理,同时增加组成人数,扩大业务范围。之所以这样考虑是想把餐饮部的经验扩大至整个丽华,使全面提高丽华的销售成为可能!” 王燕接上李超的话,说:“我赞同李总的意见,我们在宣传方面已经走在竞争对手后面了,我们得赶上去。然而我们还没有太多的经验,但余丽娟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好的思路,通过这段时间来看,她做得很不错,升为正职经理完全合格。 至于鲁总监刚才提高餐饮部酒水销量有大幅度的提升,那是因为我们采纳了基层员工的建议,与利润较大的经销商合作推出激励措施,我们采用的方式就是每卖出一瓶员工能够从中得到一定奖励,刺激员工重视这些酒水的推荐,所以有所提高,接下来我们会扩大这方面的经验。 对于总经理助理,我提名陈阳来担任,此人虽然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员工,他很有潜力,我想大家都看过他与余丽娟合作的那篇文章,他的观点很有远见,考虑问题也很全面,他完全可以胜任此职位。” 鲁斯听到两位老总的话,沉思片刻,说:“我说,王总,陈阳只是一名普通服务员,虽然凭借这篇文章他开始享受部长级待遇,但他没有这方面的实践经验很难适应这份工作,我觉得还是在那些副职经理中考虑为好!” 罗修勇接上话说:“刚才说到把市场拓展部独立出来我觉得很好,这样能够带动娱乐部与客户部的销售。至于总助人选问题,不妨公开招聘即可。” 王燕此时似乎就认定陈阳为其助理,她见两总监都持保守意见,她又说:“我再说明一下,我刚才提到的关于餐饮部酒水销量有大幅提升的方式就是由这位没有经验的陈阳提出来的。前些日子他通过余经理给我们写了一份最近零售行业动态分析报告,在这报告里他提到实行会员制,培养大量相对稳定的顾客源,目前我们正在研究它的可行性,各位也可以考虑考虑。” 李超看到王燕心意已决但他还是说:“王总,这是你的助理我本无权过问,但我还是要说,陈阳我也注意到他的确有能力但他也有过严重过错,所以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升他的时候!” 王燕听到李超的话心说:严重过错!呵呵,那你推荐的周涛怎么样呢,难道就是你看重的人才吗?她一不小心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哼”!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陈述道:“关于他的过错已经早有定论,责任不在陈阳,而是员工餐厨师工作失职所造成,所以这不应做为不提升他的理由!” 陆枫听到大家的言论,他说:“既然大家都赞同提升市场拓展部的级别,我也觉得现在必须这样做了,那就按程序走吧。至于总助,我觉得进行公开招聘就好,这项工作就由王总来做嘛,毕竟以后就是你的助理,但最后我是要过目的。还有,前几天出现有食物中毒的报道,我希望李超总经理把这件事情抓好,不要出现类似的问题,否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致命打击。也希望引起各部高度重视。” 陆枫本就对陈阳与余丽娟合写的文章很是赞赏,再加上王燕与胡俊天也经常说起陈阳的工作情况,故,他也很看好陈阳,只是前日却听李超之言他犹豫了。这日,他把李超叫到他的办公室,他问:“李总,你前次说陈阳曾经受到过处罚是什么意思?” 李超见陆枫开始犹豫,他说:“是这样,前些日子你不颁布了一个决定就是关于节俭的吗?” 陆枫答道:“对呀,怎么和他有关?” 李超说:“对呀,他也是第一个破坏这规定的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就把它扔了,他如此这般不知节俭,将来委以重任还不知会怎样呢!我们酒店还不富有所以我觉得还不是重用的时候。” 陆枫说:“是这样呀,那酒店是怎样处理的呢?” 李超又说:“本来是要开除的,但后来王总介入便不了了之!” 陆枫问:“理由呢?” 李超又答:“听王总说,是包子里面发现一只苍蝇!” 陆枫听到此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哦,我知道了!” 但李超继续说:“陆董,我觉得吧,即便是有只苍蝇在里面,也不可以把它丢掉吧,毕竟粮食来之不易。而且也没有那位经理看到过,都是一帮员工的证词,可信度可想而之。所以……” 第一百一拾二章 第三次进总经办 陆枫已经想起件事,当时王燕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楚,责任不在陈阳身上,而今又翻出来重提,很不合适。他打断李超的话,很不高兴地说:“李总,谢谢,我已经知道了。” 李超本想再添油加醋,却没有想到陆枫反应冷淡,甚至直接打断他的话,他只好结束谈话,只是他的心很不高兴。因为他意识到陈阳很可能冲破束缚直接完成三级跳,到时他宝贝儿子严问的心就会很不好受。 没有几天总部的批文下来了,在那天例会上李超宣布余丽娟为正职经理,属于丽华高管。也在这天吴玉升为见习主任,小不点升为部长。而我依然是一名服务员只是享受着部长级待遇,只是给予500元的建议奖。 晚六点过胡经理找到我对我说,王总和陆董事长找我谈话,让我到王总办公室。我问胡经理是什么事,他只是笑笑说不知道,但他很快又补充着,反正是好事情,你去吧!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王总的办公室走去,我不知此行是好事还是什么! 王总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的,只见他陆董事长与王燕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我站在门口轻轻地敲响那扇门,紧张地问:“董事长,王总,你们找我?” 这两个人听到我的声音抬头朝门口看来,王总见是我便说:“进来吧,我们想和你聊聊!” 我走了进去,只是我的动作有些呆板,王总微笑着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这是我与王总第三次沟通了,只是今天多了一个董事长,只是今天没有前奏直接进入主题。但听王燕说:“我们这里收到一份建议书,还有一个培训资料,你先看一下吧!”她说着话从茶几上拿起它们递了过来,她说,“听余经理说,这两份都是出自你之手,所以呢,我与陆董想和你进行直接沟通!” 坐在我正面的陆董打开烟盒拿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支,他点燃深深地吸上一口,说:“你们前些日子写的那篇有奖征文我们都看了,觉得写得很好。我听说你是学酒店旅游专业的,另外又拿到工商行政管理专业本科文凭。所以呢,我想听听你对酒店这个行业的看法!” 我接过他的烟点燃,有些紧张,言语有些结巴,我说:“对,对这个行业的看法?”我本来就不太喜欢与高管交流,更何况是在从事餐饮行业很多年的精英面前谈论得与失,我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我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努力回想自己以前的论文。片刻,我机械地背诵着那遍论文:“…酒店呢,它属于第三产业,在国民生产总值中站有很大的比率,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这个行业将有更大的发展潜力。但这又意味着这里的竞争将是剧烈的……”此时的我似乎又回到了学校,而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一家酒店的高管,而是我的导师,于是我敞开心菲,我大胆地说,“……我们要在这行业站稳脚,我认为我们要加强酒店的企业文化建设,改善我们的服务理念,培养自己的团体精神,当然这种企业文化、这种服务理念对于顾客来讲是愿意接受的也是先进的。我们在经营管理过程中要始终把握好‘服务’两个字,做到以人为本,努力打造属于自己独特的品牌,形成品牌效益……” 董事长背靠在沙发上吸着烟,然后把身体朝前倾斜,对我说:“你阐述一下你对酒店管理的看法!” 我忽然觉得这样谈话让我很被动,我一转念便反问董事长:“不知,董事长您觉得我们的服务怎么样呢?” 陆枫有些诧异,他略作思考,坦言道:“我们觉得我们酒店的服务在同行业相比之下算中等吧!” 我说:“算中等,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是中等以下了。那又是为什么呢?”我问着两位高管却又是自问自答,我说:“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把握好‘服务’这两个字。我们虽然天天在讲服务,然而我们有很多人却是一知半解。我觉得服务有两个中心,一个就是顾客,另一个就是我们为服务顾客所用的物件。我们只知道服务顾客,却不谈那些物件,比如说我们用的桌椅是否清洁,我们所用的餐具是否清洁、是否进行过消毒处理,我们后厨所用之物是否卫生,因为现在人们在酒店消费时在要求吃饱的同时也在追求吃好这一概念。 我在服务过程中要体现‘人性’这个概念,服务项目、服务内容与服务方式不应该是千篇一律,因为人与人不同,这就是所说的个性,应是区别待遇。最近有一种说法叫细节决定成败,我觉得这个很道理,因为从这些小事可以看出这家酒店的服务是什么状况! 据我观察我们的服务只停留在服务员身上,我觉得服务不只是服务员的工作,对于整个酒店来说无论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以及后勤部门还是一线员工都应有服务这个意识。因为有很多东西需要很多部门的配合才能完成,比如我们的酒水就涉及采购、库管、吧员和服务员,因为有了这个意识我们在采购时就会考虑该品种是否是顾客喜欢的,这些酒水是否有质量保证等等。还有在内部,我觉得后勤部门要服务于服务员,领班服务于服务员,主管服务于领班,经理服务于……” 第一百一拾三章 终于升职 谈话的氛围很是融洽,而我们的话题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我忽然觉得他们又不像我的导师,而他们更像我的同事或是朋友。而陆枫手中的香烟不知是何时已经燃烧到了尽头,而他却是浑然不知还一口一口地吸着,只是发觉它早已没了往日的味道,良久,他突然说:“这支烟怎么没味道了呢?” 坐在旁边的王燕笑着说:“还味道呢,你不看看你吸的是什么呀?” 陆枫看看手指间的香烟,他笑出声了,他说:“陈阳,你太能讲了,既然让我忘了手中的烟。” 我腼腆地笑了,我谦虚地说:“不是我太能讲了,而是二位老总对我太好了,能让我说这么多的话。” 王燕收起笑容拿起茶杯轻轻地喝上一口,随后在嘴里慢慢地品尝。片刻过后,她问道:“陈阳,你怎么想到这个代金券与会员卡的?” 我看着王燕喝茶才发觉其实自己也很渴,于是在她品茶的当口我也端起茶杯喝一口,清清嗓子,然后听到王燕的话,我放下茶杯,慢慢地说:“哦,我前些日子去商场买东西时看到他们在使用这个,我觉得有些好奇,便拿回来仔细分析,然后发觉很好,就给余主任说了。” 陆枫点上一支烟,看着我说:“我和王总也看了你写的报告,觉得这是个好东西,所以呢我们也打算推行这个。你呢,也和余经理好好商量商量,尽量把它做得更好。” 我有些惊讶,因为推行会员卡与代金券是酒店高层的事情,这对于我这个最基层的员工来讲是不是太不现实了,于是,我怀疑地问:“和我商量?” 陆枫看着我这般,忙解释道:“哦,是这样,我听王总还胡经理经常提起你,说你表现很不错,很有头脑,善于思考,那,通过刚才的谈话,我觉得你有一定的能力可以担任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所以呢,作为助理,你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配合余经理尽快把这件事做起来。” “作为助理?”我倍感意外,我没曾想到会连升三级,于是我不知所措,惊讶地问:“我,总经理助理?” 这位董事长靠在背椅上吸上一口烟肯定地说:“对,就是你!” 我再一次疑惑地说:“可我现在只是一个服务员呀,为什么转眼间就成为总经理助理了呢!” 两位老总相互看了看,他们都笑了,王燕说:“一个助理就把搞成这样呀,那以后怎么去负责一个酒店呢,你要相信我和董事长的眼力嘛,我们不会选错人,你更要相信自己嘛。” 陆枫又补充道:“是这样,我们酒店现正在招聘总经理助理这一职位,但来了很多应聘的人,但都不是很满意。后来是想让胡经理来担任此职位,但总部决定让他去天津任总经理。这时你便进入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就对你进行了全面地考察,经过一段时间后我们觉得你很有潜力,有能力胜任该职务。所以就找你了。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干脆回答着他的话,“谢谢您们的厚爱,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董事长高兴地说:“那好,你明天就上任吧!” 这番谈话就该结束了,我起身正要告别两位老总,忽然,王燕问道:“陈阳,听余经理说你很怕见领导,但今天你也很自然嘛!” 我本已站起来,听到她的话便又坐下来,腼腆地说;“不好意思,让您们见笑了。今天是因为你们都很和蔼可亲,对员工比较好,所以我就平静下来没有紧张!” 陆枫鼓励道:“以后在我们面前不要紧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希望这个助理能够思维广阔,能言善辨,更能大胆地开展工作,知道吗?” 我连声回答道:“嗯,知道了。”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走出了王总办公室,那一刻我兴奋不已,忽然觉得被提升的感觉,特别这种连升三级的感觉,真好!我的血液已经沸腾,他们把喜悦之情已经传遍我的全身,我的脚步变得更加轻快飘逸!然,当我走过总经理助理办公室时,这份高兴这份喜悦便所剩无几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担子是很沉重的,因为我没有什么本钱可以高兴的,因为明天如何我没有把握,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一想到此处,我冷静下来淡定一切。我迅速下楼,因为今天我还是一名服务员。 第一百一拾四章 终于敢大声说我爱你 此时的二楼已经没有了客人,只有两个服务员在做一些善后的工作。我忙看看表,此时已过十点了。我忙朝南厅跑,因为今天是我值班。我刚到一楼就见小不点朝我跑来了,她看见我便说:“陈阳哥哥,你到那里去了,我们大家都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呀,我值班呢!”我说完便向南厅走。 小不点在后面说:“值什么班呀,今晚余姐姐请客,刘部长已经安排好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头,抱歉地说,“你瞧我这个记忆,我怎么把此事忘了呢!” 我看见余丽娟在饭馆的外面徘徊就丢下小不点不管独自来了一个百米冲刺,或许是因为有喜悦之事要和她一起分享吧。然而她看见我先开口了,她略带责备地问:“你今晚去那里了,怎么没有见你的身影,我们等你好久了。”然而她略带责备的言语之中却包含中无限的关心。 或许是很久没有跑步的缘故,就短短的一个百米冲刺还觉得气喘吁吁,我不得不双手撑在双腿上调节着自己的呼吸,然而我却不忘逗她,我微微抬头看着她玩笑道:“怎么,就片刻不见就开始想念了?” 然,她似乎不以理会只是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我,娇声地说:“讨厌,都喘成这样了,还不正经!” 我站直了腰看着她略带谦意地说:“实在抱歉,王总找我谈话,刚结束!” “谈什么呀,这么久!”她有些抱怨,“现在都快十点半了!”她说着话拉着我的手就朝里面走。 但我却没有朝前迈步反而用力又把她拉了回来,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兴奋地说:“谢谢你,余儿!” 余丽娟对于我的突然之举有些不自然,却又似水般地紧贴在我的怀里,她的手慢慢地紧紧地抱着我,却不解地问:“谢我什么呀?” 我把她放开,双手却还留恋地放在她的肩上,由衷地说:“谢谢你,在那份建议书上写上我的名字!”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又轻轻地上前半步扑在我的怀里,双手抱着我,愉悦地说:“这有什么可谢的,这本来就是你的意见嘛,反而应该我谢你才对呀!” 我也紧紧地抱着她,忽然有些冲动就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那让我亲一下吧!” 她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略带羞涩地说:“干嘛呀,这里有人呀!” 我朝四周看了看并无他人,说:“没有啦!” 我把头朝她慢慢地靠过去,她没有回避,只是迟钝片刻才朝我靠来。她慢慢地闭上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更用她纤纤细手温柔地抱着我的脖子,而我却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我们热烈地亲吻着。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已经停止;在这一刻,世界似乎就只有我和她! 她看着我,她的手依然放在我的肩上,娇声地问:“你还没有告诉我,王总给你说什么呀,让你这般高兴!”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想享受她的味道,我又慢慢地把她搂入怀里,却又突然耳语:“余儿,你爱我吗?” 她幸福地贴在我怀里,却反问我:“你说呢?” 然而,我不敢肯定她的爱,或许是我强烈的自卑心在做怪吧,毕竟此时的她,从职务上讲高我三级,而从工资上讲也高我许多。我停顿片刻,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 她听到我口中断断续续的三个“我”字立马就把我松开,两眼瞪着我,生气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喜欢你,不爱你我能让你抱我吗,能让你随意地吻我吗?”她说着话又打着我,她气愤地说,“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你说呀,你说呀!” 数月地等待数月地坚持终于得到她的爱,我笑了,高兴地笑了!我又想把她搂在怀里去享受她的味道,聆听她的心跳,但,她的手始终都挡在她胸前,怎么也不肯让我把她搂在怀里,我感觉到我的话伤了她的心,我赶紧道歉,我愧疚地说:“余儿,我错了,我错了。你知道我很自卑的。你想呀,我只是服务员,而你呢却是一位经理,你和我在一起,他们会说你眼光太低,他们会看不起你的。” 她深情地看着我,认真地说:“这有什么呀,只要你爱我,疼我就行呀,再说了,我能升任主任、升为经理也有你的功劳呀!” 她的话让我好感动,让我好知足!我看着她,真心诚意地说:“余儿,我也爱你,只是以前我只是一个服务员无法向你承诺什么,但今天我要向你说声我爱你!” 她握紧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陈阳,其实我并不在乎你的工作以及你的财富,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你知道吗!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会永远爱你!” 她的情意我完全收到,我感谢她对我的这份情、这份爱,我由衷地说:“谢谢你,余儿!” 话说到这里,是该告诉她我的喜事,然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一个问句,我问:“你知道王总找我做什么吗?” “什么事,肯定是好事啦!” “那你猜一下?” “升你做部长?”但她又马上否定道:“不对,现在部长一职没有空位。”她说到这里突然用手指指着我,笑着说:“不会是主任吧,陈阳?” “不对!”我摇头说,“你肯定想不到!” 她看着我这般,想了想,说:“不会是副经理吧?” 我不屑地说:“切,什么呀,副经理,我才不稀罕!” 她听到我这番言语,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不会是经理?” 我看着她,否定她的话,负责任地说:“不是经理,而是总经理助理!酒店高管!” “什么?总经理助理?哇塞!”她有些惊讶,却很是高兴,很是兴奋,好似得到提升的人就是她一般。她突然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又自豪地说,“我说嘛,你肯定会被高层看见的,所以我没有看错你呀!” 这时,小不点才跟了过来,她听见余丽娟的话,祝贺道:“恭喜你,陈阳哥哥!”然而,她又提醒道,“余姐,我们应该进去了,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听到她的话,我忽然发现我们有点忘乎所以然了,我们相互看了一眼跟在小不点的身后手牵手走了进去。 第一百一拾五章 充满惊喜的饭局 此时的饭馆里还有很多人在用餐,但大部分都是我们酒店的人,因为今天是发薪的日子。于是乎大量的谈话声、欢笑声、还有那些划拳声交织在一起,它们充斥着整个大厅感染着每一个人,然而却让喜欢安静的我有些心烦气躁,我紧锁眉头朝自己的餐桌走去。此时的餐桌满是美味佳肴,它们的香味飘散在空气当中,让人顿感食欲大增,但同事们却只是坐在那里说着话聊着天。 章小辉一个无意回头看见我的来了,大声地说:“陈阳,你这家伙干嘛现在才来呀,有点不够意思,你得自罚三杯酒才行!” 刘子桐听到章小辉的话抬头看着我,抱怨地说:“你这小子,今天跑到那里去了,害得我们忙得不得了,的确应该罚三杯才行!” 我被余丽娟拉到她的身旁坐下来,我忙向各位好友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罚酒三杯!” 我说完话端起酒杯站起来正准备喝下去,却被余丽娟打断,她对各位解释道:“这酒不能罚他,因为他被王总叫去,身不由已,这不,刚刚才被放回来!”因为我的肠胃不好,每次与人喝酒她总要提醒我少喝,今天也不例外。 德文在一旁解围道:“那行,那就罚酒一杯如何?” 德文的言语是最佳方案,众人也只好依从。而我想推也是推不了的,于是就干脆欣然接受,我道:“谢谢哈!” 我看着德文,惊讶地问:“德文,怎么就一人呀,佳丽呢?” 德文吃着菜,说:“哦,她回老家了,过一阵子才回来!” 章小辉一乐,他说:“难怪,你今天放得这么开,原来没有人管着你呀!” 德文哈哈一笑,说:“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要喝个痛快!” 我看见严问也在,只不过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在余丽娟耳边小声地说:“你怎么把严问也叫来了?” 她耳语:“我也不想叫他呀,可他要来嘛,我有什么办法呀!” 这时,胡经理踏进了这个饭馆来到我们的桌前,看着我们略带责难,他说:“余经理,还有你陈助理,你们请客也不请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不好意思,我们害怕你不来,再者又没有看见你,所以…”余丽娟带着歉意回答着他话。 然而胡俊天却打断了她的话,依然责难道:“所以就没有请我,是吗!不行,得罚三杯!”说话间他搬来张椅子在我的旁边坐下来,服务员也挺机灵,看见胡俊天的到来立刻加上一副餐具。 德文看见胡俊天坐下来,不解地问:“胡经理,谁是陈助理呀?” “你说,我们这里有几个姓陈的呀,当然是陈阳了!”胡经理肯定地说。 他的话出乎大家的意料,有人重复道:“陈助理!?”他们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原因很简单,即陈阳现在只是一个服务员,而总经理助理却是经理级,属于丽华高层,这一升绕过部长、主任、副经理,直接完成了三级跳。在座的有部长也有主任,他们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好似想看穿我是如何一步到位的。但大家都是余丽娟和我的好友也不便多说,但有人还是想找点事情“为难”一下这个熟悉的但又很陌生的领导。章小辉率先说:“大家觉不觉得陈阳应该请我们吃一顿呀!” 他的话刚完就得到众人的赞许,大有不宰我一顿就对不起我的意外升职。然而我囊中羞涩,忙说:“这不是请大家了吗?” “不行,不行,这是余主任请的,不是你的!”章小辉立马反对着,而他的话得到大家的响应,于是乎这里便是呼声一片了。 余丽娟见这种阵势赶忙解围,她说:“我请也就是他请了!” 德文不依不饶紧追不舍,他大声地说:“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这话似乎代表了所有人的呼声,虽然我们的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然而,此时我却有些腼腆,我猛然向德文扔了一颗花生米,也算是对他的一个报复吧,而嘴上说:“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看成哑巴的!” 然而已是为时已晚,它已经得到众人的响应。章小辉说:“不请也行,这样,那你呢,就亲吻一下你的余儿喽!” 这一话一出,大家如同捡到宝贝一般欢声一片! 而这话又把我们逼到墙角了,我们躲已是无处可躲,藏已是无处可藏!我有些羞涩而羞涩当中又充满着无比的幸福,我看着余丽娟,她也看着我,但我已完全明白她的心意。我把头朝她靠去,用手拨开几缕飘散在她脸前的头发,随后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一吻。 这一吻把我们的爱恋彻底地暴露在大家面前,然而却让坐在对面的严问难过不已,他的表情犹如我几个月前参加余丽娟的生日一样难看,想必他的心情也同样难过不已吧!于是我便不想去看他,此时我似乎有些同情他。 然而,严问却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有些轻松,他说:“娟儿,不,余妹妹,陈阳,在这场追逐当中我严问输了,也许余妹妹的选择是对的,但我只希望你能够好生待她,在这里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永远相爱,千万别给我机会!” 他的话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与余丽娟相视一眼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但我们都把酒杯移了过去。余丽娟认真地说:“严主任,谢谢你对我的爱,只是我更爱陈阳,今生只愿与他一起度过!我们做朋友好吗?” 这话听得我心花怒放,我也认真地说:“严主任,其实我并未把你当成我的情敌,也不敢把你当成我的情敌,因为你的地位,你的待遇都是我无法比拟的,但我对余儿的爱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我们的对话让满坐的人都听得仔细,听得津津有味!胡俊天看着我们这三人,赞许道:“好,你老严能够想明白我很高兴,这样,你们把这杯酒喝了吧,从此以后,你们做好朋友,怎样?” 严问又道:“老胡,我听你的。那陈阳,余妹妹,我们把这杯酒喝了,以后你们也别叫我严主任,就叫我老严,怎样?” 我不敢去相信严问的话,但此时我得相信,我看着余丽娟,从她的目光里也领略出她的心意,我们齐声道:“行,老严!”说完此话我们便仰头喝下这杯酒,然却不知它是否能够化解我与严问的仇与恨。 严问看上去很是轻松,然他这份轻松自如却让我很不心安,我在心里问自己,他真的就这样算了吗,还是有别的打算呢?余丽娟见我这般耳语:“你还在担心严问吗?” 我把嘴靠近她的耳朵,小声地说:“我总觉得他不会这样算了。” 然而,胡经理却打断我们的话,他看着大伙,说:“我们是不是该罚陈阳与余丽娟两个人一人一杯酒呀?” 我看见胡经理满脸的疑问,道:“为什么呀?” 程小婷答道:“为什么,你们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呀,你们不是一直告诉我们大伙说你们是兄妹吗?可如今呢,你们却这般!你说你们该不该罚酒一杯!” 刘子桐接上话,说:“就是呀,瞒得我们好苦!是该罚酒一杯!” 我看了一眼余丽娟,我们微微一笑,我说:“哎,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 可,章小辉一乐,他说:“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会相信他们是兄妹呢?” 刘子桐不满地说:“就是你们家霄儿说的。” 章小辉看了一眼身旁的肖霄,忙说:“我们家霄儿……” 小不点打断章小辉的话,忙说:“我不是章小辉家的哈,我是我妈的。” 大伙一听全乐了。而胡俊天看着小不点笑着说:“哦,原来这里还有一对呀!” 章小辉腼腆地看了一眼小不点,结巴地说:“我,我们也刚……” 小不点又一次打断章小辉的话,她说:“那个,不说我们哈,我们还小,还是说陈阳哥哥和余姐姐吧!” 德文用手指着章小辉,笑着说:“章小辉,你还得努力哟!” 章小辉嘿嘿一笑,他说:“霄儿,说得对,今天还是说陈阳与余丽娟吧!” 肖霄听到章小辉对她的呼唤,轻轻地用肘拐了拐章小辉,不满地耳语:“你又这么叫我,我不是说了吗,人多的时候不要这么叫我。” 刘子桐听到哈哈大笑,她看着大伙却用手指着章小辉与小不点,笑道:“小不点,还想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知道呢!” 随即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只是严问独自喝着酒。 第一百一拾六章 绝望的伤痛 这晚严问喝了很多的酒,当他看着我与余丽娟手牵着手走进这家饭馆时,但他的心就开始有些酸楚,他就从那时开始喝酒。他原本是不想来的,因为我的存在始终是他心痛的根源。然而,他还是选择来参加余丽娟的饭局,只是因为他知道余丽娟已经是正职经理,而我还只是一个服务员。他是想看看我是否还能开心的接受这个现实,因为已经想好要在这场饭局上羞辱我。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我居然一跃升为总经理助理,这让他乱了方寸。他原先准备的所有东西都付之东流,他所有的希望都已化作泡影,而它们又无情地侵蚀着他这颗本身就很脆弱的心,为了化解心里这股酸楚,他只好喝酒,也只有喝酒过才能让他坚持到这场饭局的结尾。 严问从饭馆出来并未回到自己的寝室,而是跌跌撞撞地去了李超的房间。书中介绍,凡是经理级及以上的员工在丽华都有单独的房间,而总经理是一室两厅的房间。严问一脚踢开李超那扇半掩的房门,那门咚的一声撞在墙上,这声音把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李超吓一跳,他慌忙站起身来看向门口,却见是严问,他吼道:“严问,你今天又是那根筋不对了!” 严问并没有马上回答李超的话,只是用脚用力地把房门又勾了回去,这房门又是一声惨叫。他的举动让李超很生气,李超大声地抱怨道:“哎呀,我辈子怎么把你遇到了,你今天又是怎么啦!” 严问背靠在门上看着李超气愤地说:“李超,现在陈阳是总经理助理你高兴了!我让你想办法把他赶出丽华,你就不帮我,现在好了,我彻底输掉了,我彻底输掉了,我没了深爱的娟儿了!没有了娟儿,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严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刚刚还十分愤怒的言语,转眼间已经变成无奈与绝望的哭诉。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哽咽,他的全身已经不停的抽搐,他的眼泪从那双已经湿润很久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慢慢地他瘫倒在门边伤心地哭出声来。这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揪心! 面对如此这般的儿子李超突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知道严问已经无法阻挡陈阳的胜出,也无法获得余丽娟的爱,他也知道严问已经是彻底地失去一切。他却无法来安慰严问,但他还是走了过去蹲在严问的面前,他规劝道:“儿呀,不是爸不帮你,在工作能力方面你的确不如陈阳,而在整个丽华能与陈阳匹敌的还没有几人。况且这个助理也不是爸的,爸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调往湖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然而李超的话在此时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严问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他用力推开李超,李超一不小心便瘫倒在地。然而严问依然很气愤,他愤怒地说:“你滚,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从今之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与我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然而,他的声音已经是泣不成声更是有气无力,他的愤怒也变得无济于事。 伤心欲绝的严问忽然发觉在他父亲的房间也无法让自己好受点,他只有离开这里,才有希望让自己好受些,他说完此话用手撑着门痛苦地缓慢地站了起来,他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然后把带有泪水的纸巾扔在其父李超的身上,转身打开门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李超见严问要走赶忙站起来,他想去拉严问,但刚起身,那扇门随着严问的力道又把他推到在地。等他再站起来时严问已经走的无踪影了,他看着下楼的方向心里难过极了。 第一章 父母的心 佳丽回到云南老家,只是想试试自己能否离得开德文,她想验证一下自己到底有多爱德文。然而当她踏上列车的那一刻起,她发现她就开始想念德文了。于是,她在那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说服父母退掉给她订的亲事。然而,她的父母是一个遵从传统观念的人,他们依然认为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依然否定一切自由恋爱。他们迂腐,他们守旧,他们更是抵制一切新生事物,却又是地地道道的财迷。 吃过晚饭后,佳丽与父母坐在堂屋里聊天。佳母体型微胖,体格健壮,典型的农村妇人,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佳丽斩钉截铁地说:“丽儿,我和你爸已经答应男方了,他们明天就过来看人。” 佳丽回来一直回避这个话题,她不想跟父母产生什么矛盾,可,这始终都要面对,她已经被父母逼到墙角了,只有奋起反抗别无它法。于是,她双目坚定地看着母亲,也是斩钉截铁地说:“阿妈、阿爸,我有对象了,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所以,这门亲事还请二老把他推掉吧,我是不会答应的,除非我死。” 佳母很意外,她觉得这是佳丽在威胁她,她岂能示弱,她强势更是霸道地说:“我们这个家族几百年了,都是父母给自己的孩子找对象,还从来没有那个是自己在外面找男人,你还好意思给我们说。” 佳丽很反感,她陡然站了起来,生气地说:“阿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家外面都是自由恋爱,哪还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反正,我不同意,我就喜欢他,我就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佳母面对佳丽的反抗很意外,在她的记忆里佳丽向来是听父母的话,母亲说一她就是一,从来不会说是二,而今,在北京待了几年居然敢反了。于是她也站了起来看着佳丽恶狠狠地说:“婚姻大事还由不得你说,自古以来都是父母说了算,不答应也得答应。哼!” 佳丽似乎已经被激怒,她眼中满含委屈的泪水,愤慨地数落道:“你们总是帮我决定一切,你们想过的感受吗?当初我考上大学,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去读呀,而你们呢,你们眼中就只有弟弟,你们想过我吗?为了给弟弟凑学费,你们把我拿去放鸽子,拿我去骗钱,试问,你们把我看成你们的女儿吗?后来,我终于跑出去了,我靠我自己的努力去上学。而你们又说自己病重,把我的钱全部骗回来,更是说你们快死了,要我回来看你们最后一眼。你们想干嘛,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你们赚钱的工具!”佳丽说到此处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然而,佳母却无动于衷,似乎在她的眼里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只是佳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心被佳丽的哭诉所震撼,他轻轻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用手抹着自己的脸,他看着佳丽,辩解道:“女儿呀,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不是没有钱嘛,我们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在我们的眼里始终都是一个好孩子。我们给你订的这门亲事,是为你好,他家很有钱,你过去了不用到处去赚钱,不用那么辛苦。而那个人长得也不错,很有人才。” 佳丽走到墙角蹲着在那里不停地哭泣,她没有理会父亲的言语,她小声地哭诉着:“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的债,才让我这辈子做你们赚钱的工具呀!” 佳母也似乎被佳丽的言语所激怒,她从嘴上取下烟杆,在自己的鞋子上愤怒地敲打着,然后咆哮道:“她阿爸,不用给她讲那么多,这门亲事还是我说了算,不答应也得答应!哼,她还反天了!” 佳丽愤怒地站了起来,也怒吼道:“我说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就是死也不答应!”佳丽愤怒地踢开身边的这把椅子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又使劲地把门上,独自坐在床沿上伤心的哭泣。她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弟弟也大学毕业了,父母已经改变了很多;她原本以为这次回来,父母也愿意退掉这门婚事,答应她与德文的爱,然而,他们依然这般固执,霸道,甚至独裁,他们简直就是一个暴君。佳丽悲戚地看着窗外,看着昏暗的天空,看着在云层里时隐时现的月亮,她突然好想德文,她多么希望此时他就在身边。她喃喃地说:“德文,你在哪呀,我好想你,好想你!” 佳母看着佳丽的房间恶狠狠地说:“她阿爸,你看好了,别让又跑了。” 佳丽的父亲弱弱地劝道:“她阿妈,我们还是听一次佳丽的话吧,把这门婚事退掉吧,你看佳丽多伤心呀!这么多年,佳丽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了很多的心血,我们就依她一回吧!她毕竟是我们亲生的女儿呀!” 佳母侧着脸瞪着佳爸,生气地说:“你懂什么,这门亲事,对她,对我们都很好,你这身呢子大衣谁给你买的?没有他,你穿得着吗?不知好歹的家伙!” 面对妻子的责难,佳爸一声叹息,但还是说:“看着今天的丽儿,这宁愿不要这身衣服,也不想伤害她的心了。这么多年以来,丽儿都忍气吞声的接受我们安排的一切,我们也该知足了,你就满足一下她的心吧!啊,她阿妈!” 然而,佳母残暴地说:“只要我没有死,这个家都是我说了算。她现在伤心,不等于说她以后也会伤心。你看人家老二,说门亲事,多有钱呀!” 第二章 佳丽被迫相亲 佳丽想到明日父母就将把她卖给别人,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在想明日该如何办呢?但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任何办法,她无奈地蜷在床上痛苦地哭着,眼泪淋湿了枕巾。然而,天亮了,太阳从山那边爬上山头,它透过窗户把阳光洒在佳丽的床前,此时,她才刚刚睡着。 忽然,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从门边传来,一声比一声大,直到把佳丽惊醒。佳丽睡在床上用手揉揉眼睛,依然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很不高兴地问:“谁呀?干嘛呀?” 从门外传来佳母苍老又霸道的声音:“太阳都升空了,还不起来,男方马上就要来了,还不起来收拾一下。” 佳丽不以为然地说:“来就来呗,管我什么事呀,这是你们的婚事!” 佳母气不打一处来,她用力的踹着房门,咬牙切齿地说:“赶紧给我起来!不然,饶不了你!” 佳丽不情愿地坐了起来,懒散地更是慢条斯理地机械地穿衣服,洗脸,刷牙。她心有怨气地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满脸愁绪的自己,她自言自语:“佳丽,你还要化妆打扮去见那人吗?”她摇摇头,答曰:“不,我的打扮只是为了德文,他,没资格!”但,一个奇怪的念头从心底冒出,她笑道:“要不,还是打扮一下!” 大约上午十点左右,男方一行四人来到佳家,这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一米七零左右,体形微胖,国字脸,只是下颚略带椭圆,头发乌黑且浓密,眼睛炯炯有神且又活力四射。这人又身着纯白色衬衣,花色领带,v形毛衣,藏青色西装,外套深色风衣。看上去也算是一表人才,气质非凡。这人伸出右手,自我介绍:“我叫保和太。” 佳丽出于礼貌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然而,佳丽的心却是万般的抵触,因为讨厌这身职业装,因为她习惯德文上班时的严肃认真与一丝不苟,休息时的洒脱与豪爽,幽默与诙谐。她淡淡地说:“佳丽,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保和太握着佳丽的手,上下打量着对方。只见佳丽左耳佩戴宝石水滴耳环,右耳一串紫色珍珠耳坠;左眼眉毛浓黑却眼线淡淡又略带红晕,右眼的眉毛则是散漫略带凌乱,而眼线却又是满满的浓浓的紫褐色;更悲剧的是她的上嘴唇涂着深红色,而下嘴唇则很淡,淡得让人觉得那不是嘴唇。保和太看到此处忍不住哈哈一笑,他说:“佳丽,你不愿意见我也不至于这般糟蹋自己呀!” 佳丽松开自己的手,一瘸一拐地向后退上几步,生气地说:“谁说我自己糟蹋自己,本姑娘就是喜欢这个造型,怎么啦!” 佳母听到保和太的话这才注意到佳丽今天这身极不协调的打扮,又见佳丽一瘸一拐地走路,心中很是生气,但她却对着保和太讨好的说:“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 保和太一脸的大方,他说:“伯母,不碍事,我喜欢!” 佳丽见此举没有任何作用有些急了,她说:“姓保的,你也太没有追求了,居然喜欢我这个颓废不着四六的女人。” 保和太又是哈哈一笑,他说:“我喜欢你这个玩世不恭。”他回头看着他的父母与媒人,他说:“阿爸,阿妈,我没有意见,我喜欢她!” 这下激怒了佳丽,她一咬牙,一横心,决定豁出去了。她大声地吼道:“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我有男人了,我与他已经睡在一起了!” 佳母彻底地被激怒了,她扭过身去照着佳丽的脸蛋就是一巴掌,愤怒地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打死你。”她打完这巴掌似乎还不满足,她东看看西瞧瞧,她想找根木棍来教训这个不知好歹,更是忤逆不孝的逆子。 佳丽捂着脸哭泣地咆哮道:“你最好打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答应你们给我安排的这门婚事。因为,这身子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我喜欢谁,我爱谁,我就给谁!”佳丽伤心地嚎啕大哭地冲出了堂屋,朝外跑去,最后跑向了对面的山坡。 保和太一家人与媒人被佳丽的言语所震撼,他们惊讶地看着佳母。媒人被迫地问道:“老婶子,丽丽说得可是实话?” 佳爸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着媒人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但我敢保证这只是她的气话,她可能有男朋友但绝对不会有男人。” 第三章 佳丽以死拒婚 保和太看着佳丽跑出去的身影,一声叹息,回头看着佳爸,他说:“伯父,我相信,她是个好孩子,我也相信这是她的气话。但,她既然有了心怡的对象,我退出!” 保和太看着他的父母,无奈地说:“阿爸,阿妈,我们走!” 眼见好不容易钓到的金龟婿怎能把他放走,佳母又一次讨好地保证道:“亲家,我说过,她的婚事是我说了算。” 佳爸也附和道:“佳丽一向都是听话的孩子,我们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把他忘记的,也一定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媒人看着一脸诚意的佳家夫妇,一声叹息,而后看着保家一家人,说:“保老哥,我觉得和太既然喜欢丽丽,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丽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保家人略做商量,保父说道:“那好吧,就让他们试试。” 佳丽独自坐在山坡上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她看着对面的家,她忽然觉得这个家依然没有温暖,刚刚平息的伤痛又一次击碎佳丽的心,眼泪再一次从心底流出来。 连续几日的晴朗天气似乎是打乱了生物的生活规律,原本在洞中修炼的红花蛇不知从何时慢慢地来到这山坡上享受阳光的沐浴。它本是在睡梦中却突然感到有物体压住了它,它出于本能攻击着对方,然后缓慢地朝回爬去。 本是伤心一片的佳丽突然感到手臂一阵疼痛,她扭头一看,只见一条蛇从她的手臂下面爬了出来,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蛇咬了,而这条蛇可能含有剧毒,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她的手开始不听使唤,因为她更感觉到头晕、眼花,胸闷,气促。她想大声地呼喊救命,然而话到嘴边她又停止不喊了,因为她想到自己不能和德文在一起,不如死了的好!于是,她干脆闭上双眼想着德文的好微笑着慢慢地等死。 保和太心疼地从佳丽的家走了出来,他来找佳丽,他想安慰佳丽。他远远地看见本是坐在地上佳丽突然间瘫倒下去,他一惊,迅速地朝佳丽跑去。他看见佳丽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一般,他轻轻地唤道:“佳丽,佳丽…” 然而,佳丽一声不吭。 保和太慢慢地蹲下来,他忽然发现佳丽的手已经变得有些乌黑,他轻轻地摇着佳丽的身体,再次唤道:“佳丽,佳丽…” 然而,佳丽依然一声不吭。 忽然从草丛中传来一阵嗖嗖的声音,保和太把目光迅速的移动过去,他看见一条蛇正在朝草丛深处缓慢地爬去。他意识到佳丽可能已经被蛇咬了,他迅速地解开佳丽的衣服,果然,那伤口已经开始肿胀,带有紫褐色。 保和太看着不省人事的佳丽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忽然想起小说中所描述的救人方式,他决定先把蛇毒吸出来。然而,一口,两口,三口……佳丽依然没有苏醒过来。保和太着急了,因为佳丽的家远离县城,就是到乡里都还有十几里地。他迅速地在脑海里寻找着救人的方法,然而别无他法,无奈,他背起佳丽迅速地朝乡卫生所百米冲刺而去。 佳母见佳丽出去好久都没有回来,而保和太也出去不回,两家父母开始着急,他们四处去找,然而都不见踪影。他们疲惫地回到家里,已经是坐立不安。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保和太终于出现在他们视线里,只是他的身躯很是疲惫。佳母等人迎了出去,佳丽的父亲焦急地问:“和太,佳丽呢?” 保和太看着佳父,有气无力地说:“佳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佳父一听,着急了,他生怕佳丽跑回了北京,他更怕佳丽寻了短见。他双手摇着保和太紧张又担心地问:“她去哪里了呀?” 保和太伤心地说:“她被毒蛇咬了,现在乡卫生所治疗。” 众人一惊,问:“这个时节哪来的蛇呀,你确定是毒蛇?” 保和太由于吸过毒液,虽然也已经打过血清,但依然很虚弱,医师本让他在卫生所休息一阵子,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回来报信。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竭,他一下瘫倒了下去。众人赶忙把他抬进屋里让他睡在床上,而又都守护在他的身旁。 佳丽从昏迷中慢慢地醒来,她看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她很惊讶,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她想好好地谢谢他,然而只是瞬间,她又想家中的婚事,她的心依然死一般绝望。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她抱怨道:“大夫,你救我干嘛呀?” 医生一愣,他笑道:“姑娘,你这话说得,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我不救你,那要我干嘛!” 佳丽忧伤地说:“我本以为借毒液可以告别这个世界,却被你拉了回来,回来又是痛,何必呀!” 医生听到佳丽如此言语,知道又是一个被情而伤的女人,他一声叹息,劝道:“姑娘,别老想不开心的,你想想曾经经历过的喜事、好事、乐事,你的人生就不会是这般凄楚。” 佳丽依然悲伤地说:“我想过开心快乐的生活,可,我的父母,他们却要我活在回忆里,活在痛苦里!” 佳父站在门外听到佳丽与医生的对话,心里再一次被佳丽之言所震撼,他心道:“难道……” 医生再一次劝道:“姑娘,如果说你死了,你想过没有,那个带给你快乐的人还会开心吗?你保证他不就会生活在痛苦里吗?” 医生的话深深地震撼着佳丽的心,她想到了德文,她似乎看到德文满脸的泪痕守在的她墓前;她似乎看到原本乐观的德文整日以泪洗面;她似乎看到德文由于悲痛过度一头撞在她的墓碑前,鲜血淋漓!佳丽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的心开朗了许多,她感激地说:“谢谢你,医生!” 医生只是笑笑,他说:“你不要谢我,你要谢就谢背你来的那个男子,是他,把你身上的蛇毒吸出来,你才能活在这个世上,你才能去见你心爱的人。” 佳丽问:“男子?他人呢?” 医生说:“他说,他回去给你父母报信。” 佳丽挣扎地坐起来,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但她却有些力不从心。 医生看见佳丽如此动作赶忙阻止道:“姑娘,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下地活动。” 佳丽痛苦地说:“不行,我必须在我父母到来之前离开这里,不然,我会终日以泪洗面。” 佳父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他看着佳丽难过的说:“丽儿,你咋这样想呢?我们都是为你好呀!” 佳丽听到父亲的言语,突然一颤抖便倒在床,闭着双眼不说话了。 佳父一惊,紧张地呼喊道:“佳丽,佳丽…”然而佳丽似乎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佳父回头看着医生,紧张地问:“医生,她是怎么啦?” 医生对佳丽检查一番,他回想起刚才与她的一番对话,心里一乐,心道:好嘛,这也是挡箭牌!于是,他看着佳父,严肃地说:“她身体很虚弱,更不能太激动,你最好不要打扰她,不然,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有什么并发症。” 佳父一听,害怕地说:“好,好,我不说话了,我不打扰她了。” 佳丽在心里说:“谢谢你,医生!” 第四章 青梅竹马 这日,我到酒店巡视无意间看见余丽娟抱着手臂在酒店外徘徊,好似思考着什么问题一般,我走上前去,问:“余儿,你在干嘛呢?” 她回头看是我,便说:“我在想关于会员制的问题,我想尽快能够实施。” 这时王一全走了过来,他拍着我的肩膀,道:“陈阳,你居然骗我!” 我回头看着王一全,有些迷惑,问:“王经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你把我抛到云里雾里了!” 余丽娟在一旁微笑着,她说:“王经理,我们的确没有骗你,我和陈阳确是远房亲戚,真的!” 听着余丽娟的话我想起来王一全话中的意思,突然一乐,道:“哦,你说这事呀,我给你讲,我与余儿那是青梅竹马,我经常去她家,而她妈也喜欢我,我们出门时她就那样告诉我的!” 王一全听了这话想了想,突然一叹息,一摇头,他说:“算了,不再说了,丽娟跟着你总比那个严问强!”他看着余丽娟,又把目光移到我上,他说:“陈阳,丽娟是一个好姑娘,你要好生待她,别让她受苦受累!” 我看着他,说:“王经理,你放心,我不会让余儿受苦受累,你放心吧!” 王一全在我面前停了停,又看了一眼余丽娟背着双手转身离去,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心是何等的难过,何等的失落,何等的凄凉!我的心也跟着他伤感起来,然而,又突然感到我是何等的幸福,何等快乐,因为此生有余儿的陪伴! 这时,余丽娟打着我肩膀,问:“谁和你青梅竹马呀,我们以前不认识好不好!” 我一乐,说:“那我们也不是远房亲戚呀!” 余丽娟听到这话也是一乐,她说:“我不是帮你圆那个谎吗!” 我抬起手臂,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满足地说:“余儿,谢谢你,谢谢你的陪伴!” 她抚摸着我的手,她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温柔地说:“我们说好的,相伴一生,相爱一生!” 王一全刚离去几分钟便又折回来,他还在我身后几米开外便大声地说:“陈阳,那个,陆董叫你去他的办公室,现在!” 我回头问:“什么事情呀?” 王一全走到我的身边,说:“不清楚,这个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我告别余丽娟与王一全来到陆枫的办公室,此时在坐的还有李超、王燕,他们正坐在茶几旁喝着茶说着话。我轻轻地敲着门,问:“陆董,您找我?” 陆枫抬头看着门口,亲切地说:“陈阳,你来啦,过来坐,我们几个人开个短会。” 陆枫见我在王燕身旁坐下来,便说:“最近我在报纸上看到有些记者在暗访一些酒店,他们专门调查酒店卫生情况,现在已有一家酒店被曝光了,这一两天我也留意了我们的卫生情况,我特别担心我们后厨出现纰漏,所以我们几个开会讨论一下。” 李超在陆枫说完后接上话说:“陆董,以前酒店的卫生这一块是我在负责,但是呢,最近我的确有点力不人心,你看能不能让陈阳接手我的工作呀?” 王燕看我一眼,她回头说:“但是陈阳刚到这里有很多东西还要熟悉,如果把这一大摊事交给他是不是有点过早呀?” 陆枫想了想,他说:“卫生这个事情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是有些琐碎,我看陈阳也是一个细心之人,我觉得这事交给他应该没事。还有一个事情,李总,最近呢要到湖北去,在你去之前和王总做好交接工作,我不希望出现什么纰漏。” 李超听到陆枫的安排很是满意,他说:“谢谢陆董,那我尽快与王总和陈阳做好交接工作。” 陆枫看着我和王燕,他说:“还有最近呢,我也要到外地去考察,店里的事情王总就要多费心了,陈阳,要做好王总的助手。你们两个人有意见吗?” 王燕表态道:“好,我没有问题。” 想想卫生工作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说:“行,陆董。” 陆枫听到我的表态,他看着我说:“陈阳,这个卫生工作很大,你先给我一个解决方案。”他想想了,他说:“三天,可以吗?” 我想了想,我说:“行,三天,没有问题。” 陆枫又说:“我明天就要到外地出差,你把方案交给王总。”陆枫说到这里又对王燕说,“王总,你看了以后,把你的修改稿给我传真一份,我们要尽快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第五章 严问设计丽华 这天晚上,严问听到李超的电话很不情愿地来到他的房间里,他看见李超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欣赏着电视节目,而自己还在痛苦中煎熬,他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于是他怒发冲冠,他把门重重地关上,他把他对李超的怒火发泄在这扇无辜的门上。这扇门随着严问的力道重重地撞在墙上,随即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这声惨叫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个楼道里回荡,它们似乎在向人们诉说它们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然而,这里除了李超再无别人,而李超对于严问这个动作已经司空见惯,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又那根筋不对了?” 严问大咧咧地走到李超的面前,冷冷地说:“找我什么事?” 李超并没有马上回答严问的话,只是站起来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回过头来,他说:“今天陆枫召集王燕和陈阳开了个短会,这两天我就要和他们做好交接工作,我们店的卫生工作也将让陈阳来负责。” 严问听到李超的话不以为然地说:“这给我有什么关系呀!” 而李超反问道:“没关系吗?” 这一问似乎把严问问醒了,他说:“哦,我知道了,等会我就给那个记者打个电话,把我们这里的卫生状况告诉她,我相信很快就有好戏可看了。”此时的严问高兴不已,他又说,“到时候,陈阳这个助理也就做到头了,而丽华也将受到重创,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它。” 李超听到这里,用命令地口气说:“那去办吧,记住让记者过两天来,那时候我已经和陈阳做完交接了,那个时候我就没有任何责任了。” 严问来到楼顶,此时的楼顶空无一人,他看了看觉得这里很安全,便拿出手机拨通了记者的电话,他说:“是,刘记者吗?” 对方答道:“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严问马上说:“哦,我昨天去古城丽华大酒店用餐时,我感觉他们的卫生状况很不好,我然后到他们后厨去看了看,卫生也很不好,我听一个员工讲,他们这个状态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对方答谢道:“好,谢谢,我明天就去。” 严问马上又说:“不,刘记者,你明天不要去,因为我答应了那个员工,因为是他在负责这件事,我不想让他承担责任,所以我希望你后天过来最好。” 对方沉默了半响,他说:“好吧,那就后天过去。” 此时的严问听到记者的答复心里很高兴,他想着陈阳就将在他的设计之下离开丽华,离开余丽娟。他突然一阵狂笑,他笑自己的聪明能干,又笑陈阳太过幼稚,他突然喊道:“陈阳,你该滚蛋了!”随即又是一阵狂笑。 突然,他又收起笑容,他说:“要是没有检查出病菌或者说他们已经弄得很卫生了怎么办呢?”他自问自答,“不行,我得去准备些病菌,这一次一定让他躲不过去。对,就这样干!” 第六章 接手前的准备工作 面对丽华卫生现状我实在很是担心,最不放心的便是后厨。于是在会后就去找夏洋,他是厨师长。此时的他正在后厨检查菜品质量,我慢慢地走到他的身旁,说:“夏师傅,还忙呢?” 夏洋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不屑地说:“找我有事?” 他似乎有点看不起我这个刚刚连升三级的助理,但我没有在意他的表情,只是说:“嗯,找你有事,而且是大事!” 他对菜品的质量检查完毕后,站直了腰看着我不耐烦地说:“你还有什么大事?我现在忙着呢!” 我依然站在那里看着他,耐心地说:“行,那我就长话短说,是这样,现在卫生局正在突击检查餐饮企业的卫生工作,而我们后厨这块,我刚才也大致看了一下,有很多地方还是不到位,我希望您好好安排一下,认真……” 他打断了我的话,他敷衍地说:“好,我知道了,晚上就让他们认真地做。”他说着话转身就走,不在理会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他很烦我,但我还是跟了上去讨好地说:“夏师傅,我知道你忙,但这个事情很重要,如果检查不合格,后果很……” 他停住了,他生气地说:“你很烦唉,我很忙,后果我知道,不用你管!”他说完此话便离去。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说:你高傲什么呀,高傲!要是检查不合格,你承担得起吗?你会死得很惨的! 这时,章小辉看见我从后厨过来,他便问:“陈阳,你干嘛从后厨过来呀?” 我看着满脸汗水的章小辉,说:“哦,今天陆董让我负责酒店的卫生工作,我有点不放心后厨,便来找夏洋,希望他能够认真安排一下。” 章小辉听到这里,不以为然地说:“切,认真?!他何时认真搞过这个工作呀,我告诉你,后厨一定会出问题的。” 我看了一眼后厨,说:“不管了,我这两天便拿出一个方案来,报给陆董,让他去找夏洋谈。” 章小辉看着我小声地说:“我告诉你,陆董不会找夏洋谈的,他把工作交给了你,他只会找你的不是。” 我看着他,说:“那咋办?”我说完此话,突然想到办法,马上又说:“那我就让陆董在大会上公布相关规定,我定时检查,要是不合格我该罚就罚,我看他怎么办?” 章小辉听到这话,肯定道:“对,你这个办法好,我支持你!” 我看着他,带着一丝歉意地说:“那章小辉,不好意思,你们这里也会进行检查的,到时候你……” 章小辉一听这话,他马上说:“陈阳,你放心,我这里会按照规定来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放心吧!” 我感动地拍拍他的肩膀,感动地说:“谢谢了,兄弟!” 我在大厅里慢慢地走着,也在心里慢慢地想着该如何起草这个方案,怎样才能做到完善,想着夏洋的傲慢,想着章小辉的话,想着以前我们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忽然在心里有一个思路:首先,要确认这个卫生怎么做,谁来做,它标准是什么,其次,谁来检查,怎么检查,检查不达标谁来处罚,处罚的标准又是什么。想到这里,我有了自信,我大步朝办公室走去。 这晚,余丽娟下班时经过我的办公室,看见我还在埋头写着什么,便走了进来,问:“干嘛呢,都快打烊了还不下班,在写什么呢?” 我没有抬头,但知道是余儿,说:“哦,我在写一份酒店卫生工作管理规范。等一下,马上就好。要不,你看一下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 余丽娟看了看,说:“陈阳啊,你这个检查制度规定为定期检查和不定期检查,这很好,但你的检查小组组成吧,我觉得应该排除利益攸关方,比如检查后厨卫生工作时,检查小组组成人员名单中,厨师不能超过半数,最好由楼面或者办公室的人员组成最好,还有应该加强检查人员的责任,也就是对检查人员也要做好监督,防止打击报复或者滥竽充数。” 我看着她赞许道:“诶,这是个问题,应该好好考虑,谢谢了余儿!” 她看着我笑着说:“明天没有天啦?你看办公室其他同事早就下班啦,我以为我已经很晚了,结果你比我还晚。” 我看着她,说:“马上就好!” 第七章 阴谋得逞 次日,刚刚上班,王燕副总经理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报纸,我敲敲她的房门,看着她,说:“王总,关于卫生工作的管理规范,我已经写好,请你过目。”我说着话也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王燕一脸的惊讶,她看着我说:“这么快!”她接过方案,说,“好,我马上看。你待会,我们再讨论。” 此时,酒店已经开始营业,大厅里播放着轻音乐,跳动的音符遍布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它们热情地迎接着每一位顾客,恭迎着他们的到来。站在大门口的迎宾,她们满脸微笑迎接着踏进酒店大门的顾客,引领着他们进入酒店,到达他们希望的餐桌。 严问负责前厅和备餐间,这时,他站在酒店大门口满脸堆笑地迎接着每一位来宾。忽然,有一群身着制服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揉揉眼睛,他看清楚了,而他的心立马紧张起来,他的面部表情绷得很紧,他惊诧地自言自语说:“卫生局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严问马上意识到可能是记者提前告诉了卫生局,而他又想起了今早夏洋还专门吩咐厨师认真打理卫生,他的心不经意地咯噔一下,他慢慢地离开门口走进厕所,因为他在那里藏了一杯被粪便污染过的水。他把这些水吸进牙膏大小的软管里,他把它藏在自己的衣袖里走出了厕所。 他的第一站是洗碗池,因为此时洗碗的员工还在一旁洗菜,他们无暇顾及这里。他假装在洗碗池里洗手,却迅速地伸出软管挤出大量带有病菌的水,然后又用软管在池里面快速地搅拌一下,最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洗碗池。 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把粪便污染过的水倒在手里,他友好地用肩膀轻轻地碰撞着凉菜厨师的身体,而双手却亲切地支撑在深色的又布满无数木屑的菜板上,嘴上热情地说:“哇,你今天的精神很不错,继续保持哈!” 那厨师似乎很讨厌他,微笑着怒斥道:“滚!” 严问很是听话,他收回自己的手,因为还有很多要污染的地方,他无暇理会这位厨师的言语,他对他微微一笑,说:“滚就滚,我走了哈!” 就这样,严问拜会了大部分菜刀与菜板,他更是光临了菜架上刚刚配好的菜品。然而他的光临都是顺理成章的,没有人会怀疑是他从中使了坏。 此时,我正在王燕办公室等着她看完我写的酒店卫生管理规范。此时,王燕抬起头看着我,满意地说:“不错,这个方案不错,可以执行,我现在就把……” 胡俊天匆忙地闯了进来,只见他满脸的紧张,口中喘着粗气,急速地说:“王总,出事了,酒店突然来了很多卫生部门的人,听说有人检举我们的卫生不合格!” 我脱口而出:“遭了,准是被记者曝光的,怎么办,王总?” 王燕脸色陡然间变得阴沉,她知道现在酒店面临的状况不容乐观,她匆忙从办公桌里走了出来,严肃地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办,现在能怎么办?出了问题只能让公众道歉,只能限期整改!”她看着胡俊天,问,“哦,对了,李超总经理呢?他知道吗?” 胡俊天跟在王总的旁边,匆忙答道:“他已经到现场去了!” 每天这个时候本是酒店的上客高峰期,而今日依然,只是,他们站在大厅里,满满都是人,既有员工也有顾客,他们紧紧地围在一大堆身着制服的人的周围,观看着酒店的热闹。以往和谐,平静,喜悦与欢声笑语的气氛早已不在,有的只是紧张与不安,有的只是好奇与看热闹。当我看到这种场面时,我知道出大事了,酒店恐怕很难躲过这一劫。 余丽娟迎了上来,以往的笑脸早已不在,有的只是满脸的愁绪,她紧张地说:“王总,现在的态势很遭,刚才他们到后厨去抽样,检查出来的结果没有一样是合格的,看来我们很难逃过这一劫了。” 我走到余丽娟的旁边,关切地问:“李总呢?” 余丽娟看着我,又打着手势,说:“他正在那边与卫生部门的人交涉呢?” 同事们见我们来了,赶忙让出一条道来,区卫生局的人把一张公文递给李超总经理,说:“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李超总经理点点头道:“嗯!那个…” 李超总经理想解释什么,但卫生局的工作人员没有给他机会,这人道:“通过记者暗访和我们抽样检查,你们酒店有十多项没有达标,你们这是对顾客严重不负责任。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我们做如下处理决定:一,暂扣你们的卫生许可证并限期整改;二,基于各项抽样结果按照相关规定给予5万罚款。你们若有异议可向上一级部门申诉。”那人说完此话便递给李超总经理那份决定书及附件。 李超接过此书忙说:“同志,你们暂扣卫生许可证是不是有点重呀…” 那人不等李超说完便拒绝道:“暂扣你们的卫生许可证还算轻的了,你们的菜架上配好的菜品里含有大量的病菌,再看看你们菜墩,恐怕是很长时间没有清洗了吧,这上面的病菌总数与大肠杆菌数量已经严重超标,足于使食用者感染肠道疾病。还有,你们的洗碗池让我更没有接受,里面的病菌超标非常严重,而且又没有按照规定使用消毒液。我们刚才看见你们的消毒柜电源根本不通电,这足于说明你们很久都没有使用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你们居然所用的食品当中还有过期的,已经腐烂变质的,你们这是对顾客严重不负责任!这些抽样检查表你们自己好生去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整改完毕什么时候来领取许可证!”这人说完甩手便带着一帮同事离去了。 此时,夏洋完全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陈阳昨日的提醒而在今日就得到了应验,他傲慢的表情没有了,有的只是灰头土脸。他觉得自己无脸再见世人,他很是愧疚,他懊悔地说:“李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然而,夏洋哪里知道他已经掉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李超没有回头看夏洋,他现在已经恨透了这个厨师长,他从鼻子里发一个声音:“哼!”便不再理会。 夏洋一脸的愧疚,他看着王燕,道:“王总,我们今天确实是认真打整卫生了呀,可......” 王燕阴沉着脸看着夏洋,气愤地说:“既然认真打理,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看着夏洋生气地数落着他,我说:“夏师傅,你不是给我保证了吗?你不是说没有问题吗?今天是怎么啦?你昨天的保证去了哪里,嗯?” 夏洋一脸的苦瓜,他悲伤地说:“我...” 余丽娟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陈阳,你的运气太不好了,你刚调任总经理助理没有几天就出这种事情, 这让总部的人怎么看你呀!” “怎么看我?”我反问道,“这次事件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一个助理,且昨天下午才让我负责酒店卫生工作。而陆枫是给我三天时间,他让我三天以后给他方案,我今天就给他了。再说了,这些问题都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它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这和我的关系不会太大,但相信这是一个机会,对于我来讲!只不过,可能李超要被洗掉!” 此时的李超心里不是滋味,他有点恨严问了,他在心里说:我不是让你过两天让记者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而此时的严问却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这些人,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自己刚才的绝作感到高兴,因为是他用被粪便污染过的水污染了这里的一切,而没有被人察觉;另一方面是他不知道怎样面对李超,因为这件事李超要负全部责任。 但这时李超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了,严问没有往日的傲慢,他看着李超愧疚地小声地说:“对不起,爸,我不知道他们会来这么快的。我打电话时是让他们两天后来的,我也没有想到!”此时,严问已经决定不把是他污染了这里一切的事实告之李超,因为他在执行他母亲的计划:搞垮古城丽华。 李超听到严问的话,他知道严问没有骗他,他一声叹气,说:“哎,这就叫害人终害已呀!” 第八章 酒店被勒令停业整改 丽华大酒店被暂扣卫生许可证被迫停业,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那些正在用餐的,那些已经点菜完毕正等待美味佳肴的,还有那些前脚刚踏进丽华的顾客,他们听到此言都纷纷散去,一时间整个酒店变得空荡荡的。刚才的喧闹声转眼间也消失殆尽,广播里动听的轻音乐失去听众也变得苦涩无味只好停下来。只有灿烂的灯光苦撑局面,但依然是一片被冷落的景象。 没有了顾客员工马上轻闲起来,然而他们心里哪有那份闲心去享受休息的快乐呢,因为前程未卜,明日在何方?平静的丽华转眼间充满着各种变数,三三两两坐在某个角落相互说着各自的猜测,走的,留的,还有观望的,瞬间在员工之间传递着。 营业部见习主任吴玉无法承受这般折磨来到李超身边,大胆地问:“李总,现在怎么办?” 李超气愤地说:“怎么办,赶紧整改!”他说完便甩手离去抛下这里的一切。 我站在王燕身旁,建议道:“王总,还是把员工召集过来表个态吧,不然后果很糟糕!” 王燕点点头说:“对,得说说,稳定员工才是第一要务!” 全部员工听到召唤迅速地走了过来,只是没有言语,只有沉默。因为大家都为刚才的一幕所震惊,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但他们又急切地想知道会何去何从。于是,这里又是死一般的静,让人紧张,让人恐惧。因为失业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讲都是晴天霹雳,因为工作的确很难找,但更是因为大家都舍不得这里,因为大家都亲如兄弟。 王燕站在大伙面前,遗憾地,但又充满希望地说:“卫生工作对于酒店来说那是头等大事,我平常老给大家讲,但有些同事总觉得我是危言耸听,今天的处罚还算是轻的,若我们不吸取教训那么等待我们的那就是吊销卫生执照,到那时丽华就真的要关闭了,我们就只有各奔东西了。那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整理思路彻底清理卫生。不过,大家放心工作,该发的薪水不会少大家的,但希望各位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至于整改事项稍后会公布下来,我们也希望大家保持平常心!” 有了高层表态,大伙的心胸开朗起来,但依然迷茫,因为大家不明白等待着他们的又将是什么。这时,王总又说:“可能,接下来的工作会很辛苦,很繁琐,也会很枯燥,希望大家都坚持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重生。在这里,我先代表酒店也代表我自己,向大家说声谢谢!” 同事们都散去了,但我们依然还站在那里想着对策。这时,鲁斯走过来,说:“王姐,刚才老陆打电话过来,他可能明日凌晨五点过赶回来,他让我们都来开会!” “五点过开会?!他也太急了!”王燕反问着,她的言语有些抱怨,有些无奈,她说,“行吧,我们就是没得休息啰! ” 这晚,本已是寒冷无比,而天空偏偏又飘着雪花,虽然我们衣足饭饱但还是在一股寒风刮过时冷不丁打个寒颤。余丽娟挽着我的胳膊和我聊着白天的事朝寝室走去,她突然担心地问:“陈阳,丽华还有得救吗?” 我看了她一眼,回头又看着前方肯定地说:“只要我们有诚意,应该能有救的!” 但,她还是又问:“要是丽华解散了,我们去哪里呢?” 我看着她说:“那就只有自己租房子啰。” 她看着我问:“岂不是要租上两间了。” 我试探道:“干嘛要租上两间呀,多贵,就一间吧?” “行呀,那你睡地板,我睡床。”余丽娟笑道。 章小辉和小不点不知什么时候追上来,章小辉故作正经,道:“不行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陈阳很容易犯错的!” 小不点突然踩上章小辉一脚责备道:“你这是干嘛呀,人家余姐姐都没有说,你多什么嘴呀!” 这话把我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想说说却又见章小辉轻轻地打着自己的脸,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哈!” 我转念笑道:“我和余儿已经这样了,你们俩人计划在何时呢?要不,我们一起吧!” 小不点马上紧绷着脸面用力踩着我的脚,生气地说:“我们还小好不好呀!” 我一听乐了,神秘一笑,对章小辉说:“哦~,看样子,你还得努力哟!”说完拉着余丽娟就往前走。 余丽娟在一旁看我这般,她用手拧着我的胳膊,略带羞涩地说:“讨厌!” 刘子桐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我们回头略做停顿,她问:“陈阳,有没有内部消息呀?” “只有等陆枫回来看看了,他明天凌晨五点回来。”我回答着他的话,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余丽娟说,“哦,对了,余儿,明天凌晨五点到会议室,别忘了!” 章小辉听到此话,有些惊讶,他说:“不会是陆枫回来就开会吧!凌晨好冷哟,他还真想得出!” 第九章 佳丽抗婚 佳丽回到家里,佳丽父母非常地高兴,他们更感激保和太为挽救佳丽的性命舍命把时蛇毒吸出来。佳母站在门边对佳丽说:“丽儿,你是不是应该去谢谢保和太呀。” 佳丽不以为然地说:“谢他什么?” 佳父劝道:“人家救了你的性命,没有他,你还能坐在这里吗?” 佳丽淡淡地说:“我现在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臭皮囊吗?” 佳父指着佳丽生气地说:“你…”然而,他却无言以对,一声叹息,放下他的手,无奈地说,“丽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和你母亲的苦心呢!” 佳丽一声冷笑,她说:“呵呵,不就是为了满足你们的虚荣心吗?不就是为了他家几千万的家产吗?” 佳父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愤怒地走过来照着佳丽的脸蛋就是一巴掌,气急败坏地说:“你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我和你阿妈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有几个十年可活了,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将来不用我们这般辛苦吗?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心呢!”佳父一声叹息,“哎,人家都说养儿不知娘辛苦,养女才报父母恩。你怎么就不知道报恩呢!” 佳丽本以为父亲要比母亲善良一些,然而此时她觉得他与她都是魔鬼,她捂着受伤的脸蛋,她伤心的眼泪再一次光临这张本已憔悴的脸,她呜呜地哭出声来,也不再理会他们就径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佳母站在佳丽的门外,劝道:“丽儿,小保能够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你,可见你在他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你的托付。”佳母停了停,见佳丽没有反应又说:“我们已经决定把你们订婚仪式订在后天,你也好好准备一下。” 佳丽不再说话,她只是拿起自己的挎包,她只是从包里拿出呼机来,只是看着德文刚刚发给她的信息:“丽丽,你还好吗?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佳丽依然没有言语,她只是透过窗户看着远方,她只是在思念德文。她在想,如果德文看见自己被毒蛇咬伤,他会为我吸毒液吗?但,瞬间,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命题,因为德文把她性命看得比他自己的还重要。她想起第一次与德文出去郊游,她看见山坡上有很多果实,她想去摘几个来吃,然而德文不曾吃过,也不曾见过,德文不管她如何说就是不答应。 佳丽再次说:“德文,那个可以吃,以前我吃过。” 德文依然坚持道:“我是做采购的,我去过很多地方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吗?” 佳丽不屑地说:“原来,你是一个怕死的人呀。真没劲!”她说着话就跑了过去,摘下一个就往嘴里放。 德文急了,他一把把果子抢过来,说:“丽丽,我的确没有见过,你非要吃,这样我先吃,如果我没事,你再吃怎样?” 佳丽看见德文开始咀嚼着果实,她立马紧张起来,紧绷着脸,而她的眼神又充满极度的恐惧,她急促地阻止道:“德文,快别吃了,别吃了,快把它们吐出来,快点,快点!” 然而,德文一笑,说:“味道不错,很甜!” 佳丽依然急促地说:“哎呀,快吐出来,别吃了。它不能吃,有毒!” 然而德文已经把它们吞了下去,只见他的表情变得极度难受,他捂着肚子,关心地说:“丽丽,不能吃,的确有毒!” 佳丽用力地扶着德文朝回走,伤心地说:“德文,你真傻,干嘛要抢着吃呀?” 德文痛苦地说:“没有关系,只要你没有事就行。” 佳丽感动地说:“德文……” 佳母见佳丽久久没有说话,她走过来拍着佳丽的肩膀,生气地说:“丽儿,你在想什么呢,我和你阿爸说了半天,你一声不吭,你想气死我呀!” 佳丽被迫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她看着一脸责备的母亲,依然淡淡地说:“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你们那一次遵从了我的心意!” 佳母很不高兴,她说:“那好,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希望你不要我们失望。” 佳母说完话刚要离去,她听见佳丽的呼机在响,她扭过来看见佳丽手中呼机,生气道:“什么玩意儿!” 佳丽没有理会,只是看着显示屏,上面写着:“佳丽,酒店被勒令整改,酒店决定所有休假的管理人员停止休假,望你尽快返回单位,鲁斯。” 佳母生气地抢过呼机,道:“是不是,那个男的来催你回去呀!” 佳丽生气地说:“什么呀,你看得懂吗?真是的!”佳丽重新抢回呼机不耐烦地说,“这是我们办公室主任发来的,我们酒店出现问题了,让我们这些休假的管理人员全部回单位。” 佳母却不屑地说:“那也不行,等你们把婚订了以后再走!” 佳丽无奈的央求道:“阿妈,你就放过我吧,我不去工作就会丢掉,我不想失业。” 佳母立马说:“把婚订了,结了婚,你就不用去工作,不用这么辛苦了。” 佳丽看着母亲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她一声叹息,回望着远方无奈又绝望地呼喊道:“天啦,我怎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苍天啊,你把我收了吧!” 第十章 凌晨的整改安排 会议室的灯光在黑暗中孤独地闪烁着光亮,它们很想驱赶黑夜给我们带来光明,然而它们无能为力,窗外依旧是昏暗的一片,但它们足于让我们看到希望。或许是因为寒冷的空气穿透窗户渗透进来,我们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坐在陆枫左边的李超阴沉着脸面,从嘴中吐出几个字,他道:“陆董,各位同事,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这次事件我负全部责任,我提请辞去总经理职务!” 听到李超言语,我觉得我也应该站出来承担一部分责任,毕竟我从前天下午开始接手卫生工作,于是我道:“陆董,对不起,我也没有做好本分工作,也应该承担责任。” 而大家还是都保持着沉默,我们都知道这次事件主要责任在后厨。而坐在陆枫身旁的夏洋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他似乎明白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陆枫从他听到此消息以来一直是一张严肃的面容,在车上他已经想好了。于是,他道:“虽然李超在前天下午晚些时候已经开始在和陈阳做卫生管理交接工作,但,在昨天上午便出现问题,且又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所以李超能够主动承担责任我感到欣慰,但这次事件太过严重,它的负面影响极大,我们以前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所以我接受他的申请,在这段时间里由王燕代理总经理职务。至于陈阳,这件事不怪他,因为我让他在三天内拿出一个方案来,可他在半天之内就写了酒店卫生管理规范,我看了,很好,值得表扬!”他停停又道,“这次事件主要是由后厨引起,夏洋,你说说该怎么办?我记得我们在合同中约定后厨所有的卫生工作由你负责,但你们履行这个条款了吗?” 夏洋听到陆枫的质问终于抬起头来,他的言语已经没有了底气,但这人也算是敢作敢为,他道:“在这里我也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我知道这声对不起现在听起来都是无力的。这次事件主要责任在于我们后厨,我愿意承担所有罚款,也提议解除我们双方的合同。”夏洋也算是英明之人了,他知道要被陆氏集团解聘干脆自己先提出来。 陆枫听到夏洋的话似乎有些轻松,他说:“对于罚款的问题,我们丽华也有一部分责任,我是这样考虑的。丽华承担30%,你们承担70%。对于是否解除合同,我还得等待总部的决定。” 陆枫是陆家老三,在古城丽华根据章程他有权决定后厨的去与留,解除合同还等待总部之决定纯属虚构,只是他还没有想好罢了,因为这些年夏洋与他们陆氏家族一直在合作,且所有合作都很好。夏洋的菜品也做得很好,很受顾客青睐。于是坐在陆枫右边的王燕终于说话了,她说:“我们与夏师傅的合作也有很长时间了,顾客对于我们的菜品还是很满意的,所以我觉得解除合同要慎重考虑。而此时我们应该商讨如何面对如何整改!” 听到陆枫刚才对我工作的评价很是高兴,然而在此时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的视线很短只是盯在我前面,但他们的谈话我却听得清楚,我在心里思索着应该如何面对。陆枫见我这般便问:“陈阳,你认为呢?” 我听到他的召唤便看着陆枫说:“陆董,我觉得解除合同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我们在思想上不彻底清除旧观念,不在思想上重视卫生工作,即便是新换厨师也会再次发生此事,所以我觉得不是解聘而是整改!还有,我觉得既然是整改,我们得拿出诚意来,要让外界知道我是真心诚意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挽回那些曾经的老光顾,也才对得起他们的支持!” 陆枫又说:“那行,我就安排此次整改工作:王总配合夏洋做好后厨的整改,陈阳负责清理所有食品是否过期,胡俊天负责店面的卫生工作,鲁斯负责做好后勤工作充分保障此次整改圆满完成,余经理你要充分发动市场拓展部的同事加大宣传力度,尽量把我们的损失减至最少,我负责与相关部门联系。在这次整改中若还有人依然觉得无所谓者,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待在丽华了。同时,店面也利用这段时间加紧培训工作,努力提高我们服务水平,让我们以全新的面容重新开业。”他停停看着大家,又说,“大家有没有信心呀!” 他的言语虽然不算太过煽情但我们都大声说出那个两字,因为我们都知道,若是高层都这般垂头丧气那么员工又将如何呢?陆枫又说:“那各位还有什么补充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说;“陆董,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我们可以后厨里安装视频系统,让顾客随时可以看到后厨的一举一动,增加透明度,尽量让顾客安心。” 陆枫听到我的话,说:“行,那这事就让鲁斯去联系吧,哦,还有,小余,你可以与报社联系,在一些报刊上向所有新老顾客道歉,并希望他们能够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也请大家监督我们,告诉他们,我们经过此事会倍加重视卫生工作,能让他们吃上安心菜放心菜!” 第十一章 佳丽病危 佳丽坐在床上黯然神伤,她看着外面自由飞翔的小鸟心里再一次伤心难过。她想给德文打个电话,然而自己却很难走出这个家门。她轻轻地打开房门,却见父亲依然坐在大门口,只好重新把房门关上,她喃喃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她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表面上答应他们,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自己才有可乘之机。想到此处,决定出去向父母缴械投降。 而此时,佳母走到佳父的身旁,担心地说:“她阿爸,我们这么守着也不是个事!”她看了一眼佳丽的房门,残忍地说,“她阿爸,这样,我们把她身上的钱给收了,我把房门给她锁上,你看怎么样呀?” 佳丽冷不丁听到父母如此对话,她的心好凉!她重新坐在床上担心地拿出自己的钱包,理了理,还好,钱现在还在。她看着门口,心想:怎么办,不能这样束手就擒。她迅速把去bj的路费叠好放进贴身的内衣里面,为了稳妥,她又拿出几百元钱把它们缝在外套的夹层里面。 然而,过去很久父母并未走进她的房间,她心想,怎么不来呢,难道他们良心发现吗?佳丽摇摇头,心说:“不会,他们一定会等我睡着了,偷偷地来取。” 佳丽害怕父母趁她睡着了再来拿走她身上的钱,她强迫自己不要睡着,她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直到天亮。然而,事与愿违,佳母在佳丽的饭菜里放下了她自己所吃的安眠药,佳丽的坚强无法与药品相抗衡,最终还是闭上双眼昏昏沉沉地睡去。 佳丽的父母隔着房门看到佳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们知道那是药性已经发作,便双双走了进来。佳母打开佳丽平常所背的包,毫不犹豫地将包里所有的钱全部拿出来,一分不留,哪怕是一枚硬币。她贪婪地数着手中的钱,然后明目张胆地把它据为己有。 佳父看着佳母手中的钱,满脸的疑惑,他说:“不对呀,怎么才这么一点呢?” 佳母抬起关看着佳父,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对呢?” 佳父回忆道:“她回来时我看过她的钱包,至少几千元。” 佳母立马起了疑心,她觉得佳丽已经把多余的钱藏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被他们拿走。佳母想到此处心里非常不高兴,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乌云密布,她觉得这是佳丽在向她宣战。她怎么可能输给自己的女儿呢,因为在佳母心中,她就是主宰,佳丽的一切都属于她的,包括佳丽的钱。于是,她向佳父命令道:“你把这些衣服理理,看钱在不在。我去搜她的身。” 佳母仔细地搜索着佳丽的身体,很快,佳丽藏在内衣里面的钱全部暴露在佳母的视野之下,最终被佳母全部擒获无一幸免。佳母脸上瞬间风吹云散,阳光普照大地,她兴奋地说:“她爸,丽儿藏在内衣里面的钱我都找到了。我数数,看有多少。”她说着话时,手已经开始数着手中的钞票。 佳父看了一眼佳母,又回头理着佳丽的衣服。他也很幸运,因为他的一丝不苟与他的执着,佳丽藏在外套里面的钱,包括那些用针线缝在衣服里的钱,全部收入囊中。他也灿烂一笑,愉悦地说:“孩子她妈,她缝在衣服里的钱,我也找到了,看样子应该有一两千吧。”他说着话也愉快地数着手中的钱。 佳丽父母极佳的配合把佳丽的钱全部收光一点都没有留下,真是天下父母心呀。佳丽潜意识里的抵抗力量始终与药物不解地战斗着,最终佳丽战胜邪恶,她慢慢地醒来。她坐在床上,立马摸着自己内衣里的钱,她一惊,内衣里已经分文不剩。她急了,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猛烈地跳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急忙起身把外套拿在手中,她急速地理着外套的口袋以及刚刚缝钱的地方,一切都已成空。 佳丽呆住了,她的身体也僵住了。她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她的心疼痛不已,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流淌,她的呼吸也变得困难,时有时无。她顿感一阵眩晕,随即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佳丽的心跳时快时慢,而每一次心跳她都会听到心跳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急速,她的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只有她的意识还在不停地飞驰。 佳丽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已被父母残忍地悬挂在南天门上。她看着模糊的地面绝望了,她在祈求他们能够给她一条活路,因为她舍不得远在北京的德文,她还想再看看他。然而,他们松开了他们绝情的手,佳丽迅速地,以几倍音速的速度被迫地向地面坠落下来。佳丽这次绝望了,她彻底绝望了,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粉身碎骨,不,应该是尸骨无存,她怕德文找不到她的残骸,她伤心欲绝,她大声地咆哮道:“啊!天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绝望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也许这是她最后的反抗,最后的挣扎,她憎恨地咆哮道,“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佳丽这颗绝望的心缓慢地无精打采地更是有气无力地跳着,它们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来,它们生不如死,它们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走到尽头。佳丽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道:“德文,永别了!” 第十二章 忏悔的父亲 绝望的眼泪拼劲全力涌出最后几滴,它们经过佳丽憔悴的又毫无血色的脸蛋绝望地掉落在枕巾上,它们多么希望能够好好安慰一下伤心欲绝的主人,然而,它们也泣不成声了,它们也走到了尽头。只是它们不曾想到主人的父母这般的绝情,这般的残暴,它们绝望地慢慢地闭上了眷恋的双眼。 睡梦当中的佳父佳母被佳丽撕心裂肺又绝望地呼喊惊醒,他们紧张地坐下来,佳父担心地说:“佳丽不会有事吧?” 佳母不屑地说:“她能有什么事呀,睡觉吧!” 佳父停了停,他还是掀开被褥穿上外套朝佳丽的房间走去。他在门外敲着房门呼喊道:“丽儿,丽儿,丽儿……”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然而它们也无能为力。佳父把耳朵紧贴在房门上仔细地听着屋内的气息,然而,屋内一片寂静,不,是死一般静。佳父想起佳丽那声绝望的呼喊,他的心咯噔一下,他急了,一脚把门踢开冲到佳丽的床前。只见佳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只是苍白的一片。佳父急切地呼喊:“丽儿,丽儿……” 然而佳父没有看到佳丽的任何反应,他轻轻地摇着佳丽身体更加急切地担心地呼喊着:“丽儿,丽儿,你醒醒,你醒醒!” 然而佳丽似乎睡得很沉、很沉! 佳父的心开始紧张起来,他的脸已经绷得很紧,只要轻轻一刮就会塌陷。他再次猛烈地摇着佳丽的身体,希望能把她摇醒。他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得像是拿着高音喇叭在喊一般,而声音变得颤抖变得更加急迫,他不断地呼喊:“丽儿,丽儿......” 然而,佳丽睡得很死,无法听到佳父的声音,于是,她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凭佳父如何呼喊如何摇动她的身体,她都纹丝不动。 佳父开始有点慌乱了,他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随时都可能从口中喷出。他伸出颤抖的手放在佳丽的鼻孔边,然而,他已经感觉不到佳丽有任何呼吸的气息,佳父猛然一惊,他的手随即一阵颤抖,他“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绝望又悲伤的嚎叫:“她阿妈,你快来呀,快来呀!丽儿不行了,她不行了!”随即传来佳父悲痛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心碎。 佳父绝望的呼喊和他凄凉的哭声穿过墙体传到佳母的耳朵,佳母的身体猛烈一阵颤抖,但她极度地不相信佳父的话和令人心碎的哭声。她穿好衣服穿着拖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吼道:“大半夜的,喊什么喊,哭什么哭呀?” 佳父悲愤地看着佳母,而他的手不停地重重地拍打着地板,痛心疾首地说:“她阿妈,别说了,别说了,佳丽已经不行了,已经没有心跳了,你别说了。”他说着话,悔恨的眼泪不停地流出来。 佳母似乎相信了佳父的话,她的心开始有些疼痛,但她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便把手放在佳丽的鼻子边,她的手立刻颤抖起来,她的心也纠结地痛,她猛烈地摇着佳丽的身体,不停地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人,我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人......”然而,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让人心碎。最后无力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佳丽不管父母如何嚎叫,如何悔恨,也不管父母如何悲痛的哭泣,她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睡得很死很死,死得真的让人觉得她真的死了。 此时此刻,佳母把佳丽抱在怀里拼命地摇着更是嚎啕大哭,她哭喊着佳丽的名字,然而,这有何用,要想今日,何必当初。然而,她却没有检讨自己,只是恶狠狠地说:“都是他,都是他把我们丽儿迷得这般不知死活,都怪他,都怪他!” 佳父不能让佳丽就这么走了,他希望佳丽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从佳母手中一把抢过佳丽,抱起她就往乡卫生所跑去,边跑边说:“丽儿,你别走啊,你别走,阿爸找医生来救你,你千万别走哈。阿爸不再强迫你去喜欢保和太了,阿爸不强迫你了,只要你别走!” 佳母紧跟在佳父的后面给他打着灯光。然而她却喋喋不休:“你个死丫头,你就这么死心眼呀,那个人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呀,你就是死也要嫁给他,他有什么好呀!”然而佳母却是铁一般的心肠,她依然恶狠狠地说:“我不答应,就是你死,我也不答应。” 佳父回头瞪着佳母,气愤地说:“老婆子,你是不是一定要丽儿死呀,你怎么也这么死心眼呀,她是你的女儿呀,是亲生的,不是捡来的!” 佳母依然不依不饶,她依然恶狠狠地说:“就是我死,也不会要丽儿跟他过穷日子,也要她跟着保家过好日子。” 第十三章 幕后推手 古城丽华卫生遭记者曝光后股东要求召开股东大会并要求古城丽华管理层进行说明,还强烈要求更换董事长与总经理。会上陆枫就事件做了说明与总结报告,并主动承担了责任。李超做为总经理做了副报告,也对自己的失职做了深刻检讨并提出辞呈。 李超离开丽华大酒店后便回到了奇琪餐饮娱乐,奇琪餐饮娱乐是他夫人曾奇琪掌舵的合资性公司。在这个公司里她是绝对控股,其旗下现拥有5家大酒店。而对于丽华(古城)大酒店来说,陆氏集团是第一大股东,拥有33%的股份,第二大股东便是这个曾奇琪了,她拥有28%股份。丽华被关门整顿对于曾奇琪来讲本是一个吞下丽华(古城)最佳的机会,但其夫是主要责任人她只好做罢。 曾奇琪阴沉着脸回到家里,她放下包,脱去外套,看着李超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李超,你干的好事,我让你去丽华盯着就是要你想办法把它买过来,这么多年了,没有看见你有半点法子,我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本以为可以办成,却让你把它丢掉了,你说你有什么用!” 李超满脸的愁绪无言以对,他看着曾奇琪愧疚地说:“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曾奇琪听到“对不起”这三字更是生气,她指着李超数落道:“李超,我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什么,你已经把工作交接给别人了,你干嘛还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是需要你装英雄的时候吗?唉,我说你这个大脑是装的脑水还是豆渣,干嘛,很简单的一件事你都搞不定!我就没有想明白,我当初怎么会选择和你一起过日子,我当时真是瞎了眼!” 李超面对夫人这般责难只有往肚里吞着自己的眼泪,因为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但他此时又该做什么呢?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般操劳,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比夫人骂他还难受。 李超本是厨师出身,他曾经是全国厨艺大赛冠军。而曾奇琪年轻时也算是一个美人胚子,就是现在也是人潮中惊鸿一瞥,当时她看上他就是因为他的厨艺。他们刚结婚那会他总是做饭给夫人吃,但自从坐上总经理这把交椅后便很少下厨了,而今他却眼看着夫人忙里忙外而自己却是无事可做,他觉得对不起夫人。因为是他把事情搞砸的,而唯一可做的就是给她做顿美味佳肴了。于是他就亲自下厨为夫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来犒劳她的付出。在一切都准备齐全后,他来到还在书房里工作的夫人身旁,微微一鞠躬,庄严地说:“尊敬的女王陛下该用膳了!” 曾奇琪看到其夫如此这般扑哧一笑,这一笑融化了她心中连日来所有的不快,她突然咳嗽一声算是清清嗓子,随后伸出手来,亲切地唤道:“小李子!”她在无意间说出了这句话,说出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说出口的话。李超原本以为曾奇琪早已忘记而在今日他又听到了,他终于知道他还在她的心里,他一喜,便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来微微握住夫人的手引领夫人朝餐厅走去。 李超双手拉开椅子让夫人落座后才回来自己的座位上,他夹上一筷子鲜嫩的鱼肉放在夫人的碟子上,说道:“夫人,这是你最爱吃的石板鱼的肉,你尝尝,还是以前的那个味吗?” 曾奇琪把那块鱼肉放在嘴上慢慢地咀嚼起来,品尝着它的味道。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又想起了他们刚结婚那会,她与他是那般的恩爱,那般的甜蜜。那时她与他并不是这般富有,但是他们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而今为了那点钱她与他疏远了很多,很多,想到此处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忽然亲切地唤道:“超哥,真好吃!真棒!” “超哥”这一称呼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到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曾奇琪改口叫他超人。此时此刻他很是激动,很是高兴,在他看来今日的这声称呼完全可以抵上丽华5%的股份。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他激动地说:“奇琪,你终于肯叫我超哥了,好多年了,我等了好多年了。” 曾奇琪擦去眼角流出的几滴热泪,激动地说:“超哥,对不起,奇琪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李超更是激动,他忙说:“不晚,不晚,不晚!只是超哥最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奇琪!” 曾奇琪一脸的愉悦,动情地说:“超哥,不打紧,不打紧。只有我们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好!” 李超很是高兴,以往的愁绪早已不在,但他还是愧疚地说:“奇琪,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曾奇琪看着李超,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问儿还在丽华上班吗?” 李超答道:“还在!” 曾奇琪放下筷子,看着李超,欣慰地说:“让问儿把它盯紧了,一有情况就回来报告,还有让皮沛和司徒白灵都发挥作用,只要把他们运用好了,我还是很大把握的!” 第十四章 佳丽醒来 佳丽在昏睡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她随着声音看上去,那人似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恋人——德文,然而德文一脸的憔悴,愁绪满满都是,精神变得恍惚与颓废,而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变得颤抖,他悲伤地说:“丽丽,你在哪里,我想你,我好想你,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德文的呼喊声声撕裂着佳丽本已破碎的心,她历经磨难终于看到自己的爱人,她的心激动不已,几颗幸福的眼泪从眼眶里挤出来,它们慢慢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她的嘴唇微微地张开,从微小的缝隙里蹦出几个字,“德文,德文!” 佳母与佳父,还有刚刚认识的保和太,他们一直守候在佳丽的病床前,他们殷切地期盼着佳丽的醒来,然而一天天的过去,佳丽躺在病床上毫无复苏的迹象。而今日,他们终于等来的佳丽的声音,虽然这声音极其微弱,但足以让他们激动与兴奋,然而,这声音却给他们带来“德文”两个字。这让佳母非常生气,她愤怒地打着佳丽,怒斥道:“我让你叫,我让你叫,就是你死,我也不会让你去找他,去见他。” 佳父一阵慌乱,他赶忙拉开佳母的手,他生怕佳母打断佳丽脆弱的生命,他气愤地看着佳母,悲愤地说:“她阿妈,你现在还说她干嘛,一切都让她醒来再说呀!难道你非要她死你才开心吗?” 保和太一阵的失落,他不曾想到,佳丽在昏迷中还念着德文的名字,而他在她的心中啥也不是,他伤心地看着佳丽,却又被佳丽对德文的爱深深所震撼,他慌忙地阻止着佳母,他乞求道:“伯母,别这样,别这样,让佳丽醒来才是最重要的。” 保和太听到佳丽的声音,又见佳丽紧紧地闭着双眼,他继续地呼唤道:“丽丽,丽丽......” 佳丽听到德文声声悲切地呼喊,她亲切地喊着德文的名字慢慢地睁开双眼,她缓慢地转动眼球苦苦地寻找着德文的身影,然而,周围啥也没有。她忽然想起自己不在北京,而是在远离德文的家乡。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是在做梦,是在梦里看见德文,醒来是看不到德文的,想到这里,她慢慢地闭上双眼又昏昏地睡去,因为那里有德文在。 几天几夜,好不容易见到佳丽醒来,佳父怎能让佳丽再昏昏地睡去,于是他慌忙地阻止道:“丽儿,丽儿…” 佳丽虚弱地睁开双眼,她这才看见憔悴的父母,她弱弱地唤道:“阿爸,你守在我的床边干嘛呀,我好困,我还想再睡会!” 佳父抚摸着佳丽激动地说:“阿爸就是想看看你,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阿爸等了好久好久!”他说着话却已是老泪纵横,泪眼婆娑。 佳母站起来看着病床上的佳丽,看着她又将睡去,她气愤地说:“睡,睡,睡,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你还睡,你想气死你阿爸阿妈呀!” 佳丽虚弱地看着佳母,她看着母亲愤怒的面容犹如恶魔一般,她猛然一惊,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满身的导管,又想起曾经地伤痛,她不想面对如此的父母,她选择逃避,她缓慢地把眼睛闭上远离这里的一切,而她的心依然很痛很累! 护士听到他们的谈话走了进来,劝道:“病人还很虚弱,你们不要让她太激动了,这样对她的病情不好!” 然而,佳丽想逃避却又怎能逃避得了,虽然她可以昏昏地睡去,但总有醒来之时。她告诫自己要坚强,只有坚强才能逃离苦海,也才能回到德文的身边,也才有未来。好不容易醒来,又怎能再次死去,不然枉费了德文殷切地呼喊。而自己也无法割舍对德文的那份爱恋,即使刚刚在奈何桥边自己也对德文念念不忘,既然醒来就要面对,就要勇敢地去抗争。 佳丽又一次缓慢地睁开双眼,她把头扭向父亲,她看着父亲弱弱地问:“阿爸,这是那里呀?” 佳父看到佳丽再次睁眼,他兴奋又激动地说:“丽儿,你好些了吗?这里是县医院。你醒来就好,要是困了,就再睡会。阿爸就在你旁边,阿爸决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你就安心地睡吧。” 听到父亲的承诺,佳丽这颗戒备的心终于可以松弛一些,此时她感激父亲能说出如此的话,她的眼角也流出几颗感激的眼泪,但她真的还想再睡会,因为她的心太累,太疲惫,于是,她再次闭上双眼。然而,却又无法再次入眠,因为她在想自己如何才能逃离这里。她在心里重复着‘县医院’三个字,她在自己的脑海里寻找着有没有在附近的熟人,因为她没钱。片刻,她想起自己的同学也是好友就在县医院的附近,她可以去找她,她也绝对会帮自己。有了对策,佳丽的心稍稍得到的平复,她慢慢地睡去。 第十五章 背水一战 这些日子夏洋看到丽华的同事这般宽容他们,他很是感动。他把所有厨师叫到一起,大声地说:“兄弟们,我们在这一行业也做了很长时间了,以前我们都很幸运没有被检查到,但我此时觉得这些都是必然,因为我们一直都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我现在这里表态,从今天开始若还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就请他马上离开我的团队,因为我输不起,因为我不想去输!所以我会把卫生工作分配到人,我先把丑话说到前头,若谁达不到标准我会重罚的。若有人不想这么做,现在就可以走人,我决不阻拦。” 陆枫走到台上看着这群表情各异的同事,他提高声音严肃地说:“各位丽华的同事,今日,我们遭到重创,这应该是丽华开业以来,也是陆氏集团进军餐饮行业以来第一次遭到重创。大家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会遭到重创呢?”他略作停顿,好似让我们大家思考一般,片刻,他说,“那是我们的思想还停留在人们只管吃饱不管吃好的时代,而今,随着经济的增长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在提高,吃的观念已经发生了变化,而我们却死守这个已经过时的观念岂能逃过此劫。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呢?”他又是一个停顿,但依然只是片刻,他又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种过时观念全部抛弃,我们要时刻告诫自己,我们不仅要吃饱而且要吃好,吃出健康,吃出营养。所以我们所提供的食物首先必须是卫生的,这一点是没有任何条件可讲,但这不是我们所追求的,而我们所追求的就是向顾客提供高营养的食品!也就是说我们在配菜时要完善它的营养搭配,努力提高它的质量。凡是能够吃出健康吃出营养的食物我们都可以去做,凡是不卫生不健康不营养的食物我们决不能做!对于卫生一块,我们已经制定出一个详细的卫生管理规范,我希望大家都认真的执行,我也不希望有人会受到处罚。” 随着李超的离去,王燕也正式地接任总经理职务,而她不再兼任楼面总监。我依然是总经理助理,只是丽华不在设副总一职,我这个助理实际上就是行使着原先王燕的职权,也就是说餐饮部所有的事情都归我管,同时还要协助王燕打理餐饮部以外的事情。王燕正式接任总经理职务后胡俊天升任楼面总监,王一全升任正职经理。程小婷提升为副经理,刘子桐升任主任接替程小婷的工作,谭双雨升为部长接替刘子桐的工作。 教训是很深刻的,对于丽华的员工来说,这是刻骨铭心的。大家都很努力,因为不愿意被挤出局去。任务艰巨,但都勇往直前!为了让老顾客再次光临丽华,余丽娟想尽台词。这日,她找到陆董,她大胆地说:“陆董,这是我新做的广告词,请你过目!” 陆枫接过余丽娟的底稿,看着上面的内容,他念着:“我们曾经被暂扣卫生许可证,但我们承诺:若你挑出不卫生的地方,我们将免费赠送价值100元的菜品以做补偿!” 他看着余丽娟,他说:“小余,你这么做那是把我们逼到绝路上啰!” 余丽娟马上道:“陆董,我们现在已经在绝路上了,我们不下狠心是回不到原来的大道上的!” 陆枫沉默半晌,他说:“那行,我们不这么做顾客就看不到我们的诚心,得,豁出去了,把那100元改成200元吧!” 余丽娟接过文件夹本以打算离去,却又回过头来,她说:“陆董,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很容易让顾客找到理由的,所以我觉得必须是我们做到完美才行,有必要向后厨与楼面知道这事。” 陆枫放下手中刚拿起的钢笔,不假思索道:“你说得对,通知一下王总,陈阳,和餐饮部的管理人员来我办公室开个会,你也参加。” 会议简短却思路清楚,先是余丽娟汇报工作,接下来便是陆枫的言语,他说:“各位,我刚看到这个底稿时我对小余说了一句,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但她说了一句,我们现在已经在绝路上了。我觉得她说得对,我们现在的确已经在绝路上徘徊了。若我们不下决心就会从餐饮业中除名,所以我便把那 100元改为200元了。因为我想通过此举来挽回原有的局面,但更想比以前更好!所以,我希望大家明白余经理的心意也明白我的决心。那么我们的整改不能停留在卫生部门要求的那些项目上。下面大家议议。” 王燕清清嗓子,她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顾客的角度来想想,假如我们是顾客,我们会关心那些地方,而这些地方绝对不能出错,这一点必须肯定。第二,就是假如我们是竞争对手,我们会选择哪些地方做为攻击的对象,这一点可以减少竞争对手给我们制造的麻烦。这两点是一定要做好的。这些地方及要求,会后我会以文件的形式印发给各位管理人员。” 丽华没有了副总经理的位置,我这个总经理助理便坐上了丽华第三把交椅,权力与过去的副总相比毫不逊色。王燕过后就是我,我道:“前几天陆董说的话,我觉得这个可以做我们的服务理念,我们可以把它制成宣传品悬挂在大厅里,让顾客了解并接受我们这个理念。再次,昨天开始已经在安装视频系统,我们希望这个系统能够保证营业时间一切正常,不能让顾客觉得我们是在做秀。其三,为了实现我们这一承诺,我们应该把后厨门口的那个‘操作间请勿进入’的标识改成‘操作间欢迎参观检查’之字样。其四,我觉得可以把我们使用的食品来源进行公示,让顾客明白消费。其五,我们吧台在制作水果拼盘时也一定要注意卫生工作,我们使用的案板、刀具时常保持清洁,手一定要套上卫生手套。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服务员可以每人配备一顶帽子,以避免头发或头皮屑掉入顾客所用的食品与餐具上。其六,我们在服务过程中不管是提供食物还是提供的服务一定要有责任心,把他们做自己的亲人来看待。” 陆枫等我说完又说:“刚才陈阳提到几点很重要,服务理念的宣传牌就由余经理来做,其余事项鲁斯就辛苦一下,把它落到实处。但这卫生帽在着色与形状方面要保持与我们的工作服的搭配。” 胡俊天接着说:“我觉得王总与陈助理说得很好,不过,我再补充一点,我们已经制定了卫生管理规范,但对于检查小组我觉得可以成立一个专门小组,专门负责一些技术上的检测工作。” 原本会议会很简短,然却是开了很长时间,在这次会上我们高层再一次达成共识,为丽华以后的工作指明的方向,只不过又一次增加了员工的劳动强度,然而对于现在的丽华员工来讲,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大家都希望看到丽华的重生! 第十六章 佳丽逃出医院 自从佳丽住进医院之后,佳丽的父母还有保和太终日轮流守候在佳丽的病床边,一是为照顾好佳丽的身体希望她早日康复,其二就是要防止佳丽再度逃出佳母的控制,所以不管何时,也不管佳丽是否睡着还是清醒,她的床边一直保持着两人在岗的安排。而佳丽为了早日见到自己的爱人德文,她积极地配合医生的治疗,一心一意地医病与调养。经过一周的治疗与调理,佳丽的病明显得到好转。 这日,她从睡梦中醒来,她揉揉眼睛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坐在病床上,保和太见佳丽醒来慌忙起身帮助佳丽。佳丽虽然一脸的病态,但她的精神还是很饱满,她看着保和太又看着保和太手中的苹果,她亲切地说:“保大哥,你这是给谁削的苹果呀?” “保大哥”这句称呼让保和太倍感亲切,这些日子以来佳丽一直唤他“保先生”,那是因为佳丽一直抵制家里给她安排的这门婚事,而今日,经过多日的相处佳丽似乎已经接受保和太这个人,至于是不是接受这门婚事则另当别论,但,总的来说,它还是温暖着保和太的心,让他觉得自己的坚持会得到回报。保和太愉悦地说:“我看你已经睡了好大一会了,觉得你应该睡醒了,所以就给你削一个放起来,等你醒了就可以吃。” “谢谢了,保大哥。”佳丽对保和太微微一笑,算是对保和太这份体贴给予的回应,佳丽看看周围不见其父母,她关切地问:“保大哥,我阿爸阿妈呢?” 保和太得到佳丽的那份微笑让他心花路放,这么多日以来,佳丽终日对他冷落,从未向他笑过,就算一份微笑也从未给予,而今日,他终于看到曙光,他亲切地说:“阿爸阿妈去车站接弟弟去了。” 保和太见佳丽已经坐好,便把手中已削好的苹果递给佳丽。佳丽把苹果拿着手中,慢慢地咀嚼起来。却又听到弟弟的消息,佳丽惊讶地看着保和太,道:“我弟弟,他怎么回来了?” 保和太说:“你晕倒的那天,弟弟正好写信回来,他告诉说他买了呼机,这不,我正好也带了手机,就给他发了个信息。他听说你病了,他说只有一个姐姐,他说一定回来看你。” 曾经,佳丽为了这个弟弟被迫放弃读大学的机会,被父母骗去赚钱,然后把赚到的钱全部拿出来供养这个弟弟读大学。而今日,他却听说自己病了而回来看她,这是真的吗?他是真的回来看自己吗?佳丽在心中问着自己,问自己该怎么办?然而,思索之后佳丽没有感动,有的只是一份担心,担心再也出不去了,因为保和太家里的钱给予他们的诱惑太大太强。此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她把心一横决定豁出去。她依然面带微笑地说:“我弟弟的呼机号是多少?” 保和太把手机里保存的信息找了出来然后递给了佳丽,佳丽接过手机看着号码,把他记在心里,然后便把手机又还给了保和太。 她看着保和太,说:“那个,我,我去上趟厕所。” 保和太指了指自己,说:“那,那需要,需要我帮忙吗?” 佳丽脸一红,赶忙说:“不,不,我自己能行!你就在这里等我就行!” 佳丽拿起外套把它披在肩上,手中还高高地举着吊瓶,她慢慢地走出了病房朝厕所的方向走去。而就在此时,在她脑海里呈现出一个大胆计划,那就是‘越狱’。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此时不走就再也走不出去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她已经豁出去决定拿自己的命去赌,赌自己能够坚持到北京,赌自己能够坚持到回到自己爱人的身边。想到此处,她把身上挂的液体取下扔进了厕所,然后在那里转弯直接朝医院门口走去。 然而,不巧的是,她刚到医院门口却见父母领着弟弟回来了。只见弟弟长高了,也变得更帅了。而弟弟也一身的阳光,满脸都是笑容,想必工作生活一定不错。她与弟弟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此时,她好想迎上去把弟弟揽入怀中好好地抱着他,但,她不能这样,如果这样她将与德文就此永别。她把心一横,转过身去躲在旁边柱子的背后等待他们过去。 佳丽见已经躲过父母及弟弟,她赶忙一阵小跑逃离他们控制的区域。然而,她刚从医院跑到大街上就已经累得不行,她赶忙把手扶在路边的树木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看着眼前的车来车往,她看着路牌,她在寻找北大街的去向,因为她的同学就在北大街25号。良久,她看见了北大街,她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同学能够帮她,因为她们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第十七章 穷追不舍 佳母见到佳丽的弟弟从外面回来,她脸上多日以来形成的阴霾早已消失殆尽,她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满脸的笑容,灿烂无比。但,佳父却始终忧心忡忡,他不知儿子回来是喜还是悲,他的脸上依然是愁绪一片。 而弟弟却兴高采烈,他还在病房门口就大声喊着:“姐姐,弟弟回来看你了。” 然而,病房里并未见到姐姐,只有保和太一人独自坐在佳丽的病床前。佳母的脸色突然变得乌云密布,她生气地问:“和太,丽儿呢?” 保和太回头看见佳母等人回来,连忙起身打着招呼,不以为然地说:“她去上厕所了。” “上厕所?”佳母的神经陡然间紧张起来,她的脸在瞬间绷得很紧,她责备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不要让她独自一人去吗?” 弟弟刚才的兴高采烈也消失殆尽,有的只是一脸的不快,他责备地看着保和太,道:“保大哥,你咋这样呢?” 保和太看着佳母又看着弟弟,尴尬地说:“那个,她,她去上厕所,我是男的,不太方便呀!” 佳母无奈又生气地说:“哎,真是的!” 保和太不以为然地说:“不是,佳丽已经好很多了,她一人能行了。” 佳母见保和太不懂她的心,她好无奈,她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从嘴里喷发出来,她的脸色依然非常难看,她气愤地说:“哎,真是的!我让你跟着,你就跟着嘛。不然,她就跑了。” “她就跑了!”保和太重复着佳母的话,他一脸的惊讶,他看着佳母。他突然明白原来佳母并不是担心佳丽上厕所会出现什么意外,而是担心佳丽从此离开她们不再回来。 佳母放下手中的东西率先朝厕所跑去,弟弟紧紧地跟在母亲的后面,而保和太紧随其后,只有佳父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弟弟在厕所外面大声地喊着“姐姐”两个字,然而,没有回音。佳母干脆冲进厕所,在里面一格子一格子的寻找,然而,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佳丽的踪影。佳母黑着脸极速地从厕所里出来,她看着众人愤怒地说:“她不见,她跑了!” 在场的各位惊讶地看着佳母,他们没有想到佳丽会有如此举动。保和太半信半疑地说:“她跑了,她能跑去那里,她还挂着液体呢!” 佳母此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她知道佳丽一旦成功逃跑,她所有的期望都将化为泡影,她气愤地看着保和太,愤慨地说:“液体,她已经把它扔了。哎呀,真是的。”佳母又见众人还在这里站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怒地说:“还站在这里干嘛,去找呀!” 众人迅速朝楼下大门口跑去,她们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然而诺大的街道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佳母回到医院问着医院的门卫,她着急地说:“师傅,你看见一个二十三四,身着红色呢子大衣的姑娘走这里出去没有?” 门卫一乐,他说:“她不是与你们对面吗?你们就没有看见吗?” 佳母一听急了,更是跺着脚哭了,她说:“她还是走了,她还是走了。”然而她却无能为力,因为佳丽已经跳出了她的包围圈,因为佳丽一走恐怕再不也不会回来了。她瘫坐在地上伤心又绝望地哭了。 弟弟看到母亲如此举动,扭地头来看着保和太,而他的目光里充满无限的责备。只有佳父一脸的轻松,只是在嘴上说:“她还生着病呢,她走不远,她身上没有钱。” 保和太一脸的无辜,他看着佳家一家人,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对不起!”然而,在保和太心里只是担心着佳丽还生着病,身体还很虚弱,他担心佳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弟弟的心里也非常难受,他本来以为能够见到姐姐,感谢她这么多年以来对他的支持。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说服姐姐接受保和太这门婚事,这对她、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原本以为一帆风顺,没有料到姐姐会提前跑掉,让他空欢喜一场。此时,他觉得自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拦下姐姐,防止她回到北京,只有这样才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突然他想到办法,看着还在地上哭泣的母亲,道:“咱们去车站吧,在那里我们或许能够找到她。” 佳母听到说有办法,她立马停止了哭泣站了起来,看着众人,命令道:“走呀,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佳父跟着他们走了几步,突然道:“那个,你们几个去车站,我看看这附近能不能找到她。” 佳母回头看着佳父,片刻,她道:“好,你就在附近看能不能找到她。” 佳父目送佳母一行上了出租车,便赶忙朝医院跑去,他跑进病房在病床前整理好佳丽的药品,他把它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然后又跑出去了医院。他看着车来车往,他在思索女儿会朝那个方向走,也在回忆着女儿在县城的同学,回忆着这个同学家住何处。他想起来了,在北大街方向,那年他去过,想到此处,他加快步伐希望在佳丽找到同学之前找到佳丽。 第十八章 佳丽逃出魔掌 佳丽拖着带病的身躯艰难地走在北大街上,她着急地寻找着25号,然而却一无所获。此时她已经累得不行,只好坐在一家商场的门口休息。然而她刚坐下却看见父亲朝这边赶来,她赶忙捂着胸口朝前面跑,然而带病的身躯并不听她使唤,她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她只好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 眼看父亲就要赶来,自己的努力又将白费,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在心里不停地责问苍天,为什么会这般待她,为什么?然而,苍天无语。此时,她越是着急越是跑不动,而在匆忙间一不小心又摔倒在地上,她回头看到父亲已到跟前,她只好使劲地朝爬前去。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她在嘴中不停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家庭,为什么?为什么。 佳父看到佳丽如此,他的心也像刀割一般,他的眼眶里充满着泪水。他蹲下来扶起佳丽,看着佳丽老泪纵横,他说:“女儿呀,女儿!” 佳丽挣脱父亲的双手,捂着胸口抬头看着父亲,泪眼婆娑地哀求道:“阿爸,求你,让我走吧,让我走吧,我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阿爸,我求你了!” 佳父看到眼前可怜的女儿又听到她心碎的声音,他的心突然一阵颤抖好似被撕裂一般,猛然间他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他眼眶里眼泪带着他的心痛流了出来,他看着佳丽,心疼地说:“丽儿,苦了你了,可,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好,为父不放心更是心痛呀!” 佳丽看到父亲没有答应自己,她咚地一声,双腿跪在父亲的面前,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再次哀求道:“阿爸,求你,放过我吧,你难道非要女儿去死吗?阿爸,放我走吧!” 佳父的心被彻底地撕裂,他赶忙用手捂住胸口,只是希望此举能够缓解撕裂的痛,突然间他似乎已经老去十余岁。他踉踉跄跄地迎上前去把女儿扶起来,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心疼地擦拭着女儿脸上伤心更是绝望的眼泪,他心疼地说:“丽儿,快起来,为父不拦你,为父不拦你了。” 佳丽不停地向父亲鞠躬,嘴上不停地哽咽道:“谢谢阿爸,谢谢阿爸。” 佳父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一叠钞票递给佳丽,心疼地说:“女儿,这是为父从你身上拿来钱,但已经只剩这几百块了,你拿着,走吧,走吧!” 佳丽拿着父亲手中的钞票激动地哭出声来,她哽咽地又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情说:“阿爸,对不起,女儿不孝,女儿走了,你好好保重吧!” 佳父又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口袋颤抖地递给佳丽,依然心疼地说:“女儿,这是你的药,在路上别忘了吃,啊!” 佳丽接过药,依然有些哽咽地说:“嗯,女儿记住了。” 佳父依依不舍地说:“女儿,你别去车站赶车了,你在外面的路上去等车吧。你弟弟和母亲在车站里找你。” 佳丽感激地看着父亲,她突然抱着父亲依依不舍地说:“阿爸,我记住了,你回吧!你保重自己的身体。女儿走了!” 佳父看着女儿捂着胸口从眼前离去,他被撕裂的心依然没有愈合,它们依然让他感到无比的疼痛,他觉得自己亏欠佳丽很多很多。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佳丽能够一路平安。 佳丽来到省城,买上了去往bj的火车票,她找了部公用电话伤心地给弟弟去一个信息:弟弟,别担心姐姐,姐姐走了,姐姐去找你姐夫,从今以后,阿妈阿爸就拜托给你了! 然而,佳丽不知道,佳母与她弟弟也赶来省城,他们要尽他们最大努力把佳丽抓回来,因为保和太家太有钱了。弟弟看到信息知道姐姐还没有上列车,他拉着佳母进了候车厅。 佳丽坐在一个角落,她突然看见弟弟与母亲拿着她的照片到处问询,她的心一凉,她伤心地说:“怎么又还赶到省城来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此时伤心有又何用,佳丽走出了候车厅,她去附近的商铺,她看看手上仅有的两百元钱,她买了件很便宜的大衣,她得把身上非常显眼的红色外套收起来,然后,她又去买上顶帽子,她需要把她的脸隐藏起来,不能让弟弟和母亲认出她这张伤心绝望的脸。她不敢去候车大厅了,她只好蜷着虚弱的身躯躲在户外任凭风吹雪压,更是不停地看着时间焦急地等待列车进站。 佳母把候车大厅走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始终不见佳丽的身影,他们很绝望,但他们还在努力着。这时,从广播里传来:“旅客朋友们请注意了,由km开往北……”弟弟对佳母,说:“阿妈,我们去检票口看看,或许在那里会看到姐姐。” 佳丽拖着带病的身躯一步又一步缓慢地向检票口移动,她却看见弟弟与母亲还站在检票口附近,她只好把帽檐拉得很下只留出了两只眼睛,更是低着头从佳母与弟弟面前经过,只是走到检票员身边时才露出那张憔悴的脸。 然而弟弟还是看见了,他拼尽全力地冲了过来。然而,车站的工作人员以他无票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只好站在那里无奈地喊:“姐姐,姐姐…” 佳丽走过检票口,她多日以来沉积在心中的坚如磐石的千年寒冰终于开始融化,原先阻塞在呼吸道中的寒痰也开始慢慢散去,她的面容慢慢地有了血色,被绝情又残暴的绑匪绑架的笑容终于挣脱魔掌回到她的脸上,它们终于可以开心的绽放开来。佳丽深深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自言自语:“成功了,终于成功了!”然而,她的声音很微弱,她的笑脸很是痛苦,因为心中的那道伤还没有痊愈。 佳丽听到身后弟弟的呼喊,她回头强颜欢笑,高兴地看着弟弟自由地说:“弟弟,回去吧,不要送了,姐姐走了。” 佳母绝望地看着远去的佳丽,她的心难过极了,她本以为她能够控制住佳丽的心,然而一切都已成空,她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弟弟扶起佳母,劝道:“阿妈,走啦,姐姐已经走远了,我们没有戏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第十九章 爱的港湾 佳丽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回到bj,她看着眼前久别的恋人,她张开双臂拼尽全力朝他跑了过去,更是亲切地呼喊道:“德文,德文…” 德文听到佳丽的呼喊终于找到她的方向,他像久困于沙漠突然看见一丁点甘露一般不顾一切地奔向佳丽,他突然喊道:“老婆,丽丽,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佳丽听到德文亲切更亲热的呼喊,心中顿感一阵温暖,她扑在德文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恋人幸福地享受着一切。经过多日的艰辛,又本已还在病痛中挣扎的她,她这颗疲惫的心躺在爱的港湾里,往日一切的戒备,一切的坚持终于都可以放下,佳丽放心地闭上双眼昏厥过去。 德文突然感到佳丽体重在瞬间增加几倍,而她的整个身躯迅速地朝地下坠落。然而在眨眼间佳丽的头离开他的肩膀垂落下来,还有她的那双本是紧紧抱着他的双手也无情地向地面坠落。德文惊恐地使尽全力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摔倒在地上。然而,德文还是慢慢地蹲下来,他把佳丽放在怀里充满恐惧地喊道:“丽丽,丽丽…”他生怕佳丽从此不再理会他,于是,他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然而,佳丽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对于德文的呼喊充耳不闻。因为她已经在爱人的身边不用再担惊害怕有人能够拆散他们,于是,她睡得很沉,死一般沉。 细心的德文突然发现佳丽的手背有被针刺过痕迹,他赶忙检查着佳丽的身体,他发现手臂上还有一道伤疤,一道被蛇咬过的伤疤。德文惊恐地看看佳丽的身旁,然而,除了佳丽的一身别无它物,他只好又把目光重新放在佳丽的身上。突然,他看到佳丽外套的口袋鼓鼓的,他慌忙把手伸进去却是一口袋药品。德文注视着依然昏迷的佳丽,他一阵伤心一阵难过,他在想,在这短短的半月里佳丽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遭遇,竟然要冒着病痛的折磨偷跑出来。想到这些,德文的心犹如刀绞,眼泪带着他的伤心他的难过从眼眶里跌落下来。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只爱佳丽一人,真心待她,疼她,不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德文看着昏迷的恋人,突然仰头悲戚地呼喊:“谁有手机,帮忙打个120!谁有手机,帮我打个120…” 德文的呼喊惊扰了广场的人们,更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有的人围了过来看个究竟,有的人仔细地盘问,有的人好心的安慰着德文,有一位好心人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德文伤心地抚摸着佳丽的脸,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只希望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他难过地不停地说:“丽丽,你挺住,德文就在你身边,医生马上就来哈!你千万挺住,德文不能没有你,没了你,德文岂能独活,你挺住哈,丽丽…” 有一位好心人引来警察,他们听见德文撕心裂肺的呼喊又看到他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孩,一警察用手指在佳丽的鼻前探了探,紧张地问:“同志,她怎么啦?” 德文抬起头伤心地看着眼前的两位警察,他难过地说:“我不知道,我见着她就这样了。” 另一警察则道:“同志,别难过了,把她抱到我们的车上,我们先把她送到医院再说。” 德文感激地说:“谢谢!谢谢!谢谢!”他说着话抱起佳丽就往警车方向跑去,他生怕晚去半会佳丽就不再回来一般。 德文看完医生的诊断,又听到医生的说明,他惊讶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佳丽,又回头看着医生,怀疑地问:“突发心肌梗塞,怎么可能?” 医生点点头,肯定地说:“小伙子,我们的诊断与你手中的药品完全吻合,她的确是心肌梗塞,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就没有得救了。这些天,我想她都是靠着一股信念才能坚持到现在。” 德文听到医生这一席话再度伤心,再度难过,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泪珠,他轻轻地抚摸着佳丽的脸,伤心地说:“丽丽,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你醒来好吗,你醒来好吗?”德文说着话,他的泪珠也跟着掉落了下来,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哽咽。 脆弱的佳丽听到德文伤心欲绝的呼唤,努力地与病魔进行抗争,她缓慢地睁开双眼。她看着眼前思念已久又泪如雨下的恋人,她兴奋无比,只是她却非常虚弱,只是力不从心,她弱弱地说:“德文,见到你真好!” 德文紧紧地握着佳丽的手,哽咽地说:“丽丽,对不起,辛苦你了,对不起!” 佳丽吃力地摇摇头,轻轻地,缓慢地又欣慰地说:“不辛苦,只要能见到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上刀山下油锅,甚至是丢掉性命,我都会在所不惜!” 德文感动得热泪盈眶,却语无伦次,又是哽咽一片,他说:“丽丽,我,真的,我很高兴,不是,可,你却受苦了。” 佳丽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笑得无比的痛苦,她低声地说:“我没事,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吧!” 德文担心地抚摸着佳丽的脸,却又突然举起他的右手,看着佳丽的眼睛,大声地说:“丽丽,我发誓,这辈子只对你好,若有失言,天打五雷……” 佳丽看到德文如此举动,她艰难地举起手来捂住德文的嘴,她不想听到他的毒誓,她害怕德文有个三长两短。她欣慰地说:“德文,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爱我会疼我一生一世。” 第二十章 丽华重生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丽华的诚心实意得到了顾客的谅解,生意不但没有下滑反而有所上升,因为他们可以吃到放心饭。 但值得高兴的是丽华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服务理念,即吃出健康吃出营养,为此我们将不懈努力!而这个理念正是时下人们共同的心声,于是乎顾客认可并接受了我们的理念。 也因为此次事件我们看到了丽华人的团结,在困难面前没有退缩而选择了积极进取,努力把不利的因素降到最小。在那段时间我们很累但我们没有抱怨,我们相互鼓励,因为我们想看到丽华重获新生。为了感谢各位同仁为丽华所付出的努力,陆枫向总部申请了一笔费用用于员工福利。 这晚,陆枫走到舞台上看着这帮没日没夜拼搏的丽华人,他朝台下深深鞠上一躬,他含泪地说:“亲爱的各位同仁,我在这里谢谢大家,谢谢你们,没有你们,丽华就没有重见光明的可能!这次事件对我们造成了很大损失,但在各位的努力下我们终于又回到往日的局面。在这次事件当中我们找到了我们的服务理念:吃出健康,吃出营养,我希望在我们的经营过程当中大家能够始终铭记这八个字 。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大家的团结协作精神,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也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把这个精神传承下去。”他接过秘书的酒杯,又说,“今天的聚餐是一场犒赏的宴会,也是一场团结宴会,那,这杯酒,我敬大家,谢谢大家选择与丽华共存亡!” 我们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与他共饮一杯酒,完毕。陆枫又说:“为了感谢各位同仁所付出的努力,我们决定,明日组织大家出去玩玩,所有费用由公司承担,大家只须带着心情即可!” 顿时,整个大厅沸腾起来。有人说,这可是自丽华开业以来第一次。有人说,陆董,你的声音真好听。而有人疯了,大声喊:“陆董,我爱你!” 然而,这一喊,喊得陆枫无地自容,他说:“很抱歉,长期以来,丽华在福利待遇方面做得很不好,我在这里向大家说声抱歉。在这次事件当中我想明白,其一,大家都是丽华的主人,其二,我们要劳逸结合,所以我决定提高福利待遇,以后我们会定期出去旅游的!” 陆枫的表态,台下又是一片掌声雷鸣,又是一片欢呼。 陆枫回到餐桌刚坐下来,胡俊天却站了起来,他举着酒杯对大家说:“各位,公司提高福利待遇,那我们一起回敬陆董一杯,怎样?” 他的言语没有鼓动性但大家还是站了起来,附和道:“好,好!” 陆枫很是激动,他慌忙站起来含泪而语:“谢谢,谢谢!” 与陆枫同桌的都是丽华的高管,所谓的高管其实就是董事长陆枫,总经理王燕,总经理助理我和各部门的负责人,即餐饮部的胡俊天,娱乐部的罗修勇,客房部的皮沛,市场拓展部的余丽娟,办公室主任鲁斯。陆枫见胡俊天坐下来便说:“各位,我们新的管理团队成立了,虽然有很多新面孔但我看到了这个团队的活力,也看到这个团队的创新力,我很欣慰。所以我敬各位一杯,希望集我们大家的智慧把丽华推到一个新的高度!”他说着话双手举起酒杯。 他的话说得没错,在这些高管中总经理助理是我,我是从一名服务员破格提升起来的,楼面总监胡俊天也是刚提升起来的,而市场拓展部更是一个刚成立的部门,而余丽娟同样也是一个新手。虽然我们大部分都是新人,但却得到了陆枫的高度肯定我们很是高兴,我们这些人不约而同说出一句话:“谢谢陆董您的信任!”我们说着话把酒杯举起来和他碰在一起,随后喝尽这杯酒。这酒水带着陆枫的话语瞬间传遍我们的全身,它好似一剂兴奋剂一般使我们精神百倍! 余丽娟坐在我的身旁,借着酒力我们很是亲昵,陆枫看到我们这般突然说:“在这次事件中陈阳表现很不错,是个敢担当的人,在这里我要感谢小余,是你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他说着话便端起酒杯,说,“小余,我敬你一杯!” 余丽看了我一眼,赶忙说:“陆董,您说大了,反倒应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是您让陈阳有些作为!” 我也端起酒杯,感激地说:“对,应该是我们谢谢您才对!” 我们碰着酒杯,陆枫看着我又说:“陈阳,你可要好好待小余哟,她可是个很好的女孩!” 我幸福地看着余丽娟,我又回看着陆枫,说:“陆董,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待她!” 余丽娟的脸微微有些红晕,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随后幸福地笑了,笑得很甜,很知足! 王燕端起酒杯微笑着调侃道:“各位,我们是不是也敬他俩一杯,也算是对这对新人的祝福呀!” 王燕的话把我和余丽娟说得有些羞涩,似乎今日就是我俩的大婚一般,而各位高管似乎很是赞同,他们微笑着同样调侃着我俩,同声附和道:“对,是该喝一杯。” 罗修勇却冒出一句话:“陈助,你们俩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到时别忘了请我们哟!” 此时的我很是甜蜜,马上说:“那是肯定的,到时还请大家一定来哟!” 第二十一章 两对爱人 此时,广播里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在它的陪伴下大家尽情的享受聚餐的快乐。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一杯,两杯,三杯,怎抵它这番情意,我们忽然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的事情可聊,一时间整个大厅成了欢乐的海洋。 这时,章小辉与小不点走了过来。他们的步调很默契举止很亲昵,王燕看见他们这般,对陆枫使了一个眼神,笑道:“陆董,你觉得他们怎样?” 陆枫随着王燕的指示看见他们,答道:“很有活力,是不错的一对!” 说话间他们走了过来,胡俊天当然也听到了陆枫与王燕的谈话,于是见他们走近便问:“章小辉,肖霄,你们俩这是暂时组队呢还是永久的?” 本是有些腼腆的章小辉脸一下红了起来,他匆忙看上小不点一眼,而肖霄同样有些羞涩,她同样看着章小辉,而她眼神里透露着她对章小辉全部的爱。章小辉得到她的默许回头看着胡俊天回答着他的话,只不过他的言语有些结巴,他高兴地说:“永,永久性的,我们,我们说好,说好一生一世!”他说完话又一次看着小不点,而小不点也看着他,他们的眼神全是对爱的诠释。 看着眼前的这些年轻人,这些成双成对的恋人,陆枫笑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敬这对新人一杯酒,祝他们永世相爱!” 这话把章小辉和小不点说得美滋滋的,他们幸福地看着对方,他们笑了,笑得很美很惬意!然后异口同声地说:“谢谢陆董,谢谢大家!” 这话一出,我们得喝酒了,我们都站了起来,依次与他们碰着酒杯,而嘴上还说着那些祝愿的话语,似乎今天就是他与她的结婚大典一般。看到这副场景我不由得又朝余丽娟看去,不料与她相视一眼,这一眼都流露出对那美好一刻的憧憬!她伸出手来紧紧地拽住我的手,生怕有一分半刻的分开一般! 喝完这杯酒他俩手牵手就转身离去,然而还没有迈步,章小辉又回过身来说:“不好意思,我们是来向各位领导敬杯酒的,反倒成了你们敬我和肖霄的酒了。”他腼腆地笑了,笑中带着那股真诚的歉意。 小不点在旁也随声附和着:“弄反了,弄反了!” 陆董笑着说:“没事,没事!” 王燕看着他俩,笑着说:“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不比拘礼!” 本是天仙般的人物,而今日又打扮地极富美感,而美感当中又透露着撩人的性感让你想入非非,但这性感又是那般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然对德文却是万般依恋。守候在这等人物身边的德文岂能经得起这般诱惑,他在佳丽耳边不停地说着情话,忽然他借着酒醉的英雄胆,在一阵吞吞吐吐之后终于表达出他内心深处的欲望,他说:“丽丽,我想,我想,我想那个!” 醉意十足,又加上眼前这人又正是她希望今生一起渡过的爱人,她多么希望能和他天天在一起,时时陪伴在身旁,爱让她放弃了最后的防线。此时,她血液沸腾,她没有回答德文只是牵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更是拽着德文朝外跑去。佳丽的举动回答了德文的话,这让德文兴奋不已,长久的努力终于修成正果! 宴会并没有因为德文与佳丽的离去而结束,该吃菜时夹上一筷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想喝酒时倒上一口慢慢品尝,该说句玩笑时大胆说出口,想笑时开怀一笑,所有烦心事所有恩怨情仇都将抛至九霄云外!在这里不必拘束,不必拘束他是否是你的上司,不必考虑员工如何看你,因为我们都是同事,都可以成为朋友,只要真心待他或她。一时间原本有些冷漠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很是亲近,似乎我们都是亲兄妹一般。桌上的美味佳肴慢慢地在谈笑间化为乌有,所有酒水化作友谊的线把我们串连在一起。 陆枫见这帮同事如此开怀,他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喜悦,他站起来带着几分醉意兴奋地说:“大家可以到三楼去唱唱歌,跳跳舞,好好放松一下!” 陆枫的话把我们本是喜悦的心情再一次带到一个新高度,大家高声回答陆枫的话。有人说,谢谢陆董。有人说,陆董,你太可爱了。有人说,走啰,去跳舞了…… 德文与佳丽一阵激情之后,佳丽躺在德文的怀里娇声地说:“德文,我们去租一间房子吧,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好吗” 德文意犹未尽还在轻轻地抚摸着佳丽的身体,而他的嘴也还在佳丽的头发上慢慢地移动,而后,他真诚地说:“丽丽,要不咱们结婚吧?” 佳丽听到德文的话很高兴,很兴奋,也很知足。她看着德文深情地说:“德文,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好吗?” 德文高兴不已,他移动他的嘴轻轻地吻着佳丽,然后回答佳丽的话,只不过他言语里透着无限的担忧,他说:“可,我们现在要过你母亲的这一关,如果她老人家不同意我们就难办!” 佳丽听到这里一下坐了起来,她说:“要不我们先结?” 德文看着佳丽认真地说:“我们来个先斩后奏!” 第二十二章 佳丽德文结婚 这一段时间,大伙为了能够完成整改顺利开业,我们每个人都放弃了休息没日没夜的劳作,如今,一切都已完成我们也可以休息了。那日,原本是与余丽娟一起休息,我们说好去前门走走,可是王总一个电话她只有改日休息了。无聊的我漫无目的地朝楼下走去,正巧在楼梯口碰见章小辉,他看见我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他说:“陈助,你也休息呀?” 我一听乐了,马上道:“咋啦?什么时候给我这么生分了呀?!” 他走过来把胳膊放在我肩上,再用手拍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说:“陈阳,我觉得你现在在员工心里是越来越有威信了,你知道吗,他们私下里对你很是尊重的!” 我看着他,不以为然地问:“真的?” “真的!”章小辉一本正经地说。 谭双雨打身旁经过,问候道:“陈助,您也休息呀?” 我回敬一声,谭双雨便从身边走了过去,章小辉用手指着我说:“怎样,陈阳?” “这下可遭了,我的压力增大啦!”我感叹道。 章小辉转移话题道:“要不我们来杀几盘怎样?” “不来,我下不过你!你的棋艺太高,我不是你的对手!”我马上否定道。 章小辉马上允诺道:“我让你一个车嘛!” 我只是看着他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我们酒店他的棋艺是最高的,几乎没有对手。我曾经看到过一个漂亮又精致的奖杯,它是章小辉几年前参加他们市里举办的全市象棋大赛时所获得的奖杯,他是那场比赛的亚军。 我考虑片刻,道:“也行,跟你下,还可以提高自己的棋艺水平,那走吧!” 我方每次冲锋都是丢盔弃甲,不是被马踏如泥烂、或是被他唯一一辆战车撞得魂飞魄散,就是葬身于猛烈的炮火之下死无全尸,我方主帅不是战死就是被生擒。面对强大的敌人,我只有用集中优势兵力在运动中各个击破。 眼见就要胜利,一个声音冲破隆隆的炮火与喊杀声到达我的耳际,而我却不屑一顾。那个声音眼见无效便一声大吼:“陈阳,别下了,德文有事找你!” 我没有看这来人,也没有去分辨他是谁,只是淡淡地说:“干嘛,有事?待会再说!” 章小辉更是说:“等会,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下棋了,机会难得!” 这来人听到章小辉此话,弯下腰用手把章小辉的棋子全部弄乱,生气地说:“我让你下,我让你下!” 章小辉是一个棋迷,他下棋时最不喜欢别人在面前说这说那,又特别不喜欢一盘棋还没有下完就中途夭折。面对此人此举,章小辉一下急了,站起来便吼道:“你谁呀,这么没有教养!” 说完此话,他把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而目光中透露着极度的愤怒。然而此人如此的熟悉与亲切,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这来人正是自己的爱人肖霄。他忙道:“霄儿,怎么是你呀?” 肖霄很是生气,用手指指着他含泪而语:“好你一个章小辉,你说我没有教养,你骂我,你骂我!”小不点对此话好似特别伤心,也不知是真还假,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她不是这般小气的人,而今日却是这般的难过,她居然呜呜地哭出声来,眼泪也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而后更是用手擦拭着眼泪转身伤心离去。 章小辉见是肖霄自己也不再生气,反而觉得自己太过分,不该这样说自己的爱人,此时他特别懊悔。眼见肖霄就要离去,他冲上去一把拉住肖霄的手,懊悔地说:“霄儿,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吗?” 我也走上前去,劝道:“小不点,别生气了,我和章小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下棋了,所以特别珍惜。再说他又不是有意要伤你,况且也给你道过歉了,你就放过他吧!” 肖霄看到章小辉满脸的悔意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说:“今天,德文在问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他想请你们吃饭。” 我有些不解,因为我们一般只在发薪水的时候或是某人高升的时候,又或是某人过生日的时候才会有此举,故问道:“何事?” 小不点摇摇头,说:“不知道,他没有说。” 德文与佳丽自打那天开房后便决定同居,于是他们就在酒店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做为他们的爱巢,只不过这间爱巢不大且十分简陋。这套楼房看上去应该是很多年前修建的房屋,它的外层墙面没有经过装修,有的只是残缺不全的石灰浆,且到处呈现出被雨水洗刷的痕迹。屋内的地板只是一层薄薄的水泥浆,在岁月的摧残下局部已经开始脱落。内墙面的石灰浆也失去了它应有的光彩,处处都是另类的更是不协调的斑纹。房里摆设更是简单,就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张老旧的桌子,还有几张刚买回来的塑料凳子和锅碗瓢盆。 今天他们在门上和屋内的墙上都贴上一个大大的“囍”字,屋里挂着很多串随风摆动的风铃,它们相互亲昵发出阵阵悦耳又欢快的声音,房间里播放着那些喜庆的音乐,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演绎着主人喜庆的心情。为了迎接好友的到来,他们已经在那张老旧的桌子上放满了水果和囍糖。 德文满脸的喜悦,他见我们来了迎过来热情地招呼我们:“陈阳,章小辉,还有两位美女,你们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这么冷还跑过来哈!”他们说着话还打着手势,引领着我们进屋。 屋里的一切让我们惊讶,然而它们又足于让我们明白一切。但我还是说出一句话:“德文,你们这是?!” 说话间,在门外清洗餐具的佳丽回来了,她见我们热情地说:“陈阳你们都来了。”她看了看我们几个,又说:“我们把你们请过来是想请你们为我们做个证婚人。” 她话刚出口肖霄便拍着手高兴地说:“好呀,好呀!太好了,我祝福你和德文,祝你们白头到老!” 我却责备道:“德文你们有点不够意思哈,你们也不早点告诉我们,你看我们什么也没有准备,这让我们太失礼了!” 德文马上解释道:“这些都是一些家常便饭,随意就好。我们都在外打工薪水本就不高,所以也不想让你们破费。只是想我们几个在一起聚聚,和我们一起高兴高兴,做我们的证婚人!” 然而小不点却又说:“不过,文哥,你也太小气,租这么简陋的房子,做为你们新婚之所!” 德文有些难为情地说:“这是我对我们家丽丽的亏欠,曾几何,我一直梦想着和丽丽举办一场豪华的婚礼,但,我却失言了。所以…” 佳丽没等德文说完,便说道:“德文,你说什么呢,我说过你不亏欠于我,我不在乎那豪华的婚礼。我这辈子不图你的腰缠万贯,只图你对我的好,也只图能与你长相厮守,其余的东西对于我来讲都是浮云!” 第二十三章 小辉与肖霄定终身 德文与佳丽的对话让我们好生感动,好生佩服他们的这份情这份爱。我们几人围坐在桌子旁,随便拿些水果与糖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享受着他们对我们带来的快乐。余丽娟看到佳丽还在忙于做菜便起身去帮忙,她问佳丽:“你们打算怎么结呢?” 佳丽边炒菜边说:“我们老家结婚其实很简单就是拜个堂,然后亲戚朋友在一起吃个饭就是完整的一个结婚仪式了。” 小不点在一旁问道:“你们不会也用这个仪式吧?” 德文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不点,回答道:“我们打算就用这个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佳丽为了与德文结婚用上了她们家乡最古老也是最传统的结婚仪式,只是没有红盖头,没有鞭炮,更没有婚纱与结婚庆典。在那崇尚铺张浪费的年代里她的这种观念难能可贵!因为她对德文是真爱,所以她不图德文的家财万贯,也不图德文是否能够给她荣华富贵,她只图今生能够与德文长相厮守,那怕是每天只有一个菜!就像现在,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老旧的桌子和锅碗瓢盆!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婚在法律上是不给予保护的。 小不点看到德文与佳丽这样好是羡慕,她与章小辉恋爱也有好几个月了,她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她总是黏在章小辉的身旁,而今日或许是因为酒力又或许是长久的渴望,她把章小辉拉到一个无人之境疯狂地吻着章小辉!而这些都是章小辉长久以来想要得到的东西,于是,他用双手兴奋地抚摸着小不点的身体。此时,在他看来小不点的身体就是他章小辉自己的身体,于是便把他的手伸向肖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哪怕是…。而此时,小不点完全沉浸于爱的甜蜜当中,她忘记了一切只顾那份爱,于是她决定完全随从章小辉的举动,不去管他想做什么,在此刻都从了他! 或许是酒醒,又或许是小不点内心那保守的性格,她停止自己疯狂的举动突然紧紧地握住章小辉的手,而后深情地看着还在欲望中的爱人,用着商量的口气说:“辉哥,我们现在不要好吗?我们都还年轻,等结婚之后才要好吗?” 章小辉向来都是很尊重肖霄的意见,但这次,他多么希望自己能说服她,然而他看着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好说:“那好吧!” 小不点看着章小辉那依依不舍又遗憾的表情,娇声地说:“辉哥,干嘛这种表情呀,我迟早都是你的!” 章小辉把小不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我现在就想要嘛!反正都要的,干嘛要等那么久呢?”他说到此处突然把肖霄松开,却又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问:“霄儿,你是怕我要了以后就把你抛弃是吗?” 小不点看着章小辉忽然笑道:“我才不怕呢,就你这个长相除了我要你,还有谁会要你呀!” 这话说的,好像章小辉无一好处!但说句实话,章小辉的长相虽然不是什么出类拔萃,但至少也算是一表人才。对于自己的长相章小辉还是有自信的,他用手指指着肖霄,说:“霄儿,这是你说的哈,我现在就去找一个给你看看!” 章小辉说完迈开步子就要离去,小不点一把拉住他一本正经地说:“辉哥,幸好我没有答应,你看,我刚说你一点不是,你就把我扔在一边了!” 章小辉被小不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指着肖霄说:“你,你,你也太调皮了,太精了!我不给你说了!” 肖霄听到章小辉的话站在那里开心地笑了,她朝前迈出一步,扑在章小辉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辉哥,我爱你,今生今世!我知道这个是迟早的事,但你也知道在这方面我是一个保守的人。在我没有完全放开之下,这样会让我很不安的!辉哥,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章小辉感觉到肖霄的心跳,也感觉到她的体温,他紧紧地抱着似水般的肖霄,他完全沉浸在她的味道当中贪婪地享受着,生怕下一刻就将不会再有一般。听到肖霄把话说完,他动情地回答着她,他说:“霄儿,我也爱你,爱你一生一世,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因为今生我不能没有你。” 小不点离开章小辉的怀抱,伸出右手中指看着章小辉,说道:“那说好了,辉哥!” 章小辉感应到小不点的心意很快也伸出手指来,他与她的手指紧紧地勾在一起,他和她一起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二十四章 又一次离别 我和余丽娟手牵着手从德文的家出来漫步在回酒店的路上,我们欣赏着寒冬里傍晚时节的景色。余丽娟看着街边的一切,随意地说:“陈阳,我们有好久没有出来走走吧!” 我感叹道:“是呀,好久了!大概几个月前的事情吧!” “是呀,那时我们好不欢喜,下班后一大群人,而今就我们几个人,其余的走的走,散的散!”余丽娟伤感地说,“小不点有人了,德文结婚了,自由之身还几个呀?” 听到这话,我忙问:“余儿,干嘛,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余丽娟忙解释道:“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现在要把大家聚在一起很难了。” 我接上话说:“是呀,你看哈,太阳走了,英子也走了,还有孙燕都离我们而去了,几个玩得好的,就只有章小辉,小不点,德文,佳丽了,除了还有谁呀!” 余丽娟看见有间卖水杯的门面拉着我的手,说:“我想买个水杯,陪我去看看!” 这个铺子装饰得很精致,就是平常所见的杯子在这里你都觉得它很上档次。这老板笑脸迎面:“两位,欢迎光临!喜欢什么样式的水杯?” 余丽娟看着这老板回答道:“我随便看看!” 这老板上下打量着我们,他试探地说:“你们是恋人?” 我不些不满,说:“怎么,不行呀,那我们出去就是啦!” 这人忙解释道:“误会,误会了!我是想说,我这里有一款情侣杯,很是精巧,还可以把对方的名字和相片印在上面。要不你们来看看!” 我们看着这对情侣杯确是很精致,余丽娟爱不释手,她问:“这个图案能够保持多久呀?” 老板又答道:“这个是通过特殊工艺印上去,别说几年,就是十几年都不会模糊,你不信可以用刀来刮一刮!” 余丽娟果真拿出小刀来,说:“那我真的刮了,掉了…” 老板毫不担心地说:“刮嘛,掉了我不怪你,你们走就是了!” 面对老板很是新颖的创意,余丽娟用小刀使劲地刮着水杯,但漂亮的图案依然清晰可见。她看着我,说:“陈阳,我们买一个怎样?” 我接过这对情侣杯,答道:“可以,很好呀!” 这年三月,胡俊天正式任命为天津丽华大酒店总经理,英子被任命为总经理助理。我听到这个消息很是为英子高兴,高兴她终于成为一家酒店的高管了。但忽然间很是想见见英子,自从与她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本以为这次她会回来,但胡俊天告诉我英子不来丽华了。得到这个消息我很是难过,难过我与英子终于还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忽然间我又好想喝酒,于是就买上几瓶酒在寝室独自灌着。 我的房门半掩着,余丽娟看见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喝着酒就推门走了进来,关心地问:“陈阳,你想英子了?” 我闻声抬头朝她看上去,我道:“对不起,余儿。” 余丽娟走过来,站在我的身旁,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她说:“没关系,毕竟你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经历,我知道你心中的痛!” 我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抬头说:“余儿,来坐!” 我看着身旁的余丽娟,一声叹息一阵摇头,难过地说:“只是没有想到我会与英子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我只是很痛心!” 我说完此话忽然觉得有些欠妥,便忙说:“你说英子不回来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呀?” 余丽娟看见我喝着酒,她也打开一瓶喝着,她笑着说:“不知道,这个要问你和她了。唉,你老实交待,你们俩发展到那一步停止下来的?” 我一乐,笑着说:“我们第一步都没有跨出,还说得上是那一步呢!” 余丽娟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你们至少牵手过,还拥抱来着,至于亲吻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听着这话我扑哧一笑,但我看着她认真负责任地说:“我给你讲吧,我和她是牵手和拥抱来着,但没有那一次是因为爱而牵手和拥抱来着。至于亲吻更不可能了。” 余丽娟放下酒瓶冷冷地说:“算了,不给你说了,我走了!” 余丽娟说出此话站起来转身就走,我忙抓住她的手,乞求道:“余儿,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余丽娟被我拉了回来,又重新坐在我的身旁,她看着我,说:“干嘛呀,我要回去休息啦!” 我忙说:“不对,你是生气啦!” 她看着我说:“我生什么气呀?” 我双手紧握着她的两条胳膊,看着她说:“那没有生气就让我亲一亲。” 余丽娟听到这话,她用手指着我无奈地说:“你这孩子!好吧!” 得到她的允可,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把她慢慢地搂在怀里,把嘴慢慢地朝她送了过去。她慢慢地闭上双眼迎合着我的动作,她也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我们热烈地亲吻着。亲吻过后我看着她笑了,得意地笑了。 她看着我这般,用手打着我生气地说:“陈阳,我上你的当了!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这时,胡经理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们这般,脱口而出:“小两口在干嘛呀?” 余丽娟用手指着我说:“他…”她说了一个字却不好意思说下去,又忙说:“没什么。” 胡经理一乐,说:“算了,给你们说点正事。” 我们俩人不约而同地说:“什么事情?” 胡俊天坐在我对面的那张床上,看着我说:“刚才英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很想你们,但她要回家去拿些东西,所以就不回这里了。她说她很好,不要挂念她。她希望你好生对待余丽娟,她祝你们开心幸福!” 我说:“胡经理,也麻烦你转达我们对她的问候,也麻烦你给她说一声,我陈阳今生能与她交上朋友是我最大的幸事,我也祝她永远开心幸福!” 第二十五章 朋友高就 胡俊天在古城丽华工作已经有三年了,他对这里还是很有感情的,这不,同事们便自发给他饯行。王燕端着酒杯站起来看着胡俊天动情地说:“明天你就要离开大家去天津了,说实在的我是不想放你走的,因为和你搭档这么多年我们早已有了默契,但人不能太自私,因为我们都是朋友,都希望朋友过得比自己好!” 胡俊天听到王燕的话也站了起来,他端着酒杯看着与自己共事多年的上司和朋友,听着王燕的话。 王燕把酒杯移了过去,说:“俊天,这杯酒我们干了,为我们的同事之情干了,怎样!” “俊天”这两字是我们第一次听见王燕这般亲昵地称呼,或许是明天就要分别,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于是千般无奈万般牵挂化作成这两字从王燕口中冲出。 胡俊天看看王燕,又看着她手中的酒杯,他轻轻地碰着她的酒杯,然后又看着王燕满怀着感激之情说:“王姐,谢谢,我们干了!” 王燕喝完这杯酒并未坐下来,而是给胡俊天也为自己斟满酒,然后又端起两杯酒,把胡俊天的酒杯递给了胡俊天,她留恋地说:“俊天,我们再干一杯酒,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怎样?” 胡俊天见王燕没有坐下自己也只好站在那里,他接过自己的酒杯,同样含情而言:“这么多年以来,有你这个朋友是我最大的幸事,说实在现在要走了,还是有些舍不得。好,为了我们多年的友情干杯!” 王燕与胡俊天喝完这杯酒依然没有坐下,他们手中的酒杯依然在握,王燕顺手拿起旁边的酒瓶先给胡俊天斟满酒,然后也给自己满上,她看着胡俊天又说:“俊天,明天就要到天津任职了,作为朋友,我祝你此行一帆风顺!” 胡俊天看着王燕激动地说:“谢谢你,王姐,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也祝你早日实现你的梦想!” 王燕终于坐了下来,她夹了一筷子菜送到胡俊天的碗里,说:“俊天,刚喝了几杯酒快吃点菜。” 王燕热情超乎我们的意料,胡俊天明白,这一分别恐怕见面就不那么容易了,毕竟是两座城市。想到此处,胡俊天又端起酒杯,对着王燕说:“王姐,来,我敬你!” 王燕听到胡俊天的话也端起酒杯,与胡俊天的酒杯轻轻地碰在一起,然后吞下这杯酒。他们频频举杯大有今夜不醉就对不起这么多年的友情一般! 胡俊天吃着菜,看着在座的各位,他端起来酒杯,用酒杯杯底轻轻地碰着餐桌上的转盘,他说:“各位,我敬各位一杯,感谢在这些日子里对我工作的支持,那我希望我走后,还能听到各位的好信息。祝大家事业有成!”他停停看着各位等待各位的举动。 我们都端起各自的酒杯,把它轻轻地碰着转盘,有人答曰:谢谢;有人说:都是好朋友好同事还用说这些吗;有人说:你可一定要经常回来哟! 胡俊天看着这些同事,又真诚地说:“那,那我就先干为敬了!” 酒在这种场合总是用来表达心意的,有人为高兴而喝,有人为忧愁烦恼而喝,也有人为离别而喝。我端起酒杯走到胡俊天的旁边,留恋地说:“胡经理,现在你就要离开我们,突然间有些舍不得,但王姐说得好,那我祝你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胡俊天碰着我的酒杯,他说:“谢谢你,陈阳,也祝你一切顺利!” 我看着他又说:“那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我喝完这杯酒却没有离开胡俊天,而是拿起手中的酒瓶给胡俊天满上,感激地说:“胡经理,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感谢对我的支持,也感谢对我的提拔!” 胡俊天听到我这番话语,真诚地说:“你有今天的成就,是用你的努力换来的,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那以后,你要好好向王总还陆董学习,我希望还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我很感动,我说:“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那这杯酒,我干了,你还是随意!” 眼见他就要离去,我喝完这杯忽然还想和他再喝上一杯,我又给他满上,也给自己满上,然后又说:“胡经理,我们再喝上一杯,怎样?因为我不知我们这一别要等到何时才能再坐在一起喝酒了!” 带有几分醉意的胡俊天看着我说:“好,我们再喝一杯!” 我说:“好,那我干了。” 虽然我说胡俊天随意,因为他已经喝得很多,但他还是和我一样干了,因为这些都是他最好的同事和最好的朋友。此时,胡俊天已经满是醉意,我本想和他再喝上几杯,但又不忍心让他喝醉。 虽然德文为采购部经理属于后勤部门由鲁斯管理,但他还是跟胡俊天的关系要好,今天德文也来为饯行。而德文正好坐在胡俊天的旁边,他端起酒杯轻轻地碰着胡俊天的酒杯,嘴上说道:“老胡,我也敬你一杯!” 胡俊天吞下刚放进嘴里的菜,扭着头来看着德文说:“谢谢!” 喝得十足的德文醉意很浓,看着离别的朋友虽有几分依依不舍但还是充满十足的乐观,他说:“你就要走了,说实在的我还是很伤心,虽然天津和北京很近就几个小时。但只是以后不能经常出来喝酒了,那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怎样!” 胡俊天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神看着德文又用手拍拍德文的肩膀,他说:“好兄弟岂有距离之说,好,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 德文喝着酒嘴上也没有闲着,他说:“老胡,你在这里这么久了到底有没有看上那个女孩呀?” 胡俊天听到德文此话,他把手在德文面前摇了摇,他说:“这个呀,我觉得还可以再等上几年再说!” 德文不依了,他说:“你比我还大吧,这事得考虑了,要不哪天我给长孙英英说说,让她给你物色一个,怎样?” 胡俊天忙转移话题,他说:“诶,你已经和佳丽住在一起了,那你们什么时候正式举行婚礼呀,到时可别把我忘记了!” 德文拍拍胡俊天有些无奈地说:“你呀,我怎么说你呢,每次我说此事时你就把话题扯开!” 胡俊天马上端起酒杯,说:“那就喝酒了!” 第二十六章 爱人生病回家 胡俊天走了,带着我们的祝福离开了古城丽华大酒店,开始新的征程,而丽华餐饮部总监一职就空缺出来。这天,陆枫把王燕和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说:“现在餐饮部的总监一职出现空缺,你们认为王一全能够胜任这一职位吗?” 王燕坐在陆枫左边的沙发上侧身看着陆枫说:“陆董,我觉得吧,他担任经理还可以,但总监一职还是很吃力的,所以我觉得总监一职还是外调比较好。” 陆枫在王燕说完以后便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好似在等我的回答。现在酒店没有了副总一职,我虽为总经理助理但在实际已经行使副总的职权,凡是重大决定我都会在场,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看着陆枫说:“王一全经理在担任副经理时表现还是很好的,所以我们把他提升为正职经理,但在这两个月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一角色,如果把他提为总监的话有点牵强。所以我同意王总的看法,我们可以向总部申请调别的部门有能力的人来担任此职。不过,我觉得吧,还是可以用公开招聘的形式来进行,至于王一全经理能否入围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王燕点点头说:“陆董,我同意陈阳的意见。” 陆枫听到我们两人都持同样的态度,他说:“不瞒你们说,有时间我还是很自私的,我开始是想把这个职位留给本部门的,但后来又觉得这样对部门的发展不利,所以也改变了初衷。” 他停了停,看着我说:“那既然我们都持同样的态度,那陈阳就起草个文件向企业内部招聘餐饮部总监一职。还有,这几天没有总监到位,陈阳就多到餐饮部去看看。” 水往低处流,人总是要向高处走的,我们的招聘公文发布后便有很多的人来竞聘此岗位,但花落谁家呢?招聘是公开的,公平的,更是公正的,在经过数轮比赛后,本部门的王一全,程小婷都败下阵来。 数日后,我正伏案写着下一季度工作计划,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我应声朝门口望去,见此来人上穿一件高雅的灰色蝙蝠袖与圆角收腰剪裁的及膝外套,下穿灰色及膝裙,脚穿黑色高筒长靴,手中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这人见我注意到她,她马上说:“你好,请问你是陈助理?” 我点点头道:“我是,你是…”我说了半句忽然想起餐饮部新的总监今天来报到,便微笑着问:“你是郭霞?” 这人走了进来,嘴上回答:“对,我就是郭霞,来向你报到!” 我站起来走了过去热情地说:“来,快请坐。” 我给她倒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站在她对面看着她热情地说:“请用茶。今天陆董还有王总都到总部开会去了,他们吩咐我一定把你安顿好。” 郭霞连忙说:“谢谢了,陈助理!” 我在她左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依然热情地说:“你休息一下,待会我就领你去把住处安顿了,然后再到各部门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我把郭霞安顿完毕正好赶上餐饮部早会的时间,我领着郭霞来到大厅,王一全正在给大家分配工作,他见我来了,便说:“下面陈助理给大家讲话。” 我走上台看着大家,微微一笑,说:“大家早上好!我好久没有参加这样早会了,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呢,就是把餐饮部总监介绍给大家。大家欢迎总监郭霞!” 郭霞在掌声的伴随下走上了舞台,她站在台中心对着大家微微鞠躬,然后用她特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我叫郭霞,郭沫若的郭,晚霞的霞。大家对我不了解,那我介绍一下自己,首先在工作中我是一个要求严格的人,该奖我会奖,该罚我会罚,在生活中我和大家一样高兴时会放开一笑,悲伤时也会哭;其次我一个直爽的人,心里有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不会明明不喜欢还要装着喜欢,所以大家不用顾虑我会暗地里使绊;最后在生活中我愿意和大家成为朋友,在工作中愿意和大家共进退,目的就一个,用心工作开心生活!谢谢大家!” 同事们都听懂了新任总监的言语,他们也都很喜欢她的言语,于是他们给予她雷鸣般的掌声。 经过几天的忙碌郭霞总算把一切整理清楚,她到我寝室找我,却找我不着。她问经过此处的章小辉:“章部长,陈阳怎么不在呢?” 章小辉随口答道:“一般这个时候都不在寝室。” 郭霞不知原由又问:“那在哪里能找到他呢?” 章小辉一笑,说:“郭总,你不会不知道吧?” 郭霞对章小辉的话十分不解,她只是“啊”了一声但很快又补充道:“知道什么呀?” 章小辉听到郭霞“啊”的那一声忽然想起她才刚到这里,于是又说:“他这个时候一般在余丽娟寝室,你去那里就能找到他。” 郭霞轻轻地敲响余丽娟的房门,问道:“可以进来吗?” 余丽娟抬头看着门口答道:“谁呀,进来吧,门没有上锁!” 此时我正坐在余丽娟的床沿边看书,而余丽娟则是背枕着枕头,头靠在墙壁上,双腿蜷着手中拿着书津津有味地看着,她抬头见进来的是新来的餐饮部总监,便说:“是,郭总监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郭霞看看这种情况没有马上说出她想说的事情,但只是停顿片刻,她微笑着说:“哦,我本想请陈阳喝几杯酒,但我想还是算了,你们继续!” 听到这话,我看着郭霞回了一声:“啊?”然后我又把目光放在余丽娟身上,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一般。 余丽娟看着我,道:“你看我干嘛,是人家请你喝酒好不好!” 郭霞见这副情景,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新来乍到,陈阳帮我很多忙,所以请他喝几杯以表谢意。既然余经理也在,那就一起好吗?” 余丽娟却故意问道:“方便吗?” 郭霞一乐,笑道:“方便,方便!如果你不一起那就不方便了!” 或许是酒喝多了,但又或许是感冒了,余丽娟这几天总觉得喉部有些发痒总想干咳嗽几声。但她总是推诿说过几天就好了,但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她依然如此。我实在不忍心见她这般又一次劝她,她终于答应了,但只是一个人,说什么也不要我同行。 中午下班后我去找她,但寝室没有人,我问保安,保安却说没有回来。我心里总放心不下,寝室与办公室相离不远,我隔上一两个小时就去看看她回来没有,但每次都让我失望。我在心里问着自己,她到底怎么啦! 晚上下班,我又匆忙跑到她寝室,她的门半掩着,穿过门缝我见她坐在床边正在伤心流泪。我见这般光影不知为何,赶紧推门而入。她见我进来赶忙擦拭脸上的泪水,挤出几分笑意看着我说:“你回来啦!” 我答应一声坐在她身旁,关切地问:“余儿,医生怎么说呀?是什么病呢?”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却突然看着我坚决地说:“陈阳,我们分手吧!”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猛然打在我的头上,我顿感天旋地转。因为它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一丝征兆,我生怕自己听差了音会错了意,忙问:“你说什么呀?” 余丽娟看着我认真地说:“陈阳,我们分手吧!” 我一下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分手?为什么呀?” 余丽娟看着我绝情地说:“我想我们不合适,我们分手吧!” 我急了,我蹲下去看着她,我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坚决地说:“余儿,我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爱你,这话我不会变,就算你不要我了,我的心也会只属于你!” 余丽娟的眼泪慢慢地滑落下来,她伤心地说:“陈阳,我的病医不好了,可能要终身服药,我不想让你跟我受累,因为看到你受累我的心会更痛!我们分开,你去寻找你的幸福,这样或许我的心会更好受些!” 我听到她的话心里很难过,我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向来都乐观的看待我和她的未来,而今却是这般状况。但我放不下余丽娟,因为此生我不能没有她,哪怕… 我看着余丽娟坚决地说:“余儿,你听我说,科学是在不停地发展,我们要相信科学,我相信你的病有一天也会治好的。所以呢,不要这样绝望好吗?相信我呀!” 我抬起手来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我说:“余儿,你向来都是很乐观的人,干嘛今天却这般呢?告诉我,你得的是什么病,我和你一起面对吧!” 她看着我,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说:“陈阳,我这般是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受罪,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我不想我们两人都活得这般辛苦!” 我重新坐在她的身旁,我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我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我说:“余儿,好了。我们去吃饭。” 她看着我,说:“陈阳,我不想出去了,我们要个外卖吧!” 我见她这般便依她之言了,只是这个外卖却让我们等了很久。余丽娟看着我说:“陈阳,我想回家去治疗,你看呢?” 我想了想,回答道:“也好,在家应该比外面好些,那你一定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哟!” 第二十七章 携款潜逃 余丽娟走了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我翻出以前我们两人的照片独自看着,看到高兴处笑出声来,嘴上一不小心说出一句话:“余儿,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时都想笑!我觉得我好幸福,因为有你的陪伴!” 我说完此话却没有听见回答,忙问:“余儿,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见她不语忙侧过身去看她,但我的身旁空无一人 ,我叫道:“余儿…” 我的叫声终于把我带回到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她已经回家了,在这里只有我一人,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孤单!我抬头看着窗外,只是昏暗的一片,没有星星更看不到月亮,我不禁问道:“余儿,你现在走到那里了,车上还好吗?” 郭霞路过我的寝室见我坐在床沿上双手托着头独自发呆,便走了进来问道:“陈阳,在想什么呢?” 郭霞的话把我从梦境中带了回来,我回头笑道:“没有想什么,只是在神游!” 她也笑道:“是在想余丽娟吧!” 我对于她的话只是笑笑并未言语,只是扯开话题,道:“你找我有事” 她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我说:“瞧你这话说得,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呀!” 这时章小辉跑了进来,刚到门口便喊:“陈阳…”但他刚才说出口却见郭霞也在,便说:“郭总监也在呀!” 郭霞点点头也算答应一声,但看着章小辉又问:“你找陈阳有事?” 章小辉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但他只是停了停还是说出了口,他解释道:“没事,就是余丽娟走了,刘飞说陈阳肯定很寂寞,让我来找他喝酒!” 我站了起来,高兴地说:“够哥们!”我看着郭霞提议道,“要不,你也和我们小酌几杯,怎样?” 郭霞看着章小辉问:“都有些谁呀?” 章小辉道:“就我,小不点,刘飞和小王几个人。” 郭霞心想,章小辉是个主任,小不点、刘飞是个部长,而他话中的小王应该是一个员工了,他们怎么却来找陈阳这个总助呢?难道他们有什么吗?她想到此处便说:“那算了,还是你们几个人吧。” 我一乐,笑道:“郭总,你是在想他们会向我说些什么吧?我给你讲,我们几人都是从备餐间出来的,我们四个被喻为飞毛腿,也就因此我们的关系很好,所以呢我们几人经常出去喝酒。” 章小辉看着郭霞又邀请道:“走吧,郭总监。机会难得,陈阳这家伙自从有了余丽娟便把我们几个人抛弃了,我记得我们几人喝酒还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听到章小辉的话我马上道:“有那么夸张吗?” 余丽娟的病来得太过仓促,她走得也太过仓促,但市场拓展部非常重要,经过丽华高层紧急商讨便把严问提为副经理接管市场拓展部。也在此时章小辉由部长升为主任,根据刘飞的表现他接替了备餐间部长一职。虽然余丽娟离去了,但有些企划案不得不执行下去,这不,没有过几天陆枫把严问叫到他的办公室。 陆枫背靠在沙发上看着严问开门见山地问:“严经理,以前余经理的金餐卡还在做没有,现在到那一步了!” 严问回答道:“前期准备已经做完了,现在正在招聘销售人员。” 陆枫又说:“招聘员工时一定要把握好质量,宁缺毋滥!” 自从余丽娟走后,严问好似变了一个人,他对工作格外的认真,或许是因为余丽娟已经不在陈阳身边的缘故吧!这不,没有过几天就把金餐卡的所有事项全部办妥,此项业务也随即开展起来。 余丽娟离开我也有好些时日,但不见她的来信,我们说好的她到家后就给我来信,可至今没有收到她任何消息。难道她已经忘记我了吗?我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过来,它们把我从回忆中带回到现实,我忙定定神,穿上鞋子朝门口走去,嘴上说:“谁呀,等一下哈!” 门外再次传来一个声音,这人说:“陈助,出事了!你快开门吧!” 这人的声音很熟,是郭霞。我快步走上去打开门,问:“怎么啦,郭霞?” 郭霞看着我急促地说:“市场部的一促销专员带着顾客的两万餐费跑了!” “啊?”我一声惊呀,而后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人朝哪里跑了,你们叫人去追了吗?”我说完些话转身回去拿外套。 郭霞走在我的身旁回答道:“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上海厅翻台时,服务员送菜单到收银台才知道刚才那张单没有付钱。但服务员说,顾客把钱给梁伟了,他说他去结账。而现在梁伟也就不在了,打电话是关机。也就是说他把吞了!” “也就是说,现在不知道他的去向了”我问道,“找不到那就只有报案了!哦,对了,严问在当班吗?给王总与陆董汇报此事没?” “严问在当班,就是他报警的。”郭霞回答道:“给王总说了,他们随后就到。” 第二十八章 扭曲的心态 在那个年月两万元也算是一笔大钱了,警察接警后很快就立案侦察。但经过他们几天的辛苦,人是找到了,但钱已经被他挥霍一空了。据他交待,他为了能够顺利把钱拿走曾进行过周密计划,也据他交待这已不是他第一次骗取钱财了。后来梁伟判了几年有期徒刑,这是他罪有应得。然而却苦了严问,他因失察之过被降职并处罚一千元罚款。 那日,严问要了几瓶酒独自在寝室里灌着,因为他想不通,因为他不是刑警更不是神仙,他看不透人心。想想这些年,他得到了什么,职位还有爱情,他都一无所获。原本以为没有了余丽娟他还可以得到提升,然而如今却是人去财空。想到此处他心如刀绞,他猛然地把酒瓶砸在地上,一声吼道:“啊!!!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一时间酒瓶里残存的酒水随着“啪”的一声,又伴着他的吼叫朝四周飞溅而去,然而它们带不走严问心中的痛。此时此刻他恨那个携带餐费逃走的梁伟,也恨那个抢走他心爱女人的陈阳,他更恨做出一切不公平处理决定的陆氏集团,而这些恨都凝聚于他的心,它们迅速膨胀瞬间更冲破他心脏的束缚,它们凝聚成一个声音:“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次日,严问称身体不适请了三天病假回到了奇琪餐饮娱乐,回到他母亲的身边。虽然这个母亲不是他亲生的,但她同样喜欢他,同样把他当成一个宝。曾奇琪听完严问伤心欲绝般的诉说,她心痛不已,她抚摸着严问的头安慰道:“孩子,别哭了,不就是一千元钱,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为娘把它卖来就是了。”然而曾奇琪哪知严问完全掩盖了事实的真相,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给了丽华,推给的陆氏集团,因为他的心已经完全扭曲了。 严问听到母亲的话高兴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问:“娘,你是说把谁买来呀?” 曾奇琪看着刚才还泪流满面而现在却喜笑颜开的严问,笑着说:“当然是把丽华买下来了!你还以为…” 严问打断其母亲的话,失望地说:“我的妈呀,我还以为你把余丽娟给我买来呢!” 曾奇琪一乐,笑道:“你这孩子,想什么呀,你以为你娘是贩卖人口的,那么容易就把你要的人弄回来呀!” 母亲的一席话让严问的心平静了许多,但他依然半哭半笑地说:“娘,这可是你说的,要把丽华买过来。” 严问不再伤心了,也许是因为他找到了下一目标的缘故吧,他看着这位慈祥的母亲,又说:“我过几天就回去上班,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丽华的客户资源弄到我们奇琪大酒店来,成为我们自己的顾客!我要把古城的丽华大酒店搞垮,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曾奇琪看着雨过天睛的严问,又说:“问儿,我决定采纳古城丽华的做法实行会员制,你尽快起草一个方案,而这个方案要比丽华更好,更优惠,更实用,更具竞争办。”她看着严问,问,“问儿,你能行吗?” 严问看着母亲点点头,信心百倍地说:“娘,你放心,这个没有问题,一定比丽华更具竞争力。” 严问经过一番努力,他以丽华的金穗卡为蓝本,为奇琪大酒店起草了一份金穗卡方案。他来到母亲的办公室,他说:“娘,我起草好了,你看看,那些还需要完善的。” 曾奇琪看着手中的方案,她问道:“这些入会条件与丽华相比怎么样呀?” 严问拿出古城丽华的金穗卡方案递给母亲,说:“都比丽华优惠。比如,丽华的金穗卡中规定会员用餐享受8.8折优惠,而在我们酒店消费,全员可以享受的折扣为8.5折。在入会金额中,丽华是5888元,且这些金额只有顾客消费达元时才分期返还给顾客。而我们酒店入会金额我设想为5688元,只要顾客消费达8000元时就可以返还,而不用十二期,我们十期就可以全部返还完,还有,……” 曾奇琪听着严问的话又看着手中的方案,她思量片刻,她说:“好,可以这样,大体不变,我再做一下局部修改,明日就开始实行。” 严问听到母亲的肯定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他看着母亲又说:“那,娘,我明天就回丽华去了,我会把那些丽华的潜在意向客户资料送过来,你安排好人手去谈。” 曾奇琪点点头,说:“好,但,你注意不要把自己暴露了。” 严问充满信心的说:“娘,你放心,他们发现不了我。” 次日,严问回到丽华找到陆董事长,他站在陆董的对面,装着一幅很可怜样子,更是用祈求的语气哀求道:“陆董,我想留在市场拓展部,因为我喜欢这里,因为我是在这里跌倒的,我想在这里站起来,我可以做市场拓展部的副主任,实在不行做一名促销专员也行,只要不离开市场拓展部!谢谢你啦,陆董!” 陆枫看着眼前的严问,他似乎被严问的话所打动,想了想,说:“那行,你就做个助理吧,好好和刘子桐合作,把这个部门搞起来,去吧!” 严问慢慢地走出了这个房间,他站在门口又回头看着正埋头工作的陆枫,他的目光里充斥着罪恶般的眼神,似乎他要用这眼神杀死陆枫,他在心里恶恨恨地说:“助理?谁稀罕!你等着瞧好吧,陆枫!”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严问被降职,刘子桐得到了提升,她接任市场拓展部主任一职,享受副职经理待遇,吴玉接替了刘子桐的工作升任主任。严问从陆枫办公室出来径直来到刘子桐的办公桌前,他谦虚地说:“刘经理,我已经向陆董申请了,做你的助手,还希望你多多帮助。” 刘子桐抬头看着严问突然一笑,她说:“老严,干嘛谦虚呀!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严问略带伤感地说:“哎,没办法,你现在是我的上司呀!” 刘子桐淡淡一笑,说:“切,什么呀?我是捡了你的便宜,没有梁伟我哪有这种可能呀。” 严问一声叹息,他说:“哎,不说了。我们还是谈谈工作吧!” 刘子桐站起来看着严问,说:“那好吧,我们就一起努力把市场拓展部经营好。现在我手头上有些意向客户,我们商量一下,看怎么把他们弄到手。” 严问很是仗义地说:“好,我们一起努力。” 严问隐藏了他所有的秘密,他的外表看起来很是淡定和往常一样,似乎那些针对他的惩罚都是合情合理的。而对于他的想法我们俨然不知毫无准备。这日,严问看着手头上一摞客户资料,他仔细地分析每份资料。他把那些最有潜力,最有实力的客户资料选出来,然后一字不漏地抄写下来。他把它们放进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严问来到母亲的办公室,他把这些客户资料取将出来放在母亲的面前,他说:“娘,这些都是些准意向客户,而且吧,都是些大客户。只要把他们弄到手,每周至少多出是近十万的营业额。” 曾奇琪看着面前的资料,把它们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而后她看着严问赞许地说:“问儿,辛苦了。娘看了,他们确实是大客户,我这就安排人去谈。” 严问摇摇头,说:“不辛苦,只要能够把丽华搞掉再累也无所谓。” 曾奇琪再次称赞道:“问儿,你终于长大了,知道认真做事了,娘很高兴!” 严问看着母亲高兴地说:“那你,就请我吃顿大餐吧!” 曾奇琪一笑,她说:“好,好。把你父亲也叫上,我们一家三口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第二十九章 爱人的来信 而此时对于我来讲我关心的是我的余儿,严问不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余丽娟的来信,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取出信来认真地享受她的味道。 …陈阳,我今天上午就到家了,车上很顺利,我也很好,毋庸挂念。我们家乡变化也挺大的,我记得几年前不是这样的,我差一点就找不到北了,幸好我父母来车站来接我。我在家里一切也都好,只是没有你在身边,总觉得空荡荡的,好不自在。陈阳,我想你,我好想在北京的那些日子,那些有你的日子…… ……我家没有电话,不过距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公用电话亭,我刚才把电话号码抄了回来,我把它告诉你,我们约定每周三、周日下午三点在那里相逢好吗?那电话是…… ……我离开北京离开你也有好几天了,你在那里一切都还顺利吗?工作还累吗?如果累了就按我给你说的方法按摩一下,它可以消除疲劳。我知道你累了就喜欢喝酒,但酒多喝有害,我不在你的身边一定要克制自己好吗?我现在的身体不好,我不希望你也出现状况,不然我在家也无法安心治病,听我的话少喝好吗…… ……今天,外面还在下雨,本来说是下午就去医院看病,早一天治疗就会早一天好,便可以早一点到北京,早一点到你的身边。但天气预报说是我们这里将连续几天都有雨,哎,太不顺了,若是实在不行,我就雨小一点就去,不管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路不好走,但出门就有公交车,这样还是很方便的,只是那车太破太老了。 …… 好了,我就写到这里,我几个堂叔和堂兄妹听说我回来都过来看我,我去给他们聊聊,不然他们会笑话我有了男人就忘了他们。最后我还是要唠叨一句,亲爱的,保重自己的身体等我回来好吗?想我的时候给我写信好吗,我等你的来信哈,不,我是盼你的信,因为我想你,想你在我身边! 想你的余儿 一九九八年五月三日 我慢慢地品味着她的味道,这个久别的味道,不,这个味道其实并没有离我而去,她一直就在我的身旁,只是,只是我刻意去追求朝朝暮暮与卿卿我我。看着,看着,我突然伸出一个懒腰,一个“耶”字脱口而出,在脱口的那一瞬间它好似化作法力无穷的黑洞吞噬掉我心中长久以来凝聚而成的那团乌云,把它还给了阳光,还给了那轮朝阳,让我不再忧伤不再难过!而后,我喊道:“余儿,我爱你!”我开怀地笑了,笑得很甜、很知足! 我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随即写道: 余儿,我终于收到你的信了,终于有了你的地址,你知道吗,我已经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但都没能寄出,因为没有你的详细地址,今儿终于,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已经把电话号码记在自己的脑海里了,我会准时给你打电话……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也毋庸挂念,我会照顾好自己。 …… 爱你的陈阳 1998年5月3日 我把这封信和前些日子写的信装在同一信封里,写上她的地址就匆匆地去了邮局。 这日,我刚到办公室财务马英把这周的销售数据报了过来,她说:“陈助,这周的销售与上周相比降低了15%,其中酒水的销售下降8%,菜品占7%,且利润也降低了10%。另外,前几周办金餐卡的顾客数量很多,平均每周为300人,而这周才180人,且单笔金额也降低了30%。” 我接过报表,问:“那,这周平均客流量与上周相比相差多少,且平均客单价为多少,与上周相差多少。还有,这周老顾客消费多少?另外这周促销活动业绩如何?” 马英依然站在那里说:“平均客流量相差10个点,客单价降低了12%,老顾客消费也有所下降在3%。促销业绩没有什么大波动,基本上和以往持平。” 她对数据很是敏感,我问什么她都能答出来,我不由赞道:“马姐,你不错嘛,这些都能背下来。” 她笑着说:“谢谢,陈助的夸奖!不过,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呀?” 她的话让我很是不明白便不由得“啊”了一声,随后又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她笑笑说:“因为每次我给你报表你都会先问我一些情况然后才会去看,所以……” 我也笑了,我说:“所以你就能记下来了!” 面对销售的降低必需找到原因,因为竞争太过激烈。我拿起电话,把刘子桐叫了过来。她看着我说:“陈助,这周金餐卡销售比上周下降48%,而单笔……” 我打断了她的话,问:“你分析是什么原因造成呢?” 她没有思索,或许是她来我办公室以前就想好的原因,她答道:“各业务员的业绩均都有所下降,以前所登记有意向的但还没有产生销售的客户,特别是些很有实力的客户在这周都莫名其妙地回绝了,他们大部分都办了其它酒店的卡,我们就只有重新开发新的潜在的顾客。” 第三十章 英子出国留学 这是个问题,是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知道我们的客户资料呢?想到此处我问:“这些顾客都办了哪些酒店的卡呢?还有,这些资料是怎么保管的,是各业务员自己还是由你们管理人员管理呢?” 刘子桐想了想,说:“这些资料大多都由他们自己保管,但有意向的顾客我们管理人员都可以看到,对于大客户我们在开会讨论会都会公布客户信息,所以这些都不是秘密。至于他们都办了哪些酒店的卡,我,我没有去问?” 难道我们内部有内奸,我这么想着,这必须查出来不然还要出问题,我随即又说:“行吧,你去调查一下,他们大都办了哪些酒店的卡,同时找到我们之间差别之处,让他们既办别人的也办我们的,给顾客一个多选的机会。还有,对有意向的顾客除了业务员自己知道外,只有你知道,别人包括你的助手严问都不能接触,你明白吗?还有上周的促销业绩不是很好,你认真想想看还有那些可以调整的。我觉得吧,我们每一周的促销活动都要有吸引力,不管是价格还是服务,我们的表演节目都要不断的优化,精益求精。” 刘子桐有些不解,问:“陈助,你这是?”她说到此处似乎有些明白,她说:“你不会连他也不相信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吧,这话只有你知道即可,切莫声张。” 王燕与陆枫回到酒店,我便把这些情况汇报给了他们。王燕有些忧郁,她担心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丽华要出大事了。” 陆枫看着我说:“陈阳,就按你说的,让刘经理认真查查,你也要做要跟踪,别忘了哈。” 我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严问休息又回到他的家,曾奇琪做了一桌好菜犒劳着她的功臣,她的好孩子严问。她赞许道:“问儿,你做得很好嘛,这周你带了那么多的顾客到我们这里,不错,比你的父亲有办法。” 严问高兴地说:“谢谢娘的夸奖!” 李超在一旁说:“这就叫一代比一代强嘛!” 然而,曾奇琪给严问夹着菜担心地说:“问儿,这做这些他们没有看出什么来吧?” 严问没加思索,直接说:“不可能,我都安排好了,他们只能说新来的主任能力不行,不能说我什么。” 没有余丽娟在身边总觉得休息还不如上班呢,我每天总是忙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寝室。章小辉见到我这般总是一下班便来找我,找我聊天或下棋,或是去喝点小酒,每每都是等到很晚才回到他的寝室,最后他干脆搬到我的寝室来住。然而,章小辉也有自己相爱的人,不可能总是和我在一起。 这日,章小辉被小不点叫了出去,出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又留下我一人独自害相思。郭霞走了进来,迎头便问:“陈阳,一人在干吗呢?” 她的话把我带回到现实,我道:“还能干嘛,神游呗!” 她笑道:“是又在想你的余儿吧!”她来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样东西,又说:“来,给你的信!” 我接过信,嘴上说:“郭霞,你太好了,明知道我想她了,你就给我送来了!” 她不解地说:“陈阳,你想谁呀?” 我马上答道:“还用问吗,肯定是我的余儿呀?”我没有看信封上寄信人的地址就直接拆开了。 郭霞却说:“不是吧,这是从天津过来的!” “啊!从天津过来的?不会吧?”我不相信这个事情,忙把信封拿过来重新看过,是从天津过来的,没错呀,我有些失望,道:“哎,我还以为……” 我突然想起英子就在天津,有些惊讶,道:“不会是英子吧?”我小心翼翼地拆着这封叠得如此精致的信纸,心里无比的高兴,看来她还记得我,记得我对她的牵挂。虽然我有了余丽娟,但我依然把她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 郭霞看我如此这般,她说:“你看吧,我走了!” 抬头看着她的背景,忙说:“坐会再走吧?” 她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不打扰你啦,你慢慢地看信吧!” 陈阳: …… 转眼间,我们已经分别很久了,不知你是否还好!前些日子听说余丽娟生病回老家了,想必你很想她牵挂她吧!说实在的我很羡慕她,羡慕她得到你的爱…… 前些日子我哥给我联系了一个学校,美国的学校,让我去那里进修经济学硕士,不日就将前往。可能你收到此信时我已经在大洋彼岸了,但依然牵挂着你,虽然我们已经做不了情人,但我依然希望你过得很好。你也不用为我担心,在那里我哥有些朋友,他们会关照我,我现在的英语水平也提高了很多,日常的交流也不是问题。我走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等着我回来,我们再聊好吗? 想你的英子 1998年5月10日 余丽娟前几天走了,现在英子也走,而今就只剩下我一人。突然好想给英子去封信,便拿出纸和笔来,然而在提笔那一瞬间却不知该寄往何处,我一声叹息,心里突生一阵伤感。我放下手中的笔,算了,不写了,写了又能怎样呢?我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地祝愿英子一切都顺利,在那边身体安康! 刘子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终于有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们大都办了奇琪大酒店的卡。为此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丽华有奇琪大酒店的人,而人正好就在我们的市场拓展部。她把报告递给了我,她说:“陈助,你觉得会是谁呢?不会是严问吧?” 第三十一章 罪恶的手 我放下手中的笔搓着双手,思索片刻,问:“奇琪大酒店与严问有什么关系吗?” 刘子桐摇摇头说:“这个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能够接触到这些资料他的可能性最大。” 我沉默了,因为如果如此,那么这事背后将会有一个很大的阴谋,但现在又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严问就是这事的执行者。那我又该如何向上面说呢,我在心里思索着。刘子桐见我不语,又道:“为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对于老顾客和意向客户资料实行保密制度,这些资料除了我和客户开发业务员知道外其他的工作人员都无权知道包括严问。对于攻坚大客户的会议现在不会定期召开,既然召开也不会公布客户详细资料……” 我抬头看着刘子桐肯定道:“这样好,如果你不召开专门的会议,你可以分别与相关业务员进行讨论嘛,这样也可以。” 刘子桐走后,我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把这事告诉给了王燕,她听到这个消息半天没有说话,良久,她一声叹息,担心地说:“如果果真如此,那么我们丽华就麻烦了。陈阳,你和刘子桐一定要把这个内奸找出来,一定。” 我站在那里问道:“王总,那个奇琪大酒店的老板是谁呀?” 她道:“奇琪大酒店的老板叫曾奇琪,是李超的夫人。她也是古城丽华的第二大股东。” 王燕的话让我意外也让我惊讶,忽然间我想起电视剧里的你争我斗,一不小心说出口来:“王总,不会是电视剧尔虞我诈的现实版吧!” 王燕见我这般言语,她笑了,说:“你太敏感了!这事应该不会,曾奇琪和陆氏家族有很深的渊源,她的祖父与陆天昊的祖父是结拜兄弟,他们的父辈也是结拜兄弟,关系很好。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性不是很大。” 这天又是例行客户攻坚会议,严问很早就来到会议室,然而却迟迟不见同事进来,他只好来到刘子桐的办公室,他不解地问:“刘经理,这个时候不是该开会的时间吗,怎么你们都没有去呢?” 刘子桐抬头看着严问平淡地说:“哦,忘了通知你,以后啊,这样的会议就不专门举行了。” 严问一听很是意外,他在心里说:难道她发现我?严问疑问道:“怎么不举行呢?这个方法很好!” 刘子桐看着严问,依然平淡地说:“好什么呀好,你看啊,我们上周所讨论过的意向客户至少有二十家吧,但结果呢,还是只有三四家给我们签订了合同吧,所以我觉得吧,这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就把它取消了。” 严问没有想到刘子桐会突然取消会议,他心里一下没了底,因为他不知道他又该去哪里弄这些客户资料。他有些犯傻,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就,就因为这个,你就把它取消了。” 刘子桐看了一眼严问又埋头看着资料,只是嘴上说:“就因为这个,怎么你不同意!” 严问忙说:“不,不是。取消就取消吧!”但,他的心说不出的难过,因为他刚刚尝到甜头,这条路却就走到了尽头!他很是失望,却又无能为力。 严问看到刘子桐办公桌上平放着重要客户资料文件夹,他顺手把它拿起来又打开看着,然而,里面却是些凌乱的信息。他问道:“诶,刘经理,这个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呀,乱七八糟的。” 刘子桐抬头看着严问手中的文件夹,她一乐,说:“没办法,现在没有大客户资料,他们手中的都是些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严问此时发觉刘子桐似乎闻到什么,她是在刻意回避着他,他站站只好走出了刘子桐的办公室。但,严问岂肯就此罢手。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前方发呆,他在想如今他又该如何是好。但想来想去,他始终没有想到什么方法。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他在口中骂道:“妈的!” 严问无奈地站起来,他想出去走走。但他刚起步却无意间发现酒店下一档活动海报,突然他眼前一亮,心说:“这个方法!” 他蹲下去拿起一张海报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他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着每一项内容。而他的心已经是罪恶一片,他心说:我们可以针对丽华的促销活动制定自己的营销方案,这样也是一个不错方法。他这么想着,他猛然站了起来,迅速下楼朝奇琪大酒店走去。因为他要尽快把这个消息送出去,因为这个活动再过四天丽华就要执行了,他必须赶到这个前面宣传出去,他必须走到丽华的前头才会胜算。 刘子桐实施一系列保密措施和差别待遇终于为丽华带来了一批批新客户,但它却是杯水车薪,它们没能给丽华的销售带来大幅提升,有的只是原地踏步。为了提高销售酒店采纳了刘子桐的一系列策划方案,然而每次都走在别人的后面,不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降低了我们的利润。 面对这系列问题,陆枫不在沉默,他把王燕和我,还有刘子桐叫到他的办公室,他看着刘子桐严肃地说:“刘主任,你说说吧,你这个市场拓展部主任是怎么工作的?为什么不但没有提高销售反而把我们利润降低了呢?” 刘子桐看着面前这般严肃的陆枫,突然间紧张起来,她突然看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我不知道陈助理给您汇报没有,我们前一段时间有意向的顾客突然之间都……” 陆枫打断了刘子桐的话,他说:“对于顾客资料的流失,你们不是已经采取了保密措施了吗,我是想知道最近几周,你们市场拓展部工作情况如何?” 看着刘子桐这般,我接上话,说:“董事长,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呢,刘子桐她们也开发了不少的新客户。我们的销售没有预期效果反而利润下降,主要原因是:我们每一档促销活动都走在我们竞争对手的后面,比如,我们降价20%,他们就会降价25%,而且是提前几天做出宣传,似乎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促销内容,他们所做的促销活动都是针对我们而进行的,所以我们每一档促销活动看似完美无暇,其实已经过时了。我们内部应该有人把我们策划方案提前告知了我们的竞争对手。” 陆枫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震惊,他不满地说:“那干嘛今天才告诉我这个消息呀!” 我听到陆枫的责怪,忙解释道:“哦,是这样,月初两档促销活动不理想,在做市场调查时发现我们竞争对手先于我们发布,开始我们只是以为是一种巧合便没有在意,直到这期活动也是这般,我们才断定是我们内部有人把我们的策划方案告知了竞争对手。” 陆枫对于我的解释还是有些不满,他说:“发现问题就要马上去解决,不要等待。还有,如果是你担心什么,就那怕你没有确切的证据也要说出来,我们一起找问题,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听到陆枫这话,我有些不高兴,心想:每次报表我们都是同一时间看到,你自己都没有看出问题来,还怪我们,真是的!但还得表态呀,我回答道:“知道了,陆董,以后一定注意!” 刘子桐看到我被老板责怪心里也不好受,便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对不起,陈阳!” 王燕没有理会刘子桐在我身旁耳语,只是对陆枫说:“我觉得,应该让人事部好好调查一下市场拓展部所有员工的底细,我们要找出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我们的竞争对手,其次,刘子桐以后每一档策划方案都要把知情面减少到最小,最好只有你一人知道。” 陆枫想了想,他说:“这样,还是先把严问调到大厅去做主任吧,以后市场拓展部就刘子桐一人负责。” 我看着陆枫,接上话,说:“陆董,我觉得吧,我们以后所有的宣传资料的制作,应该要重新找合作伙伴,而这个伙伴只有子桐和我们几个知晓,而这个伙伴还要有很强的保密意识才行。” 陆枫喝了一口茶,他说:“行,就照陈阳的意思去做,这块,刘经理就多费心了。” 第三十二章 丽华突然间风雨飘摇 就这样严问被打回原形,他离开了市场拓展部重新回到楼面,做一名普通的楼面主任,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具体负责的部门,也就是说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主任。对于此时的遭遇,他对陆氏集团的恨进一步的加深了,他走出陆枫办公室回头看了一眼陆枫,恶狠狠地说:“陆枫,你等着瞧,我会让你记住我的。” 然而,总部却在次日紧急召见了陆枫,传达了董事会对于古城丽华的看法,让陆枫提出一个解决方案出来。我们刚落座陆枫就开门见山地说:“今天把各位召集起来只为一件事,即:如何提高我们的销售,下面大家议议吧。” 陆枫的突然之举让大家倍感意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能做的就是沉默,静下来认真思考他的问题。陆枫见这些管理人员没有言语,便又说:“昨天我去开会,总部对我们这一两个月的业绩很不满意,更严重的是前些日子一些股东向董事会提交了更换董事长及总经理人员的倡议书。” 陆枫的话让我们不禁一惊,我们都面面相觑与相互议论开来。罗修勇忽然把目光聚焦在陆枫脸上,问:“陆董,总部给我们几天时间?” 罗修勇的话穿过我们的音障来到陆枫的耳际,虽然有些微弱但足于让陆枫听个清楚听个明白。陆枫打着手势示意大家静静下来,他说:“就一周时间,若一周内拿不出能够说服他们的营销方案我们都得滚蛋!” 这些话让我想起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在心里说:“这下完了,电视剧的现实版就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我们该怎么……”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索,是陆枫的声音,他问:“陈阳,余丽娟的病情怎样了?” 我心里想,他这是做什么呀,这跟余儿的病情有什么联系呀?我这么想着却忘了回答陆枫的话。却又听王燕说:“对,上一次我们被吊销卫生许可证时是她的营销方案使我们渡过难关,如果她在的话现在我们就要好办得很多了。” 能够得到他与她的认可我在心里很是高兴,我道:“谢谢两老总的肯定,她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短时间内要痊愈还是有些难度的。” 刘子桐听到这里很是难过,因为不管她怎样努力总在走在别人的后面,她伤心地说:“两位老总,对不起,我没能给丽华带来好的业绩。对不起!” 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刘子桐的错,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内部有一个内奸,是他或是她把我们的内部消息传给了我们的竞争对手,才使得我们举步维艰。 我看着刘子桐这般,忙说:“子桐,陆董这么说不是说你不行,他只是想说,我们的营销方案要打破常规,出其不意。舍得一身刮,能把皇帝拉下马。我们在做策划时不要始终只围着打折呀,送礼物什么的,我们把思路放开,比如比赛喝啤酒,又比如包包子比赛什么的,我们现在要的是人气,我们要的是顾客能够喜欢我们这里,他们愿意经常来这里。所以你的促销方案要紧密围绕着这个目的来展开。” 陆董听到我的这番言语,他说:“陈阳,说得对,我们和王总就是这个意思。要打破常规,才有新意,才能吸引到顾客。但,你要记住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什么。” 刘子桐经过那次大会后果然找到一个最佳方案,这个方案得到了总部的认可,也得到了股东们的理解。然而这没能找到病根,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这不,严问回到家里,他看着曾奇琪,撒娇般地说:“妈,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时,李超从屋里出来了,他似乎明白严问要表达的内容,他看着严问,便说:“我已经制作了一些图片,而这些图片足于证明丽华使用了潲水油,这样就可以打乱他们的思路,扰乱他们的视听,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下手了。” 严问本是蹲在母亲的面前,却听到李超的话语,他站起来回头看着李超,他说:“爸,你这次终于做出一件事情来让我刮目相看了。”他伸出手,又说,“把它给我?” 李超用手打着严问的手,不屑地说:“这次不用你啦,我已经把它寄给报社了,我想这几天便出来。我们接下来就看你母亲的了。” 曾奇琪一直没有说,而她只顾电视节目,却又听见李超的话,她回过神来,看着他们父子俩,也不屑地说:“你们都请好吧!” 第一章 丽华濒临倒闭 忽然有一天,刘子桐找到我,说:“陈助,这些日子出现一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我一惊,忽然想起在这几天有几个合作伙伴的合同到期了,难道是他们……,我看着刘子桐忙问,“不会是我们的老主顾不愿意和我们续签合作合同吧?”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嗯!” 我的心猛然向下一沉,忙说:“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样,你帮我约一下他们,我去找他们谈谈,看能不能把他们挽回来。” 刘子桐马上说:“好,我马上和他们联系。这些合作伙伴以前都是和余丽娟签约的,我相信他们会选择你的。” 这时,鲁斯拿着一张报纸走了进来,他还在门口就说:“陈阳,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我看着他答道:“还没呢,怎么,有什么稀奇的事吗?” 鲁斯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把报纸放在我的眼前,气愤地说:“这般臭记者,他们居然说我们用的是潲水油!真是太气人了!” 我看着这则消息心里不是滋味,脱口便道:“哎,真是祸不单行呀!”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我拿起电话,道:“喂,您好……” 那端传来一个声音:“陈阳,是我,你和刘子桐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陆枫的声音,我拿起这张报纸来到陆枫的办公室,此时王燕已经在坐了。陆枫看见我和刘子桐进来,便问:“陈阳,我们用的油是那家公司的,有使用记录吗?” 我来到他的面前,负责任地说:“陆董,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使用潲水油,我们有厂家的食用油检测报告,我们也有进货记录和有使用记录,我们还有视频监控记录,不怕他们,我们还可以起诉他们。” 陆枫听到我的话,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样,你和子桐去找那家报纸好生谈一下,把这些证据拿给他们看,让他们公开道歉。” 然而此时此刻,很多大股东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它们再一次动摇了很多股东的信心,他们不再相信陆枫了,也不在相信陆氏家族了。他们在曾奇琪的煽动下,要求再一次就古城丽华的经营现状紧急召开董事会及股东大会。 更为严重的是有些股东开始甩卖自己手中的股份,一时间丽华的股票大幅下跌。而此时的曾奇琪,她得到古城丽华第四大股东范宏要卖掉他手中10%的股份的消息时便约见了他,她在陆天昊出手之前以外加三百万的优惠条件买下了范宏手中的股份。于是,曾奇琪所持股份已经超过陆氏家族,只不过还有很多股东支持着陆天昊,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游说一部分股东,让自己的份额超过50%。 就在这天下午的董事会及股东大会上,有一股东提出一个看法,他说:“陆董,我说句话,你别介意哈!” 陆天昊看着他说:“阳董,你说!” 阳董大声地说:“我觉得陆枫不适合继续担任董事长一职,现在应该重选!” 他的这一提议得到很多股东的认可,只有曾奇琪没有任何举动,她只是在观望。其实,她已经和很多股东达成协议,她所得到的支持已经超过了陆天昊,她只是碍于她与陆家的交情没有明确表达出来,她要制造出一个假象,那就是她是不得已更是出于无奈而为之。 陆天昊突然明白自己已经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什么潲水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只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制造的一个假象,目的就是要股东与董事对他陆家不信任,他也明白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已经保不住了,但他却不明白是谁在算计。他把心一横,干脆他也把手中所持股份卖掉,但他得转移资产和优秀的人才,他不能让对手占到一丝便宜。想到此处,他说:“阳董的提议我也赞同,我也希望古城的丽华能够给我们带来好的收益。不过,我还得准备一些资料,我们就三天后举行吧!” 这天陆枫从董事会下来便去找王燕,陆枫伤心地说:“我们把丽华丢了?” 王燕不解地问:“什么丢了?” 陆枫说:“酒店的股份发生了变动,曾奇琪已经拥有38%的股份成为丽华第一大股东,这个董事长职位我们保不住了。” 王燕很是惊讶,向来丽华(古城)大酒店内部都是很和睦的,从未听说股东之间有什么争斗,而今却又是这般,她思索片刻,说:“那总部有何看法?” 陆枫无奈地说:“我老爸说,我们经营了这么多年很不甘心,但现在也没有办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优秀员工带走,因为有人一切都会有的。” 王燕问:“那也就是说总部已经放弃古城丽华了?” 陆枫说:“我们决定抛售古城全部股份,然后去收购另外一家,目前正在洽谈。” 王燕说:“那行,等会我就让陈阳把名单整理出来。” 陆枫说完就朝外走去,而王燕又把他叫了回来,她问:“陆董,那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陆枫回头说:“我想就这一两天,我们要做好准备。” 第二章 与爱人失去联系 我站在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我早已熟悉的电话号码,然后静静地听着电话铃声殷切期盼着余丽娟的声音,然而,却没有人来接听。要是在以往,只要电话响上两遍就能听见余丽娟亲切的声音。 我停顿片刻再一次拨通电话,然而,依然没有人接听。我自言自语:怎么搞的,干嘛不接电话呀!难道还没有来吗?难道是我把时间弄错了? 我看看时间,道:没有弄错呀,是这个时候!我又一次拿起电话拨打过去,我在心里期盼着她的到来,然而,还是铃声一片!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我问着自己,然而,我不甘心,我掏出电话薄再一次确认号码,没错,是这个号。我把刚挂下的电话又抓起来拨打过去,然而还是铃声一片! 我看看时间已过一刻钟,然而却没有她半点消息,我把电话挂上慢慢地瘫倒下去,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啦,我的心开始隐隐做痛。 但,我又站了起来,匆忙抓起电话又拨打过去,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然,铃声,依然还是那个铃声! 我的表情不再轻松,往日的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拥有她的爱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能和她走到一起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而此时…… 我背靠在电话亭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地吸着,猜测着她各种没有接我电话的理由! 难道是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不,前几天她不是说她基本上已经好了吗?那是为什么呢? 难道那边在下大雨来不了吗? 不,天气预报不是说她们那里没有雨吗?那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她家里突然有事情来不了吗? 不,她们家不是离电话亭很近吗,只是几步之遥呀!那到底怎么啦!那到底是怎么啦! …… 我又一次转过身去抓起那个电话,那个给我带来伤心的电话,我又一次拨打着她的电话号码。 然而,依旧是铃声! 我没有了力气再去拨打这个号码,我瘫坐在电话亭的下面,一口,一口地吸着烟,一支一支抽着……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单位,我坐在办公桌边独自发呆,想着以前种种的美好时光。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又把我带回到此时此刻,我慌忙抓起电话:“你好,丽华大酒店” 电话那端传来王燕急促的声音,她说:“陈阳,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她坐在办公桌旁见我进来,她不等我走近就说:“陈阳,之前的管理人员的考评都有记录吗?” 我站在她的对面回答道:“有记录呀,怎么你想看吗?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王燕一摆手,说:“不了,你把每月考评都在前几位的名单给我。” 我马上说:“好的。” 我转身离去,王燕又把我叫回来,她补充道:“那个,陈阳,你列这个名单时要分级进行,部长、主任、经理要分开写!” 我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但很快又回头问:“你什么时候要?” 王燕好像也刚想起此事一样,她说:“对,忘了给你说了,越快越好,急要!” 整理这些名单无需太多时间,下班前我拿着名单走进了她的办公室,我递给她,说:“王总,这个名单我整理好了。” 她听到我的汇报,嘴上说:“这么快!”她把名单拿到手上看着,嘴上念道:“总监级:鲁斯、罗修勇、郭霞,皮沛;经理级:程小婷、薛蕾、司徒白灵、佳丽;主任级:刘子桐、章小辉、严问、谢波、倪铃、蔡德文;部长级:刘飞、肖霄、苗妙、江一、于冯宝忠、魏链泉、哈莉芝;员工级:赵儒、王一、古丹、杜霭、刘梦怡、文俊杰,保宛洁…”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打开说道:“陆董!” 陆枫急促地说:“王总,你马上把那些优秀员工召集起来,不,把他们叫到我的办公室来,要快!另外,马上准备车辆把他们带走。” 王燕马上站了起来,她的表情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她答应一声匆匆把电话挂上,看着我说:“陈阳,公司持股比例发生严重变化,陆氏集团已经失去控股地位,丽华领导层将发生重大变动,现在丽华的绝大多数同事都将面临失业,而此时陆氏集团又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岗位来安排他们,因此我们只能保护丽华这些精英,同时也为丽华积累人才,你马上把这上面的人召集起来,到陆董办公室开会,要快。” 王燕的话让我顿感意外,我不曾想过自己所工作的单位也会像电视剧一样出现你争我夺,今天是我的,然而等到天明它就是你的。我突然一摇头,一声叹,哎!但很快又回到现实转身就走。 但,我刚走几步王燕又把我叫了回来,她说:“陈阳,那个皮沛、司徒白灵和严问就不用叫了,他们和新老板是一家的,其他的人不管他们手头上还有什么事情没做都全部带来,但不能让那些留下来的员工知道这事,理由你自己想吧!” 第三章 难民 十分钟,名单所列之人全部到齐,陆枫大声地说:“各位同事,现在丽华马上就要倒闭了,你们都是丽华的精英,我们不想把你们抛弃,因为我们希望你们能在陆氏集团继续做下去,因为你们都是人才!你们马上去准备行李,十分钟以后到楼下集合。” 精英们都感到意外感到惊讶,他们相互看着重复三个字“倒闭了”,在大家看来似乎这只是个闹剧,它只是愚人节才有的。因为几分钟前大家还在上班,何言倒闭呢。于是,有人实在忍不住问道:“陆董,我们刚才不是还在上班吗,怎么现在就说倒闭了呢?”而众人也都附和着。 陆枫看着大家,他急迫地说:“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只是因为高层发生巨大变故,事实上现在已经倒闭,如果不把你们带走,明天都失业了,但你们都是丽华的优秀员工,所以才把你们紧急召集过来。” 大家都听明白了,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陆枫走,因为我们已经被他绑架了。于是我们转身赶紧朝各自寝室跑去准备行李。但有人刚走几步又回头问道:“陆董,我们去那里?” 还没有跑远的同事都止住脚步回头等待着陆枫的回答,或许这些都是大家想知道但又不好问出的话题。 陆枫本想给王燕交代事情,但又听到有人问话只好转向这人平和地对大家解释道:“具体的行程等会公布,不过,你们放心,在这段时间你们的工资会和以前的一样。” 突然从人群当中冒出一句话:“陆董,你们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有些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很有人赞同这话,因为这年月贩卖人口的人太多,大家不得不防,于是这些人看着陆枫等待他的反应。 这话传进陆枫的耳朵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止住笑声,他说:“你瞧你们都想些什么问题,我们又不是从事贩卖人口的公司。你们在丽华也工作很长时间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吗,何况丽华的高管都在。” 我前来搭讪,笑着说:“大家想多了哈!我们还是去准备行李吧!” 我正要转身离去,陆枫喊道:“陈阳,过来一下。” 我来到他的面前,他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时候是特别时期,你要安抚好大家。我和王总都得回总部汇报,在这行人员当中你要负起责任来。把各项工作都安排好,不要让大家所有顾虑!” 我接连点头承诺道:“好的,我一定会让大家开开心心地转移。” 他听到我的承诺好似千斤重石落地,他放心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去准备吧!” 陆枫安排好后便对王燕说:“王总,怎么没有严问呢?” 王燕问道:“陆董,你不是说丽华是因为李超吗?” 陆枫不解地答道:“对呀,与严问有关吗?” 王燕看着陆枫有些纳闷,她说:“李超是严问的父亲呀,你不知道吗?” 王燕的话不是很响亮但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为之一震,心说:原来如此,他才那样狂傲!我微微停顿但迈着大步离去。 陆枫懊悔地说:“原来如此!” 王燕马上说:“陆董,其它员工怎么办,还有那些物品怎么处理?” 陆枫惋惜地说:“物品是来不及了,他们的人马上就到。其他员工把工资开了就地解散吧。这些跟我们走的员工的工资先发吧,他们好走!” 王燕答应一声正要离去,陆枫像是想起什么又把王燕叫了回来,他说:“你看,能不能联系大货车,要快,能转移多少就转移多少。” 十分钟本已是很短暂但此事又如此急促,我们来不及想更多的事情,在我们脑海只有两个字“要快”!好似危险在十分钟后就要降临,而这危险好似与我们身家性命有关,此时我们似乎与逃难没有任何分别,因为我们都是难民!难民的法则就是动作要快,因为慢了就没有食物,因为慢了就没有了出路!于是乎我们都没有了交流,只有一些自言自语,偶尔传来几声同事之间的安慰,除此之外就只有往包里或箱里装着各自的物品了。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有包或者箱,然而现买是来不及了,怎么办?他们问着旁边的同事。有人建议,哎呀,把这些物品放在床单里然后打个结不就好了吗! 第四章 逃离丽华 我们这些难民提着行李来到楼下,汽车已是等候多时。陆枫和王燕也早已等候在那里,他们手中拿着很多信封。我们这些难民以最快速度排好队列等候着,等候着他们的发配。陆枫看着大家提高声音说:“我们首站是亚运村的碧玉山庄,大家在这里把这个月的工资领取就上车吧。还有一件事情,配有手机的管理人员把它交到王总这里,因为你们的号码都要重新申请,过几天就重新配给你们。那这段时间所有事情都由陈阳助理负责,陈阳等会在我这里领取一部手机,这个号本是我给别人代买的,但现在救急,只好先用上了。”他从怀中拿出手机递给我,笑着说,“陈阳,你不要再把这部手机也丢了哈,这可是我私人的财产!” 大家一听这话都乐了,我笑着说:“陆董,你放心,这是大家唯一的通信工具,我一定保管好!” 鲁斯说:“陈助,我帮你拿吧!” 罗修勇却道:“还是拿给我算了,你鲁斯还不清楚吗,只要电话在手,保证一天就话费就不在了!” 我笑着说:“停,你们俩人我都不放心,还在我手中保险!” 陆枫笑着说:“好了,大家别闹了,领取工资就上车吧!” 我们这帮人依次登上汽车,眼看就要离去,各自心情忽然间都变得忧伤起来,那些开心的那些烦心的似乎都还在刚才,而此时我们就得把它们抛之脑后。刚才还在一起上班,还在一起服务顾客,还在一起玩笑,而此时却只有透过车窗透过昏暗的灯光,随着汽车的运动的速度快速地浏览着还在大厅的同事,不知明日他们又将去往何处,从今以后我们也只能回忆过去没有将来。同事们突然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看着那些一无所知的同事。于是,这里变得很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瞬间,这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薄得足于让我们窒息,我们受不了了,忽然有一声大喊打破了这里宁静,不,是打破这里死一般的寂静,证明这里还是人间。 “再见了,各位同事,再见了,丽华大酒店!”这是蔡德文的声音,但他不是一个伤感的人,他向来都是一个乐天派,也许这是他与同事与丽华告别的一种方式吧,因为这太过仓促,我们来不及告别,但他相信大家都会默默地祝愿对方过得很好! 德文的这一喊,喊出我们所有人的心声,大家都挤在向着酒店这边打开的车窗,向着丽华的大厅喊着他们要告别的同事。然而,大厅里的同事根本听不见,也根本看不见坐在汽车上的我们。然而汽车司机却不管这些,他无情地驾驶着汽车快速地逃离丽华大酒店,好似后面的道路正在向下塌陷一般,要是迟一步就将落入万丈深渊。 我们多么希望能够多看一眼曾经的同事,曾经工作过的地点,然而这个无情的司机却把我们所有的念想全部毁灭。想着此别以后就很难再相见了,鲁斯伤感地说:“哎,工作两年了,想不到却以这种方式离去,可惜呀可惜!可惜没有能够提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以后只有在梦里相见了!” 忽然一阵歌声响起,是章小辉的声音:“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当……” 依偎在谢波怀里的刘子桐本是伤感一片,忽然听到这声音就更加难过,但她真的真的不想要这般折磨,她从谢波怀里坐起来看着后排的章小辉,说:“章小辉,不要这样好吗,我听到好难受呀!” 刘子桐的声音没能阻止章小辉的歌声,反而这歌声却越来越大,后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唱这首歌,一遍,二遍,三遍……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眼看着就与自己的情人离别,江一忽然站起来喊着我,他说:“陈助理,用一下你的手机好吗?” “干嘛?”章小辉替我回答。 “我想给我们家双雨打个电话,让她知道我去那里了。”他解释道,“要是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怕失去她,我不能没有她!” 他的言语虽然并不是那么煽情,但足于看出他的痴情,面对这样的变故我们怎么忍心让他们分开。我把电话拿给他,说:“好吧,但不能让她给别的人说我们去那里了!” 他感激地说:“谢谢陈助,我给她说。” 坐在我身旁的郭霞小声问道:“陈助,谭双雨表现也很好嘛,怎么没有她的呢?” 我回答道:“名额有限,我们只能把那些每月考评在前几位的员工带走。” 车,依然朝前走着,丽华离我们越来越远,同事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而我却两眼看着窗外想着余丽娟,此刻多么想她能在我的身旁。 第五章 人去楼空 余丽娟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回到了bj,她一下火车便迫不及待地打车去了丽华大酒店,因为这里有她牵挂的爱人。想到就要与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见面,她无比的高兴、无比的兴奋,这一天她不知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为了这一刻,她在火车进站前好生打扮自己,对着镜子添粉、上腮红、画眉毛、勾勒眼线、涂上口红、又带上一对精致的镶钻耳坠、再梳理头发,她要把旅途的倦容全部清除出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然而她还不放心,下了火车她又去了洗手间,因为她还想看看是否还有需要整理的地方,因为她希望自己深爱的人看见的是一个依然漂亮依然阳光的余丽娟。 汽车载着她飞快地朝古城丽华大酒店驶去,她的两眼细致地看着窗外的一切,生怕司机一不小心走错了道延迟了她与心爱的人重逢的时间。这位司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把汽车开得很快,然而余丽娟依然觉得很慢,慢得让她无法接受,于是她把目光移到身旁的司机,催促司机能否再快点。司机习惯性地回答她,小姐,车已经是最大速度了,再快就要出事了。 司机打开收音机把频率调到交通台,从广播里传来优美的歌声,这或许是司机希望用它来转移余丽娟的关注点吧。然而余丽娟却对它并不在意,依然两眼看着窗外盼望着与心爱的人早日重逢! 汽车穿过无数的大街小巷终于到了丽华大酒店,余丽娟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朝车外走去,司机却大声地说:“小姐,你还没有付款呢?” 余丽娟听到司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师傅,来给你钱!” 陆氏集团就在撤走工作人员的当天,把他的手上所持有的33%的股份全部抛掉,而曾奇琪一时半会凑不到足够的资金,就这样前几天还是人来人往的酒店而今日却是一片冷清,屋内又是一片昏暗。看到此景余丽娟有些疑惑,她大步朝大门走去,然而却是一把冰凉的大锁和门边的蜘蛛网。她有些惊讶,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啦?人到哪里去了呢?” 她又转身朝两旁看去,她希望能够看见一个熟人,然而只有街上路过此处的行人。面对此般景象余丽娟不知所措,她本想给陈阳一个惊喜,哪知却是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意外,她又自言自语:“丽华,怎么啦?” 她拖着行李又朝员工宿舍小跑而去,行李箱在她身后东倒西歪跌跌撞撞接连发出一声声哀怨,但她却不管这些,因为这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然而这里已经是一片凌乱,房间里除了垃圾如山外并无它物。站在门外的余丽娟看着这里的一切突然感到绝望,她本想给陈阳一个惊喜而今呢… 她想到此处不由得倒退一步,不由自主地在嘴上念道:“陈阳,你到哪里去了嘛?告诉我呀,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呀?”想到此处说到此处,她突然一阵心痛,眼泪开始在眼里集结。她又突然说道:“电话,对,打电话!”她匆忙去口袋里去取电话薄,然后把它握在手里又拖着行李匆匆跑下楼去。 余丽娟拿起电话就打,然后焦急又紧张地期盼着陈阳的声音,心里还念着:“陈阳,接电话,接电话呀!” 然而电话的那端并无答复,只有一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挂上电话又一次拨打过去,她在心里说:“陈阳,开机呀!开机呀!” 然而电话里依然是那句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心急如焚又自言自语:“陈阳,你搞什么嘛,咋关机呢?大白天的你开机呀,开机呀!” 第六章 了无音讯 忽然她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烁,难道是号码弄错了,她急忙打开电话簿按照上面记录上的号码重新拨打过去。然而还是那句让她绝望的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在心里又一次问着自己:“他怎么啦,我该怎么办呢?”忽然,她想起陈阳还有一个呼机,于是,她拿起电话拨打给传呼台,她不等服务人员说话就先开口了,她道:“帮我给他说,我已来bj了,现在就在丽华大酒店,来接我!我想他!”她说完这段话又补充道:“小姐,麻烦帮我多传几次好吗?” 余丽娟拖着行李无精打采地回到丽华大酒店门前,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陈阳来接她。然而陈阳的电话还有呼机全部在他的不经意间被小偷摸去了,而余丽娟却在这里等待着一个无法实现的期望。时间一点一滴地朝前走去,它们无情的一点一滴地吞噬着余丽娟那些残存的希望。她不时向两边张望,每一次张望她都充满无比的期望,然而每一次都是让她绝望。她在心里喊:“陈阳,你怎么还不来呀?难道你已经把我忘记了?难道你不再爱我了?”然而片刻过后又道,“你不会是吗?我们说好的,要永远相爱的!” 然而天慢慢地暗了下来,但依然不见陈阳的踪影,但她还是不肯离去,她怕陈阳来时她不在这里了,所以她想等下去,等到他来接她!她又一次拿出电话簿慢慢地翻着,希望在这里找到一线希望,这些号码这些地址慢慢地映入她的眼帘,她看到这些熟悉的电话忽然又一个念头闪过,她又是一阵小跑。 她拿起电话还是再一次拨打陈阳的电话,她热切地期盼着陈阳的声音,她在心里不停地说:“陈阳,开机,开机呀!” 然而,电话的那端传来一句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是一句话无情的话,它又一次无情地敲碎了余丽娟此时这份脆弱的希望。她拿着电话着急又伤心地跺着脚嘴上念道:“陈阳,你怎么啦,我来bj了,你开机嘛!你开机嘛!” 她刚刚挂掉电话却又拨打陈阳的电话,她明知是一场空但她还是充满希望,此时此刻她忽然感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了,她的心犹如刀割,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我该在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守电话的老妇人对余丽娟说:“姑娘,你换一个电话试试嘛!” 老妇人的话让余丽娟找到了希望,她急忙挂掉电话开始拨打着程小婷的电话号码,电话的那端传来一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她忙查看电话号码,又重新拨打过去,但还是那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怎么搞的,我把电话号码写错了吗?”她着急地说,“算了,打别人吧!”她又给刘子桐拨打电话,然,电话的那端传来一句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她看了一眼话筒,焦急地说了一句:“怎么搞得嘛!”然后又拨打德文的电话号码,然而依然是一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她又一次焦急地自言自语道:“丽华,这是怎么啦!” 旁边守电话的老妇人看见她这般模样又说:“你说的是我们对面的那个丽华大酒店吗?” 余丽娟答道:“就是呀?” 这位妇人关切地说:“你来晚了一步,他们前天就解散了!想必那些人都各奔东西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地击打着余丽娟,它们把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打碎,她的心猛然向下一沉,她忽然觉得她的心重如千斤!她又一次感到她可能很难再见到她心爱的人了,她的心好痛!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来之前没有给陈阳打个电话,她开始责备,责备自己考虑问题不周全!她一声叹息,她又忙问道:“那,你知道他们都去了那里吗?” 这妇人无奈地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余丽娟这是病急乱投医,她一个外人怎知丽华的变故,怎知丽华的人事安排呢?余丽娟想到此处向这位老妇人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拨打王燕的电话,她本以为王燕的电话能够打通,然而还是那句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但她还在坚持,也许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她把电话薄又翻到下一页,却是严问的电话,她犹豫片刻还是拨打过去,但依然是那句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她心道:难道这些管理人员的电话全部都没有用吗?想到此处她开始寻找那些不是公司里付款的电话,这时,她看到谭双雨电话号码,便匆忙地拨打过去,因为这是她私人的电话。 果然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余姐呀!” 余丽娟听到对方传来说话声,好似松了口气,道:“我终于拨打通了,你们去那里了呀?” 谭双雨依旧热情,她道:“丽华解散了,我们也就散了!你到bj了,你病好了吗?” “谢谢!我病好!”余丽娟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陈阳去哪里了吗,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呀?” “你说陈阳呀,他们好像去亚运村了,哦,对了,陈阳的电话和呼机好像弄丢了,前几天我们都没有打通。” “怎么搞的嘛,又把手机弄丢了,真是的!”余丽娟抱怨着,但转念又问道,“亚运村那家酒店呀,你知道吗?” “亚运村的碧玉山庄。他们一起去的还有章小辉,刘子桐,鲁斯等人,一共十多个吧!”谭双雨回答着余丽娟,“余姐,我在六里桥旁边的一家酒店上班,你现在找到住处了吗?要不等会我来接你吧!” 这人的话让余丽娟很是感动,但她却说:“谢谢了,我待会赶车去你那里吧!” 余丽娟无精打采地拖着笨重地行李朝站台走去,她的双脚犹如系有千斤重物一般每一次抬脚都是那么地艰难。不知不觉又想起以前的恩恩爱爱,而今却是这样无影无踪,她忽然觉得未来一片渺茫,眼泪逃脱眼球的吸引力自由地朝下掉落,视野在她的一念之间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第七章 擦肩而过 碧玉山庄不是陆氏集团所属的酒店,只是因为这家酒店做得比较好,老板便让我们这些落难的人来这里参观和学习。在这里我们预计的时间是六天,但在第四天早上王燕来了,对我们讲:“你们都是丽华大酒店的骨干,但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岗位,那么这段时间你们好好地参观学习一下。现在总部正在收购一家酒店,那边弄妥后就会安排你们去那里。现在呢,我在总部人资部做总监,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这是我新的号码。”她说话时便把她的名片分散给我们,她又说,“总部经过研究,决定调蔡德文到管理部的后勤与工程科任经理,程小婷调到人资部任培训科经理,罗修勇暂时调到丰台的丽华去做娱乐部的服务部经理。其他的人呢由陈阳带队,吃过饭后你们就到天津去参观学习。” 她讲什么我们就听什么,因为我们现在就在落难,但她从包里拿出一大堆电话,又说:“这些是你们的新手机,希望你们随时都保持开机状态,特别是这段时间里,随时都有可能要联系你们。” 从六里桥到亚运村大概需要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但余丽娟这天起得很早,她生怕错过相见的机会,匆匆洗漱后便买上早点去了公交站。站台候车的人很多,他们好似故意与她为难,而公交车却又姗姗来迟,她焦急地望着车来的方向又不停地看着时间。她等得很是烦躁,她在心里说:“怎么还不来呀!怎么还不来呀!”她看着时间,又在心里说:“再等五分钟,若是再不来,就打车走算了!” 这一次车很听她的话,她刚说完便来了。她不等车停稳便向它靠拢,然而车并未随她愿,她只好又跟着车朝前走。这车很挤,挤得不用手去抓扶手。这条路线她很不熟悉,她生怕坐过站便再三拜托乘务员到站时一定叫她。 正值上班高峰期车行驶得很慢,一不小心便遭遇堵车。她焦急地看着时间,她的心有些慌乱,她害怕等她到达时陈阳已经不在那里了,因为她听说这个碧玉山庄并不是陆氏集团所有。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你越想它快而它却怎么也快不起来。这车每到一个站就会有很多人的下车,也有很多的人上车,她随口说道,咋这么慢呢?站在她旁边的人说道,今天还算快的了!她不能容忍这样的速度,她决定打车去亚运村了。 然而人们都在赶时间都在打车,于是出租车也变得难求了,为了不错过任何一辆车,她见有出租车就招手,然而还是一个一个都在她前面抢先登陆了。她焦急地看着时间,此时已经快到八点半了,而她离亚运村还有很一半的路程。她不停地自言自语,哎呀,咋打车也这么难呀!真是急死人了!她看见前面有一辆车正在下客,便赶忙跑了过去,抢先坐上了车。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对司机说:“师傅,去亚运村的碧玉山庄!”这司机答应一声便直奔亚运村了。 由于要长途奔波,我们这些人匆匆吃完后就在碧玉山庄门口等待客车的到来,小不点在一旁问:“陈阳哥,车什么时候过来呀!我们还回这里吗?” 我看着时间回答道:“说是九点到,现在也应该来了才对呀!”我望了望车来的方向,然后回答着她的话,“不回这里了,这家店不是陆氏集团的,我们在天津大约待半个多月吧,然而去朝阳区的丽华帮忙一阵子。” 说话间一辆客车径直行驶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驾驶人员摇下车窗说:“陈助理,你们人都齐了吗?” 德文见了这人走了过去用手打着他,高兴地说:“双子,原来是你哈!” 原来这人曾经是古城丽华的驾驶员,他叫王双双。 我道:“都齐了,就等你来呢!” 车慢慢地行驶出了碧玉山庄,它载着我们又开始了下一站旅途,我回望着碧玉山庄在心里念道:“再见了,碧玉山庄!” 余丽娟眼看就要到碧玉山庄了,她很高兴,但她又害怕我们已经从这里离去,于是她再一次催促司机再快一点!车在山庄外停下来,她快步来到门口问着门童:“帅哥,我问一下,古城丽华大酒店的人是不是就在这里呀?”她说完此话就殷切地期盼着他的回答,衷心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这位门童毫无保留地答道:“他们刚走!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吧!” 这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断了余丽娟那根脆弱的稻草,她好失望,而此刻却又让她绝望,她不知道又该如何去找寻,她在心中责备自己,责备自己为何不再来早点,但如今又该如何是好呀?她又无奈地问:“那他们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位门童怎知那么多的内幕呢,但他还是判断道:“他们与我们不是同一家企业,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他们只是在我们这里参观学习!” 余丽娟又追问:“那他们去哪里了呢?” 门童又道:“这个不大清楚!” 余丽娟知道这条线就将断掉,他们就将因此而失散,但她还是在努力,她问:“那里面有人叫陈阳的吗?” 那门童答道:“不太清楚,不过有个叫陈助理的,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但她不甘心,她又问:“你知道你们这边是谁在负责此事吗?” 门童答:“这个不太清楚,那你去问问我们办公室吧!” 余丽娟谢过门童去了碧玉山庄办公室,她想知道陈阳的具体安排,然而她问了很多的人,他们的答复都是一致的,曰:“我们这边没有人负责此事,他们与我们不是同一家企业,他们只是在这里参观学习而已。” 他们的回答彻底打碎了余丽娟所有的希望,她不敢想下去,她害怕再也不能重逢,她的心犹如刀割!她忽然觉得好累,她好想坐下来休息片刻。她坐在街边,却又回想起在丽华的往事,那时候整天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幸福,何等地开心!而今呢,却只能独自回味过去,然而却看不到未来!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在心里不停地喊着:“陈阳,你去那里了呀!我好想你,你在那里呀,在那里呀!” 第八章 希望没了 然而坐在那里有何用,她站起来了,她得去找工作,因为有了钱才能去找自己深爱的人。她无精打采地朝前走着,她忽然想起了她离开家时与父母的谈话。 那日,她爸背靠在沙发上对她说:“小娟呀,我和你妈给你相了个对象,他是省城的,他爸和我是生意上的伙伴,他很有钱,有几家公司,前景也好。这个小伙子也长得不错,所以呢,我和你妈就先答应下来了,过两天我们俩家人就一起见个面吃个饭!” 余丽娟听到此话猛然一惊,因为他的父母知道她有她爱的人,而今他们却给她提起此事,她马上否定道:“我不去!我有男朋友了,我不去!” “就是你说的那个陈阳是吧!”她父亲严厉地说,“他就是一个穷小子,你嫁过去了还得为生计而奔波,他怎能与这门亲事相比呢?我和你母亲定下了这门亲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余丽娟很不满意父亲的话,她再一次努力,她辩解道:“什么叫穷小子呀,他现在已经是一家酒店的总经理助理啦,他有双本,英语也说得很好,而实际上他也很有管理与经营能力,他挺受老板喜欢的。他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助理,但实际上是行使副总的权力,所以我相信他能够给我带来好的生活。” 他父亲依然严肃,依然不同意,他说:“他就算当上总经理,他也是一个打工的。而我们给你说的对像却是一家大老板的儿子,多好呀!” 她父亲从来就是一个说一就是一,决定了的事从来不会改变的。但余丽娟也是一个说一就是一的主,她也断然拒绝道:“我说了不同意就不同意!” 坐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母亲看着这父女俩谁也不让谁,便和气地说:“小娟呀,我们这是为你好,这家人是省城的,你说的那个陈阳却是一个乡下人,怎么行呢!我们已经在省城买了房子,你也去看了,我们的户口也迁到省城去了,而他家却在农村,我们怎能看着你去受累呢?我们好容易把农村户口迁到省城去,然后你嫁到他家去,你这不是又变成了农村人了吗?你好好想想吧!我和你爸也是为你好,我们总是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 余丽娟依然坚持着,她生气地说:“农村户口,怎么啦,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呀,反正我就喜欢他,我就爱他,这一辈子就跟他好了!” 然而余丽娟此生就认定了陈阳,她是不会改变的。这晚便把一切准备妥当,如果说若有必要她会选择逃婚的。“逃婚”一词用在这个时代似乎有些落后,但对于余丽娟来讲却是再恰当不过了。这天,也就是按照我们的约定相互通话的日子,她们一家去了省城相亲。她被迫无奈只好趁她的家人不注意时去了车站,踏上了去往bj的列车,她本想给陈阳一个惊喜,却哪知会是这种情况! 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是这般的痛!她为了这份爱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却是无影无踪,她不知道又该到何处去寻找,她意识到他们就将各奔东西,她的眼泪在眼睛里闪烁,她又在心里呼喊着:“陈阳,你在哪里呀,告诉我好吗?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此时此刻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陈阳,我现在已经生病了,可能要终身服药,你还会爱我吗?”她忽然想起那天她的病情确定时问陈阳的话,陈阳用手擦拭着她眼中的泪水,肯定地说:“余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我们说好的要永远相爱的,我愿意与你一起面对这个恶魔的!再说了,我们还年轻,我相信这个病一定能够治好的!” 余丽娟扑在陈阳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含着眼泪说:“要是我来bj时,你已经不在丽华了,我们走散了,你还会等我吗?还会找我吗?” 陈阳把她扶起来看着她,认真地说:“余儿,我们曾经说过我们要永远相爱,我会等你的,我会去找你的,哪怕是天涯海角!” 她拿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但擦拭完毕又是泪眼婆娑,她无力走路,只好又坐在街边独自伤心难过! 余丽娟无精打采地回到谭双雨的住处,她的心依然是那般的痛。谭双雨看见此般的余丽娟便知道了一切,但她还是问道:“余姐姐,你没有拭到陈阳他们吗?” 余丽娟无力又绝望地回答道:“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谭双雨听到这几个绝望的字又看着如此绝望的人,心中也跟着难过,但她还是乐观地说:“余姐姐,别伤心,我们家江一有我的电话号码,只要他给我打电话我们就知道他们去了那里。” 谭双雨的话让绝望中的余丽娟又看到了希望,然而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她淡淡地说:“那要是不给你来电话呢?” 余丽娟的话给谭双雨当头一棒,然而谭双雨却说得简单说得轻松,她说:“他要是不来电话那就算了,只要他不珍惜我,我又何苦单恋一枝花呢!” “何苦单恋一枝花!”余丽娟重复着谭双丽的话,她只是摇摇头,说,“我做不到,因为我们说好的,要一生一世!” 第九章 参观学习 tj的丽华大酒店是今年三月才开业的,这里的总经理原是古城丽华的楼面经理,这样说来我们也是老熟人了。于是大家都期待着与他的重逢,相互聊着过去的种种往事。然而我却冷眼窗外看着那些快速向后退却的景物独自想着余丽娟,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她怎么不来接电话呢,难道出事了吗?然而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只有独自发愁! 德文坐在前排位置本是怀里搂着佳丽享受着她的味道,却又转过头来回头看着我,道:“陈阳,要不我也先去tj吧,好久没有和老胡聊天了!” 程小婷与罗修勇听到德文也附和道:“就是呀,我们先去tj吧!” 然而,我却不在此山中,坐在我旁边的郭霞用肘拐着我提醒道:“嘿,嘿,嘿,陈阳,陈阳,德文在问你话呢?” 我犹如从梦中醒来一般,定了定神却还是迷茫地问:“什么呀?” “唉,你在想什么呀,搞了半天你没有听我们的话呀?”德文抱怨着却又不厌其烦地说:“我们也跟你们去tj吧!” 我马上解释道:“这个我做不了主,按照规定,今天是你们报到的时间,要不你给王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吧!” 程小婷无奈地说:“那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去总部吧!” 车,依旧朝前行驶着,同事们依旧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而我依旧看着窗外独自发愁。手机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地响起又把我唤回到此时此刻,我的心随之一阵欣喜赶紧打开电话,然而一切成空,因为余丽娟根本不知晓这个号码,但它却又让我想起此时应该是给余丽娟打电话的时间。我忙拨打这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余丽娟的声音。然而,电话里面只有铃声一片,随即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这是怎么啦,怎么不接电话呀!?”我在心里再一次问着自己,然而,我依然在云里在雾里,但更像在茫茫又毫无边际的炙热的沙漠里。我只好停了停又拨打她的电话,然而依然是那句话,那句让我绝望的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然而我停了片刻又拨打她的电话,我依然期待她的声音,一次、两次、三次…,然而次次都让我绝望! 郭霞看见我这般问:“陈阳,你这是在给谁打电话呢?” 我满脸愁容,无奈又绝望的说:“给余丽娟打电话,但却没有人来接!” 郭霞安慰地说:“她可能有事来不了了!要不你写封信给她吧!” tj丽华的胡总听说我们这些丽华逃难的老相识这日要来,他早已站在门外翘首等候多时。鲁斯见到胡俊天跑步上前亲切地在他胸前轻轻打上一拳,说:“老胡,还是你英明,走得快,你看我们这些人吧,就像难民一般东奔西跑到处乞讨!这不,现在到你这里来要饭了!” 刘子桐亲切地说:“老胡,你现在也算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了,怎么也得请我们吃点好的!” 也许是因为没了余丽娟的音信我变得少言寡语,但还得说,因为我是这里面官衔最高的人,我握着他的手,恭维道:“胡经理,好久不见!你更加英俊伟岸了!我们早就想来看你,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这下好了,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来向你取经了,你可不能有所保留哟!” 胡俊天谦虚地说:“陈阳,你客气了,其实丽华的倒闭并不是你们管理不善,相反却是比我在时要好得多,只是因为高层之间的变故罢了!哦,对了,听说余丽娟生病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感激道:“谢谢你,她现在好多了!”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反到有些伤感。 刘飞突然问道:“胡经理,长孙英英呢?她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不见她来呢!” 刘子桐听到这话也问着胡俊天,而我却说:“英子出国留学了!”我忽然觉得有些伤感,毕竟我与她的关系是那样的亲密,而今呢却远在重洋不得相见!然而瞬间又想起余丽娟,虽然我与她在同一片蓝天下却音信全无,这又是何等的无奈,只有伤心一片! 章小辉在一旁无意地说道:“这个肯定与陈阳有关了!” 他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引来众人的目光似乎真是我的原因,我忙道:“章小辉,什么呀,又把她扯在我的身上来,你太不够意思啦!” 章小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说其实陈阳早就知道英子出国留学了,只是他没有告诉我们大家!” 小不点道:“胡经理,哦,现在得叫你胡总了,你干嘛不请我们进去呀,老站在门口多没意思!” 胡俊天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充满谦意又陪笑道:“不好意思,光顾说话忘了还在街边,走,里面请!” 第十章 思念 夜深人静,与我同寝室的章小辉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而我却难于入睡。我看着窗外那些斑斑点点的灯光又想起了丽华的日日夜夜,而今却是音信全无,我在心里问着自己该如何是好? 章小辉一觉醒来却见我还坐在床上独自望着夜空,他说:“陈阳,天还没亮,再睡会吧!”他说完此话忽觉不对,又道:“都几点啦,你还没睡,你又在想余丽娟了吗?” “我想再坐会!”我看了他一眼,又道,“要不陪我喝杯酒吧?” “又喝呀,今晚不刚喝了那么多吗?”章小辉问道,“陈阳,你这是怎么啦,这几天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走到我的床前看着我,却见我眼角有泪水闪烁,又问:“陈阳,你这是怎么啦,告诉我呀?” 我意识到有泪水流出,忙把头扭到一边用手擦拭眼睛里那些尘埃,道:“没什么!” “是不是余丽娟的病情又加重了?”章小辉关切地又一次问道,“陈阳,你说话呀!” 章小辉的再三追问,我只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啦,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联系到她了,前几天是我们约定通话的时间,但我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而今天我又去给她打电话,然而她依然不在。” 酒或许能让我暂时入眠却解决不了我的心事,我趁着几份酒意提笔写道: 余儿,好久,好久没有见你啦,我好想你! 前几天,还有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有接电话呢?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是你的病情又加重了呢?若是有事情耽搁了,那下一次一定要来哟,如果是病情有所加重,那你得好生调理,听从医生的嘱咐,按时服药!我说过我愿意与你一起来承担你的病痛,我会在北京等你,等你的归来…… 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我好想你,你收到此信就给我打个电话好吗?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你知道吗,昨天我又梦见别人把你拉走了,我使劲朝前迈步但不管我怎样努力,我前进半步都不行,我只有站在那里不停地呼喊你的名字,但你还是被强行拉走了! 我好难过,等我醒来时枕巾都被泪水打湿了,你知道吗,我好害怕,害怕你把我忘记,害怕你不在爱我!这几天没有你的信息,我想你想得好苦,好苦… 前几天我的手机和呼机不慎被小偷摸去了,这是我新的号码。丽华解散了,我们没有地址。我们现在tj的丽华学习,你还是给我打电话吧。 …… 眼泪不知不觉又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它们淋湿了手下的这张信纸,我忙用手擦拭脸上的泪水,然而它们却源源不断! 次日,我把这封相思信寄出,我问邮递员,这信要好久才能到她哪里?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看地址,说,半个多月吧! 我又道,那给我寄快件吧! 在tj只待了短短的两天我又接到王燕的电话,我们又得启程了。我们按照计划是到朝阳区的丽华去参观学习的,而今日得到的通知却是到部队去军训,在那里还有其他同事包括蔡德文、程小婷和罗修勇他们。同事听到这话马上就议论开来,佳丽率先抱怨道:“完了,完了,没有好日子过了。” 鲁斯冷言冷语道:“我就没有想通他们是怎么考虑的,我们这些人早已没有了军人的体力了。” 章小辉却说:“这有什么呀,我就觉得去军训一下也不错嘛!” 我指着他们笑着说:“你们看章小辉就很有高度嘛,那像你们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从心里抵触。其实呀,老板是要我们像军人一样能够做到雷厉风行!我觉得参加一次军训也是一件好事情嘛,再说了,你报怨又有何用呀!” 郭霞无奈地劝道:“走吧,陈阳说得很对,你抱怨什么呀,这些都是没有用的,还是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吧!” 转眼间我给余丽娟的信已经发出十多天了,邮局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封信只需三天就到她的那里,可为何至今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呢?难道是通信地址有误吗?不会的,这可是余丽娟亲笔所写的,那又是为何呢?难道是她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难道是她已经把我忘掉了,难道是她已经不再爱我了?可,可我们说好的要永远相爱的!那,她这是为何呀,为何呀?!我在心里问着自己,然而我却不知道。 这夜,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虽然军训的疲劳足于让我们倒头便睡,然而我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我好羡慕他们,羡慕他们可以进入梦乡!我突然好想给她写封信,写封信诉说我心中的思念,然而室内却是一片昏暗。我想去开灯但此时已经是熄灯就寝的时间,我忽然想起刘飞有手电筒,便去他那里寻来,拿出纸在床上给余丽娟写封信: 余儿,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给你打电话却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我给你写信也没有得到你的半点消息,你是怎么啦…… 我说过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你的病痛的,你也允诺过我们要永远相爱的,那你为何不给我来个电话呢?莫非是你想把我忘记?那不行,我不答应!我天天都在祈祷,祈祷你早日康复,因为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归来,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因为我爱你,不会因为你的病痛而改变我的心!因为我们说好的,要永远相爱的!给我来个电话好吗?来个电话好吗?我在这里等你…… 军训对于我们来讲确实很残酷,我们这帮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锻炼身体了,但我们每当听到军号想起都会精神百倍,那怕是身体没有一处不感到疼痛。平常就爱拖沓的罗修勇也变了个人似的,他总想冲在第一位,这也许就是老板要的执行力吧! 第十一章 再见旧相识 很多天过去了,余丽娟还没有从伤心中走出来,但她明白她得上班,因为手中的积蓄不多了,没有工作就没有机会去寻找自己的爱,而此时正巧六里桥美雪大酒店正在招聘经理,她被录用了。 忽然有一天,谭双雨提着酒菜来找余丽娟,只是她的言语中充满着无限的伤感,她说:“余姐,我想喝酒,能陪我一下吗?” 余丽娟看到此时的谭双雨似乎明白了一切,但她还关心地问:“怎么啦,双雨?” 谭双雨手中握着酒瓶,看着有些憔悴的余丽娟,说:“余姐,江一,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很想她!可我找不到他了!” 余丽娟看着此时的谭双雨忽然间想起她的那句话:他要是不来电话那就算了,只要他不珍惜我,我又何苦单恋一枝花呢!想到此处才明白她也是一个痴情的人,要不然今日她就不会这般悲痛!余丽娟听到这话自己也开始难过开来,她明白她与陈阳联系的最后的一丁点希望都化为泡影,以后只有……,想到此处,她猛然向嘴里倒进一杯酒,眼角的泪水也慢慢地滑落下来。 几天后我们在海淀区的丽华住了下来,大家的调令也下来,只不过大家在这里都降了一级 ,郭霞是这里的楼面经理,鲁斯是这里的办公室副主任,刘子桐和章小辉都降为部长,而原先丽华的部长都降为了员工,谢波依然是吧台主管。而只有我却依然用着以前丽华的头衔。于是我就成为这里的闲人了,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做。然而我们这帮同事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因为我们是难民。 就这样过着,忽然有一天我在大厅巡场时郭霞给我说:“陈阳,刘子桐他们都不想做啦。” 我一惊,诧异地问:“怎么啦,她们比我好过呀,这是干嘛!” 刘子桐也走了过来,伤感地说:“陈阳,你比我们好,之所以没有给你安排岗位,是因为若有新店开业你肯定就是那里的负责人。” 我不以为然地说:“部门负责人?我才不呢!” 郭霞阻止道:“陈阳不行哈,我们这帮人还等着你带离苦海呢!” 自从谭双雨与江一失去联系以后,余丽娟就更加难过,在她的脸上很少再有笑容,这些谭双雨都看在眼里也痛在心里。忽然有一日她拨通严问的电话,她试探道:“严大哥,你还记得余丽娟吗?” 严问听到“余丽娟”三字猛然一震,自从丽华解散以后他就再没有听到这三字,他以为今生也不会有她的任何消息,没有想到今日却在她的电话里听到了,他急迫地问:“记得呀,你有她的消息?” 谭双雨听到严问的回答她突然停住不言语了,她在心里问自己:我把余丽娟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给他合适吗,如果是余丽娟知道是我说的她会责备我吗? 严问半天没有听到谭双雨的回答又急迫地问:“她来bj了?告诉我她在哪里行吗?” 谭双雨吞吞吐吐地说:“她在,在我这里!” 严问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兴奋,但却突然问:“那个,那个陈阳没有和她在一些吗?” 谭双雨听到陈阳两个字却又一次想起江一来,想起江一的好,但很快又想起江一的绝情。她心一横,说:“她与他失去联系了,现在余丽娟很痛苦,她一直活在回忆中!”她说完此话忽然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她又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她呀!” 如今的严问虽然离开丽华很多日子,但他是还对余丽娟念念不忘,而今得到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意外惊喜。他马上回答道:“一定,一定!” 经过几天的准备严问决定去找余丽娟,这次他学聪明了,他不打算一见面就大谈情呀爱呀什么的,他也没有提前与余丽娟起得联系,而是采取意外相逢的方式见面。这日,他邀上自己最好的朋友来到美雪大酒店,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随便点上一些酒菜等待着余丽娟出现。 那人问严问:“老严,她今天在上班吗?别告诉我她没有上班哟!” 严问看着大厅回答着他的话,他说:“老高,要是她不出现我们就来个投诉,怎么样?” 老高回答道:“那行,我待会来个红脸!” 其实他们想得太过复杂了,他忘了余丽娟不管是主任也好,经理也罢只要上班她会出现在大厅,这日也例外,这不,他们俩刚说完她就出现了。严问本想回头看着老高说什么话,却在回头瞬间,他眼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过,他忙定睛看去,这人不就是余丽娟吗!他用手拍打着桌子激动地说:“老高,我看见她了,我看见她了,她在那呢!”他说着话用手指着前方引领着老高的视线。 老高随着严问的指示朝他身后看去,他看到了这位曾多次被提起的人,他道:“老严,你的眼光不错,这人确实很漂亮,很有气质!” 严问听到这话突然有一种伤感在心里生成,他伤心地说:“可惜呀,她爱的人不是我呀!” 老高安慰道:“你不说她与他失散了吗?” 严问依然伤感地说:“就算是失散了,恐怕我也是没有机会的。”他说到此处突然看着老高下决心地说:“算了,我放弃!” 老高一急,忙安慰地说:“别呀,我们老大远地过来就是为这事,咋能说放弃就放弃呀!我给你讲,世上无难事,只要你真心爱她,时间会改变一切的,相信我没错!” 严问看着老高好似疑惑地说:“不放弃?” 老高看着他点头道:“嗯,不放弃!” 老高好似猛然间想起什么大声喊道:“服务员!” 然而在他们身边除了余丽娟便无他人了,而这话也传进了余丽娟耳朵。余丽娟见无服务员答应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她礼貌地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严问听到这个熟悉又期盼很久的声音他知道余丽娟走了过来,我假装意外般地看着余丽娟,惊讶地说:“唉,这不是余妹妹吗?你怎么在这里呢?” 余丽娟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朝这边看过来,惊讶地说:“严问?怎么是你!”的确,在这里看见严问让人惊讶,她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昔日的同事,虽然她与他有过不愉快,她还是热情地说,“好久不见,现在那里上班呢?”余丽娟不知道丽华解散有一半是严问的苦劳,在此时她把他也看成难友了,此次相见便也忘记曾经的伤害。 严问看见此时热情地余丽娟忽然间忘记了在他与她之间还有一个陈阳,他还是激动地说:“是呀,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相见!” 老高看着严问与余丽娟这般热情就从中插话故作惊讶地问:“你们认识?” 严问回头看着老高自豪地说:“认识,她叫余丽娟!以前丽华的市场拓展部的经理,我的前任!”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打断他们的话,这人说:“余经理,那边有一位顾客找您!” 她看着严问说:“老严,失陪一下,那边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待会咱们再聊!” 严问道:“没事,你先忙!” 第十二章 新家 我们时刻都在想何时才有个家,这年八月的一天我接王燕(此时的王燕已经调任陆氏集团担任人资部总监)的通知去了总部。王燕说,陆氏集团在放弃古城的丽华大酒店后,在城西收购了溯源大酒店取名为陆昊,模式与以前的丽华大酒店一样,有餐饮部、客户部还有娱乐部。做为收购条件溯源的管理人员我们都要换成陆氏集团的人。基于这种考虑陆枫(就是前文提到的丽华(古城)陆董事长,他是陆氏集团董事长陆天昊的三子)现在担任陆氏集团行政副总经理,他与她已经向总经理及董事长举荐我,而这个提案已经得到同意。她又说,正式调令可能在最近几天下来,她还问我有什么要求。 我很意外,因为我的工作经历不长缺乏经验,我害怕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于是,推辞道:“王总,我还没有担当一个部门负责人的经验,我怕做不好。” 王燕面带微笑地鼓励道:“陈阳,你是有这个能力的,纵观整个陆氏集团我们现在还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虽然你的工作经历不长但却在丽华展现出了你的才能,所以我和陆总都相信你能够胜任,你就用心去做,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王燕见我沉默又说:“我们考虑到你肩上的担子太重,就把郭霞调给你做为餐饮部总监兼楼面经理,把原来古城丽华的罗修勇调去做娱乐部总监,虽然这人有些毛病但工作能力很强。你看行吗?” 郭霞是我想要的人,但对于罗修勇,虽然我们都是从古城丽华出来的,但我与他不是很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因为在古城时我主要是负责餐饮部,而他在娱乐部,我们很少时间接触。但此时王燕这样说了我还能怎样呢,于是我说:“我刚才就在想向您提出申请把这两人调给我,不过我还想要几人?” 她说:“你讲,只要我们能够做到一定答应!” 我看着她迟疑片刻说:“由于是新开部门,最缺乏的就是基层管理人员,缺乏业务标兵,所以我想把章小辉、刘子桐调去做楼面主任,让章小辉负责备餐间和营业部,让刘子桐负责迎宾与大厅并兼任宣传工作,对于部长一级我想调刘飞、肖霄、苗妙、江一等人,但娱乐部和客房部的人员还不太熟悉,还不知他们是否愿意到新部门去工作,但客房部我想让佳丽去做经理。还有调原丽华办公室主任鲁斯任陆昊的办公室主任。还有,我想知道对于财务人员总部是怎么安排的呢?” 王燕说:“你提的这些人也在我们考虑之列的,他们都是古城丽华的优秀员工,至于客户部与娱乐部的人员名单你可以回去后找他们谈谈,然后给我就行。至于会计是从tj丽华调回来的,她叫易慧。出纳是从朝阳丽华调来的,她叫木冰冰。 我告别王燕回到海淀就把原古城丽华的难民们请到会议室,我开门见山:“各位,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说,我们都是从古城出来的。现在呢,我接到总部的通知要到西城接手陆昊大酒店,我希望大家都过去,不知大家是否愿意!” 大家听到这话都是欢喜无比,有人说,哎,终于出头了,有人说,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有人说,陈助,你太好,你终于把我们带离苦海了…… 我示意大家坐下,我说:“大家还是表个态吧,我好向总部打申请!” 郭霞率先说:“我们原餐饮部的员工都愿意回去。” 我很高兴,我说:“谢谢大家!”我停顿片刻又说,“总部已经决定调罗修勇任娱乐部总监,不知……” 薛蕾站起来说:“陈助,和你相处这些日子,我觉得你是可以信赖的人,我们娱乐部的愿意跟你去。” 佳丽是原客房部职位最高之人了,她说:“我们也愿意去。” 我一拍手,说: “好,那我在这里先谢谢各位,过几天调令就会下来,但我们明日就要动身去西城了,大家回去收拾收拾!好,散会!” 刘子桐走近我说:“陈助,谢波今天请假回老家了…” 我不等说完,道:“行嘛,若是他回来后愿意到陆昊,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先期到达的财务人员、企业管理部、人资部还有工程部的人员到门口来迎接我们。我们这帮从古城丽华出来的人看见人群中有德文和程小婷的身影都加快步伐向他们走去,此时的德文与程小婷分别任管理部和人资部的副经理,自从他们去了总部我们已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但,唯有佳丽去过总部很多次,可今日她依然抢在我们前面,也许是她太过思念德文吧,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今日看来还真是那样! 佳丽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冲上去扑在德文怀抱紧紧地抱着他却又打着他,然而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能表达她心中的思念,于是她热烈地亲吻着很多年不见的德文。此时此刻在她眼里就只有德文,我们只是像空气一般无形。面对佳丽的思念德文岂能控制住自己,他双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幸福地抚摸着自己深爱的人儿,而他的嘴完全表达着他内心的欢快与激动。 看到此情此景我忽然又想起余丽娟来,我好是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能够这样尽情的拥抱在一起,而我却不知自己深爱的人又在何方! 陆昊的办公室与丽华不约而同都设在八楼,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喜欢“八”字的谐音“发”吧。我们看完陆昊大酒店后就到会议室召开一个会议,在会议上首先是人资部副经理程小婷简要地介绍这里的员工情况,她说:“陈总,溯源餐饮部有两个主任愿意留下来,一个是费晓,一个是史俏月,我们人资部的意见是留下来继续担任主任一职,至于部长职务嘛还还差四个,员工的培训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我们培训内容主要是一些基本的服务技巧与礼节和管理制度与员工手册。对于娱乐部、客房部来说就有点麻烦,溯源这两个部门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营业,所以呢,基本上没有员工留下来。现在我们还正在招聘之中……。” 听着他们依次做着各种报告,忽然间我觉得这甚是枯燥也很繁琐更让我头大,但不得不听。我看着在坐的各位,道:“我们现在是白手起家,但我刚才看了看位置还是很好,我们招牌也是很显眼。但我们的工作却不是那么轻松,下面我安排一下工作。 首先宣传这一块要加紧做,刘子桐要拿出一个方案来,我想知道这附近的情况包括这里有多少家酒店,有多少家大型商场,有多少家企事业单位,这些人的消费水平是怎么样等,你的工作很重要,你得到的资料将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所以希望你认真负责,尽量做到全面客观。 第二,员工培训和队伍组建方面,有郭霞和罗修勇在我就不用担心,至于客房部嘛,就让佳丽担当起来,你以前就是客户部的主任,我想这也没有什么困难,你就放手去做,对于后勤方面还是交鲁斯负责。在员工招聘方面就由章小辉协同程小婷副理一起进行,希望你们在这一两天完成。不过对于主任级以上的人选我希望我、郭、罗二位总监和佳丽都在场。在人员招聘方面我希望你们严格把关,我的意思是宁缺毋滥。员工的水平决定着我们服务的水平,我的员工要有素养…… ……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是接手别人的店,但我希望在我们手里是一个全新的店。我们要牢记服务至上,用心上台阶!” 我在郭霞的陪同下来到员工培训的地方,此时他们正在那里休息。在员工队伍里站着两个衣着主任服装的人,想必就是史俏月与费晓。人资部的小孙走过来,道:“两位老总,来检查工作?” 郭霞道:“你把费晓和史俏月叫过来一下,我们想认识一下这两人。” 小孙小跑过去把两人带过来,他介绍道:“这位叫费晓,她叫史俏月。” 我看着费晓,年约二十三上下,微胖,但模样还是很俊,也算得上是天仙般了。而史俏月看上去较费晓年轻,亭亭玉立,却又十分的骨感,还有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微笑的面容让人感到很亲切。总的来说,她俩的相貌还算满意,就不知能力又如何? 郭霞问:“你们在溯源工作多少时间了,担任主任一职有多久?” 费晓一副标准的站姿,流利地答道:“我们来这里有三年了,我任主任有一年时间,比小史晚少三个月吧。” 我问:“那你们怎么没有跟着溯源的人撤走呢?” 史俏月看着我解释道:“我们两人都想看看传说中的陈阳是怎样的人物,听说是他来这里做总经理,我们就留下来了。” 郭霞看了我一眼,惊讶地问:“你们俩人怎么知道他的?” 史俏月解释道:“我们两人去年也参加了那个征文活动,我们与他选择了同样的主题,但与他相比就相差很远了。所以就想看着究竟。” 费晓说:“还有那个余丽娟,我们也想看看。” 费晓一句无意的话却让我想起余丽娟又把我带到伤心处,我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然而我却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这般模样,想到此处就朝前走去。郭霞见状,赶忙转移话题,她说:“我们想知道溯源以前的一些情况,比如是什么菜系,是走的什么路线,又比如服务模式是那般?” 史俏月没有回答郭霞的话反而问道:“你是?” 小孙听到这话才想起来只给陈阳与郭霞介绍了费晓和史俏月,却忘记把两位老总介绍给她们,于是,他马上道:“刚才那位就是你们想见的总经理陈阳先生,这位是餐饮部总监郭霞女士。” 然,此时我似乎没有了心情去听她们的话依旧朝前走着,或许在此时余丽娟便是我的全部。我心想,要是余儿还在这里该多好呀。 我独自一人走出酒店来到街边看着四周。酒店正处于繁忙的十字路口,四周川流不息的汽车,匆忙路过的行人,都一一囊括于它的视野之下。它把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他们也不会忘记它,因为他们习惯它的存在。我回望着酒店,心道: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走到转让的这个当口呢?难道是服务惹得祸?还是菜品和卫生?但又或许是几者都有?那我们又如何才能迎来那些老顾客呢? 我思量着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分为里外两层,外层是文秘的房间,里屋才是我的办公室。 而此时文秘室却空无一人,我心道,难道现在还没有招聘到员工吗?我想着此事转眼间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却见一个女员工在这里忙着整理那些过失的文件,嘴上还哼着歌曲,这人见我便道:“您是陈总吧?!” 这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刚刚好,面若桃色,唇如樱桃。美丽的鼻梁上托着一副精致的眼镜,眼镜里面是一对精灵的眼睛,它们透露出她的热情与大方。而这人今日又身着修身真丝衬衫,在这甜美淑女纯色的真丝衬衫上又加上超惹眼的荷叶袖,而下身则搭配一条短时髦裙,她这一衫一裙极力地展现出她的气质美丽。我一时忍不住便多看上几眼,又禁不住问:“不好意思,怎么称呼?” 她微笑着说:“我叫安鑫,是你的秘书。” 我又回问:“安鑫!” 这人点点头回答道:“嗯,安鑫。” 我道:“我想看看溯源的一些销售报表和客户档案,你看一下能不能找到。” 安鑫听到我的吩咐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了出去。我拿出水杯倒满水,本想喝下几口却无意间又想起余儿来。郭霞走进来看见我这般,关心地问:“你又在想余丽娟了?” 我一惊,我抬头看着她亲切地问:“你回来了,喝水吗,我给你倒上一杯?” 她摇摇头说:“谢谢,不用!”她在茶几旁坐下来看着我,说,“我跟费晓和史俏月谈过了,我觉得她们俩完全可以胜任主任职务,就看你的意见了?” 我见她坐在那里也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左侧,说:“你觉得行,我就没有意见,那就让她们协助你做好培训工作。” 第十三章 欢快的聚餐 这晚,我们几个从丽华走出来的同事,约定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到饭馆聚餐,虽然是aa制但我们都玩得开心。我突然说出一句话却让大家一下沉默起来,但只是片刻,章小辉抬头看着我,说:“陈阳,我们这是私下活动好不好,你看哈,现在德文、程小婷去了总部,我们要见一次面还是很难的。你要是觉得我们是在搞小团队,那就是你的不是!” 我放下筷子,马上说:“唉,咋又是我的不是呢?” 小不点给章小辉夹着菜,不紧不慢地说:“是你说我们老丽华几个出去聚聚,你又没说是陆昊的人出去聚聚呀!” 坐在我身旁的郭霞用手指指着章小辉与小不点,笑着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哈,合起来攻击陈阳一个人,这不公平哈!” 鲁斯马上接上话,打趣地说:“其实我觉得陈阳与郭霞也可以算一对嘛!” 郭霞看了我一眼,马上把目光放在鲁斯脸上,她微怒:“你咋这样说呢,你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明明知道陈阳的痛你还说这种话出来。” 坐在鲁斯旁边的程小婷用手拍打着他的头感叹地道:“你这孩子,咋这样呢,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呀?怎么就是教不听呢?” 德文给佳丽夹着菜也前来搭讪,他说:“小婷,那你还得努力哟,可不能让他这样再发展下去了!” 鲁斯见大家都在说他的不是便合手为一,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酒怎样?”他马上把酒杯里的酒倒满,然后赶紧喝下这杯酒以息众怒。 我端起酒杯看着大伙用心地说:“我们这些人在短短的三个月却换了五家单位,我们就像是流浪一般,现在好了,我们终于不再颠沛流离了,来,我们为此干一杯,怎样!” 我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他们回应着我的话,有人说,对,我们有家了。有人说,我们终于不用流浪。有人说,有家的感觉真好。有人说,有工作的感觉真好。我们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把它们碰在一起,这碰撞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悦耳、那样的愉悦! 坐在我身旁的德文夹着一块青菜送到佳丽的嘴边,他幸福地看着佳丽甜蜜地咬上一半,他笑了,笑得无比的惬意,他看到佳丽吃下了这块菜便把剩下的那半送进自己的嘴里,看着佳丽慢慢地咀嚼,咀嚼这中甜蜜、这中幸福。坐在对面羡慕的苗妙学着德文的动作也夹着一块菜送给身旁的古丹,古丹吃着苗妙给的菜幸福地摇摆着身子。佳丽与德文无意间看见这一幕突然间有些害羞,但却是那般幸福与惬意。 刘飞看到这一幕半真半假地说:“德文,你们这样,我的心好痛呀!” 江一抬头看着刘飞,说:“刘飞,你心痛什么呀!你不就是羡慕德文与佳丽同吃一块菜吗?这样,旁边的那个谁,给他夹上一块菜嘛,也让他幸福幸福!” 赵儒哪肯,他咀嚼着肉片,说:“干嘛,我又不是同性恋!我才不呢!”他说着话伸出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肉片不声不响地送到苗妙嘴边。 苗妙对赵儒的突然之举倍感意外,她把身子向后一退脸一下红了,她问:“啊?干嘛?” 古丹看到此景,一个侧身便把送在苗妙嘴前的那块肉夹在自己的筷子上,她说:“赵儒,不对哈,苗妙有人啦,这样,我给你一个面子,我把它吃了!”她说完这话就把它放进自己的嘴里了。 赵儒听到古丹这话又看到古丹的举动突然发出一声:“啊?!天啦,这个世界咋会这样呢!”大家看到此景听到此话皆忍不住笑出声来。 郭霞端起酒杯感叹地说:“我以为我们都会各奔东西,没有想到我们还是在一起,这就是缘分,我觉得我们还得再干一杯才说得过去!” 郭霞这话似乎说到大家的心坎上,于是大家附和道:“对,就为这个缘分,我们再干一杯!” 酒,总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越喝越多,不是大家喜欢而是因为大家有太多的理由要喝,越喝越有理由,越来理由越喝,于是随便的一句都可以成为喝酒的理由。这不,罗修勇又找到大家一起喝的理由,他说:“大家我说一句吧!” 他站起来,手中端着酒杯,说:“我们都是难民,到处流浪,现在呢,陈阳终于又把我们聚在一起。我觉得,大家应该敬陈阳一杯以表示谢意,你们说是不是呀?” 我忙用手示意他坐下,嘴上配合道:“老罗,坐下,坐下!你这话把我抬得太高了,太高了!” 然而我的话在此时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大家都站了起来,大家都由衷地感激道:“对,谢谢你,陈阳!” 我们这帮人又站起来碰着手中的酒杯,喝着这些不知喝了多少回,不知喝了多少升的酒,但此时我们觉得它是这般的甜,这般的爽口,这般的好喝!于是,酒不再是酒,它们已化作承载我们欢快无比的催化剂,它们在我们体内快速地传递,瞬间赶走我们体内那些忧郁的情绪成为此时此刻我们心情的主旋律。于是,我们不再去计较已经喝了多少杯或者多少瓶,我们只是欢快地享受它们给我们带来的舒畅的心情。 这天,安鑫说费晓与史俏月要见我,我心想这两人有什么事非给我说不成,不是还有郭霞吗?但转念又想,与她们谈话也许可以了解到这些从溯源留下来的员工的心理情况,想到此处就让她们进来。 费晓与史俏月站在我的对面,只是她俩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为情,她们相互推让都希望对方来说出她们关心的话题。见此状,我道:“这样,费晓你先说,然后俏月再补充!” 费晓终于鼓起勇气,但依然用试探的语气问道:“陈总,我们想问问您,您打算把我们两人安排在那个岗位?” 我一愣,反问道:“郭总监不是给你们安排好吗?干嘛还有此问呢?” 史俏月在费晓说话后终于鼓起勇气,只是她还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她说:“听,听同事说,前天所有陆昊的管理人员都出去聚餐了,唯独没有我们俩。”她看看费晓,说,“所以,我们想问问,是不是把我们俩剔除出去了?” 我突然一声咳嗽,心里说,她们还真这么想,心理承受力也太低了吧,就这点事也值得这般紧张!我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她们平和地说:“你们想多了,那天我们聚餐全部是以前丽华的人,你们不知道,在丽华时我们都是很好的同事,但是现在呢,德文和小婷去了总部,我们就很难再见面了,还有呢,我们这一行人在短短的几个月却换了几家单位,现在终于安顿下来,所以呢,就出去聚餐庆祝一下。本想叫上包括你们在内的其它管理人员,但是呢,我一想,这一次是我们纯粹的朋友关系,我们都想好好放松一下,所以就没有叫上你们。 你们两位的工作能力,郭总监已经给我说了,我相信她的判断,也相信你们是有能力带好一个团队的,更相信你们会尽心尽力为陆昊大酒店添砖加瓦,所以你们就放开手脚好好的干,我们不会因为你们是溯源留下来的人就把你们看成异类。你们也向所有的员工,特别是溯源留下来的员工传达一个信息,现在大家都是陆昊大酒店的一份子,都是陆昊人,经营好陆昊大酒店是我们陆昊人的共同愿望,我希望大家都能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工作!还有呢,我们现在还差四位部长,你给大家讲,若谁有意向都可以找郭总监说, 当然你们也可以给我们引荐那些可以胜任部长职务的员工。 目前呢,章小辉与刘子桐有其它事情要办,在培训这一块你们就要密切配合好郭总监。或许大家都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我要说的是,服务是我们最基本的工作,如果说我们有那一个环节没有做好都有可能失去一大批顾客的,所以我们始终追求做得更好,所以我们得天天学天天练!你们也知道现在服务行业竞争是很激烈的,若不加强员工的培训就会让我们停止不前,也会被淘汰的!当然还要学习我们陆氏集团的管理制度,学习我们的企业文化!只有领会和接纳这个企业文化才能很好的在这个企业里生存和发展的!” 我的话很是唠叨,但她们却听得很是认真,或许她们觉得这些话说得有理。于是从这天以后她们似乎找到方向一般积极地配合郭霞的培训工作,更是认真做好带头作用,认真做好基层员工的思想工作,于是各项培训工作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第十四章 新人报道 余丽娟从单位下班回到住处正准备休息,却又传来呼机的声音,她看了看,是谭双雨的消息。此时的谭双雨由于思念江一,万般无奈只好借酒消愁已经醉到在附近的饭馆里。 余丽娟匆匆赶到那里只看见谭双雨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着,而嘴里不停地念道:“江一,你混蛋,你居然不给我来电话,你居然不来找我,你他妈的王八蛋…” 余丽娟看着伤心欲绝的谭双雨心中一阵难过,忽然觉得与她同病相怜,瞬间她的心也是一阵疼痛。她慢慢地把谭双雨扶起来,劝道:“双雨,别伤心了,我们先回去,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江一的哈。” 这一夜,谭双雨都在胡话连篇,但却深深地刺痛余丽娟的心。她慢慢地翻着过往的照片,独自回味那些美好又幸福时光。只是越来越清醒毫无睡意,无奈,她也只好在外买上几瓶酒回来独自喝着。 沉睡的余丽娟被一阵铃声惊醒,她坐起来揉揉还是朦胧一片的双眼,随即伸个懒腰,扭过头去看谭双雨。却又听见谭双雨的声音:“余姐,你醒啦。” 余丽娟看着坐在桌前的谭双雨,说:“双雨,你起来这么早呀?” 谭双雨回头看着余丽娟,说:“余姐,我想把手机换了。” 余丽娟一阵纳闷,问:“为什么呀,你不等江一了?” 谭双雨决绝地说:“我想好了,下个月十五号,是我们相爱两周年的日子,如果在那时,还等不到他的电话,我就把手机号换了。他无情,我会比他更绝情。” 余丽娟沉默了,但片刻,她说:“你真能做到吗?” 谭双雨依然决绝地说:“我能!” 余丽娟又沉默了,她好羡慕她能够如此洒脱,而自己却万万做不到。 那日,史俏月、费晓还有张辉各带一组员工正在练习托盘技术与站姿,只见她们各人手上的托盘都放有五个装满水的啤酒瓶。刘飞却在另外一边培训着一群男员工,此时他们也正在练习托盘技术与站姿,只不过他们却是两支手各端一托盘,而每一托盘都放有五个装满水的啤酒瓶。我不想打扰她们的训练工作只好远远地看着她们。 郭霞来到我的身旁,她看着我,但又回头看着那群苦苦操练的员工,说:“陈总,现在人员基本上都已招满了,就只有吧台主管还没有定下来。” 我没有接上她的话题只是说:“刘子桐今天上午给我汇报她所调查到的结果,这附近方圆五公里范围有三家与我们规模档次相同的酒店,另外还有二十家左右大小不一的酒楼,这附近有三个大型的商场,十来个高档小区,也有很多写字楼,而且有很多大型企业在我们这片区域。总得来说,这片区域以商业与居家平分天下。你看我们如何定位呀?” 郭霞双手背在身后,她的目光依然放在那些正在参加培训的员工身上,她生怕他们偷懒一般,她说:“费晓也给我说起溯源经营的菜系来,溯源所经营的菜系是鲁菜与川菜,但它的川菜却做得不是很地道,而这附近的三家大酒店之中有两家都是粤菜与鲁菜的结合,只有万隆大酒店是粤菜与川菜的结合,它的川菜做得是相当的好,只是呢,粤菜又差劲了。” 这时,刘子桐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轻轻拍打着我们的肩膀,说:“两位老总都在呀,我正有事向你们汇报呢?” 我和郭霞突然一惊皆朝身后看去,却见是刘子桐,我笑着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呢?” 刘子桐哈哈一笑甚是得意,她说:“怎么,把你们吓到了吧!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说话间从刘子桐身后走出一位男士,这不是她的男友谢波吗,我伸出拳头击在谢波的身上,开心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郭霞看见是谢波好似看见救星一般开怀地笑了,她说:“这下好了,我们就不用还为没有吧台主管发愁了!”她看着我说,“陈总,你知道吗,昨天老罗还在给我讲起娱乐部没有人培训吧员呢,你看,这不是解决了吗!” 我看了一眼郭霞便把头一偏指向谢波,目光随头而动,看着谢波笑着说:“你要看人家谢波干不干了!” 谢波笑着说:“谢谢两位老总看得起我,我这次回来也就是想跟着你们两位老总再干几年。” 我的目光依然在谢波身上,但转眼却看着大伙,笑着说:“那看样子今天晚上又该有节目了!” 郭霞看着我不解地问:“陈总,现在餐饮部管理团队已经建成,今晚我们聚聚?” 我摇摇头,道:“aa吧,现在还不是所有人聚餐的时候,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吧,随大家的意,愿意的就参加吧。”我停停又说,“不过呢,我们现得尽快把我们经营的菜系和价位定下来,后天管理部要带几个后厨老大来谈。” 刘子桐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看着我说:“陈总,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川菜与粤菜的组合比较好,鲁菜在这里不如川菜,这一带四川人还比较多?” 我有些疑惑便把所有目光全部聚焦在她的身上,我问:“你怎么知道四川比较多呢?” 刘子桐听到我的问话神秘地笑了但却不答,她说:“这是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站在我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安鑫终于找到话题了,她不紧不慢地说:“刘主任让鲁主任去办理暂住证时,顺便向警察打听一下,这里的外来人以什么地方为主。” 刘子桐好似很是恼火一般,她伸出手来去打安鑫,却哪知安鑫早有准备,就在刘子桐伸手时就躲在我身后去了。刘子桐想打却打不着只好嘴上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多嘴的!”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恕意! 安鑫站在我右侧伸出一个头,吐出舌头发出一个声音:“唉,丫头是丫头,可不是死丫头哟!” 我们听到刘子桐与安鑫的言谈举止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又进出主题。郭霞说:“刘子桐呀刘子桐,看来让你负责宣传这一块还真是选对了!”郭霞把脸转向我道,“陈总,你知道吗,这几天她都向我借人,你猜猜她这是在做什么?” 我看着刘子桐,猜测道:“不会是她让她们去做调查吧?” 刘子桐疑惑地看着我,问:“陈总,你怎么知道?”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道,“你能让鲁斯帮你了解,那你也会去做调查的,因为这样才能更接近现实!” 刘子桐一叹息一摇头,她道:“哎,看来郭总监说对了,这事我们是瞒不了你的,看来这顿饭是没有啦!” 我用手指着刘子桐与郭霞,故作生气地说:“好嘛,你们两人合起伙来敲诈我!” 郭霞道:“这不是让安鑫打破了我们的如意算盘吗!你还得感谢她才是呢!” 安鑫接上郭霞的话,笑着说:“就是呀,陈总你还得请我吃饭才行哟!” 看到大家都这样用心去做事情很是感动,道:“谢谢大家这样努力工作,我会向上级申请一笔费用来犒劳大家的!” 刘子桐看看大家道:“那我们就先谢谢你了!”她略作停顿,又道,“我这几天调查的结果是,这里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喜欢川菜和粤菜,所以我认为陆昊以川、粤菜为主的好。我调查的三家大酒店的价位都不约而同地选择高档价位,但据我调查,绝大多数的人觉得实惠最好,所以,我觉得我们应以中档为主,采取中高搭配为好。” 我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正欲叫安鑫,而她就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士,此人身着一件淡色衬衣,下套白色棉材质的裙子,她的裙摆采用层叠荷叶边设计,它们散发出一种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女人味;这西装裙的剪裁,使她的美腿更加修长!她的皮肤细腻白净,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再加上她身上那股独特的芳香,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我看罢问道:“安鑫,她是谁呀?” 安鑫站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很有礼貌地说:“陈总,她叫孟巧乔,是来应聘娱乐服务部经理的!罗总监已经面试过,他说让你做最后的复试!” 这人向前跨了半步以服务顾客应有的姿势看着我很有礼貌地介绍道:“陈总,您好!我叫孟巧乔,在这行已经做过六年了,以前在庆隆大酒店娱乐厅上班,做经理已经有两年了!我听说你们在招聘服务部经理,所以就过来了!” 我看了看她的简历又抬头注视着她,问:“那你为什么离开庆隆的呢?” 她似乎对于我的问题早有准备,平静地说:“因为我听说陆昊背后是一个大型的服务企业,有很多的酒店,我想在这个行业做得更好,做得更远!这些都是庆隆无法给予的,所以便前来应聘的,也就因此我已经从庆隆辞职了!” 我被她与陆昊共存亡的决心所征服,我双手向两旁一摆而后背靠在坐椅上,却又问道:“你就这么大的把握我们一定会用你?” 她胸有成竹地说:“因为陆昊是一个刚成立的部门需要大量的人才,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我知道这是个机会,哪怕是做个一般的管理人员也行!我看得出来陆昊的管理人员都很年轻,很具有活力,也很具有创造力,这是一个企业制胜的法宝,而我也有一股勇往直前的决心!” 我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那行,我就把这个服务部给你,让你带一段时间,若你能带出一个样来,就让你担任此职位,怎样?” 她笑逐颜开,她说:“谢谢陈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道:“那好,就让安鑫带你去娱乐部找罗总监报到吧!” 安鑫就要带着孟巧乔走出去,我又叫住安鑫:“安鑫,麻烦把刘子桐和罗修勇叫来,我有事找他们。” 没有过多久,罗修勇匆匆走了进来,问:“陈总,什么事情呀?” 我看着他说:“新招聘的经理就让她做好员工的培训工作吧,你现在要抓紧时间和薛蕾去落实乐队,主持人,还有些公关小姐。吧员的培训就交给谢波去做吧。还有督促工程部加紧时间改装场地!还有尽快列出需要购买的物件让采购去办理。餐饮部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你和佳丽了。” 罗修勇走了,刘子桐走了进来,她站在办公桌对面,问:“陈总,你找我?” 我抬头看着她说:“那个宣传资料做好没有呀?” 刘子桐小心翼翼地回答:“还没呢!” 我有些惊讶,问:“还没有!” 刘子桐点点头,有些胆怯地回答:“我已经联系广告公司,但他们还没有送过来!” 我语重心长地说:“广告走在商品上市前,若等商品出来才做广告,那这个广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刘子桐接连点头,她说:“那等会我就去广告公司催促他们。” 我答应一声,道:“那去吧!” 刘子桐刚迈步,我又想起一件事情,问:“子桐,我前次给你讲的关于今年洪灾善款捐赠的广告做没有?” 刘子桐回头说:“就是我们把每天的营业额的15%捐赠给灾区的事情吗?”她微做停顿说:“这个我们已经做了。” 我说:“我们在做这个宣传时既要考虑它给我们带来的客源,又考虑它如何让大众相信我们。这件事情你要认真对待,做到商机与社会责任同等重要,这叫感情投资。只要老百姓认同、接受我们,他们就会经常到这里来。” 第十五章 开业 我根据刘子桐的调查结果和我们陆昊领导层会议的决定写了一份报告递交总部,向总经理与董事长汇报工作。总部对这事非常重视召开了董事长总经理联席会议,这是陆氏集团最高会议,这个会议在陆氏集团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参加人员除了董事长和总经理外还有三个副董事长、五个董事和五个分管副总。他们在听取我的汇报后高度地赞扬我们的工作能力,也积极肯定我们的分析,也积极采纳我们的方案。于是,陆昊大酒店就进入营业倒计时。 佳丽与德文两地分居,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岂能错过,于是只要下班了,他俩总是腻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然而陆昊一切都准备就绪眼看分别在即,坐在德文怀里撒娇的佳丽想到这些突然间伤感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她贪婪地吻着德文的脸,半响,她双手抱着德文的脖子用力摇晃着还带着那股娇气,她说:“德文,你想办法把我也调到总部去吧。没有你的日子好难过呀!我一点都不快乐!把我也调到总部去吧!好吗?” 德文虽然是一个经理,但在总部来说经理级又是何等的普通,他那有那样的权力。但面对佳丽他哪里经得起这般诱惑,他知道这事很难办成,他扭过头去轻轻地亲吻着佳丽的脸,还是允诺着,他说:“嗯,我回总部就去办此事。”但他马上又补充道,“但,我没有把握能不能把你调去。” 佳丽哪能听这话,她娇声娇气地说:“不,我不管,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就在德文无助之时他的电话响起,他忙把佳丽放在旁边起身去拿电话,站在那里说:“喂,那位!” “德文,是我,张辉,下来我们喝几杯,怎样?” 这话对于德文此时来讲它就是救星,他不假思索地说:“行,我马上来!” 坐在沙发上的佳丽看着德文问:“谁呀,干嘛!我们俩人难得这样的机会还让你走,他们想干嘛呀!” 德文回到沙发边伸出手来,说:“丽丽,走,我们出去玩玩吧,他们在楼下等我们。” 佳丽嘟噜着嘴,娇声道:“我不去,我就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德文蹲在佳丽面前,而他的手却抚摸着佳丽的脸看着他说:“丽丽,他们都是好同事好朋友,现在也难得在一起,我们就下去玩玩嘛!” 佳丽还想说些什么,德文双手扶起佳丽,嘴上道:“来,我们丽丽最听话了!” 但佳丽还是不愿意,德文又说:“来,亲亲就好了!” 德文说着话把嘴送到佳丽的嘴边,温柔地亲着佳丽的那张小嘴,德文又说:“好啦,走吧!” 佳丽看到德文这般迁就自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们相互牵着对方的手朝楼下走去。 这天企业的市场部根据我的报告带来一位厨师,说是总部各位领导试餐后都觉得很是满意,经过商量决定让他担任陆昊大酒店的厨师长。我看这人有些胖,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有着天生的亲切感,他年约四十上下,一口浓浓的广式普通话,他叫邓善道。我问邓善道,川菜是由谁做?他道,陈总,你放心,水平绝对到位,他也是四川人,而且拿有特级厨师证的。 开业这天陆氏集团的高管都来了,在我们的酒店的门口举行了隆重的剪彩仪式,在剪彩之后就是精彩的文艺表演。这天的顾客很多,这是刘子桐宣传做得好的结果。在开业前她印发了几万份的传单,亲自带领员工顶着烈日分发。因为持有此宣传单来消费可享受八折优惠。在那个时候这种宣传单还不如现在这么泛滥,只要你把宣传单给他或她,他或她不会拒绝,他或她也会仔细看传单上面的各种信息。 陆昊的开业在业内来讲也算是一件大事了,于是都市餐饮娱乐报对此也进行详细报道,曾奇琪看完这篇文章抬头看着正在看电视的严问,略带责备地口吻说:“问儿,你看人家陈阳都能独立负责一个部门了,你还这样不思进取整天就知道玩!” 严问听到曾奇琪的话把目光移至她的身上,不屑地回答道:“咋可能呢,最多不过是总监!” 李超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出来,正好听到她们母子的谈话,他说:“问儿,你别不服,那个陈阳还真有那个能力,你呀,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严问还是不服,他委屈地说:“他就不是写了那么一篇文章吗,改天我也写一篇给你们看看!” 李超把饭菜放在桌上,喊道:“来吃饭了啦!” 曾奇琪走了过来帮着李超准备餐具,问道:“超哥,那个陈阳到底如何呀?” 李超有些不解看着曾奇琪问:“干嘛问这个呀?” 曾奇琪回头看着还在看电视的严问大声喊道:“过来吃饭啦!” 严问听到母亲的呼喊积极地答应一声,却又是慢慢地起身依依不舍又一步一回头地朝这边走来,生怕分开以后就不会再有一般。 曾奇琪看到严问如此举止有些不高兴,她又生气地说:“问儿,你要什么时候才有长进呀!你少看些电视多学点东西会死呀!” 李超听到曾奇琪的这番言语有些不解,问:“奇琪,怎么啦!不要这样说问儿呀,他还年轻呢!” 曾奇琪有些生气,她说:“陆天昊在城西收购了溯源大酒店取名为陆昊,该酒店的负责人就是这个陈阳。” 李超有些惊讶,却是伤感地说:“哎,可惜没有把他拉过来,这个孩子工作能力很强,他的思维很灵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严问心里很不高兴,他在心里说:“陈阳,你有什么好呀,丽华都解散这么久了还来影响我的生活!真的妈的讨厌!我原想如果找到你就把余丽娟的消息告诉你,现在,我决不!” 第十六章 精确的预判 严问听到曾奇琪与李超谈论陆昊大酒店忽然间觉得有些好奇,这日趁着他休息便找来了。此时正值上客高峰,他站在门口看着这熟悉的装饰,忽然间他又好似回到了古城丽华,而在这一瞬间他突生一种伤感,他想起在丽华的日日夜夜,想起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突然间他开始后悔在丽华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他,大家都还在一起,虽然讨厌陈阳,但至少还可以天天见到自己深爱的丽娟。但很快,这种伤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心一横,道:“管不了那么多,谁与我作对,我就不会让他好过!” 这时美丽的迎宾小姐走了过来,礼貌地说:“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几位?有预定吗?” 严问被她的话带回了现实,他问:“你们的店总是陈阳吗?他来了吗?” 迎宾对于严问的问话有些疑惑,她说:“是呀,你是来找他的吗?” 刘子桐从二楼下来正好看见严问,她在心里说:“这不是严问吗,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呢?”她紧走几步欢快地招呼道:“严老板,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呀?” 严问听到声音便知是刘子桐了,他随声看上去,热情地说:“子桐,好久不见,我听他们说你们在这里我还不信,现在看见你我相信了!” 刘子桐听到这话,她问:“那你今天过来是请什么人吃饭呢,还是过来看看我们?” 严问完全相信陈阳就是这里的店总了,他狭窄的心胸里充斥着极度的羡慕和带着浓浓敌意的嫉妒,而瞬间,它们都已化作成刻骨铭心却又无理的恨。但,他突然一笑,笑声完全掩盖了他扭曲的心灵。他依然热情地说:“当然是过来看你们啦!” 刘子桐高兴地说:“那我们到楼上坐坐!”她打着手势,嘴上念道:“这边请!” 此时我与郭霞正在讨论着促销方案却见刘子桐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一眼认出严问,我有些惊讶,嘴上说道:“严问,严问怎么来了!” 郭霞听到我的话说了一句:“谁呀?”她说着此话却转过身朝门口看上去,随即她站起来挺招呼道:“啊,严问,你怎么来了!” 我也站了起来招呼道:“老严,好久不见!” 严问紧走几步来到我们的面前,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嘴上热情地说:“是呀,好久不见!” 严问的到来是我没有想过,因为古城丽华的解散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他就是这个内鬼。然而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淡忘了曾经的伤害,对他依然是这般热情。于是我们聊得很是愉快,然而刘子桐在不经间说:“我们这一帮人还能在一起真是缘份,只不过,苦了陈阳与余丽娟了。”她的话峰忽然一转,更是看着严问问道,“你知道余丽娟在那里吗?” 刘子桐的话是我们不曾想过的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余丽娟在老家治疗。只是严问微微一震,稍停片刻,他故作惊讶地说:“她不是在家里治病吗?”他的言语很是平淡,很是自然,然而他却掩盖了余丽娟已经在bj的事实。 然而刘子桐却不那么以为,她笑着说:“不是,她已经来bj了,而且你已经见过面了!” 刘子桐的话又让我们所有人感到意外,我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刘子桐看着我微微一笑却是笑而不答。 严问听到刘子桐的话吃惊不小,心里说:这丫头怎么知道余丽娟来bj了呢?她怎么知道我与余丽娟见过面了呢?严问心里一慌,但却是短暂,因为他早就打定注意今生不会告诉陈阳有关余丽娟任何消息,于是平静地回答:“咋可能呢,余丽娟来bj肯定会给陈阳来电话呀,他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我当然觉得严问说得有道理,余丽娟来bj应该给我来电话才对呀,我不解地说:“对呀,余儿来bj肯定会先来找我呀?” 刘子桐依然不依不饶,她说:“你们不是已经失去联系了吗,所以你就不知道!余丽娟来bj找不到你,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她找到了谭双雨,而谭双雨又把余丽娟的消息告诉了严问!” 刘子桐说得很是理性,似乎她看见过严问与余丽娟偶遇一般说得如此详尽。于是我们把目光都给了严问。严问听到刘子桐如此详尽的话语心里再一次慌乱,但,他的表情完全掩盖了他的内心,只是慌忙地解释道:“不是,不是那个,那个子桐,你太看得起我,你知道在丽华时余丽娟特别看不起的人就是我,而那个谭双雨跟我的关系又不是很好,她也知道我与余丽娟的关系,所以她也不会告诉我关于余丽娟的任何消息的。”他说到此处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说,“你说是吧,陈阳!” 刘子桐听见严问如此回答,哈哈一笑,她说:“老严,你紧张干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刘子桐的玩笑话却让我好生思念余丽娟,我担心她的话成为事实,于是便向总部打报告申请一个月的长假去找找自己深爱的余儿,但一周后总部却说陆昊才开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能给我半月的假,无奈也只能这样,在一切安排妥当后便踏上南下的火车去寻找余丽娟的下落。 第十七章 邂逅 在经过两天一夜的奔波,我来到省城却没在这里逗留而是直接去了去往宜城的车站。这日正值双休日,车站的人很多。我拖着行李用手指夹着车票向站台走去,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在这里乘坐汽车,我四处张望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忽然一个亮丽的身影映入眼帘,我微微停顿朝那人看去:此人身穿黑色连衣裙,外套白色短款西服,纽扣紧系,它们极力彰显出她那美妙无比的身材;一对耀眼的金色镂空花纹、光彩夺目的水钻耳坠,点缀着这张白净又细腻还略带红晕的微笑的面容;弯弯又犹如墨画般的眉毛,还有一对细长、弯曲、乌黑、闪亮又富有活力的睫毛,它们极力陪衬着一双活力四射会说话的眼睛;还有柔顺地向下飘逸的浅褐色分层束发,面对这般美女我不得不多看上几眼。此时,她正双手交叉于腹前,手中还拽着一个大红色的手提包,充满活力的眼睛却又是无聊地看着这里的一切。这人从远处收回她无聊的目光,却一不小心就与我的目光相接,在这一瞬间我犹如触电一般觉醒过来,赶忙移开自己的目光拖着行李朝前走去。 随着发车时间的临近,上车的乘客越来越来多,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车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那位美女。她的到来让我意外也让我慌乱,这是好久没有过的慌乱,我赶忙把目光移至窗外,我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啦? 谁知,这位美女却站在我座位旁说:“先生,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了!” 她的声音很甜很温柔然又是一口流利的标准的普通话,在她的口音里找不到一丝丝四川的味道,我心想难道她不是四川人吗?我看看她又看着自己的车票再抬头看看车上的编号,带着浓浓的歉意,说:“不好意思,我是过道这个位置,来,你请坐!” 然,她看着我站起来又说,“哦,是这样呀,那就算了,我坐外边也行!” 她理理裙角在我旁边坐下,一时间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扑面而来,我不免又朝她看去却又独自发呆想着很久不见的余儿。但只是片刻,片刻过后我又把目光移至窗外看着那些匆忙的人群,想起我与余儿的点点滴滴却又不知她如今在那,忽然间又是伤感一片更是不自觉地一声长叹! 客车在这不宽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它突然一个急转弯迫使我瞬间倒向身旁的这位美女,我害怕把她惊醒赶忙伸手去抓扶手,但还是倒在她的身上。我看到她醒来,又一次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把你惊醒了!” 她看看我,说:“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我说:“也对哈!”但转念又说:“你还是坐里面吧,这样你睡得才安稳!” 她看看我,想了想说:“那行!” 在余下的行程里她依然昏昏睡去,她时而依靠背而眠,时而靠在车窗打盹,但她每次都在我的肩上醒来,每次都说四个字:“不好意思!”但我每次都只是笑笑。 宜城在我期盼中慢慢到来了,眼看就要见到我深爱的余儿此时的我心情无比的喜悦。我收回目光看着已经睡醒的这位美女,问:“美女,请问一下,去长县在哪里坐车呀?” 她看着我,她的目光里充满惊讶又有些疑惑,她说:“你去长县?你不是这里的人吗?” 我似乎很相信眼前这位美女,坦诚地说:“我不是宜城人,我去那里找一个人,但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在那里坐车,所以问你!” 她诚恳地说:“我就是长县的人,你跟着我就是了!”她停停又问:“那你干嘛没有乘坐直达长县的车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今天已经没有车了,我又不想在省城住宿就只有上这车了!”我无奈地说。 我的遭遇与她不约而同,她答道:“我也是这样的,但我今天必须到家,那也只好坐这车了!” 我看着她,充满谢意地说:“谢谢你!到了我请你吃饭!” 她忙说:“不用啦,咱们都是萍水相逢何必言谢呢!只不过去我们那里的路不好走,路很崎岖你可要有心里准备!” “没有什么,只要能找到她,再累又无所谓了!”我略作片刻停顿,又说,“你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呀,一点四川口音都没有,你是教师?” “怎么,只有老师才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吗?”她面带笑意,说,“那你也不是四川人了?” 我笑了,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你的反应快,思维敏捷,佩服!” 她抿嘴一笑,而这一笑却让我感觉我与她好似已交往多年。 去往长县的路确实如她所言很不好走,出了宜城就开始颠簸起来,车子时而倒向左边时而倒向右边,时而向下沉时而抛离地面;而这车又有些破旧到处可见重新上过漆的痕迹,车门和车窗及其它的零部件与车身已经不那么和谐了,它们随车颠簸频频发生碰撞,随之传来连续不断又格外响亮的呯呯砰砰之声,于是车内的乘客就随着这杂乱无章的声音被迫随车摇摆起来。这车的空间不大却挤满了很多的乘客,然他们好似很是熟悉一般相互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一时间车内也就变得喧闹起来犹如集市一般。如此的旅途使我本是忧伤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更加不安。 坐在里面的这位美女说:“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我紧紧地握住扶手生怕跌倒或碰撞,说:“还行,幸好我不晕车,要不然我就麻烦了!” 虽然道路是如此的崎岖,客车如此的陈旧但它行驶的速度却不差于刚才那辆豪华的客车,兴奋与忧伤并存的我看着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退去,但仍觉得它行驶的很慢!即将与心爱的余儿相见,我却又想起那一封封皆因地址不对而退回来的信,忽然感到希望的渺茫。我不再说话了,只是两眼看着窗外的那些向后退去的草木独自发愁。 这位不知名的同行人见我这般,又问:“怎么,又在想她了?” 她的问话让我觉得好像我与她是很好的朋友一般亲切!我忧伤地说:“没有想什么,只是离她的家乡越近,我却越高兴不起来!” 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问:“她是你的爱人吗?想必你们相爱得紧吧!” “对,是我的女朋友,但我们分别后已经有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不知她的状况很是想她就从bj赶来找她了!”我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的话,说完后马上后悔起来! 她诚恳地问:“你可知道她的详细地址,我们县城虽然不大但盲目地寻找还是非常在困难的!” 我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着她说:“我前几个月给她写了很多信,但都一一退回来,说什么地址不对!” 她说:“那你这样说就麻烦了!但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与她重逢的!” 我苦涩一笑,说:“不知道能不有找到,但愿吧!” 她又说:“其实我很佩服你,为了爱从很远的地方跑来找她,我想她一定长得很美而且很温柔吧!”她见我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来,说;“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叫许芸雅,从事餐饮服务工作,在省城上班。” 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道:“你也从事餐饮服务工作?难怪你的普通话这样流利!那我们算是同行了,我叫陈阳!在bj上班。” 我与许芸雅能在这天的行程中认识并交上了朋友,也许是因为路途的寂寞无聊,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同一行业,但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同一路人,但谁都知道这是无聊时的朋友下车即忘!此时的许芸雅俨然就是一名很棒的导游,在我耳边不停地介绍长县各种好吃好玩的地方。 第十八章 恶梦 汽车依然在快速地运动但当我们下车时天已经很晚了,许芸雅关切地问:“陈阳,天已经晚了,要不到我家住吧!” 我拖着行李说:“谢谢了,我在长县招待所订了房间!” 这时,一个小孩呼喊着“妈妈”朝我们一拐一拐地跑了过来,这小孩的身后站着一位老妇人,想必是他的婆婆吧!许芸雅听见这喊声走到小孩的面前蹲下去,她伸出手来把他抱在怀热烈地亲吻着他,我心道:怎么,她有小孩了?许芸雅抱着小孩走回来对他说:“宝宝,叫陈叔叔!” 小孩依他妈妈之言用他幼稚的声音亲切地唤道:“陈叔叔好!” 我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道:“真乖!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他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妈妈的脖子看着我这个陌生的人回答道:“我叫胡许,三岁了!” 许芸雅问:“陈阳,你在这里能待多久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苹果递给胡许,说:“胡许,来拿着!叔叔没有给你买什么,只有苹果了!” 胡许看了看我又把目光移到妈妈的脸上好似在征求妈妈的意见,他看见妈妈点点头又听到妈妈说“拿着”两字,他伸出细胳膊细手接过苹果,嘴上甜甜地说:“谢谢,叔叔!” 我微微一笑,说:“不用谢啦!”我看着许芸雅,略带忧伤地说:“我也不知道,要看结果怎么样,说实在我现在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找到她!如果说找到她了我或许会多待一阵子,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能还会回我老家一趟看有没有她的信!” 许芸雅听到这话,说:“真是难为你了!那行,我有时间就去找你,说实在的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我道:“小许,那我们就此别过,我们有时间再聚!” 连续几天的奔波我很疲惫,匆匆洗个澡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忽然间,我和余丽娟在天安门广场玩,我们玩得很高兴。我们手牵着手欢喜地走在金水桥上,突然,桥面断裂,河面变成了万丈深渊。危险突如其来,我一脚踩空,瞬间迅速朝下坠落。说时迟那时快余丽娟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使劲向上拽,但我的手从她手中滑落下来,瞬间,我以几倍音速的速度向渊底坠去。 余丽娟趴在桥面朝我使劲地伸着手,更伤心又绝望地喊:“陈阳,陈阳……”瞬间,她的眼泪像雨点般从绝望的眼睛里更是从绝望的心里带着她的伤心带着她的难过掉落下来。 我绝望地看着桥面上泪如雨下的余丽娟,伸出来手使劲地喊:“余儿,余儿,救我,救我……”然而,无济于事,她的手已经离我很远了。我的双手绝望地向边不停地抓着,希望能够抓住一根救命的野草,然而涯的两边却是滑滑的一片,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我绝望了,我彻底绝望了!我不甘心,但又能怎样?瞬间,我与余丽娟那些美好又幸福的往事涌上心头。我想着以往的甜蜜,看着如今的诀别,想着没有的将来,我的心彻底绝望了,我的心碎了…… 突然枕边的手机响起,它的声音很大,大得足以把我惊醒,我猛然坐了起来。此时,我浑身是汗,满脸泪水!我用手擦拭着脸上充满泪水的汗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心地说:“还好,只是一场梦!” 手机的铃声还在不停地响,我拿起手机看着它,我的目光里充满深深地感激,说:“亲爱的,谢谢你哈!”然而,我却突然感到心中一凉,忧伤的自言自语:“看来,此行可能真的找不到她了!哎!” 手机的铃声停了片刻再一次响起,我见是郭霞的电话,道:“是郭霞呀,是有什么事吗?” 郭霞说:“没事,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我道:“谢谢你哈,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幸好你给我打来电话把我惊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呢!” “是吗!那你回来还得请我吃饭哟!”她笑道,“你这一行还顺利吗?我们都祝愿你们重逢!” “还不知道呢,我刚到长县,至于能否见到她要等到明日才见分晓!”我道,“谢谢你们哈!” 第十九章 她家已拆迁,不知所踪 想到明日就将与她见面,我很是兴奋很是激动怎么也睡不着。无奈,我下楼买来几瓶酒和一些卤味,然后打开电视边吃边欣赏着电视节目,直到喝酩酊大醉才罢休。借着这份酒力一觉醒来就是早上九点过。我站在镜前转动身体,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我,看看还有什么没有打扮好的,生怕让她及她的家人看不起我,在觉得一切皆好后才肯去往余丽娟家。 坐在车上的我,心里既兴奋又紧张,还有一丝害怕,害怕自己朝思暮想的余儿已经不在这里了,害怕在这里找不到她任何信息包括她的家人。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够见到余丽娟,希望在这里能够找到她的下落,希望我此行不是无功而返!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司机,兴奋地问:“师傅,离红星村五组有多远?” 司机看着前方平淡地说:“去哪儿,不远,不过,那里只剩下几间房屋了。” 我有些诧异,问:“什么意思?” 他依旧两眼盯着前方,只是嘴上说:“我看,小哥是第一次来我们长县吧!” 我有些不满,说:“这个与我第一次来长县没有关系呀,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里只剩几间房屋呢!” 他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我们县城现在在扩建,很多地方都在拆迁,这个红星村五组呀也在其中之列,现在这里只剩下那些顽固不化的人家了,大多都迁到城东红星小区去了!” 我一下瘫倒在座椅上心里是无比的难过,心想: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与她就将结束吗?不,不能这样!我又努力抗争着!我又问:“这里是什么时候拆迁的?那个红星小区好找吗?那个小区大吗?” 他依然平淡地说:“其实呀,这里的拆迁已经说了很多年,但一直都因安置不如意一拖再拖,几个月前县里来了个省委领导,他给我们做了担保,于是大家才同意搬走的,但还是有些人家不卖这个领导的帐执意不肯走。” 然,他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又再次问道:“那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呢?” 他说:“今年六月中旬搬走的!” 听到这个消息有何用呀,不管是什么时候搬走的,现在在这里都将寻她不得,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吧!是先到红星村五组还是直接去红星小区呢?我在心里问自己。然而已经到达目的地,在我眼前只是一片废墟。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我还是难过不已,我的脑海突然间变成一片空白,我不知去那里寻找自己深爱的余儿,我盲目地沿着中间的马路朝纵深走去,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能够找到她的蛛丝马迹。然而,这里到处都是废弃的残砖烂瓦和那些残垣断壁,除此之外就是那些没有带走的又被拾荒匠所弃的废旧物品,唯有几只饿得不行的老鼠在这些垃圾堆中找可充饥之食物,它们见有人经过便匆忙逃去。这里很静,静得让人害怕,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的马达声才让人觉得此处还在人间。看到此情此景我突然感觉到希望之渺茫,我的心开始隐隐做痛!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要灰心丧气,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心爱的余儿。 此时我好想找个人问问然而却空无一人,我只好继续朝前走去。穿过一排排残垣断壁,我终于看见一间房屋外面还晒着几件衣服,心里一阵高兴就快速朝那里走去。这人家的房门是打开的,我在门前喊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在我几番喊话之下终于走出一人来,这人是位年约五十上下的妇人,她有些肥胖但看上去却是无比的健康只是满脸的沧桑,却是一副慈祥的面容,她的手中还拿着未做好的鞋垫和一根串有线的针。她见是一个陌生人便道:“你是干什么的,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看见此人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双目虔诚地望着她只是希望她能给我信心,我问:“阿姨,这是红星村五组吗?” 她道:“以前是,现在是一片废墟了!”她一脸的无奈,或许她是一个极度念旧的吧! 这里是我要找的地方,我又问:“您知道余丽娟她家现在在那里吗?” 我紧张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她突然一声叹息,道:“哎,都走啦,都搬走啦!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家人了!” 屋外原本是炙热的太阳普照大地,而我此时却突然感到一阵阴凉,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却发现空中不知何时泛起了层层乌云,它们遮住了太阳的光芒,眼看就将暴雨倾盆。我收回目光又聚焦在老妇人身上,我接着又问:“那您知道她们搬到那里去了吗?” 面对同一个问题,这位妇人终于回答道:“她家呀,她爸这几年外出经商赚到很多的钱,他就在省城里买了套房子,前不久全家都搬了去。” 她的话让我极度紧张,省城那么大我又该去何处寻她?想到此处我马上追问道:“你知道她家的详细地址吗?” 她连忙摇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我绝望了,但我却不甘心,我又问:“那谁人知道呀?我想找她!” 这人又一次停止手中的活,耐心地解说道:“她还有个堂叔在这里,你去问问他吧,或许他知道。” 我又迫不及待地问:“那她的堂叔叫什么名字,又住在那里呢?” 这人答道:“他叫余流英,住在红星小区三单元五楼。” 第二十章 找到她的希望已变得渺茫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一阵狂风刮过卷起层层沙土,眼见就将大雨倾盆,我却不管这些。在告别这妇人后就朝红星小区赶去,我在心里祈祷希望他能助我找到余丽娟。 这个小区是新建的住宅楼,它很漂亮但余家的摆设却很是简单,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一张老式的沙发还有一张褪色的茶几,但却十分整洁。余家只有女主人在家,她听明我的来意后答道:“小陈,你来的不是时候,她叔前几天去深圳打工了,我没有去过她家也不清楚她家的详细地址。” 她的话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我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都是徒劳,所有的希望都是海市蜃楼!忽然间觉得我的心重如千斤,它猛然向下一沉让我好累,好累!但我还得努力,因为我们曾经承诺过要永远相爱!我强言欢笑连声道谢,但我还是不甘心,又问:“阿姨,那有没有电话可以联系到叔叔呢?” 她说:“她叔在一个工地干苦力那有钱买得起电话呀,呼机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了,我们平常联系主要还是写信,但她叔文化不高写不出多少字,每次都是求人带代劳的!” 本以为他能够给我带来一丝丝希望,但没曾想到在转眼间又灰飞烟灭了!我站起来想走但刚迈开步伐我又回头问道:“阿姨,那还有谁去过余丽娟家吗?” 她答道:“她家搬家时还有她姨父也去了,他在家,也许他记得!不过就是有点远,他家在乡下,路不好走!” 我道:“路不好走,我不怕,既然我能从北京赶来,也就不会再在乎这点路程了,只要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 她见我如此这般便说:“他家在胜利乡一组,他叫姚泽林。” 我又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坐车?” 她说:“那条路很烂,平时只有些破车在跑那条线,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骑自行车上街!” 辞别这位妇人我又朝姚泽林家走去,也不知此行能否如愿,但我还是信心百倍。我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大街上不免又想起我与她的点点滴滴。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越积越多,最后它们驱赶走了太阳的光芒成为此时的霸主,它们霸道地向下沉来最大限度地靠近地面的一切,好似要把它们全部吞进肚里一般,它们更是在天空肆无忌惮地相互打斗起来,它们每一次相撞都带来一道道耀眼的闪电还有震耳欲聋的炸雷,它们好似想让我退却一般!那狂风也不甘落后,它们疯狂地撕裂着地面的一切,那些可怜的树木抵挡不住残暴的狂风只得吱吱数声就屈服于它,随着它的力道向下弯曲,但还是有些坚强的勇士宁愿折断失去生命也不愿屈服于它的淫威。一阵狂风过后便是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噼噼啪啪做响,顿时一股泥土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雨点瞬间连成线犹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转眼间街上形成无数条小溪朝低处流去。 走在大街上的我心里满是心事忘却了乌云密布,一不小心让雨水淋湿了身上单薄的衣裳,我只好收起心中事朝街边跑去。站在别人的屋檐下我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那一次与她在下雨的夜晚并肩回寝室的情形,那一幕是那样的惬意但可惜现在只能是回忆了。我在心里喊:“余儿,你到底在那里呀!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慢慢地蹲下去背靠在墙上闭着双眼,回想着那一次近距离的接触! 雨停了,但路却是更难走了。这条路是一条不宽的由碎石铺成的公路,而这条路好似很久都没有人养护,一些地方的碎石已经变得稀少甚至只是泥土,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变得坑坑洼洼坎坷不平了;而有的地方却在雨水的侵蚀下只剩那些裸露在路面的大小不一的碎石了,它们时高时低使得汽车只能在它们的上面跳来跳去颠簸前行。雨后的公路到处都是积水,车轮的每一次下沉都将激起千层浪,而我此时却不管这些心里只有一件事,找到余儿的下落! 汽车到不了姚泽林的家门口我只得下车徒步前行,我依照好心人的指示沿着山间的小路朝目标走去。雨后的山林到处都充满自然的气息,处处都能听见小鸟清脆的叫声,然却又都是湿漉漉的。一阵微风刮过使得树上的水珠随势落下来淋湿了刚被我穿干的衣裳,脚下的这条路又满是稀泥,它们瞬间便粘在我的鞋面及裤脚上让人好生讨厌,然此时的我也只有忍气吞声了,因为我得知道余儿的下落! 经过艰难的跋涉我终于找到姚泽林的家,这是几间用泥土修成的房屋只是在外墙壁上涂上一层石灰浆看上起便美观了许多。他家的房门是打开的,只是在门柱上拴了一条狗。它见有陌生人来到它家便从地上蹿起来用力的拉扯着狗链朝我疯狂的咬着,大有不咬上一口誓不罢休一般,它的狂叫倒让我不用喊话便有人出来看个究竟。出来的这人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她看见便问:“你是干嘛的?” 我站在外边答道:“这是姚泽林姚叔叔家吗?” 这位姑娘听到我的话并未去制止这条狂叫的狗只是问道:“有事?”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被狗咬一般只是嘴上继续说:“我叫陈阳,是余丽娟的男朋友,但我失去了她的消息,我听她婶婶说姚叔叔去过她家,所有找过来了,希望叔叔能够帮我!” 这女孩听到我的话一下热情了许多,她说:“你就是陈阳呀,我听我姐说起来着,没有想到你会到我家来!快到屋里来坐!” 说完着话忙去制止这条依旧狂叫不停的狗,她道:“不要叫了,他是客人!”这狗听见这话忙收起它的声音转而慢摇起它的尾巴,好似在欢迎我的到来一般,我心道:你这个狗东西还很机灵嘛! 这女孩把我引到屋里忙给我倒上一杯热茶,嘴上却不解地问:“我姐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你又跑回来了呢?” 她的话让我意外,我道:“她什么时候去的北京呢,我怎么没有见到她呀?” 她从屋里的口袋里取出来一大堆花生放在我面前,说:“是今年六月二十七日呀!” 我听到这话我一下懵了,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多少号?” 她不以然地说:“六月二十七号呀,怎么有问题?” 听到此话我一下子瘫倒在座椅上,责怪道:“她干嘛不给我来个电话呀,她这是在干嘛呀!现在我上那里去找她呀!” 她听到我的话很是意外,问:“怎么啦?” 我道:“你不知道,那天我们酒店发生分裂,在那天晚上就被老板转移到另外一家酒店去了,而也在那天我的手机呼机全被小偷拿去了!” 她一听也急了,道:“哎呀,这下就糟了,这到那里去找呀,她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有想到会这样!哎呀!完了,完了!”她说到急处便在屋里来回走动着。 这时从门外传来的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有些粗犷却是极富活力:“丫头,你在和谁说话呢,什么完了?”说话这人转眼就到门口,见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等我说话便问:“丫头,这位是?” 我忙站起来很有礼貌地回答道:“您好,是姚叔叔吧,我叫陈阳,是余丽娟的男朋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余丽娟她家的地址,我想找她!” 姚姑娘也解释道:“爸,他与姐走散了,他专程从北京赶来找她,你不是去过她家吗,您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他不就可以找到她吗?” 姚泽林把手中锄头放在门外,回头说道:“你知道我是个路盲吗,我过后就忘呀!” 本以为他是我的希望殊不知这一趟却变成我的绝望之旅,我不由得地说:“不得吧!” 姚泽林走进来随意地抓起一把花生在手里本想吃几颗却被我的话搞得没有了食欲,他紧皱眉头来回走动,说:“我记得那个地方好像是叫红,红,红什么来着,我真的想不起来。”他想不出来便用手拍着自己的头,似乎想一下把他所有的记忆全部打回来,姚姑娘却在一旁助着他,道:“是不是叫红牌楼?”似乎她的一句话勾起了姚泽林的记忆,他道:“对,对,对,就叫红牌楼,那个小区叫什么是王林村!至于怎么去我却不记得了!” 这一句话又让我从绝望之中看到一线希望,虽然它是这般的模糊!但我还是重复道:“红牌楼,王林村!” 姚泽林道:“对,红牌楼,王林村!”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我站起来想走却又问:“叔叔,您有没有她家的电话呢?” 姚泽林听到我的话忙咀嚼那颗刚放进嘴里的花生,待到他吞下它们才回答道:“她搬家那会家里都还没有弄好,电话也没有来得急安装了。” 他的话好似是我此行最佳的结果,虽然这个地址是这般的模糊,但我还是由衷地说:“谢谢您,叔叔!那我也就告辞了!” 姚姑娘见此状说:“陈哥,天都快黑了,明天再走吧!” 姚泽林也道:“年轻人,今天天色已晚,此时已经没有车到县城了,明天再走也不迟呀!” 姚姑娘也附和道:“反正她们也不会再搬家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有什么呀!” 我道:“不了,我早一天回省城就可以早一天见到她,我已经和她分开很久了,我实在很想她,很牵挂她!” 姚泽林道:“看得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也不再拦你了,只不过你呀只能走路回去哟!” 姚姑娘拿出一个口袋来装满花生,嘴上说:“陈哥,这一路可有二十里,你带点花生边走边吃,也填填肚子!” 第二十章 意外惊喜 我告别姚家父女又踏上返城的路,虽然此时是徒步回去但我脚下的步伐却轻盈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我有了她的下落,有了她家的地址虽然这是一个不全的地址。傍晚的山间非常的宁静,这里没有城里的喧嚣只有自然的声音,我边走边欣赏着自然的美,我忽然想起一首歌,便哼将出来:“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雨后的天空依旧是太阳的天下,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我站在山岗上看着这久违的情景随口念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不曾想刚念完这首小令却突然伤感起来,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余儿,我的心在隐隐做痛!我突然仰天长啸,好想把心中不快之事全部倾吐出来,然而只是惊起数只小鸟!我一声长叹摇摇头只好又向前迈开步伐,忽然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我才想起今天还是在早上吃过两个馒头,我拿出姚姑娘给我的花生边吃边朝前走。 走完二十里山路回到县城已经是十点过,此时的县城也安静了许多,而很多的饭馆都已经关门了,在走过很多的大街小巷后我终于见到希望,虽然是夜啤酒,但至少可以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我坐在那里吃着东西喝着啤酒,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又独自发呆。想到如今却是这般结局,心里又是伤心一片,情不自禁地灌着啤酒麻醉着自己。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我一看却是章小辉。 章小辉安慰着我,他说:“陈阳呀,什么叫缘分,你知道吗?我的理解就是亲手擦拭意外相逢的分别很久且杳无音讯恋人的泪水!我相信你们是有缘分的,我相信你们能够再次相逢,分别对于你们来说只是暂时的!你要有信心知道吗,陈阳!我们都会为你祈祷这一天的!” 我很是感动连忙说:“谢谢!谢谢!” 他又说:“不用啦,我俩是什么关系呀!”他在短暂停顿后又道,“陈阳,今天公司发布了一个招聘信息,是给你招一个助理。你有什么想法?” 我一阵惊讶,道:“啊,给我招一个助理呀?感情好,我也好轻松点!”我想了想,又说,“最好是我们陆昊的人,你看谁行就让他们报名嘛!不过我觉得还是你来比较好!” 章小辉马上拒绝道:“不好!我们不是已经说好的吗,我在前线你在后面!” 我劝道:“助理可是经理一级,你得把握这个机会呀!” 他笑着说:“算了,你要求那么高,做你的助理难度太大,我还是做我的主任要轻松得多!” 我又道:“哎呀!你呀,让我说什么好呢?” 他又解释道:“你在高层有很多东西你是看不到的,但如果你不能完全把控基层的话,要做出成绩是有很大的难度。所以我就是你安排在基层的一颗棋子,因为我在基层!” 我听到他的这番话很感动,但这样做我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于是马上又说:“阿辉,这样做对你太不值了。” 他听到我这话又道:“算了,算了,不说了,这是长途电话很贵的,我在bj祝你早日找到余丽娟!” 章小辉匆匆地挂上电话却没能阻止我,我还是说出我的心里话,只是他听不到了但我相信他能感应到,我说:“兄弟,委屈你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顺手去拿啤酒却见瓶中已空空如也,我转头让老板给我拿开瓶器,却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朝我走来,只见这人身穿白色v领上衣,脖子上还有一串带坠的白金项链,下套黑色半身束腰喇叭裙,肩上还挂着一个深灰色的手提包,这人还在老远便朝我喊道:“陈阳,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车上认识的许芸雅,我有些意外,脱口而出:“怎么是你呀?你怎么来这里呢?” 她在我对面坐下顺手把包放在桌上,嘴上说:“怎么,就允许你来,我来就不行吗?” 我接过老板拿来的开瓶器打开一瓶递给她道:“怎样,来一瓶?” 她很爽快把酒瓶拿在手中,道:“行呀,你不是说过请我吃饭吗?” “怎么,你今天这身打扮是去见什么人呢,还是已见过什么人?”我说着话却把酒瓶递过去示意与她碰杯。 她拿起酒瓶与我碰在一起,道:“怎么,我今天这身打扮就得见什么人呀?不过说来也对哈,我不是见你吗?” 我喝下一口酒放下酒瓶看着她称赞道:“你这一身打扮很优雅,不但充分表现出曲线美还带着浓浓地女人味,而且还带有一股名媛气质。所以呢,我认为……” 她接上我的话道:“所以呢,我就该是为什么人而准备?!”她停了停,道,“你真还有点眼力,我给你讲吧,我还真去见过一个人,不过,我这不是为他而打扮,是因为我喜欢这种打扮!”她说到此处又把话峰一转,道:“陈阳,你今天的成就怎么样?看气色好像还是很佳!说说看!” 我放下手中的酒瓶,说:“不是很佳,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跑来吃烧烤了。” 许芸雅似乎很是着急,道:“听你这话,那就是说没有找到你的那个她了?” “哎,不说了。我今天去三个地方,这几个地方都没有她的确切消息,我还不知回省城能是什么样的结果,或许我与她很难再见面了!你知道吗,今天我到了红星村五组看见眼前到处是残砖烂瓦时我好难过,我以为再也找不到她的任何信息,还好有位好心人告诉我她的堂叔知道她的信息。可是运气不好,我到她堂叔家时,她的堂叔已经到外地打工去了,后来我又到她姨父家去找但这人又是一个路盲,他只给我提供了一个模糊的地名,还不知他是否能够给我带来好运呢?” 我这么说着,她也就这么听着,然她好似很是感动,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只是说:“陈阳,难为你了!”她却把余下的话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哎,可惜呀,我就怎么遇不上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呢?” 我只是笑笑却没有进行任何评价,只是拿起酒瓶示意她喝酒。 她喝上一小口,又说:“陈阳,假如,我只是假如哈,假如那个地址是假的呢?” 她的这话让我本不敢去想的问题还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沉默良久,本不想说,但还是开口道:“我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我害怕它的出现,我害怕再也见不着她,但我会等她一辈子,因为我们承诺过要相爱一生一世,除非,除非……!”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不敢想下去!我这人是性格内向之人,不曾想却在她面前谈起这样深层次的话语,我想也许是她的亲和力,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有缘人,但也许是因为我与她只是在车上认识的朋友,这种朋友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段小插曲过后即忘! 她却不管这些只是拿起酒瓶对我说:“陈阳,你是一个用情极深之人,你的话让我很是感动,要是每对夫妻都能像你们一样,我相信离婚现象就会少很多,而单亲家庭的这词也不会出现,但现实还是归现实,所以呢,我佩服你,这瓶酒是我敬你的!” 我拿起酒瓶与她碰在一起只是说了声谢谢就仰头喝下这瓶酒,然后问道:“昨天到车站接你的那个小孩是你的?”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说错一般,毕竟她是这般美貌的女子! 她看见自己的瓶中已被灭得干干净净又向老板示意再拿上两瓶酒过来,然后回头答道:“他是我与前夫生的,有点调皮,但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谁家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但却难为你了,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小孩还是很辛苦的,看得出来你也是一位女强人!那你前夫承担抚养费吗?”我关切地说着这些话,似乎她就是我的好朋友一般。 她一听却说:“这是一个母亲的责任,再苦再累我都无所谓!只是委屈他跟着我妈妈过日子,没有办法我得挣钱养家呀!不过他现在也很听话,他给我妈妈过得很好,我有时间就回来看他,只是我想到外地去打工就有点难了!” “说来也是,但他转年就该读书了,你就可以轻松许多了!”我说完此话本该结束这个话题,忽然一个问题从心底冒出,“你们离婚多久啦?”然而这话刚一出口我又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太突兀了。 但她却没有想那么多,随口答道:“两年了!” 她的话是这样的轻松自如,想必她已经把这段感情淡忘了吧,或许已经从伤心的岁月中走出来了,或许也已经进入下一段感情了吧!我这么想着一不小心便说出口来:“如果说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今天就是去见…”话到此处我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八卦,遂道:“对了,你在这一行做了多久了?” 时间在我们不经意间流逝,转眼间便与她聊至深夜但似乎还有很多的话要说,面对谈得如此惬意的情景我忽然觉得我与她都有那一么点相见恨晚之意,但我们却即将各奔前程,于是我们便都有点依依不舍,在分手时我说我送她回家,而她却说她是本地人应该她送我才对,于是我们又边走边聊,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放慢步伐,但还是有分手那一刻,她问我,陈阳,我们还会见面吗?面对如此的话题如此情景我忽然有些迷茫,我道,也许会吧! 由于长时间的奔走我很疲惫,虽然酒能够缓减劳累但我依然疲惫不堪,这夜我睡得很沉等我醒来已过早上九点,我匆匆洗漱收拾行李准备回省城,忽然觉得人有些发晕,我赶忙用力抓住门锁,心道,怎么,昨天淋点雨就感冒不成,没有那么娇气吧!我摸摸自己的手却感觉到冰凉冰凉的,心说,难道中暑了,但我并未在意只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小瓶荷香正气水喝下,然后拖着行李箱朝外走去,因为余丽娟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第二十一章 希望彻底破灭 我回到省城住在丽华大酒店,这是陆氏集团在我们省经营的一家酒店,因为陆氏集团在我们省有几个食品企业,因为集团高管经常要来这里,于是就这里开设了一家酒店。陆氏企业有条规定凡是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外出可以免费入住自己的酒店,只是餐饮费只享受六折优惠,但依然给这些人员提供了很好的下榻之选。在陆氏企业来说我也算是中高层管理人员理所当然也享受这种待遇。只不过在这里高层领导已是司空见惯了,于是这里的服务员并不好奇但服务绝对是很好的,因为他们害怕这些人回去参奏他们。 我在一切安排妥当后买了张最新的省城地图就出发了,这天天气晴朗,太阳依旧烤着大地,虽然已是九月但依然很热。我站在红牌楼公交站台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突然间感到无处下手。此时的红牌楼还处在开发阶段,这里有很多新建的漂亮的大楼,也有很多形状各异的新旧不一的农房;这里有很多正在建设的大楼,也有很多空地和那些已被荒废的农田;这里有很多已建成或正在建设当中的街道,也有很多待建的泥路。我沿着二环路慢慢地走着,我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街道两旁的房屋生怕自己错过机会。我就这样沿着二环路朝前走着,然而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又一个十字路口,再一个十字路口,我始终没有看到“王林村”这三个字。这样的寻觅太过浪费时间且太过盲目,忽然一想,干脆找个人问问更好。于是看见前面有一个卖烟的大爷便走上前向他打听,然而他摇摇头答道,这个地方我不知道,你问问别人吧。 然而,一个、两个、三个…,问过很多人过后我依然是一无所获,但这些对于我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找到余家住所。我坐在一个阴凉处拿出地图仔细地察看着,希望在它身上能够找到一个好的方法。忽然一个念头在心底生成,我何不按照地图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寻找,想到此处我收取地图依计而行。 然而这天我走遍这里的大街小巷均不见王林村,我很晚才回到丽华大酒店,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姚泽林在骗我,这里根本就没有王林村?但不会吧,他骗我有何用呢,他没有道理骗我呀!难道是他把地名弄错了,完了,要是弄错了就麻烦了!那我该怎么做呢,是再一次到姚泽林家去问个明白呢还是就在这里继续找呢? 次日,我依然很早就起来了,在匆匆用过早餐过后带上地图又来到红牌楼寻找着王林村。这天我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询问,一个村落一个村落的走访,累了就在一个阴凉处休息片刻喝上几口矿泉水,然后继续着刚才工作。炙热的太阳慢慢地从东方走到了西方然而除了一身的疲劳我一无所获。 第三日我依然起得很早,这次我不再问王林村在何处,而是问这个小区有没有余流侠这家人。然而我每一次都是信心百倍,但每次听到的答复都是此处无此人。每一次我都在心里祈祷,祈祷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找到我心爱的人,然而每次祈祷都让我绝望!就这样我在这里问过无数的人,到过无数的小区或者村落,到后来我不得不扩大寻找的范围,于是我寻找的日子越来越多了,眼见假期就将到来但所有的付出都没有回报,我的信心在一点一滴地消失,一点一滴地被绝望所代替,到后来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寻找了。 这夜,经过数日的奔波我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而最糟的是我的心情已到崩溃的边沿。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向餐厅打去电话要了几道菜,却要了很多酒独自一人房间里灌着。酒不停地在消失但我的愁绪却丝毫不减,它们依然在我的心里中窜来窜去让我痛苦不已,我突然仰头大喊道:“余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然而门窗是关闭的,它们只能在不大房间里荡来荡去独自承受一切。我又拿起酒瓶不停地灌着,灌着,我还是希望它能够带着我的伤心事穿肠而过,然而它没有带走我的愁绪反而是每喝一口又增加一份愁容,然而越是这样越是想喝,于是酒不在是酒,它只是我心中的一份希望与希望之后的那份绝望!不多时房间的酒瓶已经在转眼间都变得空荡荡的,于是我又拿起电话让餐厅把酒上来。 服务台的服务员放下电话向站在旁边的楼面经理许芸雅说:“经理,这个陆昊大酒店的陈总又在喊送酒,我们还送不送呀?” 第二十二章 破碎的心 许芸雅是前天回到省城的,她是丽华(四川)大酒店的楼面副经理,但我们都不知道彼此就在同一个屋檐下,许芸雅有些好奇,问:“就是刚开的那个陆昊大酒店?这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服务答道:“就是那家,他叫陈阳!” “陈阳?”她有些惊讶,她在心里说,这么巧,是同一个人吗?想到此处她道:“他要几瓶,我给他送上去!” 还在灌着酒的我听到有人开门走进房间的声音便说道:“才送上来呀,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而我的目光依然在停留在我的前方不足一米处,而我的手还握住此时已经成空的酒瓶。 这人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喊道:“陈阳,果然是你呀!”这人的声音甚是惊讶却又是如此地熟悉,而她的话语中还有几分关切。我抬头朝这人看去,忽然觉得这人似曾相识,而这人又着陆氏酒店经理级着装,我用手擦拭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看着来人,半晌道:“小许,怎么是你呀?你在这里上班?”我话说到此处想站起来去迎她却没有站稳倒在地上。 许芸雅看到此时的我一切都已明白,她赶紧走过来把我扶起道:“陈阳,这有何用呀?如果说她知道了也不答应呀!就算是我也心疼呀!” 看见许芸雅似乎是看见自己的亲人一般,我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掉下来,我向她倾诉道:“小许,我好想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去了何处,我不知道呀!你知道吗,我把这个红牌楼都找遍了,甚至是把范围扩大三倍也没有找到呀!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她听到我的话用手拍着我的肩膀,说:“陈阳,不要这样好吗?”她说着话又拿出纸巾递给我,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又听到她的话,她说,“陈阳,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要放弃好吗?” 我充满伤感地说:“可,我去哪里找她呀,省城我都没能找到她还指望在bj吗?也许今生我们都无法再见了!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我好怕就这样失去她呀!”我想到此处说到此处,我的心好似刀割! 许芸雅没有言语只是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便向嘴里倒进一大杯,她放下酒杯道:“事在人为,我相信我们能够找到办法找到她的,你放心有情会终成眷属的!”她的语气很坚决,很仗义! 听到她的话我忽然间又好像有了信心,于是我看着她,我的目光里全部都是谢意,因为我与她相识不长,她却能这般对我,我道:“小许,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说的话!我陈阳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那我就用酒向你致谢!”我说着话又拿起酒瓶碰着她的酒杯。 她端着酒杯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何必道谢呢!”她把酒倒进肚里,又用手擦拭嘴角,放下要杯子对我说:“陈阳,给我讲讲她与你的故事可以吗?” “你想听?”我问着她却不等她回答又道,“其实我与她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我与她更没有什么浪漫的情节,我们之间只有那份平淡与那份平常。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制造不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来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啦,为什么此时有了她的陪伴我已不在那么痛苦了,本是醉意很浓的我却忽然间清醒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她的话题吗,我不知道,或许我与她是同一路人吧?! 她却说:“平凡就是伟大,你能从很远地方跑来找她,那怕是风吹雨打你也无所谓,因为你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你一定要找到她,那怕是一条模糊的地址也要前往,因为你不能没有她! 这就是你对爱最好的诠释!我佩服你,来,我敬你一杯!” 她先喝为敬了,我也倒进半瓶酒,说:“只是可惜,我与她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因为爱我才回到bj的,只是bj太大我无从下手呀!也就是说我与她相见已经变得很难了!这就要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缘分了!” “那你决定回bj了?”许芸雅问我。 我无奈地说:“总部只给准了半个月假,我本想回老家去一趟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只有返回了!虽然这段时间没有找到她,但我认识了你,也算这趟没有白费,至少我交上了你这个朋友!”我的话很直白,却是我的心里话。我不等她回话,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道,“小许,这是我的电话,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她接过名片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说:“陈阳,没有想到你就是我们企业里最年轻的部门负责人!” 我喝着酒说:“其实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你看哈,我们本是萍水相逢,没有想到我们下车以后却又在一个烧烤店相逢了,再一个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又在省城相逢,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居然是在同一家企业上班!” “对呀,我们也有缘分呀!”她笑着说,“要不我去做你的助手怎么样?” 她笑着说我也笑着答:“行呀,那我十分荣幸!” 第二天,我收拾好一切拖着行李告别许芸雅踏上了回京的列车,不知道在bj还能不能找到自己深爱的余儿,我在心里问着自己,回京后又该从何处开始呢?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祈祷着,祈祷能在bj找到她!其实我这次本是可以找到她的,也许是老天让我们要经历这些磨难吧,在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姚泽林所说的王林村根本就不在红牌楼,它也不叫王林村,他是把玉字说成了王字,余丽娟家真正地址是省城的玉林小区。 本是心情极度糟糕又加上旅途的奔波,我显得非常疲惫不堪,我看着出站口的章小辉和郭霞本想挤出一点笑容,但怎么也笑不出来。章小辉见我这般模样明白了一切,他迎上来拉着我的行李想说些话来安慰我,但一时间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只是说:“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我们这帮同事都很想你,今晚我们出去聚聚?” 郭霞走在身旁也接上话题,说:“对呀,也算我们为你接风啦!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儿想喝上几杯!” 酒,越愁越想喝,在省城的那些日子天天灌着那些已经没有酒味的酒,总觉得怎么也喝不够,而今日我却对他们的提议无动于衷,或许是因为它已经不能给我带来片刻的愉悦,我道:“我好困,我想好好睡一觉。” 次日,我决定去古城的丽华大酒店,我想从哪里找到余丽娟的一点消息。此时的丽华大酒店孤单地站在那里,它没有往日的辉煌,有的只是一片凄凉。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熟悉的而今已经发黄的大门还有门上的那些蜘蛛网,我忽然伤感起来,嘴上念道:…曲岸持觞,垂杨系马,此地曾经别。楼空人去,旧游飞燕能说。闻道绮陌东头,行人曾见,帘底纤纤月。旧恨春江流不尽,新恨云山千叠。料得明朝,尊前重见,镜里花难折。也应惊问:近来多少华发?这首词和这种情景是何等的相似,我不由得一声叹息,转身正欲离去,却见一个保安走过来。但此人我已不认识了,想必是它现今的主人重新招募的保安吧,但我还是想问,问问他有没有一个叫余丽娟的人来过。那人道,不曾见过!因为原来的保安全部辞退了,他们都是新近被招募过来的。 我带着失望离开了曾经给我带来开心与快乐的地方,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往事,又想到今日的杳无音信,我的心难过到了极点。那伤心的泪水带着我的痛苦从眼角流出来,它们随势朝下滑落淋湿了我头下的那条枕巾。我打开床头边上的录音机,本想听听开心的音乐然而此时却传来张雨生那沧桑又极度忧伤的声音:…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茫然回头,你在那里,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而今找不到余丽娟但我还得找下去,因为我们承诺过要永远相爱。我得去上班因为有了钱才能去找她,于是我打点好自己的心情再次投入到工作当中。 第二十三章 新来的助理 这天早上我来到办公室,却见一些同事在过道议论纷纷,他们见我来了又都马上散去。我问安鑫,她说大家都在议论新来的总经理助理。我道,从哪里调来的,叫什么名字?然而我并未站在那里等候她的回答,而是径直朝里面走去。安鑫在身后回答道,是从四川丽华调来的,她叫许芸雅。然而此时我已经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她的回答已不重要了。 当我走进办公室正见一位美女坐在沙发上看着《都市餐饮娱乐报》,这人的身影很是熟悉,这不就是许芸雅,她怎么来了?我很惊讶却又很是高兴,没有想到在他乡还能遇到故人,我亲切地唤道:“芸雅,你真的来了!” 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见是我,道:“陈阳,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啦!”她说着话也站了起来,却又说,“你的办公室很大嘛,摆设也是相当的好!” “还可以。”我站在那里看着她热情地回答着她的话,忘却了自己手中还提着一个包,我热情地说:“你什么时候到bj的,怎么也不给我来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呀?”我转身把包放在办公桌上拿起茶杯回头对她说,“喝茶还是喝水呀?” “开水就可以的!”她道,“昨天到的bj,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一想还是算了。” “那你住处安排好了吗?”我把水递给她又说,“要不住我那吧!我住的是两居,本是我和罗修勇各一间的,他现在搬走了,就空出来了。” “行呀!”她回答道,但片刻又问,“方便吗?” 我道:“我一个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时,安鑫走了进来,道:“陈总,国庆节快到了,刘主任打算做个促销活动,这是策划书麻烦您看看是否可行?” 我接过策划书大致翻了一下就把它放在桌上,又看着许芸雅想说什么,但看见安鑫就将走出去了,忽然想起一事又把她叫了回来,我说,你通知各部总监以及正副经理,还有刘子桐、章小辉、费晓、史俏月等人十一点钟到会议室开个短会。 安鑫答应一声走了出去,我看着许芸雅,道:“走,把你的住宿安排好。” 然许芸雅却说:“陈阳,你还是带我到处去看看,认识一下各部负责人吧!” 我一听,道:“对,我咋把这事忘了呢。” 十一点钟我拿着笔记本在许芸雅的陪伴下来到会议室,这是许芸雅到陆昊第一次与各部负责人见面。同事们都很准时地来到会议室,他们见我走进来都停止谈话站了起来向我打招呼。我示意他们坐下,便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许芸雅,我想各位都知道了吧,她就是总部调来的总经理助理,我不在时她就行使我的职权。下面各位也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介绍完毕后,我又道:“前一段时间我不在陆昊,但各项工作都保持正常运转,我在这里感谢大家。接下来就是国庆,又是七天大假,我希望各位利用好这个机会把我们的销售提上去,在这里我要表扬餐饮部,我今天上班时就收到他们促销活动的策划书,这就是一个意识问题,我们的娱乐部,还有客房部是否有这个计划?” 我看着罗修勇与佳丽,罗修勇听到此话,马上道:“我正在构思,明天就能拿出来!” 佳丽跟在罗修勇后面回答着我的话,她道:“我也是!” 我依然盯着他俩,又说:“好,那你们明天这就把计划拿出来,但这个计划要有可操作性,可行性,我们做促销活动有两个目的,其一就是要提高销售,其二就是向外界宣传,扩大我们的知名度,影响力。 还有我们每一次做促销活动都要进行评估,不是做完就完,我们要总结每一次活动的得与失。我要不断改善我们促销活动的方式方法,使之作用能最大限度地发挥。” 我停顿片刻又说,“我最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陆昊是否也成立一个市场拓展部,专门负责宣传,团体客户开发,推广会员制,这些东西在丽华大酒店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所以我觉得陆昊也可以采用这种方式来增加相对稳固的消费群体,那下面就请各位议议此事?”我把自己的思路表达完把目光移到其它同事脸上等待他们的回答。 最先表态的依然是郭霞,她道:“我觉得可行,这个方法以前在丽华是很有效的。这个市场拓展部还是让刘子桐来担当嘛。” 刘子桐听到郭霞的话马上说道:“郭总,我在丽华也没有做多长时间,我不行的!让费晓或者史俏月来担当不是更好吗,她们熟悉这里的环境!” 刘子桐的话一下就把费、史二人提到面前,但她们俩却一言不发等待别人的裁决,或许她们认为我们都是老丽华的人不会让她们出来担当此任。但说实话,她们与刘子桐相比确实还是要差点,但如果任用刘子桐则会把此种说法变成实话了,想到此处我有些犹豫。 章小辉道:“我觉得这一点刘主任可以做到,就拿在陆昊开业这段时间的工作来说,她完全能够胜任此项工作。” 鲁斯直截了当地说:“这个问题在丽华时都确定了,你刘子桐就把此事担当起来。再说呢,费晓和史俏月两人,她们的强项在于楼面,在于服务顾客,而你却在交际方面比她们更胜一筹。” 罗修勇道:“我觉得陆昊成立一个市场拓展部是必要的,这样可以兼顾娱乐部与客房部。我也觉得刘主任是最佳人选。” 我把目光移到佳丽脸上,她马上答道:“我看行。” 几乎所有的人都决定让刘子桐来担当,然我却没有表达,会后我把郭霞和许芸雅叫到办公室。我问:“郭霞,子桐与费晓,史俏月谁的工作能力要强些?” 她答道:“当然刘子桐的工作能力要强些,所以我选用她了。” 我又道:“你排除了个人感情了吗?” 郭霞没有马上回答却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许芸雅找到机会,她道:“说实在的我对她们三人都不熟悉,但从今天开会的情况来讲,我会选择刘子桐,因为她敢说,市场拓展部是做什么的呢,它是用作对外宣传,寻找较为固定的顾客,如果在内部都不敢轻易讲话的话,那面对这些陌生的顾客群体她们能发挥好吗,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所以我认为还是用刘子桐为好。” 我说:“这样,芸雅,你在陆昊大酒店内部发布一个招聘启示,我们还是给其他同事一个机会嘛,让她们公平竞争,也让所有溯源留下的人能看到希望。” 陆昊员工的宿舍在附近的一个小区,是酒店租的,不远,离酒店大概有一里的路程吧。我与罗修勇住的是二室二厅的房子,但后来他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有时间还是很寂寞的。这天,我把许芸雅领进来便在她的耳边唠叨着,给她讲这讲那生怕她不清楚一般,许芸雅也好似怎么也听不烦一样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平常总是在酒店吃饭或者在外面随便吃点,而今日却是系上围裙亲自下厨给她做上几道拿手小菜,而她不愿坐在那里看我一个人忙里忙外也走过来帮我的忙。我们有说有笑便在谈笑间把菜做好。我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打开,给她满上也给自己倒上一杯便边吃边聊。 许芸雅吃着菜道:“陈阳,你做的菜还是很好吃嘛。” 我自豪地说:“那是当然,你知道吗,我曾经在后厨呆过几个月,这些菜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教我的那个师傅他说,我做服务生可惜了,叫我就在后厨干,工资都要比服务生高很多的。” 章小辉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他道:“陈阳,你们都吃上啦!” 我看是章小辉,道:“你回来啦,来,我们也刚坐下来。”我说话间起身去给他拿碗筷。 郭霞跟在章小辉的身后走进来接上话题,道:“陈阳,你也太小气啦,有了好吃的也不给我们说一声。” 许芸雅见他俩进来赶忙去抬凳子,嘴上还说着话,她道:“不好意思,陈阳说叫上你们,我怕麻烦你们就不让他叫了。” 章小辉从塑料袋里拿出几道菜把它放到桌上,说:“许助理咋这样说呢,我们几个人都是从丽华出来的,后来都经历过大灾大难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郭霞听到章小辉的话,笑道:“章小辉,有那么夸张呀,还大灾大难呢!” 许芸雅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问:“什么大灾大难呀!” 我回到桌边说:“他是指丽华解散后,我们这些人东奔西跑,每天都在为工作发愁,今天在这里或许明天就在别处了,那时候我们就像是逃难的一样拿着碗到处乞求。” 章小辉端起酒杯,说:“陈阳,郭总,我们还是跟许助理喝一杯吧,也算是我们给她接风吧!” 我们几人端起酒杯把它们轻轻地碰在一起,瞬间一股清脆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里,它们是那么好听!而这酒又好似一杯热开水一般温暖着我们的身体温暖着我们的心,瞬间便把我们的关系拉得很近很近,似乎我们都是亲兄妹一般! 许芸雅的到来是我的意外惊喜,好久不曾品尝喜悦的滋味,久违的笑容终于灿烂开来,我频频举杯以此表达我内心深处的愉悦之情。 章小辉见我这般高兴又看看许芸雅与郭霞情不自禁地说出一句话来,他说:“来,难得陈阳这般高兴,我们再喝一杯吧!” 我们这几人又倒进去一杯,章小辉看着许芸雅说:“许助理,你知道吗,他都近半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看来你是他身上那些忧郁情绪的克星,为此我再敬你一杯!” 听到这话,许芸雅忙道:“你这事情说大了哈,有点夸张了哈!” 我刚要说话却被郭霞抢先一步,她那支握着筷子的手在她面前摇了摇,她说:“章小辉一点都没有夸张,我们终于见到那个久违的陈阳了!你知道吗,在丽华时他是何等的开心幸福,而离开丽华的这些日子他却是那般的忧伤!” 我一听这话忙用手拍着许芸雅的肩膀,说:“芸雅,你别听他们的话!太夸张了!” 许芸雅侧过身看着我又向后倾斜她的身体,她笑着说:“陈阳,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忧伤的样子!再说了,忧伤说明你是一个情感丰富之人,更说明你是一个重感情之人,这有什么不好呀!” 听到这话,我马上竖起大拇指赞扬道:“唉,还是芸雅说得好!” 章小辉对许芸雅这话大惑不解,不等我说完便问:“等等,许助,你,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忧伤的样子,你们俩认识?” 许芸雅回头看着章小辉说:“在四川啰!” 郭霞看着我与许芸雅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我夹起一块菜送到许芸雅的盘上,回答着郭霞的话,我说:“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我从省城坐上去宜城的客车是与她同排,从宜城到长县又是同路,然后第二天晚上我从乡下回来吃饭时又与她相逢,更巧的是我到省城所住的酒店,她就是那里的楼面经理,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章小辉吞下一口菜接上话,他说:“我说你们咋那么熟悉,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呀!哎,这就叫缘分,所以说许助是你忧郁情绪的克星,你得敬许助一杯才对!” 我端起酒杯,说:“说来也对。”我转过身去看着许芸雅说,“来,芸雅,我敬你杯,谢谢你在省城对我的关照,谢谢!” 郭霞又道:“那行,我们再来一杯吧,就算我们庆祝一下陈阳的回归,怎么样?” 我听到郭霞此语,忙道:“回归!郭霞,你也太夸张了吧!” 然而我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章小辉马上撞上话说:“我看应该喝,不然对不起陈阳的笑容!” 第二十四章 新部门 这日,许芸雅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她说:“陈总,这是市场拓展部经理面试结果,请过目!”她说话把报告递给了我。 我接过这个面试报告仔细地看着,又听许芸雅说:“这次报名的有四个人,刘子桐,费晓,史俏月,还有娱乐部的尹禾。在这四人中表现得最好的还是刘子桐,她思路很清晰,考虑问题很全面,在应变能力方面表现得很好,故我还是认为她是最佳人选。其次就是史俏月了,她的见解很独特但在整体运作方面考虑不周,但我觉得可以把她做为后备人员来对待。” 许芸雅的面试记录很全很具体,通过她的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到她的整个面试过程,让我好似亲身经历一般。她对每个面试者的评语很恰当。我看着她说:“芸雅,我赞同你的看法,那就是刘子桐吧!” 她又说:“ 陈总,后面是向总部汇报的文件,我已经起草完毕,你看一下,如果没有意见我就让他们发往总部。” 我仔细地看着,忽然抬头看着她,笑着说:“芸雅,你的文笔很好嘛,不错,不错!行,就按你的意见办吧。” 许芸雅听到我的赞美忽然不好意思起来,笑着回道:“那有呀,我没有觉得呀!” 总部对于陆昊成立市场拓展部的决定很是支持,他们收到报告书没有几天就批复下来。我把刘子桐叫到办公室,道:“子桐,我们的申请已经批复下来了,这个拓展部就交给你了,你就放心大胆去做,只要有利于陆昊的发展我都会支持你的。” 刘子桐道:“嗯,我记住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为陆昊开拓更广阔的市场空间,努力开发相对稳定的顾客群。” 我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拓展部是整个陆昊的拓展部,在考虑各种策划方案时不要仅考虑餐饮部,而且也要把我们的娱乐部、客户部考虑进去,要从全局来考虑。不要把我们客户群只锁定在五公里或十公里之内,还要考虑到那些外来的潜在客户群,比如旅行团等。在做这些策划时要把我们陆昊做为一个品牌来考虑来运作,要使大众知晓并接纳甚至喜欢我们这个品牌。只要达到这个地步我们的客源就有了保障,我们的销售、我们的利润就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刘子桐答道:“我记住了!我会尽力把它做好,不让你失望。” 我说:“那行,你去忙吧!” 回到单位永远都是那样的忙,这日,忙里偷闲我提起笔给家里写封信。在那个年代,电话还是比较奢侈的,特别是我们那些山区来讲,因此我们大多时候还是选择信件往来。本来上次回川时要回家看看父母的,然而我没能找到余丽娟,也没有腾出时间来,只得写封信回去问候他们。同时也想问问余丽娟是否写信到过我家,虽然我没有给她留过我的地址,因为不曾想到我们会在不经意间失去联系,只是在嘴上说过,但我还是祈祷她能记得。 一日,我让安鑫把许芸雅、郭霞、刘子桐还有章小辉叫过来,我们几人坐在我办公室里的小会议厅里,我说:“我最近一直在琢磨快餐业务,我觉得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快餐部,因为在我们这一片区域里有很多的办公大楼,这个需求量还是很大的。你们看怎么样?” 郭霞道:“这事我看可以这么办,但这是陆氏集团第一次,我们得想好,得策划好,好不然总部是不会同意的。你看我们周围的洋快餐生意多好呀,我们也可以做嘛,我们有的是人力。关键就是我们的模式,这是最重要的。” 章小辉道:“我也觉得可行,经营模式可以参照洋快餐,但菜式则采用我们中式,可以套餐的方式出现,比如,一盘宫爆鸡丁,一份素菜,一小碗汤和一碗米饭就可以组成了。” 许芸雅说:“章主任的说法很好,这又麻烦子桐把这个消息带给这些在附近上班的人了,只要把周围一半的上班族招到我们这里来用餐,那么利润就非常可观。” 刘子桐说:“行,这个客源问题就交给我了,不过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就是人选问题,这个负责人一定要对这种模式了解才行。” 我道:“就章小辉就可以。” 章小辉说:“ 我?不是,不是那个费晓和史俏月和你一样曾经关注过这一块吗?” 郭霞道:“你和陈总天天在一起,也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你更能明白陈总的思路,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不行啦!快餐部刚成立有很多的问题要解决,比如我们推出那些菜品,后厨如何操作,前厅采用那种点菜方式,以及我们采用的服务方式等问题都要解决。你以前的工作就主要在后厨与前厅的协调工作。综合这些因素才让你出任该职位。话又说回来,你也是一起从丽华出来的,子桐已经提升为正职经理,你也得把握机会才行呀。” 许芸雅道:“我们还要考虑一个问题,刘子桐调走后餐饮部就只有三个主任,现如今章小辉调走后就只有费晓与史俏月两人了。我们得从部长里提拔一个起来才行呀!” 章小辉道:“要不就是刘飞吧!” 郭霞道:“我看还是肖霄吧!从陆昊开业到现在刘飞表现也不错,但如今餐饮部只保留三个主任,我之所以提肖霄是因为费晓与史俏月分管大厅与包间,现在空缺的是迎宾、备餐间与营业部,所以相比之下还是肖霄要适合些。” 我对郭霞分析认同,因为它正合我意,我道:“章小辉,你是不是考虑到你们的关系怕别人说你的闲话是吗?但我同意郭总监的话,现在总部正在提倡减员增效的作法。在快餐部与餐饮部的关系上,我认为快餐部隶属于餐饮部,后厨可以共用,但前厅我认为要独立出来较好。对于付款方式我认为是先买单后用餐,我们要做到顾客买单后即刻可以用餐,这就是要体现一个快字,我们要围绕这个字设计管理经营模式。我们在菜品设计上有营养的概念,我们要努力摈弃快餐都是垃圾食品这个观念。” 会议开完了,人也散了,许芸雅拿着文件走到门口却又回头过来,双手把文件抱在胸前看着我问道:“陈阳,今天是娱乐部的孟巧乔的生日,你去吗?” 我看着她有些不解,道:“刚才她来请我了,应酬呀,得去!” 她难为情地说:“可,我不想去!” 我起身走了过去,把手放在她肩上,问:“怎么啦?” 她看着我说:“我刚来与她也不熟,去了说什么呀?” 我关心地说:“你是陆昊的第二号人物,她岂能不请你,再说啦,你不去也说不过去呀,毕竟她也是你的下属嘛!” 她无奈地说:“那好吧,那待会你叫我一下。” 第二十五章 心酸的电话 这日,严问有些无聊有些寂寞不知做什么是好,他在家里走来走去。忽然感觉有些寒冷便把手放在衣袋里起暧,谁知一不小心手触摸到衣袋里刚买的手机。他拿出手机看着,慢慢地翻动着手机里各种功能,寻找可以打发时间的按键。他找呀找,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他呆望着这个名字犹豫不决,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又把目光重新放在它的上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猛然地按下了按钮,随即那端传来一阵阵嘟嘟之音,他紧张又期盼着对方的回答。 余丽娟根本没有想到严问会来电话,但出于礼貌还是说:“老严呀,你好,最近还好吧!” 严问在电话这端听到余丽娟此话很是高兴,因为她还是很关心自己,他兴奋地说:“还好,还好!”他说到此处话峰一转,问:“你今天有时间吗?” 余丽娟笑着说:“干嘛,想请我吃饭呀!” 严问也笑着回答:“就是呀,不知你可否赏脸呀!” 余丽娟一笑,说:“好呀,不过今天没有时间,改天吧!” 严问在电话这端有些失望地说:“咋又是这句话呢?干嘛请你吃饭就这么难呢?” 余丽娟又是一笑,她说:“什么呀,我今天确实有事。” “什么事呀?”严问再一次问着余丽娟,只不过他的声音变得像是在乞求一般,“我想看看你!” 余丽娟听到这话沉默了,她知道严问还在追求她,但她的心已经给了陈阳,在她心里严问今生最多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她突然又是一笑,她说:“我有什么好看的,还是那样子!” 严问听着这话突然一问:“你还在找陈阳吗?要是找不到你会怎么样呢?” 余丽娟没加思索,直接回答道:“能,我能找到他,只要他还爱着我,我想我们能够相逢的!” 余丽娟自信地回答让严问有些不知所措,他突然说道:“我,我前些天找到…”他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因为他不能告诉余丽娟,他前些日子找到陈阳了。因为余丽娟找到陈阳,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噩耗,因为他与余丽娟之间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余丽娟对严问就此打住有些迷惑,她忙问:“你找到谁啦?是陈阳吗?” 严问一惊,忙说:“没有,哪可能呀,我是说我找到我们以前在丽华的照片了。” 余丽娟听到严问的话大失所望,她只说了一个字:“去…” 严问很无奈地说:“要找到陈阳可能短时间很能办到,给我点时间好吗?” 余丽娟打断严问的话,她说:“谢谢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要出去了,咱们改天再聊吧!” 余丽娟挂上电话从沙发上提起我给她买的那个背包顺手背在背上走出了寝室,这时谭双雨从楼下走上来,她见背着背包正在锁门的余丽娟不解地问:“余姐,你这是要出去呀?” 余丽娟听到这声音便知是谭双雨,她转过身来把目光放在谭双雨的身上,她说:“嗯,我去朝阳找丽华大酒店。” 谭双雨不解,问:“找它做啥?” 余丽娟来到谭双雨的身边乐观地一笑,她说:“陈阳不是还在陆氏集团吗,我想找到朝阳丽华就能够找到陈阳了。” 谭双雨听到如此执着的言语,她挽着余丽娟的胳膊,伸出大拇指,赞誉道:“不错,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相逢的!”她随着余丽娟的脚步朝下走去,她又说,“我跟你去,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以前的同事呢!” “以前的同事?”余丽娟有些惊讶,她说,“怎么,不是找江一呢?” 谭双雨淡淡一笑,说:“江一呀,那是我的前任了。我说过,在我与他两周年纪念日时不来找我,我也会把他忘记,我也会把我的手机号码换掉,从此,我与他只是认识的熟人而已。” 余丽娟听到谭双雨如此淡定的回答,摇摇头,说:“双雨,你真行,能够跳出三界外,我佩服!” 谭双雨哈哈一笑,说:“余姐,其实你也能,只是你不愿意而已。” 第二十六章 朋友帮助 这天,我看着眼前的水杯,忽然记起那天严问来陆昊时刘子桐的问话。午休时我找到刘子桐,问:“子桐,你怎么知道严问已经见过余丽娟了?” 刘子桐听到我的话一阵惊讶,随即说:“啊,陈总,你也相信呀,不会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唉!” 然而我不相信,我说:“那你怎么想到的呢?” 刘子桐理了理头发,无奈地说:“哎呀,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也相信了。”她略做停顿,解释道,“因为你和严问都爱着余丽娟,而你呢,你的手机以及呼机都掉了,而谭双雨有手机,而手机是自己的。那么余丽娟联系不上你,就有可能联系以前丽华的同事,而谭双雨就是其中一人,很有可能会被余丽娟找到。” 我听到这话心中突然一惊,道:“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看来还你聪明!”我看着她,又说,“不和你聊了,我去找江一。” 我回办公室路过二楼,正见江一在吧台处与谢波说着话,见我来了各自散开。我连忙说:“江一,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江一听到我的喊声心中有些紧张,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对当班的纪律要求是很严格的,他怕我责备他,他弱弱地说:“哦。” 我来到他的身旁简短地问:“江一,你还在和谭双雨还在一起吗?” 江一一阵苦笑,他说:“没有啦,丽华解散后东奔西跑,来到陆昊又天天忙碌,渐渐地就把她忘记了,而今安顿下来总算有点时间,但又不敢给她打电话,怕她责怪,更害怕她恋上别人。所以干脆就不打了。” 我看着他,他的表情很是难过,要是丽华不解散他与她也不会是如此结局,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伤心,我说:“哎,这都是他惹得祸!”我拍拍他的肩膀,又说,“她的电话你还记得吗?” 江一点点头,说:“记得,只要她不换号码,就能找到她。” 我拨通了谭双雨的手机,我静静地等待着,然而,没有铃声,只是一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一脸的无奈,说:“是这个号码吗?” 江一点点头肯定道:“没错,就是这个号码。怎么,没有接吗?” 我再一次拨通了谭双雨的手机,然而,依然没有铃声只是一句:“对不起,你拨打电话已停……” 我关掉电话看着江一,无奈地说:“完了,完了,她是找不到了,她已经换号码了。” 江一听到结局不由得向后一退,伤心地说:“哎……”他没有再说下去了,他转身就走。 看着江一的背影我也是一声叹息,又是伤心一片。或许只是因为他失去了她,也是因为我与她擦肩而过。 这日下班得很晚,在回家的路上正巧碰见肖霄与章小辉,我在他们身后喊:“小不点,等一下。” 章小辉与肖霄回头见是我,皆问:“陈阳,你这是打那里来,这么晚了。” 我一乐,说:“什么呀,我能从那里来,当然是酒店了。” 他们二人同时一声惊呼:“不会吧,这么晚还在酒店。” 我又一乐,道:“哎呀,别说我了。那个,肖霄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肖霄看着我,略带惊讶地说:“什么事呀,还这么客气。” 我走在他们的身旁,说:“是这样,我想去找严问问问有没有余儿的下落,但,你知道我与严问关系不是很好,我去问,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而你呢,本就与余儿的关系很好,又没有与严问有什么直接冲突,我想…” 肖霄不等我说完,说:“陈阳哥哥,别说了,我明白,我下周休息时就去找他。但,你怎么知道严问会有余姐的消息?” 我说:“我只是碰碰运气,或许严问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见过余儿呢?” 章小辉在一旁,说:“陈阳,我觉得吧,就算严问知道他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他知道肖霄与你的关系。所以呀,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我苦苦一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找他的,只是希望他慈悲一场。” 总部收到我的报告好似沉入大海一般没有了行踪,转眼间半月有余,我给陆总打电话他总是说让我再等等。我有些焦急就打电话给德文以探虚实,他说:“总部对于这份报告已经开过五次会议,陆董也想搞这块业务但其他董事还在犹豫,这些日子陆枫正在与其他董事讲解它的可行性,估计过几天就下来了。”他停停,笑着说,“我给你讲,老板很是欣赏你,说你有眼光。” 我问:“这个事情很简单吗,老板不是绝对控股吗,他决定了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征求他们的意见呢?” 德文道:“那天我也问王总来着,她说,当年老板遇到太麻烦时,为了吸引他们投资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那就是若是陆氏集团要开设新的业务一定要他们几人同意方可!” 等待总是漫长的,总是那样的难熬,转眼间又过数日依然没有任何音讯。在办公室的我如坐针毡,我一想干脆到酒店去看看或许会有好心情。但忽然间有些口渴,我习惯性去拿水杯,然而它却不在老位置。我又回望茶几,然茶几上没有任何物件,我又回到办公桌去拿我的公文包,然而包里面也没有它的踪影。我自言自语道:“它会到那里去了呢?会在那里呢!难道在会议室吗?”我跑到小会议室里去,然而里面除了一张会议桌和几张椅子之外便无它物。这下我急了,我大声喊道:“安鑫,进来一下!” 安鑫听到我喊声快速走了进来,道:“陈总,什么……” 我见她手里握着我的水杯,不等她说完就快步上前,从她手中夺过我的水杯,厉声道:“谁让你动我的水杯了!谁让你动的!” 我的举动我的声音是安鑫始料不及的,她一震但又马上答道:“我刚才见你出去了,我就把你的水杯拿去洗了!” 也许这是我对余丽娟最后的念想,我生怕再把它也丢失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我没有去理会她的好意又一次质问道:“我让你动了吗?让你动了吗!” 安鑫很是伤心,很是委屈,她没有想到她的好意不但没有得到我的感谢相反却是一番责难,于是心中的委屈化作泪水开始向下滑落,嘴上带着哭声回答道:“我见你杯子该洗了就拿出去帮你把它洗了?难道我有什么错吗?”她说着此话把头一扭转身跑出去了。 她的哭声她的愤然离去终于把我带回到此时此刻,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严重失态,我好生过意不去!我来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抱歉地说:“对不起!安鑫,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让你受委屈了!” 她接过我的纸巾却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我又道:“安鑫呀,因为这个杯子是我对她唯一的念想了,我非常害怕把它遗失掉,所以当我见它不着我就像丢了魂一般,请你原谅了我刚才的行为!” 安鑫听到我的道歉慢慢的止住哭泣,抬起头看着我说:“没关系,陈总,我知道了!” 然而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安鑫,毕竟人家是帮我嘛,我不但没有谢人家反而胡乱骂人家一通,这样以后谁还愿意帮我呀!于是我又说:“安鑫,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晚我请你吃饭,怎样!” 她道:“算了,你那么忙,那有时间呀!” 我又说:“我没有时间也得挤出点时间来呀,要不然我就对不起你的委屈了,更对不起你那美丽的泪珠了!” 安鑫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那有流泪了呀!讨厌!”她一声讨厌便把我推开了。她心中的委屈终于化为乌有。 这日,肖霄挽着章小辉的胳膊踏进了奇琪大酒店,我告诉他们,严问在那里上班,他们在那里可以邂逅严问。说来也巧,他们刚一落座严问就打这里经过。章小辉惊讶地喊道:“严主任,你也来这里用餐呀?” 严问一震,心道,谁呀?他随声看上去,更是一惊,道:“怎么,你们来这里用餐。”严问自从离开丽华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章小辉与肖霄,就算他上次到陆昊也未成见过,于是,他问,“你们打那里来呀?” 章小辉憨厚地一笑,说:“肖霄说要买件衣服,我就陪她出来了,她又见这里装潢很不错非要进来,我说,这里很贵。她又说,你若爱我,就请我…” 肖霄猛然踩上章小辉一脚,微怒道:“章小辉,你也太小气了,这也拿出来讲呀!” 章小辉突感脚上一阵疼痛,随即一声惊叫,他道:“肖霄,你也太…” 肖霄很不高兴地说:“我怎么啦,我?” 章小辉用手指指肖霄,从口中跑出来一个字:“我!”随即一阵叹息:“哎…” 站在一旁的严问哈哈一笑,说:“没关系,我给你们打个八折!” 章小辉又是一惊,随口道:“啊?你给我们打八折?你是…” 严问点点头,说:“嗯,我在这里上班,有这个权利。” 章小辉感激地握着严问的手,充满感激地说:“严主任,谢谢哈!” 严问一笑,说:“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这有什么!”但,他话峰一转,说,“那个,你们先喝点荼,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肖霄见严问离去,急忙问:“那个,严主任,向你打听个事,怎样?” 严问止住脚步回头看着肖霄,惊问:“什么事呀?” 肖霄故作犹豫,她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我听说余姐姐回来了,但,我却没有找到她,你知道的,我和她很好,她很照顾我…” 严问心中一惊,他立马警觉起来,心道:好嘛,原来是向我套话的。随即,他道:“这个,你应该去问陈阳才对呀?” 肖霄看着严问平淡的表情,心道:难道,他不知道余姐的下落。但她又道:“陈阳?他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严问惊奇地问:“你们不是在陆昊吗?” 章小辉打破沉默,问:“陆昊?什么东西哟!我和肖霄刚从肖霄家回来bj,前一次肖霄与余丽娟通话时说,她已经买票回bj了,可过去很久了,也没见她的踪影,这不,碰见你了。” 严问依然把余丽娟的去处层层包裹起来更是针扎不进水浸不透,他要完全彻底地掐断余丽娟与所有丽华人的联系,他发誓要陈阳今生都找不到她的下落。严问平静地又略带忧伤地说:“哎,我还以为你们在陆昊上班呢。你们知道的,余丽娟不喜欢我,她就算来bj也不会来找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肖霄看得到严问的表情却怎么也看不透他的内心,她似乎相信严问未成见过余丽娟,但她又隐隐感觉到严问隐瞒了什么。于是,她再次努力,她说:“前几天,我们碰见那个叶博云,我问他,他说让我问问你,他说,你说不定会知道。” 肖霄知道叶博云与严问的关系很好,但却不曾知道,严问未成向任何人透露过余丽娟的行踪,只有谭双雨知道,而谭双雨又是一个喜欢与世隔绝的人。严问清楚这是肖霄依旧在套他的话,于是他故作生气又无辜地说:“这家伙,成天乱说,我几时见过余丽娟?”但严问不想再和肖霄纠缠,他说,“这样,肖霄,你们留个电话,如果我见着余丽娟了,我把电话给她,让她和你们联系,怎么样?” 肖霄知道此行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她一声叹息,只好说:“哪行吧,我把电话给你,就麻烦你了。” 严问离开肖霄一声冷笑:“哼,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余丽娟的话,你是做梦吧!” 第二十七章 寻亲节目 刘飞和我们一起从丽华来到这里,而如今刘子桐已经提升为经理了,章小辉和小不点都将升迁,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我想起那天郭霞的话语似乎觉得她的话中有话,这日我来到餐饮部看见郭霞正在收银台,忽然想起刘飞之事对她说:“郭霞,我问你一件事情。” 郭霞看着我,问:“什么事?” 我们离开收银台,我问:“刘飞这段时间表现得怎么样?” 郭霞道:“刚开业那会,在八个部长当中刘飞表现算是最好的,但最近几月综合来看,小不点算是第一,她的进步很大,排在第二位的应该是大厅的部长苗妙,第三也是大厅的部长,她叫姚菲菲,而刘飞现在排第四位了。” 我向来是相信郭霞的话,面对郭霞的这个评语我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那为什么呢?” 郭霞又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他不向以往那样积极了,工作中也经常出现差错,我总觉得他不在状态!” 在丽华时,我,章小辉,小王还有刘飞,我们几人是无话不说的好同事好朋友,然而自从来到陆昊以后,就很少时间与他们在一起吃饭,一起玩耍。这晚,我打电话给章小辉,我说:“章小辉,今晚下班后把刘飞还有小不点叫到我这里来喝几杯酒,怎样?” 他惊奇地问:“怎么,有什么节目吗?” 我道:“你看哈,我们几人都是备餐间出来的,只有刘飞还是一个部长,我又听说最近他老不在状态,所以我想和他聊聊。” 章小辉道:“那行,我给他讲。” 下班后我来到许芸雅的办公室,却见她还在忙碌,便问:“芸雅,怎么还不下班呀?在弄什么呢?” 她抬起头看着我,道:“这不,我们的快餐部马上就要成立了,我在整理快餐部的各种规程呢,马上就好!” 我站在门口又说:“今晚,我想把章小辉、小不点,还有刘飞叫到家里来吃饭,他们都是和我从备餐间出来的,我很想和他们聊聊,待会我们去买几样菜吧!” 许芸雅道:“那行,我们先到市场去吧!” 聚餐总是开心的,然而刘飞却变得很是拘束,他说:“陈总,今晚你请客呀!” 刘飞一声“陈总”一下子把我们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但在以前,下班后他总是叫我陈阳,我看着他,问:“干嘛,我们几天没有见称呼都变了哈!” 他试探道:“那我还是叫你陈阳?” 章小辉指着他酒杯,说:“刘飞,你自罚一杯吧!我们几人说好的,不管在何时何地永远是好朋友!” 小不点接上话题,说:“就是呀,我们几人说好的,永远是好朋友!虽然此时在单位的职位有所不同,但下班后我们依然好朋友,不是吗?” 我看着刘飞,他也看着我,我真诚地说:“干吧,朋友何须改称呼!” 刘飞看着大家,看着大家亲切地目光忽然觉得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亲近,只是他变了。他有些自责,他说:“不好意思,是我把咱们的关系拉远了,那,那我,我自罚一杯吧!” 不知他何时有了这种转变,难道是因为我在办公室的时间太长?难道是因为我已经忽略与员工的交流沟通了,难道是我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官僚了?刘飞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员工呢!想到此处,我忽然问道:“章小辉,你们经常与员工交流沟通吗?” 章小辉对于我的问话有些意外,他本想给小不点夹一块菜却听我之言,他放下筷子问道:“陈阳,干嘛问这个问题?” 我看着他答道:“你问问刘飞了!” 刘飞放下酒杯,看着我不解地问:“干嘛又把我扯进来?” 许芸雅给我夹着菜,而嘴上也没有闲着,她道:“陈阳的意思,我们可以组织员工出去聚聚餐,一起玩玩,搞些联谊活动,增进员工之间,员工与管理人员之间的了解,加强相互的认知度,这样更有利于各项管理制度的执行!” 小不点接上话题道:“芸雅姐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组织同事出去活动活动!我们以前在丽华时不就经常出去聚餐吗,我觉得那时我们都很高兴,你看现在的陆昊,溯源留下的员工他们抱得很紧,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刘飞接上话,说:“我们备餐间也有这个情况,所以我就很郁闷,干起工作来就有点畏首畏尾,不敢大胆地开展工作,所以我这几个月的考评都排在三四位。” 章小辉这时端起酒杯,说:“我们还是喝一口吧,老讲话也挺口干的。” “那行,为了我们的未来干一杯吧!”我道,“只要我们找到原因就能找到合适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好,干一杯吧!” 这晚再一次证明酒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只要唱着酒不好办的事情终究能够找到根源在哪,要不那些跑业务的人都很迷恋酒桌呢,在我们的老家就有一句话叫什么烟搭桥酒开路! 我放下酒杯,说:“在工作当中我们坚决不请允许拉帮结派,这样不利于工作的开展,我们要见一次打一次。凡是不利于团结的事情我们坚决不做,首先,我们要带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员工,在工作当中我们对于每一位员工做到公平公正,用我们老家的一句话就是一碗水要端平了。其次,在工作当中对于那些违规违纪的员工该处罚的一定要处罚,不能放纵这些事情蔓延下去,不然要出事的!对于那些不听安排的员工,如果没有正当理由的直接开处罚单,不能放纵,要不然管理人员的威性就会丧失的。” 我虽这么说但我却很少处罚下属,有人说我太过仁慈,而我却说员工的工资本来就很少,我宁愿多唠叨也不愿意处罚他们。然而那一次我就将一个违纪的员工开掉,他们说我太猛,我却道,宁缺毋滥,又有人说那是杀鸡给猴看! 刘飞吃着菜喝着酒,无意间问道:“陈阳,你还是没有找到余主任吗?”他的话出乎我们所有的意料,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而大家的目光里都流露出责备之意,都在说他不该在此时说出此话,因为我难得有个好心情,然而却要被他打碎了! 而有了几分醉意的我却随口接上话,只是言语中透着无限的忧伤与无奈,我说:“找不到了,找不到了!”一时间心中的伤心事又流露出来,它们瞬间占据所有的高地,我不由得又朝嘴里倒进一杯酒! 许芸雅见我这般便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腕,瞬间她的体温传遍我的全身,我看着她,我的目光里充满着无限的谢意又带着无限的忧伤。 然而刘飞并未停止他的言语,他吞下一口菜又想说话,却被章小辉猛然踩上一脚,但他还说出一句话,他道:“要不,这样,你写封信给电台,或许能够联系上,我记得在丽华时她很喜欢收听广播的。” 他的话刚完,章小辉就在他的头上突然地拍了一下,道:“刘飞,你还是很聪明嘛,这么简单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刘飞那依,他还手去拍章小辉却没有拍着,他又说:“昨天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一个‘亲情连线’的节目,它的目的就是帮助那些失去联系的人能够重逢,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或许余主任也听呢?” 刘飞的话让大家眼前一亮,章小辉率先说道:“好主意,我觉得可行!” 我把目光移到小不点脸上,因为那里她与余丽娟最近,只听她道:“不防试试!余姐姐以前也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广播入睡!” 然而许芸雅始终没有说话,似乎此时她不在这里一般。我看了一眼,忽然觉得她表情有些凝重,然而我却不知为何!但我还是说出一句话来,我说:“芸雅,我们明天买菜时提醒一下我,买个收音机回来!” 许芸雅木然地说:“行,我记住了!”她的言语很短就这几个字,只是端起酒杯又倒进一大口酒。 这晚我按照刘飞说的频率找到了那个电台,果然听到那个节目,我很是欣喜,当即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封短信:“…余儿,你在他乡还她吗?我在这里好想你,你在哪呢?我去你家找过你,但我到了你的家乡却没有找到你的半点消息,只是听说你来了北京,然而北京之大你又在哪里呢…” 次日,我就将此信发出,我在心里祈祷她能够听到我的呼喊! 没过几天,许芸雅看见我就说:“陈阳,你写的那封信已经播出了,刚才播出的,你很快就能收到余丽娟的消息了。”这本是一件高兴之事对于我来讲,然而在她的言语中却带着一丝哀怨,我随声朝她看去,然而在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在她美丽的眼神中充斥着无限的忧伤。我顿了顿,稍停片刻,我道:“谢谢你芸雅,谢谢你每天坚持听这个节目,谢谢!” 她看着我,只是说:“不用谢啦,只要你不再难过就好!” 我写给电台的信已经播出了,我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余丽娟的回音,每天晚上我都会打开收音机,每天我都会保持手机处于待机状态,每天我要离开办公室总是告诉安鑫:有我的电话一定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然而时间就在我的期盼中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我的希望也在一点一滴地化为泡影。 回想起以往的恩恩爱爱而今万般的寂寞难耐,我总是害怕夜深人静,然而却天天如此。于是我总是把自己精力全部放在工作当中或者学习当中,总是在非常困乏时才倒头睡觉,然而很多时候总是伏在书桌上昏昏睡去,而每次都是许芸雅为我盖上我的棉衣。 对于那封沉入大海的信我已不在抱有任何希望,但是我总是在安慰自己,或许是电台在播出我的信时她并不在场,她错过了那个时段。想到此处我拿出笔又一次给电台写信,我在心里默默地祝愿她能够听到。然而时间也一天一天的过去,依然没有任何音讯。 第二十八章 朋友的来信 成立快餐部的报告终于在我们就要把它淡忘的时候批复下来,我把章小辉叫到办公室,我们坐在茶几旁说着话。我看着他说:“章小辉,你知道吗,做快餐是我很久以前的梦,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我很高兴。你曾经说让费晓和史俏月来做,但我又害怕把它做失败了,因为她们给我的沟通太少,她们又不大愿意和我多做交流,我很多的想法她们无法马上领悟到,所以我不想冒这个险,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就只好把这个重担交给你了!” 章小辉听到这话有些激动,他说:“谢谢你,陈阳。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尽量做到更好,但……”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不要想那么多,我们现在就一件事情,快餐店。只要我们俩人共同努力,一定就会成功!” 我伸出右手,他感应到我心意也把右手伸了过来,我们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共同努力,一定会成功!” 我拿起电话,问道:“安鑫,厨师长邓善道来没有?” 电话那端传来安鑫的话,她说:“陈总,他已经来了,叫他进来吗?” 我又说:“你把许助理、郭总监和刘经理都叫进来吧!” 邓善道、许芸雅、刘子桐和郭霞先后走了进来,邓善道手中还握着一摞纸,他在我们身旁坐下来,顺手把它们递给了我,他说:“陈总,你前几天给我讲的关于快餐的事情我已经找到解决方案了,请你过目。” 我听到他的话看着手中的方案,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它看完,然后递给了章小辉、刘子桐、许芸雅和郭霞。 郭霞把方案放在茶几上,说:“陈总,我们今天就把后厨与前厅的操作流程合演一下,看还有那里需要调整的。” 经过我们反复预演,在我们确定无疑后就开始运作。在开业当天效果非常的好。在快餐打洋后陆昊高管一行人把陆天昊、陆枫等集团领导人送到店外,陆天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激动地说:“陈阳,不错,不错,我们没有看错人。你给我们陆氏集团做了一件开天辟地的事情,让我们看到了另一块商机。谢谢你!” 我谦虚地说:“没有啦,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嘛。在前厅有着郭霞、章小辉,在后厨有邓善道,在宣传有刘子桐,我只是做了些构想,大部分都是他们在做。”我停了停,我看着他又激动地说:“其实我们最应该要谢的是您,没有您的支持我们也做不成此事。” 陆天昊看着大伙大声地说:“各位都是陆昊的管理人员,我希望大家继续努力,把陆昊做得更好。而快餐这块业务是陆氏集团第一次也是第一家,我希望你们积累更多的宝贵经验,为以后的发展贡献你们的智慧,我在这里代表陆氏集团谢谢你们,大家辛苦了!” 忽然有一天安鑫走了进来,她说:“陈总,有你的信!” 听到安鑫的话我突然来了精神,满身欢喜,我看着她兴奋地问:“有我的信,那里的?” 安鑫把信递了过来,耸耸肩,说:“没有地址。” 我接过信匆忙打开,看着: 陈阳: 今天我终于提笔给你写这封信了,也许是我无法忘记你的缘故吧,但又或许是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吧。前几日,从我哥那里听到你的近况,我很是难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好想飞到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承受这般痛苦,然而,现实又不能让我这般,万般无奈只好写封信给你,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勇敢面对,我在这里天天为你祈祷,祈祷你早日与余丽娟重逢。 看到这里你知道我是谁了吗,我是你的英子,你记得吗?自从去年一别已经有一年有余了。我们说过要永远珍惜对方,虽然我们已经不再可能做情人了,但我还是希望是你的第二情人,但决非第三者。 但我在这里并不想说我与你,而是想说说你和余姐姐。我知道你已经和她失散很多日子了,而你却一直念念不忘,而最近却是日渐消瘦。听到这消息我心很痛,我也相信若是余姐姐听到此消息也会心痛不已。我知道你爱她超过爱自己,但你若不珍惜自己若有一日你与余姐姐相见而你却病入膏肓,她又该如何呢?你难道也要让她难过终身吗?你这样做哪是在折磨自己而是在折磨余姐姐,你振作起来吧,陈阳,我的爱人。前方的路还很长,你和余姐姐也会有情终成眷属,把眼光朝前看吧!陈阳,不要只停留在此时此刻,你要看着前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生活,也才能有精力去寻找你的最爱。陈阳,记住我的话,振作起来,照顾好自己,好好工作,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你会和余丽娟团聚的,我在这里祝福你们! 爱你的人 长孙英英 1998年12月10日夜 看着,看着我已是潸然泪下,我不由得拿出纸和笔,欣然地写道: “英子,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我以为你把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都忘在九霄云外,我以为今生不会再有你的半点消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没想到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我来信,安慰我,开导我,我很是感动……” 英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曾经是我最亲昵的异性朋友,如果没有那场短暂的分离或许我与她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突然间我想起了我与英子点点滴滴,那些开心快乐的场景一幕接着一幕在我的脑海里呈现。突然间我好想英子,好想有她的陪伴。 此时此刻,我又一次拿起刚才放下的笔,继续写道: “谢谢你一直还爱着我,也谢谢你还一直把我们定格在情侣的范畴里,若不是那次突然的分别我想我们也不会是今天的结局。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开心快乐,没有伤心更没有难过,只有分手时那悱恻缠绵又似刀割般的痛…… 然而如今只有回想过去,面对现实,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写到此处再也无法写下去,我怕再有两难的境地,我突然放下手中的笔,把这几页信纸拿在手里,慢慢地将它揉团紧紧地握在手里,我的大脑一片凌乱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突然间觉得我的头好沉好沉,我不由得地攥紧拳头支撑着,在一刻我的心好痛,好痛! 第二十九章 朋友进修 1999年1月,陆氏集团决定派一部分有潜质的管理人员到qh大学进修,人员由各部门负责人提名。这天我把许芸雅、郭霞、鲁斯、罗修勇、佳丽还有章小辉叫来,我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收到总部的公文,上面说是要选派一些人到qh进修,每个部门有两个名额,你们看谁合适。条件是在陆氏集团工作达两年以上,工作努力的基层管理人员。” 郭霞习惯性打开笔记本,把笔放在本子中央然后看着我说:“我看符合集团条件的只有谢波、肖霄、刘飞、赵儒、苗妙、江一等人有资格。 鲁斯道:“但财务也算基层人员呀?” 许芸雅接上话题道:“她们属于技术人员,在陆氏不算行政管理人员。” 我接下来说:“那大家议议谁合适?” 佳丽握着手中的水杯,看着我问道:“陈总,我也想去,你看行不行?” 罗修勇听到这话回头看着身旁的佳丽,抢在我的话前,说:“丽子,你美吧,你都算中高层管理人员了还有这个机会!”他说着话却又看见佳丽手中的水杯,忽然又说:“丽子,把水杯还给我。”他说着话手就伸了过去。 佳丽那依,她道:“不,谁让你说我的不是!” 他们俩的一唱一和引起大家的注意,郭霞调侃道:“嘿,我说你俩什么时候共用一个水杯呀!” 佳丽听到郭霞此话脸突然一红,马上道:“郭总,你说什么呀,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啦,这个玩笑开不得哈!” 郭霞的话引得大伙笑出声来,却听佳丽说:“其实,我觉得吧,让我们这些人都应该回炉一下,至少对于我来讲应该这样。” 我看着大伙都赞同佳丽的话,但我说:“其实,我上次到总部开会时,就听到说总部正在策划一个大规模的培训工作。可现今只有两个人的名额,大家还是议议吧!” 许芸雅接上话说:“就刘飞与肖霄两人吧!” 郭霞对于刘飞与肖霄来讲最有发言权了,我问道:“郭总,你看呢?” 坐在郭霞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章小辉,终于开口了,他说:“这次去培训有多长时间呀?” 大家都明白章小辉的意思,但佳丽还是说出来,她道:“我说章小辉,你也太紧张了吧,这里离qh也不远,你想她了,可以去找她好不好,这不碍你俩约会的事情呀!” 章小辉听到佳丽的话,马上回绝道:“不是,不是…” 我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说:“要不,让章小辉陪肖霄一起去吧,让他俩比翼双飞,怎样?” 章小辉马上否定道:“不,不要,这样对不起刘飞的付出,也会打击很多人的积极性!” 谁知,大伙却不这样以为,首先发言的便是鲁斯,他说:“其实,这些年章小辉的付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特别在快餐业务这一块,他下了很大的工夫,也给我们带来很多利润,也让我们在集团里得到很多的赞扬,所以我觉得可以把这个名额给他。” 紧接着郭霞也赞道:“的确,我也觉得他应该得到这样的回报,我想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能听到大伙对章小辉的赞誉我很高兴,我道:“其实,我已经把章小辉的事迹报告了总部,总部的回复…” 说到此处我突然停止不说了,这下可把大伙急得,鲁斯率先说:“陈总,你快说,别让我们猜啦!” “对呀,你就直接说吧!” 我道:“总部是这样回复的:经过我们的核实,特别是在快餐业务的管理与经营方面,他做得非常好,让我们看到前景,经过人资部评议,一致同意给你部三个名额!” 这样回复的大家都很满意,不管是章小辉与肖霄还是其它管理人员,但章小辉的离去对于我来讲又少一个得力骨干,但做为朋友来讲也是一件欣慰的事。而他的离去意味着我的管理班子又得调整,这不,费晓乘机得到快餐事务部主任(副职经理)职位。我也知道我与他可能就要分别执掌不同的酒店,就像英子一样,培训完便从员工级直接升到副理级,完成三级跳。 这天,晚上他与肖霄买些酒菜敲响了我的房门,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陈阳,谢谢你,我和肖霄买了些酒菜来答谢你!” 许芸雅听到声音也从厨房走出来,好奇地问:“章小辉,有我的酒菜吗?” 我转身看着许芸雅有些惊讶地说:“芸雅,你也太没有品味啦,就这点酒菜就感动呀!” 章小辉却不以为然,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肖霄站在一旁把我一推,道:“先让我们进去吧!” 我一听乐了,说:“不好意思,忘了!” 酒菜不胜丰富,但却充满情意,因为君子之交淡如水。章小辉和肖霄走了,带着我们的祝福去了qh。有时间我和许芸雅去qh看他俩,但他们却没有回来过,培训结束后就去了新的酒店做为负责人。 第三十章 伤离别 陆氏集团正在迅速扩张,也就急需人才,他们除了派人去各大学学习外,也开始把目光放在国外。这不,这年的二月就组织一个考察团前往美国学习,而这次参加之人只是总部里面表现很好的管理人员,而德文就在这些人当中。佳丽听到德文要去美国,且一待就是一年她好生不舍得,这天我刚到办公室佳丽就跟了进来,而此时她依然一身便装,我忍不住便问:“佳丽,你不去换衣服跟我来干什么?” 佳丽看着我,只是今日她的目光里充满着忧郁,不,应该说她的目光里有泪光在闪烁,她含泪而言:“陈总,我想请个假,我想去看看德文。” 我一听,乐了。我说:“德文不是前几天才来过吗?不至于这么快又想了吧!” 她看见我只是喃喃地说:“德文今天要去美国了,我想去送送他!” 我意外地看着她,惊讶地问:“去美国,干嘛?”然,刚说完我就想起来前一阵子总部曾经说过要组织一批干部去美国学习,难道德文就在其中吗?于是又说道:“德文要去美国?那敢情好呀,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怎么却是这般不乐意呀!” 佳丽看着我哭出声来,她说:“陈阳,我不想让德文去,这一去就是一年,在这一年当中都见不到他,我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难受。我想去送送他。”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怎样呢,我只能应允。 我拨通了德文的电话,而德文却抢先说:“陈阳,我去美国了,你帮我照看一下佳丽,我不放心她。一想到她,我就不想去了。” 我立马劝道:“德文,你不要这么想,这机会很是难得,出去看看也是很好,不就是一年吗?有什么难的呀,现在通信这么发达,想她就给她打电话了。你就放心去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佳丽的。” “前天我给她讲,她不同意,我和她吵了一架,可今天就要走了,我却不想走了。今天佳丽来上班了吗?” 我说:“她去你那里了,她说她来送你。” 佳丽的言语让德文有了不去的念头,而此时大多的管理人员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有他还在这里磨蹭。因为他不想去,因为他舍不得佳丽,因为这一去就是一年,想想这一年他们只有隔着时差孤独地看着天空当中那轮残月。然而想到自己还要养家糊口,为了有更好的发展他还得去,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他在等佳丽,他害怕等他回来时佳丽已不在他身边了。所以他得给佳丽说明白让她支持自己的决定,然而佳丽却姗姗来迟。兰舟催发,德文不得不加快步伐。他拖着行李来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巴车前但还在眺望着,他希望能够看见佳丽的身影。 而此时佳丽还在不停的催促司机能否再快点,她害怕错过与德文告别的机会,因为这一去就将是一年,想这一年她只有靠着回忆度日。然而司机已经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所以以往怎样驾驶车辆现在依然怎样驾驶,然而他那知佳丽心中的痛! 佳丽终于在德文上车的瞬间赶到,然而时间对于德文这一行人来讲那是何等的急迫,因为飞机不等人的。但德文怎么忍心错过告别的机会,他再三恳求队长。 佳丽拖着笨重的行李跟在车后不停地跑不停地喊“德文等等我,等等我…”,虽然那行李是那样的笨重但她还是使劲全力。她多么希望德文能够下来,下来和她说会话,那怕半句也行。此时此刻佳丽的心是那样的痛,眼泪带着心中的痛滑落下来。 此行的队长陆枫通过反光镜看到佳丽这一举动心中不忍只好让司机停上半刻。德文不等车辆停稳就跳了下去朝佳丽跑去,他紧紧地抱着佳丽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好似很久都没有闻到她的气息一般。多情自古伤离别,即使在这鲜花盛开的季节,时过景迁,转眼间就是朵朵凋零,想想憔悴损,有谁来堪摘,佳丽的眼泪就不停地朝下滑落。 德文扶起佳丽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丽丽,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吗?” 佳丽拉着德文的手不停地点点头,点点头,然而她突然看着德文哀求道:“德文,不去好吗,没有你的陪伴,生活就没有了意义,留下来好吗?我不想你去,美国那么远,我想去看你都不可能了,我们不要这个机会好吗?”佳丽说着话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太爱德文了,她太舍不得德文了。 德文紧紧地握住佳丽的手,含泪而语:“丽丽,我也不想去,但,我们结婚了,但还要买房子,以后还要小孩,这些没有钱什么都不能实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机会。因为我爱你,为了你,我再苦再累都无所谓。你在这里等我好吗,过几月我就回来了!好吗?” 时间不停地催促司机,催促陆枫包括其他同事。陆枫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回头看着德文他们喊:“德文,走啦,走啦!” 泪眼婆娑,相看泪眼。德文听到陆枫这话再一次擦拭着佳丽脸上的泪水,又把佳丽抱在怀里,留恋地亲吻着她的秀发,他一横心,一转身,朝大巴走去。 佳丽赶紧去拉德文,但她却抓了个空,她看着德文远去的背影也突然朝着大巴跑去,她还想再让德文抱抱,因为此后将有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将同枕孤眠了。她一下就把德文抱住,她乞求道:“德文再抱抱好吗!?” 德文的心不停地在被刀割,那刀一刀一刀地撕裂着他的心,我想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凌迟之刑吧,它是何等的残酷,是何等的痛!德文一转身把佳丽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一次享受她的体温她的味道,他也让佳丽也再一次享受他的怀抱,他要他们记住这个体温这个味道,因为在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只有这记忆陪伴他们! 缠绵悱恻最是煎熬,大伙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既是羡慕又是心痛,但还是得催促,因为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三十一章 佳丽的自由 佳丽无精打采地回到单位,一不小心与罗修勇撞了个满怀,但佳丽并看清楚这人是谁,只是嘴上说:“对不起哈。”她说完一侧身又朝前走去不再理会这人是谁了。 罗修勇看着佳丽的背景,说了两个字:“这,你……”他说完便又朝前迈步,谁知,他一迈步便把别人撞上了,他忙说:“对不起哈!”说着此话赶紧把头调回来,因为他不能再次看错了方向。 鲁斯被罗修勇这一撞,一惊,不带好气地问:“罗子,你干嘛,走路不看路呀!” 罗修勇忙解释道:“不,不是,我刚才被佳丽撞了,我感觉她有些不对头!” 鲁斯打断罗修勇的话,说:“去,我看你才不对头,一天老想着佳丽!” 罗修勇听到鲁斯这话急了,用手指指着鲁斯道:“你,你过分了!” 鲁斯只是发出一个音:“去”,便不再理会罗修勇只顾自己的事走了,而罗修勇还回头看着佳丽去的方向,猜测着佳丽的事。 德文走了,佳丽只有独守空房。那一日她实在寂寞难耐就到三楼的夜总会去喝酒以此消磨时间。她坐在吧台旁手握着酒杯看着舞池里随着音乐摇摆身体的男女,她想着当初与德文在丽华的夜总会里合跳的那一曲华尔兹不知不觉的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那时候德文还只是一个小职员,但此时佳丽却是一个管理人员,她之所以与德文交上朋友就是因为她与他合跳的那曲华尔兹,因为他们配合得完美无暇,得到了所有的聚光灯,得到了所有的掌声。后来德文凭借着他的实力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 这时,罗修勇在舞池的那端透过跳跃又暗淡的灯光看见这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移动着脚步慢慢地走了过来。他走到佳丽旁边用手拍打着她说:“嘿,佳丽,你怎么来这里了呢?你不是说过不喜欢这里的人吗?” 此时的佳丽还在深深的回忆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罗修勇的到来,她被罗修勇这么一打猛然一惊,瞬间回到了现实,她看了他一眼说:“是呀,好久没有到夜总会了,突然间觉得还是很新鲜的。”她说着话突然间又把话题一转,说:“怎么没有见孟经理呢?听说她的舞跳得很棒!” 罗修勇却不以为然地说:“不过,和我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佳丽不屑地说:“你就吹吧,这年月吹死牛又不犯法!” 罗修勇见佳丽不信就用手指指着佳丽,认真地说:“你不信,要不我们来曲怎样!” 佳丽依然不屑地说:“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 自从有了德文佳丽就没有再跳过舞了,今儿还真有些找不到感觉,不过罗修勇不愧为娱乐部总监,他对音乐与舞步的节奏把握得是相当地好,让佳丽很快地找到感觉。 连续几日的忙碌终于有一丝清闲,忽然想起自己有好几天没有去大厅看看了,想到此处就叫上许芸雅一起去走走。我们刚走到客房部看见佳丽在服务台外忙碌,她见我们走过来问:“两位老总,来检查工作呀?” 今日的佳丽好生打扮了一番,她那浓黑又弯弯的睫毛忽然间变得更加修长,不浓不淡的眼线衬托着那双本是含情脉脉的眼睛变得更加美丽动人,若隐若现的腮红融合在充满光泽又细腻白净的皮肤上变得好生漂亮,还有诱人的香水味伴随在她的周围。看到如此美丽的佳丽,我不由得说:“佳丽,你今天好漂亮!” 她笑着说:“谢谢哈!”而后她又用手指着许芸雅说:“不过,比上你身边的许助来讲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许芸雅被佳丽推上话尖,她看了一眼我微微一笑,说:“他呀,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这里!” 我一笑,更是一愣,一个字脱口而出:“啊!” 而佳丽却是紧追不舍,她说:“在哪里啦呀?” 许芸雅接上佳丽的话,说:“在…”她说完这个字突然又看着我,她犹豫半秒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佳丽身上,她笑着说;“在你这里呀!” 佳丽一笑,她道:“你们配合很好嘛,一起来攻击我,我说不过你们,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走了!” 佳丽说完话真得离去了,我和许芸雅也转身朝楼下走去。身旁的许芸雅对我神秘地说:“陈阳,德文给你写信了吗?” 我一愣,问:“干嘛有此一问?” 她依然神秘地说:“我听说佳丽与罗修勇这段时间走得很近,有点不对头!” 许芸雅不是一个爱嚼舌头的人,既然她这样说肯定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我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佳丽与德文已经结婚了。我怎么想也就怎么问,那知许芸雅却有另一番说辞,她说:“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去办结婚证吗,这年月就算办了结婚证的也有大把人离婚了,更何况他们这种没有法律保障的夫妻呢!” 她的话把我说得哑口无言,但我还找到言语回答她,我说:“我相信德文与佳丽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许芸雅一笑,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这般痴情呀!” 我一笑,却是伤感地说:“不是说德文与佳丽吗,干嘛又说到我这里来呢?” 许芸雅听到我的话也笑出声来,随口说:“我不给你说了,我去后厨了。”然而刚走几步又回过头来问:“你…”她欲说又止,随后一句:“哎,算了!”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有些迷惑,很是不解,我看着她问:“我,我干嘛呀?” 她停在那里看着我,忽然看着窗外,好似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然后又把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我的身上,她犹豫不决地问:“你,那个,余丽娟,还在参加自考吗?” 我有些意外,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问:“干嘛?” 她依然站在那里,她淡淡地说:“再过一些日子,就是考试时间,你可以去试试,看能否碰到她!” 她的话让我找到了希望,又让我重获新生,我道:“哎,这个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谢谢,真的谢谢!” 她还在站在那里带着一丝忧伤地说:“不用谢啦,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 第三十二章 考场寻她 这日休息我专程去了一趟石景山区自考办拿一份考试计划表。看着这份计划表我猜测着余丽娟可能会参加的考试科目,锁定考试地点,然后在考试前几天又去实地考察。 这日,我起得很早,因为我怕错过时间。我匆匆洗漱但又要百分之百细致入微,因为我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爱人面前。然而,我却看见许芸雅已经起床了,她正坐在妆台前打扮着自己,我不解,问:“芸雅,你不是今天休息吗,起这么早干嘛?” 她看着我问:“你一天能走几个考场呀?” 我有些不解,说:“干嘛,一天有四个考场,但我最多能跑两个。” 她坐在镜前继续着她的手上的事情没有回头,不紧不慢地回答,她说:“这就对了,你走两个,我走两个,就算你错过了,我也许能够找到。” 她的话让我好生感动,我真诚说:“谢谢你,芸雅!谢谢!” 她依然继续着手中的事情只是用她的余光看了一眼镜中的我,很短暂,她又把目光聚焦在镜里的自己认真打扮自己,她说:“不用谢啦,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也太见外吧!你早一天找到她,你就能早一天快乐起来。” 她这么说我还能怎样!忽然间,我有一种念头在心里闪过,其实,芸雅也不错,今生有她的陪伴也是一件快事,然而这个念头只是瞬间,瞬间而后又只是对余丽娟无尽地思念。 此时的校门还是紧闭的,然而在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考生,他们大多站在校门口或是看着手中的资料,或是与自己的同伴讨论着相关的知识,或是在那里来回走动放松自己的心情准备迎接新的挑战。我慢慢地移动脚步从人群中间穿过,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到余丽娟的身影,然而,我从这边走到校门的那头却未见其踪影。我心想,大概她还没有来吧,干脆在校门口等待或许会更好。 此时的许芸雅也到达了目的地,她再一次注视着手中的照片默记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看着这些莘莘学子,好生羡慕,忽然间她想起那时的自己,还想起曾经的那个他,她与他是那般的倾心那般的恩爱,从高中走到大学,然而却在那个夜晚走到了尽头,忽然从她的眼角边滑落几滴晶莹的眼泪。过去已经无法挽回还是珍惜现在吧,她擦干眼泪重新看着这里的一切,她希望看到余丽娟,她想知道这人到底是怎样,竟然让陈阳这般痴情,然而此时未见其踪影。 随着时间的临近考生越来越多,我不时地看着这里所有一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人。不多时校门打开了,然而只是一扇小门,于是所有的考生都朝那里挤了过去,一时间就成了人挤人,前胸贴着前人,后背被后人所贴,而左右也是人,要前行只有慢慢地朝前移动脚步。一时间我只能看见外围的人,我急了,我得挤到铁门那边才能看清楚所有的人。我忙朝前挤去,嘴上说着:“劳驾,让一让!”然而等我挤到大门口时已经错过了很多,我望着前面的人好失望。我不甘心,决定进去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去找,然而那保安始终都不让我进去,因为我没有准考证。我说,我找我的朋友,我已经和她失散很久,我知道她要参加这个考试,这是我唯一的机会。然而那保安却半点人情都没有,他说,你就在校门口等他,考完以后他就出来了。我又说,等会我还得去另外一个考场去看看。他说,那也没有办法,这是规定。我急了,我想硬闯进去,然而无能为力,我势单力薄,更因这就是规定。我慢慢地退出来,两眼还紧紧地看着铁门以内,看着那几栋已经坐满考生的教学大楼。 这时许芸雅给我打来电话,她在那端说:“陈阳,你那边怎么样,看到她了吗?” 我的目光依然看着校内,只是嘴上喃喃地说:“我也没有看到,我想到里边去看看,他们不准我进去!” 许芸雅安慰道:“这是规定,你参加过这类考试,你是知道的。” 她的话只是表达了一个事实,的确,这就是一个事实,我无法改变必须接受。我的心情就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安慰,我平静地说;“芸雅,你那边情况怎样?” 她停了停,说:“没有看到,我现在正在去下一个考场,等待考场结束呢。” 我挂上她的电话也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等待下一次相逢。然而两天的考试我们都认真地去守候,却怎么也等不来她的踪影,这让我们的计划又一次落空。我坐在沙发上手握着水杯在心里思量着,或许我的方法本身就是一个问题,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参加考试,忽然间,我又想,她或许来了,只是我们错过了。但,不管怎样,我始终站在校门口的,她若来了就一定能够看见我。那她到底来没有呢? 余丽娟躺在床上看见余丽军推门走了进来,问:“小军,你回来啦,怎么样呀?” 余丽军反过身把房门轻轻地关上,然后看着生病的姐姐,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关切地问:“姐,今天好些了吗?” 余丽娟慢慢地坐起来看着余丽军说:“好多了,你今天看到陈阳了吗?” 余丽军提起水壶边倒开水边说:“没有呢?” 余丽娟听着弟弟的话没有再言语,忽然一声叹息:“哎!”然后随手打开床边的收音机烦躁地搜索着可听的节目,然而她把所有的波段都调完了也没能找到心怡的节目来驱散心中烦躁的心魔,她失望地说:“咋就没有一个好听的节目呢!”她不情愿地把收音机关掉。 这些余丽军都看在眼里,他坐在椅子上说:“刚才不就有一个你最喜欢听的《经典回放》吗?” 余丽娟无聊地理着被褥回答着他的话,她说:“那些歌不好听,还不如不听呢!” 余丽军知道不是节目不好听而是姐姐的心情不好,他看着这般的姐姐,他忽然问,“姐,你就不能放弃陈阳吗?大爸大妈都不喜欢他,你干嘛还这样痴情呀?找不到就算了,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你这是何苦呀!” 余丽娟看着身边的堂弟,回答道:“什么何苦呀,我愿意!”但,她又突然说:“小弟,假如有一天你有了心爱的人就会知道的!” 余丽军慢慢地坐在姐姐的床边看着她回答道:“有呀,可我就没有你这样死心塌地地去寻找一个人,一个根本没法找到的人!” 余丽娟听到余丽军这话不高兴了,她不带好气地说:“谁说根本没法找到呀!”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两眼直盯着余丽军质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去呀,啊!”她把“啊”字说得很重拖得很长! 余丽军听到姐姐的责备忙说:“我去了,每个考场我都去了。”他举起右手,他说,“我发誓!”他话峰一转,又说,“可,严问我都看见了,就是没有看见他呀!” 余丽娟听到他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她在心里喊:“陈阳,你到底去那里了呀,我怎么就找不到你呀,你告诉我好吗?”想到这里又是一阵伤心难过,眼泪又在眼眶里徘徊! 余丽军看着眼前这个痴情的姐姐心里好不心痛,他看着她心疼地说:“姐,你别难过,我会帮你找的,你现在最重要地是把身体养好,好吗?” 许芸雅端着菜走了出来看着我依然坐在那里发呆,她说:“陈阳呀,别想了,她没有来。” 她说得如此肯定让我有些迷惑,我站起来问:“为什么呀!” 她看着我说:“你说过她至少还有六门课程没有考,而这次就有四门,依据她的能力她至少要参加三门考试,就算你第一场没有看到,那还有其余两次不会我们都错过呀!” 我在她身边站了片刻突然想起电饭煲还在厨房就匆匆地去里面取,我在里面说:“就是呀,我就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来呢?” 许芸雅在我的对面坐下来看着我摇摇头,说:“我也没有想明白。” 我看着她真诚在说:“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第三十三章 听说爱人已变心 我刚说到这里忽然传来一阵阵敲门声,我起身打开门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章小辉。我有些惊讶更有些高兴,因为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但,我却问:“不对呀,你不是在qh吗,跑回来干嘛呀?” 章小辉一听这话马上不高兴了,他故作生气地说:“诶,陈阳,有你这样的人吗,我好不容易回来看你,你却这样,有点不够意思哈!”他把我一推,说,“让让,我还没有吃饭呢!” 他来到桌前,把头伸到桌子中央用鼻子闻着这些可口的饭菜,他赞誉道:“哇,太香了,是芸雅姐做的吧!”他又抬头看着我,说:“陈阳,你太有福气了,要是我们家肖霄能做到这么可口的饭菜该多好呀!” 许芸雅看到章小辉的到来很是高兴,她知道章小辉与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有他的到来能够让我忘记这些不快之事,哪怕只是片刻也好。她站起来本想去给章小辉搬张椅子过来却看见章小辉这般模样,忙说:“章小辉也太抬我了吧!” 章小辉看着许芸雅肯定地说:“没有,没有,要是她能有这个水平,我会高兴得很多!”他停了停看着我,又说:“哎,还你陈阳有福气呀!” 这几个字已经是章小辉第二次提起,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但我并不想接上他的话题,只是把筷子递给他,说:“来,给你!” 他接过筷子,平淡地说:“诶,陈阳,你不是还在找到余丽娟吗?” 他忽然又提起这个话题,而他却又说得如此平淡,我不解看着他,问:“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看了我一眼慢慢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去盘子里夹菜,嘴上也不闲着,他平淡地说:“我是想说…”但他说到这里却停止了,看着我好似在思考问题一般,片刻,他说,“假如,我说假如哈,假如有一天你和她见面了,而她却和别人在一起,你会怎样?” 他今日的举止让我感到陌生,我和余丽娟的点点滴滴他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以前从未说过此话而今日却提起……,我想到这里有些不祥的预感,然而我思量片刻坚定地说,“我们承诺过要永远相爱,不管过去多少年,也不管分散多少年,我们都会坚守这个承诺!” 章小辉看到我如此坚定半天没有了言语只是一声叹息,他忽然问:“芸雅姐,家里有酒吗?” 许芸雅跟着我们的谈话思路往前走,却突然听到章小辉的这句话,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发出一声“啊!”,但很快她说道:“有,我去给你们取!”她说完站起身去厨房拿酒去了。 我看见章小辉这般有些着急,说:“章小辉,你干吗?你倒是说呀!” 他接过许芸雅拿过来的酒与酒杯一边倒着酒一边说着话,只是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平淡地说:“我今天上午遇见了太阳,那个太阳你还记得吗?” 太阳是我的大学同学更是我多年的好友,只是前段时间他去了北大再也没有他的音讯,而今日章小辉却提起,我关心地说:“记得,他还好吗?” “他呀,好着呢!”章小辉的话峰忽然一转,他说:“他说,他前些日子看到过余丽娟!” 许芸雅似乎明白章小辉要说什么,但她不想看到我的伤心难过,她打断章小辉的话,她问:“章小辉,今天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呢?” 章小辉似乎明白许芸雅的用意,他看着许芸雅,说:“哦,我就是回来想看看陈阳这家伙,没想到这家伙在你这里享受着美味佳肴呢!”他说到这里给我酒杯里倒满酒,他说:“陈阳,你很幸福,说实在的!” 我看着章小辉答非所问,我笑着说:“说实在的哈,芸雅做的饭菜味道很好,我看不输给那个邓善道。” 许芸雅哈哈一笑,她说:“我看也是,要不我们把那个邓善道辞了,我来兼职怎样!” 章小辉接上话说:“不行,不行,那陈阳就无法无天了!” 我不依,我故作生气地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呢!” 我们几人一阵玩笑,一时间让我忘记了刚才的伤痛,然后只是瞬间,我又想起余丽娟来,我看着章小辉问道:“太阳在哪里看到余丽娟来着?” 他听到我的问话看着我停止了言语,他本已打算不再提起太阳所言的话,但没有想到我还是问起这个话题,他不情愿地说:“他说他在公交车上看见余丽娟来着。”章小辉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去,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他说:“我给你说,太阳现在变得胖了,戴着眼镜还真像个知识分子,我差一点没有认出来!” 许芸雅接上话题,说:“他以前也是丽华的人?现在做什么呀?” 许芸雅从来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而今日却是这般,然而我却不明白她为何,因为在我心里就想知道余儿的近况,于是,又说:“芸雅,你别打岔,让章小辉说说余丽娟的情况!” 章小辉看着这般关切的我知道这话是绕不过去了,他现在有点后悔回来这一着,但已经来不急了,他看着我,吞吞吐吐地说,“是,是这样,他呀,他看见余丽娟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他们……”章小辉说到这里又把目光聚集在我的脸上,看着我此时的表情生怕我出现状况,他略做停顿,小心翼翼地说,“他们,他们很亲昵!” 我猛然一震,马上摇着头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的!”然而,我知道太阳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骗我,章小辉也一样,想到这里我猛然举杯往嘴里倒进一杯酒,然而我突然觉得这杯酒好冷,它瞬间冰冻着我的心,我的心开始颤抖,我紧紧握住酒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我的手也随之开始发抖。 坐在我对面的许芸雅听到此话也觉得意外,虽然她早有心里准备,她责备着章小辉:“章小辉,你不要这样说余丽娟呀,我相信余丽娟不会这样,我相信陈阳的判断!” 章小辉看到此时的我,他充满歉意更是充满悔意,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呢,他安慰道:“陈阳,你要坚强起来,不要伤心难过。” 我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难过地问:“他们,他们怎样亲昵了?” 章小辉看着我说:“前几天太阳去石景山看见的,他说他看见余丽娟把头放在那个男人肩上温馨地睡着了,而那个人则把手放在余丽娟身上紧紧地搂着她……” 我再一次打断章小辉的话,激动地站起来,指着章小辉愤怒地说:“不可能,不可能,他在骗我,他在骗我!” 我使劲地摇着头,然而他们说得太过详细,太过真实,我无法接受,然而我知道他们是不会骗我的。被抛弃的我又一次被爱扔进了万丈深渊,我看着无尽无底的深渊彻底绝望了。此时此刻,我回想起以前与她的点点滴滴,想起我们曾经说过话,想起我们曾经地誓言,而如今,却已被她抛在九霄云外。而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所有的付出都是一个笑话。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却早已投入他人的怀抱,突然感到自己彻底被人玩弄,一时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瞬间把桌子推翻在地,一时间噼噼啪啪响彻整个房间。我忽然倒退几步,却突然全身发抖,瞬间又全身无力重重地倒在地上,眼泪带着心中的痛苦成线地掉落下来,我的心被彻底撕裂… 第三十四章 民族音乐演奏会 章小辉又回到学校继续学习,而我也跟往常一样在上班时情绪高涨,而下班以后便是一幅愁肠,时不时看着前方发呆。那日我坐在窗前望着天空暗自落泪,我拿出那个水杯,自言自语:“余儿,我们不是说好的要一生相爱吗?你为什么把我抛弃,为什么呀?你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不知何时从客厅里传来一阵阵悦耳的琴声,这个声音不像是从电视或录音机里传来的声音,更像是现场演奏。而这个音乐又是无比的熟悉,她演奏的是《梁祝》,只不过不是用小提琴演奏的梁祝。我站起来轻轻地来到客厅,想看清楚是谁在我忧伤之时给我送来悦耳的乐曲,让我好好享受它给我带来的快乐。当我来客厅我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许芸雅在弹奏着古琴,我背靠着门框上继续享受着她给我带来的片刻愉悦,我忽然间觉得她好美,好美!也在此时我忽然觉得她是上天派来陪伴我的,我并不孤单,并不寂寞,在我身边她一直默默地关心着我,陪伴着我,想到这里我心情慢慢地舒展开来,表情也不再是一幅愁容。许芸雅似乎察觉到我走了出来,她抬头看着我但手中并没有停止,依然全心地演奏。 一曲完毕,我站在那里鼓着掌赞誉道:“芸雅,想不到你还会这个,而且也弹得很好,我开始还以为是放的是音乐呢,没想到是你!” 她坐在那里看着我微笑着说:“只是好久没有弹了,有了一些陌生,让你见笑了!” 我在她的面前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再一次表达着我的意外,我说:“现在能弹奏古琴的人实在太少了,我真没有想到你还会弹奏呢,真没有想到!” 她随意地拨动琴弦,她看着我微笑着说:“我,这个是祖传,我祖上几代都是琴师,只是可惜到我父辈这里就荒废了。” 看到她每一次拨动琴弦都能带来好听的旋律,我忽然问道:“你会演奏《广陵散》吗?”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我道:“这些年知道《广陵散》的人还真不多,它曾经一度失传了,我们现在听到的是着名古琴家管平湖先生根据《神奇秘谱》所载曲调进行了整理、打谱的,使这首奇妙绝伦的古琴音乐又回到了人间。”她说到这里忽然转移话题,她说:“这周六中央民乐团有一个演奏会,我听说你喜欢民乐就买了两张票,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我听到她的话好生感动,我忙说:“谢谢了,芸雅!真的!” 她看着古琴拨动着琴弦,说:“不用谢啦,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 随着她手指的拨动又传来一阵激昂、慷慨充满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我似乎看到了从怨恨到愤慨的聂政,他不畏强暴、宁死不屈的为父报仇的复仇意志。我似乎又看到嵇康在临刑前索琴从容不迫地弹奏此曲的情景。 余丽娟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日她认真地打扮着自己,她要通过粉饰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倦容全部抛弃,她要把她昔日的精神状态再次重现。这时上班回来的余丽军看见姐姐这般,便有些惊讶,他问:“姐,这是做什么呀?” 余丽娟没有回头看余丽军只是简短一句话:“我要出去一趟。” 然余丽军依然不解,他又问:“就这个时候了,你去那里呀还要这般打扮。” 余丽娟依然只顾手中的活计简短地回答着,她说:“有一场民乐演奏会我去看看能不能遇到陈阳。” 余丽军看着痴情的姐姐,他又说:“姐呀,我…”他说了两个字却又停止了他原本要表达的思想感情,转而说,“就你一个人呀,要不我陪你去!” 余丽娟回头看了一眼靠着门框边的余丽军,她说:“小弟,不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余丽军又问:“那,你的把握有几分,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会去?” 余丽娟被弟弟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害怕在家里待更长的时间以致错过与陈阳重逢的机会,再者,她又害怕他的话让她分心,让她不能全身心的打扮自己,遂,她说:“你怎么就没完没了呢,不要影响我好吗?” 看着这般的姐姐,余丽军还能说什么呢,但他还是说:“哎,我可怜的姐姐!哎!”他说完此话转身离去。 余丽娟听到弟弟的叹息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她看着他的背影,她说:“小弟,别担心姐姐,姐姐今生有他已经很幸福了,就算今生没能找到,他依然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身边!” 当余丽娟到达演奏会现场时这里已经座无虚席,她围绕着所有看台走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她却未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踪影,她来到大门口等待着陈阳的到来,因为知道民乐是他的最爱,她相信他会来的,除非他不再喜欢。 我和许芸雅从住处出来驱车路过城西公园,忽然许芸雅用手拍打着我,说:“陈阳,你看公园入口那里!” 我说:“什么东西?我开车呢!” 她又拍打着我,说:“把车靠边,有情况!” 我把车慢慢地停在路边随着她的手势看去,那一幕却我让惊讶万分! 第三十五章 佳丽出轨 在公园入口,佳丽今日打扮得十分地妖艳,她不时看着的手表焦急又紧张地等待着邀约人。此时她忽然又想起第一次与德文约会的场景,那是多么温馨的场景,她想着想着甜美地笑了。忽然她的肩膀被什么猛然一打,她一惊,一看却是罗修勇,她微微一笑说:“修勇,你来啦!” 罗修勇背着双手微微弯腰又是微微一笑,调侃道:“是在想我吗?” 佳丽又是一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是在想德文呢!” 罗修勇站直了身体摇摇头一声叹息,但很快,他自信地说:“没关系,我相信以后你也会想我的!” 佳丽看着罗修勇,回答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罗修勇听到这话转移话题,他说:“佳丽,你今天很美!”他说到这里从身后把手伸了回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束红玫瑰,他讨好地说:“佳丽,鲜花配美女,我送给你,希望你能够喜欢!” 佳丽很自然地接过罗修勇手中美丽的红玫瑰,温柔一笑,说:“谢谢!” 罗修勇伸出来想去牵佳丽的手,而佳丽在罗修勇手接触到的那瞬间马上把手移开了,她只是说:“你要我陪你参加什么会呀?” 罗修勇看着她停了停,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但,他还是说出来,他说:“哦,是这样,我父亲在翡翠大酒店举办了一个酒会,他要我去,我希望在这次里有你的身影。”他说到这里看着佳丽这身装束,又说,“不过,你这身打扮不太合适,得换一套衣服才行!” 佳丽看着他不解地说:“你不是说很好看吗,干嘛又马上改变说法了呢?” 罗修勇听到佳丽的话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他的意思,于是他停滞在那里,但只是片刻,他挥动着手说:“不是,我是说你这身衣服太平常了,而我们要去参加的是一个高档酒会,这身太俗了!” 佳丽马上说:“哦,是这样,那我就不去了,我没有,我也买不起!”说完她转身就朝回走。 罗修勇看见佳丽如此反应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干嘛,我没有让你自己买呀!” 佳丽挣脱罗修勇的手回头看着他,说:“难不成你给我买,然后我再穿上它去参加那个酒会,完后……” 罗修勇看着佳丽说:“你咋说得这样别扭呢!” 佳丽打断罗修勇的话,说:“对不起,我不会让你给我买的,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是,我有老公,我不会随便穿别人给我买的衣服的!” 罗修勇见佳丽的态度很坚决,发觉要改变佳丽对他的态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要把她追到手也很有难度。他思量片刻,试探道:“佳丽,你看这样行不?” 佳丽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罗修勇说:“这样,我们去看几件衣服,你要是看到满意,你想买,我先帮你把钱付了,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我想这些衣服以后你也是用得着的。现在这个社会很市侩的,很多人都会以貌取人,有种说法,吃好吃坏没有人知道,但穿好穿坏别人一看便知。还有一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嘛!” 佳丽听到罗修勇这般言语觉得有些道理,她犹豫片刻,说:“你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那我先去看看!” 罗修勇见佳丽答应下来好生高兴,他随手一招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他们朝西单驶去。 许芸雅看着我,她说:“他们在说什么呢?”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么远听不清说的什么,那要不我们跟踪一下,看他们想做什么?” 许芸雅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问:“那不去演奏会了?” 我看看时间,说:“不急,还有时间!” 演奏会的表演拉开帷幕,优美的音乐从大厅里传来,余丽娟朝大厅看了一眼,但她还是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陈阳的到来,她自言自语:“陈阳,你来吗?你不是最喜欢民乐吗?” 我和许芸雅正在西单一家商场的里面看着佳丽与罗修勇的举动。我在许芸雅的身旁说:“芸雅,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八卦了,佳丽想和谁好是她的权利与我们无关呀!” 许芸雅却不以为然,她说:“佳丽是有夫之人,而且德文与你的关系也相当的好,你忍心看见他们的婚姻走向分裂吗?” 但我不知该如何,问:“那我怎么做,是给远在海外的德文打电话还是去找佳丽谈?” 忽然传来罗修勇的声音,他说:“佳丽,你过来,这件衣服很好,你试试看,怎么样?” 商场的营业员走了过来,在一旁对他们俩说:“这款衣服从颜色角来看,它与这位女士的皮肤非常的好,且它的剪裁与款式也很适合她,它既能彰显出她美丽的身材也充分地彰显出她的高贵与优雅。” 佳丽穿上这件衣服站在镜子面前仔细地看着里面的自己,她旋转着自己的身体欣赏着这件衣服。忽然,她觉得自己好美,就像是皇宫里的王妃一样华丽与尊贵,想到这里她突然一声叹息,她在心里说,可惜,这种美是德文不能给予的,哎! 罗修勇来到她的身边,说:“佳丽,这件衣服确实很适合你,真的很好看!” 罗修勇的话使佳丽又回到了现实,她看着罗修勇故作半信半疑状,说:“真的吗?” 罗修勇点点头说:“真的!”说完回头看着那营业员问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呀?” 营业员来到他们面前说:“这件衣服不贵,三千八。” 佳丽听到营业员的话又看看手中的衣服,一种不快从心里升腾起来,她说:“不是,就这点面料也要这么多钱呀!那算了!”她说完便把它放在原位,拉着罗修勇就往外面走,不过嘴上还唠叨着:“这一件衣服就相当于我两个月的工资,不划算!” 罗修勇在她身后问:“你喜欢它吗?” 佳丽回头看着罗修勇,说:“说实在的从它的款式,从它剪裁,从的颜色搭配来看的确很好,我喜欢。但确实太贵了!” 罗修勇看着佳丽说:“这样我给你买,你以后有钱了还给我就是了。”他说完此话便回到原位,从衣服包取出一张卡给那营业员说:“这是我的会员卡!” 那营业员接过此卡有些惊讶,她说:“是我们的金卡呀!”她抬头看着罗修勇又说:“恭喜你,先生。我们这几天有个促销活动,凡持金卡的顾客购买这件衣服可享受6折优惠。也就是说,你只须付2280元即可。” 罗修勇从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摞钱来数了23张百元大钞递给营业员。那营业员接过钱便去了收银台,很快带关零钱回来了,她递给罗修勇说:“先生,这是你的找零,一共20元,你点一点。”罗修勇看了一眼手中的钱便朝佳丽走去。 我看着他们远去,我问着这名营业员:“不好意思,我问问你们金卡怎么办理。” 这位营业员看着我说:“我们的会员卡分为三个等级,金卡是最高级,只有在办卡一年内消费10万元的顾客方可升级为金卡会员!” 面对营业员的话我无语了,我看着罗修勇远去的背影,我自言自语:“他那来那么多的钱呀!” 第三十六与爱人隔街而望 余丽娟依然还在大门外等待着陈阳的到来,然而演奏会节目已过半,她在心里说:“陈阳,你还会来吗?”她回望一眼演奏会大厅,然后走下台阶来到街边看着过往的车辆,殷切期盼着陈阳的到来,她总是一旦有车辆在这里停下来她总会向那里靠拢,看看是否有他的踪影。然而,从她的眼前驶过一辆又一辆,也在眼前停下过一辆又一辆,可始终没有陈阳的踪影,她又看看时间,然后又自言自语:“看来,他是不会再来了!”她说着此话又向两边看上一眼然后依依不舍地朝演奏会大厅走去。 我们送走罗修勇与佳丽他们才驾车去演奏会现场,我问着身旁的许芸雅:“你说,罗子给佳丽买那么贵的衣服做什么用呀?” 许芸雅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只是说:“我前些日子给你说佳丽与罗子有染你还说我八卦,现在你相信了吧!” 我不解地问:“她不是有德文了吗,干嘛还想着别的男人呢?” 许芸雅打开广播搜索着有音乐的广播台,而嘴上却回答着我的话,淡淡地说:“德文的离去让她寂寞难耐,单身一人的罗子便乘虚而入了,于是干柴烈火,佳丽怎能抵挡得住罗子的攻势呢,于是便忘记了她与德文的山盟海誓,就这样她与他走到了一起。” 我扑哧一笑,说:“去,你也太能说了吧!” 许芸雅看着我不以为然地说:“事实就是这样,你不接受现实也不行。你想呀,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给一个女人买衣服,而且是那么贵的衣服呢?” 我沉默了,或许是她的话有些道理,又或许是我不知道该如何给德文说起此事。但,我又想,或许是罗子有什么事情要佳丽帮忙,做为酬劳,他为佳丽买一件衣服。 当我们到演奏会现场时人们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光景,许芸雅问:“陈阳,是不是演奏会已经结束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朝对面看去,的确,应该是演奏会结束了,我惋惜地说:“哎,为了一件闲事却错过了好听的演奏会,真是可惜呀!” 许芸雅问:“我们还过去吗?” 我说:“还过去做什么呀。”我遗憾地说,“算了,回去吧!” 许芸雅依依不舍,她的目光依然还在对面,她突然拍打着我,惊讶地说:“陈阳,你看那人是不是余丽娟呀,你看呀!” 虽然太阳说余儿已经有人了,但我还是很想她,今日又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我一样激动不已,我顺着她的手势朝对面看上去,那个身影好生熟悉,我肯定地说:“是,是我的余儿!” 好久没有近距离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儿,我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激动,此时我忘记了太阳的话,我忘记那个此时代替我的人,我忙把车停在路边从车里走出来站在那里大声地喊:“余儿,余儿!” 然而街道的喧嚣把我的喊声全部吞噬,它们根本到不了余丽娟的耳际,她依然朝前走去。我急了,我收回目光看着人行道,它离我那么的远,我等不了,我必须现在就把她拉在手里。我又看了一眼过往的车辆,现在刚刚亮起绿灯,汽车离我还有十几米远,我停了停鼓勇气朝对面跑去。 许芸雅在我的身后大声地喊着我:“陈阳,你干嘛!车很多!” 然而,她的喊声已经很晚了,此时的我已经冲上街道。我边跑边观察着两边过往的车辆,也不时地看着余丽娟的位置,眼看我就要追上她了,忽然一声汽车鸣笛声在我的身旁响起,随即就是紧急地刹车声,而身后又传来许芸雅紧张又惊惧地喊声:“陈阳,车……”我意识到危险就出现在我的身边,随即就是一声激烈的碰撞声,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余丽娟听到从街中心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也听到汽车尖锐的紧急刹车声,也听到激烈地碰撞声,她停下脚步朝这边看来,然而她在那里停顿片刻,也犹豫片刻,她还是放弃回头看个究竟,因为余丽军还在家里等她。 许芸雅看到此景无比害怕,她惊恐的喊道:“陈阳,陈阳!”她更是不顾一切地朝我跑来,同样她也忘记了这是在车辆穿梭的大道上。她穿过所有的车辆来到我的身旁,依然惊恐地喊道:“陈阳,陈阳…” 我被许芸雅的喊声惊醒,我知道自己的意识还很完整,我睁开双眼忽然发觉自己居然站在这里安然无恙,我回头看着身后的汽车,只见它与身旁的那辆车碰撞在一起。 许芸雅站在我的身旁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我回头看着她,我把手放在我的胸前,回答着她:“妈呀,好险呀,我的心跳现在都还很快!我得向这位师傅说声谢谢!”我刚迈步又回头看着许芸雅,说:“芸雅,还是你去吧,我得去追余丽娟!”我说完就朝对面跑去。 许芸雅用手指着我,不满地说:“你……” 然而等我到达对面的时候余丽娟已经不知去向,只是我依然不甘心。我向十字路口跑去,只是祈祷她在那里等我,然而她已经把我掉下自己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我在十字路口依依不舍地徘徊朝四面八方眺望而去,然而,毫无踪影,我站在那里无奈地大声喊:“余儿,余儿……” 然而,我悲戚的呼声只是引来旁人的冷眼,依然没有听到余丽娟亲切的回答。此时,我的心无比的疼痛,好不容易看见自己的爱人就在眼前,然而我却又失之交臂,我好难过,好难过,我慢慢地蹲了下去,眼泪再一次带着我的伤痛掉落下来! 许芸雅来到我的面前蹲下来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安慰道:“陈阳,别难过了!虽然你没能与她重逢,但有一点可以值得你高兴!” 我看着她,我的目光充满无比的凄凉,伤心地说:“这里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呀?” 许芸雅看着我,真诚地说:“你说过,余丽娟不喜欢这种音乐,但她却愿意与你一起感受这中的快乐。而今,她出现在这里,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你,况且我发现今天只有她一人,这说明她今天也是想通过这个演奏会来寻找你的下落,所以,她依然爱着你!” 许芸雅把我从迷雾里带出来又给我一片希望,我看着她,我感激地看着她,由衷地说:“谢谢你,芸雅,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她看着我,说:“我们之间还用那么客气呀,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只要你快乐,我也就高兴了!”她说着话慢慢地把我拉起来。 我看着她,忽然间我觉得与她真的像一家人,忽然间又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假如没有余丽娟存在我的记忆当中,或许她是我今生唯一的选择,或许我们就会成为真正一家人。想到此处,我忽然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 许芸雅看到我此种表情,不解地问:“你干嘛?” 许芸雅又一次把我从迷幻当中带出来,我一笑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红了,我忙转移话题,我道:“啊…哦,那个,那个,那两个司机怎么解决的?” 许芸雅看着我这副样子也大概知道我是为何事而脸红,她一笑,指着我说:“你……”然而,她只是说了一个字便不再往下说去,脸上也收拾起来,她说,“哦,没事,那个师傅很善良,他只是问你受伤没有,其它的只字未提!” 我听到她的话双手合十感激地说:“谢谢了,好人!你会一辈子平安!” 第三十七章 佳丽的新欢 自从发现佳丽与罗修勇关系不一般后,我便处处留意。那日,孟巧乔乔迁新居请大伙吃饭,我们几个高管都去了。而今日的佳丽身着的衣服就是罗修勇为其买的那一件,今日她又是与罗修勇一起到达孟巧乔的住处,她脸上不再有离开德文的忧伤,反而却是一幅愉悦的表情。 看着眼前的佳丽,我忽然觉得眼睛一亮迎上去,说:“佳丽,不错嘛,这件衣服很好看嘛,非常适合你,你今天比往日都更加的美,这才是你佳丽!” 刘子桐听到我的话回头地看着佳丽,目光里有些惊讶更有一丝羡慕与嫉妒,她说:“佳丽,不错嘛,这件衣服很好看嘛!”她说着话走近佳丽又围绕她转了一圈,又说:“很好看,多少钱,在那里买的,我什么时候也叫他给我买一件!” 我在一旁看着她的衣服不冷不热地说:“看上去这件衣服价格也不菲。”说到此处我看着她的脸,故意问:“佳丽,谁给你买的,是德文从国外给你寄回来的吗?” 佳丽穿着这身衣服在那天的酒会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赞美,在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以前的那种生活太委屈自己,这才是自己需要的。而今日,在这里又得到了所有同事的赞美,她好高兴,这是她从未有过的高兴!但,她听到我的话着实一阵脸红,但很快,她平静地说:“他,他舍得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呀,你知道吗,好几千呢!” 这时,许芸雅走了过来,问道:“啊,不是德文买的呀,那是谁呀?” 佳丽听到许芸雅的话,脱口而出:“是…”但刚说出一个字,她忽然觉得不能把罗修勇三字说将出来,她一转口,她笑着说:“当然是我自己买的呀!” 刘子桐接上话问:“你买的呀,多少钱呀,在那里买的,过几天让谢波也给我买一件。” 我不等佳丽回答,冷不丁说:“四千吧,在西单买的!” 佳丽听到这几字脸忽然又是一阵脸红,在心里说:“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他知道我与罗子的事情了?”但很快,她转念一想:“他不可能知道。”但她还是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单买的?” 我一笑,随口说:“这是一件很上档次的衣服又很时尚,所以我想这肯定是在西单买的呢!” 佳丽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如释重负般地说:“我还以为我买衣服时你也在那家商场呢!” 这时一个男士提着一篮子菜走了上来,他看着我们便说:“你们都来了,到屋里坐呀!” 这人的话让我们有些惊讶,我们不知道他是何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也就在此时我们看见孟巧乔从厨房里走出来,我说:“巧乔,给我们引见一下!” 孟巧乔看着我们微微一笑,她说:“这是我朋友赵江!” 这会罗修勇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这一幕很是不自在,他走到赵江面前伸出手来,心酸地说:“赵江,你好!我们认识一下,我叫罗修勇,孟巧乔前男友!” 罗修勇的话又让我们惊讶,我们把所有的目光都给了他。但很快得到孟巧乔的评语,她微微一笑,说:“不是前男友,而是前前前男友!” 她的话让我们更加惊讶,谢波脱口而出:“啊,什么情况,前前前男友都出来了!” 孟巧乔看到大伙的眼神又听到谢波的话,一笑,她说:“他给大伙开个玩笑而已!” 罗修勇听到孟巧乔的话不依了,他不满地说:“什么叫开玩笑呀,我们从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了,细究起来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呀,你不能把这段历史忘记了哈!” 佳丽在一旁听到罗修勇与孟巧乔的对话有些酸楚,因为她看到罗子对孟巧乔的那般表情,她明白她比不过孟巧乔在罗修勇心中的位置。但,忽然间她又想起远在海外的德文来,觉得还是他好!但转念之间她又觉得德文太过吝啬,不如罗修勇这般大度能给自己买很贵的衣服。 孟巧乔听到罗修勇这话脸一红,她举起手中的青菜朝罗修勇扔了过去,嘴上说:“谁跟你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了,我让你乱说!” 大伙听到她与他这般对话忍不住都笑出声来。罗修勇接住孟巧乔扔来的青菜,笑着说:“乔儿,你要我去做饭就说嘛,干吗不承认我们是青梅竹马呢!” 孟巧乔随手拿起身旁的扫帚朝罗修勇这边走过来,笑着说:“你再说,你不信不信我用它抽你!” 罗修勇挠开孟巧乔朝厨房走去,嘴上依然不停,他说:“算了,我不说了,你有家庭暴力倾向!” 他们这般打闹让我们哈哈大笑,但也足于说明他们关系很不一般,对于这些,这个叫赵江的人也看在眼里,他的表情很是难看。而佳丽既开怀一笑又好生羡慕孟巧乔能让罗修勇这般倾心,忽然间一股浓浓地酸楚从心底蔓延开去。 这时赵江走到罗修勇的前面,说:“罗大哥,我去做饭,你们是客,那能让你下厨呢!”他说着话把青菜拿在手里,然后又把罗修勇推了出来,自己走进厨房了。 罗修勇被迫走了出来,他一回头却看见佳丽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在她的眼神中充满着几分爱慕之情,他看在眼里美在心里,他知道佳丽对他已经开始动心了,他对佳丽只是一笑,很快移开自己的目光,朝大伙走去。但,刚一迈步又听到孟巧乔对赵江的说话声,她的声音是那样温柔那样好听,他不由得回头朝厨房看去,他好生羡慕赵江,羡慕赵江能够得到孟巧乔的爱,他在心里发誓:“乔儿,我一定会让你重回我的怀抱,一定,今生只爱你一人!” 然而罗修勇天生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佳丽又是寂寞难耐,于是她们一有时间便在一起。此时的佳丽似乎已经忘记有一个叫蔡德文的人还在大洋彼岸默默地思念着自己。那一日,她又从保安那里收到德文的信,但她不像往日那样迫不及待地打开它,认真地看,认真地去感受德文的心。而今日,她只是把它捏在手里,只是看了一眼信封就把它随便地放在随身包里不在理会,只是站在路边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去往附近的电影院,因为那里有一个人还在等她。 佳丽有很久没有去电影院看电影了,上一次看电影还要追溯到上学的年代,自从与德文在一起以后,她就告别了电影院。因为德文是一个节俭的人,他经常说去电影院看电影太过浪费,租一盘碟子在家里看就可以!然而,佳丽却不以为然,她说,电影院有气场!但她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要与德文一起为爱筑巢。而今,她不在为此担心了,因为有人不在乎这点钱。 罗修勇在电影院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佳丽的到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精美的小礼盒。就在他翘首以待之时,一辆出租车在他的面前停下来,他看见佳丽从车里面走了出来,今日的佳丽穿着他昨日给她买的新衣服。他把小礼盒放在衣袋里向前一步扶着佳丽,略带抱怨地说:“佳丽,你干嘛才来呀?” 佳丽抬头看着他温柔地说:“怎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罗修勇忙说:“那能呀!”说完此话他从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司机。 罗修勇等佳丽站好,从衣袋里掏出那个小礼盒送到佳丽眼前,看着佳丽说:“我前几天在朋友那里淘到一串漂亮的项链,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佳丽接过罗修勇手中闪闪发光的金项链爱不释手。是女人都会喜欢这样昂贵的饰物,但她却未能如愿,因为她与德文要把钱积攒起来买房,要把钱积攒起来买车,更要把钱积攒起来为孩子买奶粉。此时此刻,她可以不再考虑房与车,更不用关心奶粉,她笑了,兴奋地笑了。 罗修勇看见佳丽如此高兴突然低头在佳丽脸上轻轻地一吻,随即把佳丽搂在怀里。佳丽被罗修勇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非常的慌乱,她的脸一红赶忙挣脱罗修勇的怀抱,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她倒退一步看着眼前的罗修勇,她说:“罗子,不要这样好吗?你知道的,我与德文已经结婚了。” 罗修勇一听,忙道歉,他说:“佳丽,对不起,是我错了!” 佳丽看看罗修勇,随后拉着罗修勇的胳膊,她说:“走吧,电影可能已经开始了。” 佳丽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抚摸着那个曾经被罗修勇吻过的地方,她的脸微微有些泛红,这是好久没有过的感觉。此时罗修勇送的金项链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慢慢地把那串金项链拿在眼前仔细地欣赏,她把它放在自己的嘴上亲吻着,而后,她自言自语:“还是你好,能给我买这么昂贵的项链!”她说到这里甜甜地笑了。 几日后,佳丽休息她想到去珠宝店看看罗修勇送给自己的项链可值多少钱,因为她还是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数目。她拿起那天与罗修勇看电影所带的那个包,这才想起德文给她写的信还在里面等待她的开启,她匆匆地打开那个被她遗弃的心,然而她也只是匆匆的几眼,随后又把它随意地丢在那张老旧的书桌上走了出去。 第三十八章 余丽娟再次拒绝严问的爱 余丽娟未能在演奏会上找到自己的爱人,她始终没有想通。坐在她身边的余丽军猜测着,他说:“姐,我看可能是他不再喜欢这个了。” 余丽娟马上否定道:“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他没有时间来。”余丽娟说到这里,她情不自禁走到书桌前弯腰拉开抽屉,取出一摞照片回到床上慢慢地翻看着。 余丽军走到姐姐身旁坐下来,伸手去取像片,嘴上说着话:“姐,谁呀?我看看!” 余丽娟看着手中的照片开心地说:“哦,这是我和以前同事一起出去玩时拍摄的。” 余丽军接过姐姐手中的照片,又问:“那,那陈阳是在哪呢?” 余丽娟把手中的照片递给了余丽军,她饶有兴致地说:“这张照片是我们去前门时拍摄的,左边这个开怀大笑的就是陈阳了!” 余丽军接过这张照片看着,他说:“哇,他笑得好开心哟,什么事笑成这样呀?” 余丽娟看着照片,开心地说:“这张呀,是章小辉给我们大伙讲了个笑话,挺逗的,我们都笑了,只是没有他这么夸张!” 余丽军见姐姐这般高兴,便继续问:“什么笑话,给我也讲讲?” 这时,从门口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余丽娟看着门口,却对弟弟说:“你去看看是谁呀?” 余丽军听到姐姐的安排说道:“还能有谁,除了双雨,就没谁啦!”他说着话起身去开门了。 门开了,却是严问,余丽军有些惊讶,他说:“严问,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从严问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是我带过来的!”随即,又从严问的身旁又露出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 余丽军有些不快,他说:“双雨?是你带过来的!” 余丽娟听明白是严问找来了,她心里有些不快,然而她没有理会只顾自己看着照片。 严问进得屋来看着余丽娟笑着说:“怎么,你又在看这些老照片了!” 余丽娟抬头看着严问与谭双雨,淡淡地说:“你们来了,家里有些简陋,随便坐哈!” 谭双雨走到余丽娟身旁看着那些照片,伤感地说:“哎,这些都成回忆了,我现在觉得还是老丽华好呀,可惜,这些都只剩下照片了!” 余丽娟抬头看着谭双雨,问:“双雨,你把他带来有事?” 严问从旁边随手拿了张凳子在余丽娟面前坐下,看着余丽娟说:“是这样,我母亲又开家酒店,眼看就要开业了,但还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市场部负责人,我觉得你很合适就向我的母亲推荐了你,工资也不错,每月四千元,包吃住!” 余丽娟只是看了一眼严问又把目光回放在这些照片上,淡淡地说:“谢谢了,我现在很好。” 谭双雨看余丽娟并未为之心动就在旁为严问帮腔,她说:“余姐,我是觉得很有诱惑力才把严问带过来的,我是觉得很不错的。” 余丽军看着姐姐不为这心动,他也知道他姐与严问的过去,但,他又想反正陈阳是找不到了,严问虽然能力不及陈阳但他家有钱,如果姐嫁过去也不会这般辛劳,于是,说:“姐,我也觉得这工资很诱人,要不你就答应了吧!” 余丽娟听到余丽军也这般势利很是生气,但她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后她看着严问说:“谢谢你严问,只是我觉得现在这份工作也不错,我不想这么快又换。” 严问看了一眼谭双雨,回头又看着余丽娟,他知道余丽娟还在等陈阳,他也知道现在要把她搂在怀里还有很多路要走,他心里突生一阵伤感,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把你推荐给我母亲,只是出于朋友的关系,我别无它求,只愿你过得开心快乐而已!” 余丽娟抬头看着严问,说:“老严,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及你这份,但却是我最喜欢的,所以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又换。但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份心意!” 严问心里好生难过,他多么想得到余丽娟的爱但今生看来不大可能了,但他还是不想放弃,因为陈阳对于余丽娟来讲只是一个回忆,因为他知道余丽娟不可能找到陈阳,于是他又说:“不是,我只是很怀念我们老丽华的那些岁月,所以我把很多能够联系的同事大部分都找回来了,他们都希望你也能回来和大伙一起工作一起生活,这个双雨知道!” 谭双雨听到严问的召唤便前来助阵,她看着余丽娟说:“嗯,这个我知道,像……” 余丽娟却打断了谭双雨的话,她看着严问说:“那这样,我再考虑考虑吧!” 严问没能说服余丽娟到母亲新开的酒店去上班心有不甘,这日,他又来到余丽娟的住处,他开门见山地说:“余妹妹,你考虑得怎么样啦?” 余丽娟早把这件事忘在九霄云外,她听到这话突然一愣,问:“什么事呀?” 严问看到余丽娟如此举动大失所望,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地说:“前些日子给你说的,到我母亲新开的酒店去上班的事情呀?” 余丽娟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情了,她说:“这事呀,我考虑好了,还是不去的较好。” 严问忙问:“为什么呀?”但他刚说出此话就自己找到答案了,只是不敢肯定,于是又说,“丽娟,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说那些情呀爱呀什么的,你要找陈阳,我帮你找。我之所以把你介绍到我母亲的单位上班只是想为你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找一份工资待遇较好的工作。因为有了钱你才能去找陈阳呀,你想呀,没钱你怎么去找呀!” 严问的话似乎说得有理,余丽娟有些心动,但她却说:“老严,你心意我领了,只是因为过几天我想到天津去看看……” 这话让严问有些不解,他忙打断余丽娟,问:“你去天津做什么呀?你去多久呀?” 余丽娟看了一眼严问,又说:“我想去找老胡,我想他应该知道陈阳的去处!” 严问极度不安,因为他知道胡俊天肯定知道陈阳的去处,他意识到如果胡俊天一旦告诉她陈阳的去处那他就一点希望就没有了。但,又该如何是好呢? 余丽娟没有因为严问的沉默而停止她的话,她又说:“你说得也对,我得找份工资更高的工作,那这样,等我从天津回来再说好吗?” 严问依然没有找到理由来阻止余丽娟的计划,却又听到她这话,他更加不安。他突然问:“你去天津,你知道老胡的单位在那里吗?” 余丽娟回答道:“我已经问到详细地址了,我打算过了五一就去。” 严问更加不安,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得离开这里才想办法,他说:“那行,等你回来再说!那我先走了。” 严问从余丽娟住处出来便迫不及待地给胡俊天打电话,他想请求胡俊天不要告诉陈阳的去处。然而他却没有十分的把握,因为陈阳与胡俊天的关系也不一般,虽然自己与胡俊天也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电话通了,他却忐忑不安,他怕自己说服不了胡俊天,但……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士的声音,她说:“喂,那位!” 这个声音让严问感到惊讶,他心想:难道是自己拨错了号码?不会呀,是这个号码呀。这时他心里一喜,难道胡俊天已经离开这里了?他这么想着,却不忘回答她的话:“我叫严问,我想找胡俊天胡总?” 那端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她说:“对不起,胡总已经离开天津了。” 这是意外之喜,严问非常高兴,他在心里说:“真是天助我也!”但他又问:“那你知道他被调往何处,我怎么能找到他?” 这位女士答道:“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几个月前就去美国了,要一年以后才会回来。” 严问依然不放心,他又问:“那你们知道一个叫陈阳的人吗?” 这位女士又说:“陈阳,没听说过!”她说到此处突然话峰一转,她说,“先生,对不起,我有事…” 严问听到这里忙说:“好的,谢谢哈!” 严问得到这个消息高兴不已,他挂上手机紧握拳头在胸前一比划,一个“耶”字脱口而出,随后又说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 第三十九章 罗修勇的真爱 罗修勇自从给佳丽戴上那幅昂贵的金项链后,他知道佳丽对他设置的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不,应该已经被他撕开了一个偌大的口子,他可以随意的进入了。这日又轮到佳丽休息,罗修勇一大早就驱车去佳丽的住处。然而他却在一个路口等待红绿灯时看见孟巧乔从路口经过,他在心里问自己:“诶,怎么,她在这里做什么呀?”他伸出头来看看周围的环境,他忽然觉得这里的一切好熟悉,他想起来了,从这里向右拐几步就到了孟巧乔的住处,他在心里问自己,“这不是到佳丽的路呀,我怎么走到这里来呢?” 他目送着孟巧乔从他身边走过,也目送着她朝前走去,忽然他把方向盘向右拐尾随至孟巧乔的身边,他摇下车窗看着孟巧乔,亲切地唤着她:“乔儿,乔儿…” 孟巧乔听到有人在叫她,且是这般称呼,她一惊:“谁呀!”她这么想着就随声看去,她又是一惊,她道:“罗子?你这是干吗?” 罗修勇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啥就走到孟巧乔的家门口,他也不知道他跟着她到底要干嘛,他这想着也就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你这里来了!” 这时,从前面传来一个声音:“巧乔,你干嘛现在才回来呀?”罗修勇朝前看上去,是赵江。只见赵江急走几步来到孟巧乔的身边,他一偏头就看见路旁的车上坐着罗修勇,他马上想起来罗修勇与孟巧乔曾经的关系,一股醋意从心里生成瞬间传遍全身,他问:“罗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罗修勇看见赵江出现在这里很快又是一幅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形象,他笑着说:“哦,乔儿,上班有些累了,我不大放心便送她回来了!” 孟巧乔听到罗修勇这般言语很不高兴转过头来瞪着他说:“你不说这些会死呀!” 罗修勇看到孟巧乔生气了,他心里一喜,但忙用手捂住嘴,但还是从他嘴里传来几个字:“啊,又说漏嘴啦!” 赵江听到他二人的话不知这话是真还是假,他只有轮流地注视他们二人,他想从他们的表情中探究到底真相是什么。然而罗修勇却又在一旁说话了,他说:“乔儿,我就不上去了,你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他说完此话也不管孟巧乔会如何,他就去启动车子。 孟巧乔看见一脸醋意的赵江心里很生气,她瞪了一眼罗修勇,又马上弯下腰在地上拾上一块石头,站起来就朝罗修勇打去,而嘴上也不闲着,她恕道:“罗子,我让你乱说……” 罗修勇知道孟巧乔会这样,他就在孟巧乔朝他扔石头之前把手一摆驾车朝前驶去,还从他口中说出两字“走啰”。孟巧乔看见罗修勇从她眼皮下逃走好不痛快,但又看见赵江满脸的醋意,她又觉得好笑,她笑罗修勇的玩世不恭,更笑赵江的小肚鸡肠。 正在驾驶汽车的罗修勇想到孟巧乔这般在乎赵江心里好生难过,他好想再看看孟巧乔,然而现在已经离她而去,他只有在反光镜里偷看了。此时的孟巧乔正在安慰着自己的爱人,她温柔地挽着赵江的胳膊亲切地说着话朝前走去。罗修勇看到这一幕心里好生难过,他多么希望在她身边的不是赵江而他罗修勇,然而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好难。他想着与她遥遥无期,心里难过极了,他心里说:“乔儿,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的爱呀!”回想起过去的一切他的眼泪开始向下滑落,他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伤心地哭了。良久,他停止了伤心也停止难过,他极力让自己坐正,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坚定地说:“罗修勇,别抛弃、别放弃,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你的。”然后,他启动车子,嘴上说:“算了,今天不去,还是回头挣钱去!” 佳丽等了半天不见罗修勇来接她便给他打电话,她接通电话迫不及待地说:“修勇,你走到那里了?” 只听罗修勇回答道:“佳丽,不好意思,刚才有一个重要客户给我打电话,我要去一趟他那里,恐怕今天没有时间陪你去玩了,下一次吧!” 罗修勇匆匆说完此话便把电话挂上,而佳丽还在这边不停地说:“喂,喂,喂…”最后她无奈地挂上电话在,可心有不甘,遂,她骂道:“死罗子,你去死吧,老子不理你了,哼!”说着此话她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朝外面走去。 罗修勇的金卡让我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他那来那么多的钱,我问身旁的许芸雅,她说,你都不知道我又会知道多少呀?说得也是,几年前我们都认识他了,而许芸雅认识他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一日,安鑫问我:“陈总,你什么时候也买辆车来开开,你看人家罗总监都买车了。” 在一旁的鲁斯接上话,说:“公司给店总都配有车,陈总买车做什么呀?” 许芸雅在一旁说:“听说他的那车值三十多万,他哪来那么多钱?” 鲁斯又道:“你们不知道他在几家舞蹈学校做兼职老师吧,我给你们说,他一个小时就可以挣几百呢!只不过,这车不是他买的。” 我道:“不要告诉我,他父亲也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板哈!” 鲁斯笑道:“你还真说对了,他父亲还真是一个老板呢。这车呀就是他父亲送给他的。” 许芸雅问:“你怎么这样清楚?” 鲁斯又看着大伙神秘地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父亲与他父亲是结拜兄弟,所以呀我与罗修勇关系也就不一般了。” 这时,罗修勇从外面走进来,说:“谁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呀?”他不满地说,“你把我的秘密全告诉给别人了!” 郭霞不依了,她说:“罗子,你这样说我们就太对不起大伙了,咱们并肩作战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把大伙当成兄弟姐妹,你太过分了!” 许芸雅和刘子桐也在一旁附和着郭霞的话,在一旁很久没有说话的谢波也加入这个话题的讨论小组,他说:“老罗,你的确有点过分哈,你说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也不告诉我,你说,你是不是很不地道?” 我觉得大伙说得很有道理,我也附和道:“的确,老罗,我们也算患难与共的朋友,你却这样!” 罗修勇一看遭到群攻忙解释道:“我,我……” 这时,佳丽从一旁替罗修勇解释道:“其实,修勇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自己的生活,所以不在乎他的家庭能给他带来多大的荣耀,所以……” “所以,你就和他一起来隐瞒他们,是吧?”鲁斯打断佳丽的话说,“唉,你什么时候和罗修勇走到一起了?” 鲁斯只是随便一说,谁知却说中了佳丽的要害,使得佳丽一阵脸红,而罗修勇也是一阵慌乱,他忙说:“老鲁,人家佳丽可是德文的夫人你不能乱说的。” 刘子桐在一旁冷言冷语,她说:“这年月就算结了婚也可以再离呀,更何况她与德文这样没有法律保障的婚姻呢?” 佳丽被刘子桐的话搞得有些难堪更是浑身不自在,她生气地说:“离不离是我与德文的事与你有何干?”佳丽说出此话一转身走了出去。而罗修勇看看大伙又看看刚走出去的佳丽,他顿了顿也跟着走了出去。 站刘子桐身边的谢波用手拍打着刘子桐责备道:“子桐,你这是做什么嘛,现在这个社会就这样,与谁好是她的权利,我们不能干涉。” 刘子桐却不这样以为,她反驳道:“我是为德文报不平呀,你说,人家德文不就是去美国学习吗,不就是一年的时间吗,她干吗这样呀!”刘子桐也不知今天是怎么啦,她看上去很是不高兴,特别是见佳丽与罗修勇一起走进之后。 我很不解,打断刘子桐的话问:“子桐,佳丽怎么啦?” 刘子桐看着我说:“陈阳,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被刘子桐的话弄得有些迷惑,我问:“知道什么呀?” 刘子桐看了一眼早已走出去的佳丽与罗修勇,她说:“前些日子我们去孟巧乔家时佳丽穿得那身衣服就是罗修勇买的,还有佳丽脖子子戴的项链也是罗修勇买的,最近一两个月他们很亲昵……”刘子桐在这些人面前说了很多关于佳丽与罗修勇不为人知的事情,似乎这些事情都是她亲眼所见一般说得这么详细。 听后,大家伙都沉默了,谢波拍打着身边情绪激动的爱人刘子桐,他阻止道:“子桐,你干嘛,不要说了,你这样很八卦知道吗?” 然而,鲁斯有些迷惑,他问:“子桐,不对呀,那个罗修勇我知道,他从高中时代就一直梦想着娶孟巧乔为妻呀,他怎么可能与佳丽走到一起,如果你说得是真的话,那我只能说……”鲁斯突然停止不说看着大伙,他说,“算了,不说了!”说完这话只顾收拾桌上的东西不再理会这事了。 我见鲁斯这般,忙阻止他的动作问:“你干嘛?调我们的胃口呀,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才能走!” 我的话似乎得到大伙的支持,他们都附和着我的意思。鲁斯看了一眼大伙,他说:“我对他们在一起持保守意见,在我看来罗修勇不可能与佳丽在一起,最多只是罗修勇一时间无聊的儿戏而已。” 佳丽听到刘子桐的话很是不高兴,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前方发呆,她不知道是应该在这里守候着德文还是继续新欢。她顺手拿起水杯喝一口水似乎是灵感突发,她自言自语:“我不让你去的,这不能说是我责任,是你先抛弃我的。再说了,我傻呀,放着金龟不要偏去守候小虾!”她似乎拿定注意,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前微笑着看着窗外的天空憧憬着未来。 第四十章 为朋友操心 那日,许芸雅值班,我觉得很是无聊,而这段时间罗修勇与佳丽之事让我心情不爽,我想知道罗修勇是真心爱着佳丽呢还是只是玩玩,因为我不希望佳丽与德文的婚姻这么快就走到尽头。而此时的罗修勇正坐在吧台前看着舞池里的男女。我慢慢走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下,然而他似乎没有看见我一般,两眼依旧停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吧员看见我的到来礼貌地说:“陈总,您好!您要杯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吧员回答道:“来一杯啤酒即可!”随后轻轻地在罗修勇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问:“你在想什么呢,老罗?” 罗修勇一惊忙回头看着我,有些惊讶,他问:“陈总,你这是上班还是下班哟?” 他这话让我不解,忙问:“有区别吗?” 他一乐,笑着说:“当然有区别,你若是上班呢,你就是领导,得按公司规定来接待,你若是下班呢,你来这里就得按顾客来接待,所有待遇是不一样!” 我一听也乐了,我笑着说:“所以呢,我只要一杯啤酒!” 他也乐了,他说:“陈阳,你也太抠了吧!” 我看了一眼他又把目光移至舞池,随便一说:“我那能与你相比呀,你是富家子弟,而我却来自农村,所以得节约!” 罗修勇听我这么一说,忙说:“你是对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得以节约为本。” 我收回目光看着他突然问:“你喜欢佳丽?” 罗修勇突然听到我问起此事心里一惊回头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把目光移开了,他沉默片刻,又看着我淡淡地说:“算是吧!”但他话峰一转,他说:“但是,我的这种喜欢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喜欢,只不过,我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而已,只是和朋友玩玩。” 我不知道罗修勇给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我看着他又说:“老罗,你是知道的,佳丽与德文已经结婚了,我不希望他们的婚姻走向分裂,毕竟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也都是好朋友!” 罗修勇看着我,说:“陈阳,你说这些我都知道,但……” 他刚说到这里孟巧乔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与罗修勇的谈话,她惊讶地问:“陈总,你好久没有来这里了,你今儿怎么想通了来我们这里看看呢?” 我随声看上去,今日的孟巧乔打扮得很是性感,而眼线着色很浓,睫毛很长,腮红较往日红艳,而她嘴却显得较往日小了很多,而那对线型耳坠更是闪亮,看着她忽然觉得她这样打扮也是一种美,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一时间忘却了她的问话,只是说:“巧乔,你今天妆饰也不错呀!” 罗修勇在一旁抢先回答,道:“那是,我们家乔儿不管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 他的话说得如此自然却又是这般的真诚与自信,我不由得转身去看了一眼罗修勇,只见他两眼直盯着孟巧乔,他的目光充满了对她的爱慕之情,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慕之情。而这种眼神在我记忆当中在公共场所不曾对佳丽流露过,看着此时的罗修勇,我坚信他对我所说的话是真诚的。 而今日的孟巧乔对于罗修勇的这般称呼却不像那日在她家时的那般强烈反对,她只是看了一眼罗修勇,而她的目光里并无责备之意,而在我看来似乎这五个字“我们家乔儿”是理所当然。 看着眼前这对似是而非的情侣,我看着舞池里的男女突然莫名一笑,而后又是一声叹息!罗修勇看见这般,忙问:“领导,你干嘛?” 我侧过头看了一眼罗修勇,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说着这话我把酒杯里剩余的酒水全部倒进口中,然后慢慢地把它吞下。我站起来看着孟巧乔说:“巧乔,可以陪我跳一曲吗?” 我的话让他们都感到惊讶,因为他们知道我最不喜欢在舞池里摆动自己的身体,而今日却是这般。孟巧乔与罗修勇对视一眼,而后看着我高兴地说:“好呀!” 我回到寝室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然却心不在焉,我在心里想:看来现在的佳丽已经是不再爱着德文了,她已经把目标锁定在罗修勇的身上,可,罗修勇的目标却是孟巧乔。难道佳丽不知道这个吗?难道她与德文曾经的承诺只是一个肥皂泡吗,难道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都已化着乌有了吗? 这时许芸雅下班回到家里,她看见我坐在电视机前却看着沙发前面的茶几发呆,她把门关上走到我面前,不解地问:“陈阳,你在想什么呀?” 我抬头看见许芸雅,说:“哦,我在想佳丽与德文这段婚姻难道真的要走向分裂吗?我想要他们重新回到以前的恩恩爱爱!” 许芸雅听到这话回答着:“你呀,你只是一厢情愿!”她说着此话却进了她的房间。 许芸雅在她的房间又继续说:“我今天到客房部碰到了佳丽,我随便提及她与德文的事情,她对我的话很生气,她说,这是她与德文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我想,她已经想好与德文分手了!” 我依然坐在沙发上回答着许芸雅的话,我说:“我今天去找罗修勇了,但好像他更爱孟巧乔了。”我把手中的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来到她的房间外,说:“芸雅,开饭啦!” 然而,赵江的存在让罗修勇对孟巧乔的爱只是一个空中楼阁,他好难过。那日,赵江又来接孟巧乔回家了,他目送着他们离去心如刀割。他在街边来回走着,他突然自言自语:“算了,找佳丽去。”他说着此话便把心中的难过匆匆放下了。 第四十一章 余丽娟认错人 余丽娟来到天津丽华大酒店,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布局、相同装饰、相同的色调,余丽娟好似又回到古城丽华大酒店,她在心里说:“要是我不生这个病该多好呀,至少还留在陈阳的身边,可如今丽华还在,人却不知道去往了何处!”想到这里又是伤感一片,她突然一声叹息:“哎,陈阳,你去那里了呀,告诉我好吗?” 就在她沉浸在思念当中之时,一个声音把她从梦幻当中带了出来:“您好,您几位?” 她回答道:“哦,我找你们总经理!” 那位服务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士,有些诧异,忙问:“你找她有事?” 余丽娟随着服务员的提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却见是两男一女坐在沙发上说着话,但却不见胡俊天。于是,她敲着房门,问:“对不起,请问胡俊天胡总在吗?” 室内几人听到有人敲门,听到有人在问胡俊天,他们都抬头看着门口却见是一位不曾相识的女士,他们三人相互看一眼,其中一位男士答道:“你找胡总,他不在这里了!” 另一男士又补充道:“出国了!” “他出国了!”余丽娟重复着这句话很是失望,她大老远过来以为能够找到蛛丝马迹,而今又成了音信全无,她心里想,这下完了,又该如何是好呢?怎么办? 这时室内那位女士说话了,她问:“你找老胡有什么事吗?” 这人称呼胡俊天为老胡想必她应该知道胡俊天的联系方式了,余丽娟这么想着便问道:“哦,是这样,胡俊天和我原来是一个单位的,都是在北京的古城丽华上班,后来我走了,我想通过他来找我的朋友。因为我想他应该会知道我朋友的去向,所以从北京赶过来找他。” “你也在丽华工作过?”这位女士亲切地重复着余丽娟的话,她说,“是这样,老胡去了美国后每次都是他打电话过来,我们没有他的号码,很抱歉!” 这话让余丽娟大失所望,突然一声叹息,她说:“谢谢了!”说完此话她转身就走。却又听这位女士问:“你要找的人还在我们丽华工作吗?” 余丽娟听到这话忙转身过来看着这位老总,欣喜地说:“他叫陈阳,应该还在丽华工作。” “陈阳。”一位男士重复着这两个字,他朝那位女士看了一眼便盯着余丽娟,说,“陈阳,去年他们来过,但在我们这里呆了两天又回北京了,我听胡总提起过,听说他们接手了一家酒店,他好像是那里的老总。” 这话让余丽娟欣喜不已,因为她终于听到好消息,她又问:“老胡说他们在那里没有呢?” 这位男士轻轻地敲着自己的头,片刻,他说:“电话我是不记得了,他的单位好像叫什么昊来着?” 余丽娟非常感激这位男士的话,她又问:“那你还能记起来在那个地方吗?” 这个男士又说:“抱歉,我不记得了。”但他许诺道:“这样,你留个电话,若是我记得他的电话或是地址时给你联系!” 他的热心让余丽娟很是感动,她忙说谢谢两字感激地留下了联系方式。然而,很多天过去了,她依然无法找到关于陈阳的任何信息。这日,她无比地思念自己的爱人,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想着曾经的恩恩爱爱,而此时的孑然一身,她的心里好难受!她仰望天空在心里问道:“苍天呀,你要我怎样才能找到我的陈阳呀,你告诉我好吗?别让我这般揪心好吗?”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滚,慢慢地它们逃脱了眼球的吸引从眼眶里跌落下来,她无奈地从衣袋里拿出纸巾擦掉它们。 忽然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背景,她紧走两步,是,是陈阳,没错,她在心里肯定着自己的判断!她喊道:“陈阳,陈阳!” 然而这个陈阳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顾朝前走,她急了,一阵小跑终于追上陈阳,她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陈阳,你怎么不答应我呢!” 这人忽觉有人在他的身后拍打他的肩膀且又听到对他的称呼,他很惊讶,他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容,他说:“小姐,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叫陈阳!” 余丽娟看着这个陈阳的面孔好陌生,她知道是自己认错人了,她忙说:“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余丽娟看着这个人远去的背影站在那里心痛不已,她又在心里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公!” 第四十二章 朋友升迁 这天晚上下班回到家,许芸雅把包扔在沙发上就走到放着古琴的桌子前,她说:“陈阳,我有好久没有弹琴了,你做饭哈!” 我一听很是高兴,我说:“那你弹一曲《平沙落雁》怎么样?” 她一乐,笑道:“干嘛喜欢这首曲呀?给我一个理由!” 我本是去厨房却又听到她这话只好回过头来看着她说:“这也要理由,不是吧,许老师?” 许芸雅马上回答道:“你刚才不是叫我老师了吗,我,老师嘛,这就是理由!” 我刚一转身又听到她这话,我突然把头一仰从嘴里嘣出一句话:“啊!天哪!”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她,说:“不是,平沙落雁嘛,你想呀,寥廓壮丽的秋江景色,清浅的沙流,云程万里,群雁鸣飞起落,自由自在,这幅富于生机之感的画面多好呀!”我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悦耳的琴声。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演奏这首曲子有些入神,一时间忘记了我该做的事情,她一个抬头看着我傻傻地站在那里,她只是甜甜地一笑,她的笑容好美! 忽然一声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我看了一眼许芸雅随口说出两字“谁呀”就朝门口走去。 谁料却是章小辉、小不点还有刘飞,我惊讶地说:“你们不是在qh学习吗,跑回来做什么?” 随着房门的打开,这首优美的琴声也传进了章小辉等人的耳朵,他们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赞誉道:“陈阳,你也太舒服了吧,还有人为你弹奏曲子!”但章小辉突然把手指放在嘴上发出一个声音:“嘘!”这个声音绕过我飘进身后的肖霄与刘飞的耳际,我们都停止了说话更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听着,生怕一有声响这个声音在瞬间消失一般。 而这起而又伏的优美旋律绵延不断地在室内飘散,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我们似乎看见黄昏即将来临,烟波浩淼的湖边,岸边一抹白沙,安详恬静,蒙蒙如霜。一群大雁从远方飞来,在空中徘徊飞鸣,领头的几只大雁降落在湖边,仰首与空中飞雁相互鸣叫呼应,继而雁群一一敛翅飞落,自由自在,舒心欢畅!远望去,雁群、沙岸、水波,都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渐渐睡去。 一曲完毕,他们站起来拍着手掌不约而同地说:“芸雅姐,你还会这个呀!了不起!” 我看着他们赞美道:“弹奏得不错吧!” 章小辉称赞道:“我以前只是在电视机或收音机里听到过却很少亲眼所见,芸雅姐弹得真好!” 许芸雅走了过来看着章小辉等人,说:“谢谢了,只是很久没有弹奏了,让你们见笑了!” 刘飞走到前面,说:“芸雅姐,现在能够弹奏古琴的人很少了,没有想到你还会这个,我看我们下一次聚餐时你给我们大伙来一曲怎么样呀?” 许芸雅笑着说:“算了,我看…”她回头看着我还站在这里惊讶地说,“你不是在做饭吗,怎么没有反应呢?” 肖霄忙说:“芸雅姐,我们带吃的了,你看,这些都是你们喜欢吃的,还有酒呢!” 章小辉等人学成归来,对于我们来讲一件高兴之事,因为我们几个好朋友又可以在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了。但没有过几天关于他们几个的调令就下来了,章小辉将调往通县四海大酒店升任副总经理,而肖霄被任命为大堂经理,只有刘飞留任本店做主任。 这天,章小辉与小不点就要起程前往四海大酒店了,我们这些老同事老朋友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出大门外,章小辉接过我手中他的行李,看着我依依不舍地说:“陈阳,走了!”他用手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我拉着他的手,动情地说:“阿辉,我们在一起几年了,而今你就要走了,我,我真的不希望你离我而去,但……”说到这里我的心一阵难过,我赶忙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只是想平息心中此起彼伏的伤心太平洋,只是片刻,我看着他又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祝你们一路走好!” 小不点看着我说:“陈阳哥哥,我好久没有这样叫你了,今天我就要和章小辉去别的地方,我有句话不得不说。”她看着我身旁的许芸雅,又回头看着我,说,“陈阳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余姐姐,但,你们已经分别很多年了,你也尽心尽力地找了,但始终没有找到,或许这就是你与余姐姐的缘分,我觉得芸雅姐与你很般配,不如,你们……” 我看了一眼许芸雅,又对小不点说:“肖霄,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给我些时间好吗?” 郭霞走了过来对章小辉与小不点说:“今天,你们就要比翼双飞了,你们将去一个陌生地方,多珍重!” 章小辉点点头,回敬道:“嗯,你们也多珍重!” 罗修勇听说章小辉与小不点就要离去从家里赶了过来,他挤到前面,与章小辉握手道别,他说:“章小辉,有时间打电话回来!” 刘飞、费晓与史肖月等同事也从大厅里走出来也道别。 章小辉与肖霄弯腰走进了出租车,但他刚进去又探出头来,看着我们,大喊声:“老朋友们,我们走了,你们多保重!” 汽车慢慢地带着我们的好友离我们而去,我们看着前进的汽车不停地挥动着手,也不停地喊道:“章小辉,肖霄,你们多珍重!” 汽车在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了,而我们这些老朋友还在这里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不停地祝福着他们,希望他们过得比我们好! 这时,佳丽从家里匆匆跑来,她看见我们向着前方不停挥手,她知道她来晚了,她跑到前面看着我嚷道:“陈阳,你很不够意思,章小辉要走了也不告我一声,你太过分啦!” 刘子桐在一旁不满地说:“前天章小辉的调令下来的时候就跟你说昨天给他们饯行,你整天与罗修勇腻在一起,你自己不来还好意思说我们过分,你才过分呢!” 佳丽听到刘子桐这话心里很不舒服,她马上反驳道:“你…”但她当把这个字说出口后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反驳,的确自己整天与罗子腻在一起。但她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于是蛮横地说:“刘子桐,你说话留点口德,谁整天给罗修勇天天在一起了!” 刘子桐不知是怎么啦总是看她不顺眼,她看了一眼佳丽,说:“啊,不是你呀,那就是我啦,是我有了老公还和别的男人天天腻在一起。” 这话把佳丽说得好不道德,她那能受这般侮辱,她恕道:“刘子桐,你……”她说着这个字就扑向刘子桐想跟刘子桐拼命。 谢波看到这里忙把刘子桐向后一拉挡在佳丽面前,劝说道:“佳丽,对不起,不要这样,是我们不对,向你道歉!” 佳丽那依呀,她恕道:“道歉?就一个道歉就可以了了吗?”她说着这话依然朝刘子桐扑去。 罗修勇看到这里,心道:我怎么办,是去拉佳丽还是不去呢?若是去拉佳丽不就说明我真的和佳丽在一起吗,若不去拉佳丽有可能她会受到伤害,怎么办?要不,找陈阳,让他从中斡旋。想到此处,他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而目光里满满都是祈求。 我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因为我想知道佳丽是否已经放弃了德文,而此时又看到罗修勇求助的眼神,我知道德文与佳丽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心里好难受。我走了过去拉着佳丽说:“佳丽,算了,谢波已经向你道歉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佳丽看了我一眼,她生气地说:“陈阳,她说话也太气人啦,我咽不下这口气!” 刘子桐的目的达到了,她总于确认了她的判断:佳丽已经和罗修勇在一起了。她随着谢波的话顺利地找到了台阶慢慢地走开了。 第四十三章 伤心欲绝的电话 面对德文与佳丽的婚变我很是伤感,我想不明白既然要分开又何必当初选择在一起呢。难道就是因为距离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许芸雅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两人若是真心相爱何言距离之远呢!因为两颗心本已连在一起何言距离呢!忽然我又问,难道因为德文不曾给她买过昂贵的衣服,还是因为德文没曾给她买过昂贵的项链呢!我背着手漫步在回家的道路上思索着这个问题。 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陈阳,等等我!” 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停下来转过身去看着来人,是许芸雅。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她说:“我刚才看见罗修勇开车把佳丽接走了,看样子他们的关系是不一般啦!” 看着许芸雅我突然觉得我们太八卦了,我说:“算了,不说她,说了,又有什么用,他们只有走向分离了!” 她看着我说:“要是德文问起来该如何回答呀?” 我看着许芸雅没能回答出她的问题,的确我该如何回答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日夜晚,我和许芸雅在家里看电视,忽然电话铃声把我们从电视里带了回来,我拿起电话:“喂,你好!” 从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说:“陈阳,我是德文。” “德文!”我有些惊讶,我说,“你在那边还好吗?” “还好!”德文回答着我,他说,“好久没有和大伙联系了,大伙都还好吗?” “大伙都好!”我问,“你有什么急事吗,打国际长途回来!” 德文在那端忧伤地说:“我好久好久没有收到佳丽的信了,我前些日子给她打电话她又不接,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再一次给她打电话依然听不到她的声音,我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我怕她出什么事所以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许芸雅,又对着话筒,说:“不晚,我和芸雅还在看电视呢!”我轻轻地咳嗽一声,说,“没事,佳丽好着呢!” 德文在那端说:“那咋不给我写信呢!” 我又看了一眼许芸雅,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只好转移话题,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很是想念你们!” 德文见我王顾左右而言他有些着急,他隐隐觉得佳丽可能……但他不相信,因为他相信佳丽对他的爱,他说:“陈阳,你知道我很在乎佳丽,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舍去,请告诉我她怎么啦,好吗?” 我无言以对,可,德文还等待我的回答,我思量片刻,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德文,你,你……若……若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最好!” 德文听到我如此言语,他沉默了,他知道佳丽已经变心,但他还是问:“陈阳,是不是佳丽已经变心了?” 我深深地吸口气,又说:“德文,你叫我怎么说呢?”我看着前方想着他们结婚时新房内简陋的家具,就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张老旧的桌子,还有几张刚买回来的塑料凳子和锅碗瓢盆。而如今,德文已经是陆氏集团的高管了,然而却走到了尽头。我顿感一阵伤心,只好停顿片刻,又说:“我们该说的话已经给佳丽说,你可能要有思想准备才行呀!” 德文明白了,佳丽不跟他联系不是佳丽身体不好,而她的心变了。顿时德文的心难过极了,想着曾经的恩爱,而如今却是形同陌路。他舍不得佳丽,想着今生没有了她自己又该如何!他的心一阵绞痛,眼泪流了下来。 我见德文半天没有任何言语,忙唤着他的名字:“德文,德文……” 德文听到我的呼唤擦干眼泪,捂着胸口坚强地回答道:“陈阳,我没事,我能够挺住。我想知道这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我感觉到这是德文最后的坚强,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我的心不是滋味。我伤感地说:“德文,你最好与佳丽谈一次吧,她现在还没有向你提出分手,你们还有挽救的可能,如果是她向你提出恐怕就晚了。” 而此时的佳丽正在万安大酒店里,正在罗修勇的陪伴下庆祝自己的生日。在这间偌大的包间里布满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还有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和漂亮的风铃,它们在彩色的闪灯光照耀下格外的美丽,佳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激动不已,这就是她心中想要的浪漫。罗修勇站在佳丽的对面拍着手清唱着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佳丽站在那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又帅气又阔气的罗修勇,张开嘴唇轻轻地随着他的节奏小声喝着这首歌。等到罗修勇唱完这首歌,她深深鞠躬道:“谢谢你,修勇!” 罗修勇走到佳丽身边从他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礼盒,打开盒盖递到佳丽面前,动情地说:“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佳丽看着礼盒里闪光的金手镯激动不已,她温柔地说:“修勇,你太有心了,谢谢!”佳丽把手镯从盒里拿出来,把它放在手心仔细地欣赏着。 罗修勇看着眼前的佳丽,从她手中拿过手镯,嘴上说着:“佳丽,来,我给你带上!”罗修勇轻轻地握住佳丽的手腕把那手镯轻轻地戴上,而后他又轻轻地握住佳丽的手指慢慢地举起来,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吻着佳丽的手背。此时的佳丽看着罗修勇的一举一动幸福地享受着这中的滋味。此时此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德文的妻子,更是忘记了在大洋的彼岸有一个人也在默默地祝福着她。 这时佳丽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从怀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又把手机关了。这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德文打来的。 然而,德文却在那边不停地打,他多么希望能对佳丽说声:“丽丽,生日快乐!”然而没有这个机会了!此时的德文伤心难过到了极点,他拿出烟来一支一支地吸着,然而它仍然无法排解他心中的痛苦,他无力上班了,他回到寝室坐在床上不停地灌着酒! 几日后,佳丽终于想起了在她生日的那晚,德文从国外给她打来电话,她拿出手机看着德文的电话号码,她犹豫了,她不知该如何向德文说起。但她还是拨打过去,她听到德文的声音后,便说:“德文,你还好吗?”然而,这句问候已经不向往日那般亲切,有的只是熟人的礼貌。 德文听到佳丽的声音很是激动,几个月以来他终于听到这个不知想念了几千遍几万遍的声音,他已经不在乎此时佳丽话中的冷漠,他依然兴奋地说:“丽丽,我好想你,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佳丽只是平淡地说:“哦,前些日子太忙了,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你在那边还习惯吗?” 德文高兴地回答着:“还好,还好!”他说到这里又问:“丽丽,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佳丽依然平淡地说:“还好,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哈,一个人在外,身体很重要!”她说到这里突然间停顿下来不说了。 德文见佳丽不说,他以为佳丽是因为激动或是兴奋一时间忘记了已到嘴边的言语,然而,他不知道这因为佳丽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更不知道佳丽的这通电话只是出于礼节而已,只是与他的最后一席话。他刚要开口却又听见佳丽的声音。 她平淡地说:“德文,这是国际长途,今天就说到这里,有时间我给你写信哈!” 德文有些茫然,因为他还有很话要向佳丽诉说,然而她却要结束,于是他祈求道:“丽丽,再陪我说会话好吗,我好孤单!” 佳丽却拒绝道:“德文,我还有别的事情嘛。”她停了停,搪塞道,“要不,要不等会我空了再给你打过来怎样?” 德文无奈更是绝望地说:“那好吧!” 然而,佳丽把手机挂掉后就把刚刚给德文的承诺抛在九霄云外,因为她决定与德文分手了,因为就在她生日那晚,她就决定和罗修勇在一起!她之所以给德文打这个电话只是最后一次与德文相见了。 五一过后,严问知道余丽娟未能通过老胡找到陈阳,他听说余丽娟回来了便来找她。此时的余丽娟正在屋里发愁,却见严问到来,她匆忙收拾好心情,问:“老严,你怎么来了?” 严问手中握着一部手机,口中还叼着一支烟,他斜靠在门上看着余丽娟,片刻,取下口中的香烟开门见山地问:“余妹妹,你考虑得怎么样?” 余丽娟没有回答,只是说:“屋里不能吸烟哈。”她说着话给严问递过去一把椅子,又说:“我考虑好,我觉得还是另外找一份更好!” 他多么希望余丽娟能够答应他,但她拒绝了他的提议,他很失望!他沉默片刻,伤心地说:“哎,本以为给你的这分工作能够给你带来更丰厚的收入,让你更有条件去找那家伙,但你拒绝了,很是遗憾!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余丽娟看着严问,心存感激地说:“谢谢你,老严。我只是觉得看到以前老丽华的同事让我会更加思念陈阳,会过得更加伤心难过,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她哪里知道严问根本就没有找以前丽华的同事,原先谭双雨之所以在她的耳边吹嘘只是因为收了严问的好处而已。 严问听得明明白白,他很失望但却又找不到更好的语言来反驳余丽娟此时的心境,他只好接受,他无奈地说:“那好吧!” 第四十四章 为了爱以死明志 2000年春夏,德文一行从国外学成归来,他们大多数人都已升迁,但德文例外,然而他却享受集团副总的待遇,公司更是给他买了一套两居的住房。他带着喜悦去找佳丽,然而却发现佳丽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虽然他早有思想准备,然而他还是崩溃,彻底的崩溃了。他漫步在大街上,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只是这脚步犹如注入千斤重物一般沉重,只是每一次举步都是这样的艰难。而他的心又似被千年寒冰所凝固,每一次心跳都是撕裂般的痛,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是世界末日。他的大脑严重供血不足脑内一片空白,似乎他的思维已经定格在他与佳丽分手那一刻: “蔡德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我来陆昊以后,你来过几次?那一次我生病了,你又在那里?我让你把我调到总部去,你却说没有什么位置,然而其他的人又是怎么去的呢?你到国外一去就是一年,这一年又回来看过几次……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还说什么为了我连死都可以,现在看来这些都是骗人的!”这是佳丽的声音,她数落着德文,她想说尽德文千般的不是,万般的不对。然而这些言语本应该是充满着强烈的不满,然话到她的嘴上却是平淡之极,似乎眼前这人只是刚认识的路人,她只是在向这位路人无聊地说话一般。她最后又说,“蔡德文,你走吧,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都无关了!你走吧!” 她的绝情是蔡德文没有想到的,他听到她的抱怨本能地去解释,他道:“我去国外学习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当时…” 但佳丽没有去听德文的话,她走到街边举起手来去招呼出租车。德文急了赶忙去拉她,却被佳丽甩开了。佳丽的冷漠使德文的大脑彻底丧失了思维的功能,他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看着佳丽远去的背影彻底绝望了,他伤心欲绝地喊道:“佳丽,你走了,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呀,我只有一死明志了!” 佳丽只是回头朝德文冷哼两声就再无任何言语,只是毫不犹豫地打车离去了!她不以为然地回到了陆昊,她表情是那样的轻松与欢快好似很久没有过愉悦。 然而,心灰意冷的德文绝望地走在大街,他已经决定实现自己曾经的诺言:“…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如果没了你,我绝不苟活!”他拿出手机发出他此生最后的一条信息:“陈阳,当你看到这条信息时我已冲向街上疾驰而过的汽车,请你带去我对佳丽的祝福,我祝她与罗修勇能永远相爱,白头到老!陈阳,永别了!” 德文把手机扔掉站在街边看着来去匆匆的汽车,他的脑海里再一次出现佳丽美丽的身影,再一次回想着他们曾经的恩爱。他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天空,最后一次深深地呼吸着空气。他轻轻地喊道:“丽丽,我爱你。来生再见了!”他把一心横,朝着一辆疾驰而来飞奔而去。 这一幕吓呆了汽车里的女司机,说是迟,那时快,她慌忙紧急刹车,然而,为时已晚。一声闷响传进她的耳朵,这声响响彻整个大街,瞬间它吞噬了所有声响即便是人的呼吸,人的心跳,骤然间这个世界停止了转动变得死寂没有生气。而这女司机看着十几开外的德文,而德文已经浑身是血,她一声绝望地尖叫:“啊!” 这正值月初,我的案头上放着各种报表,这时安鑫走了进来,说:“陈总,这是上月的账务报表。” 我伸手去接却突然传来呼机的铃声,我拿起呼机却是德文的消息。我看罢,骤然就站了起来,而我的心情极度慌张。我似乎看见德阳扔掉手机冲向街上快速行驶的汽车,随即被汽车撞飞很远,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冒出大口的鲜血!我紧握拳头重重地击在办公桌上,悲伤地说:“德文,你这是何苦呀!这样不值呀!”但我还是侥幸他还没有做出行动,慌忙拨打他的电话,然而已经打不通了!我突然绝望了,此时的他应该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我急了,慌了,我大声喊:“安鑫,叫郭霞、刘子桐、佳丽马上到停车场等我,德文出事了!还有,你告诉许芸雅一声。” 我打开抽屉把车钥匙捏着在手心拿起手机朝停车场跑去,只是希望有德文的消息能第一时间赶到。郭霞等人听到我的话也飞快地跑到停车场,然却不见佳丽的踪影。她们见我都着急地问:“德文怎么啦!” 我把呼机递给她们,他们看到此信都马上紧张起来,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变得凝重,郭霞骂道:“你这个死德文就这么傻呀,天下又不只是佳丽一人,你就这么没有出息,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呀!” 德文如此举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会用此举来表达他对佳丽的爱。然而,佳丽却无动于衷。我马上拨打她的电话,焦急地等待她的回音,然而我却只听到“嘟嘟”的声音外便再无它响。我很是生气,骂道:“公司不是规定,经理级以上的管理人员的手机要随时保持在待机状态吗?” 刘子桐在一旁说:“我刚才还打通来着,她就是不想去,她说什么德文的生死与她无关!” 我听到如此言语愤怒了,我恨不得狠狠地打她一顿。然而,她却不在我的身边!我愤怒道:“她也太无情了,难道她就这么狠德文吗,德文那里对不起她了!”我无能为力只好一声叹息,“哎,德文真的不值呀!” 刘子桐无奈地说:“德文说过,他此生只爱佳丽一人,佳丽可以对她无情,但他却不能,他不能没有她!他会用死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没有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忙接通电话。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脸上,对方习惯性地表述着:“你是蔡德文的朋友吗,他现在朝阳区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麻烦你来一趟吧!” 我们几人坐上车来却听见许芸雅说:“陈总,我就不去了,我们都去了就没有人看着酒店了。” 我看了一眼许芸雅,忽然觉得现在的我因德文之事有些失去理智忘记了工作的重担。我说:“好,不好意思,我忘了工作。” 我们来到医院见到肇事车主,她正好在急救室外焦急地徘徊。而这人,年约二十有余,身着时尚又高贵的服饰,生着一幅漂亮又可爱的模样。她听说我们是被害者的朋友,伤心地说:“你们好,我叫黎倩,对不起!” 我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急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心有余悸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转过弯他就跑上街来,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忙紧急刹车但还是把他撞上了。你知道吗,我开车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出车祸!” 郭霞从旁边走来,关切地问:“他现在如何了?” 黎倩自责地说:“刚送过来,医生还正在抢救。虽然医生说还有的救,但要是我再慢一点就不会撞上他了。” 第四十五章 冷漠的佳丽 这天的工作餐就只有鲁斯,佳丽、罗修勇、许芸雅和邓善道等几人,许芸雅直盯盯地看着满脸喜气的佳丽,她好想告诉她德文的事,然话到嘴边她又停止了,也许是因为她与罗修勇亲密的举止吧。 鲁斯不见我们几人便问:“许助,怎么不见陈总与郭霞他们呢?” 罗修勇听到他的话也问道:“就是呀?” 许芸雅看着鲁斯与罗修勇欲言又止,思量片刻还是说出来了,只不过还是那般的吞吞吐吐,她道:“他们,他们去,去医院探望德文了。” 邓善道看着许芸雅惊讶地说:“就是管理部总监蔡德文吗?他怎么啦!” 他的话似乎说出了在座的人所要表达的言语,他们都停止手中之事紧张地看着许芸雅等待着她的回答,唯有佳丽无动于衷地只顾给罗修勇夹着菜。许芸雅把目光移至佳丽脸上,她心想,这人是往日那个善良的、可爱的佳丽吗?难道德文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了吗?哎,现在看来德文真的不值呀! 鲁斯见许芸雅不回答,又着急地追问:“许助,你说话呀,我们都等着呢!” 许芸雅看着这帮关心德文的同事伤心地说:“德文,德文,他,他自杀了!” 许芸雅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重重撞击着在座的各位,这一撞让他们瞬间愣在那里,忘记了自我忘记了此时此刻!他们的脑海里瞬间呈现着他们与德文的那些快乐的记忆,而这些记忆都将随着德文的离去成为永远的痛!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又忙摇摇头,他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们更愿意相信这只是许芸雅的一句玩笑话。遂,邓善道率先否定着许芸雅的话,他坚决地说:“不,不,许助,这个玩笑开不得哟!德文这人很好,不会的,不会的!” 鲁斯接上道:“就是呀,我们同事这么多年,他人很好,你不能这样说他呀!” 许芸雅突然一声叹息,说:“哎,我也想让德文好好的,然而,德文确实自杀了,现在正躺在朝阳区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刚才陈总打电话来说他还处在危险期,医生说,他能否醒来就要看他的意愿了,如果他只求一死的话,那我们就只有给他送行,只能祝他来世找个好妻子,不要再受这样的打击。” 许芸雅的话说把德文自杀的原因说得再清楚不过,她的矛头指向佳丽。佳丽听到这条消息依然无动于衷,似乎她根本就不认识蔡德文这人,她道:“许助,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个人想自杀那是他自愿的,再说啦,他也是成年人,有独立的意识,我们不能把他的自杀归结于他人的缘故吧!”佳丽的冷漠出乎许芸雅的意料,她本想用此话挽回佳丽与德文的这段感情,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此时的罗修勇低着头很是内疚很是伤心,他小声自言自语:“这下玩大了,玩大了!对不起,德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说着话站了起来,他看着在座的各位,说:“德文不能死,我得去把他骂醒才行呀,要不然我的良心难安呀!”他说着话就要离去,佳丽忙去拉他的衣角让他留下来。罗修勇看着她,劝道:“佳丽,德文是被我们害的,我们不能为了自己伤了别人性命呀!” 第四十六章 诀别的爱情 我们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德文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不免又伤感起来,我们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上天能让他醒过来。时间一点一点地朝前走着,我们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德文的醒来,然而德文只是静静地躺在这里没有生息! 我问着身旁的主治医师,他答道:“他现在还处在危险期,他的生命很脆弱,他能否醒来要看他的求生欲了!” 我们本就焦虑的心听到医生的话更加的担心了,我在这里焦急地来回走动着,嘴上念念有词:“完了,这下可完了,德文只求一死呀!怎么办呢?” 郭霞也说:“对呀,这可怎么办呢?” 刘子桐突然一拳狠狠地击打在墙上难过地说:“佳丽,真该死,真该死!” 然而片刻我突然说道:“有了,我是这样想的,他求死只是因为失去了佳丽的爱,他觉得此生已无意义,然而佳丽确定不会爱他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德文明白佳丽不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也就是说我要骂他,骂他的不仁不义,骂他的胆小,骂他的懦弱,骂他的愚蠢!” 刘子桐半信半疑脱口而出:“这样行吗?” 郭霞道:“我觉得这样可行,因为佳丽已经不可能再爱德文了,德文觉得一切均无意义就万念俱灰了,我们只有帮他找到活着的意义才能唤回他活着的信心!” 刘子桐马上说:“那还是我先来吧。陈阳你垫底!”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刘子桐没有回答只是简短地一笑,然却瞬间没有了。看着她的表情我也就不再问了,因为谁第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的心意都一样! 这天我再次走进了德文的病房,看着他孤零零地躺在这里没有生息,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忍不住又数落着他,我多么希望他能够醒来!我脱口而出:“蔡德文,你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你和佳丽的那段感情吗,不能,我告诉你,你就算在这里躺了三天三夜了,佳丽也不会过来看你一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你,她根本就不认识你,所以你傻呀,你就是天下的大笨蛋,居然为了得到一个不曾相识的人的爱恋而去死!你以为你很伟大呀,其实就是狗屁!我告诉你,人家现在依然是成双成对,而你却是孤零零地躺在这里,躺在阴与阳的边缘!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可怜虫!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吗,不能,我告诉你,这不能!你的举动给我们传递的信息是什么,你知道吗?说白了,你就是一个懦夫,就是一个胆小鬼,你就是不敢与罗修勇去拼、去挣、去抢!你以为用死就能让他退却吗,怎么可能,你真弱智! 怎么,你说我没有说对是吧,那好呀,那你就起来和他挣一次证明给我们看呀!怎么,不敢起来呀,那你就是懦夫,懦夫,懦夫、懦夫、懦夫……!”我急了,就在他耳边不停地骂他,骂他!然而他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他已不在这里一般! 此时此刻我很是伤心很是难过,我又想起与德文的种种往事,情不自禁眼泪又掉了下来。站在旁边的黎倩看见我这般也难过起来,道:“陈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德文又向黎倩摆摆手,伤心地说:“黎小姐,这不能完全由你负责。那是因为我的这位朋友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只求一死!哎!” 黎倩听到这话,生气地说:“那干嘛找上我呀!我与他无怨无仇的!”然她说出此话又觉得有些无情,又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停了停,又问,“他因何事寻死呀?” 我看看黎倩又看看德文,责怪道:“被他深爱的女人抛弃,于是万念俱灰了。” 黎倩感到惊讶,问:“啊,为情而死?”她看着病床上的德文感叹道,“我还以为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呢!没想到这个世上还真有这种事呀!” 我伤感地说:“他们以前感情很好,一年前德文去了美国,刚开始那会佳丽经常给德文打电话写信什么的,就在半年前佳丽就开始不怎么联系德文了,德文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怎么接了,就是接了也三言两语就挂电话了。我想,要是德文不出国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黎倩依然坐在床边,好奇地问:“他去美国干嘛?” 我解释道:“一年前集团组织了批表现比较好,有发展潜力的高层管理人员去美国参观学习。德文是其中一员,本来德文是不想去的,但后来,他想这次机会很难得,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些人回来以后都会升职或加薪的,他想在这里买房,所以他就去了,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于是乎他就彻底崩溃了。” 黎倩明白了这件事来龙去脉,她说:“德文这么想是好的,但是呢,他的女朋友就不这么想了,或许是她不想朝思暮想吧,因为有时候女人也是很现实的,如果说她找到一个现在就可以给她荣华富贵,她又何必再等呢,有些人就是这么现实!” 我却说:“可是,他们已经结婚啦!” 这时郭霞提着食物走了进来,提醒道:“他们没有去办结婚证,好不好,所以呢他们就不叫已经结婚。” 我看着她,却道:“他们刚开始那会,德文还是一个基层管理人员,一个月就一千多一点,他们还那么恩爱,我就没有想明白,现在德文已经是高管了,她还不满足了。” “哎呀,算了,不说了。来吃点东西吧!”郭霞说着话就从塑料袋中取出饭盒,递给我一盒又递给黎倩一盒,她说:“姑娘,你来盒吧!” 我没有看见刘子桐问:“郭霞,子桐呢?” 郭霞边吃边说:“有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等会要到单位,她就先回去了。” 郭霞一句话提醒了我,我马上道:“完了,我咋把这事忘了呢!” 黎倩听着我们的话,她说:“我看你们也很忙,要不这样,你们回吧,我来照看他,反正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黎倩的热情让我意外,因为她是这场事故的制造者也是这场事故的受害者,如今她既要对事故负责承担所有医疗费用,而又主动照顾德文,她的善良让我心存感激。而佳丽,这个事故的挑起者却在外面享受着快乐,她的冷漠、她的无情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我很想找佳丽谈谈,我想知道她是怎样想的,因为我还想挽回她与德文的感情,然而她却故意躲藏着我。 第四十七章 决绝的佳丽 那天,我从医院回来便直接去客房部,此时,她却和几个同事在客房部的楼梯间聊天,聊得欢天喜地。那几个同事见我到来马上离去,而她只是收起笑容,只是平静而又淡定地看着我,片刻,她也急忙调头离去。 我大声喊道:“佳丽,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佳丽转过身来看着我,若无其事地说:“陈总,找我何事?” 今天的佳丽也和往常一样打扮得非常的漂亮,她的香味依旧是那样浓烈。我来到她的面前,关切地说:“我刚从德文那里回来,他依然还在昏迷……” 佳丽似乎明白我的心意,她急忙打断了我的话,她平淡地说:“陈总,我和德文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不想提起他,以后也不想。” 我好生不快,但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说:“不管你和德文发生过什么,但你们毕竟曾经相爱过,我想你也应该去看看他,那……” 佳丽又一次打断我的话,她似乎很生气,她说:“陈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我说了,我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请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此事!”她说完此话转身便走。 看着佳丽远去的背影我好生迷茫,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怎么啦,她这般仇恨德文,我也不明白罗修勇到底给她了什么,让她这般鬼迷心窍!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安鑫见我这般,忙问:“陈总,你怎么啦?” 我顺口说道:“哦,我刚才去找佳丽……” 安鑫也打断我的话,她说:“你是不是被佳丽严词拒绝是吗?” 我看着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 她一笑,道:“你的脸上不是写着吗?一看便知分晓!” 我听到她这话一想,我也笑了。却又听她说:“德文是一个勤俭节约之人,而罗修勇却是一个腰缠万贯无需考虑勤俭持家、更没有无房无车之忧之人,两相比较,为何不选择后者呢?” 佳丽听到陈阳的话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的涟漪,她回想起很多往事,想起德文曾经的好,她不知不觉地坐上公车去看望德文。而德文依然不声不响地躺在病床上,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各种抢救设备运转的滴答声,只有黎倩孤寂地坐在德文的病床上。佳丽瞬间想起他们曾经的恩爱,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海枯石烂,而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却……她的心突然一阵失落,又是一阵伤心,一阵难过,她突然好想守护在德文的身旁和他一起与死神抗争,她慢慢地迈开脚步朝德文走去。 然而,自己已经和德文分手了,而自己已经爱上了罗修勇,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和罗修勇住在了一起。她猛然地停住了脚步,重新地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然而依然是一片纠结。她突然一咬牙一横心转身离去,任凭心中的风激电骇。但,她刚走出医院又回望着住院大楼,她顿了顿,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秀发,一转身又匆匆朝住院大楼走去,朝德文的病房走去。 然而,她却找了件护士的服装匆忙穿上,又戴上衣帽和口罩。她来到德文的病床前,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德文,突然间自己的心依然伤心难过,而眼泪已经在眼里打着滚。她看着病床边的黎倩,问道:“小姐,他醒过了吗?” 黎倩抬头看着这位护士,忧伤地说:“还没呢,已经昏迷几天了。” 佳丽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两度为了德文与死神擦肩而过,这中的痛难以言表。而她的心瞬间也像针刺一般点点疼痛,她突然脱口而出:“哎,你何必呢?”但瞬间,她又想起德文种种的不是,又想起罗修勇千般的好。浪漫,万众瞩目的荣耀与人群中的惊鸿一瞥,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必为了一日三餐终日劳碌,不必为了豪宅与好车节衣缩食,还可以听到甜言蜜语与日日相伴。她再一次在心里决绝地说:“德文,我们扯平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必再见,再见也是枉然。”说完,她愤然转身离去。 黎倩看到护士愤然离去,她好生疑惑赶忙跟了出去,但瞬间她已无踪影,她只好又回到德文的病床前期盼着他能早日醒来。 第四十八章 德文重燃生的希望 章小辉受集团也受我们之托经过几番努力终于到了德文的家。德文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年迈的双亲。章小辉本是来到他的家只是希望他的父母能够去看看德文,然而,面对本已年迈又体弱多病的蔡母,章小辉一时间不知好何是好。 蔡母见一个陌生人的到来,又自称是自己儿子的同事,然而德文却没有出现,她突然意识到德文可能出什么事了。她的心顿感丝丝疼痛,但,她还是想知道章小辉此行之目的。于是,她故作坚强地说:“小章,是不是文儿出什么事了,请你告诉我们好吗?不要隐瞒我们,我们能够坚持住。” 蔡父看着章小辉也道:“孩子,别瞒我们!” 章小辉实在不忍心看到德文的父母伤心难过,然而,他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将出来:“阿姨,叔叔,德文出车祸了,现在医院抢救,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他的生命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而他又没有求生欲,我们希望你们能够看看他,让他重新找到生活的勇气……” 蔡母的心突然一痛,双腿又突然无力,又感头一阵眩晕,她冷不丁向退一步差点摔倒在地,痛苦地重复着章小辉的话:“车祸?” 蔡父慌忙扶住蔡母,痛心地问:“文儿怎么就没有求生欲呢?怎么会呢?丽丽呢?” 章小辉连忙起身去扶蔡母,伤心地说:“阿姨,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然而,他的话未能让蔡家父母远离悲伤,蔡父又一次问:“我儿媳,丽丽呢?” 章小辉又一次沉默,他呆在那里,他不想看到蔡家父母伤心难过,他更怕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然而,这话题已经开头。 蔡母坐在椅子上难过地看着章小辉,她的目光已是泪光闪烁却又满满都是期盼,她想知道德文到底怎么啦。她强忍着心痛,说:“小章,我们是他的父母,我们能够撑住,不要瞒我们好吗?我们求你告诉我们好吗?” 章小辉看着蔡母满脸的泪水,他的嘴角突然一阵抽搐,他轻轻地捂着自己的嘴,而眼睛却又闪烁着泪花,他只好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悄悄地抹去眼睛里点点泪水。他深深地呼吸着空气,故作坚强却还是结巴地说:“佳丽,那个,她,她抛弃了德文,德文,德文一时间,伤心过度,万念俱灰,他选择,选择了,自,自杀。” “佳丽抛弃了他,他选择了自杀!”蔡母重复做章小辉的话,瞬间她的心彻底地被章小辉的话剁成了碎片,她捂着胸口痛苦地喊着:“文,文儿……”突然,破碎的心绝望地走到终点,蔡母瘫到在椅子上奄奄一息。 这一幕是章小辉不想看到,我们本以为能把德文的父母请来bj,希望他们能够给予他生活的勇气,然而,好心却办了坏事。章小辉懊悔地重重地打着自己耳光,而嘴上不停地说:“叔叔,阿姨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说声对不起现在又能怎样呢。章小辉慌忙地拿出手机拨打着120,更是背起蔡母就往医院跑去,嘴上不停地唤道:“阿姨,坚持住,坚持住……” 这场突然的变故让一向坚强的父亲突然间增添了很多皱纹,仿佛已老去十余岁,他的背影是那样的消瘦,在消瘦中又全是孤寂!他独坐在老伴的病床前黯然神伤,回想起一家人种种的美好往事,他一声叹息,双手击打着老伴的床沿,脱口而出:“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怎么这么傻呀!”想到此处几行老泪从眼角流出,他掏出一支烟来猛烈地吸着,吸着! 这日,章小辉从德文老家风雨兼程地赶回来,更是不顾长途奔波的疲劳匆忙来探望还在晕迷当中的蔡德文。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德文依然是一动不动章小辉难过不已,伤心地说:“德文呀德文,你怎么这样傻呀,竟然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去死,你真可笨的,笨得出奇!你知道吗,陈阳给我打电话时我还不信!我就想不明白,佳丽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想过你的父母吗,你想过你那年迈又体弱多病的老母亲吗?” 他说到此处鼻子忽然有些酸楚,眼泪从眼角流出来!他无法说下去只好停顿下来,掏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泪水!他似乎又看见德文老母亲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痛苦地说,“我告诉你,我去你家了,你的母亲听到你的事心碎了,你知道她的心怎么碎的吗?是被你残忍地一刀一刀地剁碎的!你知道这种痛是什么感觉吗?欲死不能,却又真真切切听到刀剁肉的声音,这声音从你的心脏痛苦地飘出来,飘进你的耳朵渗透进你的大脑,告诉你,你的心在被儿子用刀,是一把只有刀口却没有锋利刀刃的刀慢慢地剁着,一点一点地破碎,一点一点的剁成肉末。你的母亲已经年迈怎能承受这般痛苦,她当场就晕倒在地,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你知道她是为何进的医院吗?是因为你呀,因为她想见你,可你不在人世了,她想你,想你活得好好的,她想把你找回来,你明白吗? 蔡德文,你躺在这里,你对得起你的老母亲吗?她含辛茹苦地把养大,而你呢,却这般残忍地一刀一刀地剁着你母亲的心,难道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母亲吗?蔡德文,我看不起你!你恩将仇报,你的父母希望你好好的,将来能够给他们养老送终,而你呢,却先他们而去,你自私自利!” 也或许章小辉的话唤醒了德文的心,他似乎看见了她的母亲躺在病床上,他似乎看见他的父亲佝偻地坐在母亲的床前孤寂地流着老泪!他似乎听到父母就在他身边撕心裂肺地呼喊:“文儿呀,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不要爸妈了吗?你就忍心丢下年迈的父母吗!你走了,爸妈怎么办呀!”他似乎有了知觉,从他的眼角滚出来几滴内疚的热泪!他的眼皮开始微微地颤抖,他似乎很想再看看这个世界!因为他活着不只是为了佳丽,他有父母,他有这些一直陪在身边朋友,他不能这样就走了!于是他努力地与死神战斗着,战斗着!慢慢地,慢慢地他睁开了双眼,嘴上微微地呼唤着“爸、妈”! 他的呼唤虽然非常微弱但足于让我们听见,足于让我们高兴,足于让这个房间沸腾起来!我们相视一眼,但很快我们明白过来,我伸出双手与章小辉的手重重地拍在一起,我们异口同声地说:“耶,我们终于胜了!” 坐在德文床边的黎倩兴奋地说:“大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德文看着我们,他的眼里全是感激之情,他虚弱地说:“陈阳,章小辉,谢谢你们,还有郭霞,刘子桐,是你们让我醒过来,是你们让我重新找到活着的理由!谢谢!”他停停又说,“我的父母怎样啦?” 章小辉亲切地拍着德文,说:“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你母亲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也好了很多!” 德文此时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感激地说:“陈阳,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他微笑地回答他:“我们没有什么,你知道吗,这些天以来,在你身旁一直照顾你的,是这位小姐,还有,如果没有她紧急刹车你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德文随着我的手势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目光中充满无比的感激之情,他激动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黎倩笑笑说:“那怎么谢我呀?” 德文突然结巴起来,他说:“我,我…”但说了几个“我”字也没有把他的意思全部表达出来。 黎倩见他这般一乐,打趣地说:“我看你也很强壮,要不做我的贴身保镖,怎样!” 黎倩这话一出把我们都逗乐了,躺在病床上的德文微微一笑,说:“就我这样,还当保镖!?还是你杀了我吧!” 德文的苏醒是我们这几日最高兴的事,我与章小辉从他的病房出来走在大街上,我们相约找家酒店聚聚。这时,许芸雅打来电话,她道:“陈阳,你和章小辉也有很久没有相聚了,我买了些酒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准备!” 许芸雅的举动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挂掉电话对章小辉说:“阿辉,芸雅已经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等我们回去呢!” 章小辉看着我劝道:“陈阳,许芸雅对你很好,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她的爱呢?你难道就要一直等下去吗?你看德文与佳丽你还有信心吗?” 我看了他一眼,伤感地说:“佳丽的变心是我没有想到的,你看,她与德文爱得那么深,为什么就不能等德文呢,不就是有一年没有回来看她吗,她就耐不住寂寞了!哎,真是没有想明白!” 章小辉再一次劝说道:“你和余丽娟失去联系已快一年了,你就那么相信她不会变心?” 章小辉的话让我陷入沉思当中,我在想我与余丽娟何时才能相见,我不知道她此时又在何处!但我相信我们能够相聚,因为我们承诺过要永远相爱! 章小辉看见我不语又道:“怎么,你又在想她了!”他略微停顿又道,“唉,陈阳,我就没有想明白,余丽娟就那么好吗, 你宁愿放弃身边的这位温柔贤惠漂亮的女人,而去等那位早已成空只存在于记忆当中的女人。” 我和章小辉挤上拥挤的公交车,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始终没法忘记余丽娟,每当我与许芸雅在一起时我都不自觉地想起她来。看来今生我也只能装下她一个人了!” 章小辉听到我这番语言,他想了片刻,说:“如果你是这样,要不你再去一趟她的老家嘛,或许会有结果的。” 我无奈说:“没有用呀,我给她的姨父,还有她的堂叔分别写过好几封信,但都没有回音。所以我在想就算到了她的老家也不一定会找到她的!” 章小辉一声叹息,道:“哎,听你这么一说那就麻烦了!” 第四十九章 善良的心 德文自杀之事对罗修勇的刺激很大,虽然德文被抢救回来了,但他始终觉得对不起德文,因为大家共事这么多年,而且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而今却为了感情的事把朋友逼进死亡的胡同!这日,他又来到德文的病房,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 此时的德文身体好了很多而他的心情也平稳了很多,他见罗修勇进来平静地热情地招呼道:“罗子,怎么想起来看我呀?”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位罗修勇曾经让他选择过死亡。 在一旁伺候德文的黎倩说:“蔡大哥,这位先生已经来过几次,只是前几次都在你昏迷当中,只不过…”说到此处黎倩不说话了。 罗修勇接上话题说:“只不过呢,我每次来都在骂你!” 德文笑道:“哦,原来你也骂过我呀,我还以为只有陈阳那家伙才干这事呢,原来也有你的份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然我就真的为情自杀了。” 罗修勇把这篮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又拿出一个苹果给德文削着皮,他内疚地说:“德文,对不起呀,让你受苦了!” 德文又问:“你和佳丽现在怎么样了?”德文的话很平淡很自然,似乎佳丽与他只是最普通的朋友,又或许他与她只是天天在一起却又不曾说过几句话的朋友一样。 罗修勇道:“还是那样呗!”他极力避开这个话题,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德文说,“给,德文,这个很好吃的。” 德文接过苹果说道:“谢谢!” 罗修勇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收音机递给德文,道:“德文,我给你买了个收音机,你在这里无聊时可以用来解解闷!” 德文接过罗修勇送给他的收音机,拿在手中把玩着,感激地说:“谢谢你,罗子。” 罗修勇在这里与德文匆匆聊上几句却又被电话催走了。黎倩看见远去的罗修勇,她有些不明白,她问:“蔡大哥,我可以问你一个事吗?” 德文爽快地说:“什么事,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黎倩想了想,犹豫片刻,但她还是试探道:“这个人就是让你受伤的人,难道你不恨他吗?” 德文此时没加思索,因为他已经与佳丽做过了了断,他与她已经是前世的恩情,今生已经是陌路人,他说:“我不恨他,因为是他让我得到了新生,是他让我找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我活着不只是为了佳丽,因为我还有父母,我还有那些关心我的朋友和同事,因为我年轻,我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我还可以为这个社会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黎倩很是欣慰,但她又问:“那佳丽呢?” 德文平静地说:“佳丽,他是我前世最爱的女人,而今,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只不过,这个美好的回忆她止步于我冲向你的轿车之时,那一刻,我实现了我对她的承诺,我与她就此了断。若是再见面或许只是认识却不是相知之人,也或许是认识但却不怎么来往,更或许只是陌路人。”德文的这番话说得甚是无情,但他也说得再理,因为德文住院已经很多天了,而佳丽却未能看过他一眼,特别是在他昏迷的那些日子里,只有那帮同学、朋友陪在身边。 佳丽回到寝室,坐在床上看着手中德文父母写给她的信有些犹豫,她在问自己要打开吗?忽然间她回想起她与德文手牵着手回德文老家,她想起他父母从很远的农村坐上几个小时的车到火车站来接她,他们待她就像是对待新生女儿一般,不,比她的父母还要好几倍甚至几十倍。想到这里她一阵酸楚,突然间她又想起她与德文曾经的恩爱,她的心突然一阵颤抖:德文没有变,是自己变了,自己变得无情了。她慢慢地打开公公婆婆写来的信,她静静地看着,她的眼圈红了,她的鼻子酸了,她的嘴角有些颤抖,她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佳丽一抬头却看见罗修勇给她买的那件礼服,瞬间她想起它给她带来的荣光;忽然她又想起他为她准备的生日,那是她有生以来最浪漫的生日宴会;她不自觉地依恋般地摸着脖子上罗修勇送给她的金项链,又看着手腕上漂亮的手镯;想到这些她的美美的笑了。她突然说出一句话:“德文,你会给我买吗?”她摇摇头,她又想起她们刚认识那会,她去德文寝室找他,她却见德文自己穿针引线缝补破旧的衣服。她自言自语:“德文,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是一个节俭朴素之人。” 然而,她又想起她与德文结婚时她对德文承诺:“德文,你说什么呢,我说过你不亏欠于我,我不在乎那豪华的婚礼。我这辈子不图你的腰缠万贯,只图你对我的好,也只图能与你长相厮守,其余的东西对于我来讲都是浮云!”她回想这里又一次感到难受,突然她仰天长啸:“啊!”她瘫倒在床上纠结地看着天花板孤独地流着眼泪。 突然,她站起来拿起包迈开步子坐上公交车去医院探望德文,然而站在医院门口,她又犹豫了。因为她知道,此去就意味着她抛弃了罗修勇,也就与华丽与高贵擦肩而过,而今生就注定与德文过着清贫的生活,每天一个菜,终日忙碌。想到此处,她把心一横又一咬牙转身离去,然而却又数次依恋般的回头。 这天,黎倩的母亲来到医院,看着自己的女儿趴在床沿睡着了,她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她好心疼。她心疼,女儿为了这么一个不相识的人竟然没日没夜地守护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心里还掉着泪。 黎倩醒来,她看见母亲在她的身旁,她激动又惊讶地说:“妈,你怎么来了!” 母亲看着女儿,心疼地说:“女儿啊,你这是……” 黎倩听到母亲的话,赶忙发出一个声音:“嘘”,她生怕母亲的声音把德文吵醒。她小声地说:“妈,我们到外面去说话!”她说着话拉着母亲就向外走。 在病房外,黎倩看着母亲,又问:“妈,你怎么来了?” 母亲看着女儿,关切地说:“你天天在这里,我们都很担心你,也都不明白,你天天守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黎倩解释道:“我把人家撞了,他们也没有说我,也没有骂我,但当我看见他躺在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听说他的老母亲也病倒了,我觉得他很可怜,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当做公益一样。” 母亲听到女儿的善解人意,很是欣慰,但她却说:“你不是说,他想自杀吗?如果是,那也不是你的责任呀!” 黎倩笑道:“妈,他是为情自杀,而他长得也不错,他做你的女婿,怎样?” 黎倩的话出乎母亲的意料,她突然扑哧一笑,道:“你这孩子,一天都想些什么呀?” 黎倩却一本正经地说:“我问了,他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学历也是本科,还在美国学习了一年,前不久才回国。听他同事说,他的人缘也很好,前几天他们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都过来看他,全是高管,还有其他的同事也来看过他,最重要地是他心地善良,为了爱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样人现在已经濒临灭绝了。” 母亲似乎明白她的心,但她没有表态,只是说:“今天你哥从外地回来了,他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我是过来叫你回去的。” 黎倩有些不高兴,她说:“妈啊,哥天天都可以见,而他却没有人照顾,虽然说他公司给他请护理,但我还是不放心。” 第五十章 恶梦与忏悔 经过数日的医治德文慢慢地好起来了,但罗修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依然很是自责,他始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刽子手!每当他与佳丽在一起亲热时他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忽然有一日夜晚,罗修勇一觉醒来,他独自来到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他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他猛然回头却是德文满脸血迹又悄无声息地突然地出现他的面前,他猛然一惊,瞬间全身冒出冷汗。 德文脸上还在流着血,而他的身上已经是鲜红一片,他用手擦着刚流出来的鲜血,他又把手中的鲜血抹在罗修勇的脸上,而他的面目狰狞又恶狠狠地指着他,骂道:“会子手,你是一个会子手,你杀了我,我来向你索命!”德文说着话,他那双满是鲜血的手突然掐着罗修勇的脖子,又说,“你抢了我的丽丽,你又杀了我,你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此时的罗修勇满脸的恐惧又全身发抖,他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中忏悔道:“德文,对不起,对不起…” 德文似乎没有接受他的忏悔,他那双掐着罗修勇脖子的手又把罗修勇提了起来更是把他举在空中,然后又使劲把他摔倒在地。然而他的嘴也不闲着,他说:“罗修勇,你一个衣冠禽兽,朋友之妻你也不放过,我们共事那么多年,我对你那么好,而你呢,却穿我衣服,抢我媳妇,更是伤了我性命,你不是人,你就是衣冠禽兽,我要杀了你,为我偿命!” 罗修勇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跪在德文面前,不停地磕头,惶恐地说:“对不起,德文,对不起,我不是禽兽,我不是,我不是……” 忽然间,在罗修勇的周围出现了很多朋友,他们指着他,他们愤怒地说:“罗修勇,你不是人,你就是衣冠禽兽,连朋友之妻都抢,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忽然有人指着他,说:“德文,这样人留着他有何用,干脆把他杀了,为你报仇!” 罗修勇恐惧地看着这人,他慌忙说:“不要,不要,我不是禽兽,我不是……” 然而他已经引起公愤,周围的朋友们都恶狠狠地指着他,愤怒地说:“德文,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德文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口中愤怒地说:“罗修勇,你拿命来!”他说着话另一手拧住罗修勇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愤怒地把匕首使劲地刺进了他的胸口,然后德文又把他使劲地扔在地上,瞬间,从他的刀口涌出股股鲜血。 罗修勇慌忙用手捂住胸口,然而鲜血却像泉水般不停地涌出。他又单手抱着德文的腿苦苦哀求:“德文,救我,救我……” 突然从人群中跑出一人,这人一脚把罗修勇踢开,又是一脚使劲在踩着他的伤口,这人用手指着他愤怒地说:“你就是个人渣,别人是有夫之妇你也不放过,你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会子手,这个败坏道德的垃圾死有余辜!” 罗修勇趴在地上痛苦地看着人群绝望地伸出手来,喊道:“德文,我错了,我错了,救救我好吗?德文,我错了,我错了,救我……” 突然开来一辆救护车,从车上跑下来几名护士,她们来到人群中,其中一位护士看着他,惊讶地问:“德文,我们是来收尸的,这个人渣怎么还没有死呀?”她说着话走到罗修勇身边又是在他伤口猛然一脚,她说:“你这个衣冠禽兽,抢人家的妻子,去死吧!” 罗修勇的心跳越来越弱眼见就将离开这个世界,他向德文伸着手迷恋地看着世界用尽他最后的力气绝望地喊道:“德文,我知错了,救我,救我……” 罗修勇的喊声惊醒了身旁的佳丽,佳丽用手推着他又口中喊道:“修勇,你醒醒!修勇,你醒醒!”罗修勇强烈的求生欲在佳丽那柔情似水般的呼喊下变得异常强大,他在挣扎中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此时的他已经满身是汗,而全身依然颤抖! 在大家的记忆里,在德文住院期间佳丽未曾去看过一眼,她的绝情出乎大家的意料。这日,刘子桐在吃饭时看见满脸愉悦的佳丽不忍说道:“这几天佳丽的气色很不错嘛,我看还是罗子比较好,那个德文死就死啦,干嘛还那么大张旗鼓地宣传呀!不过呢,我想问一句,罗子,你为了爱敢去死吗?” 刘子桐的话模棱两可,看似在赞扬罗修勇却又在话里藏着玄机。佳丽是何等聪明岂能听不出来,她道:“那请问你们家谢波敢吗?” 此时此刻佳丽是何等的袒护罗修勇,似乎要告诉我们一个信息,那就是今生罗修勇就是她的全部!但在我们看来,又是何等的熟悉!想当初她也是这般对待德文的,只是转眼间灰飞烟灭了! 刘子桐对于佳丽的这般言语岂能接受,她道:“因为我爱谢波,所以我不会让他受伤。假如有一天我与他分手了,但我也不会让他去死,因为我们曾经爱过!” 刘子桐话语里的主角罗修勇听到她们之间的斗嘴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他道:“说实在的,我很佩服德文,佩服他敢为爱去死!但,我做不到,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爱到德文的那个地步吧!”他的话让我们听明白了,那就是他不会为佳丽去死,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他只是觉得她还年轻罢了! 第五十一章 朋友的规劝 吴玉,就是以前古城丽华大酒店营业部的部长吴玉,她与佳丽在一起应该追溯到她们读高中的时候,她们关系非常要好!这不,她听到佳丽与德文分手了,也听说德文为了她竟然选择自杀,而佳丽却无动于衷,于是吴玉决定来看她更是劝她与罗修勇分手回到德文的身边。 吴玉的到来是佳丽未曾想到的,特别是此时,佳丽非常高兴把她拉到外面的咖啡馆享受这中的酸甜苦辣。她们在一阵寒暄之后,吴玉突然试探道:“佳丽,听说你和德文分手啦,好像德文还自杀来着,是不是?” 这个话题是佳丽不愿听到的,但这出自好友的问话她无法回避,她不高兴地回答道:“这个消息传得很快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吴玉看着杯中的咖啡又慢慢地搅拌它们,平淡地说:“这件事很大嘛,前丽华的人都知道啦,就差点被记者登上报纸了。”说到此时,吴玉突然看着佳丽问道,“佳丽,你怎么会喜欢上罗修勇呢,我没有想明白呀!” 此时佳丽的心里很不滋味,她不曾想到德文的事传得这样快,传得这样广泛。她不满地说:“这个蔡德文真不是东西,自己想自杀还把我拉进来!” 吴玉却不以为然,她规劝道:“其实我觉得蔡德文才是真心爱你的,你想呀,你拒绝了他,他便万念俱灰了,他觉得这个生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只有一死才能摆脱没有你的日子。这就叫爱到不能不爱地地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怎么反而是憎恨呢?” 佳丽看着吴玉诉说道:“吴玉,不知道,我来陆昊快一两年了,他蔡德文没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我去他那,也就是说,若我不去见他,他是不会来见我的,这个样子像是两夫妻吗?还有,我让他把我调到总部去,他却说没有位置,可我却看到其他的人被安排到总部去!” 吴玉低头沉默了片刻,她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佳丽分析道:“佳丽,你这样想就能想通,你看哈,蔡德文呢,现在只是一个管理公司的总监而已,他没有多少权力,他肯定想过此事,但有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嘛,再说了,你的时间比他要好安排些,不是你去还能让他请假来看你呀?两夫妻嘛,相互理解,相互商量,再说了,陆氏集团你又是不知道,请假很不划算的!” 吴玉说到这里停了停,她看佳丽没有反应,便又说:“我告诉你,罗修勇对你的爱不会比德文多。因为这个人我清楚,我可以说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佳丽似乎很不高兴,她突然打断吴玉的话,生气地说:“吴玉,你这样说他我就不同意了,他对我可好啦。我吃的,我穿的都是他买的。再说了,他可以天天陪在我身边,不用我朝思暮想了,这多好呀!” 吴玉突然明白了,佳丽此时已经无法自拔了。一时间吴玉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想当初她对罗修勇是何等的痴情,而罗修勇对她也是百般的爱护,他说尽了天下所有的甜言蜜语,但后来怎样呢,还不是一场游戏玩玩而已!而今她的悲剧又要在她的好友身上重演了,她好想把这事告诉佳丽,但她难以启齿!想到此处她突然一声叹息!或许此时此刻她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因为吴玉的话依然无法打动佳丽的心,也依然无法改变佳丽对德文的恨。 第五十二章 新的开始 这天,黎倩从家里给德文送来饭菜,这些都是她亲自下厨专门为他而作的。此时睡在床上的德文看着黎倩从保温瓶里取出食物,言语里全是感激之情,他说:“黎倩,谢谢你!” 黎倩只是看了一眼德文,然后又回到她刚才的动作当中,她嘴上说:“不用谢啦!都这么熟了!”她说着话把食物全部取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沿看着德文温柔地说:“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给你做一份当归炖鸡和一份瘦肉八宝粥。” 德文慢慢地坐起来调整好姿势正准备去取食物,却见黎倩已经把碗端在手里,她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舀上一勺子食物就给德文送将过去。德文觉得自己已经能够自己进食了,他伸手去端黎倩手中的食物,同时嘴上说道:“黎倩,我自己能行,我自己来!让外人看见影响不好!” 黎倩让开德文的手,温柔地说:“你别动嘛,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担心什么呀!别把食物洒在床上了,听话哈!” 德文听到黎倩的话心里很是高兴,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他虽然失去了佳丽,但他却认识了黎倩,虽然他不知道黎倩是出于何种心态这般关心爱护他,但现在他很是迷恋黎倩照顾他关心他的场景,他生怕黎倩离他而去,于是他便全身心地去享受这种滋味,这种被爱的滋味。忽然间他又想起,是他,撞上了黎倩的汽车;是他,让黎倩成了交通事故的肇事者;是他,让黎倩天天守护在这病房里,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因为没有他,黎倩也不会付出好几万的费用。他想到这里,利用黎倩喂食的间隙由衷地说:“黎倩,对不起,是我让你破费了!” 黎倩也不隐瞒,她说:“是呀,现在已经给了好几万了。”但,她话峰一转,她看着德文动情地说,“现在不说这些了,德文,钱仍身外之物,我只要你能够尽快地好起来,我也心满意足了!”她说着此话又给德文递过一勺食物。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与他的言谈举止心里一喜,心道:难道黎倩喜欢上德文了?我轻轻地走到他们身旁默默地看着他们。不知过了多久,德文忽然发现床边存在一个身影,而这个身影却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他一惊,赶忙抬头确认。这一看,他惊诧不已,的确,有一个人不知在何时来到他身旁,而他们却浑然不知,而他与黎倩的一举一动让这人看得真实,看到这里他赶忙接过黎倩的手中的汤勺,脸微微一红,略带责怪地说:“陈阳,你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呀!你要吓死我们呀!” 黎倩听到德文的话慌忙松开自己的手,回过头来一看,果然有人,她的脸也微微一红,但很快,便起身附和道:“就是呀!” 看到此情此景,我一不小心说出一句话:“不好意思,我来得不是时候!”然,刚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又道,“不好意思,今天这双鞋子很软,而我呢,又怕打扰到你休息,所以就这样了!” 黎倩把碗递给德文看着我说:“那个,陈阳,过几天德文就可以出院了,我想在你们酒店给他举办一个派对,一个新生派对,你看行吗?” 黎倩之言出乎我们的意料,德文抢先说:“黎倩,不用这个,这太破费了!” 而我却赞美道:“新生派对,可以呀,我觉得很好。” 黎倩看了一眼德文,她温柔地说:“我已经发很多钱了,已经不在乎再多出这一点。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高兴!”她停了停,又说,“我只所以在天昊举行,我是想让佳丽看看,她所抛弃的人现在也过得很好,他虽然失去了她的爱,但他得到了新生。” 听着黎倩这番言语,我知道她与德文的关系不仅是事故的双方当事人,而更多的则是一份友情,或者是一份爱情,一份即将开始的爱情。 德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充满感激地说:“黎倩,谢谢你!” 黎倩回头看着德文,调皮一笑,她说:“那出院之后就做我的保镖吧!” 我一乐,说:“我看行,不过,单位肯定不能放过德文的。” 黎倩想了想,说:“我想,也是,他们花了那么多的钱把德文培养出来,岂能让德文离去。”她说着话收拾着饭碗,又说:“陈阳,你先坐会,我去冼一下。”她说着话便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头问着德文:“德文,她家的背景你知道吗?” 德文看了一眼黎倩,他说:“我没有问过,不过,她挺善良的,而且又是一个细心体贴之人,在这段时间里她对我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挺不错的一个姑娘。” 我问道:“那她和佳丽比呢?” 德文没有思索,他说:“她们两个人没有可比性。因为佳丽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前世的恩情了,她对于我现在来讲不重要。而黎倩呢,却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如果不是她,或许我真的已经不在了,而她的善良,让我觉得有她真好!”德文说到这里,忽然看着说,“陈阳,我的医疗费用,我想自己承担,毕竟黎倩也很无辜,是我连累了她,让她这般辛苦。” 这时黎倩已经回来,她听到德文的话,很是欣慰,而她却说:“算了,医疗费用还是我给你付吧,就你那点工资要好几个月呢。” 这日,我正在酒店巡视,许芸雅跑来了,她还在老远的地方便对我喊道:“陈阳,你写的报告书批复下来了!” 我很意外,我问道:“什么报告呀?” “就是你向总部写的扩大快餐业务的报告呀!”许芸雅在说话间就走在我的身旁,她继续说,“今天收到总部的公文,上面说,总部决定成立陆昊快餐连锁有限公司,任命你为该公司总经理一职。” “那陆昊由谁来接替呀?”我问道。 由于陆昊大酒店快餐业务这一年来业绩是相当的好,我就向总部写了份建议书,主要内容就是把这块业务推广到其它的连锁酒店,也可以开设更多的快餐店,实现全国连锁。我当时只是报着试试的想法把这份报告书发往总部,以为这将石沉大海,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下来了。 许芸雅接着说:“没有人来接替呀,陆昊还是你的总经理呀!” 我看着她又问:“怎么讲?” 她道:“是这样,由于快餐业务刚刚开始,在陆氏集团里只有陆昊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陆昊快餐连锁有限公司总部设在陆昊大酒店,但它属于总部的职能部门,也就是说你是京官了!至于发展模式可以是在陆氏各酒店里增设快餐业务,也可以专门开设快餐店,具体的方式由你定夺!” 总部的一纸公文陆昊快餐连锁就这样成立了,我是总经理,许芸雅依然是我的助理。挂牌成立这天陆氏集团的董事长、总经理及总部各职能部门主要负责人都来了,老板给我们讲了很东西但无外乎就是几点,其一就是说这块发展前景很好,其二就是他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做好,让我们放心大胆去做,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说只要是有利于企业发展的事情都可以去做。其三,他说陆昊大酒店与陆昊快餐连锁店同样重要,但现阶段快餐连锁要尽快发展起来。其四就是让陆昊各部负责人要各尽其责把各项工作做好,不要拖我的后腿。其五就是在人事上有最大限度的决定权,他说这是经过董事会协商决定的。所谓最大限度的决定权就是根据情况的发展可以任免各部负责人。这是其它酒店总经理不曾有的权力。 这天上午,我刚从大厅回来安鑫就带了个进来,她看见我就说:“陈总,这位小姐找您。” 我抬头来看着来人却是黎倩,便热情的说:“黎倩,来这怎么早呀?” 她看着我说:“不早了。”她话峰一转又说,“陈阳,今天我为德文举办新生派对,你安排好没?” “哦,那个,已经安排好了,子桐正在布置气氛,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我放下手中的工作打通了刘子桐的电话,道:“子桐,黎倩来了,她在我办公室,你来接一下她。” 坐在沙发上的黎倩看着墙上集团公司的介绍,她突然问:“在你们这里面,德文与你属于一个级别吗?” 安鑫给黎倩沏上一杯茶,热情地说:“蔡总是集团管理部总监,而陈总是集团下属酒店总经理,他们都属于一个级别,不过,蔡总的权力要比陈总大些。” 黎倩接过茶杯,亲切地说了一声:“谢谢!”但她又问道,“那个罗修勇与佳丽属于那个级别?” 安鑫不认识黎倩,她不知道黎倩的问话是何意,于是安鑫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他们属于中级管理人员,比蔡总要低两个级别。” 听到黎倩的问话,我心道:“她这是做什么呀?是要去羞辱他们?”但我有一想,“不会吧,黎倩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会这么做,除非他们先找不快。”想到这里,我道:“黎倩,今天晚上你打算邀请他们两个人吗?” 黎倩想了想,她说:“我觉得还是邀请他们,但德文的意见,佳丽就算了。” 这时,刘子桐走了进来,她看见黎倩热情地说:“黎倩,你来这么早,德文什么时候过来呀?” 黎倩看见刘子桐便站了起来,看着她亲切地说:“子桐姐,你辛苦了,谢谢!”她略做停顿,又说,“德文要下午才办到得手续,我把这边安排好以后就开车过去接他。” 安鑫来到我的身旁,好奇地问:“陈总,这位小姐你们认识?” 我看了一眼黎倩,小声地回答道:“她呀,认识!德文就是撞上她的车,幸好她技术还好,德文捡回一条性命。” 安鑫听到我的话,好似恍然大悟,她说:“哦,原来如此!” 第五十三章 新生派对 名为新生派对,要得就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因为德文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为了爱,为了她,献出了他宝贵的生命,然而他未能挽回曾经的爱。所幸的是,他捡回了一条命,而这条命是黎倩给他的,也是这些朋友和同事给他的,而更是他父母给他的,所以他要为了他们好好活下去,他要收拾好他前世的恩情,重新规划他的人生,这就是新生!新生派对,是黎倩的全部心思,她喜欢这个为了爱愿意舍弃性命的人,她愿意和他白头到老。 黎倩把房间布置得极具生命气息又更是热情奔放,而这股热情当中又饱含着黎倩对德文的一片爱慕之心。当德文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这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热烈欢迎他的归来,也都希望他能好好的。面对这里的一切,德文激动地流下眼泪,他说:“谢谢各位,谢谢各位!德文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谢谢!” 黎倩走到他的身旁把他扶起来,温柔地说:“德文,别这样,大家只要你好好的就足以。” 德文走到舞台上,他拿起话筒,看着在场的所有好朋友、好同事,他又是一个鞠躬礼,然后,他激动地说:“今天,我能站在这里都是大家长久以来对我的呼唤,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无以为报,只求大家一生平安!谢谢!”他说着又是一个鞠躬礼,而后,他又道:“在这里我还想向一个人说声谢谢,是她,让我捡回了这条命,而我与她非亲非故,她却在医院默默地照顾我,谢谢你,黎倩,你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会记你一辈子的好!” 黎倩到德文的身旁幸福地看着他甜甜一笑,动情地说:“德文,谢谢你,你让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生命更重的爱情,我喜欢你,也愿意与你携手走下去。” 黎倩的表态出乎我们的意料,更是让德文激动不已,他看着黎倩已是忘乎所以然,他在心里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然后,他看着黎倩依然激动地说:“谢谢你,倩儿,我也愿意。” 我们很是高兴,因为德文虽然失去了佳丽,却在无意间得到了另外一个好姑娘的爱慕,于是我们给予他们最热烈的掌声,祝贺他们,希望他们能够长久下去。 此时的罗修勇看着台上的德文与黎倩,心里却是五味大全,如果不是他,佳丽不会与德文分手,更不会让德文冲上极速的汽车。然而,德文却不记恨于他,还常常祝贺他与佳丽能够白头到老。他实在佩服德文的胸襟,他实在感谢德文的饶恕,然而,他却觉得自己确是罪恶深重。而今德文能够等到黎倩的真心,他慢慢地舒了一口气,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让德文在阴差阳错中找到了一份真爱,他应该为德文感到高兴。然而,他却突然间想起孟巧乔来,他在心里问自己何时才能得到她的原谅。而佳丽却又此时出现他的脑海,她又该如何呢?他突然间摇摇头更是一声长叹,哎! 德文重新把目光放在大伙身上,他依然是那般激动,他说:“我在这里还要特别感谢陈阳、郭霞、刘子桐和章小辉,是你们把我骂醒,特别是章小辉为了我还专程去我的家乡,带来了我父母的声音,是你们这份友情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得到了活下去的勇气,我谢谢你们,谢谢!”他说话又是一个鞠躬之礼。 看见德文这般,我忙走上前去把他扶起来,关心地说:“德文,你这样说就见外,我们是多年的同学,又做了这么久同事,我们早就亲如兄弟,何必这番大礼呢。” 德文站直了腰看着我,激动地说:“陈阳,有你们真好!” 这时,小不点端着大家为德文精心准备的蛋糕出现在德文的面前,黎倩抢先,说:“德文,来许个愿!” 德文看了一眼黎倩,然后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地许着一愿望,他在心里说:“老天,谢谢你给了我再一次活命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够把黎倩赐给我,我希望我能够与她一生一世。”忽然间佳丽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出现,他微微一愣,又想前他们曾经的恩爱,但却在片刻间又被那场车祸所吞噬。德文眉宇微微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觉得他还是应该祝愿这个已经抛弃他的人能够一生平安,毕竟曾经那么相爱。 德文睁开双眼,拿起刀慢慢地又小心地切着蛋糕,而后先拿出一块给他身边的黎倩,而黎倩却又给他,她的声音依然是那般温柔,而话语又是那般体贴入微,她说:“你今天是寿星,应该是你先品尝!” 此时房间里响起了欢快的音乐,我们围在一起品尝着蛋糕给我们带来的美味与愉悦的心情。我们说着笑着,又各自就位,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天,这份场景又是惬意非凡。 佳丽拿着黎倩亲手填写的请柬,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应该去看看德文,看看他过得还好吗?她慢慢地抬起脚步,随着内心地驱动朝二楼走去,然而,罗修勇的身影却又从她的脑海跳跃出来,他在问着她,你还爱他吗?佳丽停止了脚步,她在她的记忆里寻找着她与德文的温馨的画面,然而找来找去,只是那些老掉牙的更是平淡又平凡的场景,而此时另一幅场景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看了看,这是罗修勇为她过生日在一家酒店包场的场景,满屋的鲜花和闪闪发光的项链让她眼花缭乱。而瞬间她又似乎看到她陪着罗修勇参加的宴会,她穿着罗修勇为她买的礼服,她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那目光是那般的羡慕与嫉妒。此时有一个声音从她心里传出来,她仔细听着:佳丽,你的生活本是可以这样的,你又何必去享受每顿一盘菜的清贫呢?她愣了愣,想了想,觉得那话很有道理,于是她转身又朝回走去。 第五十四章 生与死的选择 佳丽与罗修勇的事情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人们对于德文的举动众说纷纭,但都觉得他很傻,傻到用死来挽回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但一日,我却听郭霞说,有一天晚上她和朋友在娱乐部玩时,看见罗修勇和服务部经理孟巧乔很是暧昧,听说最近罗修勇很少时间与佳丽在一起了。我不信,更说她太八卦。我又问身旁的许芸雅,哪知,她又是那一句话,她说,陈阳,你以为这个世界都像你一样痴情呀!她的话说又我无言以对。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天晚上,我和许芸雅正在家里看电视,我们俩都看得很是专注,突然一阵铃声把我们从梦幻中惊醒,我忙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小,而许芸雅顺手拿起电话,却是孟巧乔打来的,她急速地说:“许助,罗修勇请几天病假,他被人打了,现在医院,医生说要住院治疗。” 虽然许芸雅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还是感觉得到孟巧乔的伤心难过。许芸雅很是惊讶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忙问:“怎么回事呀,严重吗?” 孟巧乔在电话那端半说半掩,欲言又止,但言语中依然是那般伤心难过,她说:“今天下午我和……,我和赵江吵架,然后我们打起来,罗子来接我上班看见我被打了就上来帮我忙,他看见赵江的刀刺过来便我推开了,而自己就被这他捅了一刀。”她说到此处哭出声来,她内疚又自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知道吗,医生说若是晚来二十分钟就没得救了。我情愿那一刀捅在我身上也不能让他代我受伤呀!” 许芸雅明白了一切,她紧张起来关心地问:“那现在怎么样了?现在那家医院?赵江被逮了吗?” 孟巧乔在那端有些哽咽地说:“在朝阳区第二人民医院,主治医生说,要是二十四小时能醒来就没事了。只是,只是那人,那人跑了!” 许芸雅松了口气,说:“哦,抢救过来就好,那你好生照看,待会我和陈总过来看他,哦,你给副理艾尔打个电话让她照看一下娱乐部,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罗修勇曾经对大家说过,他不会为了佳丽去死的,而今却为了孟巧乔受伤差点死掉,难道说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许芸雅挂掉电话回头对我说:“怎么样,罗修勇是去接孟巧乔上班的,但却没有听说他去接其它同事上班呀,而今他也替她受伤了差点死掉!” 我却急忙辩解道:“那是因为罗修勇与孟巧乔住得比较远但彼此又很近嘛!” 许芸雅又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问你,罗修勇与那个副理艾尔也很近呀,那怎么没去接她呢?” “那我没有想明白,他不是有佳丽在身边吗,干嘛还去找孟巧乔呀?”我看着许芸雅问道。 “或许是他们只是玩玩而已?”许芸雅猜测着。片刻,许芸雅又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他呀!在没有弄明白之前他也算是见义勇为了!” 孟巧乔守候在罗修勇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又慢慢地把他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哭声激动地说:“罗子,你干嘛那么傻呀,居然为了我宁愿自己去死,你这是何苦呀?可,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又该如何是好呀?罗子,醒来呀,你醒来呀!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你怎么能抛下我独自走了呢,你不是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难道你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在骗我吗?罗子,你醒来呀,你醒来呀!”她说到激动处想去摇摇罗修勇的身体,但又怕再次伤害罗修勇这脆弱的生命,只好在嘴上不停的说着情话,她希望这些话能让他找到抵抗死神拘捕的勇气,于是她便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次日中午,罗修勇醒了,而孟巧乔却昏昏睡着了,但她依然紧紧地握着罗修勇的手生怕他被死神带走一般。罗修勇轻轻地拿出自己的手,又轻轻地抚摸着孟巧乔的头,不料孟巧乔还是醒了。孟巧乔看着苏醒过来的罗修勇高兴不已,她激动地说:“罗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呢!” 罗修勇抬起手来轻轻地擦拭着孟巧乔脸上的泪水,他用心地说:“乔儿,我几年前说过在我心里只有你,尽管这么年来我们分手后我与很多女孩好过,但我与她们在一起时总会想到你,想到我们曾经的记忆,她们对于我来说只是过眼云烟,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我不能看见你被别人欺负,更不能看见你受到伤害!在生死面前我宁愿自己去死也要让你好好的活!” 他的这番话有几人能够抵挡得住,何况他也是这样做的。孟巧乔依然激动不已,她动情地说:“修勇,你这么说我心里难受呀,因为我什么也无法向你承诺呀,你这是何苦呀!” 就在罗修勇与孟巧乔说着情话之时,佳丽却站在门外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楚听得明白,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吴玉的话,也终于明白德文为何要为自己去死了,她终于明白她在德文心里是何等的重要,她终于明白爱情不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富贵不一定是真爱,而贫穷也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她终于明白荣耀与人群中的那惊鸿一瞥只是虚无缥缈,她终于明白终日劳碌才是最踏实的浪漫。此时,她极度地憎恨罗修勇,她好想冲进去狠狠地抽他几耳光,但她却没有那股勇气,她只好是捂着嘴跑了出去,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蹲在地上痛苦地哭出声来!此时她是何等的后悔,后悔自己选择了罗修勇拒绝了对自己一直痴情的蔡德文,她好想去找德文,她好想去找德文向他说声对不起,更想扑在德文的怀里好生地痛哭一场!然而,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德文,自己曾经那样地伤害过德文,而今自己的孽只有自己受了! 第五十五章 再度寻觅爱人 这日,我与许芸雅驾车去西城的丽华大酒店指导工作,我们在等待绿灯时我一个不经意回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有很久不见。我高兴地对许芸雅说:“芸雅,把车窗打开一下,我看见一位故人,帮我喊一下,她叫孙燕,以前也是丽华的同事。就是那个带着墨镜,上身着白色衬衣,下套黑色短裙,手提公文包的那位女士。” 在这茫茫人海当中能与分别很久的朋友偶遇是我不曾想过的,我与孙燕分别也已经近两年,听说她现在已经是一位出名的大律师了,但不曾相见过。 孙燕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随着声音的方向看过来,却见是一位不曾认识的女士,她看看又朝前走去。 许芸雅再一次叫着孙燕的名字,孙燕看了看许芸雅确定是在叫她,就朝许芸雅走过来,不解地问:“你是在叫我吗?” 许芸雅热情地说:“你就是孙燕呀,那个陈阳你认识吧,是他叫你!” 孙燕站在街边,还是不解地问:“哪个陈阳呀?” 我听到她的话朝她看上去,伸出手来招呼道:“是我呀,孙燕!” 见到几年前的好友格外的亲切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来聊聊往事说说如今。孙燕还是以前那样漂亮,只不过如今的她更有气质也更有女人味,我不由得赞道:“孙燕,两年不见你却越加动人了!” 她谦虚地说:“哪有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漂亮呀,你看看,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呀!” 我忙道:“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们引见引见。她叫许芸雅,是我的同事!” 我的话似乎在孙燕的意料之外,她说:“哦,你的同事呀!我还以为是你的女朋友呢!”她喝上一口咖啡,又关心地问:“陈阳,你还在陆氏集团吗?哦,对了,我听余丽娟说你们失散了,是吗?” 她这甜美的声音把“余丽娟”三个字送进我的耳朵,瞬间它传遍我的全身使我为之一震,我的心情愉悦起来迫不及待地问:“你听余丽娟说的?那你应该知道她现在何处了!?” 她说:“我去年在六里桥的一家酒店吃饭时见过她,她是那里的经理,不过,后来我在这边上班了又加上工作比较忙就没有怎么联系了。”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余丽娟的信息了,而今却终于听到这久违的三个字,它们把我又带到了古城丽华的日日夜夜,在那里每天都有自己心爱的人陪伴,那是何等的幸福与甜蜜,而如今却只能在梦中相会了。我忙问:“她还好吗?你有她的电话吗?” 孙燕抱歉地说:“她没有电话,那时候她刚到北京,手头上有点紧,你也知道她的病花了很多的钱。” 许芸雅坐在我的身旁静静地听着我与孙燕的谈话,品尝着这杯咖啡给她带来的滋味。只是听到余丽娟这三个字时显得有些紧张,而在紧张之中又是那样的无奈,因为她知道在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她。但,片刻,她却又流露出一丝笑容,因为有了余丽娟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因为她想看到一个满怀喜悦的我!然而已经时隔一年多了,我却不知她是否还在那里上班,但我还是想去找她,因为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她能够坚持到我的到来。 这日,在告别西城丽华的同事后就驾车去了六里桥,我本以为这次很容易就能找到她,而此时我却是一脸的茫然,因为这里的酒店有好几家。我打电话给孙燕,她却说已经不记得了。许芸雅在我身旁说,那就只有地毯式搜索啦,因为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而这种办法也是最放心的法子。 我抱歉地说:“那也就是说要走很多路了,委屈你了!” 她笑着对我说:“我就是这命,没有办法!谁叫我…,哎,算了不说这些!前面就有一家,我们去问问吧!” 她的笑容她的话让我心痛,在没有余丽娟的日子里她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当我高兴时她与我同乐,当我忧伤难过时她与我一起面对!眼见我就将与心爱的人儿相见,她似乎有些惆怅但依然是那副让人愉悦的面容,只不过此时她始终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一不小心说出几个字来:“芸雅,对不起!” 她似乎不曾想到我会说出此话,她微微一愣,随即便说:“什么呀,只要你不再伤心难过就好!” 我不自觉地又朝她看上去,此时的她低着头朝前走着,但我还是能够看到她有些伤感的面容! 说话间我们来到这家酒店门口,这里顾客很稀少,那位门童见有来人便迎上来问:“您好,两位吗?” 我道:“不,我想找个人?” 这人见不是来消费就冷淡地说:“找谁呀?” 我道:“她叫余丽娟。” 这人不情愿地想了片刻肯定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人。” 面对这人的话我有些失望,我还是礼貌地向他道谢,我拉着许芸走出这有酒店。我站在街边又看看前面,说:“走,街对面还有一家酒店,我们去看看,或许那里就能找到!”此时我似乎信心百倍,我的脚步轻盈了许多,或许是我相信孙燕的话,又或许我相信我与她能够再相聚! 我们又来到这家酒店,这位工作人员很是热情,她满脸笑容地静静地听着我们的问话,而后,她说:“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她的话简短却说明了一切,我再度失望但我还得继续,因为余丽娟就在某处同样寻找着我。 离开这家酒店我们行驶在大街上,我们望着街道的两边寻找着下一家酒店寻找着下一个希望!我又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祷上天保佑我一定找到她。我们转过一个十字路口又看见一家酒店便又驶进了这酒店。我们的车刚刚停稳酒店的工作人员就走近来,他想打开车门,却见许芸雅摇下车窗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余丽娟的人吗?” 这人看着我们,想了想,他说:“对不起,这里没有这人,你们到别处去问问!”。 经过几次问询我开始怀疑孙燕给我的消息,我开始动摇自己的信心,但我还是继续着同样的动作。因为我多么希望能够与她再次相聚,哪怕要经历千辛万苦我也能够忍受! 时间在我们努力间飞速地向前走着,而我们也走过一家又一家,我们似乎变得有些机械化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问题,同样的表情,又是同样的答案,慢慢地它们吞噬着我那一丁点的信心,到后来我再没有勇气去说出那一句话来! 六里桥我们转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开始驶离这片区域回自己的酒店,我放弃了再一次的努力,此时我已经心力交瘁。坐在副驾驶的许芸雅依然看着窗外,看着窗外是否还有酒店,看着窗外是否还有希望。而此时的我心痛不已,我不知道老天为何要这般折磨于我,不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为何我与余丽娟却是这般的艰难呢?此时此刻以前种种往事又似乎就在昨天,慢慢地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许芸雅指着前方对我说:“陈阳,前面还有一家酒店,我们去看看吧!”我没有听见她的话,因为此时的我已经被往事所包裹起来。她见我没有反应就用手打着我,说:“陈阳,在前面停车,我下去一下。” 她的拍打终于又把我带回到此时此刻,我问:“你说什么呀?” 她不厌其烦地回答道:“前面又有一家酒店,我们去看看吧!” 我伤心地回答着她的话,我的言语里全是无奈与绝望,我道:“算了,不去了,去了也没有用的!” 许芸雅听罢,却说:“陈阳,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或许余姐姐就在那家酒店呢,你不去不就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吗?我知道你的心很痛,但我又何尝不是!你的一句话或许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但至少你努力过,你争取过。如果说是没有任何答案,大不了就是再一次心痛而已,总比不去的遗憾与自责的好呀!”她看我没有反应,又道,“要不,我去问,你在这里等我好啦!” 许芸雅的执着让我感动,我道:“好吧,我去,你说得对!” 我们驾车来到这家门口,这里的门童迎了上来,许芸雅摇下车窗问道:“先生,我们向你打一个人?” 这人礼貌的答道:“你们找哪位?” 许芸雅道:“余丽娟?” 这人道:“我刚来,我去问问老员工,看她们是否知道?” 这人的热情出乎意料,他很快带来一人。来人道:“你们好,我是这里的经理,你们找余丽娟?” 这人的话似乎在告诉我们她认识我们要找的人,我有些喜出望外,我忙打开车门站出来看着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这里有此人?” 这人道:“年前我们这里的经理就叫余丽娟,只不过她现已离开我们美雪了!” 这人的话本已给我带来一丝丝的喜悦,谁料,转眼间又灰飞烟灭了,我经过千辛万苦得来的一丁点的甘露却被她的打翻在地,我好生难过,但我还是问道:“那她现在去哪里了,能告诉我吗?”此时此刻我的话在无形间已经变成乞求,乞求她给我希望! 这位经理又说:“余姐去了石景山的古城,她说她或许在那里能够找到她的男友陈阳!” 这人的话让我在痛苦里找到一丝安慰,然而安慰有何用,虽然同在一座城里却只能望着天空相互思念,回味过去的一切! 身旁的许芸雅忙问:“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这人答曰:“前几月我们还在联系,但两个月前我呼她却再没有回音了,后来我打电话问寻呼台,她们说这个停机了。” 一句“停机了”便把我所有的希望全部敲碎,我似乎再次回到浩瀚的大海,无边无际,没有船只,只有潮起潮落!我站在孤岛上孤寂地望着天空,望着那弯残月,我不禁失声问道:“残月,你还可以重圆,而我和她又将在何时呀?”然而,没有回答,只有那只落单的海鸥一声哀怨!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打开窗帘看着窗外的一切,而这一切却是这般的昏暗,我好想看看古城,然而只是一厢情愿。瞬间,过去的一切又出现在脑海里,它们轮番播放着那些卿卿我我,那些悱恻缠绵!在无意间那伤心的眼泪在眼睛里打着滚,它们越积越多,后来连成线滑落下来。 我起身从柜子里取出相册慢慢地打开它,看着那一张张温馨的场面我不禁又回味着当时的滋味,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似乎她就在身边,然而瞬间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我打开房门从冰柜里取来几瓶酒又回到房间里独自喝着,我不知这是第几次借酒入睡!我似乎已成习惯每当想她时总是会喝酒的,而每次都会更加想念她! 第五十六章 情难回头 经过几天痛哭地佳丽还是鼓起勇气去总部找蔡德文,她希望她能够再次回到德文的身边。坐在办公室里的德文看见曾经的爱人站在面前很是惊讶,然他依然是那副笑呵呵的面容,他热情地说:“诶,佳丽,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佳丽原以为德文会狠狠地数落自己,然而德文却是只字不提!德文对佳丽依然热情,只不过这种热情当中似乎多了很多陌生的成分,似乎德文与她只是认识却不怎么联系。然在佳丽的记忆当中,德文从来不叫她的全名,德文对她的称呼从她与他认识那一刻起,德文总是唤她“丽丽”。而今,德文似乎已经把它们全部忘记!面对这些佳丽心痛不已,但想想自己对德文的伤害,她还有何脸面指责他呢?但佳丽还是说了一句很久以前经常说的一句话,她道:“德文,我好想哭!” 佳丽此时又回想起以往的德文每次都会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柔情似水地说:“丽丽,哭吧!”每次都在她痛哭过后他才会问她为何事!而今,这一幕还会重演吗,佳丽在心里殷切期盼着。 然而,德文似乎已经忘却了曾经的动作,而今他只是热情给佳丽倒上一杯水递过去,微笑着说:“怎么啦,佳丽!” 德文说得如此热情如此关切却折断了佳丽心中唯一的那根稻草,然佳丽不甘心,又说了一句很是勉强的话,她看着德文,目光里全是期盼,好似长时间在浩瀚的沙漠里垂死挣扎后看见那一丁点水一般,她说:“德文,我能抱一抱你吗?” 德文有些惊讶,但他却婉转地拒绝道:“我的拥抱?佳丽,你看哈,我现在还在上班呢!这样不好哈!” 佳丽忽然又想起以往,她每次来见德文总是在上班时,而几乎每次都在这间办公室,而每次德文见到她总是毫不犹豫地跑到她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更是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还有她的脸。佳丽似乎已经感觉到,此时的德文已经不想和她再续前缘了,但她不甘心,她再一次向德文发起冲锋,她道:“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啦!” 德文不想直接拒绝佳丽,但佳丽却是穷追不舍,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转念之间他道:“那什么,你看哈,我的办公室很通透,这让别人看了影响多不好的,这样吧,我把那个报告写完再说吧!” “办公室很通透!”佳丽重复着德文的话,在瞬间她又回想起以往在这里拥抱时何曾考虑过“通透”两个字,更何时考虑过“影响不好”这个概念!她的心开始难过起来,她似乎感觉到她与德文已经没有可能了。虽然这间办公室依旧,主人公依旧,然而剧情却改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残忍!想到此处佳丽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时,黎倩走了进来,她似乎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德文正在和别人说话,她问道:“德文,怎么还未下班呀?!”她说话间走进屋子却还见一人,便问:“德文,这人谁呀?” 德文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问:“倩儿,你怎么来啦?” 佳丽看着进来这人,又仔细地打量这人,她忽然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她慌忙在脑海中搜寻这个身影。瞬间,她想起来了,这人就是开车撞上德文的那个司机。她有些惊讶,然而她更没有想到他们如此亲昵,德文居然叫她“倩儿”。她的心瞬间被抛上南天门。 黎倩却道:“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我是来接你的呀,不是说好的,陪我去参加一个party吗?” 德文恍然大悟,他说:“你瞧,我这记忆,咋把这事忘了!”德文转念对佳丽说,“佳丽,这几个月以来,我想了很多现在也想明白了,很多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尤其是爱情。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的!以前爱你的蔡德文已经死去,他本以为用死能够换回自己心爱的人,但他错了!你现在所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他只想好好生活的蔡德文!” 德文的话把佳丽的心从南天门抛了下来,她的心急速下坠,她冷不丁向后倒退一步。她伤心又难过地说:“德文,我……” 然而,黎倩却打断了佳丽的话,她愤怒道:“你就是佳丽呀,哦~,原来差点让德文一去不回的人就是你呀!”她说着话又围绕佳丽走上一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佳丽,她的言语有些激动,还有些气愤,她道,“看你的外表是这般的通情达理,既可爱又温柔,但没有想到你却是那般的绝情,竟然把爱你的人逼上绝路,而你去冷漠地看着他倒在血泊当中!”黎倩走到德文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又幸福地看一眼德文,甜蜜地说,“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对德文的绝情,是你让我找到了自己要爱的人!” 德文在佳丽面前并未回避黎倩的暧昧举止,因为他喜欢黎倩,他爱黎倩。虽然黎倩很有钱,但她同样也很爱他,也许是德文能为心爱的人去死的原因吧!德文虽然失去了佳丽,但此时他很满足,因为黎倩对他很好,遂,他劝道:“佳丽,你走吧!” 此时此刻佳丽知道她与德文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眼泪但她又不忍就这样离去,因为她舍不得德文,她只好强迫自己说出一句话,她道:“德文,我们重新来过好吗?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向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她的言语她的语气似乎已经丧失她应有的尊严似乎是在乞求德文的爱! 德文又被带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因为德文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毕竟她曾经是自己最爱的人,但自己已经不想再和她生活在一起,因为他怕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幸运!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在脑海里寻找着两全其美的话语。 身旁的黎倩却又抢先说出话来,她说:“怎么,你还想让德文死一次吗?”她似乎很生气,她气愤地说,“我告诉你,上次不是因为我的车制动性能非常好的话,要不然德文已经不在了。你可好现在跑了过来说声‘对不起’就想重新再来,你也太自私了吧!难道德文的生命就那么不重要吗,你想要他去死他就得为你而死吗?难道这就是你对德文的爱吗?我原以为德文的死能够换回来你的爱,可惜,德文在医院住了近一月却不见你半点身影,而今德文好了,你却又跑过来说些让我们心痛的话!你也太无耻了吧!” 佳丽听到黎倩的数落眼泪滚落下来,她伤心地哭了,她不停地说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这几个字佳丽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但它们又是那样的无能那样的无力! 德文从抽屉里取出来纸巾交给黎倩,示意她去擦拭佳丽脸上悔恨的泪水!他看着伤心地解释道:“佳丽,你回去吧,因为,因为我想起你,我就想起那一刻,那一刻为了实现我的承诺,我冲向了飞奔的汽车。而今,你想重来,但我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这个记忆对于我来说太深又太痛,在你面前,我无法抹去那一幕!因为这一幕对于我来说,刻骨铭心!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好聚好散!”德文说完这番话回到办公桌里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 身心疲惫的佳丽绝望地从德文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不知她该去往何处,只是机械式地抬起腿朝前走去,然而每一次抬脚都是那样艰难,好似腿上系着千斤重物一般。此时此刻德文还有黎倩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每一次响起都是那样的震耳欲聋,每一次响起都让她钻心的痛,痛得她想逃,然而它们就像恶魔一般死缠着她不放。她使劲地压着胸口,希望此举能够缓解她心中的痛,然而她的心却是越来越痛! 然而这些都是自找的,还能怪谁呢!此时此刻她开始自责,她骂自己,骂自己不懂得珍惜,骂自己鬼迷心窍,骂自蛇蝎心肠,竟然把爱自己的人推向死亡!她觉得骂还不能惩罚自己,于是她举起手掌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一下,两下,三下… 她无力走路只好坐在街边,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看着那些恩爱的情侣,她是何等的羡慕,何等的渴望,然而却在她一念之下错过了深爱自己的人!看着前方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前途了,没有了德文此身还有什么意义,她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臭皮囊。 忽然间她看见德文就站在街中间向她招手,她似乎听见德文在亲切地叫着她:“丽丽,过来!过来呀!”她轻轻地唤着德文的名字慢慢地站起身来移动脚步朝他走去,她欣喜不已,因为德文终于叫她“丽丽”了,因为德文心里还有她,于是她越走越快很快最后就变成小跑…… 突然,一阵刺耳的汽笛声把她惊醒,然而为时已晚…… 片刻,那司机走了出来,骂道:“你投胎呀,跑那么快!你不要命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忽然从佳丽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姑娘,没有事吧!” 佳丽听着这声音仿佛明白了一切,她说:“谢谢你,我没事!”然而突然喊道:“德文,德文!”她慌忙站了起来朝四周看去,然而只有围观的行人,除此之外便无它物!她喃喃地说:“难道是幻觉?” 她定了定神,回头扶起救她的人,由衷地感谢道:“谢谢您!您受伤了吗?” 那人道:“我没事!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佳丽解释道:“不是,我刚才好像看见我的朋友在这里!” 佳丽并不想死,因为她还没有傻到与德文同样的地步!然而自己的心却是这般的痛,她忽然想到酒,因为它可以使人麻木。那夜,她去酒吧喝酒了。她与酒已经分别很久,因为与德文分手以来她一直与罗修勇腻在一起,因为她觉得她过得很开心无需酒来相伴,而今却是这般的迷恋,一杯接着一杯,她不停灌着自己!或许是分别得太久,思念也太深,杯具对于她来讲太小了,于是她把杯具放在一边干脆对瓶吹算了!或许是这样才能压制着内心的思念之情吧!这夜,她在酒吧里不知喝了多少杯喝了多少瓶,最后她醉倒在酒吧里! 第五十七章 忏悔的心 一直对佳丽念念不忘的保和太终于说服佳丽的弟弟,他来到北京找到了陆昊,然而佳丽却请了一周的假不知藏身何处。保和太在安鑫的带领之下来到我办公室,他充满歉意地说:“陈总,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想知道佳丽去了何处?” 我惊讶地看着保和太,问:“佳丽?你…” 保和太忧伤地说:“我听说佳丽与前夫蔡德文分手了,我想看看佳丽。但又听说佳丽最近的近况很不好,我想知道佳丽到底怎么啦?” 我依然在犹豫,我问:“你跟佳丽?” 保和太解释道:“我就是让佳丽曾经两度为了德文选择死亡的保和太…” 我惊讶地问:“啊?佳丽曾经为了德文曾两度选择死亡,都什么时候的事?” 保和太看到我如此惊讶,也惊讶地说:“你们不知道,难道佳丽不曾告诉你们,你不是和蔡德文关系很好吗?难道他也没有向你们谈及过吗?” 他的话让我一片震惊,我不曾想到佳丽也会为了爱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我八卦地问:“怎么回事?应该佳丽也不曾向德文说过,我们只知道佳丽回来是晕倒在德文的怀里,我们只知道德文从那以后对佳丽倍加关怀。” 保和太离开陆昊找到佳丽的住处,此时的佳丽正在寝室里独自灌着酒。忽然又听到有敲门声,她心里一喜脱口而出:“德文,是德文来了!”她兴奋不已,连忙起身去开房门,嘴上还亲切地唤道:“德文!德文!” 然而,却是一个陌生的身影,她的心突然一凉,她退一步惊讶又伤心地问:“你找谁呀?” 保和太本以为自己是佳丽的意外之喜,谁知佳丽早已把他忘记,他的心一阵酸楚。但他还是微笑着回答道:“佳丽,我是保和太呀,你不记得了吗?” 然而,佳丽已经满满都是醉意,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突然看见德文就在自己面前,她的心一阵狂喜,却听见德文说自己是保和太,她心道:“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她看着保和太流出泪水,伤心地说:“德文,你是德文,你不是保和太,保和太在云南老家,我与他早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德文,相信我好吗,相信我好吗!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她说到伤心处突然扑到保和太的怀里愧疚地哭出声,她哽咽地说:“德文,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你原谅我好吗?” 保和太的心碎了,他本想紧紧地拥抱着佳丽,然而他却不想乘人之危,他心酸地说:“佳丽,你喝多了,我不是德文,我保和太!”他说着话把佳丽扶到沙发上,伤心地说,“佳丽别喝了,这样会伤身体的!” 佳丽伤心地说:“德文,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吗?”此时的佳丽肠子都已经悔清了,她着急地垛着双腿呜呜地哭出声来,眼泪不停从眼睛里掉落下来。 保和太突感心里一片冰凉,他心灰意冷,但他又不忍心把佳丽丢在这里弃之不顾,他决定要在这里待下去照顾佳丽,直到佳丽走出阴影。 佳丽似乎已经从感情的漩涡里走出来,她回到酒店开始上班,在人前她依然是一幅笑脸。然而,她却整天忙碌在工作当中,她总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就算是开会她都是坐在一个角落;而每天的工作餐她也总是独自在外面解决;她更是躲着罗修勇与孟巧乔,因为她看见他们她的心就像是刀在割一般。然而,回到寝室她总是与酒相伴。而她一有休息总是前往总部去见德文,只是她却站得远远的,只顾流着悔恨的泪。 又是一日,佳丽来到我的住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吞吞吐吐地说:“陈阳,你,你能,能不能,帮我,帮我向德文说说,我想与他复婚。” 我为难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德文开口,我只好沉默。我看着她,她的眼泪,她的泪光却又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我赶忙把目光移到别处。 佳丽见我无语,她悔恨地说:“陈阳,这些日子以来,我想清楚更想明白了,爱是不能用钱来衡量,荣华富贵只是浮云转眼即逝,什么光彩照人,什么人潮中惊鸿一瞥,什么羡慕嫉妒的目光都是虚无飘渺,什么浪漫的爱情更是可有可无,生活就是实实在在,每天一个菜也有真爱,德文就是我的爱。但,我却伤害他太深,这辈子除了他,我也不会再爱别人了。所以,我请你帮我向德文说说,好吗?” 站在厨房门边的许芸雅听到佳丽痛彻心扉的诉说,她的心也猛然一震,想当初她的爱情满满都是浪漫,而如今呢,除了胡许什么都没有。然而,想想今日,又何必当初。她接上佳丽的话,感慨地说:“佳丽,你让我们怎么去说呀,想当初,陈阳去劝你,你可是斩钉切铁地拒绝了,而今,你说,陈阳该如何向德文启齿?” 佳丽回望许芸雅一眼,依然伤感的地说:“许助,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想想过往,德文虽然不及罗修勇有钱,但,德文始终向着这个家,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而我却猪油蒙了心,看不到他的好,反把他的好看成是对我的伤害,现在想想,我连死的心都有,只是我依然期望他能够原谅我,能够再次相信我的爱。” 我一声叹息,伤感地说:“虽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对于德文来说,他却不想再回到从前,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让他回心转意,毕竟你曾经那么伤害他。” 佳丽看着我乞求道:“陈阳,我知道,我的伤害对于德文来说是无法弥补的,但还是劳烦你帮我在他的面前说说我的好,好吗?因为你跟他是同学又同事更是挚友,你的话他还是能够听几分,陈阳,我求你了,帮我说说好吗?”佳丽说到痛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而她的心又像是刀在割。 佳丽停止说话只是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突然,她“咚”的一声双膝跪在我的面前,泪眼婆娑,再次乞求:“陈阳……”佳丽如此举动让我不知所措,我慌忙把她扶起来,而她却依然哭着乞求着,“陈阳,救救我吧,我没了德文,我实在生活不下去,但我还年轻,我还想再多活些日子,陈阳,你行行好,帮帮我好吗?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求求你……” 佳丽的苦苦哀求让我为难,我不知道德文是否能够听我的话,因为此时,德文已经和黎倩步入爱河。但,我却更怕佳丽也做出什么疯狂之举,因为她有过前科。此时我把佳丽扶在沙发上,伤感地说:“好,我试试!” 佳丽含着泪水看着我感激地说:“陈阳,谢谢你,谢谢你!” 我看着佳丽略做停顿,问:“佳丽,那个保和太是怎么回事呀?” 佳丽依然是泪光在闪烁,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看着我说:“保和太,是我父母给我订的婚事,那是差不多两年前的事情了。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也从来没有爱过他。” 我试探道:“我听他说,你因为他曾经两度选择过结束生命,是吗?” 佳丽忧伤地说:“假如那时候他们不救我该多好呀,至少也不会伤害德文,至少德文还能记住我的好!” 第五十八章 情难熬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好生寂寞,每每看见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我不由得又想起余丽娟来,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忽然间我想起余丽娟就在古城上班便突发奇想,我何不去那里找找看,或许能够在那片人海中找到她呢!终于到了周末,这天我起得很早,然而许芸雅已经在准备早餐,她看见我就说:“陈阳,赶快洗漱,早餐都准备好了,吃了好去!” 许芸雅的善解人意,她的体贴周到让我心中很是愧疚,我知道她对我的爱,虽然她未成向我表白,但我始终没法忘记让我朝思暮想的余丽娟,而今我只能由衷地说:“谢谢!” 她只是微微一笑,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多一双眼睛就会多一个机会!” 面对她的真心我犹豫了,因为我欠她的已经很多,我的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于是,我说:“不了,我一个人就行。因为……” “你怕余丽娟看见我们在一起吗?”许芸雅问道,“我想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我忙解释道:“芸雅,你多心了,因为去那里找意味着我们只能步行,要走很多的路,而且外面又是炎炎烈日,我不希望你受累!” 许芸雅笑笑说:“你把我也想得太娇气了吧!” 我们背着一个小包出门了,我们穿大街走小巷地毯式地搜索,只要是酒楼、酒店我们都会去问,问问有没有余丽娟这个人。这一走就是八九个小时,只有中午吃饭时可以休息片刻,然而我们知道道路还很漫长总是吃完就走。我们的辛劳只有自己知道,可恨的是头顶的炎炎烈日。 那一日,早上起床时却不见许芸雅的身影,我敲着她的房门,亲切地唤道:“芸雅,起床吃饭啦!” 许芸雅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陈阳,今天我请个假嘛!” “怎么啦,是中暑了吗?”我忙问,“你把门打开,我看看!”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许芸雅心里难过极了,要是她去她也不会这般,我摸着她的手是那般的冰凉,我问:“你那里不舒服呀?” 许芸雅看着我说:“胸闷,头发晕,肚子也痛!” 我看了一眼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又去挽起她的衣袖。她忙问:“陈阳,你干嘛?” 我看了她一眼,回答:“那个,我给你刮痧,这个在我们老家经常用的,特别是夏天,就是有点痛,你忍着点哈!”我挽起她的衣袖在她的臂弯一上一下地刮起来,瞬间在臂弯处出现很多的乌黑地痧。看着此时的许芸雅我伤心地说:“芸雅,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她看着我,有些不解,她问:“你干嘛说这话呀!” 我拿起她的右手挽起衣袖刮着痧,我依然有些难过,说:“要是你不陪我去你就不会中暑,也不会受这罪!” 她看着我一笑,她说:“瞧你说的,不就是中暑吗,很快就会好的!” 罗修勇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慢慢地好起来,他与孟巧乔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陆昊,但他忽然觉得对不起佳丽,更对不起差一点死掉的德文,然而他更加呵护孟巧乔,今生他不能没有她,他只好舍去佳丽,但他又该如何向佳丽提起呢?忽然有一日,他终于碰到很久以来总是躲避自己的佳丽,他歉疚地对佳丽说:“佳丽,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佳丽撇了一眼罗修勇,淡淡地说:“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佳丽说完此话转身就走。 罗修勇紧走几步挡住佳丽的去路,依然歉疚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生活在歉疚当中,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德文,是我让你们受累了,让你受到伤害。我也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做一些补救……” 佳丽打断罗修勇的话,她有些愤怒,她说:“一些补救,你怎么补救,让我重新回到德文的身边吗?还是重新回到你的身边?罗修勇,我没有想到你是这般的无耻,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跟着你走上一条不归路。我以为你是一个好男人便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你,没有想到你却是这般恶毒,你简直就不是人,你只是披着人皮的狼,你就是一个畜生……” 罗修勇没有去打断佳丽的数落,因为自己的确太过分太没人性,是自己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夫妻,是自己把他们推向死亡的边缘。良久,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到佳丽的眼前,他说:“佳丽,这是一张五十万元银行卡,这是我的全部积蓄,这点钱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我只能做这些了,就算是我对你的一种赎罪吧!” 佳丽看了一眼罗修勇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字便不再理会了。她刚一转身又被罗修勇拉住,她停在那里看着前方等待着罗修勇的举动。 罗修勇看着背对自己的佳丽,依然抱歉地说:“佳丽,我与你的那段感情我也是认真的,如果没有赵江的那一刀我也不会与孟巧乔走到一起,虽然我与她是青梅竹马。所以在那段时间我也不曾骗过你,我是真心的。而这点钱我不奢望改变你对我的态度,就算是青春费吧!你依然可以恨我,我不怪你!”他说着此话就把那张卡送进了佳丽的衣袋里。 佳丽在那里停了停,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字就朝前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罗修勇。 罗修勇目送着远去的佳丽心里依然不是滋味,但他只能这样做,因为他今生只爱孟巧乔。 佳丽木讷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窗外只是昏暗的一片,只是在眼前变得越来越来黑暗,她看不到希望。她看着窗外苦苦的哀求道:“德文,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回来好吗?” 然而,佳丽没有听到德文的回答,她多么想听到德文的声音,多么想看看德文的身影,多么想闻闻他的味道。她慢慢站起来走到一个角落又慢慢地蹲下去,她慢慢地抚摸着早已尘埃成垢的皮箱,心中已是伤心一片,眼泪已经成线地往下掉落。她慢慢地打开了皮箱,看着曾经地记忆,她把它们紧紧地抱在怀里,痛苦地哭出声来,悲伤地说:“德文,对不起,对不起,你回来好吗,你回来好吗?”佳丽哭得昏天暗地又天旋地转,更是哭得全身抽搐。 保和太在门外听到佳丽悲惨的哭声心里紧张一片,他生怕佳丽再度选择死亡,他急促地敲打着房门,更是大声地呼喊:“佳丽,佳丽…” 佳丽悲伤地蜷在那里已经没了力气,她慢慢地擦去脸上的泪珠又试图站起身来,然而却又是颤巍巍,刚一起步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躺在地板上,看着那堆曾经的美好记忆,她又回到了过往。 保和太听到一声闷响过后又是一片死寂,他以为佳丽又一次出现意外。他急了,他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紧张地呼喊道:“丽丽,丽丽…” 保和太看着躺倒在地板上的佳丽心中一阵心痛,他轻轻地握住着佳丽的手臂,他想把她扶起,伤心地说:“丽丽,怎么啦,你怎么啦?” 佳丽看着保和太,却又听见德文曾经的对她的称呼,她的眼睛已经模糊,她的视野出现幻境,她紧紧地握住保和太的手,高兴又极度地自责,更是悲戚地哭诉道:“德文,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钱鬼迷心窍,我不该为了虚荣把你抛弃,我更不该把你推向死亡!”佳丽狠狠地打着自己耳光,依然悲伤依然自责,“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原谅我好吗!我发誓,我再三心二意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说着话却又泪流满面,却又悲痛地哭出声来。 保和太慌忙抓住佳丽的手,悲伤地说:“丽丽,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受的苦了。” 然而佳丽突然清醒过来迅速把他推开,她看着保和太,伤心地说:“你不是德文,你不是德文,他还是不肯原谅我,他还是不肯原谅我!”佳丽再一次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 保和太看着如此悲伤的佳丽心如刀绞,他的眼泪慢慢地流出来。他本以为佳丽与罗修勇分手了,自己已经有戏,却哪知佳丽对德文依然念念不忘。他一声叹息,更想转身就走,然而看着伤心欲绝的佳丽他又于心不忍。 第五十九章 伤心绝望 我走过很多大街小巷,问过很多酒店酒楼,然而却没有余丽娟的半点行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很失望,我回想着这么多年的努力而今依旧是毫无音讯,我心里难过极了,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和她的缘分就将结束,我对她的爱,她对我的爱,只能放在心底成为永久的回忆,想到这里,心如刀割!我坐在客厅里无精打采地喝着酒看着电视节目,然而脑海里全部是余丽娟。 这时许芸雅从单位回来看着我这般,她问:“陈阳,你这是……” 我看着她依然是无精打采地说:“你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了!”我说着话便起身去厨房端饭菜,我又问,“芸雅,你喝点酒吗?” 她在她的房间说:“不啦!”她走出房间又问:“你今天还是没有找到她吗?” 我看着她失望地说:“还是没有找到,我看是找不到了!” 她在我身边坐下,鼓励道:“陈阳,不要这样,我相信你们能够再度重逢的!” 我摇摇头又给自己倒着酒,说:“谢谢你,芸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该找的地方都去过了,但始终不见她的身影,那次演奏会我们那么近,可是不得相见。你知道吗,我有时间就在想,我与她可能也是有缘无份,我与她之间的感情可能也只是昙花一现。”我说到此处心里难过到了极点,突然感到喉管被牢牢堵住让我好不舒服,我只好端起酒杯把酒水全部到进嘴里把它们吞下,希望它们能让我呼吸顺畅,然而眼睛却又泪眼婆娑。 许芸雅看着我这般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了我,安慰道:“陈阳,别难过,我相信余丽娟也同样在找你,我相信你们心灵终有一日能相通,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始终相信你们能够相逢,坚强起来,陈阳,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许芸雅看着我这般伤心难过,她多么想我高兴起来,可,她无能为力。这日,她拨通了章小辉的电话,她说:“章小辉,最近忙吗?” 章小辉在电话那端说:“还行,你呢,还好吗?陈阳那家伙也还好吗?” 许芸雅摇摇头,一声叹息,说道:“陈阳心情很遭,最近他听说余丽娟在古城上班便一有时间就去那里找,可几个月都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找到余丽娟的半点消息,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借酒浇愁,只要下班他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我很担心他这样下去要出问题的,你要是有时间回来劝劝他吧!” 章小辉心中突感不快,他一声叹息,说:“哎,这个陈阳,真叫人不省心,行,你别着急,这一两天我就要回来bj一趟,到时我来找他。” 这些时间我总是害怕下班,总是害怕一个人在家,我总是要等到许芸雅一起回家,那日,她说有事便先走了,而我只好单位待着,因为这样我可以不想余丽娟,因为我可以开心一些。然而,郭霞走过来,说:“陈总,你下班不回家在大厅待着,你是不放心我还是怎么的?” 我看着她突然一笑,说:“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来了!” 郭霞忙说:“不是,我刚才看见章小辉了!” “章小辉?”我听到这两字很是高兴,忙问,“他在哪呢?” 我匆匆回到家里只见章小辉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我忙问:“章小辉,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来个电话什么的,让我也去接你呀!” 他听到我的声音,站起来,说:“你终于回来啦,我听芸雅姐说,你还在酒店,我以为你也要等到打烊才回来呢!” “芸雅回来了吗?”我问着章小辉却看着屋内。 许芸雅在厨房里回答道:“我早回来了,饭菜马上就好!” 章小辉一听我这话,忙说:“你这话说的,不是芸雅姐回来了,我还能把你的房门撬开不成,那我不成了小偷了吗?” 我忙说:“不是,不是!”我说着话却忙去拿酒,说,“章小辉,今晚是喝白的还是红的,还……” 章小辉打断我的话,说:“怎么,你还想把我灌醉呀?你还是拿几瓶啤酒算了!” “不行,我们好久没有喝了。”我伸手去拿酒,嘴上说:“今晚我们就来两瓶白的,看看你的酒量增加没有!” 许芸雅端着菜走了出来,看见我手中的白酒,她说:“陈阳,你不能喝白的,你昨晚你就喝了一瓶,你这样喝要出问题的!”她把菜放在桌上就伸手来抢我手中的白酒。 我紧握着酒瓶说:“不是,章小辉很久没有来了,你就让我喝白的吧!” 许芸雅慢慢地把手松开,不过依旧说:“那,不能多喝哈!” 我给章小辉斟满酒递给他,说:“你和肖霄还好吗?” “还好!”他接过酒有些感悟的说,“我很幸运在身边还有肖霄陪着我!”他端起酒杯,对我说:“来,陈阳,我们先干一个。” 我也端起酒杯,说:“我在这里也祝你和肖霄能够永远在一起,不要像我和德文!”我把酒杯端过去与章小辉的酒杯轻轻地碰在一起,我说,“来,干了!” 章小辉放下酒杯,拿着酒瓶给我满上,两眼直盯着酒杯,只是嘴上说:“陈阳,你其实也是幸福的,这么多日子以来,芸雅姐始终陪在你的身……” 许芸雅听到章小辉的话忙喊着:“章小辉!”她打断了章小辉的话,她只是不希望章小辉把她也牵扯进来。 然而,章小辉只是看看她,依然说,“陈阳,在你不开心时候总是芸雅姐陪你聊天,给你演奏你喜欢的音乐,你还那里不高兴呀?” 我听着章小辉的话,想着许芸雅的好,可瞬间余丽娟的身影又出来在我的脑海里,我伤感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芸雅的好,可我总是忘不了她呀!”话说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难过,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然后慢慢地把它们吞下。我慢慢地放下酒杯,而目光却停留在酒杯之上。 章小辉看见我这般心痛地说:“陈阳,你让我怎么说呢?”他给我斟着酒,说,“你看德文与佳丽……” 许芸雅忙阻止章小辉,道:“章小辉,我们今天只谈高兴的事,不说那些让人难受的话,好吗?” 我吃着菜说:“没关系,说了也在心里,不说也还在心里,但或许说过以后会好受些!”我倒满酒又是一仰头就把它倒进了嘴里。 章小辉看着我劝道:“执着本是一件好事,但也会让人承受更多的伤痛,放下,看上去失去了东西,却是一种解脱,它能让人走得更远!你看德文,为了爱选择自杀,但也没有能够挽回佳丽对他爱,相反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而现在他放下,却找到一个,一个疼他爱他的黎倩。你呢……” 章小辉又想提起许芸雅,可许芸雅却不希望在陈阳此时说起,她打断章小辉的话,说:“我一直以来都相信余丽娟也同样在找陈阳,那一次我和陈阳去看音乐演奏会,却见余丽娟一人去那里,我想她和陈阳一样都生活在回忆当中!” 我端起酒杯,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来干一个!” 酒干了,又要满上,满上以后又是新的一杯,以前的一切都与它不相干了,可我的心情依然是那样难过那样难受,虽然说:算了,不说这些。然而它们却贪婪地堵在我的胸口让我每一次呼吸都是那样的艰难!或许只有酒才能让它们逃离片刻,让我有片刻的好过!于是我不停让嘴里倒着酒,而此时的章小辉也跟着我不停地喝着酒。 章小辉看着我突然问:“那个胡俊天,这些日子你来个电话吗?” 我给自己斟着酒,说:“没有呀,只是听说他从国外回来就派到广东去了,做广东区域的负责人啦!”我放下酒瓶看着章小辉又说:“还是在古城好,那些日子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好开心啊,你看现在我们都是各奔东西了,要想聚在一起还真不简单。所以我还是很怀念那些日子!” 章小辉有同感地说:“是呀,我也觉得那个时候我们好开心,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健身的那个地方吗?” 我兴奋地说:“记得呀,我前些日子还去来着,不过现在重新维修了,比那个时候好了很多!”我说着这话,在我脑海里又出现了我与余丽娟在那里玩耍的情景,那些记忆是那样的清晰似乎就在昨天,可今日却是我独自一人在这里煎熬。想到此处我的心又是一阵难过,我不由得又端起酒杯往嘴里倒。 许芸雅本想阻止我这般喝酒,然而却无能为力。因为昨晚我已经醉过一次,她不希望今日又把酒醉! 章小辉看了我一眼没有马上说话,只是拿起酒瓶给我斟满酒,而后放下酒瓶看着我说,“那个长孙英英还在和你联系吗?” 此时此刻提起英子,我伤感地说:“没有啦,只是几个月曾经给我来个一封信,但她却没有告诉我她的地址,看来她不希望我能够找到她!” 章小辉把菜放在碗里看着我说:“她是怕看到你的信心里难过,你想呀,人家爱着你,你却一心找着余丽娟,她也心痛呀!” 章小辉的话让我一声叹,我看着章小辉说:“其实英子是一个好女孩,要是她不去那里帮忙,或是在那几个月给我来几封信或是回来几趟,我想我与英子也会在一起,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煎熬了。” 章小辉吞下口菜,看着我说:“我有时间就在想,你如果能够等英子几个月你也不会说去爱余丽娟了!” 我端着酒杯碰着他的杯子,说:“来,喝着走!” 坐在旁边好久没有说话的许芸雅找到了话题,她好奇地问:“这么说,陈阳还有一个初恋情人哟!” 她的话让我有些想笑,我看着她说:“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有初恋了。” 许芸雅看着我一笑,说:“那你干嘛又去喜欢余丽娟了呢?” 我看着她一声叹息,我说:“哎,这话说来就长了。我见过英子的哥哥。”我说到这里看着章小辉,又说:“章小辉,你知道英子的家底吗?” 章小辉听着我的话摇摇头说:“不知道,也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吧!” “哎,我与英子分开也就是因为我的自卑心太重了!”我看着章小辉说,“她家很有钱,可能比德文的女朋友黎倩的家境还好很多。她哥哥是经济学博士,在一家跨国公司做总经理,年薪上百万。他老爸也是一个大老板,年收入也是几千万。你说,人家这样好的条件会同意我这个穷小子吗?” 许芸雅听到这里摇摇头,说:“这年月还真是这样的。” 我说:“所以……” 章小辉用酒杯碰着我的杯子又打断我的话,说:“所以你就选择了余丽娟,选择了心痛!” 第六十章 再度擦肩而过 我端着酒杯把剩下的酒倒进了嘴里,而后看着章小辉又说:“不过,我不后悔今生爱过她,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今生要怎样才能找到她!”我看着章小辉难过地说,“说实话我很不甘心,我有时间在问老天爷,为什么我与她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却不得相见,我不知道苍天为何折磨两个相爱的人,让我们不得相见!”说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我不由得又端起酒杯往嘴里倒。 章小辉见到伤心难过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端起酒杯陪着我喝下去。他放下酒杯又拿起酒瓶给我也给自己满上。 我看着他又说:“有时间我真的很羡慕你和肖霄,我羡慕你们能够相互厮守在一起,每当我看到成双成对的人们从我的面前走过,我都会想起她来,可如今我也只能独自一人去回忆了!”我说到这里又不自觉地端起酒杯往嘴里倒。 酒瓶里的酒是越来越少,而我的心情却是越来越来遭,越是难过我越想喝酒,于是在章小辉的陪伴下这瓶酒在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我也只好起身再拿一瓶酒来,许芸雅看见我这般,她心痛不已,她想努力地阻止我,但章小辉却在一旁阻止着她。章小辉说,没事,让他喝,让他把心里的痛全部说出来,或许说出来后会好过些。于是他就陪着我一杯一杯地喝,也不管我喝了多少杯,也不管自己已经超量。在不知不觉中一瓶又这样消失了,我们两人已经喝得麻木,酒在此时早已变成矿泉水。然而我依然在诉说着心中的痛。 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疼痛,很快越来越痛,我弯曲着身子用力地捂着肚子。许芸雅看着这般的我忙问:“陈阳,怎么啦!” 我没有看她只是摇摇手醉醺醺地说:“没事,没事,就是,就是肚子有点痛!” “完,完了,”章小辉左手撑着头,右手捂着肚子,说:“我,我也肚子痛。”他刚说完这话一不小心从椅子上滑倒在地上。 许芸雅忙起身去扶章小辉,而坐在一旁的我看见章小辉倒在地也想去扶,哪知刚一用力自己也摔倒在地上,而疼痛也在折磨着我。而此时的章小辉疼痛难受。许芸雅看着躺在地板上的章小辉与我,心里不是滋味!她忙拨打120寻求帮助。 这日,余丽娟正准备外出却见弟弟回来,又听弟弟老远就说:“姐,我等会要去见一个人,陪我去嘛!” 余丽娟笑着问:“见谁呀,你的女朋友?” 余丽军羞涩一笑,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呀?”余丽娟不同意弟弟这一说,她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余丽军走近姐姐,说:“不是,她对我很好,她说喜欢我,我呢,想请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余丽娟一听乐了,她说:“你呀…”她转问,“在那里呀?” 余丽军慢慢地说:“在西门医院上班! 肖霄从单位赶到西门医院,她看见坐在病床上的章小辉就想发火,却见我就在他的旁边,她只好说:“怎么,陈阳哥哥你也给他一样!” “肖霄,你这么快就过来啦!”还在收拾东西的许芸雅看见肖霄走进来,她一笑,说,“你不知道,昨天我看见他俩躺在地上喊痛我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肖霄听到许芸雅的话,指责着章小辉,她说:“本来是让你来开导陈阳哥哥,你可好却和他一起进医院,让我怎么说你呀!” 我一笑,说:“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 肖霄看着我生气地说:“你还笑,我听到你们喝酒喝进医院,我担心的不得了,你们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她说到这里却不再抱怨,她说:“算了,不说了!”她走到章小辉的床前去扶章小辉,关心地问:“还痛吗,能走吗?” 章小辉看着肖霄,说:“现在没有事了,我能走了!” 余丽娟姐弟俩站在西门医院门口等待着余丽军的女友出现,可他的女友迟迟没有出现,余丽娟有些着急看看时间,问:“弟弟,还要等多久?” 余丽军看了一眼医院,回头又把目光放在街边,他本想回答姐姐的话语,但他手指着前方却惊讶地说:“姐,那个人有点像陈阳?” 余丽娟听到弟弟的话顺着他的手指朝那里看,只见一个人正把另一个扶进车里,而这个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陈阳,她轻轻地唤道:“陈阳,是陈阳!”她激动不已,她兴奋不已,这么多年来终于看到自己深爱的爱人了,这一刻她不知想了几千遍几万遍,今日岂能错过,她大声喊着“陈阳”两个字撒腿朝街边跑去。 然而对方不曾经听见她的声音,他只顾自己的事情一弯腰钻进车里。余丽娟一急更是加快脚下的步伐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前飞奔而去,她边跑边使劲地喊着陈阳的名字,然而只见那辆车慢慢地启动朝前驶去,等她跑到街边时那车已经驶远了,她依依不舍地跟在车后不停地挥舞着手势,不停喊着陈阳的名字,然而她的一切都是徒劳,那辆车已经看不见她的手势,也听不见她的声音,慢慢地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陈阳,余丽娟已经无能为力,然而她还在不停地呼喊着陈阳的名字。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陈阳能够听见她的声音,她多么希望他能够停下来,她多么希望在这里能与他重逢,她多么希望与他诉说衷肠,然而,已经不可能了,他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想着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她想到这些忽然觉得身心疲惫整个身子摇摇欲坠顿感天旋地转,她不得不地用力扶着路边的大树支撑着自己看着前方,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余丽军气踹嘘嘘地跑到姐姐的身旁看到此情此景,他双手扶着姐姐的肩膀安慰道:“姐,别难过了!以后还有机会的!” 余丽娟扑在弟弟的怀里伤心地哭出声来,良久,她慢慢地止住哭泣离开弟弟的怀抱,只是眼泪依旧不停向下滑落。她贪恋地看着陈阳远去的方向,哽咽地说:“以后,以后,在那里去寻找呀!bj这么大,何处才会是我们相聚之处呀,你知道吗,姐,好累,好累!可我就是忘不了他!因为今生不能没有他!” 看到这般伤心欲绝的姐姐余丽军心里也难过不已,他多么希望姐姐能够高兴起来,他望眼天空,在心里责问苍天为何这般折磨自己的姐姐,然而苍天闭口不言。余丽军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看着远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一会,他把目光重新落在余丽娟的身上,安慰道:“姐,别难过了,弟弟一定帮你寻找陈阳,一定!” 第六十一章 情难续爱难留 这天,我回到总部述职,刚一上楼德文就走了过来,他笑呵呵地说:“陈阳,走,到我办公室聊聊。”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行呀,我得去向领导汇报工作呀!” 德文拉着我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嘴上说:“不汇报了,那些领导都出去了,估计一两天都回来不成了。” 我有些不满地说:“那也不告我一声,害得我过几天还来一趟。” 德文却不以为然地说:“不用来了,你把那些文字资料给我就行。” 我却傻傻地说:“那不用口头表达了吗,他们又不问什么吗?” 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陈总,蔡总监的话你还不明白吗,他的意思就是从这次开始你们各部的述职交由管理部负责,也就是说蔡总监将行使部分总经理职权。” 我听见声音一回头,却见德文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美女,她笑笑地看着我。我一愣,问,“你是?” 这女在一旁一笑,伸出手来,热情地说:“陈总,你好,我是蔡总监的秘书,我叫万依依。” 我傻傻地伸出手来握着万依依的手,惊讶地对德文说:“德文,你也配秘书啦!恭喜你哈!你得请客!”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德文,忽然想起佳丽来,我看着万依依说:“万小姐,我想和德文说点私事,你可以…” 万依依一笑,说:“好,你们聊聊。” 我看着万依依的背影却对德文,说:“那个,德文,有个叫保和太的人,你认识吗?” 德文一愣,说:“保和太?谁呀,我不认识!” 我突然明白了,佳丽也隐瞒她在家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我又问:“难道佳丽未成向你谈及过此人吗?” 德文摇摇头,说:“佳丽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人。怎么啦?” 我喝了口茶,欲言又止,我说:“德文,如果,我如果哈,那个,佳丽为了表达对你的爱也选择死亡,你会怎么样?” 德文一笑,说:“陈阳,你说些什么呀,我与佳丽早已是断了线的风筝,她可以在天空任意翱翔,而我却不用紧紧地拽住那根线,那根早已不存在的线,这样对两人不是很好吗?” 我问:“你现在还突然想起佳丽吗?” 德文淡淡地说:“不怎么想了,我与她已经是两个陌路人,见面最多是说上几句客气的问候语而已。” 我停了停,想了想,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佳丽,与罗修勇,分手了!她想,她想,再回到,回到你的怀抱。” 德文一愣,他不曾想到这话会出自好友之口,他说:“陈阳,你知道我和佳丽的前世今生,你难道也希望我再死一次吗,你难道还想再骂我一次吗?” 德文的话让我片刻无语,我知道那一刻对于德文来讲就是刻骨铭心,我又停了停,说:“但,我看这次佳丽是铁了心,要与你重归于好。” 德文决绝地说:“我与佳丽已经没有可能再好了,我的爱里不会再有她,我对她的爱已经随着我的自杀魂飞魄散了。” 我又是无语,我只好停止不言,我只好又端起杯子喝着茶。 德文看着我又说:“陈阳,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现在过着这样平静的生活,我很满足。我无法让佳丽享受荣华富贵,我有的只是平淡的一日三餐;我的脑海里没有浪漫爱情的情节,更没有与众不同,有的只是平淡,只是平凡。而黎倩,她不在乎这些,她只是希望与我在一起,虽然她是千金之身,但却愿意我与共度平淡的夜晚,没有烛光,没有华丽的服饰,也没有满汉全席,但她依旧爱我,而我又怎能辜负她。你也帮我劝劝佳丽,请她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依然无话可说,但,我想起如今的佳丽却已是憔悴满身,那经得起如此的风浪,我突然抬起看着德文,说:“如果,佳丽在你与黎倩结婚之时,选择从高楼大厦上跳下,怎么办?” 德文不屑地说:“她呀,怎么可能!” 我担心地说:“我看如今的佳丽与死尸没有两样,有的只是她能行走,她的眼里没有光芒,有的只是哀怨。” 德文看着我又说:“所以呀,我请你好好劝劝她,我也不希望她过着悲伤的生活,我也希望她能够开心快乐,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 我依然担心地说:“但我看得出佳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她说没有了你,她实在活不下去,但她还年轻她还想再活些日子。” 德文突然有些生气,他说:“陈阳,不必说了,当初是她选择分手的,而当初她是那般决绝,甚至不惜我的生命,怎么,现在又来这般伤人心扉,她想怎样?难道,这就是她对我的爱吗?陈阳,你不必再说了。我与她没有可能,生死由她!” 我又一次无语了,我本还想说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但,我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德文也是这样的决绝。 这日,佳丽很是想念德文,她又在不知不觉间走到总部门外,她坐在对面的茶楼里等待着下班的德文,她想看看他,看看他是否还好?她坐在这里,她又想起她与德文在这里的种种往事,不禁又泪如雨下!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看着时间,时间已经指向下午六点正了,她紧紧地盯着对面——陆氏集团总部。 这时,德文走了出来,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去,只是看看表又看着停车场里汽车,他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佳丽匆匆付了茶钱过街,她躲在离德文不远处看着他。不一会,一辆豪车在德文面前停下来,紧接着德文开门钻了进去,而后那辆车就离去了。佳丽在路边打辆车紧跟在德文的身后,她想看看他新家在那里。 黎倩开着车对德文说:“德文,这辆车你喜欢吗?” 德文看着黎倩说:“这车线条很美,动力十足,内部很舒服,我喜欢!” 黎倩匆匆看了一眼德文又把目光放在前方,她温柔地说:“我爸说你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到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很不错,他欣赏你。我给他说我们的婚事,他同意了。他说,以你现在的身份也该拥有一辆车了,于是,前几天他就为你挑了这辆车。” 德文很是感动,但他却说:“我,我想凭自己……” 黎倩知道德文要说的话,她打断他的话,说:“阿文,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爸说了,他知道你想凭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然而他说,你是真心爱我,你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来爱我的,经过半年多的接触他也很喜欢你,他欣赏你为自己的事业而做出的努力,他为了让你更快地实现你的理想而送你这辆车!” 黎倩的话语让德文无法拒绝,他感激地说:“谢谢你爸,谢谢他对我的支持。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压力很大呀!” 黎倩进一步解释道:“这还贵重呀,几十万对于我老爸来讲就是小菜一碟,我还觉得他给我们礼物太低呢。所以你不需要有压力,这是他应该的!” 德文听到黎倩的话,只是说:“我怕,怕给不了你幸福生活。” 黎倩看了看德文,又说:“德文,我跟你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今生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那怕是和你到乡下去种地我也心甘情愿!” 黎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德文还能再说什么呢!他深情地看着黎倩,又说:“谢谢你,倩儿!” 黎倩看着德文只是甜甜地一笑,笑中带着无限地幸福与无限的满足。 德文看了一眼窗外,又把目光落在黎倩的脸上,他用商量地口气说:“倩儿,我们单位同意给我换一套套三的公寓,我觉得还算可以,虽然不及你家那样高档,但也算是不错的房子,我想把它做为我们的新家。” 黎倩看看德文本想接上他的话题,然话到嘴边,她说:“德文,我发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德文一惊,他说:“跟踪,跟踪我们,谁呀?”他看看反光镜,又转过身去看着车后,然而他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忙问,“我没有看见呀?” 黎倩看了一眼反光镜,说:“就那辆灰色出租车,尾号为458的那车,它已经跟我们很远了!” 德文看着车后猛然一惊,他惊讶地说:“是她?怎么是她?” 黎倩不解忙问:“是谁呀?” “是佳丽!”德文惊讶地说,“她跟着我们干嘛呢?” 黎倩没有看后面,只是问:“要甩掉她吗?” “当然!”德文肯定地回答,却又说,“要不,你请她吃饭?” 黎倩一笑,她说:“干嘛是我请呢?是你才对呀!她可是你的前女友哈!” 德文接上话说:“我不是圣人,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我很小气的!我可不想她来打扰我的生活。”德文的话说得很清楚也很坚决。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佳丽经常去找他,找得让他心烦,因为他不想和她再续前缘了,这不是因为黎倩很有钱,而是因为他和她在一起他就会想起那一刻,那一刻让他刻骨铭心,更让他心惊胆寒!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黎倩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说:“好的!”随后,她加大油门朝前飞奔而去。 德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却想起今天跟在身后的佳丽,他的心泛起阵阵涟漪。他回想起他们曾经的爱,那时一间破旧的房屋,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老旧的桌子和锅碗瓢盆,然而他们却相知相爱形影不离。而今,自己已经是陆氏高管,然而却是妻走家散了,德文一声叹息,从眼角里流出几滴泪珠。他打开一个纸箱,那已是陈年旧物,但满满都是情意,它们承载着他与佳丽全部的爱。 转眼间我与余丽娟已经分别两年有余了,虽然我知道她就在bj,然而却不得相见。那日听说章小辉就要与肖霄进行婚礼,我好羡慕他们。那一夜,我又想起余丽娟来,想起我与她曾经的恩爱,而今……,想到此处我心痛不已。 这天,我和许芸雅驱车赶往通县,去参加章小辉与肖霄的婚礼。婚礼过后我们几个好朋友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聊着天,德文忍不住问道:“章小辉,你们什么时候去拿证呀?” 坐在主位的章小辉一笑,他说:“你放心,我和肖霄不会和你与佳丽的婚礼。我们在元旦节后回家时就已经把结婚证办了!” 德文有感悟地说:“有证就好,不要像我和佳丽就好!” 说到这里,我忽然问:“德文,你与黎倩什么时候结婚呀?” 黎倩甜甜一笑,她看了一眼德文,抢在德文之前,幸福地说:“还没,不过,我爸说过几天给我们举行订婚仪式,到时你们一定要来哟!” “那是!”我们肯定地答复。 忽然小不点问:“陈阳哥哥,你什么时候和芸雅姐结婚呀?” 她的问话让我措手不及,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们,我们,还没有……” 许芸雅看见我这般,忙说:“瞧你们说的,我和陈阳就没有开始过,所以离结婚还远着呢?” 小不点不依了,她说:“陈阳哥,我知道你很爱余姐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该找的地方都去了,该想的办法也想了,但就是找不到,我想这就是你与余姐姐的缘分,缘分就该如此。” 小不点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德文接上话说:“其实这么多年许芸雅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她……” 许芸雅听到大伙都在说她与我的事,忙说:“今天我们是来祝贺肖霄与章小辉的婚礼的,就不要说我与陈阳的事啦!” 章小辉看了我一眼,他说:“其实陈阳对芸雅姐是有感觉的,只是他现在还放不下余丽娟,我们要给他的时间嘛!” 我喝着酒,我看着许芸雅说:“芸雅,章小辉说得对,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我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我现在却……” 许芸雅听到我的话,马上说:“没事,我愿意等!” 第六十二章 生死之恋 佳丽几乎每天都去看德文,然而都是远远地跟他的身后,因为她害怕一个人独处,因为只有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身影,她才觉得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佳丽如今更害怕黑夜,因为那时她没了德文,有的只是暗无天日,有的只是以泪洗面,有的只是黑夜漫长彻夜难眠。前些日子她是靠酒来入睡,而如今酒已经变成了水,她只好去医院开了安眠药。曾几何,她看着安眠药发呆,她多么想用它结果自己的性命,那样她就不用再受如此折磨,她总是在吞下之前的最后一秒才把多余的药吐出来,因为舍不得德文,她还想再看看自己深爱的人。 忽然有一日,佳丽听到德文将与黎倩步入结婚的礼堂,那一刻,佳丽彻底绝望了。她再一次拿出她与德文美好的记忆,眷恋地看着又仔细地抚摸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片断或是任一个地方,她把它们抱在怀里全身心去感受那时的光阴那时的美好。 佳丽在美好回忆的陪伴下走出了寝室漫步在大街上漫步在人群中,然而到处一片喧闹,到处一片欢乐,只有自己孤孤单单,然而这些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亲手葬送了与德文美好的爱情,是自己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更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如今,德文就将与黎倩步入婚礼的殿堂,曾几何,她一直梦想那个人是自己。如今,一切都已成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留恋。佳丽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在寻找一栋高楼,她想最后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德文和黎倩站在台上,他紧紧地握住黎倩的手又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台下已响起一片喝彩声和一片祝贺声。然而,一个人在大门口大声地咆哮:“蔡德文,你混蛋,你不能和她结婚!” 德文与黎倩以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把目光迅速地放在门口这人身上,他们想知道他想干嘛。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把他赶出去,不让他来捣乱。” 然而,这人不顾一切地冲上了台,他恶狠狠揪住德文的衣领,更是照着德文的脸就是一拳,愤怒地说:“蔡德文,你这样对不起佳丽吗?”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我们都惊讶地看着台上两位主角。然而,德文没有还手,他冷静地说:“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是佳丽变心在先,是她把我推向死亡,是她把我们的爱情葬送。” 这人一声冷笑:“哼哼,好一个是她把你们的爱情葬送!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佳丽已经得到了惩罚,难道你就不能原谅她吗?” 我们几人冲上了台把他们拉开,我指着这人愤怒地说:“保先生,我请你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 德文看着他,冷静地说:“保先生,我不知道你与佳丽是什么关系,但请你再一次转告佳丽,我与她不会有将来,因为我每一次看见她,我就想起自己冲向死亡的那一刻!” 保和太再一次被德文之言所激怒,他迅速轮起拳头朝德文打过来,愤怒地说:“你他妈的混蛋,就那么一次你就受不了,那你想过佳丽为了你曾经死过两次又是怎样的感觉?” 保和太让大伙再一次震惊,因为我们不曾想过佳丽会有如此疯狂之举。德文摸着被保和太打过的地方,冷笑道:“哼,两次,怎么可能。” 保和太依然愤怒,他咆哮道:“那好,你听着:我叫保和太,前年,佳母把佳丽许配给了我,在见面的那天,佳丽当着我的面,说,你是他的男人,她已经和你睡在了一起,她的身子是她的,也是你的,她不会再送给别人。她母亲听到后非常愤怒,照着她的脸就一耳光。佳丽捂着脸跑了出来,坐在山坡上伤心的哭泣。然而,她不知道,在她的身下躺着一条晒太阳的毒蛇,它被佳丽惊醒了,它照着佳丽就一口。佳丽感到疼痛,看到那条蛇,也看到手臂上的伤口,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毒蛇咬伤,也明白如果不赶快救治自己就将死去。她本可以大声呼喊寻求帮助,然而,她想到了你,想到不能和你在一起,活着也就死了,还不如想着你的好就此了却生命。因此她选择了死亡,她闭着双眼,想着你的好,微笑着慢慢等死。” 德文从未听到佳丽提及过,他也不曾想过佳丽会如此经历,他想起了佳丽手臂上的伤口,他有点相信保和太的话,然而,他依然冷淡地看待他与佳丽的爱。 保和太说出了多年以来尘封在心底的话心里平静许多,他说:“如果没有我,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她或许真的伴随着痛苦想着你的好慢慢死去。然而,我救了她,她没有感激我,那是因为她心里依然有你,因为死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爱你,死就是一种幸福。然而,她的父母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们在佳丽的饭中放下安眠药,他们在佳丽睡着之机收走她身上所有的钱,他们更是把她关屋在里。等佳丽醒来,所有的积蓄,所有精心藏匿的钱都已不在了,而自己又被锁在屋内,所有的逃跑计划都已成空,她的心犹如从高山之颠坠入万丈深渊,她彻底绝望了,她仰天长啸,然后瘫倒在床上失去知觉,在心脏停止跳动之前,拼劲全力,弱弱喊道,德文,永别了。等她父母把她送到医院时,医生说再晚点送来一切都将结束。在经过医生很长时间的抢救,才把她从死神的手中抢了回来,然而,她却拔掉身上所有的导管,忍着疼痛,忍受着折磨从医院里逃跑了出来,不顾自己的身体,不惜自己的性命,踏上了北去的列车,因为就算死在途中她也是幸福的,因为有你在身旁。” 保和太的话再一次让在场所有的人感到震惊,而德文突然全身发抖,他瘫倒在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更是泣不成声。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德文,对不起,我错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忠心地祝福你,我走了,来生再见!” 这是佳丽的声音,德文连忙喊道:“丽丽,丽丽…” 然而,佳丽没有回答他,只是最后喊道:“德文,永别了!” 此时的佳丽站在几十层的高楼边上看着地面,她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然后把它扔在了一边。她打开背包拿出镜子再一次给自己补妆,她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然后她丢掉手中所有的物品。她微微一笑,却又伤心地喊道:“德文,永别了!” 佳丽闭上双眼朝前迈步,她整个身体迅速地朝下坠落,此时她不再伤心不再难过,因为她是带着德文的好,带着德文的爱离开这个世界,她不再有遗憾。 此时的楼下已经聚集很多的人,他们都在苦苦地劝慰这个痴情的女人,然而他们感到绝望,因为他们没有挽留住她的性命,这让他们感到遗憾,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因为她还年轻,还有很长路要走。然而,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他们只好祈祷来世她能找个好人家,不再受如此折磨如此痛苦。 德文听到这一声最后的呐喊,他似乎亲眼看到佳丽从几十层的高楼上跳了下去,她极速的下坠,时间似乎已经停止转动,所有声响都已凝固,但很快传来一声巨响,佳丽躺在了地上浑身是血。突然,德文跪在地上张开双臂仰天长啸:“啊!” 没有了佳丽,德文突然感到自己虽然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他突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柱子,然后他慢慢地站起来,他看着柱子发呆。突然他朝柱子飞奔而去,口中喊道:“丽丽,等等我,德文来了!” 德文如此的举动惊呆在场所有的人,但我们很快反应过来,然而,这是德文最好的归宿,因为他不用去纠结爱恨情仇了。 黎倩一声惊呼朝德文扑了过去,紧紧地拽住他的腿哭诉道:“德文,不要,不要…” 我们用力地拉住德文,突然,他整个身体失去了知觉,他的头,还有手都在瞬间垂了下来,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心跳越来越轻,越来越慢。我们赶紧拨打120,我们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我们只是希望他能够停下脚步,只是希望他能重新回到我们的身边。 经过医生十几个小时抢救,德文终于度过了危险期,但依然昏迷不醒。我们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德文心里很难过,这是德文第二次为了爱,为了佳丽面临死亡。我们都在祈祷他能够度过难关。 当罗修勇听到佳丽坠楼的消息,又再一次看到德文生命垂危,他的心猛然一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他的心充满内疚,然而此时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诚心祈祷德文能够苏醒过来,能够坚强的走下去。他更是诚心祈祷佳丽来生不再有烦恼。然而,他突然感到他的心正在被别人撕裂,他使劲地捂着胸口,然而,依然很痛!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罗修勇的耳边响起:“罗子,你拿命来,是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是你破坏我的家庭,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十八层地狱,你会永世不得超生。我会天天来找你,我会天天来陪你!” 罗修勇知道这是佳丽的声音,他看看周围却没有她的身影,他突然想到这是佳丽的魂魄在向他索命。顿时,他全身发抖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使劲地磕头,苦苦地哀求道:“佳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 这时孟巧乔走进了罗修勇的房间,轻轻地唤道:“罗子,你在干嘛?” 跪在地上的罗修勇听到声音朝门口看去,见是佳丽的身影,赶忙挪动膝盖朝佳丽身旁移动。他抱住佳丽的腿,再一次苦苦地哀求道:“佳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他的声音变得非常的颤抖,且又带着哭声,而他的手又在不停地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一次,二次,三次…… 孟巧乔看着罗修勇如此举动,想哭又想笑。她猛然抬起脚把罗修勇踹开,然后揪住的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脸就是几耳光,怒斥道:“罗修勇,你醒一醒,我是孟巧乔,我是孟巧乔!” 罗修勇终于被孟巧乔带回到现实,他看着眼前的恋人,而他的心依然疼痛,他难过的说:“乔儿,对不起,这件事我做错了,真的做错了。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两条人命,这一辈子我都会生活在愧疚当中。”他说着话,悔恨的眼泪不停地向下掉落,最后他蜷在地上呜呜地哭出声来。 昏迷了很多天的德文终于慢慢地苏醒过来,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微弱地说:“陈阳,这是在哪?佳丽又葬在哪?我想去看看她,我好想她!” 德文的声音虽然很弱但足以让我们听见,我来到他的身旁,难过地说:“德文,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四天三夜了,我们都以为这一次你再也闯不过这个难关。但你做到了。” 德文的声音依然很微弱,他感激地说:“陈阳,谢谢你们,是你们再一次让我醒过来,是你们再一次让我看到太阳。我谢谢你们!”他停了停,伤心地说,“陈阳,佳丽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我真的好想她!” 佳丽从高楼上跳下来绝无生还的可能,但庆幸的是消防官兵接到报警电话后火速地赶来,在佳丽落地的瞬间及时地铺上了救生气垫。但,由于楼层太高,佳丽还是摔成重伤,经过医生很长时间地抢救才苏醒过来。后,经过我们沟通把她转到德文所住的医院。 睡在德文旁边病床上的佳丽,艰难地侧过身来,看着德文,兴奋地轻轻地唤道:“德文,我在这,谢谢你原谅了我。” 德文听到声音兴奋地侧过身去,他想看看佳丽,然而他却动不了,他只好把头微微地侧了过去,兴奋地说:“丽丽,你真傻,干嘛为了我几度选择死亡呀,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痛!” 佳丽哽咽地说:“德文,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为了钱鬼迷心窍,我不该为了虚荣把你抛弃,我更不该把你…” 德文艰难地说:“丽丽,别说了,别说了,你为了我死了三次,而我只有两次,是我欠了你,是我负了你,让你经受那么多的磨难!”德文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黎倩看到德文醒来就悄悄地走了,她的心好像被人撕裂,她知道此生与德文将是擦肩而过了,她与他注定是蜻蜓点水。但她不遗憾,因为德文真的真心地爱过她。她走了,她不想让德文左右为难,她给德文留下一封信就拖着行李踏上了海外求学的征程。 第六十三章 我与她还是晚了 经过几年的发展陆氏集团的酒店越开越多,原有的体制已经制约企业的发展,于是陆氏集团决定成立bj天昊餐饮娱乐有限责任公司,它正式成为陆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该公司下辖原陆氏集团所有的三十六家酒店以及陆昊快餐连锁有限公司。由于陆氏集团持有65%的股份,董事长是陆天昊的三子陆枫。 在这次的改革中我幸运地被任命为天昊的总经理,郭霞为常务副总经理,而同时我,郭霞分别拥有天昊1.5%与1%的股份,许芸雅也随我到天昊供职,她依然是我的助理,还同时兼任办公室主任,她也拥有天昊0.5%的股份。这是因为陆昊大酒店和陆昊快餐的业绩在陆氏集团所辖的餐饮娱乐企业当中一直处于领先的地位。我和郭霞离开了陆昊大酒店,刘子桐就被提升为总经理,刘飞提升为餐饮部总监,费晓提升为陆昊快餐连锁的总经理。 这个消息对于我们陆昊来说就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所有提升的都是我们这些从古城丽华走出来的同事。只是罗修勇和鲁斯在原地踏步,而佳丽却因德文一事调离了陆昊,去了四海,依然是客房部总监。而章小辉也接管四海大酒店升任为总经理同时持有天昊0.5%的股份,德文虽然还是陆氏集团管理公司总监,但他却享受总经理待遇,另外拥有天昊2%股份。 2003年非典过后,根据公司的发展规划我前往云南考察,然而在我下榻的酒店里邂逅多年不见的英子。那日下午,我提着公文包跨进酒店的大门,而迎面走来两位漂亮的女士,我忽然觉得这人的身影、这人的味道好生熟悉,我在脑海里飞速地搜索着她的资料,我想起来了,她就是英子,就是多年不见的英子。我马上转身亲切地唤道:“英子!英子!” 这人在我转身呼唤她的时候也同样转过身体叫着我的名字:“陈阳,是你吗?” 我听到英子的呼唤激动地点头答应道:“是我,是我!” 英子激动地更是兴奋地张开双臂朝我跑来,我兴奋地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贪婪地享受着她的味道。多少年过去了,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着她,没有想到今日却见到了,她依然年轻依然美丽,我激动地说:“英子,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英子紧紧地抱着我,点着头,回答着:“还好,还好!”她激动地问:“陈阳,你呢?还好吗!” 我贪婪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激动地回答道:“我也还好,还好!” 良久,我松开她,我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上,看着她兴奋地说:“说实在地,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以为你在美国不再回来了呢!没有想到你还念着这块土地!” 她点点头,说:“回来了,我在美国待了三年就回国了,本来我的导师让我留在美国,但我舍不得这里还是决定回来。”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更是擦拭着她眼角激动的泪水,亲热地说:“看到你真好!真好!” 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高兴地说:“我也是!我曾经想过我们很多重逢的场景,没有想到却在这里,却是以这种方式重逢,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今生我知足了!” 这时站在她身后的一位美女,说:“张总,你们……” 英子看了一眼这位美女,微微一笑,她说:“我的情人,陈阳!” 我听到英子对于我们关系的定位,心道:只是可惜,可惜我们没有缘分。但我很快又补充道:“除了情人之外,我们可是非常非常好的好朋友,好同事!” 英子看着我,依然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走,陈阳,我们去喝一杯,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那位美女在一边又说:“张总,今晚的火车!” 英子停了停对这位美女说:“小赵,你去把车票改签了吧,改成明天吧,我和陈阳近六年不见了,我们有很多要说。” 自从与英子告别后我便坐上回京的列车,我想起了多年不见的余儿,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祷这一次千万别是绝望之旅,因为我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面对这样的信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或许经过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也或许我已经习惯孤枕而眠的夜晚了。但忽然间我想起一直陪在我身边温柔又贤惠的许芸雅来,我忽然在心里问着自己,问自己我为何就不能和她共枕同眠呢?难道就这样一直孤单下去终老一生嘛?但忽然又有一想法由然而生,不求终身拥有但求曾经拥有! 许芸雅与往常一样还是在出站口接我,她和以往一样问寒问暖,问这问那,好似生怕我受到伤害一般!我告诉她我见到多年不见的英子了,也告诉她英子告诉我有了余丽娟的下落。 许芸雅忽然觉得一阵心痛,心痛自己对陈阳的一片痴情却依然是一场空,他还是要去寻找他心中的爱人,而自己对于陈阳来说只是一个旅途中的同路人!但,她只是短暂的沉默,因为她太爱他了,她希望他过得开心快乐,于是她挤出笑容,道:“那我们去找到她吧,或许我们这次能够找到她。” 她的回答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之言,因为她的话满是诚意。我本想说声谢谢,然,话到嘴边却又变成:“芸雅,对不起!” 她看着我笑道:“谁叫我命苦呢!” 然,她的这一笑,笑得我好生痛心! 我们坐上回单位的车,她告诉司机先去复兴门外大街。我说不急,我说这么多年都过去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她却说,她可不想等到明日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她的言语无形之间又把我带到伤心之处,然而她的话却是肺腑之言,因为她和我一起经历过这样的伤痛。我看着她,我用眼神告诉她,我谢谢她,谢谢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这样陪着我!而我的目光忽然之间又充满深深的歉意。她见我这般赶紧用手把我目光移至前方,嘴上说,外面的风景很好! 司机似乎不管我们这般模样只顾开车前行,转眼间便到了复兴门外大街,车子缓慢前行寻找着尔泰大酒店。尔泰与陆昊一样坐落在十字路口,只不过它看上去要比陆昊雄伟壮观更显得豪华尊贵。我问门童余丽娟总经理在几楼办公,这人却答,她已经有几天没有来上班了。听到这话我忙问,她怎么啦?是生病了吗?这些这门童怎能知道,他说,你们上十楼去问问办公室吧! 干嘛不在八楼呢,我心道,我还得再多爬两层楼才能见到余丽娟。我这么想着,却忘记脚下的动作。许芸雅见我这般,说:“陈阳,瞧你这样,不就是多两层楼嘛,有电梯,时间也长不到两秒嘛。” 她的话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便忙说:“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尔泰的电梯性能很好眨眼间便到了十楼,此时我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脚步也变得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再次受到打击一般。许芸雅替我问着前台,前台告诉她余丽娟已经在前几天突然辞职了,去向不明!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猛然击在我的头上,它打碎了我此时所有的希望,顿时我的大脑嗡嗡作响随即脑海一片空白。我突然感到大脑血液严重不足,头有些发晕身体开始有些摇晃,许芸雅见状忙扶着我生怕我倒下一般。她又问这人:“谁人可知她的下落。” 这人只是道:“行政副总兰京可能知道她的去向。” 我们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传说之中的兰京,他一听到我们的来意就朝我的身体猛打一拳。他的这拳突如奇来虽然我极力避让但还是被他击中。许芸雅见此状冲上去两手用力把他一推,嘴上骂道:“你这人有毛病呀,干嘛打人呀!” 兰京没有想到许芸雅会去推他,只听“砰”地一声他便重重地撞在后面墙壁上,这一撞似乎让他清醒过来,但他的目光、他的面部肌肉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仇恨,好似我与他有杀父之仇一般,他用手指着我而言语还是这般恶狠狠,然而他的话却是万般的无奈与无力,他道:“就是因为你陈阳,因为你,她才辞职的,因为你,她才要离开我的!” 我和许芸雅相视一眼顿时明白了一切,我们似乎看到兰京向余丽娟吐露他的爱慕,似乎看到兰京强迫余丽娟接受他这份自私的爱恋,似乎看到余丽娟在万般无奈之下便一走了之!此时我突然之间有点可怜眼前这位痴情人,但我不能容忍他这般欺负余丽娟,我突然冲上去把他按在墙壁上愤怒地说:“你把她怎样了?” 这人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此时他的整个身体被我治得动弹不得,他吃力地说:“我能把她怎么样呀,我要是有那个能力还用在这里与你打架吗?” 我依然愤怒道:“那她现在去那里了?” 兰京断断续续地说:“你把我放开呀,我气都喘不过来,怎么说呀!” 我把他放开,心中的愤怒依然不减,道:“说吧,怎么回事!” 他理理衣领,活动活动自己的脖子,然后道:“那天我向她再次表达我对她的爱,但她依然拒绝了我,于是我想把她灌醉,然后……” 我突然打断他的话愤怒道:“然后,你就想强暴她,是吧?”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胆怯地说:“我也本想这样, 但她似乎知道我的用意,她始终不喝酒。于是,第二天她就辞职了。我给她打电话,但手机停机了,我去她的住处,房东告诉我她已经搬走了,我问其他同事,他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到这里我突然轮起拳头就打了过去,嘴上骂道:“你他妈的还想强暴,老子现在就打死你!”我这一拳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许芸雅的意料,她看见我此举赶忙阻止但还是晚了,兰京被我击倒在地上。 兰京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捂住脸,吼道:“你以为我高兴吗,我现在肠子都悔清了,我对不起她,你打我吧!” 我举起拳头又想打过去,许芸雅拉住我的手,劝道:“陈阳,算了,打他也没有什么用了。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活动着手腕难过地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呀,她把以前的一切都断绝了,我还能怎么样呀,这么多年终于要见到曙光了,却被他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也许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与她今生无缘了!” 兰京听到我的话看到我表情,他似乎有些感动,他说:“对不起,陈阳,但我对余丽娟的爱是真心,天地为证!看到你,我又想到她,或许你们才是一对,这么多年来,在她心里也始终只有你!在我们聊天时,她经常提到你,每一次提到你她总是满脸喜悦,只是喜悦过后总是一阵沉默!她非常珍惜那只刻有你名字的水杯,她经常盯着它独自发呆!” 许芸雅走过去把我的名片递了给他,道:“兰先生,对不起,陈阳他太爱她了,他不会容许他人欺负她,请你谅解。这是他的电话,若你有她的信息就麻烦你通知一下我们,谢谢了!” 第六十四章 梦里寻她千百度 在回酒店的车上我们很少说话,我两眼看着窗外那些飞速向后退去的物体独自发呆,我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呼吸有些困难, 而我的心也开始隐隐做痛,我的双眼有些发涨还有些发痒,鼻子有些发酸,眼眶里闪动着泪花,它们很快汇聚成几行泪水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掉落下来,慢慢地我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 坐在我身旁的许芸雅看到这一切心里无比的难过,她的表情也变得伤感起来,或许是因为我这般的伤心难过她却无能为力,也或许是因为她对我的痴情而我却依然对一位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年的恋人念念不忘!但她还是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我,只是没有任何言语,或许她认为这些眼泪可以让我变得轻松起来不再那么压抑,但又或许是因为她连自己都无法安慰更没说去安慰别人了。忽然间她的眼睛也好似有几粒窗外的飞沙不慎闯入,顿时在她美丽的眼睛里也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她的嘴角也开始有些颤抖! 车内的空气顿时变得凝固起来,似乎它们变得越来越来稀薄,稀薄得让人窒息。车内也变得非常寂静,疯狂的汽车马达声在车内肆无忌惮的回荡着,它似乎已化作恶魔正在吞噬车内的一切。坐在前排的司机无法承受这般痛苦,他急忙打开车内的广播,希望它们能够抵御恶魔的进攻,希望它们能够温暖这些正在凝固的空气。 汽车孤独地在车流中穿梭,它多么希望能够找一个同路人,至始至终!然而都只是一段,一段过后又是新的一段,就这样重复着!但它还得走下去,那怕是这般的孤寂,因为它还得完成它的任务!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此时的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因为在我的梦中有个她! 然等我进得屋来却有一个稚嫩的亲切的喊声传来,这个声音既陌生又似熟悉,但它足以把我从恍惚中唤醒。我定了定神,见是胡许,忽然间我张开自己的双臂把他搂在怀里,似乎刚才的愁绪都在他的这声呼喊中灰飞烟灭了!我微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又用他的头在我的身上钻来钻去,嘴上不忘回答我的话,他说:“前天来的。叔叔,您去哪里了,我怎么来时不见您呢?我想您!” 许芸雅在身旁阻止道:“胡许,下来,叔叔坐了长时间的车很乏的!” 胡许听到他妈妈的话赶忙脱离我的怀抱,用他那稚嫩的声音说:“叔叔累了,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吧!”他说着话飞快地跑进屋里去取他的古琴。 许芸雅放下手中的物品,道:“他是到京城进行儿童古琴比赛的,和他小姨一起来的。” 我看着她道:“那你怎么也不告我一声,我也好给他带点好吃的。”说到此处我忽然想起我给她的买的项链,便又说:“哦,我给你买了一付项链,是玛瑙做的,做功很好 !”我说着话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把它递给许芸雅,又说,“你看喜不喜欢!”但我并未等待她的回答却又拖过行李箱打开,嘴上念道,“我还给你买了十盒莲粉,听说这个养颜,有修身之功效!还有呢,你喜欢云南普洱茶,我买几盒三十年的陈年普洱,这味道很纯正,你肯定喜欢!我还买了些云南十八怪。” 许芸雅接过这付项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欣赏着,嘴上接连赞道:“哇,太漂亮了,我喜欢!谢谢你,陈阳!” 在她欣赏之时我已把我给她所带的礼物都放在茶几之上,她把目光移到这些专为她买的礼物,刚等我站稳便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含情的说:“陈阳,谢谢你!” 我却不敢去搂她,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个她,我把她扶起来,却笑道:“芸雅,你也太没有追求了,给你买点这些就如此感动!” 她听到我这话,打着我道:“讨厌啦!” 我忽然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看着她道:“芸雅,你对我很好,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管是高兴与悲伤,还是艰难与挫折!而我呢,却一直对余丽娟念念不忘。说实话我也很喜欢你,但我与余丽娟互相承诺过要永远相爱!我,我,我对不起你!”我话说到此处忽然又一次伤感起来,眼角似乎有些湿润,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希望它能守住我最后的坚强! 许芸雅听到我的话激动起来,她忙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爱余丽娟,但我愿意等!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 余丽娟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我寻她不得,有人说再次去她的家乡或许能够找到她的去处,然而我却无功而返。我不知道她的亲人们为何这般,但我还是在等待奇迹的出现,只要她今生爱我,我也今生无悔! 不知又过了多少个星期日,这日许芸雅值班我独自一人在家,我躺在床上听着收音机里传出来的那些已成经典的音乐,我忽然又回想起在丽华度过的日日夜夜,回想起那些开心与快乐,回想起那些悲痛与忧伤,想到这些我又黯然神伤。我在心里问着自己,难道今生我与余丽娟也只是萍水相逢吗? 难道我与她今生也只是昙花一现吗?难道我与她就这样结束吗?我想到这些又是一声叹息,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我顺手调动频率去寻找一个能让我开心起来的节目,忽然间有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下面播放《牵手》,这是应通县四海大酒店的章小辉先生为他的好友陈阳点播的。他说,这首歌是他第一次看见他的好友陈阳先生与余丽娟女士牵手时无意间哼将出来的歌曲,然而他们却在不经意间走散了,陈阳一直东奔西跑希望能够找到他深爱的人,然而五、六年过去了,陈阳却依然找不到他深爱的余丽娟,只好独自孤寂地回味着过去。他总是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铠甲,针穿不进水泼不透,他希望陈阳勇敢起来,坚强地面对一切,面对情感中的酸甜苦辣,他只是希望陈阳能够开心快乐起来,珍惜身边的人! 那,下面就请欣赏这首歌,我也希望这位陈阳先生能够开心快乐起来!” 听到章小辉(此时章小辉为四海大酒店的总经理)的这番话听着从收音机传来的歌声,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深深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总是在回味过去拒绝着眼前的一切,我总是生活在痛苦当中而忽略身边的开心快乐!我总是停顿在过去而忽略现在与未来!想到这些我坐了起来,对,我得收起过去,面对现在,过去只是一段经历,不是负担,只有放下才能走得更远!想到此处我拿出背包装满户外用品给许芸雅留下一张纸条,便前往多年以前与余丽娟第一次牵手的地方。 这里,山依旧是山,只不过它们又经历了很多年的风吹雨打满是沧桑,但它依旧如此健壮!它依旧和过去一样遍地是野草,只不过如今的野草却是风华正茂!它们和它们的祖先一样好客,它们随着微风轻轻拂面欢迎着祖辈的好友! 我依然沿着旧路朝山顶攀登,这条路依旧如此狭窄但如今却又增添很多足迹,这条路依然坎坷曲曲但却能载我直达此山的顶峰。我默默地朝山顶走去,忽然间在我的耳边回响起当年我们几个好友的欢声笑语,又似乎他们就在我的身边。我略做停顿,看着这里的一切回味着那时,而那时却是那般的开心快乐,而如今我却这般的多愁善感独自忧伤独自哀怨!我突然自言自语:“陈阳,忘掉过去的不开心吧,勇敢去面对下一段感情吧!”我想到此处收起目光重新把它放在前方迈开脚步朝山顶攀登!忽然我觉得我的脚步轻盈了许多,我的心情也开始愉悦起来,这是好久没有过的轻松! 山顶,在我的努力下终于被我踩在脚下,忽然我看见在那片空地上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包,那背包的形状,那背包的颜色是何等熟悉! “陈阳,这个背包好看吗?”这是余丽娟的声音,她此时正看着一款这年流行的背包对我说,“只是颜色不好看,我喜欢纯色的,它的色彩太过丰富,让人眼花缭乱!” 回忆到此我的眼睛一亮,这不是当年我和余丽娟逛街时买的背包吗,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她?不可能,这个背包天下何只一个呢?我回想着不由得朝那里走去想看个究竟。 我走近这个背包,在这个背包旁边还有一些好似刚拿出来的食品,忽然又有一个物件映入我的眼帘,这个物件是我今生无法忘却的东西,因为它的上面刻有我的名字。就是几年前我和余丽娟出去玩耍时买的纪念品式水杯,因为在它的上面刻有我们的名字,所以我们始终随身携带。此时的我看到这个水杯犹如看见余丽娟一般,我忙拿起这个水杯,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它还有温度。我的心一下激动起来,因为我想她应该就在附近!于是我大声地呼喊着“余儿,余儿,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