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之灵契》 前言 世人皆想成为世间最厉害之人,掌天下之万物,握天下之重权,担天下之重任,管天下人之命数。百人之中便有百人皆有此念。 冰寒天冻,大雪纷飞,有一身着黑袍的人,手持一拐,孤零零的走在高耸的雪山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向何处走去,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何物,经过风霜的洗礼,他的脸上和手上都刻下了时间和风霜的印记。 活亦勇之,死亦勇之.... 活着的人想死,死去的人想活。可惜已死之人不能活,而这活着的人却要饱受相思之苦。 论这世间到底何苦算苦,何痛算痛? “相思之苦算苦,心痛之痛算痛。却不知道,在这世界上,想死不能死,整日心痛,还饱受相思之苦的人最为痛苦。若是能够重来一次,我必定不重蹈覆辙。” 我要成为这灵川最厉害的人! 当年的誓言他还记在心中,可是如今他却后悔了。 经过一番曲折坎坷,他好不容易做上了这第一的位置,却没想到这第一的位置下,竟鲜血淋漓,尸身遍布。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憬淮,我悔了!” 第一章 ` 初始 “这样能行吗?” “我都试过了,只要她吃下这药,保证叫她一尸两命!” 与此同时在东方府的侧苑里,大夫人正在分娩。负责接生的稳婆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对在门外等候的东方志平说道“不好了老爷,大夫人难产。” 东方志平在院中来回踱步,思考对策。这时候,他的二夫人和四夫人走了过来,二夫人对他说道“老爷,这是妾身从庙中带回来的药,听寺庙的人说,这药可保住性命。您赶快让大姐姐吃下,就算不能保住她们母子,那至少也得保住大姐姐的命不是?” “是啊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四夫人随即补充道。 东方志平接过药瓶看了又看,问道“孤氏,此药若真有效,老夫记你一功!” “谢老爷!” 二夫人一颦一笑之间竟透露着杀意。而这一切,东方志平并没有在意。他将药瓶递给了稳婆,让她拿着药进去赶紧给大夫人吃下。 稳婆照做了,她用水和着,给大夫人喂下了药。大夫人喝下药后,不过片刻,她的肚子就隐隐作痛,血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两个稳婆见状,惊慌失措的正准备出去告诉东方志平,却在这时,大夫人抓住了稳婆的手,对她们说道“你们留一人在此....帮我,保住孩子。你去将三夫人找来,快去!” “是,夫人!” “夫人,你撑住啊!”另一个稳婆说道。 大夫人双手抓住了床帘,痛苦的大叫着。稳婆更是着急,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夫人努力片刻后,血越流越多,自己也逐渐体力不支。 “稳婆....告诉我,你们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稳婆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用手扶着她,帮助她支撑起身体,对她说道“好像是,是二夫人给的!” 东方孤氏.... “啊——!” 突然,黑云密布的天空开始电闪雷鸣,雷声大作!一道紫色的闪电更是劈中了大夫人分娩的房间,紧接着就听见了房间内婴儿的啼哭声。 门外,东方志平听见声音,幸喜万分。而相反的是,二夫人和四夫人两人却相视一眼,目瞪口呆的望着房间内。四夫人走过去,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问道“你不是说此药绝对会让她们母子死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二夫人不说话,尖着眼盯着房间内。表面平平,可衣袖里,她已经在自己的手背上划出了血印。 许久之后,三夫人才匆匆忙忙的赶来这里。她随着稳婆进入房间,当她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大夫人的时候,她突然跪在大夫人的床边,崩溃大哭。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姐姐...你怎么样?你看看我啊!” 大夫人缓缓睁开眼,她的下体还在不断的向外流出血,她握紧三夫人的手,奄奄一息的对她说道“青已,你还记得...我们出嫁时,母亲说过什么吗?” 三夫人哽咽道“记得...可是姐姐....” “我的大限已至,姐姐想要求你一件事....” “别这么说姐姐,你一定会活下来的!” 大夫人强撑出笑意,摇摇头,对她说道“东方志平是个阴险狡诈的人,我的女儿继承了我的修为,我要你一定要保护好她,莫要让她落入坏人之手,更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尤其是孤氏和四夫人!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三夫人听后,猛地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恍然大悟的说道“姐姐,是不是她们二人给你下了药,害的你....我现在就去找她们算账!” “青已!青已乖,姐姐日后就将女儿托付给你了。你务必保护好她,在她有所为之前,千万不要告诉她关于我的事情....也不要告诉她,有你这个姑姑的事情,莫要让她日后有所牵挂.....” 话音落,大夫人的手垂下,彻彻底底的闭上了眼。稳婆跪在一边掩面抽泣,三夫人失了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眼中失了光,只觉得全身乏力,哭时无声! “姐姐....姐姐!” 门外,东方志平听见哭喊声,心中察觉不秒,接着他闯进房间,却看见了床上大夫人的尸身,地上满是血迹。 东方志平心如死灰的离开了房间,他身后的二夫人和四夫人却暗自窃喜。 “等等!” 这时,三夫人突然叫住了东方志平,她起身,抱起孩子,来到东方志平的面前。她看了看孩子,对东方志平说道“老爷,从今日起,妾身会久居冷苑,不再踏出。” 东方志平回过头,惊讶的盯着她,问道“如今青韵离开了老夫,连你也要离开老夫吗?” “她是妾身的姐姐,从小妾身就爱粘着她,她去哪儿...我去哪儿。” “青已,你!” 独孤青已哽咽道“就算老爷不答应,也阻止不了妾身要久居冷苑。在去到冷苑之前,老爷要答应妾身三个条件!一,今日起我便是这东方府的‘死人’,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决定;二,不得过问我的任何决定;三,不得违背我的任何决定!以上三条,府中任何人包括老爷在内,都不能违背,若有一点违背,我独孤青已即可随姐姐一起去!” 东方志平怔怔的望着她,一旁的二夫人见状,走上来反驳道“荒唐!这府中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三夫人做主?” “能不能,是老爷说了算!你,没资格!”独孤青已转过身去对二夫人说道。 “你别仗着老爷疼爱你,就在老爷面前如此大不敬!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大夫人!”二夫人气急败坏的说出了心声。 东方志平听后也没有责怪,而是对她们二人说道“够了!现在是你们胡闹的时候吗!” “老爷,三夫人以下犯上,又对您不敬。按照府上的规矩,您该休了她!”四夫人见状,赶紧煽风点火道。 “夫人,老夫知道你对你姐姐的疼爱。你搬去冷苑也好,不然我也会睹人思人。老夫,允了!” 四夫人见状,赶紧给二夫人使眼色,可二夫人也是无话可说。就在这时,三夫人又说道“等等!我还有个要求。” 二夫人赶紧反驳道“独孤青已,你可别得寸进尺!” “退下。”东方志平对二夫人呵斥道,接着看向独孤青已,问道“何事?” “在这孩子十六岁之前,都得由我抚养。任何人不得干涉!” 东方志平听后,怒火三丈。但他又想到了屋内的大夫人,叹气之后便对独孤青已说道“老夫允许你抚养她到六岁。在进入灵塔之后,你便不能再与她见面。” “好...” 随后,东方志平便离开了侧苑。四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盯了她一眼,二夫人心里更是不爽,她离开侧苑之前,对府上的护卫吩咐道“将大夫人的尸体埋了去!” “不必了!妾身替已逝世的姐姐多谢二夫人好意,但我姐姐从不喜欢张扬,更不喜欢外人触碰。所以请二夫人将此事交给妾身,全权处理!” “哼,独孤青已。你别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二夫人眼含杀意的盯了一眼她怀中抱着的孩子,接着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母女团聚!” 第二章 ` 灵塔 三夫人独孤青已和贴身侍女白兰来到了冷苑,这里是东方府上最冷清的一个院子。可以说,她住进了这里,就代表着永不踏出。 一进冷苑,长年积攒的灰尘就扑面而起,三夫人抱着孩子,白兰托着衣物跟在后面。这里清冷的气氛令人感到可怕,三夫人更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推开门走进去,房间内空空荡荡的,只有了了几件家具。 蜘蛛网挂满了角落,白兰见状,问道“夫人,您既然知道害死了大夫人的人就是二夫人和四夫人,那您为何不杀了她们,为大夫人报仇?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来到这冷苑居住?” 三夫人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婴儿,用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灰尘,接着对白兰说道“只有久居冷苑才可以保护好她。” “可是夫人,杀了她们,不也能够保护好小姐吗?”白兰不解的问道。 “是,杀了她们确实能够保护好这孩子。可是白兰,你别忘了咱们独孤家是什么样的血脉。我们家的秘密瞒了这么多年,决不能在我这儿暴露。我之所以不怀上孩子,就是为了这个秘密。只有我活着,才可以保护好姐姐的孩子,才能让她不受那两个贱人的侵害。” 这时候,白兰单膝下跪在地,双手抱拳,向三夫人说道“夫人,白兰一定忠心耿耿服侍夫人,誓死保护小姐。若是有人想动小姐,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独孤青已环顾房内,随后吩咐道“白兰,将这房间收拾出来,摆上姐姐的牌位,从今天开始,我要为姐姐守孝。” “夫人要守多久?” “.....等到什么时候她替姐姐报了仇,我便不再守孝。白兰你记住,在这期间,不许脱下白衣!每日朝九晚五就要给姐姐烧柱香,没有我的命令,你也不许将姐姐的事情告诉这孩子,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的人和听着的人都哽咽了,白兰握紧双手,咬着牙说道“遵命!” 姐姐,你放心。只要我不死,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汗毛!您的在天之灵也一定要保佑她大有所为,守护家族秘密,替你报此血仇! ......... 三年过去,三年前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已经三岁了,东方志平派人来告诉独孤青已,她的名字叫东方泽兰。 白兰抱着她在院子中玩耍,仍由她满地爬滚。白兰拨弄着手中的拨浪鼓,逗得东方泽兰咯咯作笑。但,偌大的院子里,却只能看见白兰和东方泽兰。 白兰抬起头望着正中的房间,她将拨浪鼓放在东方泽兰的手中后,起身走去,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独孤青已以白衣做丧,跪在牌位前敲鱼念佛。 白兰抬头扫眼过去,忽然发现在大夫人的牌位旁还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独孤青已! “夫人您这是...?” 独孤青已停下手中动作,睁开眼看着两个牌位缓缓开口道“白兰,跪下!” 白兰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她遵循三夫人的命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问道“夫人,您这是作何?” “我本早该虽姐姐去,奈何我身上背负着大任。等到泽兰报了仇的那一天,我将追随我姐姐远去。”独孤青已悲愤的说道。 “可是夫人.....” “好了,我心已定。无需再说!” “是.....”白兰带着哭腔,哽咽的回答道。 门外,毫不知情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和手中的拨浪鼓玩的不亦乐乎。独孤青已起身,来到东方泽兰的面前,将她从地上轻轻抱起,转身回了房间。屋内,白兰依然跪在地上,她的泪水打在地上,浸湿了地面。 与此同时,二夫人东方孤氏正在和四夫人东方诸葛氏商量对策。诸葛氏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孤氏不耐烦的冲她大吼道“行了,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诸葛氏焦急的跺跺脚,冲孤氏说道“那我不是心里着急嘛!自从大夫人死后,我这三年是彻夜难眠,一想到她那个孩子日后会找我们报仇,我就冒冷汗....” “杞人忧天!那孩子才三岁,有什么能耐杀了我们?” “我说的是日后嘛。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够了!”孤氏扯高嗓门大吼道,“诸葛氏,你最好让这件事永远烂在你的肚子里。否则别说她,我第一个杀了你!” 诸葛氏见到孤氏尖牙呵斥,满眼杀意的样子,不自觉的害怕。她更是吓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孤氏看她害怕的微颤,露出满意的表情继续说道“独孤青已护得住她一时,可护不住她一世。待到那孩子六岁的时候,我再想办法借机除掉她。以防后患!” “二夫人足智多谋,妾身...佩服!”诸葛氏阿谀奉承道。 此时此刻的冷苑里,白兰打来热水,正在为东方泽兰擦拭身子。一旁的独孤青已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了难色。 白兰将东方泽兰哄睡后,才发现了独孤青已脸上的愁容,便走过去轻声问道“夫人,夜里凉了。奴婢给您拿件衣服?” 独孤青已摇摇头,说道“白兰,灵塔能测出所有人的灵阶,若是她被测出红色灵阶,那咱们家族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夫人的意思是?” “我要你守着她,在她进入灵塔时做些手脚,只要测不出她是红色灵阶便可。” 白兰有些不明白,便接着问道“可是夫人,那灵塔有守塔人在,上面还有白鹤巡视。戒备森严,奴婢根本就进不去。” “这你不必担心。那守塔人乃是我的故人,他会帮助你的。” “但夫人,以奴婢的法力混淆灵珠,还是有些困难的。” “灵珠看似威力重大,但它也有弱处。你只需要等到泽兰进入塔内后,用法术照耀它。灵珠最怕光的照射,一旦被照耀到,它的法力会逐渐减弱。” “白兰明白了。” ......... 三年过去,东方泽兰已经六岁了。在她六岁这一天,东方志平带着她来到了灵塔。守塔人走上前来,东方志平向守塔的男人说道“见过尊神!” 男人让他不必多礼,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东方泽兰,她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吸引的男人目不转睛,男人回过神来问道“这就是令嫒?” 东方志平点点头说道“这就是小女东方泽兰。泽兰,还不快向尊神拜礼!” “见过尊神!”东方泽兰奶声奶气的说道。 男人伸出手,东方泽兰就很听话的拉住了他的手,随着他向塔内走去。男人牵着她,一边小声的说道“你姑姑近来可好?” “什么?” “无碍。”接着男人用法术打开塔门,指着塔内对她说道“进去吧。” 东方泽兰十分听话的走近塔里,她进去后,塔门就立马关闭了。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一颗悬浮着的灵珠外,没有其他的东西。甚至连去上一层的楼梯都没有。 东方泽兰记着出门时白兰对她说的话,将手放在靠近灵珠,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身体上最温暖的地方。她照做了,闭上眼睛,在手刚刚靠近灵珠时,一股温暖的力量在她体内流窜。在她的左手手背上,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印记。 片刻之后,一股蓝色的力量从塔尖冒出,东方志平抬头看见是蓝色时,脸上有一丝不悦。 第三章 ` 烈火三重 出了灵塔,东方志平便带着她回到了府内。他们走后,男人身后的塔门再次打开,白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转过身,向男人拜谢道“白兰代夫人谢过慕公子!” 男人请她起身,并问道“青....你家夫人过的可开心快乐?” 白兰拿出一封信来交给慕南一,并对他说道“这里有夫人书信一封交给慕公子。夫人还说,今日这情分她记下了,若是慕公子日后需要她,她必舍命。告辞!” 话音未落,白兰匆匆忙忙的跑走了。慕南一拆开手中的信,可刚看到第一句时,他就立马将信折起,他抬起头悲伤的自语道“丫头....” 哥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宿命最终还是让你我二人纠缠到了一起。请你原谅我十几年前的不告而别,为了姐姐,为了家族,我别无他法。今日去灵塔的是我的侄女,名为东方泽兰。她和姐姐长得是一模一样,甚至比姐姐还要俊丽。今日有你相助,这个情谊丫头记下了,来日,必定十倍百倍偿还。今世无望,便待来世.... ......... 东方府上,东方志平带着东方泽兰来到祠堂外准备祭天。六岁的东方泽兰不明事理,懵懵懂懂的盯着东方志平。 两旁站着的,是东方志平现如今的大夫人东方孤氏和三夫人东方诸葛氏,大夫人怀中抱着的是东方泽兰的兄弟东方空青,身旁站着的五岁女孩是她的姊妹东方馥声。 泽兰环顾四周,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毕竟她从小就同二夫人东方独孤氏住在冷苑中。 东方志平点燃香,在祷告过后插入香炉中,接着他不好气的对东方泽兰说道“泽兰,还不快过来见过家祖!” 她走上前去,合掌向香炉深深的鞠躬,说道“孙辈东方泽兰,天赋蓝色灵阶,见过众位家祖。” “蓝色?”二夫人诸葛氏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 大夫人孤氏恶狠狠的瞪了泽兰一眼,这时候天真的泽兰还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会在她的身上发生。 与此同时,白兰也从灵塔回到了冷苑,刚进院子,独孤青已便走出来问道“事情可顺利?” “夫人!”白兰说道“奴婢已按照夫人所说,用法术照射灵珠,成功测出了蓝色灵阶。” 独孤青已接着问道“那你可有看见小姐原本的是.....?” “是红色!恭喜夫人,咱们家族又出现了一位红色灵阶的小姐。” 独孤青已听后微微一笑,接着便转身回到了房间,跪在地上,冲着姐姐的牌位说道“姐姐,你听见了吗?咱们的泽兰是红色灵阶,她继承了我们家族的血统,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她的!” 白兰看着悲伤哭泣的夫人,心中有些许难受。她走上前去,对独孤青已说道“小姐冰清玉洁,天生聪慧,一定会不负夫人的期望!” .......... 午时,大夫人孤氏和三夫人诸葛氏坐在一起商讨计谋。诸葛氏一只手扶着后腰,她已经身怀六甲有八月了。 诸葛氏撑着一个大肚子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愁容满面。片刻后她对孤氏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孤氏轻轻哄着怀中的婴儿,对诸葛氏说道“慌什么,她不过才六岁。” 诸葛氏上下打量她的模样和神情,试探的问道“莫非....大夫人已经想好了对策?” 大夫人邪魅一笑,眼底露出了杀意,道“你可知烈火三重?” 三夫人东方诸葛氏听后大吃一惊,惊变脸色。她捂着嘴,愣了片刻后喃喃自语道“传闻‘烈火三重’是一名叫做三重的男人所造,它长相如草,每隔三年就会开出一朵白色的花,就连花蕊也是白色的。传说这花开十年都不会凋谢,而且毒性极强。” “不错!”孤氏一脸得逞的补充道“若是有人不慎吃下它一朵花瓣,不出片刻,就会立马全身溃烂而亡。” “这.....” 孤氏抬起头,看见诸葛氏一脸忧郁的样子便追问道“怎么?你心软了?” “此物已经世间少有,而且就算找到,又如何在不经意间给她吃下?” “这无需你担忧,我会做好一切安排的。”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对她下此毒手会不会太过残忍?如今我又有了身孕,若是以后对我的孩子造成什么影响,那..... 诸葛氏转过身去,深思熟虑着。在万分犹豫的时候,孤氏起身走了过来,手抚上她的肩膀,附在她耳边冷冷的说道“如果你狠不下心来杀了她,那日后她就会来杀你!你别忘了,独孤青韵可是死在了你我的手上。” “这....唉,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孤氏看着她欣慰一笑,接着从首饰盒中拿出提早准备好的‘烈火三重’交给诸葛氏,并对诸葛氏说道“这便是烈火三重,吃下后会感觉全身发热,最后皮肤红肿、溃烂而亡。老爷今晚要为她熬补汤,你便将它下在汤中,亲眼看着她吃下。等到明日一早,她就是一具尸体了!” 诸葛氏盯着她手中的‘烈火三重’,缓缓伸出手来接过。 ......... 戍时三刻,诸葛氏偷偷摸摸的来到厨房,东方志平正在里面为东方泽兰熬补汤。她走进去,对东方志平说道“老爷,这么晚您还没睡啊?” 东方志平撑着疲惫的身子说道“你来的正好,将此汤熬好后给泽兰送去,明日一早我还要教她法术。” “好。” 东方志平离开厨房,从假山来到了冷苑。他站在院外踱步,却迟迟不踏进里去。他伸出手想要推开门,却又收了回来。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白兰从院内走了出来。 “老爷?您怎会....?”白兰惊讶的问道。 东方志平看见白兰打开门,便顺势进入院中。他踏进院内,白兰也一直在阻拦他,听见院内的嘈杂声,独孤青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当东方志平看见独孤青已的那一刻,两人都怔住了。独孤青已别过脸去对白兰说道“你先下去吧。” 等到白兰走后,东方志平才好好的上下打量着独孤青已,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六年过去,独孤青已竟还一身白衣作丧,便问道“你还在为青韵守孝?莫非,你还在责怪老夫?” 独孤青已握紧了双手,眼也不抬的说道“老爷来此是为了作何?” “接你回家。你在这冷苑中生活了六年,整整六年老夫都在思念你。青韵已经过去,你也该忘了那些事,与老夫回去。” “姐姐没有过去!”独孤青已大吼道“老爷难道没有见过泽兰?她与姐姐长的是一模一样,她的眼神和动作,没有哪一个地方不像姐姐。泽兰的存在就证明姐姐还在,她永远活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我!” ......... 与此同时的时候,诸葛氏已经端着下来毒药的汤给泽兰送了过去。此时的泽兰被暂时安置在祠堂中,诸葛氏为她送去汤,并亲眼看着她喝下。 接着她拿着药碗离开了祠堂,站在祠堂门外偷偷盯着里面的动静。就在这个时候,喝下了混入毒药的汤的东方泽兰,开始全身发热,她躺在地上来回翻滚,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脖颈,竟有冲动想要掐死自己。 门外的诸葛氏见状,吓得赶紧捂嘴跑走。 第四章 ` 重生 落荒而逃的三夫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她一只手抚摸着肚子,一只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她对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喃喃自语道“孩子,你不要怪娘。娘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次日,提早准备好的大夫人孤氏早早的带着人来到祠堂,她和东方志平一起来到祠堂训练东方泽兰。婢女刚推开木门,里面就传出了一股刺鼻的臭味来。众人捂着鼻子,东方志平皱起了眉峰,接着冲里面大声喊道“东方泽兰!” 可祠堂中迟迟不见回应,东方志平预感不对。便同孤氏一起走进去,推开祠堂的第二道门时,东方志平一脸惊恐的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东方泽兰。她嘴中吐出白沫,全身发红,甚至在脸上和肉眼看得到的地方都长满了红疹般的东西,还有血水在不断流出,死状可怖! 孤氏躲在东方志平的身后,偷偷一笑,接着又转换脸色对东方志平说道“老爷,许是家祖不同意这孩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东方志平握紧了拳头,一脸不得意的样子,说道“来人,此事莫要告诉二夫人。等查清此事后再做打算!” “是,老爷!”孤氏应承道。 等到东方志平扬长而去之后,孤氏调转脸色,得逞的笑道“你们去将此事通知二夫人。若是她询问起来,就说是你们无意间听见的。” “遵命夫人!” 孤氏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泽兰,故作恶心状离开了此地。离开了祠堂后,孤氏才问道身边的婢女“三夫人在做什么?” 婢女回答道“三夫人今早身体不适,说一切都由您决定。” 孤氏嘲讽一笑,道“真是胆小鬼!” 而此时,奉了孤氏命令的几个婢女故意来到了冷苑前,她们装作偶遇,故意谈起东方泽兰丧命一事,正巧白兰从厨房回来,经过她们身边时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一切正如孤氏所想,白兰听闻后将此消息转知给了独孤青已。独孤青听后已猛的站起,怒怔怔的盯着白兰,眼神中好像是在确认,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兰忍着嗓子哽咽的痛说道“刚才两个婢女经过我身旁,我听见她们谈论小姐她...好像是死了!” “婢女....”独孤青已无神的望着院门,接着眼神变得狠厉尖锐起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走,去看看!” 独孤青已和白兰脚步匆匆的赶往东方祠堂,祠堂外围着许许多多的下人婢女,甚至两人在门外,在人群的最后面都能闻见一股恶臭。 白兰为独孤青已开路进入祠堂,院内东方志平看见独孤青已来此,惊慌失措,神色紧张。独孤青已忍着泪水,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掀开白布,白布下面是东方泽兰乌黑乌黑的脸,她稚嫩的手臂上面长满了疮,看见的人已经记不清她往日的颜色了。 独孤青已悲痛不已,她抬起头禁闭双眼,不忍再看。白兰弯腰扶起她来,在站直的一瞬间,独孤青已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东方志平的脸上。 东方志平大吃一惊的瞪着她,独孤青已激动的双眼发红,恶狠狠的瞪着他,带着怒火的腔调冲东方志平质问道“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我姐姐?你的内心对她是否还有亏欠?” 东方志平揉揉被打的脸,别过脸去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你转过来看着我!”独孤青已大吼道。 “青已你听我说,这只是个意外!”东方志平苍白的解释道。 独孤青已冷笑一声,道“意外?那我姐姐呢?泽兰从小在我的怀里长大,我不过将她交给你一天.....东方志平,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泽兰的死,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姐姐也绝不会原谅你!” “独孤青已!你别忘了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呵!东方志平,我可还记得当年你是因为什么才娶了我和我姐姐。我独孤青已确实什么地方都比不上姐姐,姐姐温柔可人,心思细腻,而我比姐姐唯一好的一点就是狠心!杀了你,我也不苟活!” 话音未落,冰冷的寒光从东方志平的脖颈前一闪而过,东方志平迅速地向后退去,目光呆滞的盯着独孤青已手中紧紧握着的银簪,她气氛的双眼发红,全身微颤。东方志平还没彻底缓过神来,银簪又再一次的划过了他的脖颈,这一次他没来得及躲避,捂着流血的脖颈。 见状,东方孤氏赶紧跑上来扶着东方志平。接着,她愤怒的抬眼瞪着独孤青已,变出长鞭并用力的挥舞手中的长鞭,独孤青已连连向后退步,快速旋转握着银簪的手,长鞭顺着她的银簪缠绕在了她的手臂上。 “夫人小心!”白兰大喊道。 她摊开双手,双弯刀出现在她的手上。她挥舞着弯刀飞奔过去,割断长鞭。东方孤氏见状,扔掉手中的长鞭,变出飞刀来向独孤青已射去。 就在这个时候,三把飞刀突然停在了空中,众人面面相觑,大吃一惊。紧接着一道闪电劈开了天际,青天白日一瞬间便乌云笼罩,昏暗十分。 三把飞刀落在地上,众人的眼神顺着地上的飞刀看过去,这时忽然有人大喊道“活了,死人活了!” 雷声作响三声,原本已经死了的东方泽兰竟突然从地上坐起,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独孤青已惊讶的发现她身上的疮痕都消失不见了。 东方泽兰环顾一番后从地上站起,她盯着震惊一脸的东方孤氏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走过去抱住独孤青已,独孤青已此时还未缓过神来,她不明白东方泽兰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东方泽兰抬起头,湿润的眼睛盯着她,委屈道“姨娘,泽兰想回冷苑....” “泽兰?你回来了?”独孤青已蹲下身来,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失而复得的感觉令她不敢相信,“姨娘带你离开这,我们走!” 说罢,独孤青已便起身牵起东方泽兰的手准备离开祠堂,这时候,东方志平言道“青已...” 独孤青已并未理会他,头也不回的带着东方泽兰离开了祠堂。东方志平捂着脖子的手上满是血,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地上,东方孤氏和婢女下人们赶紧将他送到房间去,在差请大夫来。 第五章 ` 拜师 回到冷苑,独孤青已便再也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停下脚步,忽然回过头来抱着东方泽兰抽泣。 “姨娘?” 独孤青已越抱越紧,将头埋在她的肩膀里。白兰走过来蹲下身子,手抚上独孤青已的肩膀说道“夫人,小姐能够重生都是上天的保佑,今天太晚了,您先让小姐回去休息吧。” 白兰从独孤青已怀中扶起东方泽兰,将她送回了房间。房间内,白兰为东方泽兰打来水,东方泽兰巡视了一眼房间内的陈设后,走过去坐在床上,双腿吊着。她盯着白兰的背影出神,歪着头奶声奶气的询问道白兰“兰姑姑,你知道我的亲娘是谁吗?” 闻听,白兰停顿了片刻,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姨娘和兰姑姑不就够了!” “今天我在祠堂的时候,听见那些下人们提到了我的身世,他们有的盯着我落泪,有的在为我叹息什么。兰姑姑,我...是孤儿吗?” 突然,白兰愤怒的将手中的帕布扔在盆中,转过身大骂道“到底是哪个小崽子在胡说八道!” 这个时候,独孤青已走了进来,她盯了一眼白兰接着便对东方泽兰说道“天色已晚,你还是赶快入睡吧。” “等等姨娘....”东方泽兰跳下床,正准备跑过去时,却没想到独孤青已冷漠且严厉的对她说道“回去睡觉!”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东方泽兰的房间。东方泽兰攥紧了手,坐回到床边,她看了一眼床边的烛灯,轻蔑一笑,随后抬手一挥,灯立马灭了。 而这个时候在门外守着的白兰在看见灯灭的那一刻才转身来到前院,独孤青已站在前院等着她。 白兰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夫人。” “她睡下了?” “是的夫人。”白兰说道,“您先去睡吧,这里我守着。” “我方才想明白姐姐临死前的那番话,我原以为他会念在姐姐,好好的照料泽兰,可是今日我才看清他的嘴脸,泽兰死了他不悲不痛,甚至毫无愧疚。”独孤青已义愤填膺的说道。 白兰听着也是对东方志平心生不满,她询问道“可是夫人当初与他约定好了,小姐六岁便要交给他抚养。如今小姐重生,他铁定是不甘心的,明天一早小姐又要被他接了去。夫人,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再让泽兰受到一丝伤害!白兰,自明日起,你便担任泽兰的师父和护卫,贴身保护她,教她法术,朝九晚五,一天也不许耽搁!” “白兰遵命!” .......... 另一边,大夫从床边坐起身,对东方孤氏说道“大夫人放心。老爷只是受了皮外伤,性命无忧!” “好了,你退下吧...”东方志平有气无力的对大夫说道。 大夫拿起药箱刚走,三夫人东方诸葛氏便挺着大肚子步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东方志平竟一时哭了出来,她握着东方志平的手抽泣道“她怎么这么狠心,竟然把您伤成了这样....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么也....不念念您的好......” 东方孤氏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她,接着不耐烦的对她说道“三夫人,老爷只是受了皮外伤,不碍性命。” 三夫人抬起头来看了大夫人一眼,两人眼神一对,接着大夫人便笑着对东方志平说道“老爷,您好好休息。妾身就不打扰了。三夫人临盆在即,我送你回院子去吧。” “有劳大夫人了。” 三夫人说完便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房间,大夫人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东方志平的院子。 二人一起来到后院的凉亭中,三夫人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同大夫人闲聊一会。” “你也下去。”大夫人吩咐道。 “是,夫人” 三夫人望了一眼四周,小声的询问东方孤氏道“我听说东方泽兰死而复生了?” 大夫人听后举着茶杯的手停在了空中片刻,她盯着三夫人,眼神中透露着不爽,答道“不错。” “怎么会这样呢?莫非那丫头有高人相助?”三夫人大胆猜测道。 大夫人品了一口茶,面色冷漠的说道“难道三夫人曾听说过,这世间有人能够解的了烈火三重的毒?” “自....自然没有” 都差点忘了,那丫头吃的可是烈火三重,这世间就没有人能够解的了此毒。 “那为何三夫人会这样问?莫非....” 三夫人慌了神,连忙解释道“大夫人明察!妾身昨日都是按照大夫人所说,将药下在她的晚膳里,妾身也是亲眼看着她吃下,亲眼看着她死在了祠堂。” “这么说来还是我冤枉了三夫人!” “不,不敢” 大夫人恨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声嘀咕道“独孤青已,咱们慢慢来。老天爷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 次日,东方泽兰便被白兰带至东方府外,护城河边上的四方庭院内。这里四方安静,无人打扰,很适合修炼。 东方泽兰跟在白兰身后,白兰从马上跳下来到庭墙边上,随后竟纵身一跃翻墙入室。东方泽兰大吃一惊的望着白兰,她环顾四周,没有一个可以供她垫脚的东西,这可让她怎么上去啊? 就在这时候,一条水袖从院内飞出捆住了东方泽兰的细腰,水袖回返,将东方泽兰带进了院内。 这里无人,连个叽叽喳喳的鸟儿都没有,唯独院内有一棵参天大树。 “兰姑姑,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东方泽兰进入院内东张西望的问道。 白兰正经严肃的对她说道“此地名曰四方水亭,乃是我用半生修为所筑。这里集天地灵气,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修炼?可是姑姑教我修习之法?” 白兰转过身来看着东方泽兰道“那你可愿拜我为师?与我在此灵地一同修炼?” 东方泽兰裂开嘴大笑,单膝跪下来抱拳向白兰说道“徒儿东方泽兰,拜见师父!从此以后,唯师父命从!” 白兰欣慰的看着她笑,心中想到孺子可教也。 望你学成,早日报仇! “可是师父,爹爹那边....”东方泽兰犹犹豫豫的问道。 白兰答道“夫人自会去说明,你便在安心修炼便是。等到何时你若能打的赢为师,为师便还你自由之身。” “遵命,师父!” 第六章 ` 归来 时间流转迅速,十年已转瞬即逝。安静了十年的东方府,在这一天又变得热闹非凡。今日是三夫人之女东方娆溪的十岁生辰,同样也是东方泽兰修炼归来的日子。 一大早,白兰就守在了东方泽兰的房间门外。半晌后,东方泽兰才慵懒的从房内走出来,当她看见白兰的那一刻,懒散的身子立马精神了。 “师父...早啊” 白兰轻叹口气,对她说道“泽兰,你可还记得昨日为师对你说过什么?” 东方泽兰望着天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答道“什...什么啊?徒儿不知,徒儿不知!” “泽兰,为师知道你不愿回东方府,不喜见到大夫人他们,但你也是东方府上的大小姐,无论如何,落叶归根,你都得回去。” “我何止是不想见到他们.....六岁那年,他们差点没把我害死!如今我又离家十年,东方府可能早就将我这个大小姐忘却了,徒儿又何必回去自找苦吃。” “如今你修炼有为,怎会是自找苦吃?” “师父....” “莫要狡辩!今日为师同你一道回去向夫人复命!” 东方泽兰见辩解无果,只好低下头默默答道“遵命师父...” “等等,你去将为师昨日给你送来的衣服换上,你这样蓬头垢面的回去才是让人看了笑话!” “遵命师父,徒儿这就去。” 说罢,东方泽兰便转身回了房内。片刻之后,她身着一袭红衣走出,赤色红衣上是用金丝线绣的展翅飞翔,神采奕奕的凤凰。她站在白兰的面前,转着圈的给她展示自己的衣服。 白兰看后问道“你为何在这件红衣上绣上金丝凤凰?” “六岁那年我错信歹人差点致我丧命,而如今我却拜在师父门下深习法术精修,这不就如凤凰涅槃重生一样。在红衣上用金丝绣上凤凰,是不是很有气场?” 白兰听后莞尔一笑,无奈的摇摇头对她宠溺的说“自小你就机灵。回去之后你便不能常常见到为师,切记为师昨日对你嘱咐的话。” “徒儿遵命!” ......... 与此同时的东方府里,东方志平等人与宴请的来客谈天喝酒,好不欢乐。三夫人东方诸葛氏喜悦的合不拢嘴,相观大夫人,表里不一。 内堂热闹,唯独冷苑依旧清冷纷纷。下人婢女们前去请她,独孤青已却装作不知,继续敲打手中的木鱼。待到他们走后,独孤青已才停下手中动作,抬眼作笑。 片刻后,负责看守大门的下人急匆匆的来报东方志平“老爷不好了,她回来了!” 众人听闻,惊得坐起。就在这时,清冷孤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十年未见,不曾想今日是三夫人之女生辰。” 东方志平闻声望去,说话者竟是白兰。他的眼神注意到白兰身后跟着的红衣女子,气质清新脱俗,长相更是似曾相识。 正在喝酒的大夫人也注意到了白兰身后的女子,当看清她面容的时候,大夫人和三夫人两脸震惊,张口无声。 这时候,大堂内的一位宾客端着酒杯问道“此女子似曾相识?让我想想....老夫想起来了,这不是独孤家的大女儿独孤....” “这位老者许是醉了。”老者话还未完,白兰立即打断道“这位是东方泽兰,府上真正的大小姐!” 东方志平听后大吃一惊道“泽兰?她是泽兰?” 东方泽兰从白兰身后走出来,特意上前一步让他们看看清楚。 不亏是白兰教出来的徒弟,这一脸孤傲冷峻的样子与她神似。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与那个贱人长得一般无二!原以为她这十年许是销声匿迹死了,没想到白兰这死丫头将她藏的颇深,令我寻不到。 东方泽兰抬眼盯着出神的大夫人,她从眼神之中读懂了大夫人此时心中所想。她轻蔑一笑说道“泽兰因修炼离家十年,这十年间女儿进步颇深,修炼有为,学成归来。如今归来,还望父亲恢复女儿为东方府大小姐的名分!” 说到此,东方泽兰还故意斜视了一眼东方馥声。东方馥声心急站起,大声反驳道“你是哪里来的乡村野姑,也敢同我东方府攀亲戚!来人,还不快将这冒充东方府亲戚的假货赶出去,休得让她们在这儿胡言乱语!” “慢着!” 东方馥声惊讶的望着东方志平,对他说道“父亲,自从馥声降生下来,府上的大小姐从来都是我。又何来的另一个大小姐,另一个东方子嗣?父亲莫要听此人胡言!” 东方志平不理东方馥声一席话,当做耳旁风。他眼含热泪,迫不及待的走出大堂去,他来到东方泽兰的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桌旁的东方孤氏见状,藏于袖中的拳头是捏的紧紧的。接着只听东方志平说道“是泽兰。你这张脸与你母亲...是一般无二” 身边的白兰听后,生怕他道出东方泽兰生母一事,便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泽兰,还不快叫父亲!” “父亲” 东方馥声气愤的拉扯了母亲一下,东方孤氏立刻知会了意,上前说道“泽兰修成而归乃是喜事一桩。今日又是娆溪的生辰,可谓是双喜临门!” “母亲!”东方馥声气急败坏的喊道。 谁料东方孤氏突然转过头来冲东方馥声叱声责问道“住嘴!你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母亲往日教你的礼仪呢?滚回你的院子去,将女子十二法礼仪抄三百遍,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东方馥声是欲哭无泪,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东方泽兰说道“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滚!” 面对母亲的训吼,东方馥声在众宾客的面前是颜面无存。 待到她离开后,三夫人牵着东方娆溪对众人说道“小女身子弱,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老爷,妾身就先带溪儿回房去了。” 再抬起头来看东方志平,他的一双眼就差安在东方泽兰的身上了。见状,大夫人才开口说道“罢了,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和老爷处理便是!” 等到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之后,东方志平都还未回过神来。东方孤氏恶狠狠的盯着东方泽兰,那双眼睛仿佛要吃人剖肚一般尖利,令人不寒而栗。 白兰故意咳嗽两声,东方志平才回过神来。这时候,东方孤氏便又问道“泽兰离家十年,不知是拜了何人为师?” 想让我供出师父,你好针对于她?真是痴心妄想! 东方泽兰低下头委婉一笑,说道“家师低调,特意嘱咐我莫要向外人提起她。” “看来咱们泽兰的师父,是高人了?” “家师虽然修为颇高,法力高强,但也称不上是高人。大夫人问此,莫不是想同家师学习学习?”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能教出咱们兰儿这般优秀的徒弟,若你真的修炼有成,那咱们东方府也得答谢答谢他才好。” 说到此,东方孤氏的眼神故意瞥了一眼白兰,有些话在不言而喻之中就明了了。 “够了!泽兰离家十年如今归来,是好事一件。你身为嫡母就别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如今泽兰学成归来,府中大小姐的名分也确实应属于她。待今日我斟酌一番,明日给你答复。” 第七章 ` 纷争 晚上,东方馥声还在房间里撒泼,不管婢女们如何劝说她就是不听。甚至连晚膳都没去享用。 “小姐您别再砸了,这些可都是您平素最爱的东西啊。” 话音未落,东方馥声手中的花瓶就落在了地上,砸得粉碎。 “给我住手!”就在这时,东方孤氏从外赶来看见房间里这一片狼藉,叱声说道。 “夫人....” “统统下去!”东方孤氏说道。 婢女们走后,东方馥声便将拿起的水盆放下,一脸委屈的看着东方孤氏,走过去抱住她哽咽道“娘亲,爹爹不公...” 谁知道东方孤氏低下头看着她那样,却一把将她推开,并训斥道“我素常何时教导你的?眼下大局未定,你便如此。若是天塌下来,你还不得先死不成?” “娘....” “东方泽兰离家十年,她什么都没为东方府做过。这东方府的大小姐该不该,轮不轮得到她都还不一定。你爹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你们俩之间谁更适合这个位置。”东方孤氏对东方馥声仔细分析道。 可东方馥声还是忐忑不安,说道“若是万一爹将这个位置给了她呢?” 东方孤氏轻笑一声,走上前去贴心的为东方馥声擦去泪水,对她说道“如今娘才是这东方府的大夫人,大小姐这个位置于情于理都不该她。你要时刻记住,无论何时,你都是这东方府唯一的大小姐,而你的弟弟,未来将是这东方府的继承人!” “馥声记住了。” 此刻,白兰将东方泽兰送回了房间之后便回到了冷苑。 推开沉重的大门,院子里又清冷了许多。白兰回身关上门,直径走去,对房间内的人说道“白兰见过夫人!十年未见,不知夫人可好?” 房间里,正在敲木鱼的独孤青已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反问道“泽兰如何?” “小姐天赋异禀,资质聪慧。无需多教她便懂了。”白兰回答道。 独孤青已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好。这十年辛苦你了,在那四方水亭很是寂寥吧?” “并非。泽兰从小古灵精怪,有她在,昔日清冷的四方水亭都变得热闹了起来。只是.....” “什么?”独孤青已问道。 “泽兰与当年大夫人的长相一般无二,今日奴婢带着她回来时,东方志平便一直盯着她不肯撒眼。奴婢怕她这张脸会给她引来什么麻烦。” 独孤青已听后,觉得白兰的担心是正确的。思虑片刻后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需要她去经历,我们并不能护她一世。若是真的遇到了麻烦,那也是她该去经历的。莫要管!” “夫人言之有理。” 独孤青已抬起头,看着桌上的牌位出神,她的眼神之中情绪交杂,又悲又恨。 “泽兰毕竟是初出茅庐,总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回来之后,还是得辛苦你多费心思。” “夫人放心,白兰明白。” ......... “经过老夫一晚上的斟酌,决定还是将这名分给....” 东方志平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大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走来,打断他的话说道“慢着!老爷且慢着。” 东方志平盯着稍稍来迟的东方孤氏,脸上有些许不悦。他耷拉着脸问道“大夫人作何?” 东方孤氏走到他的身边,附耳悄悄的对他说着什么。一旁的东方泽兰见状,盯着他们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本小姐才不是那种切耳旁听之人! 不过要说这东方府,我也是有十年未归了。但这府中陈设倒还是未变过,同往昔一样。只是多了几个人而已。 东方泽兰一边想着一边转过头去看着十岁的东方馥声,她那张脸倒是生的不错,可惜同她娘一样是个心急浮躁的人。她这眼神都快要把我吃了,还是不如她娘啊,这心里想的什么全都浮于表面了。 看什么看,这府上的大小姐才不会是你这个乡村野姑呢! “咳咳!好了,此事老夫已经做下决定,你们就休得再言了!” 东方志平一席话,大堂内的众人便齐刷刷的盯着他看,他继续说道“泽兰毕竟是老夫第一个孩子,这个位置她坐的。但....泽兰啊,你离开家十年,一直杳无音讯,父亲一直以为你是死了。所以在三年前,父亲已经祈告宗祖她为这府上的大小姐,是日后的继承人。当然,父亲亏欠你的一定会还。父亲会给你一个比这东方府大小姐还要好的名分!” “这灵川谁人不知东方府大小姐的位置比的上世界上所有,哪里有什么还比这个位置更好的?”东方馥声得以洋洋的说道,语气带着鄙视。 东方泽兰却微微一笑,反驳道“那可多了去了。只不过你年幼,尚未经事,整日被困在这小小的东方府里,当然不知道外界的宽阔。在我看来,小到街边的摊贩,大到这世间万物,皆比这东方府大小姐好得多。” “你!”十岁的东方馥声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够了馥声。既然你如此不屑于这个位置,那为何今日又要回来?”东方孤氏话里有话,言语藏针。 东方泽兰不慌不乱,沉着冷静的答道“那是因为落叶归根。我自姓东方,终究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想用话引我说出我师父是谁,真当我傻?我师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兰姑姑。但我可不会告诉你们,别指望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来。 你我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人是谁。东方孤氏心中想着。 “既然你对这位置无心,那老夫便让你掌管影卫,从今以后,东方府的影卫你可随意调遣。”说着,东方志平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牌子来交给她,继续说道“这是影符,影卫不认人,只认此符。你要好好收着!” 东方泽兰拿着那块影符反复看,黑色的牌子上写了个影字,牌子的背后写着一句话:誓死效忠影符! 晌午过后,东方泽兰拿着影符在后院里四处闲逛,她将牌子拿在手上,丝毫不懂得隐藏。这时,东方馥声突然在背后叫住了她。 东方泽兰转过身去,看见是她,收起牌子笑道“我当是谁。你找我有何事?” 东方馥声年龄虽小,但看得出她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人不大,可这眼里却有着大人的沉稳。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东方泽兰,冷笑道“你没想到爹爹还是站在我这边吧。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永远都不会坐上这个位置!” “呵,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我方才也说过了,我本来就对这个位置毫无兴趣,更不会与你争抢什么。我还记得六岁时,你只是个刚刚降生的婴儿。父亲是念你年幼,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祈告了宗祖,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稳坐这个位置?” “你胡说!我娘说了,你是府上的庶出,你母亲只是当年侍候爹爹的一个贱婢。你比我长几岁又如何,论身份论地位,你都不配坐上这个位置!”东方馥声被东方泽兰气的开始口无遮拦,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第八章 ` 姊妹兄弟 你娘只是侍候爹爹的一个贱婢,论身份论地位你都不配做这个位置! 从我记事开始就未曾见过娘亲,兰姑姑也从未在我面前提及关于母亲的。难道我母亲当真不入流?既然如此,那为何兰姑姑和姨娘却一直对我说我是府上真正的大小姐?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对东方志平恨之入骨吗? 不远处,白兰经过这里,她探头向里一望,东方泽兰一人坐在漆黑的院子里出神。白兰顺着东方泽兰的眼神看去,像是在观赏今晚的圆月,可实际上她的眼神却孤凄的很。 “这孩子是怎么了?”白兰思考了一会,便大声叫到“泽兰,泽兰!” 东方泽兰被声音拉回,她赶紧低下头转过身去偷偷擦拭掉眼泪。白兰靠近她,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只听白兰温柔的关心道“泽兰,你为何坐在这里?” “兰姑姑...” 白兰坐在东方泽兰的身边,她忽然发现东方泽兰的双眼十分通红,像是刚哭过一样。她手抚上东方泽兰的脸庞,轻轻问道“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你且告诉姑姑,姑姑去找他们算账!” 东方泽兰摇摇头,握着白兰的手答道“没有姑姑。” “胡说。想也想得到,定是那大夫人和三夫人。她们二人是狼狈为奸,当年就是她们...” 话说到此,白兰便立即停住了。她差一点就将泽兰的身世全数抖出。 “姑姑,泽兰的生母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这十年从未听您和姨娘提起过我的生母?难道她真的是东方府上的一个婢女吗?”东方泽兰三四熟虑后向白兰询问道。 无论如何,我都不信我的母亲只是府上的一个婢女。 话音刚落,白兰突然站起大发雷霆的破口大骂道“是哪个信口雌黄,胆大包天的小儿竟敢在东方府上胡乱造次!泽兰,到底是谁在你面前信口编造的?” 白兰的声音响彻整个兰苑,就连树上正休憩的鸟儿都被她的声音吓飞了去。东方泽兰见状,便赶紧起身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解释道“姑姑莫生气,若是将此事闹大,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您就当说这话的人是个胆大包天的无知小儿,您莫要和她生气。” “泽兰,是不是大夫人和三夫人在你面前如此诋毁你的生母!”白兰继续追问道。 东方泽兰垂眼,知道若是她不说出是谁,今晚这事是过不去了,可要是据实说出,师父一定会提刀去找东方馥声的。 “算是吧。” 白兰看着一脸委屈的泽兰,忆起旧事,心彻底软了下来。她对东方泽兰说道“罢了。泽兰你记住,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也是最厉害的人。她绝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她生性开朗,气质非凡,活脱一个仙女下凡,倘若她没有选择成婚,那现在的她必定是天下第一。” 东方泽兰听着,眼睛里充满了对母亲的仰慕。 “姑姑放心,泽兰定有一日会处理那些胡乱造谣生事的人。天晚了,姑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冷风吹过,东方泽兰身着单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白兰见后轻轻牵起她的手,对她说道“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你从小便是我和夫人将你带大。想必你母亲的在天之灵看见你,也势必会高兴的。” “姑姑,可否告诉泽兰,母亲她是如何过世的?” 提及死因,白兰回忆起了十六年前的事情,她攥紧拳头,转过身去不敢看东方泽兰的眼睛。片刻之后她对东方泽兰说道“天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明日你还要去给大夫人和老爷请早。” 说罢,白兰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兰苑。步履匆匆,生怕东方泽兰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一不小心抖出她的身世来。 白兰走后,兰苑再次冷清了起来。不过东方泽兰从小便在冷苑和四方水亭长大,早已习惯了孤独和这样凄冷的气氛。 灭了烛灯,她躺在雕花木床上,可她无心睡眠。心里想着的都是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方才我询问母亲过世的死因,兰姑姑却是一脸的犹豫,像是刻意隐瞒此事。莫非我母亲死因不纯?难不成母亲是被奸人所害?我记忆之中从未有过母亲的印象,母亲究竟是何时过世的?死因又是为何? 十六年来我一直将姨娘认作生母,姨娘和姑姑从小便对我严厉苛刻。如今突然多了个亲母出来,真叫我.....罢了,既然姑姑亲口承认了我的亲母,那便如此吧。 三更时分,白兰擦干眼泪后回到冷苑。就在这时,一支羽箭飞来射向了后院。白兰见状,预感不妙,便立刻向后院跑去。 白兰寻着羽箭来到后院,却不想独孤青已站在后院,她手中拿着方才的那支羽箭。 “奴婢方才回到冷苑,见一支羽箭飞来后院,不知夫人可有受伤?” 独孤青已背对着她,举起手中的羽箭说道“可是这支?” 白兰抬起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羽箭,箭头上还插着一封信,她答道“奴婢不知此箭是夫人的,惊扰了夫人,奴婢告退!” 白兰退避三舍,转身离开。这箭似曾相识,想必是慕公子来的。 待夜深人静后,独孤青已才取下箭头上的信。信上写着:十年已过,听闻泽兰已修炼有成,望不负你的期望才好。时间转过,不知你的身体可好?泽兰既已修成,你也要保重自己才是。 “....你这又是何苦呢?”独孤青已望着月亮喃喃道。 白色的月光照的冷苑更加清冷,清冷之意照进了独孤青已的心间,她伫立在月光下,双眼间看不见一丝情意及暖意。 ......... 次日晌午,丫环敲响了兰苑的大门,可屋内却迟迟不见回应。婢女见状,便返回到大堂内,对大堂内的众人说道“大夫人,老爷,奴婢敲了兰苑的大门,可二小姐却迟迟不见出来。” “一个乡野丫头,许是昨日被我训的心虚了,所以今早才无脸出来见人吧。”东方馥声在一旁洋洋得意道。 东方孤氏斜眼盯着她,她立马退后闭上了嘴。这时候,东方泽兰才缓缓来迟,但也是先闻其声,再见其人。 “大小姐自以为聪明睿智,这般自信泽兰佩服!但也请大小姐莫要自信过了头,自卑若是没有,泽兰不介意分你一点。”东方泽兰语出惊人,当着众人的面反驳挑衅东方馥声。 “见过二姐姐!” 这时,三夫人的女儿东方娆溪引起了东方泽兰的注意,奶声奶气的声音更是让她觉得可爱。 这人到比东方馥声可爱多了! “泽兰一早便去练功了,来得晚了些,请爹爹莫怪!” 话音还未落,两个小孩子突然闯了进来,相继冲撞了东方泽兰。东方志平见状,猛地站起,叫住他们并训斥道“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说道“孩儿知错。” “空青,还不快过来!”东方孤氏连忙说道,接着便拉过那个男孩子。 “泽兰,他们分别是你的弟弟妹妹,东方空青和东方明兰。原本你还有一个妹妹,名叫东方茗冉,但她被我送去了外地,和你一样,待她十六岁时便回来了。” 这么多孩子,这老头为何还没死?娶这么多房妾室,也难怪大夫人会如此善妒。 第九章 ` 落水结仇 果然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妻妾成群,膝下圆满,啧啧啧,这东方志平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的了。 “你们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们的二姐姐!” 明兰和东方空青相视一眼,依靠在三夫人和大夫人的怀中奶声奶气,不情不愿的异口同声道“见过二姐姐!” 被叫的东方泽兰忽觉身体有点冷,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在心里想到:怎么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明兰妹妹和娆溪妹妹可都为三姨娘所出?” “并非。但明兰是我亲手抚养长大的。”三夫人强颜欢笑道。 东方泽兰听后笑道“那不知四姨娘是否还健在?” 此话问出,众人瞬间变了脸色。东方泽兰观察着他们的脸色,发现三夫人时不时的看向大夫人,而东方志平却是低下头,似乎是不愿提及此事。 “这....” 就在这时候,东方明兰竟突然站了出来,抬头望着东方泽兰对她说道“我没有娘。自打我生下来,就是三姨娘将我养大的,所以三姨娘就是我娘!” 东方泽兰看着她微微一笑,俯下身去,伸出手轻轻捏着她的脸蛋子,对她说道“年龄不大,胆儿倒不小。日后必定是个祸害!” 此时的门外,一道白影闪过。 “泽兰,为父今日为你准备了接风宴,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那是自当的!” ......... “什么?夫人你方才说什么?” 独孤青已闭上眼睛,吞吞吐吐道“当年你们走后,我去找东方志平,告诉他你和泽兰被一位高人接走,带去修炼了。后来有一日他趁着你不在,借着酒意,闯进了冷苑来到了我的房间.....” “真是可恶!他竟然敢对您做出这等下流龌龊的事。夫人您且等着,白兰这就去将东方志平的首级割下!” “站住!”独孤青已起身,走过去对白兰说道“我忍气吞声了这十年,你我好不容易将泽兰培养至今,你这一去冲动行事,岂不是要毁了她?暴露当年的事?” 突然,白兰双膝跪地对她说道“难道奴婢看着您受委屈,还要装作不知吗?” 独孤青已叹气,扶起白兰,用绢布擦拭掉她的眼泪,微笑道“我知道你衷心。但我也未曾让他如愿。” “可是....那个孩子” “那孩子叫东方茗冉,是我捡来的。那日我出门去寺庙祈福,在寺庙内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她,便将她带了回来。府上众人包括东方志平都认为那孩子是我亲生。所以白兰,你得帮我隐瞒此事,不能叫府上众人知晓。” 白兰听后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若是今日奴婢没有经过大堂,夫人还是会将此事瞒着奴婢?” “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就少一份危机。茗冉从小温柔懂事,说到底我还是心疼她的。当初我捡她回来,也只是希望东方志平对泽兰少一丝念想。” “可是夫人,奴婢今日路过大堂,东方志平已经将东方茗冉介绍给了小姐,奴婢怕....” 话还未完,独孤青已便说道“她知道也无妨。她知道了也好,身边多个尽心的人对她来说也是无害。” “是,夫人!” ......... 午膳过后,东方泽兰拍拍饱腹,来到后院溜溜食。不知怎的,午膳过后,风又大了。吹的池塘中的水面起了波纹,东方泽兰手撑着下颚,欣赏着手中自己的倒影。 “唉,真想成为这水中的鱼儿啊。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东方泽兰站在池塘边小声说道。 微风拂过,树上的绿叶被吹下落在水面上。东方泽兰纤细的手指将鬓发拂过耳后,她顺着风吹来的方向看过去,东方馥声竟然站在她的不远处。 两人四目相对后,东方馥声向她走来。东方泽兰准备转身就走,不愿与她牵扯,却没想被东方馥声拦下了。 东方馥声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东方泽兰,眼中充满了不屑。东方泽兰轻笑一声,不耐烦的问道“姐姐有何事找妹妹?”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满意。不错,你是事实上的东方大小姐,但可惜爹爹还是站在我这边。” “姐姐这是来向我炫耀的。我也很可惜,自己对大小姐的名分并无兴趣。不过爹爹今日将影符给了我,我倒也觉得不错。比起一个虚无的名分,实权才是我想要的。”东方泽兰句句在理,一言一句怼的东方馥声毫无反驳之力。 东方馥声哑口无言,方才想的一切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 东方泽兰不愿再与她纠缠不清,别过她想要离开,谁料,恼羞成怒的东方馥声竟突然冲了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推入冰冷的水中。 东方泽兰看出了她的目的,从她手中挣脱出来,冲她叱声道“东方馥声,你疯了?” 东方馥声喘着粗气,此时她的怒火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理性,她双眼凶意的抬起头来,包含杀气的盯着东方泽兰,二话不说,又冲上来想要将她推入水中。 东方泽兰盯着她,在她冲上来的那一刻,她侧身轻轻一闪,她的身后是冰冷的池塘。东方馥声目瞪口呆的,眼看着自己掉入了池塘中。 她掉入水中,双手不断挥舞着大喊道“救命啊,我不会水啊!救命啊!” 边上的东方泽兰盯着她,说了一句“自作自受。” 话音刚落,前院的众人就闻声赶来后院,东方馥声这才得救。但临走之前,大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瞪,让没有落水的东方泽兰汗毛肃立,心中有不安之感。 傍晚,东方泽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冷苑。正准备转身要走时,与回来的白兰撞上了。 “师....师父” 白兰看见说话吞吞吐吐的东方泽兰,心中觉得有事。便对她说道“你许久未曾来过这里了,夫人很想念你,既然来了,不妨进去坐坐。” “不了,天太晚了,我还是不打扰您和姨娘休息了。” 说罢准备要走,却在这时冷苑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见状,白兰说道“进去吧。” ......... 与此同时,在大夫人的院子中,一个婢女正跪在厅内接受大夫人的拷问。东方孤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大声质问道“我问你,你可是亲眼见到是东方泽兰将大小姐推下水的吗?” 婢女低着头,额头冒出了冷汗,她微颤着身体胆怯的说道“是...是...” “那你也亲耳听见她们之间起了争执!”东方孤氏紧追不舍的问道。 懦弱胆小的婢女被大夫人的气势吓住,不敢吭声。只能点点头。 东方孤氏微微仰头,似乎是令她满意的答案。她紧紧盯着婢女,接着又看向一旁柱子上悬挂着的剑,她食指中指并拢,向内轻轻弯曲,悬挂在柱子上的剑便从剑鞘中飞了出来,剑直指着婢女的后背。 “你做的很好,这一次还得多亏了你。”大夫人笑里藏刀的说道。 “能为大夫人效力,是奴婢的.....” 话还没完,只见那把剑已经从背后穿过了她的胸膛,冰冷的剑上被鲜血染红,婢女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后悔和恐惧。 东方孤氏从位置上站起,一步步的向婢女走去,她的每一步,落在地上的每一声,都十分的沉重,犹如死神向你走来。 她将手放在婢女的头上,冰冷一笑道“我能让你说出来,他人也可以。所以,你必须得死。” 第十章 ` 武道大会(一) 时隔多年,冷苑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院中的白布依然高挂着,看样子从未摘下。 东方泽兰刚走进院中,就看见了在院中等待已久的独孤青已。东方泽兰慌忙之中赶紧俯首说道“见过姨娘!” 独孤青已不动声,而是盯着她向她走去,来到她的面前,上下观察了她一番后满含欣慰的对她说“....和你娘真的是一模一样。” 说话间,东方泽兰看见她的眼眶中溢出了泪水。一旁的白兰上前轻声说道“夫人...” 独孤青已这才下意识的缓过神来,擦干眼泪后,便转身向正厅内走去。东方泽兰见状赶紧跟上。来到正厅,东方泽兰便跪在牌位前叩拜,期间,独孤青已的眼神就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 奇怪,这桌上怎么会有两个牌位?姨娘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牌位放上去? “你应该早该来祭拜的。”独孤青已忽然感叹道。 “夫人,泽兰回来总得休息。而且这几日泽兰一直住在前院,不能自由出入这里的。”白兰接过话茬替东方泽兰解释道。 东方泽兰起身,盯着她们二人尴尬的微笑着。双手攥着衣襟,扭扭捏捏的似有话要说。 白兰和独孤青已对视一眼,独孤青已便直击矛头道“泽兰,你在府中惹祸了?” 东方泽兰没听明白语气,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道“姨娘,你怎么知道?”话刚一说出,她立马就捂住了嘴。 白兰听后着急的追问她“泽兰,莫非你冲撞了大夫人?” “没有。您说过不惹他人,他人不惹。”东方泽兰说道。 独孤青已眼珠一转,便问道“方才我听说东方馥声落了水,此事惊动了整个后院。看你的样子,此事与你有关吧。” “那也是她错在先!姨娘,方才我在后院池塘边赏鱼,是东方馥声突然上来想要将我推入水中。我已经忍让她了,可是她不依不饶,她推我的时候自己却掉进去了。没过多久,他们就闻声而来了。” “大夫人骄傲气盛,你害的她女儿落入水中,她定不会放过你。夫人,您看我们该怎么办?”白兰焦急的问道。 独孤青已不慌不乱,沉稳的思索道“东方孤氏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十年你在外,她没能找到理由对付你。今日这事倒是让她有了一个万全的借口,日后必定会加害于你。” “东方孤氏心狠手辣。东方明兰的生母是她找来给孩子喂奶的奶娘,当她知道奶娘和东方志平偷情之后,用这个把柄威胁她,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就将她运送出府卖给了来香阁,一年之后便传出了死讯。泽兰,她杀人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她家世庞大这才敢胡作非为。夫人,依奴婢看还是先让泽兰出去避避,如何?” “如果没有东方孤氏,东方志平不会像今日这般重权在握。在灵川内,她孤家现在是人人都希望攀附的大势力,据我所知,东方孤氏可是孤门泠最器重的孙女,只要她一句话,孤门泠会派所有孤家的人全力搜寻泽兰。除非泽兰离开灵川!” 东方泽兰听着独孤青已的一番推论,在她们的口中东方孤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看来这一次,是真的给师傅和姨娘惹出大麻烦来了。 百般犹豫之下,东方泽兰突然说道“姨娘,师...是我不好,我没能事先考虑到这些。既然躲不掉,那还不如面对。你们放心,泽兰这就离开东方府。绝对不会将此事波及到你们!” 说罢便要走,白兰见状赶紧挡在她的面前,阻止她。这时候独孤青已说道“躲不掉确实只有面对。可是我也没说只有逃避这一个办法。” “夫人的意思是...” “如果你的修炼在她之上,你便不用躲避。” “夫人说的没错。可是泽兰还小,这得需要多少年,你的修为才能凌驾于她之上?此路只怕是艰险万难。” 独孤青已看向东方泽兰,斟酌后说道“可即便千险万难,你都得奋不顾身的走下去。不经历头破血流的阻难,怎能成长为万人之上的强者。泽兰,你若不想一生都在躲躲藏藏,那就去成为强者!” 东方泽兰低下头思考着独孤青已的这番话。若只是经历磨难便能成为强者,又何乐而不为呢? “三天后在芙蓉阁外会有一场武道大会,大会的获胜者会获得至宝天雪参,天雪参能大幅度提高你的修为。” “泽兰都听姨娘的!” ......... 三日后,芙蓉阁外的武道大会欣然揭幕,人声鼎沸,参与的人不在少数。人群外,东方泽兰身着白衣,头戴帷帽白纱遮面。身旁白兰也是一身素衣,为了不引起注意也同样戴着帷帽。 东方泽兰抬头向人群中望去,忽然发现人群中不仅有男男女女还有中年老人。党风廉政盯着人群中最显眼的两位老人,这两位分别手持着比人高的法杖,佝偻着背,面容苍老,满鬓白发,根本不像是能武能打的模样。 “师傅,你看那两个人,已经满鬓斑白了,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都这样了还来参加武道大会,不是自寻死路吗?”东方泽兰不解的询问道。 白兰仔细品味着茶,眼也不抬的回答道“阴阳二老,两人灵阶相克,却能厮守数年。二十年前,阴阳二老共同打败了玄冥虎,用尸体炼造了玄冥珠,后来两人更是默契十足,采集各种威力巨大的毒药,炼成了灵川十大恶器‘孟婆汤’。故此威名远扬。” “孟婆汤!此物我曾听说过,名为汤,实则为毒。只不过是借由传说中阴间地府孟婆汤为名,吓唬众人。我还听说,凡被此物滴上一滴,哪怕只是闻上一闻,不出三秒便会呼吸困难,接着脸部发黑而亡。因为死状惨怖,所以此物才成为灵川十大恶器中的第十!” 白兰放下茶杯起身,见状,东方泽兰也随即将钱放在桌上,便跟在白兰的身后。 白兰依靠着茶楼门,指着台上一脸笑意的矮个子男生说道“看见那个人了吗?” 东方泽兰观察了那人一番后说道“长相还算俊俏,就是个子太矮。师傅,他是想用自己的可爱蒙蔽对手吗!” 话语间,东方泽兰充满了对那人的嘲笑。 白兰却一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对她说道“那人叫楼万安,别看他长相可爱,他可是称霸一方的杀人恶魔。看见他身后的影子了吗?” 那影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 “奇怪,他的影子为什么会和他的身体方向不一样?难不成他的影子是个个体?” “不错。” 第七章 ` 纷争 晚上,东方馥声还在房间里撒泼,不管婢女们如何劝说她就是不听。甚至连晚膳都没去享用。 “小姐您别再砸了,这些可都是您平素最爱的东西啊。” 话音未落,东方馥声手中的花瓶就落在了地上,砸得粉碎。 “给我住手!”就在这时,东方孤氏从外赶来看见房间里这一片狼藉,叱声说道。 “夫人....” “统统下去!”东方孤氏说道。 婢女们走后,东方馥声便将拿起的水盆放下,一脸委屈的看着东方孤氏,走过去抱住她哽咽道“娘亲,爹爹不公...” 谁知道东方孤氏低下头看着她那样,却一把将她推开,并训斥道“我素常何时教导你的?眼下大局未定,你便如此。若是天塌下来,你还不得先死不成?” “娘....” “东方泽兰离家十年,她什么都没为东方府做过。这东方府的大小姐该不该,轮不轮得到她都还不一定。你爹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你们俩之间谁更适合这个位置。”东方孤氏对东方馥声仔细分析道。 可东方馥声还是忐忑不安,说道“若是万一爹将这个位置给了她呢?” 东方孤氏轻笑一声,走上前去贴心的为东方馥声擦去泪水,对她说道“如今娘才是这东方府的大夫人,大小姐这个位置于情于理都不该她。你要时刻记住,无论何时,你都是这东方府唯一的大小姐,而你的弟弟,未来将是这东方府的继承人!” “馥声记住了。” 此刻,白兰将东方泽兰送回了房间之后便回到了冷苑。 推开沉重的大门,院子里又清冷了许多。白兰回身关上门,直径走去,对房间内的人说道“白兰见过夫人!十年未见,不知夫人可好?” 房间里,正在敲木鱼的独孤青已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反问道“泽兰如何?” “小姐天赋异禀,资质聪慧。无需多教她便懂了。”白兰回答道。 独孤青已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好。这十年辛苦你了,在那四方水亭很是寂寥吧?” “并非。泽兰从小古灵精怪,有她在,昔日清冷的四方水亭都变得热闹了起来。只是.....” “什么?”独孤青已问道。 “泽兰与当年大夫人的长相一般无二,今日奴婢带着她回来时,东方志平便一直盯着她不肯撒眼。奴婢怕她这张脸会给她引来什么麻烦。” 独孤青已听后,觉得白兰的担心是正确的。思虑片刻后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需要她去经历,我们并不能护她一世。若是真的遇到了麻烦,那也是她该去经历的。莫要管!” “夫人言之有理。” 独孤青已抬起头,看着桌上的牌位出神,她的眼神之中情绪交杂,又悲又恨。 “泽兰毕竟是初出茅庐,总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回来之后,还是得辛苦你多费心思。” “夫人放心,白兰明白。” ......... “经过老夫一晚上的斟酌,决定还是将这名分给....” 东方志平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大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走来,打断他的话说道“慢着!老爷且慢着。” 东方志平盯着稍稍来迟的东方孤氏,脸上有些许不悦。他耷拉着脸问道“大夫人作何?” 东方孤氏走到他的身边,附耳悄悄的对他说着什么。一旁的东方泽兰见状,盯着他们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本小姐才不是那种切耳旁听之人! 不过要说这东方府,我也是有十年未归了。但这府中陈设倒还是未变过,同往昔一样。只是多了几个人而已。 东方泽兰一边想着一边转过头去看着十岁的东方馥声,她那张脸倒是生的不错,可惜同她娘一样是个心急浮躁的人。她这眼神都快要把我吃了,还是不如她娘啊,这心里想的什么全都浮于表面了。 看什么看,这府上的大小姐才不会是你这个乡村野姑呢! “咳咳!好了,此事老夫已经做下决定,你们就休得再言了!” 东方志平一席话,大堂内的众人便齐刷刷的盯着他看,他继续说道“泽兰毕竟是老夫第一个孩子,这个位置她坐的。但....泽兰啊,你离开家十年,一直杳无音讯,父亲一直以为你是死了。所以在三年前,父亲已经祈告宗祖她为这府上的大小姐,是日后的继承人。当然,父亲亏欠你的一定会还。父亲会给你一个比这东方府大小姐还要好的名分!” “这灵川谁人不知东方府大小姐的位置比的上世界上所有,哪里有什么还比这个位置更好的?”东方馥声得以洋洋的说道,语气带着鄙视。 东方泽兰却微微一笑,反驳道“那可多了去了。只不过你年幼,尚未经事,整日被困在这小小的东方府里,当然不知道外界的宽阔。在我看来,小到街边的摊贩,大到这世间万物,皆比这东方府大小姐好得多。” “你!”十岁的东方馥声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够了馥声。既然你如此不屑于这个位置,那为何今日又要回来?”东方孤氏话里有话,言语藏针。 东方泽兰不慌不乱,沉着冷静的答道“那是因为落叶归根。我自姓东方,终究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想用话引我说出我师父是谁,真当我傻?我师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兰姑姑。但我可不会告诉你们,别指望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来。 你我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人是谁。东方孤氏心中想着。 “既然你对这位置无心,那老夫便让你掌管影卫,从今以后,东方府的影卫你可随意调遣。”说着,东方志平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牌子来交给她,继续说道“这是影符,影卫不认人,只认此符。你要好好收着!” 东方泽兰拿着那块影符反复看,黑色的牌子上写了个影字,牌子的背后写着一句话:誓死效忠影符! 晌午过后,东方泽兰拿着影符在后院里四处闲逛,她将牌子拿在手上,丝毫不懂得隐藏。这时,东方馥声突然在背后叫住了她。 东方泽兰转过身去,看见是她,收起牌子笑道“我当是谁。你找我有何事?” 东方馥声年龄虽小,但看得出她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人不大,可这眼里却有着大人的沉稳。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东方泽兰,冷笑道“你没想到爹爹还是站在我这边吧。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永远都不会坐上这个位置!” “呵,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我方才也说过了,我本来就对这个位置毫无兴趣,更不会与你争抢什么。我还记得六岁时,你只是个刚刚降生的婴儿。父亲是念你年幼,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祈告了宗祖,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稳坐这个位置?” “你胡说!我娘说了,你是府上的庶出,你母亲只是当年侍候爹爹的一个贱婢。你比我长几岁又如何,论身份论地位,你都不配坐上这个位置!”东方馥声被东方泽兰气的开始口无遮拦,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第十一章 ` 武道大会(二) 人的影子就像是阴暗面的自己,影子心甘情愿的藏于地面不让人捕捉。然而一旦将阴暗面的‘自己’放出,所谓的影子也就不再是影子,而是杀手! “他的内心究竟黑暗到什么地方,才能将自己的影子修炼成杀手?”东方泽兰困惑的询问道。 白兰回头看了一眼她,说道“我也只是听说。楼万安出生时相貌丑陋,父母二话不说便将他丢弃在灵兽林中,却不想他命大,非但没被吃掉还被几只灵兽护拥着,直到三岁时才被一个经过灵兽林的男人抱走。后来他长大便拜那人为师傅。” 两人交谈的同时,台上的楼万安正在与人搏斗。 东方泽兰又接着问道“如此听来,他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师傅,他既然被人捡回,难不成是那人教他将影子修炼成杀手的?” “你错了。”白兰突然说道。 东方泽兰不解的看向她,这时候白兰接着说道“是他自己发现了修炼影子的这门邪术。后来他修炼成功,因为学艺不精还被反噬,他师傅发现之后要将他逐了出去,结果他忘恩负义狠心杀了他师傅。再后来他找到了亲生父母,趁着黑夜屠杀了整个村庄!” 台上,楼万安躲避飞箭,纵身一跃,在空中翻身三百六十度后完美落地。落地后,楼万安手拂过脸,这一刻,台上的楼万安不再是楼万安。他的双眼变得血红,杀气腾腾,手上的指甲也突然变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戾气,这一幕顿时惊呆了众人。 这时,白兰对东方泽兰说道“影子来了!” 东方泽兰立刻看向楼万安的身后,居然真的没有了影子。可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影子杀手就主宰了他的身体。 “注意找他的破绽,待会你第一个对手就是他。”白兰小声的提醒道。 影子的突然出场让台上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楼万安的对手攥紧了双手,眼神上下打量着,众人看出了他的慌张,也都替他捏一把汗。 只见那人双手摊开掌心向上,黑色的羽箭便慢慢浮现于他手间,黑色的箭头似有毒一般令人感到恐惧。紧接着,那人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的两支箭全力向楼万安射去。 楼万安不慌不忙,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两支箭。在箭快要射中自己的一瞬间时,楼万安竟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众人大吃一惊,两支箭穿过向空中飞去。随后只见楼万安所站之处黑雾笼起,方才消失的楼万安竟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黑雾中钻了出来,楼万安似笑非笑的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人,那人连连后退,额头上长了豆大的汗珠。就在众人以为那人会必死无疑的时候,不知何时,飞向空中的两支箭竟又突然飞了回来! 人群外观察的东方泽兰感到疑惑,问道“那人好像....不是从黑雾中钻出的?” 一旁的白兰答道“这就是影子的能力!影子主宰身体时,他可以在一瞬间之内钻入地面,钻入地面时地上会现出一滩黑水。此能力可以躲避一切致命伤。” “那人灵阶不高,那两支黑色的箭恐怕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吧。看来此番,楼万安是赢定了。” 台上,两支箭飞回时便一直围绕在楼万安的身旁,它们就像是被锁定了目标一样,不管楼万安怎样闪躲,箭头却始终盯着他。 东方泽兰看向那人,原来不是箭被锁定了目标,而是那人在暗地操纵。那人将手背在身后,悄悄的运作箭的方向。东方泽兰一眼便看出此人是在故意扰乱楼万安的心态,等到他不耐烦,彻底急躁的时候,他就会让这两支箭射穿楼万安的胸膛! “可惜....可惜....” “你看出了什么?”白兰问道。 “师傅你看,那人是想通过这两支箭故意玩弄他的心态,在楼万安忍无可忍急躁的时候这两支箭就会射穿他的胸膛。”东方泽兰仔细的揣测道。 白兰听得十分认真,随后便问道“你能看出这些,说明你这些年没有白浪费功夫修炼。那,你又再可惜什么?” “我可惜的是那人实在太过自以为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太过明显,他的小心思已经都被楼万安看穿了。我在想,楼万安之所以一直闪躲没有反抗是故意的,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将那人一举拿下!” “这都是你的猜测?”白兰问道。 东方泽兰微翘嘴角,微微一笑道“不全是!师傅,您方才和我说的时候还故意漏了一点了吧。您方才说楼万安的影子主宰身体时,可以瞬间之内藏于地面。刚才我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并不在箭上,而是时不时的看向那人的影子,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他一直盯着那人的影子,或许是因为他还可以通过人的影子瞬移过去,或者利用他人的影子的能力。师傅,我说的可对?” 白兰看向她,十分欣慰的说道“看来为师教的不错,你悟性很大啊!” “那自然是师傅教的好!” 第九章 ` 落水结仇 果然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妻妾成群,膝下圆满,啧啧啧,这东方志平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的了。 “你们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们的二姐姐!” 明兰和东方空青相视一眼,依靠在三夫人和大夫人的怀中奶声奶气,不情不愿的异口同声道“见过二姐姐!” 被叫的东方泽兰忽觉身体有点冷,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在心里想到:怎么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明兰妹妹和娆溪妹妹可都为三姨娘所出?” “并非。但明兰是我亲手抚养长大的。”三夫人强颜欢笑道。 东方泽兰听后笑道“那不知四姨娘是否还健在?” 此话问出,众人瞬间变了脸色。东方泽兰观察着他们的脸色,发现三夫人时不时的看向大夫人,而东方志平却是低下头,似乎是不愿提及此事。 “这....” 就在这时候,东方明兰竟突然站了出来,抬头望着东方泽兰对她说道“我没有娘。自打我生下来,就是三姨娘将我养大的,所以三姨娘就是我娘!” 东方泽兰看着她微微一笑,俯下身去,伸出手轻轻捏着她的脸蛋子,对她说道“年龄不大,胆儿倒不小。日后必定是个祸害!” 此时的门外,一道白影闪过。 “泽兰,为父今日为你准备了接风宴,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那是自当的!” ......... “什么?夫人你方才说什么?” 独孤青已闭上眼睛,吞吞吐吐道“当年你们走后,我去找东方志平,告诉他你和泽兰被一位高人接走,带去修炼了。后来有一日他趁着你不在,借着酒意,闯进了冷苑来到了我的房间.....” “真是可恶!他竟然敢对您做出这等下流龌龊的事。夫人您且等着,白兰这就去将东方志平的首级割下!” “站住!”独孤青已起身,走过去对白兰说道“我忍气吞声了这十年,你我好不容易将泽兰培养至今,你这一去冲动行事,岂不是要毁了她?暴露当年的事?” 突然,白兰双膝跪地对她说道“难道奴婢看着您受委屈,还要装作不知吗?” 独孤青已叹气,扶起白兰,用绢布擦拭掉她的眼泪,微笑道“我知道你衷心。但我也未曾让他如愿。” “可是....那个孩子” “那孩子叫东方茗冉,是我捡来的。那日我出门去寺庙祈福,在寺庙内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她,便将她带了回来。府上众人包括东方志平都认为那孩子是我亲生。所以白兰,你得帮我隐瞒此事,不能叫府上众人知晓。” 白兰听后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若是今日奴婢没有经过大堂,夫人还是会将此事瞒着奴婢?” “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就少一份危机。茗冉从小温柔懂事,说到底我还是心疼她的。当初我捡她回来,也只是希望东方志平对泽兰少一丝念想。” “可是夫人,奴婢今日路过大堂,东方志平已经将东方茗冉介绍给了小姐,奴婢怕....” 话还未完,独孤青已便说道“她知道也无妨。她知道了也好,身边多个尽心的人对她来说也是无害。” “是,夫人!” ......... 午膳过后,东方泽兰拍拍饱腹,来到后院溜溜食。不知怎的,午膳过后,风又大了。吹的池塘中的水面起了波纹,东方泽兰手撑着下颚,欣赏着手中自己的倒影。 “唉,真想成为这水中的鱼儿啊。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东方泽兰站在池塘边小声说道。 微风拂过,树上的绿叶被吹下落在水面上。东方泽兰纤细的手指将鬓发拂过耳后,她顺着风吹来的方向看过去,东方馥声竟然站在她的不远处。 两人四目相对后,东方馥声向她走来。东方泽兰准备转身就走,不愿与她牵扯,却没想被东方馥声拦下了。 东方馥声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东方泽兰,眼中充满了不屑。东方泽兰轻笑一声,不耐烦的问道“姐姐有何事找妹妹?”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满意。不错,你是事实上的东方大小姐,但可惜爹爹还是站在我这边。” “姐姐这是来向我炫耀的。我也很可惜,自己对大小姐的名分并无兴趣。不过爹爹今日将影符给了我,我倒也觉得不错。比起一个虚无的名分,实权才是我想要的。”东方泽兰句句在理,一言一句怼的东方馥声毫无反驳之力。 东方馥声哑口无言,方才想的一切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 东方泽兰不愿再与她纠缠不清,别过她想要离开,谁料,恼羞成怒的东方馥声竟突然冲了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推入冰冷的水中。 东方泽兰看出了她的目的,从她手中挣脱出来,冲她叱声道“东方馥声,你疯了?” 东方馥声喘着粗气,此时她的怒火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理性,她双眼凶意的抬起头来,包含杀气的盯着东方泽兰,二话不说,又冲上来想要将她推入水中。 东方泽兰盯着她,在她冲上来的那一刻,她侧身轻轻一闪,她的身后是冰冷的池塘。东方馥声目瞪口呆的,眼看着自己掉入了池塘中。 她掉入水中,双手不断挥舞着大喊道“救命啊,我不会水啊!救命啊!” 边上的东方泽兰盯着她,说了一句“自作自受。” 话音刚落,前院的众人就闻声赶来后院,东方馥声这才得救。但临走之前,大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瞪,让没有落水的东方泽兰汗毛肃立,心中有不安之感。 傍晚,东方泽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冷苑。正准备转身要走时,与回来的白兰撞上了。 “师....师父” 白兰看见说话吞吞吐吐的东方泽兰,心中觉得有事。便对她说道“你许久未曾来过这里了,夫人很想念你,既然来了,不妨进去坐坐。” “不了,天太晚了,我还是不打扰您和姨娘休息了。” 说罢准备要走,却在这时冷苑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见状,白兰说道“进去吧。” ......... 与此同时,在大夫人的院子中,一个婢女正跪在厅内接受大夫人的拷问。东方孤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大声质问道“我问你,你可是亲眼见到是东方泽兰将大小姐推下水的吗?” 婢女低着头,额头冒出了冷汗,她微颤着身体胆怯的说道“是...是...” “那你也亲耳听见她们之间起了争执!”东方孤氏紧追不舍的问道。 懦弱胆小的婢女被大夫人的气势吓住,不敢吭声。只能点点头。 东方孤氏微微仰头,似乎是令她满意的答案。她紧紧盯着婢女,接着又看向一旁柱子上悬挂着的剑,她食指中指并拢,向内轻轻弯曲,悬挂在柱子上的剑便从剑鞘中飞了出来,剑直指着婢女的后背。 “你做的很好,这一次还得多亏了你。”大夫人笑里藏刀的说道。 “能为大夫人效力,是奴婢的.....” 话还没完,只见那把剑已经从背后穿过了她的胸膛,冰冷的剑上被鲜血染红,婢女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后悔和恐惧。 东方孤氏从位置上站起,一步步的向婢女走去,她的每一步,落在地上的每一声,都十分的沉重,犹如死神向你走来。 她将手放在婢女的头上,冰冷一笑道“我能让你说出来,他人也可以。所以,你必须得死。” 第十章 ` 武道大会(一) 时隔多年,冷苑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院中的白布依然高挂着,看样子从未摘下。 东方泽兰刚走进院中,就看见了在院中等待已久的独孤青已。东方泽兰慌忙之中赶紧俯首说道“见过姨娘!” 独孤青已不动声,而是盯着她向她走去,来到她的面前,上下观察了她一番后满含欣慰的对她说“....和你娘真的是一模一样。” 说话间,东方泽兰看见她的眼眶中溢出了泪水。一旁的白兰上前轻声说道“夫人...” 独孤青已这才下意识的缓过神来,擦干眼泪后,便转身向正厅内走去。东方泽兰见状赶紧跟上。来到正厅,东方泽兰便跪在牌位前叩拜,期间,独孤青已的眼神就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 奇怪,这桌上怎么会有两个牌位?姨娘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牌位放上去? “你应该早该来祭拜的。”独孤青已忽然感叹道。 “夫人,泽兰回来总得休息。而且这几日泽兰一直住在前院,不能自由出入这里的。”白兰接过话茬替东方泽兰解释道。 东方泽兰起身,盯着她们二人尴尬的微笑着。双手攥着衣襟,扭扭捏捏的似有话要说。 白兰和独孤青已对视一眼,独孤青已便直击矛头道“泽兰,你在府中惹祸了?” 东方泽兰没听明白语气,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道“姨娘,你怎么知道?”话刚一说出,她立马就捂住了嘴。 白兰听后着急的追问她“泽兰,莫非你冲撞了大夫人?” “没有。您说过不惹他人,他人不惹。”东方泽兰说道。 独孤青已眼珠一转,便问道“方才我听说东方馥声落了水,此事惊动了整个后院。看你的样子,此事与你有关吧。” “那也是她错在先!姨娘,方才我在后院池塘边赏鱼,是东方馥声突然上来想要将我推入水中。我已经忍让她了,可是她不依不饶,她推我的时候自己却掉进去了。没过多久,他们就闻声而来了。” “大夫人骄傲气盛,你害的她女儿落入水中,她定不会放过你。夫人,您看我们该怎么办?”白兰焦急的问道。 独孤青已不慌不乱,沉稳的思索道“东方孤氏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十年你在外,她没能找到理由对付你。今日这事倒是让她有了一个万全的借口,日后必定会加害于你。” “东方孤氏心狠手辣。东方明兰的生母是她找来给孩子喂奶的奶娘,当她知道奶娘和东方志平偷情之后,用这个把柄威胁她,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就将她运送出府卖给了来香阁,一年之后便传出了死讯。泽兰,她杀人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她家世庞大这才敢胡作非为。夫人,依奴婢看还是先让泽兰出去避避,如何?” “如果没有东方孤氏,东方志平不会像今日这般重权在握。在灵川内,她孤家现在是人人都希望攀附的大势力,据我所知,东方孤氏可是孤门泠最器重的孙女,只要她一句话,孤门泠会派所有孤家的人全力搜寻泽兰。除非泽兰离开灵川!” 东方泽兰听着独孤青已的一番推论,在她们的口中东方孤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看来这一次,是真的给师傅和姨娘惹出大麻烦来了。 百般犹豫之下,东方泽兰突然说道“姨娘,师...是我不好,我没能事先考虑到这些。既然躲不掉,那还不如面对。你们放心,泽兰这就离开东方府。绝对不会将此事波及到你们!” 说罢便要走,白兰见状赶紧挡在她的面前,阻止她。这时候独孤青已说道“躲不掉确实只有面对。可是我也没说只有逃避这一个办法。” “夫人的意思是...” “如果你的修炼在她之上,你便不用躲避。” “夫人说的没错。可是泽兰还小,这得需要多少年,你的修为才能凌驾于她之上?此路只怕是艰险万难。” 独孤青已看向东方泽兰,斟酌后说道“可即便千险万难,你都得奋不顾身的走下去。不经历头破血流的阻难,怎能成长为万人之上的强者。泽兰,你若不想一生都在躲躲藏藏,那就去成为强者!” 东方泽兰低下头思考着独孤青已的这番话。若只是经历磨难便能成为强者,又何乐而不为呢? “三天后在芙蓉阁外会有一场武道大会,大会的获胜者会获得至宝天雪参,天雪参能大幅度提高你的修为。” “泽兰都听姨娘的!” ......... 三日后,芙蓉阁外的武道大会欣然揭幕,人声鼎沸,参与的人不在少数。人群外,东方泽兰身着白衣,头戴帷帽白纱遮面。身旁白兰也是一身素衣,为了不引起注意也同样戴着帷帽。 东方泽兰抬头向人群中望去,忽然发现人群中不仅有男男女女还有中年老人。党风廉政盯着人群中最显眼的两位老人,这两位分别手持着比人高的法杖,佝偻着背,面容苍老,满鬓白发,根本不像是能武能打的模样。 “师傅,你看那两个人,已经满鬓斑白了,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都这样了还来参加武道大会,不是自寻死路吗?”东方泽兰不解的询问道。 白兰仔细品味着茶,眼也不抬的回答道“阴阳二老,两人灵阶相克,却能厮守数年。二十年前,阴阳二老共同打败了玄冥虎,用尸体炼造了玄冥珠,后来两人更是默契十足,采集各种威力巨大的毒药,炼成了灵川十大恶器‘孟婆汤’。故此威名远扬。” “孟婆汤!此物我曾听说过,名为汤,实则为毒。只不过是借由传说中阴间地府孟婆汤为名,吓唬众人。我还听说,凡被此物滴上一滴,哪怕只是闻上一闻,不出三秒便会呼吸困难,接着脸部发黑而亡。因为死状惨怖,所以此物才成为灵川十大恶器中的第十!” 白兰放下茶杯起身,见状,东方泽兰也随即将钱放在桌上,便跟在白兰的身后。 白兰依靠着茶楼门,指着台上一脸笑意的矮个子男生说道“看见那个人了吗?” 东方泽兰观察了那人一番后说道“长相还算俊俏,就是个子太矮。师傅,他是想用自己的可爱蒙蔽对手吗!” 话语间,东方泽兰充满了对那人的嘲笑。 白兰却一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对她说道“那人叫楼万安,别看他长相可爱,他可是称霸一方的杀人恶魔。看见他身后的影子了吗?” 那影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 “奇怪,他的影子为什么会和他的身体方向不一样?难不成他的影子是个个体?” “不错。” 第十一章 ` 武道大会(二) 人的影子就像是阴暗面的自己,影子心甘情愿的藏于地面不让人捕捉。然而一旦将阴暗面的‘自己’放出,所谓的影子也就不再是影子,而是杀手! “他的内心究竟黑暗到什么地方,才能将自己的影子修炼成杀手?”东方泽兰困惑的询问道。 白兰回头看了一眼她,说道“我也只是听说。楼万安出生时相貌丑陋,父母二话不说便将他丢弃在灵兽林中,却不想他命大,非但没被吃掉还被几只灵兽护拥着,直到三岁时才被一个经过灵兽林的男人抱走。后来他长大便拜那人为师傅。” 两人交谈的同时,台上的楼万安正在与人搏斗。 东方泽兰又接着问道“如此听来,他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师傅,他既然被人捡回,难不成是那人教他将影子修炼成杀手的?” “你错了。”白兰突然说道。 东方泽兰不解的看向她,这时候白兰接着说道“是他自己发现了修炼影子的这门邪术。后来他修炼成功,因为学艺不精还被反噬,他师傅发现之后要将他逐了出去,结果他忘恩负义狠心杀了他师傅。再后来他找到了亲生父母,趁着黑夜屠杀了整个村庄!” 台上,楼万安躲避飞箭,纵身一跃,在空中翻身三百六十度后完美落地。落地后,楼万安手拂过脸,这一刻,台上的楼万安不再是楼万安。他的双眼变得血红,杀气腾腾,手上的指甲也突然变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戾气,这一幕顿时惊呆了众人。 这时,白兰对东方泽兰说道“影子来了!” 东方泽兰立刻看向楼万安的身后,居然真的没有了影子。可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影子杀手就主宰了他的身体。 “注意找他的破绽,待会你第一个对手就是他。”白兰小声的提醒道。 影子的突然出场让台上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楼万安的对手攥紧了双手,眼神上下打量着,众人看出了他的慌张,也都替他捏一把汗。 只见那人双手摊开掌心向上,黑色的羽箭便慢慢浮现于他手间,黑色的箭头似有毒一般令人感到恐惧。紧接着,那人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的两支箭全力向楼万安射去。 楼万安不慌不忙,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两支箭。在箭快要射中自己的一瞬间时,楼万安竟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众人大吃一惊,两支箭穿过向空中飞去。随后只见楼万安所站之处黑雾笼起,方才消失的楼万安竟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黑雾中钻了出来,楼万安似笑非笑的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人,那人连连后退,额头上长了豆大的汗珠。就在众人以为那人会必死无疑的时候,不知何时,飞向空中的两支箭竟又突然飞了回来! 人群外观察的东方泽兰感到疑惑,问道“那人好像....不是从黑雾中钻出的?” 一旁的白兰答道“这就是影子的能力!影子主宰身体时,他可以在一瞬间之内钻入地面,钻入地面时地上会现出一滩黑水。此能力可以躲避一切致命伤。” “那人灵阶不高,那两支黑色的箭恐怕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吧。看来此番,楼万安是赢定了。” 台上,两支箭飞回时便一直围绕在楼万安的身旁,它们就像是被锁定了目标一样,不管楼万安怎样闪躲,箭头却始终盯着他。 东方泽兰看向那人,原来不是箭被锁定了目标,而是那人在暗地操纵。那人将手背在身后,悄悄的运作箭的方向。东方泽兰一眼便看出此人是在故意扰乱楼万安的心态,等到他不耐烦,彻底急躁的时候,他就会让这两支箭射穿楼万安的胸膛! “可惜....可惜....” “你看出了什么?”白兰问道。 “师傅你看,那人是想通过这两支箭故意玩弄他的心态,在楼万安忍无可忍急躁的时候这两支箭就会射穿他的胸膛。”东方泽兰仔细的揣测道。 白兰听得十分认真,随后便问道“你能看出这些,说明你这些年没有白浪费功夫修炼。那,你又再可惜什么?” “我可惜的是那人实在太过自以为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太过明显,他的小心思已经都被楼万安看穿了。我在想,楼万安之所以一直闪躲没有反抗是故意的,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将那人一举拿下!” “这都是你的猜测?”白兰问道。 东方泽兰微翘嘴角,微微一笑道“不全是!师傅,您方才和我说的时候还故意漏了一点了吧。您方才说楼万安的影子主宰身体时,可以瞬间之内藏于地面。刚才我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并不在箭上,而是时不时的看向那人的影子,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他一直盯着那人的影子,或许是因为他还可以通过人的影子瞬移过去,或者利用他人的影子的能力。师傅,我说的可对?” 白兰看向她,十分欣慰的说道“看来为师教的不错,你悟性很大啊!” “那自然是师傅教的好!” 第十二章 ` 武道大会(三) 果不其然的是,楼万安接下来的一举一动竟都被东方泽兰猜中了。 楼万安故意闪躲让那人放松警惕,就在那人自得其意,自以为要赢了时,楼万安在刹那间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两只黑色的箭直冲那人射来,穿过了他的胸膛,顿时鲜血直流。而身后的楼万安却安然无恙,因为那两支箭在射中了那人之后便渐渐消失了。 楼万安邪恶的笑着,众人欢呼。就在这时候,台上被影子占据身体的楼万安转过头去看向了东方泽兰,东方泽兰虽然白纱遮面,但也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神。 楼万安又开始摇头晃脑,左手拂过面后,他浑身的戾气便消散了很多。看得出,是他本人回来了。 “真是精彩无比的比赛,现在还有谁想来挑战?”主持这场武道大会的男人高声说道。 东方泽兰看向白兰,并说道“师傅?” 白兰微微点头,只轻声道了一句“去吧,小心点!” 话音刚落,只见东方泽兰纵身一跃,腾空飞跃上台,潇洒拂袖,将手放在身后。两人四目相对,主持大会的男人问道“不知这位可否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 东方泽兰听后不耐烦的答道“莫非这位公子是害怕我不成?让我真面目示人,是不想输给一个连真面容都不清楚的人吧。” 楼万安轻蔑一笑,说道“这位姐姐方才腾空时,空气中充满了一股迷人的香味。所以我想,姐姐的面容或许如天仙一般,所以才不会轻易让人看见。不过姐姐越是这样神秘,我越想揭开姐姐的面纱,一探究竟!”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 “姐姐的味道,我可是很想尝尝啊....”话音还未落,楼万安的影子又再一次占据了他的身体。 原来他右手拂面而过后,就是他的影子了。这突然的转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被影子再一次占据身体的楼万安开始嗤嗤的狂笑,就像着了魔一般,随后他杀气腾腾的盯着东方泽兰,突然,他提高了嗓音,大声说道“那就让你尝尝,万影黑洞的滋味吧!” 话音落地,只见台上黑雾聚起,一团团的黑雾将东方泽兰包围起来,很快台下的众人便看不见他们了。 除黑雾外,就连地面都变得像黑水一样。忽然,东方泽兰的帷帽被人打翻落地,受到惊吓的东方泽兰赶紧纵身原地跃起,然而在双脚刚刚离开地面的时候,一只手竟从‘黑水’中冒出猛然抓住了她的脚脖,并用力的又将她拉回了黑雾中。 东方泽兰环顾四周,可是周身全部都弥漫着黑雾,根本看不清楚四周,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去寻找隐藏于黑雾中的楼万安。 师傅说影子习惯藏于地面,更喜欢藏在他人影子中。他故意将黑雾笼罩,就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也方便自己藏身。可若是影子也有生命,那地面就相当于是他的第二个身体,所以我可以通过地面感知到他。 大胆猜测之后,东方泽兰便蹲下身来,将手心放在地面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去感受来自地面的震动。 黑雾外,众人纷纷探头,想要一探当中的虚实。但也有人交头接耳,唉声叹气。 “你们说这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啊?这到底是谁赢了?”群众甲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要我说,这局还是楼万安赢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位白衣姑娘虽然看起来神秘莫测,灵阶甚高,可始终是个女子。而楼万安是人称作杀人恶魔的,他的实力有目共睹。所以我想这局那位白衣姑娘是必输无疑了!”群众丁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这时候,站在群众丁身旁的妇女听了他的话有些不满,张牙舞爪的冲他破口大骂道“说什么呢你们!女人咋个了,要没有女人哪儿有你们?说这话之前也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算个啥子东西!要我说,这个楼万安绝对打不过这位白衣姑娘!” “你...你有病吧你,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群众丁反驳道。 人群外,白兰盯着吵架的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又将目光转向黑雾。她握紧了双手,手中的双刀忽隐忽现的。 突然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黑雾中飞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后台上的黑雾散去,白衣飘飘的东方泽兰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黑雾完全散去,东方泽兰的帷帽也重新戴上了。 楼万安摔在地上,他的胸膛被人重伤,众人见状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位女子竟比得过杀人恶魔。 东方泽兰盯着他,楼万安满脸不服的从地上站起,可是刚刚站起却又跌倒,跪在了台上。人群外,白兰收起了忽隐忽现的双刀,看到东方泽兰平安无事,她也自豪的一笑,心中为她感到高兴。 这个时候,主持大会的男人走上前来询问道“楼公子?” 楼万安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当着众人的面吐了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东方泽兰出乎众人意料的赢了这场比赛。 她走下台来到白兰的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师傅,我没给您丢脸吧?” 白兰微微一笑,对她是毫无办法,说道“别得意,你一个对手可是两个楼万安。” 东方泽兰被白兰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接着她便问道“那我的下一个对手是谁啊?” 问到此,白兰忽然沉默了许分,片刻后她严肃的说道“你下一场的对手是....阴阳二老!” 第十三章 ` 武道大会(四) 东方府内,东方志平一大早便没有见到东方泽兰的身影,他来到兰苑,可是院中却不见她的人。 在这府中对她的踪迹了如指掌的,就只有青已了。 东方志平这样想着,并且来到了冷苑。他在门口徘徊着,迟迟不敢敲门进去。经过了片刻的心理斗争后,他才走上前去推开沉重的大门。 大门刚一被推开,独孤青已便伫立在院内,像是等他多时了。 东方志平见状,愣在了门口,看着独孤青已的样子他想起了往事,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独孤青已竟然叫住了他“你故意来此,现在见到我又离开,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东方志平回头并说道“我自然不是故意躲避你,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住口!那些与你肮脏的往事我不想再回忆。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东方志平见独孤青已不耐烦,便也不再装作和善,毫不客气的问道“今日东方泽兰并未来向老夫请安,就连午膳也不见踪影。我知道她从小与你,和你那个婢女最亲近,你告诉她,哪怕她昨日故意将馥声推入池中,也用不着如此躲藏,故意不见老夫。老夫还是她的父亲!你转告她,若是她有心知错悔改,就让她去孤氏面前认个错,这件事便罢了。若是,她不想在这府上待着,那就让她趁早离开吧!” 独孤青已强忍心中的怒气,叫住东方志平并说道“你弄错了,泽兰和我从来都不是最亲近的。不过她倒是与白兰感情甚好。你今日来我处寻她,我便告诉你,泽兰从未来过此处。昨日的事我听说了几分,泽兰性子直,这些年她虽修炼有加,但任凭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再府中惹事。你不辩事实真相就早早的定了泽兰的罪,还扬言要将她赶出东方府。东方志平,你是忘了泽兰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你每每拿此事激老夫,独孤青已,你对老夫真就没有半分情谊?若是真的没有,那咱们的茗冉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今日我只说一句,你若是想动泽兰,我独孤青已第一个不答应。我的能力你是最清楚的,只要我想,我能让整个灵川都为她陪葬!” “那你,连老夫也要杀了?”东方志平不敢相信的问道。 可是独孤青已满脸都是冷漠,她的眼神和言语间都未夹杂着情,片刻之后她冷冰冰的答出一字“是!” ......... “阴阳二老是老江湖了,他们平常是不屑于这种比试的。” 东方泽兰看着台上正在施展招数的阴阳二老,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看起来乐此不疲的,根本不像是不屑于的态度。 白兰接着说道“他们如此乐此不疲,看来他们也对今日这场武道大会的天雪参感兴趣了。” “师傅,这天雪参到底是个什么宝物?怎的连他们都引来了?”东方泽兰询问道。 白兰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天雪参一万年才开出一株,将它碾成粉喝下,不仅可以大幅度增强修为,若是与它产生了契机,还可以获得它带来的一种神秘力量。比如说一个人只会两个招数,当他吃下天雪参与它产生了契机,他能意外获得第三个招数,而且此招数的杀伤力也会是惊人的。不过阴阳二老如此认真对待这次比试,看来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毒孙女。” “天雪参还可以解毒?” 白兰摇摇头,解释道“这都是陈年往事了。阴阳二老膝下只有一女,他们对她是疼爱有加。当年他们的女儿嫁给了一只兽妖,那只妖浑身带有剧毒,也因此导致了他们的孙女自出生以来就带有剧毒,别说他们,就连她母亲也不能近她身。后来他们的女儿因为意外身亡,留下了可怜的毒孙女。我听说他们的孙女因为生来带有剧毒,十分影响修炼。” “原来如此。那只妖呢?”东方泽兰一脸八卦的表情,虽被面纱遮挡,但也还是能从话语中听出她八卦的心。 “自然是被阴阳二老杀了。那只兽妖是灵兽修炼了上万年而变化成了人形,他害的他们的女儿一辈子不幸福,英年早逝,还导致了他们的孙女生来带毒。阴阳二老能宽容他到女儿生下来,已经是大慈大悲了。” “师傅,您把阴阳二老说的如此凶神恶煞,那您觉得我和他们之间,谁的胜算比较大?”东方泽兰故意问道。 白兰转头看向她,随后冷笑一声说道“这个嘛,自然是天差地别!” “师傅!” 谈笑之间,阴阳二老就速战速决,赢下了这场比赛。主持大会的男人便走上台来,对着众人宣布道“不愧是灵川杀手榜前二十的阴阳二老,仅凭一招就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速战速决了此场比赛!接下来让我们欢迎上一场的获胜者,白衣姑娘!一个是年纪轻轻,就实力高人的黑马,一个是排行杀手榜前二十的传说级杀手,实力悬殊的两个人到底谁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呢?到底是阴阳二老,还是我们的新晋黑马?让我们拭目.....” “说够了吧!快下去吧,我们要看比试!”男人话还没完,就被台下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插嘴,并冲他大声的吼道。 男人见状,便赶紧退下台去。 东方泽兰看了一眼白兰,白兰转过身去,替她整理面纱,并小声的对她说道“万事小心,若是不行也不要勉强,有师傅在,师傅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一世周全!” 我有师傅,我什么都不怕。 第十四章 ` 武道大会(五) 面对实力悬殊的对手,东方泽兰心中惴惴不安。 阴阳二老先发制人,在对局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二人合力使出旋转八卦阵,八卦阵浮现于他们头顶,东方泽兰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头上的八卦阵。这八卦阵看起来并无用处,但他们的八卦阵似乎与传统的八卦阵有些不太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为何我找不到? 阴阳八卦,这八卦阵上分别有象征八个图腾的字样: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这八字.....等等!为何他们的八卦阵上并无这八字? 这时,阴阳二老的阴老呵呵的笑道“呵呵呵,看来你已经发现了这八卦阵中的不同。” 东方泽兰答道“天地生阴阳,阴阳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八卦阵威力强大,但阴阳二老的八卦阵看上去似乎与阴阳八卦相同,但阴阳八卦阵上有八字,而您的没有。” 阳老顺顺胡子,仰头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阳老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当年可是杀手榜的第二,如果不是她非得退出这纷乱的斗争,现在也不会沦落到给人当丫鬟。不知道你师父如今可好啊?” 东方泽兰下意识的看向白兰,接着便说道“阳老可能是认错了,我师父她老人家久居深林,从不露面。更未曾上过什么杀手榜,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就连街上的一只蚂蚁她都不舍得踩死,更别说杀人。” “是与不是,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阴阳二老话音刚落,他们头上的八卦阵便突然现出一束巨大的光辉,那束光辉直冲云霄,东方泽兰低下头观察四周,可是四周却没什么变化。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人群之外传来,东方泽兰闻声看去,只见白兰纵身跃上了房顶,而她原本站着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弄出了一个大坑。 “师父,小心身后!” 白兰闻声,立马警觉身后。就在身后的光束快要击中她的一瞬间,她腾空而跃,光束没有击中,反而是击中了对面的酒楼,酒楼的房顶被光束炸毁,里面的人也都慌忙逃了出来。 但光束依然不依不饶的,直冲着白兰而去。白兰没有还手,而是一直躲避着光束的攻击。 奇怪,为什么和刚才不一样呢?刚才他们使用八卦阵,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光束,而且为什么他们的目标是师父,而不是我?难不成....他们此次参加这次大会的目的不单单只是为了得到天雪参,莫非他们与师父有什么渊源? “可即便如此,那也不许伤害我师父!” 东方泽兰伸出手,变化出长剑。她拔出剑来,将剑鞘奋力的朝阴阳二老扔去,阳老见状,伸出另一只手来将剑鞘挡下,剑鞘落下的一瞬间,东方泽兰持剑纵身一跃,她将剑高高举起,如劈天盖地之势朝阴阳二老劈去。 “痴心妄想!” 她人还未近身,便被阴老的一掌击中心脉,打退回去。她摔在台上,手扶着胸膛,帷帽落在地上,接着她的一口血吐在了帷帽上。 “痴心妄想的小儿,凭你也能阻止我们的八卦阵!” 白兰闻声望去,看着泽兰吐血精疲力尽的时候,她眼中充满了愤怒。她分心时,不注意身后的光束又追赶了上来。此时的台上台前,除了她们,那些群众都纷纷逃窜。 阴阳二老看着被光束击中的白兰,相视一眼并放声大笑着。可就在这时候,一把弯刀突然飞来,划破了阴老的脸,阴老受创,他们的八卦阵便也开始摇摇欲坠。 阳老想要去扶阴老,刚伸出手,那把弯刀便又突然飞回,幸好阳老眼捷手快,没有被弯刀砍下只手来。 阴老坠落在台上,阳老也无心八卦阵,慢慢的从空中落下去扶着受伤的阴老。接着阳老顺着弯刀回去的方向望过去,一只手从散去的雾中伸出一把抓住了弯刀,白色灰尘散去,摘去了帷帽的白兰出现在他们眼前。 白兰双手紧握着弯刀,杀气腾腾的盯着阴阳二老,阳老瞪着她,不甘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有死!” 白兰冷笑一声,将弯刀指着地上受伤的阴老,冲他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不管你今日是被谁派来的,总之你记住我一句话。今天若是泽兰死在这里,我便让她去给我的兰儿陪葬!” 说罢,白兰收回弯刀,转身过去,一把打横抱起受伤的东方泽兰,东方泽兰有气无力的抬眼,头靠着白兰的胸膛,小声的说道“师父...你没事吧?” “你且安心睡着,有师父在,你不会有事的!” “师父...” 白兰起身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被阳老叫住,“你等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想必你也知道是谁让我们来杀你的,他承诺会将我孙女的毒全部去除,保她性命。那孩子你也见过。今日,我们真不是故意伤害这孩子的,我老伴虽伤她心脉,但不致命。将天雪参用露水煮过之后喂她服下,她的伤就会全部好起来。” “这天雪参本就不属于你们。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点,切莫轻易相信他的话,如果今天你将我杀了,那你的孙女也会不久于人世。” “为什么?”阴老虚弱的问道。 白兰看了一眼怀中的泽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她虽然生来带毒,可你们曾喂她服下过冰珠,她体内的毒也算是暂且压制住了。若是你们真的想她挺过这个劫,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在这个世界上能救你们孙女的只有我的徒儿,东方泽兰。你们非但不能伤她,还得好好护她周全。若是她被那人杀死,你们的孙女也会不治身亡!我话已至此,剩下的你们自己斟酌吧!” 第十五章 ` 武道大会(六) 心急如焚的白兰抱着受伤的东方泽兰,步履匆匆的离开了芙蓉阁,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很偏僻的竹屋里。她将东方泽兰轻轻放在床上,取下帷帽,接着便用大会上赢来的天雪参为她治伤。 她按照阳老所说,用露水将天雪参和着,喂东方泽兰吃下。紧接着,白兰屏息凝神,为她度修为。片刻之后,东方泽兰痛苦的表情才渐渐好转起来,白兰见状,便用灵力试探她体内,果真如阳老所说,虽伤心脉,但不致命,现在,总算是好了! “泽兰,泽兰?” 白兰坐在她的身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这时候,东方泽兰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师父.....我没事...” 白兰见她说话,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她展出笑颜,对她轻声说道“没事便好。你好好休息着,一切都为师呢!” 说罢,东方泽兰便安心的闭上了眼。 白兰起身为她盖好被褥,看着她安心入睡后便走出竹屋,关好房门。当她转身的那一刻,一只白鸽忽然停在了院内的桌上,她环顾四周,接着便走过去一把抓起白鸽,取下它腿上绑着的信。 展开之后,信上写着:今晚戍时,护城河见。 白兰将信放在手心中,握紧拳头,随后只见信变成了灰尘撒落在地上。白兰回过头,从窗户外望着熟睡的东方泽兰,然后她转身离开竹屋,戴上帷帽,匆匆忙忙的离开。 ......... 芙蓉阁武道大会变私人仇怨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此事还传进了东方府内。黑衣探子来到东方孤氏的院内,将此事汇报给了她。 东方孤氏听后便说道“真如我所料,独孤青已的婢女白兰就是传授她法术的师父。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那丫头会法术。你继续去查探,密切打听消息,看看她们这些年到底是在何处修炼,顺便再查查白兰那个死丫头。她竟然能从阴阳二老的手里逃出,她的修为绝对不容小觑,得好好查查!” 黑衣探子答道“是。对了夫人,此前您让属下去打听有关洛阳花解药一事,属下已经找到了。” 听到此,东方孤氏猛然坐起,赶紧追问道“洛阳花当真有解药?” “是。但......”黑衣探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东方孤氏眼睛打转,接着说道“莫非是此药已世间少有,寻不到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也不是无迹可寻的。并且此药在府中也能寻到!” 此话一出,东方孤氏是一头雾水,若是这府上真有解药,那她为何寻不到,还苦苦寻找了六年。 “三夫人诸葛氏的院中有一株花,那株花是三夫人用自己的血喂养的,而那株花的花粉便是洛阳花的解药!”黑衣探子说道。 “此花名为彼岸花?”东方孤氏问道。 黑衣探子答道“是!” ......... 同一时刻的后院,白兰翻墙而入,避过所有人的目光来到冷苑。刚推开门,独孤青已便在院中等候多时了。 见白兰急匆匆的来此,独孤青已担心的问道“方才我听说芙蓉阁外出了事,泽兰可有受伤?” 白兰取下帷帽,满脸自责的跪在地上,这一幕惊到了独孤青已,她俯下身想将她扶起,可是却被两手挡下,白兰自责的委屈道“求夫人责罚,今日白兰未曾保护好小姐,害的她受了伤。白兰有愧夫人嘱托,也对不起大小姐,求夫人责罚奴婢!” 然而这一切,已经被独孤青已猜到了。 她俯身扶起白兰,并对她说道“此事我已经听说了。阴阳二老与泽兰无冤无仇,他们不会伤及她性命的。今日也不怪你,毕竟你也不知道阴阳二老是冲着你来的。泽兰现在如何?” 白兰擦去眼泪,摇摇头说道“如夫人所言,阴阳二老虽伤她心脉,但不致命。方才我已经用天雪参为泽兰治好了伤,我将她安置在城外的竹屋里,现在她已经睡下了。” 听到泽兰无碍,独孤青已才长舒一口气,“那便好。若是她此番出事,我也无颜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姐姐。” 听到这句话,白兰的自责感和愧疚感再次加深,她低下头,不敢看独孤青已的眼睛。独孤青已察觉到了这一点,便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安慰道“这件事不全是你的责任,不必自责。泽兰算是你一手抚养长大的,如今你又是她的师父,她对你比对我亲。我想她之所以冲上去,是想阻断阴阳二老的八卦阵,她是为了救你。她看到你无事,自然也是开心的,她更不会怪你。此事便过去了。” “白兰此生能遇见夫人和泽兰,是白兰一辈子的福气。不管夫人责不责怪奴婢,奴婢自己也会责怪自己。请夫人放心,日后若是泽兰再受半点伤害,白兰便自己了却了自己!” 立下血誓,白兰便戴上帷帽离开了冷苑。趁着没人时,翻墙出去。独孤青已望着远去的白兰,心中却在为她心疼。 ......... 入夜戍时,白兰如约来到护城河边。她左右张望,却不见阴阳二老的踪影。就在这个时候,阴风徐来,一个男人的身影从远处飞来。 见状,白兰便纵身飞跃,向后连退数米。而姗姗来迟的那个男人站在她的对面,在月光的照耀下,男人左脸上的疤痕显露出来,他满身的戾气令人感到可怕。 男人嗤嗤的笑着,只听他对白兰说道“白影卫,好久不见!” “居然是你?是你给我的信?”白兰问道,并再次看向四周,还是没有阴阳二老的身影。 男人大手一挥,一股大风吹来,吹走了白兰的帷帽。就在这时的一瞬间,男人闪现到了白兰的面前,白兰受惊不稳身体向后倾去,幸好男人眼急手快,伸出手来挽住了她的腰。 白兰回过神,想要一把将他推开,可是男人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白兰不耐烦的叱声道“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男人看着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开的模样甚是好笑,他逐渐的靠近白兰的脸,并轻含住她的耳尖,邪魅的问道“时隔多年,难道你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你的很呐!” 第十六章 ` 解药 白兰侧过脸去,变出双弯刀来,男人见状松开她并向后退去。白兰收回弯刀,站在远处与他隔开距离。 男人抚上手臂上的伤口,手指沾上了血,男人咯咯一笑,舔尽手指上的血,一脸邪笑。白兰对他是厌恶至极,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沈池暝,你闹够了没有!” 沈池暝笑着温柔的说道“兰儿,你躲了我这么多年,也该躲够了吧。也应该是时候,回到我的身边了。” 说着,沈池暝伸出左手来,他一脸期待着白兰跟他走。 白兰收起弯刀,看着沈池暝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整理情绪,对他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别再缠着我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保护那个孩子吗!兰儿,你退出这纷乱的江湖我可以理解,你想要追随独孤青已我也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但是池暝,你不要再等我了。我已经发誓要一生保护夫人和小姐,你口中的孩子就是我的命,她身上背负着大任,我必须保护好她。还有,阴阳二老与你无仇,你也别再伤害他们了。” 说罢,白兰便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中,留下沈池暝独自一人在原地悲伤。 ......... 东方府内院,东方孤氏带着婢女步履匆匆的来到三夫人诸葛氏的院子,看起来气势汹汹,有备而来。 此时诸葛氏正在院内陪着她的女儿东方娆溪玩耍,当她看见东方孤氏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她的院子时,她便猛地站起,将东方娆溪护在身后。东方孤氏盯了一眼娆溪,诸葛氏心中预感不妙,便先发制人的问道“大夫人怎么有空来妹妹这里?娆溪,快叫大姨娘!” 东方娆溪从诸葛氏的身后探出头来,奶声奶气的说道“见过大姨娘!” “娆溪真是越长越乖了。来,过来,姨娘抱抱!”东方孤氏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 诸葛氏将东方娆溪紧紧的护在身后,这时候,东方孤氏看向身边的婢女冲她使了个眼神,婢女立马点头会意,走上前去从诸葛氏的身后一把拉过东方娆溪。 诸葛氏想要出手阻拦,可是面对东方孤氏的威严她只好忍着。东方孤氏看着乖巧可爱的娆溪,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一旁的诸葛氏担忧的盯着她的手,这一切的举动对诸葛氏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东方孤氏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三夫人最近在养护一种花草,好像是叫彼岸花。” 这一下,诸葛氏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她来此的理由。但她还是装作不知,想要躲过去,便反问道“那是何物?我不曾养过。” 孤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东方娆溪的肩膀上,“是吗?那妹妹可有曾听说过,洛阳花解药的传闻?” 诸葛氏的眼神一步不离开东方孤氏的手,并嘴硬的答道“不曾听过。” “当真?” 说着,东方孤氏的手已经握住了娆溪的脖颈,见状,诸葛氏眼圈泛红,赶紧阻拦道“等等!我听过....我听过。传闻洛阳花的解药是一种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种红色的花,可是现在灵川内都已经没有那种花了。” “妹妹的院子里不就有一株嘛!” 诸葛氏低下头,没有回答她的话。东方孤氏看向身旁的婢女,婢女会意立马转身走进诸葛氏的房间里去寻找,孤氏冷笑一声,看着娆溪的脖颈接着说道“六年前,那株洛阳花不正是三夫人送给我嘛。也正是因为那株该死的花,害的我的女儿丧失了生长能力,让她变成现在这副只有六岁孩子的模样!” “大夫人!”诸葛氏无力的蹲下身子,泪流不止的盯着孤氏的手,“夫人手下留情啊....娆溪她,还只有十岁.....” “那我的女儿呢!空青因为吸食了洛阳花的花粉,生长能力缓慢,而我的馥声却一直停止生长,一直维持着六岁孩子的模样,当年你对他们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也才六岁?”东方孤氏大发雷霆的说道。 片刻之后,婢女抱着一株血红色的花走了出来,婢女的另一只手中还抱着一株白色的洛阳花,孤氏看了一眼婢女手中的花,说道“如今解药和洛阳花都在你的院内,你又如何解释?” 诸葛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哭着求饶道“既然夫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可否放过我的娆溪?” 东方孤氏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杀意,诸葛氏见不妙,便赶紧解释道“大夫人,当年的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时不识那就是传说中的洛阳花,直到后来馥声和空青接连出了事,我才知晓我犯了大错。所以那时候我便寻来这彼岸花,想要救他们。原本我是想在娆溪十岁生辰那天将彼岸花献给姐姐,可是谁知道那天东方泽兰居然回来了,这株洛阳花便是我用来对付她的。” “娘....” 东方孤氏抓住东方娆溪的肩膀,让她是想逃也不能逃。诸葛氏痛哭流涕着,然而心狠手辣的东方孤氏却丝毫不打算放过她们,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东方志平及时赶到。 东方孤氏见状,立刻松开了东方娆溪,诸葛氏迅速的拉过她,将她护在怀中。 东方志平看了她们一眼,问道“孤氏,你这是在做什么?” 东方孤氏看了眼东方娆溪,转过头去对东方志平说道“老爷,我找到了洛阳花的解药。空青和馥声都有救了!” “当真?你不是说这洛阳花在世间没有解药可寻吗?” “这一切都得多亏了三夫人。三夫人用自己的血喂养了一株彼岸花,而这彼岸花就是解药。” “诸葛氏,确实如此?”东方志平回过头去问道。 诸葛氏头也不敢抬,擦去眼泪后缓缓站起身来,点点头说道“是的老爷。只要将这彼岸花摘下,碾碎成粉后喂大小姐和少爷吃下,他们便会恢复正常了。不过,洛阳花抑制住了他们的生长速度,所以在解药服下之后,快速的生长会令他们感到痛苦一些。” “那还等什么?孤氏,赶紧将解药给馥声和空青吃下,六年了,这两个孩子总算可以恢复正常了!” 东方孤氏微笑着弯下身子,紧接着便和婢女转身离开。 第十七章 ` 脱胎换骨 院内,孤氏的房间里不断传出东方馥声和东方空青痛苦的呼喊声,孤氏站在门外,袖下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她强忍着泪意,内心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时心软! 身旁的婢女也十分担忧的望着房间内,东方馥声不停的拍打房门,痛苦的大喊道“娘亲,娘亲放我出去!娘亲!” “夫人,要不....?”婢女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去试探的问道。 东方孤氏却开口吩咐道“谁都不许给他们开门!” “娘亲?娘亲!” 门内的东方馥声还在不断拍打着房门,哭着求着放她出去,然而门外的东方孤氏却一动不动,心如石铁。 忍过去,只要忍过去,你们就会像正常人一样了。女儿,你们一定要忍过去啊! “啊——!” 片刻过后,门内没有了声音,只见东方馥声的手缓缓的从门上滑落,东方孤氏见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她心神慌张的叫道“馥声?空青?” 她跑上前去,拂袖一挥,门开后,只见东方馥声难受的趴在地上,她的手还在动,还保留了一点意识。而年幼的东方空青已经忍受不了疼痛,早已疼晕在了床上。 婢女忙跑去扶起东方空青,孤氏蹲下身,她不先将东方馥声扶起,而是撩起她的裙落,检查她的双腿。 接着孤氏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洛阳花的毒总算是解了!” 不错,东方馥声变成了正常人,她的心智、身体和年龄都恢复了正常。孤氏将东方馥声抱在怀中,她的泪珠落在东方馥声的脸颊上,她轻声安慰道“睡吧,等你一觉醒来,你眼前又会是崭新的世界!” “娘....”话音未落,东方馥声便体力不支的闭上了双眼,昏睡过去。 这一次,不再是我孤身奋战了!独孤青已,有了我儿,你们的白日梦就别想再做了。 ......... 与此同时,城外的竹屋里,东方泽兰刚刚睡醒。她伸伸慵懒的腰,轻揉双眼后从床上站起。她环顾周围,又看向窗外,正在这时候,白兰才从外面回到这里。 见状,东方泽兰便匆匆忙忙的推开门奔向白兰,她用力的抱住白兰,并担心的上下打量着,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 白兰拉着她的手,笑着温柔的说道“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你看,我好着呢!” 看到白兰安然无恙,东方泽兰才长舒一口气,安静了下来。白兰内心很欣慰,拉过她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接着她将怀中刚采的野果拿出来放在桌上,并对东方泽兰说道“你的伤我已经用天雪参治好了,这几天你得好好休息。” “师父你说什么?天雪参?”东方泽兰吃惊的站起身来,上下搜寻着,问道“也就是说,我的修为已经大幅度的提高了?” 白兰垂眼,叹息之后说道“不能。” 东方泽兰面露疑问,坐下来追问道“为什么?姨娘不是说只要吃下了天雪参,我的修为就会大幅度提升吗?” “不错。但是,你并未吃下天雪参。大会上,你被阴老一掌击中心脉,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你早就没命了。天雪参确实可以提升修为,但必须由你吃下方才行得通!可若是没有天雪参,你的命就会不保。” 东方泽兰听后,脸上展出了失落,她嘟着嘴无奈的问道“姨娘就是为了提升我修为,才让我来参加武道大会的,如今天雪参已经被我拿来治伤,那姨娘那里,又该怎么交代啊?” “你放心,师父会为你寻到另一至宝的。在灵川,可不止天雪参,能提升你修为的宝贝多得是。大不了,师父为你一一寻来!” “谢谢师父!” 二人相视一笑,师徒之间最美好的瞬间都在此刻定格! ........ 当夜,护城河边的湾桥上,一身黑衣,戴着黑色斗篷的沈池暝已在此等候多时。圆月高高的挂在他的头顶,他抬头望着,几朵黑云飞了过来,遮住了圆月。 桥下的水纹开始波动,阴阳二老乘风而来,他们对沈池暝俯首称道“见过黑影卫!” 沈池暝不回头,反而是嗤笑一声后说道“阴阳二老的架子可真大,我都在此等候多时了!” 阴阳二老吓的低下头,微颤着身子解释道“黑影卫勿怪,实在是路程遥远。” “罢了。”沈池暝转过身,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小瓶子来,他将瓶子递给他们,说道“这里面是抑制你孙女体内毒的药水,此药不可每日服用,毒素发作时再服用。切记!” 阳老收过瓶子,并再次向沈池暝俯首答道“多谢黑影卫!” 沈池暝回过身,说道“你不必谢我,若不是兰儿,我才不会管你孙女的死活。接下来你们不必再继续盯着她了,你们在我这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说罢,沈池暝周身起了黑雾,刹那间,他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竹屋外,一棵高耸的大树上几只黑色的鸟儿在树枝上飞着,紧接着黑雾浓起,沈池暝出现在了树上。他盯着竹屋内的两个人,稍稍调整姿势,干脆坐在了树上。 片刻后,烛灯吹灭,白兰从竹屋内走了出来。沈池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嘴角微翘。 白兰离开屋内,就在这时,她感受到了一股戾气,她站在原地思考着,不出一会,她便摇头叹气,十分无奈。 “你不让我来,我偏要跟着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白兰在院内收拾这杂物,她一边收拾,一边嘟囔道“该死的沈池暝,都二十多年了,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倔强如初。咱俩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沈池暝坐直身子,一只手撑着下颚,眼中尽显温柔,他情不自禁的笑道“二十多年了,小野猫还是那么爱说道人。真是可爱至极啊!” 第十八章 ` 战端开始 次日一早,白兰才和东方泽兰不紧不慢的回到东方府。可刚到府门,二人就被看守府门的护卫拦下了。 护卫站上前去,用身子拦着她们,并大声呵斥道“站住!你们是谁啊?这东方府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 两人相视一眼,白兰便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二夫人的贴身婢女,她是府上的二小姐!” “二小姐?”说着,护卫还凑近上下打量着东方泽兰,接着摇摇头说道“胡说八道!我们府上的二小姐还是个小孩子呢,哪有她这么大?敢冒充东方府的小姐,不要命了!趁我没动手之前赶快给我滚!” 护卫的嚷嚷声惹来了看热闹的群众,他们不由分说的指责东方泽兰她们,语言不堪入耳,东方泽兰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众人感受到了她眼中的杀气,便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接着,东方泽兰掏出影符,冲着那人说道, “好好看看清楚,你可认得影符?” 护卫仔细端详她手中的牌子,接着嘲讽的说道“我哪知道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放肆!”白兰气愤的说道。 东方泽兰拦下白兰,劝她莫燥。这时候,狗眼看人低的护卫一边挑衅,一边推搡着白兰,“你是啊你,敢对老子猖狂!” 白兰没有还手,突然,剑光闪过,护卫满头冷汗,他停止了推搡,瞳孔瞪大,眼中满是恐惧。紧接着,只见他向后倒去,人头落地! “啊!杀人啦!” 看热闹的群众开始放声尖叫,尖叫声引来了东方府里的人,东方志平和东方孤氏他们闻声出来,东方志平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向门口的东方泽兰两人,他不明情况的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孤氏向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立马走出门去驱赶着众人“看什么看,赶快给我走!” “泽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志平愤怒的向东方泽兰质问道。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说道“此人不认得影符,便不是我府的影卫。该杀!” “此人只是一个寻常护卫,并非影卫。你怎可不查清楚,就错杀他人!” “父亲这是在责怪于我?”东方泽兰反问道,“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杀错便杀错了!难道父亲要为这个不知规矩,以下犯上,顶撞主人的狗奴才,惩罚泽兰吗?” 东方志平被她的话怼的哑口无言,只好将此事作罢。 而后他又吩咐下人道“将他的尸体拖出去,对外就说此人以下犯上,顶撞小姐,被小姐一剑致命。事后去给他的家人拿些钱财,这件事便就此作罢!” “是,老爷!” 吩咐完后东方志平转身离开了这里,他觉得自己被女儿说的哑口无言,脸面尽失,不愿在这儿久留。 待他走后,东方泽兰又转头看向东方孤氏,笑道“大姨娘可还有事?”还不等孤氏张口,她又接着说道“既然姨娘没事,那泽兰就先和兰姑姑进去了。” 东方泽兰挽着白兰的手,直径略过孤氏的身旁,明眼人都能看出,东方泽兰是将孤氏漠视成了空气。 身边的婢女凑近孤氏的耳边对她说道“真是没礼貌,居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略过夫人。” “我自己有眼睛,不需要你说!”东方孤氏瞪着婢女,婢女低下头,不再作声,“再宽容她两天,等到我炼制好洛阳花的时候,她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 来到后院,她们先回到了冷苑,东方泽兰在祭拜之后才离开冷苑,经过后院回到兰苑。 在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她被人叫住,东方泽兰回过头,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半思索的问道“东方....馥声?” “不错。看来我的变化,并不令你惊讶。” 东方泽兰上下打量着东方馥声,感觉变了,又感觉没变。她满脸的疑惑,眼前的东方馥声令她很陌生。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六岁的孩童,怎的我才离开几日,你就长成了大人的模样?”东方泽兰不解的问道。 东方馥声翘着手指,轻轻捂嘴笑道“那是因为我幼时不慎,误食了洛阳花,才导致了我心智不全,停止了生长。而就在前日,娘和父亲为我寻到了洛阳花的解药,所以我这才恢复了本来面目。” 洛阳花...,我记得师父说过,洛阳花花开五瓣,颜色杏黄,长相十分漂亮。而且我还记得师父说过,洛阳花的解药乃是一种以血灌阳的花,此花千年一开,尤其极爱生长在尸骨遍野的地方,虽可开四季,但若是那些尸骨的养分被它吸了个精光,不出三日它便死掉。但师父明明说过此花现在已无存,那....东方馥声的解药又是从哪儿寻来的? “我曾听闻过洛阳花,也知道它带有奇毒。既然你能寻到解药,那自然是极好的!” 说罢,东方泽兰准备要走,可东方馥声却又将她叫住,对她说道“妹妹别急着走,难道我的毒已解,妹妹不开心吗?” 东方泽兰想走却又不能走,脸上有些不耐烦,她叹了口气,装出一副笑脸的样子转过身去,对她说道“你能解了毒,我自然是高兴的。毕竟这样,你成为东方府的大小姐,不论是我还是外人,都没有话说了。” “别说你,我解毒之后才想明白。如果我是你,我大小姐的位置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的抢了去,我自然内心是不甘的。说起来,我还得向妹妹赔个不是,我那时只有六岁孩子的智商,做了一些...对不起妹妹的事,还请妹妹不计前嫌,与我重修于好。” 东方馥声话很好听,可她的语气和为人令东方泽兰感到很不舒服。 她似笑非笑道“你说笑了。虽然那天你推我入水,反倒将你自己推了下去,但也不完全怪你。谁让你那时候只有六岁呢,我是不会和六岁的‘孩子’计较的。” “妹妹不计较,我也就放心了。话说起来,妹妹刚回到东方府,或多或少有些不懂的东西,来日方长,妹妹可以随时来请教姐姐。” 话中有话.... “那好啊。我一定去多多麻烦你!” 第十九章 ` 智斗(一) 当日夜里,冷苑中来了位不速之客。白兰想要将他驱赶出去,却被独孤青已拦下。独孤青已问道他“大名鼎鼎的灵川第一杀手,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沈池暝嘴角微扯,挑趣道“自然是您身后的那股‘风’!” “夫人,您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白兰无奈的对独孤青已说道。 独孤青已将白兰护在身后,接着笑笑对沈池暝说道“我这里清冷无茶,怠慢了你,还请别见怪!” 沈池暝转过身面对着独孤青已,向她抚掌作揖,起身后说道“夫人这话是在折煞我。当年若不是夫人,我和兰儿早就丧命在了那个破庙里,是夫人经过那儿顺手搭救了我们。夫人对我而言,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看到恩人这般,我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独孤青已听后莞尔一笑,说道“别这么说。我能搭救你们,也是我们的缘分。若真是说起不好受,那还得是我对不起你。白兰为了感激我的恩情,自愿跟随我做个卑微的婢女,间接拆散了你们二人,多年过去,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夫人!”独孤青已的话令白兰感到很难受,她单膝跪地,眼含热泪,“白兰是心甘情愿的跟随夫人,这一切都与夫人无关,都是白兰自己的想法。” “白兰,你起来。” “不,夫人。如果不是夫人,我还是个无姓的,行走于黑暗的杀手。是夫人赐我名,助我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独孤青已转过身去,俯身将白兰扶起,她用手指轻轻抹去白兰的眼泪,温柔的笑着。随后,白兰便接着说道“夫人,我和他说。您先去休息吧!” 独孤青已点点头,直径走过。 待到独孤青已回到房间后,白兰才收拾情绪,回过头怒瞪着沈池暝。沈池暝盯着她一笑,说道“小野猫又瞪着我了。唉,我好伤心啊,你什么时候能用刚才那种态度对我,我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沈池暝,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是在害了夫人!你就是这样报道夫人的恩情?”白兰冲着他斥责道。 沈池暝走上前去,轻轻抱住她的手臂,温柔的撒娇道“好了,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冒失了。” 白兰对他很无奈,甩开他的手,侧过脸去不看他。 可沈池暝脸皮厚,见她态度有所转变,便问道“那....你能随我回去了吗?” “不能!”白兰不假思索的答道,连一刻都没想过,“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还有,你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为什么?兰儿,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跟我走?这些年,我一直在咱们相聚的四方水庭等你,我一直在找你,我看见你和她们亲昵的样子,我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对我那样笑笑。自从我们相识以来,你从未对我笑过。” 说到这里,白兰的眼眶也湿润了,她忍着泪意侧过脸,不敢看向沈池暝。她知道他重情重义,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她也知道沈池暝对她的执着,所以她害怕。 沈池暝卑微的对白兰说道“兰儿,我求求你。就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吧,哪怕,哪怕我和你一起服侍夫人。我不想再离开你了,我求求你了兰儿,不要将我再度抛下.....” 白兰盯着他的脸,当眼光扫过他脸上的疤时,她内心一怔,接着用力的推开他,冲他说道“沈池暝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许再来这里。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以后,你不要再缠着我不放了,也不许伤害我身边的人,否则,别怪我视你如仇!” 沈池暝一怔,内心疼痛不已,他低声喃道“兰儿....” “滚!” 白兰狠心的一句话,彻底伤了沈池暝的心,沈池暝知道自己不走,她也是不会跟自己走的。于是,他只好乖乖的离开这里,消失在黑夜中。 等到沈池暝走后,白兰才转回身来,她盯着远去的沈池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悔意,可是她知道即便再后悔,她也不能说出那句想要说出的话。 “白兰...” 这时候,独孤青已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听见了白兰哭泣的声音。白兰见状,便立即擦去眼泪,说道“夫人?是我不好,是我吵醒夫人了。” 独孤青已摇摇头,慢慢走过去,安慰她道“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等到泽兰可以自己独挡一面的时候,我便放你自由。” “夫人,白兰没事的。其实这件事不怪夫人,当年都是我的一时冲动,才让他从一个大少爷变成了杀手,还让他的脸上多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我对不起他,我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有的时候,我也恨自己过不了内心的那一关。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如果,我只能继续向前走,不能回头。” 寂静的黑夜,在皎白月光的衬托之下,冷苑显得悲凄了许多。独孤青已的内心再次结上了一层冰霜,可她不在意,因为姐姐的死已经让她的心冻结上了冰,不过是再多一层冰霜而已,她已经无所谓了。 次日清晨,东方泽兰早早的就出了院子,她戴着帷帽偷偷溜出了府。来到这东方府数日,她还没有好好的观赏过这里。 三刻过后,东方志平在前院等候她来给自己请安,可是却迟迟未见她来。他不悦,便派人去查看,可回来过后,下人却告诉他“老爷,小姐并未在房中!” “不在?你们可有见到她今日出府?”东方志平问道。 下人摇摇头,说道“并未见过。” 这时候,一旁的东方馥声上前对东方志平说道“父亲,许是妹妹贪玩,出府去了。要不,我们还是别等她了。” “偷偷出府,有失小姐礼仪,等她回来时....馥声,你好好教教她府上的规矩!” “是父亲!” 第二十章 ` 智斗(二) 护城河旁的四方水庭里,沈池暝站在院子中的大树底下,清风拂过,树干上渐渐显出两个名字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树干上的名字,痴了,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名字。 “兰儿,你是否真的对我没情意了吗?就连我们当初刻下的名字也隐藏了去。”沈池暝悲伤的低喃着。 正悲情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走上前来,贴近沈池暝附耳低声说道“公子,她醒了!” 沈池暝微微点头,紧接着转过身去。 “你是谁?”被人捆绑着的东方泽兰质问道沈池暝。 “沈池暝,你可以叫我沈公子。”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东方泽兰刚刚溜出府去到街上游玩,在经过一家酒楼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昏脑涨,随后便晕了过去。等她醒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在四方水庭。 沈池暝抬手,让那人下去。接着,他挥挥衣袖,东方泽兰身上的绳子便解开了。东方泽兰活动了一下筋骨,便问道“沈公子?我还是大小姐呢!” “你是真真正正的大小姐,可我也是真真正正的公子。” 沈池暝话音还未落,一把冷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东方泽兰手持冷剑,质问道“你早就跟踪我了吧。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沈池暝闭上眼,轻蔑一笑,对她说道“不愧是兰儿养大的。但如果是你师父在的话,现在我早就死了。” 兰儿?师父? 东方泽兰收回剑,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师父白兰可是杀手榜第二,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想杀却杀不了的人。你还得和她多学学,如果是你师父在这,就刚才那一下,我可就人头落地了。” 怎么他也说师父是杀手,明明师父不会杀人。虽然,我没有亲眼到过..... “你到底是谁?来这干什么?”东方泽兰再次质问道。 沈池暝笑笑,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与你师父......”说到这,沈池暝顿了顿,接着道“我与你师父乃是旧友,这棵树就是曾经我和她一同种下的。” 说着,两人便都转过身去看着那棵大树。沈池暝的眼神尤为悲伤。东方泽兰看看树,又看看沈池暝,思虑片刻后说道“你怎的一直盯着树干看?这树干上有什么吗?” 东方泽兰特意靠近树干仔细观察,可她仍未看出什么来。 沈池暝回过神,便询问她到“你师父可有和你说过关于这树的来历?她....提起过我吗?” 东方泽兰回过头去看着他,丝毫不迟疑的答道“没有。师父她和我说,这棵树是她曾经与一位故人一起种下的,至于那位故人,师父也只是提过一句。” “她说什么了?”沈池暝急迫的追问道。 东方泽兰盯着树干说道“师父她说,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定不要认识那位故人。” 听到此话后,沈池暝内心的热情便被浇灭了,他轻蔑的一笑,这一次他是在笑自己自作多情了。 看到沈池暝伤心的样子,东方泽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应该是安慰还是应该继续追问。 “那个.....” 东方泽兰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沈池暝便对她说道“太晚了,你回去吧。别将你见过我的事告诉你师父。” “你将我绑来这里就是为了从我口中知道这事?” “不全是。”沈池暝侧过身去,眼含杀意的盯着东方泽兰,“原本我是打算在这儿杀了你,因为只有杀了你,我才能再次得到兰儿。可是....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打断了我想杀你的想法,兰儿既然能将我的事告诉与你,说明她对你是付出了真心的。我曾发过誓,绝对不伤害兰儿。如果今日我杀了你,那我就是在伤害兰儿。” 听着沈池暝的这一番解释,东方泽兰有些懵懵懂懂的,听不太明白。沈池暝见她糊涂的样子,便接着说道“我会派人送你回去,暗中保护与你。你答应我不将此事告诉兰儿。” “好,我答应你。” 真是亲师徒俩,冷漠的性子都一样。 东方泽兰走到墙边,纵身翻上围墙,她坐在边沿上,犹豫好一会儿后对沈池暝说道“就在刚才我还对你半信半疑的,但是知道这里的除我和师父以外,就只有师父的那位故人。方才我对你说的话是骗你的。师父时常站在树旁伤神,我知道她是在睹物思人。师父对我说: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想要一直是白兰。我不懂她的话,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你是个好人,我对你的感觉不差,我相信师父也是。” 说罢,东方泽兰便跳下围墙,离开了这里。 沈池暝望着树,伸出手再次触碰树干上的名字,接着,他手指拂过,再次隐藏起了名字。 如果你一直是白兰,我也会一直是沈池暝,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兰儿,我懂的,我明白的。 ......... 晌午时分,东方泽兰才优哉游哉的回到了东方府。她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抱着刚买的绫罗绸缎,脸上洋溢着‘胖胖的’幸福。 东方泽兰大摇大摆的走进府去,看守府门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一脸蒙。见他们没有阻拦自己,东方泽兰还故意退回去再进一次,两人还是同样没有阻拦。 东方泽兰得意的笑笑,看来昨天的一闹还是有些许效果的。哼,我让你们拦我!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泽兰刚得意洋洋没多久,令她十分讨厌的声音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妹妹这是去哪儿了?好些了才回来。” 无语,怎么老是能遇见她。 东方泽兰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回过头去佯装高兴的笑笑,反问道“这个时间大小姐不是应该在和父亲姨娘他们一起用晚膳吗?难不成是专门在此等我的?” 东方馥声抿嘴一笑,说道“看来妹妹这是去高兴去了。妹妹也真是的,这种活就交给府上的下人去做好了,何必自己去呢?” 东方泽兰轻蔑笑着,接着反驳她道“说的是。下次我一定,在出去之前给你们汇报一声!” 说着,东方泽兰便摇摇手,背过身去想要离开这里。这时候,东方馥声却走过去挡在她的面前对她说道“妹妹别急着走。妹妹可能还不知道吧,今日父亲委托我.....” “委托你什么?他委托你的事你去办就好了呀,干嘛拦着我?” “呵,这么说来,妹妹是同意自今日起由我教你府上的规矩咯?” “随便你....规矩?什么规矩?”东方泽兰扫视着周围的下人,接着说道“府上的规矩?你教我?” 真是人丑多作怪,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东方志平让她来教我规矩,好啊,我正愁这府上无趣呢,那就陪你们玩玩! “妹妹若是不愿意的话,不如....” “別!你来教挺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的和你学习学习这府上的规矩!” 第二十一章 ` 智斗(三) 黄昏时分,东方馥声便带着几个下人来到兰苑,她示意身边的婢女,婢女微微点头,走上前去推开红木色的院门。门刚刚推开的一刹那,白色粉末便全部撒落在婢女的脸上和身上,紧接着听见院内东方泽兰遮不住的大笑声。 婢女愤怒的大叫着,东方馥声狠眼,快步上前,对婢女说道“瞎叫唤什么。还不快下去把脸洗了!” “哎等等!你这脸可千万别用水洗,这可是石灰粉,会毁容的哦~”东方泽兰说完又接着捧腹大笑着。 婢女看看东方馥声,又看看东方泽兰,捂着脸抽泣的跑开了。 东方馥声回过头来盯着东方泽兰,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她长舒一口气,然而笑着走进去说道“妹妹可真是风趣。拿石灰粉当面粉玩?” 听了她的话,东方泽兰立马收起了笑意,她翻身,从美人靠上坐起,一边整理衣裙,一边转头轻蔑的笑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石灰粉是我拿来防患于未然的,若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进来了,我也好知晓。” 东方馥声听出了她话中隐藏的意思,但还是装作不懂的问道“妹妹师从高人,我想这府上应该也没有人能打妹妹的心思。” 哼,我就不信这样话赶话,你还不会说出你师父到底是谁! 可惜东方泽兰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话音刚落,东方泽兰便回驳道“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防患于未然吗?也是,你是府中的大小姐,除了父亲和大姨娘以外,在东方府里最有威严的一位了,府中自然是没有人能打姐姐的主意。可惜啊,我不是嫡女,我得防着!” 东方馥声袖中的双手掐的紧紧地,她见吐不出,便立马松口扯开话题。她让身后的下人将东西呈上来,并一一为东方泽兰解释道“今夜父亲的挚友会来,父亲命我前来给妹妹送几身好看的衣裳,并嘱咐我先教妹妹些规矩。这鸾歌凤钗是灵川稀有之物,是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回来的....” 鸾歌凤钗,传说是一位男子曾给一烟花女子的定情之物,是一件既危险又安全的东西。若是佩戴它的主人出现危险时,它可以发出乐声暂时迷惑敌人,对主人安全对外人危险。不过后来烟花女子含恨死后,这东西就流落了,再后来这钗子竟又回到了男人的手里。什么拿回来的,我看是抢回来的还差不多! “还有这羽衣,传说这是用数只鲛兽的皮制作而成的,它可以为主人抵抗一切攻击,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这是鲛珠手串,它可是用鲛兽的眼泪制成的,可以容纳万物。” 说着,东方馥声便将手中的珠串递给东方泽兰,东方泽兰接过看了又看,随后附声一笑,说道“确实是个好物,这珠子和鸾歌凤钗我收下了。至于羽衣....姐姐就替我还回去吧,我不穿兽皮做的衣裳,我有衣裳穿。” “这可是羽衣!灵川之内,可是千万人都想拥有的物件!” “既然这东西在姐姐这儿如此价值,那便转送给你吧。” “你!真是不识好歹....”东方馥声奋力甩袖,侧过头嘟囔道。 东方泽兰看她气愤的样子属实好笑,说道“不知今夜来的是父亲哪位挚友?” 东方馥声答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今夜来的是北部白家,他们在北部可是德高望重,北部的百姓都得听他们的安排。你今夜可得打扮的漂亮些,莫要叫人看了笑话!” “放心!” 东方泽兰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东方馥声心中有些许不安。心中一直奇怪,怎的她不闹?不应该啊,以她的性子,不是应该打死都不去的吗?难不成.....难不成她想毁了今夜?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倒还可以在父亲面前邀上一功! 待到东方馥声远去之后,东方泽兰后脚便离开了兰苑。 ......... 她装作无事的来到冷苑,左顾右盼后才谨慎的推门而入。 白兰听见声响跑出来,却在发现是泽兰的时候她又喜又忧的问道“泽兰?你怎么来此?” “师父...” 另一边,正堂的房间被里面的人急迫的打开了,独孤青已激动的站在门内,泽兰见状便侧过身去俯身作揖道“见过二姨娘!” 这时候,独孤青已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她重重的关上门,东方泽兰俯身却不知所措。而白兰却是一脸担忧的望着门内,随后她走上前去扶起泽兰,对她轻声安慰道“无事,你别多想。你自从回来就很少来这里,怎的今日突然来了?难道是遇到了麻烦?” “嘘!师父,你小声点....” 门内,独孤青已几次想要打开门出去,可都被她仅剩的理智拦下了。她只好附耳,偷听着门外的动静。 东方泽兰拿出鲛珠和鸾歌凤钗来给白兰看,并解释道“这是刚才东方馥声给我带来的。” 白兰从她手中拿过鲛珠和凤钗,接着拍拍泽兰的臂膀,笑道“傻孩子,这两样可都是灵川所有人想要却不能得到的好东西。不过...那东方志平能有这么大方,就这样容易的将此等宝物赠给你?” “怎么可能!东方志平今夜有一挚友要来府上做宾,他才让东方馥声给我送这些东西来,他是怕我在外人面前丢了他的颜面!” “你可知道是谁?”白兰追问道。 “北部白家。师父,这北部白家是什么来历?东方馥声还说什么他们在北部就像是皇上一样,那儿的百姓都得听他们的话。” “北部白家势力壮大,不仅在北部,他们在灵川境内的任何一方土地上都有他们的暗卫。白瑾川的心狠程度可不比东方志平差,你今夜可得小心着点,他可是个老狐狸了。” “是,师父!”东方泽兰接着问道“他白家势力强大,难道那里所有的人都惧怕他们家吗?” 白兰摇摇头,说道“不仅仅是北部的人,是灵川所有的人都得让他们白家三分。白瑾川的长子白憬淮比你年长三岁,可他十岁时已经是十一级灵阶,十三岁单凭一己之力夺得了百人争霸赛之魁,自此威名远扬。众人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礼让那白瑾川。” 窝嚓,居然这么厉害。儿子都这么厉害,那老子岂不是逆天了? “泽兰,你切记。灵川内你惹谁都行,就是千万别和他们白家沾上任何关系!” 为什么?不就是有个儿子很厉害嘛....不过师父说的也是,人红是非多,还是离他们远点好。 “是,师父!” 第二十二章 ` 智斗(四) 入夜,东方府的大门一直敞开着,东方志平以及孤氏、诸葛氏三人站在门口探头张望着。诸葛氏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矫情的说道“这天也热了,都这么晚了,许是不来了吧。” 东方志平没反驳,只是转过头去瞪了她一眼。诸葛氏便收起扇子,不敢再说话了。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紧接着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东方志平见状赶忙上前去迎接,并邀请他进府去。 东方志平笑的合不拢嘴的说道“招待不周,还望您莫要见怪!” 白瑾川不客气的坐在高位,并回应道“哪里哪里。我与东方兄弟也是挚友了,别那么客气!” “是是是。”东方志平随声附和道,接着拉过身边的人向白瑾川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儿东方馥声,旁边的是小儿东方空青,还有幼女东方明兰。我还有一个女儿正在外面修炼,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我听说,府上前些日子来了个大小姐?”白瑾川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询问道。 东方志平也好在早有准备,他说道“是我的二女儿。馥声,快去看看你妹妹怎么还不来。” “许是在梳妆打扮,我这就去将她叫来。”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东方泽兰的声音,“不用了。”紧接着,东方泽兰才不急不慢的走进屋去,她刚踏进屋内,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连白瑾川和随身的下人也都不转眼。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问道“我穿的可有不对?可是丢了父亲的颜面?” 她问的时候故意看向东方馥声和东方志平,东方志平适才回过神,摆摆手说道“没有。你打扮的如此好看,怎么会丢了爹爹的颜面呢。快来坐下!” “是。”东方泽兰温柔的一笑,甜甜的应声道。 接着她巡视着众人,暗自窃喜着。 幸好听了师父的话,这种不俗不亮的打扮刚好能他们打压下去。 坐下之后,白瑾川却还是一直盯着东方泽兰,他的双眼令东方泽兰很是不舒服,东方志平见状便问道“白兄?” 白瑾川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紧接着又盯着东方泽兰,东方泽兰忍无可忍,便询问道“不知白老爷可是对泽兰的打扮有异议?” 白瑾川放下手中的酒杯,反问道她“你长的像一位故人....不知你的母亲是谁?” 此话刚一出,东方志平便立刻站起身来为白瑾川添酒,想要以此打岔话题。东方泽兰尴尬十分,这时候,她脑子一转,答道“泽兰乃是庶出,我自出生起就未见过亲娘,兰姑姑和二姨娘说我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您...或许是认错了吧。泽兰怎敢与您的故人一样。” 白瑾川不说话,附和一笑。接着便也不再盯着她了。 这场令东方泽兰坐立难安的晚膳没过多久便结束了,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先离开了这里。随后,诸葛氏、孤氏以及东方馥声他们后脚也离开了这里。桌上,只剩下东方志平和白瑾川两个酒鬼了。 虽说是酒鬼,可他们两人却怎么也喝不醉。待到夜深人静之后,白瑾川才开口试问道“泽兰,是她的女儿吧。” 东方志平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他说道“泽兰是庶出。” 白瑾川不上当,继续问道“别骗我了。那孩子与她长的一样,她是青韵的女儿吧。” 见瞒不过去,东方志平才点点头说道“也正是因为她的长相,我才会让馥声当这府上的大小姐。我对她娘亏欠,我想将她保护起来。” “当年青韵的死,你就没查过?” “查什么?她是难产而死,当年我是亲眼看见的,我就在门外,我是亲眼瞧见在孩子出生之后,她便随即去了。” “我听说,青已因为这件事,将自己锁在了冷苑。还闹着要自己抚养孩子。” “不错。我对她们亏欠,我只好默许了她养这孩子到六岁。却不想,在她刚回到我身边时,便离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奇迹般的重生了,就在我眼前.....自那一刻起,青已对我是恨之入骨。” 白瑾川苦笑了一声,安慰道“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女人会感情用事,而男人不会。” 而此时,躲藏在门外偷听的东方孤氏攥紧了手心,愤然离去。 ......... 次日一早,白瑾川才离开。而此刻的孤氏院中,她正坐立难安,大发雷霆。 东方馥声随后赶来,看见满地狼藉,又瞧了瞧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东方空青,心中叹息。她上前问道“娘,发生了什么?” 孤氏抚掌拍向身旁的座椅,座椅扶手立马碎裂开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是高看了东方志平,我原以为他将你们二人奉为府上的大公子和大小姐,是因为他还想借助我的手完成他的狼子野心。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东方泽兰,就因为她那张脸!” 东方孤氏越想越气,说着说着,她愤然的挥袖,突然,房梁开始颤抖,从房梁上落下来许多的灰尘。 东方馥声见状,小声的嘟囔道“难怪父亲要将影符交给她.....” “恩?” “母亲息怒,为这样一个小人物大动肝火实属不值。再说,她娘已经死了,而如今女儿也恢复了正常,我们母女联手,她东方泽兰就是再神通广大,也敌不过我们二人。” 东方孤氏听后轻蔑的嘲笑道“她是不厉害,可是独孤青已和她的婢女白兰是咱们现在最大的阻碍!” 这时候,一旁的东方空青说话了,他不屑的说道“切,一个婢女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东方孤氏猛的回身冷眼瞪着他,接着说道“她确实是个婢女,可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你们二人加起来都敌不过她一招!” “娘,那个婢女又这么厉害吗?”东方馥声问道。 “正是因为敌手不明,我才如此担心。我已差人去打探白兰了,再有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不过别说白兰,就是一个独孤青已我们也毫无办法。” “怎么会?难道娘和三姨娘加起来,都敌不过她?” “哼,诸葛氏那个怂货,她一见到独孤青已就害怕的不行,有些事,还得靠我们自己!” “那....娘想怎么办?” 东方孤氏想了又想,轻挑眉道“你们继续针对东方泽兰,最好让她不要有喘息的机会。至于冷苑的那两个人,我记得诸葛氏那里有一种家传之物,带有剧毒,乃天下万物不可解。” “母亲是想下毒?” “嘘!小心....隔墙有耳!” 东方馥声和东方空青相视一眼,答道“是。” 第二十三章 ` 浮水楼 格外晴朗的一日,兰苑外,两个经过此处的婢女小声的窃窃私语道“奇怪,怎的今日兰苑这般安静?” “是啊,也不知道咱们的二小姐又憋着作什么妖呢。上一次的石灰粉可把那姐姐害惨了,吓得三天都不敢洗脸。” “哎?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我听说还是二小姐去给她送的药。” “这不昨日嘛,二小姐去给送药,正上药时被大小姐撞了正着,谁知道大小姐也是来送药的。她们两人本就不对付,二小姐的药被大小姐扔了去,大小姐的药又不敢用.....” “唉,你说府中小姐不对付,干嘛折磨我们下人啊?” “谁说不是呢!” 正在这个时候,兰苑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东方泽兰探头张望着,随后赶紧关上门向前院跑去。而前面说话的两个婢女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东方泽兰。 东方泽兰身着便装,束起头发,她摩拳擦掌的站在院墙边。她左顾右盼,趁着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她双手一伸,纵身翻跃过院墙。 她站在墙外拍拍手,手指轻划过鼻翼,一脸自豪的模样。 而片刻之后,东方府内嘈杂声乱,只听有人大喊道“不好了,二小姐又不见了!” ......... 东方泽兰离开了东方府,自然不能在城中多逗留,万一被东方志平抓回去就不好了。于是,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城外。 她抄小道,顺着溪流的方向向下走去,一路上她都洋溢着笑脸,这般的自由令她快活至极。走累了,她就坐在就近的茶摊要一杯茶喝。 “哎你听说了吗?今日在浮水楼有一场武道大会。”旁桌上的男人问道。 与他坐同一桌的男人答道“什么武道大会,根本没什么人去。浮水楼你还不知道?我估计这次肯定和上次一样,没什么看头!”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听说这次浮水楼是下了血本了,他们拿出了镇店之宝——血灵芝,来当做这次大会的奖励。” “真的?那血灵芝十万年才开半株,那可是浮水楼楼主的命根子啊!他能舍得?” “怎么舍不得?浮水楼前些日子就换了主人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然不舍得!” “这么说起来,那我可得去参观参观。你快点喝,待会去晚了可没位置了。” 血灵芝?听起来是个宝物,上次的天雪参没让我增加修为,反倒是给我治伤了,这血灵芝十万年才开半株,绝对能提高我的修为。 如此想着,东方泽兰脸上洋溢着喜悦,她将铜板放在桌上,对老板说道“老板,钱给你放这儿了啊!” “好嘞,您慢走客官!”老板回应道。 ......... 东方泽兰一路打听,一路询问才来到浮水楼。她看着浮水楼外排起的长队,壮观的让她合不拢嘴。 莫非只有这一道门? 她东张西望着,寻找其他可以进去的法子。忽然,她看到在人群长龙的一旁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趴着一个熟睡的胖伙计,她便走过去,用手指关节轻叩桌子三声,并压低嗓音对胖伙计说道“哎哎哎,别睡了,醒醒!” 她一举一动都像个男人。 胖伙计睡眼朦胧的抬起头,还不忘用手肘擦去嘴角的口水,他慵懒的问道“干什么?” “我听说浮水楼今日有一场武斗,是这里吧?”东方泽兰兴奋的问道。 胖伙计盯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免费看比赛就在旁边去排队!等有钱人出来了才能进去。” 东方泽兰望向人群,根本就看不见尽头。她抱怨着“那这得排到什么去啊?就没有什么能快速进去的办法吗?” “有啊。要么报名参加比赛,要么交钱,一茶一坐。谢绝还价!” “那....我要报名!” 听见报名两个字,胖伙计的眼睛都直了,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和人群都齐刷刷的朝她看过去,一双双眼神中有惊讶,有羡慕,也有同情。 胖伙计猛地站起身来,他大大的肚子差点碰倒了桌子,他凑近,仔细观察着东方泽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东方泽兰被这群人盯得不自信了,她支支吾吾的重复道“我,要参加比赛....不可以吗?” 只见胖伙计的眼神从不敢相信,慢慢的变圆,就像猫的眼睛一样,他赶紧拿出笔,在舌头上舔了舔之后,问道“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呃....兰....” “岚...你现在灵阶是多少级?” “十级灵阶。” 居然这么低。 “那再请问你的天赋是....?” “什么是天赋?” 东方泽兰的话让胖伙计的热情一下被浇灭,他手中的笔滑落到地面,他再次站起身凑近东方泽兰问道“你的灵阶这么低来参加比赛,可是会被其他人杀死的。”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说完,胖伙计仔细观察着东方泽兰,接着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灵阶不高,为什么我看不出她的天赋?” “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参加武斗了吗?” “哦,当然可以。但是在你进去之前,咱们可得说好了,论伤论死,咱们浮水楼可不负责。”胖伙计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东方泽兰拿过桌上填写好的纸,对他说道“放心好了,我记住了。” 说罢,便自信满满的走进浮水楼。在伙计的带领下,她来到后面准备。 她扫视了一眼这里的人,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她讨厌的那一类人。这时候,一个坐在不远处的刀疤脸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浮水楼什么时候允许一个女人来参赛了?” 女人?东方泽兰紧张的握紧了拳头,他怎么会看出来我是女人,我明明隐藏好了呀。 “你说谁是女人?睁大你眼睛看看清楚,小爷哪里像个女人了?”东方泽兰压低嗓音,装作一个男人的嗓音反驳那人道。 那人见状,便起身向她走来。他站起身时,东方泽兰才知道自己与他的区别,那人足足有一层楼高,而自己的个头连人家小腿都不如,也难怪他说自己是个女人。 他身上满是伤疤,数都数不清楚。东方泽兰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心中有些胆怯。 第二十四章 ` 血腥的武斗 男人双手抱胸,俯视着东方泽兰,而此刻身后的众人们正在幸灾乐祸,他们是多想看到东方泽兰的脑袋被这个男人扭下。 东方泽兰扫视一眼后,抬起头强装镇定的问道“你盯着小爷干什么?” 男人不屑的扯扯嘴角,接着他张着大嘴,仰头大笑着。从东方泽兰的角度看过去,她还能看见男人的牙缝中间的不知是哪一顿留下的韭菜叶子。 东方泽兰恶心的挥挥手。这时,一个留着小胡子,戴着小帽子的瘦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俯身哈腰的对东方泽兰面前的男人说道“这位选手,轮到你上场了!” 男人冷着脸,他垂下手,接着握起了拳头,紧接着他露出大拇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随后毫不客气的将东方泽兰推开,从她旁边略过。 东方泽兰揉揉自己的肩膀,回过头去恨眼瞪着男人,这个时候,东方泽兰注意到了方才来通报的中年男人的表情,他十分猥琐的盯着方才的那个壮硕的男人。东方泽兰心中起了疑,便偷偷的跟着中年男人走进赛场中去一探究竟。 原来赛场就是在浮水楼的大厅中,里面坐满了来看热闹的宾客,东方泽兰四下张望着,发现在左边的二楼扶手上,倚靠着一个风情万种,妖娆多姿的女人,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两人,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她手中的羽扇之下。 随着一声锣响,这一局比赛正式开始! 锣声刚刚落地,只见方才对东方泽兰不客气的高大壮汉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并挥舞着手中的拳头,而他的对手是一个瘦小,戴着面具的男人。 “打!打!打!” 台下四周,都充满了宾客的叫喊声。东方泽兰望着台上,忽然发现台面上有些许血迹,心想也许是上一场留下来的。而这些人的呐喊声,都是为了一场充满了人性恶劣,充满了肮脏血腥味的搏斗游戏。 只要不死,比赛就不会结束。 想着想着,就出神的东方泽兰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已经被二楼扶手上的女人盯上了。女人眯着眼睛观察着她,这时候,只见女人的黑色瞳孔慢慢变化成了金色的蛇瞳。 “嘶~” 东方泽兰猛然一惊,她双手抱着自己,接着她开始张望四周,脸上有些不安。 “奇怪,刚才的那股冷意是从何而来?”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血迹斑斑的台上,壮汉的拳头就快要击中男人的脸了,可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就在那些押壮汉的人们开始提前庆祝的时候,壮汉的拳头居然没有把男人打死。 东方泽兰站在男人的后方,看不清楚台上的实际情况。但是众目睽睽突然安静了,就连扶手上的女人也站直了身子盯着台上的两人,她便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她向侧边挪动,终于是看清了状况。 原来那壮汉的拳头并没有触碰到男人,因为男人用手将他的拳头挡下了! 这人的拳头可比砂锅大多了,一拳能把树干打折。他居然能用一只手挡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候,男人的手开始向反方向转动,壮汉见状,开始全身冒出冷汗。因为他根本不能收回自己的手,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手,只好眼看着自己的手臂随着男人的手的方向转动而转动。 紧接着,一个响彻了浮水楼的声音出现了,闻声望去,只见壮汉的手臂被男人活生生的卸下,壮汉单膝跪地,痛苦万分的看着自己被卸下的右手手臂。 东方泽兰被吓傻,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捂眼睛,还是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再看看周围看热闹的宾客们,他们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血腥场面,不仅没有发出尖叫,反而还在拍手叫好,高喊着胜者的名字“面具白!面具白!” “面具白?”东方泽兰重复道。 这个时候,台上的壮汉一脸不服,明明自己已经体力不支了,却还要逞强的站起来。可是,刚刚站起还未站直的双腿又再次倒下。 就在此时,二楼的女人说话了“你现在要是再不认输,可对你没有好处。” 女人的声音很是邪魅,让人听了有一种想要服从她的欲望。 话音落后,壮汉也是十分不情愿的敲响了身旁的,贴着投降牌子的响锣。紧接着,中年男人开始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投降认输,本局面具白胜!” ......... 与此同时冷苑里,白兰步履匆匆的赶了回来,见着她回来,独孤青已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怎样?可有寻到泽兰?” 白兰失落的摇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夫人放心,泽兰一身本领,以她的修为和身手,普通人近不了她的身。 独孤青已叹气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泽兰三天两头的溜出府去,万一孤氏趁着这时候派人出去追杀她,她虽然机灵,可始终也才十级灵阶,到时候我们不在她身边,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白兰听后恍然大悟,她说道“夫人说的是,奴婢这就去继续追寻泽兰的消息。一定将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说罢准备要走,就在这个时候,独孤青已忽然叫住了她“站住!灵川这么大,你到哪里去寻她?” “这....泽兰虽然贪玩,可应该也不会偷偷跑出城去。”白兰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自信。 独孤青已接着说道“你也不想想,她明知道自己是偷溜出府,那她在城中逗留岂不是等着被人抓回去?可这离了城,谁又知道她到底会跑到哪个地方去?我们不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 “那依夫人看,应当如何?” 独孤青已在院中来回踱步,仔细的思考着,片刻后她突然问道“如果你是泽兰,你出了城会想到哪儿去?” “我?”白兰反问道,接着又有条不紊的慢慢分析道“如果我是泽兰,我偷溜出府自然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那么为了不被抓回去离开城中,自然会先想到一点,只要在黄昏时分回去即可!” “除此以外,我到觉得泽兰会去有武斗的地方。”独孤青已补充道。 “武斗?夫人怎会如此觉得?” “泽兰贪玩,她离开城却不敢走远,所以她自然是不知道去哪儿才好。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她,或是听到哪里有武斗,她一定会去的。第一是因为她对天雪参那件事还耿耿于怀,第二,她可以趁此机会提高修为。”独孤青已接着说道“白兰,你赶紧去打探最近什么地方有武斗,武斗不是小事,一般不会轻易举行。” “是夫人,白兰这就去!” 第二十五章 ` 灵阶真身 “接下来有请下一位选手....” 中年男人高声喊道,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女人打断他,并说道“不用请了,就你身后那位吧。” 众人随着女人扇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齐刷刷的眼神都盯着东方泽兰。东方泽兰很是奇怪,指着自己反问道“我?” 女人笑笑,说道“不错~” 这个面具白都能轻轻松松的卸下他的手臂来,这么厉害的人,我上去万一敌不过岂不是等死?可眼下....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罢了,就算是为了师父的名誉,我也不能输! 想着,东方泽兰便一跃上台,却不想太过紧张,双腿发软,一下跪在了台上,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东方泽兰羞红了脸,她冲着众人大吼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出丑啊!换做你们,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说着,她低着头拍拍裤腿上的灰尘。这时候,锣响了,只听楼上的女人说道“锣响,开始!” 东方泽兰望向她,眼神不自觉的瞄向了女人的胸部,接着不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小声的嘟囔道“切,开始就开始,卖什么骚啊....” 而楼上的女人动了动耳朵,躲在扇子后轻笑了一声。 这时候,厅内开始安静了,东方泽兰扫视了一圈,除了在负责端着盘子收赌注钱的下人以外,其他人都屏息凝视的盯着台上的两人。东方泽兰又侧头望向高高挂着的两个牌子,上面分别写着一和零。 东方泽兰脸上写满了疑问,说道“奇怪?对局才刚开始,我怎么就一比零了?” “那是招数。” “什么?”东方泽兰回过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笑笑,说道“他们的意思是,我能一招秒杀你!” “面具白!面具白!” 东方泽兰还未做出反应,周围的宾客又开始高声呐喊男人的称谓。她转过头去盯着男人,冷笑道“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能一招搞定我吧?” “我听他们的。” 话音落,东方泽兰脸上露出了不安。只见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她飞奔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厉剑! 不好!来不及了! 厉剑在地上摩擦出了火花,东方泽兰反应不及,满额冷汗,就在厉剑要将她的头颅割下的时候,东方泽兰回神过来,侧身一躲,躲过一劫!但,厉剑虽未伤她性命,却意外将她的束冠给劈碎了,她的头发全部散开,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她是女儿身的事。 “什么?她居然是个女人!” “快看,她不是男人!” 四周的议论纷纷而起,东方泽兰瞪眼望去,没有反驳。接着又盯着面浑身杀气,手持厉剑的男人。 可是男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他愣了愣,问道“你是女人?” 东方泽兰很不爽的说道“怎么?你不打女人啊?我可是不会对男人手下留情的!” 她话说完,台下的中年男人便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冲她斥责道“大胆!你一个女人也敢来参加比赛?赶快给我滚出这里!” “你....” “慢着!”众人闻声望去,只听楼上的女人说道“鼠目,放开她!” 中年男人听话的松开了手,东方泽兰揉揉自己的手腕,并恨了一眼他。这时候女人接着说道“既然来了,那都是我浮水楼的客人。我们浮水楼什么时候驱赶过客人呢?” “是!”东方泽兰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 “喂,你们现在是想怎样啊?到底还比不比了?”东方泽兰不耐烦的问道。 女人哼笑两声,对她说道“比,当然比。可是我浮水楼的武斗从来都不接纳女子比赛。” “不接纳女子?凭什么!你不也是女子。” “放肆!这可是我们浮水楼的老板!”一旁的中年男人说道。 女人不在意,问道“敢问,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你们用什么当奖品,我自然就是为什么而来。” “爽快!”女人兴奋的收回羽扇,突然,她眼神犀利,并甩袖出去,袖子击中了锣,再次发出声响,她说道“我宣布比赛继续!” 老板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不敢再起异议。不过,女人就这么爽快的让她继续比赛,令东方泽兰很是不安。 比赛继续,东方泽兰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战斗,可这时候,男人又变卦了。他收回厉剑,并对东方泽兰说道“我从不和女人动手。你还是自愿认输,离开比赛吧,我不想看见你这么美丽的女子被我分尸在此。” 东方泽兰的最后一点耐心已经被磨灭了,她变出鸾歌凤钗,将头发盘起,接着对男人说“你不用把我当女人看,因为我不觉得你能将我分尸在此。” 她的话令众人很是惊讶,可男人却说道“你长得倒是如天仙一般,可惜脑子不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你还是走吧!” 说罢,男人便转过身去不再看着她。 这时候,众人开始纷纷劝说起了东方泽兰,然而东方泽兰根本就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反而是冷着脸,手中变化出长剑来。 接着,她盯准了男人心脏的位置,趁他不备时,她双手腾空,长剑临驾于半空中,她催动灵力,霎时间,剑便冲着男人飞了过去。 男人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杀气,突然转过身去,却看见一把冷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剑并未刺进去,而是停在了距离他胸膛的三指处。 男人顺着剑的方向看过去,居然是东方泽兰操控剑停在了半空。他暗暗握紧了双手,想要藏住心中的不安。 “哼,就刚才那一下,你的命可就是我的了!” 说着,东方泽兰便收回了剑,轻蔑不屑的看着男人。 男人回神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落地,男人合十双手,闭上眼睛开始念着什么,突然!一只偌大的,长着三只眼睛的白虎出现在了白夙鹤的身后,这一幕令东方泽兰害怕了,她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接着握住手臂,想要控制它不再抖动。 男人咯咯的笑着,他道“哈哈哈,害怕了吧。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东方泽兰倔强的说道“切,不就是一只老虎嘛,有什么可怕的?” “这可是我的灵阶真身,你有吗?我忘了,你只有十级灵阶,恐怕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灵阶真身吧。” 东方泽兰咬紧了下唇,这男人说话是真的不中听!不过话说回来,师父真的从未教过我什么是灵阶真身。 男人不屑的嘲笑了一声,接着他打响手指,他身后的白虎便冲着东方泽兰嘶吼了一声。那声音惊天动地,令人不禁感到畏惧。 第二十六章 ` 命悬一线 男人嗤笑,只见他抬手指向东方泽兰,他身后的白虎便发了疯似的朝她扑来。东方泽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被吓傻也不例外。但她知道,只有自己冷静下来才会有一线生机! 于是,她环顾四周,在白虎向她扑来的那一刻,她变出长鞭奋力的向一旁的柱子甩过去,鞭子回头勾住了柱子,借着惯力,她纵身一跃飞了上去,手死死的抱着柱子。她转头看向白虎,它扑空后,便转头过来盯着自己。 这还没完,只见白虎又突然站起,再次向她扑了过去,它站起时犹如一座庞大的山铺天盖地的向她而来,东方泽兰见状,便翻身进入二楼中。白虎的爪子向她扑去,可依然没有扑倒她,而是将二楼的扶手砸了个稀巴烂。这个时候,在楼上观看战斗的宾客们开始大声尖叫,四散逃窜。 而二楼的那个女人呢,她倒是平静的很,只是在看到白虎将她的扶手砸烂之后,她便将手中的羽扇向上抛出,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小小的羽扇居然变得巨大无比。女人脚踩扶手,一个用劲,飞跃到扇面上。 这个女人绝对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刚刚想到这里回过神,只一个回头的时间,白虎的爪子便已经到了她的眼前,见状,东方泽兰立马侧身向一旁挪去,仅仅几秒的时间,白虎的爪子便重重的砸在了东方泽兰身后的房间,房间里的人都畏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一步,因为他们脚下的地面已经被白虎砸穿了,一层接一层.... 不砸不要紧,这一砸,直接将浮水楼的顶梁柱给砸折了,浮水楼开始晃动,宾客们开始高声大喊“快跑啊!浮水楼要塌了!” 可东方泽兰无心管这些,因为白虎的攻击不停一刻,再次向她袭来! 东方泽兰无法还手,连退数十步,此时,她已经全身冒冷汗,快要筋疲力尽了。她嘀咕道“我擦,至于这么狠吗?” 伫立在台上的男人不说话,只是冷漠的一笑。 不行,这是个持久战,再这样和它耗下去,我只会是它的口中之食。得赶快想一个办法,最好是能一招制敌的那种! 东方泽兰心中想着,可眼神始终盯着白虎,不敢懈怠。 这灵阶真身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师父不曾教给我?眼下我又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浮水楼再次剧烈晃动起来。坐在扇面上的女人哼笑了一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显出你的灵阶真身吗?” 东方泽兰听后没有作答,这时,台上的男人说话了,他道“别为难她。一个只有十级灵阶的人怎么会知道灵阶真身?” 说罢,两人都嘲笑起来。东方泽兰冷着脸,只见她收回了手中的长鞭,片刻后突然轻蔑一笑说道“我即使不用灵阶真身,我也能打败你这只老虎!” “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那只白虎咆哮一声后便再次向东方泽兰扑去,可这一次,东方泽兰没有选择躲避,反而很淡定的站在原地。 男人见状,嘲讽道“怎么?都不反抗了吗?” 哼! 在两人的注视下,白虎张着血盆大口朝东方泽兰扑面而去,这个时候,东方泽兰将右手背在身后,手中变出了一把匕首,她笑了一声,说道“你没听过,擒贼先擒王吗!” 话音落,只见东方泽兰在两人的眼珠子底下消失了。女人坐起身,不可思议的环顾四周。然而这个时候,台上的男人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女人扫眼过去,男人的身后露出了一个头来。 “你想干什么?”男人举起双手,慌张的问道。 东方泽兰盯着白虎,忽然,白虎从二楼跳下,来到他们的面前。男人这下才明白了她的目的。 东方泽兰贴在他的耳旁对他轻声说道“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收了它。否则,我不介意咱们死在一起!” 女人妩媚的盯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勾勾嘴角说道“你不会以为,灵阶真身会伤害自己的主人吧?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呵,我当然知道它不会,可是...我会!”说着,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如果白虎继续攻击她,她的匕首就会干脆利落的划过男人的脖子。 男人无奈,只好合掌收回白虎换自己一命。白虎消失了,东方泽兰才长舒一口气。 男人苦笑着,举起双手问道“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嘲弄道“我有说过放开你吗?你本来就是我的对手。” “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是又如何?” 东方泽兰突然耍起了无赖,可是男人却一点不害怕,反而放声大笑着。东方泽兰很奇怪,她只是在威胁男人,想要他认输而已,没真想伤他性命。 正在东方泽兰奇怪的时候,男人突然一个回身,一掌打在了她的肩膀,东方泽兰被击飞出去,她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后才慢慢的滑落下来,她捂着肩膀,表情痛苦不堪。 “该死。我说你是驴,还真是....侮辱了驴,你这个卑鄙小人,尽使阴招!” 男人转过身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时候,台下的中年男人走上了台,他拿起一旁的锣锤敲响了锣声,并尖着嗓子宣布道“我宣布,此局....依然是面具白胜!” “胡说!我还没死....我们就还没有比完呢....”东方泽兰不服气的说道,可是她受伤太重,根本无法再站起来了。 这时侯,坐在扇面上的女人拍拍手,她的脚下便出现了透明的东西,她踩着隐藏于空气中的东西缓缓走下来,她扭动着身体来到男人的身边,在她走下来后,她身后的巨大扇子又变回了刚开始的模样,收回了她手中。 女人盯着东方泽兰笑了笑,随后打开手中的羽扇,在左手上扇了扇,一朵红色的灵芝便出现在她手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芝。”说着,女人将灵芝交给了身旁的男人。 而这个时候,东方泽兰的眼前已经开始变模糊了,她看着男人手中的灵芝,心中十分不甘。若是真论起来,应当是她赢了才对,她明明已经将面具白拿下了,可面具白却暗使阴招将她重伤。 “不公平!我参赛时记得....公示上写的清清楚楚,只要对手没死,比赛就不会结束。可我还活着,证明他根本没有赢!” “我说小姑娘啊,你本就是违反了规定来参赛的,你都不遵守,又何必要别人遵守呢?”女人反驳道。 说罢,东方泽兰便渐渐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见状,拿着灵芝的男人有些动摇,他看着一旁的女人,问道“姑姑,要不还是将灵芝给她吧。我本就是你找来顶替的人。我们这样骗人不好。” 女人收起羽扇,重重的砸在了男人的脑门上,并对他说道“你个笨蛋。我要是不找你来,那我这灵芝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被他人拿了去?这血灵芝可是世间少有的宝物,我怎么舍得?” “可是姑姑,她虽然只有十级灵阶,但我方才与她打斗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修为不低。我倒是觉得就我刚才比试的那些人,都打不过她。这灵芝.....” 男人话还未完,手中的灵芝就被女人抢了回去,她指着男人呵斥道“少给我废话!鼠目,将灵芝带回去。” “是,老板!”一旁的中年男人接过灵芝说道,随后他又想起什么问道“老板,浮水楼受损,我们该怎么办?” “唉,真是可惜了我这楼啊,花了我不少精力才弄来的.....” 女人正感叹着,话还未完,浮水楼再次剧烈晃动起来,这一次,其余三根顶梁柱都接二连三的被折,浮水楼眼看就要塌了。 见状,女人一把拉住男人的手,纵身一跃,将他拉出浮水楼。而男人却反抗着,与她争执道“等等,我们得把她带走!” “我们都自身难保了,谁还管她?快走!” 浮水楼外,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高耸的浮水楼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了一堆废墟,在塌陷的最后一刻,女人才将男人从里面带出,鼠目紧随其后。而受伤昏迷的东方泽兰却还在浮水楼中,命悬一线! 第二十七章 ` 重生真相 女人他们刚刚从浮水楼出来,浮水楼立马塌了下去。而面具白这时候还在恳求女人进去救救东方泽兰。 与此同时浮水楼内,东方泽兰看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这是....死了吗? “靠!我又死了一次!” 话音刚落,突然轰隆一声,她抬头望去,只见浮水楼的房顶朝她落了下来。见状,她闭上了眼睛,并下意识的将双手举过头顶。可是过了很久,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压着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自己并没有受伤。她又看向大门的方向,可惜已经被倒下来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 “奇怪,我这次死怎么感觉不到疼痛啊?难道我没死,只是被打的灵魂出窍了?” 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白兰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激动的喊着“师父你来救我啦!还是....来抓我回去的?对不起师父,我下次再也不敢偷溜出来了.....” 然而白兰却径直略过她,走到她身体的面前去,白兰看着受伤的东方泽兰,哽咽的呼唤道“....兰儿?兰儿?” “师父....”看着白兰如此担心着自己,她心中有些愧疚,“唉,差点忘了,我现在是灵魂,师父她不会看见我的。” 白兰看了一眼周围,接着打横抱起东方泽兰,她东张西望着寻找着出口,可是四周都已经被堵死了,根本就没有出路。 她羞愧的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师父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白兰闭上眼睛,低喃道“赤兔,显!” 只见白兰的周身开始围绕着蓝色的,像符咒一样的东西,但不是符咒。紧接着,她的身后出现在了一只无比巨大的红眼白兔,兔子在她们的上方冲破了一个大洞,随后,白兰便带着东方泽兰冲了出去。 作为灵魂的东方泽兰亲眼看见,在冲破之后,白兰身后的那只兔子就不见了。 “方才的,就是灵阶真身?和那个男人施展的时候一模一样。” 罢了,还是想办法回到身体里去再说! 正当她刚迈出腿,想要跟随白兰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她立马感觉到头晕目眩,她的四周也开始慢慢漆黑起来,直至将她包围。 ......... 浮水楼外,女人眸子微颤,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并说道“别说话,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杀气!” 男人不信,就在女人的话音刚落时,从废墟中突然飞出两个人来,仔细一瞧,竟是白兰抱着昏迷的东方泽兰从废墟中逃了出来。 白兰此刻满身戾气,杀意四腾。而白兰的出现也令女人大吃一惊。 突然!一股强大的逼压向女人袭来,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女人想要反抗,可是自己却动弹不得,而周身,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受到来自逼压的威胁。 白兰抱着东方泽兰从废墟中慢慢走下,她略过女人身旁时,正眼都不瞧她。而这个时候,女人却忽然将她叫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兰沉默着,她低眼看去,逼压再次将女人的身体压下。女人不敢再做声了,只能看着她将东方泽兰带走。 四周的众人不敢阻拦,目睹着白兰将东方泽兰带离小镇。等到她们离开之后,那股威胁着女人的逼压才消失不见,面具白将女人从地上扶起,众人发现,女人细白的双腿上已经流了血,多了一层淤青。 男人见状,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依靠着男人,慢慢的回过身去盯着远去的白兰,接着她对男人小声的嘱咐道“此人方才想用逼压将我致死。你记住,日后遇见此人,千万莫去招惹!” 她的背影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到底是谁? “老板,那浮水楼.....”鼠目小心翼翼的问道。 女人听后,举起手在空中随便画了几笔,只见身后的废墟竟在众人的眼前重新变成了一座高楼,而已经被砸碎的牌匾也恢复如初。 ......... 与此同时,东方泽兰看着漆黑的四周很是迷惑,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将她带到这儿来的,可她还记得头晕目眩之前,听到那人说的一句话, “你想去哪儿啊?” 闻声,东方泽兰猛地的转过身去,可这一眼,便让东方泽兰目瞪口呆了许久。因为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换句话说,是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可这一幕实在令她胆战心惊,她害怕的问道“你...你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缓缓的向她走去,并说道“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应该记得你吗?” “哼~” 刹那间,那人就闪现来到了她的面前,那人掐着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东方泽兰盯着她的眼睛,可是不知怎的,她的眼睛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令自己越陷越深。 忽然,东方泽兰眼前一转,她看到了自己六岁的样子。 只见六岁的东方泽兰正在祠堂中守夜,一切看似平静,这个时候,怀着身孕的三姨娘来到了祠堂,给她送了一碗补汤,六岁的东方泽兰天真无邪,当着面将补汤一饮而尽。片刻之后,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全身疼痛,紧接着她的脸上和身上开始长出红疹,奇痒难忍,不出三秒,她又开始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逼得她脸上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泽兰眼前再次一转,她又看到了次日被人发现死去的自己。她巡视着众人,最终目光落在了躲在一旁捂嘴偷笑的东方孤氏。而另一旁,二姨娘和白兰正掩面抽泣。 “来人,将她抬出去!”东方志平开始吩咐下人将她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中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随着一声“死人活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重生了过来。 看到这里,东方泽兰突然头疼不已,她捂着头蹲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又恢复了漆黑的景象。她黑色的瞳孔闪过一道冷光,接着她慢慢站起身来,那人见状,问道“想起来了?” 她答道“那日我正在家中饮酒,却不想一道闪电劈中了我,接着等我醒来,我就成了你。不过话说回来,那一日,你为何要进入我梦中,将我记忆封存?” 那人笑笑,摇摇头说道“那个时候我只有六岁,试问一个六岁尚未修炼过的孩子如何能杀人夺命?若是我那日不将你记忆封存,只怕是早就漏了陷。”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江湖人称第一女魔头的暗影杀手,这当中的利与弊我能不知?” “少来了,如果不是我,你抬手就能吹灭烛灯的事早就暴露了。你时常习武,但你的内力在这里毫无作用。我们的世界不一样!” 东方泽兰挖挖耳朵,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这次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要消失了。那日在祠堂我本就死了,如果不是上天垂怜,将你找来替我,我现在可能会变成幽魂.....这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东方泽兰,你必须替我找到娘亲,必须对兰姑姑和二姨娘好,还有....请你用我的身体好好活下去,从今天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等等!” 话还未完,那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消散了,东方泽兰此时不知所措,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东方泽兰,我们同为一名,却是不同的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替你报仇。” 第二十八章 ` 禁闭 白兰心急如焚,脚下如生风一般,抱着东方泽兰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回了东方府。她将东方泽兰带回了冷苑,她一脚踹开院门,着急忙慌的对独孤青已说道“夫人!泽兰受伤了,东方志平他们正往这边赶!” 独孤青已看向院外一眼,赶紧对白兰说道“你安心为泽兰疗伤,这里交给我。” “夫人您一人可以吗?” “别废话了,救泽兰要紧!” 于是,白兰抱着东方泽兰步履匆匆的向后院跑去,她要赶紧为东方泽兰治伤,片刻都不能耽误。 她前脚刚走,后脚东方志平就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闯进冷苑。东方志平的愤怒行于言表,他二话不说的吩咐道“去,将东方泽兰给我带出来!” “是!” “站住!”独孤青已突然喝令道,“这里是我的院子,我说了算。” 下人们被独孤青已吓住,纷纷回头看了看东方志平,请求他的指示。东方志平将双手背在身后,皱起眉峰,神情严肃。这时候,东方孤氏站出来对下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将东方泽兰给带出来!” “尔敢!” 话罢,只见独孤青已瞳孔变红,身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雀鸟,它强大的气魄令在场的众人惊叹不已,纷纷被它的气势呵退几步。 与此同时,正在房间内为东方泽兰治伤的白兰已经满头大汗了,她不断的为东方泽兰传输修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小伤,但伤口却一直不见好。按理来说,传输了这些修为,她的伤口也该痊愈了。 “泽兰,你得快点醒过来啊!” 前院,独孤青已显出了灵阶真身来吓唬他们,下人们见状,吓得屁滚尿流的就退了回去,独孤青已这才收起真身。 东方志平神情严肃的盯着她,愤怒的说道“独孤青已,整个东方府都是老夫的,哪里还轮得到你做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进去将东方泽兰给我抓出来!” “慢着!你要抓人可以,可你得告诉我泽兰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兴师动众的。”独孤青已明知故问道。 “.....”独孤青已的话让东方志平哑口无言。说起来,东方泽兰也只是偷偷溜出府,犯了个小错误罢了。 独孤青已看着无法还说的东方志平,不屑的笑道“东方志平,我还得问问你。我将泽兰交与你照顾,你又是怎么照顾的?如果你照顾的好,她会想要偷偷溜出府去吗?今日白兰将她找回时,她重伤昏迷,现在正在房间里疗伤。我还没去找你问罪,你反倒是先贼喊捉贼了。” “夫人!”就在这时,白兰着急忙慌的从后院跑了出来,她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向独孤青说道“夫人,泽兰已经醒了。” “她情况怎么样?”独孤青已反问道。 这时候,东方志平忽然插嘴道“既然她已经醒了,那我可以把她带走了吧。来人,动手!” 独孤青已回过头去盯着东方志平,她握紧了双手,眼中已经充满了杀气,身旁的白兰也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然而就在此时,东方泽兰大摇大摆的从后院里走了出来。她一边捂着头,一边看着东方志平说道“抓什么抓,我跟你走不就得了。” 说罢,东方泽兰便朝着东方志平走过去,她刚刚走到东方志平的面前时,东方志平身后的下人就忽然上前来将她抓住,东方志平吩咐道“从即日起,东方泽兰在兰苑里闭门思过。不得我令,不得离开兰苑半步。” 切,我当什么惩罚,结果还是关禁闭。关就关吧,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修炼。 “兰儿!” 闻声,东方泽兰转回头去,微笑着对独孤青已和白兰说道“姨娘,兰姑姑放心,我伤已经好了。” 一旁的东方志平不耐烦的说道“带下去!” “等等。若是日后泽兰再出现什么意外,我定会杀了你。” 东方志平略有所思的盯着独孤青已,紧接着转身扬长而去。独孤青已目光不舍的望着东方泽兰,久久不肯回神。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兰突然失力跌倒在地上,见状,独孤青已连忙上前去搀扶着她。独孤青已询问道“白兰,你怎么样?” 白兰则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夫人,泽兰是在浮水楼中找到的....” “你别说话了,运气调息,我为你疗伤。” ......... 另一边,东方泽兰被押送回了兰苑,下人毫不客气的将她推进院里去,东方志平随后赶来,他愤怒的盯着东方泽兰,接着冲她说道“即日起,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院子里反思。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门半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东方泽兰揉揉手腕,十分不耐烦的说道“您老放心,我保证这几日不再胡闹了!” 说完,东方志平便转身离开兰苑,下人们也紧接着将兰苑的院门上了锁。 院内,东方泽兰盯着院门笑了笑,接着便回到了房间里。她紧锁上房门,将屋内的陈设重新布置了一番,为的就是腾出更大的空间来方便她修炼。 紧接着她盘腿坐在地上,准备开始运气调息,可这时候她又愣了愣,并自言自语道“方才的那段记忆中好像...有个缺失的部分,既然我继承了她的全部记忆,那也就是说,缺失的那一部分连真正的东方泽兰都不知道。” 现如今府上的大夫人是东方孤氏,二姨娘独孤青已是二夫人,诸葛氏是三夫人,如果从以前开始府上就只有她们三人,那冷苑中那个陌生女人的牌位又是谁?我记得兰姑姑和姨娘对我提过,牌位上的那人是姨娘的亲人,可并未指明。 “难不成,我想复杂了?东方志平总不能同时娶两个人吧?罢了罢了,暂且不想那些,还是先将修为提上来吧。” 说罢,东方泽兰盘腿坐直了身子,整理呼吸,去除杂念后才开始真正的修炼。她闭上双眼,静静的去感受体内最温暖的地方,接着她合掌,慢慢放在自己的双膝上。这时候,她的周身出现了蓝色的火焰,可她不知道的是,蓝色火焰在绕过她周身一圈之后,就渐渐变为了红色。 与此同时,在房间外的一棵大树上,一只黑色的乌鸦正歪着头盯着东方泽兰。而另一端的沈池暝看着面前的云雾,云雾中显着的正是东方泽兰,沈池暝看后嘴角浮上一抹邪笑,道“竟是红色灵阶....” 第二十九章 ` 美人哭 入夜,下人们才来为东方泽兰送饭,他们打开锁,将饭菜放在了院内后,便转身而去,再次锁上院门。 此时此刻,东方泽兰却还在房间内修炼。她已经满头大汗了,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紧张,似乎是遇到了瓶颈。忽然,东方泽兰猛地睁开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抚着胸口,久久才缓过神来。 她展开腿,身体向后倾去,静静的躺在地上。接着她用手背擦去嘴边的血迹,持续了三个时辰的修炼令她此刻已经毫无力气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破失败的她此刻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怪那个该死的面具人,如果没有他,那血灵芝早就是我的了。也不会像这样突破失败!修炼了三个时辰,我的灵阶也才提升了一级,照这样下去,我得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东方泽兰躺在地上安静的思考着下一步对策如何,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从地上慢慢坐起,侧耳倾听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咕咕~咕咕!” 从院内发出来的! 东方泽兰立刻起身,打开房门来到院内。她东张西望着,在院内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她却只找到院门后的饭篮子,其他什么也没有。 正当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不再寻找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警觉四周,只见她耳轮一动,手中运气拾起一颗石子,她侧身,将石子扔了出去,随后只听大树后面发出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东方泽兰拍拍手,不屑的笑了笑。紧接着她慢慢的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她双手抱胸,质问道男人“敢在本姑娘的院子里搞鬼,找死!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拍拍身上的土尘从地上站起身来。东方泽兰这才看清,男人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东方泽兰一眼便认出他就是昨日浮水楼与她争斗的面具白! “居然是你!” 男人付之一笑,说道“你还记得我?”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答道“当然记得。就是你死了,化成骨灰我也认得!说,你偷偷来我院中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盯着她笑,说道“不干什么。” 东方泽兰才不会和他打哑谜,话音刚落,一把冷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东方泽兰挑眉,嘲讽道“看来你的速度,也不过如此。” 男人怔了怔,眼中充满了惊恐。东方泽兰收回冷剑,他才长舒一口气缓过神来,他拍拍胸脯,冲东方泽兰嬉皮笑脸道“姑娘真是厉害,姑娘的速度真是常人不可及的。在下佩服!” “少来恭维我,滚!” “等等姑娘!” 话罢,东方泽兰的冷剑再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见状,尴尬的笑了两声,接着对东方泽兰说道“姑娘放心,我此次前来并无恶意。”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用手中的剑刃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不屑的说道“本姑娘不怕你有恶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男人见东方泽兰态度转回,立马喜笑颜开的跑上前去,对东方泽兰说道“姑娘还记得昨日的血灵芝吗?” 东方泽兰侧过头去瞪着他,提高嗓音冲他说道“你还敢提此事!真是没想到浮水楼的武斗居然是一场闹剧,你和那个女人是一丘之貉,若不是你们,那血灵芝早就是我的了!” “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 “看来你很想再与我比试比试?” 男人摆摆手,摇摇头对她说道“不敢不敢。在下的意思是,就算昨日姑娘赢了我,赢了其他人,可最后一关姑娘还是过不去,你依然拿不到血灵芝。” 东方泽兰听不明白他的话,她疑惑的问道男人“什么最后一关?” “一直以来,浮水楼的规矩是:若是有人能赢下与其他人所有的对局,那么浮水楼的老板将会是他的对手。如果他能赢下老板,那他才会是最终的赢家!”男人背过身去解释道。 “哦~原来你们这是欺骗消费者啊。” “消费者是什么?”男人转过头来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算赢了你,那我也赢不了那个女人。为什么?” 面对东方泽兰的提问,男人轻蔑的嘲笑着,随后他说道“你别看她风情万种,姿态妖娆,就是有十个三十级灵阶的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从她的手下活着回来。” 那个女人表面上看确实看不出来有多厉害,昨日我亲眼见那个女人能轻易操控手中羽扇的大小,在面对白虎的时候她也不慌不乱,若非是有底气的人,她怎会不随着那些人一起跑? “我记得昨日昏迷之时,你好像唤了她一声‘姑姑’?” 男人笑笑,不假思索的答道“不错。但我与她并非亲姑侄,多年前她曾救过我母亲一命,母亲不胜感激,便与她拜了姐妹。说起来,她也是我家的一位恩人!” 东方泽兰看着男人,她盯着男人的面具说道“喂,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具取下来。你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很难受。” 原以为男人十分抗拒,却没想到男人十分听她的话,乖乖的将面具摘了下来。面具的背后,男人清秀的脸庞展露了出来,弯弯的眉眼似柔水一般明亮,高挺的鼻梁,洁白如玉的肌肤,让人看了想入非非。俊秀之间男人浑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富家公子的气息。 东方泽兰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不禁一笑说道“没想到你面具之下竟生的这般俊秀,我还以为你会是‘一见愁’呢。” “一见愁?” 东方泽兰随后反应过来,解释道“就是形容....在不知道对方长相的情况下见面,害怕他的长相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好看。” 男人听后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故作娇羞的问道“那我的长相如何?” 东方泽兰转过头去上下打量着他,神态自若的说道“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 男人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点了笑穴一般,控制不住的笑着,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去了。东方泽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走向亭子中去,她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她再次回过头去,男人还在那儿笑着,像是停不下来一般。 东方泽兰轻轻吹凉杯中的茶水,冷漠的问道“你闯进我院里来,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话罢,男人立马回过神来,他展开手,一株白色的花忽然出现在了他手中,他拿着花跑到东方泽兰身边,将花递给她并说道“昨日血灵芝你不是没拿到嘛,我本想把它偷出来的,可是.....所以,我为你采来了另一株。” “这是何物?” “这叫美人哭,吃下这一株,就能提高二十级灵阶,效果可比血灵芝好一百倍。我特意将它采来赠给你的。” 第三十章 ` 青鲛 东方泽兰看着他手中的美人哭,吃下一株就能提高二十级灵阶,这个条件确实十分诱惑。可是,他能有这么好心来赠给自己吗? “如此尤物,你不自己享用,为何来赠与我?” “我不是都说了嘛!” 东方泽兰上下打量他,冷笑一声说道“就因为昨日那场比赛,你觉得自己愧疚于我?” 男人点点头,附和她的意思。东方泽兰从位置上站起身,接着说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你还是拿回去吧。” “等等!等等...”男人见她要走,立马跑上去挡在她的面前,“你可以不受嗟来之食,但你不是君子!这个东西,你还是乖乖的给我拿着吧。” 男人将美人哭硬塞给东方泽兰手中,随后说完赶紧翻墙而出,不给东方泽兰留一丝后悔的机会。 东方泽兰望着他,又看看手中的美人哭,心中是百般无奈。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老天爷给了她这样的宝物,她自然得好好使用才行。 想着,她便心满意足的朝房间里走去,刚刚迈出一步,她就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她弯腰去捡,竟是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一个白字。 “白?玉牌是用来辨别身份的,莫非他是白家的人?不会这么巧吧.....” .......... 此时的另一边,经历了坍塌又重新修好的浮水楼,生意不减反增。进进出出酒楼的人也是数不胜数。 鼠目捻了捻胡子,欣慰的笑着。随后他拿了一壶好酒,走上二楼去,他来到女人的面前,对女人俯首,毕恭毕敬的说道“老板,您的酒。” 女人正眼不瞧,摆摆手中的羽扇,说道“不喝了,今日的酒喝的够多了。” 献殷勤不行,鼠目只好将酒放在一边,接着对女人说道“没想到经历了昨日的风波,咱们的浮水楼依然生意不断。” “恩?” “哦不,是您的浮水楼。” 女人的一个疑问,就吓得鼠目浑身颤抖,直冒冷汗。幸好他反应迅速,立马改口,才博得女人妩媚的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群乌鸦,乌鸦飞入楼内,开始肆无忌惮的用喙咬人。宾客们被吓得赶紧四散而逃,女人见状,便赶紧吩咐身旁的鼠目“去给我查查这些鸟是从哪儿飞进来的!” “是。” 话音刚落,只见女人纵身一跃,跳下二楼,并用手中的羽扇攻击这群乌鸦,乌鸦毕竟是鸟,哪里打得过她。三下五除二,女人就将楼中盘旋而飞的乌鸦群消灭了个精光。 可这还没完,刚刚死掉的乌鸦群突然在女人的面前消失了,这时,一个黑衣男人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拍打着手掌,一边戏谑的说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老了不少。” 女人眯缝着眼,上下打量着男人,接着她不屑的一笑,说道“沈池暝,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同这群叽叽喳喳的鸟儿为伴?” 沈池暝挪过身旁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光坐着还不尽兴,他将双腿放在桌上,身体后倾,凳子前腿便翘了起来。 他双手抱胸,对女人说道“你也没好到哪儿去。还是叫青鲛?” 女人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沈池暝接着说道“怎么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换个名字呢?青鲛,青椒.....” 女人摇晃着手中的羽扇,轻轻哼笑了两声,说道“我本来就是一条青蛇,青鲛哪里有错了?不过倒是你,你我多年未见,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你别告诉我是路过这儿,难不成....” 说着,青鲛的身体突然变成了蛇身,她扭动着身体,转眼之间,她的头就到了沈池暝的面前,她说着话时,还吐着红色的信子。只见她的脖子绕着沈池暝,她附在沈池暝的左耳上,妖娆妩媚的在他耳边说道“....你想我了?” 沈池暝收起腿,一脚将桌子踢翻,青鲛见状,赶紧将头收了回来,恢复原样。她看着沈池暝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嘲笑道“哈哈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禁挑逗!” 沈池暝冷着脸,突然一个飞身来到了青鲛的面前,青鲛见状赶紧向后退去,紧接着她低头看着自己被刀划破的衣裳,气愤的冲着沈池暝大吼道“臭小子!你来真的?” “你何曾见我沈池暝杀人犹豫过?” “你!” 话音刚落,沈池暝再次冲着青鲛而来,见状,青鲛赶紧抛出披帛,在沈池暝的刀刃快要伤及她的那一秒,她拽着披帛飞身跃起。 “臭小子!好歹我当年救过你一命,你杀我是何原因?”青鲛冲沈池暝质问道。 沈池暝收起刀,转过身去望着她,接着冷漠的说道“昨日有个女人来你这里,可还记得?” 女人,莫非是那个小孩? 她抱着柱子绕身上楼,紧接着收回披帛,她对沈池暝答道“昨日是有个女人来我这里参加武斗,莫非她是你的情人?你难道不在乎你的白影卫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昨日来参加武斗的那个女人,是兰儿的徒弟,你伤了她,害的兰儿渡了不少的修为给她。这笔账我总得算在你的头上吧!”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她。”青鲛脚踩扶手,轻轻一点纵身跃下,“我是伤了她,可是她的伤并不致命。” 沈池暝冷笑一声,说道“我来不是为了她。” “哦?”青鲛思索了一番,接着说道“那就是为了白影卫的修为而来,可你想我怎么样?要不,我将我的修为渡给你如何?” “你觉得,我稀罕你的修为?” “那....你想奴家怎么样啊....” 青鲛来到沈池暝的身边,手指在他肩膀上划着,脸凑近他的耳垂,她妩媚的抖动肩膀,衣带滑落,她洁白的肌肤展露了出来。接着她用嘴轻咬沈池暝的耳垂,她看了一眼沈池暝,沈池暝双手抱胸,不为所动。于是她继续展开进攻,脸慢慢的向沈池暝的脸靠近,她故意将身体贴近沈池暝,她看了看沈池暝,又看了看他的嘴唇,缓缓的向它靠近。 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一把利刃突然从青鲛的脸边划过,青鲛一把推开沈池暝,她用手指去试探,血沾上了她的手指,她震惊一脸的盯着沈池暝,冲他怒声质问道“沈池暝,你踏马敢耍老娘!” 沈池暝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黑色的羽毛将他围住,临走前,沈池暝对青鲛说道“下次那把利刃对准的,可就是你的脖子。” “沈池暝,你给我站住!” 青鲛拦不住沈池暝,只能无奈既气愤的看着他离去。这时候,躲在后房观战的鼠目才敢出来,他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递到青鲛的面前,“老板....” “滚!” 青鲛愤怒的将他手中的巾帕打在地上,并冲他大发雷霆道。鼠目不敢说话,见她震怒,吓得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青鲛右脸上的刀痕竟然在慢慢愈合,很快,刀痕便在她脸上消失不见了。 “鼠目,给我查查昨日带走那个丫头的女人是谁,尽快!” “是,主人!” 第三十一章 ` 身份 当夜,兰苑里 东方泽兰盘腿而坐,屏息凝神,蓝色的火焰渐渐在她周身显出,不断的围绕着她。东方泽兰长舒一口气,双手掌心向上,平行而起,面前的美人哭腾空飞起。接着,东方泽兰变换手势,火焰将美人哭团团围住,美人哭开始渐渐被火焰吸收殆尽。 蓝色的火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为了红色。她运气调息,将吸收的与自己的融为一体。慢慢的,东方泽兰的表情从紧张变得舒缓,这时候,她的手背上出现了红色的结印,形状似羽。 突破了瓶颈,东方泽兰整个人焕然一新,容光焕发。 “没想到他居然没骗我....”东方泽兰此刻心情正好,她掏出那块玉牌,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块牌子,丢了应该会自己找来吧。” 东方泽兰收起玉牌,从地上起身,离开了房间。她动动肩膀,几个时辰的修炼令她全身酸痛不已。 正在这个时候,白兰突然腾空飞入,东方泽兰见状,便小跑过去,来到白兰的面前,冲她甜腻的喊道“兰姑姑!您怎会有空来此?” 白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接着十分欣慰的笑道“看来你已经突破了瓶颈。” “您,看出来了?” “说说,你是怎么突破瓶颈的?你昨日并未拿到血灵芝,回来又被关了禁闭,你是靠何物修炼的?”白兰对东方泽兰了如指掌,她深知,如果没有外物的作用,东方泽兰的瓶颈是不会轻易渡过的。 东方泽兰则心虚的看着白兰,她不敢把美人哭的事情告诉白兰。 “这....这....” 白兰径直走过,坐在亭子里,她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盯着她。见东方泽兰眼神躲闪,说话口吃,她心中便也猜到了一些,她说道“莫非....是你自己突然领悟,由此才渡过瓶颈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东方泽兰赶紧随声附和道。 白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站起身来盯着她上下打量,她伸出手,用手指指着东方泽兰的胸膛,说道“你这儿,有东西!” 东方泽兰心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支支吾吾的问道“什...什么东西?” 白兰轻笑,说道“你这次突破瓶颈,不仅灵阶修为有所长进,就连你的气质都容光焕发了。不过才一天的时间,你竟然能从十级灵阶突飞猛进到二十级灵阶,不用想也知道你定是依靠外物。” 才二十级?不是说能提高二十级吗?怎的才提升了十级? 白兰回过头,瞧见她低头满脸的疑惑,便走上前去对她说道“是不是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才提升了十级?其实修炼依靠外物是正常不过的事,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并不是所有的灵草外物都能达到预想的效果。只有找到与自己相同属性的灵草,才会达到可能一飞冲天的效果。” “属性?什么属性?” “灵川内并不是所有人皆可修炼,每年在灵塔测出白色灵阶的人也不在少数。你应该知道,所谓蓝色、白色、红色灵阶不过是修炼天赋而已,你是蓝色灵阶,只是代表你可以修炼。灵川蓝色灵阶的人普遍,但是你看到了,每个人的修为和法术都不一样。而你,你属火,美人哭虽然能为你提升修为,助你突破灵阶,可它属寒霜一物,与你相克,自然不能达到传说中的效果。” 东方泽兰皱着眉头,一脸懵懂。 “....也就是说,我吸收了与我相克的东西。那它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 白兰走过去,手指着她的胸膛,对她说“你无意间将它吸收,看似并无大碍,可它却会渐渐的在你的心脏周围冻上一层冰霜。每当发作时,它会彻底将你的心脏冻住,你会感到无力,无法呼吸,但片刻之后,你就会好起来。” 东方泽兰听了白兰的话,吓得不轻。她急迫的追问道“师...姑姑,没有接触的办法吗?” “没有!”白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它还是在冰霜期,只要你不再吸收同样属性的,它就会一直是冰霜,不会将你的心脏冻住。” 东方泽兰听着,心中气愤不已。她攥紧了双手,紧咬着后槽牙。 这个该死的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白兰这时忽然问道“泽兰,到底是谁将此物给你的。” 东方泽兰抬头看着白兰,接着她拿出怀中的玉牌递给她看,并回答道“是昨日与我对敌的男人。今天他突然来此,并将此物交给我,临走的时候,我发现他掉落了这块玉牌。” 白兰结果玉牌仔细查看,她盯着玉牌上的字努力回想着在哪儿见过同样的,忽然,她回忆了起来,便对东方泽兰解释道“你可知道他是谁?灵川之内,只有北部白家才会有这样特殊的玉牌。他们家大业大,需要用东西去辨别身份。” “我记得昨日那些人都叫他面具白,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白家的人。” “泽兰,白家的人心狠狡诈,你绝对不能与他们沾上半点关系。若是你被牵扯进去,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人人都传北部白家有多惹不得,可是却没有一人说明缘由。若仅仅是家大业大,人多势众,为何灵川人人都惧怕他们?面对一个不了解的人,心中自然是有恐惧的。不过本姑娘就是喜欢刺激,俗话说的好,我不入虎穴,焉得其谁? “泽兰?”白兰看着出神的东方泽兰唤道,“泽兰!我和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东方泽兰口是心非的点头答道“记...记住了。” “那便好。白家人人手多,经常制造玉牌,丢了一块而已,他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这块牌子我拿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白兰便带着牌子,纵身一跃,跳上院墙去,这时,东方泽兰冲她问道“姑姑,我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啊?” “你且安心待着!” 话音落,白兰也从院墙上跳下,院内又只剩东方泽兰一人了。 ......... 白兰拿着牌子回到冷苑,她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急匆匆的赶去独孤青已的房间。 独孤青已见她火急火燎的,便问道“白兰,你怎么了?” 白兰将玉牌从怀中拿出,递给独孤青已,说道“方才我去兰苑查看泽兰的情况,我发现她竟然突破瓶颈,修炼到了二十级灵阶,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今天有人给她送了东西来。这块牌子就是那人遗留下的。” 独孤青已查看玉牌后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思考斟酌后对白兰说道“看来泽兰已经与白家的人有沾联了。白兰,你可有查过此人是白家中的哪一位?” “回夫人,奴婢也是今日才发现的,还未去查过。不过昨日我将泽兰救回来的时候,见到过那个男人,可是他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对了,我记得浮水楼的老板是一条青蛇修炼成人的,那个男人还管她叫姑姑!” “我记得,白瑾川的夫人当年从外回来不幸遇上凶兽,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一条青蛇救了她。之后我还听说,白瑾川的夫人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与她结拜为姐妹。既然那个男人叫她姑姑,说明.....白兰!这几日你一定要给我看紧了泽兰,绝对不能再让她与这个男人联系。” “是,夫人!” 第三十二章 ` 羽破 漆黑的街道上,一只巨大的老鼠堂而皇之的在街上游窜。他钻进浮水楼里,在漆黑的大堂中渐渐变化成了人形。 他东张西望着,轻手轻脚的跑上楼,来到一间昏暗灯光的房间外。鼠目弯腰弓背的站在门外,双手相叠,交叉放进袖中, “主人?” 房门忽然打开,一眼看去,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在角落里还燃着一只灯烛。青鲛悠闲的侧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羽扇。 鼠目走进,站在帘帐后面,低头垂眼,对青鲛低声说道“主人,您要打探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如何?”青鲛的声音带些妩媚。 “正如主人所想,昨日带走的那丫头的女人,就是沈大公子苦苦寻找多年的白影卫!” 正悠闲的青鲛忽然神经一绷,浑身一震。手中的羽扇被放在了一旁,眼角划过一瞬青光。她挺直身子从床上站起,见状,鼠目赶紧上前来伸手扶着她。 烛光闪烁,墙上依稀显出纤细多姿,高挑修长的身影。她的腰跨左右轻微摇动,左手翘指,搭在鼠目的手背上。她微微晃头,嘴角轻挑,噙笑道,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杀手第一的白影卫。长得确实勾人心魂,不愧是传说中的冰雪美人。昨日的威风,都差点将我的心魂给勾了去。” “那依主人看,此事我们是否要追究?” 青鲛抬起手,撩动耳边的鬓发,答道“不用了。得罪她,对我们可没好处。这件事就此作罢,就当她们从未来过这儿。” 鼠目疑惑,追问道“这是为何?” “你忘了?咱们的沈大公子可痴心于她。我就是宁愿得罪一百个白影卫,也不愿意得罪一个沈池暝,他要是发起疯来,我还能有个安静的日子吗?” 差点把他给忘了.... “行了,你下去吧。” 鼠目俯身,操着小碎步,背身离开了房间。青鲛瞥眼,眼中透露中杀机。 ......... 次日辰时 两个婢女提着篮子来到兰苑外,她们一人打开院门,一人将篮子放在门后,接着走出,又将院门锁上。 东方泽兰躺在凉亭的美人靠上,一只腿翘着搭在另一只腿上,还时不时的甩动小腿。双手枕在头下,悠哉闲哉。 在她熟睡之时,一缕白影从墙上窜过。她走到东方泽兰的面前,捡起盖在她脸上的书籍,弯腰俯身轻声唤道“泽兰?泽兰?” “别烦我!”东方泽兰摆摆手,侧身继续酣睡。 白兰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声气。她转身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翻看着从东方泽兰脸上取下的书。 午时,太阳已经完全的高挂在天上,周围的温度逐渐变暖。东方泽兰脸颊通红,头顶直冒汗,她攥紧双手,逐渐皱起眉峰,露出难色。 白兰见状,便赶紧起身前去查看。 “泽兰,你怎么了?”她伸手去触摸东方泽兰的额头,额间的温度灼热烫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师父....我好难受...” 莫非? 白兰想着,赶集去找东方泽兰的左手,她左手手背上的蓝色结印居然瞬间变成了红色。东方泽兰紧闭双眼,蜷曲着身体,体内的灼热感使她难受至极。 “泽兰,你忍着点!” 白兰双手相叠慢慢抬起,手心相对,运作修为。水在她掌心成团,慢慢凝结成冰,她双手摊出,四指交叉,将冰变成霜气输给东方泽兰。 水火不相容,霜气进入东方泽兰体内,渐渐压制住了她体内的灼热。 可仅仅片刻,东方泽兰体内的灼热就再次放肆起来,白兰的霜气已经不能控制它了,如果她继续为东方泽兰输渡霜气,她也会被烈火灼伤。 就在这时,沈池暝突然出现在白兰的身后,他将修为运作掌心,一掌贴在白兰的背上。两人的修为加起来,才勉强将东方泽兰体内的烈火暂时压制。 白兰收起双手,无力的向身后跌倒,见状,沈池暝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兰儿,你怎么样?” 白兰捂着心口,忽然,一口血从她嘴角流出。 “兰儿!”沈池暝心中开始慌乱了,他扶着白兰过去坐下,为她疗伤。 “沈池暝,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兰有气无力的追问他。 沈池暝一边为她疗伤,一边说道“兰儿,你之前为她渡了太多的修为,方才你又强行运作为她压制烈火,如果我今日没来,你是不是想和她一起死在这儿!” 强制的话语间都是沈池暝对白兰的关怀。 白兰抓住他的手,慢慢站起,转过身看着他。她无意间发现,沈池暝的眼中居然闪着泪花。这让她到嘴边的狠心话又不得已咽了回去。 “今日我代泽兰谢谢你。不过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这里了。若是被泽兰发现,你我....” 沈池暝心疼的握住白兰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他声音微颤,哽咽道“兰儿,你感受到我这里的温度了吗?我的心里只有你,唯有你!” 温情的话语令白兰内心触动,她抽回手,那一瞬间,沈池暝的心中突然失重,脸上十分失落。 “你快走吧,别让发现你。” 沈池暝依依不舍的盯着白兰,他仅剩的理智让他转身而去。 后脚,东方泽兰就从美人靠上醒了过来,她起身,全身疼痛不已。 “泽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白兰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东方泽兰摇摇头,说道“姑姑,方才我感觉体内像是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热的快要将我的身体炸开。姑姑,我这是怎么了?” 白兰眼神躲闪,思考对策。随后说道“应该是美人哭导致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压制住了你体内的烈火,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了。” “多谢姑姑,今日若没有姑姑,我就下去见阎王了。” “胡说!有姑姑在这儿,你绝对不会有事的。”白兰收起笑容,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她对东方泽兰说道“泽兰,姑姑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你,你可愿学?” 东方泽兰一脸不敢相信,她惊喜的起身,追问道“真的吗姑姑?” “既然你愿意学,那你准备准备。今夜我便带你离开这里,我们还是去四方水庭,那里寂静,方便你专心修炼。” “是,姑姑!” ......... 当日 白兰回到冷苑,将午时发生的事情全部转述给了独孤青已听。 “夫人,我怕这件事瞒得住别人,瞒不过泽兰。” 独孤青已点点头,赞同白兰的说法。她询问白兰“你可有窥视到她体内是何物?” “回夫人的话,并没有。泽兰现在还不知道灵阶真身为何物,我窥视的时候,只看见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泽兰的真身还没有完全显出面目。 “泽兰是我独孤一族的后代,今日她经历的是羽破。我独孤一族世代皆是红色灵阶,我们天赋异禀,就算不特意修炼灵阶真身,我们也会在特定时间里经历羽破,羽破过后就算羽化,过程会十分痛苦。” “也就是说,日后泽兰还会如此?” 独孤青已攥紧手心,大脑一阵风暴,思考对策。 她摊开手掌,一颗火红色的圆珠出现在她手中,她将珠子递给白兰,并对她嘱咐道“这是化凤珠,它能克制羽破时带来的痛苦和灼热。你将此物悄悄藏进泽兰的心口中,羽破无人能解,这种痛苦她也是必定要接受的。有了此珠,日后若是再次发作,她也不会有大碍。” 第三十三章 ` 六小姐 月下,两个纤细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跃上东方府的墙院,左右环顾之后,又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 天刚蒙蒙亮,只听见四方水庭里有人的抱怨声。 树下,东方泽兰扎着马步,她站了一夜,胳膊和大腿已经酸痛。双腿开始颤抖,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马上就快站不住脚了。 “师父...我都站了一夜了。咱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修炼啊?” 白兰从躺椅上起身,忽然,她伸脚扫过,东方泽兰反应不及,摔倒在地。白兰嘲笑道“就你这样,还想修炼呢?” 东方泽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不肯起来。 “修炼和扎马步有什么关系嘛....” “少废话,赶快给我起来!” 白兰第一次对东方泽兰大声呵斥,东方泽兰见状,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委屈的冲她说道“扎马步和修炼根本不挨边,您干嘛让我一直扎马步?” 白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解释“你身板太弱,不适合高强度的修炼。为师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三个五十级灵阶的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没有一个好身体,你是掌控不了你体内强大的灵力的。” 东方泽兰恍然大悟,接着又扎起了马步。 看她如此坚定,白兰欣慰的一笑。随后,白兰走上前去将她扶起,并对她说“好了,咱们的时间很短,还是不扎了。身体日后慢慢调养便是。你准备准备,为师开始传授你毕生所学。” 东方泽兰向后退一步,单膝跪地,抱拳向白兰说道“多谢师父!” 你若能替夫人报仇,为师也就谢谢你了! “接下来为师怎么做,你就怎么学。” 白兰定在原地,双手慢慢向上抬起,运作灵力。这时候,树叶上的露珠漂浮起来,围绕在白兰的周身。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沈池暝严肃的注视着四方水庭内的两人。 .......... 同刻,东方府 东方志平从兰苑中出来,接着气势汹汹的向冷苑走去。 他猛地踹开门,冲里面大喊道“东方泽兰,你给我滚出来!” 闻声,独孤青已镇定自若的从房内走出,她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东方志平怒目圆睁的看着独孤青已,冲她呵斥道“把东方泽兰给我交出来!” 独孤青已眼也不抬的说道“泽兰此刻不是在兰苑关禁闭吗?” “难道你从没去看过泽兰?” 独孤青已摇头。东方志平斜眼,看向后面的房间,说道“那...你的丫鬟白兰现在身在何处?” “白兰只是个丫鬟,不值得老爷关心。” 独孤青已一句话就将东方志平搪塞了回去。 东方志平心中骂她嘴犟,接着冷笑一声说道“老夫还从未在此留宿过,今日老夫得好好瞧瞧你这后院,若是缺少了什么,老夫也好去给你置办!” 说罢,东方志平就风风火火的朝着后院走去,独孤青已见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紧追上去拦着他。 “慢着!老夫擅自闯进这里,恐怕不合规矩吧。这要是被大夫人知道了,恐怕又要找妾身的麻烦。” 独孤青已搬出东方孤氏来,因为她知道东方志平需要东方孤氏的帮助,如果得罪了东方孤氏,他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东方志平心中斟酌着,紧接着他推开独孤青已,斥声反驳“整个东方府都是老夫的,老夫有何不能进得?闪开!” “东方志平!” 独孤青已拦不住大发雷霆的东方志平。东方志平愤怒的踹开房间门,可是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东方志平指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回头质问独孤青已“解释解释,为何房间里没有人?” 独孤青已倒吸一口冷气,继续沉着冷静的应付道“老爷糊涂了?我何曾说过这里面有人了?从刚才到现在,不都是老爷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闯进来的!” “独孤青已,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东方泽兰给我交出来,此事老夫便不再追究。” 独孤青已不以为然的笑道“东方志平,你以为你让我交出泽兰,我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吗?你好好看这里,这里是冷苑,是我的地盘!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那日众人都亲眼看见是你将泽兰关在兰苑,如今泽兰不见了,我还没找你的麻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跑来找我要人!” 东方志平背着手,一脸理直气壮。 “独孤青已,泽兰到底去哪儿,你心知肚明。” “那还真是巧了,我就是不知道!” 扔下这话,独孤青已便扬长而去。这时候,一个下人跑了进来,对东方志平说道“老爷,六小姐回来了!” 与此同时,前院里。 东方孤氏和东方诸葛氏正坐在大堂里迎接回来的六小姐。东方馥声和东方空青坐在孤氏的身旁,表面毫无波澜,其实心中正暗算着。另一旁,东方娆溪乖巧懂事的坐在诸葛氏的身边,坐在她身边的东方明兰无所事事,手撑着下颚,张着嘴吧酣睡。 府门外围聚了许多人,他们都纷纷探头张望着下来的是何人。 车夫撩起车帘,车上的女子俯身探头走出,她穿着朴素,但气质端庄,长相清纯貌美,又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女子随后回眸一笑,众人皆被她的笑容迷住。 正在这时候,东方志平不紧不慢的从院内赶来,当他看见阔别十年的女儿,严肃的脸立马绽开笑容。他迎上前去,笑的合不拢嘴的对女子说道“茗冉,一路上舟车劳顿累了吧?” 东方茗冉莞尔一笑,答道“托父亲的福,女儿这些年在外过得很好。家师待我犹如亲生子,女儿一切都很好。” “那便好。快随为父进来!” 东方茗冉跟在东方志平的身后走进大堂。 见东方志平来了,东方孤氏和东方诸葛氏赶紧起身。东方空青直勾勾的盯着东方茗冉,身旁的东方馥声见状,便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东方茗冉笑着和她们一一打招呼,接着便对东方志平说“父亲,女儿在外十年,心中十分惦记母亲。女儿想先去看看冷苑看看母亲,请父亲恩允!” 提到独孤青已,东方志平的火又不打一处来。但女儿毕竟是她亲生的,想见母亲也实属正常。 “去吧。” 见东方志平答应,东方茗冉便高兴的退下了。 东方茗冉刚出大堂,前脚笑容还勾人心魄,后脚就冷漠肃脸,冰山美人。她站在冷苑外,心中惴惴不安,不知为何,她甚至有些许害怕见到独孤青已。 一再的鼓起勇气之后,东方茗冉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去。 闻声,独孤青已便在房中问道“谁?” 听见想念多年的人的声音,东方茗冉竟一时落了泪。她寻声来到后院,见独孤青已正站在树下。东方茗冉曾幻想过回到这里时,一定不能哭,可实际上她还是哽咽了, “....女儿东方茗冉,拜见母亲!” 第三十四章 ` 再次出逃 “女儿东方茗冉,拜见母亲....阔别十年,不知母亲身体是否安康?”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独孤青已一惊,回过身大吃一惊的盯着跪在地上抽泣的东方茗冉,她伸手向前,眼中闪着泪花。 十六年了,自打独孤青已将东方茗冉从外面捡回开始,她就不再见过她。一直到六岁,她偷偷瞒着东方志平,在东方茗冉离开之前见了她一眼。可以说,独孤青已的心中除了东方泽兰以外,就全是她了。 想到东方泽兰,独孤青已伸出去的手又立马收了回来,她转过身,用理智压去内心的欣喜,语气冷漠的问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东方茗冉缓缓抬起头,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起来,她委屈的看着独孤青已,见她不惊不喜,心中有些失落。 “回母亲的话,家师在半个月前就仙逝了。茗冉安置好师父的后事之后,没办法,茗冉只好提前回到家中。” 原来如此.... 东方茗冉抽泣着,不断的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独孤青已见状,便朝她走去,轻轻将她从地上扶起。 “此事可有告诉其他人?” “母亲是第一个知道的。” 独孤青已点点头,接着对东方茗冉嘱咐道“你切记,此事不可告诉东方志平!对了,你这次回来可有见到东方孤氏他们?” 东方茗冉微微点头,一边擦去眼泪,一边说道“对了母亲,我记得离开时东方馥声还是个孩子,怎会才过十年,她就变成大人的模样了?” 独孤青已叹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东方馥声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你日后得提防着她们。” “母亲,我此次回来还听说,长姐回来了,可是真的?” “是。”独孤青已微微点头,答道。 东方茗冉激动的跑到独孤青已的身边,细长的手扯着她的绣角,欣喜的问道“真的?那我为何不在府中见到她?” 独孤青已看了她一眼,又瞥向她扯着绣角的手,东方茗冉见状,害怕的迅速收回了手。 “茗冉,府中的大小姐是东方馥声,你日后见到泽兰,千万别叫她长姐,若是传进了有心之人的耳朵里,会给泽兰带来麻烦的。” 东方茗冉委屈的垂着头,轻声喃道“知道了,母亲....” “茗冉你要永远记住,尽管你周围都是如狼似虎的小人,她也是你永远都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你们必须互帮互助,相互扶持,你懂吗?” 母亲一定是担心我才对我这么说的,不过母亲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二十五级灵阶了,而且我也已经感悟了灵阶真身,就是三个东方馥声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东方茗冉想着,便喜形于色。 “女儿明白!那....母亲,姐姐她去哪儿了?为何您时常提起的兰姑姑也不在您身边?” “这你无须知道。舟车劳顿的,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是!” 说罢,东方茗冉便兴奋的跑出了冷苑,临走时,她忽然顿足,转过头看着独孤青已莞尔一笑,随后心满意得的离开了冷苑。 独孤青已此时的内心十分复杂,她盯着东方茗冉,眼中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惜,但无论是哪个,她的眼神中都没有爱意。 从十六年前开始就没有。 然而天真的东方茗冉,却从未怀疑独孤青已对她的‘爱’。东方茗冉不知道,独孤青已的意思其实是要她用生命去守护东方泽兰。 ......... 晌午 东方泽兰和白兰才一同从四方水庭中回来,她们翻过院墙,各自回到自己的苑中。白兰嘱咐东方泽兰,不能将这事告诉别人。 东方泽兰点点头,自信满满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向白兰保证。等白兰欣慰的离开后,东方泽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她时,她竟然转身又回到了刚刚进来的院墙处,接着后脚一蹬,轻松跃过院墙。 她拍拍手,洋洋自得的离开。 与此同时,白兰回到冷苑,向独孤青已汇报情况。 “.....泽兰的悟性很高,一教就会。”白兰夸奖着东方泽兰。 独孤青已在树下来回踱步,听了白兰的话,她心里也是很欣慰。接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对了,泽兰可回去了?” “夫人放心。我是将泽兰送回了兰苑才回来的。” “那便好。今日东方志平气势汹汹的跑来这里找我要人,我装作不知与他对峙。不过幸好这时候,茗冉突然回来了,他才离开。” 白兰听说后,忿然作色。她担忧的看着独孤青已,迫切的询问道“那他可有伤了夫人?” 独孤青已摇摇头,答道“没有。听说茗冉回来,他便急匆匆的赶去前院了。” 那便好.... 白兰心中的怒气渐渐被压下去,紧接着她忽然缓过神来,追问道“夫人,您口中的茗冉是谁?” 独孤青已没有说话,眼睛低垂,看起来有些难受。 这时,白兰突然回想到独孤青已给她说过的话,便试探性的问道“莫非....她就是夫人当年?” “对。”独孤青已有些黯然神伤的回答道。她看向白兰,并对她嘱咐“她常听我说起你,在她面前,你得保守住她的身世。” “可是夫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残忍?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 白兰亲手将东方泽兰抚养长大,在她心中东方泽兰更像是她的孩子,当她看到后来东方泽兰三番几次受伤的时候,她的心当时就揪紧了。所以她一想到东方茗冉一个孩子,日后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东方泽兰,她心里也有些难受。 独孤青已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自然也是心疼的。可是在深仇大恨的面前,她甘愿做一个没有心的人。 “或许,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 ......... 当日夜 东方志平为东方茗冉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为她接风洗尘。 东方茗冉垂涎欲滴的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路上的舟车劳顿瞬间便抛于脑后了。 这么晚了,兴许她应该回来了。 “来人,去将二小姐叫出来。茗冉学成回来,咱们得为她好好庆祝庆祝!”东方志平想着,便接着呼唤小人道。 “是老爷!” 下人领命。步履匆匆的来到兰苑,他用钥匙打开院门,走进去冲里面大声说道“小姐,老爷请您去大堂用膳。” 院内鸦雀无声,一片安静。 下人见状,觉得有些奇怪。他伸着脖子,左右寻找着,这时候,他看见了门后的篮子,他恍然大悟,接着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东方志平直眉怒目的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来兰苑。他下令让下人进去搜寻,过了一会儿,下人们跑了出来,对他说“老爷,小姐不在房中!” 听了这话,东方志平突然勃然大怒。 身旁,东方茗冉神色担忧的望了望苑中,她瞧了瞧东方志平,趁着没人注意她时,小心翼翼的跑开了。 紧接着,东方茗冉着急忙慌的跑来冷苑,气喘吁吁的将此事告知了独孤青已。独孤青已看向白兰,而白兰也是一脸懵。 .......... 此刻,在一间陌生的客栈里,东方泽兰正昏睡在床上,她的身旁,坐着一个正经严肃,轩然霞举,品貌非凡的男人。 第三十五章 ` 追杀 片刻,东方泽兰从床上醒来,她睁开眼,当她看见身旁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她猛的一惊,从床上坐起。 “你是谁?” 男人不说话,冷峻的脸上不挂一丝笑意。 他略过东方泽兰,准备离开房间。正在这时,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突然推门而入。 “哥?哎,你醒了!” “面具白!我怎么会在你这儿?”东方泽兰大吃一惊的质问男人。 男人摘下面具,走到东方泽兰的面前,伸出手冲她要道“我的牌子呢?” “牌子?” 糟了,那块牌子被师父拿去了,恐怕现在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 “什么牌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东方泽兰推开他,走到桌前,翻开倒扣的茶杯,倒了一杯凉茶。 这时候,另一个身材高挑,冷峻清秀的男人突然拿出匕首,架在了东方泽兰的脖子上, “少装蒜,那日他只去过你那儿,你怎会不知道牌子丢哪儿去了?” 东方泽兰瞥眼瞧了一眼匕首,接着不屑的对男人说道“你们把本小姐掠来这里,本小姐倒还没质问你们,你们倒是反咬本小姐一口!” 说着,东方泽兰推开男人的匕首。 两人互相盯着,眼神中都充斥着杀意。 面具白见状,便赶紧走上前来挡在两人的中间,嬉皮笑脸的对东方泽兰解释, “算了算了,一块牌子而已!哥,外面的人找你,你先出去吧,我来和她解释。” 男人很听他的话,收起匕首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等他走远后,东方泽兰愤怒的将茶杯摔在桌上,闻见声响,离开的男人又轻手轻脚的回到了房间。他站在门外,附耳偷听。 面具白看着生气的东方泽兰不禁偷笑,他双手抱胸,对她说“你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还能是本小姐把你们掠来的?”东方泽兰瞪着他,质问道。 男人一笑,搬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昨日我被人追杀,幸好你出现,带着我一路狂奔。半路上你突然生病晕了过去,还好遇到了我兄长,否则我俩都得死在那树林里。” …… 昨日正午 东方泽兰正在一家酒楼用饭,突然间,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从二楼飞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见状,东方泽兰并没有理会,她可不想惹火上身。 二楼上,两个体态健硕的大汉不屑的看着戴面具的男人。这时,一个手拿着折扇,身材略瘦的男人从房内走了出来。 他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冷笑一声,嘲讽道“传闻中的面具白也不过如此。” 面具白?是他! 东方泽兰转头盯着面具白,他捂着胸口,他的另一只手上全是血痕。 面具白吐了一口淤血,一脸不服的看着拿扇子的男人,他不屑的哼笑一声,反而嘲讽他“装什么装,要不是那两个人背后偷袭,就凭你?” 哼,都快死了还这么嘴硬!也好,让本小姐看看你全部的实力。 二楼的男人恼羞成怒,他指使身旁的两个大汉继续攻击面具白。 两个大汉从二楼跃下,他们高大的身躯和逼人的气势,令脚下的地都抖了一抖。 面具白向后翻滚,拉开与他们的距离。这时候,他的右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刚才他使用灵阶真身被他们偷袭,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如果硬和他们战斗,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该死……” 只见两个大汉分别显出灵阶真身,一个为蛮熊,一个为泰猿。无论哪一个使招,都会让面具白当场丧命! 千钧一发之际,一瞬红色的光影从面具白眼前闪过。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来到了城外的树林里。 众人见状,一脸蒙圈。 两个大汉抬头看向拿着折扇的男人,男人怒于言表,吩咐道“给我追!必须杀了他!” 与此同时树林里 “是你?”面具白吃惊的看着东方泽兰。 东方泽兰一只手拿着鸡腿,她白了一眼面具白,接着起身吃着手中美味的鸡腿。 面具白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树,艰难的站起身来,他盯着东方泽兰。方才她像一束红光冲到他的眼前,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他。 “谢谢你。” “别误会,我原本是不想救你的。”东方泽兰坦言道。 面具白觉得她口是心非,如果真的不想救,那为何又要在关键时刻出手? “你的灵阶提升了?看来我给你的美人哭起到作用了。” 提到美人哭,东方泽兰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什么美人哭,本小姐的灵阶提升的这么快,还得多亏了师父。那个该死的美人哭,差点要了我的命! “哎,你还能动吗?” 面具白试着挪动了一小步,可伤痛立马就让他停下了想法。 这时,一股杀意袭来,东方泽兰盯着不远处,突然脸色大变,扔下鸡腿,抓起面具白飞身而去。 东方泽兰不断的回头,身后,那三个男人紧追了上来。他们追的很紧,东方泽兰连续绕过几个密叶,都还未甩掉他们。 “该死,怎么阴魂不散!喂,你是不是抢他们钱了?”东方泽兰转头询问面具白。 面具白摇摇头,他伤的太重,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东方泽兰见状,只好先降落让他休息。她扶着面具白坐在大树下,两人还没喘一口气,后脚的三个人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东方泽兰起身盯着他们,这时候,面具白抓住了她的手,对她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快走吧,别管我了!” 东方泽兰还没回答,拿着扇子的男人就站了出来,满脸不屑的看着东方泽兰,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赶快逃吧。不然到时候我这两个手下把你弄疼了,你哭都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哈!”两个大汉自以为是的狂笑着,接着左边的大汉揉搓着双手,问道那个男人“公子,要是我们赢了,这个小娘子可否给我玩玩?” “随便你们!” “太好了~小娘子别怕,哥哥会轻点弄哭你的~” 东方泽兰杀气腾腾的盯着他们。只见她眼神闪动,一束红光闪过,紧接着方才那个调戏她的大汉就人头落了地。 血光迸溅不过刹那,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他们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东方泽兰,因为根本没人看见她出招,她没有显出灵阶真身,这里附近也没有暗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在他们的眼前死去,换做是谁都会大吃一惊。 就在这时,东方泽兰竟不知何时闪现到了拿着扇子的男人身后,她一把掐住男人的后脖颈,将男人从地上举起,另一个大汉见状,立刻显出灵阶真身蛮熊来,他挥舞着拳头向东方泽兰打去,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东方泽兰居然仅凭一掌就接下了他这一拳! “什....什么?” “哼!”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接着反手抓住大汉的手腕,脚踩着他的膝盖而上,飞身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扇子男猛咳嗽了几声,接着抬头望向被踹飞的大汉,遗憾的是,大汉被踹飞数十米远,倒在地上已经没了知觉。 男人眼中已经满是红血丝,他转过头,艰难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东方泽兰潇洒的拍拍鞋底,不屑的说“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方府二小姐,东方泽兰是也!” “东方泽兰....” “三个废物而已,也能把你打成重伤。可见你也不怎样!”东方泽兰朝着面具白走去,还不忘嘲讽他。 “我可是被他们偷袭的!” “你还没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面具白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他们,想杀...就杀咯” “死鸭子嘴硬!既然你不说,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说罢起身,东方泽兰刚走两步,就突然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第三十六章 ` 回府 总算回忆起来的东方泽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要不是我兄长,你早就死在那儿了。”面具白略感骄傲的指责东方泽兰。 东方泽兰猛地拍桌,怒瞪着他。面具白被吓到,一口茶水差点呛住。东方泽兰夺过他手里的茶杯,冲他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北部白家,你可听过?”面具白略带骄傲的说道。 北部白家,我居然猜对了。 “你是白憬淮?” 门外,附耳偷听的男人忽然警觉了起来。 面具白看着东方泽兰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好笑,他对东方泽兰解释道“很可惜,你答错了。白憬淮是我兄长,我是白夙鹤!” 这时,门外的男人突然推门而入,他瞪着白夙鹤,冲他呵斥“你将这些事告诉一个外人干什么?难道你忘了爹娘是怎样嘱咐你的了吗?” “兄长!泽兰又不是坏人,她是我朋友。” “打住!”东方泽兰忽然打断他们,直言道“我东方泽兰不敢与你们白家称朋道友。” 白夙鹤尴尬的看了眼白憬淮,接着跑到东方泽兰的跟前,附耳小声的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天底下谁不想与我们白家沾点关系,再说了,我兄长脾气不好,你还是别惹他。” 东方泽兰推开白夙鹤,故意走到白憬淮的面前,盯着他上下打量。她不屑的冷笑一声,回头对白夙鹤说“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也可以走了吧。” 说罢转身,却突然被白憬淮拦下。 东方泽兰立马冷脸,抬头瞪着他。白憬淮比她高出一个头,只听他冷漠的说道“你不能走。” “怎么?堂堂白家大少爷还想禁锢一个小女子不成?”东方泽兰故意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白憬淮放开手,不再阻挡她的去路。东方泽兰见状,嘲讽的说道“大名鼎鼎的白憬淮,也不过如此。” 接着,东方泽兰便步履匆匆的离开这里。身后的白夙鹤正准备追上去,白憬淮却将房门关上了,白夙鹤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外面还有人追杀你,你不能出去。” 白夙鹤听后慌了神,他指着门口问道白憬淮“那你还让泽兰离开。你这不是要她去送死嘛!” “她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我知道爹娘嘱咐我,要将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去。这些日子你就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房门一步!” 话音落,白憬淮转身离开了房间,顺带将房门上了锁。 白夙鹤在屋内不断的拍打房门,这时候,他忽然一脸奸笑。他转过身,看着大大打开的窗户。 片刻之后,白憬淮来到房间给他送饭,可是房内并未传出回应。白憬淮急了,立马踹门而入,但他来迟了,白夙鹤已经跳窗逃出。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 与此同时,独自离开的东方泽兰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麻烦。那个没死的拿着扇子的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这一次,他还带来了更多的人。 霎时间,他们二话不说就纷纷朝东方泽兰攻击。他们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形成包围圈。见状,东方泽兰垫脚纵身一跃,飞向半空,跳出他们的包围圈。 可她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的时候,一把利剑就突然冲她而来,幸好她反应迅速,侧身躲过。 这时候,拿着扇子的男人冲他们大喊道“赶快给我杀了她!” 东方泽兰猛地回头,杀气腾腾的盯着男人。她变出长鞭,她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鞭子上都被插满了尖锐的利刃。她看准男人,将手中的鞭子甩出,就在男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闪现到他的面前,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那个男人长得尖头鼠目,身体却犹如铜墙铁壁,在鞭子打中他的那一刻,鞭子回首差点伤及东方泽兰。可尽管如此,男人的左脸上还是被东方泽兰上的利刃划出了一道血口。 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他的舌头不想普通人的舌头,更像是一种动物。 “原来三十五级灵阶,也没有传闻中的厉害~”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身形巨大,他的背后还长出了许多的窟窿,从窟窿里还不断的向外渗出白色的粘液,原来他不是人,而是一只灵兽修炼成的人形。而他的本体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毒性蟾蜍! 他吐出长长的,沾满了毒液的舌头,东方泽兰转身脚踩树干上一跃而起,他的舌头没打中东方泽兰,反而缠绕住了粗壮的树干。 东方泽兰落地,转头看着他的舌头,他舌头上的毒液令她恶心不已。紧接着,他的舌头紧紧缠绕住了树干,随后竟将粗壮的树干连根拔起。见状,东方泽兰抛出手中的长鞭,长鞭勾住树杈,够远的距离使得她能够荡起。 东方泽兰收回鞭子,站在树杈上,她表面波澜不惊,可实则她的心里已经慌乱不已。 “东方泽兰,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下场!” 然而在这时候,其余四个人接二连三的显出了原形。他们一个是蟒蛇,一个是蛮熊,一个是毒蝎。 一只蟾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下可好,又来了三个,她更手足无措了。 刹那间,一瞬白光从身后而来。接着只听见蟒蛇的一声咆哮,她变回人形,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的大喊着。 东方泽兰还没缓过神来,白夙鹤就突然出现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从树上跳下。 “别让他们跑了!” 闻声,毒蝎看准了他们,接着翘起尾巴,射出毒针。 “啊....”白夙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只毒针不偏不倚射中了他的肩膀。可他们没有停下,继续逃命。 很快,他们便消失在了男人的视线里。 男人捶胸顿足,冲他们大发雷霆道“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杀不掉,本公子养着你们有何用?” 就在这个时候,白憬淮骑着马才缓缓追来。他盯着男人,男人见了他,突然不自主的害怕起来。下一秒,红光闪过,血渍飞溅。 ......... 受伤的白夙鹤无处可去,他中了毒,全身没了力气。东方泽兰无奈,只好将他偷偷的带回了东方府。 他们从后院翻墙而入,可奇怪的是院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人。东方泽兰尽管心中满是疑问,但眼下先将白夙鹤扶回苑中再说。 她搀扶着白夙鹤回到了兰苑,将他暂时扶到了凉亭里。 “你且忍着,我为你解毒!” 只见东方泽兰将手放在他伤口处,催动灵力,将他的毒渐渐的从里面吸了出来。白夙鹤忍着疼痛,紧咬着后槽牙,直冒冷汗。 在她为他疗伤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前院东方志平的怒吼声。 莫非是师父? 于是她停下了疗伤,对白夙鹤说“你的毒已经全都吸出来了,你在这儿待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扔下白夙鹤,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她闻声来到前院,却正看见,独孤青已和白兰被一群下人围着,东方志平呵斥着她们,向她们质问她的去处。 独孤青已沉默不做声,白兰手拿着双刀,将独孤青已护在身后。 东方志平此刻已经怒火充斥了双眼,他浑身充满了杀气,只见他慢慢举起双手,手中是熊熊烈火,意图将她们置于死地。 “住手!” 东方泽兰从后院出来,闻声,东方志平收回了手。她略过众人,走到独孤青已和白兰的面前,她挥手变出长剑,满眼杀意。 “上一个我便杀一个,我看谁敢动她们一下!” 第三十七章 ` “东方泽兰,你是要造反嘛!”东方志平怒目圆睁的盯着东方泽兰。 东方泽兰听了他的话不屑一顾的笑道“少踏马威胁我。今日你若是敢动二姨娘和兰姑姑一下,我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你!” 东方志平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因为他从东方泽兰的眼中看到了杀气,那双眼睛像极了当年的独孤青韵。他心中一怔,渐渐又柔软下来。 身旁的东方孤氏见状,手一展,变化出冷剑来指着东方泽兰。 “你以为你是谁,今日我就是杀了她们你又能如何!” 说罢,东方孤氏便持剑而上,白兰眼疾手快,用弯刀挡下她的剑。这时候,东方泽兰举剑直冲东方孤氏而去,东方孤氏被白兰牵制,危急时刻,东方馥声突然飞身来到东方孤氏的身前。 可东方泽兰才不会收回剑。 眼看剑就要落下,刹那间,一团灼热的火光突然朝东方泽兰而来,幸亏她回身的及时,否则就要被那团火击中,到时候她就会像是被火光击中的府门一样,四分五裂。 “都给我住手!”东方志平呵斥道。 然而好不容易得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东方孤氏怎会轻言放弃? “老爷!东方泽兰屡屡犯戒,定是受了贱人的蛊惑,您绝对不能放过她们!” “我说够了!”东方志平快步走上前,抓住东方孤氏的手,瞪着她道“今日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你们全都回到自己的苑中去。” “慢着。”闻声,东方志平转过盯着东方泽兰,“莫非父亲还想将泽兰禁锢在兰苑不成?” 罢了罢了,就算将她再次锁在苑中,她也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溜出去。眼下茗冉也回来了,她的利用价值也不大,就这样放任她吧。 “自今日起,不再关你禁闭。你自己好自为之!” “多谢父亲!” 你倒是想,也不问问本小姐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东方志平扬长而去,下人们也纷纷散去。东方泽兰收回剑,忙跑上去搀扶着独孤青已。她们略过东方孤氏和东方馥声的身旁,东方馥声恨意满满的瞪了东方泽兰一眼。 但东方泽兰没有理会,她和白兰一起扶着独孤青已向冷苑走去。 “娘,刚才父亲为何不杀了她们?”东方馥声盯着她们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只怕是,又想起了那个贱人! ......... 冷苑里 东方泽兰扶着独孤青已回到房间后原本想溜之大吉,却没想到被独孤青已抓住手,始终逃不了一番质问。 白兰附和独孤青已,生气的看着她“泽兰,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昨天一夜没回,到底去哪儿了!” “我.....” 她知道要是自己说了实话,白兰听了一定会狠狠的批评她。为了耳根清净考虑,她就是打死也不愿说实话。 独孤青已抓着她的手,忽然发现在她的左手掌心里有一些黑色的残液,她立刻抓起东方泽兰的手,瞪着眼睛严厉的质问她“泽兰。昨夜你到底和谁在一起?你可是有为谁解过毒?” 东方泽兰这才发现手上残留的毒液,奋力从独孤青已手中抽回了手。她眼神躲闪,小步小步的向门的方向挪动。 “那个....姨娘你,你们早点睡吧,我就不奉陪了!” “站住!” 独孤青已紧走几步,来到东方泽兰的面前,她再次质问道“你昨天是不是,一直和白家的二公子待在一起?” 天啊,姨娘是怎么知道的? 白兰听后,暴跳如雷。 “泽兰!我对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还背着我和他联系!” 见事情都被揭穿,东方泽兰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她转身坐在圆凳上,无奈且委屈的反驳道“我要是知道昨天偷偷溜出府会遇见他,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出去。” “你还狡辩!”说罢,白兰抬手作势要教训她。幸好独孤青已伸手拦下。 “泽兰,你先回去。” 东方泽兰放下茶杯,起身走出房间。 白兰一脸恨铁不成钢,她无可奈何的放下手,满腔怒气不知向谁发。独孤青已目送着东方泽兰,安慰自己也安慰白兰,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日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得靠她自己扛着。” 东方泽兰刚刚离开,走到院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跑回去。 “姨娘,兰姑姑,我还有一事请你们帮忙。” ......... 片刻之后,独孤青已和白兰听完东方泽兰的解释,便跟着她回到兰苑。 此时此刻,白夙鹤依然表情痛苦的躺在凉亭里。独孤青已看了眼他的伤口,便让东方泽兰将他扶起。 “这是万冥蝎的毒针,如果一旦毒发,他会全身溃烂而死。” 独孤青已翻手凝聚火焰,接着将火焰全部灼烧在白夙鹤的伤口上,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乌黑的血液从他伤口中不断的流出,在那些血液中,竟然还藏着三只毒蝎幼卵。而在其中一块黑色血块里,钻出了一个已经成长成鸡蛋大小的毒蝎。它钻破血块,奋命的逃跑。白兰眼疾手快,用冰将它冻住。 “没想到它居然生长的如此快速....” “姑姑,他明明只是被毒针刺中,怎会有毒蝎幼卵?” 白夙鹤的毒血被独孤青已的火焰逼出,他的表情渐渐缓和。独孤青已收回手,对东方泽兰解释道“只要将毒血全部逼出,他就性命无忧了。这就是万冥蝎的最可怕的地方,它的每根毒针里都藏着毒蝎幼卵,这些幼卵会在人体内快速生长,如果不将它们全部逼出体外,不出一个时辰,这些幼卵就会从人身体各个地方钻出。” “泽兰,你就没什么想解释解释的吗?”白兰厉声呵斥她。 独孤青已碰碰白兰,替她说“好了。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姨娘……”东方泽兰放下白夙鹤,“我送送你们。” 独孤青已大步而去,摆摆手“不用了,你还是把白二少爷照顾好,若他出了事,他那个大哥会杀上门的。” 白兰开门,跟在独孤青已身后。 东方泽兰回头盯了眼白夙鹤,他的毒血逼出,此刻正鼾声如雷。 没心没肺! 院外,白兰不解的看着独孤青已。她不明白为什么独孤青已不生气,明明她很讨厌白家的。 独孤青已瞥眼,会心一笑。 “当年若不是白家与东方志平同流合污,我和长姐也不会一同嫁到这里。我是恨他们白家入骨,恨不得将那白瑾川剥皮抽筋,给我长姐谢罪!可是尽管如此那又能如何呢?” “夫人,他们白家实在可恶!您咽的下,这口气白兰也不能咽!”白兰眼神紧盯兰苑,“我这就将那臭小子踢出府去!” “回来。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怎么还一成不变?你看到了,我们是千叮咛万嘱咐,处处小心翼翼的保护她,可她还是遇到了白夙鹤。既然我们阻止不了,也不必阻止了,反正这日后等我走了,泽兰还是要一个人面对这些事。” “夫人长寿万年。” 万年…,呵!姐姐,您就在天上看着他们反目成仇吧。 第三十八章 ` 联姻(一) 次日辰时 北部,白家 白憬淮寻不到白夙鹤的踪迹,便打道回府。他刚到家门口,就遇见了正要出远门的白瑾川。 “见过父亲。” 白瑾川欣慰的点点头“怎么不见你和鹤儿一起回来?” “父亲有所不知。昨日夙鹤和一个女子被人追杀,幸得孩儿及时出现。昨夜那女子离开我住处,谁料半路上又遇追杀,夙鹤为了救那名女子受了伤,被那名女子带走。” “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白憬淮开始回忆,忽然记起昨日那女子自称:东方泽兰! “孩儿隐约记得她叫东方泽兰....” “东方泽兰?”白瑾川听后,忽然大笑“憬淮,你去收拾收拾。跟为父去一趟南部东方府。” 东方府,莫非...? 白瑾川见白憬淮脸色渐渐缓和,意识到他已经知道了那东方泽兰是谁。白憬淮十分听话的进府去换了身衣服,和白瑾川一起坐马车赶往东方府。 与此同时,白夙鹤正在兰苑呼呼大睡。他鼾声如雷,吵得东方泽兰一夜未休息。大早,他的鼾声还在兰苑里此起彼伏,东方泽兰忍无可忍,手持匕首来到偏房。 她举着匕首,阳光和匕首的表面形成反光,闪过白夙鹤的双眼。 白夙鹤感知,慢慢睁开眼睛,突然!东方泽兰的匕首对准他狠狠插了下去。白夙鹤心惊肉跳,满额冷汗,他目光无神的偏过头,盯着耳旁刺穿了木床的匕首,心惊胆战,十分后怕。 东方泽兰冷冷的开口说“没想到你警惕性这么差,若我稍微偏点,你现在就见阎王了!” 说完拔出匕首。 白夙鹤慌乱的从床上站起身,躲在一旁。他双眼恐惧的盯着东方泽兰手中的匕首,吞吞吐吐的问“你...你想恩将仇报!” 东方泽兰看他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忍俊不禁,她嘲讽一笑。 “你救了本姑娘,本姑娘也救了你。这份恩情本姑娘就当是还了。” “救我?” 白夙鹤恍然大悟。立马查看自己受伤的胳膊,昨日被毒针刺中的伤口,今早已经痊愈了不少。 “那可是万冥蝎,它的毒针里藏有许多的蝎卵,只有用凤火才能将它逼出。你不是蓝色灵阶嘛,你怎么会凤火?” “什么凤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夙鹤突然上前抓住东方泽兰的手腕,怒目圆睁的质问她“你到底是谁!” “放开她!” 就在这时,白兰来到了兰苑。她看见白夙鹤质问东方泽兰,便冲他呵斥。见状,白夙鹤立马松开手,东方泽兰起身相迎白兰。 白兰眼神犀利的瞪着白夙鹤,白夙鹤感觉到她内力深厚,功力非凡,绝不是小角色。 “既然你的伤好了,就赶紧离开这里。还有,日后别再缠着泽兰!” “谁缠着她了?”白夙鹤十分委屈的反驳着。 东方泽兰瞪着他,见状,白夙鹤立马噤了声。 ......... 东方府前院 白瑾川和白憬淮突然到访,东方志平措手不及。他邀请他们至大堂坐下,并让人奉茶。 东方志平一脸殷勤,苦笑着问“白兄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白瑾川被恭维的脸上乐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 “东方兄哪里的话。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犬子,白憬淮。” “见过伯父。”白憬淮起身向东方志平行礼。 这时候,东方明兰忽然跑了进来,她抱着东方志平的大腿撒娇,给他看自己亲手绣好的手帕。 婢女牵过她,东方志平不好意思的向白瑾川介绍说“这是小女,东方明兰。她年幼无知,还望白兄莫要责怪!” 白瑾川摇摇头。 东方明兰睁着大大的眼睛,抬头望向白憬淮。白憬淮迷人的下颚线,和俊美的侧颜令她心动不已。 她痴痴的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忽然勾住了白憬淮的手指。他的手指冰冷,但拇指修长。 “大哥哥,你生的真好看~我长大后可以嫁给你吗?” 此话一出,更是让东方志平老脸羞红。不仅他,就连被求婚的白憬淮也脸颊泛红,羞愧的不敢抬头。 这哪里是一个八岁孩子说出来的话? 东方志平呵斥一旁的婢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小姐带下去!”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不嘛!”东方明兰扯着白憬淮的衣袖不肯撒手“大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我现在就走。”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东方孤氏和东方馥声又来到正堂。东方馥声抬眼,白憬淮的俊美颜值就立马入了她的眼。 她低眼,看着缠着白憬淮不放的东方明兰,那一刻,她很讨厌东方明兰。 东方孤氏眼神一瞪,东方明兰立马松了手,害怕的委屈大哭。婢女见状,才抱着她赶快离开。 白憬淮总算是得救了,他干咳两声以表尴尬。这时候,他不经意间瞟眼,与东方馥声四目相对了两秒,东方馥声后知后觉的低下头,捂嘴委婉一笑。 “这位是我夫人,这是我的长女东方馥声。” “见过白伯父。”东方馥声上前,温柔的笑着说。 东方孤氏坐在东方志平的身旁,她瞧出了东方馥声的心思。而同时,东方志平的心中也生出了一计。 如果我们两家联姻,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白家势力壮大,若是我借助他家的势力,那我也就不必再忌惮孤氏。一举两得! “我此番前来,是有一事....” 莫非与我想的相同? “白兄但说无妨!” “昨日我儿白夙鹤被人追杀,幸得一女子出手搭救。她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听犬子说,那人自称东方泽兰?” “什么!” 东方志平大吃一惊的从位置上站起。原来昨夜她一夜未归是去救白夙鹤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正在我府中,真是天助我也! “来人,去把二小姐,和她苑中的白公子请来!” 东方孤氏攥紧了衣袖,她怎么也没想到东方泽兰竟然与白家二公子有了联系。她恨! ......... 下人来到兰苑,对东方泽兰说“老爷请小姐,还有您苑中的白公子去大堂。” 白公子?东方志平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在监视我? “泽兰,你带着白夙鹤赶紧离开。我去替你挡着!” 话音刚落,白兰便要走。东方泽兰一把拉住她,对她说“姑姑,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再躲躲藏藏。” “泽兰....” 东方泽兰拍拍白兰的肩膀,安慰道“姑姑安心。我就不信他能因为此事杀了我!白夙鹤,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白夙鹤被她呼来喝去,乖乖的跟在东方泽兰的身后,经过白兰身旁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白夙鹤跟着她来到正堂,他害怕的不敢进去,抓着东方泽兰的衣袖。东方泽兰甩开他,并扔给他一个白眼。 当他们走进大堂时,害怕的白夙鹤立马笑开了颜,他喜出望外的大声说道“父亲?兄长!” 东方泽兰盯着白憬淮,满眼的恨意。白憬淮也不甘示弱,直勾勾的瞪着她。 “这位就是泽兰吧?我还得多谢你昨日搭救犬子。”白瑾川起身走到东方泽兰的面前。 东方泽兰瞪着白憬淮,回道“不敢不敢。我只是碰巧经过那里,顺手救下白二公子罢了。” “哼~,不错。在下也只是昨日经过那片树林,顺手将姑娘带回了我住处....而已!” 第三十九章 ` 联姻(二) 白瑾川忍着笑意,心中却在偷偷窃喜。他转过身,看着东方志平,酝酿了些后,对东方志平提出“东方兄,你觉得犬子如何?” 东方志平瞥眼看了看白憬淮,说“白公子文武双全,武功高强。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两家接个亲家如何?” 此话一出,东方馥声浑身一怔。 “自然是最好的!泽兰,你怎么看?”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她以为是在说东方馥声和白憬淮的婚事,便嘲讽道“白大公子天下无双,盖世英雄。当然得娶一门贤良淑德的女子做妻子!父亲的决定甚是英明!” 白憬淮立马反驳道“东方姑娘此话言重了!东方姑娘才是美貌一绝,人间尤物。应寻一位感情专一,言听计从的男人做丈夫!”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次!” 这个该死的白憬淮,是上天派来与本姑娘作对的吧,早知道昨日就不该救白夙鹤,让你们阴阳相隔! 就你这个样子,全天下女人都死绝了,也没男人敢娶你! 白憬淮你找死! 东方志平和白瑾川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鹤儿,你觉得为父的提议如何?” 白夙鹤瞥眼看向东方泽兰,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闷的慌。他强颜欢笑的对白瑾川说“儿女婚事,任凭父亲做主!” “东方兄,那咱们两家的事情这样定下了。鹤儿,为父给你的夜明珠拿来。” 白夙鹤听话的从怀中拿出夜明珠,并交给白瑾川。白瑾川拿着夜明珠走到东方泽兰的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把夜明珠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颗夜明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当做你与鹤儿之间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所以你们刚才说的是...我和他?” 东方志平点点头。 东方泽兰摇头不答应,把夜明珠还给了白瑾川,并对众人说道“泽兰年幼,对这方面从未考虑过。请恕泽兰不能答应这门婚事,告辞!” 扔下这话,东方泽兰转身扬长而去。 白夙鹤眼神追着东方泽兰,当他听到婚事是说给自己的时候,心中欣喜万分,可当东方泽兰不答应的时候,他立马失落起来。 东方志平敛色屏气,看着白瑾川,胸有成竹的说“女儿家害羞!白兄尽管回去准备酒席便是。” “我们白家没那么多讲究。出门时日子我看过了,后天就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后天成亲吧!鹤儿,憬淮,我们回去准备聘礼去。” 东方志平胁肩谄笑的送白瑾川等人离府。待他们离去后,东方志平立马脸色大变。 “去把东方泽兰给我带来!” 说罢,转身回到大堂。 原地的东方馥声小声询问东方孤氏“娘,她要是嫁过去了,那日后我们想动手可就难上加难了。” 东方孤氏冷笑一声,冷嘲热讽道“放心,东方泽兰是绝对不会嫁的。就算她想,独孤青已也不会答应。” ......... 东方泽兰怫然不悦的回到兰苑,刚进院门,就撞见了正要出去的白兰。 就在这个时候,婢女来到了这里,她对东方泽兰说“小姐,老爷邀您去前院。” 东方泽兰强忍怒气,对白兰行礼后便大步流星的赶去前院。白兰看着东方泽兰的背影,心中感到不安,于是偷偷跟了上去。 东方泽兰来到大堂,东方志平正在悠闲的喝茶。她走进去,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脸上充满了不悦。 东方志平见状,好声好气的对东方泽兰说“泽兰,你已十六有余,是时候寻一门好亲事了。” 谁说女子十六就要嫁人?想让我嫁过去,做梦吧你! “....还是说,你对这门婚事有何不满?或者你已有了意中人?” 东方泽兰冷笑道“既然父亲这么看重与白家的婚事,那不妨...您自己嫁过去吧!泽兰恕不奉陪!” “给我站住!”东方志平勃然大怒“你这是要与老夫对着干不成?” “泽兰岂敢?不过父亲,说起来长姐已经二十了吧,父亲还是先把长姐的终身大事处理了再说。” 与此同时门外,白兰蹲在房檐上,搬开一块砖瓦,偷听两人的对话。这时,东方茗冉突然飞身上来,白兰警觉,猛地转身盯着她。 “姑姑?你怎么在这儿?” 这府中除了泽兰,还有谁叫我姑姑?难道.... “你是茗冉?夫人的女儿。” 东方茗冉走过去,一把抱住白兰。白兰受宠若惊,她捂着东方茗冉的嘴。继续偷听屋内两人的谈话。 东方茗冉蹲在白兰的身旁,轻声细语的询问她“姑姑,那个就是泽兰长姐吧?” 白兰点点头,东方茗冉接着说“方才我听说,父亲要将长姐嫁给白家二公子。” “什么?” 这时,白兰忽然感受到一股敌意,便拉着东方茗冉赶紧离开了这里。 屋内,东方泽兰还在与东方志平争辩。 东方志平说什么就是想让东方泽兰嫁过去,可东方泽兰任凭软硬兼施,绝不动摇。 “白家势力强大,你嫁过去后,等到白瑾川他们归天,你就是白家一家之主了。你有什么不满的?” 哼,本姑娘不稀罕什么一家之主。 “话说百遍,其意只有一个。不嫁!” “东方泽兰我告诉你,这婚你不嫁也得嫁!” 东方泽兰怒不可遏的反驳道“做梦。” ......... 白兰带着东方茗冉步履匆匆的回到冷苑,她抓着茗冉的手,带着她来到独孤青已的房间。 白兰推门而入,四下张望后关上房门。独孤青已见状,一脸懵然。 “夫人,不好了!泽兰又出事了。” 听见泽兰出事四个字,独孤青已的心一下被揪紧。她赶紧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茗冉,你快告诉夫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东方茗冉整理情绪,对独孤青已详细的解释道“就在方才,我路过前院时,撞见白家的人来到府上。片刻之后,长...二姐和白夙鹤来到正堂。我担心他们会对二姐做什么,便一直趴在门后偷听。结果没想到,父亲居然是在说二姐和白夙鹤的婚事!而且我还听到,他们定的婚期就在后天。” “什么!” 白兰心中焦急如焚,愤怒不已。 “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姐姐,好戏开场了。 独孤青已冷笑一声,似胸有成竹的说“依照东方志平的性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白兰,你赶紧让泽兰出门躲避几日,等到此事过去再让她回来。” “可是夫人,如果东方志平派人追踪泽兰怎么办?” “你放心吧,他不会的。你现在赶紧带着泽兰离开,等这件事过去,我会让茗冉写信给你们的。” “是。” 泽兰,日后你别怪姑姑狠心。只有让白家和东方志平彻底闹翻,你日后的路才能走的更顺畅。东方志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此次他与白家结亲只怕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若是你逃婚了,他必定会让其他人嫁到白家去,白瑾川最要脸面,定会与他一刀两断! 第四十章 ` 逃婚 当日夜,北部白家 白瑾川回到家中后就开始张罗聘礼,准备红绸。 白夙鹤呆坐在房中,望着天花板,幻想自己后天大婚的场景。 他骑马来到东方府,看着东方泽兰身着凤冠霞帔,缓缓走向轿子。喜乐起,他们一路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来到白家。轿落,他牵着东方泽兰跨进白家的门槛,在众目睽睽下,他们三拜叩礼,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喜悦声中步入洞房。入夜,他用秤杆撩起盖头,一睹东方泽兰的芳颜。接着两人情到深处,日夜缠绵。 一想到这儿,白夙鹤就按耐不住的兴奋。 这时候,白憬淮抱着红绸经过他房间外,看见他坐在桌前,手撑下颚一直傻笑,便走进去敲敲他的头,问“青天白日的,你傻笑什么?” 白夙鹤见他来此,便接过他手中的红绸,请他坐下。 “哥,你说泽兰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白憬淮倒茶的手顿了顿,思考后说“你们明日就成亲了,何必在此杞人忧天?” “她如果不喜欢我,我就是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成婚后怕也是同床异梦,那样...又有何意思?” 白夙鹤担忧的说完后,便起身走出了房间。白憬淮放下茶杯,略有所思后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与此同时,东方府里 白兰带着包裹来到兰苑,她催促东方泽兰赶快收拾东西,同她离开。 东方泽兰收拾了一些后,脸上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姑姑,我们为什么要走啊?” 白兰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说“等我路上再给你解释。” 说罢白兰拽起东方泽兰的手就要走,东方泽兰甩开她的手,大声说“师父!我又没有做错事,干嘛要逃?” “东方志平要将你嫁给白夙鹤,你现在不走,明日你可就走不了了!” “只要我不想嫁,他还能把我绑过去不成?” 白兰紧走几步上前,用手戳了戳她的头“你不会以为你不嫁,就拿他没办法了吗?在这个世界上,东方志平宁愿得罪所有人,也不敢得罪白家!他要是在你饭食中下迷魂药,到时候你不嫁也得嫁!” 东方泽兰听后,恍然大悟。于是起身,同白兰一起翻上院墙,趁着夜黑,离开东方府。 次日一早,下人来报东方志平,东方泽兰又不见了。 东方志平知道后,在房中来回踱步,思考对策。眼下他该做的不是动怒,而是想想如何应对明日的大婚。 若是直接说泽兰逃婚,白瑾川肯定不会放过他。 这时候,东方孤氏来到了大堂,她见东方志平焦躁不安,神色难看,便对他说“老爷,要不要加派人手出去寻找泽兰?” “没用的。她平常偷溜出府都没一个人找到她。更何况现在?” 东方孤氏眼神颤动,心中萌生出一计。 “既然泽兰找不回来,那我们不妨找人替她嫁过去。” 东方志平冷笑一声,对东方孤氏说“你以为白瑾川是好糊弄的?要是他发现嫁过来的是另有其人,还不带着人拆了我这东方府!” “不至于。老爷你别忘了,你和他可是故交。就是念在这情分上,他也不能将东方府拆了。” 东方志平听后无奈的叹声气。接着转过身对坐在椅子上的东方孤氏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白瑾川最好面子,他要是发现泽兰逃婚,我找人替嫁,他定会觉得丢了颜面,大发雷霆!” 东方孤氏翘着尾指端起桌上的茶杯,微抿一口后,冷笑着说“那就得看微抿找来替嫁的人,比不比得过他心中东方泽兰的分量了。” “夫人的意思是.....” “白瑾川为什么要让泽兰做他们白家的儿媳?这其原因有二。这一,自然是因为她救了白夙鹤一命,这其二,老爷莫忘了,白瑾川当年可是喜欢过独孤青韵的。” 东方志平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泽兰是青韵的女儿。我还真是低估了白瑾川。 “那依夫人看,找谁嫁过去合适?” 白夙鹤虽然灵阶高,可始终比不上白憬淮。白家日后还是要将家业交给白憬淮处理,至于白夙鹤嘛...充其量就是个‘绣花枕头’。 “白夙鹤表面年长,可心里幼稚,需要一个成熟稳重,并且有包容心的人作伴。馥声脾气不好,难当此任。我倒觉得,娆溪是个合适的人选。” 片刻后,诸葛氏带着东方娆溪来到大堂,东方志平坐在上面,诸葛氏瞥眼看向东方孤氏,她正偷偷奸笑着。 东方志平先发制人,直言“娆溪已经十岁有余,再过几年就该嫁人了。” 诸葛氏突然感觉不妙,慌的站起“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妹妹,你看你慌什么。老爷这是想给娆溪找个好归宿,这是好事啊!”东方孤氏在一旁煽风点火。 诸葛氏听后,忽然想起东方泽兰逃婚的事,她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的恳求东方志平, “老爷,娆溪她才十岁啊!你不能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还会害了自己的女儿不成?”东方志平生气的质问诸葛氏。 诸葛氏伤心的抽泣道“可是,可是娆溪她还年幼,她怎么能嫁人呢?” 东方孤氏冷笑,冷嘲热讽她“当年我十二岁就嫁给了老爷。年龄根本不是问题。还是说,妹妹是觉得白家配不上你们娆溪?” “老爷,我求你放过娆溪吧,她根本就不能在白家那种阴谋深重的地方活下去啊!” 东方志平听得不耐烦,猛地拍响桌子,大吼道“够了!我主意已定,谁说都无用。孤氏,娆溪的婚服就交给你了,记住,在洞房之前莫要让人看出她不是泽兰。” 说罢,便扬长而去。 “老爷!老爷!”诸葛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请老爷放过娆溪....” 坐在一旁的东方孤氏奸计得呈,得意洋洋的笑着。 她走到东方娆溪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牵着她,对她轻声说“跟大姨娘走好不好?” 东方娆溪不经世事,懵懵懂懂的就牵住了她的手。 诸葛氏见状想要起身夺过她,却被下人们拦住。她痛苦挣扎着,大声嘶喊娆溪的名字,可是无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步落入虎穴! 与此同时,东方茗冉跑回冷苑,将此事汇报给了独孤青已。 独孤青已听后,十分冷静的开口说“待她出嫁之后,你便给白兰写信,让她们回来。” “....娘,你不觉得这样对娆溪很不公平吗?她才十岁就要...” “茗冉,你忘了我交代你的话了吗!” 东方茗冉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独孤青已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她走到东方茗冉的面前,一脸冷漠的对她说“你别忘了你姨娘是怎么死的!她们害死了我姐姐,她们就该付出代价!” “是,茗冉知错!” 突然,独孤青已抓住了东方茗冉的手腕,她催动灵力,瞬间的灼热令东方茗冉很是痛苦。 她想要挣扎,可是又不敢挣扎。 片刻,独孤青已松开手,她盯着东方茗冉的手腕说“这个烙印就是要让你永远记着,绝对不能对敌人心软!你任何的举动都会一不小心害了泽兰的命,茗冉你记住,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泽兰不受伤害。” 东方茗冉强忍着泪水,紧紧握着流血的右手,浑身颤抖,她犹豫了好一会,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茗冉,谨记!” 第四十一章 ` 代嫁 东方茗冉握着手腕,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回到院子中。 她拿出药粉倒在自己的手腕上,忽然的灼热感令她疼痛难忍。她紧闭双眼,用力咬着后槽牙,逼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疼痛持续了片刻后,东方茗冉已经满身冷汗,她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灼热感渐渐消散,她的手腕被独孤青已的火焰灼烧的血肉模糊,即便长好了,也会留下一个十分怖人的伤痕。 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儿,可你为什么对待长姐比对我还好?为了让我长记性,甚至给我烙印.... 东方茗冉心中越想越气,她站起身,愤怒将桌子打翻,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发泄完后,委屈的蜷缩在床边,抱头失声痛哭。 ......... 次日午时 白夙鹤在白憬淮的陪同下,带着一车聘礼再次来到东方府。 东方志平笑脸相迎,将他们请进大堂。 “不必了。我们此次前来就是送这些聘礼,家中还未置办完整,需要我们赶回去。就不多留了!” 说罢,白憬淮拉着白夙鹤就要走,可白夙鹤一脸不情愿,他伸长脖子冲后院张望个不停。 这时候,东方孤氏从后院赶了出来。 “等等!二位舟车劳顿,何不留下吃完晚饭再走?” 白憬淮听到声音,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他倒吸一口气,转回身去对东方孤氏说“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府中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一顿饭的时间而已,吃完再走也不迟!再说,过了明日,我们两家便就是亲家了,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有何不可?” 没想到大夫人说话咄咄逼人,看来这顿饭是躲不过去了。 见状,白夙鹤也对白憬淮说“哥,一顿饭而已,吃完再走也不迟嘛!” 唉...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胜邀请了!” 与此同时,东方泽兰已经和白兰躲在了四方水庭里。 东方泽兰躺在树下休憩着,而白兰此时正在四方水庭外的瀑布旁边。 一盏茶的时间后,一个黑色的熟悉身影出现在白兰的身后。他忽然伸出手,环抱住白兰的腰,白兰一惊,接着猛地推开他。 “沈池暝?你怎么在这儿?” 沈池暝牵起她的手,低头轻轻落下一吻“我一直守在这里。” 白兰对他嫌弃至极,她抽回手,并斥声道“沈池暝,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许再来这里!” “兰儿,我控制得了我的身体,可我克制不了对你的思念。” “够了!”白兰怒吼道“你克制的住也好,克制不住也好,都不许再来这里。也不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话音刚落,白兰转身就要走。突然这时,沈池暝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后,并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不等白兰反应,他低头就吻住了白兰的嘴唇。 四方水庭内,东方泽兰趴在院墙上望着他们,随后摇摇头,又跳下院墙。 ......... 次日子时,东方府内 东方娆溪已经穿上了嫁衣,戴上了凤冠,万事俱备,现在就只等白夙鹤上门接亲了。 这时候,东方孤氏拿着一双厚底的红鞋走了进来,她为娆溪换上鞋子。 东方娆溪不解的问“大姨娘,为什么要换上这种鞋子?” “泽兰比你高一些,换上这鞋子,他们就看不出来了。” 片刻过后,门外突然传来唢呐和锣鼓的声音,东方馥声跑进来,兴奋对东方娆溪说“娘,他们来了。快把盖头戴上!” “娆溪,嫁过去之后你可就不是咱们东方府的女儿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必须想办法让自己留在白家,听懂了吗?” 东方娆溪天真的望着东方孤氏,支支吾吾的答道“明...明白了!” 唢呐声起,东方娆溪在东方馥声的搀扶下来到府外。见状,白夙鹤激动的跳下马,走过去接过东方娆溪。 他靠近东方娆溪的那一刻,闻到了她身上的香粉味,便小声的对她说“泽兰,你今日怎换了脂粉?” 盖头下的东方娆溪听后,眼神一怔,楞了一秒。 白夙鹤撩开轿帘,扶着她坐上轿子。在拜别东方志平之后,白夙鹤又骑上马。在喜乐的作伴下,他们开始向白府前进。 一路上,白夙鹤一直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回到了白府。白夙鹤跳下马,走过去又将东方娆溪搀扶着出来。 来此围观的人们见状,都纷纷为白夙鹤欢呼道喜。 白夙鹤和东方娆溪一人牵着红绸的一端,东方娆溪在丫环的搀扶下慢慢跨进白府。 从跨进府内,到进入大堂,再到叩拜,白夙鹤炙热的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东方娆溪。 泽兰,你终于是我的了吗?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白憬淮却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十分犀利。白夫人见状,便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礼成,送入洞房!” 紧接着,白夙鹤搀扶着东方娆溪,在人们的道贺声中走出大堂。 在他们走后,白夫人起身小声的对白憬淮说“她可是你弟弟的媳妇了,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 “娘,我对弟妹没有意思。我只是觉得她走路时很奇怪。” “别奇怪了。快去招呼客人吧!” ......... 同时,白夙鹤的房间里。 白夙鹤坐在桌旁,他一只手撑着下颚,痴痴的盯着床上一袭红衣的东方娆溪。 “泽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在我姑姑的阁楼里,我们为了血蟾蜍大打一场。”白夙鹤回忆时,嘴角上翘,明眼人都能看出的高兴。 “还有那一日,你救了我,兄长又救了我们。我受伤你把我带回东方府,还给我治疗!” 说到这儿,床上的东方娆溪有些按耐不住了。 白夙鹤见她身体微微颤抖,便上前关心的询问“你怎么了?莫非...是激动的?” 白夙鹤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哈了一口气。 “是我不好,不应该在这么冷的情况下,还让你穿的这么少。” 说完,白夙鹤便起身撩起她的红盖头,这时候,烛光微微闪烁。 紧接着只听见白夙鹤的一声大叫,片刻,听见声音的白憬淮和白夫人便匆匆忙忙的跑来。 当他们看清床上坐着的是谁时,纷纷震惊不已。 “你不是东方泽兰!”白憬淮杀气腾腾的质问东方娆溪。他眼神下瞟,看见了她脚上穿的厚底鞋,忽然解开了他刚才的疑惑。 “难怪你走路时不自然。说,东方泽兰在哪儿?” 东方娆溪站起身,害怕的支支吾吾的说“她...她....” “哥,是不是我们今日接错了人?” “你还看不出来吗?不是我们接错了人,而是东方泽兰逃婚了!” “逃婚?”白夙鹤半信半疑的摇摇头“不,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她怎么会逃婚呢?” 白憬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拍打白夙鹤,冲他怒吼道“你醒醒吧!唉,娘,我去告诉爹,你在这儿看着他。” 第四十二章 ` 闹剧 不,不可能的,泽兰不是那种人,她不会逃婚的!她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接受聘礼,也不会答应婚约的...... 白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坐在院中呆滞的白夙鹤,她走上前去,手扶着白夙鹤的肩膀,言语温柔的劝慰道“鹤儿,你就当做.....有缘无分罢!” 白夙鹤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看着白夫人,他眼圈胀红,哽咽的问“娘,泽兰她不会是这种人的......对吧?” 事已至此,白夙鹤却还心存侥幸。 片刻,白憬淮和白瑾川步履匆匆的来到后院,白瑾川一脸怒气,气势汹汹。 他皱着眉峰,瞪着不成器的白夙鹤,咬牙切齿的质问道“那女人在哪儿?” 白夙鹤不说话,白瑾川又看向白夫人,白夫人则转眼看向开着门的房间。 白瑾川走进去,当他看见坐在红帐床上的女人不是东方泽兰时,顿时怒从心来,转身就要去找东方志平好好理论一番! 白夙鹤见状,赶忙上前来拦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白瑾川道“父亲,孩儿求父亲不要去找岳父理论!” “让开!” “父亲.....” “让开!”白瑾川怒目圆睁的冲白夙鹤大吼一声。 见状,白夫人轻轻推搡着白瑾川,并轻声劝道“老爷,眼下不是去找谁理论,动武。堂外还有宾客,咱们得先稳住此事,不能让宾客看了咱们白家的笑话!” 白瑾川轻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反驳道“都这样了,还怕他们看什么笑话!” “老爷你别忘了,外面的那些宾客当中,有多少人正期盼着看咱们的笑话!如果此事传扬出去,指不定外面怎么说咱们呢!” “做错事的是东方志平,又不是老夫,他们能说什么!” 白夫人说不通驴脾气的白瑾川,她无奈的朝白憬淮使眼色,白憬淮微微点头会意。 接着,他走上前来,劝道白瑾川“爹,您这冲动一去,无论您与东方志平理论过后的结果如何,白家在外的声望都会不如从前,不仅如此,还会常常有人拿此事来挤兑咱们白家,到时候,只怕我们白家就再也不敢在外抬起头了!相反,如果我们将此事隐瞒,谎称我们迎娶的并非东方泽兰,到时候,您在私下与东方志平解决,就不会有人说咱们白家的闲话了!这其中的利弊,孩儿希望父亲好好斟酌斟酌!” 白瑾川深吸一口气,心中反复揣摩着白憬淮的话意。 随后,白憬淮与白夫人相视一眼,白憬淮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白夙鹤。 白瑾川狠了他一眼,紧接着回身走进房中,他看了眼依旧坐在床上,手足无措的东方娆溪,质问道“你是谁?” 东方娆溪攥紧了衣袖,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女.....东方娆溪!” “东方娆溪?你是三房的女儿?” 东方娆溪点点头。 白憬淮走进来,接着质问道“东方泽兰在何处?” 听到东方泽兰四个字,坐在院中独自伤神的白夙鹤,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盯着屋内。 他竖起耳朵,生害怕听不清楚东方泽兰现在的所在地。 东方娆溪心虚的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始终不敢张声。 父子相视一眼,白憬淮便放轻语气,问道“你放心,只要你肯说出实情,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二姐姐在哪儿。”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闻言,东方娆溪记起早晨东方孤氏的话: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今日开始,你便不再是东方府的女儿了,你得想尽办法留在白家! 对,得想办法留在白家! 突然这时,东方娆溪起身跪在了两人的面前,见状,两人相视一眼,白憬淮欲上前去扶,却被白瑾川拦下。 东方娆溪眼泪婆娑的看着他们,语气委屈的恳求道“白老爷,我求您不要把娆溪赶回去!娆溪既然已经与白二少爷成了婚,那自此,便就是白二少爷的夫人了。娆溪一定会好好服侍白二少爷的,也一定会好好服侍你们二老,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求求您,别赶娆溪回去!” 说罢,娆溪还不甘心的磕着头。 闻声,院外的白夫人走了进来,当她看到跪在地上磕头的东方娆溪时,心一下就软了, 她用力的推搡了一下白瑾川,一边走过去扶起东方娆溪,一边骂他“你这老头的心是铁做的?看给孩子磕的,额间都出了血!这要是让当娘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白瑾川狠了一眼白夫人,十分不耐烦的反驳道“夫人,你看看清楚!她可是东方泽兰,她是东方志平三夫人的女儿,东方娆溪!” 白夫人拿出手绢为东方娆溪擦拭额间的血,一边说道“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也是当娘的,我就是看不了孩子受欺负!” “你这妇人!”白瑾川对白夫人满脸无奈, 见状,白憬淮便赶紧站出来说道“娘,现在不是善心大发的时候。爹要赶她走,她不肯,才突然跪在地上求爹的。” 白憬淮话音刚落,东方娆溪就再次跪在了地上,委屈的恳求道“兄长!娆溪求您,不要赶娆溪走!娆溪什么都可以做,您别看娆溪小,可娆溪什么都会做!” 只要能留在白家,她就是把额头磕破了,那又有何妨? 如果今日被赶出去,她怕是连东方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白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跪在的东方娆溪,接着,她便劝道“老爷,依我看,这件事还是......” 白夫人话还未完,宾客们的声音就传到了后院,闻声望去,不知为何,宾客们尽都一起来到了后院, 见状,白夫人赶紧扶起东方娆溪,白憬淮和白瑾川连忙出去拦住众多宾客。 白瑾川走出房间,对正坐在院中落泪的白夙鹤训斥道“把你的眼泪给我收起来!今日此事若是被宣扬出去,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父亲......” 两人匆匆忙忙的离开后院,正巧碰上了前往后院的宾客们。 白瑾川展换面容,对众宾客说道“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后院有些事耽搁了,来来来,我们一同去前院接着饮酒!” “不去!”一个喝醉了酒,满脸通红,手拿着酒杯的中年男人说道“吉时已到,我们也得去闹闹洞房了!” 白瑾川给身旁的白憬淮使眼色,白憬淮领会,上前来对众人说道“诸位,家弟与弟媳已经睡下了,闹洞房一事.....还是算了吧!” “是是是,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嫁到我们白家,可别吓着人家!”白瑾川赶紧随声附和白憬淮的话。 可是尽管如此,那喝醉了的中年男人还是不肯罢休,手足舞蹈的闹个不停。 “白瑾川,你既然说你的儿媳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咱们也得见识见识,是不各位?” “就是啊!”众人异口同声道。 这时候,宾客之中又有一人高声说道“我可听说了啊,咱白二少爷娶的可是东方志平的闺女!” “那又能说明什么?”其中一位女宾客问道。 那人接着说“你们还不知道吧?那闺女是东方府上的二小姐,你们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吗?那是当年,大名鼎鼎的独孤青韵!” “真的假的?”宾客纷纷大吃一惊的问道。 “那还有假?当年谁不知道,独孤家两姊妹都嫁给了东方志平!你们大家可还记得独孤青韵当年的俊姿?天仙下凡、貌美如花这些词用在她的身上,都太过迂腐!” 白瑾川听着这些话,脸立刻冷了下来,就连身旁的白憬淮也都略显不悦。 第四十三章 ` 杏花楼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得闹洞房,看看新娘子!” 中年男人大声喧闹着,一边向后院闯去。 突然这时,白憬淮手心一展,变化出剑来,架在了中年男人的脖颈上。众人见状,手中的酒杯纷纷落下,害怕的缩成一团。 中年男人害怕的声音颤抖的问道“白大少爷,你,你要干什么?” “你再敢向前一步,我就让你丧命至此!” “憬淮!”白瑾川冷着脸,缓缓说道“放下剑。这大喜的日子,不可沾染血腥!” 白憬淮闻言,听话的收回了剑。那个中年男人也趁此机会,赶紧逃回了人群。 白憬淮此举虽不妥当,但也彻底的让众人安静下来,不敢再说闹洞房一事。 “诸位!咱们前堂一叙,接着把酒言欢如何?” 虽然将众人恐吓住,但是今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为了面子,白瑾川便开解道。 众人闻言,也赶紧‘走下台阶’,装作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同白憬淮和白瑾川一起回到大堂接着喝酒吃肉。 与此同时,东方府内 东方孤氏闲情的坐在院中,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舒适的余晖打在她的身上。她端起桌上的茶杯,手肘放在桌上,眼神犀利的平视着茶水。 这时候,东方馥声和婢女来到院中,她身后的婢女将手中的点心,一一的摆放在桌上。 东方孤氏随手拿起一块红豆糕来,放入嘴中,轻咬一口说道“红豆细腻柔滑,你第一次做,就能有如此美味,实在难得!” 东方馥声抚掌,坐在孤氏的对面,笑着对她说道“既然母亲爱吃,那馥声以后常做便是!” “说起来,空青如何了?他可有专心修炼?”孤氏忽然问道。 东方馥声眼神躲闪,吞吞吐吐的说道“空青......,想必现在,应该在房中修炼吧!” “馥声,他是不是又偷懒,去了杏花楼?”孤氏说这话时,眼中有一瞬寒光闪过。 东方馥声还来不及回答,孤氏就突然拍桌而起,惊吓的馥声猛地站起,跪在地上。 孤氏眼神凶狠的盯着前方,恨铁不成钢的痛骂道“这个畜生!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收收心。馥声,你去将这畜生给我抓回来,痛打三百鞭!” “母亲,空青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贪玩一些.......也实属正常.......” “住口!”孤氏闻言,突然转过头来冲东方馥声呵斥道“你可知道我们面临的对手是谁?照这样下去,别说东方泽兰和独孤青韵,就是一个贱婢白兰,你们也不是她的对手!” “是母亲,女儿记住了!”这时候,东方馥声忽然想到什么,便又站起身来,问道孤氏“对了母亲,你说,今日洞房的时候,若是东方娆溪假扮东方泽兰的身份暴露,他们白家不会将她送回来吧?” 孤氏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吧,她不会那么傻的。现如今,她嫁给了白夙鹤,虽然是以东方泽兰的身份,但是,如果白夙鹤将她休弃,她断定是不敢再回到东方府的。既然不能选择死,她一定会苦苦哀求白瑾川,想尽任何办法,留在白家!” 东方馥声将手背贴在嘴前,轻轻一笑,接着恭维道“母亲真是聪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一个将来可能会与我们争锋相对的祸患。女儿实在佩服母亲!” “人在这世上,得为自己活着!” *** 片刻之后,街上杏花楼内 “东方馥声!你在做什么!” 东方空青的声音响彻整栋杏花楼。他赤裸着全身,在东方馥声闯进来的那一瞬间,他才抓过裤子穿上。 东方馥声不紧不慢的走进大堂,她带来的下人见状,便拖过椅子,放在她的身后。 东方馥声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又轻蔑的瞧了瞧东方空青身边,赤身裸体、搔首弄姿的女人们。 “东方馥声!你带着人来,是想做什么!”东方空青毫不客气的冲她大吼道,丝毫没有尊敬长姐的意思。 东方馥声不屑的一笑,接着对他说道“母亲差我来砸了这杏花楼,将你带回去!” 听到要砸了杏花楼,杏花楼的‘妈妈’立刻着急了,她战战兢兢的从一旁站出来,轻声说道“东方小姐,我这杏花楼.......哪里惹你了?” “你家做着什么样的生意,难道你不心知肚明吗?若只是伤风败俗,本小姐自然不会管此等闲事。可是怪,就怪你养的这些个狐狸精,竟然敢胆大包天,勾引我东方府的公子!” “这......这这这.....”杏花楼的‘妈妈’被怼的哑口无言。 东方空青见状,便冲东方馥声大吼道“够了!是我自己想来的,你怪他人作甚?” 东方馥声一边盯着他,一边冷笑道“你年仅十七,不经世事,蜜罐里长大的‘真龙’,若没有狐狸精的勾引,你怎会对这种地方流连忘返,连家都不回!” “你!” “今日,我奉母亲之命,砸了这杏花楼,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与我东方府作对!”话音未落,东方馥声接着说道“给我砸!” 说罢,下人们便开始在大堂里为所欲为。‘妈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当被砸的稀碎,顿时欲哭无泪。 “我的青瓷玉雕瓶!” 随着‘妈妈’的一声话音,堂中那些珍贵的瓷花瓷瓶就接二连三的发出碎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两人正四目相对,眼神争锋。 东方馥声,你别以为拿母亲压我,我就能跟你回去! 母亲对你可是忍无可忍了,大不了.....你试试! 今日我若是不跟你回去,你能奈我何? 哼,空青啊空青。你还是太幼稚了,你以为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能将你绑回去吗? 你敢!父亲可是最疼我的,你要是将我强行绑回去,父亲定会惩罚于你!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放了我,你就会免于父亲的家法! 啧啧啧~,不过很可惜,父亲眼下正忙于寻找东方泽兰,家中其他事务都由母亲一手代办。你猜,我此番将你强行绑回去,母亲是会惩罚你,还是教训我? 东方空青想到孤氏严厉的模样,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东方馥声得意一笑,随后说道“停手!来人,将大少爷请回去!” “是!”下人走上前,对东方空青说道“大少爷请!” “东!方!馥!声!”东方空青不服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见状,一旁的下人便说道“请大少爷不要为难我们!” “算你狠。你记着,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讨回来!” “我的好弟弟,长姐等着!” 第四十四章 ` 次日一早,白瑾川便带着白憬淮和白夙鹤,快马加鞭的来到东方府。 白瑾川二话不说,愤怒的劈开东方府的大门,闻声,东方志平从后院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当他看到白瑾川父子时,便赶紧舒展愁容,笑脸相迎。 “白兄.......” 不等他将话说完,白瑾川就扬袖回驳道“少来跟我来这套!东方志平,我且问你,你如此做,是何居心!” 东方志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嬉皮笑脸的回应道“白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不是亲家了嘛!” 东方志平说着,一边举起手搭上白瑾川的肩膀,却不想,被白瑾川奋力一甩。 顿时,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的凝结了起来,场面开始尴尬。 白瑾川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对他呵斥道“东方志平,此事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休怪我儿将你这东方府拆个稀巴烂!” 见白瑾川不吃这套,丝毫不顾兄弟之情,给他难堪。他也就不再端着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的答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我就将实情告诉你!东方泽兰.......逃婚了!” “逃婚?!” 这时候,一旁的白夙鹤突然大吃一惊的说道。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东方泽兰居然真的会逃婚! 白憬淮瞥眼,关心的瞧了瞧此时黯然神伤,默默落泪的白夙鹤。 “既然逃婚,那你为何不说?反倒将你的幼女,东方娆溪替嫁过来?!”白瑾川气愤的冲东方志平大吼道。 东方志平转过脸去,面对白瑾川的质问,他反倒一脸平静的说道“如今小女已经是白家的媳妇,白二公子莫不能将小女休弃?” “你.......” “还请白兄仔细斟酌斟酌!休妻一事对我东方府的名声影响不大,倒是对白兄......哼,若是白兄对白家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名声大气不管不顾,休妻一举,我也不再阻止!” 扔下这话,反倒是东方志平有理有据的扬长而去。 见状,白憬淮催动灵力,转动手掌,一把剑在他手中忽隐忽现着。忽然,白瑾川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看向白瑾川,白瑾川冲他摇了摇头。 “父亲,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白瑾川生气的嘟起了嘴,杀气腾腾的瞪着东方志平离开的方向说道“比起这事,白家的名声更为重要!” “父亲......”白夙鹤在身后委屈的小声说道。 闻声,白瑾川转回头去安慰他道“鹤儿,不过一个东方泽兰而已。我想,你还是应该能分清熟重的!” 不等白夙鹤回答,白瑾川就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接着扬长而去。 东方志平的这笔账,他记在心里了! 等他们走后,东方志平才从后院里走出,他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得意的奸笑了一声。这时候,东方孤氏不急不慢的端着身子来到他身边,她盯了一眼白瑾川父子离开的身影,转过头来对东方志平问道“老爷,此事彻底惹怒了白瑾川。想必日后,他不会再与咱们东方府有任何瓜葛了!” “哼,这事,我看他是记在心里了。若是以后没有瓜葛便罢,若是有,这笔账,我得算在她东方泽兰的头上!” “老爷,东方泽兰.......还没下落吗?”东方孤氏略有所思的问道。 东方志平摇摇头,说道“独孤青韵知道却不说,我也拿她毫无办法。若是她以死相逼,我对茗冉也无法交代!” 在东方府所有的女儿中,只有茗冉的灵力略高,她对我还有用处,所有,她一定不能出事! 东方孤氏望着东方志平离开的背影,眼神渐渐尖锐起来,她暗暗的攥紧了自己的手,瞪着东方志平。 真当她不知东方茗冉对他的用处吗?可他越是重视,她就越要摧毁!这个东方府必须是她的嫡出的! *** 晌午过后,白瑾川他们才回到白家。 他刚一进门,白夫人就立马迎了上来,追着他问道“老爷,谈得如何?” 白瑾川摇摇头,沉默着略过她。白夙鹤紧随其后,白夫人见他一脸愁容,面色稍白,她便拉住白憬淮,问道“憬淮,你们到底谈得如何?为何你父亲的面色如此沉重?” 白憬淮叹了声气,接着扶着白夫人走进大堂,一边为她细细解释着。 与此同时,白夙鹤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他刚刚跨进院门,就看见东方娆溪坐在院中独自抽泣着。闻脚步窸窣的声音,东方娆溪猛地抬起头来,见他回来,她便站起身来,十分委屈的盯着他。 白夙鹤见到她,又想起东方泽兰逃婚一事,他别过脸,略过他向里屋走去。 见状,东方娆溪忽然叫住了他:“白公子!” 闻声,他顿住了脚步。 “有事吗?” “白二公子,你们和我父亲谈得如何?我二姐.......可回来了?” 白夙鹤转过身来,瞪着东方娆溪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泽兰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 突然,他猛地闪身到东方娆溪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冲她质问道“不可能!泽兰逃婚一定是受了你的蛊惑,说,她到底去了哪里!”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她无助的看着他,他眼中的愤怒如一头狂狮一般,快要将她整个吞下。 “不,我不知道.......” “说!” 就在这时,一束白光闪来,击中了白夙鹤的手背。白夙鹤吃痛松开了手,这时候,东方娆溪才如获重生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憬淮从门外走来,看了眼白夙鹤,又看了眼东方娆溪,冷着脸对东方娆溪说道“还不快走!” 东方娆溪看看他们两人,十分委屈的跑了出去。 见状,白夙鹤欲追,白憬淮一把将他拦下。 白夙鹤气红了双眼的看着他,对他说道“大哥,不能放她走!她肯定知道泽兰在哪儿!” “白夙鹤你冷静点!” “泽兰走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大吼一声,用力推开白憬淮。 白憬淮扶着他,让他坐下,并对他说道“我已经暗暗下令,全力追查东方泽兰的下落。等抓到她,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不过在那之前,你不能休弃东方娆溪。你应该知道,父亲十分重视白家的声望,所以刚才他已经宣扬出去,你娶的并非东方泽兰,而是东方娆溪。” “大哥......可是我不爱她!” “只是暂时的。等找到了东方泽兰,是将她囚禁,还是娶她为妾,又或是休弃东方娆溪娶她为妻,都是你的决定!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和她装出一副琴瑟和鸣的恩爱样子!你可明白?” 白夙鹤想了想,答道“好!我听大哥的!” 院外,东方娆溪躲在一旁,捂着嘴失声痛哭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为今日之后便可以理所当然的留在白府,却没想到,只是暂时的.......到最后,她还是逃不掉被休弃的命运! 可回了东方府,她也没有一席之地了....... 不行,她必须留在白府!灵川就这么大,她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二姐! 她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接着偷偷摸摸的来到白府的书房,她东张西望后,捻起白纸,书写了一番后,便将信卷起后藏在袖中,离开房间。 她来到后院,四顾,趁着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她便吹响口号。不一会儿,一只鸽子便朝她飞来,她伸出手,鸽子顺势,乖巧的停在她的手上,她将信装进鸽子的腿上后,便又将它放飞出去。 她盯着鸽子,喃喃低语道“二姐,对不起。但只有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待在白府!” 第四十五章 ` 永不回来 白色的鸽子飞来东方府东方诸葛氏的院中,诸葛氏坐在房内,她的怀中抱着东方娆溪的衣物,默默落泪。忽然这时,鸽子停在了诸葛氏面前的石桌上,见状,她一眼认出那是东方娆溪养的鸽子。 她放下手中的衣物,抹去眼泪后,便将鸽子抓着,取下腿上的信来。她读完信后,眼中的不舍和忧伤忽的变成了尖锐了起来。 随后,她整理好衣服,便来到冷苑。 她轻叩门环,轻轻推开院门,“姐姐可在院中?” 正在堂中敲木鱼的独孤青已闻声,忽然顿住了手。等她起身走出房门时,东方诸葛氏就来到了院中,两人四目相对一眼,独孤青已见她的那一刻,就禁不住的回想起长姐死前的那一幕。 于是,独孤青已眼神犀利,毫不客气的质问道“今日是哪股风将三夫人吹来了这里?” 诸葛氏强颜欢笑的说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难道,姐姐还在责怪妹妹当年无知所犯下的错误?” “实不相瞒三夫人,我独孤青已在这世上只有一位长姐,从未有过妹妹。若三夫人是来这里找姐姐的,三夫人怕是走错了院子!” “姐........,唉!”忽然,诸葛氏跪地掩面抽泣了起来,见状,独孤青已依旧一脸冷漠,不为所动。只听诸葛氏一边抽泣,一边对独孤青已说道“二夫人,当年是我无知,被奸人利用。如今,我唯一的娆溪也被她生生的从我怀中夺走,不瞒姐姐,我其实早就对东方孤氏恨之入骨了!” 闻言,独孤青已不耐烦的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姐姐还在责冤于我,所以,为了表示我的真心,我特意将此封信交给姐姐!” 独孤青已睁开眼,盯着她手中的信。 “姐姐,这是娆溪亲自给我写的信。信上说,白憬淮已经下令,全力追查东方泽兰的下落!我知道姐姐也恨那白瑾川,所以才不愿意将泽兰嫁去白家。但是,白家在灵川的势力十分壮大,若是全力追查下落,只怕泽兰是无处可逃!” 听后,独孤青已便走到诸葛氏的面前,她接过诸葛氏手中的信,打开信看了看后,便思考了些许,接着冷笑一声,说道“诸葛氏,你的目的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只要泽兰不再出现在白家的视野之中,你的女儿东方娆溪也就会毫无顾忌的待在白家了!你也是为了这,才来将信交给我的。” “姐姐.........” 突然这时,独孤青已翻起手掌来,她手心中立马燃起了火焰。她又翻手而下,顿时,诸葛氏感受到一股威压。 诸葛氏是水系灵阶,而独孤青已的凤火正好是她的克星。 她五官扭曲,疼痛难忍的倒在地上,独孤青已一脸凶狠,火焰正中诸葛氏的脊梁骨,火焰不断,诸葛氏此刻就像是身处火海一般,难受至极。 随后,独孤青已收回手,诸葛氏的后背已经被火焰灼烧了,她瞪了眼地上的诸葛氏,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让你的女儿东方娆溪,比你此刻还要痛苦一百倍!” “多,多谢姐姐.........” 随后,诸葛氏满头冷汗,强撑着意识,偏偏倒到的离开冷苑。 她撑着墙面,顺着墙慢慢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忽然,她顿住脚步,回头别有深意的恨了一眼冷苑。 *** 片刻之后,东方茗冉步履匆匆的来到冷苑。 “母亲!”东方茗冉朝站在院中的独孤青已说道。 独孤青已转回身来,看着她,将手中的信递给她,并对她说道“白家在全面追查泽兰的下落,你写封信,飞鸽传书给白兰她们。” 东方茗冉读完信,便问道“母亲.......是让她们在四方水庭躲避几日吗?” 独孤青已转过身,仔细的想了想。 “眼下泽兰还未领悟透彻,还不能对付白家。如果继续躲在四方水庭,只怕是终会有一天,白家能找到此处去。” 长姐,泽兰也该自己去独自闯闯了! 东方茗冉想了想,便对独孤青已说道“是,母亲!” *** 与此同时,四方水庭里,东方泽兰正在院中的大树底下呼呼大睡。而白兰则站在瀑布底下,瀑布顺流而下,淋在她的身上,她却静心打坐,丝毫不受影响。 河流一旁,沈池暝笔直的站着,满眼深情的盯着白兰。 就在这时候,一只灵凤从上空飞过,凤凰身体略显透明,凤凰鸣叫一声,闻声,白兰猛然睁开双眼,她从瀑布底下纵身一跃,她刚刚落地,沈池暝就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封信。 他将信交给白兰,白兰拆开信,查阅后,忽然脸色大变。 见状,沈池暝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兰儿?夫人写得什么?” 白兰思考了一些,冷冷的对沈池暝回答道“这与你没有关系!” 话罢,她便纵身一跃,回到四方水庭。 而此时,东方泽兰依然酣睡,白兰见状,二话不说,催动灵力,让那棵大树突然动了起来,枯叶散落下来,全部落在了东方泽兰的身上。 东方泽兰被惊醒,忙的起身,却看见白兰站在自己的面前。 “师......师父?!”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泽兰,我让你安心修炼,你却在这儿酣睡?” “师父,我是........累了,太困了!” “少来!” 白兰语气中带着生气的说道。 见白兰十分生气,东方泽兰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白兰认错道“师父,泽兰知错了,你别生泽兰的气!” 话音未落,东方泽兰一抬眼就看见了白兰手中攥着的信,便问道“师父,是姨娘来的信吗?” 白兰叹口气,转身将她搀扶起来,皱着眉头,对她说道“泽兰,你逃婚的事白家已经知道了!东方志平为了与白家攀亲,将诸葛氏的女儿东方娆溪嫁了过去!” 东方娆溪,是那日的孩子?!可,可她才十岁啊! “师父,难道是白家起了杀心,姨娘遇到危险了?” 白兰语重心长的摇摇头说道“并非!而是白憬淮已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抓到你!夫人写信来说,让你赶快离开。” “离开?我离开能去何处?难不成我躲在这四方水庭之中,他白憬淮也能找到我不成?”东方泽兰低下脸,面带不舍的说道“再说,我也舍不得师父和姨娘。而且师父,如果他真的彻查整个灵川,那我独自离开,岂不是更容易被他们抓了回去?” “不会的!他们白家虽然声势浩重,但也不是所有灵川的人都听令于他们。泽兰,若是我们一起离开,目标太大,更容易被他们发现。可是你一人就不然了!” “师父........” “泽兰,你也是时候该独自闯荡了!” 东方泽兰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白兰,她心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们非得要自己离开。白家追查只是一个引子。 “师父.......”东方泽兰又跪在了地上,依依不舍的抽泣道“师父和姨娘的良苦用心,泽兰明白了!还请师父和姨娘保重身体,泽兰........定不负你们的期望!” 泽兰,白家追查确实只是个引子。但是相比这四方水庭和东方府,必须得让你独自闯荡,你才能成长的更快。为了报仇,夫人她也是不得已的! 四方水庭不是保护伞,回到东方府,除了白家,还有东方馥声和东方孤氏她们。所以,只有我离开,才是最好的保护伞! “泽兰,离开之前我要你发誓,永远不回来!” 什么?!师父! “发誓!” 东方泽兰默默攥紧了拳头,紧咬着后槽牙,慢慢吐出一句话来:“泽兰发誓,永不回来!” 话罢,东方泽兰便转身回到房间去收拾细软。 白兰站在院中,她紧了紧手中的信。信上写着:白兰,长姐有言,必须得让泽兰学会独当一面,方才能使她成长更快。我们不能永远是她的保护伞,得放手! 第四十六章 ` 独挡一面 东方泽兰发誓永不回来,白兰也依依不舍的回到了东方府。开始的时候,东方志平审问了白兰三天三夜,白兰咬死不说,最后此事也不了了之。 时间转瞬即逝,一整年就过去了......... 东方泽兰离开东方府和四方水庭后,便四处游荡。她谨记白兰对她的谆谆教导,也将努力修炼作为自己的第一目标。 这一年间,白兰也曾为她传过书信,但信上的内容只是短短几句:切记修炼,误要惹是生非!家中安好,切勿挂念!待修炼方成,便是团圆之日! 修炼方成?师父说的修炼方成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才算是修炼方成呢? 为了方便,她将长发用银色的发冠束起,用白布裹上胸,穿着男人的夜行服,孤零零的坐在一家客栈的房顶上。今日是正月十五,这美丽的、皎白的圆月也只有她一人欣赏了。她拿起手边的酒壶,一饮而尽后,便将酒壶放在这里,接着戴上黑纱惟帽,纵身一跃,脚尖点在每座房顶上,迅速的飞行着。 片刻,她来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人们聚集在这里,正准备点放孔明灯! 她找了没人的小巷子平稳着陆,正巧扭头一瞧,就看见两个小孩子拿着孔明灯不知所措。她从腰间随手掏出一两碎银来,走过去,将银子递给两个小孩。 小孩见状,欣喜若狂的抓着银子说“有钱了!可以去买糖吃了!” 就这样,她用一两碎银,买过了卖几十两的孔明灯,这可小赚了一把啊! 这一年间,她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她改名换姓,隐藏真实身份,用假身份参加各种比试,最后都夺得了首魁! 她拿过孔明灯,捡起小孩遗落的笔,脚尖轻轻一点,纵身一跃,离开了这里。 她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环顾四周后,便用笔在舌头点了点,接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心愿,随后,她点燃下方的烛火,稳稳的将孔明灯放飞天空。 突然,爆竹声声起,将此刻平静的东方泽兰吓了一大跳。 她望着孔明灯缓缓飞向高空,又看着四周的人们团聚一起,心中不免感伤起来,她喃喃自语道“十五佳节,也不知道师父和姨娘过得怎么样了?东方志平和东方孤氏他们还有没有为难他们?唉,真想回去看看他们啊!” 话音刚落,经过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就突然说道“哎你知道吗?明日在城东街有一场盛大的灵力比试大会!” 旁边的男人甲答道“知道!这事早传开了,各大赌坊因为这事,还开了不少的盘呢!我还去押注了呢!” “真的假的?”男人丙不相信的问道。 “那还用说嘛?!我可是从小道消息听来的啊,这次赌坊开盘口,可是这个数!” 说着,男人一手比着五,一手握紧成拳状。见状,另一男人满脸不屑的说道“才一赔五啊?” “五百!” “五百?!这要是押一两,那岂不是能得五百两?!哎,你押的谁啊?”男人丙好奇心爆棚的追问道。 男人甲说道“那还用说嘛,肯定是最近名声四起的兰风羽了!”紧接着,男人开始向身边的人吹嘘兰风羽有多厉害。 东方泽兰听后,心中暗自窃喜着。 她离开之后,便为自己编造了这个名字,并用编造的身份赢下了几场盛大的比试。因此,名声远扬! 他们说的也没错,赌坊因为此事开盘口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独自在外,根本不愁吃穿用度。 不过........,明日那场比试大会,她才不会赢呢!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有人告诉她,只要她能让那人得到此次比试的魁首,那人便能将此次的钱分成一三之一给她。这样的诱惑的条件,她怎么能不答应呢?再说,她本来也不想当什么魁首! 次日午时,在城东街的街口,人声鼎沸,人潮汹涌。 东方泽兰坐在对面客栈的屋檐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下面的大会武台。在那些人中,突然有两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两人一身素衣,青纱遮面,看服装,是两名年轻女子! 这让她不经意间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参加比试大会时,和师父一起来的时候。 这次大会如此隆重,凡是灵川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参加此次大会。也不知道........,师父她会不会来? 紧接着,一个男人站在台上宣布道“比试大会,正式开始!” 唉,又要假装浴血奋战了! 她叹息一声之后,便纵身一跃,平稳落在了台上。顿时,台下的年轻迷妹迷弟们掌声雷动,欢呼声起。她偷偷得意的一笑,转过身去面对着自己的敌手。 她微微一转身,台下的声音再次涌起:“风羽风羽我爱你!风羽风羽我想你!风羽风羽得第一!” “没想到兰兄还是这样英气逼人!” 站在她对面的对手就是这次和她约定好,让他得第一的王小!此人灵阶是蓝色二十二级,灵力一般,全靠这手段才在灵川上混了些地位。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说道“我不爱说废话,要打就快点吧!” 话罢,王小面色忽然严肃了起来,他屏息凝视催动灵力,东方泽兰不慌不乱,凝视着他,可眼中却满是不屑。 毕竟她现在的实力可是三十级,而且有绝招在手,对于一个二十二级的王小,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绿色的莹草环绕在王小周身,忽然这时候,台下响起了一片嘲笑:“哈哈哈,这小子只是一个治愈系,居然也敢来这儿比赛?” “下去吧!快点下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兰风羽打死他!” 一时间,台下满是对王小的不屑和调侃声。除了这些声音以外,还有一个声音响起“还以为这场比赛有点看头,没想到又是兰风羽赢了?哎,走吧走吧,没啥念头了!” 虽然台下为她欢呼的声音很高,不过可惜,这一次她要让他们失望了! 王小听见那些声音,心中十分愤怒。莹草环绕在他周身,接着渐渐变成了粗大的藤蔓,那些藤蔓犹如触手一般,要是被它们碰到,藤蔓便会迅速将人缠住,缠住之后像蛇对自己的猎物一样,慢慢窒息而亡。 东方泽兰看着他的藤蔓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她正想说些什么,不等她开口,那些藤蔓就突然朝她冲了过来,见状,东方泽兰也赶紧闪躲,可是那些藤蔓哪里有放过她的意思?接二连三的进攻,使东方泽兰根本找不到喘息的机会。 该死,这王小今日是疯了吗?怎么下死手? 兰风羽,你可真是天真! 伴随着王小自得其意的阴冷的笑声,东方泽兰的反攻为受也让台下的观众们都捏了一把汗。 “兰风羽,快出招啊!” “就是啊!快用火烧他啊!” 一时间,台下的声音杂乱而起,他们都事不关己的期待着她用凤火结束这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王小,你这小子居然敢玩阴的? 忽然这时,藤蔓冲她而来,见状,她举起双手,用手臂去抵挡。她透过缝隙瞧见王小一脸坏笑的模样,再三谦让之下,她还是没能忍住。 只见她手背上的印记一再闪烁,接着只听“啊!”的一声之后,东方泽兰腾空而起,两手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见状,王小继续追击,东方泽兰冷笑一声,抛出手中的凤火,那些藤蔓即刻被火焚烧至尽。王小因此受了内伤,他手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样子。东方泽兰慢慢从半空中下来,他抬头看着东方泽兰,这时候,台下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 “兰风羽,你在搞什么?”王小小声的嘀咕道。 见状,东方泽兰立马反应过来,便收起了火焰。 抱歉抱歉,还以为你反悔了! 哼....... 正在这时候,东方泽兰向台下瞥眼,恍然间,她竟看到了东方志平他们,还有........白兰! 师父!真的是师父! 王小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可他看到的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东方泽兰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等等,这股杀气........ 对不起了王小,我得让师父看到我的所在! 等等,你想干什么?! 只见东方泽兰平心静气,垂着的双手翻手向上,浑身洋溢着一股杀气,嘴里念念有词道“凤......连.......九.......天!” 随着话音落下,一只巨大无比的凤凰出现在她的身后上方,凤凰扇着翅膀,它浑身冒着火焰,不时发出令人震耳欲聋的鸣叫,它的气势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逼人的可怕! “凤连九天?他来真的?” 台下,闻声的东方志平他们朝台上看去,白兰盯着那只凤凰和那个人仔细的打量,突然,她双眸一颤,眼中渐渐聚起了泪雾。 接着只见凤凰朝王**去,瞬间,一束亮光竟笼罩了整个台子。 等到人们眼前的亮光消失之后,王小已经倒在了台上,最终的胜家是兰风羽——东方泽兰! “兰风羽!兰风羽!兰风羽!” 东方泽兰朝白兰的位置看去,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师父,你看到了吧?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兰风羽!兰风羽!兰风羽!” ........ 与此同时,在武台一旁的客栈阁楼上,白憬淮盯着台上的她仔细打量。 她感到强烈的视线感,便回头望去,竟与白憬淮四目相对.......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也来了? 哼,东方泽兰,终于找到你了! 第四十七章 ` 回到白家(一) 比试大会结束后,东方志平一行人才回到东方府。白兰是不情不愿的随他们同去,回府之后,她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冷苑。 “夫人!夫人!” 闻声,独孤青已不慌不忙的从房内走出,问道“白兰,你回来了!此番东方志平故意带你去比试大会,如何?” “东方志平为了逼出奴婢的武功,是想尽了法子。可是夫人放心,白兰并未上他的当!” “那便好!东方志平这个小人,一来为了逼你使出灵力,二来就是为了寻找泽兰的下落!不过,我相信泽兰即便是看到你,也不会主动与你相认的!” 白兰附和的点点头。 接着,她一脸兴奋的对独孤青已说道“对了夫人,你猜奴婢在比试大会看到了谁?” 独孤青已看着白兰的样子,心中猜想:莫不是........泽兰?可是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如果真是泽兰,东方志平早就将她带回了。 白兰见独孤青已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便说道“是泽兰!夫人,我在比试大会上看见泽兰了!” “真的?” “恩!” 独孤青已一惊,又很快冷静下来,问“既然你将她认出,那为何却不见东方志平将她带回?” “夫人有所不知,我看见泽兰一身男装,想必她这一年间是用男装伪装自己的身份。不仅如此,她赢下比试的时候,我听见台下还高喊着她的假名:兰风羽!” “兰风羽?”独孤青已听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了一番,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却又记不起来。 这时候,白兰补充道“夫人忘了?就是最近盛传,夺得无数次比试魁首的兰风羽!奴婢本以为他是突然盛起的路人罢了,竟没想到是咱们的泽兰!” “那你又是如何认出她的?” “是凤凰!” “凤凰?”独孤青已愣了愣,接着恍然大悟道“难道泽兰已经能召唤出灵阶真身了?” 白兰点头如捣蒜道“不仅如此,而且我看见泽兰手上的印记变得如火焰形状一般,我想,这孩子可能已经突破了羽破!夫人不是说过,只有突破了羽破的人,会在其身上形成一道如火焰形状的印记,但是没想到,泽兰的羽破印记竟与灵阶印记在同一位置!” 独孤青已听后,也渐渐皱了眉头。 “灵阶印记是人去灵塔测试之后,才会显出的。只有在释放灵力的时候,才会看见。而羽破的印记就是我们独孤一族的标志,它会找寻人体内灵力最大的地方出现。如今泽兰的印记在手背上,那倒也无妨。只是害怕日后被人认出,泽兰恐有危害!” “夫人.....”白兰紧跟在独孤青已的身边“那日我见泽兰全神贯注,在手中凝聚了两团火焰,火焰只是刚刚触碰敌手的藤蔓,藤蔓就立刻焚烧殆尽了!” “如此,便就对上了!泽兰并未让灵力融贯全身,而是单单的依附在手上,所以印记在会出现在她的手上!” 话罢,独孤青已忽然停住了脚步,并道“灵力若不能融贯全身,时间一长,泽兰的双手根本抵不住九天凤火的灼烧。” “可是眼下东方志平对我们看管严厉,根本找不到机会与泽兰联系!” “若想要改变,只有一个办法!我听闻世上有一颗从深海火山中炼制出的宝珠,此珠外观如冰球一般,可一旦有人触碰,便会立马惹火上身,直至焚烧成灰烬。若是泽兰能得此珠,必定能助她一臂之力!” 白兰听后,追问道“那夫人可知此珠在何处?只要是对泽兰有利,不管刀山火海,白兰也一定寻回!” 独孤青已摇摇头,看着她道“没用的!此珠已被人夺走!” “什么?” “夺走此珠的便是白家,白瑾川!” “白瑾川?怎么会?” “此珠只能用于与它相融合的人,若是被其他人误食,那便是万蚁噬身,痛苦不堪!我也不知白瑾川要它有何用,但是此珠世上只有一颗!你想办法写信告知泽兰,让她想尽一切办法,从白瑾川的手中夺得此珠!” “是,夫人!” *** 与此同时,东方泽兰赢下了比试,获得了赌坊不少的银子。然而王小就没这么幸运了....... 东方泽兰来到两人私下见面的紫竹林,王小早已在此等她了。东方泽兰来到后,二话不说,将手中从赌坊拿来的银子扔给王小,并道“这里面是一千五百两,你拿去,就当是我对你的赔偿了!” 说罢要走,王小却忽然说道“你站住!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我可没那么恶趣味!我们约定你赢下比试,得来的钱财五五分成。可是我违约了,我押了赌坊六十两,一共得三千两白银,还是五五分成,给你一千五百两算是赔罪了!” “谁要你的银子!”王小一声怒吼,惊得竹林中的鸟儿四散。 东方泽兰注意到他身上渐渐涌动的杀气,不过她丝毫不在意的问道“是是是,我知道你的计划很好!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的办法了!你要是嫌少,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两!如何?”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破银子!” “喂,那你还想怎样?你一开始难道不是为了赚赌坊的钱吗?” “不是!” 东方泽兰无奈的说道“不是为了银子,那你是为了什么?” 王小沉默了…… 东方泽兰盯着他,良久之后,也不见他开口说话。 于是她便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可就走了!” “你站住!今天你离不开这里!” 话罢,忽然之间,王小身上的杀气突然彰显,他用愤怒唤出了他的灵阶真身,那个被她焚烧殆尽的藤蔓再次出现,这一次,它变得更加巨大粗壮! “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 不好!这人已经入魔了! 只见藤蔓飞速朝她而来,她纵身一跃,脚轻点竹叶面后,便又如箭而下,用凤火再次点燃藤蔓。 藤蔓是植物,一点就着,王小再次失败! 东方泽兰以手撑地的姿势落下,火焰渐渐逝去,在火焰的衬托下,显得东方泽兰威武霸气许多。王小跌坐在地,见自己又输给了同一个人,心中十分不甘。 而在此时,一个黑影落在了东方泽兰身后的竹树上,但她此刻却全然不知。 “喂,你.......你输了也不至于哭吧?” “你懂什么!”王小怒吼道“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我的痛楚?!” “喂,你自己修炼不慎,学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你还有理了?自己本来是治愈系,能力就是帮助自己和别人修复伤口等一切事物,可你不甘心,非得要学那些不入流的方法,最后把好好的藤蔓变成了杀人利器!切,像你这种人,输给我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王小慢慢从地上站起,方才他使出全部灵力攻击东方泽兰,却不想被东方泽兰一招拿下,自己的灵力也全部受损。 他扶着胸口转身离开,一边说道“像你这种灵力高强,生来灵阶就与常人不同的人,当然不会理解我的难处!” 东方泽兰不明白王小莫名其妙的话,冲他大喊道“喂,蓝色灵阶也叫不同于常人啊!明明灵川大部分的人都是蓝色灵阶嘛.......” 不过,这家伙虽然嘴硬,但身体却很诚实! 东方泽兰盯着王小手中的钱袋,心中想到。 她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事情解决了,我也得去喝喝小酒!” 话音刚落,她的心口突然剧烈疼痛起来,犹如被人强捏住心脏,无法呼吸。她紧紧的抓着胸口,疼痛感让她不得不跪下地来。 该死,竟然这时候发作了! 从能召唤出灵阶真身开始,羽破就常不定时的折磨她,可是她很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能够召唤出灵阶真身了,可是为什么,它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自己? 不好了,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 东方泽兰在快要昏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竹树上的黑影落下,及时的接住了她。 “东方泽兰,终于找到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几个骑着马,穿着打扮和侍卫一样的人来到这里,他们的腰间佩戴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白! “公子!” 白憬淮抱着东方泽兰站起身来,一脸冷漠的并道“回府!” 第四十八章 ` 回到白家(二) 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但是她仿佛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看见有一个身穿红服,戴玉胜的女子从一座十分豪华的府邸里走出,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结婚的大场面,这个女子身边却连个搀扶的喜婆,甚至丫环都没有。 只见女子坐上一顶红面轿子后,也没有喜乐的陪衬。一行人就这样十分奇怪的走在街上,赶去夫家。 而每当要看到夫家的府邸时,她的眼前就总会闪出一道血光,接着便从梦中脱离出来。 她坐在白憬淮的院中,叹了声长气:“唉——,也不知道这是多少次梦见了?” 好像每次羽破发作的时候,都会做这个梦.......... 这羽破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没有可以抑制它发作的方法吗? 想着,她紧了紧握着茶杯的手。 这时,白憬淮来到院中,他端着一碗稀粥放在东方泽兰的面前,东方泽兰盯了一眼,放下茶杯,冷冷一笑。 随后白憬淮关上院门,见状,东方泽兰用手撑着下颚,一脸戏谑:“怎么?抓住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吗?” 白憬淮回身坐下:“如今鹤儿好不容易才放下你,我作为兄长又怎能毁他家室?” “哼~”她站起身,手搭在白憬淮的肩膀上,慢慢绕到他的身后“所以你是想........金屋藏娇了?” 突然,白憬淮猛然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并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因为羽破发作,她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 见她胸脯一上一下,呼吸急促的样子,他才慢慢松开手,一脸得呈的说“哼,果然生理反应骗不了人,看来你还是个女人!” 东方泽兰赶紧从桌上起身,揉揉被他握得发红的手腕,瞪着他道:“你把我抓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白憬淮也不隐瞒,直言:“等父亲回来,交给父亲处理!” “交给白瑾川?你就是把我交给他又如何?难不成,你们还想让白夙鹤取个小妾?” “也未尝不可!” 真是,一群疯子! 女人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可以肆意玩弄的玩物吗?! 她走到白憬淮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想让我嫁给白夙鹤,除非我死!” 这一年她离家,别的没学会,可这脾气和刚烈的性子倒是增长不少。 想让她嫁人做小妾?那就是痴人说梦! 她扬长而去,白憬淮忽然又说“这里是白府,这里戒备森严,你是逃不出去的!” “切!”她回头,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东方泽兰,你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关上房间,东方泽兰便一直倚靠着房门。既然逃不出去,那就不逃了,毕竟,她也想回到东方府去看看熟人。 当日入夜,子时半刻刚过,东方泽兰就打开房门,小心翼翼的跃上院墙。她忽然发现,院墙四周已经被白憬淮的手下护卫严密包围了起来。 没想到他居然来真的?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想从院墙翻出去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得换身衣服,从房顶上跃出去! 稍刻,东方泽兰换了身夜行衣,站在院中跃上房顶。接着她俯视整座白府,寻找出了一个最佳的方法,只要从白憬淮旁边的院子里穿过,就能直接离开白府,而不需要绕到正门。 幸好她知道怎么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脚步声,在跳到那座院子的房顶上时,竟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时,突然看到了院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成功落在院墙上后,她才忽然记起,方才那个女子好像是东方娆溪! 若没有记错的话,去年她回到东方府时,正好是东方娆溪的十岁生辰。也就是说,东方志平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替她嫁了过来?这样的父亲,真是不可饶恕! 而这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在院中,还有白憬淮的身影。白憬淮坐在桌前与白夙鹤闲谈,他端起茶杯,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瞥,显得杀气万分。 还好她已经能够召唤出灵阶真身,否则一时半刻内,她还赶不回东方府! 她知道东方府晚上戒备不严,也就特意从院墙翻入,一路上没有躲避的来到冷苑。 随后,她翻墙入了冷苑。 而在这个时候,白兰和独孤青已已经完全入睡。忽然这时,独孤青已和白兰都听见了前院发出的声响,白兰跑出房间来到前院,四下巡视,却只见到堂门大开着。 见状,她变幻出双刀,小心翼翼的朝屋内那个黑色的人影走去。 在她正准备从后背刺入时,人影转身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双刀‘乒乓’落在了地上.......... “你是.........泽兰?”白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东方泽兰一边流泪一边笑道“师父......” “泽兰?” 东方泽兰看向白兰的身后“姨娘........”她走到独孤青已的面前,忽然跪下并道“泽兰离家一年有余,今夜莽撞,惊扰了姨娘和师父!” 独孤青已蹲下身,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那一刻的触感令她感到真实又虚幻。 “孩子,这一年间,你过的可好?” 两人缓缓起身:“泽兰已经成功习得召唤灵阶真身的方法,而且如今,泽兰已经是三十级灵阶的人了。” 稍刻,白兰点燃蜡烛,两人这才发现,东方泽兰用银色的束冠扎着头发,就连胸脯也有些不同与往常。 东方泽兰解释道“为了方便,我才这样打扮。” 团圆之后的激动一过,独孤青已才忽然想到什么,便追问:“泽兰,我听说了你在比试大会上赢下了魁首一事。可是你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东方泽兰想起那日与王小见面,后又因羽破昏倒,被白憬淮带来了这里的事。 于是,她没有隐瞒的将事情全部告诉了独孤青已和白兰。两人听后,都纷纷吃惊。 “泽兰,那白憬淮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白兰担心的问道。 东方泽兰摇摇头,并表示“白瑾川眼下并不在府中,他也没有将我抓回来的事告诉白夙鹤。不过,听他的意思,是准备等白瑾川回来之后,让我嫁给白夙鹤做小妾!” “什么?白家真是欺人太甚!”白兰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 然而,独孤青已却抓起东方泽兰的手,并问:“泽兰,在下一次的羽破发作时,你都不能人看到你手背上的红色火焰印记!” “提起这事,姨娘,这羽破到底是什么?”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千万不要将羽破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虽然不明白她的话,但是东方泽兰还点头应声道“知道了姨娘!对了姨娘,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羽破发作?” 提起这事,独孤青已和白兰相视一眼,便道“白瑾川的手上有一颗珠子,外观如冰球,你若能找到并将它食下,那你的羽破便不会再发作!” 闻言,原本想要离开这里的东方泽兰,又改变了自己内心的决定。 不就是一颗珠子嘛,她就不信白瑾川那个老贼,能藏到地底下去? 转眼间,已是次日辰时。 东方泽兰在这里休息了一夜后,正准备起身离开,却不想白憬淮和东方志平扫兴的来此。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东方志平怒斥:“东方泽兰,你逃婚一年,竟敢还敢回来?来人,给我拿下!” “慢!”东方泽兰大喊道,并看向东方志平身边的白憬淮,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这厮通风报信的! 白憬淮得呈的一笑:“东方伯父,既然东方泽兰已经回来,那我们一年前的婚约也可照常进行了!” 白憬淮,你小子真敢让我做妾? 哼,名声堂堂的兰风羽,竟还害怕做妾吗? 这时候,独孤青已忽然隔空传音:“泽兰,白憬淮是白瑾川现在最看重的人,说不定你能通过他知道那颗珠子的位置!” “那白夙鹤呢?” “白夙鹤自你逃婚之后,便一蹶不振,待在院中大门不出,更何况他身边已有东方娆溪,两双眼睛盯着你,你总归不太好行动。相比之下,白憬淮是个最好的选择!” 她不解:“姨娘的意思是,让我嫁给白憬淮?” 独孤青已:“你只要能让他替你办事便可!不必做出牺牲!” “我听姨娘的!” 东方泽兰嘴角微微一翘,看着白憬淮道“唉,既然被你抓住了,那就只好跟你回去白家了!” 而此刻,白憬淮的眸子微微一动,心中有股不安之感。 第四十九章 ` 回到白家(三) 东方泽兰好不容易才又出现在东方志平的眼前,东方志平又岂能这样放过她? 在白憬淮准备带着东方泽兰离开的时候,雄厚的声音响起:“慢!白家小子,老夫已经将幼女东方娆溪嫁去了你们府上,那这婚约自然也不算数了。东方泽兰是我府上的二小姐,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回了白家,叫别人看了去,还不知道要如何传我东方府的闲话!” 简而言之,就是不允许他带走东方泽兰。 白憬淮本想反驳,却不想东方泽兰忽然说道“与白家定下婚约是我东方泽兰,而非东方娆溪。此番我回到白家,说不定能将东方娆溪换回来!难道这样,父亲也不同意吗?” 就在这时候,二夫人东方诸葛氏扶着墙面,披头散发的来到这里。 “让,让她去!” 哼!东方泽兰冷笑一声。 东方诸葛氏目光无神,偏偏倒倒的来到东方志平的身边,哀求着他:“老爷,她说的对!让她去,去把娆溪给换回来!” 眼中无光,头蒙白布,一副蓬头垢面,没有精神的样子。看来东方娆溪嫁人一事,对诸葛氏刺激很大。 倒也真没想到,东方志平这个老贼居然让自己年仅十岁的幼女嫁为人妇?真是太荒唐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也真想将东方娆溪换回来,可是如此一来,就与她的计划背道而驰了。 在东方泽兰的意愿里,自己的利益永远高于他人,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发善心的活菩萨。 她是第一暗影杀手——朝之!大陆上唯一一个习得修仙之术的杀手,江湖人称女魔头! 她冷冷一笑,身边的白憬淮却突然眼神一瞥,变得警觉起来。 这时候,东方志平忽然抬手挥向诸葛氏,本就快要奄奄一息的诸葛氏怎受的了这一掌,直接瘫倒在地,身边的婢女见状,也只好蹲在她的身边,搀扶着她。 这一掌威力不小,诸葛氏稍稍起身,众人便发现她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 独孤青已忆起旧事,暗自攥紧拳头,脸颊下的肉渐渐鼓起,咬紧了后槽牙。 “住手!”东方泽兰忍无可忍的怒斥道“东方志平,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她虽然对东方志平不算恭敬,但也不会在旁人面前直呼他的大名。 此话一出,一旁的白憬淮心中忽然一怔,他微微斜头盯着她,心中轻笑了一声: 还以为她只是对外人蛮横,没想到对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哼,真是毫无礼数! 白憬淮眨眼,眸子一抬盯着东方志平道“好了,你们的家事我不想参与!我只想将东方泽兰带回去,等家父回来,便立即迎娶她!” 恩?这话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白憬淮也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便解释道“.......便让夙鹤娶她为妾!” “父亲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也不知道让十岁女儿嫁人的消息,有没有影响到父亲呢?” 在东方娆溪嫁人后的第三天,白家放出消息,白家二子白夙鹤迎娶的为东方府的次女,东方娆溪,还说东方娆溪为十二岁,两人感情深重等等一词......... 呵,白瑾川为了自己的脸面,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想必今年东方娆溪也才刚满十一吧? 不过尽管如此,这些消息还是对东方志平多多少少产生了影响。可是........ 如果再让白家娶东方泽兰,那不知又会传出什么消息! 东方泽兰也不是傻子,她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正想用这一点去套拢白憬淮! “既然如此,那人,你带走吧!” 东方泽兰看向院内的独孤青已,独孤青已对她微微点头。随后,两人一起离开这里。 东方泽兰回来的消息传进了东方孤氏的耳朵里,东方孤氏听后,一掌震碎了院内的石桌。 *** 一经波折,终于回到白家。 东方泽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跟在白憬淮的身后,她还从未来过白家。从正门进入后,便顺着正堂一侧的长廊进入后院,后院很气派也很宽阔。又顺着鹅卵石石子铺成的小路一直走,便经过了她翻墙而出的院子。 如果没有记错,白夙鹤的院子就在右旁。 白憬淮偏偏头:“进去吧!” 东方泽兰看看院内,又瞧了瞧隔壁的院子,便道“怎么?我回来,难道你就不告诉你的弟弟?” 面对东方泽兰的戏谑,白憬淮不慌不乱道“没什么好说的。等到成亲那天,他自然就会知道!” “我懂,惊喜嘛!”只是没想到冷面的人,居然还有这么一番心思? 白憬淮看着她站在原地一副傻笑的样子,皱起眉峰,不耐烦的说“少说废话,快些进去!” “好好好!谁让我打不过你呢?” 说罢,她便垂下双手缓慢的朝院内走去,当她刚刚跨入院中时,突然一把拉住白憬淮的手,将他拉进了院内,紧接着双手撑墙,将他禁锢在怀中。 两人的脸凑的很近,也正是因为如此,白憬淮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她的容貌,她清澈如水的双眸似乎要将他吸了进去,而那张嘴角微微翘起的红润薄唇,将他深深吸引住。 白憬淮竟然慌了神:“你这刁女,你要干什么?” “这不是你昨日对我做的事吗?我记得昨日没有继续做下去,不妨........”她忽然将身体靠近白憬淮“我们趁着今日,继续?” 此话一出,白憬淮的老脸羞红。 他抓起东方泽兰的手,将她推了出去,紧接着生气的扬长而去。就在这时,东方泽兰揉揉手腕,语气不明的说:“你可想好了。” 白憬淮转身并关上门,不解的问:“想好什么?” “将我嫁给白夙鹤为妾的事!” 白憬淮眼神低下,看着地面道“此事不需要想,这是你欠我们白家的!如果不是因为你逃婚,鹤儿又怎么一蹶不振?” “所以这是补偿?” 白憬淮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东方泽兰转过身,慢慢的朝白憬淮走去,一边冷笑道:“我倒不觉得我嫁给他委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那将会你们白家造成什么影响?” “白家早就与你定下婚约,是你逃婚在先,如今你又回来,自是要履行婚约的!” 恩,很在理! “可是你们早已对外宣称,与白夙鹤定下婚约的并非我,你觉得你方才的那番话传出去可有不当之处?” 闻言,白憬淮默默低下头,在心中仔细揣摩着这件事的利弊。 见他有所动摇,东方泽兰接着补充道:“你今日也看到了东方志平的态度,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东方府去的。可是要我嫁给白夙鹤这事,你可得好好斟酌。一人若娶两妻倒也没什么,两妻为姊妹也无妨,只是你们早已开金口将话说了出去,如今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我顺理成章的嫁给白夙鹤呢?” “姊妹相争一夫吗?哼,只怕这话若真的传了出去,才会落下话柄吧?你们白家最看重颜面,若是此话在他人口中变了味,那你们白家的颜面可就..........白憬淮,这当中的利与弊你比我清楚!” 稍刻后,白憬淮才缓缓开口:“那你想如何?” 终于到正题了! 她猛然站起身来,看着白憬淮道:“这白府,又不止白夙鹤一个儿子!难道,我嫁给你不行吗?” 什么? “白憬淮,白家的颜面现在就在你的一念之间。除非你们早已不看重颜面,那我就只好嫁给白夙鹤为妾了,可是一旦是我所说那样,到时,你们可别后悔,又玩出什么兄弟争一妻的把戏!” 哼,我就不信我阻拦了你的两道退路,你还能不改变心意? 白憬淮虽觉得有理,但是他始终无法看透东方泽兰。 “你是真心的?” “我人都被你抓来这儿了,逃又逃不走,我要是再不做些为你们着想的事情,只怕我这小命休矣~” 许久后,白憬淮才松了口:“此事我会与父亲商议,不过在那之前,你依旧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让鹤儿发现你的存在!” “你大可放心好了,我东方泽兰也不是那种想要拆散他人家室的人!” 如此一来,只要能再用那样东西,那姨娘的计划就成了!外观形似冰珠?就是不知道白瑾川会将这宝贝藏在哪儿? 第五十章 ` 回到白家(四) 三日过后,白瑾川收到白憬淮的来信后,快马加鞭的赶回到了白家。 白瑾川气势汹汹的来到东方泽兰住的院子,此时此刻,东方泽兰正悠闲的坐在石桌前,双腿搭在桌上,捻起盘中的葡萄喂进嘴中。 白瑾川闯进院子,东方泽兰则不慌不乱的收回脚,懒懒散散的问“哟,白老爷?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寻思着,不还要再有一日吗?” 白憬淮紧随其后走进,白瑾川放低声音:“东方泽兰,你差点让老夫蒙羞,如今,你还敢回来!” 东方泽兰不屑一笑:“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东方志平定下了我与白夙鹤的婚约,可曾问过我们的意见?” “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瑾川用这话来反驳东方泽兰,东方泽兰也丝毫不虚,直言不讳道:“既然如此,那敢问白伯父,当初下聘时可有写我东方泽兰的名字?” 白瑾川闻言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哼~,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白家下聘时并未在薄子上写我东方泽兰的名字,也就是说,白家的聘礼只是下给了东方家,而非我东方泽兰!聘礼也直到现在也未曾到过我的手中!既然如此,那我又何来逃婚一说?” 此话一出,白瑾川和白憬淮纷纷一怔,他们都没有想到仅仅一年时间,东方泽兰就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然而在东方泽兰眼里,她只不过是身体是东方泽兰的朝之!这就是她为什么能在一年时间里,快速飞升到三十级灵阶的原因。 白瑾川沉心静气的追问:“少说废话!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这婚约自然也是要遵行的!” 东方泽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白夙鹤已经有了东方娆溪,我这个当姐姐的总不好横插一杠吧?” 说罢,东方泽兰特意瞥了一眼白瑾川身边的白憬淮,白憬淮低眼躲闪,东方泽兰冷冷一笑。 随后,白憬淮对白瑾川说道:“父亲,孩儿觉得东方泽兰言之有理!” “有理?她能有什么理?” “父亲先莫急,听孩儿说!”闻言,白瑾川渐渐恢复情绪,白憬淮接着说道:“让东方泽兰为鹤儿的妾室倒也无妨,可若这件事传了出去,难免会让白家落下话柄!就如同东方泽兰所说,我们此前已经将话说了出去,我们白家娶得并非东方泽兰,而是东方娆溪,而且我们还故意隐瞒了东方娆溪的年龄。若是东方泽兰再次嫁进白家,有人故意拿此事说事,那白家辛辛苦苦经营好的颜面就一尽皆失了!” 听到白家的颜面会一尽皆失,白瑾川瞬间害怕了起来。 白憬淮看向东方泽兰,东方泽兰心满意足的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见状,白憬淮立马扭过头去。 白瑾川拉过白憬淮到门后小声的商议着:“憬淮,我们白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厉害的儿子!现如今,你如何看待此事?” “一切听父亲做主!” “我在想,要不就将东方泽兰放了?” 东方泽兰竖起耳朵听,当她听到白瑾川要放了她时,心中忽然紧张了起来。 好不容易来到白家,在找到那个东西之前,绝对不能离开这里!谁也不行! 不知为何,白憬淮听到东方泽兰要离开时,心中竟有失意感。这时候,白瑾川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白家给东方家置办了那么多的聘礼,就这样放她离开,我心有不甘!不妨..........憬淮,你还未曾娶妻,不如你将她娶了如何?” “父亲,我........” 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来白瑾川和东方志平一样,都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也不曾问问自己的孩儿是否愿意。 不过这样对我来说也好,我也少费了些功夫去劝说他们两人! 白憬淮回头盯了一眼东方泽兰,他忽然看见东方泽兰嘴角浮起的一抹邪笑,顿时一怔:莫非东方泽兰是有什么阴谋,所以才肯自愿的跟我回到白家?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她伤害鹤儿! “孩儿一切听父亲做主!” 闻声,东方泽兰扭过头,有些许不解。 恩?这么快就答应了?这两父子还真还骗! 东方泽兰,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伤害鹤儿了! *** 三日之后,白憬淮要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灵川,白憬淮的英姿飒爽迷倒了灵川所有知道他的女子,如今他要成亲的消息放出,所有的少女都十分的震惊。 甚至就连白府的丫鬟都在偷偷议论:“能嫁给我们大公子的女子,究竟能是人间尤物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大公子必定不会找普通女子为妻!” 躲在院中的东方泽兰耳朵微微一动,在心中冷笑道:没想到白瑾川居然隐瞒了我的身份,唉,真是不知道成亲当日,白憬淮的迷妹们看见是我东方泽兰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人间尤物,这个词我喜欢! 片刻后,白憬淮拿着喜服走进东方泽兰的院内,他将手中的喜服放在东方泽兰的面前,并对她说:“这里是喜服,你自己拿去试试。找一件自己喜欢的穿上!” 东方泽兰冷冷瞥了一眼桌上的喜服,款式多样,但只有三件。 “成亲不过一个形式而已,穿什么都一样!” 白憬淮撩起后衣坐下:“话虽如此,可好歹也是我白憬淮的人生大事,自然不能随意来!” 闻言,东方泽兰放下茶杯,抱怨了一句:“唉,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麻烦!”接着从三件喜服中挑出了一件纹有凤凰的衣服来说“就这件吧!” “好。”白憬淮收起另外两件衣服,并嘱咐东方泽兰“明日便是我们大婚之日,今夜你好好准备!不要在明日的场合下,丢我脸面!” 说完,白憬淮便要转身离开。这时,东方泽兰忽然叫住他:“白憬淮,明日便是我们的大婚,难道你就提前告知白夙鹤一声吗?你就不怕明日等他知道的时候,会当场吐血身亡?”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来提醒!” “好歹我也认识白夙鹤,我知道他人不差,所以才好心的嘱咐你一句!再说,他开始要娶得人是我,如今我回来了,又要嫁给你,成为他的嫂子。我是担心他明日知道实情,会大闹一场,到时候,你们白家的颜面照样丢失!” 闻言,白憬淮微微一愣,随后起身离开。 白憬淮将衣服交给下人还回去,他来到白夙鹤的院外,他盯着坐在院内发呆出神的白夙鹤,自从东方泽兰逃婚,白瑾川对他不理之后,白夙鹤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作为兄长,他定是心疼的!他也担心白夙鹤知道实情之后,会.......... 再三犹豫之下,他还是选择踏进白夙鹤的院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他的情绪不同往日。当他走进院内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竟然有一股慌张,虚心的感觉。 东方娆溪闻声从房内出来,走到白憬淮的面前行礼道:“见过兄长!” 白憬淮顿了顿,接着略过她坐到白夙鹤的身边。 “娆溪,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夙鹤单独说!” 东方娆溪在这个家中没有地位可言,所以只能唯唯诺诺的答道:“知道了!” 等到东方娆溪离开后,白憬淮便小心翼翼的对白夙鹤说:“鹤儿,一年过去,你还是忘不掉东方泽兰吗?” 听到东方泽兰四个字,白夙鹤突然来了精神:“兄长,莫非是你找到了泽兰的下落?她现在在哪儿?” 见白夙鹤为了东方泽兰这么上心,白憬淮暗暗攥紧了拳头,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鹤儿,东方泽兰她..........”支支吾吾下,白憬淮还是将东方泽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夙鹤,白夙鹤听后,也果不其然的脸色大变,激动起来。 “你说什么?!兄长,你要娶泽兰为妻?” 白憬淮连忙解释:“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目的,是为了引出东方泽兰真正的阴谋!” “可是兄长还是要娶泽兰不是吗?” “夙鹤!我是父亲的孩子,我得时时刻刻站在白家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她再次伤害你,只要能引出她的阴谋,我再休了她便是!” 白夙鹤想到白瑾川的嘴脸,立马恢复了安静:“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她的!” 听到白憬淮的承诺,白夙鹤才放下心来,他唉声叹气道:“..........为了父亲,为了白家,我,我都听兄长的!” 白夙鹤的院外,东方娆溪正躲在一旁偷听着两人的对话。当她听到东方泽兰在白家时,顿时恼火万分,可当她知道东方泽兰是要嫁给白憬淮的时候,又安心了不少。 只要,别和我抢白夙鹤便是! 第五十一章 ` 寻找冰珠 眼下与白憬淮的婚期已定,可是白憬淮不准离开这院子,又该如何去府中寻找那颗冰珠的下落? 东方泽兰躺在床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她猛然坐起身,从怀中拿出一颗香球来。 姨娘说这颗香球是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只要等大婚那天,洞房花烛夜时,将香球点燃,香球燃后的香气便会使白憬淮产生幻觉。可,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问出冰球的下落。 “唉,话说这颗球到底被白瑾川藏在了什么地方啊?”东方泽兰垂头丧气着。 这时,她听见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便将香球揣好,走去院内。 她离开房间,却看见白憬淮来到自己的院子,便又是那幅自傲的模样“白大少爷居然会不请自来?” 白憬淮一脸严肃的说“我们的大婚定在五日之后,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但是不能离开白府!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恩?奇怪,来的时候明明不让我出院子,怎么婚期一定,他就改变主意了?莫非......... “看你这幅闲情的样子,兴许是已经将我回来的事情,和要与你大婚的事情告诉了白夙鹤吧?”话罢,白憬淮没有否认。于是东方泽兰又说“我还以为你要在大婚的日子才告诉他真相,我正期待着看你们兄弟二人反目呢,哪儿想到..........唉,真是无趣!” “随你怎么想,只要你不离开白府便是!” 扔下这话,白憬淮立马转身离开。 东方泽兰看着院门大开,心中又想到冰珠。或许这是个寻找冰珠的好机会! 于是,她起身走出院子,她知道旁边就是白夙鹤的院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肯定是不会从那里经过的。 东方泽兰在白府里四处乱转,她通过右边的长廊经过了花园和书房,可是都没有冰珠的线索。无奈之下,她又来到花园,坐在花园里喝茶休息。 “不能啊........姨娘说过白瑾川是个小心谨慎,警惕心极强的人,按道理,他应该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时带在身上的。” 可是书房里没有,这里也没有,难不成是在白憬淮和白夙鹤的院子里? 想到这里,东方泽兰放下茶杯,连忙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白瑾川又不是个傻子,如果这东西真的在他们两人的院子里,说不定早就被搜了出来。更何况白夙鹤的院子里还有东方娆溪。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女人来到她的面前,她撑桌俯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东方泽兰。 东方泽兰盯着她打量:“你?你不是浮水楼的老板娘吗?怎么会在这里?” 青鲛收回手,直起腰来,双手抱胸后坐在了东方泽兰的对面,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说“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没想到居然是你?话说那日浮水楼倒塌,你竟没死?” 东方泽兰想起,当年在浮水楼时,正是因为白夙鹤的原因,才导致浮水楼倒塌,在浮水楼倒塌下来时,眼前的这个女人舍弃了自己,如果不是师父及时赶到,她的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不过也得感谢她,否则她的记忆还会被原主一直封锁着。也是从那日开始,这具身体才真正的属于她朝之的! 东方泽兰双手抱胸,冷笑了一声:“哼,我没死不说,而且马上就是白憬淮的妻室。怎么,你很气?” 青鲛也是阴阳怪气的人,她的声音还是当年一样魅惑“你可真是个妖女。祸害了鹤儿还不够,现如今,还要来祸害憬淮?” 东方泽兰闻言,顿时恼火万分。 谁是妖女?看我们两人的样子,明明你才更像是妖女好吧!长得跟蛇似得! “不过........”青鲛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听憬淮说,你们二人是两厢情愿的,既然如此,我这个当姑姑的也不好说什么。” “姑姑?!你是他们二人的姑姑?” 也就是说,当年浮水楼争夺血灵芝的事情,是他们自导自演的?骗了那么多的人,害了那么多人的命,我也差点被他们骗的丢了性命。 一想到这里,东方泽兰的怒火顿时上升满值:“原来你是他们的姑姑,呵......,姨娘果然说的没错,白瑾川一家人都是一些阴谋诡计算尽了的卑鄙小人!” 话罢,青鲛突然牌桌而起:“你说什么!” 东方泽兰也丝毫不服输,同样站起身来瞪着青鲛:“我说你们,都是一些机关算尽了的卑鄙小人!” “我看你是找死!” 青鲛愤怒,手心撑着石桌,忽然,她瞳孔变绿,石桌瞬间裂开。东方泽兰见状,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奇怪,她竟不害怕? 哼,这一年间,我可是不断的努力修炼。现在已经是三十级灵阶了,凭这点东西就想吓唬住我?简直是做梦! 这时候,白憬淮闻声赶来了这里,他见到石桌变得粉碎,又看见两人争执不下的样子,便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斥责东方泽兰:“你在干什么?!” 东方泽兰闻言,只觉得心中有些委屈。 她想要反驳,可是白憬淮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早知道你会惹祸,我就应该将你再禁闭几日!” 这男人,是不长眼睛还是不长脑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斥责,可真是白瑾川的亲儿子! 东方泽兰长舒一口气,略过白憬淮身边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绝对不会忘了你姑姑对我做了什么!” 闻言,白憬淮眉头紧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东方泽兰顺着来时的路回到院子,在经过书房时,她抬头一眼瞥见白瑾川鬼鬼祟祟的进入了书房。 她躲在长廊的柱子后面,看见白瑾川进了书房,片刻之后,白瑾川才从书房里出来,并戴上了锁。 方才来的时候都没上锁,为何现在才上锁?难不成.......... 想到这里,东方泽兰立马来了精神。她小心警惕的环顾四周,趁着没人注意她的情况下,拿起锁,催动灵力,灼热的火焰立马将锁融化,她推开门进去,在屋内四处寻找着冰珠的痕迹。 然而,书房里除了那张案桌,就是几个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修炼的书籍,可是却都没有冰珠的线索。 “白瑾川进来到底干了什么,至于锁门?还是说,冰珠被他藏在了什么暗门里?” 东方泽兰环顾四周,书房里并没有暗门的踪迹。也不像是能有暗门的地方。 难道想错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闻声,东方泽兰转过身去,方才自己进来的时候,忘了锁门,被经过这里的白憬淮发现了。 白憬淮走进书房,看了眼书房四周,满是被翻动的痕迹。他怒目圆睁的瞪着东方泽兰:“我让你回院子里去,你来这里干什么?” “呃,我.........” 东方泽兰一时语塞。 突然,白憬淮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东方泽兰,你到底回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还是你想从我们白府得到什么!” 不好,不能被他发现。 东方泽兰挣脱出来,对白憬淮说“呵,白憬淮你忘了?分明是你将我带来这里的,而非我自愿。” 说完,东方泽兰一刻也不愿与他待在这里,转身离开。 白憬淮走出书房,盯着东方泽兰的背影,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东方泽兰一定有事隐瞒! 忽然,他想到了东方泽兰晕倒的地方,既然东方泽兰在那里出现,那片树林也一定有线索。 想着,白憬淮便即刻动身,赶去了带离东方泽兰的那片树林。此刻,东方泽兰却坐在院子一脸难色,她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冰珠的下落,如果白府各处没有的话,那冰珠就只能在白瑾川、白憬淮和白夙鹤他们三人的身上了。 至于白夫人..........也不能放过! 第五十二章 ` 留不得 两日过去,东方泽兰在白府还是一无所获。她坐在院中感叹:“白瑾川这个老奸巨猾的贼人,到底将冰珠放在哪儿了?” 忽然,一个人影在她的眼前慢慢放长,她眉头一皱,警觉的侧头一瞧,接着变出簪子猛然起身向后一划,身后的男人见状愣在原地,他被东方泽兰的速度怔住,脖子上渐渐裂开了一道口子。 东方泽兰这时候才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样,她收回簪子,有些不解“是你?白夙鹤!” 白夙鹤的双手顿在半空,他看着东方泽兰站在自己的眼前,一时间竟忘了脖子上的伤口。 “泽兰,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白夙鹤向她靠近,见状,东方泽兰突然怒斥道:“站住!不许过来!” 白夙鹤觉得有些委屈,眼眶泛泪“为,为什么?” “白夙鹤,再有三日,我便你的嫂嫂了。你是我的小叔,我们之间还是要有些距离的!” “好,我不过去!”白夙鹤支支吾吾的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逃婚之后,究竟去了哪儿?” 不管怎么说,白夙鹤起初要娶的人是她,而不是东方娆溪。她逃婚一事对白夙鹤的打击也不小,她对他是有亏欠的。 东方泽兰敌不过心里的一丝柔软,叹了声长气:“白夙鹤,我听说了我逃婚以后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竟真的喜欢我,也没想到东方府会将东方娆溪嫁给你!” 东方泽兰话还未完,白夙鹤就默默攥紧了拳头,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质问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从她的院外经过,婢女见状,赶紧紧走几步离开。 东方泽兰转眼看着白夙鹤,垂着的双手在暗自催动灵力。如果白夙鹤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就立马用凤火将他重伤! “泽兰,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逃婚?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闻言,东方泽兰收起了手中的灼灼燃烧的火焰。 “从未!” 白夙鹤微微一怔,抓着她肩膀的双手缓慢松开。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东方泽兰知道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太过残忍,可总不能欺骗他吧。 “白夙鹤,从第一与你见面的时候,我就讨厌你!因为你自傲无比,与你在浮水楼一战时,我差点丢了性命。你找来药草给我,可你不知这药草与我不配,又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从始至终,我都为对你动过情。” “什,什么.........”白夙鹤失魂落魄的坐在石凳上。 “我之所以逃婚,就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不想与我不喜欢的男人成婚,我知道你们一直在灵川内搜寻我的下落,可我藏于密林深处,你们是绝对不可能找到我的!我之所以会再次回来这里,是因为..........” 她话音未落,就听白夙鹤突然插嘴道:“是因为我兄长吗?你方才说,你不会与不喜欢的男人成婚,而现如今,你却要与我兄长成婚。也就是说,你喜欢的,是我兄长是吗?” 哼~ 东方泽兰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与你兄长成婚?让我猜猜,莫非是他和你说,我有什么阴谋,所以才会和我成婚的?” 哼,以白憬淮那个性子,绝对会对白夙鹤这么说的。 白夙鹤听后,目光再次一怔,双瞳收缩。就在这时候,白憬淮听到婢女的话,赶忙来到这里。 他看了一眼白夙鹤,不由分说的冲东方泽兰怒斥道“东方泽兰,你和他说了什么?!”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走到另一张石凳上坐下:“你怎么不问问,你弟弟对我做了什么?” “你!” 此话一出,白夙鹤忽然猛地推开白憬淮,离开东方泽兰的院子。 见状,白憬淮也没有立即追出去,而是转回身来瞪着东方泽兰,东方泽兰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悠闲的将左腿搭在右腿上,捻起桌上盘中的水果吃下。 “东方泽兰,你到底和鹤儿说了什么?” “你难道不想看到白夙鹤对我放弃吗?”东方泽兰忽然发问,令白憬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她满意的哼笑一声,接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白夙鹤钟情于我,可眼下我既然要与你成婚,我只不过是告诉他,我从未喜欢过他而已,为的是让他打消对我的念头。怎么?难道我做错了吗?我怎么记得,你们巴不得让他对我死心呢?” 白憬淮忘了她咄咄逼人,一时语塞。 “如果真能让鹤儿忘了你,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你敢对他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敢不敢!白大公子足智多谋,灵力强大,我一个小女子怎会是你的对手?”东方泽兰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这时候,白憬淮突然冷笑了一声,见状,东方泽兰的心中竟有不安之感。 只见白憬淮坐在她的对面,忽然开口道:“你即便装作这般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掩盖不了你想嫁进我白府的真实目的!” 什么?!难不成他又在调查我? 东方泽兰拍桌而起,正想指着白憬淮的鼻子臭骂一番时,她的心口突然绞痛。 不好!羽破又来了! “啊!” 东方泽兰捂着疼痛剧烈的心口,见状,白憬淮有些慌了神:“东方泽兰,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玩你大爷啊........”东方泽兰紧紧掐着心口,忍痛做声“啊!” 这羽破到底是什么东西?每次发作时,身上总滚烫万分,就像是,就像是置身火海一般,要将我焚烧殆尽! 冰珠,快给我冰珠........ “啊.......” 东方泽兰被羽破发作的痛又一次的疼晕了过去,见状,白憬淮这才发觉事情不妙。他走到东方泽兰的身边,一把打横抱起东方泽兰走进屋内。 她身上怎么这么烫? 他将东方泽兰轻轻放在床上,双手合十催动灵力,接着摊开手,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突然,他看见在东方泽兰的心口里有一团愈燃愈烈的火焰,在火焰里好像隐隐约约的有什么东西,他正想看清楚时,那团平静燃烧的火焰突然朝他攻击,他猛然睁开眼睛,连退三步。 接着他捂着胸口,单膝跪地,一口鲜血突然喷在地上。 这女人的心间到底有什么东西?怎会将我重伤? 白憬淮擦去嘴边的血迹起身,慢慢走到东方泽兰的床边,缓缓开口道:“还以为那里能有什么线索,结果却让我失望。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有目的嫁进我白府,既然如此,我不能留你了!” 话罢,白憬淮抬起手,手中变幻出了一把寒冰利刃。 “你即是火属,那这寒冰刃定能将你一击毙命!” 随着话音落下,白憬淮握紧寒冰利刃,对准东方泽兰的心口而下! 东方泽兰,留不得你了! 第五十三章 ` 成婚 迷迷茫茫之间,东方泽兰昏昏沉沉的从床上醒来,她坐起身,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谁给换了。 谁给我换的衣服? 不等她反应,白憬淮就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你可真能睡,一连睡了三日。快点将参汤喝了,等到午时一过,便是我们的大婚。” 东方泽兰看了一眼他放在一旁的参汤:“我衣服,是你给换的?” 白憬淮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见状,东方泽兰猛然起身,光着脚走到白憬淮的面前,二话不说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白憬淮不解的盯着东方泽兰,只听东方泽兰愤怒的指着他斥责道:“白憬淮,你个卑鄙小人!没想到你长得有模有样的,竟然是个衣冠禽兽!你居然趁我睡着了,就,就非礼于我!” 话未完,白憬淮就忽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冲她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非礼于你,院里的下人都准备婚礼去了,我是闭着眼睛给你换的!” 东方泽兰扯下白憬淮的手,“我呸!我就不信,偌大的白家只有了了几个下人?你这个衣冠禽兽!” “你!”白憬淮本想反驳,可是低眼一瞧,东方泽兰的胸口正明晃晃的亮着,他赶忙转过头去,话锋一转“东方泽兰,你可别得寸进尺。趁你睡着,我没杀了你就是不错了!” 东方泽兰捂住自己的胸口,瞪着白憬淮,她的愤怒已经无以言表了。 好歹她也是个姑娘,怎么能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给看光了身子? 三日之前, 白憬淮紧握寒冰刃,他本坚定的要趁这时候,杀了东方泽兰,可他的手却在离东方泽兰的心口还有半寸时停住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让东方泽兰死了,否则东方府那里如何交代? 更何况那日,东方志平的三夫人和她的侍女,似乎对我有敌意一般,若是东方泽兰就这样死在了白家,说不定那两人会一怒之下来找我寻仇,无论如何,都不能牵连鹤儿和父亲。 于是,他又改变了想法,不杀东方泽兰了。 他翻手,在手心间凝聚了一团寒气,接着将手心对准东方泽兰的心间,将寒气渡入她的心口。东方泽兰在熟睡中,脸色渐渐缓和,白憬淮知道,是寒气起了作用。 因为他的寒气,才让东方泽兰这一次,没能饱受羽破的折磨。 回到现在,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是午时。东方泽兰在侍女的帮助下,穿好了大红喜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成婚明明是女子一生中最开心的事,可到了她这里,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是有目的的嫁给白憬淮,为的是在大婚之夜,从他口中套出冰珠的下落。可她此刻,却一直担心不已。 若是不能套出冰珠的下落,她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成为白憬淮的妻子吧? 为此,她连退路也都想好了。 趁着大家在前院一醉方休的时候,她拿一些白家值钱的东西便离开,毕竟,她也是做了牺牲的,总得落点好处吧。 “吉时到!迎新娘!” 闻声,侍女便拿来喜扇,东方泽兰将喜扇握在手中,喜扇是用来挡住新娘子的脸的。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来到院外,因为她住在白家,所以白憬淮至少不用赶着花轿去接她。 白憬淮接过她后,便在众来宾的欢呼声中,慢慢朝前院大堂走去。客人们的祝福语,在东方泽兰和白憬淮的耳中变得十分刺耳。 与此同时,白夙鹤站在大堂里,东方娆溪跟在他的左右。东方娆溪不过十来岁,个头不足他的肩膀,外人看去,就像是他的女儿一样,十分的不般配。 喜扇加持,飘花作陪。 东方泽兰走进大堂才发现,原来东方志平和东方孤氏他们也来了,想来也是,毕竟东方志平和白瑾川一样,都是死要面子的人。 东方泽兰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环顾四周,在这些人中,却不见独孤青已和白兰的身影。 难道姨娘和师父没有跟着来,还是东方志平对她们做了什么? 想着,东方泽兰抬眼冷盯东方志平,东方志平与她眼神相对,竟从她眼神之中察觉到了杀意。 这时候,傧相高喊了起来:“新人进堂,一拜天地!” 两人随着傧相的话,转过身去朝着天地对拜,紧接着傧相又高喊:“二拜高堂!” 两人再次转过身,朝着东方志平和白瑾川俯身相拜,说实话,东方泽兰打从心底里,就不想对东方志平和白瑾川俯拜。 白憬淮已经俯身下去,他瞥眼看向身边迟迟未俯身的东方泽兰,心里期望她千万不要在这个闹出什么是非。 东方泽兰也不是傻子,她分得孰轻孰重。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微微俯身,就当拜过了。 见状,傧相赶紧又喊:“夫妻对拜!” 两人转过身,白憬淮对上东方泽兰的双眼,她的眼睛明亮又清澈,似一汪深水。东方泽兰看了一眼白憬淮,毫无波澜的俯身下去。 “礼成!入祠!” 东方泽兰知道,这是白家的规矩,嫁进了白家,礼成之后就得将自己的姓名写在白家祖祠的薄子上。 傧相已经将两人的名字写好,只需要确认一下便是。 东方泽兰看着薄子上自己的名字,和白憬淮的名字紧挨在一起。只不过是前面多了个坠子:妻,东方泽兰。 不知为何,这个妻字显得格外碍眼。 东方泽兰放下喜扇,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妻字上印了个血手印。 “新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傧相不解,要知道,在大喜之日出现血迹,可是对新人不好的。 东方泽兰冷笑一声:“若是日后他再娶妾,我要让她们知道,我东方泽兰才是白憬淮的正妻!” 此话,令白憬淮一惊。 傧相转头看向白瑾川,白瑾川连个笑脸都没有,他对傧相点点头。傧相只好接着说:“那个,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于是,白憬淮又牵着东方泽兰的手,在众人的祝福下,回到了东方泽兰的院子。 东方泽兰放下喜扇,二话不说,直接解开了腰带,取下头上的玉胜放在桌上。白憬淮关上门后转身,见东方泽兰正在脱衣,又立马转身回去。 “东方泽兰,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要干什么?” 东方泽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白大公子,这里可是我的院子,哪儿来的外人啊?话说回来,这腰带可束缚死我了,什么破婚礼,连被茶都不给喝。” 白憬淮走来,坐在她的身边。 他悄悄瞥眼,东方泽兰取下玉胜后,头发整个披散了下来,解开了腰带,衣服也变得宽大起来,宽大的衣服显得她身材更纤细了。 “我说白公子,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干等大眼小眼吧?” 闻言,白憬淮忽然站起身来:“东方泽兰,我虽不知你有何目的嫁进白家,但是我告诉你,我白憬淮绝对不会和你同房的!今日那些来客会陪一夜,我睡床,你睡院子!” “喂什么?你让我睡院子?白憬淮你..........” 不等话音落,白憬淮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东方泽兰站在院内,转过身坐下后,从怀中拿出了独孤青已交给她的一包药粉。 “就算这样,本姑娘也有办法喂你吃下这东西。不拿到冰珠,我东方泽兰的名字就倒着写!” 第五十四章 ` 冰珠 半夜子时,东方泽兰回头望向房内,房内的灯盏还亮着,白憬淮还没睡。 再这样下去,她的计划可就废了! 于是,她放下茶杯,转身就推门而入。白憬淮坐在床边,见她突然闯进,而且二话不说,就将衣服放在桌上,还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他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忽然转头一想,便作罢了。他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前,就被东方泽兰叫住:“你要去哪儿啊?” 白憬淮头也不回的说道:“自是回我的房间睡觉!” “我劝你省省,你没听见外面还在把酒言欢吗?” 闻言,白憬淮不知如何反驳了。 东方泽兰起身,将房门关上,并转身回来看着白憬淮:“如今良宵美景,难道白公子就不想与我,做些什么?” 白憬淮看着东方泽兰的脸,忽然想起为她换衣服的时候,便立马转过头去。 东方泽兰笑笑,她又一次戏弄了白憬淮。她走过去床边,将怀里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换上香炉里,并告诉白憬淮:“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 香点燃,缕缕香烟飘散在房间里,白憬淮闻着味道,不一会儿,他便忽觉头晕目眩,甚至说起了胡话。 “东方泽兰你要干什么?” 而此刻,东方泽兰就站在香炉前,一脸得意的看着白憬淮手舞足蹈的样子。 看来姨娘给的这东西真是好用。只要吸上一点,吸入者就会立马出现幻觉,看白憬淮现在又亲又抱的傻样子,定是中招了! 也幸好姨娘告诉我,只要将泡过水的茶叶含在嘴中,就不会被这迷香迷惑。 白憬淮,你也别怪我,为了冰珠,我只好这么做! 等到白憬淮迷魂过去,东方泽兰便将他扶去床上,这种迷香只要吸入,可以趁着人神志不清的时候,问他一些事情,他也定会实话实说的。 东方泽兰趴在白憬淮的身上,凑耳轻声询问:“白憬淮,你知道冰珠吗?” 白憬淮脸颊通红,昏昏沉沉的答道:“冰珠,冰珠........” 看来他知道! “告诉我,冰珠在哪儿?” “冰珠,冰珠在........在我院中的盒子里!” 院中的盒子? 姨娘猜的果然没错,像这样的东西白瑾川是绝对不会随身携带的,而这府中,只有白憬淮深受他的信赖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东方泽兰便立马起身离开。 可到了门口,她又忽然顿住了,她回头看着床上的白憬淮,这些日子,她发现这个男人心地不坏,“对不起了白憬淮,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多谢你的不杀之恩,如果不是你的寒气,我根本无法挺过羽破。若是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将这恩还给你的!” 东方泽兰是非分明,一码归一码。 虽然说白憬淮曾想过要杀她,可是他最终并未下手,不仅如此,他还给她渡寒气,才让她挺过了羽破。 要知道,羽破会一次比一次来的强烈,如果不是他的寒气,她现在根本没命寻找冰珠。 她掩人耳目的顺利来到白憬淮的院子,趁着没人,她在白憬淮的房间里四处寻找着装有冰珠的盒子。 很快,她便在白憬淮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粘在床底上的红木盒子,盒子没有上锁,她将盒子打开后,一颗形似冰球的珠子装在里面,珠子的里面还有火一般的颜色。 想必这就是姨娘说的冰珠了! 终于找到了冰珠,她来白家的任务也完成了。既然东西已经找到,那她得在白瑾川发现真相之前,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能耽误!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后,便将冰珠装着,再次翻墙离开白家。 此时此刻,前院里白瑾川正在客人们把酒言欢,好不乐乎。而白憬淮却还在被迷香迷惑,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东方泽兰连夜回到了东方府,她熟门熟路的翻墙而入,正撞见白兰在院中等着自己。 “师父?你怎么知道徒儿会今日回来?” 白兰为东方泽兰擦去额上的汗水,和额间的一抹印花,对她说:“为师想着,今日是你大婚,按照夫人的计划,今日你若拿到冰珠,定会回来。” “看来了解徒儿者,唯有师父也!”东方泽兰还像幼时一样冲白兰撒娇。 白兰很吃这套。 这时候,独孤青已从房内走出:“冰珠可拿到了?” “姨娘!”东方泽兰跑去独孤青已的面前,将冰珠拿出递给她看“姨娘你看,这可否就是你说的冰珠?” “不错,是它!泽兰,今日姨娘和白兰为你护法,你赶快回房将此珠吸收,只要等今日一过,从此以后,你的羽破便不会再犯!” “是,姨娘!” 说罢,东方泽兰连忙跑回房间去。 等她走后,白兰一脸担忧的询问独孤青已:“夫人,泽兰心间还藏有您给的化凤珠,会不会与冰珠.........” 独孤青已则安慰白兰道:“你不必担心。化凤珠只是能够暂时压制羽破给泽兰带来的痛苦,并不会与冰珠相斥。有了冰珠,日后羽破便不会再犯,至于化凤珠,是能够加快羽破的速度,让泽兰在短时间里能够达成羽化,只要等羽化一过,泽兰日后的路才算稳了!” “一切听夫人的!” *** 次日一早,白憬淮才慢慢醒了过来。他看见桌上的东方泽兰的婚服,又看了看地上的喜服,紧接着低头瞧了瞧自己,发现自己衣服被褪去。 难不成昨夜我和东方泽兰.......... “嘶~头好痛!” 这时候,白憬淮头脑一阵风暴,脑子里显出了些与东方泽兰的回忆......... 难道我与她真的......... 忽然这时,白瑾川从门外进来,他看着一地狼藉,又看了看白憬淮。白憬淮见状,内心有些慌张。 “父亲.......” 白瑾川抬手打断:“不用解释,爹都知道!此番爹来,是来找你要冰珠的!爹想过了,东方泽兰既然嫁入了白家,冰珠放在你那儿已经不安全了。” “父亲,冰珠孩儿放在了房间里的床底下,在一个盒子里面。” “好,我知道了!” 说罢,白瑾川转身离开,白憬淮忽然将他叫住:“爹,你知道东方泽兰去哪儿了吗?” 闻言,白瑾川脸上有些不解。 与此同时,在隔壁白夙鹤的院子里,白夙鹤抱着酒,喝了一夜。 东方娆溪看着他借酒浇愁的样子,好心上去想要劝说他,可她还未走近,就突然被白夙鹤一把推开。 东方娆溪磕倒在地,手肘出了血。 白夙鹤一身酒气,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了东方娆溪的身上:“这全都怨你!如果不是你,现在泽兰回来,要嫁的人也是我,不是我兄长!” 东方娆溪只觉得委屈,毕竟她也不是自愿嫁进来的。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可你别答应他们嫁给我啊!你难道没有嘴,不会张口说话吗?如果你不嫁给我,现在泽兰回来,就是我白夙鹤的妻子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喜欢她,我很喜欢她,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她了..........泽兰,泽兰!” 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嫁人了你还想着她? 东方娆溪站起身来,哭哭啼啼的冲白夙鹤大吼道“可现在嫁给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话罢,却换来了白夙鹤狠心的一巴掌! 而此时此刻,东方泽兰已经成功的将冰珠吸收,在她心间,一层冰雾蒙上。 她收拾好东西,背着包袱来到前院,她走进房间,为牌位上了一炷香,磕了头。 等她走出房间,看见独孤青已和白兰正站在院内,白兰见她行色匆匆,背着包袱的模样,顿时眼眶泛泪:“泽兰,你这是又要.........” 东方泽兰二话不说,跪在了两人的面前:“师父,姨娘!泽兰拿走冰珠,等白瑾川酒醒,一定饶不了我的,姨娘和师父对泽兰恩重如山,尤其是师父,也是我的姑姑。我怎可恩将仇报?” 白兰不争气的落下泪水,她扶起东方泽兰,对她说:“为师都不怕,你怕什么?为师这一身功夫,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白瑾川吗?为师和夫人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你周全的!” “师父,不,姑姑!姑姑更亲切!”东方泽兰脸上洋溢着笑容,“姑姑,你和姨娘真的为我做的很多了。更何况,我这一年在外漂泊,早已习惯了!泽兰给姑姑和姨娘保证,等泽兰得空,一定会常回来看看姨娘和姑姑的!” 不等两人说话相留,东方泽兰就立马离开。 白兰目送着东方泽兰的背影,她忽然觉得,东方泽兰真的长大了! “夫人,泽兰要走了,您也不说说话?” 独孤青已缓缓落泪:“我怎会不心疼?只是姐姐临死前曾说过,得放手让她自己去闯。不能娇惯,不能心疼........” 姐姐,你的泽兰长大了,你的在天之灵保佑她,早日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