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预言家》 第一章 奇怪的男人 2019年，春，上海。 李君莎坐在下班回家的地铁上，突然接到妈妈的微信。 “江林风，131***11011，这个男的你加一下，媒人说也在上海工作的，家里条件还不错。” 李君莎无奈地叹了叹气，回复了一个“好”。 这已经不是妈妈第一次发陌生号码来了，李君莎对待这种“相亲”心态，也从原本的抗拒到现在的麻木了。 地铁到站了，李君莎快速地复制了号码，添加为好友，然后把手机放进包里，就下车回家了。 李君莎提着路边买的夜宵，爬上6楼，走回到自己租的一居室。李君莎已经在这里住了6年了，她不仅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且把这一间30平米的86年的老房子当作自己的奋斗目标了。 在上个月，她最好的朋友、同事，米雪回老家结婚了。米雪回家前和她一起在ktv大醉一场，米雪心痛地说：“我真的不想回老家，在上海的社保多好啊，有好几次我看病才花了几块钱，外滩、南京路，还有我们经常去的火锅店，我都很舍不得啊。”两个人抱头痛哭了整整一夜。 自从那天之后，李君莎下定决心要落户上海，心里想要么找个上海男人结婚，要么就买一个房子。她找到了中介，了解了上海的房价，发现上海的一手房根本买不到，大户型又买不起，只要老小区的小户型适合落户，也就是她现在租住的房子。而这间30多平的老房子，也要200万左右。 李君莎坐在床上，把夜宵放在桌子上，开始吃晚饭。 吃饭时，她打开手机，看见江林风已经通过了好友申请，便打开江林风的朋友圈看了一遍。 江林风的朋友圈全部都可以看到。从2016年开始，他的朋友圈没有任何图片，只是隔一段时间会发一些对热门新闻的评价。最近的一条是“春节快乐”，前面的则三条是不要“嘲笑法国动乱，没准有一天会到自己头上”；“中国5g技术领先美国2年以上，仅次而已”；“新年快乐”。 李君莎看了看，心里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多半和自己没有什么缘分，但想着要给妈妈一个回复，就主动发了一个“你好【微笑】”。 江林风没有回复。 李君莎也就开始和往常一样，开始收拾桌子，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看剧，到12点钟就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江林风还是没有回复。 李君莎心想这是一个“怪人”，又不主动，也就没有在意了，把聊天记录删掉了。 …… 时间过了两个月，李君莎妈妈又发来了一个陌生电话，李君莎又想起了之前的江林风。 李君莎打开了江林风的朋友圈，发现多了两条新的。一条是“太遗憾了，没有去到法国看巴黎圣母院，有些景点要抓紧时间去看了”；“还好，两年前去香港玩过一次，那时候真的还挺美的”。 李君莎对这个奇怪的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兴趣，但出于女人的矜持，又不好意思再次联系。就在最后一个朋友圈点了一个赞。 李君莎心里想着是，如果这个男人是正常人或者有意相亲，应该会联系我。根据她之前的网络相亲经验，大多数男生都会主动展示自己的幽默和浪漫，自己只要给回应就好。 而第二天，江林风依旧没有反应。 李君莎反复看了看江林风的朋友圈，甚至想删掉这个好友，但是她犹豫了一下，也就不再管他了。 …… 在一个星期后的周六，李君莎和朋友艳姐在南京路逛街，她们走进了一家时装店。她的手机突然连续响了好几下。 “李君莎女士，你好。” “我是江林风，你的相亲对象。很抱歉，之前没有回复你。”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觉得那种先结婚后恋爱可能会比较适合我。” “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在一年中，让你的资产翻倍，你能不能嫁给我？” “敢不敢？【微笑】” 李君莎打开手机看到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把手机递给了艳姐。 “你看一下，这个人怎么回事？” “谁啊？” “这是我家人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之前也不说话，突然给我发这些。” “什么鬼？什么打个赌，如果我能在一年中，让你的资产翻倍，你能不能嫁给我？这怎么有点像骗子骗钱的啊？” “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骗你理财什么的？”艳姐把手机递回给李君莎。 “不知道啊，我才不会理财什么的。不过这个人很奇怪。我该怎么回他呢？” “不管怎么样，反正不要转钱，或者点什么链接。就和他聊呗，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想。” “别想了，先逛街别理他。这件衣服怎么样。”艳姐拿起了一件好看的雪纺上衣。 “太透了。” 李君莎把手机放进口袋，就继续和艳姐挑选衣服去了。 李君莎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把衣服放到床上，然后给手机充上电，重新开机。她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和这个奇怪的江林风聊聊了。 手机开机，李君莎找到江林风的微信，回复了三个字。 “怎么赌？” 第二章 “赌”定终生 2019年，夏，上海。 李君莎决定，不管江林风是不是骗子，还是有其他目的，她都要会一会。 江林风的三条信息接连回了过来。 “这个赌约是这样的，我推荐你一支股票，我在今年某个时间教你什么时候买进，明年某个时间教你什么时候卖出。如果赚的钱超过了100%，你就嫁给我。” “为了证明我不是骗子。如果亏了钱，你亏的钱我都会赔偿给你。如果赚的钱没有到100%，赌约无效。” “从头到尾，我都不会接触你的钱或账户，你自己操作即可。” 李君莎看到这几条信息，内心百感交集，有点困惑，有点怀疑，有点欣喜，有点兴奋。李君莎打开了自己的账户，里面有42万。她听说过，有人买基金买股票赚钱的，也听说基金是骗钱的买股票跳楼的，所以她从来没有买过理财。 李君莎又快速地搜索了一些资讯和新闻，故作镇定地回复：“我买过基金，股票没有买过，不知道区别大吗？” “那你基金赚过钱吗？” “有赚一点。” “其实基金是你把钱交给基金公司，他们炒股或其他再给你分红。而股票，就是你自己判断和操作。” “可是我听说股神巴菲特一年才赚20%，你怎么可能赚100%。” “不是我赚100%，而是你。股神是长期在股市，他买的多支股票中，有的远超100%，有的亏损，平均收益在20%左右。” “那你说，如果亏钱了，你会赔，是不是真的？” “是的。” “怎么证明呢？” “我一诺千金，但不知道如何给你证明。” “我们可以见面吗？” “好的。时间，地点，你定。” 李君莎放下手机平躺在床上，开始有了一点点幻想。她心想：江林风会不会是一个霸道总裁，即使不是霸道总裁也是一个有钱人吧；而且就算赚不了钱，也不会亏；没有赚到100%，也能赚一点钱还不用嫁人；如果赚了100%，自己的42万就能变成84万，可以付首付买下自己租的房子，和房东谈谈没准还能还点价；而且只要江林风长得不是特别难看，或者有心理问题，应该可以谈谈…… 第二天，李君莎穿上刚和艳姐逛街买的连衣裙，喷上平常很少用的名贵香水，戴着淡黄墨镜，来到约定的餐厅。 李君莎坐到了靠窗的桌子面前，拿起手机给江林风发信息。 “我到了，戴着墨镜在里面的桌子。” 李君莎和服务员点了一杯果汁，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餐厅门口走进走出一些顾客，她一直盯着。 等了10分钟左右，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帅哥走了进来。这个小帅哥长得很好看，发型飒爽，五官精致，没有眼线，但是眉宇之间却有点像女生，大概也就20岁的样子，一看小帅哥就是很招小女生喜欢的类型，李君莎心里有一点希望他是江林风，可是想想也不太可能，这么小也不可能来相亲啊。 可是她错了。这个小帅哥就是江林风。 江林风看了看餐厅的人，就径直走到李君莎的桌子面前。 “你好，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一会。” 江林风慢慢坐下，旋转了一下菜单牌，看了看。 “你好，你是江林风吗？” “是的。你是李君莎，对吗？” “是我。”李君莎确定这个小帅哥就是江林风，立刻怦然心动，突然有点害羞，心想着：这颜值，被骗了也值得啊。 江林风示意服务员：“你好，你们菜单上没有茶是吗？可以给我一杯白开水吗？” 服务员说：“好的。” 李君莎定了定心神，又仔细看了看江林风。 江林风又把菜单牌转了转，说道：“这家店的性价比很高啊。” “是的，我经常来这里。” 服务员把水送到桌子上，就离开了。江林风把水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两人对视了一下，有一点尴尬。江林风把手十指相扣，背靠椅背，夹起二郎腿，掩饰紧张。李君莎摘下墨镜，手里捏着镜框腿。 江林风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相亲该干什么？我在网上查了攻略，说先聊聊名字让彼此双方记住，再聊聊对婚姻的看法，再看看对方的样子和性格什么的。不过我觉得攻略对我没有用，因为我觉得只有彼此确认男女关系，确认成为夫妻，再付出感情是最好的，所以我倾向于先结婚后恋爱。” “这样啊。所以，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提出赌约的吗？” 江林风低头微笑了一下，说：“不是的，你是第一个。这个赌约，看上去荒诞，其实是一种缘分。首先股市有风险就是不一定的，对方能不能接受这个赌约是不一定的，盈利能不能到100%是不一定的，到了100%对方会不会逃跑也是不一定的。在那么多‘不一定’中，找到一个‘一定终身’的人，不是缘分是什么呢？” “还真是一种缘分啊。那你是偶尔炒炒股，还是以这个为工作呢？” “你很会说话。没事，你可以直接问工作、房子等问题。我现在没有稳定的工作，算是自由职业。比如炒股，家教，自媒体。” “自媒体？让我想到一句话，小时不读书，长大当记者，无德又无才，就做自媒体。” “是有这句话，不过我不是无良营销号，我是做旅游内容的。我喜欢出去旅游，写点攻略，拍点图片、视频。” “哪你主要收入来源是哪个？有点直接了，就是你擅长的哪个是什么呢？” “我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股市，我做家教和旅游自媒体都不赚钱，也没有个什么主次之分。准确地说，我擅长的能力是推理和预测，而好为人师和旅行是我兴趣爱好。” “哦，怪不得。如果你是股票专家，哪你不是赢定了？”李君莎第一次在相亲中充满喜悦，而且越谈钱感情越好，越对江林风有感觉。 “我不是股票专家。专家都是理论型大师，而我只是擅长预测。如果我给别人推荐股票，一定是会把买进时间和卖出时间准确地都告诉对方，而不是随便推荐没有‘售后服务’的那种。”江林风很自信地表态。 “哪你股票一定赚很多钱吧！这算不算投机呢？” “投机的本质是没有把握，而我预测股票是有把握的事情。就像有的人投资做生意，有的人上班想升职，他们如果没有把握，不也是再投机吗？” “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呢？哪你有把握，我在赚到100%后不会逃跑吗？” “只要你想赌，你做我的妻子是100%的事情。”江林风自信的神情再次出现。 李君莎盯着江林风的眼睛，有点慌张，就立马避开眼神交会，喝了一口果汁，没有说话了。这句听上去即荒诞又浪漫的话，让她忘记自己已经30岁了，仿佛回到大学校园时初恋的感觉。 江林风停了一会，深呼吸一口，说：“我知道，你可能担心我是骗子有什么目的，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证信息和家庭住址给你，如果一年之后，你亏钱了，我会把你亏的钱完全还给你，就当是一场游戏。” “其实~我愿意和你赌。听上去我没有什么损失。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用股票定感情。” “我并不是要做什么惊人之举。只是比起钱来说，感情更贵，所以我更愿意在一段稳定的关系中付出感情，比如好朋友、亲人、爱人，我愿意给他们感情。但是对陌生一点的，可能就不太愿意。” 江林风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而且，在我看来，股市的变化特别像爱情的变化。” “怎么呢？” “在股市里，你不能天天去做短线交易这样必亏，就像爱情里，不能朝三暮四；所有股票，都是要长久的一点去持有才会有收益，就像爱情里，要坚持和相信；假如股市每一周是人的一年，只要选对一支股票，50周必然会有很大的收获，而对选一个人，相爱50年叫做金婚。你觉得这几点，像不像爱情？” “看来，你把股市看得很浪漫啊。” “没有啦。” 两个人都停了说话，这一安静就有些尴尬。江林风一口把水杯里的水都喝光了。 江林风把杯子放到一旁，把菜单牌移到中间，说：“不好意思，光聊天了，要不要点东西吃？” “不吃了。把你的身份证信息和地址给我吧。” “好。”江林风打开手机，把身份证照片和门牌号照片发给了李君莎。然后说道：“等你去银行开好账户，再联系我。” “好，我们再联系。”两人起身离开，一起走向门口吧台。 “等等，我们再玩个游戏。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江林风笑道，“你猜这家店能开多久？” “什么？” “就是你觉得这家店会不会倒闭呢？” “怎么会？这家店每次来，客流量都很多，而且东西又好吃，性价比又好，在大众点评都有排名前几的。不会倒的。” “吧台里的人，是老板本人吗？” “是的。” “那我有胜算了。不知道你仔细看了菜单的特色和价格吗？我进来时看了看，这里的特色是个人餐；没有大餐桌，都是2到4人的桌子；性价比高也就以为着利润低；加上地理位置可以推断租金也比较高；吧台和收银是老板本人，意味着他人力成本也高；所以我猜这个店很快会倒闭关门。” “我不信。” “不信，我们问问？” 李君莎和江林风靠近吧台。李君莎把果汁的钱扫码给老板。 智能音响报道：“微信到账，5元。” 江林风看着老板，问道：“老板最近生意好像不太好啊？” 餐厅老板叹了口气回答：“是啊，现在生意难做。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 “不是吧？”李君莎惊讶道。 “没办法啊。这里房租太高了，难做啊。” “回头我来照顾你生意。”江林风难掩开心地说。 两人走出了餐厅。江林风满脸小骄傲。李君莎还是有点惊讶。 “你~这预测能力也太强了吧。” “不对，这是推理。” “哦，是推理能力。” “再见。” “再见。” 2059年，春，云南。 “不是吧，外公那么厉害！那后来赚到了100%吗？”方之穆惊讶地看着李君莎。 李君莎笑嘻嘻地看着方之穆说：“傻孙女，当然了。不然我怎么和你外公结婚了，怎么有了你和你妈了。” “没想到，外公以前是股神啊。怪不得，外公现在不记得我们了，还记得怎么看股票。” “他不是股神，他只是擅长推理和预测，在别人看来，他就像一个预言家。” “哪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 “妈，之穆，回来吃饭了。”江一伊走到院子里喊李君莎。 方之穆慢慢推着坐在轮椅上李君莎的回屋里。 “外婆，明天接着给我讲讲外公的故事吧。” “好。” 第三章 沉睡的吻 2001年，春，江西九江。 “快，快。”在医院，医生和护士推着江林风进入急救室。江林风的妈妈胡意儿和阿九叔紧跟在后面。 胡意儿焦急地哭着说：“都怪我没把药放好，都怪我。” 护士拉上急诊室的门：“家属在外面等着。保持安静。” 阿九叔安慰着胡意儿：“好了，到医院了。” “都怪我，怎么就没把药放好呢？他怎么就把我的药给乱吃了呢？”胡意儿后悔地哭着。 “我早就说过了，事情都过去快3年了，你该放下了。你不放下，孩子更不会放下的。”阿九叔说完之后，就把胡意儿紧紧抱住安稳她的情绪。 2019年，夏，上海。 一个晴朗的早上，在中环国际大厦的三t公司，李君莎匆忙着准备着开晨会的文件。 艳姐拿好文档走过来催促着：“好了没，快点。” “好了，好了。” 员工们都匆忙走进会议室，崔总监开始了晨会。而李君莎的心思根本没有在会议上。她心里想着股票，更想着江林风。 “你们和客户说话要有点底气，会展的展位真的是供不应求的，你卖不了，别人和别的公司就卖了。不要老盯着国内的广交会、高交会、国际投资什么的，像国外的我们有的土耳其、越南、马来西亚、俄罗斯等等都可以去推。真的想把生意做大的老板，都会考虑我们周边的国家的。下午下班前，各组长开小会再讲讲主推和随机应变的话术。”崔总监一口气说了一大陈词滥调。 李君莎则偷偷打开手机给江林风发信息：“你醒了吗？”随着这几天对江林风的沟通了解，李君莎越来越喜欢江林风。 崔总监拿出一叠奖金，对着大家宣布：“这是上个星期的销冠现金奖，二组的林洁，500块，上来领。你看看人家才刚毕业刚来一个月就拿奖。你们老员工要加把劲啊。散会！” 大家陆续离开会议室，林洁走到崔总监面前拿奖金。 “谢谢崔总监。” 李君莎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回到自己的工位。她反复刷着江林风的微博，看江林风每一篇攻略文章，欣赏江林风拍的风景，还时不时把有江林风出境的图片保存到自己手机里。 艳姐看到李君莎迟迟没有打开电脑工作，就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李君莎一下肩膀：“嘿！” “哎呀，吓我一跳。”李君莎立马放下手机。 “怎么回事，你最近几天好像不在状态啊，出什么事了？” “没事。” “还没事，你这几天盯着手机看，还老发呆，单也不出了。你可是我这一组的业绩主力啊……” “艳姐，其实呢～有一点小状况。”李君莎眼睛里透出甜甜的笑意。艳姐也看出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的有喜了。” “什么啊！” “先工作，下班和我说说。”艳姐把李君莎的手机拿起放进抽屉里。 “嗯～”李君莎叹了口气，开始工作了。 在城市的另一边，浦东新区的曹一小区的家政服务公司，江林风和万姐在聊天。 “万姐，谢谢你帮我给我妈打电话。” “你啊你，为什么不正经点上班，天天搞这些名堂。” “性格如此，我自己也没办法啊。有小男孩的家庭请家教记得叫我啊。” “行行行，快走吧，不然我这里的小保姆都围过来了。” 江林风笑了笑，说道：“我帮你吸引人气还不好。”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了。 有好几个年轻女保姆围着办公室的窗户，其中一个女保姆元芳兴奋地走了进来。 “万姐，这个大帅哥是谁啊？天啊，长得太帅了，像明星一样。” “别乱想了。中看不中用的，他啊，一天打渔，六天晒网，就知道玩，不适合你们这些劳动人民。” “哦！”元芳失望地叹道。 “过来，今天你去这家，行吧？” “劳动人民，哪有不行的。” …… 到了下班时间，李君莎和艳姐来到了小火锅店。两人找到位置坐下准备点菜。 艳姐说：“一起吃还是小火锅？” “小火锅吧。” 服务员拿过纸单，两人开始勾选菜单。艳姐开始笑嘻嘻地八卦起来：“你说说那个男人究竟怎么让你喜欢的？” 李君莎一提起他就难掩开心，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才见两次面，我就老想着他。” “哎哟，哎哟。” “按理说，我都30岁了又不是青春期少女，不该那么不冷静。我发现我有点一见钟情。”李君莎说到这里突然认真起来，停下笔继续说，“他简直就是神奇的存在，他27岁的年纪，长着一张20岁的脸，头脑聪明的像五六十岁的智者，性格却像小孩，能说会道，却有点害怕社交。真的很神奇！” “你看你上次还说人家奇怪是不是骗子，这次就说神奇。” “我才没说过他是骗子。” “你也该好好谈恋爱了，你自己不也说上一段恋爱过去都三年多。” “我也想啊。关键他可能超级有钱，而我只是一个每天两点一线的上班族，从普通女孩到普通女人，还比他大3岁。” 艳姐点完菜把单子给服务员，接着说：“看来你是真的爱了爱了，只有爱了的女人才会有自己配不上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周末我和他第二次见面，我还在房间里偷偷亲了他一下。” 艳姐流露不可描述的八卦表情。 李君莎立马解释道：“不是那啥，我们是去郊区玩，开了两个房间，可是他在我房间时，居然坐在我椅子上睡着了。他真的很爱睡觉，在划船的时候都睡着了。” “你就趁机下毒手咯。”艳姐哈哈大笑。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着，我觉得他睡觉的时候太可爱了，就忍不住偷偷亲吻了他一下。” 艳姐八卦的心彻底被点燃，坐到李君莎同侧位置说：“还有什么？我想听更多细节。” “哎呀，好。你坐回去，等我点好了，再说。”李君莎被弄的不好意思了。 艳姐坐回到自己位置。李君莎点完菜把单子给服务员，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 李君莎深呼吸一口说：“说实话。我刚开始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骗子，或者能不能带我赚钱。后来我发现有点喜欢他，就试着约他第二次见面，多少年我都没那么主动过了。周六我们一起去了崇明岛，那天是这样的……” 第四章 我爱上了“睡美男” 2001年，春，江西九江。 胡意儿带着儿子江林风来医院复诊，两人坐在医生对面静静地听。 “总体来说状况是不错的。但是你那些抗抑郁的药对他这个小孩子的身体还是有一定损伤的。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胡意儿连忙问到：“什么后遗症？” 医生答：“因为镇静和抗抑郁的药已经导致他的中枢神经系统受到伤害，可能会留下嗜睡症状和记忆力下降。所以你们要让他继续吃药改善。还有让他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不要给他压力，在不睡觉时，让他多看书多记忆，没事多出去走走逛逛。” “好的，医生。” “还有，你自己的抑郁症也该认真治疗了。如果你好了，对你的孩子也是有帮助的。” 江林风听到这里，插话说道：“妈妈，我们一起加油，把病治好。” “嗯。” 母子对视一笑。 2019年，夏，上海。 夏天的太阳真是勤劳，早晨已经高高挂起。江林风和李君莎走到了崇明岛的公园。 两人慢慢地走着，李君莎的小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而江林风一心在看风景好像在寻找好看的位置。 李君莎偷看着江林风的侧脸，某个瞬间感觉很像女明星，男生女相又不娘，怎么看都招人喜欢，有点入迷。江林风回过头正好和李君莎对视。 李君莎立马转过头看其他地方。她快速找寻话题说道：“你知道吗？介绍我们两个的媒人，是我爸爸的同村表叔，和你爸爸是同学，这样算来，你还比我大一个辈。要命叻～哈哈。” 江林风笑答：“是吗？” “真的。你家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家只有我、我妈和我继父。” “我也差不多，没有爷爷奶奶，不过我还有一个弟弟，他现在在读警校。” “警校。”听到这个两个字，江林风低声重复了一次。 李君莎感觉到江林风的表情细节变化，于是立马换了话题：“你看，那边有足球场诶，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李君莎在球场边向其他游客小朋友要了一颗足球，就拿着足球轻轻一脚踢了过来。足球滚到江林风脚边。 “你会踢球吗？”李君莎带着期待问道。 “会一点。”江林风看了一眼足球，接着看着李君莎，“你真不愧是做销售的，是我就不敢向陌生人借球的。” “来，秀一下你的水平。” 江林风调整了一下足球，对着场边小球门一脚踢过去。只见球正好踢中门框又弹回滚到脚边。 “唉呀！” “哈哈，原来你也是国足水平。”李君莎开玩笑。 “是吗？”江林风嘴角露出一点坏笑。江林风把回到脚边的球再次踢向球门。球直挂球门死角入网。 “好球！”李君莎捧场地叫好。 江林风跑到球门把球捡回，走到李君莎面前，像是要把球给她。李君莎正准备用双手接球时，江林风反手把球抛起，然后用头把球顶回给游客小朋友，李君莎抓了个空。 “讨厌，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呢？”李君莎被江林风的调皮打败了。 “你根本不会足球，我们还是去那边拍照片吧。”江林风举起自己的小包边走边说，“森林的空气真好，我到紫薇园帮你拍照吧。” “好的呀。” 江林风和李君莎一边逛一边拍照，留影纪念。当江林风用专业相机拍风景时，李君莎用手机拍着江林风。但是江林风好像几次有意躲开李君莎想要合影的镜头。 中午，两人来到了农家乐小院吃饭，坐在桌子旁边的竹椅上。老乡走了过来。 老乡问：“两位要套餐，还是自己做。” 李君莎拿起菜单说：“套餐是什么啊？” “套餐就是我们厨师做的，很快，有一个人的，有点菜，自己做就可以去厨房自选食材一起做，我们有自己养的鸡鸭还有海边送来的鱼。” 李君莎询问江林风：“你觉得呢？” “都可以。不过我不太会做。” “那我去厨房看看。”李君莎跟着老乡去了别院。 江林风逛了逛小院，就坐在竹椅上休息。不一会他就睡着了。 李君莎点好了菜回来，看到江林风低头睡觉，想要叫醒他却忍住了。她打算用菜的香味勾引他醒来。 “嘘。” 老乡端上菜来，一道道轻放桌子上。李君莎端起一道肉靠近江林风的脸，用力吹。可是江林风没有反应。李君莎笑了笑，而这时她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离江林风那么近，看着他的皮肤和自己美容后差不多的干净清爽，白白嫩嫩，好想一口亲下去。 李君莎忍住了，保持住了自己的矜持。她做回到自己位置，叫醒江林风：“林风，江林风。” 江林风双手一滑醒来。 “吃饭了。”李君莎笑道。 “好啊，好啊。”江林风立马拿起筷子，“好像啊。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这里自己做要从杀活鸡活鱼开始，我还是算啦。” “估计店家是要顾客体验一下农活。味道还不错。” 李君莎看着江林风吃饭的样子，笑道：“你怎么刚刚睡着了。” “是吗？可能是我比较放松吧。我一般放轻松时，就会睡着。”江林风停下筷子，“这也是很难得的，我一般只有一个人，或和我爸妈在一起才比较放松。” “那我算你的家人吗？”李君莎话一出口，就立马后悔了，改口说，“我开玩笑的。” “暂时还不是。” 江林风连忙吃饭菜。两人安静了一会，江林风突然认真地问道：“你这几天怎么没有问我股票的事情？按说我让你买股票，你应该很关心吧。” “你是说股票这几天一直再跌吗？” “是啊？” “我是用人不疑，我相信你。”李君莎微微一笑，实际上她一直很担心亏钱，但是她纠结了几个晚上，她决定疯狂一次，完全相信江林风。 “那你究竟投了多少钱呢？” “我投了30万。” “好的。你应该买更多，这样到时候你赚的更多。” “我的存款没有多少，都是一点点攒的。不像你有钱，游山玩水，大隐于市。” “其实钱多钱少，都可以旅行，我也经常穷游。我们这次来划船，不也花不了多少钱吗？” “你还说呢？微信聊天说，有机会一起去坐游轮，结果从游轮变成了划船，这差的也太远了吧。” “你别介意，我只是觉得最近还是别坐游轮比较好。下次补偿给你。” “我没在意啊，你别误会。。”李君莎害怕江林风误会，面带笑容。 “好。” “吃完休息一会，我们就出发去划船吧。” 午饭后，两人坐在老乡的车来到了湿地的湖边。 “你会划船吗？”李君莎问道。 “那是当然会啦。” “我们坐哪个？” 江林风指了指旁边站着女救生员的一条船：“就那个。” 李君莎走在前面和救生员沟通，江林风像小孩一样默默地跟着后面。两人一起穿上救生衣就上来船。 李君莎把装在包里的两个帽子和风扇拿出来。 “你要戴帽子吗？” “不要，我戴帽子不好划船。而且我不帅气了。” “怎么会？你怎样都帅。”李君莎突然脸红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蠢蠢欲动到口不择言。 “也对哦。”江林风笑了笑。 湖面上有很多小船。江林风一边划着，一边踩着。李君莎也悄悄用力踩着，手上的小风扇斜斜地对着江林风。 湖面上有一群团建的人，四支小船准备比赛。 李君莎说：“你看，那边有人比划船。你不是会预测吗？猜猜谁会赢？” 江林风立马来了兴趣：“那我肯定能猜对。” “那可不一定。” “要不我们两个也比比，谁输了，谁踩船。”江林风自信满满。 “好啊。”李君莎知道自己会输，她只想看看自己喜欢的他是不是那么厉害，“我先猜。有那两艘船上有女生，肯定赢不了。我猜最左边两个男的的船。” “嗯，为什么不是右边两个男的？” “因为坐在前面的胖子，他已经满头大汗了，肯定已经划了很久，没有什么体力了。” “对。那我猜中间那个，有穿裙子的女生的船。” “不是吧。穿裙子的肯定不方便。那个红上衣的女生起码是运动装。你肯定不对。” “我肯定对。一会等着瞧。”江林风自信地笑道。 比赛开始，有女生的两艘船齐头并进，而两个男生的两艘船划到一半就不划了。比赛结束，江林风猜对了，有穿裙子的女生的船赢了。 “谁能想到他们划到一半不划了，你是怎么猜到的？”李君莎有些疑惑，有些崇拜。 “那两艘船，我从一开始就推理出来，他们不会得第一，因为他们团建，必然会有起哄的事情，而那两对男女有可能是情侣或者起哄的对象。所以他们的船才会放在中间。” “有道理啊。那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穿裙子的女生会赢呢？” “这不是推理，这就是预测。中间两艘船，一男一女，双方体型差不多，我只是一瞬间感觉，穿裙子的会赢。” “那就是运气了。” “我不知道。可能有我没有看见的理由。” “什么意思？” “你知道推理和预测的差别吗？”江林风认真起来。 “不知道。什么呢？” “就是眼之所见的大小差别。” “哦？”李君莎看见江林风有点可爱的认真模样，更加捧场了。 “用眼睛能看见的东西去推测，就是推理。用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去猜测，就是预测。就比如我们都能看见那个胖子很累，所以他赢不了。但是还一定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影响着比赛。” “嗯，好像是诶，电影里再厉害的破案也是要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去推理诶。。” “聪明！其实光从字面意思就知道，推测比猜测更可靠，所以只有不断把自己的眼界、思考、所见，去放大。才能对的更多。” “那世界上不是有很多预言和预言家吗？难道他们都是瞎猜的吗？” “不一定。但只要广为流传的预言就基本上是假的。世界上一定真的有人会预言，但是一个人又会预言，又能有话语权，还得受到追捧流传，这概率基本不可能。有一本叫作《中国预言八种》的书，里面就是假借诸葛亮、刘伯温等名人去传播所谓的预言，实际上是国民党的愚民之法。所以只要一个预言被流传，必然背后是有某种目的。” “哦，这样的啊！你真厉害，怎么懂这么多。” “我只是以前看的书比较多。其实万事万物都已经有自然规律，历史上的很多事件也都会重演，发展、强盛、衰落、物极必反等等。推理和预测其实并不难。如果说诸葛亮能预言自己怎么死，那么每个人都能，比起预言怎么死，知道自己怎么活更重要。” “嗯。呵呵，你好像百家讲坛的老师哦。” “是吗？”江林风的表情又变可爱啦，“你输了，接下来，你来踩。” “好吧。” 李君莎开始踩船。江林风也跟着踩，可能是因为刚刚踩累了，他踩了一会又睡着了。 微风轻轻吹拂，但太阳依旧高烈。李君莎把自己的帽子取下，轻轻给江林风带上。她看着江林风睡得香甜，船就越踩越慢，生怕吵醒了他。踩累了，停下，用手机拍下了两人第一次合影。 暮色降临。两人乘车来到了住宿的酒店。 “0710和0711。”酒店前台把房卡给到李君莎。李君莎在把0711给到江林风。 “一会把晚餐送到0710。”江林风站得始终离柜台较远的地方。 两人回到房间。 李君莎在房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突然想到，江林风这一天好像对陌生人，尤其是女性，有点刻意疏远。自言自语道：“他是不是有点怕女人啊？这倒是挺好的。也不太好。” 服务员敲门。李君莎打开门。江林风和服务员一起走进来。 “怎么快你就来啦。” “吃饭我可是很积极的。” 两人坐在房间里吃饭。李君莎试探着问道：“林风，你去过那么多地方，都是你一个人去的吗？” “是的，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去旅游。除非带上我爸妈。” “一个人旅游，也是不是有点孤单啊？” “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啊。那叫做清澈高远的自由。” “那你自己做攻略会和很多人聊天吧。” “我做的攻略都是自给自足的那种，全程用手机就搞定的，不用求人。你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问路的，只问地图。” “哦。” 江林风和李君莎吃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每次都吃得不多啊。”江林风问。 “我减肥啊。” “女生真的永远在减肥的路上啊！” “我也是间歇式减肥，永久性贪吃。这顿饭太油了。” “哈哈，好吧。” “我给你泡杯花茶吧，我带着呢，可以解油腻温肠胃。”李君莎起身去倒水。 “行。” 江林风拿着手机刷着。李君莎细心地清洗花茶，再冲泡。几分钟后，她端着花茶来，却发现江林风靠着椅子睡着了。 “怎么又睡着了。”李君莎是又无奈又好笑。 她轻轻拖动椅子到床边，然后把江林风扶起到床上。然后累着扶着自己的腰。 “这样都不醒吗？”李君莎看着睡着的江林风，心跳不断加速，顿时出现迷糊。 李君莎掐了自己的腰骨上的肉一下。 “该死。想什么呢？李君莎。” 李君莎把被子从床上抽出了，又盖到江林风的身上。李君莎又一次近距离地看着江林风。她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故意双手扯着被角一滑，她的唇就亲到了江林风的脸。 江林风并没有醒。 李君莎连忙起来，就把自己的房卡和江林风的交换了，去到另一个房间休息。 2059年，春，云南大理。 方之穆暂停手机语音转文字记录，好奇地问李君莎：“外婆，怎么会？外公怎么就能猜中是那个穿裙子的女人赢了划船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只有女人才懂。女生出去和那么多同事游玩，一定会想打扮的好看一些，而那个穿红色运动服的女生，应该那天是生理期。” “哦。就这么简单。”方之穆恍然大悟。 李君莎继续笑着感慨：“可是你外公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是完全靠感觉就猜中了。” “感觉？” “他的感觉就像一种魔力，吸引了所有眼睛看不到的东西。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没去坐邮轮吗？” “为什么？” “你外公说他看路线时感觉不舒服。可是后来新闻居然出现报道，由于船东出现拖欠工资的问题，游轮出现罢工和滞留等问题。而且几个月后，邮轮行业因为疫情而停摆。这些他从来没有关注，他都是感觉出来的。” “天啊，这感觉也太准了吧。” “我问过他很多次，他都说只是猜对而已。可能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身上有那种神奇的天赋。” “会不会只是运气和巧合呢？” “运气？”李君莎大笑道，“如果是运气，那他一生的运气也太好了，他可是用100万的本金买下了3000万的别墅？还有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他都能预测对？我相信这绝对不是运气。” “外婆，那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方之穆追问着李君莎。 第五章 打工人的酒杯 2009年，夏，江西九江。 江林风高考的分数出来了，全家人围着电脑乐呵呢。 胡意儿高兴地说：“太棒了，儿子。考的不错。” 阿九叔说：“可以，能上本科了。好好想想自己报什么专业。” 江林风却有点不高兴，说：“妈，如果你同意我高中住校和晚自习，我可以考得更好。” 胡意儿连忙抱着儿子的肩膀：“没事，儿子，妈妈已经很满足了。” 阿九叔说补充道：“你妈是不希望你有太大压力。考上了就好。”阿九叔又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准备的纸条，继续说：“林风，这是阿爸找专门做公务员考试的老师要的，这几个专业是公务员报考有优势的，比如法律、食品，还有……” 胡意儿打断说：“你早有准备啊！我看看！不行，当什么公务员啊，不要。听妈妈的就报师范类的，或者汉语、英语、日语什么的，以后当老师。” 胡意儿把阿九叔的纸条拿到手上，又把阿九叔拖到房间外。 “儿子，你好好挑，选自己喜欢的。” 胡意儿把门关上。江林风一个人在房间里，他看着死去的父亲的照片，心里知道妈妈只是不想他像父亲一样去当警察。 胡意儿在门外数落阿九叔：“阿九，你怎么回事？选专业你提什么考公务员。有病是吧？” “怎么了？我希望他能早做打算。” “你知道什么啊？哪警察算不算公务员？你这不是给他提醒吗？” 阿九叔恍然大悟：“啊，对不起，我错啦。好好，我们就鼓励他当老师，当老师比较轻松。” “是啊，我就希望他当小学老师、幼儿园老师，实在不行当大学老师。千万别当中学老师，太累了。” “是，是，是。” 2019年，夏，上海。 李君莎和艳姐在小火锅店的晚餐吃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我们上午又逛了逛其他公园，很快就回来了。”李君莎笑道。 艳姐说：“这男生，如果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好，你应该抓住机会啊。” 李君莎突然惆怅了起来，说：“如果我还是17、18岁的少女，我当然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这种爱来爱去的小秘密一定藏在心里。现在和你说，就是想要你给我点建议，后面我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你别老想着你30岁，他比你小的事，谁规定了30岁不能有爱情的啊。” “不光是这样。我和他聊天，都是我主动的，他从来不主动展开话题，这和之前的男生都不一样。” “哪之前的男生，你喜欢吗？” 李君莎摇摇头，继续说道：“还有啊，我和他聊天，感觉他真的很有钱，他从来不抱怨任何东西，好像他的生活里永远没有难事一样。” “那是别人心态好。你别老乱想了。他有多少钱你怎么知道？” “我偷偷查了，他给了他家的地址，曹一小区，和身份证上一样，他是新上海人。那边也是老小区，最小的户型也要300万左右。我就怕他认为我是冲他的钱去的。” “哪你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钱呢？”艳姐用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不知道。” “其实，冲钱去，也没什么的。现在多少人是为了钱结婚的，相亲第一次就看房产证的有的是。” “可是，我觉得不一样。” “这个，我给不了你意见。我觉得，你就自信点，喜欢就喜欢。再不抓住青春的尾巴，疯狂一次，咱可都老啦。” 艳姐付完账单，拉着李君莎起身离开。 “多少钱？” “不用，今天我请了。” “好。” 第二天的下午，江林风和蒋家父子在蒋老板的别墅后院打篮球。蒋家有两个小孩，哥哥和蒋老板一组，弟弟和江林风一组，两边打的可开心了。 “休息一下，小江老师，我吃不消了。” “好，弟弟，你和哥哥玩吧。” 蒋老板很累，很快走近江林风。两人一起走到场边椅子坐下。 “不行，太累了。” “天气还是比较热。” “小江啊，谢谢你，你看这两孩子多开心啊。” “蒋老板，他们开心，不是因为我陪他们，而是你这个爸爸陪他们玩，才开心。” “小江，你太谦虚了，之前我请了多少家教，不光学习没搞上去，而且这两个孩子还天天和我吵架。我也问过其他专家，他们说你这是快乐教学法，是通过鼓励和放松，让孩子心态变好，自然学习什么～自主性就好了。” “学习自主性。其实每个孩子都有自主性。他们是跟着自己的天赋走的。就说打篮球，你知道，为什么弟弟打的比哥哥好吗？” “为什么？弟弟擅长运动。” “你家的两个孩子都擅长运动。但是弟弟的理解力强，哥哥的想象力强。” “怎么回事？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看，弟弟的每个动作，每次投篮都是很标准的，说明他理解规则，理解篮球。而哥哥则喜欢飘逸的、花哨的，而且传球很有想象力。” “是是是，他传的球，我经常接不到。” “你不是接不到，而是你想不到。所以哥哥以后会更适合想象力的工作，比如艺术类、设计类，就像一个音乐家在有限的钢琴键里创造出无限的乐曲。通过正确引导就能产生自主性。。” “哪弟弟呢？” “弟弟是理解力强，他能很好的完成各种任务，社会上大部分工作都是靠社工。比如医生、教师，还有商人都可以。” “是吗？”蒋老板很欣慰地说，“看来我还得好好培养这两个臭小子了。” “您已经比大多数家长好很多了。很多家长都是把孩子往手机平板前面一丢，就自己忙去了。不像你那么忙还陪孩子打球。” “小江老师，你这就不懂了。你没孩子不知道。不是每个家庭都像我一样有钱，能自己有个后院、球场。很多家庭没地方玩，他们不敢带孩子出去玩，万一不小心，孩子丢了怎么办？所以，手机平板电脑就可以了，起码在家里看，安全。” “也是啊。” 弟弟对着江林风喊道：“江老师，爸，你们好了没？快来啊。” “来了。” 四个人又继续打球了。 在三t公司，艳姐和崔总监被安排去北京出差。艳姐提前给小组成员开会。 “会就开到这里了。还是那句话，这个月我们组业绩都不好，我还被安排出差，但是自己最少开几单保底，起码交得起房租。各位好自为之。散会。” 小组成员散开。艳姐走到李君莎的工位。 “怎么那么快就要去北京了？”李君莎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公司要和北京的合作，集中搞一下东盟10国的展览会。我不在的时候，组里的新员工就靠你啦！”艳姐托付道。 “行吧。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这个月才一单。” “没事，我相信你。可以多打打上海本地的电话号码，有机会可以上门拜访。你不是说有一个蒋老板，是在江苏有好几个厂。” “好吧，我再谈谈。” 艳姐离开。李君莎拿起电话打给蒋老板。 球场边蒋老板的手机响起。 “我接个电话。”蒋老板把球随意投出，就去接电话了。 电话接通，李君莎连忙说道：“蒋老板，是我，三t公司的李君莎，上次，我们说好，去参加东南亚贸易展览会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蒋老板不耐烦地说：“好，我再想想，我现在忙，回头再说。” “蒋老板，你知道东盟国家是我国主要的进出口，我们公司刚刚拿下了东盟10国的很多会展，你要不再看看。” “什么东盟10国？回头在说吧！” 蒋老板挂掉了电话，就回到了球场。李君莎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日落月起，江林风正准备从蒋老板家离开。 “江老师，再见。” “再见。” “等等，小江老师，我送送你。”蒋老板跟了出来。 “不用。” “来，来。送送。” 两人慢慢地向小区门口走着。 “小江老师，我听万姐说，你一个星期只上一次课，还就我们家。哪你够生活吗？” “够，我做家教只是兴趣爱好，我还有其他的，用现在的话叫斜杆青年。” “这样啊。我看你的学历是警校经济犯罪侦查，怎么没当警察啊？” 江林风思考了一会，答：“后面没考上。” “哦。我是非常欣赏你的。是这样的，有兴趣到我公司当个顾问吗？我也可以算你兼职，不影响你做一个斜杆青年啊，哈哈哈。” “这个。”江林风停下脚步，“蒋老板，这个我恐怕是要拒绝你了。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 “好吧。我也知道你不会。但是我也想试试。” “谢谢您的关心。”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跟不上了。这样吧，我再给你把课时费加高，加到市场最高价，这个你可不能拒绝啊。” “这怎么好意思？” “好意思。在我看来，你比很多专家还厉害，有一种无为而治的感觉，陪着孩子玩就把学习成绩搞上去了，挺神奇的。” “你太夸奖了。” “好。就这样吧。” 蒋老板把江林风送到小区门口，挥手道别。 深夜，李君莎在出租屋里还在整理客户资料，十分烦躁。 “怎么办啊？就这些老电话，怎么出单啊！” 李君莎挠头抓耳，急躁地跳到床上，像一个“大”字一样倒在床上。她冷静了一会，想和江林风述述心肠。 她打开微信，反复录着语音。 “林风，你今天去做家教怎么样啊？” 她取消了好几次，心想着要确保声音好听，不会让江林风对突如其来的打扰产生厌烦。 江林风回来了文字。 “还好。” “真羡慕你，就陪小孩子玩。” “不单单是玩，我可是正经的家教老师，很专业的。” “嗯【坏笑】。当老师是挺好的。不像我做销售天天被拒绝。” “你是想抱怨工作吧！可以说说，如果你需要我给建议。” “你太聪明了。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一个人的时候，智商永远爆表。” “自卖自夸。”李君莎发了个调皮表情包继续说： “最近我都开不了单，有的客户有意向，也总是推脱没时间，业绩压力要压死我这个打工人了。【委屈】” “每个人都有压力的，你的客户也有啊。你的客户都是企业家，承担那么多人的就业压力。你打电话时，可能他在开会，可能他难得休息，可能他抽空陪家人和孩子。 “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就是不开心，心累，晚上睡不着。” “放轻松点。船到桥头自然直。加油。” “睡不着怎么办？”李君莎接着发了一串秃顶打工人的搞笑图片。 江林风对手机笑了笑，继续发信息。 “你喝酒吗？” “很少喝酒。” “你可以喝一些低度酒，可以帮助睡眠的。” “网上不是说喝牛奶帮助睡眠吗？” “那是对小孩子和本来睡眠就好的人。这样吧。你把地址给我，我在网上给你下一个外卖订单，选一些不上头的低度酒给你送过来。” “好的。地址是普陀区长寿路***号。”李君莎发完信息，双手合着手机，满心欢喜。这是江林风第一次主动的关心。 不一会，江林风的信息发来了。 “已经定好了。拿酒时注意安全。” “好。你给我定的是什么酒啊？” “有红酒、果酒、青梅酒，都是我喝过觉得不错的。你选一种喝一杯就早点睡觉吧。” “好的，谢谢。” “晚安。” “晚安。” 外卖送来，李君莎小心的拿出三瓶酒，盒子中还有一个漂亮的酒杯，应该是单独点的。外卖单上写着江林风的留言： “微醺就好，不要贪杯。加油！” 以前不愿意喝酒的她，这次却满脸开心笑容。她喝着酸酸的青梅酒，心里却是甜的。 一夜好梦。第二天，李君莎带着江林风的“加油”来到公司。 李君莎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蒋老板。蒋老板终于同意先签一个展位试试。她充满信心的工作状态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 “好好。下午4点，我到你办公室。好。谢谢蒋总。” 包括另一个小组的林洁。林洁以借资料的名义路过李君莎的工位，看到是一个姓蒋的客户，她回到自己工位，疯狂找寻电脑的电话名单，开始打电话。 “吃午饭啦，林洁。” “你先去吧。我一会去。” 午休时，三t公司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林洁在打电话，保洁员在打扫。 另一边，李君莎和同事一起在餐厅吃午餐。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又看了看准备的合同资料，就把它们放一边安心吃饭了。 下午3点50分，李君莎提前来到蒋老板的公司，前台把李君莎引到办公室，却发现林洁在和蒋老板道别。 “合作愉快。蒋总。”林洁表示感谢。 “好好。” “蒋总，这位也是三t公司的。”前台说道。 李君莎意识到被抢单了，生气地说道：“林洁，你怎么在这里？” 四人尴尬相对。 林洁粉饰太平地说：“不好意思。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前辈李君莎，之前好像她也和你联系过。” 李君莎又走到蒋总面前问道：“蒋总，你不是和我约好的，下午4点签合同的吗？” “是啊。后来她又打电话改到3点。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沟通的，是你们自己抢生意吗？那我以后不合作了。” 林洁马上解释道：“没有。不是抢生意。是误会。”林洁立马拉了拉李君莎的包。 李君莎没有再说话，生气地离开了。 林洁继续解释：“可能是公司安排重复了，我和她是一个小组的，都是一个公司的，没有抢生意。” “哦。” “您以后就和我单独联系就好了。”林洁拿出手机摆了摆。 李君莎走在大马路上，非常生气地打电话，越打越大声。 “崔总监，二组的林洁抢了我的单，你管不管。什么！好，等你回来，必须给我和我们一组一个交代。” “艳姐出事了，二组的那个心机女，抢了蒋老板的单。根本不可能是重客，就是故意的，人家蒋老板都感觉出来了……” 第六章 千难万难不如你难 2019年，夏，上海。 在三t公司，李君莎和林洁坐在会议室的两头，崔总监、艳姐、胡凡也来了，气氛剑拔弩张。 “这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我已经问过蒋老板了，林洁是第一次打电话，她怎么可能一次就把单子谈成。”艳姐气不忿地说道。 胡凡说道：“我们组林洁厉害就厉害在这里，很多时候就是一次电话一枪头搞定的，上次东莞那个单子就是这样。别的公司谈了那么久没成，她一个电话搞定了。还当着全公司的面分享过这个案例。” 林洁也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重客了，我只是以为我运气好，又碰到一个类似的单子。” “这次不一样，上次是别的公司。这次明显就是抢单。怎么那么巧，刚定好时间的，你就能打到重复的电话。”艳姐力争。 林洁说：“艳姐，对不起，真的只是重客，不是抢单。” “别叫我艳姐，我和你不熟！ok？”艳姐生气道。 胡凡：“你什么态度啊？不带欺负新人的。” 艳姐：“我什么态度，我就这个态度，公司内部不准抢单，这是规定。” 胡凡：“你说抢单，拿出证据来。” 艳姐和胡凡互相指点起来。李君莎插话道：“要证据很简单啊，我们一起去找蒋老板当面对质，说说各自的对话记录，一下子就见分晓。到时候这单谁都别想要，以后也别合作了。” 艳姐同意道：“行，我再打电话。” 崔总监阻拦说：“行什么行！公司的面子都不要了吗？听我说。先都坐下。” 五个人都坐下来，崔总监喝了口水，叹气说道：“我和艳姐，刚刚从北京回来，连家都没回，就来处理了。就是怕你们闹大。内部都不和谐，客户怎么相信我们呢？真是的。蒋老板那边还是林洁继续跟进。” 艳姐插嘴说道：“什么？” 崔总监举手示意她别说话，然后接着说：“听我说完。这次算重客处理，鉴于李君莎前期跟了那么久，这单业绩一人一半。就这样了。” “这不行，蒋老板这次只是个小单，他后面还有很多合作单子，不还是给她了。”艳姐不满道。 “那没办法。谁让你们自己没把客户跟牢，没跟住就是没跟住，要换了被别的公司抢，你连一半业绩也分不到。再说了，做销售就是业绩说话。林洁就算没有这一单，这个月依然是销冠。”崔总监耸了耸肩。崔总监说完，就拿着水杯离开会议室，胡凡和林洁也跟了出去。 会议室留下艳姐和李君莎两个人。 艳姐拍了一下桌子，生气道：“什么东西。混蛋。莎，你别生气啊。” 李君莎苦笑道：“我早气完了。只是觉得，做了几年销售，居然被刚毕业的小女生摆了一道，真是不爽。有点不想干啦。” “别啊。回头我们工位区设栏杆，电脑都调整位置对着窗户，客户资料保管好。防着他们组。” “唉……”李君莎低着头。 “千万别低头，皇冠会掉的。”艳姐靠近安抚着李君莎，“你以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吗？这都是冲我来的。” 李君莎抬起头问：“什么？” “你以为林洁一个刚来的毕业生有那么厉害？还会抢单？还不是二组组长胡凡搞得鬼。”艳姐用手抓住李君莎的手说，“为什么突然二组突然冒出一个新人？为什么突然让我去北京出差？为什么我们的客户名单重复的那么多？这都是给胡凡铺路呢。” “胡凡怎么了？” “北京的事情谈好了，以后胡凡就去北京当总监了。” “艳姐，不应该是你去吗？” “我啊，没戏。这几年你也知道，公司提拔男的次数就是比女的多，要不然你早就是组长，我也早去苏州当总监了。” “无语。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性别歧视。”李君莎摇摇头。 “没办法。这就是偏见。你看那个林洁，别看她现在风光，其实不过是一个棋子。等下个月就打回原型了。” “真是的。那我干的还有什么劲啊。早知道换家大企业，公平晋升，起码不用受这种窝囊气。” “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我们公司在会展行业也算大公司了，还不一样。”艳姐看出李君莎的逆反情绪，接着说：“我看你这个月，也没心思工作了，也开不了单了，我给你放长假，下个月再回来。行吧，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艳姐和李君莎手握手，互相靠了靠。 不夜城华灯璀璨，李君莎走在回家的路上，带着迷茫和失落。突然电话响起，是妈妈打来的。李君莎深呼吸几下，调整好心态。 “妈。” “诶。莎莎，吃饭了吗？” “吃了。您呢？” “吃了吃了。莎莎，跟你说一个事。你弟弟去上海了。” “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说暑假好像在上海找了暑假工。网上找的。” “做什么暑假工啊？有不是没钱给他。他是警校的，以后当警察的。抓紧时间去练练擒拿格斗吧。”李君莎有开始生气了。 “我们也说了。他说在网上和朋友约好了。我也没办法。你在上海，帮我们看看。最好帮我们劝他回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驾照考了没？” “考了。当警察不能没驾照，学校有安排便宜的驾校。”妈妈安慰道，“你也不太管他，如果他愿意回家最好，如果他要打暑期工就让他找包吃住的，让他吃吃苦。你就看着他就好。” “好。我知道了。我弟呢？让他接电话。” “他睡觉啦。他说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你弟弟也是心疼你这个姐姐的。” “他要是真心疼我，就别来上海，好好读书。好吧就这样吧。妈，你早点睡。” “好，你也早点睡。” 电话挂断，李君莎用双手挠了挠头。 “什么事啊？烦死人。” 李君莎回到家中，看着桌上的酒杯和酒，想和江林风聊聊。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别烦他了，就退出了微信。 李君莎打开平板电脑放到卫生间化妆台上开始洗脸洗澡刷牙。洗刷完毕，李君莎倒了一杯红酒，自言自语道：“微醺就好，不要贪杯，加油。”李君莎喝完酒，就躺在床上看剧，直到睡着。 第二天，李君莎睡到10点多，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房东打来的电话。李君莎迷迷糊糊地接着电话。 “李君莎，你在忙吗？我是房东。” “你好。” “李君莎，我想问问，你不是说想买我的房子吗？就是你现在租的这一间。” “是啊。我是想买来的。当时你不是说我可以优先购买吗？” “不好意思。现在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李君莎立马醒了精神坐了起来。 “有一对外地夫妻，想在孩子上幼儿园前尽快落户，就看中我这个小户型了。他们愿意加二十万。所以……” “不是吧。他们都没来我这看房。” “这小户型的房子都抢手，再说不是有vr看房吗。本来我也不着急卖，可是我儿子刚好看中了一套大房子，所以就有点急。如果你现在愿意买，我还按原来200万卖给你。如果你不想要，我就220万卖给那对小夫妻了。” “我是想买来着。可是我一时拿不出这个首付啊。” “那就不好意思了。” “行吧。房东，你卖给他们吧。” “好。那就谢谢你了。另外，你尽快找新地方搬家吧。” “为什么啊？不是带租约卖吗？” “你也知道，这外地小夫妻，难得在上海买房，他们不光落户也要自己住啊。所以，他们希望早点住进去。你放心。我会赔偿你双倍的押金的。你就当帮帮我，帮帮那对小夫妻。” “好吧。” 李君莎“生无可恋”似地倒在了床上，双脚朝天怼着空气。 “啊啊啊啊……我这是水逆吧。怎么倒霉事一件接一件，靠啊啊……” 李君莎烦躁了一会，看到微博特别关注的提醒。江林风发新微博了，九张美图配上文字：苏杭的景，怎么逛也逛不够，视频正在加工中，大家耐心等待。 “江林风啊，江林风，去玩也不带上我。”李君莎坐了起来自己和“自己”对话。 “李君莎女士，你是江林风的谁啊？人家凭什么带你出去玩啊？” “我是谁？我是他未来的老婆啊。” “谁说你是江林风老婆啊？” “他自己说的，只要股票翻了一倍，100%，我就嫁给他。他那么厉害，那么聪明，一定能做到的。” “万一他只是无聊和你开玩笑。万一没有翻倍呢。” “谁会那么无聊啊。我相信他。就算没有翻倍我也愿意嫁给他。” “你愿意嫁，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娶呢！” “诶，你就不能盼我点好。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都那么主动了，他一定会被我打动的。” “主动一定有用吗？你也知道，得不到的才会珍惜，你太主动反而让别人看不起，你看江林风有主动联系你吗？” “可能他有他的故事。我努力给我的真心就好了。” “他有的是故事，还是事故呢？如果他真那么优秀，为什么要相亲呢？又为什么要和你相亲呢？为什么他不工作？为什么他能在上海买房？为什么他喜欢一个人独处？为什么他总是忽冷忽热？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年轻？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打死你啊啊啊……” 李君莎烦恼地钻进被单里面。她躲在被单里，又开始反复录好听的声音。 “江林风，你下午有空吗？” 李君莎发了一个又温柔又酥的语音出去，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江林风回了信息。 “有空。” 李君莎继续语音：“我要搬家了，下午能陪我去看房子吗？” “可以。” 李君莎见了“可以”二字立马满血复活，开始梳妆打扮。 来到一个不错的小区，中介小刘带着李君莎走进一间精装修的房子。 小刘一边走一边介绍：“李姐，这房子不错，刚出来的，精装修的一室一厅，南北通透的户型，比一室户大，家具都是新的。” 李君莎看了看房间说：“不错，就是价格。” “价格我觉得也不贵啊。”李君莎的前男友盛大力突然出现，“好久不见啊。” 盛大力带着女友王莎莎来看房子。 李君莎见状翻了翻白眼，说道：“真是水逆碰前任啊。” 盛大力说道：“小刘啊，你不是说这房子给我留着吗？我刚去接我女朋友来看，你怎么就带别人来看了。” 小刘勾着头解释：“不好意思，盛哥，您没付定金，这位李姐又着急看房我就带看了。” 盛大力搂着王莎莎的腰，对着李君莎说：“莎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之前的同事李君莎，在没遇到你之前的。李君莎，这位！是我现在的女朋友，王莎莎。” 王莎莎客气道：“你好，李姐。” 李君莎回道：“你好。” 盛大力看了看房子说：“李君莎，这个房子你要是嫌贵就别租了，一个月要4000多，你还是去租那些便宜的老房子吧。” 王莎莎应和：“一个人不用一室一厅的，合租也可以，在外面打工不容易，还是省着点。对吧？李姐。” “我没嫌贵啊，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大的房子。小刘？”李君莎冷冷地说。 小刘说：“再大点，可能就是两室或三室的户型了。” 盛大力故意大声问道：“你一个人，要什么两室三室。” 王莎莎假装小声说：“你别说了，没准人家要租来改宿舍呢？” 盛大力在偷笑。李君莎只想快点离开。这时候急忙赶来的江林风正撞见这一幕，江林风和李君莎眼神一对，开始演戏。 江林风突然娇嗔地说道：“莎姐姐，你不要赶我出来嘛，我以后听你的话好吗？你别生气了，莎姐姐。” 盛大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李君莎立马接戏，搂着江林风的腰，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男朋友，小风儿。我出来租房子就是给他租的。” 江林风接着演道：“莎姐姐，我再也不乱看别的女孩子，你别让我住在外面了，我们回家吧。咱们自己买了房子，干嘛还在外面租房子啊。多浪费钱啊。” 李君莎捏了捏江林风的耳垂，忍住笑意说道：“不行，就得惩罚你住外面，让你还看别的女孩子。” 盛大力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可以啊，李君莎，都能养小奶狗了。” 李君莎假装生气道：“别乱叫。他我男朋友，虽然年纪小点，也就20岁，但是我喜欢。” 王莎莎生气道：“装什么装，我看你们才不像呢？” 李君莎笑道：“是啊，我身边的人都说我们长得不像情侣。可是我对她们说，没本事的女人都喜欢找年龄大的男人，有本事的女人就喜欢找年龄小的男人，这叫萌萌哒。”李君莎又捏一捏江林风的脸蛋。 王莎莎生气地离开了。 “莎莎，你等等我。李君莎，你行啊！”盛大力说完就追了出去。 李君莎和江林风在房间里哈哈大笑起来。 傍晚，李君莎和江林风走在路边。 “谢谢你，刚刚给我解围。” 江林风笑道：“不用谢，刚刚演戏，真的很好笑啊。你没看到他们的表情。” “哈哈，也是。不过你刚刚叫我莎姐姐，我差点也笑场了。” “我当时想了想电视剧里面的剧情，没想出什么办法，就只有假装你男朋友了。” “不过真的，谢谢你。刚才那样真的很巧，当初他就是因为喜欢一个比我年轻的，就和我分手了，而且还不是现在这个，都不知道换了第几个了。” “那他一定找不到真爱的。” 两个人安静地走了一会，江林风主动说道：“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房子啊？为什么要搬家啊？” “唉。原来的房子，房东卖了，我要搬出来。这房子我租了6年。现在重新找房子，发现房租涨得也太快了，我都快租不起了。太难了啊。” “我倒是有一间房子，就是在浦东，离你上班的地方可能有点远。” “是不是你给我的地址，曹一小区。” “是曹一小区，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50多平米，你可以住。只要你别嫌上班时间远。” 李君莎打开手机查了一下通勤时间，立马说道：“还行，离地铁很久，就是在路上的时间多了20分钟左右。” “那你就去我那里住吧！” “可以。不过，你一定要收房租。”李君莎认真道。 “那是当然，虽然说你可能是我老婆，但是现在还不是呢？”江林风坏笑道。 “讨厌。” 两人又安静地走了一会，李君莎疑惑地问道：“对了，我住那，你住哪？哪不是你的房子吗？” 江林风笑道：“我不住浦东，我在中环这边有套房子。” 李君莎惊讶道：“你就住普陀区？不是吧？” “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是我习惯一个人住，所以就不能让你留在这边。一会我打车送你回来。” “好啊！” 李君莎做梦也没想到，江林风带她来到了玫瑰花园洋房区。江林风口中的房子是一幢几百平米的独栋别墅，阳光小院连地下室，有车库，有露台。 “我的天啊。你真的住这里吗？”李君莎目瞪口呆。 江林风拿出手机，刷开家门，领着李君莎进来。 “没错，我就住这里。” “哦买噶，这也太豪华了吧。”李君莎不断的感概，“你是我见过最有钱的人，我的天啊，那么大的餐厅，那么大的楼梯，我去，还有电梯。你不是单身限购吗？” “这套名字是我爸妈的。” “我的天啊。”李君莎立马跑来跑去。 “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二楼是我的房间和办公室，三楼是书房和茶室，顶楼是健身房和露台。下面有地下室，我改成了影视室和游戏厅，有个车库我改成储物间。外面有小院，可以烧烤和打篮球。”江林风简单介绍了房子。 “天啊，我这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穷了。”李君莎被华丽的装修震撼到了，“我是不是把心里的潜台词说出来了。我真是太穷了。” “哈哈，我没有炫耀的意思。我很少带人来的，尤其是女生。” 江林风走到吧台边拿下一瓶青梅酒，倒了两杯酒。李君莎则是上下乱跑，参观房子，然后慢慢地走到餐厅。 不一会，李君莎满脸通红地苦笑道：“我刚刚量了，你二楼的卫生间比我现在住的房间都大。啊……” “喂喂喂！我可没想刺激你。” “不行，你要娶我。”李君莎话一出口，立马意识到说错话了，冷静改口说：“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江林风表情也变得严肃了，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没事，我可以当没听到。” 李君莎突然很难受，她害怕江林风觉得她是拜金女，开始努力思考怎么辩解。 江林风把一杯青梅酒端到她手边，安静地说道：“你知道吗？青梅酒源自于中国，却在日本发扬光大。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奇奇怪怪。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会奇怪到你不认识它，你会觉得你不适合这个世界。” 李君莎担心道：“江林风，你怎么了？对不起，我刚刚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就像好朋友之间那种玩笑，或者小时候过家家。” “我没在意。这是我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世界是世界，社会是社会，家庭是家庭，而你是你。我曾经以为我不适合这个世界，后来我发现我只是不适合这个社会，我还是我，还是我妈妈的儿子，还是这个世界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我想说，你那么善良可爱又帅气，社会不要你，不是你的错，是它的错。你说对不对？”李君莎微笑道，她努力着让自己理解江林风。 江林风笑了：“谢谢你。我送你回去吧。明天我帮你搬家。” “好。” 在出租车上，江林风睡着，李君莎看着江林风，心里是感慨万千： “江林风，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遇到很多困难、很多烦恼，但是你是遇到的我最难的一道题，最让我烦恼让我忧的人，你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呢？这真是千难万难不如你难啊。” 第七章 独立女性的自我修养 2019年，夏，上海。 “简单爱你心所爱，世界也变得大了起来。所有花都为你开，所有景物也为你安排。”李君莎在曹一小区的新租房里收拾东西，一个人欢快地唱着，“我们是如此的不同，肯定前世就已经相爱过，说好了这一辈子，再度重相逢。” 李君莎的手机电话响起，是弟弟李君言打来的电话。 “李君言，你到上海了？” “姐，我到了。” “会坐地铁吗，转到6号线，我在民生路地铁站出站口等你。” “好。” 李君莎收拾好卧室，再收拾厨房、卫生间，最后停下来休息。她坐在桌子自己拟写了一张租房合同，她搜索了周边行情，最后拟定为房租3500元，准备到时候拿给江林风签。李君莎把合同放进包里，然后整理好着装出门去接弟弟。 到了地铁站，李君言拖着行李箱出来。 “姐。” “姐什么姐，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瞎晃哒什么啊？” “姐，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你弟弟第一次来上海，大老远的，上来就数落我。” “上海是你这小屁孩来的吗？唉。走吧，先带你回家放行李，然后去吃东西。” “姐，听说城隍庙的小吃好，带我去。” “那边人又多，又贵。我一会带你去其他地方吃。” 李君莎带着李君言来到一家弄堂小店，给弟弟点了一碗黄鱼面和蟹粉生煎包。 “你还要什么自己点。” “先吃这些吧。姐你不吃吗？” “我一会还有事。”李君莎拿出手机说道，“我给你转了500块，你一会吃完了就在这附近逛逛，这里离南京路很近，几个拍照的地方都在这附近的，然后我来接你。明天再带你好好逛逛。” “姐，你今天休息吗？不用管我，我明天就上班了。” “你上什么班啊？玩几天就回去。” “我都和别人说好了。” “和谁说好了？干什么去？” “我和抽烟的小白兔说好的，一起去一家公司做暑期工。” “什么抽烟的小白兔？” “网友。” “晕死。你和网友。爸妈给你钱，我也给你钱，你还干什么暑假工啊？是不是和人攀比还是玩游戏了？” “我打工不是为了赚钱。就是想锻炼锻炼。” “这有什么好锻炼的，暑期工，不就是工厂、服务员、临时工什么的。” “我们这次不一样，是做销售。” “你个大学生，出来做什么销售，浪不浪费啊。” “你不也是大学毕业吗？不也是做销售。” “我和你一样吗？也不跟你多说了。要干你就去干，回头没业绩你自己就回去了。” 李君莎起身离开，嘱咐道：“我有事先走了，晚上6点前记得回民生路就可以。到时候一起回去。” “好，你去忙吧。” 李君莎带着租房合同准备赶着去见江林风。李君言吃完午餐，就搜索目的地，来到了味中鲜酒店，他打暑期工的真正目的就是调查这个味中鲜酒店。 在玫瑰花园洋房，江林风正在和张大叔一起打扫房子，张大叔是一直替江林风打扫房子的家政服务人员。 “江先生，所有房间和卫生间都打扫好了，院子的水也浇了，剩下的地方是半个月打扫一次的，我下次来帮你打扫。” “好，你也忙了大半天了。” “那我先走了。”张叔提着打扫工具离开房子。 “再见。张大叔。” 江林风自己仍然在打扫厨房，他在细心准备自己晚上的食材。 “叮咚！”李君莎到了按下了门铃。江林风打开了手机可视app，看了看门外的状况，然后走去开门。 “嗨！” “李君莎，你来了。” “嗯，我来给我的房东先生送合同了。” 江林风请李君莎到客厅坐下，然后到吧台倒了一杯水。李君莎把租房合同拿出来，在台面上整理。 江林风把水端到李君莎手边，说道：“先喝口水吧。我都说了，不用签合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君莎冷静说道：“不行，一码归一码。签了合同，我可以放心一点，起码你不能随便赶我走啊。你看我之前都房东要我走，还给了我两倍的押金呢。” “行吧。你是不是还有点不相信我？”江林风拿起租房合同看了看。 “我当然相信你，我可是把全部身家拿来和你赌了。只是这个一码归一码，签合同交房租，对我们都好。这也算是尊重一下我这个独立女性啦。” 江林风看完了合同，拿起笔很快地签好自己的两个名字，然后笑着说：“独立女性，最近好像这个词经常被人提起。” 李君莎整理好租房合同，一人一份，给到江林风。然后说：“独立女性，说白了就是单身狗。只是网上总有键盘侠把两性关系的讨论变成攻击对方性别的口水战，用多了就火了。” “嗯。那你算独立女性吗？” “你是笑我单身吗？”李君莎尴尬一笑，“我大概算吧，经济上能独立，一个人也能照顾自己。” “不错。” 两个人突然又没了话题，气氛变得安静。 李君莎看了看房子，看到厨房的台面上有食材，主动问道：“你是一个人住上海吗？” “是啊。” “那你自己做饭？还是在外面吃？” “我一般是在家里吃，虽然我不太会做饭，但是我会做健身餐那种，就是蔬菜沙拉、水煮虾肉、平底锅煎鸡排这类简单的。我吃的比较清淡。如果在外面游玩，就会找一些有名的店，去打打卡或者踩踩雷。” “对了。我看你微博，都是一个人去玩去拍照，一个人吃东西，写的也是一个人的背包客攻略。人家说一个人去旅游是仅次于一个人做手术的孤独，你为什么不找个人陪你去？或者找个摄影师。” “其实很多人都像我一样，他们并不是不会社交或者有社交恐惧症，他们只是反社交和喜欢一个人独处。” “反社交？”李君莎有些疑惑。 江林风不太想聊这个话题，起身主动邀请说：“我们要不要一起做饭，让也尝尝你这个独立女性的手艺。” “好啊。” 李君莎开心地答应了。两个人一起开始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做饭。李君莎也忘了时间回去接弟弟。 另一边，李君言来到了味中鲜酒店，是在一座大厦的3楼，他坐电梯上来。看见酒店的大堂像是举办团建活动一样。 大堂的正中央是一个小舞台，上面是和养天年的保健品产品。大堂的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老人和销售员，销售员正在和各位老人家一起坐蛋糕，气氛显得其乐融融。 一位服务员走了上来问道：“你是干嘛的？” 从服务员的开场白来说，李君言就知道这里不好惹。立马笑道：“我就是随便看看，听人说我奶奶在这里。” “这样啊。你就在这里找。不要打扰这个烘培课程。” “好。好。” 李君言站着服务员身边，打量着整个会场。每一个老人都挂着笑容，销售员都亲切感的叫着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干爸干妈。李君言早听说保健品销售会打亲情牌，没想到了这个地步，甜蜜温馨的比自己家还舒服一样，让他呆住了。 李君言打开手机联系了抽烟的小白兔的微信，说：“我到味中鲜酒店了，你能来接我吗？” 过了不久，从会议室出来一个身穿西装西裤的小个子美女走了，她热情地问：“你是云南白药。” “是我。” “你好。” 第二天，李君言来到这个保健品公司做销售，开始了暑假工作。 李君莎提前回到公司上班，她要拿回属于她的地位。 江林风坐上飞往塞尔维亚，开始写塞尔维亚旅游攻略。 树叶初黄，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李君言来到了质量监督局拿鉴定报告，报告显示保健品是正规产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吧，白忙一场。” 李君莎在三t公司又拿到了周销冠奖金。一组的伙伴都来祝贺，艳姐说：“我们的女战神又回来了，记得请大家吃饭啊。” “行啊，月底我请大家一起去吃自助烤肉。” “好。”大家高兴说道。 “我早说了，靠新人运没什么用，那个林洁这个月就老老实实了吧。”艳姐鼓励大家，“大家继续努力，这个月把二组好好打趴下。” 江林风也结束了塞尔维亚的旅行，开始剪辑视频和调整图片。塞尔维亚是个免签的国家，微博文章一出，好评不断。他自己心情也很好。 一切日子都好像不错。可是有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江林风推荐给李君莎的股票，已经跌了10%以上。李君莎投入的30万，已经只有26万多。 李君莎看着手机上这个数字，不知道该不该问江林风。比起钱的损失，她更担心自己和江林风还有没有可能继续发展。 2059年，春，云南大理。 方之穆打开家门，李君言来李君莎家里看望江林风。 “老舅，你怎么来了！”方之穆开心说道。 “我来看看你们啊。”李君言单手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妈、外婆，老舅来了。” 江一伊和李君莎也迎了出来。 “舅舅。” “弟弟，你来了。” “姐，你腿好点吗？现在还疼吗？”李君言关心道。 “这话说的。我腿怎么也比你好。我最多下雨时疼，你恐怕是天天疼吧。”李君莎挖坑道。 “姐啊姐，这么多年了，每次见你第一句话，准没好话。哈哈哈。” 四人开心地笑。 “之穆，你外公呢？带我去看看你外公。”李君言拉着方之穆手说道。 “在楼下娱乐室看球呢！” “走，我们带你一起去，怕他不认识你了。”李君莎说道。 四人一起慢慢走到别墅娱乐室。 江林风正对着超大的息影，手舞足蹈地看球。 “真是臭啊的，这么多年了，癌症都攻克了，你们踢的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江林风指着息影骂道。 方之穆准备打开大灯，被李君言拦住了。 “别打断他，让你外公看完吧。” 李君莎笑道：“他真是该记的不记，不该记住的反而记住了。” 江一伊感慨道：“我爸还知道癌症被攻克的事，他说他早就预测到了，可是他没有预测到这认知障碍的脑袋里的病更难治啊。” 李君言笑道：“其实，记不住未必是坏事。你看他，精神状态多好啊，没什么烦恼，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就像四五十岁的人。” 方之穆问道：“老舅，听说外公一起经常和你一起破案，能和我讲讲吗？” “这个，有的是警务机密，等以后我回组织问问。”（注） “好，谢谢老舅。” “你外公是我见过破案思路最奇妙的人。如果比推理能力，他不一定有我厉害。可是他能感知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往往能提前预测到罪犯下一步的准确动向，不可思议。唉，真怀念我们一起破案的日子。” 第八章 生日蛋糕 2009年，秋，江西南昌。 在江西警校的环湖负重训练中，江林风背着负重包，跑到不到20分钟就气喘吁吁。江林风满头大汗，心慌难受，头开始晕。 “同学，你还好吗？” 江林风眼前出现了一个飒爽俊俏的美女，她就是周芮雅。 周芮雅清丽脱俗的童颜，面对微笑，递过一张纸巾，关心说道：“你应该是没找到节奏，跟着我跑。加油。” 江林风点点头，就跟着她慢慢跑，很快找到节奏。 2019年，夏，上海。 到了月底，李君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销冠。艳姐和大家都来庆祝。 艳姐说：“李君莎，周末准备请我们去哪里搓一顿？” 李君莎笑道：“没问题。” 李君莎打开手机看了看日期，发现自己备注着江林风的生日正好在周末。早在江林风把身份证信息给她时，她就悄悄备注好了，打算准备一个生日惊喜。 李君莎把艳姐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艳姐，周末你带一组去玩，钱我来出。我有事就不去了。” 艳姐不解问道：“你干嘛去？你这个主角不到，我们去有什么意思。” “我有重要的事。” “哦，我知道了，还是那个江林风吧。”艳姐好奇地说，“这段时间，光想着一起冲业绩了，你和他发展的怎么样？” 李君莎有点失望地说：“不太好啊。他出国到塞尔维亚了，后来又去澳门，平常聊天都客客气气的，一点也撩不起来啊。” “哈哈，要不要给一找几本撩汉小说，起点读书里有好多。” “我再会撩，也得他接招啊，他太聪明了，经常提起说破我的土味情话，他好像拒绝玩暧昧。” “哪你怎么办？” 李君莎拿起手机图片给艳姐看，是一个生日蛋糕。 “周末是他的生日，我打算帮他过生日深入了解沟通沟通。” “我看，你是想让他深入了解吧。”艳姐坏笑道，手还摸了摸李君莎的衬衣领。 “我去你的。” 周末天气异常闷热，云层厚重。江林风一早就接到张大叔的电话。 “江先生，不好意思，我老家刮台风，前几天回去救灾了。所以这段时间不能给你打扫卫生了。”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啊。我可以帮你，也可以提前找好新工人。” “江先生，实在对不起，发生的太突然。不过我已经让我的同事过去你家了。” “不用了。我还是等你回来。” “她已经过去了，叫张丽萍，也是我同一家家政公司的。” “唉。行吧。下次请假提前说，我不喜欢陌生的人来。还有，你家里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和我说。” “谢谢江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电话挂断，江林风在家里等着家政服务人员，在客厅里徘徊。 张丽萍拿着打扫工具来到江林风的别墅，进来就大吃一惊。 “哇，你们这边实在是太土豪了。都是大别墅啊。” 江林风冷淡地说道：“你就是张大叔介绍过来的？” “是是是。” “好吧。今天你就打扫一下一楼还有地下室。天气估计会有雷阵雨，记得把所有门窗关好。” “行。江先生。那我现在就开始干。” 江林风在沙发上开始看手机。张丽萍干活利索，可是嘴巴也啰嗦，总是问东问西。一会一个“江先生”叫着。 “江先生，这画要擦吗？” “是。” “江先生，这花瓶是古董吧？” “是。” “江先生，这厨房热水不够热啊？” “你按热水器的加号就好。” “江先生……” 江林风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对张丽萍说：“你先干着。就打扫一楼和地下室，其他地方不要打扫。楼上的房间都不要去，知道吗？” 张丽萍答应：“好的。” “我先出去走走。” “江先生，你不看着我做事吗？” “不看了。别弄坏东西就行。” “你放心吧，我是有专业水平和职业道德的。” 江林风走到小区公园去锻炼了。张丽萍在别墅里打扫，可是房子的富丽堂皇还是让她忍不住东看看西看看。 起风了，张丽萍开始关门窗，然后把晒好的衣服收下来。她折叠好衣服，就来到二楼的衣帽间。江林风的房间旁边有一个像小型服装店的衣帽间。 “我去，有钱人就是好，衣帽间都这么大。放哪呢？” 张丽萍放好衣服，还是忍不住打开江林风的门看一眼。江林风的房间整洁大方，有几张很好看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被放大的合影，上面是江林风和周芮雅身穿警服的照片。 “想不到江先生还当过警察。” 张丽萍伸手去拿照片看，被门铃声吓了一跳，李君莎来看望江林风了。照片摔倒在地上。 “谁啊？” 李君莎听到是女人声，看了看门牌，说道：“是我。” 张丽萍没来的急收拾，把照片立起来，就下来开门了。 “你是谁啊？” 李君莎答道：“我来找江林风的。” “江先生啊，江先生他不在，你待会再来。”张丽萍话没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李君莎很生气地喊道：“你是谁啊？快开门。” 张丽萍又打开门说：“我是他们家保姆。” “保姆？你有没有礼貌？有你这样接待客人的吗？”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江先生不在，我也不好随便让人进来啊。” “那个，我是～”李君莎打算吓吓这个保姆就说，“我是他女朋友，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哎呀。太不好意思了。您请进。” 李君莎走到客厅，张丽萍则继续开始打算。 “要给您倒水吗？” “不用，你继续忙吧。” 李君莎把带来的生日礼物从包里拿了出来，不知道放哪里，看了看周围，就往二楼江林风的房间去了。张丽萍也悄悄跟着上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地上的玻璃碎片，和那张江林风和周芮雅的照片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打扫。”张丽萍连忙说，然后走了过来。 “快去拿扫把来。” 张丽萍跑到楼下拿扫把和拖把。 李君莎捡起大块玻璃，但眼中看着那张合影有点吃醋，不小心手划了一个小口，立马就捏住了手指。 “别动，让我来。你手没事吧。” “没事。” “我这里有创可贴。” 张丽萍从小腰包里拿出了创可贴给李君莎，然后认真打扫李地板。李君莎用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划口，贴上创可贴，然后把礼物，放到了床头柜上。 两人下楼。李君莎在厨房开始做蛋糕。张丽萍跑到院子里收拾，院子连着地下室，看着天空快要下雨，她把院子里的东西往地下室放，然后关好门，打开雨帘。 江林风也正好回来，两人在院子外看见。 “江先生，你回来了。这样可以吧？” “可以。屋子收拾完了吗？” “地下室里面还没弄好。” “好，你继续吧。” “好。江先生，你家来客人了。” “谁啊？”江林风疑问道。 “说是你女朋友，这个家的女主人。” “啊？哦，知道了。”江林风大概猜到了是李君莎。 李君莎在厨师等待着烤箱的时间，切着水果粒，满脸开心。 江林风走了过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来帮你庆祝。” “是啊。可是我都是过农历生日的。” “呃，这就尴尬了，我都做好了。”李君莎不好意思笑道，“还打算给你个惊喜呢？” “没事，过个阳历生日也可以。” “那好，一会就试试我做的蛋糕吧。” “叮”的一声，蛋糕坯子烤好了。 “烤好了。”李君莎把蛋糕坯子小心地端出来，“看看怎么样？” “好像个蛋糕啊！” “干嘛好像啊，本来就是，我在装裱一下放冰箱冷冻一下就好了。” “好，祝你成功。” 江林风笑着走上楼，打开门，换了一件衣服。当他看见他和周芮雅的合影位置变了，照片框也摔坏了，立马就不高兴了。 江林风气冲冲地走到楼下。 “你们谁进我房间了。” 李君莎顺口就回答了：“我刚刚进去了。” “谁让你进去了，谁打碎了我的照片？” “这个我刚刚进去就看到……” 江林风没等李君莎把话说完，就冷笑道：“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李君莎看着江林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冷笑令人害怕，问道：“你怎么了？” “哈哈，我说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江林风情绪变得诡异，继续冷笑，“你就这么忍不住要当这个别墅的主人吗？” “不是的，我是和保姆开玩笑的……” 江林风又没让李君莎把话说完，生气地说道：“没想到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拜金女。” 李君莎听到这里十分委屈，生气地问：“你说谁是拜金女。” 江林风答：“我说的是你。” 李君莎瞬间感到绝望，没有表情地扯掉了围裙，拿着自己的包就气呼呼地走了。一出门，就哭得稀里哗啦。 江林风也生气地朝空气挥了挥拳头，看了一眼还没做完的蛋糕，然后觉得心慌就倒在了沙发上。江林风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做着深呼吸，用手机打开了音响，播放着轻快的音乐。 雷声隆隆，闪电连连，暴雨一下子就下大了起来。李君莎在雨中匆忙地拦下了一辆车，坐上出租车，借着湿湿的头发默默的哭着。 那天夜里，李君莎又生气又伤心，一会用拳头打着兔子娃娃痛骂江林风，一会又打电话给艳姐哭诉，哭哭闹闹一夜未睡。 “死江林风，臭江林风，笨江林风，你个混蛋，我恨死你了……” 第九章 “错误”的推理 2009年，冬，江西南昌。 在江西警校的一堂物证分析课上，江林风看到一些可怕的案例图片后昏倒在地。 江林风被送到了医务室，周芮雅陪在旁边。当江林风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周芮雅的脸。 周芮雅温柔说道：“你怎么了？” 江林风说：“我不知道。” 周芮雅面对微笑：“你刚刚在物证课上昏倒了，没想到你没被体能训练压倒，被几张图片压倒了。” 江林风尴尬地说：“你别说了，这只是意外。” 2019年，夏，上海。 大雨下了整夜，在早晨才变小。艳姐冒着雨来到了李君莎的家。 一开门就看见李君莎满脸花状，哭肿了双眼。 “哎哟喂，不是号称独立女性吗？咋哭成这个样子了啊。” “蓝瘦and香菇。”李君莎抱着艳姐开始吐槽江林风。 江林风在床上睡了一夜，可是没有脱衣服，而且脖子还落枕了。他找来药水按摩颈部，然后用围巾包紧脖子。 江林风在房间忙碌一圈，看见李君莎放在床头柜上的生日礼物，打开一开，是一个精致的数码相框，第一张图片就是李君莎偷偷拍下他们一起游玩的合影。 电话响起，是张大叔打来的电话。 “江先生，早上好啊。” “你好。有什么事吗？” “江先生，不好意思，昨天我的同事打碎了你房间的照片，当时看见你很生气，就没敢说。她回答公司，就认错了，托我向您道歉。然后会赔钱给你。” “好，我知道了。” 江林风意识到自己错怪了李君莎，看着数码相框，心里很愧疚。他反思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他把数码相框和周芮雅的照片摆在一起，然后出门准备去道歉。 在李君莎的家，艳姐笑道：“你啊你，口口声声说不相信爱情，可是遇到江林风却还像个孩子。” “是不是他们有钱人都这样？” “有钱人，大多都自私自利，生怕自己的财富被人抢走。所以电视剧里，就经常有什么贵公子假装穷小子谈恋爱的戏码。”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要么解释清楚，要么就撤了呗。现在都流行独居了，干嘛非得找男人？” “实在不行找女人也行，是吧？”李君莎开玩笑说道。 “看来你不纠结了，还开玩笑了，要不就这样，以后我养你啊。” “你先养好你自己吧，傻瓜。” 江林风赶到了曹一小区，敲了敲门。 艳姐说：“谁啊？我去开门。” 艳姐和李君莎一起起身走到门边。李君莎心里期待着是江林风，门一打开，果然是他。 艳姐认出他是江林风，不高兴地说道：“你来干嘛？” 江林风并不认识艳姐：“你好。我是来找李君莎的。” 艳姐看了一下李君莎，就躲到房间阳台去了。李君莎面对着江林风，假装还在生气。 江林风真诚地说：“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啊？”李君莎面无表情。 “那个，你送给我的相框，我很喜欢。” “哦。” “昨天是我误会你了，说了让你伤心的话，我很抱歉。”江林风低头道歉。 李君莎已经不生气了，笑了一下又变回冷脸。艳姐用眼神和手势表示，不要轻易放过他。 李君莎平淡地说：“我没伤心，也没生气。就这样吧。” 江林风指了一下李君莎的眼角，哭花的眼影还有印记。 李君莎立马说道：“好了，我还有事，你走吧。”然后把门关上了，江林风被拦在门外。 艳姐走过来对李君莎说：“李君莎，我看你啊就是小孩，人家连糖都没给你吃，你就哄好了？” “没有。” 李君莎跑到卫生间开始卸妆洗脸，打扮起来。 江林风并没有离开，站在门口等着，正好遇到来看姐姐的李君言。 “你是干什么的？”李君言问道。 “我等人。” “等谁？这是我姐家，不会是等我姐吧。”李君言闻到八卦的味道，就大声叫门，“姐，是我。” “谁啊？”艳姐问。 “是我弟弟。” 艳姐把门打开。李君言走了进来。 李君莎走出来介绍：“这是我弟弟，李君言。这是我好姐妹，叫艳姐。” “艳姐，你好。” “弟弟你好，你弟弟还长得挺结实啊。”艳姐拿起背包准备离开，“这样吧，我回公司帮你请假，你休息好了就回来。” “好，谢谢你。” “我们两个之间还用谢嘛。走啦。” “再见。” 艳姐离开房间，顺手把门一关，她和江林风对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李君莎问道：“你不用上班吗？” 李君言答：“不上了。我准备回学校了。” “那么快吗？” “都一个多月了，该回去了。” “那工资结了吗？” “都结了。” “好吧，这两天我带你在上海玩两天，你再回去。” “谢谢姐。” “我到房间里换衣服。” “嗯。” 李君莎走到房间里换衣服。李君言从背包里拿出几盒保健品放在桌子上。 “对了，姐，门口有一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李君莎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说道：“他还在外面吗？” “是啊。” 李君莎打开门，却没有见到江林风。 “可能已经走了。”李君莎对李君言说，“这桌子上的是什么啊？” 李君言拿起保健品准备开始解释，门铃又响了。李君莎又去打开门，发现江林风回来了。 “你？” “给。”江林风从背后拿出一大包棒棒糖，笑道，“我刚刚都听到了。” “好吧。你进来吧。” 江林风也走到沙发上坐下了，他和李君言相视一笑，有一种男人之间的默契感。李君莎则把糖从客厅拿到房间里放好了，然后回答客厅。 李君莎继续问道：“这些保健品就是你卖的吗？” 李君言解释道：“是啊，我暑假工就是推销这个保健品。”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君莎随手打开盒子。 “这你错了，这确实是保健品，虽然成本很低，但不是三无产品或假药什么的。”李君言慢慢说道，“我这次来打工，其实就是想调查这家公司的。” “什么？你个学生还调查？” “因为我在网上遇到了那个抽烟的小白兔，她在朋友圈里刷屏，还有和我聊天时，我都感觉她是搞传销的。” “传销！那你报警了吗？”李君莎惊讶说道。 李君言淡淡地说：“听我说完。我开始以为是传销，但不是。我来这边上班，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传销，是直销，而且产品也是正规的。除了有点夸大宣传，没有什么毛病。” 江林风突然加入对话说：“夸大宣传也是违法啊？” “姐夫，这你就不懂了。” 李君莎立马生气道：“什么姐夫，别瞎叫，他叫江林风，我们只是朋友。” “好吧，江林风，江哥。”李君言笑道，“这个保健品，如果是拉人头，搞加盟费，搞微商代理费，那就是传销这是违反刑法的。如果是假冒伪劣或者假药或者包装上乱写，就是诈骗也是违反刑法的。可是我调查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们是直销产品，不是传销，而且产品也的确是保健品，也不是诈骗。唯一的问题，他们搞亲情式推销，管那些老人家叫干爸干妈爷爷奶奶什么的，用口头的方式夸大保健品的作用，把几十块的保健品当成几千块卖出去，没有强卖只有忽悠，不能算诈骗，只能算虚假宣传，这种罪名最多是罚款。” 江林风认真说道：“是的，他们这样做违反了《反不正当竞争法》。” “没错。关键，很多老人被这种虚假的亲情给蒙蔽了双眼，有的还不愿意报警。我只能到居委会报告了一下。我是学刑警的，这种普及防骗和识别消费陷阱的事，还是交给居委会吧。” 李君莎听完就开始数落道：“李君言，你回去好好读书，别瞎跑瞎调查，万一这真的是传销，你能跑出来吗？” “你放心吧，我这么聪明，又怎么强壮，侦查点小案子，还是可以的？” 江林风认真说道：“案子可没有大小。” 李君莎看到江林风认真的表情，想起江林风和周芮雅的合影了，心中一愣，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江林风问道：“你确定，他们只是直销吗？” “确定啊。他们没有金字塔诈骗结构，而且有正规商品，直接厂家发货卖给老人家啊，就是直销。” “可是，直销的牌照并没有那么好拿，而且即便有直销牌照，如果不在指定的区域也是不合法的。他们在哪里卖产品？” “酒店。”李君言恍然大悟说，“不对，不对，我错了，他们是多层次直销。” 李君言立马拿出自己包里的调查资料。 李君莎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又是直销又是传销的？” 江林风和李君言开始一边解释一边推理。 李君言：“姐，你不知道，其实传销和直销是同一个英文单词，就是一种销售商品的方式，可以一边发展销售人员一边销售产品。后来被不法分子抓住漏洞，搞出一种空口说大话只拉人头不卖商品的非法传销，也就是金字塔诈骗。” 江林风：“后来2005年，我国出台了《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条例》，区别了直销和传销，其中金字塔诈骗就是传销，而直销也只允许单层次直销。” 李君言：“单层次直销，就是指有直销牌照的企业，可以在固定的营业场所直接向消费者推销产品。这个固定场所就是指的固定区域的门店。产品的路线是企业，门店，客户。而这家保健品公司都是在全国的各个酒店销售。” 李君言拿出调查的地图资料。 江林风看了看：“所以他们是多层次直销。多层次传销，就是在门店之外，发展了其他企业或者个人直接或间接去销售，也是违法行为。” 李君莎继续问道：“没听明白。” 李君言：“简单点说，多层次直销，是一个劲的发展下线推销产品，传销，是一个劲的发展下线收人头费或收割下线利益。这都是违法的。只有企业直接到消费者或企业到门店再到消费者那种单层次直销是合法的。” 江林风：“因为单层次直销在现在这个直播和网购发达的时代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所以非法的直销公司，背地里就注册空壳的经销商公司搞多层次直销，这样即使被抓，承担法律后果的也不一定是他们，而是经销商公司。你弟弟调查的这个公司就有这个问题。” 李君言：“这么重要的知识点，我怎么就忘了呢？对了，抽烟的小白兔，可能要出事了。” 江林风：“什么？” 李君言立马就冲了出去，李君莎和江林风也跟了出去。 三个人一起打车去味中鲜酒店。 李君言在车上回忆道：“那天，抽烟的小白兔对我说，公司给了她一个福利，让她优先加入手机端开发。不过要投入一笔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要继续搞互联网传销。” 李君莎问道：“抽烟的小白兔，不是招你打暑期工的吗？她会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啊。” 李君言说：“不是的，抽烟的小白兔就是我打游戏时认识的朋友，她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她让我来时知道我是暑假工，也没有拉我入伙的意思，很有可能她也是刚刚被骗进来的。司机你开快点。” 江林风安慰道：“别急，这里是上海，又是在酒店，她的人身安全不会有太大危险。” 李君言担心说：“不一定。因为当时她还说入门费要50万。她怎么可能有50万？” 江林风也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人赶到味中鲜酒店，他们闯进了酒店找了一通没有找到，反而险些和保安打了起来。只能又跑了出来。 “我们报警吧。”李君莎着急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理，怎么报警啊，不一定受理啊。”江林风答。 李君言的手机先后接收到两条微信“救我”和一张拍到“牛肉面”招牌的照片。 李君言把信息给他们看，说：“真的出事了。” 江林风说：“现在可以报警了。” 李君莎打了110。而李君言放大手机图片，好像发现了什么就跑了出去。 江林风等李君莎挂了电话也追了出去。 “李君言，你去哪里，在这里等警察来。”李君莎大喊道。 李君言很快找到了那家牛肉面店，可是牛肉面店对面有很多楼，他反复比较着距离，发现了有一栋楼可以拍到这个角度，他就冲到对面，到大楼里一个个的敲门。这栋楼是很老的房子，里面很乱，不少房间里都是工人宿舍。 江林风也找到了这家牛肉面店。他很快就发现了只有一栋楼的两个房间可以拍到这个角度。 江林风说：“在4楼的中间两个房间。” “走。”李君莎立马跑了过去，没有看马路，江林风及时拦住。 “看路。” “快，我弟弟应该去了。”李君莎很担心弟弟。 李君言先一步到了4楼，发现402的房间打开着，坏人已经跑了，而抽烟的小白兔被绑着，嘴被堵住，脸也受伤，倒在地上。 李君言把抽烟的小白兔救起来，问道：“他们人呢？” 抽烟的小白兔：“已经跑了，走的左边的楼梯。” “两个楼梯？” “这里楼下有菜市场，他们应该往那边跑了。” “你去报警。”李君言说完，就追了出去。江林风和李君莎正好看到李君言的影子，也跟着跑过去。 李君言追着坏人一直跑，江林风和李君莎也跟着李君言跑。他们跑过立交桥，又跑上天桥。 当江林风和李君莎跑下天桥时，李君言和坏人都不见了。面前有两个路口，左边是商铺较多的小路，直走是大路上高速。 江林风很容易就判断出李君言去那边了，可是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呆呆地看着小路。 李君莎催着江林风，指着江林风看的方向问道：“那边，是这边吗？” 江林风撒谎说道：“不是，应该是这边。” 李君莎和江林风就跑上大路，跑了一会，只看得车来车往，看不到路口和人。 李君莎气喘吁吁地问：“是不是错了啊？” 江林风小声答：“可能是错了。” 李君莎立马掉头跑，江林风也跟着过去，他们跑到小路，沿着店铺找。突然看到某栋楼的2楼是一家饭店。 李君莎说：“哪里有一家饭店，我猜应该在哪里？” 李君莎跑了进去，刚到二楼，就看到李君言被人用椅子压在地上打。李君莎冲了过去，推开打手，推翻椅子。李君言趁机起身开始反击。两个打手很快抓住了李君莎，另外三个打手则围着李君言打。 “这边有人斗殴，麻烦你帮我报警。 江林风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他让旁边的便利店员工报警，然后上了二楼。 江林风从背后偷袭了两个打手，解救了李君莎，把她拉到身后。 江林风喊道：“你们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出了人命你们后悔都来不急。” 打手：“事情已经这样了，给我上。” 李君言和三个打手纠缠着，而江林风一边保护李君莎，一边用各种座椅阻挡着两个打手的攻击。 江林风找到机会，把李君莎送到冰箱后面，然后放开手脚还击。这时，李君言突然不敌倒地，被两个打手压住。另一个打手转向来攻击江林风。江林风面对三个人并没有落下风，而且把一个打手推倒在吧台地上。打手顺手拿起地上的灭火器就砸了过来，灭火器冲着江林风的后背就去了。 李君莎不顾自己安危推开江林风，灭火器砸到了另一个打手身上，又掉落砸到李君莎的左腿上。瞬时间，打手倒地，李君莎的小腿也骨折变弯曲。 “啊！” 此时，便利店的员工领着警察赶到。几个警察迅速制服打手们。 江林风抱着李君莎的身子，着急地问：“你怎么样了？” 李君莎李君莎疼得满脸是汗，眼睛紧闭，说不出话。江林风看着李君莎的小腿曲折，血慢慢地从肉里流出，自己的心开始慌了。 李君言也急忙跑到李君莎身边，跪着说：“姐，你怎么样了？姐，姐，姐，都怪我。警察，救护车来了没？” 警察：“要到了，骨折，你千万别动她。” 李君莎强忍着疼痛，艰难地说：“呃，要死了。” 江林风看着血淋淋的伤口，又低头看了看李君莎，开始感觉头晕，一刹间就眼前全黑，昏倒在地。 李君莎忍着疼拉着江林风的手念道：“江林风，江林风，你怎么了？” 第十章 你的过去我心疼 2017年，冬，上海。 上海的冬天很冷。江林风送他的妈妈和继父去火车站。 “妈，阿爸，你们不留在上海住吗？”江林风问。 胡意儿说：“不了。你在上海好好的。如果我们留在上海，那么老家的亲戚知道了，就会一直找你麻烦。你没事回来看看我们就好了。” 阿九叔说：“林风，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妈，再说我们回去还住的惯一点。” “好吧。” 2019年，夏，上海。 江林风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和自己同病房的李君言。 李君言的外伤并不严重，看见江林风醒来，就凑了过来，说：“江哥，你醒了。” 江林风问：“这是医院吗？我们怎么再这里。” “你昏了过去。” “是吗？对了，我们到了饭店帮你打架，我报了警，后来坏人抓到了吗？” “你不记得了吗？那帮打手都被抓了。他们涉嫌非法借贷、胁迫裸贷、暴力催贷和限制人身自由，已经被关了。那个保健品公司涉嫌传销和向非法借贷传送利益，也已经开始全面查处了。” “好。你那个朋友呢？” “抽烟的小白兔，已经转做证人，现在也准备换个工作了。” “事情解决了就好。” “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姐？”李君言不满道。 “李君莎她怎么了？” “我姐为了救你，左腿骨折，做了四个多小时手术，刚刚才出来。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她。你怎么回事？”李君言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这样严重吗？”江林风立马起床，“在那个病房？” 李君言也起身说：“走，我带你去。” 两个一起到李君莎的病房，看到病床上躺着睡着的李君莎。 李君言难过地说：“我姐现在还在睡，全身麻醉，打进了钢板和6个钢钉，医生说即便情况好也要3到6个月才能恢复走路，而且可能会有关节僵硬和关节炎等后遗症。都是我的错，不该来调查什么破案子。” 江林风说：“不能怪你，怪我，我明知道有危险，没能阻止她。”江林风心里很难过，他努力回想，想起了李君莎救自己的一幕，一遍又一遍，他知道他离不开这个女孩了。 “我姐那么爱漂亮，现在腿上有那么个大伤口。而且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妈？手术费要10万左右。”李君言十分难过，捂脸流泪。 “都交给我吧，我来照顾你姐。”江林风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君莎。 转天早晨，李君莎醒来，看见江林风和李君言守着她。 李君言笑道：“姐，你终于醒了。你饿不饿？” 江林风也笑道：“醒了就好。先去叫医生吧。” “好。”李君言走出门去找医生。 李君莎叹了叹气，说：“你还好吗？” 江林风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还好吗？” 两人互相笑了笑。江林风突然的温柔细语，让李君莎感觉不太对劲。 李君言带着医生来了，医生看了看李君莎的状态，又测了一下体温。 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下午做个检查，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疗养，第一周复查，后面每两周复查一次。谁是家属，记住了没？” 李君言说：“记住了。” 医生继续说：“这几天一定少动多躺着，怕错位。吃东西，不要油腻，不要辛辣，多吃点补骨头的，还有高蛋白低嘌呤的食物，水果和牛奶也可以。20天不要碰水，2个月不要洗澡。” 李君莎惊讶说：“2个月不洗澡，我不就臭了吗？” 医生说：“前20天一定不能碰水，后面可以找人帮你干搓一下，但是千万不要碰左腿。你们记住了吗？” 李君言答：“好，知道了。” 医生和护士离开了，李君言看着姐姐说：“看样子，我得给妈妈打电话了，让她来照顾你。” 李君莎急忙说：“别打。你要死了啊。” “不打电话谁照顾你啊。” “我说别打，你就别打，他们不得难过死了。而且我怎么伤的，还不是因为你吗？” “可是。”李君言无话可说了。 江林风说：“李君言，没事的，我会照顾你姐的。” 李君言还是担心说道：“可是你是个外人，还是个男的。” 江林风认真地看着李君莎说：“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姐、李君莎的男朋友。” 江林风说出这句话，李君莎很震惊，但是满脸笑意。李君言则呆住了。 李君莎肚子咕咕响，看着江林风小声说：“我饿了。” 江林风体贴地问：“好的呀，你想吃什么？” 李君言看了看他们俩，识趣地说：“好吧，我去给你你们买吃的，姐和姐夫。”李君言救离开了。 江林风温柔说道：“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等出院了，你就到我的别墅去住，让我照顾你，好吗？” 李君莎笑着点了点头。 江林风看着李君莎受伤的左腿说道：“你知道吗？那天我预感到你会发生意外，于是我故意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可是我并不能改变这一切的发生。” “什么？你故意指错？”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也想去帮你弟弟抓住坏人，可是我觉得你去会有危险。我当时应该自己去，把你留在下面。这样你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不怪你，你和我弟弟，你们两个人谁受伤我都会去帮忙的。” 江林风摸了摸李君莎的脸，微笑说道：“等下午检查好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什么故事？”李君莎很久没有感受到摸脸杀的甜蜜。 “我的故事。” 下午，李君言那种钥匙帮李君莎搬家，他从曹一小区搬到玫瑰花园，看到江林风的别墅，他感叹道：“姐，你这姐夫可算找对了。” 江林风则陪着李君莎做术后检查。检查完了，他们在病房里聊天。 “我准备好了，小哥哥，我要听故事才能睡着哦。”李君莎开玩笑道。 江林风装小男孩娃娃音说：“好的，小姐姐。我想想啊，从哪里说起呢？” “从那张照片说起吧？你以前当过警察吗？” “好的。我以前在经侦部门当过一年左右的警察。你看到那张照片上的，就是我和我的同学周芮雅的照片。”江林风开始很平静地讲故事。 “周芮雅，好听的名字。” “嗯，我和她是同一年的经济犯罪侦查专业。我们一起上学一起训练，后来一起考进了同一个地区，也很巧的被分到了同一个公安局当民警。可是后来，我的妈妈知道了，就利用关系，逼迫我离职，不让我继续当民警。” “为什么？” “因为我爸爸是一名警察。”江林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爸爸是云南昆明的一名缉毒刑警，在我小时候牺牲了。后来我妈带着我离开了那里，回到外婆家，我妈认识了阿九叔也就是我的继父，就改嫁了。阿九叔对我妈很好，对我也很好。他们一起把我照顾长大。我很感谢阿九叔，他能让我妈走出痛苦。但是我没办法忘记我的爸爸，所以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偷偷地报了警校，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还做了假的录取通知书。上大学的时候，我都不让他们来看我，实在瞒不住，我就拜托周芮雅帮我打电话。” “那你和周芮雅是很好的朋友吧？” “准确点说，她是我大学时候的女友。”江林风看了看李君莎的表情，笑了笑。 “看我干嘛？” “你别吃醋。” “才没有。” “周芮雅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她很好，如果没有我妈妈阻拦的话，我和她没准就成为了警察夫妻。可是当我和周芮雅一起破了一个跨省到云南的案子时，我爸的老同事看到了我的名字，我的事情就暴露了，我妈想尽一切办法，还联系了我爸的老同事，最终劝我离职了。而周芮雅在我妈的各种表现下，以为我是扶不起的妈宝男，就和我分手了。” “所以你还留着你和她的合影。” “初恋嘛，谁都不愿意忘记那些美好。”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来到了上海。我都继父阿九叔是一个人脉很广的人。他还喜欢归纳总结。在高考后，他给我总结了所有轻松就业的专业，包括我相亲，他也给我发了几十个人的资料，你就在里面。而那时候，他给我联系了很多和经济、金融相关的职位，总结成文档发给我挑选，我就选择了上海的一家投资公司工作，考了从业资格证，去上班了。” “那挺好的。” “工作是挺好的，但是对我来说，不是很好。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擅长推理和预测。” “记得。”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小时候，我妈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但是没告诉我，她老说她吃的是感冒药，后来我就吃了。我吃错了我妈的抗抑郁药，就留下了后遗症。嗜睡和记忆力差。” “所以你会在船上睡着。” “这两个问题还好，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我在压力过大、精神紧绷的时候会晕倒，然后会失忆一些东西，就像喝醉酒那种断片。” “所以你昨天晕倒就是因为这个。” “没错。我妈妈一直觉得是她没有照顾好我，所以从来不会让我有任何压力，给我足够的自由，别人家的小孩各种辅导班和才艺班，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玩。” “那还不错啊。” “我没有什么学习压力，但是我妈担心我记忆力差，所以还是会让我看书记忆让我复述。我就看了各种各样的书，慢慢爱上了看书，只要我不睡觉就会看。小时候，我最喜欢看侦探小说和科幻小说，到了大学，我就看专业书和经济学。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现我的推理和预测能力很好。我一直以为这种能力是用来破案的。可是没有想到，这种能力差点让我引来杀身之祸。” “为什么？” “我进入那家投资公司是搞私募基金的，我把这种能力用到选股票上，我看中的第一支股票，就让公司的一个基金经理多盈利了40%成为公司第一。很快，我看股票很准的事情就传遍了公司，不到一个月，我就从普通的交易员，变成研究员，再变成基金经理了。” “基金经理是干什么的？” “就是炒股，只不过用的是投资人的钱。那年刚好是2014年，我的基金又恰好踩中了中国股市牛市的起点。那时候很多人都在赚钱，而基金经理比的赚的更多，别人赚100%你就的赚120%才算厉害。” “那你赚多少？” “400%。” “什么！太厉害啦。” “后来，我就收到不少猎头挖角，其他私募基金公司，愿意给我年薪300万。公司为了留住我给了我相同的年薪，而且想尽办法给我办理落户，曹一小区的房子就是那个时候他们送给我的。” “什么？” “那时候，我就像踩在天上的云朵一样，所有人都把我捧上天。很多同行都希望从我嘴里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做的。可是我的理论知识和他们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就是我能选中涨的更快更好的，而我配置的底仓都能打中新股。” “是你运气太好了吧。” “我身边突然也慢慢多了很多朋友，我开始的时候很高兴，可是，慢慢地就变味了。” “怎么啦？” “他们开始无底线地向我请教。说是请教，其实就是在利用我的预测能力，有的都不管是不是违法，有人会拿几支股票问我哪一支会涨，还有人找我预测那些行业可以投资，还有人问我前程怎么样，最可笑的是有人问我下期的彩票号码是什么。”江林风笑了笑。 “他们把你当巫师了。” “没错，我既不是巫师，又不是预言家，为什么都要来问我？” “因为他们都想你帮他们赚钱啊。”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有几个女性朋友用上了美人计。” “什么？哪你中计来没有？”李君莎好奇地问。 “没有啊。不过我有嗜睡症。有一个叫路欣雨的女人，她是我的同事，利用我在午睡着的时候，偷偷拍了那种照片。我被陷害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害怕社交，尤其害怕女性，所有和我打交道的人，好像脸上都写着贪婪两个字。他们想和我做朋友，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我像一颗摇钱树。” “我明白了，所以你第一次和我见面的赌约是那样的。” “对不起，我并不想测试你。但是我害怕，你是拜金或者贪婪的。其实爱钱没有错，钱本来就是赚来花的，可是那些人为了钱出卖友谊，出卖灵魂，出卖自己的身体，我无法接受。钱、基金、股票，这些都是好东西，可是人心变坏了，它们也就变坏了。” “嗯。哪后来呢？” “后来我就离职了。可是我有了社交恐惧症，不敢去工作了，躲在家里不出门，我就脱离了社会，甚至有点抑郁。后来，我妈妈来照顾我，她永远是那么支持我，她对我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能融入就别融入，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从小到大，我妈都是这样支持我的。我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我不是社交恐惧症，我是反社交。” “反社交是什么？” “你和我对话，觉得困难吗？我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吧？”江林风开玩笑说。 “对对对。”李君莎笑道。 “我们每个人可以属于世界、家庭、自己的内心，但从来不属于社会、金钱、别人的眼光。所以融入社会没有错，不融入社会也没有错。我选择了不融入社会，也就是反社交。” “属于世界，但不属于社会。有意思。” “你看，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不一样的，都是自由的。可是随着长大，你知道的道理越多，别人教你的规则越多，就走进了一条大同的道路。我不想一直按照别人说的规则走，我想要自由地走。于是我选择了独居，选择了不工作，选择了说走就走的旅行。” “真好，你选的没错。不过你想要这样的生活还是得有钱吧。” “是的。幸运的是，我有一个爱我的妈妈。我离职后，公司想把曹一小区的房子收回，我还给他们200万，那房子彻底归我了，我还答应了他们再也不从事基金工作了。我还有100万，我就靠着这些本金开始自己炒股。我的妈妈在曹一小区的小房子里照顾了我3年，养了我3年，让我专心于预测股票走势，到2017年，我赚了3000万。买下了玫瑰花园的别墅。” “天啊。怪不得，现在房间里还有一个隔板墙，是你和妈妈住的。” “我妈妈是一心为我付出，包括她让我不要当警察，不仅仅是担心我的身体，也是担心我的精神状态，万一我在破案时晕倒了，就会出大事。在我宅在家里的时候，我妈妈鼓励我接触社会，她让我去做家教，她说小孩子总不会有坏心眼，而且可以接触接触各种各样的家庭。买了别墅，又把别墅装修好，我妈妈就和我阿爸回老家去了，让我一个人独居生活。” “妈妈太伟大了。” “我妈妈很爱我，我也很爱她。为了满足妈妈的心愿，虽然我还是有点恐惧陌生人，但是我同意相亲了。所以，我遇到了你。”江林风深情地看着李君莎。 “好吧。”李君莎被看到有点不好意思。 “你知道吗？我阿爸，给了我几十个女孩的照片和资料，我在里面选中了你，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你为什么选我啊？”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你选中了我，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准备了一个星期，再听到那个愚蠢的赌注后，你没有离开，是不是你那时候就爱上我了。”江林风说完之后，脸就慢慢靠近李君莎。 “你要干嘛？”李君莎笑着躲进被子里。 “没干嘛？就想仔细看看你。” 李君莎把头探出来，看着江林风的笑脸，真个人都酥酥的，心也砰砰跳。这一幕，比她梦中的还甜。 江林风右眼wink，微笑道：“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要睡了吗？” 李君莎假装闭上眼睛说：“嗯，好的，我睡着了。” 这时，艳姐带着礼物来探望了，敲了敲门又咳嗽了一声。 跨年剧场篇：风沙夫妇逛澳门 2022年，夏，澳门。 江林风，男，是一个崇尚自由的斜杆工作者，曾经做过经侦民警。现在主要工作是《预见爱》旅游视频博主，其他工作是炒股、家教，擅长照相、体育、推理和预测。他身上有预见超能力却不自知。 李君莎，女，江林风的妻子，现在是一家线上职业教育公司的总经理。她拥有超强的语言学习天赋，掌握汉语、英语、日语、韩语、泰语、马来语，还有粤语及各种地方语言，擅长沟通。她是知道江林风有预见超能力的两人的其中之一。 李君言，男，李君莎的弟弟，是一名公安局刑警大队警员，主要任务是刑事犯罪侦查。他擅长观察、推理和格斗擒拿。他是另一个知道江林风有预见超能力的人。 江林风和李君莎来到澳门旅游，纪念求婚两周年。 两人一起走到恋爱巷，江林风带着专业单反给李君莎拍照，一边拍照一边走，很快就走完了这条小路。 “亲爱的，等一下，我一会还要再走一下。”李君莎甜甜地说。 “为什么？”江林风疑惑道。 “我要带我的好姐妹再走一遍。” 李君莎举着手机往回走，同时和好朋友艳姐、米雪、劳拉、傅佩玲视频聊天。 “嗨，到澳门了亲。艳姐、雪儿、劳拉、佩玲，你们看得清吗？” 劳拉：“看得见。” 米雪：“看得见。” “姐妹们，看见这几个字吗。这里是恋爱巷哦，只要走过这条小巷，男女朋友的感情就会长长久久，而单身的人就会很快遇到爱情哦。” 劳拉：“好啊。我也想去玩。” 傅佩玲：“这里我小时侯去过。” 艳姐：“真的假的，你别迷信了。” “诶，不管是真是假，我现在开始带你们走一边。祝你们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早说了，我老公说了迷信占卜也没什么不好的，那属于古早的心理安慰方式，既便宜又有效。” 李君莎开始举着手机对着镜头慢慢地走。 米雪：“哎哟，怎么听老公话了你。” 艳姐：“别人家，都是听老婆话，会发达，我们的李君莎是听老公话会发达。” “我愿意！你们看这里还挺适合拍照的。” 傅佩玲：“对了，李君莎，我们还扩不扩语种了。” “当然了。” 艳姐：“佩玲，一会来我办公室说。工作的事就别打扰我们李总的浪漫旅行了。” 劳拉：“是是是。” 米雪：“你老公呢？” “在那边呢？” 李君莎把镜头对着江林风，可是江林风去拿着相机对着其他地方拍照，没有注意到。 “我老公在摆弄相机呢。” 劳拉：“澳门好玩吗？” “还行吧。” 傅佩玲：“去澳门玩主要是住酒店，吃东西，还有赌场。” 米雪：“不能去赌博啊。” 艳姐：“这个你放心。公司的钱都在我这。” 劳拉：“你们住什么酒店啊？” 艳姐：“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打算去造小人吧。” 四人哈哈大笑。 “你们啊，真是无聊。走完了，等你们有对象了，看我怎么还击。” 傅佩玲：“我怕我们是要住婆仔屋咯。” 劳拉：“什么是婆仔屋？” 傅佩玲：“在这条小巷附近，有个斜巷里的婆仔屋，专门收留一辈子没有结婚的老太婆。” 米雪：“呸呸呸。不能这样，我们要加油脱单。” “是啊。要相信爱情。” 艳姐：“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对的人。” 傅佩玲：“慢慢来吧。” “行吧。公司就交给你们啦，等我过完纪念日就回去了。再见。” 李君莎和四人说再见，就继续和江林风游玩。 澳门的地方不大，景点和景点都可以步行到达。江林风和李君莎手牵手悠闲的逛着。他们走过大三巴牌坊，打卡了澳门博物馆和大炮台，然后沿着大三巴巷慢慢走。 “亲爱的，我们接下来去吃东西吧？”李君莎撒娇道，“老公你以前来过澳门，知道那里有好吃的吗？” 江林风微笑道：“行。你想吃什么啊？” “我想吃酸的，或辣的。” “酸的辣的，每家店都有啊。澳门终归靠海，我们选几个虾蟹做的好吃的点吧。” “嗯，好吧，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没关系，我们一定找到你爱吃的。” 江林风带着李君莎开始搜寻各种好吃的美食。 而李君莎其实藏着一个小秘密，她说想吃“酸的辣的”其实是想暗示自己怀孕了，想把这个惊喜送给江林风。 江林风一直看着手机和招牌找店铺。李君莎心里想的则是“你个笨蛋，还说自己多聪明，怎么就猜不到呢。” “就这家店吧，别看小哦，据说很多明星都来过。”江林风带着李君莎来到了皇冠小店。 两人每每地吃上了一顿。江林风点的都是李君莎爱吃的菜。 下午，江林风继续当着导游兼摄影师，带着李君莎玩玩闹闹，走走逛逛。 在渔人码头，他们坐下歇歇。 “这边就还有一个澳门塔，比较有名了，我们去玩吗？”江林风问道。 “就是那个蹦极的地方吗？我不去。” “挺好玩的，我们去试试吧。” “不去了。我们回酒店。”李君莎想说出原因，但是没说，就急着回酒店了。 江林风也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忍住了没说。 两人就坐车回到酒店了。 在巴黎人酒店，江林风和李君莎坐在缩小范围版的埃菲尔铁塔上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两人很甜蜜，可是李君莎还是有点小情绪和小情绪。 “帅哥，给我来瓶红酒。”江林风招呼服务员。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了，说：“先生，你要什么红酒？” 李君莎疑问道：“你干嘛喝酒啊？你不是都喝茶吗？” “就这个吧。”江林风点好酒，她的手特点指了指菜单上的玫瑰图案。服务员离开了。 江林风对李君莎说：“是啊，我的理想就是在田园山水中，有个小房子，读书种田，喝着小茶，吃着清粥小菜，还有一个我爱的你陪着我。那是我心中浪漫。” 李君莎笑道：“是啊，那样是挺美好的。可是我们活着现代社会了。” “所以我们要做点现代社会的浪漫。我们住着几千块一晚上的酒店，在这高档的西餐厅，吃着好吃的法式美食，怎么能少了美酒呢。” “我不能喝酒。” “好吧。” 服务员拿来酒。江林风把就倒入红酒杯，自己喝了一杯。 两人吃完饭，一起回到酒店。江林风一进门就抱起李君莎，走到床边。 “亲爱的，你干嘛？”李君莎不好意思道。 江林风把李君莎放到床上，然后用耳朵贴着李君莎的肚子。 “你究竟要干嘛？今天可不行啊。” 江林风认真说到：“我要听听宝宝的声音啊。” “你是不是傻，现在怎么会有声音。不对，你怎么那么聪明，猜到我怀孕了。” “真的吗？老婆，你怀孕了。” 李君莎点了点头。 江林风开心地蹦了起来，想靠着李君莎的肚子，被拦住了。 “干嘛呢。还早呢？不会有心跳声。” “太好了，我太开心啦，太爱你了。” “你希望，是一个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最好是女孩，像她妈妈一样漂亮可爱迷人善良大方端庄美丽幽默独立自信……” “独立都出来了，你干什么呢？” “我太爱你了。”江林风接连亲吻了好几下李君莎的脸。 “讨厌了。漱口，洗澡了。” 两人洗完澡，都到床上了，江林风紧紧地抱着李君莎，一晚上都没有分开，窃窃私语到睡着。 “老婆，我们给孩子取一个什么名字呢？” “你说呢？要不要问问爸妈？ “我觉得呢？” “不知道……” 第二天，江林风和李君莎的房间门口多了一大束玫瑰花。 两人洗漱完毕，准备第二天在酒店里好好逛逛，酒店有娱乐中心、各国各地的餐厅、泳池、港片拍摄地、赌场、购物中心等等。 李君莎出门就看见那束玫瑰花，非常开心地拿起来。 “老公，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江林风看了看鲜花，里面没有任何卡片，说：“是的。” “老公，你太好了。”李君莎亲了江林风一口。 李君莎把鲜花放进房间里，就挽着江林风的手出门去了。 李君莎和所有女孩一样，一逛街就精神百倍永不停歇，江林风则那些男孩一样，低头提包心不在焉拿着手机。 “老公，你看这个化妆包，好看吗？” “可以。不过买东西，我们可以到海南去买。” “嗯。”李君莎开始撒娇攻势。 “好吧。知道你怀孕了，你这撒娇次数显著提升，我能撑住就怕钱包撑不住啊。”江林风提起手中的购物袋。 李君莎傻笑道：“谢谢老公。” 到了午餐时间，他们选择了一家葡式餐厅，吃了有澳门新葡式风味的美食。 “老公，我没吃饱。” “不是吧，已经吃了那么多了。”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两个人吃。”李君莎嘟了嘟嘴巴。 “治不了，你这贪吃的嘴。继续点吧。” “谢谢老公。”李君莎开始点菜，“下午，我们哪里玩啊？” “我们去看看赌场吧。” “不能赌博。” “不是赌博，就是去看看，我们不玩也得看看赌场是什么样子啊。不然来澳门最大的特色都没看到。” “行吧。” 吃完饭，他们到看海平台休息了一会，就去赌场逛逛。 “哇，这赌场好大，好豪华啊。”李君莎一进大门，就被震撼到。 赌场有好几层楼，有几百张桌子，有几千台老虎机，富丽堂皇，还有很多卡座。空间开阔，人来人往，声音很杂但并不吵闹。玩家、游客，走走停停地玩，荷官、服务人员，都身着制服，认真工作着。 “这赌场和电影的有点像，会不会有黑社会啊？”李君莎好奇地问。 江林风答：“不会的，澳门作为赌城，自然要保证每个玩家和游客的安全，他们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同样的场地，同样的时间，每天只有人来得越多，他们才赚的多。所以不会有黑社会或者什么其他坏人。” “这样啊。” “我去上个厕所，你别乱走，在这里等我。”说完江林风走去厕所。 李君莎站在押大小附近，看着旁边的桌子上的玩家在玩。她看了一会，立马学会了规则。她心里猜了好几次，每次都猜对了。 李君莎又换了一个地方看，她看别人压庄和闲。她心里又猜了几次，她又猜对了。这时候她心里就痒痒的，很想玩。 江林风回来了。 “我们走吧，看看就出去了。赌场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江林风说。 李君莎停在那里扭捏了一下，拉着江林风的手说：“老公，可不可以给我点钱，我想玩玩。” 江林风看着李君莎期待的表情不忍心拒绝说：“好吧。不过我们只有10万现金了，万一输了怎么办？” “呃。那老公你去玩，你有超能力，你一定可以赢钱的。”李君莎小声说道。 “我没有超能力。” “老公，你选股票那么厉害，不用管都赚钱，一定能赢。” “选股是靠我对股票的研究，对上市公司的了解，加上期待推理和预测，才选的。这里不一样的。” “那怎么办？亲爱的，我想玩，而且我感觉我的运气很好今天的，老公，行不行？”李君莎开始撒娇攻势。 “好吧。这样吧，我们不要把鸡蛋放在一起，你5万，我5万，看看谁赢的多？” “啊～怎么可能？我怎么能赢过你。”李君莎继续撒娇。 “谁赢了，就可以一年不做家务，而且，宝宝的名字由他定。行不行？不行，我们就不玩啦。回家咯。” “好吧。” 江林风和李君莎分别拿着5万块现金，去找荷官换筹码，然后开始玩。 江林风在玩21点，刚开始运气还不错，赢了不少。后来，他就一直跟着一个带墨镜的女人换桌子，一直坐在这个女人的背后。江林风无心在赌桌上，很快就输光了。 另一边，李君莎运气爆炸，一直赢。她连续10多把压中大小，赚了不少钱，同桌子的人都走光了。她就也换了桌子，整整半个小时，一次都没有错，不少的玩家都纷纷过来看。有的玩家跟着她下注也赚了钱。 半个小时后，李君莎带着战利品和江林风在卡座。 李君莎浑身都透着兴奋。 “哈哈，天啊。50万，5万变50万，老公，我厉害吗？” “厉害。”江林风平静地看着李君莎。 “老公，你赢了多少？” 江林风举着最好一个100块筹码。 “我输的只剩这一个筹码了。” “不是吧。老公。怎么会这样？”李君莎又惊讶又开心，“一定是你的超能力到我身上了。” “我没有超能力，是你运气好。” 李君莎自己思考后自言自语：“一定是宝宝，是宝宝。宝宝把你的预测能力带到我身上了，我就可以一直赢。” 江林风有些无奈，只能静静地看着李君莎胡闹。 李君莎继续拿着筹码去玩，很快，她就赢到了一百万。赌场的人几乎都被她惊动了。赌场的服务人员阿珍特地给她送食物和酒，还邀请她去贵宾厅玩。 阿珍：“这位女士，我们值班经理，邀请您到楼上贵宾厅玩。” 李君莎问道：“为什么？我在这里挺好的。” 阿珍：“这里的上限是5000，贵宾厅的上限是10万，您现在的筹码这么多，可以去贵宾厅试试。” 李君莎想了想就跟真阿珍上去了。来到贵宾厅，里面的空间更大，而且有很多外国人，每一个玩家旁边都有专门的服务人员。 李君莎选了一个有很多外国人的桌子。李君莎笑了笑，因为这桌子上的人说的话，她都能听懂，英语、日语、马来语。 江林风走到贵宾厅里。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别玩了，回去吧。” 李君莎玩得兴起，小声对江林风说：“老公，这里才是我的主场啊，你看这几个外国人说的话，我都听的懂，听阿珍说他们老赢我们中国人的钱，今天我要赢回来。” 江林风看了看李君莎有的玩疯了，只好回到楼下，而那个带墨镜的女人正好离开，江林风和她错过没有看见她。 江林风坐在卡座，用手捏着眉间，有些难过。他点了一杯酒，就喝了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李君莎被阿珍扶着走下来，李君莎面如死色呆住了。江林风看见立马把她接过来。 江林风问道：“怎么回事？” 阿珍：“这不怪我，我都说了，那个人是新加坡牌王，已经在这里玩了两个多月了，不要去玩了。可是……” 阿珍说到这里，就摇摇头离开了。 李君莎在楼上最多赢到500万，可是被新加坡牌王的激将法打中了，三局牌，就把500万都输掉了。 江林风抱着李君莎：“好了，宝贝，输了就输了。” 李君莎躲进江林风的怀里开始痛哭：“我这么那么傻，都没了，都没钱了，啊啊啊……” 江林风一边安慰李君莎，一边带着李君莎走出赌场。他们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江林风一直哄着李君莎到咖啡店休息。这时候，李君言的电话打来了，江林风出来接电话。 “姐夫，那个人呢？” “我不知道啊，我这边也出了点事。” “这下子完了，澳门警察也跟丢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的第一个案子，就这样把犯罪嫌疑人跟丢了。” “你们到澳门了吗？” “我们刚刚得到批准，可以入境抓捕了，可是澳门警察跟丢了。” “他们在哪里跟丢了？” “在巴黎人赌场啊，就是你们住的那家酒店。” “那他们知道犯罪嫌疑人化妆成女性了吗？” “什么？已经化妆了。” “这样，你先去找监控，找一个体型和嫌疑人差不多的女性，披肩长发，带着圆形黑墨镜，上身白衬衫下身宽松休闲裤。看看监控能追踪到哪？” “好，我这就去。” 江林风打完电话，回到咖啡厅，给李君莎点了杯咖啡，说：“李君莎女士，江林风的妻子，你还好吗？” 李君莎缓来过来，没有哭了，只是很难过的说：“这人生点大起大落实在太快了，几分钟前，我还有500万，一下子就一分钱都没了。我真是蠢透了。” “开什么玩笑，我的老婆怎么会蠢呢？” 李君莎趴在桌子上，楚楚可怜地说：“老公，怎么办？我们没钱了，回不去了。” 江林风笑着说：“我们手机里还有钱，可以回上海的。” 李君莎又哭着说：“输了10万块倒是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不该赌最后3局。” “可怜了，宝贝。不哭了。你是不该赌那三局吗？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我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做贪婪的人。炒股是这样，做生意是这样，到这里玩也是这样。” “老公，我错了。” “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吗？刚刚你还说什么，宝宝把我的超能力带到你肚子里的鬼话。” 李君莎破涕而笑：“哼哼。” 江林风也笑道，捏了捏李君莎的脸：“你还笑。第一，我没有超能力，我只有普通人都有的推理能力和预测能力。第二，我想我们的宝宝也不希望自己有一个赌鬼妈妈。第三，贪婪必受惩罚，久赌必输钱，刚刚那个人夜说了牌王赢了两个多月，可是你知道他们之前有多少牌王吗？从来没有一个牌王能坚持半年的，最后都是要输光了才会离开，着就是赌博的可怕。” “老公，我知道错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就对着宝宝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赌了。” 李君莎起身摸着自己赌肚子发誓：“宝宝知道妈妈，从今以后再也不赌博了。” “宝宝，这个事情，其实也怪爸爸。因为我有很明显的感觉，感觉到妈妈今天会有超好的运气，所以才答应给妈妈钱的。从今以后爸爸也不赌了。” 两人发誓完了，就坐下一起喝咖啡。李君莎还是闷闷不乐。 李君言的电话又打来了，江林风走到咖啡店门口接电话。 “姐夫，还是没有找到。” “好，让我想想。别挂断。” 江林风把手机相册打开，翻看这两天跟踪嫌疑人的照片。 江林风这两样陪着李君莎旅游的线路，其实都是跟着嫌疑人的大概方向。在他们来澳门的前一天，李君言打电话告诉了江林风，嫌疑人和他们同一个酒店的消息。但是跨境追捕需要批准时间，所以委托澳门警察，李君言第一次破案，不想功劳被其他人抢去，就偷偷拜托江林风观察。 在看这些照片中，江林风回想了李君莎买的化妆包。如果犯罪嫌疑人也要化妆，必然也要买化妆工具，而这几天嫌疑人最靠近买化妆工具的地方就是第三张照片，靠近教堂的地方。 江林风对李君言说：“我放到玫瑰花里的照片，第三张的附近就应该是他的藏身处。他现在应该是从藏身之处赶往去香港的码头。再逃出国。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好。我相信你。 电话挂断，江林风走回来了。 李君莎问：“谁啊？” 江林风答：“你弟弟，回头和你说。” 李君莎还是闷闷不乐。江林风想出一个安慰她的办法，说：“老婆，你还记得吗？今天是我求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别不开心了。” “对不起，老公，是我搞砸了。”李君莎又自责又难过又委屈。 “好吧。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筹码，要不要再去试试啊。”江林风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最后100块筹码。 “不赌了。我们两个刚刚都对着孩子发誓了。” “是啊。我们说过从今以后都不赌，可是今天还没结束啊。” 李君莎有了一点精神说：“对啊。可是宝宝会生气的。” “不会的，宝宝都希望妈妈开心的。反正就最后100块了，无论输赢，你都必须开开心心地跟我回去过纪念日，晚上过一个开心的晚餐。” “好。”李君莎说，“老公这100块，你去玩吧。” “不用。我说过，今天你的运气超好。只要你不贪，就能赢。” “真的吗？” “嗯，去之前先定一个目标，赢回10万，就不谆再往了。” “好，我发誓，我赢回10万，等等，赢到11万好不好？老公。”李君莎萌萌地看着江林风。 “嗯？” “老公，咱们把旅游的钱赚回来就好了我不贪玩的，老公。行不行啊？”李君莎又开始撒娇攻势。 江林风笑着点点头。 李君莎先去老虎机，从100块赢到1000块。然后李君莎就去桌子上赌大小。江林风就坐着卡座，远远地看着她。三个小时后，李君莎赢到了10万8000元，然后就回酒店了。 夜里10点，两人回到酒店，江林风早早就准备好了惊喜，走到房间里，就看见用娃娃准备的礼物，上面写着“祝妈妈永远快乐”。 “天啊，老公我爱死你了。” 李君莎和江林风相拥再一起过了一个幸福温馨的夜晚。 另一边，方队长、李君言和澳门警察抓住了网络杀猪盘的经济诈骗犯，挽回了上亿的被骗资金。 澳门警察并不知道江林风是一个普通人，以为他也是中国公安，李君言也没有解释， 于是最后一天，江林风和李君莎，就被澳门警察“押送”到机场，送行飞回上海了。 第十一章 你的现在我深爱 2019年，夏，上海。 艳姐眯着眼睛笑道：“怎么呢？玩过家家啊。” “艳姐，你来了。” “我来看看，怎么就受那么重的伤了。” “我没事。” “艳姐，你好。”江林风接过礼物说，“你们聊，我去找医生问问出院的事。” “好。” 江林风离开病房。 艳姐就打趣道：“花痴少女圆梦了。” 李君莎笑道：“什么啊。谁花痴了？” “自从你认识了江林风，你那还像个独立女性，没有理智投了全部的钱，这次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 “也许这次遇到对的人了。” “你啊你，又帅又有钱、年龄还比你小，你该知足了。” “而且他不抽烟不酗酒不打游戏，还有大把空闲时间陪我，除了会嗜睡但这样不吵闹，这是完美得让我不敢相信。”李君莎满眼对未来的期待。 “是是是，瞧你美得！对了，就是来告诉你，如果要几个月不能上班，公司希望我劝退你。” “什么破公司，一点人性都没有。” “公司，现在有点混乱，林姐又和崔总监有点不清不楚，人心浮躁了。” “那我怎么办？”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样起码要半年，半年多不工作，可能你这次真的要靠你的小男朋友养你了。” “不行啊。虽然我们关系刚刚好了一点。但是我不想靠别人养，我还是要经济独立，自己养活自己。” “那你想想办法，找个远程办公的，或者开网店坐直播什么的。” “我回头再好好想想。” “哎，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工作，怕是见面的机会都没了。”艳姐有点难过。 “怎么会？我们还是是好朋友啊。” “别天真了，多少好朋友同事，不在一起工作不都变冷淡了，最后不联系了。” 李君莎握着艳姐的手说：“不会的，我们是好朋友好闺蜜，是一辈子的。” “行吧。回头要帮忙联系我。” “好的艳姐。” 到了出院的日子，李君言前来道别。 “姐，我回学校了。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你早点回去吧。好好上学，好好训练，别抓不到坏人被坏人揍个半死。” “好，我知道了。” 李君言又对江林风说：“姐夫，我姐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吧，做警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家人支持，你更要好好坚持下去。” “好，我知道了。那再见了。姐，再见，我走了。” “走吧。”李君莎挥手告别。 李君言背着行李离开了医院，去坐火车了。 “我们也准备准备，一会直接去玫瑰花园，你弟弟已经把你的东西搬到那里了。” “好。” 江林风和李君莎一起住进了玫瑰花园的别墅。江林风把自己二楼的卧室让给李君莎住，让她好好养伤，自己住到三楼书房去了。两人的感情就在这养伤期间，迅速升温。 江林风每天细心的照料李君莎，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学做饭，学护理，除了会让保姆张丽萍帮李君莎擦身体，全都是自己去做。 早上，江林风会替李君莎准备好刷牙洗脸，然后去做补骨的营养早餐。偶尔还会帮李君莎干洗头发，他细心的捏着头发，按摩头皮，不让水流到李君莎的脖子。 白天，江林风不在出去旅行，陪着李君莎做康复训练，陪着李君莎学习怎么做直播。温度合适的时候，江林风就推着李君莎出门在玫瑰花园洋房区透透新鲜空气。 晚上，江林风和李君莎一起看电视剧、电影、综艺，一起笑一起感动。每次都要把李君莎送到床上睡着，江林风才回去睡。 每个星期，江林风都会带着李君莎去医院复诊，李君莎的腿也康复的很快。 “这做直播很难啊？都没有什么人看。”李君莎在电脑前研究着。 “直播，主要靠颜值和内容。”江林风说。 “你是觉得我不好看吗？”李君莎假装生气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讨厌。” “没有了。你最好看。我是说你的做好的内容，不能总是没有主题。” “可是我又不会唱歌，又不会讲课。对了，我可以教人学英语啊。” “学英语？” “我大学是英语专业，也有教师资格证，我可以讲一些英语知识点。” “这不稀奇了。现在已经有很多英语课程，还有英语口语，英语脱口秀。要做，恐怕得面对不少竞争。” “我不怕竞争。我得试试，不然天天闷在家里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我都要变成猪了。” “变成猪，刚好可以做菜，红烧肉！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吃掉。”江林风幼稚地说。 “我不要啊……不要吃我。”李君莎幼稚地答。 江林风用一颗大白菜、一个胡萝卜和一个白萝卜拼成了一个人型的形状，拿到李君莎面前，说：“你猜这是什么？” 李君莎疑惑道：“什么？一个白菜人吗？” 江林风笑道：“这是你啊。你看这个白萝卜是你的石膏腿，这个胡萝卜是你的另一个腿，这大小萝卜腿，不就是你吗？” 李君莎又生气又好笑，拿起白菜叶子就朝着江林风丢过去：“你才是萝卜腿呢。” 江林风机敏地躲了开了，说：“你别扔啊，这可是你的午餐。” “你别躲。” “我干嘛不躲！” 李君莎手恐吓着轮椅，突然假装腿痛，叫了一声：“啊，我的腿。” 江林风立马靠了过来关心道：“你怎么了？” 李君莎趁机把白菜盖在了江林风头上。江林风中招了。李君莎哈哈大笑。 “好啊，你说花招。”江林风还击，咯吱李君莎。 两人在别墅里偶尔也打打闹闹。江林风在李君莎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包容，他不在排斥社会。李君莎在江林风的影响下，懂得知识越来越多，眼界和心态也越来越好。 李君莎每次倒在床上都会很快睡着，江林风也就回书房去睡了。其实李君莎没有睡着，她只是希望江林风这个“爱睡鬼”早点休息。他看着江林风的房间，每一张照片都让她着迷，从刚开始的喜欢和不知道为什么的相信，到现在的深爱和无条件的信任，她确定自己这辈子已经非江林风不嫁了。 2019年，秋，云南普洱。 在赛纳酒吧，大壮接到了上海朋友的电话。 “什么？我弟弟被抓了，怎么回事。”大壮问道。 “大壮兄弟，猴子这次不是能用钱保出来的，他这次不光放高利贷，还打伤了人和搞到传销里面去了。肯定要被关上几年的。” “混蛋，这个白痴。究竟怎么回事？” “我查过了，报案人是一个叫江林风的人，这个名字好像我之前听你说过。” “江林风！”大壮听到这个名字，先惊讶，后诡异地笑了。 第十二章 举杯只为有心人 2020年，春，上海。 3月20日，路欣雨跳楼自杀。 路欣雨死之前发了一个信息给江林风：“我很后悔没听你的。” 江林风因此被带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2019年，秋，上海。 中秋节快到了，江林风和李君莎开始自己研究做月饼，江林风把咸蛋黄包进豆沙馅再包进饼皮里，李君莎用模具用力压成型。 “好了。最后一个。”李君莎说。 “好，我们再给它抹上鸡蛋液，等下烤出来更香了。”江林风说。 “好，我来抹。” 保姆张丽萍买菜回来，对江林风说：“江先生，我回来的时候，外面有一个人找你，被保安拦住了，她没有你的电话。” “谁啊？不是快递我没短信。估计是推销的吧。”江林风说完，继续做月饼。 李君莎想了想说：“林风，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我想保持联系的都有我的电话。 “你那么久，不打算交新的朋友吗？不会感觉脱节吗？” “我没有脱节，我只是不需要那么多人际关系。我连我家里的亲戚都不联系，对我来说他们还不如送快递的小哥。” “人际关系就是需要维持的。” “所以我不维持，就无烦恼，很多人际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当你能力足够时就更不需要。” “可是像我一样，有几个朋友不也挺好的。”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朋友，人生有一个知己就好了。” “好吧。”李君莎就没有在劝下去。 两人继续做月饼。 夜晚，艳姐来别墅探望李君莎，进门第一句话：“江林风，小区门口有个女人找你。” “什么？”李君莎问道。 “不是吧，不会等了一天吧！”江林风不解道。 艳姐追问：“谁啊？等一天。” 江林风答：“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吧。” 江林风一走出去，李君莎就拉着艳姐问：“外面是什么女的？长得漂亮吗？” 艳姐说：“长得一般，没你漂亮的。但穿的挺风骚的，保安说等了一天让我带她进来，我说不认识，我才不可能把她带进来。” “怎么回事呢？” “不会是前女友吧。要不我帮你去盯着。” “别去。我相信江林风，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哟，这么放心？你们进展到那一步了？有没有那什么亲密接触呢？”艳姐坏笑道。 “才没呢。” “什么！都同居了，你们还不往下发展。”艳姐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有点奇怪。”李君莎若有所思道，“虽然他已经表明我们是男女朋友，住在同一个地方，可是我们现在连手都没有好好牵过，连嘴巴都没……总之好像差了点什么，他都帮我洗头，也没事打打闹闹，可是他更像是家人的关心，不像情侣之间的那种。” “是不是等你主动呢？” “我还要怎么主动啊？说句不害臊的话，我现在瘸腿都跑不了，他要是想亲我我躲都没处躲。”李君莎还是有点害羞。 “怕是你不想躲。”艳姐笑道。 “讨厌。” “好了，不说了，你不是说做了月饼给我吗？在哪？” “在桌子上的盒子里。” “还不错嘛。”艳姐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月饼咬了一口。 “专门买的盒子，盒子下面有干燥剂，可以保存三天，刚好可以度过中秋节。艳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中秋节？” “算了吧，我还是不来给你当电灯泡了。” 艳姐把月饼盒收好，接着和李君莎聊天，艳姐问道：“你不是打算做网课吗？怎么样？” 李君莎不高兴道：“不怎么样。我不想依托那些机构，做一些乱七八糟的课程，给小孩子增加负担。我想自己做。” “自己怎么做？现在就是学生的钱最好赚了。” “江林风说了，教学生是应该老师在课堂上教，有上课铃，有下课铃，有课间的打打闹闹，有考试的慌慌张张，有成长的烦恼有快乐的假期，那才是校园生活。他就不同意给小孩子任何的负担，因为他从小就是那样长大的。所以我打算做继续教育。” “什么？职业教育吗？” “是啊，可能给小孩子上课比较赚钱，但是给成年人上课更能帮助他们学以致用，帮助他们做职业，帮助社会做贡献。” “要死了。你真的被江林风带过去了，好赚的钱不赚，去做市场小的。” “嘿嘿。试试看吧。” 在玫瑰花园洋房区大门。路欣雨穿着修身显瘦的性感连衣裙站在保安室等着江林风，保安们都会时不时多看她两眼。 江林风走到门口，便无奈说道：“路欣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路欣雨开心地说道：“真的是你啊，大神。” 江林风满脸不高兴说：“你是要逼着我搬家啊，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吗？” “没有，我没告诉别人。你能让我进去坐坐吗？”路欣雨厚着脸皮说。 江林风立马拦住道：“别，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我都不在基金行业干了，也和从前断绝关系了。你为什么要找我？” “不好意思啊。以前是我不对。我这次是来道歉的。” “道歉就不必来了，你以后别来烦我就可以了。” “好的。我不会烦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又想炒股？” “你怎么知道。你过来说。”路欣雨挥手示意离开保安到旁边说。 江林风无奈地跟了过去。 路欣雨小心说：“江哥，以前是我不对，那时候我年纪小。不过当年你离职了，我立马也离职了，靠着你的提醒，我一下子赚了200多万。” “哎，快说什么事。” “这不，我想明年回老家做点生意，想把我的存款再给翻一翻倍，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指点。”路欣雨说完，就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股票。 江林风看了看纸上的股票，说：“这是美股的？” “对啊。美股交易快，涨的也快。” “那我帮不了你。我不看美股。” “江哥，你别开玩笑了，你不看美股，怎么这几年就在这里买别墅呢，这里的房子都涨到快4000万一栋了。” “我真的很久没看美股了。我现在炒股都是一两个月才看研究一次。” “江哥，你帮帮我。” “我帮你，谁帮我啊？以后你来了，又会有其他人来，我还是想一下怎么搬家吧。” “不会的江哥，我发誓，我真的没告诉任何人，而且以后我也不来了。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写保证书。” “算了吧，你们的保证都是假的。” 江林风看了看股票，打卡手机对了对，就指着一支股票股票说：“就这个吧。” “就一个吗？”路欣雨好奇的问。 “一个还不行吗？” “不是说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 “如果你能保证其他篮子也安全的话，你就多放几个地方，我只保证这个篮子安全。” “是嘛？”路欣雨不太相信。 “好了。以后别再在来找我了。也别告诉别人我住这里。算了，说了也没用，我明天就搬家。” “好。谢谢江哥。” “对了，你说你明年要做生意，那你最好今年就把钱都收回来，别太贪了。” “知道了，赚够了就收回来。” 江林风想说什么又没说，转身离开了。 江林风回到别墅，一脸不开心的表情。李君莎立马问：“怎么了？出事了吗？” “有点麻烦了，以前做基金的朋友找到了我的住址。看了我们要换个地方躲几天了。 “路欣雨。”李君莎试探说。 “你怎么知道的？”江林风惊讶道。 “不用换。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给你挡了。”李君莎自信道，“看谁敢骚扰你，不行我就叫保安，打110。” 艳姐笑道：“你这有点保家卫国的架势啊。” 江林风说：“不知道哪里来的谬论，说什么人脉是财富，合着就是想利用别人呗。” “不是人脉不好，是社会风气不好。”艳姐发表见解说，“人心不古，像我李君莎这种交心的朋友恨少了，更别说知己了。现在很多忍都是那种，你对他没有利益帮助，就把你扔在微信里永远不联系，这种让人呢不值得交。” “是的。”李君莎说，“林风，你别不开心了。” “没有你开心。”江林风笑道，“我觉得你们两个真是好朋友，挺值得交的。” 中秋之夜，江林风和李君莎在小院里摆下柚子烛光。 “你也会这样做啊？”李君莎惊喜道。 “是啊，这是我们江西的习惯，用柚子烛光、月饼和其他美食，祭拜中秋圆月，保佑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小时候，我看我爷爷和爸爸也这样做。” 江林风拿出一束玫瑰花送到李君莎手里，说：“中秋节快乐。” “哇，好漂亮。不过中秋节不应该送点别的吗？” “谁规定中秋节不能送玫瑰花了。” 李君莎内心狂喜，但不想太表现出来，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没看你出去过啊。”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玫瑰花园了吧？因为这力有玫瑰花啊。” 李君莎坐在轮椅上，江林风坐在旁边，两个人一起看着月亮。 “这月亮好圆好美啊！”李君莎说：“小时候，和家里人一起过中秋节，都是吃吃喝喝，很少这样静静地看着月亮。那时候就想着和我弟弟抢雪碧喝，抢好吃的月饼馅。” “你现在想喝雪碧吗？”江林风笑道。 “想，可是我现在腿伤了，不能喝碳酸饮料。” “是嘛。这可不一定。”江林风说完就去拿了一瓶雪碧，然后回来。 江林风慢慢倒了一杯，放在旁边，深情地看着李君莎说：“这两天我很开心。” “为什么？” “因为你是懂我的啊。” “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啊！” “懂我，就不需要做什么。你说你会帮我挡掉所有的骚扰，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不喜欢那些无聊的人际交往，而你愿意帮我去沟通，我向往自由和远离世俗，而你愿意保护我的自由。” “这没什么，我愿意一直这样为你做，除了女朋友，我还想做你的知己。”李君莎的侯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在心里默念“我还想做你的妻子”。 江林风欣慰地笑道：“你已经是我的知己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举杯只为有心人，我们真该喝一杯，可是酒我也不能喝，雪碧我也不能喝。真是的。”李君莎看着装着雪碧的杯子。 江林风喝了一大口雪碧，然后问李君莎：“网上有人说女生像雪碧，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女生就像雪碧一样，表面上温柔如水还有点冷冷冰冰的，但是很容易生气爆炸，所以不要惹她们，当然只要你了解她们，其实她们是甜甜的味道。” 江林风突然朝李君莎的嘴巴亲了过去，李君莎来不及反应目光呆滞，江林风深情亲吻交融温柔。然后江林风的唇离开了李君莎的唇，轻声细语地说：“是这样甜甜的味道吗？” 李君莎抿了抿嘴唇，满脸通红，说：“不是，这只是雪碧的味道。”然后李君莎又主动亲了上去，两人甜蜜拥吻。 2019年，秋，云南普洱。 “好。我知道了。” 大壮挂掉路欣雨来的电话，然后走到一个昏暗的房间。 在昏暗的房间，背向墙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神秘女人俏姐，西装上别着一个“华”字胸针。 大壮向她汇报：“俏姐，没错，就是江林风。” 俏姐冷冷地笑道：“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第十三章 看不见的刀 2019年，秋，上海。 “天啊……线上教育创业好难啊，光许可证就要办五六个。”李君莎伸懒腰着说道。 江林风安慰道：“当然啊，不是说有个手机打开直播就能创业。” “广播节目制作、网络文化经营、增值、办学等等，这些我该怎么去弄啊？”李君莎有点想要放弃。 “万事开头难，只要你想去做，就能做到。”江林风摸摸李君莎的头说，“没关系的。你去哪，我带你去就好啦。” “谢谢你。亲爱的。” 江林风听到“亲爱的”三个字还有点不适应，露出疑惑地表情问：“这个，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人家男女朋友都有昵称的。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我想我们换个称呼。” “好吧。不过我得适应适应。” “那你叫我什么？” “君莎，莎莎？等我想想吧。” “好。”李君莎说，“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做家教吗？” 江林风解释道：“好久没去了。万姐给我安排了新的家庭，我不太想去。” “为什么？” “是小女孩，而且还是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女孩，说只要有学历的男家教，我感觉我去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呢？你是怕别人说三道四，还是怕小女孩？”李君莎笑道。 “这个，我更怕小女孩，我根本不了解小女孩再想什么。我带男孩子，就像带小时候的自己，完全无压力。” “小女孩多可爱啊，有什么好怕的。去试试。” “那你一个人在家，别乱动啊。” “放心吧，江林风老师，去照顾好你的学生，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李君莎推着江林风出门。 江林风转身拿了备课资料，也就出门了。 “那我去了，晚上吃饭前我就回来啊。” “好，你放心去吧。”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你好好呆着，不准乱跑。” “真啰嗦。”李君莎笑道，“亲一下。” 李君莎和江林风隔空做亲吻状。江林风就出去上课了。 李君莎笑了笑，自言自语：“亲爱的，加油吧。”然后她自己控制轮椅到工作台，开始工作。 江林风坐着地铁来到了苏巧巧家，按响门铃。苏巧巧就急忙过来开门。 “来了。” 苏巧巧打开门，和江林风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甚是喜欢。 “你好。我是万姐安排过来的家教，我姓江，叫江林风。”江林风自我介绍。 “哇，你好年轻啊，江老师，快进来坐。”苏巧巧请进江林风，“你先坐一会啊。” “好。” 江林风坐着沙发上等着。苏巧巧走进卧室叫女儿。 苏巧巧虽然已为人母，但年纪不大，颜值和身材都还不错。她牵着女儿走出来，女儿满脸不高兴。 苏巧巧说：“江老师，这是我女儿苏美美。美美，叫老师。” 苏美美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嘟着小嘴巴。 “这孩子。我去给您倒水。” “好，谢谢。” 苏巧巧端好水过来，把水送到江林风手边。 “请。” “谢谢。” “我女儿，平常就喜欢玩，让她学什么都不愿意。”苏巧巧看着女儿说。 “她是上一年级吧？”江林风问。 “是。” “没有必要请家教，就让孩子玩啊。” “我也不想请，可是别人家小孩一年级都考语文数学都考双百，人家还请家教学英语，我再不请，就把孩子耽误了。” “是吗？内卷都到小学生这一步了。” “是。所以我才请你来，再加上我们这个家庭是这样，所以我希望有一个家教能帮帮孩子，让她喜欢学习。” “好吧。今天我们就先试试，看看孩子，愿不愿意让我做她的家教。今天我也不收家教费，可以吧？” “那怎么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先了解一下。” 江林风和苏美美在房间里，江林风特地把门窗都打开。苏巧巧在客厅可以看到。 “苏美美同学，你的房间好漂亮啊，都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吗？” “是。” “那你平常会自己收拾房间吗？” “会。” “你真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妈妈说只有考试前几名才是厉害。” “妈妈觉得考试前几名才是厉害，可是老师觉得能自己收拾房间也很厉害啊，你知道吗？老师小时候就不会收拾房间，我到上大学之后才会自己收拾。” “真的假的啊？” “是真的。每个人擅长的事情也不一样，当然每个人觉得厉害的事情也不一样。有人觉得当警察厉害，有人觉得当医生厉害，有人觉得考第一厉害，我觉得能打扮得漂亮厉害。你这里这么漂亮，你就很厉害。” “我也觉得。江老师，你真奇怪，你为什么不问我作业，给我讲课？” “我啊，我不会讲课，我只会陪你玩。” “不会讲课怎么当老师？” “不会讲课也能当老师啊。你也可以啊，就比如你这里那么多玩具，我都没玩过，你可以做我的老师，教我玩吗？” “好啊。” 苏美美拿出棋盘和娃娃，和江林风玩游戏，两个人玩得可开心了。苏巧巧站在客厅，虽然有点困扰，但是看见女儿那么开心自己也跟着高兴。 快到晚餐时间，江林风准备离开。 “好了，美美，你该吃晚饭了。老师也该走了。” “啊？” “记住了，先把房间整理好，整理漂亮，再去吃饭哦。” “好。” 苏美美在房间整理。江林风离开房间和苏巧巧沟通。 “苏女士，这就是我的工作状态，我做家教，从来不会以讲课为主，当然孩子有作业问题我会解答，但是我更多地是让孩子开心地玩，我会让孩子懂得珍惜生活中的每一件事物，玩的时候好好玩，学习的时候好好学习。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下次就不来了。” 苏巧巧说：“其实我已经听万姐说过了。可是你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人活着最重要的东西不是成功，而是学会珍惜身边的一切，享受生活。你看美美那么小就会整理自己的房间，还把布娃娃和房间的玩具都摆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你应该珍惜孩子这么棒的优点，而不是去一味的比成绩。没准未来她能成为化妆师、设计师、工程师，我们做的事情，不是把她打磨成和别人一样的，我们应该做的事，让她保持天真和自然，成为不一样的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中考、高考是硬指标啊。” “你现在给她多少信任，未来考试她就会给你多少努力，让她自己定下上大学的目标，比你给她定目标更好。” “好。谢谢你。江老师。” “那我下周还来吗？” “来，当然要来，看到你和美美玩的这么开心，我也开心。” “好，那下个礼拜我再来。再见。再见美美。 “再见，江老师。” 江林风和苏家母女告别。苏巧巧走到苏美美房间里，一起收拾。 苏巧巧说：“美美，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 “美美，今天表现真棒。一会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 “好的，苏阿姨。” 夜晚，江林风回到玫瑰花园，李君莎在家里准备好了食材，就等江林风开始做。 李君莎撒娇道：“你怎么才回来，我都要饿扁了。” “天啊，你别撒娇。我今天陪小女孩玩了一下午，晚上再陪你这个小女孩，握怕我受不了啊。” 李君莎嗲声嗲气地说：“那江老师块给我做饭饭。” “你再这样，别比我对着撒娇。” “来啊。” “算了，我还是给你做饭吧。”江林风带好围裙开始做饭。 李君莎在旁边陪着，说：“这些菜我都择好了，也洗了，你只要切肉，下锅炒就可以。” “好。”江林风说，“你下午忙什么了？” “下午，我还是查资料，我发现我一个人，肯定做不好这件事，我打算成立一个小的创业团队，先把艳姐拉进来，要创业就一起做好。” “好啊，算我一个。” “接下来就是场地和资金了，再然后就是去把所有许可证办好。”李君莎认真道，“现在就是启动资金的问题，我把全部身家都和你赌了。” 江林风笑道：“你是不是担心亏钱啊？” “没有，我只是想，我们的赌注还要不要继续。你说那个赌注是考验，是为了先确定关系再付出感情，可是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我觉得我们的感情不需要这个赌注了。” 江林风打开手机看了看：“你投了多少钱？” “我投了30万。” “按照现在的价格，你已经亏到24万了。” “是啊，要不要割肉拿出来。” 江林风放下手机，继续切肉，问：“如果，没有翻倍，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这是什么话？那得看你怎么表现了？”李君莎笑道。 “要不这样吧，我们的赌约加个磅，如果翻了两倍，也就是变成90万，你就得嫁给我，而且你向我求婚。如果没有做到，你就看我表现。敢不敢？”江林风笑道。 “90万，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再说。就问你敢不敢吧！” “有什么不敢的。我也要加磅，如果没有做到你要……穿女装拍照，我早就觉得你穿女装的样子会很可爱。” “好，君子一言。” “宝马难追。” 江林风继续当厨师，李君莎看着这个认真做饭的男人，很是欣赏。很快一顿美味的晚餐就做好了，两个人一起吃饭。 江林风还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倒了两个小茶杯，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吃饭，舒适恬然。 李君莎闲聊：“亲爱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属于现代人，你从来不着急，不背上压力，想做什么做什么，喜欢慢节奏，喜欢快乐，喜欢自由。”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快乐，喜欢自由吗？可能他们没有我这样的条件。” “不是，很多有钱人一样天天有压力，天天忙前忙后的。而你不一样。” “赚钱本来就是为了生活，但有的人一心赚钱却忘了生活。我承认我的预测能力让我赚钱，每年只要有10%就可以从股市赚100万，但我以为活着虽然要有钱，但不是为了钱，我们都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你这话，被外人听到，肯定说你凡尔赛。哈哈。”李君莎笑道。 “凡尔赛就凡尔赛咯。每个人对世界的理解都不一样，对钱和生活的理解也都不一样。就说股市，人们都可以看到它的涨跌，却看不到股市里有各种各样的刀。你的股票就像你自己种的庄稼，要想好好成长，就要躲过那些看不见的刀。而当你的庄稼长大的时候，你手上也会有一把刀，这把刀，不能一心想着去割别人的庄稼，还要抵挡住别人砍向的刀，保护自己的庄稼。这就是股市。这也是生活。” “哇哦，亲爱的，你说的简直就是职场宝典、人生指南啊。” “是吗？哈哈。” “对啊。” 江林风和李君莎两人笑了笑，各自举起茶杯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第十四章 在妈妈眼皮底下谈恋爱（上） 2019年，冬，上海。 江林风和李君莎从医院复查回来。李君莎的腿已经从石膏变成保护腿套，骨头恢复不错，两人的心情也很好。 “我们终于回来了。累死了。”李君莎坐着轮椅上伸懒腰说道。 “小妹妹，貌似我更累吧，推着轮椅跑上跑下的是我吧。”江林风假装抱怨求安慰。 “好了，知道你累。来。” 李君莎拉着江林风的手，让江林风顺势弯腰，然后亲了江林风的脸一下。 “嗯啊。亲爱的，辛苦你啦。” 江林风也捏了捏李君莎的脸，笑道：“我不辛苦，接下来你做复健才辛苦。” “有你在，我就不怕。”李君莎痴痴地看着他。 李君莎原本是被江林风的“赌注”和外貌吸引，在相处过程中发现江林风的心灵和性格更让她喜欢。两个人独处的这段时间，感情越来越好。 “好，我先去楼上把健身房再布置一下，给你足够的地方做康复训练。” “好。谢谢你。” 江林风去健身房，开始布置，并打开热敷仪器研究。 李君莎坐着楼下无所事事，突然接到了米雪和艳姐的视频聊天。 李君莎：“米雪、艳姐，你们好啊。” 艳姐：“李君莎，你怎么样了？腿还好吧？” 李君莎：“恢复的不错，医生要加强做康复训练。米雪，好久没和你聊天了。” 米雪：“你好。” 艳姐：“正好找你聊聊，米雪要离婚。” 李君莎：“什么，才几个月就离婚！” 米雪：“没办法，结婚后太难了。” 艳姐：“我已经听了她讲的事情了，就是天天吵架，各种事情。我这种单身主义给的意见就是分。” 李君莎：“干嘛就得分呢？” 米雪：“这谈恋爱和结婚真的不一样。” 艳姐：“我一会还要开会。你们聊。” 李君莎：“好。” 艳姐下线了，李君莎和米雪继续聊天。 李君莎：“雪，怎么回事？” 米雪：“就是吵架，结婚后，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刚开始只是他爸妈天天催着我生孩子，后来就不让我去工作，我也就认了，现在还没孩子，天天在家闲着，一闲下来就和他爸妈各种吵架，后来说要搬出去，他又开始和我吵。在他爸妈眼里，好像我除了生孩子是有意义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真是气死了。” 李君莎：“那是和他爸妈吵的厉害了。” 米雪：“其实和他爸妈吵，也没什么，毕竟老人家的思想观念就这样。可是他不该这样，结婚后，就完全把我当作宠物一样，不在乎我的个人价值了。” 李君莎：“宠物！什么鬼？” 米雪：“就是他还是很爱我，没事哄哄我，但是他不再重视我本身的思想和内心。他同意他爸妈，不让我去工作，给我钱让我天天去打麻将，但是我的想法他一点都不尊重，我想自己开个便利店也不可以，说什么浪费时间，以后带孩子有的忙。我可是为了他离开上海。我感觉就像他就是想把我当作他的附属品，就一定要给他当家庭主妇。” 李君莎：“我明白了。” 米雪：“真应了那句话，退而求其次的自由往往是更大的枷锁。以为回到老家没有上海那么大的压力，结果在老家活得更痛苦。我现在后悔死了。” 李君莎：“哪怎么办呢？” 江林风这时候走了下来，在旁边耐心等着。 米雪：“我能怎么办呢？我回娘家，我爸妈劝我要包容，说女生不工作是好事，相夫教子挺好的。我生气的不是要不要工作，而是我的人生价值，我的人生价值要我自己决定，而不是你们让我当主妇放弃自己，我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妈妈，但是我也想成为一个好的自己啊。” 李君莎：“说的对。你想的这么清楚，还纠结什么呢？” 米雪：“我纠结的是要不要离婚？我和我老公还是有感情的，就是这思想和价值观念没在一条线上，他不能理解我。而且他爸妈也很难搞。这是我纠结的。” 李君莎：“这个我知道了，你们之间是爱人，但不是知己。” 米雪：“对。你一语中的。就是这个感觉。所以我们经常吵。我记得好像网上还辩论过什么不是灵魂伴侣的恋人什么的。你觉得我要不要离婚呢？” 李君莎：“这个我也不知道。” 李君莎看了看江林风，江林风在看自己的手机没有理会。 米雪：“对了。听说你恋爱了，旁边的是你男朋友吗？” 李君莎：“呃，是。江林风，要不要打个招呼。” 江林风听到了就过来了。 江林风：“你好。” 米雪：“你好，你长得好年轻啊。你们两个还挺般配的。” 李君莎：“好，别说我了。再想想怎么办？” 米雪：“我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办？艳姐的意思就是离，艳姐是很厉害的，没结婚的时候有了小孩，男朋友花心立马就分，一个人照样把孩子养好。我可没她那么猛，我怕影响两家人，还有其他的什么的。你怎么看？” 李君莎：“我啊……我觉得还是别离，先分开来冷静一段时间。你先出来工作。” 米雪：“我现在已经开始这样做，可是我每天都接到他爸妈和我爸妈的电话，劝我回去。烦死了。” 李君莎：“生活的烦恼总是有的，你结婚有烦恼，没准离婚烦恼更大呢，先试试，过一段时间再说，你觉得呢？” 米雪：“好吧。其实我就是后悔，结婚就结婚，不该离开上海的。” 李君莎：“你还可以来上海，重新找工作啊。” 米雪：“不行了，在老家这小地方一待，就没有勇气去漂泊了。好了。先这样吧。我看你老公等好久了。” 李君莎：“什么老公。还只是男朋友。” 米雪：“好。再见。” 李君莎：“再见。” 李君莎挂断视频，看了看江林风，说：“江林风，我们以后会吵架吗？” 江林风平静地说：“会。” 李君莎担心道：“那怎么办？我不想和你吵架。” 江林风眼珠子一转说：“这个简单啊，用撒娇代替道歉，用撒娇代替讲道理。” 李君莎笑眯眯地说：“用撒娇代替道歉、代替讲道理。” “是啊。情侣吵架最忌讳的就是没完没了地讲道理，还有不愿意道歉。我选择用一个甜蜜的方式去代替，不是挺好的。” “床头打架床尾和。”李君莎说完这话，脸一红。 江林风也借机凑近到李君莎身边，说：“好了。我们去试试康复训练的方法。” “好，我们去电梯。” “不用。”江林风一把抱起李君莎，“我抱你上去。” 江林风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李君莎抱到四楼健身房。江林风用手帮助李君莎做腿部动作，给腿慢慢加力。 江林风说：“有疼痛感一定要立马说，肌肉和关节恢复时都会有疼痛感，别强忍着。” “你个笨蛋，你弄错腿了。” “哦，哈哈。算了，右腿也要锻炼，因为刚开始康复，右腿承担的压力更大。” “是啊。” “过一段时间，再慢慢尝试站立。” “嗯。” 江林风替李君莎做康复训练，两人的身体接触也越来越多，甜蜜的“多巴胺”变成了涌动的“荷尔蒙”，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一丝静电就能点燃。 “今天就到这里吧。”江林风突然停下说。 “好。” “我送你到房间。” 李君莎点点头，擦了擦汗。江林风把李君莎抱到二楼卧室，轻轻地放到床上。江林风放下李君莎。李君莎抱住了江林风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亲吻了一下。 江林风冷静说：“不行，你的腿还没好呢？” 李君莎温柔地说：“行的。我说行就行。” “我……还没做过。” “我教你。” 两人深情亲吻。 “叮咚！叮咚！” 就在这时，江林风的妈妈胡意儿按了别墅门铃。 “有人来了。”江林风警觉地说。 “谁啊？”李君莎问。 “我也不知道，我下去看看。” 江林风赶快下去开门，一开门，胡意儿便抱着江林风。 胡意儿大声道：“儿子。” “妈。” “好儿子，妈妈来看你了。” “妈，我也想你了。” 江林风和胡意儿进到别墅。李君莎听到了动静，也立马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江林风问：“妈，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胡意儿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谈恋爱了，都谈了那么久，谈到住一起了才告诉我。我一听，立马就来了。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儿媳妇。她人呢？” 江林风立马推着轮椅上电梯：“妈，你等会，我把她叫下来。” 江林风推着轮椅到二楼接李君莎。 李君莎慌张地说：“你妈妈来了，怎么办啊？” “没事，我妈妈很好的。” 江林风把李君莎待到楼下见妈妈。胡意儿见到李君莎就满脸开心。 胡意儿笑道：“不错，比照片上好看。” 李君莎礼貌说道：“阿姨，您好。” “好好。你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都是江林风照顾的好，已经在复健。” 胡意儿反复看了看江林风和李君莎，对江林风说：“儿子，你是很喜欢她吗？” 江林风不好意思道：“妈，您干嘛问这个？”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喜欢就是喜欢嘛。我这次来就是来看你们两个谈恋爱的。” “什么？”江林风和李君莎异口同声。 江林风不乐意道：“妈，那有您这样的，特地大老远地跑来看人谈恋爱的。” “这有什么啊。如果有我这个老妈子看着，你就不会谈恋爱了？那说明你还不会恋爱。” 李君莎和江林风都低头害羞了。 胡意儿继续说道：“放心，妈妈很开通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影响。” 听到这话，李君莎和江林风就更害羞了，两人忍住笑意低着头，偷偷看了一下对方，回想到刚刚两人准备做的事。 李君莎躲开视线，自己控制着轮椅到窗户边了。 江林风抬头看了看胡意儿，用手捂住额头长叹道：“我亲爱的妈妈呀！你来的真是时候啊。” 第十五章 失联 2019年，冬，上海。 在玫瑰花园别墅，江林风坐在负一楼影音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旁边的电影还在放。妈妈胡意儿看见了，就把电影关了。然后准备上楼拿件毯子。 李君莎拄着拐杖乘电梯下来了，手里已经拿着毯子了。 “让我来吧。”胡意儿接过毯子，替江林风盖上。 “我再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李君莎说完也走到楼梯口，调整了室内温度。 江林风靠着沙发睡着了。胡意儿扶着李君莎乘电梯回到二楼，两人边走边聊，谈论着江林风。 胡意儿很欣慰道：“我儿子就是这样，总是很爱睡觉。” 李君莎笑道：“可能是电影太无聊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尽然。我儿子有嗜睡的毛病，有两个爱他的女人在他身边，他当然可以安心的睡吧。” 李君莎又害羞又开心，她很希望江林风的妈妈能喜欢自己。 李君莎说：“爱睡觉是好事，总比现在那些熬夜的人好。” “其实，这都是我以前没把他照顾好。不知道他和你说过了没？”胡意儿慢慢说道。 “说了。” 胡意儿和李君莎坐在二楼座椅上聊天。 “因为那个意外，他就有了嗜睡症和眩晕症。嗜睡是放松的时候睡着，眩晕症是压力巨大是晕倒。”胡意儿带着回忆的伤感说。 “阿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江林风的。” “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很爱他，我希望你能永远让他快乐开心。” 李君莎认真答：“我能做到。” “我儿子很聪明，但是过于理想化。也是因为那个意外，我们为了预防他记忆力变差，从小就让他看很多书。书看多了，知识面也就宽了，有了超过年龄的淡然，他就有点清心寡欲，他最想做到就是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在外人看来他不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人，这点你也要习惯。” “这个我也知道了，江林风他喜欢旅游和运动。” “是啊。我儿子的能力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企业家，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就是霸道总裁。” “这是好事啊，能赚钱都不贪钱。江林风他也和我说了。要赚钱生活，但不要只赚钱而忘了生活。” “你能明白就好。他和你说了那么多，看了他也很喜欢你啊。” “啊。”李君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胡意儿问：“对了。李君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说工作上的。” “这个，我打算在腿伤好了之后，成立一个线上职业教育公司，主要是教外语和网络上面的东西，我自己是学英语的。而我这样也可以和之前做外贸的朋友一起创业。” “听上来还不错。女人也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如果要什么帮助，可以和我说。” “好。谢谢阿姨。” ……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儿子很喜欢化妆，12岁就偷用我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不是吧？” “是啊，自从我发现了，我就教会了他很多护肤保养和化妆知识。” “哦，怪不得，他看上去那么年轻，原来你从小就教他保养啊。” “哈哈哈，是啊。我真的好想把他化妆成女孩。” “我也想看的。哈哈，一定美爆了。” …… 李君莎和胡意儿聊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三人各自回放睡觉了，李君莎睡在二楼卧室，江林风睡在负一楼影音室的客卧，胡意儿睡在三楼书房客卧。江林风和胡意儿都睡得很香，只有李君莎辗转反侧。 李君莎现在开始烦恼两件事，一个是如何在腿伤恢复后尽快进入创业工作，一个是如何和江林风的妈妈相处更好。 2019年，冬，浙江湖州。 苏美美穿着校服，被绑住双手和双脚，人也处于昏迷状态，被一对陌生男女通过湖州运往山区。车辆穿梭在高速公路上。 2019年，冬，上海。 天气越来越冷，江林风接受到苏巧巧的微信。 “江老师，你好，今天的家教课，您能早一点来吗？我中午有点事情，拜托您。” 江林风看了看，回复“好的，没问题。”然后就起床，准备出发。 江林风到三楼书房里的卧室，和胡意儿打招呼。 “妈妈，我今天中午不在家吃了，我去做家教了。” 胡意儿说：“这么早就去吗？你多穿点，天气预报说最低到零下几度了。” “好的，妈妈。你和李君莎好好相处啊，她如果要到四楼锻炼，您看着点。” “好，妈妈比你会照顾人。傻儿子。” “呵呵。爱妈妈。再见。” 江林风又到二楼办公室，李君莎正在看电脑。 江林风走进来看看，问道：“你在学习还是干嘛呢？呃？看股票。” 李君莎有点担心说：“为什么你让我买的股票还是没什么变化，现在也就是27万。” 江林风笑道：“股市有句俗话，叫横有多久，竖就有多长。这句话不完全对，但是有一定道理。说的就是一支股票长时间没有什么太大价格波动，一旦涨起来就不得了了，这是好的信号。” “你是说，我们的股票会涨哦。” “当然。稳中求胜，总比火中取栗好。那些一会涨一会跌的股票，往往都是吸引投资者越陷越深，刚开始给你点盼头，然后就被套牢。这就像很多人去做直播和写小说一样，刚开始都会有莫名其妙的点赞和打赏，实际上都是系统虚假给你点盼头。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贪婪，不要被虚假繁荣的表象影响，要做好自己。” “好，我不看了。” “我今天要早点去家教课，你在家要好好的，不要和我妈闹矛盾。” “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我希望妈妈会喜欢我。” “我妈妈很好的，好好听话。再见。”江林风笑道。 “再见。” 江林风和家人告别，就乘车去到苏巧巧家。在苏巧巧的楼门口停了一辆云南牌照的面包车，江林风看了一眼这辆车，就进楼了。 江林风爬上楼梯，来到苏巧巧家门。他按了两三次门铃，一直没有反应。他就给苏巧巧打电话。 江林风拨通电话，苏巧巧的电话铃声也在门里响起。响了几声，门突然打开了，但是不见人影出来。 江林风敲了敲门，礼貌地推开门，脚刚迈进去一步，就被人打晕了。 到了晚上七点多，江林风还没有回家。李君莎和胡意儿都着急了，他们不停地给江林风打电话，可是江林风的电话无法接通。 李君莎也发了不少微信给江林风，江林风还是没有回。 李君莎着急对着手机地说：“江林风你在哪？快回电话，妈妈和我都着急了。” 胡意儿心里十分慌乱，念道：“怎么回事？我儿子从来不会这样，不接电话。李君莎，我们可以报警吗？” “应该可以，失联了。不过，我们先去曹一小区，到家政公司找万姐，看看她知不知道江林风在哪。” “好，快点。” 胡意儿搀扶着李君莎，李君莎拄着拐杖，两人急忙打车去曹一小区。 在曹一小区，万姐接到电话出来迎接，胡意儿和李君莎。 李君莎问道：“万姐，联系上没有？” 万姐：“没有啊。我打电话到那家人，那家人没有人接电话。” 胡意儿：“他在哪啊？怎么办啊？” 万姐：“别急，我们进办公室找找地址，我记得那家人叫苏巧巧，我们又登记地址。” 李君莎：“好。快点。” 万姐和胡意儿一起走到办公室，万姐很快翻找到地址。 “找到了，这，上江小区，我们快去。” 李君莎、胡意儿、万姐三人一同乘车到了上江小区，到了苏巧巧的家，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里面根本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胡意儿大喊：“儿子，你在吗？儿子。”喊着喊着就哭了。 李君莎：“江林风，江林风。” 万姐：“看来，我们必须报警了。真的出事了。” 第十六章 二十年的正邪较量 2019年，冬，上海。 在松江区的一个停工中的烂尾楼里，江林风被绑在房间的椅子上，他的双手被粗绳绑住，他的双脚和椅子腿绑在一起，完全不能动弹。 大壮打开矿泉水瓶，把冷水倒到江林风的头上。江林风很快被浇醒，寒风一吹，冷的全身颤抖。 江林风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晃晃头把脸上的水甩掉。江林风看见自己的样子和大壮，生气道：“大壮，这是怎么回事？快放开我。” 大壮冷笑道：“哟？大股神，你醒了啊。哈哈。” “这里是哪里？你要干什么呢？苏巧巧一家人呢？” “你还是真多问题啊！”大壮坐到旁边的脚手架上，笑道，“别急，有人会慢慢和你解释。” 苏巧巧从门外走了进来，路过江林风走到他面前。苏巧巧手上叼着香烟，吸了一口，就把烟吐到江林风脸上。 江林风眯着眼，很是困惑地问：“你到底是谁？你们两个究竟要干什么？” 苏巧巧坐到江林风对面的椅子上，把烟弹到窗台边。整个房间是毛胚的，所有窗台都没有装窗户，风一吹，烟头就掉到楼下去了，楼下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砖头。 苏巧巧先笑了笑，转脸满脸凶狠，对着江林风说：“赵二华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江林风：“赵二华？我不认识啊！” 大壮：“你别装了，你在做私募基金之前，不是做过警察吗？” 苏巧巧：“想起来了没？” 江林风想起了赵二华，就是当年和周芮雅破过的最后一个案子，赵二华是微信诈骗案犯罪嫌疑人。江林风知道他们的目的，开始想办法脱身。 江林风假装糊涂说：“赵二华，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我以前抓过他。” 苏巧巧笑道：“你并没有抓到过他。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江林风开始示弱，和气地说：“我就是因为记性不好，才没能继续当警察的。你就直接说吧。” “好。我就给你讲讲这个故事。”苏巧巧站起来边走边说，“1999年，云南警方破获了一起跨境特大贩毒案，在当年9月抓获了五个主犯。这五个主犯是同一个村，又都姓赵，他们被道上叫做赵氏兄弟。而抓住他们的人，就是大理公安大队长方家升，他队员中有一名警察牺牲了，就是江毅。” 江林风听了很震惊，咬着牙说道：“江毅是我爸爸，你们～是毒贩？” 苏巧巧：“别着急，听我说完。你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用句官话叫做英雄。当时赵氏五兄弟很快就能逃出边境，你父亲用暴露自己的方式发出信号，最后被打死了。而直升机很快来了，把赵氏五兄弟全部抓住了。五个人本来都是死罪，但是其中四兄弟主动承担了所有的重罪，保住了年龄最小的赵二华。赵二华不仅逃过了死刑，而且借着精神病史，在2002年被判入狱12年。” 江林风慢慢说道：“我想起来了，2014年，我们江西警方在追查一件网络诈骗案，就查到一个黑车司机，就是赵二华，他涉嫌诈骗。” 苏巧巧继续说道：“没错，都是你害的，你查网络诈骗案把赵二华，查出来了。他根本没有诈骗，你这个混蛋警察。那些网络诈骗犯弄到了很多在坐牢的人的身份信息和账号，他们利用赵二华的身份信息进行诈骗。好死不死，他被抓的那天，车上刚好有货，而这次就被你给判了死刑。” 江林风抬头笑道：“哈哈哈，这真是天网恢恢啊，如果他真的改过自新走正道就不会被判死刑了。” 苏巧巧怒气冲冲地对着江林风说：“你以为他愿意做吗？一个坐了12牢的中年男人还有机会走正道吗？不是人人都能搞什么乘风破浪，到了那个时候别无选择。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江林风：“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我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苏巧巧：“因为你离职了，我们找了你很久。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当年赵家四兄弟和他的家人们拼了命想尽各种办法，就是为了保住赵二华，而你却被假微信骗了，微信诈骗犯没抓到，抓到一个无辜的人。” 江林风：“他也能算无辜的人吗？” 苏巧巧：“故事我已经说完了。这就打算送你上路了。” 苏巧巧点头示意，大壮拿出几个厚厚的塑料袋，走向江林风。 江林风立马紧张起来，大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就是为了复仇吗？大壮你为什么要跟着这些毒犯？” 大壮用塑料袋套住江林风的头，准备让他窒息而死。江林风拼命挣脱，用巨大的身体摆动弄翻了椅子，获得了片刻喘息。 江林风趁机大喊道：“等等，等等，我可以死，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苏巧巧又点起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慢慢说：“赵二华，有一儿一女，他的儿子在2014年和他一起被判了死刑。而他的女儿还在，叫做赵俏。” 江林风：“你就是他的女儿赵俏？哪那个和你住在一起的小女孩呢？苏美美呢？你如果再犯罪了，你女儿怎么办？” 苏巧巧：“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请来的小演员。而且，我已经把她卖给人贩子了。等你死了，我就会报警，说你诱拐儿童，最后把你丢到河里。而你就会成为警察通缉的人贩子，这样即便你的尸体被发现了，没有人会在乎人贩子的死因，他们会推测你犯罪后自杀。” 江林风愤怒道：“你们真的不是人，为了报复我，居然用这么狠毒，还把无辜的小孩子给拐卖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壮：“你还放个屁狠话啊，你马上就要死了。” 江林风：“大壮，你住手，你以前不是做配资的吗？为什么要和毒贩勾搭在一起，这罪过可比非法配资大多了。” 大壮蹲到江林风面前，冷笑道：“我知道，我也不想惹事，可是你不给我活路啊！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帮助警察抓了一个非法借贷团伙，里面有一个叫猴子的，他就是我弟弟。” 江林风无奈地笑道：“哼，呵呵，你做非法配资，你弟弟做非法借贷，你们真是兄弟啊，这用钱生钱的违法行为还是家族式的吗？难道恶是长在基因里的吗？” 苏巧巧把烟头丢到江林风的身上，生气道：“恶就是长在基因里的，每个小孩一出生就是贪婪的，吃不到奶哭，得不到玩具闹，这是人的本性。我今天就是要让你死，让你背上人贩子的恶名去死，身死名裂。快动手吧。” 大壮拿起塑料袋准备套住江林风，江林风大声喊道：“等等，等等，我求饶。既然你说人都是贪婪的，我可以帮你们赚很多很多钱，赚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苏巧巧：“费什么话，别理他。” 江林风：“大壮，你知道的，我是最年轻的私募基金大神。当年你在上海股市也知道我有多厉害，我是股神啊。” 大壮：“你是股神，我还是股圣呢。这股票我也在研究，里面的套路我都会。” 江林风：“等等，别动手。我会预言，我会预言。” 大壮：“预言？” 江林风：“对，我会预言，我能预测那支股票会涨，不是因为我很会研究市场，而是我有预言超能力，我只要用心观察就能预测到很多即将发生的事情。你们相信我，我保证可以让你们赚很多钱。” 苏巧巧：“大壮，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壮：“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他确实是小有名气的股神。” 江林风开始心理战术，柔和地说：“大壮，你可以去我家，我家在玫瑰花园有个大别墅，几千万。” 大壮：“我早知道。” 江林风：“知道，那好，那就是我炒股赚来的。我可以帮你们赚钱，以后就不用做犯法的事情了，一样有花不完的钱，住大别墅，体验把股市当取款机的感觉。” 大壮：“真的假的？” 江林风：“赵俏，这就是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和你们一伙，一起拿钱炒股赚钱。我有预言能力，天天买天天涨。” 苏巧巧：“这怎么可能？人怎么会有预言能力？” 大壮：“我也不信。你怎么能证明你有预言能力？” 江林风：“我可以证明的，我可以证明的，你让我看一下外面，我证明给你们看。” 大壮：“看外面？你是想叫人救命吧！我打死你。” 江林风：“不会的，不会的，我就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你让我站起来。” 大壮看了看苏巧巧，苏巧巧点头示意。大壮就把江林风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把江林风拽起来，拉住江林风手上的绳子走到窗台边。 江林风看了看马路对面的小区，刚还能看到人。 江林风：“看，那里有一个女人，她手上拿着很多东西，马上她手上的东西就会掉到地上。” 三个人一同看向那个女人。果然不一会，那个女人手上的袋子断了，水果和其他东西都掉了出来。 大壮：“太邪门了吧。” 苏巧巧：“巧合吧。” 江林风：“不是巧合，你看，一会门口的保安会过来帮忙，而且会有一辆汽车开出小区。” 三个人继续看着对面小区。不一会，保安就出来帮忙捡东西，而且指挥了一辆出行的汽车。那个女人把东西都捡起来了，汽车也开出小区了。 大壮：“不是吧，你真的有超能力。” 苏巧巧：“我还是不信。” 江林风：“你们再看，那个女人会走向左边，第二个单元楼。” 大壮和苏巧巧牢牢地盯着那个女人。江林风用余光看了看手上的绳子。 苏巧巧的视线一直跟着那个女人的行走方向，为了看得更清楚，她靠近窗台把头探了出去。 大壮也准备拉着江林风一起走过去。就在这时，江林风一个高腿踢，踢开了大壮，大壮松开了绳子。 江林风虽然双手被绑着，但是双脚可以活动了。苏巧巧和大壮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 大壮：“可恶。” 大壮和江林风打了起来，苏巧巧寻找机会。江林风一脚把苏巧巧提到脚手架那边，苏巧巧撞到脚手架上，疼痛在地上。 江林风跑向门外，大壮追了出去。江林风躲在角落，利用大壮跑出了的速度，顺势用足球开大脚的方式把大壮踢到楼梯下。大壮滚了下去，摔倒在下一层楼。 江林风回到房间，苏巧巧也起来了。苏巧巧推着脚手架过来要撞倒江林风。江林风左右躲闪，手上也在拼命解脱绳锁。 江林风：“收手吧，你打不过我的。” 苏巧巧趁江林风低头瞬间，重重地把江林风撞到墙上。江林风被挤压得大叫。苏巧巧控制着脚手架，又反复撞了几次。江林风忍住剧痛，终于把手从绳锁中解脱出来。 当苏巧巧再次准备脚手架撞到江林风身上时，江林风把脚手架，用力反推。苏巧巧的力量无法战胜江林风，很快被推着倒退，在倒退时，苏巧巧踩到了大壮丢的矿泉水瓶，失去重心，向窗台倒去。江林风来不及收手，苏巧巧就摔下楼后仰摔下楼了。 苏巧巧正好摔到在她丢烟头的那一堆砖头上，当场毙命。 江林风跑到窗台看了看，然后跑下楼。在楼道里，大壮也消失了。江林风顾不了那么多，跑到大马路上拦车报警了。很快，警察来了，勘查了现场，把江林风带到警察局做笔录。 在警察局，是一男一女两名警察询问江林风。男警察是蒋队长，女警察是文娜警官。 …… 江林风：“这就是所有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一个就是立马找回小女孩苏美美，一个是追捕大壮，以及他背后的犯罪团伙。” 蒋队长：“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说。对了，你之前的警察档案是在那里。” 江林风：“江西南昌。” 蒋队长：“如果是复仇，和这件事情相关的警察我们都要去了解。” 江林风：“好的。” 蒋队长：“我先出去一下。文娜，你继续问。” 蒋队长拿着手机走出询问室。 文娜收起笔记本，看着江林风，她虽然是个警察，但是骨子里有着女生对英雄的崇拜。文娜问江林风：“江林风，你是怎么判断出对面小区发生的事情，什么东西掉地上，保安来帮忙。” 江林风：“其实这个是运气。不过按照幸存者偏差来说，每一个运气背后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文娜：“哦？说来听听。” 江林风：“其实我当时就是想骗他们，我利用他们的贪婪心理，让他们相信我会预言，其实我只是想站起来，松开脚上的绳锁。至于窗户外面的什么我无法预测。我看见那个女人拿着很多东西，加上天气那么冷，我就说东西会掉。而且我看见一辆车子闪动了一下，我推测辆车子是在预热，而且车子的行车路线上有一个掉在地上的橙子。果然，保安过来帮忙捡走了橙子，并指挥车子离开，以免撞到在捡东西的女人。这都是运气。” 文娜：“这不是运气，这是智慧啊。” 江林风：“其实外面不管发生什么，我只要让其中一个人分神了，我就可以找到机会逃脱了。” 文娜：“你能让两个凶狠的罪犯解开你的脚，已经很神奇了。” 江林风：“我很确定他们两个都很贪婪，贪婪的人都会相信子虚乌有的预言。” 文娜：“也是。” 蒋队长拿着档案走了进来，然后坐下说：“我们也接到苏美美的家长报案了。是这个孩子吗？” 蒋队长拿起手机，把苏美美的照片给江林风看。 江林风：“对，她就是苏美美，她就是被苏巧巧卖给人贩子的。她的本名叫苏美美吗？” 蒋队长：“她就叫苏美美。她的妈妈说，苏巧巧，也就是赵俏，前一段时间来找过她，说让她到剧组当小演员。” 文娜：“这种谎言也能信？” 蒋队长：“我看了报案记录，苏美美的妈妈平常就喜欢拍各种女儿短视频发到网上，苏美美长得可爱，而且还有几万个粉丝。他妈妈就希望苏美美能成为小网红、小明星，所以这个赵俏一找来，说是她女儿的粉丝，她就信了。” 文娜：“这不是把孩子当赚钱工具吗？” 江林风：“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苏美美，从昨天到今天快到48小时了，过了今天就再难把孩子找到了。” 蒋队长：“现在需要你提供更多的线索，你说的那个云南牌照的车就在案发现场，而且我们已经查过交通纪录了，这辆车没有什么奇怪的行径路线。” 江林风：“我能看一下吗？” 蒋队长：“这个～” 文娜：“应该可以，交通录像，帮助破案吧队长。” 蒋队长：“好吧。跟我来。” 蒋队长把江林风和文娜带到接待室，然后一起看电脑里的录像。江林风仔细看了看录像，并且看了看上海地图。 江林风看着地图认真分析道：“这个录像显示，这辆云南牌照的车，从进入上海就一直停在上江小区，然后昨天才把我从上江小区拉到松江区的烂尾楼。不对。不可能只有一辆车，应该把这两条出入上海的云j牌照的车都查一遍。” 蒋队长：“都查一遍，怎么查？那么多高速路口怎么查。” 江林风：“麻烦打开一张全国地图。” 文娜立马再电脑里搜索打开全国地图。 江林风思考了很久，指着地图上的沪昆高速说：“应该就是这里。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进出就是走这条路。就算卖给人贩子后，换了车，就近走这条路离开上海也是最快的。” 蒋队长：“可是出了上海，有那么多的方向，这孩子能去哪呢？” 江林风突然自信地说：“苏美美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而且在网上有人气，我们就发布视频让全国上高速的司机帮忙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同时离上海和云南较远的地方就是甘肃，苏美美狠有可能被卖到甘肃方向。” 文娜把江林风说的信息都记录下来。蒋队长则有些不开心。 蒋队长：“好吧，谢谢你。你到门口做个登记，留下电话，就可以走了。” 江林风：“好，麻烦你们尽快破案了。” 蒋队长：“那是当然。” 江林风离开接待室，文娜却还在研究沪昆高速的路线。 蒋队长：“你还记什么记，你破案靠一个路人吗？” 文娜：“队长，人家江林风说的有道理，除了上江小区和案发地点，我们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如果发动网友们的力量和在各大高速路口设卡盘查，没准有戏呢？” 蒋队长：“万一罪犯走小路呢？” 文娜：“打拐案件，本来就是万里找一，努力看看吧。” 胡意儿和李君莎在公安局门口焦急地等着。江林风做好登记走了出来，胡意儿立马跑上去抱住他。 胡意儿：“儿子，你没事吧。太好了，儿子，儿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江林风：“妈，我没事。” 胡意儿：“究竟出什么大案了？” 江林风：“回去我慢慢和你说。” 李君莎拄着拐杖在旁边看着，内心复杂，默默地流下眼泪。江林风看到了，过来抱了抱李君莎。 江林风：“怎么哭了？我没事了。” 李君莎：“林风，你以后千万别失联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妈妈这两天都急疯了。” 江林风：“没事的，都过去了。妈，咱回家。” 三人互相扶着，走向回家的方向…… 三天后，一辆警车开到玫瑰花园洋房区，文娜带着苏美美一家来看江林风。江林风走出来迎接他们。 文娜：“江林风，孩子找到了。是网友在高速公路上发现的。” 江林风：“太好了。” 苏美美拿着一束漂亮的花给江林风，笑道：“江老师，这是给你的。” 江林风：“谢谢你，美美。” 苏妈深深地弯腰对江林风说：“江老师，太感谢你了。文娜警官说，要不是你提供的线索和方向，我女儿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了。太感谢你了。” 江林风：“不用谢我，你应该谢谢警察，谢谢好心的网友。人心都是善良的。” 苏爸：“是是，我们都会感谢的。” 江林风：“还有，以后别让美美天天拍视频了，还是多让她做喜欢的事情。” 苏妈：“是，我知道，这次都是我的错，不该随便相信什么当明星的机会。” 苏美美：“江老师，你以后还会给我当家教吗？” 江林风：“这呀，看在你给我送花的分上，我就给你当家教吧。” “太好了。”苏美美开心地抱住江林风的腿。 2019年，冬，缅甸。 在一个树丛中，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壮被吊在树上，然后被杀手一枪打死。 杀手拿起电话给赵俏打电话。 “俏姐。人已经解决了。” “好。” 第十七章 手机上的新年 2019年，冬，上海。 李君莎挽着江林风的胳膊，慢慢从医院走出来，左脚戴着护腿保护套。 江林风：“医生说，虽然已经不用拄拐杖了，但是这护腿你还得戴一个月。” 李君莎：“可是马上要过年了，我得回家去咯，看来还是得和我爸妈说，听他们唠叨了。” 江林风若有所思地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回去过年了，都已经瞒了你爸妈那么久，就别让他们担心了。再说你回家还得走亲戚拜年，走上走下对康复不好，见了每个亲戚你还得解释，对吧？” 李君莎看穿江林风的小心思，甜甜地笑道：“想让我留下就直说嘛。用不着绕弯子。” “好吧。你就留在我家过年吧，我后爸也马上来上海了，我们一起过年。” “行。不过我回去要和我爸妈、我弟弟打个招呼。” “应该的。” “快点走吧。回去吃妈妈的饭咯。”李君莎催着江林风扶着她走。 “对了。我们还没结婚呢，你现在就叫妈妈是不是太早了点。” “还不是你妈妈要我叫的。” “我看你就是想早点嫁给我。” “讨厌。”李君莎用手轻轻拍打了江林风几下，“才没有呢。我罚你背我。” “别啊，街上那么多人呢。” 两人嘻嘻闹闹地走回家去了。 2020年，春，上海。 在玫瑰花园别墅，胡意儿和江林风在准备年夜饭，阿九叔在看电视。李君莎在房间里对着手机忙碌着。 新闻评论节目：“大家都知道，****病毒，没有特效药，而病例数不断攀升，所以武汉市不得不在除夕夜前一天关闭离汉通道。今天就是除夕夜，这对武汉人民，对全中国人民一定是非常难忘的夜晚。而今天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也会加入武汉加油特别节目。” 阿九叔看着电话，脸上十分忧伤。 胡意儿说：“别看了，想想怎么买口罩吧。” 阿九叔：“没有办法，整个普陀区的药店我都去了，都没有口罩了。” 胡意儿：“我在网上预约了几家店，都要15天左右才发货，消毒液、酒精洗手液有的都要20天。这可怎么办啊？” 江林风：“哪能怎么办？少出门呗。” 李君莎突然激动地从楼上走下来，大声说道：“太好了，我们有口罩了。” 胡意儿：“哪里来的？” 李君莎：“我和艳姐一起联系到我们在英国的朋友，劳拉，她想办法给我们买到了4箱口罩。我两箱，艳姐两箱。我的两箱一箱寄回我弟弟那里，一箱寄到这里。” 阿九叔：“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啊，李君莎。” 李君莎：“不用谢，阿九叔。” 胡意儿：“这就好了，有了口罩，这下我们可以安心地吃个年夜饭了。” 李君莎：“是啊。” 江林风：“没想到，你在英国还有朋友。” 李君莎：“之前去土耳其做会展认识的，劳拉是一个中英混血，她会中英法西，四国语言可厉害了。” 江林风：“那真是厉害很有语言天赋啊，改天介绍我认识一下。” 李君莎：“行。” 胡意儿：“君莎，来，和我一起做饭。” 李君莎：“好啊。” 一家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新年，很快一顿美味丰盛的年夜饭就做好了。 李君莎、胡意儿、阿九叔落座。江林风站起来开心地给介绍说：“来来来，阿爸，看看我和两位大美女一起准备的年夜饭。” 胡意儿小声对李君莎说：“我儿子从小就喜欢过年，最开心了他。”李君莎笑了笑。 “这4道凉菜都是我做的，都是上海口味，有熏鱼、酱鸭、四喜烤麸、水晶虾仁拼沙拉。”江林风边指边说。 阿九叔笑道：“凉菜都是简单的吧。” 江林风：“谁说的，这熏鱼我都炸了两道了。再介绍一下这8道热菜，这3道，萝卜炖鸡、蒸洋芋、炸酥肉，是我妈做的，是云南口味。这3道，土豆粉蒸肉、香辣鸭三件、平菇豆腐，是李君莎做的，是江西口味。” 阿九叔：“看上去不错啊。” 李君莎：“我都是现学的，都是阿姨教的好。” 江林风：“这个1道酒酿圆子，是我做的。” 阿九叔：“嗯，不错。这是7道啊，还有一道呢？” 江林风：“别急啊，这最后1道，当然是升级版的上海全家福了。掌声有请。” 江林风和李君莎把一个大火锅端了上来。阿九叔和胡意儿开心地拍手。 江林风：“来咯，这火锅版全家福，味道超赞。” 阿九叔：“可以可以。” 江林风：“我们开动吧！” 胡意儿：“等等。我们之前每一年的年夜饭，都有新年致辞。今年也不例外，不过以前都是阿九说。今年在你家，儿子，你来说新年致辞吧。” 江林风：“哈哈，没想到我也当家作主了。好，那我祝大家明年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阿爸打牌不点炮天天赢钱，妈妈退休快乐每天都抢到秒杀商品，李君莎创业顺利前途无量。好，我们举杯干杯吧。” 李君莎和胡意儿异口同声道：“还有你呢？” 江林风：“我？希望疫情早点结束，我可以继续游山玩水啊。” 阿九叔伸出大拇指说道：“这个愿望好，有格局，国家好了我们才会好。” “哈哈哈。” 四个人举起酒杯相碰，庆祝新年快乐的团圆晚餐。 江林风：“春晚开始了，我们一起看吧，记得用手机抢红包啊。” 阿九叔：“儿子，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可是有几千万身家的人啊。” 江林风：“阿爸，光看电视又什么好，手机抢抢红包多有氛围啊。” 阿九叔：“你们年轻人就离不开手机。我就不愿意天天玩手机。” 李君莎：“江林风，快，到点了。” 江林风和李君莎开始用手机抢红包。 …… 阿九叔他说错了，因为疫情的原因，他们一家四口，在别墅里宅了近两个月，完全离不开手机了。 每天如此： 李君莎在练习讲课，录短视频，做直播。李君莎邀请了艳姐、劳拉、米雪开始一起做自己的视频号。 胡意儿买了很多面粉，每天做各种面食。从中国的包子、馒头、麻球、油条，到国外的面包、蛋糕、披萨，失败的次数比成功多。李君莎每次都会捧场地吃，而江林风和阿九叔则找借口不吃。 阿九叔让江林风教他在手机上打牌和打游戏。除了麻将、斗地主，阿九叔害学会了打王者荣耀。不过他老是输。 江林风每天看看书，看国内外的各种新闻，偶尔看看股市。他看到很多感人的故事，他决定改变自己原来的创作方式，把“背包客”旅行攻略，改成“浪漫情侣”旅行攻略，改名《预见爱》。 …… 一个半月后，文娜带着同事来到江林风的家，胡意儿打开门。 胡意儿说：“你好？你是文娜警官吗？” 文娜答：“是我。您记性真好，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我们这边公安局的警花，当然记得了。” “哪有。” “文警官，你有事吗？先进来坐。” “我就不进来了。我们是想请江林风回去协助调查一个案子。” “什么？什么案子？还是上次哪个案子吗？” “不是。是一个自杀案，死者叫路欣雨。” 第十八章 往情 2020年，春，上海。 李君莎的腿伤好了，就一起和艳姐来看房子，打算租一间商住公寓。 两人一边跟着中介小刘，一边聊天。 艳姐说：“你为什么非要搬出来呢？你都在江林风家里过年了，你们两个马上就该结婚了吧？” 李君莎不好意思道：“没有的事。虽然我们感情挺好的，但是我们还是有一年之约的。” “还是那个赌约吗？” “是的。不过也是时候搬出来了，我的腿已经好了，我们也准备一起创业，还是我们几个姐妹住在一起比较好！” “江林风那么有钱，让他帮帮你啊。” 李君莎认真回道：“哪可不行，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我又不是田园女权，还是要靠自己的。” 艳姐：“也是，经济独立是做人最基础的要求了。” 李君莎和艳姐慢慢走到公寓，公寓是一个双层结构，上面有两间房，下面有一间房和很宽敞的公共空间。小刘已经在里面等候。 小刘介绍道：“这间公寓以前就是租给一家创业公司的，你看这楼下还有几张办公桌。” 李君莎看了看艳姐。 艳姐说道：“小刘啊，你在外面等一下，我们两个商量一下。” “好。”说完，小刘就走到楼道里等了。 艳姐和李君莎继续看房子，然后艳姐说道：“这房子还不错。你考虑的怎么样？确定要租这么大的房子吗？” 李君莎说：“最少三间房，而且可以办公，你、我、米雪三个人一起开始创业，就得要这么大的地方，而且这地方可以注册公司。” “可是这地方，一个月得一万多。要不这样吧，房租我们三个人平摊吧。这样一个人3000多也就没多少了。” “哪可不行！你们是跟着我开始创业，怎么能让你们花钱呢！” “可以的。这虽然是办公室，但也可以是我们的闺蜜房间啊。” “这不行的。” “没事的，你看你，你这次创业是给了我们的机会。因为疫情原来的公司已经没了，我失业了。而米雪也离婚了，也要回上海了。我们三个正好努力再拼博一把，也做一回乘风破浪的姐姐。” “那谢谢你们了。” “应该是我们谢谢你，米雪那边我去和她说。” “好。对了，米雪真的离婚了？” “是啊！” “为什么呢？这么快。” “我也说不清，等她来上海了，你自己问她。” 李君莎和艳姐继续看房子，然后把小刘叫进来签了意向书。 这天晚上，胡意儿、阿九叔、李君莎三人在餐桌上等着江林风回来。江林风被文娜请去协助调查一天了。 胡意儿拿着手机不耐烦道：“这警察局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让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时候，文娜来了按了门铃。李君莎走去开门。 李君莎喊道：“你好，江林风呢？” 文娜笑道：“别看了。他没回来。” 李君莎疑惑道：“什么情况？” 文娜主动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餐食，说：“没什么事，他明天早上回来。你就是江林风的女朋友李君莎吧？” “是。”李君莎关上了门。 文娜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 胡意儿急忙问道：“文娜警官。我儿子怎么样了？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怎么没有回来？是那个自杀案吗？” “那个自杀案没事，和江林风一点关系都没有。”文娜慢慢讲着，“阿姨、叔叔，我们先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江林风特地交代了给你买这种脆皮烤鸭，来尝尝。” 阿九叔也急道：“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文娜：“好吧，我先说。那个路欣雨自杀案，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路欣雨把房子和车子都拿去借钱，然后去美国的股市炒股，结果，美股连续熔断，她一时接受不了就自杀了。” 胡意儿：“哪和我们江林风有什么关系？” 文娜：“江林风，曾经提醒过她，让她选一支安全的股票炒，劝她不要太贪见好就收，估计她没有听，就亏大了，然后崩溃自杀了。” 阿九叔：“哪这个案子和江林风没什么关系啊？” 文娜：“是没关系。本来早该回来了。可是下午，我们正好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曹一小区有人自杀。江林风听到了，说他在那个小区有房子就带我们去了。到了那里，所有人都没办法，江林风上去劝了很久，就劝好了，而且还查出了一个直播黑色产业链，这会正和我们队长在一起帮助调查呢？” 胡意儿：“真是胡闹！他又不是警察，又不是消防大队，管这事干嘛？文警官，你就不该让他去。” 文娜：“哈哈，你儿子是个热心肠，而且他是真的很智慧。” 李君莎：“他干了什么？” 文娜：“哈哈，回头让他自己和你们说。我们先吃饭。”（注） 四个人开始吃饭，但除了文娜，其他三人都有点担心。文娜十分热心地照料着胡意儿。 第二天蒙蒙亮，江林风一大早悄悄回来了。胡意儿和阿九叔还在睡觉，只有李君莎察觉到动静。 江林风坐到沙发上休息，李君莎悄悄走楼梯下来，跑到江林风身边坐下。 “你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才回来？”李君莎抱住江林风。 “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你又去查案了？” “是。” “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虽然知道你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就是很担心。”李君莎紧紧握住江林风的手。 江林风抱住李君莎的头亲了一下，说：“谢谢你。你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我妈妈不要让我当警察。原来，当警察家属是你这样的，我还是不要让你们担心了。” “路欣雨炒股赔钱了，还自杀了，为什么我们的股票赚了那么多？我的钱已经到90多万了，整整3倍，到底怎么回事？能好好和我说说吗？” “已经三倍了吗？哪今天就分三次卖掉它，把钱取出来，你正好租房子，买设备。” “好。我都听你的。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这只粮食股票，你怎么一年前就知道了？” 江林风自信到说：“我并不知道。你知道我朋友圈偶尔发一些国际新闻，我经常看全球新闻，知道有些国外的粮食危机很严重。我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粮食股，首先保证你的钱一定不会浮动太多。在我们第二次约定赌注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非洲等地的蝗灾问题，所以我约定了三倍。” “可是这次疫情，改变了很多啊，有的股票大跌，而和疫情相关的红外股票、口罩股都大涨。” “这次意外，谁也无法预测，但是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民以食为天，很多人看不起农林牧渔这类股票，而我喜欢这样生活消费的股票，起码这些钱是正在帮到农业发展，关系我们的生活。” “那我们要不再投一点吧？听说红外股还会涨。” “股票永远有热点，今天关于疫情的医药、红外等等股票涨了，过几天关于新能源、5g的股票又涨了，所以的资金就像nba球星一样，抱团去炒这一类股票，自然就越来越涨。但是我们不能每次都花很长的时间去等待一个预测的结果和期待一些未知的事件。我们还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哪你还在炒股吗？” “我买了股票，但不算炒股，因为我和你一样，我把股票放到哪里几乎不管。我买了上千万稳健的股票，基本上都不管，只要一年中，我抓到一个涨停板，就有上百万。我就全部取出来，等年报了。” “这算不算价值投资？” 江林风笑了笑说：“看来你也看了股评。我不想像一起一样研究什么投资，天天想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一个地方存钱比银行利息高，就满意了。每年10%，我可以用很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多少人付出生命也得不到做自己的机会啊，我们真的应该活得更快乐一些。” “你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我有你这种能力，我可能会沉迷赚钱的。” “哈哈哈。”江林风突然认真道，“如果我不能赚钱，你还会喜欢我吗？” “嗯，我想想，当然～还是喜欢啊！”李君莎笑道。 “可是，如果我没有钱，我只是一个每个月穷游的旅游博主和一个家教老师。” “没事，我可以养你啊。” 江林风看着李君莎的脸，笑了笑，然后李君莎就躺在江林风怀里，两人静静地等着天亮。 而在上海的虹桥机场，云南公安的警队大队长方家升在等候着江西来的飞机，他等的人就是另一个和赵俏案有关的警察—周芮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