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第一章: 裸露的脊背 朱开明拿着手机倚靠在老板椅上,陷入了对往事深深的回想中,渐渐的他目光所见的,使他心动不安的电子表走针的跳动,已经左右不了他,他又回到了那个曾让他魂牵梦绕的….. “明哥,明哥,你快过来。”晓芳在一人高的苞米地里高声喊着。 朱开明不知晓芳那里发生了什么亊情,急忙下车迈过草沟寻着晓芳的声音,奔苞米地里跑去。 刚刚走近晓芳,只见她格子衬衣已经脫下,只穿了件无袖圆领背心,白玉般的一双胳膊不时的去后背背心里抓着什么,那胸前粉色的胸罩,在手伸背后的抓扯间不时的露在外面。 这时晓芳别过头看朱开明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忙说:”明哥,你快过来,一个草爬子咬我后背上了,我,我又够不着,痛痒死我了,你,你快帮帮我呀。” 朱开明听后心里一惊,农村人都知道,所谓草爬子就是一种虫子,又叫吸血虫,长的跟小蜘蛛一般,浑身青灰,专门吸人血液,而且会钻进人的身体里面,这种虫一旦咬上人,头就先扎进人的身体内,然后开始吸血,直至身体完全钻进去,它会在人的皮里肉外存活,靠吸食你的血液生长,对人十分危险,而且它只要头钻进了人的身体,你不能用手去扯它露在外面的部分,一扯,它的头会死死叮在肉里面,而你就是把它扯断,它的头依然叮在你的身体里,还会在死前释放毒液,对你的血液造成毒害。 但农村人自然有方法对付它,一旦它咬上人,不用着急,点根烟,用烟头去烤它的屁股尾部,它受不了灼烤,一会儿就自己退出来了,这样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朱开明当然知道这些方法,可要自己用这种方法去给一个仅比自己小四岁的姑娘,而且他爸又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领导,自己还是心有余悸,可看到小芳那痛苦不堪,求助似的喊着自己,朱开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上前对小芳说:”你别动,我看在那里。” “哎呀,快呀,明哥,就在后背上面一点,你快呀,你用手呀,你看能看到啥呀?唉呀,真是的你。”晓芳已是忍不住的带着哭腔说着,忽然把背心往上头上一套,直接把背心脱了下去,对后背的朱开明说:”这回你看清了吧?” 朱开明见晓芳痛痒相关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只是见她穿着背心,自己是摸也不是,找也找不到,此时见晓芳自己脫去了背心,露出雪白的脊背让自己看,心中并无杂念,赶紧上前一步仔细观看晓芳所说的位置,一下就看到了,只见那状如小蜘蛛一般的吸血虫,头部和身体大部已经钻进晓芳的身体里,现在只露出硕大的屁股尾部,还在一摆一摇的往晓芳后背的肉里钻着。 晓芳后背吸血虫钻入身体的周围已泛起一片青紫血,情况十分危急。 “晓芳,你别急,我看到它了,你先忍忍,我马上点烟烤它。”一边安慰着晓芳,朱开明一边掏烟掏打火机点上,用最大的力气猛吸几口烟后,见烟已形成了小火球状,再看那虫子屁股大部分也钻进小芳皮肉里了,只露出一个状如三角形的尾部,还在左右翻腾着往晓芳肉里钻着。 朱开明急忙把烟头对着那虫子的尾部烤去,吸血虫忽然感到尾部的灼痛,就见身体又一点点的往外退着。 这时晓芳的后背也是被烟头的灼烤折磨着,忽然一声尖叫:”啊!”身体快速的往前挪移并对朱开明:”明哥,我受不了啦,太痛了。” “晓芳,你忍不了也要忍,这虫子已经开始往外来了,你咬牙坚持5分钟,我就能把它烤出来。来,晓芳听哥话。”朱开明急急的劝着依然背对自己双手捂着脸的晓芳,又拼命地吸了几口烟,以保证烟头火热的充足。 晓芳显然听了朱开明的话,情绪稳定下来,又把后背挪过朱开明近前说:”明哥,你烤吧,我忍着。” 朱开明又要用烟头去靠那虫子,可感觉晓芳那淡粉色胸围的后面,离那爬虫很近,对烟头烤那虫子的尾部有些遮挡,于是朱开明赶紧把烟叼嘴上,双手去解晓芳胸罩后背的纽扣,由于还没弄过女人的胸衣,不知往那边是解开,加上晓芳的胸乳巨大,胸衣很紧,朱开明怎么也弄不开。 晓芳可能意识到朱开明在解自己的胸围,忙放下捂着脸的双手,放在了胸围处,别过头问:”明哥,你干什么呀?”一脸痛苦加不解的样子。 “哦,晓芳,你的胸衣要解开,我烤这爬虫有些不便。”朱开明跟晓芳解释说。 “哦,我来。”晓芳说着,快速的把双手伸向后背胸衣纽扣处,只见她熟练的一翻,双手一扶,那胸衣就解开了。她把胸衣解开后,往两个胳膊上一退,就把胸围也脫下,完全裸露背部的对着朱开明说:”明哥,这回啥遮挡都没了,你快烤它吧。” 朱开明忙又把烟头对着那爬虫的屁股烤去。 只见那爬虫尾部受到灼烤,又晃悠着往身体肉外挪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爬虫也慢慢的往晓芳身体皮外挪着。 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晚风习习吹动苞米杆的枝叶发出哗哗的声响,和着晓芳忍着被烟头灼烤后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啊,唔,啊,哟,明哥,啊!” 晓芳由于痛痒难忍,后背上已满是香汗,朱开明由于紧张专注亦是浑身的大汗淋淋。 晓芳忽然后背被灼烤的忍耐不住,身体又不由自主的往前挪动,朱开明见爬虫已退出大半,如此时放弃又会前功尽弃,不由的跨前一步用双腿别住晓芳要前移的腿,一只胳膊从晓芳后背绕过前胸搂住了她。又继续的灼烤那爬虫的尾部。 晓芳由轻轻的呻吟变成了哀号:”哎呀,妈呀,明哥,明哥,我痛啊,我,痒死我了,明,明哥…..”(未完待续) 第二章: 小名金牛 朱开明忍住呼吸,随着烟头灼烤爬虫尾部,爬虫一点点的退出,自己已是汗流满面。 因为你要把握好烟头跟爬虫尾部之间的距离,不能直接烧到它的尾部,那样,它会拼了命的往肉里钻,也不能离的远而使爬虫尾部无灼痛感,所以,一定要恰到好处。 晓芳依然被朱开明侧抱在怀里呻吟着。 爬虫终于摇晃着它那已吸满晓芳血液的身体,把头从晓芳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仰起它那沾满了晓芳血液的脑袋四面张望,好像要弄明白是谁跟它过不去一般。 朱开明见它完全被烤出后,扔下了香烟,一下把它抓在了手里,使出了全部的手劲,只感觉噗的一声,朱开明体验到爬虫在自己手中爆破的感觉,不由的长长出了口气,轻声的对晓芳说:”好了,我已经把它捏死了。” 晓芳听朱开明说,已经把虫子捏死了,人整个瘫软下来,伏在朱开明的怀里哭泣起来。 朱开明亦是双腿发软,他半搂着浑身裸露香汗涔涔晓芳,忽然感觉自己为了不让晓忍不了灼痛感逃离,那伸向晓芳胸前搂住她前胸的手,正抓在了晓芳那发育良好,弹性十足的乳房上,那从自己指缝间露出的一点粉红,有如含苞怒放的花蕊….. “明哥,我头好晕,我们坐一会儿吧。” “嗯,好,你等下,我把外衣垫地上。” 此时的朱开明只觉得口干舌燥,小腹之下跟要爆炸了一样,听晓芳说头晕要坐下,忙借故弯下腰脱下外衣铺地上,来掩饰那要支出裤外的东东。 朱开明见晓芳在自己的搀扶下坐在自己铺在地上的衣服上,见她仍赤露上身浑然不理,急忙转身从前面地上拣起晓芳扔在地上的格衬衣,过来伏身披晓芳肩上,随后也挨着晓芳坐下。 夜色渐浓,偶而有蛙叫声传过,苞米枝叶随晚风轻摇也发出哗哗的响声。 朱开明此时的心也安稳下来,那强烈的生理反应也好像随风而去。 他忽然想起妈妈跟自己说的一句话,那是自己上初中二年了,是夏天的一个夜晚,由于天气沉闷炎热,自己做完作业就拿着脸盘来到自己家的院子里,我要站在院子里冲凉。 朱开明在离猪圈不远的压井旁边,压了一桶清凉的井水,倒在洗脸盆里,然后脫出背心裤衩,从头上把脸盆的水倒下,那井水的清凉一激身体,别提有多爽了,每到夏天住在这凤凰山角下的百十多户人家,可能是家家这样冲凉。 小时候朱开明和村里同龄的几个玩伴经常偷爬别人家院墙头,看大人洗澡冲凉,特别是知晓男女有别后,谁家有未嫁的姑娘,更是他们几个淘气包蹲守的对象。 为这没少被人家发现追打,回家更是没少挨母亲的骂。 朱开明正冲凉冲的高兴,一回身见妈妈站在身前不远外正看着自己,一时惊慌忙把举头上冲水的脸盘放了下来,挡住了私处,妈妈见状一乐说:”这孩子牛牛旁长绒毛了,也知道害羞了。呵呵,金牛,妈跟你说,你的牛牛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长的是金牛,所以,你一定要给妈把你的金牛看好了,我们老朱家的希望可全在你这宝贝牛上了。” “嗯,妈,我知道了,你快进屋吧,我还要冲两盆水那。”朱开明见母亲满是希望盯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就发毛,尽管他知道妈妈说自己的牛长得跟别人不一样,指的是什么,不就是别人一般长耳朵上的肉球,俗称拴马桩,而自己却长在了gui头上,也是因此,妈妈给自己起的小名叫金牛。 朱开明为此从小就从来没穿过开档裤,小时候朱开明并没觉得自己跟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只是比他们多了个小肉肉,可随着年龄的长大,那个小肉肉也在一点点长大,一直长成如gui头上站了个小葫芦娃一般,毎当那不听话的东东憋尿硬硬,或春梦悠悠之时,那小葫芦娃如战前先锋似的争着冲在前面。 朱开明的父亲虽说是地道的农民,却是从来不务农活,自己家的地都是妈妈种。而父亲天天说自己是大明皇帝的后人,父亲会点医道,能给人治歪病,村里人中贼风眼斜嘴歪,什么妇女身上起羊毛疔了,都来找父亲针灸。也是奇怪,村里人都说父亲是吹牛逼大王,可经他手一扎的人都被治好了。所以,父亲搁村里还有个绰号叫朱半仙。 尽管父亲不知道种农田,干庄稼活,可今天这家人被父亲把病给看好了,送两支鸡来,那家婆娘被父亲扎好了,送几支鸭来,赶上村里,乡里乃至县里领导犯上歪病被父亲治好了,泸州老窖,茅台酒一送来,父亲是小手一背悠哉悠哉搁院里转着圈的直哼小曲儿:”我是一不要你背来,二不要你来抗,三不要你看错了小奴家的花衣裳,奴家的心思…..” 朱开明想:”如今当年的小金牛已长大成人,自己也没能成为妈妈希望的那样,为老朱家光宗耀祖,自己今天还是个农业技术机械推广站的临时工,何时转正还不知道呢,特么gui头上的葫芦娃倒是越来越粗壮了。也不知你那天能显灵啊。” “明哥,我后背又痒又痛,我又够不着,你,你再给我看看,给,给我挠两下。”晓芳忍着痒不住的说。 “哦,你赶紧趴下,我忘了,爬虫烤出来后要把它钻进肉边上的血都挤出来,要挤出鲜血来才好。”朱开明猛地想起要把虫钻过的肉里血液挤出鲜血的事来,忙跟晓芳说。 “是吗?我说这么难受呢,明哥,那你快给我弄吧。”晓芳说着忙把朱开明给她披身上的衣服又铺地上,依朱开明所说伏身趴了下去。对着朱开明又是裸露着脊背。 朱开明忙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打着一看,晓芳后背草爬虫钻肉处已是一片青紫,爬虫退出后留下米粒大小的虫眼处已变成黒色。 朱开明忙放下打火机,用双手食指对着虫眼处用力挤捏起来。 “啊!唔,哎呀,明哥,疼。” “你忍忍,不用力挤不出血来。” “哎呀,不行啊,不行啊,明哥,太痛了。” “那怎么办?必需把淤血给你挤出来呀,我用嘴给你吸吧。” 朱开明见晓芳受不了手挤之痛,说着,伏下身嘴对着虫眼用力吸了起来。 “啊,啊,唔。” 朱开明听晓芳叫声有异,抬头吐出从晓芳背部虫眼处吸进嘴里的秽血问:”你还疼啊?叫的我心慌。” “啊!不疼不疼,你这样吸一点也不疼,我,我只是心里痒,呵呵,你吸呀,明哥。”晓芳忙说。 朱开明这时又拿起打火机打着看了下晓芳的背处,见用嘴吸还真有效果,于是又伏下身去….. 【作者***】:读友们好,现在本人正全力码字钱欲一书,请大家支持并收藏传播,权欲一书也在构思之中,更新有些慢,望谅解,等一切调整好后,保证每曰一更奉上给大家,再次感谢您的支持,祝018诸事顺意,身体安康,别忘了,财源广进。快乐,快乐。 九曲流长敬言。(未完待续) 第三章: 王八羔子 朱开明伏身用嘴吸着晓芳被虫咬过的患处,晓芳依然是啊啊的叫着,只是这叫声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痛苦声调,却好像是轻快的呻吟。 朱开明又是用力猛吸了两口,感觉嘴里的液体已经有了腥鲜血味,别过头吐在地上后又掏出打火机打着看了下患处,对晓芳说:”我看差不多了,这样,我点根烟,用烟灰捂住伤口,这样又消毒,又不会出血。” “嗯,明哥,我都听你的,反正人交给你了,你爱咋弄咋弄吧。”晓芳背对着朱开明趴着,裸露着上体却无一点羞涩,也可能是朱开明嘴上疗伤的功夫厉害,晓芳的声音里竟是有些兴奋。 朱开明听晓芳说自己爱咋弄就咋弄这话,听着就有些别扭,本来并无任何邪念的他,此时感觉自己gui头上的葫芦娃又开始蠢蠢欲动。 朱开明赶紧掏出烟点上,还是大口吸着,以此掩藏着那已经扩散全身的冲动。 朱开明用手接住要掉下的香烟灰,借着吸烟的光亮,把烟灰对着晓芳后背上的虫眼处按去,朱开明用手捂了一会儿,又掏出打火机打着照了下,说:”晓芳,你是不感觉好多了?” “嗯,明哥,你可真厉害,我现在一点也不痒了,就是还有一点点痛,真是多亏有你了。”晓芳趴在地上跟朱开明说着,不由的转过身来,本来是和朱开明脊背相对,现在变成了面对面。 而朱开明正拿打火机照着晓芳背上的患处,这时见晓芳忽然转过身来,而映入眼中的又是那高耸之处的两朵粉红,而那其中一朵粉红之下,竟有一个清晰的手印印在上面。朱开明大脑瞬间嗡的一下,手一抖,打火机也掉了下去。一片漆黑中只听见又是一声惊喊: “哎呀,明哥,你干什么呀?你打火机掉我前胸上了。烫死我了。” “啊,晓芳,掉哪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朱开明听晓芳说又烫着她了,心里着急边说边又用手去晓芳胸前摸去。 忽然晓芳的手抓住的朱开明的手,往胸前一放说:”就这里,你摸一下,可痛了。” 朱开明此时又是手摸在了晓芳的胸前雪峰上,可是跟刚才大不一样了,只觉得浑身颤抖,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朱开明感觉晓芳坐了起来,只感觉晓芳的两只胳膊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头,一股芳香之气袭面而言,朱开明刚要说话,只觉一双香唇已吻在自己的嘴上,朱开明只觉得一股电流传向全身,这时的他已什么都不去想了,什么她爸是站长,什么自己是临时工,什么为老朱家守住那光宗耀祖的葫芦娃….. 一个是情窦初开,一个正是发情年华,这一吻可就不管不问了,只见二人在黒暗中滾来滚去,吻的是天昏地暗….. 正在这时几朿雪亮的手电筒光划破夜空,伴随着人们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哎,站长,这开明开的车搁这路边那,我拿手电简照了一下,没见他俩呀,这车钥匙还搁车上插着呢,这人上哪去了呢?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也不是山里,都快到家了,能有啥事,再说,这片都是地,你们几个去那边苞米地里找找,我们上这边找去。” 朱开明一惊,忙从晓芳身上爬了下来,紧张的看着那几个电筒光亮已往苞米地方向走来。 “明哥,咋办呢?”晓芳也是惊恐万状的问道。 朱开明别过头借着夜空月亮的微光见晓芳还裸体赤身的呆着,忙说:”你快把衣服穿上啊,唉,这下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你爸不得打死我呀?不行,你穿上衣服先出去,回去跟你爸说明白,我先跑了。” “啊,明哥,你跑了咋整啊,那我不更没法说了。”晓芳带着哭泣的冲朱开明说着,身体不由的靠向朱开明。 朱开明此时面对裸露身体并传过那怡人体香的晓芳已没有了任何冲动,看着手拿手电筒的人正四面照着喊着,晓芳,朱开明,一步步往这边走来,心中惊慌失措,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特么这要是让他们抓到,一定是先打个半死,还要被送进局子里去。 “晓芳,你听哥说,我们俩现在这样,跟谁也说不明白,我还会被他们收拾一顿,你听哥话先把衣服穿上,你爸对你不会咋地,回家你在和你爸说明白,我只能先避一下。我先走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朱开明低声跟晓芳说着,不时抬头看下渐渐走过来的人。 “我知道了明哥,那你快跑吧,哦,我这还有两百元钱给你拿着,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妈说,让她跟我爸说,我爸最怕我妈了。” “嗯,好,我走了。”朱开明此时已没有心思和晓芳再说了,只是看到找他和晓芳的人们,手里有拿着木棍的铁锹的,已越来越近了,隐约中都能看清是谁了,吓得是赶紧往苞米地深处跑去。 朱开明跑出去不远只听见后面一阵惊呼: “找着了,刘哥,刘站长,晓芳搁这块那。” “晓芳,晓芳,这,朱开明我操你八辈儿祖宗!给我找,一定抓住这个王八羔子,我特么不把他阉了,我不姓刘。” 朱开明吓得更是魂不附体,一溜烟儿的穿出靠山边的苞米地,往山里跑去。 朱开明一气爬上山顶,已是累的呼吸困难,搁一块大山石上坐了下来。 朱开明终于歇了过来,回过头望着苞米地车的方向,满肚子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想:”我特么这么多年跟三孙子似的,你站长家的活老子都包了,冬天扫雪劈柈子,下天种地挑水喂猪食,还要风雨不误的送你姑娘上下学,我弟弟妹妹都没坐过一次顺路车,到头来你特么要阉了我。”想到这猛的站起来冲着山下高声骂道:”刘根,我操你八辈祖宗,我日你大爷。”骂完,感觉心里好受些,想:”这特么刚才给晓芳往外烤虫,弄了一身汗,这又一阵猛跑又是一身汗,这山角下就是清水湖,老子就去湖里先洗个凉水澡,反正老子也跑出来了,爱咋地咋地。” 这样想着,朱开明又转身往那边山下走去。(未完待续) 第四章: 又遇奇事 朱开明借着明月的光亮跟头把式的从山上下来,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去想刘主任领着几个年青人抓他的事了。不是他心大,是他知道自己想也没用。任谁看到当时场景都会认为是他把晓芳给糟蹋了,而这又是村子里的大忌。 朱开明的家是靠凤凰山的后边,从前就叫凤凰村,后来凤凰山建了个劳动农场,人们一提到凤凰山就说那是监狱,后来村里就改了村名叫靠山村。 所以,从小朱开明对监狱并不陌生,村子里谁偷鸡摸狗了,调戏小媳妇儿了,村长一定铁青着脸说:”特么把这个流氓绑起来,送凤凰山去。蹲他个狗日的一年。”尤其是绑起来后的那顿打,跟杀猪似的,至今让朱开明恐惧万分。 因为年青,所以腿永远比脑袋快,他怕,他怕那些拿着棍棒铁锹的人抓到他会把他打死,那自己真特么是比窦娥还冤,所以他跑了,他也跑出来了。没被抓到又躲过了一顿暴打,朱开明就认为自己是聪明的,至于后面事情会如何发展,才不是他朱开明想的那,在他的心里是宁可让警察抓到,也不能撂这帮人手里,他现在是一心去湖里洗个凉水澡,去去这浑身的晦气。 他走下山来,前面就是一片农地,过了这片地前面就是清水湖了,湖水很深,湖面也很宽,分南岸北岸。南岸不远是村子,叫清水湾村,这个村是个大村子,人口也比朱开明家的靠山村多了几十倍,农恳的农场总部也在这个村上,所以清水湾村的人也比他们村的生活过的富裕。 清水湖里的鱼品种很多,有花莲鱼,大胖头鱼,大白鱼,狗鱼,鲤鱼,鲫鱼。非常好吃,不像朱开明家村北的泡子里的鱼,怎么炖也没这清水湖的鱼好吃,一股的土腥味儿。 朱开明上中学后放暑假,总和村里几个哥们翻山过来,拿鱼竿钓鱼,有时运气好一次能钓几十斤那,几个哥们一分。搁北岸上把衣服一脫,一顿游,什么蛙泳,蝶泳,自由泳学的有模有样,尤其是朱开明在几个哥们儿中有个最厉害的绝活,就是能在水中憋气,一个猛子扎下去能憋几分钟,让小伙伴们羡慕不已,最后一个个赤身裸体的站在岸边的沙滩上找原因,都说他是借了gui头上葫芦娃的光,能让他水下换气儿。那瞅他私处葫芦娃的眼神是那么的崇拜,恨不得自己也长一个。 朱开明见马上就到了湖的北岸,也来了精神,大歩流星的急赶着,恨不得马上一头扎进湖里,去享受那在湖里自由自在的感觉。 朱开明刚刚爬上北岸湖堤坝,正要下去往沙滩处去,一个声响传了过来。 朱开明心里一惊,忙伏下身去,往沙滩上看去。 朱开明想:”这特么北岸这边很少有人过来,因湖面很宽,这湖又是跟江相连,绕一圈从南岸过来,要走几十公里。而且北岸这块沙滩面积又很小,也就0几个平方,两边又都是深潭,谁会在这大半夜的搁这鬼叫呀?怎么好像还是个女的呀?” 朱开明看着两个模糊糊的身影,好像是躺在沙滩上不知干什么那。 强烈的好奇心又使朱开明想一探究竟,又咬着牙伏身往前走去。 朱开明小心的屏住呼吸往前连走带躲的,终于靠了过去,这一看,朱开明心里这个骂呀,想:”今天真是碰到鬼了。“ 朱开明心里是这样骂着,可第一次看到这种现场直播,还是随着那飘过来的孟浪呻吟之声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那葫芦娃也立马自行进入的战斗状态,如火炭般先热起身来….. 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刚才给刘晓芳烤虫就让自己受了一顿煎熬,本身来这块湖北岸上仅有的一块沙滩上畅游一下,谁知又碰上这事,现在是走又没力气,也不知道能去哪?只好搁这等吧,等这两个人完事走了,自己再说吧。” 朱开明本来伏着身子,这时下腹又支起了高炮,浑身由于惊吓,劳累,刺激早已是大汗淋淋。忙用手擦了下顺着头上流下的汗,顺势也躺了下来,他不敢再看了,他怕那葫芦娃忍耐不住而又自泻千里,他闭上眼睛试图压下那就快崩溃的冲动。 时间每过一秒都好像是那样的漫长,而尽管朱开明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那传过来的声响和呻吟,还是无限的刺激着朱开明,让他欲罢不能….. 终于一切静止了,月光如水,那湖面好像也停止流动一般,朱开明只听见厚重无比的喘息声。时间不长,朱开明又听到一个低沉浑厚的男性声音说:”云,你真是我的宝贝,你放心,这次班子调整完了,我一定把你调到组织部来,先干一阵子副部长再说,我这任到期最次也是去地区当常务副专员,你扶正后再到地区任职,那时我们就不用分开了。我这个岁数了,在县领导岗位上干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特么有苦劳。你好好干,我一定会对的起你对我的这片真情。” “嗯,我知道你会对我好的,我现在在工商局任个市场管理所长,其实我也挺知足的,一个女人再能干,不还是被你们这些男人欺负,何况我又这么年青,主要是我家那口子,你说,跟他一起当警察的不是队长就是科长了,最次也是个派出所副所,可他还是个治安警。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干女儿,可看他那一天那样,我都脸红。”一个充满着兴奋又娇滴滴的女人说话声又传了过来。 朱开明一听又是县领导,又是县工商所长,又是公安警察的,马上来了精神,忙转过身来又往前爬了几米,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跟我提他是不诚心呢?我会考虑的,但这话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是不你对他比对我感情深那?唉,我也有我的难处呀,前段时间,咱县新来的这个公安局王局长,已经把他们这次局里要提拔的几个年青干部名单给我汇报了。里面根本没有你老公的名字,我没批让他回去再研究一下,我又不能直接提你老公陈庆成的名字,只能让他们回去自己领悟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把帐篷支上,我去湖里洗个澡,这沙滩,夜晚,湖水要比搁什么大酒店里舒服多了,这也叫回归本真,是不是,小宝贝,你刚才的叫春声可是传出二里地去了。” “去一边去吧,咋不说你是跟猛虎下山似的,恨不得吃了我,呵呵,你小心点,这个帐篷一支就好,你等下我弄好也去洗。 朱开明听他们说支帐篷又要洗澡,真特么想大喊一声吓跑他们。可听着又是县领导又是公安局的,早就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只有黙黙祈求他们快点离开。 他那里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让他.....(未完待续) 第五章: 有如天神 朱开明忽然感觉本来明月相照的夜空暗了下来,忙抬头望向夜空,见一块乌云正遮住了月亮。不由的把伏爬在地上的身体转了过来,仰面朝天双手抱头的躺了下来,嘴里叨咕着:”这特么是什么事呀,干爹跟干女儿跑野外来干这事,还有脸提老公,真是奇事今天全碰上了,唉,自己的事怎么办呢?” 这一闲下来,朱开明又为自己惹的祸犯起愁来。心里想着,晓芳被人找到后的种种可能,想着晓芳回家后能否让她妈跟他爸,能决定自己生死的刘站长说明白。 朱开明越想越心里没底,越想越觉得自己龌龊。本来自己心里没半分邪念,一心给晓芳往外烤爬虫,活都干完了,怎么忽然就那样了呢?怎么就亲一块了呢? 他已记不清是谁主动亲的谁,他到现在想起来也是感觉晕乎乎的,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他想把这百思不解的问题屡清楚弄明白。 “啊,干爹!你怎么?干爹!” 叫喊声把朱开明从沉思中惊醒,乌云不知何时已被明月踢开,整个湖面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切都清晰可见。 朱开明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在湖中一窜一沉的扑腾着,而另一个人影正试着去抓,叫喊着: “干爹,你别吓我啊,你快过来呀,我不会游泳,干爹!” “干爹,你怎么没了,你上来呀,你上来呀,你别吓我,你…..” 出事了!朱开明脑海中的第一反映是判断叫干爹的可能是小腿抽筋了。 朱开明从小就在自家村北的泡子洗澡戏水,上中学后又经常和小伙伴们来这北岸游泳,他深知这湖水的阴凉常常使人小腿抽筋,他自己也抽过,不过他并不怕,因他已深识水性,每当自己没活动开身体就下湖水,小腿抽筋后,他会马上控制自己身体的平衡,然后仰面躺在湖水中,用手使劲去捏小腿,一会儿抽筋感就会消失。 能做到这样,看似简单,其实没有对水性的熟悉和自身水量的自信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也是一般人不识水性,不活动开身体就下去,一下水就抽筋,一抽筋人就傻,一傻就慌,一慌就淹水的道理。 朱开明一见干爹的状况,就知道可能是小腿抽筋而让身体失去平衡,所以才会人在湖面上一窜一沉的。 他分析的很正确,只不过干爹下水前可不是没把身体活动开,是活动的太开了,是活动的浑身上下每个毛细血孔都张开了,往外散发着汗晶。初入湖水张开的毛细血管在清凉湖水的刺激下血管的快速闭合。让他有种久违的快活,他舒眉展眼般的如同小伙,忘乎所以的游了起来。 忽然他感觉身体一斜不受控制,紧接着他觉得小腿有如被蛇缠住一般,他使出浑身力气一窜窜的,要把那缠住小腿的东西甩掉,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只是一会儿他已分不清方向,听不见声音,胸口也有如重物压身透不出气来,恍惚间他看见干女儿冲他说着什么,模样很着急的样子,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完了,他不甘心,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挣扎着,他拼命喊了两个字:”救我!” 他喊完后,意识间只觉得月亮映照下一个有如天神般的影子,奔向自己,他想努力等他到来,可眼前一黒,他已无任何意识的往湖底沉去。 尽管无意识,但他的面容是安静的,没有一丝恐惧,因为在那一刻他看到了天神来救他了,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和劫后余生的报恩。 叫干爹的意识下并没有完全判断错,尽管天神没有来救他,但朱开明来了。那映入月亮上的天神影子,正是朱开明急切站起,本来身在高地,月亮又斜过当头,叫干爹的感觉生命已休矣绝望之迹,那无心的一望,月亮照映着朱开明有如天神出现,好像是为救自己而来,身子一软一松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什么宝贝,心肝,那腾蛟起凤的快活之感都没有了,在干爹脑海里只留下了朱开明的影子,天神的影子….. “我使劲压他的胸,你把他的腿在往高抬抬,他在吐几口水出来就能缓过来了。”干爹那忽然被抽走的心神又气若游丝的回来时,耳间听着一个年青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想净开眼睛,但眼皮还是不听自已使唤,胸上如千斤重石,他意识间胸前有一股暖力在帮他往外挤压着,他忽然又觉一股腥味上涌,他不由自主的口一张,只觉得那千斤重石,在那股暖力的引诱下,吐出了体外,自己的身体一下也松了下来。 只不过那身经鬼门的惊吓,和已经虚脫了的身体,让他没有一点力气。 他想马上起来给天神下跪,拜谢救命之恩,可身体却是一点不听话,头一歪,脑一沉竟又睡了过去。 “好了,他胸腔里的水已经吐出来了,人也没事了,只不过是惊吓过度,可能要睡一大会儿了,你把腿放下吧。” 朱开明见干爹已把喝进腹胸的湖水都已吐了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早已累的精疲力竭的他,见人没事了,一下也软躺在老头身边,看着长着一头秀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抬着干爹双腿的女人,也已经累的腿直哆嗦,还在紧咬着双唇坚持,于心不忍的对她说道。 “哦,哎呀妈呀,可累死我啦,他,他真没事了吗?”那女的听了朱开明说话,如听了圣旨似的,手一松就把干爹的脚扔沙滩上,一下也瘫软在沙滩上,看着这不知怎么就一下窜出来的小伙,不放心的问道。 还没等小伙回话,干爹的呼噜声已均匀的传出,好像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了。 那赤身裸体的女子这时也仰面朝天的躺在沙滩上,说:“还真没事了,太谢谢你了,你是我和我干爹的大恩人,我和干爹一定会报答你的,哎,对了,你叫什么呀?是哪个村的?怎么半夜来这荒郊野外的北岸来了?” 这时,女子可能感觉到干爹已经彻底没有危险了,才想到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救了干爹。当然也是间接救了她自己,如果干爹就这样死了,那….. 她不敢想下去,她要跟恩人说感谢,不论用什么方式报答恩人,她都认为不过,哪怕把自己奉献上,她都会好不犹豫的答应。 可女人的敏感,让她明明是想说感恩却一连串提出了几个不解的问题。提完她就后悔了,马上伏身爬过年青小伙身旁,刚要道歉,就听小伙说:”我是凤凰山边靠山村的,我叫朱开明…..”(未完待续) 第六章: 朱总 人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爱和初识不久且没有敌意的陌生人敞开心扉。 朱开明亦是如此,他太需要跟人诉说,诉说他那说不明白的委屈,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遇见,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经过和心中的委屈全说出来了,好像卸下了伏在身上的重物一般,浑身上下轻松许多。最后他跟躺在自己身旁不远,透着时而随风飘过的怡人体香的陌生女人说:”大姐,我是被站长领的一帮人追的,不知往哪里跑,才鬼使神差的跑到这里。本想下湖里洗个澡,却,却碰见你们啦,我想,等你们走啦,我再洗,谁知后来出这事啦,我也真的没想那么多,我爹搁村里也常给人看病,他常说,救人一命是积德了,反正你也别说给我钱报答我,俺农村人没钱,但为救了人要钱这事,俺还是干不出来的。哎,大姐,你们要是真想帮我,就带我走吧,我搁村里出了这事,站长,村长都不会饶了我的,你不说你干爹是县什么领导吗?把我带县里去吧,让我干啥都行,我要离开这。” 二人也不知聊了多长时间,朱开明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等自己被一阵说话声扰醒,已经是太阳高照了。 朱开明看见一个穿白衫衣,米黄色裤子,短背头,肤色微黑的男人,正和一个穿一身白色长裙,长发飘逸的女人在湖边说着什么。朱开明当然知道是昨晚自己救的男女,只是现在看已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窘态,尤其那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严。 “干爹,小朱好像醒了。”那女人正好眼睛余光看到了朱开明坐起来,忙对那男人说。 二人转身走了过来,朱开明也一咕噜站了起来,羞怯的拍了下沾满衣服上的沙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你叫朱开明,是靠山村的,在农业技术站干临时工,会开车,你们村长叫张徳财,你们站长叫刘根是吧?我去过一次你们村开扶贫现场会,已经是几年前了。”那男人走过来,看着朱开明说道。 朱开明听他对自己已经了如指掌,忙抬头看那女人,那女人也看着自己,并跟自己点头示意的笑着。 朱开明知道,是她把自己昨晚跟他说的,自己的遭遇跟这男子说了,那么也一定说了自己要跟他们去县城,要离开这里的要求,唉,也不知这个男的能不能答应自己。 朱开明更是把头垂得低低的,好像是犯了错等待体罚的孩子。 “你的事情,小宋都告诉我啦,好啦,小朱,所谓大恩不言谢,我姓岳,叫岳书城,你先去湖边洗个脸收拾一下,我们先回县城,我的车放在湖北头上了,我们要走过去,你既然会开车,正好你来当司机,我看看你合格吗。”岳书诚笑着对朱开明说。 朱开明听他这样说,不相信的抬起头看着高大威严的称自己为岳书城的男人,胆怯的问:”你,你真带我去县城?能帮我离开这?”说完又别过头看向站在旁边一直瞅着自己的,岳书诚称为小宋的女人。 小宋见朱开明怀疑的看着自己,忙上一步,用她白玉般的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是真的,你的事我都跟,都跟他说了,他会帮你的。你快去湖边洗洗,我们要走了。” 女人的话就像是兴奋剂一样,朱开明转身几步就赶到湖边,三下五除二的洗完了脸,又急忙走了回来,用衣服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急忙拎起小刘已收好的野外宿营帳篷包,往身上一背,道:”我好了,走吧。” 朱开明这几年接送刘站长姑娘晓芳上下学,没少往县城跑,他做梦都想离开靠山村,去县城工作。哪怕是在县城干最苦最累的活,他都愿意。可一个一沒学历,二没关系的农村孩子,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可今天就这样实现了,而且又是自己被误解追抓,自己都不知去哪里时,朱开明那激动的心….. 咚咚咚,一阵叩门声把朱开明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中来,他努力的坐正身子,对着办公室的门说:”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了,随及走进来了刚刚进公司工作不到三个月的财务吕萍。 吕萍今年4岁,中专毕业,他父亲是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和县里几个常委领导关系及好,所以,姑娘一毕业就通过关系,分到这边境贸易总公司来了。 “朱总,我可是敲半天门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办公室呢,给你送钱还不快点。呵呵。这是你们去欧州考察的钱,我给你报了,加上考察补助一共是5万多,你核一下看对不?趁你调县里工作前,我把该结的都结了,省得以后麻烦。哎,我说老板,你升了,我这个财务你可要想着点,咱公司现在就这么个空壳了,指不定哪天就黄了,我去哪里呀?真是愁死我了。”吕萍瞪着她那大大的眼睛,高耸的胸部在白衬衣下格外引人注意,一条合体的淡色牛仔裤,把微微上翘的臀部包裹的十分紧绷,让人一见之下更是浮想联翩。尤其是那略带奶香的体味,更是常常让朱开明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 朱开明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当年从靠山村,初进县城的农村傻小子了,他给他救了性命的县委书记岳书城当了三年专职司机,又去了省农业大学学习进修了一年,也弄了个农大的硕士文凭,回来后正赶上县里筹办这边境贸易总公司,自己竟被委任当上了公司的副总理。当年自己刚刚6岁,这边贸公司尽管不是政府机关,可也是正经的副科级干部,这在当时这个十多万人口的县城来说,也算是年青有为,春风得意了。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干爹,北江县县委书记岳书城的刻意安排,和待自己有如亲弟关系又说不清楚的宋姐,宋艳清的关爱。还有就是自己一路上辛苦工作,终于换来了今天的一切。 干爹,岳书城升任地区行署副专员,离开县城就五年了,他并没把宋姐调到地区去工作,而是把宋姐的丈夫,那个在宋姐眼里很窝囊的治安警察,给调到地区公安局工作,升为内保支队副支队长。 领导怎么想的,什么心理,对女人的心思,还真不是朱开明这脑袋能想明白的,岳书城走之前交待朱开明照顾好宋姐。 这一照顾就是五年,宋姐从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干到部长,自己也从副总经理干到总理。这中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朱开明一次次的蜕变。 朱开明看着吕萍说:”你操什么心,公司就是真黄了,还能没你这美女的去处,你就放心吧,小丫头。” “什么小丫头呀,你看我哪儿小了?”吕萍说着又挺了下那本就高高胸部。 一时间,朱开明那下体之处的葫芦娃又开始反应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章: 陈一东说 “朱总,你晚上有局吗?如有时间咱俩去江边转转,开江后我还没去过呢,如何?”吕萍依然面带笑容的冲朱开明说道。 朱开明不由一愣,要知道,在小城有个习俗,就是男人约女人或女人约男人,不用明说,只要说去江边,大家都心领神会了。 可在这个时候朱开明尽管是色心欲起,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官场历练,使他早已学会了用脑袋想问题。 吕萍年青漂亮,又是几次暗送秋波的投石问路,要是按理说,她未嫁,自己没娶,论岁数自己也就大她五岁,完全可以和她交男女朋友。而且从两家的条件来说,人家也是条件比自己优越。吕萍的父母都是在机关工作,都是国家干部,尽管不是什么领导,可那也是吃皇粮的,并不是自己父母是靠天种地的农村人能攀上的。 这要是搁头几年,朱开明如果要从县里找这么个女朋友,他们靠山村会跟过年似的大庆三天,这不仅是他老朱家租坟冒青烟了,更是全村老少爷们的光荣。 可是现在的朱开明已不是那个只为有个工作,每月能有几百元收入就心满意足的农村后生了,虽然朱开明本来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可从省城农大进修回到县城,自己被调任到边贸公司任副总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农民的儿子就天生要种地,他有了往前看的冲动,他当时想:”自己这辈子能当个总经理,能混上正科级干部,就真正应了妈妈说的那句话,为老朱家光宗耀祖了。” 但是现在的条件变了,他不仅如愿的当上了总经理,而且又有了更上层楼的可能,他不能不去想,更不会为了下半身的一时冲动而放弃唾手可得前程。 他这样想着,正考虑如何婉转拒绝正满怀希望看着自己的吕萍。这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忙拿起一看,是镇政府镇长,陈一东来的电话。 陈一东比自己大一岁,父亲是县法院院长,母亲是县商委主任,可说是县城里有名的官二代。 由于二人是同期去农大进修学习的,属于同学,回来后又是同一批提拔起来的,所以平时大家经常聚一起,喝酒,聊天,打麻将,当然也少不了在一起谈论女人。外人看来,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哥们,可朱开明心里清楚,他陈一东搁心里从来没瞧得起过他,更没把他当过自己的哥们。 这次的副县长提拔,二人又同是竟争对手,这时,结果还没出来,他却是来电话了,难道他得到什么消息了。 朱开明脑袋飞速的转着,手却急忙按下了接听键,只听陈一东说:”开明,你在公司吗?” “哦,是呀,我在我办公室呢,有什么指示呀?东哥。”朱开明从和陈一东认识后,一直叫他东哥,见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忙问。 “你搁你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去。晚上下班我们几个聚下,好再来饭店我已订好包间了,好啦,到了再说。”陈一东说完撂下了电话。 朱开明听着陈一东撂下手机后传入耳中手机的嘟嘟嗡叫声,不由的又胡思乱想起来,想:”听他这口气是庆祝的意思,是给他庆祝,还是给我…..怎么宋姐那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不应该呀,那就不是这事,可这个时候又有什么事比这事还大那?” “哎,老板,你接个电话入定了,到底有没有时间呀?”吕萍见朱开明接完电话,一声没有的沉思状,不由心急忍不住的又问。 朱开明这时好像才想起吕萍的问话,忙回说:”你看,陈镇长过来了,马上到,他说,晚上一起吃饭,他把饭店都订好了,也不知都有谁,我俩看来只能下次了。” “哼,能有谁,还不是你们几个死党,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们几个大男人天天没事就在一起腻,也不嫌烦,好啦,我给他泡茶。”吕萍听后满脸失望的抱怨着,又手脚麻利的走到沙发的茶几上,拿起一包大红袍冲水洗茶,认真的用紫砂壶泡好茶后冲朱开明又说:”我回我办公室了,你晚上少喝点,要是时间早就打我手机。”说完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朱开明从她去茶几处泡茶就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把茶冲好,跟自己说完好走了出去,心里竟生出一种感动,一种被人关爱的感动。 朱开明从来到县城,之前的几年一直住在县政府招待所的机关宿舍里,尽管是给县长开车,可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难免被人看不起。当然也少有人真正的关心自己了。 这两年县里开始盖住宅楼了,以前的一家一院的砖瓦平房正在逐年拆建中,自己这个边贸公司总经理竟也享受到最后一批的干部分房政策,得到了一户10多平米,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当时没把自己乐死,拿到房钥匙后赶紧装修好,并把父母从农村接到县城。 可是父母来县里只住了不到三个月,说什么也不住了,尤其是父亲,他说,没人找他看病了,他憋闷得慌,还有就是搁屋里拉屎撒尿,他上不出来。就这样,父母又回到靠山村老屋去了。 朱开明从父母走后又是一个人生活了,从自己当上这总经理,尽管没什么实权,而这边贸公司不过是个没有完全建成的空壳公司,这么多年边境贸易总公司早就成立起来了,而且刚成立时是县长挂总公司总经理的名头。 可年年报请成立边境贸易口岸,上面也派人年年来县城考察调研,来的领导吃着野生的江魚,看着山青水秀的县城,都说是风水宝地,可就是贸易口岸迟迟不批下来。 这么拖了几年后,县里的领导也换了几任了,换的县长也没热情兼任这边贸公司总经理职位了,这才让朱开明捡了个便宜,尽管当上这边贸公司总经理后,一笔生意没做过,可为了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什么欧洲,美国都去了,而朱开明别说真的学到了什么,其码从个人穿衣品味上有了质的飞越,人也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哎呀,渴死我了,先喝口水。”陈一东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冲着朱开明说着走到茶几旁看茶已冲上了,忙拿起紫砂壶倒了在茶杯里,吹了口气一口喝了下去。 朱开明也忙从老板椅上站起身走了过来,坐在了另一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 “哎,哥们,听说了吗?我们三个人工作都变了,你和我副县都没整上,赵岩当上了,我被提到政法委当书记了,也算是提副处了,你被调到县林业局当局长了,尽管是科级平调,可那是个油水肥上天的实权单位,你说咱哥仨是不该庆祝一下呀?对啦,三水乡的乡长张平也提副县了,我也通知他了,你现在可是我们这几个人里的财神爷了,所以,这顿饭是不该你这个林业局局长安排呀?我已经告诉饭店了,好菜好酒尽管上。”陈一东一气跟朱开明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啊!我上林业局了,这怎么可能?”朱开明一脸疑惑…..(未完待续) 第八章: 又来个知情者 朱开明还是一脸不信的看着穿着一身灰色西服,白衬衣头发抹得锃亮发油的陈一东。 陈一东看了眼朱开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吹了口气,又吱吱的吸了两口,放下茶杯后对着朱开明一笑接着说:”开明,你是为副处没提上这副表情,还是没看上林业局局长的这个位子而失望啊?我跟你说,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我想去还去不上呢,我这个副处的县政法委书记才是个没权没钱的主那,如果让我去林业局当局长,我从此以后天天请你。” 朱开明从陈一东的说话中反应过来,暗暗责怪着自己的失态,故作轻松的跟他说:”咳,我有啥失望的,我跟你陈大镇长是没法比,你家是县里的老坐地户,父母又都是县里的领导,你陈兄又是年青有为。我就不行了,一个农村来的,搁这县里能干到今天这样,还不是靠陈兄你的照顾,我知足了,我是不敢相信能让我去县林业局那么大的企业。咱都知道,咱们县也没啥正经的好企业了,我这个边贸公司从成立就没有过业务,也是等黄了,水泥厂黄了,食品加工厂黄了,我听说砖厂也要包给个人了。就这么个林业局下面还有五个林场,还有一个森调队一个扑火队,还有一个林业派出所。一共有职工就近000多人了,而且这县林业局谁都知道是个打破脑袋都有人抢的地,怎么可能让我去呀。另外,我听说现在的陈局长尽管让检察院反贪局给查了,可并没查出什么实质问题呀?没问题还能撤人家职呀?所以,东哥,这回你这消息有待验证啊。” “还验证个屁,我跟你说,不是陈德福局长没问题,是人家反贪局不査了,懂吗?还没问题,要是认真查还有没问题的。鬼都不信,他那,也50多岁了,当了这么多年林业局局长,也整够本了,这次没有折了也算是万幸了。听说是进政协了,挂个副主席也算提个副处,等着退休也算是修来的福了。头些年他也算是风光无限了,去省城,一帮木材老客请他要排班,比县长都牛,一顿饭几万块钱是家常便饭,听说他家搁省城光房子就十多套,全是木材老客们送的。哎,我说开明老弟,你去林业局后可是轻点整,咱不比他,咱还年轻,尽管现在木材没他当局长时那么多了,可我看还能采伐两年,另外,国家一年也不少给补贴,所以你去了一定先稳住脚,把自己身边的人先搞定了,林业局是个大单位,人多事就多,你还真要下翻功夫那。另外,这个陈局长经营林业局这么多年,林业局都快变成他家的了,从林场场长到各中层干部都是他提起来的,这不,看自己要走了,把自己的司机直接提副局长了,你说这老头厉害吧。就这能力就够咱学习的了。”陈一东讲起县里的这些名人的私隐之事,从来是头头是道。他这一顿分析加定论,还真让朱开明有些相信了。 朱开明陈一东二人正聊着,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了,赵岩一脸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赵岩和陈一东同龄,父亲是兴隆金矿的矿长,母亲是兴隆乡中学校长,尽管兴隆金矿是国企,可赵岩的父亲跟县里的几任领导都关系密切,赵岩这个金矿矿长的儿子,当然也是第一受益者,花钱上了几年省政法学院,毕业回来后没干警察,被分配到县矿产局工作,又和老副县长现在的政协主席戴长辉的侄女戴娜娜结了婚,事业上自然是顺风顺水了。从矿产局一般干部,到股长,副局长,局长。只用了三年多一点的时间,这矿产局被国土资源局合并后,赵岩又干了几年的局长,尽管是个科级干部,可也是个有实权的单位,所以这次进县里副县的位置,可说是顺理成章的事,一点也不意外。 赵岩也是小城穿衣生活十分讲究之人,由于个高又身材粗胖,一身西服是从省城一家香港品牌的私人定制,观奇商服专门量身而成,不论从面料到款式都是那么的时髦,这不,又穿了件后面双开叉的西服,立马引起了陈一东的注意,看着走过茶几坐在沙发上的赵岩,说:”哎,你又去省城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 “哎,我身边是不有你陈镇长的耳目呀?我特么领司机开车去的,只在省城待了一天,连夜就往回赶了,我老婆都不知我去省城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岩本来是舒服的靠坐在单人沙发上,二郎腿刚翘上,听陈一东一说,马上把腿放下,身体前倾,小眼睛斜愣着看着陈一东问道。 朱开明则赶紧起身给赵岩洗杯倒茶,倒好后又端起放在了赵岩身前,说:”刚冲的,赵局喝茶。” 赵岩点了下头端起朱开明放在身前的茶杯,先闻了一下,随口说道:”嗯,特级大红袍,第二泡了,还算不错。”说着喝了一小口,又放下茶杯说:”我那里有朋友刚送的0年的陈普洱茶,有时间二位去我办公室,我给你们泡一壶,保你们没喝过。哎,你这一插话我还忘了,陈镇长,哦,不对,现在要称陈政法,陈书记了,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省城了?你这政法委书记还没上任就盯上我啦?”赵岩又想起这事,不依不饶的又追问起来。 陈一东听他称自己为陈书记,一点也不惊讶,哈哈笑着冲他说:”还我有耳目,还我盯上你了,你的衣服都泄密了,还你老婆都不知道,那是她太笨了,或者说,人家戴娜娜根本不在乎你,我问你,你这西服后面双开叉的,是不是刚刚穿上的,再说,这是今年年初刚刚流行的,搁咱县里还没见有穿的呢,你所有的衣服全是和我的一样,都是香港观奇这个牌子,而今天这身黒色西服无论从款式到面料都是刚刚出来的,我本来就想找机会去省城来这么一套,没想到又被你给抄后路了,你说,你不是跑省城了,西服哪儿来的?还我盯上你了,盯你个鬼,是不又是和你们资源局办公室主任何清一起去的呀?我跟你说,赵副县长,要注意下群众的反应,人家何清老公可是要盯上你了。” “你特么少来胡拉乱扯,我和何清那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我可是听说,你约人好几次吃饭,都被人家拒绝了,还好意思说我,他老公要盯也是盯你这个专撬人家漂亮媳妇的,号称县城第一少妇杀手的陈镇长,哦,应叫陈书记是吧。”赵岩马上回击着陈一东,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 朱开明听赵岩称陈一东为陈政法,心里又是一惊,想:”这特么什么情况啊,那边县里常委组织任命会还没开完,人家这二位已经互称职务了,而自己,这个和组织部长宋姐有着特殊关系的人,却是一无所知,这也…..”(未完待续) 第九章: 谁也别说谁 朱开明越想越不明白,表面上还是极平静的听着赵岩和陈一东聊着。 这么多年朱开明养成的一个习惯,就是从不多说话,这也是他刚来县城给干爹开车,干爹告诉他谨记的。干爹告诉他:”给领导开车,就是领导身边的人,要学会少说话,更不要随便对什么事情去说自己的观点,容易引起别人的猜测。” 北江县是个贫困的农业县,也是北方县城里几个至今没有通火车的县城之一。 小城的人出趟门要坐车或船到邻县乘火车,去趟省城就是出远门了,一千多公里的路程,要走两天才能到。 所以,小城的人把去省城当成一种炫耀,也常挂嘴上,经常在大街上听道这样的话:”哎,这几天搁江边没见着你,干啥大买卖去了?” “干啥大买卖呀,这不这两天没事,我去了趟省城,玩了两天,昨天刚回来。” 而县城的这些公职人员,中层干部,更是找个理由就往省城跑,以前县里在省里没设办事处,大家去后都各显其能,自己安排食宿。许县长来后,从县财政抠出了几百万元钱,搁省城的中心区买了一幢楼一共六层,面积5000多平方米。改造后变成了北江县驻省城办事处,从此后,所有来省城办事或看病的县里人,都住在办事处里,解决了县城人到省里犯蒙的难题。 办事处五楼这层就两个大套间,一个会客室,一个小型餐厅,是专门给县长,书记准备的,平时不对外。 但县城里有头有面的人去了,赶上县长,书记不在省城办事处,也会被办事处主任特殊批准安排在五楼。这又成了这些中层干部炫耀的资本。 “哎,赵局,你去省城一天住哪儿了?搁咱办事处住的。”陈一东喝了口茶,冲赵岩问道。 “嗯,本来朋友要安排去开发区新开业的五星级大酒店,新万豪国际饭店去住,可咱办事处李主任偏不让走,还给安排五楼了,我也不好意思走,只好住办事处了。”赵岩很随意的回道。 “还是你特么这资源局长牛b,上次我去省里办事,省城的几个同学要聚一下,我就跟办事处李主任商量,说用一下五楼,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让我给县委办公室的吕主任打电话请示。当时没把我气背过去,真是山炮进城当了一年这办事处主任,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从此以后去省城再不住办事处了,这个事我一直记着,早晚一天我给找回来。”陈一东提起去省城住办事处的事,气哼哼的说道。 赵岩则是一副不以为然样子,说:”要我说,你这就是小心眼,啊,你要用五楼,人家就要马上把五楼给你呀,人家那是省城,不是你北江镇政府,啥都你说的算,我跟你说,一东,你这毛病真是的改一改,你这也提政法委书记了,也是县领导级别的了,别一天还是乡长镇长的胸怀,要大气些,就你这心眼,得整出多少冤假错案?真是替你担心。” “赵县分管政法了,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真是咸吃萝卜蛋操心,管好自己得了。”陈一东还是不紧不慢的回道。 赵岩并没有反驳陈一东,而是跟没事似的端起茶吧喝了起来。 陈一东这时别过头跟朱开明说:”你去林业局了,要跟公安局的王局搞好关系,你俩关系怎样?” “我跟他没啥往来,就是县里年会搁一桌上吃过饭。” “嗯,我和他关系还行,等你上任了,我找时间穿弄个局,把你给他引荐一下,不过后面深处,还是要你自己来。” “我这几年就是跟他关系不行,我的几个朋友好几个釆金小矿,都让他给端了,听说他这个人啥也不认,就认钱。我也通过关系找过他,他根本不给面子,我也犯不上跟他低三下四的。” 赵岩听陈一东提到县公安局王炳坤局长,也插话说。 “要我说,不是人家不开面,是你们这帮人大抠搜,现在这年头,一切都公开透明了,你说你们一个黒釆金点,一年怎么也整个几百万,啥也不交,看好地方就干,好像这国家的矿产是你自己家的似的,人家没深整你,我看就够意思了。” “就特么你陈政法明白,还没深整够意思了,他公安局扣的那些金子上交了吗?还不是进自家腰包了,这年头谁不是靠山吃山,谁也别说谁屁股干净,要说黒,咱还真没公安局这帮人黒,啥钱都敢整,你陈大公子这几年搁镇里少整了,大家谁也别说谁,和谐社会讲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把谁整急了,都够你喝一壶的。”赵岩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陈一东听他话里有话的样子,刚要说话,手机电话响了,拿起了最新款的韩国三星揭盖手机一看,是三水乡乡长张平电话,忙按下接听键,说:”哎,张乡,你到了吗?哦,好,我们几个都在开明办公室呢,好,你直接去好再来饭店吧,我们马上到。" 陈一东撂下电话后,说:"张平到了,我让他直接去饭店了,咱哥几个走吧。"说完,陈一东起身往办公室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又别过头对朱开明说:"开明,你拿酒吧,今天你请客,酒不能喝小烧吧?" "好,听你的,你们几个大哥高升了,我当然要把珍藏的好酒拿岀来了,放心,我这还有几瓶十年茅台酒,是上次省领导来调研口岸时没喝完的,我留下了一直沒舍得喝,今天喝它行吧?"朱开明听陈一东又点自己请客的事,心里尽管有些不舒服,还是不露任何不爽之态的,冲陈一东笑着说道。 "嗯,我就知道你小子手里有存货,好,今天咱哥几个就喝这国酒茅台。"陈一东说完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朱开明忙走到墙边铁卷柜处,掏出钥匙打开铁柜,从里面拿出5瓶茅台酒,回身见赵岩还在自己身后等自己,忙又从铁柜里拿出一条字头的软包中华烟递给赵岩,说:"赵哥,你也进县领导班子了,以后可要多提携下老弟我。你看酒够吧?" 赵岩接过朱开明递过来的一条中华烟,往掖窩下一夹,又拎起了两瓶酒,说:"咱哥俩的关系说这些话外了,我心里有数。"说着也奔外面走去。 朱开明见赵岩走出办公室后,本想给宋姐打个电话,又怕陈一东和赵岩等着急了,所以还是忍着心中的不解,转身也跟了出去..... 【作者***】:祝018,顺顺顺,发发发,旺旺汪!九曲恭贺。(未完待续) 第十章: 包8房间 朱开明一手拎着两瓶酒,一手拿着一瓶酒,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又用身体把自己办公室的门给靠上后,快步的往走廊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刚要推门出去,收发室的老赵头冲他喊着,说:”朱总,朱总,你等一下,我正要去你办公室找你。”说着,老赵头从收发室的小窗伸出头来看着朱开明。 “哦,赵大爷,你说,什么事?你快点,他们还在门外等我那。”朱开明见收发室赵一水叫他,心里尽管着急,还是耐着性子说。 “我就是几句话,朱总,我听说咱公司要黄了,你说,我都59岁了,还有一年就退休了,这公司要真是黄了,把我安排那去呀?别给弄企业去了,退休都没保障了。”赵一水一脸担心的冲朱开明说。 朱开明一听这话,头都快炸了,这几天全公司的人找他全是这事,好像他朱开明能左右他们命运似的。朱开明自己从心里想:”我都不知道自己被怎样安排那,那有闲心关心你们怎么安排呀。”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只好含糊其辞地说:”赵大爷,现在公司要黄只是传言,还没有正式说法,就算是真是黄了,我想也会考虑你们这么干了一辈子工作的老同志,你就放心吧。” “嗯,听你这么说,我还真就放心啦,等你有时间,晚上去我家坐坐,俺闺女回来了,让她给咱爷俩整两菜,咱俩喝两盅。呵呵。”老赵头听朱开明说完,竟心满意足的冲朱开明说。 “哦,勤姐回来啦,怎么没听你提起呀?”朱开明本来跟赵一水说完话要推办公室的门出去,听他说闺女回来了,不由的又停在门前别过头问道。 “这不是昨个刚回来吗,昨晚上吃饭时还问我,你现在怎么样呢,我都跟她说了,说你现在是公司一把手,对我也很照顾,她听了还高兴的说,早就知道你能有出息。唉,不是我老头说,要是俺闺女和你走在一起,我估摸着孩子都快打酱油了,这都是命啊,你说,这孩子结婚也快五年了,这肚子就是不见动静,真是愁死人啦。”赵一水一见朱开明问他女儿,又拉起了话说。 “好,你跟勤姐说下,我找时间去看她。”朱开明见老赵头越扯越远,忙截住他的话,如是说着走了出去。 赵一水的女儿赵勤勤是当年朱开明从农村来县城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那时,赵勤勤是县委招待所的服务员,年龄比朱开明大一岁,是县城出了名的美人,大个,一头自然弯曲的乌发,眉清目秀,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朱开明记得,宋姐把自己领到县委招待所后,跟正在招待所服务台里的赵勤勤说:”勤勤,这是岳书记的司机朱开明,刚来咱们县里报到,你给安排个独立房间给他,另外,你跟他介绍一下食堂开饭时间,先把饭票给他。” 宋姐走后,赵勤勤领着朱开明上了招待所后楼的二楼,顺走廊走到最里面左手的01房间门口停下,从一大串钥匙上找出01的房间钥匙,打开房门后对朱开明说:”你住这个房吧,阳面,又是里面,不吵。” 朱开明跟着赵勤勤走进房间一看,房间很整洁,一个比双人床小一点的单人床,白单白被,一个大的彩电就在床尾不远的电视柜上,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还有淋浴,床右手是装衣物的立柜。 朱开明没见过似的,问这个怎么开,那个怎么弄。赵勤勤忍不住的直笑说:”你是岳书记的司机吗?怎么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山炮似的。” 朱开明被她说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奇怪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并没有恶意,朱开明只是为自己本来就是属于山炮进城,被她的戏言说中而羞涩。 接着,赵勤勤又跟他详细说了食堂的开饭时间及大小食堂的规矩,尤其是赵勤勤让他到卫生间,手把手的教他淋浴器热冷水如何用时,她那高耸的前胸正有意无意的抵住朱开明的前胸,瞬间,一股控制不住的冲动,又从那该死的葫芦娃处涌了上来,让朱开紧张的僵在那里,不敢看赵勤勤一眼。 赵勤勤好像也意识到朱开明异样的反应,也是脸色微红的说:”剩下的你自已慢慢弄吧,反正你也不是住几天,有什么事你再找我,走啦。”说完话,赵勤勤一阵风似的走了,只留下一屋的淡淡的幽香,这幽香从此也深深印在了朱开明的心里….. “这么能磨蹭那,陈一东开车先走了,估计这会儿都到好再来饭店了。”赵岩见朱开明推门走了出来,急对他说着走过他米白色切诺基越野车旁,拉开车门走了上去,启动车看朱开明上车搁副驾驶座位上坐好后,启车往好再来饭店驶去。 县城镇里就三条南北大道,只是一会儿就到了好再来饭店的门前,刚好是晚上饭口时间,饭店门前已经停满了车辆,门口的两辆一灰一白色的日本丰田4500越野车更是格外显眼,赵岩把他的车停在了离饭店不远处的路边,下车后,赵岩对朱开明说:”咱们县长和公安局王局都在这呢,也不知是上面来人啦,还是县里人吃饭,我找个兜,咱把酒装兜里,这么拎着,让他们看见不好。”赵岩说着去车后背箱找兜去了,朱开明一看二辆车牌,可不是吗,一个灰色的4500正是号牌照,而白色的正是公安牌照的1号局长专车。 赵岩这时也拿着兜过来,二人忙把五瓶茅台酒装兜里,朱开明拎着酒跟着赵岩走进了好再来饭店。 饭店是邻街而建的砖房,以前是县里的物资公司,一溜红色的砖瓦房围成了一个大大的院子,占地有近万平米,现在公司黄了,职工该回家的回家,该换工作的换工作,剩下这些资产闲在这里,这物资公司经理一看,这房产闲着也没用,就打报告给县里,以开发第三产业的名义,自己和原公司的副总经理,二人合伙开起了饭店,县城本来也没几家像样的饭店,加上二位经理是自己赚钱,所以对菜品质量上又十分用心,又有人脉,这好再来饭店一开张,马上火了起来,也成为县里这些领导迎来送往的必来之地。 好再来的老板也就是原物资公司总经理,李富顺正在大厅跟服务员们交待着什么,看赵岩和朱开明走了进来,忙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说:”哎呀,今天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这县里的主要领导和你们这些后生新锐们都到啦,快里边请,小东和张平搁包8房,你二位先过去,我安排后厨走菜,一会儿再过去跟你们喝两盅。” 赵岩,朱开明也忙冲李总打着招呼。 “哎,李总,许县跟王局搁这那,是省里来人了吗?”赵岩小声问李富顺。 “哦,不是上面来人啦,我看就许县和王局两家人,哦,还有组织部的宋部长,他们搁包1房。” “哦,知道啦,谢谢。那一会儿过去敬杯酒。” 赵岩和李富顺聊完和朱开明往包8房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喝交杯酒 朱开明和赵岩走进了包8房房间,只见陈一东张平正坐沙发上喝水聊天,还有一个0岁左右的女人,也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见朱开明赵岩走进来后,礼貌的站了起来。 “你俩可真能磨蹭,我都到快半小时啦,来,给你俩介绍一下,这是咱三水乡的美女副乡长刘艳。”陈一东见他俩进来也站起来冲他俩说,并又别过头对刘艳说:”这位是朱开明,这是赵岩。” 朱开明忙上一歩伸出手说:”你好,刘乡长,我是朱开明。” “我们早认识,是吧?刘乡长。”待朱开明打过招呼后,赵岩也大咧咧的走了上来,拉住了刘艳的手,一脸堆笑着说道。 “你谁不认识,一见美女就拉手,一拉手就不撒开,我说你这毛病真得改改。说你是病你还不承认。”陈一东看赵岩这自来熟的样子,就来气,一点不客气的说。 “我和谁拉手不撒开了,你才有这个病那。”赵岩可能也是被陈一东给气蒙了,一边拉着刘艳的手一边回着话说。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他这是病,他不承认,你们这回看到了吧,你看,现在还拉着人手那。” 赵岩听陈一东又说他拉人手不撒开,好像刚反应过来,忙把刘艳的手给撒开,即情形跟过电了似的。然后悻悻的冲陈一东说:”我是跟你说话,忘了和刘乡长握手的事了。” “行啦,别解释,越解释越是病态。” “我说,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开始掐,来吧,这菜也开始上了,咱坐桌上吧。”张平站起来说道。 赵岩听张平说完,也没再理陈一东,笑着对刘艳说:”刘乡,来你坐这。” 赵岩说着把这6人圆桌主宾椅子的椅子给拉了下,让刘艳坐这里。 “哎呀,这可不行,你们几位大哥谁坐这里都行,我可不能坐这里。”刘艳一脸媚笑的说道。 “赵局,今天你把那椅子拉开了,就你坐那吧,刘乡,你挨着赵局,来,咱哥三顺着坐吧,哪有那么多讲究?”张平说着先挨着陈一东坐下,朱开明也在张平下手坐下,刘艳自然坐在了陈一东和赵岩的中间。 其实张平陈一东赵岩和朱开明几个人岁数都上下不差几岁,平时没事也常聚一起喝酒打牌,但这都是表面上的。 几个人都是不同的派系中的,张平是现任书记丘志良身边的人,而赵岩和朱开明是县长许运来的人,陈一东父母本身是县里的中层领导,属于坐地户的官二代起家,所以看谁都是不忿。 但是从关系上来说,还是赵岩和朱开明近些,没办法,这也是不同的利益需求所产生的。 丘书记本来对朱开明没什么看法,也是因为和他一起搭过班子的岳书城之间有矛盾,最后才牵扯到自己身上。 而朱开明又走了县长许运来这条线,也是现任组织部长的宋姐暗中指引。 八个硬菜已陆续上桌了,赵岩先拿起一瓶茅台拧开后,拿过桌上的酒杯,二两一杯共倒满了五杯酒后,先给刘艳端过去了一杯,然后冲大家说:”哥几个,自己拿酒,今天我坐这主宾的位置,这头三杯酒就我张罗啦,咱哥几个都心里明白,今天为啥聚一起喝这个酒,我也不多说费话,来,哥几个,走一个。”赵岩说完,头一扬就把这第一杯酒给干了。 “我本来不能喝酒,可今天为了能荣幸的坐到这个局上,为几位大哥庆祝,我也不虚乎,谢谢几位大哥看的起我刘艳。”说着,刘艳也是一仰脖把酒干了。 陈一东张平朱开明也分别碰杯把酒了。 三杯酒干完,陈一东脸色微红的说:”咱哥几个都提了,过段时间也要去县里上班了,这在领导的眼皮底下可就没现在随便了。” “那是肯定的,说话也要注意了,这上头的二位老大还不和,咱底下这些人活难干呀。”赵岩吃了口菜接过话说道。 “要我说,咱也别想那么多,上面让咱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反正大家也是分管行业,不懂的多请示主管领导呗。”张平也顺着赵岩的话,如是说道。 几个人正聊着,朱开明手机信息提示来信息了,朱开明趁他们几个不注意间,拿起手机一看,是宋姐给发的信息,忙打开看,只见宋姐信息上说:”晚上到我家。” 朱开明忙回信息说:”知道啦。” 发完信息后,朱开明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也不再去想陈一东和赵岩说的是真是假了。 这时,刘艳站起来跟大家说:”各位大哥,小妹今天既然坐这个局子上了,那我今天就喝出个气氛来,这样,我现在开始打通关,先从赵哥开始。”刘艳说着对身也的赵岩端起酒杯说:”赵哥,小妹我祝你歩歩高升。” 赵岩是忙站起来,高兴的跟刘艳碰杯后,说:”这句话我爱听,干!” 刘艳接着走到朱开明面前,端着酒杯对朱开明说:”开明哥,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一直也没机会认识你,今天咱俩这杯酒干了,可就是朋友了,你以后如到三水乡可不能越门而过了,要记得看看我这个妹妺呀。呵呵,妹妹祝开明哥一帆风顺。干!” 朱开明这时才仔细看了这刘乡长的长相,这刘艳在女人里长的不算美丽,可也是端庄大方,尤其是那高耸的胸部,在粉色衬衫下十分醒目,让人浮想联翩。特别是她那得体的话语,让人听着非常舒服,朱开明亦是忙端杯和刘艳碰了一下,又一起干了这杯。 “张哥,咱俩就不来虚的啦,没有你张平,就没有我刘艳的今天,咱俩喝个交杯酒吧,怎么样?”刘艳走到张平面前,酒劲开上来了,但还是意识清醒的冲张平说。 “听你的,你都说了,咱俩不玩虚的,就别说没你没我的话了,说真的,刘艳,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为我干了多少话,担了多少事,这里也没外人,我张平今天把话撂这,我张平不管当多大官,保证不会把你忘了,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俩还能一起搭班子。来,咱就交杯酒,让这些县城里的看看,我们乡干部也会这些。”张平看着刘艳激动的说道。 二人若无旁人交杯后,一同干了下去,而朱开明看到刘艳眼角的泪水已流了下来。 “东哥,到你了,咱俩也不应虚吧,我看是不也得来交杯呀…..”(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酒桌上的吵 刘艳这时已显出七八分醉意,端在手里的酒杯里的酒,随着身体的的晃动,不时的洒了出来。 “刘艳,来先把酒杯给我。” 张平冲刘艳说着,站起身扶住刘艳并抢下了她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桌上。 刘艳这时酒劲可能真是上来了,说话也含混不清。张平忙把她扶在靠墙的三人沙发上,让她躺下。没有一分钟刘艳便睡了过去。 “唉,看着是个女的,性格比老爷们还实在,我俩处的跟哥们似的。今天我一看她这么喝,就知道一会儿准撂倒,你们看是吧。”张平又坐回桌上说道。 “这你们都和美女喝了,小词也扔的很硬,什么歩歩高升啦,什么一帆风顺啦,什么交杯啦,轮到我可是好,应名要喝交杯,直接撂倒了,还有这么玩的呀,常言说,宁落一村,不落一人。这三水乡干部瞧不起我呀?张平,今天你得给我个说法。”陈一东不知是没喝上这杯酒,还是故意找茬,冲着张平说道。 “行,陈大镇长要说法,咱乡干部自然是从命了,你先划出个道来,我张平照做就是。”张平可能也是几杯酒下肚来了脾气,说话的口气也没有了先前的平和。 “你什么意思,我划什么道你给我说明白啦,是对我有什么看法,还是借酒耍呢?告诉你张平,我陈一东可不吃这套。” “好啦,好啦,怎么越扯越远了,不就是少喝一杯酒吗,至于吗?你瞅你俩好像要干仗似的,真是服你俩啦,来,一东,我陪你喝一杯。” “你少搁这装大尾巴狼了,你赵岩是什么鸟变的我不知道呀,谁俩要干仗啦,你是不想我俩干一仗,你好看热闹呀?不就是提个副县吗,还没当老大那,还轮不到你来当评判。”陈一东跟吃了枪药似的,跟赵岩又杠上了。 朱开明早已见惯了他们几个一喝酒就真真假假的相互损骂。从来不出声表态支持谁,一是在这几位面前,自己从来是没有话语权的,而就算是同是农村出来张平,也从来没瞧得起过自己,因为人家张平是三水乡长大的,离县城就几十公里,而自己家是靠山村的,离县城三百多公里,县里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 朱开明是人有自知之明,所以跟这几位县城里的新贵才玩到今天,变成了朋友,这一些都是靠闭嘴功夫修来的。 “陈一东,你别特么给鼻子登脸,谁是鸟变得?没你爸妈你今天还坐不到这桌上那,心里没个逼数一天,别人喝酒都进人肚子里了,你到是好,属狗的,两杯酒下肚,看谁咬谁,真懒得理你。”赵岩也不惯着他,气冲冲地对他说道。 “你好,你是自己干上来的,你爸当年不捧着一瓶子沙金给老县长送去,有你今天那?我指父母天经地义,我特么也没指老婆家的势力,还好意说别人那?咋的,二人一起合伙啦,都是副县是吧?”陈一东更是扯着嗓子喊道。 “哎,陈一东,都是副县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不知道我被提副县啦,我也从来没跟谁是一伙的,是你一喝酒就耍,好像谁都不如你似的,损这个骂那个,我就纳闷了,你有啥装的,咱今天把话都说明了,能处就处,不能处咱就不处,这还没完没了啦。”张平今天也格外较真的冲陈一东如是说。 张平话音可落下,陈一东可是不干了,只见他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包房的门被拉开了,好再来饭店的李总走了进来,说:”我说几位大爷,小点声,我坐大厅都听见几位吵了,县长,公安局长可都搁包1那,再说,我都知道你们哥几个这回能进班子了,这是好事呀,怎么还吵上了?来,李叔敬你们一杯,都是年青气盛,我年轻时跟你们一样,一喝酒就满嘴跑火车,这样可不行,小东,我跟你父母可是老朋友了,就你嗓门子大,来,都消消气,喝一个。”李富顺说着过来端起酒倒上一杯,看了坐在桌上还气哼哼的,赵岩陈一东张平一眼,说:”怎么着,看李叔岁数大了,退出官场了,都不给面子是吧?都给我站起来,把酒端起来。” 朱开明早就知道这李富顺可是县里的名人,当了多年的物资局局长兼任物资公司总经理,尽管是科级干部,可跟县里的几任领导关系处的跟哥们似的。如果他在领导那里给你说好话,不一定有用,要是有心给你说坏话,一定会有效果,这种人也是官场俗话讲的:做酱油不咸,做醋酸。也是最得罪不起的人,因为在县里上上下下,他跟谁都能说上话。 朱开明马上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冲李富顺说:”李叔好,您慢慢喝,我先干为敬。” 朱开明也不等李富顺回话,双手托杯仰脖干了下去。 “李叔,我敬你。”赵岩也站起来端杯冲李富顺说道。 “还有我那,李叔,咱爷俩不说啥了,我那三水乡的小烧酒卖的还行吧?等我回去告诉我弟弟再给你拉一车来。来,李叔我敬你。”张平也忙站起来说道。 陈一东这是也扭曲的站了起来,说:”李叔,我敬你,别告诉我爸呀。” “你还知道怕呀?好啦,来一起碰一杯,我可说你们,这杯喝了可不行吵了,你们跟人开明学学,你看人家岁数不比你们大,可比你们心里有数,都三十岁的人了,我也不说你们啦,咱们喝完这杯,你们一会儿去许县那敬杯酒,刚才我过去,人家可是知道你们几个也在这喝酒那。”李冨顺说完把酒干了说:”我还要去忙,你们慢喝。”转身走了出去。 “许县跟王局在这吃饭,咱也不知呀,这事整得,别听见咱几个吵了。”陈一东看李富顺出了包房,坐下后不由的说道。 “我和开明来时就看到他俩的专车停饭店门口了,以为你也看到了呢?本来想着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敬酒那,谁知让你一搅和给这茬忘了,走吧,咱几个现在去,别一会儿人吃完走啦。”赵岩接过陈一东的话说…..(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那晚的偶遇 “那咱们这就去吧,就你特么会赖人,你看到老大的车在饭店门口,不说一声?还我一搅和,你忘了这茬啦,我看你就是猪脑。”陈一东从来不惯着赵岩,对他半损半骂的说道。 在县城里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就是县城里这些各单位的头头脑脑们,把县长称为老大,而不是县委书记。这也可能是北冮县的几任县长都很强势,形成了官场上的一种风气,给人一种说一不二的感觉,让人弱视了书记的存在。 4个人一起到了许县长的1号包房,赵岩陈一东走前面,朱开明,张平随后面跟着。 县长许运来坐在主宾的正座上,左手是公安局局长王炳昆,右手是县委组织部部长宋艳清,而许县和王局的夫人则是挨着宋艳清随意而坐的。 许县长个子不高,头发微卷的侧分一边,看来这只是普通的聚会,几个可口的地方小菜,中间一条七八斤大的家常炖鲤鱼,已经吃去大半条,正面只剩下一条完整的魚脊骨和魚刺张爪着,让人还能看出魚的大小。 这个季节正是北方的春夏交汇之际,正是江里出鲤魚的时节。每当这饭店收了条刚出江的名魚,晚上自然成了县里重要人物的下酒菜。几个人进来一看,马上明白了,今晚许县长家和王局长家就是来吃魚的,这组织部长宋艳清也就是临时叫来,在小城就叫加双筷子,意思是有你不多,没你也不少什么。 “哎呀,你们几个小子凑一起了,喝几瓶啦,我可听说,一东前几天喝酒,让一帮女的给喝趴下了,有这事吧?来来,别忙着敬酒,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许县长看赵岩陈一东朱开明张平拎着酒瓶,端着酒杯进来了,知道是来敬酒的,却想起这件事来,瞪着本身就又大又圆的眼睛,冲着陈一东说道。 许运来在提县长之前是企业领导,所以,私下里对人很平和,一点没有县长架子,更没有久坐机关领导,一副严谨的样子。 县城本来人就不多,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你自认为很隐蔽的事,早就传出去了,或已成为小城人酒桌上的笑料。 陈一东听许县长这样问,本不大的眼睛眨巴下看了赵岩一眼,干笑着冲许县长,说:”县长听谁说的呀?我这酒量再不济,也不可能让女的喝倒呀,可别听他们埋汰我。” “是呀,我也纳闷呢,我们陈镇长酒量不差呀,怎么还让几个女的给喝趴下了,是不是这里边有什么故事呀?这里正好没啥外人,咱听听主角给咱讲讲原版的,怎么样?”许县长好像知道什么事似的,仍然不依不饶的问着。 “是呀,我也听说这事了,听说还有我们局秘书科的一个大美女,这家伙跟陈镇长喝酒,一宿没回家,人家老公搁乡下税务所当所长,一个月回来不了几回,这回来一次,老婆跟你喝酒,一宿没回家,现在人家两口子可打离婚那,我说一东,这回你可摊上事儿了。”公安局长王炳昆也一本正经的冲陈一东说道。 王局长这么一说,更是把陈一东给说蒙头了,朱开明赵岩和张平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看着陈一东。 “哎,我说王局,这事可不能瞎说呀,你们局的人打离婚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不信咱找出当事人对证一下,你们二位领导可不能听这些传言,会害死人的。”陈一东急忙解释着说道。 “哎呀,你俩可别吓唬人一东了,这说的,我都以为是真事似的。”王炳昆局长的老婆,在县民政局当办公室主任的冯敏笑着说道。 尽管王局长的老婆上来替陈一东解围,可王局长说的局秘书科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是谁,当然也是县城里的名人,长的不算十分漂亮,但也很出众,皮肤很白,不是早就有一白遮百丑这一说吗,何况她长的并不丑,加上警服一穿更是增添了几分姿色。成为小城中这些有权有钱的爷们儿追逐的对象之一,更关键的还有,她的父亲就是这”好再来”饭店的老板,可说是县城里集权钱与一身的家庭背景之一的女人,她名叫李雨晴。 听许县长和王局长这样说,朱开明心里不由的一愣,因为年后去省城开会,朱开明正好和李雨晴碰在一起,二人同住在县里驻省城办事处。 那天晚上,朱开明想去外边换换口味,就没在办事处的食堂吃饭,去了办事处的相隔不远的”朋朋酒家”进去一看,人特别多,没地方,刚要转身离开找另外一家饭店去吃。就听有个女人喊自己:”哎,朱开明,朱开明,这里,这里。”朱开明别过身顺着喊他的声音一看,是县公安局秘书科的李雨晴,正站在饭店大厅里面的一个桌前冲自己招着手。 朱开明跟李雨晴相互都认识,只是关系不熟,县城的人常在街上走的,大家都混个脸熟,更何况她李雨晴本是县里的名人,朱开明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可二人在县里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际,朱开明倒是知道这李雨晴跟陈一东关系很好,经常搁一起打麻将,喝酒吃饭。 陈一东尽管和朱开明是哥们,也经常一起聚,可有女人参加的酒局,尤其是有县里几个有名的美女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他陈一东从来不叫上任何哥们参加,气的赵岩直给他起外号,当他面喊他为”护花使者”,背地里叫他为”看逼犯”。 朱开明见李雨晴喊自己,忙走了过去,说:”你也来省里啦,就你自己呀?” “是呀,今天刚到,我来省厅办事,你那,来干啥?”李雨晴一点没有二人在县里没说过话的生涩,而是跟老熟人似的冲朱开明说着,并没等朱开明回话又笑着说道:”你看咱倆别站着说呀,你也是不愿吃办事处食堂的饭,出来换换口味的吧?正好,我也是吃够食堂的饭了,我刚点了4个菜,我也是一个人,咱俩正好凑一对,咱喝点怎样?” “那好啊,反正我也没啥事,在县里咱这山炮也跟你这名人挨不上边,你净跟陈大镇长在一起聚了,总听他夸你,说你酒量好,人爽快,今天借这个机会,让我好好敬敬你。”陈一东见美女相邀,坐下后忙练起了嘴上功夫,冲李雨晴说道。 “哈哈,你别听陈一东瞎冒炮,我可是听他说你贼老实,一点看不出给咱县里老大开过车,我还想那,此人什么门路,年纪青青就混上正科了,没想到,今天一见,嘴上恭维人的话这么厉害,真是听说不如一见,咱俩也别说啦,这也没别人,今晚我刚交待给你了,你说吧,咱俩怎么喝。”李雨晴毫不掩饰的笑着冲朱开明说道。 朱开明听她说,今晚交给自己了,听着就有些别扭。见她笑说间,那包裏在身上的紫红色羊绒衫的高耸之处,随笑音上下起伏,不由的引朱开明走了神….. “哎,我跟你说话,你往哪儿瞅呢?我问你,咱俩怎么喝?”李雨晴见朱开明一直盯着自己前胸的眼神,故意生气的又问道。 “啊,哦,听,听你的。”朱开明见李雨晴直接问自己瞅啥,一时语塞,不好意思的回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行反悔呀。”李雨晴冲朱开明说完,抬起头又冲饭店前台喊:”服务员,服务员,给我这桌拿两瓶酒来…..”(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霎那间的感动 李雨晴喊来服务让来两瓶泸州老窖,服务员走过来忙冲李雨晴说:”好的。”只一会儿功夫就把酒拿了过来。 这时,李雨晴叫的菜已经上来了,一个茄子丝炒青椒,一个酱脊骨架,一个锅包肉,还有一个干煎刀鱼。 朱开明一看,她点的可都是下酒菜,想:”难道不看见自己,这也是要喝点的架式。” 李雨晴把服务员放桌上的酒,拿过去很麻利的拧开瓶盖,拿过桌上的两个酒杯,咕嘟咕嘟就倒满了两杯酒,这一倒可就半瓶下去了,倒好酒后,李雨晴把两个酒杯放在一起,看了下两杯酒几乎是一样多,这时才抬起头看了眼一直看着自己倒酒的朱开明,说:”来吧,大经理,今天咱男士优先,你先挑吧。”说完话后,嘴角上的一抹轻笑,让朱开明来了斗志和征服的欲望。 朱开明从给干爹岳书诚开车,没少经历酒场。不是有句俗话吗,”官场,就是酒桌上的战斗,酒桌下的征服。”朱开明那时尽管不是官,可在那巴掌大的县城,给县委书记开车,就等于是县里老大的影子,凡是能请到县领导到场的酒局,敬书记的酒,大多让朱开明喝了,有的人自知敬书记不够资格,干脆直接敬朱开明了。每当朱开明来者不拒的,豪爽的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朱开明看到的是一双双仰慕的眼神。这种眼神让朱开明常常有一种错觉,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司机,自己就是这县城无所不能的老大。 可每当朱开明酒醒后,开着车小心机械的手握方向盘开车之时,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司机。别人尊敬的是坐在车后座上,靠在车座后背上闭目养神的书记,自己只不过是书记身边的人,所以才高人一等,受人尊敬。从那一刻起,朱开明这个从靠山村农业技术推广站,走出来的农村娃对权力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认识。才真正理解了妈妈所说:”为老朱家光宗耀祖话的真正含义。”一切都取决于-----权力! 朱开明并没去挑选,而是随意的拿过靠近自己方向的酒杯,没有说话,依然黙黙的看着李雨晴。 在县城的酒场上,有一句俗话:”喝酒不怕碰到鬼,就怕女人来碰杯。”说的是,只要女人敢端杯跟你碰杯就干的,你一定要注意了,就算你酒量再大,遇见这种女人你也会是手下败将,因大多这种女人都有一种特殊功能,就是酒入肠胃后并不存留,三杯酒后去趟卫生间,一泡尿全尿出去了,回来后跟没喝一样。 朱开明本来年青气盛,更不信这些,他要验证一下,眼前这位美少妇是否也有这功能。更何况,这是在远离县城千里之外的省城,让他没有任何顾忌,孤男寡女的异地偶遇,本身就是一个书写故事的开始,只是不知这故事情节是否美丽动人,此时朱开明已不去想了,只有眼前,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人成熟气息,又不失妩媚神色的李雨晴。 “哎,我说,你能不能不那么严肃,搁这又没外人看见,你那么紧张干嘛?怕我酒后把你吃了?呵呵。”李雨晴并没急着端杯,而是依然笑着对朱开明说道。没等朱开明回话又接着冲朱开明说:”来,咱先吃两口菜,我每次来这家饭店都点这几样菜吃,你说也怪了,咱搁家也天天吃茄子,可就是做不出人家这炒茄子丝的味,我去我爸饭店点了一次这菜,没气我个倒仰,我直接把菜给倒了,来,开明,你尝尝人家这软煎刀魚,真是绝了。”李雨晴说着用她刚吃进嘴里拔出的筷子,夹起一块刀鱼放在朱开明身前的菜碟里,让朱开明一下又感到女人细心照顾男人的快乐,这种快乐朱开明好久没有感受到了,从离开靠山村,离开妈妈,朱开明就没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 就这一个动作,朱开明的心开始酥软了,他脸一红忙低头夹起李雨晴放进蝶里的刀魚吃了起来。他深深的自责着自已,为何有跟她斗酒的想法,在这样的夜晚,这繁华的省城一街角小饭馆里,偶遇自己早有耳闻却无缘结识的美艳少妇,自己应像个男人似的,去体贴她,照顾她,而不是和她比拼酒量。 “来,雨晴,早就想和你认识,可在县里一直都没这个机会,我记得有个外国电影里,有句台词,非常精典,说,人只要心诚,石头都能开花。看来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苍,给了我们这次省城偶遇的机会,来,我敬你一口。”朱开明人本来聪明,又经过这么多年官场上的历练,早已不是当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后生了,当他想明白后,他放下了和李雨晴斗智拼酒的想法,不为别的,只为她那夹起放在自己蝶中的刀魚,所以,他主动端起酒杯敬她酒,而且是说敬她一口,而不是一杯。他不想这省城小饭馆的偶遇,被自己一顿干酒给破坏了,他知道李雨晴已经结婚啦,是有夫之妇,可这年头,男女相交谁还看结没结婚呀,干爹岳书诚和干姐宋艳清不都是互有家庭嘛,尽管里面有权力交易的成份,可朱开明还是看出岳书诚和宋艳清之间是有感情的。只是这份情感不能公开,只能藏于心中了。 朱开明今天还没有干爹岳书诚的权力,李雨晴也没有宋艳清地位,但相同的是都是男人和女人,都有在特定环境下荷尔蒙加速催生体内相互吸引的诱因。只不过这诱因有时是自然产生的,有时是刻意营造的。自然产生的叫心有所属,而刻意营造的,被称为浪漫….. 听完朱开明说的敬酒词,李雨晴眼里竟有惊喜闪现,只那么一闪,随后李雨晴端起酒杯冲朱开明,说:”你别逗我了,我这残花败柳,还值得你这个大总经理这么厚爱,不过你说的话也感动我了,来,就为这份感动,我们干啦!”李雨晴说完,端着酒杯轻碰了下朱开明端着朝向自己的酒杯,那两杯相交,她那端杯指间轻触朱开明的指间,仿佛电流一般,瞬间传遍朱开明的全身,那该死的葫芦娃又条件反射般的直挺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心照不宣 朱开明和李雨晴喝着聊着,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次坐在同张桌上喝酒拘谨,两瓶酒也已经喝去了大半。刚来时满厅的客人,还剩下三三两两的酒客。一时间饭馆的大厅里到是肃静了许多。 李雨晴喝到现在也没提去卫生间的茬,而且一点也没有比朱开明少喝,也没有显示出一点醉态,只是说话语调上更柔了,柔的让朱开明的心都酥软了。 “开明,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一个农村里的孩子,到咱县城来,没有任何有权有势的亲戚,完全凭自己的聪明,当上这边贸总公司的老总,你知道当时多少人争这个位置吗?大家都把能当上这个总经理的人选给排号啦,可千排万排都没排到你名下呀。”李雨晴瞪着她那双凤眼直盯着朱开明又说道:”不是,今天这里没外人,你要是把我雨晴当做知心朋友,你就跟我说点实话,你为什么就能一下从司机到副总又升老总,给县里老大开车的有好几个人,混的好的现在也就是县里小车队当个队长,也没见谁跟你这种提法呀?我爸当时都不相信,说你一定有什么特殊背景,后来,知道你和组织部宋艳清关系不错,姐长姐短的,但那也只限于你给岳书记开车后接触的吧?县里谁不知道她宋艳清跟岳书记的关系。可就算岳书记爱屋及乌,也轮不到你这个干弟弟身上,这里面一定有事。” 朱开明听李雨晴这样说,那年青人的冲动一下顶了上来,更何况又是六七两白酒下肚,不忿的冲李雨晴问道:”为啥排谁也排不上我呀?不就是看我是农村来的,我跟你说雨晴,我今天还真把话搁这块,你记住,我朱开明今天跟你说的,我五年之内一定当咱县的县长给你看看。”朱开明尽管是酒后不忿,但他不会和李雨晴讲他和岳书诚宋艳清之间的秘密,永远不会….. 李雨晴怔怔的看着朱开明好一会后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你这一半志气,也不至于混到乡下当个小破所长,一个月回家不了两趟,一回来不是扛一袋面,就是拎点破黄豆,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这面是小磨面,筋叨,这黄豆是不上化肥的。害得我现在家里都没地方装,直给他往外扔。” 朱开明正听李雨晴跟他发个牢骚,忽然感觉自己的腿不知何时和李雨晴的腿,在桌子底下粘到一起,朱开明吓了一跳,马上把腿往外挪了下,可随后李雨晴的腿又靠了上来,朱开明不在挪了,而是迎合的去李雨晴的腿又粘在一起,只不过这一次是二人有心而为,那隔着裤子双腿合处传过来的温度,仿佛带着李雨晴的心跳,一时间竟又让朱开明的心跳加快,朱开明忙去看李雨晴,只见李雨晴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己。 朱开明这次没有去躲避她的目光,而是坚定的迎着她看去….. 此时语言是多余的了,到是雨晴先避开了朱开明的目光,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咱俩还是回房间去聊吧,我要的是办事处顶楼房间,没有别的客人,咱俩聊天正好方便。” “呃,好啊,那咱俩回去聊。” 这时二人的腿仍然紧紧的粘在一起,好像那么自然,那么的心领神会….. 大厅墙角处的摆钟这时咚咚的响了起来,朱开明别过头一看,已经是晚上11点啦,饭店大厅刚才剩下的几桌客人,不觉间也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离自己很远的一个方桌上,还有一男一女的两个人,聊的正欢。 而饭馆的服务员也早就下班啦,只留下一个男服员等着最后的客人,只见他头带耳机正摇头晃脑的在收银台处听着音乐。 “服务员,服务员,哎,服务员,买单!”李雨晴大声的冲男服员叫着。 男服务生好像已陶醉在耳机的歌声里,不停的随着耳机音乐的律动扭曲着身体,并不理会李雨晴说买单的喊声。 朱开明这时赶紧起身走了过去,用手拍了下如痴如醉的服务员。服务员忽然被人拍肩,忙转身看朱开明,用被人打断听歌,一脸很不耐烦的神情好像是用表情问朱开明,说:”你又什么事呀?” 朱开明看他转过身来并拿下了耳机,忙说:”我买单。” “呃,买单呀,好。”服务员听是买单,忙回身拿起早就放在收银台上的菜单,眼睛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嘴里叨咕着:”4个菜,18,加上两瓶老窖酒165,共0块。”说到这抬头看着朱开明问:”要发票吗?不要发票给00整就行。” 朱开明忙从兜里掏出00块钱给他。并摇头说:”不用开发票了。” 刚买完单,李雨晴走了过来,冲朱开明说:”你买什么单呀?今天是我请你,服务员,你赶紧把钱退给他,收我的。” 服务员刚转身进到收银台里,拉开装钱的抽匣,要把钱放进去,听李雨晴这样说,也不知怎么办啦,用眼睛看着朱开明怎么说。 朱开明赶紧冲服务员摇下头,示意服务员别听她的,一边扶着李雨晴说:”咱俩就别争啦,再说,也没多少钱,谁花不是花呀,咱俩赶紧走吧,一会儿办事处要锁门啦。” 李雨晴一听朱开明说办事处锁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朝朱开明柔声说:”可不是呗,那开门的老头可色啦,你敲门他故意装听不见,还用眼睛上下盯你看,我都慎得慌。” 二人说着走出了饭店,年后的北方天气还寒,街上更是没有什么行人。 李雨晴这时自然的挽住朱开明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着朱开明的身体,那并不十分明亮的路灯灯光,随着二人走过把两人的影子,拉长的投射到前面,仿佛是一对恋人合体一处,让酒已微醺的朱开明心里暖暖的。 他太渴望这种感受,县城里那人前人后苦装政府工作人员的样子,已让他压抑很久了,他需要这样的温情…..(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也提副处 “开明,来,你过来挨着我坐。”王局长忽然跟站在陈一东后面的朱开明说。 朱开明正想着他跟李雨晴前段时间省城偶遇的浪漫事,忽然被挨着许县长坐的王局长叫他过去,不由一愣神,但也只是瞬间,忙冲王局长说:”哎,王局好。” 并马上前走几步,到了王局旁边的空位椅子上坐下。 许县长看了眼坐下后的朱开明,又冲着陈一东他们三个人说:”你们也坐下吧,别光想着敬一杯酒就跑,今天你们几个凑的也全,正好一起聊聊,也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你们了。” 陈一东,张明,赵岩三人听老大发话了,也赶紧挨着朱开明依次坐下。 许县长还是看了眼坐桌上的4个人,说:”我跟你们说,这几个小子里,最老实的就是人家朱开明,你们几个说说,人家有什么事,你们几个呢,我这耳朵里都听满了,就拿这次提职来说吧。”许县长忽然别过脸冲坐他右手的组织部长宋艳清问道:”和他们谈话的通知下发了吗?” 宋艳清忙掩口伏许县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呃,县委净整这些没用的,你不信你问问这几个小子,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会没开完,可能都知道了,要不能凑的这么齐。” 也不知宋艳清跟许县长说了什么,许县长忽然不高兴的把脸一沉,又接过刚才的话说道。 朱开明他们几个当然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正经八百的端坐在椅子上。 “这还能守住秘密呀,我下午你们没散会就知道了,他们几个能不知道,尤其赵岩和一东,一个比一个贼,早打听好好的了,不信让他们自己说。” 王局长本来是武警转业,和许县长关系又好,接过话来说道。 “要我说,就是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瞎搁这怄气,这早通知或晚通知一天,还能咋的,还至于生气,真是的了。” 许县长的老婆,县工会副主席张爱珍冲许县说道。 许县长这时眼晴一瞪,砰的用手一拍桌子,说:”你知道个啥?跟着乱掺和,明明都是两边说好的事,他县委那边就擅自改呀,通知都不通知一声,把我当空气呢?” 许县长本来就霸道,这一生气更是让这酒桌上的气氛尴尬起来。 朱开明他们几个本来想的挺好,过来敬杯酒,说点过年话,然后回自己桌上,哥几个放松喝一下。 谁知进来后被叫到桌上去,还赶上老大生气,这一个个相互用余光瞅着,也不敢提敬酒的茬了。 “行啦,大哥,为这些破亊动气不值得,来来,你们几个后来的,赶紧的陪老大喝酒,别傻坐着。”王炳昆还真是能圆场,经他这么一说,不仅避免了许县长老婆张爱你珍的尴尬,也给朱开明他敬酒引出了话题。 陈一东先抢着站了起来,双手端杯冲许县长说:”祝许县长身体永远健康,事事顺意,我干了,您随意。” 陈一东说完话咕噜一下干了这杯敬酒。 “就属你会说话,这场面上的话是张口就来,还事事顺心,你们不给我惹事,我就顺心了。坐下吧。”许县长拿过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放下酒杯朝依然站着的陈一东说道。 赵岩也赶紧站起来,双手端杯朝许县长,说:”我以后努力做到不给领导惹事,领导指那咱打那,我先干敬。” 许县长用胳膊拐了一下,坐在身旁的王局长,说:”哎,你看这两个小子是不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看这喝酒的姿势都一样。”说完话哈哈的笑了起来,并用手示意赵岩坐下,也是拿过杯抿了一口。 接着又说道:”你们几个小子这层次分的挺清呀,接下来是张平呗,最后是朱开明吧。是不你们提副处了,看人家开明去林业了,级别上也落下你们了,我告诉你们,为了开明不被你们几个小子欺负,我们政府早已向上面打报告了,从开明上任后,咱们县林业局局长行政级别提半格,变为副处级单位。” 朱开并没反应过来许县长说,林业局行政级别提半格变为副处级单位的事。 而赵岩,陈一东,张平已经惊的是快把舌头吐出来啦,真跟许县长说的似的,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表情一样的呆滞那里。 县林业局局长还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要争取的位置。 就是这次提职的陈一东,赵岩,张平几个见朱开明去了林业局,心里也是酸酸的,都知道县林业局局长那就是个土财主,花钱如流水,只不过行政单位级别上是科级单位,而自己这次进级副处了,这在以后的仕途上就把朱开明落下了,心里还是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朱开明不仅得了林业局局长的肥差,而行政级别又没落下。这太让这几个各怀心事,冷嘲热讽一起喝酒庆祝的陈一东,赵岩,张平接受不了了。 马上别过头看着面上依然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从进到许县长这屋敬酒,就嘴角上扬保持微笑的朱开明。 “我来说两句,刚才老大说,怕开明被你们几个落下行政级别,把林业局提格为副处级行政单位,那是逗你们呢,事是这么个事,林业局提格的事是怎么提起的呢,大家也知道,在咱县的管辖区内,国家林业部成立了国家林业局,行政级别是正处级单位,有自己的下属林业公安局行政执法。 现在是两家林业局的山林采伐区都在一起,很难分出这是你的那是我的,所以经常引起越界采伐的争端。 一发生两家林业局因采伐木材引起的纠纷,人家就找你县里解决,人家跟本不屌你县林业局,认为县林业局是一个科级单位,跟人家不对等。 所以,他主抓生产的常务副局长,尽管是个企业副处,可有事就来县里找县长解决,搞的老大很头痛。 现在咱北方林区的这几个县,就咱们县是林区的农业县,所以还有地方林业局,而别的县林业局早就跟县里合并了,都是县长,区长兼林业局局长的职。 我和老大有一天没事,晚上一起闲聊唠起这事,我是随口那么一说,我说,咱们县林业局总挨国家林业局怂,不就是行政级别上低一级吗?他常务副局长不也就是个副处吗,有什么牛逼的?不行咱也把咱县林业局提成副处级单位,以后他再来县里找采伐纠纷的事,让他直接跟县林业局去谈。 我这么一说,大哥还真认真了,结果还…..”(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人家天天杀猪 王炳坤说完了县林业局为何由正科级单位提格为副处级单位的原因。 “也多亏了咱们的老书记在上面多方运作,才促成了县林业局的行政提级。这次我是掂量再三,最后才决定由朱开明去当这个提为副处的林业局局长。” 许运来听王炳昆说完话,马上接过话说道。 说到提朱开明当林业局局长后,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几个里,开明和张平都是农村出来的,张平对农业这块特别懂行,又搁基层乡镇干这几年,所以,我想让他上来后还主抓农业。” “陈一东这两年在镇政府当镇长,干的也不错。” “谢谢领导关心!” 陈一东听许县长夸他,忙军人般的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 许运来这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刚刚在自己示意下坐下的陈一东,问道:”我听说你们搞第三产业,整了个小流矿,可是没少出金子?” “县长,那些都是谣传,这采金咱也没经验,我也以为只要选好地方就能出金呢,谁知咱一干,一天光烧油了,一年没采着多少金,还亏了十多万油钱。” 陈一东有些难为情的跟许运来县长解释着。 “做梦娶媳妇,光想好事了,这搁小河流上采沙金,里面的说头可是多了去了。” 王炳坤局长笑着说道。 朱开明知道镇里采金的事,当时陈一东看采金子的都很有钱,就从县矿产局赵岩手里搞了一块地方,以镇里上三产的名义,从县里要了二十万元帮扶款,就干上啦。 陈一东那阵子可是来劲了,天天搁小矿上守着,等着出金,可守了二十多天,金没出十克,油可烧去了不少。 从县里要的钱和镇上职工集资凑的钱,这一个月不到的功夫,可就整进去大半了。 采金的机器又不能停下来,挨着他们镇上小矿的是从外地来县上开小矿的哥俩,也姓陈。 陈一东看着邻家陈姓哥俩是天天晚上杀猪。 把陈一东眼馋的快把脖子扭变形了,一到下午四五点钟过后,陈一东心里就发毛,他就伸着脖翘着脚往人家的帐篷地上看,祈祷人家今天可别杀猪。 这不是他陈一东看人家杀猪,自己想吃肉。是在采金行里有个行规,就是谁家的小矿上要是每天出的金子达到暴量,就要杀猪见红庆祝。 同时,也是用猪叫声告诉同片地域一同采金的同行们,自家小矿掏到金线了,大家努力干,争取找到金眼,挖到金窝上。 采出金线量的金,杀一头猪。 采出金眼量的金,杀三头猪。 采出金窝量的猪,要杀五头猪。 这规矩自打有采金这个行业出现,就一直延续下来,到现在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 这邻家陈姓兄弟天天杀猪,不是告诉自己他家天天出金线量的金子,这相隔不过百米,人家那天天猪嚎,自己这机械都快供不上油了,你说这陈一东能不上火吗? 陈一东是急三火四的跑下山来,到了县里直奔矿产局找赵岩,说:”你怎么把出金的地方给了外来的人?而我那破地方是干烧油,不出金儿。现在可怎么办啊?” 赵岩差点没认出来,平时穿着讲究,皮鞋锃亮的陈大公子。 只见他头发凌乱,灰头土脸我,浑身散发着一股的汗臭味,就跟个讨饭的乞丐似的。 赵岩本来一大早晨被老婆骂了一顿,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这到局里自己办公室,屁股刚着沙发上落座,茶还没泡好,就又挨了陈一东的一顿数落。可就不干了,指着陈一东说:”你是想金子想疯了啊,这哪里能出金儿,我知道啊?我要是有那本事,这个破局长我早不干了。” 二人吵归吵,最后还是回到采金的正事上,赵岩最后想了下,跟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的陈一东说:”你也别灰心,干这行里面有很多讲究,我听我爸说,采金行里有个能人叫卢二,能找出金线金眼的位置,要不,咱找找关系花点钱,把他请上去给看看。” 陈一东听说还有这样的能人,眼睛都发光了。 可一听说花点钱,马上捏铁了。 冲着赵岩说:”跟我提借老婆给他都行,千万别说花钱,我现在是罗锅上山,钱紧!” 二人最后合计来合计去,还是打电话把朱开明找去,由陈一东开口说明原因,从朱开明边贸公司的帐上又借了0万。 陈一东把钱借到了,又听赵岩说,有能人会看出金线金眼的位置。 好像金子马上进口袋了似的,精神头也来了,跟赵岩,朱开明,说:”走吧,哥们,先陪我去’陽光洗浴’泡个澡吧,搁山上快一个月没洗澡了,这身上可能都臭了。“ “跟你去泡澡,那水还能泡吗?再说,就你这身泥,不把人家泡澡池子的下水道给堵了。”赵岩看刚才还跟要饭似的陈一东,转眼就来了精神,马上打击他说道。 没等陈一东说话,又接着说:”我跟开明还是搁我这办公室等你吧。” “那你不去,你拉人家开明干啥?开明,走,咱俩去。” 陈一东说着拉起朱开明出了赵岩矿产局的大门,开车去陽光洗浴城洗澡去了。 到了陽光城洗浴,二人进去后,陽光城洗浴的老板娘,一个三十多岁,体态圆润丰满的少妇,认出眼前这个一身泥土,跟要饭似的人是陈公子时,差点没惊的把舌头吐出来。 冲着陈一东喊道:”陈,陈哥,哎呀妈呀!是你吗?这,这你要是不跟朱总一起来,我都认不出你了,你这是咋地啦呀?” “呵呵,没咋地,刚搁山上下来。” 平时养尊处优,衣着讲究的陈一东,被别人这祥说,还是有些尴尬,马上回道。 二人拿起洗浴的用品,快速走入了男性浴池。 陈一东更是把一身已分不清颜色的衣服脫掉,扔在地上,也不等朱开明了,一下跳进还冒着热气的池子里,舒服的泡了起来。 也不知泡了多长时间,已满头是汗的陈一东冲泡在他对面的朱开明说:”哎,开明,我跟你说,我们这次干的小矿,里面金子肯定多,离我们矿不过百米有个小矿,是外地人来干的,人家那里可是天天杀猪见红。” 陈一东说着话,把头往池子里一扎,一下就潜到对面朱开明身前。 那手还有意无意的去扯了下朱开明长在那个上的拴马桩。 朱开明急忙用手去挡开他伸向自己私处的手。 这时,陈一东从池子里抬起身来,笑嘻嘻的挨着朱开明身体旁边坐下,用胳膊杵了一下旁边的朱开明,小声说道:”哎,哥们,你这东西真会挑地方长,人家都长耳朵上,你却,哈哈。” “你别搁这胡扯。”朱开明怕他手上不老实,忙要起身走一边去。 陈一东却一把拽住他,说:”你坐这,我跟你商量个事。” “那你说呀。” “我搁家办完事,还要马上回小矿上去。这采金的活,不同别的,不看着点儿不行。我要跟你说的事是,我不从你公司借了0万元钱吗,你看这样行吗?算你入股了,到时,我们矿出金了,我交镇里0%,剩下的80%,你,我加上赵岩,咱哥仨平均分,怎样?” “这,这能行吗?我借你的可是公司帐上的钱,财务那里有登记的。” 刚才,朱开明听他说,他们的小矿能出金线量的金子,就十分眼热。 现在听陈一东要拉自己入股,还真是心动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借钱 朱开明尽管是已经从农村出来,到了这北江县城几年时间了。 又经历了这几年官场上的锻炼,早已变得成熟稳重,可一听陈一东说,让他入股采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那金光闪闪的黄金,总在眼前晃动。 “真的能采出金子吗?” 朱开明尽管是这’边境贸易公司’总经理,可这几年上面拨给公司的项目款,和几笔不小数目的帮扶资金,自己是一笔钱款,也没往批过。 都是许县长签字给挪出去了。 今天,赵岩和陈一东找自己借钱,本来是想拒绝。可看到陈一东那可怜惜惜的样子,加上他俩一唱一和的捧自己,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可是答应完了他俩,朱开明可就后悔了,想:”自己还没有瞒着县里,往外借过公司的钱,这要是还不上,自己不也要担责任呀?” 朱开明是越想越后悔,可话都说出去了,想反悔也不行啊,那么把这二位县里有名的大爷给得罪了。 朱开明这么多年跟他俩处,忍气吞声才到今天这称兄道弟的关系,就这么完了,也不值呀。 现在不一样了,陈一东竟拉自己入股,这就不是借钱的事了,是大家今后被拴在一起了,赚钱大家一起分,何况赚得是金光闪闪的金子呢。 尽管有金子的吸引,朱开明还是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他矿产局从省里拿回来,咱县的矿产勘测图纸分部,赵岩都给我看了。” 陈一东经过热水池这么一泡,已褪去了一身的泥土,又经赵岩说,有能人可找到金线,又从朱开明公司借来0万,又恢复了往日神情。 用手擦试了下,泡热水池头上脸上布满的汗涔,冲着朱开明信心满满的说道。 不待朱开明说话,陈一东又说:”咱现在小矿的位置旁边不过百米的陈氏兄弟,就挖到了金线上,我俩泡好澡,我就和赵岩去找那个会看金线的能人,这回咱也不差钱了,要是咱请他上去看完,运气好的话,备不住能挖到金眼上呢,等咱们小矿出金了,我先给咱哥几个一人整上一条00颗大金项链,听说男人带项链,越粗越大越好,辟邪!” 陈一东这么一说,朱开明心里是乐开花了,尤其听到他说,‘咱们小矿’这句话后,早已把刚才心里的芥蒂忘的一干二净。 “东哥,咱哥们几个,我打心眼里佩服你,就你点子多。这事我听你的,反正我们公司现在还没对外开展业务,我看这口岸也不是一两年能批下来,钱反正也是搁帐上闲着,指不定哪天县里用钱,老大又想起我了,这回好啦,投你矿上去了,等咱们矿出金了,也赚钱了,我们还上就是。” 朱开明脑袋一热,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下来。 二人心里有事,洗完澡后,陈一东让镇里办公室主任,刘小梅给他送来了一套干净衣服。 朱开明和陈一东从洗浴出来就分手了。 陈一东又去矿产局去找赵岩,朱开明则回公司找财务去银行给陈一东提现金0万元。 朱开明回公司找来财务呂萍,这个刚刚大专毕业,被领导安排到公司,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呂力军的女儿。 公司现在还没有对外开展业务,所以会计出纳都是吕萍一个人兼着。 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每个月十号去银行提钱,回来给公司现在的八个人开支。 再就是公司平时的一些办么费用,也没几个钱。 但朱开明的’边境贸易公司’可是政策扶持企业,所以一年到头,无论是省里,还是中央都会有一些政策扶持钱拨下来。 所以这几年朱开明的边贸公司,尽管没做什么业务,日子可说是过的不错,从来不缺钱。 朱开明让吕萍去银行从帐上提0万现金出来。 “朱总,这钱我如何下帐呢?” 吕萍听总经理朱开明让自己去银行提0万现金出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这你不用操心,我先打个白条,你先不用下帐,这钱是暂时借镇里三产的,等他们还了,你再存回去好了,到时把白条还我,当没发生就行了。” 刚刚来的小财务,仗着家里搁县里有点势力,竟不听我这公司老大的话,还问东问西了,这让朱开明很不高兴,脸色一沉,语气自然生硬起来,如是说道。 “呃,那好吧,我马上去办。” 吕萍听朱总这样说,而且脸色也不好。就没再说什么,回完朱开明的话,吕萍就转身出了朱总的办公室。 朱开明看着吕萍转身离去的背影,倒是没气了,那高挑的身材,好像故意挑逗朱开明似的,尤其是那深色牛仔裤包裹之下上翘的…..让朱开明立时有了一种冲动….. 再说陈一东又来到了赵岩的办公室。 赵岩一看,陈一东又恢复了往日的公子哥形色,一身得体的深蓝色西装,里面血白的衬衫,脚上皮鞋锃亮,头发也梳理的和皮鞋相呼应。 不由笑着说:”你这又有钱了,精神头又来了,我跟你说,那钱可是借的,要还的。 “哈哈,借,那多没面子呀,我跟开明说好了,算他入股了。” 陈一东坐在赵岩办公桌侧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得意的说道。 “啊,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开明同意了?” 赵岩听后一愣,不相信的问陈一东。 “当然同意了,就凭本公子这三寸不烂之舍,忽悠他一个靠山屯来咱县城的山炮,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那,那要是真采出金来,咱们还真和他分呀?” 赵岩听陈一东这么说,又看他那得意样,知道是真的,又想起采出金子来的事情,忙问陈一东。 “我说你是从金矿上长大的吗?没听说过,金子没脚但会跑的话呀。我跟他说了,出了金交镇里0%,剩下的咱哥几个平分。” 陈一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赵岩泡好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把手里的茶杯慢慢的放回茶几上。 看了眼仍伸着脖子等着自己说话的赵岩,不由的笑了起来,说:”说你傻,你还真傻的实在,这出多少金他知道呀?到时候把他公司的钱还了,给他意思意思不就得了。” “你小子真是太黒了,别跟我也玩儿这个变戏法。 “要我说,你这局长当的,越当越不长心,我要跟你玩这个还跟你说呀?走吧,赶紧去找那个能人卢二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请高人卢二 赵岩领着陈一东去了从前搁金矿采金船上领流的一个老人家里,打听出了会看金子走向的卢二家的地址。 本来离这个人家住的也不远。 县城西面有个泡子,县里为了方便两岸人出行的便利,建了个木桥,只供人行走。 过了泡子的木桥就到了金矿家属了。 以前国企金矿开采时,这些金矿职工和家属都住在矿上,可这两年国企金矿下马了,这些金矿职工和家属就都搬到县里来了。 县里从泡子对岸的耕田里划了块地方给金矿。 金矿用国家下拨的职工家属安置费,统一盖起了一排排的砖瓦房,一家一院,让泡子对岸的县城区的居民好生羡慕。 赵岩领着陈一东拎着从车里拿出来的好酒好烟,顺着两排砖瓦房之间形成的胡同,往里面走去。 一直走到里面倒数第二排的砖房把头一家的院门口停下。 赵岩对拎着烟酒的陈一东说:”应该就是这家了。” 赵岩顺着院门往里看去,只见院里很整洁,用盖房子的砖头铺的地面,被水冲洗的一尘不染。 前面园子是用木板钉的,长短宽窄都是一样的,整整齐齐。 “这卢二一看就是个很讲规矩的人,一会儿你少说话。” 赵岩别过头跟陈一东说完,就抬手呯呯呯,拍了几下院门。冲房里喊道:”卢二哥在家吗?” 时间不长从屋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个不高,肤色黒红,留着八撇胡的男人,朝院外喊道:”谁呀?” “我,二哥,我是赵岩,咱矿上赵矿长的儿子赵岩。” 赵岩一看从屋里出来的正是卢二,忙对着院门里的卢二说道。 “哎呀,我说我头晌收拾园子,看见喜鹊临门了,原来家里要来贵客,快快进屋,进屋。” 卢二一边说着一边拉开铁门栓,把院门打开,客气的让赵岩进屋。 并又别过头冲屋里喊道:”老伴,家里来贵客了,赶紧泡茶。” 接着又热情的拍了下已进院里的赵岩的肩膀说:”听说你当矿产局局长了,呵呵,这小子,从小我就说你准有出息,这都干过你爸了,呵呵,快,快屋里去。” 赵岩往屋里一走,跟在赵岩身后的陈一东拎着烟酒也跟了进来。 “你看大岩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呀?哎,这是你司机吧,快进屋,快进屋。” 陈一东本来拎着6瓶茅台,夹着4条中华烟走了这么长时间,就累的呼哧带喘,这一听卢二又说自己是赵岩的司机,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可这是上门求人,也只好应着卢二的话,说:”你好,卢二哥。” 说着话也随赵岩走进屋里。 砖房连着的是个偏房,大约0个平方,后面是厨房,前面是进出里屋正房的过道。 赵岩和陈一东进了正房,被卢二引进客厅,家里的家具都是新打的纯木制的,沙发都是纯皮的,超大的彩电摆在沙发对面墙边的电视柜上。 屋里也是擦的窗明地亮,非常干净。 赵岩和陈一东被让到了沙发上坐下。 陈一东也顺手把拎着的烟酒礼物放在了茶几上。 卢二的老婆这时也拎着刚烧滾的开水,进屋给赵岩和陈一东一人冲了一杯老叶茶。说:”你们喝茶,到家了别客气。” 说完就拎着水壶走出了客厅。 这时,卢二掏出一包黄果树烟,冲着赵岩和陈一东说:”这烟我就不给你们了,太次了,你们抽自己的。” 说着话点上烟抽了一口,又说:”大岩,咱也别客气,我知道你到我这来,一定是有什么事,赶紧说,别让我猜,怪累的,就我们这都是矿上老人的关系,你爸又是我老领导,有啥事,说!二哥能办的,头拱地去办,没二话。” 赵岩听卢二这么说,也没客气,把陈一东镇里三产搞了个小矿的事跟卢二说了一遍。 最后跟卢二,说道:”这是咱县里镇上的陈镇长,这不,看人旁边的小矿天天杀猪见红,而他们的小矿干烧油不出金,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想请二哥你出山,去给看看金脉。” 卢二听赵岩说着,眼睛却眯了起来,盯着陈一东看了起来。 陈一东只觉得从卢二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似的。看的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只是一会儿,卢二收敛的神情又不见了,嘻笑着冲赵岩说:”还让你二哥去看金脉,二哥这眼神刚才都把人家大镇长看成司机了,还能看啥脉了,可别逗了。” “二哥,你这话跟外人说下,跟我就别玩虚的了,我把都说了,当年矿上十多个看流的没一个能赶上你的,你看在我爸和我的面子上,就帮这次忙吧。” 赵岩说着又赶紧给坐在斜对面沙发上的陈一东使眼色。 陈一东忙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两万块钱,放到茶几上烟酒旁边,说:”卢二哥,你就帮帮我吧,等出了金我一定加倍谢你。 卢二仍然不松口的看着赵岩,顿了一下说:”这样吧,我跟大岩兄弟说几句话,然后咱们再说。” 卢二引赵岩进了客厅里面的套间,冲赵岩小声说道:”大岩兄弟,不是二哥我不给你面子,是我刚才深看了这位陈镇长一下,二哥今天实话跟你说,这个人跟地下金无缘。” “二哥,现在就咱俩人,你别跟我整神道的事,你就跟我实话实说为啥呀?” 赵岩一脸不解的问卢二。 “咳,我跟你实说吧,这个人心思不干净。” “啥,啥心思不干净啊?二哥你越说我越蒙啊。” 卢二看赵岩不明白,把脸一端严肃的冲赵岩问道:”大岩兄弟,你跟哥说实话,这里小矿是不也有你一份儿?” “嗯,出金能分我些。” 赵岩从他爸嘴里早就知道卢二在这采金行道上的厉害,自然也是当真人不说假话。 “那我跟你说,大岩兄弟,别惦记,忘了这个茬,就是我上去,看了二龙沟这个位置上有金,他也采不出来。” “为什么呀?” 赵岩可是不采金行的规矩,其实卢二说到这已经是在指点你了,可赵岩仗着是老关系,还是在刨根问底的问着。 那我就都告诉你:”我说这个人心里不干净,是这个人心思太重,干采金这个行当,三分靠努力,七分靠运气,你想啊,大岩兄弟,这搁地下挖东西,摸不着看不见,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个信字,信则有,不信则无。” 卢二抽了口烟又眯着眼睛说道:”信靠的是什么,是坚持往前挖的动力,始终相信前面就是金线了,你才能挖到。” 最后卢二郑重的对赵岩说:”话我只讲到这了,你还坚持让我上去看,老哥就上去给他看,不过我有一条要求,你得答应?” “二哥,你说,只要你答应上去看,十条也答应。” 赵岩一听卢二松口了,忙如是说道。 “咳,你呀!”卢二重叹了口气又说:”好吧,也别废话了,我就上去一趟,但烟酒留下,钱拿走。别到时候我说有金,他拿不出来,砸了我的招牌,这钱,我拿了心里不踏实。” 赵岩听卢二提的是这么个要求,不由的惊道:”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卢二说 卢二和赵岩说完,也不待赵岩再说什么,就又从里间走回客厅。 赵岩本来以为卢二答应跟陈一东上二龙沟去看金脉,会提出什么额外要求,心里还想:”无非是多要俩钱儿。” 所以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下来了。 可谁知卢二的条件不仅不是额外加码,而且是让赵岩把现在送来的钱拿走。 这不仅让赵岩吃惊,也不由的重视起卢二说的话来。 赵岩也心事重重的从里屋走回客厅。 “我的意思,我已经跟大岩说了,他还是一定让我陪你这大镇长上二龙沟去一趟,那我就随你去一次,这烟酒你给我留下,我也不管是多高挡的,这老话说的好,烟酒不分家,我这是否上去能给你看出金脉,看不出金脉这心里也没啥负担的,这钱你俩给我拿走,要不拿走钱,我是说啥也不去。” 卢二看赵岩也从里屋出来了,冲着陈一东,赵岩,如是说道。 陈一东一听刚要说话,赵岩抢先截住他要说的话,说道:”行,我们一切都按二哥说的办。” 说完话给一脸不解的陈一东使了个眼色。 “那好了,二位都是领导,也忙,我就不留你俩了,什么时候上去,直接来家接我就行,我天天搁家里,来了咱说走就走。” 卢二把赵岩和陈一东要问的话,都说的清清楚楚了,二人也觉得,既然事已办好,再坐也没意义。 于是二人又说了些客气话,就在卢二的相送下走出了卢二家的院门。 赵岩见卢二还要跟着往外送他俩,忙说:”二哥,你快回去吧,我俩把车停泡子对面了,还挺远呢。” “没事,就当我锻炼身体走两步了,这平时家里也不来人,这一来就来两个大官,我得让这些咱矿上家属区的这帮人看看,我卢二有两下子,矿上黄了,照样跟领导一起散步。你俩别管我,咱前面走着。” 卢二一边说一边把小手往身后一背,抬头挺兄的高声说:”我说,赵局长,陈镇长,你说,你俩来就来,看看二哥就行呗,这又是茅台酒又是中华烟的,让二哥都不好意思啦!下次可不行了。” 赵岩也知他是有意炫耀,忙配合着说:”你看二哥你说的,我爸早就让我来看你了,一直没得闲,这不刚腾出空来,我就赶紧约陈镇长来看你了,看看家里缺啥不?” “不缺,家里啥也不缺,你爸那老矿长对我没说的,那是杠杠的。你说咱搁矿上搞了一辈子金子,能缺啥?咱家别的不说,这金子满屋,要不我咋天天不出门呢,得搁家看着点,哈哈。” 说笑着三人走出了胡同,在往前走就是泡子的人行木桥了。 “二哥,走到这行了,你回去吧。明天早晨7点正,我和陈一东来接你。” 赵岩看卢二还要跟着往前走,又冲他说道。 “好好,我回去了,有空来家吃饭,我给你们亲手炖小笨鸡加毛尖磨,我这毛尖磨可不是假的,是正宗搁金沙里长出来的,老鲜了。” 卢二边往回走着,边扯脖子喊着,说道。 “哎,刚才这卢二哥把你领里屋说啥了?” 陈一东看卢二终于走远了,忙别过头问赵岩。 “唉,不说了,说了闹心,走吧。” 赵岩边说边往桥上走去。 “你看你,有啥话咱哥俩不能说的?还闹心,闹心也跟我说一下,要不,我这一天都得想这事儿。你不告诉我,我不走了。” 陈一东急的想知道卢二说啥了,赵岩越不说,他心里越急,竟站在木桥头不走了,冲着赵岩说道 赵岩看拗不过他,只好又悻悻地走了回来,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听了不闹心?” “不闹心。”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卢二说,你跟地下金无缘。” 赵岩见陈一东执意要知道,卢二跟自己说啥了,就索性告诉他卢二说的话。 “啥?啥意思呀?跟地下金无缘,那就是让上地上来整呗,可,可,你见过这金子搁地上的吗?这特么不是逗我那吗?” 陈一东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可这么一捊,忽然好像明白了似的冲赵岩说道。 “咳,干这行的都一天神叨的,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这样,明天早上,我也跟你上去,咱再叫上开明,现在咱们不都是合伙人吗,他卢二没说我也跟地下金无缘呀,再让他看看开明,如果开明也不是和地下金无缘,不就没事了吗。” 赵岩跟陈一东解释着,并说出了明天叫上朱开明一起上二龙沟的理由。 “还叫上朱开明?叫上他跟卢二说,我跟地下金无缘有啥关系呀?” 陈一东还是不解的问赵岩。 “我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在这个小矿名义上是镇里三产的,可实际上,是不是咱们三个人的,咱先不管以后真出金了怎么分,就说你现在把从朱开明公司借的三十万,算他个人入股了,你不能说跟人家没关系吧?” 赵岩瞪着那不大的眼睛问陈一东。 “我没说跟他没关系呀,我是说,这跟卢二说我跟地下金无缘的事有啥关系?”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是你一个人跟地下金无缘,可我跟开明不是这样,而且我们又是合伙人,这样,我跟开明这两个跟地下金有缘的人,去把你这一个跟地下金无缘的人,给比下去,我们不就是都和地下金有缘了,明白了吗?” “还是没明白,而且更糊涂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就你这智商怎么当的镇长呢?我都怀疑。这么跟你说吧,我跟地下金有缘,你无缘,咱俩正负相抵是不是零?那么再加上一个朱开明,人家也是跟地下金有缘,你说咱三个合伙,是不剩下个有缘的,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这回懂了吧?” 赵岩跟陈一东连说被掰手指头的算着,终于把要说的意思说出来了。 “啊,你早这么说,我不早明白了吗,谁知道这采金行里有这么多讲究啊?,你说这卢二,给他送钱还不要,不怪你说他神叨的。” 陈一东如梦初醒似的跟赵岩说道。 “好了,咱俩赶紧走吧,先去开明公司把钱拿了,在跟她说明天一起去二龙沟的事,我也得回去准备一下。 二人说完不再继续掰扯了,赶紧往桥对面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陈一东的糗事 陈一东开着镇里为支持三产,特意买的北京1吉普车,尽管搁县城里开有些掉价儿,可跑山道可极其实用。 十分钟不到,就到了朱开明边贸总公司门口。 陈一东把车往公司门口一停就下了车,赵岩也随后下了车,陈一东拉开公司办公室的门,让赵岩先走了进去,自己随后跟了进去。 收发室的老赵头听见门响,忙从收发室小窗内把头探了出来,一看是这二位县里有名的少壮派,公子爷,知道是来找老总朱开明的,又把头缩了进去。 “哎,老赵头,你家姑娘勤勤呢?我去县招待所怎么没见她。” 陈一东跟赵勤勤是初中同学,又是同班前后桌。 在学校上学就经常恶作剧的调戏赵勤勤。 赵勤勤身材极好,发育的也比同龄的女同学早,初中时已尽显女性特征。 尽管那时学校里,男生女生都穿着统一的学生校服,又肥又大,可穿在身高近1米65的赵勤勤身上,却另有一番韵味。 赵勤勤尽管家里条件不好,只有父亲一个人上班养家。可赵勤勤是个极爱干净之人。 人说女大十八变,赵勤勤上初中时就知道美了,身上也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害的她们班男生一上自习课没老师了,就往陈一东桌上凑,明着是奔陈一东,暗着都是为了陈一东桌前的赵勤勤。 陈一东那时也是春心懵懂,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经常做些小动作来戏弄赵勤勤。 上课时趁老师背身在黒板上写字时,不是扯一下赵勤勤的头发,就是往赵勤勤衣服上挂纸条。 时常引来后面看到的同学忍不住的偷笑。 而赵勤勤当然不知所然,会回身去看,而看到的一定是陈一东朝自己做鬼脸,而赵勤勤也常常是厌烦的一皱眉,快速的回过身来,努力的把学生椅前移,再不理他。 陈一东本来是家境优越,搁学校自然是班里的小霸王。 其实他并不是故意的想欺负赵勤勤,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赵勤勤,对自己改变这不答不理的态度。 可是他越是这样做,赵勤勤越不理他,不是不理,甚至表现出厌恶。 这让陈一东这个公子哥,班级霸王感到很没面子,终于有一天,他出手了,他做了一件极其荒唐又龌龊的事….. 那是上语文课,语文老师姓姚是个男的,正在给同学们讲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 姚老师正用他那略显低沉,又有些沙哑的男低音,优美的朗诵着。 他那朗读的节奏和谐起伏,错落有致而又铿锵有力,给同学描绘了一幅情趣盎然的江南采莲美图。 美的散文,配上这姚老师优美而又略带淡淡哀伤的嗓音,使全班同学都陶醉其中,课堂里无一丝声响,只有姚老师那陶然忘机的朗读声。 忽然,赵勤勤身后的同学一阵哄堂大笑,前面的同学不知何故,也忙别过头看,赵勤勤当然也习惯性的别过头向后望去。 并没有仼何可以引人发笑的事情,只是平时爱冲自己做鬼脸的陈一东,并没如往常一样,而是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 “无聊。” 赵勤勤不由的嘟囔了一句,为平白打断这优美的散文意境而气恼。 又习惯性的一甩头转过身来,这时赵勤勤只觉得头上一轻,忙用手去摸,这一摸,赵勤勤神色大变,原本齐腰的一头秀发,不知何故没有了,在往头上摸,长发已变成了齐耳短发….. 赵勤勤一下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跑出了教室….. 姚老师则是气的整个脸已经扭曲,站在教室课桌间的过道上,憋了半天终于吼出:”陈一东!给我滚出去!” 赵勤勤跑出教室后,一路哭着跑到了爸爸的单位。 赵勤勤的父亲终于在女儿抽泣中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经过听完。 发了疯一般的抄起单位的一把铁锹,往县一中跑去。一个40多年的男人,女儿被人这样侮辱,那心中怒火不说也能想到。 第二堂课下课后,全校各年级的同学正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 陈一东此时也知道自己惹事了,一直没见跑出去的赵勤勤回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的左顾右盼的张望着。 这时,陈一东看见赵勤勤的父亲拎着铁锹从学校大门口跑了进来,正往学校操场奔来。 陈一东可是啥也不想了,撒丫子就跑。 本来赵勤勤她爸,跑进学校,看都是穿同样校服的学生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根本分不清谁是陈一东。 可陈一东这一跑,目标倒是出现了。 赵勤勤她爸高举着铁锹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着:”陈一东,你给老子站住,你么拉个巴子的,仗着你爸是官,你就欺负人!今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我靠.....” 这陈一东本来跑的就快,他要直接往校外跑也就没事了,也可能是心一慌就没了主意,竟围着操场跑起圈来。 赵勤勤她爸怎能跑过天天锻炼身体的陈一东,也不知围着操场追了几圈,赵勤勤她爸只觉得胸口发闷,不由的停了下来,他是一步也跑不动了。 而全校各年级各班的男女同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壮年男子举着铁锹,追打陈一东,都好奇的在操场上围成了一圈,大家好像看运动会似的,议论着。 陈一东可不知道赵勤勤她爸跑不动了,尤其是看到她爸手里的那把铁锹,好像跑慢一点,那铁锹就会落到自己身上似的,还在玩命的跑着。 “哎,陈一东,停下,再跑挨打啦。” “搁前面呢,赵勤勤她爸搁你前面呢。” 围着操场上看热闹的同学里,有人高声的朝陈一东喊着。 陈一东可是没功夫搭理这些,不跑,不跑早被铁锹拍了,还她爸搁前面呢,你们当我傻呀?就他爸那样的,累死也撵不上我呀,好歹咱也在全校中长跑里有一号。 陈一东边跑边回头去看赵勤勤她爸被自己落下多远,一看,身后没人了。正在纳闷儿,只听围着的同学里又高声喊道:”陈一东,前面,唉,完了。” 陈一东没明白,什么前面,什么完了。忙回过头来看….. 这一回来,陈一东是魂飞魄散,他正撞到赵勤勤他爸怀里…..(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好女怕磨 陈一东这一顿打是难免的了,一是忽然撞入赵勤勤她爸怀里,吓得都麻爪了。 二也是自己做的事,太缺德了。 失去了再次逃跑和反抗的信心。 赵勤勤她爸倒是没拿铁锹拍他,可已经气的快要吐血的壮男,好容易逮住他,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陈一东这顿大耳光子挨的是,啪啪啪,啪啪….. 这一连气的正反两面的耳光,让陈一东是眼冒金星,两腿发软,一下瘫坐在操场的地上。 老师们这时也在学生的告知下,走了过来,拉的拉,劝的劝,把赵勤勤她爸劝到了校长办公室。 赵勤勤她爸刚刚把陈一东教训了一顿,倒是没有那么大气了,不过还是要求学校给个说法。 学校当然也给陈一东的父亲打了电话,让这个时任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领导,来学校一趟。 陈一东的父亲,当然知道一定是儿子搁学校惹事了,自己儿子啥样,当老子的是再清楚不过了,可这么多年上学,让老师打电话请到学校还是第一次。 陈一东的父亲也是急三火四的,坐着警车来到了学校校长办公室。 听完校长和当时给陈一东赵勤勤上语文课的姚老师的介绍,又看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站在墙壁角上,面颊被抽的红中带紫,心里这个气呀,过去就又是一脚把陈一东踹倒在地。 狠狠地骂道:”你特么平时不是谁也不怕吗?现在怎么傻了?等你犯老子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一东他爸见儿子被打,本想发作,可一听老师说完事情的经过,又没脸去为儿子争理。只好借打陈一东出出心里的火气,谁知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校长和老师自然不能接这个话茬,依然是装作没听明白陈局长话似的,校长走了过去,尴尬的劝着,说:”陈局长,你消消火,孩子小,咱们还是以教育为主。” “教育?这你们不是教育完了吗?我看我儿子这样也让你们没轻教育,我工作还忙,现在我先领儿子去县医院看看,如没事咱算拉倒,如有事咱再另说。” 陈一东他爸余怒未消的冲校长说完话,拉起了被自己踹倒的陈一东。 狠狠地瞪了眼坐在椅子上抽烟的赵勤勤她爸,又别过头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校长,说:”不是我特么不讲理,我的儿子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他做的事儿是欠妥,可头发剪了,还能长出来吧,我儿子要是耳朵,眼睛被打出毛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到时候,你们学校也脱不了干系。” 陈一东他爸扯着陈一东一摔门,走出了校长室。 本来校长也想的很简单,陈一东惹这么大个事,尽管让赵勤勤她爸气急打了几巴掌,可也没打坏,问题总要解决。 于是打电话把陈一东他爸也找到学校,想借这个茬认识一下这个县里的实权人物。 再就是为人家被欺侮的女儿家长找个面子,想:”双方家长坐在一起聊聊,校方再出头说点调解的话,这事就过去了。” 谁会想到,陈一东他爸来了会是这个态度。校长这时对着赵勤勤她爸也不知说什么了。 姚老师更是气哼哼地说:”真是子不教,父之过。还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家长。” 说完一转身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校长,你也看到了,这是什么素质,就我这么个工人,都做不出他那当官的做的事,还头发剪了能长出来,这是特么人说的话吗?这还有王法吗?” 赵勤勤她爸见陈一东他爸领着陈一东摔门走了,根本没拿陈一东上课把赵勤勤头发剪的事当事,这火又上来了,扯着嗓子冲校长喊道。 县一中校长姓方也是县里的老人了,今年五十多岁了。无奈的看着赵勤勤她爸,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又啥也没说出来,尴尬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赵勤勤她爸。 “唉,赵同学她爸,你先抽支烟消消气,你,你也看到了,学校碰到这样的,我,我也是没办法呀。” 方校长边给赵勤勤她爸点上烟,边一脸委屈的说道。 “方校长,你也知道,我没什么能耐,就是一个穷工人,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人家是官,咱也惹不起,我也是个讲理的人,我也知道,这事跟你学校吵也没用,但我就一个要求,你学校答应我了,我马上走。” 赵勤勤她爸抽了口烟冲方校长说。 “你说,你说,只要在我权限之内,我一定办。” 方学长忙回道。 “你给我家勤勤调个班,咱惹不起他陈家大公子,咱躲总可以吧,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赵勤勤她爸也是一脸无奈眼睛红红的冲方校子说。 “我一定,一定给赵勤勤调班…..” 这以后陈一东倒是没招惹过赵勤勤。 而陈一东毕业后就通过他爸的关系上了省政法学院。 这男人可能都有个通病,尤其是对女人。越是得不到越是惦记。 赵勤勤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倒是凭着出众的相貌,被县招待所给录用了,尽管是服务行业,可也是国家正式职工,也算是了却了他爸的一桩心事。 要知道,那个年代里,家里没权没势,要想搁县城里找份国家正式职工的工作,那是比登天都难。 陈一东在政法学院混了三年,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县里镇政府武装部,当上了国家干部。 镇武装部本来也没什么事,一年招一次兵忙两天。其余时间就是喝茶看报纸。 而这时的赵勤勤更是如含苞欲放的花蕊,出落的亭亭玉立。皮肤细腻如雪一样洁白….. 让陈一东每次想起,都情不自禁的会….. 尤其是在夜里,陈一东常常在梦里喊着赵勤勤的名字醒来,然后把被蒙头上,自我陶醉般的去想象着….. 陈一东终于决定不再受这种煎熬,终于去县招待所去找赵勤勤。 所以,县招待所成了陈一东上班的地方。 赵勤勤开始对陈一东仍然是不搭不理,正眼都不看一眼。 不是有句俗话吗:”这好女就怕贱男缠。” 况且,此时的陈一东也是一表人材,在这不到10人口的小城来说,也是个有权有势又有好工作的抢手美男了。 这一来二去,赵勤勤架不住陈一东的死缠烂磨,竟也有了回应…..(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难于启齿的病根儿 这天是周末,赵勤勤休班。 陈一东晚上把赵勤勤约到了江边。正值盛夏时节。 天也暗了下来,那些没事来江边纳凉打趣的人,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往家走了。 陈一天今晚特别的兴奋,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心中仰慕已久的女神,终于同意和自己约会了。 晚风习习,不时吹来身旁赵勤勤那特有的体香,让陈一东不由的想入非非….. 二人边顺着江堤小路走着,一边闲聊着上学时同学间的乐事。 “你说你,那时搁我桌后边,你总欺负我干吗?” “你一天也不理我,我也不是真的欺负你,只是想让你跟我好。” “哼,就你那得瑟劲儿,谁敢搭理你呀,你还把我头发剪了,哎,你当时咋想的呢?” “我,我也不是特意的想把你头发剪了,那天只是赶巧了,咱们班不是有个叫高军的吗,他爸是理发店剃头的,那天咱们上完第一堂课,他手里拿了把剃头的剪子,我一看,是新的,就给抢过来了。” 陈一东听赵勤勤又提起自己把她头发剪下来的事,也尴尬的跟她解释着原因。 “你抢人家剪子,就剪我头发?” “我根本就没想要剪你头发,我是手里拿着剪子想试试快不快,忽然看你留到后腰的头发,我就想试着剪几根,谁知这剪子这么快,竟一下把你后背的头发齐刷刷的剪了下来。” 陈一东说到这里,身旁的赵勤勤停了下来,尽管天色已暗,但他还是感觉到赵勤勤用她那双美丽的凤眼狠狠的瞪着自己。 “我一看把你后面的头发都给剪下来了,我当时也傻了,坐后面的同学看见了,大家一笑,我怕你发现,怕把你被我剪下的头发塞进我书包里。” “你还说呢,我那么长的头发,忽然被你剪下去了,能不发现吗?” “嘿嘿,我也知道我惹祸了,想着下课再跟你赔礼道歉,可谁知你一下跑出了,完了,完了你爸就来了…..” “好了,咱俩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赵勤勤忽然截住了陈一东的话,重重的舒了口气,说:”咱俩往江里扔石子,看谁扔的远?” 说着话赵勤勤往前紧走几步,弯身拾起江堤小路旁边的石子,使劲往江里扔去,只听见咕咚一声,石子落入江面的声音。 “那你能扔过我吗,好歹我也是男人啊。” “那可不一定,我家就搁江边跟前儿住,从小我爸上江边用鱼线钓鱼都带着我。我扔石头子扔的可远了呢。” 赵勤勤语气柔柔又自信满满的说道。 此时的赵勤勤已完全沉静在这夜阑人静,江水东流,月光倒映中,不时被追赶水中明月的鱼儿冲扰,掀起层层涟漪,好像那江水中的鱼儿也在互相咬唇倾诉….. 赵勤勤已经完全把爸爸咬牙切齿告诉自己的话:”这辈子都不能理这个陈一东!”忘在了脑后。 陈一东更是被这夜幕低垂,女神身侧,香气扑鼻诱惑的早已是,上半身装君子,下半身成色….. 正在这时赵勤勤可能是因往江里扔石子,用力过猛,身体一歪,倒向了江堤小路旁的草坪。 陈一东一见忙伸手去拉,手是拉住了赵勤勤的手,可赵勤勤后倒的惯性,一下把陈一东也拉向赵勤勤胸耸之处倒了下去。 二人一上一下正倒在小路边上的草丛中。 赵勤勤被这忽然的滑倒,惊的:”啊!”的一声。 除了倒地之初心里吓了一下,和身体刚接触草丛被正倒在自己怀里的陈一东压了一下,有轻微的痛感外,竟然还有一股异样,从体内升起,使她双臂紧紧的抱住了陈一东..... 气息相吸,双唇相对,陈一东此时也是身体指挥大脑似的,不由往把口往那芳香之地寻去….. 一时间二人吻得是天旋地转….. 陈一东这时一支手开始去探寻她那高耸的奶糖….. 夜空,江水,一轮半月,偶有几声江鸥的鸣叫声和二人的呻….. 正当陈一东激流汹涌,要更上层楼之时….. 陈一东只觉得后脑生风,接着就是听到:”砰”的一声,接着陈一东如充满气的气球,忽然被人用针扎了个洞似的,身体一歪,软软的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一东迷蒙蒙的清醒过来,把手伸向后脑一摸,只觉得拳头大小的包已长在脑后,触摸之下还有潮湿之感,痛得陈一东不由的咧着嘴:”吱”的叫了一声。 “这特么是谁打了老子一闷棍?” 寂静无声,连赵勤勤人影也没了,一切好像都从没发生过,只有脑后这大紫包实实在在的搁脑后长出来。 一时间,江水沙沙沙的流动声,伴随着几声好像被打扰的孤鸟哀鸣声,划过夜空,使这梦幻的夜空变得有些诡异….. 陈一东已顾不上想赵勤勤去哪里了?自己为何被人打了一闷棍?何人打的? 他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用手扶住了路边的杨柳树,稳住了自己还有些发软的脚踝,然后快速的往家里的方向跑去….. 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起,却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他去县招待所找赵勤勤。 赵勤勤没有上班。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他发了疯的找赵勤勤,县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赵勤勤要好的同学都问了,当然他唯一不敢去的是赵勤勤她家,自然也不敢去问赵勤勤她爸了。 “不知道呀” 几乎是一致的回答。 过了大半年,陈一东听说,赵勤勤去了邻城双河市叔叔家里,已经嫁人了。 再后来,陈一东的父母为陈一东定下了亲事。 门当户对,女方的父亲是人大副主任,是县里的老人,这门亲事一定,两家的势力合并一处,搁这个不足10万人口的县城来说,又是足以显赫炫耀的了。 可陈一东结婚后过的并不幸福。 不是他感情专一,对赵勤勤刻骨铭心。 也不是他娶的老婆奇丑不堪,他老婆是搁省城外婆家长大,虽说没有赵勤勤长得那样可人,可天生城里人的贵气加上时髦的打扮,也可说是这小城里数一数二的美女了。 这陈一东开始还为父母为他定下亲事,心有抵触,可看到女方人后,嘴咧的跟瓢似的,心里也乐开了花。 好事临,洞房夜….. 陈一东亦然是热血澎湃….. 可刚要跨马驰骋,那血脉喷张,就一泻千里….. 那一闷棍的阴影已深入骨髓….. 后面的事,后面细说,还是回到正题….. 赵岩,陈一东走进了朱开明的公司。 收发事的老赵头听陈一东问他女儿勤勤,只听呯的一声。 老赵头用重重的关窗声,表明了态度。 “要我说,你没事净瞎聊闲,我都知道你追人家女儿的事,怎么着还没忘啊?” 赵岩听见老赵头捽窗的声音,别过身问一脸尴尬的陈一东。 “唉,什么忘没忘的,随便问一下,谁知这老东西不知好歹,走吧,开明等咱俩呢。” 陈一东悻悻地回答。 二人进了朱开明的办公室。 赵岩把请采金行里的高人卢二,明天上二龙沟小矿上看金脉的事,简单跟朱开明说了一遍。 “开明,明天早上七点你搁公司门口等着,我和小东接你,然后咱去接卢二上山看脉。 朱开明见这二位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跟亲兄弟似的,这请高人看金脉这么大的事都不瞒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忙回答:”我也不懂,一切听你俩的。” 陈一东把朱开明让财务小吕去县工商银行提的现金0万,用包纸一包,装进包里。 一切都办好后,赵岩,陈一东又要去准备明天去山下要带的东西,就匆忙走了。 朱开明一直把他二人送到公司门口。 看他二人开车离开后,朱开明转身回办公室。 刚走收发室窗前,就听见老赵头从收发室小窗口里喊:”朱总,你等一下,我跟你说个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冷傲的副总 朱开明看着陈一东开车和赵岩走后,转身又走回公司,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被收发室的老赵头喊住。 “朱总,我看这几天这陈一东天天来咱公司找你,你别怪你赵叔嘴欠,我可提醒你两句,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你是凭自己的本事干上来的,他!你问问这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要不是他老子有权有势,就他那样的,别说当镇长了,就是看我这收发室都没人要他。” 老赵头一提陈一东就来气,越说声越大,冲朱开明说道。 “好好,赵叔,你对他是不有些成见呢?我们年龄都差不多,这小城里就这么几个人,再说,我一个农村来县城的,人家没瞧不起我,还拿我当朋友。赵叔,你想多了。” 朱开明怕别人听道老赵头跟自己说陈一东的话,忙截住他说的话,回他话说道。 这边境贸易总公司虽说是成立没两年,公司员工算上老赵头也就八个人,可个个人搁这县城里的关系都是大有来头。 全是凭关系进公司的。 公司的书记秦一江,今年55岁了,是干爹岳书诚临去地区任职前,安排到公司当书记旳。 这秦一江写的一手好字,从0多岁就在县政府办公室做抄抄写写的工作了。 听说在那时,这秦一江也曾”意气风发,激扬文字。”给当时的县委书记写了一篇”热情洋溢,又不失尖锐的意见书。” 从此这秦一江改变了命运,先是被下派到民族乡小学,理由是,县里重视对少数民族汉字文化的教育,提高少数民族的下一代,对汉字书法的学习和提高。 这北江县境内住着一群狩猎民族,鄂伦春族,他们常年以打猎为生,穿梭于大兴安岭的山林中。 新中国成立后,建起了少数民族乡,给他们统一盖起了新房,学校,卫生院,让他们安居,才使这全国人数最少的民族,结束了游猎的群居生活。 北江县正是这鄂伦春族被安置的县城之一。 鄂伦春族有自己民族的语言,却没有自己民族的文字,所以,民族乡小学成立,都是教全国统一教材的传统文化。 那时,县里的交通很落后,县里距民族乡不到00公里的路程。但一条泥土公路十分难走,春夏雨季之时根本走不了,只能坐轮船。 所以,从民族乡来趟县城要走三四天,才能到达。 那时,也没有什么干部任期轮流的制度,这北江县城又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地,自然没有人会愿意来到这里。 所以,县里的书记,县长只要不是升职调动,就好像铁打的官一样,一干就是一辈子。 这秦一江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民主会上,得罪了县委书记,其想靠努力上升的政治生命,就这样断送了。 秦一江搁这民族乡小学一干就是小0年,他老婆想尽办法,托人情找关系,想把秦一江调回县城,可老县委书记退休了,她也没办成这事。 后来,岳书城来县城了,她不知从那里打听出,这新来的县长极爱吃饺子。 她打听出这岳县长家属并没随他同来县城,县长是住在县委招待所,吃的当然是搁招待所里领导专用的小食堂里了。 正好这秦一江的老婆,有一个远方亲戚是这县招待所小食堂,专给领导蒸馒头的。 秦一江的老婆是本地人,对本地人爱吃什么馅儿的水饺,当然是一清二楚,加上她听说县长爱吃饺子后,又刻苦学习,终于把饺子馅调到精绝。 她就搁家包饺子,然后去县招待所的小食堂找这蒸馒头的亲戚,让他端给岳县长吃。 这岳县长一吃,是赞不绝口,要求小食堂每周至少包二到三次这样的饺子。 “这饺子馅调的真是绝了。” 岳县长边吃边说道。 后来,岳县长知道了秦一江老婆包饺子的事,当然也知道了秦一江的事。 就这样,岳县长从县长干到书记,又从书记升调到地区。 临走时,搁小食堂还是吃秦一江老婆包的水饺,忽然想起秦一江的事,当场拍板,把秦一江调回县城,安排在新成立的边境贸易公司当书记。 所以,秦一江也有个外号叫,饺子书记。 这秦一江经过这么多年在民族乡小学的锻炼,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脾气,一天是拎个茶水杯,不是搁办公室练字,就是去江边钓鱼,对公司的一切事情也从不干涉。 跟朱开明也是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同事关系。 有几次公司里的事,朱开明去找他商量,他都是客气的说:”你是老总,你定就行。” 慢慢让朱开明也忽略了他的存在。 副总经理丘冷梅,是现任县委书记丘志良的堂妹。年龄跟陈一东同岁,比朱开明大一岁。 和她的名字一样,丘冷梅总是给人一副冷面,同事之间也从不开玩笑,来公司上班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对公司的同事,包括朱开明在内,从不正眼瞧你。 但朱开明在公司还是最怕她了,有些事瞒着她,有些事瞒不住,就主动找她去说。 丘冷梅在听朱开明跟她说公司的事时,也从来都是从鼻子里往外挤声音:”嗯,嗯。” 有时也会用鼻子”嗯”完加上一句:”好,我知道了。” 让朱开明总是感觉,自己好像是跟她汇报工作似的。 朱开明有好几次想,要努力改变现状,必竟自己才是公司的总经理。 可每次一见到丘冷梅那盛气凌人,不可冒犯的样子,自己马上就泄气了。 最后自嘲自己的话是:”好男不和女斗。” 但这种格局在一次朱开明和她去欧洲调研考察学习时,打破了。 丘冷梅本来高傲,又是县委丘书记的堂妹,个人生活在公司同事中一直是个迷。 只知道她家是省城的,已婚,别的一概不知。 她刚来到这小县城边境贸易公司公司任副总时,住在她堂哥丘书记家里。 时间不长,就从县里分了一套房子,她就搬出去单住了。 公司里的同事也从来没上她家去过。 就是年节,公司分东西,公司同事给她往家里送,也只是送到她家门口。 丘冷梅从不让同事帮忙把东西搬屋里去,更不会让同事进屋坐一会儿。 丘冷梅来县城这几年,也没见她丈夫来过县城。 那是丘冷梅来公司任职的第二年,省里给省内有口岸贸易权的边境贸易公司,一个公司两个名额,去欧洲考察学习。 北江县的口岸贸易权,正在办理之中,但省里还是给了朱开明公司两个名额。 本来朱开明想让秦一冮跟冷丘梅去。 可秦一江说啥不去。 没办法,朱开明只好和丘冷梅一起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箱包里的东西 公司的司机小刘,开着公司的1吉普车把朱开明,丘冷梅送到00多公里外的双河市。 朱开明和丘冷梅又乘晚上的火车去省城。 因二人是公派旅游考察学习,当然是坐软卧包厢了。 正值夏季,天气十分炎热,朱开明和丘冷梅上了火车软卧车节,走入了二号包厢。 虽然这趟列车就这么一节是软卧包箱,可软卧车票,要比普通车节的硬卧票高出一倍,所以,一般坐软卧的不是领导就是公费的,自己花钱买票的,没有人去花那个大头钱的。 朱开明进了软卧包箱,把小刘从双河市场上给买的烧鸡和几样小咸菜,花生杰,还有几瓶啤酒往靠车窗的小桌上一放,又和列车乘务员换好了车票,就等火车启动开喝了。 这双河市至省城的火车就晚上这一趟,晚上七点从双河市发车,第二天早晨六点半就到了省城滨市了。 朱开明和丘冷梅坐小刘的车到双河市时已经快七点了,当然来不及吃晚饭,司机小刘先把车开到市场,买了些熟食小吃,又急忙把二位公司领导送到了火车站。 进了旅客候车室,坐这趟火车去省城的旅客已经排起了长队,开始检票了。 好在是朱开明和丘冷梅不用排队检票,因为是软卧车票,走软卧包厢通道。 本来坐软卧包箱的也没多少人,所以二人到了火车站就过了票检,上了火车软卧包箱。 朱开明把东西都放好后,肚子已是饿的叽了咕噜的了,只等火车一启动,就开始吃喝了。 这时丘冷梅也放好的随身的箱包,不知是干什么,从箱子里拿出了好像是衣服,看也不看朱开明一眼就走了出去。 朱开明看着丘冷梅走出软卧的背影,不由的叹口气叨咕道:”人家是男女出门,心里欢,我这倒好,跟着个冷面杀手,还心里欢,我这心里快寒透了。” 朱开明无意识的往她软卧床上看去,忽然看到丘冷梅的装东西的箱包并没拉上,而是半开着,而且一个粉红色的东西从箱子里支了出来。 朱开明看着那东西好像是似曾相识,又不知在那里见过。 可越从朱开明坐着的角度看,朱开明心里就越发毛,越看越觉得,她那从箱包里支出一段的粉红色的东西,那么像男人的生….. 朱开明搁省城学习时,学校旁边就有一家专卖”成人用品”商店的,朱开明看到过那东西….. 可朱开明不相信这外表冷若冰霜的丘副总,出门还随身带着….. 他刚起身准备上前去看看清楚,就听软卧包厢的门一下被拉开了,丘冷梅不知从哪儿换了一身七分小裤和浅灰色的半袖运动装,也正是这车上旅途最舒服的打扮了。 她拉开门进来,也看到朱开明正要去她床位上看什么,她不解的看了眼朱朱明,想明白为何她进来就表现的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的朱开明,是为了什么,是自己刚才去列车卫生间换的衣服,有什么不妥? 丘冷梅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 顺着他要看自己床上的方向看去,瞬时间,丘冷梅神色大变。 快步走到箱包处,用身体档住了箱包,并快速的把手里换下的衣服塞进箱包里,把箱包按合锁上后,站起身长舒了口气,把箱包拎起来,放在了软铺底下。 丘冷梅做完这一切后,慢慢的转过身来,眼晴依然看着朱开明,可朱开明感觉这丘冷美人的眼神好像没那么冷了。 “你看到什么了?” 丘冷梅问道。 “没,没有呀,我没看到什么呀。” 朱开明本来还对刚才看到,丘冷梅箱包里的东西,自己认为是男人的…..而从心里责骂着自己:”怎么能想到是那东西,真特么是龌龊到家了,这么冷艳高傲的女人,不可能.呀…..” 看她拉开门进来后就一直瞅着自己,更是让朱开明心里发毛,为自己如此荒唐的想她,好像是冒犯了她似的,不知所措又尴尬所然的坐在自己的卧铺上。 听丘冷梅忽然问自己,忙回道。 “呵呵,那你这么紧张干吗?” 丘冷梅忽然笑了,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严肃,而是在笑声中生出许多柔情。 这更是让朱开明不可思议了,和她共事以来就没见她笑过。 “我!我紧张了吗?我紧张什么呀?我,我要去下厕所,我这一紧张就憋不住。” 朱开明不知怎样回她,情急之下想出软卧包厢去透透气。可心急之下又说漏了,本想说不紧张,可还是说了紧张。 朱开明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列车相连处的过道上,靠着列车的内厢壁上,随着列车急驶上下左右的晃动,脑袋里却又闪现出丘冷梅箱包里的东西,而且又清晰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朱开明听车火车鸣笛并减速,知道已经是要到下一站了。 一阵强烈的饥饿感,朱开明才想起自己和丘冷梅晚饭还没吃,又想起司机小刘,搁市场买的刚出炉的烧鸡,忍不住的忙往包厢走去。 到了包厢门口,朱开明稳了下情绪,想:”不特么乱想了,人家出门带什么东西,自己乱猜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是先解决肚子问题吧。” 拉开包厢门,朱开明愣住了,他见包厢小桌上,吃的东西已经摆好了,烧鸡也已经撕的一块块的放在那里,啤酒也已经开了瓶盖。 丘冷梅则是坐在她的铺上,正静静的往窗外看着,列车已经进站,微弱的灯光下映照着匆忙下车出站台的旅客。 “你这一趟卫生间,时间够长的,正好走了一个站。我都饿死了,你要还不回来,我就自己先吃了。” 丘冷梅听见包厢门响,忙别过头看朱开明说道。 “我,我完事搁过道那抽颗烟。我也饿了,咱俩吃吧。” 朱开明忙走到小桌前,拿起啤酒给丘冷梅倒上一杯,又给自己倒满。 没话找话的说:”这小刘还真会买,这烧鸡一看就是用小笨鸡做的烧鸡,肯定好吃。” “你看我喝过酒吗?” “没有。” “那你为啥给我倒上呀?” “我,我看这包厢内就咱俩人儿,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就给你倒上了,你要不能喝我一个人喝。” 朱开明说着端起给丘冷梅倒的啤酒杯,要放到自己坐的这边桌上。 “谁说我不喝了。” 丘冷梅忽然用手拉住了朱开明端起酒杯的手,并从朱开明手中抢开酒杯,冲朱开明说着,一仰头咕嘟咕嘟一气就把满杯的啤酒干了。 “倒上!” 干了酒后,又冲朱开明说道。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那先前的高冷傲气早已不见了,而眼前的丘冷梅在朱开明眼里,俏皮中又风情万种….. 让朱开明心里不由一紧,心思又不安稳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你不是有毛病吧 朱开明一看丘冷梅跟换了个人似的,从自己手里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又让自己给她倒上。 朱开明也忙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杯,一口干了杯里的啤酒,然后又把丘冷梅的酒杯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上。 把已经倒完的啤酒空瓶放在包厢地上,随手又拿起一满瓶啤酒放在小桌上,才坐回自己卧铺上。 看了眼对面的丘冷梅,说:”丘总,咱俩可都是空着肚子呢,先吃点吧,来,你把这个鸡腿吃了。” 朱开明边说边拿起桌上已被丘冷梅撕开的烧鸡,扯下一整块鸡腿递了过去。 “这车厢里就咱俩人,你别一本正经的,丘总丘总的叫,听着别扭,你就叫我冷梅吧。嗯,呵呵,我从小就爱吃鸡腿了。” 丘冷梅说着话,接过朱开明递过来的鸡腿,毫无顾忌的啃了起来,那吃相完全没有了女人旳矜持,可又极让人羡慕,让朱开明也食欲大开,二人就这样说笑着吃了起来。 二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近了起来,话题自然就说到了,彼此都模糊不清又很想知道的上来。 “开明,你好像只差我一岁,这也眼看着奔0的人了,怎么没见你处女朋友呢?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哈哈哈。” 6瓶啤酒已经快见底了,丘冷梅面如桃花,不知何时那裏系脑后的丸子卷,已被她解开,随意的披在肩上,本来俊俏的脸部被一半头发遮掩,更加的妩媚诱人。 特别是她冲朱开明说着话,抬起左臂用手往后去疏理遮掩一半脸上的秀发,无意间高抬的半袖t恤,那雪白的腋窝间,偶露出.....让朱开明小腹之下有如这急驶的列车钢轮一般,瞬间要冲出….. 男人最怕被人说”有毛病”,何况这话是出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异性之口。 朱开明一下好像精虫上脑一般,也忘了那跨间正旺盛的支撑场面,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冲丘冷梅,说:”毛病,你看我像有毛病的人吗?” 朱开明是站起身俯视着坐在对面卧铺上的丘冷梅。 可朱开明见丘冷梅并没和自己对视,更没回自己的话,而是眼睛平视,把目光定格在了自己的..... 那本似桃腮杏脸上又凭添了两朵飞红….. 朱开明疑惑的看着她入定般的坐在那里,顺着她的眼神回看自己的腹下,这一看之下,朱开明是尴尬不已,忙坐下身去。 一时间只有车轮碾压铁轨前行的轰隆声。 “哈哈哈,哎呀妈呀,笑死我了,呵呵呵。” 丘冷梅忽然笑了起来,用两支白玉般的手臂支撑在小桌上,双手捂住了脸,一个劲的笑个不停。 那高耸的峰峦,随着笑声和列车前行的晃动,上下震荡,竟浑然一体,让人不由的想去知道,是否这世上真有这样完美无缺的纯天然….. 朱开明是刚把这跨间乱冲的情绪稳住,又被这好像要冲到眼珠子里的浑圆而引起的又一轮冲击。 让朱开明是苦不堪言….. 人都说睹物思人,朱开明的思绪一下飞到了晓芳在苞米地里,那含苞欲放有如花蕊的两..... 当然还有第一次半夜被酒后的宋艳青宋姐叫到家里,她那成熟的..... 晓芳,让朱开明第一次感知了青春女色的美好..... 朱开明虽然还没有女朋友,可也算是个成熟男人了,而到小城后,也有几个彼此好感的女性朋友,只不过没捅破那层纸而已。 丘冷梅的话其实深刺着朱开明的心,为什么没处女朋友呢? 哪个男人不渴望真挚情感,娶妻生子呢? 何况朱开明是祖辈农民,搁他们屯上,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打酱油了。 可自己到今天还是王老五,为了什么呢?为了仕途? 当然不是,他朱开明从骨子里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更没有干出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 他能从不足百户的靠山屯,一个地道的农村娃,来到这县城,住瓦房,楼房,给县长开车,成为人人尊敬的县长司机,已经是被屯里人敬仰羡慕的认为是,老朱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哪还有别的其他想法了,可这是朱开明心中的一根刺,一个他想起来就心痛不已的承诺….. 那是他第一次半夜被酒后的宋艳清叫到家里,那也是干爹岳书诚去地区上任,离开县城的第一个周末。 朱开明叫岳书城干爹并没有什么认爹仪式,只是没人的时候随着宋艳清一起叫的,岳书城也没反对。 再说岳书城也没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比朱开明小两岁,听说被岳书城的夫人送到太平洋彼岸的国外去求学了,岳书城对这个有救命之恩的农村娃又十分喜欢,所以一切都顺人应天的发生了。 小城的夏季,天高云淡。 朱开明刚刚送岳书城去地区任职回到县城。本来岳书城是想把朱开明带在身边,一起去地区工作。 可宋姐不知眼干爹说了什么,最后干爹岳书城还是决定让朱开明留在县城里。 他跟朱开明说:”开明,你清姐说的对,你的这种年龄和资历就是跟我去了地区,也没什么发展,地方越大,人口越多,官就越多,人事关系也就越复杂。” 朱开明当时还理解不了干爹岳书诚所说话的含义,只知道这干爹一走,自己在这小城里再没有人罩着自己了,心情不免低沉,回道:”呃,我知道了。” “你还是不理解,你跟我这几年,你那点心思都写脸上了。你担心的事我也知道,你是怕我走了,他丘县长接我的位置了,以后会给你小鞋穿,是吧?” 岳书诚干县长,县委书记这么多年,当然是对人察言观色,分析揣摩人心理的高手,所以,一听朱开明回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想什么了。 “你呀,就是人小鬼大,一天瞎想,也说明你对官场认识的肤浅。 我和邱县长尽管不合,也明里暗里的斗了这么多年,这都是我俩需要的工作手腕,我走后,他不会去找你的茬,那样他也白搁这个官场混这么多年了。 再说,我是升职,又不是离任,对各县我还是有发言权的,你就安心干好你的边贸工作,别的事我会安排。 有事多和你清姐商量。这么多年也委屈她了,我去地区任职,她这个组织部副部长也该扶正了,这也是我跟丘县长之间的默契,有些事你不懂的。 另外,我走了,你要照顾好你清姐,特别是在生活在,没事多去她家,帮她干些家务,我这次把她老公调地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你清姐是个想干事业的人,我也只好由她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贫困县的幸福生活 “新来的县长叫许运来,是企业干部,这次他的破格提拔,受到了地委专员和地委书记的一致举荐,这倒是不多见的事,听说他为人很随和,你要和他搞好关系。” “呃,我知道了,干爹。” 朱开明送岳书诚到地区要回县城时,从来没和朱开明说过这么多话的岳书诚,忽然话多起来。 而此时朱开明眼中的岳书诚并不是一个领导,倒像是一个慈父,一件纯灰色的羊毛开衫里衬了件白衬衣,双鬓中又增添了不少的白发,目光里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是呀,几年的朝夕相处,朱开明好像岳书诚的影子一样,已经变成了彼此生活中的一部分,就是朱开明被提拔为边贸总公司副总后,岳书诚去省城开会,去地区汇报,甚至下乡调研,都是让朱开明继续给他开车当机司。 用干爹岳书诚的话说:”你是自己人,用起来放心。” 毎当朱开明听干爹这样说,心里都有那种好像中了头彩的感觉。 这几年,朱开明在岳书诚身边,才真正知道当领导的辛苦。 北江小县,人口不多,可地广资源多,黄金,木材,煤矿,都在小县的管辖内。 北江县被定为全国的贫困县,北江县的居民都脸红,何况是县长,县委书记了。 北江县城里的居民,其时并没为自己没什么钱,而感到生活贫苦,一年四季,江里会为小城的人提供野生的江鱼,冬天,男人们都相互结伴上山抓野味,下套套狍子,打野鸡野鸭。 秋天山上有野生的木耳猴头蘑菇,供人采摘。 夏天,自家房前房后的园子里种的茄子辣椒豆角,非常新鲜,按现代话说叫纯天然。 朱开明刚到县城时,县里并没什么企业,有一个国营砖厂,一个集体体制的木材综合加工厂,一个半死不活的食品加工厂,还有一个酒厂,专烧粮食酒供给县城的人和邻县的人,而喝惯了这种入口烧心浓烈白酒的当地人称之为’小烧’。 县里除了工人和一部分国家机关工作的职员,大部分居民是分住在各乡村的农民。 可北江县的农民跟全国各地农民不同的是,他们从来不种地。 不是没地可种,是地多了去了,但没人种。这也和北江县特殊的地理环境,和资源丰富有着直接的关系。 黄金当然大家都知道了,但这不是毎个人想得就能得到的,地底下的东西,大家看不见摸不着,当地的农民当然不是弃地而去淘金。 挖煤,也不是人们的选择,小城就这不到10万的人口,而居住在城镇的居民还不到小县人口的十分之三。 且交通运输也是问题,煤挖出来,运出去,这运费都比煤贵了,当然没人干这赔本的生意了。 那就只有木材了,是的,木材。 这木材可是看得见摸得到,既可以变钱又可以冬季取暖,而小县的周围山脉上落叶松,樟子松,桦木等硬杂木满山片野。 尤其是那如超级胖子腰粗的落叶松,樟子松都是百年以上的树龄,而且价格不菲,自然成了当地农民主要的生财之道。 所以,小城的农民家家户户都有小四轮手扶拖拉机,当地人管它叫小猴子。 它非常实用,农民用它冬天去山上采伐木材,一次能拉三五立方米,一立方米从山上运下来,卖给木材贩子,要00多块钱多一立方米。 能干的一天能拉趟,这一天就能收入就两三千块钱,这一个冬天,就能收入几十万,去了机械烧油的费用,也能剩下一大半钱。 等到了春天,冰雪融化开江后,上不了山了,人们就去江里捕鱼,每天除了自家吃的,余下的就去小城的自由贸易市场上去卖。 尽管这一冬天的采伐木材已经收入很多,人们并不是指着卖鱼赚钱,但这其中的乐趣儿和享受,只有地道的小城居民才能体会。 在市场上经常能听道这样的话:”哎,老三,你可真厉害,这鲤子今早打上来的,足有15斤吧,这魚搁点咱自己家下的大酱一炖,在往里整点干辣椒,那可是老香了。” “15斤!起码0斤以上,那还用说了,这条鱼贵贱不卖,一会儿我拎家去,让我那口子给我炖上,晚上这个鱼头够我喝半斤小烧了,哈哈。” “不特么卖,你拿市场上来显摆啥?快拿家去得了,一会市场管理所的来了,我看你还搁这得瑟?” “哈哈,我这不是从江边直接来市场了吗,老哥你说的真对,我这就送家去,哎,晚上去我那整两盅?” “我才不去那,我也整了条大的,早叫我那口子搁家小火炖上了,咱不像你这么能得瑟,小烧是儿子昨天从酒厂炉上接的头道烧,你要想喝还是来我家吧,哈哈。” “咳,这咱是不敢和你比,你儿子多出息,初中毕业就让你给弄酒厂去了,现在都成师傅了,当然你想喝几道烧喝几道烧了,我呀,没儿子的命,这老婆子可是能生,一来就一对,不说这个了,说了我伤心,老哥,你帮我看一下,我把这条鱼送家去。” “行,你这些杂鱼怎么卖呀?” “随便,给钱就卖,你看着整吧,拿家去吃不了都坏了,最后也是扔,家里腌的咸鱼坯子仓房里都装不下了。” “哎,老三,这又整了条这么大的,往家拎呀?卖我吧?” 这老三刚要拎鱼往家走,又有熟人喊他。 “多少钱不卖,回家炖上去。” “这把你牛的,我看你院里又买了两台小四轮子,去年冬天这木头没少拉吧?” “啊,还行,还行,全城第三。哈哈。” “你就吹呗,我去林政去举报你。” “那咱可不怕你,你也不打听一下,这林政的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吃我老三的鱼?全是哥们儿。” 所以在那个年代里,尽管小城的人都不知谁家里到底有多少钱?但是经常看到今天这家打地基了,那家又上房梁了,砖瓦房盖的一家比一家漂亮,也不知钱是哪儿来的? 但小城的人都知道,一准是上山拉木头赚的。 有人可能要问,那山上的木头随便采吗? 还真被你说着了,那个年代国家还没有什么森林保护法,那满山的原始森林,还真跟自家园子里的葱,想吃就摘。 这境江小县尽管是农业县,除了老实巴交的农民种地外,有点儿头脑的都去赚外快了,谁还有心思种地呀。 所以,这县城的人,不光是农民冬天去山上拉木头赚钱,就是县里的工职人员也是大部分人参与其中,那木头就是钱的观念,已深入小城人的心中.....(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我还要喝 山上的木材随便砍,那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自从地方林业局成立以来,那林政资源管理股就设立了。 国家对森林管理尽管没有出台相关的法规,可也有明确的规章制度。 可这规章制度,在小城这人情味极浓,居民们相互间一攀关系,半城的人都是亲戚。 什么二大爷小舅子的妹夫,什么小姨子大姨妈的二表哥,反正,这小城的人要是想找你套关系,你就没跑了。 你祖爷爷那辈儿的隐私都能给你挖出来。 有时,林政监察的工作人员在公路上截住,正往山下拉木材的小四轮子,还没等问呢?就听:"哎,这不是四姨夫家的大姑爷吗?你不认识我呀?" 四姨夫家大姑爷一看是亲戚,忙低声问:"哎呀,大哥,你上山了,你拉了几车呀?" "是呀?大兄弟,这不上山吃啥,喝啥呀?你咋又出来干这个事呢?这不断人财路吗?我去你老丈人家都跟他说过,咱都乡里乡亲的,不能干这个缺德事儿,缺钱跟哥说,哥给你送去。" 这四姨夫家大姑爷被大哥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早点打发走他。 "我,我这也是领导安排检查,没办法。" "谁呀?哪个领导?陈局长啊,我前天刚给他送两个红毛柳菜墩,他还问我今年拉了多少木头呢,也没跟我提这个茬啊。" "你赶紧走吧,大哥,后面几个车是你的?" "这后面十多个四轮子都是我的。" 上山拉木头的人们有一种默契,就是一旦碰到检查的工作人员,谁能套上关系就说木头是谁的。 "都是你的,那,那你们赶紧走吧。" "呃,是要赶紧走,这昨个夜里就上山了,今个后半晌刚赶出来,都饿的前腔贴后背了,这还被你们林政的给截了,正好,你也看到了,我们就这十多个人,一人一台车,正想抓人卸车呢,碰上大兄弟你了,坐车上搭把手,到家帮哥把木头卸了,回头我让你嫂子给你炖小笨鸡儿,咱哥俩喝点。" 这木材没截住,还要给人当力工,你说这活还咋干。 所以,尽管有林政资源检查,也是形同虚设。 那时的人也实在,当然也没有行贿受贿一说,一攀关系,一顿小酒,什么事都办了。 但是从干爹岳书诚升任地区副专员走的这年,形式发生的变化,这山上的木材是越砍越少,国家对森林管理的政策也越来越严。 小城的人们冬天还是上山去拉木材,因为已上山砍木头赚钱成瘾了。 但已经不敢大张旗鼓,大摇大摆的大白天往家拉了,因为国家政策已把这些无证上山采伐木材的行为,定性为偷。 一旦抓到,木材没收,还要交相应罚款。 当然这也催生了小城一个行业的繁荣,就是花钱买进山采伐证。 人们常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身处严寒地区的居民,国家允许每户上山自采烧材5立方米。 所以,是凡上山拉木材的小四轮子,每人手里都多了个林证资源同意上山采伐火柴的证明。 一时间,林业局林政资源管理股,股长办公室,是热闹了,夹着整条红塔山烟的,拎着名酒的,一上班都搁这林业局二楼走廊里排着办证。 "哎,三,还是你办的快,证办完了。" "呃,可不,刚办完,我这赶紧走了,车都搁门口等那,再不走,晚上赶不回来了。" "人家三办事说啥呀,到哪儿都一路绿灯,咱们是得排着了,这办完我看要晌午了,今天是白费了。" 而且,国家对森林木材管理越严,这木材价格涨得越快,而这些能从山上把木材拉回来的人赚得越多。 这两年到小城来倒木材的外地人也越来越多,县城里的人把来县城做木材生意的人称为木材老客。 而木材老客从这些,上山偷拉木材的人手里收取的木材,统称为收黒材。 黒材当然比林业局卖的,有正规手续,林场釆伐的木材价格便宜,但对这些拉黒材的县里人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岳书诚在县里当县长任书记时,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让这县城里的农民,把自家的地种起来,给政策,给扶持资金,可效果都不大。 这县城里的农民倒是聪明,一看又有政策又有钱,就干脆把地包给外地人来种,这样,自己尽管不种,但这帮扶资金却是得到了。 有时夏天的傍晚,你去江边乘凉,保准能看到仨一帮两一伙的,听他们在那里高议论着。 "哎,听没听说,人东城的老魏,就是去年娶了个小媳妇那个魏瞎子,这还不知道?搁咱县里多有名啊。" "哦,知道,知道,咋地啦 ?" "人家把地租给别地人来种了,这500多垧地光县里给的帮扶资金,一垧地就000多块,这魏瞎子就是白给人种,一分钱租金不要,光政府给的补助,一年就整一百多万,再加上冬天拉木材赚的,这两年人家是发上了,要不就他长得那磕碜样,鬼见了都跑,还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小媳妇。" "唉,啥人啥命,谁能想到这种地还能发财的。我家那时要是想整地,几千垧地都能整到,都怪我家老二,现在想想都后悔死了。" 这小城的江边不光是居民乘凉休闲,游泳娱乐,谈情说爱的场所,更是小城新闻的传播地。 你想知道小城里的新闻,只要隔江边儿转上一个小时,啥都知道了。 列车还在呼隆呼隆的急驶之中。 朱开明和丘冷梅这一小箱六瓶啤酒已经喝完了。 丘冷梅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酒虫发作似的吵着朱开明,找车上卖食品车的去再买一箱啤酒回来。 朱开明这时也被一直都冷若冰霜的丘冷梅,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仅热烈奔放,而且又妩媚动人的样子,撩拨的心里是七荤八素。 也想在这寂寞的旅途里和这位县委书记的堂妹,加深些情感交流,已摆脱自己这个公司老总,在她面前的自卑心理。 想:"喝就喝,就我这酒量还怕你不成,等你喝多了,让我看到你的糗样,看以后你还搁我面前用鼻子和我说话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尴尬 朱开明从软卧包厢出来,走了两节车厢到了餐车,跟餐车卖货员又买了一箱六瓶的啤酒。 走回了软卧包厢,拉开包厢门,朱开明把一箱酒放到小桌旁边地上,又忙回身把包厢门拉上,嘴里还叨咕着:”可累死我啦,这回你使劲喝吧。” 并没有任何回应,朱开明拉上包厢门后忙别过来看,一下乐了。 原来丘冷梅已靠着卧铺睡着了。 朱开明看着丘冷梅睡得正香,不忍心去叫醒她,又觉得她这样半坐半靠的睡态十分别扭。 就轻轻的走上前去,先轻轻的把她穿的皮凉鞋脱下来,把她双腿抱起来,又轻轻的揽过她的头,稍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轻放在卧铺上,把枕头给她垫上又给她盖好被子,一切做好后,朱开明才蹑手蹑脚的走回对面自己卧铺前坐下。 朱开明借着包厢内有些发黄的灯光看着沉睡中的丘冷梅,又想起了她的堂哥,县委书记丘志良。 朱开明来到县城被安排给县长岳书诚当司机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没见到过这位丘书记。 只是在给干爹岳书诚开车时,偶而听岳书诚在他的车后排专座上,打电话或安排工作时常提到这个人的名字或官称。 而朱开明发现只要是干爹岳书诚在电话中提起他,情绪就一定是激动的,有时甚至不能控制。 朱开明那时尽管年纪小,又不懂什么官场的人际关系,只是凭感觉和个人判断,认为这个县委书记丘志良和自己的干爹,县长岳书诚关系不好。 这也让朱开明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县委书记丘志良,从心里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和丘志良真正的接触是朱开明给干爹开车的两年后了。 那是干爹岳书诚去北京参加全国县长市长短期培训班。 正值夏秋交际时节,北方这个季节本来应是枯水的时候。往年这时也是江水最小的时候。 可这一年却一反常态,江水疯狂的涨了起来,没几天的功夫就淹没了第一道江岸堤坝,扑向第二道江提。 朱开明听县里的老人说,这样的涨势,小县自成立以来仅出现过两次。 县长岳书诚去了京城,家里的一切事当然由时任书记的丘志良指挥了。 丘书记和县水利局的领导马上开会,决定成立县里’防汛应急指挥部’,并制订了抗汛方案。 县直机关和企业毎个单位都分包一段堤坝,由边防战士,公安武警和各单位抽出年富力强的人员,组成抗汛队伍,4小时轮流守护堤坝,严防死守第二道江堤大坝,保证县城安全。 朱开明因为岳书诚不在县里,又没有人安排他去看守大坝,自然成了最清闲的人。 这天晚上刚吃过晚饭,朱开明正在招待所自己房间里,看着美女服务员赵勤勤给自己洗衣服。 赵勤勤边洗着朱开明换下的脏衣服和内衣内裤,边数落着朱开明说:”你们这些臭男人,不知道这内衣换下来就要洗呀,还搁这儿放着,你闻闻一股馊了吧唧的味儿?” 赵勤勤是朱开明来县城后交的第一个朋友,准确的说是交的第一位女性朋友。 二人年龄差不多,赵勤勤只大朱开明一岁,又同是荷尔蒙旺盛时期,相互有好感后,自然是关系越处越近。 赵勤勤的长相身材,在朱开明看来,那就是仙女下凡。 尽管朱开明感觉自己和赵勤勤关系很近,可他不敢对赵勤勤动一点的歪脑筋,就是有时不能控制梦中神游,一泻千里之时….. 醒来后都有一种对不起她的自责和强烈的自卑….. 现在看自己心中的女神给自己洗内衣裤,并说自己的内裤有….., 朱开明当然是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是要自己洗的,没,没想让你给我洗呀。” 朱开明不知说啥,只好随口回着她的话。 二人正闲聊着,窗外忽然电闪雷鸣,随即哗哗的下起了暴雨。 朱开明听道那雨点落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啪啪作响,好像要把玻璃打碎一般。 “哎呀,下这么大的雨,这大坝还能守住吗?别给咱城里淹了。” 赵勤勤听这么大的雨声,忙把手中洗的衣服放在洗衣盆里,快步的走到窗前,揭开窗帘,一边往外看一边说道。 “不会吧,县委书记都上坝上去了,听说还有边防的战士,公安武警和各单位的人都搁坝上守着呢,再说,丘书记已下达命令了,要严防死守,还有守不住的,放心吧。” 朱开明这时也忘了自己刚才的尴尬,走到赵勤勤旁边,也伸脖子往窗外看去。并别过头冲赵勤勤如是说道。 赵勤勤这时也转过身对着朱开明说:”你说你的命多好,你老板不在家,你还能跟我搁这聊天,他要是搁县里,我想,你现在也一定在大坝被雨浇着呢。” 赵勤勤话刚音刚落,就听窗外咔嚓一个响雷好像是砸进房间里爆炸似的。 “妈呀!” 赵勤勤惊叫一声,一下扑进朱开明怀里并把头深伏在他胸前,双手捂住了耳朵。 朱开明也是惊吓之余的一阵晕眩。 当然不是和赵勤勤一样是电闪雷鸣后的害怕状。 朱开明从小就在村里长大,小时候总去家房后的山上去玩,比这大的雷雨也经历过,那闪电加响雷好像追着劈似的,朱开明亲眼看过,碗口那么粗的树,在自己身前被雷拦腰劈断。 朱开明晕眩是一阵芳香忽然入怀,赵勤勤那异样的胸…..真的好似这窗外划进房间的闪电一般,瞬间电蒙了他。 朱开明还没来得及从这晕眩中反应过来,房间的门忽然被拉开。 朱开明忙别过头来看,只见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吕力军,穿着个深黄色的军用雨衣,浑身湿漉漉的,一双雨靴上沾满了黄泥,走了进来,正用惊愕的眼光看着朱开明和伏在他怀里的赵勤勤。 赵勤勤当然也听见门响,快速的离开朱开明的身体,抬头一看,是正管着政府招待所的县办吕主任,马上也是神色紧张的说了句:”主任好。” 就忙用手去扶了下由于刚才打雷受惊吓,一头扎入朱开明怀里,而被弄凌乱的头发,红着脸低头走出房间。 “我,她,打雷…..”朱开明亦是被吕主任进来看见赵勤勤伏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给吓傻了,更是被他疑惑的眼神看的是浑身不安,语无伦次的要跟吕主任解释。 吕主任马上用手止住了朱开明说话,快速的走到房间桌前,拿起朱开明喝了一半的水杯,一仰头咕嘟咕嘟就喝了进去,然后长出了口气,转过身来冲着朱开明说:”我也不管你们这些男女的破事,现在你马上去车库提车,丘书记的车去三水乡江堤上查江水涨势,坏在半道了,你马上去接他,然后还要去其他几个村镇的江堤上去看。 “好,主任,我马上去提车。” 朱开明说着话,快速的穿好外衣,随吕主任走了出去。朱开明尽管听吕主任说,不管他和赵勤勤之间的男女之间的事,可口气里也听的出有火气,朱开明也不知这事他会否说出去,这么严峻的时候,他一个县长的司机,在别人都抢险抗汛时,自己却在房间和服务员发生..... 朱开明是越想越怕,想去跟前面急走的吕主任再解释一下,可这哗哗而下的倾盆大雨,让朱开明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好听天由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你要是发达了 朱开明和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吕力军在雨中急急的来到了县政府车库。 朱开明忙拿钥匙打开了1号车库,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 岳书诚的车是今年年初新换的一台日系v84500,越野性能极好之外,车室内的配置也非常豪华舒适,尤其是自动变档的自动波,让朱开明再也不用在这小城山路上不停的换挡了。 而上朱开明更加自鸣得意的是,整个小城只此一辆,而县委书记丘志良坐的不过是普通款的4500。而且已经跑了快二十万公里了,虽然都是4500,但两台车往一起一摆,那丘志良的司机,叫孙志勇的再也不像从前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装牛逼了。 提起这个和自己同岁的孙志勇,朱开明就来气。 朱开明刚来县城到县委县政府小车队上班时,这个孙志勇没少欺负自己,他的车轮胎坏了,他都要让朱开明给他换。嘴里不叫朱开明的名字,而是用:”哎,小子!”来叫他。 朱开明最气不过的就是见他把车往库里一停,下车后车门一摔,冲着还没正式接车,还在小车队学习的朱开明喊着:”哎,小子,快把我车胎换了,一会儿我还要拉领导出去。” 朱开明每次听他这样喊自己,都恨不得上去给他来个满脸开花,告诉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自己不叫,哎,也不叫小子,自己有名字,叫朱开明。 后来朱开明正式接了车,给县长岳书诚开车了,两人在车队碰面的机会也少了。 本来朱开明也逐渐忘了这丘书记的司机孙志勇对自己的欺负。 可有一次,县长岳书诚和县委书记丘志良同去地区开会。 二人在地委办公大楼院里又碰在一起。 朱开明把车开到了地委大楼门口,县长岳书诚说:”开明,你把车停院里停车场去,你搁车上等我,一会儿散会了,我还要去看看两位老领导,给他们带来了两条江鲤子鱼。不赶紧送去,该不新鲜了。” 朱开明刚把车停在地委办公大楼的停车场里,刚熄了车发动机,掏出烟准备抽一支,等着领导散会。 滴滴! 朱开明听见自己车右边有人按车喇叭,忙别过头去看。只见孙志勇的车停在那里,车门开着,孙志勇戴个大蛤蟆镜,双腿搭在车仪表盘上,正斜靠在司机座椅背上冲自己摆着手。 朱开明不知他叫自己何事,忙下车走了过去。 到了孙志勇车旁,孙志勇仍然是姿势不变的冲朱开明说:”哎,小子,你刚到呀?我都睡一觉了,来,给我支烟抽。” 他要不提这个茬,朱开明还不来气,他这一提,朱开明差点没气个倒仰儿,本来说好了一起走,可当朱开明开着吉普1跟着孙志勇开着的4500一出县城,拐了一弯,再看前面,他的车早没影了。 “开明,咱不用跑那么急,人家那是丰田4500,咱这是吉普1,不在一个档上,你也撵不上它,唉,是得换辆车了。” 岳书诚都气不过的叹声说道。 朱开明也是0多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喜怒更是写在脸上。 看到他那斜靠在车座上,歪看头一副国外电影中常看到的蛤蟆镜,遮住了大半个脸的样子。 朱开明特别是又听他称自己,哎,小子,气的是再也忍不住了,冲着他吼道:”姓孙的,你给我听好,我不叫哎,也不叫小子,我叫朱开明。” 说完话,朱开明把手里正拿着的烟扔在地上,用脚底碾碎,瞪着孙志勇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回自己车里。 从那以后二人再也没说过话,当然,朱开明也再没听到过孙志勇喊自己,哎,小子了。 后来又听到小车队的同事们背后议论,说:”现在给县长开车的这个朱开明可拽了,连县委书记的司机都不放在眼里,说骂就骂。” 为这,岳书诚还把自己狠训了一顿,朱开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孙志勇背后造的谣,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农村来的,天生就是被这些城里人瞧不起,但他和孙志勇的梁子从此也结下了。 “开明,把车开到副食品商店,咱去给丘书记他们买的吃的,他们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吕力军拉开车门把雨衣脫下,抖了抖雨衣上的雨水,上了车,把雨衣扔在了后座位上,冲朱开明说到。 “知道了,主任。”朱开明忙回道。 开车往副食品商店驶去。 从县政府车队大院出来,往右一拐过了县第一小学,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副食品商店。 朱开明把车停下,对刚要拿后座上雨衣,下车去买食品的吕力军说:”主任,这雨下的这么大,还是我去买吧,你搁车里等着就行。” 朱开明想趁机去讨好这个正管着自己的政府办公室主任,也是想求他,别把他刚才看见自己和赵勤勤的事说出去。 朱开明也想告诉他,其实他看到的,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 可吕力军压根就没提这个茬,你怎么就想人家怎么想的呢。 吕力军可能也看出了朱开明的心思,拍了下朱开明的肩膀头说:”开明,你不用多想,你吕叔要是跟你想的似的,这政府办主任也白干了,你放心吧,你吕叔去找你时,啥也没看见。” 吕力军又拍了拍朱开明的肩接着说道:”不过,吕叔还要说你几句,开明啊,你还是年青,不知轻重,现在是什么时候呀,这领导一个个跟火药枪似的,不点火都着,是没给你安排任务,不过你是县长的你司机,这个时候那能回宿舍呢?你应该搁车队小车班值班室里待命啊,这万一有事找不到你,你说这时候谁能替你说话,县长搁家也不能说你没事吧。” 朱开明听吕力军这么用心的去说自己,完全是为自己好,忙回话说:”吕叔,你说的话我记下了,我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吕力军又深看了眼长得还一脸稚嫩的朱开明,笑着说:“嗯,叫我叔也对,我女儿刚小你几岁,今年读完高中也快高考了,记住吕叔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小子以后准错不了,你吕叔今年搁这主任位置上干了也10多年了,看人从不走眼,开明,等你以后发达了,你吕叔求你时,你可不能说不。” 朱开明这时见吕力军也不板着脸了,还开起自己的玩笑,说自己以后能发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吕叔,你可真能开我的玩笑,就我,一个土山炮进城,还发达,这能给县长开车都不知是我家祖上哪辈子积德呢,别的,我是不敢想喽。” 朱开明也是边说边看着吕力军,见他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显然朱开明说的话,不是他主任想听到的。 朱开明忙收敛的说:”主任,如果真如你所言,我朱开明有一天能发达,吕叔你让我干啥都行,别说求,如果朱开明失言,让雷劈死我。” 朱开明话音刚落下,一个闪电划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响雷,正在头顶响起,咔嚓,好像要把车顶棚揭开似的。 吓得朱开明浑身一激灵。 “好,哈哈,这话吕叔记下了,你要是真失言了,你看这雷是真劈你呀,你还是搁车上等我吧,你不知丘书记爱吃啥,我去吧。” 吕力军听朱开明这么说,显然是高兴了,拿过雨衣匆匆下车去买吃的食品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年青女乡长 时间不长,吕主任就从副食品商店跑了出来,上车后把买的食物往车后座脚下一放,冲着朱开明说:”咱走吧,三水乡方向,开明咱慢点开,这种天气,安全第一。” “我知道了,主任。”朱开明一边回着吕主任的话,一边启车往三水乡方向驶去。 “开明,一会儿到了地方,看到丘书记他们,你机灵点,丘书记这个人跟岳县长不一样,他总是从小事上看一个人,而且搁他面前别多说话,他告诉你的事,不懂也别问,过后你可以问别人,更不能搁他面前说,这事是岳县长安排的,丘书记是山西人,醋劲大。” 车已出了县城上了公路,吕力军一边用眼睛盯看着前面行驶的方向,一面和朱开明说着。 “呃,我知道了主任。”朱开明亦是双眼看着前方的路面,一边应着吕力军的话。 “咱们县这两老板,一个山西人,一个山东倔县,可是难为死咱们底下这帮干活的了。” 吕力军自顾唠叨了,从兜里掏出一包硬盒石林烟,抽出一支,又掏出打火机点上后递给朱开明。 朱开明用眼睛余光看吕主任给自己烟,忙说:”主任,你自己抽,我开车时不抽烟。” “也对,咱伺候领导的,就是要懂规矩,可别跟孙志勇似的,这一天把他牛的,眼睛快瞅到天上去了,我看这回丘书记可是气坏了,不信你看着,这抗汛工作一完,他这个司机保准拿下去。” 朱开明听吕主任聊丘书记的司机孙志勇,来了兴趣,尤其听说要拿下孙志勇,有些不信,忙问道:“不能吧?就因为这抗汛抢险,把车坏半道就给拿下去?” 吕主任看了眼朱开明,抽了口烟又重重舒了口气,道:“当然不是这一次事了,开明,给老板开车,要事事小心,要缄口无言,不能太聪明,而这个孙志勇却是个人精,又是个话唠,你说这种人搁老板身边,他能放心吗?前一阵子就让我给他物色人了。” “那孙志勇不给丘书记开车了,去哪里呢?”朱开明忙问道。 “他必竞跟老板几年了,虽然老板不用他了,也不会让他去给别的领导开车了,别人也不敢用他了,为了老板的面子,我想,公检法是他最好的去处了,我估摸着他会去公安局。” 吕力军边和朱开明说着老板不用孙志勇的意思,一边自己猜测着孙志勇的去处,说道。 朱开明一听孙志勇不给丘书记开车了,还能去公安局,惊讶的张开了口,差点没把住方向盘,冲着吕力军问道:“主任,我没听错吧?不给书记开车了,还能去公安局,这好事我怎么碰不上呢?要知道,我做梦都想当警察。” “你呀,真是个白痴,你以为去公安局当个警察,能比这给老板开车好吗?” 吕力军见朱开明听自己说孙志勇会去公安局,他羡慕的差点没握住方向盘的样子,忍不住又教育起他来,问道。 “当然了,谁不想当警察呀,警服一穿,往大街上一走,别提多神气了,如果我老板不用我,让我去公安局,让我磕头我都干。” 朱开明还是羡慕着又有些醋意的回着吕力军的问话。 “我说你啥也不懂吧,这话可不能跟别人说,传到你老板耳朵里,够你喝一壶的,我跟你说,老板身边的人就那么几个,你跟了一个老板,就要跟到底,除非老板工作变动了,那时,老板会替身边的人考虑的。而孙志勇这种,是最忌讳的,尽管是去公安局,表面上好像挺风光,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给他孙志勇面子,是人家丘书记的面子,必竟他给他老板开了几年车,也曾经是老板身边的人,不过从他离开老板进了公安局后,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了,他也没有资格当自己是老板的人了。” 朱开明听的认真,忽视了公路上的一个大坑,车没有减速,直接把车颠簸起来。 朱开明也是一惊,忙收心宁神握住方向盘,车稳下来后,吕力军也放下心地冲朱开明说:“咱俩不聊他了,我估计离老板坏车的地方也不远了,你还是小心开车吧,这雨太大了,别不小心再出点儿什么状况,咱俩也不好交待。” 朱开明并没回话,刚才的不小心本就让他倒吸了一口气,再不敢分神去跟吕力军闲聊了,不过还是想着吕力军说的话。 朱开明想:“原来给领导开车,就是领导身边的人,里面有这么多的讲究,自己真是如吕主任说的,是个白痴,以后真是要多注意,多学习。” 正这样想着,朱开明借着车灯远光看到,前面百十多米的公路边上,停着辆白色的越野车,这时旁边的吕力军也指着前面那辆车说:“在哪儿呢,看到他们了。” 说话功夫,朱开明已经驶车来到了这辆车跟前,车还没停稳,吕主任就推开车门急忙走了下去。 朱开明看吕主任下车后,又把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把车掉过头又开了回来,停在了丘书记车的后面。 朱开明把车刚停下,车门就被拉开,只见丘书记一身被雨水浇的湿漉漉的从后车门上来,往平时岳书诚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朱开明忙别过头冲丘志良说:“丘书记好。” 丘志良并没看朱开明,只是用鼻子轻嗯了一声,然后就对着后车门方向说:“刘乡长快上来,你跟我坐后边,咱俩正好吃点东西,可是饿坏我了,这个破车,回头就把它换了。” “哦,好的,书记,我跟您坐一起,您看,这都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明知道您书记下来检査工作,也不知道搁车上备点吃的,您批评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一个温柔的女人说话声传进车里,随后,从后车门又上来了一个女人,上车后紧挨着丘书记坐了下来。 吕主任看这个女人也上车后,忙把车后门关上,又绕过前面跑到副驾室门前,拉开车门急忙上前,来不急去抺一把被浇的顺脸直流的雨水,急忙别过身给丘书记和那年轻女子准备从副食品商店买来的食品。 朱开明也忙把车内顶灯打开,借着灯光从后视镜一看,只见那女人长的端庄大方,尤其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好似会说话似的。 “刘乡长,你可别往你们身上揽,你这样一说,我这个县办主任都无地自容了,这都应该是我提前想到事。来,你和书记先暂时填填肚子,一会儿咱再到乡里去吃。” 吕力军一边搁车内小平台上摆放着食物,一边说着。 听吕主任这么一说,朱开明反应回来,早就听说三水乡有个年青貌美的副乡长叫刘艳。 “先吃吧,来,小刘乡长咱俩先喝两口,暖暖身子。” 丘志良一看吃的东西摆好了,忙对身边年轻女子说道。 “嗯,好的,书记,我先陪你少喝点,一会儿到了乡里咱们还要喝,您忘了,咱们往这堤上来时,张平己经安排杀猪了,您不是说最爱吃他爸灌的血腸了吗?我想张乡长这杀猪菜早就炖好了。” 年青女人笑着说道。 “这张乡长他爸炖的杀猪菜,不说搁咱北江县,就是搁全区全省也没有谁家能炖出那个水平的,我来三水乡,他家老爷子必给我露这手,这两年,他家的猪是恨死我了,我一来,它们就活到头了,哈哈。” 丘志良看到吃的,又聊起了杀猪菜,心情也好了起来,跟刚上车时铁青着脸判若两人。 “我还是跟书记你去了两次,才吃到这么正宗的杀猪菜,那血腸灌的看着直咽口水,尤其是刚出锅时,沾着蒜泥一吃,别提多香了。” 吕主任摆好了东西,也笑着说道。 朱开明这时想:“孙志勇呢?他不是也饿一天了吗,怎么没见人呢?” “书记,你和小刘乡长先吃,我这拿两块鸡肉和一个面包,我给志勇送去。” 朱开明正想着司机孙志勇,就听吕主任说道。 “你不说,我还真把他忘了,今天我把他也给训坏了,你送过他车上吧,一会儿我们走,他还要搁这等着修车的师傅来。” 朱开明听丘书记叹了口气跟吕力军说道。 “书记,您就是操心,这大事小事都不让你省心,来,我陪您喝一口。” “哈哈,还是小刘乡长明白我,来,整一口。”(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到了三水乡 朱开明呆板的坐在前面司机座位上,心里也是紧张兮兮的。 从给县长岳书诚开车以来,朱开明也拉过不少高级别的领导,地区行署专员,副省级巡视员等领导来小城检查指导工作,都是坐的朱开明的车。 但朱开明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 丘书记和三水乡副乡长刘艳还搁车后座上有说有笑的吃着聊着。 车里也弥漫着一股股的臭味,让朱开明不由的从胃里反出一股股酸水,又不敢有仼何表现的強忍着。 “书记,您这爱吃臭豆腐这口,跟我爷爷一样,我爷爷不光爱吃,还自己搁家做,整的我家一到夏天屋里味道怪怪的,我妈天天往屋里喷花露水。呵呵。” 刘艳可能是白酒下肚心里暖,这说话的语气更加的柔情绰态,让朱开明浑身上下都酥酥的。 “哈哈,说明你爷爷跟我对脾气,这臭豆腐闻着臭,吃着可是香,我呀,从来到这北江县后就离不开它了,吃饭可以没有大鱼大肉,但没有这臭豆腐,我是一口饭也吃不下去呀。” 丘志良亦然兴高采烈地跟刘艳说道。 朱开明忽然明白了政府办公室主任吕力军说的,自己不知道丘书记好哪口的意思了,原来丘书记吃饭离不开臭豆腐。 朱开明又想到了自己的老板岳书诚。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岳书诚在吃的上有什么离不开的,要说有离不开的事情,也是他跟宋艳清。 朱开明记得自己刚给岳书诚开车的第一个月,那时刚刚入秋,县里辖区内忽然着了一场山火,由于很长时间没下雨了,加上火借风力,火势蔓延开来,小城中一时烟雾弥漫。 岳书诚带领全县机关干部,工人,边防战士,公安武警,组织的联合打火队伍,上山打火。 这一打就是半个月,说是打火,其实就是人搁山上遭罪守着,还要离火场远远的,那山火一着,比炼钢炉温度都高,谁敢上前打去,大家只是把火场外的草丛树枝清掉,防止火势蔓延,然后等待老天下雨。 终于下雨了,大家搁山里待了半个月,一个个跟小鬼似的,这雨一下就是一天一夜,好像这老天也被这群上山打火的人,那种人定胜天的精神所感染,来了场及时雨。 大家一看山火已被浇灭,都高兴的把打火饼,咸菜,午餐肉罐头,仍得满山都是,喊着:”喂狼喽,回家喽。” 朱开明拉着岳书诚也从山上下来了,半个月没有睡一个好觉的岳书诚,上车就搁后座位上睡着了,一脸的胡须,头也随着车行山路的颠簸而不停的摇晃,嘴里却梦呓般的说道:”清,宝贝,我回来了。” 等车过了河口大桥,岳书诚一下就醒了过来,一看快到县城了,冲着朱开明说:”你把我送回宿舍,你去你宋姐家,就说我让她来我这里汇报工作。” 朱开明一看干爹醒来就让自己去找宋艳清来汇报工作,怕他是睡蒙了忘了时间,就小心的提示到:”哦,是现在就去吗?现在还不到凌晨1点。” 朱开明去宋艳清家接过她几次,有两次正巧碰到宋艳清的老公在家,看到朱开明来找宋艳清,说,县长让她去汇报工作,朱开明看到她老公的脸都是绿色的,那瞅朱开明和宋艳清离开的眼睛里,都充满着怨恨。 所以,这个点让朱开明去宋艳清家里接她,朱开明还真有些不敢。 “对,就这个点去,就说是我说的。” 岳书诚不容置否,态度坚决的说道….. “小朱,我们这也吃差不多了,你上前车把吕主任叫上,咱们往三水乡走了。” 丘书记的话打断了朱开明的沉思,朱开明忙应道:”知道了。”随后下车走到前面车,透过车窗一看,孙志勇一脸沮丧的正跟吕主任说着什么。 朱开明拍了下车窗,冲吕主任用手比划了一下,喊道:”丘书记说往三水乡走了。” 朱开明眼睛的余光看到孙志勇也看着自己,而且眼神中充满怨恨。 朱开明并没理会这些,想:”你这种人真是有毛病,你的车坏了是你自己平时不注意保养,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来接丘书记是主任安排的,你就是把眼睛瞪出来,也影响不了啥,你还得搁这浇着,老子可是去跟书记到三水乡吃杀猪菜去了。” 朱开明看吕主任下车后,自己也匆忙回到车上,上了车朱开明忙把车启动,抬头伸手把车顶灯关了,不经意的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面,这一看,朱开明又惊道了,他看见这三水乡的美女副乡长刘艳,已被丘书记搂抱在怀里,而且丘书记的手也在朱开明的视线里伸向了….. 吕主任上车后并没往车后看,而是直接对朱开明说:”走吧。” 朱开明忙启车倒退,又打转向避开前车上了公路往三水乡开去。 由于朱开明脑里总想着自己从后视镜看到了画面,所以耳朵里也总好像有莫名的声响,可用眼睛余光看坐在自己旁边吕主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由的又怀疑自己,是否刚才是自己眼睛看花了,忍不住想再去看看后视镜,可咬牙忍住了。 三水乡的公路十分难走,坑坑洼洼,这雨水下了一夜,尽管现在好像小了,但车行过处,不时的溅起泥水把车的前风档玻璃遮掩住,朱开明不时的打开雨刷器,这一忙乎,也就没时间想这些了。 一路无话,朱开明开车到了三水乡乡政府的大院里,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 朱开明把车停稳后,没听见声响,忙回头去看,并没有看到自己从后视车中看到的场景,只见丘书记头靠在座椅靠背上睡的正香,而小刘乡长也仅是头靠着丘书记的肩上香睡着。 朱开明顺着记忆中,从车后视镜中丘书记手的方向,看小刘乡长前胸衣服的位置,发现衣纽扣完好的扣着,不由得晃了下脑袋,使自己也有些发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下,唠咕了句:”真是活见鬼了。” 这时吕力军也醒了过来,茫无头绪的看了眼车外,冲着正不知怎么办的朱开明抱怨道:”到了也不叫我一声。” 回头见丘书记和小刘乡长睡得正香,冲朱开明用手嘘了一下,往车外示意下。 朱开明知道主任是让自己下车,于是轻手轻脚的打开车门片腿下了车,又把车门轻轻关上。 吕主任这时也下车走了过来,说:”让书记睡吧,昨天一大白天都搁江堤上,这又搁车里待一晚上,好容易喝点酒睡过去了,咱等他自然睡醒吧,今天白天还有一大堆事呢。” 二人正说着,乡政府的门被推开,只见一个比朱开明大不多少的年青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冲着吕主任说:”这到了咋不进去呢?我这一宿没睡,就搁这乡里等了,本来丘书记说昨天晚上回乡里来吃晚饭,我爸把杀猪菜炖好就等着,这后半夜了还没到,我想,可能有什么事了,往县里打电话问,县里值班的说,没见书记回去,我这早上等车来,还想去坝上看看呢,我这搁办公室刚眯盹儿了一会,一下醒了,一抬头看你们车到院里了,我还以为做梦呢,书记呢?” 吕主任忙热情地上前去握住了说话人的手,说:”张乡长,你好,昨个书记车坏道上了,这不我让县长的车过来了吗。这是岳县长的司机朱开明。” 吕主任说着把头别过朱开明一边说:”开明,这是咱县里最年青的乡长张平,也是这三水乡老水村老村长的儿子,你们年龄差不了两岁,来认识一下。” 朱开明早就知道这三水乡乡长叫张平,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忙上前说道:”张乡长好。” “哎呀,我也听说岳县换司机了,你好,你好,以后来三水乡言语一声,隔着一亩三分地上,我这个乡长说话还是好使的。” 张平也客气的迎了上来冲朱开明说道,只是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和吕主任说话时的谦虚,可能是看朱开明比自己年龄还小,不由的流露出年少得志的狂妄劲,而这种年轻人的交流方式,并没有使朱开明有什么别的想法,反而羡慕起张平来了。 “你们几个聊得可是欢,到了也不叫我一声?” 丘书记和小刘乡长不知什么时候已醒了,并走了车来。 可能丘书记这车里的一觉睡得很好,已沒有一点儿倦意,笑呵呵的对着吕主任张乡长朱开明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我看谁了 “哎呀,书记,不是我们几个说话声大把你吵醒了吧?”吕主任听丘志良说话,忙别过头看已来到身前的丘书记心情不错,忙笑着说道。 “不是,我是一觉到天明,嗯,这岳县长的司机车开的不错,三水乡这么难走的路,我愣是没感觉出颠来,这一睡把我这乏劲全缓解了,这老天终于不下了,我估摸这江水的涨势也会有所减弱,这样维持几天也就撤下去了,不是俗话说,涨的越猛,撤的越快吗,走吧,咱先进办公室,张平你给县水利局抗汛指挥部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搁你们三水乡现场检查那,让有什么情况往这来电话。” 丘书记一边安排着事情,一边往乡政府屋里走去,张平忙应着丘书记的话说:”好好,我马上去办。”一边快速跑到丘书记前面,把乡政府办公室的门拉开,冲着已走上水泥台阶的丘志良说:”书记您慢走,这刚下完雨,台阶滑。” 丘志良并没应张平的话,而是站在台阶上,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冲着吕主任说:”小吕,你先给这个叫小什么的?”丘书记好像一时想不起来,可他尽管是跟吕力军说话,却用手指着朱开明,所以吕力军忙接话说:”书记,他叫朱开明。” “对,你赶紧先安排小朱休息,这也一晚上没合眼了,一会儿还指不定哪里又有什么事情,咱们又要走,这司机最主要的是要保证睡眠,他睡好了,我们才安全,大家说是吧?” 丘书记又接着吕力军的话说道。 张平这时急忙冲丘书记说:”丘书记,您真是我们的榜样,自己累了一天,又搁车上眯了一会儿,这时还惦记着司机的休息,真是让我们感动,您放心,我们一定照您的指示,落实好小朱的睡觉休息问题,我们乡政府去年刚装修完,乡里给乡妇联主任搁里面装了个套间,主要为了方便妇女工作,从装好后还没用过,正好让小朱先体验一下。” “好,到你这三水乡了,当然是你这个土皇帝管了,好,咱们进去吧。” 丘志良听张平说完,满意的点点头走进了乡政府办公室。 三水乡乡政府是东西朝向的砖房,外面涮的我米黄的灰粉,里面是一溜大走廊,乡长办公室在东面的最里面,张平忙引着丘书记等人往里走去。 朱开明听丘书记刚才安排吕主任让自己先休息,心里也是一阵感动,可是听张平跟丘书记的一顿表白,好像是作秀似的,尤其是因为自己睡觉休息的事,心里又感到很别扭。 正跟着往里走,忽然被跟自己并排走的,一直没说话的小刘副乡长扯住并把头靠近自己说:”小朱,我送你去休息。” 朱开明忙别过头看她,只见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刘艳,正面色绯红的看着自己,那大大的眼睛在长长睫毛衬托下,更加的妩媚动人,朱开明见她扯住自己的胳膊依然没有松开,脸也是一红,腼腆的应道:”好啊,谢谢你,小刘乡长。” 刘艳听朱开明说完话一笑,松开了扯着朱开明的手,抬起往丘书记他们走的相反的方向说道:”咱们是这边。” 刘艳边说边往西边走廊尽头走去,朱开明忙跟了上去,一直走到西边走廊尽头,朱开明才看进门框上挂着个原色的小木牌,上面用红色的油墨汁写的,妇女主任室。 刘艳站在门前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用其中一个钥匙把办公室门打开,别过头冲朱开明又是一笑,说:”进来吧。” 说着话,她拉开门等朱开明进了办公室后,刘艳也走了进来,并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呯的一下关上。 “我们乡的原妇女主任去年就退休了,这个办公室装完一直是我临时休息的地方,有时我不愿意回家也住这里,所以这里都是我的东西,你稍等一下,我去里面简单收拾一下。” 刘艳说着走进办公室里面套间收拾去了。 朱开明听她一说,心里才反应过来,他刚屋时,这办公室就有一股的女人体香气味,一点不像办公室,好像是女人的闺房,听她这么一说还真猜对了。 可这倒让朱开明不好意思起来,想也没想的就往里间走去。 里间的门并没关上,朱开明想跟小刘乡长说:”让她别收拾了,自己去车上眯一会儿就行,自己本来就是司机,跟岳书诚出去也经常搁车上睡,没那么多的讲究。” 可朱开明进了里间一下惊呆在那里,只见刘艳正赤身**换着内衫,尽管里间窗户挂着窗帘,有些昏暗,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让朱开明看得是清清楚楚。 刘艳可能也是听见了朱开明的走动声,不由的转过身来,一看朱开明就站在自己米间距离的身后,不由的也是一愣,忙把还没来得及套上的小衫把上一抬,挡住了已经快掉到朱开明眼睛里的那高耸之处,惊慌的看着朱开明。 “我,你,我没,想…..”朱开明这时亦是不知所措,想解释又不知说啥,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嘻嘻,我知道你要说啥,你先出去,我把衣服换好。” 刘艳忽然笑了,只是本来白粉相交的脸上更加红紫地冲朱开明说道。 这让已经是惊心掉胆,一头是汗的朱开明把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可这惊吓之心一放下,这春心却涌了上来,其实,刚才朱开明因为惊吓,真的是啥下没看见,只是觉得眼前白光一片,眼睛定格在小刘乡长的高耸之处,也是人的下意识反应。 现在见刘艳并没因自己误进来看到她换衣服而生气,那男人的本性色心又起,听刘艳让自己先上外面等,心有不甘的嘴里答应着:”呃,好。”可脚上却是慢了半拍。 刘艳也从刚才的惊慌神情中恢复过来,脸也没有了刚才的羞色,看着慢腾腾不愿迈步的朱开明,一下又笑了,说:”你个小破孩,还没看够啊?” 朱开明听刘艳说自己小破孩,忙辩驳地说:”我不是小破孩,我已经虚4了。我才不小呢。” “那我问你,你看过女人身体吗?”刘艳反问朱开明。 “当然,当然没有。”朱开明本来一急,脫口而出想说,当然看过,他又一下想到晓芳,自己那次为小芳从身体背面烤虫,晓芳也是光着身子,可一反应觉得不对,硬生生把当然看过,改成当然没有。 “你不诚实,你看过了!”刘艳忽然走到朱开明身前盯着朱开明说道。 朱开明心里又是一惊,想:”不会吧,我跟晓芳的事,这县里除了干爹岳书诚和宋姐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呀,难道她会读心术,不可能啊。” 这么想着,朱开明又被走过自己身前手里仍拿着小衫挡在胸前的刘艳的体味所震憾,他感觉这气息和晓芳如出一辙….. “我,我看过谁呀?”朱开明如鲠在喉又咬牙坚持地道。 “我!” 朱开明只觉得大脑又是一阵晕眩….. 也不知是如何…..也不知是谁主动的….. 四唇相对,那苞米地中的场景又穿越眼前….. 朱开明只觉得身体不由的随着那一股柔柔的外力,和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一股清凉,牵引轻挪着脚步,向前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你只是个司机 正当朱开明如腾蛟起凤,欲冲上云端之时,一切都终止了,一股外力一下把朱开明从高耸之峰上掀下….. 朱开明从惊涛骇浪中清醒过来,仰躺在床上。刘艳已经是背对着自己,黙黙穿上了套头小衫,又背对着自己把她那一头乌发用手梳理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红晕依然挂在脸上,却无一丝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都发生似的….. “刚才你看到啥了?”冷冰冰的问话。 “没有啊!”蒙头转向的回答。 “搁车里时你看到啥了?”还是冰冷的问道。 “车里?车里我也没看到啥呀!”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回道。 “嗯,你还算是孺子可教也,管好自己的嘴,要知道,自己尽管是给领导开车,充其量也就是司机前面加了个装饰词,那彩票砸不到你头上,你记住了,我俩今天之前没见过,今天之后无往来。” 刘艳说着话,一伸手从靠墙的衣架上拿下一个半短的米色风衣,走到门口又停下,头也不回的说:”你走时把门给我带上。” 咯噔,咯噔高跟鞋声,呯!的关门声,一切都静止了。 屈辱,悔恨,冰火两重天! “…..无非是司机前面加上了个…..” 朱开明卑贱的抱住的自己的头,久久不敢抬起….. “我朱开明有朝一日…..” 毒誓已发,朱开明尤如打了鸡血似的,一跃而起,整理了下之前被撕扯不整的衣服,走了出去。 朱开明把外边门推上,听见啪嗒一声,知道暗锁已把门锁上,试着拉了下,确认门锁上后才缓缓的把握住门把上的手松开,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那所有的屈辱和由心而发的誓言,都随着这啪嗒一声锁响,被封存在里面,等待着他有着一日来开启….. “哎,开明,正好你起来了,咱们赶紧往县里走,地区又来领导检查抗汛工作,丘书记说,咱们马上往回走,他的车已经修好了,孙志勇拉上他先走了,丘书记让你和我拉上小刘乡长一起走,这三水乡在这次抢险工作中表现突出,丘书记准备让小刘乡长跟上面领导做汇报。” 吕主任这时忽匆匆的走了过来,看朱开明已经出来了,正站在门前,忙冲他说道。 朱开明一听又是让自己拉刘艳,心里一紧,后听主任说和自己一起走,才稍缓了一下,故作无事的回道:”呃,我知道了,刘,小刘乡长上哪去了?” “你没事吧?怎么好像不太对劲?三水乡多大个地方啊,这车一掉头,就出乡了,我估摸,这时候她不在乡里,准是回家了,咱俩去她家门前一按车喇叭,叫上她就走了,书记说,晚上和领导吃饭她也参加,咱赶紧走,我回去还得安排咱小食堂的伙食,和地区领导晚上的活动呢。” 吕主任跟朱开明说着话,边往乡政府院里走去,朱开明也忙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乡政府办公室的门,来到了院里的车前,朱开明忙掏出车钥匙按了开电子遥控门锁,只听啪嗒一声,朱开明和吕主任忙拉开车门分左右片腿上车。 上了车,朱开明启车后,闻车里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臭豆腐味,忙按下四边门上的电子遥控车窗。 “唉,这人有各好,你说这丘书记就爱吃这臭豆腐,你回去赶紧到洗车行,让他们把这内饰里清除一下味,要不你老板回来,又要训我了。唉,这晚上活动我还愁呢,今天来县里检査的这位领导,原先是地委副书记,去年刚去人大当了副主任,好喝点但量不大,就是有一样,是个舞迷,到那个县里必须给他组织舞会,还要找会跳交际舞的舞伴,你说现在你们这帮年青的都去蹦迪,哪有会跳三步四步的?会跳这个的腿都快迈不动步了,咱县直机关倒是培养了几个年青女性学跳交谊舞,可这会儿都给派守坝去了,所以呀,咱赶紧回去,我还要去坝上给领导接舞伴去。” 吕主任一脸无奈的跟朱开明叨咕着,朱开明已把车开出了三水乡乡政府大院。 “往左拐,一直走,看着没,靠路边那个独栋砖房,兰铁皮房顶的那个,就是小刘乡长家,今天丘书记真是英明,让小刘乡长去汇报工作,晚上正好救场给领导当舞伴。” 吕主任话没说完,朱开明就把车开到了他刚才所说房子的院门前,按了两声喇叭,滴滴! 时间不长,刘艳就从院里匆匆走了出来,拉开后车门,一下坐了进来,朱开明感觉她坐在了自己座位的后面。 “咱走吧,主任。”刘艳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也不问去哪,上车冲吕主任说道。语气中依然是充满了温柔。 “好,咱走吧,开明。”吕力军跟朱开明说完,又别过头冲刘艳问道:”你都知道了,小刘乡长。” “嗯,刚才张乡长往我家打电话,跟我说了,他说,地区人大的迟主任又来了,丘书记让我们三水乡去汇报,张乡已经坐书记车先走了,哎,主任,你知道吗?这迟主任特爱跳舞,我们去年去地区上全区乡长培训班,他天天晚上叫我们陪他跳舞,我们这些各县乡的女乡长们,一到晚上直躲,老逗了,呵呵。” 刘艳也兴味盎然的冲吕力军说道。 “我刚才还跟小朱说呢,你说现在让我去哪儿给他抓舞伴去,多亏丘书记英明,把你给叫来了,我们这回去,我还得去坝上接几个,这迟主任刚从一线去了人大,这领导一挪地就特敏感,有一个不周,他就说你对他不重视了,唉,我这活真是不是人干的活,你看你们多好,往乡里一待,要啥有啥,等岳县回来,我也要求去乡里,工作轻松,自己再整点儿地一种,养点鸡鸭鹅狗,这日子别提多美了。” “吕哥,你可太能逗我了,别说搁咱们县里,就说咱们全区各个县城来说吧,你说有哪个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一干就10年的,别的县不是换一个领导就换一个主任啊,就你吕哥那才是牛呢,不管谁来,全能应付,你知道我们背后叫你啥吗?” “叫我啥呀?” “东方不败,呵呵。” 二人兴致勃勃的互相聊着。 朱开明早已把车开上了公路,往回县城的方向驶去。 由于习惯,朱开明还是抬头看了眼正上方的车室内后视镜,只见刘艳坐在后边三人座椅的中间,也迎着自己看后边的眼神,看着自己。 朱开明吓得快紧把看后视镜的眼神收回,想了下,抬手把后视镜猛的往上一抬,让镜子直接照车棚顶了。想:”这回我不用后视镜了,看还能和你对上眼吗?” “主任,来,给你一块巧克力奶糖。”刘艳依然故我的说着,并递给吕力军了一块糖。 吕力军忙伸手接了过去,说:”哎,谢谢小刘乡长,这年轻就是好呀,兜里还揣着糖,我这可是几年没吃过糖喽,老婆,女儿都管着,说糖尿病就是吃糖得上的,你说这哪儿跟哪儿啊。” “小朱师傅,张嘴!” 随着刘艳的话落,朱开明见一支纤细粉白的手托着一块已经拨开的糖纸,裏着一块糖从后面伸向自己嘴边。 朱开明无奈的张开嘴,刘艳把糖塞进朱开明嘴里。 “唉,还是开车牛啊,这美女还要把糖纸拨开亲自喂,这糖的滋味跟我吃的都不一样,开明,是吧?” 朱开明并没感觉出奶糖的甘甜,反而生出涩涩的酸楚,现在听吕主任一问,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又忙看前方,故作全神贯注开车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三十而立的立字 让我们还是回到朱开明和陈一东赵岩张平给县长许运来敬酒的酒桌上。 写到这大家也可能有个疑问,此刘艳不是彼刘艳吗?当然是的。 为何早就认识,还故作姿态的装作不熟? 还记得刘艳对朱开明说的话吧:”…..今天我们没见过,今后我们无往来,你尽管是领导的司机,不过是司机前面…..” 朱开明已经把这话深深的印在脑海里,并溶化在血液中。 从那天拉刘艳到县城后,朱开明不久就被安排去了省农大学习,回来后又被分配到县政府外事办下属,新成立的边境贸易公司任副总至现在的总经理,转眼已是六年的时间。 北江县城尽管人口不多,按理说同在一个县城工作,又同是正副科级干部,没有碰不上的道理。 可你还真别不信,从那以后,二人还真是没看见过,也可能是刘艳的话起了魔法。 当年盛气凌人把朱开明称为小司机的副乡长刘艳,今天还是个副乡长,尽管容颜姣美,可已目显尾纹….. 而今天的朱开明却是”人到三十,一枝花”的型男,谁说不能跟演员明星相比较,可也是棱角分明….. 当年斜着眼睛称朱开明为小司机,并嘲讽地告诉他,彩票砸不到他头上的小刘乡长,今天却甘愿自称妹妹,这其中的五味杂陈,也只有这二人能读懂了….. 故作姿态的互不相识,刘艳的酒后…..也就一清二楚了。 什么,借钱入伙采金,省农大学习,走上仕途,和丘冷梅欧洲之旅,干爹,干姐,偶遇李雨晴,女人,三水乡妇女主任室内封存的誓言…..朱开明之前经历的种种。 会在后面穿插告诉大家,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说,事物的本源本就是因果关系,要不也不会有”前因后果”这句成语出现了。 但任何事情都有主次之分,让我们回到朱开明升为林业局局长,行政副处级后所发生的….. 大家还是在’好再来’饭店01号包房,县长许运来的酒桌上,尽管公安局局长王炳昆的老婆,县民政局办公室主任冯敏说话给陈一东圆场解围,可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必竟这县长坐在这里,而说的又是时下官场最忌讳又时有事情发生的男女之事,自然让这几个新进领导岗位,还没接到任职通知的县城新兴势力,心生不安,怕自己的什么艳遇之传,红颜之说被县长也拿到桌上,当故事来求证。 许县长并没有再说什么县内的传闻和小道消息,而是双臂合胸交叉抱于胸前,依次看了眼,张平,陈一东,赵岩,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挨着公安局长王炳昆,和自己仅隔一人的朱开明脸上。 “我老家是山东曲阜人,孔子的故乡。他们说我是山东倔县的,那纯属扯淡。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就跑进孔庙里去玩。孔子说:三十而立,我看你们几个都差不多这个年纪了,那么我问你们,三十而立的这个’立’字,指的是什么?” 许运来尽管是给人外观形象上是个子不高,肥嘟嘟的,一看好像是个粗人,其是错了,他是出口成章,借古喻今,开会从来不让秘书提前写什么文稿,而且讲的极为生动。 而县委书记丘志良也是唐诗宋词的热爱者,常以文人自居。 所以这县里的二位老大争论事情,也是别俱一格,旁边的人还没感觉出,他们为一件事情争了起来,而且很激烈时,他二人已在三国,论语,孙子兵法,或古诗词的喻比下结束了。 当然互相自嘲的那句,常常是:”既生瑜,何生亮?”哈哈。 所以,县里二位领导身边的人常说:”听许县和丘书记争论,就是自己文学水平的升华。” 朱开明尽管自认为是县长许运来的人,可自己有干爹岳书诚,干姐宋艳清的关系,从真正的圈内人论起来,也没那么纯粹,加上朱开明又是企业干部,平时跟许运来走动的并不多,不是他不想多走动,是有时自己硬往上靠,会引起猜疑,这也是如今官场圈子文化的大忌,平时县里开大会,听许县讲话,也是感觉精彩,但大多是传达上级精神,偶尔的发挥一下,也是点到为止。 所以朱开明听到二人领导身边的人那样说,始终认为是言过其实,拍领导马屁而已。 "三十而立的'立'字,是指你自身内在的立,是让你在社会工作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许运来并没等朱开明陈一东等人回答,接着说道。 朱开明,赵岩,陈一东,张平当然知道老板在这个场合这样的跟自己聊,绝不是卖弄学问,而是把自己当成了身边的人,所以都是正心诚意的听着,用敬慕的眼神看着县长许运来。 "三十岁这个年龄,是建立人生观,价值观,心灵自信的年纪,我们山东泰山上有一副文人留下的对联,叫作'海到尽头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这是描写人们对山川的一种感悟。 它讲的是山川对自身的提升,而不是征服。就和大海到了尽头是以苍天为岸,是对人生的拓展,登上山川顶峰,也不是说把高山踩在脚下,而是喻我们站在高山上,山顶提升了我们的海拔。 '三十而立'我的理解并不是你今天提科长了,明天提副处了,就说你成功了,而立了。 这不是衡量你是否成功来评判的,而是內心标准来衡定你到了三十岁这个年纪,是否开始有了对自己清明的内省,并且开始从容不迫。 去除功利而专心做一件内心认定的事情,这大概就是'立'的衡量和见证。 比如说,你们几个人己经提副处了,一定有人想,明天我当正处,或超过我许运来,往更高的仕途去发展,只要不是为了功利而功利,这一切都无可厚非,都是这立的见证。" 许县长说到这,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水杯喝了口茶。 坐在许运来身旁的公安局长王炳昆忙站起来,拿过桌上的茶水壶,给许县长放桌上的空水杯里又倒上茶水。说:"你们几个小子好好听听老大给你们上课,花钱你们都没地方听去,你说,你们几个命多好,跟这么好的领导干,我都眼气你们几个。呵呵。" 王炳昆说完自嘲的笑着坐下。 "炳昆这公安局长没白当,可能捧着你大哥唠了,你这一捧,你大哥更是没完了。" 许县长的老婆,县工会主席张爱珍笑着接过王局长的话说道。 许运来本来听王局的话,脸上喜形于色,刚要接过话说,听老婆张爱珍这一插话,立刻瞪大眼睛,说:"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啥也不懂。" "哎呀,许县,你这一竿子可是打了半边天,我也是女人,我和嫂子可要联合反击你了,呵呵。" 组织部长宋艳清,这时也酒酣耳热的接过话来,桌上的气氛一下热烈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没当你是女人 “小宋,我都忘了你也是女人了,我那敢得罪你们这些半边天呃,我这也就是搁外边快活下嘴,回家照样挨收拾。” 许县长是酒一入肚人就喜,笑着冲宋艳清说道。 酒场上就是这样,往往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常常让人想到很多事情。 朱开明听县长许运来说干姐宋艳清,忘了她也是女人的话,忙去看挨着县长许运来而坐的宋艳清的表情。 而赵岩陈一东也是听许县所说,联想到什么,低头掩饰着脸上的笑意。 宋艳清本来是酒后矫情,却没想到被人说到了痛处,瞬间没了撩人喜眉笑眼,尴尬的用手拢了一下头发,不说话了。 人可能都有这个毛病,就是爱联想,在这小城里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而言,大家都知道宋艳清和岳书诚的关系。 何况,本就在小城权力无限,人又霸道的岳书诚,也根本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也常常在民主生活上讲:”这个社会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所以,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自然的,不用大惊小怪,只要是有所节制,不给社会,家庭带来不安定因素,男欢女爱的,都是生活上的小问题。 以后我们各县直机关的主要领导和信访部门,再接到类似家属因为丈夫什么找情妇了之类的事情,一律不予接待。现在是求变寻发展的时代,别把眼睛总盯在这些不上台面的小事情上。 这男的我也要说两句,你摆不平家里的自留地,就别惦着去人家地上帮忙了,这一整就跑到县里来闹,又哭又叫的,不丢人吗? 以后凡是家庭问题处理不明白的,来单位又吵又闹的,我一律就地免职…..” 要说岳书诚的霸道不光体现在嘴上,更是说到做到。 民主生活会刚开过一星期,就又出了男女之事吵到单位上的。 不过这次的闹到单位上的主角是男的,而且是岳书诚身边的人。 周建设,转业军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写的一手好字,深得岳书诚赏识。 周建设的老婆是县医院的医生,叫夏梦。两人有个儿子已经上小学了。 这夏梦尽管已是三十多岁,可还是个美女。 当然也是那些寻梦男人的追求的对象。 也可能是小城这男女之风的环境使然,这周建设对老婆盯得是紧紧的。 夏梦是内科医生,经常要值夜班。 这周建设知道,医院本就是男女之事的高发区,而这值夜班,又是发生实质性问题的诱因,所以周建设更不敢放松警惕。 老婆夏梦一上夜班,他必然陪着一起去。弄得住院部这些年青女护士,羡慕的不知说什么好,发誓,自己以后一定按这个标准处男朋友,当然也成了小城夫妻恩爱的榜样。 就是这样一对小城里出了名的恩爱天妻,却出现了问题,并在单位里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 这是那年冬天,周建设是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主管的也是县直机关的后勤工作。 北江县冬天,天寒地冻,烧煤取暖是每个居民冬天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可北江县就一个地方煤矿,除了要保障县发电厂一部分用煤外,就是给北江县城内居民了。 但一进入冬季,这煤矿的煤就成了抢手货,各单位都搁矿上守着,排号拉煤。 县政府当然是有优势的,不过到了这个季节,他这个县办副主任也要去矿上盯两天,为了是多拉些质量好的煤,而得到职工们的赞扬。 这天晚上快午夜了,周建设坐着最后一车,给单位职工拉煤的东风141货车回到县城,煤也歇完了,周建设也没有在拉煤职工家吃饭,害得人家看着准备的一桌好酒好菜哭笑不得。 周建设总感觉这右眼乱跳,好像有什么时情发生,就谢绝了人家的再三挽留,急忙往家走出。 天上飘着雪花,地上已覆上一层积雪,月明星稀,积雪在月光照射下,泛出青蓝的光茫。 马路上已无行人,只有周建设那急行军般迈着脚步,离家越近,这心里却莫名的狂跳不止起来。 他知道,儿子被他送母亲家里去了,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这样做,如果儿子在家,自己的心是否会安稳些。 拐进了往家去的小道胡同,一行清晰的男士脚印眏入周建国眼中,周建国大脑嗡的一下,当过部队侦察兵的周建国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脚印是从自家出来的。尽管,这小道胡同的入口,离自己家院里的大门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尽管这距离间其码有二三十户人家,但他已认定,这一行脚印一定出自他家门前。 他稳定了下情绪,伏下身蹲在脚印前,仔细的看着,拿手比量了一下,站了起来,顺着脚印往里走去。 他用在部队学到的侦察兵印记追踪术,时间上判断,这印迹留下在0分钟之內,从脚印深度,长度上判断,应该是中年男性,身高在1米75左右,体重75公斤以内。 从两支脚印深浅稍有差异上分析,右脚印迹稍重,如不是有先天残疾,那就是此人右脚比左脚用的多….. 周建国一边往家门前走着,一边想着,什么工作右脚比左脚用的多呢? 司机! 家门口到了,脚印也在周建国打开院门后,往自家房门处延伸着,尽管已有些模糊,但周建国已不去分析原因了,屈辱的眼泪已夺眶而出….. 他进了自家屋里,走入卧室,尽管妻依如往日一样,香睡甜梦间,嘴角上还挂有一丝笑意….. 可在周建国看来却如鲠在喉,那西门戏莲的场面涌上心头。 他爆发了,他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清醒过来,妻夏梦已蹲在屋里双手掩面,抽泣着跟他哭诉着….. “建国,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这样的啊,呜咽咽,为了孩子,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这样了..呜呜….” “他是谁?” “我们住院部的司机,你的战友王海生。” “海生!怎么可能?那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能去你们医院开车,都是我找关系给他办的。要不他还搁农村种地呢,他拿我当亲哥,拿你当亲嫂子,我们处的跟一家人似的,怎么可能出这种事,说,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听说是自己的战友,兄弟王海生给自己带的绿帽子,周建国疯了…..冲着夏梦吼道。 夏梦听到周建国的这声吼问,好像一下次惊醒了似的,也不哭了,从蹲着的地上站了起来,眼晴盯看着周建国已经扭曲的不在一条线上的面孔,好一会儿,忽然声嘶力竭地喊道:”周建国,我恨你,为什么把他安排在我们医院,为什么你有工作出差,却让他来咱家看着我,为什么你不相信你的老婆,却去相信一个天天勾引你老婆的外人,现在你却好像有理似的,你去问你那好兄弟去吧,离婚!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夏梦说完,快速的穿好衣服,呯的一门响,走了。 周建国没有阻拦….. 第二天,住院陪的车队门口,两个男人,曾经的兄弟,大打出手,医院领导来了,县办主任吕力军来了,最后公安局来了….. 周建国,夏梦离婚,孩子归男方。 撤销周建国县办副主任工作,被派往乡下乡政府工作。 一个月后,王海生夏梦结婚….. 从此后小城还真没出现过为男女之事闹到单位的事了。 但正如老县长岳书诚所说:”这个社会本就由男人女人构成,男女之事谁能控制住?谁又说得清?谁能管得了呢?” 许运来县长尽管是随口一说,可在朱开明听来,无非是潜台词的延续:”我可不敢把你看成是女人,你是老领导的…..” 别人怎么联想,朱开明当然不知道,可他猜测,别人自己想的也八九不离十。 宋艳清早已不把自己和干爹岳书诚的关系,在别人眼里怎么看,当成问题,可有些敏感字眼和词语,能让产生自己联想的,心里难免有些尴尬。 亦如岳书诚所言:”终究上不了台面…..” “你老公庆成搁地区公安局干的不错,我去地区开会,还请我吃饭了,现在可是牛了,也提内保副支队了,小肩膀还端上了呢。” 还是王炳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把话题引开,冲宋艳清如是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太想知道 宋艳清并没去接王炳昆的话,只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朱开明也本想说话岔开话题,可这个场合自己还沒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资格。 而且朱开明清楚的看到,王炳昆说话后,他老婆冯敏嘴一撇,往宋艳清身上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一脸的不屑。 朱开明当然知道,尽管宋艳清已官至县委组织部部长,可在县城这些官太太眼中,她只是一个靠裤腰带一松而被提拔上来的,以前还受人同情,而现在官做的大了,反而不受人待见了。 许运来倒还是脸谱化的微笑着,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赵岩,陈一东,张平,更是腰板挺直的坐在那里,目光也齐齐的盯在那已被吃的只剩鱼刺的鲤鱼上。 “咱们快点散了吧,我这段时间看’康熙王朝’电视剧呢,十点开始,一晚上两集,一会儿我看不着头了。”许县长的老婆张爱珍说道。 “好吧,你们半边天先撤,我还要去我办公室看些材料,县城改造的整体计划书,建委已报给我了,这段时间忙的,一直没顾上看。” 许运来冲着老婆张爱珍说完,又别过头冲王局长说:”炳昆肯定是不回家了,碰上这几个小子,还能放过他们,肯定是拽着他们打麻将去,是吧?” 王炳昆哈哈一笑说:”还是大哥了解我,我那办公室套间里,刚从省里弄回一台自动麻将机,正好和他们试试新。” 许运来又依次的看了下朱开明,赵岩,陈一东,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张平身上说:”钱都带足了吗?这上人家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去打麻将,钱输没了可是丢人啊,别到时候,王局眼睛一翻,把你们给扣那,我可不管,呵呵。但你们几个不能太晚,明天要通知你们组织谈话了。” 许县长说到这又别过头问宋艳清:”是吧?” “是的,明天上午我们组织部先和他们谈,然后是安排了县里的老领导跟他们谈,下午是丘书记和县长您分别和他们谈。您看,给您安排几点钟方便?” 一说到工作上,宋艳清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尴尬和扭捏,又恢复了落落大方,知性优雅的神态,回道。 许运来听宋艳清说完,沉思了一下,冲宋艳清说:”下午,我可能要去边防部队慰问一下,也就二十多分,你先让书记谈吧,我最后谈。” 说完,许运来并不等宋艳清回话,站了起来说:“走吧,我看你们也急的不行了,我跟你们说,不能玩太大啊,另外,明天谈话都给我精神儿的。” 许县长站了起来,王炳昆,朱开明等桌上人也忙跟着站了起来。 “放心,大哥,我们几个就是过过手瘾,玩不多大。”王炳昆笑着回着许运来的话。 说话间许县长已走出了01号包房,王炳昆,朱开明等人也马上跟了出来。 走到了饭店大厅,饭店老板李富顺快步迎了上来,一脸堆笑地冲许运来说:”许县,吃好了,这鲤鱼新鲜吧?” “哈哈,不错,而且炖鱼的水平也比以前大有进歩了,哎,对了,”许县长说到这,用手指着身后跟着的朱开明接着说:”让这小子把帐算了,他们林业局有钱。” 李富顺马上说道:”看许县说的,您能来我这饭店,就是给我们检查指导工作了,什么帐不帐的。有许县这句话,它林业局就是我这饭店的长客了,哈哈。” 大家说笑着拥着许运来走出了好再来饭店大厅,来到了门口。 许县长的司机小钱忙从车里下来,为许运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许运来走到车门前,又别头跟王局长说:”炳昆,用你的车送你嫂子和宋部长她们回去吧。” “好,大哥,你快去办公室吧,这事我来安排。”王局长回道。 许县长片腿上车,司机小钱轻关车门,马上又利落的打开车前门,上车启动,按了下车喇叭,”滴!”的一声,启车走了。 王炳昆看着许县长车开走后,扭过身对身后的朱开明说:”开明,你开我车把张主席,宋部长还有你嫂子先送回去,我们先回局里我办公室了,你送完她们,到局里找我们。” “呃,我知道了。”朱开明回着王局长的话,边接过了王局长从兜里掏出并递过来的车钥匙。 张平这时走到朱开明身旁,小声对他说:”开明,你送完她们,回来把刘艳也送到县宾馆,先安排房住下。” “哦,好。”尽管朱开明满心不愿意,可他们几个去陪王炳昆打麻将,现在唯一能办这事的也只有自己了,所以也只好故作轻松的回道。 “那张主席我们先走吧。”朱开明冲旁边许县长老婆张爱珍说着,按开了王局长车的电子门锁。 随着啪嗒一声的车门开锁声,张爱珍走到了车右边副驾驶座位旁,拉开车门,片腿上车。 王炳昆的老婆冯敏和组织部长宋艳清也走到车后门,冯敏先拉开后车门上了车,宋艳清则别头跟王局长,赵岩,陈一东,张平点点头,笑了一下,才抬脚登车脚踏板片腿进了车里。 朱开明看她们都已上车了,忙对王局,陈一东,赵岩,张平说:”我先送她们,走了。” 上车,启动,奔县城1号楼方向驶去。 朱开明当然是先送许县长的老婆张爱珍和王局长的老婆冯敏,车很快就到了1号楼,张爱珍和冯敏下了车。 许县长的家和王局长的家都住在1号楼的一门栋三楼,是复式房,两家又是对门。 本来这1号楼是许县长来县城后盖的,也是县城为县直机关的中高层领导盖的第一个干部住宅楼,所以,县城里的居民,称此楼为1号楼。 整个1号楼就这1门栋三楼这两户是复式楼,是专门给县长和县委书记设计的,上下二层,00多平米,装修也是统一的中式装修,厚重,精细,用的也是很高级的实木,反正山上有的是木材,红松,樟松当然成了主要材料。 等建好分房时,丘书记因为和这位从企业来县里主政的县长又是政见不和,另外,许运来尽管是企转地方干部,可上面有人,加上自身行事的霸道劲,也不输于前任县长岳书诚,二人关系已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丘书记自然不去这个新盖好的1号楼去住,按他的话说:”我是眼不见,心不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他不要这房子,别人也没那资格住,所以一至闲着。 王炳昆调到县城任公局长后,家属随后就跟了过来,当时县里也没有合适的住房安排,就这么一户闲着,加上许县跟王局处的又好,在许运来运作下,就把这套给县委书记丘志良的复式楼给了王炳昆。 朱开明等二位领导的夫人下车后,按下前车车窗,伸头冲她们说:”嫂子,慢歩,我送宋部长回家,走了。” 启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朱开明看车上方后视镜里坐在车后面座上的宋艳清,说:”姐,咱直接回家吗?” “嗯,回家。” 宋艳清好像想着什么心事,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回应了朱开明回家这两个字。 朱开明本来想:”等许县,王局的老婆下车后,干姐宋艳清能告诉自己,为什么让自己去了林业局,而林业局局长本来是个科级干部,自己这一去,却是提成副处了,难道真和公安局长王炳昆和县长许运来说的一样,只为平衡国企林业局和地方林业局,级别上的差异,方便处理林木采伐纠纷的事情,难道这好事都让自己赶上了,怎么可能呢?” 带着好多疑问,朱开明太想知道这一些的因由,可干姐宋艳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朱开明又忍住了想问她的冲动。 一脚油门,车往宋姐家的方向开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他告诉你两件事 宋姐家是住在县一中旁边,泡子上坎的地方。泡子对面就是新开发的金矿职工家属区。 以宋姐的级别,本来可以在1号楼分一户三屋一厨的大户型住房。 可宋姐硬是把这套10多平米的楼房,让给了已经退休的且家里有一定困难的原单位老领导。 因为这事也引起了机关同志不小的议论,有说她是做秀,借此捞取政治资本,有说她分的这套房子风水不好,所以她才不要,还有说她早就和这个跟她父亲差不多大的退休干部有一腿,还有说她不敢换房子,因为她家这个平房老县长已经住惯了,等等。就是没有说她好的,害得宋姐为这事大病了一场。 朱开明把车开进了宋姐家胡同的院门前停下,宋姐从后面下了车,走到镀锌铁皮包的大门前,从随身跨着的黒色女士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上的暗锁,推门走了进去。 朱开明也急忙下车,按了下锁车门电子按锁,绕过车头走了过去,推开宋姐家的院门,进了院里。 借着院里已经被宋姐打开的院灯一看,水泥地的院落里,树叶散落了一地,朱开明见了心里一沉,想起干爹交待自己的话:”要自己多照顾宋姐的生活,多帮她干些家务。” 可自己好像有日子没来宋姐家来了,一是前段时间自己跑公司口岸项目,总是出差,二是自己也是心有顾忌,宋姐的老公陈庆成已经调地区工作,自己要是总来她家,难免被爱嚼舌头的人说三道四。 可是现在朱开明推开院门一看,还是从心里责怪着自己,想:”你朱开明有什么怕的,没有干爹干姐,你现在还搁那靠山屯混呢,当农民都不一定够格,还不如城里的一个混混,现在混出点人样了,倒是嫌弃起对你有恩之人了。” 朱开明二话不说,把车钥匙往兜里一揣,去墙角拿过扫帚干了起来。 只觉过了不长时间,朱开明就清洁了大半个院落。 “行了,快进屋吧,白天不知来帮姐干,这大晚上的来精神了,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换男人了呢。呵呵。” 宋姐也不知什么时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站在三级台阶的平台上,冲着已浑身冒汗的朱开明说道。 朱开明这时倒是没了丝毫的顾虑,笑着冲宋艳清说:”姐,你先进屋吧,还有这一点就扫完了,我这段时间没来,这院子好像没人住似的。” 宋艳清也不知是听了朱开明的话伤感了,还是触及了什么,刚刚还笑微微的脸,瞬间又暗了下来,扭身走进了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朱开明愣了一下,也不知自己又那句话说的不对,惹宋姐不高兴了,想了想,也没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由的瞅着被宋姐关上的房门,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这女人的脸真是善变。”又接着扫起院子来。 终于扫完了,朱开明看了眼院子里自己清扫过的地方,已十分干净,不由的长舒了口气,忽然这腰有些发酸,把扫帚往仓房边上一放,用手揉了揉腰,往屋里走去。 上了台阶,朱开明推门走进屋里。 宋姐家是一个100多平方米的独栋砖房,进屋是一个不到1米多宽的走廊,直接往里走是餐厅连着厨房,进屋走廊往左手是进客厅的屋门,朱开明拉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大约0多个平米,一套深紫色的欧式纯皮沙发,前面一个大茶几,对面墙电被柜上一个超大的东芝彩电,电视已经打开了,正播发着赵本山和宋丹丹演的小品,茶几上新沏的一杯草青绿茶还冒着热气儿,宋姐并没在客厅里。 朱开明也是扫院子渴了,忙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开明,是你吗?你先自己待会儿,我冲了个凉,正换衣服,一会儿就好。” 朱开明听见客厅里面的卧室里有响声,正要去看下宋姐干吗呢,听她说在换衣服,忙止住了脚步,嘴上却戏虐的说:”看美女换衣服,我可不能错过,我进来了。” 里面并没有回应,朱开明还是坐回到沙发上,又喝了口一直端在手上的茶杯,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看起电视里播的小品来。 本来朱开明是想逗她开心,也不知怎么了,朱开明总是觉得自己和干姐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以前干姐差不多一个星期至少打一两次传呼,留言:让自己来她家。 那时朱开明感觉到很幸福,周末,家里只有干姐和自己两个人,每次来,干姐都会烧上两个拿手小菜,二人还会打开一瓶国酒茅台,小饮一翻,干姐对自己极好,当然,毎次朱开明看干姐穿着一件白底小花的v领睡衣,那峰峦无意间呼之欲出,露出深深峰沟之时,朱开明都会有种难以抗拒的冲动….. 最难堪的是,每到这时总会被干姐发现,而她也总是嘲讽地说:”小破孩,又要跑火车了吧,哈哈。” 而那时,干姐宋艳清在朱开明眼里,是圣洁的女神,又极有母姓的温柔,那无意间飘进朱开明鼻孔内的体香,虽不像小芳那样清新,但也是沁人心脾….. 尽管是这样,尽管是朱开明心里有一种亵渎之味,可那也是转瞬间的一念,那时,他感觉,他和干姐的心是相连的….. 可是从那一次之后,从那一次和干姐酒后迷离的搂抱在一起….. 二人尽管超越了…..可心却远了,这让朱开明大为不解….. 现在,传呼升级为手机了,可朱开明从换了手机后就没接过干姐主动打电话约自己来家里的电话。 “这茶不错吧?是我从地区带回的西湖龙景明前茶。” 干姐已从卧室走了出来,穿的还是那件白底小花v领的睡衣,头发还略显湿乎乎,可能是刚刚出浴洗完,一股淡淡的芳香又扑鼻而来….. 不过让朱开明又是心中不解的是,自己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身体反应。 “嗯,很好喝,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从地区拿回来的,咱县里谁有这么好的茶呀?丘书记,许县都不一定有。 不知从何时起,宋艳清和朱开明说话,已有意的避开了干爹岳书诚的名子,当一定要提时,也是用”去地区”或”他”代过,这倒是让朱开明少了些许尴尬….. “地区来电话说,你这次去林业局当局长,地区费了不少周折,尤其是丘书记这里,差一点就前功尽弃,不过还好,最后丘书记终于在利益交换中妥协了,地区把他的一个亲戚从银行调到行署办公室,给一个副专员当秘书,提了个正科,这才换来了你这个林业局局长的位置,地区说,为了你这次提职不被落下级别,他又和来地区巡视的省林业厅的领导交换了意见,最后才争取到把咱县的地方林业局行政级别提了半格,他说这事不让我告诉你,怕你一喝酒嘴上没个把门的,可我想,还是告诉你,让你知道,你的这次机会多不容易。” 干姐说到这停了下来,绕过茶几也坐过朱开明坐的三人沙发上,双手轻抬,一边拢着头发,又接着说到:”地区让我告诉你,他年龄越来越大了,他这个年龄在官场上也开始用减法计算了,话语权也是一天比一天少了,所以,他说,以后你要自己在官场上去搏了,他让你记住,林业局是个肥差,但你要把眼界放远,吃吃喝喝,都是小事,但两样东西不能沾,一个是钱,一个是女人,他说,这两样是官场大忌,尽管现在好像官场有些人把捞钱当作本事,但不会长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人都会睡不着觉的。 女人也是如此,他说,你这个年龄,一下当了林业局局长,一定会成为县城女色,获为利益刻意给你安排女色诱惑的对象,他让我时刻提醒你,说让你看有合适的,先解决个人问题,不要在女人身上犯什么错误,授人口舌。另外,他说,你上任后去地区一趟,有些话他要当面跟你谈。” 说完这些,干姐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把头别过看着朱开明说:”我真想跟他说,这钱的事,咱不知道,可能现在你也没那个机会,可是这女人的事就不好说了,听说,你们单位去欧洲调研,你和丘书记的表妹,你们公司的那个副总一起去的,听说,这欧洲一游你们玩的不错,还没出国门呢,搁省里就住人家里去了?我还听说,王炳昆说的那个他们单位的李雨晴,咱们县里有名的美女,怎么也好像跟你有一腿?听说还是搁省城,咱县里驻省城办事处搞一起去了,我说你有没有脑子呀?还是荷尔蒙上头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听说后都气死了,你说,你还没提那就传了这么多事,这次都有人提到干部任用讨论会上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朱开明一听,头嗡的一下,惊的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不相信的看着干姐宋艳清,一头雾水的呆愣在那里。 想:“这世人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竟也有人知道,谁传的呀?”(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被偷吻 "怎么不说话了?唉,开明,我问你,你不说可以,明天丘书记,许县长或那几个老干部跟你谈话,万一问你这些问题,你也这样不说话吗?" 干姐宋艳清不留情面的继续追问着朱开明。 "我不是不说话,只是我就纳了闷了,这根本是没影的事,怎么编到我身上啊?我跟丘冷梅去欧洲考察,是省外贸给的两个名额,本来我是要书记秦一江跟她一起去,可这秦书记死活不去,这我才跟丘冷梅一起去的,到了省城,省外贸厅负责接待这事的,安排各地外贸公司领导参加欧考人员,统一住省外贸厅下属的国旅大酒店,我们当然住一个酒店了,怎么就传成住一起了呢?" 朱开明脑袋本身转的快,想:"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所以,一副被冤枉的子,又接着说道:"这传我跟李雨晴有一腿就更是胡说八道了,我俩搁县城都没说过话,再说,你也说了,她是县城有名的美女,家里又有钱,就是我有心撩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理我呀,去省城办事,大部分县里人都住咱驻省城办事处,不能因为说我俩搁办事处遇见了,就说我俩有一腿吧?真是莫名其妙。" 朱开明是越说越生气的样子。 宋艳清还真是被他这一翻解释,给弄的又同情起他来,马上又安慰的说道:"我这也是听说的,你也别生气,咱们县里别的都是慢的,就这小道消息,传言快,都赶上全国之最了,没有的事,咱也不怕他们乱传,你今晚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任职公告前的领导谈话,对你也很重要,尤其原人大主任戴有礼,可是出了名的嘴损。" 宋艳清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客厅门旁的衣架跟前,从挂着的肩包里翻着什么,很快又转身走到朱开明面前,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纸笺:"这两张上写的是我们组织部明天跟你谈话,要提的问题,还有丘书记和许县长要问你的问题,你回去看一下,至于那几个老领导,你就自由发挥吧,也就是走个过场。" 朱开明忙站起身,接过干姐宋艳清递过的纸笺,激动的要伸手去拥抱宋艳清。 可宋艳清并没去回应他的热情,而是后撤了一步让开了朱开明伸过来的手,抬起自己的手又拢了下头发,说道:“今天日子不行,你就别惹我了,快回去吧。” 朱开明本来有些尴尬,伸着手听宋艳清这样说,才心有不甘的虚应着:“我说姐不会不理我吗?原来是那个了,好,那我赶紧回去了。” 朱开明这时才想起,自己开车送干姐和许县长老婆张爱珍,王局长老婆冯敏时,张平告诉自己把刘艳送到县宾馆去,自己跟宋艳清这一聊,还真把这茬给忘了,这让干姐说,赶紧回去,才想起这刘艳还搁“好再来”饭店包8号房醉着呢,忙跟宋艳清说道。 “嗯,你走时把门给我推上就行,我今天身体特难受,不出去送你了。” “不用送我,姐你休息吧。” 朱开明说着话从客厅里推门走了岀来,又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了台阶,朱开明快步走出院子,关上院门,朱开明又推了下门,确认锁上后,急忙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按开电子门锁,快歩走到车门旁,拉开车门片腿上车,启车就往“好再来”饭店方向开去。 宋艳清家离好再来饭店隔着也没多远,过了两条街往右一拐就到了。 朱开明把车停好后推开车门下车,把车门一甩,只听呯的一声,而朱开明这时已跑进饭店大厅了。 李富顺还是坐在大厅里,和一个长得不错的年青女服务员唠着什么。 看朱开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忙起身迎了上来,说:“朱局,你可回来了,你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都酒足饭饱的,拍拍屁股走了,把人家刘乡长喝倒留我这了,我正跟我们服务员领班搁这说这事呢,你这要是还不来,我只好把这刘乡长整我屋去了,这你来了,我就下岗了,哈哈。” 朱开明看李富顺迎了过来,刚要跟他打招呼,听他说:“朱局…..”不由一愣,并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的官称。后来听他说刘艳醉着呢,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冲李富顺说:“李叔,你快别叫我局长,还没下令呢。” “这下令还不是一张纸的事,你李叔也是从官场上下来的,什么不懂呀?唉!后生可畏呀,开明,李叔跟你说,就你们几个,李叔还真就最看好你了,那几个最后都干不过你。” 李富顺忽然收敛起来,一本正经的冲朱开明说道。 尽管朱开明认为这是李富顺,这个县城有名的老油条在虚应着自己。可还是心里高兴,笑着回道:”李叔,你是真能忽悠我,就我这农村来的,要啥没啥,能到今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那还有别的呀,不过,李叔,以后你有啥事,你出声,我朱开明头拱地也给你李叔办。” “好说,朱局这话我可记住了,哎呀,你看,咱俩光唠了,耽误你正事了,你快去看看刘乡怎么样了吧。。” “好,我这就去。” 朱开明回着李富顺的话,一边顺饭店大厅走廊走到包8号房前。 朱开明站在包房门前,侧过耳朵贴门听了一下,并没听见什么动静,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艳依然躺在三人沙发上沉睡着,朱开明走过去伏下身,轻轻的叫了两声:”刘乡长,刘艳。”并没有一丝反应。 朱开明只好把半侧身躺着的刘艳用手扳平身体,把她的胳膊绕过自己头上,又伸出左手从她屁股下抱住,一用力就把刘艳仰面抱入自己怀里,急忙往外走去。 出了包房到了饭店大厅,李富顺此时并没在大厅里,刚才和李富顺聊天的女服务员领班,见朱开明抱个女的从里面走出来,忙跑着过来帮朱开明打开饭店的门,待朱开明出去后,又赶紧跑过朱开明前面车前,把车后门打开,又回身帮朱开明把刘艳放到车后座上。 朱开明这时已累的呼哧带喘的说:”谢谢你呀。” “呵呵,不用,朱局要真心想谢我,就把我整你们林业局去工作吧,就怕你不真心帮我。” 女服务员竟说出这话,让朱开明始料不及,借着饭店门前亮着的灯光看,这女服务员还真是个长得文静,又耐看的美女,长长的眼睫毛,尤其是嘴角旁一颗小黑痣,更是文静中带着俏皮,此时也正迎着朱开明的目光,期许中还有几分羞涩。 朱开明忽然觉得这眼神有几分熟悉,很像自己妹妹朱开昕的眼神….. 朱开明此时早把干爹岳书诚让干姐宋艳告诉自己的话忘在脑后,冲着这女服务员领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晗。” “今年多大?” “虚6了。” “好,何晗,我答应你,我当上林业局局长后,一定把你安排到林业局工作。”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如是真的,你让我干啥都行。” 何晗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忽然凑上前去往朱开明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跑了进去。 朱开明此时也被她手舞足蹈开心的样子感染,当然还有这局长的权力带给自己的满足感。 用手去抺擦了下何晗偷吻自己留在脸上的唇迹,想:“我这也是帮助人,我可没别的什么…..” 朱开明转身要把车门关上,看刘艳的脚还伸在车外面,又忙把她的脚塞进车里,关上后车门,又往饭店方向看了看,并没见何晗的身影,抬手拉开车前门,启车往县宾馆方向驶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注意些影响 到了县宾馆跟前,朱开明把车开上宾馆门前的缓台。 其实县宾馆就是县委招待所的前身,许运来接岳书诚县长的位置后的一年,在招待所院内临街处又盖了个三层欧式建筑风格的洋楼,把县委招待所改名为县宾馆。 朱开明先把车熄火,回头看了眼躺在后座上,依然昏沉睡梦中的刘艳,摇了下头,想:”想当初你把话说绝了,本来我朱开明这辈子都不可能搭理你,可偏偏老天不愿意,你装豪放婉约,喝的人事不知,临了还不是我送你,你现在咋不说我朱开明只是个司机了呢?” 朱开明抬腿下车,把后车门打开,不由的嘴里嘟囔着:”老子现在不想抱你,也得抱你,我可没有中彩票的感觉,现在你往老子身上粘,还要看本局长有没有心情呢。” 拉着后车门的朱开明,片腿上车,用手推了下刘艳,还是不见反应,只好又用老方法,把她双手放到自己头后,前手托腰,后手兜住刘艳屁股,一使轻就把他揽入怀中,往车门外挪了几步,借车踏板缓了下劲,才把刘艳抱出车内,一个借力转身,顺势用身体往后一靠,把车后门关上。深吸了口气,抱着刘艳往宾馆大厅走去,好在是超大的对开玻璃门,朱开明一推一扭身,就把刘艳抱进了宾馆大厅。 朱开明忙把刘艳放到离门不远,靠宾馆墙角处的三人沙发上。 走到宾馆前台处,因已快到午夜了,服务台里只有一个服务员值夜班,正一直看着朱开明。 从县宾馆开业后,又招了一批新的服务员,朱开明早已不住后面的招待所了,自然不认识这些宾馆的服务员。 “您好,要开房吗?”女服务看着朱开明问道。 “呃,是的,这是咱县三水乡的刘副乡长,来县里开会喝多了,三水乡搁咱县宾馆有长期包房吗?” 北江县下面有一个镇,五个乡,每个乡的乡里面领导都一个月来十几趟县里办事,所以,各乡都在这县宾馆有长期包房,也是为了方便。 朱开明当然知道这些,所以问前台服务员。 前台女服务员听了朱开明的话,不太相信的说:”刘副乡长,是刘艳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呀,刘艳是我表姐呢,我这工作都是她帮我安排的。” 女服务员说着话,从前台里快速的走了出来,走到沙发前一看,忙伏下身去,冲着仍昏睡的刘艳喊道:”表姐,表姐,你醒醒,我是萍萍。” 自称萍萍的服务员见喊不起刘艳,直起身别过头冲已跟上来的朱开明,半责半怨的说:”你们灌他多少酒啊?咋喝成这样呢?” “她,她自己高兴喝的,我,我只是送她来宾馆。”朱开明被她这么一问,也觉得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跟她解释着。 “唉,我这表姐就是逞能,一喝上酒啥都不顾了,她这里有个房间,是楼上01房,还得麻烦你帮着把她抱上去,我也整不动她呀。你叫什么呀?也是三水乡的吗?我咋没见过你呀?” 朱开明本来听说她是张艳表妺,也就算把人送到完成了任务,现在又听她说,让自己还要把刘艳抱到二楼的房间里,一看叫萍萍的服务员说的也对,她身高快1米7了,尽管穿着紫红色的宾馆服务西装,略显宽大,还是把纤细腰身显示出来。 “我叫朱开明,我搁县里工作,不是三水乡的人,你当然没见过了。” 朱开明一边回着叫萍萍服务员的话,一边伏下身去把刘艳又从宾馆三人沙发上抱起,因为在好再来饭店8号包房,和到了这宾馆门前,朱开明已经抱过刘艳两次了,所以现在抱她,朱开明更是利落的一用力就抱起了她。 叫萍萍的服务员,看他已抱起了刘艳,忙抬腿往大厅里面上楼的楼梯走去,说:”你看着点脚下,上楼左拐第一个房就是。” 朱开明后面跟着她,怀里抱着刘艳,想:”这不废话吗?我抱着这么大一个人,还能看着脚下,我那是有特异功能了。” 宾馆的二楼跟普通意义上的二楼可完全是两回事,朱开明上到一半就累的腿直打颤,但又不能放下怀里的刘艳,只好咬牙坚持着往上爬着,想:”为什么这宾馆不安部电梯呀,等我要当县长,一定把这宾馆给换上电梯,从哪里省不出一部电梯钱呢?” 终于爬上了二楼,往左一拐,叫萍萍的服务员早已站在01门前,把门打开,朱开明强咬着牙,憋着气把刘艳紧抱在怀里,从门外走入01房,奔着已看到的一个超大的双人床,仅倒了两步,一个踉跄就往床上倒去。 因为刘艳是抱在朱开明怀里,朱开明实在忍受不住的往前面床上一扑,刘艳自然是被朱开明压在了身下。 朱开明此时是一点力气也没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和刘艳相拥躺在床上,而且自己还骑在她身上,头还被她双臂缠抱着,正扺在那胸峦之间….. 朱开明此时是无意识的喘着粗气,想缓缓劲再爬起来。 可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萍萍,刘艳的表妹看到这一幕,却没想到朱开明是累的爬不起来了,还以为是表姐刘艳搁县城又给她找了个表姐夫,这也太不顾忌了吧。 “注意点影响,我这个表妹还搁这呢,呵呵。” 朱开明头被刘艳搂在胸前,二人相对的躺在床上,听服务员萍萍这么一说,朱开明忙抬手去搬刘艳抱住自己头的手臂,想马上起来,跟她觧释。 可这萍萍,刘艳的表妹话音落了,只听”呯”的一声就把01房门给关上了,紧接着啪嗒一声,暗锁又自动锁上了房门….. 上架感言: 今天是4月17日,忽然接到责编千千的通知,说官途上架了,我以为是听错了,还问了责编,确认了责编说的没错后,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总点击8万多,收藏不过0名,这样的成绩上架自己都觉脸红。 也可能是编辑为了鼓励我这个新人,又把我这本原定书名为”权欲”后又为规避某些网文忌字,在编辑要求下改名为”官途”的书上架了。 本来这本书我是想放弃了,写网文真是个费脑伤神的事儿,当然还有一些故意找茬的嘲讽者,我只想说一句话。 “你嘲讽的,将是你余生也无法达到的…..” 我当然知道一本书走多远,除了点击,收藏,最关键的是订阅了,我会好好写这本书,不让我的责编失望,不让读友们失望,更不想让自己对自己失望….. 最后,还要感谢童主编在写文上的指导。 所以,希望亲们多多订阅!!!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治安大队长说 朱开明气恼的拉开了刘艳抱着自己头上的手臂,滾到床上,看了眼旁边睡的不知身在何处的刘艳,想:”这个女人看来天生和我有仇,每次见到她,都有事情发生,这又被这个叫萍萍的服务员误解了,好在她是这刘艳的表妹,不至于出去乱讲,要不这小城明天又会多出一条传言,唉。” 朱开明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活动了下仍然有些发酸的手臂,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抬手按下了关闭房间灯的开关,扭开门锁,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顺着楼梯下楼,朱开明走到了宾馆大厅,往大厅的服务台里看去,并没看见刘艳的表妹,那个叫萍萍服务员。 朱开明倒是希望看见她,这样也让她知道,自己走了。并不是跟她想的一样。 可现在服务台里没人,那么她一定是想自己跟她表姐刘艳是那种关系,怎么会这么倒霉….. 这么想着,朱开明推开宾馆里外开合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朱开明抬起手腕,借着宾馆门前的灯光,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午夜1点半了。 朱开明想:”还要去县公安局王局长办公室找他们,也不知他们几个这麻将局散没散。” 朱开明上车启动,往县公安局方向开去。 县公安局离县宾馆更近,中间隔了个小学,一条横道。 五分钟不到,朱开明就到了县公安局门口。 县公安局是二层楼,门前两侧一边一个石狮子,门前灯光明亮,两台带警灯的警车并排停在门口。 朱开明把王局的车挨着警车停下,下车后抬头往二楼最里面的窗户望去,见灯光明亮,朱开明知道那是王局长的办公室。 朱开明把车门一关,走上了门口的二级台阶,手拿电子车钥匙,一按钥匙上的锁车键,只见双灯一闪,朱开明推开县公安局大厅的门,走了进去。 大厅门对着的是公安局值班室,里面有三四个值班警察正在里面聊天,听见门响,都从值班室的窗口望了过来。 “这不是朱总吗,这么晚了来干啥呀?” 小城的人本就不多,相互间大部分都认识,朱开明听值班室有人问自己,忙走近两步一看,是治安大队长李贵全领着三个干警在值班。 “呃,我用王局的车了,给他送过来。”朱开明回道。 这时,治安大队大队长李贵全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笑咧咧的凑到朱开明身前,小声说道:”他们搁王局办公室码长城呢,哎,开明,我问你个事,听说你去林业局当头去了,这回你可要帮帮老哥了,我搁泡子那边整了块地方,要盖个二层小楼,到时候这盖房用的木材,我可是指望你了。公安局这边有事你说话,只要是你的事,老哥没二话。” 这李贵全今年40多岁,是县里原人大主任戴有礼老婆的什么亲戚,平时是眼睛光往上看,搁县里也是名声极差,虽然是县公安局的治安大队长,可弟弟却开了个县城里最大夜总会,而且公开的对外宣称,要想找小姐乐呵,只有到我这寻梦夜总会,保你安全。 以前和朱开明见面连话都没有,甚至有些轻视,冷不丁这一热情让朱开明浑身的不舒服。 听他说,知道自己去林业局当头,朱开明更是一惊,想:”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又听他以盖楼为由跟自己要木材,朱开明还真不知怎么回他。 搪塞的说道:”我还没听说呢,你别听别人瞎说了。” “怎么是瞎说呀,晚上我去我表姐家吃的饭,我表姐夫戴主任说,明天他要跟你们这批新提起来的干部谈话,我问我姐夫都有谁?他亲口跟我说的,这还有假呀,我跟你说,开明老弟,我可还给你说好话来着。” 李贵全本来个子不高,穿着警服敞着怀,肚子又大,大背头梳的精光,小眼睛一眨巴一眨巴的,一脸严肃又讨好卖乖的说道。 朱开明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是从原人大主任戴有礼那听说的,也不好再说别的,忙对他说:”好好,我先上去给王局送车钥匙,你盖房能用多少木材呀?到时你来找我吧。” “哎,好的,我说你开明老弟办事敞亮吗,够哥们,哪天我叫上我弟弟,咱哥几个好好喝一顿,搁这县城社会上有事,找我弟弟贵福,没有办不成的,我话可说这了,改天咱们再唠。哈哈,你这个哥们我交定了。” 李贵全一边跟着朱开明上了二楼,一边笑着冲朱开明说道。 “好,咱改日再说。”朱开明无奈的虚应着他,一边快歩走到了王炳昆办公室门前,别过头冲仍跟在自己身后的李贵全点点头,推开王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王局办公室超大,有100多平米,对着门的是个超大的实木老板桌,桌上摆了台电脑。 左手靠墙处是一个棕色的三人真皮沙发和两个单人沙发,往里走是个带洗手间的套间。 王炳昆如有事不回家了就搁这办公室里的套间住,所以这办公室装的快赶上县宾馆的总统套房了。 王炳昆好赌,经常约人打麻将,这里也成了他这些打麻将牌友的场所,输赢不说,但绝对安全。 但陈一东有一次跟朱开明说,千万别跟王炳昆打麻将,朱开明问他,为啥? 他跟朱开明说,王炳昆打麻将太赖,每次玩兜里就揣个一千多块钱,多大的都完,输完就不掏了,欠着帐,麻将一散这帐也就黄了,但他要赢了,你欠他的可不行。 朱开明从来没跟王炳昆打过麻将,可能也是不够资格,毕竟他一个还没开业的边贸公司经理,还跟这县公安局局长不在一个档次上,人家也不可能找他一起玩牌。 朱开明走到套间门口推门进去,见王炳昆,赵岩,陈一东,张平正坐在麻将机旁打着麻将。 看来王炳昆今天手气不错,身前麻将机上摆了厚厚的一沓钱,足有一万多块,听见门响,抬头看是朱开明,兴奋的说:”开明,再给我泡壶茶,浓点。” ”好,茶叶搁哪儿了?”朱开明回话问道。 “搁外边茶几下面,给我泡那个大红袍。”王炳昆边打着手上的牌,边说着。 朱开明走到麻将桌旁边的一个小方桌上,拿起泡茶的茶壶,看了一眼陈小东,赵岩和张平。 见张平身前也放着一沓钱,没有王炳昆多,也差不多少,赵岩身前也有个千十多块,只有陈一东身前一分钱没有,铁青着脸,一看就是输了。 朱开明赶紧去外间办公室,烧开水泡好茶又走回里间,给他们四个人又重新续上茶,站在陈一东后面看了起来。 “开明,你兜里有多少钱,给我。”陈一东又从兜里掏出几百元钱,付完这把赵岩胡牌的钱后,别过头冲朱开明说道。 朱开明见陈一东已经输没钱了,跟自己借钱,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打开看了下,说:”我这好像是000多块钱,都给你吧。” 朱开明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陈一东,陈一东查也不查地接过来说:”好,算4000了,明天还你。” 朱开明看了一会,见他们没有散的意思,就冲着王炳昆说:”王局,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 几个人玩得是头不抬眼不睁,也不介意朱开明是走是留。 朱开明倒是惦记回去看宋艳清给他的明天谈话的内容,打过招呼后,快步走出王局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心愿 朱开明从王局办公室出来,到了一楼大厅,透过窗口往值班室里看了一些,并没见到治安大队大队长李贵全在值班室里,只有一个年青的警察坐在窗口前,正低头写着什么。 朱开明还真怕见到他,又要跟自己唠叨。 “是朱局长吧?您这是要走吗?” 已走到大厅门口的朱开明正要推门出去,后人有人冲自己说话。 朱开明忙回过身,一看是刚才值班室里的那个年青警察,已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站在值班室门口,往这边看着。 “呃,是的,太晚了,我回家睡觉。” 朱开明回道。 “那您等我一下。”年青警察和朱开明说完,快速转身回值班室里,又马上走了出来,戴上了警察的盖帽儿,手里拿着钥匙,往朱开明这走了过来,接着说:”我是治安大队的孙义,刚才我们李大队临走时交待,如您要走,让我一定开车把您送回去。” “不用不用,谢谢啊,我家没多远,就搁1号楼对着的号楼里,走着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不麻烦你了,再说,你这还值班呢?” 朱开明听他说要送自己,忙对已走到自己面前的,叫孙义的警察说道。 “呵呵,朱局长,您别跟我客气了,我们头安排的事,那就是圣旨,走吧。” 孙义冲朱开明说着话,上前一步拉开了门,回头等着朱开明先走。 朱开明见他这样说,又拉开门等着自己,也没再说啥,快步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只见挨着王局旁边的警车就双灯一闪,孙义警官又快歩走到警车副驾车门前,伸手拉开车门,还是侧身等着朱开明上车。 就这一个动作,让朱开明感动了,而且是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叫孙义的年青警官。 因为这个动作朱开明太熟悉了,因为自己经历了千次,万次。 但那都是朱开明为别人做的,朱开明还深深记的自己拉开车门侧身,身体微微前倾,45角仰头目视,微笑着等老板上车时的样子。 而现在眼前这位年青警官孙义,就像是自己当年的翻版一样,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自己。 朱开明以前真的想过,看一个个领导不紧不慢的从自己拉开车,经过自己的身前走过,无论是上车,还是下车,都仿佛没有看见,有个人站在车门旁,正冲他笑着,努力讨好着他。 那时,哪怕是有个无意的眼神看过来,朱开明都觉得是种幸福,朱开明获得这种幸福的机会并不多,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别人会为自己这样做,他心里怎能不感动,不仅仅是感动,还带着莫名的兴奋。 朱开明紧走两边下了台阶,并没马上去进车里,他要打破以往,他要给有如自己当年一样的年青警官孙义一个微笑,不仅仅是一个微笑,他还站在车门前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下孙义的肩膀,仰或是告诉他,也可能是谢谢他,满足了自己当年的那种幸福的渴望,只不过这幸福的赐与者,是现在的自己赐给当年的那个自己的….. 孙义警官当然不能体会此时朱开明的心境,还以为是他跟自己客气,表达谢意。 “呵呵,朱局,您别跟我客气,您快上车,这也快天亮了,我送您回家。” 朱开明从自导的幸福意境中清醒过来,仔细看了眼孙义,只见他警官帽檐儿下一双小眼睛不大,但透着一股子的机灵,个子也比自己略高些,不胖不瘦的身体,是那种搁人堆儿里没人看见,只要一注意就会喜欢上的大男孩,尽管带着警官帽,穿着警服,可在他娃娃脸小眼睛的衬托下,倒是给人一种亲切感。 朱开明收回了拍在孙义肩上的手,低头片腿上车坐在副驾的座位上,看着孙义双手扶住车门轻轻从外面一推,门就关上了,亦如自己当年一样。 给领导开车关车门绝对是个大学问,绝对不能让领导听道那”呯”的那个车门声,尤其是领导坐的级别用车,现在已大部分是奥迪a6,丰田4700等好车,那声清脆的车门响声,会让领导觉得不舒服,所以要轻推轻合,发出的车门响声是”啪嗒一声轻响。 可别小看这”呯”的一声清脆和这”啪嗒”一声轻合,有时真是赶上领导心情不好,或刚刚为了工作上的事烦心不已,你要是不小心弄出那声清脆,他要认为你是故意摔车门,那你就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所以,这声轻合是体现着一种仰视,尊重,还有自己的卑微….. 孙义已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冲朱开明笑了笑,启车往号楼方向驶去。 “孙警官,你今年多大了?当几年警察了?” 朱开明问道。 “朱局长,您别叫我孙警官,叫我小孙就行,我今年岁,去年刚刚警校毕业,来县公安局还不到一年。” 孙义一边开车,一边回话说。 “哦,你是那里人啊?”朱开明又问道。 “我家是民族乡的,我父母现在还在乡里,我家就我这一个儿子,所以我要努力工作,等我搁这县城也有了房子,我就把父母接到县里来。朱局长,我听我们大队长说,您家是靠山屯的,以前是给县长开车,您可真厉害,这么年青就当局长了,我要是以后能跟您一样,呵呵,朱局长,您别笑话我,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跟您一样” “怎么不能,你这么年青,以后会有的是机会。” 朱开明本想跟他说,不要叫自己”朱局长”,因为还没有任命,可也怪了,朱开明听治安大队长李贵全叫自己”朱局长”,浑身的不自在,可听这孙义叫自己局长,不仅没有这种感觉,竟然还有着说不出的一种自豪,而这自豪不是那种表面的一种炫耀,而是那种由内心里升出的,让朱开明无比的舒服,他听着孙义说的话,心里想:”自己以后一定帮帮他,让他完成他把父母接到县城里的心愿。” 这是朱开明还没上任当上林业局局长,就以局长之心许下的第二个承诺。 第一个是说出来了,帮”好再来”饭店的服务员何晗安排工作。 第二件没说出来,是心里承诺,帮这个年青的警官孙义完成心愿….. 当然还有一个根植于心的誓言,被锁在三水乡妇女主任办公室里间的床上.....(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我看好你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二号楼门前,孙义把车停稳后,刚要下车去给朱开明开车门,朱开明已随手推开车门,冲他说:”小孙,我自己来,谢谢你,快回去吧。” “朱局长,快别说谢字,你家住一单元几楼呀?” 孙义忙回朱开明的话并问道。 “哦,我住四楼1门,有空过来坐坐,今天太晚了,就不让你上去了。”朱开明道。 “嗯,朱局,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以后家里有什么活,或者有接接送送的事,你直接话我打电话,你,你就拿我当亲弟弟一样吩咐就是。呵呵。” 孙义笑着冲朱开明说着并随手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朱开明又说道:”这是我闲着没事,自己做的卡名,咱不是老板,也没资格印名片,我就自己做了几张。 朱开明本来看他递给自己名片,还真有些惊讶,想:”现在这警察都印名片了。”后听他说,自己做的,忙接过来,借车灯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人民卫士,警员,孙义,手机19***。” “嗯,不错,好,回头我把我手机号发你手机上。快走吧。” 朱开明说着话抬腿下车,转身又冲孙义摆了下手,随手把车门轻轻嗯关上。 看着孙义开车又倒回楼旁边的马路上往公安局方向开去,朱开明才转身上了台阶,掏出单元楼道的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朱开明快速的上了四楼,走到自家401室门前,掏出防盗门的钥匙打开门,走进家里。 朱开明换好了拖鞋,来到了客厅,走到三人沙发前坐下后顺势躺了下去。 睡沙发已是朱开明的习惯,尽管这三房一厅双卫的装修很简单,不过搁县城来说,也算是让大部分人羡慕了,尤其是朱开明的卧室,超大的双人床,洗手间就在卧室里面,跟宾馆酒店里的豪华套房一样。 就这一点就让那些住着小院平房的县城居民们羡慕和向往,再不用去院子自家盖的简易厕所方便,尤其是冬天,那滋味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 可这小城镇内就这么两栋家属楼,住的大都是县直机关的领导干部,还有几户是特意分给医院几个对小城医疗工作有贡献的主仼专家,这朱开明家对门就是一位医院的。 朱开明每天回家也不准时,而对门这位女士可能是工作关系,也是早出晚归,二人很少碰在一起,在朱开明的印象里,也就看过那么一两次。 人长的很漂亮,但一副冰冷的感觉,这感觉和丘冷梅还不一样,丘冷梅的冷有些是刻意,而朱开明家对门这位,却好像是冷到了骨子里,尤其是那脸上带着的黑框眼镜,遮掩了大半个面容。 有一次朱开明正站在自家门前开门,咔咔咔,一阵有节奏的高跟鞋,迈踏楼梯石阶的声响由远及近,朱开明忙别过头去看,只见是家对门这位女士回来了,朱开明想跟她打个招呼,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何况住邻居这么长时间,还没说过话,有些不近情理。 朱开明于是站在门前,冲她一个微笑,刚要问声好介绍下自己,只见她跟没看见朱开明似的,走到自己门前,一转身给了朱开明一个背影,打开房门拉开进屋并随手呯的一声拉上了房门,而楼道里留下了一股浓浓的医院里的消毒水味。 朱开明还好奇的是,对门这位竟也和自己一样,就一个人住。 越是觉得神秘陌生,就越想了解,这是每个人的共性。 朱开明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位邻居可是大有来头,人家是省医大二院硕士叫陈岩,来县城是为了研究心脑血管方面的病理变化。 因北江县是高寒地区,也是这心脑血管疾病的高发区。 县里领导本来想:”她一个省城来的医学硕士来这边陲小城医院支援,也就是一两个月时间。为了表示县里的重视和为这来县城支援的女硕士提供个舒适的居住环境,就把这套已装好的,和朱开明家一样大的三居室,临时给了她,谁知这女硕士这一住就长住下来。 朱开明知道这些后也就不奇怪了,甚至想,人家硕士就应该是这样的高冷。 自己这个初中毕业就上了技校的人,跟人家本身就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人家眼睛自然看不到你。 朱开明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一阵手机电话玲声,把朱开明从睡梦中惊醒,朱开明忙坐了起来,迷瞪瞪的拿过茶几上的诺基亚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开明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朱开明听着并不熟悉。 “是我,你是哪位?”朱开明问道。 “哼,我是哪位?,我是昨晚被你送到宾馆,又被你欺负的那位,呵呵。” 朱开明这时才听出来是三水乡副乡长刘艳。听她说,自己欺负了她,但语气中还透着一股兴奋,不由纳闷地问:”谁说我欺负你了,你昨晚喝的人事不知,我可是一路把你抱到宾馆的,差点没累死我,还说我欺负你了,真是冤枉死我了。” “光抱我来的,我怎么感觉有人把我放床上,还趴在我身上半天不起来呢?我说我早上起来就觉得浑身酸疼,原来是你压的呀。” 刘艳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搁电话里冲朱开明说道。 朱开明刚要和她理论,忽然听到电话的一端咯咯的笑声,还听到刘艳小声的说:”你笑啥,别让他听见。” 心里一下明白了,是昨晚县宾馆的服务员,刘艳的表妹,那个叫萍萍的误会自己和她表姐刘艳是那种关系,所以告诉了刘艳,昨晚她看到自己压在刘艳身上的事。 “喂,怎么没音了,解释不了了吧?哎,今天张平你们几个不是去县里谈话吗?我怎么听你好像没睡醒似的呀。” 朱开明本来听到她和她表妹,那个叫萍萍的宾馆服务员在一起,心里就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昨天晚上怎么就压到她身上的事。 现在听她转移了话题,自然把心放了下来,可听她问自己要去县里和领导任职前谈话的事,忙抬头看客厅墙上挂着的电子时英表,一看,差点没把手机扔了,忙对她说:”哎呀,我都忘了时间了,不和你聊了,这都快8点了,我还没洗脸呢。” “呃,好,那你快去收拾吧,精神点,呵呵,开明,我,我看好你,好了,挂了。” 朱开明手里还举着手机,听到手机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嘟撂电话的忙音声,不由的又想起了她冲自己说的那句话:”你也就是个小司机,那彩票…..”好像不是说自己。 而现在朱开明清清楚楚的听道的是:”…..开明,我看好你…..。 和好再来饭店的李富顺说的一样,相同的三个字:”我看好你!” 朱开明这时好像忽然身体内有一股异样的东西在慢慢涌现,不由的觉得身体也高大起来。 不过只是瞬间,这高贵之气又消失了,朱开明笑了笑,叨咕了句:”以后是要好好规划一下自己了。怎么都说看好我呢?” 朱开明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又忙从裤兜里掏出昨晚宋艳清给他的,领导今天要跟他谈话的内容一边看,一边往卫生间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44章: 梁叔 朱开明很快洗漱完,又忙去卧室的立柜里拿出那套平时舍不得穿的深灰色的金利来西服,浅灰色的衬衣,穿好后又系上了一条崭新的金利来腰带。 快速的走到门口的鞋柜里,拿出那双黑色的金利来皮鞋,又拿过擦鞋的刷子,来回擦了几下,这才穿上。 又在门口的镜子上照了照,才满意的走到客厅,把茶几上的手机,和昨晚裤兜里的钱包拿过来,放到手包里,快速的走出家门。 推上房门,朱开明转身往楼下走去,刚走过三台缓台要往下走,只见一大硕大的纸箱子挡住了下楼的梯口。 朱开明忙往箱子后面看,只见一副黑色方框眼镜下,一张粉红色的脸上已满是汗津,正吃力的往上挪着箱子。 陈岩! 朱开明本来要侧身等搬箱子的人上来,自己再往楼下去,可一看是自己对门,想也没想的伸手就把箱子抱了过来,而陈岩因身上的重物忽然被卸下来,脚一轻一个趔趄,如不是朱开明抱着箱子,陈岩一准的扑入到朱开明的怀里 陈岩手扶着被人卸下的箱子,扶了下要掉到嘴上的眼睛,一看是邻居,当然知道是帮她。 “您好,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陈岩朝怀里抱着箱子的朱开明微微一笑,说道。 朱开明把箱子抱怀里后才觉出它的重量,这时见陈岩还站在这里跟自己说话,不由急说:”你先去开门,我搬上去,太重了。” “好好,我都忘了箱子很沉了,呵呵。”陈岩一边说,一边笑着往楼上走去。 还是那淡淡的医院手术室特有的消毒水味,但今天不知是自己心情大好,还是自家邻居对自己始终是冷若冰霜,今天却看到她笑了,而且是对着自己笑了。 朱开明竟从这淡淡消毒水气味儿中闻出了女人的芳香,是那样的让人怡悦,和三水乡的刘艳,干姐宋艳清,以及深藏于心中的晓芳都不一样….. 朱开明心里比较着,腿儿可没落下,抱着箱子紧跟着陈岩上了四楼,走到她家门口,陈岩已把房开打开,朱开明把箱子搬进屋里。 “放哪里?” “放这地下就行,快进屋喝口水。” “不了,我还要去县里开会,再不走来不及了。” “那好,改日你再过来坐,反正咱俩是邻居。” “好,你快回屋去收拾箱子吧,不用送我。” 朱开明说着话已走出了陈岩家,对着站在门口要送自己的陈岩说道。 陈岩还是往门外走了两步,说:”好,你快走吧,别耽误你开会了。” 朱开明边别头回着她的话,说:”好好。”边快速的往楼下走去。 人,有时真的奇怪,本来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机缘巧合的说了几句话,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朱开明此时就是如此,下着楼梯竟不知不觉的吹起了口哨。 到了一楼,朱开明推门出去,正赶上从楼里面开出了一辆出租车,朱开明忙走下台阶截住,拉开车门片腿上车,告诉司机,去县政府,出租车司机是个男的,40多岁,听朱开明说完去处,启车往县里走去。 人一高兴话就多,朱开明一边看着车前面,一边冲司机说道:”现在这出租车活好干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呀?” “还赚多少钱,不赔就不错了,我这是没办法,有能耐的人谁干这个呀,我以前是搞林业的技术员,本来我是搁林业局森调队工作,我当年提出的要科学采伐木材,要保护天然的母树林,可林业局局长说我不懂发展,还把我的森调队技术员工作给撤了,让我去收发室当门卫,我特么一生气不干了,这不就买了辆出租车,我是心疼那些树木,你科学采伐,不仅能有助于森林的修生养息,还能造福后代,现在你看看去,这山上快成鬼剃头了,那片林子好,就砍那片林子,一点计划没有,这样下去,也就两三年时间,这山准变成秃山了,造孽呀!哎呀,你看光跟你说话了,差点没过了地方,你走好。” 这出租司机也是个话唠,朱开明随口一说,他却说了一路,而且还是林业上的事,朱开明还真来了兴趣,认真的听了起来。 “多少钱?师傅你贵姓啊?”朱开明一边从拎包里拿出钱包,一边问他。 “有零钱你就给五块钱,如没有咱下次再说,反正咱这县里出租车也不多,总能碰上。我姓高,叫高国荣,这是我的名片,用车你打我手机,保证随叫随到。” “呃,好的。”朱开明说着从钱包里拿出十元钱递给了叫高国荣的出租车司机。转身往县政府院内走去。 “哎,没找你钱呢!” 朱开明已走上了县政府办公楼的理石台阶,正要推门进去,听高国荣从后面喊着。 “没零钱了,下次碰着再说吧。”朱开明别过头冲他说道,推门走进了县政府办公楼的一楼大厅。 说是办公大楼,其实就是两层楼,是临街的拐把子楼,前面是县政府,拐把子后楼是县委。 一楼收发室的门卫,是县政府的老人了,朱开明叫他梁叔,从岳书诚当县长时就搁这收发室了,自然认识朱开明,乐呵呵的冲着朱开明说:“这小朱越来越精神了,你梁叔都不认识你了,你过来。” 梁叔一边冲朱开明说着,一边朝他打着手势。 朱开明不知他有啥事,忙走到他收发室小窗口,问道:“梁叔,有啥事?你说。”梁叔把近视鏡从鼻梁上摘下,左右环视了一下,把头努力从开着的小窗里伸出来,靠近朱开明小声说:“提局长了,呵呵,梁叔为你高兴,从你来咱县里给岳县长开车,啥也不懂的小山炮,能到今天当局长,不容易呀,孩子,好好干,梁叔看好你,呵呵,来听领导谈话吧,快去吧,后楼,县委那边先谈。” “哦,好的,我去后楼了,梁叔,你保重身体。” 朱开明冲梁叔笑笑说道。想:“这机关里真是没秘密而言,这梁叔尽管是个门卫,比自己消息都灵通。” 顺着大厅走廊,朱开明往后楼走去。(未完待续) 第45章: 遇见于副书记 正值早晨上班时间,朱开明不停的和熟人打着招呼,走到了通往县委办公楼的门前。 县委办公楼和县政府办公大楼都是走一个前门,过了县政府一楼大厅,一个走廊连接着两家办公楼,中间隔着一道门。 这道门也被这大楼里工作人员称为界门,门里是政府,门外是县委。 经常能听到有人这样说:”哎,你忙啥?” “不忙啥,去门外办点事。” 说起这个里外相连的木门也很有意思。岳书诚任县长时,这木门刷的是蓝色的油漆。 许运来到县里后,看这连接两家办公楼的木门油漆已陈旧掉色,就让办公室管后勤的把木门给从新刷了一遍油漆,而且把蓝色改成了白色。 过了一段时间,许县长去丘志良书记那里开会,走到这界门处,都已走过去了,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停下身回头一看,明明是刚刚刷了不长时间的白色木门,怎么又变成了紫红色。 许运来十分不解地拿出手机给办公室主任打了电话,一问才知道,是丘书记不喜欢白色,所以,这界门换色后的第二天,他就把办公室主任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狠训了一顿,让把这木门马上换成紫红色。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事,许县长听后也没往多处去想什么,不过到是想起来自己从地区来北江县上任之时,原县长岳书诚告诉自己说:”这丘书记人不错,从不过于干涉政府工作,为人也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但就是有一个特殊嗜好,极信风水,有时会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许运来看着这由蓝色改成白色,又由白色改成紫红色的门,不由想起了岳书诚跟自己说的话,不由的笑了,嘴里嘟囔着:”是够让人莫名其妙的。” 许运来很快就把这门的事忘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一些传言出来了:”什么新来县长许运来任职后,先给丘书记来了个下马威,把本来好好的蓝色木门愣是给改成了白色,其实他就让天天走这个门去后楼的丘书记看见,让他少插手政府的事,是了也是白说。” “可不是咋的,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丘书记能看不明白,再说,丘书记那么信风水,马上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人家到底是书记,不声不响的就给换成了紫红色,他许运来能不能明白书记的意思,就看他的悟性了。” “啥意思?” “这都不明白?啥是紫红色呀,棺材呀,棺材合上后叫盖棺定论,预示着咱丘书记那是一言九鼎的,就跟这盖上的棺材,没二说了。” “呃,我说许运来连个扁屁都没放呢,还是咱书记厉害…..” 机关里就怕这背后的传言,许运来本不是小气之人,但作为一个新上任不久,又是从外县企业来就职县长的,就不能把这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不当一回事了,许运来知道,这是本地帮在试自己的官威。 许运来还是把办公室主任吕力军叫到自己办公室,并没直接问丘书记让把木门换色的事,和他聊了一会儿政府办公室后勤方面的工作,然后好像很无意的说了一嘴:”这政府通往县委走廊的门染色太沉闷了,还是换回白色吧。” 吕力军听许县长这好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这么一说,回到办公室可是愁坏了,他既不能跟许运来说,这是丘书记让换成这个染色的,又不能违背这新任县长的意思。 他和办公室副主任路春商量了办天,也没想出辙来。 这时正赶上大厅收发室的老梁来给办公室送接到的文件,看这正副主任两个人愁容满面的样子,随口说了一句:”这有啥难的,门外边是县委,人家喜欢紫红色,你就给人家油紫红色,门这边是政府,新来这位喜欢白色,你就给刷白油,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老梁说完这话手一背,走了。 这二位差点没激动的蹦起来,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就这样,这个木门县委这边是紫红色,政府这边是白色。也自然成了北江县委县政府的一个特殊的景物。 当然,许运来和丘志良也在没为这木门染色之事找过办公室主任,不过,二人的争斗就从这扇门开始了….. 朱开明刚要推门过去,忽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忙回身看,只见是县委副书记于成山正不紧不慢的迈着四方歩,走了过来,左手里拎个黒色公文包,右手却拿着个茶水杯。 “于书记早。”朱开明忙跟他打招呼并快速推开门,侧身等着于成山先过去。 于成山个不高,人也很瘦,头发双鬓已白了,带了副近视眼镜,看人总是把眼晴眯起来。白衬衣,兰裤子,一条帆布腰带,也可能是人瘦腰细,裤子往往提到腰上边,让人看了直是想笑,可在这幢大楼里还没有人当他面敢笑的。因为在县领导班子常委中,没有人比他资格再老的了。 听说他18岁就来到了这北江县,县政府工作,0岁就当上了县政府计划科科长,也就是现在的县经委主任。 本来是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年纪,却因为当时的县长和书记不和,而他年年轻气盛,坚决的站在了县长的一边,后来县委书记占了上风,而时任县长也一走了之,他这个县长的马前卒,自然是书记帮助的重点了,被派到了乡里,一干就是小二十年,等到又回到县里,已经是五十多岁了,尽管是这样,脾气可不减当年,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老子0岁就是科长了,要不是倒霉,现在早当厅长了。” 所以,这县委县政府的办公大楼里,没有敢跟他比的,而且他说人也很刻薄,从不给人留情面,大部分人都对他是敬而远之。 “呃是小朱呀,我以为谁那,来谈话了。” 于成山并没有跟朱开明平时见着的那样,头一歪,用眼角看一下你,心情好时,跟你点个头,心情不好,连理你都不理你。 而现在,于成山不仅冲朱开明笑着问道,还停了下来。 这让朱开明一时不知所措,忙回说:”是的,于书记您先走。” “哈哈,好,好,小朱呀,你家是靠山屯的吧?父母都好吧?有没有把他们接城里来呀?” 于成山心情特别好,竟笑着和朱开明唠起家常来。 “谢谢于书记还记得我家是靠山屯的,我爸妈来县城呆不惯,住了没几天就又回去了。” 朱开明忙恭敬的说道。 “唉,故土难离呀,我这也快到点了,到时我也去农村,弄块地,过一下田园生活,有时还真是想啊。” 于成山一边说着,一边迈过了政府的门,往前走着,朱开明看于书记完全走过自己身体后,忙关上门跟了上去。 “小朱呀,你去了林业局后,不要急于去开展生产工作,要多观察,细细揣摩,要先把人的关系捋顺明白,然后再去研究工作上的事情,你还年青,悟性又好,会很快就适应的,不懂的多跟老同志请教,别一提领导就飘飘然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于成山说到朱开明的工作,倒是严肃起来,如是说道。 “于书记,您的指示我记住了,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朱开明又是唯诺的回着他的话。 二人说着话上了二楼,上楼左拐第一个办公室就是于成山的办公室,他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别过头又冲朱开明说道:”你一会儿和丘书记谈完话,到我这办公室来,我还有话要交待你几句。 “好的,于书记,我知道了。”朱开明忙回说,并等他走进办公室后,才转身往最里面丘书记的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走去。(未完待续) 第46章: 戴主任的苦口婆心 朱开明走到二楼尽头的小会议室门前,门是开着的,从里传出人说话的声音,朱开明听出是陈一东赵岩和张平正在聊天,忙走了进去。 “你刚到呀?我们可是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哎呀,今个开明穿的精神呀,我们三个可是惨了,被王炳昆拉着打麻将,一直打到今天早上,啥也没换,直接来了。” 赵岩正坐在对门的位置,朱开明进来,他就看见了,冲着朱开明说道。 陈一东和张平坐在赵岩的对面,听赵岩说忙别过头来看。 “唉,可不是咋地,本来想顶多是打过1点,那知道玩一宿呀,你俩还行,你没赢多少,张平输点也不多,我特么就惨了,自己身上一万多现金输完,又从开明那拿了小4000块钱,没够不说,还欠了近1万块钱帐,本来昨天就告诉老婆把我那觀奇洋服烫好摆在那儿了,要今天穿上,这倒时好了,衣服没换上不说,这兜里都比脸干净了,开明,你说哥们这是什么命呢?” 陈一东看朱开明一身品牌西服,精神焕发的样子,冲着他抱怨起来。 “唉,其实昨天晚上也不怪你输那么多,王局的牌是兴,可为啥你输那么多钱?而我和赵岩就没输多少?因为我俩一看牌没胡了,就不点炮了,他王炳昆打啥牌,我跟赵岩就跟着打啥牌,你可到好,闭着眼睛往上点,一点就是大炮,开明你说他不输谁输?” 张平看朱开明也走到会议桌对面挨着赵岩坐下后,朝他说道。 “是,这家伙点炮点出经验来了,一点就是卡夹,王局的牌都是他给点兴了,开明,从你走后,一东这炮手就没停过开点,亏了你钱包里就那点钱给他了,就他那点炮水平,后面跟个银行都供不上他,把王局可是乐坏了,这不,早上敢时还说,睡一觉休息一下,晚上继续。” 赵岩也接过话跟挨着自己坐下的朱开明说。 “快拉倒吧,我下午听许县跟咱们谈完话,我可要赶紧回去了,再不走兜里这点钱,也得让一东给我点出去。” 张平忙抢过话说道。 陈一东此时是脸都气绿了,听着赵岩和张平二人一唱一和在数落着他,刚要开口反驳,小会议室的里面门响了,几个人忙停下了相互的调侃儿,往里面门方向看去。 几个人当然都知道,这小会议室里面门相连的就是丘书记的办公室了,这门一响,就是丘书记来了,这一看,果然是丘书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后面是文书董洁,一手拿着会议记录薄,一手给丘书记端着个泡好茶水杯。 几个人忙站了起来。 “丘书记好。”朱开明赵岩陈一东和张平似乎是同时朝刚走进小会议室的丘志良说道。 “好,好,都坐下吧。”丘志良坐在长方会议桌的固定位置上,随意地朝说了句并冲他们摆了下手,示意他们坐下。 紧接着又别过头问文书董洁:”怎么组织部宋部长,和老主任现在还没到。你去给他们打个电话。” “到了,到了,丘书记,对不起,我刚才接地委组织部严部长的电话,听以晚了一会儿。” 文书董洁刚要站起来去打电话,组织部长宋艳清已走进小会议室并冲丘志良解释着晚到的原因。 丘志良还没说话,老人大主任戴有礼也走了进来,丘志良忙站了起来,大家也自然站了起来。 “老领导,你别坐那边,你过来坐。”丘志良见戴有礼坐在的长方会议桌的另一面,忙让他坐过来,说道。 戴有礼则笑了笑,说:”不用那么多客套了,我只是列席参加,走走过场,再说,我坐这也方便。” 丘志良没再说什么,又坐了下来,朝组织部长宋艳清点了下头,说:”开始吧,小宋。” “大家好,今天是你们四位新提职干部任命前的领导谈话,丘书记非常重视这次谈话,特意把老领导戴主任请过来,给大家讲我们党发展的光辉历程,然后是丘书记跟大家交流,最后是你们四位跟领导谈下感受及以后如何干好工作的决心。请你们认真听,珍惜领导在百忙的工作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跟你们交流,我想,你们四位的政治生命,从这次谈话后,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现在先由老领导戴主任先给大家谈话,大家欢迎。” 一阵掌声过后,戴有礼看了一下朱开明赵岩,又别过头看了一眼陈一东张平,说道:”我知道我是临时加进来跟你谈话的,因为纪检王书记去省里开会,我也没啥准备,就有啥说啥,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如果是那块说的不对,也请各位领导多担待些。” “戴老,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个谈话会,本来也是以老带新,发扬我党工作的优良传统吗,就请你畅所欲言,再说,你这老党员,当了大半辈子领导,你的工作经验比教课书还全面,让他们从中获得启发,功德无量啊,我的老领导。” 丘志良听戴有礼这样说,忙接过话冲他说道。 戴有礼听丘书记说的这些话,自然是高兴,端起桌上的茶水杯,一手拿开水杯盖,吹了一口茶水杯上浮的茶叶沬,喝了一口茶水,把杯放在桌上,又盖上茶水杯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几个新提副处的,年龄都差不多,正是人生之中最好的光景了,想当年我们那个年代…..” 戴有礼这一讲就是近两个小时过去了,朱开明看着对面的陈一东几次头都不自觉的耷拉着脑袋,眼睛直打架,强忍着不睡过去。 张平也好不那去,只不过比陈一东聪明,两个胳膊支在会议桌上,一支手放在脑门上,一支手拿着笔,好像是认真记录的样子。 丘志良倒是好像兴致很高的,不时的插话呼应着戴有礼的讲话。 “…..最后,我还要跟你们说,你们这么年轻就走上了重要的领导岗位,由于经验和能力的欠缺,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失误和错误,但这并不可怕,关键是你们面对失误和错误的态度。 要学会勇于承担责任,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谅解和尊重,才能让领导信任。 因为只有懂得承担责任的人,要比一有失误就竭尽所能推卸责任的人更值的信任,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干成事,干大事。 我的话讲完了。”(未完待续) 第47章: 丘书记讲话 丘书记带头鼓掌,朱开明赵岩陈一东和张平也紧跟着鼓起掌来。 朱开明不知道他们几个是否是真心的,自己却是由衷地,还真被戴主任这由浅入深,由近及远,风趣幽默又认真严肃的谈话而被深深吸引和敬佩,想:”不亏为是当了一辈子领导,这讲话水平真是太厉害了,说的是头头是道。论说,自己这辈子可能也难望其项背了…..” “太感谢戴主任了,真的是讲的太好了,我总结了一下戴老苦口婆心的给我们讲了这么长时间,其宗旨是要吿诉我,作为领导干部,首先要自律,要学会控制情绪,要敢于承认失误和主动承担责任。 我不知道你们,我是被戴老的讲话深深打动了,尤其是戴老讲的,我们领导干部如何学会控制情绪,对我有很大的触动,好了,关于体会和感悟还是会后大家自己去想,我就不占用大家的时间了,下面我们请丘书记为我们讲话。” 组织部长宋艳清在掌声刚落之际马上朝大家如是说道。 让人觉得不早,也不晚,朱开明不由的深深佩服干姐宋艳清这掌控会场的能力,尽管这只是个干部任命前的民主谈话会,人也只有这么七八个人,可在掌握会议节奏上,大会和小会是一致的,有时候倒是人少的小会议,反而会容易冷场,由其是领导干部之间的小会上,更是不好调节。 朱开明暗讨:”宋姐这能力,就是不从政,当个主持人也是一流的,这政府会议多也有好处,还真是能把人的潜质挖掘出来…..” “好,下面我来跟大家淡,现在是上午10点一刻,我就讲到11点一刻,一个小时的时间。戴老讲的我就不在重复,刚才宋部长也加以总结,我觉得光说好,精彩,还很不够,前面还要加上两个字,是非常好,非常精彩!” 正如戴老讲的,你们正值人生之年的最好时段,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谁都不想默默无闻地活一辈子,自古以来胸怀大志者我求名,求官,求利,当作终生奋斗的三大目标。 然而,从辩证法角度去看,有取必有舍,任何获取都需要付出和努力的。 为了工作事业,党和国家的利益,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这些是宏观的。 为了家庭幸福,为了自我人格的提升和完善,这些是细小的微观的。 但我认为,你为了这样的目标,去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反之,为追名逐利而走上邪路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这样的事例却也是屡见不鲜。 你们四个过两天就要被宣布任职,走上新的领导工作岗位了,都是要独撑一面了。 首先作为主要领导要有心胸,学会宽容。 老子认为:人应该宽容,让心胸如水一般虚静深远,包容一切,才能化解一切。 在工作中难免与别人产生分歧,误会,摩擦。只有学会宽容,才能有效的化解予盾,因此,宽容大度也是一个领导干部必不可少的品质。 另外,作为主要领导,不能仰头向天,而要脚踏实地。 老子说,天下之大作于细,合抱之木,生于毫未,都是讲这个道理。 真正伟大的人物从来都不蔑视平常工住中的各种小事,所谓大事小事,只是相对而言,有时候,小事不一定真的小,关键是做事者的认知,其实你连小事都做不好,又怎么能成大事呢? 荀子有一段话和老子所说的大意相同,而且很精彩:积土成为万仞高山,风雨就从山里兴起:积水成为千浔深渊,蛟龙就会在这儿生长。 骏马一跃不能跳十步,所以,要脚踏实地,一歩一步走下去,只有积累平凡的工作,才能成就不平凡的事业。 还有就是心态平和,现在我们机关中有一种风气,就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别人升迁了,就认为是溜须拍马,请客送礼,站对了圈子的结果。 这些现象有沒有,当然有!确实有一些投机者靠溜须拍马,请客送礼,站队表忠心,搞小帮小派,或者是靠裙带关系走上领导岗位。 但我告诉大家,这些人尽管一时春风得意,但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所以,大家记住我今天跟你们说的,那就是:人间正道是沧桑…..” 朱开明听丘书记讲到这里,开始坐不住了,脸也红一阵白一阵的,总是感觉丘书记是有所指,是否是说自己,还是说….. 朱开明忙去看坐在自己侧对面,丘书记右下首的宋艳清。 只见宋姐脸上无任何表情变化,还是胳膊伏在会议桌上,歪着头认真记录着丘书记的讲话内容。 而陈小东,张平更是没有了先前戴主任所讲时的昏昏欲睡,而是专注的,头侧向丘书记一边,认真的听着….. 朱开明想:”这也不一定是指我说的,我们四个人谁不是凭关系提起来的,别说我们,就是县里的这些正,副科级的提拔,有几个敢拍着胸脯说,我是凭自己的能力干上来的,有吗?” 朱开明搁心里默默扒拉着自己知道的县直机关的这些人,觉得还真没有一个,忽然他又想到了三水乡的刘艳,想:”她和丘书记不是有一腿吗?自己开车时明明看见丘书记的手伸进了…..可这么多年为何没见这刘艳提上来呀?听别人也议论过,说这三水乡副乡长刘艳很泼辣直爽,又有工作能力,也听说年年考核干部有她,为何一直没提起来呢?难道她跟丘书记是清白的,是自己眼花了。” 朱开明还真是越想越糊涂,暗讨:”不对呀,那天她把自己从她身上掀下去,明明问自己开车时看到啥了,自己耳朵不会听错吧,可既然她和丘书记有那种关系,为什么丘书记一直不提拔她,难道丘书记真的能把工作和个人关系问题分开,如真是这样,丘书记比干爹岳书诚都强啊?为什么干爹却是先提起来了,而他在这北江县书记的位置上都干了两届了…..” 朱开明越想越觉得迷惑,这时听丘书记说:”好,我就先讲到这里,大家中午去食堂吃饭,下午去政府那边交流,好,散会。” 由于老主任戴有礼讲了两个多小时,丘书记又讲了一小时左右,也就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并没有给朱开明等人,留出谈感受和表决心的时间。 这倒让朱开明舒了口气,朱开明最怕的是在领导面前讲话,听丘书记说散会,不由的心头一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