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的恶魔宠》 第一章:恶魔之女1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来到今夜的迷失拍卖会。” 随着一道声音想起,周围的灯光有序的打亮了起来。几道白光重合的照在了台上的一处,那里放着一个被红色布料这盖住的类似正方体的物品,长宽高大概各两米的样子。 “接下来要展示的,将是我们本场拍卖会商品中的重头戏!” 台上的拍卖师激动的喊着,在他的激情渲染下,台下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对这次的重头戏产生了兴趣。 拍卖师抓住红布的一角,在掀开红布的那一刻,口中也大声的喊着,“传说中,不老不死的人,恶魔之女!” 只见红布被掀开后,一个铁笼出现在原本被覆盖的地方。然而在铁笼的里面,关着的是一个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少女。 那个少女一头灰色的长发,一双鲜红的眼睛,眼白处却是纯黑的,以及嘴边露出的獠牙,这真的不是人类。 少女蜷缩着身子,靠在铁笼最里面的角落。然而侧面射过来的光仿佛吓到她了一样,惊恐的将自己的头埋入膝盖里。 她的手脚上全部套着厚重的铁锁,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破旧的白色连衣裙。 这件商品一亮出来,果然在座的各位都充满了兴趣的看着,目不转睛。因为那个所谓的恶魔之女,实在是太美了,仿佛一朵世间罕见的花朵一样,让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心生爱慕。 “这个恶魔之女,就算是不给她吃喝她也不会死,而且……”说到这里,拍卖师笑着从自己的西装外套中拿出了一把手枪指着恶魔之女,眼睛都不眨,手下丝毫不带一点犹豫对准恶魔之女开了三枪。 响亮的枪声让这原本因为看见了恶魔之女而议论声嘈杂的各位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三枪一枪打在腿上,一枪打在手臂,另一枪直中心脏。 恶魔之女痛苦的惨叫着,鲜血逐渐染红了她的白裙子,她倒在铁笼中挣扎了一会儿。很快,流血的伤口渐渐止住了。立马又蜷缩了身子缩到了角落,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发抖。 “而且不论你如何对她使用致命的武器,她都不会死去,这就是恶魔之女。”拍卖师热情的说着,“这个商品的起价,五百万金币。” “五百万金币?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五百万金币买一个这样的怪物回去吗?有什么用?” “虽然是怪物,但是真的很美啊,买回来收藏也不错。” 地下一片热议,叫价的人也不少。 “我出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八百万!” “一千万!” “五千万。” 顿时地下没了声音,不过倒是有人议论。“到底是那个傻子,花五千万金币买一个收藏品回去?那恶魔之女虽然好看,但仔细想想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么?” “是谁喊的五千万啊,疯了吗?” “你如果不想惹麻烦还是少说话吧,那好像是朱利尔斯家族的执事,既然是朱利尔斯家族的人,那朱利尔斯伯爵也一定在,你说这话被听了去是想连累自己整个家族吗?” 议论纷纷的人听到朱利尔斯家族这个名字时,顿时都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还有人出跟高的价吗?”拍卖师敲着木锤喊着,但底下再没有一个人叫价了。 “五千万三次!成交!恭喜!” 第二章:恶魔之女2 拍卖会结束后的后台,那个以高价拍下恶魔之女的朱利尔斯家的执事,金姆·史密斯,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站在铁笼前。目测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笔直。 然而在那位执事的旁边,站着的是他伺候的主子。一位年轻的少年,十七岁,一位年轻的伯爵,谢安·朱利尔斯。 身披黑色斗篷,带着礼帽,手中握着金雕花边与镶刻着钻石的手杖,脚踩着棕色的长筒皮靴,白色的寸衣,荷叶边的袖子。一眼就给人一种不同的气场,这就是朱利尔斯家的新主吗? “恭喜朱利尔斯伯爵拿下了此等稀有的恶魔之女!”之前的那个拍卖师一脸谄媚的对着谢安笑说着。 结果空气安静了半分钟,谢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更别说回答,他的注意力全部只放在了他的战利品上。 “老爷,马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金姆恭敬的说着。 “我知道了。”谢安点了点头用手杖指着笼中的恶魔之女说,“把她给我放出来,一起带走。” 听到这句话,那拍卖师立马紧张了说,“伯爵大人,万万不可,这恶魔之女要是脱离了束缚,会对人造成伤害的,万一这个东西伤到了你,那可就不好了。你若是不介意,我们稍后可以派人连带着铁笼一起将她送到你的府邸中!” “吵死了!”谢安不耐烦的视线扫向拍卖师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叫来叫去的,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像一条狗吗?滚开知道吗?” 拍卖师被吓了一跳,原本只是想借着这机会与朱利尔斯伯爵攀点关系,没想到还被嫌弃了。只是就算是伯爵,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让人不知道下一句该接什么。 拍卖师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的愣在原地,金姆见状的走到他旁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先生,如果你不想失去现在的所拥有的一切,最好还是快点滚吧,待会儿老爷可是要生气了。” “……”拍卖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知道这个执事说的话不会是骗他的。连忙拉低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企图遮住此时尴尬的样子,低头想要跑开,但金姆一只手却搭在了他肩上,让他一瞬间感觉战栗了。 金姆说:“先生,钥匙。” 差点忘了钥匙,拍卖师从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串钥匙塞给金姆连忙走了。 金姆只觉得好笑。 谢安先行转身离开了说,“我在车上等你,将她带到马车里来。” “是,老爷。”金姆回答着。 恶魔之女浑身发着抖,看见铁笼被打开后,缩在角落依旧什么都不敢做,金姆一手抓住她胳膊的将她强行拉了出来。 马车中,谢安已经坐在里面了。不等片刻,变看见金姆抓着恶魔之女的手臂出来了,拉着她往这边走来。 虽然钥匙拿到了,但是恶魔之女手脚上的铁锁还依然在。 铁锁承重的在地上摩擦,恶魔之女每走一步看起来都很艰难,脚裸被磨的流血,走过来的一路地上都带着血迹。 金姆将车门打开,推着恶魔之女进了马车内,随后自己也上去了。 第三章:恶魔之女3 车内挺宽敞,揉软的真皮座位。谢安就如同王者一样坐在那里,右腿搭在坐腿上,左手撑在车床边撑着半歪着的脑袋,嘴角邪笑着充满兴趣的看着恶魔之女。 金姆坐在谢安的对面,然而恶魔之女趴在中间蜷缩着。眼神偷偷看着周围,与谢安对视上的一瞬间,仿佛受到了刺激一样的低头,害怕的再不敢抬头。 谢安原本好兴致在这一刻瞬间就没了,嘴角勾起的笑容渐渐抹平,眉头微蹙道,“怎么?我很可怕吗?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也不知道恶魔之女有没有听懂,总之一言不发,蜷缩起来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 谢安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靠的与恶魔之女很近,金姆担心的提醒道,“老爷,危险。” “没事。”谢安说着,一手抓住恶魔之女凌乱的头发,将她的低头的脸强行露了出来看着她说,“主人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恶魔少女红色的瞳孔收缩着,口中发出嘶哑的叫声。手上纵使被套了沉重的锁链,但依旧挣扎的想要挠谢安。 她的指甲是黑色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理了,又尖又长。谢安离得太近,脚上的靴子一下子被她的指甲划出了一道口子,不过没有伤到脚。 谢安看着靴子,只不过被抓了一下,居然就破了。越发感兴趣的看着恶魔之女,十分喜悦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谢安大笑着说,“不愧是恶魔,很厉害啊!” 金姆在旁边担心的看着,也正在谢安大笑之际,恶魔之女猛的扑了过来,张开了嘴一口尖锐的牙齿对着谢安的腿咬了过去。 “危险,老爷!”金姆反应快速的喊着,此时他的手臂已经先行挡在了谢安的腿前,恶魔之女一口要在了他的手臂上,只听见咔嚓的声音,如同骨头碎裂了一般。 金姆吃痛猛的吸了一口气,表情拧在一起很痛苦的样子。然而恶魔之女咬的死死的,完全没有要松口的意思,鲜血不断的流。 “呵。”谢安笑着,对着恶魔之女此时愤怒的样子感到很满意。他松开了抓着恶魔之女的头发,左手轻轻抚摸上右手拇指上带着的深蓝色宝石戒指,口中低声念着咒语。 很快一点蓝色的微光从戒指中散发出来,包裹住了他的右手。谢安此时再伸手抓住恶魔之女的下颚,“咔嚓”一声响过后,恶魔之女终于松了口。 与其说松了口,倒不如说是她的下颚被卸了,没办法再咬住。 金姆趁着此刻收回了手,另一只手捂住伤口对谢安道,“多谢少爷救我。” 谢安看了眼金姆的伤口,拿出了一块手帕扔给他说,“自己先包扎一下。” 金姆,“是。” 恶魔之女张着嘴,但嘴巴却怎么都合不上了。她眼中的恐惧越发明显,但却不敢再招惹。 此刻张着嘴,可以明显的观察到她的牙齿,如同野兽一样长着四颗尖锐的獠牙。 她口中依旧发出嘶哑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话,像是在叫一样,声音却不大。 第四章:庄园 朱利尔斯伯爵的府邸与其他贵族不同,那是在乡下的一座巨大的庄园。马车进入庄园走了一阵,才到达这座大而豪华的城堡的大门口。 门外的女仆见到伯爵的马车到了,连忙过来迎接。拿来了轿凳放在门口,小心的打开车门。 谢安半只脚踏出了车厢,女仆略有惊讶片刻,随后反应过来伸手搀扶着谢安走了出来。老爷是有多英俊,这里的女仆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但是能靠近老爷身边,为他贴身服务的却只有金姆。如果是平时的老爷下马车,一定是金姆先下来随后在扶着老爷下来,但这一回居然是老爷自己先下来了,不由人让那女仆即脸红,又好奇金姆去哪儿了一般的向车内撇去。 谢安收回了手,似乎嫌弃一般看了眼自己刚才被女仆扶着的手,虽然带着手套,但依旧厌恶。 谢安脱下了手套,随手便扔在了地上。女仆显然没想到老爷会这样做,稍有被吓到,但却一言不敢多说。 “来人。”谢安对着后面的女仆勾了勾手指说,“将金姆扶出来,还有里面那个东西,也给我捉出来。” 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但在看见金姆一身的鲜血的时候,女仆们多少还是被吓到了。 谢安说,“叫医生来,带金姆回去休息。” 几个女仆回应着带走了金姆,走到门口,一个身着燕尾服的少年站在门口,见到金姆受伤很严重的样子很担心的问女仆,“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血!” 几个女仆摇头,不敢说话的看了眼谢安那边。 “金姆舅舅,是不是那个家伙让你做什么难事了?”少年担心的喊着。 金姆则是斥责喊道,“夏利!住嘴!” 夏利·福特,十七岁,实习执事。金姆的外甥,如果不是看在金姆的面上,谢安早就容不下这没有规矩的人了。 谢安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只是没有理会。夏利这种人,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他看着马车内害怕的恶魔之女,被女仆门连拖带拉的带下了马车。嘴巴还是张着的,被卸掉的下颚没有手动推回的话也就一直那么吊着。 恶魔之女的力气比普通人都大,三四个女仆一同才压制住她。这是老爷带回来的人,但是在看到恶魔之女的眼睛时,所有看见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这还是人类吗?这双如同被黑暗包裹住的血眼,灰色的头发,兽类一般的獠牙,尖长的黑色指甲,以及半身的血迹。 谢安满意的看着恶魔之女,对着女仆说,“带进去。” 纵使女仆很害怕,但这是老爷的话。 夏利还站在门口,说实话他也被吓到了,愣住了一般的看着恶魔之女。谢安从他旁边经过时,他仿佛听到了冷笑声,猛地回头,已经只剩下谢安的背影了。 他咬牙,手中的拳头收紧但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是一个下人,金姆舅舅介绍他来着里工作的。他原本只需要做好下人该做的事情就好了,但是实在是没见过如此残忍的人。 这个小屁孩一样的伯爵,每次都会让金姆舅舅受了重伤,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就跟个疯子一样。眼底总是那么冷漠,就连笑起来都让人感觉害怕。 要不是因为金姆舅舅还在这里,担心哪一天舅舅被这家伙弄死了,他早就走了! 第五章:疯子 谢安·朱利尔斯,一位年轻的冷酷的伯爵。十六岁时一场意外,父母去世,弟弟失踪,家族被陷害陷入一片危机只中。 仅有十六岁的他,独自支撑起这个什么都不剩下的家。继承父亲的爵位,一切为王上服务,作为了王上忠实的恶犬。 传闻中他冷酷无情残忍,这些都是事实。 谢安坐在客厅中,女仆为他倒上了上好的红茶。红茶的香味随着飘出的肉眼可见的热气一同散发着,谢安轻轻抿了一口,王者一般的视角俯视着被压制着跪在地上的恶魔之女。 由于下颚被卸掉了,一直张着嘴以至于口水也控制不住的不雅的流着。 谢安笑着说,“真可怜。” 他靠近了恶魔之女,伸手再次将她的下颚装了回去,结果刚装好恶魔之女就忍不住的咬了过来。 谢安手速快速的再次抓住她满是口水的下颚挑衅的说,“好凶喔,这样可不是一条好狗狗喔~” 恶魔之女口中发出低沉而又沙哑的叫声,眼神死死的盯着谢安。 夏利作为实习执事,光是站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不舒服了。谢安是变态吗?对着带回来的怪物说着那样的话,真令人恶心。 “呵~”谢安冷笑着,对着夏利伸手道,“手帕。” 夏利咬牙忍住厌恶的将手帕递到谢安手中,谢安一只手掐着恶魔之女的下颚,另一只手细心的替她擦试着口水。明明是笑着的,但那种笑容却只能让人感到可怕。 脏掉的手帕随便扔在地上。 “红茶。” 只说了句,女仆便小心的端来了倒好的红茶递给他。 谢安让装着红茶的杯子贴着恶魔之女的脸颊问,“喜欢这个吗?刚才你可是一直看着我喝红茶的样子流口水呢,需要我赏你吗?” 夏利看的皱眉,明明刚才恶魔之女是因为下巴被卸了才流口水,他居然说是因为红茶,也是那个家伙一直都这么不正常。 刚想着,之间谢安掐着恶魔之女下颚的手微微用力的将她脸抬了起来。装满热红茶的茶杯二话不说的就对着恶魔之女的口里倒进去,白色的热气一下子蒸发上来,恶魔之女被烫的挣扎着,喉中发出痛苦的声音。 谢安一松手,恶魔之女便往旁边地上倒下。他手中空掉的茶杯也被打翻,摔成碎片的散落在地上。恶魔之女被烫伤后又倒在了摔碎后的茶杯碎片中,木质的地板上很快便看见了鲜血的颜色。 恶魔之女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嘴,口中的痛使她甚至想要伸手去掏自己的喉咙。 疯子!夏利在旁边看着,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骂着谢安疯子。正常人怎么会这样虐待一个人,一定是疯了! “哈哈哈!”谢安笑着站了起来,欣赏一般的看着恶魔之女痛苦的样子说,“这是赏赐给你的红茶,喜欢吗mydearpuppy~” 女仆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这样的场面她们似乎都已经见惯了一样。她们的老爷年轻英俊,但同样也十分残忍可怕。在朱利尔斯的城堡内,稍微一点没做好惹得老爷不开心了,那个人都会受到很可怕的惩罚。 即便如此,朱利尔斯家依旧会有很多女仆会想进来,因为这里的工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哪怕要每日伺候着一个恶魔般的主子,她们也依旧经受不住金币的诱惑。 第六章:地下室 “老爷,医生来了。”一名女仆带着一个提着医箱的男子进入,见到此场面,说话的声音都没忍住颤抖着。 谢安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女仆便立马待着医生进去了。 在地上痛苦了没多久的恶魔之女很快就停止挣扎了,因为伤口愈合了,但是插在身上的碎片却还依旧存在。 “金姆……”谢安习惯性的喊了这个名字,但又恍然反应过来,金姆此刻不在这里了。对了,他受伤了,刚才的医生就是为他治疗而去。 谢安叹了一口气,视线撇到了夏利身上。 莫名的,夏利一阵紧张。 “夏利。” “在……” “这个东西就交给你来处理了,将她关入地下室中。”谢安说着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起身离开上了楼说,“我累了,金姆受伤的这段期间,作为实习执事,我希望你有能力能够管理好一切。” “是……”夏利咬牙答复着。 “噗!”明明都上到楼间了,却还是没忍住笑了。 夏利警惕的反头看去,难道是他惹到谢安不高兴了了?在金姆舅舅受伤的这段时间,谢安终于想要来整他了吗? 结果回头看去,谢安居然在笑,眼中带着戏谑说,“什么啊,原来你也会好好听话。每天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我,还以为你会反抗我的命令呢。趁着金姆受伤这段时间,将你赶出去也不是没办法呢。” 夏利忍着,果然他就知道谢安指定在想什么不好的点子。 怎么说他也是个执事,更何况还是伺候这疯子一般的主子。区区一个实习执事当面与主子杠上,他疯了吗?才不会这么愚蠢! 谢安走后,恶魔之女还是被几个女仆按在地上。因为她刚才张口就直接要咬谢安,第一感觉就让人觉得很危险,只好这样先压制着她。 夏利的目光落在了恶魔之女的脸上,方才只顾着惊讶她异于常人的地方,完全没有注意看她的样子。再加上谢安一直都在做一些疯子一样的事情,是个人看着的注意力一般都不会在她脸上吧。 这时候才发现,这个怪物,除了外那明显异于人类的外在以外,她的脸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模样,而且异常是美丽。 夏利看的仿佛都失了神,若不是女仆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夏利管家,这个东西要怎么处理……”女仆说着,对于恶魔之女,她们不知道是该称之为人还是怪物,索性用“东西”一词来代替了。 恶魔之女带着凶意的看着谢安,口中着他沙哑的叫着,很明显的把他当做了敌人。 夏利,“你们几个押着她,跟我来。” 朱利尔斯家的地下室,名义上是地下室,实际上是一座牢房。地下室里有几间屋子,每一间内都是一间监狱。 夏利打开了最里面的一间监狱,打开了里面的铁门关将恶魔之女推了进去,并锁了起来。 女仆们松开了恶魔之女如同松了一口气一样,恶魔之女的力气实在是大,明明都受伤了,还能那么挣扎,真是生怕一不小心没押住被她挣脱给咬了。 第七章:不死之身 被关入牢中的恶魔之女没有再试图反抗的想要扑过来,透过铁牢的铁杆的缝隙伸手出来伤人的意图。反而异常害怕的缩进了铁牢的角落中,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躲在哪里。 这一副可怜的样子,可与之前凶狠的要咬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夏利有些意外,说实话,这个怪物一样的女孩是谢安那个疯子带回来的。夏利对于这个家伙当然也不会有一点好感,反而第一眼的还是厌恶居多。 “都下去吧。”夏利没再多看,疏散了女仆门自己也离开了。 在这漆黑的地牢中,关了门,就是一片漆黑了,什么看不见的漆黑,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宁静。 但黑暗一点都不可怕,她最喜欢黑暗了,独自待在角落里让她很有安全感,真的。 在黑暗中,她的视线才是最清楚的。在没有人的时候,她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自己给自己挑着那些插进皮肤里的碎片。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那些碎片却还插在肉里。每次拔出碎片,伤口又会再度裂开。虽然很痛,但那些东西不拔出来只会更痛,拔出来之后伤口还是会愈合的。 除了背后那些,她的手实在是碰不到的地方。 铁链套在手脚上真的很重,动一下都很费力,很严重的限制了她的动作。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人类贩卖了,在人类的囚禁下到底活了多久了?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 早就记不清了,也都忘记了。反正每一次都会受伤,只因为她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人类以看她流血为乐趣。虐待她试图寻找到让她死亡的方法,但不管用了什么方法,每一次她都是活着的。 真的很讨厌啊,如果真的可以死了就好了。 为什么她是不死之身?一次又一次的虐待,就算不会死亡,但痛苦却是一点都不会减少的。这种遭受虐待却无法死亡的生命,她真的是最讨厌了! 谢安说休息,直到晚上也没有离开他的房间。夏利敲门去请他出来用餐的时候,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开门一看那床上的人还在熟睡。 打开的唱片机还在不断的播放着,夏利看了眼后就出去了。 睡着了就别吃了,没必要叫醒他。万一叫醒他反而吵到了他,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金姆舅舅也在医生打过针,喝了药后就入睡了。夏利做好了一个管家该做的一切,关了门,所有女仆都要下去休息了。 就是这个时候,他恍然想起了那个怪物女孩。随口喊住了旁边经过的女仆问,“地牢里的那个怪物,给她送吃的了吗?” 女仆一听见提起恶魔之女,浑身就打颤的摇头说,“没有,老爷说了不必给那个东西吃的,反正她也不会死。” “是吗?就算不会死,那也不会感受到饥饿吗?”夏利呢喃着。 女仆看了眼夏利,随后自己开溜了。平时老爷都不怎么喜欢夏利,所以女仆门见到夏利能避责避,尽量不和他亲近,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今天的那个怪物,谁都不想再提起,那种东西回想起来就浑身发抖。 第八章:饼干 地下室的黑暗与天是否黑没黑都没有半点关系,反正这里始终是没有光的。夏利手里提着盏油灯独自一人进入了地下室中。 为什么他会想要来这里?去看看那个怪物? 他应该是讨厌那个怪物的,毕竟那是谢安带回来的东西。因为对谢安的讨厌,以至于谢安带回来的东西夏利也会下意识的讨厌 可在听见女仆说的话后,似乎又觉得谢安对于这个怪物并没有特别看中的样子,连食物都不给吃。 一这么想,夏利就不由自主的对那个怪物没有太多的讨厌了,反而还觉得她有些可怜。白天见她时她已经浑身鲜血了,还被谢安残忍的玩弄着,又流了血。 当地下室最里面的那间门打开后,立马就听见了铁链在地面摩擦移动的声音。那个怪物就在里面,只是油灯的照亮范围不太广也不太亮,所以看不很清楚,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她蜷缩在角落里。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会发光一样,两个红色的光点在漆黑中看着他,不由自主的让人感觉寒颤。 虽然夏利下来了,但是此刻就只能这样看着她吗?或许他该说点什么,真是搞笑了,明明白天的时候明明自己也对她表现的一脸厌恶。 夏利下来的时候带了几块饼干,就想试试的将饼干透过铁牢的铁栏杆伸手递进去说,“你饿吗?” 恶魔之女一动没动,也没说话的就这么看着铁栏杆外的那个人。说实话,在她的理解中,无法理解这个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做,依旧防备着。 夏利见她没有反应,以为是担心饼干有问题,于是自己先吃了一块。用自己亲自验证饼干没有问题的继续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恶魔之女本来还没有放松警惕,但腹中发了出饥饿的叫声。她怎么会不饿呢,只是怎么都饿不死所以早就习惯了而已。 恶魔之女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类,他身上好像并没有带着能伤害她的利器一样。他的眼神眼神和别人不一样,没有很坏的样子,看着她居然还带着微笑。 夏利知道她在看着自己,所以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这样子尽量让她先不害怕了。 看着夏利手中的饼干,她的确很馋。也许……也许他是个好人呢…… 恶魔之女内心安慰着自己,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双手撑在地上慢慢的爬过去,就像是动物一样,尝试性的伸手过去先试探了两下在收回来。 夏利并没有什么动作,直到确定了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后,手上的动作快速的夺走了夏利手中的饼干,又立马缩到了角落里自己吃了起来。 “嘶!”夏利则是深吸可以口气。 她的指甲太长了,刚才快速的拿走饼干的同时,也在夏利的掌心留下了三道刺眼的抓痕。受伤的手掌很快就流血了,这抓痕还不浅。 夏利吃痛的收了手,但是内心也并没有怪她,刚才她不是故意的。至少他现在明确了一件事情,里面的这个怪物并不是坏的。 第九章:伤口自愈 恶魔之女一边吃着饼干,夏利伤口的血腥味一下子传入了她的鼻尖。抬眼看去的时候也看见那个人的手掌上的伤口,再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上的血迹,她才发现是自己伤了那个人。 吃东西的动作停下了,手里的饼干也只剩下了一点碎渣。心中带着愧疚的想要靠近那个人看看,但又出于害怕的不敢离得太近。 蹲在铁牢中距离外面的夏利半米的位置一直盯着他手上的手,眼中满是歉意。 这是夏利第一次从恶魔之女的眼中看到这样想情绪,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她满眼凶狠与防备。没想到居然还能露出这样的神情来,有些意外。 恶魔之女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沙哑的低鸣声。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夏利安慰着她,自己站了起来提着油灯说,“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多观察一下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同情吗?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想要多陪陪她,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不……” 恶魔之女抓住了夏利的裤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贴着铁牢边了。刚才的声音是她说的话吗? 夏利停下脚步,惊讶的问,“你会说话?” 也不能怪别人不知道恶魔之女不会说话,主要她被带到这里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过一句话。除了那危险警告性的低吼以外,就连被谢安那么残忍的玩弄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对……对不起……”恶魔之女点了点头小声的说着,声音居然与之前那沙哑可怕的叫声比起来,出奇的温柔好听。 她有着十二岁一般,但却无比精美的童颜。虽看起来凶残怪异,但那若非是为了保护自己以外,她也会在对自己好的人面前展露出真实的一面啊。 夏利内心欣喜的又蹲了下来,将油灯放在一旁的地上。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恶魔之女的头,轻柔的安抚着她说,“没关系,我并没有怪你。” “真的吗……”恶魔之女试探的问着,她的眼中如同闪烁着光一样望着夏利,被抚摸的脑袋感觉很舒服。 “嗯……”夏利刚回应着,他受伤的那只手就被恶魔之女拿起了。虽然说的没关系,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微颤了一下。 尽管只是轻微的颤抖,恶魔之女也察觉到了。 “对不起……”她又重复了一遍。 “没……”没关系还没说完,只见恶魔之女将他的手拿通过铁栏之间伸进里面,居然直接舔了上去。 舔在他的伤口上,伤口处传来微痛,但却温热的触感。 “你在干什么?!”夏利警惕的说着把手收了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恶魔之女。 恶魔之女也被吓到了,夏利刚才说话的声音由于紧张反而说的有点大。恶魔之女立马又躲进了铁牢中的角落里,自己待着,不再出来。 夏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他提起油灯就走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了一会儿后才发觉,他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看她的样子,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样子。 想到这里,便看向了伤口,打算先包扎一下的。但他却恍然发现,手掌上的伤口居然已经变浅了,并且在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己愈合着。 难道说是刚才她给他治疗的吗?他居然还吼了她…… 虽然很懊恼,但也很疑惑,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能力,居然能让伤口这么快的自动恢复? 她果然不是人类。 第十章:伺候 早晨,朱利尔斯家的执事早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醒该起床的家主,并且伺候他。 这种事情,以往都是金姆在做的。虽然金姆平时也跟他讲过该怎么做,但是自己亲自来伺候谢安这还是夏利第一次。 手中推着小推车,上面准备好了脸盆水,毛巾与洗漱用品。夏利敲了敲门,里面的谢安似乎已经醒来了。 “进来。” 夏利推着推车走到床边说,“老爷,该起床了。” 谢安还躺在床上,只不过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清楚,已经完全没有了刚醒的睡意朦胧的样子,看样子是早已经醒来了。 谢安躺在床上,撇了眼夏利,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 夏利从衣柜中拿出了干净衣服,替谢安换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为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服务,夏利几次扣纽扣都没有扣进去。 谢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淡漠的说,“朱利尔斯家的执事连这点小事都最不好了吗?” “抱歉。”夏利咬牙的说着。 最后终于把寸衣上的纽扣全部扣上后才发现,纽扣的位置错了一个。然而这种衣服,纽扣错位一个,下面的将会全部错了错了。 “啧!”谢安烦躁的看着他。 “非常抱歉!”夏利说着。 平日里他是讨厌谢安,但是因为是金姆舅舅一直在伺候谢安,所以谢安也挑不到毛病到他身上。虽然看着以往谢安虐待别的仆人时,心中很是厌恶,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比起厌恶,他内心更多的还有害怕。 但这些害怕他从没有察觉到过,然而在这第一次伺候谢安起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没错,是害怕。 “滚。” 谢安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上半仰头的看着站面前为他穿衣的夏利。 夏利手上动作一愣,谢安却已经不耐烦了说,“让你滚听不见吗?连衣服都不会穿?你有什么用?滚下去!叫女仆过来!” 夏利咬牙,退后两部,单手放在胸前半鞠躬的回,“是。” 虽然说这也算是放了他,至少还没有折磨他,但就这么被赶了出去,内心还是有些不愉快的。 夏利叫了一位女仆过去,女仆被喊到的时候,听见是要去伺候老爷起床,内心既激动又害怕。 如果在老爷面前好好伺候,表现好了被提拔,或者……被老爷看上,这都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平时老爷身边可都是金姆,女仆都没有近身的资格。 但害怕的是,如果稍有不慎惹得老爷不开心了,那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过女仆最后还是去了,夏利撇了眼女仆的背影,眼中尽是不屑。 早餐已经在餐桌上准备好了,在这个高级的长桌边却只摆放了一张椅子和一份食物。 也是,朱利尔斯家族的主子已经只剩下谢安一个人了。 谢安在餐桌旁等候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谢安的房间内传来了一阵惊恐的惨叫声。 谢安下楼到餐厅时,身上已经全部穿好了。嘴角扬着笑容,似乎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一样,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夏利也在看见谢安心情不错的时候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为他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只是在餐厅门口处,一个浑身是血女仆被其他两个女仆搀扶着从餐厅门口经过,夏利内心一阵收缩。 虽然那个女仆的脸上都几乎满是鲜红的血迹了,但他依旧认出来了。那不就是刚才他叫上去伺候谢安的那个女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十一章:项圈 “夏利,倒茶。”谢安的声音,将夏利拉了回来。 他刚才吃惊的出了神,谢安正在看着他。 朱利尔斯家族经营着一家大型的玩具制造工厂,和糖果制造工厂,所以很富有。但是也很麻烦,工厂也会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情,父亲死后这一切就全部落在了谢安头上。 用完早餐后的谢安回到了书房处理事情,门外有邮递员送来了包裹,几封信件与一个箱子。 夏利签收了东西送到了谢安的书房中,退出来后,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女仆。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女仆门的住处,敲了敲门后里面没有声音。 “打扰了。”夏利说着依旧打开了门。 只见那个女仆坐在床上,旁边有两个女仆在帮她处理伤口。女仆脸上的鲜血都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双眼紧闭着,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但似眼皮之下的眼睛已经凹陷进去了,就像是没了眼珠一样。 “出去……滚出去!”女仆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听到夏利的声音也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丝毫不顾及夏利的吼着他。 “对不起。”夏利道歉了,他已经猜到了。是谢安把对他的怒火,发泄到了这个女仆身上了吗? “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女仆失控的喊着说,“老爷平时不都是只要执事伺候吗?为什么要喊我过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让我受到这样的伤害,都怪你夏利!我恨你!” 夏利一时间没了话说,但是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恨意内心真的不好受。但那个女仆会变成这样,也的确都怪他。 “夏利管家……”旁边帮她处理伤口的女仆也一脸难看的看着他说,“你还是走吧,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夏利手中的五指收紧,最后还是只有离开了。 谢安坐在他的书房中,夏利拿过来的信件他都还没看。从上面的印章就看得出来是工厂寄来的,只是一般的工作,并不是很在意。 然而那个箱子就不一样了,不大不小的铁箱子,就连外表都由精美的细小宝石装饰着,箱子的旁边挂着它佩戴的钥匙。 轻轻一打开,在箱子的内部,平放一个银色的,项圈一样的圆环。上面镶着一个水滴型的蓝色宝石,周边则是一些幽灵花的雕刻。对于这个项圈的外观形象,谢安很满意。 桌上的钢笔被拿了起来,谢安对准自己的指间扎了下去。一颗大大的鲜红血珠冒了出来,谢安挤着自己的手指,让血液出来的跟很多,再让他的血液一滴不落的滴在了那个项圈的宝石上。 口中低吟着咒语,项圈上的宝石散发出清澈的蓝光。一条连接着项圈的锁链凭空出现了,被谢安握在手中。谢安一松手,锁链便又消失了,但只要他想,锁链便又会出现在他的掌心。 “mydearpuppy,我希望你会喜欢我送你的礼物。”谢安笑着。 此时书房的门被粗鲁的推开了,夏利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看样子似乎是跑上来的一样。 但如此没有礼貌的朱利尔斯家执事,还是让谢安不愉快的皱了皱眉,眼神直视着夏利。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条疯犬闯入了,这么看来,金姆教你的东西,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学会啊?” 第十二章:将功补过 夏利,“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谢安挑眉看着他,手中的项圈爱惜的放回盒子中说,“我怎么了?” “那个女仆!”夏利喊着,“在你眼中,仆人难道就不是人吗!你伤了她的双眼,让她以后可还怎么办?” 谢安觉得无聊至极,难道他这样无的闯入,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仆? “做错了事情就该得到惩罚不是么?”谢安单手撑在桌上撑着脸颊,眼中的无情与不耐烦倒影的很明显说,“话说你清楚你自己的定位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到我面前来说这些?我做的什么事情,是对还是错和你有关吗?还是说你又能管得着么?一条不听话的狗养在我这里,如果不是因为看在金姆的面子上,你觉得你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吗?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居然敢来这么和我说话?” 夏利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对啊。他是贵族,有权有势的贵族,还是深受王上的喜爱的贵族。以他的权势,就算是杀了那个仆人也没人敢说什么才对! 明明是这样的,但是一想到这里,夏利还是忍不住心中的不爽。 贵族,贵族就可以这样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吗?! 但是心中的不爽,却也没有说出口来。他可以不想干这份工作的离开,但是他不能再给金姆舅舅添麻烦了。 这么想着,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出现在这里。 “滚。” 夏利愣了愣。 “还想要我说第二遍吗?”谢安的语气明显变了。 夏利咬牙,转身要走时却又被喊住了。 “等等。” 夏利反头时看见谢安在笑着,令人感到不安行笑。 “做错了事情,没有受到惩罚怎么行。”谢安说着。 夏利心中一紧的看着谢安,终于忍不了他了吗? “不过我打算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谢安又说着,对着夏利勾了勾手指。 夏利不安的靠近,谢安拍了拍桌上的小箱子说,“拿起他,跟我来。” 夏利不知道谢安在想什么,他照做了。下了楼又叫来了几位女仆,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进去了。 关押这恶魔之女的那扇门一打开,点燃了墙壁上的蜡烛,这狭小的空间顿时明亮了起来,恶魔之女已经警惕的缩在角落。 “oh,mydearpuppy.”谢安说着,在铁牢面前蹲下,满眼兴奋的笑意的看着里面的恶魔之女说,“你的主人来看你了,不过来迎接的吗?躲起来算什么?” 谢安的语气奇奇怪怪的,在他说完之后没有人出声,恶魔之女也没理会他,只是喉咙中发出警惕性的低鸣。 她是会说话的,夏利知道。但很明显,他讨厌谢安。 “哼。”谢安冷哼着,眼神却依旧不变的说,“开门。” 里面的恶魔之女很凶残,女仆们都见过。拿着钥匙的女仆因为害怕,手颤抖着,好几次对着锁孔都没有插进去,生怕等下一开门里面的怪物就扑过来咬她。 “你是废物吗?”谢安不耐烦的看着女仆。 “对……对不起老爷……”女仆被吓到手中的钥匙都掉了,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里面是凶残的恶魔之女,外面是可怕的老爷,女仆的内心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一样,居然说完对不起后直接就晕倒了。 第十三章:小疯狗 谢安撇着倒下的女仆,眼中满是不爽,不用他说旁边的女仆都知道将倒下的女仆抬起来带走了。 钥匙掉在地上,但却没有人敢去捡。夏利手中抱着箱子,在犹豫要不要他去。也许是心中对于之前那个被伤了眼睛的女仆有愧疚,所以不想在看见别的女仆遭受同样的苦。 结果不等他行动,谢安自己走了过去,半蹲着捡起钥匙站起来,口中随意的抱怨着,“真是一群废物。” 谢安将锁插入了孔中一扭,锁开了。吱呀一声,铁门被打开。里面的恶魔之女趁着这个机会猛的向谢安扑了上来,张开一口锋利的牙齿就对着谢安咬来。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到了,下意识的闭眼,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血腥的一幕一样。 但结果却恰恰相反,谢安右手上的戒指亦如那次一样散发出微光,谢安手迅速的掐住了恶魔之女的下颚。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恶魔之女的双手按在地上,他半蹲着,让恶魔之女无法动弹的一下子趴在地上。 “真的一点都不乖呢,我的小疯狗。”谢安笑着,掐着恶魔之女的下颚让她的脸对着他,与她对视着。 恶魔之女喉中低吼着,身体却是颤抖的,她很害怕。并不是畏惧死亡,而是害怕痛苦。如果能够轻松死去的话,她一定乖乖的绝不反抗。 女仆们愣住了,不仅是她们夏利也是的。因为谢安的外表很美丽,而且还瘦。这样的外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应该很弱吧,况且不论何时何地去哪里,都需要金姆陪同。 没有人见过他亲自动手做什么事情,觉得他很弱好像就是脑海中下意识认为的一样。但谁都没想到,他现在只双手,就轻松的囚住了恶魔之女。 恶魔之女的力气有多大女仆们都是清楚的,那日三四个女仆才将恶魔之女制住,现在谢安却一人就轻松的按住了她。 夏利震惊过后,目光则是落在了谢安右手拇指的宝石戒指上。 那道蓝光是什么? “夏利,把你手中的箱子打开。”谢安吩咐着。 夏利照做,当看见里面精美的银色宝石项圈后很迷惑。这美丽的项圈,难道是要用来装饰的吗? “过来。”谢安说着。 夏利也蹲下身的靠近,此时他能够清楚分看见恶魔之女的面孔。果然在和他对视上的一瞬间,恶魔之女的瞳孔闪烁了。 谢安,“将箱子放下,你来抓住她的手。” 夏利看着恶魔之女被按在地上的双手,瘦小的胳膊挣扎的手臂中的青筋都凸出了。 “还在磨蹭什么?”见夏利半天没伸手过来,谢安不耐烦的低吼着。 夏利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不愿意且害怕的与谢安交换,由他来制止住恶魔之女挣扎的双手,谢安倒是松了一只手。 意外的是,在夏利的手下,恶魔之女似乎平静了些一样。手上不再拼命挣扎,暴起的青筋也渐渐平复,所以夏利按住她也没有费很大劲。 然而这一幕被谢安看在眼里,很奇怪吧。从刚才开始,他就注意到恶魔之女的目光了,看向夏利的时候和看着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愤怒杀意的眼神与平息吃惊的眼神可是很容易区分的,然而看向谢安的是前者,夏利的却是后者。 “真有趣。”谢安笑着。 夏利疑惑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趣。 他两只手按住恶魔之女的双手。 “用一只手就够了,另一只手腾出来,掐住她的下颚。”谢安又说着。 “不行的……”夏利刚想说他做不到,他真的不确定他能否有那么大的力气。 “让你做你就照做!”结果谢安丝毫不给她说话的余地。 夏利只好咬牙,在谢安松手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掐住恶魔之女的下颚。 恶魔之女的眼中闪着光点看着夏利,完全没有挣扎反抗的样子了。她看着夏利,他眼中的为难和不情愿让她很不理解。不过她却知道,她不该弄伤了夏利。 “夏利……”恶魔之女开口了,软弱的声音喊着的却是刚才从谢安口中听来的夏利的名字。 第十四章:纱洁尔伽娜 夏利身体一震,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谢安。果然见到谢安带着不明笑意的眼神正在看着他,令人发寒的笑。 “怎么回事?这才过了一天,你就与我的宠物关系这么好了吗?夏利,看来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没用嘛。”谢安看着他说着。 明明平淡的一句话,却让着狭小的地牢中弥漫起了一股让人不敢反抗的压迫感。 “不……”夏利还在想怎么解释,但是却没等他说点什么谢安已经不再注意这件事情了,仿佛刚才察觉到的谢安的一丝不愉快是错觉一样。 谢安看着恶魔之女的脖子,之前就注意到了,她的脖子上缠着几圈白色绷带。要知道,她可是不老不死的,伤口也会自愈,身上根本用不到需要缠绷带的地方。 谢安伸手解开了恶魔之女脖子上的绷带,只见一圈黑色的令人看不懂的咒文一样的字符出现在她的脖子上。一眼看去,就像是某种封印一样。 谢安打量着那些字符,拍卖会上可没说过她身上还有这种东西的。 谢安的手伸过去轻触在恶魔之女的脖子上,温热且带着些痒的触碰,让恶魔之女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谢安见她这反应,嘴角微扬,拿起了地上箱子中的项圈替她戴上了。 “行了,你可以松开她了。”谢安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夏利略带疑惑的看着谢安,真的就这么松开吗?难道不担心被攻击吗?但看着谢安的眼神,似乎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夏利松了手,也站起来后退了一步。 恶魔之女摸了摸套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在她没有被控制住了,而且铁门也还是开着的。 趁着现在的机会,恶魔之女眼中一狠,站起来张口就扑向谢安要咬他。 所有人看见这一幕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惊了,但唯有谢安淡定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在恶魔之女扑过来的那一刻,他口中轻道,“跪下。” 只听见“噗通”一声,恶魔之女瞬间就跪在了谢安的脚边,身体不受控制一样。尽管恶魔之女满脸凶狠的看着谢安,但却无法再对他做什么。 谢安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银锁链,锁链连接着的是恶魔之女脖子上的项圈,好像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控制住了她。 “呵呵~”谢安笑着蹲在恶魔之女面前,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说,“乖狗狗,真听话。” 看着这一幕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皱眉,恶魔之女明明是皱着眉头瞪着眼,张开一口獠牙满脸凶狠的看着谢安,喉咙里还发出低吼。谢安是从哪里看出她乖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谢安问着恶魔之女,声音居然用的出奇温柔,只是温柔的令人害怕。 恶魔之女的喉咙里依旧是危险的低鸣,谢安看着她又说,“你会说话吧,刚才都叫他名字了,听得懂我的语言吧,快回答我。” 恶魔之女依旧没有说话,谢安的笑脸已经僵住了,抚摸在恶魔之女脸上的五指一用力。恶魔之女的脸上便感觉传来了剧痛,右手拇指上的戒指不断传送着力量,让谢安的手劲不断加大,恶魔之女感觉自己的脸骨都要碎了,脸皮都要掉了,痛到无法忍受时才终于开了口。 她先是惨叫着,随后口中尖叫的喊着,“纱洁尔伽娜!” 第十五章:彼得老师 “哈。”谢安笑了一声松了手,抚在她脸上的手滑到她的下颚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着说,“纱洁尔伽娜,不错喔是个好名字。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了,我是你的主人,要当一个听话的宠物喔,不然的话我会生气的。” 说到最后,谢安的语气渐渐变得低沉,在他的眼中也阴暗的可怕。 一间书房中,纱洁尔伽娜一个人站在里面。她已经从地下室中被带出来了,手上脚上带着的铁锁也都全部被拿下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早就逃跑了,但是她知道在她脖子上的那个项圈可比任何什么铁锁都要有效,她不可能逃得掉的。 身上也换上了新的普通女孩的衣服,尖长的指甲被剪掉了,手上戴着一副白色手套遮住了她的黑色指甲。除了那一双怪异的眼睛与发色以外,看起来真的差点就像一个人了。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纱洁尔伽娜警惕的看向门口,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陌生的声音。 纱洁尔伽娜害怕的躲到桌子后面没有回复。 听见里面久没有回应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进来了,他带着眼镜,手上还拿着几本书。 中年男子看见里面还有人的时候身形显然一愣,随后说,“我还以为里面没人……” 声音逐渐变小,直到看清楚纱洁尔伽娜的眼睛后。那双眼睛,犹如一个极品的红宝石点缀在黑暗之中一样,美丽而又令人恐惧。 纱洁尔伽娜口中习惯性的发出警惕的低吼,明显已经把眼前这人当做了坏人。不对,对于纱洁尔伽娜来说,人类都是坏人。 “你不要紧张,我叫彼得,是伯爵大人请来教你学习的老师,我不会伤害你的。”彼得解释着,但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在变弱,身体的害怕是诚实的,尽管表面上隐藏的很正常,不近看的话都不会知道他的身体居然在颤抖了。 当然纱洁尔伽娜才不会听他在说什么,尽管身上已经被打扮成了人样,但是来自恶魔的野性也还是难以遮掩。没多犹豫就冲着向彼得,她攻击的武器,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口獠牙。 “纱洁尔伽娜!”夏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好看见她张开獠牙扑向彼得要咬他的模样大喊了声。 纱洁尔伽娜看见是夏利,连忙止住了口,停下脚步满眼开心的看着他,走到夏利旁边,期待却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像是一条听话的小狗见到了喜爱的主人一样。 “夏利。”纱洁尔伽娜软糯的喊着他的名字。 彼得刚被吓了一跳,现在也还是处于震惊状态。虽然伯爵大人早就提醒过他,那不是一个正常人,他也做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得难免受到惊吓。 不过他现在更注意的是好奇,眼前这个身着燕尾服的少年应该就是朱利尔斯家族的那个实习执事吧。据说还是一个不受伯爵大人喜欢的执事,但为什么这个恶魔却对这个执事这么喜欢的样子? 第十六章:正常日子 “你刚才在做什么?”夏利严肃的问着她。 “人类……坏。”纱洁尔伽娜断断续续的说着,她会说话没错,但是因为太久没有正常的和别对话过了所以现在就算是让她说话,也说不很清楚了,看来还需要慢慢习惯。 “坏?”或许对于纱洁尔伽娜来说,她见过的许多人都对她是恶意的所以才会这么说。 夏利指着自己说,“那我呢?” 夏利也察觉到了,纱洁尔伽娜对所有人都警惕着,除了他以外。是因为那次他给了她吃的吗?仅仅因为那小小的一件事情就对他放松警惕了吗?这样的话还真不知道她是有警惕心还是没警惕心了。 纱洁尔伽娜摇了摇头慢慢说,“夏利……喜欢!” 真是天真,夏利伸手抚摸着纱洁尔伽娜的头,看起来她也很喜欢的样子。 “纱洁尔伽娜,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你也不可以对所有人都这么凶的直接伤害别人,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夏利告诉她,但纱洁尔伽娜却歪着头看着他。她不理解,也不懂得区分好人和坏人。夏利说的那些话她只听明白了一句,不能伤害别人。 “那个,夏利执事?”彼得站在一旁看着出声道,“你不忙吗?接下来我需要给她进行上课了,这是伯爵的安排。” “呃不好意思。”夏利抱歉的说,“那老师先给她上课吧,我走了。” 彼得疑惑的看着夏利的背影,伯爵说了,这个恶魔不会很听话。但是刚才他看到了什么?她刚才好像很听夏利话的样子。 夏利说过那番话后,纱洁尔伽娜就真的没有再对彼得流露出敌意的态度了。 彼得教她识字写字以及说话,意外的发现纱洁尔伽娜都学的很快,就好像以前就会只不过渐渐忘记了一样,只要一接触就一下子又想了起来,所以在教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很费劲。 从那天地下室中给纱洁尔伽娜套上项圈之后,谢安几乎就没有再在她眼前出现过了。纱洁尔伽娜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一样,听彼得老师的课,没课的时候找夏利玩。 她想都没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也能这么平静的生活着。再也不是被关在阴暗冰冷的地方,受人折磨。 “今天的课程也就到此结了。”彼得合上书本起了身离开了书房。 像往常一样,纱洁尔伽娜开心的去找夏利,却找遍了整座城堡都没有看见他。 想要找人询问,可是那些女仆一个个看见她就害怕的躲开。没有人能告诉她夏利在哪儿,一时间心情低落了许多。 纱洁尔伽娜名义上是谢安样的一个宠物,但实际上这些天的日常看起来,她反而是这里的小主子一样。没有人对她不好,吃的用的也都是很好的,还能够学习,就连普通人都很难拥有学习的机会。 在这座城堡之外,围绕着的是一片美丽的花园,在园丁的精心照顾下,每一朵花都开的极其美丽。花园中花的种类也很多,纱洁尔伽娜很喜欢花园,但是却从没有进去看过,最多只能站在外围远远的观望。 夏利告诉她那里不能进去,否则那个很坏的伯爵会惩罚她的。 谢安站在他房间内的窗边,窗帘是拉下的,屋内很暗。但靠在窗边两片窗帘的缝隙处,依旧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他房间的窗户对着的,正是花园的入口处,当然他也看见了那站在花园外远观这里面的纱洁尔伽娜,嘴唇微微抿着看着她。 夏利也在房间内,收拾着刚才谢安喝药用过的药碗,以及桌上用过的一些银针后退出了房间。 第十七章:惩罚 谢安从小就患有某种特殊的心脏疾病,经常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需要喝药,修养几天,以及针疗。 金姆的伤一天天好了,重新工作后,夏利又站到了一旁。不过他没什么不喜欢的,这样反而还挺好。 谢安坐在书房中,门口被敲响。 “进来。” 是金姆端着红茶以及刚做好的甜品进来了,只是后面似乎还有一人,彼得也从后面进来。 谢安抿了一口茶看向彼得,“彼得先生有什么事吗?” “伯爵大人……”彼得口中欲说又止的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不是我多管闲事了……” 谢安挑眉看他,有点烦这种想说又不说的人。 “说。” 彼得吸了口气说,“大人,纱洁尔伽娜阁下似乎与夏利执事关系很好的样子,这也是在你的安排之中吗?” 每次彼得来给纱洁尔伽娜上课时,从能看见那两人的身影。一个是伯爵的宠物,另一个是伯爵不喜欢的执事,为什么那两人关系那么好他一直没搞清楚。 一开始以为是因为纱洁尔伽娜是恶魔,所以伯爵故意让夏利靠近想害他,如果从这一点解释的话还说得通。但是从这么多天的观察看来,纱洁尔伽娜似乎并没有恶意发样子,也许这一点有必要告诉伯爵。伯爵的名声与性格都是众人皆知的,万一这并不是伯爵安排的,然而他知道却不上报,最后惹来麻烦,他可吃不消。 于是彼得将这些天谢安修养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谢安。 “呵~”谢安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是……”彼得说完该说的立马走了。 “老爷,夏利他一定是没有坏心思的。”金姆站在一旁也听见了那些话,知道谢安的性子便先开口替夏利说情。 “是吗?”谢安又抿了口茶后岔开话题说,“今日的红茶味道不纯且带着苦味,金姆,不过是养伤了些日子,怎么连茶都泡不好了?” 金姆连忙将手抵在胸前低头道,“非常抱歉老爷,我这就撤下去替你重新泡。” 然而在金姆手伸过来时,夏利手中茶杯里的热茶一下子浇在金姆的手背上。尽管带着手套,但却依旧很烫。冒着白烟的热茶淋下,金姆忍着痛却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 到了一杯还不够,谢安又拿起那一壶热茶浇在他手上。茶流的满桌子都是,染湿了桌上的文件,从桌上流下滴在地毯上。 “哈哈。” 最后谢安笑着将茶壶放下,自己站了起来。生了个久坐后的懒腰走到旁边的沙发与茶几边重新坐下。慵懒的半倚在沙发上,右腿搭在左腿上。 “金姆,重新泡茶,把我的小狗叫来,还有,提醒你的外甥。” “是。” 金姆点头回应着,简单收拾了茶具后离开了书房。他的手是颤抖的,刚泡好的茶水可是很烫的,一整壶浇在手上,早就痛到没有知觉了,但他还能忍耐。 金姆知道,刚才老爷的行为只是在撒气罢了,茶有没有泡好只是个理由罢了。如果他不受这些罪,那么受罪的就是夏利了。 回到厨房,打开冷水的笼头就对着自己还带着手套的手冲着。当金姆慢慢将手套摘下时,自己的手背已经起泡脱皮了。 “舅舅!”夏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眼便看见了金姆手上的伤急切关心道,“你的手怎么回事!那个疯子又虐待你了?!” 说着夏利走几步靠近了,抓着金姆的手臂。 金姆扫了夏利一眼,从他刚进来的门口处,看见了纱洁尔伽娜。 金姆皱眉的将夏利的手拿开,“谁允许你这么说老爷坏话的?” 夏利疑惑的看着金姆说,“舅舅!你的手都被他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替他说话?他就是个疯子啊!” “啪”的一声。 金姆一个巴掌搭在了夏利脸上,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看着他说,“我说了,不准你这么说老爷,不仅是现在,以后也不可以!我受伤是因为做错了事情应该受到的惩罚!” 夏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舅舅。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吼叫,之间纱洁尔伽娜一脸凶狠的冲了进来。身体灵活的踩在桌椅上对金姆扑过来,张开着一口獠牙。手上被剪掉的指甲突然伸长,刺破了手套。 金姆心中一惊,只听见夏利喊了一句,纱洁尔伽娜便停了下来。 “纱洁尔伽娜,不可以!” 夏利喊着,纱洁尔伽娜扑倒一半的身体突然停下,自己从桌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在了夏利脚边。 “不是说了不可以伤害人的吗?”夏利教训着。 纱洁尔伽娜可怜兮兮的站了起来看着夏利,明明刚才那个人在打夏利,她想帮他为什么还被骂了? 纱洁尔伽娜突然伸长的指甲渐渐收回,举起手来摸到夏利被打了一巴掌的脸上关心的说,“夏利,痛痛。” 夏利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吓人了,叹了口气说,“我不痛。” 然而这一幕看在金姆的眼中瞳孔一缩,直盯着夏利。夏利被注视着,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连忙将纱洁尔伽娜的手拿开。 “你叫纱洁尔伽娜是吧。”金姆看着她。 纱洁尔伽娜一句话也没回的也看着金姆。 “老爷说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我泡好茶后你跟我一起去。”说完,金姆重新拿了副手套带上,重新准备茶叶与热水。 听见谢安要见纱洁尔伽娜,夏利就一阵为她担心,一直问金姆谢安要干什么,但金姆却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茶重新泡好了带着纱洁尔伽娜上了楼。 茶水重新替谢安倒好放在茶几上,金姆进来时还叫了一个女仆一同进去,收拾了一下书桌上以及地毯上的茶水后离开了。 纱洁尔伽娜站在书房中间,局促不安的看着谢安。对于这个人,她内心还是带着恐惧的。 “过来。”谢安声音温和的说着。 纱洁尔伽娜却无动于衷。 谢安唇角一勾,手一抬起,那一条连接着纱洁尔伽娜脖子上项圈的银锁链便出现在了手中。用力一拉扯,纱洁尔伽娜就没办法不服从的靠近。 那个项圈仿佛有某种力量一样在控制着她。 第十八章:坏狗狗 纱洁尔伽娜一下子跪在了谢安的脚边,双手扯着脖子上压制她的项圈口中发出低微的嘶喊。 “看清楚这项圈了吗?”谢安压低了声音靠近她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我的宠物狗狗专用项圈,当一条狗要知道什么最重要吗?” “是忠心,狗狗是最忠诚的宠物,然而你确实一条坏狗狗呢。忠心的狗狗怎么会背着自己的主人对别人谄媚呢?” 说着,谢安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桌上拿下来的一支钢笔。钢笔被谢安戒指上的蓝色雾光包围着,写字尖尖的那一头对着纱洁尔伽娜的左眼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纱洁尔伽娜已经捂着自己的左眼以半边脸颊,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溢出,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然而这一次的伤口却没有快速愈合,鲜血一直在流,纱洁尔伽娜惊恐的用剩下的另一只眼睛看着谢安。 “漂亮的东西,就连狗狗,也会惹人惦记的。”谢安的手轻轻的抚在纱洁尔伽娜捂住伤口的手背上用着安慰她一般的声音说,“但你是我的东西,我不允许有别人惦记,只有毁掉你美丽的东西,才会让人不再想靠近。” 纱洁尔伽娜浑身颤抖着,看着谢安的那一只眼睛瞳孔收缩,口中低声但却不断的重复呢喃着,“可……可怕……可怕……” 然而谢安却笑了,他的小声从轻笑逐渐变大变得疯狂的看着纱洁尔伽娜说,“不可怕,我一点都不可怕。” 说着那只抚在纱洁尔伽娜脸上沾满鲜血的手又放到了她头上,五指插入她的头发中轻柔着说,“你喜欢被摸头吗?” 纱洁尔伽娜害怕的摇着头,谁知道谢安的手劲却一下子紧了,抓住纱洁尔伽娜的一把头发,痛的只让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撕下了一般。 “说谎。”谢安冷哼一声道,“你不是很喜欢被他这么摸头吗?怎么?我摸你你就不喜欢了?” 说着,谢安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纱洁尔伽娜捂着眼睛的手腾出来了一只想要推开谢安,却没想到反被谢安另一只手抓住了。手上一用力的,就将纱洁尔伽娜拉到了眼前。 “你是我喜爱的宠物,我爱你我的狗狗,所以你也必须只忠心于我。” 贴近她嘴边的低语讲完后,谢安一口咬在了纱洁尔伽娜的嘴唇上。颤抖的柔软的薄唇,混合着左眼流下来乱入的血腥味被谢安搅入口中。 如果恶魔能流眼泪的话,也许这个时候纱洁尔伽娜已经被恐惧的泪水洗面了。 谢安双手松开她时,纱洁尔伽娜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只手垂在腿上,另一只手依旧捂着伤口,像是看怪异一样的眼神看着谢安,然而谢安的嘴角却依旧笑着。 作为老爷的贴身执事,金姆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守着。 “带下去,给她处理伤口。” “是。” 金姆答着,走到纱洁尔伽娜面前扶起了她,纱洁尔伽娜也麻木的站了起来跟着金姆走了出去。 然而在书房中只剩下谢安一人时,他的拇指在自己的唇边擦过,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板上。 第十九章:眷属器? 纱洁尔伽娜就算是捂着伤口,但鲜血还是一直的流。走出来的这片刻,经过的地板上已经滴落了一条血滴。 让纱洁尔伽娜坐到厨房,金姆已经去取来了简单的医用品。用厨房的水简单的给她擦拭了血迹,随后给她上药后替她的左眼缠上了绷带。 夏利听见了女仆们的议论声走到厨房的时候,看见左眼被缠上绷带的纱洁尔伽娜下了一跳,连忙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说着立马快步走来站在她面前就像伸手去碰她的脸,结果被金姆中途拦住了。 “她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金姆质问着他。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的确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夏利光看着她受伤就很难受而已。 夏利的声音平缓了些又说,“为什么会受伤?她不是会自愈伤口吗?到底受了什么伤,谢安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的伤口都没办法自动恢复了?” “这一切,又和你有关系吗?” 夏利渴望听到答复,可没想到金姆却还是这么一句话。 “舅舅!”夏利急了的喊着。 “在这里,要叫我执事!”金姆严肃的说,“还有谁允许你知乎老爷名字的?她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不想害她更惨的话,就不要灾和她说话了。” 夏利愣了,但是从金姆的话中,似乎听了出来,纱洁尔伽娜会受这样的伤是因为他? 一想到这里,手里的拳头便不由自主的收紧最后说,“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谢……老爷究竟做了什么,让她的伤口居然到了无法自愈的程度。” 金姆凝视了他一会儿后叹了口气说,“那是你不该知道的。” 夏利期望的看着金姆的眼神有些失落了。 “那是眷属器。”最后金姆也只吐出了这几个字,便带纱洁尔伽娜离开了。 眷属器?眷属器是什么东西?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其实夏利早就疑惑的,那时候所看见的,谢安手上发出蓝光的戒指,还有在地牢里套在纱洁尔伽娜脖子上自动生成锁链的项圈。 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普通的器物怎么会有那样的能力,正如金姆所说的,是眷属器? 所以说,眷属器是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纱洁尔伽娜不仅受了伤,好像还受到了惊吓。夏利也不敢再去找她玩了,担心又因为自己而害她受伤。 夏利是实习执事,名义上是实习执事,但只要金姆还在,他就没有什么很多事情要做,可以说他是很空闲的。 在这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一直在找那天舅舅所说的眷属器的资料。 一个人往城里跑了好几次,几乎隔天就去一次,他想知道眷属器是什么。既然都是金姆觉得不该是他知道的东西,他反而越想要知道了。 他不敢声张,因为朱利尔斯家的庄园在乡下,每天去城里来回就要花上很大的时间,所以说实际上真正查找资料的时间却不多。 他是普通人,第一次听见眷属器这三个字,想必其他人也肯定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每次进城都没有问任何人,直奔城内的大图书馆中。 那里有很多书籍,各种各样的都有记载,在那里一定能找到关于眷属器的资料。 第二十章:王上的任务 清晨,书房中,谢安喝着早晨的第一杯红茶,手里一边看着金姆刚递来的文件。 “老爷,这里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还有一封是王上寄来的信件。”金姆提醒着。 “啊,是吗?”然而谢安却漫不经心的说,“朱利尔斯家族忠心的主人呢,我们的王上又有什么操心的事情了么?” 用小刀轻轻打开信件,里面是一张信纸,清楚明了的写着他要完成的任务。 朱利尔斯伯爵亲启: 亲爱的谢安·朱利尔斯,最近你过得好么?王上最近茶不进饭难咽,有一件一直压在心头却没得到解决的事情一直困扰着王上。最近望都城内常常有美丽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不知生死。事件都有一共同点,失踪的人都为美丽的女子,然而管理这件事情的警方却一直迟迟都没找到凶手。这件事情影响到了王都内人心的安稳,为了避免后期情况恶化造成恐慌,希望你能够出面替王上解决分忧。 ——萨姆丝·亚历山大国王。 “喔~”谢安拖长了音的将信件收了起来。 “我的王上又发布任务了呢,让王上难办的事情,这种时刻就该是我这种恶犬该解决的事情了吧。” 他笑着,嘴角的幅度与眼底的笑意,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是嘲笑。 “金姆,准备马车去王都。” “是。” 谢安从书房下楼间,似乎听见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声音。跟随着声音找到了,在盘旋试楼梯后面的走廊间,几个女仆正围在一起欺负着纱洁尔伽娜。 旁边一块掉在地上摔碎的盘子与坏掉的苹果牛奶派,似乎就是这件事情的起因一样。 女仆口中谩骂着,脚下毫不留情的踢踹着纱洁尔伽娜。似乎自从那天谢安在纱洁尔伽娜脸上亲自留下了那一道无法消除的疤痕后,纱洁尔伽娜原本在这城堡中安稳的日子就好像到了头一样。 那些女仆也不再对她畏惧,既然她也不是老爷喜爱的东西,那也就没必要对她好了吧。 明明只是一个被买来的下贱东西,凭什么能住着比女仆们要高级的房间,穿着比她们穿的柔软的布料制作的衣服? 做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个高级的苹果牛奶派甜品可是老爷要的,居然摔坏了,真是该死! “不……不要……” 纱洁尔伽娜蜷缩着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低喊着,却没一个人理会她。 谢安看到这一幕仿佛觉得非常有趣的样子,下了楼梯后就靠在扶手边,手中撑着手杖观赏着。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谢安的存在,立马慌了神收了手拍打着旁边的女仆提醒着她们收手。 当所有女仆都看到的时候,所有人顿时张着嘴却没话说。低头站在那里身体就开始颤抖了,冷汗止不住的冒出来。 “啪啪啪。” 谢安拍着手掌走过去,笑着说,“不错,很精彩。” 女仆们一愣,老爷在笑吗?还说精彩?意思是没有生气吗?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谢安含着笑在纱洁尔伽娜面前蹲下,用手杖戳了戳她趴在地上的脸说,“为什么不反抗?” 纱洁尔伽娜看着谢安,身体恐惧的颤抖道,“不可以……” 这明显的颤抖让谢安莫名的感觉不爽,他就有这么可怕吗,光是靠近就能让她害怕到这种程度? “不可以?”谢安疑惑。 “不可以伤害……人类。”纱洁尔伽娜又说着。 “哈?”谢安笑了,伸手抓住她的下颚强迫的抬起她的脸说,“为什么不可以伤害人类?人类都在伤害你了,你却还说不可以伤害人类?你是在逗我笑吗?谁都可以说出但却没有说过的这句话,但偏偏从你口中说出来了。你可是恶魔啊,杀几个人都不算什么,为什么突然改过了?” 纱洁尔伽娜不敢再多说了,谢安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周围的人都嫩感受的出来,他生气了。 空气中莫名的压抑气氛又涌了上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害怕。 “这不是你的想法。”谢安回想着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恨不得一口将他撕碎的表情,绝不会是现在这个宁愿被打也不伤害人类的她。 “谁告诉你这么做的?”谢安说着,掐着纱洁尔伽娜的下巴让她抬头随后指着身后的那些女仆一个个说,“她?她?她?她?还是她?” 虽然只是试探性猜测,但是每一个被指到的女仆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是恐惧的。 纱洁尔伽娜一句话也不说,就知道使劲的摇头。 “哈。”谢安笑着,松了手站了起来,但他俯眼睨视她的模样却是更加让人害怕。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扶她起来。” 谢安说着,一两个女仆就立马照做了,跟随着谢安走到了客厅。 谢安坐在客厅沙发上,此时金姆进来了。 “老爷,马车已经追备好了。” 谢安点了点头,但是似乎并没有立马要动身的样子。 纱洁尔伽娜站在中间,女仆们围在一边。 “过来。”谢安轻声说着。 纱洁尔伽娜有一瞬间愣住,但脚步还说一步步靠近照做了。因为她知道,不论她照不照做,谢安都能有办法让她过去。 与其被强行拉过去,还不如自己靠近。 刚站在谢安面前,谁知谢安一伸手就将她拉入了怀中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搂着。 纱洁尔伽娜强压住自己内心的颤抖安稳的坐在那里。 谢安看着刚才的那几个女仆说,“打架。” 什么?女仆们没听懂意思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又看想谢安。 “听不懂吗?我让你们打架,互相打起来。”谢安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女仆们不知道怎么出手,但是看着谢安的表情越来越不爽,她们心中也越来越不安。不知道其中是谁先动了手,随后几人也都还了手,于是打起来了。 谢安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仿佛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搏斗一样。 几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打起架来谁的手下也都不留情。 第二十一章:带她一起 谢安没叫停,她们的互相打架就没有个头。 纱洁尔伽娜看着那群因为谢安一句话就打的死去活来的女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好害怕等下又因为谢安一句话,她自己会成为那群女仆们殴打的对象。 谢安睨视了她一眼,就靠在他身边身体就害怕到这种程度了呢? 如果说是以前,看到她这么颤抖害怕的样子谢安只会觉得想笑,但现在莫名的觉得烦躁。 如果她旁边坐着的是夏利的话,她还会这么恐惧吗? 啧!为什么会突然想起用夏利来做比较? 话说。 谢安扫视可以眼周围,似乎并没有看见夏利的身影呢。一般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不都会站在一旁,或者是某处用着极其厌恶的颜色看着自己吗?怎么此刻却不见身影? 女仆们互相打的鼻青脸肿的,头发都抓掉的一把一把的,直到几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还剩下最后一个女仆在揍着某位不知是否还活着的倒在地上的女仆流血的脸。 “够了。”谢安看着最后的女仆笑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打架呢。” 最后的那个女仆自己脸上也挂了彩,头发凌乱,鼻子流血,嘴角肿起,眼睛淤青。 “怎么样?一下子打这么多人,比起刚才这么多人打一个人要爽多了吧。”谢安笑着。 女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是该笑还是该害怕,但隐约觉得,老爷这么做难道都是为了他旁边的那个怪物? “最后一个人,你亲自解决吧。”谢安说着,打在纱洁尔伽娜肩上的手已经抚摸到了她的头,轻柔着且温和的说着。 “不……不要……老爷饶了我吧!”女仆听见谢安说的,惊恐的求饶着。 “闭嘴!”谢安说着一个眼神看过去,女仆已经吓到失声了。想爬起来逃跑,但脚下如同瘫软了一样。 “……”纱洁尔伽娜犹豫的看着谢安。 虽然另一只眼睛已经因为受伤睁不开了,但她的恐惧一只眼便可以表达了。包裹在黑色中闪烁收缩的红宝石,仿佛受到了刺激一样微颤着。 “我让你去杀了她,听不懂吗?”谢安又说了第二遍,语气明显已经变糟糕了。他最讨厌说话要重复两边了,然而在纱洁尔伽娜面前却似乎经常这样。 一般人面对他的时候,不等他重复第二遍,那人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纱洁尔伽娜脖子上的项圈上那如同蓝色水滴一样的精美宝石散发着美丽的光芒,但纱洁尔伽娜却似乎正因为着光痛苦的抓着项圈。 “难道还没有牢牢记住吗?带上项圈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是我忠实的狗狗了,违抗主人的命令便会受到惩罚。”谢安冷漠着。 好痛苦,仿佛项圈内壁伸长出了无数根长针一样刺入了脖子中,并且在刺入的脖子里再度生长出新的长针,向下沿着体内刺入,向上沿着大脑刺入一样的痛感。 纱洁尔伽娜痛苦的从沙发上倒跪在地上,痛苦的仿佛要死了,但却死不掉的一直痛苦,这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纱洁尔伽娜几乎快无法思考了,当脖子上的痛处停下来的时候,纱洁尔伽娜已经双手撑在了血泊中大口的喘着气。 凌乱的头发散下,也落在了血泊中,灰色的长发被染成了红色。不仅如此她的手,她的衣服,甚至她的脸上也满是血迹,只不过那些却不是她的血。 “做得很好嘛。”谢安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他鼓着掌说,“为什么要说不能伤害人类这种假话,你伸手与嘴并用将她撕碎时的样子可是很帅呢!你明明能够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动手呢?” 纱洁尔伽娜心中一惊,抬头时看见自己的身边,一片散落的人的肢体以及器官,与血融合在一起。 这些都是她的成果,脑海中一幕幕的删过刚才自己疯了一样撕咬着最后那个女仆时的场景,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头仿佛不愿意面对一样。 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谢安笑着看了眼金姆,金姆便立马会意,拍了拍手掌。很快就来了几个别的女仆,她们的眼中尽管带着恐惧,但却依旧压制着自己。 “将这里收拾干净。” “是。” 女仆们仿佛都麻木了的干着手里清理的活,地上的血迹不是血,只是简单的污渍。地上的人体不是人的,仿佛只是大型的垃圾。 “呕……” 一女仆没忍住的吐了,呕吐物混合在了血迹中。很快女仆就后悔了,害怕的看着谢安。 她居然当着老爷的面吐了…… 果然谢安神情厌恶的看着她,正不知所措中,金姆一个眼神示意她。女仆便连忙清理了自己的呕吐物下去了,替换的是另一位别的女仆。 “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现在动身吗?”金姆询问着。 “嗯。”谢安起了身,只是脚步才刚迈出去一步又停了下来,眼神看向了纱洁尔伽娜说,“把她收拾干净,跟我一起走。” “是。”金姆愣了愣的回复着。 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做?金姆看向纱洁尔伽娜的眼神中疑惑,且带着些许轻微的同情。 叫来了几个女仆将纱洁尔伽娜带了下去,给她洗了个澡清理了血迹,换了干净的新衣服,梳理发型过后再带了出来。 金姆看着眼前着除了左眼可怕的疤痕以外,其他每一处都干净完美的女孩,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就是刚才手撕了一个人类的家伙。 “走吧。”金姆说着转身,纱洁尔伽娜瞳孔无神的跟了过去。 谢安已经在马车内了,悠闲的吃着车内准备的甜品蛋糕,看见整理好的纱洁尔伽娜后眼中还是很满意的。 灰色的长发因为太长了,全部盘起来看起来会很大很变扭,于是女仆就只是简单的给她扎了个松散的麻花辫,发尾绑着深红色的蝴蝶结,虽然简单但却也很好看。 贵族小姐一样的高级服饰穿在她身上也很合身,如果不是因为左眼的那道疤的原因,纱洁尔伽娜此刻看起来一定是万分的耀眼。 车内的两排沙发,金姆坐在对面,纱洁尔伽娜也坐在对面,紧贴着里谢安最远的角落。 谢安看着她这些小动作,不由得想笑。 “过来,坐我旁边。” 第二十二章:少女失踪案1 纱洁尔伽娜一愣的看了他一眼,因为马车内的空间有限,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弯着腰站起来过去。 就连做下来,也都是和谢安隔了一个手掌宽。 她这个样子,再度让谢安稍有兴趣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他就有那么可怕吗?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压抑又紧张。 “老爷,我们先去哪里?”金姆问。 谢安回想了一下王上在信中写的那些,这件案子他还不太清楚,然而现在对这件案子最了解的,大概就是警察了吧。 “王都城,中心警局。” 抵达中心警局后,三人下了车。谢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撑着手杖便直接进去了。 “这里,正着手着少女失踪案的是哪位警官?”谢安直接询问,看了眼着稍有凌乱的警局,里面除了桌上满桌的文件,以外,还有地上掉落的。 然而他随便一喊,没有人理他,最多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各忙各的了。 谢安皱眉道,“你们王都的警察都是聋哑人吗?” 终于一正在打电话警察听的这话有些不愉快了赶着他说,“一小孩来警局到什么乱,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 谢安咬牙,不过这次没等他说话,金姆先开口了。 “现在的警局人都这么无理吗?对待朱利尔斯伯爵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朱利尔斯伯爵? 听到这几个字,所有人都一愣。 实际上因为谢安住在乡下,且很少会到王都城来,露脸没几次,警察不知道他的模样也挺正常的。 但是对于朱利尔斯家新伯爵的事情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爵位,深受王上宠爱,独自一人管理着家族中偌大的玩具厂与糖果厂。 传闻他还有冷酷残忍的称号,喜欢虐待家里的仆人,办事果断效率,听说他还杀过人,虽然只是传闻没有证据,毕竟如果真的杀了人一定是会被抓捕的。 起初朱利尔斯新伯爵继承时,有很多想趁机欺负他,将他压在脚下,给新伯爵来个下马威的。可谁知道,最后那些有这点心思的贵族都被着新伯爵狠狠的整了一番。 传闻中,那位伯爵容貌俊美,拥有一头金色的短发,翡翠色的眼睛,是一位美得出奇的男子。 这仔细与眼前这位刚才被他们忽视的少年对比起来,似乎还真对上了。 在他的礼帽之下,的确能看得见金发,然而翡翠色的眼睛也是一眼就能看清。 “你真的是……”一名警察还是抱着怀疑的说。 毕竟也是一个伯爵,怎么会亲自到警局来询问失踪少女的案件? 谢安撇了那人一眼,拿出了之前收起来的王上的信交给金姆,再由金姆递给那警察。 信上有王上的专属印章,所以是不可能造假的。 那警察看了之后,语气一下子变得讨好起来,连忙走到谢安面前将王上的信递还给他并鞠躬讨好道,“对不起伯爵大人,是我眼拙没有认出您来。” 其他警员见那位警察的反应一愣,莫不是真的是朱利尔斯伯爵本人? 一个个都担心起来了,那他们刚才都无视了这位伯爵,该不会遭到惩罚吧。 金姆替他收回了信件,谢安睨着眼前鞠躬的人,懒得和他废话太多的说,“王都中着手少女失踪案件的,是哪位?” “是皮博尔警察!”那人连忙回答着说,“只不过现在皮博尔警察并不在警局内。” “在哪儿?”谢安挑眉。 光是挑了个眉,就让那人够慌的了说,“好像案件的犯人又犯案了,皮博尔警察已经前往失踪者的家属那边了。” “位置。”谢安每一句话都很简约,一个字也不想和这人多说。 那警察只感觉自己和谢安说几句话就要冒冷汗了,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就算是和公爵面对面说话都没有这种感觉,仿佛是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某种自带的气场一样,不是一般的强势。 “xxx街的一家裁缝店。” 听完,谢安一刻也不多停留的走了。 那个警察松了一口气一样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感觉人都要瘫软了。 “那真的是朱利尔斯伯爵吗?的确生的很俊美啊。” “不过他找皮博尔警察干什么?问的还是最近那个持续了好几个月的头痛案子。” “听说朱利尔斯家族可是专门为王上服务的,该不会是王上叫他来解决这件案子的吧。” “开什么玩笑,皮博尔警察这么厉害的人都没能找到事件源头,区区一个贵族伯爵能解决的了什么?王上也真是,在着也不能让那种人来啊。” “就是。” 议论声。 谢安按照那人说的地址找到了那家裁缝店,果然店门上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告示牌,就是这里了。 谢安确定后推门而入。 叮铃的声音,是们被推开后撞到门上的铃铛所发出的提示音。 很快就有穿着警服的人出来了,皱眉的看着谢安三人说,“谁允许你们进来是?看不见门上的告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此时又一句话传来,屋内又一穿着金服的人走了出来。 “你就是皮博尔警察了吧。”金姆看着那人说着。 皮博尔点了点头,随后金姆便直接拿出了王上的信递给他简单明了的说,“王上的意思是,这件案子便交给我们老爷了,皮博尔警察需要做的只需要协助好我们就好了。” 皮博尔皱眉的看完信上的内容,虽然很不想相信,但是王上信印章在上面确实是真的。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个警察说着,他并没有看到信件。 “查曼不得对朱利尔斯伯爵无理。”皮博尔喊住了他,将信件递还给金姆。 被叫做查曼的警察一愣,皮博尔都这么说了。 “我来的原因你们已经简单了解了,那么现在便和我说说,这件案子的事情吧。”谢安说着。 此时屋内又走出来了两名眼角发红的中年夫妇,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失踪少女的父母了。 其中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谢安几人,随后问道,“这几位是?” 谢安看向皮博尔,皮博尔自然知道,咬牙的回复说,“这是朱利尔斯伯爵和他的下属,是王上专门派来接手这件案子的新负责人。” “那皮博尔警察你……” “别担心,我依旧在,我会辅佐好伯爵的。” 说这句话时,皮博尔内心相当的不甘。他为这件案子操劳了那么久,居然被一个空降的,什么都不懂的伯爵代替了,真是太可笑了。 第二十三章:少女失踪案2 裁缝店的夫妇请他们进了屋内,泡了茶接待着。 这里的几个人,每个人的眼神在看见纱洁尔伽娜时,都仿佛有被吓到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她脸上的疤痕,还是她眼睛的异色,还是说两者都有。 谢安是伯爵,金姆一身燕尾服很容易看得出来是执事,但是纱洁尔伽娜就不那么容易分辨了,况且看起来还这么奇怪…… “这位是?”皮博尔疑惑的问起。 谢安:“我的助手。” 查曼眼神怪异的看着纱洁尔伽娜说,“她的眼睛为什么是黑红色的?” 纱洁尔伽娜紧张的站在谢安旁边,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裙子,看见查曼的眼神,听见他的话,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了曾经的回忆: 贫穷的街边,她因为饥饿正抓了只老鼠吞食着。那些顽皮的坏小孩发现了她,口中骂着她怪物,还用石子砸他。 “黑红色的眼睛?” “她是恶魔,她的眼睛是恶魔的眼睛。” “打死她,将她敢走!” 疼痛,饥饿,害怕。 仿佛脚下生出了即将把她吞噬的沼泽一样,越是挣扎越陷越深。 恍然间,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她。身下的沼泽如同碎片一样飘散了,沼泽消失了。 纱洁尔伽娜回神时,谢安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她的左手,将她拉了过来坐在他身边说,“因为她是特殊的存在,所以她的眼睛才会是这个颜色。查曼警官,你难道对我的助手有什么不满吗?” 谢安一个眼神撇过去,查曼就算再好奇,那也不敢再多说的闭了嘴。 纱洁尔伽娜一直看着自己被谢安牵着的手,眼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她是特殊的吗?」脑海中回想着这句话。 为什么这个令她害怕的人,此刻却让她感觉到了奇怪的安心。就像是即将被沼泽淹没之际,穿破沼泽照散一切的光一样。 “那么现在,就来说说案件的事情吧,首先想听一下这两位夫妇,你们女儿失踪的时间,大概地点,以及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谢安右腿搭在左腿上,慵懒的说着。 裁缝店夫妇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下来了。 “安娜(失踪女子)她前天一早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去她常去的地方找过了,也没看见她的身影。就连她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一想到最近的少女失踪案件我们才开始怀疑的报了警。要说到奇怪的表现,她并没有,就跟往常一样。” 从这段话来说,似乎找不出什么可以探究的疑点。 突然失踪吗? “那具体最后离开家的那天,有什么特殊表现吗?”谢安问。 夫妇想了会儿回答道,“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样吗?出门玩的话,心情很好也很正常。简单的从这对夫妇口中,的确挺难找到线索。 谢安起了身,眼神示意了皮博尔后说,“那么今天的访问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如果案子有新的进展,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夫妇悲伤的请求道,“伯爵大人,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女儿啊。我的安娜,那么好的孩子……” 谢安只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纱洁尔伽娜在谢安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的手松开的那一刻,内心居然是拒绝的。 谢安掌心的温度,驱赶了她的恐惧,似乎还想要更多。可他站起来转身的那一刻,纱洁尔伽娜似乎又意识到了,她脑海中想法的恐怖。 谢安是个多可怕的人,她应该知道才对。刚才一定是产生了错觉才会有不想松手的念头,比起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反而觉得对谢安产生的错觉更加可怕。 出了裁缝店,谢安站在街边静等着。 “那个伯爵想要搞什么?就这么走了吗?明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次的案件,又要和之前一样了,毫无头绪。”查曼抱怨着推门走出来。 皮博尔只听着一言不发,回想起刚才谢安看他的眼神,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样。 “皮博尔警察,我们现在回警局吗?”查曼问着。 “……”还没等皮博尔回答,谢安开口先说话了,用着他那傲慢的,令人不愉快的语气。 “王都内的警察就是这么办事的吗?问候完受害者的家属后就打算直接回警局什么也不干了吗?难怪王上要拜托我来解决这个案子,原来王都的警察都是拿钱不做事的废物罢了。” 虽然谢安是伯爵,但是这种语气说话真的让人听起来觉得很不尊重人。查曼很想回嘴,但是碍于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强行把自己的不愉快压了下去。 “伯爵大人,难道你有什么指教吗?”皮博尔咬牙的问,既然你看起来这么狂傲的样子,那就看你如何把这个案子解决? 犯案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留下过任何线索,失踪的少女也从来没有回来过,就连尸体都没有。一旦消失便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这样的案子让人怎么查? “这里似乎并不方便讲话,不如我请你们去咖啡厅坐坐如何。”谢安与皮博尔对视着,明明只是对视上,皮博尔却感觉,仿佛自己的内心想法被看穿了一样。 咖啡厅,一般这里都只有上等人消费的起的地方。和普通人喝的用来提神的咖啡大不相同,这里的咖啡味道更纯粹,但价格也更贵。 点了四杯咖啡,纱洁尔伽娜以助手的身份坐在谢安旁边和那两位警察对坐咖啡厅内,开始谈起案子。 “皮博尔警察,那么就麻烦你,把你接手这个案件以来的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事情都和我说一遍吧。”谢安抿了一口咖啡说着。 咖啡的味道问起来很香,但皮博尔却一口也没喝。查曼虽然讨厌谢安说话的语气,但毕竟这咖啡是他请的,这么贵的东西,不喝浪费了。 趁着皮博尔和谢安聊起案子的事情时,低头吹了吹咖啡,像平时自己喝速溶咖啡一样猛的喝了一口。 “噗——” 没忍住喷了出来。 纱洁尔伽娜刚好坐在查曼对面,咖啡喷了她一脸。她直接瞪大了眼,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查曼。 本来谢安和皮博尔对话的气氛就有些僵硬,这会儿感觉更加尴尬的说了。 “对……对不起……” 查曼尴尬的笑了笑,招手叫来了服务生清理了一下。 不是吧,这么贵的咖啡,喝起来却这么苦?认真的吗? 谢安看着被喷了一脸的纱洁尔伽娜,眼底嫌弃的撇了眼金姆。金姆意会的掏出手帕,帮纱洁尔伽娜简单清理着。 第二十四章:少女失踪案3 纱洁尔伽娜不但被喷了一脸,就连还没动的咖啡都喝不得了。金姆替她擦着顺便叫来了服务生重新换了一杯。 少女失踪案大概从半年前开始,每一位失踪的少女基本上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家境有普通的也有贫穷的,甚至还有贵族小姐,所以按照这一点来说,犯人犯案的主要目标都是年轻美丽的女子。 而且手段都极其利落,受害者一但失踪,犯人也同样半点马脚都不会露出。 在调查过的每一位受害者经常去过的地方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雷同之处,说明犯人犯案固定的地点。 难道说真的只是随性而为吗?随意犯案居然还能做的这么干净,看来这幕后凶手一点不简单了。 然而这一次的事件一如往常一样,没有半点线索。 纱洁尔伽娜听不懂他们在谈什么,看着眼前被换新的咖啡。浓郁的香味擦过鼻尖,问起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从来没有尝过这种东西。 好想试试,但又胆怯,因为谢安在傍边。不过见他和皮博尔谈的那么认真的样子,似乎也没有空闲看她。 纱洁尔伽娜小心翼翼的端起咖啡,悄悄的抿了一口。 从舌尖散发至空腔的苦味刺激着她的味觉,虽然没有像查曼那么夸张的直接喷出来,但还是难为情的皱了皱眉。 将咖啡放下后,自己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表情难看的抿着嘴。 皮博尔不像那两人一样啥,给自己加了几块方糖后低头喝了口咖啡说,“刚才我说的那些就是这个案件目前为止的全部线索了……” “噗。” 皮博尔一脸疑惑的看着谢安,刚才好像听见了他的笑声。不过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却依旧还是那一副傲慢的表情。 是错觉吗? “我知道了。”谢安的手指有序的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仔细的想着什么一样。可他的表情却又耐人寻味,似乎是忍着笑的样子,又好像是冷笑。 难以分清,不过在谢安给人的一些映像中来说,他现在的笑一度让人以为是冷笑。 皮博尔看了会儿谢安,随后站了起来道别说,“那么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里这个案件应该也算是交到了伯爵你的手中了,希望你不要辜负王上的期望才是。” “伯爵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地方想我开口就好了,还有,今天的咖啡多谢款待。”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安一眼后走了,查曼也紧跟其后。 皮博尔这不是明摆了一副要看戏的样子吗?呵,自己搞不定的案子还不愿意交手给别人。 “近几天大概都需要在王都内待着了,旅店有定好吗?”谢安问。 “抱歉老爷,犹由于这次是临时出发所以并没有来得及。”金姆单手放在胸前半鞠躬说,“如果可以的话,老爷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处理好了就来。” 谢安点了点头,金姆就出去了。 一下子座位上只剩下谢安和纱洁尔伽娜两人了,刚才有人在的时候,还能让她觉得没有太害怕,一下子人都走了,只留她一人待在谢安旁边,光是坐着就感觉恐惧已经爬满了后背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谢安皱眉,又是这个样子。 自己抿了口咖啡,恍然想起了刚才看见的。 刚才的笑声的确是他的,差点被发现了,还好他只笑了一下而且声音也不大。 明明一直在听着皮博尔讲话,可视线却忍不住的注意着纱洁尔伽娜,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脸上,除了害怕以外的别的样子。 挺有趣的。 周围越是没人,两人越是这么静静的待着,纱洁尔伽娜的感官就越敏感。即使自己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似乎一直在被盯着一样,手中紧张的抓着裙子。 谢安看着她这些小动作,尽管刚才心情有那么一会儿好,这会儿一下子又消散了。 她还是还怕着,虽然她都见过谢安残忍的一面了,不害怕都不正常。但是为什么莫名的就是不喜欢这样? “怎么?不喜欢咖啡?还是说不喜欢我给你点的东西?”谢安看着她杯子里还满着的咖啡,就是想让她为难一样的说着。 纱洁尔伽娜一愣,随后立马摇头,端起咖啡就喝了一大口。尽管苦味一下子猛的冲击着她的味觉,她都忍了。 这样子,也比受惩罚被打要好。 然而谢安现在根本没有想到要打她的意思,这只是她的内心下意识的在畏惧着罢了。 看见她这么呆的样子,谢安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点的是四杯同样的黑咖啡,反正他请客也不是真的想请客,他们要喝什么他也懒得过问,直接按照自己的喜好点的而已。 黑咖啡气味香醇,但味道却是又酸又苦,比起红茶来说他对于咖啡并不是很喜欢。然而喝咖啡,不过是必要的时候给自己提提神,或者应付一些刚才的场面罢了。 谢安看着纱洁尔伽娜这样,仿佛因为他那句话后就不得不把咖啡喝完一样。一脸难堪的强忍着咽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喝毒药一样。 桌上其实也有砂糖和奶可以添加,不过谢安喝咖啡却从来都不加那些。如果说喝茶是为了享受,那么咖啡就是为了让自己痛苦的清醒。 过度的享受会让人沦陷其中,忘记自己是该做什么的。 然而他却不能…… 谢安看不下去了,装作不经意的拿起桌上的牛奶加入了咖啡中。黑咖啡的苦味淡了许多,口感也更好了一点。 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咖啡,这么做完全是给纱洁尔伽娜看的罢了。真是看着她这一脸痛苦的样子,就觉得仿佛是在承受什么多大的痛苦一样。 自己不知道加点东西,看他加了也该学着点吧。 但纱洁尔伽娜盯着桌上装了奶喝砂糖的小壶看了半会儿也不敢伸手,直到最后金姆回来时,她都已经硬着头皮把咖啡喝完了。 谢安嘴角轻微上扬,不过他伸手遮住了。真是好险啊,差点就要笑出声了,怎么这么蠢呢? 第二十五章:少女失踪案4 一家旅店门口。 “老爷,定了三间房,现在要去休息了吗?” “三间?”谢安的视线撇向了纱洁尔伽娜随后道,“两间就足够了。” “是。” “不过要休息,时间现在还早。”谢安仰头看着天空还高挂着的太阳,伸手半遮着阳光说,“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金姆静等着谢安的吩咐,恍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似乎从眼前经过。 在远处的街边,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人难道是夏利吗? 金姆眉头微蹙,早就察觉到这些天夏利似乎在自己做什么事情。但怎么能在没有老爷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外出,这种时候再被老爷撞上,真是不想活了。 就在谢安的目光差点要看过去时。 “老爷!” 金姆突然喊了句,又将谢安的注意力暂时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谢安疑惑的看着他。 “那个……接下里我们该要做什么呢?” 金姆一边说着,眼中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夏利。直到他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谢安觉得有些奇怪的看着金姆,他很敏锐的注意到了金姆的余光,只是回头看过去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不没什么。” 谢安虽有疑惑,但也没多想。 “既然现在还有时间,不如就在去收集一下情报好了。” 可是所有情报皮博尔都说清楚了吧,难道还有什么落下了吗? “金姆,王都城内能遇见女性最多的地方是哪里?”谢安问。 女性最多的地方? “有什么范围吗?或者说什么样的女性。”金姆仔细询问。 “没有。” 金姆思索着一遍回答,“女性一般都爱去花店,甜品店的一些地方,但也还有一些酒吧……对了。” 金姆恍然想到了说,“王都城有一条女性最爱逛的步行街,那里一般的女子是最多的。” 谢安一笑道,“那现在就去那里。” 金姆一愣,看着谢安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奇怪。难道说他的老爷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可这次是有任务在身的,还从没有见过有什么事情能让老爷把任务放在后头的。 谢安看他那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蹙眉道,“金姆,你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金姆立刻说,“老爷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金姆难道你是老糊涂了吗?”谢安一头黑线,感觉眉毛都要抽搐了,他仿佛已经猜到了金姆在想什么了一样。 “犯案者专挑女子下手,不去女性多的地方怎么找线索?难道真的还指望着从那两个废物警察口中的那点消息找出凶手?”谢安声调抬高了说着。 “抱歉老爷,是我多虑了。” 算了,谢安不看他,也不打算多计较了。 xx步行街。 一阵条街上都是一些服装店,花店,咖啡馆,茶馆,歌舞厅等。难怪女性多,这条街真的不是为了女性专门设计的吗? 就连街道的风格都是统一的粉白色。 虽然是女性爱逛的步行街,但男性也会有一些,所以他们来这里也不算是很奇怪。 进进出出了几家店子,都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点。眼看着天色都快中午了,随便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入座了。 金姆点了餐后就站在一旁侯着,现在皮博尔那些人也不在,纱洁尔伽娜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继续在扮演着谢安的助手,也不敢坐下,同金姆一起站在一旁。 “坐下来一起。” 谢安带好了餐巾,撇了金姆那边。 “是。” 金姆回复着给自己拉开了椅子端正的坐下。 现在站着的就只剩下纱洁尔伽娜一个人了,怎么办好紧张,刚才身边有人和她一样的时候还能感觉安稳些,现在就她自己后就觉得不安了。 中午的午餐时间,餐厅里的人很多,目光停在她身上的也很多。带着疤痕恐怖的左眼,还有异色瞳的右眼,不论是哪一个都足以吸引他们的目光了。 甚至还听得见不远处的小朋友躲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害怕的看着她说,“妈咪,那是怪物吗?” 女人没有解释,看着纱洁尔伽娜的眼神也并不喜欢的将孩子抱入怀中不让他在看着这边。 怪物……她一直都是人类口中的怪物啊。等下是不是就会有人要开始打她了?一边喊着她怪物一边打她吗? “你还在愣着做什么?” 纱洁尔伽娜一不小心又陷入了自己的恐惧中了,直到谢安不满的声音传来才将她唤醒。 “坐下来一起需要我在重复一遍吗?” 纱洁尔伽娜有些意外,她也可以吗? 金姆看了眼她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着她,纱洁尔伽娜走了过去。坐下的那一刻,感觉如释重负一般轻松。 不安感,消失了。 菜全部上齐了,谢安没再多话安静的吃着他自己的。 牛排的味道很香,刚呈上来,纱洁尔伽娜就被着诱人的气息给吸引了。 腹中也咕噜的叫了起来,徒手抓起牛排就一口咬下去。结果被烫到的除了手以外,还有嘴。 咬到一半就咬不下去了,刚到口的牛排一下子又掉在盘子中,盘子都差点不稳的摔下。 纱洁尔伽娜一边给自己的手吹气,一边又想重新抓起牛排。这可是刚做好的牛排,不烫才怪。 结果重复几遍后还是没能吃着,直到牛排掉到了地上。 谢安无语的皱眉,手中的刀叉用力的切着牛肉,似乎在拿牛肉撒气一般。 “真是傻子吗?” 纱洁尔伽娜低着头,完了她似乎惹到谢安不高兴了。 手又下意识的抓在裙子上,刚才还抓过牛排的手又抓着裙子,完美的在裙子上留下了两个脏脏的手印。 金姆见状,招呼来了服务员收拾掉地上的牛肉并且重新点了一份。 “老爷,她是恶魔,初见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会用刀叉说起来也不奇怪。” 金姆好心的替她说着话。 谢安切了一块牛排在口中嚼着,“都来了这么久了,基本的餐桌礼仪都还没教吗?” “抱歉老爷,是我的失职。” 金姆说着,其实这种事情明明也不是他要做事情。但在谢安身边待久了,现在他如果不这么说,纱洁尔伽娜待会儿可真又要受罚了。 第二十六章:少女失踪案5 重新点了一份后,纱洁尔伽娜拿着刀叉,一边手抖一边学着他们用刀叉的样子。 饭后,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谢安又再次回去了一趟裁缝店。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你女儿的房间吗?” 对,失踪者的房间都还没有搜查,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 妇女答应了,带着他们去了楼上。门一打开,可以见得里面是一间很普通的女生房间,整齐简单的布置。 皮博尔负责这件案子这么久了,不可能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不做?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搜也搜不到? “金姆,搜查这里。” 谢安吩咐着,趁着金姆搜查时,谢安看见了桌边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美丽女子的照片,虽然是黑白色的照片,但依旧看得出女子的年轻与美貌。 妇女见谢安的目光,也看见了照片一下子就伤感了说,“这是安娜的照片,真是可怜我的孩子了。” 犯人喜欢美女吗?但用这种方式掳走女子的,难道是猥琐大叔? 房间本来也不大,金姆手里那这两张歌剧院门票递给谢安说,“老爷,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两张票以外。” xx歌剧院。 “安娜小姐还有喜欢歌剧的爱好吗?”谢安问。 妇女也不清楚的说,“安娜平时喜欢一些好看的东西,但具体我也不清楚,歌剧院这种地方一般女孩子都会喜欢吧。” “是吗。” 谢安看着歌剧院门票的时间,昨天下午的票,然而安娜前天就失踪了。这张票应该是早就买好了的,但还没来得及去自己就发生意外了。 只是看歌剧,买两张票?两个人? 房间内搜了也没搜出来什么,谢安查完这最后的线索也就离开了。 夜晚,回到了旅店。 两间房,金姆一间,谢安和纱洁尔伽娜一间。 金姆在伺候谢安简单洗漱后,退出了谢安的房间。站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神情略带思考的样子。 带纱洁尔伽娜来这里,本来就是个麻烦的事情,老爷在想什么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了。一向不喜欢别人随便靠近的老爷,居然还允许和纱洁尔伽娜同房。 谢安房内,他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站在旁边的纱洁尔伽娜。床头的烛光还亮着,只不过轻轻一口气就灭了。 夜色笼罩下来,不大的窗户半开着,照射在些许微弱的月光进来,不过屋内依旧很暗。 纱洁尔伽娜还站在原地,在黑暗中,她的视野越发清楚的看着谢安。 “怎么,难道你还想睡床上来么?”谢安半笑着的声音,似乎在黑暗中看见了纱洁尔伽娜的目光一样。 纱洁尔伽娜紧张的扣着手指,一言不发。 说了话,没人回应,谢安也觉得无趣。 要两间房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的东西只有在他自己眼前放着才安心。 第二日早晨,自然醒的时候,旁边已经看不见那站着的身影了。谢安猛的一惊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不是人跑了,只不过是蜷缩在地上睡着了罢了。 看着那具瘦小的身体蜷缩着,仿佛很不安的样子,头发也都已经睡得松散。 见到他的东西还在,松了一口气。一时半会,居然没有想叫醒她的打算,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左眼的疤痕上,因为那道疤,她的左眼都睁不开了。谢安看着那道疤,嘴角不禁意的上扬。 “老爷,你醒了吗?” 此刻门外金姆的敲门声。 “进。” 金姆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盆水和毛巾。看见地上躺着的纱洁尔伽娜眼神愣了会儿,脚步绕开她走到谢安床边。 谢安下了床,金姆安静的替他穿衣,随后伺候他洗漱。 纱洁尔伽娜也在此刻渐渐转醒,其实要说醒来,还是一直感觉有某道视线一直在盯着她一样的感觉把她叫醒了。 睁眼第一眼,就看见站在那里任由金姆伺候着,眼神却一直在盯着她的谢安。一看到谢安就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特别还是被他这么盯着,纱洁尔伽娜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直了。 散乱的头发已经没有形状,衣服也脏了。 “行了。”谢安吐掉了口中最后一口漱口水说,“帮她收拾一下,再带下楼来见我。” “是。” 谢安收回视线,拿过床边的手杖先离开了。旅店内有提供早餐,不过需要收费的,味道还不错,谢安简单点了几样。 金姆把人带下来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但谢安依旧皱眉的看你这她,“衣服,脏了。” 纱洁尔伽娜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金姆推了推眼镜说,“这应该是睡在地上的原因。” 谢安没再多说,吃完早餐,今天的行程就又要开始了。 “老爷,今天的安排呢?”金姆询问。 谢安思考了会儿看了眼纱洁尔伽娜说,“去服装店。” 首先给纱洁尔伽娜办置了一副新行头,光是看背影的话,怎么看都觉得像一个小萝莉,但是一看到正脸的疤痕,谁都会不由自主被吓一跳。 谢安发现,似乎从刚才去服装店里出来后,一路上就不断有人往纱洁尔伽娜这边投来视线,直到看见她脸上的疤痕为止才收回视线。 谢安一直注意着,走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一停下,跟着的两人也自然停下。 谢安看了眼纱洁尔伽娜又看向金姆问,“她这样,还好看吗?” 金姆一愣,虽然不知道老爷这句奇怪的话是啥意思,但也依旧认真回答,“参照路人的目光来说,应该是很吸引的,如果没有疤痕以外或许更加。” 是吗?谢安盯着纱洁尔伽娜,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一家饰品店,谢安刚才的想法就是这里。 “有没有什么能够遮住她左眼的东西?”谢安在前台问着,顺便撇了眼纱洁尔伽娜。 前天的老板笑脸迎着客人,但在看见纱洁尔伽娜脸上的疤时,表情还是僵住了。 金姆丢了一小袋金币在桌上,老板一下子就回神了,僵住的笑容也立马散开。 “当然有了,要眼罩吗,有很多种,或者面具也可以喔。” 第二十七章:少女失踪案6 “都拿出来看看。” “是是。” 老板连忙回应着,手也将桌上的一小袋金币收走了。 老板拿出了一排面具,一排眼罩摆放在桌上自信的介绍道,“先生,这些都是我店里的精品,随便哪一件的做工都是精美无暇的,你可以随意挑选。” “是吗?” 谢安看着那两排,伸手拿起了一个白色陶瓷的半脸面具。上面画着一朵就像是血染一般的妖花,看起来十分眼里,眼尾处还点点缀了两颗翠绿色的宝石。 谢安拿着面具对着纱洁尔伽娜的脸比划了一下,又放下了。再随便扫了一眼这里的全部面具,都很漂亮,带在纱洁尔伽娜脸上应该更漂亮。 但是,不需要。 谢安挑选了一个黑色五边形的眼罩,外侧看起来是优质的皮质材料,内侧则是柔软丝滑的面料,简单却又不失高级。 “就这个了。” 老板实在是没搞明白些这位先生的眼光,给小姑娘买遮住疤痕的,不应该挑选漂亮的吗?面具不行,那也选一点好看的眼罩啊。 女孩子,挑个粉红色的,兔子花边的都还可以。可这选了个普华的黑色眼罩,是认真的吗? 老板不由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海盗的样子,可不就是这样的眼罩吗?海盗那样的一个粗狂的大男人还可以接受,可是老板又看了眼眼前这女孩,实在是…… “其实还有其他的更好看。”老板打算帮一下他,也许眼光不好也不是他的错。 “就要这个。”谢安果断的说着。 金姆又给了一小袋金币在桌上,算是眼罩钱了。老板见了钱立马闭嘴了。 客人喜欢什么是客人的爱好,付款就行了,他没必要多管闲事。 “过来。”谢安对着纱洁尔伽娜勾了勾手指,纱洁尔伽娜走过去,谢安亲自给她带上眼罩。 撩起额前的头发,将眼罩替她带好。虽然眼罩已经够朴素了,他想要的就只是遮住左眼的疤痕而且,却没想到,只是遮住了疤痕,整张脸看起来居然又变的令人移不开眼了。 对,他之前伤了纱洁尔伽娜的眼睛就是不喜欢她这么精美的面孔。光是顶着这张脸就让夏利对她开始惦记了?也正因为这个,谢安才毁掉她的容貌的。 可看着她着带上眼罩后又变的如此靓丽的样子,哈,真是令人恼火啊。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猝不及防间谢安居然给纱洁尔伽娜打了一巴掌。而且还正是替她带好眼罩之后,让人毫无意料的一巴掌。 老板都懵了,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店里的其他客人也看了过来,刚才还有女子站在一旁面目羞涩的看着谢安,这顿时羞涩的面容就已变成了吃惊。 “走。”谢安淡吐出这一个字,推门而出。 金姆到已经习以为常了,推了推眼睛看了眼纱洁尔伽娜,她除了也有些吃惊以外,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了。 xx歌剧院。 金姆从售票处买来了三张门票回到谢安面前说,“老爷,票已经买好了,不过歌剧开始是下午。” 谢安点了点头。 他们坐在歌剧院前的矿场边,前面有一条河与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有许多鸽子。谢安捏着手中的面包屑,一言不发的撒着,鸽子一下子全部围到了他的脚边。 不过现在是该看歌剧的时候吗?难道不应该要尽快找到案子的线索吗? “金姆,你还记得昨天在安娜小姐的房间内有看到过很多书吗?” 谢安突然开口问着,这倒让金姆也回忆了一下,摇头道,“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的几本也只是普通的故事书而已。” “那么就是说,安娜小姐应该对文艺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兴许吧。” 谢安推测道,“然而歌剧院内的歌剧,表演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历史性的故事重演,一个对书籍并没有多大兴趣的女子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吗?” 金姆一愣,似乎这一点他还真没想到。 金姆不由得看向谢安的眼神带这些敬仰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真的感受到他做事的能力后,还是会觉得很佩服。 “不愧是老爷。” 歌剧开场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座位票买的是中间位置,原以为不会有很多人,但挺意外的,歌剧院的居然是坐满的。 今日这场歌剧,讲述的是两位从小关系就非常好的王子,长大后争夺王位互相残杀的故事。 台上的演员表演的十分出色,就连呐喊都十分真是,仿佛真的融入到了角色中一样。 歌剧院内,为了气氛烘托。内部都是封闭的,除了台上的灯光以外,座位处都是很暗的。 直到演出结束,座位处的灯光亮起,演员们谢幕离开,所有客人也在此时纷纷起身打算离开。 谢安却没有立马急着走,反而观察着四周。虽然早就有猜测了,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看歌剧的,大部分都是男女一同来的,看起来就像是恋人一样。大多数人脸上挂着笑容和身边的人说这话,然而刚才那场歌剧,讲的故事却明明并不是一个美好结局。 显而易见,他们并不是来看歌剧的,只不过是来约会的罢了。 虽然之前还有猜测,如果真的是约会,为什么要选歌剧院。看着他们并不感兴趣的歌剧? 直到谢安自己感受了一场,也能明摆了。大概是这种安逸的气氛,与漆黑的环境吧,约会的话的确挺合适。 “走了。” 谢安起身,走了两步后发现似乎少了个人。回头一看,纱洁尔伽娜居然还坐在原位,发呆一样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已经没有人了的舞台。 谢安皱眉,转身几步又走了回去,语气不满的说,“怎么?是听不见我的声音吗……” 话说到这了,谢安突然一愣。纱洁尔伽娜迟缓的转头看向他,她的目光闪动着,虽然看不见眼泪,但却一副似乎要哭出来了的样子。 在这一瞬间,谢安感觉身体咯仿佛有什么被触动到的感觉。 第二十八章:少女失踪案7 纱洁尔伽娜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失神了,居然陷入了歌剧中,听见谢安的声音后连忙从椅子上起来跟了过去。 谢安看了她一眼,这个模样,难道是看懂了刚才的歌剧吗?真是令人意外。 “去警局。” 目前看来,对于这个案子似乎已经开始有了一些线索了。 中心警局内,这一次谢安去和上一次待遇可都不一样了。一进门众人一看见他,就立马有人凑上来迎接,请他们去了休息室等待,还给泡了茶。 谢安说要找皮博尔,那些警察就立马把人叫来了。 皮博尔走来,看着谢安悠闲的喝着茶。皮博尔在谢安面前坐下,带着看笑话的语气说,“怎么了伯爵大人,有线索了吗?还是要放弃了?” “当然是前者了。”谢安也笑着迎接皮博尔这怪异的语气说,“难道皮博尔先生期待的是后者吗?案子没有线索对你来说难道有什么好处吗?也对,你接手了这么久的案子,如果被我一下子就破了实在是没面子吧,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贵族罢了。只要我也无法解决这个案子,你以后便有借口说这个案子真的很难办,所以继续在警局中混日子了吧。” 皮博尔咬牙忍着说,“伯爵大人你想多了。” “是吗?希望是我想多了。” 皮博尔也不打算斗嘴了,刚才也只是一时气不顺才那么说的。 “伯爵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是说正事吧。 谢安也不计较了,放下茶杯问,“安娜有恋人吗?” 皮博尔在谢安之前也是查过安娜资料的,不过觉得这些都是没用的,所以也没在意,不过还是知道的。 “没有,不过安娜小姐有未婚夫,但也不在王都内。她的未婚夫是她父母在她小时候给她定下的,是一位农庄主的儿子,因为庄主和她父母的交情挺好,所以给孩子定下的婚约。不过安娜小姐似乎并没有见过她的未婚夫,安娜小姐失踪农庄那边现在还是不知道消息的,我认为并不是她未婚夫做的。” “我也没说是她未婚夫做的。” 谢安简单的了解情况分析着,将安娜房间内找到的两张过期的歌剧院门票放在桌上说,“这是从安娜房间内找到的。” 皮博尔看了一眼那两张票,并没有看出什么。 谢安接着说,“歌剧院我已经去过了,的确是个约会的好地方,然而门票两张,意思可以猜测为安娜和她的恋人一起打算去的吧。” 皮博尔一愣的说,“不应该,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连面都没见过,年轻美丽的少女喜欢上其他人不很正常吗?” 谢安又说,“然而在安娜失踪后,她的恋人却并没有出现过。” 皮博尔:“也许她并没有恋人呢,她的朋友们也都没说过安娜有恋人。” 谢安:“已经有未婚夫的女子,在让别人知道她在有未婚夫的同时还有其他恋人,这说出去像话吗?她的朋友不知道也挺正常。” 皮博尔还是不认定谢安的看法,但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其他说法。 “所以伯爵大人在猜测她有男朋友之后的线索呢?” 这是失踪案,并不是查找她有没有男朋友的案子。 “之后还需要什么线索吗?”谢安笑道,“确定这件事情后就可以直接行动了。” “什么?”皮博尔以为他在开玩笑的说,“伯爵大人,请你认真对待这件案子。” “我看起来很不认真吗?”谢安一笑的看向窗外说,“天色快黑了呢。” 皮博尔没话说,谢安最后一问,“王都城的酒吧,夜晚会很热闹吗?” “什么意思?”皮博尔实在是跟不上谢安的逻辑。 “意思就是,今晚xx酒吧见,皮博尔先生,我等请你。” 谢安说完,起身离开。金姆走在前面开门,谁知道门一拉开,查曼一下子重心不稳的往里面扑,差点摔倒。 看样子是在偷听呢。 不过谢安无视了,直接走了。 查曼一个人在哪儿尴尬的挠了挠头,见人走了回头就问皮博尔说,“怎么样?他说了什么吗?” 皮博尔撇了他一眼道,“你不都听见了吗?” “没有,我刚要听的来着门就开了。” 皮博尔无语的也站了起来离开一边说,“今晚去xx酒吧。” 查曼一愣,随后跟上问,“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那位大人请客了呢。” “什么?”查曼不可置信的说,“不查案了吗?”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地位高,跟着去就行了。” 中心警局外,谢安盯着纱洁尔伽娜看了一会儿。纱洁尔伽娜站在那里被盯着,感觉浑身发凉了都。 “太小了,这是没有吧?” 谢安突然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金姆,带她去准备一个假胸。” “是……” 金姆也不知道老爷要干什么,老爷说什么照做就好了…… 纱洁尔伽娜并不懂胸部有什么用,所以对于此事也并不觉得害羞。她不但看起来只有十三岁,还得加上她活着的着半生一来几乎都是被人关在铁笼中度过了,她的理解能力也就停留在了那么大。 入夜,xx酒吧。 谢安和金姆也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坐在吧台前点了杯酒,皮博尔他们来的时候金姆对他们招了招手才看见,也替他们点了两杯酒。 皮博尔皱眉的看着眼前的酒杯,拒绝的推开说,“我不喝酒。” 谢安一笑的看着他。 “不喝酒你还来这里?” 皮博尔死板的回,“那不是因为你发话了吗?” 谢安笑了笑没说话。 “那边那个,不是那个谁吗?”查曼看着不远处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说着。 皮博尔也看了过去,那女孩不是谢安那天带来的助手吗? 没错是纱洁尔伽娜,但此刻她穿着一身兔女郎的制服。毛茸茸的,明明是性感的制服,穿在她身上除了性感居然还多了一分可爱。 头上带着粉色的兔耳,让人看着就想摸一摸,她手里端着装酒的托盘低头走在人群中,看起来很不自在。 第二十九章:失踪少女案8 “伯爵大人?”皮博尔疑惑的喊了声。 谢安看了眼毫不在意的抿了口酒说,“只是试试罢了。” “试什么?” “失踪的不都是美少女吗?能勾引像安娜那样年轻的少女的犯人,应该长得也不错吧,既然喜欢好看的,那就让好看的去当诱饵好了。” 没错,谢安已经有所察觉了。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的话,用能够吸引犯人的物品去诱惑会更好。 反正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线索,或者说就算是有了那不一定找得到是谁。只有在这种场合,当场看见才能抓得住。 “疯了吗?让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皮博尔震惊的说着。 谢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皮博尔先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她是我的人,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她还那么小,要是犯人真的在,要是真的将人掳走了,要是没来得及抓到那该怎么办?” 谢安一笑说,“她可不小了,说不定比你我都大,只是看起来小而已。”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总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说纱洁尔伽娜是恶魔吧?哈哈,这种话,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大多数都是普通活着的人,他们也不该知道太多。 纱洁尔伽娜站在人群里,因为太吸引人的目光,时不时会有人来搭讪。如果没有假胸的话,看起来的确会让人以为是个孩子。 但这带上了假胸可就不一样了,周围投来的目光那可都是带着色欲的,从头到尾的都在纱洁尔伽娜身上打量着。 因为是兔女郎,所以腰和大腿都是露出来的。纤细的腰肢,细长的白腿,看起来还别说真诱人。 还有那紧张胆怯的样子,越发让人觉得被吸引的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渐渐的,纱洁尔伽娜身边围了三四个男子。端起她端着盘子里的酒杯,手不安分的搭在纱洁尔伽娜肩上勾引道,“小姐,你可真是美丽啊。要和我喝一杯吗?” 另一人也不甘眼前的尤物被抢走的说,“小姐,选我的话不比这人更好吗?至少我长得比他俊吧。” 再另一人说,“你们都想要这位美丽的小姐吗?我也想要,不如小姐和我们一起去玩吧。” 纱洁尔伽娜低着头,但眉头却是紧皱的。端着盘子的手不断用力,但还是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好讨厌这些人,搭在她肩上的手,还有另一只不安分的在她手上不断摸着的手,好厌恶。 眼底闪过一抹狠意,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的对这些人出手了,可是此刻脑海中浮现出了夏利的话。 “不可以伤害人类。” 不可以…… 差点爆发的怒火按压着,夏利说了,不能这么做…… 可是真的好讨厌啊,夏利在哪儿?快来帮帮她。 “咦,你脖子上带着的是什么?” 旁边的人看见了纱洁尔伽娜脖子上的项圈。 银质的项圈,上面还有宝石与精致的花纹,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 里边的人没忍住摸了上去,刚开始只是看着值钱。这一摸,这真实的高级的手感,真的不是一般的东西。 “我靠,这东西是真的吧。” 本来几人就对纱洁尔伽娜感兴趣,在加上她脖子上还带着这么贵的东西。基本上都认定她一定是某位有点地位人家的小姐,估计是贪玩跑出来的。 现在这机会,落在他们手里,几人相互对视一笑。这种好天鹅肉,不吃白不吃不是吗? 谢安虽是坐在不远处看着,原本什么感觉都没有,但由于眷属器的项圈用的是他的血液结契的,被别人触摸到让他莫名的感觉不舒服。 借着抿酒的样子挡住了他咬着的牙齿,为什么会觉得不爽?那几个人,看起来很碍眼啊,好想把他们撕了。 没有人察觉到谢安的异样,除了金姆。他是最了解老爷的人,当然也知道纱洁尔伽娜脖子上的眷属器。 那几人手脚已经不安分的在纱洁尔伽娜身上乱摸了,纱洁尔伽娜低着头隐忍着。 “啪”的一声。 虽然在这吵闹的酒吧里这点声音根本不算什么,被淹没在喧闹声中,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听得见的。 谢安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皮博尔几人注意到声音看向他时,只见谢安自己看着地上的碎片正出神。 “怎么了?”皮博尔疑惑。 谢安表情平淡,自然的说,“手滑。” 金姆叫服务生重新上了一杯酒给谢安,并收拾了碎掉的酒杯。 真的只是手滑吗? 金姆看见了谢安欲遮的拇指,似乎受伤了。难道说刚才是因为捏碎了酒杯的一瞬间松手的吗?所以没让手上沾到酒,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只是手滑摔碎了酒杯吗? 然而除了那几个围着纱洁尔伽娜的人以外,还有另一位坐在不远处的另外座位上的俊美男子也在看着她。 那人一头棕色半长卷发随意的扎了个小辫子再脑后,前面还留了些头发垂下。半松开的衣领,露出的锁骨看起来十分性感。身边围绕着两个正在搭讪的美女,但他的注意力却丝毫不在那两美女身上一样。 看着被为难的纱洁尔伽娜,周围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替她解围,那几个人的手还不安分着。 男子放下了酒杯,笑着对身边的两位美女说了抱歉,不打算再和她们闲聊了,他现在只想去那个为难的少女面前,替她解围来个英雄救美。 谁知道,酒杯才刚放下,眼神才一瞬间离开那纱洁尔伽娜一会儿,那边就已经闹出了大动静来。 纱洁尔伽娜一直在忍着,夏利的话仿佛就是控制她没有暴走的咒语一样。可是在那咒语不断的在她脑海中回播的那一刻,一道别的声音闯入了她的脑海中。 “你可是恶魔啊,杀几个人都不算什么的。” “人类都在伤害你了,你却还说不可以伤害人类?” “你伸手与嘴并用,将她撕碎的样子可是很帅呢。” 谢安说过的话一下子窜入了纱洁尔伽娜的脑海中,压抑的情绪仿佛失控了一样。 第三十章:少女失踪案9 纱洁尔迦娜手上用力的推开了身边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人,半张这嘴压抑怒火的呼吸着,一口利齿若隐若现。她低头瞪着刚才对她动手动脚的几个人,血色的瞳孔宛如散发着血光一样。 刚才那几人还没发现,因为纱洁尔迦娜一直低着头所以除了能够隐约觉得她很漂亮以外,完全没看见她的这双眼睛。 原本几人还带着怒火,因为被别人二话不说的推倒谁都会不愉快吧,可在看到纱洁尔迦娜的眼睛后几人顿时没了声。 纱洁尔迦娜脑子里的意识在这一刻就像是断了弦一样,愤怒的只想杀了这些人。她暴走了,以前被人当作宠物养着虐待时也有暴走过,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空腹很久饿的早已发挥不出实力了,再加上浑身都是锁链,所以那个时候暴走几乎制造不出多大的伤害,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纱洁尔迦娜张口就要扑过去咬人,一副想要把人撕碎的样子。 谢安在不远处看着,虽然纱洁尔迦娜推开那些人的这个样子他很满意,但是眼下如果她要失去意识暴走的话,那可不行。 纱洁尔迦娜坐在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张开嘴差点就要咬下去时,脖子上的项圈又传来了刺穿一般的痛苦。 “嗷......” 纱洁尔迦娜痛喊了一声,随后往旁边的地上倒下,痛苦的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眼前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的少女,感觉有些可怕。 那几个被推倒的人见到这一幕,谁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就爆粗口的从地上爬起来溜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皮博尔看着纱洁尔迦娜的异样问着,见谢安居然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发病了。”谢安随便说着。 “不过去帮她吗?” “不需要,一会自己就好了。” 等纱洁尔迦娜恢复意识时,他自然会放了她。 皮博尔皱眉的看着谢安,又看向纱洁尔迦娜,总觉得不对劲。不是助手吗?为什么待遇那么惨,明明知道有病还让她来做这种事情,况且发病了居然管都不管。 等等! 皮博尔一愣,他似乎看到了纱洁尔迦娜口中那锯齿状的牙齿。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牙齿? 虽然纱洁尔迦娜的眼睛也是个很大的疑惑,但之前谢安简单的说了纱洁尔迦娜是特殊的所以他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谢安自己就是个怪人,身边有一些奇怪的人也不奇怪。 可是那锯齿怎么解释?还有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同时,纱洁尔迦娜的指甲透过手套抓在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不仔细注意的人都不会发现。脖子上的伤口在流出过一点血液后就很快自己愈合了,只剩下血迹让人以为是伤口。 皮博尔半眯着眼坐在原位看着,谢安依旧淡定的坐在那里。果然是有问题的,那个少女不正常。 一想到这里,皮博尔不由得会想起了刚才的对话。谢安有说过,纱洁尔迦娜似乎不是这个年纪的模样意思的话吧。 周围的人看见纱洁尔迦娜这么痛苦挣扎的样子都被吓的远离了她,一下子空出了一块空地让纱洁尔迦娜独自打着滚。 直到意识慢慢恢复,脖子上的刺痛也慢慢消失,纱洁尔迦娜趴在地上喘着气。 趴在地上的纱洁尔迦娜余光看向了谢安那边,却只见谢安笑看着她。那个样子就好像他才是恶魔一样,然而纱洁尔迦娜只是一个虚有其名的玩具罢了。 太可怕了。 “看,这不就自己好了吗?”谢安笑着。 皮博尔看着谢安,已经没话说了,这少年就像个疯子一样,关于朱利尔斯家族新伯爵是一个疯子一样的人的传言还的确是真的。 纱洁尔迦娜趴在地上,有些脱力,一时半会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只好先就这么休息一会儿。但此时,一双皮靴停在了她面前,一名男子在她面前缓缓蹲下,对她伸出手温柔的说,“需要帮忙吗?” 如此温柔的声音,刚才从谢安的恐惧中还没缓过神的纱洁尔迦娜一下子愣住了。抬眼一看,是一个棕色卷发的男子,笑起来的面孔和他的声音一样温柔,让人看着就感觉恐惧都被驱赶走了一样。 这人就是刚才打算英雄救美的男子,此时他半松开的衣领已经整理好了,看起来就只像是一个温柔的绅士一样。 看见这样的人纱洁尔迦娜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他手上,男子一用力的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从地面上拉了起来抱在怀中。 纱洁尔迦娜由于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一时半会也只能靠在男子身上,不过她并没有觉得不妥的这方面意识。 “你没事吧。”男子温柔的安抚着纱洁尔迦娜,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脱力。 纱洁尔迦娜摇了摇头,只见男子还一直在看着她,是不是因为她没有道谢的原因? “谢谢你......” 男子一笑什么也没说,但是看着纱洁尔迦娜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周围围观的人也渐渐没有在看这里了,恢复了之前酒吧的热闹气氛。 查曼看着被陌生帅哥带走的纱洁尔迦娜,又看了眼自己旁边的几个人。谢安,金姆,皮博尔,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淡定的样子? 那个小姑娘被陌生男子带走了啊喂! “不需要去管管吗?”查曼小心翼翼的说着。 不是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的说话?现在的气氛真的有些奇怪啊...... 结果他说完,没有一个人回复他,于是自己也闭了嘴。 皮博尔已经察觉到异样了,谢安都不着急,那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然而谢安坐在那里,表面上啥事也没有,其实内心已经很不愉快了。看着刚才那个带走纱洁尔迦娜的人,就好像是自己的玩具被别人触碰到了很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他让纱洁尔迦娜做这些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出犯人吗,不管现在犯人在不在这里有没有现身,他现在都不能去中途插手去找回纱洁尔迦娜,这样只会露出马脚的,静等着吧,反正她是恶魔,不会受伤的。 最后这句话在谢安的内心里,居然半掺合着安慰自己一样的情绪,真是不可思议,为了他的一条狗? 第三十一章:少女失踪案10 男子带着纱洁尔迦娜往之前的座位边过去,虽然之前大老远就被纱洁尔迦娜的样貌所吸引了,但真实的近距离看见她时还是忍不住惊叹,特别是看见了她那双眼睛怪异的眼睛内心的激动仿佛已经变得很难压抑了。 从男子和纱洁尔迦娜的对话下,了解到男子名叫赛朗,是一位出版的主编。 然而在赛朗问起纱洁尔迦娜的事情时,纱洁尔迦娜的回答全是之前谢安告诉过她的虚假资料。 她是一名身患恶疾的少女,因为疾病的原因所以眼睛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然而在这里做事也只是为了赚取生活费,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流浪。 这番说辞即掩饰了她的眼睛,也解释了她为什么在这里,还有虚假的身事。 她脖子上套着的项圈注定让她永远都无法逃离谢安的手心,不管谢安对她如何她都无法抱有怨言,她只是一条被套着项圈的狗罢了。 尽管被虐待了,但却还要对主人尽忠,因为她无法死去,也无法逃跑。不忠心做事,等待她的只会是永久且无法解脱的痛苦。 “那你晚上有地方住吗?”赛朗问她。 纱洁尔迦娜一愣,这一点似乎谢安没教她怎么回答。但是刚才似乎说道了,她是流浪的。 纱洁尔迦娜摇头说,“不知道。” 赛朗一笑道,“这么可爱的女孩,没有地方去一个人在外面的话可是很危险的。” 所以? 纱洁尔迦娜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谢安那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安他们早就已经走了。 赛朗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什么都没看见,只以为是在回避自己的视线说,“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担心你罢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要来我家吗?我家有客房,不过如果你还是担心的话可以无视我刚才的话。” “不知道......”纱洁尔迦娜口中还是这句话,看不见谢安后内心纵然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误解,谢安只是把她当作诱饵的暂时抛下而已,为什么会感到有点难过呢。 “真让人担心你,你什么都不知道。”赛朗抿嘴微笑,此时座椅边有人送来了酒水,赛朗端起一杯抿了一口似乎是在细细品尝,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因为是拿着托盘装着酒的服务生,停留在他们面前,赛朗拿起来一杯服务生还没走,纱洁尔迦娜也学着拿了一杯酒服务生才离开。 三角倒立圆锥的玻璃酒杯,里面的酒是渐变彩虹色的酒看起来很漂亮。纱洁尔迦娜学者赛朗的样子抿了一小口,是甜的。 因为是甜的,不知不觉间纱洁尔迦娜就已经喝完一杯了,感觉酒劲渐渐上来了。 摇摇欲坠的坐在那里,感觉都快坐不稳了。 赛朗放下酒杯看着纱洁尔迦娜,眼中欣赏着她的美貌,以及摇晃不稳的样子。 “真是毫无防备呢。” 谢安与皮博尔他们分开回到了旅馆中,金姆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服侍他脱衣就寝。 和昨天一样,还是在这个旅馆中,但不一样的是,少了纱洁尔迦娜。 “老爷,将她独自留在那里真的没事吗?”金姆不放心的说着。 “你是在质疑我做的事情吗?”谢安语调升高。 “不敢。” 将纱洁尔迦娜独自留在那里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项,需要她吸引出少女失踪案背后的凶手。当然如果犯人不在那里,纱洁尔迦娜一直待在那里也没什么作用。 所以在让纱洁尔迦娜那么做的时候,他还告诉了她只要犯人一天没出现,她就一天不能回来。不论去哪里,活动范围都只能在王都内,最好可以自己出去走走,也许遇见犯人的概率更高。 明明是按照计划进行的,为什么谢安的脑海里却时不时会想起纱洁尔迦娜被陌生男子带走的那一幕。 真是可笑,他怎么可能会在意那么多,一定是累了。谢安躺在床上,累了早点休息就好了。 然而纱洁尔迦娜这边,此刻醉酒的她被赛朗带回了家中。宽敞的房子,只有赛朗一个人住,将抱着的纱洁尔迦娜放在客房的床上站在床边。 趁着别人就醉不省人事的时候做点什么?赛朗笑了笑,他可不是这种人。 不过,他挺好奇这张漂亮脸蛋的眼罩之下到底藏着什么? 指尖不自觉的停在了纱洁尔迦娜的左眼边,轻轻掀起她的眼罩取下。不得不说那道恐怖的疤痕赛朗被吓到了,难怪会戴着眼罩。 这么好看的脸,到底经历了什么会留下一道这样可怕的疤痕?虽然想不通,但是内心还是同情的。 怕她睡觉不舒服,替她将眼罩摘了下来放在床头。 纱洁尔迦娜胸边露出来的棉花彻底将她的假胸暴露了,赛朗看见时虽然愣了愣,莫名的想笑。 没有多对她做什么,只是替她摘下了眼罩盖上了被子就离开客房了。 “真是,在那种地方居然还毫无戒心,如果遇见的不是我,那是不是现在这样的她就躺在别人家的床上了?或许连家都不算,只是被别人拖去旅馆干点什么也说不定。” 赛朗莫名的觉得好笑,虽然夜已深,但是离开纱洁尔迦娜所在的客房后赛朗并没有回自己房间,然而自己独自一人又离开了家中。 纱洁尔迦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不过脑袋挺沉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柔软的床上,不过睡的那一觉到是挺好的。 陌生的房间,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人。 看见床头柜上的眼罩她摸了摸左眼,吓了一跳的带上了眼罩。 被摘下来了,谁是?她自己吗? 纱洁尔迦娜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的那一身。实在是有些变扭,不过意外的发现,在床位边有人准备好了普通的便衣在哪里。 既然放在这里,应该是可以让她穿的吧。 纱洁尔迦娜换上衣服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现在是在哪儿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第三十二章:少女失踪案11 离开房间后是一条不长的走廊,走出来发现似乎是客厅,离开屋子的门就在不远处。纱洁尔迦娜下意识的快步走去,只是还没出碰到门便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 “你醒了?” 纱洁尔迦娜回头一看,是赛朗。他此时正从客厅旁边连接没有门的厨房出来,手里端着面包和牛奶说,“我感觉你这会儿也该醒了就做了点早餐,过来吃吧。” 纱洁尔迦娜手上动作一愣,放在了门把用力一扭,门开了。 没有锁住吗? 对啊,怎么可能锁住。她现在又不像以前那样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了,虽然她现在的处境和以前也没有太多的差别。 以前的经历让她难以忘记以至于产生了错觉。 “你要走了吗?不吃点东西?”赛朗看她的动作询问着。 纱洁尔迦娜愣愣的看着赛朗,知道他不是个坏人,如果他要做点什么点话,昨晚她醉了的时候就该会动手了。 “谢谢......” 纱洁尔迦娜坐在餐桌前和赛朗一起吃着早餐,不过赛朗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看样子似乎有点疲倦,他从座位上起身说,“你吃完了,想要走就走吧,我有点累再去休息会儿。” 纱洁尔迦娜看着他进入房间后被隔断的背影,累吗?难道是照顾昨晚的她一夜没睡好吗? 真是个好人。 她吃完早餐了又该去哪里呢?谢安让她做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不做的话要定会受到惩罚吧。 皮博尔坐在警局中,除了少女失踪案的那间案子以外,时不时还会有一些别的小案子会交到他的手中。 因为少女失踪案已经拖了很久了,一直没有办成,原本这种一直抓不到凶手的案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遗忘。但是因为这件案子的犯人时不时的犯案,所以也一直没办法放下不做。 皮博尔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查曼此刻凑了过来。 “中午吃啥?” 两人是搭档,所以经常一起。 “回来了?上午那家闹事的面包店的事情处理好了?” 像这种小案子,就经常扔给他们处理,就像是给人擦屁股一样。 查曼叹了口气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说,“是啊,那种破事,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很烦啊。因为一点小事个哪儿嚷嚷的,警察说话都不听。” 皮博尔笑了笑说,“这种小事你不是最擅长处理吗?” 查曼心里不舒服了说,“说到这种小事,你能不能别老是只丢给我一个人啊,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说着看见了皮博尔整理的文件又问,“你这都是在整理啥啊?” 他们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案子需要整理文件吧。 “一些以往的案子。”皮博尔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把破事都交给我处理,你就在这里无聊的翻以前的旧案子看吗?”查曼嘟嚷着。 “行了别抱怨了。”皮博尔起身背起自己的公文包说,“中午吃什么你选我请客行了吧。” 查曼立刻没有了怨言,两人愉快的去吃饭了。 说起查以前的案子,只是皮博尔的疑心罢了。自从接触到了朱利尔斯伯爵之后,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少女助手,总觉得有些不正常。 然而一想到这些不正常,皮博尔便会回想起曾经也似乎有过一些不正常的奇怪案子,虽然最后查出了真相,真相的结果看起来也都很合理。 但现在一想,那些真相真的太过于合理了。不过当初也没想过太多,那些案子都没有在意,现在再来看看,真的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不过他刚才拿到的文件只是曾经案子的一些简单文件,真正记载着案子详细事件的文件,还是被锁在秘密文件的资料库里面的。 一般人都不可以靠近,那里面似乎是局长亲自在管理的,钥匙也是在局长哪里。 这么想着,真是越想越奇怪啊。局长这么闲,独自一人管理着整个那么大的资料室吗?那里面可是记载着王都内百年的所有案件资料。 皮博尔越发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是被藏着的,他越是想着,便越想要知道真相。那个秘密文件资料库,他得想办法进去一探究竟。 谢安自从那天将纱洁尔迦娜丢在酒吧后就真的没管她了,纱洁尔迦娜也在离开赛朗家后在街上游荡着不知去处。 几个见她眼睛怪异的小孩子都厌恶的拿东西砸她,虽然被大人制止了。但是大人也照样会投来异样的眼光。 到了晚上,无处可去的纱洁尔迦娜走着走着居然又来到了赛朗的家门前。不过屋内的灯没亮,没在家吗? “纱洁尔迦娜?” 身后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纱洁尔迦娜回头一看,赛朗站在她身后,身边还搂着一性感的女子。 其实那女的就是昨晚酒吧里为在赛朗旁边的其中一个。 “......”一时半会,纱洁尔迦娜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不是什么熟人,她为什么又走到这里来了呢?是不是打扰到别人了?是吧很奇怪吧,她这么站在别人家门前,谁看都会很奇怪吧。 “这是谁啊?”女人靠着赛朗语气抚媚的说,“这么一个小女孩,是你妹妹吗?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妹妹?不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吗?” “是的……”赛朗语气停顿了会儿对女人说,“对不起,今晚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回去吧。” 女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语气不愉快的说,“你在搞什么啊,我都跟你来你家了。” 赛朗温和的微笑着说,“不好意思。” 女人差点想骂脏话,但是看着赛朗这么帅气温柔,实在是忍不住又憋了回去。瞪了眼纱洁尔迦娜,自己气的跺了跺脚就走了。 纱洁尔迦娜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似乎从刚才女人看她的眼神看来,似乎是因为她女人才走的。 看着赛朗靠近,纱洁尔迦娜低头的小声说,“对不起......” 赛朗笑了,温柔的伸手揉着她的头发说,“你又没犯错,说什么对不起?” 头发真的好柔软。 第三十三章:少女失踪案12 “因为我,她......” 因为她才让刚才那位小姐走了,只不过她的话没说完。 “不关你的事,是我让她走的。” 赛朗说着进了屋,回头看了眼她又说,“进来吧。” 纱洁尔迦娜犹豫了会儿跟了上去,她为什么会回到这里,似乎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吧。 赛朗也没问她,给她准备了晚餐。见她吃的挺好的样子,估计是从他这里出去后就一直没吃东西吧。 纱洁尔迦娜吃完后赛朗收拾餐具,赛朗都肯收留她给她吃的了,怎么还能让他收拾她吃过后的餐具。 连忙强在赛朗盛手前端起了餐具说,“我来吧。” 赛朗愣了愣。 “谢谢你。”纱洁尔迦娜又说。 赛朗笑了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说谢谢和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做吧。” 纱洁尔迦娜连忙摇头道,“赛朗先生你做了很多,不是个好人。” 好人吗?赛朗笑了笑。 在谢安的城堡中是,基本的礼仪老师都是教过的。虽然当时觉得自己也不会用得上,她怎么可能会和人类说谢谢。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说派上了用场。 只不过刚走到厨房,脚下的地板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没干的水迹,脚下一滑的往前面摔了下去。 手中的餐盘摔在地上碎成了尖锐的碎片,刀叉也落在地上,然而纱洁尔迦娜此刻也正真面对着它们摔下。 赛朗还坐在后面的餐桌上,光是看着内心一惊。不过在他从座位上立马起身要赶在纱洁尔迦娜摔倒之前扶住她的话,还是太迟了。 哐铛一声,肉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刀叉碰撞的清脆声音。 赛朗紧张的走了过来,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纱洁尔迦娜,以及地面的一摊血迹瞳孔收缩。 死了吗? 难道刀子插入这么不巧的插入了心脏? 内心这么想着,但却没有立马去搀扶起纱洁尔迦娜,反而是后退了两步。 人受到惊吓时都会是这个反应吗? 碎掉的餐盘碎片插入了纱洁尔迦娜的脸上和手臂上,痛感不断传来,鲜血味道也越来越浓厚。 她被吓到了,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木楞的回头。当看见赛朗惊恐的看着自己时,她更加恐慌了。 低头想要站起来,才发现刚才用餐用到的小刀居然直直的插在她的心脏出。不过她还活着,除了很痛以外。 “你......”赛朗震惊的看着她,目光从她满脸血迹以及被插入的碎片的脸上移到她被插入小刀的胸口再移到她脸上,此刻居然说不出话来,或者说是震惊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常人这样的话,还会活着吗? “对不起......” 纱洁尔迦娜低着头,将心脏处的刀子用力的拔了出来。血液流的更猛了,她捂住心脏从地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的从赛朗家冲了出去。 她惹事了,让赛朗看见了她这个样子,一点会被讨厌吧。 好痛,虽然流血的伤口很快止住了,但是痛觉还在,那些碎片还插在她体内。趁着深夜,躲到无人的小巷中默默的替自己挑出碎片。 赛朗愣在原地,看了眼地上的血迹。虽然不知道纱洁尔迦娜是怎么回事,但当他回过神之后,下意识的就是同样的冲出了屋子出去找纱洁尔迦娜。 口中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漆黑的夜里找她,有些埋怨自己刚才出来时为什么没拿手电出来了,这漆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楚。 口中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然而他的嘴角却是意外的上扬的状态。在夜色中,看不清楚的赛朗的瞳孔中,布满了激动与兴奋,疯狂的样子,如果有人路过能看得清的话一定会被他的模样吓到,并且觉得他是个疯子的。 纱洁尔迦娜用手摸索着自己脸上的碎片拔出来,伤口在自动愈合。她的手居然是颤抖着的,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赛朗已经害怕她了吗?她不是人类也被发现了吗? 鲜血流到了项圈上,项圈上雕刻的幽灵花图案渐渐泛红,如同吸收了纱洁尔迦娜的血液真实绽放了一样。 眷属器的项圈是谢安契约的,当然也能过察觉到现在的异样。虽然不知道纱洁尔迦娜干了什么,但是这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汪!汪汪!” 漆黑的小巷中,一条野狗经过对着纱洁尔迦娜喊叫着。纱洁尔迦娜此刻并没有什么好心情,半眯着眼睛瞪了眼野狗。野狗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连忙制止了叫声麻溜的跑走了。 然而野狗刚走,小巷中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纱洁尔迦娜一警惕的看过去,在漆黑中她的视野是最清楚的。 来的人居然是赛朗,不......不能被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吓到他的。 从地上起来打算跑走,但赛朗喊住了她。 “纱洁尔迦娜?” 带着半疑惑的声音。 “别走!” 纱洁尔迦娜停步,赛朗缓缓靠近。虽然一片漆黑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但是靠近后闻到的浓烈血腥味,当他在内心确定了。他是听见了狗的叫声过来的。 “受伤了为什么还要乱跑?”赛朗说着,一边伸手搭在她肩上摸,牵住她湿漉粘稠沾满鲜血的手说,“跟我回去,帮你处理伤口。” 纱洁尔迦娜瑟缩的收回了手,不能回去,如果看到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定会被吓到的。到时候赛朗的眼神也会变的怪异的看着她吗? “别害怕,伤口及时处理的话就会好的,跟我回去吧。”赛朗降低了声调安抚的说着。 不是的...... 纱洁尔迦娜在意的不是伤口,只是赛朗不害怕她吗。刚才也看见刀子插入她心脏了吧,她是怪物,为什么还会出来找她? “走吧。” 赛朗最后说着,重新牵上纱洁尔迦娜的手拉着她离开了小巷。 莫名的纱洁尔迦娜没有再反抗,她害怕到不就是担心被接受她的人又讨厌才跑出来的吗?可是赛朗又出来找她了,是不是可以和他说自己的事情? 赛朗的话,他会理解吧。 第三十四章:少女失踪案13 纱洁尔迦娜局促不安的坐在赛朗家的沙发上,赛朗已经去取医疗箱了。 赛朗用镊子替她将没处理干净的碎片夹出来,之后伤口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纱洁尔迦娜已经做好准备等赛朗问她时该怎么答复了,赛朗是个好人,她会对他说实话的。 结果没想到赛朗什么都没有问,手上与脸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胸口的刀伤也没有再流血的样子,看样子也应该自动恢复了。 明明已经做好准备回答了,可赛朗为什么什么都没问?他越什么都不说纱洁尔迦娜就越在意,拜托问点什么好吗?或者说点什么,她不正常,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赛朗放下镊子,手上也沾了点纱洁尔迦娜的血迹。伸手触摸到纱洁尔迦娜的眼罩轻轻摘下,可怜一般的看着她左眼吓人的疤痕问,“既然伤口都可以这么快愈合,那为什么这个眼睛却留下了这样残忍的疤痕?” 赛朗的手轻触在她左眼的疤痕上,纱洁尔迦娜瑟缩着下意识的避开。 为什么在关心她的眼睛?该问的不是这个吧。 赛朗见她这样收回了手说,“你去洗澡吧,浑身都是血迹,衣服我等下拿到浴室门口。” 诶? 纱洁尔迦娜看着赛朗说完后离开的背影,看样子是回房间了。 为什么这个人的反应,这么奇怪? 浴室中,纱洁尔迦娜泡在浴缸中。沾满鲜血的衣服扔在地上,浴缸中的水也渐渐变的微红。温暖的热水包围着她全身,莫名的感到安心。 洗到一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敲响了。赛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衣服放在门口了。” “是......”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厨房内的血迹与碎片已经被简单处理了。只是地上还有血色脚印以及血滴,是她刚才跑出去时留下的。 “好了?” 赛朗靠着沙发看着她。 沙发上也留下了她的血迹,不方便坐了吧。 “对不起......” 纱洁尔迦娜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似乎只能说道歉了。 赛朗淡淡的微笑说,“为什么又道歉了,你没有犯错,而且受伤的是你,不必一直和我道歉。” 是吗? 赛朗也看了眼地上的血迹说,“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这些等下会有人来清理的,不用太在意了。” 一时间,对话又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大半夜会是谁来? 赛朗开了门,是刚才他说的会来的人。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见到赛朗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两人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纱洁尔迦娜,不过也只是看了眼。赛朗和他们说了些什么,随后那些人立马点了点头进入屋内了。 “纱洁尔迦娜。”赛朗喊了她一声招了招手说,“他们等下会在这里清理,可能会比较吵打扰到休息,我们离开吧,今晚去别的地方休息。” 走的话纱洁尔迦娜倒是没有关系,反正她无处可去这里也是赛朗的家。 纱洁尔迦娜点了点头的过去,跟着赛朗出去。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门口还有一个黑色西装男,恭敬的替赛朗打开了车门。 赛朗上车,随后纱洁尔迦娜也跟着上了马车。 寂静的夜色中,这辆普通的马车在夜色中行走,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中心警局。 皮博尔悠闲的继续翻看着往日的文件,因为少女失踪案已经是朱利尔斯伯爵接受的案子了,他已经变成了协助的助手。这些天那位伯爵也没来找他让他做点什么,皮博尔猜测大概是那位伯爵大人也对于这案子好无头绪吧。 真是,说是什么王上指定的人,能力也不过如此吗? 皮博尔翻着手里的文件,最后甩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怎么了?”查曼此刻端了杯刚冲好的速溶咖啡过来给他一边问着。 “什么都没有。” “什么?” 查曼没听懂皮博尔的意思,什么什么都没有啊?就这些天皮博尔一直都在看这些过去的文件,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问他也什么都不说。 “没什么。” 皮博尔喝了口咖啡,自己思考着。 藏得这么隐秘,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进来比较好。万一惹事了,还要连累到别人。 “对了,今晚局长请客我们喝酒,你要去吗?”查曼随口说着。 “局长?为什么突然请客?” “隔壁组不是刚破了个大案子吗?是关系到一位侯爵大人的大案子,和侯爵大人搞好了关系,以后要是再遇到一些麻烦案子都有侯爵撑腰,局长高兴请客呗。” “喔。” 隔壁组的功劳,请全局人喝酒。他这个接手少女失踪案半年多的人,去了得多尴尬。 不过局长亲自请客,不去也不好。 等等,皮博尔突然想到了什么。 局长请全局人去的话,意思是今晚警局就没有人了吧?就连局长也不在来,那就是说,秘密文件资料库没有人在了,是个好机会。 到时候去了在找个借口快点离开就好了。 然而谢安那边,已经过了几天了。 “还没找到吗?” 谢安的语调带着些许狠重的不悦说着。 金姆低着头说,“十分抱歉老爷。” 让纱洁尔迦娜当诱饵已经有几天了,每天都会让金姆去监视情况。但是从两天前起,纱洁尔迦娜就失踪了。 虽然本就是那她当诱饵的,但是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人不见了。 原本如果纱洁尔迦娜被犯人抓走了,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他可以通过眷属器感应到纱洁尔迦娜的位置,但是离奇的是,在纱洁尔迦娜失踪后,眷属器的感应似乎也受到了阻碍。 由此看来,犯人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难怪犯案多起都没有被抓到。 纱洁尔迦娜肯定是还活着的,虽然不知道犯人会做什么,但是只要她受伤,血液触碰到她脖子上的项圈的话,眷属器的能力就会增强。 这么两天了眷属器都没有增强的感应,意思是她现在还没有受伤什么大伤的原因吗? 第三十五章:少女失踪案14 差不多傍晚了,原本该下班了,局长也说了请客。皮博尔原本的计划是先跟着去,最后再找借口开溜的,但是变化总比计划来的快。 少女失踪案的凶手又犯案了,这一次失踪的是一位十八岁的女子。 本来局长的酒局都约好了所有人都去的,但是因为突然案件,皮博尔和他的搭档查曼去不了了。 不过像他们的这个案子,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局里几乎没什么人在意。 皮博尔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一般来说就算是没有局长的请客这个时间也该下班了的。 来报案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从他口中听说似乎是失踪者的哥哥。 失踪者从小就没有父母,一直是和哥哥互相照顾长大的。但是几乎的从两天前起,妹妹就没有回过家了,去她工作的地方也没找到她人。 同样的失踪案又犯了,相对于现在掌握着这个案子的处理权的是谢安,皮博尔其实并不想和那个傲慢的伯爵多接触,从那人的眼中更本看不见人的影子。 就好像人就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将你放在眼中一样。 拜托查曼去请谢安过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皮博尔简单的说明了案子,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除了一点。 “你刚才说她工作的地方是哪里?”谢安想要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xx酒吧。” 那个酒吧?不是前几天他们去过的地方吗?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那里吗?” “酒吧里的人是那么说的,我妹妹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上班以外都呆在家里的。”男子说着。 既然是在那个酒吧,意思就是说犯人也出现在那个酒吧过,之后盯上了那名少女吗? 虽然谢安他们去那个酒吧是在少女失踪的前几天去的,可当时那个犯人有在吗?这一点无法确认。 但是从以往的案件发生率来说,犯人并没有这么快就动手的。距离安娜失踪也还不到十天,纱洁尔迦娜消失也就在两天前,然而又出现的这一名失踪少女刚好也是两天前不见的。 难道说犯人同时绑走了两人?但是纱洁尔迦娜也不是普通人,就算有人要绑她,她那一口锯齿状的牙齿也足够把人的手给咬下来。 绑走纱洁尔迦娜就已经不简单了,是怎么做到同时绑走两个的?难道说这件案子的犯人不止一个人?其实这是一件多人参与的绑架案吗? 这么一想似乎又有点道理,难怪一只都查不到线索。每一次的失踪少女和上一个失踪少女不管在哪里都没有任何相关联的地方。 “伯爵大人,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呢?”皮博尔的语气中带着些阴阳怪气,但也不是很重,虽然表明了有种看笑话的样子。 谢安冷哼一声,嘴角微扬笑道,“线索还不完善,你急什么?” “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吧?” 谢安瞥了眼他,眼神中淡漠且带着不愉快。 皮博尔原本只是想让着一直高高在上不把人放下眼里的伯爵感到一点难堪罢了,现在却不知为什么莫名的被他这个眼神吓到了。 谢安眼神冷漠,但嘴角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边,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表情失态一样。 “去一趟xx酒吧吧。” 几人站在酒吧门前,包括失踪者的哥哥那名男子。 又来到这里了,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皮博尔他们穿着警服。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然也没人知道为什么警察会来这里。 最近他们这些夜店管的也比较严谨,没有发生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至于招来警察吧。 吧台的服务员很快就叫来了经理,应付警察可不是他们擅长的。 经理看起来是一位个头不高,体型一般的中年男子。和警察对话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很自然的样子。 谢安的询问中提到了失踪的女子,经理也很快给出答复,的确是在他们这里工作的人,不过从两天前开始就没有见到过她了。 和报案的男子讲述的没什么区别。 “那她在这里都有哪些朋友吗?” 经理笑了笑说,“她似乎没有朋友。” 是吗?和男子说的一样。失踪女连朋友都没有吗? 谢安他们又随便问了些,也没问出写什么东西来,最后暂时没问了,不过也没离开,在酒吧里坐了下来点了几杯酒。 皮博尔本还想嘲讽几句来着,都这种情况现在还有心情喝酒? 但是一想起刚才谢安的眼神,他不自觉的将想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调酒师是个年轻小伙,谢安观察他挺久了。和所有人说话都听娴熟的,似乎和所有人表面上的关系都挺好的。 谢安也就随便问了句刚才和问经理的同样一句话,顺便给了一小袋金币在桌上,意思很明显。 皮博尔不屑的看着谢安,贵族就只知道用钱解决吗?问一个普通的调酒师能问出什么来? 调酒师笑着收下金币说,“先生,她的朋友这会儿都在那边呢,看得见吗?” 说着调酒师指了一个方向说,“她一般都是找男客人做酒托的,她似乎和做酒托的其他女生关系挺不错的。” 顺着调酒师指着的方向看去,几个长相还可以,身着性感的女人被男人们围绕在中间。 “那是什么?”男子不愉快的揪着调酒师的衣领说,“卖的吗?我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调酒师没想到男子会有这反映,一时半会手中的酒都没拿稳的撒在桌上。 “诶你干什么啊!”调酒师说着一边挣脱男子的手说,“我有说她是那样的人吗?酒托而已,又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过要发展成那样也不是不可能。” “你!”男子气的,差点就要一拳打在调酒师脸上,如果不是金姆及时阻拦了的话。 查曼本也想帮忙阻止的,说点什么也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这位伯爵面前,气氛总是有点压抑。况且皮博尔也啥话没说,查曼也就跟着啥也不说啥也不做了。 第三十六章:少女失踪案15 “助手。” 皮博尔一愣,看向谢安。 “麻烦你去问问那些人?作为我的助手,似乎你一直都没有起到过什么作用一样。” 故意刻薄让人难堪的语调。 “可以。”皮博尔忍下了,起身过去。 没事的,只是工作而已,作为助手做这些也没什么的。皮博尔努力让自己不要被气到,这样岂不更让那家伙得意了吗! 皮博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到那些女人面前,举起手中的酒杯洒脱的说,“哟,小姐们?有谁愿意与我一起喝一杯吗?” 皮博尔虽看起来中年,但外表也是一个有点魅力的大叔型,还是有不少人喜欢这一款的。 当即就有一女人扭腰向皮博尔走来了,两人碰了碰酒杯。 最开始是一些撩妹搭讪的话,不过显然妹子这种话早就听多了,不过依旧很配合皮博尔。顺便给他提起了一些酒名,不愧是酒托啊,刚才提起的那几种都不是一般的价格。 皮博尔当然不是来喝酒的,趁着聊的还行的时候,皮博尔顺口就提起了失踪女。但并没有说具体,只是说,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她,你是她的好朋友吧的这种话。 妹子很快就表情不愉快了皱么说,“先生你可说的真好笑,什么好朋友,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还可以罢了。那个女人野心可大了,好的客人她自己独占还倒贴,真是让人厌恶。” “是这样吗?”皮博尔虽笑着,但也察觉出了端倪,没说多少最后又找借口开溜了。 其实也套不出什么话来,都说不是什么好朋友了,对于失踪女一定也不大了解。 皮博尔把刚刚问到的话告诉了谢安,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一样。 “果然有问题啊。”谢安说着,但听着的人却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问题。 失踪女的哥哥最开始就说了他妹妹没有朋友,当然这件事情从经理那里也能得知。这看起来也许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然而吧台的调酒师却说那些喝失踪女一样多酒托可能会是朋友。虽然调酒师说错了,但这也是属于正常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熟人,没有深入了解的话看表面都会以为失踪女和酒托女孩们关系挺不错。但是实际上除了失踪女本人和那些本就不是她朋友而被看起来当作是好朋友的忍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失踪女的确是没有朋友的,这一点她哥哥知道也很正常。像这种事情,和亲密的人说倒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那位经理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如果假设经理和失踪女是恋人关系,那为什么失踪女失踪的消息对于经理来说似乎并没有任何打击的样子? 由此推测,和经理的这种关系算是不成立了。当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人到中年长的还一般的男人。 难道说他们并不是恋人关系,或许只是床友? 这一点假设也许可以推测,但是似乎对于案子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谢安思考了一会儿,他们又在酒吧内坐了会儿。 刚才被皮博尔搭讪的妹子又来了,似乎是那边没什么看起来可以忽悠的客人了,于是随便走到了这边。 刚好看见了皮博尔,刚才搭讪了的,但是并没有卖出酒,不过她对于皮博尔人还挺感兴趣的,于是又上来搭讪了。 “先生,甩开我后又一个人到这里喝酒了吗?坐在男人堆里?” 妹子说着,扫了一眼他们那堆人。虽然在看到谢安的时候被惊艳到了,但是她知道,想那样的人一看就是她碰不得的。自己也识趣,那样的人,看看就好了。 皮博尔没说话,稍微一点尴尬的笑了笑。 “先生,就那么想见那个女人吗?”妹子说着,刚才也是提到了那个女人这位先生才离开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似乎这位先生只想要那个女人一样。 妹子本就不喜欢失踪女,现在又看见有客人为了那个女人拒绝自己越发觉得不爽了说,“两天前,我看见她跟一位客人一同离开后就再没见过了呢。难道是山鸡飞上枝头了吗?以后怕是都不需要来到这种地方工作了呢。” 妹子嘲讽的笑了笑,抿了一口酒水。 “她跟谁走了?” 谢安突然问着。 妹子有些惊讶,没想到还有帅哥在听她讲话。虽然刚才还觉得这样的人是她这辈子都不敢碰的人,但是现在又莫名的激动了。 “先生这么在意她干什么呀。”妹子不想提失踪女,转眼对谢安抛了个媚眼说着。 谢安的厌恶很明显的蹙眉,妹子也没想到被讨厌到这么直接,顿时尴尬了。 “我再问一遍,她跟谁走了。” 谢安的话里带着不耐。 谢安不耐烦,妹子也不愉快了。她凭什么要说啊,这么今儿个各个来都是找那女的,烦死了。 “就一客人呗。”妹子敷衍的说着。 皮博尔显然也察觉到了,刚才妹子的那句话就是线索,虽然不喜欢谢安,但是这种时刻他还是知道哪个轻那个重,知道配合的。 皮博尔将警察证件拿了出来摆在妹子面前认真的说,“请你回答小姐,我们正在办案。” 妹子愣了。 原本就看皮博尔穿着警服,但啥也没干的还和她聊天,就以为只是来玩的警察。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来办案的。 到底是什么案子能关系到那个女的? 妹子看清楚了皮博尔警察证上的名字一愣,皮博尔? 她似乎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一直在查少女失踪案的那位警察吗?他们一直在关心那个女人的事情,难道说那个女人失踪了? “那位客人是谁,请你务必详细的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皮博尔说着。 妹子此刻也不敢隐瞒了说,“那是王都内有名的美男子,赛朗先生。他时常都会来我们这里的,他和我们经理的关系也很好。那个女人也一直缠着赛朗先生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不了解。我对于那个女人就只是讨厌而已。” 第三十七章:少女失踪案16 “抓人。” 谢安只吐出了这两个字,给妹子吓了一跳。 “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妹子连忙紧张的说着。 结果谢安直接无视了她,连忙起身。皮博尔也立马察觉到了,手按在抢上往酒吧内部走去。 妹子虚惊一场。 他们要抓的,当然是酒吧经理了,当然那个美男子称号的人也不可放过。 这是目前接触这个案子以来,最重要的一条消息了。 只是没想到,经理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去找他时人已经不见了,问了店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人跑哪儿去了。 跑的还真快。 但此刻一有线索浮出,便片刻都不能疏忽。经理人不在,他们找到了他家。破门而入,可惜家中只有中年妇女和一个年幼的孩子。 似乎是那人的妻儿,不过从妻儿的反应看来,似乎毫不知情自己的丈夫犯了什么事。丈夫也没有回来过。 查曼留了下来在这人家中守着,谢安他们随即又找到了赛朗的住处。依旧破门而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屋内也很整洁,翻也没翻出什么东西。 赛朗那天已经叫人来收拾了一切了,当然什么都找不到。 大半夜闹出这么动静吵到了隔壁街边邻居,开门看见是警察就叨叨了句。 “这家人已经两天没有回来过了。” 谢安咬牙,十指紧手。 难道刚有的一点线索又要这样断了吗? 因为大半夜的,想要在屋子内仔细的查找什么还是不方便。况且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警局现在也没人,他们估计喝了酒吃了饭还要去第二场。就算现在叫来那也都是一群醉醺醺的人,完全帮不上忙。 眼下居然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等到天亮后的第二天再继续查案。 谢安回到旅馆,气的差点把人旅馆的房间给破坏掉。还好他有的是钱,赔了钱又再换了一间房。 — 纱洁尔迦娜怎么都想不到,看起来那么善良的赛朗居然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她的手脚重新被捆上了锁链,坐在阴暗的角落,看着台上那残忍的表演。 旁边的都是一排兴奋不已的观众,周围的视线并不明亮,除了被灯光照亮的舞台以外。 上面的表演者有两位,一位是赛朗,另一位则是一名眼熟的女人。 纱洁尔迦娜眼熟是因为,她见过这个女人。那天出意外前,在赛朗家门口,这个女人就是站在赛朗旁边的那位。 记得当时明明走了,但此刻却出现在这种的地方。台上那残忍的表演,赛朗用鞭子无情的打在女人身上,尽管皮开肉绽的流着鲜血,尽管女人痛苦的惨叫不已。 台下的观众居然异常兴奋的欢呼起来,这里的每一位观众都带着奇怪的面具,就算看不清楚容貌,但此刻他们面具下那张可怕狰狞兴奋的脸依旧让人能够想象出来。 赛朗又换了用刀在女人身上游走,他甚至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道口在女人身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也依旧可怕,鲜血都快将女人染成血红色了。 女人惨叫的求饶,但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观众席众人的兴奋中了。他们欢呼着,还想要看更多。 甚至有人往台上扔了自己身上携带的珠宝,只是为了看到更刺激的场面。 台下有戴着面具的服务员拾起了这些珠宝退下,随后又有人两人推上来了一大桶冒着热气的热水,赛朗摘下蒙住的眼睛对着台下的各位观众道谢,并且鞠躬过后,对着上来的那两人勾了勾手指。 那两人便会意的抬起水桶,刷的一下,还冒着热气的热水一下子全部浇在了女人身上。身上的血迹被冲洗掉,舞台上的血迹也被这水给冲淡了,淡依旧还是鲜血的颜色。 多出来的水流到了台下,但并不影响观众的心,甚至所有人更加激动了起来。 有人搬上来了一张椅子,让台上的赛朗坐下。在这整场残忍的表演中,唯一没有带面具的,就只有赛朗和那被残忍对待的女人。 赛朗对女人动手伤害她那么多,却惟独没有伤到她的脸颊。女人的脸色虽已苍白,淡依旧可以看得出她的美貌。 赛朗坐下,将被绳索固定在道具床上的女人松开。女人浑身早已痛的没有力气了,杯热水烫过之后她浑身都红了,甚至有些皮肤直接萎缩的皱到一起成了死皮,可想而知刚才的水是该有多烫。 赛朗看了女人半会儿,随后表情中流露出了心痛与怜悯,甚至眼中店都闪起了泪花,一滴眼泪顺着他眼角滑落。 他将女人抱入怀中,眼中深情且痛苦的看着女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悲伤与颤抖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点也没想过要这么对你,我是被逼的,我没有任何选择......” “我是爱着你的,我从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如果可以,我宁愿此刻是我在承受这一切。” 颤抖的的声音最后变成了哭腔,甚至闪烁的眼泪都已经开始止不住的不断流下了。 女人虚弱的看着赛朗,她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她上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赛朗看着女人,台下观众的兴奋暂时止住了,所有人都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屏息的看着这一刻。 赛朗低头吻住了女人的嘴唇,看起来似乎真的非常深情缠绵一样。 最后赛朗拿出了一把小刀放在女人手中表情悲伤的说,“用这把刀,杀了我。我与你之间,只有一人能活着,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为你而死。” 女人握着小刀,看了赛朗许久,最后居然笑了,用最后的力气,将刀子插入了自己腹中。 一刀不够两刀,三刀四刀,直到女人再也没有力气动手了。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后,女人死了。 赛朗痛苦的喊了一声,抱着女人跪了下来。 就在这原本以为一切真的都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台下传来了一片欢呼声与掌声。 赛朗又重新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血迹依旧礼貌的对着观众鞠躬。刚才脸上的一切悲伤全部消失不见,带着激动的微笑回应着台下热情的观众。 第三十八章:少女失踪案17 那真的还是人吗? 还是说人的本性真的都是如此吗? 纱洁尔迦娜始终不敢相信,那个赛朗是她所认识的赛朗。 舞台上残忍的表演结束了,观众们也渐渐离去。他们就像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一样,口中愉快的谈论着刚才的演出。 赛朗走下舞台向纱洁尔迦娜靠近,脸上挂着微笑的看着被锁链困在轮椅上的纱洁尔迦娜随后推动轮椅往后台走去。 后台,刚刚台上用生命取悦台下一群人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的被随便扔在地上。 纱洁尔迦娜看到女人的时候瞳孔颤抖了会儿。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看着这样的演出?为什么她又被锁住了? 从那天跟着赛朗上了车后就变成这样了,当初还在为赛朗没有害怕自己感到高兴,现在才发现他也是个疯子。 纱洁尔迦娜见识到过谢安的疯狂,但是谢安一般都不屑自己动手。赛朗他不但亲自动手,虐杀同类,还展示在一群疯狂人类的舞台上。 无法理解。 后台是一间不大的化妆间,内有镜子以及各种各样的服饰。 赛朗看见了纱洁尔迦娜颤抖的眼神,看了眼旁边的人。他们立马会意的将女人的尸体抬了下去,那血肉模糊,皮肤萎缩脱落到不能直视的尸体。 浑身都看不下去了,但惟独只有一张面部保存的完好。 “怎么了,害怕了吗?” 赛朗柔声的在纱洁尔迦娜耳边说着,不知什么时候,赛朗已经站在了纱洁尔迦娜轮椅的背后。弯腰靠在她侧脸,嘴唇贴在她耳边,一说话声音便直接传入了耳中,十分清楚。 纱洁尔迦娜皱眉,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害怕吗? 被杀死的并不是自己,况且她也不会死亡,此时内心做多的就是恶心与不可置信。 “为什么?” 纱洁尔迦娜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赛朗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一只手抚摸上了纱洁尔迦娜的脸颊与眼罩,转动了轮椅。让纱洁尔迦娜的脸面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的两人。 “因为这是我的职业,而且我也是真的喜爱她。” 他的职业? “你不是出版社的主编吗?” 赛朗笑着摇了摇头说,“那只我的副业罢了。” 以杀人为乐的职业?还真是第一次知道。杀了那些女人,却又还说着爱她,真的不是疯子? 纱洁尔迦娜看着镜中弯腰贴在她脸变的那笑的让人觉得厌恶的脸,内心一阵发寒。 赛朗站直了身子,伸手把玩着纱洁尔迦娜眼睛上的眼罩。慢慢的又取了下来,看着这张绝美的脸上着唯一的疤痕,既喜欢又厌恶。 这张绝美的脸蛋很吸引他,但是这如同污点一样的疤痕就像是白纸上的黑点一样惹人嫌弃。 “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纱洁尔迦娜看着镜中的人,在镜中与他对视着说,“还是说,下一个被带上抬的表演者就是我吗?像杀死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对我?” 虽然感觉不用猜测都能知道结局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她不会死,但她害怕痛苦。 死不了的永恒的痛苦,才是让她最畏惧的。 “是的。”赛朗毫不犹豫的说着。 “其实我原本不想要这么早让你知道的,毕竟你看起来还太小了。但是你异常的身体恢复能力让我十分惊讶,我很喜欢你。我爱你纱洁尔迦娜,因为知道了你身体的惊喜,所以害怕你逃走就只好提前将你关起来了。” 爱? 疯了吗? 虽然纱洁尔迦娜不懂什么是爱,但绝不可能是这样的。爱一个人就要把她杀了,这样的爱真的是太可怕了。 爱上一个人不可能是这样的,也没有这么快的爱一个人。 她绝对能知道,赛朗这不是爱。只不过是,他自己的疯狂,对一个东西的新鲜感,好奇心与占有欲罢了。 难道是她在谢安的城堡中待着的那段时间太久了吗?她居然真的忘记了人类的残忍与险恶,她居然真的会以为所有人都能像夏利一样善良。 似乎现在才发现,真正善良的人似乎只有夏利。 彼得老师的告密让她的左眼被谢安划伤,无法修复。 女仆们的妒忌,让她倍受欺凌。 赛朗的虚假温柔,将她以及像她一样的女子欺骗至此,最后遭到残忍的虐杀。 人类果然都是一个样,人类是可恶的,该死的存在。 纱洁尔迦娜眼中瞳孔一时间散发着红色的微光,因为愤怒。 “果然,你是我的最爱了。” 赛朗突然说着,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了纱洁尔迦娜没有疤痕的那只眼睛。 纱洁尔迦娜眼中的微光被他捕捉到了,一脸迷恋的疯狂笑着说,“如此美丽,如此迷人。” “恶心。” “哈哈哈!” 纱洁尔迦娜骂了他,他居然还笑了。眼中带着兴奋的看着将纱洁尔迦娜的轮椅反转了过来,直面的看着她说,“你变了,之前不一直喜欢说对不起,因为一点小事就和我道歉吗?” 那是因为当时她还不知道,赛朗居然是个这么恶心的家伙,瞎了眼罢了。 “不过,这样的你,我更加喜欢了。” 赛朗笑着站直身子,对着旁边两人使了个眼神说,“带她先去休息。” 纱洁尔迦娜一句话也没说,反正她也动不了。一想到她知道了所有人都是这幅恶心的模样后,一瞬间,对人类厌恶到了极点。 在她被从后台化妆间推离后,她仿佛还听见了赛朗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真期待了,与你一同上台的演出。” 纱洁尔迦娜咬了咬嘴唇,自己的鲜血尝到了舌尖,松开后伤口又迅速恢复。 周围是密闭阴暗的,走廊的墙壁上挂着蜡烛,每隔一小段路程就有,照亮着这阴暗道路蜡烛挂着。 这里似乎没有窗户,完全不知道是在那里。 谢安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她?谢安还找得到她吗?难道作为诱饵的她,只是个牺牲品吗? 等等! 纱洁尔迦娜摇了摇头,为什么现在会想起那个可怕的人。 对于赛朗那个家伙,纱洁尔迦娜只是非常厌恶,但是对于谢安,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害怕。就像是站在那个人面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与神俱来的威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