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 第1章 时空跳跃 2026年，何立文在配合官方执行太阳系外探索任务的时候，因为曾经尝试过两次没有成功，这次何立文把所有的分身光圈全部调回，终于顺利走出了太阳系最后的屏蔽光幕，但是何立文在太阳系外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太阳系是被外围光圈强行隔离出来的一个三维时空，其实这个光圈和自己神魂外围光圈有些类似，也是一种维护三维感知能力的。 不确定是因为不能出来这个保护罩还是因为两者相冲，或者这个太阳系保护罩本身就是一个时空机制，何立文在穿越光幕出去以及回来的时候，神魂空间的几百道光圈损失了一半，似乎是被卷入了一种时空乱流。 武德八年，何立文的神魂光圈其中之一便是被时空乱流卷到了这个时空，两天多的时间，何立文一直在寻找合适的身体和回去的方法，两天多的时间，何立文基本上对回归本身已经失望到接近放弃了，尝试了n次都是没有办法。 根据穿越前的记忆，何立文需要尽快找到一个刚刚死去而且神魂已经离开的身体，身体条件需要尽量和前世接近，但是这个时期医疗不发达，没有集中的医院，所以寻找起来相对费力，而且这次太阳系外的任务，被卷入时空乱流后，何立文感觉这个分身对应的光圈和神魂都受创了一般，当时只记得一阵来自灵魂的撕裂感后，便来到了这里。 何立文前世183厘米的身高，体重大概在170斤左右，这个时期大部分的人营养不良，所以想要找这种相对匹配的当然也就更难，而且神魂受创以后，观察的范围也小了非常多，现在探测范围只有一公里左右，这更是给寻找目标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好在神魂空间对外观察和扫描的速度并不影响，所以何立文这几天都是尽量在找大城市，当时乱流影响的时候是在靠近黄河入海口了，所以何立文一直是沿着黄河往长安方向赶，毕竟长安是这个时空人口最集中的地方，找到的概率自然会大很多，而且这也几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何立文已经两天多没有休息了，加上神魂应该是受创了，所以感觉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就赶紧一路往长安边赶路边寻找合适的，终于在快到渭水的时候，在河边发现一个勉强适合的，这应该是落水淹死的倒霉蛋，看样子应该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倒是有175厘米左右，不过比较瘦，何立文已经感觉有些辛苦了，所以也不管那么多了，勉强可以就行，于是直接将整个神魂光圈融合上去。 因为这个人应该是随着河水漂过来的，所以哪怕何立文来不及适应调整，也只能勉强自己“操控”这个身体往岸边移动了四五米，不然再被河水冲走，那便凉凉了。 何立文终于是晕倒了过去，就倒在河边的草丛里面，这次比较匆忙，自然也没办法如同以前一样去调查身份这些，完全是应急的解决办法了，其实何立文是有些后悔前面浪费太多时间去寻找回归的办法了，不然有机会找到更好的身体，虽然这个也还勉强凑合。 何立文已经很累了，所以这一觉睡过去，便到了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昨天是快中午的时候赶到这里的，看现在太阳已经升起不少了，这是将近睡了一天一夜了，何立文自神魂觉醒以后就没有过这种经历。 最主要的是这原身也是掉水里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所以估计至少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所以何立文哪怕醒过来，也是感觉非常虚弱，一方面是神魂受创还没有恢复，另外这个身体也是一天以上时间没有进食自然也是虚弱的，而且现在神魂与这个身体也没有完全整合。 “操蛋的时空乱流。”当然何立文也只能是在心里面默默地说说而已，毕竟现在哪怕想竖一下中指都觉得浪费力气。 何立文直接意识回归神魂空间，对四面扫描了一下，发现这个位置有点像黄河与渭水的交汇处，所以有几个转弯的地方，也难怪原身会被河水冲到这里的岸边。 现在紧急的自然是解决吃饭喝水问题，何立文通过扫描分析，水倒是问题不大，这里两条河，虽然可能不干净卫生，但是现在是救命的时候自然管不了那么多，吃的也应该不难解决，难的是现在原身应该是严重缺水，而且没有完全适应的情况下更是想动一下都做不到，更别提爬起来喝水了，神魂空间虽然可以取水，但是意识不在身体的时候又无法操纵身体动作。 没办法了，何立文只能先意识回归身体，然后控制身体勉强张开嘴巴，然后再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去装水过来送到嘴巴里面，然后意识再回归身体控制身体喝水。 “操蛋的时空乱流。”因为何立方发现现在的空间虽然还在，但是居然小到只有大拇指那么大，想起穿越前几百万方的神魂空间，何立文自然免不了一阵输出。 不过也好，这样一点点，免得把原身给呛死了，所以何立文只能这样重复了十几二十次，感觉应该喝了一大杯水的样子了，这才意识回归身体，等待身体慢慢补充水分。 第2章 站起来 何立文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这才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然后根据经验，睁开眼睛，抬抬手指，开始一步步尝试适应这个身体。 虽然稍微有些痛苦，但是好歹能够动起来了，不过还是感觉没办法坐起来，非常吃力，应该是至少一天没有吃啥东西，甚至可能更久。 这便有些为难了，不以坐起来，便没办法弄东西吃，而且神魂空间太小，总不能去抓拇指大小的鱼往空间丢吧。 何立文只能意识再次进入神魂空间，这里是渭水与黄河交汇的位置，附近肯定有人家，只能找有人的地方“借”点米汤之类的流质食物先应急了。 好在这个时期缺粮，大部分的人都是一天两餐，这个时间点刚好有人家在准备早餐了，应该叫午食，没多久，便找到了一个类似渡口的地方，这里还有客栈，自然也有客人，所以饭菜相对稍微好一些，应该是有人点了肉食，所以这里还有肉汤，何立文便直接在这家客栈“借”了几十次肉汤，估计得有一大碗的样子，来来回回地几十趟，用前面喝水的办法，一点点地来，好在肉汤也是热的，相对比较迅速的为这个身体提供了一定的热量。 何立文意识重新回归身体，这次终于好多了，至少是能慢慢坐起来了，何立文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站起来，自然也没办法走，何立文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自己躺的位置是在一块岩石后面，估计也是在这里躺了一天也没人发现的原因之一，何立文慢慢地挪动身体到岩石旁边，最终背靠在岩石上，一边等待身体恢复，一边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当然首先要尽快搞清楚这个身体的身份，何立文看了下身体的服饰，虽然不是什么丝绸之类的，但是倒也干净整洁，而且没有补丁，那么原身肯定便不是最穷苦的老百姓，不过除了身上的衣着，便没有其他线索了，钱没有，能证明身体的东西也没有，不知道是附近的人还是哪里人，其他更是不清楚了。 何立文原本是想看看原身身上有没有铜钱银两之类的，毕竟“借”了客栈至少一碗肉汤，不给钱不太好，可惜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何立文只能一边想自己的遭遇一边等身体恢复，现在的处境可不是很乐观，身份未知、身无分文，下一步往哪里走更是没有眉目。 想了挺久，也是没有眉目，不过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来，首先肯定得解决生存问题。 初秋的太阳还是有些烈的，何立文坐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身体有些难受，不得不再次靠着岩石转到阴凉一些的地方，然后意识再次回归神魂空间，却取水来再补充一些水分，毕竟现在空间太小，就算去“借”碗也没办法拿过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终于感觉再次好一点的何立文，开始考虑怎么生存的问题，现在的空间太小，去打猎捕鱼也只能找目标拇指大小以下的，这个办法肯定行不通，想了许久何立文终于想到穿越前去打捞海底宝藏的事情，而且自己身上身无分文，最大的可能便是掉水里面了，黄河这边水流比较急，河底正常应该有不少钱币金银之类的东西，银元宝可能拇指大小的空间装不下，但是铜钱肯定可以，只要不是被串起来的。 想到就做，何立文趁着身体还需要休息，意识重新回归神魂空间，刚才已经扫描过一次，现在扫描一次虽然不到一公里的范围但是这是在河边，一公里也不短了，所以何立文没有再次扫描，而是直接进入神魂空间分析前面扫描的情况。 很快便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不少散落的铜钱，何立文试了一下，一次大概可以“收集”五六枚铜钱的样子，其实这河里面特别是泥沙里面还真有不少，估计也是因为这附近是一个渡口的原因，不过像那些大的银两何立文就算看到也没办法，一两以内的碎银子可能可以，不过没看到有，只能挑零散的铜钱，不过运气不错，还找到一片损坏了的金叶子，不过因为不确定这些铜钱能不能流通，何立文也只能找比较新的，这样数量便不多了，最终在附近收集到两百多枚铜钱和半片多点的金叶子，何立文感觉应该差不多勉强够用了才暂时停下来，如果有需要再来便好了。 何立文意识回归身体，这收集铜钱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身体感觉也恢复了不少，至少是能站起来了，所以何立文慢慢站起来，虽然感觉有些费力，总归是问题不大了。 何立文慢慢向客栈那边走过去，“借”了人家肉汤，现在身体可以活动了，得去“消费”或者直接还上。 这里到客栈有两公里左右，何立文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了不到一半，好在碰到一个赶牛车的大爷，看到何立文这狼狈的样子，而且走得很慢，便好心问了句：“小伙子，你是要去渡口吗，要不要载你一程。” “多谢大爷，这刚掉河里了，好在被河水冲到了岸边。”何立文谢过之后坐在牛车的边上并顺便解释了一句。 “看你样子就应该是，不过好在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看来小伙子是个有福气的人呐。” 牛车走得挺慢的，何立文也趁机了解了一下这附近的一些事情，不过也不敢聊太多，只是顺便聊天的时候不经意间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至于原身身份问题，肯定是暂时没办法弄清楚了，从一开始老大爷就没认出何立文来，而从老大爷的口气中又经常往来渡口，估计不是渡口这边的人，有可能是黄河上游或者是渭水上游冲过来的。 终于到了渡口，何立文掏出五个铜板，老大爷不肯要，最后两人一阵推来推去，老大爷收了一枚铜板：“这点路，我最多收你一个铜板，平时我们从村里面过来带人也就一个铜板，再多老头儿可不敢收。” 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时空民风的淳朴。 第3章 安顿 送别了老丈，何立文直接前往这家只是写了客栈两个字，连名字都没有的客店。 前来迎接的是小二，一脸的职业微笑：“这位郎君可是要吃食还是要住店？” “住店。”何立文也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虽然穿越前有接触过，但是没有住店这些细节性的记忆。 “那麻烦郎君提供一下过所，我让掌柜的登记一下。”小二依然一脸职业微笑，估计这渡口平时往来的人也比较多。 何立文这才想起来在唐朝出门住店也是要登记身份的，连忙说：“我这昨天掉河里面了，过所估计遗失在河水中了，我今天才刚醒过来，就在那边三四里地的地方，身上就一些铜钱了，其他的都遗失了，能不能麻烦跟掌柜的说声，通融一下。” 里面的掌柜估计是见这边二人说了会还没见要吃饭还是住店，所以便走过来看一下什么情况，小二便把何立文说的转述了一遍，掌柜的仔细看了一下何立文，身上的衣物还没有干透，确实是像刚落水的人，便说道：“这们郎君，看你这样也确实是落水遭难之人，但是我们也只能让你住今天一晚，明天这边赶集，有可能检查，郎君如果有亲人或者其他地方投靠最好是去找亲人，虽然现在管得不算太严，但是碰上不好说话的兵丁搞不好还得吃板子，甚至连累我们小店。”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说道：“不瞒掌柜的，我不知道是当时掉水里面摔到了脑袋还是在水里面泡太久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这今天晌午才醒过来，缓了半天才慢慢走过来，还是路上碰上一好心的大爷带一程才到这里，就想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换洗一下，再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事情来。” “这样啊，这还真不太好办了，如果碰上检查的兵丁，你这没有过所，还记不起自己的事情，搞不好真会被抓起来，只是过年遗失官府碰到也一般只是去帮你查补，但是你连自己是哪里人了，这查补都办不到了。”掌柜的估计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这样我们更加最多留郎君一晚休整一下，看郎君休息一下能不能记起一些事情，最少要知道郎君自己是哪里人这才好办，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到哪个离大马路远一点的村子里面先找户人家出点钱租房子住下来，看看能不能恢复以后再去官府补办过所，你如果能够想起来你上次在哪里用过过所，这样查起来就容易些。”掌柜的倒是挺热心的说了不少何立文不熟悉的事情。 “那就先多谢掌柜的了，那我先住一晚上，看看能不能想起来，这里多少钱一晚，还有就是晚餐帮忙准备两个饼一碗肉汤，一起算一下我先给。”何立文赶紧掏出钱来，毕竟只有两百多文，半片金叶子。 “你这是金叶子？”掌柜的前面看何立文身上的穿着算这个时代的中上水平，所以倒没有质疑何立文说的真假，而且何立文这个身体外观还是不错的，个子挺高，有点像读书人，再看何立文掏出来的钱里面有半片金叶子，看法更是不同了，这时空估计金叶子不是普通人有的，毕竟一般平民肯定是用铜钱，小富之家也不过有碎银或者银元宝，金叶子肯定得有钱人才可以用。 何立文前面倒是没想那么多，想到没多少钱，所以一把就掏出来了，只好解释了句：“是的，我也不记得当时带了些什么东西，反正醒过来身上就这么点钱了，这金叶子估计也是落水后被冲走了些。” 何立文拿出来的铜钱因为当时只是简单清洗了一下，还有一点点泥沙沾在上面，掌柜的自然更不怀疑，一边引何立文往里面走，一边说：“我们这里住店是一间房二十文一天，如果是通铺就是五文一天，不过四到六人人一间房，炊饼是二文钱一个，肉汤6文一碗，如果是一间房，二个炊饼一碗肉汤就一起刚好三十文。” 何立文直接数了三十个铜板给掌柜的，掌柜的接过数了一下才提醒道：“郎君这些铜钱里面有几个是五铢钱，现在大部分地方不收了，以后郎君用的时候用这种方孔圆钱就行。” 何立文稍微有些尴尬：“我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上也就这么点了，先谢掌柜的提醒。” “郎君不用客气，五铢钱只是大部分不收了，或者是折价收，比如说五个或者六个五铢钱当四个铜钱收，现在开元通宝用了几年，大家更喜欢收开元通宝而已。”掌柜的看样子是挺和善之人，不过估计也是看何立文“失忆”了，所以多说了一些：“那郎君先随小二去洗漱一下，我们这边安排炊食，等郎君洗漱好应该就差不多可以了，郎君看到时候送房间还是直接过来这边吃？” 何立文想了一下才说道：“既然掌柜的说有可能有人来检查，那还是麻烦小二哥送房间吧，免得给掌柜的带来麻烦。” “这样也好，那郎君先去洗漱一下，我们这就准备好，到时候给送郎君房间。” 何立文跟着小二来到房间，这个时候是初秋，小二问要热水还是冷水的时候，何立文直接说冷水就好。 何立文等小二送水过来，这才得以脱下这身粘粘乎乎的衣服，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时候的“内裤”兜裆布，这让何立文挺无语的，不过也没办法，就算要自己来做也得等安稳些。 好在这个时候还是初秋，现在还是半下午，何立文赶紧简单冲洗了一下，顺便把衣服里里外外的洗了一下，然后直接挂在后窗的竹竿上，估计这太阳晒到晚上便可以穿了。 当小二把炊饼和肉汤送过来的时候，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人实诚，两个炊饼加起来有至少半斤多面粉，肉汤里面也是有至少二两肉，不过现在何立文也确实需要补充营养，当下披着被单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着何立文看着床单的吃东西的样子，小二也不禁偷笑起来，不过笑容还是挺职业化的，只是多了一些鲜活的意思在里面。 何立文总算在这个时空勉强算安顿了下来。 第4章 钓鱼 吃饱喝足的何立文，也不再管其他事情，将碗筷往门外一放，这是小二临走时说好的，便直接关门睡觉，这个身体太需要休息了，至于其他事情现在自然是管不了的。 这一觉何立文睡到第二天天大亮才醒过来，这还是客栈其他人起来的声音吵到了，不然估计睡到中午去都有可能，毕竟住店的人大部分是要赶路的，所以都起得相对比较早些。 何立文起床穿上衣服，不过兜裆布实在是不习惯，何立文直接当成小围裙来使了，关键是真不知道怎么穿，总不能去找小二来示范一下，虽然有点凉凉的，但是这天气气温还挺高的，所以也只是稍微有点不习惯罢了，而且这个时代的人是穿长袍的，至少外面看起来是没问题的了。 何立文起来，依然花了十文钱点了两个炊饼一碗肉汤，这个时代可以选择的太少，一边等早餐上来，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按掌柜说的，需要先解决过所问题，这个挺难办的，没有过所感觉有点像后世没有身份证一般，要远行确实有困难，那么生存问题就要考虑了，当然实在不行也可以先在河边或者哪里找个地方先自己搭建一个房子先安顿下来再说。 另外一个生存问题就是收入来源问题了，渡口河底确实还有不少银两铜钱，不过大部分是串起来的，何立文现在的空间只有大拇指大小，只能“捡”点零钱，按现在这样住店的开销的话，一天得四五十文，如果是去找农家租房子倒是不用多少钱，但是得自己解决伙食问题，以现在的空间，打猎肯定不现实了，总不能每次去抓拇指大的鱼来为生吧。 何立文一边思考，一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突然在往渡口方向发现了一个杂货铺，有人在拿竹竿在装绳子，何立文等小二过来的时候便问了一句：“小二哥，麻烦打听一下，那边是卖啥的，怎么感觉像钓鱼的工具？” 小二依旧是招牌式的笑容，一边递上炊饼和肉汤，一边说：“回郎君，那边正是卖鱼钩的和绳子的，也有竹竿，不过大部分是客人自带竹竿的。” 何立文立马眼睛一亮，这不是有办法了吗，空间太小，控制不了大的鱼或者猎物，控制鱼钩总是可以了吧，钓鱼的时候控制鱼钩往鱼嘴里面塞，还愁钓不上来鱼吗？这样，至少生存问题可以解决了，甚至可以先卖鱼为生啊，这业务何立文熟悉啊，穿越前在不同时空弄分身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这样开始的。 何立文谢过小二，赶紧吃完，便直接往“渔具店”走过去，刚才那个买鱼钩的客人还没走，何立文直接让店老板帮忙挑了根粗一点的鱼竿，大号的鱼钩和线，当然这个时候的鱼钩和线肯定没有后世的那种好，鱼钩其实就是铁钩弯出来的，没有倒刺，线也是，虽然不确定是什么材料做的，应该是做衣服用的丝线，但是比较粗，称为绳子更为贴切些。 旁边买渔具的老伯看何立文专门挑大的买顿时也来了兴趣：“这位小郎君，你这全部用大号的，看样子你是准备钓大鱼哪。” 何立文前面倒没有在意，毕竟后世习惯了买啥东西哪里会管旁边的客人的，这才转过头来，这位老伯看样子五六十岁的样子，何立文连忙按这个时代的揖手礼行了一礼才接道：“小子这也是无奈之举，前天不知道是在哪里掉河里面了，昨天上午才在河边醒过来，过所也遗失了，不知道是掉河里的时候伤到了脑袋还是在水里面泡久了，前面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身上也只有两百多文了，这不得想着挣点钱嘛，钓小鱼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看你不仅仅是无奈为之，而是感觉对于钓鱼挺有信心的样子啊。”不愧是人老成精，何立文自然是自信的，可能难免流露了一些表情出来让老者看见了。 “虽然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不过看到渔具还是感觉很熟悉，可能是以前长于此道吧，所以选了大号的，一方面感觉问题不大，另外也只能钓大鱼才可以解决问题不是。” “那待会我们一起如何，我是一个臭鱼竿，很少上鱼，你刚好要钓鱼赚钱，待会你钓的鱼我都买了如何？而且价格绝对不少你的。”老伯有可能是一个人无聊出来钓鱼，也可能纯粹是喜欢。 何立文哪有不乐意的，还没开始就有人包下来了，哪怕最终只买下部分也等于多了个客户不是，于是再次揖手一礼道：“敢不从命。” 于是两人一边各自整理好工具，然后老伯提出他来带路，何立文自然是好，毕竟人家是土着，更为熟悉，老者是坐马车来的，不过现在也只能停在渡口这边，两人一边往渡口边上下去，一边简单地聊起来一些钓鱼的事情，等到钓点，何立文也感觉不错，这里是一个转弯的地方，河水相对很平静，何立文放下钓竿准备去找蚯蚓，老伯说先用他的，何立文自然顺势应承下来，其实何立文并不需要鱼饵，不过有人在，总得像个样子。 当然也有不便之处便是有旁人在，何立文就不能放开来了，只能相对“正常”地钓鱼，不过也只是专门挑大个的，没有三五斤的一律“放过”。 当然两人一边钓鱼一边闲聊，从聊天中得知这位老者是家族从事槽运的，家里有几条船，专门跑渭水这边的运输，何立文自然知道这个是有一定实力的了，在古代要跑运输，官府、地方都得有一定的实力打点才敢做的，可不像后世只要有车自己一个人都可以。 何立文这边上鱼速度控制得不算太快，但是一个小时也能上来四五条鱼，这让老者大为感慨外加羡慕：“小郎君你还真是长于此道啊，你这半个时辰便上来了二十来斤鱼了吧，平均按一斤五文，这就上百文了。” 何立文以为老头是嫌鱼太多了，赶忙说：“没事的，您老如果不需要这么多，我拿去市集卖了就是。” 老头连连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你钓鱼厉害，至于鱼，几十上百斤都没问题，我们家族就有几十个人，还有一两百人跑船的，就是几百斤也没问题，而且鱼吃不完还可以腌制起来的，你别担心。” 不过何立文还是稍微控制了下速度，别整太多了让老人家一片好心难做，最后快中午的时候，何立文一起大概有五六十斤鱼获，老头子则只是上了三条小鱼一条一斤多的，总共也就两斤多。 “你下午还来吗？”老头子似乎是真的喜欢钓鱼，哪怕自己没有多少收获，看到何立文不停上鱼也是开心。 “下午可能不能来了，我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得想办法找找线索，实在不行就得想办法去长安方向看能不能碰上有没有人认识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黄河上游下来的还是渭水这边，只能去碰碰运气。” “你这是打算一路钓鱼一路过去长安？” “差不多这样的打算吧，我现在没有过所，住店不容易，只能边走边看了。” “要不这样，我们就是跑渭水运输的，过两三天我们就有船去长安，你看要不先在我家住下来，一方面你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一些事情，另外到时候跟船过去也方便很多，官府一般不怎么检查我们这种跑船的，你到时候跟船过去，便可以直接在长安租房子先安顿下来或者在我们长安那边的点先住段时间再慢慢想办法？” 这老头看来也是热心肠的，何立文想想目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便应承道：“这样就真是麻烦老伯了，那这些鱼就不要付钱了，我留一条大点的给客栈老板，昨天没有过所还是掌柜的好心收留，其他的就都给您老，作为这几天的食宿补偿如何？” “食宿能花得了几个钱，主要是看你钓鱼厉害，我这人没其他兴趣，就好这个，你这几天有空多陪我钓鱼就好了，至于鱼钱你还得先拿着，毕竟你到长安的时候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如果你非要算啥食宿费用，也等你安顿下来再说不迟，老头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而且我虽年长，但是也是性情中人，所以你别太在意这些。”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何立文也不好太怫老头子好意，毕竟以后总有机会报答就是，于是老头便招呼下人把鱼抬走，何立文留了一条大的给客栈老板，五斤来重，一二十文总是值的，主要是弥补前面“借”了一碗肉汤的事情。 第5章 陈府 老伯随着何立文一起给客栈掌柜的送鱼，掌柜的自然是认识老头的，连忙上前招呼：“陈老，你和这位小郎君认识？” 何立文这才知道这老头姓陈，前面也没问过，老头也没提起过。 “我们是刚刚这位小友去买渔具的时候认识的，这小友钓鱼技术不错，半上午时间钓上来五六十斤，平时我最少要十天半个月才可能钓到这么多。”陈老头显然也是比较和气的人。 “这位小郎君也是运气不太好，掉水里了，也不知道他家人情况如何，有没有在找，他这通关过所也遗失了，我这里也不敢让他多住，认识您老可就好了，看来真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掌柜的似乎是能感觉得到陈老决定收留何立文了。 “认识我哪称得上福啊，不过和这小友感觉投缘，而且看他因为昨晚你收留一晚，还特意给你留了条鱼过来以示感谢，想必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我留这位小友暂住几天，如果他有家人这几天寻来麻烦王掌柜告知小友在我家。” “这个自然，哪里称得上麻烦。” 几人一阵寒暄，何立文反倒是成了旁人了，不过也好，这样推来推去的何立文其实还真挺不习惯的，一条鱼而已，撑死了一晚上的住宿费用加顿饭钱。 终于搞定以后，陈老头便邀请何立文上马车，鱼自然由下人抬回去。 还没到家，马车刚停下，便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罗莉跑过来叫爷爷抱，然后看到何立文也随着从马车上下来，这才不好意思地往陈老头后面躲了躲，陈老头便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孙女，叫陈寒雪，虚岁五岁，平时基本上就我们在这边，儿子儿媳因为要照顾那边的生意，所以在长安那边住，我不太放心孙女跟着他们在长安那边码头，所以把孙女带这边住了。” “小茶好，不过我这来得匆忙，没给你准备礼物，下午哥哥去集市去的时候补给你好不。”何立文也是按照这个时代的通用称呼打招呼。 这边在相互认识的时候，下人也抬着鱼回来了，当看到这么多鱼的时候，小罗莉便蹦蹦跳跳地看鱼去了。 何立文这才有空观察一下这边的环境，门户上面黑底金字的“陈府”二字，显然这是陈姓，而不是程等同音姓氏了，院子看起来不算太大，而且听老头只说了儿子媳妇，应该也不算人丁兴旺的那种，不过挺有历史厚重感的，看样子是传了挺长时间的了。 等小罗莉兴奋劲过了以后，大家才一起往院子里面走，陈府确实不算大，三进的院子，二个丫环，二个男丁，一个老妈子应该是负责做饭的，丫环一个十二三岁，一个七八岁，应该主要是照顾小罗莉。 等进屋以后，陈老招呼何立文简单洗过以后便一起回屋，饭食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正厅就陈老头和何立文两人，这个时代是分餐制的，饭食也相对简单，这时代基本上就是蒸煮烤，调料也少，包括跪坐等得让何立文感到不适，不过原身的肉体记忆倒是挺适应的，所以还好。 简单吃过午饭，陈老头等下人收走餐具，送上茶水这才问何立文：“小友下午是继续钓鱼还是去河边找线索，或者要不先休息会？” 何立文想了一下，便回道：“下午我还是去河边再看看，昨天回来以后还没看过，而且下午太阳太烈，钓鱼估计您老也不会去，我就一个人去看看有没有遗留下什么。” 何立文主要是要去熟悉一下这身体，虽然别人已经看不太出来，或者只会以为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何立文是知道一般要一两天才能完全融合，而且还需要多运动适应的，至于去找线索就算是借口了。 “那行，那老头子就不陪你去了，我先带你去看下你的房间，你忙完直接回来这里便是，我让下人先收拾好。”陈老头喝完茶便起身带何立文往客房走。 何立文是喝不惯这茶的，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勉强喝完，好在身体记忆似乎是能接受的，所以倒也没觉得太难受。 认了房间以后，何立文便直接告辞出来，先是到集市，答应了小罗莉要给她买礼物的，这个不能失信，不过在集市上转了小半天，没有发现啥好东西，基本上就是键子、陶制或者瓷制的娃娃之类的，不过也有类似后世的纸牌、麻将一类的，当然不一样，纸牌有些类似后世的卡通牌，上面是一些人物形象，麻将也只是一些小方块，但是数量玩法等都是不同的。 何立文在想要不要自制一些玩具，但是手工玩具过于复杂，比较费时间精力，这集市上的这些估计小萝莉也有，不太适合送，最后何立文想到了后世的纸飞机、纸飞盘这些折纸游戏，自己是陪孩子玩过的，这个简单，而且也适合女孩子玩，所以何立文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卖纸的，是那种大张的，买了两大张，准备回去直接教小萝莉自己动手折纸。 处理好这件事情，何立文便在集市上到处转转，一方面是多走动适应一下，另外顺便了解一下这个时期的产品，价格等情况，大部分都不需要问，买家与卖家自然会讲价的，所以很容易就清楚大部分产品的大致价格。 逛了一个多小时，感觉身体有些累了的何立文，便走到河堤上找棵大树下坐下来，一方面休息下，另外自然是考虑接下来的事情。现在是武德八年秋，按记忆，突厥快南侵了，最终会经径阳直逼长安，当然要改变这个历史也不难，按照穿越前的经验刺杀颉利老儿便是，现在空间虽然只有大拇指大小，但是控制一个箭头还是没问题的。 待到太阳西下不少，何立文才往回走，何立文发现小罗莉已经在大厅等着了，当发现何立文手上只有两大张纸的时候，脸上失望的表情瞬间流露出来，看来虽然礼貌地说过不要礼物，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在期待着有礼物的。 何立文笑笑，然后问下人要了把剪刀：“小茶过来，大哥哥教你做好玩的，本来想给你买玩具的，不过集市上那些估计你都有了，所以大哥哥教你自己动手做一些好玩的。” 小罗莉果然一下子就开心了，当何立文把第一张纸折成纸飞机并飞出去的时候，小萝莉就更兴奋了，开始吵着要学，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何立文便一直在教小萝莉各种折纸，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陈老头过来让小萝莉去吃饭才停下来，旁边的两个丫环这才一起停下手上的活带罗莉去吃饭，是的，两个丫环也是学的不亦乐乎，而且理由很正经，就是担心小姐忘记了。 第6章 家具收徒 “看来小友在这些手工方面研究颇深哪，这些虽然是小物件，不过没有比较深的研究心得也折腾不出来啊。” 吃完饭，陈老头一边喝茶一边与何立文闲聊，原来下午的时候还想拉着何立文去钓鱼的，结果何立文在带着小孙女和身份个丫环做手工，虽然只是折纸，但是能看得出来何立文至少是经常折腾这些东西，不然不会这么熟练，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动手能力比较强。 “感觉挺熟悉的，虽然事情记不起来了，不过手头上这些事情好像一摸到就会感觉熟悉，就好像这些桌椅一样，一看到就会想起原来做过的一些东西。” “哦，你连木工也会的？”陈老头也是好奇地问。 “应该是以前有做过，我记得以前吃饭的时候是坐直的，就是那种高桌椅，不确定是自己做过还是只是自己用过，不过感觉是做过的。” “高桌椅？如何高法？” “陈老麻烦叫人拿来笔墨，我画出来，陈老一看便知。”何立文原本想用语言形容一下就好，不过想想画出来更为形象。 陈老命人拿来笔墨纸砚，何立文便将后世早期那种八仙桌画了出来，然后又画了太师椅，一边画一边解释这样做的好处，其实这些东西基本上一画出来就能大概看出来好处了，特别是太师椅，有靠背这些，想想就比跪坐来得舒服。 “小友这些东西你会做吗，方便做出来不？” “应该是会的，不过现在我不记得事情，所以不确定，拿到工具应该就知道了。” “陈三，你把工具搬院子里面来，另外多搬一些木头过来。”陈老头不确定是因为感觉新鲜还是什么原因，然后又对着何立文解释道，“陈三就是我家里的木工，平时家用的东西或者修理房子这些都是他在做的。” “如果他是木工的话，可以让他直接按图纸来做就可以的了。” “这可使不得，技不外传，这是小友的技艺，不可以轻易外传的，按传统，一般是传男不传女，个别人可能会收徒才会传给徒弟。” 何立文大概知道一些这个时代的规则，不过自己是不在意这些的，所以说：“无妨，一些小玩意而已。” “那可不成，你这个虽然我还没看到实物，但是看图画就知道这个肯定是可以用来谋生的，除非小友收陈三为徒，不然可不敢让他私下学来。”陈老头也是比较固执。 何立文其实也是感念陈老头好心收留，于是灵机一动道：“陈老，要不这样，你也看得出来这些物件可以用来谋利，不如我们合作来做如何，我负责把这些东西画出来，您老这边安排生产和售卖，利润留我一成即可，这样就不需要陈三拜师这么麻烦了。” “合作自然是好事，但是一成太少了，利润对半分还差不多，而且拜师是必须的，这个是规矩，你也不必推辞。” 这便有占话赶话的说到这份上儿了，不过何立文也记得在这个时空虽然没有专利法，但是对于技术确实大家都是非常看重的，不过陈三看样子二三十岁的人了，让他拜师何立文总不得劲儿。 后面还是在陈老头的坚持下，陈三非常正式的磕头敬茶，算是正式成为何立文的弟子。 “小友你看要不要先给自己取个名字？这样老是小友小友的称呼似乎也不太好。”等搞完拜师仪式，陈老头估计是想起刚才准备介绍何立文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介绍的事情来，后面只能让陈三以后直接叫师傅就好。 “我这两天也在想这件事情，我是掉河里面的，要不直接叫何立文好了，算是谐音感念在河里面立稳没有被淹死了。”何立文自然不能说自己本名就叫何立文，没想到有一天用来这样勉强解释。 “何立文，立文，挺好的，要不在你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前，我们就暂时叫你立文好了，不然总感觉有些疏远，我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了，再这样小友小友的称呼实在有些不妥了。” 就这样，何立文这个临时的名字就暂时这样定下来了，接下来自然是教陈三制作这些家具，好在何立文以前确实是动手做过的，所以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不过很快就黑了，自然只能第二天继续教，好在陈三也确实是木工出身，很多东西一点就通，两个人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便做出来一套八仙桌椅，四张太师椅，不过主要是原来的木材已经是备好了不用再进行处理。 还没有等东西上漆，陈老头便直接在院子里面试用上了，还一边感叹：“果然舒服很多。” 第二天，何立文因为考虑既然打算去长安，所以就基本上是一边画图，如果陈三有不明白的才过来问清楚怎么做，何立文接下来把懒人躺椅、木制沙发等后世的一些木制家具一一画好图纸，并把详细的尺寸标注好，这样陈三就算自己不在，也可以逐一做出来，最多就是多浪费些时间而已，其实木工活纯粹说技术，这时代有些还更领先一些，后世基本上在款式和结构上改进了很多而已。 就这样忙了两天整的时间，何立文似乎就把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生意给完成了。 “立文，现在还是没想起来些东西吗，如果实在想不起来，要不你先直接把户籍落在这边，这样便可以直接在这边重新办理过所，再去长安或者其他地方也方便些。” “这敢情好，不过会不会太麻烦。” “老头我在这地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落个户籍不算难事，而且去长安的船也要明天下午，时间上面也来得及，如果你暂时想不起来就这样办会更为稳妥，至于名字就先用你自己起的何立文便好。” 何立文自然是乐意的，到这个时空已经四五天了，完全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似乎留下来便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这样，身份问题便总需要解决的，现在陈老头主动帮忙自然省了很多事情。 第7章 解决身份问题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洗漱完，和陈老头一起吃完早餐，便直接去往当地县衙登记户籍，这里现在属于潼关管辖，属于华州地界，距离倒是非常近，也就十几里地，所以到县衙的时候还很早。 陈老头到了县衙以后，这里的衙差都认识的，陈老头说明来意后两位衙差便带两人直接到了县丞的班房，这里的县衙其实也就是一个大院子，不过和住家的稍微不同，房间是左右两排。 到了县丞班房，陈老头倒也没有刻意隐瞒何立文的情况，不过介绍的时候说了句：“这是我一位远房子侄，前段时间过来找我们的时候不慎落水并且遗失了过所，现在家人情况还不清楚几天了暂时还没找到，但是我这位子侄落水的时候估计是撞到了头部得了‘失魂症’，所以得麻烦帮忙把户籍先落到我们这里，待联系上家人以后再重新办理销户就行。” 当然，介绍情况的同时不忘记塞了些银钱。 “有陈老担保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这个是没有田地分配的，陈老您也知道这边田地分配早几年就完成了，如果是重新分配田地的话估计当地百姓有意见的。” “这个没问题，我这位子侄也是读书人，只是准备去往长安没有过所极为不便，所以暂时落户而已，不需要分配田地这些。”陈老头估计也是门清，马上接道。 何立文也大概清楚了，其实户籍或者过所并不是很麻烦，过所基本上有担保就可以，像陈老头这样有一定身份的进行担保基本上估计你真是敌方间谍都会给办下来，毕竟没有办法写在脸上是什么身份，另外就是上户口容易，但是分配土地相对就困难些，这个应该是与当时的政策相关。 过程便简单了，登记名字，性别，籍贯，然后是描述外貌特征，只是这外貌特征稍微麻烦些，县丞凑近仔细看过何立文的长相，然后一一注明，何立文感觉如果脸上长了几个痣都会被注明得清楚，位置大小，好在何立文没有，但是也花了不短时间。 然后，似乎是全程都没有何立文什么事，何立文只是报了一下姓名、年龄，其他的就只需要等着就是了。 主要是在长相登记的时候费了些时间，然后户籍、过所便一起办好了，这个也让何立文再次感叹这个时代人脉的重要性，如果是一个普通百姓过来这样办事，估计是不太可能这么顺利的。 出来县衙上到马车以后，何立文便说：“陈老，真是麻烦你了，刚才打点花了多少，到时候从家具利润里面扣除就好，我现在也没几个钱，估计是不够给你了。” “立文你这说的啥话，我们现在好歹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这点小钱不用放心上，以后到了长安，等稳定了居所书信告知一下，我们约定一个时间将红利送过去就行。” “那行，您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同您客套，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话就是。” 两人闲聊一路，回到陈宅的时候也才不到十点，刚好陈老的儿子陈刚也在家。 “你咋回来了？”陈老一进门看到儿子在陪孙女玩便直接问道。 “这不前面押船送货，便顺路回来看看闺女，下午便跟船回长安。”陈刚似乎有点怕自己老爹。 “都跟你说了没事别往船上跑，你不记得你大哥二哥怎么没的了吗？”陈老头挺严肃地教训道。 “这不是有一批货很重要，没办法嘛，平时我也极少上船的。” “好了，下次注意，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儿子陈刚，我原来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也算人丁兴旺，现在两个女儿都出嫁了，前面两个儿子六年前押运的时候碰上兵灾结果人没了，现在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陈老原来一直没有提过另外两个儿子的事情，这已经说起了便顺带解释了一下。 何立文也是揖手一礼道：“陈兄，我叫何立文，几天前钓鱼的时候认识的陈老，这几天在府上叨扰，准备下午随船去长安，到时候还得麻烦陈兄带上一程了。” 陈老头招呼大家坐下说话，现在大厅已经换上太师椅了，不过只有四张，所以上首一张，下面对着摆了三张。 “这些就是立文做的，立文打算将这些家具交给我们陈家来做，他说只要一成，我原本不同意这么低的，但是立文坚持只要一成，所以以后我们陈家和立文也是合作关系了，你们兄弟相称即可。”陈老看到儿子坐下以后还在好奇的看向桌椅这些物什便解释了一句。 “刚才陈三已经和我说了……” 接下来自然是互相认识不提，约定吃过午饭后和陈刚一起过长安，一百多公里水路，按陈刚的预计，早的话明天中午的样子便可以到长安，晚的话不晚饭前准到。 时代情况是这样，何立文也是没办法，换后世，一百多公里，开车一两小时就到了，不过总比腿着去或者马车去要来得好。 “立文这去长安有什么计划吗，还是只是去找找线索？”陈老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的。 “也没有具体的计划，一方面是过去看能不能碰上相熟的人，实在不行就先在长安安顿下来再慢慢想。” “那要不要先支些银两，到了长安可不同在这边，开销就大很多了。” “陈老不必担心这个，些许钱财还是容易的，而且出门在外，身上带多了银钱也不安全，还不如这样，需要的时候我带根钓竿就能解决。” “钓竿？”陈刚挺疑惑的问，陈老又把何立文擅长钓鱼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厉害？那你这样一天光钓鱼都可以赚几百文一两银子了，如果是这样确实带钱不如带根钓竿来得安全，需要的时候随时去河里捞就好了。” 三人因为有了生意合作，感情上便亲近很多，说话也相对随意很多，就天南地北地闲聊，直到吃午饭，这个时期普通民众基本上只能一日两餐，有钱人家大部分还是一日三餐的。 第8章 前往长安 吃过午饭，与陈老告辞，何立文便带上鱼竿便出门了，到了集市，何立文拿上前几天订的一身换洗衣服，这还是何立文那天逛集市的时候买的，这个时间没有成衣，需要订做，本来昨天便可以去拿的，但是何立文想着今天要坐船离开便直接今天一起取了。 到了码头，陈刚便指向码头的五条比较大的船，颇为自豪地说：“何兄，这便是我们陈家的船队了，一起五条船，我们基本上就是在长安到洛阳这一带运输货物，还可以吧。” “挺好的，不过你们可能得再增加一些船了，到时候家具在长安销售肯定不错，或者就需要考虑直接在长安制作。” “我爹的意思也是在这边制作然后去长安洛阳等地贩卖，不过现在陈三刚学会，而且你也提议在家具上增加一些雕刻饰物，所以让陈三先研究一阵子再开始，主要是这边的木材这些便宜，而我们的船送货大部分是从长安往外送，外地进长安的货物相对少一些，一般是粮食布匹这些，这些大部分是一些世家在做，他们大都有自己船队，所以我们刚好用这边成本低一些的木材和人工制作好以后直接用自己的船队带过去就可以了。” 等几人上船，船队便直接起锚出发了，陈刚陪何立文说了会话便去忙了，何立文直接在船头坐下来佯装钓鱼，实则已经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继续去搜罗铜钱了，毕竟这里离开渡口有一会了，而且这一去长安确实需要用到不少钱财，所以有空的时候便顺便搜索一些。 当然钓鱼也不耽误，何立文意识扫描一遍，分析一下，有散落的铜钱便“捡”一下，前面神魂受创，所以空间太小，现在经过几天的休息，空间稍微大了一些，但是不多，原因不清楚，不过好歹一次可以收十枚铜钱了，比刚从水上上来的时候多了将近一倍了。 不过何立文也没捡多，毕竟现在也只有一个包袱，捡了一两多的碎银，铜钱大概有两三千枚的样子就不再管了，相当于现在何立文包裹里面有四五两银子的样子了。 接下来就是专心钓鱼，同时一路欣赏欣赏这沿途的风光，不得不说这古代未经开发的天然风景，还是比后世经过精雕细琢的来得让人赏心悦目很多，这是真正的青山绿水，风光无限。 因为这船大部分是空着的，所以前进的速度还是可以的，何立文大概估计了一下，一个小时估计在十公里左右的样子，虽然逆水而上，不过有时候会有点微风助力，所以速度还是不错的，这和穿越前在海上坐鲨鱼时候的感觉差不多，这个速度其实是人的身体感觉最舒适的速度了。 想起穿越前坐鲨鱼的情景，何立文自然想起了与韩云心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说实话，挺想念的，好在何立文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主神魂还是安然无恙的，所以家人不至于为自己担心什么，至少人还在一起，估计也是受了些创伤，但是相对何立文主神魂而言也不算大事，所以家人都有自己在照顾着，这就还好。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何立文已经钓了上百斤鱼了，这个时空的资源还是相当丰富的，当陈刚看到一大木桶鱼的时候也是脸色相当精彩的：“何兄你这还真是神技啊，就这些拿去卖至少也有半两银了，你这一天还真不会少于一两，就你这收入，换个县令也不干哪，一个县令一年也就几十两，还得受人管，你这哪怕一年一半的时间都比人家强了，还乐得逍遥自在不是。” “那是，没个丞相之类的还真不干。”何立文也是臭屁的配合着说道。 两人一阵哈哈大笑，何立文对跟过来的船夫说：“这些鱼全部拿去做了，今天请大家加餐。” 船夫自然是高兴的，这船在这个时代确实还是挺大的，一条船四十来人，一共两百来人，虽然一百多斤鱼平均一人也就半斤多，但是好歹是肉不是，而且稍微多打点汤，拌饭还是很鲜的。 这个时候船队已经停下来了，何立文看了一下，这应该是一个小村的样子，“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村，今天天气不错就多跑了点，这样明天中午就应该能到长安了，这渭水沿途基本上都是这种村落，只有在我们渡口那边和长安等三四个地方有客栈，所以平时我们大部分时间晚上就只能直接呆船上的，所以跑船也挺辛苦，我爹因为我两个兄长当时出意外的事情一般不让我直接上船。” 陈刚可能是担心何立文觉得没有客栈夫不满意，所以解释了一下，何立文连忙说：“陈史说的哪里话，出门在外，荒郊野外的都是常事，何况还有船容身已经是很好了。” 这个时代的娱乐节目是基本上没有的，吃过饭，大家也就坐在船上闲聊，当然也有人在钓鱼，不管有没有，关键是能打发时间，差不多八九点的样子，大家便陆续回船休息了，这种货船是没有客房那些的，大家都是席地而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便有人起来做早餐了，毕竟这是体力活，何立文看大家挺辛苦的，洗漱以后便去钓鱼了，船夫看到何立文钓鱼，自然也多了一份期待，感觉也更卖力了些。 这次何立文没有过于控制，到11点左右便上了两百来斤鱼，当然这些依然是留给大家加餐的。 陈刚还有些不好意思，“何兄，这么多鱼，至少得卖一两了，要不你还是拿码头那里卖了。” “陈兄就别见外了。”何立文晃了晃鱼竿笑道，“我有这个，需要用钱的时候不是随时的事情嘛，大家都辛苦了，就当犒劳一下大家。” 这次不到十一点的样子，便到了陈刚他们固定的码头，自然是在码头这边直接做饭。 “何兄要不直接在我们这边住下，我们在码头附近有两个院子，其中一个只有我夫妻，还有小儿子以及几个下人，相对比较清静的。” “还是不了，我等下认个门便自己去长安看看，一方面想尽早搞清楚身世，另外长安机会也多，早点去看看，运气好的话就直接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第9章 初到长安 在码头吃过饭，何立文同陈刚一起到他们的地方认了个门，也见过了陈刚的媳妇，便开始往长安而去。 码头是在长安城外的，这里因为涉及长安的大部分物流运输，所以自然形成类似一个小镇的位置，主要的人口便是各地商人和码头装卸、船工这些。 穿越前何立文是到过这里的，码头过来长安城门口是有人专门跑这一段的，几公里，牛车收费一文一个，好的马车就不一定了，何立文倒不在意这些，主要是马车很少，所以直接坐牛车过去就行。 隔着老远，长安这种巍峨厚重的历史气息便扑面而来，毕竟这种十多米高的城墙，放在后世也是三四层楼高了，高度虽然不算啥，但是整个的这么一块就那么矗立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厚重感的，这可不是看见后世那单独的一栋栋的高楼所能比拟的感觉。 城门口，也是和这个时代相比也是非常宽阔的，城门口有几队士兵逐一检查进城的各种证件，虽然没有后世的照片，但是证件对每个人的外貌特别是面部特征是有详细描述的。 何立文拿出在潼关新办理的过所，很快便正常通过检查跟着部队进城，何立文是特意为了来看看朱雀大街，所以是从明德门这边进城的，毕竟一百多米的朱雀大街，在后世除非是机场，其他地方也是难得一见的，接近130米的宽度，后世的车道一般三四米宽，十条车道也不过三四十米，也就是说朱雀大街相当于后世的双向各十车道再加人行道、应急车道，隔离带、绿化带等全部算起来的宽度，而且还是一马平川，中间没有隔离物的那种。 当何立文从城门的侧门进入这座古城的时候，虽然心里面已经知道这个宽度了，不过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为这个超宽的大路所震憾，宽阔、平整的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这个在后世是完全无法想象的，而且整个街道挺干净的，完全不像想象中那种牛车马车到处拉撒的脏乱差的印象。 何立文并没有急于去找地方落脚，毕竟第一次直面这种古城，自然是得先安排参见浏览。 长安城是一个长方形城池，按历史记载是周长三十六公里，整体棋盘布局，当然何立文也没有太多心思去一个一个地方的去游览，毕竟现在不是旅游，而且以后机会也多，无非是过来看看朱雀大街而已。 何立文大概地走到朱雀门前，便往右边转过去，这里是往东市的方向，毕竟何立文要在这个时代生存，无非是两条路，一是去抱大腿，这个时候最好的大腿自然是李二，不过何立文刚到这个时空几天时间，还没有摸清楚这里是平行时空，还是历史上的时空线，而且离玄武门之变也还有一年左右时间，并不急，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先自己立足下来再说。 而东市这边是这个时空奢侈品最为集中的地方，靠近达官贵人集中居住的区域，也是最为容易发展起来的地头了。 照例，何立文先是找到东市的位置，然后去找地方住，现在过所有了，自然是直接找客栈，不过这个时候的客栈名字是比较乱的，并没有统一的叫法，客栈、旅店等都有，不过价格一般都差不多，普通点的单间在一两百文之间，这个在后世就相当于两三六到六七百之间的样子，也不算贵，但是也不便宜，毕竟一个县令一年也就几十两银的收入。 客栈也是统一的食宿一体的，现在何立文的空间太小，自然只能是按照这个时代的来了，在离东市最近的地方找了家客栈住下，店小二看何立文就一个小包袱，手上还一根鱼竿，刚开始以为就是长安城外的，结果掌柜的一看过所才知道是潼关过来的，掌柜的还打趣了一句：“小郎君这是一路钓鱼来的长安吗，看你就一根钓竿就来了，我还以为是长安附近的。” “喜欢钓鱼，所以带着在路上，正好有朋友是跑船的，这不一路随船过来，还真可以说一路钓鱼过来的。” 当然这只是客套而已，何立文定好房间，这才到东市慢慢转了起来，东市这边的产品也是五花八门的，不过还是以香料、女性的化妆品、上等的丝绸布匹这些这个时代的奢侈品为主，价格有些相对比较低，有些就相对感觉很离谱，像米，普通的大概是四斤左右一文钱，好的也不过一文钱两三斤，按照后世的价格一斤米大概两块多，所以实际按大米购买力，一文钱相当于后世8-10块了，当然这个有些偏颇，不过一文钱至少也是当后世的五块以上的价值了，但是这里的铁器却是很贵，像一把菜刀要15文以上，相当于后世的一百左右，一把斧头五十文左右，就相当于后世三百左右的样子了，当然这跟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是正相关的，毕竟唐朝的铁产量一年也就三千吨左右，人均铁产量估计就一两左右一年，这政府和军队兵器还得优先使用，所以像铁这些相对很贵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另外，好的丝绸、瓷器这些都是相对很高价格的，另外就是一些工艺品像刺绣这些也是非常高价格。 当然何立文的主要目的是了解这个时空的市场情况，以决定最终怎么走，何立文也只是看，只看别人讨价还价，很少出口主动询问价格。 整个东市其实也不大，就两个坊大小，长宽都只有一公里多，所以转起来也快，而且何立文也不是每家店都看，大概转一下就好了，而且唐朝是有闭坊制度，也就是宵禁制度的，需要在这个时间前回去，不然被城卫军逮住少不了一顿板子，这便太不合算了。 何立文回到客栈，刚好是晚饭时间，何立文前面已经订好了餐，所以只需要交待小二待会送到房间就行。 何立文到长安的第一天，注定是要在客栈度过了，一方面钱财不多，另外就算有钱买房子也不可能那么快，总得挑选一下，今天何立文到东市也是主要看看东市这边有没有房子在卖的，不过不像现代一样直接贴出来转让啥的，估计还得明天去牙行，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中介去找才行。 第10章 东市买房 既然打算要买房，何立文自然要考虑钱的问题了，钓鱼的话，一天就算放开来钓，三五百斤也就一二两银钱的事情，这个自然是有些慢的，估计买套房得整个两三个月才行，而且唐朝是不允许私自摆摊的，那么来钱快的自然是烟酒茶化妆品这些做奢侈品，这个时代还没有烟，酒和茶需要场地和时间。 那么最好的自然还是“打捞”，或者是找那些世家借，对于这个时空的五姓七望这些世家，何立文是没有好感的，一栋房子，左右不过几百两的事情，借这点钱何立文还是没有思想压力的。 当然，能打捞自然是最好的，长安这边几朝古都，想必附近也不少可以打捞的东西。 想到自然就得行动，反正这边天黑就宵禁了，一个晚上也没事，何立文便直接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然后开始对附近水域进行扫描，首选自然是几个码头了。 何立文花了两个小时左右，在码头这边找到了大概四五十两碎银，还有四两黄金，四两黄金相当于四十两白银了，这样一起就将近百两了，这次铜钱基本上没要，毕竟买房属于大宗交易，你拿一堆铜钱出来也不像那么回事，当然不是渭水里面没有了，而是何立文还不清楚这个时代的房价要多少，反正不够再来就行，水里面的，普通人也拿不到，就约等于自己的了。 其实还有不少大的十两银的银锭，随便几千两都不是问题，不过现在何立文空间太小，没办法，不过付个定金啥的肯定不是问题了。 第二天上午，何立文吃过早餐，问了一下东市的牙行情况，便在掌柜的指引下去找牙行，古人诚信一般都挺好的，所以何立文直接找掌柜的推荐的一般就没错了。 “小郎君是要买房还是买佣人？”何立文刚到牙行便有小二热情接待。 “我打算在东市买一栋房子，有合适的吗？”何立文也是开门见山地直接说要求：“最好是面积大一些的，有配套住房的。” “现在东市在我们这边卖的房子一共有十七家，其中超过三亩地的院子五栋，都是有住房的，应该符合小郎君的要求。” “可以去看房子吗？” “这个自然的，小郎君稍等，我去找掌柜的取了钥匙便来。” 接下来，何立文便跟着小二去一家一家看房子，既然有五处，自然不介意挑选一下，毕竟事关接下来生活的地方，还是尽量挑好一些的。 东市的院子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大部分的是面朝大街是两层小楼，主要是经营用的，后面则是生活区域或者是作坊区域，布局还是挺合理的。 至于价格，倒也不贵，五处院子，最贵的一栋要价190两，最便宜的一栋要价才一百两，两栋面积基本上差不多，不过要价190两的据说以前是做丝绸生意的，所以装修园林都弄得挺好的，四亩地，不过唐朝的一亩按后世来算就是580平方左右，也就是相当于后世二千四百平方的占地，前面用来经营的房子就建了四百平方，中间是一亩左右的花园，然后是后面三排房子再加左右两侧的房子总共有十几间，何立文看了五个院子，对这个是最满意的，不过小二可能是看何立文衣着虽然不差，但是也不是富贵人家的样子，所以是最后过来看这栋的。 而且这栋院子位置也是极好，整个东市就是一个井字型的，两条直街，两条横街，这栋院子是第一条直街靠皇城方向的第三栋，也难怪价格稍微贵一点，这估计也是在唐朝初期，战乱以后经济还没有恢复，换算成后世的价格也就百万左右，如果到了唐朝后期经济人口繁荣的时候估计番几个番都打不住。 “就这栋吧，你看价格方面有没有得谈？”何立文虽然不在意钱多点少点的问题，不过程序还是得有的。 “原来的房主当时给我们的底价是185两，估计没多少谈的了，不过看样子房主比较急出手，如果小郎君觉得满意，或者你直接出个价格，我让掌柜的去找原来的房主谈谈？”小二也是小心地说。 “成，你看要多久，价格就180两吧，我也不多讲价，马上现银交易，一部分黄金一部分白银吧，毕竟这次我过来长安没带太多现银，如果没问题，你们直接到东市旁边那家来福客栈找我就行，时间方面就尽快就行。” “来福客栈我们熟悉的，我们谈好了便直接过去找小郎君，不过小郎君既然有意向，要不先交点订金，这样掌柜的也好谈一些，也不用多，五两十两的就行，相当于一个诚意。” 这个何立文自然没有意见，一个牙行十来两而已，而且就算没了何立文也不在意，于是便和店小二回牙行，和掌柜的签了诚意契约，约定如果价格180两就是订金，如果价格没有谈下来何立文可以退回诚意金或者买其他房子。 何立文估算了一下，自己手上也就一百两左右，得至少再凑八十两，于是回到客栈吃完中饭便直接回了房间，得去凑钱。 昨天只去了一个码头，长安这样的码头有好几处，另外像芙蓉园这样的达官贵人经常游玩的水域还没去，所以估计是足够的了。 何立文回到房间，直接去了芙蓉园这边，扫描了一下，这边确实也不少，而且黄金比例更高，十两重的金锭何立文都发现了好几个，可惜空间不够，所以何立文便优先“打捞”一两重的黄金，其次是白银，最后何立文“打捞了”十一两黄金，十来两银子，这个时期的一两就是三十多克，所以加上前面的四两，十五两黄金也就一斤不到，十六两为一斤的。 这样何立文便总共有220两左右的银钱了，买了房子以后便没有大的开支了，所以不需要太多，而且银两虽然是重金属，但是身上装个几斤还好，袖子里面都可以放下，多了便显眼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掌柜的便带着牙行掌柜的过来，说已经谈妥了，明天就可以去县衙登记，何立文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在这个时空马上便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第11章 安家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吃过早餐便直接过去牙行，原来的业主已经在等着了，看样子确实比较着急。 价格谈妥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何立文只需要按照牙行的提示，跟着交钱办手续就行，和后世买房也差不多，无非就是登记房契，注销原来的房契，交税，付中介费这些，不过办房契与交税在一起，也就省了跑几个地方。 速度挺快的，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何立文拿上自己的房契，这个时候才真正算在这个时空安家了。 何立文到客栈退房并拿了换洗衣服，钓竿便直接朝新家而去，当然也免不了换锁之类的，不过这些简单，在东市就有杂货铺卖锁的，何立文直接买把新的就是了，而且何立文不准备太多往外面跑，所以其实锁不锁的意义不大。 两千多平方的地面，一千平方左右的房子，这个在后世是妥妥地亿万富翁享受的生活了，当然，这个时空这种院子还是不少的，像老陈那个院子也有一千多平的地面。 来到新房子，用旧的钥匙把锁打开，进来以后门一关，这里便是属于何立文的空间了，何立文把唯二的家当，那就是一身换洗衣服，一根钓鱼竿直接往主卧一丢，这就算安家了。 何立文扫描了一下房子，前面忘记这事了，结果发现房子的书房下面居然有一间密室，这个原来的业主没有提，不过里面是空的，但是这对何立文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有些东西不太方便在这个时代出现的可以先放密室。 其实说密室也不恰当，说地下室比较合适些，分别在书房和外面的走廊都有开门，所以很容易发现的，估计这也是原来的业主没有主动提起的原因，不过空间倒是挺大的，有一百方左右，三米多高，可以放置不少东西了。 至于其他倒是和这个时代基本上一样，房子布局基本上是中规中矩的，无非是装修稍微好一些，庭院布置有点小江南流水的意思，估计原来的房主也是江南一带的人。 何立文先是简单地看了一下，主要是补充一下物资，毕竟这里除了基本的家具，其他用品是没有的，所以何立文需要先安排生活基本用品的采购，像锅碗瓢盆这些，被子这些基本生活用品得先采购回来，不然只能睡木板上了。 何立文简单地想了一下需要的东西，然后便锁门出去，先搞定中餐，然后在吃饭的时候顺便扫描了一下整个东市，看看哪些这边可以直接采购的，毕竟东市最近，买的东西多了让店家统一送过来就好了。 吃完饭，自然就是从锅碗瓢盆、被子、布料这些必须品开始，吃了好几天这个时代的食物了，真心不习惯，所以何立文准备晚上自己整点犒劳一下自己，毕竟也算在这个时空完成了安家任务。 盐只有青盐，辣椒更是没有，调味的也就是胡椒这些，而且特贵，肉食嘛，鸡鸭这些有的，猪肉这边没有看到，只有牛肉、羊肉这些，牛肉也是极少的，青菜品种也极少，这让何立文后世的选择困难症瞬间治愈，毕竟你几乎没有得选择，后世最麻烦的就是买菜的时候选什么，现在倒是省事了。 何立文买了一只鸡，原来是想买些羊肉什么的备用的，不过这个时代也没冰箱，现在的空间也不允许储存这些，所以弄只鸡就足够了，然后就是柴米油盐这些，铁锅没有，得定做，所以，晚餐想好好弄也不成了，只能是煲汤，所以何立文又跑到药店，像五香八角这些的自己根据记忆来了一堆，到时候煲汤用。 就这样，一个下午几乎都是在忙碌这些采购的事情，主要是得腿着走，这就挺费时间，直到五点左右，何立文这才回家，打开门来等待约好的店家送货，这一接货又是等了个把小时，这个时代没有手表，只能说什么时辰送过来，这个时辰哪怕你约定到几刻也是不准确的，没有标准时间，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而且何立文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间能回来，毕竟是腿着走的，时间不好把握。 何立文收全东西以后按后世的时间估计是六点左右了，虽然东西多而且杂，但是主要的就是厨房里面的和卧室里面的，所以直接让商家送货的帮忙送到就好。 关好门，何立文准备做饭，这才忘记没有点火的东西了，又跑出来买火折子，顺便买了蜡烛和油灯这才返回来，先是生火煲汤，鸡汤要煲好是比较费时间的，而且这个时代没有高压锅之类的东西，只能用陶罐或者铁锅慢慢闷。 这柴火何立文还是小时候用过，所以差点没弄得灰头土脸，不过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就无所谓了，然后就是淘米做饭，何立文是南方人，虽然吃面食也没问题，不过还是习惯吃米饭的，这个大概会与身体有点冲突，不过这个时期的米一方面是糙米，这个倒是营养更好，主要是沙子挺多的，这个让何立文有些头疼，淘了四五遍还发现有沙子，只能吃的时候小心些了。 因为没有铁锅，炒青菜也不现实了，今天定的铁锅师傅说快的话明天，慢的话后天才能取，所以今天晚上虽然是犒赏自己，也就只有鸡汤、米饭外加酒了，而且这个时期的酒也是自然酿制没有经过蒸馏的，所以度数也低。 这一顿忙活，便将近天黑才吃上晚饭，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在院子里面的凉亭一摆，一大锅鸡汤，配上小酒加米饭，倒也是惬意，而且这个时空的空气非常干净，月光照下来，连灯火都省了。 这时的天空真的如同儿时的记忆一样的，月亮没有升起的时候繁星满天，月亮升起以后繁星隐退，月流如水，整个世界都感觉到那种清新和透亮，这段时间以来，何立文是第一次真正安静下来欣赏这个时空的夜色。 一个人，一壶酒，一只鸡，一大碗米饭，就代表着何立文在这个时空真正安家下来了，夜深人静，孤月独影，对家人的思念便更甚，不知不觉间便喝得有些多了，东西也没收拾便回房睡了。 第12章 招工 第二天天还没亮，何立文便醒了，主要是昨天睡得比较早，何立文把剩饭剩菜整理了一下，勉强对付了早餐，便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到了这个时空，虽然是一个人有孤独无法避免，但是抛开这些情绪，这个时空对于何立文自然还是非常友好的，毕竟领先千多年的知识随便折腾点啥都可以活得很轻松，当然何立文也知道既然来到这个时空，那么便不是让自己来当个富家翁的。 吃过早餐，何立文便直接去市场采买文房四宝这些，昨天仅仅是买了一些生存必须品，以至今天习惯性的想把计划大概列一下的时候发现连纸笔都没有。 何立文买纸笔这些的时候，因为不习惯毛笔，特意去市场买了一些鸭毛鹅毛，不然用毛笔速度太慢了。 可以做的事情太多，钱也不会缺，少了的话去水里面打捞些便是，河里捞完了去找狗头金也行，办法多的是，所以赚钱倒不是当务之急，不过也需要有一项对外至少看起来正经的生意，何立文看了下院子上下两层近八百方的门脸，其实倒是挺适合做酒楼的，把后世的菜品随便搬些来必然生意火爆，不过这个技术门槛不高，而且太累，还是像家具一样找个合作伙伴比较好。 酒是肯定要做的，这个来钱快而且不累人，玻璃、炼钢得缓缓，最重要的自然是传播后世的知识，何立文感觉这里办个学堂挺不错的，中间有六间房加两间偏房，然后二楼到时候做成图书馆一样的可以对外开放，一楼卖酒或者做成酒馆不卖菜的那种，感觉就差不多了，后院还得留来住，至于以后其他的项目就得往外放了。 虽然在东市做学堂感觉有些怪异，但是何立文最大的价值自然是后世的知识，所以这个必须有，哪怕先不在这里搞，以后在其他地方办学或者建图书馆也得办起来。 另外就是佣人了，这么大的院子，至少得请个十个八个人来打理才行，而且自己去天天做饭也不适合，太浪费时间了。 何立文一边把需要做的事情一项一项列出来，然后根据轻重缓急排序，发现好像最急的是找人。 何立文没有想去买下人，来自后世的灵魂还是不太接受人口买卖这种事情，如果不买佣人，便只能招聘了。 首先是要有人洗衣做饭，另外要一个打理院子的，另外需要管家一个，掌柜一个，店小二至少两个。 何立文整理了一下，然后拿了一张大的纸写上招工，因为不太清楚这个时期的工价，何立文便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到附近转了转，没多久便碰到一个木工，估计是临时做事的，主家开的工钱是二文一天，木工应该是属于技术工种了，木工才一天两文，那么丫环阿姨这些应该差不多，小二应该也相差不大，管家倒是不清楚，那就面议好了。 何立文将招工内容写上：丫环两人，月钱百文，小二二人，月钱百文，管家、掌柜各一名，月钱面议。 因为这个时代识字的人不多，所以何立文没有多写要求之类的，当面谈就行，而且繁体字过于麻烦，何立文不想费事，然后直接往门口一贴，门打开就不管了，有人来问再说，毕竟也不太急。 不过当何立文出门贴招工广告的时候这才发现前面的招牌还挂在门上面，这个得取下来，不然别人会误会，何立文只好把纸先放下，去找梯子来摘招牌。 当何立文放下纸的时候正准备去找梯子的时候，隔壁店的掌柜刚好出门送客，看到何立文便打了声招呼：“小郎君这是买下这个院子了啊，昨天就看到有人在往这里送东西。” “是啊，刚买下来，昨天才办的房契，所以准备整理下做点营生。” “小郎君这是一个人？在下姓钱，以后我们就是相邻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小郎君招呼便是。” 何立文连忙揖手一礼：“钱掌柜的好，小子姓何名立文，和家人走散了，便先来长安安顿下来看以后能不能碰上，以后钱掌柜的称呼小何或者立文即可，即为邻居以后少不得麻烦钱掌柜了。” “何小郎君，这个是要招工吗？”钱掌柜看了一下何立文手上的纸。 “是的，这不就我一个人，这买卖也支愣不起来不是，至少掌柜啊，小二啊，丫环婆子这些得请才行的，如果钱掌柜有相熟的不妨帮忙介绍下。” “这倒是，不知道你这里准备做什么？”钱掌柜接过何立文递过来的纸一边看一边问。 “我初步打算是一楼做成那种平时朋友聚会喝酒的地方，但是不卖菜，只卖酒水，二楼可能做成看书的地方。” “何小郎君这是打算做成以酒会友的场所，还可以看书，这个倒是新鲜，而且事情应该也不多。”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大家一起坐坐，喝喝茶，喝点小酒，来点花生米，聊聊天，也可以谈谈生意之类的。” “这个倒还真不难，原来这家店的掌柜前段时间因为这里原来的东家有事要回老家，所以这边关门了，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其他家，如果何小郎君不着急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帮你问问，他毕竟原来一直在这里，也比较熟悉。” “不着急不着急，我这营生还只是想法，还得做不少准备的，那就有劳钱掌柜的了。” “甭客气，对了，你这工钱太高了些吧，丫环婆子都月钱百文，现在很多人去买丫环婆子也就几贯钱，就算外面请一般也只是三十文左右。”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我这刚来长安，也不太清楚行情，不过也无所谓了，多给点也能让人家过得好点。” “你这个工钱估计不用外面请人了，我家婆子做饭还行，另外我有一个闺女十三了，帮忙做家务没问题，另外田掌柜家也有一闺女和我闺女年岁差不多，如果这个工钱，我估计他家闺女婆子也会乐意过来，不只是他家的了，估计这你纸一贴上得挤破门槛了，如果小郎君不着急，我让他们明天都过来，小郎君看看如果觉得可以就用他们如何？”说完钱掌柜用带点祈求的眼神看着何立文。 “这个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这边并不着急的，明天过来看看，如果双方都觉得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开始了。”何立文对于这个自然没有意见，至于管家更不着急，所以何立文接过招工的纸便直接收起来了。“钱掌柜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帮把手，把这招牌拆了，不然别人以为这里还是卖丝绸的。” “这个自然，你这里有梯子吗，如果没有我们店铺有两个，我让小二直接搬过来顺手就取下来便是。”钱掌柜估计是觉得捡了大便宜，也更热情了，然后钱掌柜直接叫了店里面两个小二直接搬了梯子过来，取下招牌，当然这也不是啥大事。 第13章 筹备 何立文也是没想到招工的事情就这样差不多解决了，现在店铺招牌也拆下来，自然就得考虑装修的事情了，何立文计划做成后世那种茶座一样的，可惜陈三不在这边，不然交给他来做就好了。 何立文回到后院，直接进入神魂空间，毕竟这样不浪费时间，根据前面扫描的装料，开始设计桌椅，后世那种皮质沙发肯定是行不通了，至少是暂时行不通的，只能是布艺沙发，而且棉花估计是搞不定的，便只能使用鸭毛鸡毛这些作为填充物，不过何立文还是考虑古人不一定习惯，还有热天估计也不好，毕竟没有空调，这样就需要做成活动的。 至于桌子，直接用后世那种长条方桌就行，然后二楼就是书架要做出来几个，毕竟何立文是想把后世的一些大众性的知识通过这里或者加上以后的学校传播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茶酒，这个是做给外面看的营生。 设计图不复杂，何立文估计了一下空间，感觉还是大了些，便又重新设计了一排厢式包间，这样便有一定的私密空间，也方便一些商务交易的人使用，不过也只能做一排，不然中间的采光就成问题了，这里可不能像后世一样直接开灯就好了。 房子正面还是很宽的，将近三十米的宽度，所以除了留一个通道往后院，何立文设计了十间这样的包厢，这样外面还有将近九米的空间，何立文按一米六的卡座做最外面的一排，中间则是单独的椅子加长的方桌，这样一方面过道比较充足，另外也方便客人灵活组局拼桌。 至于二楼，基本上和一楼一样，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时候的房子中间有不少柱子，毕竟没办法像后世一样，十几米的架空是小问题，不过影响不大了。 何立文做好设计图，便直接去市场找木工来定制，这个肯定不可能指望现成的，另外坐垫就得找女工来做，或者等丫环婆子齐了交给她们来做也行，毕竟现在天气热暂时还用不上。 木工还是好找的，市场里面就有牙行专门接这种活，何立文直接找到买房子的牙行，跟掌柜的大概说了一下要求，因为要尽量快一些，所以让牙行掌柜的多找点人，工钱稍微高点没关系。 然后何立文路过铁匠铺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铁锅，不过还没好，何立文因为准备做洒的生意，自然蒸馏设备是要考虑的，何立文直接用笔，在这里画了一个比较长的弯曲的铁管，让师傅照做一个，主要是铁管散热比较快，至于盖子，直接用木头来做就行，到时候中间开孔，接上铁管冷却，如果长度不够，后面再接一段竹子或者在铁管中间再加一个冷却的水桶就可以了，何立文当时画图的时候就特意留出来一段侧向弯曲的位置。 至于地板这些何立文就不准备动了，原来就是木板铺平了的，拆掉重新弄没必要，到时候在墙上弄点诗词文章之类的，然后桌子上买些瓷瓶弄些花草，基本上就可以了，至于柜台，原来的就可以用，毕竟原来是做丝绸的，柜台设计还是挺不错的。 然后就是酒杯茶杯这些，何立文找了一家卖瓷器的，挑了几款感觉还不错的，大概按照座位数量的一点二倍统一定好就行，让店家准备好，等家具做好了再送就可以了。 何立方回来以后，重新将整个店面用肉眼的视角审视了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或者改动的地方，不过受房子本身建筑的问题，可以改进的地方确实不多，就先这样了，先做起来以后要改再说。 何立文差不多忙了一天，才基本上把这些前期需要筹备的事情跑得差不多，就等木工上门了。 中午何立文是直接在外面吃的，晚上便弄了些羊肉，不过暂时还只能煲汤。 一个人做饭有时候会感觉挺无聊的，而且东西还不太好弄，没有冰箱，弄多了会坏，弄少了不够吃，得尽量算计着来，这对于后世习惯了冰箱电器生活的人来说确实不太友好，主要是何立文也没有浪费的习惯。 吃过饭，何立文重新回到神魂空间，将今天的采购核算了一下，装修等等，加上前面置办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感觉稍微有些紧张了，所以趁现在没事，又去打捞了四五十贯铜钱回来，主要是方便工钱结算这些，至于金银，基本上用不上了，除了那些瓷器和后面的布垫需要大量的布，其他都算小额交易了，毕竟木工这边牙行只负责介绍，工钱还是何立文直接来发的。 到这，筹备工作才算大体完成了，需要采购的除了坐垫其他都考虑到了，剩下的就只有等蒸馏工具做好，另外就是绿化的这些东西到时候有了人再安排他们稍微提前点采购便可以了。 吃完饭，也睡不着的何立文，直接带着图纸进了神魂空间，再检查检查，看着图纸，何立文总感觉差了些什么，想来想去，何立文还是觉得一楼二楼都大体差不多的布局还是单调了些，便在二楼设计了一个讲台，这样，以后有机会甚至可以在这里做大讲堂，四百平方，相当后世的阶梯教室那么大空间了，这个不利用一下有点可惜，所以何立文把二楼包厢减少了两个，在这边留出来讲台位置，毕竟讲台边上边上就有包厢不太好，所以减少两个这样前面可以多坐一些人。 感觉差不多的何立文便把图纸放回卧室，然后开始抄录后世的资料，先从简繁对照开始，然后是字典，再接下来就是教材，从小学开始，当然这个是改编以后的，毕竟有些东西现在的时空还没有发生。 这个工程量是非常大的，毕竟后世的知识信息量太大了，涉及方方面面，只能有时候便抄录一些出来，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所以何立文直到感觉有些累了，这才意识回师身体，洗漱睡觉。 第14章 开工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洗漱完，自己弄了早餐，不过今天是煲的小米粥，这东西养胃，而且这个时空的大米小米可是真正的无污染非转基因，也没有化肥这些的，所以虽然只是简单的小米粥，也是吃得非常香的。 吃完早餐，何立文便把门先打开，主要是担心钱掌柜的来得早，毕竟这个时空的作息时间与后世是完全不同的，果然刚打开门，但看到钱掌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不好意思钱掌柜，没让你久等吧。” “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刚到的，你看我店门还刚打开正在洒扫哪。”钱掌柜边客气地说，“我这就把他们叫过来，你看看，满意就留下，不满意就另外找就成。” 钱掌柜因为个子不算高，显得稍微有些胖，说完便直接回店铺把田掌柜几人带了过来，何立文也就在店铺门口等着，等人过来以后，何立文先招呼大家先进屋再说话，毕竟站外面聊有些不好。 “这们是田掌柜，叫田寿仁，这是田掌柜家媳妇，这是田掌柜家闺女，14岁，叫田花兰，这是我家婆姨，做饭洗衣这些肯定没问题，这是我家闺女，叫钱笑笑，过两个月满13岁，这是我家的一个侄子，今年十六，叫钱贵，认识一些简单的字，原来在一家布行做过一年多学徒。”一进来钱掌柜便开始介绍进来的六人。 何立文等钱掌柜的介绍完，便说：“各位相信也知道我这里的大概情况了，我这边呢，院子比较大，所以需要一些人来打理院子和营生，内院基本上就是帮忙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打理庭院，另外就是一些女工方面的活，月钱暂定百文，吃住就都在这里，当然如果你们要回家住也行，反正这边晚上也没什么事情，至于前院就是营生了，我这里还没装修，大概是一楼就是对外售卖白酒，比现在的酒烈一些，所以生意方面应该不用担心，前院这边暂时需要一个掌柜和二个小二，小二主要是负责给客人送水之类的，这里也不算小，小二前面也暂时按月钱百文来算，如果工作量大或者表现好再酌情增加，如果人手不够后面再招，至于掌柜的就是帮忙打理店面的营生了，月钱我不太懂行，你们两位都是掌柜的，你们看一般市场上是多少，我这边至少按双倍来算，你们看看一方面是能不能做得了，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但是也是前提把事情做好，另外就是看你们还有没有其他要求，如果觉得没问题今天就可以开始上工了。” 除了田掌柜以外的五个人马上高兴地表示没问题，毕竟工钱是外面两三倍了，哪里还有什么问题。 等五人表态完，田掌柜才接着说：“我这边也没问题，正好要找工来做，我原来在这家丝绸店的月钱是六百文，东家仁义，也不要给二倍，能加个一两百文老头子便感激不尽了，毕竟我们一家来了三个，这工钱太高我们也不好意思。” “田掌柜的不需要在意这些，说好的最低二倍，要不就按一千二百文一个月开始，以后赢利好了，再另外增加如何？”何立文自然是不在意这些小钱的。 田掌柜虽然有推辞，但是也并不坚决，毕竟谁不希望薪水高一些呢，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这一下子多了六个人，何立文便轻松多了。 “既然说好了，那田掌柜就暂时先负责这里的装修这些的监工，另外就是内宅的一些采买之类的帮忙操心一下，现在管家还没请到，不过事情也不多，我这边要做的一些事情等下就交接给你负责，主要是前面的装修和一些东西的采买。” “田掌柜你运气好啊，搞得我都有点想过来了哈哈。”钱掌柜的也是开玩笑的说。 “钱掌柜哪天想过来了提前说一下，我这边以后还有其他营生要做，而且现在还差个管家呢，月钱也从一千二百文开始。” “我还真有些动心了，不过我和隔壁东家签了契约，还有半年才到时间，如果到时候何小郎君还需要人再说。” 不得不说古人不是非常注重诚信的，一般情况下你要让一个人违约挺难的，主要是这个时期圈子也小，如果一旦出现不诚信行为，很容易就混不下去，这也是外在因素之一。 谈好了待遇问题，五人都表示可以回家住，如果这边需要也可以住这边，何立文倒是没所谓，其实晚上一个人还行动方便些。 接下来四人便各自去找活干，因为何立文还在店面这边，他们便开始打扫卫生，其实现在倒是不急的，毕竟马上要装修了，不过何立文也不管，直接和田掌柜说好接下来的装修，木工等交接清楚，另外采买的已经买好的，也交待一遍，主要是免得重复了，至于采买费用，何立文昨晚就放了二十贯铜钱在前面柜台这边，主要就是用于采买和人工支出这些的，不够了再说就行。 田掌柜毕竟原来就在这里当掌柜的，所以这边情况自然门清，何立文只需要简单交待一下就行，这个就很省事。 田掌柜这边安排完，何立文便带四个女的去内院，何立文还特意叫上了钱掌柜的，虽然是四个女的，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说法，但是叫上一起看看还是放心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多复杂的，无非就是庭院的花草树木照顾一下，搞下卫生，内院有半亩多菜地种点菜这些杂事。另外就是何立文交待了一句，平时自己大部分时间会在书房忙事情，有事就到书房找，其次就是书房里面的东西不要弄乱了，毕竟到时候资料多。 四个人跟着转了一圈，虽然对这里的环境稍微有些羡慕之情，也没有过于流露，不过对于工作和工作环境显然都是挺满意的，交待完以后，四人就由钱掌柜媳妇负责开始安排做具体的事情。 钱掌柜媳妇还特意问了何立文在吃食方面有没有什么喜好，何立文因为饮食习惯与这个时代完全不同，所以直接说：“先按你熟悉的来，以后再说，我吃的没有啥讲究按你拿手的做就行。” 安排完这些牙行的掌柜便带着十几个人过来了，这个自然交给田掌柜的去安排，这里便正式开工了，整个院子也不再显得冷清。 感觉比较顺利了的何立文，自然直接回书房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了，现在主要是资料得相对抓紧些，一方面多，一方面也担心时间久了忘记了，所以先挑重要的开始记录下来。 好在在神魂空间的时候并不耽误外面的时间，所以何立文也只需要抄累了，然后意识回归身体休息就好，当然也有不好的是到时候这些人会发现何立文大部分时间在休息或者闭目养神，所以平时该忙的时候还是要忙一些事情才好一些。 第15章 唐贺书社 有田掌柜等人的加入，何立文立时便放松下来，毕竟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了，何立文开始考虑这个“综合体”的具体内容，按何立文的规划，这里烟酒茶其中的酒和茶都有了，书也在规划中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必须考虑造纸与印刷了。 书是要售卖的，总不能全部用手抄，但是一旦用了造纸与印刷术，成本必然大幅下降，价格也会随之下降，这对于现在那些世家掌控的书籍销售势必形成冲击，那么势必会形成竞争关系，也就意味着直接和世家对立，现在何立文刚来这个时空，虽然对这些所谓的世家深表不屑，但是目前身板太小，直接对立恐有性命之忧。 所以如果要做造纸与印刷，那基本上只有两条路，一就是抱大腿，另外一种就是和世家的书籍销售基本上同价或者略低，不过目前这两条路何立文都有些不想走。 “东家！” 正在何立文思考这些的时候，田掌柜过来了敲门了。 何立文打开门，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田掌柜。 “木工已经到了十几个了，好像是牙行掌柜的说东家这边要比较快，所以总共叫了二十来个人过来，不过有几个要明天到，第一个样品已经做出来了，东家方便的话看看，如果没问题就让他们继续照着做。”田掌柜可能刚接触，不太熟悉，所以说话感觉有点小心翼翼的，顺便提醒了一下，“另外，二十多人一起做，估计五到七天就可以全部做好，那我们店铺的招牌要开始去订了，不然到时候来不及。” “招牌。”何立文一边随着田掌柜的往外走，一边思考招牌的事情，这个酒茶书混一体的模式历史上好像没有出现过，何立文后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经营模式，“有了。” 何立文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来传播知识的，至于其他其实不重要了，传播知识的目的自然是要如同《精忠报国》歌词最后所写的“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当然现在要改成“煌煌大唐要让四方来贺”才行，那么就直接叫唐贺好了。 至于行业，书店肯定不行，酒馆也不行，想到这里的规划，似乎更接近一种兴趣社团的聚会地一样的意思，那么叫书社似乎更妥当些。 “就叫‘唐贺书社’吧，大唐的唐，庆贺的贺，我到时候写首词放门口，作为这个店名的解释就好了。”何立文想想，把《精忠报国》最后一句改一下，元气满满不说，逼格也瞬间提升不少了。 至于书嘛，既然我们是书社，降价可能直接会冲击世家，但是我租总行了吧，搞个会员制，然后会员兑换总可以吧。 “成，东家既然有主意了那我待会就安排去订做。” 说话间，便来到前堂，何立文看了一下成品，基本上没问题，就是细节的打磨方面再好一些就差不多了，何立文把需要改的地方跟木工们说了一下，大家便开始正式开干。 何立文又到店门口看了一下招牌的位置，然后对田掌柜说：“招牌安排用上好的木头制作，黑底金字就可以了，另外大小比原来那个大一些，然后上方二楼窗户下面到一楼的这个空间，你把这首词安排做成一块横匾。” 何立文刚刚进入神魂空间，把《精忠报国》的词写了下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煌煌大唐要让四方来贺。” 当然是不带标点符号的，这个时空还没有标点符号这些，不过后面何立文肯定要引进来的。 “东家大才！”田掌柜接过看了一下便竖起大拇指，“我看过都感觉要流眼泪了，如果再年轻二十岁估计都想提刀上马去砍突厥了。”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还不能解释，这总不能说是后世抄来的吧，不过何立文看到田掌柜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书生羽扇纶巾提剑上阵的模样，不由一些好笑，但是发展国家与民族，这不是书生所应该承担的吗，就如同战士冲锋陷阵一般无二，立即何立文便想好了书社的logo，那就是一本书的轮廓，中间叠放一把剑，这样书社以后还可以把这个做成会员徽章之类的。 何立文立马进入神魂空间，把logo设计出来，然后又画了一个在招牌上的位置示意图。 “田掌柜，你把这个也让招牌那边做到招牌上面，放左上角的这个位置，大小比例你按照我画的图来就行。” 安排好这些，何立文仿佛看到了未来这里文人武将人流如织的场景，估计李二也得来了吧，何立文暗自想到，不过就算来了，只要他不是依仗出行，还是装不认识好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把书社的会员制度搞出来，酒、茶都是暴利行业，书本来不是，但是用后世的造纸印刷术在这个时空便是了，所以两个暴利行业结合到一起，最简单的就是消费积分兑换了，比如在店面消费一两银子，就可以在二楼换一两银子的书籍或者纸张，看起来利润减半了，但是酒的利润是百倍的，纸张和书籍按现在这个时空的成本销售也是几十倍的利润，所以两者相当于捆绑销售，总利润也是在十几二十倍以上的。 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造纸术与印刷术这个与国家利益相关，暂时不能泄露，至少是不能泄露给番邦，所以何立文顺口问了一句：“田掌柜，对了，我还是叫你田叔吧，亲切些，以后你也别东家东家的叫了，叫小何、立文都行，实在不行叫公子也好。” “公子，你还是叫田掌柜吧，叫田叔我受不起啊。”古人相对还是比较死板的，何立文这一声“田叔”让田掌柜差点就流出眼泪来。 “就这样定了，您看我孤家寡人的在长安，可以说举目无亲的，就当给我个念想呗。”何立文勉强找个理由，田掌柜也忙有些哽咽的应承下来。 第16章 流水线 等田掌柜的稍微平息一些，何立文便用商量的口气说：“田叔，我这边有事关书籍印制的技术，暂时需要对外保密，你觉得怎么做好一些？” “学起来难不？” “学起来不难，不过我可以把整个工艺拆成几段来做，比如说造纸术，我可以把晒料、泡制、造浆、成纸等拆成几个环节，印刷就相对难拆一些。”何立文把后世的流水线生产方式简单地讲了一下。 “如果要保密，最好的办法是买奴隶，奴隶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不用担心被挖走，另外要看公子需要多大场地，按公子所说，最好的方式应该是在城外买一处庄子，建成一个大院，分隔成不同小院，或者是在城中买一两处宅院分隔开来，至于印刷可以把纸造好以后送来这边，中院应该是足够了，这中间的所有人全部用奴隶来做，这样风险是最低的。” “只能是买奴隶吗？签订保密契约不行？”何立文对于买奴隶是从心底反感的。 “这个需要看公子的决定，签订保密契约有一定的作用，但是要完全防范最好的方式还是用奴隶，我也看得出来公子仁义，似乎比较反感用奴隶，不过公子也可以换个角度想，以公子的仁义相待，这些奴隶总比卖给其他人要好些，而且哪天公子如果觉得不需要保密了，也可以将这些人放良，对他们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田掌柜毕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一听何立文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何立文不喜欢奴隶这样的方式。 “好吧，那我待会把设计图做出来，就有劳田叔安排一下，需要多少银钱跟我说就行。”何立文也是无奈，毕竟时代是这样。 “蒙公子看重叫我一声田叔，田某还有两个儿子在别处做学徒，既然公子如此看重，田某自愿全家卖身为公子家奴。”田掌柜的看何立文要拒绝，连忙说道：“公子先别拒绝，想必公子也知道，家奴不是奴隶，只是比普通人约束多一些，可以说是与主家休戚与共，并不对人身自由造成不良影响，田某虽然刚认识公子，不过看得出来公子大才且所图甚大，田某愿意同公子一起赌一把。” 何立文自然是清楚家奴与奴隶的差别的，这个时代的家奴与明清时期是不同的，自秦以后，家奴与家将的概念差不多，就是和主家绑定在一起的，不是后面那种债务关系，但是与奴隶也是不同，如果非要说具体些，就是行动方面和良民一般无二，人身安全等不归主家掌控，但是利益与主家绑定，也就是说轻易不会出现背叛之类的事情，其实卖身为家奴便相当于一种投资，主家荣则一荣俱荣，主家损则同样利益受损，虽然不是股东关系，是从属关系，但是利益关切度又非常大，这就有些如同后世签了巨额赔偿金的职业经理人有些相似，只是家奴这种叫法不太好听而已。 “即如此，某定不负田叔！”何立文自然明白了田叔的意思，便不好再拒绝，只能揖手一礼并承诺道。 “好，即如此，我们今天回去就收拾一下，把租住的房子退了，全家过来公子这边，到时候由我大儿子负责造纸作坊，小儿子则在这边负责印刷，如此公子也可放心。” 当然何立文明白田掌柜的意思，家奴是签了不能主动离开合约的职业经理人，与外面招募的普通职业经理人，信任度自然是不同的，何立文也确实有挺多需要保密的东西，比如白酒以后后面很多产品，虽然何立文的目标是为了发展这个时空，但是不是为了强大世家力量或者是外族，所以还是要有一些保密的，当然有些普惠生的产品到时候是会放开，或者逐步放开的，这个要根据情况来。 并不是把后世的知识一股脑的放在这个时空就可以了，这些东西被不同的人掌握带来的结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田叔这边的事情说好，其实也就真正意义上的多了“自己人”，而且是一家五口。 接下来，何立文自然是开始设计造纸作坊与活字印刷了，何立文目前需要的只是印刷后世的书籍并且给会员提供相对便宜的纸张，书籍和纸张前期准备只是比世家略低，但是通过会员积分兑换制度，在会员感觉中便似乎是减半了，以后在不与世家大规模冲突的情况下再逐步降低。 另外，考虑到穷书生可能消费能力有限，何立文在会员条款里面增加了租借一项，就是只要交初始的会员费用，便可以在会员费用范围内租借书籍，至于你拿回去看也好，抄也好，这个就不需要管了，而且租赁费用何立文也订得比较低，就是十天一文一本，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五毛钱左右一天，在这个时空，几乎是获取知识的最低成本了，等何立文将纸张逐步降下来价格，穷苦人家读书便会逐步成为可能，要说动不动就百文以上的书籍普通人买不起，但是在这里，一百文你几乎可以把经典学个遍了，毕竟一百本书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何立文是准备直接采用简体字来印刷的，用简体字，再双面印刷，《诗经》也不过簿簿的一本而已。 当然这些也只是何立文初步的构思，具体的实施还是要根据情况来调整的。 何立文将设计图给到田掌柜，田掌柜看过以后便说：“这样需要的地方并不算大，可以在西门那边买一个大院子，那边便宜，而且靠近码头，这样公子要买原材料运输也方便些，造好纸以后运送到这边印刷就可以了。” “成，那这件事就田叔安排，造纸那边可以大一些，大一倍到几倍都没问题，到时候有需要随时可以提高产量。” “院子太大，成本会不会太高？” “田叔不用担心，用我们自己的造纸术，成本不到目前的一成，毕竟光是原料，我们主要用的就是竹子、树叶之类的不值钱的原料，这就比现在的桑麻之类的成本低太多了。” 何立文虽然没有说具体的，但是田掌柜一听原料是竹子这些就大概清楚了，要知道桑麻在这个时期主要是用来织布的，而布是可以直接当钱使用的，所以可见其成本，一旦避开这些原料，那成本自然是大幅下降的。 下午的时候，田掌柜便跟何立文汇报，西南角那边有不少空地，可以买空地自己建或者买现成的院子改，现成的院子一般比较小，不过可以买几栋打通，价格也就东市这边的五分之一不到的样子，毕竟长安和后世差不多，越是远离cbd或者行政中心，价格越是便宜，就相当于从市中心到了平民区或者说郊区。 何立文估算了一下，五分之一，那就是买四亩地的地方也不过四十两左右，而且这栋房子还是因为装修所以贵很多，如果按正常价格去折算那就一半甚至一半不到了，所以趁现在多买点也无所谓，反正不会亏。 “那田叔，你安排买十亩地左右的地方，最好是有现成的院子连一起的，如果没有那就买旁边有空地的，以后可以自己扩建，如果是空地的，你就多买一些，反正便宜，就按百两左右来买就行，以后都用得上的，当然有合适的更多一些也行，以后我们可能需要建其他作坊，钱财方面田叔不用担心，有合适的就收下来，三五百两也不是问题。” 第17章 囤地 现在毕竟是唐初，还在休养生息期间，很多东西都没发展起来，人口也相对少，房价自然是整个唐朝最低的时候了，到了贞观盛世的时候才会慢慢涨起来，当然何立文并不是为了囤地炒地皮，而是确实会用到很多地，当然何立文也可以在郊区直接购买荒地，不过现在身板小，还是城里安全点，所以趁便宜的时候先多入手一些。 “嘶，公子你是认真的吗，三五百两，那边的房子一亩左右的也不过三五两银子，空地一亩不过一两银左右，一个坊才几百亩不到一千亩地，你这是要把半个坊买下来吗？”田掌柜倒吸一口凉气。 何立文再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么便宜的吗？如果这么便宜，买一个坊也可以啊，这样更方便啊，不过估计不会全部卖吧。” 田掌柜感觉得有点想翻白眼，“如果公子想买一个坊，西南角那几个坊还真没几户人家，一个坊也就几十户，如果公子价格稍微高一点点，几十户倒是容易商量，只要出到邻近皇城这边过来几个坊的价格，想必他们都是愿意搬的，那边价格也不高，离中心也近。” “既然这样，那就直接买一个坊吧，以后我们要搞什么作坊也省得别人看着眼红，而且这一整个坊也方便管理，以后我们的人统一自己做一个证件，只需要四个坊门一卡就简单了，保密也相对轻松得多，田叔你搞清楚大概面积和银钱多少，我这边准备就是了。” 至于准备，其实挺简单的，何立文最近进出空间，可能是因为神魂与身体彻底融合了，比较快的得到恢复，目前可以控制的空间大小有一个拳头大了，这样，十两一锭的金子便可以“打捞”起来了，五百两或者一千两，无非就是几个金锭银锭的事情，当然十两的金锭也极少，至少目前为止何立文也就发现了几个，但是银钱铜钱多啊，一贯铜钱就几公斤，实际体积没有十两金大，十两的银锭也多，不过十两的银锭可能还装不下来，但是五两的现在肯定可以了。 何立文将家里前面存的和最近几天偶尔“打捞”的铜钱、银两和黄金全部拿出来给田掌柜：“这些田叔先放你这里，最近的工钱支出、买地先从这里支取就行，等你统计好了，我明后天再拿一千两来作为买地用。” 何立文没有解释为什么明后天给而不是一起给，田掌柜也没问，这不是默契，而是主仆之间的相处之道，作为下属，很多事情不需要追根究底，只要照办就好，田掌柜的三十多岁了，做掌柜的都快十年了，自然清楚哪些不该问。 等田掌柜的离开，何立文不由得抚额，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花钱的，没想到来到这个时空到处需要用钱，当然这也和何立文这边还没开始有关，毕竟现在只有出没有进的，这里那里加起来便感觉需要不断地投资了，不过基本上这轮以后基本上就只会钱有多了，只要唐贺书社正常开业以后，便不会缺钱。 所以至少目前还需要从事打捞行业，现在可用空间虽然有拳头大小了，但是相对穿越前还是小太多，想通过打猎捕鱼这些来赚钱不现实，毕竟拳头大空间连个兔子都装不下，除非是带一大队人马去运输，何立文只负责猎杀，不过这事太离谱了，所以现在想都别想，还是老老实实“捡”点钱算了。 有了穿越前的经验，何立文自然清楚其实所谓的“空间”是不存在的，没有时间，也没有真正的空间大小的概念，纯粹是因为精神力的问题，当何立文精神力逐步强大或者强壮起来，“空间”也会随之变大，何立文穿越前刚觉醒的时候空间就是百立方级的，穿越之前甚至已经到了千万立方级，现在这点只能说聊胜于无，毕竟可以用来捡钱，而且要去刺杀或者从谁家借点小东西还是很轻松的。 何立文晃晃脑袋，把这些杂念抛开，这才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开始打捞大业，因为前面已经扫描过，何立文知道目标位置，所以这次基本上就是纯粹的打捞，按前面分析的，何立文先是把三个十两的金锭运回来，这就是三百两了，五两的银锭数量就多了，前面发现的就有一两百个，所以把这些“捡”回来就足够用了，其他的就暂时不去理了，毕竟在水里比放在家里更安全不是，继续放在水里，还基本上可以说是自己的，除了极个别的有可能被人捞走，但是放家里反倒有可能是别人的了，毕竟也不能时刻“看”着，虽然可以做到，不过完全没必要，水里是天然的仓库，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何立文穿越前就有在海底岩石洞穴或者月球洞穴藏东西的习惯，那个时代探测手段可是多多了，何况现在，水底就是天然的仓库了。 何立文总共“打捞”了三个十两的金锭，五个一两的，将近两百个五两的银锭，总价值一千二百六十两，估计应该够用了，便停下来了。 何立文从水井里面打了一桶水，在书房直接清洗了一遍就放书架下面的柜子里面了，明后天交给田掌柜的就行。 忙完这事，何立文自然是继续开始“抄录”大业，简繁对照表、后世的《新华字典》这两本工具书已经抄录完成了，接下来自然是要把造纸术与活字印刷术抄录出来，并且分解成不同的工序流程，然后便要开始抄录教材。 另外就是需要设计酒的包装瓶了，还没有开始做玻璃，自然得用现在的瓷瓶，至于商标，何立文依然是准备用杜康，做成三个档次，青花瓷瓶，烫金，正面就是杜康酒三个大字，下面就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八个小字，到时候看这个时代的工业看是整体烫金还是商标烫金，第二个档次就是烫银，第三个档次就是直接炮制，对应三种不同度数的酒，烫金的何立文计划到五十度左右，烫银的四十度左右，后面的三十度左右就可以了，毕竟这个时代最烈的酒也就是十几度。 当然价格也是分三个不同档次，酿酒的工具估计明后天就做好，到时候田掌柜的儿子过来便交给其中一个来负责就行。 第18章 杜康酒 何立文把设计图做好，便交给田掌柜，让田掌柜的交待钱贵去打做瓷瓶的掌柜的过来店面和田掌柜谈细节就行，三种瓶子，何立文先是各订了一千、两千和四千共七千个，这个算个大单了，特别是按照何立文的要求，烫金烫银的瓶子要求相对高一些，另外跟田掌柜的交待了一些细节，具体谈判自然田掌柜搞定就好了。 回书房后何立文开始抄录小学教材，这是改编过的，不过突然想到字典里面不仅仅用了简体字，还使用了标点符号和拼音，这又得先把这几个整理出来，当然小学教材里面也有，不过这两个是要和简繁对照表一样作为工具书使用的，得先整理出来，当然也不费多少事就是了。 等何立文将后世一二年级的课本抄录完，感觉有些累了，才意识回归身体开始休息，等休息好便继续，最近何立文一有空便处于这种状态。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刚吃过早餐，铁匠铺的“老铁”便把铁锅和铁管送过来了，何立文自然要出来看一下是否合格的，因为当时定制的时候说了详细要求，主要是平滑和薄一些的。 “我还以为公子不要了呢，前面说急用后面又不见人了。”铁匠比较憨直，直接来了这么句。 “陈叔说哪里话，我钱都给了，哪能不要呢，只是我这店忙昨天就没过去看。” “那你看看合你意不，如果不满意的话我拿回去改一下。” “挺好的。”何立文大概看了一下，虽然肯定没有后世的好，但是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好了，毕竟是敲出来的，何立文竖了个大拇指：“陈叔这手上的活没得说，以后有不少需要打制的东西我都让田掌柜的来找陈步打制。” 陈铁匠也是乐呵呵地搓着手说：“那先谢过小郎君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只要你说清楚要求，我保证给你做好啰。” 何立文价格给的高，陈铁匠报价120文，何立文主动加到200文，当然这个是工钱，铁料是按重量来算的，因为是柴火灶，何立文定的是大铁锅，用了二十多斤铁，这铁45文一斤，所以铁管加上锅光是铁就花1400文，按粮价折算至少相当于后世的七千块甚至过万了，可见这个时期的铁器之贵。 不过铁锅有了，铁管也好了，炒菜先不急，何立文便叫来一个木工，让他做一个锅盖，不过何立文没有把铁管直接给木工，而是直接在木板上画了一个孔，和铁管一般大小，让木工把锅盖做得尽量严实些，不漏气最好，让一起做个十来个盖子，主要是何立文考虑以后有可能要增加产量，盖子反正就是一些木板和工钱的事情，一次多做些就好，以后用得上。 何立文这边安排好盖子的事情，田掌柜一家便搬过来了。 “东家，这个是我大儿子，叫田黄，今年17，这个是我小儿子，叫田成，今年15。”，田掌柜看到何立文便介绍道。 何立文听到田黄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这古人取名字也太随意了些，随即掩饰地说道：“田叔好福气哪，这是四年生三哪。” 随即一家人开始把东西搬往中院，何立文让他们自己找房间住就行，反正就这几个人。 不过田叔他们都是安顿在中院，毕竟这个时代后院是主家的地盘，如果是有女性，那么后院一般是不允许其他男子进入的。 何立文忙了一顿抄写的事情，田叔他们也安顿好了，便过来找何立文领任务，何立文像便把酿酒的流程给了田掌柜：“这个是我们的酒的制作工艺，工具已经基本上做好了，等木工那边做好锅盖就可以了，田叔你安排一个人去市场里面买酒，最便宜的就行，先买两三百斤回来我们先试一下，没问题到时候再去买就行，另外安排一个人，按照前面的铁锅尺寸，选一个房间垒一口灶，这个是用来酿酒的，不能在厨房，等锅盖做好我们就可以尝试做第一批酒了。” 田掌柜自是安排自家两个小子不提，何立文大概看了一下这边木工的情况便回后院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这里已经用上圆桌了，上午刚做好的，何立文是后世的人，自然是不习惯分餐，前面大家不同意，说哪里可以和主家同桌之类的，后面是何立文坚持，现在家里增加了八个人，都是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过大家还有些不习惯，何立文也不勉强，这毕竟勉强不来，大家习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以后大家不用这么拘谨，相遇便是有缘，放松一些，我这边没有外人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规矩。”何立文见大家都比较紧张，全部一言不发的吃饭，何立文自然是不习惯的：“可能大家刚来，还不熟悉，但是在一个院子里就算一家人，什么食不言这些外面的规矩不需要带到这里来。” “公子需要的酒已经采购回来了，不过灶还没有搞好，而且估计得明天才能用。”田掌柜第一个打破沉默，估计是能感觉得到何立文确实和其他人不同，不喜欢那么多条条框框。 “这样就挺好的，一起吃饭，一起聊聊天多好，灶没好我们下午先用中院厨房的灶就行，反正现在空着，锅盖好了就可以了，反正现在空着。” “锅盖做好了两个，那吃完饭我让搬厨房来。” 吃过饭，何立文便直接到厨房，中院也有一个，这个应该是以前用来给下人做饭用的，这里灶是现成的，不过太乱，所以何立文才另外建一个灶，毕竟是酒，还是要把卫生条件搞好一些的，而且厨房以后要用。 等锅盖拿过来，何立文安排把买过来的酒水倒了小半锅，便安排烧火，毕竟是试验而已。 “公子不准备上自己酿酒，而是直接买？”田掌柜的问。 “后面肯定得自己酿酒的，现在是试一下，如果直接买现成的成本就太高了。” 何立文一边指导具体流程，一边观察出酒口，铁管的密封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降温稍微慢了些，出来的时候清空有酒气，另外锅盖边上的密封也有点漏气，何立文让掌柜的去拿了两条棉布过来打湿，一个用来围住锅盖边缘，一头把铁管连接的地方也围起来，另外一条用凉水打湿直接盖在铁管上面，何立文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中间降温的问题了，所以横向弯了一段，这们直接可以加冷毛巾降温甚至可以直接做一个木桶放冷水降温，前头微微往下压一点酒就会自动流下来。 速度很快，随着第一滴酒滴下来，整个房子便弥漫开来浓郁的酒香，这个可是真正的粮食酒，何立文连忙拿碗来接，这个其实是算头酒了，尝试一般比较高。 何立文接了一小口，尝了下，感觉应该有六十度上下，便说：“成了，就这样弄，到时候我们按前面给你的分成三个度数就行，也不需要太准确，基本上差不多就行，田叔喝酒的吧，你也尝尝，不过得小口，这个酒很烈，怕你不习惯。” 田掌柜也学着何立文的样子接了一小口，小心地尝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小口，但是还是呛了一下，咳嗽了好几声才竖起大拇指：“公子真是神了，就这么一弄，这酒喝起来简直感觉火烧一样，烈得很。” “这个我感觉有六十度左右，现在买的这种的酒估计十度左右，刚才这些估计三斤左右，那么出酒六两左右就差不多五十度左右，以后就按五斤原酒出一斤第一档，四斤半原酒出一斤做为第二档次的酒，三斤出一斤作为第三档次的酒。” “什么是六十度？”田掌柜问道。 接下来何立文自然免不了解释度数的概念，然后又让田氏兄弟倒了三斤左右重新来一遍，确定没问题了便说：“以后这酿酒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兄弟了，到时候需要加人就找田叔就行。” 第19章 和平坊主 酒的事情就算安排好了，当然还需要采购粮食、酿制这个需要时间，所以何立文安排先在外面直接采购，三百斤可以出三种酒不到一百斤。 何立文又把三个度数的大概时间分配了一下，当然最终可以互相勾兑，不过先大概分一下比较好。 何立文安排好便往后院走，田掌柜的也跟过来，田家兄弟自然是继续酿酒。 “公子，那这个价格怎么定？” “现在市场上的价格怎么样？” “今天买回来的这种是最便宜的，一斤平时15文左右，我们买得多就12文一斤，好一点的就20-50文一斤，最好的大概400文左右，现在也只有三勒浆卖这个价格，便宜点的一两百文一斤的也有，不多。”田掌柜毕竟是喝酒的，所以价格也是门清。 “粮价呢？” “像大米一般是一文四斤左右，小米一文三斤左右，粟米一文五斤左右。” “一斤粮出酒大概六七两的样子，”何立文突然想起这个时候是后世的说法，现在一斤是十六两，便补充道：“而且是60度以上的，如果是出三十度的可以出十一两左右，如果是高粱的话还高一些，这样我们的成本就是三斤左右一文，再加上瓶子，人工之类的，最多一斤一文左右的成本，那么最低的三十度的就暂时定三十文一斤，四十度的定100文一斤，五十度的定500文一斤，田掌柜的觉得合适吗？” “一斤粮可以出这么多酒，原来还一直以为很费粮食哪，看来这酒利润非常高啊。”田掌柜先是感慨了一下才接着道：“如果按成本来算这价格确实高了，不过按市面上的酒来算，我觉得再翻一两倍都不为过，而且会很好卖。” “酒毕竟喝的人不算太多，普通人饭都吃不饱，自然不会喝，喝的人少了价格自然就贵了，就像胡椒一样，其实产量不低，但是大唐还没有人种，都是番邦运过来，老百姓根本买不起，只有那些达官贵人能买，自然就贵了，但是如果以后我们自己种，那就可以很便宜了，而且酒还不同，毕竟缺粮，不能大规模用粮食来酿酒，所以自然也会贵些，既然田叔也觉得应该更贵一些，那就按刚才的价格再加一倍先卖卖看，到时候如果卖不好再降下来，毕竟我们也不能让酒卖太好，这样会影响百姓吃饭的问题，等明年我去想办法弄些产量高的作物过来再说。” 酒毕竟是奢侈品，特别是这个时空，哪怕是十几文，也不是普通百姓消费得起的，想想普通人一个月也就三五十文，吃饭都非常勉强了。 “成，还是公子厉害，这不说出来恐怕没几个人知道酒的成本这么低。”田掌柜也乐了，“那公子这边没事我就去和平坊那边看下，那里是长安西南角第二个坊，人算最少的了。” “不是第一个坊人最少？”何立文第一反应是越偏人越少，突然想起来那里是寺庙，“哦，我忘记那里是寺庙了，这帮和尚，倒是会占地方，不过和平坊这名字也挺不错的，刚好我也姓何，虽然不是一个字，那就直接买这里好了，价格贵点没事，整个买下就行，用得着。” 田掌柜笑道：“公子马上就要成为和平坊主了。” 晩餐快开饭的时候田掌柜才赶回来，一进门就笑呵呵地说：“恭喜公子，事情办成了。” 何立文一边招呼大家坐下来开饭一边诧异地问：“这么顺利的?” “按公子当时说的，我给了两个方案，一个是直接在永平坊用同样大小的房子和他们换，或者按永平坊的价格算钱，他们自己决定去哪里买都行，那边现在就七十来户，我先找了坊正说了这事，坊正直接召集了所有人开会，永平坊虽然只隔两个坊，但是价格贵了一半多，相当于现在十两的房子他们马上可以去旁边的坊买个同样的房子或者换个大点的，也可以去其他坊买，所以很快大家便同意了，我让大家准备好，明天一起去县衙办手续当场付钱。“ “那成，那等下我把钱给你，你明天带几个人一起过去办一下手续就行，另外记得顺便把空地一起买下来。” “这个省得，公子放心。” 这次大家都活跃了些，至少敢小声讨论了，一方面是何立文要买一个坊的消息让大家震惊到了，另外就是相比中午也习惯了些。 何立文也是没有想到这么顺利的，不过也是因为后世经历了各种钉子户甚至无理取闹的消息反复洗脑，所以形成了固有印象，毕竟印象中，拆迁就没有好干的活，这个虽然不是拆迁，性质也差不多的，没想到这个时期的百姓这么淳朴，只要稍微给些好处便这么顺利。 何立文都有些想感谢这个时代了，让自己来到这里，虽然有灵魂的孤独感，但是这里新鲜的空气，天然的食物，淳朴的百姓，还是给了何立文不少的慰藉的。 第二天，何立文把一千多两全部交给了田掌柜，田掌柜带上三个男丁，在外面叫了辆马车便去安排，何立文看到便交待了一下：“田叔，空的时候安排买辆马车吧，以后往来肯定多，马车牛车这些需要用到的都安排一下，出门也方便些。” “成，先把公子的大事办好了就去，毕竟马车不着急。” 这样的事情何立文自然不需要再参与决定之类的了，价格昨天就已经谈好，而且是坊正直接出面，这个时候的人都是真的淳朴，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大概知道自己的房子值多少钱，也没有什么乱报价的，毕竟平白多得了一半多的价格大家也确实挺满意的，换到旁边的坊价格一样，手上多了一半多的钱，或者换套大点的好点的，哪里有不乐意的，而且何立文也给了一个月的搬迁时间，完全足够大家搬家了，毕竟其中有两家是已经在其他地方买房这里没人要所以原来就空着的。 不过办手续还是花了田掌柜他们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主要是一方面人比较多，另外就是空地需要和县衙确认不少东西，反倒稍微麻烦些。 又是将近吃晚饭的时候田掌柜才回来，因为还没到吃饭时间，何立文在书房。 “田叔全部弄好了？”何立文看到田掌柜的开心的样子便问道。 “嗯，全部搞好了，现在整个和平坊都在公子名下了，总共花了九百二十二两，剩下的银钱我……” “剩下的先全部放田叔这边，随时要用的，我这边现在也用不上，毕竟采买这些都交给田叔您了。”何立文接过厚厚的一摞房契地契，也是很开心：“看来还真成了和平坊主了。” 第20章 造纸开始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刚来吃早餐，便发现田掌柜的几个不在：“田叔他们还没来吃早餐吗？” “我爹他们说公子那边要建作坊，所以要买材料，另外还要买奴隶，所以一早就出去了，我大哥好像去长安城外找材料去了，二哥他们两个随着我爹去牙行了。”田花兰忙解释道，可能是担心何立文以为她老爹偷懒了。 “哦，跟你爹说下以后不用这么早的，事情是忙不完的，一步一步来做就行了。”何立文自然不会往偷懒这种方向去想，后世的小年轻不卡着秒钟给你上班都算好的了，哪里会有几个这么拼的。 造纸的过程需要的时间是比较长的，所以其实现在也主要是建沤池那些场地，不过原料可以提前备好，虽然这个季节嫩竹是没有了，但是像稻草麦杆这些还是多的，另外树皮也那也可以，所以只要去各地农村收购还是容易的。 当然前期也用不到太多，在外面买些便是了。 晌午的时候，田掌柜便回来了，直接过来书房找到何立文汇报情况：“公子，奴隶一起先买了20个男的，三个女的，都是壮年劳动力，身契全部在这里了。” “身契就放田叔这里吧，到时候我给他们定一个酬劳制度和放良制度出来，比如说月钱按三十文或者五十文来，做满五年或者三年便放良吧，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来的，如果不是要保密还真不忍心用，感觉有点像用牲口，另外，伙食方面搞好一些，住宿条件那些你也多留意一下，不要让这些人活成牲口一样，至少要让他们吃饭穿暖了。” “公子仁义，不过月钱五十文真的不行，现在外面普通平民如果不是有手艺的，一般也就三十文，如果公子给太高了，传出去恐怕于公子不利，院子里面的人我都有交待不要对外说这里的月钱的，而且就算公子要给奴隶月钱，我也得让他们保密，不然传扬出去了就不好了。” “那这个就由田叔来定吧，月钱就按三十文来，放良的时候再补偿些便是，另外就是放良的时间，田叔可以定一个积分制度，比如说表现好一个月算一个积分，达到三年或者五年无条件放良，如果没有达到时间积分奖励够了就可以提前放良，这样他们也会有个奔头，不至于做起事来和牲口一般完全没个人样。” “明白公子意思了，我这就去安排，另外这些人已经在开始挖料池那些了，住的话两个还只有两栋空的院子，所以只能先安排一个院子给他们住，不过也有六间房，一间四个人比其他地方也好很多了。”田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不过三年五年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些。” “足够了，估计快的话两三年就会放开造纸术，绝对不会超过五年，前面控制主要是担心敌对的国家或者势力提前掌握，有三五年时间发展，我们便不会再担心这些了，这个我自有安排，田叔不必担心，如果不放心话就先定五年吧，这样即让他们有盼头，也更灵活些，到时候提前放良他们也更开心些。”何立文想了一下便补充道：“另外积分制度田叔可以一个方面是表现好，做事积极这些，另外可以让他们在做事的时候如果发现了可以改进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这种奖励积分可以高一些，这样如果我们能稍微改进一些事情，省下来的往往是大笔的成本。” 虽然这个是后世的资料，但是时间不同，不一定是就是完全适合的，所以何立文还是补充说明了一下。 下午当田掌柜的到了工地宣布了放良政策和工钱的时候，二十三个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有些人甚至当场就哭了起来，这些都是华夏人，这是何立文要求的，优先选择，毕竟确定了最终都要放良的。 当然带来的结果自然是大家都是拼命干活，一方面是表现好可能提前放良，另外一方面也是一种感恩的表现。 当晚餐的时候田掌柜说起来的时候眼睛也稍微有些湿润，虽然在这个年代见惯了这样的人存在，但是毕竟都是人，当你能够给他们好好生活的希望的时候，他们哪里有不卖力的道理，作为奴隶，他们是深知自己的身份将意味着什么，这个时代奴籍是传承的，作为奴隶，想与良民结婚就比平民嫁给皇帝的概率还低，毕竟平民如果长得确实足够漂亮，嫁入豪门还是有机会的，但是奴隶要与平民结合实现阶层跳跃这种可能性几乎便不存在，所以一旦成为奴隶，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不说，与奴隶结婚生下来的小孩也从一出生便成为了奴隶，这种阶级的悲哀是普通人难以理解的。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会有好报，只要我们尽量对别人好一些，别人总会有回馈的，我们给奴隶表面上可能只是给了点工钱，给了放良的机会，但是这些人甚至某一天为你挡刀都有可能，当然我们不是指望别人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但是我们做好一点，大家都就过得好一点，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到一些人便是好事，以后我们这里对于一些穷书生，也要有类似的帮助的制度出来，像租书，如果确实是穷书生拿不出会员会或者押金的，我们可以适当变通方式，比如说找人担保或者其他的方法，总之尽可能的人性化一些，我们赚钱容易，但是有些人生活很难，能帮一把的时候就伸下手。” 虽然这是一次简单的餐桌上的聊天，不过何立文没想到的是后面确实影响到了一批人，当然也不只是这次聊天的事情，而是一贯的行动，或者说榜样作用，让后面跟着何立文的人都深受影响，特别是后面的唐贺书社的会员。 工地就在这种希望面前被迅速推进，第二天，第一个泡料池便开始投入使用了，这还是原料第二天才到的原因。 华夏人民其实是不管你处于什么阶层，在什么时代，都是具备这种血脉烙印一般的勤劳的，只要你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华夏人就可以扎根发芽并逐步壮大，真不敢想象，如果华夏五千年，不是有九成以上时间在战争或者准备战争的路上，将会发展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造纸已经开始启动了，但是印刷却相对麻烦一些，主要是要先制作字模，这个是相当费力的一件事情，需要找挺多的手艺人而且也同样需要时间。 第21章 挂牌 接下来便相对平静地过了三天时间，木工这边的活全部完成，招牌也已经做好，打扫自然是自己人来做，现在主要差的是书籍了，印刷需要刻字，这些只能招那些手艺人，而这个时期为数不多的做雕版印刷的人也大部分掌握在世家手上。 “公子，这刻字的人还真不好找，太少了。”田掌柜感觉有些上火了都。 “现在有几个了，能不能直接让他们当师傅，我们长期聘请，让他们带徒弟？这样我们再买些人来做这件事就行。” “现在只有两个，不过技不外传，要谈带徒弟估计有难度。” “那他们自己有子侄愿意学的吗，我们这边长期需要用到，现在用的还是软木，这个是临时性的，以后要换成铅字，需要的人便更多，而且不同的字，还有不同的字体，不同的大小，现在是统一规格的只能临时用着。” “我去问问，另外按公子吩咐的，店铺的桌椅和招牌做好了，要不要挑个日子把招牌先挂起来，毕竟现在酒可以售卖了，这样我们也有些进项，不然这样长时间只出不进的不太好。” “那就直接安排把招牌挂上吧，不用挑日子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都准备好了就直接挂牌就行。”何立文来自后世，对这些自然相对不重视，不急的事情挑挑日子就行，这种涉及营业的直接上就是了。 不过何立文还是随着一起出来了，这个时代也没有鞭炮之类的，炮竹也是真的是竹子，没必要。 田掌柜招呼了几个小子，抬上梯子便出来了，招牌何立文看过了，直接用的何立文手写的“唐贺书社”四个字，主要是何立文穿越前也经常用毛笔，字虽然算不上大家，但是一手行楷写出来还是挺漂亮的，直接放大涂上金粉，加上金丝楠木的材质涂上黑漆，感觉还是挺高大尚的，左上角则是何立文设计的logo，也是涂上了金粉。 当一伙人出门忙着挂招牌的时候，隔壁的钱掌柜和旁边的几家店铺的掌柜也都出来了，当然嘴上都是说着恭喜发财的话，不过当看到招牌内容的时候，基本上都不清楚是干啥的，大部分以为是书店，但是里面的桌椅完全不像书店的样子。 田掌柜连忙和各位掌柜的解释，毕竟这也是宣传的一种方式，会员制度何立文也已经做好交给田掌柜的，田掌柜解释起来自然也是说得头头是道，大家这才慢慢明白过来。 等招牌挂上，何立文也没有搞先盖起来明天来个剪彩仪式之类的，毕竟在这个时空也还不认识其他人，但是何立文准备了试喝活动，毕竟好东西最简单的方式便是试用，虽然粗暴了些，但是管用就行。 然后就是上面的横幅了，当《精忠报国》的黑底金色横幅挂起来的时候，不仅仅是掌柜的，就连周围都慢慢的聚拢了不少人。 何立文见人围得多了，自然不放过这种宣传机会，一圈揖手礼后，等大家安静下来便大声说道：“承蒙各位关爱，在下便是‘唐贺书社’东家何立文，初到长安宝地，明天我们‘唐贺书社’正式开业，这里会有全大唐最烈的酒，慢慢这里也会有全大唐最全的书，我们‘唐贺书社’的主旨就是为大家提供一个以酒会友，以茶会友，估计大家也不相信最烈的酒这话，不过明天我们将会有免费试喝活动，如果不是最烈的酒我们不收钱免费管够，各位明天如果有空欢迎前来捧场，买不买的先不说，尝尝这最烈的酒也是一桩美事不是，反正不要钱。” 大家也是一阵起哄，免费试用的活动何立文不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了，但是肯定是不多的，所以看大家热烈讨论的程度，何立文便知道这事成了，国人是最喜欢看热闹的，何况是这种免费的热闹，这消息估计会迅速传开。 为了开业，田家兄弟可是备了三种酒各三百斤，每人半两的杯子，放五百人的名额也就二十三十斤酒而已，这个成本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何立文原来是想搞一个喝酒比赛的，这样影响力是更大，但是一方面估计会惊动官府，另外一方面考虑到这个时代的人还不适应这种烈酒，别到时候把人喝出问题甚至喝个三长两短的乐子就大了，毕竟后世劝酒都有可能连罪，要是在这个时代一开业就喝死人，估计火是肯定能火，不过也肯定会过火，估计得直接关门算了。 所以还是这种免费试喝，每人半两的方式稳当。 没多久，前面看热闹的有些离开，但是后面又有人陆续围过来，消息便这样一传一的迅速传开了，当然也不有不少人是冲着《精忠报国》来的，毕竟这是长安最高端的市场，识字的人还是比较多的，甚至有人在拿纸笔抄录，估计随着这首词的传开，这个店也就随着会名满长安了，甚至很多人会慕名而来，当然这也正是何立文想要的，花个几十文的成本做一场免费宣传，《精忠报国》这样的词估计是文武通吃的类型，再加上何立文计划明天开业的时候现场唱一遍，这样，想不火都难了。 当然，何立文也没想到的是，这招牌一亮出来，加上免费试喝的活动，“唐贺书社”当天就在长安火出圈了，整个长安几乎都在议论书社相关的事情，当然很多传言自然也会失实。 不过不管好坏，热度肯定是有了。 一直到坊门快关闭的时候，店铺门口才慢慢安静下来，当然何立文早就溜回了书房，外面就是田掌柜一遍一遍地解释，而且每次解释完都得带上一句：“《精忠报国》就是我家公子作的。” 所以，当天，唐贺书社、何立文、精忠报国在一天之间便火爆长安，当然何立文已经躲书房了，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的。 何立文在尽量赶可以放书架上面的内容，目前书架上何立文抄录的还只有几本工具书，和一些大唐地理相关的资料，主要是有些东西还不太适合直接放出来，或者是得等书社成立以后再逐步放出来。 当然，为了不显得书架过于空荡，何立文也让田掌柜这两天在长安买了不少现成的书籍，市场上有现货的基本上都买差不多了，所以虽然书不算多，但是在这个时代也算不少了，当然与后世自然是没办法去比的。 第22章 开业 第二天刚准备吃早餐的时候，何立文便听到外面声音挺嘈杂的，虽然在后院都能听到，何立文不解地侧耳听了听，何立文还处在恢复期，所以听力也没比其他人好，所以何立文听到了自然也意味着其他人也听到了，田黄挺有眼力见的直接放下早餐去前院看了。 一会田黄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外面围满了人，估计是等着店铺开门参加免费试喝的。” 不过气没喘匀，一脸激动的潮红也是挂在脸上。 没有任何沟通，大家都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这次是全部人都要出动的，好在唐朝还没有男女大防之类的，所以女性在需要的时候偶尔帮忙也是常事。 等大家吃完早餐，田掌柜的就带人去开门，何立文则直接上了二楼，这个是昨天商量好的，试喝的桌子这些都准备好了。 等田掌柜的打开门，先是安排几个小子去维持排队，几个女的便在后面准备倒酒这些，每张桌子一个人负责，杯子则是一人一杯直接换就是了，换下来的就直接在后面水桶冲洗。 当何立文到二楼，打开窗户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这是远超出预计了啊，何立文连忙把上身侧出窗户，连连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事到临头，退缩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等了两三分钟，下面的人才慢慢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店铺前面十几米宽的街道已经挤满了人，而且外面的人到了哪里都不知道，感觉整条街道都塞满了，何立文不得不扯起喉咙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相信各位都等急了，我就不多说了，开业前，我有一首《精忠报国》献给大家，就是我们门楼上的这首词，也是一首歌，希望大家喜欢。” 这下下面才算真正的安静下来，何立文便用最大的音量把这首来自后世的《精忠报国》几乎是吼唱出来，这是一首歌，两遍轮回的，当何立文第二遍唱到一小半的时候，下面便开始有人跟唱了，然后，便没有然后了，跟唱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盖过了何立文的声音。 得了，这下没自己啥事了，何立文直接不唱了，赶紧往楼下跑，还没到一楼便看到田掌柜的往这边在跑，稍微有点肥胖的身材这摇摇晃晃的何立文挺担心的，赶忙问道：“田叔，出了啥事了？” “没事没事。”田掌柜的顺了口气才道：“没想到这么多人，我已经让他们把试喝的酒从半两减到二钱半了，不然全部的酒喝完都不够的。” 何立文这才放下心来：“我正要下来和你说这事，这样就好，再加一些吧，看情况安排，另外安排一两个人负责售卖。” 两个人说话几乎是用吼的，毕竟外面声音太大了，大家还有传唱，刚开始很乱，慢慢的就整齐了些，毕竟每个人的音乐细胞是不一样的。 这情况虽然火爆得让人高兴，但是也是让人头疼，这下估计城卫军肯定要过来了，太多人了。 当然不管怎么乱，也不管外面的人在唱歌，试唱已经开始了，虽然有了提醒，还是大部分人都被呛到或者辣到了，以至于卖酒的两张桌子前面都开始自动付钱自动拿酒了，根本招呼不过来，也听不见说话。 这下田婶这边倒是省事了，连出声都不用，几乎成了自动售卖，只管数钱递酒，甚至有几个人还主动上前帮忙，这让刚出来准备看看情况的何立文也是傻眼，每个售卖的桌子原来只安排了两个人的，现在成了每个桌子五六个人在忙，不过仔细一看便认出来是相邻的几个掌柜的带着伙计前来帮忙的。 也有人在主动维持排队，这真的让何立文挺感动的。 特别是不到十分钟，这里便出现了两队城卫军，还没上前问情况便先安排维持秩序了，何立文真的眼角有些微的湿润了。 等城卫军安排好，何立文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嘿，这不是程处默嘛，不过这小子现在应该才十三四岁咋就当兵了？ 当然现在的何立文是没有见过程处默的，而且也没必要这个时候认识，自然是当不认识的就好了。 程处默依然是表面得大大咧咧的，直接上来便问：“你们谁是这里的东家或者掌柜的？” 声音挺大的，这么大声音的情况下隔了半米还能听清楚，何立文连忙站出来揖手一礼：“在下便是这里的东家。” 当然也得用吼的。 “这里是啥情况，出了啥事吗？” “没啥事，我们在搞一个免费试喝的烈酒的活动，没想到聚了这么多人。” 程处默估计前面的都没听到，或者是直接当没听到了，看到旁边确实很多人在试喝而且不用付钱，便直接直到旁边的桌子端起一杯倒好的酒便喝起来，虽然已经看到有人呛到或者辣到，还是一口就喝了下去，何立文连提醒都没来得及。 这下好了，这家伙直接辣得捂住胸口咳嗽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来，大声说道：“给俺留点，俺下值了过来喝。” 然后也不管何立文有没有听到，放下酒杯便去维持秩序了，看来还没有忘记正事。 经过刚开始的一阵子乱，后面有人主动维持秩序，现在双过来了两队城卫军，现场总算慢慢好了一些，至少可以大声说话听得见了，毕竟唱歌的已经停下来了，有在唱的也是相对比较小声地在唱，不像前面那种大合唱般。 没一会，又从几个方向过来几队城卫军，估计是前面大合唱惊动了不少人，程处默倒是主动去与各个队伍沟通，然后便分开维持秩序，倒没有人再来问这边情况。 但是，准备的还是太少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所有的酒都卖完了，售卖那边不得不挂上售罄，明日继续的牌子，这个是掌柜的稍微提前点准备的。 试喝的也差不多了，甚至连后院的留着自己喝的也全部拿出来了，掌柜的不得不站出来对后面还在排队的人群连连拱手道歉：“非常抱歉，大家伙也看到了人太多了，我们连自家喝的酒都拿出来了，实在是没有了，有需要的大家明天开始我们再逐步出货，欢迎大家随时光临，不过也别太集中了，我们产量有限，每天也就能出千把斤酒，大伙儿分开点来……” 没有喝到的虽然有遗憾，但是也表示理解，毕竟谁家也不会无限量的让你喝不是，喝完了自然是没有了。 半个小时左右，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大家伙才瘫坐下来，大家都是累得不行了，虽然只有两三个小时，但是一直站着，倒酒数钱啥的，水都没喝上一口，何立文也有点受不了，便和大家一起坐地上揖手一圈才说道：“今儿个谢谢各位帮忙了，等下中午的时候我们安排饭馆送饭菜过来，过两天等我们缓过来，每个两瓶酒送上以示感谢。” 这下大家都高兴了，不过也得赶紧回店铺去了，毕竟刚才是因为人都堆在这儿也没办法做生意，现在得回去照顾自家店铺了。 “公子，这也太那个了，等下就得全力酿酒了，好在前面准备了不少铁管那些，现在有六个灶可以用了，六个灶同时用看能不能出来个几百千把斤，不然估计明天过不去。” “嗯，先休息一下，实在不行，锅现在有十个了吧，不够就把两个厨房用上，也只能尽量了。” 何立文聊天的时候便发现了街角的位置站着几个人，其中李二长孙无忌是很好认的，看样子是因为前面的歌吸引过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昨天听到了相关的消息，不过他们没有打算过来，估计是看到何立文他们已经累趴下了，不管如何，何立文肯定不会主动凑上去了。 第23章 火爆长安 随着《精忠报国》火爆长安，“唐贺书社”、何立文的名字也随之爆火，特别是在文化圈，也就是读书人和青楼酒肆之间更是开始流传广泛，不仅仅是词，而且还有歌，一种全新风格的歌，又让人听之落泪的歌，同时，在军队里面更是全面传唱开来，最主要的是这太贴合他们的情况了，当然影响是正面的，这歌足以定为战歌了，所以从此以后，每次部队出征，《精忠报国》便成为了必唱歌曲。 当然，还有“唐贺书社”的杜康酒之名也是迅速传播开来，这导致杜康酒持续脱销，青楼酒肆更是主动上门提前预订，当天下午田掌柜就接到了不少订单，这让田掌柜即兴奋也苦恼。 晚餐的时候，田掌柜又是兴奋又是皱眉的说：“公子，今天上午除了试喝的酒全部卖完，下午已经售出将近五千斤，都是先付钱等货的，看来我们的酿酒作坊还得增大产量了。” “那就加吧，另外，田叔你得尽快去县衙报备一下，问一下要交多少税，这个不能省，而且我们这么火的生意也容易被人惦记上，虽然现在没有明确的酒税，但是还是先和县衙先说好，该多少交多少，甚至多点也没关系。”何立文比较郑重地说。 生意太火，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这些小漏洞得提前填上，别被人钻了空子，当然何立文也不惧，实在不行就去找李二好了，大把让他心动的东西。 这其实也是何立文把这里做成书社的原因，另外又把《精忠报国》放出来，其实都有方方面面的考虑，一方面书社不是专门卖酒的地方，生意好只是说酒好，另外书社的名义可以绑定很多读书人，而《精忠报国》又是非常正面的歌，也是词，这样迅速传播开来，那么在舆论这一块，“唐贺书社”其实已经提前占据了制高点，所以如果有人要对这里动什么歪心思，得先从唐贺书社的名声入手，而来自后世的何立文自然有大把的应对方式，这也是何立文在没有抱大腿的情况下就敢卖酒的底气所在。 如果没有这些铺垫和准备，何立文哪敢直接就开卖的，当时做那么大的横幅放在招牌上方田掌柜的还有些不理解，感觉招牌被压住了，今天看这生意以及何立文的提醒才回过味来：“还得是公子高明，提前放那么首词在招牌上面，上面那块才是金字招牌啊。” “现在加回过味儿了哈。”何立文也难得矫情了一把。 大家一看何立文这装模作样的样子，也难得的一起笑了，气氛终于融洽很多了，当然这里面也有生意火爆而且何立文为人不错所以给大家有了更多的盼头的缘故。 “不过公子，还有件事情和你相关，就是有挺多青楼酒肆当红的姑娘给公子送了请帖，你看如何处理？” “这个没啥好处理的，不理就好了，哪里有时间去应付这些人哪，倒不是我看不起她们，她们也是可怜人，值得我们同情，但是我是真没时间，全部回了就行，明天开始估计会有一部分富商出面相请，也全部回了，世家那边应该不会这么快下场，总之除了圣旨以外，不对，还得加上李二，除了这两人以外先全部回了。” “嘶，圣旨，公子是说我们这里会上达天听？”田掌柜先是震惊了一把，然后又问：“李二是谁，公子方便说下吗，免得到时候错过了。” “现在肯定是惊动皇帝老儿了，这么大动静如果还不知道情况这皇帝也别干……”何立文话没说完便被田掌柜的捂住了嘴巴，还小心的往院子外面愁。 “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隔墙有耳，被外人听去了这可是砍头的罪过。”田掌柜小声的提醒。 何立文双手一摊，表示知道了，田掌柜这才松开。 “行了田叔，不用那么小心谨慎，我都看过了没人才说的。”何立文见田叔又要说话赶紧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这么说了行了不。” 田掌柜这才放松了些，其他人也放松下来，古人对于皇权的敬畏可见一斑。 “对了，李二是哪家公子，我怎么没听说公子在长安有认识的朋友。”田掌柜这才想起前面的问题，主要是担心错过公子的客人。 “哦，李二就是李世民嘛，当今秦王殿下，排行老二……”何立文见田掌柜又是要伸手赶紧说：“得得得，我不说了，您老记得就行，就这二人相请或者过来，其他人暂时都不见。” “这样做到时候会不会得罪很多人，毕竟相请不去的话有点驳人面子的意思。”田掌柜忧心忡忡地问道。 “田叔你就安心了，到时候自然有人出面摆平这些事的，我们现在不过是小屁民，只要他们不直接对我们出手，我们就不用管，至于他们其中某些人如果按捺不住要对我们出手，也有很多应对之策的。” 这倒不是何立文要摆谱，而是真的没有时间，要知道这些文人，特别是一些附庸风雅之人，整天花天酒地的，要是与他们掺和在一起，估计天天就跟着逛青楼了，最主要的是这个时代的人还将这列为“雅事”，这个何立文真心接受不了。 当然，事情也没有出乎何立文所料，当天上午开始，便有各方势力开始了对何立文的调查，这其中自然也以后我皇室，也包括李二、李建成这些人，当然这些人关注的倒不是酒，酒的事情也关心，但是重点是在《精忠报国》这首歌词。 何立文当然知道，很快自己的祖宗八代估计都会被查到底朝天，不过何立文也不担心，虽然自己新办了一个户籍，但是人是真实存在这个时空的，所以自然不担心查，只是稍微有点没底的是原身是什么情况是不清楚的，别到时查出来是个不识字的就好，其他都好说，最不济便拿神鬼之事来搪塞就行，反正自己掉河里面是事实，“失忆”也是事实。 田掌柜几人自然得忙着继续酿酒，在田掌柜眼中，多出来一斤便是多了钱。 何立文吃过晚饭就回书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至于长安因为自己的原因闹翻了天也管不着，毕竟身板太小扛不起这么大事，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些势力的拉拢对象，只是自己目标已定而已。 第24章 郑丽婉来访 第二天上午，生意持续火爆，但是这些其实何立文并不担心也不关心，其实只是要赚钱，当是打捞就足以让何立文过上富贵生活了，苟着不香吗，折腾这些干啥，仅仅长安附近随便就捞出来几千两了，而且还有很多目前无法打捞以及没有打捞的，全国那么多水域，几百万两不说，几十万两绝对是有的，相当于后世十个小目标以上了，过日子咋过不行。 何立文继续忙抄录大业，这才是关键，不过何立文中场休息的时候，田掌柜意外的过来找何立文。 “公子，有人来访，其他人我都推了，但是这个人我拿捏不好。” “不是说李二以外的人都不见吗？” “主要是这个人是女子，而且是世家女，不是那些青楼女子，不确定要不要推。”田掌柜自然是人精，知道哪些不能轻易推，这是第一个上门的世家关联的人，所以不清楚目的的情况下确实不太好做决定。 “那就带进来见见吧，世家之人按道理不会这么快下场的，而且就算下场也不会派个女子过来。”何立文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因为前面抄录资料有些累了，所以也没有去扫描看到底是谁，毕竟待会就见到了，自然不需要浪费这个精力。 十分钟左右，正在闭目养神的何立文便看到田掌柜的带着一女子进来，何立文也是乐了，穿越前可是专门调查过这个人的，因为历史真正的资料上面只有“容色绝姝，当时莫及”八个字，那便是和李二有过纠葛最终终身未婚的郑丽婉，至于为什么当时会调查也是因为真正的历史资料只有八个字，但是你在度娘上搜索就太多与郑丽婉相关的词条了，说啥武则天之类的都有，何立文只能表示有些无语，所以当时是特意调查过的，历史记载是确实没错，这姑娘硬实是漂亮，但是说与李世民的纠缠就有些乱弹琴了，未曾谋面，差点被迎娶，然后又被退婚以至终身不得出嫁，对李二还有好感这逻辑就有些奇怪，估计弄死对方的心都有。 当然这个时候的郑丽婉还才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但是也还没有长开，至少在何立文眼里面还是一个小女生。 当然何立文也没有说破，互相见礼以后便引入书房茶台入座，当然有郑丽婉的丫环陪在一旁。 何立文书房用的是功夫茶台加靠背椅，这个是前面木工完活后何立文留了几个人花了一天时间定制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用，主要是何立文前世喜欢喝功夫茶，到了这个时空实在是喝不惯这时代的煮茶，所以让田掌柜安排田黄采购的时候收集茶叶，好不容易才在长安外找到几颗茶树弄了些稍微嫩一点的茶叶回来，也是刚炒制好的，准备到时候用在书社的。 “早就听闻公子这边都是一些新奇的东西，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郑丽婉也是眼睛一亮的说道，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哪怕还没长开，也是极为漂亮的，只是郑丽婉化了一点淡妆，这个时代化妆无非是打粉、唇红这些，不过感觉有点像后世的日本女人，所以何立文是不太喜欢的。 “这也是昨天刚赶制出来的，今天第一次使用，还有这茶也是今天第一次用来招待客人，丽婉姑娘也算运气好。”何立文一直是比较直爽的性格，或者说比较直男型的，没那么多弯弯绕。 “公子还真爽直，应该是还要加上一条丽婉还是公子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对吧。”郑丽婉也是轻声一笑道，不过这一笑还真是六宫无颜色，让何立文都呆上了那么一秒钟，好在何立文阅历多，瞬间反应过来，毕竟漂亮归漂亮，何立文对这种小姑娘还是没有那种非分之想的。 “还真算是的，原来我是让掌柜的拒绝所有来客的，没想到来长安第一个见的会是丽婉姑娘而已。”何立文已经接过田掌柜闺女送过来的开水，开始冲茶洗杯，这个是后世的功夫茶的基本流程，不过在这个时空，尤其是穿着这种汉服再来做这套动作无形中便多了一种美感，这让郑丽婉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等何立文泡好第一杯茶，轻轻推到郑丽婉面前道：“丽婉姑娘尝尝，不过这是紧急弄来的茶叶，有些老了，要是有清明前的嫩茶味道就更好，所以有些怠慢了。” “公子客气了。”郑丽婉端起来轻轻尝了一下：“茶香扑鼻，气味清新，先苦而后回甘，喝过公子的茶，丽婉感觉以前的煮茶都是白喝了。” “看来丽婉姑娘也是喜茶之人，如果丽婉姑娘不嫌弃，待会走的时候我给带上一点，不过没有多少，我这里现在也暂时只有几斤，还得等慢慢搜罗茶叶慢慢炮制才有，如果丽婉姑娘真心喜欢到时候再送些给丽婉姑娘。” “公子还真是有趣，丽婉先谢谢公子了，丽婉确实喜欢喝公子这茶。”郑丽婉还是一种大家闺秀的温婉。 “丽婉姑娘这次来访不知道所为何事，总不会特意来喝茶的吧？”何立文不是喜欢过于客套的人，毕竟时间宝贵，不容浪费。 郑丽婉当即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挥手让丫环退下才说道：“丽婉此次冒昧前来拜访是因为听闻公子奇才，而丽婉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所以特意过来请教公子。” “哦？！早就听闻丽婉姑娘聪慧，还有何事能让丽婉姑娘为难的？”何立文也是感觉有些新鲜，虽然何立文知道历史上的郑丽婉并不是那种野心家，只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而已，但是聪明是确定的，年轻的时候也是挺要强的。 “是这样的，想必公子也知道丽婉是郑家之人，不过我们是旁支，算不得有多大影响力，但是现在朝堂权力争夺愈演愈烈，当今太子也在拉拢各方势力，但是想必公子也清楚，五姓七望作为传承千年的世家，轻易不会下场参与这种夺嫡之事的……” “所以太子想拉拢你爹，而你担心你爹被利用，所以想阻止？” “公子如何得知？”郑丽婉吃惊地掩住小嘴惊呼。 第25章 夺嫡之争 “这个不难猜吧。”何立文耸了耸肩，关键是何立文知道啊，连结果都知道，这有啥好猜的，何立文续上茶水，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才接着说道：“不过这个是太子的招揽，丽婉小姐为什么会反对呢？” “公子这是考较丽婉吗？”郑丽婉给了一个漂亮的白眼，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才接着说道：“夺嫡之争基本上只论生死，掺和到里面动辄就是杀身之祸，我们虽然只是郑家旁支，但是日子还算安稳，而且我们也只是旁支，这便容易被当成棋子甚至刀使，一旦事情有变，恐怕被牺牲的首先就是我们这种不重要的棋子。” “这么说丽婉姑娘是不太看好太子了？”何立文也是端起茶喝了一口，还是这种炒茶喝着舒服。 “也不是说不看好，或者准确些来说是不太看好，毕竟生死搏杀武力为先，秦王掌兵，太子执政，表面来看太子占据天然优势，实则掌兵之人在必要的情况下，三五人便足以血溅五步，所以目前来看最多也就是五五开，而如果我们郑家相投太子，则为执政，执政之中则是兵不血刃，往往不知道哪里走错一步便是杀头之罪，这才是丽婉最为反对的地方，反倒是如果是武将，战争搏杀而已，风险虽大，但是到少相对而言不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不得不说这郑丽婉确实是挺聪明的，在这个时代，一个女性，有这种见解确实非常难得，当然何立文也从来没有轻看过古人，穿越前的经验来看，后世最大的优势其实是在知识，或者信息量带来的见闻比较广泛，相对容易把握大局，但是如果真论到权谋，除非穿越者本身就是在体制内，而且是在相对高层摸爬滚打多年，不然放到古代，真的很容易被玩死的，所以穿越小说那种动辄王爷皇帝的，以后世普通人的政治智慧，真的往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是活不过三集的那种，所以千万不要觉得后世之人就有全面的优势，所谓的优势真的也就知识和见闻这些，这从郑丽婉这种小姑娘就具备如此政治智慧就可见一斑，真当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是白捡的位置哪。 “那丽婉姑娘觉得在下如何能帮忙，或者说为什么要帮忙呢？”何立文重新续上茶水才问道。 “看来公子还真的挺实在的啊。”郑丽婉也是嫣然一笑道。 “在商言商嘛。”何立文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何立文可没有这个时代的商贾地位低之类的想法。 “公子说得也是，既然合作自然是需要诚意的，也不瞒公子，其实昨天开始，我们就在调查与公子相关的信息了，我相信各方势力都有如此做，虽然目前知道的还不多，但是也清楚公子是独身来长安的，而且时间很短，但是展示出来的实力却不小，虽然会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公子独身来长安这个是确定的，那么公子其实也是需要盟友的，以公子的智慧，想必不会去掺和夺嫡之争，至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那么公子最好的盟友其实就是像我们一样的，有一定的世家背景，又不像世家主家那般狂傲的分支最为合适。”郑丽婉思路非常清晰。 “那么有两个问题：第一，如果我很快介入夺嫡之争，不管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那么丽婉小姐还要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吗？第二，如果有一天我和世家对立上了，丽婉小姐会反过来对付我吗？” “公子还真是特别，眼光独到，普通人估计第一想知道的是怎么合作和利益分配了。”郑丽婉饶有兴趣地看着何立文认真地道：“至于公子所提的两个问题，第一个，如果我能通过与公子合作的方式分散了我爹的注意力，让他不参与夺嫡之争，那么哪怕公子参与了，一者我们不会是对立面，二者和我们之间的合作其实关系也不大，虽然会有利益相关，但是至少不是那种生死利益，至于第二个问题，其实来之前我已经考虑过了，公子与世家的利益冲突是迟早的事情，既然丽婉还是来找公子合作，自然至少代表丽婉本人的意愿是愿意与公子一起赌一把的，至于我爹或者郑家本家，相信公子也不会在意。” 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这小妮子的聪慧还是出乎意料了，“丽婉姑娘的意思是这次合作仅仅是姑娘与在下的合作是吗？” “可以是我们的合作，也可以是我爹出面与公子合作，何况，公子需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名头，而不是具体的某个人对吗？” “人与人还是有差别的，如果是郑家本家，一方面目前他们也看不见我，另一方面未来冲突的概率极大，自然是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那么公子是同意了？”郑丽婉毕竟年纪还小，所以变化还是比较明显的。 “如果是与丽婉姑娘合作，在下自无不可，不过具体的合作内容还是要看看丽婉姑娘的条件的。” “这个丽婉清楚，其实公子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头，而丽婉的目的也是转移我爹的注意力，所以具体内容好谈，刚来的时候是想与公子合作杜康酒的，不过看公子的售卖情况，似乎有没有丽婉都关系不大，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也知道目前公子酒庄刚刚开始，想必产量不够，丽婉愿意将我们酒庄的酒优先供应公子，另外，喝过公子的茶，丽婉希望在茶叶这一块与公子合作，丽婉负责茶叶供应，公司负责制茶，我们在茶叶、制茶环节各商定一个双方可以接受的价格，至于销售就各自通过自己渠道来销售，这样茶叶的利润归我，制茶的利润归公子，销售的利润就归各自如何？” “这种方式倒是简单，不过茶山掌握在你手上，你便掌握了合作的主动权。” “公子是信不过丽婉吗？再说了，制茶的工艺也掌握在公子手上，公子岂不是同样制约着我吗？”这小姑娘这幽怨的语气，顿时让何立文感觉好像非礼了人家一般，不得不说人长得美了有时候确实是一种优势。 当然何立文也不会被美色所迷惑，不过郑丽婉说的也是事实，但是何立文也解释了一句：“倒不是信不过丽婉姑娘，只是茶山是不可复制的，而技术包括茶艺是有可能泄漏或者流传出去的，所以其实还是我处于被动一方的位置的。” “那公子的意思如何？难道公子的意思是要结亲才肯放心合作？”说到结亲，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说过头了，一脸羞红的低下了头，不过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冲着精忠报国这样的才情，倒不是不可以。” 当然何立文是听不到心声的，不过也是一脸黑线，不得不惊叹唐朝姑娘的大胆与直白：“丽婉姑娘说的哪里话，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按姑娘的意思办吧，我们先从茶叶合作开始吧，但是有一点我事先申明，如果是有一天，我说的是如果，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丽婉姑娘也别怪在下出手无情便是。” 郑丽婉这才抬起头来坚定的说：“公子请放心，不管未来时局如何变化，丽婉既然决定陪公子赌一把，就冲着公司《精忠报国》这首诗词，丽婉不说毫无保留地支持公子，至少不会与公子对立冲突。” 后面自然是一些细节的商量了，譬如茶叶的供应量，茶叶价格、炮制费用、销售价格、包装等等，何立文之所以答应合作，确实是因为茶叶这生意要做起来，茶山便是必备的，如果自己单独来做，那么就必须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尽可能的收购茶山，这项任务艰巨且复杂，而郑丽婉背靠郑家，出面来做件事则顺理成章很多，而郑丽婉则可以借着这件事让她老爹到处跑腿，自然也就没有时间精力去掺和夺嫡之争了，双方也算各自解决了一桩麻烦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何立文并不是完全为了赚钱，不然怎么着也得自己去掌握茶山的。 第26章 炒茶上市 双方也只是仅仅讨论了一些合作的细节，并没有签订契约之类的，也就是算一个君子口头协定，不过双方倒是都也放心，毕竟各取所需，这是一种产业链的补充合作关系，比普通的契约其实是来得更实在一些。 等郑丽婉告辞离开，田掌柜便过来书房，作为掌柜的，自然清楚郑丽婉是来谈合作的，自然要清楚是什么合作内容。 何立文将与郑丽婉之间的口头协议大概说了一遍，然后才说：“田叔，这样我们的炒茶可以提前上市了，不过暂时只供店面使用，我们的产量还太少，不过有了郑家的供应，我们的酒和茶叶相对就有了保障，酒的产量也就上来了，茶叶按我们的商定，三天左右就会有第一批茶叶采摘送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式批量的炒制了，不过现在炒茶技术还是先保密好，需要什么人手这些具体的田叔看着安排就是。” “嗯，这样也挺好的，有了与世家的牵扯，至少我们短期内会更安全些，而且生意也确实算往前走出了一大步，至于人手这些小事公子放心便是，我会安排好的。” 所以当天，炒茶便正式面试了，今天早上开始，“唐贺书社”也开始有了第一个正式会员，其实昨天就已经公布了会员政策，咨询的人也挺多，不过昨天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才推到今天的，不过第一个会员让何立文有些意外，因为居然是程处默这小子，当然这小子是冲着酒来的，而且是奉程咬金之命利用职务之便，在宵禁快结束的时候便过来了，所以抢到了第一个名额，当然这小子也是读过书的，倒不是像某些网络小说一般大老粗一个，而且不仅仅是读过书，还是属于觉得不差的那种，虽然不是拔尖的那种，但是中等水平是有的，这其实从历史上程处默后面当过县令就可以看得出来。 有了第一个自然便会有第二个，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田掌柜便开心的说：“光是今天上午就有二十多个人加入了会员，而且会员费都是按公子说的一两银子，光是会员费就收了二十多贯了，加上昨天今天卖酒和提前收的货款我们就已经回款两千多两了，这下我们买和平坊以及增加的人手的这些钱就全部回来还有赢利了。” “田叔你就收着点吧，钱不露白啊，而且这点只是小钱，以后估计你得建个庄子来放钱才行。” “那敢情好，如果有那么一天，哪怕让俺天天亲自挑着这些钱去放起来，让我不睡觉都成。”田掌柜也是由衷的开心，如果说刚开始卖身为家奴只是一方面觉得何立文值得跟着赌一把以外，现在是真正地相信了这赌得值，如果是等到今天来说这话就有点趋炎附势的意思了。 “对了，田叔，客人对茶叶的反馈如何？” “挺好的，光是茶香就吸引了不少人加入会员，因为我们现在只对会员供应茶叶，而且这个还是晌午才推出茶叶的，估计到下午会更多。” “反馈好就好，我稍微有些担心这些人习惯了煮茶，反倒不习惯我们的茶。” “哪能呢，现在公子可谓名满长安了，今天还有很多要入会的没来得及办理，主要是就我和两个儿子识字，而且他们也识字不算多，不然上午可以办理更多。” “这倒是个问题，田叔你可能要考虑增加几个副手了，另外你家两小子有空的时候让他们学，我把简体字弄好了，简体字认起来快很多，基本上用心学几个月就可以认全简体字。” “这个公子有提过，我原来是准备让他们几个都在晚上有空的时候到时候等公子开班了再一起学的。” “嗯，让这几个丫头也一起学吧，以后也可以帮上忙，不然以后的事情越来越多，总忙不过来的，而且自己人也放心一些不是。” “我们也可以学认字？”几个丫头一听顿时高兴了。 “哪里有规定女娃就不可以学了？而且今天来的郑丽婉你们也看到了，人家可是学富五车的，很多男子都比不过，所以你们就放心地学，只要你们学得好，有能力了，哪怕以后像田叔一样做掌柜的，或者去工坊那边负责一些事情都可以的，这样好过在家里天天做家务不是，在我这里原则上是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当然这个话不能对外面去说，只要你们有能力，我就可以给你们机会。” “公子是说以后我们也可以像郑家娘子一样出去做事情？”两丫头顿时两眼放光。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你们想，当然是你们也得有这个能力，总不可能我到时候哪里缺掌柜的了，结果你们连字都不会写对吧。” 顿时所有人都高兴了，在这个时代，学习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不是有钱人家自然是供不起的，光是私塾，一般的一年的束侑也就是后世说的学费就得好几两银子到几十两银子，这就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承受得了的了。 下午，何立文正在把一些抄录好的资料摆放到书架，没想到郑丽婉这丫头又过来了。 “你这是回去吃个饭又过来了？”何立文颇为不解地问。 自然立马招致两对卫生球，另外一对当然是郑丽婉的贴身丫环：“公子是嫌弃丽婉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何立文始乱终弃了一般，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回去有大把事情要忙，不应该这么快的。” 郑丽婉接过何立文倒的茶喝了一口才道：“中午回家我把公子送的茶泡了一杯给我老爹喝，他立马喜欢上了，然后我顺势说了和公子合作茶山的事情，我老爹是个比较重利益的人，所以立马便同意我大量收购茶山的事情，并表示他亲自来做，然后就去安排了，这不我吃过饭便没事了，所以过来请教公子这功夫茶具怎么做以及怎么泡茶的手法了。” 何立文顿时明白了，便打趣道：“敢情你这个女诸葛只负责出主意，结果把你老爹当成了使唤丫头了啊。” 这一打趣，气氛便融洽了很多，接下来，何立文便认真地教郑丽婉如何洗茶泡茶，郑丽婉也确实聪明，基本上一学就会，然后何立文又和郑丽婉讲解了一些茶叶的分类、采摘之类的差别，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采摘的茶叶具体有哪些不同，郑丽婉认真听的同时，也直接在何立文书桌上拿了纸笔认真记录下来。 不得不说认真做事的人都有独特的魅力，不论男女，郑丽婉认真记录的样子也让何立文有一瞬间的出神。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茶叶还有这么多区别，真是学到了，以前我们煮茶虽然也会稍微有些分别，但是和这个相比那真有些牛嚼牡丹的感觉了。” “处处留心皆学问嘛，每一个行业研究深了，里面的门道都很多的，不仅仅只是茶叶。” “多谢公子，既然这样，我得赶紧回去按公子所说的先把这些重要的茶山想办法收下来。”郑丽婉也是激动得小脸通红，这简直就是在一堆银元宝里面发现了金元宝的感觉，迫不及待地要先把金元宝抢下来的感觉。 “好。”何立文也是不禁一笑，“到时候如果银钱方面不趁手的话来找我，我来想办法。” “公子是想让我帮你做事？”郑丽婉狡黠一笑道，“不过这里外我知道的，如果我们家吃不下来，自然也不会便宜别人，肯定是优先让公子来。” “另外，如果有合适种茶的一些山头也可以买，到时候种上就行，虽然要两三年以后才有收获，但是茶叶是一个大市场，做好了不比丝绸瓷器差。” “公子的意思是还可以做得更大？”郑丽婉再次眼睛一亮，看来是个小财迷。 “目前的五倍到十倍的样子是肯定没问题的。”何立文按初步了解的信息判断了一下才回答。 第27章 李二来访 郑丽婉刚送走，李二和长孙无忌便登门了，这个没有出乎意料，毕竟前天就已经看到几人了，而且几乎是前后脚，李二自然是看见了。 等例行寒暄入坐，何立文便是重新让丫环送水过来开始泡茶，因为是何立文直接送郑丽婉出去的时候碰上了，所以李二暂时还做自我介绍，何立文不确定李二是会直接暴露身份还是转着弯儿来，所以也就不急着开口，前面寒暄的时候李二也只是自称李家二郎，这便可进可退了。 “何小郎君这一套煮茶方式好像和我们不同呀。”李二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个叫功夫茶，属于泡茶的一种，茶叶也不是煮茶，李郎君二位先尝尝。”何立文将冲好的茶推到李二和长孙无忌面前。 “果然是好茶，看来何小郎君来历果然不凡哪？” 何立文立马惊醒，难道是他们查出来啥了，当然表面也没有表现出来啥，顺口问道：“某乃是山野之人，何来不凡一说？李郎君谬赞而已。” “何小郎君谦虚了，所我等所了解的信息，何小郎君应该是墨家之人吧，前不久因为躲避追杀才年河里面，貌似得了失魂症。” 何立文一惊，这是要摆明车马炮了，连调查都说出来了，果然网文都是假的，李世民并没有玩隐瞒身份这一套的爱好，所以不得不走身揖手一礼道：“殿下看来是对在下有过调查了，不知可否告知详情，另外见过长孙大人。” “小郎君果然如传言一般聪慧啊，这么快就猜出我等身份了。”李二也是爽朗一笑道。 “李家，排行老二，能叫上李二的人可不多，何况殿下气宇非凡，李家二郎也只有可能是殿下了。” “哈哈哈，小郎君果非凡人，说话也是与人不同。”李二估计是先对李二这个称呼有些意外，当然也震惊于何立文敢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这样称呼，并且没有丝毫卑怯之情流露出来，完全是不卑不亢的那种，“不瞒小郎君，前天小郎君弄的动静有些大，特别是《精忠报国》这首歌词现在可以说是传遍长安了，而且小郎君突然出现在长安，这不得不让我们做一些调查，还望小郎君海涵。” 说完，李二也是稍微揖手一礼以示歉意，作为皇家巨子，这已经算是重礼了，虽然没有站起来。 “这是应有之意，殿下无需客气，只是在下对于落水之前的事情确实是一无所知了，不知殿下可否相告。”何立文还是想知道一些原身的事情的，毕竟清楚了才好有所准备。 “小郎君也不必客气，我们来自然是准备告诉小郎君的，而且说起来小郎君与我应该也有算有些渊源。”李二说完喝了口茶才接着道：“小郎君原本姓唐，就是我们唐朝的唐，当是四川唐家后裔，你母亲姓何，所以你原名叫唐何，你父亲当年还曾与我相识，你母亲是墨家之人，与我曾经一位旧友是师姐妹，而我那位旧友于十二年前去世了，听说有留下一女儿，不过我一直在找寻，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在调查你的时候才发现有关，不过小郎君现在失忆了，估计也帮不上忙。” “你是说李安澜？”何立文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你认识我女儿，还是说你知道李安澜是我女儿？”李世民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 何立文总不能说我是在后世知道这个人的，真有点想掌自己嘴了，而且原身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了：“我只是听到殿下所说的，下意识地想起了这个名字，但是以前的事情真的不记得了。” “那应该是了，她母亲与你娘亲是同门师姐妹，所以你应该是认识的，而且看样子你们是相熟的，不然不会你只记得一个名字，另外就是我当时与旧友分别的时候曾留下一首诗，其中就有一个澜字。”李世民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状态。 “如此说来，小郎君还要叫殿下一声叔了。”长孙无忌连忙在旁边打岔道。 “是的，你母亲与我旧友是师姐妹关系，所以我与你父亲其实是算墨家连襟的，从这个关系上论，小郎君确实是应该叫我一声叔的。” “殿下如此确定我的身份？那么我父母家人呢？”何立文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乱攀亲戚的，而且心里面在腹诽，别说叫叔了，叫你太叔祖之类的都叫你年轻了好不，你比我大一千多赚钱哪。 “小郎君父亲与我当年相识的时候都只有十多岁，你父亲比我大五六岁的样子，所以那个时候你已经出生了，你父亲是因为喜欢你母亲所以离开了唐家，后来战乱起，我便回洛阳准备战事，后面是一次战乱的时候，墨家当时所在的村落被突厥意外袭击，你父母，还有我旧友，也就是安澜母亲都是在那次突厥袭击中为了保护你们两个没了，后面是墨家的其他几个师兄妹把你们抚养长大，我们也是一直在寻找你们不过一直没找着，至于你落水的时候，据我们所查到的消息应该是是因为当时你查到了当年袭击村庄的突厥人的线索，最后一个人偷偷地跑出来去找突厥人报仇，最终杀死14个突厥人以后被突厥人围追堵截之下不慎掉落黄河。” 何立文一听不自觉站起来说道：“殿下是说，我一个人傻不拉叽的跑到突厥，然后杀了14个突厥人，然后掉黄河？” 然后又坐下来接着道：“不对啊，我是在渭水与黄河交接的位置醒过来的，难道我在河里泡了一千多里地？这不太可能吧。” “这倒不是，按我们查到的消息是因为你杀了14个突厥人，所以惹到了当地的部落，部落派了十来个高手追杀你，你应该是在快到风陵渡口的时候落水的，后面听说十来个突厥人在风陵渡那边找了你几天，等他们找到南岸的时候听说你来了长安才放弃的，毕竟他们也不敢轻易踏足长安。” “原来如此，看来命还真大，我在岸边泡了一天才站得起身，如果当时被找到了估计早就死路一条了。”何立文感叹了一句，然后才问道：“既然你们没找到安澜，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墨家之人的？” “你与你父母其实挺像的，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在潼关陈家的时候所作的那些桌椅，还有现在你用的这些东西，都与这里不同，所以我们才断定你便是唐何。”李二道。 “唐何，唐贺，你把这里叫唐贺书社，会不会是因为你或许是还记得一点自己的名字呢，就像你记得李安澜这个名字一样。”长孙无忌也是补充道。 何立文只能表示太巧合了，老子哪里知道啥唐何啊，老子纯粹是后世来的。 第28章 煮茶论道 “你是准备改回唐何的名字还是继续用何立文这个名字？”又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发现没有多少聊的，毕竟何立文是真的不知道，李二自然是希望了解一些自己女儿的消息，但是发现确实没有相关信息这才放弃。 “还是用何立文这个名字吧，毕竟要改回去还得先找到以前的墨家村的人才有证明，太麻烦，而且何立文这名字也挺好的，毕竟是黄河里面走一遭的人，以后那名字就算了吧，省得到时候还被突厥蛮子追杀。” “证明倒是小事，不过换个名字也好，而且你母亲也姓何，唐家估计也不会认，这样也挺好。”李世民接过茶喝了一口才继续道：“看你一个人就敢往突厥追杀，当是有勇有谋之辈，有没有兴趣来军伍？” 何立文只能苦笑地说：“殿下这就抬举我了，殿下如果让我去取颉利老儿的头过来可能还好，这个是属于单兵行动，但是带兵打仗完全是两码事了，虽然可能也还行，但是大唐将星群集，也不差我一个不是，而且战争最终打的还是国力，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可以利用自己的本事聚拢钱财，如果殿下到时候要打仗，也可以支援一二这就挺好了。” “嗯，人各有志，自然不会勉强于你，对了，你说战争最终打的是国力怎么说？”李二顺嘴问了一句。 “战争的本质是利益的争夺最为激烈的方式而已，而利益争夺的根本自然是利益本身，而要争取更大的利益自然就是看谁的本钱多了，对于商业差不多是这样，对于国家其实也是一样的，谁的国力强，经得起消耗，往往就是最后的赢家。” “那么历史上那么多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争呢。”这个是长孙无忌问的。 “那些战争一方面更多的是华夏民族之间的内部战争，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国力是相等的，无非是谁能利用的资源更多，谁能聚拢民心这些，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往往是围绕土地、人口等这些核心资源而发动的，这种是真正的实力的比拼，也就是国力的比拼，而且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绝大部分是谋略等的灵活运用加上民心向背等决定的，这些其实都是国力的一种内容，比如说华夏民族相对异族就聪慧很多，假如一个华夏人对战一个突厥人，那么大概率输的是华夏人，则如果是五对五，或者十对十，那么概率大概就是五五开，要是换成百对百，千对千，那么概率就九成是华夏人赢，这其实就是一种综合国力的表现。” “那你认为的综合国力是包括了智慧谋略这些内容？”李世民也是饶有兴趣地问。 “说智慧，或者谋略，这个更接近于对个人的形容，对于国家而言，更应该用文明程度这样的词会贴切一些，我们的文明程度高于异族，这才是说明我们的综合国力在这方面强于异族，另外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商业、外交、武器装备等等要素都是综合国力的组成部份。” “你的意思是指战争不是军队与钱粮的比拼，更不是将领之间的比拼，而是你所说的国力的比拼？” “是的，将领、士兵的谋略、军事素养等这些是构成综合国力中军事一个核心要素的分支要素，钱粮是构成经济要素的分支要素，民心向背等则是政治因素，所以我们说个别的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可以归类到双方军事要素的比拼或者再加上一部分民心向背等政治要素的比拼等等，如果要认真计较，我们可以将综合国力分成七个大项目，那就是政治力、经济力、科技力、国防力、文教力、外交力、资源力，其中科技力是指发明创造等，比如说小子弄的酒，别人没有，这就是一种综合实力，比如说打仗的时候我们的兵器可以破开对方的甲胄，而对方的兵器破不开我们的甲胄，这就是科技力的表现，国防力则主要是指国家军事防御力量、装备、战略谋略等等，资源力就是我们所说的国土大小，人口多寡，农林牧副渔矿产等资源是否丰厚等等，其他的相对好理解，当然要说很细就非常多了，当然这只是一种分类标准，我们也可以按其他的，比如说资源能分类，这样便可以大致分为物质资源，这些就包括土地农林牧副渔矿这类的资源；人力资源就是我们常说的人口数量和青壮年数量等；基础设施资源，就是道路、河流、运河、海运等等；知识资源就是前面说的技术文明教育等等，资本资源这些主要是经济方面的了，另外就是政治资源，军事资源和外交资源这些，分类标准不同而已，但是所涉及的内容基本上差不多，最核心的便是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科技、教育、人力、外交等等。” 这也怪何立文一时口嗨了，所以被逼又说了一大堆，当然对面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好歹有个概念了。 “你小子，果然不愧是老唐的种啊，这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把我都绕迷糊了，对了，你不愿意从军，可愿意进入朝堂？你应该在那里才能施展你的抱负吧。” “殿下，你就别为难小子了，你们那朝堂是人呆的地方吗，一天天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就让小子守着学社这一亩三分地，坐而论道，顺带手的帮殿下培养一堆工具人不是更香吗？” “何为工具人？” “哦，就是像长孙大人一样，你让他干啥他就帮你干啥的意思啊，你看小子就一个人，殿下又是想让小子去朝堂，又想让小子去打仗的，这牛也不能这么使唤不是，小子就在这里帮殿下带出来一帮工匠，一帮商贾，一帮读书人，一帮打仗的，一帮教书的等等，这样到时候殿下不是要啥人都有了？” “你这是说我是工具人？”长孙无忌脸色有些垮了。 “不是这意思，长孙大人，我是打个比方，纯粹是说我不乐意受人约束的意思，是我这个人的性格散漫，不适合朝堂而已，长孙大人千万别误会。”长孙无忌这才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当然何立文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则想的“你可不就是一个工具人嘛。” 第29章 教育为本 李二自然也是在旁边打圆场，这气氛才缓和下来，何立文也是告罪一声后接着说着：“我的意思是殿下需要的人非常多，特别是像长孙大人这样能文能武的，而且殿下手底下人才济济，也不差我这一个，所以小子还是觉得把这个书社搞好，为殿下培养更多的人才这才是小子应该干的，毕竟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嘛，比如我们墨家，之所以兴旺不起来，其实也是忽视了教育的价值，包括现在的很多工匠、医者，也都是因为所谓的技不外传，最终很多东西都消失了，而如果大家都可以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广泛传播，那么墨家何至于衰落至此?” 通过一番边吹带捧的，长孙无忌终于缓过来了，这才接口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个倒是说得颇为贴切，小郎君是想把唐贺学社发扬光大？” “也不是说发扬光大，而小子自以为知道的东西比普通人多一些，所以想把这些东西传播开来，不想再走上墨家的老路。” “那你是想把墨家发展起来？”李世民似乎对于墨家有些复杂的情感，毕竟可能是因为第一个所爱的人是墨家的人吧。 “倒也不是说把墨家发展起来的意思，而是把有用的东西传播开来，像这茶叶、这桌椅，殿下不觉得挺好的吗，这样的东西挺多的，凡是对国家对民族有用的，比如说兵器，殿下也清楚墨家主要就是研究这些的，但是敝帚自珍非但无益，反倒让很多好东西失传了，这岂不是可惜了吗。” “好吧，既然你真的这么想，那就不勉强你了，对了如果有安澜的消息，记得告诉我。”李世民倒也没有过分勉强，但是话风一转又接着道：“不过你有什么好想法记得告诉我，至于钱粮这些倒是不用你操心，打仗毕竟是朝廷的事情，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如果有什么麻烦便直接来找我，我出面给你摆平。” “那小子就先谢过殿下了，既然殿下算我父亲故交，我自然不会客气，不过殿下既然是我叔辈，那小子就斗胆问一句，殿下真的不需要钱粮？” “你小子什么意思？”说话的同时，李世民还四下张望了一下。 “早做准备，好过临时抱佛脚。”何立文倒是没有再说下去，这不过是试探一下李世民的想法到了哪一步而已。 “你知道？”这次李世民倒没有回避。 “殿下，我既然多少与你有些渊源，这算是天生被站队了，不管我想不想，所以不管是因为什么，殿下都可以对小子放心，所以殿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小子虽然不愿为官，但是帮忙处理一些事情还是没问题的，比如说殿下需要颉利人头的时候。” “你如此有信心？”李二对于这样的诱惑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小子只是打个比方，而且也确实问题不大，殿下也知道我做过的事情，不过想必现在殿下还不需要考虑，毕竟目前颉利最好还坚持一段时间。” 李世民自然也清楚何立文所说的坚持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其实自己的幕僚已经提过很多次了。 “你也觉得可成？”李世民还是狐疑地问了一句。 “事在人为，只要殿下自己想，小子愿意助一臂之力，钱粮、兵器等等，甚至练兵之法等等，当然这个殿下也不缺。” 这次李世民是真正地正视何立文了，如果前面只是把何立文当成了子侄辈来照怫一二的话，而且从何立文单枪匹马去突厥报仇，回长安搞出来酒、茶、桌椅这些，还有就是精忠报国这样的歌词，证明何立文不管是文采武功都是可用之材，这才起了招揽之心，但是何立文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这感触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至于何立文，刚开始是没有想这么快与李世民牵扯太深的，不过自己的“原身”与李世民有了渊源，那不牵扯也被牵扯了，自然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无非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情而已。 李世民再次看了看外面这才回过头对何立文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拳头硬才是硬道理，殿下掌兵，自然已经占有了先天优势，两虎相争，自然是拳头来讲道理，而且自古文不与武战，斗争最激化到一定程度便为战，此为一，其二秦王府人才济济，文有长孙大人、房谋杜断等等，武有混世魔王等诸多武将，如果单独拿出来，就已经完全是一个独立的朝堂了，那殿下还有何顾虑？” “但是太子在朝堂深耕多年，与世家牵扯也颇深。” “那殿下顾虑有二，一则是政治层面，政治层面的基础是军事实力，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殿下之所以在这方面有顾虑是因为拳头还不够硬，如果殿下在长安周边有五万甚至十万二十万精兵，那殿下还有这方面的顾虑吗？”何立文重新给续上茶水，自己也喝了一杯才接着说：“至于世家，其实更好解决，如果殿下全力支持，小子不出三年便可以把世家打趴下甚至抽干，当然到哪个程度由殿下决定。” “你真的可以？” “殿下可知我唐贺书社现在的收入？前天开业到昨天已经收进来两千多两，虽然大部分是预收的货款，这只是一个酒，茶已经和郑家丫头达成合作了，就是你们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位，接下来书也是一个大项，而且这样的东西我有很多，殿下觉得假以时日会如何？不说其他的，光是墨家的东西我就可以让五姓七望趴下来，何况我还自创了不少东西。” “嘶，那你们墨家这是抱着金砖啃炊饼啊。”长孙无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可不是嘛，想当年墨家如此风光，现在没落至此甚至几不可闻，不得不说是自身的原因。”何立文也只能无奈耸肩，现在也只好暂时推到墨家身上了。 “好，即如此，你这边放手干，有啥事我来处理，我们再商量商量。”李世民能成为帝王自然不是自然不缺果决，这下长孙无忌脸色终于是好了，前面因为何立文的一个比方说不介意不可能是真的，但是看何立文终于让李世民态度稍微明朗了些，这才是真正事关自己利益的大事，前面的小事自然也就真的不介意了，也是对何立文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当然接下来是一些细节的讨论，何立文表示自己可以拿出年产量一两万吨炼钢的技术助力兵器打造，并且质量远好过现在的武器装备，钱粮方面但有所需要，一律供应。 到这里，李世民与长孙无忌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最没底的事情似乎解决了，底气自然不同。 “你还真有你父亲的风采啊，可惜你父亲早逝，不过现在如果他在天之灵能够看到自己有这样的儿子也该欣慰了。”李世民起身欲回，不过临走的时候停了一下问道：“那你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倒是暂时没有，目前有了和郑家合作的名头暂时应该够用了，等哪天殿下给我一个‘皇商’的名头那就最好了。”何立文也是一语双关的说道。 这下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二人才开怀大笑而去。 第30章 计划调整 李世民比预计的来得早了一些，最主要的是何立文没有料想到原身与李世民还有这样的牵扯，这样计划就需要调整了，比如像玻璃这些产品可能需要提前面世。 何立文刚送走李世民并往回走，田掌柜便跟了上来，何立文因为一直在思考计划调整事情，这到书房门口才发觉田掌柜跟着，便好奇地问了句：“田叔有事吗？” “公子，刚才那两位是谁？你前面说除了秦王其他人都不见，难道？” 这件事情自然是要跟田掌柜说的，所以何立文示意田掌柜一起进来，然后重新泡了茶才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没想到公子与秦王殿下还有如此渊源，看来我前面真的是白担心了。”田掌柜知道与李世民的关系以后也是非常开心的，在这个时代，能与皇家挂上一点关系，自然也就意味着飞黄腾达，自己当时的押注便更是没有错了。 “原来也没想这么快和皇家牵扯上关系的，不过现在有了这层关系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我们现在是没得选择，只能跟秦王绑在一起了。” 何立文也是感慨了一句，但是这立马便让田掌柜重新紧张了起来，马上问道：“公子是说我们也要参与到那个位置的争夺当中？” “田叔放心，李二是基本上赢面比较大一些的一方，更何况有我的支持，他原来如果说是六成胜算的话，现在至少是九成把握了，所以提前站队也没啥不好，只是原来的计划有些需要调整了而已。”何立文连忙安慰道。 “我对公子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风险有些大了而已。”田叔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地说。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的嘛，而且我们也没有其他路选了，还好我不是与太子牵扯到这种关系，不然死定了。另外我们也不算直接的参与，只是提供一些支持，这和起兵相对是不同的。”何立文也没办法过多安慰了，有些事情说没有做来得有说服力，虽然这样田掌柜可能会有一阵时间担心。 好在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还是比较服从的，主家说怎么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违背的，哪怕稍微有些担心，而且毕竟这个也不算直接参与，是一定程度上的支持而已。 “那公子觉得我们要怎么调整？是我们现有的一些要改还是？”田掌柜也是稍微放下一些心来。 “原来的计划不需要调整了，只是需要稍微加快一点就可以了，我是指我自己原本计划慢一些推出来的新产品可能需要加快一些了，所以田叔有空的时候去牙行看看有没有炼制过琉璃的师傅，或者烧制过其他东西的也可以，像陶器、瓷器这样的烧制师傅也行。” 田掌柜的立马来了精神：“公子又要出新东西了啊，那是好事啊，不过炼制琉璃的人本身就极少，所以估计有难度，不过像陶器、瓷器的烧制师傅肯定是有的，就看公子要多少人了。” “看看有多少吧，至少三五个，有多的全部要都行，月钱就按外面烧制师傅同样的来，放良时间也和前面定的一样就行。”何立文稍微想了一下，虽然师傅有一两个就能带起来，但是这个时代做玻璃可是纯靠人工的，所以人还是多一些好，这个不怕人多，只会担心人少了。 “那我知道了，另外就是作坊还是安排在和平坊还是另外找地方？” “和平坊现在有空出来的院子了吗，如果有现成的就安置在和平坊吧，这些师傅给安排一个一个房间，学徒就先按前面的一样暂时四个人一个房间，以后我们等人多了再统一建房子。” 何立文原本是有想过把水泥一起的，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水泥需要用到的场地太大，而且污染相对严重，这个还是得放城外远一点的地方才行，而且现在李世民毕竟还没有登上那个位置，水泥的重要性太大，玻璃还好，主要是用于民生，军事方面暂时也就望远镜这些，而且这个就算玻璃技术泄露了，一般人也弄不出来。 聊完这些，何立文问了句：“田叔，现在铁锅有多余的了吗？” “现在还是不够用，在让铁匠那边加紧做，公子要用吗？”田掌柜疑惑地问。 “倒不是要用，不过看到差不多要做晚饭了吗，本来想教她们做几个炒菜的，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等有空锅了再安排，只是想换个品味而已，这个不着急。” “公子还会做菜？”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活下来的啊，我的身世也大概跟田叔说过了，我虽然是墨家长大的，但是墨家你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反正是很穷的那种，平时他们都得去做事，我们自然得自己做饭菜了。” “公子与秦王殿下的闺女真的是一起长大的？” “应该是吧，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是按秦王殿下所调查的来看估计极有可能。”何立文自然是不确定的。 “那公子以后搞不好便是驸马了？你们这青梅竹马的，甚至有可能你们私定终身了都有可能，毕竟日久生情嘛。”田掌柜顿时一脸姨母笑。 何立文瞬间一脸黑色，你这日久生情他正经吗，“田叔想多了，就算哪天真的找着了，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公主，哪还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小民啊，所以啊，您才就别惦记着了，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 其实何立文倒不是真没想过这事，毕竟与李世民真正捆绑在一起的方式最终似乎只有联姻，李世民现在二十五六岁，除了李安澜这个早期的女儿以外，现在李世民最大的女儿就是李丽质了，就是长孙皇后的大女儿，不过人家现在才一岁左右的样子，这个肯定是不敢去想的，如果未来真要走到要结亲的地步，自然便只有李安澜一个选择了。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毕竟现在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何况何立文还在惦记着哪天能不能回去呢。 第32章 女性地位 其实何立文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是回不去的了，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半个月了，完全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所以对于在这个时空如果最终产生了牵连，那么就顺其自然好了，而且郑丽婉作为历史上的一个悲情人物，总好过后面被李二耽误了，如此美丽又聪慧的女人最终落得那么个下场自然也是让人唏嘘不已，如果现在有机会阻止这种结果出现自然还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何立文自然也没有料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感情会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热烈，不过这也有可能和这个时空女性的地位不高有关，虽然唐朝并没有宋朝开始的束缚，但是三妻四妾确实是常见，这也是女性地位相对低的原因之一，所以女性在感情方面往往会显得卑微与不知所措。 何立文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可悲的社会，还真是应该做些改变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伤感了起来。” “我只是有些感叹，像丽婉这样优秀的女子，容颜也是可以称得上容色绝姝，却在感情方面也显得如此卑微，所以才有此感叹。” “公子当真认为丽婉容色绝姝吗？”郑丽婉倒是没有在意其他，而是听到何立文的开心不已。 何立文笑笑站起身来，直到书桌前，提起毛笔，把李白的清平调写在纸上，当然在主标题下面加上了“赠丽婉”三个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何立文一边写，郑丽婉站在一旁一边念，还没有念完，便有些泣不成声了，何立文写完落款，便直接递给郑丽婉，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却没有接，而是直接扑进了何立文怀里，这再次让何立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最后也只好把纸放下，轻轻地拥住这个原来命运多舛的柔弱身躯，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希望你以后是幸福的。” 过了好一会，郑丽婉才平复下来，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然后轻捶了一下何立文的手臂：“公子太坏了，把丽婉弄哭了。” 当然这明显地是打情骂俏了，不过还没有等何立文现场安抚，便又转过身兴奋地拿起桌子上的纸，开心地问：“这真是公子写给丽婉的吗？” “这都写上面了呀。”何立文只能无语的笑道。 “太好了。”郑丽婉这次差点跳起来，这也是郑丽婉第一次在何立文面前表现出来小孩一般的神态，估计也是熟悉了，而且在郑丽婉心里可能是已经确定了关系了，“这个我一定好好保存起来，就当是公子的婚书了，等哪天如果公子不要丽婉了，我就去找公子的夫人为我做主，嘻嘻。” “丽婉，以后不要把自己放得如此低微，会让我感觉心疼，好好地，开心地，幸福地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来，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丽婉。” “真的吗，公子真的认为女子应该按自己的想法活着吗？” “自然，我刚才都在感叹，女子本就不比男子差多少，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男子更有优势，比如说女子一般更为细心，也更轻巧，像制衣等等不大多都是女子在操劳吗，这就说明女子是有能力做好自己的，所以也就应该活好自己，这样才会公平一些，当然在这个时代，男子因为掌握了更多的生产力和知识，所以占据了主导地位，但是随着以后逐步发展，女子也会越来越重要，所以以丽婉的聪慧，相信很容易理解女子活好自己的重要性。” 郑丽婉再次轻轻地抱住何立文，轻声说道：“公子，能认识是真是丽婉的幸运，和你相处总感觉你与这里的人都挺不一样的，总感觉公子与这个世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不管为什么，丽婉都喜欢，也愿意为公子做所有的事情，丽婉会按公子所说的，活好自己的。” 何立文心头不由一惊，看来这女子太聪慧也不是好事呀，这才没接触几次就让她感觉到不同了，当然好在是自己人，而且这也可能是那么容易吸引到郑丽婉的主要原因就是这种与众不同吧。 而且最终有可能会告诉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所以想想何立文便释然了，也是轻声安慰道：“嗯，你想做什么到时候和我说，我都会支持你的，活出真实的自己才是自己的人生。” “公子，我想从商，但是我父母不让我露面，我可以来你这里帮忙吗？而且反正我以后也是公子的人。”郑丽婉前面是希翼地看着何立文，说到后面便低下了头，声音也几乎听不到了。 “当然可以，只要你父母不反对，我是绝对支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我说过，在这里，丽婉不必有任何顾虑，而且相信我，以后女子会越来越好的，我这边就准备办学堂，到时候便会招收女子为学生。” “真的吗？那我更加要过来了，我回去就和父母说，就算他们阻止也不行！”郑丽婉小手握拳，以示自己的坚定。 “好，我支持你，也希望你相信，女子能顶半边天，只要我们持续的努力，女性的社会地位便会随着发展而逐步提高的，像我工坊那边就有女工了，待遇是和男子一样的，另外以后我还会办不少工坊，特别是像服装这些，会大量招收女工，当女子有了独立的收入以后，社会地位便会随之提高了，而且这样，你也有非常多的地方发挥你自己的能力。” “公子你真好。”郑丽婉再次抱紧了何立文，仿佛生怕这是一个梦，醒过来便会失去一般。 当然，何立文也没有禽兽到对这么小的女孩动手动脚的地步，不过何立文看到郑丽婉的丫头躲在外面偷看，何立文向郑丽婉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别这样了，结果自然是两个小丫头打闹了起来，真正是那种自己家里一般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何立文原本是想让郑丽婉留下来吃饭的，不过郑丽婉还是表示家里还不知道，怕家里担心，最后恋恋不舍地和丫环一起回去了。 第33章 三字经百家姓 郑丽婉走后，差不多便准备开饭了，席间田掌柜的眉眼都快挤到一起了：“公子这是好事将近了？” 何立文都差一点一口饭喷出来：“田叔，想啥哪，郑家娘子还小，就算要订亲也得等几年。” “不小了啊，看样子应该十三四了，可以成亲了啊。”田掌柜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观念是不同的。 这个何立文不好解释，毕竟这个是时代观念的冲突，只能解释道：“一方面她父母还不知道，另外郑家姑娘自己也挺想做些事情，所以我们约定了三年以后如果她还是愿意便定亲。” “就算是这样，也可以先定亲，三年后成亲也行啊。”田掌柜的似乎比何立文更着急，不过也可以理解，在古代幕僚或者随从是非常重视主家的子嗣传承的，毕竟有了后代，等于就有了奔头，有了更长远的可能，如果只是一个主子，一者在这个平均寿命不到三十岁的时代，能跟着混多久是个问题，另外一旦主人出了问题，整个势力便散了。 “田叔你别着急啊，我的事情也跟你说过，我那边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哪，如果万一我以前成亲了或者订亲了，总得有一个说法吧，而且你也知道我与李二的渊源，所以不说以前极有可能有婚约，以后也是极有可能要绑在一起的，总不能让李二的闺女当妾室吧，所以我们才定了三年的约定，有三年时间，想必很多事情就明朗了。”何立文只好拿这个来说事了。 田掌柜这回倒是没说啥，说李二也没阻止，毕竟这里人多嘴杂的，“公子既然都有考虑，这样也好，而且看郑家娘子应该也是没跑了，公子安排就是，另外，公子要的三字经和百家姓的字都刻好了，要不要开始安排印刷。” “那就先印刷吧，自己的纸还没好的话就先从外面买，反正这两本书也用不了多少纸，印刷成大张的都行。” “那价格定多少？” “按纸张参考其他书店的价格吧，比如说其他书店一百张纸的是一百文，那么我们就按对应的纸张数量定价就行，比如说我们用了五张纸，那就五文。” 三字经百家姓是用来启蒙用的，也是用的简体字加拼音的方式，所以拼音也要印刷出来。好在拼音的字不多，做成一张表就行。 下午，印刷正式开始，何立文让安排刻字的速度来安排印刷的事情，刻字也已经安排在找人培训了，不过总归还是得有时间的。 不过印刷的时候碰到了一点小问题，就是油墨稍微粘了些，因为木活字的油墨要稍微稀一点才好，当时用的是铅活字油墨的配方，这个是何立文没有考虑清楚，也以为是一样的，所以直接发现有些粘，何立文重新回到神魂空间找对应资料对比以后才发现稍微有些不同的。 不过好在通用，后面的稀释处理一下就好。 下午，第一批印刷好的三字经和百家姓便在书社书架上架了，定价分别是三文和四文，主要是三字经只写到唐朝前，虽然加了拼音，不过用的字都不大，所以分别只用了三张纸和四张纸，参考其他地方的定价来定的，当然相对后世那也是十几二十块以上了，这是天价，不过在这个时代价格就这样，何立文自己的纸没造出来，所以还没办法大幅度降价，不过可以用会员消费积分购买这个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主要还是简体字和拼音有些为难，这个需要在开设课堂以后才能解决。 “公子，这两本书反应挺好的，不过卡在简体字和拼音了，虽然大部分的字能够猜出来，但是还是有一些要去翻公子的对照表，现在的对照表还只有三份，公子那一份，另外我们请的人抄了两份出来。” “反应好就行，至于售卖倒是不急，等后面的字出来，就先印刷对照表，这样推广就相对容易了。” “不过公子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有些书生对简体字颇有非议，认为去掉了太多文字本身的含义这样不好，会让文字变了味道。” “这些不用担心，我们是用来做普世教育的，我们也没有阻止他们用繁体字对吧，这是一种变革，影响是一定有的，不好的反应也肯定会有，我们只要解释这个是我们‘唐贺书社’会员使用就暂时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何立文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反应超乎预期的大了，其实前面何立文的简繁对照这些已经放在书架上了，包括其他的一些简体字的资料，但是没有这次的影响大，估计是其他人以为原来的资料是来自其他地方，就如同国外的文字需要翻译一样，没有往推广这方面想，现在何立文批量印刷三字经百家姓这些，意味着这是用来推广的了。 所以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上架了以后，六点多钟便有好几个当世大儒先后过来，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学社的会员和一些没有加入的书生一看这架势也都聚集在了一楼，这样田掌柜就不得不叫何立文出来应对了。 何立文出来以后，一看这架势也是吓了一跳，预料到肯定会有反应，但是没想到如此激烈，没多久这里就聚集了百多人，好在这里宽阔。 “这位小郎君想必便是‘唐贺书社’东家何立文何小郎君了，某乃孔氏孔颖达，想请问公子，这三字经和百家姓可是出自公子之手？” 何立文也是揖手一礼：“见过孔老先生，回老先生话，正是小子所作。” “那敢问小郎君，三字经与百家姓本是可以作为启蒙教学的经典之作，为何公子将文字简化？公子可知这样文字的意义传承会断？要不是看在公子作出如此足以流传千年的佳作还有《精忠报国》这样的歌词的份上，老夫都想提刀与小郎君战上一回。” 这话自然是说得很含蓄，但是也是火药味十足了，不过何立文知道这事没办法私下讨论，毕竟儒家众多，不可能一个一个来辩论，所以何立文只能行了一个圈手礼才大声道：“孔老先生以及诸位，这个文字简化涉及到诸多方面，最主要的自然是普世教育问题，但是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今天天色将晚，坊市也即将关闭，要不明天早上我统一为大家解释如何，另外如果大家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现场讨论嘛，毕竟理不怕辩，越辩越明不是？” “好，既然公子如此说了，我等今天也不作纠缠，但愿明天公子能给一个合理的说法。”孔颖达显然很生气，不过限于形象问题倒也没有当场发作。 好不容易等大家散了一些，何立文便看到郑丽婉这小妮子紧张地从外面挤了进来，到了何立文面前仔细看了下才拍了拍胸口道：“好在公子没事。” 何立文原本想伸手摸一下头以示安慰的，后面反应过来，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男女大防，但是当众摸头还是过于亲密了些，所以只好出言安慰道：“没啥大事，我已经约了明天一早在这里辩论，大家把事情辩论清楚就好了。” 郑丽婉还是不放心，毕竟惊动了这么多大儒，这简直有些与儒家对立的样子了，这个时代与儒家对抗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不顾这里人多眼杂，硬是跟着何立文到了书房，何立文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又把三字经百家姓拿给郑丽婉看了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这是公子所作？”显然小妮子注意力被转移了，当何立文点头确认后小妮子立刻兴奋了：“公子太厉害了，这也是传世之作了，没想到公子一出手就都是这种传世佳作，这个得给我一份，我得收藏着。” 何立文自然没问题了，如果早知道这样就转移了注意力，何苦前面费那么多口舌，小妮子这才说：“坊市快关闭了，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公子。” 第34章 简繁之争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等人刚吃早餐，外面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过几们大儒还没到，何立文安排待会开门以后，直接搬十来几张桌子到外面，排成一排，前面放了三张，外面排了十张，看待会会有多少人过来，统一安排就坐，前面三张则暂时不要放。 按后世的时间估计七点多，何立文便发现孔老夫子等人都已经入座了，郑丽婉自然也是早已到了，不过何立文让她上了二楼，后面李世民也过来了，不过何立文就没有安排去二楼了，只是在一楼安排了一个靠窗口的位置，毕竟二楼临近窗口这边是没有包间的。 何立文便让田家兄弟把三张桌子放在前面，何立文站在了其中一张桌子上。 在何立文示意下，现场慢慢安静下来，何立文揖手一圈礼后，才大声开口说：“首先欢迎各位的到来，特别是非常荣幸今天来了这么多位大儒，今天之所以有这场聚会，是因为小子昨天印刷出来的三字经与百家姓使用了简化的文字，我知道大家有诸多疑问，所以今天特意在这里说明一下。” “首先，我申明一点，我在千字文和百家姓上使用简化过的文字，为了统一说法，我将这种文字暂时称之为简体字，我们正在使用的文字称为繁体字，我之所以使用简体字，不是为了取代繁体字，繁体字本身的文化传承价值我是认可的，之所以使用简体字，是为了启动普世教化，并不是为了取代正统文化，相信有不少人看到过简体字，简体字最大的特点就是笔画少了很多，这对于我们目前的书写意义还是很大的，为了形象的说明两种文字的不同，我们现场请两位上台分别用简体字和繁体字用同样大小的笔，尽你们的能力将写到最少，然后我们作一下比较，愿意配合测试的麻烦上前，两个人就好。” 很快便有两个年轻读书人走上前来，何立文安排了两张大的白纸，然后拿了事先写好的千字文的前面一百个字，分别是繁体和简体，并展示给大家看：“这个就是千字文前面的一百个字，待会我让两人分别用他们所能写出的最小的字，同时抄写，大家看看结果。” 这种对比实验的方式在这个时代虽然有，也比较少见，所以大家倒是没有反对。 等两个书生坐好，准备好毛笔以后，何立文说了声开始以后，两个人同时开始书写，这个是非常明显的，虽然简体字抄写的人还不习惯这种字体，但是也是在提前了三分之一多点的时间先放下笔。 等另外一个人也抄写完，何立文揖手谢过示意两人回到台下，何立文让田家兄弟分别拿上一张纸站在旁边两张桌上，这才重新大声说：“相信大家也看到了，同样数量的字，简体字抄写速度快了三成，这还是这位仁兄不太熟悉简体字，另外，相信大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同样数量的字，繁体字使用的纸张多了将近一半。” 这个时候下面已经开始在议论了，何立文不得不抬手示意安静一些才接着道：“我想说的是，简体字与繁体字并不冲突，当我们在文化研究等事务上完全可以使用繁体字，但是在普世教化方面我觉得简体字更有优势，同样的字，我们再配上标准的读音，就是我前面印刷的符号，我称之为拼音，大家手上有的看一下，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比如千字文的第一个天字，我在上面标注的拼音是特衣唉天，如果像这样，我们就很容易让大家的口音相同，而不是像现在的情况甚至出现十里不同音的情况，以拼音和简体字结合，有机会实现书同文，字同音的梦想。” “拼音标注的方式我们也是赞同的，但是这个与简体字无关。”孔老夫子站起来说。 “孔老夫子说得是，繁体字同样可以使用拼音标，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在普世教化这一块，拼音只有二十六个符号加几个声调，这个非常容易学会，简体字相对繁体字，节省纸张，节约时间的好处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那么大家想像一下，比如说云字，繁体字是十二笔，简体字是四笔，如果同样让一个不识字的人来认识这个字或者书写这个字，显然简体字难度要小很多，另外，同样的字数的一封书信，使用简体字可能半个时辰就写好，如果使用繁体字可能将近一个时辰，这些好处是相对显而易见的，至于孔老夫子所担心的简化了字义的问题，我觉得在我们做文学研究等的时候依然是可以使用，甚至我们可以在适当的时候简繁通用。” “还有一点，其实文字一直以来便是在不断根据需要演化的，比如说以前的小篆，甚至追溯到甲骨文，文字相对来说都是在往简化的方向在演化的，究其原因，还是在不影响使用的情况下让文字变得更方便些，文字的最终要义还是一种信息的传达，比如说不知道写树这个字，可以直接画一颗树的样子，这个信息表达出来了，收到的人也明白这个意思，那么树这个字和画的树在原则上起到的作用便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文字本身简体字或者繁体字的区别而争论，而是应该以怎么方便实现孔夫子‘诲人不倦’，且孔夫子主张有教无类，各因其材，普通百姓不会做学问，但是可以有接受教化的权利和需要，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呢，这不也正是儒家所追求的教化天下的目标吗？” 何立文这个说法自然是有点借用圣人之名的意思了，但是效果还是出奇的好，我不是与你们争文化主导权，而只是给百姓一个识字的机会，不影响你儒家正统，而且甚至是帮助你们正统扩大影响。 现场开始响起掌声，刚开始稀稀落落，慢慢地便多了起来，显然何立文的说法还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的。 最后还是孔颖达作为代表站起来表示了部份认同：“好，既然何小郎君已经说到是‘教化天下’为目的，那我们且看看简体字的效果，不过正统学问之人还是不要使用简体字，这样会对字义理解出现偏差。” 事情到了这里就大概告一段落了，众人自然开始逐步散开，何立文为了以示尊重，也是请一众大儒到里面喝茶叙话，期间何立文也将“唐贺书社”的目标大致和大家讨论了一下，还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的，临走的时候，何立文每个人送上一瓶最高度数的酒，茶叶各二两，这感觉便又亲近多了。 将近午饭时间一帮大儒才离开，这让躲在二楼的郑丽婉有点难受了，等这些人离开，便迫不及待的从二楼下来，跑到何立文面前有点撒娇似的说道：“还好公子没事，真的挺担心公子与儒家对立起来的。” 这次没有外人，何立文挺自然地摸了摸郑丽婉的秀发安慰道：“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 这个时代的女子哪里见过男子轻易表示歉意的，郑丽婉当即感动得差一点要抱住何立文了。 刚好李世民等人从后面走出来看到了两人亲昵的一幕，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识趣的说了声：“我们就先回了，小郎君这边没事就好。” 这次何立文留郑丽婉吃午饭，小妮子倒是没有拒绝，应该是出门前和家里说好了中午不回去吃饭，不过对于这种圆桌一起吃饭还是感到挺新鲜的，至于田叔等自然是表示欢迎了，这可是未来的当家夫人，或者说当家夫人之一。 第35章 郑丽婉当先生 “丽婉，我们这里准备开始授课了，要不要考虑过来当先生？”吃饭的时候何立文问了句。 “女子也可以当先生吗？”郑丽婉刚开始是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说话的，吃饭的时候也是小口小口的吃，不过可能见大家都是说说笑笑的，可能感觉这样也挺好，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放下筷子才说。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都说了，女子能顶半边天，不仅仅是你，包括这几个小丫头，如果想，以后都可以，不过要当先生得先自己学好了才可以，如果你们都愿意，今天开始我就安排先给你们讲，到时候你们再给其他人授课就可以了。” 郑丽婉还没说什么，其他几个丫头就先赞同了，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知识是渴望的，特别是女性。 “你呢，如果没问题，那我就下午安排你们几个丫头一起授课，至于田家兄弟你们几个男的，白天有事忙就先忙，晚上让几个小丫头再教会你们，当然你们空闲的时候就一起来听课，这样更好一些，这样安排可以吗？” “公子愿意教就是很好的事情了，不用征求我们的意见的，主要是公子事情多，别耽误你的时间才好。”田掌柜赶紧说。 “不碍事的，都是自己人，我有时间的时候就多教一些，没时间的时候他们便自己学，另外丽婉原来就学得挺多的，完全可以帮我授课，这样就时间不会耽误多少了，我们把书房隔壁的房子腾出来，这样有问题也可以随时过来书房找我。” “那我岂不是还没有开始学就当上先生了？”郑丽婉毕竟年纪还小，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的。 “可以这样理解，等于是助理先生，或者说实习先生，先我们自己这几个人开始学习，到时候就你是先生，他们给你当辅助，等他们可以上课了，这样就他们也是先生了，一批带一批，很多东西就传播出去了。” 原来何立文是没有想这么快开课的，毕竟自己的时间有限，得先紧着一些资料的抄录，这个自然是相对更重要一些。 “那好，只要能让我做些事情，不用天天闷在家里我就乐意。”郑丽婉也是开心的，毕竟这个时代女子虽然不是说足不出户，但是相对也比较少参与社会劳动，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当然穷苦人家就不同了，事事得参与。 “嗯，如果你喜欢从商呢，也可以用上午的时间先协助田叔处理一些事情，先熟悉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到时候有些事情就可以交给你打理了，下午就一边学习一边协助我授课，这样你的时间就差不多满了，晚上的话你不方便就由几个小丫头负责给几个小子授课，我协助。” “好，如果我可以住这边就好了，这样晚上也可以帮到公子了。”郑丽婉有些可惜地说。 “那你早点嫁过来就行了，刚好这边还没有当家主母，公子又确实太忙了。”田叔赶紧抓住机会说道。 “可惜公子让我等三年以后确定才行。” 何立文满脸黑线，这几人感觉没有大小王了，“就算现在你真的决定好了，你还得说服你父母，还得三媒六聘，哪里有那么快的。” “我不用啊，我都说了，就算没有名份我也愿意，如果公子不反对，我可以直接搬过来这边先帮助公子处理事情，如果公子不愿意现在就娶丽婉，我也可以同样等三年五年都可以的。”郑丽婉似乎是真的下定决心了，眼圈都红了，感觉马上要出水一般地看着何立文，这让何立文有些头疼。 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确实如后世相比，这个时代的女性是处于一种相对被动的地位的，所以她们一旦认定了，有时候是生死不论的那种，不像后世一样可能你生个病或者破产了便不再有人愿意陪着你了。 “那你父母那里？”何立文终于是让步了，这是没有办法的让步。 “我父母那里我去和他们谈，他们向来尊重我的意见的。”郑丽婉表情坚决。 “那还是我去吧，你约一个时间，我登门拜访，不然礼数不符，而且总不能让你背上不好的名声，所以我们先按程序来，田叔这方面我不太懂，麻烦帮忙把关一下。” “如果是按娶妻的流程来，那就要先由长辈去代你提亲，不能你直接登门，如果是按纳妾的流程来倒是相对随意些。” “按娶妻的流程来吧。”这是何立文的声音。 “按纳妾的流程就行。”这是郑丽婉的声音。 “公子。”田掌柜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个不好办哪。 “公子既然愿意接纳丽婉，丽婉真的不需要名分的，只要公子对我好就行，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算正式举办婚礼，所以一切从简，等公子觉得丽婉是真心愿意陪伴公子以后，我们再补上流程就可以了。” “丽婉，既然打算娶你，我就得为你的名声负责。” “我们可以在书社宣传我只是这里的先生啊，我就带着小谭住中院，这样也不会有多少流言蜚语了，就算有，丽婉也不在意的。” 何立文求助地看向田掌柜，田掌柜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何立文有些麻爪了，又看向郑丽婉，这次小丫头也是坚定地与何立文对视，何立文只能道：“要不下午我们先授课，等你回去探探你父母的口风再决定如何？” 郑丽婉这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心地拿起碗筷吃饭。 吃过饭后，几个将书房隔壁稍微收拾了一下，何立文先从拼音开始讲起，教会了拼音，其实郑丽婉就可以根据简繁对照用拼音来教他们识字了。 郑丽婉的接受能力自然是最强的，何立文讲了一遍，再让她们跟读了几遍，郑丽婉就基本上会了，所以何立文就安排他们下午一起学习复习和巩固，明天再教偏旁部首，需要整理一份资料出来。 郑丽婉就开始了她的先生生涯，当然现在是先生助理。 第36章 家具生意 第一天的授课很顺利，有了郑丽婉的协助，何立文基本上花费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完成半天的授课，剩下的就交给郑丽婉帮忙巩固复习就可以，当天郑丽婉没有吃晚饭就回去了，毕竟离这边虽然不算远，但是晚上是宵禁的，吃饭时间会比较长，而且何立文他们因为店面经营，自然也是吃饭相对比较晚一点。 “公子，刚才有一封码头那边送过来的信，公子看一下。” 估计是陈老伯了，对于陈老伯，何立文是挺感激的，所以在这边安顿好了便给陈老伯去了信，告知在长安的地址，当然信是直接让人送到码头给陈刚的，只是没想到回信挺快的，估计是随着船往来的。 信中陈老伯说了一下家具的大概情况，何立文当时说了在长安这边有店面，可以采用好的木材，用好的雕工，做一些家具送东市这边售卖，如果陈老伯有人手的话可以派人过来在东市买个院子，专用经营家具，而东市自然是高中端家具的首选之地。 陈老伯也回信答复了，已经在生产原来何立文设计好的款式，不过都是和的普通木材，陈老伯也有考虑做高端家具，不过担心陈三手艺还没到位，所以先用普通的来做，并且表示最近几天就会让陈刚过来安排买院子的事情。 看完信，何立文考虑了一下，这个生意已经交给陈老伯了，自己就不掺和了，不过还是会继续提供一些建议的，另外也可以考虑给“唐贺书社”的会员进行会员销售，这样也可以引流不少客户过去，毕竟唐贺书社目前的会员基本上就是长安城的高端客户群体了。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田掌柜见何立文思考了一会估计是有事要配合。 “是这样的，当时我在潼关因为过所遗失，陈伯收留了几天并帮忙重新办了户籍，我把家具的生意交给陈伯了，这个有跟田叔交待过的，这几天陈伯的儿子陈刚会过来东市这边买个院子专门做家具生意，我想把唐贺书社的会员到时候直接凭会员卡到家具那边购买可以给一定的折扣，一方面是给我们会员的福利，另外一方面也给家具介绍不少现成的客源，不过我这边先写信和陈伯说好，等确定下来再跟会员说。” “公子高明!” 晚上，何立文写了封信给陈伯，准备明天安排人送过去给陈刚，在长安是有人专门跑腿的，一般长安城内一文钱，远些的地方收两文，毕竟一天普通百姓也就一文到两文的收入，不过这种跑腿不稳定而已。 第二天一早，郑丽婉就一辆马车，拉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带着一个丫环就过来了，当问郑丽婉父母同意了没有的时候小妮子居然回答说不同意但是她说如果不让她过来她就私奔去了，这让何立文不仅仅是吃惊，还有感动，不过何立文决定等抽出时间还是得亲自去拜访说清楚情况，何立文也没想到小妮子这么果断的，表面文文弱弱的，内心却果决无比。 这边刚安顿好郑丽婉，田掌柜的便过来说陈刚过来了，何立文连忙出门相迎，这毕竟是恩人之子，礼数还是要到的。 “陈兄，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何立文刚到前院便看到陈刚已经站在前厅了。 “俺老爹交待我早些来办好这件事情，这不昨天收到信的时候因为比较晚了也办不了事，这就一早过来了。”陈刚也是相对直爽的性格，倒是有些对脾气。 “正要送信过去给陈兄，既然陈兄过来了，就省了送信钱了，走，先书房坐下来聊。” 两人进到书房，何立文开始泡茶，陈钢看到茶台便来了兴趣：“你这是又弄出新东西了啊。” “这个叫茶台，上次给陈老伯去信的时候已经附上了图纸的，这个可以做，而且可以多做些高端的，以后会流传开来的，我这边已经在我们书社开始准备使用了，肯定会有人买的。” “你这速度够快啊，才几天不见就折腾出模样来了。”陈刚也是感慨。 何立文自然没办法解释自己的钱财来源，只能说运气好，然后何立文把唐贺书社会员通用的事情和陈刚说了一下，这个信里面有说过的，不过往来需要时间，如果陈刚觉得没问题自然是马上就可以推广了。 “俺老爹说了，售卖的事情都听公子的，公子怎么说就怎么做就行了，另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如直接就叫唐贺家具如何？这样客人一看到招牌就知道我们是一起的了。” “这个你可以征询一下陈老伯的意见，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你没意见就没问题了，我约了牙行的，他们马上就会过来，你告诉我一下大概的要求，我这就去安排买院子。” “陈兄可以考虑选一个前面比较大的，像我这边这样两层的，前面越大越好，后面倒是无所谓，如果你们到时候直接在这边安排一些人干活的话当然大一点自然好一些，比较家具相对比较占地方的，我留给陈伯的就已经有十几种家具了，而且还可以做一些像我店铺这样的桌子、办公桌椅之类的还有很多款式的，到时候我都可以把图纸给你们安排做就行，另外银钱方面趁手不，如果不趁手就从我这边先挪用就可以。” “一个院子而已，毕竟陈家积累几代人了，这个还是没问题的，如果到时候紧张的时候再找你周转就好，那我先去安排了，估计牙行的人差不多来了。”陈刚说罢喝完杯中茶便起身往外走。 临走的时候，何立文拿了两瓶好酒和茶叶：“陈兄这些先带回去尝尝，我这边刚开始，产量还不够，所以先尝尝鲜，以后随时过来拿就行。” “好，那我也不客气了，反正知道你小子能，我待会忙完如果时间来不及我就不过来了，到时候你看到东市这边的‘唐贺家具’就知道是我们的了，来得及我再过来看你。” 何立文将书信也递给陈刚说：“随陈兄时间即可，不需要刻意，我们之间相信不需要客套之类的了。” 等送走陈刚，田掌柜也笑呵呵地问：“公子这唐贺书社等于又多了一门生意了。” 郑丽婉也是满眼星星地看着何立文，何立文也只好解释了一下：“这门生意我只拿一成利润，只能算是小东家。” 第37章 炒菜 白天便基本上算安静了，陈刚没有再回来，毕竟也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忙，下午何立文讲了偏旁部首以后，照例交给郑丽婉，小妮子似乎是挺喜欢这种为人师表的感觉，上午跟着田掌柜学习店铺的事情，下午等觉得自己学会了，便会让何立文去忙，由她来。 下午五点左右，田掌柜过来说新的一批铁锅到了，这一批有十个，是铁匠铺那边几乎全部人来打制的，有可能和现在是铁铺淡季有关。现在是农历的七月底了，需要定制工具的相对比较少了一些。 何立文自然是精神了，终于有铁锅可以做炒菜了，这过来这时空都半个月了，虽然一到长安就订了铁锅，但是现在酒脱销，肯定要先用在生意上面了，自己的口舌之欲自然先放放，毕竟不是不能吃。 何立文直接到了厨房，原本钱掌柜的媳妇要阻止的，在这个时代男子做饭的是极少的，哪怕是在农家也一般是女子做饭，田掌柜使了个眼色这才没有行动，田掌柜的现在可算知道了，自家公子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不过因为没有准备，家里只有一些平时的吃食，羊肉，一条鱼，两个青菜，羊肉的量还可以，毕竟现在人多，其实大家跟何立文一起吃饭是开心的，主要是何立文安排每餐都要有晕菜，所以普通人家不太常能吃得到的这里是顿顿有。 何立文看了一下厨房的材料，似乎只能红烧鱼，爆炒羊肉，炒青菜两个，对了，还可以煎鸡蛋，鸡蛋家里是随时有的。 人多，当然得大份的，好在这锅也是够大，毕竟是土灶用的。 “钱婶、田婶，今天的菜我来做，我会一边把要注意的讲给你们听，你们尽量记住，当然不行到时候我多做几次就行。”接下来，何立文便一边开始准备材料，一边讲解要点，两个婶子便在一旁认真听，当然也不指望一次就学会，到时候慢慢练习就好，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时代调料太少了。 何立文一边做一边在想要找时间出去搜集一些调料种子回来，现在神魂空间已经将近50立方厘米的样子了，也就是差不多两个拳头大小了，观察距离也有三公里左右，不过现在是秋季马上中秋了，如果现在弄回来还得先弄温室，所以只好先放放了，至少得等玻璃做出来。 何立文把材料准备好，便开始炒菜，先从最简单的青菜开始，烧锅，放油，按程序一个个来，并把要注意的细节一一说给两们婶子听，田掌柜这次成了把火的了，前面客人相对比较少一些了，所以也稍微空闲一些，当然是主要了是担心两个女的记不住，他来帮忙记一下。 很快，第一个青菜炒好，何立文拿了一双筷子尝了一下，这才咂咂嘴道：“嗯，是这个味儿，不过盐差了些，等有空把雪花盐弄出来就差不多了。” 何立文接下来便是炒另外的青菜，然后煎鸡蛋，等煎鸡蛋的时候，这香味儿便迅速弥漫开来，没一会，在书房读书的几个丫头也是一窝蜂地跑了过来，连郑丽婉也是跟着过来了，当几人看到何立文在炒菜的时候不禁都是一阵惊呼，特别是郑丽婉，眼睛里的小星星都快冒出来了，虽然这个时代也偶尔有做饭菜的男子，但是真的不多，毕竟社会上虽然会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但是会做饭的男人还是有天生的吸引力的。 不过何立文现在可没时间管这些，毕竟炒菜的时间本来就相对紧张，还需要一边讲解，自然没有时间去分心管其他事了。 随着何立文一边炒，一边讲解，几个菜很快炒好，毕竟是柴火灶，所以速度是相当快的。 当最后一个爆炸羊肉炒好的时候，何立文感觉这香气估计有可能飘隔壁院子里去，不是说何立文的厨艺有多好，而是这个时代的原材料好，就跟小时候一样，炒个肉香气可以飘到邻居家去。 几个小丫头已经早就已经把餐桌准备好排排坐了，估计都已经被香气馋得流口水了。 等菜上桌，田掌柜把酒倒上：“今天公子特意下厨，刚好着郑家姑娘也搬过来住了，所以一起喝一杯，如果不能喝酒的就喝茶，欢迎郑家姑娘的到来！” 田掌柜自然知道大家急于吃菜，所以也没有多说，大家急不可耐的举杯，不过基本上是稍微意思一下就开始吃饭了，毕竟是太香了，让这些第一次吃炒菜的人自然是禁不住这种诱惑，连郑丽婉也是稍微有点不顾形象的准备开吃了。 何立文不免一笑，不过也是开始吃菜，毕竟有半个月没有吃上了。 尝过之后，自然是一阵好评如潮，何立文也谦虚地说：“今天家里只有这几样食材了，两位婶子到时候稍微多买点菜，以后有新材料了再做给大家吃，以后两们婶子会做了，我们就可以经常吃炒菜了。” “公子真是太多才多艺了，连菜也做得这么好，丽婉真的挺幸运的，如果不是我坚持过来，估计以后排队都轮不到丽婉了。”郑丽婉也是吃得一脸幸福，连旁边的丫头也是跟着点头以示支持。 一顿饭下来，自然是全部“光盘”，连青菜汤水都被几人分到饭里面拌饭吃了，结果是饭显得少了些，不过大家其实都有点吃撑了，郑丽婉更是轻揉着肚子说道：“待会得去院子里面走走才行，第一次这么吃饭，估计每天这样吃的话得长胖不少。” “胖点好，胖点有福气，还好生养。”田婶自然也是挺喜欢这小丫头的，不过这话说得郑丽婉瞬间脸红了。 吃完饭，大家都是稍微坐了会，闲聊了一阵才起身，酿酒的继续去酿酒，收拾的收拾，郑丽婉则是带着丫环跟何立文过来书房路上还在说：“公子你太神奇了，跟你接触时间越长，越是发现你会的东西太多了，丽婉感觉配不上公子了。” 何立文连忙轻揽住郑丽婉的纤细腰肢道：“我只是应该从小就自己做饭，所以会得多一点点而已，丽婉别过于多想了，而且你比常人聪慧许多，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了，比如你学习就比别人快，生意方面估计你也很快就能上手，这样就能帮到很多了，你还想咋样呢，难道你是想顶替我的位置不成？” “公子你打趣人家，我不依了。”郑丽婉也是反手抱住人道主义胳膊撒娇地说，当然免不了一阵好话，这有点类似闺房乐趣，好在丫环应该也是明白这两人是注定要在一起了，倒也只是默默地跟着。 第38章 宝库 两人在院子里面散步，而后便一同到了书房，丫环已经提前点上了蜡烛，以前何立文都是自己来的，除了有客人来让田家丫头送水过来泡茶以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何立文自己在收拾书房。 原本何立文准备泡茶的，但是郑丽婉说刚才吃太多了，所以让何立文先忙，不用招呼她，郑丽婉则主动走到书桌前帮忙把砚台里面的墨搅拌均匀，这个时候的砚台使用的都是墨条研磨出来的，所以使用前要稍微搅动一下，另外时间长了的话还得加水重新研磨，何立文使用的是鹅毛笔，消耗的墨水量少很多，也相对平时会稀一点，所以短时间是没影响的。 何立文平时是在神魂空间抄录资料的，毕竟那样会省下非常多的时间，但是现在有人在，自然不好这么操作，虽然进去抄录到出来没什么时间感觉，几乎就是眨眼间的事情，但是要用到笔墨纸张，这突然消失肯定不行，所以何立文便想着整理一下书架上的资料。 现在抄录出来的，除了小部分已经放在前堂二楼，其他的绝大部分都是在书房的，何立文先将书桌上的资料开始整理，郑丽婉也过来帮忙，何立文大概地跟郑丽婉说了一下，好在现在基本上是语文、数学、地图三类资料，所以只要把带地图的资料放一排，带数字的放一排，其他的放一排就可以了。 当郑丽婉拿起一本地图资料，稍微看了一眼以后便眼睛放光地看向何立文：“这是公子画的？” 何立文接过一看，是大唐地图的一部分，这个是穿越前整理出来的，所以资料库里面才有扫描过的地图资料，当时整理的时候已经是贞观年间的地图了，只是和现在基本上一样的，所以就直接拿来用了。 “是的，这个是一郡的地图，每一郡都有一幅这样的地图，现在时间太紧，所以还只做了大唐全图和各郡地图，以后如果时间充足了再做各县的，不过得先把突厥、高句丽这些先做完。”何立文下意识地解释。 “我的意思是说这地图如此详细，公子是如何做到的？”郑丽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地图，虽然还是平面图，没有等高线那种的，但是这是何立文结合这个时代的地图特征做出来的详图，完全不是这个时空的一张图上面就几条线几座城的那种。 “应该是在墨家村的时候，收集的各种藏书整理出来的吧，我也不确定，毕竟以前的事情现在基本上一无所知，这些手艺之类的倒是没有忘记。” “墨家如此神奇？”郑丽婉表示怀疑。 “也有可能是梦中所见也不一定，反正这些东西挺多挺杂的，而且墨家藏书确实挺多的，只是现在比较没落了，具体的真不太清楚，得看看以后能不能想起一些事情来，或者是见到墨家的人才能弄清楚了。”何立文自然是没有办法解释这些的，好在这个身体是有来处的就还好。 “莫非公子梦中见了神仙，这么详细的地图真不敢想是怎么来的。”郑丽婉倒是没有追根究底，而是不停地翻看书架上的各种资料，越看越是心惊，地图都是非常详细的，其他资料也很多，涉及的内容也多：“公子这书房简直是一个宝库啊，这么多的内容，我自认为大唐的书籍基本上已经看过，但是公子这里的我却是基本上闻所未闻，太不可思议了，公子一定是碰见了仙人，墨家的书籍我也看过一点，虽然不多，但是应该是没有公子这里的这些的才对。” 郑丽婉是第一次看何立文书房的资料，以前虽然来过好多次，但是也只是聊天喝茶之类的，毕竟关系还到现在这个地步自然是不能轻易翻看别人书房的东西的。 “这些都是基本的一些东西，不管是墨家的藏书也好，碰上了仙人也好，反正对我们有用就成不是吗？”何立文自然是想把这个问题尽快翻篇的，所以尽量转移方向。 “这倒是，不过公子肯定是碰到了仙人，不然这些几乎都是我没见过的，完全说不通，大唐的书籍丽婉少说也看了六七成了，这些全部是没见过的。”说完这些，郑丽婉便放下资料，转过身来抱着何立文胳膊一脸幸福地道：“看来丽婉真的是做对了，如果不是丽婉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公子，等晚段时间丽婉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排队了。” “好了，你就别这样夸了，容易骄傲的。”何立文习惯性的摸着郑丽婉的秀发说道：“要不我们先简单整理一下再喝点茶？” “好，这些很快的，毕竟只有书桌上这些，书架上的公子整理差不多了，明天上午的时候我还是先来帮公子整理书房，顺便看书。”郑丽婉是真的如同发现了宝库一般，开始迅速的帮何立文收拾书书房，当然主要是书桌，还一边认真地道：“看来公子这书房要少让人进来了，这些东西可不能轻易给外人看见。” 何立文则稍微有些头疼了，毕竟原来自己一个人抄录资料的时候，刚开始砚台都没办法收进去神魂空间，只能是意识控制用完了墨水马上到书桌上醮一下，这也是何立文比较费力的原因，还是最近几天神魂空间恢复到两个拳头大小才可以把砚台一起收起来，这样才轻松一些，不过好在现在的空间收一个砚台放几十张纸还是没问题了，看来得多准备一套砚台了，平时放到书桌抽屉，用的时候再带进神魂空间就行，至于神魂空间的事情现在哪里是和郑丽婉基本上确定关系了也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这些内容是逐步随着授课开放给书社成员的，都不算重要的东西，像杜康酒这些比较重要的东西都已经交给专门的人在做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产品，我们也会先做，以后根据需要慢慢放开。” “杜康酒你也准备放出去吗，好像这个赚钱挺快的，这两天看田叔的账本，这赚钱挺吓人的了。”郑丽婉有些不解。 “娘子放心，像杜康酒这样的为夫少说有几十种，而且钱多了也不是好事。” 郑丽婉一听娘子为夫的，脸上马上火烧一般嗵的一下就红到脖子根了，然后捂住脸：“公子，谁是你娘子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再来整理。” 何立文其实也是逐步认可了这种关系，所以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毕竟在后世哪怕没有结婚，只要关系确定了也是这样叫的，当然郑丽婉倒不是反对，只是害羞了而已。 何立文也是无奈，不过看样子倒是没有生气，何立文泡了杯茶，然后开始整理资料。 这边郑丽婉带着丫环回自己房间，丫环一边帮忙整理床铺一边说：“小姐，你这样真的值吗，虽然公子说以后要明媒正娶，但是现在毕竟没名没份的。” 郑丽婉还在拿着何立文写给她的清平调看着，立马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个小丫头不懂，要不是小本小姐决心够大，我跟你说，到时候想嫁给公子的各家女子得至少排到长安城外去，相信你也能看出一些了，以公子的本事……” 两个人也是叽叽喳喳说了挺长时间这才睡去，不过郑丽婉稍微有些失眠了，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在另外的地方睡觉，也有可能是因为兴奋。 第39章 见岳父父母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郑丽婉稍微有点黑眼圈，何立文关心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可能第一次离家，刚开始有点不习惯，稍微有点失眠。”郑丽婉也是有些害羞地说。 何立文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觉得还是去拜访你一下你父母比较好，不然他们也不放心，而且既然决定娶你，也得为你考虑，你这样有些赌气的过来你父母也肯定担心，估计你也会牵挂你的父母。” 郑丽婉眼睛一红，虽然确实是自愿的，但是和父母也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在，但是何立文愿意为她考虑这种感觉还是不同的，沉默了一会，还是点头说了声“好。” “公子这样直接登门拜访有些不合规矩，如果是明媒正娶，至少得先长辈过去先递送聘书，公子虽然是独自一人，也应该委托其他长辈来操办这件事情才可以的。” “现在丽婉已经住过来了，再按老规矩来也没多大意义了，要不就把聘书准备好，再带十瓶杜康酒，先跟丽婉父母说明我是诚心迎娶，而且是明媒正娶，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时间方面稍微晚些，田叔觉得这样可行？” “嗯，这倒也是，不过公子，明媒正娶的话，妻可是只能一个，其他的都是妾。”田掌柜的提醒道。 “不是有‘平妻’吗？”何立文也是后世网络小说看多了，直接就这样问了。 “‘平妻’只是一种说法，实际上还是妾，在礼法上都是不承认平妻的，妻妾地位也是完全不同的。”这次是郑丽婉直接解释道，“所以公子还是按妾的礼数来比较好，至于名份丽婉不在乎。” “那不成，既然准备娶你，自然不能委屈你，而且我以前是否有订亲或者已结婚还不确定，对了，田叔，像我这种得了失魂症的人，不记得前面的事情了，又再娶了，那从礼法上来说要如何处理？”何立文也是突发奇想地问道。 “这个也没有听说过啊。”田掌柜的也是为难。 “那这样，我现在的名字是叫何立文对吧，何立文是未婚的对吧，那么我明媒正娶就不算违背礼法对吧。”何立文开始后世的逻辑了：“那我以前叫唐何对吧，唐何也是有户籍的吧，实在不行那我两个户籍分别娶两个妻子也是合法的吧，何况我与李安澜到底有没有订亲也不知道，既然这样，那还纠结啥呢，就算到时候要考虑这个事情也是秦王殿下的事对不，总不能到时候他当了皇帝连这点事儿也办不妥吧。” 这就是典型的后世两个身份证可以结两次婚的逻辑了，这把大家都绕得有些糊涂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公子是说用两个户籍分别娶一个正妻？”田掌柜的弱弱地问。 “对啊，我现在的户籍叫何立文这个没问题吧，何立文户籍上没有妻妾，明媒正娶就是合乎礼法的了，至于以后如果找到李安澜了，那也就可以找回我唐何的户籍了，唐何没有娶妻，自然是也可以明媒正娶了。” 这回大家都不吭声了，何立文就拍板道：“就这么定了，而且如果和李安澜没有婚约，那就更不用多想了，我先迎娶，以后如果因为政治原因要结亲，这个也是秦王头疼的问题了，如果是有了婚约那就按这个办法来，毕竟不知者无罪嘛。” 吃过早餐，何立文便让装上了十瓶高度数的酒，直接与郑丽婉共乘一辆马车便去见家长了，路上郑丽婉轻靠在何立文肩上，“公子，你这样做值得吗，其实丽婉真的不在意名份的。” “丽婉你作为女子都可以如此义无反顾，我作为男子不是更应该有担当吗，何况这虽然不算个办法，也是合理合法的，为什么不呢？” 当然郑丽婉内心肯定还是窃喜的，毕竟哪个女子不希望是唯一的呢，哪怕这个时代是男尊女卑，哪怕明知道这个男人会有几个女人，至少也希望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最好的，或者是最好的之一。 到了家门口，郑丽婉还是有些犹豫，还是何立文坚定地拉着她的手，并敲开了门。 当开门的下人看到是自家小姐，虽然旁边有一个陌生男子，但是也没说什么，直接打开门把几人迎了进去，因为没有事先送拜帖，所以下人先去通知，何立文自然是在大厅等。 等“岳父岳母”从后堂出来，何立文立即起身揖手一礼：“小子何立文拜见伯父伯母，因来得急没有事先递送拜帖还请伯父父母见谅。” 老头子脸色挺不好看的，只是哼了一声便自顾在主位坐了下来，何立文连忙把酒递上：“初次登门，一点小礼物，还请伯父笑纳。” 当老头子看到十瓶烫金杜康酒的时候，脸色才稍微缓和：“这就是长安市面上一酒难求的杜康？” “正是。” “听说这酒在长安很难买到，都得排队，还限量供应，小郎君是从哪里弄来的？”这老头子看样子是好酒之人，这便好办多了。 “我都说了，杜康酒是公子的产业，作为东家，弄点自家的酒有什么难的。”这是郑丽婉在抢答。 “你是说杜康酒是这小子的？” “我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呀，是你自己在气头上，非得不听我说完而已。”看来两人都还在闹脾气，连老爹都还没叫一声。 老郑也是尴尬地摸了摸头，这才说道：“还不是你自己说要跟这小子一起，还是做妾室，爹能不生气嘛。” 何立文见状赶紧插话：“都是小子的不是，伯父您也别生丽婉的气了，主要是小子这情况有些特殊。” 于是何立文便把自己得了失魂症的事情和大概经过讲了一遍：“所以小子与丽婉约定了三年之期来解决这些事情，主要是小子并不确定以前是否娶亲。” 何立文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老郑便站了起来，等何立文说完才疑惑地道：“你是说你有可能是秦王的子侄甚至可能是女婿？” “还没有证实，不过按秦王目前调查的结果来看，有所渊源是肯定的了，至于是否有定亲小子是真的不确定？！” “那如果你与秦王之女订亲了，那丽婉不就只能是妾了？” “是这样的伯父……”何立文又将来之前想到的办法说了一遍，老郑脸色才好看一些。 “唉，既然丽婉已经铁了心要跟着小郎君，小郎君也表态了要明媒正娶，我看你就答应了吧。”这是老郑媳妇来帮忙劝了，娘还是疼闺女多一些的。 “伯父父母，聘书我也带上了，虽然有点于礼不合，不过如果您二老同意，这也算是小子明媒正娶的诚意了，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对丽婉负责，而且我们也约定了三年以内成亲，主要是我这边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先送上聘书以示诚意，丽婉在我那边也是暂时帮忙，也是单独住的。”何立文特意说明了一下情况。 “另外爹娘，我们的茶叶就是和公子合作的。”郑丽婉补充了一句。 “你不早点说清楚，我们还以为是要跟哪个野小子跑了。”老郑也被气笑了。 “那也得你们听啊，我当时就说了句我喜欢上了公子，我准备与公子成亲，你就作势要打，我不得跑呀……” 气氛终于好了一些，接下来自然是商量一些细节，比如流程，另外特意交待郑丽婉在书社那边只能以先生的身份出现，这样虽然可能会有些闲言碎语，但总不至于坏了名声。 等告辞出来，何立文长舒了口气：“总算是过了这关。” 郑丽婉不由得嫣然一笑道：“怎么感觉公子有些紧张啊，见你见秦王他们也是谈笑自如的，怎么见我父母反倒紧张了。” “那能一样吗，公子本是酒中仙，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草民是酒仙，所以皇帝老儿来了我可以不管，这岳父岳母能这样吗？！” 郑丽婉又是眼里一亮，“公子这个是新作吗，不过可惜了，不能放到书社。” “书社到时候写一些便是了。” 到了马车上，何立文自然地揽住郑丽婉的细腰，郑丽婉也是一脸幸福地靠在何立文肩上，毕竟可以明媒正娶，谁又愿意当小妾呢。 第40章 逛西市 回家的路上，何立文说要买几砚台之类的，一方面现在郑丽婉过来了也要用，另外自己要多备几个，郑丽婉可能是心情好，便提议去西市看看，顺便买就行，何立文也还没有到过西市，自然便同意了。 西市与东市的布局差不多，不过相对就杂乱许多，更有市集的感觉，这里不仅仅有店面，还有各种手推车卖各种小吃之类的东西，卖饮饼的最多，分类也是比较多的，有蒸饼、烤饼、胡饼、芝麻饼等等，其次就是卖一些手工艺品的比较多，小饰品，儿童玩具等挺不少的，这边胡商也比较多，卖外地过来的一些东西，像胡椒、琉璃这些都有，何立文原来是看看胡商手上有没有种子的，不过很多可惜，没有找到，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季节不是卖种子的时候。 郑丽婉和小丫环则是比较兴奋，应该是比较少逛街的原因，虽然大唐女子并没有不出门的风俗，但是相对还是少一些，而且像郑丽婉这么漂亮的估计父母也不太放心单独出门，必然是有人陪同才可以。 小丫头身上带的钱不多，毕竟没有准备出门，好在何立文在马车上的时候假装闭眼休息，直接从卧室存放的钱里面拿了不少过来放在袖口袋子里面，不然就尴尬了，何立文平时也没有带钱的习惯。 两人对于吃食倒是没什么兴趣，主要是看一些手工艺品和饰品类的，大概女孩子都这样，当然一些小东西而已，也没有挑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也花不了几个钱，自然看中了就买。 何立文想到女孩子喜欢饰品，有时也会看向那些琉璃器或者珍珠，这些在市场上买不太好不说还特贵，便对郑丽婉说：“我到时候想办法弄些海底珍珠回来，你可以用来做些项链之类的，所以这种项链或者手链就挑真正喜欢的买就行，一般的就不要了，像海底珍珠，玻璃，也就是现在的琉璃这些东西就别买了，质量一般不说价格还贵，我们的玻璃已经在准备了，到时候有很多漂亮的可以自己先挑。” “也是哈，对了，珍珠公子从哪里去弄？不会很贵吧，长安的珍珠一般都不怎么便宜，特别是像东海珍珠那样的。” “别公子公子的了，现在你父母也见过了，以后叫立文或者叫相公都行，至于珍珠，这个容易的，如果你喜欢，比东海珍珠更好的更漂亮的都有办法弄到，这几天我就安排，保管你满意。” 西市和东市大小都差不多，不过热闹很多，毕竟主要是做的平民的生意，东市则如同后世的高端商场，主要是经营奢侈品，所以小商小贩基本上没有。 何立文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市场情况上面，西市比想象中确实繁荣许多，茶楼酒楼柴米油盐各行各业都是比较齐全的，不过名字都比较随意，比如说酒楼，何立文就看到了酒肆、酒家、酒户、旗亭、酒楼、酒炉等不同的招牌，当然也是有区别的，比如酒肆，基本上是代表人有陪酒的，以胡姬居多，酒楼则基本上是没有陪酒的，酒户则一般是只卖酒，当然你也可以坐门口喝。 另外比较让何立文注意的便是牙行了，这边的牙行与东市也有不同，感觉也更杂一些，特别是人口买卖在这里真的是如同牲口一般，有些直接就是一个大铁笼子，把一堆人关在里面任人挑选，特别是有些人衣不蔽体的，更是有一种贩卖牲口的感觉。 “相公可是生了怜悯之心？”郑丽婉确实是比较聪慧的女子，见何立文的眼光中有些不忍，不过第一次改口还是有些羞涩，便问道：“如果公司怜悯这些人，可以让田叔多买一些回去，但是我们也没办法全部买下来，毕竟太多了。” 何立文不得不叹了口气：“嗯，回去跟田叔说一下，特别是那些小男孩小女孩，尽量买下来吧，虽然不能算劳动力，但是这样被卖到其他人家当牲口一般使唤还是看着心里难受，我们现在也不差钱，买回来就算养着也没所谓，等他们长大了些便让他们自谋生路就行，而且这些小孩，成长空间也大，在我们那里还可以跟着学一些东西，未来也不用担心没办法谋生。” “相公仁义，丽婉也支持，这些奴隶确实是容易让人心生怜悯，我们可以尽我们的能力给他们一些帮助，我也听田叔说了相公要对奴隶放良的事情，不过我们终究帮不了所有人，所以相公也要宽心一些才是。”郑丽婉也是劝道。 “嗯，时代决定的，我们也确实只能稍微尽力一些，回去我就跟田叔说一声，反正现在和平坊已经买下来了，以后也需要不少人，尽力而为吧。”何立文是真正上过战场见多了生死的人，自然也不会小女儿作态，虽然心有怜悯，但是也清楚真正要改变这些人的生存环境，还是社会发展起来才可能实现。 当然，几个人不清楚的是，这个决定，最终让这些奴隶基本上都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何立文做事，特别是多买孩童并提供教育的决定，让这些人后面几乎成了何立文死士，当这些人走向社会以后，明里暗里为何立文解决了不少次危机，当然这是后话。 将近午时，何立文原本准备直接在东市吃点算了，毕竟看郑丽婉正在兴头上，不过郑丽婉表示还是想回家吃饭，逛街以后有机会再来，毕竟想起家里的饭菜，如果是两位婶子做的，毕竟是炒菜，总好过在外面吃，外面吃的都是以前吃的味道，所以最终没有逛多久便还是回了。 回到家，何立文吃饭聊天的时候便说：“田叔，我们今天去东市转了下，发现有挺多奴隶在买卖，你有空的时候或者安排人去多买一些回来，一方面和平坊那边也需要人手，另外那些孩童，钱财够的话就全买下来吧，虽然不是主要劳动力，但是我们可以在和平坊建一所学堂，然后到时候让两个小丫头有空的时候过去给他们授课，平时他们能帮点忙就帮点，干不了活的也不要勉强，总之，让这些孩子尽量也活得像个人，别这样牲口一般的活着。” “孩童倒是不算多，整个长安估计也就一两百，毕竟要的人少。”田掌柜想了一下才回道。 “如果只是一两百，哪怕是有三五百，也都买下来吧，和平坊如果空出来的院子不够就跟他们说一下先挤一挤，等空出来或者重新建一些就行，先安顿下来，也好过他们现在这样。” 第41章 唐贺福利院 吃完饭，何立文问了一下几个小丫头，“如果让你们去给这些小孩子授课你们愿意吗？” “听公子安排。” “我也可以去，那些孩子是挺可怜的，能够帮到他们也好，唐贺书社现在毕竟还没有开始授课，我们可以上午在那边授课，下午在这边学习，以后这边开始授课了，我们便半天在那边授课，半天在这边授课，晚上学习都可以的。”郑丽婉也表态道。 “以后你们的学习时间也会比较长，授课的时间也会比较长，现在的基础知识倒是相对容易一些，可以在学社挑一些人愿意一起学的，先教会你们，到时候就有足够的人手去授课了，田叔，明天开始在书社门口贴一个招生告示，招收学员，名额就订五十人吧，不，还是一百人吧，这样男女不限，年龄十二岁以上吧，愿意协助授课者优先，不收学费，协助授课者另外给月钱百文。”何立文一边思考一边说。 “公子是想让这些人以后成为唐贺书社的先生？”郑丽婉立刻明白了何立文的想法。 “嗯，这样我基本上授课一批人，加上你们几个就有了一百多个先生，那以后做起事来就轻松多了。”何立文一边回答，然后说道：“那些奴隶买回来以后，如果足够院子住就先安顿下来，待会我做一个设计图，长安的一些乞儿，年龄十二以下的，以后也逐步收留进来，直接在和平妨建一个‘唐贺福利院’吧。” 现在没有钢筋水泥，但是用木头搭建成两到三层的院子还是没问题的，年龄小的就安排在一楼就可以了。 当天晚上，何立文直接在神魂空间设计出了福利院的地方，每个房间按上下床，一个房间三张床一个柜子六个人，和后世的学校宿舍相比也差不多，一排房子十五间，后面都配上单独的洗漱间，可以洗漱洗澡，厕所这个时代就没办法这么弄了，得在每排房子后面单独建一排厕所。 这样三面就二层共90个房间，如果可以建三层就135间房屋，最多可以容纳八百人左右，正前面则是作为教室和食堂使用，至于图书馆这些则以后再考虑，毕竟这里是作为孤儿院使用，以后学到一定程度就直接可以转过来唐贺书社这边学习或者未来办学的时候转学校学习。 至于成本，其实严格上来说，孤儿院如果只是让这些人有饭吃有衣穿，真不花多少钱，一文钱大概三斤左右米，所以哪怕住满了八百人，一天的伙食费也就几百文，一瓶酒的事情，当然何立文不会这么抠，基本上生存保障不说大鱼大肉，肯定不会比普通百姓差就是了，毕竟这个年代物资相对有限，何立文不得不感慨空间太小了，如果是空间像前世一样，天天鱼肉管饱都不是问题。 第二天开门后，田掌柜便将招生告示贴在了门口，不过自从简繁之争以后，自认为正统的文化人，特别是家境些相对比较好的，就没有过来报名的，大部分是稍微认识一些字的前来询问，也有少量穷书生是冲着月钱来的，不过当天的人也不多，一个上午前后不到十个人问，田掌柜都一一登记了让三天后过来确认或者这边派人去通知。 “公子，报名的人不多，而且基本上识字不多，只有三个穷书生应该是冲着月钱来的，也只是读过几年书。”田掌柜有些发愁。 “田叔不用急，这不才半天时间吗，东市这边本来就富贵人家多，现在消息也没传开，估计下午开始人就多了，实在不行你明天派人到西市，保管你半天就招满了，而且那些富家公子也不是我们所要的，不认字都没关系，我们是从基础开始的，而且是一种全新的教育方式。” “这倒也是，光是月钱百文，估计很多穷书生就愿意来了，毕竟可以自己读书还有钱拿，估计还是挺多人乐意的。” 下午，果然消息传开了，过来询问的人便多了起来，总共过来报名的有三十来个，其实有一半是穷书生。 “看来公子所料不差，按这样估计明天就够一百人了，另外公子交待的买奴隶的事情，12岁以下的整个长安184人，其中男童121人，女童63人，已经全部安顿到和平坊空出来的两处院子了，不过男童那边稍微挤一点，另外就是衣物基本上不齐整。” “现在是秋天都还好，找人统一定制一下衣物吧，以后福利院男女分一下款式与颜色，统一一下服装，方便管理一些，床我已经设计好了，包括福利院的房子也设计好了，待会我拿给田叔安排尽快找一个空地开建就行，至于乞儿就等其他院子空出来了一些或者福利院差不多建好以后再去收拢好了。” “成，现在的吃食是直接让工坊那边送过去的，其中有十来个孩子的父亲或者母亲就在工坊做工，所以他们都挺主动地在照顾那些孩子，只是现在挤一点，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挺好了。” “一步一步来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比较急，就是授课的时候要用黑板和粉笔，我待会把制作的尺寸和方法给田叔，明天安排人抓紧做一下，按田叔说的三天，也就是大后天可能人就齐了到时候要用到。” 现在大家都比较习惯何立文时不时有一些新的东西或者名词冒出来，倒也没人追问黑板和粉笔为何物，反正公子拿出来的照做就对了，这倒是省事挺多的。 整个福利院的事情基本上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管理人员后勤人员这些基本上从奴隶那边抽一部分人过来就行，现在买下来的奴隶有些多了。 吃过饭后，何立文与郑丽婉一起在院子里面散步，郑丽婉说：“相公，明天我想过去看看那些孩子可以吗？” “娘子，我都说过了，在我这里没有对女子的偏见，你想做的事情就放心去做就行，而且我原本也打算去的，既然你愿意去，那就算是代表我了，这样也省下我不少时间，毕竟作为名义上的主家，去看看，了解一下他们缺什么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我这边确实时间有点紧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已。” 第42章 初见马周 第二天半上午的时候，田掌柜便兴奋地过来了书房。 “田叔有事？” “公子，一百人已经满了，不过我担心到时候可能有人不来，所以擅自决定多收了十人的报名，这是名单，公子过目一下。”田掌柜兴奋的递过来一份名录。 何立文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接过来扫了一眼，不过这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特殊的名字，那就是马宾王，何立文回想了一下，马周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山东的，也就是这个时空的博州，任助教，唐朝的助教是一种学官职位，相当于一个地方上的教育局长这类的职位，但是籍贯一栏又确实是写的博州，何立文便顺便问了句：“这个马宾王走了吗？” “马宾王？公子认识？”田掌柜的接过名录翻看了一下，然后回忆道：“他是早上过来报名的，好像还没有离开，我记得他上二楼了，后面好像是没有下来。” “那田叔帮忙看看他还在不在，如果在就请他过来书房。”何立文自然不确定是不是那个马宾王，如果是，那就简直是捡到宝了，毕竟人家可是后面的宰相。 没多久，田掌柜便带着马周过来书房了，何立文立即起身相迎，各自介绍以后，何立文招呼马周在茶台坐下：“马兄先尝尝我这里的茶。” “不敢当小郎君一声马兄，直呼马宾王即可。”马周揖手一礼，当然这是一种谦虚的态度了。 “马兄不必客气。”何立文一边泡茶一边说，其实从马周这放荡不羁的样子，何立文便猜测十有八九了，不过还是问了句：“马兄可是姓马名周字宾王？” “小郎君如何得知？”马周也是稍微一惊，要知道名字可不是随意对人便说的，男子成年前才会用名字，毕竟一般都是长者称呼，成年后走入社会，一般是用字，名、字、号等讲究挺多的，所以举行冠礼后一般都只使用字来相称。 “以前有听往来的朋友提及过马兄大才，这才有所印象，今日得见马兄本人，不甚荣幸啊。”何立文也只能是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 “呃。”马周一时有些无语，估计心里面在说：“我有那么大名气吗，信你个鬼。” “小郎君谬赞了，小郎君之名以及《精忠报国》之名已经传到长安之外了，小郎君才是大才之人。” 两人初次见面，自然免不了一阵商业互吹，等几杯茶喝过之后何立文这才进入正题：“马兄是因何选择前来报名，我们这虽然是相当于一个夫子培训班，但是就算夫子月钱亦不过百文，马兄何故如此？” “小郎君有所不知，非为月钱，助教名义上还不错，不过目前教学为世家掌控，所以助教其实也无非变相为世家效力，此为其一，其二，世家教学也基本上不对外，所以助教其实原本就事务不多，马周虽然不才，但是亦不希望将教学变成一家或者几家的教学，故而相怠，上官自然多有意见，以致相责，故而弃官游历，近日刚好在洛阳听闻小郎君《精忠报国》诗词流传甚广，所以来长安看看，昨日刚到，今天见小郎君似乎有办学之意，听掌柜言称公子是为了教化奴隶与乞儿，这与宾王所思所想相同，这才报名的。” 话说到这，何立文自然也清楚马周所想了，马周毕竟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贫苦，因为要读书更是受了蛮多的苦，自然是反感这种世家把控教育的环境的。 “马兄可愿出仕？在下与秦王殿下颇有渊源，以马兄之材，必定受秦王重用。”何立文不太确定马周目前的真实想法。 “暂时不愿，而且就算某愿意，目前朝堂尚无发挥之处，所以如果小郎君这里肯收留，某希望先在这里待上一些时日再做定夺。” “马兄何来收留之言，马兄愿意屈就在下已经倍感荣幸了，如果马兄真愿意屈就，我这唐贺书社就交给马兄打理即可，当然马兄只需要负责教学这一块的……”何立文将茶满上，这才接着把唐贺书社的主要目标，涉及的大概知识内容和马周讲了一遍，并拿了一部分已经抄录的资料说明一些具体的问题和所涉及的知识范围之类的。 马周这下几乎就是挪不动脚了，虽然何立文书房里面看上去书籍不多，但是都是用鹅毛笔书写的，所以内容其实是很多的。 马周一边聊天还不忘记一边看资料，感觉有些一心二用的那种，不过并没有影响到聊天，估计也是以浏览为主，好一会估计是看完一本后这才和何立文认真聊天，因为两个人的方向大致是一致的，其实说白了就是做普世教育，自然是越来越投机，而且何立文来自后世的知识更是吸引到马周的地方。 两人一直聊到郑丽婉过来叫吃饭，马周这才意犹未尽地表示先告辞，回去旅馆收拾一下东西下午便过来。 “丽婉，你们等下收拾一下东西搬后院来住吧，中院可能不太方便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何立文对郑丽婉说道。 “是刚才那位也要搬过来住是吗？”郑丽婉自然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 “是的，刚才那位姓马，名周，字宾王，是位大才，刚刚弃官过来长安，有他相助，我们书社授课之事就会更轻松了，目前我们正缺人才，以前前院只有田叔他们还好，现在马宾王过来，肯定也是住前院，你再住中院就不方便了，而且我们的事情也已经见过你父母了，也不需要过于避嫌了。” “那我搬相公隔壁？”郑丽婉俏皮地说，不过说相公的时候是很小声的凑近何立文才说的。 “都可以，反正迟早是要成婚的。”何立文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既然决定结婚了，自然便没有过多顾虑了。 吃过饭，郑丽婉便搬到了何立文隔壁，前面是住的中院主房，田叔一家是住的前院靠偏房的位置，刚开始何立文让田叔他们一家住中院，田叔说不合礼仪之类的，所以也不勉强，毕竟也就多几步路。前院偏房那边现在便成了酿酒和印刷作坊，这样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在其他地方买院子了，不过目前还是很多空房间的，毕竟两千多方的地面，房间还是挺多的，而且郑丽婉搬到后院以后，整个中院便空出来了，所以暂时不急。 第43章 授课开始 下午，何立文刚开始今天的授课，马周便过来了，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包袱，与何立文刚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包袱大了一点而已。 见何立文在授课，马周也是自动坐在后面听课，何立文今天讲的是阿拉伯数字，原来何立文只计划让他们学会十个数字，毕竟几个小丫头以前没有基础，郑丽婉一个人自然不着急，跟着慢慢学便可以，而且何立文有时候也可以开开小灶，另外书房的资料对郑丽婉是完全开放的，毕竟有基础，所以有些东西可以自学的。 因为马周的到来，何立文便讲了一下阿拉伯数字的好处，并把九九乘法表拿了出来，这些自然让马周兴趣满满，当然马周和郑丽婉接受都比较快，很快便基本上掌握了方法。 讲完以后，何立文让郑丽婉带着几个丫头复习，把马周单独叫到了书房：“马兄既然已经决定过来，第一，我先和马兄交个底，月钱方面，马兄这边暂定五两一月，如果不够支使随时和我说，另外知道马兄好酒，在不影响日常事务的情况下，唐贺书社这边酒管够。” “这月钱太高了吧，这朝廷六七品的俸禄全部算一起也不过如此了。”马周一听也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不是说月钱百文的吗。” 何立文抬手示意马周先坐下：“这是马兄应得的，就这我还觉得马兄屈才了，而且唐贺书社赢利还是非常好的，马兄不必担心其他，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便好，马兄大才，亦有大志，所需要开销自然也会相应大一些，我相信马兄不是池中之物，必有一展抱负的一天，所以马兄大可不必介怀，区区银钱而已。另外如果马兄手头不便随时在柜上支取即可。” “多谢公子看重，宾王定不负公子所望。” 接下来，何立文便把接下来唐贺书社的一些事情大概和马周详细说过，特别是授课的知识内容的范围和大概的进度，何立文将后世的教材整编以后，全部是按编号排了顺序，这个倒是好处理，因为考虑马周的能力，所以这些资料也会开放给马周。 “不过这些资料马兄除了标注为教材以外的内容暂时先保密，我们需要有一个过程逐步放出来，另外印刷那边已经开始在印刷一些内容了，如果进度方面需要调整的马兄直接和田掌柜的商量便好。” 这个基本上是把书社的授课任务交给马周来安排了。当然前面几天的主要授课还是何立文来的，毕竟马周也刚过来，基础的拼音这些还没开始学。 当天下午，马周便从书房选了几册资料，便回自己房间去准备授课的计划了，何立文让田掌柜安排了一套文房四宝和一些纸张给马周备用，自己作坊的纸还没那么快出来，都是外面买的。 还有两天时间就正式授课开始了，马周自然要根据何立文的要求先作一些计划与安排，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马周除了吃饭的时候与何立文商量一下事情，另外就是下午何立文上课的时候准时到以外，其他时间就都在忙这些了。 授课前一天晚上吃过饭，郑丽婉散步的时候抱着何立文的胳膊撒娇道：“现在授课让马宾王主事了，售卖有田掌柜的在操持，那相公让我做啥呀，负责这几个小丫头的授课和福利院的事情吗？” 何立文不由笑道：“你是当家娘子好不，你自然是负责管田叔和马宾王他们啊，家里所有的事情你想参与的都可以参与，不想参与的就交给具体的人去做就好，这样难道不好吗。” “我还以为相公不想让我出去露面哪。”郑丽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还拍了拍胸脯道，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对于一个男人的诱惑力。 如果不是小丫环跟在一旁，何立文估计便直接亲上去了。 第二天上午，正式授课开始，因为有一百一十多人，所以是在二楼当时做的讲台位置，前面的自然得何立文来。 讲台位置后面现在挂上了一块大黑板，下面的则是用二楼的桌子一排排摆放，跟后世的教室也差不多。不过外围有不少唐贺书社的会员在看热闹。 所以何立文上台以后不得不先维持秩序：“今天是我们唐贺书社第一次授课，正式学员请注意自觉维持授课秩序，另外凡是我唐贺书社会员都可以旁听，但是也请自觉维持课堂秩序。” “相信大家都有看到外面的《精忠报国》的诗词，这也是我们唐贺书社的主旨之一，我们以强盛大唐为己任，从我做起，从每一位唐贺书社会员做起，我们现在是刚开始，接下来我们会在我们的‘唐贺福利院’，以及未来的‘唐贺书院’推行我们的教学，所以未来的你们将是从协助授课开始，逐步实现我们唐贺书社的目标。” 然后何立文在黑板上一边写一边念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然后大声说道：“这个就是我们唐贺书院的初心，也是未来唐贺书院的校训，希望诸位牢记在心。” 下面的不少学员甚至是旁听的人有很多都已经非常激动了，甚至郑丽婉也是小脸通红，双手握拳，不过大家都在极力控制着情绪保持着安静。 “接下来，我们开始今天的第一堂课程，就是已经发给大家的《汉语拼音表》，主要作用就是协助大家识字，并统一读音。” 然后整个唐贺书社便不停响起整齐的啊额依之类的声音，让东市不少人驻足观看，不过现在已经不允许上二楼了，除了前面已经在二楼的部分社员当时没有清场以外的都不能再上来了，毕竟人太多了何立文估计就得用吼的，这样人受不了，一百多人基本上是极限了，毕竟这个时空没有扩音设备，总不能拿个纸喇叭来讲课吧。 好在都是基础内容，需要讲的时间不长，基本上一个小时左右讲完，接下来的时间便是郑丽婉等人负责辅导其他学员巩固。 现在用的纸张都是外面采购的，花费不菲，不过自己作坊的纸也快了，现在也就一百多人的用纸还不算多。 授课比预想中的顺利，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知识的渴求与后世是完全不同的。 何立文定的时间是一小时左右休息十分钟左右，不过现在没有计时工具，只能用沙漏来估计。 等第一堂课讲完，旁听的社员便有人上来问能不能随时来听课，何立文自然是答复可以，但是要提前约好并且遵守秩序，另外人太多的话效果不太好保证，所以建议如果旁听报名的人太多就再等等，而且授课的内容大部分的会在印刷出来以后，在二楼逐步公布出来，也可以使用会员积分兑换的。 第44章 谋划斩首颉利 当天下午，何立文刚给小班授课完，便看到李二长孙无忌二人站在外面听，何立文估计是有事，便让郑丽婉接替温习。 “殿下书房请。”何立文揖手一礼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书房就在隔壁，几人进入书房以后何立文照常开始泡茶，这个时间过来应该有事的。。 “小郎君这就开始授课了啊。”长孙无忌见何立文没有开口便先是说话了。 “已经开始几天了，现在都是教授一些基础内容，殿下和长孙大人此来可是有事？”何立文洗好茶重新满上以后推给两人。 “一个月前皇上令殿下率军屯兵蒲州，但是并没有下发兵符，近日颉利集兵十余万，劫掠朔州，又袭张瑾将军于太原，现皇上令殿下速往蒲州抵御突厥，明日便要出发，上次小郎君说有办法斩首颉利，故此前来想问。”长孙无忌代为解释道。 何立文虽然把这个时空的地图基本上绘制差不多了，但是因为后世的地名记忆所以经常感觉有冲突，所以便找到蒲州地图看了一下，这就是永济运城一带了，也就是何立文这个身体找到的河对岸。 “两百多里，太原到蒲州六七百里，为什么选这里抵御突厥呢？”何立文有些疑惑地问。 李世民两人也是跟过来，当看到何立文手上的地图以后，何立文所问的问题都自动忽略了，李世民几乎是用抢的，从何立文手上拿过地图道：“这地图是小郎君所绘制？” “正是，大唐各州地图都有绘制好，如果殿下需要，可以派信任之人前来抄录。”何立文自然是理解地图对于军事的意义的，何立文的地图是神魂扫描以后绘制的，有点类似卫星地图了，自然不是这个时代的地图所能比拟的。 “你可是立了一大功哪，这么详细的地图，对于行军打仗太重要了，如果我们早有这样的地图，那么肯定要赢得更轻松了。” “功不功的先不说，不知道殿下为什么选择在蒲州呢，按说最佳位置应该在汾州以北一带吧。” “这是皇上担心突厥南侵长安。”长孙无忌再次代为解释道。 “原来如此，取颉利人头不难，不过问题是颉利既然目前在太原，就算取了颉利人头也与殿下没有多少关系吧。”何立文想了一下自己的神魂空间目前只有六七十立方厘米，相当于三个拳头大小，装头肯定是不行的，除非是把脸部剥离下来，这样又血腥了些：“殿下想必也知道，要取人头些相对容易些，要带回来就难了，所以这个功劳也归不到殿下。” “关键是小郎君如何达成？”长孙无忌在道。 这个何立文有些不好解释，毕竟神魂的事情肯定不能透露，何立文头脑疯狂转动，突然想起穿越前是可以控制动物的，所以稍显犹豫地说：“其实我机缘巧合之下在一本古籍中习得控物之术，类似一种法术，非常苛刻，具体的我就不能多说了，只能告诉二位的是我可以控制飞禽走兽，我可以控制猛禽比如金雕，长安距离太原千里之地，以金雕这种猛禽最快三四个时辰便到，等天黑我从长安出发大概子时左右便到太原，金雕在空中视物与我们人不同，是非常清楚的，这样可以直接从空中直接靠近颉利住所，可以直接从屋顶射杀之，而后由金雕带上我迅速撤离，但是要取回人头就必须得进入住所，难度就大了，如此往返五六个时辰足以。不过此事希望殿下两人不要外传。” “这个自然，如果小郎君真的可以办到，倒是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使用秦王特制的箭以为佐证，其二就是现场留下秦王派人刺杀的证据。”长孙无忌自然是希望将此沷天功劳归到李二身上毕竟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了。 “如果二位觉得没问题自无不可，直接手写‘因颉利无度，大唐秦王派人斩杀颉利于太原’之类绑在箭身上就行。” “那这样，小郎君在十日左右行动比较好，毕竟今天秦王才接到皇上命令，就算马上派人出发，快马不停赶到太原也需要四五日时间，而且为了行踪隐秘正常不会这样连续赶路，所以最好是十日左右的样子比较合情合理。” “这些我会考虑到的，不过殿下需要给我证明的箭矢，准备三支吧，保险一些。” “弓需要吗？需要什么样的弓？” “一石弓吧，屋顶而已，足够了，或者是匕首也行。” “那我们准备一张一石弓，三支箭，一把匕首，全部带上标志？” “嗯，这样就没问题了，如果是证明的文字需要殿下手书的话就一起派人送过来便是，如果不需要我就自己写便行，也可以多写一些，比如写个几十上百份的，到时候我让金雕带着我在太原转一圈，到处散发一些，这样容易引起突厥军队快速慌乱，也更容易证明是殿下所安排。” “这样确实更好，不过小郎君有多大把握？如果把握大，我们可以考虑事先上报皇上这样就更为稳妥了。” “九成以上吧，毕竟对付一个睡死的人如果还失手那只能是天意如此了。” “成，地图我到时派人过来抄录，会持我的书信，另外你这些地图也不能轻易外泄。”李世民还是没有忘记地图的事情，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对军事过于重要。 “那要不殿下手书一点内容？或者直接手书‘唐贺书院’吧，等殿下大功告成以后，我还指望殿下给块地办书院呢。”何立文打蛇随棍上的说道。 “行，如果此事办成，你想要建多大的书院我都答应你。” “真的多大都行？” “你不会告诉我要长安这么大地方吧。”李二立马警觉地问。 “那倒是不用，前期长安一个坊大小就差不多了，后面不太好说，当然不需要长安城内的地，在长安城外选荒地就可以了。” 这让李二顿时松了口气，“这还好，不算大，另外你上次所说的囤兵练兵一事可能得缓缓了。” “为什么要缓缓？” “这不马上要出征了？” 何立文倒也没有过于催促，毕竟这个是李二自己的事情，接下来几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主要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是秦王指派的就行。 何立文自己也是松了口气，幸好找到一个金雕的借口，不然得想办法消失十来天以上的时间才说得过去了，毕竟长安距离太原千多里地，你人一直在长安总说不过去了。 第45章 谋划灞下 李世民走以后，何立文便对着长安周边地图，脑中回忆着后世地图开始思考起未来的发展方向来，和平坊未来肯定是只能做为轻工业基地的，那么重工业、重污染的行业势必就要在城外，还有学校，这都是需要开始考虑的了，总不能在长安再买一坊之地来建学校吧，长安一共才一百多坊，如果何立文一个人有两个坊，哪怕是偏僻所在，太夸张不说，估计皇帝老儿都得睡不着觉了。 何立文将目光盯上了灞上到渭桥一带区域，这就是后世的灞桥区了，这里两条灞水相夹，中间区域虽然狭长，但是其实空间有几十平方公里，当然最好的位置还是灞下这一片平原，南北有路，东西灞水，离长安东门不过十多里地，这十来平方公里的位置是最佳位置，不过这一片相对平整，所以有不少田地已经开发了，挺适合重工业区，至于学校这些，倒是真可以放在灞上高原这一片荒地，灞上以及灞水东侧的这片狭长区域因为土地贫瘠，所以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是荒地来的。 郑丽婉刚好中场休息便过来了，“相公你这是？” 刚好田掌柜估计也是看李世民离开过来看看有没有要交待的，所以两人几乎前后脚的进了何立文书房。 “田叔你也来了，刚好你们都过来了，一起参考一下，我们唐贺书社已经开始授课了，那么我们的书院也得提上日程了，刚才秦王过来我跟他开口要了学院的建设用地，他也答应了，我准备把学院建在灞上高原这一带。”何立文一边指着地图，郑丽婉站在何立文身后，田掌柜则是站在一侧，“这一带有几万亩地，当然前期我们有个一两千亩地就足够了，但是要预留空间，不过这一带也只适合学校，其他的一些像炼钢之类的，可能要考虑这一片。” 何立文指向地图上十里铺以东的两路两水包围的区域：“这里东西灞水，南北大路，像炼钢这样的重型产品就挺适合，铁矿石这些原材料可以水运过来，钢铁可以直接通过大路运往长安或者水路运出去，到时候我把这两条路修成水泥路就非常方便运输了。” “公子打算炼钢？另外何为水泥路？”这是郑丽婉问的，田掌柜现在一般不问这种问题了。 “嗯，我们以后要炼钢还有水泥这些，水泥路就是用水泥浇筑的，他是一种粉末，加水、沙子、石头这些混合以后，可以让路面变成青石板一样坚硬，但是更为平整，就如同打磨以后的石头差不多，当然没有那么光滑，修好这样的路以后，现在的马车如果原来能拉200斤的，现在便可以接三四百斤，如果我们在水泥路上加上铁轨，马车也加上铁轮的话，同样的一匹马拉上千斤都不成问题。” 何立文确实有考虑建一段铁路的，一方面未来蒸汽机车也是迟早的事情，另外前期连枕木都不需要，只需要直接找平一条路，两边架上铁轨，中间用马来作为动力，这样运输能力就大幅度增加了，特别是对于钢材水泥这些东西意义太重要了。 “丽婉还是不明白，不过公司既然想做，丽婉自然是支持的。”郑丽婉倒也是不再追问了。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想把灞上到灞下这一整片地都买下来？”田叔也是指向地图问。 “灞上不需要买，灞上这边基本上是荒地，应该是属于皇家的，到时候直接找秦王要就成，就是这一带我不确定是不是属于皇室的，特别是两河两路中间这东西十来里地南北三四里的地方，里面有不少田地，这些肯定是私人的了，所以得麻烦田叔先将这一片了解清楚，看看需要多少钱，如果是钱财足够就全部买下来，如果暂时不够就先买这片最好的位置，如果还差就找我想办法。” “应该是够的了，现在书社这边酒每天进帐都在千两以上，这片地不过一万多亩到两万亩之间，而且大部分是荒地，把我所知，应该也就千多亩田地，而且良田很少，估计总共花费也不过最多几万两的样子，现在上好的良田十两左右一亩，便宜的一二两，账上现在有接近两万两，全部买下也需要时间，应该差不多的。”田掌柜的也顺便说了下目前的财务状况，“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人是否愿意卖了。” “那就辛苦田叔先了解一下，至少是绝大部分的买下来也好，不过要连成片，中间不断开就行，另外，如果是平民百姓，可以提供他们做工的机会，现在和平坊如果安置不了的话，等那边有足够位置了，或者是我们先把荒地那些买下来，就可以先开始平整土地准备建炼钢和水泥作坊，这些需要的位置大，人力多，刚好可以全部过来，至于工钱，按当地的加五成左右到一倍先看看情况。” “如果能有工钱，而且长期稳定的话，估计有不少农户就愿意了，一亩地产粮不过一两百斤，也就是五六十文，一年一户三十亩，扣除税收之类的剩下不到一贯钱，如果我们月钱五十文，一家只要两个人上工就好过各地了。” “工钱能高一些就高一些，当地农户和他们签订长期契约都可以，另外估计里面有些永业田，这个如果碰到有困难的到时候和我说，如果有必要我去找秦王解决，农户可以长期上工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其实也是好事，如果县衙不同意就和他们说明一下情况，我们照章纳税，税收肯定也比农地高很多的，反正先了解准备吧，等秦王这次回来，估计学院的地就可以解决了，那边也需要建设，需要大量劳动力的，所以我们得提前做些事情了。” “好，那我先了解清楚情况，碰到处理不了的问题再找公子。” “相公你这所图甚大啊，按你画出来的地方，都有半个长安城大了。”郑丽婉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立文道。 不过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却让何立文心中激荡，忍不住把郑丽婉直接拉坐在腿上便亲了下去。这下便轮到郑丽婉麻爪了，虽然是已经确定要嫁给何立文了，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如同电流过身一般的感觉让郑丽婉皮肤都冒起了鸡皮疙瘩，当然何立文也没有过分，亲了一阵后便放过了，毕竟还是小女生，再进一步暂时是肯定不会的了，而且这大白天的，书房也没有关。 郑丽婉迅速起身，倒是没有说什么，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自己房间去了，估计是暂时没脸见人的那种娇羞。 留下何立文一个人独自在回味那娇嫩的滋味。 第46章 王妃驾到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刚在二楼上课完，便听到门外一声高唱：“秦王妃驾到！” 这下所有人都下楼迎接，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礼仪如此，自然是何立文打头，郑丽婉侧面慢半步，其他人跟随其后，好在这个时期也没有跪礼，不然还真让何立文为难。 一番见礼后，何立文自然大概猜到了来意，长孙无垢亲自登门，无非是李世民手书和信物相对重要而且机密，李世民现在可能已经出发了，所以便说道：“王妃里面请！” 何立文也只是在前院大堂停留了一下，长孙无垢会意地从随身丫环手上接过包裹，并对随从说：“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 然后便随何立文往后院书房走，到中院的时候何立文估计前面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了才说：“多谢王妃。” “谢什么？”长孙无垢不知道是起了考验之心还是因为已经清楚何立文原身的身份所以感觉比较亲近，虽然初次见面，倒是感觉有些调皮了。 何立文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王妃这摆出仪仗过来，不就是为了帮小子撑门面吗？” “算你还知道好，对了，就别叫王妃王妃的了，及安澜的关系，你该叫一声婶娘，所以你以后直接叫婶娘吧。”长孙无垢这是表示亲近了。 不过何立文却在心里嘀咕，这婶娘是婶呢还是娘呐，不过口中却是说道：“王妃如此年轻，叫婶娘却是叫不出口，不如叫姐姐如何？” 何立文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长孙无垢，就连旁边的郑丽婉都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子没想到挺会来事啊，得得得，私下里你可以叫姐姐，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叫王妃得了。” 毕竟哪个女人不愿意别人说自己年轻漂亮呢。 经过这么一打岔，气氛便感觉融洽很多，长孙无垢便牵起郑丽婉的手说道：“这是着郑家小娘子吧，长得可真水灵，你小子也真是的，还没过门哪就把人家小娘子骗家里来了。” “是丽婉自愿跟随公子的。”郑丽婉可能是担心长孙无垢误会何立文使用了某些手段，所以赶紧解释了一句。 “得得得，这就护上了啊。”长孙无垢也是调笑了郑丽婉一句，不过郑丽婉年纪还小，顿时害羞地挣开长孙无垢的手，说了句：“我去拿热水。”，然后便小跑着去厨房了。 何立文送上一个“你看把人家笑跑了吧”的眼神，便伸手示意书房叙话。 长孙无垢把包袱递给何立文：“这是秦王托我送过来的，说是要紧的事物。” 何立文接过放在书桌上，包袱挺大，但是不重，无非一张弓，几支箭，最多便是加把匕首和传单之类的。 “听说你与郑家娘子已经订亲了？”长孙无垢趁郑丽婉没在赶紧问了句。 “是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作为男子也不能推脱。”何立文确认了一句。 “那你与安澜有没有婚约？听说你得了失魂症，到时如何是好？”长孙无垢关心的自然是这个问题。 “这个小子也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了，一方面有没有婚约不确定，另外墨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殿下找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找着，如果墨家不出来，恐怕安澜也只会以为我已经没了吧，这样估计会再嫁也未可知，如此如果我以妾室名义迎娶丽婉对丽婉也是不公平不是？！” “这倒也是，我只是觉得你不用这么着急的，可以缓个一两年看看。” “我与丽婉有三年之约，如果三年内找到了安澜并且安澜依然愿意，我只能两人都迎娶并且平等待之，而且安澜按秦王所说现在应该十二三岁，倒是不急一时。” “你这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不过依我看，你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却独记着安澜的名字，估计你们原来感情也是极好的才对，所以这才提醒你一下，别到时候收不了场。”长孙无垢原来还想多聊几句，不过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停下来了，毕竟李安澜确实是寻找多年也没有找到，总不能让何立文不娶，这个估计李二他们也有讨论过，所以才有劝何立文等一两年再说的说法。 不过郑丽婉这小丫头也只是带着田家丫头把热水送过来便说前面授课还得去看着，告罪一声便离开了，一方面估计是知道王妃找何立文是有事商议，另外前面的授课也得继续去帮忙看着。 “郑家小娘子还在帮你授课？”长孙无垢也是有些新奇。 “嗯，现在主要是他，还有另外请了一个先生，以前是博州助教，今年刚辞官过来长安，也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就先在我这里安顿下来了。”何立文开始洗杯泡茶。 “你这人还真是有些特别，自家娘子你值得她抛头露面啊。” “我对男女之间没有分别心，女子可以做自己愿意做的或者喜欢做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大唐也没有规定女子不能做事对吧。”何立文洗好茶重新倒上，推到长孙无垢面前：“姐姐尝尝，这茶目前还只有我这里有，如果姐姐喜欢，待会带些回去，以后不够了随时过来拿便是。” 长孙无垢端起来喝了口才说：“这茶挺好喝的，不过听说你这里也不多，这次就先不拿了，等你足够的时候送我些就行，前面秦王也带了点回去暂时够了。” 何立文想翻白眼，这才想起昨天李二走的时候估计是把何立文茶桌上的半斤茶叶给顺走了，何立文心想那个是抢走的好不，前面还以为是自己忘记放哪里了，但是书房平时没人来，也就郑丽婉，郑丽婉不可能把茶叶拿走的，长孙无垢这一说才知道原来是这茶叶“自己去了”李二家里。 不过接下来也只是闲聊了一些，长孙无垢大概已经知道何立文要做的事情，所以临走的时候说了句：“此次北上自己小心些，今天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来你这里吃饭，听说你这里饭菜也是一绝啊。” “秦王在我家有眼线？”何立文立马一激灵，下意识地便说了出来。 “眼线你个头啊，”长孙无垢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并以拍了一下何立文肩膀：“是唐贺书社的人传出来说你家的饭菜香味都飘到前院去了，这才传出来的。” “没有眼线就好，那姐姐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过来，我亲自下厨做几个菜。” “你还会做菜啊，难道这菜也是你折腾出来的？”长孙无垢也是有些眼里发光。 “正是小子教厨娘做的，以后姐姐吃过喜欢的话，可以派一两个厨娘过来学学就可以了。” “唉，这样说还真希望你与安澜有婚约了，不过现在安澜也不知道在哪里……” 说着便快到前院了，自然不能那么随意了，等到了前院，何立文自然是正儿八经地揖手一礼，说了声：“王妃慢走！” 这装模作样的样子让长孙无垢差点没笑出来，但是现在人多眼杂，自然只能忍着，所以也没出声，只是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第47章 收购开始 送走长孙无垢，何立文往回走，郑丽婉也跟了过来，毕竟王妃离开，送行是需要的。 然后田掌柜也跟了过来，应该是收购的事情。 到了书房，何立文换了杯子重新续上茶水。 “公子，灞下那边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一下，总共田地只有一千二百多亩，其中良田三百亩是王家所有，其他的都是当地村子里面的地，大部分是永业田，可能需要通过官府才能成。” “那剩下的都是荒地吗？”何立文到书桌前拿了地图过来到茶台上，“良田和永业田如果只有一千多亩，那就可以先不管，能收就收，不能收影响也不大，不过你看一下大概位置。” “良田都是靠十里铺这边，这边比较平整，再上去一些的灌溉不太方便的便是村里面的了，再往上就是村子，村子占地一百多亩的样子。” “田叔你是说这些田地都是集中在一块的？”何立文最近太忙了，所以没有实地去看过，其实意识过去看一下不耽误多少时间，只是交给田叔在办就一直没去。 “基本上是沿着灞水西侧这边，都是连在一起的，其他地方基本上是荒地，位置比较高，没办法引水上去种地。” “那就先把村子和田地以外的先买下来，这个花不了多少钱，然后再跟村民和官府谈，王家那些先放着，毕竟才两三百亩，等我们拿下荒地再和他们谈，如果他们愿意出手最好，不愿意出手到时候大不了把这些地围在外面就成。” “公子的意思是说哪怕这些地买不下来也先把荒地买下来？这些荒地可是有些还是山沟之类的，不平整。”田掌柜有些不太理解地问。 “既然田地是集中的，自然可以先买其他的，不平整没关系，我们工坊还真需要一些不平整的地方，你先买吧，我找时间过去看看，看到时候怎么用就行，何况荒地也花不了几个钱。”何立文想的是，哪怕以后把水车弄出来，在那里种红薯玉米这些耐旱作物都行啊。 田叔答应后便离开了，郑丽婉悄声问道：“相公，刚才秦王妃过来可是有事？” “也没啥大事，主要是秦王今天出发去风凌渡那边防御突厥了，所以让秦王妃过来帮忙撑下门面，免得一些不开眼的过来闹事，另外就是聊聊李安澜的事情，不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也只能简单聊几句。”何立文自然不能说是为了颉利的事情了，这样郑丽婉肯定得担心。 “王妃没有反对相公迎娶丽婉吧。”郑丽婉还是小声地问。 “原来你担心这个呀，没有的，更何况李安澜是什么情况，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毕竟秦王也找了好多年，这如果三五年的找不到，就算有婚约又能如何，总不会让我一直等着对不，毕竟我情况特殊，完全记不起来，不然直接去确认一下就行，更何况有没有婚约也不清楚，搞不好李安澜以为我没了，再过几年嫁人了都有可能。” “李安澜不知道她父亲是秦王吗，如果知道应该会出来找吧，这可就是正儿八经的郡主了。”郑丽婉好奇地问。 “有可能不知道，不过墨家的人可能知道，可能安澜现在年纪还应该只有十二三岁没有告诉她，过一两年有可能会告诉她，这也是当时我跟你说三年之约的原因，三年后安澜也十五六了，如果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估计就是墨家的人也不知道或者是不想让她知道了。”何立文简单地分析了一下。 “也是哦，毕竟这几年战乱不断，而且墨家又抱着不出世的态度，还真有可能不愿意安澜过来长安。” “丽婉，要不下午我们过去灞下那边看看？既然决定买下那里，过去实地看看，也好安排。”何立文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缠，所以直接转移话题道。 “好啊，刚好相公好像一直在忙，趁机去放松一下，当秋游了。”郑丽婉毕竟还是小女孩，所以一听到出去玩自然是乐意的。 “成，那我们下午授课完就出发，你安排下马车。” “得嘞，我这就去让准备好。” 等郑丽婉离开，何立文直接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然后直接去了要买下来的地方，扫描了两次，现在何立文神魂空间一次只能扫描四公里多四公里左右，但是这一边东西最长的地方五公里多，而且四公里左右还是直径，是个圆形，所以得扫描两次才能覆盖到。 当然，何立文也是顺便过来看下石墨矿的位置，到时候纸张出来以后便要考虑开始做铅笔了，而且以后的电能发展自然也离不开石墨的，而后世的灞桥区是有大型石墨矿的，何立文自然是争取提前买下来，当然不需要现在，目前还用不上。 从重新扫描后的资料来分析，这个两河两路相夹的位置确实挺好的，灞水上建一码头，这个位置灞水即将汇和渭水，所以整个航运便可以直接通往外地，另外这里河水多沙，到时候修路建房沙石不缺，唯一不足的便是铁矿在蓝田那边，不过也是在灞水上游，目前铁矿是管控很严格的，这需要到时候和李二好好沟通，当然纯粹的建设其实也不需要太多钢铁，马路和铁轨用得多一点，房子这个时代不需要高楼大厦自然消耗就少很多，建到三四层都有可能超标的，毕竟这个时代对于房子的规格要求是比较严格的，特别是长安作为皇城附近，如果比皇城高肯定就不行了。 何立文扫描了一下目标区域，石墨矿大概位置也知道的，所以比较容易。 回来以后，何立文根据这里的水文、沙石、马路等开始设计码头、仓储中心等位置，那一千多亩地暂时列为不确定因素，所以何立文做了两套方案，如果是所有的土地都可以拿下来，那现在田地的那片区域便会规划成商贸中心和物流中心，码头也就放在马路和河流交汇的位置就可以了，如果拿不下来就得往上游一些位置。 当然何立文还是在神魂空间做的这些事情，这样不耽误时间，做好大概方案以后便开始泡茶休息一会，午餐后稍微休息一会，给他们授课完便带郑丽婉过去做做考察的样子，其实也是何立文想稍微放松一下了，最近崩得有些紧了。 第48章 秋游 现在有些内容，已经不需要何立文去授课了，像语文基础类的，马周、郑丽婉分别负责内外的授课就差不多了，郑丽婉带着几个小丫头，接触早一些，时间也多一些，预计十天半个月的，这些人和前面的一百一十人，就可以抽出来一部分在福利院开始授课了。 所以何立文基本上授课相对会简单一些，主要是讲一些这个时代不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内容，像语文这类基础的就不需要太操心了。 下午，何立文带着郑丽婉主仆便直接往十里铺方向而去，说是秋游，也没有带烧烤之类的，不过两个女娃还是挺高兴的，一者是难得出来游玩，另外郑丽婉是因为与何立文第一次出来自然心情也不一样，所以两人一路都是挺开心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十里铺其实就是一个送行的地方，古人讲究十里相送，送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一个小市集，慢慢便演变成一个小有规模的集市，主要是一些小吃食和茶水之类的，所以两个小丫头也只是下来看了一会便没有兴趣了，不过何立文却是发现十里铺这里的驿馆挺忙碌的，估计是与突厥袭扰有关，不过何立文也没有过多关注，只是看到有不少人来人往的，当然这也和这个方向是往长安的最后一个驿站有关，不过在驿站对面的位置坐了两个打扮比较特殊的人，何立文观察了一下，确定是汉人也就不再关注了。 上马车的时候，郑丽婉小声问道：“相公，刚才在看啥呢？” “我在看驿馆那边，好像挺忙的，估计有突厥骚扰有关，不过也没啥，突厥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上马车以后马车便直接朝目的地而去，不过何立文似乎听到了一声“唐何哥”的喊声，不过何立文打开马车车帘却是没人，所以也便放下车帘坐好，郑丽婉好奇地看着何立文，虽然没问，不过那眼神就是：“看什么哪？” 何立文只好苦笑一下：“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唐何哥，所以看了一下没看到人，估计是听错了。” 马车速度很快，十里铺过来就几里地，何立文等人的马车便直接停在马路边上，再往上就不好通过了。 三人一边往村子后山方向走，这里是一个高处，其实这个村子是相对靠西的位置，再往东就是有点高坡的意思了，当然不是黄土高坡那样的，植物还是有不少，树木也挺多的，不过相对这个时代的山林，这里的树木就显得小很多，有点像后世那样的，而且不算密，灌木相对比较多，估计和这里山石多而且土地相对贫瘠有关。 等爬上高坡，郑丽婉不由得嘟起小嘴说道：“相公，这里感觉挺荒凉的啊，你确定我们要买下这里吗？” 何立文不由得好笑地说：“我们是买来做工坊用的，又不是种地，等这里到时候建满了各种工坊和住房，你就不会觉得荒凉了，未来这里甚至会比长安更繁华。” “是吗？”郑丽婉明显不信，不过何立文也不好解释太多，一下子也说不清楚，只好再次使用乾坤挪移大法说道：“这边猎物应该不少，要打些猎物回去吃不？” 主要是难得出来一趟，不带点东西回去好像感觉不爽。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啊。弓箭这些都没带，怎么打猎啊。” “最早的时候人是连石头都不会用的，都是用木棍之类的，不照样打猎。”何立文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灌木上找了一根比较趁手的直接折下来，把枝叶清理一下，然后找了一块石头开始磨尖。 两个小丫头则是好奇地在一旁看着，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猎的，其实何立文大可不必这样麻烦，不过现在有人在旁边自然不能乱来，所以样子还是要有的。 “待会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别乱走，你们别跟过来，别把衣服挂坏了，我去弄点猎物就回来。”何立文一边磨木棍一边交待：“你们喜欢吃什么。” 两个丫头便陷入了“兔子好吃但是可爱”的思维怪圈，何立文不得不用意识扫描了一下，然后一边说：“这山上主要有兔子、野鸡、斑羚、野猪等。” “野猪那些还是算了，太危险了，要不还是野羊兔子野鸡这些温顺点的，碰到就找几只好了，反正家里也不缺吃食，实在想吃了去买好了。” 何立文交待了一下让他们小心一些然后便往山深一些的地方走，一边走何立文还是挺怀念穿越前那个时候空间那么大，现在虽然恢复了些，也就三个来拳头那么大，估计最多能搞定小些的兔子，野鸡都不太可能搞定，不过野鸡蛋可以。 何立文一边走一边思考弄些啥，等走到两个看不太清楚的地方，何立文便靠在一棵树上，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分析了一下前面扫描的资料，很快便找到了不少野鸡蛋、兔子之类的，野羊也挺多的，不过这个时代的兔子野鸡都感觉不小，何立文感觉吃不消，不过突然想到神魂空间可以控制木棍刺杀动物，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打好，然后用木棍控制着带回来，当然想到便试，毕竟以前空间大，从来没有这么玩过。 何立文先是找了一只比较肥的野兔，而且距离不远，这样哪怕带不回来直接再过去捡也行，结果一试还真行得通，这样就好办了。 何立文将第一只这个时空的猎物，用意识控制木棍“挑”着回到身体旁边放下，然后便连续打了三只兔子，一只野鸡，最后才是野羊，而且也是找了一只距离最近的，免得万一带不回来就得身体过去拖回来。 好在结果是好的，还是可以带回来，这样就有了四只兔子，一只野鸡，一只野羊的收获了，家里也就十来个人，这些就足够了，不过现在时间太短，所以何立文又收了十几个野鸡蛋，回到以后再休息了一会才先把兔子和野鸡往回拿。 “相公，一会就打了这么多？”当郑丽婉看到何立文手上提着四只兔子一只野鸡的时候也是掩嘴惊呼。 “运气比较好，那边还有十几个野鸡蛋和一只野羊，你到这里看着，我再去把剩下的搬回来。” “行，我在这里等，小环你去把车夫叫过来帮手，算了，那边是大马路，还是让他看车吧，你还是把车上垫的布拿一块大点的过来，这样我们每个人拎两只兔子，再拎一只野鸡或者鸡蛋，公子拖野羊就勉强够了。” 这边何立文回到前面的位置，直接用衣服的下摆把鸡蛋装起来，不得不说这时代的衣服虽然麻烦，但是这长裙一般的上衣有时候还可以当袋子来用，然后另外一只手拖野羊便回来了。 郑丽婉见何立文这样弄也不禁一笑：“早知道不用小环去拿布了。” 至于勘察，自然是不需要了，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等小丫环回来，三人便“收获满满”的回家去，当然，猎物肯定是放在马车前面的位置。 第49章 李安澜到来 三人收获满满地回家，刚到家门口，何立文手提四只兔子一只鸡，让车夫拿上野羊，两个丫头拿上野鸡蛋便往回走，不过刚到门口，就从门内跑出一个小女孩，一边叫着“唐何哥哥”一边满眼泪水地扑进了何立文怀里面。 当然何立文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女孩便是在驿站的时候看到的两个着装比较怪异的人，说怪异其实也只是说相对这个时代而言，与大唐这时的通用款式稍微有些不同，衣袖更短一些，裤腿也短一些，类似于短打。 不过这让何立文有些麻爪，手上还没空，也不能推开，只好弱弱地问了一句：“等等，这位小茶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唐何哥，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安澜呀。”小女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抬起头来看着何立文说。 “小唐何，你真的得了失魂症？”另外一位着装相似的女子也是走过来一边接过何立文手上的野兔。 田掌柜这时也从另外一边走过来接过何立文手上另外的野兔和野鸡补充道：“这位小娘子自称是李安澜，公子以前有提过，原本我就让这位小娘子在内院等着，不过她说要在这里等公子回来。” “等等，我是得了失魂症，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不过最近几天我大概知道了我以前可能叫唐何，这还是别人告诉我的，还有……” “还有你只记得李安澜这个名字对吧。”另外一个女子接着说道。 “确实是这样。”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总不能说是完全不知道吧。 “这位就是安澜妹妹啊，好漂亮哦。”这时郑丽婉也从后面走了上来，赶紧牵住稍微有些手足无措的李安澜。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内院再详细说吧。”另外一个女子接道。 何立文带着几人直接便往书房走，进了书房以后，郑丽婉牵着李安澜的手，让李安澜坐何立文对面，自己坐侧面，田掌柜也是坐在另外一侧。 热水还没送过来，何立文直接问道：“我真的是唐何？你是李安澜，那么这位？” “看来唐何哥哥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位是兰姨，以前一直陪在我娘身边，后面墨家出事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和兰姨、桂姨四个人跑到了现在的墨家村，也基本上是兰姨桂姨抚养我们两个长大的。” “十二年前，突厥因为我们墨家村的锻刀术偷袭了我们当时的一个村子，当时突厥来了一千多人，还是骑兵，我们墨家村男女老幼只有一百多人，所以你父母还有安澜母亲都是在那一战中为了保住你们两个，当然还有墨家锻刀术等墨家传承，带着整个墨家村的人与突厥血战而死，我当时是安澜母亲的好姐妹，我们公输家和墨家因为都是从事相关的，所以世代交好，那几天刚好我过去墨家村找安澜母亲，碰上这事，安澜母亲就把安澜托付给了我，对了，桂姨是你爹的侍女，原名叫唐桂花，当时你五岁，安澜还未满一岁，墨家村一百多人，除了你父母和安澜母亲，手上功夫最好的便是我和你桂姨，所以把墨家的一些传承和你们两个托付给我们去墨家另外一个村子，也就是你们后来生活的村子，因为当时答应了安澜母亲照顾安澜，所以我也一直留在了墨家村，直到你偷偷地跑去突厥，我带着安澜一路，你桂姨一路，我们分开往突厥找寻你，我们是在太原听说你杀了十几个突厥人以后被追杀，所以我们一直跟在后面想能帮上你，不过时间晚了两三天，等我们快到风凌渡的时候便听当地有人说有几十个突厥人追杀一个小郎君，那个小郎君最后掉黄河里面了，我和安澜便一路沿着黄河找了几天，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没了，前天我们找到黄河南岸的时候才终于在渡口客栈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然后就找到了陈老伯才得知你现在在长安的消息，这便直接赶过来了。”兰姨比较迅速简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在兰姨说话的时候热水已经送过来了，何立文一边泡茶一边听兰姨讲述，虽然这个是原身的事情，但是当听说原身父母和安澜母亲为了保护他们而身死的时候也忍不住快流下眼泪，郑丽婉一手握着李安澜的手，一只手悄悄地放在何立文腿上以示安慰。 “兰姨还有安澜先喝茶。”何立文平复了一下情绪，把泡好的茶分别推给四人才接着道：“以前的事情我确实完全忘记了，不过桂姨呢？” “因为当时你是偷偷地离开回墨家村的，我们不确定你是走的哪个方向，所以只能是我和安澜走太原这边，你桂姨则是走的河套那个方向，不过我们在太原打听到的消息你是从河套的黄河北面被一路追过来的，你桂姨估计最多晚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应该会找来长安，我们离开渡口的时候有委托客栈老板看到你桂姨就转告，另外也安排人送信回了墨家村，你桂姨功夫比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接下来自然是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不过李安澜却一直沉默不语的，何立文留意到后便问道：“安澜，你怎么一直没有说话，难道是见到唐何哥哥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一直想早点见到唐何哥哥，不过你现在有了娘子，安澜怎么办？”说完便小声哭了起来。 “唐何你得了失魂症，你可能不记得当时在墨家村我们逃离之前，你父母与安澜母亲有约定你们的婚事的，以前你们小的时候我和你桂姨都没说，两年前你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见你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我们便和你们说了，你也说等安澜长大了就娶她过门的，不过你现在……”兰姨后面的话没说，意思自然很明显。 “兰姨，还有安澜妹妹，你们别担心，公子前面其他的事情虽然忘记了，但是却还是一直记得你的名字，说明公子是一直记挂着你的，公子也说了，因为不确定你们是否有婚约，所以如果找到了安澜妹妹，而你们之间有婚约的话，他便娶我们两个，并且公子与我有三年之约，也就是说公子是准备至少用三年的时间来找到安澜妹妹，确认以后再成婚的。” “大唐虽然没有限制男子可以娶几个女子，但是妻子还是只能一个的？！”兰姨也是发愁地问道。 “这个公子也考虑了，第一个办法是公子现在的户籍名字叫何立文，是落在潼关那里的，原本公子唐何的户籍叫唐何，这样公子便有两个户籍了，所以分别娶一个妻子没有问题，另外，丽婉也不在意名份的，如果安澜介意，丽婉愿意为妾的。”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过安澜你的意思呢？”兰姨与墨家的人交往久，思维方面也是和墨家有些相近，约束相对较少。 “我只要和唐何哥哥在一起就好了，只要唐何哥哥愿意娶安澜，安澜为妻为妾都无所谓，不过这样行得通吗，还有就是我爹那边……”李安澜顿时阴转晴了，安澜现在年纪虽然还小，但是思维还是清晰的。 “安澜你知道你父亲是秦王殿下了？”何立文稍微有些吃惊，如果早知道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过来长安。 “我们前天得到你在长安的消息以后便告诉安澜了，原来是准备你们成婚以后才说的，对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是如何得知安澜身份的？” 何立文自然又需要把和李世民认识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并且说明自己知道自己可能叫唐何也是因为李世民调查以后告知的，不然自己名字都不清楚了。 “你这是？自己的名字不记得了，反倒是记得安澜的名字？”兰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何立文也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总不能说是后世知道的，好在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第50章 晚餐 当一众人到了餐厅，看到这一大圆桌以后，李安澜便开心地说：“唐何哥哥你还是喜欢大桌吃饭啊。” 何立文自然是一脸蒙，兰姨知道何立文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便补充道：“以前你在墨家村的时候，便是我们六个人一起吃饭的，你兰姨以前是你父亲的侍女，所以一直以侍女身份自居，还是你说墨家的人没有区别心，男女一样，身份也一样，都是以平等之心来对待的，这样劝了好多次你桂姨才同意的，不过也怪你这小家伙，这十多年我们六个人一起在一起吃饭，结果我和你桂姨便分别嫁给了墨家老大和老二。” “你是说是因为我把你和桂姨拉一起吃饭撮合了你们和两个墨叔？”何立文从前面聊天中知道了后来生活的这个墨家村是墨家传承的源头，也是真正的墨氏传承之地，现在的墨家巨子便是平时他们两个小家伙叫槐爷爷的，槐爷爷有两个儿子，平时他与李安澜便叫叔。 “是呀，五年前我和你垂叔成亲了，四年前你桂姨也嫁给了你桂叔，当然你桂姨嫁给墨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桂字，而且四年前你桂姨也快二十了，所以就顺理成章地成亲了。”兰姨有些回忆地说：“当时你小子还非得说是我们四个的媒人来的。” 等大家坐下，何立文便感觉桌子稍微有些小了，便跟田掌柜说：“田叔，隔天找木工做张大些的桌子，我们人越来越多了，桂姨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过来，到时候几位墨叔估计也会过来，所以桌子得至少照15个人以上的来做，不然坐不下。” 田叔算这里最开心的人了，看到主家人丁兴旺的，自然也就意味着至少传承不用担心了：“做得更大是没有问题，不过再大一些，这菜就不好放了，距离远的菜就吃不上了，得往来换菜才成。” 何立文还以为啥事呢：“在上面加一个转盘就行了，围着转盘摆一圈，想吃啥转动一下就行。” 何立文一边说一边大概的比划了一下转盘的样子和使用方法。 “你这小子，还是喜欢折腾这些奇怪的东西啊，当时在墨家村，你就不停地折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兰姨也是轻笑着说。 “嗯，我还记得唐何哥哥有一次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当时点火以后，把自己的头发眉毛都烧没了，然后他自己住的房子也烧没了。”李安澜也是补充道。 “火药？”何立文第一反应是这玩意了。 “叫啥我们不知道，那是三四年前了，你说要搞一种东西，把墨家村前面的山爆出一条路来，你当时说是道家炼丹的材料，还花了几天时间才找齐的，当时安澜也在，好在你小子还算懂事，第一时间便把安澜护在了怀里，不然也得跟你一样烧成秃头，后面问你哪里搞来的，你说是在你槐爷爷的书里面找到的，气得你槐爷爷后面拿打拐仗追了你三里地，并且后面不许你再折腾那玩意你才罢休。”兰姨也是笑着补充，“不过你这爱折腾的性子也挺好，我们下午来了长安以后，听到你这不长的时间便折腾出这么多东西了便确定是你没错了。” 何立文这下终于是放心了，看来找的这个原身还真是运气爆棚，刚好找到一个爱折腾的墨家人，何立文再折腾一些事情便好解释多了，毕竟墨家传承驳杂，本身又擅长发明制造这些东西，虽然后世的知识还是无法解释，但是总归有了来处，有了来处便可以综合归纳并创造一些新东西，虽然牵强一些，但是好歹有个说法了。 经过一阵笑闹，这气氛自然也就更融洽了，李安澜则不时的曝光一些何立文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当然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这让大家对何立文的原身也多了一些了解，当然也包括了何立文自己。 吃完饭，何立文、郑丽婉、李安澜三人在院子里面散步，兰姨则是帮李安澜整理房间去了，就安排在郑丽婉隔壁的两个房间，李安澜一间，兰姨一间。 “唐何哥哥，以后我叫你立文哥，不是继续叫唐何哥哥呢。”李安澜拉着何立文的手问。 “这个随你了，对了，下午在十里铺的时候是你在叫我吗？” “是呀，我当时看到那个人像唐何哥哥，便试着叫了一句，不过马车没有停，兰姨也说是我看错了，所以我们没有追上去。”李安澜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那我还是叫唐何哥哥好了，叫了十多年了，好像叫立文哥哥不习惯。” 这个何立文自然是没有意见：“你习惯就好，都没关系，对了，你准备好去见你父亲了吗？” “兰姨说到了长安，迟早会见到的，所以建议我直接过去见面认亲，不过我们下午过来的时候听田掌柜，哦，不对，唐何哥哥叫田叔，我也应该叫田叔，下午听田叔说我父亲去风凌渡那边抵御突厥去了，所以估计去了也见不着，兰姨的意思是直接在唐何哥哥这里等我父亲回来再说。” “这样倒也行，不过你父亲问了几次你的情况，因为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也说不上来，不过你父亲找了你好多年一直没有找到，上午秦王妃过来的时候也问起你了，你要不要先和秦王妃见见面？” “其实我也不知道，兰姨说现在外面太乱，所以原来是准备再过几年外面安稳一些再告诉我的，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在，要不我跟兰姨商量下看如何好一些？”李安澜毕竟才十二岁多，在后世还是孩童的标准，当然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叫“豆蔻年华”了，但是至少以何立文的目光来看，如果说郑丽婉是少女的话，李安澜真是的小女孩了，所以如果是不是在这个时代，何立文真的不敢想像与一个小女孩谈论婚事之类的事情的。 “也好，反正已经在长安了，随时可以见的，先安顿下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商量就行。” “嗯，找到了唐何哥哥我们就放心了，这差不多两个月了，我们一直提心吊胆的到处找你，前两天确定你没事才算放心下来。”李安澜打了个呵欠，虽然是极力控制着，但是何立文也是感觉出来。 所以何立文不免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李安澜的头发说道：“累了吧，要不今天先早点洗漱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李安澜估计是真的累了，不过还是反过来抱了一下何立文，估计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李安澜还只有十三岁不到，所以个子还没到何立文肩膀：“那行，确实有些困了，那我先去睡了，唐何哥哥你也早点休息。” “相公，我也要抱抱。”等李安澜离开，何立文两人便进了书房，郑丽婉有些吃味地撒娇道。 何立文来自后世的人，自然没啥，张开双臂轻轻拥住郑丽婉：“你是不是吃味儿了？” “没有，其实安澜妹妹挺可怜的，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快十三岁了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父亲，我只是羡慕安澜妹妹可以这样熟悉地抱着相公而已，所以我也得熟悉熟悉。”郑丽婉依偎在何立文怀里轻声细语地说道。 何立文来自后世，这个时代虽然男子可以娶多个女子，世俗如此，所以女子虽然可以接受，但是你要说心里完全没有感觉那也铁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不便发表意见罢了，何立文其实也是内心比较抗拒这种复杂的关系的，不过因为不确定与李安澜之间的关系，郑丽婉却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以后第一个如果热烈表白的女子，何立文也是有感觉的，毕竟男人好色是本性，而且 第51章 反思 李安澜的到来，让何立文感觉到了些许的迷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是身为男人的本性，还是这个时代教坏了自己，郑丽婉与李安澜两人的宽容没有让何立文感觉到安心，反倒因为两人的不在乎名份的态度让何立文感觉到了不安与责任，何立文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回到后世，或者是将永久地留在这个时空，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机会回到后世，该如何抉择？ 何立文想起了穿越前的家人，虽然基本上确定自己的主神魂还是留在了后世，所以家人肯定是无忧的，不过这种思念却还是深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一旦有事情触碰到，便会不可控制地冒出来，这其实是一种孤独感，一种与这个时空格格不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一方面会有一种傲世之感，毕竟有上帝视角的存在，另外很容易让人对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没有了敬畏之心，这个是何立文在简繁之争的时候突然警觉的，虽然简繁之争在长安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但是当时何立文也是以一种超然的姿态来处理这件事的。 何立文穿越之前对这些问题没有认真的思考过，但是李安澜的到来却让何立文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李二上位基本上是一种不可改变，何立文也不曾想过要改变甚至有助推一把的想法，那么与李二未来如何相处便成了何立文急需思考的问题。 如果回不去未来，甚至目前的状况来看也基本上不会考虑一定要回到后世了，现在在这里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已经与很多的人与事物产生了牵连，估计未来就算能够与后世连接上，也只是会回去看看，而无法摆脱这里的一切因果了。 历史注定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发生偏移与改变，当然何立文也知道这种改变其实也只是针对了这个时空的时间线而不会对后世产生影响，但是何立文也得时刻提醒自己这种改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往坏的方向发展。 就如同后世的核武器一样，放在鹰酱的手里，他可能会丢向脚盆鸡，但是如果是放在当时的脚盆鸡手里，以脚盆鸡丧心病狂的民族特性，十之八九的可能会丢在华夏大地，所以很多东西的放出还是得慎重，特别是热武器的出现对这个时代必将造成不可改变的变化趋势。 何立文一个人静静地在反思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和以后可能要面临的一些问题，其中最关键的问题第一自然是与李二的相处，当然何立文也可以选择在处不来的情况下转移到国外，不过这是不得已的情况下的选择了，其次就是后世的知识与技术放出来的顺序和是否要全部开放出来，这个是要尽量慎重考虑的，比如说石油和煤炭的大量使用，其实对后世的环境影响非常大，当然后世是发展情况是从燃油机器开始的，但何立文却有了选择，那就是从电能直接开始发展，那么环境污染就相对可以控制到尽量好一些的情况。 另外就是感情的问题，郑丽婉可能是因为男人本色，也或许是因为郑丽婉那炽热和直接，让何立文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了，但是李安澜却是原来自己不认识的，而且是一个小罗莉，这原本是不该有的一份感情，当然也或许是因为原身的原因，也确实有和李二相处的考虑，才最终走到现在，总之对何立文而言，来到这时空的短短半个来月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特别是在感情方面让何立文确实是感觉到太于匆忙与直接，甚至用后世的话来说，连恋爱的过程都省了，虽然何立文来自后世而且是油腻大叔级别，但是面对这样的感情还是非常的没有经验。 所以何立文也在反省，以后在这个时空需要特别谨慎，毕竟自己来自后世，言谈举止哪怕尽量模仿这个时代，但是终归是有不同的，毕竟人的外在是思想决定的，在不经意间便会有所表现，所以郑丽婉当时才会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格格不入是相熟悉的人的一种感觉，但是对别人却往往是一种新奇与吸引力，所以何立文将言行举止也列入了自己人警醒的清单。 何立文前世就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男人，虽然生意失败以后有交过两个女朋友，但是那是在离婚并且与前妻分居五年多以后的事情，后面遇到韩云心以后便没有其他的感情纠葛，所以何立文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好男人的。 再退一步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不是，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也得收敛一些才可以的。 另外就是与兰姨、李安澜以及以后的桂姨和墨家的人相处的问题了，毕竟这些人是熟悉前身的，虽然何立文不需要在意这个身体是否一直安全，不过总归已经有合法身份了，另外找一个麻烦不说，同样会面临这些问题，而且墨家擅长发明创造，特别是原身就喜欢各种折腾，这其实已经是一种非常理想的掩盖了，所以不到不得不放弃的情况下，这个原身可能算是最理想的了，自然是保持现在的状况比较理想。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小问题，特别是语言和行动习惯等，何立文也都一一列入自己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清单里面，这是何立文来到这个时空以后的第一次全面的反思，或者是真正从内心接受了自己即将留在这个时空的事实，所以也是第一次全面地思考在这个时空的未来。 何立文想了很多，直到感觉没有什么遗漏了，这才将整张写满了警醒项目的纸收纳到神魂空间，最近可能因为身体与神魂的彻底融合完成，神魂空间也在稳步恢复，目前大概有四五个拳头大小了，虽然与穿越前完全没得比，但是对于存放一张纸而言还是很大了，这也是何立文来到这个时空以后第一次准备在神魂空间长期存放物品，毕竟刚过来的时候就大拇指大小，想长期保存也只能存几个铜板或者一两黄金左右的东西，这个真没有存放的价值。 何立文忙到挺晚才睡，这也是身体与神魂基本上彻底融合了，所以如果是正常的日常生活状态下，何立文一天睡六七个小时就已经足够了，这个时代一般早上天微微亮起床，所以休息时间还是充足的。 第52章 福利院开课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醒来便感觉到胳膊有点麻，睁开眼便看到李安澜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胳膊弯里，不过不知道是何立文的动作惊动了还是什么原因，李安澜也睁开了眼睛：“唐何哥哥早啊。” “你怎么睡这儿了？”何立文有些傻眼。 “昨天睡得比较早，今天比较早就醒了，我们以前也这样的啊，有时候我醒了你还没醒，我就陪着你睡了呀，小时候我们都是睡一起的，只是这两三年兰姨他们让我们分开睡的。”李安澜眨巴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有些无辜地说道，“看来我得多陪陪唐何哥哥，看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不过说话间倒也没停留，直接坐直了身子，何立文也坐起来，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 “安澜，你又跑唐何床上去了呀。”这个时候兰姨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也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进来了。 何立文用询问地眼神看向兰姨。 “怎么了？是我没敲门吗，我知道你喜欢不穿衣服睡觉，不过三年前跟你说过了，如果你没穿衣服睡觉就关门，如果穿了衣服就不用关门，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进来了，再说了，你们两个都是我和你桂姨看着长大的，你还怕兰姨看到啊。对了，忘记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不是，我是说安澜直接跑我床上兰姨你也不管管，都这么大了，到时候别人看到了不好。”何立文只好直接说。 “有啥，你们从小睡到安澜十来岁才分开睡，她也经常跑你床上睡觉啊，再说你们都订亲了，谁说啥啊，像童养媳不都是很多从小就睡一起的？”兰姨俨然一副江湖人士的无所谓作派。 何立文有些头疼，李世民知道自己女儿一直和自己睡一起的不知道会不会拿起四十五米大砍刀满天下追杀。 不过也没办法说啥了，兰姨都这个态度了，估计只能等李世民回来看怎么着了。 吃早餐的时候，马周突然说道：“公子，福利院那边是不是要准备开始授课了？现在可以安排十个人左右做基础授课了。” 马周基本上吃饭的时候是不出声的，可能是以前接受的规矩所致，也有可能还没有太融入这种环境。 “田叔，福利院现在具备授课条件吗？” “如果只是在院子里面授课是没有问题了，公子说的放院子里面的那种黑板做好了十个，目前福利院一共两百多个小孩，分三个院子安置着。” “那马兄就安排可以授课的人分三批分别试一下，就每个院子安排三个人试讲吧，看看哪些人发挥比较好就先选出来第一批开始授课，主要是看讲课人内容是否有讲到位，另外就是看看孩子们的反映看谁更容易让孩子们比较集中听课等等，也就是说以最终授课的效果优先，其他人则先跟着学习。” 马周也是眼睛一亮：“公子的意思是不以学问作为筛选条件，而是以授课效果作为条件？” “这个自然，我们的目标是授课，也就是教化，或者说传播知识，那么我们最终追求的目标或者说结果便是知识有没有快速有效地传播或者说教授给我们的目标，这才是我们所要达成的目标，所以先生的学识本身对于我们的目标只是基础，但是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有些人学富五车，但是讲不出来，或者是一味死板地照本宣科，或者是方式方法不对，那么孩子接受知识的目的便无法达成或者达成的结果不一定是我们所希望的，那也没有意义，反之，有些人天生就和孩童容易相处，说话或者说授课的方式等也容易被孩子所接受，那么孩子就很容易学到东西，这才是我们要达成的目标，所以我们选择先生的时候并不是以自身学识为最主要的考量条件，而只能作为基本条件之一，最后达成的结果好坏才是我们要考量的主要原因。” 见马周似乎有所感悟，何立文便接着多说了几句：“我们可以把这种思维方法称之为结果导向，那就是我们做一件事情之前，先把我们的目标或者结果列清楚，然后根据我们的目标或者结果，列出来不同的方案，选择不同的人，甚至可以把这个目标分成很多小目标，然后分别定制不同的方案，选择不同的人来做这件事情，再对比看哪个方案是最好的，哪些人是最适合的，通过方案和执行过程中的观察来修正，这个不仅仅是我们做事情的时候可以用到，以后你进入官场也同样适用，自己做事的时候把事情要的结果先列清楚，然后列出来条件，方案，人员等各种因素，再看看怎么达成，朝堂施政也同样可以制定不同的计划，比如说现在大唐人口少，朝堂要增加人口，那么就需要有一个合理的目标，比如说朝堂想三年人口增长一倍，这个一方面不可能，就算真的所有人女子三年生两，有可能勉强达到数量，但是粮食、劳动力，抚养等等问题如何解决都要考虑，所以朝堂施政，第一是要有目标，第二是要有合理的目标，第三就是将目标分解成小目标，比如说朝堂准备二十年内让整个大唐人口增加一倍，这个目标是相对合理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将这个长期目标确定为国家政策，也就是国策，然后将这个朝堂所要的结果再分成四个五年计划，七个三年计划，或者二十个一年目标，然后分别制定详细的方案，再对每年的结果达成情况进行施政策略的调整，比如说今年目标没有达成，看看原因是什么，比如是粮食产量少了，还是民众生活开支大了或者其他原因，找出原因，再提出对应的措施解决，这样朝堂就相当于有了一个长期发展的规划，而不是碰到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问题，当然这个计划的制定要包含施政的方方面面，比如人口、经济、粮食、军队、武器装备等各种都要放到一起来综合到一起来计划才能找到全面的、稳定的、平衡以及安全的方案，这就是一种思想方式。” 马周稍微听了一会便站起来，一副学生听讲的样子，何立文两三示意才坐下来边吃饭边仔细听，不过何立文讲完以后，马周还是站起来郑重的一揖礼：“多谢公子，宾王受教了，以后定当按公子所教行事。” “马兄以后再如此客气我也不敢讲了，只是刚好聊到这个所以多说几句，以后用得上就用，用不上也不嫌多就行。”何立文也是站起来回了一礼才道。 好在马周也不是迂腐之人，很快便反应过来。 福利院有了马周等人相助，自然不需要何立文亲自去操心，当天下午，福利院便开始了基础的识字授课，这个有点像后世扫盲时候的识字班，一块大黑板，一排排凳子便开始了，甚至现在纸张都没有，他们过去也是用小树枝在地上开始练习，当然倒不是何立文买不起这些纸，而是桌子这些都没有，暂时没有办法，但是授课何立文不想耽搁，所以就这样开始了。 第53章 太子邀约 安排好福利院的事情以后，何立文侧身附耳到李安澜耳朵旁边低声问了一句：“你有考虑好要见秦王妃吗？” “兰姨的意思是还是等等，等我父亲回来再决定，不过唐何哥哥如果觉得有必要可以书信通知一下秦王妃，就说安澜暂时没有准备好，过段时间再去拜见。”李安澜也是小声回答。 何立文自然是理解的，毕竟是突然之间得知自己父亲尚在，毕竟已经缺失了十多年，所以饭后何立文上过前面的课以后便回书房写了一封快说明了一下情况，当然也只是说李安澜已经到了长安，不过刚知道父亲的事情，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过段时间登门拜访云云，正当何立文要安排人去送信的时候，田掌柜拿了一个请帖过来。 “田叔这是？”何立文已经说过一般的请帖全部推掉的，所以有些疑惑。 “这个是太子的请帖，所以我不好作主，虽然知道公子的意思，不过毕竟是当朝太子，所以我觉得公子还是慎重些对待。”田掌柜也是相劝道。 何立文接过请帖，并把刚才写好的快递给田掌柜：“田叔待会派人把这书信送秦王府，毕竟安澜过来了，得跟他们说下情况，不然便是我们的不是了。” 何立文一边打开请帖，只见上面写的是邀请何立文参加中秋芙蓉园游园诗会。 何立文思考了一下，这大概是因为《精忠报国》带给何立文的所谓才名了：“送帖子的人走了吗？” “走了，看衣着是东宫的人。” 何立文这便确定了，应该是把何立文当成了小有才气的文人，所以顺便邀请而已了：“那田叔就代为回帖，就说小子准时参加吧。” “公子不亲笔回帖吗？”田掌柜有些疑惑地问道。 “田叔，从太子派一小斯过来送帖子，估计也仅仅只是最近长安流传开来《精忠报国》的歌词，或许还有杜康酒的原因，但是这些与夺嫡之争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我只需要去参加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太子所没有重视所以不需要亲笔回复，另外，秦王殿下此次回来，安澜的身份也就曝光了，到时候更不需要在意太子的态度了，所以我们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最近不需要太出风头就好了，最好是不要注意到我们，而且昨日秦王妃仪仗出行，太子肯定也得到消息了，自然会以为我已经为秦王所招揽，既然这样，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 “公子不担心太子有所不利？”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目前所展露的也无非是一点点文才或者是赚钱的能力，太子是典型的传统观念，对于一个有点文采的商贾是不可能怎么重视的，这个从送贴的情况就可以看出一二，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田叔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再说秦王也会适当关注我们这里的，特别是安澜的消息传过去，就算明面上不过来，以秦王妃的聪慧，也必然会派人暗中保护，何况家里还有兰姨在，兰姨手上功夫不差，我应该也还行，只是不记得了，所以明面上没事的话，暗地里哪怕来三五毛贼也完全不需要担心的。” “公子心里有数就行。”田掌柜当然也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对了，田叔，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这都忙糊涂了。” “呵呵呵，公子，今天八月初七了，离中秋还有八天，知道公子忙，我会提前一天跟公子再提醒一下的。” “只有八天就中秋了啊。”何立文口头上当然只是感叹一下，心里却在想要不要准备一些东西过节，不过想想好像也没有特别的东西，后世也无非是赏月喝酒吃月饼啥的意思一下，月饼这个时代倒是还没有后世那样的，只是有月饼的祖宗，其实就是比较简单一些的饼子。 何立文写下了后世月饼的制作手工月饼所用的材料列了一个清单：“田叔你安排人把这些东西采买一下，这几天我做点月饼出来给大家尝尝鲜。” “何为月饼？” “就是中秋晚上吃的饼子，比现在的好吃一些，田叔如果有兴趣到时候一起做就知道了。” “是我多问了，成，我今天就安排采买回来。”田叔说完便自去安排了。 何立文则还在考虑太子发请帖的用意，毕竟在这个时代权力最大的几个人之一想邀请，自然还是得谨慎一些才好。 不过想了不少时间也感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意外情况便放弃了。 没一会，李安澜便和郑丽婉两个手牵手地进来书房：“田叔说唐何哥哥要教我们做月饼是吗，安澜可以一起做吗？” 当然没问题的，如果你们有兴趣，大家都可以一起做啊，这样也热闹一些，到时候多做一些，给秦王妃也送过去一些，上次秦王妃过来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回去忙了，估计他们也没时间操心这些。” “那行，做饼的时候记得叫我们，我得让丽婉姐姐帮我补习了，我今天听唐何哥哥讲课完全跟不上了。”说完便拉着郑丽婉的手往外走了 李安澜的性子其实是相对温婉的，这和从小没有父母也有关系，不过这个时代的女子教育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 等两人离开，何立文便不再想前面的事情了，毕竟事到临头再看情况应对就是，多想无益。 不知不觉来这个时空已经半个来月了，中秋临近，后世的时候没有什么过节的感觉，现在却是有些想念家人了，所以何立文一直逼着自己尽量忙一些，以前是经常会有时空错乱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倒是没有了，但是孤独感却是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甚至穿越前生意破产后一个人过了很长时间也是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毕竟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完全地留在了一个陌生的时空。 当然，好消息便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准备，很多事情也相对顺利了一些，至少不需要像刚开始一般事事亲力亲为了，很多事情都有出现有人可以接替的苗头，而且在这里牵扯越深，其实孤独感相对也会相应减轻一些。 何立文喝完了杯中的茶，重新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开始忙碌自己的抄录大业。 第54章 制作月饼 下午的时候，材料便买齐了，何立文抄录完资料正在休息，便听到了李安澜的声音：“唐何哥哥，快过来教我们做月饼了，我们下课了。” 何立文让田叔准备的材料是枣、芝麻这些现在有的材料，做月饼其实也不难，无非是做饼皮，做馅料，如果是要加蛋黄就得处理一下，然后就是包起来，再就是定型，定型是没有模具的，何立文就叫大家用木棍压制成饼的形状或者是自己想要的形状。 最后是放锅里面烤制以后回油冷却，前面大家都学得很认真，到了何立文让大家自由发挥做自己想要的形状以后便开始乱套了，倒不是人乱套了，而是月饼的形状便千奇百怪起来，一方面是每个人想要的形状不一样，另外大小也是有大有小，当然这主要是几个小丫头。 何立文也由得他们闹，现在几个丫环和大家也熟悉了，相对也比较放得开，虽然还是免不了有地位之分，不过相对刚开始的时候或者是其他人家，已经算非常亲近了。 “安澜，怎么感觉你做得比我们几个都好，你做的这个一看就知道做的是什么，我们做的怎么看都不像？”郑丽婉好奇地问。 “可能是我们墨家经常做各种东西的原因吧，我们对这些形状类的东西比较熟悉，你看唐何哥哥，他是一个男子，也做得挺好啊，虽然他只是做的圆饼，但是那个圆饼边上还得是竖起来的，这个难度就大很多了。” “那你们平时都做一些什么？”郑丽婉好奇的问道。 “什么都做啊，墨家主要教我们的就是做机关、武器、暗器、瓷器、陶器、农具、我们自己玩的之类的，其他的就是我们自己想到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像桌子凳子这些我们也做，不过没有现在唐何哥哥做的好看，另外平时我们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一般会先用泥巴把要做的东西的样子做出来，所以做月饼其实和于泥巴差不多的，不过想的东西还是唐何哥哥比较厉害，整个村子就唐何哥哥做出来的新东西最多。”李安澜一边回想一边说。 “挺羡慕你们的啊，可以自己做东西玩。”郑丽婉则是一脸向往，估计是第一次动手做东西比较新鲜，感觉好玩。 “也没有了，其实做那些东西很累的，特别是墨家学做那些机关暗器的时候，很多东西很小的，像暴雨梨花针，大拇指这么大的到最多两个大拇指这么大的东西里面要装进去上百根针，这种事情就非常累了，经常几天才能做出一个来，而且没有做好话还会挨训，只有做自己玩的东西的时候感觉比较好一些。”李安澜一脸颓废地说，应该是想起来当时做手工时那些被教训的事情。 兰姨也是笑着接道：“你还好吧，槐爷爷也很少教训你，而且唐何不是经常帮你吗？” “是还好了，不过槐爷爷虽然不会直接说我，但是没有做好的时候那眼神还是挺吓人的。”李安澜心有余悸地说。 整个气氛挺好的，几位婶子也是开心地看着几个丫头在边做边玩。 “小唐何，你什么时候想到做这些吃食的？以前虽然你会做菜，但是没见你做过啥新鲜的东西出来啊。还有这炒菜，以前我们也没吃过？”兰姨突然问了句。 “兰姨说月饼啊，其实这个和饺子一个道理啊，只是做成形状好看一点的，现在是时间比较紧，而且是自己做来吃，如果是要赚钱的话，还可以用木头做成模具，再做一些图案比如莲花啊，或者阴刻一些字到上面就可以了，炒菜其实和烧烤也是一个道理，我感觉烧烤味道不错，所以来了长安以后便去定制了铁锅，其实以前有想过的，不是墨家村铁料比较金贵一般不让我们乱用嘛。” “这倒也是，铁料本身就贵，墨家村还用得不少，你这一个铁锅就几十斤铁料了，别说你槐爷爷不同意，其他人都不会同意的，光是你这铁锅的料就得不少钱了。” “其实兰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墨家是抱着金砖要饭哪，这么多东西，随便拿一些出来做成买卖，这钱财不就有了吗？” “这个我其实与你墨叔他们有商量过的，不过你槐爷爷不同意，说现在墨家势微，不宜张扬，所以墨家这十几代人都过得比较辛苦一些，而且你也知道墨家传承的主要是博爱兼攻这些，墨家也不愿意拿那些出来赚钱。”兰姨也是叹了口气。 “其实正因为势微所以需要出来赚钱啊，像我现在这样的，我们把一些民众用的东西做出来赚钱，这个不影响我们的传承理念，又可以用赚来的钱发展墨家，墨家要发展更不能过于保守了，我们可以将一些不重要的流传出来，把这些手艺或者技术做为外门弟子的营生，外门弟子赚钱以后便可以回馈墨家，这样墨家不就容易发展壮大了吗？” “那等你墨叔他们过来，你和他们聊聊吧，你也知道我也不方便说太多，以前我是公输家的人还可以提一下，现在也算是墨家的人了就不太方便说了，不然会觉得我在嫌墨家穷一样的。” “成，其实我们很多东西稍微换个用法就赚钱了，像这个月饼，如果用模具做出来，肯定能用来售卖，像炒菜，我们可以招收外门弟子，在大唐到处开酒楼也能赚钱，如果我们有几十几百个这样的营生交给外门弟子打理，墨家也不至于用点铁也觉得浪费了，我们要做新的东西，就需要有人力物力来投入，有了人力物力投入我们又可以做更多新东西出来，一部分作为内门弟子传承，一部分拿出来给外门弟子赚钱，这不挺好的嘛。” 当然这些也只是在手上有活的时候的闲聊，月饼的料其实不多，也就是上百个的材料，这十来个人一起做，每个人也就十来个的事情，主要是几个丫头在做着玩所以才花了多一点的时间。 后面就是上锅烤了，为了防止烧坏铁锅，何立文在锅里放了不少油，然后在油上面几厘米的位置放上木架子，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何立文交待好火候掌握好别烤焦了就行。 上百个月饼各种形状都有，何立文安排到时候自己留一关，奇奇怪怪的形状比较多，就只好留给自己吃了，其他的就送秦王府去就行。 第55章 刺杀颉利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每天正常的授课与抄录资料就行，直到八月十四的早餐的时候田掌柜提醒何立文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记得赴约，另外看有没有要准备的。 何立文自然不需要准备啥，只是去参加一个聚会而已，其实何立文是不想去的，在家里陪着熟悉的人过节不香吗，不过郑丽婉和李安澜都说要陪着一起去，这样才感觉平衡一些。 上午正常的授课以后，何立文便开始考虑刺杀颉利的事情了，李世民出发也快十天了，那么要不就今天动手，要不就节后，稍微考虑了一下，何立文还是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干嘛非得让颉利老儿多过一个中秋节是吧。 白天还是一切正常，晚餐后照例陪两个未来的夫人散步聊天以后，何立文便开始检查长孙无垢当时送过来的包袱，里面就一张弓，三支刻了秦字的箭，一把匕首，上百张传单，这是当时商量的东西，弓是用不上的，何立文把箭和传单收了起来，匕首也用不上，这些其实是为了有个说法而已。 当然这些也只是半夜行动的时候需要用到，只是何立文习惯性的提前检查确定一下，既然没问题，自然是直接收到神魂空间备用就好。 何立文没有再选择抄录资料，而是第一次提前回房休息了，虽然不需要多少时间，也不需要花费多少精力，但是毕竟是一次“重要的”行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以还是提前保证精力充沛比较好，这是何立文穿越前就养成的习惯。 当然也没有深度睡眠，何立文在听到四更鼓响的时候便醒过来了，当然不需要起床，只是意识进入神魂空间便离开就是了。 何立文一路往北，按前面的消息是颉利当时是在太原，但是不确定有没有往南行军，所以何立文需要先找到目标。 何立文是先到的风凌渡，先是找到了李世民的大军，看到这边平静以后便大概知道颉利目前肯定还距离比较远的，历史上颉利是得知李世民亲自领军以后没多久退走的，李世民现在过来还不到十天，所以退肯定是没有，要不就在太原，要不就在太原到长安的路上，所以何立文沿着风凌渡往太原的方向一路过去就可以了，实在没有再往回找便是，毕竟在神魂空间的时候只需要不断对外面观察一下就可以了，不耽误多少时间。 当何立文直到太原的时候便发现了突厥的军营，其实所谓的军营与大唐的自然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毕竟华夏几千年的战争文化积累下来的成果不是这些游牧民族可以比拟的，所以突厥的军营感觉就很散乱，有百人队扎营的，也有千人队扎营的，这次突厥据消息说是出动了十几万人，不过何立文感觉太原方向最多六七万的样子，当然何立文也没时间去数，没有意义，虽然何立文在神魂空间分析的话不耽误多少时间。 何立文需要找到的就是颉利，要找颉利自然是先找帅旗，突厥人以狼为图腾，帅旗正常是狼头标识之类的，至少是唯一的，而且是最大的，所以图腾其实也不需要在意。 这个很快便找到了，不过何立文找到帅旗以后扫描了一下，不得不说这颉利老儿还挺小心的，帅旗后面便是主营帐，这个明显是颉利老儿的窝，但是何立文扫描分析的时候便明显看出来里面睡着的只是一个小兵，连衣服都是普通的打补丁的衣服，这显然不可能是颉利老儿了，晚上别人不可能通过衣服来判断身份的，也就是何立文在神魂空间扫描的效果类似与透视加放大镜，所以一眼便认出来这不是颉利。 接下来自然是找到颉利了，既然在伪装，肯定便不会在颉利睡觉的地方布下重兵，应该和普通营帐差不多，所以这个得一个一个分析，至于判定其实也好判定，毕竟是晚上，颉利老儿不可能连衣服也换成普通士兵的，所以只要找到衣着最好的基本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另外再怎么伪装，外面肯定也有侍卫的。 对于其他人可能在这么大片的营帐中要找出颉利老儿非常难，但是对何立文这种带着外挂的就太简单了，很快，便在主营帐一百多米外的地方找到了颉利老儿的真身。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何立文还是对其他营帐分析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进入颉利营帐。 不得不说颉利还是非常小心的，营帐外面只有一个值守的，这个其他的估计是千人将万人将之类的营帐外面也是有的，但是颉利在营帐内安排了十来个守卫，这样就算有人找到了也很难得手了。 确认了目标，就没啥花里胡俏的了，所谓反派死于话多，虽然何立文是意识形态，不存在这个问题，也不能写封信问好一下不是，何立文直接拿了两张传单穿在箭上，直接一支插进了都颉利的喉咙，一支补在心脏位置，这个是保险的做法，先选喉咙是为了不发出大的喊声，心脏算双管齐下，其实何立文是可以直接观察到心脏情况的，纯粹是为了保险而已。 侍卫是面朝外面的，所以等到颉利发出挣扎的声音才回过头来，当看到颉利胸口和喉咙分别插了一支箭的时候，便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过那个队长反应比较快，很快便开始大声呼叫，旁边的营帐应该也是颉利安排的护卫，所以这些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向这边集中，慢慢地整个大营都波浪一般地乱糟糟起来。 何立文自然没有心思管这些，确认颉利挂了以后，便取了十张传单，分别放在主营帐和一些千人将和万人将的营帐外，之所以选择这些，是突厥目前还没有自己的文字，传单又是汉字的，也只能指望这些人中有一部分认识的了。 剩下的将近九十张，何立文选择了全部放到太原城内，何立文在太原的一个客栈找了些剩饭，将四个城门各贴了两张，其他的便散在城内，当然一半左右的是放在一些家中有书的人家门口，如果乱丢到时候万一没碰上一个识字的又都被捡走了就不好玩了。 事情搞定，何立文原本想找人家纸笔留个纸条给李世民的，但是这样太诡异，还是回去以后派人送趟信好了，不过两三百里地，让秦王妃派人送信估计一天就到了。 不过想起当时和李世民说的是自己可以控制金雕，让长孙无垢派人送信的话估计最快得明天晚上，所以最终何立文还是“借”了纸笔，写上：“中秋贺礼，颉利四更已死，何立文。”，然后收了一个石头，回程的时候在李世民房子门口用石头把纸压上便回了。 第56章 各方反应 第二天一早，天还亮，整个太原便炸锅了，当有人看到门口的传单的时候，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很快，天还没亮整个太原便提前“醒”了过来，当大家还在讨论传单的真实性的时候，便有人发现整个太原都没有发现突厥兵了，然后便有原来的官员或者溃兵自发到城楼以及太原城外确认突厥人撤离了以后，太原的官僚系统便重新开始运作起来，组织维持秩序和治安，饱受突厥劫掠之苦的百姓自然是欣喜若狂，甚至有人直接在大街上点起了火堆，有不少人聚集起来庆祝。 当然，很快便有不少信鸽向不同方向飞出，这里面有朝廷的信息传递，也有世家的一些信息在传递，当然代表朝廷插着三支羽毛的信使，也就是所谓的红翎急使也已经上路了。 何立文回来以后便起来洗漱，然后重新开始抄录资料，毕竟昨天睡了五六个小时了，再忙一会，然后休息一会就刚好起床。 李世民是太原以外第一个知道消息的，李世民还没有起床，便有巡逻的护卫发现了何立文留下的纸条，虽然有些吃惊，毕竟护卫还是相当严密的，不过对于李世民没有恶意也就没有声张。 李世民看过之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当即令护卫把长孙无忌等幕僚和几个军中将领叫过来开会。 当大家黑灯瞎火地聚集过来，还以为有突厥来袭的时候，李世民却是哈哈一笑道：“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前面派去刺杀颉利的人昨天晚上已经得手，估计突厥已经退兵了。” 这下下面一众人便炸锅了，当下有人提议出兵追击的，也有提出先向朝廷请示的，反正是热闹无比，不过李世民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很快便制止了下面的讨论：“调动大军肯定需要先请示朝廷，而且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报送长安，然后通知太原附近的军队进驻太原接手城防，至于突厥，颉利一死，突厥内部必乱，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宜追击，这样他们反倒会抱成一团，先让突厥自己乱上一阵再说。” 这是当时三个人商量好的处理方式，也是李世民和几个重要幕僚商量过的结论，自然不会有变更。 李世民有了决定，下面一众人自然不再讨论，直接安排各自的任务就行。 之所以第一时间上报长安，自然是要报功了，兵不血刃地退了突厥，还让突厥内乱，这么大的功劳对于现在的李世民还是有价值的。 所以这边安排第一时间派出信使前往长安报信，这里也就三百来里地，现在还是凌晨三点左右，加急的话中午前便到了长安。 当然李世民也先用信鸽向长安报了信，不过信鸽只能简单传讯，毕竟不能携带重的东西，所以详细些的内容还是得信使传递。 至于突厥，其实已经有些乱了，不过还在撤军途中所以整体还算好，毕竟还在大唐境内，不过显然各方势力都有了防备之心，突厥本来就是一个联盟体，有点类似后世的苏联，是一个一个相对独立的部落因为共同的利益或者共同的敌人而联合起来了，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没有完整的政治体系，也就是说并没有如同中原一般的组织和系统性的统治阶层，无非是各部落的临时联合，所以当有强力的领导的时候，这个联盟体还是表现出整体的实力的，但是一旦没有了强力核心的时候，瞬间便可以分崩离析，这也当时何立文提议斩首颉利的原因，当然李世民他们也清楚，不过是非常难办到而已。 在撤军途中，各势力便开始刻意的拉开了一些距离，北出大唐传统边境以后，基本便各自散开了，有些小部落直接便回自己部落了，毕竟就算重新推举新的突厥大汗，也和这些小部落没啥关系，另外几大部落表面上平静，相对有秩序地各自撤离，但是都已经在准备争夺大汗的位置了，之所以相安无事，还是主要是事发突然，撤军也是仓促之间，所以粮草这些都携带不够，而且自己内部也没有商议好具体的对策，直接开打以定胜负肯定是不现实的。 当然对于长安，也只有朝廷反应比较大一些，百姓倒是相对安静，毕竟太原离长安还远，虽然不时有突厥劫掠的消息传过来，但是百姓倒没有太多的惊慌，毕竟一方面距离比较远，感觉不明显，另外就是很多人对于没有关切到自身利益的事情还是不太关注的，所以消息虽然慢慢传播开来，但是没有太原那么激烈的反应。 信使还没到，早朝前李渊收到了李世民的传讯也是非常开心，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并宣布刚好中秋佳节，晚上君臣聚餐以示庆贺，所以李建成有些麻爪，原来是准备举办一次中秋游园活动，与一些势力密切一下关系顺便搜罗一些人才的，这下搞不成了，所以只能是重新通知所有人，聚会取消，不过愿意参加的人可以自行前往，费用还是太子府承担。 当中午李建成派人送消息到何立文这边的时候，这边已经在吃中饭了，何立文自然是开心的，原来还说勉强参加一下，这下连勉强都不需要了自然是好，没想到自己的行动还有这种意想不到的好事。 “那我们晚上就自己人聚餐了，也省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下午我们休息不授课，一方面准备一些晚上的吃食，另外就是有想晚上出去的也提前洗漱好，大家商量一下想去哪里玩，到时候一起去。” “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和你钱婶就在家看着，也省得家里不放心。” “两们婶子年纪又不大，啥我们年轻人啊，难得过节，大家一起去才热闹啊，而且长安还是放心的，门一锁，我们这院子又在东市，东市又离皇宫不远，旁边还是富贵人家居多，有啥好担心的。” 几个小丫头也是跟着一起劝，何立文最后拍板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们晚餐就加些菜，晚上要出去玩就晚餐不喝酒或者稍微喝一点，回来以后再泡茶喝酒吃月饼就差不多了。” 当然，其他各方势力，特别是周边国家也有在长安和太原有情报人员的，不过这些人获取消息和传递消息的速度自然要慢一些，而且周边国家的反应自然也会不一，这些只会逐步显现出来。 第57章 盛世长安 中秋晚上长安是没有宵禁的，除了城门是关起来不能进出以外，各坊都是坊门大开，可以随意出入。 晚餐也没有非常特殊，无非是加了些菜而已，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些菜品，而且调料也极少，但是何立文其实也吃得非常开心，主要是这个时代的食材是真正天然无污染，而且是绝对没有生长激素之类的，像后世那种个把月就上餐桌的鸡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味道自然是杠杠的。 因为晚上要出去，所以大家都没有喝酒，吃过饭，稍微收拾一下，便一起出门了，十几个人一起还是挺热闹的，郑丽婉和李安澜则一左一右的跟在何立文身边，李安澜现在也是穿的长安这边的衣服，可以说是何立文身边有两个绝色美女相陪，何立文个子又挺高的，虽然算不上绝世美男，不过因为个子高，本身长相也不差，自然便形成了一道独特风景线，当一众人走过的时候，回头率还是挺高的。 长安城今天晚上整个都亮堂起来，虽然没有后世影视剧中的那么夸张，但是到处有灯笼，篝火，火把，还是让整个长安相对平时都亮了好几个度，至少你在马路上走是肯定不需要点灯笼之类的了。 何立文一边走，一边欣赏这个时代原汁原味的繁华，虽然还没有到贞观年间，但是已经具备了初步的盛世景象，至少现在粮价很低，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可以吃饱穿暖的，大唐立国以后，粮价便迅速降低到担米百文以下，现在已经是三四十文左右的样子了，相当于一文钱可以买三五斤粮食，一个普通百姓一天收入在一文左右，也就是说一家有两个劳动力基本上便不会怎么饿着了。 街上的百姓虽然衣服上有补丁，但是也都收拾的干净整洁，其实在农业社会，或者说在杂交以及转基因这些粮食没有出现的时候，百姓大体都差不多是这个生活状态，后世何立文出生的时候也是小的穿大的，破的补一下，那个时候已经是八十年代了，哪怕是有了红薯土豆这些产量高的粮食，但是像水稻小麦这些主粮增产并不明显，而且人口会随着粮食的增产而增加，所以人均的生活水平一直是相差不大的。 如果说后世零零后的人不太容易理解这种情况，其实哪怕八十年代以前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是后世的变化其实最大的是生活的便利性，比如交通这些变化比较大，另外就是物资相对品类丰富，如果仅仅说到生活水平，至少国内在八十年代以前跟这个时代差别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用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就是基尼系数一直都比较高，这个是农业社会生产力所决定的。 而且大唐民风是相对比较开放的，特别是对女子相对宋朝以后的几百年而言还是相对友好的，没有说不能轻易出门，更没有裹脚之类的说法，所以虽然女性地位相对后世是偏低的，却远没有宋明清那么让人难受，像中秋晚上，很多女子也是成群结队地在街上游玩，平时是看不到这么多的，毕竟很多女性还是以主管家庭内务为主，这个是体力差别决定的，而不是性别歧视问题。 整个长安今天晚上最热闹的自然是东市西市和朱雀大街，毕竟这里原本就是设计用来作为百姓集会用的地方，像什么公审，东市斩首，西市砍头之类的也是因为这里场地相对开阔，人流也是最集中的地方。 而东市相对周边达官贵人比较多，所以如果想真正体会这个时代的民俗与繁体，自然是西市更好，不过越靠近西市，街上的人便越多，快到西市的时候便是人挤人的了，这让何立文都有打道回府的念头了，这人太多了，感觉快和后世的春运火车站差不多了。 当然其他人都是兴致勃勃的，何立文自然不能扫兴，所以只能舍命陪君子一般地想陪了，好在何立文一行人比较多，互相照应着就还好，不过田掌柜还是提醒了大家一句小心保管贵重物品，毕竟人太多了。 李安澜和郑丽婉直接表示身上没带钱，没关系，何立文则是两美女左右相陪倒也不用怎么担心，而且何立文衣袖里面也只放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和一些铜钱自然也无所谓了，不过几个小丫环都下意识地彼此靠近了了些。 西市这边的情况除了人和商家多了，和平时也差不多，不过差别最大的就是灯笼和猜迷游戏，但是这个时代的猜迷其实都是繁体字的，所以和后世很多影视作品中拿一些简体字的字迷放在里面充数是严重不符合的，当然影视作品本身就有创作的成分，甚至后世的一些历史事件都因此而失真了，何况影视作品，比如说后世经典的传位十四阿哥，可以改成传位于四阿哥一样的，第一，虽然古代有简写的十字，但是用来帐册都会为了防止篡改而使用繁体字，何况传位诏书，其次，繁体字的于是“於”字，就算真用了简写的十字，又是如何改成繁体字的於字呢，所以很多繁体字的猜迷与后世是完全不相同的，当然有一部分的繁体字和繁体字是与后世一样的所以还好，不过完全相同的只是少数而已。 几个小姑娘主要是因为出来玩而高兴，中间也只是猜了几个灯谜花了点钱就没有买什么，毕竟家里用度都是统一采买的，郑丽婉饰品已经不少了，李安澜则是不喜欢那些饰品，一方面年纪还比较小，另外可能是长期呆在墨家村，对于饰品也感觉不大。 何立文则是用心地感受这个已经开启的盛世的繁华与这个时代的气息，这些在后世是没有机会体会到的，哪怕是后世复古的大唐街也不可能体会得到。 一行人逛了两个多时辰，也就是后世的四五个小时才回家，其实大家也都有些累了，也饿了，所以一回到家，何立文就安排把大桌子搬院子里面，大家一边喝酒喝茶，吃月饼赏月，这个时代的天空也是纯净的，所以完全不需要烛火就可以了，院子里面的桂花树也是散发出阵阵香气，这个整个天空都感觉到一种清香怡人之感，当然哪怕是没有桂花的香味，其实这个时代的空气也是甜的，只是这个时代的人自己感觉不到而已。 这是整个院子除了何立文以外其他人睡得最晚的一次，到四更更声响起才最终散场休息，何立文交待了一句明天不用刻意早起，有月饼当早餐这才去洗漱休息。 不过今天真走得有些累了，又喝了点酒，又有不少人一起过节，何立文反倒是啥也没想就干脆地睡着了。 第58章 造纸成功 第二天何立文授课后回书房，便看到田掌柜和他大儿子站在书房门口，还没等何立文走近便大声说：“公子，我们的纸造出来了。” “这么快的？”何立文也有些意外，毕竟当时设计的流程里面涉及到不少需要定制的东西，像捞纸池、捞网、漂白剂这些何立文都是结合后世的一些东西优化过的，所以何立文预计的时间至少要一两个月以上才可以出成品的，毕竟光是定制这些东西估计就得个把月了，没想到半个来月就出来了成品。 “这还是是公子给他们了放良的希望，大家都很卖力，白天他们提前完成公子资料里面安排的那些基础建设以后，因为公子说材料越细越好，他们便开始拿刀尽量剁碎，然后用木棍那些手工打料，这样像麦杆稻草这些容易腐烂的四五天前就达到公子所说的要求了，昨天上午第一张抄网到了以后，公子虽然说下午休息，但是他们都没有休息，而是开始把料转移到料池开始尝试按公子的要求抄纸，刚开始的一些不太均匀，后面就好了，昨天下午开始晾晒，所以昨天晚上就出来了新纸。”田黄快速的解释了一遍。 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人的勤劳与感恩之心比后世确实要来得强烈一些，何立文接过纸看了一下，纸张颜色虽然没有后世的白，但是和后世的那种淡黄色的书籍用纸已经差不多了，何立文闻了一下就知道这个是石灰漂白的。 “基本上可以了，等漂白剂做出来就更白了，你们一起进来，我看一下会不会渲染，看样子是不会。”何立文直接进书房，拿毛笔试写了几个字：“挺好的，这样，他们加班了的这个月月钱加一倍，另外给他们今后由五天一次肉食改成三天一次，以后每十天至少强制休息一天，这个要跟他们讲清楚，别还没到放良的时间，他们自己把自己给累坏了，告诉他们好日子在后面。” “另外，田叔，现在那些世家纸张怎么售卖的，我们参考价格低上一两成，然后开始对唐贺书社的会员开放兑换，现在产量不够，我们只能先满足我们印刷和会员，然后印刷如果字模够了就开始加大印刷的各类和数量。” “公子现在唐贺书社的会员增长速度感觉有些快了，有很多人好像是冲着酒或者书籍来的，现在《诗经》已经开始在印刷了，有不少人应该是做书籍或者酒的生意的，他们加入会员以后大量买酒，这样酒和书加一起相当于都是半价了，我们要不要控制一下每个人的购买数量？” “我们自己的纸跟得上吗，如果不限制数量的话？”这种情况何立文自然早已经预料到了，一些小的书商从世家进书，一般是书零售价格的七八成的样子，加上其他开支，利润确实不高，从何立文这里买酒，哪怕是酒卖半价，书的成本也低了二三成，反过来卖酒的也一样，不过酒是奢侈品，能够按这个价格消费的相对少一些，所以酒商拿书去补贴的会少一些而已。 “如果按目前的速度还是跟得上的，而且纸张一开始生产，后面的产量只会越来越高，工具齐全以后最多不过是增加人手，所以这块压力不大。” “那就不用控制了，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书纸价格慢慢降下来，顺带着囤积一些资金以后要用，不过铅活字的速度要加快了，木活字的使用次数还是有限的。” “铅活字也快可以开印公子的所写的《简繁对照》和拼音了，这个比较慢一些，不过让刻字的师傅带了自己的五六个亲戚，估计最多半个月左右这些人便可以开始刻字了，到时候速度会快几倍的样子。” “这就好啊，这算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了，如果纸张足够的话，我们授课的人和福利院那边的孩子都开始提供吧，不过笔的话先用鹅毛笔吧，这样省纸张一些。” “我们这就安排，另外公子所说的玻璃估计明后天场地和工具就差不多齐全了，人手是买的两个烧制过瓷器的师傅带了十几个人，公子到时候要不要去看看？” 何立文想了一下，“两个师傅能看得懂技术资料吗？如果他们能看明白，我不过去应该问题不大的。” “有一个师傅认识一些字，不过公子写的简体字他不太会，不过都有问田黄，所以现在技术应该是没问题了。” “基本上没问题了就行了，先从酒杯这些开始做吧，可以直接在我们唐贺书社开始使用，等产量上来便慢慢放开售卖。” “那价格？” “先直接按中等的瓷器的价格开始吧，这个做出来成本很低的，原来是计划先当成琉璃搞个拍卖什么的洗劫世家一波，想想还是算了，太明显的算计对我们没有好处，还是慢慢降价比较稳妥一些。不过到时候一些如果出现一些色彩比较多的让师傅留出来，到时候我们做成一些特殊的东西倒是可以用来卖比较高的价格，但是不用特意去做色彩，毕竟物以稀为贵，正常制作出来的留下就行。” 何立文最开始确实是有想过洗劫一波世家和突厥这些人的，但是这个产量上来也是很快的，到时候烂大街了很容易被这些人记仇，所以完全没必要，毕竟要洗劫他们办法不要太多，不必要搞得这么明显，而且现在颉利已死，那么突厥暂时不需要采用这种激进的手法了。 上午，纸张在唐贺书社悄无声息地上架了，价格市场上便宜的纸张低一成左右，但是纸张质量和这个时代中档偏高的纸差不多，所以会员兑换还是非常积极的，毕竟纸是读书人都要用的，这里便宜不说，相当于买了纸的同时还得了好酒，何不而不为。 有些人甚至因为积分不够所以为了换纸则买酒，或者买了纸去换酒，主要是当时何立文规定了酒和书社的积分是分开的，不然就相当于直接半价了，这样世家的反应可能就会比较激烈了。 很快授课结束的郑丽婉与李安澜也过来了，自然是分享造纸成功的喜悦。 第59章 李世民回长安 纸张是教育的基础，没有大量的纸张，何立文想把后世的知识传播开来便很容易成为世家的帮凶，所以这纸张的普及是必须的，不过何立文也会控制成一个相对平稳的过程。 到目前为止，世家还没有做出比较明显的举动，不过何立文却也是想像得到这平静的水面下有可能已经波涛汹涌，只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出来而已，当然这有可能是与郑丽婉父亲的合作被认为是世家一系的人，或者是没有看到这中间的巨大利益，也有可能是因为长孙无垢当时高调来访，总之目前还是平静的，其实已经稍微有些出乎何立文意料的了。 就这样相对平静中过了两三天，这天上午何立文刚抄录完资料正在书房闭目养神，便听到外面传来李二愤怒的声音：“唐家小子，你给我出来！” 何立文疑惑地站起身，按说帮李二解决了大问题，应该开心才对啊。 “殿下何故如此生气？是小子哪里做得不妥当吗？”何立文也是不甘示弱地大声说，人还没到书房门口声音便传出来了。 当何立文走到书房门口，便发现李二怒气冲冲地正在从中院走过来：“唐家小子，我女儿呢？” “安澜在前面上课啊，殿下找她的话我让人去叫她过来？” “叫啥叫，我先过去看看，你别乱来，安澜还刚刚知道我这父亲没几天，你这直接叫过来算啥事，而且当时我不是跟你交待了如果有安澜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吗，你是怎么做的？你还好意思说哪里不妥当了？”李二一边怒气冲冲地吼，一边侧身向何立文书房隔壁走。 “安澜在前面二楼上课，而且你这么大声，如果安澜在这儿上课也早被你吓坏了啊，你还悄悄地看啥哪？”何立文也是有些生气了，凭谁莫名其妙的被人大小声估计都没有啥好脾气。 李二当即转身往前院走，这个时候长孙无垢才抱着一个奶娃，四五岁的样子，后面跟着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刚走进中院，便看到李二气冲冲地往前面走，便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何立文。 何立文脸色也是不太好，只好无奈地耸耸肩，“他怪我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安澜到了长安的消息。” “他是找了安澜好多年，估计是有些急了，你也别往心里去。”长孙无垢也是好言相劝。 何立文其实也没有真生气，只是有人冲你吼了一阵而后拍拍屁股走了，脸色稍微有点难看而已，不过当看到长孙无垢抱着的奶团子，便伸手示意抱抱：“这小茶便是丽质吧，真可爱，要不要哥哥抱抱？” 李丽质有些小心地看了看何立文，又看了看长孙无垢，见母亲点头同意便也尝试性的伸手，何立文轻轻接过，“姐姐我们去书房用茶还是？” 长孙无垢给了一个好看的白眼，“你这叫我姐姐，又让丽质叫你哥哥，这啥意思哪？” 不得不说长孙无垢天生就有一种吸引力，这一白眼若不是何立文知道这是三个孩子的妈，估计也得晕菜。 “人都不喜欢被叫老了嘛，姐姐比我才大个几岁，叫姐姐刚好，再往上就叫老了不是，丽质这到可爱，如果叫我叔叔一者我担心殿下拿大砍刀来追杀于我，另外我这还没成婚不是吗，叫叔也不好，还是叫哥哥好一些。” “锅锅。”李丽质及时的配合叫了一声。 何立文马上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亲了一下李丽质的脸，不过何立文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现场的几个人都呆住了，反倒是李丽质也是反手抱住何立文的脸也亲了一下，这软软糯糯的感觉不由得让何立文想起来后世的儿子女儿。 等何立文回过头来，看到一大两小发愣地看着自己，何立文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这个时代不能亲脸？何立文表示不知道，只好弱弱地问了一句：“不可以亲脸吗？不好意思，可能在墨家村习惯了，看到小孩子可爱会忍不住亲一下。” 何立文尴尬地摸着鼻子，只能把这个推到墨家村身上了。 “倒没有说不可以，不过一般都是很亲近的人才这样，其实你也算丽质姐夫了，倒也是亲近之人。”长孙无垢可能也是感觉稍微有点失态了，也赶紧解释了一句。 “那我以后注意，我们还是去书房喝茶等着吧，殿下估计要一会才回来。”何立文也是尴尬地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李丽质好像挺喜欢何立文的，何立文到了书房准备泡茶的时候小家伙还不愿意让长孙无垢抱了，何立文也赶紧说：“没关系的，一只手就可以的，只是稍微慢一点，反正不着急。” 两人便聊起了李安澜的事情，“安澜过来几天了，你们有婚约吗？” “兰姨，就是以前安澜娘亲的好姐妹说是有的。” “那你打算两个都娶？还是明媒正娶的那种？” “到现在这样也只好这样了，总不能真让其中一个当妾吧，而且安澜现在还小，还不满十三，等过几年可能她会喜欢上其他人也不一定对吧。” “十三岁还小哪，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嫁给了秦王。”长孙无垢又是一个白眼过来。 这个何立文真不好接话了，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女子一般十三四岁就成婚了，主要是人均寿命本来就不高，只有三十来岁，如果像后世一样等到二十多才结婚的话，小孩还未长大便挂了，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女子其实最好是十八以后再成婚，从人的生长来说，女子要十八以后才真正身体长好，特别是生小孩最好是十八以后，这样难产的概率就小很多，女子因为难产而死的比率就会大大降低，过早生小孩对于女子身体是极为不利的，其实男子也最好是十八以后再成婚，男子的身体也是要到十八九才算长好。” “你说的是真的？”这是李世民的声音，这家伙冷不丁的站在书房外面了，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这个自然是真的，殿下如果不信可以让史部做一个调查，从十二周岁岁开始，一直到二十五岁甚至更往后面，每一个年龄抽查一千人，看看是不是年龄越小难产以及因难道而死的女子越多。” “女子十一二便来天葵，这便是可以生育的特征，你说的这是何道理？”李世民倒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反对。 “殿下可以理解为人的身体成长的阶段，人的身体分为童年、少年、青年、壮年、老年，童年便是指生长阶段，我们可以简单地以十二周岁为第一个阶段，十二周岁左右开始进入少年期，我们的身体还在增长，一直到十八岁左右才算稳定下来，说明十八周岁以前人都是在成长的，在这个时期女子虽然来了天葵，但是身体却没有完全长好，按成长的条件自然是要完全长好才可以养育下一代，就如同粮食一样，没有完全成熟的粮食非得拿来当种子的话，就很容易出现来年的粮食不长或者长不好的情况，所以过早生育不仅仅是对女子是一种伤害，对男子其实也是，而且对后代也是影响不小的，而且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调查来证明的，做一个样本对比就知道了。” 第60章 论人口计划 “但是人的寿命原本就不长，就算按照你所说的，十八岁成婚，那么很多人子女还没有长成人就没了，这铁定是行不通的。”秦王作为未来统治者，虽然没有人均寿命这个概念，但是还是知道唐朝的人都活不久。 “人的寿命不长，主要原因在于战乱、饥饿、疾病，生存环境，卫生条件，生育年龄等等，殿下认同与否？”何立文开始了诱导式的谈话，毕竟这个问题涉及因素太多，没办法一一来详细展开来说。 李二点点头表示认同，何立文便接着道：“战乱是可以通过加强军事、政治治理、民生治理等来控制的，换句话说，我们打造一个盛世，战乱就少，至少不会有人造反，而盛世之下，军力必强，外邦则安静，毕竟只有我们打别人的份，疾病是可以通过加强卫生管理预防，所谓病从口入，殿下想必也容易发现越是脏乱差的环境人就越容易生病或者死亡，所以疾病，生存环境、卫生条件这些也是可以控制的，到于前面说的生育年龄，其实也只是政策和舆论宣传就可以解决，最麻烦的是饥饿，这个需要通过寻找产量高、生长适用性好的粮食，比如抗旱的，另外就是领土扩张，比如说安南那边粮食一年三熟等来解决。” 何立文看向李二，李二默契的点点头，但是想开口反驳，何立文便接着说：“殿下不用急于反驳，我知道这些很难，但是至少不是做不到对吧，我们只需要有合理的计划去安排这些，按我的调查统计，现在有大唐人均寿命应该在22岁左右，当然这个主要是战乱导致的，如果我们控制了战乱，那么人均寿命至少会提高五年，如果我们解决或者初步解决了粮食问题，人均寿命至少再增加五年，如果我们把环境卫生等涉及疾病问题的预防与医治问题解决或者说尽量做好，人均寿命再增加三五年不是问题，我们再将生育年龄慢慢延迟到十八，减少女子因生产而死亡的比率并提高初生婴儿的成活比率，人均寿命再增加三五年也问题不大，当然还有其他的，综合来讲就是，我们至少是有可能将人的寿命增加一倍以上的，殿下试想一下，平均活22岁与平均活44岁，22到44是人的壮年，换句话来讲，如果殿下达成了这个目标，大唐便增加了一倍的壮年男女，那不管耕种、军队作战、生育人口等等，便有了人口基础，再加上增长的时间还处于生育高峰年龄，那恢复人口不是就相对简单了。” “你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的，是不是想躲开安澜的事？”李二突然反应过来地说，“你自己说说打算怎么处理，大唐律法是只能娶一正妻，总不能让我李世民的女儿当妾吧。” 李二一激动之下，把自己名字也带上了，可见其确实是关心自己女儿的，历史上李世民也确实有些女儿奴，当然是相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 “殿下先别激动，小子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现在叫何立文……”何立文又开始了那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问题是就算两个户籍，认识你的人都会知道何立文就是唐何啊，传出去还不是一样的问题？”李世民自然是不乐意的。 “事已至此，殿下可有更好的办法？或者等殿下上位以后，修改一下律法，允许多一个平妻？” “你想得倒美，因为你一个人修改律法，亏你想得出来。”李世民没好气的说。 “如果我助殿下拿下突厥、高句丽呢？”何立文试探性的问。 “如果这样我可以特许……”，不过话没说完，李二便反应过来：“不行，等我上位，安澜便是公主了，你得再加上高昌、吐蕃、吐谷浑这些地方。” “好，君子一言……” “等等等等，我还没说完，还得加上你说的安南。”李世民狡黠一笑赶紧打断何立文的话补充说道。 何立文不由得直接给了一个白眼：“殿下别得寸进尺哈，这下没有了吧。” “没了没了。”李世民赶紧摆手，乐呵呵地说。 “我咋感觉殿下在卖女儿哪？！”何立文一看李世民这副奸商模样，不由得打趣道。 “我大唐堂堂一公主，要下嫁给你一个平民，多收点聘礼合理吧，大家还没有公主下嫁的先例，更何况你这还得特许你娶多一个平妻，如果没有沷天之功，我要这么做也在朝堂上说不过去是吧。” “安澜是我一手带大的！”何立文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来了这么一句。 李世民一愣，长孙无垢也是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李世民反应倒快，脖子一梗说道：“不管如何，安澜都是我女儿没错吧。” “是没错，但是安澜是我一手带大的也没错吧，再说了，殿下有见过拿一公主换六国的事情？”当然何立文也只是说气话而已，“这些我可以答应殿下，不过殿下我们得提前约法三章，不然我就直接提前摆烂了。” “何为摆烂？” “摆烂就是指我不想干了，就是摆明我烂了的意思。”何立文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那是要什么样的三章你才不摆烂？”李世民倒是没有因为这个词而有反应，毕竟大唐地方大，有些地方性的方言这个是合理的。 何立文也是给几个人添上茶，才正色道：“原本我是不想说出来的，不过现在我和安澜不出意外的话会成婚，所以你得也算是我岳父了，但是我与安澜的婚事，我提前说好，至少三年以后，也就是安澜十六周岁以后成婚，十八岁以后才会让安澜生育，这个你们得先同意，这是为她好，相信你们也能理解。” 李世民倒是没有反对，既然晚一些有好处，自己女儿当然不希望过早了，别人家的可能暂时管不着。 “不过这个不是约法三章的内容，今天当着秦王妃，也就是未来皇后的面，还有两位未来的皇子，我何立文与殿下郑重相约，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何立文绝对不会做出不利大唐的事情，也请殿下绝对信任我，我对那个位子没有任何兴趣，如果殿下有所怀疑，不管是有人挑拔离间还是殿下感觉到了有威胁，请殿下直接告诉我，我退隐便是，殿下也知道我们墨家之人，对于权利没有兴趣，对赚钱兴趣也不大，所以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和殿下约法三章：第一，不要怀疑我，第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怀疑我，第三，如果是怀疑我了请直接说，我这人耿直，不喜欢明里暗里的事情，到时候消耗的是大唐。” 何立文见李世民急于表态，便补充道：“殿下也不用否认，殿下现在还没上位，心态是不同的，自古皇帝多疑心，这个是屁股决定脑袋，只有当你坐有那个位置上，那个位置就会决定你会多疑，而且殿下也不用急着承诺，其实所谓的约法三章只是表明我的态度，那个位子对于我而言就是累成狗的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就是现在让给我我也不会要的，所以殿下一旦对我有了疑心，直说便是，我乐得清闲。” “好。”这次李世民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地说了一个好字。 这次谈话被后世称为“唐贺约定”，当然这个时候是没有的，是李世民以后的事情了。 第61章 谋划新军 何立文之所以当着长孙无垢还有两个小家伙这样说，其实也是一方面让他们做个见证，其次也是顺便试探李二的决心。 “那接下来我说的事情就比较机密了。”何立文端起茶喝了一口。 “我带几个小家伙去参观一下你家。”长孙无垢也是会意地找个借口离开。 “什么事是观音婢都要避嫌的？”等长孙无垢离开以后李世民才问道。 “新军的事情，我这里高炉的图纸，从建筑高炉到炼钢一整套的，年产量2万吨左右，也就是你们说的4亿亿斤。”何立文放下茶杯，装作从书桌抽屉实则是从神魂空间把高炉图纸拿了出来，“质量比现在的铁好很多，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刀可以砍破以前的甲，以前的刀却砍不破或者很难砍破这种钢所制成的甲。” “果真有如此产量，要知道整个大唐一年的铁产量也不过五六千万斤。”李世民吃惊地站了起来。 何立文示意李二坐下，把图纸递给李二，重新续上茶水才接着道：“所以我说的助殿下夺取天下不是说着玩的，武器装备我也画了一些图纸放在后面，这些殿下需要列为绝对机密，其中陌刀是专门用来对付突厥铁骑的，还有马上三宝是用来装备我们的骑兵的，主要是方便骑兵双手作战以及保护马蹄之用，效果我都有详细说明在图纸上面，有了这些钢，殿下的军队战力翻一番不成问题，马上三宝可以让骑兵战力增加三成，这样我们大唐骑兵对阵突厥骑兵便有了胜算，所以殿下应该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这才让秦王妃回避一下。” “这确实是要非常慎重。”李世民也是郑重地一边看图纸，一边说：“不过现在突厥刚退，我身边的将领还没有能调动回来的。” “殿下可以在这一带开始囤兵，把你能调动的全部调过来。”何立文重新拿出地图，指向灞上高原的对面灞水相夹的区域，“我在下游这里已经在买地，准备建造炼钢厂了，这片荒地我已经让掌柜的去和官府谈，问题不大，不过还在重新丈量需要点时间，下面的土地除了王家三百亩良田以外的基本上都谈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一片我打算围起来，而在蓝田这一带有铁矿，我等下把几个铁矿的位置标注出来，殿下看一下哪些是无主的，你想办法把铁矿控制到自己手上，然后开采以后沿灞水运到炼钢作坊，殿下的军队就可以驻扎在这一带的山林训练，我们炼钢完成以后，殿下只需要将钢铁从这里运到山上便可以秘密训练军队了，我这边估计一两个月可以建成高炉，届时只要殿下打制武器的人足够，四亿亿斤，按一个士兵四五十斤铁的装备便是一年百万军队左右的装备钢铁的量，也就是说如果殿下招募五到十万军队，我一个月内就可以提供足够装备全军的钢铁，另外钱粮如果有缺，殿下直接说话，我这边想办法。” “十万这里估计藏不住，三五万还成。”李世民自然是意动的。 “五万新式装备的新军，至少可以抗衡十五万现在的唐军，殿下手下武将如云，就长安这点兵力，五万也是绰绰有余了。” “但是武将……” “前期只是招募士兵，筹备粮草，打造武器装备，长孙大人便足以胜任，武器装备建议用板甲，在灞水上游找一隐秘之地，利用水力冲压，图纸我都给殿下了，这样轻便很多，防御力也足够，到时候有必要的情况下，殿下只需要围住长安并调三五千精兵入城，便大事可定。” “五万军队的钱粮可不是小数字。”李世民还是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别说五万军队了，如果殿下有需要，五十万军队的钱粮我也可以解决，办法很多，殿下无需顾虑，我这边现在酒的售卖比以前更好，纸张我也造出来了，成本大概是世家的十分之一左右甚至不到，还有玻璃，就是像现在的琉璃的也马上快好了，所以钱粮不缺的。” 李世民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才道：“既如此，便按你说的来，我先安排房杜长孙三人负责新军的事情，武将年前肯定都要回来述职的，届时想办法留下一两人便足够了。” “现在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毕竟殿下需要秘密招募，三个月能招募齐人手就不错了，前面招募的人甚至可以以我这一片的工坊建设为由安置在这一片，等需要的时候随时便可以调动上山进行训练。” “这个法子不错，你这一片这么大，如果各种工坊一起建的话，放几万人在这里也是合理的。”李世民也是眼睛一亮。 新军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当然还有不少细节问题，两人又商量了许久，然后李二一家便留在这里吃饭了，当然主要目的其实是认亲。 所以吃饭前何立文先把李安澜叫到了书房：“安澜，你父亲已经过来了，你如果有准备好我就留他们在这时里吃饭，大家熟悉一下，如果还没有准备好，就不留他们吃饭了。” “我刚才有看见了，迟早要面对的，唐何哥哥安排就成。”李安澜显然是有些紧张的。 “没关系，待会我让他们过来，你们先认识一下，以后慢慢就熟悉了，我陪着你。” 李二等人自然是第一次这样围桌吃饭，而且是第一次吃何立文这种炒菜，其实炒菜是早已经有了的，不过不普及，另外像何立文这种后世上千年累积下来的炒菜方法确实是没有的，当然吃饭前，李世民一家也是和李安澜在书房这边见面简单地聊了一会，毕竟十几年不见，相对也生疏，这个需要过程。 但是至少李二是很开心的，毕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中等的时候喝了不少，好在也没有说糊话。 席间，不知道啥原因，李丽质非得让何立文抱着吃饭，长孙无垢自然是趁机与李安澜拉近关系，至于田叔等人这次非得在另外一桌吃饭何立文也不勉强，估计秦王这种身份在田叔眼里就是高不可攀的了，不过大桌子还没做好，只能用两张小的，分开也好。 离开的时候，长孙无垢自然是接着李安澜的手，希望李安澜搬回家住，李安澜则表示先住何立文这边，晚些时候再决定，李世民他们自然还是理解多一些的，所以倒是没有强求。 第62章 讨论 送走李世民一家人，李安澜与郑丽婉便默契地跟何立文到了书房，刚坐下，李安澜便急切地问：“关于我们的婚事，我父亲怎么说？” 何立文看李安澜急切的模样，虽然有些想逗一下，但最终还是直接说道：“原则上是同意了，不过我们有三年之约，我助秦王打下突厥、高句丽、吐蕃、吐谷浑、高昌以及安南等地，他到时候特许我同时娶你们两个。” “嘶，打下六个国家，是要唐何哥哥去带兵打仗吗，我父亲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找他理论。”李安澜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这一激动起来还是有些小母老虎的感觉，就是奶凶奶凶的样子。 “你先别着急，不是我带兵打仗，而是我在其他方面支持秦王而已。”何立文赶紧安抚道，然后把大概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当然让李世民去囤兵这些暂时是不能说的。 自然也免不了一阵解释为什么是三年之约，这涉及到生育安全等内容，三人虽然有了婚约，但是何立文也只是相对委婉地将这些告诉两人，毕竟现在授课还没涉及到这些内容。 当然何立文等人不知道的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在路上也开始讨论起何立文以及婚事的事情来。 “世民，你真的打算特许这小子同时娶两个？”长孙无垢在没人的时候还是直接称呼名字的。 “观音婢，对唐何这小子你怎么看？”李世民没有直接回答前面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人我说不上来，可能是出身墨家，感觉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想法也多，我和他说话不多但是就今天你们聊天的时候便能看出来这小子好像对自己很自信，面对我们也很从容，完全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反倒有些你那些幕僚的老成，但是性格又感觉挺直爽，有啥说啥，这又有些像少年郎君的样子，反正我是有些看不透。”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说话做事感觉完全不输房杜还有你哥他们，甚至有些东西我感觉他看得更透也更远一些，但是有时候又有少年郎的纯真，不过你对他约法三章的事情怎么看？” “我觉得首先是他有自信可以帮到你，特别是当你说要攻打六国以换取特许的时候，我仔细留意过他的表情，感觉他无所谓的样子，估计你再加他也会同意，难道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你走开以后他给了我一些东西，如果他给的东西是真的，那么，我们一年武装出来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战斗力两倍于现在的唐军的军队完全没有问题，所以他说这话确实是有底气的。” “嘶，墨家有如此大的能量？”长孙无垢也是感觉到非常震惊。 “墨家所学驳杂，涉及到大量外面所不知道的东西，这个我是相信的，另外从和他聊天的过程中也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说谎，他给的东西也是非常详细，我大概看了一下，甚至小到一个步骤需要多少人力都安排好了，所以我相信这个肯定不假，不过还没有试过而已，而且他还说只要我愿意，他可以负责至少五十万军队的钱粮。” “如果他真有这个能力，那么我想他说的约法三章便是认真的，如果他有这个能力又对那个位置有意，又能解决五十万以上军队的钱粮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自立山头，按你的说法，五十万军队有百万军队的战斗力，那现在的大唐整个放一起都无法抗衡了，有这个能力却不去自己做，那么确实是有心辅助于你了，至于他说的约法三章大概是对历史上的一些事情比较了解这才事先提醒，毕竟他是有能力于朝廷抗衡甚至有能力造反的，这换任何一个皇帝自然都会有担心，他提这个约定便不为过。” “是啊，换谁坐在那个位置上，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在想必都难以安心。”李世民也感慨道：“不过墨家的作风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所以我也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担心的还是与这小子相处的问题？我看这小子确实是有些惫懒，连当皇帝的事情都被他说的活得不如鸡狗，这也是没谁了。而且，他与安澜一旦结亲，也是你女婿了，所以我觉得你完全信任他应该是更有利的。” “在那个位子面前，父子兄弟尚且相残，翁婿这层关系其实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所以最终还是看人，确实如果他所说的武器装备钱粮都不缺，如果他有这个心思是不需要假手于人的，这才是真正让人放心的地方，不过人也是会变化的，现在他无意，未必以后不会，所以还是要相对多留心一些。” “人会变化，变化也会表现出来，按你前面说过的他都不愿意进入朝堂，至少目前是无心的，如果他有意，他总得培植势力，结交不少人吧，总归会有痕迹的。” “他现在的‘唐贺书社’其实就是一种势力了，如果他真有心，在唐贺书社这个范围内未来还是举足轻重的。” “你是说唐贺书社会发展成一个庞然怪物？” “是啊，我想这小子真正想说的是让我不要因为唐贺书社的存在而忌惮于他，应该也是在暗示唐贺书社必然是我们目前无法想象的存在。” “这小子，怎么有时候感觉像个小狐狸一般。”长孙无垢也是笑骂了一句。 “小狐狸好啊，是自己人小狐狸就是大的助力，多智近妖最好。”李世民其实也是挺开心的，如果何立文诚心辅佐，自然是越聪明越好的。 当然这些何立文等人并不知道，好一阵安抚，李安澜才平静下来，不过两人还是开心的，在何立文解释下，两人都至少基本上确定不需要以妾的身份相随，在这个时空，虽然男子娶多名女子是正常的，但是社会承认的正妻只有一个的，所谓的平妻也只是后世所说的“渣男”用来忽悠人的，并不被社会和律法承认，而如果何立文能够得到李世民的特许，自然便是合理合法的身份了，不至于让何立文用两个身份分别娶一人这样欲盖弥彰的方式自然是更好。 第63章 灞下有变 好不容易安抚好李安澜，两人还没离开，田掌柜便火急火燎地过来了，人还没坐下便急吼吼地说道：“公子，灞下有变，王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们要买灞下那一片荒地，通过官府关系把一半的荒地提前买下了，然后要价是原来官府十倍。” “岂有此理，王家这是完全不把郑家放在眼里了吗。”这下郑丽婉炸毛了。 何立文不由得双手抚额，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感觉脾气变大了？ “稍安勿躁，多大件事啊，我之所以看中那一片主要是懒得修路。”何立文将地图拿了出来，指向灞上说道，“既然王家想玩，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无非是浪费一点时间而已，田叔，你即刻派人到灞上一直到蓝田这一片，多派一些人去看，这边几十万亩地，我看他们还买不买。” “那公子，灞下那片我们还要吗？” “既然王家跳出来了，田叔你这样，我们在灞上先选择合适的地方，其实只需要适合建码头就行，这样的位置随便找出来十来个不是问题，如果有人你派十几个人，去沿着灞水与浐河，寻找合适建码头的地方，把位置记下来，到时候我再对照地图选一个地方，我们先谈其他的，最后谈这个，看王家跟不跟。” “如果他们跟的话，这样至少得砸手里十来个地方，不跟的话我们直接选最好的就行，公子这步棋妙。” “我估计他们是不敢跟了，既然第一个砸手里面了，后面自然有可能，他们应该是看我们已经与村民在谈了收购土地的事情，所以认定我们必须拿下这里才敢这么做的，甚至他们会反过来谈要我们接手，不然那不毛之地他们买来干嘛，这么多年都没人要的地方。” “如果他们找回来，我们还要买原来那块地方吗？我觉得让他们直接砸手里好了，那样的地方，除了公子我想不出来他们要来干嘛，总不能放羊吧。”郑丽婉显然还是在生气中。 “如果他们主动来找的话，就让他们原价以内放手，这个位置还是我们第一选择，主要是省心，至于其他地方其实也无所谓，无非就是修条路而已，而且只要能建码头，路我们都不需要急，另外，如果他们找回来，那三百亩良田要连带一起市价以内收了，就当他们为这件事情付出的代价好了。” “如果王家情愿闲着那荒山呢，毕竟也不值多少钱。” “王家花了少说几千两吧，如果他们有闲钱愿意闲着就当我们没谈过那里呗，左右不过耽误几天时间，而且我们在灞上选地方的话，还基本上是荒地来的，那不需要谈收土地的事情，直接找一块无主之地买下来就行，这样便宜还省事，唯一的就是多修条路而已，现在人工便宜，我们怕啥，王家是谁过来要价的，人还在吗。” “还在前堂等公子答复哪。”这下田掌柜也是很爽的笑着说。 “那田叔你直接告诉他，就说我们只是需要一块地，并不是需要现在那里，所以就先不要了，然后当面叫你家儿子带十来个人去灞上找码头位置，直接当面说就可以了，不过尽量小声些，又差不多能让他听到最好，如果没有听到田叔看情况安排就行，也无所谓，他们会自己去搞清楚的。。” 田掌柜当即就去外面回了：“我家公子说不要那里了，我们只是需要一些地方，并不是非那里不可，公子让我们重新找地方。” 然后当着王家人的面就把田家小子叫过来，让他带了十来个人去找码头，当然是小声吩咐的，世家的人既然想出手，自然会弄清楚何立文这边的动向，所以听见听不见不重要。 “唐何哥哥，我发现你有时候挺坏的啊，你这样，不是让王家平白损失几千甚至几万两吗，如果他跟着你一路去买的话。”李安澜也是在田掌柜离开以后娇笑着说。 “这是世家的人第一次与我们过招，后面估计小动作还是不少的，不过我有点迷糊，他们是哪里来的底气这样做的，为什么会觉得我非买那里不可？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和村民在谈土地的事情？更何况我也不是非得要这么大地方，我买下村里面的一千来亩地都可以做不少事情了。”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还是冲着酒和书来的？”郑丽婉在有旁人的时候都是称公子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叫相公。 “十有八九是这样了，不过不管他们如何想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文的不怕，武的……” “武的我们也不怕，我和兰姨功夫都不错，其实唐何哥哥功夫也挺好的，不过不知道你忘记了没有。”李安澜霸气地抢答道。 这奶凶奶凶的样子，让何立文这次真的没忍住笑了。 “唐何哥哥笑啥，我们墨家基本上都会一些武艺，如果桂姨和两们墨叔来了就更好了，哪怕普通的江湖人士来几十个都不怕的。” “嗯，武的我们自然是不怕的，这里是在长安，他们不可能派太多人过来。”何立文当然不能说是笑李安澜奶凶的模样，何况自己有神魂空间，还真不担心一些宵小之辈来阴的，只是要稍微警惕一些了，是时不时扫描一下周边环境而已。 当然何立文不知道的是田掌柜安排人出去以后，王家的人当即便告辞离开了，估计是去通风报信去了，不过这些何立文也不在意而已。 等李安澜两人出去接着上课以后，何立文便意识进入神魂空间，重新对灞上高原到白鹿原一带扫描了一遍，毕竟如果是与王家谈不拢，还是得先选好位置的，时间还是比较宝贵的，何立文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灞上高原其实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里空间更大，有超过三百平方公里的位置是可用的，这是差不多四个长安城的地方，如果是在这里开发的话，未来很久都不需要换地方了，不过要费比较大的力气修条路而已，但是也是一劳永逸的事情，所以如果世家非要对立，倒是确实不妨选择这里，要说运输其实办法也不少，水运是最便捷的，修路工程大一些，甚至何立文看到了好几个位置是可以建设索道的，钢筋水泥解决以后，甚至可以建设索道，不过索道主要是解决成品下来的问题，是否有必要有待考证，毕竟直接修条路到灞水与高原持平的地方就可以走水运了，无非是中间落差大点的地方有必要的话建设船闸而已。 何立文回家以后便分析了一下扫描过的地方，适合建设码头的地方还真不下二十处，唯一的就是落差问题还不确定而已，这个最好是出去的人回来看看当地的船运情况才好确定，毕竟后世的经验与现在的实际情况差别比较大的，后世的钢铁船加船闸基本上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第64章 太原王家 当王家前来谈判的人回到王家的时候，王家长安负责人王启便急切地站起来问：“王兴，谈妥了吗？” “回老爷，那个姓何的小子没有同意，他说他只是需要一块地方，并不是必须那个位置，我回来之前他好像已经安排书社掌柜的派了十来个人出去，不知道是去重新找地方还是什么其他事情。” “在这个时候派人出去还会有什么事，你马上派人去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干嘛。” 王兴应声退下安排好人去跟进以后才折回来：“老爷，你看我们要如何应对？” “现在还不确定那个姓何的小子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确定不要那片地了，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我感觉有些不太像做样子，如果是故意做给我们看，他家掌柜的应该不会那么轻松，看样子确实是不在乎的。”王兴毕竟是在现场的，所以可以根据一些细节大概判断。 “唉，你把其他几家的长安话事人请过来商量一下吧。”王启也是有些无奈地吩咐道，“毕竟是大家的主意，如果何家小子真的不要，我们那几千两等于是摞荒山里面了，我们也就只有几亩地在那边，为这点地不值得。” “老爷不说是姓何的小子也影响到了我们的酒和书的生意吗？”王兴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太原王家在酒和书这两块有多少啊，我们主要是盐铁，书是卢家的事，酒是清河崔家的事，也不知道家主怎么想的，虽然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但是也只是表面上，暗地里还不是各凭本事，何家小子虽然才刚来长安，但是根据消息他与李世民牵扯颇深，现在又搞了个唐贺书社，我都不知道与这小子为敌对我们王家是好是坏了。” “那我们要不要汇报家主这边的情况，让家主重新考虑？” “问题是信鸽哪里说得清啊，如果是书信这一来一回的都好几天了，虽然银两不多，但是真砸手里了到时候家主肯定是说我的责任了，好了，先不说了，你先请各家家主过来议事吧，事情是他们推动的，总不能让我王家来承担这个损失吧。”王启五十多岁了，也没有太多心思和手下分析这些事情。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其他六家的长安话事人便齐聚王家，王启也是开门见山地说：“各家话事人都到齐了，我也不废话，今天我派王兴过去和何家小子谈判，何家小子只是听了价格便谈都没谈便说不要了，他另外找地方便是，各位家主看这事该当如何？” “我当时就说过这样并不妥当，我们只根据何家小子派人去和村民谈收购那里的土地就判定这小子非这里不买明显有些武断了，而且从这小子买荒山的举动来看，我觉得他哪里都可以的，并不像良田这些有位置讲究，而且我们郑家分支的郑仁基与这小子在合作做茶山生意，弄不好这小子只是买些荒山来种茶也不一定的。” “这个肯定不可能，你也说过茶山收购何家小子是交给你家郑仁基在负责的，他没理由横插一手，如果是这样你们郑家也应该知道，所以他更有可能用来种桑麻这些造纸的材料，我们卢家就买了不少荒山用来种这些的。” 各家负责人也是各自猜测，这让王启有些不耐烦了，“各位话事人，现在我们讨论这些没有用，问题是如果何家小子如果不要这块地了，这块地你们谁要？总不能砸在我王家手上吧，我们王家也只是那边有几百亩良田，而且和官府走得近一点，所以当时大家才让我出面。” 这话一出，其他六人都不吭声了，半晌还是郑家话事人开口道：“这荒山我们几家都用不上，也就卢家可以用来种桑麻之类的，要不万一何家小子不要，卢家便接了如何？” 除了卢家以外的其他人自然是附和，但是卢家负责人不干了，“那里可是几千上万亩地，我们卢家就算要种桑麻，几百亩就算多了，上千亩顶天了，哪里需要那么多，毕竟我们在各地都有种，如果长安弄一个这么大的，我们其他地方的除非是不要了，大家也知道种桑麻的成本有多高，而且那边土地贫瘠，并不适合用来种桑麻。” “这个就不太好弄了，那里确实是有点大，我们陇西李家大家也知道的，我们涉及的产业相对比较分散，我们是肯定用不上的。” “要不卢家和郑家想办法分一下，只有你们两家种桑麻或者茶叶还有可能用得上。”清河崔氏的人也是提议道。 “郑家肯定是没办法的，那茶叶我也让人在唐贺书社买过，确实不错，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弄，感觉像烤出来的，但是我们安排人试了几天了也是不同，而且茶山需要的地方也不可能几千亩地这样来种，而且那地方能不能种茶叶都不知道，茶山的事情我感觉风险不小，也就郑仁基那愣种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跟着何家小子去折腾那生意，成不成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自然各家家主都是推诿了，事到临头，虽然钱不多，但是谁家也不会愿意白出这些银两买些用不上的地来。 “那各位说怎么着，实在不行，我重新派人去找何家小子谈，便宜些给他？问题是我再派人去找，何家小子不砍我一刀肯定不可能的，这不是与大家商议的要消耗何家小子的家底背道而驰了。” 当然最终的商议还是没有结果，各家话事人只是说回去请示家主。 等一众人走后，王启也是气得拍桌子：“平时说得好好的共进退，这一涉及到真金白银的就全退缩了，七家分摊一家也不过千八百两的也这个德性。” 生了一会闷气以后才对王兴道：“你安排马上信鸽汇报家主，就说灞下土地何家小子不要，其他六家长安话事人也没有人接手，请示家主下一步如何做。” 第65章 玻璃上市 当然王家所发生的事情何立文是不知道的，这边的生活照旧，至于王家，既然出手了，那就没啥好说的了，等他们再出招便是。 世家虽然表面上实力雄厚，甚至骄傲得感觉眼睛都到天上去了，但是在何立文眼里，“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掌握武装的势力不过是土鸡歪狗而已，最多也就是吠几句，没啥实际伤害力，所谓的死士在真正的武装力量面前其实是疥癣之疾而已，何立文连颉利项上人头都是想取就取，有何俱世家的道理，何况世家也只是依仗其所谓的权利和经济地位等横行而已，何立文自信随便有几百种方法可以解决，只是当时不愿意去招惹而已，毕竟温水煮青蛙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所以何立文在灞上扫描回来以后便开始做灞上的简图，如果非要选一个比较理想的位置，其实报恩寺对面的这一片位置是最佳的，不过这边主要是水流落差相对比较大，估计得有水库，长期而言，这一段也是适合建设水电站的，当然这个工程周期会比较长，不太适合目前，所以目前最佳的方式就是选择灞水周边的狭长地带，或者是直接像后世一样走狄塞原修路上去也行，无非是工程量大一些，有可能要运用炸药。 何立文根据这边的情况做了四五种简单的方案，毕竟如果选择灞上高原的话，相对就可以随性些，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完全是可以发展成一座大城的那种，所以其实真正要做选择的其实是码头，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码头承担运输任务，整个灞上高原便可以随意沷墨了。 何立文在神魂空间先把灞上的地形图，特别是道路和水路的详细情况重新标注一遍，和简单的方案放一下，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了，之所以做几个预案，主要是那边的土地归属情况还不清楚，何立文来自后世，自然不愿意受这个时代的一个约束，特别是来算世家的，用大白话来说就是少扯蛋，老子懒得鸟你们。 继续抄录了一些资料以后，何立文便退出来，喝点茶稍微休息一会。 不过没多久，田黄便兴冲冲地跑进来了，田掌柜则是跟在后面，还有郑丽婉两人，只见田黄手上拿了四五个酒杯，非常兴奋地说：“公子你看，玻璃已经做出来了。” 何立文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相对后世的来说，透明度这些是没有问题了，主要是形状的规整度没有那么好，毕竟后世都是精细模具，这个时代只能手工打制，不过也已经非常好了。 后面跟过来的几人也是非常兴奋，特别是两个女娃，女孩子对于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天然的没有抵抗力。 何立文倒是平淡，毕竟后世这种是烂大街的东西了：“田叔安排上架吧，五个规格一起上，价格就参照中档瓷器便行，然后田黄这边让工坊加大产量，这个产品前期同样会给我们带来大量利益。” “唐何哥哥，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呢？”李安澜俏皮地问了一句。 “没有不开心啊，玻璃做出来了，我们便多了一处赚钱的产品，哪里会不开心，只是像这样的东西我们还会有很多，习惯了就不会像你们一样兴奋了，而且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对你们女子吸引力可能更大一些，对我而言就是一个酒具了，我们先上酒杯，这个配合白酒更好卖，以后我们还要做成茶具，水杯，盆碗之类的，到时候这个就是挺普通的一个产品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会像琉璃一样成为无价之宝哪。”李安澜听说挺普通也有些泄气。 “相对琉璃这个确实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但是物以稀为贵嘛，等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我们只会留一些五彩的售卖比较高的价格而已，这种玻璃制品以后会比普通瓷器还要便宜，毕竟制作的难度会小一些。” “那我们也不要了，原来还说让唐何哥哥帮我们做一些小玩意，既然有更漂亮的，那到时候再给我们留点便是了。” “这个随时可以啊，完全可以做成兔子啊、羊啊之类的东西，甚至可以照你的样子做出来都可以，不过要大量制作就需要先做模具，少量的可以直接吹出来的。” “我们可以自己吹吗？”李安澜毕竟墨家出来的，对这个还是感兴趣的。 “自己吹也可以，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直接去工坊那边吹着玩都行，反正吹坏了可以回炉重新做就是了，不过吹这个挺累的，而且要小心，这个融化以后很容易烫到人，跟那铁水差不多。” “那还是不要了，等以后模具出来了再做便是了。”李安澜顿时有些泄气，估计也是受够了铁水之苦。 “那公子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安排在前面售卖了。”田掌柜也挺忙的，自然没兴趣听几个女娃讨论这些。 何立文点头示意以后田掌柜便带田黄出去了，何立文想到李安澜喜欢这些东西，而自己是可以直接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直接控制成型的，只需要取一些玻璃废料回来自己烧化开就可以了，甚至可以直接在工坊取原料，：“如果你们两个喜欢这些，我找时间给你们吹制一些兔子之类的，你们看喜欢什么告诉我就行，不过如果要五彩的就得看工坊有没有了。” “好啊，那这样我们就是最早有玻璃器的人了。”李安澜顿时又高兴起来。 “公子，刚才我父亲传信过来说，茶山已经收购不少了，公子当时列出来的那些优质的茶山，我父亲已经通知各地负责人，其中好的都收得差不多了，我父亲问我要不要继续收购？” “肯定继续收购啊，我都说了，至少按照现在的十倍以上的体量来规划，如果没有好的茶山了，便在那些位置附近直接购置山地，到时候种植就行，你告诉他，风险我来承担，让他有多少钱都放进去茶山，如果不够就跟我说，未来茶山会让你们家成为新的郑家。” “公子是说我们只要掌握了茶山，未来便可以与现在的郑家相比？”郑丽婉也是吃惊地问。 “有可能还会远远超出现在的郑家，如果不是因为你，这种好事落不到你父亲头上的，所以如果他钱不够，我就按出资比例参一股，以后就给你们两个当零花钱好了，其他的有可能会比较多的会给秦王，你也别介意，毕竟秦王这边是一国之事，所需也多，不是我偏心安澜而不帮你们郑家。” “公子说哪里话，我知道公子对我的好，国事家事我还是分得清的，而且我家人不多，就如同公子以前所说的太多钱财也未必是好事，所以我会跟我父亲说清楚的，甚至到时候如果公子要用钱粮，我都会说服我父亲鼎力相助的。”郑丽婉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何立文曾经分析过的一些事情都有记着并且是真的理解了，这个是当时何立文以后面某个富可敌国的宰相举例说明的，你可以贪财，但是得有度，当你小有钱财的时候，对于掌握武装的朝廷便是羊，有空的时候剪剪毛就行，如果你太有钱的时候，便是肥猪，这个时候往往只有被吃肉的份，毕竟皇权不是说说而已的，看来郑丽婉是真的理解了。 第66章 给两女的礼物 何立文想到来这个时空虽然时间不长，却能够让两个女子倾心相待，自己好像有些忽视了一些事情，比如说陪他们逛街，李安澜过来以后只有中秋全家人出去过一次，另外就是礼物也没有真正送过啥，现在玻璃已经在生产了，也得给他们准备些礼物了。 何立文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用书房的东西挪进去再放出来地测试，估计了一下现在神魂空间大概有150立方厘米左右的样子了，也就是相当于成人六个拳头大小，也就是说一尺以内的珍珠蚌是可以装下了，所以何立文准备出发去找海底珍珠了。 不过临出发时何立文突然讶然一笑，这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了，只是要找珍珠而已，又不是要珍珠蚌，干嘛非得把珍珠蚌带回来不是，直接找到以后取了珍珠就行了，这还是穿越前空间太富有惹的祸，习惯性的就想着要装空间里面带回来处理。 何立文直接把前面李世民送过来的匕首带上，意识进入神魂空间便往东海方向而去，何立文估计了一下扫描距离，现在大估计有五六公里的直径的样子了，所以“移动”速度比刚经过时空乱流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快了几倍，当然这个是相对自己神魂空间的移动速度，如果和平时的出行方式反倒差不多了，比如说以前从长安到东海可能要三十分钟，现在五六分钟就差不多了。 何立文到了海边以后没有直接停留，而是往深海方向而去，沿海还是有些渔民的，没必要和他们抢口粮，而且浅海一般极品珍珠极少。 深海就不同了，毕竟这个时空深海几乎和原始森林差不多的概念，还是人类的禁地，所以这里的资源是相当丰富的，各种海鲜，特别是后世那些所谓的极品海鲜随时可见，可惜空间太小，不然好歹弄些回去自己吃。 何立文只能感叹一下而已了，想要弄海鲜，估计至少得等空间到一个立方左右才方便，当然现在弄龙虾鲍鱼这些小东西还是可以的，不过何立文自然没有忘记这次是来给两女弄珍珠的，可不能因为口腹之欲而耽误了正事，而且弄海鲜回去还不好解释。 很快，何立文便扫描到不少卖相极好的珍珠蚌，何立文开始快乐地开“宝箱”，原本打算弄个三四十颗就够了，每人做个手链，两个人三四十颗绝对够了，不过想到这个时代珍珠特别是这种深海珍珠，个大圆润，色泽好的，在这个时代叫东海珠的可是非常值钱的，顺便弄一些回去换钱也不错，毕竟现在要用钱的地方多，所以就可着空间来装了，空间有限，自然是挑大个的来，小的统统不要，和后世相比，这珍珠简直不要太多，所以何立文很快就装满了空间，全部选的直径2厘米以上的大珍珠，这些珍珠放到这个时代自然是非常昂贵的了，后世都是几十万往上的，其中还有二十几颗黑珍珠。 因为空间太小了，就算直径2厘米的，也只能一次装三十几颗，这还是神魂空间是没有形状的，所以不浪费空间，所以何立文来回跑了十来次，总共收获了两百来颗珍珠这才收手，毕竟物以稀为贵，就算两百来颗，除了留下两女的，两个项链加两个手链估计一百颗左右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百来颗慢慢售卖也可以卖挺久的了。 何立文准备做成一个玻璃长条柜放到书社柜台，一次展示十来颗慢慢慢就好了。 何立文将珍珠用水重新清洗了一下，然后晾干一下，等两女上课回来先让他们挑选。 何立文又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然后到了和平坊，这是自和平坊买下来以后何立文意识状态第一次过来，琉璃师傅在制造酒杯，因为当时何立文设计模具的时候用的比较多，所以烧制的玻璃溶液也多，何立文直接收了一空间，也就是150立方厘米左右，这点量不明显，虽然因为酒杯用料不多所以师傅每次烧的也不算很多，但是少几个拳头的还是感觉不太出来的。 何立文直接在神魂空间用意识开始塑形，做了两只兔子，两只羊，两只鸟，然后按照郑丽婉与李安澜的模样各做了一个稍微大点的，这样每个人就有四件玻璃器了。 何立文定型好以后，因为在神魂空间不会降温，所以把匕首拿了出来，用意识控制快速地放出来然后又收回去，毕竟在神魂空间是液态的，直接放下来变成一坨了，所以只能通过这种快速收放来慢慢降温，然后收放的过程中还需要随时修正，不然等降温完成就修正不了了。 直到形状稳定下来，何立文才放在桌子上放玻璃自然降温。 等中午快吃饭的时候两女过来，看到八个玻璃器，还有茶台上铺了一桌子的珍珠，几乎震惊到要叫出声了，何立文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两女这才各自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兴奋之情还是不能控制地流露出来。 “你们各挑50颗左右的珍珠，到时候拿来做一个项链一条手链，剩下的到时候我们放书社卖，玻璃器各四个，以后如果还喜欢再给你们做。” “公子，用这么珍贵的珍珠给我们做项链太奢侈了吧。”郑丽婉毕竟是世家之女，虽然是分支中的分支，不过眼力见还是有的。 “这个珍珠很贵吗？”李安澜倒是没啥感觉，毕竟自小就在墨家长大，对饰品也不太感冒，不过珍珠这种亮晶晶的东西这是天然诱惑而已。 “我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大概知道，就这一桌子，估计最差的也得五百两起步。”郑丽婉毕竟没有真正做过珍珠生意之类的，只能根据传闻来判断了。 “嘶，五百两，那不是一颗珠子就至少我们这样的两个宅子，我们如果拿五十颗来做手链项链那岂不是说我们身上戴着上百套宅子。”李安澜也是吃惊地问道。 “就这我还是往少的说的，如果往高了算可能十倍都打不住。” “那我还是不要了，这么贵的东西往身上戴感觉不踏实。”李安澜连连摆手说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公子我们现在要花钱的地方多，还是先拿来换钱好一些，以后我们用小的做就好了，这么大个的晃眼不说，还真不好戴出去，公子你想啊，别人有一个就当宝贝一样的供起来，如果我们身上戴着几十颗别人会怎么想。” “这个还真是我忽略了，不过珠子你们先收好，这样的珠子以后我们多的是，而且物以稀为贵，如果放太多出去也卖起价格，还不如你们先收着，如果哪天我们缺钱了再拿出来换钱可好，就当是我们存点应急用的钱财了，再说了做成项链在家里戴也可以，又不是非得戴出去。”何立文见两人还想再说，便摆手道，“就这样说定了，就当你们替我保管如何？这东西别人知道这边有，最危险的肯定是我房间和书房了，另外一半我让田叔保管起来，放前面慢慢售卖。” 何立文说完两女这才不再反驳，当然玻璃器两女是毫不犹豫开开心心地收下了，这个何立文说过不值钱，而且就算店里面售卖也不算贵，这种纯净透亮的玻璃，完全是秒杀这个时代的琉璃器，估计何立文的玻璃上市以后，那些收藏琉璃器的得气得把琉璃砸了。 第67章 李世民仪仗 下午，何立文刚在后院授课完不久，外面便传来“秦王驾到”的声音，何立文等人不得不整衣相迎。 “你老爹这是唱的哪一出？这感觉是摆出仪仗过来了？”何立文疑惑地问了一句，其实貌似是问李安澜，实际上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我哪会知道啊，我都住在唐何哥哥这边，那边的事情自然不清楚了。”李安澜也是习惯性的回答了一句。 等一众人从外面将李世民等人迎接进来，到了后院的时候何立文便直接问道：“殿下这是？” “听说有人要欺负我准女婿，我这不得来撑腰嘛。”李世民大大咧咧地说，这让李安澜也是直接羞红了脸，直接提前去叫丫环准备热水了。 何立文双手一摊：“你看，再说了，你这才二十几岁的人，你好意思让我叫你岳父？比我才大几岁好不。” 这下李世民感觉心头火一下就蹿上来了：“你不叫岳父你想叫啥？哪怕比你小，你娶我女儿就得叫我岳父不是？” 何立文连忙一手扶着李二胳膊，一手帮忙从胸口往下顺，一边道：“消消气消消气，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这么大气性对身体不好。” 这一幕让一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连李二也忘记生气的事情了，大家的反应似乎是：“你怎么敢的？这可是秦王唉。” 何立文自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个时代这样的接触是出格了的，在后世这稍微亲近一些的人都可以这样，何立文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了的时候，这才下意识地停住了手，不过手还在半空中没有收回去：“你们这是咋了？难道我说错了？殿下还没大到我十岁吧。” 说到这儿，何立文还双手一摊以示无辜，然后顺嘴说了句：“要我说殿下，安澜现在十三了，你也才二十五六，也就是当年你十二三岁……” “唐家小子，你想造反是吧。”这下李世民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喝道，然后开始转圈找工具，估计是要揍何立文了。 “停停停！”何立文赶紧跑开嚷道，“谁让你自己说话没个把门的，把我未来媳妇躁得走了，我这叫君子报仇不隔夜懂不？” 李世民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何立文的逻辑，这时长孙无垢也趁机出来打圆场，前面估计也是没反应过来，应该是头一次见有人把李世民气成这样，关键是前面何立文帮李二顺气的时候，虽然不些不合礼仪，李二还一副享受的模样，本来气已经消了，何立文又来后面一句。 “你你你……”这下李二倒没有要打要杀的了，不过还是气得用手指着何立文连说了三个你字，不过没有下文了，长孙无垢孔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何立文一眼，这才搀着李世民的手往书房走，何立文则是直接转身进书房泡茶去了，只有郑丽婉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也赶紧跟上，李安澜则是躲到厨房偷笑，这里毕竟是一个院子，自然是全听得见的，李二虽然也没有很过分，也没有说错，李安澜也没有很在意，不过何立文还是为了她出头还是让她心里很高兴的，至少是何立文在护着她。 进到书房，郑丽婉便打声招呼告退了，虽然大唐对女子并没有说有特殊偏见，不过一般有事还是比较少参与的。 “唐家小子，现在世家好像在针对你，你有准备没有？”李世民倒是没有再提前面的事情，而是接过何立文推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 “土鸡瓦狗而已，殿下不需要担心，没有武装的世家就如同没有牙齿的老虎。” “不过世家能量还是不小的，就像这次，他可以提前对你要的地方下手，下次自然也有可能，虽然我也知道你不是非得那里，但是如果他们接连出手事情还真不太好办。” “我也不是真要灞下不可，灞上高原更大，无非是要修码头，顺畅河道，另外就是最好修一条路，也不是大事，而且灞上那么大，世家再有钱也不可能给我抢光了吧，我这次准备选个十来个地方让他们去抢去，最后我只要一个，看他们敢不敢跟。” “你有应对之策就好，我还担心……” “我知道殿下好意，殿下不必担心，有殿下在，他们在朝堂翻不出多大浪花，如果是做生意，别说七家联手，就是七十家联手我也能打得他们连他们妈都认不出来，何况七家表面同气连枝，实则各有算计，如果七家真铁板一块还得稍微费点事儿，现在这样的世家就算七十家七百家也没有意义，再不济，只要殿下放心，我训练个千把私兵，随时便可以踏平他们。” “我倒是没啥不放心的，不过朝廷不允许，所以私兵的事情就别想了，不过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我秦王府也不是摆设。” “那还有啥担心的，朝堂不出问题的话，商事他们不在一个等级，武装他们与秦王府比更是垃圾都不是。” “如果他们发动书生闹事呢？” “殿下是指舆论吧，如果他们敢玩这个，我会让他们死得更快，目前唐贺书社有小规模不说，如果他们要玩舆论，我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七家一齐躺下。” “哦，你能举几个例子吗？”李世民也是来了兴趣，估计是饱受世家把控文化之苦了。 “比如说传单，就像太原那样的，比如说报纸、戏曲、文艺等等……” 当然接下来何立文又解释了一下这些对策的具体执行方式等细节性问题，李世民也是开心地笑了起来：“感觉这你说的舆论战可以这样打啊，以前一直苦恼于书生被世家掌控，所以相当于舆论被世家掌握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敢放手施为，如果按照你这些方法来做的话，那这世家还真是土鸡瓦狗了。” 李世民兴奋得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长孙无垢则是不禁笑着看向何立文：“你这小子还真是一小狐狸，我都有些替世家感觉悲哀了，让他们找了你这么个对手，而且估计他们现在还不自知。” “把他们当对手有些高看他们了，我们的对手虽然有，但是不是世家，也不是周边这些小国，而是在更遥远的西方，那里有波斯帝国，罗马帝国等国家，那些才可以勉强称得上对手。” 李世民自然对这些是感兴趣的，何立文趁机把世界地图拿了出来。 第68章 世界地图 “波斯，罗马，与我大唐相比如何？” 何立文将简版的世界地图从书柜底下一层拿了出来，铺在书桌上，然后指向大唐的位置：“殿下，这便是我们大唐，这里是吐蕃、这里是突厥，这边是西域，再往西则是波斯和罗马，现在这两个大国是除了大唐以外最强的两个国家了，实力比目前的大唐还强上一些，疆土也广阔一些，如果我们把周边这些小国拿下来就三者差不多。” “那这四五块地方呢？” “这里是非洲，是整个地表上最落后的地方，主要是一些土着部落在居住，不过这里这一大片都是沙漠，这一片是埃及，也是一个比较强大的国家，和目前的大唐差不多，南边这一大片则基本上是部落，中间这个大的岛一样的这一片现在也基本上没什么人，至于这两块暂时叫美洲吧，这边也是一些土着部落，和我们汉人差不多，下面这片也是一些土着部落为主，至于最南边这块暂时不用操心，没有人，都是冰，上面没办法种地，除非是在那里打渔为生。” 何立文大概的介绍了一下世界地图的各地情况，李世民感慨道：“原来大唐才这么点儿，以前也有听说遥远的西方还有不少国家，只是没想到大唐这么小而已。” 当然作为一代雄主，也只是感慨了一下，然后便激情满满地道：“那如果我们要打下这些没什么人或者是原始部落的地方，那我们不就是最大的了？” “打下来容易，要治理就难了，最大的几个问题，第一便是人口，我们大唐这么点人，要打下殿下所说的这几块地方倒是不难，难在这点人撒到这么大的地方殿下可以想象一下，那我们九成以上的人得撒出去，所以要打不难，得先多增加人口，而人口要增加，一是要粮食增加，如果在粮食有了保证的情况下，我们最快在10-15年可以才能让人口增加一倍，如果我们要把这些地方全部占下来，按10年增长一倍，这个是在上次我跟殿下提过的人均寿命增加20年左右的情况下基本上可以实现的，那么二十年后就是现在的四倍，三十年以后是八倍，四十年以后十六倍，五十年以后是三十二倍，这样才勉强可以覆盖这么大的地盘，也就是说我们最快也要穷一生之力才能真正把这些地方占为已有，当然我们也可以在扩张的同时合并一些相近的种族，至于高昌基本上就是华夏人，可以直接兼并后算进来，另外像吐谷浑也基本上是，至于吐蕃这些人不多的也可以直接兼并进来，像高句丽这里的三个国家，还有日本，这些和我们接近，还有美洲北部这一块虽然是部落时代，但是还是有机会融合的，不过这样要相对控制，毕竟血脉会稀释，也就是人口问题我们大概可以穷一代人的努力有希望解决。” “其次就是治理，如果要有效治理，第一是交通问题要解决，按现在的条件从大唐到这几个地方来回至少一年，所以治理就谈不上了，以目前的条件只能是分而治之，这样至少保证了这些地方是华夏人，这就相当于建立华厦联邦，但是如果交通解决，我们可以实现一个月内往返一次，基本上就可以达一初步的有效治理，如果再解决通讯问题，我们至少实现千里传音，这个殿下先别着急，是可以做到的我才说的，那我们才有可能实现真正的有效治理，也就是说有效治理得解决交通和通讯两个问题。” “那粮食问题？”李世民立马想到最关键的一个。 “粮食问题有几个方案，第一，在美洲这一片土地上有土豆、红薯、玉米三种作物，我来长安以后已经有派人秘密前往寻找，快的话年后可以回来，这几种作物亩产都是千斤以上的，勉强可以作为主食，也就是说我们将这三种作物逐步推广开来，就勉强可以支撑我们人口增长，当然我们的人口增长的同时要扩大我们的疆土以供种植，第二，从安南这里一直过去，另外美洲这一带，非洲中间这一带都是可以一年三熟料的，所以只要我们操作得当，计划尽量详尽一些，理论上还是完全可以满足我们人口增长需求的，如果我们将这几个产粮的地方和这几片控制下来，按我们目前不到三千万人口来算，增长三十倍也不到一个亿，刚才我们圈出来的地方按现在的粮食产量大致可以养活十亿左右人口，所以当我们人口增长到目前的三十倍左右，便有机会将这些地方控制起来，人口增长到十亿左右就要控制人口增长了，除非是把所有地方打下来，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养活到十几亿到二十亿人口，这几乎是目前粮食产量的极限了。” 何立文想的是，等春耕前看神魂空间能恢复到多少，虽然目前也可以去弄这三种作物，但是一百多立方厘米一次只能带几个红薯土豆的，太过费事了，而且现在弄回来也种不了，玻璃虽然出来了，不过这样育种时间线不对，毕竟去一趟美洲得往返几个月，还不如直接来年去多弄一些回来来得直接。 不过李世民的脸色就精彩了，时而疑惑，时而紧张，时而放松的，反正是各种表情轮流出现，显然整个大脑cpu在高速运转，思考着各种事情。 不过显然心底的烈火与激情已经被彻底点燃了，那表情变化就是：“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不过这个，那个，要这样，那样……” 很久，李世民才逐渐平静下来，至于长孙无垢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李世民平静下来以后，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小子给我看这个不会只是让我看看，而是你有这个想法对不。”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何立文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好，如果你小子真能助我完成此等伟业，我李世民立下誓言绝不猜疑，绝对信任，甚至可以以你为并肩王，或者如你所说不能达到有效治理的情况下，你可以自行选择一片为异姓王作为你的领地。”李世民非常郑重地说。 何立文连连摆手：“殿下，我真的对那个累成狗一样的位置没有兴趣，真有兴趣，我不说国内，以我的敛财手段，我从大唐带走几百人万慢慢去打便是了，我只是想让我们华夏族人有更大的生存空间，到时候我想去哪里看看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时候的长孙无垢也终于是清醒过来，也是眼中异彩连连的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对话，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唐未来几十上百倍的疆土已经摆在这两个人桌前一般地谈笑风生，自然也是兴奋莫名。 最后，李世民终于不再多说，而是把地图带回去，说是抄录一份再送回来，这个何立文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哪怕不送回来也没所谓。 第69章 王家服软 王启看着家主的信鸽回信也是一脸生无可恋，因为信鸽传信只有四个字“妥善处理。” 王兴也算是王启的侄子，不过是旁支的，因为能力相对不错所以被王启当成心腹使用，所以他把纸条递给王兴：“你说家主这是何意？是让我找何家小子妥协还是与其他几家好好谈谈？” 王兴看过之后也只能猜测道：“看这意思，应该是要向何家小子妥协的意思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何家小子与我们暂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家主当时决定参与这事，估计也是因为家主几个媳妇出自卢家崔家，既然卢家崔家现在不愿意挑头负责，家主应该是想处理了此事，以后看情况的意思，如果家主想与世家谈，应该会家主直接出面找其他家主商量，而不是直接回这个四字，毕竟找何家小子也不过损失千八百两的事情，与七家分摊其实也差不多。” “唉，我也不明白家主是为什么当时要出头，这下估计得我们承担责任了，问题何家小子也未必折价千八百两的就同意，毕竟他全部拿下那一片，官府本身就可能给他多一点折扣。”王启也是忧心忡忡地说：“其他几家估计是没戏了，陇西李氏最近目前都没有回应就基本上确定不会参与分摊了，其他几家今天晚上如果没信就基本上不用了，明天一早你等上一两刻钟如果没有人过来就直接去找何家小子直接摊开来谈吧，并且说明一下并非我们的主意，这下好处没拿到，反倒惹一身骚了。” “如果何家小子狮子开口呢？” “你先去谈谈吧，看他什么条件，总不至于真把这些荒山砸手里面吧。” “要不我们直接找官府谈，直接退回给官府。” “这还不如直接找何家小子哪，你当县衙那些人是省油的灯啊，前面买的时候还好，退回去估计不折一半他们不会同意。”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何立文便把做好的简单方案给了田掌柜：“田叔，这里我选了五个位置，其中最详细的那个是我们真正的目标，其他的是备用的，你到时候看一下如果河流通航没有问题的话就直接安排买二万亩左右吧，那边肯定便宜些。” “嗯，那边两万亩估计也就三千两左右，毕竟那边更荒凉，而且大部分是没办法耕种的。”田掌柜接过看了一下大概位置便说，“不过王家如果再过来谈呢？” 何立文想了一下，“如果王家找回来，那就加良田一起给打个九折吧，这样估计他们得贴个千儿八百两的，算是给他们一个小教训，你直接告诉他们这是第一次，下次估计不会这么容易了结了。” “如果不同意出售田地或者不同意九折又如何？” “那就算了吧，我们就直接去灞上了，让他们留着放羊好了。” 第二何立文刚授课完成回书房，田掌柜便跟了上来，过了中院田掌柜才说：“公子，王家的人一早便过来了，刚开始只愿意折价一成，我跟他说要加上田地一起折价一成，他不同意，我把公子给的图纸亮了几张给他看，我说我家公子都已经准备好在其他地方买了，最后他提出不转让田地，总共折价一千两，公子你看？” 何立文想了一下，还是坚持道：“还是按我们的条件来，那些田地得一并收了，虽然不至于有多大影响，但是收下来那里便自成一个区域，原来我也没有说非收不可的，但是王家这是自己递了刀子给我，不收有点对不起他们，而且已经有了冲突，再想平安相处会比较难，到时候在搞些小动作，纯粹给我们自己添堵，再说了就算相安无事，看着也恶心不是。”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不同意田地一起转让就不要了对吗。”田掌柜确认一下道。 “是的，以前没有矛盾我无所谓，现在有矛盾了自然就不能看着他们留在眼皮子底下溜达了，要不就连田地一起给我，这样他们还省了几百两，要不就一拍两散，灞上麻烦点但是地方更大，你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中午前没有成交去县衙办手续我们就不要了。” 田掌柜自然是如实将何立文的意思转达，王兴也做不了主，便只能回复请示。 “你是说何家小子非得要那边的田地？”王启也是疑惑地问。 “那掌柜的说原本何家小子并没有想要王家的土地的，不过现在有矛盾了，他不想有挨着，所以要不我们连土地一起转给他，要不他就去灞上买地，而且他说明天中午前不能去县衙办手续就算了，最多等一天时间。” “这何家小子是吃定了我们哪，那本来就是荒地，一般人确实是用不上，这些人也真不知道咋想的，都没搞清楚对方想干啥就得掺和一脚。” “老爷，说句不敬的话，现在五姓七望与当年也不一样了，当年大家确实是能够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现在共同进可以，一起退就很难了，我们这次与何家小子交手其实已经算我们输了。” “你的意思是何家小子是因为我们出手所以才非得要那块地的？”王启也想确认一下。 “看情况应该是的，一方面他家掌柜的基本上说的是因为这次冲突所以何家小子不想与我们为邻，另外，何家小子要连地一起算九折，按行情价格来算我们也就亏八百两，前面我按老爷的意思，直接让价一千两给山地何家小子都没同意，这说明一方面这小子应该不差钱，两百两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个与我们当时讨论的情况明显不一样，另外这小子应该确实是想通过这样提醒我们跟他作对是有代价的。” “嗯你说的跟我想的也差不多，看来世家都低估了这小子，还想通过这样的消耗他一下，人家现在完全不接招不说，还反过来将了我们一军，看来我们以后在世家和这小子冲突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应对了。” 毕竟都是一些人精，稍微多分析一下就基本上接近真相了。 “那老爷的意思是？”王兴自然不能直接拿主意的。 “那你下午过去把这事办了吧，何家小子选择要土地，反而把折扣一千两变成了八百两，这其实也是留我们三分面子了，既然其他六家还是没反应，我们只好这样了。” “老爷的意思是我们再等世家到中午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是啊，我们也不能直接和其他家翻脸啊，至少表面上还得和和气气不是，所以如果今天上午都没有人愿意出来承担这件事情我们也就算给足脸面了，何家小子那边虽说是明天上午，我们下午去也算给回一些面子，以后或者还有周旋的余地。” 也不得不说王启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有基本的判断力，后面的事情就没啥了，无非是两家掌柜的交接，县衙办手续，同时因为县衙的丈量也完成了，所以便一起办好手续省得夜长梦多，至于村民那千来亩地，一方面，其实百姓是最淳朴的，只要你真正是对他们好，他们以死相报都有可能，其次，何立文也不是非得要那些地，所以反倒不急了，百姓愿意一起发展自然是最好的，不愿意何立文自然不勉强。 第70章 灞下开工 中午的时候，田掌柜便兴冲冲的来一何立文书房，把两份地契递给何立文：“公子，已经全部办好了，山地一份地契，王家的土地一份，现在整个灞下除了村民那些土地就全部在公子名下了。” “那就按照最初的设计图的第二个方案开始动工吧，就是码头设在王家土地那个位置的那一份，明天就可以开始了。”何立文也是有些开心，虽然不多，这样确实省了不少事情，毕竟这是当时第一时间选中的地方，自然是最理想的。 “那村民那些土地？” “下午田叔派人去谈一下，如果村民没意见自然是一起收了，这样我们就是一个整体，到时候甚至可以把那一片建成一个独立的城池，所以建设的时候两边靠马路的位置按设计图留出来一丈位置就可以了。” “一丈够吗，我看长安的城墙好像有五六丈了。”田掌柜不解地问。 “足够了，我们用的到时候是钢筋水泥，不是长安城墙那个中间填土的，田叔放心，而且我们未必要建城墙的，先留好位置而已，如果到时候不需要就用来停车之类就行了。” “那人工我们是全长安招募还是买奴隶？” 何立文思考了一会才说道：“先尽量买奴隶吧，这些奴隶到了我们这儿还可以放良，而且我们这边的工坊也有很多是涉及到暂时要保密的，所以城墙还是要建起来，等我们的钢筋水泥开始生产了就建。至于保密工作，对了，另外就是秦王那边还有一些人要安排过来，我待会写封信，你派人去送给秦王，我会让他安排一个人与田叔交接的，那边的人不用我们直接付工钱，由秦王处理，秦王如果有需要银钱你直接支给他便是，保密工作我会让秦王安排他的人来负责的，我们只管好自己的人就行，这两边的人还不够的话再从长安招就行。” 何立文当即给秦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田掌柜吃过饭以后安排人送过去就行，就是告诉李世民灞下已经搞定，如果有人要安排过来与田掌柜对接就好。 等田叔离开，因为快吃饭了，何立文也没有再抄录资料，而是一边泡茶一边考虑灞下的发展问题，首先肯定是码头，这是基础设施，前期先用木材搭建就行，毕竟这个时代的码头要求不高，然后就是高炉与水泥厂要优先开建，这是事关李二建军以及自己的修路大计的，而且修建城墙也需要用到。 其次就是资源的开采，像铁矿与煤炭这些都需要李二这边配合才行，所以何立文还是决定直接去秦王府拜访，一方面也确实是未来岳父，虽然年纪是哥，但是这辈份没办法乱，另外就是还有不少事情得商量，毕竟名义上是长辈，总不能一直让人家过来不是。 最后就是修建城墙与铁轨运输相关的比如说带铁轮的马车这些，当然也要在城墙先修建好，铁在这个时代可是金贵物资，所以得放城内，当然直接通到和平坊的话也可以先放和平坊，不过得李二点头，而且到时候这十几里的铁轨还得有人巡逻，虽然对于何立文来说铁轨不值钱，但是如果老是被偷那铁定得影响运输。 何立文大概想了一会，两女便过来叫何立文吃饭，何立文清理了一下茶台便走出来对李安澜道：“我下午有事去秦王府上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可是我要上课啊，而且我也想问下兰姨意见。” 所以吃饭的时候何立文便跟田掌柜说：“田叔，秦王那边的信不用派人送了，我下午得过去一趟，还有不少事情得找秦王才可以解决。” 同时李安澜也小声问兰姨是跟着过去好还是以后再说，兰姨想了一下还是说：“那你还是跟着唐何小子一起去吧，你们现在也算是认亲了，也要走动走动。” 吃过饭稍微休息一会，何立文在后院授课完成以后，便带着李安澜直奔秦王府而来，李安澜在马车上突然拿出两颗珍珠对何立文说：“唐何哥哥，我想送两颗珠子给我父亲可以吗？” 何立文爱怜地摸了摸李安澜的头发：“我这里准备了四颗，你确定只送两颗？而且这玩意对我们来说不值钱，想送就送呗，不需要问我的。” “啊，你送那么多啊，那不是上十栋院子甚至更多？”李安澜好像有些心疼了，毕竟现在何立文才是自己家的，老爹也是别人家的了。 “这种珍珠我们想要多少都可以弄到的，我有办法，所以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比玻璃珠子会少一些而已，玻璃珠子我们可以自己做，但是目前做不出来，所以相对少一些而已，所以完全不用在意这些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等到了秦王府，何立文下意识地扫描了一下，发现这秦王府还真的挺大的，因为两人第一次过来，自然需要通报，没一会，长孙无垢便亲自出来迎接了，毕竟李安澜是李世民的女儿，这关系还是要处好的，李安澜也是直接把何立文带过来的四个珍珠递到长孙无垢手上道：“这个是送给王妃的。” 长孙无垢也没有推辞，直接接过：“还叫王妃啊，得改口叫母妃了。” 何立文倒是没心思掺和这些，见秦王在中堂门口等着，自然知道是特意等自己的，所以对李安澜说了句便快步向李二那边走。 “你小子好像第一次登门吧，你就这样空着手来的？”李世民现在也完全不见外了，估计也是了解墨家的风格，特别是何立文，所以现在说话也感觉自在很多。 “带了四颗东海珠，这么大一颗的，够见面礼了吧，再说了，我都答应支援你五十万以内的那个了，你还抠索这么点，你觉得合适吗？”何立文也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李世民倒没有尴尬，只是笑着看向何立文，何立文感觉奇怪，结果听到后面好像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整个李世民的心腹班底除了武将现在被分散在各地驻防以外基本上都在了，这下轮到何立文尴尬了，连忙揖手一礼道：“小子何立文见过各位大人。” 大家倒是默契的没有提何立文前面与李世民说话无理的事情，估计多少也听说过一些了，只是彼此正常见礼，并自报家门。 等一番寒暄之后，才在李世民带领下进入旁边的“会议室”。 第71章 提要求 等一众人进屋坐下，何立文发现这边已经全部换成太师椅了，看来陈老那边也没闲着，李世民也发现了何立文的目光便道：“这可是‘唐贺家具’那边采买的，也算照顾你生意了吧。” “唐贺家具小子交给潼关陈家在打理，小子只占一成份子，不过还是多谢殿下有心了。”何立文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毕竟这么多李世民的属下在，不能不给李世民面子。 李世民也是一副看你还敢不敢了的看着何立文，却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煮茶，特意让人准备了你‘唐贺书社的茶叶。” 何立文真想怼一句还不是你偷拿的，不过还是得忍着，再次道谢，但是也给了李二一个“你可以了啊”的表情。 李世民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介绍在坐的，前面在外面大家只是自报家门，何立文自然知道这些人的，不过李世民介绍，自然得一番商业互吹了。 穿越过来以后何立文只见过长孙无忌，其他人没有见过，所以这个商业互吹的时间有点长，好在李世民也知道何立文是过来有事的，所以伸手示意大家停止。 何立文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李二心腹，但是只能装作不知道的给了李二一个眼神，意思是直接说还是。 李二直接道：“直说无妨，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殿下，我已经把灞下买下来了，现在除了村民手上的地其他都在我名下了，下午我让掌柜的去和村民谈，不出意外，整个灞下前面我所说的两路两河相夹的位置就整个到了我名下，我安排那边明天就开始动工了，殿下如果有人需要放我那边的，你安排一个人与我说一下大概的人数和进度，或者告诉我那掌柜的也行，那边的建设我都交给他负责了。” “这事我让长孙大人和你联络，还有呢？” “我那边开工以后，马上就会开建高炉炼钢，所以需要大量的铁矿和煤炭，也就是你们说的石炭，这些上次我给殿下地图了，蓝田那边就有，这样我可以直接通过灞河运过来。” “何小郎君标注的那些地方我已经全部用我的名义买下来了。”这个是长孙无忌说的，毕竟具体的事情是他经办的。 “另外就是朝廷对铁是管制的吧，我需要一个炼铁的名额，产量殿下知道的，我们上报的时候给我留下五成，我要在那里建设城墙，并且要修一条用铁轨做成的路直通长安，这个路的用地？” “你是说要修条专用的路？”李世民也是好奇的问。 “殿下可以这样理解，毕竟那些东西太重，我原本是打算将现在的大路直接硬化的，不过最好还是等殿下到那个位置再开始，现在我修一条铁轨的路就可以满足运输要求了。” “你是说用铁铺一种路过来长安？”李世民震惊地问。 “不是铺，而是两边各装一根铁条，然后马车也用铁制的轮子，马车底下的车架也要改成钢铁的，这样一匹马就可以拉动现在十倍左右的重量。”何立文大概的解释了一下，现在只是马车用的铁轨，所以就不需要像后世火车一样又枕木、石子的，也不需要那么粗的轨道，毕竟承重小太多了，直接两条两指宽的轨道就足够了，只是路面平整好，做高一些够车轮卡住然后固定在地面上就行。 “十倍，如果这样的路一直铺到边境，那我们军粮运输岂不是省下一大笔？”长孙无忌主要负责后勤这些所以反应便想到了这个。 “这个是简易的，短途应急比较适合，如果是长距离运输，以后我们会有不用马来运输的，到时候百倍千倍都是小事，所以这个相当于一个验证的路了，这条路沿着现在的马路修就可以了，所以需要殿下给我这条路的修路以及后面运输的相关手续。” “你这条路要多宽？” “五尺宽就可以够单向运输，如果以后长安往灞下运输量大就要双倍的量，不过刚开始肯定单向就足够了，无非是增加一些马车就可以了，毕竟前期主要是从那边过来。” 这其实也是何立文想先修铁轨的主要原因，以后要修水泥路就涉及大量的水泥和钢筋的运输，先修好铁轨后面就轻松多了。 “这个需要朝廷商议，暂时不能给你答复，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其他要求倒是没有，就是石炭和铁矿要尽快安排开采，我大概最快一个月左右就建好了，到时候便可以开始炼钢了。” “那我们的人前期可以先安排一部分去开矿，这样倒是更为稳妥，两边一分开，而且开矿的地方又可以比较多，这样就更不容易引起注意了。”长孙无忌也是立马想到了人马安置问题。 “这个你们商量好告诉我就行，我那边可以直接从长安招人，所以只需要告诉大概什么时间会过来多少人就行，而且人多也不担心，我那边足够同时铺开几万人的，需要平整、规划整个区域的马路，这些都可以提前来做的。” 接下来就是细节性的问题的安排与对接问题，毕竟这件事情可是不小，大唐也不过几十万兵马，这突然增加几万精兵，其保密等各方面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事情便很多了。 “如果按你说的进度，是不是意味着五万人的东西大概三个月左右便可以好。” “这个就看殿下打制速度了，我这边预计一个月左右可以生产，一个月大致是三千万斤，也就是说现在大唐一年的量，当然前提是殿下这边矿石跟得上，至于能留下来多少就看殿下这边的安排了。” “三个月，我们三个月招募时间够吗，现在八月底，如果三个月我们可以招募足够的人，那这三个月招募的人便全部用来采矿和灞下的建设，就到十二月了，这样咬金他们也差不多要回来述职了，到时候我们留下一两个就刚好接上……” “你们撤上山之前要分批替换，一者不引人注意，另外我这边也不能断。” “嗯，这个我们会提前和小郎君商量好的。”长孙无忌自然是应承，“目前我们已经招募了两千多人，其中一千明天可以安排过去小郎君的工地，其他的我安排去采矿。” 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李世民这边的行动能力，当然这是好事，不会脱节就好。 聊完正事，李世民自然要去看女儿的，不过李安澜最后还是选择先住何立文那边，不过也答应过段时间正式认亲以后会经常来这边住，这些具体的事情何立文自然没兴趣参与，李世民倒是挺开明的，倒也没有非得留李安澜在王府这边住。 第72章 大建设 何立文与李安澜回来以后，刚好郑丽婉她们正在休息，田掌柜自然知道有事安排，所以四个人便进了书房。 “田叔，秦王那边明天会有一千人过来，我们这边看需要多少人，你计划一下，如果长安的奴隶多就优先买奴隶，不够的再招人。” “如果过来一千人的话已经有些多了，毕竟公子现在要建的只有码头、高炉和水泥作坊。” “那就把我规划的道路先平整出来，另外学校可以开建了，等学校建好，福利院那边和唐贺书社的一部分人就可以转移到学校开始授课。” “公子是说把你原来说给灞下那边修建的学校先建好先用着？” “是啊，现在书社这边授课时听课的人越来越多了，得考虑分班授课了，不然我嗓子吃不消了，现在丽婉、安澜还有几个小丫头，还有马周，这里就有六个人了，等学校建好，愿意上课的都可以去学校那边听课，福利院那边基础差的就由第二批人去授课，如果学校建好，甚至可以把福利院迁到那边去也可以的，那边更大，以后和平坊就主要生产日用品这些就可以了。” “成，那我看一下总共有多少人，公子的意思就是码头、高炉和水泥作坊这三个第一时间安排人手，其次就是学校，然后马路对吗？”田掌柜的确认了一次。 “是的，另外工地人多了，需要先搭建临时的住房还有厨房这些配套的，还有灞河那边的码头配套的仓库和商业区也可以做为与内部道路差不多的顺序安排上，如果人手足够就一起上，如果不够就先做前面的。” “公子的意思是人越多越好？” “对的，现在地块已经拿下来了，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原来是因为想拖点时间拿下王家的土地，现在已经拿下来了就不需要拖进度了，对了，村民那边谈好了吗？” “谈好了，村民总计五百多人，其中按公子的要求青壮劳动力两百不到，我全部安排进工地，剩下的老弱就没办法安排了。” “这样，村民你优先尽力安排上，妇女儿童如果能够参与的一些事情，像洗衣做饭，全部给他们安排上，这些村民以后算是我们作坊的第一批成员，让他们尽量享受到优待，也算是他们比较干脆的出让土地的回报了，我们得让他们心里更有底气，毕竟现在的人没有了土地心里不踏实，虽然每家都有签订契约保障了他们生存问题，但是还是尽量优先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一些。” “做饭我是考虑过了，工钱我准备按壮劳动力的五成的样子发，这个也是不打破规则的情况下比较高的一个办法了。” “嗯，工钱田叔你决定就行，伙食方面尽量好一点，首先保证大家都吃饱，比他们以前好一些，大鱼大肉我们做不到，但是管饱还是可以的，包括秦王那边过来的人，另外秦王安排过来的人的工钱由长孙大人负责，他们需要支取的话凭秦王的手令你就直接支取就成。” “公子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下去安排了，奴隶现在已经联系确认好的大概三百多人，加上村民和秦王的人，那边明天开工的就一千五百多了，还有做饭的，这个人数比我预期的多了不少，我还得去安排粮食采购一些。” “唐何哥哥，那现在整个灞下那一片都是你的了，你岂不是要成为灞主了？灞下之主。”与何立文相处久了，李安澜也经常弄一些这样的新词汇出来。 何立文一脸黑线：“灞下可不止我们那么点地方，附近那一大片都是俗称的灞下，而且灞下也不是一个正规的地名，也只是老百姓习惯的称呼，灞上以下的地方都称为灞下，那地方就老大了。” “安澜妹妹你这么说，小心被你父王听到哦。”郑丽婉也是打趣起李安澜来，现在两个人已经非常熟悉了，倒也相处得很好了。 不过郑丽婉他们还有一节课的时间才吃晚饭，所以稍微打闹了一会两人便去上课去了，何立文等她们都离开以后，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并来到灞下这边，重新审视了一遍，一方面是担心有错误或者遗漏的问题，另外前面的规划稍微简单了些，现在地方已经全部确实了，便需要更详细些的规划了。 最主要的是最开始做规划的时候是准备先修水泥路的，现在极有可能是先修铁轨，那么就要把配套的马车厂先建好。 马车何立文准备选两种，一种是铁轨上运行的，另外一种就是马路上跑的，现在的马车都是两轮的，何立文准备把四轮马车弄出来，这个涉及到两个重要的改变，第一就是转向，第二就是滚珠轴承，这得手工来打造，会相对比较麻烦，如果墨家两兄弟他们过来就好了。 不过高炉建好以后，有了钢材，材料方面其实就算差不多能解决了，主要是手工打造的问题，没有机械，要达到标准难度高很多而已。 另外就是何立文准备将弹簧造出来，这样有了减震，马车的舒适度就会提高很多，当然当务之急自然是落实铁轨的事情并把轨道运输的马车造出来，民用的用来售卖的倒是可以先缓一步。 另外一个相对比较急的就是水泥厂配套的原材料得安排人开始准备了，毕竟一旦投产，城墙这些要先修建起来，不过何立文也没有打算建长安城那么高，毕竟主要是方便工业园这边的保密和管理而已，水泥厂的建设相对可能会更快，所以材料也得相对提前一些准备。 另外就是砖厂也得规划起来了，最开始的计划没有李世民的人的，所以只有高炉、水泥厂的话，砖厂就不急，现在等于是直接开启大建设了，砖厂就得建起来了。 唯一让何立文有些纠结的便是学校是否采用钢筋水泥来建设的问题，如果是用水泥来建，就得等至少一个月以后才能开始，这样时间耽搁有点久了。 何立文回来以后把重新理顺一下建设顺序，最后还是决定学校先用木制的，最多就是到时候扩建，把木质的改成其他用途或者直接当成福利院使用都可以，最主要的还是变化比较快，有些节奏没办法真的都去先等待。 何立文把砖厂和马车厂的设计图做好，在晚餐的时候交给田掌柜去安排。 第二天一早，这个何立文设想的工业园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建设，当然顺序变成了临时宿舍、码头、高炉、水泥厂、红砖厂、学校、马车厂、工业园内部道路。 第73章 桂姨归来 一家人刚准备吃饭，前面正在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声称是找何立文的，何立文不免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坊门都快关了，正常不会有人过来找的。 所以何立文便跟着田掌柜往外走，结果刚到中院，一个和原来兰姨装扮差不多的年轻女子便直接向着自己跑过来，一把抱住何立文，“唐何小子，可算找到你了。” 声音里明显的带关哽咽，何立文有些尴尬，虽然猜到这个是桂姨，但是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点的女子，于是轻轻挣扎了一下，然后小声地问：“你是桂姨？” 这女子马上放开了何立文，然后一边围着何立文转圈检查一边连珠炮地问道：“你咋了？是伤到了还是？怎么连桂姨都不认识了？你真的和陈伯说的得了‘失魂症’，这也快一个月了，还没好吗？” “说来话长，我们先进里屋说话，兰姨和安澜已经到了。”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何立文一边带着往里面走一边解释了一句：“估计桂姨也知道了大概经过，我确实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手头上的事情却又大概记得，我们进屋慢慢说。” 在餐厅的兰姨和安澜自然也很快便听到声音了，所以很快就跑出来，大家自然是一番急久别重逢以后的叙话，也各自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来桂姨是直接从河套北上，过黄河可能是错过了何立文南逃的路线，所以一直深入突厥腹地以后才得知何立文的消息，然后就一路追踪过来，也是到了风凌渡才得到何立文确切的消息。 “那桂姨有向墨家送信吗，我还想问下墨家会不会有人过来长安。” “有送信说了你在长安的事情，不过没提让他们来长安的事情。” “我前面也送信说了你在长安的事情，后面你说想让你墨叔他们过来，我又重新安排送信回去，让他们看是过来长安还是怎么安排。” “嗯，墨叔他们也是不一定愿意出来，其实出来对墨家发展也有好处的。” “你现在在长安的情况我已经去信的时候说了，他们还是有可能会考虑过来的。” “好了，那桂姨先简单洗漱一下，我们先吃饭，这些事情等桂姨安顿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这下算比较好了，至少是桂姨平安归来，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墨叔，再慢慢想办法劝他们过来就行，如果是墨家能够出山相助，何立文自然会轻松很多。 当然，桂姨对何立文在这边所做的事情，还有吃食这些感觉还是有些新奇的，不过好在原身在回墨家也是喜欢折腾的主，倒是没有多想。 桂姨因为长途跋涉了几个月时间，一直紧绷着神经，所以吃过饭简单聊了一会便休息了。 “你小子真希望墨家出山？”等桂姨去休息后，兰姨问道。 “当然了，兰姨也看到我这边事情比较多，如果墨家的人愿意出来自然是最好的了，而且我和安澜都在长安了，你和桂姨要回墨家还是墨叔他们过来长安呢？总不可能长期两地相守的吧。”何立文也是说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是啊，大从都还好，不过小孩不可能长期这样的，要不就我和你桂姨回墨家村，要不就是他们大的小的一起过来长安。” 当然这件事情没这么快定下来，还得看墨家的决定，毕竟两个墨叔不出意外，其中一个会接任墨家巨子的，所以这涉及到墨家传承，相对就更复杂一些了。 第二天，桂姨起来以后就习惯性的开始照料何立文的起居生活，这让何立文挺不习惯的，于是对桂姨说：“桂姨现在我长大了，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做就行，有一些丫环就行，你照顾了我这么久，就歇歇先，如果闲不住，我在灞下那边买了块地，长安也有一些事情，随便帮忙看着点也行。” “不行，我得在家，昨天还不知道你折腾了那么多事情，今天我起得早，和你兰姨聊了一下才知道你现在居然和世家对上了，所以以后我和你兰姨就负责看家护院好了，顺便能照料一些事情就是一些事情，你别指望我们帮上大忙就行。” 何立文自然不好说自己安全自己应付得过来，至于指望帮忙倒是也没有：“那也成，那你和兰姨就帮我把内院这边管起来，刚好一直没有去找管家，到时候我有些东西还指望你们和墨叔帮忙做出来或者帮忙带几个出来呢，这样刚好田叔现在事情多，原来内院的事也丢给他在管，估计他也忙得够呛。” 事情说好，都是自己人，所以更不需要什么弯弯绕，直接说明白能做什么，这边需要什么就行了。 等吃早餐的时候，田叔几人已经出发去工地了，毕竟今天第一天开工，事情肯定多，而且长安过去也需要时间，十多里地，所以就提前吃好早餐，坊门一开便出发了。 “你田叔说你那里工地现在一两千人？”吃早餐的时候兰姨问。 “差不多吧，干活的一千五六，还有一些打杂的。” “那你田叔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们过去帮忙看着点。” “桂姨说不放心家里，我倒是希望你们能过去帮忙看着点，不过也没啥事，那边一半多的人是秦王的人，他们会管好，我们这边也有人在那边看着，我只是担心你们觉得无聊所以愿意去就去看看，不愿意去也不影响的。”何立文自然是不指望两位“长辈”具体做些啥，灵活些反而好，可以方方面面地帮忙照看一下。 “那行，我们还是主要以家里安全为主好了，有时间就帮你过去看看。”桂姨倒是松口了，“世家之人可不是啥好人，得提防着点，当然我不是说丽婉你们啊。” 郑丽婉也是笑着回道：“桂姨我知道的，我虽然是郑家的人，但是我们是旁支中的旁支，而且我也挺讨厌世家那些人的。” 第74章 李渊召见 何立文心目中的工业园终于是开工了，这让何立文松了一口气，和平坊和灞下这边作为轻重工业的分区布局完成了，其实整个何立文在这个时代的工业奠基也就完成了，随着这两个地方逐步填满，这个时代的工业也就必然会被逐步带动发展，这就像两颗种子，分别种在轻重工业两块土壤里面，而且随着何立文这边的项目填充，也必然会带动上下游相关工业的发展，其次就是交通运输与商业的逐步活跃，这才是何立文真正在意的。 毕竟一个盛世的创造不是一两个人努力的结果，虽然自己有着领先这个时代的系统性的知识，但是最终的发展还是只能是起到引导作用。 平静地过了两天多时间，突然从中院传来了一个尖利的声音：“皇上口谕，何立文、李安澜接旨！”，声音尖利还拖着长长的尾音，这其实是让何立文不喜欢的。 但是这是李渊派来传旨的，而且太监其实也是可怜之人，何立文也只是不喜欢这种声音而已。 所以内院的人几乎都全部出来了，前院的倒只是田掌柜陪同太监进来的。 好在这个时代不需要跪礼，等人到齐，大家只需要微微躬身就算是接旨了。 “宣何立文、李安澜两人即刻进宫来朕。”太监还模仿李渊的语气与神情说道，然后才微笑着看向何立文：“小郎君就是何立文吧，你们两个现在就跟我进宫吧。” 何立文顿时便明白了，这是为了要见孙女，自己应该是捎带的，于是示意田掌柜，田掌柜会意地马上用衣袖稍微挡了一下，递一个银锭，并说道：“辛苦公公了。” 这太监立马更是眉开眼笑的了，这个时代的太监其实是不太受尊重的，或者历史上的太监其实都不受尊重，毕竟不是正常男人了，只是因为离权力中心近了，所以跟着沾些光而已。 何立文倒是对太监本身没有偏见，毕竟来自后世，人人平等的观念不是说说而已的，而且何立文其实也没有说刻意讨好的意思，只是在这个时代，特别是李渊身边的人，至少是不要得罪的，何况一点小钱而已。 何立文两人稍微整理了下衣裳，便跟着前来的中年太监出门了，大家自然知道大概是什么原因，倒是没有人说啥。 到了马车上，何立文还没开口，这个中年太监便先是说道：“小郎君不用担心，皇上只是见郡主一直没有认祖归宗，所以有些想了，故传旨让你们进宫看看而已。” “多谢公公提点。”何立文也是揖手为礼。 一路无话，主要是何立文也不知道该和一个太监聊点啥，不过何立文真诚的眼神，这位公公还是看到了的，一般人对太监虽然表面尊敬，但是眼神是不骗人的，所以这位太监虽然没说啥，不过心里倒是多了几分认可。 因为是李渊直接派过来的马车，所以马车是直接到了皇宫的，这个时候李渊应该是上完早朝在偏殿处理朝政，所以马车是直接在偏殿门口停下的。 下了马车，两人在太监引领下直接进到偏殿，何立文便看见李渊正在认真地批阅奏折，其实算是挺慈祥一老头，如果不是历史必然选择，何立文倒是希望看到这老头儿不要经历后面的事情更好。 在太监报给李渊以后，李渊这才放下奏折与毛笔，笑呵呵地站起来说：“我的安澜来了呀。” 何立文两人躬身行礼，李渊过来扶起：“过来坐吧，我是你爷爷，以后过来不需要这些虚礼。” 何立文倒是没啥，不过李安澜还是稍微有些局促地说：“谢皇爷爷。” 几人坐下，何立文发现，李渊这里居然也是用的炒茶，李渊估计能猜到两人想法一般：“你这小子也不错，来长安不久便是折腾了不少事情，这茶叶，朕可是听说还有这桌椅可是都跟你有关的。” “皇上谬赞了，小子出身墨家，所以喜欢折腾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已。” 李渊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主要是见李安澜的，何立文都不知道把自己传过来是陪着李安澜让她安心一些还是啥情况，不过李渊没说啥何立文自然不会凑上去问。 李渊也只是与李安澜聊一些他小时候的经历，应该也是考虑到李安澜可能还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份的原因，不过聊差不多以后，顺便问了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认祖归宗哪，皇爷爷连你的封号都取号了的。” 何立文虽然不确定李安澜到底是襄城、南平还是遂安，历史上李世民的前面三个公主都是没有多少记载的，不过按年龄推算应该是襄城，毕竟现在李安澜都13了，怀胎十月，也就是14年前就有了李安澜，也就是说在李世民十二岁多不到十三岁的时候，何立文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禽兽，每次想到李安澜的年纪的时候都免不了骂李二一通，当然也只能在心里面而已。 “安澜听皇爷爷和父王安排便是，不过安澜暂时不想住进王府，我与唐何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我们有婚约在身，所以希望皇爷爷允许安澜住唐何哥哥那里。”李安澜性格温顺，但是主意却不缺的，所以直接就提了出来。 李渊呆了三秒钟才回道：“行行行，认祖归宗就行，其他都可以商量，到时候朕给你父王说清楚。” 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样子，毕竟李渊身为皇帝还是很忙的，不过临走的时候李渊从身上摘下来一块玉佩递给李安澜：“你住何家小子那边我不反对，但是你有空的时候随时过来看看皇爷爷，这个是皇爷爷的随身玉佩，你拿着这个就随时都可以进宫，另外皇爷爷准备册封你为襄城郡主，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皇爷爷就安排册封诏书，至于认祖归宗那由宗人府那边来办。” 李安澜能有啥意见，自然就按照这个来了，何立文则是感觉到了历史的神奇，李安澜是因为自己来的长安，这时间线按道理是完全不对，难道李安澜是真的因为前身唐何挂了，所以最后跑来长安的？ 当然这问题自然是不可能有答案的了。 第75章 李世民要钱 何立文两人前脚刚进书房，刚刚洗好茶杯，中院便传来了李二的声音，何立文只好放茶具，李安澜也跟着出来。 招呼李二两人坐下，李安澜虽然是打算在这里喝点茶的，但是估计李二有事便告退回厨房喝茶去了，现在这边的人都习惯了炒茶，再没有人喝煮茶了，所以厨房倒是一般都备有茶水，而且一般放凉了可以直接喝的，只是何立文习惯喝热茶了。 “殿下有事？”主要是刚见过面没几天。 李二稍微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倒是没有任何的扭捏：“唐家小子，你也知道，虽然我身为秦王，但是王府人多，开销也大……” 何立文顿时了然：“殿下我不是说了你开个条子，让长孙大人直接过来找田掌柜支取就可以了吗？何故如此？” “这不是第一次吗，所以我还是亲自过来一下。” “需要多少？”何立文自然不啰嗦。 “先支五千两吧，算我秦王府借你的，或者到时候低聘礼也成。”李世民倒有些天生厚脸皮的感觉。 “先说好啊，如果是借的，年利百分之五，这个没问题吧。”何立文倒不在意，白给也成，不过既然李世民亲口说了算借的，自然是要说清楚的，借的就是借贷关系了，利息总得有的，年息百分之五自然是比较低的了，毕竟这个属于信用贷款。 “怎么还要算利息的？”李世民一听就急了。 “借款哪里有不要利息的，大唐现在一般借款是三分起步吧，这样一年实际就是百分之四十左右了，我这百分之五是纯粹友情价了好不，何况你这完全是没有抵押的，何况殿下你就算给我抵押，我也不敢收是不。”何立文也是玩心大起。 “你前面不是说支持钱粮的？”李世民立马转换思路。 “支持没说白送啊，殿下你想啊，我借你钱粮，到时候你打下什么高句丽啊突厥啊，不就随时可以还了吗，再说了，我也没非说得让你还，到时候你给我一些地啊，矿啊，实在不行，你女儿多，多给几个女儿也行啊。”何立文这个自然是开玩笑了。 “你小子想得倒美，真当我卖女儿啊，行，借就借，大不了到时候我把非洲给你。”李世民倒是敞亮。 “得了吧，非洲我要自己不会去打啊，用得着你拿非洲抵给我。”何立文喝了杯茶才道：“殿下，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指望你还钱，你也不用有压力，不过账得清楚，公是公私是私，殿下现在是秦王，也算是我未来岳父，所以白送原本也没有什么，但是未来殿下坐上那个位置，那就是个人与国家之间的事了，其实现在也是，所以至于我们明面上的手续还是要清楚的，另外，等你上位以后，我这边的全部生意是需要向国库补交税款的，具体的到时候我们商议看多少，但是我建议是像东市这样的高利商业征收比较高和税率。” “你是说对商业收税？” “当然，现在我们的税收基本上是对农户收取的，商业这块主要是收取门户税、车船税和关税这些，这些基本上没多少税收，而且这个是不合理的，简单地说就是对像我这样的大商户有好处，但是对小商户则不利，这个等殿下上位之前我整理一些和经济发展相关的资料，殿下可以先看看，我们现在讨论这个比较难，我们对这一块的看法现在不太一样，这里面涉及的门道太多，所以还是后面来讨论好了，我这边所有的产业很快就会推行新的记账方式，到时候帐上一目了然，需要交多少税等殿下上位以后制定一个详细的方案出来我们再补，现在一方面没定下来，按现在的方式我感觉太少了。” “你说你有新的记账方式？” 何立文直接拿纸笔，画了一个后世的借贷表，并逐一举例说明：“殿下你看这样，我把帐上的事情分成借和贷，殿下可以理解为借入和贷出，借入则是指支出，或者是外面借入形成的债务，可以统一指减少的项目，贷出则是指增加的项目，到时候我作一个详细地说明，然后所以减少的项目放在左边，贷出的项目放在右边，这样帐上是不是一清二楚的了，再加上我这边推行的数字和算术，这账目就简单明了了，以后你各级衙门每年只需要这样一张表递上来，有没有问题一清二楚的，而不是像流水账那样得一条一条去核对……” “所以你说借款，需要利息也是因为这个？”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然以后大家都是一笔糊涂账，我这边赢利多少，支出多少我可以让我这边的掌柜按照我的方法来做账我可能看得明白，但是殿下如果只是凭条子就过来取钱，未来我估计你手下到底拿了多少钱你都心里没数了，当然不我是说长孙大人的意思哈，我只是说我们在财务这一块处理的正确方法。” “这个理解，我们也有这些问题，确实头疼，虽然小郎君说的我听不太明白，但是看得出来这样确实清晰很多，我觉得殿下我们可以让我们的人几个一起学，并且试用一段时间如果好用这个值得推广开来，另外小郎君用的那种数字和算法我也有听说，这个以后户部甚至其他衙门都可以用到。” 这其实也是何立文下一步准备解决的问题，毕竟现在摊子大了，还按照以前的方式记账会头疼死。 “那唐家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授课，我安排几个人过来，另外你说的这些内容有写出来吗，到时候印刷出来给我们一些，总不能我们都没搞明白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吧。” “其实殿下倒是不用完全搞明白，但是要明白这里面的好处，另外就至少要会看，至于里面细节的内容倒是不需要太懂，当然有时间搞明白是最好的。” “这个事关国家基础，按你前面说的就是经济基础对吧，那如何能不明白，其他还可以半明白就行，但是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基础的方面我们还是有必要搞明白的，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小子这脑子咋长的，怎么就天天琢磨这些东西呢？” “殿下不带乱讲的啊，我个可是我根据回墨家的传承，然后看到其他的一些事情花了不少时间琢磨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墨家的人其实做事是注意方法的，看到一件东西不合理我们就会去想办法怎么改进，看到一件事情有不合理的地方，自然也会想办法去改进，我把这个叫做‘办法决比问题多’，只要我们能看到问题，总是能想到办法的，就像凳子，平常大家都这么坐着，也都觉得没有椅子舒服，但大家都不容易去想办法解决问题，而想办法正好是我们墨家擅长的。”何立文立马澄清，如果让李世民往这方面想，哪天想把脑袋瓜子打开来看一下就不好玩了。 第76章 新式记账法 李世民要钱的事情突然提醒了何立文，需要把新式记账法提上日程了，随着这边项目涉及得越来越多，各个项目，各个产品之间的资金、物资流动等，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便会成为了锅粥了，只有一个流水账不说，还是所有的都在一起的，这样到哪里哪里赚钱哪里亏本都搞不清楚，盈利状况分布等也不清楚，所以需要对账目进行分割处理，这也需要培训一批财务人员了。 现在初中以前的课本已经全部抄录完成了，所以何立文相对也轻松一些，接下来也是一些专业的知识抄录，现在既然财务问题已经突显，自然是先把这个问题解决，所以何立文开始抄录相关的专业内容，当然是先从基础开始。 所以何立文直接把后世的《基础会计理论》稍微改编一下，提前抄录出来，这个就是基础的内容了，然后其他一些相关的内容自然也是要抄录的，不过李世民那边也有人过来，所以上课得一起才行，不然重复就有些浪费时间，毕竟这一块的人相对没那么多，不需要先授课一批再转授课，当然以后要这样，但是第一批不多就需要集中。 何立文抄录完基础理论便放在书桌上，然后继续抄录后面的资料，虽然何立文在神魂空间抄录速度比较快，但是如果是在外界的时间也得几天，神魂空间抄录虽然没有时间概念，但是精神力会消耗，所以抄录一段时间就必须意识回归身体休息，哪怕这样，像这种内容比较多的，至少也要休息两三次才能抄录完，这就相当于一天左右的时间了。 等何立文在休息的时候，郑丽婉两人便过来了，这是她们休息时间的去处，每次休息的时候两人都会过来找何立文，当然也没啥事，毕竟年轻男女，还是腻歪一些的，哪怕只是呆一块简单聊天或者喝茶。 郑丽婉习惯性的帮何立文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了“掌柜基础”，这是何立文给基础会计理论改的名字，毕竟这个时代都是叫掌柜的，没有会计一说，以后要不要改变再说，郑丽婉不愧是做生意的，简单看了一下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好处：“相公，你这是要把掌柜的记账方式改变对吗？” “是的，我们现在产业涉及的越来越多，再像以前一样，哪里赚钱哪里亏本都不清楚，哪里利润高哪里利润低也不清楚，这整个一个家一样一本糊涂帐，这样田叔也辛苦，我们也不明白，所以以后得分门别类来做账目才行。” “我看公子这样记账，虽然还没太看明白，但是感觉一目了然，这个我能学吗，如果我学了到时候便可以帮公子打理生意了。” “这个就是交给你们的，你们两个看自己的兴趣来就行，如果有兴趣就学，没有兴趣就不要勉强。” 郑丽婉难免激动的直接在何立文脸上亲了一口，现在两个丫头在何立文面前倒也习惯了这种简单亲吻表达感情的方式，何立文估计是这个时代的口腔卫生问题没有解决，毕竟刷牙只能用青盐擦拭，这样容易有口气，所以大部分人应该是相对比较避免这种亲密方式的，倒是与礼仪无关的样子，何立文虽然有想把牙膏牙刷做出来，不过最近太忙就没轮到这事情。 “我第一个报名，到时候授课的时候记得把我加上。”郑丽婉是对生意比较感觉兴趣的，所以对于记账自然也是比较感兴趣，当然这对何立文也是好事，多了一个自己人负责这块的事情会轻松些。 现在上午要前面授课，这样的时间估计还要持续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这样才能让郑丽婉或者马周接手，因为他们有了下午加课的优势，有到一个把月时间，就相当于在一部分内容上领先了一个月以上了。 所以财务这块的授课便只能在晚上了，而且田掌柜作为大掌柜的自然也是要参加的，白天事情多，所以晚上比较好。 “我写一封信给秦王，他那边说有几个人要过来一起上课，田叔白天也有事，秦王那边的人估计也是白天比较忙，如果秦王那边没问题，让他们的人晚上在前院住，这样今天晚上就可以从这些基础的开始了。” 何立文一边说一边写，然后递给郑丽婉她们：“把这个给田叔让安排送秦王府，看他们的人什么时间可以这样才好开始。” 这是何立文前面忘记说了，不过秦王的回复也快，“今天可开始。” 内容非常简洁，让何立文感觉被批复奏折一样。 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何立文和田掌柜说：“田叔，今天晚上我们开始讲一些做账的内容，如果你有时间就一起过来，另外我们这边有几个协助你处理账目的也一起吧，以后我们这边的账目就全部按新的记账方式来，这样你们也轻松一些，而且可以管更多的事情。” 田叔倒没有什么想法，大概是知道何立文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现在田叔手下有四个人在协助管理账目，都是从其他地方招聘过来的老掌柜了。 吃过晚饭以后，秦王的人卡在坊门关闭之前到了，所以晚餐后便正式开讲。 何立文把新式记账法的基本方式讲完以后，大家都是觉得眼前一亮，这好处是非常明显的，当然现在资料还没有印刷出来，郑丽婉提出她来先部分抄录，抄录一份然后便可以两个人抄录，然后四个人，这样很快便各有一份了，毕竟何立文这边六个，李世民那边来了三个，也就九个人，抄录三遍便暂时够用，等何立文抄录完成一本以后再安排印刷就行，而且抄录是有好处的，其实抄录的过程也是一个学习巩固的过程。 另外就是数字这一块和乘法表这些秦王那边的人还没有接触，这个何立文就不需要管了，郑丽婉和田掌柜的几个人都有学过了，所以他们转授课就行。 田掌柜则表示马上把原来的流水账改成这种方式记账，当然前期会两种一起，免得出错。 何立文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但是也不能这么急：“田叔，你们先学几天再开始，这个还只是简单的，你们现在开始做估计也只是形式上的，当然你们当成练习也可以。” 第77章 秋猎 经过几天的基础培训，像田掌柜、郑丽婉等几人就基本上掌握了新式记账法的，剩下的熟悉与运用就是实践的问题了，至于后面更加深入的知识，是完全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自学的，只需要何立文往后把资料整理出来就可以了，种子已经种下，至于最终长到什么程度，这个未知，就一如工业文明的种子种下以后究竟会往哪个方向长一样。 来到这个时空一个多月了，何立文第一次放空自己，除了正常的授课以外，这一天没有再安排抄录，毕竟人生除了使命，还有生活。 何立文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有做，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指自己的原来的抄录、规划这些都没去想去做，而是一天都是在内院精心修剪花园，整理茶树，这个是何立文前段时间让郑丽婉帮忙移植的，一共移植是五棵。 所以当李世民等人过来的时候，何立文正在像一个园丁一般在整理自己的后院。 “你这小子，还有这份闲心哪，看来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李世民还刚走进后院，便大声说道。 “殿下这不也有闲心来我这里嘛，我这都忙了一个多月了，总得自己放松一下不是。”何立文收起剪刀直起身来回道。 “这不是有事找你，你当我像你一般闲云野鹤啊。” 何立文示意李二两人进书房，自己则是把剪刀递给田家丫头，桂姨马上给何立文打了盆水过来，何立文赶紧道：“桂姨你就消停点吧，这些事不用你来的，旁边就有水桶，我自己来就好了。” 桂姨也不理他，只是把水盆放好，看来是有些固执，何立文也没办法，简单清洗一下便去书房，李世民自来熟地坐在主位开始泡茶了，当然何立文也不介意。 “今天这么有闲？”何立文也是直接在旁边坐下，让李世民泡茶好了。 “没闲也得装成有闲不是？”李世民泡茶还有模有样了，现在唐何家具那边已经有茶台在出售了，估计是有从那边买了，“内紧了就得外松了，所以最近得纨绔一些了，过两天就秋猎了，你要不要一起。” “就重阳了啊。”何立文端起李世民推过来的茶，习惯性的两指弯曲敲击了两下桌面。 “你这是干啥？”李世民还是敏锐的。 “什么干啥？”何立文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刚才用手指敲击桌面是干啥？好像不是我们聊天应该有的。” 何立文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平时都是自己泡茶倒是不会这样，总不能说这个是后世的代替跪礼吧，便解释了一下：“这个是功夫茶的礼仪，表示感谢倒茶的意思。” “哦，你还没说要不要去参加呢，按说你敢去突厥，打猎应该没问题吧。”李世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感觉希望何立文参加一样的，或许是存心趁机看看何立文的武艺？ “也成，我这边现在算是初步理顺了，对了，去几天？可以带家眷吗？”何立文是计划带两个小姑娘出去放松一下的。 “一般是两三天，有时候最长也有七天的，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七天时间太长了吧。” “也可以提前离开的，不过我会全程参加，毕竟现在得多花些时间玩乐了。” “藏拙差不多就行了，如果是中途可以离开的话我便一起去，毕竟太长时间了我这边刚开始，事情还是比较杂的。” “你告知掌柜的有事派人去找你就行吧。” “行是行，不过打猎有些没挑战，玩个两三天还成，太长时间了会感觉无聊，如果不是现在稍微顺了我才不乐意花时间在这事情上面了。” “看来你挺有信心哈，要不要单独来个比赛？” “比赛就算了吧，我知道殿下文治武功，不过真要比赛，我赢了不好，输了我不开心。”何立文倒是没有这个兴趣，然后双手一摊：“何况，比赛我们拿啥做彩头，我赢了殿下那里也没有啥我要的。” “也是哈，你这小子又不差钱，又不愿意当官，还真没有啥好给你的。”李二倒一点不尴尬，“要不给你一些土地？你不是到处买地吗？” “现在也买了不少了，一个和平坊，灞下那边也不少了，再买，或者殿下再给一些，我担心皇上会拿我脑袋是问了。”何立文穿越前就不参与这种赌的事情，因为没有啥意义，而且对面是秦王，赢了对方对方没面子。 “那就算了吧，打猎其实我也兴趣缺缺，所以想找点乐子而已，对了，我这边现在已经募集到将近五千人了，你那边还可以放一两千进去不？” “你全部丢过来都问题不大，毕竟那边要做的事情有些多，人多些也快一些。” “你小子交个底，你到底有多少钱粮，敢说养几万到几十万人？”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来长安以后应该有几万两进账了吧，都是田掌柜在管的，我基本上不操心，到时候这些就交给丽婉和安澜他们去操心了。” “你这性子还真是惫懒至极了，钱的事情你也不操心，当官又不想，你到底想做啥？” “就这样挺好的啊，朝堂的事情有你们操心，我有空出出主意，生意方面到时候有两个媳妇操心，我就负责吃喝玩乐呗，难道你还想让我像你们一样四更起床五更上朝啊。” “小郎君来长安好像也就个把月吧，你这就进账了几万两，你这一年不得少说也几十万两进账？”长孙无忌对这个比较敏感。 “我对钱不感兴趣。”何立文用了后世某人的一句话，“只要我想，我可以把天下钱财搜刮至少七八成，不过那样有什么意义呢，我总不能躺金子上睡觉，也不能把这些玩意当饭吃不是，所以秦王说要干啥，只要我有，我全力支持，毕竟钱这玩意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 “‘王八蛋’又是何意？”李世民对于人道主义时不时地冒出一些新鲜词汇倒也是习惯了，不过还是经常会问清楚。 “呃，王八就是乌龟的意思，乌龟蛋不好听吧，所以就叫王八蛋，意思就是不是好东西的意思了。” 李世民好像也是真的准备扮纨绔，居然就这样在何立文这里闲聊，直到快吃饭因为要宵禁了这才离开。 何立文真想说句，老子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尽和你闲扯了，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在我书房学点东西，真是入宝山而空手回了。 刚送走李二，两丫头便一左一右的围着何立文问是不是有啥事，聊了这么久。 “殿下说过两三天去秋猎，问我去不去，我想刚好手头的事情也大概差不多了，所以准备带你们两去玩几天，你们愿意去吗？” “我去，好久没打猎了。”李安澜第一时间赞成。 “打猎我可去可不去，不过和公子一起去自然是好的。” “那就带上另外几个丫头，还有叫上兰姨桂姨他们一起。” 第79章 出发上林苑 秋猎地点是上林苑，这是皇家猎场，已经比较久历史了，时间定在重阳节当天开始，持续七天，原来何立文是没有资格参与的，皇家秋猎其实是皇家的活动，不过现在李安澜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并认祖归宗，但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特别是李世民自然是希望自己女儿参与到这个家族活动中，所以才有了邀请何立文这一出。 何立文，两个丫头，三个丫环，兰姨桂姨，一共八人，按约定在秦王府门口与秦王汇合，两个丫头被长孙无垢拉到她马车上去了，何立文便被李二拉来骑马了，好在何立文曾经有练习过骑术，虽然算不上精通，不过能坐稳，而且有必要的时候是可以直接控制马匹的，所以倒是没有什么担心。 “你小子会骑马吧。” “还行，能跑，不过不精通。”何立文上马以后才发现这个时代的马虽然有马鞍，但是不是那种高桥马鞍，更像一个与马背的隔离物，所以何立文准备把后面的马上三宝找机会弄出来，现在自然不急的，突厥肯定是要乱一段时间甚至几年的了。 李世民这一队，就李世民、长孙无忌、房杜等文臣共十多人，然后加上何立文这个另类，后面就都是各家女眷了。 当然秋猎参与的人很多，太子等都有参加，所以队伍是走得比较慢的，毕竟虽然女眷都是乘坐马车，但是护卫队伍基本上是步行的，而且秋猎其实也是皇家展示威仪的一种方式，所以整个队伍相对就行进不快。 何立文也在队伍里面发现了程处默，他现在在城卫军，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按说现在的护卫是金吾卫才对，而且护卫的着装也确实是金吾卫的，程处默自然也看到了何立文，不过也只是点头示意，印象中何立文这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碰见，不过也只是第一次在东市维持秩序的时候说过几句话，虽然程处默是最早加入“唐贺书社”的，但是来得很少，毕竟是要在城卫军当值的。 “这样的走法不得到下午才能到？” “当然啊，三十多里地，每次都是直接在那边扎营造饭然后就天黑了。”李世民不以为意地说。 “早知道我应该下午过来啊，三十多里地，马车也就一个多时辰吧。”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你当皇家猎场是你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不对，想走是提前说好可以走的。”李世民原本都准备扬起马鞭来揍何立文了，不过好在反应过来这是行军途中，“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骑马啊，这一整天的闷在马车里面可是不好受。” “那我媳妇她们……”何立文马上想到坐马车的丫头。 “这个你就放心吧，大家都一样，而且女人习惯了坐马车其实也还好。” “安澜不习惯好不？”何立文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我们墨家很穷啊，别说马车了，马都难得骑几回。” “那也不能让她来骑马吧，你看队伍里面有没有女子骑马的。”李世民毕竟是自己女儿，倒是没有反驳，说明还是确实关心自己女儿的。 “我去问一下，或者我让她换成男装骑马成不？” “你给她带男装了？”李世民没好气的说，“就算你拿自己的给她也穿不了吧。” 何立文也不管李世民咋说了，直接打马到长孙无垢的马车旁边，刚好两个丫头也是在窗口看向外面，何立文便直接问道：“你们两坐马车行不行，听说要晚上才能到，如果觉得闷要不出来骑马？” 郑丽婉则笑着回道：“丽婉没事，公子不用担心，而且我也不会骑马。” 李安澜则有些跃跃欲试，不过还是犹豫着说道：“可是我穿的女装这样行吗？” “也没有不行吧，而且你家里不是有男装吗，我帮你带过来了。”说着何立文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小布包，这其实是何立文听到李世民提醒后在过来的路上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回家取的，就是李安澜来长安的时候带的其中一套和正常服装一样的，身上当时穿的是类似短打或者后世所说的七分袖的那种不太适合。 李安澜虽然表现得挺文静，但是骨子里面可能是遗传了李二的尚武基因，所以还是有好动的一面，比如喜欢练武，这个到长安以后也没有放弃的，每天至少跟着兰姨练习一个时辰，主要是练习剑术。 所以李安澜挺开心地接过包袱，放下车帘，很快就换了一身男装出来，何立文在马车前面直接接过李安澜，让她坐在自己身后，然后便跑李二这边重新要了一匹马，这样李安澜就可以自己骑了。 李安澜虽然在墨家比较少有机会骑马，但是感觉比何立文还要擅长一些，或许是天生的，或许是当时找何立文的那段时间练出来的。 李世民看到李安澜一身男装，也笑着说：“颇有些我少年时的风采。” 不得不说李安澜穿男装的时候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虽然还小，个子也没有完全长成，不过这股英气确实是藏不住的，有点像李世民少年时期这个是极为可能的。 因为人多眼杂，所以一路倒只是闲聊，李安澜与李世民也相对熟悉了一些，毕竟墨家长大的，颇有一些江湖人士的爽利，倒是没有扭捏之感。 下午四点多的样子，当然这也只是何立文的估计，毕竟没有钟表之类的计时工具，大部队才抵达目的地，这里是一片山中间的一个小盆地，有几十间房子，不过是用木头搭建的，因为人比较多，何立文等人只分配到两间，这样如果何立文也住房子这边便只能何立文带着两丫头，兰姨他们带着三个丫环，那兰姨那边就会比较挤，何立文想想一方面这样住不好，毕竟还没有正式成婚，另外那边太挤了，所以何立文还是去找李世民：“有没有帐篷，我那边只有两间房，不好安置。” “我这倒是有帐篷，你是要一个人的还是？” “有一个人的当然最好了，难不成殿下觉得我喜欢和一帮臭脚爷们挤啊。”何立文习惯性的怼了一句，不知道是因为李世民只大自己几岁偏偏成了岳父还是什么原因，反正何立文有时候挺不爽的。 李二倒是没有计较，这边秋猎因为人数不固定，所以大部分人是带了帐篷的，一般房子除了皇帝以外，基本上优先安置女眷，男的不够房子就住帐篷，连李二也不例外，在这里就只是家族，不像外面一样身份尊贵了，毕竟全部是皇家的人。 何立文是因为不熟悉这边情况才没有带帐篷的，当然也不用自己动手，李世民安排他的护卫去扎好就行。 安顿下来，大部分的人就洗漱等待开饭，何立文等人则在帐篷中间点了一堆篝火，闲聊，开饭前长孙无垢便带着几个李世民的女眷还有几个丫头过来了，等开饭的时候何立文发现大部分食材是烧烤，不过这味道真不咋的。 两丫头带了何立文拿过来的酒，所以李二直接把自己带的酒收起来了，虽然何立文中间有送过两次酒给李二，不过因为现在销售还是紧张，所以送的不算多。 吃饭的时候何立文发现有不少人在各自围着篝火唱唱跳跳的，也有人互相走动敬酒聊天的，这让何立文感觉有些像后世的自助餐或者是商务交流聚餐，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应当了，社交需求在什么时代都有的。当然何立文几人是哪儿也没去，毕竟除了李渊以外其他人基本上不熟，至于李渊现在估计忙得不行，没必要去凑热闹。 第80章 秋猎开始 当天晚上因为有人玩得比较晚，所以休息相对就晚一些，何立文是在抄录到困意来袭击才睡觉的，主要是太吵了。 第二天，何立文比较早醒来，发现已经有不少人起来了，这中间就有李安澜两丫头。 简单吃过早餐后，有一个简单的仪式，不过何立文没有去参加，无非是简单祭祀，告天告地啥的那一套，女眷也没有参加，这是男人的事情，所以何立文混在女人堆里面就有点扎眼了，有不少人过来打听，吓得何立文赶紧和两丫头问了一下秋猎他们去不去，郑丽婉表示她不参加，李安澜则有想去的意思，所以何立文让李安澜换了一身男装便去找李世民了。 好在仪式也结束了，李世民等一伙人正在往何立文这边过来：“安澜也参加吗？按规定女子是不能参加的，不过你现在男装倒没事，不过你得跟紧唐家小子。” “是的父亲，我以前有打过猎的。”李安澜现在陌生感也消退了很多，特别是何立文在身边的情况下。 “好，那唐家小子你得负责照顾好澜儿，但凡有个闪失……” “你拿我脑袋当球踢是吧。”何立文直接抢答，这李世民火气便又上来了，正要拔剑，何立文又赶紧提醒道：“殿下消消气，这么多人呢，有损威仪。” 李世民不知道是碰到何立文这个要拱自家白菜的猪容易上火还是因为何立文说话经常会踩着你的线走，所以碰到何立文正经的时候还好，一旦何立文开始满嘴跑火车这气就很容易上来。 李安澜也只是躲一边偷笑，其实何立文很多时候都是有点故意的，一方面李世民的肚量还不错，另外主要还是要给李世民一个顽劣少年的形象，长孙无垢的几次小狐狸的点评让何立文感觉到了些许的危机，太老成了不好，所以有时候确实是特意找机会怼李世民的，其实皇帝是很孤独的，所谓的孤家寡人，经常是连个亲近说话些的人也没有，所以才更容易多疑，如果你没大没小的和他打闹，有时候反而会消除这种疑心和隔阂。 其实李世民有可能也是有故意的成分在，毕竟他现在也处在一种被怀疑盯梢的状态，所以有时候会故意和何立文生气，这其实也算是两个人的一种默契，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其实何立文是能感觉到李世民也是有表演的成分在的，何立文身边有没有人盯梢不太好说，但是李世民身边肯定是有人在盯着的。 何立文甚至有过两次扫描过，都有发现一到两个行踪可疑的人，当然这个也不需要何立文去提醒，不然这李二也太废了。 等选弓箭的时候，李安澜直接挑的一石弓，虽然有经常习武，但是一方面身为女子，另外年纪还小。 何立文则试了一下两石弓，感觉可以相对比较轻松地拉开，便挑了两石弓，其实弓箭对于现在的何立文而言是无所谓的，毕竟他可以不依靠弓箭。 “不错哈，唐家小子，过来试下这张弓。”李世民挑的是三石弓，对于这个何立文倒是没有觉得惊异，历史有记载李世民是可以开五石弓的，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属实，但是三石弓肯定是没问题的。 何立文接过试了下，感觉还是没多大压力，看来神魂对身体的反哺作用已经开始显现了。 “还真不错啊，看你这样子，四石弓肯定没问题了，五石弓就不确定了，找机会去军中试试，这里只有三石弓。” 这里毕竟是皇家猎场，一方面是打猎而已，不需要太强的弓箭，其次应该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何立文倒是没说什么，李安澜才接了一句：“看样子唐何哥哥这段时间臂力还有所增长了，以前开三石弓没有问题，不过感觉没这么轻松的样子。” “可惜了你这武将的苗子了，你现在不到十八，估计到二十左右，五石弓肯定是没问题了。”李世民是尚武的，所以颇感可惜。 “可惜啥啊，殿下还缺个拉弓的不成？如果真缺的时候我也不介意是不，要不你给我三万兵马，我给你去把吐谷浑打下来？” “为什么是吐谷浑，不是突厥或者高句丽这些？” “吐谷浑比较近啊，突厥在内乱，暂时不需要打，高句丽那些太远了，费事。”何立文轻描淡写地说。 “看你这模样，好像这些都不在话下一般，要不哪天你带兵给我去试试？”李世民还是不愿意放弃的样子，而且这个时代是崇尚军功的，这其实也有替何立文考虑的意思，只是何立文志不在当官而已。 “试试就试试吧，多大件事，真要打，别说三万了，你给我三千兵马我也能够把吐谷浑干趴下，当然是要用我那些装备。” “吐谷浑可是有四十来万兵力，小郎君真敢用三千兵力去攻打？”旁边的长孙无忌也来了兴趣。 何立文耸耸肩道：“各位都是军事大家，想必清楚兵力只是战争的一个因素而已，如果真发动灭国之战，我们装备新式装备的与现在大唐的装备会到一比三以上，打吐谷浑这样的国家估计会在一比五以上，也就是说正面对战三千兵力可以抗衡一万五，吐谷浑虽然有四十万兵力，但是分散开来就没多少了，如果我们将三千训练成精兵，再加上装备优势，我觉得打两万到三万之间是有可能的，再加上舆论战、斩首战、闪电战等战术的运用，以三千精兵灭吐谷浑还是可能性很大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开始，一帮人便围着何立文与李世民坐下来，兴致颇高地聊了起来。 这倒不是何立文刻意装逼，只是刚好话赶到这份上了，当然也有何立文稍微刻意地展示不成熟稳重的意思在里面。 当然没有多久，开猎的号角便响了起来，这是正式的秋猎开始的信号，这才停下来讨论，开始整装上马，准备出发。 “你们跟着我们这一大队，我们是分区的，到了分区以后我再告诉你范围。”李世民临上马的时候对何立文与李安澜交待了一下。 第81章 正式秋猎 李世民这一大队，武将基本上没有，程处默倒是在这一大队里面，不过看全副武装的样子应该是属于警戒安全工作，不能正式参加。 所以参加的大部分是李世民的幕僚，还有几个六七岁的萝卜头，就是李世民的几个儿子了，不过都是骑的小马驹，而且有人陪同。 “唐家小子，等下你得加油了，这儿就我们几个算主力了，虽然我们不比了，但是队伍与队伍之间还是有比试的。” “拿了头名有啥好处？”何立文不由得好奇问道。 “有啥好处，就是奖励一些猎物啊，你还以为赏你万金哪。”李世民一副看不惯你商贾模样的眼神瞧着何立文道。 “那还加油个锤子哈。”何立文双手一摊道：“好处没有，坏处一堆，再加油那不是秀——了？” 何立文差点说成秀逗了，好在及时刹车，不过这次李世民倒没有追问，一者可能习惯了何立文说话的风格，另外锈了这个还是容易理解的：“坏处一堆，从何说起？” “殿下既然要藏拙，那表现出来优秀干啥，这个时候出头就更没必要了，虽然秋猎是相当于军队的演练，但是现在不需要表现，此为其一，其二，你这边大部分是文臣吧，原本你武将便不少了，这一堆文臣凑一块也跑前面了那还了得，其三嘛，表现太好不是自己找罪受嘛，出来打猎本来就是为了玩乐，结果变成比赛一般，何苦呢，所以大家尽兴就好了。” “你这就是想偷懒，纯粹找借口，前面你说的两条勉强说是理由，但是我这边的这些人他们哪个不清楚的，所以这个时候藏拙便没有意义，只能是表现出来纨绔一些便行了，我看你后面这理由才是你想说的吧，这不行，再说了，哪怕藏拙也有度吧，毕竟我是行伍出身，如果打个猎还输，那岂不是坠了我威名。”李世民这下不干了，似乎也是第一次抓住何立文的漏洞，所以说了一大堆。 “好吧，你说要多少，待会你派人去捡就是。”何立文也没有丝毫尴尬，毕竟何立文是真的纯粹是来玩的，不是为了打猎的。 “多多益善。”李世民冷哼了一声才没好气的说。 “得勒，您老就派一半的人跟着我去抬猎物好了，我跟安澜一组，你们就各自组队好了。” “这么有信心？”李世民狐疑地看着何立文问道，“先派十人给你吧，不够了你再让他们来叫人就是了。” 这下便各自分组，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了，秋猎其实大部分时候是采用这种围猎的方式，这个时候的围猎没有后面那种作秀的成分，是实打实的军队演习一般的。 何立文分到了一个十人队，巧合的是刚好是程处默这一队人。 “处默，你怎么跑金吾卫这里面来了？” 程处默自然认识何立文，揖手一礼才道：“某原来在城卫军，也是前几天刚调来金吾卫的。” 何立文心里便是了然，估计李世民开始布局了，当下也不多问，毕竟现在和程处默还不算熟悉。 既然李世民说了多多益善，何立方便相对认真一些起来，原身估计箭术还不错，何立文尝试不用意识控制的情况下，基本上也偏差不大，不过这样有可能只是受伤，毕竟猎物也是运动的，特别是兔子这种，行进路线往往不确定。 何立文尝试了几箭以后，便开始火力全开，只要射程不过于太离谱的基本上都用意识控制箭矢，确保一击致使，这其实也是何立文适当展示一下，毕竟以后有可能会涉足军队的，现在在这个时代既然大概率是回不去了，那就不免让自己活得精彩一些。 中间何立文甚至有好几次帮李安澜跟进了一下箭支，这让李安澜也感觉到稍微有些不同：“唐何哥哥，我感觉今天发挥超好，平时感觉没有这么准的。” “开心就好，出来打猎嘛，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的，碰到猎物多，运气好，收获就多。” 其实何立文是开挂了的，开始打猎前就对这一片扫描过了，自然大概知道猎物哪里多，而且加上可以意识控制，这准度就更上去了，所以没多久，十二个人的马上都挂满了猎物，当然有一部分是程处默他们打的，当快装不下去的时候，程处默便发出了信号，是一种鸟的叫声，这应该是他们的约定猎物多，需要支援的意思，何立文也没有去多问，毕竟这个有可能是金吾卫内的联系方式。 没多久，便过来了二个十人队，当看到这收获满满的时候也是非常吃惊的，程处默直接安排其中一队人先负责把已经收获的先送回营地，然后另外一队人加入进来继续。 围猎最主要的是首先发现猎物，有了何立文这个挂逼的存在，发现猎物便是小菜一碟了，至于打猎，其实像金吾卫这些箭术都不差的，所以收获自然多，何立文因为“擅长”找猎物，便自然而然成了这一队人的临时首领，凡是何立文发现了猎物，便指挥几个人过去搞定就是，毕竟有二十多人，基本上找到了就很难逃脱，当然，像有身孕的，还有小的统统放过，其实大家也是这样做的，毕竟打猎也是有底线的，可持续的观念这个自古以来便有。 当前面的十人队按照留下的标记找回来的时候，这边又快满了，这个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何立文稍微有些担心郑丽婉在营地无聊，所以决定等新来的十人队打够就返回营地吃饭，毕竟干粮肯定没有营地的食物来得好，收获也够多的了，下午再回来打满一趟何立文觉得差不多了。 等打满猎物返回的时候，程处默有些好奇地问道：“何家郎君，我怎么感觉你找猎物特别厉害，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发现的猎物估计都没你一个人多了。” “可能自小在山里面长大吧，其实找猎物也是有技巧的，像粪便、足迹，还有树木分布，山石分布，溪水等都有关系，另外就是树叶被啃咬过的痕迹，甚至气味等都可以判断的。” “粪便足迹这些我们知道，山石树木溪水这些怎么说。” 何立文想了想，综合后世的一些资料说道：“动物都是需要水的，所以溪水足的附近一般动物多，另外我们找到的这一片猎物之所以更多一些是因为在其中一块大石头底下有盐，动物也需要盐的，不知道你们当时有没有留意，那一片的动物痕迹是最多的……” 其实这些都是理论，但是也确实是有效的各种判断方法，只是何立文真正用的是扫描而已，不过这个不能说，而且就算说了别人也用不上。 第82章 猛虎现 何立文带着三个十人队出现在营地的时候，营地顿时热闹了起来，主要是这个收获实在太多了些。 不过营地这边基本上女眷为多，好在长孙无垢这边还是轻易没人敢过来凑热闹，何立文直接带着李安澜便到了长孙无垢这一片，这里只有太子妃等几个人在，所以还好，基本上都是结婚了的，其他的是丫环就不会乱问了。 长孙无垢也是好奇：“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还收获这么多。” 何立文还没开口，李安澜便非常自豪地说道：“我们从小在墨家村长大，周围都是山，所以打猎还都不错的，特别是唐何哥哥，喜欢折腾这些，所以唐何哥哥找猎物特别厉害，像刚才唐何哥哥说的……” 何立文趁着李安澜在炫耀的时候悄悄问了一句郑丽婉：“在这里还习惯吗，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去打猎？” “挺好的，王妃挺和善的，公子不必担心，而且丽婉没有打过猎，去了也只能拖公子后腿，我在这里陪王妃就好了。”郑丽婉自然知道何立文是关心她，所以解释比较清楚，不过注意力还是在李安澜说的那些事情上面。 等李安澜讲差不多，长孙无垢派丫头去打的饭食也送过来了，虽然有些不太习惯这种，但是好过干粮，何立文也不算特别讲究的人，能吃就成，所以何立文让李安澜抓紧吃完待会和程处默他们会合再回去。 何立文回来也不过是看看郑丽婉，顺便吃稍微好一点而已，打猎机会也难得，自然是要尽兴的，而且何立文也只准备最多玩两三天就回去了。 何立文两人吃饱喝足出来的时候，程处默等三十人已经在等着了，两人自然拍马赶上，一起返回，这里回到前面的位置得半个多小时的样子。 这次三十人都没人提去其他地方了，默认就跟着何立文走了，主要是有何立文指挥，这打猎就太爽了，连李安澜都是兴奋得满脸通红，毕竟没有什么危险的何立文都会先指给李安澜，有时候还会暗中帮忙，而有了何立文这个最后把关的，猎物自然基本上能搞定。 快到上午打猎的区域的时候，何立文重新扫描了一遍，不过这一扫描不要紧，因为何立文发现了有一头猛虎，而且还是体格相对比较大的，何立文不得不分析了一下周边的人，好在离各打猎队都还有至少一两里地，何立文自然觉得有些疑惑，按道理皇家猎场是有专人看管的，而且秋猎前正常也会梳理一遍，避免这种猛兽出现才对的，何立文不得不往阴谋论的方面去想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何立文又没办法解释，只好指挥这些人往猛虎所在的方向赶，毕竟这里离猛虎所在的地方还有四五里，骑马赶过去也得好一会儿，只希望这些人不要太靠近了才好，这可是真正的野兽，而且这些人里面还有好几个小萝卜头。 “安澜你跟紧我，你们三十人分成六组，五人一组，往前面一里地左右围拢，注意不要散开，保持警惕。”等差不多靠近猛虎的时候，何立文停下来对众人说道，声音尽量控制到大家能够听见。 “小郎君怎么了？”程处墨也是疑惑地问。 “不确定，只是根据我的经验，前面应该有猛兽，你们不觉得这附近太安静了吗，我原来是计划从这边穿过到对面那溪谷的，不过这附近动物太少了，而且安静的过份，连鸟都比其他地方少，这附近必有猛兽，可能是虎豹之类的，所以大家警惕一些。” 何立文自然是知道具体位置的，但是不能明说，只能用推断的方式来表达，“另外，你们有没有警告有危险的联络信号，如果有，行动的时候发出危险信号，另外散开的时候队伍之间不要脱离视线。” 其实何立文是可以直接杀死的，但是没办法解释，只能采用围猎的方式来搞定了，另外也可以控制猛虎离开这边，但是这样何立文需要意识神魂空间比较长时间，所以这个方法也行不通。 “待会看我手势，大家除了发危险信号以外不要发出其他声音了，我这样就是包围前进，这样就是停止前进，这样就是直线前进……”何立文将特战手语捡了几个这里需要用到的和大家简单讲了一遍。 何立文让每一队的人出来重复了一遍几个基本手语确定没有问题以后，便开始指挥队伍向猛虎包围过去。 何立文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猛虎这边，没留意到李世民带着几个小萝卜头听到危险信号以后不仅仅没有撤离，反倒是带着三个十人队靠了过来。 因为何立文不时观察一下猛虎位置，已经比较近了，自然不需要用扫描的方式，如果没有树木遮挡早就可以看见了，然后在距离猛虎两百米左右指挥三十人慢慢把猛虎包围起来，何立文和程处默带的五人队在一起充当指挥。 这个时候大家都可以看到猛虎了，所以包围过程挺顺利的，马匹已经在一里地外放下了，现在全部是步兵，都是当兵打仗的，所以倒没有啥害怕，反倒有些跃跃欲试，当包围圈形成以后，何立文便果断手势命令出击，于是三十多支箭很顺利地基本上命中目标，毕竟都是金吾卫来的，不过在出击命令发出的时候猛虎已经惊觉，动物的危险感知还是很敏锐的，如果不是何立文发现这猛虎在打盹，估计也不也这么包围的方式来。 猛虎警觉以后，大吼一声便第一时间朝何立文他们所在的方向扑过来，何立文自然不惊，直接控制一根箭矢直接从眼窝方向插了进去，其他人的三十多支箭至少有十几支是命中了目标的，第一轮箭以后，大家都是马上补了第二轮，其实第二轮箭射出的时候老虎已经在下坠了，毕竟何立文那一箭是直接从眼睛位置穿进脑部的。 不过何立文也没有表现异常，而是和其他人一样发射了第二轮箭，这次基本上都命中了，只是位置不同而已，这老虎顿时成了筛子。 三十多人见老虎倒下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有足够血性直面，但是危险还是有的，特别是这种包围的方式。 等了一分钟左右，大家见老虎彻底没有了动静这才准备围上去。 不过正在大家准备去把老虎拉回来的时候，身后大概一里左右的地方升起了浓烟，这是紧急情况的信号，众人不得不停下来，往何立文等人来时的方向偏左一些的位置，也就是差不多停马的位置靠拢。 第83章 李承乾落马 等何立文带人赶到的时候，这才发现是李承乾和李泰两人的马受惊，把两人都惊落马上，不过李泰可能是因为比较胖的关系，屁事没有，李承乾却是被马压到小腿骨了，估计是骨头断了，小腿骨位置有血流出并且明显肿胀起来。 何立文不由得想这是不是李承乾后面足疾的诱因了，毕竟骨折如果恢复不好的话很容易带来后遗症的，但是按道理也不对啊，这次猎虎是何立文临时起意的，按道理何立文没有出现在这个时空，这虎不吼叫，正常不至于惊到，否则就只有可能原本就发生了这件事情，不过是方式不同，何立文不由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历史的魔咒。 何立文正准备上前，随行的医官便从侧面跑过来了，何立文这个时候自然就不能上前了，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不过何立文看到医官稍微检查了一下便开始从药箱里面取了几种草药开始捣碎准备敷上去的时候，何立文忍不住出声道：“医官，你是准备就这样上药吗？” 医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头也没抬的说道：“当然，这个是骨折了，得用草药加快恢复。” 何立文这不能干了，连忙阻止道：“稍等一下，你这样不先正骨复位就直接上药？” “正骨我知道，就是上药以后用硬一些的布固定，这里没有硬布，故而只能先上药，待上山后到达营地再加硬布包扎固定，但是何为复位？”医官倒是没有反感的意思，这大概是技术型人才的通病，比较死板，认死理，但是在学术问题上相对较真。 何立文正准备上前，李安澜拉了下衣袖，示意是何立文这个时候不要出头，要慎重，毕竟这个可不是小事。 何立文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李世民虽然烦躁中但是也看到了这一幕，便说道：“安澜你让唐家小子过来，详细说说。” 何立文走上前，用手指轻触了一下李承乾的小腿位置，可以从肌肉下陷的位置明显感觉到骨头已经错位了，而后何立文又用神魂扫描了一下，这次可以清晰的“看到”骨头错开了，好在只是骨折，没有碎，不然就得开刀才行了。 不过这何立文一碰，也让李承乾这小子眼泪顿时又流出来了，不过这小子也是硬气，硬是没有哭出声了，这有点不像六七岁的小孩。 何立文指向肌肉下陷的位置对医官说：“医官，你看这骨头是明显折断了的，已经明显错开了，然后现在两根骨头大概是这样。” 何立文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错位的样子才接着说：“现在骨头是这样的，如果只是用布包扎，到时候这骨头就是这样错开以后再连在一起，到时候就会留下足疾，因为两根骨头错位了，虽然因为年纪小会长到一块去，也能站立行走，但是一方面是会疼，另外一方面就是这边重叠的部分就等于是短了一些，所以会跛脚。” “那小郎君的意思是该如何？” 何立文重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现在骨头是这样的，我们要这样拉伸，然后再让其位置对上，这个就叫复位，复位以上要先消炎，黄芩、黄连、鱼腥草、连翘、穿心莲、金银花、板蓝根、蒲公英等都是可以消炎的，另外也可以用杜康酒最烈的那种消毒，然后再用木板固定两边防止重新错位，每次换药都要消毒消炎，另外包扎的布要用沸水煮过以后才可以用。” “何为消毒，何为消炎？”医官看样子是个典型的技术痴，还是有些轴的那种，现在哪是聊这些的时候。 “你待会看着我做，另外你这里有麻沸散吗？还有刚才你说的草药都有哪些。”何立文稍微有点不耐烦了，既然说了还不明白，自己来好了。 “麻沸散有听说过，但是失传了，小郎君说的草药倒是有黄连、鱼腥草、连翘、穿心莲这几种。” “那你把刚才说的那几种草药捣碎，各一两左右，另外殿下，有没有带杜康酒，如果没有马上派人去营地取一两瓶过来。”何立文空间里面也没有放，当然可以回去取，但是不合理，毕竟这个也没有那么着急，先正骨，晚点处理都行，只是因为骨头错位挤破了外面的肌肉，伤口不大。 何立文一边吩咐，一边开始用神魂观察骨折位置，然后轻声对李承乾说：“没有麻沸散，可能正骨的时候会比较疼，你现在是大男孩了，要勇敢一些……” 何立文还在给李承乾做心理建设，哪知道李承乾认真地回答：“我不怕的，我保证不哭。” 毕竟是小孩子，虽然教育甚至血脉传承给了他勇气，但是毕竟是真的疼，所以说话连保证不哭都说出来了，可见其实是很担心的。 何立文给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说：“好样的，我尽量快一些，你忍着点。” 何立文毕竟不是专业的正骨医生，所以只能用神魂观察然后小心地拉伸再慢慢恢复原位，虽然手法肯定没有后世专业的那种正骨医生快，但是好在神魂观察状态也可以尽量小幅度地进行，不过李承乾也是疼得嘴唇都咬破了。 何立文将位置恢复好以后，便问：“谁身上有清水，最好是烧开过的水。” 同时，李承乾也明显露出了轻松许多的表情，骨头复位以后，除了肿胀引起的疼痛，那种骨刺的痛却是没有了，所以一下就轻松很多。 当然烧开过的是没指望了，何立文接过水袋，先用清水清洗了一遍，医官便把捣碎的药递过来，何立文便说道：“稍等一会，等酒到了，需要用酒清毒，另外酒有活血化淤的作用，像这种肿胀的情况下，可以用酒推拿活血，同时消毒以后再上药，现在在山上，棉布没办法用沸水煮了，回营地以后你们换药的时候棉布用沸水煮半刻钟以上时间晒干再用就行了。” 因为在等酒送过来，所以何立文顺便给医官解释了一些注意事项。 等酒过来以后，何立文先是用白酒轻轻推拿大概十分钟左右，并重新用酒清洗过伤口，这次李承乾虽然也是嘶嘶地倒吸冷气，但是明显没有那种咬嘴唇的动作了，主要是酒刺激到伤口的原因。 何立文清洗完伤口以后，把草药敷上，再用棉布稍微偏紧地包扎起来，是相对平整一些的包扎方式，毕竟外面要固定木板的，木板倒相对容易些，直接把医官的药箱盖子拆了就是，毕竟临时砍树来做肯定不如这种平整，而且还容易有树汁这些不可控的变数。 等固定完成，何立文交待道：“每天早晩换一次药，这个天气还比较热，要注意换药的时候用酒仔细清洗，如果发现红肿化脓及时来找我，我再另外配药，不过用酒每天清洗两次以上便不至于化脓了，木板这样固定的时候相对紧一点，不要让脚感觉麻就可以了，另外就是三个月左右伤腿不要用力。” 医官倒是用心，直接用笔一一记录下来，李世民前面一直没吱声，估计也是不知道何立文的方式是不是对的，但是看医官也在认真记录显然是对的，所以李世民说道：“唐家小子，要不这三个月时间就让承乾住你那里如何，我派两个医官过去，刚好也可以跟你学一下，我看你这个方式如果有效，在军中运用也是极好的。”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安澜也在，你也放心，你派几个婢女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就好。”何立文稍微想了一下才说：“至于军中的主要是外伤，到时候我整理一个外伤处理流程，你让医官司对照研究就差不多了。” 第84章 阴谋的气味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医者和护卫等安排把李承乾送回营地，不过发生了这事，大家也没有兴致继续打猎了，所以也是跟在大部队后面往营地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幕僚则是刻意落在后面一些，何立文原本是准备随同前面的人先回营地，也被李世民叫住了。 等大部队走远一些，李世民才问道：“这件事情大家怎么看？” “我觉得是太子出手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也有不合理的地方，这老虎毕竟不认人，如果太子殿下是针对秦王的话，用猛虎这样的方式又明显不合理。”长孙无忌第一个出声。 大家也是各种讨论，但是明显都不合理，如果是确定目标，猛虎无效，如果不是针对秦王，出现猛虎又不合理。 “若是我，有枣没枣打两竿再说，各位都是殿下股肱之臣，剩下的就是几个王子，哪怕就是伤到护卫或者惊到马，也有机会出现意外的结果不是，毕竟大家都这么分析认为是针对殿下的理由不合理，那么就算出现了什么事情，也推不到太子等人身上，另外，这其实也是一种警示。” “小郎君你是说太子一方的人并没有确定目标，只是顺手而为？”房玄龄是谋士，“这样有没有达到结果不重要，反正责任不在太子，纯属意外，有伤到重要的人自然最好，没有伤到也无所谓。” “大致可能是这样，不然猛虎出现在皇家园林这是第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另外凑巧出现在我们这一片，其次就是刚才他们抬猛虎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头猛虎偏肥，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也在打盹，而且我们在这一片活动，并没有发现多少猛虎的痕迹，要知道一头猛虎的领地需要至少几万亩，也就是说整个上林苑也就差不多能养活一两天猛虎，但是我们打猎的时候是明显没有多少痕迹，而且猎物也没有明显偏少的情况，只是在这一片我们靠近过来才感觉猎物偏少这才感觉异常。”何立文停顿一下才接着说：“至于是不是太子本人的授意这倒是不能确定，也有可能是下面的人或者殿下的其他兄弟擅自作为。” “确实，按何小郎君的分析，至少极大概率证明这考虑是人为放进来的，出现在我们猎场范围，首先肯定不是我们的人，也不可能是皇上的人所为。”杜如晦也是认同地说。 事情大致定性，因为比较靠近营地了，李世民便说了句：“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大概有数就成了，具体的回长安以后再商议，我先去看看承乾。” 何立文与李安澜相视一眼，自然也是跟上，毕竟这是李安澜的弟弟，还是得去看望的。 等回到营地，长孙无垢已经泪水涟涟的了，毕竟是亲生儿子，不心疼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没有责怪之意。 “唐家小子已经妥善处理过了，观音婢你就宽心些，无碍的。”李世民这话明显是宽慰长孙无垢了。 何立文也赶紧补充道：“按我说的静养百日，便不会留下后遗症的，王妃且安心便是。” 何立文说的这话似乎更管用一些，长孙无垢对何立文似乎有一种独特的信任，可能是女人的直觉，也或许是何立文这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 “我已经和唐家小子说好了，这段时间先让承乾过去他家住一段时间，刚好几个小子我也有意让他们跟唐家小子学习一段时间，正好一起了。”李世民连征询何立文的意思都没有，直接便安排下了。 当然何立文也没有什么意见，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一样，反正现在在授课，一起便是了，反正这些王子自然有人照料，不需要何立文额外操心啥。 何况都是未来的小舅子，所以也就更没有啥好说的了。 “殿下，要不我先撤？” “急啥，发生这事，皇上肯定要过来的，你要回长安也得等明天了。”李世民这次倒是没有急眼，只是平静地说。 何立文对这个自然是没办法，然后告退一声，便带着郑丽婉李安澜两女退出了李承乾的房间。 “唐何哥哥，你说这真是太子殿下或者太子殿下的人所为？”李安澜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极大可能是了，不过没有证据，所以不要乱说。” 李安澜吐了吐可爱的舌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地问：“这可是他们的侄子唉，就算不是冲着承乾来的，我父亲也是他们亲兄弟啊。” 这个何立文真没办法和一个小女孩说太多，毕竟是李世民的女儿，却又长大在墨家，政治敏感性自然是不同的，如果是换了李承乾等人，哪怕年纪小一些，大概也不会问这种问题，何立文看向远山，一会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自古天家无父子啊，何况是兄弟子侄。” 其实是何立文想到了玄武门之变，虽然历史因为李世民上位以后被粉饰很多，但是李世民对于兄弟子侄直接灭门来看，李世民是不缺杀伐之气的，何立文看似是在感叹这个，其实何立文是在思考李世民是否必须这样做，或者如果不是必须这样做的情况下是否有回旋余地。 当然郑丽婉两人是不清楚何立文内心的真实想法的，只是看到何立文突然好像有些情绪低落，可能以为是想到皇家的无情，所以两人只是安静地搀着何立文的手。 下午的太阳已经不烈了，毕竟已经重阳节了，营地其实还是有些热闹的，不过因为李承乾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相对前面自然是安静了不少。 整个上林苑其实气氛已经稍微显得有些诡异了，这其实是算玄武门事变的前奏，标志着夺储之争已经由暗自逐步转向明处，也意味着由原来的“文斗”在向“武斗”的方向发展，何立文似乎是看见了那血腥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公子，你冷吗？” “唐何哥哥，你是不是穿少了衣服。” 两女几乎同时关切地问道，何立文不由得侧首看向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自叹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没有，只是突然想到皇家的这种争斗，有些不寒而栗而已。” 其实何立文的真实想法是自己不担心，但是这些跟随自己的人，特别是身边的两个女人，自己要该如何在接下来的血雨腥风中护得他们的周全，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如狼似虎的李世民，虽然历史上对李世民的评价是比较统一的千古明君，对于功臣也没有过河拆桥的行为，接触过程中也还感觉李二这人还是有容人之量，但是毕竟是将来的皇帝，所以伴君如伴虎，谁能保证当何立文过于耀眼的时候何立文会一如历史上所描述的一样“和平”呢。 至少，何立文从玄武门事变的结果，就已经嗅到了血腥味，也多少有了一丝危机感。 “所以唐何哥哥不愿意为官？”李安澜相对还是直率一些，倒不是郑丽婉心机深，而是李安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有这方面的考虑，我们墨家向来主张博爱无攻，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违背了墨家祖训，但是至少还是要远离朝堂的，不仅仅是墨家祖训在，而且‘伴君如伴虎’这个可不是说说而已，我倒没啥，但是你们两可是我的软肋，所以能避就避吧。”何立文轻声安抚两人，也算是顺带解释一下，毕竟未来是有可能要生活一辈子的人，何立文自然不希望两人有其他的误解，除了像神魂空间、穿越这种事情没办法说，其他的除非是有必要隐瞒的便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这是来自后世的理解，虽然与这个时代的男女观念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人总是有所坚持的。 第85章 回长安 发生了李承乾的事情，李世民也没有心思打猎了，至于郑丽婉则是表示出来放松一下就行，而李安澜这个毕竟是自己弟弟，所以也没心思了，而且打猎这种事情，玩一天两天还行，久了其实没啥意思。 所以一行人决定明天一早便回长安，晚上的时候李渊过来看望了自己的孙子，其实李承乾在何立文看来，是属于聪明乖巧的类型，或许是因为长孙无垢还在，或许是还没有经历玄武门事变以及后面的事情，至少目前是纯真的。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四辆马车，李世民和幕僚以及何立文等人骑马，这次只带了一个十人队，全部是骑马，所以速度就很快，一个多时辰便回到了长安，这还是因为顾忌伤到李承乾。 一行人直接奔何立文住处而来，李世民虽然最开始提出让李承乾过来的，但是其实也信心不大，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一今天早上，李承乾的腿基本上不痛了，这才让李世民真正对何立文有了信心。 “唐家小子，你就帮忙照看着，我先回去安排丫环和御医过来。”李世民看得出来是非常紧张李承乾的，毕竟已经有夺位之心，李承乾是嫡长子，那么也就是未来太子了，所以现在对李承乾的关心不仅仅是父子之情，还有传承之义了。 “你就安心忙你的吧，在我这里你绝对放心，我待会就准备一些应急的药品，保你儿子没事。” 李世民心中有事，也没有追问何立文要准备什么应急药品。 青霉素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是像中药中的小柴胡颗粒这些还是来得及的，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不用考虑抗药性问题，所以小柴胡颗粒这些还是效果不错的。 何立文将小柴胡颗粒的制作流程以及配方写出来，前面的御医一直跟着照料李承乾，毕竟这是第一个跟何立文看具体操作流程的人，何立文直接写出来以后便交给这个御医，这个御医是典型技术宅，所以何立文免不了解释一阵配方和制作流程的一些原因和优势。 “小郎君是说这个是消炎用的？不过消炎到底是什么？” “炎症就是你们说的痈肿、疮毒、热毒，为和解剂，具有解表散热，疏肝和胃之功效。主治外感病，邪犯少阳症，症见寒热往来、胸胁苦满、食欲不振、心烦喜呕、口苦咽干等。”何立文不得不直接引用中药术语来解释，不然感觉没法聊天了。 “原来小郎君还是我杏林高手啊，真是失敬失敬，有此药方，等于是有了方便使用的成药，这个是可以大量制备并下发到百姓和军士手中的，功德无量啊。” 何立文抚额：“某山野中人，所学甚杂而已，这种配方我还有一些，这个是制作最快的，现在我们不聊这些，先制备出来备用，如果小王子万一复发我们两个都逃不了罪责。” 这下才让这御医闭嘴，赶忙去忙活，不过刚走两步又倒回来问：“小郎君这酒精为何物？” “酒精就是酒中精华，但是消炎用的话要含水少的，就如果中药一样，要浓一些，这个你先别管，待会我把酒精制备好给你送过去，你按我写的做就好了。” 这倒不是说何立文讨厌这种技术宅，相反何立文挺喜欢这种学术型人才的，只是现在真不是做学术研究的时候，前面几天是最容易感染的时候，所以得先准备些预防炎症的，酒精，小柴胡颗粒等。 至于酒精这个简单，把蒸馏的时候最先出来的一小部分留出来就基本上在七十度左右，至少有六十度，便可以勉强使用了。 所以何立文让田掌柜安排把每一锅蒸馏的最前面的二两左右留出来，留上两三斤就差不多够用了，毕竟制备药丸不需要太多，预留一些用来清洗，预防消炎就基本上没问题了。 这们御医做事倒一点不含糊，看完流程以后，便马上安排人去备药材和其他材料，这里面除了酒精，其他都是当下便有的，太医院都有常备，所以不难。 这边自然有金吾卫负责快马加鞭地去太医院取药，没多久，秦王安排的御医和丫环便到了，自然有长孙无垢和李安澜等人安排，倒是不需要何立文操心。 何立文等御医和丫环到了以后，又把一些注意事项重复了一遍，不过其中有一个御医是明显有些不屑的，何立文也不管，你没跳出来就算了，按照自己所说的做就成。 而且长孙无垢可能也是留意到了，顿时眼睛一瞪，这御医也就老实了，不得不说长孙无垢这眼神有时候还挺有杀气的，只是平时看着很和善罢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是随着李世民一路杀伐过来的，本身作为上位者就不会缺乏杀伐果断，这一路血腥地走过了，你要说长孙无垢是那种仁慈软弱的人，何立文相信没几个人会认同。 何立文用神魂状态扫描了一下李承乾的情况，整体还好，回来在马车上也是垫了好几床棉被，而且回到营地后整个腿都让何立文安排包扎起来了，所以也没有再次发生位移，在观察状态下可以明显开始看到断裂的骨头已经在开始长合了，现在李承乾年纪小，所以骨头生长会比较快，估计再有几天就会基本上长合，当然要完全恢复的话至少得一个月以上，而且是腿骨，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好是将养两三个月。 何立文在换药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对长孙无垢小声说：“姐姐，恢复得很好，你放心。” 然后站起身以后再次说道：“挺好的，这样再过几天估计就长回去了，不过还得两三个月以后才走路，另外，这段时间多喝一些骨头汤，每餐半碗到一碗，吃食方面每天两到三个鸡蛋，如果有芝麻的话每天可以在吃食里面加一两左右就足够了，年纪小恢复很快的，王妃不用担心。” 后面便没何立文啥事了，有三个御医轮流照看，何立文每天观察几次情况稳定就可以了，现在能用的药、该采用的手段以至饮食起居都安排到位了，再出现意外那可能就真的是天命了。 第86章 王子班 李世民回去安排好一些事情以后，便与长孙无忌再次返回，并且还带了三四个萝卜头，何立文让李安澜带过去李承乾的房间，先让他们看望李承乾，至于授课还得看李世民意思。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到书房坐下以后，何立文照例开始泡茶。 “唐家小子，你怎么看？”李世民现在不太确定啥原因，似乎把何立文当成了幕僚了。 “啥怎么看啊，站着看呗。”何立文完全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严肃些，我是问上林苑老虎的事情。”李世民这会儿确实是挺严肃的。 “我的看法在上林苑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啊，事实是什么不重要，证据也不重要，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我问的是我们该如何应对？” “殿下不是已经在应对了吗，枪杆子里出政权，真理都在大……不是，真理都在弓箭射程范围内，谁的拳头硬就谁有理，这个我已经说过了，殿下有五万雄军的时候，没理都会变成有理，现在这些是非对错重要吗？”何立文也是难得严肃的回答。 “呃……”李世民噎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啊，加紧练兵，等新军成军，别说世家或者太子一党，整个长安城也是在殿下掌握之中啊，所以现在以不变应万变就好了。” “你是说我们只练兵，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殿下不是已经决定外松内紧了吗，必要的防范还是需要的，老虎的出现其实是一个信号，如果说以前你们是在暗斗，在文斗，那么老虎的出现便代表着你们将转入明斗武斗，手段会更加激烈，比如说刺杀这种以前可能不会出现的事情以后就难说了。” “小郎君这个意见和我们是相同的，我们也认为需要加强防范了。”长孙无忌等人应该是商量过了的。 “你这边安全有保障吗？”李世民突然问了句。 何立文突然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殿下是说几个小王子是吗，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安澜、桂姨、兰姨四个人在，再布置一些我们墨家的机关之类的，对方来上千人也拿不下这儿，何况这里是长安，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干吧。” 何立文倒真不需要这么干，不过为了李世民安心而已，真的感觉有危机的时候，多扫描几次就好了，设置几个简单的报警装置，比如用线拉几条防线，吊一些瓶瓶罐罐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李世民似乎暗松了口气：“那行，这段时间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刚好可以以学习的名义，不过你小子，这可是我一半的身家性命了，你可不能儿戏。” 何立文笑笑才道：“我还得感谢殿下的信任啰？！” 当然这纯粹是缓和气氛而已，李世民自然也清楚：“我清楚你们墨家的本事，所以才以身家性命相托，秦王府你也知道肯定是不安全的了，现在新军未成，我们暗中的实力对方也是清楚的，如果一旦他们行动，必然是有比较大把握把秦王府拿下才会出手，所以秦王府目前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因为这个，所以就算我们出了意外，你也得给我保住这几个小家伙离开长安，这样我其他的人才有机会。” “要不殿下等人也过来这边挤挤，只是秦王一家，我内院这边想必也能安置下来。” 何立文是真没感觉什么压力，毕竟历史上李世民就是赢家，不可能有了自己的帮助反倒落了下风。 “这倒不需要，而且如果聚一起，危险便一样的了，这也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妥当的方法。” 何立文还奇怪当时在上林苑李世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让几个小家伙过来学习的事情了，感情那个时候就已经起了这个想法了。 现在是重阳节后了，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是明年六月初，所以如果按照历史轨迹，这还有九个月时间，当然现在在训练新军，按李世民的说法，春节前招募完成，开始训练，那么最快明年三月便可用，离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便还有三个月时间，如果训练慢的话就不好说了，不过这年代正常全职训练应该最多三个月左右了。 不过何立文还是问了一句：“敢问殿下的计划新军何时可用？” “如果按你的说法，你的高炉不到一个月开始生产，也就是十月初的样子，这样十月所需要武器装备的钢铁便是够了，从十月初，以我们可以信任的人力，打造武器需要一个月半的样子，铠甲就可能需要半年左右了，不过并不是需要全军着甲的，在长安，真正需要的兵力也就是三五千到顶了，如果是十二月前我们招募完成，全部时间用来训练，最快两个月可勉强派上用场，三个月基本可用，五六个月时间就基本上可以训练成精兵。”李世民也清楚何立文是没有真正参与过军队事务的，所以也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那就没问题了，一方面太子没有自己的军队，能够组织起来的无非是杀手或者是死士，这些人一方面人手有限，其次就是装备肯定有限，像铠甲这些基本上不会有的，所以我们真正需要撑住的时间就半年，按现在对方的行动而言，一方面昨日发生了老虎事件，他们必然要隐藏一段时间，其次就是仅仅是这些死士或者江湖人士，相信殿下其实是有把握应对的，殿下把几个王子相托想必也仅仅是为了更为稳妥而已。” “哈哈哈哈哈。”李世民这次是真正的很畅快地大笑起来，然后用手指点着何立文说：“观音婢说你这小子就是一小狐狸，果然是没看错你哈，我们谋划了半天，结果跟你没讲几句你就猜出来了。” 李世民笑了一阵，才低声说：“那你觉得新军成把握几何？” “没有新军，殿下的胜算五成五到六成，主要问题在于殿下兵力只勉强足以行事，却不足以同时护住秦王府，有了新军后，殿下胜算当在九成五以上了，五万新军，不说行事，就算在长安起事也够了。” 这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是同时笑了起来，不过倒没有再多说什么。 最终，几个小萝卜头被何立文安排给了郑丽婉与李安澜几个负责，就在李承乾住的房子上课，毕竟李承乾行动不便，这里便成了一个简易版的王子班。 至于李世民是真正的开始放浪形骸了，外面传言是因为李承乾的事情受到些许刺激。 第87章 红砖厂 这边授课逐步步入正轨，何立文也相对轻松很多，等于形成了一个传导链，何立文现在基本上主要精力就是放在前面几个小丫头和教师班就可以了，其他都都由他们分配去完成，不过几个小丫头现在要专门分出李安澜和田家丫头两人负责李承乾等几兄弟的授课任务，好在马周他们现在又可以抽出一批人来了。 相对轻松一些的何立文便把主要精力放在抄录资料上面了，初中以前整编过的资料全部已经抄录完成，高中以上的内容暂时没有准备抄录，毕竟要完成初中前的教育，哪怕是以前有基础的像马周、郑丽婉这些人也不可能是几个月以内可以完成的，至少也得需要半年到一年时间了。 主要是像地理基础、自然科学这些是完全新增的，以前他们也没有接触过，至于物理、化学、自然科学这些更是全新的学科，何立文计划往后推一些，先让他们把基础的语文、数学、地理和自然科学这几科先了解清楚。 “公子，红砖工坊已经出了第一批红砖了，是先修建城墙还是？” 何立文设计的红砖窖是用的八九十年代那种围窖，所以建起来挺快的，而且两三天就可以烧好，最主要的是何立文要建水泥窖需要用到红砖，如果用土坯砖做外围基本上是一次性的。 “出来了几窖，优先建水泥窖，其次就是炼钢厂那边也要用不少，水泥出来了才可以加固，不然只能拿来建房子，城墙主体还是要钢筋水泥的，只有中间才用到红砖，所以那边不急，先打好地基就可以了。” “今天已经熄火的一窖，明天有两个可以熄火。” “一窖才一万多砖，只够几个水泥窖用的，先把水泥窖尽快建好，这样后面的进度才可以快一些。”何立文想了一下：“如果来得及，学院那边就换成红砖吧，特别是教室直接用红砖，这个两层用泥浆就可以了，如果红砖产量跟得上就全部换红砖，至于城墙还是要等钢筋水泥。” 其实建设进度何立文前面有安排好了，田掌柜一是确认一下，另外就是怕有调整。 “现在人手多，红砖砖窖建了快十个了，炼制三天，装窖半天不到，不过放凉时间现在还不知道，估计要一天左右，再腾空估计半天左右，这样五天左右可以烧制一批，现在已经开了六个，明天两个熄火，后天有三个熄火，有两个已经在装窖了，下午可以开始烧制，还有二个还没完成的。”田掌柜比较迅速地把那边情况说了一遍。 “这样的话差不多五天可以出来十万左右砖，那学校可以全部换成红砖了，现在学校的房子有开始搭建吗？” “还要两天的样子，公子选的那个位置平整难度大一些，前天才平整完成，然后地基需要三天左右，所以最快后天可以开工。” “那就按前面的图纸来建，只是把砖换一下就行了。” 等田掌柜离开，何立文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直接到工地上扫描了一遍，整个工地进度还是非常快的，现在学校的平整工作已经完成，红砖窖十座基本上差不多了，还有五座在建，到时候这里如果轮流炼制，五天可以出来至少十五万砖，相当于一天三万左右的砖。 当然后面还得增加，目前应付前面的还行，毕竟现在主要动工的就是学院和炼钢、水泥、路基、码头和城墙基础。 其实这也利益于李世民那边不断的有人过来，所以整体的建设进度比预期的快了不少，但是这也是整体的建设进度，像炼钢和水泥这些不是简单增加人手就行的，单个的进度就需要不少时间，所以人手增加主要是加快了规模化，单一进程加快的不多。 码头轮廓也基本上出来了，仓库地基已经基本上平整好，从扫描情况来看整个这一片还是非常热闹的。 何立文回来后分析了一下人数、整体进度，把需要调整的一些先记录下来，到时候让田掌柜去安排，主要是现在建设方式是全新的，以红砖、钢筋水泥为主，这样这个时代的很多建筑经验就用不上，这个得由何立文来把控各方面的进度，特别是要根据人力和物资进度来做调整。 下午李世民再次过来了，是听说何立文这边实现了大规模烧制红砖的事情，红砖其实早就有了，另外青砖也很普及，不过这个时代限于烧制技术，产量不大而已。 “唐家小子，红砖可以大量烧制的话，这个可以用在城墙上面吗？” “可以的，不过城墙主体我这边有更好的材料，等过上个把月殿下就可以看到效果了。”何立文把前面画的城墙草图给李世民道“这个就是用钢筋水泥加中间红砖设计出来的城墙，殿下可以参考一下，外墙两边是钢筋水泥，这个非常光滑，中间是空的，可以容两三个人并排通过，外墙上面我增加了很多射击孔，这种射击孔是朝外倾斜的，这样可以防止敌方直接爬上来，也方便对外观察，我们在城墙内部根据需要建几层这样的射击孔，到时候弓箭手可以全部藏在城墙内部，这样防御的时候就安全很多了，如果我们再把八牛驽这样的安置在城墙中间，防御就会轻松很多了。” “你们墨家还真是专营此道啊，原来的城墙其实也可以这样建，不过你说的这个倾斜的问题比较难，你说的水泥可以做到平滑吗？” “现在没有现成的我也不好跟殿下看但是殿下可以想像一下，大概和打磨过的石板差不多，如果我们按三步一个射击位，一个射击位三个弓箭手轮流射击，这样一座城基本上用弓箭手就可以守下来，甚至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把城墙顶上直接建成三角形，这样就算敌人辛辛苦苦上了城墙，也只能是退回去或者从这边掉下来，我们在这边随便放一排长枪兵就搞定了。”何立文用双手撑起来一个三角顶的样子说道。 “估计长枪兵都不用，城墙这么高掉下来估计完整的都没有了，如果按照你这样建城墙，差不多防御主力都藏在城墙里面了，就等于军士背上了一个大号的铠甲，除非运气不好的，估计真不会死多少人了。”长孙无忌也是惊叹道。 “这就是技术带来的好处，用钢筋水泥来建设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如果有必要，城墙加宽一些，这里面就是军营了。” “嘶，按这个搞出来的城墙估计没几个人有办法了，这爬又爬不上，就算用梯子上来了也没地方落脚，要不退回去，要不掉下来。” “呵呵呵，还要阴险一些的话，直接在顶上装一排刀，或者在尖顶这块布置一些长钩兵专门钩他们梯子就好了。” 第88章 长孙无垢犯病 日子归于平淡，灞下建设如火如荼，但是何立文也只是规划和修正进度就好，李世民则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练兵上面，虽然外表看来这段时间经常到处游玩甚至流连青楼妓馆，不过何立文知道这是刻意的，虽然稍微刻意了一些。 李承乾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而且这件事情在历史上是没有记录的，应该是李渊这个老好人各稀泥了。 长孙无垢这段时间则是因为几个小萝卜头在何立文这边学习，所以白天大部分时间呆在这边，基本上晚上坊市关闭前才回去，而且还真带了一个厨娘过来何立文这边学习炒菜，其实这个时期也是有炒菜的，只是肯定没有后世的菜式多，味道也相对简单些，基本上熟了就是，但是后世的炒菜讲究可就多了。 而且这段时间长孙无垢也开始和郑丽婉等人一起上课，对于这些新鲜的知识表现出来比较浓厚的兴趣，学习热情甚至比郑丽婉等人表现还要明显，这也是这段时间白天大部分时间呆在这边的主要原因，这个可能和长孙无垢天生爱学习有关，历史就有记载长孙无垢酷爱看书。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寒潮来袭，突然的降温让长孙无垢突然咳嗽起来，当时他们几个人正在复习今天的授课内容，前面的那温太医帮长孙无垢把脉以后，开了一个方子，但是却跑到何立文的书房来了。 “温太医是不是王子那边有事？”何立文见温太医过来奇怪的问道，刚开始几天温太医经常过来请教何立文一些问题，但是何立文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就把外科的基础理论抄录了几本出来丢给温太医，这温太医如获至宝一般的就去读书去了，所以这几天很少过来。 “不是王子，是王妃那边气疾又犯了，这是老毛病了，我们一直没有办法根治，所以过来看看小郎君有没有办法。” “气疾？”何立文是知道长孙无垢是有气疾的，这个在历史上是有记录的，也是因为这个导致长孙无垢早逝。 何立文接过温太医的方子，虽然何立文不是医生，但是资料库里有太多的药方了，所以一看就知道这个是温养肺气的方子，不过何立文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跟温太医说：“走，我随你一起过去看看。” 不过过来以后，何立文没有把脉那些，何立文虽然稍微会一点点，但是真的只是因为穿越前有一些兴趣，自学并且和一些老中医有过交流，但是真的肯定是不专业的。 所以何立文只是问问题，后世把气疾大致划分为三类，一是哮喘，一是慢阻肺，一介肺心病，肺心病是没有遗传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么要么就是哮喘，要不就是慢阻肺了，而这两种病很相似，主要差别是痰多则一般是慢阻肺，胸闷厉害则是哮喘。 所以何立文只是问了两个问题，便断定这是慢阻肺而不是哮喘了，这两种病都很难根治，哪怕是后世也没有好的办法，所以主要是调理了。 “王妃这个确实是气疾，这个属于慢性病，极难根治，主要是药物控制，环境改善，食物调理以及健身等方式，等下我写几个药丸的制备方法，另外就是环境改善这些我都一一写出来，王妃按照这些慢慢调理身体，不说根治，至少多活几十年还是问题不大的。” “我都二十多了，再多活几十年也就说少说也能活到四五十岁了，那还有什么担心的。”长孙无垢倒是看得开，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挺正能量的。 “王妃能看开就好，其实这种慢性病心情很重要，心情好发病就会相对少，而且王妃如果能按照我所写的整个来调理，别说四五十了，六七十是至少的，八九十也不是不可能。” 这倒不是何立文胡说，其实慢阻肺只需要调理得当不至于太影响寿命的，历史上长孙无垢之所以早逝，和过早生育频繁生育等也有一定关系，另外从太医开的药方来看也不有对症的地方，另外就是环境饮食等系统性方案肯定是没有的。 长孙无垢这次倒是没有反驳，毕竟已经咳嗽频繁，说话就比较辛苦了。 何立文便说：“王妃先宽心，多加衣物，另外我今天安排人给王妃造一个暖房，王府也可以照做，然后药丸的话大概一两天便可以做好，少说话，待会我就把健身方式等送过来。” 回到书房以后，因为温太医跟了过来，所以何立文没有进入神魂空间抄录，而是直接当着温太医的面，把贞芪扶正颗粒、黄芪颗粒、党参茯苓丸三味后世的中成药的制备方法写了出来，并把对应的配方、功效和注意事项一一写明，然后交给温太医。 温太医则在一边看着何立文写方子，等何立文写完，温太医便说：“小郎君还说不是杏林中人，我看公子给的方子和制备方式，药性各方面都把握得很好，连我都自愧不如。” 何立文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温太医：“你想要方子就直说，要不你拉几个人搞个医学院，比如孙思邈这些真正的杏林高手，我呢负责提供各种药方和药性之类的，这样你们把自己一身医术传承给更多的人，岂不是能造福更多人？” “小郎君当真愿意将如此珍贵的药方流传开来？我虽然有看过小郎君的药方，但是我保证绝对没有外传过的。” “药方不就是拿来治病救人的吗，收着我能吃能喝呀，到时候我准备把我从各种古籍搜罗到的药方直接印刷出来，不过这样只能你们这些医者有用，但是我希望是你们能够像先生一般把自己一身本身传授给更多的人，平时你们用带徒弟的方式，一方面是一家之言，如果我们搞成一个学校，这样就相当于学生有了很多的师傅，其次就是教授的徒弟能有几人，如果是像我唐贺书社这样，一次可以教授几十上百人，一天可以教两三个班，这样岂不是有几十上百个徒弟？” 温太医当即来了兴趣：“这个我倒是乐意，不知道其他医者是否愿意广收门徒，另外就是这样需要的花费就不是小数字了，估计得朝廷出面。” “花费不用考虑，如果朝廷愿意自然更好，如果朝廷不愿意，我在灞下那边已经在建一个学校，如果你能找到十个以上志同道合的医者，那么这件事情便可以做了，学院场地我来建，药方这些我来提供。” “成，如果是这样，那我去联络试试，你说的孙道长我们御医院有人认识，还有其他一些杏林高手我们也会想办法去联系。”温太医是典型的技术宅，只在乎医术本身，门户之见这些是没有的。 等温太医走后，何立文将慢阻肺的调理方式一一列出来，一是增加住处的氧气含量，这个选氧气产量高的植物就可以了，像兰花类、仙人掌仙人球不仅仅增氧还可以吸附有害气体就很好，这些适合室内，另外芦荟、常青藤、竹类植物适合种植在院子里面，饮食方面就是多吃肉蛋奶青菜等，其次就是呼吸操、太极拳等也给安排上，还有就是何立文特别写明了住处不要有花粉类的植物，要通风透气、保暖等，反正何立文能够想到的，里里外外基本上都给写了出来，这样一写就写了几十张纸，这还是用鹅毛笔写的情况下，其实也可以看到何立文对于长孙无垢健康问题的重视，如果长孙无垢在，李世民、李承乾等人的命运都会因此而改变。 第89章 火坑 何立文把里里外外的写好，想想应该没有疏漏了，正准备送过去给长孙无垢，但是突然想起了暖房的事情，于是重新回来把火坑的图纸画好，这个挺简单的，不过在这个时代却是可以救命的，特别是对于一些穷苦百姓。 火坑图纸不难，所以何立文直接画了两份，一份给田掌柜安排人对这里的宅院进行改造，已经农历九月中了，何立文因为神魂对身体的回哺，倒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穿一件秋装其实刚好，不过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不说自己，至少其他人会因为这火坑过得舒服些。 何立文先找到田掌柜，把图纸交给他：“田叔，你安排人把这个火坑建好，到时候到了冬天，大家便可以舒服很多了，每个住人的都安排一个，至于像我书房这些不住人的就安排这种小的，可以坐人就可以了，中间用这样的坑道连接起来，以后到了天冷的时候，我们一个院子烧起来一个火炉，整个院子便暖和起来了。” 何立文原来是准备直接把院子做成暖气的，但是现在炼钢炉还没好，而且做暖气管道的严密性以及暖气片，这些都还有一定难度，等以后再说，毕竟以后人越来越多，有可能便要重新换个住的地方，这里便纯粹当成唐贺书社的场地了。 田掌柜简单看了一下，然后说道：“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在火炉这边点火，然后热气就通过这中间的坑道通到每个房间？” “是的，田叔你安排做一个出来看看效果就知道了，这样冬天在房间里面穿得薄都没问题了，另外，这个火坑技术不要保留，让帮忙建坑的人传播出去，这样冬天百姓便好过一些，然后安排把火坑的图纸印刷出来，印刷上万份吧，到时候免费张贴一些，其他的可以送给和我们往来的行商，让他们各自带一些回去传播开来，这样才能让更多的百姓受益，另外跟行商讲一下让他们不得私藏，一旦发现私藏并以此牟利，以后唐贺书社将终止与他们的合作。” “得嘞，公子仁义，我也相信和唐贺书社有生意往来的人估计也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了，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我还是会按照公子交待的特别说明的。” 当何立文拿着一叠纸递给长孙无垢的时候，长孙无垢也是接过嫣然一笑，“你小子这是打算把姐姐圈起来了，房间、院子、饮食起居方方面面都给安排到了。” “姐姐这个是慢性病，只能静养，所以自然是能想到的办法都给用上，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的，现在也只有兰姨桂姨安澜他们几个，所以我还指望姐姐长命百岁，这样我也算抱上了大腿不是，不然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在大唐还真有点怕。” “你会怕？”长孙无垢给了一个好看的白眼，现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与何立文倒是挺自然的姐弟相称了，“对了，你说这个气疾和生养也有关系？” “气疾的原因挺多的，血脉遗传、过早生养、频繁生养、粉尘、天气剧变等等都有可能引起气疾，所以我所写的涉及到挺多的方面的注意问题。” “你是说气疾也会遗传？那我几个孩子？”长孙无垢顿时有些紧张地问，不过因为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姐姐你别说话，我一一跟你慢慢讲，你听完再有问题再问，这样少说话会好一些，暖房我已经安排田叔在准备做了，就是最后面的火坑，姐姐可以在秦王府也安排这样做，对姐姐身体有好处。” “至于遗传的问题，并不是绝对的，是有一定的概率，所以以后姐姐的儿女，特别是女儿，第一要尽量十八周岁以后成婚，至少要十八岁以后生育，这样就好很多，另外就是一旦发现有气疾的症状出现，立即按照我写的这一些来调理，发现早，调理起来就容易，药物的配方我已经交给温太医了，让他做成药丸，可以随时备一些在身边，这样危险也少很多，另外就是我写的太极操，姐姐每天按要求至少练习一遍，呼吸操每天至少做一刻钟，饮食、环境这些因素配合好，不说根治，至少平时就不会有大影响了，另外姐姐以后生养要注意控制一下，最好间隔两三年的样子。” 何立文想到了李丽质后面也是有气疾的，所以特意交待了一下，至于生养问题，何立文来自后世自然是没有什么忌讳，但是长孙无垢还是有些羞于讨论这些的：“你小子又口无遮拦的了不是，生育问题是你可以来讨论的吗？” 身边的丫环也是极力控制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有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我也不会和其他人去聊这些，这些姐姐可真的要记心上，我都全部写出来了。” “嗯，记着了，对了，你说的这个火坑是烧火御寒的吗？”长孙无垢毕竟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倒也没有过多避讳的意思，不过也是岔开了话题。 “是的，有这个，百姓冬天就好过多了，我安排了掌柜的让工匠传播出去，另外我安排了印刷一万份，准备在长安张贴，另外就是书社这边现在有不少外地行商，我安排通过这些行商把图纸带回各自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比较迅速的传播开来了。” “你小子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放出来？”长孙无垢一边看图纸一边问，不过声音因为要控制咳嗽所以稍微小一些。 “这火坑赚不了几个钱，而且我赚钱也大部分是赚有钱人的钱，百姓一方面是没钱，另外就是真正事关百姓生存的东西我是不会拿来赚钱的，像火坑，盐这些我都会放出来，不过盐不仅仅是与百姓最基础的东西相关，所以与国家关系比较大，这个我会与秦王商量以后再看怎么处理，要不就交给秦王去做，要不就直接公开，总之带着百姓的基本保障的东西哪怕要赚钱，也最多是赚个辛苦费就好了，这个是合理的，但是不合理的我是分文不取的。” 其实何立文也是顺带解释一下，毕竟最近做的确实都是高利润的产品，别到时候给李世民夫妇落个奸商的印象。 “好，另外，你说的盐是我们平时吃的盐吗？”长孙无垢轻声问道。 “是的，我可以把现在的矿盐变成可以吃的盐，也有可以利用海水大量制盐的办法，但是这些带着民生，而殿下还没上位所以暂时没有拿出来，这个关系利益比较大，需要慎重。” “真的可以把有毒的矿盐变成无毒的盐？”长孙无垢也是震惊地问道，因为激动又有些咳嗽了。 “姐姐别着急，你就安心调养，这个我等秦王过来以后我再和他商议就好了，姐姐千万别激动。” 但是长孙无垢还是忍不住安排丫环道：“小莲，你速速让人去请秦王殿下过来一趟，就说有要事相商。” 第90章 雪花盐 小莲是长孙无垢身边的贴身丫环之一，看行走之间风风火火的，极可能是习武之人。 不过小莲也只是走到前院安排人去叫李世民就可以了，所以一会就回来了，何立文便对长孙无垢说：“姐姐，那你好好休息，记住少说话，我去安排一炖点汤，里面我会加一些中药，可能味道会稍微怪一点，不过不会难喝，只是与平时可能有些不同……” 长孙无垢摆摆手：“药都得喝，汤有体验，你安排就好。” 何立文便找温太医拿了一些药，温太医也是敬业，已经开始在按何立文写的方子和流程在制备药丸了。 唯一的麻烦就是何立文是习惯了后世的克重，而且记录的方子都是按克重来算的，所以得转换成这个时候的两和钱，这个时代的方剂中的一两大约是相当于后世的31克多点，所以是把数量转换成这个比例关系，所以何立文在取药或者写方剂的时候经常还得想一下，这让温太医以为是何立文在思考用药，不过也是正常的，中医用药因人而方，病情不同用的方剂都是有增减的。 何立文将药汤安排好，李世民便到了，在书房没看见何立文，估计是问了丫环或者长孙无垢所以直奔厨房过来了。 “唐家小子你又在做菜吗？”李世民人还没进来便大声问道。 “没有，王妃气疾犯了，给她煲点汤，因为要用药，所以我过来看着点。” “汤里还可以放药？”李世民有时候感觉有点像好奇宝宝。 “药食同源嘛，殿下平时吃的里面就有一些本身就是药材的，《黄帝内经》就有说‘地食人以五味’，其中五味很多就是药材来的，这个你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追根究底吧。”何立文呛了李世民一下，才对田家丫头说：“你拿个碗取点雪花盐给我。” 何立文自己家里自然早就用雪花盐了，这个时代最好的是青盐，海盐也算好的不过产量不大，这个已经教给男家小子了，不过还没拿出来而已，只是在自己家用。 李世民的注意力马上被雪花盐三个字转移了过来，然后便看着田家丫头从一个罐子里面倒出来小半碗雪白的盐，便马上接过，并且用手指直接醮了些直接往嘴巴里面塞，长孙无忌也是同样动作，不过慢半拍。 何立文也是有些惊呆了，这不怕齁死的吗，这可是盐，手指上可是有不少，没想到的是两人不仅仅不觉得齁，还咂巴着嘴评价道：“确实很咸，没有一点苦味，这真是你做出来的？” 何立文无奈地耸耸肩，“殿下跟我过来一看便知。” 何立文直接带两个人来到制盐的房间，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做，毕竟盐这玩意只能用那么多，做一次可以和老久了，不过东西还是齐的。 这里有矿盐，还有砸碎了的：“这个是矿盐，先把矿盐粉碎。” 何立文取了一两左右的矿盐粉，然后开始示范，“把粉碎好的矿盐溶到水里面，然后先用棉布把矿渣过滤掉，再用木炭粉冲几遍，这样里面的有毒成分就基本上被木炭吸附走了，等水变清了再冲一两遍就差不多了，然后把变清了的盐水重新烧干，雪花盐就出来了。” 何立文一边示范，一边解释，“当然这个是矿盐，海盐的话一般直接晒干就可以用，不过要先建晒盐场，这样盐的产量就会很大。” “你是说木炭可以吸毒素？”李世民一边看一边问。 “木炭不是吸毒素，而是可以吸附那些细小的颗粒，而盐是完全溶在水里，所以不会被吸附走，不知道殿下有没有用木炭粉漱口过？”何立文看向李世民，见他点头才接着说：“炭粉这之所以可以用来漱口，便是炭粉可以吸附口中那些细小的杂物，所以很多人都在用，只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而已。” “看来你们墨家对这些东西还是更为擅长啊。”李世民呆了一会，好像是在理解这些内容，好一会憋出这么句。 何立文心说关墨家屁事，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罢了：“不过殿下现在还不适合做这件事情，或者先秘密地做，可以先在军中使用，当然你们自己府上也可以使用，但是方法暂时不建议公开，这个可是对付世家的利器之一，等殿下上位以后，可以在海边建晒盐场，然后矿盐也可以用此法，这样可以非常低的价格将有害的矿盐收过来制成精盐，而后低价售卖给百姓，这样殿下名声有了，世家也捎带手对付了，而且以后可以通过这种替换过程将盐变成朝廷专营，这样朝廷的收入也有了，多好。” “你是说盐由朝廷来售卖？这是不是与民争利？”长孙无忌有些紧张地问。 何立文不由得怼道：“与民争利？长孙大人的民是何人？世家算民吗？盐的售卖现在基本上掌握在世家手上吧，与世家争利何来与民争利一说？而且现在的盐一斗三百文左右吧，也就是15文一斤，普通百姓几个人吃得起？如果朝廷来做，完全可以把盐降到一斗15文，还有非常高的利益，普通百姓便可以吃得起盐了，长孙大人说这是与民争利还是与民让利？一斗15文的售卖价格，朝廷至少还有10文利，全大唐真实人口大概六七百万户，按一户一年一斗盐算，一年便六七万贯打底，大唐户税几何？在籍不过两百万户，户均百文亦不过二十万贯，盐做好了，仅仅大唐就六七万贯，如果是往高句丽突厥等高价售出呢，二十万贯都打不住吧，都可以抵得过户税了，为何不做？” “如此大利益，如果世家反对呢？”李世民也有些担心地问。 “还是前面聊过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谁拳头硬就谁说话，世家没有军队，殿下有何顾忌？殿下所虑无非是世家控制舆论，这个我来解决就好。”何立文一脸不屑地说。 当然现在聊这些还有些为时过早，毕竟李世民还没上位，还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第91章 摊丁入亩 这事情不急于做，自然无需着急决定如何做，不过何立文这么一说，李世民自然是跃跃欲试了。 等何立文泡好茶，李世民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大唐实际户数大概六七百万户，但是户籍统计只有两百万户，有何良策？” “摊丁入亩啊。”何立文耸耸肩道。 “何为摊丁入亩？”捧哏长孙无忌及时问道。 “摊丁入亩，亦可称作摊丁入地、地丁合一，隐户是土地兼并的结果，但是户口可以隐藏，田地隐藏不了吧，人可以跑，地跑不了吧，以前都是按户数来征税，这就给隐户创造了条件，我们只需要对全国土地进行重新丈量，把所有税收由户口税转变为土地税，按亩征收，这隐户也就没有意义了啊，不过问题是这样势必会导致土地拥有多的地主的强力反对，所以需要等殿下上位，稳定大唐局势以后才可以开始。” “这个办法好啊，你这小子，你这脑袋里面装的啥？真想打开看看。”李世民一下子便激动地站起来，手伸向何立文，似乎真的打算打开看看一般。 “可别，这脑袋挂我脖子上殿下还用得着，如果打开看看就啥也没有了。”何立文也配合地避开。 长孙无垢也是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向何立文，不过倒是没有李世民这么随意而已。 “户税变地税，这一块一年至少增加五十万贯税收，盐朝廷专营按你说法一年又增加一二十万贯，光这两项收入朝廷便增收将近一半了。”李世民自然会算这账。 “不仅仅是盐，铁、茶、酒这些也可以采用专营或者高税率的方式，像盐铁可以专营，茶酒可以征收重税，这四个做好了，税收至少翻番，而且铁如果殿下保证矿石供应，我那边可以年产四亿斤以上，这中间的利益殿下很容易算，现在铁价五十文左右一斤，当然我们那么大量，价格会下跌，哪怕我们算跌十文一斤，这便是四百万贯了，如果我们造两个高炉呢，这不跟制钱差不多意思？大唐目前全部收入不过百多万贯吧，摊丁入亩增加五十万贯，盐专营保守算二十万贯，铁保守算五百万贯，茶酒保守给殿下算五十万贯，这便增加了六百二十万贯，而且如果殿下以后按我所说增加商业税赋，特别是高利产品税赋，像香料这些，估计七八百万贯还是很轻松的，殿下还愁天下不定乎？” “可是铁、酒茶这些不是你正在做的吗？你为何建议高税或者朝廷专营？” “殿下，我就这么点人，用得了几个钱，何况赚钱于我何难，这些全部给朝廷或者殿下，我依然有大家把的方式赚钱养家。” “你真打算把铁交给朝廷？”李世民激动的一拍桌子又是站了起来。 何立文赶紧示意李世民稍安勿躁，“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拿自己手上，现在一年四亿斤铁，如果按四亿斤的量不增加，估计铁价会在一斤二三十文，这样一年就是一千多万贯，我拿在手上不烫手啊，哪天殿下缺钱花了，估计就得惦记我脖子上这玩意了，何况这么多钱，我得个多大的地方去藏钱才放得下，还得担心发霉变坏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不能给朝廷，殿下现在也不能拿，另外我也要先赚钱，一方面殿下军队用度我还指望着这个，茶酒虽然越来越好，但是这个迟早有人跟上，而且也不够支撑五十万以上军队所需，所以铁暂时得在我名下，这样对你我都好，另外还有很多事情我要去做，所以也需要用到钱财，所以我先和殿下约定好，殿下上位前的归我，我支援给殿下的算借，殿下上位以后高炉无条件交给朝廷，但是在这之前的殿下不能白拿或者说我要用的时候得给回我，至于我不需要用则当是安澜的聘礼好了，当然大概率是不会问殿下要回来的，毕竟我赚钱的法子多，但是话得提前说好了。” “这个是应当的。”李世民兴奋得双手直搓，“别说我上位以后给朝廷，就算你再晚几年也是应当应份的，这本就是你的。” “殿下别说那么满，而且我真不需要多少钱，你看我生活用度，没有那些世家大家族那些奢侈之物吧，我之所以要留一部分钱财，并不是我自己需要用到，殿下也看到，我在建学校，在做福利院，还有很多东西我要做出来这些需要用钱，而且这些我保证都是对殿下对大唐有利的，所以与其说这些钱是留在我手上，不好说这些钱是我暂时做主，最终这些钱都会通过税收，通过福利院，通过给百姓做工的机会等等回到朝廷或者百姓手中。” “我明白你意思，放心，我不会眼红你这点的，你放手施为便是。”李世民身为一代雄主，自然是明白何立文说这话里面的意思。 旁边的长孙无忌也是揖手道：“小郎君高义，殿下以后是金口玉言之人，自无反悔之理，以前对小郎君还有些误解，希望小郎君不必介怀。” 何立文也是连忙还礼：“长孙大人客气了，都是为了大唐，小子山野出身，有时候口没遮拦的，长孙大人也见谅则个，小子绝对没有恶意。” “这个信你小子，放谁能把一年几百万贯甚至几千万贯的东西拱手相让的，现在国库一年收入不过百多万贯，这是妥妥地富可敌国的利益了。”李世民也是一脸肃然地说。 后面三人又就财政方面和军队方面的事情聊了挺多，这次聊天基本上奠定了后面的大唐经济政策，特别是财税政策。 吃过饭，何立文要去授课，李世民则同长孙无忌去看望长孙无垢。 “观音婢，感觉好些了吗？”李世民对长孙无垢确实是关爱有加的。 “好多了，唐家小子开了药，也亲自安排煲了汤，还安排人在做暖房，我感觉比太医开的药还有效很多。”长孙无垢确实喝过药和汤以后好了很多，连续说话都没怎么咳了：“对了你们聊了这么久，只是聊盐吗？” “讲真的，刚开始我挺看不惯唐家小子的，说话冲不说，主要是因为安澜的事情我总感觉有些不舒服，现在看来倒是捡到宝了，你不知道这小子……”然后李世民便把刚才何立文所聊的各种事情大概说了遍。 “你是说这小子武能上阵杀敌，文能治国安邦？”长孙无垢虽然可能因为女人的第六感，从一开始就对何立文另眼相看，但是也是限于平时接触和后面李世民的一些转述。 “是呀，可惜这小子不愿为官，不然还真是多了一大助力。”李世民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啊，有事你可以随时问他，他是你女婿自然会尽心尽力地帮你出谋划策，而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在忙，而且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从你所说的来看，也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把他锁在朝堂，反而不美了。”长孙无垢确实不愧是一代贤后，往往能够从不同角度给李世民参考意见。 “这倒也是，这样确实挺好，这小子可能确实不长于政务，毕竟墨家折腾的也不是政务这块的，反倒是这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小子鬼主意多，这样确实也挺好的。”李世民这次算真正放下了让何立文当官的心思。 第92章 李渊相召 这边李世民还在感叹，何立文则是日常授课后便直接回书房了，暂时不太想跟李世民说太多了，怕消化不良。 刚接完一些资料出来泡茶休息，中院便传来了太监尖利的声音：“皇上有旨。” 这下所有人都不得不出来了，包括李世民与长孙两兄妹都出来了。 还是上次那个公公，不过这次表情更为温和一些，“皇上口谕：‘着何立文小子携安澜乖孙女即刻进宫见朕！’”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是何立文不由嘀咕，“这不刚见过没几天吗，而且就算你想见孙女也没必要捎带上我啊。” 何立文转头瞄向李二，意思是啥事，李二摇头表示不知道。 何立文无奈，让田掌柜老一套的流程走完以后，才和李安澜一起跟太监上了过来的马车。 这次也是没等何立文开口，这太监便说道：“皇上好像是找小郎君有事，顺带看看小郡主。” 何立文正要再问清楚些，太监毕竟是服侍李渊的，这察颜观色的本领自是一绝：“小郎君不必多问，更多的奴婢也不知，不过皇上心情不错。” 这便是提点了，何立文再次谢过，依然沉默地进入皇宫，直达李渊处理政务的偏殿。 李渊确实是个挺勤政的皇帝，两次过来都是在批阅奏折，等何立文两人正常见礼后，李渊才抬起头来，李渊面前已经摆了两张椅子，李渊示意两人坐下：“稍等片刻，我处理完这个折子。” 现在李渊这里也换成了高桌高椅，这样对面一坐，颇有些后世见领导的感觉了。 等李渊批改完奏折，才从旁边拿起另外一份“折子”递给何立文道：“你先看看，我和安澜孙女说会话。” 何立文其实可以直接扫描一下，然后神魂空间马上就可以看完，不过何立文没有这么做，正常地浏览完，这是一份关于何立文的调查资料，除了在墨家村的，其他基本上都有了，甚至当时何立文原身父母出事的过程都是有详细的记录下来，后面刺杀颉利的事情也没有记载，这个应该是李世民暂时没有上报，毕竟这事只有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知道。 等看完，何立文苦笑一下道：“皇上，这是何意？” “你这小子，走吧，陪我到外面走走，安澜你在这坐会。” 何立文不清楚李渊给他看自己的调查报告是什么原因，或者换句话说是想干啥。 等两人走出偏殿，李渊却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边往城墙方向走，一边问了一个让何立文感觉非常意外的问题：“你觉得太子与世民之间朕应该选谁？” “皇上……”何立文则是震惊地站住了。 但是没有等何立文往下说，李渊便打断道：“我知道这是皇家之事，你不方便发表意见，现在你也算是皇家之人了，至少是半个皇家之人了不是，而且这算我们爷孙俩的闲聊，你不需要有所顾忌。” “秦王殿下是安澜的爹。”何立文斟酌了挺久憋出这么一句，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让我选择，我其实是没得选择的。 “朕不是问你的立场或者站队的事情，而是问你的意见或者看法，在你小子到长安以后朕下面的人便有着手调查，特别是世民说你可能认识安澜以后，所以你看到的资料估计是比你所想像的要详细，除了你在墨家的那一段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墨家在哪里，所以不清楚，其他的都挺详细的了，但是你来长安以后折腾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买了一个坊，又买了灞下几万亩的地，你的来处朕也不问，不过朕想知道的是，你小子准备参与皇储之争吗？” 何立文再次震惊住了，差点因为这个吓出一身冷汗，原本以为这事情是绝对机密的了，所有的事情都只有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主要参与，后面军队的事情也只有李世民的绝对心腹参与，这些人何立文可是全部认识的，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些人泄密的情况。 “你小子也不用被吓到，也不是因为世民那边有人告密，你小子那里的收益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数额，但是这么大的收益虽然你买地花了不少，但是朕感觉还不是你小子的全部，据朕的人调查所知，仅仅是唐贺书社的所谓会费，你小子就够买下和平坊和灞下的地了，你小子也没有在长安另外置办其他物业，那么你小子茶酒这些的利润不会全部收在你家里吧。” “皇上……”何立文正想说确实是收在家里的，而且田掌柜现在手上确实有不少银钱，李世民真正支取过去的还只是五千两而已，这个数额其实在何立文这里是说得过去的。 “你也不用解释，朕知道世民是你未来的岳父，你没得选。”李渊有点像自言自语地说：“你小子到长安以后的事情朕大概清楚，当时朕因为你找过世民，想征辟你入朝为官，世民说你不愿意，所以此事没成，其实朕也知道建成与世民各有所长，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朕曾想把世民封到洛阳或者太原为王，不过朝廷所有大臣都反对此事，上林苑出现老虎的事情虽然被朕暂时压住了，但是朕也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两人不能分而治之，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之势，到最后难免血肉相残。” 何立文也震惊于这个时代的人的政治智慧，仅仅凭借一些蛛丝马迹，李渊便可以将事情分析到八九不离十，想想穿越前看过的一些网文，何立文也只能苦笑，在这个时代，如果你不是身怀异能，以后世普通人的身份穿越过来就想玩转一个时空，为王为相的，简直是白日做梦，分分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渊说了很多，何立文便一直在听着，其实李渊大概并不是想问何立文的意见，而是一个父亲，特别是一个站在这个时代巅峰的父亲的无奈与辛酸没有人说罢了，或者只是需要一个听众。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皇宫的城墙上，李渊凭栏远眺的背影，衬着夕阳，显得是如此的悲凉与无助的感觉，何立文原本想出言安慰几句，但是终究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何立文穿越前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换位思考，何立文估计也会有这种无助的感觉。 第93章 论李渊过失 良久，李渊似乎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声音低沉地说：“朕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好像久居深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呵呵。你也没有当过父亲，大概也无法明白这种心情，而朕，孤家寡人，朕的儿子不能说，子孙也不能说，朝臣更不能说，后宫更是绝对不能说，似乎也只有你这半个皇家人还可以聊两句了。” 李渊有些自嘲地一笑，何立文当然没法说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皇上，车到山前必有路，皇上不必过于忧心。” “真的有路吗？你小子也不必安慰于朕，朕也不是小孩子了，朕不是看不到危机，而是朕真的不知道如何选择而已。”李渊稍显有些颓废地转过身来看着何立文认真地问道：“都说你小子的鬼主意多，而且你们墨家博爱非攻，现在朕的两个儿子即将互相攻伐，你可有解决之法？” 何立文突然灵光一闪，如果不用发生政变而和平过渡岂不是既保全了李建成一家性命，又不需要让李世民背上骂名？ 当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真想听？” 李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何立文点了点头。 “但是小子不敢说。”何立文还是很谨慎的，这个可是封建王朝，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说而已的，虽然这个身体并非绝对不可替换的，但是终究会伤及神魂，原来穿越时空乱流就已经受创严重，至今神魂空间都不到半个立方就是明证，再折腾一回不知道还能不能顶得住。 “朕让你说你就说，你今天就算当着朕的面骂我本人，我也绝对不会怪罪于你。”李渊看来是真的想好好解决两个儿子之间的事情，估计是看到了希望，所以连朕都不用了，而是自称我。 何立文在李渊的眼里看到了光，一种叫希望的光，也感受到了李渊的真诚，于是比较斟酌地说道：“皇上，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渊慢慢重复了一遍，好一会儿也没有想通便追问道：“铃为何？谁又是系铃人？” 何立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谨慎的问道：“皇上如何评价太子与秦王？” “建成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世民适合开疆拓土。”李渊毫不犹豫地说，看来还是挺了解的。 “皇上认为现在的大唐是需要守成，亦或是要开拓？”何立文还是非常小心地补充问道。 “自然是开拓。”李渊毫不犹豫地说完，然后自己一噎，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选世民？” “皇上是选皇位继承人还是家业继承人？”何立文看李渊自己想明白了一些，或者是反应过来了一些才接着说道：“大唐需要的是适合大唐的皇帝，而不是一个传承家业之人，大唐需要什么样的皇帝，皇上自然应该顺势选择最适合大唐的，而不是适合守家的，此为其一，其二，皇上想把秦王安置到洛阳或者太原划江而治亦不可，大唐四周群虎环伺，已然颇为艰难，如果再一分为二，则势必削弱大唐实力，一则对外更为艰难，二则也无法避免未来两虎相争，或许皇上在的时候可以勉强压住，可是皇上百年以后呢，或者两王暂时可能顾及兄弟亲情，可是他们的后代呢，几乎无法避免吧。” “你小子是说这个铃就是朕把亲情当成了传位的依据？” “铃的关键确实是在皇上，正是皇上顾及亲情，在太子之间与秦王之间使用平衡之术，这才导致今天的势如水火不是吗？”何立文差点说成了玩弄平衡之术：“平衡之术用于朝堂尚可，在皇子成长过程中亦并非不可，但是只可在前期，不可一直这样，不然矛盾无法及时化解便只剩下互相攻伐一途了。” 李渊沉默不语，倒是没有生气的预兆，所以何立文等了一会才再补充道：“还有一个问题，世家发展到现在与皇权已有分庭抗礼之势，而太子与世家颇近，如果太子上位，皇权极有可能再次削弱甚至旁落。” 剩下的何立文便不再说了，李渊则明显进入了思想斗争的状态，显然李渊作为开国皇帝，必然不可能是糊涂之人，之所以会一直如此，一方面确实是顾念亲情之人，其次也可能是缺少那么一个点这么一下的人。 良久，李渊长吁了一口气：“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如你小子一般直言朕在这方面的过失？” 这似乎是在感慨，也似乎是在问何立文。 “这个简单，屁股决定脑袋。”何立文脱口而出。 “何为屁股决定脑袋？”李渊疑惑地问道。 何立文可能是前面过于紧张了，这下大体谈话基本告一段落，精神放松了便直接脱口而出了，这下不得不解释道：“屁股决定脑袋的意思就是指一个人坐在什么位置上，就会首先从自己的位置上去考虑问题，比如说皇上的兵部尚书，就总会向皇上或者朝廷要钱要粮去搞好他的兵部，户部尚书掌管钱粮就总会捂着口袋不肯给，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的意思。而小子身无一管半职，就等于没有这个被屁股决定的位置，自然说话就相对随意，这其实也是旁观者清的原因。” 李渊也被逗笑了，手指指点着何立文道：“你这话说得有些粗俗，却确实极有道理，你的意思是朕也是被屁股决定了脑袋啰？！” “其实皇上反倒是没有被屁股决定脑袋才会如此纠结，如果是真被屁股决定了脑袋，皇上就不会如此纠结了。”何立文反向拍了一下马屁，这个老人给人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嗯，你小子说话挺有趣的，没事吧，如果没事就陪老头子聊聊天，难得有你这种清醒却又处处为大唐着想的后辈了。” 李渊这回是真正的变回了一慈祥老头了，一屁股蹭上城墙，双腿盘腿而坐在城墙上面，并示意何立文上来，何立文倒也没有扭捏，也是一屁股了城墙，就这样，一老一少，从太阳西斜一直聊到夕阳余晖出现，就这样盘腿坐在皇城的城墙上聊了起来，而且也没有再聊正事，真正的闲聊，何立文毕竟来自后世之人，所以说话虽然直白，但是很多又极有道理，而且后世信息大家爆炸，在这个时代便会给人一种无所不知的感觉，天南地北的都可以扯上一通。 直到天近黑，太监掌灯送过来，李渊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说：“天色已晚，朕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免得你家人担心，以后有时间常进宫看看朕，不需要有什么事才来，陪朕聊聊天也好。” 第93章 新契机 等回到偏殿，李安澜已经在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何立文只好轻轻推醒她，李安澜睡得有些迷糊了，醒来看见何立文立马抱住何立文胳膊撒娇道：“唐何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睡着了。” 何立文有些尴尬，这可是在皇宫，你亲爷爷还在后边哪，何立文只好示意身后有人，李安澜这才回过头，看到李渊以后连忙放开何立文胳膊，稍微有些紧张地叫了句“皇爷爷"。 李渊倒是没说啥，只是慈祥地看向两人道：“占了你的唐何哥哥半下午时间，今天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省得你父王他们担心，而且我也还有不少折子没有批改，以后有空，你们常进宫来看看你皇爷爷。” 这时候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了，不过是皇宫马车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当何立文两人回到家中，发现一家人都在等着，李世民、郑丽婉等人都在前院大堂焦急地来回走动，明显有些不安，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看到马车，何立文两人下了，众人也迎了出来，李世民关切地问了句：“没事吧。” 何立文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没事，郑丽婉已经扑过来抱着何立文的胳膊，倒是没有说话，只是转着何立文检查，何立文也是笑着让她检查一遍，而后才笑着对大家说：“让大家担心了，只是陪皇上聊天聊过头了，我们先进去吧。” 等一众人回到后院，何立文发现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几个婶子和丫头已经去热饭菜了，看来大家都在等着两人，何立文再次感觉到了在这个时空的牵连，不仅仅只是两个丫头了，而且历史也出现了转折的新契机，不得不说何立文还是有些感动的。 “以后不用等我吃饭了，到了时间就先吃好了，而且如果皇上留我在那里吃饭大家不是白等了。” 当然何立文也知道这是废话，毕竟自己算一家之主，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这些人估计也没有心思吃饭了，这也让何立文感觉到了不仅仅是牵扯还有责任了。 何立文简单地说了一下在皇宫的事情，当然立储之事肯定是不方便在这里说的，只是说与李渊相谈甚欢，所以耽误了时间。 饭后，李世民、长孙兄妹，还有二女自动在跟何立文一起到了书房，何立文这才将与李渊聊天的详细内容大概说了一下，特别是立储的讨论。 “你是说皇上有可能因此改变立储的想法？如果是这样军队的训练岂不是可以停下来了？或者暂停？”长孙无忌有些疑惑地说。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是皇上一者并没有明确表态，另外，这立储之事也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和事，也不可能是短时间所能决定下来的，毕竟废储重立不是小事，朝堂也可能因此而震动，涉及到的各方势力是否会介入都是未知，所以军事方面的准备还是不能放松的。” 这是两女和长孙无垢第一次亲口听到军队的事情，不过三人倒是都没有意外的表情，估计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进度和情况而已。 “嗯，唐家小子说得有理，准备还是不能放弃的，只是事情有可能出现另外的变化，我们也需要做一些准备，另外就是军队不仅仅是为这个准备的，所以该如何还如何。”李世民作为一代雄主，有些东西说开了自然明白其重要性，而且李世民也清楚何立文想的是世界，而不是有大唐，自然也更明白何立文所说的不能放松是什么意思。 大致聊了一会，因为人多，所以泡茶是比较累一些的：“殿下你们今天住这里还是，如果是住这里我让安排住处，都是现成的，稍微整理一下便好。” 李世民显然是思考了一会才回道：“我和无忌还是回秦王府好了，虽然有遣人通知，不过回去大家还是安心些，观音婢到是可以住这边，反正明天也要过来，就不必来回折腾了。” 长孙无垢立马明白李世民这是要回去和幕僚商议如何应对的事情，虽然宵禁了，但是对于秦王这样的自然是不存在通行障碍。 等送走了李世民，并帮长孙无垢安排在李承乾等王子住的旁边，何立文这才回书房，两女也跟了过来，李安澜坐下来则直接问道：“唐何哥哥，你们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起事吗？会不会太危险了，虽然那是我爹，但是我也不希望唐何哥哥因此而冒险。” 郑丽婉虽然没说，但是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何立文。 何立文也只好笑宽慰道：“安心了，就算我去冒险也不会带上你们两个去冒险的，所以这个是几乎必胜的，另外，你也说了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的事情，毕竟现在还有时间，或许用不上，军队其实是为了外族准备的。” 离玄武门事变还有半年左右，确实是还有时间改变很多东西，而且何立文的穿越已经让不少事情发生了改变，至少李世民现在已经新组建了军队，虽然现在还不到一万人，但是玄武门事件本身李世民就是最终赢家，现在哪怕只是多了这几千人，天平也从以前的五五开，到现在至少是七三开了，要知道当时的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只有八百兵力，要不是李建成对于军队的重要性理解不足，很难想象八百兵力完成这种惊天巨变的。 虽然两女还有些担心，但是终归见何立文无缘轻松的样子，倒也是多了一些信心，等两女回去以后，何立文才开始重新整理资料，不过何立文还在整理书房资料的时候，郑丽婉却躲躲闪闪的推开书房门进来了。 “你偷偷摸摸的干啥？”何立文好奇地问道。 郑丽婉还往后面看了看没人，这才把书房门掩上，然后扑到何立文怀里，红着脸说：“相公，丽婉想早点同相公圆房，就算相公哪天真有个啥事，丽婉可以随着相公而去，但是相公不能不留个后。” 说到后面声音几乎听不到了，何立文其实也很想，毕竟这个身体也快年十八了，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且何立文穿越前是快五十的人了，自然是食髓知味的，但是郑丽婉还未满十六，何立文有些下不去手，只好抱着郑丽婉坐到自己腿上，亲昵地说：“丽婉，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十八以前是不能考虑怀孕的，对你们身体不好，而且这次是有绝对把握的，你不用担心，等过两年，等你身子骨完全长开了才可以。” “可是丽婉不在乎。”郑丽婉有些固执地说。 “可是我在乎啊，你们是我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我怎么可以不顾及你的身体呢。”何立文还是在用仅有的理智坚守自己的底线。 但是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郑丽婉可能因为感动，反而直接大胆地抱住何立文的脖子亲了上来。 这软糥的感觉瞬间击溃了何立文最后的心理防线，何立文书房是有床的，不过是放在书架后面，虽然怀孕肯定不行，但是夫妻生活倒是危害不大，其实何立文这段时间也忍得很辛苦了，毕竟天天守着两个小美人只能看不能吃，换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是极得忍受得了的。 因为郑丽婉是第一次，所以何立文了是极尽温柔，一夜无话，当然最终还是没有把种子留给郑丽婉，这个是最后的底线了，何立文虽然难受，但是也没有放弃这最后的底线，当然郑丽婉或许是不懂的，毕竟生理卫生课还没给她们上。 第94章 捕鱼 郑丽婉是第一次，所以何立文折腾了一回，两人简单清洗了一遍就抱着小娇妻沉沉睡去，郑丽婉估计是紧张的，所以在何立文睡着前便睡着了。 第二天何立文比较早就醒了，现在睡六个小时左右就足够了，郑丽婉则是睡得很沉，毕竟第一次心理紧张消耗自然比较多。 何立文想着给郑丽婉做点鱼汤之类的稍微补充一下体力，所以也没有起床，而是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去捕鱼了，这还是何立文穿越到这个时空以后第一次捕鱼，毕竟刚开始过来的时候空间大家小，就大拇指头大小，后面空间慢慢恢复了些，但是到现在也只有半个立方左右的样子，平时家里也不缺吃食，所以自然没有去干这活了。 鱼在水中是独立个体，这个很好处理，何立文专门挑那些肥的，这个时候因为是晚秋季节了，所以也是鱼最肥的时候，当然何立文也没有装满空间，毕竟半个立方可以装一千多斤鱼，太不合理了，何立文只挑了两百斤左右，而且里面有不少鲤鱼，刚开始何立文还有些奇怪，鲤鱼比例太高了些，后面一想，现在是李渊当皇帝，好像是禁食鲤鱼的，所以也就比较好理解了，不过何立文可不管这么多，鲤鱼是不错的滋补鱼类，而且有利尿消肿的作用，这不正合适郑丽婉现在的情况嘛。 何立文意识回归身体以后，虽然看着小娇妻玉体横陈的，难免欲火上窜，但是女人第一次比较容易紧张过过度消耗精力与体力，而且这还不到十六身体本身承受能力也不强，所以何立文勉强自己压下欲火，轻轻地帮郑丽婉盖好被子，便从书房出来了，这个时候再折腾人家的话有点太过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没起床，所以何立文直接找了两个大木桶把鱼全部放出来，然后挑了最大最肥的两条便开始处理起来，一条煲汤，一条清蒸，可惜的是这个时代调料太少了，好在盐、胡椒这些还是有的，所以还好吧。 何立文突然想到小时候吃鱼都是放紫纱菜的，紫纱菜可是去鱼腥味的天然良品，还有补血作用，不仅仅去鱼腥味，还香香的。 所以何立文意识再次进入神魂空间，从家里拿了一个锄头，南方肯定是有的，这玩意生长能力不错，到处都有，但是北方不确定有没有，何立文也不管，南方和沿海地区肯定多一些，反正神魂状态也不过多浪费十来分钟的事情，所以直接便往南方去了。 何立文是连根带叶挖回来的，叶子摘一小半，剩下的栽种试试看能不能活，如果能活，以后吃鱼就好多了，花了半个多小时，主要是这紫纱菜长得比较散，挖了有四五十颗的样子，如果万一活不了，到时候也可以把叶子晒干留着下次用，能种活自然是最好了。 李安澜是第一个起来的，毕竟是习武之人，而且她经常会早上赶来之后还会跑何立文房间，不过今天算是正常时间起来的。 何立文是点着烛火在处理鱼的，刚把炖汤的鱼炖上，正在处理要清蒸的。 “唐何哥哥这么早起来了？”有烛火照明，李安澜自然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何立文。 “嗯，你丽婉姐姐身子有点不舒服，我煲个汤再蒸条鱼给她补下身子。” “丽婉姐不舒服啊，那我去看看她。”李安澜顿时有些着急了。 何立文正待阻止，不过兰姨及时出现了：“安澜，你丽婉姐在休息，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何立文感激的投去了一个带有疑惑眼神，按道理兰姨应该不知道啊，毕竟声音也不大的。 兰姨则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何立文顿时明了，练武之人听力往往会比较好，而且兰姨桂姨估计都是高手，所以多少会听到一点动静，这让何立文稍微有些尴尬，毕竟这还没正式过门哪。 好在兰姨毕竟是过来人，而且是何立文原身真正的长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拱白菜的是自家的猪，所以倒只是轻笑了下便带着李安澜练武去了，一会桂姨也出来了，估计也是听到了，嗔怪的看了一眼何立文道：“你小子怎么不多睡会，这些我来吧。” “桂姨你就去练武好了，这些是我琢磨的新做法，等天亮了几个婶子起来以后我教你们怎么处理怎么做。” 桂姨倒是没再坚持，只是交待了一句：“丽婉第一次，这几天你们分开睡，平时也要节制些，毕竟你身子骨也还不算完全长成，习武之人还是要稍微注意些。” 桂姨其实就如同何立文原身母亲一样的角色，所以凡事都会如同一个母亲一样为何立文着想，只是这样的讨论让何立文稍微有些尴尬，自己很懂的好不。 好在桂姨也只是交待了一句便去后院后面的空地练武去了。 等何立文处理好清蒸的上锅，两个婶子与几个丫头也从前院过来了，看着何立文在亲自动手弄吃食，便知道是新吃食了。 “婶子你们先准备早餐，吃完早餐我教你们做新吃食，我锅里炖了鱼汤，蒸了一条鱼，丽婉身子有点不舒服，晚点留一半下来给丽婉就行，剩下的大家早餐的时候吃。” 何立文安排了下，几人倒是没有异常反应，应该是没有听到啥，毕竟他们在前院，而且也不是习武之人。 何立文回书房看了下郑丽婉，小美人还在沉睡中，所以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去了后院跟着桂姨练武，这是桂姨要求的，桂姨过来以后没几天就要求何立文至少每天练半个时辰，何立文倒没有反对，毕竟这是冷兵器时代，多练习一下武艺还是不错的。 等练武回来，所有人除了郑丽婉，其他人都起来了，大家清洗了一下以后，何立文准备端鱼汤过去给郑丽婉，桂姨便抢着说：“我跟你兰姨去吧，你刚好安排一下这里的鱼。” 何立文想了一下这样也好，毕竟有些注意事项桂姨她们说方便一些，何立文虽然也可以，毕竟是事实上的夫妻了，不过郑丽婉毕竟第一次估计还是容易害羞一些，便点头示意可以。 桂姨又叫上了郑丽婉的丫环，然后才问道：“书房还是你房间。” “书房。”何立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下成年人基本上便了然了。 第95章 鲤鱼 李安澜也要跟着去看看，毕竟她以为郑丽婉生病了，但是被兰姨制止了：“人多了不好，你晚点再去。” 李安澜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看大家都没出声倒也没有再坚持了，大家便开始准备早餐。 兰姨桂姨来到书房，先是叫了几声丽婉，等答应了以后才示意她们进来了，到了书架后面，郑丽婉娇弱地靠在床上，不过应该穿好衣服了。 桂姨有些责怪地说：“唐何小子不是说让你们十八以后再同房的吗？怎么着，他自己食言了？” 郑丽婉娇羞地连忙解释说：“不是相公的意思，是相公昨天说可能要打仗，我怕有啥意外，所以至少要给相公留个后不是？！” “你这傻丫头！”桂姨有些怜惜地说，“唐何小子就算要打仗也不是他亲自上阵，而且有我和你兰姨在，你担心啥。” 不过也没有再多说啥了，把鱼汤和鱼肉等放下：“这是唐何小子亲手给你做的，你待会尽量吃完，饭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然后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和兰姨回来，郑丽婉的贴身丫环自然先留下来帮忙整理好床铺这些。 吃完早餐，何立文将早课停了一天，其实也只是调整一下，原来是一旬休息一天的，现在调整一下，然后便到院子里面教两位婶子如何做鱼长孙无垢也带着丫环跟了过来，估计想让丫环看看能不能学会，特别是早餐的时候吃的那紫纱菜。 何立文先把地上的紫纱菜交给田掌柜带着田家小子：“田叔你安排把这些紫纱菜种上，如果能够种活就最好了，这个吃饭的时候说了是做鱼去鱼腥最好的东西了，如果种不活就把叶子晒干留用就行。” “唐家小子你给我留个十来棵成不，我也去种点。”长孙无垢也连忙说道。 “这没有啥不可以的，对了田叔，你们种的时候挑那些边角的地方种就行，这玩意不挑地，另外就是散开来些种，如果成熟了，他种子会掉地上，这样以后就会越来越多了。” 田掌柜分了十棵给长孙无垢留下，其他的便拿去安排种院子里面了。 接下来何立文便教田婶等人处理鱼，无非就是先去鱼鳞，用紫纱菜加盐泡一会，如果清蒸的话就先打好刀花再泡制。 “唐何小子，你这些是鲤鱼吧。”长孙无垢看到比较多鲤鱼还是问道：“我们早上吃的便是鲤鱼？！” “是啊，好吃吧，我可是让挑的最肥的。” “你在哪里买的？你不知道卖鲤鱼和吃鲤鱼都是违律的？”长孙无垢很惊异地问道。 “知道啊，我特意让人送的，而且这种法律早就该改了。”何立文完全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再说了，在这院子里面的人难道还有谁去告发不成，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什么民不举官不究的？”何立文话没说完，李二的声音便从背后传了过来。 这下大家都不出声了，特别是几个小丫头，紧张得很，毕竟这是秦王，也是姓李的而且大家都差不多知道李二是要争夺皇位的，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便是以后的皇帝。 当李世民看到一堆鱼的时候，可能是不太确定是不是鲤鱼，便问了句：“唐家小子，你这些可是鲤鱼？” 何立文无所谓地说：“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连鲤鱼也不认识。” 这下李世民炸毛了，用手指着何立文道：“唐家小子，你不知道吃鲤鱼违律吗，唐律规定如果捕到鲤鱼必须立刻放了，卖者要杖六十，而食用鲤鱼者轻则处罚，重则直接处死。” “知道啊。”何立文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唐何，你知道还明知故犯，这是罪加一等你知道吗，你还民不举官不究……”李世民叭啦叭啦一大堆，似乎感觉不解气，便开始转头似乎是想找东西来揍何立文。 何立文原本是忍着，想等李世民说完再和他慢慢讲道理，这下看李世民想动手，于是把手里面的鱼往桶里面一丢，也是站起身大喝道：“李二，想动手是吧，老子陪你。” 这一声吼，把整个院子里面的都吓到了，谁敢这么直呼其名的叫李世民哪，还是叫李二的这种。 “你叫谁哪。”李世民也是被何立文这一声李二叫蒙了几秒钟，下意识地问道。 “你啊，你不是姓李，排行老二吗，怎么着，你们姓李的当了皇帝，就不给吃鲤鱼了，那李子能不能吃，梨子能不能吃，荔枝能不能吃，咋不见你们禁哪。”何立文也是上火了，不管不顾地说道：“本身百姓就吃不饱饭，你这还禁食了，难道哪天碰到百姓快死了，只有水里面有鲤鱼吃，你是让百姓吃鲤鱼去死哪，还是不吃鲤鱼等死哪，再说了，现在是你李家坐天下，如果是姓朱的坐天下，这猪肉也不能吃了，如果哪天姓米的当了皇帝，你是说百姓应该喝西北风不成。” “你这是胡搅蛮缠，只是不吃鲤鱼而已，何至于你说的不吃鲤鱼就等死。”李世民被何立文这一顿喷也是有些反应过来。 “你姓李的虽然现在只是禁了鲤鱼，以后就有可能禁李子、梨子、荔枝之类的，你就说有没有可能吧，那如果姓米的当皇帝，你说是不是百姓都不能吃米了，你说这是我胡搅蛮缠还是你李家胡搅蛮缠，万一哪天姓史的当了皇帝，你说是不是该把天下的狗赶尽杀绝哪。” 这一句要把狗赶尽杀绝的话倒是把旁边的人都逗得憋着笑不敢出声，却是站在中院看热闹的马周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接着便不少人笑了。 何立文这一顿喷几乎都是很大声的，所以整个后院的人都噤若寒蝉，毕竟熟悉何立文的也知道何立文平时脾气很好的，从来没有见何立文这么大声过，就连郑丽婉都在丫环的搀扶下站在书房门口担心地看着何立文。 何立文这才发觉有点过了，连忙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吓到大家了，我小声点，你们都去忙吧，我和殿下好好聊聊。” 李世民前面也是被喷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的，长孙无忌则是早站旁边去了，不过被何立文这一顿喷，加上旁边的人开始笑了，连长孙无垢都是明显的忍俊不禁的样子，这才开始反应到自己也过了，所以也顺势说道：“大家去忙吧，我和唐家小子好好聊聊。” 何立文用紫纱菜擦了擦手，然后清洗了一下手：“田婶你们几个记得，这清理完鱼以后可以用这个紫纱叶擦洗一下，这样手上就没有鱼腥味了。” 这才带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往书房走，郑丽婉见这边没事了，也赶忙让丫环扶着回自己房间了，不过走路还有点怪异而已。 李世民自然看见了，于是投给了何立文一个询问的眼神，何立文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子曰食色性也。” 李世民也是被真正气笑了，没好气地扬了扬手掌：“食色性也是你这样用的？！” “消消气，这不是看你崩着个臭脸吗，笑笑不好吗。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比你崩着脸帅多了。” 第96章 李建成安置问题 “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等到了书房何立文先泡好茶才问道。 “嫌我过来早，碰上你口无遮拦了是吧。”李世民显然还有些气，“我说你小子也太没大没小了吧，好歹我是你未来岳父，你这直呼其名不说，连李二都叫出来了，你不觉得惭愧吗？” “有啥惭愧的，谁让你们不讲道理的，你若不讲道理，别说你是秦王了，就算皇上来了我也照说不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讲理不是。” “你是真的觉得禁食鲤鱼不合理？”李世民显然还有些没完全转过弯来。 “鲤鱼和你李氏有毛线关系吗，按你们这逻辑，皇帝的姓要避讳，名字也要避讳，如果一个朝代几千上万年传承下去，我们汉字常用的才多少，估计我们的文字就得重新造过了，所以有啥避讳的嘛，不是大家用的才是好东西吗，大家都不说那不是说这字不好了，比较说粪，没几人用这个作名字用吧，那就说明这字作名字不好，皇家本来就一般选好的字来作为名字的，按你们这玩法，十代八代下来就占用了几十个好代，如果传个几十上百代的，估计百姓都只能去叫什么李粪牛粪的了。”何立文还是有些没好气，当然没用吼的了。 “这倒是算你小子有理，等我上位以后便把这律令改了。”李世民确实是能听得了意见的人。 旁边的长孙无忌也松了口气，至少目前长孙无垢与何立文没有啥利益冲突，而且何立文在长孙无垢眼中确实也是一个助力，甚至一些他们一众幕僚都没办到的让李世民下定决心的事情，在何立文这里也没花多少功夫，所以长孙无忌也一直替何立文担心着的。 “那殿下此来？……” “就是当今太子的事情，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自然无话可说，但是按你昨天所说有可能不用走到那一步，你觉得当今太子如何安置？” “殿下可还顾念兄弟之情？”何立文问道。 “如果不需要走到那一步，自然还是顾及的，不然也不会有此问了。”李世民倒是没有犹豫。 “那解决办法就多了，一者可以流放岭南，让太子带一些人去开发岭南，并且约定届时提供一定帮助让他往世界地图上面那一片小岛上去打下一片自己的天地，其次就是幽禁，再次就是放逐到美洲或者非洲，那边竞争不大家，让太子分次带个十来万人过去，慢慢繁衍，以大唐现在的武器装备，迟早便是一片新天地。”何立文几乎没有思考地便说道。 “美洲非洲为何地？另外十来万人小郎君不担心太子到时候造反？”长孙无忌问道。 何立文看向李二，意思是世界地图你没给他看哪。 李二尴尬的摸了摸头，说道：“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你这里还有吧，我那份还在抄录，没来得及给他们看。” 何立文也只好把地图重新拿了一份出来：“这是最后一份了，你不能拿走了啊，那一份就留给你算了。” 然后又是地理科普，李世民也重新听了一遍。 “小郎君的意思是说外面还有如此之大的地方。” “是啊，世界那么大，一起去看看呗，所以，长孙大人觉得如果把当今太子放到那边，他还有心思来造反吗，比大唐还大的地方，给他十万甚至百万人，他穷几辈子都不够把整个一片占过来，毕竟人口繁衍是需要时间的，就算一百万人，二十年翻一倍，四十年后也只有四百万人，六十年后才八百万人，太子还有几个六十年不成，等太子的后人长大，如果一致对外还好，如果还有内斗，就更是没时间精力来造反了，何况，以我们的成长速度和军事装备，就算到时候他八百万人能武装出来一两百万都不够看的，何惧之有。” “这么大的地方，你是说分地盘不要紧，重要的是人口？”李世民与何立文聊过人口发展问题，自然清楚何立文意思。 “是啊，我们只需要把主要人口留下来，把粮食问题还有医疗卫生问题解决，我们争取十到十五年让人口增长一倍，这样未来不管出去了多少人，占了多少地盘，都是华夏血统不是，这样就有可能形成华夏血统主导的多华夏族的国家统治模式，而这个模式的核心就是人口数量，我们人口发展最快，扩充速度自然也最快，未来我们就是最大的中心国。” “这就是小郎君所说的‘煌煌大唐要让四方来贺’？”长孙无忌也明显的眼里有了光，是那种梦想的光辉。 “是啊，世界太大了，我们太小了，真要做到四方来贺，可能需要我们穷几代人的努力，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一大片划归大唐，这个世界的未来才有可能实现真正的四方来贺。”何立文把欧亚大陆一圈，“至于这三四块，目前都还是蛮荒之地，每个地方放个几十万到百十来万的人过去，未来也必将是我们华夏人的天下。” “所以小郎君的意见是让当今太子到时候带一部分人去独自发展？”长孙无忌还是有些顾虑。 “是啊，不管未来如何，这么大块肥肉，只要是我们华夏人去占了，肉就相当于烂在自己人锅里不是，而且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只要我们发展够快，就必然是实力最强的，就算未来互相攻伐也是自家人之间的事情，总好过以后面对这么多异族吧，民族的生存空间才是我们需要真正长远考虑的，目前我们大唐不及十一，终究有一天我们是要与这些异族相争的，即如此，我们何不提前发展壮大华夏族呢，至少在面对异族的时候，我们多了不少帮手不是，华夏人相争是兄弟之间抢饭碗而已，但是与异族相争那才是真正的以命相搏，如果这么多地方都是华夏兄弟，总有人一起来面对异族对吧。” 两人沉默了，这事情自然不是现在所能表态的，毕竟李世民其实也是一个利益集团的代表而已，何立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何立文所要的是大家把注意力放到全世界，这一亩三分地的有啥好争的，到处是地方。 第97章 花魁来访 送走李世民二人，李安澜、田掌柜等人都默契地过来了书房，包括郑丽婉也是强撑着过来了，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何立文感觉得到大家的关心，自然知道是因为前面何立文冲着李世民发火的事情，所以一进书房便笑着说：“放心吧，没事，只是看不惯李二那种态度而已，我有数的，你们不用担心。” 等安抚好众人，何立文又亲自送郑丽婉回她自己房间，并交代让她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再这样走动了，说得郑丽婉也是满脸娇羞，但是也因为两人关系最终突破了，所以倒没有避讳的意思，而且郑丽婉表面娇弱，实际认准了的事情是挺钢的那种性格，然后悄声在何立文耳边说：“相公等我休息两天。” 何立文也是无语，好不容易安抚好这才回到书记，何立文重新投入抄写资料大业，到将近感觉稍微有些疲惫了，何立文便退出神魂空间，毕竟不能大白天的整天休息，而且紧急的资料已经抄录完成，现在何立文基本上是抄录差不多了，便退出神魂空间，思考这边的事情，毕竟生活还是要的。 将近中午的时候，何立文正在泡茶喝着，外面却传来了李安澜的声音：“唐何哥哥，有位姐姐说要见你。” 何立文感觉有些奇怪，已经交待田掌柜除了李世民等人以外其他人不见的，怎么会被李安澜带人进来？ 何立文还没起身，便看见一个容颜与郑丽婉有得一拼的女子跟在李安澜后面走了进来，待何立文站起身，来人便是一个福礼，不过是早期的福礼，并不是武则天之后的那种标准福礼，相差不大：“小女子万福楼苏小婉，冒昧来访，还望公子见谅。” 何立文还能说什么，来都来了，便也只能见礼请坐喝茶了，不过何立文也只是正常泡茶，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李安澜则是在一旁相陪，倒是没有如李世民等人过来的时候一般直接退出去。 等何立文把茶泡好推到苏小婉面前的时候，让何立文惊异的是苏小婉也是两指相屈叩桌以示感谢：“小女子此次冒昧前来拜访，是因为多次投递拜贴公子《精忠报国》一词传遍长安时，小女子就多次想过来拜访，无奈公子这边一直拒之门外，所以只好冒昧亲自前来，希望公子见谅。” “无妨。”何立文也是微笑伸手示意对方喝茶，然后也把李安澜的茶杯推给她，心里则在想，毕竟你人都来了，总不可能这个时候让人直接走不是。 “小女子此次冒昧拜访，主要是因花魁大赛在即，而小女子年老色衰，今年是最后一年参加花魁大赛了，所以想求公子赐诗词一首，如果公子能助小女子夺得今年花魁，小女子必有厚报。” 何立文顿时有些无语了，你们啥时候听说我要回报的了，老子也不差钱不是，所以观感顿时有些下降了，不过倒没有发作，只是平静地喝了一口茶以后相对淡淡地问题：“苏姑娘花季年华何来年老色衰之说?另外不知苏姑娘是希望要什么样的诗词？” 何立文倒是没有提你怎么就断定我会给你写诗词之类的，虽然观感不佳，但是也没多说什么，诗词而已，倒不妨碍啥事，只是不清楚这苏小婉是什么样的品性，毕竟何立文来这个时空以后一直在忙，并没有关注过这些青楼之事，何立文穿越前对明星也是不感冒的。 “诗词小女子倒不敢对公子有所要求，小女子深知艺妓为下九流之行当，虽我们是清倌人，亦为人所不齿，所以不敢对公子有要求，只是望公子赐诗词而已。”苏小婉表情是明显地有些痛苦之意，虽然没有说明身世之事，但是何立文还是能感觉到这种悲怯之间甚至是其中的不平与冤屈。 何立文对于艺妓倒是没有偏见之间，不过也没有深究之意，人家已经求上门来了，那就用一首卜算子应付一下好了，于是何立文走到书桌前，直接写下来一首南宋词：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首词其实是南宋名妓的自辨词，虽然位卑却不失风骨，也算是对苏小婉心境的一种描述了。 只是当何立文将写好的词递给苏小婉的时候，苏小婉看完却是突兀地放声大哭起来，是完全不顾形象的那种，这让何立文有些无语，不给人写你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都跑家里来了，给你写你又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这是要闹哪出。 好在李安澜在旁边，好一顿安慰之后，苏小婉才缓过来，用手绢擦拭泪水以后才抬起头道“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看到公子所写诗词，感触颇多，故而失态了。” 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还是这个时代的美女是天然的，都哭成这样了，手绢一擦还是一纯粹美女，可不像后世那样都不敢下嘴的那种，甚至有可能脸不洗人都不认识了，这让何立文也不禁呆愣了几秒。 苏小婉见何立文愣神，不过眼神是清澈的，也是婉尔一笑道：“公子，小女子好看吗？” 这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了，何立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李安澜还在旁边哪：“苏姑娘容颜自是没得说，只是苏姑娘为什么不另谋出路哪？” “入了这一行，哪里还有什么出路，虽然小女子这几年积蓄足以自赎，但是就算自赎其身也最多只是如公司诗词所说，找一地方隐居而已，其他基本上嫁作富人妾而已。”苏小婉也是神色一暗道。 何立文虽然有些可怜苏小婉的经历，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何立文灵机一动，自己不是有掌握舆论导向的想法吗，后世的戏剧、话剧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戏子虽然还是下九流行业，但是总比青楼好很多了，至少是如同后世的明星一般了。 所以何立文说道：“倒也未必是没有出路，其实苏姑娘可以组织一帮姐妹，在长安寻一处所，某可以为尔等编写一些话剧、话本、戏剧等，你们可以通过说书、演练话剧等作为安身立命之本。” 苏小婉也是眼睛一亮：“公子所说话本、戏剧我知道一点，话本大概就是说书的意思，戏剧应是戏曲等，话剧又是何物？” 第98章 唐贺剧院的构想 “话剧就是把一些话本通过一些人的表演展示出来的方式，有戏剧有些相近，这里面涉及的东西比较多，到时候我写出来苏姑娘就明白了，主要是要找一处所，适合比较多人坐的位置，上面搭建一个高台用于表演，下面则是桌椅供人观看，可以设一些茶点，二楼可以设置一些贵宾席位，进场观看可以收门票，比如说一楼前排的二文一位或者十文一桌，后面的一人一位没有桌，二楼的贵宾席位二十文一间，茶点酒水等另外算，当然这个是我打个比方，具体的要你们核算。”何立文也不想这个时候过于详细地解释话剧、戏剧、相声这些的区别，至少也要等苏小婉确认做才开始说，不然纯粹浪费口水。 苏小婉明显有些意动了：“公子所说和说书大致差不多，不过说书一般在酒楼进行，只是像小女子这样的，如果脱离了青楼，免不得被那些富贵公子盯上……” “这个倒是无妨，只要你们愿意，毕竟这个从现在来说还是属于下九流行业，不过只要你们愿意，某多的不敢保证，但是至少让你们活得比现在好是肯定没问题的，至于苏姑娘所担心的，倒是可以以我唐贺书社的名义来，就叫唐贺剧院好了，想必苏姑娘也知道某与秦王殿下相交，用唐贺剧院的名义，苏姑娘所担心的问题就不算大事。” “有公子出面自然不担心这些，不过小婉要回去和其他姐妹商议。”苏小婉明显地变开心了：“至于公子所说身份之类的，公子倒是不必担心，至少比现在强不是吗？” 在苏小婉身上，何立文明显地感觉到了华夏民族血脉里面的乐观与坚强，至少比现在强这句话让何立文挺受触动的。 “好，如果苏姑娘确定好了，就派人过来找我就行，我提前给你们准备好一些剧本之类的，另外，场地这边如果需要协助或者银钱不够，都可以找田掌柜解决。” 等送走苏小婉，李安澜刚到后院就抱着何立文胳膊问道：“唐何哥哥，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苏小婉姐姐了？你这又是写剧本又是出钱出力的。” 何立文满脸黑线，“你想哪儿去了，我说过了，我有你们两人足矣，唐贺剧院其实我早就想做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总不能让你和丽婉去主持这事儿吧，田叔和马周都太忙了，这苏小婉倒是挺适合的，所以才会如此。” “哦，其实苏小婉姐姐也挺漂亮的，唐何哥哥可以收过来做小妾，刚好我看苏小婉姐姐年纪比较大了，按唐何哥哥所说，最好是十七八以后再同房，苏小婉姐姐就挺适合的，这样也省得唐何哥哥难受不是？” 何立文更是无语了，这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你还小，懂啥哪，别乱说。” “我哪小了。”李安澜下意识地挺了挺胸，不过马上有些气馁地说：“确实挺小的，估计像唐何哥哥所说的还得长几年，不过丽婉姐姐的好像差不多了，苏小婉姐姐的更大些，所以还是苏小婉姐姐合适。” 何立文以手抚额，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再聊下去便是高速路上超速了，只好转移注意力道：“她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和田叔有交待一般不让进吗？” 李安澜理直气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呀，我刚好在门口看见苏小婉姐姐，觉得年纪挺适合唐何哥哥的，而且挺漂亮的，所以就带进来了。” 何立文顿时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这是避不过去了是吧，敢情你这是大妇在帮老公寻摸小妾的意思了，无奈之下，只能再次避而不谈：“看来今天给你们休沐有些错了，走吧，一起去看看你郑丽婉姐姐。” “我觉得唐何哥哥应该考虑一下，我和郑丽婉姐姐暂时还不能服侍你，所以苏小婉姐姐真的挺不错的，你也听苏小婉姐姐说了她是清倌人了，所以唐何哥哥不用担心……” 好在这时候已经到了郑丽婉房门口，李安澜这才停下，平时李安澜在其他人面前话很少的，但是可能是年纪小的原因，特别沾何立文，所以如果有机会和何立文单独相处的时候话就挺多的了。 到了郑丽婉房间，郑丽婉明显好多了：“相公你不是在忙吗？” 以前郑丽婉只敢在没有其他人，或者最多是自己丫环在旁边的时候才叫相公的，估计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郑丽婉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现在当着李安澜的面也敢叫相公了。 “对哦，我们应该叫相公了。”李安澜也是突然醒悟一般说：“我们已经确定婚事了，如果按现在的风俗，丽婉姐姐已经和唐何哥哥成亲了，我也最多一两年就和唐何哥哥成亲了，是该叫相公了。” 李安澜这突然认真的一句话，让郑丽婉再一次羞红了脸，郑丽婉是早就私下里叫相公的了，只是这是第一次当着李安澜的面叫的而已，有可能是潜意识里面的改变让她没有注意到，李安澜这一重复便让她有些害羞了，这羞怯的模样，让何立文这心火腾的一下便上来了，如果不是李安澜在旁边非得抱着亲热一番不可，不过现在也只能压下心头火气，坐下来以后把苏小婉来访的事情说了一遍。 “相公是说准备搞一个剧院，交给我负责？” “你只需要幕后管理就可以了，不需要你直接出面，不过这块儿的事情只能着落在你身上了，我是男子不方便出面，田叔也是男子，而且田叔太忙了，还得让他招几个人做帮手，所以以后剧院这块的主要你来操心，我写好剧本交给你，你安排她们排练就好。” “那唐何剧院是算我们的还是算苏小婉的？”郑丽婉毕竟是商人世家出身，所以对这些还是比较敏感的。 “这个还没谈，到时候看情况吧，我们占一部分，苏小婉占一部分，算是合伙了，至于占多少，届时你与苏小婉谈好就成，稍微多让一些给苏小婉，这样她才有动力去做好，毕竟我们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这剧院主要是用来准备对付世家的。” “公子是说剧院可以引导相公所说的舆论？” 这再次让何立文满头黑线，这两人现在都是，一下唐何哥哥、公子的，一会又相公的：“是的，现在我们手上没有舆论工具，报社暂时还没办法弄，所以我们先把剧院搞起来，世家现在没有动静不代表他们就放弃针对我们了，所以得提前做些准备，免得到时候有些措手不及。” 何立文离开后，李安澜留了下来，今天休沐，也没有其他地方去，何立文又忙，自然是两人陪伴，何立文倒也乐于见到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 第99章 皇帝不如狗 何立文不知道的是，两女在讨论的却是苏小婉的事情。 “相公把剧院的事情交给我来打理是不是为了避嫌？”郑丽婉好奇地问李安澜。 李安澜歪头想了一下才说：“感觉不太像，相公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是了解的，他确实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似乎是对于女人确实兴趣不大，他感兴趣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最近他好像也变了些，对那些东西似乎着迷了一样，每天都在想新东西，都不怎么陪我们玩了。” “我们也是大人了，自然不需要天天陪着玩了啊。”郑丽婉也是有些好笑，李安澜毕竟还真的年纪不大了，自然是惦记玩的还比较多。 “也是哈，换了其他家的，可能都忙着生娃带娃去了，相公却考虑我们身体没长好所以不让，姐姐你说我们把苏小婉给相公纳回来怎么样，这样相公也好有个暖床的。” 郑丽婉自然也不好说自己已经在暖床了，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是没有意见的，虽然我没有见过，不过是清倌人的话相公应该不会嫌弃才对，但是我们还是得征求相公的意见以后才可以，别好心办了坏事，相公以前说过只会娶我们两个的，如果我们私下来办这事到时相公生气了就不好了。” “嗯，也不着急，等相公有意思再张罗不迟。”李安澜好歹不再往这事上去想了。 何立文回到书房，刚是认真考虑起来剧院的问题，表演形式倒是容易，无非话剧、说书、舞蹈、戏曲、歌曲、相声这些后世的表演方式搬过来，轮流着来就好了，上午一场，下午一场，甚至以后把电灯搞出来了还可以晚上来一场，每场两到三个小时就好了。 当然何立文也只是大概思考了一下，这还得等苏小婉答复做不做，有多少人参加再决定才行，至少要个十来个人才能勉强撑起场子来，这样再招募一些小二和安保之类的就勉强可以撑起来，以后再慢慢从社会上吸纳人员就可以了。 何立文感觉到了一些轻微的烦躁感，虽然现在有了二女相伴，也与这个时代有了越来越深的牵连，但是这种孤独却是没办法与人说的，无处排解的情况下，只能强迫自己再次进入思考状态。 李世民这边的配合问题不算大了，唯一的变数似乎着落在了李渊身上，不确定这老头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过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毕竟人家是皇帝老儿，自己是没办法指手划脚的去做太多，李世民还可以不顺气了吼两句，不过对于老头一方面是不想牵扯过深，另外对于这老头感觉还不错，也有尊重之心的。 “皇上口谕，何立文接旨！” 何立文正想到李渊这老头儿，这圣旨便过来了，这人真不经念叨，何立文不由得嘀咕道，关键是前天才见过，这频率也太高了。 还是同样的流程，同一个太监，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只宣了何立文一人，现在大家也好像习惯了，时不时的皇上召见，李世民更是隔三岔五的跑过来，这皇家最有权势的三个人，其中两个找何立文似乎家常便饭一般了。 何立文跟太监上车后，太监主动说道：“好像是皇上看了一幅地图以后相召的，估计是与地图有关。” 何立文心里便大概有数了，估计是世界地图流传到李渊手上了，再次谢过太监以后，便不再多言，毕竟皇宫规矩多，太监对何立文已经算是格外照顾了，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何立文人人平等的思想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让这太监感觉到了一种平等的尊重，所以基本上都会主动透露一些消息给何立文，但更多就不方便说了。 何立文进到李渊办公的偏殿，正待行礼，李渊刚好看见了，所以抬手制止了：“没其他人，不必来那些虚礼了，过来坐吧。” 说完先是起身走到了茶台前亲自泡茶，这是何立文那里传出来的功夫茶：“你可是第一个朕亲自泡茶的，平时也只是朕偶尔泡来自己喝，不得不说你弄的这功夫茶还挺不错，平时放松一下的时候挺好。” “要不小子来？”何立文也是稍微皮了一下，这李渊明明是挺享受这泡茶的过程的。 李渊只是丢了个白眼：“这位子是你能坐的吗？而且你那边传出来的礼仪不是说泡茶是主人的事情？” “倒没有这个说法，只是一般是主人泡茶的，倒不是说客人便不可以泡茶了，熟悉的人之间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 “你是说你小子与朕很熟啰？既然我们很熟，那你为何弄了世界地图这样的东西没有第一时间进献给朕，朕还是从世民那里得来的。”李渊稍微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是搬走石头砸自己脚了：“这不是以前不太熟吗？上次回去后我就准备给皇上送过来的，结果这两天在忙……” “忙着与花魁私会哪！”李渊没好气地打断说。 “皇上您这消息太灵通了些吧。”何立文确实是想早点把世界地图送过来给李渊的，这样更容易让李渊选择李世民，毕竟世界那边大，需要一个开拓型的接班人，不过唯一的问题是这样李渊有可能延迟退位了，毕竟如果立了李世民为太子，那极有可能得等李渊挂了，这李渊历史上可是还活了个十来年的，这对何立文其实是不算有利的，除非是李渊同李世民一样的心态。 “别跟朕皮了，倒不是责怪于你，上次与你聊过之后，朕便动了换太子的心思，只是看到这世界地图后，朕确实真正基本上确定了世民更适合开拓，如你对世民所说，世界很大，大唐需要一个开拓型的皇帝，显然世民更适合。” “那皇上找小子过来？”何立文有些疑惑，既不是问罪，也不是讨论皇储问题。 “朕是想到世民更适合于开拓，这方面朕也有所不如，毕竟世民是马背上打出来的，进攻性更强。” 何立文大概明白李渊的意思了，这是在犹豫立李世民为太子以后怎么做的事情，便说道：“这也简单哪，如果皇上确定了立秦王为太子，那么一种选择是让秦王放手去开拓，另外一种选择就是直接让位于秦王，世界那么大，我们去看看不好吗，干嘛非得呆在皇宫这闷死人的地方，还天天累成狗一样？” 李渊头一次听皇帝累成狗的说法，登时眼睛一瞪，大声喝问：“你小子是说朕活得不如狗？” 何立文耸耸肩，双手一摊道：“可不是吗，五更上朝，这得起得比鸡早吧，经常三更还没有睡，这不是睡得比狗晚？狗还只要看个门的，你们这可是还得批改没完没了的奏折，得与大臣各种商议，关键是这些奏折还有八成是各种无关痛痒的废话，皇上你自己说是不是活得不如狗。” 第100章 谈退休制度 李渊刚开始脸色是明显不好看的，不过当皇帝多年，涵养功夫自然了得，倒是没有打断何立文的话，等何立文说完，李渊似乎是被气笑了，用手指着何立文说道：“你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你就不担心朕砍了你头？” “等皇上说要砍头的时候我再求饶呗。”何立文自然不是头铁，而是在底线边缘疯狂试探，最主要的是想说服李渊让位的事情。 “你小子还真敢说，这就是你小子不愿意入朝为官的原因？”李渊见何立文口头服软，也没有了追究的兴趣。 “当然，入朝为官，皇帝还可以最后一个到，当官的可是更加辛苦了，至少得提前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起来，虽然有可能可以比皇帝早睡会，但是也要做不少事情，哪里有我现在自在，我也不差钱，何苦来哉。” “这倒是符合你们墨家一贯的风格。”李渊只是随意点评了一句：“如你小子所说，朝廷如此不堪？” “倒不是不堪，其实皇帝与朝廷大臣都是挺辛苦的，不过小子山野出身，受不了约束而已，如果没有皇上与朝廷大臣的努力，小子也没有办法如此安逸不是？！” “你刚才所说的让位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了，这么辛苦的活，皇上您看您也快六十了吧，换在普通人家也该安享晚年了，我跟您说，这世界可大了，山川秀丽，各地都有不同美景，小子都想一一去看看，可惜现在还不是大唐领土。”何立文喝了口茶，才接着把后世记忆中的各种奇景大概描述了一遍。 “听你小子说得头头是道，朕都想去看看了。”李渊也是露出神往之色。 “我就说嘛，皇上如此辛苦的工作，就交给年轻力壮的太子和秦王他们去忙活多好，您这又不是像改朝换代一样担心自己的安全，这传给您儿子，不就顺利退体养老了吗？” “何为退休？” “退休就是退下来休息的意思，其实这个可以做为一项律法定下来，皇上您想啊，大唐平均寿命才三十来岁，凭什么让六十多岁的老人来累死累活地卖命做事，年轻人反倒在那里享受，这不合理嘛。” “你小子这么闲，也是不合理啊，要不你小子给我带支军队去把突厥灭了？”李渊倒是没有反驳，看来至少是一定程度上认同了何立文的说法。 “别介，皇上您老知道小子惫懒，这么辛苦的活您还是找其他人干好了。”何立文差点跳起来了，这种苦力活可不是自己愿意干的，虽然也可以干好。 “对了，你说可以交给世民与建成来干，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人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李渊问道。 “皇上，上次小子也跟您老说了，他们两人的问题还是在于您老的态度，而且太子是继承人却不掌兵，秦王虽然不是太子却是掌兵之人，您老想平衡自然就难了，说难听点，就算您百年之后，太子上位，以秦王在军中威望，太子这位置也坐不太稳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没办法和平相处？”李渊顿时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没有办法，世界地图您也看过了，世界那么大家，按皇上以前的做法分立两王于大唐不可取，但是往外面就没问题了，您老可以封太子去岭南，甚至非洲或者美洲，给太子几万兵马，再给个十万二十万的百姓，让他自己去打下一片天地，这样不就可以和平相处了吗，而且那些地方相信秦王也跟您老说了都是没有发展起来的地方，这样也相当于给我们华夏民族打下来一片地方了不是？” “你小子过来给我详细说说，世民只是把地图给了朕，估计也是存了让你小子来当说客的意思。”李渊倒是一个明白人。 接下来，何立文又不得不苦逼地跟李渊当起来了地理老师，将各大家洲的情况重新讲了一遍。 “那如果是让你小子选，你小子选哪里？” “北美洲啊，那里和我们这边气候差不多，但是相对平坦，发展相对容易，而且那里的土着也是黄色人种，融合相对容易，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是不建议通婚的，这样容易发生疫病，需要我们的人过去几年以后才慢慢开始。” “还有这种事情？”李渊这个时候也有点像好奇宝宝。 “这种事情小子自然是不能乱讲的，这个在古籍上有过记载，虽然不确定，但是小心无大家错不是。” “但是按你所说，这中间隔着所谓的大洋叫什么来着？”李渊一边说一边看向地图：“太平洋，这么远的地方，我们要运几十万人过去也不容易啊。” “皇上您老是忘记我是墨家的人了吧，不就是造更好的船嘛，这事交，不对，这事您老交给太子去办，我负责提供图纸和技术指导。” “但是建成未必愿意啊。” “您老就多和太子殿下多说说外面的好啊，世界那么大，您不想去看看？皇上您都想去看看，太子殿下又如何不想建功立业呢，在大唐及周边，可能我们还有所谓的对手，但是到了那边有个三五万军队简直就无往不利，您觉得太子会动心吗，到时候可能您想留他都未必愿意了，这不还省得您操心了？像秦王殿下那边我和他一说，他就恨不得立马去打下安南这些周边国家了。” “对了，世民还说你与他有赌约，就是你助他灭六国他才同意帮你请旨让你同时娶两个妻子？”李渊也是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何立文顿时傻住了，这李二是啥情况，这事也拿来说，不过既然说了自然也没啥，毕竟这又不是造反：“有这么一说，主要是小子情况特殊，得了失魂症，因缘巧合之下才有此事。” 何立文也不敢多说，主要是不知道李世民说到了哪里，总不能傻到啥也往外说才对。 老头倒也没有再追问，而是起身，拎了两瓶酒对何立文说道：“小子跟我来，陪朕去城墙上喝酒，我叫人送点下酒菜过来，别像上次一样干聊了。” 何立文自然是没办法，皇命已下，喝酒而已嘛，大不了往空间装就好了，自己平时也不太喝酒，主要是事情还比较多，最近才慢慢感觉理顺了些，至少大部分的事情有人去负责跟进落实了。 于是一老一少再次坐在皇宫的城墙上，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起来，不过这次聊的主要是世界各地的一些风景啊，民俗之类的东西，李渊看样子确实是有些心动了。 第101章 享受生活 一老一少就这么坐在皇城的城墙上喝着小酒，闲聊着全球的特色风景和有趣的一些事情，当然这个是何立文相对有些刻意地引导李渊，当然也都是真实的风景。 “你们墨家所学都这么杂的吗？”李渊突兀地问了句。 “倒也不是，墨家藏书硬实杂，不过我们学习的主要还是墨家的传承，并不涉及这些，只是我这人天生爱折腾，所以很多杂学都有涉及，我觉得这样才是人生，让自己知道的多一些总归是好的，像我现在折腾的这些东西，其实很多也是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接触多了，这才容易触类旁通。” “这倒是有道理，朕还以为你们墨家的人都如同你一样，不过朕还是感觉你与墨家的人有些不同，墨家的人相对比较固执，不太容易融入世俗，反倒是你小子倒是感觉活得如鱼得水的。” “生活嘛，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就像我们现在一样，该忙的时候忙，有闲的时候得三五好友喝点小酒，闲扯一番不也挺好嘛，这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不为俗务连累，也不是无所事事，这样就挺好。”何立文倒是真心的说的这番话。 “是啊，虽然跟你小子就聊了两次，不过确实感觉挺好，你小子可能是出身墨家，没有太多对皇权的敬畏，有啥说啥，反倒没有了世俗中人那种阿谀奉承的俗气，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了。” “皇上谬赞了，只是我们墨家向来讲究平等博爱，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所以多了一点点不带尘俗的感觉而已，其实我们也一样穿衣吃饭，也一样赚钱养家不是吗？” 二人聊到午时，虽然已经是深秋了，但是还是挺热的，虽然宫中太监有及时撑开罗伞，但是因为喝的烈酒，所以也有些出汗了，等李渊喝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何立文走。 等何立文回到家，家里刚好准备吃饭了，何立文只是随便吃了点便饱了，郑丽婉与李安澜投来关切的目光，何立文只好解释道：“陪老头儿喝了半上午，所以吃差不多了。” “你说的老头儿是皇爷爷吗？”李安澜好奇地问，估计也只有她敢这么说了。 “当然，皇宫里面也没有其他老头儿啊，哦，不对，有可能还有公公，不过我也不会去陪仅仅喝酒啊。”何立文也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唐何哥哥，你能不能……”李安澜似乎有些无语，纠结了一下仿佛不知道咋表达，一会才说：“能不能不要叫老头儿，李二啥的啊，毕竟那是我父王还有皇爷爷。”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尽量不这样叫，以后就叫老丈人和外太公？” 李安澜这次直接一个白眼：“你得随着我叫父王还有皇爷爷的。” 这众人也是一阵哄笑，大家也比较习惯了何立文这种不尊重皇权的做法，毕竟也相处两个来月了，李世民也常来，何立文与李世民虽然聊天大部分在书房，不过何立文对李世民也是平常心对待的行为举止大家还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自然也只是把这当成了小两口之间的打趣。 “吃完饭，要不陪你们两个去逛逛？或者去灞下或者福利院转转？反正今天你们休沐，哦对了，不行，逛街得走不少路。”何立文突然想到郑丽婉还不方便。 “要不唐何哥哥下午教我们唱歌？”李安澜突然提到。 “唱歌，我也不会唱歌啊。”何立文的意思是自己不是专业的歌手。 “《精忠报国》唐何哥哥不是唱挺好嘛，听田叔说当时还有不少人激动的哭了。” “那吃完饭，看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歌。” 何立文也是真的想放松一下了，而且郑丽婉刚经历第一次，也得抽时间多陪陪，毕竟自己是一个男人。 吃过饭，两人便跟何立文到了书房，几个小丫头也跟了过来，这一下子书房便感觉坐满了人。 何立文泡好茶才问：“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歌，我看看能不能编。” “我喜欢《精忠报国》那样的，让人一听就感觉上头的那种。”李安澜不愧是李世民的血脉对这种激情满满的歌比较感兴趣。 “我们是女子，那种不太好吧。”郑丽婉则是有些不太赞同的样子，其他几个丫头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要不我各想一首，再教你们如何。”何立文自然是要一碗水端平，所以只好出了这么个主意：“或者我想一首折中些的？” 讨论了半天，最终何立文拿出了《水调歌头》与《滚滚长江东逝水》，并且告诉她们这是准备唐贺剧院所用的，让她们熟悉以后到时候教给苏小婉她们，当然是苏小婉他们愿意加入唐贺剧院的前提下。 一个下午，何立文都是看着这群丫头在学唱这两首歌，并没有忙其他事情，何立文也暗自感叹，这才是生活嘛。 只是何立文等人不知道的是，这群丫头合唱的时候，穿透力还是不错的，前院唐贺书社的人便都听到了。 “公子好像又出新歌词了，大家安静一下，我们到中院前面去听。”提议的是马周，毕竟马周现在算是唐贺书社的话事人了。 一群丫头在后院合唱，唐贺书社的一众男的便在前院低声跟唱，一群丫头也是挺兴奋的，所以唱了一遍又一遍，前院的人自然便有韵律感比较好的人学会了，主要是何立文这些都是后世的歌，唱法和词相对这个时代自然都是新颖的。 所以何立文等人没想到的是这两首歌在当天便迅速传遍了长安，原本是想唐贺书社开业的时候用的，最终导致何立文得重新考虑“抄”哪首歌放唐贺剧院了，当然滚滚长江东逝水因为是配套三国演义的，所以还得用就是，不过开业用的肯定得换了。 当然一众丫头其实也就是在何立文书房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各唱了几遍，特别是郑丽婉和李安澜分别对两首歌学得挺快，感觉没问题了，几丫头便拉着两人去平时上课的房间练习去了。 何立文看着这年轻的活力，自然感触颇多，特别是两个小丫头，得多花些时间陪陪她们了，这才是生活，自己既然来了这个时空，虽然总感觉是自己使命所在，但是生活还是不能耽误了才对。 第102章 唐贺剧院筹备 归于日常平常生活状态，连续几天没啥事，李二不知道啥原因也没有过来，不过何立文也乐得清闲。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苏小婉再次来访，不过一同来访的多了一个女子，这次是田掌柜带进来的，这个已经交待下去了。 等一番客套落座后，何立文开始泡茶，现在何立文控制得相对比较好，一天的时间大概分两次抄录资料，一般早上抄录一次到精力感觉消耗差不多便退出神魂空间，中午午休一会，下午正常生活状态，晚上则分成两次，前面抄录一次以后休息两三个小时然后再抄录一次，这样刚好睡到早上，这样差不多一天完成三天左右的工作量，何立文觉得这个进度足够了，以后需要的睡眠时间减少再说。 “公子好才学呀，这没多久，便同时有两首新歌词流传长安。”苏小婉在何立文泡茶的时候便开启了商业互吹模式，不过这话何立文不太好接，谦虚嘛有点做作，自夸嘛又没熟悉到那种程度。 苏小婉毕竟是混迹青楼的，哪怕是青倌人，这察颜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有的，当然清楚何立文不好接话，便立马转移话题道：“这个是我们的好姐妹，叫慕容可儿，比我小一岁，也是清倌人，擅长舞蹈。” “慕容姑娘好，你们是打算一起加入唐贺剧院还是？”何立文将茶水分别推给二人才道。 “小女子上次回去后，便联络了比较熟悉的一些姐妹，现在可以自赎其身的有十二人愿意一起参与，另外还有十一人银钱不够，我们十二人凑起来也还差一百多两。”苏小婉委婉地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待会你们在田掌柜那里支两百两就行，这个是小问题。”何立文自然不在意这些：“也就是说现在你们确定加入的一起有二十三人，大概什么时间可以过来唐贺剧院，我提前安排好场地。” “我们十二人分别属于四个青楼，自赎的话一般相对比较快，不过需要交接并培养接班人，交接大概十天左右就可以完成了。” “培养接班人的事情你们可以在唐贺剧院进行，这个并不耽误，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银钱足够了，你们十天左右就可以过来唐贺剧院开始准备。” 苏小婉倒是没有客套：“差不多是这样，有公子支援，我们二十三人都可以以自赎的方式离开，十天左右就差不多了。” “那剧院这块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换句话说，你们是准备以合作的方式加入，还是以固定酬劳的方式加入。” “这个姐妹们倒是没有要求，公子上次写的词我给姐妹们看过，现在公子的这首词在青楼已经流传开了，姐妹们也深受触动，只要能脱离青楼便好，不敢有其他奢求。” “那这样，看你们现在的情况估计自赎以外也余钱不多了，我给你们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就是我给你们两成份子，你们自行分配，赎身的银两你们便不用出了，全部由我负责，另外剧院这些购置的费用以及后面的装潢等也全部我来负责，你们自己的银两就各自留下来，另外我给你们一个最低保障，像苏姑娘你作为主事人，月钱一贯的样子开始，其他人不低于百文一个月，吃住也在唐贺剧院，两成份子就按月分红，由苏姑娘主持分配就可以了。” 何立文喝了口茶才接着道：“第二个方案便是同样我负责全部赎身的银钱，投入我负责，当然吃住也是唐贺剧院来负责的，给你们三成份子，分配方案也由你们自行商议，不过我个人建议选这个文字，未来唐贺剧院的收益可能会超过你们想象。” “我们自然是信任公子的，不过我觉得不需要月钱，给我们姐妹留二成份子，够我们生活下去就可以了，或者给月钱不用份子也足够我们生活得不错了，毕竟公子承担了吃住费用，我们基本的生活保障其实已经有了。”苏小婉等人确实是主要为了脱离青楼，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 “那就按我说的第二个方案来吧，毕竟有利益大家才会有动力，苏姑娘也不用推辞，你们也知道我这边大概情况，苏姑娘你就做为剧院的话事人，三成份子里面我个人建议你拿三成里面的两成左右，其他的你们自行商议分配，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建议。”何立文不太喜欢在这些细节上安排太多：“另外，剧本那些我会定期安排给你们送过去，这会涉及到歌曲、舞蹈、话本等比较多的形式，你们提前排练，等差不多了我们再正式挂牌营业，另外剧院这边加一个规矩，那就是不得像青楼一样出现陪酒陪睡等情况，这个即是对你们的保护，也是对唐贺剧院名声的保护。” “多谢公子体恤，我等姐妹既然脱离青楼，断不会再走回头路，不过过来的姐妹是不是清倌人，我都会交待清楚，一旦有出现公子所说的情况，我们自己会让她离开的。”苏小婉也是郑重的承诺道。 “那行，其他就没什么了，你们那边可以离开的时候直接过来找田掌柜就成，我会让田掌柜给你们提前把场地租好，剧院后院就作为你们居住生活的区域，前院经营剧院，中院就作为你们平时练习排练的场地就可以了，反正整个唐贺书院未来就交给你们了，至于护院那些，考虑到你们都是女子，我会安排尽量选择女子作为护院，如果没有合适的，护院就另外安排地方住，如果有不长眼的闹事，你们可以直接抬出秦王殿下的名头，这个我会和秦王殿下提前说好的。” 两人再次行礼以后才告退，何立文送走两人以后便安排田掌柜按照何立文的要求去选地方，这地方自然尽量在东市这边，西市太乱了一些，不太安全，另外院子要足够大家，特别是前院用来表演的地方要足够大家。 东市房子不少，相信找个合适的不难，等房子买下来以后何立文再根据房子的实际情况做个设计图装修就好了。 第103章 水泥窖投产 苏小婉离开后没多久，田黄，就是田掌柜大儿子便过来了，带了一小袋粉末，还没进门，田黄便激动地说：“公子，你出来看看，你说的水泥已经试产出来了，看看达到公子所说的要求没。” 何立文也是挺激动的，这个可是未来的两个基础产品，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产品，毕竟这个时代暂时是没有汽车的，虽然这个已经在何立文计划中了，如果仅仅是马车，路面甚至不需要钢筋便可以铺设了，其实如果只是通过吨位小的汽车也不需要用，所以像学校操场、教学楼等都是可以不用钢筋或者加竹子就足够了。 等何立文起身出来，田黄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估计是担心水泥脏了房间。 何立文出来以后问了句：“都是按照工序要求来做的吗？” “是的公子，都是严格按照公子要求做的，不过我们不确定怎么算达标了。”田黄拿到的是生产工艺和流程，里面没有包括测试。 何立文接过水泥便安排到，“你去安排人去河里面取一些沙石过来，石头选低于鸡蛋大小的就行，尽量小一些，各为一石吧，我们试一下。” 等田黄离开以后，何立文拿水泥观察了一下，基本上是和后世的土法水泥生产的外观是一样的了，至于抗压测试这些暂时没办法，硬度这些达到要求基本上问题就不大了。 等田黄去安排沙石的时候，何立文先是打了一桶水过来，直接用纯水泥加水调湿让其自然硬化，水泥的初步硬化不到一个小时，最终凝结一般十个小时左右，最终凝结就比较长时间了，不过不需要等那边久，基本上初步硬化完成大概就可以判断是否达到要求了。 沙石这个没有现成的，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用沙石建筑的，石头也是那种大块的。 何立文调好以后，感觉大差不差了，至少是能用的了，毕竟这个是真正的水泥生产工艺，是土法水泥，不是土水泥，其实最简单的自然是土水泥，但是何立文的资料库中是有后世的绝大部分资料的，有土法水泥自然不会选择土水泥。 初步凝结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何立文自然不会傻傻地在这里等，而是回书房休息。 一个多小时后，田黄便带着一个人，各挑了一石沙石过来，其实是不需要这么多的，各一半都足够有多了，不过何立文考虑有可能还要进行不同批次测试，所以才让多准备了些，反正不浪费。 何立文教田黄两人按照比例混合沙石和水泥，适当加水搅拌，然后就在院子空地的过道修了一小段“水泥路”，这个时候前面的纯水泥已经初步硬化完成了，何立文拿石头轻轻敲击，并没有变形的情况，一方面用来测试就只有拳头大小的水泥，另外何立文的力度很轻，如果大力敲击刚刚初步硬化的水泥自然会变形的。 “看样子基本上没问题了，等这段路面硬化估计明天中午前就有结果了，如果确定没问题就按照这个开始生产就行，现在先小批量试产也行，初步估计没问题了，而且没达到要求也可以用来铺这种走路的过道不会浪费的，所以放心生产就行。” “好的公子，现在出水泥的只是第一个窖，按公子所说的一年产量大概八百万斤左右的样子，我们已经在建五个窖，够用吗？” 一个窖年产四千吨，五个窖两万吨，按十公里单车道30吨左右，但是单车道是三米五的宽度，按现在秦驰道的七十米左右的宽度相当于二十个车道了，所以全部铺上水泥路就得十公里六百吨，五个窖就是三百公里多的量，而且建筑、城墙等都需要用到的。 “先一起建十个吧，我们马上要修建城墙还有学校、工坊等以后都用水泥来修建，需要用到大量水泥，学校设计的广场那些地方我做一个设计图，可以用竹子开始修建了，房子也可以用水泥和沙石混合浇筑，等明天确定没问题就可以先安排这些地方开始修建，还有学校和工坊的地板全部用水泥铺平，你先回去安排增加的水泥窖，我这边把地面，墙面和广场这些怎么修建的整理出来，到时候你们安排人照做就行。” “公子的意思是不管合格不合格都照常生产是吗，还是等明天确定好以后再生产。”田黄临走的时候确认道。 “反正就一个窖就正常生产吧，就算不合格也能用。” “现在有三个窖可以用了，不过因为不确定行不行就只开了一个。” “那三个窖都安排生产没问题的，这个差些也能用，现在看来也基本上没问题了，放心生产就行。” 田黄毕竟是负责的事情，所以确认仔细点是可以理解的。 等田黄离开以后，何立文便回书房，把学校操场、房间地面以及房子修建的要求整理了一遍，不过学校的房子还是不能只加竹子，得用钢筋，毕竟学校最高的也有三层，现在有了水泥甚至可以加高，所以最终何立文选择的是先建操场、铺平地面这些直接用水泥沙石，学校的房子不行还不如直接建红砖的好了。 另外就是，用铁轨铺成的“马车火车道”也是可以用这种水泥加竹子的方式铺的，毕竟马不重。 何立文将不需要钢筋的一些应用场景整理了一下，在钢筋出来之前便可以开始做这些了，这样也免得水泥生产出来堆着占地方，不过马车路要和李世民确认才行。 等郑丽婉两人下课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段水泥路，也感觉奇怪，何立文只是在水泥路的末端插了几根树枝示意不要走，两人倒是没有直接踩上去，而是李安澜在外面大声问：“唐何哥哥，这段路不能走吗？” 何立文也大声说：“你们怎么去院子里面了，从门廊过来，那边明天就可以走了。” 等两女进来何立文自然免不了一阵解释，两女也是兴奋地说：“如果按相公所说，如果用这个水泥铺成马路，那就会很平衡了？” “差不多，至少好很多，而且速度就快很多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第104章 众女来投 田掌柜在苏小婉等人确定过来的当天就在东市按照何立文的要求买下了一座院子，而且这座院子刚好是在何立文现在的院子后面斜着的一座，也就是后院走过来几步路。 何立文也有些无语，真有些怀疑田掌柜是故意的，不过这也不是啥大事，所以何立文直接过去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然后回来做好设计图便交给田掌柜去安排装修的事情，招牌已经确定了是唐贺剧院，所以挺简单的。 接下来的十来天，何立文都是在抄录一些后世的歌曲和戏剧，作为唐贺剧院的首次亮相节目，何立文准备的是《梁祝》，歌曲则是选择了后世梁祝配套的主题曲《化蝶》，剧本写好以后，何立文便正式开始抄录《三国演义》，这个是何立文选择的一个长线剧本，原本是准备第一个出场的，不过考虑这个太长，所以前面几天准备演出梁祝。 装修第六天的时候就做好了，毕竟没有大的改变，只是内部改成一楼前面茶座，后面排座，二楼改成贵宾间而已，基本上是木工活。 第九天的时候，苏小婉直接带着二十二人过来唐何书院，因为已经自赎其身，便没有了马车接送这种福利，所以这二十三个妙龄少女，从平康坊出发，一路招摇过市的往东市这边过来，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的，中间甚至碰到有富家公子出言调戏，不过好在这个是天子脚下，而且这一帮人二十多人，所以也只是口花花而已。 当二十三个妙龄女子进到唐贺书社的时候，刚好是课间休息时间，所以也是引起了唐贺书社一众人的哄闹，好在马周立马出来解释，这些人才没有人出现像大马路上那种出言调戏之举。 这么大的阵仗，田掌柜自然早就知道了，所以田掌柜将一众人先安置在前院与中院的院子暂时休息，只带着苏小婉和慕容可儿两人来到何立文的书房，现在整个后院的步道都是用水泥铺成的了，所以两女走在这水泥路面上还稀罕地跺了几下。 “唐贺剧院那边的房间全部是这种水泥地面铺成的了，公子说方便你们练习，不过这个比较硬，公子说你们练习的时候可以在地面上铺上一些东西防止摔着。”田掌柜看两女好奇也顺便解释了一句。 “这个是公子弄出来的？”苏小婉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的。”不过田掌柜也没有再多说，毕竟已经到书房门口了。 何立文自然早就听到动静了，现在神魂恢复比刚开始快了一些，所以对身体的滋养作用也慢慢明显，现在何立文的听力比普通人肯定强不少的，估计和兰姨桂姨她们差不多了，所以何立文已经在泡茶了。 等两女进来见礼后，何立文便开门见山地说：“院子已经买下来了，就在我们侧后方的这栋，你们等下就带着人过去安顿下来，如果没有问题，明天就可以开始练习了，都是比较亲的，所以我还需要教你们一些基础性的东西，估计要几天时间，另外刚开始的训练我会过来亲自把关，后面就由苏姑娘你来主事了，我就只提供剧本了。” “好的公子，那我们先带姐妹们去安顿好，明天再过来。”苏小婉也是没有拖泥带水的直接应承下来，然后和慕容可儿便跟着田掌柜出了书房，不过正好碰上李安澜与郑丽婉二人，李安澜要去凑热闹，估计还在惦记着苏小婉的事情，其实这段时间只有前面郑丽婉休息了两天，其他时间都是郑丽婉在陪着何立文的，不过郑丽婉似乎还没有和李安澜说。 这样便变成了李安澜郑丽婉二女和苏小婉两人带着二十来个姑娘，田掌柜提醒了一句：“两位小娘子，要不还是从后院直接过去吧，这么多人太招摇了。” 郑丽婉两人自然马上反应过来，于是二十多人便直接从后院穿过去，直接往隔壁去了，不过何立文没有出来，毕竟感觉有些不太好。 当然两女也没待多久就回来了，因为刚上完早课，还得温习并且辅导另外几个丫头。 “公子，她们已经自己在收拾整理了，一应生活用品都按照公子吩咐准备好了，她们自己收拾妥当就好，只是那边要不要增加一两个做饭的婆子。” 这个何立文倒是忘记了，前面只安排了采购生活用品和装修的事情：“这个田叔直接安排就好了，她们可能自己也会做，不过我们还是安排两个人过去那边，也好有个照应。” “另外就是公子，那边水泥地面已经硬化好了，我也觉得挺好的，公子这边要不要也用水泥铺上？” “我这里倒还无所谓，你们那边如果能够腾挪开就先安排硬化，我这边要硬化得腾房间，哦不对，我书房有床，那就一起安排硬化吧，先弄我房间那边，书房就暂时不用了，毕竟经常要用。” “书房公子其实也可以先搬一个房间，后院空房子还有不少，我安排人挪一下就好了。” “也行，不过挪动的时候让他们小心这边的资料别弄乱了。” “公子放心，这个我会亲自看着的，公子这些东西可是宝贝，我省得份量的。” “对了，田叔，让你招募的助手情况怎么样了？”何立文还是不希望田掌柜过于操劳的。 “现在灞下那边有三个人在负责了，田黄带着，和平坊那边也有两人，这边有马宾王负责书社的二楼，其实我也不算忙了，公子放心，如果我这边忙不过来会安排人手的，绝对不会误了公子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你太过操劳，毕竟现在也算家大业大了，反正田叔是跟我一起开始的，我没把田叔当外人，所以田叔记得自己安排好，别我们还没开始享福就把身体累垮了。”何立文在这个时空没有什么亲人，现在有了两女，兰姨桂姨，但是人还是不多的，所以是真心把田叔当成家人看待的。 “公子的心思我明白的，蒙公子看得起叫一起田叔，我自然不会轻易把自己弄没了的，公子放心便是，公子要操心的都是大事，这些小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田叔其实也是挺感动的，平时何立文虽然忙，但是也经常会关心一下田叔一家的生活情况之类的小事，这让田叔也真正有了一家人的感觉，在这个时代是基本上没有这样的雇主的，当然这主要还是观念问题。 田叔出去以后，又安排直接从和平坊那边调了两个女子过来负责剧院这边的事情，毕竟这些人跟的时间比较久，更放心一些，而且长期在工地干活，也算有些力气的那种，毕竟这里二十多人的伙食，又不适合男子过来。 中午的时候，两女趁着吃饭前的空余时间又跑去剧院那边了，好在何立文本身就挺忙的，不然估计都得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第105章 论军魂 下午，李世民再次杀气腾腾地过来了，还没进门便对何立文吼道：“唐家小子，你出来，你这是要准备开后宫还是咋的？” 何立文满脸黑线的出来：“你吼啥，你搞清楚了事情了没就吼。” “那你说平庸坊过来二十多女子进了你后院便没出来是咋回事？”李二显然觉得这次占理了。 这个时候长孙无垢等人也出来了，长孙无垢直接帮忙解释了一下。 “你是说你买的剧院就在你后面？”李世民还一脸不信的样子。 “切，骗你有饭吃一样，要不带你去看看？”何立文一脸不屑地说。 “这是啥东西。”李世民这时候发现了花园步道的水泥路，直接不接话了。 “这是以前和殿下说过的水泥，以后所有的路都用这个铺平，便可以快速通过了。”何立文倒也没有和李二较真。 “你小子是说以后大唐的马路都可以如此平整？”李二也习惯了何立文一会你，一会李二的。 “正是，唐贺出品，必然精品。”何立文臭屁地来了句。 长孙无垢其实回去的时候和李世民有说过水泥路的事情，不过李世民听何立文说过，所以没放心上，这段时间在忙新军的事情也没过来何立文这边，所以还李世民没见过。 长孙无垢见两人这样，也是无奈的摇头离开了，似乎也习惯这翁婿两见面经常吵起来的样子，不过也嘟哝了一句：“你们两是不是犯冲，平时都还好，一见面就掐。” 跟着离开的自然有李安澜郑丽婉两人，李安澜也是好奇地说了句：“唐何哥哥平时和其他人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一见到父王就容易大声嚷嚷。” “我倒是觉得每次都是秦王殿下先大声，公子才会大声的。”郑丽婉有些不平地说，现在可能是和长孙无垢相处久了，对李世民也没有以前那种敬畏之心了，所以也敢发表评论了。 长孙无垢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郑丽婉，不过没说啥，倒是李安澜还是相对天真地说了句：“也是哈，好像父王不发脾气，唐何哥哥就没有大声过。” 几人各自回去不提，何立文带着李世民到了前面试验的那一小团水泥面前，捡起来递给李世民道：“殿下要不要试试，以后灞下那边的城墙就用这个了，如果按照我的设计，长安城外围也来上这边一道城墙，我保准一万人守城，外面十万二十万也攻不下来。”这个防御方案以前是和李世民两人讨论过的，所以李世民也清楚。 “你是说在长安城外再加一道城墙？”李世民疑惑地问。 “倒不是说建议这样做，只是说有必要的情况下，现在的长安已经很好了，而且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等我们将周边荡平了，长安城就算没有城墙也一样坚如磐石。” “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李世民重复念叨了一遍，然后转过头来说：“你小子不去带兵打仗真是可惜了。” 何立文直接给了一个白眼：“这话不是我说的好不，《孙子兵法》里面就写了‘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这还不能说明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吗？” “唉，认真说，你小子有没有想过去建功立业？” “我这不是在立业了吗，我再去战场上折腾一番，殿下想让你那些将军如何自处？”何立文臭屁地说：“你麾下猛将如云，智帅亦不缺，把我拿上去做啥，抢功劳啊。”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们一样。” “当然了解了，像李靖李药师，就是难得的帅才，唯一可惜的就是此人生性谨慎，所以还没有投靠殿下吧。”何立文原本想列举更多的，结果一想还是及时刹车了，别整的自己在图谋啥事一样。 “药师确实是难得的帅才，与我也有得一拼了。”李世民也臭屁了一番：“不过这不妨碍你小子建功立业啊，你自己都说了，世界那么大，你就不想带兵去看看？！”李世民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暂时没兴趣，等哪天殿下觉得将帅不够用了再说吧。”何立文耸耸肩，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田家丫头也及时把热水送了过来，何立文自是坐下来泡茶。 “要不新军交给你来训练如何？现在已经招募有接近三万人了，但是我手下的将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虽然分散在各地，但是还是感觉有点扎眼了。”李世民突发奇想地说道。 “你不怕我造反哪，先别说你准备招募五万人，就现在的三万人，再装备上我提供的钢制武器装备，我能分分钟把长安给打下来。” “你小子不是说皇帝不如狗吗？”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着何立文。 “唉，你们父子俩关系还不错嘛，怎么着上次还让我去当说客，你不直接挑明了说不就得了，何必拿小子当枪使呐。” 李世民尴尬地摸了摸头：“这不是我们说的效果不一样嘛，如果是我去说，意图太明显了些而且皇上也挺喜欢和你聊天的。” “得了吧，你还是另外派人去好了，我担心我训练过的兵，你们后面不好带，要知道一支军队，特别是新成立的军队，第一代主官会给这支军队留下非常深地烙印，这就如同一个人有魂一般，第一代军事主官就是这支军队的魂，哪怕这个军事主官离开了，这种魂还是会留下来，所以到时候换军事主官容易出现不适应。” “你是说军队是有魂的？”李世民眼睛一亮。 “你没发现，你的玄甲军，哪怕你离开了，但是你的影子还在吗，这个就是军事主官的性格、行为等留给这支军队的魂，就是军魂，所以殿下还是慎重为好，新军的军事主官会给这支军队留下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影响。”何立文将茶推给李世民说道。 “军魂，军魂。”李世民一边念叨一边接过茶喝了两口才道：“但是我总感觉你小子适合新军训练，虽然没见你带兵打仗过，但是你这种脾性不是正好训练一支桀骜不顺的军队，你这性子连我秦王都敢叫李二，那你带出来的军队是咋样呢？” “你没发现我还惫懒哪，你希望你有一支惫懒的军队啊。” “这个不担心，我麾下将领也有惫懒之人，但是军队照样不怂。”李世民完全不在意这个，军队自然有军纪约束。 “你还是另外找人吧，小子我还是适合老婆孩子热炕头，让我带兵，我担心哪天手痒了，去给你把周边打没了，你那些将军有意见。”何立文还是一脸臭屁地说。 “打没了更好啊，这样我们不是安安稳稳发展起来，等人口足够了再往外去吧。”李世民似乎上头了。 何立文没好气的说：“李二啊李二，你手下那么多人，你咋非得盯着我干啥，你也知道我就一不怕事的主，你不担心到时候整天给我擦屁股哪。” “如果你是打异族，擦屁股我也乐意啊。”李世民倒完全不在意何立文叫李二的事情了，有了第一次以后似乎就容易接受了，就如同男女之间一样。 第106章 墨家来人 何立文没有答应去训练新军的事情，毕竟这算是一个苦力活，倒不是何立文没有血性或者是故意偷懒，而是觉得大唐确实不差武将，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花费太多时间，虽然按照后世的一些东西来训练有好处，但是这个无非是写一些练兵方法，包括一些战争理论之类的书籍抄录过来就可以了。 李世民倒也干脆，也没有过于逼迫，毕竟是自家未来女婿，也不能逼太过，而且战场还是相对风险比较大家一些的。 剩下的时间其实也就是闲聊，今天李世民是摆明了态度是要在这里吃晚饭的了，当然闲聊其实也是关于一些治国理念的交流，民生、经济、地理、历史之类的，天马行空的，想到哪儿就聊到哪儿。 快吃晚饭的时候，田掌柜急匆匆地带了两人过来书房，因为李世民在，所以田掌柜是在外面汇报的：“公子，有两人自称是墨家的人，过来长安寻公子的。” 何立文连忙起身，李世民也是随着起身出来，毕竟与墨家还是有些渊源的。 等何立文出了书房，便看到书房门口站着两个汉子，站前面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青男子，旁边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何立文大概猜到这应该是墨家老二，所以试探性地叫了一句：“桂叔？” 墨家老二直接上来给了何立文一个熊抱，并在何立文背上轻拍了两下才道：“看你小子这模样真得了失魂症了？不过活着就好，你可知道你这偷偷一走，整个墨家都被你闹翻天了，当天你兰姨桂姨就带着安澜去找你去了，我们墨家的青壮也是分成五批，第二天就全部出动了，基本上都是在找到太原河套一带才得到你的消息，我们是第一批赶回风凌渡这边确认你在长安的。” “桂叔你说你们是第一批？”何立文的意思是你们只有两个人。 “哦，我们这一批是十二个人，过了黄河确认你在长安以后，我就安排其他十人，两人一组分别循着原来约定的路线去找另外四批人，通知他们要不过来长安要不回墨家村，另外两人直接回墨家村报信了。” 何立文也是非常感动的，这么说墨家至少出去了五六十人，就为了找自己的原身，“桂叔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兰姨桂姨他们可是回来很久了。” 墨桂憨厚地笑道：“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墨家穷，整个墨家村一起才有五匹马，你兰姨桂姨还有安澜骑走了三匹，而且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可能全部骑马，所以都是走路的。” “回来就好。”何立文也是拥抱了一下墨桂，然后大声叫道：“兰姨、桂姨、安澜你们过来一下，桂叔回来了。” 一会三人便各自从自己房间出来，兰姨还好，桂姨毕竟是自己丈夫，虽然没有上前拥抱啥的，但是眼里的泪水也是快流出来了，李安澜则是开心地叫道：“桂叔、安伯，你们两人都来了啊。” 好在李安澜快十三岁了，倒是没有说扑上来要抱抱，只是拉着兰姨的手，然后问：“桂叔安伯怎么就你们两人？” 这下墨桂又重新简单说了一遍。 “别站院子里了，饿了没，简单洗漱一下，马上吃饭了。”还是桂姨心疼自己老公，可能是担心安澜再继续追问。 “对对对，有什么边吃边聊。” 吃饭的时候，现在是大家圆桌了，所以倒是可以坐开，桂姨问：“你说你们第二天就全部离开了，那不是没有收到我们的信？” “那肯定是没有，我们前天才到的潼关，我们这一队应该是最早的，没有看到其他四队的记号，不过回去墨家村的人估计也就明后天就到了。”桂叔应该是饿了，一边吃一边说，而且何立文这里的饭菜也是味道不错的。 “你是说你们墨家村就在潼关四五天脚程的地方？”李世民终于插上话了。 “你是？” “这是安澜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秦王殿下。”何立文连忙介绍道。 墨桂和墨安也连忙起身揖手为礼：“见过秦王殿下。” 不过也就这样了，并没有特殊的客套或者谦卑之意。 “坐吧，你们墨家从上到下就没有那些虚礼，我与你墨家也是渊源颇深，就不必拘泥于外面那些俗礼了。”李世民对墨家自然是熟悉的。 “我们墨家村离长安六百来里地，到潼关三百多里的样子。”墨桂倒是没有隐瞒。 “原来如此，我找了澜儿多年，一直没有找到你们墨家村的位置，我去以前安澜母亲住过的村子周边都有找过。” “那确实是找不着了，我们在潼关往东偏北，安澜母亲以前所住的村子在潼关以东，两地相距也有两百来里地，而且我们四面大山，只有一条河谷可以进出，很难找到的。” “那你们墨家现在是准备出世了还是？”李世民有点好奇地问。 “没有，我父亲至少我们离开墨家村之前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也只是先过来确认一下唐何小子的安全，不过我父亲应该知道唐何现在的情况了，怎么决定就得听我父亲安排了。” “那桂叔不会马上回墨家村吧。”何立文还是希望墨家人出山的，至少过来一部分人帮忙也好，这可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工匠了。 “我们俩暂时留你这里等消息，看大哥他们是直接先回墨家村还是怎么安排，找到你了，联系也就快了，这里到墨家村也就五六天脚程，如果骑马一两天就到了，到时候看老爷子怎么说。” 话说到这份上何立文自然不能再多说，不过墨家村算是养大原身的地方，所以何立文说道：“桂叔，你看我这边也算有些起色了，要不我们安排送些银两回去，墨家村毕竟是折腾稀奇古怪玩意的，花钱的地方多。” “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不过看到你小子过得好，你槐爷爷想必也是开心的，指不定正乐着呢，如果需要银钱，你槐爷爷会直接和你说的，虽然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你和你槐爷爷处得还是和亲爷孙俩没啥差别，不然也不会在知道你独自一人去突厥复仇以后，你槐爷爷把全部的青壮几乎都派出来了。” 晚餐后，自然有兰姨桂姨负责安顿桂叔两人，李世民也是和长孙无垢一起回秦王府。 第107章 最严峻的考验 墨桂的到来，刚开始大家都是非常高兴的，不过第二天开始，何立文便迎来了最严峻的考验，主要是何立文折腾出来的东西有些多，而墨桂自然是清楚何立文原身所会的东西的。 比如说第二天一早，何立文便看到墨桂蹲在地上研究水泥，当看到何立文的时候便问道：“唐何小子，这玩意是啥做的？” “这个是水泥，我是在《左传》里面看到过类似的记载用蜃灰葬宋文公，其中有一个注解是说‘烧蛤为炭，亦灰之类’，另外我想到石灰浆，特别是糥米石灰浆，刚开始我用石灰加蛎壳还有糥米烧制不成，后面改用粘土之类的，试了挺久才弄出来这个。”何立文也是大脑cpu疯狂转动，才从资料库中找出相关的一些记载，“这个具体的配比和烧制工艺我整理了出来放在田叔大儿子那儿了，他在负责，如果桂叔有兴趣可以拿过来看看或者抄录一份便是。” “你小子原来在墨家村的时候就老是烧石灰，我们还以为你只是粉墙用，原来是折腾这个。”桂叔倒是没有怀疑，还给何立文找到了来处。 何立文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原身是真找对了，这难道是主角光环，运气也太好了些。 好在墨桂也没多问，而是去研究水泥的特性去了，何立文趁机将做的这些东西的大概来处都整理了一下，倒还好，至少目前的造纸、炼钢这些都还是有来处的，主要是简体字数字这些可以说基本上是凭空再现，但是也可以用简化来解释，至于印刷术就更好解释了，无非是印章拆解开来而已。 何立文大概整理了一遍，也是稍微松了口气，能大体解释得过去就还好说，如果完全解释不了就比较麻烦了。 接下来的两天，何立文几乎都面临随时出现的这种“拷问”，当然墨桂并不是因为怀疑，而是这些东西并没有出现过，所以何立文都只能从源头来找到解释的思路，好在是几天的时间，何立文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不过也因为耽误了何立文抄录资料的事情。 “你小子能耐啊，我们墨家一直以传承为主，虽然也有各种研究，但是像你这般大幅度改良或者改进甚至完全改变的还是挺少的，你这小子还真不愧对你母亲，你母亲其实也比较喜欢折腾这些玩意，和你小时候差不多。” 墨桂最后也不怎么问了，碰到有不解的，直接去找田掌柜或者他儿子要资料来看，有些则是亲自测试，不过不愧是墨家人，很多东西一看何立文所写的资料基本上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如果说早期的道家是化学家的鼻祖，墨家绝对是物理学界的鼻祖，墨家一直研究这些机关武器等相关的东西，可以说在物理学这一块是研究最深的。 后面有些东西则是兰姨帮忙解释了一部分，兰姨出身公孙家，这些东西也接受快，只是当时兰姨基本上只问何立文具体的制作，而不怎么问出处，毕竟虽然现在也算墨家媳妇了，但是因为传承问题还是比较忌讳问太深的东西。 迎来考验的不只是桂叔这边，还有李渊，当然李渊这边考验的不是何立文现在折腾的这些东西，而是关于开疆拓土的一些想法，其中就涉及到了战争。 “你小子对于战争这块的学识不下于你对墨家那些的研究啊，而且你的想法看法似乎与兵家的路线不太一样，你说朕要不要考虑让你去带兵打仗？”这是李渊第三次，也是第二次单独召见何立文的来聊天的时候说的。 这就有点考验何立文了，李世民现在只是秦王，可以直接拒绝，但是李渊毕竟是皇帝，直接拒绝便有些不妥当了：“皇上，小子对于战争的理解只能算是野路子，这个主要是来源于墨家所学驳杂，而且来了长安以后也经常看各种书包括兵书，所以结合墨家的传承才会显得与兵家不同，所以如果皇上让小子带兵打仗，一方面可能会影响小子目前的事情，另外就是小子带兵打仗与大唐其他的将领也有所不同，如果是要小子去干这活，估计得重新训练新军。” “训练新军，你是说原来的军队你使着不顺手的意思？”李渊也是有些好奇地问。 “皇上可以这样认为，毕竟小子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路子有些野，如果我来带兵，兵还好说，将领可能就不容易接受了，这样军队如果不能如指臂使，那反而不如用传统将领不是？” “嗯，算你小子说的有道理，兵事事关国家大事，确实不可等闲视之，朕也不是太懂，只是感觉你小子说得一套一套的，应该不会差而已，至少朕的感觉和你聊天感觉比一些将军聊天要顺畅，甚至觉得你说的更有道理而已，要不要考虑单独训练一支新军试试，朕让你带个三五万人的，去拿几个小国试试手。”李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个三五万人的数字，按正常情况，李世民准备的人马李渊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皇家的事情真不好说，毕竟不少人，如果是李渊知情，那就不排除把这支部队调离长安的意思了。 “打仗太累了，小子就求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现在小子很知足了，建功立业的事情还是皇上的那些将军来干比较好。”何立文自然也是婉拒。 “其实世民所做的事情朕大概知道一些，和你小子说这事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兄弟想残，世民在长安至少准备了一两万人吧，而且朕也知道你小子是有参与的，毕竟没有你小子的钱财，世民大概养个两三千人就到顶了，你工地上的青壮据朕所知，已经超出你的需要了，虽然不多，但是多了就有问题，可能你小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按你灞下工地上的人来算，已经将近两万了，这其中至少有一万是世民用来应对建成这边压力的吧。”李渊倒是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笑呵呵地说。 李渊毕竟是皇帝，可不是吃素的，虽然不清楚李世民具体的谋划，但是根据一些表面现象也大概能分析一些出来。 这个就是对何立文最大的考验了，这问题回答不好可是造反的罪名，虽然事实上也是这样准备的，何立文斟酌了很久才问了句：“非小子不可？” “非你小子不可，军中将领与世民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交给他们朕不放心，建成手底下也无将可用，你小子虽然是世民未来女婿，但是你小子朕与你相处还是觉得至少你无意加害于皇室成员，所以如果这些人在你小子手上，朕还是放心的，虽然你是明显的偏向于世民的，朕也给你交个底，朕是基本上确定将位子交给世民了，如你小子所说，世民的开拓性远胜于建成，以后有你小子相助，朕觉得至少有机会实现你所说的到处去看看的想法，朕甚至有可能提前退位，但是得先安排好建成，而且得确保建成生命无忧。”李渊也是非常严肃地说。 第108章 唐贺军 这是有点被逼上梁山的味道了，不过何立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手下不是有将领吗？” “你小子觉得世民愿意将这些人直接交给朕吗？”李渊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何立文，又是喝了一口酒才接着道：“以前算是朕有些糊涂了，总想着在他们兄弟之间各稀泥，没想到事情越来越糟糕，那次朕与你聊过之后，也意识到问题所在，放眼整个大唐，如你小子所说，真正为大唐考虑的可能只有你小子一人，其他人都是屁股决定了脑袋，只有你小子是孤家寡人不在大唐的某个利益点上，或许你小子因为出身墨家，并不在乎个人利益得失，也或许是你小子的本性如此，但是朕算看明白了，如果这些人交在你手上，世民应该会同意的，朕也放心，朕甚至希望未来这支军队一直掌握在你的手上，这样在世民与建成之间还有点中立的力量，虽然你偏向世民，但是你是为了大唐，而世民也好，建成也好，或许也有为了大唐的想法，但是他们背后都是有利益集团的，只有你小子是独立的，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何立文自然清楚李渊的想法，李渊的目的无非是百年以后尽量让李世民兄弟和平相处，从而在中间建立一个独立武装，尽量阻止兄弟相残的事情出现，但是这个对何立文便是另外一种考验了，到时候在李世民与大唐利益冲突的时候有可能出现冲突，这个是何立文不想面对的，毕竟李世民是一代雄主。 所以何立文很纠结，一直沉默不语，李渊似乎也能看出来何立文的一些担忧：“你小子也不用多想，世民那边朕会去说，如果不是交在你手上，朕马上就不安稳了，建成也有性命之忧，朕已经准备调动周边的军队近日便驻扎长安附近，如果世民同意你小子接手，朕可以不再干预，如果世民不同意，朕必然要采取措施，虽然这天下迟早要交到世民手上，但是不是现在。” 李渊作为开国皇帝，自然不缺乏魄力，至于历史上的一些描述显然是有一部分偏离事实真相了的。 “非得如此？”何立文再次问道。 “你小子觉得有其他解决办法？朕其实知道这个消息已经三天了，之所以今天才找你过来，是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如何解决，世民估计还不确定朕已经基本确定传位于他，而且现在也不可能解散这些人，所以只有你小子来掌握这支军队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了。” “小子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烫手山芋？”何立文喝了口酒苦笑道。 “哈哈哈。”李渊估计也是难得看到何立文这模样，开心地大笑起来：“谁叫你小子惫懒却还掺和皇家之事，事情就这么定了，你那书社叫唐贺书社，这个就叫唐贺军吧，朕不给你品级，训练、军费等你自行解决。” “皇上，你说小子有得选吗？”何立文一副苦瓜脸道。 “是啊，没得选，安澜是世民的女儿，你确实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事已至此，朕也没得选了，这也算是朕退位前唯一可以为几个儿子所谋划的事情了，希望他们理解。”李渊也是一脸慈父的笑容，在夕阳映照下，多了那么一圈套金色的光泽。 何立文回到家，李世民刚好还在等着吃晚饭，何立文示意李世民书房谈事，李世民自然会意，与长孙无忌二人一同到了书房。 等何立文泡茶的时候长孙无忌便有些着急地问：“小郎君是出了什么事吗？” “皇上发现灞下人员偏多的事情了，所以皇上判断那里应该有几千上万人是殿下准备用来对付太子的。” “这如何是好？”长孙无忌顿时站起来，差点是用跳的。 何立文示意长孙无忌坐下来才说道：“皇上既然和我说就是表示不准备拿这件事情放大处理，不过他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新军由我负责组建与训练，并且要求我不参与皇室相残的事情。” “那还好，不然扣个造反的帽子我们就都完了。”长孙无忌也是擦了下额头冷汗。 “这个也在情理之中，父皇一直不愿意我们兄弟相残，估计也不敢把新军交给其他将领，毕竟军中将领大部分与我交好，交给建成也不可能，你这个准孙女婿算是唯一选择了。”李世民倒是非常冷静地分析起来。 “这么说殿下愿意？”何立文有些好奇地问。 “有啥不愿意的，原本得知父皇有意和平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过要不要解散这些人，但是这个不现实，已经招募过来了，所以我才会几次提议让你来掌管这支新军，只是你小子不愿意我也一直没勉强，这次算是皇命难违了，我看你小子这次推脱不了了吧，交到你小子手上我还是乐见其成的。”李世民倒是开明：“不过，新军交给你了，前面借的军费就得算你小子的了。” “这些倒是小事，只是没想到我给殿下出谋划策出钱出力的，结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而已，这下我真的要养几万人的军队了。” “朝廷不出钱？”长孙无忌没有了担心，思维总算在线了。 “是啊，和殿下一样，抠门得很，说是让我自己负责。”何立文无奈地摊了摊手道。 “哈哈哈，这个好，不过你现在也算半个皇家的人，出钱出力也是应当应份的事情。”李世民也是开心大笑起来，似乎是很高兴看到何立文吃瘪。 何立文直接一个白眼：“是哦，我出钱出力给你们李家卖命，你自然是高兴了，但是好歹我是你女婿好不，如果不养这支军队，过年过节的可能还多些孝敬，这下完了，没了，看你还高兴不。” 李世民顿时脸色一变，桌子一拍道：“你小子敢，一码归一码，孝敬是断不能少的。” 当然这个纯粹是调侃李世民而已，何立文倒没有再接话，三人接下来商议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包括交接之类的，这支新军就算是交待给何立文了，当然具体的名册，现有的负责人等还是要后续交接的，只是事情大概这样定下来了而已。 吃晚饭的时候，李世民很高兴地宣布了这个消息，田叔等人也很高兴，这下何立文算是掌握实际军事力量的人了，当然李安澜与郑丽婉则是有高兴也有担忧。 第109章 新军计划 吃过晚饭后，李安澜与郑丽婉照常同何立文一起在院子里面散步，这个是难得的独处时间，包括何立文也比较珍惜，郑丽婉还好，现在基本上是与何立文住一起的。 “相公，打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郑丽婉担忧地问。 “没啥危险，毕竟我算是这支新军的主帅，又不是冲锋陷阵之人。”何立文也只能安慰道。 “相公，我去当你亲兵队长，我功夫你也知道的，足以担任亲兵队长了。”李安澜则是说要跟着一起上。 “这个恐怕不行，一方面兰姨桂姨，特别是桂姨估计会跟着去，另外我自己功夫也没问题，这个你不用担心，而且你得在这里学习，我还指望着你们两人将家里的事情分担起来呢，虽然训练的时间我每天最多只会去半天，主持训练事务就好，但是如果要出兵打仗的时候你们两就得帮我把家里管好了，所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学习，打仗的事情是小事你不用操心，我到时候会向殿下把一帮将二代要过来的，你别担心了。” 事情基本上确定下来了，自然是考虑新军的训练计划了，如果是何立文主事这支军队，自然会按照后世的一些能用的用上来，比如说军制，肯定是班排营这样的建制，另外军服肯定得换，穿这种长袍打仗，不威风不说，还有点碍事，另外就是武器装备的事情，何立文有些纠结要不要搞飞雷炮了，至于冷兵器，铁定是要用高炉炼的钢来做的，统一钢制冲压板甲，整体冲压成型，这样防护力更好，重量还更轻，生产也更简便，以前是因为要保密所以没有考虑冲压板甲问题，现在是自己主事，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来做这件事情，自然要考虑规模化地来生产武器装备了。 所以细算起来，事情可不少，首先是得考虑武器装备和服装的生产，这个是五万人的规划，所以光是这个工作量就不小了，毕竟这个时代的工作效率就这样，而且服装的面料质量也是堪忧的，没办法用后世的化纤面料，棉布都没有，都是丝织物，棉花的种植还得来年才能开始了，这个何立文准备直接在灞上种植棉花，这里基本上是荒废的了，而且现在军队是公开的了，直接囤兵灞上就好了，不需要再往山里面藏。 所以何立文意识进入神魂空间，把灞上扫描了一下，选择了合适的军营区、军械制造区，并且要修条水泥路上去，这些工程量放在这个时代都是不小的。 至于军服，倒是直接在和平坊生产就好了，这边已经初步具备一定工业规模了，造纸这些轻工业都是规划在这边的。 服装面料最佳选择还是羊毛，毕竟相对麻布耐磨一些，所以这又涉及到羊毛计划，明年以后考虑用棉布做常服。 何立文将要做的事情前前后后捋了一遍，等李渊的正式命令下来就得着手了。现在已经招募的有三万多人，长孙无忌交接的数字是三万五千多人，年龄都是三十以下的青壮年，离五万人还有些距离，何立文则是考虑是不是这三万多人就好了，还是要继续招募够五万人。 把要做的事情列出清单，轻重缓急自然便能看出来了，当务之急是派人收购羊毛，建立羊毛纺织厂，这个最费时间，然后就是找李渊要灞上做为军营，其实灞上是有驻军的，大唐城外的一部分驻军就在灞上，所以何立文选择军营的时候错开了位置，毕竟灞上足够大，几百平方公里，而且还要一大块的地方用来来年种棉花。 所以何立文要做的便是收购羊毛，纺织成线，制衣、染色，这里实际上就涉及到三个工厂，另外武器制造放一块，炼钢已经差不多了，然后就是修路，建军营，这路肯定是水泥路上去的，不过只是军队通行，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有几万人可以调动速度自然不用担心，军营也是红砖加水泥的方式修建，军营外面再建一个简易围墙就好，这里毕竟只是军营，既然何立文来建军，自然就不考虑防御问题了。 第二天，何立文上午授课完成后，李世民两人便过来了，李世民直接把一卷圣旨塞给何立文：“唐何将军，新名称，没有品级，没有俸禄，昨天晚上父皇召见了我，说了这件事情，今天早朝就直接宣布了。” 何立文接过这黄色布卷，扫了一眼，倒不是关心内容，而是第一次见圣旨这玩意，所以比较稀罕长啥样：“大臣没有意见？” “自然有，不过父皇好像比较急，圣旨都准备好了，所以讨论无效。”李世民抬腿当先往书房走。 等何立文完全不在意的将圣旨往书桌上一丢，李世民便哈哈大笑道：“大舅哥，你这一百两今天就记得给我送府上去哈。” 何立文疑惑地看向李世民，李世民则高兴地说：“我跟长孙大人打赌，第一，你接到圣旨不会谢恩，第二，你会直接丢书桌上或者书架上，赌银一百两。” 何立文无奈地笑笑，“你们要赌怎么也要赌个一百两黄金吧，百两纹银赌啥，纯粹图个乐子啊。” “当然只是图个乐子了，不然你以为呢？”李世民倒不在意：“另外你需要什么支持吗？” “两个，第一殿下手下这些维持目前这些人运转的管事的人至少要暂时借给我，至于能不能还得看我有没有人补充上，第二，你帮我把那些将二代能入军中的全部给我，我有用，像程处默他们这些。” “你要这些人干啥，这些人可都是些刺儿头。”李世民不解地问。 “刺儿头不怕，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我要的是一支嗷嗷叫的军队，自然需要这些刺儿头了。”何立文不以为意地道。 “嗯，除了长孙大人，其他人全部可以归你，一直放你那里都成，反正是你付俸禄。”李世民倒是直白。 “翁婿俩就别这么计较了吧。”何立文无语道。 “你有钱，我没钱。”李世民非常光棍地说，“我这边只有这两条是吧，我今天就给你安排好，那帮浑小子明天直接来你这里报到，如果没事了你就直接去见皇上吧，皇上口谕：‘让何立文那小子安排一下即刻来见朕’” “那你们自己泡茶，我书房的东西可以看，可以抄录，但是不能拿走，也不要弄乱了，看完放回原位。” 李世民最近过来经常会翻看一些何立方的东西，这个何立文倒是不在意，但是直接拿走就不厚道了，如果不抄录送回来，何立文还得重新花时间来抄录。 “放心，那些拿走的我也会安排抄录完送回来的。” 第110章 要地 何立文此次进宫，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要地，不过何立文不知道的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在何立文书桌上看到何立文所编制的军队编制和军服设计等，李世民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忌，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平时和我们聊天都保守了些啊。” “感觉有点像，单说这军队编制，就简单明了，像大唐目前的各种军职名称就多达几十个，加上虚职都过百个了，莫说不是长年浸淫军队这块的人不了解，就是一些在军队的人都不容易分清楚，但是唐何设计的这个就一目了然，倒是有点像突厥的什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的称谓。” “他这个不一样，你看，十人为一班，设班长一名，这就是十一人，三班为一排，设排长一人副排长一名，就是三十五人，三排为一连，就是一百零五人加连长、副连长，还有一个指导员是啥这里没写，就是108人为一连，三连一营，一营就是327人，不对，营部这里还有一个警卫班负责警卫的侦察，那就是338人，一个团就是1027人，不对，这里还有一个参谋长三个参谋，就是1031人，另外加一个警卫排兼侦察就是1066人，差不多是一个千人队，三团为一族，再加一个警卫兼侦察连，三旅为一师，这就是一个万人队的样子了，三师为一军，三军为一集团军，不对啊，三军都九万人了，难道这小子准备搞十来万人的军队？” “应该不是，殿下你看这儿，这是他的军服设计，只到军长，没有军长以上的职位，那么他应该只考虑到军级，应该是他对于整个军队建制的思考，九万人左右确实是独当一面的军队了，称为方面军还是没错的。”长孙无忌换了另外一张纸道：“殿下你再看这个，这好像是军衔设计，应该是肩章、胸章或者臂章之类的，每个级别对应一种图案，这样到时候是什么职位一目了然，在军队打仗的时候特别是乱战的时候，听谁的就很清楚了。” “嘶，这小子还真藏了不少东西啊，按这个军衔标志出来身份，确实在战场上效率就高很多了，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这个三三递进的方式指挥效率也比我们高，一个级别只需要指挥三个单位，而这三个单位在防御、掩护、进攻等分配上面就很容易协调，一般一个单位主攻，一个单位主防，一个单位掩护侧应，这样就挺完美了，不像我们现在一级基本上要指挥十来个单位，容易出乱子，旗帜指挥或者鼓声指挥都更复杂一些。” “还真是如果用旗帜，每个级别用三色旗帜就可以代表三个单位，进攻、防御、掩护、撤退，前后左右，基本上八个信号就完成了，鼓声也是可以用这种相对简单的方式传递军令。” “而且这个军服，虽然感觉怪异，但是感觉硬实贴身很多，一看就知道更方便作战。”李世民又拿起来军服设计图，“不行，我们先抄录一份回去商讨，这东西估计他马上要用就不带走了，我负责抄录这些，你负责那些图。” 两人都是军伍出身的，何立文这里虽然还只是一些简单架构和服装设计之类的，武器装备的图纸以前倒是有提供给李世民所以不需要了，而且武器装备高炉还没开始生产所以还看不出来。 “我怎么感觉按这小子的来，哪怕是同样的装备，同样的人数，这小子都能赢呢？”李世民在自己人面前一直是习惯用我，而不是用寡人这些正式称谓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唐何这小子好像说过练兵方式也会不同，真有些期待这小子练出来的新军是什么样子。”长孙无忌也是一边抄录一边说。 这边的事情不提，何立文进宫以后，自有太监带何立文来见李渊。 “你小子来了呀，过来坐。”李渊还在批发奏折，现在是办公桌的这种，所以何立文直接在对面坐下。 “圣旨看到了吧。”李渊手头还没忙完便问。 “接到了，皇上你这也有些太急了些吧。” “不急不行啊，等世民真的开始练兵了，这个时候就不太好安排了，现在还没开始就还好私下处理。”李渊写完最后一个字，吹了吹放下奏折：“去喝茶聊吧。” 两人起身到了茶台，依然是李渊泡茶：“有没有什么困难，另外你有什么计划。” “困难倒是没有，不过皇上得把灞上的这些地方批给我使用，这里是军营，这里是军械工坊，皇上也知道我是墨家出身的，想自己打造武器装备，另外就是这一片，这个我需要用来种植棉花，以后做军服使用。” “你小子要这么大地方？你这是准备多少人哪？” “秦王殿下已经招募了三万五千人左右，小子还在考虑是就这些人还是再多一点，按我的想法，现在的人，打下吐谷浑这样的小国是足够了，但是对付突厥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或者是像高句丽、安南这些地形复杂的地方还是有些不够。” “三万多人你就说打下吐谷浑足够了？！那你觉得打突厥或者高句丽这些你需要多少人？”李渊也是好奇地问，一边将泡好的茶推给何立文。 “这些国家我需要按我的编制，我需要一个方面军，也就是九个万人队，加上后勤人员，大概十万人左右。” “你小子确定十万人就可以打下你说的这些国家？” “确定，三万多人虽然也有办法，但是那样会风险比较大一些。”其实何立文指的是如果三万多人就必须考虑用火器，比如飞雷炮来打，这样的好处自然是后勤压力小，甚至以战养战，但是冷兵器的话就必须考虑一个集团军才行。 “好，你小子有想法，朕就允许你按十万人的规模来组建新军，并许你临机决断之权，朕倒是要看看你小子能给朕打出一个什么样的天地来。” “真的放手让小子去打？”何立文狐疑地问，一般古代帝王对于军权是非常看重的，这可是十万人的军队，如果何立文用火器武装起来，只要不是瞬间被大唐全国兵力围困，推翻大唐都是轻轻松松的了。 “朕一言九鼎，自然是，不过朝廷除了提供地方以外，其他的武器装备钱粮都得你小子自行解决。”李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慢慢放下茶杯才悠悠道：“朕原本也是不敢的，不过自从你小子的世界地图出现在朕面前以后，正如你所说，世界那么大家，我想去看看，朕也想去看看你所说的世界。” 第111章 突厥攻略 何立文离开皇宫坐在马车里面还是晕晕乎乎的，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从军长升级到了集团军司令了呀。 待回到家，何立文发现李世民两人还没走，便好奇地问：“殿下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没看到我们在抄录你这些东西啊，你这个军制还有服装这些东西，本王得回去商讨，故而亲自抄录，你小子有意见哪。”李世民这是真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本王，亲自的。 “抄录就抄录呗，小子又没说不给抄录，你这酸溜溜的啥意思？” “哼，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点拿出来，本王是你岳父你知道不？！”李世民还是一副我懒得鸟你的模样。 “好了，知道殿下是我岳父成了不，这不以前给你也用不上不是，而且我也说过我练兵与其他人不同，如果是给你的将领，他们也未必适应。”何立文刚坐下来准备泡茶，顺便问了句：“要不要小子代劳？” “代劳个屁，都抄录完了。”李世民还是没好气地说，说完放下毛笔，稍微吹干了一下：“你小子快点泡茶，都抄了小半天了。” “得嘞，您老就安心等着哈，一会就有得喝了。”何立文也懒得计较李世民这种你没给我就是你的错的心态。 “我看你军衔这一块，军长以上没有了，这上面叫啥？”李世民拿着一叠纸过来问道。 “叫司令，或者方面军总指挥都成，军衔就再加颗星就好了。”何立文完全没放心上。 “哦，如果是三五万人确实也不够司令的，也暂时没必要。” “这下有必要了，皇上给了我十万人的名额用来组建新军，所以我立马便是唐贺军的司令了。”何立文轻飘飘地来了句。 “嘶，皇上真的同意你建十万人的新军了？”长孙无忌也是被震惊到了。 “是啊，这事还能开玩笑不成，问题是十万人开销全部自负，打外族则临机决断。” “嘶，你这小子这是得了皇上多大的信任哪。”长孙无忌一激动，连小郎君都没有了，直接也跟着你小子了。 “我这纯粹自讨苦吃好不，没想到我随口一提，说打吐谷浑这三万多人就足够了，但是打高句丽、突厥、安南这些地方不够，皇上问我要多少人，我说九万多十来万就差不多，皇上就直接让搞十万人去打，你说我冤不冤，这不是纯粹的花自己的钱，帮姓李的打天下吗。” “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如果你小子不乐意，你完全可以拒绝的嘛，你就说银钱不够就得了，你没说，就说明你小子是动了去打这些地方的心思。”李世民直接挑破道。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破不说破，咱还是好兄弟，再说了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我不是觉得三万人，十万人没啥差别不是，都一样的费事，所以就没提反对的事了。” “谁跟你好兄弟哪，我是你岳父。”李世民没好气的说道，不过说完又心虚地补充了一句：“哪怕我只大你几岁。” “小郎君还真准备去把六国打下来啊。”长孙无忌及时地出来化解这种尴尬，毕竟这样才是合格的下属。 “不然让我白养着这十万人哪，要不是有事可干，我还不如让这十万人直接挖矿好了，这样我还能赚钱。”何立文将泡好的茶推给两人，一边思考一边说“先将这三万多人训练出来，留几千人看家，带三万人去把吐谷浑先打下来，我要那里种棉花，还有高昌，这两个地方适合种棉花，至于高句丽，至少得差不多一年后等棉花种出来才能去，那里太冷了，至于安南这些地方，等高句丽那三个小国灭了再一路推过去就好了。” “那突厥你不打了？另外棉花为何物？”长孙无忌问。 “突厥不用打，我得要羊毛，暂时留着他们帮我养羊，反正现在我们人口不足，没有那么多人去养羊，至于棉花就是你们所说的白叠子，那玩意填充到衣服里面很保暖的，这样才能去打高句丽，不然得冻死。” “你是说突厥留着先不打？为什么，我们的敌对势力主要是突厥了。”李世民也有些疑惑地问。 “突厥现在内乱，自顾不暇，我们几年内已经不会有威胁了，而且，我们如果是高价收购突厥的棉花，比如说一文钱一斤，原本这些用来烧的东西便值钱了，而后我们将突厥所需的粮食、盐等贩运到突厥，殿下觉得突厥还会南侵吗？” “这个不行，粮食、盐这些是对突厥管制的，如果他们有了足够的粮食和盐这些物资，那就更容易发动战争了。”李世民立马反对道。 “殿下先听我分析完，我知道粮食、盐这些是突厥所缺乏的，但是殿下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我们把没用的羊毛，变成了可以和我们换钱换粮食和盐这些物资的有价值的东西以后，突厥人会怎么做？” “自然是养羊，尽量多的养羊了。”李世民完全没有思考地便回答道。 “那殿下可知，草场是有限的，就如同我们种地一样，那么突厥人尽量多的养羊的情况下，以后马是不是会变少？长此以往，没有了战马的突厥人他还叫突厥人吗？” “你是说用羊毛换粮食的方式来控制突厥人养马的数量？”长孙无忌也是补充问道。 “这是一个方面，另外，一斤羊毛一文钱，在大唐可以买四斤左右粮食，加上运输成本，我算到突厥一文钱两斤，那么就意味着突厥人一斤羊毛可以换两斤粮食，那么突厥人的生活就改善了，而羊毛就值钱了，那么突厥人就会为了更多地地方养羊，就得抢夺有限的草场，这个时候突厥人为了羊毛这个大家利益就会拼命争夺草场，草场在中原可是没有的，那便只能在突厥人内部之间争抢，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他们自己估计脑袋打成浆糊都抢不明白了。” “那这样的话他们就只能一直给我们养羊了？！”李世民也是转过弯来了。 “是的，草场是有限的，而且是天然的，粮食我们是人种植的，还可以通过各种办法来提高产量，明年我安排的良种就会回来，这样我们的粮食产量是增加的，而突厥人的草场产量是没办法提升的，所以他们能够养活的羊牛马这些总的数量是有限制的，羊多了，牛马就少了，下了马的突厥人还不被我们控制的死死的，何况有了羊毛的利益，他们更加会内斗，最厉害的是如果突然哪天我们不收购羊毛了呢？”何立文轻轻喝了口茶。 第112章 羊毛计划 “如果我们突然不收羊毛了，突厥就没粮食吃了，只能吃羊牛马这些，生活水平下降不说，到时候马的数量也少了，战力自然也就降低了，就算想南侵也有心无力，更大的可能便是内乱。”李世民这次是真的兴奋了。 “对头，这就是经济战争，我们通过控制对方的经济命脉，从而达到削弱对方实力并且间接控制对方的一种方式，比军事行动更隐蔽，当全突厥都在卖羊毛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落入我们的控制了，从此突厥基本无忧，因为羊毛的巨大利益造成他们内部冲突，团结不起来不说，就算团结起来了，只要我们一断往来交易，突厥立马便会自乱阵脚。” “嘿——，你小子还真是——真是阴损哪。”李世民想了好一会才找到个形容词。 “殿下，这你话就不对了，对敌人阴损点不好吗，怎么简单怎么来呗，这个我们可以称为羊毛计划，操作得当，控制突厥不说，长期坚持，甚至可以通过货币等方式将突厥直接灭了或者直接并入大唐领土。” “货币？怎么说？” “如果我们在突厥定向使用一种货币，比如说铁币，我们高炉建成以后，铁便会越来越不值钱了，甚至我们直接用纸币，前期我们可以将这种纸币在突厥用黄金兑换的方式确认其货币价值，比如说我们印刷一张纸，写上一文钱，突厥人随时可以在我们设在突厥的兑换点拿这张纸换到一文钱，同样的，印刷的一两白银的就可以换到一两真正的白银，那么突厥人长此以往会不会选择纸币？” “纸会更加方便，不过容易损坏。”李世民评价道。 “损坏的问题我自然有办法解决，我可以做到哪怕泡水里面三天也不会坏，这样呢。” “那突厥人肯定会选择纸币，毕竟是一样的。” “那同样的道理，如果哪天我们突然之间因为战争或者什么原因，提前撤退兑换点，然后宣布这咱纸币作废呢，当然铁币的话他们还是稍微有点用的，可以用来打造兵器，但是纸币如果我们宣布废除，那么他们就完全是拿着一堆废纸了。” “那这样突厥用羊毛换来的货币就完全无效？”长孙无忌眼睛一亮道。 “是的，到时候我们停止收购羊毛，或者停止使用纸币，都是可以控制突厥的经济的，到那个时候，突厥人手上的金银全部被我们的纸币替代了，他们想内部交易都只能以物易物，而且也没啥交易的，大家手上都是羊或者羊毛，和谁去交易要用的东西去？” “那你这个计划能不能推行到其他国家？如果是这样，都不用打仗就把他国给控制了岂不是省事很多？” 何立文不由得送上一个白眼：“你想得很美，羊毛计划主要是适合这种经济单一的国家，像大唐，你怎么提高价格让人家养羊都成不了，毕竟很多地方不适合养羊，当然有可能出现因为价格太高荒废一部分田地来养羊的可能，但是这个价格必须足够高，代价太大，只适合突厥这样又穷又暂时不能种植而且经济要素单一的国家。” “那也已经很好了，毕竟突厥可是我们千年宿敌。”李世民倒是完全不在意何立文怼他，可能也习惯了。 “对了，小郎君收购羊毛做什么用？”长孙无忌问道。 “是啊，这个计划是不错，但是羊毛收过来我们也用不上啊。” “谁说用不上，如果没有价值我也不会傻到拿真金白银去干这事啊，羊毛拿回来是可以纺织成线，织成毛衣或者做成布料的，我的军服就是准备用羊毛来制作的，这样更耐磨，一斤羊毛可以制成一两件衣服，殿下你算一下，现在的布是多少钱，我们一文钱一斤的羊毛收购过来，经过纺线、织布然后变成衣物，又值多少钱，所以这件事情我在这中间还有大利益在的，殿下只要解决主突厥运送粮食和盐这些物资的问题就可以了。” “要不要我参一股？”李世民双手摩擦。 “没问题啊，殿下负责解决朝廷批文，过关、运输安全这些，我给殿下两成干股如何？” “才两成？” “殿下可知一只羊产多少毛？一只羊少则四五斤，多则几十斤一年，殿下又知道突厥有多产羊吗，突厥控弦之士就几十万了，羊十倍不止吧，我们只算五百万羊，就是五万贯，对等粮食等物资也要五万贯，殿下能投入多少？”何立文也是没好气地说：“给殿下二万干股，至少一开始就相当于不低于两万贯的价值了。” 李世民尴尬地摸了摸头道：“两成就两成吧，如果有这么多羊，也不少了。” 羊毛计划就这么初步定下来了，至于纸币，何立文准备把后世的塑料专门控制起来，仅仅用于以后的银行货币使用，这个产品虽然方便，但是副作用也大，何立文不准备在这个时空推广开来，反倒是制作货币，因为绝对控制，这个在防伪等方面就简单很多，再加上一些编码和暗纹技术，就相对比较好解决了。 主要是人选，何立文目前能用到这个计划的人就只有马周了，所以等李世民等人离开以后，何立文将马周找了过来，然后对马周把详细的计划同马周说了，在何立文解说的过程中，可以看到马周的眼中是一直有光的。 “宾王，你也知道我目前没有其他可用之人，这件事情交给你来负责你愿意吗？” “公子，这么好的事情必须交给我来做，这不仅仅是一个计划，甚至是青史留名的机会，宾王自然乐意至极。”马周立马开心地答应了。 “那你书社这块的事情……”何立文刚开始还有些担心，不过没考虑到古人对于名声是非常看重的。 “书社相对稳定下来了，宾王保证不会误了公子大事。”还没等何立文说完，马周立马揖手表态道，看来他对于这个机会确实是非常看重的。 “好，那宾王你把计划整理一下，这个不用给我看，你自己清楚要做什么就行，至于货币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不过需要些时间。” “公子不着急，按公子所说，宾王准备商队、物资、解决运输这些问题至少也要一个月以上的，而且刚开始并不一定需要用到公子所说的货币，还需要在突厥布置兑换点等都需要时间。” 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有能力的人放在哪里都能发挥自己的能力，马周显然就是这种类型的人，基本上交给他，大概就不需要操心多少了。 第113章 纨绔齐聚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刚上完早课，程处默便急吼吼的跑了出去，最近几天程处默也是时常过来旁听。 何立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何立文刚到书房开始泡茶，各自程处默便在田掌柜带领下，领着三十几个半大小子进了后院。 “公子，程家公子等人说是领了秦王殿下命令过来找你。” 何立文放下茶水直接出了书房，便看到高矮胖瘦的三十几个半大小子，大的可能十七八岁，小的十三四岁，其中还杂着一个女子，十六七的样子。 何立文疑惑地看向程处默，毕竟这些也就这小子比较熟悉，程处默立即行了一个唐代军礼道：“将军，程处默等三十三人奉秦王之命前来向将军报到。” “这女子？！”何立文疑惑地问。 “这位是李靖李将军之女，名贞英，听说将军要整备新军，所以一定要跟着过来。”程处默也是尴尬的摸了摸头。 “李将军的女儿，缘何一定要投新军？”何立文疑惑地问了句。 “回将军，其他军队不收女子。”李贞英倒是干脆。 “那你为何觉得我新军会收？” “听坊间盛传将军对于女子一视同仁，故而前来相投。” “你父亲同意吗？”何立文补充了一句，对女子何立文确实是没有歧视之意的。 “我娘亲已经同意了，父亲在边关所以暂时联系不上，但是请将军放心，父亲会同意的。” “秦王殿下可有跟你们说过，你们过来以后一切听从军令，另外虽然你们都是名将之后，但是在本将军这里，你们没有任何优待，一律从大头兵做起？” “回将军，秦王已经吩咐过，请将军放心。” “你们可有亲兵护卫或者家将相随？” “回将军，并无，秦王吩咐我等过来就是小兵一个，自然不会带随从人等。”程处默比较熟悉，所以基本上是他在回答。 “李家小娘子，如果你要从军，军中并无优待，吃住用度与男子同在一起，你可知？” “回将军，小女子明白，进军营之前小女子会改为男子装扮。” “好，今天开始，你们将成为我唐贺军教官团的兵，你们是教官，也是兵，和普通兵士一样接受训练，现在开始，我教你们最基本的训练要素，你们随我过来。” 何立文直接将一众纨绔带向后院的训练场，这里是何立文等人早上练功的场地，以前是菜地，被清理了出来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地方。 等大家跟过来，何立文示意大家按高矮站成一排才离开队伍一米左右远说道：“第一步，便是口令和基本动作，我先来示范，立正，这个口令是指双脚并拢，大家注意看我的动作，双脚后脚跟并拢，前脚掌稍微分开，双手垂直放置于大腿两侧，清楚了吗。” “回将军，清楚了。”一众纨绔现在显然是在兴头上，倒是声音挺大，精神头挺好。 “好，第二个口令……” 于是何立文开始从基本口令开始，立正、稍息、向前看，向左转，向右看齐，起立、坐下、敬礼，报数等最基础的开始，大概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这些最基础的教完。 “接下来就是练习站军姿，站军姿时两脚分开比立正时稍大家，两腿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一定要贴紧，别人如果用力拔你的手，即使你的人被扯得倒下了，你的手也不能松！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将体内的气流分为三股：一股从丹田顺两腿向下，使两腿挺直夹紧如柱，双脚虎虎生威，紧紧抓住地，有一种将大地踏裂的感觉；气不到腿，双脚无力，下身则不稳。一股从丹田向上，散至两肩与头顶，使肩平头正顶住天，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气不饱盈，身体松垮，双目无神。一股收腹提臀，护住身体，使身体如钢铁一般坚固，否则腰部软弱上下不直。能将体内的气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骨骼最佳的协调兼顾，将气与力完美的舒展，站成一棵挺拔的劲松，形成五点一线，第一次军姿半个时辰，达到两个时辰方为合格，三个时辰为优秀，另外，站军姿的过程中不得言语……。” 何立文将军姿的要点用这个时代的人能理解的语言讲解了一下遍，然后示范动作要领并逐一检查。 “将军，这个简单，别说半个时辰，我觉得站三个时辰完全没有问题。”说话的是李德謇，这个是李靖的大儿子。 “纠正，以后说话要先敬礼并喊报告，经过上级同意后才可以说话。” 等李德謇重新来了一遍后，何立文笑嘻嘻地说：“好，你们也觉得很简单是吧。” 等大家同声说是以后何立文才突然严肃道：“立正、稍息、军姿一个时辰。” 何立文带头进入军姿状态。 刚开始大家都挺轻松的，动作也很规范，但是十五分钟以后，便有人抬手擦汗，何立文立马一个眼神过去，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人开始摇晃了，何立文都是给以眼神制止或者提醒。四十五分钟左右，基本上都是全身汗湿了。 这个时候李世民刚好走过来，看到三十几个人站在训练场上一动不动，而且浑身都汗透了，便问道：“唐家小子，你们这是做啥？” 但是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都木头人一样站着，虽然明显地有些站立不稳了。只有何立文还是稳如泰山，不过何立文也没有出声，只是眼神示意正在训练哪。 李世民倒也没有再问，而是学着何立文等人的模样站立一旁。 大概五十分钟左右，当然这个时间不准确，只是大概估计，终于有一个人直接侧身倒下了，何立文自然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于是大声说道：“第一次军姿训练结束，立正、稍息、解散。” 这次明显的大家的动作都非常迟缓了，不过何立文也没有计较，毕竟第一次能坚持五十分钟已经非常不错了。 “大家先别急着坐下，先慢慢走动一刻左右再坐下来休息，另外来两个人，把这个倒下的抬到门廊下，把他的上衣领口解开，给他顺顺气。” 这个时候李世民才上来问道：“你们这是站了多久，就把人给站晕倒了？！” “不到一个时辰。”何立文倒没有什么生气之类的。 “我感觉挺简单的啊，一个时辰不到就能把人站晕倒啰？”李世民还是感觉奇怪。 “殿下要不在这里站一个时辰试试？”何立文好笑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见何立文这熟悉的笑容，顿时便打起了退堂鼓，连忙摆手道：“还是不要了，我回去有时间再试便好。” 何立文便大声道：“今天上午的训练到此为止，下午接着训练，中午前你们自由活动。” 说完便带着李世民往书房去了。 第114章 军营建设 “你小子动作挺快啊，这就开始练上了？”李世民有些微酸地说道，毕竟这算是他辛辛苦苦招募来的兵。 “没那么快，新军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开始训练，现在是训练教官，这帮小子到时候就是我手底下的教官班底了，不然几万人靠我一个人怎么练啊，以后就是上午我练这帮小子，下午这帮小子每个人负责一个连队的训练，这样我才有足够的人来进行训练。” “嗯，三十五个人，每个人练一个连就是将近四千人，四千人每人负责一个排的训练就差不多了。”李世民显然熟悉了何立文定的军制。 “你这就连、排的搞清楚了？”何立文调侃地说道。 “你那个一目了然好不，三三递增就好了，这有啥难的。”李世民没好气的说，毕竟是军事家来的，自然很容易弄清楚，“话说按你三三递增的方式，我感觉军队会灵活很多，我们以前基本上是十十递增，特别是大战的时候，命令传达就挺麻烦，一般得令旗加鼓声加传令兵的方式，你这样一改基本上一种信号就足以指挥了。” “不然我改来干啥，自然是为了军队更好了。”何立文泡好茶才道：“等我装备一换，军装一换，你就可以看到一支战斗力完全不同的军队了，同样的装备，按我用的军制、军装再加上到时候的训练，我感觉可以一打二，如果换上我高炉炼的钢铁，一打五没问题。” “嘶，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练十万精兵出来，周边国家基本上都可以横扫了？”李世民虽然和幕僚也聊过这些，但是还是没有估计这么大，只是觉得军制一改，胜率大增，兵器现在还只是听何立文说过并没有见过实物。 “武器装备我也和殿下说过，是我们可以砍穿对方盔甲，对方砍不穿我们盔甲，这就不是一打二的问题了，一来一去一打三四都没问题，就算一打二的战力，叠加军制军服训练的一打二，两个一打二放一起，相信殿下也清楚不是简单的加起来变成一打四，至少是一打五或者六了。” “嗯，这个是，就像同样的人数，一轮下来，一打二的话敌人就只剩下一半了，我们伤亡可能在一成左右，如果是一战四的战力，一轮下来估计敌人全灭，我们伤亡可能不足一成。”李世民自然清楚战场的真实情况，毕竟战争同样的战线，可以展开的兵力是有限的。 “这个就是精兵的好处了，一场战争，十万对十万，我们硬打还能剩下九成多，敌军没有了，要不就是溃散了，冷兵器战争打掉三成就有机会让对方溃散，何况这种绝对性优势，那么我们的十万军队至少可以打个五六轮，一个国家有几个十万，而且这还是没有任何战略战术的情况下，如果战略战术运用得当，甚至我们灭一国也不需要付出多大家伤亡。” 其实何立文还有一个最大的底牌，便是他自己是可以意识进入神魂空间进行扫描的，这样战场中的一动一静都可以了如指掌，这样的信息差自然晚是胜利的保障，甚至还没有在战场接触就可以掌握敌军动向，这应对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就不说斩首之类的了，当然这个是何立文这个外挂存在的情况下，练兵可不能这么来，得从侦察这些开始按正常的流程来训练。 “你真有打算自己领军打仗了？”李世民倒是没有阻止，毕竟好男儿战于战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打仗有一定风险，毕竟算自己准女婿了，担心还是有些的。 “殿下担心小心安全对吧，这个放心，殿下忘记颉利的事儿了？如果事不可为，我直接将对方将领斩杀了，还怕保证不了自身完全吗？”何立文也是宽慰道：“更何况殿下也看到我的军制设置了，到了营级就有专门的侦察兵，也就是斥侯，一个千人队就有四个斥侯队，营级以下虽然没有设置专业的斥侯，但是也会作相应的规定，所以敌人的行踪会比大唐现有军队掌握得更好的。” 两人也只是讨论了一些军事方面的东西，主要是李世民感觉何立文前面有军事方面所表现出现的过于少了些，所以也有借机深入沟通了解的意思。 等李世民离开以后，何立文便开始做军营建设的规划，首先自然就是修路和营房，毕竟最终十万人的军营，需要的营房就不少了，红砖倒是可以直接在灞上现场少，派些人去先建红砖窖就好，已经有经验了，估计几天就能建好，再有几天就可以出砖，主要是马路至少要八米到十米宽，毕竟以后是要用来行军的，这个工程有点大，虽然只有几公里的直线距离，但是这山路得选择合适的坡度转弯上去，而且山崖位置要全部打开，这个就极有可能要用到炸药了，所以何立文有些纠结，这是感觉有些被逼着把炸药提前带到这个时代了。 如果纯粹用人工，这个时间真有些不太好控制，如果一旦使用炸药，势必就要考虑飞雷炮的事情，当然这个攻城是有极大好处的。 不过何立文还是准备先对现场分析，不过最终还是考虑把炸药弄出来，不然这工程量太大家没法干，而攻城势必就是旅级以上单位才会考虑的，所以基本上在旅级增加一个飞雷炮连，装备三十门左右飞雷炮就已经足够了，毕竟只是攻城为主，所以全部装备射程超过四百米的就足够了，而且直接用黑火药，不考虑苦味酸炸药了，毕竟一下提高太多风险更大，先放出黑火药，万一事情有变，自己还可以有制衡手段。 何立文将事情大致安排了一下，主要是做一个工作计划，然后交给李二原来的人来安排人手就差不多了，唯一的就是黑火药的事情先保密，只是在工作计划里面注明哪些位置打通由何立文来负责，何立文准备将黑火药炸药自己来制作，然后安排人打好孔，自己来炸，毕竟灞上离长安十几里路了，到时候安排人清一下场，问题应该不至于太大，当然李世民李渊等人肯定是要解释的，只能说是墨家神器之类的，数量有限，到时候怎么说再说吧，和桂叔聊聊再决定。 第115章 密谋 墨桂这几天都是往和平坊或者灞下那边跑，基本上吃过早餐便出去了，晚上才回来，一方面可以帮何立文看着一点，另外就是明显对这些东西是感兴趣的。 何立文让田掌柜去采购了一些硫磺，硝石家里就有，原本是打算制冰用的，不过后面天气还挺凉快，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这房子设计的有点冬暖夏凉的味道，再加上不是钢筋水泥，所以其实也不热，当然在外面活动还是热一些的，加上本来就忙，所以并没有那种受不了的感觉何立文就没弄这事了。 何立文主要是想做一个样板出来，这样更好商量，李二李渊肯定要告诉的，所以其实也没多大事，只是要找个来处而已，虽然可以直接用道家炼丹之术来解释，但是毕竟不是道家之人，有些不太好说。 等硫磺回来，何立文做了一个鞭炮，大号一些的，有拇指粗，不过只是研磨成粉末，并没有做成颗粒状，毕竟只是展示而已，何立文做好没多久，便听到墨桂的声音，正在和桂姨说话，当初墨桂要搬中院去住的，何立文没同意，毕竟桂姨前面就住在后院，没必要搬，后面还是何立文说中院留着有用才让墨桂勉强答应住后院的。 “桂叔，你来一下。”何立文带上鞭炮和火折子便往习武场走，这个时间马上要吃饭了，所以那帮纨绔也让他们回去了。 “桂叔，我弄了一个炸药，不过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帮忙参谋参谋。”何立文一边把鞭炮埋到土堆里面一边说：“你看看效果。” 何立文将鞭炮埋好，然后点燃，引信是用油纸做的所以稍微慢一点，没一会鞭炮炸开，将小土堆炸得四分五裂。 “这个可以开山裂石，也可以用来攻城。”何立文等鞭炮炸开才到。 “就这……”墨桂估计是想说就这还想开山天外裂石的，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做成更大的？” “是的，这个只是手指粗细，如果我们做成这么大一包，石头肯定是可以炸开的，攻城的话我在想这玩意炸的时候会冲击，如果我们用铁管或者投石车直接抛到对方城墙，便可以炸开城门甚至城墙了，只要炸药的量足够就可以了。” “你是准备把这个用到你的新军？”墨桂自然是知道何立文担任新军统帅一事的。 “嗯，一个是用到新军，另外，我准备在灞上练兵，但是灞上有一点不太好就是下来的路太小了，我计划将路拓宽到三丈宽，这样就方便大军行动了，但是要拓宽到三丈宽，桂叔你也知道那里全部是山石，用人工开挖就费事不少，但是如果用炸药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这个就是你小子以前折腾的那个把房子点了的玩意？”墨桂的兴趣点显然不在这些方面，而是在炸药本身：“还有吗，拿来我看看。” 何立文一起做了三个，刚用了一个，便把剩下的两个递给墨桂，墨桂毕竟是墨家之人，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你这个引线用油纸不行，得改进一下。” “嗯，这个是临时的，到时候我们直接用线泡上火药效果就更好了。” “嗯，纸倒是问题不大，用油纸多包几层还可以防潮，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就算做成一尺大小都有点不够炸开石头的样子。”墨桂眼光还是盯在鞭炮上面便说。 “炸药也是临时调的，不够细，另外就是做成一粒一粒的我感觉会更好。” “配方方便告诉我吗，我来帮你改进。” “这个简单，我待会写给桂叔，或者直接告诉你都成。” “直接说吧，这东西暂时就不要流传出去了，有伤天和，你自己领新军对付异族我不反对，但是墨家的宗旨你也知道的，我们折腾这些东西绝对不希望在华夏大地看到他们用来自相残杀，所以这玩意就我们两知道就好了。” 何立文便将配方和墨桂轻声说了，墨桂疑惑地问：“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是在道家古籍上看到他们有炼丹时爆炸的记录，所以才找到各种炼丹的材料才发现里面主要爆炸的原因是木炭和硫磺硝石混在一起的时候大概率会出现，所以才不停地试比率，这个比率是爆炸威力最大的。” “这个倒是和我们烧柴火或者炼铁时候的突然爆燃原理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比例和琢磨问题，所以你也无需有什么顾虑，就直接说是道家典籍中看到的就成。” “但是我们毕竟不是道门中人，这样解释有些不妥当。” “有啥不妥当的，实在不成，你就直接说是墨家秘传的不就成了，反正墨家现在是隐世状态，他们想考证也无从找起，在长安就我和墨安，墨安是墨家之人，我们两人为你作证就好了，这有啥的。”墨桂不以为意地说：“何况什么东西都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我们墨家也不是几十代人不断研究改良才有了现在的累积不是，你直接说你弄出来的也没问题啊。”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弄出来的新奇玩意有些多了吗？” “成，你小子打算怎么说都行，我们帮你就是，这个就我和墨安来负责改良和制作，你把想法再说说。” 何立文便带着墨桂往书房走，然后拿出纸笔，画了一个炸药包的图样出来：“这个就是用来开山的，我把他叫炸药包，引线就需要测试，尽量长一些，要在爆炸之前让普通人能够跑到安全范围。” 然后何立文又画了一个飞雷炮的圆形炸药包：“这个是我准备用来攻城的，到时候我用一要铁管，底部也用铁板封起来，留一个小孔装引线就可以了……” “这样不成，你这一点，炸药包自己就炸了。”墨桂还没等何立文说完便说。 “不是，桂叔，我是想把底下这具炸药包作为发射药包，上面垫个隔板，然后发射药包爆炸的时候引燃隔板上面的炸药包的引线，这样炸药包就被下面的发射药包冲出去，唯一的问题就是上面的引线长度要刚好在炸药包到了城墙的时候爆炸。” 墨桂思索了一会才说：“嗯，这样便是可行了，爆炸无非是测试而已，这个不难，你的想法我明白了，我明儿就开始研究。” “但是测试不能在城里。”何立文提醒了一句。 “没事，墨家的本身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那个高炉我这几天一直在看着，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试产了，到时候刚好用你那个钢来做炮身，我们就做成鞭炮大小的管子测试都成，或者做成手臂粗细，我和墨安两人就可以直接带上去灞上那些没人的地方测试就行了，保证不吓着人。” 何立文虽然不清楚墨家的本身，但是墨桂都这么说了显然是有把握的了，其实何立文是有完整的设计图的，不过这个时候的引线材料这些和后世肯定暂时没办法完全一样，所以还是得测试比较好一些，反正不着急，先看看墨桂折腾得怎么样再说。 第116章 征兵 何立文一想，也确实是没啥大不了的事情，这个有墨桂负责自然是放心的，毕竟是自家人，至于轴承暂时还不着急，毕竟真正需要用到是修铁轨以后。 想到铁轨的事情，上灞上的路也得安装铁轨才成，不然十万人的供养便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原来灞上驻军的给养主要是靠驮马，而且他们的给养相对何立文这边会少一些。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何立文计划将原来的府兵制改成募兵制，这样才能实现军人职业化，府兵制其实讲难听一些就是一种业务军人。 所以为了这事，何立文在安排好纨绔的训练后，便直接到了秦王府上。 “你小子可是稀客啊。”李世民见何立文第二次来访，便打趣道。 “这不是为了你李家新军的事吗，不然小子才懒得跑哪。”因为是来李世民府上，自然是带着李安澜的，李安澜见礼过后便去找长孙无垢了，现在李承乾的腿虽然不让走路，但是也明显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李二两人也放心得很，就把一帮小子留在何立文那里，吃住都不管了。 “有事？”进了书房，这里便只有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其他幕僚平时自然是各司其职的，不会有事没事聚在一起。 “是为了征兵的事情，大唐现在实行的是府兵制，这样会省下不少开支，但是我准备在新军采用募兵制，不然我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结果一回家各地半年便又废了不说，而且新军的目标是外族，那么届时往往一出动就是半年一年的，府兵制会让兵士想法过多。” “这个你做主就可以了啊，反正是你小子自己掏钱。”李世民有些不在意的说。 “不需要上报朝廷吗？”何立文疑惑地问。 “大唐也有募兵的，像我们原来计划新军就是募兵的方式，不可能动用府兵的，所以只需要你承担费用就不需要上报。” “那你们募兵的奉禄怎么发放的都没和我说？”何立文翻了个白眼。 “和管事的交待了的。”长孙无忌尴尬地摸了下头才说：“可能是小郎君这段时间忙还没找他们议事，所以管事的还没来得及汇报，现在募兵的月钱是按六十文来算的，如果小郎君觉得高了可以适当调低些，一般五十文就可以了，我们当时也是比较着急，所以全部按六十文来算的。” “这么低的？”何立文也有些吃惊，要知道何立文请丫环婆子也是月钱百文了，至少不能低于这个吧。 “这已经算高的了，现在普通农户交税以后，一户年收也就一贯左右，六十文一年就七百二十文了，一般农户正常算两个劳动力，所以比种地强多了，毕竟募兵期间是我们负责了吃食这些的。”长孙无忌解释道。 “那小子心里有数了，我改成募兵制后，月钱翻倍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月钱翻倍，你是说月钱一百二十文，如果是这样，那你十万人在长安就会抢破头了。”李世民也有些吃惊。 “这可是卖命钱，自然得多一些，另外伤残抚恤这些都得高一些，不能让这些人流血又流泪的，不过新招募的我得控制在二十以下，这样从军时间就可以长一些，十七以上，二十以下就差不多了。”何立文估计了一下。 “如果控制年龄这个确实是筛选了不少，那以前的人呢，我们募兵的时候可是放在35以下的。” “前面已经招募的肯定没办法把他们退回去，不过军队粮草运输这些后勤是需要不少人的，年龄超过二十五的把他们编入后勤就好了，来年我计划在灞上养猪养羊这些，新军训练强度和作战强度都会高于现在的大唐军队，所以肉食这些要跟上。” “你是说准备让新军变成长期服兵役的部队？”李世民也在思考，募兵制和府兵制其实一直是有争议的，府兵制主要是省经费，募兵制的优势自然大家都清楚的。 “嗯，我把这个称为职业化军人，就和农户一样的，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我要的是精兵，精兵的好处想必殿下你们也是非常清楚的，我们将军人职业化以后，与府兵形成一比五的战斗力还是不难的，这样才可以用最少的伤亡来实现目标不是。” 李世民自然知道何立文所指的目标是什么，倒也没有反对。 既然不需要向朝廷单独报备，何立文留在这里也就没多少事，李安澜留在这儿吃饭，毕竟是人家女儿，难得回来一次，何立文便先回家了，派人去把原来李世民的管事叫过来，并让带上了花名册。 等几个管事过来，何立文把刚刚整理出来的俸禄表递给大家传阅了一遍，下面的人就已经热烈地讨论开来了，何立文示意大家安静后才说道：“在坐的诸位暂时是归新军管辖，所以诸位的俸禄也是按新军的来，因为新军暂时还没有编制成军，所以你们的俸禄暂时按旅级标准发放，至于兵士，基本月钱是一百二十文一月，各级主官暂时没有，得选拔以后才按对应级别发放，这个你们回去传达一下，另外就是我刚才看了一下，二十五岁以上的占了将近一成半，这些人你们单独抽调出来，开始负责军营和上山的道路的拓宽，我们军营已经确定在灞上了，待会我把设计图给你们，你们谁负责兵营这块的建设的或者粮草这块的就把事安排下去，开山的事情到时候我单独交待。” “将军是准备把原来上灞上的小路拓宽吗？”其中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站起来问道。 “是的，至少要三丈宽，我们需要修一条铁轨，这样十万人的军需才能方便解决，你是负责粮草的吧。” “回将军，某叫梁成，是负责粮草供应这块的，将军所说的后勤这块暂时只有我在负责。” “好，待会你留一下，军营建设、道路修建以及后面的一些事情我单独交待给你。”何立文示意梁成坐下才说：“哪位是负责征兵的？” “禀将军，某叫胡正，负责征兵。”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站起来道。 “好，胡正，你接下来安排征兵，我们的目标是十万人，接下来我们只征17至20之间的青年男子，月钱和前面所说的一样，不过你得把独生子排除掉，毕竟我们是募兵制，一参军可能就是几年不能回家的那种，另外，你把前面招募的25岁以上的单独造册，把这些人移交给梁成，以后这些人就是梁成负责了，我看花名册估计是四五千人的样子，这样基本上刚好满足我们的后勤需要。” “如果将军要供应十万人的军队，恐怕四五千人不够用。”梁成和胡正几乎同时说。 “这个我自有计划，你们不用操心，而且目前我们不需要行军作战，这一个月的主要任务就是建设军营和修路，所以你们将这些人先抽调出来，开始准备。” 第117章 军事会议 这其实是算唐贺军的第一次军事会议了，所以何立文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将要交待的事情安排下去。 “好了，事情交待差不多了，诸位就辛苦了，我们要在一个月左右全部把准备工作完成，新招募过来的兵士就暂时安排到工地或者矿场，如果安排不下来的就协助修路和修建军营，另外胡正你这边也要同时协助招募接手的人手，一个月以后我们新军要正式开始集训，人手方面梁成你这边不够的话就找胡正要，把新招募过来的优先解决你这边人手问题，诸位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按将军提供的月钱，征兵这块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胡正第一个回复，其他人也表示没有问题。 散会后，何立文将梁正带到书房，将道路和铁轨的设计图，以及军营的设计图交给他：“军营全部用红砖加水泥的方式，如果是现在的人没有会的就到灞下那边找田黄要几个人去支援，水泥这边我也会交待田黄优先供应你们，这几天你们先开路并平整，至于石头我会安排人处理，你安排人手白天按照这个图纸，将山石阻拦的石头上面按这个要求把孔打好，晚上把路段清空，我会安排人把山石打碎，白天你们清理一下就行，至于怎么打碎的你们不用去，灞下的高炉过几天就会开始生产钢铁，到时候水泥路和军营这边需要的钢材我会优先安排供应你这边。” 当然这些都是全新的东西，所以梁成也是问了不少问题，何立文一一解答，好在这个时代的人比后世服从性其实更好，不该问的基本上梁成都不会问到。 安排好这些就已经快吃晚饭了，不过何立文也没有留梁成吃饭，毕竟是宵禁的。 晚饭前，何立文找墨桂问了下炸药包的进度，并表示这几天要用了。 “我知道的，误不了你的事，你说的颗粒状的要后天才有，粉末状的现在就有十几个了，你小子是准备晚上去炸石头吧，记得带上我和墨安，我们还没见过哪。” 何立文原本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不过墨桂既然提出来了，自然还是得带上他们两个，这样就必须得马车过去了，回来便是个问题。 所以何立文第二天不得不再次来李二府上要一个晚上通行的手令，不然得在野外宿营。 何立文到了李二府上，现在门卫也都认识何立文了，所以直接就让进来了，在前院刚好碰上应该是议事完准备回后院的李世民，所以直接就把要手令进出城门的事情说了。 “你小子，为了这破事来找我？”李世民没好气的说。 “不然呢，难道你真打算让我住荒郊野外的啊。”何立文也是有些没好气地说，何立文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是你，心情好的时候便叫殿下，李世民也习惯了。 “皇上不是给了信物给澜儿的吗，澜儿说放你身上了，你直接用那个就可以了啊。”李世民也是没好气的说。 “那个看门的兵士认识吗？而且就为了进城回家，用皇上信物也小题大做了些吧，还是你给个手书啥的好了。”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道。 “嘿，你小子这会儿知道小题大做了啊，平时也没见你在乎啊，圣旨都直接往桌子一丢就完事了，要是被外人看见不还得治你个不敬之罪。”李世民也气乐了。 不过李世民还是转身往书房方向去了，也没问何立文晚上出城干啥，直接就手写了一个手令，并盖上印信，便丢给了何立文：“你跟我过来，澜儿昨晚就在说要回去，还是观音婢一直陪着，她好像在这儿住不习惯，你还是领回去吧，反正是你媳妇了，你自个儿养着好了。” 原来李世民一见面就有气是因为这事，何立文便不计较这态度问题了：“殿下你也别着急，这虽然有些勉强了，好歹也愿意在这里住了不是，这就是进步了，慢慢来，毕竟这十多年都是我在陪着的，虽然你是他父亲，但是你们毕竟加起来也就没见过几十次对吧，再说了，因为这个你冲我发脾气犯得着吗，好歹我也替你带了十几年女儿不是？” “你小子这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不成？是不是让澜儿叫你一声义父啊，还带了十几年。” “这是我媳妇，怎么可能这么叫，那不乱套了吗，我权当是童养媳了，不过话说回来，殿下真的不必因此生气的，一者身体是自己的，另外，相处这事真的慢慢来，你越急，可能越容易表现出一些不好的脸色或者口气，这不是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何立文是担心李世民操之过急了。 “这个还用你小子来教不成？在澜儿面前我可从来没有说过重话之类的。”李世民这是真被气乐了。 两人一路拌嘴来到后院，现在长孙无垢和李安澜对两人这种相处模式也习以为常了，倒是完全不在意。 李安澜看到何立文便立马起身高兴地说：“唐何哥哥来接我了？那我这就随你一起回去。” 李世民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你看，澜儿还是感觉和你亲近些。” 何立文倒是没接话，这话一者不好接，另外，父亲看到女儿这样心里有些吃味也是难免的，这个时候说啥都不太合适，当然何立文也没有说是因为有事才过来的，和长孙无垢打过招呼，稍微聊了一会便告辞，和李安澜一起回家。 在马车上，李安澜便高兴地说：“还是回家舒服，在父王这儿总感觉不自在，好像各种规矩太多了，丫环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的样子，只能和母妃一起还可以聊聊天，但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能做了。” 何立文也只能简单安抚一下，也不方便说多了，毕竟总不能那以后就别去了之类的吧。 至于炸石头的事情，最快也是晚上了，白天肯定是不需要的，另外就是修路的事情还是要和李渊说一下的，毕竟灞上还有李渊的驻军，别到时候有冲突之类的就麻烦了，所以何立文回家以后便修书一封，让田掌柜的安排人送去李世民府上让他转交给李渊，朝廷得协调。 第118章 唐贺剧院开业 武德八年，十月初一，唐贺剧院正式对外营业，前面这段时间众女一直在排练，何立文前面几天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一趟，主要这是全新的一种表演形式，所以众女自然会存在经常不足的问题，何立文也耐心地指导了一些主要要素，并且将戏剧表演的一些要素整理成册，让她们自行学习。 青楼出来的众女有一个好处就是基本上都是识字的，特别是像苏小婉、慕容可儿这些第一梯队的，几乎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非是专精的侧重点不同而已，像慕容可儿擅长舞蹈，而苏小婉擅长诗词，但是在这个时代，显然是更偏重于诗词的，所以苏小婉的名气比慕容可儿更大些。 郑丽婉与李安澜两也也时常过来，和大家一起练习，特别是郑丽婉，挺喜欢梁祝的配套歌曲《化蝶》的，还有一次稍微抱怨了一下何立文，这么好的词没有先教她们，虽然这只是床弟之间的乐趣，但是由此也可见郑丽婉确实是非常喜欢这歌的。 之所以这边耽误不少时间才开业，主要是中间何立文让郑丽婉两人教了他们阿拉伯数字，毕竟后面要学五线谱的，不然每首歌都得何立文来教，这个就有些离谱了。 开业当天，除了邀请李世民长孙无垢兄妹三人以外，何立文便没有再邀请其他人了，一方面是不太熟悉，另外就是开业当天势必比较多人。 至于其次熟悉一些的其实便是那帮纨绔子弟了，不过现在他们都是按步就班的训练，刚开始两天还有人抱怨，但是当何立文和他们闲聊的时候稍微透露了点新军的目标是周边六国的时候，这些人便比前面更为刻苦地训练了，其实并不是他们真的纨绔，而是如果没有了目标，父亲又身居高位，在这样的情况下想不纨绔都难，这和后世的年轻人选择躺平的道理是一样的，努力与否在于是否有远大目标，当你告诉他们你这一辈子就这样了的时候，躺平的概率就无限拔高，但是当你告诉他你有可能封候拜相的时候，你让他三更起，他极大可能比你要求更早，这其实也是改变李世民和李渊想法的道理是一样的，当他以为天下就是大唐的时候，他们便没有了努力的动力，当你告诉他们大唐不过世界一角的时候，他们的想法和做法便完全改变了，这其实就是格局或者说眼界。 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你不要指望他有“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想法的。 开业其实没有进行特殊宣传，就是两天前何立文在书社授课完成以后顺便提了一嘴，现在固定的学员仍然是一百人，但是旁听的基本上都稳定在一百人左右，所以这个宣传力度还是不错的，毕竟唐贺书社的社员可以说是整个大唐的顶层文化圈的人了，传播消息可不止是听课的这些人，社会之间的传播速度也是非常快的，当然也是因为这个时代太缺乏娱乐活动了。 何立文定的票价是一楼普通坐一文一人，茶座二文一人，二楼则是按包间算二十文一间，一楼设置了茶座二十张，每张茶座坐四人，就是160文，普通座位二百六十张，也是260文，其实空间还可以多加些座位，不过再多就影响效果了，毕竟没有扩音设备，二楼三面共剩下14个包间，中间原来的木板则是直接拆除了，门票如果全部售出就是280文，这样一场的门票收入满座的话就是700文，当然第一天开业何立文自己留了一个包间。 暂定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每场一个时辰的样子，最主要是现在刚起步，人员就暂时只有苏小婉带过来的这一批，不够开两场的，而且现在也是学习阶段。 当然仅仅算门票的话，收入是很低的了，一个月才四十两不到，但是酒水、茶和零售才是收入的大头，所以严格算起来，这里收入还是不错的，一个月百两以上不成问题。 门票是提前一天的下午就开始销售的，开业当天两场除了上午何立文预留的一个包间以外全部售出。 没有进行剪彩仪式，何立文这边就是郑丽婉李安澜兰姨桂姨五人，其他人则是在帮忙维护秩序，李世民则是三人，八个人包间还是相对宽松的。 “你这个弄得不错啊。”包厢采用的是长桌，窗户也比普通窗户稍微低一些，所以坐在长桌三个方向就基本上可以看到下面。 “我就是喜欢赚点小钱，想让别人开心地掏钱，自然是要让大家舒服一些才行。” 李世民倒是没有喝酒，毕竟现场只有三个男的，不合适，所以何立文安排上了些茶水和零食，这个时代零食其实了不多，无非是一些饼之类的，何立文打算尽快把瓜子花生这些理工回来种植，不过也得和红薯一样得等来年了。 何立文其实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主要也是这段时间冷落了两女，而且是开业，自己作为大东家还是参与比较好一些，另外李二这个未来皇帝也需要维护关系，这才有了这一出。 梁祝是一个比较经典的节目，所以节目一开始，大家便没有聊天了，而是专注到节目上去了，郑丽婉与李安澜虽然经常过去看排练，但是平时要上课，所以也是没有完整地看过。 只是没多久，便有不少人被节目弄哭了，甚至一楼的大部分男子都是眼含泪水，女子则基本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就连长孙无垢这种算成熟女性了也是泪水涟涟，只有何立文则是有些好笑，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后世的节目太多而且演绎得更逼真，这种表演在何立文看来是不入流的，不过放在这个时代还是效果完全不同的，如果是这样的表演放在后世估计看都没人看了，主要是节目演出还是很生涩的。 当然何立文也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笑意，不然有可能挨揍。 表演结束是以《化蝶》来结束的，这下这些女子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以至于节目结束以后好多人都久久没有从哭泣中缓过来，李世民是何立文以外第一个缓过来的：“你这戏剧纯粹是来赚人眼泪来了啊。” “也没见你哭呀。”何立文终于可以笑了，所以笑得稍微有点夸张，这下便成了几女的攻击目标了。 第119章 剧院爆火 随着唐贺剧院第一天的成功演出，当天便传遍了长安城，以至于接下来的七天时间的票当天下午演出还没有结束便已经预售一空，这还是何立文规定了最多只能预售七天的票的情况下。 下午演出结束后，郑丽婉便过来汇报了当天的业绩，门票收入1380文，酒水零售等销售收入十贯多一些，共计十一贯多。 “我们现在还没有开放杜康酒在这边的销售，如果加上杜康酒，应该会在十五贯以上，不过杜康酒的利润只能将代理价格之外的利润归入到剧院，这样预计一天的净利润在十贯以上，一个月三百贯以上应该是问题不大的。”何立文分析了一下。 “三百贯也不错了，按相公与他们的商议我们也有一年将近三千贯的收益了。”郑丽婉还是挺开心的，这个毕竟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接手的第一个生意，郑丽婉还是对生意比较感觉兴趣些，至于其他的生意，主要还是田掌柜在负责打理，而且是何立文全程跟进的，郑丽婉全程参与了的生意就是剧院这边。 “公子，苏姑娘他们过来了。”外面传来田家丫头的声音，因为剧院就在后院后面，所以她们一般是从后院直接过来的。 “多谢公子。”过来的是苏小婉和慕容可儿，两人进来以后就是一个福礼。 何立文回礼以后示意两人坐下，郑丽婉也是作陪，毕竟现在郑丽婉现在算是剧院主事了：“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无需感谢，剧院红火起来以后，你们的名气也会随之传播开来，所以你们以后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情了。” “嗯，还是要感谢公子的，这样的演出比在青楼感觉好多了，以前感觉像是猎物等待猎人随时捕获，现在才真正感觉像个人，在活出我们自己。”慕容可儿可能是熟悉了一些也有可能是比较兴奋，今天感觉话稍微多一些。 “你们刚刚下台可能还不知道今天的收入吧，今天门票1380文，酒水等售卖十贯又二百七十五文，扣除成本，毛利八贯又790文，将近九贯，所以我们今天加上门票，毛利就超过十贯了，公子说正常一个月毛利会超过三百贯，以后再加入杜康酒，我们净利一个月应该也会超过三百贯了。”郑丽婉则是兴奋地和苏小婉分享成果。 两女也是一惊：“想不到剧院也如此可观，这都快赶得上青楼了。” “所以你们应该庆幸当时选择分红了吧，这也算是一个稳定的收入了。”何立文则是微笑着说。 “收入姐妹们倒是没有多考虑，公子也知道姐妹们其实也是可怜之人，只求一安身立命之所而已。” “怎么能如此灰心呢，平时你们也要多和她们聊聊以后的人生规划，你们得知道，有了这份收入，而且在唐贺剧院呆的时间足够长的话，以前的事便不要再提了，到时候有合适的人就成家了，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以你们的姿色和收入，找个小富之家还是不难的，再不济找个穷书生也未尝不可对吧，不要将自己想得太低，以后的唐贺书院会帮你们正名的，所以你们也要多劝导她们，不要对生活推动希望。” “不会的，公子放心，哪怕只为了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姐妹们也会用心做好的。”苏小婉显然是稍微有点误会了。 “我不是担心你们不努力，而是说你们要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会越来越好的，当然现在你们也只要告诉她们一些信息就好，像今天你们演出结束以前，剧院七天的门票都已经预售一空，说明你们的表演是成功的，未来也会越来越好，当然相信过段时间她们自己也会慢慢适应和调整过来，只是你们适当疏导效果会更好一些。” 苏小婉这才一福身道：“小女子替众姐妹谢过公子。” 等两女离开，郑丽婉也是高兴地说：“我和安澜一起过去劝劝她们？” “你们就不用了，这事情不是短时间的，慢慢来，而且时间久了，等她们发现情况越来越好，自然便会逐渐淡忘以前的事情，你们只需要无意中地引导一下就好，至于苏小婉她们则是可以多聊聊，毕竟她们有同样经历的，反而你们要尽量避免提及，让她们有一种有人还记得的错觉就是反效果了。” “相公，我明白了。”郑丽婉自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确实如果剧院按照这个收益来看，一个月六十贯，哪怕苏小婉两人分走一半其他人平均下来一个月也有一贯多，一年相当于普通农户十年的收入了。” “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广告，也没有开通打赏。”何立文想起后世的一些营销手段，习惯性地便说了出来，不过郑丽婉自然也习惯了何立文这种时不时蹦出来的一些新鲜词汇。 “打赏我知道，但是何为广告？” “等明天，你安排几个人往台上丢些铜板，后面自然有人跟风甚至为此争斗的，但是打赏可以，不得出现青楼那种情况，你和下面的人交待清楚。”何立文想起后世打赏甚至远超稿费的收入也不禁笑了，“至于广告，就是广而告之，我们以后可以在剧院，特别是舞台前面挂上比如‘天下美酒，唯有杜康’这样的横幅，这样杜康酒算不算在这里被所有观看的人看到了，这就叫广告，甚至我们可以在剧本里面插入这样的广告内容，或者在戏剧开始或者结束的时候加上‘感谢杜康酒为我们提供礼物’之类的广告词，然后按不同的位置或者不同的剧本或者报幕语来收取一定的广告费这完全合理吧。” “相公，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的赚钱方式也想得出来。”郑丽婉不禁直接扑入了何立文怀里撒娇道：“那你多想一些赚钱的法子，我挺喜欢赚钱的。” “你要那么多钱干啥，咱家还缺钱不成？”何立文也是有些好笑地刮了刮郑丽婉的鼻子道。 “钱咱家不缺，而且我们大部分的也花在新军或者其他上面了，但是我就是喜欢赚钱的这种感觉嘛。” 第120章 晚上炸山 唐贺剧院的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至于在长安城掀起的风波何立文没有去管。 吃饭前，墨桂急匆匆地跑到了何立文书房：“唐何小子，你不是说晚上去炸山的吗，怎么几天了还没有动静。” 何立文闭上眼睛，好似思索状，其实是意识进入神魂直接去了现场看了一下，这两天已经打出不少孔了，看来梁成的速度还是可以的，所以直接回来便跟墨桂说：“那桂叔准备一下，我们今天晚上就过去，吃过晚饭过去，炸完就回来，估计一个时辰左右差不多了。” 墨桂连声答应，便下去提前准备炸药包装马车了，这模样就如同小时候得了鞭炮的孩子一般，不过墨桂确实也才二十多岁而已。 吃晚饭的时候，何立文跟大家说了句：“待会我有事和墨叔他们出去一下，大概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回来，你们该休息的休息，后门留着就行，我们待会直接从后门回来就好。” “有没有危险？”桂姨第一时间问道。 “有我和墨安在，你不用担心。”墨桂直接拍了拍胸膛。 “那行，你得保护好这小子，有事发信号。”桂姨倒是没有同志多说，毕竟三人的功夫她是心里有数的，虽然何立文没有具体对练过，但是何立文的身体因为有神魂反哺，所以强了不少，这个桂姨还是能感觉得到的，毕竟习武之人对于呼吸、行走这些表现出来的不同是很敏感的，何立文现在的呼吸明显比以前深沉，走路也更加轻快稳健，这些是观察得到的。 三人吃过晚饭后直接到后院的马车，结果何立文立马傻眼了，这马车塞得满满当当的，全部是炸药包：“桂叔，你这是准备去炸石头还是炸山哪。” 墨桂尴尬地摸了摸头道：“我这不是不清楚具体威力吗，所以尽马车装满，如果你小子觉得多了，要不放下一些来？” 何立文想了一下，开的古孔数量肯定只有几十个，不过这炸药包的威力也确实是没有测试过，虽然何立文是大概清楚的，不过这些是后面墨桂他们制作的：“还是算了吧，不过这重量马车没问题吧。” “放心的，我们两个骑马好了，墨安赶车就可以了，只有五十几个炸药包，千把斤而已，两匹马肯定没问题了，最多是慢一点点，如果上坡的地方，我们这两匹马可以一起拉。”墨桂解释了一下。 何立文只能表示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不过确实问题也不大，两匹马拖动六百公斤的马车问题还是不大的。 于是一辆车两匹马便直接出城往灞上而去，有了李世民的手令自然是畅通无阻的，也没有人来检查马车，当然就算检查也不认识。 过了大马路，便有梁成安排的人设置了路障，何立文表明身份以后自然也是放行的，虽然还没有正式成军，但是大家自然都已经知道何立文是新军主官。 到了地方，何立文安排两人负责一边，何立文则负责搬运炸药包，路是从下往上修的，所以何立文的炸药包也是从下往上安排，考虑到山石会往下掉，所以何立文安排两人往上方跑，从下面开始往上面炸。 不过炸药包的引线明显稍微短了一些，好在两人功夫都不错，所以跑起来是快过普通人的。 炸药包的声音估计还好，毕竟这是黑火药，设置路障的兵士肯定是可以听到的，长安城就应该听不到或者听到也声音很小了，毕竟十几里地了。 好在这个时代的空气是没有污染的，月亮看起来也比后世大很多，主要是亮很多，像这样的晚上是不需要烛火照明就可以基本上看清楚山路的。 当前面两个炸药包爆炸后，墨桂墨安两人都是抢着上前察看效果，只见前面的山石已经崩裂一小半，墨桂不由得高喊道：“唐何小子，这你炸药可以哈，这家伙几十人一天都弄不出来这个结果了。” 也不等何立文回话，两人便又开始点着了第二个炸药包并向何立文方向跑过来：“如果以后开山都这样就……。” 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爆炸声淹没了，等爆炸完成，两人便又跑去点大炮仗了，如此反复，直到所有的炸药包点完，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下山的时候还是骑马，毕竟马得骑回去，不过马车便快多了。 “桂叔，这引线还得长一些才行，你们两功夫好也只是堪堪来得及。”何立文上马前对墨桂说道。 “省得的，这就是准备我们两人来放的，所以当时是按你的大概时间要求估计的，如果以后要给普通人用再加长一些就可以了，你说的炮筒的也在测试了，还真成。” 墨桂显然没从那种兴奋中走出来，等到了关卡位置，这里的兵士也是看神仙般地看着三人，脸上也尽是兴奋之色，虽然他们看不到爆炸的结果，但是已经知道何立文是要弄开山石的，只是没想到动静这么大，仅仅是动静就大概知道效果不错了。 “将军，就你们三人就把石头弄开了？”领头的对何立文问道。 “还没有全部弄开，你明天让梁成安排人先清理下，然后继续打孔就行，另外跟上面把守关卡的人交待一下听到的事情不要外传。” “得令。”这是传统的军礼，不过也没再问什么，何立文三人便直接回城。 何立文不知道的是，这三军士等三人离走远以后，便由领头的带了一个人打着火把去现场查看情况，这时候上面的人已经有三个人在现场了。 “将军这莫不是神仙吧，就三个人一会儿就把这里弄成这样了。”上面领头的人对下面上来的两人说道。 “这个不好说，但是将军有交待不得外传，听上面说将军是要打我们去打周边六国，如果有此等神器，我们恐怕会少死很多人。” “听上面的人说我们的俸禄都是将军一人承担的，还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一倍，听说以后的将领也基本上是上直接竞争上岗，有能力的人便上，少了不少裙带关系，这样我们也就有机会混个小官当当了。” 当然这些议论何立文是听不到了，马车是空车，所以回来比较快，回到家，田家丫头和钱家丫头还在后门等着。 “你们怎么不先睡啊。”何立文问了句。 “我爸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说担心有人从后门进来，毕竟后门没关，而且我们一般这个时候也还没睡的，还早。” 确实还挺早的，等何立文回到书房，郑丽婉也还在看书：“相公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挺顺利的，不过这几天还得去几次才能搞好。” “刚才我好像隐隐听到城外似乎有雷声，是不是相公你弄出来的啊，按时间看和相公出去与回来的时间刚好在中间。”郑丽婉还是挺聪明的。 “是我们在开山石，不过先不要外传，相公我是要把这个当成底牌，到时候来六国用的。”何立文亲昵地在小妮子鼻子上刮了一下。 当然这个是郑丽婉等人知道何立文行踪，其他人就算听到，估计也只有李世民等人可能会联想到何立文身上了。 第121章 李渊深夜相召 结果没等何立文说后面的事情，中院便传来田掌柜的声音：“公子，宫中来人，皇上召见，让公子即刻进宫。” 何立文原以为要等第二天的，虽然这个时候按后世来说也就九点多，正是热闹的时候，但是这个时代基本上已经开始睡觉了，所以以这个时代的作息来说，现在就算深夜了。 何立文刚脱下外面的披风，准备与小娇妻休息的，结果这下不成了，只好重新披上一件外套，毕竟已经是深秋了，这个时代的深秋感觉比后世冷多了。 等何立文出来，太监已经在等着了，还是老熟人，所以一上马车太监便说道：“小郎君，皇上和秦王都在宫中等着。” 何立文立马知道是因为刚才的爆炸声了，毕竟宫中规矩多，晚上是挺安静的，自然更容易听到，至于李世民可能是主动进宫说明情况与何立文有关的。 果然等进了宫中，便见李渊父子两人在茶台那里喝茶，还没等何立文行礼，李渊便急忙问道：“城外的动静是不是你小子弄出来的？” “回皇上，正是。”何立文也就直接不行礼了，来到茶台前坐在李世民身边才接着说道：“这不是新军要囤兵灞上吗，小子想着那路太小了，原来皇上就有一支军队驻扎在灞上了，如果再加上我这边新军十万人，那路就明显不够用了，所以准备拓宽到三丈宽的样子。” “嘶，三丈，你可知道那里很多地方都是山石？”李世民自然也是惊叹何立文的想法。 “所以才有晚上的动静哪，我们墨家从首家炼丹术中得到启发，用一些材料合在一起，可以炸开山石，到时候攻打六国的时候我可能会用来攻城。”何立文倒没打算隐瞒这个了，既然决定把黑火药放出来了，而且未来修路这个是有大用的，这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 “你是说你有办法用你的那个东西直接把城门破开？”李世民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嗯，不仅仅是城门，如果用的量多，城墙也就是个摆设，用水泥钢筋构筑的话才能勉强相抗。” “嘶，如你小子所说，现在的城墙不是成了摆设？” “殿下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现在技术还不成熟，制作不易，所谓希望皇上和殿下暂时对外保密，这样在对付六国的时候我们才能够真正用上这个利器，不然他们有所准备就不美了，虽然只是麻烦些，但是得浪费不少炸药。” “如果城墙无用，那你小子攻打六国还真多了至少三成胜算。”李渊其实也挺开心的，“不过你这个技术你得确保不会外传，不然大唐的城墙也是成了摆设了。” “皇上殿下放心，这个目前只有我们墨家三人会，等我们将技术弄成熟些，我再把成熟的技术给朝廷，而且也至少得等六国打得差不多了才成，不然以世家的尿性，我担心我们新军还没出兵，对方就已经用上了，这便是对我们大唐的威胁了。”何立文也是顺便提了一下暂时不提供给朝廷的原因。 “这个倒是，就算给朝廷，也必须在朝廷严格控制之下才成，如果直接给工部，估计如你小子所说，马上就会被泄露出去。”李世民还是赞成何立文的做法的，虽然心里可能想的是这个我得先会。 李渊虽然同样希望马上拥有这个技术，不过何立文既然已经这样说了，自然也不好要求马上给朝廷：“成，那朕就等着你这个新军，看多久可以把六国打下来。” “如果皇上着急，倒是一年多估计差不多，主要是现在行军太慢了，光是走我估计都得走个一年了，不过如果我们能在新军完成训练前造出足够的船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沿黄河直接过海，从百济、新罗、高句丽一路推过来，然后就是梁国、吐谷浑、高昌，再往南就是南诏、过岭南后直接往安南进发，只是这样一圈下来估计也得一两年了，除非是中间能用船的地方都用船，速度则会快一些，问题是这样打的话，大唐就得有足够的兵力跟上驻防，至少要保证地方治安，大唐的兵力跟得上吗？” “嘶，你小子是想把周边国家一网打尽吗？如果两年打下这么大地方这驻防兵力还真有些问题，得不断征兵，这样大唐的人口就会更少了。” “所以真要打，也得做好准备，粮食要跟上，人口得鼓励生育，至于驻防兵力，倒是可以用军屯的方式，就是大唐直接以户为单位，过去就分个三五百亩土地，然后教化问题也得解决，要尽快同化当地的人，这个工程就比较大了。” “你是说你们新军前面打，后面唐军负责接防，然后将民众迁移过去以后改为军囤？”李世民顺着何立文的思路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新军负责攻略，大唐军队接防以后改军囤，这个时间会比较长，但是我们将北方三国收拢以后，可以空下来不少边军，倒是没那么担心军队短缺问题，将边军驻防主要城市，其他地方一律改为军囤，但是最大的问题是经济要发展，粮食要种植，要移民，要有足够的治理官员，这些都是问题，如果真这样打就得整个大唐都动员起来，所以最稳妥的办法是先取安南，稳固至少一年之后，加上年后我安排弄回来的新粮种，我们大唐便不再缺粮食了，再鼓励生育，然后再从百济开始往南打，以十年时间打下来是比较稳妥的。” “十年时间就差不多一年一国的样子，这样消化起来确实是轻松很多。”李世民和何立文讨论比较多，自然大概清楚正常进展是个什么样子的，“不过安南就算先取，我们也得选大批建造船只解决粮食运输问题才可以。” “粮食运输造船是一个方面，另外可以直接修改一条铁轨直通安南，这样运输能力大大提升不说，对安南的治理能力也会提升，以后每攻下一车，得先考虑修路，这样才方便以后出兵，有了铁轨运输，大唐的军队就可以快速抵达，大唐目前军队行进速度大概一天四五十里，如果用铁轨运输，一天至少行军三百里，这样才有足够威慑力，另外官员培养得提速，还有教化、经济等问题都要跟上，总之问题多多，得有一个全盘的计划。” 第122章 高炉投产 当然，毕竟挺晚的了，李渊父子还得早朝所以也只是主要确认了一下声音的来源便结束了聊天。 何立文预计到家的时候十点左右了，郑丽婉还在书房等着，不确定是因为已经确认何立文要领军打仗了还是小妮子初经人事，总之对这事是挺上心的，只要不是身子不便，就会过来何立文这边。 第二天刚上完早课，田黄便在书房外面候着了，何立文激动地问：“是不是高炉建好了？” “是的公子，昨天晚上就已经完工了，按公子要求已经试了一晚上，出铁二百斤左右，不过是子时左右才开始出铁的。” “好，钢铁有试过吗。” “早上已经让铁匠试过了，硬实如公子所说，比原来的百炼钢还要坚硬锋利，打造的菜刀可以轻易砍断以前的铁条。”田黄说完递过来一把菜刀，这明显是早上赶制出来的。 何立文接过，然后到厨房拿了一把以前的菜刀，两刀对砍，果然不怎么用力的情况下老菜刀也直接出现了豁口，这证明基本上是达到何立文要求的了。 “那，那就日夜不停的开始生产，留出三成左右，其余的全部用来制作钢筋，如果人手足够的话，再建一两座高炉。” “最近过来了不少了，都说是来参加唐贺军的，暂时都安置在工地的，人手是足够的。”田黄显然也是非常兴奋。 “那就行，钢筋出来以后，梁成那边所需优先供应，其他的优先灞下的房子和道路，另外的三成让梁成安排人手开始打造兵器铠甲，不过他这边过去的数量你要登记清楚。” “明白了公子。” 等田黄退下以后，何立文当即来到了李世民府上，现在不需要通报了，不过门房看着何立文拿着一把菜刀，还是两个人陪何立文一起来找李世民，虽然看样子不是像要行凶的样子，毕竟这菜刀一看就挺锋利的。 何立文不勉有些好笑，不过也没有点破，等到了中院见到李世民后，何立文便大声说：“殿下，钢铁已经炼出来了，你找人拿兵器过来试试。” 李世民直接让门房拿出手中的军刀，李世民接过，然后侧身横刀：“这是大唐制式军刀，你直接砍过来试试。” 何立文这次是相对比较用力的直接用菜刀朝军刀砍过去，结果不确定是因为何立文力气比较大还是这制式军刀有些细长，军刀竟直接应声而断，其实这个时期的军刀更接近于剑，挺细长的。 李世民拿起已经断了的军刀一看切口，相对挺齐整的，然后伸手接过何立文递过来的菜刀，上面也是有豁口，但是明显不大，就小米粒般大小的豁口。 “嘶，如果炼出来的钢都如你菜刀这样的品质，那还真是优势明显啊，可以完全砍断对方的武器，自然也就可以破开对方盔甲，而且异族盔甲多为皮甲，如果都是这样的武器装备，那还打个屁，难怪你小子曾口出狂言，敢三千人去攻打吐谷浑。”李世民看过两把刀以后，又是自己一手拿断了的军刀，右手拿菜刀一边砍一边说。 当然这次李世民没有用大力，所以军刀没有断，但是对比还是非常明显的。 这时候刚好长孙无忌也过来了，前面就看到了何立文砍军刀的情况，不过当时距离比较远，这会儿才走到跟前：“这就是小郎君所说的高炉炼的钢？” 长孙无忌接过李世民递过来的两把刀分别查看了一下情况：“如果我们的军队用上这种钢制武器，确实足以所向无敌了，不说一刀一个，一刀断敌方武器，一刀杀伤还真做得到。” “我已经安排新军所属工匠全力打制了，而且是我前面给殿下的两种制式刀，一种是陌刀，一种是厚背一些的唐刀，这两种一种是步兵对战骑兵的，一种是步卒对步卒的。” “你那个陌刀当时我还只是觉得确实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如果再加上这种钢材的话，估计更是了不得了，一个陌刀阵挡在前面，这骑兵便无法突破了。”李世民自是军事大家：“看来你小子说十万新军横扫八国还真不是说说了，虽然还没看到你的军制变化和练兵方式所说的好处，但是哪怕只是现在的府兵用上这种武器，战力至少也翻倍了。” “所以殿下和皇上差不多该商量如何应对我新军出兵以后的局面了，我可是只负责打，不负责守的，擦屁股的事情你们得安排好，不然我前面打过去后面就造反了可就不美了。” “你新军需要训练多久？” “训练最好是半年左右，加急训练的话最快三四个月成军，不过现在招募还没有完成，另外武器装备的工匠不够，盔甲是用水力冲压的这个倒是相对快，主要是军刀打造这个比你们原来的铁质军刀要慢一些，现在我是用的模具，但是要修整与开刃，速度还是比以前慢一稍许的，所以哪怕我装备一个军三万余人，至少也需要三到四个月时间，你们有足够时间准备后面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你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的，要不你小子做个计划出来，我们照着你的来，或者在你的基础上修改修改便可以了？”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看着何立文道。 “得了吧，您老是嫌我不够忙是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照着办就成了，实在不行，这不是还有几个月时间吗，到时候你让他们去唐贺书院听一些相关的课便好，或者没事多和唐贺书社的人聊聊天，我的这些东西都会传授出去，总有人各有所长的，比如马宾王，不过这人你得给我先留着，至少要等有人能替换他的时候你才可以启用，或者你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来换也成？” “如此说来，这马宾王是位大才？能得你小子如此推荐？！”李世民也是来了兴趣。 “是大才，不过得等殿下能做主方可启用，不然反倒可能坏事。”何立文是不希望马周最终浪费在唐贺书院的，不过也提醒了李世民不能过早打马周的主意：“而且马周马宾王这人也还需要至少一年的学习，你放心，在我那里不会浪费你的人才。” “这个我信，好吧，那一年后再说，我要顺利上位看目前这样也不会是短期的，估计至少也要等你打下一两个国家，皇上已经把世界地图给当今太子看了，他也表示想去开拓疆土，估计皇上有可能会安排随你新军出战，一方面是让当今太子增长一些见识，其次也有分润一部分功劳的意思，毕竟灭六国甚至八国的功劳太大，你小子明白我的意思？” “放心殿下，我断不会因此有啥意见或者想法的，甚至如果皇上愿意，马上派人来接手新军亦无不可，我刚好省心些。” “这个你就别想了，皇上对于你小子还是信任的，在大事未定之前，你小子就安安心心地带上你的新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再说了，就你那军饷，朝廷现在也不敢接。”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立文说道。 第123章 冲压板甲 何立文无奈地笑笑，能咋的，这是皇命大于天的时代，虽然何立文不是没有拒绝的能力，但是毕竟不好，而且何立文也还是有热血在的。 告辞回来，当然样版是留给李世民了，这个得给李渊看看的。 等回到家，梁成已经在等着了：“禀将军，路面的山石我今天去看了一下已经开了二成左右了，另外将军所要的水力冲压今天就可以做好，最迟明天。” “那你安排从田黄那里领钢锭，开始冲压板甲，先做一套出来测试，用老式军刀砍看看是否能够破甲，另外，加快马路的平整，钢已经开始生产了，钢筋出来以后就开始按照我的图纸从灞下这边一路铺上去，其中铁轨中间部分不需要钢筋，用竹子编织一下就可以了，厚度就全部按一样的吧，省得另外填土了，反正也没多长的路。” “是，将军，另外军营的围墙是不是要先建？”梁成请示道。 “人力足够就先建吧，水泥让田黄优先供应你们这边，第一是军营，第二是马路，第三就是军营围墙，如果人还有多，就在我画的那一片开荒，来年我们要种植棉花和养殖猪牛羊，那就是就我圈出来的那一片是我们新军以后的牧场和种植基地，这些都是由你负责的了。” “那将军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军队，我安排在这个时间前尽量全部搞好。” “十一月初一吧，第一批军队争取三个月左右训练好，这样我们来年二月可能第一军就得出动了，你将兵器打造、军营以及生产基地在这个时间前完成，十一月初一全军开始集合训练。” “全军的兵器这个时间来不及。” “先保证第一军的就可以了，第一次我们出去一个军足够了，对付这些小国家，我们基本上一个军为单位就差不多了。” 何立文也没有多说，梁成告辞退下后，何立文便到后院训练场指导这些纨绔训练，现在这三十多人到时候是种子，估计十天半个月的就得开始训练教导团了，到时候便是白天这帮小子训练教导团，晚上训练这帮小子，等全军集训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教导团训练全军，晚上再集训教导团，时间紧没办法。 现在的三十多人已经换上了何立文设计的新军装，当然是没有军衔的，这个是很接近后世的军装的，现在和平坊在加班赶制军装，一个月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毕竟是手工制作，但是何立文的最低要求是在第一军出动前至少要保障第一军的军装需求，而且全军训练开始后，会将成绩优秀的集中选入第一军，这样就相当于形成了一个拳头。 板甲冲压速度很快，中午的时候梁成再次过来，并带了两套样品过来，一套是测试过的，用老式军刀进行不同力度的测试：“这个是普通青壮全力挥砍的结果，这个是力气比较大家的，这个是大力士挥砍的结果。” 梁成分别指向三个印迹，前面两个基本上只有印子，后面的则是砍进去比较深了，差点破甲了：“没有进行刺杀测试吗？” “时间比较赶，忘记了。”梁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嗯，基本上没问题了，就按照这个批量制作吧，越快越好。” 何立文拿了两套板甲，又去找李世民，待见到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刚好准备进宫找李渊：“走，一起进宫再说。” 于是两人一起上了马车，何立文这才有机会解释：“这是大力士全力用老式军刀砍击的结果，差点破甲，不过还没有进行刺杀测试。” “有这个效果就完全可以了，我们的军刀已经是周边国家最好的了，如果大力士用我们的军刀都破不开，那周边国家的军刀就更难了，而且也不可能打仗没有伤亡的，另外就是大力士比较是极少数的，那这种伤亡就低很多了，至于大力士，碰到了就集中几个人上去灭了就是了。”李世民军队出身自然不在意这些，这已经非常好了。 李世民之所以这个时候才进宫，主要是要带兵器进宫，这个是要报备的，当两人见到李渊的时候，李渊已经在殿外等着了，可见李渊对这个也是非常重视的。 接下来便是测试了，板甲对刺杀的防御力明显是低不少的，基本上普通人勉强可以刺穿，力气大一点的便相对比较容易刺穿了。 “看来要加强新军对于刺杀动作的躲避和回击训练。”何立文看完结果便说道。 “稍微加强就可以了，战场上进行刺杀动作的机会相对少很多，主要是挥砍为主，毕竟对战的时候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去刺杀的，特别是敌军之中。”李世民宽慰道。 何立文这才想起冷兵器时代确实刺杀动作少很多，但是训练是得多注意的。 “你们墨家这样避世还真是可惜了，如果我们早有这样的武器装备，那得轻松很多了。”李渊也是有些感慨。 “父皇你这感慨有失偏颇了，墨家我接触比较多，他们可没有这种炼钢技术，是唐何小子自个儿琢磨出来的高炉，才能炼出这等好钢。” “如此说来都是你小子整出来的？” “是的，不过这产量目前还是有限，如果全力供应军队倒是一年可以供应上百万军队问题不大家，但是现在我要修建铁轨、水泥路等要用到比较多，所以暂时新军都供应不上，我计划拿三成出来制作武器装备，这样大概三个月左右唐贺军就基本上可以满足需求，后面就可以向朝廷其他军队供应装备了，而且小子已经安排在新建高炉了，大概一个多月以后第二座高炉可以投产，这样以后修铁轨就简单了。” “按你小子说的，铁轨配合水泥路，这个工程可不小啊。” “仅仅是运输粮食和军队，我们可以先修建简易铁轨，就不需要水泥路了，只需要路面大概找平，两边固定好铁轨，中间可以两匹马通过便行，这样一辆马车可以拉动两三千斤的重量，用来运送士兵的话一辆马车可以运输十多名士兵，这样我一个旅长只需要两三百辆马车就过去了，以新军的战力，一个族对战现在异族的一个万人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等我们把四周打下来以后，他们想要集中一个万人队就已经算是比较吃力了，所以到时候要平定叛乱大部分时间出去一个旅就差不多，个别时间就出去一个师就好了。” 何立文这边的编制李世民是和李渊聊过的，所以李渊也很清楚一个族是多少人。 “你小子，看来让你来领军是朕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军制、兵器、甚至听说你连军服也改了，你这完全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啊。” “皇上谬赞了，小子惫懒，可承受不起这等赞美之词，再说了，小子还小，皇上这样小子容易飘。” 第124章 教导团 新军的事情基本上初步理顺了，道路现在也基本上平整差不多了，毕竟十来万人就撒在灞下到灞上这几个地方，修建军营、兵器制作、道路平整，灞下建设、农场平整，加上何立文这边的工人就是十万多人，还是非常可观的，所以进度也和预期的差不多。 从何立文接受新军这个任务到现在半个月时间，基础任务也就完成得差不多了，军营也已经修建了一半左右了。 于是何立文在当天训练结束后，将三十几个小子集合起来：“你们也已经训练半个月左右了，当然你们还没有达标，但是基础内容已经教给你们了，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就由你们自己去新军中挑选兵士，组建教导团，你们每个人负责一个连的训练，训练方式同你们的一样，你们白天负责训练他们，晚上训练自己，做得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三十多人整齐立正敬礼答道。 现在这些小子，当然还有一个女娃，至少气势是训练出来了，这让何立文顺眼很多，半个月的突击训练，当然达标是没有的，不过样子是出来了的。 “好，明天一早你们就不用过来这里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去找梁成他们两人挑选你们自己的教导连，然后在军营那边开始集训，你们要告诉他们，大概半个月左右时间，他们就要进行全军集训，他们每个人需要负责一个排的训练，而且从现在开始，你们、教导团就要负责全军训练直至训练完成，在这个时间段内，你们自己的训练也不能落下，全军训练优秀者优先进入第一军，第一军将是我们唐贺军的拳头部队，来年的第一战将由第一军完成，至于训练不达标者，就只能继续留下来训练了，另外，军中将领的选拔前面完全是根据训练成绩来的，机会给你们了，你们也提前训练了一个月，到时候如果被后面的人比下去了，就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了。” “是！” “好，解散！” 何立文宣布解散以后，将一封手书交给程处默：“你们明天凭这个去找梁成他们要人，全军的人由你们自己挑选。” 虽然名义上只是教导团，但是基本上这就是未来新军的骨架了，从教导团出来，正常情况下都是直接成为排长的，所以让他们自己挑选，这样就容易直接把精壮挑选出来。 事情大概没有出于何立文所料，这些都是一帮军二代，相对比较容易识别那些适合的军人，所以他们挑出来的基本上也是最优秀的一批，至于方法就是各显神通了，有用跑步的方式筛选的，也有用力气筛选的，这个何立文就不管了，新军的基本训练这半个月已经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主要就是他们自己重复的训练了。 第二天，李世民意外地过来了：“听说你小子将那三十几个纨绔放出去挑选什么教导团了？” “是的，今天给他们一天的时间自由挑选，明天开始教导团集中到新军军营开始为期半个月的集训，半个月以后，便可以全军集训了。” “你这进度安排得还是挺紧凑的，有了目标了？” “我还是想先把吐谷浑打下来，这个位置处于吐蕃、高昌、西域以及突厥的中间，只要拿下这里，我们未来对三国用兵就简单多了。” “你不是说准备先打安南的？” “吐谷浑，我派第一军过去就足够了，我打算将集训优秀中集中到第一军，这样打吐谷浑就没什么压力了，三个月的集训，优秀者基本上都差不多了，这样来年二月，新军第一军直接从长安出兵，我将军营这边修建好以后，便往吐谷浑方向修建铁轨，到时候建成多少算多少，如果全部建成，我们五六天就可以到达边境，用一个月左右将吐谷浑拿下来，这样第二军也就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第一军留在吐谷浑和大唐军队交接，我则率第二军打安南，安南地形复杂很多，加上行军，有可能需要二三个月时间甚至更久，这样第三军的训练肯定是没问题了，第三军方向则是六诏。” “你这是计划半年左右拿下三国？” “差不多吧，这三国情况不同，吐谷浑人多，战力相对较强，安南战力还可以，地形复杂，所以我准备派战力最强的两支部队过去，至于六诏地区则是比较复杂，其实他们最主要的问题是生存环境恶劣，所以这边我主要是准备采取协助他们发展经济的方式，尽量和平解决，所以选第三军，这个肯定是战力最弱的一支了，以后第三军也主要侧重防御性的任务。” “如果按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确实有可能实现你的目标，这样朝廷的配合动作便有可能要加大了。” “嗯，首先是我要趁现在农闲，将往安南方向、吐谷浑方向以及往幽州方向的铁轨尽量修通，能修多少算多少，这样以后出兵运粮都方便很多，可惜的是我人手不足。” “要不这个由秦王府的人来做，现在反正他们挺闲的，不过你小子得负责钱粮，我可没有。” “这敢情好，有殿下的人相助，这件事情我相信顺利很多，至于钱粮我这边自然会安排好，不过殿下得想办法督促好你的人，不要出现贪污之类的事情，别把一件好事变成了坏事，而且这件事情做好了，于殿下也是一个大功，你想一下，哪怕我们按一个劳动力三十文一月，到时候这些地方的人便相对多了不少收入，另外，殿下如果人手足，可以采用分段施工的方式，反正都是沿着驰道修建，难度其实不大，主要是分段控制好，就边境一带可能要考虑重新平整路面的问题，而且铁轨建好以后，商贸自然就流通更加快速了。” “嗯，好处自然是想得到的，不过马车你得提前造好。” “马车已经在准备了，铁轨运输到时候涉及到收费的问题，殿下你一并安排搞定还是我安排人来？” 第125章 轴承铁轨马车出产 这段时间墨桂没有提回墨家村的事情，何立文直接安排了他研制轴承，轴承最麻烦的自然是钢珠，毕竟现在没办法用机械成型，现在的钢材硬度虽然没有达到后世的标准，但是钢制轴承问题还是不大了。 有了钢制轴承便可以解决马车承重问题，另外也更轻松，承载力更强，转向也成为可能。 当然前期都是铁轨，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个。 讨论钢珠制造办法的时候，何立文提了两个想法，一个就预制模具，一个是滴水法，后面再打磨，打磨墨家肯定是专业的，不需要何立文去提，预制模具最大优势就是尺寸可以确定好，最大的麻烦便是模具的制作，滴水法是何立文穿越前是有接触过的，这个相对比较简单，主是用一个过滤分流的装置将钢水通过过滤分流以后，直接滴入水中，这样就自然形成了钢珠，只要过滤装置比较准确，角度控制好，钢珠的尺寸便是基本上一致的，而且打磨相对容易一些。 墨桂当时接到任务后，又如同小孩找到新玩具一般，马上就到高炉那边开始试验，不到两天就制造出了钢珠，至于钢圈和轴心这个就简单很多了，无非是花费时间的问题，所以何立文忙新军的半个月时间，墨桂墨安两人不断地试验，终于折腾出来了第一套轴承，有了第一套，后面的相对就容易些，这个可以培训一些人按照经验来制作就好了。 不过轴承如果放一起比较，其实还是稍微有点差别的，不过不影响使用了，只要两边各自配合没问题基本就可以了。 解决了轴承问题，马车就相对简单了，铁轨和轮子配套就好了，当然要比后世火车的铁轨和铁轮小很多，毕竟载重也就一吨多，这个需要测试最后确定一下。 现在往灞上的铁轨已经铺好了，主要是人多，几天就搞定，所以何立文这两天也是和墨桂一起解决马车的各种问题。 教导团开始训练后的第五天，马车终于上路了，实测载重大概可以到两吨多一些，这匹马是普通马，如果是马车的话实测大概是四百公斤左右普通路面，水泥路面可以到接近八百公斤，加上有轨马车自重，比普通马车重两百多公斤，也就是说有轨马车载重能力大概是六倍左右，一个青壮体重大概是六十到八十公斤之间，加上武器装备的负重二十公斤左右，这样一匹马大概可以运输十到十二名士兵。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上坡的时候需要增加一匹马在前面，两匹马并行就只能用外围的方式了，这样在以前的驰道上可以，但是如果是专门的通往外地的轨道便不可行。 另外下坡的时候要增加制动，或者是增加下坡的轨道摩擦力，又或者得有马匹在后面拉，所以长途的有轨马车要考虑的问题就多了，甚至包括地面下陷的可能，像松软地面可能就需要考虑水泥路基或者地面下面埋设枕木的方式了。 这个问题相对有些多，何立文根据实测以后整理出来的问题重新考虑长途轨道的解决办法。 当然现在到灞上的这一段问题不明显，一方面是全部是水泥路基，不需要考虑轨道下陷的问题，其次就是下坡路段极少，而且坡度小，但是以后如果从灞上运输下来这个问题就得解决。 “桂叔，马车可能要增加刹车的能力，不然下坡比较麻烦，总不能让马在后面拉着，这马可不太懂配合。” “刹车的事情你前面有提过，不过刹车片用铁片的话不太灵活，也能用，就是会一顿一顿的，是刹一下车然后放一会再用，不然直接会停住了。” “我们可以在铁片外面再加上软木或者是用杜仲胶。” “软木也容易磨损，得经常更换这个比较麻烦，你说的杜仲胶是不是就是杜仲树皮下面那种胶。” “是的，不过要稍微处理一下才合适用，两吨多的马车纯粹用杜仲胶都应该可以解决。” “那杜仲胶要怎么处理，你得告诉我们。” “我们纯粹从杜仲树皮上流出来的胶基本上都差不多直接能用了，不过树叶那些稍微麻烦一些，我写一个处理流程，桂叔你们试一下，没有的情况下先用铁皮刹车吧。” “那这个松软地面你准备用水泥硬化还是枕木呢？” “根据情况吧，如果是我们轨道已经通了的可以直接运输水泥过去硬化，如果没有通的，就隔两尺左右埋一根枕木，并用土掩埋起来，不妨碍马通过就成，或者直接在铁轨下面再铺一层宽一些的硬木也是可以的。” “然后铁轨生锈的问题呢？” “生锈的问题一方面我们这是钢材会比普通铁轨相对不容易生锈一些，另外就是以时候建一个养路队定期打油，最后用不了就直接换下来重新回炉好了，暂时也只有这些解决办法了，而且以后有可能还有其他办法到时候再说。”其实何立文想的是如果以后电的问题搞定了的话就直接上电动小火车，这就简单多了，而且那个时候肯定是要全部装枕木的，毕竟那个压力就大多了，至少是再增加个五倍到几十倍都有可能，现在才两吨多，所以才有可能用这种简易铁轨的，如果是几十吨，这么细的铁轨完全承受不起的。 这个铁轨只有后世的二万多的重量，也就是一公里预计要用二十吨左右，一个高炉年产两万吨，全部用来修铁路也就一千公里左右，所以如果要三条铁路同时修建，至少得三四个高炉才能满足需要，而且还得在各地建设高炉，不然纯粹从长安往外运输就已经是一个大问题了，仅仅是一公里的铁轨就得十辆左右的马车才能运输过去，还得考虑有些地方需要用水泥。 长安这周边还好，一方面近，一方面基本上铺设上水泥以后哪怕没有铁轨也能通过水泥路运输，远的地方就不能这样运输了，得有轨道或者是走水路，相对都比较麻烦，但是现在暂时还需要控制高炉技术，所以也只能边做边看了。 第126章 半个月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何立文没有安排新的内容，基本上是每天上午授课后，便骑马到灞上看一下教导团的训练情况，并指出一些不足的地方或者要改进的地方，并交待这帮纨绔晚上自己训练的内容。 这帮纨绔现在是把何立文当时训练他们的一套基本上变本加厉地拿出来用在教导团的训练上面了，所以何立文有时候便需要稍微控制一下，不能太过了，毕竟是人不是机器，训练的度过了的话容易伤着人的根本，简单说就是可以练狠一点，但是不能把人给练废了。 教育这一块也是按部就班地在进行，何立文负责教师班的授课以及内院的几个人的授课，内院的人则是负责指导教师班的跟进，大家的学习热情都很高，所以何立文其实授课的内容现在已经有一半左右的时间是在答疑，主要是解答大家自学过程中碰到的一些重点问题。 然后教师班的人则是负责下午灞下学校的授课，目前主要是福利院的几百人和一些长安收拢过来的乞儿，总共将近五百人，唐贺书社这边有七十来人报名上课的，这个由马周带人直接下午的时间在书社二楼授课，也就是说目前整个参与到学习的人就是教师班一百多人，学校将近五百人，唐贺书社七十多人，共计将近七百人的样子，另外何立文授课和下午授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有几十人旁听，这个就算是影响到的，还不能算入何立文教育体系的成员。 学校这边的都是何立文赎买过来的人或者是乞儿，所以学习热情非常高，整体进度比何立文刚开始预计的稍微快一些，这也导致了何立文这边整体的进度稍微加快了一些。 灞下水泥厂、高炉都已经在正常运转，并且同时在开建第二座和第三座高炉，至于红砖厂则相对简单，配合需求增加就可以了，无非是新建砖窖。 通往灞上的水泥路已经全部搞好，铁轨也已经铺设好，这样灞上的粮草运输基本上不用担心了，刹车暂时还是用的铁片刹车，不过从灞上下来基本上是空车倒不算啥事。 现在的水泥产能除了预留灞下灞上所需以外，其余的都已经正始铺设从灞下到长安城的驰道了，这段水泥路何立文不准备收费，毕竟主要是自己用的多，而且以后往来的也是与工业园相关的商户，这个就算福利了。 当然这段路很宽，所以何立文是安排同时施工十米左右的宽度修过来的，这条路总宽七十米左右，何立文先修的这十米宽度就刚好一条轨道直接在最外侧，占用一米多的宽度，剩下八米多其实足够马车双向双车道使用的了，当然修建期间没办法使用，这段路是五公里多长度，足够宽，所以也就懒得去修通一段放行一段的了。 马车厂现在也在加班生产，暂时还没有对外销售，一方面目前只制作了铁轨马车这一种，另外就是先得满足自己这边的需求，灞上后勤所需要的就得至少五十辆以上，还有往来长安的，运输水泥钢筋的这也得有几十辆，所以短期内没办法对外销售。 而且对外销售也只是销售水泥路上跑的，这个运载量比较大一些，适合到时候灞下与长安之间的业务往来，后面才会考虑普通路面的。 军装这块进度算是最快的，现在的产能基本上一个月达到将近二万套了，这样的情况下第一军每人一套军装是可以实现的了，不过也只能是一套作战服一套训练服，所以生产能力还要提高一些才行。 盔甲因为是冲压板甲，这半个月能生产出来了七千多套，一个月大概可以生产一万五千套的样子，不过唐刀与陌刀加起来也就四千多把，也就能在第一军出动前装备第一军，剩下的还得等，所以这块也得想办法提高一些速度才行，总不能出兵前有些人才刚拿到武器。 最核心的就是飞雷炮，墨桂两人因为要制造轴承所以一直耽误了进度，现在招募的人手还不能直接上手，主要是要求比较高，当然能打下手也减轻了墨桂两人的压力，不过也只是稍微比马车产能的需求多一点，暂时分不出时间来做飞雷炮，根据墨家传信墨垂，也就是墨桂的大哥会带几个人先过来长安看看，但是这人还没到。 所以何立文打算等到十一月初一，如果还没到就只能自己来了，毕竟按何立文的计划，飞雷炮要装备到旅，第一军三个师九个旅就要装备九个营，一个营三百多人，按三个人一组至少也要九百门飞雷炮，当然炮管相对到容易些，反正暂时不考虑膛线那些，可以直接用模具生产然后打磨，但是炸药包的生产便是问题了。 “桂叔，垂叔还没到，我想先招一些人负责粉碎炸药的原料你觉得怎么样，这个比较费时间，而且也不机密，我们可以把三种原料分开三个地方来制作，做好以后我们统一拿回来配比制作成颗粒状就可以了。” “这个可以，我哥估计这两天也就到了，如果他过来了，可以让我哥来负责，不过做粉末这事确实可以提前准备也没关系了，灞下那边找些人粉碎木炭，硝石和硫磺可以在药店采购的时候要求要粉末的，分别找两家药铺供应就可以了，这个我和墨安分别去找一家甚至几家都行。” “这样也行，硫磺可以多采购一些，这个我们新军也得上的。” “倒是，硫磺可以杀虫，新军行军确实可以用上，那我按一倍多的比例来采购，这样就算有人弄清楚了我们的用途也搞不定比例。”墨桂显然是思索了一会才答道：“不过粉末成本高一些，新军需要用粉末吗？” “粉末方便一些，可以做成小包的直接配发下去，而且这成本也不会高多少的。” 何立文将手头上的事情基本上整理了一遍，最主要的几件事情安排下去就差不多了，离十一月初一也就剩下三天时间了，何立文开始全力准备新军集训的事情。 第127章 墨垂到来 人确实不太经得起念叨，何立文这边和墨桂商量完，并安排好马车、军装这些需要加快的事情，其次就是通知梁安等人加速替换，初一要全部到军营集合。 这边刚安排送书信出去，墨桂便领着一群人进来了，一起八人，当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墨垂了，毕竟两人相貌还是相近的，只是墨垂魁梧很多。 “垂叔。”何立文直接叫了一声。 “哈哈，终于见到你小子了，你这是猜的吧，我听说你得了失魂症？！”墨垂直接过来一个熊抱，这个真正的熊抱，何立文虽然个子高一些，但是这身板没得比。 “确实如此，不过你与桂叔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这个还是认得出来的。” “好好好，这些不重要，人没事就好，这些人你也不认识了吧。”墨垂松开何立文，先指向身后一人道：“这是墨福，你以前叫福伯，也是当时你父母他们所在的村子的村长，当天有事外出才逃过一劫，所以你小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福伯还有你桂姨照看长大的。” 然后墨垂一一介绍，跟过来的七人有五人是墨姓，看来都是墨家的核心成员了，何立文自然是按照墨垂的提示一一招呼过。 “垂叔你们这次过来可以呆多久？”何立文等招呼一圈后便问道。 “咋的，你小子就急于使唤上我们了不是？”墨垂也是笑着道：“这次过来暂时不会走了，你槐爷爷也是打算让我们在这里试试再说，你也知道我们也一直劝你槐爷爷让墨家出山，不要再隐世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同意，只是让我带几个人过来先看看。” “主要是这段时间走得有些急了，这确实有些忙，一直在盼着你们过来不是。”何立文确定是墨家村出来的，便也不再客套。 “行，那你有啥事交代下来便是了，墨家人肯定不拖你后腿。” “那倒不急这一会儿，你和众位叔伯先简单洗漱下，没多久就吃饭了，有事也明天再说。”何立文主要是确认一下墨桂只是过来看看还是会呆一段时间，只要能呆一段时间就有办法去说服沟通了，如果只是来看下何立文是否安好那这事就没得谈了，既然墨家家主发话让他们过来看看这就有机会了。 当然，墨垂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水泥路，自然免不了一阵交流后才去安顿，人比较多，要住后院就只能几个人一间了，所以除了墨垂以外其他人都住到了中院，墨垂与兰姨是夫妻自然是住一起就好了。 等安顿好，何立文悄悄问了一下墨桂：“桂叔，我看福伯他们都是佩剑的，功夫都挺好吗？” “你小子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哈，墨家基本上是人人习武的，你的武艺还是福伯他们教的，只是功夫好坏的差别而已，在墨家，佩剑外出的都是功夫相对中上的，功夫最好的一般不佩剑，大都不需要用剑了，最差的是没资格佩剑。”墨桂倒没有生气之类的，毕竟知道何立文失忆了。 “那你和垂叔都是功夫最好的了，兰姨桂姨就是中间的？” “你兰姨桂姨其实也是功夫最好的了，不过他们不是墨家人，所以身上也没有墨家暗器之类的，还是佩剑安全些？” “那我呢？”暗器何立文不太感兴趣，毕竟自己是掌握火器的人。 “你小子和福伯比稍微强点，但是你小子的佩剑应该是去突厥那次遗失了，你现在也不需要，所以一直没提这事，对了，你武艺没落下吧。” “以前的不记得了，最近一直和兰姨桂姨训练，按桂姨所说只有以前三成左右的样子。”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其实是自己完全不会，这还是最近兰姨桂姨逼着训练出来的，好在神魂对身体有回哺，不然估计三成的评价都没有。 “那你得加把劲了，不然你一个大将军，武艺太差可不行。”墨桂想了想说道：“你底子应该在的，无非是练习而已，你重新练武也才一个两个月时间，就能练到三成左右，估计再有半年左右你就可以练回来了，我跟你垂叔到时候一起重新练习就好了，你兰姨桂姨虽然有练习过墨家的功夫，但是还不算真正入门，到时候我们来负责指导，快的话三四个月就可能练回来了，毕竟你的根底是墨家功夫。” 这个何立文倒是没有反对，毕竟是冷兵器时代，有一定功夫防身总是好的，而且抛开这个不谈，就当锻炼身体了，毕竟现在的医疗水平与后世没法比，虽然自己有不少后世的医学知识，但是保不准像上次一样晕迷了别人也没办法，所以身体是苦命的本钱。 吃晚饭的时候，墨垂才从兰姨房间一起出来，有没有干什么何立文不知道，毕竟人家夫妻久别重逢的，不过古人应该不会这么开放。 这次真的是开两桌了，二十多个人了，基本上变成了男的一大家桌，女的一小桌。 “你这酒还真够烈的，信里你兰姨就说你小子弄出来了一种好酒，我还不信，这下才信了。”墨垂一看就是好酒之人，第一评价不是菜好吃，而是酒好。 “别光顾着喝酒呀，这菜也不错，也是唐何这小子琢磨出来的，哥你还别说，就唐何这小子琢磨出来的这些东西，估计已经超过我们墨家几代人的努力了。”墨桂因为自己亲哥到来，话也比较平时多一些，然后就一一介绍何立文折腾出来的一些东西，当然火药的事情没说，这个是保密的，对于家人也暂时没有公开，毕竟人多嘴杂，一旦流传出去了就失去了底牌或者说突然性的作用了。 墨家的作风和这个时代确实有些格格不入的，反倒和何立文这种来自后世的人很多相近的地方，比如说吃饭聊天，墨家人就是常态，围桌吃饭，虽然何立文这些桌椅是来自后世的设计，但是墨家人对于这种氛围还是非常适应的，所以大家都聊得挺开心的，甚至兰姨桂姨她们也会插上几句话，这就让气氛感觉更融洽一些了。 第128章 飞雷炮面世 第二天一早，墨家人便集中到了后面的练武场，这次是墨桂、墨垂、墨福三人对何立文进行指点了，以前墨桂也只是偶尔指点一下，主要是这段时间墨桂太忙了，大部分时间连练武场都没来，估计是自己亲哥来了，不敢偷懒了。 不过何立文便迎来了痛苦时刻，相当于三个师傅，而且是严师，以前兰姨桂姨倒是只是要求何立文每天一起习武，并没有过高的要求，这墨垂一来就不同了，要求可以说相当地高，任何一个不规范的地方都会要求何立文重新来过。 当然要求严格自然有要求严格的好处，何立文以前很多动作不顺畅或者感觉不连贯的地方瞬间感觉不同了，譬如说墨家十三剑，何立文以前虽然不懂，但是兰姨桂姨指导的何立文总感觉缺少了一些杀气，但是墨垂等人指导后立马便能感觉得到剑招里面的杀意。 晨练结束，吃完早餐，墨垂便问何立文要干啥，于是何立文便把墨家一起十人带到了墨桂原来生产炸药包的房间，墨桂拿出了袖珍版的飞雷炮并演示给墨垂等人看：“这是唐何这小子折腾出来的，前段时间我们修路就是用这个炸开山石的，三丈来宽的大石头，用这种大家的炸药包四五个就可以完全炸开，这个该唐何小子说叫飞雷炮，刚才这个是测试的，唐何小子说准备把这个做到三尺长左右的大铁管，里面的炸药包加大到两尺以内，这样就可以直接把炸药包在两三百步以外的距离上直接抛到对方城墙上。” “这就是你小子当时把房子点着了的东西？”墨垂和墨桂果然是亲兄弟，问题都基本上一样。 “垂叔能不能别提那茬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何立文有些尴尬，“不过确实是那个基础上改进过来的，当时没有把握住正确比率所以才出了意外。” “你那叫没把握正确比率吗，没把握住正确比率就把房子点了，如果当时比率对了搞不好你和澜儿都没了，我看你当时弄的那一包就差不多有这个炸药包一半大小了。”墨垂也是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何立文还能说啥，不过墨垂也没再追究：“这么危险的事以后尽量别干了，我们这些人来就成了，至于你说的这玩意小问题，已经试过没问题了无非就是做大一些而已，但是这个铁是要用你高炉那边的钢对吗？” 墨家人沟通这些自然简单得多，制作方法一说基本上就大概明白了。 “是的，普通的铁受不住，得用钢来做这个筒，也就是炮身，我准备做成模具，但是没那么多时间。”何立文也简单地说了一下。 “最主要的是内壁要光滑，保证密封效果好，不然影响射程。”墨桂做过缩小版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 “内壁打磨就好了，模具用泥制的烧成我们平时炼铁用的炉子那样的就差不多，你小子要多少？” “三个月内要一千套，炸药包一万套，但是炸药包是上下两个，等于是要两万个，半年内最好是有三倍的量。” “嘶，你这是要攻城还是要去灭国啊。” “唐何小子现在自领一军，叫唐贺军，总兵力十万人，这小子是准备去把周边国家全部扫荡一遍。”这次是墨桂出来代为解释。 “周边国家有十几个吧，你准备带十万人去扫荡一遍？”墨垂毕竟刚过来，很多事情还不了解。 “唐何小子说有了这飞雷炮，再加上他炼出来的钢打造的武器盔甲，敌方现有兵器无法破甲，我方的兵器可以轻松破开对面防御，所以灭周边中等国家预计三万人左右就足够了。” “这倒是有可能。”说完墨垂停顿了一下：“我们帮你制作没有问题，但是你小子得答应我不能用这些来内战，墨家的宗旨还是没有改变。” “这个我明白的，这些只是针对异族，而且主要是用来破城的，不到万不得已甚至不会用来对付人马，而且我估计有这东西出世，城门一破，大概率就直接投降了，并不一定要大规模杀伤，这其实也是墨家宗旨的一部分了。” “好，你明白就好，我们几个就先负责帮你把这个做出来，不过所需要的人手物资你小子得准备好，我们墨家可没钱来支援你小子。” “所需一切垂叔放心，小子我现在不差钱，而且前面我就问桂叔要不要送些银钱回墨家村，桂叔说等槐爷爷决定怎么做再说，所以墨家过来长安以后如果需要在这边做些事情，所需用度直接和小子我说或者直接找田掌柜支取就可以了，我会安排下去的。” “哈哈哈，你小子现在是财大气粗了哈，成，你也是我们墨家人，我们不会跟你客气，有需要的时候直接跟你说，我们先帮你把这个弄出来，样品的话手工来可能需要一两天时间，模具几天时间做好以后就可以批量制作了，给我们配套一些负责打磨的人就差不多了，对了还有炸药包这个量太大了，估计做不过来。” “唐何小子在灞下那边安排了人手制作炭粉，另外两种材料我们计划直接在药铺采买现成的药粉，所以我们需要的就是做成颗粒然后制作成炸药包就可以了，至于流程我都写下来了，我和墨安现在在做轴承所以暂时忙不过来，等几天下面的人熟练一些便可以抽出一部分时间来帮忙。” “那就没事了，估计明天就可以测试样品了，没问题就开始做模具批量制作就行。” 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墨垂等人就抬着样品到了何立文书房前，等何立文出来墨垂便问道：“你小子准备到哪里试，这么大玩意，这动静可小不了。” “我们直接马车拉上，等下去灞上军营那边测试就好了，那边现在都是新军的场地，我安排了教导团在那里训练，让他们安排清场就行了。”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十一人十匹马，加上马车拉上飞雷炮，拉了三组做好的炸药包便直接奔灞上军营而来。 第129章 飞雷炮测试 到了军营后，何立文先安排程处默安排清场，刚好还有两天新军才开始训练，所以这个时候测试是最好的。 其实何立文已经看过了，基本上没有问题了，毕竟图纸是后世经过测试过的，唯一的问题就是钢材是否达标，何立文没想用铁筒加铁丝的方式来搞，毕竟不安全，现在有条件用钢来制作当然是选钢制的。 所以真正的问题就是测试钢材和射程，这两个没问题就可以列装了，毕竟现在是冷兵器时代要求更低，能够抛射出去足够距离就成，至于准度，砖墙反正在那里不会走，大不了多来几轮倒是，反正炸药包只是制作麻烦点，并不值钱，没有后世那种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担忧。 那边在清场，何立文等人就直接拉着飞雷炮来到军营后方，选了一个离山顶五百步左右的距离停下，这样在一百五步到五百步之间都在山头上了，何立文开始挖土坑，毕竟第一次测试还是稳妥些来，而且这玩意也不能平放，得有一个坡度，所以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土工作业。 等挖好土坑，程处默等三十几个军二代便围了过来，何立文倒没有要求他们避让，只是要求他们站远一些：“已经清场了吧，特别是对面山头确定没人了吧。” “报告将军，已经全部清场了，教导团的人和后勤的都给集合到了训练场那边，这里没有其他人了。”程处默直接立正敬礼后才答道。 墨垂等人也是很新鲜地看着这一套流程，不过倒是没有发表意见。 何立文为了放心，还是装上眼睛意识进入神魂扫描了一遍，确认没人，当然这个时间非常短，这才让大家站到安全线以外，主要是怕爆炸，山石倒是不担心，隔了六七百米飞不过来。 等大家站后以后，何立文说道：“大家都把嘴巴尽量张大，然后保持深吸气的动作，声音比较大，特别是快爆炸的时候要保持深吸气的动作。” 何立文示范了一下并让大家重复了一遍以后这才接过程处默递过来的火把，并让程处默先跑后面去，这才上前点火，炸药包是何立文挖坑的时候墨垂等人便已经装好了的。 何立文点火以后也直接拿着火把往后面跑，现在何立文身体状态不错，所以跑到队伍中大概十秒钟左右前面才传来炸药包的爆炸声，外面的炸药包飞出去以后一会才听到山头传来爆炸声。 因为是晚上，爆炸的火光比较明显，但爆炸的场景就那一下子能看到，等爆炸平息下来以后，何立文才示意众人打着火把上前。 墨桂墨垂两兄弟从飞雷炮经过的时候就开始用脚丈量了，所以何立文也就不再去用脚测算了，目测大概是三百米左右，没有达到五百米的理想射程，这个和制作工艺等相关的，而且毕竟是黑火药，黑火药飞雷炮后世的时候刚开始借助坡度也一般是三百多米的射程，何立文这个还是改造过后的飞雷炮，有三百米还是抛射的情况下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等众人打着火把走到近前，现场便传来一片“嘶”声，现场的石头已经崩碎了，树木更是惨不忍睹，程处默更是激动地问：“将军，这是给我们唐贺军的新武器吗？” “嗯，唐贺军一个旅我准备装备一个飞雷炮营，一百门的样子，这样我们攻城就简单了。” “岂止是简单，这简直是摧枯拉朽了，一百门集中轰击一处，估计一轮城墙就没了。”程处默直接兴奋得跳起来了，毕竟还是个娃娃。 “没那么简单，这飞雷炮虽然威力不错，但是准头不够，有三成命中目标就不错了。”何立文及时沷上一盆冷水，这些可是唐贺军未来的骨干，太过了肯定不行的。 “哦。但是将军就算三成也不错了啊，两三轮下去城墙也肯定是垮了，这样攻城就简单了。”程处默脸色刚一暗便立刻又兴奋了，当然这次没跳起来。 “差不多，一般两三轮，最多四五轮就可以打开缺口。” “五轮，一百门就是一千个炸药包，其实只是攻城的话不需要装备这么多，有二三十门就足够了，多来几轮就是。”墨垂则是说道。 “具体怎么用看情况，之所以装备一百门，一方面是应对突发情况，比如敌人夜袭之类的，另外就是碰上坚城，像长安这样的城墙估计一百门都不够用的，不过在周边国家也没有长安这样的城墙，所以装备一百门是相对合理的，这样一个旅基本上有把握攻破所有的城池了。”何立文的考虑当然不仅仅只是攻城使用，不过攻城是首要任务。 “嗯，军队的使用你小子自己考量便是，刚才我们测算了一下距离是二百零二步，这个离你当时预计的三百步还有些距离。” “足够了，敌方弓箭一般五十步，强弩才三四百步，所以我们攻城的时候只需要储备对方的强弩便可以了，炮阵前出的时候，我们用一队钢盾护在前面不足以，而且如果我们要加大射程，只需要在火药上改进，并且降低炸药包大小，还有气密性和钢管内壁也可以做一些改进，不过目前是足够的了，就先按这个指制作就成。” 随后，何立文等人将剩下的两组炸药包也直接拿来测试了，距离方面相差不大，前后十米左右，但是左右偏差也有十米左右。 “唯一遗憾的就是准头差了些，前后左右相差七步左右了，放在长安这样的城墙倒是不担心，如果是一些小城这个准头就容易偏离城墙。” “暂时够用就好了，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嘛，大不了多来几轮便是了。”何立文倒是不在意，确实是够用了，毕竟对手是冷兵器时代。 “穷则战术……”旁边的几人都开始重复何立文这句话，何立文赶紧打断道：“好了，今天的测试就先到这里，处默，你在教导团中下一个封口令，此事暂时不得外传。” 何立文可不想这个时候来解释什么是火力覆盖之类的，这个以后在新军炮兵训练的时候有需要再解释一下，不需要就不要拿来说了。 第130章 新军第一课 飞雷炮初步测试通过，虽然没有达到理想状态，可以稍微改进但是空间不大，除非是换成苦味酸炸药。 接下来整个新军都动了起来，特别是矿区的有些比较远，一百多里地，就需要先行出发了，何立文的要求是十一月初一前全部抵达军营。 十月最后一天，何立文过来军营的时候，将花名册交给了程处默，并将这三十几个纨绔集合到一起：“从今天下午开始，预计唐贺军的人将陆续抵达，所以，你们从下午开始，按你们当时的编号负责的人，从教导一连开始，每个连按顺序，每人接收一个排的新兵，新兵用临时编制，也就是新一军一师一旅一团一营一连一排一班开始，最先到达的十一人就是这个番号，第十二人到二十二人就是二班，以此类推，没有轮到的教导连正常训练，轮到的整个连队负责接收新兵，安排食宿，明白了吗？” “报告，明白！” 当然何立文也没有直接撒手不管，而是在这边直接吃过中饭，吃过饭没多久，第一批四百多人就到了，何立文亲自看着程处默带着他的教导连安排接收，一个连一百多人，就需要接收一千多人，所以这第一批不够一个教导连的。 何立文也只是看着接收过程顺利，就交待程处默就按这样接收就可以了，毕竟下午还有课，尽量不要耽误了。 下午授课完成后，何立文再次来到军营，这二个多小时就到了一万六千多人了，现在军营门口已经排了四条长队，分别是四个教导连在负责接收了。 何立文看了一会门口基本上是有序进行，然后便到军营内部看了一下住宿、食堂以及军服等发放和安排情况，虽然有些乱，但是整体还是有序的。 不过何立文当天也基本上只是巡视，并没有做出其他安排或者调整，有些东西虽然不太合理，但是古人已经习惯了这样，如果现在强行纠正，搞不好会乱套，十万余人的军队，乱套可不是好事情。 如果去问那些老将军最怕的事情是什么，铁定是炸营，而炸营往往是秩序混乱或者信息传达不畅引起的，所以军队特别是新军，千万别乱发军令，其实何立文将十万军队这样集中起来训练其实是有一定风险的，所以何立文采取的是教导团的模式，如果所有人完全一起训练，几乎百分百要出现，古代到现在就没人敢这么干，而且事实上也实现不了，哪怕后世也是连队为主的训练方式，毕竟人一多，很多信息就传达不到位，至少后面的人看不到示范这些。 当天晚上何立文是直接在军营休息的，作为唐贺军统领，自然是有自己的住房的，而且是安排在会议室旁边，这里也是军营未来的指挥机构，训练期间，何立文的指挥系统便是军二代，教导团到新兵。 所以整个住宿是按这个顺序安排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鼓声响起，军营开始苏醒过来，起床鼓声是十声缓慢低沉的鼓声，然后依次是就餐鼓声五声长声，预备集合鼓声五声短声，集合鼓声五长五短，这个是前面与教导团约定好的，并已经传达下去。 当集合完成后，整个训练场便是密密麻麻的人，所谓万人不可视，就是形容军队超过一万就基本上看不见了，想象一下天安门广场密密麻麻地站满人也就五万左右就大概知道情况了。 当然没有经过训练的军队，队形不整，速度很慢，还是教导团费了不少时间才安静下来。 “某便是唐贺将军何立文，首先欢迎大家加入不一样的唐贺军，但是你们还不算正式的唐贺军军人，你们是新兵，需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何立文身着一身盔甲站上高台以后便大声说话。不过讲话速度相对比较慢，因为所有讲话都发布有军二代开始，逐一往后“吼”递，不然最多是前面千把两千人能听见就算不错了。 “首先，我们唐贺军的军歌是《精忠报国》，在开始训练前，让我们大家一起唱一遍。” 何立文说完以后，便气沉丹田，大声开始唱，不得不说这习武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何立文自己感觉声音好听了一些，而且宏亮许多。 这首歌现在长安周边的人基本上都会唱的，所以何立文一起头，近前的人自动跟唱，很多就是全场跟唱，这个不需要传话，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所以才两句左右，全场的声音便达到了最高点。 有了何立文的高俸禄方案，并且《精忠报国》这首歌流传甚广，拟新军一开始就表现出来一定的凝聚力了。 一道歌唱罢，何立文再次大声说道：“《精忠报国》这将歌将作为我们唐贺军的军歌，今天本将军给你们上的第一课除了这首歌以外，便是断发明志，当然，本将军知道你们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敢毁伤，’但是本将军还是要给你们上这一课，皮不不存，毛将焉附，一个国家的基础是百姓，一个国家的脊梁是军队，唐贺军作为大唐之脊梁，本将军先不说短发的好处，比如不长虱子等，仅仅是军训中的流汗，我相信很多人就受不了这长发，而且我们唐贺军未来是钢军，我们也不需要这飘飘长发，当然这个不作强制要求，以自愿为原则，本将军带头第一个来。” 等所有人将何立文的话全部传达下去之后，军中果然有轻微骚动，但是没有出现乱子，何立文当即解下甲胄坐下，让旁边安排好的人给自己理发，这个时候没有短发技术，所以何立文直接选择板寸，这个时间不长不短，毕竟是板寸，将梳子往下一垫，一推就好了，处理起来简单，理完头发，稍微冲洗一下，等何立文一身训练服，将军帽戴上，自己便感觉舒服多了，其实何立文苦长发久矣，这正好有一个借口，第一时间去处理了。 当何立文把军服穿上以后，前面的不少人便看到感觉精神多了，便有十几个人举手报名，这个是教导团提前告诉他们的，其中就有程处默。 何立文示意十几人去旁边排队理发，然后重新站起来以后大声说道：“大家是不是感觉本将军精神多了呀。” 等下面一阵哄笑过后，何立文示意安静后才大声说道：“今天的讲话就到这里，接下来，由各教导团带队，进到各自的训练场地开始集训，解散！” 当然没有立正稍息敬礼这些流程，新兵还没有开始训练，接下来就是各自带队去训练不提，何立文则开始巡视，今天上午的授课调整到了将近午饭前，这样就可以安排在这边巡视大半个上午。 第131章 短发风波 何立文在军中巡视，现在大家也认识了，所以何立文感受到了新军中不少炽热的目光，毕竟现在新军都知道俸禄是何立文自己掏腰包发放的，而且是按以前订的标准双倍发放的，这其实是新军归心的一处重要因素，另外，新军的军营、水泥操场、伙食等都可以看得出来何立文投入是相当大的，这个时代的人比后世更懂得感恩，有时候一碗水一个馒头就能让人记住一辈子，何况是何立文这样翻倍地付出。 训练也是非常积极的，这不仅仅是俸禄的关系，还有何立文已经让教导团传达了以后的军官都是竞争上岗，没有裙带关系，大家起步线都是一样的，这让新军更有了训练的积极性。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比较好奇何立文的短发，不过限于军队管理倒是没有人说什么或者训练过程中议论什么，而且大家对何立文肯定是怀有好感的。 不过当何立文一头板寸回到唐贺书社讲台的时候问题便来了，下面刚开始是议论纷纷，接着便有人质疑，当然质疑的人是在旁边旁听的，至于郑丽婉李安澜等人倒是只是好奇地看着何立文，并没有反感之意，估计在这几个小丫头心里，何立文所做都是对的了，当然这个新奇的发型还是引起了好奇心便是。 “先生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站起来的是旁听的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书生。 “你可曾剪指甲，刮胡子？”何立文自然是不惯着，刮胡子可能很多人没有，但是剪指甲是铁定有的，不然那指甲不得长到几寸甚至几尺长。 “胡子不曾刮过，指甲确实有剪过。”中年书生倒是爽快。 “为何指甲可剪，头发胡子不可理？” “指甲不剪分妨碍做事，长长了自己也会断，而且容易藏污纳垢。” “头发不藏污纳垢？虱子从何而来，如果没有污垢，没有头发，虱子藏身何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的血就不是受之父母了，你心甘情愿以血饲养虱子，都不愿意理头发？这是何道理，血重要还是头发重要？” “呃。”中年文人倒是噎了一下，这显然是一个简单的诡辩，而且没法反驳的那种。 “好了，关于头发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大家想必也清楚我现在是唐贺军统领，这是本将军在军中推行以免长发妨碍作战，并不鼓励在坐的诸位照做，但是我也顺便告诉大家短发的好处，第一，天热的时候凉快，第二，容易打理，一天洗几次也不影响，所以第三便是干净清爽，至少不会长虱子，我唐贺书社致力于追求真理，不迂腐于传统，有些事情需要变革，不然我们直接返祖穿兽皮、用石器好了，最后补充一点，各位回去问一下自己父母，你就跟你父母说剪了头发的好处，看你父母是心疼你理发的好处让你理发？还是坚持传统观念要孝敬父母让你不理发大家便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是来自于孔子一书，既然父母不愿意你们这样所谓的孝道，你们坚持又是为何？这不也是违背圣人教诲吗？” 一番话说下来，虽然明显大部分人并没有认同，但是至少没有人反对了，何立文这才开始正常授课，一场短发风波便暂时化解了，至于后面在长安城引起热议，这个何立文管不着了，自从何立文穿越而来，就已经注定不时会成为长安城热议的焦点了。 等授课结束，李安澜则好奇地问：“相公，那我们也理这样的短发成不？” 何立文想了一下答道：“女子以阴柔为美，长发还是漂亮一些，男子则是以阳刚为美，所以男子短发会显得更为阳刚一些。” 何立文可不想家中女子也变成板寸，这便不美了，然后补充道：“如果你们嫌头发长，可以试着将头发剪成齐肩或者齐耳，这样会好一些，如果像我这样的板寸就会真正影响到女子的阴柔之美了。” “相公你不说我们还没留意到，只是感觉不同了些，你这一说还真是感觉更阳刚一些。”郑丽婉也是俏声道。 到了饭堂，这下也是炸锅了，墨家众人倒主要是好奇，没有太多反应，主要是田掌柜比较传统：“公子你这是要落发为僧吗？” “这个是唐贺军为了不影响以后长发影响战斗，我作为统领第一个出来倡议并示范的，田叔你想啊，如果我们打仗的时候万一刀被长发卷住了，岂不是白送了小命。”然后何立文又将前面说过的一番话重新讲了一遍。 “你小子这个我支持，我们墨家可不讲究儒家那一套，怎么舒服怎么来，既然这么多好处，待会你就把我的也弄成你这样，这天气虽然凉下来一些了，但是热的时候还是难受，特别是弄你那些东西的时候还担心你说的什么电，我们得事先包起来放电，麻烦得要死。”墨桂是第一个支持的。 “我也觉得没啥，就不长虱子这一条就值得我们这么干了。”墨垂第二个表态，接下来便是墨家众人跟随，兰姨桂姨在墨家村待久了自然也熟悉这些人的作风，倒也没说啥。 “公子说其实男子短发还增加了阳刚之气，刚开始我们也只是觉得不同，公子这一说还真是这样。” 这样大家一看何立文确实感觉精神很多，所以出现了神奇一幕，大家争先恐后地把饭吃完，然后一众男子就在后院院子里面排队等何立文过来理发。 何立文理发的时候将所有头发都收了起来，这个可是有用处的。 至于新军，有了程处默十几人带头，大家便会在训练之余开始交流，到了晚上便有几百个板寸了，第二天早上何立文过来，因为一直是紧着训练服再作战服再帽子这样的顺序，所以都是直接可以看到板寸头的，何立文看到有了几百人，也欣慰地笑了，这个便是一个好的开始，估计用不了三个月时间，就会全军板寸了。 其实何立文明显估计错误了，半个月不到，唐贺军便实现了全军板寸，大家都爱上了这种清爽的感觉。 至于家里，墨家众人当天就理了板寸，唐贺书社则慢一些，马周是在一星期左右的样子第一个站出来理发的，马周本就挺有变革的勇气的，这还是读多了圣贤书才让他犹豫了许久，也问了墨家众人多次才下定决心，至于其他则是半个月左右才出现了两个，不过何立文相信，只要有了前面带头的，便会逐步影响到其他人，何立文甚至让田掌柜开了第一家理发店，并设计了十几种不同的发型给大家选择，当然理发的技术得慢慢磨练。 第132章 短发余波 短发风波继续发酵，主要是在各方舆论影响颇大，这其实就是孝道的讨论，当然关于何立文的言词也一并传播了出来，其中不缺反对者，不过现在随着何立文的声名逐步传播开来，而且最近又成了唐贺军统领一事更是广为传播，何立文也说了只是适用军中，并无推广之意，所以倒是没有人来找麻烦，虽然影响比上次的简繁之争还大，但是却没有了相约辩论之事。 这种争论不仅仅是在文人圈子，甚至民间、朝堂上都有各种热议，当然争议最大的地方是在文人圈子，毕竟现在的文人几乎就是儒家一家之言了，不过何立文传出来的言论，其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是来自儒家经典孔子一书，而确实有不少文人有问父母态度，几乎所有父母的回答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见天下父母心是相通的，只要是儿女好，管什么圣人教诲老子一概不理，当然也有本身父母就是儒家传承下来的反对的，不过文人毕竟是小数，所以来自父母反对的声音就比率极低了，而且儒家也不全部是迂腐之人。 当然最先刮起短发风潮的是民间，大部分百姓是没有儒家文化的学习的，虽然有受影响，毕竟儒家是现在的主流思想，但是儒家还说君子远疱厨哪，虽然是解读有误，但是流传甚广，但是普通百姓家能这样吗，如果妇女在忙难道就不吃饭了？虽然这个社会还是男主外女主内，但是毕竟还是有不少男人做饭的，所以对于百姓而言，基本上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呗，特别是灞下工地，当墨家的人清一色的板寸出现后，随着何立文关于短发的好处流传开来，这里便成了短发最流行的地方，毕竟工地上灰尘多，汗水多，理短发确实方便太多了。 而随着灞下和长安城小部分百姓率先理短发，这种影响便逐步扩散开来，特别是理了短发的人会极力说明短发的好处，这一方面是自证，一方面也是确实感受到了短发的好处，当然长安城的速度比灞下慢很多了。 不过也在儒家还在争议之前便已经开始了，儒家这边还没出来个结论哪，百姓便自发开始了。 对于何立文来说，自然是你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惹你的态度，毕竟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思操心那些你理不理头发的事情，反正虱子咬的不是自己。 唐贺军中的变化却是一天比一天快，第三天的时候何立文便发现至少多了上万的板寸了，前面还预计估计得两三个月的，这样估计十天半个月就会统一了，这个其实也是归功于军营这种封闭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下面，有人带头，确实是有好处，而且军中也是已经告知短时间不可能回去，得去打异族，这一来二去的便可能一两年时间了，如果觉得不好到时候再留回来也来得及，当然这中间也有何立文在唐贺军中影响力的原因。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有好的结果就好了，何立文虽然已经表态不勉强，但是还是希望是整整齐齐的军队，而不是一部分板寸一部分长发。 何立文回归到了日常的授课+各方面发展状况调整的生活当中，当然现在多了新军训练的事情，不过何立文也只是上午授课完以后过来，然后下午授课前赶回来，中间的几个小时时间就是处理军中一些事务，毕竟十万人的军队，各种事情还是挺多的，其中必然就有一些是需要何立文亲自决定或者签字授权的，这就如同一家公司一样，没有几个老板能当真正的甩手掌柜，最多也是大部分授权下面的人办理而已。 但是为了短发风波，何立文被李渊召进宫了一次，还是例行的城墙喝酒，何立文甚至怀疑李渊是为了找人过来喝酒的。 “你小子，头发没了反倒显得更精神了，特别是这身军装，朕也觉得甚好。”何立文是刚从军营回家就被等着的太监叫进宫来的，所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只来得及安排了一下下午的授课调整到他回来再上。 “嘿，皇上要不要也来一个短发，小子不收钱。”何立文也促狭地打趣了一下。 “你小子不嫌事大是吧，你现在理短发的事情都闹到朝堂上来了，今天光是这事就收了二十多份折子。” “皇上这事可不能惯着，这纯粹就是浪费纸墨，得让他们这些进折子的人自己掏钱，不然有事没事的上个折子不纯粹是浪费皇上时间不是？” “你小子越说越来劲了是吧。”李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何立文：“好了，这事不提了，陪朕喝酒，不过这折子的事情你小子说得有些道理，每天看的折子其中八成是没有意义的，无非是拍马屁之类的东西。” “所以政务这块其实也是可以改革的，一方面是禁止无病呻吟，浪费纸张不说，把好好一个皇帝累得跟狗似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而且大臣时间也是宝贵，这种吹捧之类的屁话一律明文禁止，有事说事，凡是没有重要事情的折子一律搁置不予批复，这慢慢地就会好一些了。” “积习难改啊，不过你小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先下个圣旨，不准在折子里面说废话，看看效果再说。” “我也没想到我新军为了方便作战以及减少作战中的风险推行个短发便会闹到朝堂上来，这大臣也太无聊了些，这些人主要是文官吧，皇上其实可以安排一些事情给他们做，比如说去调查统计各地田亩、人口，巡查地方、巡视农业，但是不能公款吃喝，反正事情大把的，让他们别闲着就是了。”何立文是有些看不惯这种屁大点事就拿来说的做法的，朝廷是一国核心，整天浪费在这些芝麻小事上可不好，所以也趁机说了几句。 “嗯，朕有时候也挺烦他们的，你小子这主意不错，我至少可以派一半的人下去看看地方也好，省得他们整天叽叽喳喳的。” 一老一小如两只狐狸相视而笑，后面也没啥事就和以前一样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 第133章 灾星现大唐乱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都很平静，直到蓝田出现一块石碑，上面有小篆的六个字：“灾星现大唐乱"，一天之间便传遍了长安城。 当何立文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李世民夫妇来看望几个小子，李世民见何立文回来便示意书房说话。 等来到书房，何立文正准备泡茶，李世民却难得严肃地说：“你没有听说蓝田石碑的事情？” “啥石碑，我不知道啊，我刚从军营回来。”何立文一脸懵。 “就是昨天蓝田一老农在翻地的时候挖出来一块石碑，上面用小篆写了六个字：‘灾星现大唐乱’。”李世民郑重地说。 “哦，这个啊，刚听殿下说，前面不曾听闻，不出意外，马上长安就有关于小子的童谣出来了，暗指小子就是这个灾星。”何立文不以为意地说。 “你小子也知道这是世家针对你的，咋看你样子一点不在意呢？”李世民严肃地问。 “那又如何？皇上会因此撤了我军中职务还是要罚点钱？”何立文完全没放心上：“如果撤职正合小子心意，至于罚钱更无所谓了，所以管那么多干啥。” “嘿，这不像你小子的风格啊，你都知道这是世家针对你了，咋好像不准备做点啥？” “做啥？和他们来场辩论还是咋的，人家不会傻到指名道姓来骂我何立文或者唐何，如果和他们争论那不是自己出来承认这灾星便是我？” “但是也总不能啥也不应对吧。” “这个简单，一者这些人用如此手段说明是没啥好招了，其次这事也影响不到我啥事，所以不用着急，过几天看看情况再说不迟。”何立文手上没停，将泡好的茶推给李世民。 “那过几天愈演愈烈你待如何？”李世民接过茶喝了口道。 “简单啊，要盖下一件事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制造更大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会被他们推动，就麻烦殿下查一下是谁在搞事就好了，其他交给我。” “不用查了，我们已经知道幕后第一推手是卢家，其次就是王家和崔家有参与。” “博陵崔？” “嗯，毕竟你现在杜康酒影响到了崔氏酒水生意。” 何立文将已经写好的一个剧本，就是杨白劳的故事从书架上拿下来，递给李世民道：“我将这里面的主角改成卢姓地主如何？” 李世民接过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问道：“唐贺剧院？” “自然，这个原来就是准备用来对付世家的，倒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又跳起来了，原本还没打算这么快用这个的，不过最近有些忙，就用这个先对付一下吧。” “那你计划是马上安排还是等看看事情怎么发酵再说？” “先得排练，等排练几天看事情怎么发展吧，如果他们停手便算了，如果他们继续推波助澜，就直接给他们安排上好了。” 何立文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有：“最后一次，勿谓言之不预也！”，然后署名是何立文。 “殿下方便递给卢家吗，如果不方便我就派人送过去。”何立文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李世民接过看了一下疑惑地说。 “我现在手握十万兵马，惹毛了我直接把卢家给挑了，所得归朝廷如何？” “这事不成，要动卢家影响太大，皇上也不会允许。”李世民赶紧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忘记我的本事了吧，我可以控制动物，在卢家弄点违禁违制的东西不要太简单，我直接弄身龙袍藏卢家家主密室之中，然后去抄家便完全合理了吧，甚至我可以带上朝廷御史大理寺刑部要员一起过去见证，而且我这次只动长安卢家不动他老家总没问题了吧。” “这倒真忘记了，如果弄身龙袍弄些武器盔甲，那卢家不死也得脱层皮。”李世民也乐了。 “这个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我这样弄一下，卢家便是黄泥巴掉裤裆了，暴力虽然不能解决全部问题，但是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我是忙，不然有不下一百种办法让他们慢慢去死。” “黄泥巴掉裤裆？”李世民疑惑地问。 “哦，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就是卢家说不清楚的意思，哪怕他们明知道是我搞得事，但是他们无法证明不是？” “原来如此，那你小子敢乱造龙袍？” “不用吧，找皇上借一套旧的，直接告诉皇上我要弄卢家，皇上应该会同意的吧。” “旧的肯定不成。” “那就新的呗，又不值几个钱，而且到时候也会收回来，再说了，弄了卢家，皇上想做多少龙袍不行啊。” “嘿，你小子不仅仅是滑头，这黑招也不少啊，谁得罪了你小子真不知道咋死的。”虽然这个办法李世民不太赞成，但是至少是一个解决办法，何立文现在是唐贺军统领，完全可以说接到密报卢家要造反，带上御史言官和大理寺刑部的人一起见证，东西确实是从卢家搜出来的，这卢家还真没辙，不过李世民还是好奇地问：“你说有不下一百种办法，随便说来听听？” “像这样的剧本，甚至诗词，我可以一年内给他弄出来个上百个，不带重复的，你说这些世家还要不要活了？再说了，我还可以用他们的方法啊，这样的石头、童谣我一年给他们来个几十个上百个的，他们还有空管我啊，总之方法大把的，只是没时间和他们玩而已。”何立文来自后世，这种下三滥手段见太多了，不要说用报纸这种武器，就是他们用的这些手段在电视剧中简直不要太多，好对应得很。 李世民见何立文确实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也不愿意多说，自然也不再追问。 当然这纯粹是两人的闲聊，聊完，何立文便将剧本交给郑丽婉，让她安排把里面的地方改成卢姓地主，其他照着排练便是。 “相公是说蓝田石碑是冲着相公来的？”郑丽婉自然有听说石碑之事，“而且幕后主使是卢家吗？” “极有可能是，卢家为主，博陵崔与王家有参与，我刚写了一封警告信，秦王答应派人送给卢家，看看卢家怎么应对吧，如果他们要找死，你相公也就成全他们了，如果就此罢手就算了，等有时间再收拾他们。” “相公你准备怎么做？”郑丽婉好奇地问。 “暂时还没想，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吧，如果是他们收手便罢了，如果不知死活就至少把长安卢家先弄死再说呗。” “弄死，怎么弄死？”郑丽婉化身成了好奇宝宝。 “你忘了你相公现在是手握十万大军了啊，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安个造反罪名直接派兵剿了便是呗，省得恶心，主要是没时间跟他们慢慢玩。” “这个好。”郑丽婉倒没有因为是世家之人而反对，反倒可能因为何立文这种霸气而点赞了。 第134章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那相公觉得卢家会退让吗？”郑丽婉陪着何立文过来授课的房间，还不忘记追问了一句。 何立文停下思考了一会才答道：“以世家的尿性，有这种可能，但是不好说，毕竟这事他们没有做在明面上。” 李安澜等人已经在等着了，不明所以地问：“相公咋了，世家又整啥幺蛾子了吗？” 现在几人和何立文相处久了，说话的方式和一些用词也跟上何立文文了，不过这次是郑丽婉解释的，现在两女在这些熟悉的人面前也完全不避讳地直接叫相公了。 听完郑丽婉的解释，李安澜柳眉一竖道：“相公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两个加上兰姨桂姨还有桂叔垂叔福伯他们，小小一个长安卢家直接平了便是。” 何立文不禁以手抚额，这平时看起来挺文静一小姑娘，咋就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呢，不过还是赶紧安慰道：“事情还没到要动手的地步，先看看吧，如果他们还闹，我们剧院先安排上，如果还不安静下来，你忘记我手上十万大军了，哪能劳烦娘子动手，而且我们要办就把这事办在明面上，我们是无所谓，毕竟得顾虑你爹的名声不是。” 好一阵劝，李安澜还是不爽地说了一句：“要我说就不用这么麻烦。” 不过好在也没坚持要直接去抹人家脖子了，何立文则开始正常讲课，现在他们的进度算不错了，已经基本上到了小学四年级的内容了，主要是李安澜郑丽婉两女基础不错，所以经常会带着几女自己学习，何立文则主要是解答一些他们的疑惑并挑一些重点讲解，这样进度就快不少。 当然，其中不少内容何立文也是重新编辑过的，毕竟有不少不适合这个时代，所以相对内容便少了不少。 授课完成以后，何立文正常抄录资料，石碑的事情确实是完全没放心上，但是长安城里面已经开始传唱童谣了，而且也是暗指何立文的，晚上吃饭的时候田掌柜也汇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田掌柜不用操心，你家公子已经知道并且有了对策了，你们安心忙自己的事情便是。”李世民难得的在何立文家里的事情上面发表意见，可见李世民应该是从内心认可了何立文的，毕竟前面也主要是因为外面的猪拱了自家小白菜的那种不爽，时间久了也就习惯和接受了。 “我倒是不担心，自从跟随公子以来就没见过公子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是汇报一下而已。”田掌柜似乎对何立文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意外的是吃过饭，马周过来找何立文：“公子，我们在唐贺书社要不要做点什么应对？公子尽管吩咐便是。” “马兄看来你也入了世俗了呀，呵呵呵，不过暂时不需要，看看他们怎么做再说，如果有要帮忙的我会直说的。” “我是纯粹看不惯世家的嘴脸而已，何况公子于我宾王有知遇之恩，不可不报。”马周还是一本正经的。 马周虽然平时也会经常找何立文请教一些问题，特别是何立文书架上的不少资料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范围，马周就算想查证都没地方，便只有找何立文了，另外何立文也经常会同马周讲一些思维方式、做事方法之类的，不过很少涉及到私事，这件事严格来说已经是私事了。 当然马周已经过来了自然也就继续往常的聊天，这次两人主要聊的是世家的危害，这个其实也是两人最初相识的时候就文教达成共识以外最主要的共通点，都对世家不爽。 “原来宾王还主要是觉得世家掌控教育是一种不公平，与公子一番详谈才知世家在经济层面对社会的危害更大一些。” “马兄可以记住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相关的内容我们已经讨论比较多了，上层建筑就是国家层面的，所以马兄以后参政，更多地要关注经济层面的问题，要想改革，从经济层面开始是最根本的，由上而下的成功案例不多，主要是因为经济基础的问题没有解决，比如说田地，农业社会是最基本的生产资源，我们可以称之为生产资料，现在的税制就是按户纳税的，这种制度就是典型的忽略了经济基础的核心要素，人口确实是核心要素之一，但是最基础的却是田地，田地就如同房子地基下面的基础，这个是不会变动的，人口如同房子的框架，这个是活动的，可变的，所以最合理的税制应该前面和马兄聊过的摊丁入亩，也就是按田地面积和等级来收税，而不是可变的人口，另外比如说交通，秦驰道将国家的有效统治一直拓展到了长江，这个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另一个典型。” “那公子主张修建的水泥路和铁轨便是因为这个？” “是的，水泥路可以将我们的交通效率提高一倍以上，还有铁轨速度提升三倍以上，运输能力提升五倍以上，这样我们的通讯运输军队抵达等综合要素便将决定我们的有效治理范围，只有这种经济基础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才会有占领周边国家的可能，比如说突厥，地广人稀，如果我们的军队或者治理的奏折往返要几个月时间，那这种治理便是无效或者是力度不够的，西域为什么多次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就是因为经济基础不支持这样的治理方式。” “所以公子一直在做经济基础，比如水泥路、炼钢甚至包括唐贺书社其实也是可以列入到经济基础的大范围的。”马周眼睛一亮道。 “正是，马兄也知道我无心朝堂，但是我可以通过改变经济基础来改变朝堂政策，比如说现在的唐贺军，朝廷以现在的经济基础是无力承担的，但是我可以，比如说修铁轨、水泥路，朝廷亦无力承担，但是我可以替朝廷来做，这样我们就可以开疆拓土，而且可以通过综合的方式来保证有效治理。” “无冕之王。”马周立即嘣出来一词。 何立文倒是没有否认，只是说：“不可说不可说。” 马周自然会意，两人相视一笑，这次的聊天虽然只是经济基础的讨论，其实也是何立文与马周真正交心的开始。 第135章 世家齐聚 何立文不知道的是，何立文与马周在这边谈天说地的时候，世家却是齐聚在卢家，这次是卢家家主亲至主持会议。 “这是何立文小子传过来的书信，大家传阅一下。”卢家家主把李世民派人转送的书信递给其他六家的长安话事人。 “岂有此理，简直狂妄至极！”第一个接过的是清河崔家长安话事人，字非常简单，一目了然，所以一扫便气得直拍桌子。 接下来各家长安话事人态度都有些类似，只有郑家没有说话。 “各位也看完了，说说大家的看法吧。”卢家家主等大家传阅完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觉得这小子过于狂妄，我们七大世家还是得联合起来，你们各家情况我不清楚，但是我们崔家朝廷的铁采购几乎停止，博陵崔家酒水下降了近五成。” “朝廷暂停采购铁应该是最近没有战事的原因，不过何立文这小子听说已经在灞下炼钢，未来是否影响崔家确实犹未可知。”王启也是慢条斯理地说道，至少目前为止，何立文并没有直接和王家有利益冲突，而且王启在何立文手上吃过一次亏，所以暂时还沉得住气，前面的愤慨表演的成分居多。 “我们卢家长安这边的书籍纸张下降了六成左右，这小子虽然没有直接降价，但采用了所谓的会员制，用积分兑换，其实相当于买一送一了，他把酒水和书籍绑定在一起售卖，大家也知道酒水利润有多高，何况这小子的杜康酒更是高价。”卢家长安话事人也在场，当即说道。 “我们李家的军需这次唐贺军的没能拿到，是何立文这小子自己在长安和平坊建了制衣工坊，他们自己制作，不过以前唐军采购也不算多，毕竟是府兵都是自带衣服的，我们平时军需这块也主要是旗帜这些布料，用得其实不算多。”李家也算还好，毕竟唐贺军是何立文小子自己出钱的军队，自己生产倒是情理之中，毕竟十万人的军需。 “目前看来影响最大的是我们卢家的书籍和纸张，其次就是酒水，再次就是铁和军需，不过我觉得我们七家还是得尽早联手，将这小子打压了，不然我觉得这小子迟早与各位都会有冲突。” “我们郑家的一个小分支倒是和这小子有一些合作，如果是联合打压的话我们郑家未必合适出手，这相当于打压我们自己分支了，在家族内部不太好说得过去。”郑家家主悠悠地说了句。 “你是说茶叶吧，这东西虽然有些利益但是不大吧，大不了我们补偿一些给你们的分支便是了。”卢家家主自然不希望有人退出这个联盟。 “利益多大我不太清楚，这个我得回去了解一下。”郑家家主倒是没有坚持说要退出，如果是补偿到位未尝不能谈就是了。 “好了，其他家呢。”卢家家主环视了一下众人，见都相对沉默，甚至包括崔家都没有表现积极，便补充了一句：“相信诸位也看到了，自从何立文这小子到了长安以后，先是酒水，而后是书社书籍，后面是炼铁，现在是军需，虽然目前还只是与我们三家有直接利益冲突，加上稍微影响到李家，但是我觉得迟早会直接与各家产生冲突，这时间不长吧，各位难道就没有想过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小子影响到？” “这个我赞成，其实第一个受影响的是我们酒水，其后才是书籍，最近又多了铁和军需相关的，前后也就三个来月时间，我觉得大家确实要认真考虑了。”博陵崔家长安话事人也是直接出面表态。 这下其他各家也自然是附和了，当然其中的一李一郑则是一个走官场一个与何立文有合作所以虽然附和但是态度明显是应付式的。 清河崔家长安话事人则是提出了刺杀何立文的方案，这让众人惊愕不已。然而，卢家家主却坚定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 卢家主缓缓说道：“在长安，我们还没有到非得用这种极端方式的地步。”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明白卢家主的顾虑。 接着，卢家主语气沉重地说：“其次，何立文是墨家之人，墨家此次前来的不少人都是高手。若我们轻举妄动，恐怕会引起墨家的强烈反击，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对墨家实力的敬畏和对局势的审慎判断。 现场一片沉默，大家都在思考着卢家主的话。刺杀何立文并非易事，不仅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还可能使局势更加复杂。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一个决策都需要深思熟虑。 卢家主的决定展现了他的智慧和冷静，他深知刺杀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众人也对他的果断和理智表示敬佩，他们愿意相信卢家主的判断，寻找其他更为妥善的解决办法。 在长安的风云变幻中，清河崔家和卢家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考验。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以智慧和勇气应对危机，守护自己的家族和利益。 会议持续了很久，毕竟各自的利益关切点不同，而且并没有好的可行的方案，最后还是博陵崔家长安话事人提出一个建议：“要不我们七家也搞一个会员制与之对抗？” 这话一出，现场便炸锅了，最主要的问题是你酒水利润是高，但是像粮食、普通布匹这些利润可不高。 “何立文这小子也只是酒水和书籍两者绑定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两个利润都相对比较高，我觉得如果要搞会员制，还是酒水、书籍绑定就好了。” “还有郑家的琉璃、崔家的铁和盐、王家的丝绸这些其实也是可以加入的。”卢家家主补充道。 当然最后就是会员制可以搞，怎么分配的问题，何立文是自家的所以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这些是七家不同的产业，虽然挑出来的都是利润高的产品，但是利润比率是不同的，所以会员制赠送的产品如何分配成本便成为了接下来大家争议的焦点。 经过将近一个晚上的商讨，最后勉强达成了一个方案，酒水利润最高，自然是酒水兑换的时候拿最低，虽然联盟是勉强建立起来了，但是还是不少问题没办法解决，比如酒水的质量、书籍的质量等等还是没办法比。 第136章 世家联盟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便过来何立文这边了，因为何立文基本上上午授课完就去灞上了，所以何立文是赶在何立文授课结束前到的。 何立文授课完回后院准备换衣服的时候，自然便看见了在院子里等着的李世民，知道李世民是有事找自己，于是示意书房说话。 “七大世家昨天下午在长安卢家齐聚，听说是开了一个晚上的会议，今天凌晨才离开，应该是准备对付你小子了。”李世民等何立文泡茶的时候便开始说了情况：“另外这事皇上也表态了，反对直接出去唐贺军，虽然皇上也对卢家感兴趣，但是长安卢家还是小了些，但是对整个卢家出手又动静太大。” “如此说来，那封警告信他们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了。”何立文倒不着急。 “你小子都这时候了，还管那些干啥，主要是你说的出兵的方式皇上不同意。”李世民显然有些着急了。 “殿下无需着急，办法多的是。”何立文慢条斯理地泡好茶推给李世民，一边思考一边说：“既然皇上不同意出兵，新军训练也还需要几个月时间，那么我们堂堂正正的和世家来一次商业对决好了，殿下先喝茶，我去叫几个人过来布置一下，殿下一起听听吧，免得我重复解释。” 何立文出了书房以后，便让田家丫头去把郑丽婉两女、田掌柜父子三人，马周叫过来书房，回到书房后，何立文拿了几张纸，虽然大致情况何立文是清楚的，但是还有些东西要确认下。 等大家到齐后，何立文一边泡茶一边说：“今天召集大家是因为世家联合起来准备对付我，所以我们要安排一些应对，石碑和谣言的事情只是第一步，这一步的应对就由丽婉安排唐贺剧院那边尽快安排上前面交待排练的节目就可以了。” “世家对付我，无非是从我产业入手，炼钢、水泥这些他们肯定没办法，所以他们着手点无非是书和酒水，所以我们先理清楚我们的酒水和书的情况，第一便是目前的销售情况。”刚开始何立文是用售卖这个词的，现在大家相处久了大家都明白何立文意思所以直接用销售两字。 “杜康酒这一块我们上个月销售八千二百多斤，这个月预计是一万斤左右。”田掌柜首先说。 “书这一块书社上个月出货四千多册，这个月正常是六千册左右，纸按公子所说的规格计数是一万四千张，预计这个月将达到二万张以上。”马周负责的书社所以汇报的也是马周。 这个数据算不错的了，酒水用来打商战显然不是适合的点，所以书籍自然是最好的了，所以何立文接着道：“那纸张和印刷，如果全力生产的话可以到多少。” “纸这块我们现在发酵池是基本上按照书社这边预计需要的书籍和纸张数量来投产的，毕竟公子交待暂时不低价出售，目前基本上是外地书商从这里拿书的时候顺便拿纸张，我们的产量如果放开全力生产，一个月可以翻二倍左右，二个月可以到六七倍的样子，三个月至少可以到二十倍以上。”这块是田黄负责的。 “印刷呢，印刷跟得上吗，如果是三个月以后纸张达到二十倍，那就是十多万册的书籍印刷量。” “印刷我们现在按公子要求一天四个时辰印刷，字模数量现在足够同时开印刷十种以上不同的书籍，目前我们基本上只是一次印刷二种书籍，我们日夜不停便全部字模用上便可以增加十五倍的量，二十倍我们只需要稍微赶赶字模，增加人手就可以了，三个月的时间绝对足够的，正常一个月左右我们可以增加两到三本书的字模，所以三个月以后我们正常可以最大增加到将近三十倍左右的量。” 何立文一边听一边记录，然后一个大胆地想法便逐步形成了：“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将这次世家的挑恤当成我们唐贺书社的第一次商战了，舆论这块就丽婉安排剧院来做，酒水不适合用来商战，那我们就将书籍和纸张作为商战的核心，所以这次得由马兄来主导。” 马周顿时眼里有光，对付世家，他是喜欢的，所以一揖手道：“但凭公子吩咐！” “我们采用增兵减灶的办法，不过这里的稍微不同，增兵，是指我们价格下降，增加销量，减灶指的是减少供应。” “增加销量的同时减少供应？”马周有些疑惑地道。 “马兄别着急，减少供应是指相对减少，基本上保持现在的出货量不变，但是我们推出一个政策，凡是外地进货的书商，签订相应的契约，我们就可以在现在的价格的基础上给予一定的折扣，首先，我们将价格直接调整到八折，不需要会员积分兑换，当然积分兑换继续有效，这样如果是积分兑换的便相当于原来的四折的价格了，另外，我们推出一项政策，就是一个月以后提货可以给予一折的优惠也就是七折，两个月以后提货的给六折的价格，三个月提货的给五折，四个月提货的给四折，半年以后三折，如果我们没能按时交货则五倍赔偿，但是契约的总数量要控制在我们半年以内的总产量范围内。” “如果六个月以后三折，如果是会员积分兑换就相当于现在的一成半了差不多。”马周说道：“这样公子会不会亏损？” “不会，我们的成本是现在定价的一折不到，而且三折我们是绑定了酒水的，酒水没有降价，所以理论上我们哪怕降到一折再加会员兑换我们都不会亏损，所以马兄放心大胆地去做便是了。” “公子是想把卢家直接弄死？”郑丽婉好奇地问。 “岂止是卢家。”何立文嘴角出现一丝诡异地笑容：“各位想一下，我们现在这样的方式，从我们这里的进化商会怎么做？” “尽量推迟进货，争取签订半年的合约。”马周第一个答道。 第137章 期货 “是的，书商会尽量推迟进货，那我们短期内的现货就会囤积起来，但是我们的款项却是先进来了，而我们书社这边的书一直就这么多，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都这样，那么世家会怎么做？” “世家一方面不知道公子的成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以为公子逼无奈出此下策，那么世家就极有可能亲自下场，一者世家会以为公子的成本和他们相差不大，这样的方式无非是被逼出来的，世家可能会来抢购公子书社的书籍囤积起来，另外一方面可能会给公子下大量的订单，到时候公子如果不能按时交货便需要五倍赔偿，如果公子按时交货他们则是拿到了远低于他们成本的书。”马周分析道。 “大概率是这种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纸张五个月内可以达到现在的五十倍吗，印刷跟得上吗？” “公子，五十倍肯定没问题，五个月的话我们纸张全力增产可以达到现在的一百二十倍到一百五十倍的样子。”田黄答道。 “印刷这边增加不了那么快，按一个月三本书籍的字模，我们五个月后也只有二十五套字模，哪怕我们再找一些刻字的人，三十套到三十二三套估计是极限了，那我们相当于五个月时间内最多将印刷这一块提高到目前的五十倍左右。” “好，那我们就按五十倍来算，我们现在马上开始全力印刷，一个月就是九万册左右，下个月就是十一万多册，每个月增长大概二万五千册左右，六个月以后我们实际印刷总量应该是八十万册左右，所以马兄可以在这个数量以内签订契约，平均一册定价百文左右，三折就是三十文，八十万册便是二万四千两，虽然不至于让七大家伤筋动骨，也可以让他们喝一壶的了，上次买地的事情才一两千两的损失就让世家貌合神离的了，这两万多两的窟窿我看这七大世家打算怎么堵。” “公子是说让世家买下我们两万多两的书籍和酒水？”马周兴奋地道。 “是啊，这两万多的书籍和酒水对一个松散联盟也不算小数字了吧，虽然七大世家谁都可以单独扛下来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对于一个联盟的意义便不一样了，我抛出这么大个饵他们不咬便不叫世家了，如果咬了，到时候这损失他们怎么分配？” “但是唐何哥哥，他们可以将酒水和书籍原价出手啊，也不至于损失啥吧。” “澜儿，书籍可是没那么好出手的，大唐才多少读书人，八十万册可不是小数字了，而且这些还是简体字的，世家现在是拒绝使用简体字的，他们只能对外销售，使用简体字的都是唐贺书社这边推动或者影响到的人，这个数量目前就更少了。而且你小子甚至还会降低价格对吧。”李世民难得说句话，最后这句当然是问何立文的。 “是的，半年以后，我们再推一个半年的计划，在三折的基础上，再九折、八折、一直到四折，这样就相当于现在的一成二，我们书籍的成本是现在价格的半成，加上酒水我们基本上还有超过一半的利润，这样世家的书籍要不就跟着按一成二来出手，要不就自己留着，就算按一成二的价格出手了，他们也得净亏损一万多两不是？” “而且他们按一成二出手还是跟唐何这小子价格一样，也不容易出手，毕竟书商同样会签下足以满足整个大唐需要简体字书籍差不多的契约，除非比这个价格更低。” “那这样我们自己的书不是卖不出去了？” “我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普及教化，将价格打下来，我们前面赚了世家这么多已经足够了，我们以后放开销售价格也基本上是稳定在现在的一成左右的价格，这样世家把控教育的事情便办不到了，当一册书降到平均十文一本左右的时候，教化天下便成为了可能，至于世家在这个基础上再降价，那受益的最终还是普通百姓不是，我们按三成丢给世家的书，我们实际利润便已经一万五千两左右了，这么大量的书籍要消化需要时间，我们唐贺书社的情况，一年以后，我们便有了几百甚至过千的先生了，到时候往大唐一撒，这教化天下的事情便算是真正开始了，原来我就准备逐步将书籍降下来，不过是等我们有足够的先生再逐步开始，这无非是提前一些时间罢了。” “公子大义！”马周也是认真地一礼道。 “这原来是应该朝廷来做的事情，没想到你小子先做了。”李世民也有些感慨。 “人一辈子，做点对这个世间有益的事情便好了，何况我这还有利可图呢，所以两位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清楚自己的斤两，好了，事情便大概这么安排了，有问题我们后续再议便是。” “公子这种售卖方式还真是新奇，有无说法？”马周好奇地问了句。 “期货。”何立文简单地两个字，然后解释道：“就是约定时期交货的意思，这个其实可以应用到以后的国家经济活动中，比如粮食等等大宗交易，可以用来稳定市场价格，不过涉及的问题比较多，以后我整理一些相关资料出来你们便明白了。” “唐何哥哥，那我呢，大家都有事忙，好像就我闲着。”李安澜不乐意了。 “你啊，你就和兰姨桂姨他们负责我们这里的安全呗，我们这一整，世家搞不好就狗急跳墙了。” “好，我保证他们来一个灭一个！”李安澜拍着胸口保证道。 有了李安澜这一打岔，这下大家才真正放松下来，然后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李世民则是还有些担忧地道：“你小子确定这样可以瓦解世家的联盟？” 何立文喝了口茶才道：“世家表面上是联盟了，其实各自利益是不同的，上次灞下土地的时候一两千两的损失便有些貌合神离了，殿下觉得这一万多两的损失他们不会狗咬狗吗？而且对付世家办法多了去了，殿下不必担心。” 第138章 朝廷反应 针对世家的陷阱是设下了，上不上套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大概率会，不过也不会是短期内，毕竟增兵减灶的效果要体现出来需要时间。 所以第一轮应对措施便是剧院这边了，杨白劳的故事后世之人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但是这个时代可没有，所以影射谁自然是何立文说了算的。 世家的动作没有停止，除了鼓动民间舆论外，也开始发动朝堂关系开始上奏折这些，李渊当然对于这一套也是非常熟悉的，帝王之术如果对于一个所谓天降陨石的把戏都看不出来那相当于白干了，只是这个时代大家默契地利用这些东西来达成一些目的，李渊对于何立文至少目前是没有什么怀疑的，而且刚开始的奏折数量也少，自然是压着。 不过李渊还是找何立文喝了次酒，说明这事情估计压不了太久，毕竟世家会继续煽动舆论来影响朝廷官员。 “皇上不必担心，估计到了明后天他们自己就得忙着擦屁股了，没空来理会我了。”何立文一边给李渊把酒满上，一边解释了应对方案。 “你小子准备把书籍纸张降到现在的一成左右？”李渊也是挺吃惊的，虽然知道何立文已经在造纸印刷，但是成本却没有去调查过的。 “是的，原来没想这么快对世家出手的，怕您老不赞成，毕竟书籍和纸张价格是世家之根本，虽然我降价是技术带来的优势，但是这种价格的下降必然会出现百姓学习的机会，像书籍纸张如果降到现在的一成，长安城稍微条件好一点的百姓便可以勉强让其中的一个子女学习，这样必然会动摇世家赖以存在的根基了。” “所以你小子出了这么个招，让世家哪怕明知道是个坑都得跳进来？”李渊也是笑呵呵地问。 “是啊，这个坑涉及到世家立足之根本，他们不入坑的可能性极低，除非他们放弃挣扎了，再说了，这个坑历史上没有出现过，他们识破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跳进来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朕并不反对对世家出手，其实朕也想办这件事，只是……” “小子明白，以士治国嘛，纸张书籍价格降不下来，士的成本就高，非士族极难出读书人。”何立文自然明白李渊的顾虑。 “如果世家万一不入坑哪？”李渊其实也有考较的意思，一代帝皇嘛，开国之君，哪有省油的灯，凡事自然是尽可能算计到尽才动的。 “不跳也简单啊，前面我也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世家直接对立起来，但是人家却主动想跳头上拉屎了，自然得应对，他们万一不跳，我直接将印刷术与新式造纸术献给皇上，皇上再以朝廷名义公布天下不就结了，世家根基还是得被动摇。” “你小子为什么不自己直接公布？” “不战而屈人之兵总好过小子直接和世家对着干到底吧，小子年后便准备出兵吐谷浑了，这个时候哪有时间和世家慢慢玩啊，自然是用最快速有效的办法来解决了，而且由朝廷出面，这教化之功便是朝廷的，小子出面来做这事意欲何为对吧。” “你小子倒是通透，成，如果真到了这一步，这黑锅朕替你背了。”李渊也是意气风发地说。 “得了吧皇上，这可是美差，哪里背黑锅一说，如果世家手上有个哪怕十万的军队，您老还可以用上黑锅一词，面对一群手无寸铁的书生，您老至于嘛，何况教化天下乃是儒家自己提供的目标不是？！” “朕不也是想让你小子念点好嘛。”李渊倒不尴尬，直接就说出来了，开国之君脸皮不厚些是不可能的。 “您老不怀疑小子用心不良，扯小子后腿，小子自然就念您的好了。”何立文倒不是不承这个情。 “其他人我还有可能会有些担心，你小子朕还真不担心，放手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好，不过国内如果不到没办法解决的时候，你小子别轻易动兵就好，毕竟影响不好。” “成，我答应您，前面之所以这样说是一方面让秦王放心有解决办法，其次小子确实懒得和这帮世家逼逼个没完没了的，所以想直接干脆些而已，既然皇上担心引起乱子，小子照做便是，毕竟几个世家而已，没多大件事。”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李渊这次原本是想留何立文吃饭的，不过何立文还是习惯家的感觉，虽然与老头喝酒现在也挺随意的了，不过再怎么随意也不可能有家里的感觉。 现在家人也习惯了何立文时不时陪李渊去喝酒了，回来以后只是正常招呼，连问啥事都不问了。 现在何立文影响力越来越大，很多事情自然不可能是自己想咋整就咋整了，得考虑方方面面的利益和看法，这就势必有不少事情得沟通商量来解决问题，倒不是说何立文不敢，而是不必，毕竟方法多，不过多费些事情，而且与李渊李世民维持良好关系也是立足之本，真要推翻现有的一切重新来过，一者没必要，二者也太费事了些。 “公子，剧目明天就可以开始了，要不要直接明天开始？”这是郑丽婉征求何立文意见，现在苏小婉她们经验也多了一些，自然排练也就快了一些。 “明天就开始吧，省得这些人在后面老是闹腾，这纯粹是恶心人。”何立文想了一下还是安排早些上线好了。 “公子，刻字的师傅又找了两个，另外前面的师傅还的徒弟也勉强可以上手了，刻字和印刷要不要全力推进？” “全力推进吧，把实际可以的产量提前预估好，马兄在产量范围内接受订单便好了，这件事情既然开始了便尽量做大一些。” 现在何立文比以前忙了，所以吃饭的时候也经常成了议事的时间。 吃过晚饭，何立文便交待了一下事情然后便去军营了，毕竟今天一天没过来，得过来看着点，明天一早再回来授课就好了。 第139章 世家应对 何立文安排好事情便不再管了，当天下午马周便将预订政策公布了，所以当何立文去军营的时候，世家这边又开始聚会商量了。 还是卢家主主持会员：“诸位想必都听说了何立文那小子又出幺蛾子了，在书社那边对书商推行了一个政策，推迟交货，每个月降一成直到现在的三成，诸位说说这事如何应对？” “这是要挖我们世家的根基了，如果书籍降到现在的三成，亏本不说，如果按照这个价格，基本上那些穷人踮踮脚也就可以进入读书人行列了。”这次是李家长安话事人首先发言的，这是李家分家，一直是混迹官场的，所以何立文这个举动是对他们李家影响非常大的。 “我也是这个意见，以前这小子搞买一送一倒还好，毕竟虽然有送了酒水，但是这成本还是在那里的，普通百姓还是照样买不起，但是这小子这样一搞，书籍平均就到了三十文左右了，普通农户一年收入也将近一贯了，这挤一挤，一年买上几本书还是能做得到了。”王启这次也相对表现比较激烈。 “现在的问题大家都看得到，问题是如何应对？这小子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做的？纯粹是因为我们联手的行动刺激到了还是因为这小子真的想断我们的根基？”卢家主召集大家过来自然不是来听这种大家都清楚的问题的，而是要找解决方案和应对措施。 “我们应对无非两种办法，一种是跟着降价，另外一个就是全部收购。”王启说道。 “跟着收购的话就是帮着这小子挖我们自己根基了。”李家代表第一时间反对。 “那就只剩下把何立文这小子印刷的书籍全部收购过来了。”王家在朝为官的人亦不在少数，自然对这个事情还是比较积极的。 “问题是我们不清楚何立文这小子能印刷多少书籍，按我们前面的调查，唐贺书社上个月出货的书籍就超过四千册了，而且这小子印刷的全部是简体字，这些书籍就算我们全部买下来也是无用的，毕竟我们不使用简体字。”卢家家主发愁道。 “印刷好的书籍能重新利用吗？如果可以重新利用业印书，卢家直接买回来当纸用也是划算的。” “暂时没办法，印刷的是油墨，如果是手写的倒还可以浸泡以后重新打碎，印刷的重新打碎用来造纸的话纸张颜色会深不少，而且容易沾染上墨渣。”卢家长安话事人代家主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说何立文这小子造出来的纸比卢家的白一些，这样颜色深一点是不是不影响，墨渣如果不多应该不影响吧。”崔家代表也是补充了一下意见。 “这个倒是可以试一下，如果这小子一直这个价格，我们三折收过来打碎重新造纸倒是和我们自己造纸的成本差不多了，只是万一这小子一直这样印刷，难道我们就一直收下去？” “不至于一直这样亏本售卖吧，他一个月出四千册，按卢家的成本来算，至少要亏二成，而且还得搭上酒水，也就是亏二十文一册，按他这种价格，估计就至少得十倍以上的量，那一个月就至少得亏八百贯到一千贯，这小子真会一直这样亏下去？” “这小子还真可能这么干，他也亏得起，据说现在的唐贺军就是这小子负责全部军饷钱粮的，而且普通兵士月钱也是一百二十文，换算过来仅仅是唐贺军的月钱这小子一个月就得一万多贯，还有军装、武器等，这些都不是小数目，也就是说这小子投在军队上的一个月至少得两万贯打底，这点钱对于这小子还估计真不算大钱。” “所以，我们只能七家联合起来，分别派人将这小子的货全部吃下，我卢家按照三折的价格回收各家订回来的书籍，酒水就给各家当作酬劳如何？”卢家家主提议道，毕竟一方面事关七家根基，肯定是要一起来做这件事的，而成本，纸张三折的成本加上重新打碎无非是浪费一些人工，再加上印刷成本，比原来自己造纸还稍微便宜了些，那酒要回来卢家也喝不了那么多，如果拿去售卖便是同崔家抢生意了，有些不妥，所以不如送个顺水人情了。 “好，明天开始，我们各家派人直接过去以各地书商的名义大量订货，将这小子印刷的书籍全部吃下来。” 卢家已经托底了，这事自然可以干，哪怕赚点好酒回来自家喝也不错不是，毕竟只是浪费一些人工而已。 当然这些何立文等人不清楚，但是第二天何立文回来上完课后，马周便过来了：“公子，今天过来了十来个陌生面孔，全部是大量订书的，而且是订的六个月以后的。” “马兄是说世家出手了？” “应该是。”马周也是笑着说：“一切没有出公子预计，不过我们的供货量可能让他们有些吃惊，他们提出的订货量合计起来是三十万册，也就是我们上个月出货量的十倍多点的六个月总产量，他们应该是预计我们的产量最多是这些了。” “他们估计是想把这些书全部囤积到自己手上，这样我们就无书可出了，不过发现我们还在接受订货，会再来订的。” “田掌柜今天早上跟我说书籍的印刷量还会增加一些，这样半年内我们预计最低可以出一百万册左右，按三成大致来算就是三万贯左右了。” “那就好，马兄就劳烦按照这个总数量接单就好了，只要我们这边产量跟得上，有多少我们吃多少，早知道世家这个时候要动手，我应该提前点把这块加快一些，要是弄个上千万册出来……”何立文突然刹车了：“也不行，太多了世家也会警惕，还是这个数量比较合理一些，上千万册得三十万贯，估计这些人便被吓住了。” “好，我就大概按照百万册的来订，估计下午这些人便会过来再订个三十万册左右，试探我们的底线。”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算计世家，马周是兴奋的。 第140章 期货后续 早上午，世家便已经得到消息，三十万册唐贺书社已经全部接下，差一点点一万一千贯，书籍不同价格有不同的，世家因为是想占便宜都是挑贵一些的书下的单。 然后中午前各家便接到各自的消息，唐贺书社不仅仅是接了三十万册的单，而且还在接书商的单，这下不用卢家主召集，各家代表便自动直接过来了。 郑家是过来最慢的，也是此次行动中相对没那么积极的一家，其他六家都挺积极的。 “人到齐了，大家都知道了唐贺书社还在接受订购了吧。” “我们都是因为这事过来的，卢家主您看怎么办？似乎那小子的数量比我们预计的多啊。” “下午各家再下同样数量，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接？反正他们承诺交不了货的话是五倍赔付的，所以咱们吃不了亏。” 卢家家主上午已经让人试过打碎重新造纸的情况，卢家工匠一打碎，便说道：“家主，这纸张用墨很少，而且比我们原来的纸白，打碎重新造纸颜色比我们的新纸只浅不深。” 卢家主心里便有底了，自家造纸的成本也是将近书价四成了，这三成的成品收回来，费点人工打碎重新造纸也还比自家造纸便宜，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聚会时间很短，卢家承诺保底了，多赚些酒水，虽然自家可能可以喝很久了，但是酒又不容易坏，所以总之是赚的便是了。 所以下午一早，第二批三十万册的契约便订立完成了，前后时间都挺快的，何立文授课完成回到书房马周便掐着点过来了：“公子，世家又下了三十万册，不过这次我让他们加了新的书，上午他们都是挑的贵的，差不多够我们产量了，而且我们还得预留点。” “成，就这么办，而且我们限制书籍数量，估计他们便会以为我们产量差不多了，明天估计会再来个三十万册，你把我们的产量全部剩下的都抛给世家便好。” “我们不需要留些产量吗，毕竟还是有零散书商，这个我们还是留一些的吧。” “不需要，我们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刻字的师傅跟不上，其实印刷，造纸上次你也听到了，这点零碎产量能赶得出来的，到半年以后我们的产量就更高了。” “好，那我们收完这笔世家的款项就只接零售书商的订单了吗？” “不用，下午或者明天就公布半年以后的优惠信息。” “公子是想让世家自己马上内部闹起来？”马周立马会意。 “是啊，既然半年期的期货我们可以做，那么一年的期货自然是可以的，现在世家之所以敢这么果断地下场，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以为我是亏本在和他们打价格战，挖他们根基，另外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便是他们可以将我们的书重新打碎造纸，按我们的了解，他们的造纸成本大概在书籍的四成左右，雕版印刷加人工的成本大概是一成左右，所以到时候马兄出通告的时候，加上一句，由于各地书商踊跃订购，目前我们半年的订货量已经过百万册，导致我们书社成本大幅度下降，所以唐贺书社为了答谢各地书商，特推出第二期优惠计划，大概意思就这样，至于润色马兄来就好了。” “公子是想把书籍的预期价格直接打到底去？如果书商或者世家要换成一年期的我们如何处理？” “契约是根据现在的成本预算的，书商大概率不会换，毕竟他们是真实销售的，至于世家，马兄就说如果没有前面这些出货数量我们成本也降不下去，这样的话价格还得是三成就可以了。” “公子的意思等于是直接告诉世家我们的成本就不到一成，让他们上直接放弃造纸这种做法？” “是的，不然他们还不容易自己吵起来，哪怕他们以为我们是在亏本和他们打价格战，他们也会因此而不能团结起来对付我们了，而且我们这样的优惠信息会逐步传递到读书人耳中，这样书籍的价格预期就下来了，而且很多人会选择等书籍价格下降，这样卢家的书籍纸张生意更是面临一本书一张纸都成交不了的局面，但是人工、店铺这些成本是固定的，所以卢家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在这样的情况下，极难把其他世家的订购的书籍回收，毕竟卢家自己得准备粮草过冬了，那么世家将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吃下这个哑巴亏，三万两摊到七家估计每家也好几千两了，其次就是联合起来逼卢家把书吃下来。” “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这样世家就真正的内乱了，搞不好六家联手将卢家吃掉都有可能，毕竟卢家眼看着便不行了。”马周也是激动地接着分析道。 “嗯，不管他们选择哪种方式，但是这个联盟势必便解散了，矛盾转移到了他们世家内部，这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他们自己去闹便好了。” “哈哈哈，原来公子的破局之道是在以正合，以奇胜，虽然有可能因为损失可以承受各家选择和平解决，但是这个裂痕却是怎么都修复不了了，而且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马周看到世家吃瘪自然是畅快的，马周是深受世家之苦的人，这次更是亲自参与了这次事件。 这也是何立文与马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合作，唐贺书社马周来负责其实只能算是门客，马周没地方去，所以暂时投身何立文这边，这种关系更类似于这个时代的门客，主家有事，帮下手出谋划策或者出下手，而不是这种志同道合的感觉。 事情确实没有出于两人合计，第二天一早，马周便接到了第三个三十万册的单，当然每次数量不是刚好三十万册，这样世家订了九十万册，剩下十万册应付零散书商就没什么多大问题了，而且就算不够，想想办法还是不难解决的。 另外剧院的节目也为这次事件添了一把火，当天中午杨白劳的故事便开始火速传遍长安，到下午的时候甚至有百姓围堵长安卢家，这下世家终于是将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第141章 卢家乱 下午，马周根据何立文的计划，公布了接下来的计划，当然说得更明白一些，特别说明了因为产量提高导致成本降低，前面的契约依旧有效，且只能在完成前面契约的情况下才能再次降低价格云云。 一直盯着这里的世家自然是第一时间便知道了消息，这下世家彻底炸锅了，关键问题是如果按何立文立下的一年期的价格就相当于现在的一成二了，三成拿过来的书籍便直接损失了六成，也就是三万多两的白银等于立马掉了接近二万两，虽然这个是一年以后的成交价格。 因为杨白劳这个节目的上演而陷入舆论风波的卢家这下是真的雪上加霜了，其他六家再次齐聚长安卢家，虽然表面上只是让卢家主拿个主意，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在逼卢家主将这些书箱立即按前面的协议回收了。 现在卢家主现在是直接避而不见，只是让卢家长安话事人在前面接待并安抚众人。 待何立文下午授课完成后，直接回书房，李世民已经直接坐在茶台上泡起了茶，何立文不由打趣道：“殿下好兴致啊，跑小子这里来泡茶喝了。” “你小子还真别说，还是你这里的茶好喝，虽然我你送的茶叶好像是一样的，茶台茶具好像和你这个也没有不同，我那个还是紫纱壶来的，应该更好才对，但是就是没有你这里这个味道。” “茶具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配不配的问题，你用紫纱壶泡绿茶当然味道不好了，绿茶要用我这种玻璃杯或者瓷杯来泡，而且要敞口的这种，这样泡茶的时候清香便容易出来，而且可以直接看到绿茶泡开的样子，这叫色香味俱全，你用那种紫纱茶具，茶叶被闷住了，茶香出不来，你也看不见，色与香便少了两样，怎么能一样。” “嘿，没想到喝茶也这么多讲究，我当你小子现在新军开销太大舍不得买好茶具呢，还准备送你一套来的。” “那敢情好啊，殿下送过来我一定好好珍藏，等红茶出来了再拿来用正好。” “你这个叫珍藏吗？”李世民没好气地说，给何立文也倒了一杯茶并推过来后才说：“不扯闲篇了，刚得到消息，下午六家长安话事人直接去卢家了。” “嗯，应该是逼宫去了，七家一起订购了九十万册，而且都是相对贵一些的厚一些的，总共花费三万三千两左右，平均每家近五千两，我估计是卢家主准备把我这边买回去的书重新打碎造纸，按三成的价格，他们重新用来造纸的话成本应该比他们原来略低，现在我将一年后的价格降到现在的一成二，那卢家就不管是不是用来造纸，这都得损失两万两左右，这个价格除了是真实在卖书的书商可以跟着我们的周期逐步降价，像世家这种屯积的行为，搁谁手上都是亏损。” “难道他们不会直接把书便宜点给那些……？”李世民估计是想说便宜处理给书商，“不对，你这边已经公布一年以后是现在一成二了，除非世家降到一成二以下才有可能处理，这一成八的损失不管搁谁手上都是亏损，无非是谁家承担这个损失罢了。” “是的，这个其实就是期货的价格调节作用，比如说粮价，如果朝廷发现有人利用天灾人祸囤积粮草，抬高价格，在我们可控制的时间范围内，可以签订一定期限的合约将粮价平抑下来，比如说现在长安粮价突然上涨了十倍，朝廷没有存粮，但是我们从安南等地调运粮食可能需要两三个月时间，那么我们就可以与小粮商签订为期三个月的供粮协议，将预计的价格通过告示等方式直接抛到市场上，这样百姓的恐慌行为就会变得可控，粮价就容易很快降下来，当然具体的运用方法很多。” “你这个就相当于把一年以后的书籍价格公开给市场，这样，世家的书籍要不就跟着降价，要不就继续吃进？” “他们继续吃进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了，如果有需要，到一年后我可以将书籍印刷量再增加几倍，这半年的他们就已经吃下近百万册了，如果世家还敢吃，我至少可以在一年内印刷出来五百万册以上，六百万册，别说书籍了，就算重新做成纸张，在士族中间得用多久，所以这个完全不存在了，士族读书人有多少，一万两万，就算十万吧，六百万册，平均每个就是六十册的书纸，按他们的价格得用到啥时候去？而且如果这样做，卢家就算彻底毁了，至少几年内不用生产书籍和纸张了。” “要是他们增加……也不可能，如果增加读书人数量就是等于帮我们推行教化了，等于是自毁根基。” “所以哪怕他们决定自己重新造纸自己来用，我这边的价格会借着这次机会一路降到现在的一成左右并稳定下来，正好我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来扩大产能，等一年以后，甚至直接以朝廷名义将造纸术与印刷术颁布天下，这样世家就再无指望了，特别是卢家。” “好吧，你小子自己心里有数就成，这新军训练快一个月了吧，感觉如何？”李世民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还行吧，基本上在计划之内，如果不出意外，来年二月初就该亮剑了，朝廷做好相应准备了吗，边军到时候得调动、文化、教育、管理等各方面的准备。” “皇上整个交给秦王府在处理了，我感觉现在我在给你小子善后一样，整个秦王府都开始围绕着你小子的计划在转了。”李世民抱怨了一句。 “这可是开拓疆土的功劳，你不想要？要不给太子？”何立文笑嘻嘻地说。 “别，你这还是我女婿呢，你敢给，人家也不敢要不是。”李世民连忙道，“另外，这两天我们把计划按你前面的细化完，你有时间的时候看看有没有要补充或者改进的。” “嗯，不过正常应该不需要的，殿下的班底还是了不得的，和朝廷差不多了。”只是看看何立文倒不太在意。 第142章 世家反应 卢家长安话事人好不容易将另外六家代表劝回，回到后院，卢家主还在凉亭发呆。 “家主。”卢一鸣叫了好几遍，卢家主才悠悠回过神来。 “一鸣，都走了？”卢家主眨巴了几下干涩地眼睛问道。 “回家主，刚刚劝回去了。”卢一鸣四十多岁，能够选为长安主事，自然在卢家还是属于核心圈子的。 卢家主长吁了一口气才道：“一鸣啊，你是我卢家子侄辈里面能力最强的了，你说我们卢家该当如何？” 卢家主这一口气哦出来，似乎人的精气神也随之哦出来了，感觉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 “家主，卢家得另谋出路了，看何立文这小子的出手，极有可能他的纸张成本远低于我们，如果纯粹的为了打击我们卢家，我觉得按我们的成本接近五成，他亏两成，一百万册也只是亏一两万两，而且不必再降低价格，所以我们按卢家的成本来预计的，极有可能是错了。” “你是说这小子的成本远低于我们？”卢家主好像是被点醒了一般。 “理应如此，如果是成本和我们一样接近五成，他降到三成长期与我们相持就足够了，绝对没有底气再往下降，现在按一年以后的价格是一成二了，而且还是可以捆绑酒水的，实际上就只有一成左右，我以为这小子哪怕是一成的价格也是有利润的，不然不会贴出告示说是成本下降从而降价，既然是成本下降的理由降价的，那么以后他便没有理由再涨回来，所以问题应该出在成本上面。”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一个办法是与这小子和谈，付出一定的代价拿到他的纸张制作和印刷技术，让我们的成本可以降低到相同地步，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放弃书籍和纸张这一块。” “一鸣啊，书籍和纸张是我卢家主业啊，如何放弃？何况放弃的话，我们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各主要行业已经被各家瓜分完了，如果我们去做其他，也只能到处分一点点蝇头小利而已，甚至我们将所有的书店都转成其他行业，还有可能面临其他世家的联合抵制。” “那家主的意思是我们去找何立文小子和谈？” “唉，估计和谈也没那么容易了，前面这小子来书信，我们都不以为意，这小子显然会因此断定我们是有意与之为敌了，这个时候去和谈，搞不好得签订城下之盟，还有一个问题是，如果你分析的是事实，这小子的成本低于一成，我们按照这个价格来，书籍也会沦为廉价之物，不再为世家独有，这样我们也将与其他世家为敌啊。” “家主，如果不能放弃书籍纸张，一鸣觉得我们只有和谈一条路了，第一，我们不与这小子和解，各地零散的书商也会因为这小子的廉价书籍而逐步壮大，第二，书籍纸张的价格不会因为我们不做而不降价，这小子既然出手了，势必就会做到底，如果他的成本真如前面分析的低于一成，他就有足够的底气将这个价格一直维持下去；第三，便是与世家的关系，这次事情虽然各家也就囤了几千两的书，而且按何立文这小子最后一成左右的价格，亏损也不过六成的样子，但是我们卢家是自己承担损失回收呢，还是让世家分摊亏损，如果我们回收，与其他六家的关系倒是不至于直接破裂，但是我们回收就得卢家损失两万两左右，而我们维持好与六家的关系其实便是等于继续与何立文这小子对立，那我们书籍纸张的生意基本上等于是放弃了，如果要与何立文小子和谈便不能回收世家的书籍，便是与六家决裂。” 这边卢家两人在商量接下来怎么走的时候，其他六家出了卢家默契地转了一圈便来了王家。 王启招呼各家代表坐下以后才开口说道：“看卢家的话风是不愿意收回我们几家手头的书籍了，各位看怎么应对？” “我们只能向卢家施压，毕竟这事是卢家承诺回收的，如果卢家不回收，我们几家便得各自损失几千两了，这个不太好向家族交待。”李家代表第一个表态。 “我觉得倒是可以与何立文这小子谈，换成酒水也好过我们留下一堆废纸。”郑家代表虽然郑家并没有与何立文直接合作，但是何立文也算是郑家女婿，所以凡是与何立文相关的事情相对都稍微开放一些。 “这个不行，我们世家与这小子势不两立，他现在是摆明了要挖我们世家根基，这等事情绝对不能拿来妥协。”李家代表第一个反对：“如果真让这小子将书籍纸张降到一成，那普通百姓都有可能逐步进入读书人行列，我们士族当立于何地？” 李家代表的话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我也只是就事论事，大家不同意也就算了，只是我想提醒一句，如果何立文这小子一直坚持一成的价格售卖，难不成我们七家一直就联手收购？这小子半年时间可以出上百万册，据我所知，上个月唐贺书社也不过售卖了几千册，这说明这小子是有能力将书籍的量再加大的，如果他一直这样出，未来可能一个月就上百万册，难道我们一年拿几十万两出来收购这些没用的废纸？”郑家代表倒并不太着急。 “如果这小子一直这么亏下去，我们七家联合难道拖不死他？”李家代表立马反对。 “这个只是我们以为的，这小子的成本并不清楚，我们只是按卢家的方式来估计的，你们可听说卢家一个月能出上百万册书籍？大家可别忘了这小子是墨家出身，如果墨家有办法将成本降到现在的一成以下，我们待如何？一直采购这小子的书籍纸张吗，就算我们钱财无限可以承受，这小子就不会增加产量，只要我们一直采购他一直增加，像现在不还是有零散书商有从这小子手上订货？据说有十万册左右的数量注入了零散书商手中，长此以往，这些零散书商便会逐步取代卢家，各位待如何？将零售书商手中的书也买了？还有，这小子现在已经在搞唐贺书院了，就算这些书我们都买回来烧了，他照样可能通过扩大学院规模大量培养读书人，我们又待如何？”郑家代表似乎一下清醒了，连续说了不少解决不了的问题出来。 第143章 组建炮兵 当然这些何立文是不清楚的，这边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而已，世家出招了，何立文也接招了，而且这书籍价格下降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来得稍微早了一些，所以纸张和印刷的产量得尽快加大而已。 当然世家议事也没那么快决定下来，各方利益博弈，还有各家家主的意见都是很重要的，通讯不发达，反应自然便慢了，各家主家分布点也隔得挺远，这反应速度相对就慢很多。 何立文在日常训练新军的时候，墨垂终于把飞雷炮的炮管问题解决了，其实也不难，毕竟飞雷炮用油桶就可以发射的，只是何立文想把这个当成前期的热武器所以要求相对高了一些，墨垂也是尝试了不少办法才终于解决模具问题，花了不少时间。 炮兵虽然可以不专业，毕竟是飞雷炮，本身弹道就不准确，但是还是得组建专业的炮兵，何立文计划的是每个旅长组建一个炮兵营，每个营装备一百门飞雷炮，所以当墨垂告诉何立文炮管，其实叫炮筒更合适一些，已经做好的时候，何立文便通知教导团先选拔九个营的炮兵出来，要求就是力气大一些的，主要是炮兵的运输任务比较重，暂时没有专业的运输单位，在攻城的时候，阵地前移、炸药包的运输，还有前面特制钢盾都需要力气相对比较大家一些的。 “将军将大力士都选出来当炮兵的话，到时候重盾兵、重装步兵这些就没办法组建了。”程处默还是相对传统一些的观念，毕竟这是祖传的。 “你小子，见识过飞雷炮的威力了，为什么还想着组建重装步兵、重盾兵这些呢，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重装步兵、重盾兵用来干啥，防御，在需要这些兵种的位置我们把炮营摆上，甚至一个炮连就足够了，还要这些防御兵种干啥？”何立文倒没有过于严肃，毕竟这个是算军事指导，对于这帮纨绔何立文还是抱着挺大希望的，毕竟本身就是军二代来的。 “那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唐贺军只管进攻不管防御？”李贞英眼睛一亮道。 “第一是进攻，我们的防御也是用进攻来解决，纯粹的防御是成本最大的，以后我们新军的作战方式要考虑作战成本，毕竟这些是本将军来掏钱的，所以，我们打仗不是为了亏本，而是为了赚钱，那么要做到赚钱，靠防御显然是不行的，所以未来我们唐贺军基本上不考虑防御问题，如果碰到了敌人进攻，我们也是以进攻的方式来快速解决，为什么组建炮营，而且把炮营让到旅级单位，就是要打造我们的铁拳，有了炮营，我们可以破开一切障碍，那我们的进攻便是最有效的，城墙如果没有了作用，那么防御又有什么意义，哪怕是坚如长城，我们内轮炮火下去也能打开突破口，当然并不是完全不考虑防御，而是在进攻能解决问题的情况下我们便选择进攻。”何立文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所以你们在训练教导团的时候，不仅仅是要完成单纯的军事训练，还有理论、作战思想等的教导，从上到下要学会如何有效的利用炮兵来解决问题，比如突破城墙，比如突破敌军阵地，特别是重装骑兵、重装步兵这种，直接几轮炮火下去就好，不需要用人命去填，你们要记住，以前的战争方式或者战争观念，人命是不值钱的，但是对于我们唐贺军来说，人命是最值钱的，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军饷高，训练成本高、抚恤成本高，而是我们每少牺牲一人，便保留了一人的战力，在战场上持续作战的能力便更强，你们得开始学会思考我们唐贺军，如何能够用一军之力，在敌国作战，兵力完全不成比例的情况下如何办到，这个涉及到很多东西，今天时间有限先不展开说，先把炮兵问题解决。” “确实，从开始接受将军训练起，我们便感觉以前父辈教我们的东西用不上了，武器装备、军队编制、排兵布阵等等全部不同了，特别是看到飞雷炮以后其实我们都有在讨论怎么最好的利用飞雷炮来作战的问题，但是还没有摸索到多少有价值的办法。”这个是李靖的儿子，军神所传授的东西，在冷兵器这块确实非常多而且非常好，但是面对新出现的热武器这些，甚至仅仅是冷兵器的装备改变所带来的战力改变，便有非常多的东西需要调整了。 “炮兵每一选择是力气大家，第二选择是对距离以及数字比较敏感的人，第三就是炮兵需要和你们一样学习一定的内容，特别是数字这块的要多加训练，所以，不仅仅是选择炮兵本身，还有负责训练的教导团成员，包括你们，都要从中选择擅长数字、距离感强的人来负责炮兵的训练，当然前期我也同样会先训练你们。” “其次就是炮兵的编制，每个师编成一个炮兵团，平时以营为单位承旅级单位行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以连为单位单独行动或者下放到团级单位配合作战，所以炮兵是第一军里面第一支成军的部队，整个每一军单独编制成一个炮兵旅，但是这个炮兵旅长比较特殊，平时作战是以营为单位行动的，所以团级和旅级平时等于是架空的，具体指挥落实在旅级，但是团和旅级的指挥机构还是得有，这样才能保证有需要的情况下可以整合起来使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 “好了，选拔时间为一天，选拔出来以后单独集中训练两个月时间，最后的十天左右用来和各旅训练配合作战，已经制造出来的飞雷炮只有十五门，后面会陆续送过来，所以前期的训练以基础训练加理论训练为主，所以教导团你们得在同一天时间内选出足够的人，教导团和你们一起参加晚上的集训，由本将军来给你们讲解炮兵的使用以及配套的战法。” 第144章 沙盘面世 为了接下来的军事理论的有效传达以及未来的指挥对抗训练，何立文决定先把沙盘弄出来，现在其实是有兵棋推演的，只是现在的兵棋推演太过抽象，基本上就是不同的棋子代表不同的部队就完事了，像军队数量、战力等等都没有体现出来，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个时期的地图太过抽象，所以在何立文看来这样的兵棋扮演只能说是初步的做法。 当然现在也不可能像后世一样通过各种详细的数据来做，但是至少沙盘演练，部队编制、战力评估这些还是可以尽可能做详细一些，另外就是将领等性格分析都可以纳入进来了，这个是比较系统化的东西，何立文一下不可能讲那么多，只能放到后面的军事学院，前期就先把基本的弄出来。 何立文直接把书桌腾空，按照现在的灞上的情况做了一个可以放进马车的沙盘，至于更大的，到时候让这帮军二代和教导团的人作为作业来做了。 所以何立文上午授课后没有过去军营，一直在制作沙盘，当然为了不显得过于快速，何立文并没有全部在神魂空间制作，只是一部分在神魂空间做好，这样到下午便差不多做好，然后晚上拉军营去上课就可以了。 下午授课完成以后何立文对沙盘进行最后的一些细节处理，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便过来了，何立文现在上午的时间大部分在军营所以李世民等人如果过来也一般是下午。 “这个是灞上？”沙盘一目了然，李世民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的。”何立文前面在专心修饰细节也没留意到两人过来，听到李世民声音才抬起头来道。 “这个叫什么，这可比地图可是清晰直观多了。” “沙盘，用来做兵棋推演的，也可以直接做战场指挥之用。”何立文继续处理后续的细节一边回答。 “兵棋推演，确实如果用沙盘来做兵棋推演，这真实度瞬间便提高了很多。”李世民是军事家自然一点就透，“用作战场指挥也非常好，这比地图省事多了。” “不好用我做来干啥，自然是适合更好才做的，不过你别打这个沙盘的主意啊，这是晚上我授课要用的。”何立文见李世民贼溜溜的眼光便提醒道：“殿下如果想要，可以晚上一起去灞上，我会教大家怎么制作沙盘，这个是新军将领甚至是侦察兵的必修课，在每次战争前，都必需完成战场的详细沙盘制作以及周边可能影响到战场的区域整体的沙盘制作。” “你这个多久做好？” “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吧，咋了？” “要不做好我们就直接去灞上呗。” “这时候新军……”何立文原本想说这时间是新军训练时间，但是想到这是教导团的事情，这帮军二代可是在自己训练倒是调整一下就好了，所以便说道：“要不现在就去吧，反正只是一些细节没处理完了，基本轮廓出来了，就当给他们的作业好了。” 李世民是军队出来的，对这个自然兴趣很大，当即与长孙无忌、何立文三人一起抬着沙盘直接上了马车，当然是直接将马车赶到后院来的，毕竟沙盘也暂时算军事机密了。 到了灞上以后，何立文先是让人把程处默叫过来，然后如今一帮军二代过来，主要是讲解沙盘的制作方法，其实不难，最关键的是强调中间的一些要素，特别是真实度、比例以及特殊要素，比如特殊地表地貌以及特殊道路的标志方法之类的。 “沙盘推演是最接近实战的一种兵棋推演方式，所以你们要重视并且将这种重视传达给教导团，侦察兵也要学会制作沙盘毕竟到时候战场的第一直接情报获取来自于侦察兵，另外沙盘也是指挥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这让我们的各级指挥员对于战场有一个清晰直观的了解，对于各级指挥员的灵活指挥也非常重要，所以，沙盘制作是我们唐贺军开战之前各级指挥员的必修课。” 接下来自然是怎么使用沙盘进行兵棋推演以及应用于战场指挥了：“兵棋推演我们分成六大部分，第一便是建立模型，这个模型不是指沙盘本身，而是对双方兵力、战力、武器装备、地形气候等条件确定一个数字比例或者一个范围，比如说我们的武器装备对敌，我们假定武器装备的优势是一战二，又比如我们的体力与突厥单兵对战，可能我们需要三战二，那么这两个因素加起来，我们与突厥对战便是需要三战四，同样的道理，将各种因素综合考虑以后，我们便可以形成一个双方对战需要的兵力比例，第二便是确定决策变数，包括战略战术的运用所带来的变数，也包括敌方将领的指挥水平性格等的分析，比如进攻时间、进攻方向、进攻地点地形等，比如说我们进攻选择夜袭，这种变数有可能把原来三战四变成三点五甚至三战十，第三就是约束各变数的范围，比如说夜袭，可能是三点五到三战十之间，但是不会说是三战一万，所以这个变数需要受到一定条件的约束并且不超过一定的范围，第四就是做模拟推演，第五步才是作战计划，第六步便是评估，这个是兵棋推演的大致流程，最后应用到作战中，我们还需要加上一步就是实际作战结果与兵棋推演的对比分析，看看我们哪些需要调整的，毕竟每个国家、每支部队的单兵战力、协同作战能力、武器装备等都有不同。” “将军，这样的情况下对于战场情报的要求就会非常高，反倒是降低了对将领的要求？！”李贞英可能是唯一的女性，感觉反倒学习更为卖力。 “是的，我们唐贺军未来是要打造标准化的指挥员队伍，现在时间不允许，等我们攻下吐谷浑以后，我们可能将建立一个军事学院，用来培养标准化的指挥员，这样可以尽量减少因为指挥员失误所带来的损失，而侦察兵我们之所以配置到尽量小的军事单位也是因为信息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先决条件之一，所谓庙算，首先便是对于战场各方面信息的侦察与掌握，这个与我们大唐的军队是一样的，只是我们唐贺军更为重视并且加强而已，最主要的加强便体现在沙盘制作这块，这让我们各级指挥员对于战场情况更加清晰透明。” 第145章 游击战理论 “将军，那炮兵的使用？”程处默明显是一直在关注炮兵的事情的，一有机会便提出来了。 “炮兵的使用方法与运用等晚上你们把教导团选出来的负责炮兵训练的人到齐再一起讲，今天来得比较早，还有足够时间，下面的时间给大家讲一下敌方作战的一种全新战术，这个战术通常运用于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唐贺军虽然单兵战力会因为训练与武器装备等因素强于敌方，但是在进入敌国作战的情况下，我们通常要面对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兵力，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灵活运用各种战术，特别是当我们分散进攻的时候，极大概率要面对敌方优势兵力的战争，我将这种战术称为‘游击战’，就是灵活运用兵力，尽可能的调动敌方兵力，打乱其部署，核心要素为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个字就相当于游击战的口诀，具体含义不用我解释了吧。” 何立文停顿了一下才接道说道：“游击战的核心宗旨便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要在运动中调动敌方兵力，创造条件再以优势兵力集中力量打歼灭战，我们兵力少，比如我们进攻吐谷浑，我们出去的兵力只有第一军万余人，但是吐谷浑有四十多万人，十多倍的兵力，所以我们不能与其直接整体对战，当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会有可能出现敌方出动十几万甚至二十万以上兵力来寻求与我军决战的情况，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便可以采用游击战的战术，将敌方兵力调动、分散，然后逐一击破，我们作战核心便是歼灭敌方有生力量，当然敌方因为我们飞雷炮的出现直接投降的情况不算。” 游击战是后世通过血与火的考验得出来的经验，自然是非常好的，所以何立文一提出来，李世民长孙无忌便是眼睛一亮，接下来自然是关于这种新的战争理论的具体运用的讨论与深入举例说明。 “这种战术对于兵士的体力要求相当高，毕竟核心要点之一便是兵贵神速。”李世民在最后总结道。 “是的，所以我们新军训练的一项重要内容便是跑步，目前我们没有大量的军马这些运输条件，所以跑得快是最基本的条件，同时我们在唐贺军的伙食方面做了很大提高，目前唐贺军的养殖场地还没有建立起来，我们暂时只能保证一天一顿肉食，而且量也不够，但是我们也派出了后勤人员去专门负责打猎，我们新军的目标是一天至少保证兵士每人三两以上的肉食，大概半个月左右便基本上可以开始达到这个标准了，这样通过伙食加强与训练加强，我们便足以让我们唐贺军在每次战争中至少比敌方快一点。” “嘶，一天一人三两，你这新军十万人就得三万斤，你如何做到？”长孙无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道。 “我已经将后勤人员分成了两拔，一拔负责开始整理养殖场地，另外一拔是负责种植的但是现在不是种植的季节，所以前面整理好种植场地以后便开始组建打猎队了，灞上足够大，猎物多，一两千人的打猎平均每天万把斤的肉食还是不难的，另外我也安排了商队从沿海收购鱼类等，差不多十天左右便可以到了，而且我只需要从下个月开始保证第一军的肉食就足够了，毕竟其他部队短期内没有作战任务，所以你们也要通知下去，第一军的选拔在这个月底前便要完成，然后第一军要开始利用逐步制作好的武器装备开始训练，肉食优先供应第一军。” 当然何立文没有说的是，何立文空间现在有一个多立方了，每次去打猎或者捕鱼，都可以弄个两吨左右的肉食回来，两吨就是四千斤，这样一天跑两三次都够三万人的肉食供应了，如果辛苦一点点，供应十万人其实不难。 而且捕猎队确实已经成立了，至于何立文这边的，到时候在灞上铁轨附近建立一个秘密仓库作为中转仓库就好了，毕竟这是军队，服从性还是没问题的。 “你这唐贺军还真是，一百多文的军饷就不说了，一天三两肉食，这普通富贵人家也办不到啊。”长孙无忌也是有些无语道。 “我们唐贺军未来要啃最啃的骨头，这些是唐贺军的兵士应得的。” “那你这样的伙食，远征作战粮草运输的压力就更大了，肉食的运输更是麻烦。”李世民考虑的则是行军打仗的问题。 何立文则是笑道：“远征还考虑粮草啥啊，就食于敌嘛，像吐谷浑、高昌这些地方有大量放牧，哪里会缺肉食，至于高句丽这些，我一次过去也才一个军，三万人的粮草还是容易解决的。” “你是说你不带粮草？” “我在大唐境内有足够粮草就可以了，而且唐贺军目前自己不生产粮草，都是采买，我出兵前提前点和沿途经过的地方，告知准备足量粮草，当地采买不一样吗，到了敌国就更不用考虑带粮草的问题了，如果去打一个国家，连粮草还得自带，那不是纯粹的亏本生意吗，我们作战是为了利益而去的，土地打下来是有大唐的，人口也是大唐的，我唐贺军在当地取点粮草殿下不会有意见吧？”何立文也是笑嘻嘻的问，这里毕竟都是一帮军二代，而且都是李世民手下将领的后代，所以适当开开玩笑还是问题不大的。 “我是在意这点粮草吗，我是担心你旷日持久的话粮草如何解决。”李世民倒是没有生气。 “这个殿下放心，唐贺军是一个铁拳，在我们面前没有撕不开的防御，没有破不开的城墙，不存在旷日持久的问题的，我唯一担心的是唐贺军成立的时间相对偏短，各级指挥员以后兵士训练和适应的时间都稍微不足而已。” “那你晚点出兵不就结了，没人催你。”李世民没好气地说。 “时间紧啊。”何立文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次李世民自然明白何立文的意思了。 “而且最好的训练其实就是实战，三个月的训练其实时间也不算短了，主要是新的战争方式大家不容易习惯过来而已。”当然何立文也立刻补充并且转移开这个话题。 第146章 兵棋推演 李世民等人瞬间迷上了这种兵棋推演，所以在何立文讲完游击战之后，便与这帮军二代直接搞起了兵棋推演，何立文则自行去休息了，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这边才停止，当然也没多少时间。 问题是李世民吃饭的时候说不回家了，已经派子马夫回去报信，晚上要在这边听何立文讲炮兵运用。 这堂课是军二代加上九个炮兵营教员的课，当然现在多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 “炮兵的第一使用原则为集中，包括四个方面，一为集中兵力，二为集中火力，三为集中攻击目标，四为集中攻击时机，第二和第二不需要解释，第三则是指集中攻击重要目标，比如说面对城墙时集中攻击基本一段，面对敌军冲锋时集中攻击，另外就是集中攻击敌军指挥系统、通讯系统和后勤系统等重要目标，第四要则是主要指攻击时要集中快速解决目标，以达到攻击的突然性的迅捷性，突然、及时、准确、猛烈是这一原则的具体表述。” “炮兵的第二使用原则则为协同，炮兵主要是提供火力支援，所以要特别注意与其他兵种的协同作战，比如说城墙破开了，但是步兵没有跟上，又被敌方堵上了，这个就是协同出现了问题，比如说在伏击的时候，我们的炮兵火力输出完成以后，步兵要及时补位，在敌军阵形没有来得及重新整顿之前需要抵达战场并开展作战行动等等，并且不得出现我军已经上前还在开炮这种情况，所以协同是炮兵的第二使用原则。” “炮兵的第三使用原则是生存，炮兵因为目前运输条件限制，属于重装备兵种，所以在运用的时候要灵活运用，比如说伏击的时候布阵于步兵稍微靠后的位置，攻城的时候需要有自我防护以及步兵协同防护等情况下使用，另外，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允许炸毁炮筒等毁坏行动，以保存人员为原则，但是，炸药包以及炮筒不得出现遗弃情况。” “所以基于以上原则，炮兵使用的具体要求包括隐蔽性、突然性、集中性、机动性、周密性等，战前周密计划，隐蔽行动，战时突然出击，集中火力打击重要目标，然后快速机动撤离，如果情况特殊，允许分散撤离并约定地点汇合等。” 何立文将炮兵使用的基本理论大概地讲了一遍，当然是适合飞雷炮的这个部分。 接下来在李世民的提议下，又开始了飞雷炮配置到每个旅一个营的兵棋推演，当然现成的沙盘还只有灞上这边，一帮人又连夜用有限的材料结合一些地图，对长安城攻防战以及敌国作战等做了简易沙盘来进行兵棋推演，何立文则只是看了他们前面的简易沙盘的制作，纠正了一些小问题，并在前面的兵力与武器等参数设置上，特别是飞雷炮的使用参数上提供了一些参考意见便不再管了。 不过何立文不知道的是，这帮人似乎是着魔了，一直到晚上何立文巡营的时候还在搞推演。 “你们都不睡觉吗，明天的训练任务可是不轻。”何立文不得不提醒道。 “是，将军。”程处默等人经过训练后服从性显然已经不同了，立马立正敬礼然后退下休息。 “来来来，现在只我们三个了，你来，我们来几个回合，看看你小子的指挥水平怎么样。”李世民似乎真的着魔了。 “殿下，现在不是选将的时候了，用人不疑，殿下不会想在这个时候换将吧。”何立文不爽地道。 “说啥哪，而且唐贺军是皇上指定的，就算要换将也轮不到我啊，我只是看看你小子指挥能力到底如何而已。” “我不太习惯做这种推演，殿下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战前准备，比如说训练、粮草、武器装备，兵棋推演更多的是战术层面的事情，到时候我交给各级指挥员就好了，哪轮得到我来操心。” “所以我对你的指挥能力没底啊，你就当是陪我们了，毕竟难得来你这里一趟。” 话说到这份上了，何立文自然是没啥好说的了。 何立文的战术指挥水平自然不差，毕竟经历了后世各种电视剧的洗礼，当然李世民自然更不差了，两个人用何立文制作的沙盘以及后面他们临时制作的三个简易沙盘也是杀得有来有往。 不过最终的结果显示，有了飞雷炮的加入，攻城或者阵地防御相对变得简单很多。 “你小子指挥能力不差嘛，不过最主要的是这飞雷炮加入以后，攻城显得太简单了些，而防御简直无计可施。” “飞雷炮属于火器，冷兵器与之相对是属于代差，就和成年壮汉与儿童摔跤差不多意思，这种代差很难用战术来弥补的，只能用人命来堆，用人命来消耗，或者是进行无本营作战就是游击战，通过灵活机动的调动敌军特别是火器部队，先集中优势兵力消耗敌军的火器，毕竟火器与冷兵器最大的不同便是后勤补给问题，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火药供应，火器的火药一旦消耗完了，便和废铁差不多。” “如果说来我们的防御策略最终也需要做大的调整，像城墙这种防御工事面对火器用途便不大了。” “也不是说不大，而是要革新，面对火器，防御策略便要讲究梯次配置，材料也要革新，比如说用钢筋水泥来建城墙等。”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矛和盾都在你小子手上？”李世民笑着问。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目前我们的敌人暂时没有火器，所以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个，等出现了有火器的敌人我再给殿下提供防御方案便是了，面对火器，单一的城墙防御确实是远远不够的，太脆弱了。” 因为火器与沙盘的事情，李世民兴致勃勃地接着何立文差不多聊了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才一起回了长安，毕竟何立文白天得授课，这个是根本，所以不能轻易改变或者放弃，虽然现在一两天不上课也不影响，毕竟很多东西郑丽婉他们都开始自学了。 第147章 卢一鸣来访 何立文回到长安后便第一时间回家了，这样还可以赶上早餐，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何立文刚到书社门口，便看到一个中年人在马车旁边等着。 何立文不认识，正准备进门，这人便开口道：“请问是何小郎君当面？” 何立文只好停下来疑惑地问：“你是？” “我是卢家卢一鸣，代表卢家前来与小郎君商议一些事情。”卢一鸣揖手为礼道。 何立文也是回礼后才道：“进来说吧。” 于是当先回家了，卢一鸣倒是一个人直接跟上来了，何立文到了后院刚好碰到李安澜：“安澜，让田家丫头帮我把早餐送书房来。” “要不小郎君先吃早餐，我在这儿等会？”卢一鸣态度上倒是没有问题。 “不必了，边吃边聊就好。”何立文还是一身军装，也没换衣服，毕竟军装这时候也是一种态度了。 到了书房，何立文示意卢一鸣坐下便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茶水稍等一下。” “昨日我便有来拜访小郎君，不过小郎君不在。”卢一鸣先是说明了一下情况：“冒昩前来拜访小郎君是因为书籍纸张一事。” 这时李安澜带着田家丫头把早餐和热水送过来了，所以卢一鸣先停下来，何立文一边接过热水开始泡茶一边说：“接着说就可以了，没有外人。” 李安澜两人送来东西便走了，卢一鸣还是等两人走开才接道：“不知小郎君能否交个底，我们卢家要如何做小郎君才肯罢手？” “罢手？！什么意思，我对卢家可没做过什么事吧。”何立文虽然明白对方意思，但是不可能说停就停的，毕竟这事涉及到教育大计。 “难道小郎君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亏本与我们世家争斗？”卢一鸣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过来摸底而已。 “我为什么要与你们世家争斗？这话从何说起，我何立文自入长安以来从未与人争斗，凡事都是按正常生意来做的，何来争斗一说，何况做生意短期亏本尚且说得过去，哪有长期亏本的事情？”何立文将茶水泡好推给卢一鸣，既然你还要藏着来，我就直接明牌好了。 “明人不说暗话，卢家之前确实有针对公子做过一些事情，这是卢家不对，不过小郎君下手也太狠了，这是要挖世家的根基了，和世家对立何异？”卢一鸣显然还是想通过世家的名义来压何立文一头的。 “世家为何物？我墨家传承千年尚且自知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世家呢，从上至下只知往自家聚焦钱财银货，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何来对立一说？”何立文也是挺瞧不起世家的这种姿态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装啥斯文，还扯虎皮。 卢一鸣立马换了一个态度谨慎地问道：“小郎君的意思是说你代表的是墨家？” 墨家曾经盛极一时，影响力自然是在的，虽然已经退隐，但是像世家这种精英阶层自然清楚墨家是曾经怎么样的存在。 “没有，我只是说我们墨家与你们七大世家理念不同，你们所谓的根基是放在压制天下百姓进入士族，而不是为百姓谋福利，我们墨家则是相反，仅此而已。” 卢一鸣明显松了一口气，估计心里在想：“不是代表墨家便好。” “小郎君的意思是不愿意就此罢手？”卢一鸣重复了前面的话，但是语气则明显缓和了许多。 “我们都是明白人，不用打什么机锋，我唐贺书社的价格调整只是因为成本下降所以正常的调整价格，完全正常的商业行为，与世家无关，没有其他事您请回吧。” 何立文实在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至少是何立文不需要与卢家谈什么，正常做事便好，啰啰嗦嗦的没有意义。 “好，即如此，卢某改日再登门拜访。”卢一鸣倒是没有再纠缠，而且明显的是来打探虚实的了，目的已经达成，自然得再回去商议对策。 这个时候田掌柜已经过来了，何立文也只是送出书房看见田掌柜便说：“田叔帮忙送一下客，我还没吃早餐。” 田掌柜回来的时候何立文早餐也差不多吃完了：“公子，这卢家所为何事？昨天就来过一次，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非得要见公子。” “没啥，世家就那个德性，我估计一方面是来探明我们的底细和态度，另外想用世家的身份来压制我们看我们能不能妥协。” “原来如此，我还说有啥事非得要等公子回来，前面我还以为是要和我们谈退回书籍的事情。”田掌柜显然也是习惯了世家的办事风格，如果只是退回书籍的话这事和田掌柜就可以谈，何立文已经交待了退回的条件和价格，契约上也注明了违约责任，照着来谈便是了。 卢一鸣回到卢家自然是先向家主汇报情况以及分析。 “看来这小子是确实找到大幅度降低纸张生产和印刷成本的方法了，而且是两个都大幅度降低了，不然也不会是坚持长期一折的价格销售了。”卢家主听完汇报也是精气神都感觉差了很多：“一鸣，你觉得我们卢家只能和这小子谈判购买技术了还是？” “基本上只有这种可能了，如果使用武力我估计一方面在墨家人面前讨不到好处，其次这事情便彻底弄僵了，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嗯，墨家有十来人在长安，确实不好惹。”卢家主倒是认同这个分析。 “那家主的意思是直接回去找这小子谈判还是？” “再等等看吧，看看其他怎么应对，如果大家能够联合起来或许还有些办法，这次我们卢家有点里外不是人了。”卢家主也是无奈地道。 “成本是硬伤，我们就算买过来何立文这小子的技术，也是走到其他世家的对立面了。” “这才是我担心的问题啊，如果只是花点钱能解决问题倒还好，这问题便是我们如果跟着降价，与其他六家便是彻底决裂，如果不降价，我们卢家更是讨不了好，动武吧，有墨家而且还有唐贺军在，就算暗杀这小子估计我们卢家也得完蛋，李世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第148章 李靖来信 卢家如何，何立文没有去管，毕竟这不需要操心的事情，何立文正常授课完没多久，田掌柜便领了一个女子过来书房：“公子，李靖李将军夫人来访。” 李靖夫人，那就是红拂女了，何立文只得起身施礼道：“见过夫人。” 何立文因为卢一鸣的到来，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一身军装便去上课了，好在大家都习惯了，这时候也是刚上课回来，原来是打算晚点可能要去军营便没有换了，其实何立文更喜欢这种服装，汉服太麻烦了。 “不错不错，早听说长安出了你这么号人物，只是一直未能谋面，今日一见，果非凡人。”红拂女倒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女侠风格，一点不带见外的。 何立文礼让红拂女坐下便开始泡茶，顺便问道：“夫人些来可是找小子有事？” 虽然并没有男女大防，但是一般成亲了的女子很少去陌生人家串门的。 “哦，我家那位听说你这边出了新的兵甲，所以想厚着脸向小郎君讨要一套，这是他给小郎君的书信。” “如此小事，何须劳烦将军亲笔书信，还劳烦夫人亲自登门，派个人过来取便是了。”何立文自然清楚李靖为什么不找李世民而直接找来自己这里了。 “主要是我也想向小郎君讨要一把好兵器。我那弯刀虽然是找名家打造，不过听我家女儿说小郎君这边的普通的将士用的兵器也比我们的好，所以……”红拂女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直接便开口说道。 “那夫人用的可是弯刀？”何立文一边接过书信一看书信一边问。 “小郎君怎么得知的？”红拂女好奇地问道。 何立文这才反应过来，总不能说是穿越前知道的，主要是精力放在信件上了所以下意识地问了出来：“哦，应该是在墨家的时候听过一些关于夫人的传闻，不过小子没有夫人兵器的尺寸重量。” 红拂女倒没有纠结这个，直接便说：“弯刀便好，长三尺左右，重十斤左右便成，两把，我习惯用双刀。” “好，如果不急的话我回军营便安排，两天左右连同李将军要的三叉戟、军刀与盔甲一起派人送您府上可好？” “不急不急，我家那位也要了三叉戟？” “嗯，李将军说了自己要的三叉戟的尺寸重量，这个按要求打造就可以，不超过两天吧，如果急的话派人现在过去今天都还来得及。” “这个不急的，对了，小郎君，我家那两个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挺好的。”何立文续上茶水才道：“训练都挺认真的，而且您二位教导有方，两人的武艺基础和兵法基础都不错，您不用担心。” “果真如此？原来在家可是有些不省心的，特别是贞英这丫头，身为女子，不学女红这些，偏偏要学武艺，在家时可是没有少操心。” “李姑娘也挺好的啊，武艺比同龄的男子都好，兵法有李将军教导也超出其他人不少了，在军中训练表现各方面都算优秀了。” “当真？”红拂女说完不等何立文接话便又问道：“小郎君真的认为贞英挺好的？” “当真挺好的。”何立文完全没有去想这话里面的其他意思，挺钢铁直男地回答道。 “那小郎君是愿意娶贞英了？”红拂女双眼放光地说道。 “夫人此话何意？”何立文这才有点回过味儿，连忙提醒道：“夫人我可是有两位未婚妻了。” “这有何妨，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何立文不由得傻眼，然后弱弱地说了一句：“大唐只可一妻，不可三妻。” “这更不是事儿了，我等原本是江湖儿女，更不讲究这些了，我看贞英前段时间经常回家提起小郎君，我觉得她应该是对小郎君有意，如果小郎君不反对，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红拂女确实有点如历史传记中所说，风风火火的，有时候还有些人来疯。 “夫人，此事先等等如何？”何立文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这直接回绝显然不妥当，但是要让这事继续发展下去那更不得了：“夫人，这事牵扯颇多，而且唐贺军在抓紧训练，估计几个月以后就得出征，这一出征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夫人也知道行军作战这时间就完全不好说了，何况李将军也在边军，我们先以军事为重如何，而且我与两个未婚妻都有三年之约？！” “我家那位倒是好说，不过你们如果是要出征这事儿确实有些仓促，那行，那等你们出征回来再说。”红拂女便是不纠缠这件事了，只是末了好像自己嘀咕了一句：“我还没见过贞英对哪个男子如此待见的，应该是有意思的吧。” 何立文现在的听力可是比普通人要强不少了，虽然神魂空间远没有恢复到穿越前的状态，但是对身体的反哺作用不确定是这个时代的食物更营养或者是空气水源没有污染之类的，所以在身体方面的加强反倒比穿越前更明显，不过这个时代动辄就是几石之力，好像确实是有可能与食物空气水源这些有些关系或者是所谓的灵气还未完全消散，这个不好解释，但是红拂女嘀咕的话确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了，这感情是自己都没把握便人来疯地提起此事了。 等送走红拂女，何立文也是有些头疼，这事儿还真有些不太好办，得想办法阻红拂女再有这种想法才好。 只是这人的想法好像也不太好影响，而且看红拂女嘀咕的样子估计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李贞英的想法，而且现在唐贺军在集中训练，这段时间李贞英回家的机会也极少，所以估计短期内不会有问题才是。 关键是这事也没个人商量咋整，和两丫头商量估计会起反作用，所以何立文也只能无奈地摇头，然后直接从后院奔马往军营而去，主要是何立文从来没有想过在古代会碰到这种棘手的事情。 第149章 第一军 李靖来信倒是只提了兵器的事情，并没有提火药或者飞雷炮的事情，这个毕竟是有要求暂时不能外传的，估计李靖等人暂时是不知道的。 何立文路上还在想着红拂女的事情，但是到了军营以后便开始巡视训练情况这些了，毕竟那事暂时也没有好办法。 唐贺军训练快一个月了，所以基础的队列训练这些虽然有可能比不上后世，但是基本样子已经出来了，至少一水的板寸，看着就精神很多，不过军装还没换，所以一水的长袍配上板寸头其实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有点像时空错乱，好在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见过后世的服装，所以这种感觉其实也只有何立文自己才有。 铁轨旁边的中转仓库已经建好了，何立文基本上每天都会根据这边打猎的情况补充几次鱼类或者猎物，鱼类是最简单的，何立文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然后去大海转一圈就大把的，毕竟这个时代渔业不发达，大海中的资源可以说是取之不尽，而且紫纱也种植成功了，何立文为了去鱼腥味，又从南方找了很多紫纱菜，让梁成安排在军营外围到处种上一些，所以唐贺军这边的鱼虽然是大锅做出来的，紫纱菜也不太够，不过鱼腥味也不重，一点点，对于长期饭都吃不太饱的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好了。 而且何立文为了不占用过多的时间去打猎捕鱼，另外也是为了刺激训练，所以让教导团公布了一个政策，那就是训练成绩前三分之一的人一天三两肉食，其他人一两，这也是这些人玩命训练的动力之一。 第一军已经开始在准备选拔了，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在训练，估计再有几天第一军便会选拔出来正式开始训练，当然炮兵已经算是选拔出来了的，毕竟这个是第一军成军以后直接要用的，飞雷炮出制作出来了七十门左右，不过还没有进行实弹训练，主要是炸药包的生产产量还没有跟上来，得省着点，现在墨垂墨桂等人一起十个人，已经在全力制作炸药包了，轴承和炮身现在可以交给其他人制作了，当然炮身是由唐贺军后勤这边负责制作，而且是采用保密的方式生产的。 何立文巡视了一圈以后，便把李靖和红拂女要的三叉戟和弯刀安排打造，军刀与板甲有现成的，何立文在清单里面加上了陌刀，毕竟李靖长期防守的方向就是面对突厥的方向，如果李靖有条件可以根据陌刀的样式自己打制就可以了。 至于钢，暂时没办法提供，一方面自己这边还有些不够用，另外运输也暂时问题不小。 这几天自从红拂女来过之后便平安无事，世家也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所以何立文便开始安排第一军的正式选拔。 五天后开始，用一天的时间选拔，一天的时间来完成编制，这样就刚好是农历十二月初一可以正式成军。 何立文当即在办公室制定选拔的流程和标准，训练成绩为主，毕竟军队是强者为尊的地方，其次就是教导团的评分，另外教导团也要选拔一部分人直接到第一军，这些人极大可能便是排级骨干了。 其次就是各级指战员的选拔，现在的军事理论课还没有开始，所以暂时只能和第一军选拔差不多，能者上，训练成绩加上比试来作为初步筛选条件，最后一个月对营级以上军官利用晚上的时间开始进行理论突击培训。 何立文一边思考一边把大概的计划整理出来，不过最后加上了一条，各级军官为临时职务，最后在战场上根据表现作出调整，所以所有的军官暂时只能算代理。 “程处默，这个是新一军和军官的选拔标准和流程，你们晚上熟悉一下，然后让教导团传达下去，五天后开始选拔，一天的时间选择完成，月底的最后一天安排新一军完成编制，各级军官的选拔也在里面了，不出意外的话，新一军的军长会从你们这三十几人里面选拔出来。” “是，将军。”程处默立正敬礼后，有些小激动地接过选拔计划才说：“将军，你觉得我有没有机会。” “机会和条件都是相同的，你自己看看觉得有没有把握不就是了。” 程处默前面可能是想打打感情牌，见何立文这样说便不再问了，而是苦着脸说：“我估计是赢不了李家丫头了，我们这帮人里面，论武力，李家丫头绝对是第一，论谋略，额，似乎也是她第一。” “你们就这么没信心？”何立文也不由得笑道。 “将军你可是不知道，我们这帮人几乎是从小被李家丫头揍大的，用将军的话说，这李家丫头是武力值爆表？” “啥李家丫头啊？”正说话间，后面便传来冷冰冰的女声，都不用回头便知道是李贞英了。 “没有，李家大姐，将军说五天后开始选择第一军，包括各级指挥官，我在说你的机会最大。” 李贞英倒是没有追究了，而是从程处默手上抢过选拔计划一边看一边跟着往食堂走。 五天后的选拔还真没有意外，李贞英几乎是没有疑问地拿到了第一军军长的位置，当然是代理军长，程处默则是拿到了副军长位置，不过这个好像这帮军二代有稍微放水的意思，具体什么情况何立文也懒得再问，毕竟是临时的，如果做不好，随时换下来就好了。 选拔结束以后，何立文将第一军团级以上军官集中起来开了一次会议：“你们很幸运，通过了第一军的选拔，也很不幸，因为第一军是我们唐贺军的拳头部队，第一次的军事行动就由第一军担任，而且你们还只是临时军官，算代理军官，到时候能不能转正，就看接下来两个月的训练时间以及以后的作战中的表现了。” “明天，你们有一天的时间，将各自的部队按编制整编完成，十二月初一，第一军就算正式成立并开始战前训练。”何立文说完诡异地笑了笑：“准备迎接你们更残酷的训练吧，解散。” 第150章 首战用我 最后一天早上，何立文一直在催促的训练服终于到位了，毕竟现在军服产量一个月才一万多套，这还是侧重了训练服的产量才赶出来的，主要原因自然是手工生产模式这产量提升就相对比较慢一些。 何立文安排教导团在完成编制后，当天晚上便把服装发放到第一军，产量不够只能一步一步来，并要求第二天全部换装训练服。 本来最好是用作战服的，不过还差几千套就没办法统一换装了，换一半不换一半还不如先用训练服了。 训练服前面的军二代和教导团已经在用了，其实严格意义上讲就是后世的短袖加长短裤，凉快，比这个时代的长袍方便运动太多了，虽然现在冬天了，但是训练起来大部分时间训练服就够了。 何立文要上早课，所以第一军的成立大会放在了何立文早课后过来的时间，这样刚好可以训练一段时间热热身，成立大会凉快一会以后接着训练便好。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知道今天第一军成立，所以也是卡着时间点过来的。 等何立文等人过来的时候，第一军已经在李贞英的指挥下集合完毕。 当何立文站到点将台上，看着这清一色的训练服加板寸，整齐的跨步稍息地站立后，便颇有些后世军队训练集合的即视感了，这不仅仅让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灵魂有了亲切感，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等何立文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李贞英在点将台何立文侧后方做了一个手势，传令兵挥动令旗，整个训练场便响起了《精忠报国》的歌声，这首歌已经定为唐贺军军歌了，所以是集训必唱的，三万多人的齐声合唱，虽然音量没有第一次十万人的大，但是整齐，这种雄浑的感觉一下子便弥漫开来。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是站在办公楼这边观看的，当看到整齐的队列、统一的站姿、一水的板寸，李世民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当《精忠报国》的歌声响起的时候，李世民也是点评了一句：“这小子可以哈。” 其实带兵的人都知道，军队最核心的要素便是纪律性，这是一支军队战斗力最直观的体现。 何立文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大声道：“今天是唐贺军第一军成立的日子，首先恭喜你们通过选拔进入第一军，如果说唐贺军将成为我们大唐的铁拳部队，那么第一军将是我们铁拳中的尖刀。” 等教导团将何立文的话传达完后，何立文才接着道：“大家都统一换上了作训服，也统一理了发，这感觉便精神多了，终于有了一点军人的样子。” “大家穿的作训服，所以长话短说，希望诸位在训练中不怕吃苦，训练时多流汗，战场上少流血，最后，我将唐贺军的口号送给诸位，这是我们唐贺军的口号，更是我们第一军的口号，那就是‘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当何立文的话传达完后，李贞英在后面做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传令兵再次挥动令旗，然后整个训练场再次响起整齐的三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而且声音明显是那种竭尽全力的吼声。 “好，我宣布：第一军正式成立！” 何立文再次等传话完成才道：“各级指挥员带回部队继续训练，解散！” 不过这次只需要李贞英发令，传令兵用令旗指挥便好，所以何立文话音刚落，各部队便以连排为单位，成跑步队形迅速撤场。 李世民两人则是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虽然没有后世军演或者拉练那般整齐，但是基本的节奏已经出来了。 当何立文回到办公楼这边的时候，李世民才惊叹地问道：“这就是你训练了一个月的军队？” 李世民虽然来过几次军营，也看到过训练，虽然感觉得到纪律性比唐军要好，但是远没有今天这种震憾，何立文脱下军帽道：“怎么样？还入得了殿下的眼吧。” 李世民无语道：“岂止是入得了眼，我敢说满大唐再也找不出第二支这样的军队了。” “殿下能入得眼便好，小子第一次带兵，还有点担心做不好。” “你这个训练方法可以普及吗，还有军装、和尚头我觉得都挺适合军队用的，军装我没看到，但是这训练服已经明显要好过长袍很多了，特别是夏天。” “可以啊，刚好我服装工坊做完新军的军装以后便没啥事做，殿下可以把要定制的服装数量报过来，我让田掌柜算一下成本，稍微加点便好了。”何立文没所谓地道。 “好吧，忘记你是个商人了。”李世民直接表示投降。 “咋的，你还想让我给你养整个大唐的军队不成？”何立文有些不爽了，“唐贺军十万人也就罢了，你可知道我每天得花多少钱哪，每人月钱120文以上，粮食，肉食三两以上，这两样有钱都不好弄，全大唐上百万军队，我可养不起。” 李世民则是直接跳过这话题道：“你这首战用我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军队，首先是纪律性，军人，首先是要有血性，就得跟狼一样，见到猎物就扑上去，所以张扬没有什么不好。” “现在灞上的驻军都有意见了，说唐贺军这边训练频率高，伙食好、条件好之类的。”李世民也是有苦衷的，毕竟灞上的驻军离这边也就十几里地，消息相对还是灵通的。 “啥有意见哪，不服就干呗，打一架，把他们打服了就好了。”何立文对于军队的看法向来就是用实力说话。 “你是说搞你说的军事演习？”李世民眼睛一亮道，确实解决军队的问题有时候简单粗暴点便好。 “可以有啊，唐贺军第一军两个月以后正式成军，如果他们有意见，到时候换成木刀，各自选一个百人队出来干一架，谁赢了谁说话不就成了？何况我唐贺军没用朝廷一分钱，哪轮得到他们有意见的啊。” “这个我得和皇上说说，毕竟灞上的军队是皇上掌控的，其实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想让你们低调些。” “不行就把灞上驻军挪远一点点吧，我这路也修好了，他们占了便宜才是，咋还有意见了，我们没办法让他们的条件跟我们这边一样啊，毕竟唐贺军是要出国去玩命的，他们只能算是城防军，待遇自然不同了。” 第151章 麻将面世 第一军的正式成立，其实也意味着唐贺军的训练进入良性发展阶段，军二代训练了两个月，教导团也一个半月了，基础的训练已经问题不大了，主要是各方面的加强，其实从成立大会初步展示出来的军容军姿也可以看出来一些。 其实军队的训练也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基础动作或者训练内容很多是相同的，无非是重复性的坚持。 现在的唐贺军其实已经算步入正轨了，何立文真正必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补充一些肉食鱼类之类的其实就可以了。 所以何立文决定给自己放个假，趁休沐时间陪陪家人，所以何立文当天吃过晚饭后散步的时候便问两女有没有想去哪里玩，原本是初一安排休沐的，但是昨天第一军成立所以调整了一下时间，准备明天休沐一天。 两女想了下，也没啥地方好去，现在冬天了，又没下雪，外出游玩显然不是季节，家里已经做好了暖炕，这天气自然不如呆家里舒服，何立文立马想到了后世的纸牌和麻将，其实这个时代也是有类似麻将或者后世骨牌一类的娱乐方式的，只是相对简单。 麻将挺简单的，无非是做成一样大小的小木块，然后雕刻就好了，所以何立文说：“如果呆家里的话，我晚上做一种娱乐工具出来，明天教你们一种新的玩法，不然傻呆在家里还不如学习好了。” “相公，我们能帮忙吗，会不会很麻烦。” 何立文原来是想直接在神魂空间做好便是了，但是两女好像也有兴趣，便说道：“要不我现在就去做，你们看看如果能帮忙就帮，帮不上也没关系，挺简单的，今天晚上肯定可以做好。” 何立文直接带上两女到了工作室，这里是何立文刚来长安的时候布置的，里面的东西挺杂，而且现在何立文比较少使用了，何立文把中间的工作台清理了一下，然后便开始选木材，当然是要质地硬一些的，虽然切割雕刻麻烦一些，但是手感好一些，而且耐磨损一些，其实最好是玉石，不过现在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何立文选好木材以后便用工具切割，一边做一边解释要求，这个李安澜上手很快，不过郑丽婉则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所以何立文做好一个后，便对郑丽婉说：“丽婉，你来看着雕刻看行不行，这分割工具比较多，你没用过比较难上手。” 李安澜长期呆墨家，更偏向于手巧的类型，郑丽婉则偏向于心灵的类型，后面几个丫头准备上晚课看到这边有烛光也加入进来，所以接下来便是何立文负责大的木材支解，李安澜做成小一些的，郑丽婉我其他几个丫头则负责雕刻，打磨光滑，一副麻将很快便做好了，所以原来计划第二天玩的变成了当天晚上就开始了。 因为田掌柜的原因，田家丫头成了这几个小丫头的头，所以打麻将的时候便是她第一个上台，钱家丫头与郑丽婉的丫环则是坐旁边看。 “我先跟你们讲游戏规则，然后前面几轮你们先学，这个很简单的，玩个几轮就会了。”何立文坐下来便开始讲解玩法，首先是牌型，至于数字这几丫头都有学习很简单，无非是一到九。 讲完以后便开始玩，四五轮下来基本上都比较熟悉了，所以何立文便道：“你们再熟悉一下，我去取些铜钱来做筹码，这样带点彩头好玩一些。” 钱家丫头和田家丫头还有郑丽婉的丫环马上从身上各取下来一个钱袋：“公子看这些够不。” 何立文不由得一笑，自己三人身上都没钱，反倒是三个小丫头身上有几百文：“差不多了，拿四百文出来吧，每个人一百文的筹码开始便可以了，反正是打着玩的，其中一个输光了就休息吧，也不早了。” “这个是当筹码，不当真吧。”郑丽婉笑着说：“我们三个是一家的，如果当真小云就太吃亏了。” “嗯，打着玩就可以了，平时和其他人玩也可以，不过玩小一点，比如一文一文的算就行，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钱不钱的何立文无所谓，但是麻将是用来娱乐的，希望不要发展成赌博工具，虽然这个似乎难以避免，但是赌博不是因为工具的发明，而是人性的问题，所以与有没有麻将没有关系。 到二更鼓响，还没有一个人输光，毕竟时间不长，何立文便提议休息明天再接着玩，但是几个小丫头显然是有些上头了，纷纷表示要再玩会儿，何立文也不管，直接回房准备休息，麻将何立文穿越前就兴趣不大，只是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少，偶尔玩下就可以了。 郑丽婉虽然也想留下来玩，不过还是说：“我也先休息了，你们四个人刚好。” 说完便起身跟上何立文的脚步，何立文好笑地问：“你怎么不玩了？” “相公，我这么久了还没怀上，所以我们得加油了。”郑丽婉上前抱着何立文胳膊撒娇地说道。 何立文稍微有些心疼地拍了拍郑丽婉的手道：“顺其自然就好，而且现在你身子骨还没完全长开，晚两三年怀孕更好一些。” 现在当然不能说是何立文自己控制了，毕竟这个时代的人的观念还是有些不同的，要改变观念得慢慢来。 一阵激情过后，郑丽婉有些担心地说：“相公，你说丽婉是不是有问题啊，桂姨说快的有些一两个月就怀上了。” 何立文不得不解释道：“是我希望你晚几年怀孕，现在你还小，所以我一直控制着。” 主要是再不解释可能郑丽婉就会想歪了，郑丽婉一听这个便直接侧起身来疑惑地问：“相公这个还可以控制的？” 何立文一见这大好春光又有些收不住了，只好把郑丽婉按进被窝，毕竟郑丽婉一方面没长开，另外大家闺秀运动量也不足，不宜过于运动，然后便不得不开始简单地讲解了一些生理卫生知识。 “原来是这样，但是相公会不会很难受？”郑丽婉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关心起何立文来。 “也不会，而且我们是夫妻，我们年轻，时间还长，别着急……” 何立文解释了不少时间，郑丽婉这才沉沉睡去。 第152章 李世民输惨了 第二天，何立文哪儿也没去，也没有授课，真正的放假了一天，以前就算不授课，也在军营的。 上午，何立文带着两女玩了会麻将便让给钱家丫头，至于郑丽婉的丫环则是陪在郑丽婉身边倒也没有不开心，刚玩麻将的人看着别人玩有时候也挺兴奋的。 何立文原来想直接在这炕上躺着的，突然发现有点阴盛阳衰了，所以最后还是到书房，虽然这里也改成了炕，但是已经熄火了。 感觉一下子无所事事的何立文最后还是进神魂空间抄录了，不过次是抄的《三国演义》，已经抄了不少了，剧院那边已经在讲书但是还没有改编成节目，不过说书也已经很火了，书店这边也是成册开始在印刷并售卖，前面几天基本上是印刷出来便会售卖一空，现在好一些了，不过也出现了“催更”的事情，毕竟一册看不了多久，只是要印刷第二册的话得重新调版，所以何立文安排先第一册再印刷一些囤着再印刷第二册，另外也要有剧院这边基本上同步或者稍微慢一点点。 何立文抄录到感觉有轻微累了的时候便退出神魂空间泡茶，不过没多久李世民夫妻和长孙无忌三人便到了。 “你今天这么闲的吗，没有去军营？”李世民一坐下来便问。 “好久没有休沐了，第一军初步成军，训练也上了正轨，今天休沐一天。”何立文一边洗茶具一边说。 “你那《三国演义》第二册写完了没？”长孙无垢问道。 得，这是催更催上门来了：“已经到了第四册了，不过还没安排印刷，第一册的量还不够，先印刷完，另外剧院第二册刚开始讲。” “那你先给姐姐看完再印刷呗，或者我顺便帮你抄录一份。”长孙无垢为了看书也是打起了感情牌，连姐姐都说出来了，何立文不由得一翻白眼。 “谁姐姐，唐何这小子啥时候多了一个姐姐？”李世民好奇地问。 “没谁，你有事？”何立文不由得没好气地说，长孙无垢自然也反应过来了，看何立文这样怼李世民也是好笑，不过倒也习惯了。 “没事啊，就是《三国演义》的事情啊？！”李世民倒没有追问谁姐姐的事情。 “你们三个就为这事过来的？”何立文有些吃惊地问，等三个人都点头这才无奈地说：“第二册在剧院那边，我不清楚抄录完了没有，要不我让人去问问？” 三人都没说话，明显是想要看第二册了，何立文还不甘心地问了句：“要不你们先看第三册？” 三人直接摇头，李世民则是直接站起来把何立文也拉起来道：“你小子婆婆妈妈地干嘛，不就是找人去问下抄录好了吗，再说了哪有看书先看后面再看前面的。” 何立文只能无奈地往暖房这边走，这里原来是长孙无垢在这里住的时候改建的，后面长孙无垢不在这边住了就直接当暖房用了。 还没到暖房，便听到里面的嘻笑声，长孙无垢好奇地问：“你这暖房啥情况？” “弄了一个新玩具消遣用的，他们几个丫头在里面玩着哪。” 等几人来到暖房，大家也只是起身见礼后便重新坐起来玩了，长孙无垢则是坐到了李安澜旁边，李世民两则站在后面看。 何立文正准备叫郑丽婉丫环去剧院看看书的事情，结果李世民摆手道：“不急，先看看这个。” 何立文倒是无所谓，不急着要书更好，省得麻烦。 麻将很简单的，基本上看几圈就会了，不过李世民等人的兴趣也来了：“你这叫什么，还有吗？” “麻将，只有这一幅还是昨天晚上赶出来的，怎么，你也想玩啊。”何立文玩味地问道。 李世民尴尬地摸了下头，李世民脸皮比较厚，挺少有尴尬的时候的。 何立文见这样便说：“安澜，要不你们把这桌让给你爹，我们再去做一副？” 毕竟有了昨天的经验重新做一套也快，四五个人个把小时估计也差不多了，毕竟只是简易版的。 李安澜其实有些不乐意，但是毕竟是自己父亲，所以也便站起来道：“好的。” “你们不是四个人玩的吗，要不澜儿留下来教我们，你自己去做？”李世民自然是想找机会和李安澜多亲近一些的，这机会难得。 不过何立文不知道的是，李世民看到桌上的筹码以为是打钱的，便把所有铜钱推给李安澜，从长孙无垢的丫环那里拿了差不多一贯铜钱出来，李安澜正要说这个是当筹码的，却被何立文一个眼神制止了，李安澜立马会意一笑，也没再提这事。 等几人出来到手工房，郑丽婉好奇地问：“相公，你怎么不让安澜妹妹说那是筹码？” “这李二过来学东西，新手趁机赢点小钱钱当教学费不为过吧，等他学会了到时候想赢钱就不那么容易了。”何立文耸耸肩道。 “相公会在意这点儿钱？！” “蚊子腿也是肉啊，主要是刚才他们三个想看《三国演义》第二册，居然跑这儿来催了，第二册还在剧院，我懒得去问，这李二还非得拉着我叫人去问一下。”何立文有些不爽地说。 这话逗得几个小丫头一阵嘻笑，虽然大家跟李世民经常见面也算熟悉了，但是像何立文这样经常对李世民不爽的还真没见过，毕竟人家是秦王。 “第二册已经抄录完了，昨天下午就送过来了，不过已经给印刷那边了，如果要用便到中院取一下便是了。”郑丽婉轻笑过后才说。 “先不给，而且看这样子，估计他们玩麻将会上瘾了，一会儿不会想起这事来，等我们印刷出来了到时候随便他们拿都可以，现在他们拿过去还可能耽误印刷，太费事了。” 几人在这边做麻将边聊天，只是何立文等人不知道的是，李世民这边已经输惨了，特别是李世民，不知道是因为难得与女儿这样亲近激动的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就他的手气最差，等何立文回来的时候，便见李安澜面前堆满了铜钱，还有一两银子，估计是换过一回了，长孙无垢和长孙无忌则各输了一些，不过不多，可能几百文的样子。 第153章 实干兴邦 等何立文等人重新做了一副麻将过来的时候，一桌变成了两桌，这次换成了何立文陪三个，几个小丫头自己开了一桌，不过李世民今天应该是手气比较差，换人，甚至换了座位以后还是一直输。 当准备吃饭的时候，几个小丫头便把铜钱重新归到一起分配，李世民疑惑地问：“你们这是？” “哦，他们是打筹码的，铜钱只是当成筹码用的。”何立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那我们这？”李世民指了下桌子上的铜钱意思是要重新归还。 “你要点脸不，好歹是秦王吧，打麻将输赢很正常吧，说好了当筹码就是筹码，没有说筹码就是真金白银了，这只是看大家的想怎么玩。” “呃。”李世民被噎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在意：“几贯钱而已，我只是问下我们是当筹码还是？” 长孙无垢也是微笑着岔开话题道：“这麻将挺好玩的，你还有吗？” “暂时就做了这两幅，如果喜欢，你们可以照着做的，用木头、象牙或者玉石都可以的，或者用骨头加玉石也行，甚至如果喜欢也可以用金银铜铁来做，只是太重了些。” “木头的就挺好了，娱乐的东西，还是不要过于奢侈。”长孙无垢是相对节俭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后世在宫中织布之类的了。 何立文倒是无所谓，确实，玩玩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李世民问道：“你小子弄出这麻将来不是准备拿来售卖赚钱吧。” “倒是可以赚钱，不过只能赚点小钱，玩的人不会太多，毕竟百姓还都在忙于生计，哪怕农闲的时候也得上山打柴、缝缝补补之类的，没多少时间来玩，最多过年过节的玩下，而且百姓也一般不会买，就算要玩也是自己随便打点木头自己做就可以了，买得起的无非是王公贵族以及一些富商，如果殿下有兴趣倒是可以找几个工匠，开个铺子，用不同的材料来做，售卖不同的价格，还是有点进项的，补贴一下秦王府也好，省得老是为了点小钱操心，不过要做就要马上安排，一旦有人先做了就不好整了，毕竟这玩意要的人真心不多。” “还是算了吧，秦王府来赚这点小钱，面子上挂不住，商贾之道还是不适合王府来做。”李世民摇头。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赚钱有啥面子挂不住的，谁不要赚钱吃饭哪，士农工商这是儒家弄出来的，商贾真的要排后面吗？没有商贾，我们要穿丝绸从哪里来，长安城那么多人吃饭如何解决，这不都是商贾的功劳吗？商贾如果用好了，发展好了，像行军作战，这次我出兵吐谷浑就准备提前一些通知途经地的商贾，让他们先囤积好物资，这样我到时候便只需要带上银两便可以行军了，有何不好的，再说了，又不是叫你秦王去当掌柜的，你随便找个人出面不就结了，这个有啥面子不面子的，最没面子的是到时候赏赐功臣的时候，赏万金，结果是一万铜板。” “这不是朝廷穷嘛。”李世民倒没有尴尬。 “穷则变，变则通嘛，前面不是已经跟你聊过不少办法了嘛，虽然现在殿下没办法施行，但是殿下可以从这种小的做起啊，《管子·小匡》——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柱石，可见以前士农工商地位是平等的，之所以后面变了，是因为商贾发展了，而国家制度没有跟上，导致极少数商贾因利益而作出不少损害朝廷损害士族甚至百姓等利益的事而逐步被打压，这其实是朝廷不作为导致的，我们加强商事管理，虽然不至于说杜绝，但是会极大减少这种情况，商人纳税也是合理并且也是商人合法身份的体现，儒家之所以将商人地位贬低，一方面除了前面的原因以外，也有儒家私心，商人是社会财富分配中占比比较大的，也是最有机会培养读书人的，如果不将商人地位贬低，就相当于为儒家增加了竞争对手，同时商业发展，从业人员就多，这样帮世家种地的人就减少，这些都是私利出发所带来的，代表的是儒家，或者说现在的世家的利益，而不是朝廷的，朝廷的利益是税收，商业发达，流通就多，流通一多，生产就多，生产一多，消费就多，这样各种环节的税收便多了起来，如果商业、工业足够好甚至可以减少农税甚至免除农税，这于国于民不是大好事？” “公子是说以商济农？”马周也是非常难得在饭桌上说话。 “说不上以商济农，而是当一个国家工商业足够发达以后，所带来的税收远超农业税收，比如说工商业税收占比超过六成，先不说农业本身的发展，比如说农税原来是两百万贯，现在工商业税收多了三百万贯，那农税我们降个一半，对朝廷来说，总税收也有四百万贯了，比原来多了一倍，而农民多了一百万贯的收入，户均便多了几百文，他们是不是要置办衣物，是不是考虑送个孩子读书什么的，这样又反过来促进了工商业发展，当工商业税收增加到八九成的时候，我们仍然以两百万贯的农税基础来算，工商税就四五百万贯了，那我们甚至可以直接不收农税，农户手中便又每年多出几百文，百姓有钱了自然便有更多的消费，这便是一种良性循环，所以朝廷的核心利益是税收，而税收的核心是流通速度，当全国有一千万贯财富的时候，如果一年只流通一次，我们按农户税比如说三成来收，也只有三百万贯，但是流通两次，我们收工商税哪怕收一成，也多出来一百万贯，如果流通五次那就多五百万绸，总财富不变的情况下也多出很多，而流通的主要着落便在商贾身上，所以，百无一用是书生，下不能各地，上不能上战场，实干才能兴邦，更何况世家或者说儒家的钱财从何而来？他们一方面说商人地位最低，一方面却是最大的商贾，这些世家不交税或者极少交税，财富便逐步落入世家手中，这些落入世家手中的钱财往往变成了仓库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流通，这样社会上的财富便越来越少，这就是恶性循环，你们再看我来长安以后，仅仅是书籍这一项便从世家手中抠出几万贯，这些钱财只我们用来修路、用来给军队发俸禄等等，这些是不是又重新流通了？所以我们要支持小商贾的发展，规范管理，合理收税，这样商人地位提高的同时，财富也重新流通开来，这才是治国之道。” 第154章 财富分配 何立文也是难得休沐，所以吃饭的时候即兴讲了一通，吃完饭长孙无垢带着几个小丫头去打麻将，李世民长孙无忌和马周则是到何立文书房接着聊。 “刚才聊到哪儿了？”何立文泡茶的时候问了句。 “治国之道在于经济发展。”马周跟何立文学习时间算是最多的，何立文也经常会给马周开小灶。 “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经济是最基础的，而朝廷最大的职能应该是负责财富分配，如果让世家这样发展下去，钱进世家多，出来少，社会上流通的财富便会减少，一方面会钱荒，其次便是社会矛盾了，最终只有一个结果，百姓造反，所以朝廷要掌控国家，便需要将这种聚集起来的死钱盘活，盘活的方式无非几种，一种就是抄家，归于国库，然后重新花出去，朝廷一般不愿意采用这种方式，第二种方式便是促进小型工商业的发展或者新产品的出现，像我们的玻璃、水泥、等等这些，民众、世家都需要的，这样逐步将世家手中的死钱盘活，经济才能发展起来，殿下上台以手，首先应该摊丁入亩，将土地和人口盘活，而后发展工商业，再将世家手中的死钱盘活，这样大唐才能算真正的活过来了，不然，几千万人口的隐户，基本上攀附于地主世家手中，殿下真的不慌吗，有钱有粮有人？” “造反？”李世民第一时间想到这个。 “战争的核心要素便是钱粮人三个，朝廷为什么会顾虑世家，还不是受制于这三样，当殿下摊丁入亩以后，我们以前算过，一年至少从世家手中抠出五十万贯，十年就是五百万贯活钱，那么隐户消失，世家手中人口这一项的威胁便算部分解除，钱慢慢盘活，世家聚焦财富的速度便会放缓，再发展工商业，将世家的钱尽力盘活出来，这些完成以后，世家真正的威胁至少减少一半，朝廷则是负责用政策将这些盘活的人口、土地、财富进行重新分配，比如说修路，修路发工钱，有了工作就要买东西，买东西就要有商贾流通，商标流通便要生产东西，这些一环接一环，朝廷税收便多了起来了，慢慢地，财富就会往百姓和朝廷这边重新分配，世家在不知不觉中便会少了很多。” “你是说修路是我们马上要着手的事情？”李世民接触何立文相对比较少所以一下还没怎么转过弯来。 “公子的意思是说基础建设，特别是修路，修路一方面实现了财富的再分配，另外也加快了流通速度，公子原来说过一句说叫‘要想富，先修路’。”马周代为解释了一句。 “基础建设为何意？”长孙无忌问道。 “基础建设就是指道路、学校、医院、桥梁、运河、水利设施、房屋等等关系国计民生的基础的建设，是拉动国家发展的不二法宝，所以我们需要想尽办法推动基础建设，比如说水泥路，我们可以用招标的方式，让世家来修路，然后给一定的标准收费，比如说长安到灞下我们一辆马车收一文钱不为过吧，不说省下的时间，这一文钱省下来的马力、马车维修成本可能都不止一文钱了，行人则不收钱，这样世家修路有了收益他们便会下场，比如说桥梁、运河等等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你是说想办法让世家赚钱？你不是要让少赚钱以至变成死钱吗？”李世民好奇地问。 “让他们赚钱是为了盘活他们的死钱，世家之所以囤积钱财，是他们觉得没有地方值得投入，这钱便成了死钱放在仓库，如果让他们看到有机会赚钱，那么这些钱就会拿出来，修路要买水泥吧，水泥工坊要请人吧，修路也要请人吧，请人就得发工钱吧，发了工钱这百姓就得买东西吧，朝廷呢，水泥工坊要收税吧，世家修好路以后收费朝廷也要收税吧，百姓需要东西商贾贩卖也要收税吧，商贾要贩卖，就得从农户手中收购物资或者从其他像织布等工坊采购物资吧，这些工坊也得交税吧，所以这基础建设一搞，各方面都有钱了，朝廷也得了各种环节的税收，这经济不就起来了嘛。” “那世家修好路以后就只需要等着收钱了，最终这些钱不还是变成了更多的死钱？” “那我们不断地修啊，修路、修学校、建房子、修运河、然后修铁路、家里修好了我们就把吐谷浑这些打下来啊，再修路修桥啊，总之不让这些钱停下来便可以了。” “那等全部建完了呢？” “等全部建完了，再折腾其他东西嘛，办法多的是，而且等全部搞完了，这些钱大部分的已经通过税收、工钱等方式流通起来了啊，百姓，世家的钱也一直在流通着而已，而且通过这种财富再分配，小商贾或者工坊也发展起来了，国家也好了，到时候财富的数量便不再是世家占一半，而是世家可能占不到一成了，那哪怕世家的钱重新变成了死钱也无所谓了，另外就是当发展起来以后，前面我们也说了朝廷的核心功能就是财富分配嘛，我们通过税收政策，比如说农户免税，这财富的分配便改变了，我们只需要保证朝廷和百姓的财富在这种再分配过程中占比逐步提高便可以了，财富的总额增加了十倍，世家增加一倍有何妨，原来的五万变成了一成不到，还有何威胁可言，这是经济层面，政治层面，发展教育、逐步推进科举制，世家的政治影响力同样降低，至于军事等就更加了，朝廷有钱了，军队势必就增强了，以我的想法，现在就可以武力解决世家问题，更何况到以后军队实力可能是现在的几倍几十倍，总之方方面面的办法有的是，何况世家内部也有他们自己的矛盾，因为利益分配等也会有不同，我们在实施过程中，也可以采用常见的侧重不同从而逐步分化嘛，比如郑家，我现在与丽婉的父亲在合作茶山，未来他们就会成长起来甚至从郑家脱离出来成为另一个郑家，其他家也一样嘛，到时候七家变十四家甚至一百四十家，殿下还担心啥。” 第155章 世家裂痕 这些当然是闲聊，但是何立文也不是纯粹没事做来聊这些的，毕竟面前的三人是接下来的一帝两丞相，和他们聊这些主要目的自然是通过一些方向性的东西影响他们未来的决策，其实古人不缺智慧，特别是像这些政权核心的人，政治智慧更是不缺，缺的是方向、思路等等，你只要给他们提供了方向和思路，他们保证比你玩得更明白。 何立文也只是占了后世经验和信息爆炸的光，并不是说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如果论到玩政治这些，估计这些人已经在大气层以外了。 所以何立文聊天的时候会相对刻意的打比较多的比方，或者指出不同的思路或者方向，仅此而已。 李世民两人虽然对麻将也是特喜欢的，但是毕竟是帝王之心，不会因为这种玩物而沉迷，一下午基本上在何立文书房泡着，最近可能是因为何立文比较忙，难得有机会这样聊天，所以一直聊天将近天黑他们才回去。 等送走李世民，何立文侧身停下问道：“马兄觉得秦王如何？” “大帝之资。”马周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回道。 “那马兄可有出山之意？”何立文已经向李世民推荐过马周，所以今天李世民也刻意与马周多聊了一些。 “还是等等吧，至少等秦王上位，宾王还想在公子这里多学一些东西哪，感觉和公子每次相谈都收获颇丰，宾王可不想空入宝山而归。”马周难得得拍了记马屁。 “好吧，我前几日已经向秦王推荐马兄，不过也和秦王说过最好是等其上位之后，目前秦王府虽然在负责一些战后事宜，但是确实还没有马兄用武之地。” “宾王也是如此想的，而且在公子这边一段时间，宾王的想法也改变了很多，以前可能更多的是出于不公或者说对世家的不满，以致于很多想法都是有一定的针对性的，不过来公子这边以后，感觉宾王以前看得窄了些，同样的问题，如果是宾王来处理可能会激烈很多，但是公子往往可以化解于无形，而且着力点更深远，就如同这次书籍事件，公子会把世家的压力转化为趁机普及教化的好事，这是宾王远不及的。” “或者是我在墨家呆久了，墨家相对儒家更注重开放性，所思所想以解决问题为主，或者说实践出真知，很多事情看起来会很复杂，但是我们只需要把握本质的东西往往思路便不一样，这次世家事件，表面上是利益冲突，其实根本原因还是我捆绑销售的策略让世家感觉到了冲击到了他们根本利益，就是把控教育权的问题，如果世家没有了教育权的独占，那么他们的所谓士族便不存在了。” “所以宾王不如公子的也是在这里，公子所想的基本上是根本性的问题，而不是就问题来解决问题，宾王也一直在想如果换了自己在这件事情处理上会如何解决，思来想去也没办法想到与公子类似的方法，所以宾王还是先在公子这边学习，等秦王上位以后再说。” 何立文倒没有在这方面与马周过于谦虚，没有必要，马周是这个时代拔尖的人物，自然不会刻意去拍马屁，所说也是真的这么在想而已。 “马兄如何断定秦王会上位？”何立文好奇地问了句。 “有公子在，我基本上不用想这个问题了，公子就不必考较宾王了，不过公子有没有觉得世家有些反常，按说应该有所动静才对。” “这里面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世家联盟已经名存实亡了，至少是出现了裂痕，这次卢家一力承担的可能性不大，这中间便会有各种博弈，虽然只是几万两的事情，估计也会到各家家主去协调解决问题，这就需要时间，卢家则是两难，独自承受固然承受得起，但是肯定不愿意，如果是独自承受了这动静必然就出来了，但是卢家如果不独自承担，则意味着与其他六家的决裂。” “如果按公子所说再进行水泥路这些大的基础建设，再加上朝廷刻意分化，这七大家便有了更大的利益冲突，届时估计七家便直接的散了。”马周也是笑了，这其中的道道这些时代精英自然一眼便能看明白。 “好了，国家大事可以闲聊，我们该吃饭还得吃饭。”何立文一边说一边当先往回走，与马周重在交心，形式上的东西两人都不看重。 世家这边确实也如何立文所分析的大致不差，虽然何立文没有花心思去调查他们的计划或者行动，毕竟与何立文要推动的事情来说都是小事，但是世家那些事情后世见得多了，大致清楚就好。 这个时候的世家确实是七家家主在不断协调，卢家家主在长安还没有回去，至少要等这次事件解决，而且卢家现在是最难的，面子、利益、出路、与其他六家的关系等等放在一起，权衡起来就不容易决断了，这也是卢家主决定观望的主要原因。 而其他六家，则是还在犹豫，古人重诚信，但是信诺都是有度的，涉及到大的利益的时候，尔虞我诈的便是常事，特别是对于世家这种在残酷环境里面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现在的李家是对何立文这边书箱反应最激烈的，李家立足之本便是官场，也就是读书人，如果没有了这个，李家在体制内便不好混了。 其次是王家，王家也是半官半商的家庭，而官场又是商场的根本或者说后盾，所以这也是王家的根基。 其他几家则相对好一些，特别是郑家，虽然只是郑仁基在与何立文合作，但是何立文好歹算郑家女婿，而且郑家相对在体制内混的就比率少一些。 卢家则是影响力主要是书籍纸张这块的把控，从而影响到官场，这也是卢家不愿意推动书籍纸张这块市场的主要原因，倒不是中间的利润占比。 所以世家的利益出现了不同，诉求自然不同，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就不同了，这其实是核心利益的关切点不一样出现的裂痕，如果仅仅是两三万两银钱的事情，可能大家同进退还相对容易一些。 第156章 货币理论基础 李世民等三人坐同一马车回秦王府，毕竟长孙无忌是亲哥，所以也没有多少忌讳。 “殿下，我总是有种感觉，何立文这小子完全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倒感觉有些像千年老狐狸，他所想所说，感觉太深了些，很多东西我们都没办法想那么深或者那么远。”长孙无忌犹犹豫豫的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是吧，我和观音婢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可能是因为这小子是墨家出身，墨家的人喜欢钻研一些深一些的东西，估计和这种思考问题的习惯有关，时间久了现在倒是有些习惯了。” “世民，这小子又咋了？”长孙无垢好奇地问。 “下午和这小子喝茶，这小子提出来水泥路可以收钱，朝廷再对水泥路收钱的商家征税，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如果这样做，世家那些囤积在家里的钱就有机会流出来，由死钱变成活钱，他说世家囤积在家里的钱是没有意义的，朝廷也没有好处，只有想办法让这些钱流通起来，朝廷才可以收税，比如说让世家出钱修水泥路，修好的水泥路朝廷给一个标准收钱，就是过路费，然后世家要买水泥，水泥工坊要请人，修路也要请人，这样世家的钱就源源不断地流通起来了，然后工坊朝廷要收税，请了人这些人就要买东西，买东西商贾也要向朝廷交税，商贾又得找百姓或者工坊买东西，工坊也得交税，这样慢慢的世家的死钱就通过各种环节变成了活钱，朝廷则是各种环节收了税……”李世民概括性的把何立文的思路讲了一遍。 “嘶，这不相当于无中生有吗。” “是的，妹妹你不知道，这小子还说了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他说‘钱只有流通起来才有价值，如果是埋在地下就是一堆废铜烂铁，打个比方，一个人家里很有钱，不过都埋起来了，他父母突然去世了，他也不知道这笔钱埋在哪里，所以这笔钱说是这个人的，但是没用，和铁还在石头里面一样的意思是没有价值的。’”长孙无忌也补充道。 “这个挺有道理啊，世家的钱如果都埋在地下不用，确实是没有意义，只有这些钱用来买东西的时候才值钱。”长孙无垢也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说。 “所以我才说感觉这小子像千年老狐狸，我们也只看到钱的价值，却没有去思考过钱的价值在哪里。” “嗯，他说钱其实是一种货币，是一种交易工具，其实和纸一样的价值。”李世民也补充道。 “纸和金银一样价值？”长孙无垢立马不解地问。 李世民笑了笑才说：“他说金银在作为交易工具的时候其实是和纸一样的价值，比如说我李世民，今天写张纸条，问何立文要五千两，这个纸条他认可，那么这张纸便是和五千两真金白银一样的价值，因为李世民三个字就不止值五千两，所以这张纸的价值和真金白银一样的意思，所以他说钱的真正价值就不是金银本身的价值，而是流通的价值，就像李世民这三个字的纸一样的，只要别人认，这个就是钱，别人如果不认，金银也不值钱，就像现在的铁，一斤值五十文，他一个高炉可以炼四亿亿斤，那这铁以后就不值五十文了，同样的，如果金银多了，也同样就不值钱了，这个叫物以稀为贵，又如同琉璃一样，琉璃极少的时候是宝贝，他现在在搞玻璃，那琉璃以后就一文不值了。” “那皇宫和府上的琉璃不是得马上卖掉？”长孙无垢立马反应道。 “这个他有提醒了，重点不是这个，他说交易价值本身是一种信用，只要大家觉得值钱，那么纸也是一样的，如果觉得不值钱金银也一样不值钱，他以前就说过要弄一种纸当作钱来用，然后对付突厥，我们还以为只是对付突厥，结果这小子今天这么一说，我们也觉得未来用纸来当钱用也是可行的，只是要建立他所说的信用体系，比如说用朝廷担保这种纸币的信用，等大家都在习惯用纸币的时候，到时候世家的金银也得拿出来换成纸才好用，不然别人会嫌麻烦。” “这样就是说世家的真金白银都得掏出来了？”长孙无垢坐直身子道：“前面说水泥路还只是开始的意思？” “这小子就是说一步一步的将世家掏空，让这些钱尽可能的流通起来，当时我们四个人，他说如果我们四个人各有一两银子，每年我们各使用一次，我们的交易价值就是四两，如果是同样的四两银子，我们各使用十次，这四两银子的交易价值就是四十两，所以流通越快，这钱就越值钱。” “嗯，有些糊涂了，不过感觉是挺有道理。” “是啊，我们也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但是和你一样还没完全搞明白，他说到时候他整理一些资料出来给我们慢慢看，我们回去以后也得和大家讨论讨论，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嘻嘻，连世民都没完全搞明白，看来这小子道行不浅哦，你得好好抓紧了，有时候感觉这就是一座宝山啊，如果朝廷以后真如这小子所说用纸币代替金银，那金银就全部换回来收入国库了。” “这个倒是不是换回来的事情，收归国库是不假，但是这个是作为信用保证的，同样不能轻易使用，只是应付特殊事件之类的才可能用到，而且他也说如果做到这一步，财富的数量就可以由朝廷进行控制，比如说朝廷有一万两黄金，但是纸币可能发行了两万两，只要确保流通的纸币随时可以兑现成黄金，这个信用就可以维持，但是如果出现了兑换不了的情况，就相当于我李世民写了一个欠条给何立文，说一个月以后还钱，结果还不了，这信用便没了，这纸条以后就用不成了，反正这小子七七八八的说了太多，所以我们也还弄不明白，估计得多和他聊聊或者等他的资料写出来慢慢看。” “嗯，那倒不急，只是确实感觉值得期待，如果做到这小子所说的，这该是一个何等的盛世。”因为马车已经在停了，所以讨论也结束了，不过长孙无垢还是补充了一句：“真的为世家感到悲哀，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对手。” 李世民等人也是相视一笑。 何立文自然不知道这些，这其实只是一个货币理论基础的普及而已，毕竟这个也是何立文想在这个时代作出的一个主要改变之一。 第157章 公交一号线 何立文之所以这个时候提醒李世民等人将手上的琉璃处理掉，是因为玻璃既然面世了，其实玻璃早就造出来了，不过一直在等待解决怎么做成平板的问题，另外就是要收集钻石做切割使用，这个倒是简单，钻石都是独立个体，市场上虽然确定是宝石，去买肯定不合算，所以何立文直接去后世的钻石矿弄满了空间回来，一个多立方的钻石，可以想象是什么概念。 不过切割玻璃其实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没有后世那么好的技术，所以何立文让田掌柜直接用大颗有角的挑出来当钻头使用，当时把田掌柜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所以田掌柜当时就用一个大铁柜把钻石全部放在地下室，然后使用的时候也交待严加看管，把何立文也弄得啼笑皆非，不过不影响事情就好。 铁轨从长安到灞下的已经铺好几天了，也开始在运货，不过何立文提出的公交线路还没开始，就在等玻璃切割安装。 平板玻璃现在也是用模具加吹平的方式在制作的，与后世的是没办法比，主要是有些轻微的不平整，影响视觉效果，不过有得用就好了，总比敞开吹风来得好，毕竟现在是冬天，这铁轨马车的速度比普通马车还是快很多的。 虽然可以用布帘，但是玻璃平板已经做出来了，何立文就不想费这事，直接全部给安装上玻璃，暂定是一个小时一趟，毕竟现在是单线。 当第十台安装好玻璃的马车做好以后，何立文携两女，并邀请了李世民夫妇和长孙无忌，加上田掌柜和马周作陪，一共八人，乘坐第一辆公交车作为一号线的首发仪式。 一号线是十六个座位，其实就是左右各一条长椅子，这个是测试过货运马车以后根据重量做出来的，本身运输是可以跑个两吨左右，四千斤，不过考虑到如果都是胖子，有可能十二个人就两三千斤了，随身一般都有行李之类的，所以设计了十六个人的位置，前面是马夫的位置，马夫的待遇就没办法那么好了，只能靠一身正气，倒不是何立文不愿意多装几块玻璃，而是装上玻璃没办法正常驾驶。 设计的线路是从灞下一直到皇宫前面，除了起点站与终点站，没有设置站点，毕竟是人力赶车，可以招手即停，定价是一文钱，不管你坐到哪里，马夫负责收钱。 何立文等人过来的时候，皇宫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都是在看稀奇，当然马夫也负责给众人解释，这个是沿铁轨走的，去灞下的，只要有需要经过沿途的，一文钱一个，十岁以下小孩不收钱，但是东西不能超过20斤，半个时辰往返一趟等等。 而且也有识字的书生在帮忙念告示，这些告示上面都有写清楚的。 当八人上第一辆马车的时候，后面已经坐满了六辆车了，第七辆还有有人排队上车，这些人大部分是冲着新鲜来尝试的，毕竟往返才两文钱，马车在这些人的认知里面就是琉璃可是宝物来的，所以两文钱坐个来回绝对值得，不过这个就不需要何立文等人操心了，八人上车以后，加上后面的六辆已经满座的便开始发车了，郑丽婉两女虽然有见识过玻璃了，但是同样对于这种新奇的交通工具，还有装上玻璃以后的视觉效果非常新奇，所以一路都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因为第一次发车，大家都不了解，所以沿途经过也不存在有人招手拦车，一路就直接往灞下走。 “你这玻璃果然不错，如果房子装上这个就透亮了，还不透风。”李世民也是评价道。 “现在刚开始，玻璃的成本还比较高，以后和瓷器差不多的时候百姓家也可以装窗户用的，对了，你们的琉璃器处理了吧。” “上次和你聊过以后就处理掉了，平时看着宝贝一样的东西，结果连你这装马车的玻璃都不如，这个纯净透明多了，看外面基本上没有阻拦。” “这个自然，唐贺出口，必须精品。”何立文立马臭屁道。 “你这个一文钱一趟倒真不贵，普通百姓都勉强能坐得起，这样你所说的和灞下做生意的商贾都不需要马车了，直接坐这个到灞下，拿了货以后坐货车回来便是了。”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啊，现在是单线，如果以后线路忙起来，就可以铺成双线，这样不停循环往来，殿下可以试想一下，一天可能运输多少的人和货物，如果未来大唐都是这样的线路的话，这经济就上来了，所以说要想富先修路就是这个道理，像农户种的水果这些，如果没有好的路，根本就出不来，同样好的商品有很多也是因为运输问题没办法流通起来，而且好的路不仅仅是运输量的问题，效率也快了，原来从长安到灞下可能一刻钟，现在可能半多的时间就够了，如果经常在跑的，一天可以多跑不少趟了，这其实也是变相地增加了运输量。” 一路闲聊，很快便到了灞下，田掌柜领头，一行人大概参观了一下整个工业园，李世民也是头次过来，虽然经常有听何立文提起，不过在现场看过以后还是感觉挺震憾的。 “你这里搞得挺不错的，仅仅是铁就是全大唐几年的量了吧。”李世民难得地夸了何立文一句。 “殿下，这里相当于我所说的工业的种子，我们这里钢铁产量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还有水泥钢铁这些带动的人力物力，像采矿、运输等等，慢慢地相关的行业就会发展起来，而且钢铁产量上来以后，像铁器就会价格下降，农户的工具就会更好，农业产量也会提升，工具好了，同样的人可以种更多的地，等来年我把曲辕犁给殿下，让朝廷推广开来，每个人多种几亩上十亩地，再加上新的粮种慢慢推广，几年后，大唐的人口便会稳步增长。” “曲辕犁是什么？” “一种耕地工具，一头牛一个人便可以耕地，还比现在快几倍，这样耕地这一块就可以省下来不少劳力，现在说不清楚，等我回去做出来殿下一试便知。” 第158章 曲辕犁牛鼻环 “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李世民有些责怪地说。 “早拿出来没用啊，一者我来长安的时候差不多秋收了，再说了，高炉刚建好，现在兵器、铁轨、灞下这边用钢的地方多着呢，还在排队，再过不久，第二座高炉出来以后，我在这边直接搞一个犁头厂，统一用模具做好，犁身农户自己做好装上就可以用了，到时候按现在的铁器价格先卖给那些世家大户，朝廷再进行推广，这样不是更好，等到推广的时候，铁器也便到了降价的时候了，第一步做曲辕犁，而后可以批量生产其他铁制农具，由商贩贩运出去就好了。” “你不担心商户以此获取暴利？这不像你性格啊。” “我们可以规定一个最高价格啊，一旦发现高价出售取消售卖资格，此为其一，其二，铁器我可以直接把价格做模具的时候直接做在铁器上面，这些商贾不至于去搞平吧，第三，只要贩卖的人足够多，他们就有竞争，这价格自然高不了，毕竟物以稀为贵，至于第四嘛，朝廷甚至可以组织商队到各地平价贩卖嘛，有了价格参考，这价格不就平抑了。”何立文无所谓地说。 “这倒都是办法，那你尽快弄出来。”李世民倒不再纠结。 “图纸马上可以给你，样品我待会让墨叔他们今天做出来，明天殿下估计就可以测试了，没问题了我们就等第二个高炉出铁了就安排生产便是了。” 灞下挺大的，不过现在主要是红砖厂、高炉、水泥、学校这些，码头也很忙，主要是运输矿石这些，至于产出的现在还没有放开对外售卖，有一部分销售，主要还是自用，修水泥路、铺铁轨等都在进行，铁轨现在是优先往吐谷浑方向，毕竟这里将是第一个行动目标。 众人转了一圈以后便再次回到长安城，不过回来以后李世民催何立文安排曲辕犁的事情，何立文只好进入神魂空间，弄了两份曲辕犁图纸，一份给李世民，一份让桂步去安排做样品，现在墨家十人基本上还在忙炸药包的事情，不过抽空做个样品还是简单的。 “这个是犁吧，看着挺简单的，估计一个时辰左右便可以做好。”桂叔接过图纸看了就直接说。 人多力量大家，墨家的人都是精英级的，这些东西都是小事，结果半个多时辰就出来了，李世民看到样品后便要立即回去试，并且把何立文拉上，主要是担心有什么问题。 何立文原本是准备去军营的，好在现在不去也没关系，到了秦王府后，李世民立刻安排人去赶牛过来，自己则是扛着曲辕犁往后院走，可见李世民还是一个心怀百姓之人。 等牛赶过来以后，何立文才发现这牛真的是赶的，而不是牵的，因为没有牛鼻环，何立文便问了句：“这牛怎么不上鼻环？” “鼻环？” 何立文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应该是没有这玩意了，所以对李世民说，“就是做一个铁环，从牛鼻子上穿过去，然后装一条绳子，这个牛就很听话了，可以直接牵着走，现在这样的话得一个人赶牛一个人扶梨才可以了，装了牛鼻环以后，绳子从这个孔穿过来，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耕地的事情了，不过你先试犁，牛鼻环的事情等下再说，毕竟刚装上牛鼻环这牛得休息几天，没办法直接用，你知道就成了。” 李世民倒是没再多说，亲自扶上犁进行测试，这样就是前面一个人赶牛，李世民扶犁。 速度自然比现在的直犁要快上不少，不过没有何立文印象中快。 刚开始李世民还稍微有些不适应，但是毕竟是干过农活的，很快便适应过来，转了四五个圈以后，李世民便停下来了，然后还翻看了一下泥土：“比直犁深很多，而且平整一些，是离要的确实是快很多。” “这个速度还不够快，可能两个人负责不同事情配合上没那么好，如果装上牛鼻环，一个人指挥牛同时控制犁，应该更快一些，正常应该快两三倍的样子，也就是直犁一天翻耕一亩地的话，这个应该要两三亩地的样子。” “那牛鼻环怎么弄？” “你找人弄一个小拇指一半粗的铁打成三寸左右宽的铁圈，但是不要封口，能打开一点就可以了，或者用粗些的铁丝直接穿过去也行，不过要选熟铁，另外就是经常要检查一下防止生锈。”何立文一边说一边用手示范，最后直接来了句：“还是我写下来吧，你让人拿一下纸笔过来。” 最后，何立文直接将的牛鼻环的安装方法写在一张纸上，还有注意事项，并附了几个简单的示意图。 “牛鼻环装好以后最好是半个月左右不要用绳子牵引，所以最好是在小牛的时候就给穿上，有了这个，以后突厥那边的肉牛也可以拿回来当耕牛使用了。” “你确定这样一个人就可以当原来直犁两三个人的两三倍用？”李世民还是有些疑惑。 “曲辕犁殿下已经亲自试过了，这已经是两倍左右了吧，这还是你们不太熟悉，最主要的是曲辕犁可以在这里调整耕地的深度，深耕的好处不用我讲了吧，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而且这牛鼻环也装上了，如果殿下值得这头牛现在都可以试，反正就算有问题也可以吃肉，有了曲辕犁以后大唐也不差耕牛了。” 何立文这一说，李世民还真叫人做了铁环给牛装上，直接拿了绳子过来按照何立文的指示重新测试起来，不过因为牛刚装上铁环吃痛，有些不太顺手，不过证明确实一个人就可以了。 “确实差不多如你所说，如果是这样，大唐便更有希望了，就冲着这个，我也得帮你向皇上请功。” “这个真不需要，你知道我性子不喜欢这些，大唐好才是真的好，不过殿下先不要把图纸公布出去，我们到时候用钢批量打制以后，再算一下世家自己来做要多少成本，我们按照他们的成本低一点先卖这些大户一批再由朝廷将图纸下发，我们生产的同时各地铁匠也可以打制，这样推广起来才快。” 李世民也是露出一脸坏笑道：“这个我喜欢。” 第159章 准备粮草 这几天相对平静，不过当何立文再次过来军营巡视一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梁成意外地找了过来。 “报告！” “进来!” “将军，按您前面的指示，我们这几天差不多要联络各地商贩准备粮草了。” “还可以晚些吧，我们二月份出兵，现在通知会不会早了些。”何立文有些犹豫，毕竟越早通知越容易被敌方提前知道消息。 “按我们的经验，一般至少要提前几个月甚至半年到一年准备粮草，哪怕我们只有三万人，现在已经快过年了，还是得准备了。” “那你叫李贞英、程处默通知第一军族长以上的人过来会议室开会商量一下。” 没多久，众人到齐，何立文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预计来年二月初出兵吐谷浑，梁成提出要准备粮草了，大家议一下，第一个问题是武器装备的生产能不能按原定计划完成。” “将军，第一军所需军装、兵器以及盔甲将在年前如期完成。” “好，第二个问题，第一军负重兵器盔甲以及三天左右干粮的情况下可以行军多少。” “将军，按现在的板甲加头盔，单兵重量为27斤，加兵器一起30斤左右，再加上三天左右的干粮、水以及军装等不超过40斤，目前的训练情况长时间行军60里不影响战斗，行军80里可以勉强投入战斗，行军百里则需要休整，一个月后预计最多达到行军百里勉强投入战斗。”这是李贞英的汇报。 “在大唐境内不需要准备战斗，连续强行军到党项地区预计需要多长时间。” “按我们最近的兵棋推演，只携带盔甲兵器以及三天的干粮，强行军预计十二天可以到达党项边境地区。” “好，梁成，这几天你参与兵棋推演，按以下方案准备：1、大唐境内不携带帐篷之类的，组织商队提前时间在第一军抵达党项地区之前将帐篷等物资运送到党项边关，2、按三天行程为一站选定城市作为补给点，3，从明天起，全部打猎所获制成肉干，鱼类有多则同样制成肉干，明天开始全军肉食改为鱼肉；4、按每天所需要军粮扣除肉食，配合行军时间尽可能延后通知商户提前准备军粮，以炊饼等干粮为主；5、肉干制成以后，按所军粮需要准备的时间通知商户提前负责运输到相应补给点，6、提前派出第一军以外的四个新军团作为沿途三个补给点的建立，特别是补给点的住宿要提前安排好，7、商户尽可能往后面的时间通知，一方面足够时间准备运输军粮所需，但是时间要紧凑一些，尽量避免提前透露消息。”何立文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才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如果按照将军的安排，三万人三天干粮大概在十万斤左右，我们派出新兵团都足够直接押运了。”梁成有些疑惑。 “这是一次军商合作的演习，所以我们将粮草运输甚至包括肉干的运输都交给选定的商户来做，现在只是在大唐周边，如果未来我们深入突厥几千里地，这个就需要大量商户来配合运输，所以这个不用再议。” “将军，如果是三天补给一次，每次每人除了肉干以外估计只需要九斤左右粮食，这样每个补给点只需要九万斤粮食，我们没有马匹，一般大城市直接征购九万斤粮食不至于影响到城内供给的，何不直接由负责补给的新兵团直接当地采买？这样更不容易泄密。”这是第二师第一旅旅长。 “这个问题提得挺好，不过我前面说了，这实际上是一次军队与商户合作的演练，所以这样安排便少了很多演练的意义，也是一种合作方式，但这种合作方式只适合小规模行动，比如师旅级别的军事行动基本上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决，但是军级以上单位稍微小点的城市便补给不过来，当然也可以采用一天一补给的方式来解决基本上也可以，但是我们的目的还是为了演练，所以此事不再议。” “将军安排从明天开始打猎所获得的猎物全部制成肉干的话，到开拔前预计会超过二十万斤，按第一军每天每人三两，军营出发已经备了三天，行军过程所需要不过九万斤，剩下的是全部囤积到边关吗？”梁成负责后勤自然考虑这些更多。 “嗯，新兵团在补给任务完成以后，统一到边关待命，毕竟是越境作战，会出现些不可控的风险，正常是不需要用到了，这个只是备不时之需，如果我们用不上，到时候可以回军时使用或者直接送给边关将士，而且新兵团在有时间的时候可以选择合适的时间地点进行围猎训练，一方面可以补充一些物资，另外，新兵团在完成补给任务的同时也不能放下训练。” “那基本上没有问题了，我们这两天按照将军的思路做相应的行动计划，做好后请将军批准就可以按计划执行了。”李贞英则是相对比较简单一些。 “好，最后一个问题是这次铁轨在出兵前大概有多少可以利用起来行军的？” “目前可利用的八十多里，到出征前大概可以利用两百里左右，不过马车不够三万人行军的，预计在这次出征前只能满足一个旅的运输，并且运输期间会影响到施工进度，原材料跟不上的话得暂停施工。” “那这次就暂时不考虑铁轨运输了，按步行行军方案来做预演吧，没其他问题了就散会。” 行动定调，自然就是军部的行动计划制定的问题了，这个在讲兵棋推演的时候何立文有详细说过，参谋部现在初步建立起来了，具体行动就是军部与军参谋部的事情了。 三天后，行军计划便送到了何立文手上，考虑粮草运输如果全部从长安出发，到边关的便需要准备了，所以行军计划中的四个补给点分成四个时间段安排商户开始组织，第一个出发的是边关的，这个由何立文安排了唐贺这边的商队担任，这样基本上就不会出现泄密的风险了，至于第二个是六天以后出发，而且行军计划里面也考虑到泄密问题都只是正常的商业采买的名义，其实泄漏的风险不大，当然最主要的是底气，就算泄密也不担心。 第160章 慕容顺来访 随着行军计划的制定，整个唐贺军便开始进入临战状态，所有的训练都在抓紧进行，肉干开始制备，何立文也加大了鱼类的供应，倒不是何立文不方便去打猎，而是尽量形成一种正常流程，何立文直接供应鱼类已经是作弊了，未来的唐贺军不可能是何立文来负责供应这种常态的。 所以何立文已经让后勤这边加快养殖，包括牛羊猪这些的蓄养以及鸡鸭鱼类的养殖等，何立文将后世的各种养殖技术第一个提供给了唐贺军的后勤处。 当然养殖是有过程的，特别是现在没有后世的饲料之类的，何立文暂时也没有考虑后世那种养殖方式。 这一通行军计划的安排就花了好几天时间，虽然何立文没有亲自参与详细过程，但是总操心着，眼看着还有半个来月就过年了，何立文准备按后世的给大家放假一个月的样子，今年过年是正月初六，这个时代过年是立春前一天，也就是说立春是新年第一天，前一天就是过年，相当于后世的年三十，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六开始放假，正月二十六重新开始，但是大家都不同意，包括郑丽婉李安澜都表示过年的时候休沐三五天就好了，最多就是跟朝廷一样年前三天年后四天。 大家学习热情这么高，何立文自然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最后放假的事情便这样定了。 不过何立文刚授课完，田掌柜便来书房找：“公子，有一个叫慕容顺的人，自称是吐谷浑的王子，前来拜访，我不确定公子要不要见。” 何立文顿时来了兴趣，这慕容顺可是吐谷浑的内应啊，怎么可能不见，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来意，所以并没有亲自出迎之类的，只是对田掌柜说：“田叔你让他进来吧，这人对我们有用。” 田掌柜也没有多问，便又回前院将慕容顺领到了何立文书房。 哪知慕容顺一到何立文书房，便拜伏于地道：“请公子救我。” 何立文有些莫名其妙，拜伏之礼是最高礼仪了，一国王子按道理不至于此，不过虽然疑惑，还是连忙把慕容顺扶起来问道：“慕容王子发生了何事？又何故求助于我？我又如何能帮到慕容王子？” 然后招呼慕容顺坐下来喝茶，慕容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了，虽然何立文是清楚慕容顺真实年纪只有三十多的，不过这沧桑感还是说明了慕容顺其实很不顺，前面在隋朝为质子，前几年虽然被李渊放回去了，但是估计过得也不顺意，这比实际年龄至少是苍老了十多岁。 慕容顺倒也没有哭哭啼啼之类的，毕竟三十多的人了，这不像话，只是相对凄苦地语气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表述了一遍，其实前面这些何立文基本上是知道的，只是慕容顺回归吐谷浑后被其兄弟几十次暗杀，这几年一直是命悬一线的这些经历是不清楚的，毕竟历史上也没有相关的记录。 “慕容王子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过慕容王子要我如何帮你？”何立文其实是清楚了慕容顺的来意的，不过这个得他自己说出来。 “我是借着过年进贡的名义请求父皇才得以逃离吐谷浑，公子也知道我其实有一半的汉人血脉，在隋朝时就为质子，我也心中向往汉人文化和生活，其实当年大唐皇帝没有放我回吐谷浑，我可能就什么都不想了，安安静静地在大唐生活就好，结果皇上宽容将我放归吐谷浑，却至少十次险些丧命，我目前也无法长期滞留大唐，如果再回吐谷浑估计小命休矣，我进入大唐境内以后便一直在打听大唐有没有人能救我小命，直到前几天靠近长安的时候得知公子以统率十万新军，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来求公子相救了，至于怎么救我，我相信公子统率十万新军必有所为，所以求公子出兵，助我打下吐谷浑，我愿意率吐谷浑彻底归顺大唐。” 何立文只是听着，并用手指敲击茶台，等慕容顺说完还等了一会才道：“如果我要的不是归顺，而是吐谷浑彻底并入大唐，成为大唐领土呢？” 慕容顺显然是没有考虑到何立文的胃口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大，所以明显呆愣了一会，不过也没呆愣多久立马便拱手说道：“但凭公子调遣，我只要保住小命即可，其他无所不可。” 这样何立文自然是高兴了，前面还得去想个借口怎么出兵，毕竟这个时代更讲究出师有名的，哪怕到后世，你也得弄个什么人死了、失踪了之类的名头，至少也得弄包洗衣粉不是，这现在是现成的出兵理由送到手上了，自然是好事了。 “那你能做到什么？”何立文淡淡地道。 “我在吐谷浑这几年虽然没有什么势力，好歹是王子，所以吐谷浑的兵力部署以及防御情况大致是弄清楚了，另外就是军方主要将领的性格等我也基本上清楚，另外吐谷浑的详细地图这些我都可以提供给公子作为参考。”慕容顺想了一下才说道。 何立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装作从后面书架的下层，其实是从神魂空间将吐谷浑的详细地图、兵力部署图、将领资料等拿了出来，递给慕容顺道：“王子你看看。” 慕容顺接过地图和资料等稍微看了一会便大吃一惊，而后又颓然道：“原来公子早有准备，看来我慕容顺是多余的了。” “不仅仅是吐谷浑，突厥、高句丽等等大唐周边国家我都有这些资料，并不是针对你们吐谷浑，所以你不用吃惊也不用担心，你有这个态度就可以了，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是事成后你便不再是吐谷浑的王，而是我们大唐的臣子，你得出面安抚吐谷浑百姓，并协助推行大唐文化等，我们也会将吐谷浑当成大唐子民平等相待，如何？”何立文说着又拿出了吐谷浑战后安排的方案，当然这个是李世民的秦王府按照何立文所提供的建议制定的。 慕容顺这次很平静地接过资料，不过看守资料还是激动地问道：“大唐果真计划如此安排吐谷浑的子民？” “吐谷浑自古便是我华夏领土，其子民自然便是我华夏子民，这不仅仅是对吐谷浑，对高昌、梁国甚至直到安南等地，我们大致都会采用这种方式，至于突厥等不在此列。”何立文严肃地道。 “如果大唐能如此，我慕容顺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但凡慕容顺能做到的，公子直接指使便是。”慕容顺也是起身一揖到底说道。 “未来便是我们一起努力将吐谷浑变得更好，王子不需要如此大礼。”何立文连忙再次起身扶起慕容顺。 接下来，慕容顺是真正的放下顾虑，把自己在吐谷浑的一些可用的亲信，以及拉拢的将领，虽然不多，势力也不大，但是至少是有的，都一一道来，何立文也大概地和慕容顺说了一下出兵时间以及对慕容顺的安排，因为朝贺是过年的事情，春节后各国使臣一般会呆上些时间，所以慕容顺也只需要稍微拖拖时间便可以与第一军的时间差不多了。 第161章 战前准备 慕容顺的意外来访算是送给了何立文的一份大礼，也更清楚了吐谷浑内部的情况，最主要的是何立文原来整理的有关吐谷浑的情报便有了出处，这样更好向李世民李渊两人说，不然这两人搞不好得怀疑何立文有自己的秘密情报网络，虽然可以用唐贺军的侦察兵提前出去侦察为理由，但是现在有了更好的理由就不必再操心了。 何立文领着慕容顺去找了田掌柜，让田掌柜负责安顿好慕容顺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其实也不用特殊安排，毕竟慕容顺是以使臣的名义过来的，朝廷会作出相应安排，这一方面是态度，另外也是如果有需要的时候田掌柜安排照应一下的意思。 送走慕容顺以后，何立文直接将有关吐谷浑的资料和慕容顺提供的关于吐谷浑内部的一些资料整理了一下，便直接过来秦王府找李世民说明一下情况，毕竟秦王府和李渊都是有自己的情报系统的，慕容顺拜访何立文的事情肯定瞒不过这两人的眼线的，就算他们没有盯着何立文这边，也肯定会盯着慕容顺的。 果然，等李世民见到何立文的第一句话便是：“慕容顺的事情？” “嗯，刚刚慕容顺过来找我了，他在吐谷浑情况相当不妙，所以来求我出兵救他小命，他说愿意带领吐谷浑彻底归顺大唐，我说我们要的是吐谷浑并入大唐而不是归顺，后面他也同意了，我把治理方案给他看过，他应该是真正心甘情愿地了，这些是他提供的关于吐谷浑的军队部署、将领、防御设施以后吐谷浑内部的一些东西，你安排人这几天抄录一份，这份得给回我，年后我就差不多要第一军制定作战计划了，我得用。” 李世民现在对于何立文一会儿你，一会儿殿下，偶尔还来几句李二表示习惯了，也没纠结，只是接过资料看完一部分便递给长孙无忌，两人轮流大概看了一下，李世民才说：“如此倒是省得我们考虑出兵理由的事情了，而且这些情报确实非常详尽，对于你唐贺军首战确实很有价值，无忌这两天安排抄录好一份就送回给你，不过你得先给皇上过目再送回我这里，而且你应该先送皇上那里的。” 何立文则摆摆手道：“地图是我前面绘制好的，资料有一部分是前面了解到的情况，一部分是慕容顺过来以后补充的，所以加上地图绘制的时间，殿下这边抄录一份应该来得及，这样殿下直接帮忙转送就好了，我不太喜欢皇宫那样呆板的地方。” “哈哈哈，好吧，也就是你小子了，还嫌弃起皇宫来了，成，我安排多点人手抓紧抄录下来便送过去，不过皇上应该知道你已经过来了我这里了，这时候说这些没有意义了。” 这事交给李世民来办自然就没有障碍了，所以何立文也没有多呆，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啰嗦，何立文从秦王府出来以后便直接过来军营，快出征了，事情便会多一些，虽然现在第一军已经编制完成，但是还是有一些事情是需要何立文签字首肯才可以办的。 “将军，第一军所需要的武器装备三天后便齐全了，军服五天内也会制作完成，我们要直接下发还是等过年的时候？”李贞英过来请示，毕竟现在第一军的训练事宜是由李贞英直接负责，而不是军二代加教导团的模式了。 “直接下发开始安排军阵训练吧，每天上午下午各安排一个时辰的军阵训练，耐力训练保持，体能训练和拼刺训练各压缩半个时辰，另外月底安排第二军选拔，选拔方式和第一军方式相同，现在武器装备和兵器生产速度还有军服速度都提高了不少了，下个月第二军正常可以成建制进行训练了。” “将军，武器装备和兵器虽然下个月有机会勉强达到第二军所需要，但是第二军需要那么仓促吗，稍微缓缓好一些吧，到过年前应该就基本上刚好。”梁成问道，毕竟现在的产能加班加点是刚刚好来得及的，但是毕竟有可能出现意外情况。 “那就过年前两天吧，我们的作战方式虽然是一个军的行动，但是第二军还是要做好出征准备的，以应对万一出现的不时之需，比如说如果在我们第一军行动中间出现了意外损失，或者这个期间有其他周边国家采取相应军事行动，有可能需要调动第二军支援，所以预备队不管是我们有多大的胜算都是得准备好的，这个也是你们以后作战行动中必须考虑到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手中都必须留有预备队以应对突发情况，这也是我们军队全部以三三制编成的原因，主要是时间紧迫，不然正常的这次行动应该是一军出击，一军防御，一军预留的，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够，只能出去第一军，所以你们作战计划制定的时候，也尽量是一师出击，一师防御侧翼，一师预备的作战方式为主，但是要兼顾兵贵神速的核心，作战行动也要灵活机动，不要死搬硬套平时所传授的战术。” 本来只是一次例行的军事会议，结果因为第二军编制问题变成了一次战前会议了，主要原因是因为思想的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另外涉及到炮兵的使用问题大家还是有些没有完全跟上，这也是何立文挑选这些军二代的主要原因，毕竟这些人都没有实战过，反倒没有以前的旧有的战争思维方式或者说没有形成惯性，虽然有上代的影响却还是能够纠正过来的，至少不是根深蒂固的那种军事思想就还好。 等何立文回家的时候，郑丽婉李安澜两女吃完饭散步的时候便问道：“相公是不是在准备出兵事宜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何立文稍微有些好笑地问道。 “最近相公明显在军营的时间多了一些，而且田叔这边好像也紧张起来了，而且今天好像有一个吐谷浑的王子来了吧。” “嗯，算你们聪明，不过这是小事，你们安心便好，田叔这边紧张起来也只是事情多了一些而已。” 第162章 准备组建第二军 接下来的几天，全军进入第二军选拔状态，不过这和第一军没多大关系了，第一军照常训练，第二军则是月底两天进入选拔和编制。 已经做过一次的事情了，所以只需要安排下去就好，程处默虽然已经是第一军副军长了，但是教导团这边暂时还是他负责的，所以当何立文找到程处默安排选拔的时候顺便问了句：“处默，你有没有想过参与第二军代理军长的竞争啊。” 程处默想都没想便问道：“将军，第二军只是预备队不上前线的话我就不参与了，如果是也开往前线我才会考虑，毕竟不上前线就没仗打，没仗打就没军功，虽然在第一军我现在是副军长，但是多打仗多积累军功更有机会不是？” 程处默和程咬金一样虽然表面憨憨的，其实内心精明得很，何立文其实也只是顺便问一下，制度自己定的自然不会违背，而且何立文内心里面对于程处默还是挺有好感的。 “成，你自己决定便好，确实第一军打吐谷浑这个是灭国之功，自己小心便好，你去安排选拔的事情吧。” 表面上，何立文是一个甩手掌柜，下面各项事情都有人在安排处理，不过需要何立文决定与参与的事情还是挺多的，毕竟是一支全新的军队，全新的建制与训练方式等等，组建、编制这些都是相对容易的，不过具体的执行和方向性的决定，另外就是思维方式的不同，让何立文花了不少时间在唐贺军上面。 何立文之所以还是通过选拔的方式来组建第二军，主要原因自然还是因为时间短，第一军出兵吐谷浑以后，何立文是有计划直接把高昌一起拿下的，这两个地方可是种植土豆的天然粮仓，另外，这也是打通丝绸之路的关键所在，第一军虽然有一定把握一起将两国一起拿下，但是一方面可能会有一些意外情况，另外一方面唐军的调动不在何立文掌控范围，如果唐军边军跟进不及时，这就有可能拖后腿了，新军成立时间短，这就不得不选拔了，将最优秀的士兵和中间的士兵先组建两个军，用来将首战打好，至于后面的编制要不要调动再根据情况决定，不然第三军便是最弱的一支部队了。 当然这个是唐贺军中最弱的，一方面可能通过装备和后勤补给以及更长时间的训练来弥补，另外，与大唐其他府兵的战力肯定也是完全不同的。 第二军的提前组建，最辛苦的自然是梁成了，主要是要保障各种后勤供应补给，特别是军装与兵器盔甲的制造，盔甲还稍微好一些，用水力冲压速度还是很快的，主要是兵器这块，虽然何立文采用了模具制造，后面只需要打磨开锋，速度提升了很多，但是涉及到保密原则，进度还是吃紧的，另外就是服装了，六万人就是最低十二万套的服装，这个还是每人只是一套训练服和一套军装的情况下，如果是按何立文的标准，每人至少两套训练服和两套军装，那就更来不及了。 何立文其实是有办法提高效率的，不过最主要的是现在布料受限，纺织机已经搞出来了，现在和平坊已经在开始用纺织机纺纱织布，但是刚开始没多久，所以大部分的面料还在外面采购，需要这边布料生产跟上来以后才需要用纺织机，不然大量劳动力一下子分出来不现实，毕竟缝纫机生产相对来说不算太难，这点钢铁产量还是挪得出来的。 何立文的主要目的是逐步将这个时代带入工业化，但是也不是一下子就跳过很多过程的，毕竟产业工人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特别是产业链的形成，得考虑到各方面的进度与影响，现在棉花还没有开始大量种植，服装主要原料还是麻丝这些，没有化学纤维，这些天然产物毕竟是有限量的，所以得逐步发展，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对于传统的织布这些行业也得适当考虑，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逐步来升级。 现在李世民的原班团队特别是当初负责招募兵员的人员基本上都归到后勤处了，虽然相对紧张但是还算忙得过来。 何立文处理完军营的事情回到家中，李世民便过来了，已经在书房自己泡茶并且翻看何立文留在书房的资料，等看到何立文回来李世民立刻问道：“听说你已经在准备组建第二军了？” “嗯，在准备了，过年前准备组建好。” “为何这么急？是不是担心第一军不够用？还是第一军的训练没有达到你的预期？” “没啥，作为预备部队使用，另外，已经到了吐谷浑了，准备顺手把高昌给打下来，担心大唐军队跟不上节奏所以先准备着。”何立文不以为意地说。 “这个放心，那个方向北向是药师在驻守，南方则是程咬金在负责，我们已经在书信中沟通过了，他们会全力配合，另外，这几天估计这些人都要回来述职了，到时候可以去拜访一下，当面沟通好一些事情。” “我这是留一手而已，毕竟唐贺军的训练殿下有看到过，我不带粮草的情况下，每天行军至少六十里，如果没有战斗的可能的情况下我可能会行军百里，你觉得大唐边军跟得上吗？”何立文轻轻说了句。 “你是说你在前边打仗，后面的边军都可能跟不上？这怎么可能，边军只需要行军，你还得攻城。” “殿下忘记了飞雷炮了吗，万一城门一开，敌人望风而逃我不得追击啊，如果是这样，正常情况下我可能派一支小部队留守等待边军没问题，万一全部这样我也没这么多兵去守啊，所以，我把第二军先组建起来，万一望风披靡的我就把第二军调过去先接防，等边军过来了我再把第二军逐步撤回便好，就当是训练军队了，如果现在不先组建好并配置好兵器盔甲这些，就有可能因为等待失去战机了，毕竟吐谷浑的骑兵多。” “如果吐谷浑骑兵西逃你当如何？你不带粮草，直接追击？”李世民发出了灵魂拷问。 “西逃？我开战前就会先发一个照会，西域各国谁敢收留吐谷浑的军队，便是与我大唐为敌，如果西逃而且有人收留这样更好了，一路推过去便好了，至于粮草，就食于敌便好了，这个殿下不用担心，我有十足把握。”其实何立文想的是万一出现这种意外，大不了自己辛苦些多弄些鱼肉就好了，而且还可以从突厥等敌国取粮，办法多的事，倒是真没啥好担心的。 第163章 混世魔王回长安 人是不经念叨的，这边正在说这些人将回长安述职的事情，程咬金立马便出现了，是田掌柜领进来的，不过人还在中院刚进后院便吼起来了：“殿下，你在哪儿，我程咬金回来了。” 何立文与李世民相视一笑，便一同起身走出书房，程咬金先是上前与李世民见礼后才问道：“你就是何立文小何郎君？” 何立文笑道应承道：“小子何立文见过程大将军。” “可别，你现在领军十万，大唐还有几人当得起你一声大将军。”程咬金外表还是大大咧咧的。 何立文对程咬金这种局性格还是挺喜欢的，一番见礼后进入书房，这回换成了何立文来泡茶，三人坐下，程咬金直接嚷道：“我不喝茶，给我来瓶杜康酒，最烈的那种，原本是想到殿下那里拜访后就过来讨酒喝的，结果到了王府，家丁说殿下在这边我便直接找过来了，先给我来一瓶，可馋死我了，在军中不能轻易饮酒，偶尔出来偷喝你这酒还经常买不到。” 田掌柜还没离开，刚吩咐送热水过来，听到这个便看向何立文，何立文眼神示意以后田掌柜这才安排去送酒过来。 “程将军这次回长安会呆上不少时间吧，这段时间酒管够。” “好，爽快，不愧为唐贺将军，有点当将军的样子，前面有听说小郎君是书生，我还当和那些迂腐书生一般。”程咬金一拍桌子道，不过马上又小声问道：“我家那小子没惹祸吧。” “你是说处默啊，挺好的，他现在是唐贺军第一军副军长，当然这个是暂领，最终能不能坐稳还得看战场表现。” “没惹祸就好，你那个一军好像是三万多人吧，那就是相当于万人将之上了，完全没有军功，这样不好吧。” “唐贺军都是新军，自然没有军功，所有军官都是公平选拔出来的，所以没有啥不好的。” “那你那个第一军军长是谁，李家丫头？那帮军二代里面好像武力超过我家小子的好像也只有这丫头了。”程咬金好奇地问。 何立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程将军猜对了，不过没奖励。” “还是小郎君霸气才是，唐军中只有以前有一个娘子军，现在看来又得多出一女将军了。”程咬金也是回了个大拇指。 这时候田掌柜已经安排自家丫头将热水和酒送过来了，程咬金直接接过酒，深吸了口气才说道：“嗯，好酒，有段时间没喝了，这几天光顾着赶路了。” 说完便直接打开便对瓶喝了起来，李世民大概是见怪不怪了，倒也没说什么，何立文这正要提醒慢点，程咬金倒是只喝了一口便把瓶子放下了，还咂巴了下嘴巴才道：“不怕小郎君笑话，第一次喝这酒的时候，刚开始差点被呛死，后面则是差点被醉死，平时我们喝酒那都是十斤起步，那天只喝了一斤这酒便倒了，第二天才醒来，好在是休沐前一天去喝的，不然估计得误事。” “这酒比较烈，按理说卖酒的商户应该会提醒才慢点喝才对啊。”何立文稍微有些疑惑不过以程咬金的个性好像不听提醒也是合理。 果然程咬金大大咧咧地说：“俺哪听得进去啊，以为是店家吹牛的，不过现在不会喝急了，正常情况下喝一斤到两斤没事。” 当然这些只是刚见面的闲聊，接下来就聊到了唐贺军年后准备攻打吐谷浑的事情，不过李世民说的南边太南边了一些，前面何立文倒是没提这事，程咬金毕竟只是康州刺史，一方面康州在后世的广东了，而且没有边军掌握在手上。 所以最终指望可能还是得李靖等人手上的边军了，何立文说了句：“程将军估计赶不上吐谷浑这趟了。” “我已经和皇上建议将咬金调到吐谷浑方向或者益州边关，李靖将军那边的边军也会抽调三万到五万往党项方向移动，总计后续兵力至少五万，最高十万，不过估计会在五万到八万之间，这样就可以配合上唐贺军的行动了。”李世民笑着说。 “皇上同意了？”何立文也是挺开心的，有李靖和程咬金两人在后面自然便放心许多：“那等李靖将军回来，我们到军营详细聊聊作战计划，这几天刚好已经安排第一军在做详细作战计划了，能当面详谈这样就更有把握了。” “听说你计划只领你的第一军去灭了吐谷浑？虽然书信里面有说你有新式兵器盔甲，还有秘密武器，不过三万来人去灭一国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了些吧。”程咬金倒是没有藏着啥，直接便说出来自己知道的。 “到时候程将军一起到新军参观一下便知道了，有些东西在这儿也说不清楚，等李将军一起如何？” “嗯，我倒是没关系，你自己有把握就成，处默这边的书信还是你们第一军准备选拔的时候的，所以我只知道你们有计划出兵，还是回长安后才得知你们准备第一军去打吐谷浑。” “程将军见过处默了？” “嗯，去找了他一趟，不过他只在军营外与我见了一面，没说几句他便回去了说有事。”程咬金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你这唐贺军营虽然我没能进去看到什么，但是从军营门口的守卫所用的武器装备便能感觉到不一样，而且他们站得笔直，从这儿便感觉与我们平时的军队不同了，所以俺还是信你所说的。” 毕竟程咬金刚回长安，所以也没有多聊，毕竟程咬金这几千里地赶回来，还是骑马，哪怕是久在军中也明显感觉得到其疲惫的样子，所以稍微聊了会后何立文便提议程咬金先回家休息。 李世民这边其实也聊差不多了，所以便同程咬金一起离开了，毕竟这个可是李世民的爱将，表现自然得稍微特殊一些。 程咬金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正常述职是在春节前五天左右到的，进行是春节前三天开始休沐，所以这些回来述职的官员或者将军大致都要在放假前三天左右的样子回到长安，这样李靖估计正常也就三五天回到长安。 第164章 众将回归 接下来的几天，全国各地需要回长安述职的文武官员都陆续回归，何立文不在朝廷任职，所以与地方文官倒是没有什么往来，不过一众武将对于这个新出现的唐贺将军以及唐贺军是非常感兴趣的，有不少的直接来找过何立文，像李靖等与何立文有过交集的或者是自己儿子在唐贺军中的，但是何立文还是挺忙碌的，在授课的时候在家，不授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在军营，有时候来了人并不一定能见到，所以最后让田掌柜与大家约定一个时间就是休沐的第一天上午在唐贺军军营相侯。 李世民也通知了自己麾下的将领在这天一起过来唐贺军这边参观，因为没有何立文的手令不得在军营内部参观的，所以当何立文上午授课完后来到军营便看到有趣的一幕，李世民和一众将领将会议室、作战室一共五个房间都占满了，作战室有四个，分别为三军各一个和司令部一个，五个房间的众将正在李世民和李德謇两人的指导下制作沙盘在搞沙盘对抗，都是带兵的，自然是对这些更感兴趣。 何立文到了以后，所有有约的将领都到齐了，李德謇见何立文到来以后，便将四个作战室的众将领招呼过来会议室，何立文已经在与这边的将领相互打招呼并一一见过，等大家到齐后，何立文再次抱拳道：“后生小子何立文见过诸位大唐将军，待会小子先带各位将军参观一下军营，再回来一一解答各位将军问题如何？” 刚才人还没到齐就有不少人问何立文各种问题，比如沙盘、装备、训练等，何立文自然是没办法这个时候一个个解答，所以只好统一先带大家一起参观。 当然还有李德謇、梁成、李贞英等陪同，接下来便是何立文对军营的各种情况作简单介绍，其他三人则负责解答个别性的问题，唐贺军的一切与现在大唐的军队都有不同，从办公楼开始，何立文先是介绍部队的编制、指挥系统等，然后到食堂、再到宿舍，宿舍非常干净整洁，所有的物品都是按规定的顺序摆放，被子也是豆腐块，虽然可能没有达到后世的标准，毕竟训练时间还只有两个月，重点不在这些，而且这个时代的被子的材料也是不同，不是棉被，而是麻絮之类的，很难折叠出后世这种标准豆腐块。 其实仅仅是看到食堂和宿舍基本上就可以看出来唐贺军的训练情况了，生活中都是如此的规整统一，训练自然不差，大家都是带兵的，自然很容易看出来这些。 然后就是训练场地，虽然是冬天，但是全体训练人员都是板寸、短打，整体的训练虽然是分不同的区域，或者是不同的内容在训练，但是整体秩序显然是很好的，特别是第一军，统一穿着训练服这感觉便更为精神了。 最后的参观地是炮兵训练基地，过来以后何立文先是讲解了一下飞雷炮的一些参数，然后安排了“实弹训练”，也就是投射炸药包，不过这次的投射方向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平时的炮兵训练主要是训练准度，发射出去的炸药包大部分时间是替代品，而且经常训练的地方早已经面目全非了，没有办法直观地感受到爆炸效果。 当何立文安排实射以后，众将也是目瞪口呆，特别是何立文带众将来到爆炸点观察爆炸效果的时候，现场更是一片嘶声，特别是程咬金第一个大声嚷道：“唐何将军，你这飞雷炮如果普及开来的话，我们这些武将岂不是没有了用武之地，这功夫再高，也挡不住这样的一炮啊。” “各位将军无需担心，第一，普及不会那么快，第二，这个只能相对远程使用，短兵相接还是得用传统的冷兵器，第三，武将的武力因素影响确实是会降低，但是军队还是得有人指挥不是，不过未来将领的侧重点确实会逐步转向领军、智谋、训练等等，所以我们唐贺军是用的教导团的模式来练兵的，如果这种火器大规模运用，对将领的读书程度确实便有挑战了，所以唐贺教导团以上的人都是要参加学习的，等下请诸位将军稳步会议室，有什么问题我们在会议室一起商讨如何？”何立文之所以在这里讲这么多，主要是阻止大家问问题并给大家一定的时间消化这种爆炸现场带来的震憾。 众人这倒没有问什么，不过对何立文一路走来，所碰到的人都是互相敬礼一事表示了兴趣，何立文则解释道：“原来大唐的军礼分类颇为复杂，不同场合都略有不同，所以小子稍微改了一下，日常见面、汇报等统一使用现在的敬礼，只有在军演等特殊场合使用持刀礼等方式。” 到了会议室，一坐将军在李贞英等人引领落座以后，何立文示意李世民坐了主位，何立文则坐在侧面，这是一个几乎汇集了唐初名将的碰面会了，主要是唐贺军被传得挺玄乎，大家都很感兴趣，另外李世民的召集自然也有一定作用，不过估计没有李世民的召集估计这些人都会自发前来。 接下来就有点像新闻发布会，由何立文先详细介绍了一下唐贺军的编制、训练等内容，然后就是大家提问，何立文回答，挺热闹的，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才勉强停下来，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在食堂吃的，大家对这种吃饭的秩序性和纪律性也是挺新鲜的，而且是类似于后世的自助餐，何立文领着大家一起排队并说明吃多少自己打，除了肉食是有专人负责以外其他都是自助式的，所以大家也算见识到了唐贺军的伙食，这个在目前大唐军队肯定是没办法推广的。 饭后大家再次齐聚会议室，这次是自由讨论时间了，只是没有多久大家便各自组队去沙盘演练了，何立文则与李世民、李靖、程咬金四人回到了何立文的办公室，主要是讨论吐谷浑战争的联合作战问题，作战计划已经做好了，所以何立文先是把第一军的作战计划给三人看过，然后才开始商讨如何配合的问题。 第165章 父女父子联手 因为涉及到第一军的作战计划，何立文将李贞英与程处默叫了过来，然后笑道：“这次吐谷浑之战成了你们父女父子联合作战了，这第一军的正副军长刚好是两位将军的子女。” “不过这次成了子女在前冲锋陷阵，父亲在后面收拾残局了。”李世民也是笑道。 作战计划是李贞英程处默等人制定的，何立文只是提供了指导意见，因为吐谷浑的沙盘前面放在第一军的作战室方便他们推演，后面一众将军去参观的时候程处默安排人将这个搬到了何立文办公室，倒不是担心泄密，而是担心弄乱了，所以六人一起直接把茶台清空，将作战沙盘搬到了茶台上，作战计划是非常大胆的，至少是在李世民等三人看来是非常大胆的了，三万人进入四十多万军队的敌国作战，第一军还采用了分兵作战计划，基本作战单位便是旅，这个是源自于飞雷炮带来的自信。 李靖与程咬金虽然刚才已经见识过了飞雷炮的威力，但是以这种三千余人的作战单位深入敌境的作战方式还是明显的不适应的，所以接下来的讨论集中在了分兵作战的可能性上面，而分兵作战的最重要一点便是战力和飞雷炮毁损效果的评估等上面，经过李贞英比较长时间的解释以后，李靖两人才勉强同意设定的参数。 其实这个作战计划是何立文审核过的，风险稍微有一点，但是以第一军的行军速度来说，风险不大，虽然有分散兵力，但是相互之间的支援速度快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其实还是得益于何立文的神魂空间，在何立文的神魂空间保障之下，可以随时关注到敌方的调动，所以当李贞英把作战计划送过来以后，何立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批准了。 另外一个重点便是粮草等后勤保障问题，其实真正需要保障的便是飞雷炮的炸药包数量足够，粮草在敌方作战解决还是不难的，不过这个时候也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两代人的军事作战思想出现了偏差，在李靖等人看来这个作战计划虽然按照李贞英等人设定的参数确实是可行的，但是风险极高，而在李贞英等人看来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可控，特别是在何立文的神魂空间加持下这个风险是完全可控的，但是何立文不能说，只能由双方激烈讨论甚至争论。 最后有点相持不下了，李世民则相对更信任何立文一些，毕竟与何立文打交道多，所以最后是李世民出来打圆场道：“要不你们听听唐何这小子的想法。” 这样何立文便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两位将军的顾虑其实我们也是清楚的，在敌境作战，风险相对确实偏高，但是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作战实力对比上面，忽略了飞雷炮的威慑力，这是一种热武器，与传统冷兵器的威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这只是战力的一种表面，但是这种威慑力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两位将军试想一下，如果你们在守城，第一次面对这种武器的攻击的时候，特别是下面的兵士，会不会以为是神迹，从而导致炸营或者直接溃退的情况，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的运用，和疑兵之计效果类似，所以我们不光是战力问题，还得评估这种新式武器第一次亮相所带来的心理效果，如果说刚才几位争议的相对来说持平，再加上这个因素，不说望风披靡，但是胜算至少增加两成对不。” “其实我们也考虑了这个因素，只是这个计划确实有些冒险了点，毕竟是自己女儿第一次领军。”李靖稍微有点尴尬地说。 原来原因主要是在这里，何立文不得不说：“将军放心，第一战我会随军行动，这个计划是小子我批准的，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倒不是这个，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倒不是担心出现问题，而是觉得谨慎些更好。” 不过最终两位也没有再对这个问题再纠结了，而是转入了详细的战术讨论阶段，当程处默在战术阶段得意地说出游击战的十六字口诀的时候，李靖程咬金甚至李世民都呆愣了一会，最后是李世民说道：“这是何人所创？我等怎么从未听说？” “这是将军教我们的，现在整个第一军基本上每个人都能背出来。” 李靖程咬金两人都是用热切的目光看向何立文，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说道：“各位不用惊讶，小子也是偶然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总不能说是后世教员总结出来的吧。 好一会李世民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整出来的就说自己整出来的好了，我们又不会抢，你非得说古书上看到的，那你倒是说说是哪本古书，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何立文也没想到李世民来这一出，只好摊摊手道：“好吧，殿下说是便是好了。” 其实不仅仅是游击战的理论在这次作战计划中有所体现，另外，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以歼灭敌方有生力量为主，以占领城池为次等军事思想也在作战计划中有明显体现出来，这让习惯了攻城为主的传统军事理论也受到了一定的挑战。 最后还是李贞英悠悠地来了一句：“在飞雷炮面前，城池有和没有其实是一回事。” 这才让这种分歧的争议告一段落，而后才是真正地进入联合行动的商讨之中，何立文要的是前面快速行动，后面的边军快速接管城池以腾出来唐贺军的军力，所以对李靖和程咬金的要求也是快速行军为主，如果有可能同样的抛弃后勤，直接在占领的城池实现补给，毕竟几万人而已，这一战注定要搞定吐谷浑，哪怕是全部投降了，省下来的军需也足够供应这多出来的十来万唐军的了，毕竟俘虏不可能享受前面的待遇，而且何立文表示，会让供应鱼肉的商队跟上，方便在吐谷浑给予一定补给，这样如果哪里出现军粮紧张的情况下联系何立文，何立文则让运送到距离需要的地方比较方便的地方，再飞鸽传书通知便好，这才让两位相对放心不少。 商议过后，这两对父女还来了一场沙盘演练，反复论证行动计划的可行性，因为作战计划前面是没有包括边军的部分的，所以这其实也是对边军的行动计划的预演，通过这个，基本上按演练来制定对应的行动计划就差不多了。 第166章 军事学院的构想 演练了几个回合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次大家都没有去食堂，都还沉迷在沙盘游戏中，何立文看这架势是晚上都不准备回去了，所以只好让人安排将饭菜送到会议室这边。 “唐贺将军，我们下午的时候都有在商量，感觉唐贺军这边的训练各方面都与大唐军队不同，但是又感觉将军这边的很多东西值得全军推广，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各自派一些人过来将军这边参加训练，我们也知道我们现在大部分是府兵，但是府兵在作战期间其实也是比较长时间在军队的，而且我们也会考虑相对灵活地运用一些，毕竟光是你这军装、伙食，我们估计就学不来了，伙食跟不上估计这训练量也就不能这么搞，但是基础的我们觉得还是可以推广的。” “候将军客气了，都是大唐的军队，小子自然不存在藏私的可能，其实小子在明年便会考虑建一座军事学院，就在灞上这边，大概会分短期三个月，就是基础训练，主要是针对班排级军官，中期半年，会涉及一部分基础的作战理论，主要是针对连营级军官，长期一年，主要是针对团级以上干部，另外像唐贺军未来在非战时都需要定期回学校轮训，这个是大概的计划，如果各位将军有意派人过来，提前点与我们这边联系就可以了。” “唐贺将军这是要搞一个军队的专门的学院？”这次问话的是秦琼，显然对这个是挺感兴趣的，秦琼因满身是伤，其实已经是这几年都处于半休养状态了，身体状态明显可以感觉得到并不算好，其实主要原因是受伤过多，伤了身体根基，调养好还是可以的。 何立文自然明白秦琼为什么对学院感兴趣，主要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已经难以上阵杀敌了，于是何立文大声补充了一句：“文人讲究教化天下，其实我们武将同样需要薪火相传，各位都是大唐的中流砥柱，以后小子军事学院如果办起来了，还希望各位将军有空的时候常来指导，不管是武艺也好，谋略也罢，我们武将同样是国之柱石，如果各位将军家传绝学不便传授的不提，但是至少各位的战场经历多，哪怕是将一些战争的经历传授给军事学员也是好的，小子到时候会安排人将这些整理成册，甚至一些兵法心得只要各位愿意传授的，我们都整理出来，军事学院会专门建造图书馆用来保存这些战争案例、心得体会等，这将成为我大唐未来军事传承的重要环节。” 其实何立文早有这想法了，不仅仅是现在这些将领的战争经历战争思想，还有后世的可以掺进来，这样就会相当全面了，军事学院必有一天将成为整个大唐军队的圣地。 而对于这些武将而言，这也是一个相当于青史留名的机会，自然大家都是非常踊跃的，一听何立文这么说，基本上都有抽时间过来上课或者是退休以后过来的想法了，特别是秦琼是有病在身，李靖则是五十多了，估计最多也就最多干个十几年了，而且随着天下初定，战争机会相对减少，所以对于这个提议也是颇为上心的。 李世民对于这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李世民知道何立文的真正想法，大唐要想开拓疆土，武将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有了飞雷炮战争形式会发生一些变化，武将的武力值对战争的影响力也会降低，但是武将的重要性却更为突显了，特别是能够批量生产将领的军事学院便更为重要。 “军事学院的想法我是支持的，诸位将军有兴趣的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来安排，唐贺将军申请的学院用地皇上已经同意了，整个学院包括文学院、医学院、军事学院等不同的分院，其中与我们武将关系最大的自然是军事学院，为了表示支持，我第一个报名，当然大家不用勉强，能来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参与此事便好。”李世民这个表态其实就是一种态度。 何立文奇怪地看了一眼李世民，这学院提出来时间不短了，这是刚刚搞定的样子，何立文还不知道。 “昨天皇上亲口说的，前面朝廷反对的人不少。”李世民侧头轻声说了一句，当然也没有详细展开说，不过何立文也基本上清楚了，大致就是老一套，世家一系的人为了打压何立文肯定是何立文做什么都是第一时间反对的，而何立文的提议显然是符合皇家利益的，所以这中间便有了搏奕过程。 李世民都如此说了，大家更是踊跃一些了，后面的事情便转入了军事学院的讨论中，毕竟是新鲜事物。 不过这些都还是想法，还不能落实到具体执行阶段，所以聊了一会，便又各自组队开始沙盘推演了，李世民、李靖、程咬金则是继续回何立文办公室商量吐谷浑战后的处理问题。 “吐谷浑拿下来以后，刚开始是军事管制的，所以边军的主要任务其实也是防守，然后逐步与后面过来的治理官员交接政事，至于政事交接完成以后，前期直接转换为当地驻军，后期如何安排我们暂时还没有作出详细计划，不过这也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完全来得及。”李世民直接对李靖两人说，程咬金自然没得说，本身就是李世民的人，自然是李世民直接安排就是。 但是李靖是“忠皇派”的，一直是没有选择站队，不过现在有了李贞英在唐贺军担任第一军的军长，估计也被动打上了李世民派系的印记了，而且现在李渊虽然没有对外表态什么，但是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得到事情已经往李世民这个方向在发展了，特别是唐贺军的成立更是一个标志性事件，何立文是李世民的未来女婿，不管内里如何，但是外部是认为李渊这是对李世民相对放权更多的表示了。 “治理的事情我们不太懂，突厥目前内乱，突厥方向暂时无忧，所以边军暂时驻守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有需要以府兵替换回来就可以了。”李靖现在态度也是相对明朗了一些，当然也并没有直接表示效忠的意思，李靖的态度一直是谁是皇帝就听谁的。 第167章 第二军选拔 当天晚上一众武将都是直接在军营这边通宵的，还是李世民统一派人回长安各家通传的，原来是准备到晚上八九点的样子就各自回家的，结果当程处默过来汇报第二军选拔工作安排的时候被几个武将听到了，消息一传开就直接在作战室通宵了。 中国人本身就喜欢看热闹，何况是刚好碰到选拔这种事情，这其实也是一个近距离观察唐贺军训练的机会，对于一众武将而言，自然是机会难得，所以全部留下来了。 何立文倒是正常休息了，不过是在军营这边，并没有回家，授课已经确定休沐五天，看看前两天，年后三天，何立文也只是耽误了自家后院的一次授课，这个稍微推迟一些便好，整个进度最快的自然是后院了，他们现在是全天学习的，基本上是上午同步，下午的相当于开小灶。 李世民也是难得与一众将领相聚，所以他也没有睡觉，而是和众将领一起在玩沙盘推演，这种事情有时候对于这些武将是会上瘾的。 第二天，第二军选拔如期进行，这其实更接近于一次军事训练的表演，毕竟主要参考成绩是前面的训练成绩以后教导团的评分，这次比试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除了第一军正常训练以外，其他的全员参加，这其实不只是第二军的选拔了，因为一起就三个军，第二军选拔完成以后，剩下的便自动归入第三军，所以这其实也包括了第三军的选拔，不过第三军只需要选拔各级军官就可以了。 昨天虽然看到了一部分唐贺军的训练项目，但是毕竟只是参观了一圈，看到一小部分而已，这次则是相当于一种全面展示，所以众大唐将领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并不是讨论与点评，毕竟这边的训练科目基本上是全新的，哪怕是兵器使用都是这个时代的传统训练不同，一方面是兵器本身就有改革，另外何立文重点放在刺杀、劈砍等项目，还有一项就是军体拳，稍微改变了一点，主要原因是因为冷兵器时代士兵是着甲的，所以有些动作需要改变一些。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位将军再次提出要派人来训练的事情，何立文便大声说道：“如果大家有意派人过来训练，我们这边训练基本上以月初为开始，到时候如果有需要的将名单报秦王这边统一安排便好。” “那个飞雷炮可以分些给我们不？”程咬金则一直在关注这个，中间几次欲言又止的估计一直在打这个主意。 “这个暂时还不行，目前我这边也还只够第一军训练所需，第一军的装备估计得差不多得两个月左右，第二军作为预备队都暂时没有没办法装备，至少要四个月后，全军最少半年，所以就算我想提供给各位也至少得半年以后了，主要是这东西制作麻烦，产量有限，抱歉了各位。” 其实何立文不是没办法加速飞雷炮的生产，而是暂时不想流出去，毕竟这个是时代的变革，有些影响并不是何立文凭脑袋或者经验可以想象出来的，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先通过第一军的使用观察再决定如何处理。 中午饭后稍微休息，这次一众将军也是在会议室稍微休息了会，下午继续选拔大家还想全程观察。 一直到下午的选拔完成，何立文则直接把第二军和第三军选拔出来的团级以上军官开了一次会议，安排好编制问题，并由程处默负责协助，有了第一军的选拔和编制经验，这次相对就更顺利了。 当然第二军的编制也只能发放训练服，军装还没有，第三军则只能纯粹的编制了，连训练服都还没有。 武器装备倒是刚好赶上第二军的编制需求了，所以第二军相当于一个没有军装的部队了，不过好在真正出战的时候是着甲的，所以倒是不会显得混乱，其实这也是冷兵器时代比较少统一军装的主要原因，外面盔甲统一基本上就能识别出来了。 不过让何立文有些好笑的是，何立文开会的时候一众将军都在后面围观，不知道是因为何立文这边开会的方式让大家感觉新奇还是因为想一学到底的意思。 直到何立文安排好这边编制的问题，并且宣布大年初一休沐一天，李世民与众将才同何立文一起离开军营。 “可惜明天就是过年了，不然还真想在你这儿呆几天。”程咬金倒是直言不讳地说。 “过年也可以在这儿过嘛，不妨碍的，这里伙食也不错，明天后天都有安排加餐，肉管饱，只是没有酒而已。”何立文也是开玩笑地说。 这自然引得众人一阵欢笑，其实有程咬金在的地方基本上就不缺乐子，程咬金这人是天生的幽默家，总能在不经意间将大家逗乐了。 “这次吐谷浑之战可有足够把握？”李世民则突然严肃地问了何立文一句。 “殿下放心吧，不说十成，也有九成九，我知道殿下担心的是深入敌境的补给问题，其实我也留了暗手的，我已经让唐贺书社这边接触的一些商队暗中准备物资，到时候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支援上去，不过因为要让各级军官熟悉就食于敌的作战方式，所以在作战计划与军事会议中我都没有提及而已。” 当然这话纯粹是出于安慰李世民，其实也不是安慰，而是何立文没办法说出来，神魂空间一次可以补充两吨多的食物了，两吨多的食物就足够四千人的吃喝了，一天运输个六七趟不要太轻松，所以对于后勤补给何立文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的，当然李世民等人出于战争本身的规律所表现出来的担心何立文还是理解并且甚至感到有些高兴的，毕竟这意味着李世民是真正在关心何立文。 一行人回到长安后各自回家不提，毕竟长途跋涉回长安，昨天又是通宵，哪怕武将身体素质比较好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何立文回家以后，两女便关心地问：“明天过年了，还要去军营吗？” “至少明天和后天不去了，都安排好了，好好在家过年，哪里也不去了。”何立文也是宠腻地摸了下二女的头发：“对了，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要不要明天一起去采买？” “等相公想起来估计这年都过完了。”李安澜撒娇地说：“昨天就基本上准备齐全了，今天我和丽婉姐姐又清理了一遍，把需要补充的都补充好了，相公放心便是。” 第168章 过年 正月初六，这个是何立文穿越到这个时空以后的第一次过年，所有的事情突然之间停顿了下来，这其实对于何立文反倒是一种挑战，虽然有了两女的陪伴，其实何立文对于这个时空还是有一些没有真正的归属感，这是一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孤寂，无法与人诉说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甚至喝酒也是不敢喝醉、睡觉也不敢睡得过沉的那种。 何立文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其实早醒来了，只是不愿意起床而已，郑丽婉起床以后发现何立文还在睡觉，所以也没有叫他，并且交待李安澜等人也不要来叫，在郑丽婉以及家人看来何立文这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其实何立文也确实是感觉到累了，不是身体累，也不是精神累，而是心累，那种源处于灵魂深处的累，无人诉说的累，何立文想起了穿越前的妻儿家人朋友，这不是空间上的距离，而是无法跨越的时间距离，至少目前一直是没有找到办法的距离。 当然，这种依然只能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累同样无法与人诉说，只能自己来消化。 何立文睡到十点左右也起来了，洗漱的时候李安澜刚好出来，便提醒何立文早餐还热在锅里，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提醒，但是何立文却是差点流出眼泪，虽然自己在这个时空感觉没有归属感，但是这里的人却是把何立文当成了家人的，两女如此，兰姨桂姨也是，墨家众人也是，田掌柜等人虽然可能更多的把何立文当成主家，但是至少感情上是亲近的，所以何立文感觉自己有些矫情了。 连忙答应后用清水洗了把脸，然后直接到厨房，兰姨桂姨以及田婶等人已经在准备午饭了，毕竟是过年，所以要弄得丰盛些，钱婶一家则因为没有住在何立文这边所以何立文让他们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这段时间累坏了吧。”桂姨手上还在忙活，所以有些稍微责怪地说。 “其实早醒来了，只是想赖会床，这躺久了也不舒服，所以就起来了。”何立文一边接过兰姨从锅里面拿出来的早餐一边回答。 何立文刚吃完早餐，两女和几个丫头也过来了，顿时整个厨房就感觉满满当当的全是人，所以何立文被嫌弃了，原来还计划亲自动手做两道菜的，却被几人赶了出来，兰姨桂姨田婶加上两女两丫头就七个人了，这厨房硬实也轮不到何立文来施展了。 出了厨房，何立文在整个院子转了一圈，田掌柜等人在另外一个房间打麻将，墨家兄弟则还在折腾何立文前段时间画出来的缝纫机，结构其实挺简单，主要是解决一些材料问题，另外就是缝纫机比较小，所以有些部件要做得比较小，不过也差不多了，何立文让大家休息，毕竟过年了，墨垂则直接说就忙上午应该就差不多了，下午就算没做出来也休息了。 于是，何立文突然感觉好像就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转了一圈下来，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其实过年的东西都已经置办齐了，当然这个是按这个时代的标准，最后何立文走到大门口准备到这个时代的街道上看看过年大家怎么过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是缺了对联，这个时代还没有对联的风俗的。 所以何立文直接折回书房，当时做纸的时候何立文有要求做红纸的，所以书房有几大张红纸是当时田黄送样品给何立文确认的时候留在这里的，何立文直接找出来，栽成合适的大小，分别书写了几幅春联，等墨水稍微干一些，然后来厨房找两女拿了一些大米饭，两女看到何立文又弄了新东西，当即放下手头的活，一起跟何立文出来贴春联，当然这过程中又免不了和两女解释一下春联相关的东西。 其实也就是图个喜庆与寓意而已，不过两女还是很兴奋，主要是跟着何立文总会有新鲜的东西出现。 何立文负责贴对联，两女则是帮忙较正位置，何立文写了六幅，分别是大门外、前院、中院和内院门口、后门门口以及厨房门口，当然内容也是配套好的。 当何立文拿着最后一幅对联来厨房门口的时候，李安澜好奇地问：“相公，厨房门口也要贴吗？” “其实还可以贴更多的，你马圈、杂物间等凡是特别一点的地方都可以贴一个，就是讨个吉利而已，不过大门和厨房基本上都贴的，今年是刚好红纸就这么多，临时去弄就没必要了，明年多准备一些红纸到时候全部贴上。” 贴完春联，整个院子便显得更加喜庆了，这边饭菜也差不多了，何立文原来想弄火锅的，只是今天没来得及搞大棚所以还是炒菜，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差不多了就直接叫上大家一起上桌吃饭。 “相公，晚上要不要叫苏姐姐他们过来一起吃饭？”快吃饭的时候李安澜突然小声地问了句。 何立文倒是无所谓，毕竟前后院，便说道：“你们和兰姨桂姨商量下看够不够位置，毕竟那边几十号人，如果不够位置就到时候过去一起喝杯酒就好了，如果位置安排得过来就一起也好，热闹一些。” 结果晚上何立文经历了穿越过来以后最热闹的一餐饭，之所以热闹是因为多了几十个茑茑燕燕，特别是当这帮人喝了点酒以后更是不得了，而且本身是青楼出身，都是长袖善舞之辈，平时哪怕是军营几千人的食堂都感觉没这种热闹，毕竟军营吃饭是基本上没有人说话的，这让何立文第一次感受到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的真正含义。 好在有苏小婉和慕容可儿的管制，倒没有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过何立文也是比平时多喝了几杯。 所以晚上吃过饭散步的时候何立文连忙对两女说：“以后还是别这样一起吃饭了，太闹腾了。” “嘻嘻，也有相公怕的事情啊。”李安澜是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我们觉得挺好的啊，家里难得这般热闹。” “好吧，你喜欢就好，不过下次再这么多人的话前面得小喝点酒了，不然一人一杯就得醉倒了。”何立文只能无语，当然何立文自然是可以醉不倒的，只需要差不多了的时候往神魂空间一收便好。 第169章 简单的春节 这个时代也有守岁的风俗，所以晚上就在厨房开了几桌麻将，现在大家都会玩了，倒是挺热闹的，这个时代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何立文对于麻将只是可玩不可玩的那种，并不是特别喜欢。 何立文用红色包了压岁钱，不过也只是铜板，每个里面放了八枚铜钱，倒不是何立文小气，关键是用银两的话就是一团了，而且压岁钱其实也同样只是一个寓意而已，这个时代叫压胜钱，当然每个人都有。 至于年底红包这个是另外的，前面就安排田掌柜地在昨天就发放了，每人一个月工钱，相当于后世的十三薪的意思。 这些都是过年的例行程序，其实何立文对于立春过年这个时间是有些不习惯的，穿越前是农历过年所以得记着，现在也得记得立春，虽然不用刻意记住，毕竟大家都知道，快过年了你就知道了，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第二天是春节，也是立春日，要拜年的，流程倒是和后世差不多，就是晚辈向长辈拜年，其实也就是新年问候。 何立文熟悉的人不多，所以需要拜年的也只有墨家众人和兰姨桂姨，田家，另外就只有李世民和李渊了，他们上午也有朝拜活动，要去最快也得下午或者明天，另外就是郑仁基那儿了，不过按照风俗得春节后的一天去，和后世年初二女婿上门差不多的意思。 “你们有没有想去东市或者本市转转？”吃过早餐，何立文问二女。 “不去了吧，我感觉市面上还没家里的新奇东西多。”郑丽婉难得地说了句大实话。 “所以我们上午还是打麻将？下午去秦王和皇上那里拜年，明天去丽婉家？” “打麻将好啊，打麻将比逛市场好玩多了。”李安澜也是赞同，其实何立文是稍微有些想去逛逛市场看看变化的，不过想要观察其实也简单，现在两女都不乐意，自然不必在新年的时候勉强出去，而且外面确实挺凉的，李安澜可能还好，郑丽婉身子骨相对弱一些，不出去也好。 “要不我们做一种新的玩具？”何立文突然想到了后世的纸牌，这个是麻将的好兄弟，而且玩法更多，这个制作也相对更简单，选硬一些的纸糊几层保证硬度就可以了。 两女一听有新玩具自然也是非常感兴趣的，何立文则是原本就对麻将兴趣一般般，换个玩法自然更好，平时也可以换着玩一下，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太少，偶尔像过年这样清闲的时候还真有些不适应，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这清闲的时候这时间便显得有些长。 何立文先是安排了制作浆糊，这纸牌用米饭来粘就不好了，太不平整，现在造纸这块还在全力配合印刷，没有选硬纸这种包装类用纸，所以得用原来的书籍纸张糊起来，这个倒是简单，糊个三层就可以用了，一张大的纸可以做好几副纸牌出来，所以何立文只糊了一张大的，直接裁出来小张的，用笔画出来就好了，当然彩色印刷暂时就别想了，以后再整。 先糊好，稍微烤干便可以了，这个简单，唯一的不足便是用浆糊糊起来的纸稍微有些晕色，有点模糊，将就着用就是了，当然也可以用竹片来制作，不过过于麻烦了。 当何立文这桌开始新玩法的时候，大家也是过来围观，何立文第一个教的是升级，两副版的经典玩法，这个也容易学，所以没多久，大家便用剩下的纸张照样裁剪，不够的自然有墨家众人去安排糊纸，后面两个屋子就几乎都换成了纸牌，只有田掌柜等人平时相对比较少玩麻将的还在兴头上继续玩麻将。 这个时代过年的气氛还是很浓的，和何立文穿越前小时候差不多，何立文穿越前是79年出生的，那时候过年的氛围还是很好的，不像后来，特别是何立文穿越前的那几年，过年几乎就没有感觉了，如果真要说感觉，那就是闲得慌。 外面时不时会有爆竹的声音，这个是真正的爆竹，是利用竹子爆燃时发出的声音。 下午，何立文先是携二女到秦王府上拜年，现在何立文与李安澜还没有订婚之类的，所以没有按女婿这一套来，不过轮到去李渊那里拜年的时候郑丽婉拒绝了，说不合适，以后成亲了再说，何立文虽然以后世的观念来看没啥，都默认了，就和成亲了一样的，只是郑丽婉坚持，何立文也没有勉强。 李渊这边比较忙，上午是朝臣和外邦使臣朝见，下午刚是皇室成员来拜年，虽然现在子女还不算多，但是皇室成员可不少，虽然何立文两人来得比较晚，但是还是等了不少时间，这次也没多呆，毕竟只是走个程序，像李渊李世民这种皇家核心成员过来来拜会的人自然更多，平时没有机会见到的一些远亲都会真这个机会来拜见，至少混个脸熟不是。 所以当何立文两人回来的时候其实还挺早的，沿路都可以看到不少百姓走动，应该都是在拜年或者走亲戚，长安在全国来说自然算是首善之地了，百姓的生活相对已经算不错了，当然这个不错只是相对其他地方而言，与后世是没法比了，哪怕与何立文小时候也没法比。 两女虽然不愿意去逛街，但是在马车上还是不停往外张望，毕竟出来的机会不算多。 回家以后，墨桂墨垂两人找到了何立文：“唐何小子，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你当时做的那种小炮仗做出来，那个感觉比爆竹好很多啊，那东西如果用引线连起来可比爆竹热闹多了。” 何立文也不由得佩服起古人的智慧来，这何立文可是从来没提过，何立文其实也有想过：“做出来今年也来不及卖了，桂叔垂叔你们如果想做来自己家放肯定没问题，至于售卖来年再说，到时候早点准备，但是暂时配方不外流，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另外就是做的时候调整一下配方，威力做小一些，别到时候飞起来炸到自己人。” 第170章 种植茶业 正月初八，立春后第二天，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年初地了，何立文与郑丽婉一起回“娘家”，这次郑家人的态度明显地不同了，最近几个月何立文与世家几次交锋，虽然郑仁基不是郑家核心成员，但是消息还是听得到的，而且郑丽婉也有时候会回家探望自然也会带来一些关于何立文的消息。 连七大世家都不惧的人，在郑仁基等人眼中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庆幸的是这将成为自家女婿，不幸的是对自家女婿多了一些敬畏之心。 何立文倒是没有这些想法，相对是比较纯粹的人，过来以后也是规规矩矩行礼，没有丝毫不敬或者自大的意思，这其实也只是何立文第二次登门拜访，平时何立文确实挺忙的。 一番礼尚往来之后，何立文与郑仁基书房说话，这里也是功夫茶，现在在整个长安几乎都有了这一项，两家合作在茶山，自然会涉及到这一块了。 “贤婿，那茶山收益果真会如你所说那般高？”郑仁基还是有些担心地问。 “放心的，只高不低，茶山收购怎么样了现在。” “贤婿当时圈定的已经全部收购下来了，现在其他家好像并不重视这块，所以倒是没有碰到多少压力，不过也几乎把家底掏空了。”郑仁基稍微有些发愁地说。 何立文看了郑丽婉一眼，郑丽婉不好意思的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最近公子一直在军营忙，所以一直没和公子说。” “家里现在你直接在掌管银钱，不需要和我说吧，刚开始就和你说过，如果银钱不顺手可以随时说，另外我们不仅仅是收购现有茶山，还得收购一些荒山或者适合种植茶叶的山头，来年便可以种植了，不然等到清明后我们的新茶上市，估计大家也就反应过来了，到时候好的茶山想买都买不到了。”何立文认真地说，“这个不是怪你的意思，而是要加快进度，离清明也就两个月左右时间了，明前茶很多就得开始准备，所以茶山的收购得抓紧，清明后机会就少很多了，或者价格也会上来，倒不是说我们指望这个赚钱，而是已经在做了就做好而已。” “知道了公子，其实也没耽误太多时间，我父亲也是年前半个多月才回来，那个时候我见公子正忙，所以没提这事。” “贤婿也不用着急，我已经和贤婿圈定的那些地方基本上都谈好了，年后一一去落实就可以了。”郑仁基可能是担心何立文对郑丽婉不满所以赶紧说。 何立文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可能引起郑仁基误会，也连忙说道：“您老也别担心，我并没有怪丽婉的意思，我们其实也不指着这个赚钱啥的，而是家里的事情本就交给丽婉在打理，这个事情不需要和我商量便可以办了的，是丽婉太小心了些，所以我才讲这些的。” 郑仁基可能不太明白何立文的意思，但是郑丽婉是清楚的，何立文从来没有对女子另眼相看的想法，何立文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郑丽婉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和自己说的意思。 郑丽婉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不过何立文后面这句话说出来以后，也立马反应何立文是担心自己父亲误会，所以赶紧抱着何立文胳膊，稍微有些撒娇地说：“公子我知道了。” 然后才转过头对自己父亲说：“还需要多少银钱父亲和女儿直接说便是了，公子把家里一应事务都交给我打理了，我现在毕竟没有正式成亲所以还有顾虑，以后父亲这边有难处就直说便行。” 接下来便是商议了一些细节，其实何立文也不可能把全天下的茶山买下来，只是挑了一些名茶所在地多买一些便是了，生意完全独占也不是何立文的风格，不过占一些优质资产顺便给自己亲近的人留一些这个便是人之本性了，倒也不至于大公无私到这种也直接给朝廷去，毕竟生活还是得有的，不妨碍大的方向就好了。 今天时间相对比较充足，所以何立文两人也是在这边吃过晚饭才回，这几天休沐时间长安是不宵禁的，另外元宵节，也就是春节的第十五天也是不宵禁的，所以这几天的长安晚上也是挺热闹的，虽然没有后世影视剧中那般繁华，但是盛世的前奏已经可以感觉到一些了。 第三天，何立文携二女到了陈家家具店这边拜年，到了长安以后比较少走动了，主要是何立文太忙，而陈家的主要生意还是在水运这一块，所以大部分时间在码头那边，这次是特意约了过来拜年的，所以陈家兄弟都在，不过陈伯还是住在潼关老家没有过来，倒是小丫头还记得何立文的，所以倒是感觉挺亲近的。 现在唐贺的招牌在长安挺好使的了，所以家具这边生意也不错，而且潼关多山，所以这边的家具都是选用上好的木材，基本上长安贵族圈子除了一部分自己打制以外基本上都是用的唐贺家具这边的产品。 不过在这边没有逗留多久，吃过饭没多久，李渊便让太监过来召了何立文与李安澜进宫，年初一只是走了个过场，估计李渊是想找何立文喝酒了，另外也会顺便问下关于出兵吐谷浑的事情，毕竟何立文不是朝廷官员，平时也不上朝，偶尔有事才会进宫找李渊，毕竟大部分事情找李世民就可以办了，一部分也是李世民来找李渊解决，所以何立文亲自进宫的次数极少。 果然何立文先将郑丽婉送回家再与李安澜进宫以后，李渊这边与李安澜闲聊一会便拉何立文去城墙上喝酒去了，这似乎是成了一个特色。 而且也主要还是闲聊，顺便聊了一下何立文这边的军事行动，其实这些李世民都有和李渊汇报过的，毕竟后面的接防和治理都是得由朝廷负责，而这一块目前是秦王府在负责跟进，所以何立文这边的进度李渊自然也清楚，只是见面稍微聊下而已。 第171章 出征准备 假期过得很快，何立文也只能休息四天了，初十就得正式上班了，一者要授课，另外唐贺军的训练也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了，大约一个月左右就得出征了。 所以整个假期愉不愉的何立文没有多少感觉，但是挺快的，也只是李世民、李渊、郑仁基和陈家走动了一下就过完了，而且陈家连陈老爷子那里都没来得及去拜年。 何立文授课完后直接到了军营，先是开了一个会议，主要是第一军出征的准备工作和训练情况，至于第二军和第三军暂时进度慢一些也不要紧，目前情况是一切正常的，唯一的是梁成问题担心后勤补给问题，何立文也是以自己商队已经安排了鱼类的补给运输为由让梁成放心下来。 接下来的不到一个月时间，何立文的工作重心就逐步转移到了新一军这边，授课现在已经大致的完成了，当然是何立文的任务，基础性的东西已经完成了，后面的内容足够他们自学两三年的资料了，至于学习中间碰到的疑问，只能等何立文回来以后解答或者书信的方式来解决，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和接下来不到一个月时间何立文主要讲授的是物理基础、地理基础和化学基础这三科，至于生物学这些暂时没有推，至于农业这类的其实大家都可以自学，何立文的主要作用也是提供一个方向。 工业生产这块，缝纫机过年的那天就已经弄好了，有了织布机和缝纫机，服装行业甚至包括相关的像皮带，鞋类等基础基本上也算有了，羊毛的毛线纺织问题也已经解决了，主要的是马周这边负责的商队还没有回来，往返正常也要三四个月，加上现在是冬天速度更慢，估计回来也得是何立文出征前后了，不过具体的安排已经有了，而且有了马周这种大将坐阵，何立文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主要是第一次通商速度会慢一些，不过何立文也提醒了马周采用分段的方式，也就是第一次肯定是要全程跑的，以后慢慢的就分三四段来接，这样往来就会相对源源不断了。 另外一些轻工业产品，像肥皂、火柴这些已经在开始生产了，这些是交给郑丽婉去负责的，还是通过唐贺书社原来的合作商户进行售卖，这些日用品何立文没有打算赚取高利润，甚至以后有可能像水泥一样最终放开技术。 重工业这边，何立文暂时没有推动新的东西，水泥是打算放开的，钢铁是打算到时候交给李世民的，其他的项目像电力发展这些暂时还不能启动，至少要等第一批学员学完然后开始能有一部分人抽调出来才能折腾，而且这些也极有可能是交给朝廷来做的，一者是民生基础类的东西，另外就是关系比较大，利益比较大，何立文不太愿意掺和太多，轻工业产品随便折腾一些就够何立文自己所需。 而且重工业要发展，交通问题首当其冲，仅仅是水泥路、简易铁轨都不知道得干多少年了，只有交通解决一些以后，才能谈及其他重工业的逐步推进。 另外最重要的一块就是学校这边了，地李渊已经批下来了，年后这边就开始启动了，设计图何立文早已经做好，建筑方面有了灞下的建设经验，这边相对就简单了，而且这边只是学校，围墙这些更为简单，不需要建设城墙之类的。 这一块交给了田叔，梁成的主要工作就是建设军营的后勤基地，就是接下来的粮食、棉花以及养殖类的，过年后就基本上开始启动了，前面只是简单地平整了土地，后面就是要翻耕，建设养殖用的房子或者鱼塘这些，工作量也是非常大的。 第二军的装备基本上到位了，军装不够，当然如果是紧急调动也可以用了，只是飞雷炮暂时没有，出征前只能完成第一军的装备，最大的限制是炸药包现在不能放开制作，墨家全部人加起来也只有十个。 桂姨是已经明确表示要随军出征的，这个大家都理解，毕竟何立文对于桂姨来说就如同儿子一般，一手带大的，感情不一样，原本兰姨也要去的，最后是为了方便，何立文让桂叔和桂姨一起，这样紧急的时候还可以帮忙制作一些炸药包。 出征的准备事项和各种安排涉及的非常多，最主要的是何立文，当人在长安的时候可能感觉不到，毕竟有事是随时可以请示，但是一旦要离开了，各种准备、计划以及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处理便都需要做出安排。 所以最后何立文大概分成了三块，生意方面的由郑丽婉拿主意，建设方面的大致由田掌柜把关，对外贸易和书社相关的由马周负责，方向性的大家都清楚，所以只要不违背方向和原则性的东西三人作主便好，至于军队，后勤交给了梁成，训练则是分别由第二军和第三军代理军长负责，如果再有突发情况拿不定主意的就找李世民，当然正常情况这种事情不会发生，除非是有涉及到战争，而一旦涉及战争，估计何立文也得出面才行。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选拔出来的负责补给站的四个团已经相继出发，这全部是第二军里面抽调出来的，毕竟第三军现在连武器装备都还没有，不可能执行任务，这四个团不仅仅是执行补给站任务，其实也是相当于一个后备力量，除了没有飞雷炮，其他和第一军基本上一样的了，如果出现紧急情况，这四个团也是可以顶大用的，按实际战力来算，四个团四千多人，应对一两万军队的攻击或者拦截任务还是问题不大的，而吐谷浑总共也只有四十来万军队，其中有三四个是重兵把守的城市，所以其他城市一般就几千人到一两万之间，所以何立文最后调整了一下四个团的任务，就是完成补给任务以后集中到最后一个补给点一边训练一边待命。 战前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慕容顺了，何立文安排慕容顺提前一些时间向大唐提交了出兵请求，虽然这个是形式上的，但是得有，然后朝廷根据这个出兵请求发布告示，当然这个告示是第一军出兵的前一天才出来。 把这一些搞定后，何立文被李渊找过来喝了一个时辰左右的酒，这才回家，明天就要正式出征了，家里除了桂姨与桂叔，其他人自然是需要一番安抚。 第172章 誓师出征 武德九年二月初二，龙抬头，何立文原计划是二月初一出征的，结果梁成等人说二月初二是出征的好日子，何立文从善如流地将出征日期改成了二月初二。 今天没有授课，何立文一早便来到军营，同时过来的还有李世民等人，李世民几乎将秦王府的一众幕僚都带了过来，另外郑丽婉李安澜二女也前来送行。 当何立文一身军装走上点将台的时候，两女眼睛都是亮的，平时虽然何立文也时不时有穿军装回家，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两女还是第一次见，特别是两女第一次见到唐贺军，整齐的队列，整齐的军装，统一的板寸，显得极为震憾，每个士兵脚边都有一个包袱，里面就是甲胄，旁边放着各自的兵器。 这是出征前的讲话，其实更像是誓师大会，当何立文走到战将台中央站定以后，李贞英一个手势，后面令话旗兵挥动令旗，随即全场呼声《精忠报国》的歌声，只是现在的歌声比以前整齐很多，是真正的大家合唱。 等歌声停下，何立文才大声说道：“今天是我们唐贺军第一次远征，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次军事行动的目标是吐谷浑，这将是我们唐贺军的首战，也是我们大唐立国以来的第一次作战，我们的口号是？！” 随即全场响起了整齐的“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呼号，连续三声以后，何立文再次大声下令道：“为了大唐，为了大唐百姓更好的生活，我命令：唐贺军第一军，按建制顺序，出发！” 何立文立正敬礼后，所有士兵统一背上背包，拿上武器，然后在令旗指挥下，整齐地唱着《精忠报国》的军歌，列队出发，大唐马不多，所以没办法建成骑兵，整个第一军只有团以上军事主官才能骑马。 整个队列非常地齐整，这是和大唐其他军队完全不同的，不仅仅是装备整齐、服饰整齐、头发整齐，连走路也是基本上横平竖直的，虽然没有训练时那么齐整，但是也是行列清楚的。 所谓的誓师大会并没有讲多少话，人太多，不适合，其实有了军歌，最后一个月何立文终于将连级以上配置了指导员，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效果明显，所以誓师大会更不需要讲太多。 李贞英与程处默等人带队出发，第一军三万多人，队伍自然是比较长的，何立文趁这个时间最后与两女告别，两女可能还处于前面的兴奋中，倒是没有哭，只是眼睛发红地看着，何立文微笑着抚摸了一下两女长发：“放心吧，把家守好，等我回来。” 大庭广众又是古代自然不能有拥抱这一套了，桂姨桂叔也是笑着说：“有我们在，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说啥也不可能让这小子出事。” 这其实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说了，虽然无用，但是必要。 而后何立文转向李世民方向，李世民前面一直在看着，不过这次何立文非常正式的以军队礼仪，走到李世民面前后立正敬礼道：“唐贺军总指挥何立文，向秦王殿下报告，我唐贺军第一军于武德九年二月初二，按大唐朝廷命令，出兵吐谷浑，现已正式出发，请指示！” 李世民显然一愣，没想到何立文来这一出，不过也是机械性的回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然后道：“出发吧。” “是！”何立文再次立正敬礼，而后下楼后在桂姨桂叔协助下披甲上马，士兵在大唐境内特别是在前面几天不要求着甲，但是团级以上指挥官是要求着甲的。 当何立文身着盔甲，骑上白马，便显然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了，这套盔甲还是李世民在前两天派人送过来的，特别是两女第一次见何立文着甲的样子，也是眼冒星星。 何立文再次朝二楼李世民等人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后，便骑上马带着桂姨桂叔三人三马赶往队伍前方。 至于唐贺军留守的高层将领，也只是在办公室外面相送。 “怎么样诸位？”等第一军走出一大半，李世民笑着回头问自己的一众幕僚。 “威武之师，前所未见！”房玄龄第一个表态，给了这么个评价。 “以前听殿下说唐贺军对大唐军队玄甲军以外的军队至少可以一战二还有些不信，不过现在是信了。”杜如悔也是补充道。 一众幕僚也是议论纷纷，只有长孙无忌没有参与讨论，毕竟长孙无忌是来过几次的，已经见识过一些了，特别是兵器、训练这些。 最后讨论甚至直接转到了与玄甲军比较，比较一致的看法是战力不清楚，但是从行军队列来看可能比玄甲军还强，这让李世民都不由得脸色稍变。 郑丽婉两女还没有离开，所以听到一些，一方面有些颇为自豪，另外看到李世民脸色微变也是有些好笑。 何立文三人直接超过李贞英和程处默赶到大马路的时候，墨垂已经在等着了，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望远镜的事情，现在做了二三十个望远镜，但是远远不够分配，只能配备到旅级和对应的炮兵部队，九个旅加炮兵部队就十八个了，还有军师级别以及何立文自己，留几个备用，比如说万一某个团要执行特殊任务，如果在前面拿出来，李世民少不得要打劫走几个，这备用的估计就没有了，倒不是何立文不舍得给李世民，而是现在制作出来的数量太少了，现在还是用模具初步成形然后打磨出来的，比较费功夫。 没一会，李贞英等人赶上来，看见何立文在试一个长筒，所以赶过来问道：“将军，这是何物？” 何立文示意垂叔每人递了一支单筒望远镜给两人，并教两人使用，这两人自然是大惊，特别是程处默一激动把望远镜都从手上掉落了，还是桂叔在旁边指导有所预料从而接住，何立文都不由得一瞪程处默：“大惊小怪地干嘛，这玩意现在可难整了，你们可别给老子摔坏了，现在每个旅发两支，一支归旅指挥或者侦察时使用，一支归炮兵部队使用，师级以上每人一个，剩下的留作备用，你交待下去给老子小心点，别整坏了，这几个月也就弄出来这几十个。” 第173章 行军拉练边关休整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行军，枯燥无味，不过何立文还是安排了些花活，那就是每天不定时间来次拉练，代价就是加餐，肉食或者鱼肉一餐管饱。 何立文从临时中转仓库收了不少萝框，基本上在行军路线附近，快扎营的时候就提前放出来，让大家把肉食或者鱼类搬回来，再把萝框送回去，何立文再收起来。 目前的空间大约两个方左右的样子，一次肉食可以装三吨左右，就是六千斤，每餐平均每人就是二两左右的肉食了，不过打猎相对费时间一些，所以何立文一般是安排晚上休息的时候去打猎，这样中午吃肉，中等吃饭的时候则去捕鱼，晚上便吃鱼。 如果是拉练的时候，何立文则相对提前出发到拉练的目的地附近等，然后去安排多打一两次猎或者捕两轮鱼，萝筐是可以叠起来的，在临时仓库就备有不少。 至于军营这边的，基本上就是晚上补充一次或者两次就够了，毕竟这边本身就有安排打猎，不过经过几个月时间，打猎的收获也稍微少了一些，虽然灞上这边面积大，但是也经不住不停的有组织的围猎，所以何立文安排打猎队减少活动，主要转向养殖。 最后，原计划十二三天的行军时间，在不时拉练的推动下，最后十天多一点便到了边关，也就是说日均行军一百三十多里地，这个感觉有点像后世的铁脚板了。 “贞英、处默，你们将部队安顿好，另外派出侦察兵按计划侦察各目标情况。”到了地方以后，何立文先是安排部队休整，派出侦察兵，其实何立文可以自己通过神魂空间去侦察，但是不能这么玩，军队要有正常的程序，后勤方面还可以解释是商队协作，而且以后也确实是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协作，但是侦察不能自己代劳，当然何立文也会去，不过只是补充作用。 这个不耽误啥时间，现在都是训练有素的了，然后一众人便进驻军军营去找李靖，李靖已经先行一步过来了，这里现在叫鄯城，也就是后世的西宁，唐贺军的计划是用第一师直击伏俟城，也就是吐谷浑的首都，第二师负责打援，第三师则是机动袭击后方，伏俟城在青海湖西面，从鄯城过去四百多里地，强行军的话三天就到了。 这个和李靖前面在长安的时候是做过兵棋扮演的，所以这边的配合方面不是问题了，程咬金那边也已经在几天前去信通知了，因为提前了将近三天时间到这边，自然得先打招呼。 “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李靖见到众人也是直接感叹道，毕竟一千多里地，如果按传统行军方式，基本上得预算一个月以上。 “我们不带粮草，只带武器装备，粮草全部通过商队协同解决，这样就等于是轻装急行军，速度自然便快了，而且兵贵神速，我们在长安的时候朝廷已经通告了我们出兵的消息，吐谷浑应该有所准备，但是这个准备也是按照我们一个月左右的行军速度来估计的，我们在鄯城休整三天左右，直接按原计划突袭伏俟城，那他们的所谓的准备就全部打乱了，接下来就只能跟着我们的节奏走了。” “前面一直为你们的粮草供应担心，但是你们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说明粮草能够如你们计划一般补充上来也就好了，我这边边军总共调动了五万，第一批三万按你们原来的计划是三天以后到达并跟进，现在速度估计慢上一点了。” “没关系，李将军也知道我们的主要计划是围点打援，以调动和打乱敌军的防御部署为主，伏俟城是他们必救之地，所以只要我们突袭伏俟城，这仗基本上不用打了。” “这是我们前面担心的第二点，你们想要突然袭击可不容易，特别是现在吐谷浑应该已经得知你们出兵的消息了，这沿路的斥候少不了。” “父亲，给您看一下东西您就明白了。”李贞英直接拿出了望远镜，然后带李靖到门外，并教李靖怎么使用。 “你们是准备把这千里眼给侦察连对付敌军斥候？”李靖显然对望远镜爱不释手了，虽然碍于面子没有说，但是也没有第一时间还给李贞英。 何立文自然明白，然后眼神示意李贞英，李贞英马上开口道：“父亲，是的，我们一起有二十多个望远镜，这个您留着吧，我们出发前会派军部的侦察部队负责执行清理通道的任务，有了望远镜，我们很多容易发现敌军斥侯，然后由侦察兵负责清理掉沿途斥侯，这样，我们只需要先派一个旅长潜伏到敌军边关后方，断了敌军边关联络，再直接拿下边关以后便一路畅通地到了伏俟城了，然后根据计划，第二师三个旅长分三个方向负责阻击与打援，第三师三个旅则是视情况协同打援或者攻击敌军后方。” “行了，这些前面已经做过详细兵棋推演了，现在有了望远镜你们突袭的可能性便更大了，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按计划推进吧，我会催促边军跟上你们的速度的。” 至于何立文等人，自然还得开会讨论一些细节，特别是这几天要等侦察部队反馈侦察到的情况再看有没有地方需要调整的。 开完会出来，何立文便看到这边不少的边军在围着第一军站岗的士兵看热闹，全新的装备，武器这些都不相同，头发也没有，因为这里是在边关内部，所以站岗的士兵暂时还没有着甲，里面是相同的制服，这些都引起了边军的兴趣，特别是唐贺军士兵明显身体状况更好，没有那种菜色，脸色也是相对健康很多。 不过何立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跟随军的后勤官说道：“待会商队那边送肉食过来的时候，匀一半给边军吧，这几天送过来的量都比较多，李将军那边的边军三天以后过来，所以这几天的肉食都分出来一半给边军兄弟加加餐。” 第174章 边关战前准备 其他的何立文暂时没办法，何立文在的这段时间给大家加加餐，这是何立文目前所唯一能做的了。 不需要行军了，何立文自然有大把时间去打猎或者捕鱼，不过考虑边军这边没有去腥味的，所以这几天何立文基本上都是主要打猎，而且肉食相比鱼类对身体的补充更加明显，唐贺军是因为肉食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断过所以需要鱼类来补充，边军情况自然不一样。 当然打猎的地点何立文一般选择南北美洲，有时候去非洲，大唐周边这个将来都是自己人地盘就少祸祸一些，时间方面也只是多几分钟十来分钟一趟而已。 两天后，派出去的侦察兵陆续回来，李贞英等第一军军部的人将各类情况收集整理，然后根据各种情况开始对前面的作战计划进行调整或者细化，何立文则主要是观察他们处理和应对各种情况，其实何立文对于第一军现在的作用不大了，似乎最重要的是后勤补给，李贞英等人本身就是名将之后，对于战争的理解原本就挺到位的，何立文又教了不少因为火炮带来的思维方式和作战方式的应对，加上后世的各种军事理论，其实他们已经是比较成熟的了，独自应对吐谷浑应该是绰绰有余。 当然会议期间李靖也基本上在旁边，当看到李贞英熟练运用各种战术指挥军队也是露出了慈父的笑容。 “唐贺将军，看来我还得感谢你把贞英她们培养得如此好啊，我觉得她们比我当时有一搭没一搭的教来得从容很多了。” “李将军客气了，其实这主要功劳真要论还是沙盘推演带来的好处，这些将二代利益于父辈手把手的教，底子都很好，特别是像李将军这种军神级的人物教出来的子女自然更是优秀，您女儿可是凭自己真本事拿下的第一军代军长，我估计经过吐谷浑一战，正式军长就跑不了了。” 前面在做布置和兵棋扮演，两人便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基本上都不出声，何立文是因为有信心，李靖则是因为对唐贺军的作战方式和作战理念还有些不熟悉，所以基本上也没说啥。 另外前面的作战计划也有一部分没有细化，毕竟当时有很多情况不清楚，没办法作详细的作战计划，就像这次针对吐谷浑边关的作战计划，没有足够的情况支撑便无法制定相对详细的作战计划，何立文虽然有办法提供详细情报但是这不合理，慕容顺提供的情况也是相对简单的。 所以战前侦察的情报对于具体的行动计划就非常重要了，当然大的方向并没有改变，不过稍微调整了一下，这几天军部侦察部队一直在侦察，所以这次由第三师的侦察兵负责先潜伏越境摸哨，就是把边关到伏俟城之间清理出来一个真空地带，至少是要在边关这里拿下来之前保持战场信息屏蔽。 其实何立文先可以选择直接从山中穿越，不过现在的第一军装备了飞雷炮就相对更为难于采用这种战术了，这个在兵棋推演的时候何立文都有解释过，所以现在的具体战斗中便不会有再有提这种方案了。 至于何立文选择围点打援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吐谷浑其实算是一个半游牧民族，你一打，他就跑，所以要在信息屏蔽的状态突袭都城，只要王族被围，其他部队就都是小事，这是攻其必救，其实何立文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历史上大唐出兵几次攻打吐谷浑都是因为王帐跑了，所以不停追击，何立文可不想这么玩，虽然追击以第一军的行军和侦察能力也不担心，更何况还有何立文这个挂逼在，怎么跑都不怕，但是最好是不要这么玩，太累人。 当然第三师第三旅除了清理斥侯以外，还得负责拦截吐谷浑边军，所以李贞英安排第三旅全军潜伏过境，但是炮兵只携带四分之一的飞雷炮和炸药包，首先是震慑，尽量逼其边军投降，实在不行再想办法灭了，这里边军不多，按侦察兵的回馈应该是二万人左右，城防相比大唐也差很多，以土石结构依照地势建起来的，并不牢固，只是防冷兵器还勉强。 当最后一拨侦察兵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越境的小道，其中有一条山道从边关边上两里地左右的地方可以直接通过，只是其中有一段路比较险要，侦察兵已经按照训练要求在这一段布置了一条固定在山崖的绳索，大军通过已经没有问题了，只是速度可能稍微慢一些，另外就是飞雷炮通过的时候可能要小心一些。 “飞雷炮底下有一个孔，可以用绳索穿过去套在固定索上，通过的障碍的时候解开再重新绑一下就行，士兵也可以同样加一道绳索以保证安全。”何立文提醒了一句。 至此，基本上的边关作战计划就算基本上完善了，李贞英等人将形成文字的作战计划递给何立文签字批准，何立文因为前面基本上在旁听，所以只需要大概浏览一下就好了。 “你们召集第一军团级以上干部开会，这次作战会议由你们两个主持，我就不参加了。”何立文一边签字一边说，李贞英等人倒是习惯了何立文的这种方式。 李靖却有些不乐意了：“唐贺将军，你可是这次主帅，怎么能不参加呢？” “李将军你误会了，我们唐贺军是以作战计划来指挥的，作战计划我签字了就表明军事行动是我同意的，让他们两个独立开会其实早就有的了，这也是让他们独立行动的训练，毕竟唐贺军有三个军，未来我甚至计划让他们以师旅级为单位完成作战任务，我不可能都到场的，所以他们得习惯这种指挥方式，也需要逐步独当一面，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要自己解决问题，我这次随军其实都主要是因为这是唐贺军第一次军事行动，李将军也看到了他们的指挥能力，其实我不在，差别也不大了，我们唐贺军是尽量做标准化的指挥，我教他们的都是标准化的东西，大部分情况只要根据各种情况按标准来做就可以了，以后军事学院也是主要做这个，就是普通的战斗只要按照标准来，基本上谁指挥都差不多，有些要个人的发挥，有些不用，像这次的边关战斗就是一次标准化作战，像围点打援这种则是个人的发挥，如果李将军有兴趣我可以陪将军一起旁听。” 李靖当然是有兴趣的，所以何立文还是被迫旁听了，不过这不重要，全部的指挥和安排都是李贞英等人在处理，何立文其实已经去打猎去了。 第175章 占领吐谷浑边关 计划敲定，军事会议上一宣布行动命令，第一军就如同一部战争机器被启动，井然有序，忙碌但是不算紧张，特别是对于一支第一次面对战争的部队，士兵没有那种畏战情绪，反倒个个挺兴奋的，跃跃欲试，李靖与何立文两人则成了观察员。 “你这唐贺军训练的当真不错啊。”李靖在与何立文视察军营准备的时候不由得感慨道：“我们以前如果是带新兵，第一战经常要有督战队在后面才行的，我看你们就没有准备督战队。” “这个是军制的不同，第一，我们唐贺军是没有裙带关系的，都是各凭本事，要想升职就得奋力向前，其次就是我们粮饷足，抚恤足，哪怕人没了，我们也会将他们的家人照顾好，这是免了后顾之忧，第三个原因其实是第一军是十万人中挑出来的，可以说是最好的一批。” “我看你们前面过来的负责补给的团也不错了。” “李将军不怪小子抢了你们功劳便好了，如果唐贺军不成立，可能吐谷浑便是李将军你们的功劳。” 李靖摆摆手道：“这个就别提了，一者我们这些老将功劳都已经够多了，如果是吐谷浑之战由我李靖来指挥，我估计打完这一仗我就得退隐了，这灭国之功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我还想在军中多呆几年，毕竟这一辈子也差不多了，不呆在军中也没其他事干的了。” 事实上这吐谷浑原本历史线上还真是李靖的，所以何立文才有这一说，不过李靖说的也是事实，历史上李靖在吐谷浑之战后就没有再出去了，一方面也是年纪大了，现在李靖已经五十多了，历史上的吐谷浑之战在十来年之后，届时李靖差不多七十了，而且这么多军功累积也确实是需要退隐了。 “李将军能如此想便好，其他的我不担心，小子就担心抢了你们这些老将的功劳会让大家不高兴。” “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一路杀过来的，一者都不缺军功，只是喜欢打仗而已，另外你唐贺军虽然是新军，但是将领大部分是我们后辈子侄，能有机会让他们出头我们更是高兴，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其他本事没有，所以子侄辈要想出头也得有机会，所以我们还得感谢你才是。” 两人私下里倒是相对随意很多，这和李靖的一子一女都在唐贺军中自然也有关系。 巡视一圈，两人回边城，第一步行动是晚饭以后，由第三师第三旅负责穿插过去，另外就是侦察兵下午就已经出发穿插到敌后进行清剿行动。 军营是设置在边关城外的，毕竟几万人全部入城相对比较麻烦，入夜，先头部队便整队出发，第二师晚一个时辰以后出发，这样先头部队完成穿插后，第二师预计在明日凌晨抵达吐谷浑边关发动进攻，吐谷浑的边关设置在后世的湟源县附近，离大唐边关将近一百里地，至于中间的观察站，都是小队的，顺手灭了就是。 何立文也进入神魂空间扫描过吐谷浑边关，和侦察兵汇报的情况是基本上一致的，所以何立文并没有去补充细节，一方面战争有其基本规律，尽量不要干预太多，按最真实的来就好了，所以这其实也是一次实战演练。 李靖边军的先锋在晚饭前已经到了，后续部队明天会到，这样基本上不会脱节，唐贺军正常明天拿下边关以后便要往前推进了，边军休整一到两天去接防基本上就差不多。 从行动开始，何立文与李靖便坐在指挥室喝茶，李贞英等人自然是负责具体的指挥，随着行动开始，各级传令兵便是频繁进出，带过来各种消息也同时带出去少量命令，命令主要是针对各方面时间方面的协调，所以基本上不需要太多。 参谋处则是负责将各方面的行动代表的兵棋在沙盘上移动，这样指挥员就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整个战场的形势，当然也需要根据各方面情报进行推测，毕竟像前线返回消息就差不多得大半天了。 按正常情况，丑时，第三师第三旅就要到达穿越线，预计通过时间一个时辰左右，寅时将抵达预设阵地开始布置，天亮后大致完成初步准备，第二师攻击部队也将在卯时抵达吐谷浑边关开始准备攻城，第一师和第三师两个旅则是延后两个时辰左右，等边关占领，第一师直接往伏俟城急行军，第二师则是休整一天以后急行军赶往华侨城周边准备打援，第三师则是等李靖的边军接防以后再出发，配合打援或者是出击视战机而定。 而何立文与军部则是随第一师前移，所以何立文等人是差不多子时快结束，也就是将近晚上一点左右出发的。 “李将军保重，你这边边军按计划跟进就可以了，正常两个时辰内便会拿下边关，预计我们明天中午会在吐谷浑边关吃午饭了。”告辞的时候何立文笑着说。 “看你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有问题了，放心吧，我这边按时抵达，不会坏了你的事。” “将军，我怎么感觉你这次纯粹是来看戏的呢？”李贞英等离开边关一段距离后突然问道。 “本来就是过来看看啊，主要是第一次远征稍微有点不放心而已，原本我并不需要过来，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李贞英倒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直接说：“按将军这一路所做的事情来看确实并不需要跟过来受苦的。” “就当是一次旅行呗，另外就是商队那边也暂时和我军没有配合好，所以过来算是协调后勤补给吧。” 等何立文等人行军到离边城半个时辰左右的时候，便接到了前线军报，边关已经拿下，我军阵亡4人，重伤11人，轻伤121人，吐谷浑按缴获的名册来看，死亡两千二百余人，伤三千余人，其余都投降了。 何立文倒也没有不满，毕竟战争就会有死人，冷兵器时代虽然有盔甲防护，有兵器优势，但是也不是绝对的，不太可能不死伤一人而竞全功。 “好，比预计的提前了将近一个时辰，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当然这个是对李贞英等人说的，双方是相向而行的，这边到边关还有半个时辰，就意味至少战报发出来了半个时辰，而整理伤亡写战报正常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这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了。 李贞英派人将战报送往后方，毕竟对外作战，战报要一路传送到朝廷的，然后指挥部队加速前进。 第176章 抵达吐谷浑边关 不到半个时辰，何立文等人抵达边关，城墙面向大唐这边的已经破开了几个大口子，阵亡的双方人马基本上都是集中在城墙这一段。 第一军都是新军，所以有不少人看到这种场景还是非常不适的，有些甚至跑一边吐了起来，何立文倒也没有责怪，想当初穿越前自己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也差一点吐了出来。 到了临时指挥部以后，第二师师长和第三师第三旅旅长进行了详细地作战过程汇报。 第三师第三旅凌晨到达指定位置后，直接在边关后方离边关两百步左右的山头构建阵地，并在通道上堆上了不少山石和树木，当第二师一轮炮火轰开城墙后，吐谷浑军队便有些慌乱了，不确定是主将还是什么人直接带了一队人马往后撤离，第三师第三旅直接招呼了二轮炸药包炸死炸伤三百多人后，撤离的大概三千多人便直接投降了，所以第三师第三旅基本上没有伤亡，只有三个士兵在昨天行军途中有受点轻伤，第二师这边稍微惨一点，主要是城墙破开以后进行了一轮肉搏战，所以有一点伤亡，当然按他们的说法是忽略不计了。 但是何立文还是严肃地提醒了一句：“所有的将士都是我们的袍泽兄弟，大家以后用兵要尽可能减少伤亡，另外，牺牲的兄弟全部带回大唐，我们将在灞上建立烈士公园，他们的名字将永远留在我们烈士公园，至于受伤的兄弟，伤愈能够归建的归建，不能归建的愿意留在唐贺军的转入教导团或者后勤处，实在什么都干不了的，一方面我们成立军情处，能够协助搜集军情的，可以协助搜集情报，至于完全动不了的我们也会建立一个独立的地方将他们供养起来，反正唐贺军的所有兄弟，除非是以后像我们飞雷炮这样毁灭了的，牺牲的或者受伤的，必须要按照我们的战后处理安排好，如果这中间出现了贪污腐败，凡是有敢将手伸手抚恤金的，别怪我何立文清理门户。” 何立文这其实是重申一次，以前有相关规定，但是大家并没有直接面对伤亡，可能不以为意，所以这次出现这种情况再次当面重申以示重视。 “请将军放心，如果发现此等败类，不用将军出手，我们自己会先清理好的。”这是李贞英与程处默等人的回复，其实何立文对于官兵平等，严防腐败等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指导员也是干这活的，所以唐贺军至少目前是干净的，何立文是希望保持下去。 简短的开了一个会议，接下来便是李贞英等的人事情了，按计划，第一师直接兵发伏俟城，先将这个城围起来，当然围起来的目的是防止王室成员逃脱，至于求救的人会适当放一些出去，毕竟主要目的是打援。 伏俟城很小，内城就两百米左右长宽，也就何立文在长安的院子两三个大小，外城也才一公里多，与大唐的县城差不多，人口不多，基本上有一半是驻军，这里驻扎的军队达到了六万多人，整个吐谷浑也就四十多万人，边关这一战基本上就去了尾数了，剩下四十万人，六万多在伏俟城内。 如果是纯粹的冷兵器，何立文还真不敢这么干，一万多人围困六万多人有点天方夜谭的意思了，孙子兵法就有十则围之的原则，就算何立文的军队冷兵器装备先进，可以一以敌三甚至敌五，那顶天了也是相当于五万的战力对六万多人，远达不到围困的标准。 当然这些情况只能挑慕容顺所说的大部分内容给第一军作为作战计划的参考，何立文只是稍微掺杂了一点自己的情报，不过有了慕容顺这个内应，其实这情况就已经差不多了，当然正常的侦察依然不能少。 所以这边只是稍微休整了两个时辰左右，在边城吃过里晚饭便再次开拔了，留下第二师当时负责肉搏战的旅负责看管俘虏并与李靖交接城防，其他部队按原计划各自开进。 俘虏有一万多人，所以这边的物资不缺，囤积了有半年的粮草，也就是说十二万人足够一个月所需了，而边军过来接防也只是暂时驻守一万人左右，其他的都得跟着前移，所以边军的粮草也足够直接从这里补给了。 当然出发前李贞英将这边的情况、俘虏数量、粮草情况以及城墙情况等全部派人告知李靖，好让他们有对应安排，其实和当时的兵棋推演差不多，不过还是要确认而已。 这里离伏俟城还有四五百里地，急行军也需要三五天时间，而且过去以后得马上实施包围，所以最后一到两天就不能急行军了，这样预计五天左右才能抵达。 一切照旧，侦察后负责前出侦察并清理斥候，何立文则是负责补给肉食和鱼类，另外有空的时候也会对整个吐谷浑的主要军队进行观察，至少目前在何立文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吐谷浑是暂时还不知道唐贺军入境的消息的，当然唐贺军要来的消息是知道了的，毕竟何立文等人出兵前朝廷就有公告，吐谷浑不可能没有探子在长安，长安过来不说鸽子传讯，就算快马加鞭的也就几天时间便将消息传到了，毕竟也就两千多里地，一天跑个三百里总没问题，这样也就个把星期的事情。 当然这些情报不能直接和李贞英等人说，何立文只需要保证没有大的意外情况发生就可以了。 因为这次是长途偷袭，所以何立文让准备了六天的干粮，毕竟光是路上走就得最快四天，正常五六天了，至于其他的就由负责补给的团从边关后续运送过来，分别负责第一师和第二师的补给，至于第三师就主要是靠当地解决了，当然何立文也订了规矩，不允许扰民，只能对吐谷浑的军队和朝廷的粮草下手。 至于肉食何立文正常补给便是了，虽然李贞英等人可能也稍微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军队还是以服从为主的地方。 第177章 兵临伏俟城 经过四天多的行军，第一师选择了在天亮前突然完成了对伏俟城的包围，其实进行到这一步，整个吐谷浑的大局基本上就算落定了，只要王室成员没有逃离，其他地方军队救与不救都已经不算重要。 所以何立文到了这个时候才算真正放心下来，当然何立文一直表现得非常镇定，镇定的原因第一是对于自己训练出来的军队的自信，另外何立文是有作弊器在身的，吐谷浑的一切几乎了如指掌，唯一的一点点风险是当时侦察兵在截杀斥侯的时候其中有一人装死，差点混过去了，被跑出了两三里地，何立文当时发现后一直在跟踪，不过后面的观察哨还是发现并且将其剿灭。 这个在后面的军报中何立文特意关注了一下，当看到侦察兵有如实汇报的时候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一支部队要善于总结问题，这个是何立文将后世的作战总结带过来的结果，只有善于总结经验教训并从战争中不断学习的部队才是具备活力的队伍。 后面的基本上已经用不到何立文坐镇指挥了，所以程处默在这边扎营以后甚至与何立文开玩笑地说：“要不将军直接打道回府？” “如果我现在打道回府，当初何必过来？”何立文没好气地说，非正式会议状态何立文与一众人都相对随和的。 “将军，要不要现在将我军已经完成对伏俟城的包围这一情况写成军报汇报朝廷？”李贞英则相对比较少嘻笑，基本上都是比较认真的状态，偶尔才会问一两个相对与军事无关的问题。 “嗯，汇报一下吧，主要是要通知李程两位将军，特别是李将军，可以跟进了，一方面可以保障我们后勤通道，另外现在粮草无忧，边关粮草至少够我们三个月所需的了，推进一些无妨了，甚至直接靠近伏俟城都基本上没有问题。” “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防止吐谷浑打伏击？”李贞英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如果是第一军这大概是要的，毕竟是直属部队。 何立文也是有些被逗笑了，所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李贞英：“要不你提醒一个试试？” 李贞英这才反应过来，也难得的脸红了一下，也是给了何立文一个白眼便转身去写军报了。 “也就得是将军你，如果换了其他人估计已经翻脸了。”程处默悄悄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小声说道。 当然这边笑闹归笑闹，正事是不能耽误的，各个方向的侦察兵、传令兵都在各部队之间往返传送情报。 吐谷浑相对地广人稀，而且是大部分在高原，何立文稍微有些担心高原反应，毕竟到了伏俟城这边海拔便已经三千多米了，不过好在暂时没有发现，第一军是选拔出来的，身体素质都比较好，最近的伙食补充也不错，而且过了吐谷浑边关以后，何立文也只是前面行军速度稍微快一些，后面意识到部分士兵有轻度不适便放慢了一些速度，并采取了一些措施，像饮食、休息等都交待李贞英等人安排妥当。 在离伏俟城还有一天多点路程的时候，因为要尽量控制在晚上靠近伏俟城，当时有些时间，何立文还特意召集了团级以上干部特意开会说明了一下高原反应的症状和预防以及应对措施，并将会议记录让传令兵通传其他部队。 这其实是何立文疏忽了一点，如果是打吐蕃，何立文肯定早想到这个了，反倒是吐谷浑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好在这里海拔不算高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事情。 在何立文等人包围伏俟城的时候，边关的战报也由专门的信鸽和信使分别报送长安了，当然信鸽哪怕是何立文用的鸭毛笔也只能写几十个字，只有结果和俘虏情况这些要点，但是详细战报是没有的，所以李世民等人知道详细战报也是今天早朝快结束的时候信使将详细战报送过来才得知。 当然结果也在朝堂上引起了热议，真正知道唐贺军实力的便只有李渊李世民等人，其他大臣是不知道的，其他知情的武将只有李绩在长安，其他人过年以后便分驻各地了。 同样引起轰动的自然也有沿途以及长安的百姓，唐贺军是新军，招募的时候也没有以唐贺军的名义，所以在坊间并不清楚唐贺军的存在，这是唐贺军的真正亮相，也是大唐建国以来的首次对外战争，自然热度相当高。 特别是一些年轻的书生，当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知道是谁带头唱起了《精忠报国》，没多久，整个长安城都响起了精忠报国的歌声。 郑丽婉与李安澜等人自然也听到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课业，大部分人都随着唱起了歌，虽然很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的热情，而且全城唱歌必有大事这个还是猜得到的。 李安澜则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激动地说：“应该是军报回来了，前几天听我父王说已经拿下吐谷浑边关我们还有些不相信，毕竟相公出发才十三四天时间，按前面听说行军都要十二三天的。” “估计是行军速度加快了，相公做事经常有些出人意料的。”郑丽婉也是激动地说，因为激动，两人都没有留意现在是在书社上课时间，不过大家也都清楚两女与何立文的关系了，倒是没有说什么。 只有马周相对安静许多，似乎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当然这种表面的平静下面，内心有多少起伏就不得而知了。 长安这边发生的事情何立文等人自然不知道，扎营以后，何立文亲笔书写了兵围伏俟城的消息，一式三份，主要是担心信鸽被打下来，虽然这种情况暂时还没有碰到过，但是重要情报最少是一式二份这个基本上是规矩了，像军情这种一般是三份。 写完，何立文自己嘀咕道：“看来得把密码通信搞出来了，这样消息还可以稍微多点。” 李贞英因为也在旁边写军报，所以好奇地问：“密码通信是啥？” 所以何立文又不得不解释了一下密码通信的原理，这个倒是简单，基本上一讲就通，无非弄两本同样的书，将要传达的信息转换为页面加行数以及第几个字就可以了。 “将军还真是大才，如果这样处理，基本上信鸽以及信使传信都不用担心被敌军截获了，吐谷浑这战后我们可以在唐贺军先开始实行这种方式。” 第178章 围而不攻 当然密码的事情现在不用着急，按原计划，第一师完成围城后，就开始就地扎营，而后基本上就是围而不攻的策略了，其实也不是不攻，而是用飞雷炮将四个三个城门都轰开了一一段，然后就不理了。 至于伏俟城内，基本上就乱套了，吐谷浑的政权有些介于大唐与游牧民族之间的一种方式，有联盟制，就是各部落联盟，也有大唐一般的郡县治理制度，相对大唐的郡县治理，吐谷浑则松散很多，相对于游牧民族的简单联盟又有效一些，但是不管是哪种治理模式，其都城被围都是必须有反应的。 在兵棋扮演中，无非几种可能，一种就是各方来救，如此就围点打援就好，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一部分吐谷浑王庭的亲信部队来援，其他部落势力按兵不动，这样其实相对是最轻松的，灭了吐谷浑的亲信部队，吐谷浑基本上就可以通过经济+教育的方式来逐步渗透解决问题了。 至于第三种方式是最不可能的，那就是所有部队都不动，当然如果是这样也好解决，直接解决首都以后分兵解决各方武装便可以了。 伏俟城内，慕容伏允已经在召集朝堂大臣进行议事，根据慕容顺的情报，慕容伏允已经六十多了，和李渊年纪相比还大上几岁，毕竟这货是上位已经快三十年了，而且这货明显是胆子偏小的，所以这个时候明显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不仅仅是因为唐贺军如同天兵天将一般突然出现在伏俟城，而且还有那不知道叫什么的武器，如同天降雷霆一般城墙便没了，在这个时代，不能解释的东西往往就归于神迹，所以现在整个伏俟城都是流言四起，说吐谷浑得罪上天的有，说吐谷浑不该劫掠大唐的有，总之各种版本的流言迅速在城内漫延。 而一众大臣除了建议派人去各地求援以外，自然没有其他好的应对办法，虽然唐军只有一万余人，但是有了飞雷炮的震慑，也没有敢人头铁的话要出城决战之类的，毕竟大部分人都已经到城墙看过，被炸药包炸毁的城墙缺口之大，特别是死在炸药包之下的士兵死相之惨，让一众大臣提不起出兵的勇气，哪怕是平时最头铁的天柱王这时候也没有吭声，毕竟人类面对未知的时候，很难拿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案，毕竟这个已经超出认知了，连具体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又如何谈应对，就如同现在，如果人类突然遭遇外星人，虽然明知道是被入侵了，但是对外星人的武器杀伤力数量等一无所知，咋整？ 好在唐贺军除了轰开城墙外便没有了行动，刚开始，守将在飞雷炮停止以后马上派人抢修城墙，但是这边稍微抢修一会，唐贺军便会再来一上轮，把城墙重新破开，如此两轮以后守军也放弃了，反正修了也是白修，还平白搭上不少性命，何苦是吧，直接摆烂好了，既然无法反抗就不如享受好了，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伏允怕死没有亲自上城墙查看，但是有一部分大臣是看过的，所以商议了半天，结果便只有在晚上派兵潜伏出城去求援了。 到三更左右，便有几拔人前后出城，李贞英安排每个方向放走一人，其他的全部扣留下来，也没有审问，无非就是带口信出去告诉各地守军前来救援而已，没什么好问的。 求援的三拔人基本上是往东南方向而去的，毕竟吐谷浑的主要人口也集中在这个方向，兵力自然也集中在这个方向，至于西北方向虽然面积广阔，但是人口相对稀少，而且以游牧部落为主，估计伏允也不对这些部落抱什么大的希望了。 当然出去的人就算碰到唐贺军的其他部队也不会被拦截了，这个是计划中的事情，所以求援信息肯定是可以传出去的。 主要是看后面各地军队的反应了，第三师没有过来伏俟城这边，而是在半路上休整等待机会。 因为是在高原地区，何立文已经通知不得再进行训练，所以整个军队相对就比较安静了，大家情绪也挺平静，这个利益于指导员制度，不然以边关的战绩，搞不好就会出现骄兵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除了补给部队送了一批补给过来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了，何立文则是定期补充一些肉食的鱼类，而且比平时量增加了一些，毕竟是在高原。 出来了半个月了，其实何立文有些相家了，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总感觉在这个时代的归属感不强，现在真正离开了长安，这才发现对于在这个时空的家还是有着牵挂的，虽然可能没有后世那么强烈，毕竟后世有血脉相连的父母子女，那种血脉牵连自然更强，何立文甚至在想要不要在这个时代生个娃了，当然想想郑丽婉今年才满十七周岁，还是放弃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无聊的何立文几乎只能靠抄录资料来打发时间了，其实何立文是可以真的直接打道回府的，现在李贞英等人已经算是合格的指挥官了，而且只要兵围伏俟城，吐谷浑之战的战略目标就已经实现，这个有点像闪电战或者斩首战在战略级别的应用，只是第一次作战行动，只能有始有终了。 第三天开始，无聊的何立文这几天除了抄录资料，另外就是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对整个吐谷浑进行扫描观察，也是在终于观察到有部队调动的迹象，不过不多，总共几个有动静的方向，在一天多的时间才有五万左右的军队往伏俟城这个方向移动，而且速度不算快。 其中的主力是河西走廊上的另外一个边关驻军，二万多人，根据慕容顺提供的情报，这两个边关驻军都是算吐谷浑的朝廷亲军，唐贺军突袭的那个关口驻军将近三万人，另外这个边关驻军三万余人，这出去了两万多，确实算是亲军了。 另外有七个城池派兵来援，最多的一支不到一万，其他都是几千人，不过这些部队肯定是到不了这边的了，五万多点估计还不够第二师吃的，何况还有一个第三师在后面虎视眈眈，更有李靖、程咬金带着六七万人在边关随时可以出动，这仗是完全没有悬念了，不过何立文也没有下令现在进攻，至少要等这些部队没办法缩回去才动手，毕竟有更轻松的打法，自然不会选择更辛苦的方案，而且何立文不想干预作战行动，等侦察兵把相关情况传递回来，估计就差不多这边可以动手了，按目前的估计，何立文感觉还有个三五天就差不多了。 第179章 无聊等待 兵围伏俟城，这其实是一个结果表述，在长安的时候已经做过兵棋推演，李世民自然清楚这个结果意味着这次出征吐谷浑战略目的已经达成，所以在第二天傍晚收到鸽子传信以后便直接进宫禀告了李渊。 “这小子速度还挺快的啊，当时你说他们作战计划的时候，挺让人匪夷所思的，毕竟总共才三万人，便敢直捣黄龙，吐谷浑好歹有四十多万的军队。”李渊难得有闲情逸致，坐在这边泡茶，自从不时与何立文聊天以后，李渊也确实发生了一些改变，至少是下了一道命令，上书的奏折必须就是论事，不得阿谀奉承，说些无关的事情，虽然不能杜绝，好歹好了不少，所以时间相对便充裕一些了。 “还没有组建唐贺军之前，我曾经与这小子聊过军事方面的事情，记得有一次我问他如果他领军攻打吐谷浑需要多少兵马，这小子曾扬言最多三千人便可以把吐谷浑拿下来，不过会需要半年以上时间练兵，这次之所以带第一军三万人出征，他说一方面是担心唐军跟不上节奏，其次就是练兵，而且他是打算搂草打兔子，顺手把高昌给拿下来。”李世民不是当着何立文的面还是对何立文评价颇高的。 “也就这小子了，不过世民你对这小子怎么看，你就不担心这小子掌握了兵权会造反啥的？”这大概是李渊第一次隐晦地表达传位的倾向了。 李世民自然听得明白，虽然心中大喜，但是至少表面是没有什么反应的：“这小子惫懒，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而且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能明显感觉到这小子志在开拓疆土，对于权利倒真没想法，他所做的基本上在围绕发展，而他开拓疆土，用这小子的话来说不是为了所谓的功劳，而是为我们的百姓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所以上次曲辕犁的事情我要为这小子请功他直接拒绝了。” “墨家我不如你熟悉，所以最近我也时不时召这小子进宫陪我聊天，如果不是隐藏太深连我也看走眼的话，这小子确实是一片赤诚之心，所做所为确实是为了大唐。” “父皇你是说你找这小子喝酒是刻意的？”李世民连忙问道。 “自然，你当这个位置那么好坐的啊，我能感觉得到，对于我们李家而言，这小子可能会成为最大的变数，用好了是我李家之福，用不好可能就是大祸临头。”李渊在李世民和李建成面前还是慈父形象，很少用朕这个自称，一般是用我。 “这个我也能感觉得到，这小子对朝廷的态度与其他人不一样，这和墨家传承可能有关，墨家人关注的是百姓天下，而不是朝廷，所以我们要与这小子合作好就得与他们诉求一致，不然容易有冲突，就像这小子与世家就明显不对付。”李世民这其实也是在点一下，以李建成与世家的关系估计与何立文没办法好好相处的意思。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这所以让这小子统领唐贺军，一方面是想看看这小子的实力到底去到哪里，另外也是借机评估一下朝廷与这小子的合作，这小子与世家不同，他关注百姓生计，不太在意自己的利益，所以用好了于朝廷便是极大助力，皇室苦世家久矣，至少在这一方面这小子与朝廷是一致的。” 李世民倒是没有把何立文那些经济发展之类的理论拿来与李渊讨论，李渊能够意识到李建成不是何立文的合作对象其实就够了。 李世民从皇宫回家以后便让长孙无垢派人将何立文兵围伏俟城的消息告知了李安澜两女，这毕竟是自己女儿，李世民也知道虽然李安澜从来没有主动来问过何立文消息，但是还是关注着何立文的消息的。 李安澜两女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自然是很高兴的，因为何立文出发前就有说过，如果听到兵围伏俟城的消息，就说明这边的军事行动基本上是成功了的，无非是时间长短问题，至少是没什么风险了，至于高昌，人口少，军队少，更不是威胁，估计派个旅过去就差不多了。 至于长安百姓暂时就不会知道这些消息了。 回到何立文这边，何立文等到第三天才发现几个城池陆续出兵增援，但是速度有些慢了，何立文表示很嫌弃。 “唐何小子，看你这无聊的样子，要不我们直接回长安？”桂姨有些好笑地看着何立文拿着一支鹅毛笔在折腾。 “唉，现在肯定是不能回了，至少得等到伏俟城拿下来，安排好攻打高昌的事情以后才能走，还得好几天了，慢慢来吧，反正来都来了，只是这吐谷浑的军队太不顶用了，我们都在这儿围了三天了，如果我们要打这黄花菜都凉了，这些所谓的援军还没影子，所以无聊而已。” “要不我和你桂叔去陪你打猎？反正军队这么多人，不会浪费。”桂姨提议道。 其实何立文天天在打猎捕鱼的，打猎兴趣倒真不大，不过去青海湖看看还是可以的，如果这里鱼太多可以适当捕捞一批，然后去青海湖游泳似乎也是不错的主意，只是估计水会比较凉，毕竟现在还是农历二月中，阳历也就是三四月份的样子。 “那我们去湖边看看吧，那边风景不错，打打猎，钓钓鱼都行。”何立文瞬间感觉精神好了一些。 于是何立文跟李贞英几人交待了一下自己的去向，然后与桂姨桂叔三个便直往青海湖而来了。 到了这边自然是先打猎，然后烧烤，吃完饭以后何立文想去游泳被桂姨拦下了，所以只好改成钓鱼了，桂姨对钓鱼没啥兴趣，所以换成桂姨负责警戒，何立文与桂叔两人钓鱼，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鱼类资源有些浪费了，没有后世的钓鱼工具也很容易上鱼，何立文扫描了一次，这里鱼太多了，估计得帮忙清理一下，刚好现在有一万大军在这。 何立文也只是正常的钓鱼，没有利用神魂空间的能力，毕竟这个纯粹是打发时间，哪怕是正常钓鱼，两人到快天黑也收获了几十斤鱼，加上前面打的猎物，三匹马也是挂得满满当当的回来的。 第180章 夹击吐谷浑边军 何立文之所以感觉无聊，是因为已经“看到”各侦察部队在快速侦察与回馈情报，当何立文打猎回来的时候，边关方向的援军第一个出发的军情已经传回了第一军军部这边，这是何立文所观察到的最大的一支援军，二万多人，何立文回来的时候，沙盘推演已经完成了，也就是说军事计划已经制定。 李贞英将行动方案递给何立文，何立文接过来一边看行动计划一边时不时瞄一下沙盘，从沙盘位置来看，边军的援军必定经过第三师附近，但是第三师目前是成品字形布置的，大致位置就是第一旅位于青海湖东面，第二旅和第三旅刚分别位于青海湖南北两面中间位置，青海湖长一百多公里，南北宽六十多公里，所以这种布置是比较合理的，第一旅等于是守护着通往大唐的门户，另外两个旅则是准备随时应对南北两个方向的援军或者往两个方向出击，三个旅两两之间相距五六十公里，这样就是急行军一天的路程的样子，方便相互支援策应。 另外就是负责打援的师第一旅和第二旅则是布置在伏俟城往东三十公里左右的位置，也是分属青海湖南北两端，从目前吐谷浑边军的行动方向来看，正常是选择青海湖南边行军，所以行动计划是以第二师第二旅负责阻击，具体布置就是在青海湖西南方向的大湾处作为伏击地点，这个位置是青海湖南边离山最近的地方，便于隐藏军队，炮兵在大湾后面成三排排列，这个是炮兵教习的时候何立文要求的，毕竟飞雷炮的发射时间相对较长，所以伏击的时候采用三段式轮流发射，第一团则是负责下面阻击并掩护炮兵，第二团布置在第一团右前方一公里左右的位置负责侧击与策应第一团，第三团负责中段，同时第三师第三旅布置在湾后面三公里左右的位置，等前面点头打响以后，第三团快速靠近中段侧击的团，第一团和炮兵同样在后面负责后面的夹击以及防止逃跑，第二团则和前面一样侧击与策应，等于两个旅基本上呈对称式布局，夹击援军。 何立文看完计划还是挺满意的，不过还是指向沙盘上大湾处问道：“理由呢？” “报告将军，经过我们参谋处的分析，吐谷浑边关援军急于救援，必然携带粮草较少，而且后续的侦察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明白将军是指这个位置是伏俟城以外最佳伏击地点，敌军也会最为警惕，但是敌方急于救援，斥候不会散布太广，我们将部队布置在大湾内四里地到六里地的位置，以我军行军速度一个时辰内必定赶到伏击战场，另外我们也会敌军进入大湾以后开始在三里地左右开始安排侦察部队清理敌方斥侯，以第二师第一团加上炮营拦住援军一个时辰肯定很轻松，而且这一段路方便行军的地面不宽，援军行军队伍必然拉得很长，前方交战面不可能宽，所以阻击兵力完全足够了，等我们三面合围完成，敌军如果要突围，山地不适宜敌军突击，特别是敌军骑兵，根据侦察敌军骑兵打头，这样正好是第一个碰上我们的炮兵部队，三面合围以后，我们可以根据其他援军的行军速度和路线选择围歼或者同样围而不攻，这个位置离伏俟城已经不远了，敌军粮草消耗必然已经差不多了，如果其他援军不是这个方向或者是时间超过三天，敌军粮草必然紧张甚至断粮，另外，我们将第三师第一旅稍微往前移动三十里左右，第二旅则移动到原第一旅位置，视援军情况阻击或者直接围歼，背面还有第二师第二旅负责阻击，另外有第一旅作为机动部队，根据现有情报，敌军总共出动了五万左右援军，边关援军二万人左右，其余三万人战力比边军更低，我们完全可以轻松应对。”李贞英快速回答道。 “你们是计划优先逼降，不行则围歼对吗？” “是的将军，如果这边有三天以上时间，我们有机会逼降边关援军，实在不行就围歼。” 这个是两手准备，其他各方面的考虑也基本上到位了，另外侦察到的情报与何立文观察到的情况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何立文直接在作战计划上签字：“那就按你们的计划来，让侦察部队多留意其他援军动向，小支的援军直接歼灭就行。” “明白！”李贞英接过何立文签字完的行动计划就下去布置任务去了。 何立文则是没事了，所以直接回自己的大帐，墨桂与桂姨则一直相随。 “你小子颇有大将之风了啊。”回到大帐，桂叔打趣道。 “桂叔你就别提了，这纯粹是被逼的，不然谁愿意来干这苦差事啊。”何立文有些无奈地道。 “得了吧你，我就不信你没办法拒绝皇上的任命，你小子骨子里面就想出来而已，你小子的牛脾气我们还不清楚，你不愿意的事情皇帝老儿估计也拿你没办法。”桂姨则直接挑破道。 何立文也只好讪讪一笑，这个真没办法解释，事实上也是何立文是自己有些想出来打地盘的，不然真不会接下这活：“这边军是吐谷浑最强战力了，只要搞定了这支援军，吐谷浑基本上就完了。” “你是准备过几天就回长安吗？”桂姨不关心这些事情。 “还得等等，先看看吐谷浑这边情况，如果边军搞定了，我可能选择把伏俟城拿下来以后，留第一师与第二师在吐谷浑配合唐军收拾吐谷浑的局面，我则带第三师顺便把高昌给平了，不然辛辛苦苦跑这么远只打个吐谷浑感觉有些亏本了。” “你小子，一个偌大的吐谷浑还不够你路费的不是，还亏本了。”桂叔没好气的说。 桂姨则不管这些，自顾着收拾猎物去了，挑了些何立文爱吃的食材处理了，其他的都交给军队的人。 “吐谷浑其实只是表面强大，真正属于王室的兵力也就十多万，这伏俟城有六万多，外面来了五万左右，把这些搞定了，王室就名存实亡了，桂叔你也看到了，打这点人还是挺轻松的，倒不是路费不够，而是太轻松了就感觉亏本了，高昌更小，所以捎带手的搞定了，免得下次还得辛辛苦苦跑一趟，这地儿太远了，小子可不喜欢因为这点事到时候再浪费个把月时间。”都是自己人，所以何立文也没什么隐瞒的，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第181章 大唐边军跟进 何立文的大帐是单独的，里面是卧室，其实也就是一张小床，外间作为吃饭休息的地方，桂叔与桂姨则是住旁边的帐篷，当然没有这个大，虽然是长辈，但是现在是何立文的亲兵身份，这个规制还是得有的，毕竟是在军队的。 当然墨叔等人也不在意这些就是，墨家人相对都很洒脱，而桂姨则更是，基本上是把何立文当新生儿子了，自己的小孩都还放在墨家村呢，基本就在照顾何立文了，当然如果墨家确定了在长安发展的话，桂姨还有兰姨应该都会把小孩接过来。 李贞英程处默二人布置完行动以后便过来了何立文大帐：“将军，要不要通知边军跟进？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吐谷浑援军两三天的样子基本上就都进入我们伏击圈了，我们大概需要三五天就可以基本上解决吐谷浑的主力了。” 何立文想了一下便回道：“通知吧，李将军与程将军都是久经战阵的人，但是跟他们说除非吐谷浑的部队投降，否则不要强行攻城，等我们这边收拾完了，到时候一师和二师负责配合将各城池攻破以后交接给边军就可以了，别损失有生力量。” “那将军，第三师呢？” “我们都到了这儿了，自然是把高昌顺手收拾了，一起交给边军接手了，难道你们还想再跑一次啊。” “将军，高昌能不能让我去？”程处默兴奋地立马道。 “你去也不是不行，原本是我想亲自去一趟的，不过也没啥重要的事情，就是高昌那边的白叠花种子你得给本将军多带一些回来，越多越好，至少也要给本将军弄个几十万斤回来，我们唐贺军的冬装以后就指望着这玩意了。” “白叠花可以做冬装？”李贞英好奇地问。 “你们在长安有听说过白叠布吧，这东西主要是高昌产的，以后我们灞上可以大面积种植，高昌打下来以后也主要是让他们给我们种棉花，这个我自有安排，白叠布就是白叠花强织出来的，不过他们处理的还不好所以穿起来不算很舒服，那花处理好了，比柳絮那些可强多了，总之你们多弄些回去就行，如果嫌麻烦就把花一起运回去处理就好，刚好用来做棉衣或者做成布都行。” “将军要几十万斤，准备种多少地啊。” “那东西耗种子，一亩地要百十来斤种子，几十万斤也只能种几千亩地而已，一亩地也就产两三百斤白叠花，一套棉衣要十来斤棉花，所以一亩地也就能够二三十人做棉衣，产量高的话最多够四五十人，所以仅仅是我们新军至少也得两三千亩地才够用，也就是最少要搜集二三十万斤种子，你们搜集的时候，只要花和里面的种子就可以了，如果连花一起就得白叠花一般占三四成，所以你们连花一起就要四十万斤以上，这东西高昌也没有大面积种植，野生为主，这个季节有可能白叠花已经坏了，反正尽量多收集一些，主要是种子。” 何立文一边想一边说，然后补充道：“跟李靖将军他们说一下，如果边军过去以后多种一些棉花出来，等我们回师以后，我会加快铁轨往高昌方向修建，当地人也可以组织起来，到时候运输回去就可以了。” “明白了将军，你打高昌主要就是为了这白叠花对吧。”李贞英瞬间理解了何立文的意思。 “白叠花是一个很重要的军事物资，只是现在大家不会用而已，我们打下来以后先满足唐贺军的需要，一年以后估计种子就可以慢慢推广给百姓种植了，明年冬天会很冷，所以我们今年就尽可能的多种植白叠花，今年种得越多，明年的种子就越多，明年百姓就能好过一些了。”何立文想起来了历史记载的贞观元年的雪灾，便下意识地说道。 “将军连明年的天气都知道？”李贞英眼冒星星地问道。 “这个是推测出来的，灾害是有规律的，像大旱之后必有蝗灾，大水之后必有瘟疫等等，今年天气有些异常了，明年估计先得有大旱，冬天会大雪，到时候你们回长安以后多学学，回去以后书院这边也会开始讲这些了。”何立文不得不乱扯，灾害是有规律，但是有些也不是必然，不然后世的天气预报也不至于经常不准了，当然基本规律是有的。 其他人倒也没有追问，毕竟确实是不懂，只有程处默认真地道：“明白了将军，我们到了高昌以后会尽可能的多收集白叠花和种子，有多少收多少，多运一些回长安。” “看看能收集多少再说吧，如果多，就运个三五十万斤回去就可以了，主要是这边种植，另外吐谷浑靠近高昌方向也不少，到时看是哪些部队往那个方向的也交待多收集一些，野生的挺多的，就是产量会低一些，所以要尽量多收集，除了留在这边种植的种子，花和剩下的种子全部运回去。”何立文一边思考一边说，“对了，那花和种子不太好剥离，我等下画一些工具，桂叔帮忙做出来样品，到时候直接在这边做就行，都是比较简单的，复杂一些的就是脱籽机，如果你们到时候做不出来就先直接连壳运回去长安都行。” 何立文自然是将后世一些手工和半手工的工具画出来，不过这没有李贞英他们什么事，所以李贞英等将何立文交待的事情派传令兵去通知李靖和程咬金的边军开始准备向吐谷浑推进，李靖的大军估计已经到了吐谷浑原来的边军所在位置了，过来也就是几天的事情，至于程咬金则在南面等待，时间可能稍微长一些。 当然，同时也得安排军报发出去，不过这些都是军队的常识不需要何立文来安排，李贞英等人自己会处理好。 何立文则是将人力脱籽机画出来给墨桂去安排制作，其他的钩子、钳子这些相对简单的，普通铁匠也可以做出来就不用麻烦墨桂了。 第182章 困住吐谷浑边军 两天后，第一个脱籽机样品做出来了，这伏俟城附近也有野生棉花，不过现在军队主要是用来围城，所以何立文只是让李贞英安排侦察兵外出侦察的时候顺便收集一些，这两天大概收了千多斤，是连壳一起的，何立文与墨桂桂姨三人直接测试，包括一些小工具，感觉挺好用的，毕竟这个是经历了千多年棉花种植出来的经验总结。 看着折腾脱籽机的两人，桂姨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就是出来游玩的呢，你好歹是一军统领，都不管军队的事情的？” 何立文臭屁地说：“这不是军队训练得好嘛，各司其职，有专门的参谋处出谋划策，自然就没主帅什么事了，这还是因为第一次出征有些不放心，不然小子都懒得跑这一趟了，窝在长安好吃好喝的不香嘛。” “这个我支持，就像干活一样的，如果什么事都自己来干，那不得累死，除非是有些要保密的或者别人干不了的，像现在炸药包，我们就只做最后面的就可以了，如果全部自己来做，我们墨家有多少人都不够用的，军队打仗也一样，总不能统帅的人还冲锋陷阵吧。”桂叔这是嘴上闲着。 “墨桂你皮痒了是吧。”当然桂姨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动手。 “报告将军，吐谷浑边军已经于今天凌晨进入我军伏击圈，目前已经被我军三面包围。”过来汇报的是程处默。 “好，我知道了，按计划执行吧。”何立文头也不抬地回道，在忙棉籽机的事情。 程处默却没有走，而是好奇地围过来看脱籽机，操作稍微有点复杂，脚踩手摇的，现在电还没整出来没办法，这个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将军，这机器还挺用好的啊，比手剥快多了。”程处默自己拿了几个棉骨朵用手一边剥一边说。 “不然造这玩意干嘛。”何立文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才直起身看向程处默：“你怎么还没走？” “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这不也是闲得慌了。”程处默讪讪地道。 “那你过来试试。”何立文倒没有说什么，没啥事的时候也不必逼着人家呆在指挥室，而且那边有李贞英等人在也不可能有事。 “唉。”程处默早就手痒了，答应一声，便开始上手了，就和小孩得了新玩具一般，玩得还挺开心的。 “你确定要去高昌吗，如果你去高昌，我这边等吐谷浑没事了就先回长安了，你们等稳定下来交接完成就自己领军回去就行。”何立文既然不用去高昌了，自然就不想在这边浪费时间了。 “我去，必须得我去，将军您看，我们从您开始训练到现在也半年了，我还没上过阵呢，这吐谷浑来了一趟，感觉跟一玩儿似的，天天就是坐在指挥室听各方面情报，然后就是玩沙盘，挺无聊的。”程处默有些委屈地说。 “你去可以，但是不得轻易上阵，我们有炮兵，战争方式就改变了，已经不是武将冲锋陷阵的时代了，你得习惯，将领未来的主要职责就是指挥，而不是冲锋陷阵，如果你小子做不到，还是别去了，我自己去。”何立文严肃地道，这感觉就像碰到了后世的李云龙，动不动就得冲。 “千万别，我听将军的还不成吗，将军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冲锋陷阵，我就是想出去活动一下筋骨，这一天天的呆在这儿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哪怕让我去行军也好。”程处默立马放下脱籽机一脸谄笑道。 “成，我告诉你程处默，你可不要打着阳奉阴违的打算，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在前面冲锋，虽然没有军法制你，但是你就别想着以后出征的事情了，我们周边还有很多国家，如果你不服从军令，下次派谁去我都不会派你去，你就给我留在长安当教官好了。” “是！将军！程处默保证服从军令！绝不冲锋陷阵！”程处默见话说到这份上，估计也不能有什么小九九了，于是也收起了谄笑，严肃地立正敬礼道。 何立文见程处默态度还是挺诚恳地，便摆了摆手道：“那你们开始去准备吧，等这边差不多了你就直接带第三师直插高昌。” 程处默却没有立即离开，有些犹豫地好像有话说，却又没说出来的样子，何立文看着都有些着急，于是直接问道：“还有什么事？” “倒也没事，只是将军，我们出兵高昌总得有个理由吧，所谓师出有名。”程处默这次感觉是豁出去了一般问道。 “嘿，这个还来问我啊，你就说我们有士兵在吐谷浑边境走丢了，所以过来找，或者宣称有高昌士兵越境偷袭我们唐贺军，实在不行就说高昌与吐谷浑王室勾连都可以啊。”何立文没好气地说。 “将军，这莫须有的，不是……”程处默又有些吞吞吐吐的了。 “你是想说不道义是吧，你这死脑筋得换换了，突厥出兵的时候有没有给我们理由啊，吐谷浑骚扰我们边境的时候有没有理由啊，两国相争就是你死我活的道理，不像在国内兄弟相争还得讲个由头，我们都用拳头说话了，谁还跟他们逞什么口舌之争啊，拳头硬的就是道理，这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说话的方式，不是国内的派系之争。”何立文一边解释一边思考，这大概是第一军指战员的普遍想法，所以得开会统一一下思想了：“你回去，将……，算了，都分开在各地了，回长安再说吧，你第三师出兵之前将团长和团政委以上的召集一下开个会，得统一一下思想了，你们这种思想要不得。” “明白了将军！”程处默似乎是想通了。 “真明白了？”何立文疑惑地看着程处默，见他点头，这才接着说：“如果真明白了，到时候你做好计划就去第三师，看看能不能改变大家的想法，如果不行我再过去一趟，如果没问题了我就直接回长安了。” “是！将军！”程处默再次立正敬礼以后才退下。 桂姨二人也一直好笑地看着何立文处理与下属之间的事情，何立文这种处理方式好像与其他人都不同，有点亦师亦友的感觉，不完全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第183章 发动总攻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何立文便没有偷懒摸鱼了，而是相对认真的坐在指挥室，听着各方汇报战况，毕竟大战将起。 不过指挥还是李贞英等人在负责的，何立文只是看着。 何立文前面在神魂状态发现了八路援军，昨天再次扫描的时候发现一共有九路援军，最多的一路是两万多的这一路，已经进入了被包围状态，剩下的最多的一种是七八千人的样子，何立文都没有细数，多一两千人不重要，而且侦察兵会摸清楚情况。 剩下的七路援军加起来才两万出头，所以完全不用在意了。 首先打掉的肯定是人数少的，二三千的基本上调动一个旅，一两个小时就解决战斗，所以这两天时间基本上就是扫荡这些小的支援部队，经过系统化训练过的侦察兵再加上望远镜的加持，几乎就是实现了战场信息单向透明，所以经过这两天时间的扫荡以后，就只剩下了最大的两万二千人的被两个旅围困在了青海湖大湾处，另外一支八千人的被阻截在青海湖北线，还有一支五千人的被第二师第一旅围困在了伏俟城以西四十里左右的地方。 “令第三师第一旅拿下于明天凌晨向边关发动攻击！” “令第二师第一旅明日凌晨开始向包围圈内敌军发动攻击！” “令第二师第二旅以及第三师第二旅明日凌晨发动总攻！” “令第二师第三旅及第三师第三旅明日向包围之敌发布最后通告，如果明日不投降，则后天凌晨围歼之。” “令第一师明日凌晨发动对伏俟城的总攻，一举拿下吐谷浑王室，尽量生擒。” 随着大局已定，李贞英也最后下达了作战命令，至于原因，一方面小的援军已经尽数解决，只剩下三支，五千人的没啥好商量的，直接灭了就是，而且是从西方来的，结合慕容顺的描述，这边的部队应该是八千人，主要是负责镇压西方各部势力的，也是最铁杆的一支，其次就是南面的边军，数量也最多，如果能够逼自然省事很多，按照侦察兵的汇报，这支部队今天就基本上断粮了，晚上已经开始在杀马了，这其中有三千多匹战马，部队已经到杀马的地步就意味着粮草耗尽了，明天再消耗一天，如果投降了就省事，不投降剩下的战力自然也不多了，已经拖了两天时间了，明天再消耗一天，这个与当时的侦察分析差不多。 至于伏俟城，现在外围的忠于吐谷浑的军队基本上被调动过来了，也已经失去的诱饵的价值，自然直接攻破了，而且这边粮草补给也只能支撑三天左右了，再拖的话就有风险，虽然李靖等人估计也就五天左右就到了，何立文也能轻松解决粮草问题，但是事情就得按有把握的方式来办，伏俟城放着现成的粮草不取，辛辛苦苦地运过来就没必要了。 命令发布完，李贞英看向何立文，何立文轻轻点了下头以示认可，所以接下来就是李贞英等人安排细节性的问题，特别是对于伏俟城的总攻，第一师的师长是在这边的所以不用另外传递命令之类的。 当然总攻伏俟城的计划主要是以第一师师部为主，李贞英等人则负责参考。 第二天，何立文只是到指挥部转了一圈，便与李贞英打了声招呼，和墨桂和桂姨两人直接往南面围困边军的大湾方向而来，另外一支八千人的被六千人围住，五千人的被三千人围住，这都没什么压力。 程处默也跟了上来：“将军我与你一起去看看，这边没我们什么事了。” “你不担心第一师出问题，毕竟里面六万多人。”何立文笑着问。 “没啥好担心的了，这六万多人现在已经失了战意了，估计被飞雷炮吓破胆了，第一师会提前安排喊话告诉他们援军已经被围歼了，不投降估计就不错了，何况这里有一整个师在，在这种城池战还真没啥好担心的，如果是在平原交战可能会有点风险。”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和学习，现在大家对飞雷炮的认识相对也比较贴合实际情况了，特别是经过边关一战和伏俟城包围时破城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至少是真正对飞雷炮有了信心。 何立文倒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次自己过去其实也是有些闲得慌，所以过去看看这边会不会投降而已，这边都安排好了，程处默这两天也大致做出了攻击高昌的计划并且由何立文过目，第一师和第二师的后续行动计划也基本完成，这个是李贞英负责的，至少后面的一些细节调整或者是小的变化，随机处理就可以了，所以何立文呆在这边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至于班师回朝的那些仪式何立文更不喜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溜之大吉，何立文的想法是今天过来这边看看，实在不行就带一个侦察营搞次斩首行动看能不能逼降这支部队，当然这个只是初步想法。 当何立文几人过来指挥部的时候，两个旅长正在讨论。 “总指挥到！”随着站岗的士兵大声报告，两个旅长直接迎了出来。 “总指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何立文挥手示意不用客气，直接走向指挥室，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天刚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发布最后通告了，并且已经通告他们我们今天将对伏俟城发动总攻，伏俟城最多坚持到明天。” “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何立文严肃地问道。 “这个将领用将军的话来说就是吐谷浑朝廷的铁杆，下面的士兵倒是有不少能听懂汉话的，所以当时明显有骚动，不过暂时被压制下来了。” “如果下面士兵有骚动就好办多了，一方面他们现在缺粮了，如果只是个别死硬派，我们可以采取斩首行动，或者是先等伏俟城战斗结束了，直接将王室的人押过来，估计就会投降了。”何立文一边思考一边说：“那这样，你们军长的要求是明天最后总攻，你们先等伏俟城的消息，今天多派几轮传令兵来往于伏俟城，将伏俟城的消息及时通知敌军，如果是晚上之前伏俟城拿下来了，我安排将吐谷浑的王室押送过来，反正要送回长安的，顺道给他们看看，这样八九成的概率他们就得投降了，如果还不投降，你们先安排一个斩首行动，如果伏俟城今天子时前还没有拿到他们王室，则子时以后将他们的将领斩首，明天一早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攻击，如果投降了就将这些降军集中看管，就从伏俟城这边开始给我们修路，先把路基修好，我们到时候铁轨一路铺过来就好了。” 第184章 拿下王室 伏俟城早已经破开了城墙，所以总攻其实也就是推进，重盾兵前面是用来防护炮兵的，现在调动到东门，主要是重盾兵不多。 先是炮兵向城墙纵深推进，轰炸一波以后，重盾兵护卫在前，后面步兵跟进，先是占领城墙，并向两侧城墙推进到各两百米左右，重盾后在前面组成防止冲击的队形，后面则是弓箭兵压住阵脚，其他步兵则是从城墙缺口向纵深推进，当时作战计划的就是利用伏允怕死的缺点，集中一个旅的兵力，直接将战线推进到内城，然后炮兵再次轰开内城城墙，这所谓的王宫也就破了。 事实上也差不多，两个多时辰后，内城城墙破开以后，伏允便派人出来举白旗了。 这主要还是何立文平时要求尽量减少伤亡，所以部队推进很慢，只是很扎实的一步一步推进的，不然一个猛冲，估计个把小时就直接打到王宫了，毕竟就一个县城大小的王城真的很小，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一两公里。 等何立文从前线回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在接收皇宫了，至于外面的士兵则是在通知敌军王室已经投降，让他们放下武器，当然并不是所有吐谷浑的士兵都听得懂汉语，所以部队有些骚乱。 何立文则不管这些，直接往皇宫过来，两侧街道已经打开了一个安全通道，两军还在对峙。 慕容顺也一直在城门口等着何立文，何立文见到慕容顺跑过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示意跟上以后，何立文提醒了一句：“别给打死了，本将军留着还有用。” 何立文当然指的是慕容顺的弟弟，这年轻力壮的，不得去修路啊，现在何立文正缺劳动力啊，大唐要发展人口，要发展农业工业，至于修路这种苦力活，自然尽量用俘虏来干了，所以何立文开战前就要求尽量多抓俘虏。 到了内城门口的时候便碰到了李贞英等人：“报告将军，王室已经尽数拿下，其他军队正在劝降。” “嗯，王室先看管起来，安排一个团负责将王室成员先押送到三个战场，尽量让三个战场投降，兵器收缴，俘虏集中看管，并通知负责兵站的四个团如果是在运输物资的先就近存放，迅速过来接收俘虏，信鸽通知李靖将军与程咬金将军加快行军速度过来接手，四个后勤团接手俘虏以后迅速安排沿我前面制定的路线按照铁轨标准整修道路，并由边军配合，其他部队在边军接防后按计划最快速度平定吐谷浑。” 这个算是何立文进入吐谷浑以后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吐谷浑这一段其实就是河西走廊，一条历史悠久的贸易线路了，所以基本的路都有的，只是要整修拓宽，铁轨何立文不打算占用原来的贸易通道，除非是像平原地方这种稍微整整就可以的地方，其他有必要的地方全部拓宽，而且是双向铁轨的方式，虽然前面肯定只是铺一条，但是路基拓宽点先准备好，反正是俘虏来的。 “是！”李贞英敬礼后迅速去安排，为了快速到达各战场，所以特意安排了马车押送，反正吐谷浑王室这点家当还是有的。 三个战场距离有点远，所以李贞英先派传令兵提前通知三个战场暂停攻击，先通知敌军王室被俘的消息，等这边押送王室成员到达以后还拒不投降的则一律清剿。 李贞英等人从跟何立文训练到现在五个多月了，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何立文多说，立刻便能领会何立文意图，何立文多次强调要多抓俘虏修路，自然会得到很好的贯彻执行。 慕容顺则是找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胖揍了一顿，打得估计慕容伏允如果不是在旁边看着动的手都会认不出来的那种，当然慕容顺也没有往致命的地方招呼。 何立文则没有管这些，而只是等这边的统计结果，毕竟打仗是烧钱的，如果亏本了那肯定不行，当然何立文也不会将这些钱财私吞，这个是给朝廷的。 傍晚的时候，前面两个战场已经转了一圈，西面的三个将领自杀，其余投降，北面的全部投降，伏俟城的除了前面战死的投降共计五万五千余人投降，西面和北面共受降一万余人，现在就只等南面的两万多人的选择了，如果这些人投降，加上前面受降的一万多人，就大概有十万人左右的劳动力了，后面估计还可以抓一些，最终估计大概有个十五万左右。 何立文看着这些俘虏数字差点要流口水，李贞英有些好笑地说：“王室缴获不少金银也没见将军多开心，怎么看着这俘虏倒这么开心了。” “我不差钱哪，我缺人了，那么多路要修，这十几万人抓过来省多少工钱不是，主要是不耽误大唐的自己的事情。” “呃。”李贞英明显被噎了一下，还真忽略了何立文是个不差钱的主。 准备吃饭的时候，传令兵来报，李靖边军先锋两万人明天中午前抵达伏俟城，程咬金则要两天后才能到。 这个倒无所谓了，两万人接手这边绰绰有余了，而且秦王府是有提前规划的，所以随同一起前来的还有一部分的行政人员，虽然不多，但是维持战后治理还是没有问题了。 “大局已定，那就等大湾那边结果吧，明天李靖将军过来以后我交待一下战俘相关的事情就回长安了，你们各部按计划行动就可以了。”何立文回到了甩手掌柜的状态。 “是！将军！”李贞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战报？！” “先信鸽通知长安已经攻下伏俟城，详细战报等大湾那边结束以后一起报送吧，不差这半天的了，大湾之战结束，就是扫尾的事情了，这些小的就看情况你们自己决定何时汇报吧，直接报朝廷就可以了，我在长安会收到消息的。” “是！将军！” 这边的事情大致安排好，何立文就回自己住处安排吃饭的事情了，何立文原本是准备明天就走的，不过李靖过来了，还是碰下面好一些，一者是礼貌，另外就是也确实有些事情要稍微交代一下，一个是棉花种子的收集，唐贺军可以做一部分，但是后续还得指望边军和这边的政府，另外就是修路的事情，前面与李世民有交流过的，所以他们的后续计划应该有，主要是俘虏这一块看是边军负责看管还是怎么安排，还不确定李世民有没有协调好。 第185章 准备打道回府 刚吃过晚饭，这边接到第三师第一旅战报，吐谷浑另外一个边关拿下，俘虏四千余人，这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过距离比较远，所以传令兵现在才到而已。 子时不到，大湾传讯过来，除了包括领军将军在内的十多个自裁以外，其余两万一千余人投降，前几天的包围战死了一些，也饿死了十来个。 这边投降基本上也就代表着吐谷浑之战的结束了，其他的城池，在六个旅以及唐军边军协助下都是小菜了，收尾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李靖的边军便到了，何立文自然得出面迎接，何立文带着李贞英程处默等人在城门口等，李靖等人是快马先行过来的。 一见面，何立文等人是以唐贺军的军礼直接敬礼的，李靖则是回以大唐军礼，而后大笑道：“你小子可以啊，还真按你们的计划成功了。” “当不得李大将军如此称赞，小子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了，李大将军先和我们的李小将军交接一下驻防的事情，等李大将军忙完，小子交待一下俘虏这些事情，明天小子便回长安了。” “这么快就回去了？你不是说要去顺手灭了高昌的吗？”李靖有些疑惑地问。 “小子这次随军出征主要是因为唐贺军第一次实战有些不放心，其实过来以后也没小子多少事情，我也就基本上负责和唐贺书社的商队对接一下补给了，至于这个现在这边大局已定，商队我也指定好了补给点，就不需要小子在这边了，后面的计划也已经制定完毕，按计划执行就好了。” “成，那等我忙完去找你。”都是在军队中，自然相对干脆，没有那些繁文缛节。 之后，就先由李靖父女去安排交接事宜，这个比较重要，何立文下午出发也不过多赶半天路而已，不差这一点时间了。 下午三点左右，这边的驻防、缴获等才交接完成，李靖过来找何立文的时候带了另外一个人，其实这人何立文是认得出来的，那就是唐俭唐茂约，何立文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将这猛人派过来了。 当然，何立文还是按正常流程等李靖介绍完互相认识以后才开始说正事。 “唐大人想必就是朝廷派来负责这边政务的了，小子这边有两件事情拜托二位，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李将军和唐大人帮忙收集白叠花，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唐贺军在做，不过唐贺军主要任务还是作战，只能顺便收集，所以这个要拜托二位，这于我大唐有大用，可以制成轻便保暖的衣服，所以多多益善。” “唐贺将军还真是多才多艺啊，这白叠子我们只是听说高昌这边有做成布料，而且还不怎么好。”唐俭其实是个相对比较直性子的人也难免恭维了两句。 “唐大人就别这样说了，说来我原名就叫唐何，祖籍是成都府那边，我们是同姓，几百年前说不定是一家，所以就别如此客气了，显得生分了不是。”何立文也是笑呵呵地说：“其次就是俘虏的事情，两位也知道我一直在加快铁轨的铺设，铁轨完成以后，不仅仅运输量比普通马车多五倍左右，而且速度要快上到少三五倍，这样从长安到吐谷浑甚至到高昌可能三五天到十来天就能到，这对于吐谷浑和高昌的治理相信两位大人都清楚，目前我们已经抓了十来万的俘虏，我打算让这十来万人全部用来修路，这中间涉及到两个问题，一个是粮草补给，我回长安后也会组织一些过来，不过路从吐谷浑这边开始往大唐和高昌两个方向同时修，所以主要补给还得靠唐大人这边支持。” “这个好说，都是为了大唐，而且铁轨建成对于治理吐谷浑和高昌，对了，以后得叫陇右道了，朝廷已经吐谷浑和高昌统一改为陇右道，暂时由某负责正事，李将军和程将军负责兵事，唐贺将军的铁轨某也去见识过，确实是速度和运量大增，此事出发前皇上与秦王都有特别叮嘱，如果唐贺将军有什么要求，我这边全力配合。” “那就好，包括后续的俘虏也是，等唐大人接手政务后，看看粮草供应情况，俘虏是不用发工钱的，但是得基本上能吃饱饭这样才有力气干活，当然也不用太饱，不能让他们有力气造反。”吐谷浑和高昌虽然有不少汉人，但是前期做为俘虏是不会有优待的，当然何立文也制定了相关政策，鼓励这些人，特别是汉人，表现优秀的可以直接正式转成大唐子民，至于吐谷浑以及高昌这边，观察时间可能会更久一些，这个都有和李世民讨论过。 “其次就是李将军这边，这看管俘虏的活，李将军看边军能否代劳，如果兵力不足，我就得将四个负责后勤的团留下来了，至少也得留下三个，毕竟加上后续的预计会有十五万甚至更多的俘虏，这还是吐谷浑这边的，高昌多少肯定有一些的，当然高昌那边就直接从高昌往吐谷浑方向修路就行。” “那就预计是二十万左右的俘虏甚至更多了，边军看管的话至少要调两万人出来，我们这次过来的只有七八万人，主要任务是防备吐蕃，人手可能会有些不足。”李靖边思考边说。 “倒不需要那么多人，小子这里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关于俘虏的，一是从俘虏里面选择一些亲近大唐的，对他们进行教化，我们缴获的兵器很多，给他们兵器，不用给盔甲，从二十万人里面挑出来一万人左右负责管理俘虏，我们再抽调三千人左右，这次俘虏的战马有很多，这三千人左右可以全部转变为骑兵，全身着甲，并且如果本将军可以调出三千人来做这件事情，我让后勤团留下三千人的装备，这样以三千人的装备看管一万人只有兵器没有盔甲的俘虏肯定没问题了，而俘虏的管理采用积分制，就是表现好的，学习汉语好的都给一定积分，当这些人达到一定分值以后就算是大唐子民了，不是俘虏，到时候可以按大唐百姓的标准领取月钱或者选择回去生活，这个时间暂定三年左右，我估计有到三年的时间，唐大人这边的教化计划虽然不至于说人人读书识字多少，但是基本上心向大唐应该问题不大了。” “唐贺将军这个没问题，秦王府发给我们的施政计划里面也同样有积分计划，不过时间可能会长一些，俘虏这块按照统一的教化计划来，三年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好，那这事我们接下来了，我们先调两万人负责俘虏，然后逐步按唐贺将军的计划来实行，时间上应该没问题。”李靖也是直接表示。 “那就拜托二位了，至于吐谷浑王室这边，我保留一个后勤团的装备，由四个后勤团直接押回长安就行。” 交接好后续的事情，自然是简单的接风晚宴了，当然现在是作战期间，酒是不能喝的，同时也聊了一些关于军队训练和地方行政的事情。 第186章 军事总结会议 这边也没有聊太久，因为晚上何立文安排了一次军事会议，，何立文来了作战室，主要作战任务完成后，何立文让召集了旅长、旅参谋长和政委以上军官开总结会议。 “吐谷浑的战争现在算第一代了，这次的会议召集，一方面是对这次吐谷浑作战的一次总结，另外就是统一一下对外作战的思想。”何立文坐下来以后便开口说道：“首先，由军部作一下这次作战的阶段性总结。” “这次对吐谷浑的第一阶段作战目标已经基本达成，我军总共阵亡82人，重伤159人，轻伤362人，从伤亡数字来看，虽然可以接受，但是还可以再降低一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冷兵器作战的情况下，大家可能还是习惯了这种作战方式，在飞雷炮的利用上面可以做得更好，从作战计划来看各方面配合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整体而言，除了伤亡可以再降低一些，大的方面还是没有问题的。”李贞英第一个发言。 “我觉得最后这一战的顺序其实可以调整一下，当然这个也是根据作战结果来分析的，就是我们应该将伏俟城之战提前一点，被包围的三个战场再延后一点，我们的伤亡就可以更小一些，俘虏可以更多一些。”程处默也是补充道。 其后就是各师旅等主要军事主官轮流发言，说明在这次战争中的得失或者哪里可以做得更好。 “刚才听了各位的总结与分析，都挺到位的，但是有一点，我发现各军政委都没有发言，看来大家对战争的认识还是停留在军事层面，还是轻视了政治思想工作的作用，当然这也有我的责任。”何立文等众人讲完才接着道。 “从一开始成立政治处，我就特别强调了政治思想工作在军队中的作用，首先我们要解决士兵为何而战的问题，从大的方面来说，我们唐贺军是为了大唐而战，为了民族更好地生存而战，为了百姓而战，从小的方面来说，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身后的父母兄弟姐妹而战，为了让他们生活得更好，这个是根本出发点，所以我们所有阵亡的战士，我们都会统一送回灞上，我们会在那里建立烈士陵园，让我们牺牲的战士得以回家，我们要将这些牺牲的战士的事迹在烈士陵园保存下来，让这些战士得以安息，受伤的战士我们也会妥善安置在后勤处或者情报部门，我们政治处也要从这些方面着手，做好战士们的思想工作，除了这些以外，我也强调了政治处在部队建设中的作用，比如这次吐谷浑战争以及接下来的高昌战争，有小部分的战士就有些不明白这次战争的意义，甚至觉得我们在进行非正义的战争。” 何立文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所以，我们政治处要在接下来的工作中，特别是出兵高昌之前，要解决这部分士兵的思想问题，要统一认识，吐谷浑、高昌等地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领土，我们的领土一寸都不能少，此为其一，其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就是实力比拼的关系，而最重要的实力就是军事实力，为了我们华夏民族的安全以及更大的生存空间，有些战争必不可少，比如说突厥、吐谷浑、高句丽等等，为什么时不时的劫掠我们边境，那就是因为我们的军事实力还不够，为了我们国家与民族的安全，我们必须以战止战，以暴制暴，孔子被儒家尊为圣人，也有‘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等等主张不是吗，所以，凡是事关我们大唐利益、民族利益、百姓利益的战争就是正义的，是值得我们唐贺军要杀身以成仁的，这个思想教育工作大家务必在后面要加强。” “而加强思想教育工作的另外一个基础工作就是文化学习，前段时间是因为我们集中全力在进行训练与实战，所以我没有对这方面特别强调，但是在高昌之战以后，政治处的主要任务就是狠抓文化基础，试想一下，我们的炮兵如果连距离、角度这些基础概念都没有，怎么做到更精准，这只是最基础的一个例子，以后我们的军队可能会有更先进的武器装备，此为其一，其次，我们的军队以后也担负着传播我华夏文化的使命，当我们到了吐谷浑、高昌，以后可能是突厥、高句丽等等，我们就代表了大唐的形象，华夏民族的形象，如何让这些地方的百姓归心，那就是我们大唐，我们华夏有足够吸引这些百姓的地方，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的战士都是饱读诗书的，那对这些百姓是何等的吸引力，当然我不是让所有战场都成为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但是我们也至少得有一定的文化基础，我相信大家也慢慢感觉到了热武器时代的来临将会让军队变得更少更精，像吐谷浑之战，我们基本上都是按一比三甚至一比五来设计的作战计划，那么未来比如说要攻占某个县城，对方只有几百人上千人，那我们出去的兵力可能是一个营甚至一个连，但是我们的营长、连长甚至连军令都不认识，这还怎么作战，所以，我们的文化教育工作将是未来非战争期间，除了军事训练以外的最重要工作之一，而这个工作将由政治部来承担。” “好了，这次就大概先说这些，诸位有什么想法可以再讨论讨论。” 何立文大概做了一些总结性的补充就算是会议的结束了，至于讨论这个不算正式会议内容了。 “你真的觉得士兵的思想教育这么重要？”会议结束后李靖有些疑惑地问，虽然是一代军神，但是政治思想工作也涉及到了知识盲区了。 “李将军应该能感觉得到我们唐贺军的不同了吧，士兵的精气神不仅仅是训练或者后勤保障所能完全替代的，之所以能嗷嗷叫，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仅仅是哪怕战死受伤也有保障，而且他们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在打仗，李将军现在到了这边，有的是时间观察分析，而且第一军军长是您女儿，你们完全可以多交流嘛。”政治思想工作的事情说起来玄乎，但是是能够真实感受到的，所以说不如看，何立文停顿了一下才说：“李将军，唐大人，明天一早小子就回长安了，这边就拜托两位照应了。” 第187章 马上三宝 第二天凌晨，何立文三个在李靖唐俭李贞英等人送别下，从伏俟城出发，往长安赶回，这一千多公里地，就算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得也五六天了。 何立文出发前两天，因为无聊而且准备回长安了，所以用收集到的棉花做了一个厚厚的垫子，并且将马上三宝也弄了出来，李贞英等人顿时惊为天人，这些玩意其实挺简单，这个时代也已经有了马鞍马蹬这些东西，只是还没有马蹄铁，不过马鞍马蹬是相对简单的，何立文弄的是高桥马鞍，这个时代的马蹬其实就是一根绳子或者一个布套一样的东西套脚上，上下很不方便，有了马上三宝的话，骑兵完全可以放开双手来作战了。 何立文交待李贞英注意保密，吐谷浑和高昌马比较多，所以到时候回师的时候多带一些战马回去，唐贺军也该组建一支骑兵了，到时候对突厥等游牧民族作战的时候还是有大用的。 临行的时候李靖自然也留意到了马上三宝，特别是打了铁掌的马蹄跑起来声音完全不同，问何立文的时候何立文也只是让李靖找自己女儿就好了，有图纸留下的，不过也得注意保密别流传到异族去了。 何立文加的厚厚棉垫子，自然也引起了李靖等人的打趣，不过何立文不怎么在意，直接就说道：“小子少骑马，所以弄这玩意防止磨秃噜皮而已。” “你这整得完全没有一点将军的风采了。”李靖打趣道。 “小子本是山野村夫，要啥风采啊，自己舒服就好了。” “唐贺将军洒脱自然，这挺好的。”唐俭倒是比较直率地说。 李贞英等人则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好来凑热闹，特别是程处默，何立文都感觉弊得难受，直接便说：“想笑就笑呗，本将军又不在意。” 这才引得自己的一众下属哄堂大笑，何立文自顾自上马敬礼道：“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诸位了，我在长安备好酒水等待诸位大胜归来。” 众人回礼后，何立文三人才打马离开。 “女儿啊，对于何立文你有什么看法。”回到城中以后李靖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问李贞英。 “什么看法，挺好的啊，性格爽直，没有文人那种迂腐之感，而且对于行军作战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与我们以前接触的完全不同，但是却感觉更有效。”李贞英直爽地回答。 “我是问你这个吗？”李靖没好气地说，不过是女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父亲是问啥？将军确实是与众不同啊，您看唐贺军便知道了，与大唐军队完全不同吧，从训练方法开始，到理发，到装备，到飞雷炮等等等等，女儿感觉将军所要打造的就是一种全新的军队啊。”李贞英有些莫名其妙。 “好了，当我白问了，到时候让你娘和你说。”李靖直接表示投降了，作为父亲又不好直白地问自己女儿感情方面的问题，这个是时代观念的不同。 至于何立文三人自然是不清楚这些，有了马上三宝以后，这速度也快了不少，何立文感觉稍微少休息一些的话，估计四天左右赶回长安问题不大，毕竟普通马跑个一百五十公里不成问题，在吐谷浑马挺多的，自然是挑最好的，而且三个人都是一人双马，再加上马上三宝的加持，估计一天跑三百公里以上问题不大，伏俟城到长安一千一百多公里，估计四天左右的样子差不多了。 骑马的时候风声挺大，所以只有在慢跑的时候会聊聊天，三人一路基本不停的赶路，毕竟马是好马，三人的身体素质也好，终于在第四天早上的时候到了铁轨这边，现在铁轨从长安出来了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基本上是日夜赶工，不过安排的人相对不多，前面只有一个高炉，产能不足，现在已经三个高炉在开工了，所以最近才加快了一些。 这里的人自然是认识何立文的，所以直接在这边换上回程的马车，用了二匹好马，主要是考虑到了灞下以后就直接骑马回家方便一些，而且马上三宝的事情暂时还要保密，所以其他马何立文直接带上，到时候还可以轮换着拉马车。 马车是运货的，自然没有公交车舒服，好在现在已经是农历二月底了，气温没那么低了，按阳历算已经是四月份初的样子了估计。 “看来中午前我们就到家了。”墨桂负责赶车，有了马车，在铁轨上跑，一百五十公里正常三个小时左右的样子就到了，跟后世的时速六十码的火车快差不多了，当然主要是有好马而且只有三个人。 “是啊，这一出来就个把月了，下回不这么折腾了。”何立文也是感叹道。 “就你这还叫折腾啊，我感觉我们尽陪你游玩了。”桂姨没好气地说。 “离家难嘛，我原本不需要跑一这趟的不是，以后就让那帮小子自己折腾就好了。”何立文现在对桂姨也是多了一些类似母亲的感情，毕竟是抚养原身长大的人。 到了灞下，将马车交待给这边的人，三人重新上马就往长安赶，到家的时候估计就十一点左右。 到家第一个看到何立文的自然是田掌柜，田掌柜挺激动的，招呼过后马上去后院叫人，一下子内外院子便知道了何立文回来的消息。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两女了，虽然碍于大庭广众之下没办法直接拥抱，但是对于何立文的突然归来，完全没有去问为什么回来，而只是围着何立文全身检查看有没有缺少什么零件没有，很快发现何立文全身是灰以后郑丽婉先说道：“没事就好，相公你们还是先洗漱一下，我们去准备午饭。” 于是两女分别去安排做饭的事情和准备热水之类的，这顿时让何立文的心平静了下来，特别是在泡澡的时候郑丽婉还亲自过来帮忙搓背，当然也免不了一阵亲热，不过没有最后那啥，毕竟长途跋涉回来，郑丽婉还是记着古训的，千里之行不可同房这些，所以虽然郑丽婉可能也想，但是还是阻止了何立文的进一步动作。 吃饭还有一会，所以何立文也稍微眯了一会才起床吃饭，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何立文的对于这个时代的归属感似乎无形中又增加了一些。 第188章 汇报工作 吃饭的时候，何立文自然将这段时间的经历与大家分享了一下，当然唐贺军的作战行动讲得比较少，毕竟有些东西是涉及军事的，虽然不算机密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下午则免不了去找李渊和李世民汇报工作了，回来的时候何立文已经安排人去送信，其实不送信两人也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当何立文带着李安澜进宫面圣的时候，李渊李世民都在一起了，看样子是在等着何立文过来了。 “你小子还挺快的啊，朕以为你会晚些才过来的。”李渊放下处理的奏折招呼三人坐茶台这边喝茶，现在这种聊天的方式似乎大家都接受了。 “涉及军机大事，小子自然不敢怠慢。”何立文也是难得地认真回答道。 “说说，看你这样子事已经办妥了。”李世民对于战争过程更加在意，赶紧催促道。 何立文便将出兵以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其实军报大部分都有详细说明，只是何立文这样当面讲肯定更为详细，而且有些地方可以随时问更具体一些的情况。 “看来经过这一战你这唐贺军算是真正的正式成军了啊。”李渊听完给了这么个评价。 “差不多了，小子觉得下次不必再跟着了，唐贺军已经基本上自成体系了。”何立文也故意臭屁地来了一句。 “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李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李世民就不给面子了直接怼道。 “咋的，好像小子灭了吐谷浑殿下不高兴了不是，是不是抢了你功劳啊。”何立文自然不惯着。 李安澜是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只是笑看着，李渊则有些轻微的惊异，毕竟这是第一次见何立文与李世民这样的交流方式。 “你打下来的还不是我李家江山，我有啥不好高兴的，你抢功劳也只是抢了那些将军的功劳而已。”李世民也是不惯着何立文。 “行了你们翁婿两个，能不能省点心，唐何小子这次灭了吐谷浑，顺带手的估计这高昌也回来了，这是大功一件，你小子有没有什么要求。”李渊出来打圆场道，虽然看两人互怼有趣，毕竟这是在皇宫，不太好。 “没！”何立文直接一个字：“只要大唐好，百姓好，小子别无所求。” “那不成，虽然唐贺军不算朝廷的正式军队，所以也给了你自由发挥的权力，不过赏罚分明还是得做到的，不能因为你是我孙女婿就什么都没有，既然你没啥要求我们就朝廷商议以后再定吧。”李渊倒也有些熟悉了何立文的性子。 “朝廷商议没问题，不过能不能只给个虚职，像什么爵位之类的，千万别给小子弄个实封之类的，到时候天天累成狗一样，小子可不干。”何立文赶忙强调道。 “知道了，朕会交待好的。”李渊也是没好气地说：“别人到处求官而不得，到了你小子这里左右不乐意了。” “小子不是惫懒嘛，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就挺好的了，真当个官那不得累死人去，还叫人活不活了。”何立文丝毫不在意地说。 这就让人挺无语的，不过大家都熟悉了这性子，倒也没多说什么，李渊直接说：“要不晚饭就在这儿吃吧，这一聊也快晚上了，一起喝点，世民也一起。”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皇上你这厨子会炒菜了不？”何立文对于皇宫伙食是有些嫌弃的，平时下酒菜倒还好，只是喝酒比较简单。 “你还嫌弃这儿伙食不好了，放心吧，早已经让世民那儿的厨子进宫教会了，保证给你安排好。”李渊这倒不是生气，而是有些好笑了。 “倒不是我嫌弃，皇上你看小子这出征个把月，也是随军吃食我没有抱怨吧，只是我担心安澜不习惯，毕竟在家都是吃炒菜。”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李世民幽幽地来了一句。 李渊可能因为高兴，下午也没有再去处理政务，而是四个人直接打起来麻将，难得的一边搓麻一边闲聊起来，这次就没有再聊什么军务政事之类的了。 只是吃过饭何立文等人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李渊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唐何小子，你觉得如果要再拿下高句丽突厥这些地方大概要多久。” “皇上如果急的话，现在是二月底，三月份第一军可以回军，四月份可以出动第二军，以第二军的战力加上行军，拿下高句丽等地要三个月左右，如果高句丽三国一起打可能就要四月中下旬出兵，可以直接出动第二军和第三军，预计四个月左右的时间。” “倒不是急，而是大概有个数，你小子吐谷浑和高昌一战，应该可以让很多人闭嘴了。”李渊幽幽地来了句。 “小子明白了，如果皇上有什么想法随时跟小子说，小子提前些做准备就可以了，高昌这边小子派了第一军第三师过去，第一师和第二师留在吐谷浑收尾，预计正常半个月以内完成，不过回师时间稍微久一点，如果急，第二军的四个团估计再有十来天便会押送吐谷浑王室的人回来归建，强化训练一段时间第二军是可以出战的了，第三军一直在训练，所以最迟五月两军都可以随时出征。” “好，朕心里有数了。”李渊倒是没有多说。 “殿下，看样子你这边得做准备了，看皇上的意思可能会准备传位或者让你暂时代理政务了。” “这个父皇已经同我说过，最快可能会在吐谷浑与高昌之战结束以后宣布换储，最慢则是你高句丽之战以后，当今太子那边皇上也已经在做一些安排了不过还没有说。” “那就好，另外，殿下这边得准备一些移民了，吐谷浑和高昌最迟一个月内肯定就是大唐领土了，不能完全靠军队管制，得移民和教化相结合。” “王府已经在准备了，这个你别担心。” 说到正事，两人还是挺在线的，何立文也只是提醒一下，既然李世民知道自然不用多说了，这些人的政治智慧绝对不用怀疑。 第189章 回归日常 从李渊这儿汇报工作回来以后，何立文总算回归了日常，就是授课、部队训练以及“发明创造”的日常状态，不过还多了一项工作就是给第一军补充肉食，其实这也不算多出来的工作，毕竟原来第一军在灞上的时候也是要补充的，只是现在分成了几个地方补给而已。 第二天，何立文先是回灞上军营视察了一遍，现在的第二军代军长是程处亮，和程处默小一岁多一点，副军长是李德謇，和第一军刚好调过来了，第三军代军长则是尉迟宝琳，副军长是李崇义，不得不说这些将二代，因为家常渊源，这底子还是有的，何立文虽然将他们放在了教导团之前进行训练，也稍微开了一些小灶，但是在选拔过程中是全部凭真本事出来的，所以在军队中倒也没有什么不服。 唐贺军的选拔完全是公开透明的，虽然最高层的一批军官职位几乎被这些将二代霸占了，但是中底层军官是实打实的从这些大头兵里面选拔出来的，主要落后的是底子不同，这些将二代基本上都有习武基础，也有兵法基础，再学习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在选拔中容易脱颖而出就几乎是必然了。 现在这些将二代对于何立文自然是心服口服，不仅仅是训练与谋略方面明显能让大家服气，这次吐谷浑之战的结果也证明了何立文的综合能力是让大家服气的，虽然这主要得益于后世的知识，但是军队是服从强者的，你有好的结果自然就好说话。 这边的训练是按部就班的在进行的，所以何立文也只是巡视了一圈，然后中饭前召集了旅级以上军官开了一个会议，毕竟个把月不在这边了。 “第二军负责补给点的四个团我调到吐谷浑担任后勤运输与警备了，目前吐谷浑之战已经初步结束，吐谷浑王室也已经被俘，相信诸位也听到了消息，现在四个团正在返程，不过因为押送了吐谷浑王室，行军速度会相对慢一些，预计还需要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才能回来。”这四个团没有归建自然得先交待一下，何立文出发前已经安排四个团押送返程，当时是在青海湖大湾那边直接出发的，也就少几十里地，二千多里地，就算每天行军一百里也预计得二十天左右了，何立文出发到现在也不过六天时间，所以半个月到二十天是正常的。 “另外，四个团中的其中三个团的武器装备我已经移交给了吐谷浑驻军，毕竟这次抓了超过十万的俘虏需要唐军看管，所以我这边给他们装备三个团的唐贺军装备以保证安排，所以梁成这边的军械盔甲就至少要多打造三个团的出来。” “是！将军！”梁成也是干脆回应道。 “等四个团归建，你们要抓紧训练，有可能等第一军回来，你们就要出战了，虽然时间还没确定，但是你们得做好准备。” “将军，这是真的？”程处亮第一个问。 “组建唐贺军的目的就是对外作战，仗有得你们打的放心，但是时间方面暂时不确定，先等第一军班师回朝。” “是！” 这下子这帮人就兴奋了，都是一帮好战份子，这第一军出战没有轮到，这些人当时就想参加第一军的中层基层军官的选拔的还是被何立文压住了，每个军只放了三分之一进去，这唐贺军的架子还得靠这帮军二代搭建起来，真从大头兵里面选择军长师长何立文还是不太放心的，毕竟以前都是普通人。 “另外，后勤的养殖场建的怎么样了，这次吐谷浑之战，牛羊马匹加起来就几十万，我已经安排第一军回师长安的时候会带回来一部分作为我们唐贺军的养殖场所需。” “报告将军，现在已经建成的有五万头牲畜所需要的场地，已经圈养的有两千头羊，不过都是野羊，兔子有四千多只，猪还只有四百多。” “嗯，野羊就根据这边的需要轮流宰杀了吧，牧羊好养一些，五万头的场地还需要扩大一点，一个人一天三两肉食一年就差不多得一头羊，半头猪的样子，不过也相差不大，鱼塘多建一些，鸡鸭这些的蛋类和鱼类可以不限制到肉食范围，兄弟们都是用命在拼的，伙食我们尽可能搞好一些。” “是！将军！” “第二军和第三军基础训练差不多了话，有时候也安排一些人协助后勤部这边建设鱼塘这些，这关系到大家以后的伙食情况，鱼塘建好了，我就安排运送鱼苗过来，另外去腥味的紫纱菜也多种植一些，我们唐贺军尽量做到肉食、蔬菜这些自给自足。” 何立文说到这儿才想起来农业三宝还没搞定，好在北方玉米土豆种植稍微晚点没问题，所以又补充问道：“我让准备的种植土豆和红薯玉米这些作物的土地平整好了吗，这几天种子就到了。” “报告将军，已经按将军的种植手册开垦了五千亩地。” “行，种子我会安排这几天送到中转仓库，到时候你们安排种植，就按手册上的来就行。” 何立文安排完这些，先是直接在这边吃过饭才回家检查学业进度，教师班已经四个多时间了，现在基础的小学内容基本上差不多了，这毕竟不像后世一样从零开始，所以大家的进度都赶得比较快，致于郑丽婉等人，初中内容的大部分课程也自学得差不多了，因为何立文出去了一个月时间，所以累积了不少问题，何立文下午就基本上在答疑。 现在学习进度最快还是马周郑丽婉，问题最多的也是这两人，何立文也是非常耐心地解答他们的问题，毕竟不管是谁提出的问题，何立文回答一次以后他们便会记录下来，后面可以互相参考学习，这样何立文就省事很多。 何立文看过大概进度以后，便开始着手安排几个开始学习物理基础与化学基础这些了，这些是完全与这个时代不同的学科了，如果地理这些属于在原来的基础上拓展的话，这些就是完全全新的内容。 第190章 农业三宝 农业三宝都在南北美洲，有24小时的时差，所以何立文准备晚上去弄，虽然神魂空间扫描状态下没有多大差别，但是这边的人观察何立文就有差别了，毕竟过去美洲还得弄种子的话需要的时间比较多，毕竟除了玉米基本上散落下来了，其他的还在地里面得挖出来。 何立文计划种三千亩土豆，土豆一亩地需要20-25斤种子，不过这个时代的一亩要小了一成多，所以20斤一亩应该差不多了，三千亩就需要6万斤，也就是30吨，玉米用量少，一亩地五斤左右就差不多，一千亩地也就两吨半，红薯可以扦插，按现在的一亩面积最多也就是七八斤一亩地，一千亩也就是三四吨就够了。 何立文估算了一下现在的神魂空间，应该是三个方左右的样子，也就是玉米和红薯运送一次都差不多了，就是土豆得多一些，估计要运个十来次。 何立文一直等大家都睡着了这才带上锄头出发，看来是辛苦干活的一天，普通人一天挖土豆大概也就能挖出来一两千斤，何立文在神魂空间速度快很多，不过也最多是快个五到十倍，另外，这土豆还是野生的，会有些乱，所以估计一天能挖个五六吨就顶天了，这样收集这些种子就至少得五六天。 何立文先是直接到的南美洲，这边资源相对更为丰富，找到目标就直接开挖，不过何立文挖着挖着突然想到这些土豆本身就是连苗一起的整体，这样的话应该是可以直接收起来了，所以何立文尝试了一下，还真行，唯一的问题便是要将叶子去掉了，土豆新鲜还可以说是保存得好，如果连叶子也是绿的就说不过去了。 当然何立文也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一部分土豆已经发芽了，就是过来的晚了一些，有些已经出苗长叶子了，何立文想了下，这种长了叶子的首先得在神魂空间先处理了，而且这是种子里面的的营养长出来的叶子，如果去掉这土豆估计长不好了，所以何立文又把长了叶子的土豆全部丢弃，重新找那些没有发芽或者是刚发芽的，毕竟只需要几十吨，理论上一亩地就有一吨以上的产量，而且南美洲土地肥沃，一亩地产两吨都有可能，不过成大片的不算多而已。 这样处理起来速度就快了很多，一个晚上，何立文就跑了四次，土豆比红薯这些密度大一些，去掉一些空隙，估计一方一吨半左右的样子，三方多一点的空间就不到五吨，四吨半到五吨之间，四次就至少18吨左右了，前面还耽误了些时间，估计一天五个来回问题不大，这样一天就有23吨左右，再跑两天就差不多了。 早上收工的何立文稍微有些累，好在灞上可以不去了，所以上午授课以后何立文便在书房休息。 如此反复，三天时间何立文估计超过60吨了，就不再管土豆的事情了，先处理土豆是土豆的季节稍微早一些。 接下来就是玉米，这个简单，直接收集那些还没有掉落的棒子，然后在空间将玉米剥离出来就好，这个比土豆更快，直接连玉米杆一起收集起来，然后把不要的杆和玉米在空间处理好再丢出去就行，空间操作不耽误外界时间就不浪费啥，而且这个只要一空间就够了，红薯也只需要一个空间就足够，所以一个晚上足够何立文搞定两种作物的种子还有多了。 果然，等何立文把红薯放到中转仓库回来的时候，外面也就响起五更锣声，也就是五点左右的样子。 何立文还稍微休息了一会，第二天授课完后，何立文再次来到灞上，告诉梁成种子已经送到了，并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当然这些种植手册基本上都写了，何立文这次主要是交待一下后面要进行种子的优选，毕竟这些是野生的。 沤肥的技术在这边建设开始的时候何立文就安排了，毕竟这里十万人，再加上到时养殖的动物、鱼类都有大量的粪便，这可是农家宝。 何立文初步将灞上这里规划成了一个循环养殖区域，养殖的区域大部分粪便用来沤肥，一部分让其自然流入池塘养鱼，池塘里面的田螺这些则是用来养鸭，池塘的泥则到时候再用来肥地，反正在现有的条件下尽量利用起来有限的资源，毕竟没有化肥。 沤肥是用的堆肥的技术，这个大概是后世八十年代左右广泛推广的，已经是成熟的技术了，其次就当时这边开荒的那些杂草树叶之类的何立文也在前面安排用为沤肥了。 这些安排好，农业三宝的事情基本上也就告一段落了，不过这个还得和李世民说一声，毕竟当时有跟他提过的。 所以当何立文找到李世民并说明了情况的时候，李世民再次确认道：“真有你说的那么高产量？” 何立文原本打算直接确认的，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今年可能没有，一方面是我们第一次种植，可能会经验不足，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这些东西都是野生的种子，可能产量会低一些，不过再怎么低也不会低到一半以下去，殿下先按六成左右估计吧。” “土豆你说亩产两三千斤，六成也有一千多斤了，三千亩地，明年就有三百万斤的种子了，红薯一千亩，亩产千斤打个六折也有六十万斤，玉米也一样，这样明年就可以种植很大面积了。” “我们最好是进行几年的种子优选。”何立文提醒道。 “种子优选可以同步进行不？”李世民看向何立文。 “可以。”何立文确定地说。 “那不就结了，就算差点种子，比野生的总好一些吧，就算七斤，亩产七百斤也比现在的粮食产量高了一两倍了，所以差点就差点吧，好的种子依然留在灞上你逐步优选，差的也推广起来再说。”李世民是一代帝王，决断也快。 “成，那今年收获以后我将最好的种子优先选出来留在灞下，这样逐步优选个三五年的就可以了。” “嗯，今年我估计会开始处理政务，先看一下你说的产量，没问题年底我就开始安排皇家的农庄明年全部用来育种，估计后年就可以开始推广到百姓了。” “不过暂时最好保密。”何立文再次提醒了一下。 第191章 马车玻璃被偷 对于李世民的想法何立文不予置评，也完全可以理解，产量再低也比现有的产量高，不过何立文还是提醒了一下：“这个是作为粮食的补充以及以后的养殖使用，特别是红薯叶用来喂猪是最好的，不要当成主粮使用。” 何立文可不想像后世的英国一样到了二十一世纪还天天土豆泥的，不过华夏人也不可能这么干而已。 “为何？”李世民问了一句。 “玉米直接吃还好，如果做成玉米面除非磨很细，不然有些拉喉咙，红薯吃多了会放屁，土豆呢，做土豆饼还可以，做成土豆泥就不好看，当然也可以直接煮来吃，当然总比饿肚子好很多就是了。” “那不就成了，总比没得吃好吧，如果有多才会考虑养殖之类的吧。”李世民双手一摊道。 “其实人之所以吃得多，和油水少有关系，如果是一天三两肉的，粮食就吃得少了，像现在一个成年人，半斤米还不够的，但是每天有三两肉的话，粮食至少少个一二两的，不过这个慢慢来吧，当有了足够的粮食的时候百姓自已会选择的。” 何立文想想后世，体力劳动少的人一般一餐最多三两米，不过现在的主粮确实产量太低了，谈这些还为时尚早。 “你这是何不食肉糜啊。”李世民没好气地说。 “这是我们得有奋斗目标。”何立文倒没有争辩。 然后何立文稍微交待了一些大面积种植的注意事项便撤了。 “公子，不好了，公交车的玻璃被偷了几块。”何立文刚刚回到，田掌柜便急匆匆地说。 “玻璃而已，偷了就偷了呗。”何立文不以为意地说。 “不是，公子，我是说有人看管的情况下被偷的。”田掌柜连忙说。 “你是说怀疑有人买通了我们的人？”何立文意识到了不同寻常。 “倒未必是买通了我们的人，是昨天晚上停在车场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们车场是有专人看守的，今天早上我过去的时候发现车场的人也不像撒谎了，应该不是买通，而是有身手相对不错的人做下的事情。” “田叔是怀疑世家的人？”何立文总算明白田掌柜为什么这么着急了。 “应该是，我们并没有得罪其他人，只有世家，皇家如果有需要直接找公子要便是了。” “问题是他们偷玻璃干啥呢，难道是当成了琉璃？现在琉璃价格也跌下来了吧。” “琉璃价格跌了七成左右了，我觉得极有可能是世家的人想仿制，毕竟马车玻璃透亮而且相对平整。” “这个就有意思了，不过也没啥大事，仿就仿吧，我们产量现在怎么样了？” “公子要求的平整度现在比刚开始马车时候的好很多了，产量像马车玻璃这样的一天五百块左右没问题。” “那就开始生产一些器具吧，像碗、酒杯这些都可以做的，方法已经教给他们了，做成产品以后投放市场，价格的话暂时按中档偏上的瓷器价格来就好了，马车玻璃和门窗使用的玻璃够用就可以了。” “公子出征的时候比较急，所以我们也没问怎么安排，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生产马车玻璃，现在已经有几千块了，这些师傅都有些着急了，毕竟公子这边没有收入。”田掌柜也是感觉稍微有点好笑。 “嗯，承他们情了，安排他们做用品开始销售吧，我倒要看看世家还想出什么么蛾子，上次的书籍的事情后面一直没有反应了？” “公子出生以后卢家派人来过几次，但是我们当时有契约，如果我们违约要赔付五倍，对方违约要赔付一倍，所以我要求按契约来，卢家不同意。” “难道是因为书籍赔本了想从玻璃这块捞回来？有些不合理啊，不过不管了，如果他们再来谈书籍的事情，就按我们成本价回收吧，这些东西毕竟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别浪费了，给他们估计他们也不会卖，第一批的交期也只有三个来月了吧，成本价收回来直接卖就是了。” “那世家不是知道我们成本价格了？” “知道没关系的，我们现在的利润已经降到一倍左右了，这个是合理的价格了，毕竟书商也得有一定的利润才能生存，不然书籍光靠我们自己流通很难，我们直接告诉卢家我们的成本，由他们自己决定是和我们合作还是继续和我们对抗吧，我们是无所谓，不过卢家的售卖渠道还是现成的，但是和我们合作就只能销售简体字书籍，他们需要繁体字的就自己去印刷，至于印刷技术，就按1万贯到两万贯卖给他们好了，具体的田叔自己把握就行。”何立文真心不愿意花时间精力在世家身上了，让田掌柜看着办就好了。 田掌柜刚离开，马周便进来了，估计前面一直在外面等着，何立文连忙招呼坐下：“马兄何必如此见外，直接进来便是了，又没啥秘密。” “公子说笑了，其实宾王也听到了一些，公子此举可谓造福天下读书人了，现在不说最普通的百姓，至少像长安这些稍微富裕点的百姓都能买得起书了。” “马兄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是的，宾王是这么想的，现在福利院有几百人，我想试试能不能由这些孩子在长安各坊开设公子以前所说的识字班，给百姓一些基础的教育，至少让一部分人先识字，我记得公子以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最近可能忙于军队的事情忘记了。” 何立文不由得一拍脑袋道：“这还真忙忘记了，不过这事马兄直接安排就可以了，这个是对百姓有利的事情，福利院的娃娃能够做些事情我估计他们也很乐意的，每天白天学习，下午下课以后可以做这件事情。” “嗯，这个还得公子出面，毕竟天黑就各坊门关闭了。” “明白了，就是得我去找秦王或者皇上给这些娃娃们定做一个身份牌，让他们能够晚上回学院。” “倒也不需要定做身份身份牌，学院这边下午下课以后直接用公交车统一运送到长安，然后坊门关闭以前离开各坊，再统一公交车送回学校便行，这样一天可以安排一半个多时辰便够了，宾王会安排教师班的人每人负责一个坊，统一过来再统一回去，长安百零八坊，教师班刚好，至于基本上没人的那几个坊只要教师班一个人就可以应付得过来。” “成，这事我这一两天就和秦王说，肯定没问题的，只是一个特批而已，马兄可以先安排了。” 第192章 羊毛计划启动 马车玻璃的事情何立文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是世家想用这个来当成琉璃来卖估计得打错了算盘，其他何立文暂时也没有想到有其他原因。 识字班的计划由马周去负责了，何立文也没有再关注，只是书信了一封给李世民，让帮忙协调学院晚上出城的事情，其实也是可以回和平坊住，不过这会让这些孩子可能缺少了一些归属感，另外这些孩子挺刻苦的，晚上都是自觉地学习，哪怕何立文提醒晚上尽量减少时间，毕竟还没有电灯，不过这些孩子非常珍惜现在的机会，何立文想想还是放弃了，反正现在玻璃已经造出来了，大不了到时候把眼镜弄出来便是了。 就这样过了四天，马周再次来找何立文，而且是难得的满脸喜色：“公子，过去突厥的商队回来了。” 何立文这才想起来羊毛计划的事情，连忙问道：“可是羊毛？” “正是！”马周自然是清楚何立文心中所想的，毕竟这个计划虽然是何立文提出来的，但是具体执行一直是马周在负责。 “那么现在的商路中转站都设置好了吗？”何立文比较关心这个。 “按公子的布置已经设置了七个中转站，这样，以后最多半个月左右便会有一批羊毛运输回来，而且是沿公子规划的铁轨线路，如果铁轨修建好了，这个速度就更快了。” “那好，羊毛计划终于可以启动了，这可是等待多时了，马兄，你立即找田掌柜，在和平坊建立羊毛纺织工坊，对了，羊毛纺织的技术问题全部没问题了吧。” “派出商队以后我们就在长安将那些售卖羊肉的商贩全部约定了我们收购羊毛，所以技术问题早已按公子提供的验证过了，也已经在生产军服，不过数量不多所以并没有配发到军队。” “那就好，商路打通了的话，那运输过去的商品里面增加一项，就是书籍，先从启蒙类的书籍开始，商队里面派出愿意去突厥执行羊毛计划的人，开始在突厥推行教化计划。” “公子是准备将文化输出提前？” “我们书籍的产量已经没有问题了，卢家这一个月来已经来找过田掌柜几次，估计是将书籍折价让我们回收，如果是这样，到时候我们的书籍数量在大唐便短期内没有足够的市场，向突厥倾销一部分吧，毕竟这些异族都是向往我汉家文化的，不过往突厥的书籍控制一下，只要基础识字，其他的就主要是儒家、佛家这些控管人思想的书籍，其他的暂时不能外流，特别是我唐贺书院自用的内容，在大唐没有大范围普及前不能外流，当然，像吐谷浑这些已经算我们大唐领土的不在控制范围内，但是也要逐步开放，先将我们自己的百姓教化问题解决了，才谈其他，这些可是我们未来的立身之本。” “宾王明白公子的意思了，这个就是公子常说的梯次实行，但是去突厥的人选？”马周有些犹豫了：“先生班和福利院的孩子我们培养了不短时间了，如果送去突厥有些可惜了，现在先生班已经在学习公子的初中级的课程了，福利院的孩子快的已经到小学三年级的课程了，如果从这些人里面选有些可惜了。” “这个倒是个问题，而且去突厥执行任务的人还得心性坚定，并顺便要执行一些收集情报的任务，这样吧，我去找秦王问问，看秦王府或者朝廷，在那边有没有合适的情报人员，如果有的话让他们来负责这件事情吧，反正还不着急，我们先以自己的事情为主，至于书籍，运过去一小部分看看情况，反正放家里也没事，那就暂定先小批量运过去吧，此事暂时搁置一下，等我确定好人手再说。” “另外，最近书社这边因为我们期货导向，书籍价格稳步下调，现在有不少穷书生或者家庭困难的有前来询问加入书社的事情，这个我已经按照公子意思基本上没有收取银钱便让他们加入了，不过宾王想将这些书生也统一开始如先生班一样，另外开设几个班授课，公子的意见呢。” “此事甚好，我们就缺人才，现在灞上那边学院已经在建设了，估计再有几个月就可以启用，灞下的学院地方也足够，如果这些人愿意去灞下学习，我们可以提供食宿，让他们统一和福利院一样学习没问题，不过先生足够吗？” “福利院的孩子现在学习基本上可以自学为主了，而且也只有十几个班，先生是完全够用的。” “那就行，此事就马兄全权负责好了，灞下学院已经全部完工了，看能容纳多少人，愿意去学的有多少人，家境好的就收取一定的费用吧，大概估计一下我们每个学生的成本，按成本二倍的样子收取费用好了，家庭困难者全部免食宿费用，但是得和先生班一样，签订一个契约，正好灞上学院建成的话需要不少先生，到时候灞上学院会有文学院、经济学院、军事学院等分院，需要的先生是相当多的，这也正好解决这个问题，马兄不提我也正准备和你们商量了，另外就是你们这边初中的课程基本上完成了，我准备最近就开始安排高中级的课程了，这里面涉及的新内容就比较多了，到时候在学院也是要逐步开始教学的。” “月钱还是按照先生班的一样吗？” “一样安排吧，到时候灞上学院建成后大概也是按照这个模式来，这样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愿意学的我们都吸纳进来，再过一两年，我们就有足够的先生来推行整个大唐的教育了。” “这个开支可不是小数字啊。”马周也是有些惊叹于何立文的大手笔。 “开支不是问题，这点钱财还是不难的，我会解决的，马兄不心担心，虽然这个原本应该是朝廷来投入的，但是现在朝廷穷，就不计较了，按我们的计划推进吧。” 这次马周倒是没有再说大义之类的话，现在与何立文也算非常熟悉了，用不着这些虚的，只是马周也是深受震动，毕竟以一己之力来推行教化天下的事情，这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事情，而是需要足够的财力支撑的。 第193章 物理化学启动 如此又过了几天，何立文将最近一段时间耽误的课程答疑全部补上，并让先生班这边巩固了一段时间，感觉差不多了，这才让马周等人启动高中的课程。 物理化学这些学科何立文放到了高中课程里面，主要是考虑这个时代完全没有这些方面的基础，所以先让他们学习基础的像地理这些，而且初中前的地理这些何立文也作了比较大的调整，主要是像地球是圆的、太阳系等概念何立文都全部挪到了高中以后的课程里面，主要是对这个时代的观念冲击太大。 所以高中课程的启动，其实也是一次大的知识体系的变革，会与这个时代完全不同，这也是何立文把前面的内容持续了半年左右的主要原因，有半年的时间，大家便有了一定的基础，再接触这些的时候不至于大的反弹。 高中课程开始，何立文将内外班，甚至王子班的全部合并到一起上课了，这样就是每天上午一个时辰左右的授课时间，其余是自学与温习的时间。 开课的第一节课，何立文是这样讲的：“今天开始，给大家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知识体系，这对大家的思想冲击会比较大，请大家坐稳扶好，特别是旁听的学员，请大家站稳了，免得掉到地上。” 何立文的开场白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这次因为是新课程，前来旁听的人也非常多，估计现场得有两三百人了。 “我将这些新的学科统一命名为科学，简单来说，科学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已经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这涉及到比较多的概念，大家待会看课本。” 何立文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些问题或者对一些观察到的现象提出疑问，比如说鸟为什么能飞起来，而人不能，大家可能会回答是因为鸟有翅膀，这是对的，鸟有翅膀所以能飞起来，人没有所以飞不起来，那么，是什么东西让有翅膀的就可以飞起来呢？是翅膀吗？那么人装上翅膀是不是也可以飞起来呢？另外，大家也知道，我们要将一件东西从一个地方拉到另外一个地方需要力，人从一个地方走到另外一个地方也同样需要力，鸟扇动翅膀也需要力，那么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鸟在水里不能飞，同样的用力气，为什么人在水里游动所需要的力气更大？另外，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的人跳起来不会飞到天上去，而是会掉地上来？等等问题。” 何立文等大家思考了一会才接道：“这个就是力学，是我们科学大类下的物理这一门学科所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另外，铁、铜、金银等是如何炼制出来的，像琉璃、玻璃等又是如何制造出来的？这些是物理的另外研究内容，就是变化。” “我们刚才所举的例子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但大家却只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去深究的，儒家有一句话叫恪物致知，这些其实就是恪物，恪物就是指研究事物原理而获得知识，从刚才举的例子来说，所有物体的移动都是需要力的，那么，我们从地上跳起，是因为我们用了力，而我们跳起来离开地面以后，必然也有一种力让我们掉下来，又比如，树上的叶子黄了，也会掉地上来，这其中也是因为有力的作用，只是我们平时没有去想这些深层的原因而已，今天我们讲的第一课就是力。” “力分为重力、弹力、浮力等等，这个是按性质来分的，按效果来分则有拉力、推力、提力、压力、支持力、动力、阻力、向心力等等，我们今天先讲力的第一种分类，重力。” “重力从效果上来讲，也是吸引力的一种，是因为地面对我们的一种吸引力，这种力是相对固定的一种力量，是因为我们地面本身的质量所产生的，这个我们后面详细解释，这里有一个重力常数，这个常数也涉及到很多东西，我们后面再逐步详细解说，现在先告诉大家的是，所有在地面上的东西都受到这种重力常数的作用，所以我们会有一句话叫做‘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就是重力持续作用的原因，说明我们站着不动也是需要力气的，为什么，因为地面有一种力一直在拉着我们躺下，至于躺下为什么感觉不费力气了，那是因为我们躺下以后，我们身体与地面的接触的面积大了，让我们受到地面的托力或者说支持力大了，所以我们感觉不费力了。” 何立文给了大家一些思考时间，现在教学已经养成了一个好的习惯就是何立文讲的时候大家都习惯性的先听，不懂的后面再问。 “重力的另外一个检测方式就是我们将东西从高的地方松开，让其自己掉落下来，因为受到的力是一样的，所以理论上这两个东西掉地方的时间是一致的，这个不分大小，比如说一个十斤重的石头与一个一斤重的石头，从同样的高度同时掉落，理论上是两个同时落地的。” 这次下面就开始有议论了，何立文停顿了一下，让大家消化了一下才再说道：“之所以说是理论上，是因为这其中有阻力，我们的空气对物体是有浮力的，而鸟之所以能够飞起来正是因为空气有浮力，这个我们后面再讲，但是大家可以先简单回忆一下，石头是不是直接就掉下来，但是像树叶、柳絮这些轻的东西掉的就很慢？所以我说这是理论上，也就是说，我暂时先用相同的东西来表述，后面会涉及到专门的内容，就是相同的石头，十斤重和一斤重从相同高度掉地上时间是相同的，但是十斤重的石头和一斤重的树叶因为浮力的原因是不同的，这个大家回去以后可以自己通过实验证明。” 树叶掉地上慢这个大家有经验，但是不同重量的东西同时掉地上这个大家显然是暂时接受不了的，下面的学生讨论还是比较激烈。 何立文便停下了这节课的后续内容说道：“既然大家都对此抱有不同意见，那么今天作为科学，或者恪物学的第一节课，我们就讲到这里，待会我们就在学院的楼顶，用一块木板，上面平放两个大小不同的石头，这样倾斜让石头掉落的时候保证是同时掉落的，大家在地面观察如何？” 第194章 自由落体实验 何立文话音刚落，这下下面就热闹了，为了让大家都有机会观察，何立文亲自爬上了楼厅，用一块木板将两块相对平整的石头放在木板上，让大家在下面围成一圈观察。 这其实是着名的伽利略自由落体实验，只是这里哪怕楼顶也就是八米多高，这还是一楼比较高的原因。 当何立文高喊一二三放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双眼紧盯着地面，当然结果是没有疑问的，不过两三百人，后面的其实就看不清楚了，只有郑丽婉李安澜等在前面的人看得真切。 所以接下来便是前面的人言之凿凿地说是同时落地的，后面的人还是不相信，因为考虑到这是一种颠覆传统观念的第一课，所以何立文看着大家在争论，便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以后大声说：“估计后面的人还没有看清楚，为了让大家都真正明白与理解接下来由第一排的人上来控制木板，下面的人轮流排队到最前面，直到大家都明白为止，今天就不上其他课了，授课到此为止，大家可以轮流试验或者回家试验都行，直到大家弄明白为止。” 接下来长安便出现了一大奇观，两三百的学员，轮流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所以后面一些心急的学员便直接三三两两的组队回家试验，当然也有上百人留在了唐贺书社这边继续试验，这便造成了更多的人围观，而回去的一两百学员也分散在长安各地找地方试验，甚至有不少学员因为家里房子比较低，而直接跑到了长安城墙试验。 这次的试验再次引起了整个长安城的轰动，到处有学员在试验，自然引起了众多人围观，特别是唐贺书社这边，随着学员的讲解，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实验中来。 何立文下楼以后，来接替的自然是李安澜，何立文看影响越来越大，便直接回后院了，李安澜放了十来轮以后也拉了人过来换下自己，她自己看了一会以后确定结果便接着郑丽婉回后院来找何立文了。 “相公，太神奇了，重量不同的东西居然是同时落地的，这个不进行实验还真不敢相信。”李安澜二人回来以后还没有从那种兴奋中回过味来，这感觉就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何立文倒是只是笑笑，这个是必然反应：“所以说实践出真知，很多平时我们所看到的，或者所以为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得我们自己去观察、分析、总结、实验等，通过不同的方式或者方法来验证，最后才能证明哪个是对的，如果只是口头上争论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实验也是科学或者说恪物学的最重要方式之一，就比如刚才的实验，我们称之为自由落体实验，像沙子可以炼制成玻璃，粘土可以炼制成陶器瓷器，这些其实都是通过前人不停地观察分析总结与实验做出来的。” 与何立文家里不同的是，现在的长安城到处在做自由落体实验，随着学员的讲解，参与实验的人便越来越多，以致于李世民李渊等人都很快收到了消息，甚至参与进来，这是一次颠覆性的实验，对于何立文，主要的想法自然是打破学员的固有认知，从而方便后面的教学，而对于百姓甚至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贵族富商而言，这是一次真正的思想洗礼。 所以这个实验随着学员的进行，逐步从民间百姓到富商贵族，甚至后面随着传播而传出长安城外，相当于一次科学的启蒙运动了。 当然造成的轰动何立文并没有去管，只是李世民等人没多久便过来了，传统的三人行，当三人过来的时候，李承乾等人还在学院前面玩得不亦乐乎，对于这些长期处于深宫的人而言，这实验不仅仅是思想冲击，还是一种好玩的事情。 当李世民等人过来以后，郑丽婉两女也慢慢从兴奋劲中缓过来了，两女招呼过后便直接离开，何立文则开始泡茶。 “你小子这又是弄哪出？”李世民坐下以后便急不可耐地问。 “没有弄哪出啊，只是这边授课刚好到了这一块，所以让他们做了一个实验加深理解而已。” “真没其他意思？”李世民显然有些不相信。 “自然，以后的科学，或者恪物学，会涉及到很多这种类似的实验，今天是第一课，所以让学员自己多参与一下，这个是大唐以后发展的基础，像炼钢、玻璃制作等其实都是科学的内容之一，我称之为物理，其实炸药也是这个学科的内容之一，恪物致知嘛。” “你是说炸药也是？”李世民顿时大惊道。 “是，但是至少目前不会进行教学的，殿下放心。”何立文自然明白李世民担心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李世民连忙说道。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农业其实也是科学的一种，所以我们想要大唐发展成我们目标中的样子，就需要大力发展科学，只有科学发展了，我们才能建造更多更好的高炉，建设更多更好的水泥路、铁轨甚至铁路等等，这些逐步会成为经济里面最主要的成分，哪怕说回农业，像红薯玉米土豆这些的发现与培育推广，前面和殿下聊过的种子的优先等，都是科学或者恪物学的研究内容，当我们的粮食有能力全部亩产几百上千斤的时候，殿下可以想象一下大唐将成为何等的大唐。”何立文这是开始做一些铺垫了。 “这倒是，不说水泥路铁轨这些，单是粮食产量翻倍，我们便可以养活至少多一倍的人口，如果再拓展疆土那就更多了。” 当然这次不仅仅是李世民过来问这件事情，李渊也同样召见了何立文，何立文自然是同样需要解释，至于在世家或者说儒家所引起的震动，何立文便没有再去管了，这种思想观念的冲击是必然的，也有极大可能会引起儒家的反对，虽然何立文刻意将科学打上了恪物学的标签，但是这大概率是会支援儒家的根基的，尚且不论科学如果发展起来必然会形成一种全新的体系，仅仅是独尊儒学这一点，儒家其实也是一直在努力打压其他学派，这是一种竞争的必然，不是对错的问题，当然，何立文也不惧而已。 第195章 化学基础理论普及 第二天，何立文开始讲的是化学，不过当何立文走进唐贺课堂的时候，发现整个二楼竟然站得满满当当，看来是昨天的自由落体实验引起了很大轰动，另外何立文也发现现场有好几个儒家大拿，只是何立文并不在意。 何立文不得不尽量提高音量说：“昨天我们讲的是物理基础力学，相信通过昨天的实验，大家也对我们平时所忽略的很多问题有了一定的认识和反思，那就是我们平时认为对的事情并不一定是正确的，这就要求我们不断的观察、分析、总结并通过不同的实验来判断，实践出真知，这是我们称为恪物学或者说科学的最基本原则之一。昨天讲的物理是如此，今天所说的化学也是如此。” “简单地说，我们将物理理解为恪物原理的简称，或者理解成我们所观察到的事物变化的简称，比如说水天冷的时候会结冰，结冰以后一桶冰会变得比一桶水更多，会把水桶撑坏，这个就是属于事物本身的变化，但是，另外有一类现象，就是不同的东西混到一起会发生反应，我们将这一类让我们观察到的物体或者事物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学科单独称为化学，比如我们将柴放在灶膛燃烧的时候，木柴会变成灰，会由原来的一大堆的木头变成一点点的灰，那么这烧掉的木头去了哪里？是凭空消失了吗，肯定不是，他们一部分变成了灰，另外一部分变成了气，我们所能观察到的就是其中一部分是烟，或者还有我们看不到的，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燃烧需要气，如果是没有气，是封闭的，那么这木柴便烧不起来，那么这种气是什么，为什么木柴需要有气才能烧着，然后有了气以后，木柴可以燃烧，但是燃烧以后除了我们看到的烟还有什么，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试过，大家将燃烧的木柴放到火的上方，燃烧的柴火会熄灭，反正我是试过的，如果没有试过的，可以回家验证一下，如果试过的，那么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烟把这个木柴吹灭了吗？显然不合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燃烧的木柴下方的气是能够帮助燃烧的，而木柴上方的气是能阻止燃烧的，这就说明从木柴下面或者周围帮助木柴燃烧的气，通过木柴燃烧的时候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将能够帮助木柴燃烧的气变成了会阻止木柴燃烧的气，或者我们称为废气，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这种变化是一定存在的。” 何立文停顿了一会，让大家先思考，然后又接着说道：“这是一个例子，我们其实大家都有碰到，只是没有去分析与思考，因为司空见惯了，我们暂时将我们看见的东西统一称为物质，那刚才的例子便说明，木柴这种物质通过燃烧以后，一定发生了变化，至少变成了灰，而气通过帮助木柴燃烧也发生了变化，从能帮助木柴燃烧的气变成了会阻止空气燃烧的气，说明气也发生了变化，那么这木柴与气是否是因为燃烧而各自变成了不同的东西，这个就是我们化学这个学科所研究的对象。再举个例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观察到，铜钱放在潮湿的空气里面会有铜锈，铁也是，但铜生锈是绿的，铁生锈是红的，这个是常识，大家也都司空见惯了不为以意，但是为什么会生锈，而且当我们把这些锈除掉以后，这铜或者铁就变少了，说明这铜或者铁通过生锈这种方式，由铜或者铁变成了锈，说明这物质也是发生了变化，而且铜锈是绿的，铁锈是红的，说明他们是变成了不同的东西，锈只是表面现象，铜锈和铁锈是不同的东西，或者我们称之为不同物质。另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观察到，像金和银同样放在潮湿的空气中却不会生锈，当然有可能很多人没有见过金银，这方面大家可以问一下家境比较好的人家，是不是金银不会生锈，那么这种变化或者不变化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也是我们化学这一学科的研究方向之一。” “再举个例子，我们人吃饭吃菜吃肉，那么我们吃下去的饭菜肯定也是发生了变化对吧，不然就我们每天吃下的饭菜早就把我们自己变所饭菜了。”何立文这话一说完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 等大家笑一会再接着说道：“吃肉我们可能可以理解为肉变成了我们身上的肉，但是我们是时不时的会吃肉对吧，像富贵人家，一年吃几十斤肉也不算多对吧，那么会不会一年多几十斤肉呢，显然不会，那么就说明我们吃下的饭菜也好，肉也好，一定发生了某些我们看不见的变化对吧。再比如我们种的粮食、吃的菜、建房子所用的木头这些，原本是一颗小小的种子或者苗，但是他们却可以长大，可以结出我们吃的粮食水果等等，我们可能只是浇浇水他们就长大了，这也同样说明这里面肯定发生了我们所没有去分析总结的变化，我们什么都没给，树也在长大，哪怕我们说浇了水天下了雨，但是至少这些水变成了树或者粮食之类的，这就是一种变化，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变化之学，简称化学。” “所以，归结起来，我们首先便将恪物之学，即科学先简单分成物理和化学，当然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分类暂时不提，物理我们简单理解为我们观察的物质变化的原理，比如说水结成了冰，太阳一晒或者用火一烧又变回了水，烧水的时候一部分水会变成水汽，这些就是物理，而同样的，物质发生变化的学问我们简称为化学，就是变化之学，就如同刚才我们所举的例子，儒家先贤就提出恪物致知，就是指我们通过观察与研究事物而获得知识，所以我们不仅仅要恪物致知，还要知行合一，我们提出物理化学这些科学研究的方向，就是为知行合一的一种表现，知为行之始，行为知之成，那么我们研究这些有什么作用呢，打个比方，铁大家都知道是铁矿石里面提炼出来的，这就是一种运用，我们将不大有用的铁矿石变成了铁，这是一种物理变化，这是一种行，也是初步的知，我们将这种初步的知变成了行，这就方便了我们的生活，不然我们还得用石头木棒去打猎，但是如果我们将这种初步的知行合一研究透彻，我们就可以将铁变成更好的钢，也更容易获得更多的铁，这样就有了我们现在在造的铁轨，这可以让我们走得更快更远，也就可以活得更好，又比如，当我们研究透了为什么粮食种在土地里面就会长出粮食，我们同样可以让粮食产量提高，又如我们研究透了物质的变化，我们可以将平时看不上眼的东西变成水泥，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水泥路，同样也让我在路上通行更快更舒服，再比如当我们研究透了我们吃下的饭菜变成了什么，我们就更清楚我们的身体需要什么，怎么吃更有利于身体，也可以让我们活得更久，至少我们目前知道的有人能活几十上百年，那么我们大唐目前平均寿命才三十岁左右，我们将这个平均寿命提高到不说一百年，到六七十年总是可以的对吧。” “所以，努力吧，为了我们活得更好，活得更久，走出更远的地方去看看。” 第196章 地球是圆的 化学的第一节课，何立文同样没有讲太多，而是将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化学变化举例说明，引导大家去认真思考，后面的时间就留给大家讨论，儒家虽然来了几个大拿，倒是没有出声质疑，这有可能是触及到了他们的知识盲区，还没有想好怎么质疑。 第二节课是地理，以前讲的地理是基础的地理知识，主要是平面地图的方式，何立文并没有将地球的概念提出来，以前大家都是基础的学习。 何立文准备了一个地球仪，不过是手工制作的，很大，做了一米左右的直径，将原来的世界地图也详细地绘制了上去，这个是何立文利用下课的时间在神魂空间临时制作的，所以当何立文制作完成以后还有点轻微的疲惫感，主要是因为何立文发现旁听的人太多了。 当何立文举着一个直径一米的大球走进课室的时候，自然马上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何立文将地球仪放在讲台上，并示意大家安静以后，这才再次大声说道：“今天讲的是地理，这个前面和大家有讲过，在大唐之外，还有非常广阔的地方，我们大唐目前在整个世界上占比不到半成，而整个世界的7成稍微多一点是大海，今天要跟大家讲的是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球体，就如同大家所看到的讲台上这个一样的。” 何立文此话一出，整个二楼便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议论纷纷，唐贺书社的学员倒是相对习惯地认为何立文讲的是真的，但是也触及到了传统观念的根本了，所以议论声还是很大，只是没有站出来质疑，但是几位大儒就不同了，其中一位直接站出来大声怒斥道：“胡说八道，自古以来便有天圆地方之说，何来地圆一说，而且如你所言，地是圆的，那么就只有朝上的方向有可能有人事物了，下面的人岂不是都会掉落下去？” 何立文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等大家稍微议论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们先生的质疑我相信昨天已经回答过了，昨天这位先生可能没有过来听课，昨天我们讲过物体之间是有引力的，引力是指物体与物体之间的一种相互吸引的力量，物体越重，引力越大，我们在地球上不会掉下去是因为地球太大，我们太小，大家可以观察到一个现象，就是一件物体上的灰尘，哪怕你将这个物体倒过来，灰尘也不会直接掉下来就是这个道理，大家可能会说是因为灰尘粘在物体上面了，但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铜镜上面是干净的吧，没有粘的东西可能，太阳底下的灰尘是干的吧，这铜镜在太阳底下掉到铜镜上面倒过来会不会直接掉落，大家平时应该都有观察到，只是平时我们视而不见而已。” “好，就算你说得这个有理，那你如何证明地是圆的？”这位儒家大拿继续大声质问道，附近的人也是议论纷纷，不过这次讨论的主要是何立文所说的引力的问题，这个灰尘确实是大家经常见到的，而地相对于人，就如同灰尘相对于铜镜一般。 何立文再次等大家稍微讨论一会后才接道：“要证明其实也不难。”何立文将手掌握成了一个拳头，然后道：“大家看一下，假设我的拳头是一个球，我讲台上这个地球仪也是一个球，那么这两个球最大的不同便是因为大小不同而导致弯曲度不同，小球在同样的大小的地方弯曲度是大很多的，所以地球足够大，这才让我们不仔细去观察地话就会以为是平的，但是只要我们从细微处观察便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个地面是一个圆球，首先我说第一点，有知道在座的有没有去过草原的，在草原上，远处过来的商队我们会先看到旗帜，然后才看到人或者马，当然有人会说这是草原不平，那么有人去过海边吗，在海边是不是先看到船的桅杆，后面才可以看到船身？” 何立文停顿了一下，其中有一个学员就大声说：“我到过海边，确实如先生所说，先看到桅杆才可以看到船身。” “好，水面是平的吧，这个是常识，那么如果地是平的，那水就必然是平的。”何立文将手掌伸开，然后用另外一个手指从手掌外往手掌移动：“假设我这根手指是船，如果水面是平的，那么当船过来的时候我们应该是直接看到整个船，而不是桅杆。” 何立文又将手指移动到地球仪这边：“只有地面是圆的，地面上的水因为我们前面所说的引力也是有弯曲度的，我们的船这样过来的时候才是先看到桅杆，然后才看到下面的船身。” 何立文收回手指再次大声说道：“这是一个最简单的证明，其实大家都有在日常生活中看到过，比如说我们不论站在哪里，看到的都是天将地罩成一个圆形，所以大家会自然认为这个是天圆地方，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何立文付出两个手掌并保持平行，其中上面的手掌稍微弯曲：“大家也知道天很高对吧，所以这个圆很大，弯曲度很小，那么我们站在地面上，哪怕我们目力所不及，也不应该看到天盖着地，而是中间是空的对吧，至少不会说我们只看到几里地或者几十里地，便是天地相接。” 何立文再次将手指点向地球仪道：“只有我们的地面是圆的，我站在这上面向四周看，这天才会罩着地。” “这是第二个观察，第三个方法，就是太阳出来的时候，如果地面是平的，也就是天圆地方，那么所有的人都应该是同一时间看到太阳出来，如果有兴趣的学员，可以找一个足够准确的计时器，一个人在长安，一个人到海边同时记录看到太阳出来的时间，便会发现，东面的太阳出来的时间要早，这也可以证明地是圆的，第四个方法，就是找两根完全相同长度的木棍，完全竖直地放在东西方向相隔几里地甚至更远的地方，如果地面是平的，那么影子的长度也应该是完全相同的，但是如果地面是圆的也就是说有弯曲度的，太阳照过来的影子便会因为这种弯曲度而长短不同，甚至我们测量两个影子的差以及距离之间的关系，还有太阳的角度，我们就可以算出来这个球的弯曲度是多少，从而算出我们脚下的这个球有多大。”何立文将两根手指竖在地球仪上示意道。 等大家再次讨论了一会，再次说道：“如果大家有兴趣，计时器拉长距离观察日出的方式可能很费时间，但是最后我说的这个方法就很容易，有兴趣的学员下午可以组队亲自试验，特别是日出或者日落的时候，影子比较长，这样更容易比较准确地测量出来差异，还是那句话，口头争论无效，实践出真知。” 第197章 证明地球是圆的 何立文刚说完，拥挤的二楼便再次热闹起来，直接就开启了组队模式，或三五人一组，或上十人一组，甚至几们儒家大拿都在讨论这种验证方式是否可以证明地球是圆的还是平的。 结论自然是的，如果是同样长度的木棍，地面如果是平的，影子自然是相同长度的，只有地面是圆的才有可能出现影子长度不同的现象或者说结果。 “看来大家都想急于去实验了，那么今天的课到此为止，现在时间还早，大家可以趁早去试试，到了中午可能就很难了，不过最好是下午日落之时，毕竟我们测试的尺子精度不够，就只能用倾斜度来凑了，大家注意几个要点，对比之前先确定木棍是长度相同的，尺子也是完全相同的，或者大家可以用细线测量拉直测量影子的长度，再用同样的尺子对比细线的长度，第二就是木棍尽量长一些，这样影子的差别更为明显一些，第三就是一定要保证木棍是竖直的，大家可以在下面做一个三脚架并固定好，再对比保证两个木棍完全一致，第四点就是要测量的偏向选择东西方向的距离。” 何立文原本是准备到此结束授课的，但是当看到了郑丽婉二女跃跃欲试的表情，然后再次说道：“如果大家不方便制作工具，诸位可以稍微一下，我安排人手带上木杆细绳，然后统一去长安城外水泥路面测试，另外为了确认路面的平整，等下带几个桶，到时候装满水或者将水倒在路面，用水面法来选定平整的路面，当然大家也可以自行去测试，毕竟我们现在只是证明地面是圆的，而不是测量地球的大小。” 何立文说完，这次大家统一不组队了，准备一起前往，何立文其实是没有兴趣来做这事的，完全是因为两女，如果两女要去测试，何立文肯定得去，所以就一起好了。 何立文下楼去准备材料，马周则招呼众人愿意参加的一起先往长安城外走，毕竟几百号人，连公交都解决不了，何立文则准备好材料直接坐马车过去就行。 于是长安城再次出现一大奇观，几百号人从唐贺书社步行前往长安城外，不少人便会跟询问的路人解释这又是一次实验，是要证明地是圆的不是方的，这又吸引了不少路人相随，最后整个队伍变成了几千人之多。 等何立文准备好工具和材料，携二女赶过来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人真不缺看热闹的，这密密麻麻的人，何立文感觉如果是后世，肯定得去报备了。 而且事实上这事也很快惊动了李世民李渊等人，毕竟几千人聚集不可能不关注，好在是知道是何立文在搞实验，这才只有李世民老三人组便装过来。 何立文选择的是两根两米长左右的直木，到了长安城外以后，正好长安这边就是南北向的，所以外面的这段路刚好是东西向的。 何立文将两根木杆用三脚架的方式固定，并确保是垂直的，然后放在一起比较了高度，以及顶端的平整度以及均匀度，尽量保证测量的准确性，毕竟已经上午将近十点，影子长度不会太长，地球毕竟太大了。 长安城东西向不到一公里，何立文将两根木头选在了东西相距一点五公里左右的位置，虽然越远越好，但是太远了通讯不方便。何立文与马周分别负责两边的测量，约定好从木杆根部开始测试并约定好何立文这边挥手的时候同时测量。 两女则一直跟在何立文这边，李世民二人则站在马周这边，等何立文挥手后，两人分别用绳子，当然是选的没有弹力的绳子进行测量。 测量结果不用说，虽然差别不大，但是明显是有差别的，这个事实上已经证明了地球是圆的，致于学员就大部分都在和围观的群众解释。 两女也是兴奋得小脸通红，不过因为是在外面倒是没有说什么，李世民则是在和马周讨论这种实验的原因和可否证明的问题。 当然，也有不少学员不相信的，则自动分组去测试了，这些何立文自然不会管，而是问过两女要不要再看会，两女表示不用了以后便自行先回了，至于木杆这些就直接留在这儿了，估计会有学员下午还会继续进行试验。 不过何立文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在长安城再次传播开来，后面陆续有不少人去长安城外围观，而整个下午不出意外的都有学员一直在进行试验，围观的人刚是来了去去了来，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地球是圆的这个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甚至周边。 当然，普通百姓自然一下子想不通，虽然有学员去解释铜镜与灰尘的道理甚至通过测量影子证明地球是圆的的理论，但是绝大部分人是听不懂的，不过这不影响百姓知道地球是圆的这个结论。 甚至有学员将何立文将上午讲的化学在日常生活中的例子也列出来了，所以这两天唐贺书社的讲座虽然与平时并没有不同，但是相当于做了一次科学启蒙的活动，至少在长安是这样的，至少大家对世界的看法有了一丝松动，不再坚信“自古以来”或者说平时自己所看到的或者所认为的就是对的。 毕竟自由落体运动的实验证明了重量不同的东西掉落的速度是一样的，至于影子测试虽然绝大多数人不能理解，但是至少模模糊糊觉得地球是圆的这个结论是对的，毕竟那帮读书人都认为是对的了，而且是通过自己动手做实验证明出来的。 所以整个长安城迎来了烧脑的两天，甚至皇宫皇宫都不少妃子在听说了以后都在做自由落体实验，当然这些人是指使太监爬楼的。 李渊则是再次把何立文如进宫，何立文下午又用了一整个下午对李渊李世民等人进行了一下午的科普，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被放回来。 第198章 拿下高昌 何立文两天的引导式教学，在长安城再次造成了轰动，如果这个时代有网络，必定是当之无愧的头条新闻。 不过对于长安城百姓而言，何立文一直是深居简出，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何立文并没有去管在外面造成的轰动，只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自己的事情，有了李渊李世民的信任与支持，其他事情基本上就可以不闻不问了。 如此又过了三天左右，李世民再次过来了何立文这边，主要是看几个孩子，当何立文上完课以后，李世民直接递过来一个纸条，便带娃去了，毕竟课间只有一柱香的休息时间。 何立文接过纸条，这是程处默的飞鸽传书：“四月初十日，第三师已攻克高昌都城，目前正在搜集白叠花种子并等待唐军换防。” 内容很简单，毕竟飞鸽传书的重量太小，高昌不大，就是后世的新疆盆地，所以攻克都城基本上就意味着高昌之战结束，至于扫尾的事情传书里面没有提，不过何立文是清楚作战计划的，所以基本上清楚进程。 何立文先是回书房泡茶等着，李世民一会便过来了，现在李世民对何立文这边的教学是相当重视的，原本主要是考虑李建成那边的威胁，现在是纯粹因为希望自己几个孩子在这边学习了。 “高昌拿下了，你的第一军是不是便很快回师了。”李世民端起茶杯问道。 “差不多了，扫扫尾，不过估计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回到长安估计最快得五月底了。”何立文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作为第一军上司，大致时间还是好判断的。 “也是，按你前面的行军速度，从高昌回来也得二十天左右了。” “这次会慢不少了，高昌与吐谷浑我安排了收集白叠花种子，因为要赶种植季节我已经让四个团负责押运吐谷浑的时候尽量多带一些回来，后面的能种则种，种不了就得明年了，不过吐谷浑和高昌我都有让唐俭唐大人以及李靖将军配合多种植一些，到年底应该有不少可用的白叠花和足够推广种植的种子了。” “对了，吐谷浑王室的人什么时间到？” “应该就这十来天了，我离开吐谷浑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我回来了十天多，正常十天左右就到了，不过朝廷准备怎么安排吐谷浑王室的人？直接杀了还是？” “朝廷还在讨论，还没有结果，一部分老顽固到现在还在反对出兵吐谷浑，说什么大唐仁义之朝，不可乱兴刀兵。” “我看他们是担心自己才是，这些不管了，高昌这边还要补充政务人员吗？” “朝廷暂定是将吐谷浑和高昌统一为陇右都护府，由唐俭负责，底层官员还缺，你有办法？” 何立文思考了一会才说：“办法倒不能说没有，其实唐贺书院这边的先生班已经跟着学了半年左右了，不过也只堪勉强一用，最好还是先朝廷想办法，我这边的人现在可都是种子，过几个月唐贺书院建成，如果有需要可以弄一个行政学院，主要教授如何为官，其实这个朝廷可以来做，我来做不太适合，但是最好还是在唐贺书院这边接受一段时间培训，特别是经济学院和工学院，这两个地方县级以上官员最好是能各参与一个月以上的培训。” “这个倒是个好主意，我会跟皇上说的，成不成的再说，不过你那福利院好像有大几百孩子吧，那些能勉强派出一些人来吗？”现在多了那么多国土，确实感觉官员有些不够用。 “最好是过段时间，现在科学的几个学科刚开始，经济学还没有开始，这个还真不能急，他们现在连基础都没有，虽然已经识字，可以让他们带着教材去自己学，只是至少得打个基础，所以最快也希望殿下半年以后再征召，而且这些大部分年纪还小，不适合出仕，如果是殿下要征召也得提前几个月和我说，我先对他们进行一些必要的基础培训。” “说到科学，你小子这是打算开宗立派了啊，而且看这几天长安城的各方应该，你这科学之说算是站稳了脚跟了，虽然还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但是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大。”李世民也有些意外。 “科学是讲究实践出真知的，人家要反对，你总得有反对的理由吧，我们都是在摆事实讲道理，而且就算要反对，也得自己先搞清楚科学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如果自己搞清楚了，那就不会反对了，如果是自己没搞清楚，怎么反对，这个和以前的百家争鸣不同，百家争鸣是思想的不同，或者说主张不同，比如说墨家主张博爱兼攻等等，这就是一种思想，一种主张，是可以讨论争论或者反对打压的，但是科学，我们说的是地球是圆的，这个叫事实，儒家如果要反应，你就得证明地是平的，我们不是讨论，而是通过实验证明，如果地是平的，儒家就得解释为什么影子长度不同，为什么在海上先看到桅杆而不是整体，这些是要摆事实的，你可以推理，但是不能臆想，我们能够证明，那么儒家也就必须能够证明我们证明的是错的才行。” “倒也是，你这算是新墨家了？”李世民笑呵呵地看着何立文问道。 “小子倒没有将墨家变成科学一派的想法，但是墨家其实是真的在研究科学之道的，不过墨家将这种研究加上了兼爱非攻这种政治色彩的内容，墨家就变成百家之一了，其实墨家是可以独立于百家之外的。”何立文倒真没有想改变墨家的意思，毕竟何立文只能说原身与墨家渊源颇深，而何立文与墨家其实是没啥关系的。 “不过你的科学之道在各家，特别是儒家反应还是挺激烈的，到时候或许会有一些反对的声音，这个你得做好准备。” “准备啥啊，兵来将挡呗，他们若是能跟小子讲道理，我就同他们讲道理，做实验都没有问题，他们要是不讲道理，我就用拳头跟他们讲道理了。”何立文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第199章 东北预备会议 事实上，儒家，特别是代表儒家的七大世家，现在确实是在紧锣密鼓地各种开会讨论，如何应对何立文来势汹汹的科学之道。 因为何立文利用书籍期货被弄得有些分崩离析的七大世家，因为这几天的科学之风再次聚集在一起讨论，至少从表面上看这是暂时摒弃了前嫌，暂时没有人去提书籍的事情，而且书籍期货是六个月的，现在还不到一半的时间，所以其实至少表面上还没那么着急解决。 不过长安这边基本上都是代表，并不是家主，所以讨论一方面没有结果，另外就算最终要形成决议，也得家主点头，所以最终大家约定了世家各家主前来长安议事，形成决议以后再统一行动。 “一鸣，你怎么看？”等世家代表离开以后，卢家主问道。 “家主，我们可能得做决定了，因为科学这件事情，七家已经第三次开会了，至少目前来看依然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毕竟人家是摆事实讲道理，我们要反驳，至少得证明人家是错的吧，而且请家主恕我直言，至少从一鸣所了解的情况来看，何立文这小子虽然狂妄了一些，但是他所提出来的这些东西还真的极有可能是真的，至少人家是通过所谓的实验证明了的。”卢一鸣相对比较小心地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劝家主做决定了。 “但是这个决定难做啊，一旦卢家决定与何立文这小子合作，我们基本上就等于是和其他六家决裂，这结果是什么，我们卢家还不敢想象，不说其他，就七家世代联姻这一点，就让我们难于决定，如果我们与何立文合作，这些联姻怎么办？各回各家？”卢家主自从上次期货事件以后就一直滞留长安寻找解决之道，其实摆在眼前的唯一出路基本上就是与何立文合作，但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却一直没办法下定决心。 这回轮到卢一鸣沉默了，他自己因为以前不是卢家核心倒没有在联姻范围之内，所以虽然有想到这个问题，但是至少是自己不必面对的从而没有过多的考虑这个问题，也正因为此，所以卢一鸣在联姻这个问题上就缺少了发言的立场，如果说不需要考虑联姻的问题，那就是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了。 “我知道，一鸣你没有和世家有姻亲关系，所以不方便在这事上发表看法，但是我作为家主，却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卢家与六大家，嫁出去的有十几人，娶回来的也有十几人，这里里外外就关系到三十多家，而且基本上也都是各家的核心成品，你说面对这种情况，我又能如之奈何？！” 世家的反应何立文没有去管，毕竟这些是小事，何立文到军营以后，召集了一次会议，主要是宣布高昌都城被攻克的消息，毕竟这是唐贺军的大事。 “将军，那我们第二军什么时候出去？我们这段时间可是是加紧训练。”程处亮着急地问。 “现在着急没有用，好好训练，第一军伤亡虽然不算大，但是其实还是可以减少的，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而且你这边还有四个团没有归建，估计还得十天左右，等他们回来，再训练一段时间，看看情况，还得看朝廷这边的配合，所以急不来。” “训练我感觉差不多了，唯一的问题是飞雷炮刚刚装备上，可能还缺一些训练时间。” “此事暂时不提，有的是机会，不说周边还有不少，而且这次有可能是第二军和第三军一起出动，这次的目标是东北，不过你们只有几个月的行动时间，你们可以提前做一些沙盘演练。”何立文站起身来，拿直指挥棒，在会议室后面的军事地图上指向高句丽等地：“你们这次行动目标是高句丽、百济、新罗、以及这一片包括契丹、奚部落，这个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如果时间来得及就给老子将室韦以及以东直到大海的这一片都给打下来，但是这一片不是第一期的军事任务，时间来得及就打，来不及就等来年或者到时候屯兵边境施压让其投降，注意是投降，不是归顺，老子要这一片地方来种土豆，不是让他们表面归顺后面又造反，但是这个不是这次行动的目标，占领以后看是唐军过来接手还是我们就地训练警卫部队暂时还没有计划，还有就是军管还是朝廷派遣政务人员也还没定，所以你们的计划得先按军管加自行招募训练警卫部队的这种准备来，当然作好两手准备，如果唐军能跟上，甚至政务能跟上，这就需要你们做至少三个方案。” “是！将军！”这下众人满意了，至少是有了行动方向了，就表示这件事情算初步提上了日程。 “这次本将军极有可能不会随军出征，到时候后勤补给我会派人和你们对接，第一军的作战计划你们也都看过了，也清楚他们取得的战果，如果你们两个军一起行动，连第一作战目标都没达成，或者虽然达成了却伤亡过大，嘿嘿，你们可得给我仔细你们的皮了。”何立文冷笑两声后才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 “也不需要太着急，另外就是后勤这边准备如何了？首批牛羊马会随着四个团一起回来，另外就是白叠花，以后称为棉花，回来以后要立即安排全部种植下去，如果人手不够哪怕暂停部队训练也需要马上种植，已经稍微有些晚了，这次东北方向的行动时间未定，如果冬季到来之前还没有结束战争，那么我们后勤就需要考虑将棉花制成的棉衣及时补给过去。” “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全部安排妥当了，保证不拖后腿。”梁成也是表示准备好了。 “好了，东北方向的行动暂时不得外泄，就你们这些人知道，散会！”这其实是一次东北方向行动的预备会议了，李世民已经问了几次了，不过第二军还有四个团没归建，而且至少要等到第一军回师，这估计至少还得一个多月时间，毕竟回军的时候押送的牛着可是快不起来，不过也主要是唐贺军这边需要的，毕竟那里现在已经是大唐国土了，不可能是劫掠式的运输回来。 第200章 献俘 三天以后，何立文收到传令兵送过来的消息，回来的四个团距离长安还有二百多里地，预计四月二十下午或者二十一日早上抵达灞上。 何立文这次是直接先到秦王府找了李世民，然后一同进宫，原本几个团回师倒是没啥事的，不过涉及到了吐谷浑王室这就必须和他们商量了。 马车上，李世民好奇地问：“啥事这么着急？” “我那四个团回来了，还有二十下午或者二十一日早上归建。”何立文轻轻地说了句。 “回来就回来呗，你急啥。”李世民刚开始没想其他，当然也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吐谷浑王室？” “是啊，不然我找你干嘛，只是归建，最多是我去迎接一下便是了，但是这好歹是一个王室，总不能直接我派人把人家往大理寺一丢就完整了吧。” 这回李世民也沉默了，毕竟这事有点大，关键是还没有形成决议。 等两人进宫找李渊说明情况后，李渊也有些头疼地说：“按传统是朝廷先决定出兵，再一路下来，当时虽然朕不顾朝堂反对直接发布了出兵公告，但是到现在出兵吐谷浑的事情其实是还没有决议的。” “还决议个屁啊，这人都抓回来了，难道还让小子给送回去？”何立文也难得地爆了句粗口，主要是这太搞笑了，战争都已经接近完成了，这边还说没有形成决议。 李渊也是看向李世民，李世民稍微犹豫了一下才道：“这次我觉得唐家小子说得对，这人都抓回来了，断不可能再放了或者再送回去的，而且毕竟大唐是我李家江山，打与不打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李家说了算，要不我们按正常的流程举办一个献俘仪式？！” 李世民的话其实还是有些试探性的。 “小子觉得殿下这个提议不错，虽然小子不喜欢招摇，但是这次我觉得可以让这些所谓的世家官员见识一下唐贺军的实力了，所以这次献俘仪式不仅得搞，小子直接派一个装备齐全的团全员上阵，直接来一个简单的阅兵仪式，让这帮土老帽也见识下唐贺军的兵锋，小子不在朝堂，平时也不乐意跟这帮人逼逼，这次直接亮刀子好了。”何立文有些不忿的说，虽然不喜欢张扬，但是并不代表何立文没脾气不是，而且这军功也得朝堂承认，何立文自己是无所谓，但是将士们的血不能白流。 “我也觉得可行，适当的展示一下武力是有必要的，而且唐贺军的将士虽然不拿朝廷俸禄，但是这灭国之功是实打实的，朝廷也不该寒了将士的心，至少是我们李家不能这么干。”李世民是带兵出身的，自然清楚军队的一些门道更多一些。 “朝廷封赏小子是不需要，其实唐贺军也不需要，我们唐贺军是用军功章来作为奖励的，不在赏赐，但是这朝廷至少得认可，唐贺军的军官军职也是独立于大唐现有军队的模式的，所以朝廷赏赐的话我也是提议不对个人封赏，直接以第一军的名义赏赐一些钱财便可，也不用多，但是意思得有。”何立文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是第一军将士应得的，“至少第一军的战功不能说得不到承认，至于赏赐，我们有自己的方式，朝廷如果钱不够，小子来出这笔钱也没问题，但是态度得拿出来。” “好，朕同意了，就按你们说的来，你们说得不错，大唐是我李家的大唐，还轮不到他们在开拓疆土这种事情上来指手画脚，至于赏赐，朝廷现在确实国库不足，这次两国的缴获也按照你小子的建议基本上用来发展当地的民生了，暂时没有调拔回来，你小子如果有钱就先出了，这算皇家欠你的，至少多少，世民比较清楚，你们协调一下如何？” “小子没有意见，反正进行不赏赐，小子也是要出钱犒赏的，不过这赏赐要按照我们唐贺军的来，我们给将士的俸禄就不低了，总不能赏赐太少，多少小子不太懂，反正小子出钱，秦王殿下就按照小子给唐贺军的俸禄参考着来就行。” “这个不行，你小子给的俸禄太高，如果参考你那俸禄来，那以后的大唐封赏就都得按这个标准来了，所以我觉得朝廷封赏一部分，你小子另外出一部分比较好，毕竟唐贺军是在你名义下，你出赏赐别人也无话可说。”李世民立即反驳道。 “成，这个听你的。”何立文无所谓的摊手道。 当然具体的事情便是由秦王府操办了，何立文只管出钱，其他不管，而唐贺军内部的封赏最终是要等第一军回师以后再进行的，其实第一军的封赏也主要是按照唐贺军的军功制度的，只是钱财方面也不能少而已，毕竟这个时代的惯例。 所以当秦王府将仪式流程搞好并参考了何立文这边的阅兵意见修改过后，便算正式通过了，李渊没有将此事再拿到朝堂上商议，而是看过流程没问题就直接批准了。 何立文将阅兵的要求让传令兵送信回去给回师的四个团，其中三个团的装备留给了李靖，所以只有一个全员装备的团，就由这个团作为代表参加献俘仪式，在唐贺军这个不会有什么意见。 四月二十日下午四点多，朝廷四品以上大员都被叫到了长安城外参加献俘仪式，这里临时搭建了一个高台，不少世家官员对于李渊不朝议便直接决定的做法还是有些不满的，不过当看到唐贺军军列整齐、兵甲鲜明地列队出现的时候，顿时便噤声了。 何立文与李世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李渊虽然忍住没笑，但是眼中的笑意还是掩藏不住的。 “报告将军，唐贺军第二军第三师第二族第三团完成押送俘虏任务，特此汇报并申请归建！”当队伍停下来以后，团长直接跑步到何立文前面立正敬礼并向何立文汇报。 何立文也是一身军装，直接回礼并大声对全体将士道：“大家辛苦了，归建！” 这边俘虏自然有唐军接收，在何立文下达命令后，在团长的指挥下，部队掉头整齐地小跑步返回灞上。 当一众世家官员看到如此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程，甚至完全整齐的跑步声音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议论了。 献俘仪式非常简单，当然李渊这边的封赏圣旨是直接给何立文的，这个是形式，但是得有。 第201章 阅兵式 卢家主以及各世家代表虽然不是朝堂官员，但是也闻讯到了长安城上，混在城墙上面以及长安城外的百姓中观察，毕竟这些人都是消息灵通这辈，这献俘仪式前几天就已经传出消息了，百姓都很多过来了，这些世家自然是清楚的。 仪式虽然简洁，但是颇有震撼力，至少是在百姓和世家的眼中，唐贺军与大唐军队是完全不同的，毕竟唐贺军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化军队。 “家主，一鸣觉得真的要做出最后的决断了，郑家郑仁基算是何立文的老丈人，郑家主家虽然参与不多但是其实也已经有些不太积极应对何立文这边的事情了，怎么说他也是郑家女婿，现在唐贺军突然搞了一个阅兵式，虽然很简单，但是仅仅从气势上也能让人感觉到这支军队的不同，这是在向我们展示武力了。”卢一鸣小声在卢家主耳边说。 “一鸣你是觉得这小子有可能对世家动武？”卢家主也是小声询问，毕竟这是在长安城墙，不远处就有不少百姓。 “不排除这种可能啊，这小子从过来长安以后，就是一不按常理出牌的主，阅兵要么震慑要么礼仪，这次的阅兵式显然不是礼仪，明显是针对我们七大世家亮肌肉的，他这是告诉我们，他不仅仅能在商业上应对我们七大家族，在军事上也可以轻松击败我们。” “时代变了？如果他敢动武，岂不是打破了原有规则？”卢家主明显还是不相信何立文敢动武的。 “从这次唐贺军出征吐谷浑来看，唐贺军不完全归朝廷节制的，有点像听调不听宣的意思，至少朝堂目前是无法制衡唐贺军的，最多也只会听李家的调遣，这就很危险，这就相当于是李家与七大家之外出现了第三股力量，以前的朝堂是李家与七大家妥协的产物，可以说是平分天下亦不为过，而何立文这股力量是亲近李家的，势必不会听众朝堂的调动而只受命李家，这种平衡其实就已经打破了，李渊可以因为唐贺军出兵吐谷浑不顾朝堂反对而直接以皇帝的身份发布通告，唐贺军便有可能为了何立文而运用武力，就像刚才唐贺军展示的一样，一个千人队，也就是他们说的团，一个团就足以将我们七大家各个击破了，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们为之奈何，就算我们在朝堂有足够多的力量，人家一推四五六就说不知道，最多就是一个千人队私自行动，就算我们办了这个千人队的团，对于唐贺军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唐贺军十万人马，损失一个千人队可以说是不伤分毫，而且真到了他们运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时候，一鸣觉得我们朝廷上连出面来追究责任的人估计都没有了。” “是啊，世家最多也就三五千私兵，还真感觉不是这样的千人队的对手，人家可以用百一的代价直接与我七大家兑子，不说一个千人队，就算出动一个万人队也值得，而且真这么干了，确实也没有人去追究他的责任了。”卢家主也是感觉瞬间精神不振了一般念念有词地说。 “另外，从我们探子传回的消息来看，唐贺军攻打吐谷浑似乎是运用了一种新式武器，据说轰隆作响，仅仅几十响以后吐谷浑都城的城墙便垮了，具体情况虽然不得而知，如果唐贺军使用这种武器对付世家，估计最多一个千人队就足矣，吐谷浑都城据说当时六万余人，被唐贺军一万来人攻破了，我们七家最多的也就五千人，还是私兵，战力至少不会比吐谷浑都城的军队强吧。” “如果此事当真，那唐贺军的战力岂不是一战五甚至一战十？”卢家主萎靡的精神似乎突然受到了刺激，双眼放光地说。 “应当属实，毕竟唐贺军此次出征仅仅出动了三万余人，吐谷浑可是有四十多万大军，而且听线报，击破吐谷浑王都以后，唐贺军派出了一个万人队朝高昌方向去了，高昌也是有十来万军队的，吐谷浑之战可以说是一比二十了，高昌至少也是一比十，唐贺军敢这么干并且也胜了，至少是地吐谷浑这边是胜了，说明必有依仗，以此分析，这神秘武器存在的可能性便极为可能。” “如此说来我们世家还是托大了啊，这种消息居然一直不知道。”卢家主的精神似乎又再次萎靡下来。 “那家主的意思是？”卢一鸣小心地问道。 卢家主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再看看吧，再等几天看看。” 当然，在人群里面议论的不仅仅是卢家，其他世家也是如此，只是反应各不相同而已。 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些震惊于唐贺军的实力了。 至于百姓，当看到唐贺军行云流水般的简短阅兵式结束并折返的时候，便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大唐万胜！”之声，而唐贺军在小跑步的时候已经唱起了《精忠报国》，随后百姓也自动跟唱，顿时长安城门外就是整齐嘹亮的歌声响起，掩盖了所有的小声议论。 李渊则是派人将何立文叫了过来，直接将一卷圣旨由随行太监象征性地宣读了一下便递给了何立文。 当然在朝廷众官员面前，何立文也是规规矩矩地双手接旨谢恩，不过李渊李世民等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谁都没有说什么，不过眼中的笑意还是能清楚地表达此时的高兴，一方面是因为吐谷浑王室俘虏的到来，另外在唐贺军这简短的阅兵式中，李渊等人也是非常满意的，甚至李世民虽然基本上清楚唐贺军的战力，也看过唐贺军的成立仪式、出征仪式等，但是如此简洁的阅兵式也是第一次见，所以眼中的兴奋比李渊更明显，毕竟是带兵出身的人。 献俘仪式加阅兵式其实也不到一柱香时间，但是带给长安城百姓的兴奋却一直在持续，以至李渊等人离开以后，百姓还一直聚集在长安城墙或者长安城外兴奋地议论着，久久不愿意散去。 第202章 电力研究所 阅兵式后，何立文再次回归平静，长安城似乎也因为何立文平静下来而回归到了日常，自从何立文到了长安以后，似乎整个长安城都习惯了何立文这边时不时爆出一些突发新闻，甚至往往有种除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以外其他都不算大事的感觉。 何立文则是交待了程处亮部队归建以后抓紧训练就基本上将精力转移到了教学这块。 科学相关科目的授课正常进行，这让何立文再次萌生了搞电力的想法，刚开始是因为不习惯这里的照明，但是条件真的不具备，一已之力来干这件事情虽然可以做到，但是这种消耗大量的时间精力，毕竟光是解决材料问题就是一个大工程，不管是白炽灯的钨丝加真空玻璃罩等问题，还是发光二极管所涉及的硅等材料，都是一个大工程。 墨垂墨桂的联袂来访给何立文带来了契机，现在的炸药包，何立文回来以后让墨家兄弟挑了几十个军中值得信任的人接手生产，所以这段时间墨家众人一直在灞上，看样子是终于解脱了。 “垂叔桂叔，炸药包的问题解决了？”何立文刚两人回来便急切地问。 “搞定了，不过我们在灞上这段时间听说你小子又折腾了一个什么科学出来，你这是要开宗立派啊。”墨垂接过何立文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感觉不过瘾，直接换成了桌上的大杯，自己一边倒水一边说。 “小子出征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们墨家折腾的这些东西，还有我自己想的一些东西，其实很多东西并不涉及到政治思想之类的，比如说我们搞水泥路这肯定是符合我们主张的，这东西纯粹的防御型，铁轨也是，虽然可以用于进攻，但是本身是不具备进攻性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很多东西包括小子想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可以用来给百姓带来好处的，所以我想把这些东西单独分离出来成为一门纯粹的学问，而不带任何的主张，比如说我们通过水泥铁轨这些方便大家出行，这是最主要的，至于铁轨或者武器被用于战争，这其实是人的问题，而不是水泥、铁轨本身，但是各种可利用的东西在等我们挖掘，比如说雷电，我一直在想怎么用起来给百姓使用。” “雷电？”墨家兄弟同声道：“不行，会死人的。” 何立文见两人异口同声的，虽然有些好笑但是倒没有笑出声来，只是说：“垂叔桂叔你们先别急，我不是说雷电本身，而是电这种东西，其实晚上我们脱脱衣服的时候就发现有电，不知道你们注意过没，这种电就对我们没有影响，后面我做过很多相关的试验，终于大概明白了电这种东西其实跟强弱有关，比较雷电，太强了，我们用不了，晚上脱衣服产生的电又太弱了，没什么用，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利用电，这几个月也做了很多试验和相关的想法，电倒是找到了解决办法了，但是要解决持续发亮的问题，我也找了很多材料，其中有两个材料，是在我们玻璃作坊发现的，我发现有用，也一直在试，不过还没有成功。” “新的材料？”两兄弟再次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一种黑灰色的更接近铁，我暂时叫钨，另外一种也是黑灰色，但是发现的材料里面有些硬有些软，是从石头里面出来的，我暂时叫硅，其中钨我试了一下用来点亮可以，但是一会就没了，我觉得可能一个是纯度不够，另外就是像木柴一样在空气中会燃烧掉，我们得想办法把他装到玻璃里面并将玻璃里面的空气抽空才能用得更久，至于硅，我还只是发现偶尔有些会亮，总之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所以我想成立一个电力研究所专门来研究这些东西。”何立文不得不说了一堆前置的东西，试图解决这些知识的来源。 “不用了，就我们墨家的人来弄，你做到哪里了，把前面的资料整理给我们就成。”墨垂直接说道，根本就没有追问的意思，技术宅有思维方式确实是与众不同的，他们不关注你前面的事情，只关注这些问题到了哪里，怎么去解决。 “资料我整理了出来，大致的思路也有了，不过可能会花费比较多时间，我想在灞上学院那边先建成一栋实验楼，用来研究这些东西。” “那些你别管，我们去搞定，房子是小事，那边建好了我们去那边也行，没建好我们先在这边搞，这边房子还有很多空的，我们会安排的，你小子把资料给我们就成。” 何立文不得不暗自感叹，和技术宅交流确实没那么费神，所以何立文马上说道：“资料我准备好了，不过垂叔桂叔你们先得看一下我写的物理化学这些内容再开始弄电的事情。” “你小子就别啰嗦了，全部拿出来，我们自己会安排的。” 何立文当即不再多说，物理化学这些已经印刷成教材了，所以直接拿教材便是，至于电的相关内容何立文也抄录了很多，但是只是挑了白炽灯和发光二极管之类的东西出来，另外就是电动机相关的资料，这些资料其实已经非常成熟了，主要是要解决材料问题。 “你按顺序来，你说的要先看的放上面。”墨桂有些着急地说。 于是何立文大概整理了一下顺序，一边说：“这些是基础的内容要先看，后面这些主要是要解决材料的纯度和隔绝空气的问题，具体的做法我大概整理了出来，不过还没来得及去试。” 墨垂则是一把把资料抢过去：“知道了，我们会去研究的，有不解的地方再来找你便是。” 何立文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前面还在想办法怎么去说服墨家众人，只是没有想到墨家兄弟对于新技术如此痴迷而已。 当然这对于何立文绝对是好事，省下来不少时间和精力，不得不说凑巧捡到的这个身体实在太好了，这是顺手把墨家也给捡了过来，如果没有前身的牵扯，这些问题还真不好解决，就是李世民找了多年都没有找到不是。 第203章 科学狂人 电力的研究关系重大，虽然墨垂墨桂都说交给他们就可以了，不过何立文还是将很多的事情与田掌柜安排了一下，特别是场地和配套需要的东西的问题，让田掌柜全力配合。 学院那边还在建设中，暂时没办法使用，何立文又让田掌柜在后院空地那边单独建了一栋二层小楼，当然这个也需要时间，但是这还是有必要的，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东西要相对保密一些，墨家众人既然在这边了，自然得好好利用好。 当然之所以只安排建两层就和长安城有关了，毕竟在长安城内，建筑都是有规制的，不能乱来，而且墨家目前也就十来个人，二层楼可以建二三十个房间就完全足够用了。 而且刚开始的几天，墨家众人甚至直接来前面听课，问的问题也比较多，不过毕竟是有基础的，所以很多东西一说便基本上明白了，所以听了两三天课以后基本上就自学去了，到第八天的时候，墨家人甚至将简易的发电机给造了出来，当时是那种很小型的，手摇式的，电压不高，所以直接可以用手去感觉，何立文在看到他们用手试的时候连忙提醒道：“这手摇的方式电不强，不会伤到人，但是以后不能这么试了，你们可以用其他东西来试，反正试验烧了也的紧，伤到人就麻烦了。” “这个省得的，雷电会电死人大家还是知道的，我们会大概感觉没问题才这样试的，而且你这资料里面也提到了电压，我们大概估计了一下，按你的说法这电压估计也就最多几十伏，估计到做你说的水力发电或者火力发电的时候可能就不能这么试了。”墨垂稍微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觉得那个你说的电灯要解决材料可能麻烦一些，但是做电动机好像要的材料都不需要用新的东西就可以搞，要不要我们先搞电动机，这样像纺织机，甚至马车我们都可以用电动机这玩意带动起来，不过马车要用电动机还要解决一个问题就是得沿路铺设电线。” 何立文也不得不感叹感人的智慧，何立文提供了方向，他们很快便能想到应用：“桂叔这个想法可以，只是电压这块要相对稳定，不然电动机很容易烧掉，而且电线最好是用铝，至于铝的炼制方法和铁差不多，主要是铝不容易生锈，用金银的话成本太高没法干，要批量制作用到铁轨还得先解决铝的大批量炼制的问题。” “能解决就行，至少我们可以先想办法把一些机器从人力变成电力，这就可以省很多力气而且快很多，像马车如果用电力来搞，就不需要马了，马一方面力量有限，会累，得休息，用电就没有这个问题了，而且有可能可以做出来运几万斤甚至更重的马车来。”墨垂也是说道。 “马车运几万斤暂时不行，路受不了，得先弄现在这种三五千的，要到几万斤到时候得先改路。”墨安也是说。 “先弄出来吧，像灞下到灞上这种路基是水泥路或者山石的路面就没有问题了，真做出来了，路可以再改的嘛，底下打上水泥，或者直接垫上木头石头之类的就解决了，这样到时运输能力就提高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不好吗，这些都是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担心。” “不过我们得考虑功率的问题，发电机这头的功率和后面的电动机功率总量要基本上相当，不然容易烧毁机器。” “我们还可以考虑蓄电的问题，唐何小子这里说了如果是解决了蓄电问题，其实就可以用蓄电加电动机的方式，不需要电线也可以让马车跑起来。” “如果解决了蓄电问题就不仅仅是铁轨上的马车了，普通马车也可以直接在水泥路上跑起来了，不过蓄电问题也涉及到了新材料，暂时还不行。” 何立文感觉就是看到了一帮科学狂人在开会讨论，而且铁路的木轨加垫碎石的方案似乎都要出来了，汽车的雏形也有了，而且是一边讨论一边手头没有停的那种，何立文感觉自己是不是多余了。 随着发电机的研制成功，这更是刺激到了这帮人，墨垂叫何立文过来看发电机，至少何立文是感觉只是让何立文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么个玩意，剩下的似乎就没有何立文啥事了。 何立文听了一会，感觉问题不大，至少证明大家都是有认真看过资料的，而且他们一边讨论解决方案一边动手制作还有人去翻书找答案，何立文觉得他们就是前面几天在学习，然后感觉差不多了就上手干了。 感觉没啥问题的何立文直接退了出来，现在他们就集中在中院的两个房子打通的这边，一边是学习室，一边就是实验室了。 又过了几天，何立文再次被墨垂叫过来的时候，何立文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墨安在手摇发电，两根铜钱接在一个小电动机上面，时机下面用木头做了四个小轮子，这边摇动那边就在跑，何立文感觉电动汽车已经为时不远了，当然目前只能是有线的那种。 而且何立文再次被叫过来还是为了确认是否是这个样子，当何立文确认是对的以后，这帮科学狂人就开始了下一步的研究计划的讨论。 “既然没错，那基本上把这两个东西做大一些就可以装马车上使用了。”这次是墨安先说的。 “还不行，得先解决水力发电的问题，另外还有电线。”墨桂补充道。 “还有电动机怎么带动马车的问题，所以不能急，还有不少问题需要解决。” 再次被无视的何立文又默默退了出来，不过心里是偷着乐的，毕竟有了这帮科学狂人，以后很多事情要实现起来相对就容易很多了。 何立文有了后世的经验，自然是希望直接跳过蒸汽机时代的，毕竟石油污染严重，而且油气资源是有限的，可以作为补充，但是不能作为主要能源来使用。 第204章 第一军回师 有了墨家这帮科学狂人，何立文感觉未来很多东西变现便会轻松很多，至少很多东西不需要自己亲手来操作了。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忙碌，何立文感觉至少现代科学的种子已经在这个时代种下了，至于最终开出什么样的花或者结出什么样的果实，何立文不确定，但是大体与何立文修正过的方向应该不会偏差太大，至少何立文觉得跨过蒸汽时代还是有希望的。 墨家众人手工打制的发电机与电动机，虽然稍微有些粗糙，至少是可用的了，至于技术改进，这个交给时间就好了，有了何立文的资料，这些也真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武德九年四月二十三日，何立文接到传令兵的汇报，第一军已经抵达泾阳，离长安不到两百里了，不过因为押送了超过十万匹牛羊，五万余匹战马，以及大量白叠花以及种子，所以预计四月二十七日才能抵达灞上。 何立文将消息通传了李世民，并由李世民代为转达李渊，这次只是正常的回师，所以何立文不希望再搞什么仪式了，有了上次的献俘仪式就足够了，虽然这次同样有一个王室会被押送回来，但是其一高昌算一个小国，其二，以后这样的王室会挺多的，不说其他，东北方向的计划就有七个王室，还不算小部落。 何立文的意见也随着消息一起传给了李世民，李世民第一时间去找李渊商议，高昌都城攻克的消息以及战报早就传回了长安，所以结果早已经知道的，倒没有什么意外，不过李渊还是问了一下要不要再搞献俘仪式的事情。 “唐何这小子是说不打算搞了，他嫌麻烦，而且据说上次父皇问过他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兵高句丽的时候，这小子就已经在布置准备，第二军和第三军已经在做作战计划并且这小子已经签字批准了，这就意味着随时可以出兵了。” “这么快？”李渊也有些吃惊。 “其实也在预料之中了，第一军只训练了三个月时间就被这小子拉上战场了，虽然第一军是选拔出来的，算整个唐贺军中最强的一部分，但是第二军与第三军从二月第一军出征到现在也三个月时间了，确实应该没问题的了。” “好啊，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李渊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当然李世民也没敢多问，毕竟现在从李渊的态度来看基本上是决定了传位给自己了，再问多的便有嫌疑了。 何立文则没有管这些，而是在到了灞上军营以后，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会议的内容主要是第一军回师的安置，另外就是牛羊养殖问题，此次第一军回师带回来了超过十万头牛羊，何立文是计划留一半在灞上养殖起来，另外一部分则是送给朝廷。 其次就是白叠花的种植，前面已经种植了一批，这新来的这批时间有些晚了，四月二十七是农历，按阳历来算就到5月下旬了，棉花是一般在三四月份种植的，不过何立文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种植下去，后世的夏棉也是这个季节种植的，只是何立文另外写了一些夏棉种植的注意事项，交待梁成按照注意事项安排种植。 四月二十六日，传令兵再次汇报，第一军将于二十七日午时前抵达灞上，这样算就相当于离灞上只有最多二三十里地了，毕竟赶着牛羊，虽然草原上的牛羊正常一天都跑个五六十公里，但是赶着走的话一个上午估计最多走个二三十里了。 何立文原本考虑派人迎接一下的，后面还是放弃了，第二天上午，接到观察哨报告以后何立文才带着军营一旅长以上指挥官在军营外迎接，这算是一个简单的迎接仪式了。 从灞下到灞上的这一段路，这次聚集了不少百姓，估计其中也有不少世家的探子混在其中，百姓主要是一些上次没有见识过唐贺军风采的人过来看看，世家估计是来打探唐贺军是否是全军都和上次阅兵式所表现出来的精锐。 唐贺军的军容自然不用多说，哪怕是赶着牛羊也是整容整齐的，前面是李贞英等将领打头，跟着一队战士，两边是两队战士列队，中间围着牛羊和战马，牛羊和战马虽然没有整齐的队列，但是行进速度居然很稳定，感觉被训练过一般，这让围观的百姓也是啧啧稀奇，何立文从望远镜里面看见都感觉有些好笑。 不过也不难理解，至少是从吐谷浑开始，这群牛羊就被这样赶着一路一千多里地回来，经过几十天，也确实该被训练得差不多了。 当李贞英等人骑马来到何立文等人向前三十米左右，便在李贞英的手势下，整齐下马，李贞英则跑步前进到何立文面前立正敬礼道：“报告将军，唐贺军第一军顺利完成任务回营，请指示！” “辛苦了，回营！”何立文也是回礼。 整个队伍依然整齐归营，没有任何的喧哗与嘈杂，只有士兵整齐的脚步声与牛羊走路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叫声。 当然回营以后，战士们自然是将牛羊归入后勤队伍护送去养殖场，后勤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欢迎远征归来的将士。 何立文宣布灞上下午休沐，让将士们自由在军营活动，晚上刚是举办篝火晚会庆功，当命令下达以后，整个军营顿时响起了欢呼声。 饭后，何立文再次召集了全军团级以上军官搞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并作了一些安排，然后才是第一军的军官会议，听取后面的作战汇报。 后面的作战挺顺利的，没有阵亡，受伤也极少，主要是吐谷浑被灭以后消息很快传到了高昌，第三师在程处默带领下到达高昌的时候，高昌的兵力基本上已经集中在了都城，当飞雷炮轰开城墙以后，整个高昌就直接投降了，至于吐谷浑后面的城池和部落基本上也是望风而降，大部分都没有等到第一军使用飞雷炮便投降了，小部分也只是打破城墙以后便投降的。 没有什么伤亡何立文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何立文也只是简单地听了一下汇报，毕竟本身就有详细军报提前送达了，何立文基本上知道了情况，而且今天是欢迎大家胜利归来，自然也不能占用太多这些次的休息时间。 第205章 李渊要御驾亲征 何立文安排第一军回营不提，军队回营的时候，何立文就让传令兵给李世民送信，让安排人过来接收五万头牛羊和相应马匹，何立文牛羊留了五万，主要是挑的母牛母羊，战马也是挑了一万整，何立文准备将第三军第三师训练成骑兵，在东北作战以及以后的突厥作战中有可能要用到，而且第三军在整个唐贺军中算是垫底的一支部队，所以用骑兵加强一下，另外留了两千匹战马用来培育养殖，其他的三万多就全部交给李世民带回长安去了。 所以何立文这边开过会以后没多久李世民便亲自到了，何立文好奇地问：“殿下怎么亲自过来了，接收一些工蓄生而已？” “这不是还有高昌王室吗，另外皇上问你小子忙完了没有，如果忙完了就随我一起押送高昌王室进宫面圣，如果还有事忙就明天过去也行。” “有要紧事？”何立文倒是没啥事了，晚上是欢迎晚会，何立文在与不在都没关系。 “不清楚，应该是有事和你商议但是估计不太重要。”李世民双手一摊道。 “那就一起去吧，反正这里也没啥要紧事了。”何立文倒是无所谓。 牛羊战马另外有人负责，李世民只带了自己的亲兵队押送高昌王室的几十号人往长安而来，这次待遇稍微好些了，至少有马车坐了。 “这三万多战马你打算交给朝廷？你自己不留着？”路上，李世民好奇地问道。 “我留了一万多点，打算装备一个骑兵师，第三军第三师最弱，殿下也知道的，用战马凑凑吧，而且去东北包括以后应对突厥这些游牧民族可能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用处不大，另外我挑了三千区在养殖，此次吐谷浑和高昌之战后，其实大唐便不缺战马了，高昌的战马还是不错的。”何立文倒是真不太看得上骑兵，在飞雷炮集群面前，骑兵基本上只是炮灰，不过草原作战，有时候还是得要有骑兵的，你可以打得过人家，也得跑得过人家，至少拦截的时候有可能要用到。 这些李世民自然是清楚的，而且战前何立文曾经有口头约定，战利品何立文得先挑一部分，用来补给唐贺军，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皇宫，李渊自然早知道何立文会过来，不过令何立文意外的是李建成也在，这是何立文第一次当面见李建成，其实要说李建成太弱其实不至于，和李世民其实差不多，不过是稍微多了一点点书卷气息，少了一些铁血气息而已。 李建成也是好奇地盯着何立文打量了一会，何立文倒不太在意，正常见礼后，李渊才说道：“朕这次找你小子过来是想问一下你准备什么时间对高句丽等地出兵？” “回皇上，作战计划已经做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兵了，这个完全看皇上意思就可以了。”何立文倒是真无所谓，早打晚打都是打，现在武器装备已经全部到位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李建成似乎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些事情李渊会征询何立文意见，而且何立文的态度明显是相对随意的，与以往所见过的朝臣明显不同，所以一直在暗暗观察。 “那好，那就五月初六出征如何？朕决定御驾亲征，此次建成、元吉随行，世民负责监国。” “皇上要御驾亲征？”何立文大惊。 “怎么，你小子不欢迎？”李渊顿时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倒不是不欢迎。”何立文立马警觉，毕竟这个是皇权时代，何立文连忙苦着脸说道：“是小子原本是准备偷懒不去的，皇上如果要御驾亲征，小子这再偷懒就不成了。” “原来是这个，你小子不去就不去呗，朕有自己亲军，难道你还担心朕安全不成？”李渊毕竟是开国皇帝，这点胆魄还是有的。 “这与担心与否无关，如果皇上御驾亲征，小子躲在长安那成何体统？所以皇上能不能不去？”何立文耸耸肩道。 “你小子不是说世界那么大，你想去看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咋的，朕想去看看就不行了？”李渊没好气地说。 “想去看看没问题，皇上可以等我们将铁轨修好，现在小子在搞一种新的东西，等新的东西搞出来，到时候坐铁轨马车过去可能几天时间就到了，皇上何必急于一时呢？”何立文自然是想劝李渊放弃这个想法的。 “你小子跟朕来一下。”李渊直接把何立文叫上，自己则直接往殿外走，何立文也只好跟上。 “你小子可知朕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御驾亲征？”等到了殿外，李渊扶住栏杆，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何立文前面完全没想这事，只是想阻止李渊御驾亲征而已，毕竟御驾亲征可不是闹着玩的，安全问题自然是头等大事，万一一个开车皇帝折在这过程中，何立文可担不起这责任，这会儿李渊这么一问，何立文自然反应过来，心思电转之后，何立文小心翼翼地说：“是为了秦王上位铺路？！” “是啊，朕与你小子这几个月聊了不少，也想了很多，世界很大，朕也想去看看，趁着现在还走得动路，再过几年可能想去也去不成了，你小子说的东北的黑山白水，朕也想在有生之年看上一眼，朕还想去你小子说的南面海边转转，至于你说的更远的波斯那些地方朕可能是等不及了，朕六十了，时间不多了。”李渊这时候突然给何立文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来得及的，皇上现在还年富力强，如果皇上想去看看，小子加把劲，早点去推平了。”何立文也只能安慰道。 “你小子就别安慰朕了，朕是老了，但是不糊涂，就你说的大唐人口便是硬伤，所以朕这辈子肯定是来不及了，希望能够在世民有生之年代朕去看看朕就满意了。”李渊摆摆手说道：“朕这次带建成和元吉出去，一是避免你小子所说的皇室相残，其次就是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看看你小子的唐贺军是怎么打仗的，让他们好好学学，别到时候放出去就回不来了。” 对于李渊这种想法，何立文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何立文还是提道：“皇上要御驾亲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小子得和皇上约法三章：第一，皇上不得干预唐贺军的作战行动，哪怕有些作战行动皇上不同意，第二，皇上的亲军得听众小子指挥，皇上要去哪里游玩的话也得先和小子商量，小子需要确保皇上安全；第三，太子两人也不能参与此事作战行动，可以看，但是不能指手画脚。” “成！”李渊想都没想便答应道，看来确实是为了几个儿子操碎了心，至少在何立文此时看来，李渊此时就是一个处处为儿子谋划的慈父。 第206章 准备出兵 何立文从皇宫出来以后便直接回家了，已经四月二十七了，端午节五月初五，初六出兵就只有一星期左右的时间了。 吃饭前，何立文先是找马周和田掌柜交待了一些事情，墨家那边暂时没有特殊交待的，只是将资料多留了一些给墨垂兄弟让他们继续研究。 吃过晚饭后散步的时候，何立文不好意思地对两女说：“过几天我又得出征了，这家里又得交给你们俩了。” “相公又要出征？”郑丽婉有些不解地问。 “前面不是说不再去了的？”李安澜则是好奇。 “我是打算不再去了，不过皇上要去，那我就不得不去了。”何立文有些无奈地说：“我劝了几句，劝不动，皇上是想通过这个，让秦王监国。” “你是说皇爷爷打算提前退位？”李安澜是好奇多过其他。 “有可能吧，没明说，不过你俩不要外传。”何立文交待了一句，有了上次出征吐谷浑的经历，两女也没有了第一次面对何立文出征时的那种担心，或者说少了很多担心。 家里的事情相对自然好处理一些，各方面都有人在负责，何立文原本就是个甩手掌柜的。 晚上，郑丽婉突然说：“相公，要不丽婉还是准备怀孕吧。” “你今年才满17，至少明年吧，而且现在也没时间了啊，你这次的受孕时间也错过了，我这次出征回来以后就顺其自然好吧。”何立文想了一下，当然最好是明年甚至再晚几年再说，不过这个时代确实也容易有一些流言蜚语的，其实现在包括李安澜都已经知道郑丽婉在何立文这边住了，时间长了，大家自然对郑丽婉没有怀孕会稍微有些议论，这还是在何立文这边稍微好些的，如果是其他地方估计早有流言了。 郑丽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何立文已经私下和两女讲了一些基础的生理卫生内容，受孕时间这些比较容易理解。 第二天，何立文授课完成到达灞上后，立即召开了团级以上干部的军事会议。 “此次会议为正式的战争动员会议，我命令！”何立文进了会议室以后，没有坐下，而是站着说。 当何立文“我命令”三个字说出口，全体参会人员全体起立，等大家立正后，何立文才宣布道：“唐贺军第二军、第三军于武德九年五六初六日辰时开拔，作战目标为前段时间批准的‘东北军事行动计划’所圈定目标，暂停第三军第三师骑兵训练计划，第二军第三军转入战前准备状态。” “是！” “第一军进入休整状态并保持日常训练，并根据第二军第三军作战计划做好随时做好出兵策应的计划和准备！” “是！” 何立文坐下以后，主动说道：“此次之所以让第一军也做好战争准备，是因为皇上要随军御驾亲征，所以此次出征，本将军会同行，原则上不会调动第一军参战，但是皇上要随军行动，我们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第一，第二军和第三军在端午前完成出征准备；第二，后勤部门确保此次出征所需物资的准备，此次没有补给保障部队打前战，行军计划由后勤部门与第二军第三军侦察部队提前完成保障采购，同上次一样，只需要补给粮草，肉食供应本将军自有安排；第三，后勤部门需要制定防卫计划，如果万一第一军调动出战，后勤部门需要接替灞上军营的防卫工作。” “报告将军，此次皇上御驾亲征，我们唐贺军是否要承担安全警卫工作？”程处亮在何立文命令发布完毕后站起来问道。 “原则上不需要，皇上会有两万亲卫军随行，两万亲卫军由本将军亲自指挥，你们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行军速度根据皇上亲卫军行军速度调整，但是第二军与第三军还是要加强侦察工作，并与本将军及时联系，此次行军作战计划原则上按照原定作战计划，由第二军第三军军长联合指挥，本将军不会干预，除非涉及到皇上安全的紧急调动在此之外，所以你们的所有军事行动都要及时上报，本将军会指挥皇上亲军与大部队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是！” 出征命令下达以后，整个灞上军营再次如同战争机器启动一般迅速运转起来，何立文则是将三军的军长、副军长、政委以及参谋长留下来开了一个小会。 “离出征还有几天时间，这几天时间，你们安排几次交流会，将第一军此次吐谷浑之战的经验教训分享一下，特别是思想政治工作这块，得适当加强，此次吐谷浑之战暴露出来一些问题，及时沟通，以防止再次再现类似问题，这个交流会以后作为唐贺军的例行会议，每次出征以后都定期举行。” 何立文作了一些相关的安排以后，单独问了一下程处默：“处默，有没有兴趣随同第二军第三军一起行动？作为副军长，日常训练也不需要你留在大本营，此次随同行动可以给第二军第三军作一些参考，但是不得代替两军作出军事决定？！” “是！将军！程处默接令！”程处默起身敬礼！ “这不是命令，如果不愿意就不用去，有这几天的时间给你们作交流事实上已经足够了，本将军只是考虑第一军的日常管理李贞英等人在足够了。” “是！将军！程处默愿意！”程处默再次敬礼道。 何立文示意程处默坐下以后才说道：“好，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就散会，各自去安排好！” 不过何立文没想到的是李贞英会后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等众人都离开以后才对何立文说：“将军，能不能换我去？我觉得留守让程处默留下来足够了。” “你如果想去就找程处默商量一下就行，反正你们两个人得一个留守。”何立文不由得有些想笑，感情这霸王花有点喜欢上战场了。 李贞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将军同意便好，程处默如果不同意我打到他同意为止！” 何立文不禁为程处默默哀三秒钟，不过没有多说，而是挥手让李贞英自行解决。 第207章 搂草打兔子 李渊要御驾亲征在朝堂自然引起了热议，特别是李建成一派的官员，而李建成本人倒是没有意见，不确定李渊答应了李建成什么还是谈了什么，这个何立文不太清楚，而且也懒得去问，虽然何立文如果问，李渊应该会说。 离出征时间不久，何立文自然是得紧着自己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毕竟现在涉及的东西多，不仅仅是唐贺军这边要安排，这家里涉及到的事情，教学上的安排，特别是科学这几科相关内容。 因为科学几个学科的出现，所有人都几乎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次出征时间比较长，这又是刚开始，何立文不得不进行填鸭式的教育，先将进度拉到后面一些，重点对接下来大家学习过程中可能碰到的一些难点进行讲解。 “大家先做好笔记，此次出征需要几个月时间，所以我这几天会将一些重点内容先讲解一遍，大家能理解的就理解，到时候互相交流，不能理解的先记录下来，等我回来再统一解答。” 这次出征何立文没有任何保密，一者高句丽距离两千多公里，现在船只虽然何立文已经有安排在研究制作，但是想要运输两个军六万余人，再加上李渊亲军两万人，还有后勤物资，这个完全不现实，时间太短，造船的周期是以年来计算的，后世工业如此发达尚且如此，更何况在这个全部靠人工的时代，不说其他，仅仅是何立文开始选的木船是明朝时期航海所用的“宝船”，长一百多米，从何立文着手安排到现在几个月时间也仅仅是完成了初步的选材并运输到长安，这还得处理、建造，还得各地找技术人员，至于后世看过一些网文说几个月建好何立文只能呵呵两声了，除非是所有的材料都是现成的，人工也是现成的，这倒是有可能。而这么多人，特别是李渊亲军可是没有接受过唐贺军这种高强度训练的，一天能行军五六十里就不错了，这样怎么算都得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到达，这么长时间的行军想要保密几乎就不可能了，其次就是这次出去了两个军六万余人，高句丽虽然战力比吐谷浑可能要强悍一些，但是也没能让何立文放在以上。 何立文其实最初是有想过让大军先走的，毕竟大军行军速度比较慢，这样就至少可以多留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过考虑到李渊随军，一方面不太好，另外也不能真到了战场才赶过去，如果是在大军到达幽州前赶到，最多也就是多了几天时间而已，何立文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五月初二，何立文再次的召集军事会议，之所以召开此次军事会议是何立文下午授课讲地理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梁师都，这个隋末最弱的一股割据势力此时还活得好好的，此次出兵也得往这个方向去，而且有李渊亲军同行，这时间被拉长了不少，何不直接派一个师过去逼降或者剿了。 所以初二晚上何立文一到军营就召集了旅级以上军事会议，并将第二军第一师团级以上干部一起召集了过来。 “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有一件事情想商量一下，今天初二，初六出兵，我们还有三天时间计划。” 何立文起身走向地图，用指挥棒指向梁师都的位置：“这儿，是我们大唐领土内的几乎最后的割据势力了，此次原本我没有考虑这么个小地方的，不过此次皇上会随军出征，我们的行军时间预计会拉长十多天时间，所以，本将军考虑搂草打兔子，把这梁师都给解决了，具体方案就是第二军第一师出发后直接奔梁师都这个目标而去，我会让秦王安排人手接防和吐谷浑一样，大家议一下，看是否可行。” “报告将军，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小小梁国，我们直接从长安出发先往梁国，解决梁国问题以后直接前往幽州，行军路线应该也就多绕道五六百里地，以大唐军队行军速度一天算60里，长安到幽州两千来里地得一个月以上，唐贺军行军按一百里地一天来算，我们行军两千五百里左右，我们至少还有五天左右的时间来解决梁国问题足够了，而且时间就算久一些，在抵达高句丽之前与大军汇合肯定是没问题的，或者从第一军派一个师过去也可以，到时候可以侧应前线战争。”李贞英第一个抢答道。 “你们觉得呢？”何立文看向其他人问道。 一众将领都觉得可行，毕竟这些是经过了验证的。 “好，那由第二军第一师负责制定详细行军计划和作战计划，第二军负责终审并给我过目，至于第一军暂时不能动也不需要动，毕竟这次是第二军第三军联合行动，从兵力上来看是足够的了，而且第一军需要先休整一段至少一个月以上时间再说，如果需要用到第一军我会传令回来的。” 第一军刚刚出征接近三个月时间，这个时候动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就成了劳师了。 “另外，此次出征在威慑逼降为主，其中辛獠儿、李正宝、冯端三人皆为梁师都部将，却是有心归顺大唐的，第二军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可以考虑派侦察连提前联络此三人，约定好在轰开城墙以后活捉梁师都，但是要注意保密，当然这只是一个提议，具体作战计划你们制定，没问题了就给我签字执行就好。” 安排好这边制定作战计划，何立文直接到了秦王府上找李世民：“殿下，你得安排人接手梁国了。” “你咋又想打梁国了？”李世民惊讶地问，对何立文这一下一出的显然有些不适应。 “这不是皇上要随军嘛。”何立文双手一摊道，“我两个军出去，跟着皇上慢悠悠地转，岂不是闲得发慌，梁国我派一师，绕道几百里地顺手解决了，省得下次专门跑一趟不是？” “好吧，朔方那边有大唐边军，我先安排人传令配合接手，你把大概时间告诉我一下，至于政务，我端午节前安排好人手快马加鞭赶过去。” “我们初六出兵，到梁国千里左右，那就是十六左右到达梁国，预计三天左右最迟五天解决梁国，你让边军十七左右到达梁国就行，宜早不宜迟。”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这些我安排好。”李世民现在开始在接手处理一部分政务了自然比以前忙一些，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说。 第208章 程处默想上前线 顺手攻打梁师都倒不是何立文心血来潮，而是确实感觉到与李渊一起这么慢腾腾地行军，有些游山玩水的意思，这一路个多月时间，不干点啥总觉得不得劲，而且梁师都之所以能蹦哒那么久，其实还是因为背靠突厥让其感觉有了依仗，至于突厥在颉利死后本身就乱了，估计何立文不打，李世民迟早也会派兵去攻打的，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没顾得上而已。 何立文现在几乎整个白天都用来在上课了，毕竟地理还稍微好一些，基本上可以看懂，只是现在讲的是世界地理涉及的与大唐不同的东西比较多，至于物理化学这就完全是新的学科了，所以没办法，哪怕暂时听不懂也得将一些知识要点赶这几天时间讲完啰，有疑问的后面再说，而且何立文一开始所教的实验之法，也让学员有机会自己去摸索一些东西。 初四早上何立文还没有上课，程处默程处亮两人就将攻打梁师都的行动计划送过来了，这是经过他们沙盘推演过的，何立文仔细看了一遍，基本上没有问题，只有几个小的地方何立文修改了一下，特别是策反梁师都部将的事情何立文特别备注了注意保密不得泄密，历史上这几人就是因为泄密而出现了问题，另外，何立文将梁洛仁，就是梁师都的弟弟的名字也加上了，梁师都历史上可是死于这位之手的。 何立文将修改后的内容跟程处亮解释了一下，然后便递回给程处亮：“按计划执行吧。” “是！将军！” 不过程处默却犹豫着没走，何立文直接问道：“还有事？” “将军，能不能让我跟着去？前面可是说好的。”程处默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何立文不由得好笑道：“怎么？被揍了？” “那倒没有。”程处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还真不敢跟军长动手，从小到大就没赢过，何况军长毕竟是女人，小时候打打架还没啥，这长大了再打不合适了。” “那就跟她好好说说呗，你想去总得你们自己协调对吧，这个不是军事行动，总不能让我去下个命令吧。” “女人可以讲道理的？”程处默怀疑人生地问道：“其实我倒也不是非去不可，主要是这次处亮出征我这当哥的有些不放心。” “这有啥不放心的，有李贞英在，而且我也随军出征，你还担心你这宝贝弟弟出了啥事不成？”何立文没好气地说。 “有将军在自然是不担心的。”程处默憨憨地来了一句。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仗还有得打，还有西域、吐蕃、突厥，南面也不少，好好在家训练也不错，争取哪天超过你们军长。” “我也想啊，奈何实力不允许。”程处默似乎是彻底放弃了超过李贞英的想法，不过这何立文就不太好做思想工作了。 “那你们自己协调吧，别拿这点破事来烦老子，老子忙得很，赶紧滚回去，老子得上课了。”何立文说完就不管了，直接上课去了，何立文这爆粗让几个伸长脖子好奇地观望的学员也是张大了嘴巴，何立文上课是从来没有粗口的，主要是和这帮兵痞子打交道你不粗口一些没办法，就如同后世《亮剑》里面的赵刚一样，堂堂一个燕大高材生，也被逼得不时爆粗口不是。 何立文虽然眼角余光瞄到了，但是也没说啥，穿越前何立文就经历了很多，早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做自己的事情便好。 “这节课主要是讲化学反应，这个是化学的基础，我们一开始讲化学就讲到了烧木柴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深入想过，如果木柴燃烧充分，剩下的就只有一点点灰烬，如果是燃烧不充分的话，就会有很多碳剩下来，而这些碳剩下以后还是可以继续燃烧的，这是不是说明，木柴燃烧的时候主要燃烧的成分便是碳，所以我们将这种木柴燃烧的主要成分命名为碳，并且用c这个符号来表示，之所以用符号来表示主要是后面涉及到的化学分子式，因为时间关系先不展开说，大家记住就好。“ ”其次，通过木柴燃烧或者碳燃烧的这个事情，我们可以观察到，碳燃烧以后就没有了，剩下的灰烬很少，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碳通过燃烧，将碳与空气中的某种成分发生了化学反应，变成了气体，我们暂时将空气中这种与碳发生反应的成分命名为氧，碳和氧发生反应以后的成分我们称之为氧化碳，至于氧和碳的比例因为时间关系我只能先告诉大家是二氧化碳，也就是说我们说的分子，两个氧分子和一个碳分子结合从而形成二氧化碳这样一种气体，这个以后我们可以通过实验来证明。” “而碳是通过氧气的帮助才能燃烧，燃烧过后产生的二氧化碳却是相反的，会阻止燃烧或者说氧化反应，铁、铜会生锈也是因为与氧气发生了化学反应，所以，我们如果要防止铁和铜生锈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用二氧化碳包裹铁铜，这样就可以阻止铁和铜生锈，这个大家有兴趣也可以再进行相关的实验验证。” “氧气是氧化的基本成分，也是我们动物呼吸的主要成分，大家可以进行实验证明，比如说拿一个小老鼠，分别装在一个空瓶之中，其中一个装入二氧化碳，大家会发现装在二氧化碳的瓶子中的老鼠会死得很快，所以这个就可以证明我们人体也是在进行氧化反应的，这个以后大家展开研究与试验就可以证明。” “综上所述，我们自然界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化学反应，只是因为我们刚才所说的碳元素、氧元素这些我们肉眼看不见，所以没有感觉而已，但是我们还是有办法通过实验来证明其存在以及逐步研究其特性，其实铁、铜、金银等等都是元素，只是我们将其从矿石中提纯出来以后我们才能直观的看见，如果是元素的状态存在我们肉眼同样是不可见的，所以，化学从本质上就是研究这些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元素之间互相反应的一种学科，因为我们肉眼看不见，所以我们以后得通过研发工具去观察，目前我们只能通过各种不同的实验来证明，这种反应就是化学的基础研究对象，这也是从一开始我就强调实验的重要性的主要原因。” 何立文用这个时代的人能听懂的语言尽量将化学物理这些表述出来，特别是化学这处研究微观世界的学科。 第209章 横渠四句 当天授课完后，马周随同何立文来了书房，主要是灞上的唐贺书院的问题，因为不确定此次出征需要多少长时，所以何立文将唐贺书院的事情拜托给了马周。 “马兄，此次出征不确定时间，至少在路上就超过两个月了，所以唐贺书院极有可能在我出征期间就建好，招生计划和教学计划等这些我已经做好了方案，马兄大致按照方案来就可以了。”何立文将书院的招生、运行规划等拿出来交给马周。 “书院分为文学院、农学院、工学院、医学院、军事学院、经济学院和行政学院，其中经济学院和行政学院暂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涉及相关课程，课程资料我都备好在书架上了，如果马兄有把握就启动，没有把握就先放一下，至于医学院就干脆等我回来再说。” “这个没问题，和唐贺书社相差不大，我按照公子的规划来就成，不过公子学院的牌匾好像还没有安排。”马周提醒道。 “嗯，牌匾的事情我出发前让秦王写一下吧，这次出征是皇上为准备让位的一种准备，不出意外就是秦王上位了，时间估计可能是今年，也有可能是明年，所以直接让未来的皇上亲笔题词好了。” “还有公子为各学院准备的石碑上的内容也没有。”马周再次提醒道。 “对了，这个准备好了，我马上写下来。”何立文最近也确实是太忙了，所以很多事情会忘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何立文一边写，马周一边念，不过马周显然没有念完就呆愣住了，这是被后世称为横渠四句的名言，放在这个时代显然是极具震憾性。 何立文叫了几句马周才回过神来，不过这次倒没有说什么，估计是内心震憾到有些无法言语了：“马兄，这个就放在学院外面的石碑上，作为唐贺书院的宗旨世代相传。” 然后何立文将后世的北大宗旨“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八个字写下来：“这个作为文学院的石碑碑文。” 其他的学院都是后世一些名校的，比如军事学院用的是“强军兴军、为国育才”，农学院用的是“重农兴农，国之根本”，经济学院则是“知行合一、商济天下”，工学院是“求真尚美，实干兴邦”，行政学院则是用了“服务百姓、百姓公仆”，医学院用的是“厚德博学，天下无疾”等都是八个字的。 都是何立文用后世的一些名校的校训或者宗旨结合这个时代的特色修改过来的，特别是行政学院的校训估计会引起一些争议，但是何立文还是这样写下来了。 “公子大才，只是百姓公仆这个估计会引起不少争议，特别是兼容并包这四个字估计会被儒家针对。”马周最后才来了这么一句。 “争议是难免的，我们唐贺书院的主要目的就是改变一些东西，改变就免不了争议，不过我们对这个表示欢迎就好了，真理越辩越明嘛，就如同简体字当时的遭遇一样的，我们可以在学院大礼堂搞辩论会嘛，我们错了我们改，如果是他们错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像物理化学等学科一样，我们可以实验嘛，看不见的就不证明其不存在，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人们愿意相信什么是自己的事情，我们做什么是我们的事情，如果被针对了，我不在，马兄找秦王便是。”何立文最后交代了一句。 马周在这边时间久了，自然也清楚何立文的一些处世态度和立场，甚至包括一些应对方法，所以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将碑文接过去安排刻写。 只是何立文等人不知道的是，随着碑文的刻写，横渠四句迅速在长安城流传开来，主要是朗朗上口，而且容易被人理解，所以甚至大多数的百姓都知道唐贺书院的存在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免费广告，而且随着往来商队的口口相传甚至逐步流传到长安以外的地方并同样迅速传播开来。 至于其他分院的校训流传则没那么广，但像儒家、世家、贵族等上层圈子还是很快流传开来，至于儒家等的反应何立文没有去管，而且也没有时间去管了，这也是何立文最后交待马周如果有事找李世民的原因，毕竟这边马上得出征了，何立文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留在长安与这群儒生舌战。 当然这些世家的儒家的非议其实也是在免费帮何立文做宣传了，何立文写的校训其实就是办学方针也是宗旨，而且随着横渠四句的流传，其他的争议似乎也被掩盖下去了，甚至包括一些世家子弟都动了去唐贺书院求学的念头。 因为何立文是五月初三下午授课后才交给马周的，马周则是初四安排刻写的，所以流传开来是初四这天下午的事情，第二天是端午节，倒是没有人过来找何立文麻烦，而何立文初六早上就出征了，这等于是省下了不少麻烦，至少是暂时。 李世民是端午节晚上过来吃的晚饭，一者算是送行，另外就是校训的事情自然有不少议论传到了李世民耳中：“你小子倒是轻快，明天便溜之大吉了，你这搞出来的校训估计会给书社和我这边惹来不少麻烦。” “小子不在，估计也不会被如何针对，刚好趁着这次出征清静一段时间，等小子回来估计他们也忘记了。”何立文对这个倒真不放心上，“至少他们有什么说法，能辩论清楚就辩论清楚，不行等小子回来再说。” “书院听说还有两个月左右就建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招生。”李世民倒不是真对这事怎么重视，只是抱怨一下而已，在何立文影响以及支持下，现在的朝廷腰杆子相对也硬气了不少，仅仅是何立文这几个月上交的税收都超过十万贯了，快到大唐税收的半成了，而且这还是钢铁目前主要是用在军队和铁轨水泥路等这些建设上面，不然更不得了，而且唐贺军换装完以后，兵器生产并没有停止，只是速度稍微降低了一些，何立文是准备让唐军逐步换装的。 “现在是五月份，建好基本上到七月份了，暂定八月初一吧，小子估计是赶不回来了，到时候殿下去主持一下开学仪式就好。” 第210章 临行安排 这其实也是安排之一，不过李世民现在相当于代理皇上了，业务繁忙，所以只能赶在何立文出发前来见一面了。 “成，你如果是随唐贺军出发，明天我可能就没办法给你送行了，毕竟明天皇上出征，得带着朝廷官员送行。”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送行了，搞得好像一去不回一般，一个人偷偷地走不是更好吗。”何立文是确实不喜欢送行的，迎接还可以。 饭后，田掌柜墨垂墨桂马周还有两女等人齐聚何立文书房，这是出发前的一次会议了，主要是这次出去时间有些长，所以召集大家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没有遗漏的，毕竟现在何立文涉及的事情比较多了，而且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经手的，所以难免会遗忘。 两女这边相对简单，主要是以郑丽婉为主，负责管家里的事情和生意上的事情，郑丽婉本身是世家出身，参与生意还是相对简单的。 马周主要是负责学校教学相关的事情和突厥的羊毛计划，所以马周的主要问题是何立文前面所说货币什么时候推行，现在商路基本上畅通了，通过六个站点接力的方式，差不多五六天就会有一批羊毛送过来。 “货币的事情还是等我回来再启动吧，刚开始不太容易接受，到时候我特制一种纸张，可以防水的，不过突厥的兑换点可以开始布局了，前期直接做为收购点使用，后面就可以直接推行货币了。”何立文指的货币自然是塑料，何立文不准备在这个时空推出塑料，到时候塑料仅仅用来生产倾向，需求量就很少了，这次出征就有几个露天油田，到时候回师的时候带一些原油回来就可以了。 “我们电力研究所这边的房子估计在你出征期间就会造好，后院加盖的也最多半个月就完工了，还有资料你得多留一些。”墨垂等人对其他不太关心。 “如果家里场地暂时够用就先在这边吧，如果不够用再搬灞上，灞上那边靠近军营，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安全你不需要操心，我们墨家十多个人一般小毛贼不需要考虑，在长安不至于有军队来进攻的。” “那行，场地你们自己选择吧，书房里面我又补充了一些资料，不过前面的资料应该够你们将前期的弄出来了，主要是解决材料问题，如果不够随时来书房找你们要的资料就行了，不过这些资料暂时不要对外开放，等研究成功到时候再看情况。” “卢一鸣今天上午又来找过我一次，不过还没说具体想法，好像挺犹豫的。”田掌柜其他的事情前面基本上都安排过了倒是没啥其他事情。 “卢家这边，包括其他世家，我的原则是不主动，但是不排斥，水泥路和铁轨收费的事情已经在启动了吧，我们以这个为样板，如果他们愿意合作的，可以和他们谈相关的合作事宜，但是我们不用主动去找，如果卢家表明态度要与我们建立合作，那田叔你就把水泥路招标的事情透露给他们，如果没有表明态度就先我们自己来，另外承包水泥路的事情我待会再写一封书信到时候让秦王府出一个相关的政策，这个与秦王有说过的。”何立文是有想过将世家的库存资金盘活，但是不强求，毕竟仅仅只是解决钱的问题，何立文可以随时弄出来几千吨黄金回来，就是黄金不太方便流通得慢慢兑换而已。 其实铜的生产在何立文这边也不是大事，何立文知道哪儿有大型铜矿，完全可以同李世民直接合作铸币，但是何立文是准备最终推行纸币或者说塑料币的，所以就一直没有考虑这事儿。 “另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事解决不了的可以找秦王，如果碰到危险就派人到灞上求援，第一军暂时还会在灞上，就算第一军不在，梁成这边也有几千人在，在长安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将前面遗漏的一些问题做出安排后便散会了，两女则是一直呆在何立文这边，不过因为出征有几个月时间会见不到面，所以李安澜也留在了这儿，当然何立文不会做啥，这是纯粹的睡觉，毕竟李安澜太小了，今年下半年才满十三周岁，妥妥地小青果一枚。 要分开几个月时间，当然两女是不舍的，不过倒没有太明显地表现出来而已，毕竟这是建功立业的事情。 何立文在两女睡着以后，再次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将接下的几个月时间可能碰到的问题或者需要作出的安排重新梳理了一遍，当然这是何立文自己准备做的，下面的人不清楚，而且是何立文不在也可以实施的一些东西，其实也不多了，毕竟绝大部分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主要是遗漏的一些一一写下来留在书房，这时代通讯不方便。 第二天凌晨，何立文起床的时候两女还没有睡醒，何立文轻手轻脚地起床然后洗漱了一下，桂姨已经起来了，这次桂叔不去，理由是太无聊了，基本上就是在赶路，而且这次有李渊亲军两万，更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只有桂姨不放心所以非得跟着一起去。 所以只有何立文与桂姨两人在众人熟睡的时候悄然离开，其实何立文不知道的是，当何立文起来的时候郑丽婉其实已经醒了，不过听昨天晚上何立文说不太喜欢离别送行之类的，所以忍着没有起床而已，李安澜则年纪更小，睡得跟小猪一般的，倒是不知道。 到了军营，离出征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所以何立文将出征以后的一些事情再次与程处默、梁成两人交待了一下，特别是让程处默多留意一些长安方面，别自己出征家里出了问题，毕竟有时候等求援事情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出征，最后程处默还是放弃了与李贞英的争夺，和上次的流程一样，第二军与第三军这次出征，换成第一军留守而已，李贞英与程处亮等人负责带队先行，基本第二军第一师是第一支出发的队伍，毕竟他们要赶去梁国。 何立文与桂姨则是在大马路旁边等李渊，这次何立文基本上是随李渊亲军行动，其实有点护卫头领的意思了。 第211章 一路游玩 等与李渊会合后，李渊便招呼何立文上马车，不过这个马车叫御驾而已，何立文这次还是没敢造次，而是打马随行，李渊隔着军窗与何立文聊了几句，再次招呼何立文上车。 “这样不好吧。”何立文其实倒还真不在意，不过这毕竟大庭广众之下。 “有啥不好的，平时你不都大大咧咧的，这会儿倒装起小媳妇来了，上来吧，这样聊天朕太累了。”李渊似乎是真的准备退休了，这时候更没有什么架子了。 何立文把马交给桂姨，便上了马车，不过当何立文上了马车以后，便看见还有几个妃子随行，这让何立文立马麻了，一下子呆住了。 “哈哈，你小子别愣着了，这是德妃、成妃和清妃。”李渊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出来玩还是因为感觉要卸任了所以感觉轻松。 “见过几位皇妃。”何立文连忙行礼，然后在几位妃子的注视下走到李渊下首坐下，对李渊说：“皇上这还真是准备一路游玩啊。” “难不成你小子还真让朕这把老骨头上阵杀敌啊。”李渊没好气地说。 “早知道这样小子就没必要跟着过来了啊，皇上有两万亲军在旁边护卫，安全不成问题了。”何立文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嘿，你小子是皮痒了是吧，让你小子陪朕出来看看你所说的这个世界还委屈你了不成。”李渊现在出宫了倒真成了一个十足的老顽童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何立文先是连忙摇手来了一个否认三连，然后才道：“我是说如果皇上主要是出来看看的话，我可以让部队先行出发，是小子误会了，我以为皇上是想再过把上战场的瘾。” 李渊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倒是可以，朕也只是借这个机会出来看看你小子所说有壮丽山河，不过你要安排军队先行的话，我得让建成和元吉跟军队一起，让这两小子见识一下唐贺军是怎么打仗的，朕老了，倒是无所谓。” “小子将第二军第一师已经派出去打梁国了。”何立文沉吟了一下，一边思考作战计划，“不过少一个师问题不大，毕竟刚过去重点也是室韦高句丽这些地方，难度不大，第二军第一师可以换一下任务便好。” “你小子是准备顺手把梁国收拾了？”李渊应该是还没有听到这个消息，李世民初一开始就基本上接手政务了，这几天也只是有大事才与李渊商量。 “小子这不是考虑皇上亲军会慢一些，唐贺军不带粮草，基本上行军一天百里以上，这样中间多出来十来天时间，就顺手搂草打兔子把梁国的问题解决一下嘛，这个是临时决定的。”何立文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把李世民给卖了，虽然不确定李世民是忙忘记了还是有意的。 “梁国撮尔小国，顺手解决倒也好，不过也是今天出发的吧，要不我让建成他们赶上去？”李渊应该是真的想让李建成两兄弟来见识战争的。 “皇上也说了梁国是撮尔小国了，没啥好看的，而且小子听说梁国有几个主要将领是心向大唐的，所以安排了人先行接触，搞不好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梁国问题，太子还是随大军行动好了。” “好，就这么办。”两人一阵商量，李渊则是直接叫人将李建成两人叫来，安排他们赶上前面的大军。 何立文则招手叫了两个传令兵过来，等双方敬礼后道对第一个传令兵道：“令，第二军第三军改为正常速度行军，按原计划行动，不必管我们这边，并通知第二军第一师行动计划有变，让快速解决梁国问题赶往幽州。” “令：太子和四皇子随军行动，由程处亮负责太子及四皇子安全问题，此战太子与四皇子仅为观战，行军计划以及作战计划不得更改！”何立文是担心李建成等人掺和指挥，另外就是担心李建成等人不能随军快速行军，所以特意交待了一下。 等何立文再次回到马车坐下，李渊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你小子放心，朕已经交待建成元吉兄弟不得干预指挥。” 何立文倒是不以为意的说：“兵者，生死存亡之事，不可大意！” “也是，虽然朕交待了两人，但是你带的那些小子如果不交待搞不好便有所顾虑从而影响作战行动，不过我们不聊这些了，你小子出来多，接下来的行程就交给你小子了，朕只管跟着看。” “皇上好歹给个意见吧，让小子安排，待会带皇上去洛阳故宫玩皇上想必不乐意了。”何立文苦着脸说，这就好像请客人吃饭客人说随便一样的难受。 “嗯，城里就不用去了，在皇宫呆了多年了，山清水秀的地方走走看看就好，趁着朕现在还走得动，不过你说了天池朕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李渊其实也没有太多方向性的东西，印象最深的也就天池了。 “好吧，华山不用了吧，这一路过去到幽州也没有很多特别的地方，黄河壶口这个得看看，灵岩寺可以看看，长城如果皇上没去过建议去看看，其他倒估计皇上基本上都有看过了。” “灵岩寺也去过了，壶口就是你说的瀑布那儿吧，那儿是得看看，不过这季节不知道有没有得看，长城确实没有去过，这个得去。” 接下来一老一少就在商量这一路去哪些地方玩，至于车上的几个妃子就只是非常感兴趣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互动，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对于这一老一少的交流方式明显有些好奇，至少他们是没有见过李渊和谁如此交流过，哪怕是李渊的孙子众多也没有见过这种交流方式。 何立文其实无所谓去哪里了，这些景点何立文穿越前也去过不少，关键是没去过的至少也在影视剧中看过，所以倒没有太大的兴趣，何立文这次真的只是担心这老头的安全问题，虽然有两万亲兵护卫，在大唐境内估计不可能有什么事，但是出了大唐就不好说了，毕竟这是一国皇帝，而且是对外作战期间，万一被偷袭了乐子可就大了，虽然何立文就算不在也可以随时关注，但是这个表面工作还是得做的。 至于自己抄录大业倒基本上不耽误，而且现在基础的内容传授差不多了，大家自学也不至于完全搞不懂，所以这才跟着来了，当然还是在长安更方便，只是现在已经出来了就没办法考虑那些了。 第212章 抵达幽州 何立文是确实没有预料到李渊是真的找借口出来玩的而已，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回去肯定不能了，好在最终李渊没有选择几个景点，也就选了黄河口以及长城，然后就是大唐境外了，至少在外界看来，李渊还是在“御驾亲征”的，并不是游玩的，估计李渊也是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而黄河口与长城这个就不耽误多少行军时间了，一路上有亲军护卫，也不担心这边粮草问题，何立文只需要管两个方向的肉食补充，倒是轻松，毕竟平时也要做的，所以一路上除了和李渊聊天，其他时间何立文还是自由的，而且李渊这次是真的打算出来放松一般，之所以带了三个妃子，何立文怀疑是路上刚好一桌麻将。 从长安到幽州，也就是后世的北京，就有两千多里地，这亲军估计还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天基本上平均走了将近八十里，这在这个时代算急行军了，主要是李渊也采用了何立文的就地采购粮草的这种方式，提前安排了一部分的粮草输送，而且两万人也不算多，所以速度还算快的了，不过这也得将近一个月才能到幽州了，不然以每天三五十里的速度行军就这段就得一个多月到两个月时间了。 路上在黄河口瀑布耽误了一天时间，所以到达幽州的时候刚好是六月初五，整整一个月时间，梁师都的问题早就解决了，等何立文等人到达的时候第二军第一师已经通过幽州赶路往前线了，这个时代通讯落后，所以何立文这个名义上的总指挥真的就成了名义上的，具体的作战过程都没有参与。 幽州是原来是罗艺在镇守，去年被李渊封了天节将军交调往泾州镇守以防突厥，后面何立文到达长安后因突厥犯边斩了颉利以后，突厥开始内乱，目前突厥之患相对不大，何立文曾建议李世民调动一部分罗艺的边军去驻防吐谷浑高昌等地，后面罗艺这边只抽调了五千人出来，罗艺历史上是明年造反的，主要是因为罗艺曾经得罪过李世民，现在突厥已经乱了，吐谷浑和高昌也已经归入大唐，何立文不确定罗艺还会不会如同历史上一样造反，只是那也是李世民正式登基以后的事情，暂时不必关注而已。 所以等何立文等到达幽州，李渊休整了一天，初七就安排上长城，不过在长城的时候，前线情报就送回来了，部队已经抵达沈州，也就是后世的沈阳，从沈州传令兵回来最快也在三四天时间，也就是说部队三四天前就已经抵达了。 何立文接过简报看了一下，只回了一句：“按原计划行动。” 李渊问了一句：“前线开战了？” “哪有那么快？”何立文翻了个白眼，把军报递给了李渊。 “六月初二抵达沈州，这速度挺快的，我们再过去沈州估计早就开战了。” “沈州就是前线了，不会等我们过去了，我们过去还得半个月了，这里到沈州还有一千多里地，等我们到沈州，估计高句丽都差不多拿下来了，我们直接去天池好了，如果皇上到时候有兴趣就去高句丽的都城，也叫长安城，去看看那个长安城的破烂样子也不错。”何立文想起了后世的棒子什么都要学华夏的就不由得想笑，这个时代的高句丽也是一个德性，弄个都城居然也要学大唐的叫长安城。 “这高句丽也太不要脸了，撮尔小国也敢叫长安城。”李渊明显也有些生气。 “高句丽就这样子了，什么都想学，但是又学不像，或者说能力不允许，高句丽那长安城估计和我们大唐的一个县城差不多，最多就是一个上等县城。” “那朕还是别去看了，估计看着会容易生气，到时候一生气搞不好朕会下令将这破城点了。”从这一路的聊天中，何立文也确切地知道了李渊是真的在为李世民做铺垫，有次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李渊直接说准备这次回去看看李世民执政情况如何，如果没问题有可能快则中秋前后，迟则春节前后就让位了。 这是李渊第一次明确表态说要传位而且是提前传位于李世民，何立文当时不由得笑着问了句：“敢情真想去世界看看哪。” “是啊，最近这段时间不用操心朝廷政务，跟着你小子游手好闲的，感觉确实挺好，你小子当时说皇帝不如狗，当时还有些气，现在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反正迟早是世民他们的天下，我就不占着这累死人不偿命的位置了，让他们去操心去了。”李渊在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甚至都不自称朕了。 不过这种机会很少，李渊此次出行不仅带了三个妃子，还有几个随行官员，何立文自然是知道表面上李渊是带上了行政班子的几个核心成员，实则是为李世民的班底让路而已，毕竟这一出来至少是三个月以上的时间。 “也行，我们去长白山呆几天，看看到时候的情况，如果快的话估计高句丽就差不多了，等高句丽差不多了，像室韦这些部落制的就更简单了，所以如果到时候高句丽解决了，我们估计差不多得返程了，不然大军班师回朝了我们还在后面这感觉就有点不像御驾亲征了。” “要不我们轻车简行，赶上前线去看看？”李渊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让何立文一愣，直接脱口而出道：“皇上您这是要闹哪一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子陪您玩没问题，在后面小子可以保证是安全的，前线就不太好说了，毕竟我们手底上只有两万人，如果高句丽甚至室韦这些国家知道了消息，派出个两三万骑兵我们就不好应对了。” 当然何立文是不担心的，真到了那个时候何立文也完全可以解决，用冷兵器解决一些敌方将领估计就差不多了，他们自己会乱起来，实在不行大不了扔炸药包，只是事情不是这么玩的。 好在李渊带过来的几个朝廷重臣也是相劝，这才让李渊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李渊这一出来玩真的还放纵起来了，有些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的意思了。 第213章 金胜曼来访 不过何立文也没有太在意就是，毕竟何立文过来主要就是为了保证李渊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在长安时刻关注着李渊这边的状况还不如直接在身边来得省事一些。 长城也只耽误了一天时间，第二天一早便再次出发往天池方向赶，不过快到中午的时候亲军便来报说有一行三十多人从幽州方向赶了过来要拜见李渊，自称是新罗使者，所以队伍直接就地扎营，反正也要吃中饭了。 这边主帐刚刚扎营完毕，新罗使者便到了，为道的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长得颇为韩风，不过进来主帐的也只有这个女子和三个随行官员。 “小女子新罗使臣金胜曼拜见尊贵的大唐皇帝。”一行四人进来以后，为首女子便用标准的大唐礼仪行礼并用挺标准的汉语说道，至少何立文感觉还是挺标准的，毕竟国内也是口音相差挺多的，距离远的何立文估计自己都听不懂，只是长安口音还相对比较好听懂而已。 一番礼让之后，李渊示意下面的人招呼金胜曼坐下说话。 “小女子原本是准备上长安拜见尊贵的大唐皇帝的，不过小女子到达幽州以后听我说大唐皇帝已经御驾亲征过了幽州，所以小女子这才不得已派人过来，还望皇帝陛下见谅。”金胜曼再次福礼道。 “尔等如此着急来见朕所为何事？”李渊其实估计是稍微有点不耐烦的，只是倒没有任何表现出来的意思，毕竟大唐是礼仪之邦。 “小女子此次代表善德女王出使大唐是为求援而来，我新罗为大唐属国，今年三月初，高句丽无故攻打我国，至今二月有余，新罗损失惨重，不得不派出小女子向大唐求援。”金胜曼回道。 “我大唐正好出兵在攻打高句丽，你不知道消息？” “皇帝陛下是说的那支打着唐字旗的军队吗？我有看到有军队往边境过去，但是不确定是否是攻打高句丽的，而且那个着装不像大唐军队的，挺特别的。” 李渊一指坐在下首的何立文道：“这是身军装吧，这位就是唐贺军总指挥，你看到的唐字旗军队共计六万余人就是往高句丽方向去的。” 金胜曼这才看向何立文，确认军装一致这才感觉放心了一些的回头说：“正是这种着装，如此便先谢过皇帝陛下了。” 打下来，金胜曼向李渊大致介绍了一下目前的半岛局势，今年三月起冰雪解冻以后高句丽就开始出兵攻打新罗，金胜曼出发求援之时新罗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城池，而且百济也是蠢蠢欲动，大有分一杯羹之势，可以说已经岌岌可危了，这才派金胜曼过来大唐求援，希望大唐看在属国的份上出兵救援。 何立文倒是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也只是听听，毕竟何立文的目标是全部收复，而不是为了救援属国而来。 李渊更是老狐狸，全程没有说过一个字关于救援的事情，所以这次会面也只是了解了一下情况，便让人把金胜曼一行人先安顿下来。 “你小子怎么看？”等金胜曼退下以后，李渊直接对何立文问道。 “作战计划已经批准了是肯定不会改的了，属国我们华夏从来不缺，一直以后顺了反反了顺的，太累了不是？直接统一多好，就算以后造反也是内战，轻松很多。”何立文自然是不会考虑继续保留属国的。 “只是这样会不会有些不义？”裴寂是李渊依重的大臣，也是李渊好友，所以对何立文的事情知道的相对是比较多的。 “国与国之间从来就只有利益，没有义气，当我们大唐逐步发展起来以后，总不能以前的属国全部保留下来吧，一度称臣的国家多了去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未来我们大唐版图内就会出现很多像新罗这种国中国了，新罗虽然是位置偏于一隅，感觉不在版图内也没有问题，不过裴大人不觉得如果我们保留新罗有些不协调吗？”何立文直接拿了一张印刷好的世界地图，指向新罗的位置道：“皇上与各位大人请看此图，如果我们大唐将室韦这边开始到大海这一片都打下来了，这个半岛上面我们也打下了高句丽与百济，那么新罗就与我大唐接壤了，留着这么点不会感觉很奇怪，关键是如果是保留新罗就将我们大唐以后的领土断成两截了，我们就只能通过海路了？” “这倒也是，只是如何与新罗使臣说我们大唐是为了占领而不是为了救援而来？”裴寂是典型的儒家思想之人，所以比较纠结。 李渊一代开国皇帝倒是豁达：“不好说就不说嘛，先打了再说。” “其实说与不说倒不是重点，说，如果他们理解并接受，就省了不少事情，如果不说就直接开战当然可以，但是如果能够和平解决还是和平解决为好，毕竟不说有可能损失将士，哪怕损耗物资也没必要，所以小子倒是觉得可以先谈谈，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代交嘛，如果能够通过外交手段解决也是好事不是？” “拿下你小子所说的东北全境这个是既定策略就不讨论了，至少伐谋代交伐兵之类的，这是你小子的事情了，你搞定就是了，朕就不管了，朕此次只是出来看看的。”李渊倒是直接一推四五六不管了，其他几个都是李渊心腹大臣，李渊已经表态自然也就不再多说。 何立文有些哭笑不得，毕竟自己好歹只是一个将军，不是外交大臣不是，不过这次李渊出行也就几个文臣，没有鸿胪寺官员随行，毕竟只是为了征战而来。 中午吃过饭，继续行军不提，金胜曼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原来就是在行军途中，现在大唐的皇帝就在这儿，去长安自然便没有了意义，所以也是一路相随行军不提。 何立文则是被李渊叫到了车上继续聊天池相关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将新罗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第214章 金胜曼拜访 一下午行军三十来里地就停下来了，主要是中午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停得比较早，而且出了幽州以后，军队的斥候也出去频繁很多了，虽然现在还在大唐境内，但是这个大唐境内其实也就是沿海一带的一条通道了，窄的地方也就百十来公里地，宽的地方也就两百多公里，骑兵一个突袭的话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便到了。 不过何立文虽然是这亲军名义上的指挥，不过亲军本身是有指挥的，所以就如同何立文当时随第一军出征一般，具体的事情并不需要何立文来安排，何立文需要交待的无非是增加斥候数量和范围就可以了，而且这支亲军是传统的训练方式训练出来的，与唐贺军不同，所以何立文也没办法去指挥过于具体的事情。 吃过饭何立文在军营巡视了一圈，返回军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金胜曼正在自己的营帐外等着。 何立文连忙招呼金胜曼等人进营帐，何立文是带了功夫茶台的，桂姨则承担了勤务兵的角色，直接去帮何立文拿开水去了。 因为没有开水何立文暂时也没办法泡茶，只是招呼坐下以后便问道：“使者过来找本将军可是有事？” “小女子此次出使大唐就是为求援而来想必将军也知道，不过小女子有些奇怪唐军是如何刚好准备高句丽的，是早有计划还是已经得知高句丽攻打新罗之事？”金胜曼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道。 不得不说金胜曼还是很漂亮的，何立文记得历史上曾记载金胜曼容颜绝色手长过膝的，手长过膝稍微有些夸张了，不过确实挺长的便是。 何立文正想找机会与金胜曼谈和平加入大唐的问题，金胜曼这一来访自然更顺理成章了，何立文没有回答金胜曼的问题，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张地图，这个是刚印刷出来不久的世界地图，所以吐谷浑与高昌已经并入大唐版图。 何立文指向吐谷浑与高昌两国的位置道：“吐谷浑与高昌想必你们都有听说吧，今年二月初一，我唐贺军派出一个军，也就是你们说的三个万人队，从长安出发历时不到两月，已经将吐谷浑与高昌并入大唐领土，不确定你们有没有听到消息。” 金胜曼张大了可爱的小嘴，惊呼道：“三万人，不到两月？” 显然这个丫头的关注点到了唐贺军战力上面，何立文没有理会金胜曼的惊讶，用手指指向高句丽道：“此次唐贺军出动六万余人，目标是高句丽、百济、室韦、契丹等地。” 何立文略过了新罗，不过金胜曼随着何立文手指点动的方向一路看过来，然后自己便愣住了，好半晌才盯着何立文弱弱地问了句：“是否也包括新罗？” 何立文没有直接回答金胜曼的问题，而是继续指向地图道：“我们唐贺军的这次的作战计划是如果时间足够，那就把黑水靺鞨等地一起拿下，至于下一步，估计是明年的事情了，那就是安南、真腊、骠国等地，突厥我们已经在采取行动了，不过不是军事上的，预计三五年左右也会成为大唐的一份子。” “唐将军的意思是新罗以后将在大唐的包围之中？或者是新罗也并入大唐？新罗的未来是只有这两种选择对吗？”金胜曼能在后面当上国王，虽然与其是唯一的所谓圣骨血脉有关，但是人明显是不笨的，金胜曼在可能里面没有包括归顺的选项，其实就是已经明白何立文话里面的意思了。 何立文只是笑着看向金胜曼，并没有直接回答，这时候刚好桂姨将开水送过来了，所以何立文接过开水以后便开始泡茶：“先喝茶，其他的待会再聊。” 金胜曼则是完全没有喝茶的心思了，而是直接接过何立文手中的世界地图，前面何立文因为是只是讲大唐的周边情况，所以地图是折叠起来了的，当金胜曼接过地图这才发现地图两边都折叠起来了，这才是大幅的世界地图，是一大张纸的那种，金胜曼不由得将地图侧身平铺在地上，当起身看向整个地图的时候才惊异地问道：“这地图怎么这么大？” 何立文一边泡茶一边说：“这个是世界地图，是包括了全世界所有国家的，所以比较大一些。” “唐将军是说这才是全天下的所有国家？”金胜曼不由得围着地图走动看起来，然后继续说道：“如果全天下真的这么大，如果天下有茶台这么大，那么新罗岂不是只是这天下的一颗黄豆大小的地方？” 大唐的大，金胜曼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原来以为巨大无比的大唐放在全天下也只是其中不算大的一块地方而已。 “这次金姑娘清楚我唐贺军为什么要出兵高句丽了吧。”何立文尝试将话题引回正题。 不过显然金胜曼还是在世界地图面前震惊着，注意力完全不在何立文的话题上面了，桂姨则是慈祥在笑看着金胜曼，然后悄声对何立文说：“我看这小姑娘不错，要不要收回长安，长得也标致，看年纪应该二十左右，正是你所说的好生养的年纪。” 何立文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小声道：“桂姨，你别看谁都是媳妇一样好不，人家是新罗王室的公主，而且新罗只有两个公主，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 “你不是说新罗这次就会成为大唐领土吗，那还有新罗王室？”桂姨轻飘飘地来了句。 何立文不禁噎住了，这事儿还真没法说，何立文只是下意识地将穿越前的历史说了出来而已，金胜曼后面确实是继承了王位的，不过何立文这一穿越过来，估计这王位确实是没戏了，毕竟那都是二十一年后的事情了，何立文想想也不觉得新罗还有可能持续二十来年，就算这次不打，新罗也只有并入大唐一条路走，毕竟新罗就那么点地方，如果夹在这么大的大唐中间，估计都不用想着睡觉的事情了。 第215章 金胜曼返回新罗 看了老半天的世界地图，何立文都喝了好几杯茶了，叫了一次没反应也就没管，金胜曼终于回过神来眼神灼灼地看向何立文问道：“此图可是当真？” 何立文坦然道：“自然当真，本将军有何理由做一份假地图给金姑娘看？而且我也没打算给金姑娘看世界地图的，我只是想告诉金姑娘我唐贺军或者说我大唐的计划而已，世界很大，本将军想到处去看看，如此而已。” 金胜曼没有再问，而只是继续眼神灼灼地盯着何立文的眼睛，似乎想从何立文的眼神中确认一些自己所想知道的东西，何立文自然也只是坦然相视。 好一会儿，金胜曼才收回目光坐回何立文对面：“小女子明白唐将军的意思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我得速回新罗禀明我王才可以决定，不过不知道唐将军的意思是否就是大唐皇帝陛下的意思？” 金胜曼似乎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幻想，何立文倒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说道：“首先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姓何，名立文，金姑娘叫唐将军其实也没有错，我得了失魂症，在我失去记忆以前确实是叫唐何的，只是后面习惯了叫何立文这个名字所以一直用的何立文这个名字，我的军队叫唐贺军，所以我的军职就叫唐贺将军，从这里来说叫唐将军也是对的。” 何立文喝了一杯茶才接着道：“唐贺军在大唐比较特殊，我们是大唐的军队，听命于朝廷，但是也不完全是，唐贺军所有的武器装备和粮晌都是由本将军自己负责，所以严格意义上讲唐贺军不是大唐朝廷的军队。” “我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是说，不管将军的意思是不是代表朝廷或者说大唐皇帝陛下，将军的意思都是有效的，只是没有想到大唐有将军这等特殊的存在。”金胜曼自然是冰雪聪明的，不过很快就再次眼神灼热地看向何立文道：“胜曼今天晚上就回新罗把将军的意思转达给我王，新罗怎么决定胜曼不知道，但是我想请问将军，胜曼可不可以来长安找将军？” “找本将军？金姑娘找本将军作甚？”何立文钢铁直男的本性这个时候表露无遗，桂姨在一旁都恨不得要掐何立文一把。 “将军不是说世界那么大，想去看看吗？胜曼也想去看看这偌大的世界呀。”金胜曼倒是没有直接说，用了这么一种方式。 “看来这话不能随便说说了，大唐皇帝陛下就是因为本将军说世界很大想去看看，结果从长安跑来这儿了，如果金姑娘因此而准备去看看，那以后估计得组队了。”何立文不由苦笑道。 金胜曼婉尔一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胜曼先回新罗复命，希望将军不要忘记刚才的约定。” 然后金胜曼起身道：“不知道将军这张世界地图方便让胜曼带回新罗给我王看看吗，不然胜曼担心记不住也说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一张世界地图而已，而且只是一张简单的轮廓图，并没有山川地理这些，何立文自然是不在意的，直接说道：“金姑娘如果用得上，自然没问题，不过地图暂时不要外传，毕竟还是有一定军事价值的。” “胜曼明白，将军放心，胜曼只是将地图用来说明将军的意思，地图到时候胜曼会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的。” 金胜曼一边示意随行人员将地图收起来，一边再次说道：“那胜曼就此告辞，待完成王命后再来找将军。” 何立文完全没有多想，只是正常地礼貌相送，金胜曼则是去向李渊告辞，毕竟这是出使，该有的礼节是少不了的。 等何立文从送走金胜曼，桂姨则是一直在捂着肚子笑，何立文不由奇怪地问：“桂姨咋了，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开心？” 桂姨又笑了好一阵才停下道：“你这傻小子，人家小姑娘这是看上你了，你还一无所知。” 而且说话断断续续地，显然还没笑够，何立文不由傻眼道：“桂姨凭啥这么说，而且我已经两个媳妇了，金胜曼也二十来岁了吧，这么大家年纪还没成婚？是桂姨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桂姨这时候才终于能顺利说话了：“人家小姑娘后面看你的眼神都不同了，而且人家直接都用的胜曼胜曼的，这也就你不明白了，又说要来长安找你，还要跟你去全世界看看，这话还不够明白吗？” “自称名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何立文想说的是，在后世这个挺司空见惯的了，不过这话说不出来而已。 “一个女子自称自己名字意义当然不同了，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忘记了啊，反正我不多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不行，我有两个媳妇了，不可能再娶了的。”何立文想都没想地说道。 “这有可能由不得你，如果金胜曼到时回去以和亲为由指定要嫁给你，你说你娶还是不娶？另外，我可是听说家里的两个小妮子还在张罗想让你把那个什么苏小婉给纳妾的。” 何立文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虽然以前两女特别是李安澜有提过要给何立文找个暖房的，因为李安澜两女年纪还小，何立文当时就表示了拒绝，而且后面李安澜也知道郑丽婉已经和何立文同房了以后就没有再提过。 “怎么不可能，桂姨还会骗你小子不成虽然她们是私下说的，但是说多了总会偶尔听到一两句的，毕竟你桂姨兰姨的听力比常人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桂姨没好气地说。 “这不能啊，以前是丽婉还没有同房的时候确实有提过，后面就没有提过了。” “唉，我说你傻小子吧，你还不信，不提这些了，到时候再说吧，以后你就知道了。”桂姨是打算去休息了，所以直接起身往外走边说：“大唐男子有几个媳妇不是很正常的嘛，你也别想多了，顺其自然吧，又不是多大件事。” 留下何立文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并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是自己穿越以后将时间精力都放在了正事上面从而忽略了这些事情？ 第216章 攻破铁岭 何立文确实忽略了很多东西，穿越之前就是一个典型的钢铁直男，穿越到这个时空以后又一直是将时间精力放在了做事情上面。 何立文这边正准备洗漱，然后抄录资料到困了再休息的，李渊却派了人过来叫何立文过去一趟。 “见过皇上！”何立文过来以后正常见礼，毕竟有几位朝廷大臣在，何立文还是比较注意的。 “免礼吧，你小子刚才和新罗使臣谈过了？” “是的，小子给了她一张地图，并明确告知了唐贺军的作战目标，当然跳过了新罗。”何立文在李渊示意坐下以后回道。 “就这么简单？”李渊好奇地问。 “毕竟只是使臣，不能作主，我只是说明我们大唐的立场就可以了，至于决定权还是在新罗现任的王，成了，少动兵戈，不成也不过多费点事的事情，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好了，新罗反正是要去的，如果是和平解决了倒是可以省下几天时间。” 李渊倒没有再多问，直接让何立文早些休息，便招呼几个朝臣打起了麻将，毕竟时间还早，平时政务繁忙，一般也休息比较晚的。 何立文回到以后，先是给部队例行补给，然后用鸽子送了一个纸条给程处亮：“新罗使臣已经回新罗沟通，如果能不动刀兵就和平解决。” 按时间算，程处亮等人应该已经发动对高句丽的战争了，至于到了哪里，今天没有军报过来不清楚，而且军报的时间会延迟两天左右，所以最新的进度其实是不知道的，两天时间，已经足够唐贺军至少在两百里外了。 何立文也没有继续用神魂探测，不像第一军出生吐谷浑的时候，何立文是比较关注各部队的进展情况的，所以经常会进入神魂空间过去观察各部队情况，这次是两军同时出动，何立文关注就少一些。 第二天大军继续往长白山天池方向出发，前世何立文也没有亲身到过天池，所以这次陪李渊前往何立文还是乐意的，而且从神魂空间观察到的情况，这个时候的天池感觉比后世的景色更美几分，毕竟是没有经过污染的，虽然后世的天池也保护得很好，总归受到了一些影响。 当然主要的不足还是交通问题，两千多里地，这就估计得走上个多月了，所以这次出来哪怕只到天池看看，往返估计四五个月就过去了，所以常说古代距离很远。 按作战计划，第二军是先攻克铁岭，铁岭就是沈州东北位置，这里是两国相距最近的城池，而且高句丽为了防止大唐入境，仿照长城的样子也修建了一条防御线，不过是简版的长城，大部分的城墙是以土木修建的，虽然没有真正的长城坚固，但是如果是冷兵器作战还是挺麻烦的，毕竟哪怕是土墙，也得需要不少人命去填，何况在一些主要关卡和城池还是实打实的用石头等修筑的。 最开始的计划是第二军第一师负责进攻铁岭的，不过第一师刚克了梁国，过了幽州没多久，估计是赶不上的了。 何立文等人一边朝天池方向行进，一边等待第二军战报，毕竟按这边的行军速度估计到达天池至少得一个月左右了，而唐贺军的行动已经到达沈州，铁岭相隔才几十里，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拿下了，然后会沿着白岩城（今辽宁省岫岩）、盖牟城（今辽宁抚顺市）、安市城（今辽宁省鞍山市海城市营城子镇）等一路解决边境的一些城池并开始大举南下高句丽。 高句丽这个时期的领土主要是包括后世的朝鲜大部分，其他就是后世的东三省的一部分。 事实上也是如此，程处亮等人送出军报的第二天就进攻了铁岭，铁岭驻军只有一万五千人，又是相对平原位置，所以这仗打得没有多少悬念，飞雷炮当天上午两轮炮击就将铁岭城打开了一段几百米的缺口，这次程处亮等人吸取了第一军的教训，并没有急于冷兵器直接进攻，而是佯装进攻的时候，趁着高句丽军队集结于缺口准备抵挡进攻的时候再次来了一轮炮击，等高句丽军队阵线垮了以后才迅速进城，这也算是简单的步炮协同在战争中的第一次使用了，效果自然是出奇的好，至少高句丽军队是完全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 唯一可惜的是经过两轮炮轰与一轮集中轰炸以后，俘虏有些少了，一万五千多的驻军，最后俘虏只有八千多人，最大的伤亡自然是高句丽列阵在缺口位置时候的一轮轰击估计送走了三四千人，主要是高句丽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看到第二军第二师作出准备冲锋的状态的时候将七千人左右集中在了城池几百米缺口的后面以抵挡唐贺军的冲击，如此密集的队形面对几百门飞雷炮的轰击其惨烈可想而知。 铁岭是一个军城，百姓比较少，所以程处亮等人攻破铁岭以后便安排了第二师负责看管俘虏并等待唐军接防，这次何立文与李世民沟通的时候特别交待了俘虏的事情，这些俘虏抓到以后自然第一时间交给大唐边军，然后看押着去修路，这些可是免费劳动力。 铁岭之战也就半天多的时间，这还是何立文特意强调要保持自已的节奏，宁可浪费一些时间也要减少伤亡，其实高句丽的军队在城墙破开以后基本上就蒙了，反应挺慢的，从城墙破开到高句丽指挥整军防堵缺口中间至少超过20分钟时间，如果不是何立文交待减少伤亡，当时第二师派一个团直接将缺口占领了估计城池早破了。 不过铁岭挺大的，作为与大唐最接近的几个城池，修建相对比较牢固，而且可容纳的驻军至少可以达到八到十万以上，只是唐贺军的速度太快，而且第一时间不是选择的最南面接壤的位置开始进攻，而是铁岭这边，所以高句丽的援军还刚出发这边就已经城破了而已。 第217章 势如破竹 接下来的几个“韩版”长城上的城池，其命运与铁岭差不多，基本上是一天不到有些甚至半天不到就宣告城破，之所以选择先全面破开高句丽的“韩版”长城，主要是何立文当时考虑到边军推进速度会比唐贺军以慢，一旦全面破开“韩版”长城，大唐边军就相当于可以依托“韩版长城建立防线，所以程处亮等人进攻的时候也都只是选择一个方向破城，这样大唐边军过来以后便不需要急于修整城池。 另外一个好处自然是全面击破“韩版”长城以后给高句丽带来的心理压力了，战争有时候士气是相当重要的，“韩版”长城全面攻破，高句丽士气估计至少整体要跌落两成以上。 长城作为一个防御设施，优势虽然明显，但是劣势同样明显，那就攻破一点以后，便可以沿着长城直接进攻，像中间的一些小山城，就千把人驻守的，基本上一个团直接沿长城推过去就足够了，只有几个大的防御部队数量超过一万的才需要运用旅级或者师级兵力来干活。 整个推进速度相当快，有了吐谷浑与高昌的经验，这次的大唐边军配合也相对更好，基本上城池攻下来时间不久边军便过来接手了，甚至唐贺军还没到，边军就已经在等着了。 边军的任务也相对简单，就是一路接手防御，一边押送俘虏集中到沈州去开始安排修路，这次李世民是全权代理了朝廷政务，所以这些配合做起来更顺手很多。 前面只是以秦王府的身份来安排没办法调动整个大唐的资源，凡事需要与朝廷协商着办所以相对麻烦一些，现在基本上要什么人就直接朝廷发布命令就好了，这也是配合感觉好很多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何立文等人一路行军，一路不停地收到军报，等何立文等人离开幽州十天左右，便收到了“韩版”长城全线攻破的消息，也就是整个“韩版”长城之战，历时十天左右，虽然这边消息是延迟的，但是延迟的时间基本上是同步的，所以从收到第一份出兵军报到完全攻克中间的时间差是基本上一致的，“韩版”长城可是有大几百里地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唐贺军基本上是一路横推过去的，完全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 “你小子这训练部队还真有一手啊，不说作战了，仅仅是这行军速度就超出大唐军队不少了。”扎营吃饭的时候李渊也不由得感叹。 “皇上，唐贺军的军粮供应是大唐军队的接近两倍，平时训练期间一天肉食不低于三两，行军作战期间更多一些，这个是钱堆出来的战力，大唐军队要按照这个标准来搞，我们就得将这东北方向全部拿下来，小子已经弄了高产的三种粮食种子在灞上试种了，如果成功，明年开始推广，三年左右大唐军队应该可以有这个保障水平了。”何立文解释了一下。 “良种的事情世民有说过，如果确实如你所说，大唐军队与大唐百姓都有福了。”因为在行军途中，李渊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大部分时间都是与何立文、几位朝廷重臣一起吃饭一边闲聊，不过还是分餐的方式。 裴寂这时候也来了一句：“自从何小郎君到了长安以后，我发现长安变化挺大的，铁轨水泥路这些就不说了，仅仅是朝堂这块，感觉世家都小声了许多。” “是啊，还是年轻人有干劲啊，我们都老啰！”不过李渊也没有再多说了，估计让位的事情目前肯定还不是时机，至少要等回长安看过李世民代政期间的情况才有可能提。 何立文虽然明白李渊为什么说这话，但是也不可能这个时间去说什么。 前线的战争并不激烈，这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装备的碾压，基本上飞雷炮一轰，城墙价值就基本上不大了，另外一方面就是体制问题，行军速度明显的远超高句丽预期了，经常是高句丽发现唐贺军动向以后安排部队支援，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援军未到城池已破，其实援军对于唐贺军而言，军队多一些少一些意义都相对不大了。 随着长城全线突破，具体的战况也终于被高句丽王城得知，铁岭到高句丽王城，也就是“韩版”长安，其实也就六七百里地，只是唐贺军的进攻速度过快，前面几个城池基本上都是派出几次求援的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前面几个城池都是没有战报的，还是后面估计是唐贺军进攻的时候高句丽的援军已经抵达附近所观察到的情况传回去的。 但是“韩版”长城全线失守的消息高句丽王城是得知了的，所以荣留王最近挺焦虑的，城池一个一个告破，而且速度完全是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的，按高句丽的经验，行军的时间都不够的，除非是全部骑兵，这显然不可能，高句丽得到的消息也没有看到骑兵。 “众位大臣对于大唐此次突然进攻我国如何看？”荣留王现在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大王，臣建议将南下的部队全部调回，将军队集中到沿江一线布置防线，唐军有这种不知名武器，按目前军报分析，城池防守显然意义不大，而按军报分析，唐军虽然不知名武器很厉害，但是射程不远，我们将江北以及攻打新罗的军队沿江布置，依托大江的阻隔，应该有机会抵挡住唐军进攻。”这个是后世着名的渊盖苏文，二十多岁的样子，站出来说话，渊盖苏文是后世评论中典型的军事独裁统治者，自然有其血气的一面。 荣留王环视了一圈，众多将领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渊盖苏文虽然因为其父亲荣留王也颇有顾虑，但是一圈扫视下来，其实心也凉了半截，不过也没有办法了，现在已经是亡国之秋，顾虑也没有用了，所以当下心一横道：“好，孤便命渊盖苏文为大将军，全面负责北面的战争。” 渊盖苏文自然是大喜，已经二十多年纪的渊盖苏文雄心自然不缺，一直缺的就是机会，此次因为其他武将顾忌于唐贺军的神秘武器敢吭声，他终于得以掌握日思夜想的军队了，这岂能不高兴。 第218章 渊盖苏文上线 渊盖苏文在这种何立文几乎忽视的情况下正式上线了，这个显然没有在何立文的预料之中，何立文来自后世，自然清楚渊盖苏文是四十多才走上历史舞台的，所以前面何立文一直没有起过这个变数。 渊盖苏文作为铁血军事独裁者，自然有其独到的军事眼光，如果是依托鸭绿江布置防线，高句丽还有几十万军队，如果是真让渊盖苏文沿江布置防线并构筑防御工事成功，这事儿还真有些棘手，主要是现在正值夏天，不存在河面结冰的问题，而且水量比较大，也不可能涉水过江。 渊盖苏文上线后立即派人收缩军队，准备集中到鸭绿江建立防线，这一反常现象自然很快被唐贺军的侦察部队了解并飞鸽传书到何立文这里。 内容很简单：“高句丽军队有后撤迹象，我们作战计划是否随之变动。” 何立文没有急于回复，而是直接意识进入神魂空间以后，对高句丽军队的动向进行观察与扫描，果然发现高句丽正在准备收缩部队，其中前面出动的援军已经在回撤了，城池守军也有打点行装准备撤离的迹象。 何立文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这是高句丽有变了，所以意识回归以后，立即回信：“敌退我进，咬住！” 将飞鸽放走以后，何立文对桂姨说道：“桂姨，收拾一下，我们可能得上前线看看了，前线情况有些变化。” 其实何立文自然是不需要上前线的，唐贺军已经相对熟悉何立文的作战思路，何立文发布命令以后正常会及时调整过来，只是情况有变化，何立文在这边其实也挺无聊的，所以想去看看，至于李渊的安全，何立文基本上半天到一天观察一下周边一两百公里问题就不大，而且唐贺军距离现在的李渊位置，何立文紧急情况下可以直接处理或者返回也就快马加鞭一个白天左右的时间。 “皇上，小子可能得上前线去了，高句丽那边做出了调整，前线的军队在往后撤退，有可能会有一些变化或者调整需要小子前去应对，皇上这边的安全问题小子会重新派部队进行护卫的。” “去吧，朕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何况这边有两万亲军在护卫，这支军队虽然可能比不上唐贺军，但是这些蛮族就算过来十万人也不可能一下子怎么样的，何况你唐贺军离这边也就几天时间，放心吧。” “成，皇上保重，小子去去就回，正常是不需要小子过去的，只是小子稍微有些担心他们应变不及时，虽然小子已经下令让他们咬住后撤的部队了。” “朕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计划再严密也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朕这边你放心便是，如果朕感觉有危险会向你们求援的。”李渊毕竟是开国皇帝，决断自然非同常人，也不会故意说放言绝对不用担心啥的，“再说了，多你两三人也意义不大不是，所以如果有问题也是必然找你的大军的。” 何立文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告辞离开，桂姨和几个通讯兵都已经收拾好了，桂姨这时候才问：“这么急急忙忙赶往前线，是不是前线出了什么问题？” 何立文这才露齿一笑道：“是有些变化，但是没有大问题，只是前线的高句丽军队突然在收缩了，所以我过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化，以免他们应对不及时，毕竟都是一帮新兵蛋子，有些不放心而已，不过我已经下令他们追击了，应该没事。” “没事就好，我以为出了大事。” 何立文想去对面探查一下，所以说道：“桂姨，我眯一会，你帮忙看着点别上我掉下马去了。” 桂姨则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打马靠近，然后一个飞身直接跳坐在何立文身后才道：“你靠着桂姨睡吧，放心就好。” 何立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桂姨其实也就大何立文几岁而已，二十多岁的女人要抱着的姿势这个让何立文有些不好选择。 “怎么了，还不好意思了不成，你可是桂姨从小养大的。”桂姨倒是没有扭捏，直接就一手搂着何立文的腰，一手将何立文的头圈向胸前，何立文顿时感觉靠在了一团柔软上面。 不过何立文倒真没有其他心思，虽然感情上没有这处前身的长辈甚至如同亲生母亲一样的感情，但是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何立文是真的当桂姨当成了亲人和长辈。 想通的何立文这才安排“入睡”，其实是意识进入神魂空间，直接前往“韩版”长安城“，过去探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何立文以前来探查过一次，所以这次轻车熟路地再次找到了高句丽王宫，并很快锁定了荣留王。 这个时候的荣留王正在后宫唉声叹气的，旁边两个妃子在安慰：“王上这也是无奈之举，就宽心些吧，而且现在高句丽也没有可用之将了，只好先如此将就了。” 荣留王则还是唉声叹气的道：“孤也明白，不过这渊盖苏文年轻气盛，而且有人曾说此子头生反骨，所以孤一直不敢重用，这次也是没有办法了，希望此战过后可以把军权收回才好。” 何立文听到这里自然明白是渊盖苏文上线了，这个历史上的曾经让李世民几次御驾亲征的人物，确实是有些棘手的。 何立文原来准备去渊盖苏文府上探查一下的，结果一个妃子再次问道：“王上觉得渊盖苏文决定将全部军队撤回江南布防能防得住唐军吗？” 何立文听到这也就明白了渊盖苏文的计划了，原来是打着固守鸭绿江防线的打算，不过这个打算估计注定得落空了，一方面可能渊盖苏文也还不清楚飞雷炮的厉害，可能只是以为方便攻城，打过鸭绿江确实做不到，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渊盖苏文也估计是按唐军的正常行军速度来布置的，但是唐贺军的行军能力可是要快唐军将近一倍的。 不过何立文听到这儿基本上就不担心了，不过还是得上前线去开个会，看看程处亮他们怎么应对的，只是现在不着急了，身体有桂姨“看着”自然不担心，所以何立文还是到了渊盖苏文府上，这个时候渊盖苏文已经离开了，估计是已经出发上前线了，但是这边发出的命令和军事地图还在，所以何立文扫描了一下，然后对照这个计划察看了一下高句丽各地的军队调动。 第219章 抵达前线 何立文扫描分析过高句丽军队动向并看过渊盖苏文的作战计划以后，自然对高句丽接下来的行动便一目了然，渊盖苏文这是想凭借鸭绿江来抵挡唐贺军的进攻。 这一招自然有其价值，现在水量大不能直接涉水渡江，飞雷炮也够不着对岸，虽然鸭绿江人一千六百里左右的长度，渊盖苏文不可能全线布防，但是唐贺军也不可能沿着一千六百里的宽度来寻找突破口，所以需要真正防守的也无非是唐贺军行军方向的正面相对宽一些的位置差不多就可以了，渊盖苏文调动了三十多万的军队，如果让其计划成功确实还是有些棘手的，虽然唐贺军可以通过行军速度的优势来打破渊盖苏文的拦截计划，毕竟如果是渊盖苏文展开千儿八百里的防御线，唐贺军要打破突破口至少也得多花个五天以上的时间才能避开防线，何况高句丽还有骑兵机动，这个时间再加上往返的时间，十天半个月的可能就不见了。 这种情况自然不是何立文所希望看到的，毕竟现在已经农历六月了，按阳历来算就是7月份，十月份就有可能下雪了，如果三个月内不能解决东北方向的战争，就进入冬季了，在东北被拖到冬季挺麻烦的，棉花刚刚种植，虽然保障两个军的冬衣没有问题，毕竟太麻烦了。 何立文自然动过斩首渊盖苏文的想法，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这不符合军事规律，太多的干预对于部队的成长未必就是好事。 不过何立文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将高句丽的军队动向弄清楚，这才意识回归身体。 桂姨见何立文醒过来，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等何立文坐直身体以后再次飞身回到自己的马背上。 其实何立文也就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离开李渊的大营不算远，何立文再次对李渊大营周边扫描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离开。 接下来一路无话，除了中间下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以外，基本上在赶路，何立文的马是加了马蹄铁的，而且都是一人双骑，所以速度方面基本上不太受影响，目前程处亮等人处于“韩版”长城近海的位置，也就是后世的营口附近，所以何立文直接赶往这边，毕竟四百多里地，哪怕一人双骑，还是好马也得跑一天左右，这个是通讯前面会延迟两天以上的主要原因，现在李渊离开幽州十一天了，离前线比较近了也差不多四百多里了。 晚上自然是露营的，好在这个季节也没啥，正是大夏天的，不过桂姨与通讯兵休息以后，何立文还得照顾部队的肉食，另外得扫描李渊军营周边至少两百公里范围内有没有异动，当然也不需要四周，有大唐军队或者沿海这边是不需要扫描的，这个时代的船太差，就算从海上来点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所以何立文赶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这中间不时有信鸽传信，也有通讯兵负责联络，所以不需要何立文担心位置问题。 到达军营以后，何立文直接来到作战室，何立文坐下接过李贞英递过来的热水喝了几口然后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报告将军，接到当时将军要求追击的命令以后，我们已经派出第三军共九个旅，分别咬住了高句丽北面撤退的军队，其中四支小股部队直接消灭或者俘虏了，目前还有一支人数过万的军队以及四支超过五千人数的部队，因为我们的飞雷炮没有办法全程跟上行军速度，还只是暂时咬住、拖延并不断骚扰，并没有直接围歼。”程处亮汇报道。 “高句丽援军呢，当时支援边境的。”何立文继续边喝水边问。 “援军共计五支，人数从五千到两万不等，合计五万人不到，已经被第二军第一师和第三师分别围歼或者俘虏了，也就是说除了沿“长城”一线的部队以外，我们共歼灭或者俘虏了六万多一点点的高句丽军队。” “六万多，加上‘长城’之战歼敌四万多，咬住了四万左右，高句丽实际上还有三十万左右可战之兵，你们怎么看的？”何立文并没有先说自己的意见。 “我们开了三次军事会议，针对高句丽撤兵的原因做了几次兵棋推演，最后的结论是高句丽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集中兵力沿江布防，所以昨天一早我们派出了几个侦察连沿江侦察，确实发现高句丽已经在江边有部分军队集结准备阻止我们的前进了，这个也证实了我们的推演结果。” “那你们的应对呢？”何立文依旧平淡地问道。 “我们目前侦察到的情况是高句丽的军队目前集中在沿海这一段三百里左右的地方，总共集结的兵力不到五万，估计后续还会有军队集中过来，我们的作战计划分为三步，第二军第一师和第三师明天已经完成对高句丽援军的围歼任务，今天会全部交接给大唐边军，所以第一步是这两个军直接急行军到这儿过江。”程处亮指向一个地方，这在后世就是满浦一带了。 “从这里过江以后，根据高句丽集中的兵力数量看情况是集中兵力横推江边的高句丽防御部队还是分兵，其中一到两个旅可以沿这条线直指高句丽王城，剩下的四到五个旅则是直推防御正面或者背后袭击高句丽的防御线，这个根据具体情况由两个师自行决定。” “第二步是第三军完成清剿任务以后，直接正面集中与高句丽军队隔江对峙，以旅为单位，我们可以在沿江三百里布置九个进攻阵形，这样高句丽的军队就无法集中起来，目前只有五万人左右，哪怕在我们行军期间再增加十万人，那么一个对峙面就只有一万多的兵力，这样有利于北面过江的部队分而击之。” “第三步是第二军第二师，也就是目前我们留在指挥部这边的预备队，从这九个对峙阵营的中间空隙直接过江，再侧击就近的高句丽部队。” 何立文听完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盯上沙盘良久才说道：“建议你们将第二军第一师渡江以后，以三旅滚动前进的方式，直接攻下息城，在这附近选择合适的位置打援，高句丽目前剩下三十万左右的兵力，在江边估计和你们分析差不多最多是十五万人左右的兵力能够集中起来，分成九阵对峙这个方案是对的，九个点高句丽都得防，一个点不可能超过2万，这打起来确实轻松很多，剩下的十五万兵力高句丽必然会在江南地区分散防守，第一师过江以后沿这条线滚动攻击前进到息城，息城应该有征兵防守，预计两万人到三万人，直接快速吃掉息城，加上前面沿线的兵力，高句丽至少还得减少2万到三万兵力，剩下最多十二万，王城至少会留下二三万，剩余的兵力就算全部来援也不超过十万，过江的两个师看情况是集中打援还是集中配合剩下的部队过江再定。” “是！将军！打援确实比攻城轻松很多，是我们忽略了，我们这就下令调整作战计划。” 第220章 与李建成的第一次谈话 何立文没有对作战计划作出太多调整，其实算是中规中矩的了，应对并没有问题，唯一的就是保守了一点点，所以何立文补充了一句道：“正常情况下，边军是战力最强的一个部分，大唐如此，其他国家也大体如此，目前边军基本上已经扫荡差不多了，新罗和百济方向虽然也算是对外进攻或者防御的，但是大唐是最强的，所以高句丽战力比较强的部队正常情况下会摆在大唐方向，如今边军差不多打完了，其他的部队可以稍微大胆一些，但是剩下的部分军队，战力最强的应该是入侵新罗的部分，按时间来算，这部分大概率会成为我军压到江边以后高句丽的援军，所以打援的时候还是要相当小心一些，对援军战力要重点侦察。” “明白，将军。”程处亮也是眼睛一亮，何立文补充的这些前面虽然也有讨论与分析，不过没有这么肯定而已。 何立文之所以如此推断，一方面确实是这个逻辑，其次就是何立文已经对高句丽的部队作过详细侦察，去攻打新罗的军队在前面何立文侦察的时候还没有动身，估计是刚刚接到命令正在收拾，而且有可能领军将领可能对渊盖苏文有些意见，毕竟算是毛头小子，以前并没有重用过的，所以行动速度方面就难免有些慢了。 何立文说完以后又听了程处亮等人的一些详细汇报与说明，主要是部队这段时间的作战总结以及经验这些。 从整体来看，对于十六字方针的体会算比较深了，毕竟是越境作战，兵力方面都是在劣势的，虽然战力可以，但是危险还是有的，所以相对谨慎的作战行动是可以理解的，主要是信息的不对等，毕竟何立文是身带作弊器的，如果没有神魂空间的扫描确认，估计何立文大概率也会这样安排作战行动。 简单的会议以后，何立文便去休息了，剩下的自然交给程处亮李贞英等人安排处理。 这里是原来高句丽的边城，所以不用睡帐篷了，不过条件只能说将就了，哪怕同时代，与长安也是没办法比的。 何立文回到以后再次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到李渊军营这边以及附近侦察了一下，虽然这边有两万大唐战力不错的皇帝亲军，但是何立文也担心这边的室韦等国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大唐拿下高句丽“长城”的消息估计这周边的势力也都基本上知道了，毕竟地方就这么大，圈子太小了消息传播起来自然也就更快。 不过目前暂时是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当然幕后的交流出使必然不会少，但是唐贺军的速度快，估计不会给到他们太多的反应时间了。 何立文只是确保李渊安全就好了，其他倒不关注，李渊毕竟是皇上，不可能独身前往长白山，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似乎也是为了为后面做一些安排而已，所以走得算不急不徐的。 何立文也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其实何立文也不是真的累了，而是借口休息一会去察看李海这边的动静而已，所以没休息多久便再次来到作战会议室，看了一下情况，安排方面基本上没问题何立文就不太操心了。 不过何立文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建成却跟了上来笑呵呵地问道：“唐贺将军不知方便聊几句吗？” 何立文自无不可，虽然不知道李建成要聊什么，但是估计断不至于拉拢自己，何立文示意到自己房间说话，桂姨一直没有休息，而且也不认识李建成，只是当普通客人，看到以后就直接去打开水了。 “太子殿下找在下所为何事？”何立文示意李建成坐下以后便直接问道。 “主要是这半个月来看到了唐贺军的作战方式，心有所感，所以想跟唐贺将军聊聊，希望没有打扰到唐贺将军。”李建成是典型的儒生形象，温文尔雅四个字就可以直接形容。 “太子殿下不是想和在下聊唐贺军吧。”何立文自然不相信是因为看到唐贺军的作战方式来找自己聊天的。 “自然不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说实话，孤原本是想争那个位置的，不过自从唐贺将军从长安异军崛起以后，孤感觉错过了很多东西了，因缘际会之下一直没有能与唐贺将军见面是为遗憾，不过孤此次来找唐贺将军是想问问唐贺将军能否派人替孤训练一支军队，孤也明说了，父皇已经找我谈过多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孤明白父皇的意思是想让孤放弃争那个位置，孤以前还有些不明白，不过父皇这次让孤与四弟一起随军参加高句丽之战，看过唐贺军的作战方式和作战效率以后，孤才真正明白，孤现在已经失去了与二弟相争的资格了，父皇曾多次给孤看过唐贺将军进献的世界地图，当时孤虽然震憾但是可能还没有真正明白父皇的意思，此次随军行动孤也终于明白，父皇大概是想让孤去另外打下一片天地。”李建成似乎有些唏嘘地简单说了一下。 “太子殿下如果是因为此事找在下，有可能找错人了，太子殿下应该直接找皇上说明情况，或者与秦王殿下相商可能更好，而且唐贺军所使用的武器装备目前因为产能问题，估计要实现大唐军队换装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了，特别是飞雷炮短期内唐军可能都无法普及。” “这个孤自然明白，孤有可能这就打道回府，准备直接去同父皇说明了，此事拖着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段时间孤也一直在考虑何去何从的问题，唐贺将军对世界地图比较了解，可有建议？” “这个要看太子殿下从皇上以及秦王那边得到什么支持了，如果是唐军淘汰下来的武器装备，现在其实在世界范围内都是相对领先的，特别是一些地界相对原始，有些地方以大唐现在的军队，几万人就可以横扫一国甚至更多，有些地方甚至军队都基本上不需要。”何立文倒没有特殊的隔离感，其实让李建成外出发展也是何立文建议的。 第221章 给李建成的建议 这时桂姨已经将开水打过来了，听到何立文说面前的是太子殿下这才见礼后退到一旁。 何立文一边泡茶一边继续说道：“世界地图相信太子殿下已经看过多次了，不过具体各地的情况不确定太子殿下是否已经了解。” “父皇也大致和孤说过，孤也不太确定父皇会给予什么样的支持，估计也就是一两万军队而已了，毕竟大唐也不过百万军队。”李建成稍微有些苦涩地说。 “这个在下不便妄加猜测，不过估计不会如太子殿下所说的这么悲观，世界很大，都想去看看，正常应该三五万军队，十万以上民众应该会有的，届时太子殿下可以从民众里面再挑选一部分人出来训练成军队，可以组建五到八万军队问题不大，唐军的装备已经在淘汰过程中，此次从东北回去以后估计就有足够十万以上军队所需要的装备了。”何立文一边泡好茶推给李建成一边帮忙分析。 “太子殿下大致可以按照这个作为参考，看看想到哪里，不过小子提醒一下，像突厥、西域诸国、安南、骠国等这些地方是已经在唐贺军作战计划之中了。” “那就多谢唐贺将军了。”李建成终于难得的开心地笑了，其实何立文这句话就大致相当于透露了李世民的态度或者说何立文可以影响到李世民的地步了，有个三五万军队再加上十来万百姓，也就有五万以上的军队了，而且何立文也暗示了会将淘汰的唐军装备给李建成，自然比当初预计的要好很多了。 李建成接过茶喝了一口才道：“唐贺将军的意见孤也明白了，那就是尽量离大唐本地远一些的地方选择一处发展比较好，根据孤的了解，孤觉得去倭国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三五万军队，在那儿立足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得先解决船的问题，唐贺将军以为呢。” “太子殿下如果真想问在下意见，在下建议太子殿下去北美洲或者澳洲，这两个地方，都是相对原始的，澳洲甚至没有多少人，北美洲人也不多，而且当地的人种叫印第安人，有可能与我们华夏祖先有一定关系存在，至少肤色是接近的，所以这两个地方其实都是不错的选择，北美洲的最大优势是资源丰富、人口少，基本上没有像样的城池，殿下过去以后可以在靠海位置先筑城然后逐步发展，至于澳洲就更简单些，但是澳洲相对小一些，有少量原住民，那边最大的优势是铁矿比较多，然后相对气温比较高，粮食一年三熟等，北美洲则是和大唐差不多，比较容易习惯，当然这只是小子的意见，至于倭国，主要是原住民比较多，不利于人口发展，如果要大量增长人口就需要和原住民武力相争，本就不多的人口相对容易损失，其次就是倭国离大唐也不远，而且殿下说实话相对而言更适合安稳发展。”何立文这次说得比较多一些。 “多谢提醒，”李建成倒没有扭捏，而是直接说道：“看来孤的最大短板确实是在武力这块了，父皇选择世民应该是为了大唐更好的开拓领土，孤也确实更适合安稳发展，如果按唐贺将近的提醒，唐军的武力装备等反倒是相对其次，可能更多的是带一些相关的工匠农民，快速发展人口才是第一要务。” “确实，毕竟大唐人口总共就几万万户，唐贺军要占领周边所说的国家其实最大的阻力不是武力，而是大唐的人口，所以估计皇上以及秦王能够支持太子殿下的估计就是十万人左右，当然也有可能多一些，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需要建造大批量的海船运输，这个在下已经在做了，不过可能只能协助太子殿下运输并保留一些用来以后与大唐的交易所用，时间方面也不太好说，一船也只能运输千人左右，十多万人的百姓和军队就需要一百多船才足够，这个时间就不是在下现在能决定的了，届时在下留一成左右给太子殿下用于后期的贸易等，剩下的在下得带回大唐，以后征战倭国等要用到，另外在下也准备开启全球的贸易了。” “孤理解，能得到唐贺将军的支援就已经很感激了，孤大致明白了，如果按照唐贺将军的建议，其实最好的去处就是澳洲了，铁矿多，农具打造就不是问题，孤多带一些工匠过去就足以了，粮食一年三熟，有了粮食的保障人口增长才会最快。” 何立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太子殿下英明！而且澳洲原产的动物也不少，十多万人过去也很容易生存下来，只需要过去以后马上开荒各地，几个月以后粮食保障就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李建成可能也看出来了何立文是真心想帮助的，所以后面也越聊越融洽，特别是关于澳洲的一些细节聊得比较多，甚至李建成还拿了纸笔记录下来。 “在下能够提供的帮助就是船运在下可以帮忙解决，另外就是太子殿下可以考虑一下工坊这块的，高炉与水泥小子愿意将技术无偿提供给太子殿下，这样殿下过去以后除了前期的临时住房，便可以直接用钢筋水泥来筑城建房，以后开拓也相对容易，铁轨技术如果殿下有需要也可以派人去学，但是在下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些东西暂时不能在大唐透露出去。” 李建成这次是真的大喜了，连忙点头答应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说到底这大唐还是李家天下，孤自然不会去做这种有损李家还不利自己的事情，未来我与二弟其实更多的便是合作关系而不是竞争了，如你怕说，澳洲有澳洲的优势，大唐有大唐的优势，相互交易才是正道，有了唐贺将军的支持，孤是真的放心了，孤这便告辞了，得尽快与父皇商议并开始准备了。” 这是李建成与何立文的第二次见面，何立文也没有料到是这种结果，看来李建成是真正看明白了。 当然这也不难理解，李建成是政治高手，这人必然聪明，很多东西不需要说透就已经明白了，而何立文是相对简单的人，所以与人相处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防备的地方，只要是在底线以内都好说。 李建成当天便开始安排收拾东西，毕竟是太子，虽然是随军出行，东西也是相对偏多一些的，已经下午比较晚了，东西也比较多，这是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找李渊的架势了。 第222章 碰见苏烈 李建成并没有再来找何立文，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开了，这边第二军第二师也随之拔营出发，直奔鸭绿江而去，何立文并没有随指挥部前推，而是准备直接往安市州，也就是后世的盘锦盘山县一带，直接在这里和李渊汇合时间就差不多了。 等大军离开以后，何立文与驻守的大唐部队招呼过后便与桂姨及两个通讯兵直接往安市州而来，这里就比较近了，一百多里地，所以何立文等人走得比较慢，并没有赶时间，李渊他们大军行动虽然也就一百多里地，但是至少得两天时间。 一百多里地，双骑，又是好马，其实也就是二三个小时的时间便能到，目前的鸭绿江以北基本上没有高句丽的军队了，所以到处都是大唐的军队行动的踪影，要不是赶往前面接替防御的，要不就是押送俘虏去修路的。 而且明显调动是比较频繁的，有些甚至出现百人队在行动，何立文也觉得奇怪，所以在见到第三个百人队的时候便直接拦下来其中领头的，并亮明身份才好奇地问道：“怎么我看到你们几个百人队在单独行动的？” 对方虽然没有见过何立文，但是唐贺将军的名字在大唐军中已经是无人不知了，所以对方一个标准的大唐军礼之后道：“回将军，因为唐贺军推进速度过快，一些小的城池或者石堡，我们暂时只能先派百人队过去维护秩序，先保证稳定，而且我们一个百人队过去还可能碰到要看押俘虏的，不过我们接手以后上命令有俘虏的先集中看押起来，到时候后续大军跟上再统一押送回去。” 何立文这才清楚，其实也不是唐贺军进攻速度太快，而是占领“韩版”长城后，高句丽军队发布了北线军队全线撤退的命令，所以很多小城池原来驻守几百人千把人的，唐贺军也没有那么多兵力全部扫荡一遍，只是咬住了主力，所以一些小城池或者驻点还是得先派兵接手的。 何立文是将近中午的时候到达安市州的，这里原来是大唐边军驻扎的地方，以前有七千多驻军，不过现在只有两千人左右了，其他的都派出去了。 现在前线在战争，所以这里的检查自然严格一些，何立文也不得不亮出腰牌才得以进城，只是何立文没想到的是，当守城士兵看到是唐贺将军的腰牌以后，第一时间直接让人带着何立文来了驻守的军营，而驻守这里的居然是老熟人苏烈。 “苏将军怎么来了这儿？”何立文见到苏烈以后也有些吃惊，原本苏烈应该是在吐谷浑或者高昌才对。 “还不是因为唐贺将军行动太快，秦王担心这边的安排不顺畅或者跟不上，所以从吐谷浑这边将我调过来这边协助了，我也是刚从沈州那边回来，那边后面的军队还没到达，前线现在又进展超出预期，所以我过来将安市州这边能调动的军队全部派出去了。” “沈州那边是哪位将军在负责？”何立文顺嘴问了句。 “那边是李孝恭李将军，你也认识的。”苏烈一边招呼何立文进来一边说：“现在大唐的将军可有不少在给你唐贺将军跑腿了，吐谷浑那边不提，这边是李将军总的负责，我苏烈是调过来当副手，毕竟前面在吐谷浑那边干过这活有经验，你这次的计划有些大，哪怕是你说的第一期目标也是高句丽新罗百济加室韦了，如果再加上你说的第二期准备，都有没打吐谷浑之前的小半个大唐了。” “这边人烟相对稀少，所以压力不大，现在唐军跟上没有压力吧。”何立文比较关心这个。 “压力没有，只是没想到高句丽突然来这么一出，将整个江北直接让出来了，后面的军队没有办法按计划赶上，只能从边军这边先尽量抽调了，先把地方安定保证了再后面军队跟上就行，只要不碰上民众聚众反抗就没问题，而江北其实是汉人居多，所以压力也不大，汉人还是比较欢迎大唐入主的，甚至有部分百姓会协助处理一些事情。”从苏烈表情上也看得出来确实是相对还是比较轻松的，只是前面变化快，所以需要及时跟进而已，“对了，唐贺将军怎么突然来了这儿？” “我前面随同皇上一起行军，前两天收到前线战报情况有变，与当时的作战计划不同，所以有些担心，所以赶到前线看了一下，皇上估计今天或者明天会到这儿，所以我直接赶往这边等着了，不然得跑回去再跑过来。” “高句丽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怎么突然前线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苏烈是将军自然对这些比较敏感。 “按前线侦察的结果，应该是高句丽准备集中兵力于江南一线沿江设防，毕竟我们都是陆军，在这边能调集的也就是一些民船渔船之类的，如果他们真的沿江布置成功防线还真有些麻烦。” 苏烈起身走到沙盘前看了一会道：“原来如此，看来高句丽也有能人啊。” “应该是高句丽启用了新的将领才会突然指挥风格突然发生变化，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时间方面来不及了，如果他们在我们将开始进攻的时候选择在沿江布置防御就还真有可能成功，现在江北的军队基本上被我们解决或者咬住了，就凭江南那几十万军队成不了气候，毕竟他们集中需要时间，建立防线也需要时间，而且江北的军队应该是高句丽最强战力了。” “嗯，说到底还是兵贵神速，以唐贺军的行军速度，高句丽除非全部是骑兵，否则还真难有招架之功。”苏烈对于这个还是非常肯定的，也没有任何的担心之意，苏烈在吐谷浑可是见识过唐贺军一军之力推平吐谷浑，一师之力解决高昌的，高句丽也就四十多万人，唯一的就是高句丽战力相对吐谷浑还是强一些，另外比较关键的是高句丽的政治体制和大唐是很接近的，不像吐谷浑是其中一部分是游牧部落。 后面自然又聊了不少军事相关的，苏烈等将领春节的时候在灞上便体会到了与何立文打交道的好事，这时难得的单独相处自然要多交流，何立文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来自后世，很多军事方面的见解也是相对独到的。 第223章 想家了 第二天，苏烈一边派出斥候打探李渊一行到了哪里，一边找何立文聊天，毕竟是皇帝老子要过来，该有的接待仪式还得得有的了。 李渊是将近中午的时候到的，苏烈何立文等人出城相迎，李渊看到何立文以后顺嘴问了句：“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安排好了？” “回皇上，一切安排妥当，皇上放心。”因为在外面，何立文也是规规矩矩地回答。 “朕不是担心，而是看你当时急吼吼地便过去了，这么快又回来了，有些惊讶而已。”李渊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苏烈是第一次见何立文与李渊相处的模式也是有些吃惊，当然也没有表现出来。 进了军营以后，何立文大致地向李渊汇报了一下最近几天的唐贺军动向，包括高句丽的变化。 “你小子是说高句丽那边临阵换将了？”李渊有些疑惑地问，现在大唐的军队高层包括李渊等都比较习惯何立文这种沙盘了，所以李渊直接指着高句丽方向问道。 “也不能说临阵换将，估计前面高句丽基本上就没有多少准备，只是按以前的防御方式布置的，只是在边城以前周边稍微增加了一些军队而已，这次应该是指定了一个大将来统一指挥，不过不打紧，虽然对方出的这一招算是高明，只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能够提前哪怕十天半个月来做这事估计还真有机会成，现在高句丽北境的兵力几乎损失殆尽了，已经没有机会建立他所谓的防线了。” 何立文一边说一边用指挥杆指向鸭绿江沿海这一段：“高句丽目前集中了五万兵力左右在这长达三百多里的地方建立防线，如果他们平均分配三十里地才能分配五千兵力，这基本上没有多大用，如果是按点据守，防线又来不及建立，哪怕征调民夫这个时间也很长了，北境兵力损失以后，南方就全部一起三十来万，王城以及其他城池至少战用十万兵力，还有十来万兵力在新罗境内，所以短期沿江最多布置十万兵力，就算新罗境内的兵力火速开过来，也需要十来天时间，五六天以后我唐贺军的两个师就已经从这个位置过江了，他们所谓的防线便完全没有了意义，何况南面的兵力就算过来，建立防线也需要时间。” “那就行，你唐贺军的行军速度还是不错的，一天平均百里以上了。”李渊也是顺嘴夸了一下。 何立文心想的是后世的红军铁脚板，一天强行军两百多里地那是常事，整个长征平均行军速度超过70里一天，还是那样的营养条件以及那么差的地理环境下，行军百里真的其实不算啥。 当然这些不能说出来而已，当然李渊也只是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毕竟一方面不是军事行动的指挥官，不需要对军事行动负责，其次就是长途跋涉也有些累了，所以准备直接在这边休整一下，明天再出发。 接待完李渊的何立文再次被苏烈拉到了作战室聊天，不得不说苏烈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军人，对于军事甚至军事相关的都非常感兴趣，如果不是高炉这些涉及到相对机密的问题估计苏烈也得请教一番。 好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后面的大唐边军来了两万多人，苏烈需要去安置并且布置相应的接防，何立文这才得以抽身出来。 抽身出来的何立文，直接叫上桂姨和其中一个传信兵，便出城了，明天才出发，何立文直接出来转转。 “怎么？怕了？”桂姨难得地问了何立文一句，桂姨一直有点像前身的尊重母亲一般地呵护着何立文，自然也容易感觉到何立文的情绪。 “是有点怕了，这苏将军，差不多被他拉着聊了一天了，昨天过来到现在中间也就接待皇上的时候放过了一阵子，所以出来透口气，倒不是不愿意与苏将军聊天，而是这样的聊法有点怕而已。” 桂姨也没多说，只是莞尔一笑：“那就出来放松一下吧，你来长安以后虽然稳重很多，但是桂姨也知道你压力大了很多。” 三人就骑着马，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城外走，不过当到了河边的时候，这边的景色便颇有些江南风光的意思了。 何立文想起了穿越前的家人，以及那个后世出生的老家，所以不觉间便停了下来望向了南方，自然也就想起了在长安的两女。 “咋了，想你家娘子了啊这是？”桂姨看何立文这模样，不由打趣道。 “是有些想了，这出来也一个多月了，也就收到一次书信，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总是有些不放心她们。” “虽然她们年纪还小，不过都挺懂事的了，你就放心吧，而且有你兰姨还有你田叔以及墨家那么多人在，有啥不放心的，倒是你身边只有桂姨一个人可能她们会比较担心。” “哪里只有桂姨一个嘛，这不还有唐贺军在附近，皇上这边还有两万军队。”何立文回了句，其实也是顺嘴一说。 “想家了就写封信回去呗，反正军中也经常要往长安送军报，顺便捎回去就好了。” “用军中信使传私信还是不行的，这个规矩不能随意破，不然军中那么多将领士兵有意见，其实在长安也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说其他，就李二那德性，自己女儿出事了不可能不管的。” “你小声点成不？”桂姨虽然是习惯了何立文时不时李二李世民的，但是还有传令兵在不远的地方，听见了总归不好的，所以连忙提醒道。 何立文瞄了一眼传令兵，离挺远的，不过也稍微放低了一点声音：“没事，听到了也不知道在说谁不是？” 其实何立文也只是出来透透气，最近感觉有些无聊了而已，毕竟基本上就是在行军，虽然何立文还是可以抄录资料，每天也得去打猎捕鱼啥的，但是本来是一种兴趣的，如果是变成了工作或者任务，其实就同样会觉得无聊了。 其实何立文也知道在这个时空，牵连越来越深了，估计现在就算能够链接到后世也不一定会选择回去了，虽然目前还是没有任何希望，当然如果是有后世的消息甚至一些帮助自然是更好了，至少知道后世的家人是平安的也就心安了。 第224章 跨过鸭绿江 回到安市州城内，何立文真的写了一封家书，不过是用正常渠道走驿站回去的。 这边离天池就千里左右了，估计不到半个月就可以到了，何立文有些轻微的后悔跟着过来了，早知道李渊不随军行动其实也没太大必要跟过来的，感觉稍微有些浪费时间了。 第二天苏烈送行的时候还特意跟何立文说了一下以后多书信往来，何立文则表示以后军事院校的一些相关资料直接给苏烈准备一份，苏烈这才高兴地笑着回去了。 出发没多久何立文再次被李渊拉上了马车闲聊，很快就聊到了铁轨一事上面，这出行确实挺麻烦的，哪怕是李渊有这么多人服侍，也有妃子随行，也会觉得旅途无聊，所以经常找何立文聊天。 “以后等铁轨修过来就方便多了，也快很多，速度估计快几倍了，一天跑四百里完全没问题，如果是好马不断更换，晚上也不停的话，估计日行千里不是问题。”何立文直接对李渊说。 “那以后来天池的话不是几天就到？”李渊也是有些惊讶，以前没有具体聊过铁轨的事情。 “以后确实会很方便的，如果皇上以后想来，可以打造一个专用马车可以休息的那种，这样日夜不停就确实很快了，如果是只是白天走，一天可以走六个时辰的样子，大概也就四五百里地的样子了。” “就算一天五百里也很好了，过来也就是十天不到的样子了，那你估计什么时间可以修好？” “现在主要是在修通信陇右方向的，高句丽这边比较偏远，而且原来也没有计划今年攻打高句丽的，如果是这个方向估计得一两年才能搞好，主要是看这次能抓多少俘虏了，高句丽有四十多万军队，新罗如果是直接并入大唐就没有了，百济二十多万，室韦不到二十万，其他的部落加起来了就三四十万了，总计一百二十万左右，如果能够有个七八十万的俘虏估计一年内便可以了。” “看来和平解决也未必是好事啊，这一下子就少了至少上十万的俘虏了。”李渊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铁轨计划李渊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不太清楚所需要的时间、人力物力这些而已，毕竟以前每天政务繁忙，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这些细节，这出来旅游了心态自然不一样了，而且时间充足。 何立文其实真正期待的是电力系统的建立，如果铁轨配套电机来跑的话，哪怕时速四十公里，一个昼夜，跑个接近两千公里还是非常轻松的。 当然这个工程会更大，需要时间来解决，不过何立文相信在自己在这个时空有有生之年是肯定可以实现的了，也只有这样，才可能谈及去征战更大的地方，特别是像欧洲这样的地方，动辄上万公里，哪里是铁轨马车，一天四百里也就是两百公里，这一直不停地跑都得五十天了，这还咋治理，何况如果是用马力，沿途得用多少的人力马力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以何立文与李渊的聊天便出现了一种怪异的认知差，在何立文看来一天四五百里太弱了，而李渊则觉得很好了，当然这个何立文自然能够理解，并没有争议什么，也暂时没有去聊电力马车的事情，毕竟还没有到这一步，而且那个时候严格意义上来说肯定不能叫电力马车了，得叫电力火车或者电力列车之类了。 旅途挺无聊，所以偶尔与李渊聊聊天，喝点小酒或者有时候打两局麻将也是挺好的。 至于军队，基本上不需要何立文了，所以大概的就是收发军报，碰到个别问题的时候才需要偶尔发个简单的指令，基本上都是程处亮等人决定不了的问题，当何立文等人到达沈州的时候，前线路过鸭绿江的军报便已经过来了，就是第二军的第一师和第三师从北线直接渡江了，同时剩下的四个师也压到了鸭绿江边形成了对峙，其中三个师按计划以九个旅长作为随时跨江的态势，第一军第二师则是隐蔽在后面随时准备渡江。 军报相对是比较详细的，何立文看了一下，大致内容是两个师按计划，派出两个侦察营前出侦察，并找到一处水流相对平缓点的渡江点，然后征集附近的渔船，两个侦察营将情况汇报以后，两个师急行军到鸭绿江边，而两个侦察营自然是提前了将近一天渡江并建立了防御阵地，同时对附近进行侦察，发现高句丽的斥候就暂时避开，只要没有被斥候发现阵地和渡江计划就没问题了。 其实就算被发现了时间方面其实也来不及了，这个位置离高句丽重点布防的地段至少隔了一百多里地，哪怕高句丽急行军过来至少也要将近一天时间，侦察营也就提前了一天行动，那么等高句丽军队赶到，这边的先锋部队肯定已经渡江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高句丽能够一举拿下唐贺军的先锋部队，不然就很难阻挡后续部队过江了。 不过何立文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先锋部队征集到的般只只有一百多的数量，以这个时代的渔船，估计一次最多漓江一个团。 当然这个问题也不大，毕竟鸭绿江不宽，两个师也就是二万多人，二十个来回左右就差不多了，作战计划也是滚动推进的，当然如果是对面军队的装备战力等是相当的还是挺危险的，毕竟假如第一次渡江一个团加前面的两个侦察营，甚至敌军行动迅速的话，直接赶在第一波军队渡江前将侦察部队解决了，这再渡江相对就危险了，不过看军报情况，高句丽是斥候是完全没有发现侦察部队的，等看到大部队到达的时候就算再去找援军也明显来不及了，一方面快马回到高句丽大部队的位置就已经是至少两个时辰左右了，毕竟一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再等高句丽大部队整装行军过来，至少也是一天半到两天时间了，而且江对面还有一个旅在佯装渡江，哪怕高句丽分出万把人出来也不顶事了，一天半以后这边哪怕一个小时过一趟江都基本上全部过去了。 当然何立文不需要再去分析这些，毕竟军报已经写明白了渡江过程，是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全部渡江完成的。 军报传到这边距离明显是要远一些的，所以这个时候程处亮等人肯定是已经知道两个师成功渡江的消息并采取相应行动的了。 第225章 比拼脚力 两个师跨过鸭绿江其实就意味着第二轮的军事行动的开始，现在的鸭绿江江北已经基本上没有了高句丽军队，而且大唐军队也在陆续补位，所以江北还是安全的。 何立文继续与李渊一起往长白山天池而去，一路上也不断收到军报，据第二天军报中显示，高句丽在新罗回撤的军队还没有抵达“韩版”长安城，按行军速度预计，可能在我军抵达息城之前通过息城，所以前线调整计划为第三军第一师负责直接快速插入息城以北通往鸭绿江的必经之路拦截，第三师负责攻入息城以后截断援军后路并围歼，如果唐贺军攻破息城以后援军还没有到，则由第三师负责依托息城拦截，第一师负责前出抄援军后路。 这里有两个地名有些相似，一个是息城，在后世叫安州市，另外一个是安市州，是这个时代的叫法，但是位置是在后世的锦州附近。 这份军报是第三军送过来的，这个相当于作战行动的请示，所以何立文直接在上面批准以后重新递回一份给传令兵送回。 从军报显示的情况来看，新罗方向的高句丽军队的行军速度是偏慢一些的，不过这个时代正常行军速度是每天30到60里，所以高句丽军队每天行军30里也是合理的，不过如果按照30里的速度来行军，就需要二十天以上才能到达鸭绿江，到达息城都得将近二十天时间，如果按照60里每天行军就十天左右到达息城，与唐贺军抵达息城的时间差不多或者稍微早一点，毕竟唐贺军从出发到渡江就花了七天时间，渡江以后按每天100里的速度行军也得四五天时间，正常高句丽快速行军的话应该已经过了息城两天左右快到鸭绿江边了。 何立文是因为可以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去查探到高句丽军队的行动情况，但是侦察兵没有这个外挂，自然是按正常的侦察范围在侦察，目前侦察到的最远情况是息城以南暂时没有发现高句丽援军，那么这里就有至少两天多的时间到达鸭绿江边。 所以何立文在批示中加了一条：“让侦察部队前出到高句丽王城附近侦察，根据情况调整作战计划。” 何立文自然没办法明说高句丽援军还没有抵达“韩版”长安，而从“韩版”长安过来鸭绿江就算每天行军60里也得七天以上时间，而两个师渡江以后五天左右就会抵达息城，所以完全是可以在息城以南打援的，只是这话不能明说，所以只能指示前出侦察，扩大侦察范围。 不过在哪里打援都没问题，只要不是在鸭绿江边汇合以后再打就都会相对轻松一些，汇合以后打也没问题，就是麻烦些，毕竟相当于兵力增加了一倍，而且会修建防御工事。 第三天的军报便显示第一师已经调整行进路线往“韩版”长安到息城中间设伏，因为侦察兵已经侦察到了“韩版”长安，暂时没有发现高句丽的援军，并判断并没有安前面预计的时间到达，这个与何立文昨天签字后的补充说明是一致的，而且这个明显是何立文的答复还没有收到第三军就已经在采取对应行动了，从这里来看至少说明第三军的指挥官并没有糊涂，而是因为行军并同时要作战或者牵扯了不少侦察力量，毕竟高句丽的主要城池线也是沿进攻路线的，虽然不大，但是也是要侦察以后才能进攻的。 同时，军报显示第一师准备急行军至息城以南，其实唐贺军后锋直指息城，高句丽也应该要做出相应调整了，唐贺军已经部分渡江的消息渊盖苏文不可能还不知道，都已经渡江两天了。 事实上渊盖苏文也确实有在调整，一方面是命令各城池加强防守，另外一方面就是急令南面的军队快速北上。 当然，结果不尽如人意，渊盖苏文毕竟是火线提拔上来的总指挥，并不足以服众，命令自然会接，但是行动速度却没办法让渊盖苏文满意就是了，南面的军队也确实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不过也只是快了一点而已。 渡江军报过来的第四天，军报显示已经在高句丽王城以南60里左右发现高句丽援军，约十万人左右，这个数字与何立文当时侦察到的结果是一致的，按这样，援军就算60里每天行军也需要三天以后抵达息城，而第三军第一师昨天急行军160里左右，离息城已经只有140里左右了，如果是继续急行军就一天内到达息城以南，如果是正常行军也最多一天半到达息城。 何立文这边相对悠哉悠哉地接收军报，偶尔提示一二，而渊盖苏文则有些焦头烂额的了。 一方面渊盖苏文没有料到唐贺军推进速度如此之快，另外就是高句丽的行军速度却又慢过平时，这一快一慢之间，懂军事的人都知道，这相差可就大了去了。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唐贺军已经有两万余人渡江，那边依托鸭绿江布防的计划就实际上已经宣告破产，唐贺军最不济，以两万人固守渡江口也可以足够保证大军顺利渡江，所以沿江防御的计划实际上已经没有了意义。 但是渊盖苏文也没有了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现在江北有四万余人正在准备随时渡江，如果此时撤掉沿江防线让唐贺军顺利渡江自然更是下策，所以渊盖苏文不得已之下也只能一面固守一面下令各方面军队加强配合。 当渊盖苏文这边的军情通报发到各军特别是援军这边以后，其实援军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前面可能是意气之争，不服于一个毛头小子的指挥，但是现在的形势明显是涉及国家存亡了，所以在收到军情通报以后，高句丽南面的军队也确实是提高了行军速度，不过应该是来不及了，除非是像唐贺军一样，不要粮草轻车简行，一天急行军一两百里地才有可能在息城以南与第一师遭遇，毕竟现在的援军离高句丽王城还有60里地，高句丽王城到息城又有一百三十多里地，去掉军令传达的时间这还是190里左右的距离。 这其实就变成了两军脚力的比拼了，虽然这只是形势上的，毕竟真遭遇战了，以第一师的飞雷炮，三个旅就是三百门，就算遭遇战虽然兵力比是十比一，但是能不能打过去确实都还是一个问题。 第226章 准备息城伏击战 实际上，当何立文收到军报的时候，第一师已经急行军到了息城以南20里左右的位置选择好了伏击阵地，而第三师的两个旅也已经运动到了距离息城70里左右的位置了。 根据侦察，息城有高句丽2万军队驻守，所以第三军是计划用两个旅攻城，另外一个旅则两个团布置到息城以北防止鸭绿江方向过来支援，剩下的一个旅则是作为机动兵力看情况是投入哪里，南面有第一师在打援自然是暂时不需要考虑安全问题的，过来的路虽然是空的，但是高句丽也没有其他机动兵力调动了，而且唐军此时已经有一万人左右渡江了，最迟五天左右先锋部队就会到达息城，所以后路也暂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第五天何立文收到的军报是：“第三军第一师已经抵达息城以南20里左右，并开始布置伏击阵地，然后休整等待高句丽援军，预计高句丽援军一天左右才能抵达。” 剩下就是就是第三师的兵力部署以及唐军的情况汇报，这次唐军稍微有些脱节了，主要是后续的边军当时错开了一些时间。 何立文趁中午吃饭后稍微休整的时间直接意识进入神魂空间，到了息城这边观察了一下，另外就是到了高句丽的援军这边看了一下，情况正常是令何立文比较满意的。 第一师选择的伏击阵地位置挺好的，两边是山脉，中间距离最窄的一段路就一百米左右，估计用石头都能堵住而且这段路这样窄的位置总共有三处，最短的距离是十多米的一个山头，有点像隘口，最长的一段狭窄距离长达一千多米，这就意味着如果有需要，可以将高句丽援军截成四段。 而高句丽援军十万人，基本上是按五列纵队的方式行军的，前后拉成了一个几十公里的长蛇阵，也就是说后面的士兵估计得走一天才能赶上前面的士兵，最夸张的是这支部队将前面攻城新罗的攻城器具都带上了，再加上高句丽本身就是多山地形，也难怪走这么慢。 估计这还是得益于高句丽士兵原本就主要生活在山区，相对比较适应，但是这肩扛手提，还得部分士兵去推车赶马的，这速度能快起来就怪了。 这是何立文第一次真正观察这个时代的行军，虽然以前唐军经常在后面打配合但是何立文还真没有这样观察过，毕竟不是敌军，而当时在吐谷浑相对也平坦很多，另外他们的军粮大部分是肉干之类的，也没有什么攻城器械，所以何立文是第一次看这个时代带着辎重行军的状况。 不得不说挺壮观的，前后至少五十里地的长度，这还不包括落在后面的粮草部队，前面的部队携带的应该只是必要的行军粮草，后面的才是补给。 但是这立刻让何立文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这几十公里的行军部队，要以一万人实现包围是断不可能的，何立文前面观察到的这段伏击地点也就二十来公里长，除非是高句丽部队进入这段路以后收紧行军距离，否则都不够装的。 何立文再次回到第一师伏击阵地，第一师是以团为单位在布置伏击阵地的，三个炮兵营则是分成了六个部分，三个狭窄地段各布置了一个，前后各一个，另外一个位于中间相对开阔的一段。 看这阵势，何立文还不太清楚第一师的具体计划，不过大概猜测到应该是想等高句丽前军到了伏击口的位置以后截断，留在伏击口的是师部和半个炮兵营，后面是九个团，部分配置半个炮兵营的配置，应该是截断成几截来各个歼灭的，不过这距离有些不够，当然前面伏击开始的时候后面应该还会继续前行，至于会行进多远不得而知。 其实风险还是有的，毕竟是一万余人对十万人，人数相差还是非常大的，就算是伏击，有飞雷炮、再利用山石、火攻等，压力肯定还是有的。 至于隐藏反倒相对容易，毕竟才一万余人，又分成了十组，一组就一千人多点，稍微用树叶什么的伪装一下，这四十来里地的位置还是很容易隐藏起来的。 以用兵来说还是没有大问题的，主要是隐蔽做好，只要高句丽前军顺利抵达出口位置基本上问题不大了，就算部分留在后面，也最多是一两万人而已，一个团加半个炮兵营依托山势防守不会太麻烦，至少骑兵是没用的了，除非是高句丽烧山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是烧山对伏击圈里面的高句丽军队也同样危险，所以目前来看，风险是有，不过不算大，而且还有第三师一个团的机动兵力在，截成四段以后，如果能够根据情况及时歼灭其中一部分就相对好解决了。 因为只是中午稍微休整的时间，所以何立文也只是稍微观察了一会儿便回来了，毕竟休整时间不长就得重新出发。 何立文意识回归后醒来以后一直还在思考战术的问题，不过前线部队应该都有侦察到相应情况，虽然稍微有些担心，但是大乱子肯定不会有。 “还在担心前线情况？”桂姨也是第一次见何立文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所以问了句。 “稍微有点，第一师已经布置下包围阵地，但是毕竟是一万人对十万人，还不知道详细计划所以稍微有些担心。”何立文也是如实说道。 “你自己训练出来的部队有啥担心的。”反倒是桂姨好像也对何立文有了一种盲目自信了。 “是啊，自己训练出来的，担心也没用。”何立文也是相对放松了一些。 好在下午三点左右便收到了新的通报，是线的行动计划，原来第一师是准备只截断高句丽援军成四段，准备第三师两个旅攻下息城以后，留一个旅（进攻息城负责主攻的第一旅）负责看守并守城，而负责阻击以及留作机动的第三旅及第二旅则是加入到围歼战斗中。 如此何立文也就放心多了，而且这边刚好已经到达天池山脚，主要是这一路过来没有大路，原本这里并不是大唐领土的，而是在高句丽境内，所以基础设施更差一些，所以行军速度也慢了一些。 上天池的山路还得开道，这个时候是真正的原始状态，前面已经派了部队提前过来开路了，只是还有一部分没好，而且这也已经快晚上了不时合登山，所以就暂时休整了。 第227章 息城伏击战 按情况显示，高句丽援军确实已经加快了行军速度，所以不出意外，明天就会进入伏击圈。 只是何立文没有想到的是，不清楚是因为渊盖苏文下了死命令还是因为高句丽援军确实感觉到了国家存亡危在旦夕，也有可能是息城方面侦察到了唐贺军的动静所以发出了求援信息，反正是高句丽来了一个神助攻，就是当天晚上并没有停下队伍，而是打起火把行军了。 原来是预计明天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全部进入伏击圈的，这次估计一个晚上便差不多一头扎进伏击圈了。 所以当何立文晚上过来观察情况的时候，看到这绵延几十公里的火把，乐得差点经咧开嘴笑了，当然是能咧开嘴的情况下，毕竟现在只是神魂状态是没有身体反应的。 而且晚上行军估计是火把亮度的问题，行军密度更大了一些，原来超过五十里的行军队伍被拉到了十六公里左右，这更是神助攻中的神助攻了，何立文也到前线指挥部看了一下，这边指挥部的人也是乐开了花，显然是已经得到汇报了高句丽的动向。 如果按照这个行军情况，高句丽军队估计明天一早就会发现整个军队是完完整整的送进了包围圈了，虽然包围的人只有一万人。 何立文如果是身体在这儿，估计得大笑三声，高句丽虽然派出了斥候侦察两边情况，但是唐贺军人数并不多，所以要避开侦察还是不难的，而且高句丽应该是赶时间，侦察的斥候数量以及宽度明显是不足的，不确定是因为高句丽还不清楚飞雷炮的射程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侦察了离行军部队两百米左右的宽度，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晚上急行军，而且高句丽援军有十万人，估计高句丽也没有想到一万人就敢在这里设置伏击阵地而已，毕竟息城方向的第三师是明牌了的，按照高句丽侦察到的情报，已经渡江的也就两万人左右，明处现在有一万人，那么也就剩下了一万人了。 当何立文观察到这个情况以后，就回来安安心心睡觉了，当然是在神魂空间抄录资料到感觉疲惫以后才休息的，以现在的情况看，只需要部队隐蔽不出现问题就计划不会有问题了。 第三师已经离息城只有十来里地了，随时可以发动攻击，晚上行动或者明天行动都问题不大，拿下息城以后再返过来将分割的高句丽援军逐一歼灭即可，两个师有六百门飞雷炮，何立文自然不担心会出现意外情况的。 而这边的计划是明天开始登山，预计一天的时间登上天池，然后在上面驻留一天左右再返回，主要是这个时代不像后世，公路都到了半山腰了，现在可得一步点走过去，仅仅是这一段就十多里山地，而且是刚刚开出来的路，虽然不是大军前往，但是至少也得带几百护卫，何况同行的还有三个妃子，得用骄子抬着上山，所以计划一天的时间应该是大差不差的了。 息城伏击战也确实没有出现意外，不过比何立文预计的稍微晚了一些，是天亮以后一个时辰左右高句丽援军的先锋部队才抵达伏击口出口，这个时候的息城城门已经被轰开了，估计援军是因为听到了炮声，知道应该是唐贺军发动了息城之战，所以天亮以后直接放弃斥候侦察，全军简单吃过早餐以后就全速行军。 所以这两场战斗其实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息城是第三师天微微亮以后全军吃过早餐以后便开始行军到城池前并开始布置炮击，而高句丽援军是早餐后稍微休息了一会才出发的，毕竟走了一晚上的路。 其实天亮前高句丽援军的尾巴就已经进入伏击圈了，不过估计第三师是想等整个高句丽援军达到最疲惫的状态再发动进攻，另外可能也是在侦察援军粮草部队的距离，所以一直等前锋快要出发这才发动攻击。 而且因为高句丽军队虽然可能有听说飞雷炮的事情，但是第一次面对飞雷炮的威力还是很慌乱的，前面的可能知道炮声很近是碰上伏击了，但是后面的可能还以为是息城方向的炮击，所以还在前进。 何立文趁着休息的时间过来察看的时候便看到整个高句丽援军现在被压缩到了十三公里左右，而且后面的军队还在相对缓慢前行。 中间有一段相对开阔的，高句丽士兵有不少已经离开路面直接走到了开阔地带，所以高句丽援军的尾部都快要通过最后一个狭窄路口了，这样虽然可能只能将高句丽援军分成三段，但是三段也有三段的好处，就是后面负责堵口子的部队可以全力应对后面过来的援军，当然是如果有的话，毕竟负责押运粮草的部分会不会直接放弃粮草前来救援不清楚。 当然高句丽前锋的传令兵也开始往后面传递前面被埋伏的消息，何立文过来的时候消息应该是刚刚传到中军指挥这边，所以很快中军便开始作出相应安排，不过何立文没有管这里，而是直接观察尾部这边唐贺军怎么处理。 前面两个狭窄位置已经分别用飞雷炮将高句丽军队断开了，首先是炮击狭窄地带，然后是大量的木石堵路并点燃了大火，如果有高句丽军队想前去灭火并搬开石头，就会迎接飞雷炮的炮击，如果不去灭火，那么唐贺军只需要从高处往下补充柴火便可以实现分割包围的目的了。 等何立文再次观察尾部这边的时候，尾部狭窄口外就剩下两千人左右了，这个时候第三个狭窄路口也开始炮击了，看样子是准备将这两千人左右直接留在后面吃掉或者俘虏了，毕竟才两千人而已，留在后面负责收口袋的就有一个团，轻松就能搞定了。 何立文也只是稍微看了一下便回了，毕竟这个只是中场休息一下，很快便会接着登山，不会停留很长时间，而且这边大局已定，没啥好担心的了，如果说昨天白天还有一些担心的话，从昨天晚上观察到高句丽援军晚上行军就已经放心下来了。 至于高句丽的反冲击，何立文是完全不担心的，虽然是十比一的兵力对比，但是有飞雷炮的压制再加上地势优势以后装备优势，这个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第228章 登顶天池 何立文意识回归以后没多久，李渊再次叫何立文上前，而且这次李渊也直接选择了步行登山。 “皇上有事？”何立文有些不解地问，何立文还是一身军装，毕竟这个比长袍舒服，而且随时有可能要上前线，穿军装方便些。 “没啥事，朕就是想走走，所以叫你过来陪着，顺便就是问问前线情况。”李渊摆摆手道。 “挺顺利的，第三军第三师今天应该已经在发动息城之战了，不出意外，高句丽援军也会在今天进入第一师的包围圈。”何立文是按照军报的情况来汇报的，并没有按照自己神魂空间侦察到的情况来说，不然会有问题。 “你小子看样子一点不担心前线战况啊，一个师，一万人，包围十万人。”李渊斜着眼睛看着何立文，一边走路一边说。 “这有啥好担心的，虽然是一比十，但是是有地形可以借助的，毕竟山地高句丽部队也展不开，他们也不敢大军进入山林，如果大军进入一把火就解决了，最多就是有可能出现个别的逃兵这不会有影响，至于反攻，有地形优势加飞雷炮压制，高句丽军队除非是傻了，等息城之战结束，第三师回军就可以逐步将高句丽援军解决了，而且高句丽军队的随行粮草必然不多，粮草运输部队极有可能会有包围圈之外，所以不用几天天就得断粮。”至于高句丽现在已经是连续行军挺疲惫的这些何立文暂时没有说。 “行，你小子不担心就好，朕还有些担心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也放心下来了。”李渊走了一会便有些热了，所以把皇袍解开了一点。 何立文则是穿的训练装倒是凉快的很，所以李渊顿了一下就羡慕的说：“还是你小子弄的这军装凉快，朕退休以后也给朕做几身。” “这个小事，皇上随时吩咐就行，不过再走个小半天的估计皇上就不会热了，甚至可能得加衣服。” “这就是你小子曾经说过的一天四季是吗？”李渊也是来了精神，这次过来就是要看天池并体验一天四季的感觉的。 “嗯，山下夏天，到山腰差不多就秋天了，到山顶则是冬季了，山顶全是冰雪覆盖，得穿冬季的衣服。” 两人稍微聊了一会，几位朝廷重臣也从后面走路追上来了，毕竟皇上在走路好像自己坐轿有些不妥的感觉，只有几个妃子则仍然坐轿。 一行人一路闲聊，一路登上，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山腰了，毕竟是下面相对平缓一些，何立文也是穿上了常服，倒不是身体冷，其实何立文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好过常人不少了，估计就在冰天雪地穿个短袖问题都不大，只是何立文不想表现得异常而已。 身体素质好的表现不仅仅是耐寒，其实也相对耐热，所以衣服多两件少两件差别不大。 随行的人只有两百多人，差不多两个百人队，其他的军队在山脚扎营并展开侦察，当然还有一部队军队在前面开路，昨天已经将树木砍伐完成了，现在是在往前面稍微平整一下，有些地方还得开挖台阶一样的才能通过，毕竟这个是原始状态的。 因为有何立文的事先交待，所以登山的人都是准备了四季的衣服的，不过山风吹着还是有点凉而已。 “畅快，以后如果在这儿建个避暑山庄啥的，可是一个休养的好地方啊。”李渊看着这儿的环境感叹道，虽然不像何立文这样遭受过后世的空气毒打，但是这儿更加原始状态的森林和空气，与长安对照还是有非常明显的差别的。 “皇上如果想这些事情都不大，甚至以后有暇了直接修条铁轨上来都可以，至少可以弄条水泥路，以后大唐子民有空也可以过来参观参观这儿的美景。”后世这儿可是着名的旅游景点。 “还是等先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再说吧。”李渊倒是没有好高骛远的想法，只是摆摆手道：“不过你说的以后修水泥路过来倒是可以，修铁轨就暂时没必要了，有了水泥路其实过来也快，你规划的铁轨至少可以到沈州，再有水泥路过来也就两三天时间估计就差不多了。” 稍微休息一下，众人便再次登山，不过这次李渊没有再步行登山，毕竟快六十的人了，走了一两个小时已经比较累了。 越往上走，气温变化也越快，其实风景也就越好，离山顶还有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就可以看到山顶的积雪了，这个时代不像后世，后世的天池基本上到阳历六七月份山顶的积雪就化了，这个时间没有温室效应这些，而且这个时期正好是小冰河时期，所以山顶的积雪还是很厚的。 特别是当一行人登上山顶以后，脚下是皑皑白雪，下面是天池，山腰一带郁郁葱葱，而山脚哪怕隔得老远都可以感觉到夏日蒸腾，这明显的一年四季的感觉清晰地体现在一个地方，这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眼四季。 而且一行人登上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比较晚的时间，所以没多久太阳便开始西下，这夕阳照在雪峰之巅，就如同被镀金了一般，让人着迷。 李渊等人自然也被这美景深深震憾，几位朝臣也都是相继即兴做起诗来，并且有专人负责记录，不过夕阳落下的时间很快而已。 等到大家都作了一遍，李渊则直直地盯着何立文道：“你这长安大才子就没啥好说的？！” 何立文原来也不想说的，这李渊亲口问了，正好夕阳已经落下，所以也不由得抄了两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全文呢？”李渊没好气地问。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天池，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何立文没办法，只好将原诗改了一下，不过补充了一下道：“其实用‘驱车登古原’这样更好，不过这里是天池，就这样吧。” “嗯，古原对仗更好一些，不过天池更表意境。”裴寂点评道。 “是啊，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都老了。”李渊则是感叹了一句，不过暂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229章 天池夜话 李渊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年暮，不过何立文知道李渊这个大概是在向自己的皇帝位置的一种告别了，其实何立文清楚，李渊是整个历史上难得的对于帝位相对没那么看重的一个皇帝之一，其上位过程也充满了玄幻色彩，至少是李渊并没有那么强烈的企图心的一个人，这个不仅仅是从历史记录上可以看出来一些，而且对于儿子继位的问题上也看得出来一些，不然也不致于有让两个儿子划地而治的想法。 当天晚上所有人在天山山顶找了一个相对背风的位置宿营，不过晚饭后李渊借口要去走走，与何立文走到了一个相对僻静处。 “建成前几天来找朕了，他说与你聊过，他想去澳洲了，而且说是你小子的建议？”李渊没有多少表情的说。 “是的，太子殿下局性格相对温和，其实适合澳洲那里的环境，那边粮食可以一年三熟，而且没有什么势力，都是一些土着，如果太子殿下在那里发展，皇上想必也知道，那里是独立的一片大陆，有些像一个大岛屿，至少短时间内不会面临什么大的战争。”何立文解释道，“太子殿下刚开始自己是想去倭国的，一方面倭国现在比较乱，有不同的势力在岛上混战，虽然那里的战争相对我们大唐，可能与村民打架差不多，但是毕竟势力太多太杂乱，小子有些担心太子殿下的个性下不去手。” “是啊，慈不掌兵啊，建成倒不至于软弱成那样，不过确实相对而言澳洲更合适他，至少不像倭国一样地小岛多山多地少的，想种点粮食好好发展人口都是一个大难题，不过朕也担心他到时候会不会面临你小子所说的波斯帝国、罗马帝国这些国家，毕竟靠得比较近了。” “百年内应该不会，甚至几百年都不会，那几个国家一者在互相征战，无暇他顾，其次就是没有大规模海军的话是不可能跨越大洋的，如果是小木船，来个几百甚至上千人的，皇上应该不至于担心吧。” “说到这儿，你小子说让建成去找世民商量，给他三五万军队，十万左右的民众，这是你小子与世民商量好的吧。”李渊转过头来看向何立文。 “小子是有建议过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当时并没有说，是秦王殿下当时与小子讨论当今太子殿下去留问题的时候小子提议的，皇上也清楚当时他们两的情况小子就不多说了。” “是啊，当时差点酿成大祸啊，还好是有你小子出来，不然估计朕左右得失去一个儿子了。”李渊也是感叹道，然后看向天池道：“你小子真的觉得如果是建成去澳洲他们就会不互相攻伐了？” “远的先不说，小子至少敢说两三百年内是不会的了，就算两三百年以后互相攻伐，那也是自家人后代之间相处的事情了，我们说不好也保证不了，世界地图皇上也看过了，大唐就那么点人口，在占领全世界之前，我觉得不会有攻伐一说了吧，大把的地方可以去打，何苦先打自家人不是吗？而且大唐人口哪怕二十年增长一倍，四十年以后大唐也不过一两个亿人口，想要覆盖全球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除非是解决好医疗问题，让大唐人均寿命提高到五六十，或许还有机会将南北美洲非洲这些地方先占了，至于欧洲，估计得下一代了。” “是啊，人口是感伤啊，不过也不着急，我们打了几千年也来来去去就这么点地方，大部分是自己人在打，这现在有了更大的地盘，确实就我们这点人，全力去抢，也够我们先抢个几百年的了。”李渊也是突然笑了，“至于几百年后，大唐都可能没有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如果是有几百年的精力用来去开拓疆土，逐步发展，我估计大唐至少这几百年会多出来了，一个朝代的兴衰主要原因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以后，财富特别是代表财富的土地逐步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从而让大部分的百姓活不下去，这才容易引发朝代的更替，如果大唐能从现在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不说千秋万载，几百年的开拓，几百年的发展，再加上如果解决土地问题，至少留存个上千看问题还是不大的。对外战争的时候，因为土地不断扩展，就算不解决土地问题也有足够的土地分配给普通百姓，而一旦普通百姓因为免费得到土地外迁，当地的劳动力就会紧缺，这样哪怕不解决土地问题其实这段开拓时间也不会有问题，而且那么大量的土地分配之后需要经过不短的时间填充人口，所以这段时间也不会有问题，只有当土地能够供养的人口达到一定程度以后，开始土地兼并才会逐步引发生存问题，所以如果大唐从现在开始只致力于开拓疆土而不解决土地问题，大唐的寿命估计就在五百年到八百年左右，很难超过一千年，但是解决了土地问题的话，基本上就会以延续千年起步了。” “你小子看问题还是挺独到的，不过土地问题如何破解？”李渊兴趣地问道。 “最好的是土地国有，军队国有，禁止土地买卖，这个时间可以延长很多，但是这些政策在大唐现有国土人不好推行，但是在新开拓的疆土是可以推行的，也就是百姓相当于相接租赁朝廷的土地并以税收的方式缴纳租金，但是土地不能买卖，如果要兼并的话就只能是转租，这朝廷的税金不会少，中间的差利就不大，相对就会少很多兼并的事情，而且不能买卖就少了所有权，可以租也可以不租这中间就基本上没有了兼并的担心，当然还涉及到很多东西了。” “你小子的意思和前面的摊丁入亩的政策有些类似？” “有些类似，但是这个是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问题的办法，摊丁入亩只能说是解决大唐内部土地兼并和隐户的一种办法而已。” “嗯，朕大致听明白了，不过这些就留给你回去与世民说去吧，现在建成这边的问题解决了，朕估计回去就有可能着手退休了，以后就留给他们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朕就不操心这些了。”李渊倒是洒脱地说道。 “那皇上我们还去高句丽那些地方转转还是直接回长安？”何立文是有些想回长安了，所以连忙问道。 “还转个屁啊，老子这次出来纯粹就是为了让建成想明白自己提出来，现在建成想清楚了也自己提出来了，当时建成一提出来，老子就想直接打道回府了，这不是到了天池附近了都，不然老子直接是回长安了，到时候完全退休了，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何苦带着几万的跟跟屁虫晃晃悠悠的难受。”李渊这是完全放飞自我了，都开始爆粗口了，不过何立文也看得出来李渊是真正解开了心中一大结。 第230章 天池一日游 第二天一天时间就安排在天池游玩了，看看雪景，快中午的时候下到天池游玩，天池还是结冰状态的，不过可能没有冬天厚，但是人在上面行走是肯定没有问题的，这毕竟不是后世有管理的。 何立文都有些担心这鱼长期处于结冰的水下会不会缺氧，事实上证明天池是没有什么鱼的，倒不是完全没有，而是数量极少，何立文为此还特意进入神魂空间扫描了一次，只有数量极为稀少的鱼类，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来到这天池的，因为天池是没有河道连通的，所以理论上是应该没有鱼的，而且这种存在环境，一方面水温极低，得适合这种低温环境的鱼才可以生存，另外水体不流动，也因为长年冰封，含氧量肯定低，也只有少量靠近石头的冰可能因为太阳晒到石头的时候旁边会融化一圈，但是这种氧气的补充就太少了。 所以当其中一个朝臣提出钓鱼的时候何立文直接否决了：“这里长年冰封，也没有河道连通，基本上是不会有鱼的，就算有，数量也极少，毕竟像这样的环境鱼的吃食都是问题了。” 何立文倒没有解释含氧量这些问题，不适合和这些老人说。 不过好在大家也只是出来游玩一下，何立文原本想滑冰的，但是还是放弃了，一方面基本上是老人，年轻点的就三个妃子，总不可能何立文带着三个妃子去玩不是，当然士兵是年轻的，只是这些是负责安全的，皇上在这儿估计也没有能放开来玩。 等快吃饭的时候一行人才上来，不过等何立文等人上来以后便发现一个传令兵正在搓着手等着，等何立文到了以后这才敬礼道：“报告将军，前线军报，我本来准备下去，不过看到将军正在上来就没下来了。” 何立文回礼后接过军报才问道：“怎么穿的衣服不够吗？感觉你有些冷的样子。” “回将军，没有，只是前面是跑步上来的，这山风一吹稍微有点冷，这会好多了。”传令兵激动的回答道，毕竟一个十万人的统帅对普通士兵的关怀可是很少的。 “如果冷就说，我让安排衣服，不要硬扛。”何立文一边说一边看军报。 军报是第三军的两个师发过来的，汇报的情况与何立文昨天上午过去观察到的情况差不多，不过应该是昨天中午发出的，这一天传到这五六百里地的地方已经是非常快的了。 军报内容相对简单，第一就是高句丽援军除了后勤部队没有进入伏击圈以外，已经全部包围在伏击圈内，第二就是息城已经攻破，死敌三千余人，俘虏将近两万人，自身几乎没有伤亡，这次是直接炮击轰开城门以后，没有多久息城内的高句丽守军就整个打白旗投降了，已经在安顿俘虏与布置防御并将转入对高句丽援军的围歼作战，估计两到三天时间解决援军，作战计划是整体迫降，第三师一个旅（前面准备打援以及作为机动兵力的一个团对应的旅）已经准备穿插到后方防止可能出现的援军，另外前面负责助攻的旅向包围圈行动，准备协助整体迫降。 至于选择迫降的原因军报也说明了，一方面是高句丽援军只携带了行军干粮，估计最多够三天所用，第二则是士气低迷，第三就是利用息城所擒获的高句丽将领来劝降，第四就是第一师准备截断山上流下去的水源，这样估计高句丽援军有可能一天左右就断水，这个和当时在吐谷浑所采用的策略大致是相同的。 唯一的差别是当时吐谷浑是背靠青海湖的，水源不会被阻断，这里则是依靠山水溪水的话，如果山上一阻断水源，山下就会缺水了，干粮肯定不会多，水源再断绝，加上突围无望，息城又不到半天便陷落了，这迫降计划显然是可行的，如果不降的话再去打也不迟，水尽粮绝打起来自然更容易。 何立文签收后便让传令兵留下吃完饭再回去复命，毕竟咱干粮不太好。 然后将军报直接带过来递给李渊让他自己看，李渊也只是简单扫了一下：“不错啊，不到半天拿下息城，这回沿江的高句丽军想撤退都难了，息城已经没了，息城往北这一线唐军会迅速补上，除非他们有足够的海船从海上撤退。” “沿江有十来万人，从海上撤退不太现实，而且估计第二军也已经在行动了，他们机会与时间都不多，就算有足够的船来撤退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了，等他们一收缩第二军必然趁机渡河咬住他们，能跑掉一些将领就算他们幸运的了。” “那高句丽就算基本上解决了？”李渊笑眯眯地看向何立文问道。 “差不多了吧，剩下的也就是几万兵力不到十万了，估计高句丽王城以南的部队都会被荣留王调到王城，接下来估计只需要搞定高句丽王城就可以了，唐军就可以全面接手高句丽了。” “高句丽王城最多也就是一天的事情吧。” “嗯，不过行军过去，第三军也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如果是第二军解决江南的高句丽守军再赶过去汇合则还需要多两三天时间，不过时间也差不多，毕竟第三军是计划迫降，快的话也需要今天或者明天高句丽援军才会投降，慢的话可能得后天。” “成，那我们明天一早就下山，后天就可以开拔回长安了，你小子是跟朕一起回长安还是留在这边？” “小子就多留一两天吧，等拿下高句丽王城，新罗百济就不是问题了，皇上这边相对会慢一些，小子留三四天也能在沈州前赶上的。”何立文虽然也急于回长安，但是这边也是稍微有点不放心的，所以还是决定多留几天。 “都行，反正现在这边都是大唐领土了，而且后面的大唐边军也在不断过来，朕的安全不用担心，你小子怎么走我就不管了，如果你小子急于回长安，直接抄近道回去也行，毕竟你快马加鞭的至少比我们快一倍，不需要陪着老头子晃晃悠悠了，这么走不说你们年轻人难受，其实朕也难受，不过到时候发军报的时候告知朕一声就行。”李渊把军报递回给何立文道。 第231章 长白山采参 何立文与李渊交流的信息当然都是按照军报的时间来的，而且何立文昨天上午去查看过后也没有再过去。 下午则相对清闲一些，一帮老头子毕竟体力不支，上午难得的疯了一个上午，下午就安静多了，只是在天池上面慢慢走动欣赏美景，填词作赋之类的，何立文没有这方面的闲情逸致，也就没有相陪，而是让桂姨去随同护卫并顺便称赏景色，何立文则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长白山是盛产人生的地方，而且高句丽也是人参盛产国，虽然何立文回去以后可以直接以神魂状态过来收割，不过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趁着这玩意还没有引起重视的时候先多收集一下。 所以下午就趁着这帮老头去游玩的时候，何立文开始了长白山采参的活计。 因为人参的价值还没有被发现，所以何立文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参简直不要太多，虽然不至于漫山遍野，但是数量确实是非常多的。 何立文随便扫描了一下，百年老参在这儿最多称得上是中年甚至是青年，几百年份甚至千年份的挺多的，有好的，何立文自然不会挑差的。 所以，三百年以下的人参何立文直接略过，只挑三百年以上的下手，有了原来挖红薯的经验，这次简单多了，直接用意识包裹住人参就直接收起来了。 当然人参也不是红薯那么密集，东一棵西一棵的，所以何立文在神魂空间分析的时间就相对长一些了，而且是专门挑三百年以上的老参下手，想对挖红薯的时候肯定是慢很多，现在一棵人参也就那么大。 所以一个下午何立文也就收到了三四百颗，相对后世可能是天量了，但是这个时代其实不算多，何立文大概估计了一下，三百年以上的占比应该不到百分之一，毕竟自然界会自然淘汰的，而且有些动物就会吃人参。 其中也有千年人参，不过比率就更低了，估计万分之一不到，不过后世有千年人参会跑的传言，何立文还特意测试了一下，虽然基本上知道不可能跑，但是难得有机会就试了试，结果自然是不会跑的，至少说会跑的传言，何立文感觉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人参是植物，可能会因为枯萎导致暂时看不见了，或者天气原因有可能比如说今年发现了，明天因为天气原因没有长出来又看不到了，后年可能又出来了等等因素导致以讹传讹就成了人参会跑了。 何立文收集到的人参里面目前只有四颗应该是千年以上的。 吃过晚饭后何立文继续自己的人参采集大业，毕竟想到就赶紧做了，后面不一定又忘记了。 不过晚上十点左右是例行的给军队补充肉食的时间，所以得先清空空间，目前的神魂空间大概有四个方左右的样子，至于具体多少何立文没有去测，没有必要。 何立文刚开始是准备将人参放到自己长安家里的地下室的，不过想想如果万一有人发现不好解释，而如果放到山洞的话又担心被动物吃掉，所以最后想了想，何立文直接将人参选了一个沙漠比较容易识别的地方，先平摊开来晒干再说，到时候弄一个密封的箱子打包往北极冰川上一放或者回长安以后放家里都行。 何立文将人参安置好以后，给军队安排了肉食，不过这次赶时间就全部给安排的鱼类。 而后何立文继续自己的采参大业，一直到累了才停下来休息，何立文估计大概扫荡了长白山区的四分之一左右，至于收获，估计八九百的数量是有的了。 何立文计划是这几天反正还要留在长白山山脚等消息，而且这一种回去时间也多，这段时间至少要将长白山和高句丽大部分地区清理一遍，三百年以上的全部先收起来再说，按现在的数量，估计几千到上万是肯定不成问题的，毕竟按目前进度，仅仅长白山山区至少都可以收集个三四千了，而高句丽产参的地方可不少，保守点估计上万问题不大。 第二天，直接下山，何立文则是利用一些可以利用的时间去采参，抄录资料的事情毕竟不着急。 下山比上山还是快了一些，到下午两点左右便回到了大营，李渊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地想回长安了，所以一到大营便直接命令大军起拔回程。 何立文则是留了几个帐篷继续留守在这边，其实何立文也有考虑要不要直接渡江去高句丽看看的，后面还是放弃了，相对来说，何立文回长安还是更有价值一些。 大军离开以后，桂姨就基本上寸步不离何立文周围了，至少是保证在视线范围内，虽然何立文想说不用这么紧张的，后面也放弃了，毕竟劝了也没多大用。 不过桂姨也基本上是在隔壁帐篷并没有打扰到何立文，所以何立文就有更多的时间去采参了。除了吃饭睡觉，接收军报，何立文都在采参的路上。 何立文在这边呆了三天，直到收到第三军已经进包围“韩版”长安城的消息，而且第二军也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一天以内到达，既然已经包围了，何立文自然也就准备撤退了。 不过何立文是准备第二天才离开的，因为收到军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估计四点左右了，多赶这两小时的路没有什么意义，还得拆装帐篷挺麻烦的，明天一早离开，帐篷直接留给军队处理就好了，毕竟这里赶回滨州也就六百多里地，早点出发晚点到，应该晚上就赶到了，还有李渊估计还在半路上，到时候自然有地方休息。 何立文还是想在离开之前将长白山打扫一遍，这样手上就至少有四五千的人参了，主要是何立文发现在东西山坡的这边人参更多一些，南北方的反倒少一些，刚开始何立文是从南向的山坡一路搜索过去的，不过主要是因为长白山是东北西南走向，所以东西向的山坡相对少一些而已。 第232章 意外事件 何立文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天的逗留给自己惹来了麻烦，就是何立文在采参的时候，意识是进入了神魂空间的，旁边有桂姨在，安全自然不担心，而且何立文最近一直在长白山采参，有没有危险自然是知道的。 也正因为如此，何立文此次去采参就花了比较多时间，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也已经告知传令兵去向，今天刚收过军报，也不会有新的军报过来，所以何立文是很放心的去采参了。 何立文不知道的是，回去新罗的金胜曼却再次返回了，而且直接从唐贺军那边打听到了何立文的去处，原本唐贺军也不会告诉金胜曼何立文的去处的，只是金胜曼直接找到了一个团长，说新罗已经决定并入大唐，并且已经带来了国书说要新手转交给何立文，而且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新罗的条件是由她本人与何立文结亲，新罗使臣已经见过何立文唐贺军是知道的，而且何立文的去向其实也不难知道，毕竟只要跟着传令兵就有机会找到，而且唐贺军的基层军官是以为何立文还是与李渊在一起的，一个女子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直接告诉了金胜曼何立文的大致方向，这个也是金胜曼运气，如果不是刚好问到一个团长，再往下的基层军官便只知道何立文与李渊在一起，具体在哪儿却不清楚了，团级以上指挥官刚好是知道的。 金胜曼可能是担心唐贺军直接攻打新罗，所以将国书出示给这个团长看过并说道：“麻烦你和这边的前线将军说一声，新罗已经决定并入大唐，请不要攻打新罗，我这就过去打唐贺将军给你们下令。” 只是这个团长运气不太好，等金胜曼离开以后就派人往上汇报，刚好碰到了李贞英接到传令兵的汇报，通知程处默以后便来前面了解情况，这个团长几人他们正和几个士兵在讨论自己的将军又要多一个媳妇了的时候刚好被李贞英碰上了，自然是好一番训斥，李贞英是知道何立文没有再娶的打算的，这等于是给何立文添麻烦了，只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金胜曼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时辰了。 至于新罗，估计是唐贺军已经过了鸭绿江的消息甚至这边已经围住高句丽王城的消息都已经知道了，不过决定应该是在唐贺军围住高句丽王城之前做的。 何立文高高兴兴地采参的时候，金胜曼直接单骑带了一个侍女便过来了何立文的营地，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这边已经只有一个百人队在值守了，值班的人拦住问明了来意以后，便来报告何立文，但是何立文这个时候刚好采参去了，所以值班的唐军军官以为何立文睡着了，便找了桂姨。 桂姨听说是金胜曼来了，也是连忙起床出来招呼金胜曼，金胜曼则比较着急地对桂姨说：“唐贺将军呢，我有急事找他。” 桂姨对金胜曼是挺有好感的，于是一边安慰道：“胜曼是吧，你先别急，他估计是睡着了，我待会带你去找他，我是立文的姨娘，他叫我桂姨，你也跟着叫桂姨就行。” 金胜曼这才直接叫了声桂姨以后坐下来问道：“桂姨，能不能麻烦帮忙现在叫醒一下他，新罗我王已经决定举国加入大唐，不过前面的军队可能需要他下令才可以停止进攻新罗，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唐贺军已经到了高句丽王城，我担心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会出兵南下了。” “胜曼你着急也没用，立文这小子从小就睡觉很死，怎么叫都没用的。”桂姨不由得稍微有些好笑地说，然后又问道：“你过来的时候没有碰上唐贺军的人吗，你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军官就可以了呀。” “碰到了，我还是问了其中一个小将军这才知道他的位置的，我因为急于赶过来所以只跟那个军官麻烦他汇报一下，我以为是必须他下令才可以的。” “你和他们的任何人说了都没问题的，唐贺军军纪严明，必然会马上上报的，而且立文也已经通知他们随时留意新罗动向，如果有相关消息马上停止攻击行动，目前他们还在高句丽王城就已经知道消息了，你不用担心了。” “可是胜曼还是挺担心的，毕竟那是我的家乡，胜曼不希望到时候生灵涂炭。”金胜曼显然还是比较着急的。 “那怎么办，立文这小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睡着了的时候就是打雷也不会醒的。”桂姨也是有些无奈地道。 “要不麻烦桂姨带我去他房间等他醒来？”金胜曼心思完全在何立文什么时候醒来的事上。 “要不你直接过去等？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醒来，不过他如果睡得早的话一般中间会醒来一次的。”桂姨直接说。 “桂姨你放心我一个人去他房间等？”金胜曼有些好奇地问。 桂姨不由好笑地说：“有啥不放心的，你都一口一个胜曼，一口一个他他他的了，你直接过去吧，快的话他可能个把时辰就醒来了。” 金胜曼倒是只是稍微害羞地低了下头，然后落落大方地起身说：“那就谢谢桂姨了，胜曼此次来其实是奉了王命前来和亲的，而且胜曼指定了嫁给唐贺将军，而不是当朝太子。” 桂姨是真的是那种母亲的心态，自己家的猪拱人家的白菜那是越多越好，所以只是一脸慈母笑地说：“知道了，去吧，就隔壁帐篷。” 金胜曼再次谢过之后便直接到何立文帐篷，就坐在何立文的床边等着，不过有可能是长途跋涉累了，坐了没多久便慢慢地拿下睡着了。 所以当何立文采参并放置到沙漠晒干回归身体的时候，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压着东西，何立文睁开眼，便看到金胜曼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了，何立文虽然稍微有些惊到，但是幸好桂姨在旁边帐篷，不然估计直接就动刀子了，而且何立文并不是睡着了，只是意识离开而后回归身体了，所以一睁开眼就是清醒状态的。 第233章 真的是个麻烦 何立文虽然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个是意外，但是还是有些轻微的生气的，所以直接叫醒了金胜曼。 金胜曼明显是累了，所以何立文叫醒以后还迷糊了一会，当清醒一些发现自己枕着何立文手臂睡着了以后，虽然有些害羞，但是还是很快坐直身子问道：“你醒了？” 何立文没好气地说：“我当然是醒了，问题是你怎么会躺在我床上的？” 金胜曼还坐在何立文床边，只是因为可能姿势不对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调整了一个姿势，听何立文这么问便解释道：“我有重要事情找你，桂姨说让我在你房间等你，可能因为着急赶路所以睡着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怎么会跑我房间等着的？”何立文也是一头浆糊。 “你先别说这个，你赶紧下令唐贺军停止攻打新罗，我王已经决定举国加入大唐了，别下令晚了他们已经开始进攻了这就不好了。”金胜曼这个时候似乎是完全清醒了，所以赶紧说。 “这事不急，你们决定加入大唐了的话，就算唐贺军准备进攻了，你们守城的人也有足够时间说明情况的，我是说你为什么跑我房间了。” “这事哪能不着急啊，万一唐贺军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开始进攻了咋整？”两个人这会儿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金胜曼还是挺着急的样子，直接转头对着何立文说。 何立文不由得以手抚额，这大概就是和女人讲道理的结果了，好在何立文穿越前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自然是明白这些道理的，而且这个时候桂姨应该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所以也穿好衣服过来了，人还在门口桂姨便说道：“立文你先别着急，是我让胜曼过来等着的，你慢慢说。” 何立文直接投降道：“行行行，我这就下令让他们停止攻击新罗，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这咋回事？” 何立文一边起身书写军令，好在是夏天，何立文也是穿着短袖训练服睡觉的。 何立文直接直到案几旁边，因为是行军过程中，所以也只有简单的桌案，比较矮的那种，毕竟行军方便一些。 “是这样的，我回到新罗以后，就将你的作战计划和前面攻打吐谷浑高昌的事情和我王汇报了，并且也将你给的世界地图给我王看了，刚开始的时候我王是不相信的，不过我回新罗的路上就听说唐贺军已经攻破了高句丽长城的大部分，我也告诉了我王，我王也不太相信，但是我回到新罗的当天下午高句丽的探子便汇报了这个消息，而且是高句丽长城全线攻破的消息，我王才稍微有些相信，我这才得以将你给我的世界地图给我王看，并重新说了唐贺军的计划，我王自然还是迟疑的，毕竟涉及到国家没有了的事情，而且虽然我相信你会安置好新罗王室，但是毕竟当时走得急也没有谈到这些事情。”金胜曼见何立文在写军令了，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我王犹豫了几天，中间也通过探子得知高句丽将入侵新罗的军队调回了，我王还高兴了两天，后面高句丽的探子再次传来唐贺军已经渡江的消息，我王才真正相信唐贺军的战力不是我夸张了的，而且你给的世界地图也极有可能是真的，这才再次召见我问我的意见，不过这个时候我王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的，直到又过了四五天新罗在高句丽的探子便传来了唐贺军前锋已经逼近息城，估计是要发动对息城的战争的时候，我王才真正相信了，不过最后让他下定决心的是新罗的探子亲眼看到唐贺军不到半天时间便攻下息城，并将消息传回以后，我王才真正下定决心，所以连夜召见于我，并决定与唐朝和亲，不然我王不放心，我跟我王说如果是和亲的话得嫁给你，不能是太子那些人，毕竟那些人我完全不了解。” “我你就了解了？！”何立文没好气地说，虽然已经听明白了大概意思，但是还是有些没好气。 “这个待会说，我王刚开始不同意，毕竟嫁给太子才相对更有保障，我们谈了一个时辰左右这才说服我王，毕竟出嫁的是我，而且我王估计也是感到时间紧急，所以不再坚持，修改好国书便让我带着侍女连夜出发，我们也是一路基本上没有怎么停歇这才赶到这里，所以后面可能因为有些累了所以睡着了。” 何立文军令自然是早写好了，无非是几个字而已：“新罗已降，正常接收，不必采取军事行动！” 何立文明白了事由，倒是没有再多说，先是叫了传令兵送信给程处默等人，回来以后便问道：“军令已经发出，这下放心了吧，国书呢？” 金胜曼这才拿出国书，并把何立文当时给的世界地图一起递回给何立文并小心翼翼问道：“世界地图我简单的抄了一个轮廓图给我王，没问题吧。” 何立文一边看向国书，一边挥挥手道：“小事，就算这份你留给他也没什么用，新罗就那么点，看到了能咋的？” 国书的内容倒是和金胜曼说的一样的，是要以和亲为前提条件的，不过何立文对于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联姻其实挺反感的，哪怕金胜曼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而且何立文答应了两女不再娶的，所以何立文看完国书以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下真的是个麻烦。” “什么麻烦？”金胜曼好奇地问。 桂姨则是笑着说：“这小子以前答应过家里的两位未过门的妻子不再娶的，所以他觉得是麻烦，你大概还不知道这小子已经有两个未婚妻了吧。” “这个我知道啊，我上次出使到幽州的时候就听说了唐贺将军的不少事情，其中就有两个未婚妻的事情，而且听说一个还是秦王的女儿没错吧。”金胜曼天真地说道。 “你知道还来凑啥热闹，再说了，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这算啥事啊。”何立文再次以后抚额，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大冤种一般。 “你都有两个未婚妻了，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不是，再说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啊，至于了解，谁说我不了解你了，我在幽州就听过你不少的事情啊，修水泥路啊，搞铁轨啊，虽然我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听说了很多啊，还有《精忠报国》等等，后面在军营也和你聊了挺多，回新罗的路上我也一路听到很多事情，至于你不了解我，这不是有的是时间嘛。”金胜曼似乎是因为何立文发出了军令，总算回归正常频道了。 “唉，明天再说吧，明天我们就返回了。”何立文有些发愁的摆了摆手道。 桂姨其实也明白何立文现在挺烦的，连忙拉了拉金胜曼道：“你也累了，先洗漱一下，在我那边睡下，明天再说。” 第234章 告辞李渊 等金胜曼随着桂姨离开以后，何立文才有些发愁地坐下来，思考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只是想了半天也暂时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只能先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等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往回赶，出发的时候何立文顺嘴问了一句金胜曼：“你连续赶了几天路，行不行？” 金胜曼立即喜笑颜开地回答：“没问题的，虽然我们新罗不是马上民族，但是我们从小就训练骑术的，只是这两天没怎么休息所以昨天感觉累了点。” 何立文也没有再多说，好像表现关心也不成一般的，直接上马打马而去，李渊一行大军离开也就四五天时间，估计也就三百来里地，今天是肯定可以赶上的。 确实，到下午何立文等人就赶上了李渊的大军，自然是何立文第一时间带金胜曼拜见李渊递上新罗的国书，其实就是降表了，致于金胜曼的事情肯定也没办法这个时候说的。 不过一番流程走完，李渊还是单独留下了何立文，何立文先是示意金胜曼回军营，因为金胜曼的到来大军已经提前扎营了，毕竟是一国使臣。 “你小子不错啊，这跑出来一趟直接打下一国又劝降一国，顺手又拐了个媳妇。”李渊笑呵呵地说。 “皇上就别拿小子打趣了，小子正愁这事呢，我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样的，要嫁也应该去嫁秦王或者太子殿下啊，这不纯粹给小子添麻烦吗？”何立文这次是真的苦着脸说的。 “嘿，这等标致的美人儿看上你小子，你还不乐意了不成，这是你的福气知道不？”李渊也是乐了。 “小子答应过安澜丽婉两人不再娶的。”何立文无奈摊手道。 “她们的事情好说，大不了朕回长安以后个道圣旨便是了，郑家姑娘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应该懂的，安澜更是皇室女儿，这是迎娶不是外嫁，她更会理解，何况这是国家大事，娶一人而收一国你小子不会不明白吧。”李渊也看出何立文是真的不乐意了，所以这才帮忙想解决之道。 “主要是小子确实不想再娶，皇上你也知道小子时间精力都放在了这些杂事上面，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家里，家里两个都勉强了，再多会乱套的。” “你小子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要不回长安朕找御医给你小子看看？”李渊狐疑地看向何立文。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皇上你就别添乱了。”何立文连忙摆手拒绝。 “真没有？我可是听说你与郑家丫头已经同房了的，好像几个月了吧，还没听说郑家丫头怀孕？”李渊还是很怀疑。 “这个是因为丽婉年纪还小，小子控制了的，皇上应该懂的。”何立文有些无奈了，好在在场的都是男性，倒没有啥太尴尬的。 “成，没问题就好。”李渊这才收回狐疑的目光，“这不正好嘛，我看这新罗女子应该二十左右了吧，不刚好可以替你先延续香火，你这也是孤家寡人的，早些添丁不是好事吗？” 得，这是越聊越偏了，何立文直接说道：“皇上如果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先别添乱了，现在新罗已定，昨天下午小子收到军报已经兵围高句丽王城，现存应该是拿下来了，剩下的百济更是小事了，小子估计这时间至少足以将室韦等顺便拿下来了，这边真没啥操心的了，皇上是看小子先行回长安还是与皇上一起先回幽州？” “这事你就不必问朕了，你小子自行安排就好，前面就说过了，朕也知道你在长安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至于朕这里你小子就不用操心了，目前世民与建成的问题解决了，朕的安全就不那么重要了，此其一，其次现在唐贺军兵锋正盛，室韦等国估计也没胆子这时候跳出来，而且朕身边有两万大军，这周边也已经在十多万大唐军队了，你就放心地安排自己的事情就好。”李渊知道何立文是关心自己安全所以也难得多说了几句。 “那行，那小子就先走一步，出来了快两个月了，长安那边还真有些不放心了。”何立文也没有扭捏。 李渊说的确实是没毛病的，现在加上唐贺军，大唐一起有二十多万兵力在这附近，这边都是一些小国与部落联盟，谁如果这个时候跳出来估计是挨揍的份，毕竟高句丽四十多万军队说没有就没有了，在这地界儿，高句丽是除了大唐以外的第一势力了，第一大势力说没就没，再跳出来估计是脑袋进水了。 而且何立文也可以随时关注这附近情况，真有事也就出手解决便是了，所以何立文还是决定先打道回府。 “今天先不走吧，这也快天黑了。”李渊对这个孙女婿感情还是有些特殊的。 “倒不急于这一时，明天一早出发也好，不然得露宿了。”毕竟看天气估计也就一两个小时天黑，还不至于这么赶。 “那行，那趁着你还在，陪朕喝点，接下来个多月时间你小子都没办法陪朕喝酒了。”李渊直接吩咐送酒上来，而且李渊找何立文喝酒总喜欢周围没有人打扰，所以就让几个朝臣散去，自己领先一步往军营外面走。 当然也只能是找个相对僻静些的地方了，毕竟这是两人多人的大营，而且毕竟是在外面，不可能说两人单独跑某个山头去喝酒的。 “还是和你小子喝酒畅快，聊起来天南海北的。”李渊喝了口大的这才说道。 “是其他朝臣不敢和皇上随意说话而已，毕竟皇上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可能屁股下面的位置就不保了，不像小子没有这些顾虑。”何立文也是直言道。 “嗯，朕明白，屁股决定脑袋吧，何况嘴巴还得由脑袋来决定。”李渊也是有些唏嘘。 一老一少就在军营中间的小山包上喝酒闲聊，只是何立文不知道的是，金胜曼正眼冒星星的看着这一节，还不断地问桂姨：“桂姨，他一直和皇上这样相处的吗？” “差不多吧，以前在长安皇上就经常找他去皇宫喝酒，听说是经常两个人坐皇宫城墙上，有时候一聊就是一下午的。”桂姨倒是习以为常了，一路过来，何立文也没少陪李渊喝酒了，每次大体都差不多，找个没啥多少人的地方两个人喝。 “看来他在大唐还真是特别啊。”金胜曼感觉有点犯花痴了。 桂姨倒是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第235章 踏上归程 何立文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刻意模糊自身的特殊性，其实李渊真正喜欢与何立文聊天的主要原因是何立文是从后世穿越来的，信息大爆炸可不是说说而已，随便一个人放在这个时代，可能政治智慧这些无法与这些人相提并论，但是仅仅说涉及的知识范围，估计随便一个成年人都可以天南海北的聊，毕竟接受的信息量不对等，这无关知识或者学历，就如同美国教授跑中国农村调研的时候发现农村的没有读过书的人聊的也是美国大选的事情一个道理，更何况是何立文这种带着后世图书馆的人，虽然只是穿越前神魂空间扫描到的，但是这个信息量放在这个时代也是极为恐怖的了。 只是当何立文回到帐篷，发现金胜曼居然还在自己帐篷，脸不由得有点黑了：“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这不是看你在陪皇上喝酒，担心你喝多了，所以泡了点醒酒茶给你吗，这还是桂姨教我的。”金胜曼倒没有因为何立文语气稍微有点不好而怎么样，而且这个时代的女性是把自己地位放得比较低的，特别是新罗这边，所以才会有昆仑奴新罗婢一说。 “我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直接回长安了，这一路可能风餐露宿的，如果你觉得吃不消，你也可以随皇上大军一起。”何立文脸色也放缓了些，至少这还真不是金胜曼的错，新罗王选择和亲，金德曼是亲生女儿自然不会，金胜曼就是唯一选择了，与其嫁一个不了解的王爷，金胜曼自然更会选择相对有过接触与了解的何立文了，而且前面就看到何立文独领十万军队还是自己出钱出粮的这种，由此便可以看出何立文的不同了。 “好的，我没问题的，你也早点休息。”金胜曼起身回桂姨帐篷，好在何立文喝了点酒，脸色微红，而且是晚上，估计看不出来脸色变化，何立文的语气也没有特别生硬。 何立文因为有神魂空间，喝酒自然是不惧的，而且陪李渊喝酒也不会喝过了，不过喝了几个小时的酒还是有些口渴了，何立文还是把“醒酒茶”喝了才休息。 不过何立文还是先收割了一遍人参才真正睡觉，接下来回长安三千多里地，估计少说也得十天左右在路上了。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桂姨、金胜曼及侍女四人便返回了，两个传令兵接了何立文最后一个命令便返回唐贺军了，至于最后一个命令也简单，就是尽快拿下百济，如果时间足够就进行第二步军事行动，冬季来临前尽量休战返回长安。 这其实不算命令，更多的是建议，毕竟冬季作战，何立文虽然可以解决粮草以及棉衣等问题，但是这北方的冬天实在有些难受，更何况现在还是小冰河时期，天气更冷，而且大唐现在人口实在是过少，过快的扩展领土也是没有好处的。 何立文的估计是打下百济与室韦等地就差不多了，毕竟现在农历七月了，最多三个月左右这边就会进入雪季，倒不是说唐贺军战力不允许，但是毕竟是步兵，运动速度就太限制了，估计两个多月时间也就走完百济到室韦这一片了。 何立文给金胜曼两人也准备了马匹，金胜曼的马自然就留在军营这边了，金胜曼在何立文把最后的命令交接经传令兵的过程中，自然马上发现了马的不同，其实昨天就看出来了唐军的马不一样，而且马蹄走路的声音也不同，所以金胜曼忍不住问道：“这马品种不同还是，我昨天就听到你们的马走路的声音特别脆，有些像金铁之声。” “你把马脚抬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何立方有些好笑地说。 金胜曼真的抬起一只马脚，自然一下就发现了马蹄铁的存在，其实不用抬起来也看得出的，只是不那么明显，昨天一路赶路金胜曼没往这方面想所以没留意到而已，而且她也明显看出何立文等人是放慢了速度的，所以也是全神贯注地在骑马，当金胜曼看到马蹄铁的时候惊讶地问了句：“这是用铁烙在马脚上了？马不疼吗？” 何立文不得不再次普及了一下马蹄的知识，毕竟这个时期的人虽然有修马掌，但是都不算非常了解，修马掌也是生怕马脚受伤都修的不多。 “原来如此，那这就和人穿鞋子一样了，只是马比较重，得穿铁鞋。”金胜曼恍然大悟般地道。 “你这理解也不算错，先不说了，出发了。”何立文不太愿意纠结这些话题了，毕竟三千多里将近四千里地，赶路要紧，少说十来天时间，这回去就至少出来两个月有余了。 后世的沈阳到西安就一千七百多公里，差不多3500里地了，这个时代可是没有高速这些，所以必然会出现多绕道的情况。 一路上，金胜曼是逐步适应了大唐人这个身份，也更是对大唐的很多东西比较好奇，所以一停下来就经常会有各种问题，何立文则是稍微有点烦了，倒不是对金胜曼这个人烦，毕竟人家一大美女，只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有些烦。 好在桂姨自然感觉得出来何立文的情绪的，不时替何立文回答一些问题，这才让何立文好受点。 其实何立文是有想过走黄河的，当时出兵的时候就有做过水运的计划，不过想想这个时代逆流而上速度还不一定有骑马快，而且还得绕道海边，最终还是放弃了，直接骑马回去好了，反正一人又骑，一天赶个四百里地左右问题不大，毕竟也没有那么赶时间。 所以这一路真的是风餐露宿的，运气好住城里面，运气不好就直接在村庄找地方或者找驿站休息，毕竟现在自己挂着唐贺将军的名头，这腰牌还是挺管用的。 金胜曼也经过了头两三天的好奇宝宝阶段以后慢慢正常了一些，一路上还对何立文多有照顾，这其实也让何立文相对没那么反感了，当然不是指反感金胜曼这个人，途中何立文有一次闲聊还问了金胜曼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金胜曼还没有成婚。 金胜曼的回答则是因为自己是唯二的圣骨血脉了，所以一直在等新罗王看能不能生到儿子，如果新罗王有生之年没有生到儿子，金胜曼与金德曼两人都暂时不会考虑成婚，毕竟有可能要继承王位，这就不能外嫁，而只能以新王的身份娶了。 第236章 回潼关 经过将近十天的长途跋涉，四人终于在武德九年农历7月初九中午的时候赶到了风凌渡，何立文的情绪莫名激动了起来，毕竟这是自己穿越过来以后的第一站。 所以何立文直接在风凌渡口这边买了不少东西，上次路过的时候就准备去拜访陈老的，毕竟当时有收留之恩，只是当时随着李渊大军行动又被李渊时不时抓着聊天才没有成行，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拜访的了。 “你这是要去拜访什么人吗？”金胜曼也是好奇地看着何立文买东买西的问道。 “这小子去年独自一人去突厥报仇，后面被突厥一百多高手追杀，结果掉黄河里面了，当时醒来以后得了失魂症，身份牌之类的都遗失了，后来有一位老伯收留了他，这位老伯姓陈，应该是要去感谢一下了，上次我们随皇上出征就应该去的。”桂姨替何立文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是应该的，那我们多买一些，不是有句话叫‘滴水之因当涌泉相报’嘛。”金胜曼虽然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大概知道何立文当时是受人恩惠了，所以也积极地帮忙接过何立文采买的东西绑到马背上，好在四个人骑了八匹马，所以倒不缺地方，不然何立文这种买法还真是个问题。 何立文买的很杂，甚至粮油米面的都买了一些，桂姨倒是有些奇怪何立文身上怎么这么多钱，平时何立文身上基本上是没钱的，至少铜钱是基本上没有的，也没见过何立文用过钱的，而且平时何立文换洗衣服的时候也没发现哪里有钱，只是想到有可能是放在马鞍那里也就没多问了，何立文自己的马鞍也是处理过的，里面藏了一把剑一把短刀，主要是何立文担心有些时候万一用到解释不清楚，所以上次从吐谷浑回来以后就让墨桂帮忙定制了一套马鞍。 等上了渡船以后，何立文不由得望向了当时上岸时候的位置，桂姨不由得轻声问道：“当时是从这儿上岸的是吗？” 何立文指了指远处的石头道：“我就是从那个石头那里不远的地方爬上来的，在那个石头那儿躺了半天才起来走到对面渡口，后面才碰上陈伯的。” 其实石头现在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楚，毕竟只是一个小石头。 “幸好当时早上的时候草木上有露水，不然那次可能真的就没有了。”何立文补充解释了一句，毕竟当时靠神魂空间补充水分的事情不能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桂姨也是拍了拍何立文的手臂安慰道，毕竟现在何立文又长高了些，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个身体应该是175左右，现在应该有180左右的样子了，“都过去了，现在就挺好的了。” “是啊，都过去快一年时间了。”何立文不由得感慨道。 快靠近码头的时候何立文就发现这边挺热闹的，何立文不清楚情况，也没有带望远镜，所以便问船家道：“船家，对面怎么这么热闹？” “小郎君是外地来的吧，这边是一个叫唐贺将军的，听说去打高句丽了，这不是安排人修一个叫什么铁轨的，据说要一直用铁铺到高句丽去，这不这几天刚好修到这边了，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到码头这儿了，听说现在是准备先到渡口，然后摆渡过去，再从对面渡口一路往北，听说以后还要修桥直接过河的。” 何立文不禁哑然失笑，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桂姨也是捂嘴偷笑，金胜曼差一点就说出何立文就是唐贺将军了，好在桂姨及时眼神制止了。 “那船家你们对修路修桥这事怎么看，如果修桥了，这摆渡的活估计就少了。”何立文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这个不担心的，过来修路的人也跟我们说了，桥没修之前我们估计活会更多，修桥以后我们摆渡的活正常也不会少，因为到时候往来的人和货都多了，就算少了，他们也会安排我们去他们的叫什么服务站的地方干活，还有月钱，月钱听说还不少，所以我们都没有担心这个，能安安稳稳地在地面上赚钱，谁乐意在这水里面讨生活不是。”船家倒是挺看得开的样子。 在码头准备停靠的时候，何立文便眼尖地发现陈老带着孙女正在逛码头边的集市，何立文连忙跳下船，跑过去和陈老打招呼。 当陈老转身发现是何立文时，也是开心地笑了，至于陈老的孙女则是直接伸手求抱抱，何立文也是直接弯腰将小姑娘抱起来道：“小茶又长高了不少啊，好像还重了些。” “大哥哥也长高了，大哥哥抱着我可以看得更远了些。”小姑娘也是亲密地搂住何立文的脖子道。 这时候桂姨等人也跟了上来，何立文连忙一一介绍，陈老也没多问，正常见礼后一行人便回陈府不提。 等到了陈府，陈伯见何立文准备了这么多礼物也没有多客套，而是招呼下人将礼物收下，到了大堂落坐后，陈伯才笑呵呵地问道：“看样子你在长安挺好的啊，听说要成为大唐新的世家了都。” “陈伯说哪里话，这见外了不是，我可是一直都有书信汇报的。”何立文还抱着小姑娘，小姑娘也挺粘何立文的，而且也挺乖，何立文他们聊天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的。 “嗯，不见外不见外，当时你在这边的时候我就看你不是普通人，后面有几拨人过来找你，其中就有你这位桂姨是吧。”陈伯因为桂姨等人都轮流过来找过何立文自然是认识的。 “陈伯还是见外了，对了，我这次过来其实有另外一件事情和陈伯商量，就是我在长安搞了一种新型的船只，比原来陈家运输用的船要大五到十倍的样子，速度还快一些，陈伯如果有兴趣我就把图纸留下来，陈家按照这个去打制就行，陈伯也知道我现在在负责唐贺军，以后运输军粮这些都可以用得上的。” “嗯，还多亏了你照顾，最近几次军队的运输我们陈家也赚了不少，有更好的船自然是好的，你留在这儿或者在长安交给刚儿他们都成。”陈伯也清楚何立文的性格，也没有其他客套之类的。 当然何立文所提供的是民用船员，并且预留了一定的改造空间的，毕竟船可以用比较长时间。 第237章 回到长安 这天是留在陈伯这儿住的，好久不见了，自然不能见一面就匆匆离开，所以何立文也与陈伯聊了不少关于自己的事情。 “想不到不到一年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然平时你也有书信往来，大致清楚你的情况，而且刚儿他们也不时提起，不过想想这还有些变化太大了。”末了，陈伯也是感叹道：“好了，快吃饭了，你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先去洗漱一下。” 何立文答应了一声，然后招呼道：“小茶，大哥哥先去洗个澡，待会再抱你好吗？” 陈伯的孙女好像蛮喜欢何立文抱着的，有些不愿意下来，金胜曼看这样就主动走过来伸手道：“小茶姑娘，要不让姐姐先抱会儿，待会再让大哥哥抱？” 等金胜曼说完，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就连小姑娘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金胜曼有些愕然地问：“我说错啥了吗？你们笑这么开心。” “没有没有，只是小茶就是小姑娘的意思，人家不是叫小茶，而是大唐的俗称，几岁的小姑娘就叫小茶，所以不能叫小茶姑娘。”何立文解释了一句，好在大家都知道金胜曼是新罗人，如果是大唐人那可能是真正的笑话，新罗人其实就是外国人了，不过金胜曼汉语说得挺好而已。 不过金胜曼这一出闹出来，小姑娘好像瞬间感觉亲切了一些一样，至少是不抗拒金胜曼抱了，何立文这才得以先去洗漱，金胜曼和桂姨三人在何立文与陈伯聊天的时候就已经先洗漱过了。 下午，何立文等人陪小姑娘到集市上买了不少东西，也到铁轨这边看了下，现在铁轨离码头就两里地左右了按这个进度确实还有几天就可以到码头了。 至于来这边主要是安排明天返回的事情，小姑娘也好奇铁轨所以不顺便过来了，这边的铁轨是何立文出发前交待田叔让往东北方向修建的，两个来月时间修了一百多公里也很不错的进度了，毕竟人力物力钢材等相对都还有限。 当金胜曼看到铁轨的时候也是惊叹道：“这还真是用铁一路铺过来的啊，我原来在幽州听说的时候还不太相信，你说你是得多有钱啊，这铁直接就这么用了。” 何立文笑着解释了一下：“铁就是铁，铁不是钱，现在铁贵是因为铁少，铁多了就不值钱了，像大唐现在已经从原来的五十文左右跌到了三十文左右了，以后会越来越便宜的，你们新罗是因为产量更少所以价格更贵，这些你到了长安就知道了。” “这倒也是，大唐地大物博，越靠近长安就感觉越不一样了。”金胜曼倒是没有多想其他。 好在这边负责监工的也认识何立文，自然不用多说，何立文只需要交待明天从这里直接返回长安就可以了，让安排好车队的时间就行。 次日一早，何立文告别了陈伯，小姑娘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抱着何立文脖子不愿意松开，不过陈伯说再过几个月小家伙估计会去长安读书，小姑娘才擦了擦眼泪从何立文怀里出来，然后让陈伯接过才对何立文说：“那大哥哥，等我到了长安再去找你。” 何立文也挺喜欢这小姑娘的，所以亲密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说：“好的，随时欢迎小茶来大哥哥家玩，到时候住大哥哥那里都可以的，还有几个姐姐可以陪你玩的，到时候大哥哥给你做好多好多玩具。” 小姑娘这才破涕为笑，所以所谓的告别反倒是成了与小姑娘的告别了，只是等何立文上了铁轨马车以后，小姑娘还站在原地挥手相送，何立文也是挥手致意。 “没想到你还挺招小孩喜欢的啊。”金胜曼等铁轨马车走出一段才打趣道，不过马上注意力便被铁轨马车吸引了：“这车好快啊。” 马车慢慢加速了，比正常骑马还快一些，毕竟只是牵引而且路面相当平整，与马车相比自然是至少几倍的速度了。 何立文倒是没有急于回答，毕竟很多东西一下子说不清楚，一直到小姑娘与陈伯从视线中消失何立文才回过头来说：“以后会更快一些的，你别乱走，这个是货车容易掉下去。” “你是说这是运货用的马车？”金胜曼一直在好奇地打量马车，“难怪这么大，而且没有车厢这些。” “嗯，专门用来运铁轨的，这一辆马车可以运送三四千斤的铁轨，我们四个人才四五百斤，所以跑得快一些，我们有八匹马，轮换着来应该可以赶回长安吃中饭。” “你是说这马车一天可以跑五六百里一天？” “如果一直有马不断更换，一天一夜最多可以跟二千里左右，不过得是全部铁轨，像现在到了这边还得渡河就跑不了，等铁轨修到新罗以后，最快有可能三天两夜左右就可以到了，不过估计得一年以后了，这两个月了才不到三百里地，后面就算有几十万的俘虏修路，估计也得一年左右了。”何立文这话可是不虚的，毕竟四五千里地，不说修桥，仅仅是平整路面、铺通铁轨也不可能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哪怕何立文是有想法到时候在东北方向建设高炉炼钢，这就可以从三个方向同时修路，估计也最快得一年左右。 马车还是比较快的了，一个小时二十多公里的速度，所以早上出发的何立文四人，不到中午就到了灞下这边，何立文等人没有坐公交了，直接骑马回城了，公交毕竟是单向的，还得等，这十来里地，骑马很快就到了。 何立文回来是没有提前通知的，毕竟自己就是一马双骑地赶回来的，再通知也快不了多少，所以当何立文回家的时候再次给全家带来了惊喜，其中最开心的自然是二女了。 当然何立文也只是介绍了一下金胜曼的名字这些，具体的暂时还没说，至少何立文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倒是郑丽婉第一个敏锐地发现了不同，连忙上前招呼金胜曼回家说话，李安澜则一方面年纪比较小一些，另外本身就大大咧咧一些，或者用后世的话说是神经粗一些，所以等郑丽婉开始招呼的时候这才跟上。 金胜曼自然是清楚何立文有两个未婚妻的，何立文一简单介绍自然就清楚了，所以也是相对刻意地去打好关系。 第238章 安排家事 三女说说笑笑的进房间去了，何立文反倒被晾在了一边，何立文稍微有些发呆，感觉这是要失宠的节奏啊。 “发啥呆啊，这刚回来，不赶紧洗漱一下，不会是担心怎么说吧。”桂姨见何立文呆着也是打趣道。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赶紧洗漱一下吃饭，离家两个月有余了，家里想必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的，而且下午还得找李世民汇报工作。 何立文直接回房间冲了个澡，昨天在陈家休息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所以倒并没有感到长途跋涉所带来的辛苦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提具体的事情，毕竟何立文刚回家，不过吃过饭以后，田掌柜、马周、墨桂与墨垂四人默契地一起来到了何立文书房。 田掌柜这边主要是关于高炉水泥作坊的事情，高炉现在有三个，不过原料有些供应勉强了，毕竟都是人力开采的，所以田掌柜的主要问题一是高炉如果要再扩建就得增加矿工，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铁轨现在同时在往吐谷浑高昌方向，东北方向和西南方向三个方向在开建了，最近是秋收季节，劳动力相对紧缺，所以速度方面有些影响，如果要推进进度，还得秋收以后增加人手。 何立文看了一下数据以后，想了想才说：“高炉长安这边至少还要增加一两个，一者产量还要增加一些，另外就是东北方向我们到时可能也要建高炉，得储备一些人，开矿我们开始使用炸药包吧，这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炸药包要加强管理与控制，一方面要保证不外流，另外就是要防止被偷窃，军队所使用的炸药包就不要用了，一方面是特制的，另外就是我们自己制作就行，这个两位墨叔辛苦一下，安排人手制作一下，反正目前开矿所需要的数量不算多，至于人手能有多少就多少吧，这次从高句丽那边抓了二十多万俘虏，暂时用在北方的路面平整，一路平整过来以后到时候人手就够了，而且还有百济室韦这些估计至少还得有十几万俘虏。” 马周这边的主要问题一个是学校已经建的差不多了，正在按何立文离开前给的计划招生，而且按前面的计划报名人数都超标了，主要是看何立文的意思是不是要扩招。 “我们的教师人数跟着上吗？”何立文问了句。 “如果按照前面的方式滚动教育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基础内容教授两三个月就可以开始去担任基础课程的老师了，不过得按先生班的方式，一边教一边学。” “那就扩招吧，看学校能容纳多少就招多少行了，这个教育的普及速度还是尽量快一些。”何立文没有去考虑其他。 “宾王就担心如果按照学校的容纳能力来，公子这边的压力就不少了。”马周有些担忧地说。 “马兄是担心钱财跟不上吧，这个放心，我会解决的，如果是家里银两不够用了我们增加一些产品或者将羊毛织成的衣服售卖一些就可以了。” 田掌柜及时的将收支账本递给何立文，何立文只是大概看了一下上个月的收支情况便对马周说：“目前还是没有问题的，马兄觉得有把握的情况下就放手招吧。” “那成，另外就是羊毛计划挺顺利的，这两个月时间已经挺正常的流转起来了，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的羊毛全部用来制作军队的军装了，暂时没有收入，不过军装按公子前面安排的数量来的话，估计再有一个多月就差不多的，羊毛从一个月左右开始就可以转为生产公子所说的民用服装的面料了。” “那行，货币就得等唐贺军回师的时候将原料带回来，所以目前统一用铜钱和金银结算就行。”何立文自然明白马周后面想问的问题，直接就说道。 “这个公子出发前有说过，倒没有催公子的意思，只是宾王最近在想这大量的铜钱和金银外流会不会有麻烦。”马周是与何立文聊过倾向战争的初步理念的，羊毛计划中就有倾向战争的影子在里面，所以马周笑着补充道。 “这个没问题的，不仅仅是我们流出去的，到时候他们自己的都会回流的，毕竟只要贸易展开了，像粮食这些必需品突厥就得从大唐买，我们到有必要的时候直接改为收金银铜钱就可以了，这个不用担心，只要大唐流动还足够就先按计划走就行。” 马周自然立刻明白何立文的意思，等田掌柜和马周这边着急的事情安排好，就是墨垂与墨桂了。 “你说的水力发电机我们在灞上军营那边试过了，基本上没有问题了，但是电动机还要解决功率稳定性问题，我们还在想办法，不过最主要的是电线的问题，如果是用铜线来搞，这成本就太高了。”等田掌柜与马周离开以后墨垂才说道。 “电线可以用铝来搞，我们有了电就可以大批量的提炼铝，一边发电一边提炼铝一边用铝来生产电线这样就比较快可以开始铺电线了，两个配套的东西可能会比较费时间一些，不仅仅是电动机要相对稳定，电压也要相对稳定，我这段时间也写了不少资料，桂叔垂叔你们先看看，有问题再聊，我下午得进宫一趟，所以今天没办法聊太多了。” “那成，电动机装马车上我们试过了，有可能是因为你说的电压的问题，电动机不稳定，那你先把有的资料给我们，我们先摸索，确实有不少问题等你回来问你的，等你空了再说吧。”墨垂直接说道。 何立文装作从书架下面，实际上是从神魂空间拿出了稳压系统变压系统等相关的内容以及电解法提炼铝的资料先交给墨桂他们，两人是一如既往的也不问具体的东西直接拿上资料就回去研究去了，这让何立文感觉省事不少。 何立文之所以着急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主要是一方面要与李世民商量北面的问题，另外就是军队这边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安排与调整，毕竟离开两个月多了，至少要了解一下情况。 第239章 进宫见李世民 何立文将家里的事情大概处理了一下，便直接进宫了，李世民现在是代理朝政，白天自然是在宫中办公的。 等何立文到了以后，李世民也是边忙着处理手头上的公务边说：“你先坐下自己泡茶，我忙完这些就过来。” 李世民办公的位置自然不是李渊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是在偏殿前面小一些的房间另外放置了一套办公用品，毕竟现在李世民还不是皇上，不能坐李渊平时坐的地方。 何立文倒也没有见外，直接坐在功夫茶台面前开始准备泡茶，好在李世民这边服侍的是以前经常去替李渊传何立文的那个中年太监，不然估计得惊掉下巴。 这个太监主要是负责在李渊处理政务的时候在旁边服侍的，所以这次留给了李世民，当中年太监送过开水过来的时候，何立文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个是何立文的习惯性动作，在家丫环送水也经常会这样随口而出，虽然丫环也有提醒，但是何立文毕竟穿越前已经几十年的习惯了，很难改过来，稍不留神就随口而出了。 不过这句谢谢放在这中年太监耳中就完全不同了，毕竟是第一次听到，所以中年太监当即一愣神，不过好在何立文已经接过开水了，不然搞不好可能会烫到，不过也是训练有素的，并没有愣神多久便反应过来，当即笑着转身退到旁边。 何立文自然没有留意到这些，毕竟这是习惯性的，李世民在专注处理公文也没有留意到，所以中年太监内心的独角戏无人得知而已。 等李世民忙完手头的事情，何立文这边茶水已经泡好，李世民也是直接坐在客座位置接过茶水喝了起来：“你小子还真没说错，这皇帝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活，累成狗一样还真挺形象的。” “你不会这个时候想打退堂鼓吧。”何立文直接一个白眼送上。 李世民也不尴尬：“那倒没有，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我觉得还行，不过依你小子的脾性确实干不来就是了。” “小子喝酒从来不会醉，除非哪天你把我直接泡到酒缸里面才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何立文对李世民的这种趁机嘲讽自然不接招，直接反怼道。 中年太监虽然见过何立文时不时与李渊坐皇宫城墙上喝酒，但是这样近距离听到谈话还是第一次，虽然稍微有些惊讶于何立文与秦王的聊天方式，不过这次倒真没表现出来，毕竟在李渊身边呆了不少时间了。 “好了，放松一下就好了，说说正事？”李世民连续喝了几杯茶才道。 何立文将唐贺军的行动相对比较详细地说了一遍，虽然有详细军报，但是总会有一些细节没有照顾到的，最后何立文才说道：“新罗已经直接归顺了，这个新罗王室的安置问题以前没有做过归顺的计划，你们得抓紧想办法调整一下对策，毕竟是归顺的不是俘虏回来的，还是得有不同的。” “你小子的意见呢？”李世民直接问道。 “这个相对简单，在长安城安排一个好点的住所，封个闲王的名头，让其至少三五代人生活无忧就差不多了，而且新罗王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所以更容易安置了。” “说到女儿，听说新罗王把他的侄女指名道姓地要嫁给你对吧。”李世民稍微有些酸地说道。 “这么快就知道了？你要你接过去啊，我正嫌不好处置哪。”何立文也只是顺嘴一问，军报自然是比何立文快的，毕竟何立文晚上是休息的，军报是基本上不停的。 “切，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好不，到时候史官来这么一句：‘李世民在位时曾与女婿争夺一新罗女子’，那我这脸还要不要的了。” “对了，有没有招退回去？我这还没和你女儿她们说哪，都不知道咋开口，而且至少目前为止我对这个金胜曼是没有啥感情的，我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政治婚姻。”何立文认真地问道，毕竟李世民是政治高手，这些涉及到政治外交的事情还是问他比较好。 “此事再说吧，收到这个消息其实我也知道你小子不太乐意，不过暂时没有啥好办法，毕竟人家这个是想在国书上作为条件的，如果大唐连这个都不答应显得有些小气了些，而且人家心里也没底气，就算重新去与新罗商议换人也已经是不好了。”李世民也是认真地回道。 “得，算我没说，不过你们的进度得稍微加快点了，我在到达天池之前去了一趟前线，发现有些部队甚至出去了百人队在收拾局势，这个有点单薄了，而且新罗直接归顺这又至少省下几天到十天的时间，大唐军队直接过去接手就行，唐贺军可能直接借道就过去百济了。” “这个放心，那次脱节以后我们就增派了二万人过去，并且催后续的军队加速过去，文臣也有催过的。” “那就行，我这次进宫主要一是向你汇报一下前面的详细经过，另外就是告诉你一下，今年冬季前百济、室韦是肯定搞定的了，如果不出意外周边的一些部落甚至极限可能会到靺鞨那片都有可能拿下来，不过估计是来不及了，主要是行军太费时间了。” “这个你前面有说过我们有做预案的，高句丽、新罗、百济当时是在第一计划里面，室韦这些是第二计划，至于靺鞨实在不行到时候军管吧，反正那边人少地盘大，来年再治理都行，反正你也说了他们冬季是不出门的。” “也行，你看着安排就行，我只管打下来，靺鞨今年打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有了新罗的先例以后，这靺鞨还真有了投降的可能，毕竟就是一些部落联盟，实力不大，如果看到我们高句丽、百济、室韦这些都搞定了，还真有可能效仿新罗，毕竟打一仗虽然结果也一样，但是对于这些贵族待遇肯定不一样了，明知必输的情况下，有可能我们只需要发个最后通碟过去可能就降了。” “这个就是你的事了，我只管接手治理，怎么打，或者劝降之类的你小子想办法，别跟我说。”李世民直接光棍地说。 “得，就和你商量一下还这样，我叫你哥行了不，你是我大哥，我就是小弟，跑腿的命。” 何立文一边叭啦叭啦，一边瞄着李世民，见李世民有转身找东西的趋势直接一个起身跳起来就往外面跑了：“好了，媳妇在家等着哪，回了，不送。” 第240章 准备启动银行 “你给我回来，还有正事。”李世民见何立文准备开溜，连忙放弃了揍人的打算。 何立文一个脚刹，回头疑惑的看向李世民，不过看李世民确实放弃了找东西的想法，这才返回来问道：“殿下还有何事？” 李世民一边喝口茶才道：“你坐下来说。” 等何立文坐下李世民才接着道：“当今太子上午来找过我了，他是早朝的时候回到长安的。” “那速度蛮快的啊，我还以为还得有几天才回来呢。”何立文虽然是晚了李建成几天出发的，不过李建成是马车，何立文是双马轮换的回来的。 “他是直接骑马赶回来的。”李世民解释了一句才接着说：“他一找到我就直接跟我说他已经决定放弃争夺皇位了，想去澳洲，这是你小子的提议吧。” “嗯，我去前线的时候他来找过我，聊了半天，他刚开始说想去倭国的，不过他那个文人模样，我感觉他去倭国虽然也没啥问题，但是还是去澳洲保险一些，我觉得让他去发展人口没有问题，如果是让他去打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皇上到时候岂不是会心里不痛快，没必要，毕竟现在大把的地方，而且倭国离大唐近，而且倭国有一坐可以开采几百年的银矿，金矿也有不少，只是种地反而不太适合，地方小，山多。” 李世民顿时双眼放光道：“真有一个可开采几百年的银矿？” “自然，我骗你又没好处，所以倭国我是准备留给你的，等明年或者后年吧，海船造好以后，先把当今太子送过去澳洲，毕竟十几万人，需要不少船，而且今年大唐肯定得消化东北方向，腾不出手来打倭国，我这次回来以后就会重点放在水泥路的修建上，这次要发动这些世家了，当这些世家的钱盘活以后，大唐短期内不会缺钱了。” “嗯，我还正想跟你说，按照你前面所聊的，秦王府已经初步搭建了一个统计调查的班子，由无忌牵头，十几个人参与其中，最近确实发现有银钱紧缺的情况了。” “这个在预计范围之内的，现在仅仅是灞下流通出去的水泥、红砖、钢铁，虽然占比不高，但是投放到市场还是回收了大量的银钱的，虽然这些银钱大部分重新以工钱、采购粮草等方式投放回到了市场，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累积在了我那边，何况立朝之初银钱一般会因为战争导致的生产能力下降导致银钱相对偏多，价格上涨，但是一般稳定几年以后就会逐步出现紧缺，价格下降，现在是武德九年了，所以银钱本身就会相对紧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世家通过战争囤积了大量银钱。”何立文稍微分析了一下。 “那你有什么对策？” “一方面是通过扩大修路，将钢铁、水泥的需求拉大，这样世家的银钱便会通过购买钢铁水泥以及使用人工重新流出来，但是他们收回去需要几年到十年的时间，这就有一个时间差，而且这件事情可以重复干他们的钱就会不断流通，这个以前聊过；第二就是开采铜矿，前期用来满足银钱的需求，后期我那边在研发一种电的东西需要用到铜。” 何立文直接从神魂空间拿出一张铜矿分布图出来递给李世民道：“这是大唐境内和已经在我们目标范围之内的地方或者附近国家的铜矿大概的分布图，皇上这次回来估计就可能会准备让位于你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按照这个将铜矿根据需要去开采，但是钱币数量要控制好，剩下的铜就留给我就行了，我到时候搞电要用到。” “电？雷电的电？”李世民不由得问道。 “差不多，但是雷电太猛了，一眨眼就过了，这个没法用，但是和那个是一个玩意，一下子说不清楚，到时候搞出来你就知道了。” “那第三呢？” “第三就是我以前和你聊过的纸币的事情，但是我准备用一种特殊材料来搞，就是火油，这次打东北那边有很多，从火油里面可以提炼出来一种东西，这种东西防水，突厥那边的点我已经让马周马宾王布置好了，等火油运回来我这边就开始试制这种特殊纸币，这个技术到时候搞定了，我们就可以通过这种特殊纸币将突厥的银钱回收一部分，这样市场上银钱估计就不会少，反倒有可能会多了，大唐境内再慢慢用纸币替换金银流通，这个就相对容易控制了，数量少了多印刷一些投放下去就行，数量多了就用金银替换回收一部分，以后金银的主要作用便是这个了，不过这个纸币的制造技术暂时我不会交给朝廷，至少得等朝廷是放心的以后，不然我担心你们乱来。”何立文前期是肯定要掌握货币发行权的，后世罗斯柴尔德家族曾经有一个非常出名的说法就是只要有了货币发行权，其实政权在谁手上完全不需要在意，何立文虽然不是为了财富，但是为了大唐的稳定发展也必须把控一段时间的货币发行权。 “那你岂不是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李世民直接给了一个白眼。 “我要有钱太简单，不需要这种方式，不说其他，我只需要将钢铁掌握在自己手上，就等于是印钱一样的意思，所以殿下要对我放心，我是不放心朝廷那些大臣，这等利器只能是皇家掌握，所以前期我不会交给朝廷，至少得等你完全在这方面放心了以后，到时候转给皇家或者直接用独立的机构来掌控，其实最好是独立的机构，皇家完全掌握了也是蛮大风险的，这是为了长治久安，绝对不能因为私心而掌握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皇家完全掌握最大的风险便是到时候出现了败家子，一个劲的印钱自己享乐，这个可比敌国攻打还要亡国更快的多。” 李世民似乎是在闭目想象这种情形，好一会才道：“好，这个我信你，你先开始按计划做，以后怎么干我们再商量。” “嗯，皇上回来以后正式让位以后，高炉就全部交给你了，不过是交给你，不是交给朝廷，你得把控好，我这边唐贺军的兵器已经全部打造完成，你接手以后一方面是铁轨的用铁和马车这些用铁要保证供应，而且是不收钱的那种，我建议是将铁暂时归为皇家专营，盐你也可以开始了，这个也最好是列为皇家专营，有了这两项，国库想空虚都难，至于纸币这块，我也尽快想出一个章程来，不过你放心，在我手上的时候你绝对不用担心我会危害到大唐。” “这个我信，所以这事不着急，有了盐铁的收入国库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那暂时先这样吧，以后再说。” 第241章 关于金胜曼的安置问题 “那成，如果没其他事我先撤了。”何立文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等下，当今太子的事情还没说哪。”李世民再次阻止道。 “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殿下给个三五万人马，将唐军淘汰下来的武器装备上，再给个十万人到十万户之间的人，不过如果是去澳洲的话十万人好了，太多了运输麻烦。” “只是毕竟是远渡重洋，怎么让百姓愿意去这是一个问题。” “给地啊，一家给个三百亩，不够给五百亩就好了，一千亩也行只要他们种得下来，反正那是无主的土地，想怎么分就怎么分，不过你得跟太子殿下说好，那边铁矿多，其他的可以忽略，地想怎么分就怎么分，但是铁矿得掌握在自己手上。” “要不你帮建成做一个方案？”李世民有些期待地看向何立文。 何立文摆了摆手道：“还是别，如果我来搞方案，太子殿下一方面未必会听，另外你不担心到时候澳洲比大唐发展的还好，毕竟那是从零开始的，那是完全可以按照方案来搞的，所以还是由太子殿下自己整比较好。” “你是说按照你的来可能比大唐发展得更好？那大唐按照你的来不就行了？”李世民连忙说道。 “问题是我愿意，你愿意，不代表朝廷那些人愿意啊，所以这个要改革也得一步一步来，至少得等唐贺书院培养出来的人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估计我们这一生能做好这件事就足够了，如果在我们两个老了的时候，大唐能够按照我们的想法来了，这大唐可能也就算成功了一大半了，这个先不聊吧，还早，只要你信我，我们一起根据大唐的实际情况来发展，绝对不差便是了。” “这个信你，不说其他，大唐领土今年扩张可能有一倍多了，只算领土范围的话。”李世民完全没有犹豫的说。 “那就没问题了，也不能着急，毕竟大唐的问题是固有的，有些东西几百上千年都没解决的，也不可能依靠你我二人之力朝夕之间完成，不过等唐贺学院的这些学子逐步出来并开始发挥作用，相信总有一天会做到的，而且这个过程也会越来越好。” 李世民也没再说什么：“那行吧，其他以后再说，太子这边的我大致就参考你这个安排了，他人已经回长安了，不过你说的船什么时候能用上？” “最快明年了，所以你先让太子组建一个军官团，三万到五万的军队规模，如果按照唐贺军的建制来搞，一个师就需要三百多连级以上军官，这还不包括政委参谋长这些职务，五万人的话需要一两千人的连级以上军事主官，如果配政委参谋长这些还得番一番，先让他送一百人左右去我那边训练三个月，三个月以后让这一百人去训练他的军官团或者说教导团，再训练三个月的部队就差不多可以出去了，这样就有至少半年到九个月的时间，你们可以准备百姓，船只现在是农历七月，明年三四月就有可能有机会进行运输了，时间大差不差的了。慢的话也是明天的五六月份能有第一批船，实在不行就分批次运输。” “那倭国呢？”李世民看来还是惦记着那银山。 “倭国又跑不了，急啥，就那么巴掌大个地方，估计唐贺军派一个师就搞定了，一个师，十来条船就运过去了，不像太子殿下那边，到什么倭国，我造的那船大概也就二十天左右，快的话半个月，往返才一个月，我们的船也不可能是一次全部造好的，完全有时间来轮流运输，只是去澳洲比较远，最好是组大的船队，一次或者两次过去，这样容易有个照应。” “那行，反正是明年的事了，而且如果皇上回来就让位的话，估计至少得半年来稳定朝堂。”李世民想到这儿估计也释然了。 何立文这才告辞离开，原本是想去军营一趟的，看看这天色今天过去也只有晚上开会了，想想还是干脆明天再去好了，时间有些久，估计累积了不少事情要处理。 当天晚上，家人好好在聚在一起吃了顿饭，何立文回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吃饭了，三女刚有说有笑的从郑丽婉房间出来，看样子相处得还不错，只是何立文有些头大而已。 对于新罗女子，何立文说不上反感，不过也没有太多的好感，特别是后世棒子搞的什么选美，结果选出来十个人几乎就是一个人，这让何立文一度反胃，当然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这种存留的记忆却让何立文不容易好感起来。 晚上休息的时候自然是郑丽婉想陪，毕竟分别两个多月了，所谓小别胜新婚，这还不是小别了。 一番折腾后，郑丽婉有些累了，毕竟体质相对弱一些，不过在睡着之前郑丽婉还是强撑着困意问道：“相公，这金胜曼要如何安置？按金胜曼所说是新罗国王国书指定要嫁给相公的。”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置了，这涉及到了国事，只是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没有感情的联姻方式的。” “没有感情倒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丽婉是看得出来金胜曼对相公是有意的，只是相公可能暂时还没有接受罢了。” “单方面的有意就不能叫感情了呀。”何立文直接说。 “那就先安置在内院看看呗，相公说我和安澜年纪都还小尽量不要怀孕，正好金胜曼已经满了十九了年底就二十了，这不刚好吗？”郑丽婉俏皮的说。 何立文忍不住直接在郑丽婉屁股上来了两下：“把你相公当种马了啊，没有感情，何来怀孕之事，何况我们都年轻，还怕没有小孩啊，到时候你们想生多少都成。” 郑丽婉娇吟了一声，在何立文胸口轻捶了两下才道：“我和丽婉本来还商量着要不要把苏小婉纳进来，不过苏小婉也还不到十八，这金胜曼是刚好了，所以相公考虑一下呗，我和安澜都支持的，就看相公的意思了。” “这事不急，最近也会比较忙，再说吧。”何立文还是感慨这个时代的女性的，在后世如果发现了小三，不拳打脚踢的何立文估计得重新姓回唐。 第242章 关于军队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便直接过来军营了，程处默自然是挺高兴的，这第一军窝在家里两个多月了，至少是程处默挺难受的。 所以正常且简单的迎接流程以后，程处默便腆着脸问道：“将军，是不是要调我们第一军上去了？” “哪有那么多仗打，现在都七月了，等跑到东北都八月了，也没多少时间，而且东北现在高句丽已定，新罗已降，我们的这次目标只剩下百济室韦了，两个军在那边再搞不定我就直接将他们放西域去算了，剩下一个靺鞨还是一个部落联盟制的游牧民族，如果不投降也完全可以用对付突厥的那套解决，不需要再对东北用兵了。”何立文没好气地回答道。 一路进到会议室，等众人落座以后，何立文便直接说：“将这两个月的工作情况汇报一下吧。” “报告将军，第一军这两个月一直是半天训练半天参与农场建设，目前训练情况正常，牺牲将士的纪念碑已经建好，缺员已经补充完毕。”程处默每个汇报。 “重伤不能归队的如何安置的？” “不能归队的暂时安排在后勤处，有十二人愿意去其他地方做情报工作的已经交接给马宾王，由马宾王以商队的名义安置到突厥并准备向西域发展了。” “好，后勤方面呢。” “报告将军，目前养殖的牛羊共计五万头，新出生的牛羊三千二百余，已经单独开始养殖，战马共计一万一千一百二十，其中三百多是刚出生的，也已经分开养殖，三种作物种植五千二百多亩，目前长势良好，鱼塘已经开挖出四千余亩，并引入灞水进行轮换，鱼亩已经投放四千亩，只剩下不到一百亩刚开挖出来的没有投放，白叠花种植了将近三千亩，如果是按照一人两到三斤一套棉衣，大概今年可以满足三十万人左右的需要。”梁成简单汇报道。 “好，那唐贺军的后勤系统算基本上建立起来了，这个染成当居首功。”何立文肯定了一句才接着道：“现在东北方向，高句丽已经解决，新罗已经决定投降，所以只剩下百济，估计我唐贺军这个时候已经在百济甚至已经拿下百济，然后就是室韦，这些是今年出兵前已经计划好的目标，目前看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今年做好全军的整训，确保年后的军事行动可以随时展开。” “将军，年后我们打哪里？”程处默果然是个战争狂人，一听说要打仗就两眼放光的那种。 何立文站起来指向地图：“第一行动目标是倭国，这里是岛国，所以具体行动时间要看造船速度，预计是派一到两个师，最多一个军过去，第二目标是南诏、安南至骠国这一片，所以明年的作战目标暂定为开春以后兵分两路，一支部队是倭国，剩下的全部往南打，但是也不是能打多远就打多远，明年最多是打到骠国为止，大唐的百姓数量不够，今年已经打下了吐谷浑、高句丽、百济、新罗加室韦，现在朝廷就已经在逐步迁移百姓过去了，所以明年最多是打下刚才所说的这些目标就得休养生息了。” “那我们第一军申请去打南诏和安南，这两个国家相对强一些，至于倭国一方面造船时间还不确定，另外就是倭国有点弱，还是留给第三军好了，我们第一军去打最强的。”程处默马上说。 这其实也是何立文想要的，不过何立文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说道：“你们申请去打南诏和安南没问题，但是南诏与安南多山，其次就是多蚊虫毒虫，所以接下来的训练你们转入山地作战训练，能不能去，就看你们的训练情况了，其中南诏以招抚为主，征战为辅，安南则是重点为主，招抚为辅，骠国则看具体情况吧。” “明白，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开始调整训练计划为为山地训练为主，并做好南诏、安南以及骠国等的相关作战计划。”程处默直接说道。 何立文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认可，并转向梁成问道：“装备方面现在情况现在怎么样？” “已经给唐军换装了两万人左右的装备了，听说主要是用在长安的守备军队，我们只供应装备，没有参与分配。” “分配问题就不用管了，留足我们唐贺军的备用的就行了，到时候有可能会将装备制作这块直接移交给朝廷，后勤处就全力负责唐贺军的供应就行，我们唐贺军暂时没有扩军计划，装备打造这一块不需要保留了。” “是，将军！”梁成其实也挺高兴的，毕竟这不是为唐贺军生产武器了，就有些不乐意了，虽然都是大唐的军队，但是这种心态是难以避免的。 其实军队这一块相对是比较省事的，毕竟军队的管理方式不同，是自成体系的，基本上安排下去以后就相对轻松一些了。 会议开完以后就是何立文最烦的政务了，毕竟何立文是唐贺军的总指挥，总会涉及到很多东西需要何立文签字或者决定才能处理的，哪怕是何立文大部分的已经授权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了也有不少堆积起来的，平时时不时来一下还不觉得，这两个多月不在就有些头疼了。 何立文一直忙到晚上才基本上处理完，所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以后的事情了，虽然没有手表，但是大概时间是估计得到的。 何立文回家的时候郑丽婉已经在等着了，马上安排人准备洗漱用品，何立文在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基本上都是洗冷水澡的，只有长途出去回来的时候才会泡热水澡，所以相对还比较简单 “相公累了吧。”等何立文洗漱好，坐在床上准备上脱鞋上床休息的时候，郑丽婉帮忙敲打肩背边说道。 “还好，就是军队的政务有些烦人而已。”何立文则是一把搂过郑丽婉答道。 郑丽婉一声低吟，房间便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第243章 收费水泥路 接下来的几天何立文一直在忙于处理各项遗留下来的事务，有空的时候就解决书社这边集中起来的一些问题。 直到农历7月十七早上田黄过来找何立文汇报，从灞下到潼关的水泥路已经全部铺完，再过三天左右就可以正式使用了。 “收费站建好了吗？”何立文直接问了一句，其实何立文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都差不多收尾了，这个是何立文出发前安排的。 “已经全部完工了，总共建了十三个收费站，在每个收费站铺好了下到驰道的路，按公子所说的，准备按段收费。” “那行，一段路收一文钱吧，马车收费，行人就不收费了，全线通车就开始正式收费就行。” “成，那我安排收费站的人开始准备，先发通告，三天后刚好七月二十开始正式收费。”田黄也挺兴奋的，水泥路修了半年了，这可是第一笔回头钱。 主要是因为长安到灞下这十里地，再加上一直延伸到长安城门过去的前面的一这一段有两里多，这里就六公里多了，而且是路面超级宽的地方，都相当于后世的二十车道以上了，这段路何立文前面虽然也有考虑收费，后面还是放弃了，这个时代最大的人流量是长安到洛阳方向的，所以水泥路也是从长安经潼关以后往洛阳方向修的。 长安这一段等于不到十公里，也就是多收一文钱的事情，而且自己的灞下工业园刚好是这段水泥路连接的，所以最终何立文直接放弃了这段路收费的打算。 “不过，公子，我们这水泥路旁边还是想想办法可以上来的，我们要不要直接围起来？”田黄突然问道。 “算了，我们也主要不是为了赚钱，半尺多高的地方，有人愿意这样挪马车省这一文钱也没啥好说的了，从长安到潼关两百多里地，我们也就收十文，但是这些人得挪十次车，而且我们有巡视员，如果看到巡视员这些人估计得匆忙间跑到驰道上去，这样马车损耗都不止十文了，搞不好车坏了亏更多，就按前面安排的先看看吧，只要交待巡视员留意路基旁边没有发现有堆起来的土坡就行了。” “懂了，那公子我这就去安排。” 何立文设置的收费站是单向的，因为是直接分段收费，就不需要凭票啥的，走一段就交一段路的钱就行了，这样可以减少工作人员的工作量，最主要的是这个时期也没办法用电脑之类的，百姓的文化水平也低，如果你弄一个分段收费得先教会这些人计算以及了解全国的路网，这不现实，所以何立文直接让采用了最笨的办法，就是十公里左右设置一个收费站，只管单向的，每段落收一文钱，这样就不需要收费员有太多文化知识，认识钱就行。 至于田黄说的有人通过中途下路，因为水泥路面与原来的路有20厘米的落差，直接下去开过车的人都知道很伤车的，何况是这种木质的马车轮，这么高的地方直接下去肯定有问题的了，除非是人力抬下去，如果有人愿意这种方式去蹭马路，何立文暂时就不管了。 如果说有缺陷那就是差不多20里才有一个收费站，也就是说10公里地才有一个水泥坡道下水泥路，中间距离稍微有点远了，当然严格意义上讲也是合理的，毕竟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要赶时间或者图方便是可以走水泥路再掉头走一段的，所以实际上中间没有接驳的路距离也就是十里地左右的样子。 之所以修得这么慢，主要是长安这段超过二十个车道的路面就用了大量水泥，而且灞上灞下的建设也要消耗大量水泥，而且到潼关的这段路也是相当于后世的四车道，在这个时代是单向完全可以至少走三辆马车并行的，四车道就是14米，单向就是7米，一辆马车一般不到两米宽，而且马车速度也比汽车慢很多，所以7米宽度按三车道用是完全没问题了。 农历七月二十，大唐的第一条收费水泥路正式诞生，不过何立文上午并没有过来看，而是在下午快四点的时候忙完才过来看了一下，整体通行秩序还是挺好的。 今天因为是第一天收费，所以田黄也一直在第一个收费站这边，也就是灞下往潼关方向这里，当看到何立文过来以后，也是挺激动的跑过来对何立文说：“公子还真如你说的，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人挪车下路的。” “你看看，从收费站这里一眼看过去大概有多远。”何立文好笑地指了一下前面。 田黄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道：“是哦，我们这都快看得到下一个收费站了，所以要偷偷地下马路估计也只能在转弯的地方或者被坡挡住了的地方，只要这些地方重点巡视就没有问题了。” 何立文其实也只是从灞上军营准备回家顺便过来看下，所以并没有说啥说准备走了，不过田黄又凑上前小声说：“公子，我发现在今天有几个行踪可疑的人，一直在我们收费站这附近游走。” 何立文顺着田黄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便不在意的说：“估计是世家的人，大概是想知道我们这一天能收多少钱吧，不用去管，这水泥路他们也破坏不了，就算要破坏，他们的成本比我们的建设成本还高，由他们就好了。” 何立文也只是过来看看，有多少人选择不给钱而走下面的驰道的，不过看到的极少，估计是那些可能出去就那么几里地的或者极个别的要省钱的，何立文在全线通车之前其实是可以分段收费的，就是修好一段收费一段，不过何立文没这么做，就是让大家在免费使用的时候习惯这种好处，这个时代有马车的人要不就是富家，要不就是权贵，像到潼关才十文钱，以二十公里的时事也就是早上出发下午到的事情，特别是商贾，省下至少半天时间不说，马车也少损耗一些，这个帐很容易就算得出来的。 第244章 世家再聚 至于世家来观察水泥路，何立文自然是乐意的，何立文的目的其实就是先抛出水泥路这种“长期回收”的项目，世家的钱存在地窖里面是没有收益的，反倒会有保管费用以及损耗，但是投在这种看似几百年都可以一直收钱的项目上面，却只需要付出一点收费员的工钱，所以何立文笃定这些世家会盯上这个项目的。 实际上也没有出何立文所料，世家这次因为何立文水泥路开始收费而再次齐聚卢家，商议水泥路的事情。 之所以选择卢家聚会还是因为卢家家主自从书籍期货事件以后一直犹豫不决，所以也就一直滞留在了长安。 其实卢家家主最近已经是决定要与何立文最后谈谈了，只是一直拖着而已，可能主要也是因为水泥路的事情，毕竟何立文在出征前这段水泥路就已经在修建了，而且同时也建好了第一个收费站，这其实就是提前告诉大家最后这水泥路是要收费的。 卢家最近书籍这块的生意其实一直是亏本的，毕竟何立文这边的书籍只有卢家的一成左右，只有极个别坚持不使用简体字的人才会咬牙买一些，但是这种数量极少，毕竟识字的人基本上很容易就认识简体字，最多就是买一本简繁对照表查一下就好了。 而何立文之所以一直不印刷繁体字的书籍，一方面自然是考虑简体字的推广，其次就是繁体字本身的受众就少，犯不着。 “大家难得再次齐聚，都说说吧，何立文这小子是越长越大了，现在就他的钢铁水泥酒这些就已经超过我们世家中的任何一家了，这样下去迟早他就可以以一己之力与我们七家平起平坐了。”主持会议的自然是卢家家主，毕竟七家只有他一家家主在长安。 “书籍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办法了，这几个月唐贺书社对外出售书籍一直没有停止，说明他们的印刷数量确实是上来了，不然前面刚交付我们的书籍，如果是印刷量少的话就没办法正常印书了，而且他们现在对于第二批交期的书籍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听说只要有人去订货都有应承下来。”郑家长安主事人第一个说道，但是也没有提卢家回收书籍的事，七大家通过半年多的沟通协调也没能解决的事情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来谈了。 “听你们的意思是书籍的事情就这样放任不管了？”书籍事件受伤最大的是卢家，但是最伤根基的是却是李家。 “我觉得这次我们先不讨论书籍的事情为好，毕竟这事都半年多了，大家也没有什么可行性方案，一直回收大家也不同意，而且如果一直回收，按何立文这小子的印刷速度，我们七大家尽早会被掏空，这显然不现实，这次大家齐聚是冲着水泥路的事情来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商议这件事情为好。”卢一鸣自然不希望大家纠缠在书籍这事情上面，至少这件事情卢家是理亏的。 卢家主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黑，这有点当面揭短的意思了，虽然没有直接提。 郑家因为郑丽婉的关系其实相对一直是比较中立的，而且郑家至少目前没有与何立文发生什么大的冲突，所以郑家第一个附和道：“确实，书籍的事情也半年多了，大家反正现在都还堆在仓库里，怎么处理再说，但是这个水泥路却是个下金蛋的鸡，我们各家的钱存在仓库里面占地方不说，还得定期检查，发霉变坏了的也时不时有，我郑家反正是觉得这水泥路值得搞，修好以后就坐那儿收钱了，不管多少都是赚的不是，而且我相信大家不也看过水泥路，那东西和石头一样的，估计几百年也不会坏，也就是说只要这路修好了，就可以一直坐着收钱了，这可比我们做买卖还轻松。” “这个我也相信大家都有去看过，不过问题是何立文这小子不会把配方给我们啊，我相信你们各家这段时间也没有少尝试过，但应该没有人弄出来吧。” “我们倒是弄出来了差不多的东西，只是看起来像，但是实际上和石灰差不多，很容易碎，做不到那小子弄的那样，我们目前做过最好的是可以结成砖块一样的，不过用刀一砍就能砍碎，不像那小子弄出来的锤子砸都没有问题。” “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七家抱团去跟何立文这小子买配方，估计只是价格而已，这半年多来我们卢家一直是我在和他的管家谈书籍的事情，这小子要价三万两，就可以将造纸和印刷的配方卖给我们，不过一直不肯少，我觉得水泥路的配方估计也差不多，如果是三万两，我们七家一摊，一家也就几千两而已。”卢一鸣提议道。 “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不过这次谁去谈？你们卢家书籍的事情都没谈妥，去谈水泥的路的事情可能不太容易。” “出面谈我觉得郑家可以，甚至可以直接让郑仁基出面，可能还能谈个好点的价格。”李家代表也是直接提议，毕竟这事的利弊大家都清楚，这钱可不能不赚，除非是何立文不打算卖配方。 “那我们七家要不要派人跟着？”崔家显然是不放心郑仁基单独出面谈的：“如果郑仁基与那小子合起伙来坑我们一把怎么办，毕竟人家还是翁婿？” “那就由你们崔家派一个人扮成仆从跟着吧，只要两人不串通就没事了，去谈判之前先不和郑仁基说，我相信郑家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吧。” “那指定不会，郑仁基也只是我们分支里面的分支，他与何立文那小子联姻其实也只是他一支的事情，和我们郑家扯不上多大关系，要论关系，自然是我们七家更近。”郑家长安代表也是连忙表态，毕竟坑也是七家一起坑了，不会少了他们郑家。 “那就这样吧，明天先由一鸣去谈书籍的事情看能否解决，后天再让郑仁基去谈水泥路的事情。”卢家家主发话，就是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第245章 筹备招标 对于世家聚会何立文是不知道的，不过何立文回到家就碰到了中年太监，中年太监应该是也刚到，可能是正准备去灞上找何立文的，一见到何立文回来便笑呵呵地说：“唐贺将军，秦王殿下有请。” “秦王殿下有事？”何立文疑惑地顺嘴问了句。 “秦王殿下听说世家再次聚会，可能是水泥路的事情。”中年太监也是直接点了下，不过一直是保持微笑的，何立文身上的这种随性随和对于这些太监其实是一种莫大的肯定，并没有低看一分的表现，而是真正的平等相待。 何立文直接将马交给出来送中年太监的田掌柜便跟中年太监上了马车，马车照例是直接进了皇宫。 “听说你那水泥路今天开始收费了？”何立文进来的时候李世民头也没抬地问道。 “嗯，今天早上开始的。”何立文也是自顾自地走向茶台，中年太监似乎也是习惯了这种方式，所以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吩咐人将开水送了过来。 何立文习惯性的道谢以后接过开水便自己泡起茶来，现在的茶自然比去年临时弄的好多了，李世民好像偏爱绿茶，所以这武夷山大红袍没怎么动：“你好像不太喜欢这红茶，要不我带回去，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你待会带回去吧，放我这儿有点浪费，我喜欢绿茶。”李世民一边把批阅好的奏折放在一边一边走过来说道。 “成，那我单独泡杯红茶，这绿茶我也挺喜欢的，就陪你喝绿茶。”何立文将放茶壶的茶叶直接拿大杯装了直接倒水，再重新放入绿茶到茶壶开始泡茶。 “你是什么茶都喜欢吧，只要是好茶。”李世民一边坐下一边怼了句。 “知我者，殿下也。”何立文竖起了个大拇指。 “世家下午突然聚在一块了，我估计是因为你水泥路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没有。”李世民直接没有接何立文的话。 “能有什么阴谋，难道派人去把我水泥路给挖了还是炸药包炸了，不说他们没有炸药包，就算有，这炸药的成本也比我修路成本高啊，他们炸多少我修多少便是了。”何立文不以为意地说道，何立文是真的渴了，但是现在也只能小杯喝，大杯的凉得慢：“不过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商议过来找我买水泥配方的事情，我原本是想自己来招标的，如果他们商议的是这事的话，还是你来招标好了，将路分成一段一段的，我把施工要求送一份过来，朝廷只负责检查水泥路质量，收税，统一标准，像主要干道全部按我现在长安到潼关的宽度和厚度的标准，这样马车可以双向各三车正常行驶，以后我搞出车子了就可以双向两车行驶刚好。” “这些我不懂，你直接弄成一套给我，厚度，宽度，收费标准还有水泥用料要达到多少或者硬度达到多少你说了算。” “成，这个容易，世家估计这是上钩了，殿下可以开始准备招标的事情了。” “招标？你不是说只是为了让世家把存在地窖里面的钱盘活出来吗？”李世民稍微有些不解地问。 “肯定得分路段来招标了，不仅仅是盘活，这到手的钱不能不要啊，你想啊，像长安到洛阳这车多，自然收费就多，如果不招标收钱，那不是谁都可以修条水泥路就可以收钱了，不过这标不是一次性的收，而是税收招标的方式，就是按路段承诺一年交多少税的方式来，税收就按年段来招标，比如说三年内每年交多少税，第四年到第十年交多少税这样来，这样世家便有了竞争，不然肯定是谁都想修长安到洛阳的，其他地方的可能没人愿意了，所以用税收差别来招标这样就可以让他们都有路修了。” “那你如何笃定世家会来修路，按你说的，水泥路也是有寿命的，到了时间得维护维修是有成本的，又不是一次性的。” “如果我不说你不说世家会知道？”何立文直接一个白眼：“这水泥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和石头一样，而且这个也不算坑他们，仅仅是马车的话，这水泥路确实用个几十上百年肯定问题不大，而且维修成本也不高，除非以后我们如果搞出了载货重量达到几万斤以上的车才有可能相对容易损坏一些，但是那个时候车也就多了收的钱也就多了，所以最终他们也不亏的，至于说世家为什么会参与进来，这个简单，世家现在的钱无非是金银铜钱，这些东西得有地方存放容易生锈还有损耗，所以你招标的时候暂时不提期限的事情，只按路段的税收来招标，这世家的钱变成水泥路就可以一直收钱，路还是自己的，他们自然就乐意了，毕竟钱放着不会生钱，以前是没有好的去处，现在我们给他们找了这么个好去处他们自然是愿意的，而且这个要赶在我们搞纸币之前来做，搞纸币的时候钱存到银行是会给利息的，如果银行搞起来了他们发现搞水泥路还不如存银行拿利息的话这事就办不成了。” “存钱还给利息？这不是帮他们保管钱吗？” “这个以后再说，我简单说下，他们存钱我们给比如说一厘的息，但是我们可以将存的钱贷给那些需要的商户收三厘或者五厘的息啊，这样到时候这些存起来的钱就针逐步全部进入我们的银行，而我们将这些钱贷给需要用钱的人，这钱不就全部盘活了吗，不过这事比较复杂，涉及到抵押之类的，但是最大的好处一是盘活这些死钱，二是把现在的民间借贷逼死人的事情减少很多，比如说一家普通百姓，有房有地，但是突然家里有人生病了，这就得去借钱渡过危机，但是去找那些地主借钱，听说最低的是三分利，但是如果有我们银行在，我们可能五厘甚至三厘的息，这百姓是不是不容易出现被逼得卖房卖地的情况？这样土地兼并的机会就少很多了，而且随着国土面积的扩张，以后大唐是缺人不缺地，那些有了地需要种的人就需要买农具耕牛这些，有了银行贷款以后他们就会相对轻松的种植更多的地来养活更多的人，不过这些东西挺复杂，有空再说。” “成，那我安排秦王府的人开始放出水泥路招标的消息，这样世家估计很快就得找你买配方了。” “嗯，消息放广一些，不限于世家，一些富商同样存了不少钱的，也让他们参与进来，现在大唐有的是路修，但是要连接起来，比如说我现在修到潼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潼关往洛阳方向，潼关往东北方向以及吐谷浑高昌这样，一条路一条路的招标，修路得限制时间比如说潼关到洛阳还有四百多里地，可以分成二段或者四段为招标，限期比如半年或者一年内修好，如果过期没有修好就取消资格，这样他们就得多请人来修路搞水泥这些，这钱就更快的流出来了，不然其他的都修好了，剩下一个修个三五年那肯定是不行的。” 第246章 卢家家主拜访 李世民也没有再多问，似乎也习惯了何立文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而且现在也确实太忙了，就算何立文有时间细说李世民也没有太多时间来听了。 所以何立文只简单一说，李世民也就简单一听，虽然知道这个是不得了的事情，但是至少不是现在要做的事情就不急。 所以李世民将何立文所说的招标的要点重复了一下便让何立文回了。 不过何立文刚到家，田掌柜便递了一张拜贴过来：“公子，这个是卢家的拜贴，想明天一早来拜访公子，估计还是书籍的事情。” “这个是卢家家主吧，这老狐狸，躲了半年多了，终于舍得出面了啊。”何立文看了一下拜贴不是卢一鸣，卢一鸣过来一般直接就找田掌柜了，有时碰到何立文在就何立文接待过，但是一般是交给田掌柜在处理了。 田掌柜也是笑了下才道：“估计是决定了所以这才亲自上门来了。” “来就来呗，这造纸印刷估计最多几年后就会直接放出去了，能卖两三万贯也是好的，钱在我们手上比在世家手上有意义。” “只是不知道卢家以后知道这个公子是打算免费放开的以后会不会气得吐血。”田掌柜似乎在想象那个场景，笑得有些奸。 “我们自然不会对外说是免费放开了，只会不小心被窃了就好了，毕竟收了人家不少钱，也算是我们客户了，不能让客户生气。”何立文说到最后自己也笑了。 第二天，何立文接了拜帖自然就在家等着了，不过也是在忙自己抄录资料的事情和解答一些疑问，现在所有的班都合一起上课了，何立文自然就轻松了一些，刚开始是女子不习惯，毕竟其中有自己的两个女人，所以何立文单独开了一班，后面是多了一个王子班，虽然主要其实是郑丽婉等人负责，但是何立文也不时会上一下课，现在好了，全部放一起上课了，只是郑丽婉等人因为前面有些接触所以理解会快一些，而且有问题也会直接来问何立文，所以她们还是担任助教的角色。 卢家家主是在卢一鸣的陪同下过来的，何立文虽然没有外出迎接，但是礼数还是到了的，一番寒暄以后茶座喝茶。 “卢家主此次前来是因为书籍的事情吗，如果是这个事情其实我们卢家主不必亲自跑一趟的。”何立文一边开始泡茶一边开门见山地说，毕竟比较忙，没有太多时间废话。 “正是因为此事，何小郎君爽直，我也就直说了，卢家还是希望从何小郎君手上购买造纸和印刷所需要的配方，不过卢家的情况想必何小郎君也大概知道一些，三万两虽然卢家拿得出来，但是也是挺高的了。”卢家主也是直说道。 “卢家主这是有怨言？”何立文眉毛一挑问道。 “不敢，这事真说来也是卢家先出的手，商场如战场，小郎君技高一筹，卢家认了，这次厚着脸皮过来找小郎君商谈还是希望小郎君看在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上稍微让一点。”卢家主这次确实是放得挺低的了。 何立文认真地看着卢家主，卢家主也是直接对视并没有避让，其实何立文也知道卢家这是要留多一些银两去参与水泥路的竞争。 所以一会儿后，何立文笑了，然后沏茶推给卢家主道：“这个是今年清明前采摘的红茶，卢家主尝尝。” 卢家主倒也是坦荡，半年多了，该有的想象或者心理建设也是足够了，所以坦然接过喝了一口才道：“其实小郎君也清楚，卢家这次等于是与小郎君合作了，卢家也知道小郎君不在意是否与卢家合作，但是对于卢家却是意味着与七大家分离出来，这也是老朽迟迟没办法决定的原因。” 何立文笑笑道：“卢家主这是想参与水泥路吧，不过水泥路这个事情最终会由朝廷出面分路段招标，主要是税收的问题，小子修建的灞下到长安的水泥路是免费的，所以才换来朝廷让小子修建长安到潼关这一段的水泥路的权利，税收也是不少的，十税一的比率，所以卢家主如果是想参与水泥路这个事情，主要考虑的是税收问题，至于水泥路的配方小子直接与卢家主交个底，水泥路涉及的主要就是水泥、钢筋、沙石，沙石这个自己开采就行，钢筋目前是在小子手上，不过小子决定不久就会交还给朝廷，所以到时候钢筋直接向朝廷采买就行，所以小子这边只剩下水泥配方的问题，如果卢家主是代表七家来谈的话，那就是水泥配方五万两，你们可以七家分享，造纸和印刷两项技术看在卢家主亲自前来的面子上我让到二万五，一起七万五千两，如果卢家主是代表卢家的话，那就印刷、造纸、水泥配方打包一起二万八千两，前提条件是不能泄漏配方，如果配方从卢家泄漏或者转卖了，小子只能认定卢家要与小子为敌了，这个价格当是给卢家主面子了，毕竟卢家确实与小子合作与否对于小子来说意义不大，但是卢家也确实是一种表态了，如果可能，我们以后也还有合作机会。” “此事当真？”卢家主顿时有些不太愿意相信地问道。 “卢家主亲自前来，小子不能不卖这个面子，而且卢家主亲自前来不是希望与小子以后长期合作吗？”何立文直接点破道，其实钱多少何立文不怎么在意，最终这三样东西都是要逐步流传出去的，无非是时间是多久的问题。 “那行，老朽也就直说了，其实卢家这次与小郎君的合作已经有与其他世家脱节的意思了，这次也是因为水泥路一世七家想联合购买配方，所以才表面上还挺平和而已，但是老朽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既然小郎君给老朽这个面子，老朽也表个态，至少以后世家针对小郎君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卢家会保持中立或者偏向与小郎君的合作，虽然老朽也知道小郎君并不在意卢家的立场，但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对吧。” 何立文自然明白卢家主心里面的花花肠子，不过也没有说破，而是附和道：“这个自然，那就预祝合作愉快了。” 卢家主心里自然在盘算，二万八千两等于是花三千两就买到了水泥配方，按何立文的说法七家五万两就得一家七千多两了，原本是打算就算三万两也得买下造纸和印刷配方的，这还便宜了两千两又多得了七千多两的水泥配方，所以直接示意卢一鸣将银票递上。 何立文接过两万八千两的银票，也是二话不说，装作从书桌边的柜子里面，实则是直接从神魂空间将造纸、活字印刷术与水泥的三项技术的详细资料拿出来递给了卢家主，此事就算交易完成了。 第247章 卢家中立 卢家主也是高兴地接过，再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何立文也是起身相送，这次是直接送出大门外，毕竟得了二万八千两，这可不是小数字了，关键是白得的。 送走卢家主以后，何立文将银票直接递给田掌柜：“田叔，这个直接入帐吧，二万八千两。” “让了点？”田掌柜也是开心地接过。 “嗯，毕竟老头子亲自过来，多少给个面子，我把水泥、造纸、印刷三项打包要了二万八千两，其他世家再买水泥配方，田叔你就开价五万两，到时候四万两左右就成交吧，六家四万两就差不多七千两不到一家，我等于是收了卢家印刷和造纸两万五，水泥只收了三千两，算是给卢家面子了，所以也不能低于四万两了。” “公子为何单独给卢家面子，按理说郑家更亲近一些？”田掌柜有些疑惑地问。 “这个算是前门立杆吧，世家虽然我没放心上，但是时不时给我整点事就恶心了，所以这是要告诉这些世家，跟我混有好处，跟我作对没好处，所以水泥路的配方就不能低于四万两了，他们如果不要就得跟我或者找卢家买水泥，而且卢家拿了这个水泥配方自然就和其他六家更有裂痕了，这也算在世家内部顺手打个钉子吧。”何立文稍微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那我先去入账了。”田掌柜也是恍然道，说完便乐呵呵地回柜台了，毕竟这是平白多了两万多两的收入，最近虽然钱是有，但是支出也大，前面修灞下到长安的水泥路都是不收费的，到潼关的水泥路也只是刚开始收费，所以水泥这块一直都是等于在出钱但是没有进账，都是自家在用，所以基本上只有账面的进项没有实际的收入，对外只是有极少量的售卖。 至于卢家主与卢一鸣，一上到马车后就急忙拿出何立文给的“配方”，当然不是验证真伪的意思，到了这个位置自然不担心何立文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 “原来印刷如此简单，就是把雕版改成活字就可以了，只是油墨比较特殊一些，不过如果我们知道是这样的印刷方式，油墨倒是迟早可以解决。”卢家主第一个看到的是活字印刷书，仔细看了一遍以后不由得感叹道。 “这造纸说起来也不难，无非是换一些便宜的材料，不过工艺方面改进了不少。”卢一鸣则是第一个看的是造纸。 “这水泥也挺简单的，我们前面的方向其实大概也差不多了，只是材料的配比不同，另外就是我们少用了一种材料。”卢家主虽然不懂具体的操作，但是怎么试的还是大概知道的。 两人又交换看了一遍以后，卢一鸣说道：“技术这种东西就这样，就如同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简单，如果没有捅破这层纸，怎么试都很难，就如同一些工匠的不传之秘一样，如果是别人知道了，其实做起来就简单了，问题就在于不知道。” “这倒也是，所以这两万八千两倒不能说不值得，毕竟有了这个，我们的书籍虽然可能赚不到大钱，但是亏本是肯定不会了，而水泥路这个可是一个金蛋，何立文这小子也还算厚道，至少点明了水泥路竞标的时候主要是看税金的多少，虽然长安到潼关这一段最好的主路是被他捷足先登了，但是我们认真一点搞清楚，潼关到洛阳这一段我们卢家能拿下来也就是好事了，这种收费可是长期都有的。”两人其实也只是刚一开始觉得这技术说穿了其实也挺简单，但是卢家也是尝试了半年多完全没有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出现，所以其实也不能说亏，毕竟卢家全国的书店不少，这半年多来可是亏了不少了。 “如果我们早些和他谈成合作，书店其实就少亏不少，甚至有可能拿到更好的价格的。”卢一鸣其实是书籍事件后没多久就想通了要与何立文合作的，只是卢家主一直犹豫不决。 “一鸣，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也得明白我的难处，作为家主，得考虑的东西太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好歹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我们拿下潼关到洛阳这一段，我们的损失也就很容易补回来了。”卢家主也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我们不参与七家联合购买的事情要不要通知其他六家？”卢一鸣也只是顺嘴抱怨一句，其实家主的难处他多少还是能理解的。 “这个自然得通知，我们不可能出两份钱买一个配方，另外，为了缓和其他六家的关系，你通知他们的时候顺便说一下，卢家将按照何立文最后这个一成左右的价格的六成逐步回收他们的书籍，这样虽然我们稍微亏一点，但是按六成收回来再卖还是有利的，虽然已经拿到技术了，不过数量没那么快起来，但是你先不要承诺具体时间，能与其他六家不彻底决裂先尽量维持吧。”卢家主说完也是叹了口气。 “明白家主的意思，我会安排好的，不过我们在一成的基础上再六折这些人未必会同意。”卢一鸣自然也是个聪明人。 “这个就没办法了，这价格已经高出了我们的成本价了，按照何立文这小子上面的说明，成本应该是最后价格的四成多，等于我们已经亏了一成多了，这完全不是产量导致的成本下降，而材料与技术导致的成本下降，像活字印刷术，铅字雕刻的成本几乎是一次性的，这铅基本上不会损坏，造纸主要是材料下降，和产量关系不大。” “这样其实何立文前面是放了一个烟幕了，让我们也曾经一度以为是产量增加成本会降低的。”卢一鸣也是笑了。 “这个都过去了就别提了，至少我们看到的是用桔杆树皮这些不值钱的东西造纸这成本就会低很多了，我们卢家也试过没造出来，至于以前我们是敌对关系，他怎么放烟幕都是合理的，就算他说是用垃圾或者泥土造出来的让我们去试也合理，至少这小子采购的原材料我们都摸清楚了，他没在这方面做什么安排或者手脚就算不错了。”卢家主倒是看得通透。 当然何立文也没有想到最后被派过来谈判的是郑仁基，而且卢家回去以后直接就跟六家说了卢家已经买到水泥配方了，但是只是买了一家的，因为何立文开价是七家一起买的话要五万两，自己和造纸印刷和水泥配方一起买了稍微便宜一点点，但是不能转卖，不然就得按五万两来支付费用。 这个理由自然是说得过去的，三种一起买和单独买一种便宜点完全没问题。 第248章 郑仁基谈判 第二天何立文从灞上回家的时候，便发现郑丽婉正陪着郑仁基在书房喝茶，何立文回来以后郑丽婉接过何立文的披风挂在书房书架上，何立文问道：“岳父您这稀客啊，咋今儿个有空过来了。” 何立文坐主位开始接替郑丽婉泡茶，郑丽婉则坐旁边相陪。 “哦，这次过来是想问下你那个水泥配方的事情，昨天就听皇宫放出风声来说准备水泥路招标，但是配方只有你这儿有，几大家想联合买下水泥配方，所以让我过来作代表和你谈谈。”郑仁基毕竟是自家女婿所以直接就道明了来意。 “是六家的意思还是郑家一家的意思？”何立文不确定是郑家是代表派郑仁基过来谈还是六家让郑仁基出面来谈这事的，所以确认一下。 “六家的意思，卢家已经放出话来说已经买到了水泥配方所以不参与此次配方的事情了。”郑仁基因为郑丽婉也会不时回家看看，特别是休沐的时候，所以对何立文了解也多一些，自然也清楚何立文话里面的意思，说话间眼角瞟向旁边的人眨了两下眼睛，何立文自然瞬间会意。 “既然是六家的意思，这事也好办，六家打包，一起五万两，您出面了四万五好了。”何立文，何立文沏好茶重新推到两人面前道：“原本是没打算卖配方的，但是秦王殿下想尽快把路修好，以我一已之力就慢了些，所以秦王殿下想用招标的方式加快水泥路的修建，所以给我了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朝廷买下来平价卖水泥，要么就是我直接卖配方，您也知道秦王和您一样算我未来老丈人，朝廷买下来的话，这水泥路要全国去修，运输麻烦，所以我还是决定配方适当的卖出一些，不然我拿自已手上一个人慢慢修，这赚钱自然是更容易些。” “就算四万五也不低了，六家一家要合七千多两了。”郑仁基也是配合地讨价还价。 其实何立文是无所谓多少的，只是顺手赚些钱的，不过也是配合地问了句：“那您的意思？” “自然是越低越好了，毕竟这个是一次性投入。”郑仁基笑着端起茶杯喝茶，然后松开茶杯的时候手指四二的变了一下，这个角度相陪的人看不到，但是坐在对面的何立文与郑丽婉自然是看见的。 何立文自然清楚这算是世家的底价，最高能接受四万二，也就是每家七千两的地步了。 何立文虽然心里有底，但是自然得装作价格已经很低的样子，然后双方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最后何立文说道：“您也算我未来老丈人了，您这说了半天，小子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样，我也不喜欢在这事上浪费时间，卢家那边我开价是书籍印刷三万两，水泥一家买的话一万两，七家一起买六万两，也就是说卢家三项是四万两，最终是二万八，就相当于打了个七折，也就是七千两，您这边呢，六家只买一个配方，所以铁定不可能低于卢家的价格的，六家七千两一家，四万二千两，如果是您这边能拍板就按这个直接交易，这算小子看在您老面子上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不行呢，您先在这儿吃饭，吃过饭后回去再让他们商量一下再定，反正您也知道，小子这配方卖不卖的无所谓，大不了自己慢慢修，或者去筹集银两多请人的事，反正低于卢家的价格小子肯定是不干了。” “何小郎君，我是崔家派过来一起和您这边谈判的，我叫崔明礼，四万二我们可以接受，不知道何小郎君什么时候方便交易？”这个时候与郑仁基一起来的人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何立文有些想笑，说这么久终于冒出来了，不过何立文还是装模作样地揖手说道：“原来是崔家代表，失礼失礼，至于交易，随时都可以，这技术是现成的资料，你们如果是没问题，银票过来我直接就可以给技术和配方了，如果我不在就找丽婉或者田掌柜都可以。” 崔明礼则是直接拿出一叠银票道：“银票我已经带过来了，如果小郎君这边没问题，我们就按说好的四万二现在就可以成交。” 何立文接过银票直接递给郑丽婉点数，自己则起身道：“爽快，稍等，我马上拿给你们。” 何立文老一套，装作从书桌抽屉拿出来水泥的生产工艺和配方道：“这个是现成的，和卢家一样，你们按照这个生产就可以，如果有不懂的，你们派工匠过来我安排人教或者到时候派人过去指导都没问题。” “如此那就谢过何小郎君了，在下先回去复命，你们翁婿慢慢聊。”崔明礼已经完成任务自然也就不装了。 何立文直接起身相送，不过也就送到前院，毕竟只是崔家代表而已，到了前院自然由田掌柜接着送出门便好了。 等何立文回到书房的时候，郑丽婉还在笑得花枝招展的，郑仁基也是满脸笑意。 “岳父这次够意思啊，我原本打算四万以上就出手的，其实卖多少都无所谓，反正是多得的。”何立文也是笑着重新坐下来泡茶。 “切，这些人，想把老子当枪使，想让我过来卖面子，还遮掩着，今天上午临时让我过来和你谈，这不就是摆明了让我来卖个面子又防着我和你串通吗。”郑仁基也是冷笑了一声说道。 何立文竖起了大拇指道：“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这加上卢家，也算白得了七万两了，可以做不少事情了。” “也不能说白得，我也知道如果是要全国快速修路，这银钱需要的是海量，但是你真留着自己慢慢修秦王也未必不会同意，毕竟也是你岳父。” “爸您这就想岔了，立文确实是想把水泥路让出来让这些世家修的，他说主要是为了这些世家将那些存家里的死钱盘活出来，倒不是我们拿不出这钱，而是这个对大唐没有好处，水泥路也是有寿命的，并不是几百上千年不坏的，所以才没让您参与进来的。”郑丽婉也是笑差不多了，直接替何立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世家又着了你小子的道了。”郑仁基再次开心地笑了，毕竟这个是自家女婿，又挺照顾自己的，今年在茶叶上面郑仁基可没少赚，这还是茶叶没全面推开的情况。 “也不算着道，他们确实是可以赚到钱的，只是不会太高，前面几十年是车相对会少一些，等大唐越来越好，车越来越多，这就需要拿一部分钱去维护保养马路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大唐，对世家其实都是好事，算是一种合作双赢的事情了。”何立文也是稍微解释了一句。 第249章 父女闲聊 郑仁基是在何立文这边吃过中饭才回去的，不过后面何立文因为有事就没有相陪，而是郑丽婉陪着在书房喝茶。 炒茶已经开始逐步流行了，毕竟何立文来个这个时空也快半年多了，炒茶去年就少量推出，今年数量自然是爆炸式增长的。 “爹，这段时间茶叶生意不错吧。”郑丽婉从何立文回来长安以后还没有回家，所以顺便问了句。 “托你的福啊，从清明开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收回成本了，最近我将收回的钱，按立文给的地图，准备再囤一些茶山，开始种植茶叶，这茶山比起水泥路来更是赚钱得多，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其他家虽然看得到我们茶叶卖得不错，但是很多大宗买卖都是私下交易了的，特别是突厥高昌方向，你们的商队运了不少茶叶过去都卖得很好。”郑仁基也是感叹道。 “现在相信女儿当时没有选错了吧。”郑丽婉也是嫣然一笑道。 “相信相信，其实爹是一直信你的眼光的，不然去年茶叶还没开始怎么卖的时候，爹也不敢拿全部身家去囤茶山了，现在至少好的茶山基本上在我们手上了，到时候再种植一些，我们不说与现在的郑家主家相比，但是只要后人不败家，保个几十代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郑仁基也是笑着捋着胡须道。 “当时我说要嫁给立文你们可是不同意的。”郑丽婉好像还有点小记仇的模样说。 “当时不是连人都没搞清楚嘛，不过你的眼光真好，现在立文估计比世家其中任何一家都不差了吧。” “这个不好说，其实虽然是我管家里的事情，但是立文现在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清楚，有些只是账面上的，像长安到灞下的水泥路，名义上是立文的，但是不收钱，就等于是造福百姓了，另外立文说炼钢这些到时候等秦王上位以后会交给秦王，毕竟那个钱太多了，拿在手上烫手，所以不太好去算立文到底有多少钱了。”郑丽婉也是解释了一下。 “秦王确定要上位了？”郑仁基小声地问。 “立文说这次出征的时候已经和当今太子谈过，让当今太子带几万人去别的地方，皇上也已经决定回来长安以后就退位了，立文回来半个月了，皇上按行程的话最多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了，所以立文估计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郑丽婉也是小声地说。 “唉，想去年的时候你爹还差点跟着当今太子去掺和了，看来还是你眼光好，如果爹真掺和进去了，搞不好真的小命都没了，虽然现在太子可能是没事，不过跟着他干的人就不好说了，估计要不就是跟着太子远走大唐以外，要不安全不好说，爹如果真跟着太子干了，可能真的也得离开长安了。”郑仁基虽然早已经清楚结果了，但是每每回想起来还是自己都会被吓着。 “嗯，女儿虽然以前也不怎么出门，但是第一次见立文就明显感觉到立文与众不同，怎么说呢，有点与我们大唐的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哪怕就是他站在那里不说话都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郑丽婉一边沏茶一边说。 “现在还有这种感觉？”郑仁基似乎有些好奇地问。 “也有，不过少一些，可能是因为熟悉了，但是您很多事情可能没有经历不太清楚，女儿是知道的，立文经常和皇上坐在皇宫的城墙上喝酒，一喝就一下午的那种，与秦王相处也更感觉像兄弟而不是翁婿，有一次因为吃鲤鱼的事情立文还直接吼了秦王，还叫秦王李二，那次连女儿与安澜都被吓到了，从来没见立文这么生气过，他是真的指着秦王的鼻子骂的，女儿还记得很清楚，当时秦王因为立文抓回来不少鲤鱼正在杀鱼，刚好秦王过来了，立文当时说了句民不举官不究被秦王听道了，秦王就指着立文骂他明明知道是鲤鱼还抓来吃，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之类的，立文也是火了，直接站起来大喝一声说‘李二，想动手是吧，老子陪你。’，爹你可能不知道，立文那一吼可是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吓到了，这可是弄不好灭满门的事情，结果秦王与何立文一顿理论，后面啥事也没有，虽然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后怕，但是也挺好笑的，至少可以看出立文这人是与众不同的，他是真的敢指着秦王鼻子骂人的。”郑丽婉也是小声地将当时经历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仁基也是嘶嘶连声：“这小子有时候还真的胆大包天，只是我怎么感觉他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立文当时确实是故意的，他后面跟我说与皇权相处，有时候得率性一些，如果是处处表现得圆滑，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会很不放心，反倒是你和他们打，和他们闹，甚至直接指着鼻子骂人，反而不容易引起猜疑，毕竟立文注意是大唐比较特殊的一个人。” “这倒是真的，谁敢让一个皇家以外的人自己出钱养十万精兵啊，不说皇家以外的，就是皇帝自己的儿子也不敢，这其实是世家最忌讳立文的地方，如果惹毛了立文直接带兵灭了满门都说不定。”郑仁基也是唏嘘道。 “所以啊，爹以后凡是立文说可以做的事情，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凡是立文说不行的事情，你就绝对不要做就对了。”郑丽婉趁机劝了一句。 “这个爹明白，特别是经过茶山这件事情，去年的时候立文说有可能我们会成为新的郑家，其实爹是没有敢这么想的，但是到今年就真的敢想了，一年时间回本，我们再将家里的钱投在立文说的荒山上，虽然要几年才出茶，但是这好茶的利润比普通茶高太多了，以后有钱了我甚至考虑普通茶山也可以买，总归能赚钱，少赚一点而已，仅仅靠着这个我们估计都可以比现在的郑家更强了。” “爹能想明白就好，反正现在在家里，立文说啥大家都是照做的，哪怕是墨家那几位叔叔都是按照立文说的来做事情，可见立文想到的看到的比我们多也比我们远，大家都习惯了听他的就没错了。” 何立文自然不知道父女这一闲聊，给自己聊出来一个跟班。 第250章 筹备竞标 何立文是直接进宫找李世民了，配方已经卖了，那么就是筹备竞标的事情了。 何立文到的时候李世民应该是还在早朝，所以何立文直接泡起了功夫茶等着，不过也没多久，可能就十几分钟的样子李世民便早朝回来了。 “配方卖了？这么早就过来了。”李世民直接坐在茶台前面接过何立文递过来的茶水问道。 “今天成交了，卢家花了二万八千两买了造纸、印刷和水泥配方，其他六家联合四万二千两买了水泥配方，殿下可以筹备竞标了。” 李世民喝了口水，然后坐到办公桌前找出一份资料递给何立文道：“这个是根据你的意见整理出来的竞标方案，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开始安排了。” 何立文大致看了一下以后，竞标分了十个路段，第一条是潼关到洛阳，然后是洛阳到扬州方向，这个是大唐的经济命脉，共计两千里地左右，分成五段，也就是两百公里就是这时候的四百公里左右一段，第二条是风凌渡到幽州这一段，也是分成五段来招标的，这个是前面两人商量好的，之所以先修这两条路，一条是大唐目前的经济命脉，一条是军事命脉而且是接下来移民的大方向之一，同时突厥的羊毛计划也是有水泥路自然方便很多，便道：“没有问题了，可以发通告了，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竞标？” “发通告到竞标预留三天左右的时间吧，只是这样黄河渡口这边在你修桥的这几年时间里面可能就会比较忙了。”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建桥速度快不了，而且这桥得考虑以后通车比较重的车辆和铁轨马车，至少要考虑能过两万斤以上的车，铁轨就更加了，担心这时间短不了，估计三四年算快的了。”何立文也有些无奈，后世的八十年代建黄河大桥都三年半了，潼关这边虽然可以设计简单一些，但是好歹一公里多长的地界，后世的潼关大桥也是四年左右才建好的。 “也是，你当时说要建桥还要水泥路和铁轨一起通过我都不太敢想，将近两里宽，加上引桥这些就至少是两里多了。”李世民也是感叹道。 “接下来小子的身家可能都得投在这黄河大桥里面去了，所以得先说好，第一是高炉我到时候可以给你，但是小子建设用的钢材你得用成本价格给我，不管是铁轨还是大桥这些，你放心小子也不会私下去卖，另外就是这铁轨马车和黄河大桥这些我得收点钱补贴一下，然后铁轨马车倒是简单反正现在暂时只有我有，如果以后有其他人想用铁轨我就得收点钱了，当然朝廷军事用途免费。” “这个好说，高炉你说给就给了，总不可能还卡着你给大唐建设用的材料，你不给钱都行，高炉按你现在出售的比例补贴建设用的应该足够了吧。” “有多，不过这个是给你留做你皇室的家底的，你别穷大方，小子可以去通过收费找补些回来，黄河大桥我可以亏点，其他地方找补些，小子也没有其他要求，大概能收回投入就差不多了，毕竟像黄河大桥这样的事估计以后还得有，除了朝廷出面来做可能也就小子会愿意干，所以高炉给你以后你也大致要按照原来的比率出售钢铁。” “知道的，你小子说的供需关系对吧，供应太多钢铁价格下降太快了不行。”李世民没好气的白了何立文一眼。 “知道就行，这价格得控制着慢慢下降，不然容易出乱子，而且这些钢材你也得控制好流向，特别是修水泥路的时候，卖出去的钢筋要监管好，别被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玩意儿给卖到敌国去了，现在我们大唐的铁价格降到三十文左右一斤了，可是比周边国家都低很多了。”何立文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你是担心世家通敌？”李世民忍不住皱眉问道。 “你别不相信，这些玩意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们没有武力，所谓的士林或者官场影响力其实都是基于以前掌握了大量钱财从而掌握了读书的权利而已，所以他们真正的根基是钱，为了钱，他们可是什么都敢干的，大唐的铁在周边国家可以卖每斤百文以上，这钢你三十文卖给世家，难保他们三百文卖突厥去，所以这方面管控得加强，一方面是水泥路质量监管，第一要用巡查制度，第二要用轮流巡查制度，不能让一个人负责同一段路的监察，得轮换着来，免得出现勾连现象，第三，你最好是除了明面上的巡察，还得有暗访，你那百……文武百官信得过的挑出几个来做暗访。”何立文差点连百骑司都说出来了，这个是十年后才有的东西。 “这个倒也是，一方面得防止世家偷工减料，这钢筋也是得提防，虽然我们是用来做建设的，但是卖到敌对国家完全可以打造成好武器了。”李世民也是沉思着，估计是琢磨着用情报系统的事情了，百骑司目前是没有，但是李世民还是有一支暗中的情报势力的，只是这个时候不算多而已，“还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 “应该差不多了，这种建设招标主要的流程就是制定标准，招标以及事后监管，标准我已经提供了详细说明，宽度、厚度、水泥用料比例等都有，你这边的重点就是事后监管了，监管的主要内容一个是质量，不要出现偷工减料的现象，不过这个方面正常世家也不会，毕竟是他们用来收钱的，偷工减料就有可能出现容易损坏要维修的问题，这个成本是他们自己承担的，是主要的是防止他们用铁替换钢筋卖出去。” 何立文这次过来主要是上次没怎么聊事后监管的问题，担心在这方面出岔子，所以特意过来提醒一下顺便告诉李世民可以开始行动了而已，虽然就算突厥买到了些少量的走私钢筋问题也不大，只是总归麻烦一些，能避免就避免。 第251章 水泥路招标 不过水泥路招标是算政府行为，这个得朝廷出面来搞，何立文也只是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就不再管了。 李世民的行动速度还是蛮快的，何立文离开以后李世民便召集了秦王府的幕僚开会，开始发布招标通告。 没有全国范围的修建主要原因还是高炉炼钢的产能目前还有限，何立文已经将高炉技术交给李世民了，并把全国后世已经勘探出来的铁矿资源分布图也提供给了李世民，李世民现在也挺痛快，也不问何立文怎么来的，因为就算问，何立文大概率也是回答是通过各种古籍分析整理出来的，就和世界地图一样。 何立文回家吃饭的时候郑仁基自然还在，郑仁基是第一次在何立文家里吃饭，对于这种围桌吃饭还是挺新鲜的，而且何立文这一桌现在也都是自己家两个女的，现在多了金胜曼，另外就是兰姨桂姨还有墨垂墨桂，平时一般就是八个人一桌，其他的人分开几桌吃饭。 招标是三天以后进行的，不过在何立文提议下，招标的内容和招标的标准有提前公示，卢家因为有了何立文提示，拿下了潼关到洛阳标段以及太原到幽州的一个标段，剩下的八个标段其中清河崔家拿到二个，另外一个是郑家与王家联合拿了一个，剩下的就是每家一个了，这个何立文不太清楚是七家商议过的结果还是什么情况，何立文也只是关注了一下结果而已。 其实何立文离开的两个多月长安这边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像皮鞋、皮带、皮包这些皮具用品因为有了何立文提供的后世的硝制技术实现了量产，铁轨马车已经到了潼关渡口，这个是东北方向，西北方向已经延伸到了六百里左右了，也就是差不多到了后世的天水了，估计再有半年左右到一年之间便可能可以到达吐谷浑，毕竟吐谷浑方向一直在用俘虏修筑路基，大唐这边虽然有路基但是人力相对少一些，不可能运用几十万人来修路，只要铁轨延伸到俘虏修路基的地方后面进度就会更快一些了。 另外羊毛制成的衣服，除了保障唐贺军供应以外，已经开始在销售了，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羊毛衫这种毛线制品，另外一类就是像呢子大衣这种布料制品，同时服装这块也出现了一个唐贺军服的风潮，除了颜色不同以外，其他和唐贺军一样的服装已经开始在长安城悄然兴起，随着唐贺军打下高句丽，这股风潮甚至愈演愈烈，特别是年轻人都喜欢这种着装了，在军装的带动下，短发也开始流行起来，何立文至少能在大街上时不时看到短发青年了。 这可能是和后世建国以后差不多的情况，有些英雄崇拜的情结在里头，唐贺军接连创造的战争胜利影响了不少年青人。 收到招标结果的当天下午，何立文独自在灞上高原的边上伫立良久，何立文看着远处的军营，灞下的工业园雏形，山脚一路延伸的水泥路和铁轨，还时不时有马车往灞上运送物资，灞下工业园里面也是一片热门景象，何立文是有些感叹的，自己来这个时空马上一年了，终于感受到了给这个时空所带来的改变。 何立文其实内心还是孤独的，特别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在这个时空有了很多的牵扯与牵挂，但是依旧代替不了对后世的思念，当然倒不是说纯粹的怀念穿越前的生活，最主要的还是对于亲人的思念。 何立文的空间已经恢复到了四个多方，当时神魂觉醒的时候是有几百方的，何立文不太确定神魂空间恢复到觉醒的时候能不能建立起与后世的联系，只是估计很难，因为截止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紫色光晕，何立文穿越前已经清楚神魂觉醒以后，精神力的增长主要是来自于金色光晕，现在已经明显感觉得到了，但是紫色光晕却是一直没有出现，而紫色光晕是跨越时空交流的主要甚至是必要因素。 何立文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影响到了这个时代很多东西，也慢慢地融入了这个时代，但是依然会感觉自己不属于这个时空，特别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总感觉自己在玩一个游戏的时候无意中跳到了另外一个游戏，虽然游戏规则好像大概是相同的，却总有不少不同的地方让人会突然间产生这种感觉。 就如同这次招标结果出来以后，何立文其实是挺高兴的，毕竟自己的目标达成了，但是却也突然之间又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最大的使命似乎是将后世的知识带到这个时空，至于其他的，其实没有自己也是可以完成的，就如同水泥路一样，只需要何立文将后世的知识和管理方式运营方式等带过来，其实没有自己也是完全可以独立运作的，这让何立文有了一些轻微的失落感，这才独自一人来到这边。 何立文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新建起来的唐贺学院，这里马上就要开学了，冥冥中似乎这里才是何立文真正的历史宿命或者说使命所在，其实包括军队、开拓疆土这些，何立文都可以放手了，真正放不下的似乎还真只有这个唐贺学院了，这才是未来大唐的根基所在。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为本，何立文突然间有了一种明悟或者说思想上的净化与升华，自己这一年来忙忙碌碌的，虽然也没有偏离这条主线，但是杂事似乎多了一些，特别是对外征战确实占用了何立文不少时间，何立文感觉得收收了。 唐贺军现在也成长起来了，等军事学院开学，何立文觉得将唐贺军的各级指挥官再系统化的培养起来，唐贺军似乎便可以真正的独立了。 至于工业生产这些，何立文在轻重工业两个方向也都打好了基础，水泥配方和造纸印刷这些似乎也给何立文打了一个样版，所以何立文忽然有种感觉，如果是让李世民弄个专利法什么的，何立文在唐贺学院这边搞个研究中心专门卖配方，卖专利也不错的样子，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真正闲一些，毕竟生活总是要的。 何立文初步有了建立研究中心的想法，至于叫什么，怎么运作自然还得好好规划一下。 第252章 设计新家 何立文似乎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回家吃过晚饭以后，便找二女商量，至于金胜曼似乎是被何立文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金胜曼倒也没有非常刻意地出现在何立文面前，现在正是对大唐文化特别是何立文这边很多东西感到新奇的阶段，所以基本上都是跟着两女在学习。 “丽婉，安澜，我想在灞下那边建一栋房子，以后我们住那边你们觉得怎么样？以后我们可能就会以唐贺学院那边为主了，这边的先生班基本上也会搬到那边去，我们的重心以后估计会在那边了。” “相公说去哪里自然就是住哪里了，就算相公说要搬岭南去住也不需要征求我们意见啊。”郑丽婉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更加没问题了，以前一直生活在墨家村，后面来长安说实话还有些不习惯，太热闹了，虽然我们不常出门，灞上挺好的，那边没这么多人，空气和水感觉都好一些。”李安澜则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这毕竟我们的家嘛，所以问一下你们更喜欢住哪里而已。”何立文宠溺地摸了下两人的头发。 “如果是真问我的意见，我觉得灞上更好。”李安澜直接回道。 “我也觉得灞上挺好的，而且现在有水泥路过来长安，马车很快就到，所以灞上确实要好过这边了。”郑丽婉也是认真回答道。 “那行，那我就开始设计我们的新家，我准备建一栋比较特别的房子，我今天就开始设计。”何立文自然是要设计成后世的那种别墅的了，毕竟现在钢筋水泥都没有问题了，眼看着电也快有苗头了，玻璃也有了，只是还没有铝合金，但是却是可以用钢来替代的，所以整体肯定是设计成后世别墅的样子比较方便了。 两女听说要设计特别的房子也是挺感兴趣的，所以何立文就没办法回神魂空间设计了，而是直接在书房开始画设计图。 与后世相比，现在缺少的就是铝合金、瓷砖、抽水马桶、浴缸这些，当然最主要的是电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水也只能暂时使用蓄水池而办法直接接自来水。 所以何立文设计的别墅与后世的相比，主要差别就是大一些，毕竟这个时代地不缺，问李世民要一块地方就可以了。 何立文用的素描的手法，将后世的别墅先画了一个简图出来，一楼是大的会客厅然后是厨房、餐厅、娱乐室、暖棚带暖房，二楼基本上是房间，三楼就是四个卧室，二个书房，中间的区域就作为会客区和娱乐区，外面一个大露台。 何立文一边画一边解释各房间的用处：“一楼厨房加餐厅，做一个娱乐房有客人来了可以在这里打麻将打牌，外面这个小的是暖房，外面大的是暖棚，冬天可以在暖房打打牌啥的，三楼也做一个同样的小的暖房，外面的这个暖棚是用来冬天种菜的，这个得放东面，三楼我们三个每人一间，另外一间留给金胜曼先住着，这边是两个书房，每个人有卧室都配一个换衣间，一个洗手间一个阳台，洗手间配上雀浴缸，可以泡澡，到时候我们选一个临山边的位置这样随时都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了，房子朝外的这边全部装上玻璃门，这样可以直接坐房间就可以看到外面，所以这一面就是六个房间，这边朝南，北面就做成一个大露台，可以在这边活动，晚上也可以在这里烧烤。二楼的房间南面的六个就留给以后的宝宝们住，北面的先空着到时候当临时客户用或者我们先用来做书房和实验室之类的，家里的存书可以先放这几个房间。三楼房间的顶上再建一个蓄水池，这个封闭起来，到时整个房子用水管连通起来就随时有水用了，这边可以做一个游泳池，可以在这里游泳或者泡澡都行。” 何立文一边画图一边解释，两女虽然很多东西第一次听说，不过也很乖巧的没有问，不过仅仅从何立文画的素描图也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房子与现在的是完全不同的了。 其实简单来说，何立文就是把后世的别墅概念基本上复制过来，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独立的洗手间和衣物间，抽水马桶原理挺简单的，就是密封圈得用杜仲胶来做，陶瓷现在已经非常成熟了，找地方烧制就可以，浴缸就更简单了，地砖也可以炼制，电线则先是布置好地方先埋到墙里面，接口的位置先用东西装饰一下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就是比一般的别墅大了一些。 “这样墨叔兰姨桂姨他们住哪儿？”李安澜关心地问了句。 “我们建两栋就好了，我们这边西边选靠山的地方建，外面再建一栋，然后再建一栋实验楼，北面的地方我们留一些自己种植顺便尝试一些新品种的种植，灞上那边比较荒凉，我们要个十亩几十亩地应该没事，到时候看看地方，前面我们可以建个鱼池种点树啥的，这就有点江南小桥流水的意思了，不过灞上我得先去找一个方便引水的地方，至少要能引到院子这边，楼顶的水池刚开始可能只能用人力取水的办法或者我在山这边看看能不能在山腰或者山顶上找个溪流建个拦水坝，我们再用水管连通我们的蓄水池这样我们就随时有水可以用了。” “嗯，这个就是利用水压的原理对吧，只要拦水坝比我们的蓄水池高这水就会通过水管自动流入蓄水池了，而且如果是水坝能高一些，这样水压就能高一些了。”李安澜认真地问。 “是的，所以我到时候去灞上看看，选一个西面山高一些的地方，找个能建水坝的，我们再用钢管连通过来就可以直接用山泉水了，我们甚至在楼顶搞一个大的钢罐，有太阳的时候里面的水就晒热了，这样热水都不用烧就有了。”何立文一边解释一边继续在概念图上面完善想到的东西。 最后无非就是尺寸问题并转换为建筑设计图就好了，这个相对容易了。 第253章 要宅基地 何立文效果图基本上出来以后，二女也是非常高兴，至少这以后上厕所或者洗澡就舒服了，不需要丫环打水来房间这么麻烦了。 而且何立文说选一个风景比较好的地方这自然也是比长安好的了，玻璃两女都是知道的，整个房间装上落地玻璃窗，躺床上都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这自然想想都让人激动。 何立文大概估计了一下，一个房间连洗手间衣帽间一起算起来大概四十五平方左右，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套房了，虽然地方有，但是房间太大了其实不舒服，挺空的，有四十五平方就很好了，四米五左右宽，十米左右长，进门以后就是洗手间和衣帽间，里面是床，这样就挺舒服的了，有点像酒店的那种单间的设计。 外面的阳台设计到两米左右宽就很大了，冬天完全可以在阳台上晒太阳或者是打麻将，这样二楼十二个套房，三楼四个套房，毕竟现在严格来说有三个老婆了，生六个小孩是正常的，这样子正常来说是够用的了。 这样一栋占地就大概是七八百平方的样子，这在后世是妥妥的豪宅了，不过这时代地不值钱，特别是灞上这样的地方。 等大家睡觉以后，何立文再次进入神魂空间将效果图转换成了具体的设计图，建设用的，直接做成了三视图，这样就比较容易不出错。 第二天授课完成以后，何立文再忙了一会估计李世民差不多下早朝的时候才进宫找李世民。 “今天怎么过来了？”何立文到的时候李世民已经下朝一会了，看到是何立文以后也是直接问道。 “我准备在灞上建个房子，所以来要点地，买也行。”何立文也是直接坐茶台，郑公公早已经在何立文过来的时候就吩咐人去打开水了，毕竟只要这位一来是铁定喝茶的。 “你不打算住长安了？”李世民也是直接放下手头的奏折走过来在茶台前坐下问道。 “唐贺书院差不多要开学了，唐贺军也在灞上，工业区在灞下，以后的重点也就在那边了，我觉得我折腾一些新东西出来卖配方卖技术就行了，到时候殿下弄个专利法出来，小子就打算以此为生了。” “专利法？”李世民好奇地问。 “嗯，就是保护创造发明的法律，很多东西之所以失传是因为没有保护，所以有‘道不轻传’、‘传儿不传女’这些说法，其实铁轨在秦朝就有的，只是那个时候用的木轨，后面也失传了这个就是例子，像墨家其实有很多好东西，但是都不外传也是一个例子，至于民间手艺人、医者的药方等等，很多都是因为这种原因慢慢失传了，如果我们出台一部专利法，对这些绝技、技术保护起来，比如说水泥，是小子搞出来的没错吧，但是如果我不是卖给世家，就没有多少钱，如果传给外人，那这个就很容易流传开来而没我什么事了，但是如果我们将这个当作一种技术专利，我在朝廷申请了专利就受到保护，凡是使用我专利技术的都受到一定时间的保护，比如说一百年，那这一百年之内凡使用我专利技术的人都得按一定的比例给我专利费用，这个以契约加法律的方式固定下来，那么很多技术就会流传开来了，像水泥，我可以卖给全国各地想生产的，我都可以获得一定的利益，这我就愿意了不是，如果没有这种专利法约束，我就要不选择像世家这种大户来卖，要不就自己慢慢赚钱，但是水泥这种东西距离远了，运输成本就高，这肯定就不利于推广，玻璃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我们应该出台一部这样的法律来保障这些人的利益，这样技术就容易被推广开来，一个小小的技术不要紧，但是这样的技术多了，大唐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水泥，如果全大唐的人都会了，那民间建房以后都可以用上水泥玻璃，多好对吧。”何立文一边接过开水开始泡茶一边说。 “你这个说法我是认同的，不过你得拿出一个方案来，我们再讨论具体的可行性。”李世民也是认同地说。 “行，我到时候弄一个草案出来，你们再讨论修改就行，不过你真的要重视，只有大量的发明创造被推广开来，这社会才会真正的进步，如果大家都敝帚自珍，很多技术便得不到推广与运用，甚至最终失传了，这社会想真正进步就难，像水泥，如果小子不卖配方，仅仅靠自己来做，能做多少，运输距离有限，那就得全国去建水泥窖，时间精力财力不说，仅仅是担心泄密这一点就会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而且也没有时间再去研究其他东西了，但是如果有专利法来保障，我就可以放手去让别人来做，像我这种喜欢折腾的人就有更多的时间精力去发明更多的好东西出来，这样良性循环社会才会真正快速发展起来。”何立文还是强调补充了一下。 “知道的，你弄好方案了给我就行。”李世民也是认真地道。 “地呢，我至少要十亩地到一百亩地之间，我想建两栋房子，另外就是还要一些地方，我已经安排人去世界各地搜集各种种子，打算回来试种。” “试种不是可以在农学院吗？”李世民疑惑地问了句，“至于地方，别说百十来亩地，你就算要几千上万亩也不是问题，灞上那里你看上哪儿了？” 何立文起身从李世民办公桌旁边的桌子上把长安周边的地图挑了出来，然后指了一个位置道：“这儿，离现在的马路三里地左右，这边是山，山下面是悬崖，这里离学院只有四五里地，我骑马一下就到了，我要建两栋房子要三四亩地，另外要建一个实验大楼可能也需要几亩地，然后我准备建一两个蔬菜大棚，至少得两亩地，所以至少要十亩。” “这个山头直接给你好了，这个山坡现在也没有人住那儿，这个是皇家的地方，从山这边到这一头都划给你，估计你可以开同几百亩到千把亩地来，我等下写个手书，你到时去县衙办一下地契就行。”李世民这次倒是挺大方的，有可能是看在何立文既然转交高炉的事情上，高炉对于皇家可是一个下金蛋的鸡了。 第254章 准备建房 何立文也没有想到李世民这次这么爽快的，以前都感觉抠抠索索的，不过想想高炉也就释然了，毕竟只要何立文移交了高炉，皇家其实就不再缺钱了，建设用铁也只是何立文这边能免费或者成本价提供，但是世家修路的钢筋这将是一个海量的数字，不说其他地方出售铁了，仅仅修路用的，何立文用的是差不多后世二级公路的标准，也就是12米宽，20厘米厚的水泥路面，钢筋用量大概30吨左右每公里，毕竟至少几十年内估计也就是几吨到十几吨的车，不可能搞成后世高速公路那种标准出来。 但是一公里30吨，哪怕李世民按25文一斤给世家，一吨就是50贯了，一公里就是1500贯，现在水泥路招标的路段就总共2000公里左右了，也就是说这些水泥路仅仅是钢筋，世家就得向李世民购买300万贯的钢筋，如果按30文一斤的话就是360万贯，这个是何立文承诺高炉给李世民的，而且水泥路约定的时间是一年，所以未来一年李世民仅仅是水泥路这边的钢筋收入就超过300万贯了，而成本主要是采矿、炼钢以及运输的人力成本，这个不会很高，这已经是超过国库一年的财政收入了。 当然这2000公里左右的水泥路其实也是李世民对世家的一种试探，也就是看看到底会有多少钱的意思，钢筋需要300万贯，水泥、沙石这些成本同样不低了，也就是这2000公里的水泥路，世家至少要流动出来1000万贯以上的死钱，这些钱主要是通过人工的方式重新回到市场上，每家至少要拿出来150万贯以上，所以李世民当时也是挺激动了，这些流通起来，按何立文曾经说过的，就算每年多流动一次，朝廷收半成的税也多出五十万贯财政收入了，何况上是不止流动一次的，毕竟这些人拿到工钱基本上就会开始消费了。 也就是说仅仅是水泥路招标这一项，李世民的皇家最低是多了三百万贯左右的收入，朝廷至少也多出五十万贯以上的财政收入，这皇帝当得自然就舒心多了。 何立文自然是没有去高兴这些，这是李世民的事情了，何立文回家以后直接找到墨垂墨桂两兄弟，这些科学狂人基本上每天都泡在研究室这边了，何立文过来主要是看看绝缘线搞定了没有，毕竟铺在墙里面的电线不能出问题，所以一方面肯定用铜线，另外就是绝缘要搞好。 “你小子怎么过来了？”墨垂正忙着，看到何立文过来便问道。 “垂叔，我想在灞上建两栋房子，重新建一个实验楼，唐贺学院快开学了，以后我们住那边方便一些，但是我想把电线提前埋到墙里面，外面只留出来接口，所以过来看看绝缘线解决了没有。” “如果是铜钱没问题了，铝还在弄暂时没有，我们用的杜仲胶可以做到你说的绝缘，如果你提前埋墙里面的话倒也是可以，不过最好是埋浅一些，万一出问题还容易解决，最好呢是房子建好以后，我们在墙面开槽，再把电线放进去，外面再用东西装饰可以更保险一些，不过埋水泥里面也问题不大，估计几百年也一般不会有问题。”墨垂他们现在挺熟悉电相关的一些事情了，所以自然明白何立文的意思，现在灯没搞定，但是电线和发电都没问题了，自己家房子也用不了多少铜，所以哪怕铜贵点也无所谓。 “嗯，那到时候麻烦垂叔你们先把三栋房子的电线弄出来，稍微弄大一些，一方面不容易出问题，另外就是考虑以后有可能除了电灯以外还有其他东西要用电，比如冬天我们可以用电来取暖之类的，所以电芯要大一些。” “我知道的，只是电灯的话，电流小，截面估计有个细铁丝大小就足够了，如果增加的话，做筷子那么粗肯定是没问题了，反正自家用的多点成本我知道你不心疼，会往好里做的，大概需要多少。”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我们住的准备建两栋，这里大概需要一万三千米左右，实验楼这边我们选建一栋一千平方的，估计有个两千米线差不多了，总共大概是一万五千米左右。”何立文直接说了一下。 “一万五千米，双线就是三万米，一万丈的样子，这你用的线了太多了吧。”墨垂可能还是没有太习惯米这种计量单位，所以稍微估计了一下。 “我准备建两栋房子，一栋两千方左右，开关和灯要布置在不同的地方，还需要预留一些以后用电的接口，所以用得多一些，不然以后得另外接线出来不好看，如果线有模具做了就先埋进去，如果没有就等建好主体以后再看来不来得及，反正建的时候只需要把房子之间的电线通道预留好就可以了。” “房子肯定要一两个月，来得及的，模具我们已经设计过了，刚开始不熟悉，做的都是筷子粗的，所以直接就可以用的，前面也有几千米线做下绝缘就能用，放心吧，你按照你的意思去建就好了，电线到到时候我们去安装，你到时候给我们一份线路图就行。”墨垂直接便说。 这边确定没问题了，何立文就将三视图交给田掌柜，并把田掌柜叫进来书房对着灞上的沙盘说：“田叔，秦王把这个山头划给我了，这个是秦王的手书，晚点您让人去把地契办好，然后在这个位置按照我这个布局图建三栋房子，两栋是我们住的，另外一栋是实验楼，里面的线不用管，到时候让垂叔桂叔他们去弄，只需要建好主体就行。”何立文又抽出来几张抽水马桶和浴缸、地砖设计图，“这几个物件您找个陶瓷作坊看能不能做出来，如果能做就按这个数量做出来，如果做不了就到时候我们自己来做。” “公子准备去灞上安家了？那长安这边？”田掌柜其实也清楚何立文现在的主要事情都在灞上了。 “长安这边到时候就主要是卖酒和书就好了，田叔你们如果不愿意去灞上就住这边，如果愿意一起过去就这边让钱掌柜负责就行，您帮忙把控大局就好了。” “我们自然是跟着公子一起的，别说灞上，公子就是去突厥我们一家也铁定相随，行，我这就安排人去开始建。”田掌柜也是笑道。 “成，最后一个就是在这个山头这个位置有一条溪水经过，我前几天去看过了，这里比我们的屋顶高出几丈，田叔安排在这里建一个水坝，越大越好，我们到时候用铁管连到我们三栋房子的楼顶这个蓄水池就不用天天打水了。”何立文补充了一句。 第255章 解决麻烦 新家的房子是按后世的别墅来设计的，这里面有不少东西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所以最近几天除了授课以及有时候到灞上军营一下，何立文基本上待在研究所里面与墨家众人一起折腾这些新的东西，像落地玻璃窗是比较好解决的，把钢做成模具，装上玻璃打上杜仲胶就成，唯一的问题就是杜仲胶不是后世的玻璃胶，所以不能打在外面，得在钢材缝隙里面直接打上再装，这样即不影响外观也能固定好。 电线的问题也解决了，比较麻烦一些的反倒是那些小件，像抽水马桶里面的装置，自来水管的连接件、防漏水和自来水龙头这些小件的东西反倒制作起来非常麻烦，何立文是清楚后世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就是做成螺丝口，只是何立文还真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咋整，好在有墨家众人在，虽然对于墨家人来说也不是非常简单的，但是终归是有办法，那就是先做成铸件，然后用钻石安装在类似于何立文用来切割玻璃的刀具上，再做成两种装置固定刀具手工拉丝一样的做出来，虽然也挺费力的，好歹是做出来了，外面再打上杜仲胶，测试以后居然没有问题，唯一的就是何立文有些担心用久了会不会漏水，所以最终何立文采用了墙壁里面的部分只用整体的水管，凡是用到连接件的地方都预留一个维修口，这样水管沿着墙壁根走，预留的维修口外面用红砖砌起来，到时候万一发现漏水就需要打开红砖维修，而且何立文这个是自己用的，所以钢管等于是定制的，除了转弯的地方都不需要，所以最终何立文改成了从楼上一排水管，然后直接在卫生间的位置往下安装，这样连接件就都可以放到洗手台下面的位置和抽水马桶后面的位置，这样基本上就不影响美观了。 折腾了几天，基本上算是解决了问题，何立文也不由得吐槽了一句：“还真是挺麻烦的。” “我看就是你小子懒，哪怕是三层的房子，你要偷懒一些，你直接每层弄一个水箱做一个闸口就可以用了，到时候需要用水自己到水箱这里打水就可以了，这水箱闸口就好做多了，你自己非得做到每个房间，还要洗手台、抽水马桶都连接起来，这不就复杂多了，特别是抽水马桶这里还得考虑不用的时候水得自已能关住，这又增加了压力杆部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墨桂这几天也是陪着何立文折腾得够呛，所以也是回怼了一句。 “墨桂你也别这么说，按照这小子的想法，以后我们把这些连接件想办法做出统一的模具来，先不说抽水马桶这事，就是我们用水管将灞上那边的水引到长安来，连接到每个坊甚至每户百姓家，这也是大功一件了，这水可是比长安的人好太多了，专门有人拉着去卖的，我们这样搞还可以顺便赚钱，何乐而不为是吧。”墨垂还在忙着手头的事情，一边分析道。 何立文不得不感叹，谁说古人思想落后的？只是没有思路或者方向而已，这个就是后世的自来水公司了，所以何立文也顺着说道：“垂叔这个想法是对的，以后我们将水管和连接件做成标准件，可以搞自来水来收钱，也可以卖水管这些，等以后钢材产量上来了确实是可以做的，只是前面投入比较大，回收会慢一些，这个有点像水泥路，前面建设要比较多，但是建好以后就几十上百年的只管收钱，稍微维护一下就好，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选定的第一个发电站的位置那里把河水再处理一下就可以引入长安了。” 何立文其实是有想过把后世的席梦思做出来的，不过里面这弹簧比较麻烦，墨家现在过来的人也就一起才十个，先把电这个问题解决再说。 所以整体的房子与后世的别墅相比最大家的差别就是美观度稍微差一些，比如说玻璃门因为工艺的问题何立文选择的是方形的，没有做圆形那些难度比较大的，另外就是地砖还不确定能不能按照何立文的那种要求烧制出来防滑地砖，不过何立文要求是按照陶器的标准来烧制的，不会像瓷器那么滑就还好，大不了做几个防滑垫在卫生间就差不多了，卫生间到房间再铺个地毯正常就不会有问题，毕竟现在家里也没有老人。 如果地砖达不到何立文的要求，那就只铺到卫生间，房间全部用木地板就行，这个时代的木地板已经非常成熟了，至少与后世相比不说有过之，至少何立文是感觉没有不及的，特别是皇宫那地板，至少何立文看来比穿越前自家别墅的木地板好很多，这不仅仅是材料上的，工艺上也感觉舒服很多。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墙壁涂料的问题了，何立文是想做成后世的非石油成分的油漆涂料的，不过回想了一下还是过于麻烦，为了自己这两个房子折腾还是感觉有些不值当，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水泥打底外面石灰刷墙，外墙就直接贴瓷砖就行，房间里面也可以贴瓷砖只是并不美观，而且这个时代冬天本来就冷了，如果再贴个瓷砖就会感觉像在冰窖里面一样，还是等以后有空了再弄好点的油漆就好了。 当然也可以印刷墙纸的，不过这个也可以以后再说，不着急现在处理，房子的主体结构没问题了，后面小的改变可以慢慢来。 大小麻烦解决以后，定制的瓷器样品也做出来了，何立文看过以后基本上没有问题，唯一的就是地砖的防滑效果稍微有点担心，不过能用，家里没有老人，以后有小孩的话如果地面滑再改成木地板或者直接铺地毯就行，现在羊毛已经在开始织成地毯在销售了，比那波斯地毯便宜了不知道多少，所以销售也不错，只是何立文不是很喜欢用地毯而已，保养清洁太过麻烦了。 何立文感觉这个房子以后可能会引起大唐的风潮，其实何立文穿越到大唐以后就感觉到一个比较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大唐的房子大部分还是茅草屋顶，就算何立文在长安的房子也是木制屋顶上面再封泥加上类似三彩的那种长条，说明这个时代的瓦房并没有普及，瓦房最早出现在秦朝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断代了还是因为战争动乱，瓦屋并不多见，何立文想起来是没啥印象哪里是瓦房的，至于皇宫倒是传统的那种琉璃瓦，所以后世看到的古装剧，唐朝城市都是瓦房，这个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不过何立文以前忙于其他事情所以忽略了这点，当时学校建设的时候都没有想这个问题，所以何立文打算将瓦弄出来，这个和烧红砖差不多，而且更简单一些，普通百姓用的瓦可以做得非常便宜的。 第256章 准备开学 当何立文从实验大楼忙完出来回书房的时候，便碰上了马周与田掌柜一起过来，何立文招呼两人进书房开始泡茶。 “公子，这学院这边已经基本上建好了，今天是七月二十了，还有十天就开学了，公子这边有没有特别的安排？”田掌柜问道。 “也没有什么安排了，这几天马兄这边把需要的先生开始安排过去学院，第一是安顿好这些先生的食宿，第二就是开始做好课程计划，第三个就是让这些先生开始熟悉学院的环境，准备接待安排学员入学的事情，学员这边的话提前三天开始进学校吧，如果是外地的学生就随时都可以提前进入学校，毕竟有些学生家里比较困难，如果已经过来了就直接安顿在学校吃住，最后就是休沐日前后的时间安排一下公交车，方便学员往返长安，虽然公交车太少了，但是也稍微方便点。” “这些我们基本上已经提前计划好了，只有公交车的事情前面没有考虑到。”马周毕竟是宰辅之材，所以其实也不太用何立文操心。 “现在学员总人数有多少？外地学员多吗？” “已经报名的有四千多人了，不过外地估计有一些闻讯而来但是没有来得及报名的估计还会有一些，预计在五千人左右，其中长安城内的占比五成多接近六成，另外两成左右是长安周边像蓝田这些距离在百里以内的，其中灞下以及和平坊这两个地方就有将近八百人，百里以外的目前报名的只有两成左右，不过这几天有些直接通过我们的合作商户传出去的信息估计还会有一部分人过来，暂时不太好估计人数。” “也差不多了，总计五千人的话，加上前面的先生班，福利院的几百人，总计就接近六千人了，已经不少了。这些就是我们大唐未来的种子了。”何立文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现在就剩下医学院、军事学院、行政学院和经济学院没有正式招生了，其他的基本上按照分年制差不多招满了。”马周补充了一句。 “军事学院等唐贺军回师以后先从唐贺军抽调一部分人过来，再从大唐现役里面招一部分愿意过来学习的就差不多了，行政学院和经济学院这个需要等秦王正式上位以后再安排，不过经济学院到时候看看现有的人里面有多少人对经济学感兴趣的，可以开始准备了，如果有到一两百人就先开起来，课本已经准备好了，有足够的人就开始安排教学就行，这个就当作以后的经济学院的先生班来培养好了，年后就可以考虑对外招生了，前面一直没有讲到这几个内容没办法，至于医学院，还得去找一些先生过来，药王听说在终南山，我去找秦王问问能不能想办法找到，然后再从太医院调几个人过来，先把班子搭建起来，如果有学员对医学感兴趣的，也可以开几个班，这样吧，经济学院和医学院也放开对外招生，先生这块我来想办法，经济学院我和丽婉、安澜还有几个丫头来负责讲课，三百人到五百人问题不大，医学院我至少弄三五个太医过来也就至少可以开两三个班了。”何立文前面是没有准备这个时间来启动这几个学校的，原计划是春节后再说，不过总感觉这几个不提前做的话有些不妥，所以还是这样决定道。 “那行，开学前宾王就把这件事情安排妥当，学员现在还真不缺，唯一的问题就是基础不同，到时候教学进度可能会稍微麻烦些。” “刚开始这个问题是确实比较麻烦的，我们可以稍微灵活一些处理，支持跳级学习，刚开始的时候统一学习最基础的，后面肯定有一部分人会像马兄你们一样进度比较快的，就不定期的搞一些考核，然后合格的就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我们的学制是三二二三这样设计的，以后可能还要拉长到四三三三这样，但是这样就至少也得十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只要是能够通过考核就自动升到下一个学年的内容学习，有些基础好的，学习进度快的，估计一两年就差不多可以完成全部内容了，像现在马兄你们不到一年就基本上完成了七年的内容了，这样一两年以后我们就有一部分人可以用了，但是这些人也是尽量建议先进行教学工作，毕竟进度太快有些基础不牢固，这个不强制要求，但是建议他们在学校任教一到两年以后再去做其他工作，毕竟学校这边资料更齐全，这样进度快的话，两三年就会开始有一部分可以真正参与到大唐的各项事务中了。” “明白公子的意思了，公子是希望前面这些人学习和掌握更多的东西以后再去做事，这样更有价值，不过福利院这边也有十几个表面特别出色的，虽然因为前面基础不行，但是按进度来估计也已经完成了五年以上的学习内容了，是不是考虑可以调一部分出来到先生班？” “马兄的意见呢？” “有几个特别出色的我觉得都差不多可以直接当先生了，但是基础不太牢固，所以到先生班先跟着学习一段时间应该问题不大了。”马周思索了一下道。 “如果先生不够就调一部分出来，至少基础的内容教学没问题的，福利院的孩子看他们的兴趣，选择学习内容或者去教授课程都可以，唯一的问题就是要告诉他们不要太急着去做事情，学习基础越扎实以后能做的事情就越多。” 当然，准备开学还有挺多的细节商量，只是何立文最为高兴的自然是穿越到了这个时空以后，不说新招的学生，就前面这些也有大百号人已经基本上具备了自学能力了，所以只需要何立文将后世的资料尽可能的留下来，再加上工业农业商业军事这些各方面留下来的种子，哪怕万一哪天自己不在这个时空，其实这个时空改变的趋势也不会再逆转了，除非是完全消除何立文留下来的资料和印迹，所以何立文这段时间还是感觉挺好的。 第257章 土豆成熟一批 何立文安排了学校的事情，因为有一些细节所以这两天也偶尔有时候沟通下，不过大部分是马周已经做好应对只是与何立文确认一下解决方案。 这天刚上完课，何立文便看到梁成在自己书房门口等着，挺兴奋的样子，何立文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梁成有啥好消息？高兴成这样？” “报告将军，土豆已经有一批成熟了，叶子已经开始枯萎，前几天刚开始出现发黄的时候我们也以为生病了，后面的这几天对照将军的种植手册才发现是成熟了，我们今天刚挖了两株出来，确认成熟了，不过只有二成左右。”梁成的嘴都咧到天上去了感觉。 “那确实是个好消息，看来这部分是早熟品种，种下去只有两个多月，你先回去准备好人手和测量工具，准备稳重，我去找秦王说一下看他要不要过去看看。”何立文都没来得及进书房，便吩咐梁成道。 何立文直接过后院牵了一匹马便奔皇宫而来，不过皇宫不能骑马，只能在宫门口下马，何立文是跑过来的。 李世民也刚下早朝，还没进自己的办公室便看到何立文一路跑过来，连忙停下来等着，毕竟这是何立文第一次跑步进宫，估计有急速。 “啥事这么着急？”李世民还迎着走了一小段路过来。 “土豆有一批成熟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安排人正准备开挖了。”何立文好在身体素质好，都没怎么喘气。 “真成熟了？那肯定得去，稍等，郑公公，你通知一下长孙大人和房杜二人，然后安排送四匹马过来宫门口，我们马上出发。”李世民一听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震惊，先安排道。 等李世民安排好，何立文才道：“应该是早熟品种，这玩意都是野生的，我派人过去他们也搞不清楚，早熟品种一般出苗15天左右，成熟是60天左右，我们是五月初种下的，按时间算早熟品种是可以成熟了。” “那还来得及种一茬不？” “现在种的话可能得年后二三月左右才可以收了，今年估计熟不了了，毕竟现在七月底了，八月、九月最多两个月时间甚至没有，所以今年是够呛，而且一个冬天下来产量也会有影响，最好是来年开春以后种，这样早熟品种一年收两次没问题。” “管他呢，能种就行，反正是做种子使用的，产量低点就低点，总能多一些不是，明年二三月，刚好赶上种第一季的。”李世民则明显的是满脸红光，这可是关系到大唐人口大计的事情，自然是能赶早就不赶晚。 “如果殿下真着急，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那边的玻璃现在慢慢稳定下来了，我到时候可以看看能做多少出来，先不对外卖，全部用到农学院这边建大棚，这样早熟品种冬天也可以正常收割，一年可以出来四批，不过成本会比较高，而且不确定玻璃能做多少出来。” “那成，这样，你农学院那边的地先优先种上这些早熟品种，玻璃大棚你说的能建多少就到时候建多少，如果钱方面紧张你跟我说，到时候从高炉那边匀一些出来给你。” “钱的问题殿下不必担心，除了高炉我还有酒、服装、羊毛这些可以赚钱。”何立文倒真不在意钱的事情。 两人一边聊了边说，长孙无忌三人也很快从后面赶了上来，李世民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五人便从宫门这边直接骑马朝灞上而来。 到了灞上，梁成已经准备好了测量的称，这个时代的亩没有后世的大，这也是当时何立文在产量上面要折算的原因，这个时代一亩地不到六百平方，相当于后世的九成不到的样子。 房杜二人是李世民的核心班底自然也是清楚土豆这些的重要性的，所以自动充当起了记录员，何立文让染成挑出来一片全部是早熟品种的，先是用绳子拉出来一亩地的面积，然后开始开挖，中间李世民与长孙无忌都忍不住上手了。 这边挖，房杜二人则是计重，最后这一亩地挖完的时候李世民等人包括梁成等人都围了上来着急的等房杜二人的计重结果，不过房杜二人显然是有些走神了，还是李世民催了两次以手房玄龄才说：“这一亩地的称重是2846斤。” 也就是1400多公斤，折合到后世的亩产也有1700公斤左右了，何立文倒是没有觉得意外，后世一亩地五千公斤也种得出来，不过这个都是指的鲜果。 不过现场还是响起来了一片嘶声，李世民还确认了一遍。 “如果是这个产量，大唐还真有希望几年内解决温饱问题了。”李世民确认后也感叹道。 “殿下也不能这样直接算，这两千八百多斤，晒干以后其实也就八九百斤，土豆里面的水比大米多，不过这个是野生的，经过几年培育，并用按照合理的方法种植，产量一亩达到鲜果六七千斤问题不大，也就是说晒干以后两千斤左右还是可以的。”何立文也连忙提醒了一句，怕他们把这个产量直接计算到粮食产量里面。 “八九百斤也是现在粮食产量的三倍了啊，如果以后像你说的两千斤以上就是十倍的产量了。”李世民倒是没有因此而有挫折感。 “种植的好的话，合理的鲜果产量大概是三千多斤到八千斤之间，平均算六千斤，出两千斤干果问题确实不大，这个需要优化种子并且方法合理，这以后就算农学院的课题之一了。” “那打个折扣，平均算1500斤干果，也相当六倍左右的大米，七八倍的小米产量了，这个就非常值得推广了。”李世民也很快回复到理性状态，“你这边早熟品种可以再种植多少？” “土豆种植了三千亩地，二成左右是早熟品种，就是六百亩左右，我们暂时算2800斤，就是168万斤，一亩地需要三十多斤种子，预计能种植五万六千亩左右，殿下按五万五千亩左右估计问题不大。” “那行，你这边留五千亩的种子，皇家农庄有十万亩地左右，剩下的到时候我让皇家农庄先全部种上，至于你说的种植方法你安排印刷出来如何？”李世民看向何立文问道。 “没有问题，不过我得安排先挑一下种子，种子的优选还是农学院这边来做吧。” 第258章 推广计划 “这个自然没问题，肯定由你先挑，逐步筛选更优良的品种。”李世民以前聊过几次农业发展的问题自然清楚这其中的意义与价值。 “嗯，过几天学院开学了，刚好可以从土豆的种植开始，不过我这边医学院还没有先生，殿下得帮忙从太医院调几个人过来，另外尽量帮忙找找孙思邈孙老神医，如此医术不传授更多人非常可惜。” “这个问题不大，太医院我调两个御医过来，再调八个太医一起凑十个人给你，上次那个温太医就主动问过你这里医学院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想过来的，你不提及估计这两天也会过来找你。”李世民估计是心情大好，直接安排了十个人过来。 “那就多谢殿下了，孙思邈孙老神医的事情还得麻烦帮忙找找，小子的人力有限，殿下找应该容易些。” “找没有问题，但是不确定什么时间能找到，此其一，毕竟孙老神医行踪不定，有时候会在终南山，也不一定在，以前观音婢气喘想找老神医也得碰运气，其二，孙老神医能不能留下来不好说。” “这个殿下不必操心，你只需要让寻找的人告诉孙老神医小子这里有他想要的医书和医术，保准他愿意来，至于来了长安以后留下老神医就交给小子了。”何立文对这个还是有信心的，孙思邈真正感兴趣的无非是医术相关的东西而已。 “好，那土豆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到时候派人来取土豆。”李世民应该还处在土豆带来的兴奋当中，这个可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看到真正解决温饱问题的希望，有了土豆的产量确认，那么何立文前面所说的三种粮食的产量就基本上差不多了，而且土豆一开始就出现了早熟品种，这个在长安附近的中原至少也可以一年两熟甚至三熟，这个就挺恐怖了。 “成，不过殿下最好开始做好推广计划。”何立文还是考虑稍微多一些，刚好这个时候长孙无忌、房杜二人刚才去复称，也忙完了走过来，所以何立文直接示意几人就在刚收割的土豆地里面坐下说话。 这几个虽然是朝廷重臣，倒也没有任何不满的，这就样五人席地而坐，何立文这才开始说：“土豆的亩产因为土地肥沃程度，土质等不同，产量会不同，其中最适合的是相对沙性的土质有利于土豆高产，而板结的土质则不适合，所以现在的吐谷浑到高昌，包括新打下来的高句丽、室韦这些地方不太适合种其他粮食的先安排土豆种植，而且这些地方土地肥沃，但是要尽量先掌握到华夏族人手中，暂时不要对外族提供，特别是前面几年，而且朝廷这边需要从军队和农事相关的官员体系中选一部分人过来农学院学习最好半年时间，我争取将土豆、红薯、玉米以及其他的一些作物进行一个相对系统的讲解，再让他们去全国指导百姓生产，这样粮食产量才容易上来，而且以后我这边搜集到的新的蔬菜种子也可以比较快推广下去。” “你的意思是朝廷建立指导制度？”李世民第一个反应过来。 “是的，我们要有一个系统的规划，不仅仅是从种植顺序来看还是种植技术的推广来看都要规划好，我的个人意见是先集中选择最适合种植的刚打下来的这几个地方，用半军半民的农场方式进行推广，一方面是这样有利于种子快速增加，比如说我们在室韦选合适的地方，以一万亩或者五万亩为单位，建立农场，其中派驻一个百人队或者三五个百人队负责安全，另外配置适量的大唐百姓，最后就是配置当地的室韦人负责一些基础农务，军队负责安全，朝廷派人对大唐移民的百姓进行统一的技术培训，大唐百姓则负责带着劳动力进行生产，我这边有三千亩土豆，除了早熟品种，按亩产两千斤算预计还可以收五百万斤左右的土豆，明年就可以种植十六万亩左右，加上早熟品种我们这里再种植一轮，因为冬季种植我们也预计2000斤一亩，预计可以收一亿斤以上土豆，到明年开春这些可以种植三百五十万亩以上，早熟品牌再种植一轮，基本上就可以全国推广开来了，这就是两亿亩的种子，足够大唐种植的了，这些种植在大唐其他粮食的主产区不种植，全部选地些相对贫瘠的山坡地比较沙的土质来种植，如果规划做得好，明天第一轮种子至少可以普及到全国再种植一轮，所以这中间就涉及到不少问题，第一个就是像农场制的这些地方种子相对要多提供一些，其他地区也要适当提供，早熟品种先大部分提供到农场制的方向，像中熟和晚熟的这些种子可以多提供一些到江南这些比较远的地方，用水路运输，尽量将中间的时间利用起来，而且农场因为种子集中的问题，需要的劳力相对也多，所以移民这些大致也要按照这个来配套规划并制定相应的政策。” “确实如果按照你这个规划，明年就基本上可以普及到大唐了。”李世民听完何立文的提醒也是接道。 “另外我顺便提醒一句，天气开始偏干旱了，旱久必蝗，明年后年如果没有明显增多的雨水的话，那么后年极有可能出现蝗灾，按我的观察和推测，大概率是在关内地区，大后年则可能漫延到整个中原地区，这个也是要着急让你们规划好土豆红薯的推广的主要原因，不要问我怎么推算出来的，不是那些占卜一类的，而是这几个月我到处跑观察分析出来的，所以，明天如果我们能够实现或者哪怕实现一半左右的目标，后年我们可以在关内全部种土豆和红薯，大后年刚是强制整个中原地区全部种上土豆和红薯，这样哪怕蝗灾来了，大不了蝗虫把叶子吃掉，但是里面的根茎还是会保留下来，最多是耽误个把月的农时，像早熟的土豆，我们一年可以种植三季，如果碰上蝗灾至少也可以有两季的收成，这样百姓至少不比平时种植其他粮食收成差。”何立文因为有了农业三宝，相对便有底气来提这事了，如果是放在前段时间甚至是没有土豆早熟品种的时候还真不敢说出来。 第259章 准备应对蝗灾 “此事当真？”李世民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回长安以后也不断在长安周边走动观察，包括这几个月你走其他地方也都特别留意，其中有二点可以肯定，第一是土质偏干，第二就是蝗虫卵偏多，但是目前还没有到爆发蝗灾的程度，目前的情况分析概率是六七成的样子，所以明年和后年的雨水非常重要，如果雨水像今年一样偏少，这种概率就会上升到八九成甚至十成，所以明年的土豆推广计划就非常重要了。”何立文自然不能说是历史书上写的，不过这些推测依据也是合理的。 “蝗灾可有应对之法？”李世民也是严肃地问。 “没有绝对的办法，有一些小办法，比如说多饲养家禽，比如鸡鸭，这些家禽是会吃蝗虫卵、幼虫以及长大的蝗虫的，所以在这关中到周边多饲养家禽，从明年开始大规模饲养的话可以减少很多，毕竟开始的蝗虫越少繁殖起来就越慢，第二就是大力兴修水利，蝗虫是怕水的，特别是蝗虫卵，如果长时间泡在湿润的土地里面就大部分的会死掉，第三就是吃，蝗虫是可以油炸来吃的，但是不能吃太多，有轻微的毒性特别是这种蝗灾期间毒性相对比较大一些。” “饲养家禽是一种方式，虽然现在温饱问题没有解决，但是还是可以鼓励百姓用放养的方式饲养，兴修水利时间方面可能会来不及，不过能做多少算多少，现在开始规划，今年、明年、后年有三年的时间让各地官府行动起来，朝廷也可以划拨一些进行支持，其次就是我们可以开始从安南这些地方购买粮食运回来。”房玄龄的谋算还是没有名不副实的，很快就补充了建议。 “安南购买粮食可以不用了，我已经让唐贺军在做计划了，原来没有预计到土豆早熟品种有这么多，所以我原本是计划将安南到骠国直接打下来的，哪怕现在有了早熟土豆这个计划也不会改变，明年开春以后，我会将唐贺军全部派出去，确保将安南与骠国这些地方拿下，粮食保障不会是大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们重点就还是放在预防上面，鼓励饲养家禽，我们可以通过在小郎君预计的地区推出高价回收或者补贴的政策，就是养一只鸡奖励一文或者免两文的税收这类的政策或者直接提高价格回收，其次就是水利计划尽朝廷最大的能力去组织实施。”房玄龄迅速说道。 李世民看向杜如晦，杜如晦也是点头赞成，李世民又转头对何立文说：“那行，我们这就回去制定土豆和红薯的推广计划，你这边持续观察蝗灾发生的可能性，如果真的出现大面积蝗灾朝廷势必是要救灾的，与其将钱花在救灾上面，还不如提前做些事情减少损失。” “这个殿下放心，我会持续关注的，之所以今天说这事主要是因为有了早熟土豆，我们多了应对的办法，如果明年第二季可以让关中开始种植土豆，后年开始在蝗灾可能发生的地方全部统一种上土豆，并且我们提前在这些地方做一些准备，我觉得灾情基本上就没事，甚至这些地方因为大面积种植土豆红薯这些还会有不少余粮出来，而且移民这块也可以先考虑蝗灾可能爆发的区域，加上明年把安南这块打下来粮食储备也更有保障，这样综合各种手段一起运用，想必就没有什么大事甚至有可能是好事，第一推广了土豆红薯，让百姓意识到蝗灾来临的时候适当种植一些防灾是有好处的，而且土豆红薯可以做成粉可以保存比较久也有利于应对灾荒，第二就是经过一两年大面积种植以后，这红薯叶可是可以养殖出来不少猪的，这样肉食也会增长起来，百姓体会过这种好处以后就会慢慢自觉地多养猪这些了，主要问题就是要将这技术，包括养猪的这些技术推广开来。” “嗯，这些朝廷来安排，你农学院这边还可以安排多少人？” “这边只招收了一年的学生，空置的地方至少可以安排五千人左右，而且整个大唐学院都是按一年来招生的，所以地方不缺，先生我这边也可以想办法，所以殿下你看需要培养多少人跟我说一下，我这边调集人手就成。” “嗯，如果还有其他注意事项或者方法记得通知我，我们安排尽量提前做多一些事情，蝗灾一来赤地千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立文双手一摊道：“我能想到的都说了，如果还有办法我会提前说的，另外，明年我会派人去各地取样，到时候蝗灾有可能爆发的地区我到时候画出来，殿下按照这个地图去提前安排就好了。” “这个需要多久？” “初步预测的我现在就可以画出来给你，或者你们直接记下也行，明年根据我的观察应该是幽州以南的河北道春季大旱，河南道估计夏季大旱，后年的话预计蝗灾将从河北道南面开始一直漫延到关中这一带，后年如果观察没有问题，应该是关内大旱，蝗灾如果推测没错可能会涉及河北道南、河南道、关内道、河东道和长安所在的这五州，而且关内预计会持续两到三年旱灾，所以这些地方个人建议是多种植土豆红薯这些耐旱作物。” “你是说后年开始还有三年旱灾，这不是蝗灾？”长孙无忌问道。 “天气相对容易观察，蝗灾暂时没办法去估计三年后的情况，但是我们这三五年时间一方面大力修建水泥路，明年两条主干道一通，救灾不会那么麻烦，其次就是如果明年开始大规模养殖家禽，并种植土豆红薯这些耐旱作物，同时大力兴修水利，估计情况就会好很多了，所以我们先做好两年的蝗灾的准备就差不多了，明后年再持续调查再看怎么应对和准备。” “也是，有了两三年的准备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们不必过于着急，而且如果后年的蝗灾能够有效应对我们就有了应对方法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杜如晦是善于决断的，所以直接表态。 当即几人便各行其事，有了土豆的惊喜，但是也有了旱灾和蝗灾的担忧，好在何立文这边算提出了一揽子计划与准备，特别是明年打下安南等地以后，这手里有粮，心里自然也就不慌了，至少大不了开创救济便是了。 第260章 考验 何立文之所以这个时候提出来蝗灾的事情，也是综合考虑过的，首要条件自然是有了土豆红薯这些相对好应对蝗灾的农作物，如果没有这个，就基本上只需要救灾就好了，普通作物面对蝗灾还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家禽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想和穿越前那种网络小说所写的一样靠一点家禽加上人抓来吃一点就解决蝗灾问题，这个太小说化了，赤地千里可不是说几百万几千万的蝗虫可以形容的，几万甚至几十万家禽在蝗灾面前还真顶不上事，不然在后世不可能出现蝗灾了。 其次就是有了安南的作战计划，这个是粮食的底气，何立文原来是想提前打下安南这片以保障粮食安全的，不过想想蝗灾是后年以及大后年的事情，所以明年打也来得及。 其三就是李渊即将让位，估计也就这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长安了，具体过程多久不确定，但是肯定是倒计时开始了。 所以何立文这个时候提出蝗灾的事情其实也是对李世民治理能力的一种考验，虽然历史上已经证明，李世民在位期间天灾不断，但是还是治理出了贞观盛世，足以证明李世民以及团队的治理能力是不用怀疑的，不过何立文的穿越带来了很多改变，希望这些改变没有同时改变李世民的治理能力了。 不过何立文也没有过多关注，情报已经提供给李世民了，如果治理这就是李世民的事情了，不过何立文回家以后还是根据后世的历史资料记载，将近几年的大的自然灾害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可能涉及的范围做了一份预测并用地图的形式标志出来，然后派人送进了皇宫给李世民参考，如果说提前两三年拿到了考试试题，甚至提供了部分参考答案，这题还是没答好，那何立文就有可能得做其他考虑了。 何立文回家以后，对灞上的农业三宝扫描了一下，早熟的土豆品种确实是两成左右，中熟的比较多，占比五成多，剩下的晚熟品种三成不到，土豆的中熟品种数量占比是最大的，有了这个基础，李世民应该会比较轻松地应对这几年的天灾才是。 何立文大概心里有底以后，精力便重新投入到别墅建设以及学院准备开学的事情上面了，有了李世民的承诺，所以回家以后何立文直接将马周叫来了书房：“马兄，今天我找了秦王殿下，要了十个太医，其中两个是御医，所以医学院这边的事情如果来得及还可以增加一些学员，其次就是整个唐贺学院的行政班底，暂时由马兄担任学院院长一职没问题吧，你也知道我确实没有什么时间来做管理这块。” “公子放心，宾王定不负所托。” “那就好，不过马兄也可能要做好准备出山了，秦王殿下预计今年就会上位，皇上已经明确表示回长安后就着手准备让位的事情了。”何立文也提醒了一句：“所以马兄看看能不能在去朝廷任职前帮忙物色或者培养一个接班的。” “公子，宾王想推迟一点再去，一方面宾王来公子这儿后学到不少东西，也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接触到，像公子所说的经济管理、行政管理这些都是宾王所未曾接触的，我估计公子这边还会有不少类似的内容，另外，宾王发现福利院有一个不错的苗子，我想这几年带在身边，也算是为公子培养一个能在宾王离开以后可以接手且值得信任的人。”马周也是诚恳地说道。 何立文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反驳：“这个马兄自己把握就好，我只是提醒一下马兄的舞台在朝堂。” “其实现在的秦王有长孙大人等人辅助，更有公子在幕后出谋划策，宾王过不过去意义暂时不大，反倒在公子这里，像羊毛计划、学院这些都是宾王愿意做的，宾王觉得与其现在进入朝堂做一些书吏的工作，还不如在公子这边更有价值，而且宾王确实觉得在这里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学习，所以至少两年内宾王不准备过去了，这两年的时间，宾王觉得羊毛计划、学院的基础应该问题不大了，两年以后再看情况吧，就如同公子不愿意入朝为官一样，如果不在朝堂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实去不去也无所谓了，所以到时再看在哪里价值更大便好。”马周现在与何立文私下聊天完全没有避讳或者客套，而是想什么可以直接说的那种。 “那好，那学院这块就拜托马兄了，如果马兄能再呆两年以上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这样估计最早的一批人都可以出学院了。” “宾王不会过于客套的，宾王如果觉得这边不需要宾王或者宾王过去朝堂意义更大的时候会提前和公子说的，而且宾王也觉得秦王那边宾王也最好先看看，虽然从公子这里也听到不少也有侧面观察到一些，但是先看几年不迟，现在的大唐还是开拓疆土这些为主，也还没到真正治理的阶段，现在这个时期宾王能做的也不多。” 何立文听马周这意思似乎也有对李世民的考验之意，与自己有了一种不谋而合的意思，于是也把旱灾蝗灾的事情和马周说了一下。 “如果按照公子所说，这个事情就有点大了，要调动的人力物力都比较多，公子这也是对秦王的一个考验吧。”马周笑着看向何立文。 “算是，也不算是，其实我对秦王还是相对了解的，所以相对会认可多一些，说是也确实有这么点意思在里头，不过不多。” 两人似乎都存了对李世民考验的心思，所以后面也就聊得更多更深一些了，这个是两个人单独聊天的时候经常出现的事情，对于治理本身何立文不太懂，但是有后面一千多年的案例参考，往往可以提出不少新的解决方案，而马周则是在执行细节方案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和见解，所以往往何立文提出新的解决方案马周就可以比较快的拿出一些细化的解决办法，这其实也是两个人配合的优势所在。 第261章 唐贺书院开学 武德九年八月初一，唐贺书院正式开学，开学仪式何立文李世民等人也有参加，不过是作为特邀嘉宾的性质，李世民是名誉院长，何立文任名誉副院长，马周为第一任院长。 仪式是马周主持的，李世民作为准皇帝作了激情演讲，不得不说李世民作为能够统领三军的马上皇帝，渲染力与鼓动力还是非常不错的，一番长篇大论下来，硬是把六千多学子激情点燃了。 何立文虽然只是名誉副院长，但是在一坐师生的眼中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作为唐贺书院的出资人，以及教材、先生班的培养者，包括整个唐贺书院的教材几乎全部是出自何立文之手，除了个别的经义，像四书五经这些，整个唐贺书院都是一个全新的教育体系，也是何立文辛辛苦苦努力了一年的结果，这一年何立文培养了郑丽婉、马周等算内门弟子，先生班一百多人算第一代也是何立文为主培养出来的，这个类似于亲传亲子，其次就是福利院几百人，这个有点像内门弟子，也正是有了这一年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唐贺书院的建立。 何立文的讲话非常简洁：“今天是唐贺书院正式开学的日子，我没有其他要说的，不过希望不管是这里的先生或者学生，都请诸位牢记唐贺学院的宗旨，那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不管未来诸位是在朝廷为官或者未来从医从商或者从事任何其他行业，希望诸位牢记自己是唐贺学院出来的人，不要为唐贺学院抹黑，谢谢大家！” 何立文讲话非常简洁，但是现场学生的热情却是非常高，特别是福利院的几百人，是真正因为何立文而改变了命运的。 整个开学仪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唯一的一点不好大概就是学生不像军队，纪律性甚至高矮都是差别很大的，毕竟这个是种子，没办法像后世一样组织一个年纪一个年经按年龄段来教学，就和找土豆种子一样的，只是要土豆，就得先拿来当种子了，没有太多挑选的空间。 开学仪式以后，便各班在“先生”带领下分不同的专业去不同的分校上课，等人全部走完了，李世民等人还不愿意离开。 “怎么了殿下，该撤了。”何立文见几人似乎还不想走就提醒道。 “看到这些年轻学子，我似乎看到了大唐的未来，这些人就是未来大唐盛世的基石啊，这六千多人，如果是通过以前世家教育的那种方式，很难，而且我明显能够看到这些人的求知欲望，与国子监那里是完全不同的，这些人眼睛里面有光。”李世民突然有所感慨地说。 “这里面有一千多是灞下、和平坊那边我们买过来的奴隶，有好几百是以前流落长安的孤儿乞儿，现在能有与以前世家子弟相同的接受教育的机会，眼睛里面能不有光吗，而且剩下的也大部分是平民百姓子弟，世家还是看不上唐贺学院的。”何立文不由得怼道，这似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说得也是，不过说到底也得感谢你小子，你的行事风格虽然跳脱，但是却生生改变了大唐很多东西，不说其他，就说这书籍与教育，如果说指望世家出来五六千读书人，不知道得多少年，这段时间打下来的地方我都感觉缺少官员了，明年你还得打安南骠国，就更紧张了，估计有些地方的施政可能会有问题，你这行政学院确实是要启动了。” “福利院有几百孩子，大的也有十四五了，到明年如果急，也可以从中调一部分过去支援，不过得先说好，这些孩子在一个地方最好只三年左右一个任期，接任的也得从唐贺书院出去的人，这样好保证连续性，而且到时候他们得回来继续学习，只能给你应急的，如果唐贺书院马周马宾王管理得当，有可能一年左右就会有一部分人才输出了，到时候替换回来，另外就是你在地方上需要有唐军协助，不然都才十几岁的孩子，把人家一个人丢出去管地方我他不放心。” “军队不用担心，现在有了钢铁收益，盐场秦王府也已经准备好了，不说其他，就这两样就可以支撑多几十万军队了，新地方的县城我至少保证派一个百人队过去，也就是你们唐贺军的一个连，全部按照你们唐贺军的装备来，训练也尽量先参考着来，你唐贺军步伐走得太快了，我都感觉到了有些压力，而且你说未来几年有大灾，我们也在做准备。”李世民虽然确实是面对了各种麻烦，但是还是雄心万丈的状态，这个就很好。 “成了，别看了，这个就跟土豆一样，种下去了，就得等着，至少一年以后才会有点收成，这还是得有一定的基础的，而且我这边还得留种，所以能够支援你的有多少还不好说，你就别指望这一年内这里有人给你了。”何立文也是直接说道。 “是啊，这个就是大唐的种子，就跟土豆红薯一样的，不过，有了这些种子我们就有了希望不是，再难也便可以撑过去了，哪怕实在不行，我就算在那几个国家搞你说的军管也得撑过这几年。”李世民有时候挺洒脱的，不过作为李渊的创始团队之一，自然什么都经历过，那么辛苦都过来了，不至于被现在这些难倒。 “嗯，就是这些种子可能注定要被拉得比较快而已，他们会比较辛苦，如果有时间，像这些小孩，我希望是至少十年的教育周期的，不过现在有可能到明年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给他们了，好在他们也足够努力，也希望殿下未来不要负了他们这份努力。” “你放心，我李世民是清楚世家的问题的，断不会负了这些人。”李世民也是严肃地说。 长孙无忌以及房杜二人倒是基本上不说话，长孙无忌因为基本上有跟着李世民与何立文倒算熟悉，房杜相对见得比较少所以相对没那么熟悉，所以比较少参与话题，不过何立文知道这些大唐的智脑都有在默默地关注着何立文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大唐学院的正式开学，注定会成为大唐历史上的重要事件，也就是从大唐学院正式开学开始，何立文才真正将唐贺的影响力扩大到这个时空的方方面面。 第262章 攻克室韦 何立文等人一边聊一边往办公室方向走，不过这个时候学院外面便传来了军报的声音，和以前一样是一路大喊着过来的：“捷报捷报，唐贺军于7月23日攻克室韦！” 这个是何立文回长安以后第三次听到这种捷报了，高句丽、百济、室韦，再加上新罗是直接投降的，也就是说何立文当时的战略目标已经全部达成了。 刚听到声音，何立文便停下了脚步，李世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殿下稍等一下，有捷报送来了，室韦拿下来了。”何立文的身体因为神魂回哺，五感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所以何立文听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听到或者没有听清。 一行人听何立文这么一说自然也都停下来了脚步，这次因为大家没有走路也没有说话，而且军报是骑马奔驰的，所以再听声音的时候这次自然大家都听到了。 “确实是捷报，恭喜殿下。”长孙无忌第一个笑着道贺，接着房杜二人也是一起道贺。 李世民自然是开心的，虽然从何立文这里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确定的，迟早而已，但是兵无常势，所以有了确定的结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这六七天的时间传令兵便跑回来了长安，三千多里地，平均每天要跑四五百里了，可见传令兵也是够拼的，这次去东北因为距离比较远，基本上没怎么采用信鸽传递消息，只有何立文等人在东北的时候是采用信鸽传信的，这个时代信鸽的训练还不算系统，所以距离比较远或者是不是非常紧急的情况一般还是用人力传送信息的。 等传令后跑过来，何立文也是一喜，这次的传令兵还是上次在天池的时候那个，所以何立文自然是认识的。 “报告秦王，报告将军，唐贺军于7月23日午时攻克室韦，俘虏室韦王室四十余人，正在押送回长安途中。”传令兵到了何立文等人面前三十米左右便停下来跑步过来汇报。 何立文回礼道了声辛苦，这才接过军报直接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军报以后，大概浏览了一下过程，后面的战果就直接念出声来：“7月23日中午攻克室韦王帐，俘虏王室四十三人，俘虏室韦军七万六千余人，目前唐贺军正在分兵清剿室韦残余势力，预计八月初一前完成清剿任务，此战我军阵亡三十七人，重伤四十六人，轻伤二百四十余人，主要是室韦骑兵冲锋所致，清剿任务我们利用室韦以及新罗百济所缴获战马共计七万六千余匹进行行军，预计八月初一前完成任务，与大唐边军于八月初十前交接后向靺鞨方向行军施压，看是否能迫降靺鞨，后附作战计划及迫降计划，请将军指示，唐贺军第二军军长程处亮。” 李世民念到这里就将军报和作战计划递回何立文，然后说道：“好好好，好啊，这下东北方向就清静了，来来去去打了几百上千年，隋朝三征高句丽都没有拿下，想不到区区六万余人马一次就搞定了四国，甚至有机会整个解决东北方向的问题。” 几个在讨论，何立文则是直接拿出后面的作战计划，程处亮的作战计划是完成室韦的交接以后，两个军以师为单位，从六个方向对靺鞨形成包围之势，挟大胜四国之威，给靺鞨下最后通牒，让其无条件投降，并派出六个师的侦察营潜入靺鞨王延并锁定，如果一量发现王延逃跑则直接拿下，毕竟靺鞨其实也是一个游牧部落联盟式的，更接近突厥的治理模式。 上面有二个军长，包括李贞英，其实就是三个军长的签名，应该是联合制定的作战计划，与其说是迫降与作战两个计划，不如说是先迫降不行再战的一个计划，何立文想了一下，八月初十，就相当于后世的阳历九月中旬了，东北一般是11月左右进入雪季，也就是雪季前大概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这个比当时在长安的时候制定作战计划的时间提前了一些，当然主要是新罗直接投降这里就省下来至少十天，其次就是高句丽当时的变动，将军队集中到鸭绿江也让唐贺军节省了不少时间。 按照作战计划，全部利用军马行军的话，形成包围态势也就是十天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唐贺军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还有至少一个月左右的作战时间的。 马周在何立文看作战计划的时候已经机灵的到办公室取了笔墨过来，而且是何立文喜欢的鸭毛笔，何立文头也没抬的接过，在作战计划后面批示：“出发前可以提前发出通牒，最后通牒时间在完成包围以后只给三到五天，务必于十月初一前完成作战任务，如果大唐军交接时间来不及，就地扎营等待冬装，如果大唐军交接及时则回师，并带回二十万斤以上黑火油。” 作战计划是一式三份的，何立文这边留底一份，另外两份由传令兵带回，所以何立文的批示要同时写在两份上面，一份是存档用的，这个是何立文当时定下的规矩。 何立文在这边处理军务，李世民等人则直接回了办公室，等何立文把作战计划交给传令兵，传令兵用火漆封好，何立文盖上印章的时候何立文顺便问了句：“现在直接回去吃得消吗，要不要从灞上换人回去？” “报告将军，没问题，一路都有换马，每天至少可以休息三四个时辰，还没有当时的训练累，请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传令兵也是激动地回答道。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何立文也是敬礼送行。 “是！将军！”传令兵也是立正回礼，然后打马而去。 “你们是准备将靺鞨一起打下来？”等何立文回来，李世民也问道。 “时间方面还来得及，就一起搂草打兔子搞定算了，省得来年还得去跑一趟，这太远了，一个来回路上就两三个月的了，多跑一趟划不来。”何立文轻描淡写的说。 “嗯，看来无忌你们几个得辛苦一下，将配套的后续跟上了。”李世民也是回头对三人说。 “唐贺军预计八月初十出兵，十天左右完成包围，我要求通牒时间不超过五天，如果没有无条件投降就在十月初一前必须完成作战任务，不过按正常情况，如果是作战的话预计在九月初十左右吧，半个月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所以殿下你们这边大致按照这个时间来安排就差不多了。” 第263章 大唐之基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了，唐贺学院正式开学，东北问题也基本上解决，大唐看来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了。”房玄龄也是难得说了一句。 有这样的好消息何立文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唐贺学院是基础中的基础，但是不能离开疆域的支撑，等明年拿下安南到骠国这一带，才能勉强称得上奠定了大唐之基，接下来就看殿下你们的了，打下来容易，治理还是挺麻烦的，特别是这些地方原本在我们看来是异族，如何让这些人真正融入大唐，让大唐之基础更为牢固这个考验的才是朝廷的治理能力。” “是啊，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李世民也是接了句：“虽然这个是我们的事情，但是你小子也不能偷懒，一方面行政学院这边你不能放松，另外就是也得给出谋划策，虽然你小子出的主意大多与传统的方式方法有些不同，但是经常是最有效的。” 不过几人也没有多聊，毕竟唐贺学院虽然不用操心，有何立文与马周在，但是室韦拿下这个原来是在计划之中的，但是靺鞨这一块是计划之外的，时间不多，得调兵遣将还得安排其他不少事情，这又得够秦王府的人忙一阵子的了。 何立文自然是不再管这些事情，而是直接到房子这边看了下，位置选定以后这边已经在开始施工了，因为是自家的房子施工速度也相对快一些，地基这些已经全部弄好了，而位置就是后世正对红旗水库的位置，这个位置也是何立文给墨家选定的第一个水力发电的位置，主要是这个位置河面宽度、落差等挺适合用来做第一个点。 何立文还特意到准备取水的山腰位置看了一下，前面是神魂空间扫描看的，这次是过来尝尝这山泉水，毕竟这是自己可能未来几十年的生活用水了，自然还是比较关注的。 何立文尝过以后也是觉得非常满意的，大唐学院开学了，唐贺军到现在也基本上算成熟了，严格来说就如同上次何立文过来这里的时候看看到或者感觉到的一样，大唐不管是军事、政治、工业、农业、商业等经济等各个层面，其实都已经奠定了一个基础，何立文觉得自己离闲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何立文不由得抬头看向上次所坐的位置，然后不自觉地再次登上了这个山头，那天就是在这儿独自坐了很久，才选定现在的位置来建房子的，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风景，这儿可以远眺长安、灞下、灞上，而且南面就是将来的第一个水力发电站，何立文将房子建在这里，除了风景好以外就是方便，到几个地方都很快，最后一个小理由自然是水力发电实现以后，这里就可以尽快通电了。 何立文再次坐在了上次坐过的石头上面，回想这一年来的种种，总感觉自己是被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给传送了过来，所以自己的到来似乎就是一种使命，而自己这一年来的忙忙碌碌似乎也是为了完成这种使命，至少何立文是感觉自己没有懈怠的。 八月初一，已经是秋天了，太阳不烈，秋风吹过会带来一种凉爽的感觉，这也让何立文感觉心情挺好，而且目前看来事情一切都好，何立文只需要逐步将后世的知识输出到这个时空，应该就算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了，何立文不确定这是不是后世神魂觉醒的意义，但是却比较清楚自己来这个时空的使命。 八月初一，李渊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回来以后估计就会开始着手传位的准备了，估计贞观这个年号极有可能不会改变，只是李世民上位的时间比历史上的晚了几个月或者说其实也没有晚，毕竟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以后有一段时间李世民是以太子之位管理朝廷的，而现在只是秦王的名义监国，其实也就是代理朝政，所以实际上其实是差不多的，不过可能会稍微晚一些，毕竟今天已经八月初一了，历史上的李世民是八月初九登基的，今年的八月初九，李渊可能还没回来，只是这个不那么重要了，何立文的到来毕竟改变了太多东西。 何立文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左右，田掌柜便气喘吁吁地上来了，何立文不由奇怪地问道：“田叔这是有事？” “没事，只是听下面的人说公子一个人上山来了挺久还没下去，我有点不放心。”田掌柜也是稍微平缓了一下才说道。 “田叔，我这么大个人了，有啥不放心的，只是刚好来这边看看水源，顺便上来坐坐而已。”何立文不由得笑了一下才说道，一边示意田掌柜坐下来。 田掌柜也没有客气，毕竟相处一年了，自然知道何立文的脾性，所以平时相处也不像其他大户人家有什么主仆之分，直接在何立文旁边坐下，不过下意识地坐稍微下面一点点的位置而已。 “公子选的这个位置还真是极佳，坐北朝南，南望长安，如果上到这个山头则灞上灞下都在视野范围之内了，风景也好。” “我也觉得挺好的，来长安也一年了，这不得给自己真正安个家嘛，长安城那里虽然是买的，但是也是和唐贺书社共用的，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地方，清静。” “是啊，一晃还真有一年了，去年的时候公子还是一个人独身来长安的，没想到现在手下统率十几万人了，仅仅是唐贺军就有十万人，唐贺书社这边的商队和灞下和平坊现在加起来也有三万多人了。”田掌柜也不由得笑道。 “我们现在这么多人了？”何立文也是吃了一惊，自己是从来没有去管过有多少人了的。 “是啊公子，公子一直在忙所以一直没跟你汇报，现在灞下和和平坊我们买下来的奴隶就达到了一万多人，其中有一千多现在到了唐贺学院，这些是孩子，其他的都在工坊做事，另外招募的有将近两万人百姓，主要是在水泥作坊、服装、羊毛这些作坊，不过高炉这边有两千来人，正想和公子商量一下，如果是交给秦王的话，其中买来的奴隶是不是要替换出来？我担心秦王那边没办法按照公子当时承诺的兑现。” “那就替换出来吧，正好交接还需要一段时间，先把一些技术性强的转交给其他人来做，这些人先安排到马车这些相关的作坊，以后我们可能还要用到的。”何立文想了一下便答道，确实要求李世民按照当时自己的承诺来做还是有麻烦的。 第264章 李渊回长安 八月初八，李渊回到长安，到的时候是中午的样子，李世民等朝廷众臣自然是到长安城外迎接。 何立文没有去，一方面最近都在忙着“抄录”大业，这三个月来忙着出征的事情，回来又是一大堆杂事，抄录这一块的有些慢了，特别是三国演义，所以苏小婉亲自登门“催更”了，三国演义后面的最近一直没有抄录，这唐贺剧院都快“断粮”了，所以苏小婉这天早上就直接找到了何立文催更，何立文这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今天无论如何把三国演义后面的内容安排人送过去这苏小婉才回去。 其实三国演义也只剩下二十来章没有抄录了，所以何立文打算今天一天把字抄录完，毕竟只需要在神魂空间抄录，其他时间在身体休息，这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不过当下午四点左右，何立文抄录完三国演义后正在书房休息，郑仅仅再次过来传唤何立文进宫，何立文将书桌上的三国演义书稿拿起来去隔壁交给郑丽婉交待安排人送去苏小婉那儿才跟郑公公出来。 “这次是皇上召见，皇上回来后与秦王殿下聊了一个时辰左右，主要是朝廷政务以及东北方向的事情秦王汇报了一下安排情况，另外聊了一下准备应对旱灾蝗灾的事情，皇上休息了半个多时辰，一醒来就让小郎君进宫，具体事情就不清楚了。”一如既往的，何立文上马车以后郑仅仅便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何立文谢过以后也不再多说，毕竟宫中忌讳多，这是郑公公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了，而且也明确说了不清楚具体情况，就意味着能说的都说了。 何立文进宫以后，便被直接带到了皇宫城墙这边，何立文抬头一看，李渊这老头已经在城墙上喝着了，何立文连忙快步登上城墙，看到李渊在自顾自地喝着也不由得抱怨了一句：“皇上你这不厚道啊，小子还没到就自个儿喝起来了。” 走在后面的郑公公差点一个趔趄，估计也只有何立文敢这么跟皇帝说话了。 “谁让你小子这么慢的，朕回来长安你小子也不知道来迎接一下。”李渊没好气地说。 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自顾自地在李渊对面坐下才道：“小子这不是离开长安几个月，所以在忙嘛，何况前面那么多朝廷大臣在，而且皇上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去找秦王殿下了，所以小子就没有来凑热闹了。” “行了，懒得跟你小子计较。”李渊这才自己把酒杯满上，何立文面前的前面就已经有人倒上了自然不用李渊来倒酒。 “皇上这是有事？还是没事？”何立文的意思是因为找自己有事，还是无聊找自己陪酒。 李渊自然听得明白，所以也是说道：“有事，也是没事，我回来的路上已经与裴寂等人交底了，回长安以后就传位，让他们几个老头子也退下来，以后就没事陪朕出去转转，趁着还走得动，去看看这大好河山，特别是听世民说你小子准备来年就把安南到骠国这一带打下来，我还想去你说的什么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看看。” “您这是已经确定好了？”何立文确认道。 “自然是确定好了，不过按照朝廷的规矩还比较繁琐，所以我准备明天下一个诏书，正式传位给世民，并且让世民继续监国代理朝政，至于流程后面慢慢来就好了。” 何立文突然心中一动，这明天不就是八月初九嘛，虽然这次不是八月初九正式登基，但是却也是正式从法理上确认了李世民的皇帝位置了，意义是差不多的，这难道就是历史的惯性，好像冥冥之中总有一些大的事情逃脱不了其既定的命运一般。 不过何立文也没有多说，毕竟一方面这是何立文所希望的，其次就是这说到底还是皇家的事情，何立文也不便多言。 何立文端起酒杯向李渊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喝了一口才道：“也好，这样皇上也算是解脱了，今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且到明年的时候，搞不好就可以直接坐铁轨马车直达南诏甚至安南了。” “嗯，回长安的时候我试了一下铁轨马车，确实快多了，昨天晚上我们就到了潼关那边，今天一早坐铁轨马车回来，一个上午就到了，如果是这个速度，到安南也就几天的时间，以后这出门就简单多了，而且朕如果传位以后就不需要大军随行了，最多是带上百十来个护卫，这速度就快了。”李渊也是喝了一口才道。 就这样，一老一少就在城墙上开启了日常吹水模式，直到晚上可能八点左右，李渊因为年纪大了，而且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所以得早点去休息这才结束。 不过当何立文准备拍拍屁股回家的时候，因为李渊也刚走，郑公公又叫住了何立文并小声说道：“小郎君，秦王殿下有请。” 何立文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宵禁了，早一会晚一会的无所谓了，现在家里也习惯了何立文这种进了宫就不知道什么时间回家的事情。 “皇上和你小子聊啥了？”何立文刚进来就看到李世民已经在泡茶了，挺急切地问道，应该是有所感觉了。 “皇上说明天正式下诏传位于你，并由你继续监国直到登基仪式择日完成。”何立文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当真？”李世民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李渊前面应该是还没和李世民说的，虽然表面镇定，不过看得出来李世民是相当激动的。 “自然当真，这是皇上亲口说的，小子还能诓你不成，何况怎么说你都是我岳丈。”何立文直接端起茶喝了口才道，毕竟陪李渊喝了三个多小时的酒，有点口渴了。 等何立文确认后，李世民还是激动地站起来在房间走来走去，何立文也不管，自顾自地倒茶来喝，毕竟这功夫茶是小杯的，喝一点完全不解渴。 李世民走了十来圈以后才平静下来，然后吩咐郑公公去宣长孙无忌以后房杜二人进宫。 何立文见李世民平静下来了，自己茶也喝够了，所以也起身道：“那殿下，不对，皇上，小子就先回家了？！” 李世民眼睛一瞪道：“急啥，反正宵禁了，待会我让郑公公用皇宫的马车送你回去。” 第265章 贞观 何立文也只好再次坐下，不过好在估计是李世民有所感觉也或者是因为李渊回来长安前面大家都去迎接所以耽误了办公时间，长孙无忌与房杜等人一会就过来了，估计是还在加班没有回家。 李世民示意几人坐下后便说道：“皇上已经决定明天下诏正式传位并让本王继续监国代理朝政，那我们也得做一些准备了。” “当真？”长孙无忌可能是这里面最开心的了，当然不是说房杜二人不开心，而是长孙无忌除了是李世民的幕僚以外还多了一个大舅子的身份，自然是不一样的，毕竟这一来就成了国舅了。 “这小子下午陪皇上喝酒的时候皇上亲口说的，应该是不会错的。”李世民指了下何立文道。 何立文不由得心想难不成你是为了让我留下来做这个证明？不过也配合地肯定道：“是皇上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变数了。” 众人一番道贺房玄龄便说道：“既然事情确定了，那么我们就要开始择吉日准备登基大典了，还有年号要确定下来了。” “贞观呗，这个都不用想了。”何立文不由得直接说道。 “贞，正也，观，示也，《易经·系辞下》‘天地之道,贞观者’也。这个就挺好，你们觉得呢？”李世民也是眼睛一亮道。 这个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历史上贞观二字就是这帮人取的，自然就是这帮人认同的，何立文只是想早点回家所以提前把答案告诉大家而已。 年号的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了，至于择日这些何立文倒没有提供什么意见，历史上是八月初九，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这是正常的让位，而不是武力夺权，自然就得有流程，这个肯定得有钦天监这些参与进来，何立文也不想去掺和。 历史有其必然的惯性，何立文其实也是遵从了这种惯性，不必要改的情况下暂时不先去改变什么，其实何立文是想采用统一的年制的，比如直接使用中元纪年，而且何立文也想过直接采用后世的度量衡以及阳历纪年，包括固定过年的时间等，其实这个时代过年也是固定的，就是立春的当天为新年的第一天，立春也是固定的，只是这种时间会有一个问题就是元宵节与春节之间的时间便不确定了，有时候在前有时候可能在后甚至有可能重叠，而且阳历也有其科学性，其实就是一个是阴历，根据月亮的周期制定的，一个是阳历，根据太阳周期制定的。 当然这些事情暂时不急，至少等唐贺书院先正常运转并影响到这个时代以后再做这些来得及，这毕竟不是啥急事，反而着急一些的是度量衡，像现在的一亩地折合成平方米就只有五百八十多平方，像一尺是十六寸，一斤是十六两，所以像后世碰到这个时代的医方就得注意了，如果是上面记载的是一两，就赞成不能算成50克，这完全不同的重量单位，而且十六进制其实是不太方便计算的，这个主要是不利于学术研究，平时日常生活倒还影响不大，所以何立文准备从学校这边先开始启用新的度量衡。 李世民与其他三人开始兴奋地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何立文则是纯粹坐一旁看戏的心态，这个是古装剧的现场观看，比后世看小说自然是过瘾得多，近距离的看这唐宗与谋臣商议事情自然是有趣的。 不过旁观了一个来小时何立文便有些累了，毕竟今天几乎是全力在抄录三国演义，精神消耗原本就比较多，这会儿已经有些犯困了，所以趁几人商量告一段落的时候何立文便告辞离开，李世民可能真的只是让何立文留下来做个证明，所以也没有挽留，而是让郑公公送何立文回家。 “郑公公以后还是跟着秦王殿下的吧。”上马车后何立文不由得问了句，毕竟李渊说要让位的时候郑公公就在旁边，应该是听到了的。 “谢小郎君关心，应该是跟着秦王殿下，或者说未来的皇上的。”郑公公也是温和一笑答道。 “那就好。”不过何立文也没有多说，毕竟宫内之事不便多谈，只是郑公公比较熟悉了，换个人自然是不好了。 郑公公自然也是明白何立文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温和一笑示意明白。 其实人真不能小看这些太监，历史上就有不少太监作乱的，像着名的十常侍，东厂西厂等，特别是在皇宫这种复杂的环境中能混到皇帝身边的可都不是可以轻视之辈，其智谋手段甚至往往不输于一些谋臣，特别是与人打交道、察言观色等等更是炉火纯青。 当然何立文没有什么结交之意，只是平等相待的态度而已，但是反而是这种平等相待的态度让郑公公另眼相看，平时与太监打交道的人，一般要不就是表面尊敬实在轻视，或者是刻意巴结，极少有何立文这种不巴结却也是真心平等相处的人。 何立文回家以后便准备休息，不过何立文意外的是等在书房的是金胜曼而不是郑丽婉，何立文不由得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丽婉身子不舒服，所以说让我来陪着相公。”金胜曼倒是坦荡地说，没有什么扭捏之意。 何立文不由得一抚额头，这叫啥事来着，自己虽然也知道金胜曼这个媳妇肯定是多出来了，不过还真没有从感情上接纳金胜曼的。 “我也知道相公可能还没有喜欢上我，不过胜曼愿意等，相公也不必为此烦恼。”金胜曼似乎明白何立文的意思一般站起来道。 何立文看着金胜曼这个表现，其实也是心有愧疚的，毕竟这个至少现在名义上已经是自己的媳妇了，放在这个时代可能这个女子再嫁人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了，看着金胜曼这有些委屈却又强装没事的模样，何立文也不由得拉住了金胜曼并轻轻拥入怀中：“我知道这样让你觉得委屈了，但是我真的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想占有的人，我也知道你可能不能再嫁他人了，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金胜曼似乎因为何立文的拥抱感到意外，也有可能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所以身子几乎是僵硬的，不过还是明显能感觉得到金胜曼很开心。 稍微过了一会，金胜曼才慢慢放松下来，并尝试用手环住何立文的腰道：“胜曼明白的，不管是多久，胜曼都会等着相公接纳胜曼。” 何立文是真的没有动那份心思，不过也算从心理上有了接受金胜曼的准备，两人轻轻相拥了一会儿后，金胜曼这才高兴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何立文也不由得感叹，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真的还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 第266章 闺房夜话 对于金胜曼，何立文至少目前是还没有什么想法的，虽然知道这个应该是不能避免，而且金胜曼其实也算是一个大美女了，仅仅从男性本能来说确实是有意动的，只是何立文穿越前就已经快五十的人了，经历也多，自然不会仅仅是凭本能来处理问题。 因为今天一天基本上高负荷地在抄录三国演义，所以何立文也感觉有些乏了，所以直接就开始泡澡。 当然何立文不知道的是，这会儿五个女孩凑一块了，金胜曼从何立文书房回去后其实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到了郑丽婉这边，而郑丽婉这边四个女孩正在轮流看三国演义的后续章节。 郑丽婉其实并没有身体不舒服，而是今天想看小说了，而金胜曼虽然对三国演义也着迷，但是前面的都还没看完，而且最近学习任务比较重所以郑丽婉就想到了让金胜曼过去何立文这边。 郑丽婉见金胜曼回来便奇怪地问道：“相公让你回来了？” 金胜曼倒是挺开心地回道：“是啊。” “相公让你回来了你还么高兴，你是不想让相公碰你还是咋的？”郑丽婉更是不解地问道。 “没有了，相公刚才抱我了，说让我给他一些时间。”金胜曼则是一脸甜蜜的笑意。 “哦，原来如此——”郑丽婉说到后面则是故意拖长了声音。 这会儿其他几个女子也停下了看书，都是转头看着金胜曼和郑丽婉二人。 “看来丽婉姐今天这书是看不成了，你还是过去相公那里吧，免得待会相公一个人休息了。”李安澜则是直接接过郑丽婉手上的书稿道，这刚好是李安澜看在郑丽婉后面的内容，而苏小婉与慕容可儿则是两个人一起看前面的内容，主要是两人过来晚一些。 “嗯，看来我只有明天看了，小婉姐还有可儿姐你们可得自己加油了，相公其实主要是忙，没时间关心处理这些事情，如果你们有这个想法的话得自己主动些，去年我就是主动说要过来这边跟着学，而且也是我主动提出来想嫁给相公的。”郑丽婉一边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把当时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丽婉瞎说什么呢，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我们可是从青楼出来的。”苏小婉与慕容可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呀这可就大错特错了，相公是从墨家出来的，你们其实也知道墨家是讲究平等博爱非攻这些的，所以相公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人，你看我们家里用的人很多都是奴隶，而且相公也给出了放良的政策你们也知道的，所以在相公心里没有看不起任何人，只是相公平时太忙了，你们两个呢又基本上在剧院那边，也不知道过来晃悠一下，像胜曼姐，虽然相公还没有接受，不过这不就有突破了嘛，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跟你们两说，如果你们自己不主动一些，这事肯定没戏，相公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各种事情，相公又不是那种常年泡花楼的男子，如果你们不主动，我估计一年你们都见不到相公几次，更别说培养感情了。”这次是李安澜说的。 “我也觉得如果你们真的喜欢相公就要主动说出来，不然相公这人本身就比较少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面，这一忙更不可能知道了，如果连知道都没有知道更无从谈起接受了，像我当时我王刚开始是要把我指定许配给太子或者秦王的，是我自己坚持要嫁给相公的，相公也一直没有接受，这不是我前面挑明了，这又住这边了，今天才会有些进展嘛，我觉得至少相公已经认可我的，只是可能感情还没到说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而已，至少有了好的开始不是。”金胜曼虽然接触汉族文化比较多，但是却没有儒家这种思想层面的限制。 “没有，我们真没有那想法。”苏小婉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说，而且经过这几个虎娘们一说，两人都是羞红了脸。 “切，我们三个都看得明明白白，你们否认有啥意思。”郑丽婉则不再多说，毕竟金胜曼已经回来了一会儿了：“你们先聊着，我去陪相公了。” 剩下四女自然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何立文其实也没有泡多久便起身穿衣准备休息了，不过刚穿好衣服郑丽婉便进来了，何立文不由得奇怪地问：“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还正准备过去看你呢。” “没有不舒服了，是丽婉想看三国演义了，所以想让胜曼姐来陪相公的，没想到相公把胜曼姐赶回去了。”郑丽婉撒娇地抱着何立文的胳膊道。 “想看就看呗，我又不是小孩非得有人陪着。”何立文宠溺地刮了下郑丽婉的鼻子道。 “也没有了，三国演义随时可以看，丽婉只是想促成胜曼姐的好事嘛，迟早的事情，这都写在国书上了，这事更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了，想必相公也知道，我们也不希望相公因为我和安澜年纪小忍得难受嘛。”郑丽婉整个人都基本上挂在何立文身上了，娇弱软糯地说，这又将何立文的心火点燃了。 “相公动静小一点，他们几个现在都在我房间。”郑丽婉连忙轻声提醒了一句。 其实郑丽婉因为是大家闺秀，体质相对要弱一些，而何立文的身体有了神魂空间的反哺，比普通人就可不少，而且原本何立文的原身就有习武的底子，所以郑丽婉其实是有些承受不了的。 一番折腾后，郑丽婉稍微有些倦意的窝在何立文怀里问道：“那相公准备什么时候与胜曼姐同房啊，如果你们同房了，胜曼姐年龄比我大一些，丽婉就不必急着怀孕了。” “此事别着急，怀孕这事前面也跟你们解释了，而且越着急越不容易怀上的，我们年纪都小，这急啥，另外我们的房子也建得差不多了，估计这几天就好，到时候我们搬新房子了，那里空气与水都更好一些，也更有利于怀孕，所以到时候再说这些事情。”何立文也是柔声安慰道。 第267章 搬家 八月十三日，田掌柜等何立文上完课回家便对何立文说：“公子，房子已经建好了，家具也做好，公子是准备中秋节前搬过去还是过完中秋节再搬？” “墙面都干好了吗？”何立文问了句。 “都干好了，家具全部是按照公子的图册用的干木做的不需要另外放干了，已经可以住人了。”田掌柜连忙笑着说。 “那就这两天搬过去吧，刚好去新家过中秋节，而且现在都在学院上课，大家都得来回跑不方便了，今天等他们回来就一起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刚好搬好，后天我们就在那边过节了，还有跟垂叔桂叔他们说一下，估计他们也要搬东西。 何立文是中间有事回来一趟，不然这几天也是一般和几女一起上完课才回家的，至于田家丫头和钱家丫头现在也住学院那边了，毕竟那边有宿舍，省得来回跑。 收拾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何立文忙完长安这边的事情就回了学院，趁下课的时候通知了三女，今天回去就开始收拾好东西，明天搬家。 当然下午下课以后何立文也带着三女先到新家看了一下，三女是第一次过来，当看到这敞亮的别墅以后三女都兴奋地叫了起来，何立文设计的是后世那种落地窗，大半面墙都是通透的，这自然和以前住的院子相对就好太多了，以前的院子虽然后面换了玻璃窗也亮了很多，不过和这种大半面墙都是玻璃门自然是没法比的，而且长安的房子整体是木质为主的，墙壁就比较暗，这边全部是刷了石灰浆的，再加上玻璃门的透光，和后世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而且外面的阳台也很大，宽度达到两米，外面的露台有一百多平方将近两百方，这还是三楼的中间的厅何立文设计稍微大一点的原因。 三女叽叽喳喳地点评各种细节，虽然原来是看过效果图的，但是天上这实际上看到的效果自然和设计图是完全两样的，特别是别墅就正对着后世的红旗水库，虽然现在水库没有建，但是下面的河水还有风景其实比后世更好一些。 当然也没有停留太久，就是整体参观了一遍，李安澜便第一个说：“相公，我们赶紧回家，今天就收拾好，明天就搬过来。” 郑丽婉和金胜曼也是期待地看着何立文，何立文其实对于这个房子本身没有多少感觉，毕竟后世住久了，不过在这个时空有这样的房子也挺让人怀念而已。 看到三女高兴，何立文自然也是高兴的，于是大手一挥道：“好，我们这就回家，不过只需要收拾一下自己的个人物品就好，这里的家具都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搬，就是衣服书籍这些搬过来就好了。” 上了马车以后，三女还在谈论房子的事情，像玻璃窗是老房子这边有的，但是像浴缸、抽水马桶，还有贴在墙面的大面的镜子，这些是第一次出现的，特别是镜子，当时三女是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容颜，所以别提有多兴奋了。 镜子其实早就可以弄出来了，只是何立文一直忙一直忘记了这事，甚至刚开始设计房子的时候都忘记了，是前几天墨垂他们过来安装电线和水管的时候碰到了一点小问题，叫何立文过来看看的时候，何立文才发现这没有镜子挺别扭的，所以连忙让墨垂等人把镜子做出来，不过现在还只安装好三楼四个房间的，二楼和另外一栋的还没安装，毕竟这个是临时做的，比较赶时间。 三人聊了好久，突然李安澜问道：“相公，那个镜子我们可以做出来售卖，这个比铜镜好太多了，这个镜子连头发丝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铜镜还那么贵，这个做出来肯定好卖。” “嗯，我已经安排了，只是前面一直忙，所以忘记了，这个镜子我们到时候可以做成巴掌大小的可以随身带着的，也可以做成这种挂墙面的或者做成梳妆台，直接安装在梳妆台上面，到时候你们都有，只是前面确实忘记这事了，本来玻璃做出来就可以做出来给你们用的。”何立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相公不用这样，你忙我们都知道的，而且这新房子就有了，这已经是惊喜了。”几女也是安慰道。 何立文回家以后就准备收拾书房的，不过到书房一看，田掌柜应该是安排了人全部打包好了，所有的书籍这些都用木箱装好了放在一边，连笔墨纸砚都收起来了，所以何立文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自己的衣物，结果一进来郑丽婉和金胜曼两人在帮忙打包。 “相公你怎么回房间了，书房这么快收拾好了吗？”郑丽婉一边叠衣物一边问。 “应该是田叔帮人打包好了，这里我来吧，你们去收拾自己的就好了。”何立文连忙道。 “不用，你这就这么点衣服，我们一会就打好了，我们自己的安澜已经去叫小婉姐可儿姐过来帮忙了，而且待会吃完饭田婶她们也可以帮忙，很快的，不用你来操心了。” “得，这是搬家没我啥事了。”何立文双手一摊道，不过自己这里衣服确实不算多，就是几套军装，几套其他的衣服，加起来可能就一箱子，何立文来的时候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点事哪还轮得到你这个家主大人动手啊。”郑丽婉直接一个好看的白眼丢过来，还推着何立文往外走：“你去忙吧，这里差不多了，你检查一下书记看田叔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其实书房也就是书籍，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在何立文神魂空间放着，所以不检查也无所谓。 不过很快便吃饭了，郑丽婉两人也只是帮何立文的先收拾了一下，吃过饭后，田婶钱婶还有兰姨桂姨，苏小婉两人，一起九个女人收拾三女的东西，这个自然就很快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打包好了。 “相公，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搬过去吧，看了那房子都不想在这边住了。”李安澜直接跑出来问道。 何立文想了一下，其实倒没事，反正出城也不是太麻烦，所以说道：“你问问田叔马车够不够，如果够就今天过去吧。” “刚冲过田婶了，马车都准备好了，而且书这些可以明天搬，我们只需要把衣服被子还有要用的东西带上就可以了，这个不多。”李安澜连忙说道。 第268章 连夜搬家 就这样，何立文刚一点头同意，李安澜便直接去找田掌柜了，估计几人是商量好了，一会儿田掌柜和墨家十个人都过来了，直接就开始把何立文书房的东西和三女的东西往马车上搬，何立文自然也没有闲着，也在搬箱子，其实也没多少，三女的衣服加上书籍也就一个人三个箱，金胜曼则是一个箱就装下来了，毕竟刚来长安，何立文的衣服还不到一个箱，所以这些其实也就八个箱子，轻的一个人拿，重的两个人抬一次搞定。 不过何立文走到马车这边以后，却发现只有两辆马车，何立文疑惑地问了句：“田叔，你们今天不过去吗，这只有两辆马车不够用吧。” “我们明天再搬过去，你垂叔桂叔说实验室东西比较多，还没打包完，所以明天我们一起过来就刚好。” 墨桂则直接打趣道：“不会是你小子住那荒郊野岭的怕吧。” “怎么可能。”何立文倒没有多说，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也熟悉了，怎么安排不用操心，其实今天过去和明天过去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了，只是几女似乎是对新房子特别满意，所以何立文也顺着他们的意思今天晚上直接搬过去好了。 “那就行，我和你垂叔一起过去帮你们抬下东西，毕竟有好几箱要上三楼比较重，刚好晚上可以把马车赶回来，明天可能要用到，实验室的东西太多了。”墨桂性格比墨垂跳脱一些。 不过当何立文上了马车以后发现马车里面挤着五个女子，苏小婉和慕容可儿也在，何立文不由得疑惑地问：“你们两个也过去，那今天晚上回不来了。” “相公你担心啥，我们那边的床都那么宽，可以睡三四个人都没问题，小婉姐和可儿姐今天和我睡就好了，我想让她们一起去看看新房子。”李安澜连忙抱着何立文的胳膊道。 “睡我房间也可以，反正晚上我和相公住一起，我那里空着。”郑丽婉也是直接道。 看新房子这理由很强大，何立文也没有再说啥，只是郑丽婉这有点虎了，这么多人在就直接说晚上是和自己睡觉的。 不过距离也就十几里地，何立文有唐贺将军的腰牌，通过城门出城自然简单，而且身上还有一块是李渊给的玉佩，墨垂与墨桂负责赶车，速度挺快的，一路都是水泥路，只有最后这一段到房子的路还没有来得及修成水泥路而已，不过路基已经搞好了，所以马车过来只是稍微有些震动。 一路上五女也是叽叽喳喳，特别是李安澜，挺难得的那么多话，到了地方以后几人也不管行李就直接进屋参观去了，只是晚上只有月光，就算点上蜡烛也看不太清楚而已。 八个箱，三个人，自然简单，都是练武的，一人一个箱子就直接扛上楼了，像衣服这样的箱子，墨垂是直接一个人扛两个，有点后世搬家公司那种即视感，所以两个来回东西就上楼了。 这个时代的月亮是真的亮，马车在路上走，甚至在搬东西上楼的时候，都完全不需要蜡烛来照明的。 等何立文等人搬好东西，墨垂两人就直接回去了，这个在出城门的时候已经打过招呼了，应该没有问题。 何立文则开始把八个箱子分别放在四个房间，顺序还是按以前的来的，郑丽婉住何立文隔壁，然后是李安澜，最后是金胜曼，这个是下午三女商量好的。 何立文刚把箱子分别放好，五女便叽叽喳喳的上三楼来了，然后就是书房一路看过来，何立文则是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不过郑丽婉与金胜曼也过来帮忙了。 “你们不开始整理自己房间跑过来这里干嘛，这么点东西还担心我整理不好啊。”何立文不由得吐槽道，这个时代的男子稍微有点被惯坏了。 “反正很快的，只需要把垫的被子席子铺一下就可以了，我们五个人那还不简单啊。”两女一边帮何立文铺床一边说。 “盖的被子也要准备好，这里是山上，风比较大，晚上会更凉一些。”何立文也是边整理床铺边说道。 “放心了相公。” 简单整理好，何立文便去卫生间洗漱，毕竟现在真正有夫妻之实的还只有郑丽婉，何立文也不好去掺和。 这是何立文第一次在这个时空用上自来水，舒舒服服地冲了个冷水澡，在洗手盆这里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何立文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里的浴缸、抽水马桶、洗手盆、镜子，还有自来水这些，除了没有电以外，其他的和后世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现在如果真说起来，最大的不同便是没有电，其次就是席梦思还没有弄出来，其次小差别就是房间的玻璃门和洗手间的玻璃间隔等用的钢制的包边，而且不是不锈钢的那种，颜色和耐用性方面可能会有些不同。 何立文简单冲洗以后，便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坐下来，欣赏这个时代的夜色，月华如水，看着比后世的大，也更亮，星星也非常清晰，今天是八月十三，差不多是一年中月色最好的时候了。 何立文也没坐多久，郑丽婉便过来了，在何立文旁边坐下道：“相公，在欣赏月色吗？” “是啊，这里的夜色比长安更美了。” 不过也只是稍微聊了几句，何立文担心郑丽婉会着凉，所以也就回房休息了，月光可以从玻璃门透进来，所以房间就多了一种别样的情调。 “相公，这玻璃门晚上休息要不要挡一下啊，毕竟外面是相通的。”郑丽婉突然说道。 “嗯，到时候做一个窗帘就好了，不过外面亮，房间里面更黑，一般也看不到的，不过白天是可以看见，明天就安排做一下窗帘吧，前面忘记这事了。” 可能是因为新房子的刺激，今天的郑丽婉比平时更为热情，虽然体质相对何立文稍微弱一些，但是也是热情相迎，这可能也是何立文来到这个时空以后最畅快的一次，不过事后郑丽婉明显是挺累的了，稍微清洗一下后便沉沉睡去了，何立文则精神状态相对好很多，所以也是搂着郑丽婉，欣赏着这美人与美景，突然何立文觉得在这个时代牵绊更多了一些。 第269章 李渊到访 何立文搬家的事情自然没有瞒过李渊李世民，主要是何立文连夜搬家的举动有点异常，所以城门这边虽然是放行了，但是还是及时汇报给了宫里面，李世民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但是李渊却有些紧张地连夜找到李世民：“世民，你说唐何这小子连夜搬家是啥意思？不会是想跑路不管长安这摊子事了吧。” “父皇，您想啥呢，他是搬新家那边，听说他的房子比较特殊，估计是您那乖孙女着急想搬过去住，以我的了解，这小子是不会做出连夜搬家的举动的，而且就算他要离开大唐，以这小狐狸的做法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连夜搬家的举动来的。”李世民有些哭笑不得地对李渊说。 “也是，是朕过于紧张这小子了好像，不过明天朕得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的，让朕的乖孙女如此着急，乖孙女虽然打交道不多，但是朕也看得出来她是比较恬淡的性子的，朕明天一早就过去看看。”李渊上诏传位以后，人也似乎变得更像家中老人一般了。 “成，父皇你就过去看看，其实我也想去，只是走不开了，唐何这小子一定是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李世民无奈地道。 “哈哈哈，唐何这小子还真没说错，皇帝不如狗，哈哈哈，这下朕是自在了，这朝堂的事情就你来操心了。”李渊也是突然想起了何立文所说的皇帝不如狗的说法，突然感觉很开心。 第二天，何立文是早上的课，昨天又搬到了新家，所以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五女都已经起来了，特别是苏小婉与慕容可儿，天亮后重新参观了一遍后，刚好田掌柜等人赶大早搬了一趟行李过来，特别是何立文书房的东西，估计是担心何立文要用，所以一大早就给搬过来了，所以两人就跟着马车回长安了。 李渊到的时候何立文刚刚起床洗漱，李渊是在李安澜的陪同下一路参观上来的，特别是看到何立文在镜子前洗漱的时候也是啧啧稀奇，主要是何立文面前的镜子下面楼下还没有。 “你小子倒是会享受，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给朕装上？”李渊也没有见外的直接走到何立文，看着镜子里面的清晰的容颜也是啧啧称奇地说。 “皇上喜欢我马上安排人做好送宫里就是了。”何立文边洗脸边说。 “不行，不只是镜子，整个房子朕都喜欢，你给朕也在你旁边建一栋一模一样的，如果不是你旁边已经有人搬东西进来了，朕真想让他们晚点搬，朕直接搬过来住了，这水都是自己来的，都基本上不需要人服侍了。”李渊马上反驳道。 “这个好说，小子这就安排人给皇上建一栋，不过皇上你人多，要建多大个？”何立文洗完脸就把毛巾挂旁边的架子上边说道。 “和你这一样就成，朕又不能全部人都搬出来住，朕的那些孩子嫔妃就留宫里好了，朕想过来的时候就过来住段时间就行，而且你这房子我看了一下都可以住十几个人了，朕想过来的时候带几个嫔妃，或者带几个娃过来住都行不是，有你这么大就足够了，你这栋就挺好的，就照着这个修就成。”李渊倒没有胡搅蛮缠，直接说建一栋何立文一样的。 “这个小事，如果说皇上要全部搬过来倒还真有些麻烦，如果只是一栋这样的，个把月最多一个半月就给皇上建好。”何立文示意李渊到阳台上喝茶，这里是布置了一个功夫茶台的，不过是放在书房外面的阳台，只是从卧室这里可以走过去而已。 李渊是直接过来喝茶，李安澜则下去打热水了，田婶过来以后已经在厨房安排做早餐，自然就有开水了，李渊这次没有带嫔妃，就是一些护卫跟随，护卫自然是不会进来的。 李渊也是舒服地在阳台上坐下，阳台的栏杆是用的钢材包裹的玻璃，当然不是那种钢化玻璃，这个目前还没有弄出来，就是普通玻璃不过加厚了，用钢材包裹隔成小块一些的正常是没有问题的，除非是小孩子玩闹打碎了。 “你这还真是一个好地方，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在旁边再建个十来栋的，这样铁定有人高价来买。”李渊突然给何立文一种后世的地产商的感觉。 何立文哭笑不得地说：“如果真建个十栋几十栋的，卖肯定是没有问题，不过皇上你到时候不会觉得烦吗，这卖出去了可就是什么人都有了，而且真的要建这样的房子卖，还不如在长安城内或者挨着长安城的城门建一片，专门给那些有钱人去住对吧，毕竟这些人主要还是以长安为主的，不像小子是因为学院和军营都在这边，而皇上您现在是退休状态，如果是像裴大人这样的，我们倒是可以考虑在那边划一片地出来建几十栋的慢慢卖给这些人住，不过我们这儿最多再加一两栋的了，图个清静而且这片好位置最多也就建个三四栋了，这还是实验楼我往后面建了，前面这个风景就只有这一小段最好，建六栋基本上是极限了。” “倒也是，最近好像跟你小子打交道多了，朕也变得市侩了，啥事都能想到赚钱上去一样。”李渊直接来了一个一推二五六。 当然何立文也没有争论这些，一会儿田婶就送早餐和开水上来了，李安澜因为要上课便和众女一起坐马车去学院了。 “皇上吃了没，一起吃点，不过小子晚点有课，只能陪您最多半个时辰。”何立文接过早餐对李渊说。 “朕是吃过了，不过一起吃点吧，你这里的吃食都比较特别。”李渊看着精致的包子也是食欲上来了。 这个其实就是面粉发酵蒸一下就好，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也是何立文前不久突然想起来这事安排做出来的，有时候发酵不太好还稍微有点硬，不过比这个时代的炊饼自然好很多。 李渊咬了一口才问道：“这个是新吃食？挺松软的，正适合朕这样的老人。” “嗯，小子管这个叫包子，里面包了菜，也可以包羊肉鸡肉这些，不过早上一般没有包肉，大部分是素的，如果皇上喜欢派两个人过来学下就行。” 李渊其实也退下来以后无聊，不过也就在何立文这里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提出一起去学院看看，毕竟何立文要上课，不能耽误正事。 何立文陪李渊到了学院以后大致参观了一下便要去上课了，李渊也没多留就直接回宫了，毕竟这里也没有其他熟悉的人了。 第270章 李世民登基 李渊的到访其实对何立文影响不大，无非是多建一栋房子的事情，而且也不着急，而且这里有唐贺军、还有墨家十人兰姨桂姨，更有自己这个保险，安全方面也不用担心。 日子便回归了平静，中秋是在新房子过的，有了月饼，至少就有了后世八十年代的感觉，至于没电，其实后世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何立文出生在农村，也是经常停电的，这个时代的月亮也如后世八九十年代一样的明亮，何立文等人在别墅露台搞了新家搬家以后的第一次烧烤。 八月二十二将近中午，何立文收到军报，靺鞨投降，至此，东北大定，至于更北面直到北冰洋的这一片，目前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的，所以暂时也就不用考虑战争的事情，只需要人口足够，慢慢延伸过去就好了。 何立文收到军报以后，便命令唐贺军交接完成以后回师，并顺便带回石油，其实石油这附近也有，不过还埋在地下，何立文不准备大规模发展石油相关的工业，所以就懒得费事了，直接从后世的大庆带回露天的就好，只为了造塑料币，这需要的不多，一吨原油可以出一千多公斤塑料，十吨就可以出来一吨多，一张纸币就一克左右，也就是说十吨就可以出来一百万张左右的纸币，何立文的目标是金银等贵金属，所以主要是替换银两和黄金，就算是一两一张，10吨原油也可以做出来一百万两以上的纸币，足够搜刮突厥的了，当时何立文要求是100吨以上的原油，最终带回来多少不确定，但是如果是全部当成金银替换的话就至少是1000万两的面额了，而且这次是前期的试验，有需要随时可以全国范围搜集露天石油。 八月二十九，李世民举行了登基大典，自然是有邀请何立文参加的，李承乾等一众小萝卜头自然也得参加，所以何立文是和几女与这帮小萝卜头一起的。 何立文对于这种登基大典基本上无感，不过因为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所以还是来了，毕竟这个算是历史上的大事件。 登基大典搞得非常复杂，仪式繁琐，场面庞大，其具体流程可大致分为三步： 祭祀天地宗社，表示自己是被天命选中的正统皇帝。 这一步由李世民帝亲自进行，仅仅这个流程就三个多小时，光是宣扬李世民的功绩的部分何立文估计就至少有一个小时，登基大典九点左右才开始，这一仪式搞完就过了中午了。 之后，大队伍回太极殿，李世民穿着专门的礼服端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百官的朝贺拜见，以明确君臣之分。 最后，李世民向天下发出诏书，其实意思就是通知天下人换新皇帝了。即通常说的昭告天下。 同时还要进行改元，就是宣布明年开始为贞观元年。除此之外，还要进行大赦天下等活动，以赢得民心，后面还有册封仪式，包括皇后，太子，以及主要的朝廷官员的册封都在李世民搞到一起了。 何立文没有耐心全部看完，看了前面的祭祀仪式就准备撤的，不过后面有李承乾的册封仪式，这帮小萝卜头是自己带过来的，自然得带回去，没办法之下，何立文只能等到册封仪式结束，至于后面的官员册封流程就没有参与了。 李承乾等人因为李世民还没有确认是在皇宫进行后续的教学还是直接丢何立文这里，所以也是随何立文等人回灞上学院。 中间何立文因为无聊，甚至在跑神魂空间抄录了两次资料，按后世的时间来算何立文离开长安的时候就已经下午四点左右了，好在何立文有先见之明，带了不少月饼还有水，只是放在马车上，所以何立文一行上了马车以后就基本上开始了狼吞虎咽，特别是几个小萝卜头，何立文不由得摸了下李承乾的头说道：“慢点吃，东西足够，别噎着了。” 因为何立文家是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限制的，所以这帮小萝卜头也是很放松，吃东西的时候经常不太注意形象的。 “姐夫，实在是饿坏了，没想到当皇帝这么麻烦的，我们这儿算是吃上了，父皇他们估计还得个把时辰，这都吃晚饭的时间了。”李承乾一边吃一边稍微有点含糊地说。 “没办法，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个是当皇上的责任与义务，你还小不懂，但是你现在是太子了，所以也要适当开始学习一些治国之道了，这也是你的责任与义务，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你父皇还年轻，至少还可以干三四十年。” “嗯，最好是父皇一直当下去，我觉得当皇帝还没有学院的物理化学好玩。”李承乾毕竟还是个小孩，而且在何立文面前也从来不隐瞒什么，这可能与当时何立文治好了他的腿伤有关，对何立文是非常信任的，所以想到什么都会说出来。 “治国有治国的乐趣，你现在还小不了解，而且学习物理化学这些并不影响你以后治国，这两者也不冲突，所以你先做好现在的事情。” 其实李承乾这么一说，何立文也开始思考起来，历史上李世民是活到50岁的，现在二十多，还有二十多年，何立文穿越过来以后，长孙无垢应该不会那么早离开，李世民估计也会活得更久，那超过三十年是极为可能的，到时李承乾三十多不到四十倒是刚好。 何立文主要考虑是的到底是一个人一直干下去政策稳定性高好一些，还是一个人干个十来年会好一些，而且这中间还涉及到皇权问题，如果是像后世一样，一个人干个两届也就十年，这皇室传承不可能这么快。 其实李世民的正式登基对于何立文也意味着一个转折点的到来，前面的努力是为了李世民顺利接掌大唐，但是李世民正式接过权力以后，何立文则开始考虑大唐的未来了，以前或许有想过，但是没想那么深那么远，毕竟第一步还没完成。 当然这也只是路上短短冒出来的想法，马车回到以后何立文先是带着一帮萝卜头在家里饱餐一顿这才回学院。 第271章 搜罗种子 学院一切正常，有马周这种大神坐镇何立文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的何立文就真的如同后世的教授一般，就是讲课与抄录资料，同时负责解答这些老师的疑问，这些老师其实是学院老师，同时也是学生，在教学的同时还需要不断地同时学习。 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何立文这段时间主要是在补齐更多资料，不过当抄录到农业相关的资料的时候何立文突然想起来种子的事情，现在蔬菜大棚有了，冬天也即将来临，自然首先得解决自己过冬的问题了，在后世生活习惯了，面对这种冬天没有青菜的日子是挺难受的，所以何立文开始了满世界搜集各种种子，特别是蔬菜种子。 像后世的白菜、菠菜这时候都没有，到了冬季只有一种和白菜差不多的菜叫菘菜，而且入冬以后就没有了，到了冬天就只有韭菜和萝卜两种青菜，然后就是腌制的菘菜，像后世一些网文小说写的冬天完全没有青菜这个是不对的，韭菜和萝卜是原生品种，一直有的，另外南方还有水芹菜这种也在冬天有得吃，不过北方没有，其实也正是因为有几种青菜所以何立文一直没有急着去解决这个问题，只是青菜品种过于单一了一些。 另外辣椒这些也没有，所以何立文开始按照后世的资料来找各种种子，辣椒一定得有，何立文穿越前出生地就在湖南，虽然后面几十年都在广州，不过还是习惯吃辣椒的。 然后是西红柿这种又是水果又是蔬菜的，西红柿和辣椒还是在南美洲，所以何立文还是从南美洲开始搜索的，年初的时候何立文来过，不过那个时候辣椒都烂在了地里面了，去搜集比较麻烦，这个时候很多植物都是成熟了正好。 辣椒很好找，直接搜集红透了的就好，拿回来种子可以用，辣椒还可以直接吃，这个冬天打火锅是最好的底料之一了。 西红柿稍微麻烦点，主要是种子小，何立文来得晚了些，这东西熟透了就烂了掉地上去了，得从土里面搜集。 白菜的原产地其实是在国内的，不过这个时代普及种植的只有菘菜，其实也是白菜的一种，不过没有白菜好吃，另外冬天不容易成活，所以何立文得在国内找野生白菜的种子来种植。 菠菜的原产地是伊朗那边，这个倒也容易找到，而且这种种子长相比较特殊容易识别出来。 期间顺带着搜集了花生、草莓这些种子，另外烟草种子也带回来了一点，不过何立文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在这个时代发展烟草业，烟草是一个吸金大户，赚钱能力自然没得说，但是何立文还是带回来了种子，先种植再说，发展不发展慢慢想，如果要发展就推广，不发展到时候毁了就是。 其实咖啡豆这些何立文也找到了，不过目前没有地方种植，而橡胶在安南这些地方就有，不需要麻烦，所以何立文只收集了不少咖啡豆，这个可以没事的时候自己磨来喝。 最后搜集的就是苹果和西瓜种子了，这个时代也偶尔有从西方商贩贩运到长安来卖，这个时代叫寒瓜。 其实这个时代并不缺零食水果了，柿子，梨，樱桃，荔枝，橘子、葡萄这些都有，零食有槟榔、大枣、椰枣（波斯枣，原产波斯，在大唐已经有种植了）、莲子、菱角、栗子、乌梅、榧子、君迁子（黑枣）、荸荠、核桃，还有枸杞，这些都有种植或者出售，长安就有专门的零食或者水果铺子出售这些东西，所以国内的植物物种其实也是非常丰富的，很多穿越网文会把唐朝描述得一无所有这个是不对的，违背了历史事实。 真正算起来唐朝没有的就是何立文前面搜集的农业三宝，菠菜、草莓、花生、苹果、西瓜这些，缺的东西并不多。 何立文将这些种子搜集齐全以后，大部分留在了农学院这边让这里的学员进行大棚种植，并提供了种植技术，按照种植技术来就可以了，有些不需要种植在大棚的像菠菜、白菜这些直接就可以种植在野外，白菜何立文搜集了几种，让他们分开种植。 剩下的一小部分就拿回家，自己的别墅和隔壁别墅都配套了一个大棚，加起来有三亩地左右，应该勉强够这里的人过冬了。 当然过冬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豆芽与豆苗，这个放在房间都可以的，特别是豆芽，这个最为简单，直接用沙子摊开，把水保证了，这豆芽就可以做了，何立文准备将这个推广出去，让大唐人也享受一下这个菜谱，虽然冬天有几种青菜可以吃，但是太单调了些。 至于白菜、菠菜因为种植原因今年是肯定推广不了的。 豆芽与豆苗的推广现在就变得简单了，只需要农学院的人在休沐的时候用一天的时间在长安城做一个演示与教学就足够了。 何立文整整花了十来天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情，主要是搜集种子和抄录配套的种植技术，家里面的三女也是陪着何立文折腾，倒是挺快乐的，特别是金胜曼，一方面以前也没有干过这种农活感觉新鲜，另外就是能够有时间与何立文多接触。 当然种植的过程中，何立文也给三女以及田婶等人解释，白菜、萝卜、菠菜这些直接种植到大棚外面的菜地，反季的就种植到大棚里面，这样冬天就至少多出来几种蔬菜了，还有草莓这个估计这些女孩子肯定是喜欢的，所以这个还种了小半亩地，也没办法种更多了，更多的话蔬菜就保障不了了。 当然、萝卜、白菜和菠菜就种植得多一些了，这个毕竟种植到室外就可以了，特别是菠菜，到时候一打霜，又甜又脆的，是何立文穿越前最喜欢的一种蔬菜之一，而且这种蔬菜生吃都可以，或者直接放点油盐，在锅里面转一圈就直接起锅，叶子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时候是最脆的，而且打火锅也是绝配。 当然说是一起种植，但是干活的主力还是田婶、钱婶、何立文与李安澜四个人，郑丽婉与金胜曼都没干过这些，只能帮忙放种子这些。 第272章 火锅 想到火锅，何立文有些馋了，穿越过来一年多了还没吃这个，不过现在还没有专用的铁锅，家里做饭的铁锅是比较大的锅，这个不好弄。 所以何立文忙完最后的辣椒种植以后便问几女要不要去长安转转，正好明天休沐，何立文是想去长安打几个专用的火锅的，虽然这个可以用钢材来打，直接在灞上这边兵工厂也可以，只是何立文也不想把个人用的东西掺和到兵工厂来，当然墨家人也可以弄，只是最近他们也在疯狂的搞电的事情，所以何立文还是决定直接到长安用铁或者铜打几个就好了，平时也就二十来人吃饭，打三四个就足够用了，不那么麻烦。 女孩子对于逛街是有天性的，所以何立文一提议立即就得到了响应，所以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直接奔长安而来。 当然何立文也确实是先陪几女去逛街了，特别是金胜曼，过来以后就基本上呆在何立文家里，都没有出来买东西，而金胜曼当时从新罗过来的时候基本上是新罗的服装，也只有当时出使大唐的时候买了几套衣服，另外当时在新罗的时候也有一两套汉服，所以是需要置办一些衣物了，特别是冬装。 盛世长安不是说说而已的，特产虽然没有电视剧那么夸张，但是绝对不是一部分网文小说所形容的那么落后，虽然现在还没有进入真正的大唐盛世，但是已经有了盛世的前兆了，东西两市都是热闹非凡。 一行人首先到的自然是西市，这里更平民化，东西也就更多，上午便是大采购，金胜曼买的东西估计是最多的，毕竟真正缺东西的是她，何立文付款的时候金胜曼还阻止了，她身上还带了不少银钱，她说先花掉。 不过受苦的就是金胜曼与郑丽婉的丫环了，两人负责轮流搬东西去马车上。 李安澜相对买的东西最少，所以直接就何立文与李安澜两人提着就搞定了。 中午一行人也是在西市吃的午饭，然后就直奔东市，东市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下午何立文就叫书社这边的管事把以前合作的铁匠叫过来，然后跟他讲解要做的铜锅，让他做好就直接送到书社这边，到时候让人送过去灞上就行。 火锅也得几天时间，现在肯定吃不上了，不过重阳节应该能赶上，离重阳节还有几天时间。 下午继续陪几女逛街，毕竟仅仅是因为铁锅何立文都不需要跑一趟，主要也是搬灞上半个月多的时间了，何立文担心几女需要补充一些生活物资。 火锅的启用没有等到重阳节，重阳节有前两天火锅就送过来了，何立文将辣椒皮晒干的取了一些，然后用牛油配了八角这些中药的当底料，再放辣椒皮进去，不过何立文怕大家不习惯，所以弄了四个火锅，两个辣的两个没有放辣椒的。 肉自然是羊肉和牛肉为主，何立文让田婶等人切也了薄片，这样烫一下就可以吃了，至于青菜还是只有萝卜苗、菘菜、韭菜这几种，然后加了豆苗和豆芽这两种，三女都比较喜欢吃豆苗，所以家里现在基本上随时有。 不过何立文没想到的是，让众人尝试辣的火锅以后，刚开始有十五六个便去吃不辣的了，没一会却又回来吃辣的，虽然辣的嘶哈嘶哈的，还是想吃，特别是李安澜，从一开始尝过辣的后便一直在这边陪着何立文吃辣的，都没有过去吃不辣的了，这眼泪都辣出来了都不愿意换不辣的。 何立文不由得好笑地问道：“安澜，都辣成这样了你就不换个品味？吃点不辣的缓一下再来吃这个也可以了。” “这个好吃，以前吃的辣感觉就和喝酒一样，以前喝的酒虽然也是酒，但是没劲，后面喝了杜康酒以后就不愿意再喝以前那种酒了。”李安澜一边辣的吐舌头，一边回答。 到了最后，四个火锅都变成辣的了，好像换了一下，虽然都是第一次吃辣椒，大家还是喜欢这种味道，毕竟现在快重阳节了，这天气晚上已经很冷了，吃点火锅还是加辣的，这全身都热乎起来，甚至好几个人在减衣服了。 其实何立文也感觉挺辣的，一方面这种纯野生的辣椒确实比后世那种辣椒要辣一些，其次就是何立文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是是相当于灵魂穿越，原身并不适应这种辣，更何况这一年多也没有吃辣椒，换成平时经常吃辣的人隔个一年多不吃辣椒也会感觉辣一些。 只是何立文灵魂还是适应这种辣味的，所以还好，不过也是头冒白气，一屋子的人都这样，何立文不由得好笑，这感觉就像碰到了一群修仙者，头顶都是白气蒸腾的。 到后面墨垂甚至还想加辣椒皮的，不过被何立文阻止了，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吃，虽然辣得过瘾，但是吃太多了容易屁股着火，所以何立文也是轻声对墨垂说：“垂叔，如果再加辣椒，搞不好明天你屁股会火辣辣的，刚开始一天少吃一点慢慢习惯以后再加。” 其实火锅里面真没放太多，每个锅都就放了几个，墨垂想加辣椒是因为吃到后面这辣味就淡了。 当然，大家吃得开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第一次吃火锅，羊肉牛肉稍微烫一下就捞起来吃这鲜味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下来，味道自然与平时不一样，而且蔬菜品种也多，又是热的，不像平时吃着吃着菜就凉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啤酒了，喝白酒就火锅再加上是辣椒火锅，这味道爽是绝对够爽，不过过头了一些，如果是有啤酒就完美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郑丽婉还在回味火锅，那种兴奋劲还没过去，以致于何立文第一次感觉到没有镇压住这个小丫头，完事后还在叭啦火锅的事情，这让何立文差点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当郑丽婉提议每天晚上吃火锅的时候何立文还是说道：“不能每天吃，容易上火，另外家里辣椒也不多，得省着点吃。” 这样才让郑丽婉最终慢慢安静下来沉沉睡去，何立文也没有想到火锅，特别是辣椒给这些人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第273章 唐贺军回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直到何立文接到传令兵的通报，唐贺军第二军第三军已经回师长安，明天就到了，何立文这才安排程处默去安排。 这时间何立文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每天都有给唐贺军送补给，只是表面的流程得按正常情况来安排而已。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何立文带着第一军的高层以及后勤部的一些人在军营门口欢迎部队回营，这个是例行仪式，虽然没有搞上次那样的献俘仪式和阅兵式这些，但是对于胜利归来的将士，这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有的。 这次随军回来的就只有一百多吨原油以及不到十万的牛羊马匹，主要是这边不像吐谷浑和高昌一相放牧多，至于粮食，何立文没要，唐贺军需要补充的就是肉食，这部分基本上分一半左右给朝廷，其他的就是唐贺军自留的口粮了，何立文自然是希望这边逐步自给的，不能长期依赖何立文的补给。 上次是时间仓促，不然十万牛羊何立文都想全部留下来的。 石油其实也是做一个样子，何立文完全可以通过神魂空间解决，但是也不能后面出现的倾向量比运回来的石油还多，这个不合理，所以何立文安排运回了一百多吨，后面需要的话再运输回来一些，何立文的神魂空间也可以随时补充。 马周是清楚何立文的计划的，所以这次也在迎接队伍里面，当看到连绵不断的石油桶随军运回来以后，马周也挺激动的，因为马周一直心痒痒的，要尽快实施货币计划，何立文则一直推说要等石油回来，当然实际上何立文是希望将这个羊毛计划渗透得更彻底一些再推行纸币计划会相对轻松很多，所以才故意用这个借口拖延的。 回师的流程和上次基本上一样，不过这次何立文增加了一个环节，那就是烈士安葬，第一次是因为没有来得及建好陵园，后面何立文没有多久再次出征所以没有赶上。 而且上次只有第一军的将士参加了这个安葬仪式，但是这次是整个唐贺军整体参加的。 当十万人聚集在练兵场以后，这种黑云压城的压迫感更是给这个肃穆的仪式增添了几分凝重。 安葬仪式其实也挺简单，将骨灰盒放置到对应的水泥建好的墓室，盖上，并且在纪念碑上刻写上牺牲将士的名字。 当最后一个士兵的骨灰盒安置好以后，整个练兵场便自动响起了《精忠报国》的歌声，不过这次的歌声更加压抑与雄浑，带着几分秋天的悲凉，将士们以自己的歌声向昔日并肩战斗的战友送行。 这个时候的李世民等人也到了，是下朝以后过来的，只是稍微晚了一些，当听到这种歌声的时候，李世民一行人都差一点直接眼泪流下来，这是聚集了十多万人的离别之歌，与出征时候的那种激昂完全不同，这是一种真正催人泪下的声音，同样的一首歌，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等歌声完毕，何立文带头脱帽敬礼，全军十万人整齐的脱帽敬礼并默哀三分钟，这种压抑感甚至让天空都阴沉下来，何立文都不得不怀疑天人感应是存在的，只是可能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情感作用不明显，像这样十多万人的整体肃然，至少何立文是明显地感觉到了天空明显的阴沉很多了。 何立文自然也不能让这种气氛一直持续，这对于军心不利，所以默哀完毕后，何立文再次转身，将军帽戴上，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大吼道：“今天，我们再次在这里送别我们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们为战友的牺牲感觉悲伤与难过，但是，我们唐贺军的使命就是为我们大唐百姓打下一片天地，为我们的后世子孙留下百年千年的和平，我们军人的责任就是以战止战，以暴制暴，在这个过程中就避免不了的出现伤亡，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妻儿子女给予我们的责任与义务，也是我们唐贺军的使命，我们还有更广阔的天空等待我们去征战，这也是我们牺牲战友的遗愿，等待我们去继续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使命，逝者已去，但是他们也将一直陪在我们身边，一起去完成他们未能完成的遗志，我们唐贺军将继承战友们的遗志，继续开拓大唐疆土，建功立业！” “最后，我送给大家一首歌，是对我们战友离去的怀念，也是对我们新的征程的期待。”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大唐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大唐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大唐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大唐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大唐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何立文将后世的《血染的风采》稍微改动了一下，在现场用尽力气唱了出来。 这同样是一次对外战争，牺牲的人其实不多，何立文主张要进行安葬仪式这是一种精神传承的需要，但是何立文也不希望这种情绪一直持续，所以将后世的相似情景的歌带到了这个时空。 这首歌词相对是重复的，前面有一些音感比较好的将士已经开始跟唱，然后是越来越多的人，不过也就是何立文唱完一遍，下面的人跟唱了一遍以后，情绪也就缓过来了，何立文便再次大声道：“好，今天的仪式至此结束，欢迎大家大胜归来，所有有功将士，将在后面论功行赏，解散！” 李世民在旁边看着也不由得点评了一句：“这小子还真是天生当将帅材料，这士气把握得挺好了，死去的将士这样也做出了不少文章，即有对死去的将士的尊重，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又将死去将士的遗志当成了激励将士的手段之一。” 第274章 预算制度 “皇上，这何小郎君确实挺能鼓动人心的，不过这才学也是少有啊，这又是一首新歌啊，而且歌词与《精忠报国》完全不同，《精忠报国》还是词，这首歌完全是大白话，却又同样激动人心。”房玄龄的关注点显然在另外一个角度。 当然，李世民是下朝以后直接穿着龙袍过来的，解散的唐贺军是以连为单位回宿舍的，后面的自然也看到了李世民，但是也只是整体立正敬礼以示招呼，李世民挥手致意以后便在各自连长带队下返回了。 “这唐贺军的军纪之严明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这散会以后也是同样井然有序，见到皇上也没有丝毫乱象，如同平时。”长孙无忌看到的则是这个。 散场持续了十多分钟，唐贺军便整体撤离，各自回营了，何立文则是准备召集一众军官开会，不过有士兵过来汇报李世民到了，何立文便暂停了开会的事情，毕竟这个是皇帝了。 何立文一身军装走到李世民面前，以唐贺军礼见李世民：“见过皇上。” “哈哈，你小子，成了，朕本来是来参加唐贺军迎接仪式的，晚了点。”李世民直接一个哈哈挥手示意何立文免礼。 何立文直接将李世民一行人引到会议室：“皇上，这欢迎仪式结束了，是喝杯茶就回去还是？” “你这是不欢迎朕吗？”李世民眉毛一竖瞪了何立文一眼。 “没有没有，只是看皇上现在估计会很忙而已了。”何立文招呼几人在茶台前坐下。 “朕确实挺忙的，这皇帝还真不好当，一天到晚的奏折就忙得够呛了。”李世民也是接过茶水喝了口才接着道：“朕这次过来，一方面是东北方向的土豆已经安排开始按你前面提的计划种植了，百姓也已经发动了十几万人移民过去，另外就是水泥路的路基也由俘虏在修建，你说的旱灾与蝗灾也在积极应对中，不过这个挺费钱的，钢铁又大部分用在修建水泥路和铁轨上了，再搞新的高炉这铁矿石跟不上来，所以过来想问下你有没有新的赚钱的法子。” “这就开始缺钱了？”何立文有些惊讶。 “这俘虏虽然不用给工钱，但是得吃粮，打下来的地方虽然有粮食，但是你当时提议尽量留在当地做储备和发展之用，所以基本上没动，这几十万的俘虏每天耗费的粮草就不是小数目了，另外俘虏按照你前面的建议，修路因为钢筋水泥跟不上，调了不少人去建设农场，毕竟那里都得伐木开垦，这个劳动量比较大也更费粮食，为了尽快修通这三个方向的路，钢铁出售的数量也有限，为了新占领的地方并看管这些俘虏，大唐边军调动了二十多万。”李世民难得再次解释了下。 “盐场呢？” “盐场你当时说等我正式登基以后再建，现在也是刚开始建设，晒盐得几个月时间，矿盐倒是开始在长安售卖了，不过这个来钱感觉有些慢了。” “那就第一，派人在东北那边开采新的铁矿，直接在那边建高炉并造钢筋与水泥，利用俘虏直接从那边边往长安方向修，长安这边的主要供应陇右道方向和安南方向，暂停对东北方向供应，第二，矿盐速度可以加快一些，多开一些工坊，现在百姓还是很缺盐的，世家这路已经在修了，不少百姓手上也就多了一些钱，这盐是百姓最需要的，这里可以回流一部分铜钱，第三，羊毛计划我这边已经执行了快一年了，现在货币计划我尽快启动，这可能转换回来不少金银，第四，皇上看还需要多少，我这边有多少先借给朝廷，方式和以前一样，但是这个是需要还的，小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钢铁这块交给朝廷了，小子也只有一些服装水泥路这些的收益，得供养唐贺学院，所以小子肯定还得做一些投资来维持唐贺军与唐贺学院的支出，所以只能算借。” “现在倒不是急需，而是前面的只能维持三个月左右了，三个月左右海盐肯定出不了多少，只能靠加大钢铁售卖和你说的矿盐售卖，所以担心到时候不够用，唐贺军占领的地方倒是有不少，一方面按你说的大部分用来预留发展所用，另外也没有运回来。”李世民也是实诚地说道。 “我正奇怪了，按说一年时间打了七国下来，这库存的银钱应该少说也有几千万贯的，咋会没钱的？我说要预留发展所需，并不是全部不用啊，朝廷应该建议预算制度，实现银钱的合理调用啊。” “何为预算制度？”长孙无忌是李世民以前的后勤主管，所以第一个问道。 “预算制度就是指，朝廷在每一年过年前，将来年的财政收入做一个整体的预算，这其中包括各种税收这种确定性的收入，也包括不确定收入，比如说明年唐贺军会打下安南等国家，这些国家国库的库存就算我们的不确定收入，但是不确定收入要单独列出来，这个是收入预算，支出也是同样的道理，每个地方或者每个项目需要用多少钱，大概什么时间到什么时候要用到，比如说铁轨，从东北往长安修，假设要修一年，那么这里的人力支出就是按一年来分，比如说一年整个用十万人俘虏，那这个就是每个月俘虏所需要的粮草的支出，当所有的项目按照我前面说的财务收支表列出来，这样就很清楚哪里的钱可以调用，可以调用多少，哪里的钱不能调用，这些就会从收支两个预算表上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就不存在担心把高句丽的钱搬回来然后那边没得用的问题，再根据银钱调动的时间就可以估计要把银钱从哪里，什么时间，调动多少到哪里了。”何立文简单地说了一下，喝了口茶补充道：“这样，我将这一块的专门整理成了一册书，这个是我们经济学院的必修内容，不过还没有印刷出来，只有原稿，皇上你带回长安抄录下来先给户部参考，抄录好以后原稿送回给我就行了。” “我们也在商量调动这些银两的办法，不过听小郎君这么一说就更清楚了，按我们前面商量的办法就是先估计一个地方要留存多少，剩下的调回长安，如果需要再调过去，总感觉有点不得章法，如果小郎君有现成的解决办法敢情最好。”房玄龄等人都是大唐智囊，自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是没有后世这么系统性的解决方案而已。 第275章 准备南征 “预算制度最终要普及到县一级，这样整个大唐就很清楚各个州府以至县级的财政情况了，预算制度是政府机构财务制度的基本制定之一，还有其他内容，到时候在行政学院、经济学院都会开对应的课程，其实做生意也可以用到的，不过对于政府实用性更强，像基础的税收是可以预算得到的。支出就根据这个来做大体就不会有问题。”何立文还是补充解释了一句。 这个方法其实挺简单的，只要挑明了，还有指导性的具体操作的书来参考，以这帮人的思维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这问题其实也没聊多久，李世民一行人便告辞离开了，何立文则是直接回会议室这边，召开此次东北战争的总结会议，这也是唐贺军的传统了。 何立文回到的时候唐贺军团级以上的指挥员都已经到齐了，流程自然和以前一样，主要是总结这次出征的经验以及教训。 “这次我觉得最大的问题还是稍微偏向保守了一些，我们基本上是以旅为单位进行的作战行动，最小的也基本上以团为单位进行的行动，没有做到将军所说的灵活机动，其实有不少作战是团级单位就可以胜任，甚至营级、连级单位都可以执行的任务我们都动用了一个团的兵力，以战争的结果来看，我们团级兵力至少是要面对敌军三千人以上兵力的部队才需要运用，但是我们攻城战中很多时候都是一个驻守几百人的城池也是调动的团级兵力，所以整个进度稍微慢了一些。”程处亮作为第二军军长是第一个发言的。 然后各级参战的旅级以上指挥官也都有多少表达自己对这次作战得失的观点，总结起来与程处亮所发言的相差不大。 何立文倒没有急于表态，等大家讨论了一圈以后，何立文特意点了李贞英的名：“李贞英，你作为第一军军长，同时也是这次作战行动的参谋人员以及观察员，你有什么看法。” “报告将军，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次作战行动中规中矩的，并没有不妥，虽然将军让我们灵活机动，但是也让我们集中优势兵力解决敌军有生力量，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次作战保守了，反倒有时候稍微偏激进了些。”李贞英倒是没有说太多，只是点评了一句。 何立文等大家都说完以后才说道：“从大家的发言其实可以感觉到一个问题，大家对于对手估计有些偏了，这个不太好，我知道唐贺军因为训练、装备特别是飞雷炮的大量使用，让大家感觉胜利原来挺简单的，但是大家不要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是越境作战，越境作战最忌讳的就是大意，东北方向还好，作战方式往往大开大合，有点直来直往的意思，这可能也让大家产生了一定的骄兵思想，这个各级指战员以及政委需要特别注意，特别是在士兵中间千万不能因为这两次的胜利产生这种不好的思想风向，我之所以前面批准你们的作战计划以及在战时没有及时提醒就是看你们具体的执行中会不会犯错，所在大家没有在这方面犯错，敌境作战不仅仅是兵力、武器、训练以及谋略的对抗，还需要考虑到当地的百姓的反抗情绪，吐谷浑、高昌、高句丽等目前我们所征战的地方，因为历史上就与我们一直交战，受我们文化影响比较大，百姓对大唐至少不持敌对态度或者敌对态度不明显，但是接下来的安南、骠国、南诏这些地方相对受中原文化影响没那么大家，再以后我们可能面临更西方的波斯帝国、罗马帝国等，这些地方的百姓基本上与我们没有认同感，所以有可能出现全民比兵的情况，这个时候我们用兵就必须更为谨慎，还有一点是丛林战，这段时间第一军已经在开始训练山地作战，如果是在丛林战中碰到敌意明显的百姓，这些百姓就有可能成为军人，所以在以后的用兵过程中请大家务必谨慎，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全军需要进行几个月时间的丛林战训练，年后我们将对南方用兵，拜托大家保持克制谨慎的用兵方针，同时要注意与当地百姓的相处，即要尽量与百姓打成一片，也要防止百姓对士兵造成伤害，这个度比较难把握，所以这次南方作战的计划，我会要求更为严格。” 接下来何立文又讲了一下每个地方的百姓的特点，以及要注意的问题，让大家记录下来并融入到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中去。 从这段时间的综合表现来看，何立文还是觉得李贞英是目前这一帮人里面表现比较突出的，可能是因为女性的原因，看问题相对细腻而且对何立文的作战意图等理解也比较深。 当然最终谁担任南征的总指挥暂时不需要急于定下来，大的会议以后何立文将军级的指挥员和政委留了下来，单独交待了下接下来的训练任务，以及对南面三车的方针，特别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后世的广东地区，这个时代的广东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香港，是相对独立的，就是表面上是大唐的一部分，但是行政税收等与大唐其他地方不同，是进贡制，而不是纳税制，这就更像一个附属国，所以何立文也对这边作了要求，不过广东这边的问题还需要朝廷来配合做一些事情，何立文要的自然不是一个特区，而是完整的大唐，当然目前是特区这个是事实，所以应对方面自然也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这次会议是一次军事作战行动以后的总结会议，也是南征的一次预备会议，会议结束以后，整个唐贺军便进入了南征的准备阶段，训练、沙盘演习，甚至尝试简单的作战计划开始讨论，同时也将一部分重伤的士兵在自愿的前提下以商队的名义派往南方搜集相关的军事情报。 离南征的时间也就只有三五个月的事情了，所以这些都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下去，唐贺军既然迎来第三次远征，而且是全军出动的，可见何立文对南面的重视，特别是安南，就是后世的越南，何立文查过历史资料，这个是几乎每个朝代至少要打一次的地方，可见其麻烦之处。 第276章 研发塑料 接下来何立文的重心便放到了研发塑料上面，其实所谓的研发，只是将后世的塑料制备流程在这个时代复制出来，之所以选择用塑料来制造货币，主要是这种工艺在这个时代来说是非常复杂的，塑料的大致流程分三步，把原油蒸馏分为几个不同的沸点范围(即馏分)叫一次加工；将一次加工得到的馏分再加工成商品油叫二次加工；将二次加工得到的商品油制取基本有机化工原料的工艺叫三次加工。 一次加工装置；常压蒸馏或常减压蒸馏。二次加工装置：催化、加氢裂化、延迟焦化、催化重整、烃基化、加氢精制等。三次加工装置：裂解工艺制取乙烯、芳烃等化工原料。 其中第一步比较简单，在这个时代比较容易实现，当然分离出来的沥青这些何立文也没有放弃，还是有些作用的，尽管没有准备大规模在这个时代发展石油工业，但是已经生产出来的自然还是留着备用，哪怕纯粹用来铺路也行，毕竟量不大。 选择这些是因为需要一个套比较复杂的设备和工艺，这个直接放在建好的实验楼，用小型化设备来弄就可以了，毕竟只需要为数不多的塑料。 这个过程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要用到这个时代没有的很多技术、设备和工艺，所以真正来做还是非常复杂的，何立文直接将整个室验楼的第三层设置成了绝密，以后的颜料生产以及货币的印刷将全部在这里完成，整个三楼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窗户都是用钢材做成的防盗网，这里以后就只有何立文与墨家的人可以进出。 这个过程虽然是清楚的，有详细的技术资料支撑，但是真正做起来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像氢这些材料就得单独制备，不仅仅需要制备，还得储存，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工业化体系，要想做出来可想而知其难度。 说真的，好在是有墨家的人在，而且也基本上是无条件地在支持何立文的事情，所以才得以逐步推进，不然仅仅以何立文个人的力量或者时间这个挺难想象的，这还是何立文有神魂空间，有些事情可以在神魂空间来操作，这样更精细而且不占用外界的时间。 何立文形成了三点一线的日子，就是军营、学院与家里，而真正待家里面的时间比较少，主要是待在实验楼这边，这种日子持续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何立文和墨家众人才终于将塑料“研发”出来，可见塑料的复杂性，这个是在何立文有现成的技术资料的情况下，如果让其他人凭实物去反向研发这难度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这么复杂的技术生产出来的塑料，还得解决塑料做成合适大小的纸张以及印刷的问题，也就是说相当于最终的货币成品出来以后，对于这个时空而言，中间就有无数的门槛，后世的塑料发展都挺偶然的，何况是这个年代，只需要将这些装置和技术严格保密，基本上就不担心仿制的问题。 至于外界，何立文基本上没怎么去操心了，李世民有其执政团队，所要面临的问题也已经全部告诉他们了，方案也提供了一些，如果还解决不了那也是李世民的问题。 中间李世民也会偶尔与长孙无垢过来看看小孩，李世民一直没有提那帮小萝卜头的事情，何立文也没有提，反正这帮小萝卜头现在在学院也是隐藏身份的，中间李世民还奇怪地问何立文最近忙啥，因为每次李世民过来都是看着人道主义穿着一身白大褂，何立文也如实相告，在弄纸币的事情，但是因为不能让别人仿制，所以要搞一种很特殊的东西、从材料、工艺、设备到印刷、油墨等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不过成品肯定得贞观元年才有了。 三女作为何立文的女人自然也感觉很好奇，不过何立文也只在中间的时候带三女参观过一次，并解释了为什么这么麻烦，三女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以后倒是也没有再提出过要参观。 当然，最为期待的是马周了，毕竟马周是具体的计划执行人，所以经常会过来何立文学校办公室这里看看，因为两个人的办公室是挨着的，倒也方便，基本上只要碰到何立文都会问一下进度。 这也是何立文来到这个时空以后最为重视的一件事情了，因为何立文是知道货币的威力的，这个是比炸药包强大得多的东西，所以怎么重视都不为过，也是何立文亲自参与的主要原因之一，像电这些何立文都是直接交给墨家众人去折腾的，但是塑料这块一方面是技术涉及到太多革新的地方，哪怕强大如墨家的人也不能独自完成。 随着与墨家的人相处越来越多，其实何立文也发出了墨家的真正强大之处，像光的折射反射原理墨家的开山鼻祖就发现了，其他很多东西都是远远领先这个时代的，像一些理念，比如说秦朝的时候就有墨家的人提出类似后世的量子的概念了，还有电的事情其实墨家也有过类似的研究，也曾经有墨家的人造出了类似发电机的雏形，就是用磁铁和线圈的方式可以产生电流，不过没有电灯和动力的概念，所以只能说发现了电的存在，并没有解决电的应用问题，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说墨家是国内最神秘的学派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以与道家相提并论的存在。 等何立文人把塑料折腾出来的时候便离过年只有两天了，当然这个时候过年还是立春的前一天，如果说好处其实也有，那就是立春这样的二十四节气其实根据太阳的运行规律制定的，所以过年的时间本身其实是固定的，只是与农历不致而已，所以后世的人千万不要误会太阳历是西方发明的，其实年月日在中国古代就定义的非常合理，太阳变化的小周期是日，月亮变化的周期为月，太阳变化的大周期为年，至于西方所说的月就明显不合理了，何为月，就是月亮变化周期对应的啊，但是西方的月却是按照太阳变化周期，参考月亮变化周期强行划分出来的，简单粗暴，而像这个时代，其实年月日就非常清楚，月亮变化一次就是一月，而不像后世的一个月有31天，还有28天，这完全不符合月的本义，只有中国才会有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说法，西方谁敢这样说。 第277章 过年了 当塑料研制出来，何立文自然也是极为高兴的，这段时间因为研制塑料，电的事情都耽误了不少进度。 何立文宣布了过年休沐，墨家众人其实没什么感觉，对于墨家人来说好像科研就是根植在血液里面的，在何立文这里有吃有住，不用操心这些日常生活就已经很好了。 学校是休沐七天的，至于唐贺军则只休沐两天，除了值勤的以外统一休沐，所以长安城也是难得的见识到了唐贺军的身影，现在唐贺军的军装是一种荣誉的代表，何立文估计过年和立春这两天休沐会有不少人会订亲，一方面是一种荣誉，另外唐贺军的待遇也好。 何立文则是放下所有的事情陪着三女准备过年，首先自然是到长安购物了，这段时间因为何立文忙于实验都没有陪几女逛街了，上次还是搬家后不久，都三个月有余了，当何立文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三女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当然，何立文出关了，也免不了去拜访郑仁基和李世民，毕竟这是两个便宜岳父，另外可能要去看看原来的新罗王，虽然不是岳父，但是金胜曼父亲不在了，这个伯父便成了长辈。 所以何立文的计划是先逛街，采购过年所需要的东西，生活用品基本上不考虑，就是个人需要的东西，然后分别拜访三人，李世民可能最多有时间简单见一下面，毕竟当皇帝了事情不少，所以可以在年前一天分别在另外两家吃外饭啥的。 郑丽婉和李安澜相对比较习惯，毕竟去年也是这样的，不过金胜曼却明显有些小感动，这其实也意味着何立文真正接受金胜曼了，虽然这几个月来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总归是经常见面，要说完全没有感觉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只是何立文本身比较直男类型，加上最近又忙，所以也没有表示什么，这次何立文提出去拜访以前的新罗王其实也就是一种态度了。 新罗王投降以后就随着唐贺军回了长安，后面被李世民安顿在长安，赏了一个院子，也赏赐了宫女和仆人，金胜曼在唐贺军回长安后去看过一次，据说生活还挺好的，新罗王倒也挺满足。 逛街和以前一样，只是这次金胜曼买的东西相对少了一些，上次基本上买齐了，这次就和两女一样，看到喜欢的才买，不过现在三女能看上的东西不多，现在很多东西都是唐贺商社出来的，像牙膏、牙刷、肥皂香皂、服装这些基本上是唐贺商社在引领潮流或者是独家商品，这些东西三女自然不缺，所以基本上也就是买一些零食之类的东西。 逛到中午三女其实就没啥兴趣了，在西市吃过午饭三女便建议先去拜访郑仁基，明天上午拜访李世民，再去看新罗王，这样明天晚上就可以在家吃饭了，何立文见三女确实兴趣不大也就同意了。 郑仁基这边何立文是直接买了一些礼物过来，礼物也比较简单，现在何立文也好、郑仁基也好都不缺钱这些东西，所以主要就是一个心意了。 郑仁基现在茶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虽然这里面有何立文一份，但是郑仁基分到的也远超过当时投入了，所以何立文等人过来的时候郑仁基也是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郑仁基也是说明了最近在收购一些荒山用来人工种植，另外也收购了一些当时何立文圈定的中等品质的茶山，毕竟这个也是赚钱的，不过今年的茶山价格上涨了不少，所以郑仁基直接收购的茶山不算多，主要是荒山比较多，这些荒山都是何立文当时圈定的范围内适合种植中高端茶叶的。 何立文基本上也是听着并没有提其他意见，毕竟郑仁基是真的按照何立文所说的在做，这个就只需要执行了，自然没有好说的，晚上三女是在这边吃过晚饭才回的，不过比较早一点，吃过晚上才不到宵禁时间，郑仁基是留何立文在这边住的，但是郑丽婉习惯了住别墅那边有些嫌弃家里了，所以是郑丽婉直接拒绝的。 第二天拜访李世民则简单很多，送了些礼物稍微聊了会，过年了，李世民也很忙，所以也只是稍微聊了会何立文三人便告辞来了新罗王这边。 新罗王是李世民赏的院子，离东市不远，何立文等人到的时候新罗王似乎是在欣赏歌舞，不过是新罗王自己带的人，这里的宫女和下人其实是监视新罗王的，或者说看管比较合适些，所以并不归新罗王指挥，只是需要采购或者其他的时候由这些宫女或者下人来办而已。 新罗王挺胖的，何立文等人过来的时候明显大厅是刚收拾过的，金德曼也在，这是何立文第一次见到这个后世被棒子捧得挺热的人物，和金胜曼长得差不多，姿色稍微差一点点。 对于何立文，新罗王其实更多的是惧意，好在金胜曼也在，新罗王的汉语说得不好，所以大部分也是金胜曼或者金德曼在翻译，何立文对于新罗王也没有什么感情之类的，只是作为金胜曼的长辈例行看望问候而已，所以聊得也不算多，好在何立文等人也是大致掐着时间过来的，所以不需要聊多久，便礼仪性的吃过中饭便告辞了。 这个态度明显的和郑仁基或者李世民不同，不过金胜曼倒也没有什么意见，新罗这些地方其实是作为小国，更能理解强者为尊的，何立文所带领的唐贺军短短一年时间踏平了包括梁国在内的六个国家，还逼降了两个国家，这个就是实力，在金胜曼的角度来看何立文愿意来看新罗王就是完全看在金胜曼的面子上了，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金胜曼的原因，何立文是不可能来看新罗王的。 从新罗王这里回来，三女好像也是松了口气，就如同完成了一个任务一般，重新变回活泼起来。 年前拜年的任务完成，一家便真正进入了准备过年的状态了，何立文开始写对联，几女则是和田婶她们一起准备过年用的吃食，当然几女也主要是帮帮手，主要还是田婶带着几个丫环在做。 第278章 灾情预警 何立文等人在准备东西过年，不过到下午的时候李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二十来人就住进了另外一栋别墅，这栋别墅已经建好了不短时间了，不过李渊中间都没来看过一次，主要是上次李渊来过一次以后后面就去扬州那边玩儿去了，毕竟上午去皇宫的时候还没有听说李渊回来的事情，何立文都不知道李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何立文等人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的时候，也不由得出来看了下，毕竟这旁边没有人家的，当看到李渊马车的时候也是一愣，这是打算在这儿过年了？不过也只能上前行礼。 “朕搬过来了这边过年了，你小子好像不高兴？！”李渊也是直接从马车上下来，并挥手示意其他人先搬家。 “小子怎么能不高兴啊，多些人也热闹些不是？不过太上皇这是准备在这儿过年了？”何立文勉强挤出一些笑容。 “是啊，朕今天中午回的长安，马上安排人收拾东西就过来了，毕竟明天就过年了，这边还得整理一下。”李渊倒是不客气，直接往何立文家里的方向过来，李安澜等人自然也是上前见礼。 “那太上皇那边如果缺啥跟小子说，另外我们这里种了不少青菜，有些是新品种，太上皇需要的话拿些去尝尝。”何立文也连忙在一旁补充道。 “成，晚上朕就在你小子这儿吃了，也好几个月不见澜儿了，那边待会让他们自己整理就行，东西都带足了你也不用操心，你没看过来了十几辆马车啊，朕就带了五个妃子过来，还有十几个下人，比较简单。” “那成，到时太上皇有需要的随时吩咐就好。”何立文自然不再多说，其实前面多一嘴也是看在李渊刚搬家的份上客套一下。 下行何立文变成了陪聊，不过好在李渊估计回来收拾东西用了不少时间，所以也很快就吃晚饭了，因为李渊的到来，原来准备吃火锅的也临时改成了炒菜，不过因为李渊的到来，何立文准备另外开一桌的时候李渊却阻止了：“听说你小子家里都是一起吃饭的，你小子就按平时的来就好了，我跟你坐一桌就行。” 何立文倒也没有纠结，不过当李渊看到几种新品种蔬菜的时候也是胃口大开，这个时代冬天的蔬菜品种确实偏少，来来去去就两三种，南方稍微好一点。 “这个就是你小子所说的新品种蔬菜？味道挺不错的。”李渊也是边吃边问，这感觉就像极了一邻家老头。 “是的，皇上喜欢就到时候从这边拿些过去，农学院也在培育这些新品种了，这几年就可以推广开来以后就会多一些菜品了。”然后何立文也介绍了一下这些品种的来历，一顿饭下来李渊也是挺高兴的。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李世民一行人便过来了，不过这次是李世民和几位核心朝臣还有长孙无垢，不用想，是因为过来接那几个萝卜头回去过年顺便过来了，不过几个小萝卜头是隐瞒了身份的，所以是何立文先一早安排人带回家再让李世民过来接的。 只是李世民却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让长孙无垢带着几个小萝卜头去参观别墅，长孙无垢是第一次过来，李世民则是中间来过几次所以是看过的。 李世民几人直接上了三楼书房坐下以后李世民才严肃地开口道：“这段时间确实中原这块降雨明显偏少，而且朕也找钦天临的人问过，今年雨水会偏少。” “应对措施没有落下吧。”何立文自然不感觉意外。 “落下倒是没有，不过你说的水利设施也只是尽力修通了一些水渠，不过到时候雨水偏少的话，引水便是一个大问题。” “皇上是担心雨水减少水位降低吧，这个没有办法，但是可以大量修建水车就好了，我这里有几种水车的图纸，有些是直接利用水力驱动的，有些是用人力的，我全部画好了，皇上带回去让工部的人按照图纸批量制作然后分发下去了，每种水车的优缺点我都写在图纸上面了，皇上让根据不同的情况使用不同水车就可以部分解决这个问题，抗蝗先抗旱，如果在开春前后这段时间到清明前后这段时间尽量让土壤保持湿润，蝗灾发生的可能性便会降低很多，另外鸡鸭这些家禽按时间年后也有不少了，这些也会大大降低蝗灾的可能性。”何立文一边说一边将准备好的图纸从书桌那边拿给李世民，这个是确实是放在书桌这里的，是昨天忙完以后何立文扫描了一下长安周边的情况发现不少水渠虽然是修好了，但是有不少已经无法引水了，所以昨天晚上赶紧画出来的，前段时间一直忙塑料的事情没有留意这块。 李世民接过也没有多看直接递给了长孙无忌，而是直接问道：“那你唐贺军是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大概多久可以占领安南等地？” “皇上担心粮食问题吧，唐贺军的作战计划是清明节前后出兵的，预计占领安南的时间会到六月至七月间，主要是考虑南诏方向和岭南方向的问题想顺手解决，如果是皇上着急，可以提前出兵，毕竟是往南方作战不担心冬季问题，只是大唐境内补给会比平时麻烦一些，其次就是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这边干旱我也在观察不算过于严重，有了水利措施的补充比前面估计的已经有明显好转了。” “朕总有些不放心，所以如果有可能就尽量早一些吧，而且我也担心世家用灾情来在粮价上面作文章。” “这个皇上倒不用担心，世家如果也作妖正好有借口收拾一下了，现在他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水泥路上面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李世民也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这倒也是，自从你小子弄出来水泥路招标以后，这些世家确实感觉安分了许多，朝廷政策都感觉实施顺利了不少。” 何立文能做的其实也算基本上都做了，唯一的就是水车想到稍微晚了些，不过好在现在还来得及，水位没有出现太明显的下降，目前还是基本上在可以引水的位置，只有少部分无法引水而且是属于那种很难改进的地方。 第279章 第二个春节 何立文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是第二个春节了，有些想念后世的家人，虽然好像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但是依然会不时想起，特别是这种节日的时候，不知道家人过得好不好，没有消息才会想念，如果知道一切都好，其实或许相对会更安然一些。 难得的放松一下，过年这天上午基本上就是和几女在打麻将或者打牌，刚好有太阳，在暖房里面打打牌还是挺放松的，至于去外面游玩基本上不用考虑了，这个时候的冬天就和没有穿越前差不多，而且更冷一些，毕竟一方面更为北方，另外现在是小冰河时期。 从明天立春开始，就意味着贞观元年的到来了，何立文也感触颇多，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这个时空一年多了，这个时空也似乎按照何立文自己的预想改变了很多，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沿着历史的轨迹在运行，比如说贞观元年的到来，这似乎是一种历史惯性，李世民登基虽然不是发生在8月初9这天却也是在这天确定下来，似乎冥冥中有些东西无法改变一样。 吃过中饭，何立文到李渊这里走动了一下，毕竟是李安澜的爷爷，长安城那位估计比较忙就不去打扰了，前天和昨天都有见过，李渊是刚搬过来，自然得关心一下缺啥东西没有。 李渊作为太上皇，其他东西自然是不缺的，就是青菜，萝卜白菜就种在外面山坡上，但是大棚里面的就得让下面的人自己去摘了。 李渊要打麻将，何立文也只是转了圈就回来了，回家以后几个小丫头开了两桌刚好，田家丫头要让位置，何立文摆手道：“你们玩，我就在这眯会，难得休沐多睡会。” “相公你要不到楼上睡？这里会比较吵吧。”郑丽婉说道。 “没事，也不是真睡觉，你们玩就好了，我只是休息一下，不会影响的。” 暖房这里有懒人椅，就是那种躺椅，整个暖房是突出房子一些的，所以下午前面一段时间是可以直接晒到太阳的，冬天的太阳不烈，暖暖地晒在人身上自然极为舒服，何立文突然想到似乎这样的日子其实就挺好的了，平时抄录一下资料、到学校上上课，偶尔指点一下唐贺军，现在不管是工业、农业、科学技术甚至包括经济、政治等各种环节的种子都已经种下去了，整个大唐慢慢的就会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发展时间。 恍惚间，何立文似乎回到了后世，玻璃房、麻将、纸牌，还有暖房外面的玻璃大棚，整个别墅，这似乎就是何立文这一年多来努力成果的一种见证，虽然这些东西很多还没有普及到大唐百姓，但是只要有了，普及就是时间问题。 现在缺的第一就是电还没有真正搞定，现在墨家的人已经在后世的红旗水库的位置建水坝，不过第一个试验的还只是一个小型水坝，发电机已经做出来了一个小型的，只是准备先给何立文这边的几栋别墅、还有学校以及军营先通电，这个需要的水力不多，目前解决的电灯还是白炽灯，节能灯的硅还没完全搞定，而且白炽灯的真空问题也没有完全解决，所以灯泡的寿命还挺短的，当然如果何立文这几个月不去搞塑料的话可能别墅就已经用上电了，这塑料一搞就几个月耽误了墨家不少时间。 何立文眯着眼睛整理一些思绪，现在塑料已经搞定了，接下来只需要解决油墨和印刷等问题，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压筹，毕竟塑料在这个时代其他人不可能有，所以完全可以用做硬币的方式，将塑料做成固定的几种颜色的底色，直接用压制的办法将对应金额压成硬币那边纹路出来其实就可以了，毕竟塑料压制以后就不能重新利用了，也同样不担心伪造的问题，当然最佳的解决方案还是印刷。 印刷最简单的就是凹版、凸版以及丝网印刷，这几种印刷方式已经不难了，唯一麻烦点的就是油墨，另外就是雕版要长期使用就得用铅这种不易变形的金属，磨损也少。 何立文想着想着，结果还是睡着了，好像这麻将的声音对自己没啥影响一般，现在的事情都不紧急了，何立文也慢慢的没有了刚开始来到这个时候的焦虑或者着急改变一些东西的心态，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就已经很好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郑丽婉却没有过来，何立文刚开始以为是亲戚来了，但是想想时间好像不对，不过何立文也以为几女在打牌自然也没有在意，毕竟过年，只是何立文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金胜曼却过来了，穿着一身睡衣，这个是何立文设计的，在长安都已经在出售了，何立文的几个女人自然都有。 “相公，我可以？”金胜曼明显地有些紧张，说到后面声音基本上听不到了，这还是何立文现在身体状态挺好，听力也超过常人才听见。 何立文挺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感到有一些悲哀的，把自己的位置总是放得很卑微，何立文不由得起身，将金胜曼拥入怀里，轻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就这样和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吗？” 金胜曼虽然紧张，但是还是反手搂住何立文的腰道：“想好了，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何立文虽然穿越前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心理年龄自然不是小年轻，但是美人在怀，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时代毕竟是不同的。 而且金胜曼年近二十了，算是真正的成熟了，也不用顾虑是否怀孕的问题，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其实何立文也从内心接受了金胜曼，所以何立文在穿越到这个时空的第二个过年，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二个妻子。 而且金胜曼是新罗人，新罗的女性与大唐相对更为顺从一些，不过考虑到金胜曼是第一次，所以何立文也没有过于放纵自己。 至于李安澜，还得等几年了。 第280章 货币计划 过完年，何立文再次开启闲鱼模式，抄录资料、上课、开始整塑料印刷的事情，雕版在开始做塑料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并且做好了，现在主要就是解决油墨问题，配方何立文也有，只是依然是有原料需要去解决，好在这原料也是石油的加工品，所以相对会简单一些。 贞观元年三月初一，第一纸塑料纸币终于达到了何立文的要求，当一张花花绿绿的塑料币出现在马周面前的时候，马周也是惊讶的差点合不拢嘴：“如果精美的钱币，别说一两白银了，估计让人出一两黄金买下来都有很多人愿意。” “物以稀为贵，如果只是这一张，那别说一两黄金，千两万两都有人乐意，但是一旦这样的钱币多了就不值钱了。” “也是，不过公子把钱币制作的如果精美，货币计划估计会更顺利，原来宾王以为只是普通的纸张印刷出来，那样估计得用金银兑换作为保障才能通行，这样的钱币出去宾王觉得甚至都不需要用金银兑换作为保障，甚至直接就会有人拿金银来换了。” “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还是要实现金银兑换，另外就是关于唐贺银行的运行模式我都写在这几本资料里面了，马兄有没有兴趣一起把唐贺银行运作起来？”何立文将银行的资料递给马周道。 “这个以前和公子有聊过，宾王确实有兴趣，不过估计还得有时间去学习了解才能知道能不能胜任。” “这个不着急，我这边也还只是解决了油墨问题，印刷还需要时间，不过这个纸币分为两种，这种绿色底色是在大唐以外使用的，前期主要是针对突厥配合羊毛计划实行，我们大唐境内使用红色系列的，到于以后要不要通用就看情况。” “这个公子说过，前期是不通用的，宾王明白，那这段时间我先好好看看这些资料，如果宾王觉得能胜任，则非常乐意担任唐贺银行第一任行长。”马周已经看到了组织架构这一部分内容，自然也就清楚最高银行负责人叫行长。 何立文也是开心的，毕竟马周这种宰相之材，李世民目前也还用不上，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了。 银行的计划非常清楚，无非就是网点、兑换、存款、贷款等问题，何立文前面还想过以钱庄银票的方式来做的，后面聊到突厥问题就一直拖着了。 下午，何立文带着货币样版去找李世民，毕竟这是大事件，而且李世民前面说缺钱，现在塑料币印制问题解决了，就可以用塑料币逐步取代金银开始流通了，甚至以后可以逐步取代铜钱，毕竟铜也是以后何立文经常需要用到的一种金属。 当李世民看到塑料币的第一反应和马周也差不多：“如果你说的货币是这样的材料和精美度，我觉得可以直接替代金银铜钱了，仅仅是这材料就值这个价格了。” “嗯，防水、方便携带，这可是我整整花了四个多月时间才弄出来的，这种材料以后只用于货币，生产技术只有我这边有，运作的机构叫唐贺银行，这种绿色的根据颜色深浅暂时定白银一两、二两、五两和十两，然后黄金也是对应四个面额，铜钱暂时用以前的，原材料暂时不够，毕竟我们的目标前期也是金银，等大家都比较接受了以后就再开始用铜钱的塑料币回收铜钱，以后这些铜有大用。” “行，这个我也不懂，你来负责就好了。” “皇上，现在朝廷不缺钱吧，如果缺钱你就说。” “暂时还不缺，按你说的现在东北那边我派了一队玄甲军以及一部分工匠过去建高炉了，现在世家应该是急于把路修好，所以钢筋的需求量比较大。” “那行，缺钱的话你说，我先借给朝廷，不过这个要算点息。”何立文还是强调了一次。 “知道了，别掉钱眼里面了好不。”李世民没好气地挥手道：“没其他事你就回吧，我这边忙得要死，这段时间各地的灾情越来越明显了，所以整个朝廷都在围绕抗旱的事情在忙，到处要水车，要土豆种子的。” 何立文也没有再多说，不过货币发行权的事情何立文暂时没有拿出来说，后世有句话就是：“只要掌握了货币发行权，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其实不重要。”李世民现在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何立文也算是给自己保留一张底牌，毕竟皇帝可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虽然目前来看与李世民相处挺好的，但是未来谁说得清楚呢。 几天后，马周再次找到何立文：“公子，我觉得这事我可以来做，运作原理我已经基本上明白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培养人才。” “经济学院可以适当调动一点，可以先把长安、洛阳、扬州这些地方的点建立起来，然后突厥是重点，具体怎么做我就不操心了，全权由马兄负责便好，我们这边在抓紧印刷，等铺开了点我们就开始投放这种钱币。”何立文也是直接说道。 “好，我这就开始着手准备。”马周还是明显处于兴奋状态，对于这种全新的东西马周明显特别感兴趣，而且羊毛计划配合倾向计划，这完全是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马周这种人自然是非常在意的。 至于印刷，这个就相对简单了，墨家安排一两个人做这事就足够了，研发完成，印刷只需要根据需要来做就好了，稍微麻烦点的就是编号得手动调整，而且编号是很小的字，所以相对耽误时间一些，不然估计随便一个人每天印刷一点就足够了。 何立文之所以花这么多时间来把这个塑料币尽量弄到最好，当然主要是对货币的理解，这个时间对于货币的理解是远远不够的，主要是铸币虽然有利益，而且也不少，但是远没有纸币这种相差巨大，毕竟像银两，金锭这些都是真金白银的，虽然历史上出现过劣币的事件，但是哪里是劣币，成本还是不低的，所以相对重视度就明显不够的了，这也是李世民会直接说让何立文负责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不过等李世民反应过来以后，这个自然还得去沟通协调。 第281章 剑指西南 三月初三，算一个小节日，不过何立文召开了军事会议，主要是李贞英来催过几次了。 “你们确定没有商队的补给可以保证全部后勤供应了吗？”何立文一开口便是问的这个问题。 “报告将军，我们已经推演过了，确定没有问题，此次作战，后勤部队只留下三千人驻守灞上，保证后勤基地的正常运行，剩余的随军行动，另外这几个月的侦察营到侦察团都有在进行山地训练的同时训练打猎，部队在山地训练时按照将军的要求进行了几次野外生存训练，所以我们肉食保障能力完全没有问题，至于粮食，我们觉得更加没有问题，南方都是盛产水稻的地方，我们才十万人出头，南方三国完全可以提供我们所需要的军粮。” “那你们商定好谁担任这次的总指挥了吗，三军齐动，和上次不一样，必须有统一指挥。” “报告将军，由李贞英担任我们此次南征的总指挥。”这个是程处默的声音。 “好，既然都觉得没有问题了，我强调一下此次作战的目标：第一，至少要达成南诏、安南、骠国这三个国家并入大唐的目的，第二，我会让朝廷安排鸿庐寺的人随行，岭南需要真正完全融入大唐，不过这个不是你们的作战目标，如果鸿庐寺的人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配合一下行动，比如说借道通过，展示一下军威，另外有需要的话可以让鸿庐寺的人邀请岭南的人派一两个人随军行动。” 何立文站起来大声道：“我命令：唐贺军全军明天休沐一天，后天也就是三月初五出发，由李贞英负责此次作战行动，作战行动按预定计划执行。” “是！将军！”一众指战员也是整齐立正敬礼并大声回复。 “好，散会！” 随着作战命令的下达，整个唐贺军迅速进入备战状态，所有训练暂停，回营清点武器装备、准备随行干粮等，至于作战计划，去年就已经开始在制定了，然后出随着训练的开展也多次模拟修改过，何立文也指出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这次作战是唐贺军有史以来准备最为充分的一次，从沿途的行军、扎营到后面的作战、政策包括农业三宝以及蔬菜种子包括一些农具都有准备，何立文的想法自然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的，特别是南诏地区，其实也就是后世的云南贵州一带。 何立文回家以后便准备去长安找李世民汇报一下，毕竟出兵后面就是唐军的跟进配合问题，大概时间前面是说过的，不过没有落实到具体日期，这其实也是考虑到今年的旱灾，目前虽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灾情，朝廷也已经有了准备，不过李世民等人也是挺着急的，所以何立文还是决定提前出兵了，原计划是农历四月以后，毕竟清明节前后的时候南方雨水都比较多，对作战其实不太友好，特别是飞雷炮，炸药包这玩意怕水，不过后面的模拟作战的时候一众指战员也提出了各种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再加上李世民着急所以何立文还是同意提前出兵了。 不过当何立文回家的时候，便看到李渊在家门口等着，过年到现在李渊一直住在这边，也时不时会过来串门，何立文倒没有意外，只是问了句：“太上皇您这是打麻将还是聊天？” “朕这次是听到你们军营那边好像在集结，是不是要出兵了？”李渊好奇地问道，今年年初要对南方出兵这个李渊自然是知道的。 “是的，后天出兵，怎么，太上皇又要去凑热闹？不会又拉上小子吧。”何立文立马条件反射似的说道。 “朕自然是要去南方玩的，不然过完年朕就离开了，哪会一直等在这里，不过这次朕不用你小子陪着，现在朕退位了，危险就基本上没有了，朕计划先去岭南，到你小子所说的天涯海角先去看看，然后再去你小子所说的马尔代夫那些地方转一圈，这不是一直等着你唐贺军品出动吗，不然朕跑过去了，地方还没打下来那还得在那边等着。” “那您还是得注意安全，岭南现在严格来说还不是大唐领土，可别阴沟里面翻船。”何立文善意地提醒道。 “这个放心，冯家大体是不会造反的，而且朕不相信你小子对岭南就没有计划？！”李渊反倒是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样子说道。 何立文倒也没有尴尬，而是直接说道：“正是对岭南有想法才反倒有些担心啊，这次作战我们调整了作战计划，第一目标是安南，然后是骠国，主要是先保障大唐的粮食问题，毕竟旱灾来了，早些做准备比较好，我就担心太上皇这个时候去岭南会不会出幺蛾子。” “你放心，冯家没有那个胆量的，朕当年就派了几百人在岭南，一直都有在盯着哪，你就放心吧，朕心里有数。”李渊这个时候反倒显示出了当年的霸气，毕竟是一个开国皇帝，只是史书为了美化李世民，虽然没有丑化李渊，但是看历史记载明显是不对的，李渊并不是一个软弱之人，相反李渊是挺强势的，只是在传位的问题上确实是顾念亲情多一些而已。 “那成，既然太上皇有数小子就不多说了，小子也会交待唐贺军密切关注您这边的行动，如果有必要会暗中派人保护的。”何立文的打算自然是自己多盯着点就好了，反正唐贺军的行动何立文也得盯着点，如果是有意外情况何立文免不了要用一些特殊手段。 李渊也是乐呵呵地回去准备出发了，看来是一直在关注着唐贺军的动向，当然李渊要出发也没有那么快，毕竟也得回长安和李世民说一下，怎么着也有准备适当的护卫随行。 何立文也有些无语，李渊这是退休后完全放飞了自我了，去年退位没多久就出去玩了几个月才回来，这在灞上呆了没多久便又要出去，如果是放在没有唐贺军以及何立文的情况下，估计得落下个劳民伤财的骂名了，毕竟哪怕是太上皇，如果没有现在的安定局面，这出行至少也得几千万把人护卫才行。 第282章 统一度量衡的提议 何立文与李渊这边聊完，回家拿了作战计划便往长安而来，这事得和李世民说说。 不过当何立文到皇宫找到李世民的时候，发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以及房杜二人都在喝茶，何立文有些奇怪地问：“今天这么悠闲的？” “朕在等着你过来，你这是晚了些啊！”李世民没好气地说。 “哦，回家的时候碰到太上皇，他说要去岭南还有马尔代夫等地方玩一圈，所以多聊了几句。”何立文瞬间明了，唐贺军的动静李世民这边是知道了，虽然李世民不会刻意盯着唐贺军，但是唐贺军毕竟就在灞上，这长安以及周边的动静如果李世民都不知道这明显是不合格了，所以李世民也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哪天出兵？”李世民也没有在意李渊去不去玩的事情，安全护卫自然有人安排。 “明天休沐一天，后天出发。”何立文将作战计划递给李世民，李世民也不多说，直接接过来便看起来，为了节省时间，还招手示意几人围在旁边一起看。 “和前面的作战计划基本上差不多，只是调整了进攻安南骠国这两个国家的时间对吧。”李世民等人看的速度很快。 “是的，皇上担心旱灾的问题，所以我让唐贺军先把这两个产粮地先打下来，现在是三月，那边的水稻第一季已经种植一段时间了，等唐贺军过去再打下来估计第一季的水稻就差不多收割完了，正好保障大唐救灾所需要。” “运回来需要不少时间吧。” “要些时间，海船里面第一批小型的已经建好了，大概可以运输三万人左右，这个原来是准备作为后勤保障用的，如果灾情紧急，可以用小船先运输前太子的军队到岭南或者安南暂时驻扎下来，刚好可以加强一下那边的防卫，我们再运粮回来，如果是时间宽裕就直接送到澳大利亚，返程的时候从安南与骠国带一批粮食回来。” “三万人的船可以运多少粮？” “三亿斤到四亿斤吧，也就是20吨到25万吨的样子。” “可以运这么多？” “嗯，这个是比较小的宝船，一船可以运2000吨，也就是三百万斤，现在这样的船已经建好了一百多一点，如果风浪不大，运四亿斤没有问题，这船是作为运输和辅助用的，所以里面比较高，如果运人的话就只能运输三万多，到四万就有些挤了。” “如果一次能运三四亿斤稻米确实是完全足够应对灾情的了，这次旱灾范围不算大，影响的百姓也不算多，再加上土豆的种植和水利的修建，有可能不需要放粮，不过有备无患。” 其实这个是一个习惯的造成的沟通障碍，李世民等人习惯用担，何立文则是习惯用吨，所以沟通的时候大家都尽量转换成斤，虽然这个时候的一斤与何立文习惯的一斤也是不同的，不过好歹大家沟通起来比较容易，这个时期的一斤按照何立文的测算就是635克的样子，三斤就差不多是2公斤差一点点，所以二吨就刚好3000斤的样子。 “皇上，我觉得这度量衡要改一下了，我觉得按照小子的这种比较简单一些，一斤十两，一公斤就是20两，一吨就是1000公斤，尺寸这些都按照这个来，容易算很多。” “你弄的度量衡朕自然清楚好处，这个事我们也商量过，不过不能操之过急，还得等你唐贺学院至少出来第一批人才有办法去改，现在强行改的话容易适得其反，而且需要朝廷运用大量人力物力来做，所以再等等吧。” “成，你有数就行。”何立文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嘴，而且李世民说的也是实际情况。 现在的唐贺军、唐贺学院全部是采用的何立文后世带过来的度量衡单位，但是在唐贺系统以外就是原来的度量衡单位，这个问题是迟早要解决的，不然到时候还是相当于两套系统，这个当时在何立文的资料里面看到的时候李世民就有详细与何立文讨论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好处。 “好了，这个作战计划先放我这里，我安排抄录一份再给回你，毕竟后面的兵力调动包括官员调动都要参考这个来。” “这个就直接放这边吧，我安排抄录出来的，不需要给回我了，不过还有一个事情就是皇上你得派鸿庐寺的官员随行，这次顺手把岭南问题解决了，不然弄不好还得拖几年。” “这个安排好了，你上次的作战计划就有解决岭南问题并且尽量和平解决南诏问题的方案，我们也是根据这个方案来做的安排，这次是将程咬金直接调回南诏边境了，毕竟他比较熟悉一些，而且有吐谷浑和高昌那边的经验。” “那吐谷浑那边是李靖将军继续镇守还是？”何立文不由得好奇地问了句。 “嗯，那边还是李靖负责，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大概还在那边镇守个两年左右再看情况要不要调回来，现在有你唐贺军，这些老将都感觉比较少调动了。”李世民想到这里也不自觉地笑了笑。 “皇上你得多笑笑，有句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老板着个臭脸干啥，当了皇帝好像不会笑了似的，你看你这一笑，感觉就帅多了。”何立文也是突然心血来潮来了这么句。 李世民当即又变回了一脸严肃并开始张望，何立文一看形势不对直接拔腿就跑。 不过何立文刚跑，李世民便喝道：“站住，你小子还没有说前太子的军队什么时间可以出发。” “这事还是皇上与前太子说好就可以了，小子去说这事不妥，船已经建好了，基本上随时都可以出发，这边过去也不少时间，如果着急粮食就可以准备这两三天协调一下时间就行，我船队需要两天到三天时间准备，皇上确定好时间通知小子就行。”何立文刚跑到门口便被李世民叫住，所以一只脚门外一只脚门内的就直接回答道。 “行了，那你滚吧，也不知道安澜看上你哪一点了，都没个稳重的样子。”李世民后面还不由得小声吐槽了一句，其实何立文是听到了的，不过也装没听到而已，直接就双手一抱反身便走了，当然何立文这其中是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的。 第283章 全军出动 何立文回家的时候，李渊已经从别墅出发了，何立文倒是规规矩矩下马打了下招呼，不过李渊没多说什么就是简单告别就走了，看李渊急吼吼的样子何立文也不由得一些好笑，退休后的李渊还真是一可爱的老头儿。 晚上李安澜等人回家后也是急切地问何立文这次要不要出征，毕竟唐贺学院离军营不远，军营的一些大动静还是能有人看到的。 “这次由李贞英负责总指挥，我就不去了，在家陪着你们。”何立文其实前面就说过了不去的，不过上次有了李渊临时要去的事情，何立文前面说不去后面还是去了，所以几女这才会一回来就确认。 “这次皇爷爷不去凑热闹？”李安澜好奇的问道。 “他去，不过不是随军，他先去岭南玩，等那边打下来再去海边，不过这次不需要我陪着了，毕竟现在他退休了，一般不会成为目标了，意义不大还得冒着与大唐为敌的风险，另外现在唐贺军也威名在外，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动歪心思了。”何立文也解释道。 “我还想如果相公这次出征我也一起去看看的，稍微有点可惜了。”李安澜血脉里面还是有些好战因子的。 三月初四，唐贺军休沐，便有不少会到长安以及周边，毕竟大部分人都是长安附近为主的，这要出征了自然得回家看看，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虽然唐贺军的阵亡比例很低，毕竟还是存在这种风险的，特别是有一些年初定亲了的，自然还得两边跑动交待一下，出征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至少都是三五个月到半年。 其实唐贺军的出动频率非常高了，从组建到现在才一年半的时间，已经是第三次出征而且都是越境作战，战争时间倒不算长，但是加上行军就已经挺久的了。 三月初五清晨，何立文再次在灞上军营练兵场送别出征将士，不过前两次是何立文亲自带队，这次是唐贺军的真正意义上的完全独立的作战行动。 流程依旧，只是这次人更多，当何立文作了简单的动员以后，便大声道：“我命令，唐贺军全军按作战序列，出发！” 随着何立文的命令一下，整个训练场便整齐的背起背包拿起武器，并齐声高唱，不过这次是《精忠报国》与《血染的风采》轮流唱的。 何立文也是骑马到离开灞上的路边高处相送，不过这次送行的人更多，唐贺学院正好还没有上课，所以唐贺学院的不少学生都在路边相送，有些甚至拿着食物之类的，毕竟学院的学生都年轻人，更容易热血上头，听到这些军歌估计都有马上参军的想法了。 同时从灞上下山以后的路两旁百姓就很多了，特别是多了不少小姑娘，这是因为唐贺军的威名出来以的，这些“穷当兵”的逐步成了婚恋市场的香饽饽，来参军的当时基本上是光棍，或者家里条件不好的，毕竟自古便有好男不当兵的说法，能来参军的基本上都是抱着拿命换活路的想法，特别是前面过来应征的三万余人，至于后面的，其实绝大部分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只是唐贺军的两次跨国作战改变了不少人的看法，唐贺军待遇好，伤亡率也低，而且就算伤亡也有不菲的保障，每个时代的女性其实又都有英雄情结，至少现在的唐贺军在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中都算得上英雄了，再加上唐贺军都有文化课，也就是从唐贺军出去的至少都可以算得上半个读书人了，这个在百姓中就更有吸引力了，所以上次唐贺军从东北回师以后便有不少人定亲了。 唐贺军的出征似乎成了长安人的盛事，这次的人明显比前面两次多了太多了，围观的百姓有些自发的拿着水果烙饼相送，不过唐贺军军纪还是没得说的，除了自己亲人的可以收，其他百姓的是不能收的。 等队伍全部离开灞上，李贞英等一众将领也是过来向何立文告别，何立文只是最后说了一句：“我在长安等你们回来！” 互敬军礼以后，李贞英率领一众将领便打马离开了，何立文却是迟迟没有离开，站在灞上目送。 没一会，三女便来到了何立文身后，郑丽婉轻声问道：“如果相公想去就去吧，家里有我们哪。” “要不我陪着相公一起去，回家收拾两件衣服就可以了。”李安澜则是挺想去的。 “没有，只是第一次看着他们独自作战稍微有些感慨而已，这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年多了，亲手带大，终于到了他们独自闯荡的时候了。”何立文这才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相公是不是想要孩子了？”金胜曼突然来了这么句。 “顺其自然吧。”何立文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转移话题道：“上课还有一会儿吧，要不你们也一起留下来看看？” 其实灞上这边靠近下坡的这边站着不少唐贺书院的师生，还在看着远去的唐贺军，只是何立文这边人相对少一些而已，所以三女一看这阵容也是直接在何立文身后坐了下来，这样子一时半会的可能路上人都会比较多。 何立文也是在一块突出一点的石头上坐下来，看着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军队一路远离，好在这边的路比较宽，所以队伍拉得不算太长，不然可能得好几个小时才能通过，这个时候太阳也开始升起来了，给出征的唐贺军渡上了一层金辉，莫名间让唐贺军多了一丝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直到再也听不到唐贺军的歌声，学院这边的师生才往回走，毕竟也快开始上课了，等人走差不多了何立文才起身道：“我们也回学院吧，快要上课了。” 三人这才起身与何立文一起往回走，何立文在学院自然是所有人都认识的，所以也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主要是有一部分人会走得比较慢一些，而何立文一直以来都有些风风火火的，要不是三女一起估计就得更快了。 第284章 郑丽婉怀孕 一行人往学校走回，只是半路上郑丽婉突然干呕起来，何立文突然想到最近郑丽婉亲戚好像是推迟了，自然反应便是郑丽婉怀孕了。 不过好在也快到办公楼了，所以等郑丽婉稍微缓过来一些，两女搀着郑丽婉往办公室走，何立文则直接叫过来一个原来先生班的学员，现在在学校担任老师的，让帮忙请温太医过来。 当时太医院说要选一些人过来唐贺书院教书，温太医是第一个报名的，因为清楚何立文这边有很多他们所希望的资料，所以当时接触过何立文的两人就是前面两个报名过来的。 “相公，我应该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有些想吐而已。”郑丽婉自然也听到了何立文的安排。 何立文温柔地笑着说：“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喜了，所以请温太医过来确认一下。” “真的吗？”郑丽婉也是惊喜地问道，而且手便下意识的抚向小腹。 “应该是的，你这个月好像推迟了，不过还是等温太医检查确认一下才知道。”何立文也是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郑丽婉的头发。 其实对于怀孕的事情何立文前面是相对有意控制的，不过因为金胜曼的到来改变了一下想法，毕竟这个时代的观念还是讲究一个正统的，何立文也注定会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个特殊存在，而金胜曼毕竟是新罗人，严格来说便是混血了，而何立文的长子在这个时代就会被默认为第一继承人，所以自从金胜曼过来长安以后，何立文就没有再采用体外措施了，郑丽婉虽然相对稍微年轻了一些，不过也基本上没有多大风险了，毕竟已经十八周岁了。 不一会，温太医便带着两个学生过来了，刚到就稍微有些紧张地问：“小郎君，听说是你家小娘子身体不舒服？” “温太医，我感觉应该是有喜了，所以麻烦温太医过来确认一下。”何立文也是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这是好事呀。”温太医也明显放松了一些，温太医直接上前道：“那小娘子老夫替你把一下脉。” 原本按照皇宫的规矩把脉一般情况下是要用红线牵引的，也就是太医一般情况下不能直接有肢体接触的，不过唐朝一方面没有宋以后的所谓男女大防，所以有时候也是直接上手把脉的，何况在唐贺书院更加不存在这种规矩，毕竟医生把脉用红线牵引是不准确的，这个不符合医学的宗旨，而且唐贺书院一直宣扬的是平等这些后世的一些理念，所以相对就更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恭喜小郎君，小娘子确实是有喜了。”温太医也是认真把脉以后才道：“不过按照小郎君所说，小娘子年纪相对还偏小，所以中间要多注意，不过这些注意事项想必小郎君比较清楚，老夫就不多说了，等下老夫开一个温养的药膳方子，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再替小娘子把脉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那就谢过温太医了。”何立文也挺开心，郑丽婉则是更加，至于李安澜也是高兴，不过稍微多了一些羡慕，毕竟自己还小，金胜曼则还好，毕竟自己算是外族而且也是最后过来的。 “小郎君就别温太医温太医的叫了，在学院大家都是叫老师的，还是这个听着舒服，小郎君如果乐意就叫温老师就行。”温太医也是一边写方子一边说，看来这倔老头已经真正喜欢上唐贺学院了。 何立文自然是连声答应，而温太医则是直接问道：“小郎君关于手术的那些资料还有吗，我们几个已经将药方这些基本上看完了，手术的相关资料好像还只有一小部分。” “这么快的？自然还有很多，手术相关的资料其实更多，我家里还有挺多抄录出来的，这一两天我就安排全部送到医学院。”何立文也感觉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药方这些包括草药这些这些太医已经是研究了一辈子了，所以后面的一些资料其实主要也是补充作用，所以相对也就比较快。 “那就好，难怪我们看着总感觉不齐全，怎么说呢，就好像药方一样，小郎君提供的那些资料方剂就相对齐全，有一些药方药草我们都没有接触过的，但是手术这些现在好像只有基础的外伤这些，感觉还差不少东西。” “这个我尽快送过来，不过手术也分内外，外伤的话还好，如果是内伤的相关问题还是先拿猪羊这些练手比较好。”何立文也是提醒道。 何立文整理的资料基本上分类也有参考后世的西医，但是何立文没有提西医这个概念，中医其实自古以来就有手术相关的概念的，所以就直接当作补充了，而且何立文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对于手术这些还是比较接受的，但是对于西药相对是持一定反感的，治标不治本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很多西药因为资本利益的驱动，都是变成了治不死也治不好的那种，像高血压这些在后世全部变成了慢性病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何立文的态度是西医的手术可以结合到这个时代是中医手术概念中来，至于西药，除了像青霉素这种针对特殊情况使用的药品，其他何立文暂时不打算引过来，何立文印象是深的是穿越前自己的一个朋友，有百日咳的毛病，有一年这个朋友看西医，结果一个多月就硬是消炎打针吃药到人都麻了也没好，后面找了一个老中医，直接就说这个是肺力不足，根本就不是炎症的问题，三幅中药下去才百十来块钱就好了，而且是几年没有再犯，后面再出现同类问题直接按老中医的方子吃个三副中药就差不多了。 等温太医开好方子离开以后，郑丽婉才高兴地抱着何立文的手道：“相公，我终于怀孕了。” “别激动别激动，怀孕期间要保持情绪稳定，回家后家里有怀孕期间要注意的问题，到时候你多看看。” 第285章 商议封王 郑丽婉怀孕对于何立文的最大意义似乎就是与这个时空的牵连更深了，如果说郑丽婉等人是何立文在这个时空的家人的话，这肚子里面的孩子便是血脉相连了。 所以下午回家以后，何立文便将后世的几本关于怀孕以后的注意事项的书籍直接拿了出来，其中一本最厚的是何立文综合了后世相关的一些书籍整理成一本书，现在何立文对于大部分的小类目的知识都是按照这种方式整理的，毕竟后世的信息大爆炸所带来的就是每一个小类目都有大量对应的信息，其中很多是重复的，不说网络，哪怕是去到书店，你随便找一下比如说怀孕的注意事项相关的书籍随便都可以找出来几十种，在这个时空，一方面是不需要这么多重复的内容，而且最关键的是何立文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全部抄录下来。 所以何立文的策略就是每一个细分项目都是尽量的综合到一起。 然后何立文把兰姨、桂姨还有田婶、钱婶四人都叫到了房间，当然首先是宣布郑丽婉怀孕的消息，这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桂姨，桂姨可以说是真的把何立文当成儿子来看的，现在郑丽婉怀孕就相当于自己的儿子有后了，所以桂姨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何立文连忙安抚一下才接着道：“今天一方面是通知一下这个好消息，另外就是田婶钱婶这边得帮忙安排一些药膳，饮食方面也有一些要注意的。” 何立文将一些注意事项一一交待，田婶两人甚至兰姨桂姨都是用心地记下来，而且何立文也写好了交给桂姨，毕竟田婶两人是不识字的。 没多久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会自然大家便知道了，墨家人则是真心地开心，而田掌柜等人则多了一些期待，古代对于跟随的人是否有后是相当重视的，毕竟这个时代平均寿命就三十来岁，也就意味着追随的人随时有可能挂掉，没有后人基本上也就意味着散伙，这个与后世的股权制是不同的，就和后世的纯私人独资的企业有些相似，如果是独资私营企业主事人没了，这个企业也就同样没有了。 只是何立文没想到的是，刚吃过晚饭，李世民夫妻便过来了，何立文惊讶地问：“皇上，这是有事？” “没事，专程过来给你小子道喜的，你小子也算是有根了。”李世民平淡的来了句。 何立文这才了然，原来有了牵绊不仅仅是自己的感觉，李世民也同样有这种感觉，只有何立文有后了，似乎才能算何立文在长安生根了，这其实是古人对于家的认识之一，只是成家了，这个家还不完整，只能说一定程度上有了个安稳的地方，只有有血脉传承的存在才算是真正的生根稳定下来。 “真没其他事？”何立文虽然有些理解李世民这话的意思，不过如果说一年皇帝晚上跑过来纯粹道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也不能说没事。”李世民示意何立文上三楼书房说话，长孙无垢则是和几女说话。 何立文也是直接带上一壶开水上楼，一边准备泡茶一边问：“有事就直接说呗。” “是关于你封爵的事情，原来是打算等你平定南方以后再一起商议的，不过你这有后了就不能再拖了，你小子不愿意去朝堂，所以从你搞出新式农具开始就在商议你封爵的事情，不过你这功劳一件接一件的，前面的还没定下来，后面的又来了，所以此事一直没有定论，原来想你平安南方后累积到一起暂时确定下来，现在不行了，所以我想问一下你自己的意思。”李世民也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何立文把茶水倒好推到李世民面前才道：“皇上你知道小子的性子，这些无所谓，随便弄个什么蓝田县男之类的就行了，反正是个虚名。” “这个肯定不行，你目前只有唐贺将军这个虚职，还是没品的，按你的功劳，不说炼钢农具这些，仅仅是凭着灭七国降两国的功劳封王都不为过，不过你小子年轻，封王肯定不可能的了，这样便是封无可封了，所以我也头疼，不封肯定不行，这样就是朝廷有功不赏，封低了也明显不对，封高了你小子这折腾能力，不说你所说的灾情应对，仅仅是这次南方的功劳都至少可以封个国公了。”李世民也是明显有些头疼。 “那就折中到郡公？蓝田郡公？不行，蓝田也不是个郡，灞上郡公？灞公，太难听了。”何立文一边喝茶一边说。 “你小子别搞怪了，朕是认真地跟你商议。”李世民没好气地说。 “随便好了，要不同样封个虚的，唐贺郡公？也不成，这便是叫唐公了，犯忌讳。”何立文也是随口说道，这些其实真无所谓的。 “朝廷现在是两个意见，一个就是直接封王，世袭，但是不再封，毕竟按功劳是足够的了，另外一种就是封郡公，封地就在灞上，反正灞上也给你唐贺军在用了，不过名字另外取个就好了，至于你说的唐贺郡公倒也不是不行，没有人会傻到称你为唐公的，不过都暂时没有议定，我也是今天中午听到你这边的喜讯的，下午商议了下但是没办法确定下来，所以这才直接过来找你。”李世民倒是直接。 “如果是二选一的话，其实小子是倾向第一个方案的，毕竟皇上也知道小子能折腾，这样时不时因为小子的事情议一下太浪费朝廷的时间精力，不过不用封王，封个虚的国公就行，不用再往上去了，太吓人了，除了皇家现在大唐还没有封王的吧，这高处不胜寒，虽然小子不在朝堂不需要理会那些破事，也多了不少麻烦。” “这肯定是不成的，如果依你的功劳只封个国公，那前面封的国公都得降爵了，要不就按小子说的，封个虚的，就叫唐贺王好了，你这唐贺军，唐贺学院啥的反正都是按照这个来的，也不可能有人傻到叫你唐王，其实叫唐贺王也挺好的，再上去就得是一字王甚至一字并肩王了，虽然按你小子的功劳是足够的，但是确实也树大招风，封个虚的唐贺王，表示功劳在国公之上确实也差不多了，再往上你年轻受不住，等再过十来年再说，不过这十年左右你就得多生一些娃了，功劳太多你又没办法再升就只能往你子嗣身上堆了。” 第286章 唐贺王 “小子还不到二十，封王过了些吧，这个难以服众啊。”何立文其实是不愿意被封王的。 “问题是你小子的功劳不封王不行啊，我也知道你小子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因为你的功劳一事，现在很多人的爵位都被暂时拖着了，你这边不定下来其他人的也不能定，所以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按说去年我登基就要封爵位的，一直拖到现在，你有后了再不封爵这一帮朝廷大臣都得有意见了。”李世民也明显有些无奈。 “好吧，看来是小子拦着其他人的路了，那小子的意见自然是倾向于一劳永逸。”何立文也是双手一摊道。 “成，一个虚名的王，现在世家的主要精力也放在水泥路上去了，应该问题不大，我回去商量一下尽快确定下来，不过封王以后，一些大朝会你就得参加了。” “能不能不去？”何立文立马苦着脸道。 “到时候看吧，国公以上都得参加朝会，不过世家也有可能会反对，到时看能不能把不参政议政作为条件，不过朕不保证。”李世民也是笑道，对于何立文这种反应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确实何立文参加朝会其实没有多大意义，华夏自古以来是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真碰到大事要何立文参与，基本上李世民过来或者何立文进宫，四五个人就决定下来了。 “最好是不要，小子得上课，早上起不来。”何立文的理由也是直接。 “上课还算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毕竟唐贺书院确实重要，有些东西又只有你懂，至于起不来这理由太说不过去了，我尽量帮你争取。” 何立文对于李世民这一下朕一下我的也习惯了，不清楚是刚当上皇帝不久没有习惯过来还是因为与何立文聊天没怎么在意，事情商议差不多，李世民也就回去了。 三女在送走李世民以后也是好奇地问：“相公是不是朝廷有事？” “朝廷倒是没事，是你们相公的事情。”何立文也忍不住逗起来几女。 “相公的事情，啥事？要紧吗？”三女也立即紧张地问。 “挺要紧的，不过也不算大事。”何立文看三女紧张的神色，不过又突然想到郑丽婉怀孕了所以又连忙说道：“真没啥事，就是封爵位的事情一直没定下来，所以皇上过来商量一下，看是先封个郡公然后慢慢升还是直接封个王以后不再封。” “天哪，封王？相公还没行冠礼吧，这行不行啊。”郑丽婉是比较熟悉这些的。 “也就是个虚封，比如叫唐贺王啥的，甚至可能封地都没有，有也就是灞上这些我们自己开发出来的，等于是没有或者再加些荒地之类的我们自己去开荒，开了大部分也是给唐贺军使用的，所以还是等于没有，唐贺军是我们出钱出粮但是也是为国征战的，所以这封地没有我也同样可以找朝廷要，有也是给唐贺军用，没什么意义，至于冠礼也就是后年的事情了，可能先虚封，到时候再举行仪式，也有可能纯粹就是一个虚封就无所谓冠礼不冠礼了。”何立文也是耐心的解释道。 “十八的异姓王？”金胜曼的关注点则明显不一样，两眼也是异彩连连，不过也没有再多说其他。 五月初八，郑公公便送圣旨过来了，也没有宣旨，而是直接笑呵呵地交给何立文道：“恭喜小郎君了，圣上已经下旨，封小郎君为唐贺王，封地一万亩，就在灞上，小郎君我们也熟悉了就不搞宣旨那一套了。” 何立文也是谢过郑公公这才接过圣旨看了一下，果然是虚封唐贺王，封地一万亩，没有食邑，食邑才算实封，毕竟食邑才享受对应的税赋，只有封地的意思就是地给你了，种不处得过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至于开荒更是你自己的事情，现在灞上开垦了六千多亩农地，加上池塘这些都近九千亩了，这还不算军营，如果算上军营甚至学院都超过一万亩了，那还封个屁，等于没有。 当然何立文也不在意，现在何立文与李世民之间就是一笔糊涂账，高炉是直接给李世民的，灞下到长安的水泥路是何立文修的没问朝廷或者皇家要一分钱，至于唐贺军就更没法算清楚了，这是开支最大而且还是长期的，所有的开支甚至抚恤都是何立文在弄的，但是唐贺军却是为朝廷征战的，所以这个账肯定没法算。 这其实也是李世民信任何立文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严格来算，像唐贺军这样的肯定得是朝廷负责供养的，至于高炉还可以说是铁由朝廷专营，但是收回肯定也是要有一个价格的，不可能无偿。 照例由跟掌柜给了郑公公一些银两以示感谢，何立文等人也亲自送郑公公到门外，毕竟这个是代表李世民来的。 等送走郑公公，何立文便直接将圣旨递给三女道：“你们也看看，和我所说的差不多吧，卦地一万亩没有食邑，基本上就是虚封了。” “父皇也太小气了，也不知道给点实际的东西。”李安澜则是抱怨了一句。 “给也给不了多少，安澜你就别抱怨了，我们也不差那么点。”何立文连忙出声安抚，“对了，我们家现在有多少钱？” “哈哈哈，相公可真有你的，连家里有多少钱也不知道。”郑丽婉则是娇笑着说。 “我平时不是都让你们负责了吗，我都没看过自然不清楚了。” “嗯，其实我们每个月都有把账本放在相公书房的，你没看就是自己的事情了。”郑丽婉也是搀上何立文手臂俏皮地道：“不过我们也不清楚家里到底有多少钱。” “怎么说？”何立文好奇地问。 “从账面上看我们有三百多万贯，但是我们是按照公子给的记账法计算的，其中唐贺军这边的支出是单独列的长期费用，所以我们都是每个月都记入总账的应付里面，另外就是像新的产品相公拿了不少出来，这些还在投入期，所以都是计入了投资，还有实验楼这边大致也是计入了科研投资。” “不是还有现金流水账吗？” “嗯，现金流水就是家里有的现金减去应付以后，上个月是实际现金是一百二十万贯多一些，不过这个月开始唐贺银行就要开张了，这里要直接提过去一百万贯现金，但是问题是这个现金可以作为投资来入账，不过相公印刷出来的纸币我们怎么记账还没问相公。” 第287章 唐贺银行建成 “这个直接设立一个单独的货币发行科目，其中包括现金流通、存款准备金、其他货币发行三大类子科目，像调到唐贺银行的资金计入存款准备金，调动到银行的纸币则归入现金流通，以后如果我们发行纪念币等特殊货币则计入其他货币发行，这个相关的资料我晚点整理好给你们，到时候你们看一下就明白了，不过这个账本暂时设为绝密，不对外公开，货币发行刚开始的时候有很多东西不容易被外界理解，因为前期也不能交给朝廷，所以除了你们几个知道以外，其他都不可以知道这个账本的存在。”何立文挺严肃地说道。 “明白了相公，那这个账目我们直接放在相公的书房还是？”郑丽婉见何立文难得的严肃说法马上便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何立文想了一下，真要保险，自然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像沙漠或者秘密洞穴放起来就好，这个倒是容易，甚至直接弄个水泥箱子往南极冰川一丢就完事了，或者直接永久地留在神魂空间都行，不过这个占地少直接先放神魂空间好了，所以何立文便道：“这样，你们先只需要记录印刷的货币出去了多少，送过去的金银数量是多少，这个账目比较简单，这些记录好后放我书房的保险柜里面，我亲自来处理，涉及到的东西比较多，你们还是别经手了，你们只负责出去的倾向和金银数量就好。” “也行，反正这个也不耽误相公多少时间，我们还省得再去学习这些不通用的，毕竟现在要学的东西有些多。”郑丽婉倒是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从何立文让他们管理家里的财政甚至完全不过问就可以看出何立文对她们几个是绝对信任的，事情特殊，所以特殊处理这个容易理解与接受。 何立文倒不是说要像后世的某些家族去掌控货币发行权一样掌控大唐的货币发行权，而是这个暂时只能自己掌握起来，交给李世民，或者是交给朝廷暂时都行不通。 三月初十，何立文在东市的院子改造完成，这个改造工程已经进行了半年了，去年唐贺军带回来石油的时候就开始改了，前面的门面一楼基本上没动，二楼整个改成了唐贺银行的办公区域，分成了存取款业务区、兑换业务区、贷款业务区三个基本版块，存取款这个很容易理解，存款利率暂定的是3%，贷款则相对高一些暂定的是6%，是一年期的，分期限分别是0.3%左右的差，比如半年期存款2.7%，贷款5.7%，活期则是更低一些，是2%，按天计算，贷款就暂时没有推灵活还款的方式，倒不是何立文想通过这种高利差来赚钱，而是基于几个原因，第一就是现在的民间贷款利息一般是三分起步，也就是一个月借一两银子就要还三分，虽然一斤是十六两，但是一两却是十钱，一钱就是十分，也就是借一两银一年要还利息三钱六分，所以相当于年息36%，而且有不少还是算复利的，也就是说利息是每个月还的，何立文暂定的6%基本就相当于民间借贷的六分之一还不到了，因为唐贺银行不是按复利来计算的，借一两银就是一年还本金以外再还6分的息就好了。 另外，何立文将纸币的单位也改了，采用了后世的元、角、分，币值大唐这边则是发行分、角、元、十元、百元级，只是百元就对应一两白银的价值，这个是方便百姓日常使用的，一两白银就相当于一千文，相当于何立文纸币的1角，但是很多时候是不方便的，就比如说米就是三四斤一文钱这样的方式，你想买一斤米基本上就不现实了，最小的货币单位是文，这个是钱币相对紧缺造成的，这个何立文自然就顺便解决了。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何立文采用的是银本位制，这个时代黄金太少，用金本位制不太现实，以后根据需要再调整。 唐贺银行的改建第二个就是门面和前院的中间增加了一个银库，外面是钢筋水泥修建的，修得挺厚，不过也不算大，何立文将手头的现金基本上换了银两和铜钱，总共调了一百万两放在这个银库里面，其中大部分是白银，毕竟铜钱太占地方了，但是如果是全部是白银又太少，估计就几个立方，这个银库是厚的水泥墙壁，门是钢制的加厚的，黑火药都一下子炸不开的那种，而且有两层墙壁三层钢制的门，中间还有墨家设计的机关，门是密码锁，这个银库平时是不动的，其实就是一个储备金一样的意思，何立文暂定的储备金是三成，也就是一百万贯金银暂时可以发行三百三十多万贯纸币，但是这些纸币刚开始都会直接回收金银，所以其实理论上来说，何立文可发行的纸币数量就是看纸币的流通量了。 另外银库的顶上设计了三层钢网、加上三层加厚的玻璃，稍微错开一些位置，这个是为了方便有些客户需要的情况下可以参观银库，银库里面点上灯基本上在上面就可以看到了，以后如果通电了就改为电灯就好了，线路已经留好了。 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是为了让大家放心的，毕竟你这个纸币发行出去如果兑换不成金银实物就失了信用。 这个时代的银票主要是朝廷公证的，数量不多，至于商户之间自己流通的叫交子，其实就是相当于一个借条类似的东西，流通数量极少，还是以实物金银铜为主的。 之所以改建了这么久主要也是因为安全性，这中间水泥墙壁就建了两层，全部用钢筋先编织然后浇铸水泥的，包括顶上到底下都是全部是一个整体的，另外设计和制作机关也花了不少时间，这个时代除非是能破解墨家的机关，否则基本上不可能将银库破开了，黑火药也不行，除非是海量的，但是这又是皇城脚下，离皇宫也就两条街道的位置，所以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除非是大唐没了。 第288章 唐贺银行开张 这边田掌柜一汇报唐贺银行建成的消息，何立文就将马周找了过来，然后问道：“马兄，银行那边已经建好了，第一个点随时可以开业，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基本上没问题了，我从商业学院这边调了十多个人，福利院这边调了五个，一起二十个人，这十来天都在抓紧培训，不过正式开业的话宾王觉得还是挑个吉日，我这边也再利用晚上的时间抓紧培训几天就可以了。”马周也是挺兴奋的。 “那行，这事就交给马兄了，这两天我先将一百万贯的银两和铜钱运过去银库，货币的话就根据需要从这边直接送过去就行了。” “成，我这就去找人问下吉日，确定好了就告诉公子确定的时间。”马周虽然担任了这里的院长，但是也主要是负责日常管理，这个对于这种宰相之才自然不在话下，加个银行的担子还真不算啥大事。 长安这边其实算是一个试点，马周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我找了几个太医问了一下，说是三月十三和十五都适合开业，那公子的意见呢？” “这是马兄负责的，我这边都没问题，银两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送过去银库就行，开业的时候我安排人负责货币的运输保证随时有货币供应就可以了。”何立文则笑着说道。 “那就十三吧，人其实都培训差不多了，毕竟本身就有基础，无非是加强一下银行这块相关的就好，宾王后天就安排这些人过去银行，前院现在基本上空着，安排他们住前院如何？” “可以，中院还在做印刷，不过现在也不是保密的了，安排到后院甚至以前的实验楼都可以，看大家喜欢就行，实验楼是水泥建筑他们有可能更喜欢。” “好，公子的意思宾王知道了，那就大后天上午辰时四刻正好吉时，那就确定后天了。”马周这次虽然是严肃地说的，但是眼神里面的兴奋还是在跳跃。 三月十三上午八点，也就是这个时代所说的辰时四刻，唐贺银行在一片鞭炮声中正式揭牌开业，马周在一楼外面安排了四个人负责讲解纸币的特点，兑换关系，另外四个人讲解存款、贷款相关政策，其他人则是在楼上办理业务。 何立文则是在二楼行长室看着这一切，三女相陪，这是何立文在这个时代的大事之一，甚至大过于唐贺军了，自然是非常重视的。 二楼的行长室是临街的，所以同时可以看到一楼外面和二楼营业厅的情况，何立文还是有些担心纸币推行不顺利的，不过好在唐贺的招牌现在在长安甚至在大唐都是竖起来了，不少人只需要问过是不是何立文名下的，是不是随时可以过来兑换金银，就有不少合作过的商户开始过来兑换了，当然这里面不仅仅有唐贺这个品牌的作用，而且这种货币虽然只有简单的底色加一色印刷，但是在这个时代也是属于绝对稀罕的东西了，毕竟塑料这东西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展示的人将货币放在水里面泡了几张在水里面，时不时拿出来擦干展示给大家看，这种防水的新奇东西就算换不回金银都值钱了。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还早，人不算多，到后面前来兑换的人就越来越多了，甚至排起了队，而且百姓和一部分前面兑换到了纸币的人也开始在讲解，马周看这情况就直接将讲解的人调整到办理兑换这边。 另外比较受欢迎的就是存贷款业务了，存款有利息这个是个新鲜概念，按正常理解，帮忙保管钱币应该是要收保管费用的，毕竟钱币是有损耗的，不过咨询的人比较多，真正办理的暂时还比较少，反倒是货币兑换非常受欢迎，甚至有不少人因为兑换到这种新奇货币而向其他人炫耀，以至于最后介绍兑换的人只保留了一个在展示防水的性能，其他都不用解释了，有越来越多的兑换到的人自动成了免费解说员。 何立文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货币百姓能接受，存贷款业务的普及就是迟早的事情了，而且这个也势必会从商户贵族这些开始。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世民四人行也便装过来了，马周看到以后也是告诉李世民何立文在二楼行长室，李世民四人稍微看了一下现场便上来二楼：“看来你小子这事又办成了，好像挺受欢迎的。” “目前看来情况还不错。”何立文也是笑道，然后便带着李世民四人参观了一下整个二楼，这里四百多方还是挺大气的，不过现在排除是从一楼外面排上来的，大部分是身上带着的银两或者铜钱直接过来兑换的，都不算多，毕竟还不清楚这钱能不能直接花，如果不能花就还得回来兑换成金银，所以二楼相对比较宽松，最后何立文带四人过来银库的楼上，这里是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金银的。 因为李世民是便装过来的，一路也没有说太多，只是何立文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转了一圈就回了办公室。 “你小子看来钱不少了啊，仅仅银库就上百万两了吧。”李世民笑道。 “小子的家底差不多都在这儿了。”何立文也是双手一摊道。 “你这银行一开就更不缺钱了啊，换出去的是纸币，收回来的是金银。”李世民好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其实只是换一下而已，这些钱是收回来了，但是小子得随时保证这些纸币能换回去，所以原则上小子是不能动用的。”何立文也是直接解释道。 “这倒也是。”李世民倒是没有再说其他，其实这些前面大概都有聊过，最主要是的李世民至少目前对于何立文是放心的，所以也没有去细想这其中的问题，比如说时间差，流通比例这些，所谓的兑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对等的，但是外面流通了一千万两的货币实际上就等于这一千万两是一直在何立文手上的，这个就如同后世的支付宝一样，虽然人家只做一个中间担保，但是这个交易担保的额度大了，哪怕平均七天的沉淀这个资金量也是非常可观的，而这些钱实际上是可以动用的或者是大部分可以动用的。 何立文也没有一直呆在这里，差不多吃中饭的时候李世民要回皇宫处理政务，何立文与三女也就回学院了。 晚上的时候马周过来了一趟，是下班回学院的时候顺便过来了顺便将今天兑换的带了过来，何立文看了一下数据，总共兑换了一万多贯，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过何立文挺满意的了，只要这样持续下去这个就会逐步普及开来，何立文最担心的是百姓不接受，不过目前看来接受度还是蛮高的了。 第289章 货币开始流通 接下来的几天，货币兑换持续增长，有些反复，但是整体是增长的，第二天算一个高峰，兑换了三万多贯出去，第三天一万八千多，第四天一万九千多，第五天一万八千多，然后慢慢稳定增长，存款业务也开始慢慢增长起来。 三月二十日休沐，何立文特意带着三女到长安城，不过这次主要是过来看看货币的接受程度，主要是商户的接受程度，毕竟商户接受才代表着流通。 不过何立文等人没有想到的是，但凡何立文拿出纸币，基本上都没有问题，大家都非常认可，何立文在李安澜看中一把样式比较特别的剑的时候顺便和商户聊了下：“你好，我看这几天好像大家都开始使用这种新钱，你们好像也都收是吧。” “这个自然，这个是唐贺王出的新钱，百姓自然认了，而且这钱又防水，还随时可以兑换成金银，现在在长安的商户都知道了，现在让我们收金银币都不乐意了，只是有些人没有这种新钱没办法。” 何立文也是一乐，忙捧哏似的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收金银或者铜钱呢？” “这还用说啊，像银两我们会担心有假或者掺了东西，铜钱有些是老钱现在也要打折，而且金银铜钱有磨损的话有些商家还得打个折扣，银两稳重也是一个问题，老麻烦了，不像这种新钱，上面写的多少就可以兑换多少，我们不需要操心什么银两重量少了或者是磨损了之类的问题，而且拿着也方便不是，像我们做这些小生意，一天有一两百文钱的买卖，可以赚个十几二十文的，但是这钱就得好几斤了，还得担心这里面如果磨损的比较多可能还得损失几文的，但是这新钱就不同了，全部是一角的也就这么点也不用担心损失，特别是我们这种小生意，如果碰到用碎银子的，这稳重就经常会有争议，如果称多了，哪怕是一分，也相当于损失一文，如果以后大家都用新钱了，我们连称都不用带了，而且我们做生意也方便了，以前有些东西一文不值，但是你要绑起来其他东西卖有些客人又不需要那么多，现在好了，比如半文钱的东西就直接收五分就好了，以前就必须得搭一个另外半文或者一文半的东西来凑这生意自然就不好做了，像这几天我一天因为这个就可以多做几十文甚至上百文的生意了。”这商户倒确实是个称职的商贩，挺热情也挺能说。 后面何立文还特意特意同时拿出货币与铜钱，结果商户果然选择了新钱，这就说明新钱至少在长安是大家都认可了。 不过现在新钱流通出来的也就十多万贯，还不算多，不过是小额的比较多一些，倒是流通好像量也挺大的感觉，特别是这些小商小贩交易大部分是使用的元角分的币值的。 中午的时候也是在西市这边吃饭的，这次主要是过来考察货币接受程度的，顺便陪几女逛街，吃饭的时候这里是比较贵一些的，不过货币也是直接收的。 下午吃过饭，何立文等人再次来到唐贺银行，这段时间基本上是白天马周在银行这边，晚上则回学校处理学校的事情。 “公子，银行这边相对比较正常了，看来公子在百姓中的威望不错，接受程度挺高的了。” “现在来将纸币换回银两的比率高吗？”何立文关心的是这个。 “越来越少了，前面两天比较高，特别是第二天，兑换出去五万多贯，兑换回来将近两万贯，估计是和公子所说的前面会有不少人不放心，特别是银子的兑换比较集中，第三天开始就下降很多了，只兑换回来五千多贯，今天到目前为止兑换出去的将近一万五千贯，兑换回来的还不到八百贯，估计今天最多兑换回来一万五千贯的样子，估计再有半个月到一个月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兑换回来的了。”马周依然明显挺高兴的，这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所以数字张口就来，这至少说明他一直在关注这个。 何立文关注的也是这个，不过还是顺便问了句：“存贷款呢？” “存款截止到昨天是将近两万贯，贷款因为都要走审批流程还有需要与官府协调办理抵押之类的，暂时还没有正式放出去的，不过已经有四笔总共一万二千贯在走流程了，不过抵押手续的费用还没有个说法，虽然官府没有提，不过公子在资料里面有提到这块，官府也确实要为这些事情做一些事情的，所以这个公子可能要直接和朝廷商量一下，让朝廷直接发一个公告确定一下。” “这事是我疏忽了，我一会就直接进宫把这个费用落实下来。”何立文也是一拍额头道，这个确实是疏忽了。 所以何立文原来是准备直接回家的，这又不得不让郑丽婉与金胜曼先回，自己则带着李安澜去找李世民。 “你小子怎么过来了？”然后又回头笑着招呼李安澜道：“澜儿坐。” “皇上你不用这么区别对待吧，好歹女婿也算半个儿子了。”何立文则是不满的嘟囔道。 “你小子说啥哪。”李世民又收回笑容瞪了何立文一眼。 “没啥，这次过来是因为唐贺银行贷款这边的事情，贷款不是要将房产或者田产在官府登记抵押到唐贺银行嘛，而且还了贷款还得麻烦官府解除抵押，所以这中间涉及到官府应该收取一笔费用的问题，这个要与朝廷协商好。” “你小子应该心里有数了吧，你直接说，如果没有问题朕就直接以朝廷的名义发个通告就行了。” “成，那我就直接说了，一般这样的可以分两个方式来收取费用，一种是按贷款金额来收，一般收万一的样子，也就是贷款一千贯，收一百文的样子，另外一种就是按地契数量来收，比如说一张地契收15文到20文之间，这也算朝廷增加一笔收入了，毕竟要官府负责办理需要用到人力物力。” “那就按一张地契20文吧，这样简单些，按贷款金额比较复杂了些。”李世民稍微想了下便说道。 “那行，如果你忙我们就先告退了。” “忙啥，你带安澜去看看观音婢吧，我这就给你小子发通告下去。”李世民好像挺生气的。 第290章 监察部门 “皇上你这是吃了火药了，这么大火气。”何立文也感觉出了不对。 “吃啥火药啊，那玩意能吃？”李世民显然是余怒未消的样子。 “那是发生了啥事？小子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还不是这帮世家官员惹都老子生气了，居然敢贪污修建水利设施的银两，以至于整整一个县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引水，连老子安排送过去的水车都给他们卖给世家的人了。” “啥时候的事情？”何立文疑惑地问，毕竟这水利设施的事情去年就开始在搞了，现在都三月份了才发现问题，这明显不合理。 “去年你说今年会有不小范围的旱灾朝廷就已经在安排准备并拨下银两了，这几天因为马上到了耕种季节我派人去巡视各地才发现其中一个县的水利设施基本上是废的，稍微修了一下，甚至水车都不见了。” “那好在现在发现还算勉强来得及，种土豆的话时间早一点晚一点还不怕，不过这事情说明朝廷的监察力度不够，皇上可以成立一个监察部门专门负责暗中查访这些不法官员的事情，特别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事情更是要重点关注。” “你小子是说另外成立一部？”李世民疑惑地问道。 “如果从朝廷体制来说，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三权分立。” “何为三权分立？”李世民不等何立文说完便立马问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朝廷的权利大致分为三种，第一种自然是指立法，也就是制定律法，其次就是行政，就是日常政务，第三就是执法，就是处理各种案件这些，而执法又同样可以分为执法、调查、监察三个不同职能，现在的朝廷各级官员是县令总管除了军队以外的事情，这个就容易出现贪污问题，如果能够将调查权归县尉、监查权另外设立一个部门，执法判案最好也是独立在县令以外，县令则只负责日常政务，不过这个就涉及到要加两个官员，这个会因为朝廷官员不足而难以落实，但是朝廷至少可以先建立一个监察部门，直接独立于朝廷官员以外，等以后官员足够了再施行分权，总比朝廷往往事后巡查才知道事情比较好一些。” “你这个倒是一个办法，不过分权确实不适合，建立一个暗中的监管部门倒是不难，这个就相当于军队的探子，负责各地明察暗访就可以，有些类似军队的斥候。”李世民也是一边思考一边说：“这样朕从玄甲军调动百十来人，装备马匹，专门负责监察百官司，向朕负责就可以了。” 何立文也不由得心里一突，似乎这百骑司会提前出现了，历史上百骑司是十来年后的事情，不过稍微一想也就释然了，现在大唐发展会越来越快，这种监察部门就必然会存在，而且李世民至少也是认可三权分立的想法的，以后往这个方向慢慢转变为监察部门，就类似于后世的纪检委，司法系统的检察院这种类似的机构就好了，还有时间，至少李世民时代的百骑司并没有后世像东厂西厂这样的恶名。 所以何立文也是直接小拍了个马屁道：“皇上英明，有了这个监察部门的存在，至少这种情况会好很多，至少就不容易欺上瞒下的弄到后面不可收拾了。” “你小子就别闹了，走吧，朕陪你们去看看观音婢，你那个三权分立的想法尽快弄成详细点的资料给朕，朕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行得通，不过估计至少得等你唐贺学院大量出来人以后才行，现在随着疆土的扩张，官员本来就不够用了，再搞分权不可能。”李世民似乎也是心情好了一些，直接便起身道。 “成，小子尽快弄出来。”何立文自然也是承诺，这个毕竟是何立文要努力的方向之一，那就是逐步改善这个时代的高层建筑架构，让其更为合理或者说更适合这个时代的发展需要。 “也不用太急，毕竟现在条件不具备，按你小子的说法，唐贺学院今年应该就可以出来不少人吧。” “看皇上需要吧，其中有一半左右是十五岁以上的，这其中大概有一半不到的样子是以前识字的，如果急用，也就是说可以调动个一千多人，不过最好是慢一些，而且如果是要调动到地方当官的话，至少得给小子几个月时间把行政学院的基础内容先过一遍，这样稳妥一些，不然后面又得调回来麻烦。” “那就年底的样子吧，你先给朕预备个八百人到千把人，朕得将这边新的领土充实一下，另外原来的有一部分也得逐步换出来一两百人了，将这些人先调回长安给你小子那边学个半年一年的，再放出去看看，还不行的就直接换人或者降职了。” 对于李世民这个想法何立文不算有什么意见，毕竟唐贺学院就是为了大唐培养人才的，只是稍微急了一些，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先过基础的，其后根据情况让他们带上没有完成的课程去自学，总好过原来的方式了。 来后宫其实也没啥事，无非是李安澜毕竟是李世民的女儿，这难得来一趟自然是要见这个名义上的母后的，李安澜聊的主要是学院的一些事情，毕竟现在主要是在学院待的时间比较多，这些李世民夫妇也挺感兴趣的，李世民好像因为放下一件烦恼事，也难得在这里陪着李安澜聊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让何立文两人出宫。 何立文等人出来马车也早已经在等着了，毕竟送郑丽婉等人回去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当然如果没有马车也可以直接坐铁轨公交到灞下再转到灞上的铁轨马车，只是时间不好说而已。 何立文回家后将三权分立的一些资料以及后世的一些行政架构做成了几个方案，写在一起，大致是参考后世国内的架构来的，这是何立文比较认可的一种治理方式，当然里面也有不少是修改过的，毕竟这个是皇权时代，不可能照搬。 第291章 百骑司上线 不过何立文不清楚的是，在何立文两人离开后，李世民便召见了李君羡，就是历史上武则天的那个背锅侠，开始正式成立百骑司，这个原本是十年后出现的组织提前出现，这个历史上的悲情人物也提前上线了。 当然李君羡也不能说提前上线，这个时候的李君羡本身就是李世民的皇宫统领了，只是兼职了百骑司而已。 “君羡啊，你跟随朕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朕对你也非常信任，让你担心皇宫护卫统领，不过现在有件事有些棘手，虽然与朕一起征战的将军不少，不过目前在长安的也就你了，所以这件事情还得交给你来做。”李世民一通话说下来，李君羡自然是抵挡不住，欣然领命。 百骑司也和历史上差不多，是直接从李世民的玄甲军里面调动了一百多名好手，这些人大部分就是斥候的角色，身手在玄甲军里面都是相对拔尖的。 之所以从玄甲军里面调动这个很容易理解，玄甲军就相当于李世民的亲卫军，曾经和李世民一起冲锋陷阵过的，可以说是有过命的交情的存在。 当然这些何立文是不清楚的，何立文将资料整理好以后就让田掌柜安排人送往皇宫，这事其实不急，主要是何立文怕到时候忘记了。 何立文忙完这些便继续起了自己的闲鱼生活，而长安因为百骑司的成立开始暗流涌动，只是这次的主要矛头是对向了七大家的官员而已，有了何立文唐贺书院这边的保障，李世民明显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官员体系做出一些改变了。 百骑司的行动确实效率挺高，十来天时间就搜集了长安及周边官员的不少黑料，这让李世民再次头疼起来，百骑司的事情其他大臣还不清楚，这事除了百骑司的人就李世民自己知道，何立文也只是提议成立监察机构并没有提百骑司这个名字。 头疼的李世民再次找到了何立文，不过这次是带着李君羡这个护卫头子兼特务头子过来的，这是何立文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李君羡本人，以前只有在神魂空间扫描的时候无意间见过，毕竟李君羡大部分时间是隐在李世民周围负责护卫的，有时候涉及一些特殊情况像上次上林苑打猎的时候何立文就有几次扫描过周边，自然就会看到与李世民相关的人。 不过李君羡只是站在露台边上护卫，倒是没有过来，何立文其实对这个特务头子还算有好感的，这个时代让何立文敬重的人不算多，但是李君羡、程咬金、秦琼这些敢拼命的武将何立文都是比较有好感的，这有可能是穿越前的一些经历有关，所以何立文也暗中打定主意找机会和这特务头子聊下，别几十年后当了替死鬼。 “你小子出的主意是不错，我这边刚组建了你说的监察部门，结果这十来天下来，长安及周边的官员我觉得要换下来六七成。”李世民一坐下来便吐槽起来。 何立文也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过也没有真正笑出来，而只是将茶倒好推给李世民说道：“皇上的意思是直接一步到位全部换下来？” “那肯定不成，这样朝廷都得停摆了。”李世民马上说道。 “那不就结了，皇上你是急啥？” 李世民瞬间便反应过来，前面自己好像走到死胡同了，只想着把一些不合格的官员换掉了，“是啊，朕急啥，掌握了证据，想办随时可以办，有需要的时候敲打一下就好了，就算要换人也得一步一步来。” 何立文自然也不能落李世民的面子，毕竟一时着急没有想开或者没有找到人商量这个容易理解，所以连忙岔开话题道：“这清明节过了有段时间了，土豆的推广还顺利吧。” “不算顺利，主要是大部分田地集中到了少数人手上，按你的说法要优先保证百姓能种上，现在隐户太多，所以只是分配到了有户籍的人手上，这些地主还有些不信，虽然春旱已经确定了，但是夏季雨水情况并不确定，百姓也挺多不信的，我们还是商议了保底的一些措施才得以将大部分百姓的土地用来种土豆。” “大部分百姓种上了就可以了，世家就由他们自己去吧，反正现在严格来说关中其实不会太缺粮了，现在移民的百姓有多少了。” “整个关中优先移民了四十多万分别在东北和西北方向，朝廷给出的政策是到了地方每户分配一头牛或者马作为耕力，提供新式农具，每人分配永业田三十亩，永业田纳税，自己开荒的三年免税，这个对于那些没有土地的百姓吸引力还是挺大的。” “移民四十多万，应该至少有一成多了，这样关中的压力其实也不大了，再加上有了土豆和安南一带的保障，还有水利的完善，应该不至于出现无法应对的灾荒。” “这些朕其实都相对还不太重视，这其中朕最重视的是这四十多万基本上是你说的隐户，就是没有土地挂靠在那些地主名下的所谓的佃户这些，这样一移民大唐就直接多出来十来万户百姓了，朕打算今年再移民五十万左右去到北方，五十万左右去南方，这样整个中原地区估计基本上就能达到你小子所说的农户不够用了。” “一百五十万左右应该还不至于不够用，不过肯定会紧张一些，不过我们道路施工、工坊这些也会用到不少劳动力，确实有可能会出现相对紧缺了。” “相对紧缺就可以了，也不能真正荒废了关中和中原，毕竟这个是大唐的根基，只要我们今年再次移民，这些地方劳动力紧缺，像你小子所说的地主先是得给百姓多一些好处，让百姓日子好过一些，其次土地的吸引力也会下降，如果百姓身上压榨不到多少好处，这地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再等你唐贺银行慢慢铺开，百姓基本上不需要借高利贷了估计就慢慢好了，其他的慢慢来，等过几年土豆这些真正普及开来再说，实在不行朕到时候再移民几批就是了。” 何立文原来是想提统计部门的，后面想想还是暂时不提了，这一轮一轮的怕李世民适应不了。 第292章 天花来袭 何立文与李世民聊天的时候，李君羡突然下楼了，何立文当时也没在意，不过一会李君羡便神色不太好的将一个纸条递到了李世民手上，李世民看完也是脸色一变，并大声吩咐李君羡：“赶紧将出事的地方封村，并且严查周边村落以及来往长安的行人。” 说完李世民便要转身离开，何立文刚开始以为是是哪里出了什么案子，但是立马感觉不对劲，所以也是问了句：“皇上，哈事？” “天花！”李世民似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人已经走到书房外面了。 “稍等！”何立文连忙叫停李世民。 “怎么？！你小子有办法？”李世民疑惑地停住转头问道，这一只脚都要跨过门槛了，却又重新放下。 “有办法，你通知长孙大人他们过来这边商议，我这就开始安排。”何立文也挺着急的，天花在这个时代可是只能硬扛的。 李世民倒是果断，马上叫住李君羡，让他派人去长安传讯。 何立文也直接起身道：“让他们来医学院吧，我们直接在那边安排。” 李君羡眼神向李世民确认了一下以后才转身离开，何立文与李世民则直接出门，何立文要去牵马，被李世民直接拉了过来：“这边有马。” 估计是李世民的护卫的，何立文也没有娇情，直接接过，两人飞身上马便直接朝唐贺学院而来，医学院在偏后面一点的位置，两个人也没有下马，直接骑马过医学院的。 刚到办公楼门口何立文便大声喊道：“温老师，温太医！” 老头子在上课，也是连忙跑教室道：“小郎君何事？” “你通知全部老师会议室开会，学生在学校待命，有紧急事情。” 何立文大声说完便与李世民一起往会议室了，事情紧急也没时间说其他了。 会议室在三楼，何立文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两个老师在了，所以何立文也完全没有客气地说：“紧急任务，天花，通知所有老师和学生穿防护服，老师先开会。” 医学院是演习过两个紧急任务的，所以行动都挺迅速的，两个老师一个去会议室外面敲响设在办公楼边上的警示钟，这个是特制的钟，只要这个钟一响，医学院就进入紧急任务准备状态，另外一个老师则是到旁边找后勤处准备防护服和天花所需要的物资，当然不是后世的那种防护服，只是和白大褂差不多的全身面料套住的长款，另外配套了口罩和手套。 没一会老师便到齐了，因为李世民也在，而且不是便装，所以大家先是见礼，何立文等人到齐了便说道：“长安周边出现天花，每两个老师负责一组学生，在操场分班集合，等防护服和必要物资到齐以后，温太医带两个老师和一个班的学生，由后勤处到学院调用马车，先行赶往疫情区。” 李世民也在旁边直接将纸条递给何立文，何立文稍微看了一下便将纸条转交给温太医：“地址在这里，温太医你们先出发，其他的老师和学生留两个班在医学院待命，其他人全部到长安城朱雀大街待命。” 何立文一连串的命令下来，两个医学院就迅速行动起来，后勤处分发防护用品，医用器材和药品，温太医带了两个老师和一个班直接乘坐马车按照何立文给的地址先过去，其他老师也各自带领自己的学生分别行动，毕竟学院马车有限，去长安的得去联系公交马车这些，这个自然有后勤处负责协调，演练过两次，虽然只是简单演练，但是行动起来也还是井然有序的。 等全部老师有序离开，何立文才下意识地坐了下来，不过想到李世民还在又马上站起来道：“皇上你坐这里，我坐旁边。” 李世民明显是被何立文这一连串的操作弄得有些蒙了，等何立文拉他的衣袖才反应过来，狐疑地坐下来才问道：“你小子确定有办法？” 何立文这才笑了一下说道：“自然是有办法的，我们医学院第二个月就演练过这种疫情的应对，而且天花说起来也不是大事，只是以前没有方法而已，小子从古籍中看过几个方子，一个是应对天花初期的，一个是应对后期的，还有一个是预防的法子，都已经在医学院教过的了，皇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好了。” “成，你有办法就行。”李世民这才稍微安心下来，不过马上回想起何立文的话又立马问道：“你刚才说预防的法子，你是说天花是可以预防的。” “是的，确实是可以预防的，不过说起来一堆，等长孙大人等人到了再一起说吧，人已经派出去了，皇上安心等着就是，现在还只有牛头村那边发现了，但是离长安也不远，长安人口密集，所以我调了七个班的人过去，牛头村只是一个小村，皇上已经安排隔离了，就算周边几个村子都有出现，一个班一百来学生再加上温太医他们三个足以应付了，等长孙大人他们过来，皇上安排他们分一下工，安排一个人负责牛头村那边，其他人盯着长安那边，看哪边问题最严重，学院这里处于差不多中间位置，所以我们先在这边等着就行。” 李世民见何立文信心十足的样子也慢慢放松下来，这才问道：“你这么说，医学院不是有十个班上千人？” “嗯，现在人少，唐贺学院基本上是按照一百人一个班来教学的，这样才能快一些，好在天花是出现在现在，如果换在去年还真有些棘手，人手不够用，现在有一千来人来应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除非是已经扩散很开了可能就比较麻烦一些。” “那不是说今年大唐就能多出来上千名医者？” “哪有那么快，这其中只有不到五十人是有学过医的，我将他们集中到了一个班，由温太医他们几个带着，而且学医比当官可难多了，少说也得三年五年的，就算这个有底子的班最快也得明年才可以用，皇上若是急着要些当官的我还可以想办法加快一下，这学医真没办法，涉及的东西太多，而且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马虎不得。” 第293章 初见孙思邈 没多久，长孙无垢和房杜就过来了，等到了会议室以后，何立文去隔壁拿了四本天花应对手册递给四人，并将天花的应对办法一一简单解说了一下：“现在时间紧小子没办法详细解说，麻烦皇上按照这个先分配任务，第一就是疫情区域隔离，就是封锁的意思，第二就是准备一些这上面列出来的物资和药材，特别是有母牛感染了的要尽快按照这上面的要求搜集起来，这个有大用，药材这些医学院这边准备的不一定够，第三就是按照手册上的措施就，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摸清楚哪些地方出现了疫情，抓紧隔离，以防止扩散。” 何立文刚说完李世民便下令了：“物资药材由长孙大人回长安准备好，房大人主要负责隔离和盘查，杜大人就负责将这些具体的事实落实下去，朕先在这边等消息，如果是长安出现了疫情朕再回长安，如果长安无事朕就去牛头村那边。” 三人也连忙劝李世民不可涉险，如果是长安出现疫情的话先在这边就行，没有疫情再回长安坐镇指挥，李世民倒没有太坚持，主要是现在情况急也没有时间来纠结这些：“你们先去忙吧，这事不急，朕先在这里等着好了。” 这其实也说明李世民是一个听劝的人，并不固执己见。 等三人离开，何立文这才道：“皇上是在这里等着还是与小子一起去牛头村？” “你是真有把握？你还过去。”李世民也是直接问道。 “自然是有把握的，而且我们要预防天花还得着落在这病牛身上，刚才我们得将病牛身上的天花取一点，将我们手臂上弄个小口子，将这些天花弄到血液里面才可以以后不会再得天花，如果我们不过去就只能等找到病牛再送过来才可以了。” “这方法你是已经说过了，不过你确定牛身上的天花不会死人？” 何立文笑着道：“刚才我也简单解释了，牛比人壮很多，所以牛身上的天花就弱很多，这个真要说清楚得小半天，不过医者有一个说法叫以毒攻毒，这个比较容易理解，就是用弱一些的毒来抵抗致命的毒的意思，所以我们主动染上低毒性的，就可以抵抗致命的毒性了。” “你这么说朕还真大概明白了，朕就先不过去了，你小子自己去吧，如果朕过去这些朝臣又得跳起来了。”李世民也是有些无奈的表情说道。 “那小子先去看看，如果有找到了病牛小子就一起带回来，如果没有就只能再等了。” 何立文说完也是直接离开了，主要是这天花还是挺危险的，能够预防自然放心一些，毕竟小命要紧，而且这边自己关心的人也多了，这牛头村离学院这边也就五六十里地，谁也说不准啥时间会传过来。 何立文从后勤处拿了一套“简版”防护服，另外拿了两根试管，如果有就顺便取一些牛痘液回来，先至少给自己和家人种上。 不过当何立文赶到牛头村的时候便看到温太医正与中年道士聊天，何立文也觉得有些奇怪，自然也是凑上前听听，这才听到两人正在讨论药方，只听温太医说：“孙道长，这两个药方都是创办我们学院唐贺王提供的，这种药方还挺多的，如果孙道长有兴趣欢迎来我们学院看看，而且唐贺王当时是想要孙道长来我们学院当先生的，还委托了皇上，哦，当时是秦王殿下派人寻找孙道长不过一直没有找到。” “唐贺王？是不是就是外面传扬的唐贺将军？”孙道长疑惑地问。 “正是，前不久刚被皇上封了唐贺王，估计长安附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贫道最近几年一直在终南山里面很少出来，偶尔有听闻而已，前段时间听闻山下有天花漫延这才赶过来，也是今天刚找到这里，没多久就碰到你们了。”孙道长也解释了一下。 何立文听到这里自然也就清楚这是孙思邈本尊了，不过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按历史记载孙思邈应该四十多了，养生功夫还是很好的，不过何立文也没心思去多想了，连忙上前揖手道：“敢问是孙思邈孙神医当面？” 何立文也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所以温太医估计也没认出来，而且前面也在和孙思邈说话估计也没怎么留意。 “正是贫道，敢问小郎君是？”孙道长也是直接一个道门礼回道。 “小子叫何立文，慕名孙道长已久了。”何立文这会是真的挺开心的，找了小半年了一直没有找到，这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们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唐贺王。”温太医也连忙在旁边补充道。 “原来是唐贺王当面，贫道失礼了。”孙思邈再次一个道门礼。 何立文连忙摆手，有点自来熟地道：“孙道长客气了，唐贺王不过是一个虚名，孙道长还是直呼小子名字或者叫小郎君都好，千万别这么见外。” 孙思邈倒也不是拘泥世俗之人，本就算方外之人，自然也不会拘于俗礼：“那好，贫道就称小郎君好了，正好小郎君过来了，我正与温太医讨论那几个药方，桑菊饮、升麻葛根汤、沙参麦冬汤，这几个方剂我看了配伍很合理，确实比老道自己配的治疗天花的效果要好一些，敢问小郎君是从何处得来的？” “没有其他意思，小郎君也知道老道是医者，所以对这些比较感兴趣，贫道也一直在搜集民间各种药方。”孙思邈可能感觉有些唐突了所以连忙补充道。 “无妨，其实小子的这些药方大部分是从一些古籍或者古籍残本中看到的，小子并不懂医术，只是对这些古方平时也感兴趣所以会记着，我们医学院存了挺多这种方剂一类的，如果孙道长有兴趣我们随时敞开大门欢迎。” “小郎君的意思是说你们的这些药方都是随便可以看的？”孙思邈顿时明显来了兴趣。 “自然，医术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用来私藏的，小子办学院的目的也是让这些方剂能够帮到百姓，所以我们学院的所有的方剂还有其他与医学的内容都是师生共用的，小子一直想找孙道长也是因为希望孙道长能够将一身的医学传授给更多的人，其实大唐的医者不少，名医也多，但是很多经常失传，小子觉得主要是因为一直以来医者都是以带徒弟甚至是家传，这中间一时出现问题便失传了，所以小子将搜集到的很多方剂以及医学类相关的全部整理出来并刊印出来，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人学到，并且也不容易失传了。” 何立文瞬间开启了忽悠大法，然后将医学院的好处更是一一罗列出来。 第294章 孙思邈入局 “小郎君所说贫道也是认同的，民间药方其实不少，很多都是家传或者师徒相授，确实也有挺多因为多种原因失传了，所以贫道这些年一直在搜集各种秘方，大部分是交换过来的，也搜集了几百个了，贫道是想穷毕生之力整理这些秘方，然后成册，留传给后世之人。” “看来小子与孙道长想法差不多，这样，孙道长到时候将这些整理成册，由我的‘唐贺书社’负责刊印出来，这样一方面可以用于教学，另外书册也可以售卖，至于稿费，孙道长这边拿利润的五成如何？” “何为稿费？”孙思邈疑惑地问道。 “稿费就是指比如孙道长写的书，这个算是孙道长所有的，孙道长如果愿意将所写的书给别人看，就交给我们书社，这个我们叫投稿，我们书社则按照销售收入或者文字数量等计算一定的酬劳给孙道长以示感谢，这个就是稿费了，也就是辛苦费，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先生教书，收一定的束侑，我们书社呢就相当于中间人，帮忙到处收学生，然后收的束侑因为我们书社要造纸、印刷还要售卖，所以一般是按售卖的数量或者是所得的收益与先生谈好一个分润方式。”何立文耐心的尽量用这个时代的语言来解释道。 “你是说刊印不需要我们自己出钱，还可以从中拿钱的意思？”孙思邈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们唐贺书社去年就开始这样做了，孙道长可能比较下山所以不清楚，像温太医他们都有着书刊印的，不过现在学医的人不算太多，所以可能稿费不多而已。” “这个不是问题，贫道方外之人，无需多少钱财，平日行医我们也只是稍微收点够我们师徒度日即可，所以小郎君说的稿费就不必了，贫道无非是不希望这些药方失传，以前贫道也考虑过刊印出来，不过刊印费用颇高，贫道没有什么钱财所以一直没有去整理成书，贫道是准备搜集一两个方子以后再整理出来留传与世便足矣，所以稿费之类就更是不需要了，小郎君不收刊印费已经是大善了。”孙思邈连忙摆手道。 “孙道长如果也有意刊印出来，其实可以将已经搜集好的整理出来先行刊印，早一天流传于世也让百姓早一天受益不是，至于稿费这个是孙道长应得的，而且这事也不急，何况听闻孙道长对于穷苦百姓向来分文不取，孙道长也可以将这稿费用于生活，可以更多地帮助到穷苦百姓不是，所以重点不是稿费问题，而是孙道长是否愿意流传开来。”何立文也是稍微劝解道。 “小郎君说的也是，不过小郎君估计也搜集了不少了，贫道忙完这边的事情便去你的学院看看有没有重复的，到时候再整理成册再说，眼前还是先应付了天花。”孙思邈也是表态道。 聊天到这里，何立文便基本上知道孙思邈差不多是入局了，所以也就不再多说，而这个时候前面的军队也传了讯息过来，封村行动已经结束，可以安排入内救治了，三人也就暂时不再聊这个，温太医直接安排取了两套简版的防护服给孙思邈师徒，孙思邈虽然还不清楚这防护服的意义，不过也是从善如流的穿戴好，一起进村。 封控的范围挺大的，杜如晦安排的官员还没有赶到，不过这边军队也有温太医等人随身带着的手册，所以基本上是按照手册的来的。 因为何立文也是穿着防护服的，一般也认不出来，何立文等人到达封控线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这里的军官：“现在发现天花的村子有多少？长安有没有发现？” 军官也是以为何立文就是这些医生中的一员，所以也是正常回复道：“已经发现有天花的有八个村子，长安暂时还没有接到通报，不确定有没有，现在已经发现的八个村子都是挨着的，已经全部在封锁范围内了。” “这里发现了有染病的母牛吗？” “我们按照医者的要求没有直接进村，不过医者有对村民喊话，至少有两个村子是有的，不过有多少就暂时不清楚了。” 当然何立文只是顺便了解一下情况，而且这里的军官知道的情况也未必有多少，但是现在发现了八个村子有人感染说明已经是初步传播开了。 何立文等一行人带着一帮学生开始通过封锁线进入村子，何立文也没有问是哪个村子有，毕竟一会就知道了，温太医前面已经清楚这边的情况，所以将学生分成了八组，进入封锁线以后便各自朝前面分配好的村子过去，温太医等人则直接前往牛头村，这里是最严重的所以被发现了。 这个时代对于开花是畏之如虎的，毕竟一旦确定有人感染了天花，朝廷的应对措施都是直接封村，任由里面的人自生自灭，活下来的就算挺过来了，没有活过来的就是后面统一烧了，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算是行之有效的一种方式。 不过这个是对于疫情管控，对于百姓自然是不友好的，毕竟一旦封村，自然就更容易出现问题，所以一些没有明显症状的人就会想办法逃离，更不可能主动上报，所以何立文要求这些老师学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百姓解释清楚，是过来治病救人的，然后就开始分类，已经明显感染的分成重症和轻症两类，并集中起来，还没有感染的则开始由一部分学员宣讲一些基本上的防护措施，比如不能喝生水，要用布把自己的口鼻围起来等，毕竟天花的主要传播途径就是飞沫。 孙思邈带着徒弟也是一起，他们背了两大背篓的药过来，这个是孙思邈自己想出来的方子，虽然孙思邈已经看过，不过已经背过来了而且朝廷后面的药还不确定什么时间到，自然也一起带进来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牛角村以外，其他村子都是12个人一队，其中一个人负责整体协调，一个人负责往来通讯，其他人则按照前面的演练开始有条不紊地忙自己手头的事情，有负责宣讲的，有负责分类的，有负责指导具体做事的，也有人负责汤药的，孙思邈则是稍微看了一会前面的工作分配，几个便开始诊脉这些比较严重的病人。 第295章 取痘接种 病年一共有七头，何立文安排将这些病牛集中到一起，然后开始取痘，这个倒是不麻烦，无非是将母牛乳头上的痘用消毒后的针刺破挤出来收集天试管里面就行，何立文将自己带的两根试管交给学生道：“帮我取一下，大概二三十人的份量就可以。” “好的院长。”这个学生也是激动的接过试管便安排取痘，何立文在唐贺学院是没有职务的，主要就是上上课，并给这些老师解答疑问，因为戴着口罩也分不清楚谁是谁，而且何立文也确实不可能全部记住，但是学生对何立文的声音还是熟悉的。 学生很快就安排好了，毕竟没多少，何立文接过道谢以后便用软木塞盖上，孙思邈师徒一边忙一边也时不时看向医学院这边的老师或者学生的操作，只是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所以基本上是各忙各的，只是关注着而已。 取好痘以后，何立文便回到温太医这边：“温老师，我就先回学院了，这边我能帮上的不多，忙完以后和村民用好牛换下这些病牛，从避开人带回学校，我回去安排军队的后勤处在学院的后面单独建一个牛棚并送一些奶牛过去，多收集一些牛痘，等这边处理完了，我们先从学院和唐贺军开始接种牛痘，如果是长安出现疫情了则优先长安，这边先安排将没有明显症状的百姓接种上。” “行，这边有我们在放心。”温太医是个典型的学术型的，也没有多话。 “孙道长，那小子先回了，孙道长闲下来后欢迎来唐贺学院与医学院的老师交流医术，如果孙道长愿意也可以给学生们授课。” “贫道忙完会同温太医他们一起过去的。”孙思邈手头上还在忙也不多话。 告辞以后，何立文先是回家，将家里人都安排接种上，现在在家里倒是省事，基本上何立文说干啥就干啥，连问都不带问的，如果是有问题那就是肯定是没有明白的地方，而且是那种影响做事的不明白，至于接种这样的事情都没人问。 当然何立文也得解释一下接种以后的症状，另外就是手头的事得自己协调好，每个人接种以后的反应并不一定相同的，这就需要大家轮换着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 安排好家里，何立文才再次来到学校，然后将三女找过来，先在办公室给三女接种牛痘，不过这次李安澜就不安分了，非得她也来，所以最后变成了何立文给李安澜接种，然后李安澜把金胜曼与郑丽婉当成了小白鼠。 接种挺简单的，就是用注射器少量注射一点点牛痘汁就可以了，现在注射器做出来了，不过不多，是用玻璃制作的，主要是针头太麻烦，所以只小批量的制作了几十个供医学院使用，这些可是医学院的宝贝，每个人使用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 这针头主要是费力，现在还没有解决批量生产问题，都是墨家人手搓出来的，这就是数量少的主要原因，只能是等解决批量生产问题以后才有可能大规模使用。 好在现在需要用到注射器的场景也极少，毕竟何立文是主张用传统中医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注射器估计命运就会落到像青霉素这种急救型的用途上面去了，现在医学院的学员毕业至少还得一年多甚至两三年，第一批也只有几十个人最快也得一年多以后，所以暂时是不着急的。 不过当李安澜给金胜曼接种好正要给郑丽婉接种的时候何立文突然阻止道：“等下，丽婉怀孕了，暂时不能接种，要等以后了。” “相公，吓我一跳，你也不早点说，差点就扎上了。”李安澜抱怨道。 “好，是我不好，我前面叫你们过来是通知一下你们这附近出现了天花，离长安只有几十里地，所以让你们小心点，另外就是给你们两个接种上，至于丽婉，怀孕期间就别接种了，风险比较大而且作用不大，如果天花万一漫延到附近了，丽婉就暂时在家休息，哪儿也别去，学校这边我会安排这几天就开始接种，风险相对比较小一些，不过现在牛痘不够，在没有完全接种前就呆家里，家里人已经全部接种了。”何立文解释道。 “知道了相公。”三女齐声娇声应道，这让何立文心中难免一荡，好在这是学校。 “故意的吧你们。”何立文直接一个白眼，然后拿上试管针管就落荒而逃，后面自然是一阵笑闹。 何立文回到会议室的时候，这里只有李世民、长孙无垢、长孙无忌三人，房杜二人估计还在忙，何立文见过礼以后便问：“皇后怎么过来了？” “无忌担心长安会出现疫情，所以直接把观音婢接到这儿了，这几天我们就先住太上皇那栋房子，你忙完了？”李世民解释了一句。 “差不多了，我就过去取个痘种，不过碰到了孙思邈孙道长所以多聊了几句，我先给你们接种上就不用担心了，这里的痘种还有不少，待会把你那几个小家伙也叫过来接种一下，要等学院统一接种还需要时间。” “你小子确定没问题吧，好像你也是第一次接种这个吧，你就这么有信心？”李世民还是有些狐疑地问道。 “放心吧，小子家人都接种了，只有丽婉因为有身孕在身没有接种。”何立文解释了一句。 “你是说有身孕不能接种？”李世民问道。 “是啊，不会是皇后有身孕了吧。”何立文下意识地看向长孙无垢腹部。 “你小子看哪里呢？观音婢没事，是后宫有一个有身孕了。”李世民没好气地道。 “哦，那没事了，有身孕的接种效果不好而且还有风险，先不接种就可以了，如果长安出现疫情就注意一下防范就行。”何立文对于李世民的妃子是无感的，直接摆手道。 然后何立文给几个科普了一下接种期间的注意事项以及可能出现的副作用等情况，还把袖子撸起来展示了一下自己接种的样子，这才对针头消毒后一一给三人接种，最后就是叫几个小萝卜头过来接种。 第296章 细菌病毒与微生物 后面疫苗还有些多，这学生好像生怕何立文不够用多取了一些，何立文就将李世民的几个贴身护卫和宫女都安排接种上了，不过宫女是让李安澜过来帮忙的，毕竟这个时代不同。 接下来的小半天，何立文便陪着李世民等人在会议室呆着，会议室里面有两排沙发倒是不难受，李世民是早朝过后才过来的，所以只需要将一些重要的奏折处理一下就行。 小半天时间，只有八个村子周边发现了疑似病例，有五六个村子涉及到了，何立文安排了一个班过去支援，把涉及到有疑似病例的村子先全部安排接种上疫苗。 到上期为止总共涉及到了14个村，共计三千人左右，把这些处理完，太阳就快下山了，长安目前还没有发现情况，所以李世民便想回长安了，毕竟事情多：“你小子确定接种了就没问题，如果确定，朕就回长安了，还有一大堆的奏折。” “确定的。”直接回复道。 不过李世民正准备走，温太医等几人便回来了，和孙思邈师徒一起三人，孙思邈是见过李世民夫妻的，所以又是不番见礼后温太医才道：“疫区已经基本上处理好了，不过我还是将两个班的学生和老师都留在那边以防有变，到明天我再过去看看，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估计就轮流派十多个人左右值班就好了。” “那辛苦温太医了，长安暂时没有发现有情况，让长安的人撤回来吧，有出现情况再过去就行。” 温太医答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了，不过孙思邈师徒却没有走，等温太医离开了孙思邈便问道：“小郎君，有些问题我一直想问，不过前面在忙，就是小郎君说的牛痘以毒攻毒这个贫道理解，不过按小郎君前面说的这牛痘是活的是怎么回事？” 何立文稍微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说过牛痘活性的问题，所以也就稍微解释道：“孙道长可以这样理解，牛痘其实也是一种生物，不过这种生物我们眼睛看不见而已。” “生物？”孙思邈重复了一下。 这下李世民等人也不急着走了，而是挺有兴趣地坐下来，何立文见这样的情况也就不好说得太简单了，所以稍微展开一些来说道：“是的，平时我们眼睛能看到的最小的生物差不多就是蚂蚁这些了，或者说我们留意到的，其实生物像大的如同大象几千斤，小到蚂蚁一点点，其实还有比蚂蚁更小的生物我们也是可以看见的，只是平时不留意而已，像水里面就特别多。” 说着何立文直接拿了一根空的试管，直接让人去池塘打了水过来装进试管里面，然后递给孙思邈等人道：“你们仔细看一下，这是池塘里面直接打过来的水，你们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很小的虫子一类的东西，这个是我们平时不容易看到的，我们可以将这一类的生物称为微生物。” “那岂不是说水里面其实是有数不清的虫子？”长孙无垢正好接过试管看到里面确实有不少东西在动，便有点心有余悸地问道。 “是的，这是池塘里面的水，因为池塘里面的水不怎么流动所以更多，其实河水里也同样有，只是可能稍微少一些，包括井水里面，所以生水是不能直接喝的，得烧开，这样里面的这些微生物就不会对人有什么影响了。”何立文一边说一边等众人轮流看完。 等全部看完以后何立文便接着道：“这个是我们眼睛勉强可以看到的，其实我们学院已经搞出来了放大镜，不过放大的倍数还不够，这些微生物在放大镜下面看就非常清楚了，有些是和虫子差不多的，也有其他不同的，同样的道理，肯定还有我们眼睛根本看不到的生物，我们唐贺学院这边暂时统一称为细菌或者病毒，我们现在的放大镜能观察到一点，但是还不清楚，像这种看不见的我们暂时称为细菌与病毒，病毒是指对我们人身体有害的一些，具体分类我们大概做了一个标准出来，我们也正在研究显微镜，如果有了显微镜我们就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这些了。” 何立文又安排学院的人去取一个放大镜过来，显微镜确实已经在做了，不过比较麻烦，墨家人现在比较忙，这边学院也只开了半年多点学习的内容还没到这块所以何立文也没有着急。 等放大镜拿过来，何立文又递给孙思邈等人，让几人分别用放大镜观察试管里面的微生物。 这次自然更清晰了，孙思邈还拿着放大镜看了下自己的手，这下手上的毛孔这些就非常清楚了，何立文让取的这个估计也就放大到十几倍的样子，但是看这些微生物确实是足够清晰了，孙思邈也是感叹道：“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们以前忽视了的或者眼睛看不见的东西，还真是学无止境啊。” “是的，医者其实就是研究怎么治病救人，以前我们关注的是从人体本身的反应来对症施药，但是其实我们是可以从源头上解决一些问题的，比如现在我们知道水里面有很多这种微生物，而这些微生物很多是对我们身体有害的，那么至少我们就可以将水烧开了再喝，食物也是熟了才吃，这些微生物就没有什么影响了，同样的，细菌病毒也是，我们将水烧开、将食物弄熟，将环境卫生搞好，比如不要随地大小便、垃圾及时清理等等，这些病毒细菌微生物等对我们身体的影响就会减少很多，人也不容易生病了，寿命自然也就延长了，而且以后时间越久，这些我们越清楚就真容易找到应对和解决的办法，像天花其实就是一种病毒，只要我们搞清楚了这里的毒性，要解毒就容易很多了。” “确实，毒药最难的就是搞清楚毒性，只要毒性确定解毒办法其实挺多的。”孙思邈也附和道。 “那你小子所说的搞好卫生，这个能不能统一起来？”李世民的关注点显然又回到了治理与防范这些上面。 第297章 卫生条例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我们学院就有现成的卫生条例，这个在唐贺学院和唐贺军是全面实行了的，甚至包括瘟疫的应对条例都有现成的，等会我安排取一套，皇上可以根据这些参考制定整个适应大唐的卫生条例，不过建议是城市和农村各制定一套规范，特别是城市人口密集，像这些污水、垃圾等的处理就极期重要了，病毒的主要传播算途径是空气、水以及动物，包括蚊子、老鼠、苍蝇这些，只要将这些源头解决了，其实人的染病概率，特别是瘟疫的传播相对就难很多，当然蚊子老鼠这些要灭掉很难，但是我们搞好卫生其实这病毒的源头就少了很多。”何立文是想把这一块的当成一件大事来做的，毕竟大唐的人均寿命太短了，这个不利于人口发展，自然也就不利于国土扩展了。 “你小子就直接弄一个完整的出来，我们再根据你的条例来修改不就好了。”李世民更是直接，而且李世民是与何立文讨论过人口寿命问题的，自然也就更加重视。 “成，那明天小子安排送过去，包括各种现成的卫生管理条例。”何立文也没有推辞，毕竟后世的管理条例都有现成的，只需要抄录并修改一些地方就好。 而孙思邈显然也是来了兴趣，不过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而已，只是何立文基本上清楚，只要孙思邈来了医学院，随着对这边的了解，特别是医学院的海量资料，何立文就不相信孙思邈还会离开。 所以何立文也只是暗中观察，并没有去开口劝说，劝说与自己主动想留下来还是两个概念，效果也是不同的。 李世民毕竟是皇上，要考虑的事情也多，这事何立文应承下来了李世民便不再多想，而是直接回长安了，一方面是确实事情多，另外长安暂时还没有发现疫情，而且就算爆发疫情按唐贺医学院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足以应对了。 李世民等人离开以后，孙思邈也就随着何立文去找温太医，何立文让温太医安排好孙思邈的食宿问题也就准备回家吃饭了，天色已晚，几女都在何立文办公室等着。 疫情出现得突然，控制得也挺突然，至少是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在可控范围，经历了后世大规模疫情爆发的何立文，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面自然是得心应手，直接按照后世的管控措施来就可以了，而且还是一种很熟悉并且有成熟解决方案的天花疫情。 何立文回家吃过饭以后便回书房将卫生管理条例整理了出来，包括垃圾处理、不要喝生水等等，分别制定了城市和农村的两个方案，其中自然也有一些强制性的条款，比如罚款等一些管理措施自然也是用上了，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有不少人不适应的。 第二天上午，长安的一个坊发现天花疑似感染病例，何立文接到消息的时候这个坊已经管控起来了，何立文再次让医学院的人派出一个班在这边进行疫苗接种，不过现在还只出现两个疑似病例，是一家人，所以这一家人就相对更为严格，就不能离开自己的房子了，食物等一应所需朝廷派人送上门就好，人少这个处理也就简单。 然后牛痘疫苗开始先在医学院开始接种，毕竟这些人是要上一线战场的，现在的病牛只有几头，轮流挤痘汁也是数量相对有限的，长安一个坊的人也不少了，自然也只能轮流着来，从要去疫区的医护人员和离疑似病例最近的百姓开始安排，这些都是现在的流程不需要何立文操心。 何立文将卫生管理条例做好以后，便把医学院和军队实行的管理条例一起安排送给了李世民，后面的事情就是李世民的了。 而孙思邈就暂时成了温太医的跟班，基本上温太医到哪里，孙思邈师徒就跟到哪里，当然也免不了各种问题，好在温太医也是一个技术型的人，对这些自己清楚的就直接说，不清楚的就告诉孙思邈可能要到图书馆找资料或者找何立文问。 孙思邈自然也不会随时来找何立文，既然大部分问题可以从温太医或者图书馆找到答案，就只需要暂时记着没有解决的问题就好。 孙思邈的医术自然是高于温太医的，但是温太医在医学院已经半年多了，所以在何立文提供有资料的并且已经学过的一些方面自然也是强过孙思邈的，所以两人一边做具体的事情一边讨论倒是自得其乐，甚至温太医上课的时候孙思邈师徒也在旁听。 从长安出现两个疑似病例以后几天长安以及周边都没有再发现新的疑似病例，所以李世民也就相对安心地处理政务并开始与长孙无忌等人商讨何立文提出来的卫生管理条例。 当然结果也不可能是一次性的实施，得从宣传开始，其次就是先设立垃圾桶这些硬件性的条件，具体内容也就几十条，所以具体条件的先开始，不具备条件的先做准备以及宣传。 经过几天的宣传，长安城也慢慢从乱象中好转了一些，至少随地大小便这种事情很少出现了，另外马屁股后面也开始加上了收集粪便的竹篓。 医学院则是负责从医学院开始，再到唐贺学院、然后是唐贺军，长安则是从疑似病例出现的周围开始往其他地方逐步扩展接种牛痘疫苗，当然这个过程会持续比较长时间，所以医学院也是采取轮流的办法，一方面牛痘不多，另外注射器也就几十个，每个注射器配两个针头，直接接种的时候因为针头要轮流消毒，所以基本上也就是只能设置两个点，而且是采取自愿接种，但是免费的原则。 何立文自然也是相对地忙了几天，虽然不需要去负责具体的事务，但是肯定也操心一些，算是稍微打破了前面的闲鱼生活状态。 而郑丽婉随着时间的推移，孕期反应也越来越明显了一些，何立文也是尽量抽出一些时间来多陪着一点。 第298章 冯盎来访 何立文应对完疫情后便重新归于闲鱼生活，直到四月二十二，一个意外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的到访才算打破这种状态。 来人是越国公冯盎及其长子冯智戴，何立文接到通报的时候是在唐贺学院，对于冯盎何立文还是挺敬佩的，挺睿智一老头，所以何立文接到通报以后是直接下楼相迎的。 “参见唐贺王。”等何立文一下楼两人便躬身行礼。 何立文也是连忙拦住，毕竟哪怕是冯智戴也比自己这个身体大很多了：“越国公不可行此大礼，折煞小子了不是？” 一番客套以后冯盎还是一直坚称唐贺王，不肯改口称小郎君或者是其他，何立文也有些无奈，只好将两人引到办公室喝茶。 “越国公见过皇上了？”坐下来以后何立文开始泡茶才问道。 “昨天我们一到长安就已经拜见皇上了，不过昨天到的比较晚，正式拜见是今天上午。”冯盎也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越国公既然千里迢迢地来到长安，应该是有事吧，怎么会这么快就过来小子这边了？”何立文不由得好奇问道，按说冯盎应该是来做深度交流的，虽然冯盎在五年前就已经归附了大唐，但是其实还是相对独立的，这次何立文借道岭南展示军威自然是为了让冯盎彻底归队，而不是相对独立的状态，按说应该有挺多事情要谈的。 “我们这次过来是想听闻唐贺王这边的学院已经开学了，去年我就有想法让我几个儿子过来唐贺学院求学，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行，这次是先带长子过来，另外我年纪也大了，所以特意向皇上来请辞，并请皇上另派官员管理岭南，前段时间太上皇到岭南的时候相谈甚久，当时就想我就想过来恭贺皇上，同时过来长安请辞，陪同太上皇去各地见识一下的，只是后面太上皇说唐贺军要去收服安南，会经岭南这才耽误了时间，不过皇上说到唐贺学院的事情得找唐贺王，至于岭南的事情皇上也让我过来先和唐贺王聊一下，所以是皇上让我们父子过来拜见唐贺王的。”冯盎依然是恭恭敬敬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何立文倒没有说什么，不过冯盎也确实算是睿智之人，说老狐狸也不为过，所谓求学不过就是质子换一个说法而已，至于辞官其实一方面就是试探，其次就是以退为进的手段了。 李世民的意思何立文自然也是明白的，冯盎的意思何立文自然也明白，而何立文的意思李世民明白却没有说出来，冯盎自然还不清楚，何立文也没有绕圈子，而是直接说道：“越国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果小子猜得没错，越国公此来长安是向皇上表忠心的对吧，越国公的想法应该还是保一方平安，努力让地方百姓过得更好，至于辞官的事情我不知道皇上有没有直接说明，皇上没有这个想法，小子也没有这个想法，岭南也没有比越国公更合适的人来治理，越国公在岭南的政绩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越国公不用担心朝廷有其他想法。” 何立文将茶杯洗好倒好茶推到冯盎面前示意喝茶才接着道：“既然越国公已经见过唐贺军了，想必也就见到了土豆这些作物，这个不是为了在岭南大面积种植的，岭南一年三熟，不缺粮食，也不太需要这些作物，这些一方面是作为补充，其次就是给岭南百姓作为补充所用，这三种作物主要是作为南诏百姓的种植作物，南诏地区多山且农业并不发达，所以唐贺军此次行动的目标是南诏、安南和骠国，绝对没有威胁岭南的意思，希望越国公不要多想。” 冯盎也连连应是，当然心里想的啥何立文大致也能猜到，只是大家都没有挑破而已，何立文喝了杯茶才接着说道：“安南、骠国甚至包括南诏，虽然历史上不断向中原地区称臣或者归附，但是反反复复，因为比较远，所以中原地区对这些地方的治理或者影响时断时续，并不完整，越国公到了长安想必也见过了水泥路、铁轨这些，大唐有了这些，势必会加强对这些地区的管理，水泥路与铁轨正在向南诏方向延伸，所以这三个国家会逐步融入到中原的治理体系中来，岭南作为通往这三个地区的交通要道，想必越国公也清楚其中的作用，所以岭南还是岭南，越国公也还是越国公，不过大唐可能会在海边修建一个用于海上补给与对外作战的基地，可能会需要在岭南驻军，不过是海军，仅仅用于海上作战以及威慑安南、骠国以及南诏所需，其次就是朝廷已经决定开展海上贸易，所以海军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保证海上贸易通道的畅通与安全，这个其实是岭南的好事，岭南地理位置优越，是海上贸易的最大受益方，其实现在的海上贸易想必越国公也清楚具体情况，运力不足、海盗泛滥，以致于海上贸易成本居高不下且交易量起不来，有了海军的保障并且我们会逐步建造大型船只来加强海上贸易，岭南作为贸易的基地与中转站，其中的好处想必越国公也清楚。” 何立文说得很慢，这是给冯盎思考的时间，冯盎这中间一直是连声应是，不过心里的起落估计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何立文继续慢慢说道：“所以，未来大唐一方面会将水泥路与铁轨连通岭南，另外长安的不少工坊会在岭南直接修建，到时候岭南就会成为大唐与海外交易的中心，岭南百姓的日子自然会更好，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越国公同意的情况下，而且越国公作为岭南的地方官员，我们不说个人好处，但是岭南的发展肯定是除了长安以外的第二个地方了，相信越国公也看到了长安的变化。” “唐贺王的意思是说大唐将会大力发展海上贸易？”冯盎小心翼翼地问道。 第299章 不是特区的特区 “是的，不知道越国公有没有看过世界地图。”何立文给两人续上茶水后便起身走到侧面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 “有看过，太上皇到访岭南的时候赐了一份给我，并且太上皇还介绍了挺多。”冯盎两人也连忙起身相随一边回答。 何立文指向世界地图一边解释道：“唐贺军的第一步计划是将吐谷浑、高昌、高句丽这些地方拿下来，这个想必越国公也清楚，这个去年就已经实现了，接下来今年的计划是将南诏、安南、骠国这三国纳入大唐治理范围，今年的行动计划就是这三国，然后突厥、吐蕃小子的计划是以经济的方式控制起来并用几年的时间最终纳入大唐，至于澳大利亚，前太子已经准备带五万军队以及十万百姓过去开垦与发展，最终算不算大唐领土暂时没有确定，至于非洲与美洲会大致采用澳大利亚的方式，大唐未来的对手就是波斯帝国与拜占庭帝国，也是目前世界上人口除了大唐以外最密集的地方，但是大唐现在人口有限，以战争的方式肯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就算打赢了，也没有这么多人口覆盖到这么大的地盘，所以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我们与欧洲的关系基本上是以贸易为主，战争为辅，而以岭南的位置，想必越国公也清楚，这是连接欧洲的海运通道最佳的位置，大唐目前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实际人口两千万左右，但是在大唐以外依然有七八千万人，所以在这些人口集中的区域大唐目前以武力占领很难，所以我们大唐需要至少二十年以上的时间，将大唐的人口发展到四五千万人以后才有可能逐步向欧洲这些地方延伸，这二三十年里面，岭南将成为大唐对外贸易的基点，这中间巨量的财富流动所能给岭南带来的利益想必越国公是非常清楚的，而且要实现天下一统，以大唐目前的人口至少要五十年到一百年甚至更久，在这段时间，岭南都是贸易中心，哪怕是全世界都统一了，但是其中的财富流动还是会以岭南为中心，所以岭南在未来的大唐里面都将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何立文比较慢地将这些说完才回到茶台前，重新续上茶水以后才接着道：“所以岭南的位置包括越国公的位置都无可取代，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便是岭南是大唐的岭南，而不是岭南的岭南或者越国公的岭南。” 何立文说到这里，冯盎顿时立即起身，汗如雨下地躬身说道：“唐贺王请放心，冯家自归顺大唐以来绝无二心，此次过来长安，虽然确实是让犬子前来唐贺书院求学，其实也有让犬子在长安为质的意思，以示冯家绝无反意，岭南始终是大唐的岭南。” 冯盎这就相当于明牌了，何立文也连忙起身将冯盎扶起道：“越国公不用如此紧张，小子也只是将唐贺军的计划替皇上挑明了说而已，如果是朝廷或者皇上要对岭南动手就轮不到小子来说这事了，越国公也请放心，朝廷管理岭南同样是需要人的，越国公在岭南的建树朝廷也是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有其他想法，而且越国公相信也容易理解，皇上既然有统一天下之心，自然会在岭南这样的要害位置加大支持力度，甚至采用一些特殊政策，总之，只要越国公与朝廷是始终一致的，大唐的发展本身就会带动岭南的发展，何况岭南有地理位置的先天优势在，势必也会比大唐其他地方发展得更快更好。” 冯盎父子这才相对安心一些，不过冯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唐贺军此次借道真的只是为了攻打安南等地？” 何立文也笑了，当然也清楚并理解冯盎问这话的意思与出发点，所以也笑着确认道：“唐贺军确实只是通过，并没有对越国公表现出任何敌意吧，而且唐贺军出兵前我还特意安排邀请越国公派人观战的，如果是有敌意就肯定不会如此安排了，小子刚才说了那么多，相信越国公也清楚，唐贺军的目标是在世界而不是岭南一隅，世界很大，只是岭南因为其地理位置又尤为重要，所以岭南只要是大唐的岭南，越国公就不需要担心其他，而且有了朝廷的支持，岭南只会越来越好。” 冯盎这才真正放心下来，然后再次重申道：“唐贺王请放心，冯家祖训就是不得分裂，冯某也一直坚持祖训不敢有忘，而且以唐贺军的军威，小小岭南也不至于挡得住，哪怕没有唐贺军冯家一方面有祖训也不也为敌，其次冯家也清楚以岭南一隅之地也不可与朝廷对抗，冯某也只是希望治下百姓日子好过一些便心满意足了，别无他求。” “这样就好，其实真没有什么事情，事情说开了，大家都安安心心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越国公所希望的也是小子希望的，小子的愿意就是大唐百姓日子越来越好，这才对得起小子来这世上走一遭不是？” 事情说开，气氛也就轻松多了，何立文邀请冯盎父子两人去家里坐坐顺便吃个饭，因为距离不太远，同时何立文也是希望冯盎多走走多看看，所以三人是直接步行回家的，顺便带冯盎在学院、军营以及家里都参观了一下。 虽然冯盎在岭南也多少有些听闻，但是实体考察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特别是看到何立文别墅里面各种新奇的东西的时候也是感叹连连：“幸好冯家是没有反意的，长安的变化比冯某听闻的还要大很多，很多东西都是冯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这个就涉及到小子所说的科学这些了，冯公子既然是来求学的，这些东西都在唐贺学院有教的，长安其实也是刚刚开始大唐的真正发展起来还是得等唐贺学院逐步培养出来更多的人才，不然就会很慢，大唐现在真正需要的一是人口，二是人才，皇上对这些也是非常重视，所以才会大力发展农业以支持人口增长，同时支持唐贺学院培养更多的人才。” “如此看来唐贺学院才是大唐未来的希望啊，不知道唐贺王能否卖冯某一个面子，冯某家里还有几个不成才的儿子，可否让冯某的几个儿子都来唐贺学院学习？” 何立文也是笑道：“越国公有此要求小子自然不敢拒绝，唐贺书院因为去年才开始培养先生，也就是老师，现在先生不足所以只能勉强容纳这些人，不过越国公几位公子过来也只是多出来几个人问题不大，何况等越国公几位公子过来，我们唐贺学院的这一批人也差不多可以按照以前的方式边教边学，先生就基本上不是问题了，越国公放心便是。” 冯盎父子吃过饭以后何立文才让墨桂送两人回长安城，毕竟长安城到晚上就宵禁了，至于后续的事情就是李世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