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按摩师》 第一章 诱惑的女人 猫儿山村坐落在一段连绵不绝的高耸山脉脚下,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可以称得上是少有的世外桃源之地。 这是坐落在村子最里边山脚下一间四周用竹篱笆围住的茅草屋,一个身材消瘦,颧骨突出,两鬓带着稀疏银丝,脊背略显佝偻的男人端着簸箕走出茅草屋,看了看山头火红的太阳,转头对着屋子里叫道:“兔崽子,日头都上山顶了,你还睡,快给老子滚出来1 床铺上,一个身材健硕,皮肤古铜,身高中等的青年男子,身穿一件白色粗布坎肩,他面朝床铺,头发有些蓬乱,嘴角边一抹哈喇子缓缓流出,听到外面男人的声音,青年男子极不情愿的动了动身子,嘴里小声的咕哝道:“叫啥个叫啊,老子也不能天天这么叫不是,搅了人家的好梦,刚到关键时刻哩1 “兔崽子,你到底起是不起?”男人雷鸣般的嗓音让床铺上的青年男子顿时睡意全无,一翻身下了床铺。 “别叫哩!起来了1青年男子回道。 他赶紧拿过床头那条黑色粗布裤子快速的穿上,绑上腰带,用手抹了抹乱作一团的头发,最后抹了一把嘴角黏糊糊的哈喇子,钻出了房间。 他走出茅屋,看着山头上像小姑娘红扑扑脸蛋的太阳,伸了伸懒腰,这时中年男人将手上的簸箕放到了院子里的一个空架子上,然后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青年男子说:“今天你哪儿也不许去,给老子乖乖呆在家里看书1 青年男子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看书看书,俺都说俺不是那块材料,你咋就不能理解哩1 “你还好意思说,从小到大,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人家的娃都出去外边挣钱了,可你呢?你给老子挣来了几个子?”男人质问道。 青年男子低下头,小声嘟嘟囔囔的转身进了屋子,“又不是我不愿意出去,是你不让我出去,要是我早两年跟着二蛋、三狗他们出去,现在指不定挣回来大把票子哩1 薄启和老子吃过早饭,被软禁在药庐里看老子给他的医书,忽然外面心急火燎的一个银铃般好听的年轻女人声音传入药庐,“薄叔,薄叔1 老子赶紧交代一句:“好好呆在这,不然打断你狗腿子1说完走出了药庐,一个身穿淡红色花布衣服,腰身纤细,头上扎着朵大红花簪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人急冲冲走进茅草屋来。 “二丫,咋回事?别急,慢慢说哩1老子从门边挪来张凳子给女人坐下。 “俺娘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头疼的难受,嗷嗷的叫唤,怪可怜的,俺只好来找你再给去看看哩1女人缓了缓气,语气焦急的说。 薄启好奇的轻轻将虚掩的房门移开一条缝,将脸贴在门缝上朝外面看去,只见一个面容白皙的俊俏女人端坐在堂屋,薄薄的小嘴快速的煽动着,好看极了,那胸前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而不断起伏的高耸山峰,那浑圆丰满的轮廓不禁让薄启想入非非。 女人和老子交谈了一阵便站起身来。看样子老子是要出诊去了。果然,不多一会便见到老子出现在视线里,身上背着他那个光亮的棕色木箱子,只是那正面暗红的“十”字因为岁月的蹉跎变得有些模糊。 老子先行走出了茅屋,薄启的目光还不断的在女人的身上游离,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女人紧随着老子也朝外面走去,那纤细的腰身,那丰腴肥硕的大屁股,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煞是好看,从那天起这个叫二丫的女人便深深的印在了薄启的脑子里。 老子走了,薄启高兴的哼起小调来,一身轻松的他将手上的医书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像只出笼的鸟一样窜出了屋子,他来到堆放干草的草棚子,窜上一个隐蔽在里面的草垛子,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望着头顶的粗木梁子,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闪过二丫的身影,然后慢慢的,不知不觉的困意席上眼皮。 第二章 夜幕春色 睡了不知道多久,薄启醒了过来,他揉揉朦胧的睡眼,翻身下了草垛子,此时已是傍晚,夜幕渐渐降临,放眼望去,整个村子零星的闪着点点光斑,一缕缕青烟从黄泥砖瓦房的屋顶烟囱飘起,随着阵阵爽朗的山风飘向远方。 薄启看一眼黑不溜秋的茅草屋子。老子咋还没回来?这都去了一天哩!又等了一会,看老子还没回,薄启便出了院子想去找找,在村子里转着转着,他忽然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一个窸窸窣窣的女人声音从院子的屋内穿传出来,声音很好听,但也让薄启感到好奇怪,他望向院子的里面,只见堂屋黑麻麻的没有亮灯,倒是堂屋旁的一间紧挨着稍低的房间从薄薄的纸窗户射出灯火。 薄启走进院子,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间的窗户底下,女人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人喘气的声音,不过这样的声音以前薄启从没听过,他好奇的伸手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贴着窗户纸朝里看去,这一看,着实让他瞪住了眼球。 屋子里靠墙处有一张红木雕花大床,床上一个背对着赤着身子的女人扭动着腰身,那黑亮秀美的长发,那纤细绝好的身材,那光滑白皙的皮肤,还有那丰腴肥硕的大屁股,让薄启看得直咽口水,一阵阵燥热感从身体内散发出来,噌噌的往脑门上窜。 女人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不停的揉搓着,随着手的揉搓,从腋下挤出两团白嫩的肉团来,看着那扣人心弦的两团嫩肉团子,薄启的身体更加燥热起来,不久,女人的双手转移到了下身,不断的鼓捣着,随着手的动作的不断加快,她开始低低的吟叫起来,声音甜美而充满媚惑,薄启的下身开始不自觉的躁动起来。 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完美的身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薄启的全身燥热难耐,下身的裤裆蹭蹭蹭的顶成了帐篷,他不自已的将双手捂上了裤裆上,跟随着女人的节奏也开始鼓弄起来,呼吸也变得开始粗重。 “好舒服,来了,就要来了1女人声音柔柔的说道,然后双手的动作极速的反复鼓弄,“啊1最后随着一声柔媚的喊叫,女人的手停了下来,她软软的扑倒在床上,好一会才站起身来,那白花花的赤裸身体让薄启莫名的又一阵冲动,而奇怪的是这个背影居然那样熟悉。 女人径直走进了里面的布帘子,薄启这才回过神来,忽然下面有种湿乎乎黏糊糊的感觉,他捂着裤裆,像个贼一样轻手轻脚的窜出院子,往往四处没人,随着原路跑回了家,刚进院子,通明的灯火让意犹未尽的薄启霎时回到现实中来。糟了,老子回来了!他预感不妙。 他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睛扫视着院子的四处,发现没有老子的身影,心中不禁一阵窃喜。还好老子没有在外面,俺只要悄悄从后面窗户窜进房间就没事了。 说干就干,他轻手轻脚的朝屋后走去,神经专注的望着地上的每一寸土地,小心谨慎的落脚,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还好顺利来到屋后,他长舒一口气,扑扑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 他小心的推开窗户,朝里四处看看,确定没人,一缩脚跳上了窗户上,他赶紧脱掉湿乎乎的裤子换了条干爽的。要被老子看见他二十岁的人了还尿湿裤子,还不得给他数落死。 换好后,他一个纵身倒在了床上,然后脑子里又开始想起刚才那个赤身的女人,想着想着,下身又躁动不安起来,他想象着那个女人正面的样子,从二丫的正面联想赤身女人的正面。 啪啪啪!一阵粗鲁的拍门声响起,“兔崽子,滚出来吃饭1 薄启懊恼的回答:“知道哩!就来了1 每次到关键时刻老子就来搅事,薄启最烦他这点。 他走出房间,洗漱一番,和老子一起吃起晚饭,吃过饭后他早早的睡下,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着自己的臆想。 第三章 逃跑 这一晚薄启愣是翻来覆去的没睡着,脑子里总是不断闪过那个坐在床头扭动着美丽腰身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薄启就早早的起身来,窗外山头上的天边刚刚放出一抹鱼肚白,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穿上裤子走出房间。 老子的消瘦身影已经在院子里的几排药架里穿梭,时不时抓一把簸箕里的药材或碾一碾,或闻一闻。 “咋了?太阳打西边起来了,今天咋起的这么早?”老子转过头来看一眼站在茅屋门口的薄启。 “起来早些,省得你又大呼小叫的没完。”薄启回道。 “嘿嘿,兔崽子,你倒怪起老子来了,难道叫你起床还有错哩?”老子扯动一下干瘪的嘴唇道。 “懒得跟你争,俺做早饭去。”薄启钻入茅屋旁侧的一间小屋子。 做好早饭,老子也检查完晒出去的草药了,两人相对而坐吃起早饭来。 “吃过早饭老老实实呆药庐里看书,昨天俺没在,你个兔崽子一定又撒野去了吧?”老子就着大葱哗哗的喝了两口白米粥,抬起头说。 “没有,俺一直在药庐看了一个下午才出来的,要不然俺咋会在房间里睡着。”薄启忙解释道,脸上露出心虚的神色。 “今天俺在家好好监督你,看你耍啥子花样。”老子说完,嘎巴一声,又咬了一口大葱。 薄启略显无奈的奴了奴嘴,捧起碗开始喝起粥来,饭桌上安静的只有喝粥的哗哗声和嚼大葱嘎巴嘎巴的脆响。 吃完早餐,薄启被赶进药庐,老子从书架上捧来两本比汉语词典还厚的医书,发黄的纸张和残破的书页,不知道是啥子年代东西了。 “今天必须把这些看完,一会俺来检查,你要是偷懒,老子一定狠狠揍死你。”老子轻轻将书本放在薄启面前,就像放下一个心爱的宝贝一样。 他看一眼翻动着书页的薄启,背着手转身走出了药庐。 薄启昨晚本来就没睡好,加上这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药材图样,枯燥乏味的很快让他打起了哈欠,几个哈欠打过,眼皮便开始不自觉的往下坠,就像灌了铅水似的。 “咣当1一声脆响过后,薄启揉了揉生疼的脑门,抱怨道:“看书看书,这是啥子书哩,一点味道都没有,嘿嘿,要是这书上都是像昨晚赤身的女人那样的图那该多好,至少也要画些像二丫那样好看的女人吧1 薄启又开始了自己无尽的遐想,不时发出猥琐的淫笑,突然他脑子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或许是真的太无聊,他拿起桌子上老子开药方的毛笔,然后又顺手拿了几张老子开方子的白纸,在纸上画起画来,边画还边笑着,疲倦和困意一下抛到了九霄云外。 老子偷偷的贴在门缝上往里看去,他一定要看看这兔崽子到底是不是安分的认真看书,还是趴在桌上呼呼的大睡,看了一阵,他布着丝丝沟壑的脸庞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兔崽子终于知道要认真了,好啊,祖宗显灵了1 老子背过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药庐。 薄启还在津津有味的画着,不时停下笔来欣赏一会,然后露出或笑或略带不满的神情。 大约快到晌午时,老子背着药篓从外面走进院子,刚放下药篓子,他顾不得将草药整理,便来到药庐。看来今晚要烧烧香了,这兔崽子居然能看一个早上的书了。 “吱呀”一声,房门突然开了,老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薄启一阵惊慌,慌忙把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图画塞到了屁股下面。 老子笑起来,“抄的挺卖力哩,来,让爹看看你都记了些啥药。” 老子走到桌前,伸出那双满是老茧,指甲蜡黄的手向薄启讨要。 “爹,你还是不要看了吧1薄启眼神飘忽的小声道,双手扯着屁股底下露出来白纸。 “要看的,难得你个兔崽子开窍,给俺看看也好给你讲讲这些药的一些实际用法,有些用途书上是没有的。”老子不依不饶的勾勾手指头。 薄启畏畏缩缩的站起身,把屁股下的一张张画满东西的纸张拿出来,交到老子的手上,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老子的神情,脚上早已做好逃离的准备。 “你个兔崽子!你这画的都是啥?一早上老子还以为你潜心记药,没想到尽是搞这些淫邪之物1老子突然暴怒道。 薄启一看老子神色不对,撒丫子便往外窜。 你个兔崽子,你还跑!今天非打断你狗腿子,看你不学好1老子撒腿追了出去。 刚追出门外,看见一侧墙根处的棒槌,抡起便又朝薄启跑的方向追去。 “兔崽子,你个败家玩意,有种你别跑,你给老子站住1老子气愤的轮着棒槌指着前面的薄启骂道。 薄启哪里会站住,听到老子这样说,跑的更快了。 老子追了两里地,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着粗气,看着远去的薄启,“兔崽子,你个败家的玩意,你有种跑了就别回来1 薄启拼命的跑,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山脚下,他转过头看一眼身后,老子没有再追来,他停下脚步,坐在一棵大树根捶着酸胀的腿休息,脸色通红,满脸的汗珠子哗哗的流下来。 第四章 破庙躲雨 休息片刻,薄启脸上的汗水还在止不住的往外冒,“这是啥子鬼天气,咋一点风都没有。” 他解开坎肩的扣子,露出凹凸有致的宽阔胸膛,晶莹的汗水在古铜色皮肤上闪闪发亮,他扯起衣角煽动起来,但这闷热的天气,连空气都带着十足的热度,“妈的,现在要是有水该多爽1 话音刚落,一声剧烈的闷响从天空响彻大地,薄启抬头看去,只见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像泛滥的江水滚滚而来。 “不是吧,这么准!要是俺说想要大把大把的票子也能这么准多好,或者要个漂亮的女娃子,然后就立刻出现一个。”薄启自语道。 看来要找个地方避避雨才行。薄启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一阵凉飕飕的微风吹来,惹得山林里的树叶哗啦啦的作响,薄启原本火热的身子顿感舒畅,他开始往山上寻找避雨的地方。 一直顺着狭小陡峭的山路往上爬去,直到半山腰也没见有个山洞小屋之类可以躲雨的地,这时一阵阴冷的狂风呼啸而过,薄启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眼看着雨就要下来,薄启有些着急起来。 他继续往上走去,眼睛扫过可以看见的每一寸土地,茂密的山林里渗出淡淡的泥土味,空气里开始带上厚重的水汽,突然,薄启的脚下一滑,一阵落空感后他滚落下一道小山坡,他郁闷的站起身,还好下面是厚厚的枯叶,身体没有大碍。 他拨开眼前纵横交错的藤蔓,放眼望去,就在下方不远处的一块平整地方,他看见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庙,立时欣喜起来。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俺哩!薄启扒拉开身前的树藤,慢慢朝下面走去,不多时便走到小庙的门口,往里看看,小庙里破败不堪,灰尘满地,从房梁上还吊挂着许多大尾巴灰。 这时,又一阵狂风呼呼吹来,刮起地上的残枝败叶,混合着尘土,让薄启有些睁不开眼睛,随之,浓重泥土味不断的钻进他的鼻孔。 他赶紧钻进了寺庙里,刚跨进去,轰隆一声巨响,雨水像泼水一样哗哗的倾倒下来。看着眼前昏暗的世界,薄启叹了口气。看来这雨不是一时半刻能下完的了。 他转过身朝庙堂里走去,本想找个能坐的地方,眼睛扫视一番,却发现在庙堂的神台上居然站着一个女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白皙的皮肤和娇俏的脸蛋不禁让薄启怦然心动,轻纱蔽体,薄薄的一层遮挡住她绝好的身体,但仔细一瞧,却隐隐约约的能透过那薄纱看见她胸前那片浑圆天成的耸立山峰。 嘿嘿!还真有美女哇!薄启脸上露出一抹邪邪的笑,他走到神台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女人成熟丰满的身体,看着她高耸的山峰,低低的领口处露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还有她那滚圆丰腴的臀部。好美的女人哩! 正在他呆呆的看着,突然一道电光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正照在女人那双黑亮的眸子上,反射出犀利的光彩,薄启不禁身子一哆嗦,赶紧连连作揖道:“菩萨莫怪,菩萨莫怪哩,俺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只是你长的真的太漂亮,现在俺不看了,不看了。” 薄启低着头不敢抬起,良久,似乎没再见电光闪过,他害怕的心轻松了许多,然后又大着胆子慢慢抬起头看向女人,瞄向她那绝美的身体。 忽然,又一道电光闪过,那双放光的眼睛像是发怒似的紧紧的盯住他,伴随而来还有一声剧烈的闷响,巨响震动了大地,让房梁上的大尾巴灰刷刷的掉落下来,薄启顿时害怕的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正巧跪在一张灰尘满布的草编蒲团上,正欲磕头谢罪,忽然寺庙里咔咔的一阵响动。天哩!真是触怒神灵?妈呀!这庙不会塌下来吧! 他身子哆哆嗦嗦的一动也不敢动,忽然那神台上的女人居然动了起来,慢慢移向一旁,薄启立时呆住了,女人移动了片刻,到达神台一侧的边缘停了下来,薄启舒缓一口气。还好不是真的显灵。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中间原本女人站着的那块地方出现了一个四方形小口,看那口子,约摸刚好能通过一个人的身子。咦?这是啥情况?莫非……一道金灿灿的光从他眼睛里闪出,他快速爬上神台,好奇的朝洞口里张望,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见。 他犹豫着要不要摸黑进去看看,但又害怕洞太深,一会掉下去那就死定了,他思索一会,跳下神台,在寺庙里找了一番,终于在墙角的角落找到一截青砖,他拿起青砖掂了掂,又爬上神台将手上的青砖扔进了洞里,很快便听见一阵连续的咣咣响声。 他脸上不禁喜出望外。居然是有楼梯的。他摸着洞口的石壁朝里走去。 第五章 宫廷十八摩 往里走了一段,忽然前方出现几道细小的光束。原来这里面还有气孔采光的,看样子像是埋藏宝藏的地方哩! 他大着胆子加快了脚上的步伐,穿过狭长的石道,突然里面变得宽敞起来,他仔细的瞧了一番这宽阔的石室,偌大的石室内连只像样的箱子都没有,他兴奋的心情顿时像泼了一把冷水,凉了半截。 但他仍不死心的仔细又放眼看去,只见在前面靠墙的一个四方小洞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用黄色布块包裹的东西,或许是年代久远,布块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没有失掉那华丽的光泽。 薄启凉凉的心又兴奋起来。嘿嘿,居然藏得这么隐秘。他走了过去,拿出了那个包裹,迫不及待的扒开了那块黄布,一只小巧精美的棕色木盒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开始激动起来,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他欣喜的叫道:“发了,发了,这下真的发了哩1 他小心翼翼的慢慢打开盒子,定睛一看,放光的眼睛一下黯淡下来,脸上欣喜的表情变成了郁闷,“他妈的,这谁开的玩笑,放啥不好,放本书在里面干啥子,不知道俺最恨这东西么?” 原本以为里面会有啥珍贵的宝贝,这一打开完全,却只有一本发黄的蓝皮小册子,薄启的心情变得极度郁闷起来,他看都没仔细看就将盒子扔了出去,那本发黄的小册子被甩到了空中,哗哗的翻着书页,最后掉落在地上,书页被翻开了几页,上面的图画一下激起了薄启的兴趣,他又走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册子,册子上一个栩栩如生的绝艳女子映入眼帘,那娇媚的小脸蛋,那纤细的腰身,那婀娜的姿态,完全不输给刚才那个神台上的女菩萨,更重要的是,这画上的女子没有穿任何装束,那胸前两只滚圆凸挺的奶子和下身那片诱人的黑色都清晰的暴露在薄启的眼球里。 他看了一会,几乎把女人的身体瞄了个遍,没有放过一寸肌肤。美,太美了!他又往后翻动了几页,里面全是叙述一些男女合欢的事情,还附有一副副生动传神的插图。薄启又高兴起来,他将书本一合,好奇的看着书皮上的大字——宫廷十八摩。 嘿嘿,不错,找到个好宝贝哩!他将小册子往口袋里一塞走出了密室。 不多时,雨渐渐的小了下来,天空慢慢放晴,一道金光划破云层,让刚经过洗礼的山林闪烁出晶莹的光彩,更显苍翠。 薄启离开了小庙朝家走去,刚进家门便看见老子忙忙碌碌的将一簸箕一簸箕的草药重新放回院子的架子上晾晒。 “终于知道回来了?你不是跑的挺快么,有种你就别回来哩1老子语气冷冷的说,手上依然忙活着。 “谁让你拿着棒槌要打俺,俺能不跑哩1薄启心虚的小声道。 “哼!你看看你是个啥样?都二十的人了,整天还像个小娃娃,正经事不做倒好,居然还画出那样伤风败德的画来,这得亏是老子看见,要是让别的啥人见到,你让老子的老脸往哪摆1老子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看着薄启激动道。 薄启知趣的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知道今天真是气坏他老子了,以前做个啥坏事偷个懒的他老子都只是骂几句就完事,今天看到他画的那些东西,一下就暴怒起来。他有些疑惑不解,为啥画出那些就是伤风败德,他又不杀人放火,不抢劫强奸的。 看薄启低着头,老子长舒一口气,语气平和下来说:“灶上替你留着饭,饿了自己拿出来吃,俺没那么多闲心跟你闹。” 薄启点点头,灰溜溜的钻进了厨房。 吃过饭后,他钻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全身松软的躺倒在床上,他摸摸衣服口袋,掏出那本发黄的小册子,静静的欣赏起那些风流韵事和那一副副激荡人心的美图。 翻了十多页,那些诱惑刺激的图画和叙诉没有了,往后的都是介绍按摩推拿的方法和技巧。薄启扫兴的将小册子随手一扔,望着木梁子发起呆来。 第六章 神奇按摩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薄启略带惶恐的看向门口,他原以为是老子又有啥事来叫他,但门外的光线不知道为何变得强烈刺眼,他根本看不清外面是啥情况,只是隐隐约约的见到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影,他立刻判断这是一个女人。 薄启好奇的探着脑袋,想看清楚那是个咋样的女人,但那强烈的光让他不得不用手挡在眼前,突然,一阵嗒嗒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朵,他心中更加好奇起来,本想下床出去看看,身子却像钉在了床板上,咋也动弹不得。 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道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女人在往他房间的方向走过来,这令薄启感到惊讶,但又惊喜不已,最后,女人的身影终于清晰的出现在房间的门口。 那绝艳的容颜,那纤细的腰段,配上那一缕缕飘逸的长发和那身紫色薄长衫,恍如仙女下凡一般,她白皙娇俏的脸蛋带着微微的笑容,那双清明黑亮的眼睛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薄启看的双眼发直,咽了咽口水,他脑子忽然闪过一道身影,惊呼道:“你是,你是那个神台上的仙子1 女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红艳的薄唇轻启,发出诱惑的美妙声音:“恭喜你成为宫廷秘技《十八摩》的第一百三十八代传人。” “啥?你说的是这个么?”薄启从床上拿起那本扔在一边的小册子。 女人又点了点头,依然带着那抹迷人的微笑,说:“那些技法很神奇哦,让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吧1 还没等薄启回答,女人便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那丰腴浑圆的臀左右摇摆,娇媚之极,很快她在薄启的木板床边停下,女人礼貌的半蹲下身子朝他行了个古代宫廷之礼。 “官人做好准备了吗?小女子要开始咯1她将手上的长袖轻轻一甩,露出两只白皙娇嫩的手臂,雪白光滑的皮肤反射着淡淡的微光。 薄启痴痴的看着她,机械的点了点头。 女人活动了一下那一根根柔软纤细的手指,俯下身子轻轻放上了他的胸膛,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柔柔的看着他,然后手指开始在他的胸膛上划过。 女人的胸口离他很近很近,近的能看清她暴露的每一寸肌肤,但却看不到一个细小的毛孔,大红色牡丹花肚兜被一条长长的紫色腰带紧紧的绑在身上,凸显出娇挺的山峰,两团白嫩的小山坡从肚兜顶端暴露出来,紧紧的挨在一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薄启贪婪的欣赏着那无限春光,全身渐渐燥热起来,他的呼吸快速而急促。女人的手像是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跳舞,时而轻柔,时而用力,让他的身体渐渐的酥软,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散掉一样,飘飘然的舒爽极了。 “官人现在感觉如何呢?”女人声音轻柔的问道。 薄启不假思索的道:“舒服,好舒服哩1 女人笑了起来,很得意的样子,脸上不知道何时带上一抹淡淡的桃红,她的手指快速的滑过他健硕的胸膛,直抵他硬实紧绷的小腹,“宫廷秘技十八摩里最神奇的一式便是能提高男人和女人床上欢愉的能力。” 薄启质疑的看着女人,这光靠着一双手柔柔捏捏就能提高人那方面的能力,他着实不信。 女人发现了他质疑的眼神,她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冲他笑着,双手依然卖力的在薄启的小腹上揉捏着,不多时,薄启感到了身体的变化,他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燥热,最后燥热难耐起来,喉咙也干燥的连吞咽唾沫都有点困难。 “官人现在还质疑它的神奇吗?”女人柔柔的问道。 薄启的下身开始躁动不安,他能感觉到宽松的裤衩被高高顶起,他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他想摁倒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女人,让她发出像昨晚坐在床头那个赤着身子扭动身躯的女人一样酥麻的声音。 第七章 俺为美女狂 女人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她咯咯的娇笑起来,“官人,就让小女子和你一起见证这神奇之术的疗效吧1 女人站起身子,右手托起那条长长的紫色腰带,只是轻轻一拉,身上那件轻巧的长衫便哗啦啦的滑落下来,接着她那双修长的手臂伸向了腰后,不一会,那件亮丽的牡丹花大红色肚兜也松弛的滑落到地上,瞬间,那两座滚圆挺拔的玉峰出现在薄启眼前,两颗花生米恰到好处的点缀在玉峰的顶峰,粉粉嫩嫩的,好看极了。 薄启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那双轻轻晃动的奶子,不断的做着吞咽动作,即使喉咙干燥的像一口枯井。 女人的下身穿着一条和长衫一样颜色的光滑裤子,她的手摸上了裤头,缓缓将它拉了下去,随着腰身的弯下,那两座丰满的山峰坠在空中,像两个雪白的大葫芦,就在女人直起腰身的那一刻,薄启的眼睛几乎想要爆出眼眶,那一身光洁白皙的肌肤,那两座凸挺滚圆的玉峰,配上那绝好的腰身和那丰腴的臀,想想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女人来。 女人娇笑着缓缓俯上了他凹凸有致的健硕胸膛,娇艳的小嘴唇贴上他厚实的唇,清凉冰爽的感觉像触电般沁入心脾。 “咣咣咣,咣咣咣1巨大的嘈杂声打断了薄启春光无限的美梦,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个消瘦严肃的男人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疑惑道:“咦?仙女姐姐呢?咋变成老男人了哩1 “混账!你看看你都成个啥样子,完了,完了,你这兔崽子八成是撞邪了,明天俺就去隔壁村请三婆来给你驱驱邪才行哩1老子既懊恼又担心的指着薄启道。 “哇1薄启大叫一声,这时才如梦初醒,“麻类隔壁,原来只是个梦啊1 “兔崽子,你身上的是啥东西,给老子拿过来1老子盯着他身上那本发黄的小册子严肃道。 薄启看一眼身上翻开扣在胸膛上的小册子,心中一阵疑惑,他明明将它扔在了一边,咋会在他身上咧?而且还是翻开的,难道那不是梦? 他立刻将小册子拿起塞到了衣兜里,坐起身子来,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到底给是不给?”老子瞪眼道。 薄启抬起头看着气急败坏,面容扭曲的老子,全身寒毛直竖,他轻轻摇了摇头。 “不给是吧?好你小兔崽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老子就没脸再见老祖宗1老子一提脚,拿下了脚上的布鞋,抡起手就往薄启身上打去。 薄启见状,赶紧翻身下床,溜出了房间。 “你跑,你再跑1老子气的肺都快炸了,涨红着脸,将手上那只沾满泥巴的黑色布鞋往外一砸。 薄启一个闪身,布鞋砸了个空。 “不孝子哇!祖宗啊,你们替俺管管这个败家的玩意哩1老子伤心的跺着光着的粗糙脚丫子,指着外面薄启远去的背影道。 薄启这次没有跑远,他躲在院子外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里面的情况,很快老子骂骂咧咧的摇着头背着手从茅屋里走出来,走进茅屋旁侧的厨房里去了,趁着机会,薄启蹑手蹑脚的跑回院子,又来到草棚,躺在了草垛子上。 他摸摸衣兜里的小册子。真的有那么神奇么?要是学了就能治病,学了就能让男人女人床事能力提高,那我岂不是要走运哩?他痴痴的傻笑起来,脑子里二丫、赤身女人和仙女姐姐的身影轮着翻的打转。 从这天开始他便钻研起了这本不知道啥年代,那所谓神奇效果还有待验证的发黄蓝皮小册子来。 第八章 河边风光无限好 从那次狠狠的教训了薄启一顿,老子发现这兔崽子变得异常乖巧,每天自觉的去药庐抱起他的针灸书和橡皮假人模型钻进房间,每每出来都是傍晚时分,老子自以为真的是老祖宗显灵,让薄启开了窍,高兴的合不拢嘴,逢人便说自己的启娃开窍了,知道他做老子的苦心了,现在每天都很努力的学习哩! 这天,老子背着药箱来到薄启房前,交代道:“兔崽子,今天老子去邻村出诊,你好好看家,不要乱跑。” 只听薄启轻声回道:“知道哩1 老子欲转身离去,又转回头道:“你学习也要有个度,不能一天到晚的呆在房里,医学的东西不是能急得来的,不要累坏身子。” 薄启专注的看着那本小册子,似乎连老子说的是啥都不晓得,他只是本能的应了一声。 老子满带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个乐呵呵的笑容,抖了抖背药箱的肩膀,迈开脚步离开了家。 薄启一个人在房间里边看着书边在假人身上练习,不知不觉,时间又到了傍晚,一抹橘红的夕阳从身后的窗户斜斜的照射进来,薄启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后,脸上露出颇有成就感的笑容,他站起身扭了扭有些酸胀的腰,夕阳的光恰好落在他的脸上,略感刺眼,他稍稍挡了挡眼睛朝窗外看去,日头还差半丈的样子就沉入山头。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薄启转动着手臂走出来,四处张望一下,老子还没有回来。出去走走,说不定能碰上好运气。 薄启关上屋子离开了家,沿着村里的青石小道慢慢的走着,农村的傍晚是干活该归家的时候,一路上时有大伯大婶的戴着草帽。挑着柴火,乐呵的赶着牛羊从薄启身边走过,热情的跟薄启打招呼,薄启也笑着一一回应,这是村里的习俗。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薄启已经到了村子的尽头,再往外便是一片片绿油油的油菜花和青翠翠的壮禾苗,对了,不远好像是一条小河,女人们经常会去那里洗衣服。 薄启沿着田埂朝河边走去,想起小时候和二狗,三蛋他们在河边捉鱼,看见在河边洗衣服的年轻小媳妇,他们总会捉弄一番,惹得人家不停的叫骂是哪家的野孩子。 可是就在两年前的正月十六那天,他送走了他们,他最好的小伙伴都在那天走了,背着满满一麻袋东西坐上了开往城里的拖拉机,他们说城里能挣大钱,本来他也想去,但是老子制止了他。 想着想着,薄启的眼角闪出晶莹的泪光。好怀念过去的日子哩!二狗、三蛋,你们还好吗?不知不觉,他已经能清晰的看见一条狭长的银白色丝带蜿蜒在一片平坦宽阔的草地上,这里是山里少有的平原地带。 他爬上一处土坡,这里是视野最好的地方,曾经他和小伙伴们就坐在这里看着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嬉戏打闹,谈笑风生。 他挡了挡还有些刺眼的夕阳朝河边望去,一个细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凸挺的胸部即使在远远的高坡依然能看清个大概的轮廓。咦?是谁在河里洗澡哩?还是个女人。 薄启小心的朝身影的方向靠近,最后躲在一丛茂密的蒿草里,他终于可以看清女人的样子,在夕阳的映衬下,女人白里透红的漂亮脸蛋更加红晕,水珠子划过脸颊,晶莹透亮,好看极了,一头长长的乌黑秀发也滴着晶莹的水珠,修长的身材勾勒出那丰腴的翘臀,胸前两只滚圆的大奶子随着女人的弯腰沉甸甸的坠落下来,像两个挂在树棚子上的大葫芦,还有两个小巧的凸起的葫芦嘴哩! 薄启看着女人,眼睛直愣愣的,身子里的灼热噌噌的往外冒,他的下身也不自觉的躁动起来。河边也能看到这样的风景,真好哩! 第九章 派不上用场 身后传来两声“嗖,嗖1的声音,薄启收起神思,吸了吸嘴角边一落千丈的哈喇子,转过头看去,只见一条半只手杆子粗的大蛇正朝他屁股后面快速的游过来,看见薄启转过来看它,它立刻直立起脑袋,张开一张猩红的大嘴,不停的吐出长长的信子。 “啊!蛇啊1薄启大叫一声,从草丛里窜了出去,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往前跑去。 他的大叫在空旷的山谷里不断回荡,放大,惊得苍翠的密林里休憩的鸟儿“哗啦哗啦”的往外窜,自然也惊住了河边潜水里嬉戏的女人。 女人看着他往自己这边猛冲过来,心中不禁一阵害怕,她慌忙用手去遮挡自己暴露的三点,尴尬的小脸在红彤彤的夕阳下更加红润。 薄启转过头,见已远离草丛,才轻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他正站在河边的埠头上,这是一个村民用木板搭建的一个平台,用于给村里的女人洗衣服,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清澈的河水里直直的延伸到埠头的木板上,那一缕缕在微风中飘逸的长丝,让他立刻意识到啥,他缓缓抬起头,一脸堆笑着看着女人,那双滴溜溜的眼睛瞄上女人春光泄露的胸前。 女人见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自己的胸口,也下意识用余光向下扫了一眼,乖乖,自己的手只遮住了那两粒粉粉的花生米而已,其他的部分仍暴露在外面,女人一阵惊慌,本能的用遮住下面的手快速举起放在胸口,两只滚圆硕大的奶子终于被包裹在里面,不论从哪个角度也不会让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看见。 就在女人以为万无一失时,薄启的那双眼睛瞪的更大了,嘴巴也大大的张开,目光直溜溜的看着女人下面那片小小的森林,透露着青春与成熟的气息,薄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女人发现男人的异样,忽然意识到了啥,她变得惊慌,双腿在徐徐的微风中微微抖动,不一会,站立的女人突然后仰,双手撒开,身上的每一寸泛着光泽的雪白的肌肤都映入他的眼睛,只是女人的脸上由惊慌变得恐惧。 “啊1一声尖利的叫喊划破宁静的山谷,女人坠落到河流的中心,瞬间淹没在碧玉般的河水之中。 薄启再也没有了臆想的心情,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焦急的看着河面啪啪拍打着水面的女人。 咋办,咋办哩!俺是村里出了名的旱鸭子,不会游泳哇!薄启皱起眉目揉搓着双手。也真是的哩,俺不就是看看而已,用得着这么害怕么,这下可好,掉水里了吧! 女人还在河水中央不断的上涌又下沉,拍打着水面溅起白花,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 听着那凄惨的尖声,薄启更加焦急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子噌噌的往外冒,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早知道当初就跟二狗、三蛋他们学会游泳多好,看书看书,现在顶个屁用哇!认识那么多字连个人都救不了! 神仙姐姐,你不是说那个本子可以救人么,现在我眼前就有一个人等着俺救哩,你咋不出来帮帮我哇!薄启看向蔚蓝清朗的天空。 看了一会,他一拍脑门。我咋那么傻哩,人家说的是治病救人,现在又没啥病,哪里能救哇! “姐姐,你坚持住,俺这就去给你叫人来哩,你一定要坚持住哇1薄启冲河面叫道,然后转身撒丫子边往村里的方向跑,边拼命的呼喊。 “救命哇!救命哇!有人落水哩,快来救人哇1薄启的声音在僻静的田间小路上向四周扩散开来,不时惊起田地里的麻雀唧唧咋咋的飞向远方。 “咋地啦?这不是启娃子嘛,谁落水啦?”一片菜花地后面站起一个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脸男人,略带沧桑的脸颊,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 薄启赶紧停下脚步,“叔,一个,一个漂亮姐姐,她,她掉进河里了1 “赶紧的,带路1男人将手上的镰刀一扔,道。 薄启带着男人在田埂上又飞奔起来。 第十章 摁压复苏法 “启娃子,你等等叔哩1男人的速度显然跟不上他,他一瘸一拐的竭尽全力追赶。 薄启听到男人的呼喊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一眼,“叔,你快点哩!我怕她等不了哇1 “叔也想快,可是这该死的腿不得劲哇1男人脸上有些无奈。 刘小根跑到他跟前,“来,我背你1 “这样行嘛?”男人有些质疑。 “行,俺能扛住,你快上来哩1薄启半蹲下身子道。 男人摊上他的背上,薄启背着他一抽身,咬着牙朝前跑去,脸上很快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子,身上的衣服也贴在了膀子上,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再快些! 没几分钟,薄启停在了河边的埠头上,刚把男人放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瘫坐在地上,指了指河中央的位置。 黑脸男人将身上的褂子一脱,扑通一声跳入了河水中央不见了。 薄启焦急的看着平静的水面,双手的手心不知不觉的湿润起来。咋还没上来哩?叔哇,你可不得把自己搭进去哩,俺这是间接杀人的哇! 这时从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人声鼎沸的声音,薄启转过头看去,只见田埂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陆陆续续的朝这边走来,估计是刚才的呼喊让一些近点的村民听见,然后将大家叫来了。 很快河埠头上站满了人,一个身材瘦小,胡子花白,颧骨突出的老者拄着一根光溜的竹棍走到薄启身边,一脸焦急的问道:“启娃子,这,这是咋回事啊?” “村长,二叔他下去救人,都好几分钟的样子还没见动静哩1薄启担心的回道。 “哎呀!这个杨老二也真是冲动,他腿脚可是不方便的哇,这要他有个三长两短,他婆娘和两娃子该咋活哩1老村长跺着拐棍责怪道,他转过头,看看身后一个个要么是女人要么是老人和孩子的人群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哎!咱们村啥都好,可就是年轻男人一个个都往外跑,这留下的全是女人、老人和孩子的,找个人救人都没有哇1 “村长,俺下去看看。”这时人群后面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薄启也看向了人群的后面,那纤细高挑的身材,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看一眼他就能马上认出来,是二丫,那个前不久才去过他家找他老子看病的年轻女人。 “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娃子家,要再搭上你,俺这村长也该跳下去喂王八了。”老村长赶紧摆着枯树皮似的手说。 “村长,让我去哩,想想咱们村除了俺,还有谁的水性好哇1二丫走到人群前,看一眼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的河面道。 老村长皱着眉头,摸着下巴上的一把白花花的山羊胡子,想了一会才点头道:“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不能下去太久,身子没力气了赶紧上来,明白吗?” 二丫郑重的点点头,站在河埠头的边缘,将头上的蓝白条纹相间的头巾拿了下来,顿时,一缕缕乌黑油亮的发丝在空中飘扬起来,薄启觉得这一刻她才是最美丽的,比啥时候都漂亮。 就在她要跳下河时,突然河面上溅起一阵水花,然后一个脑袋冒了上来,杨老二转过身来看向河埠头,“启娃子,赶紧把她衣服扔下来1 看见杨老二浮出水面,众人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安静的人群中叽叽咕咕的开始讨论起来,薄启看着那张黑麻麻的胡子拉渣的脸,此时却也欣喜万分,他站起身捡起女人脱在河埠头上的衣服走到浅水边扔到了杨老二身边。 女人被救上了岸,放在平整的河埠头木板上,村民们围成一圈,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又是一阵阵嘈杂的议论。 老村长蹲下身子看了看女人的脸,“这不是村东头的王寡妇嘛!真是的,一个女人家咋跑河边来洗澡,有伤风雅,有伤风雅哩1 “村长,先别管啥风雅不风雅,得快点把她救醒才是哩1杨老二穿上脱下的褂子,看一眼地上昏迷的王寡妇,说。 老村长摸摸胡子,看向薄启道:“启娃子,你爹哩?” “俺爹今早去邻村出诊了,现在还没回来哩1薄启回道。 “那可咋办哩?这十里八村的都是靠着他一个郎中哇1老村长说。 杨老二看向薄启,“启娃子,你跟你爹那么多年,你应该懂得些救人的法子吧1 薄启挠着后脑勺,冲大家笑着。要是俺说不会,那以后还咋有脸在村里呆哩,况且老子回来知道这事,还不得揍死俺,不行,俺不能推脱,可是俺学了这么多年的医连个药方都记不住哪里知道啥救人的法子哇! 薄启此刻心急如焚。 “启子,你还在想啥哩?救人要紧哇1二丫催促道。 薄启一下成了全村人眼中的救星,看着大家一个个满怀期待的眼神,还有二丫那双看着他的清澈好看的眸子。不行,俺不能在全村人面前丢脸,更不想以后在她面前抬不起头,不能让她瞧不起俺哇!这样想着,忽然他脑瓜子灵光一闪。对了,有哩,就是它了! 薄启冲大家点点头,“今天俺就试试俺爹最近教俺的一个新法子,摁压复苏法1 第十一章 以后俺帮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谁也不知道这摁压复苏法是个啥玩意,但既然是老郎中的法子就应该没有问题。 “大家散散,散散哇1老村长对众乡亲说。 大家纷纷朝外面退了退,薄启双腿轻轻跪在王寡妇的上身身旁,伸出那双结实的古铜色手掌,不是为啥,薄启的手指自打出生就像个女娃娃的,一个个手指头细长细长的,要不是皮肤黑点,摆出去,准保被人认错。 村民的眼睛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动作,河埠头上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到一个个紧张的呼吸声,薄启右手握住左手,开始轻轻贴上王寡妇的胸口有节奏的摁压起来,连续摁压几十次后,忽然听到王寡妇一阵呛咳,从嘴巴里吐出一口水来,没一会功夫,真就睁开了眼睛。 “神了,真神了1杨老二高兴的咧着嘴惊呼道,“启娃子,真行哩,看来不久你准能接你爹的班1 老村长那张紧绷的皱巴巴的脸皮也舒展开来,忽然意识到啥,赶忙叫道:“既然人醒过来,大家就散了吧,都散了1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议论着渐渐散去,一个个脸上都惊奇不已,谁能想到就这么摁个几十次就能把一个昏迷的人救醒过来。 “启娃子,看她气色不是很好,你和二丫把她弄回医庐给开个安神的方子,没啥事俺也先回去了。”老村长嘱咐完,看一眼缓缓坐起来的王寡妇,突然身上那件薄薄的花布衣服从她湿漉漉的身体滑落一截,老村长赶忙拄着拐棍离去,不断的摇着头,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哩1 杨老二也看到这一幕,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启娃子,叔还得回去做饭,下面的事情你和二丫可以弄的吧?” 薄启见王寡妇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才站起身,但他脸色很平静,他回道:“你去哩!俺和二丫可以哩1 杨老二一摇一摆的渐渐远去,河埠头上只剩下薄启和两个女人。 “启子,你先转过身去,我给她穿上衣服。”二丫蹲下身子将她身上滑落的衣服拉了上去,盖住那两只圆滚滚的裸露半截的白花花大肉球。 薄启的眼睛依依不舍的离开那片诱人的在紧贴身子的湿漉漉花布衣服里轮廓凸显的傲然双峰,“换好你说一声。” 二丫看薄启背对过去,才掀开王寡妇身上的花布衣服,白花花的身子在最后一抹火红的夕阳下更加迷人,可惜薄启只能独自想象了,不过他还真有的一想,那个坐在床上扭动着绝美腰身的女人恰合时宜的出现在他脑海,他呆呆的望着清凌凌的河水发呆。 “启子,你可以转过来哩1二丫将地上的王寡妇扶起。 薄启转过身子来,眼睛奇怪的在王寡妇身上打量了一番。奇怪,咋那么熟悉哩! “启子,你还发啥愣哩,赶紧的,过来背她哩1二丫看他那双两眼像狼一样放着光的眼睛,没好气的道。 薄启只能先断了思绪,他笑嘻嘻的走到两人跟前半蹲下身子,“来吧,俺准备好哩1 二丫扶着惊魂未定的王寡妇将她托上薄启宽阔厚实的背上,薄启直起身,往上抖了抖她的身子,忽然感觉啥软软的东西轻轻的揉搓着他的背,还有两点像花生米粒大小的硬实东西在他背上滚过。 啥子东西,咋这么软和?他心里奇怪道。 二丫在右侧轻轻扶住王寡妇,两人渐渐远离河埠头,朝村子里走去,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映衬出两道狭长的影子,一道长发飘飘,一道健硕壮实,不知道是恰到好处,此时看上去,就像两个手挽手的亲密小情侣。 “二丫,你今年多大哩?”薄启想了很久,才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沉默,问道。 “干啥问这个问题?”二丫不好意思起来,白皙的脸蛋粉红粉红的,她柔声道。 “呵呵,就想知道哩1薄启咧着嘴憨憨的冲她笑着说。 二丫滴溜的转动着水灵灵的眼珠子,犹豫了一会才回答:“俺刚满十八。” 薄启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二丫咬了咬薄薄的嘴唇,看着薄启,小声问道:“那,你哩?” 听到二丫问自己,薄启愣了愣,心里高兴极了,“俺二十呢1 二丫点点头,眼睛看向田埂的远方,远远的一缕缕青烟从一座座黄泥砖瓦房顶飘起,那是农村独有的傍晚景色。 “对了,那你咋不去城里打工呢?他们说城里挣钱多。”二丫说。 “俺想去的,但俺爹让俺跟着他学医,所以没有让俺去。”薄启道。 “看来你爹挺心疼你的,俺哥去年回来告诉俺,他说城里虽然能挣钱,但是却很幸苦,有时候每夜每夜的加班,只能咬着牙挺着。”二丫的眼睛红了起来,泪光在眼圈里打着转。 “辛苦总比被人看不起强,俺爹就老看不起俺。”薄启说。 “你爹咋会看不起你哩?”二丫疑惑道。 “他老说俺没出息,说俺吃他的用他的,没给他挣来一个钱子。”薄启嘟了嘟嘴说。 听到薄启的抱怨,二丫噗嗤一声笑起来,“你爹说的都是气话哩1笑了一阵后,她的脸上变得忧伤起来,“哎!你多好,你爹是十里八村的郎中,有吃有穿,可是俺就不行,俺娘自打俺爹死后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不但干不了活,每年都要吃好几次药才能挺过去,这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哩,俺哥在城里拼命挣钱,为的就是让俺娘有一天能到城里治治,她一个女人拉扯我们长大本来就幸苦哩,现在还要遭这罪,每次她发病疼的直叫唤,俺的心就像在滴血哇1 说完,二丫的泪珠子刷刷的溢出眼眶来,看着她伤心,薄启的心也好想被大石头压住似的,闷闷的,“以后俺会帮你的1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二丫举起手擦擦脸上的泪痕,冲他甜甜的笑着。 第十二章 寡妇的心声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医庐的院子前,天已经擦黑,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薄叔咋还没回来吗?”二丫朝里望了望,问道。 “嗨!俺都习惯了,他哪次出去不得一天两天,先进屋吧1薄启腾出一只手推开院子的竹篱笆门。 “哎!这也难怪了,他是附近十里八村唯一的郎中。”二丫感叹一声道。 薄启将王寡妇背进了自己房间,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姐,你好好休息吧,待会俺去给你熬药。” 王寡妇没有了先前的恐惧,紧绷的脸舒张开来,那是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她冲薄启点了点头。 薄启走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站在门口的二丫迎上来,问:“咋样?她还好吧1 “目前精神已经平稳下来,但是她身子还比较虚,恐怕一时走不了,等会俺给她熬副安神药吃再看看。”薄启说。 二丫蹙了蹙眉,“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俺娘还在家等着俺回去做饭哩1 “那你先回去,我会照顾好她的。”薄启说。 二丫冲他笑着点点头,“那我回去哩1 薄启将二丫送到院子外,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才走回院子里关上竹篱笆门。 他来到药庐,站在高耸的抽屉柜子前,目光看着半丈高处的一个柜子,咧着嘴欣慰的笑起来,“还好老子每次出门都会配备一些常用的药包,要不然自己真不知道咋办哩1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药径直来到厨房,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替人熬药,以前要么是人家回家熬,要么遇到病急病重的,老子也会亲自熬药,他只是见过老子咋熬。 他学着老子熬药的样子,先把罐子洗干净,然后放上清水,之后一股脑将一大包草药倒进药罐子里,罐里的水顿时哗哗的溢了出来,“咦?咋老子做就没有多呢?算了,就这样吧1 他将罐子盖盖严实,放在灶子上开始生火。老子以前嘱咐人家都是将罐子里的水熬成半碗就熄火出药,可是,俺这貌似都不够半碗水了吧?管他,熬着先。 薄启将灶子烧的火苗乱窜,不一会的功夫药罐咕嘟咕嘟的响起来,随着盖子一阵晃动,咕噜咕噜的从盖子边的缝隙不断的流出药汤来。俺滴妈呀!这样下去这是喝药还是吃渣哩!他心里一急,本能的伸手想去掀开药罐盖子,刚一碰到他就立刻收了回来,灼热感从指尖传到大脑,他不停的甩起手来。俺的个娘亲哩!想不到熬个药都咋这么难哇! 甩了一阵,突然他又意识到啥,赶紧停下,快速的将灶子里烧的旺旺的柴火快速的抽出来,药罐子里的汤药这才平息了兴奋劲儿,可是这样一来,似乎火又小了,好久罐子里都没再有动静,薄启又添了几根,不一会药汤又沸腾着溢出来,他只得循环往复的添了又抽,抽了又添,药熬了半刻钟,他已经大汗淋漓。 他擦擦头上汗珠子,“应该是好了哩1他从碗架子上拿来一个小饭碗,将药汤倒出来,一连倒了好几次才弄出来小半碗。娘的!俺这算是浓缩版的吧! 他端起药汤来到了房间,走到床头,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将她扶起,“姐,吃药哩1 王寡妇缓缓睁开眼睛,嘴唇还有些苍白,薄启端起药汤,“俺喂你吃吧1 薄启舀起一勺药汤在嘴边吹了吹再送到她的嘴边让她喝下,那一根根又红又肿的手指映入王寡妇的眼睛,忽然她心里一紧,“你手咋了哩?” “没,没事儿1薄启淡然的笑着说。 “让姐看看哩!是不是熬药烫到的,真是的,都不小心点1王寡妇轻握着他那只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 “都怪俺,以前不好好跟爹学,长这么大都没熬过药。”薄启自责道。 王寡妇呵呵的笑起来,薄启喂她吃完药正起身要走,忽然被她叫住:“启子,先别走好吗?姐想跟你唠唠。” 薄启看她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他又坐在了床头,“姐,你想说啥?俺听着。” “俺想跟你讲讲心里话。”王寡妇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姐,你咋哭了哩?”薄启疑惑的问。 “没事,姐就是有太多的话想说,姐讲给你听哩1王寡妇抹了抹眼角,笑着说。 第十三章 原来是你 薄启点了点头,一脸专注的样子。 王寡妇缩了缩鼻子,开始讲起来,“其实俺姓杨,叫杨玉儿,只是因为嫁到你们村老王家才随夫家这样子叫。”她忽然停顿下来,眼角又溢出泪水,好一会才叹了口气继续道“俺嫁来你们村才和男人刚过完洞房,第二天他就跟随村里的施工队去了城里,可没曾想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他去城里一晃就过了半年,那天,施工队的马班头突然急匆匆的跑进俺家院子,气喘吁吁的告诉俺说俺男人在工地发生意外,当场死亡,我当时一听,脑子里只是嗡嗡的响,啥也不知道了,等俺醒来,马班头才用拖拉机拉着俺连夜赶到城里,看到男人紧闭着眼睛躺在白布里,俺心都凉了。 好长一段时间俺的心情都很低落,后来渐渐的久了,也算是想开了,从男人死后俺就很少在村子里露过面,所以村里的人都很少知道俺的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哩1薄启点点头道。 “现在算算,俺来猫儿山村也有五个年头了吧1杨玉儿说。 “那你岂不是……”薄启的话刚到一半,又咽了半截进去。 “对,俺守了五年的活寡,在这五年里俺基本上没咋出过门,除了插秧种地出去,其他时间都呆在家里,但那也是在田间地里,也不是在村子里,俺很怕,人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俺就是怕招惹是非,惹来闲言碎语才没敢到处走到处窜,俺也想说话,可是俺这一肚子的心里话又能跟谁说哩! 五年哇!你让哪个女人这样子过五年试试,但是又有啥法子呢,谁让是俺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说到这里,杨玉儿的眼泪由珠子串成了线条。 薄启也不知道咋安慰这个憋屈了五年,积累了一肚子苦水的女人,他看着她伤心的流泪,心里也隐隐难受,他想了想才 小声说:“姐,那你咋不想想改嫁哩?” “谁说不是哩,俺咋会没想过,但俺那个年迈衰老的婆婆咋办?俺要是改嫁他家,婆婆没人照顾肯定会饿死的。”杨玉儿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 薄启一时不知道说些啥了,一个劲地挠着脑门。 “今天俺从地里刚除完草回来,走到河边感觉全身是汗的不舒服,想着这时候在地里忙活的人也都该回家了,看看四下无人,我便脱了黏糊糊的衣服裤子下河里洗个澡,刚湿了身子,没想到你这家伙从河边的蒿草里窜出来,还直愣愣的往我这边冲过来,我当时那个心里害怕的,脑子都有些蒙了,脚下一滑,跌进了河水中央。 不过跌亏你还有良心,去叫了人来救俺,要换些个别的啥小人,害怕的跑的远远的,才不管你的死活1说着,杨玉儿脸上的伤心渐渐淡去,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可漂亮了。 薄启心有愧疚的低下头,挠着后脑勺道:“俺当时是很紧张来着,要是找不到人,俺都想跳下去救你,可是俺不会水,都怪俺小时候太懒,二狗、三蛋他们都教俺的,呛了两次水俺就不想学了。” “那你以后学东西可得用劲哩,不吃点苦头哪里能学到东西的。”杨玉儿说。 薄启抬起头,一脸憨憨的咧着嘴笑起来,两排大白牙和他的脸形成鲜明的对照。 杨玉儿看着傻笑的薄启,突然停止了发笑,她很认真的看着他,小声问道:“启子,那你觉得姐好看吗?” 薄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看,姐就像画里的仙女似的。” 杨玉儿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去哪里学到的这油嘴滑舌的本事,姐要是仙女还能这么命苦哩,姐顶多是扫把星下凡。” “姐可别这样糟践自己哩,遇到这种事情谁能料到哇!俺说的是实话,要让俺挑媳妇,俺也找个像姐这样的。”薄启说。 “别,你要找也得找个生辰八字好的,姐是命里克夫,难道你想英年早逝哇1杨玉儿打趣道。 薄启又不知道该咋说了,他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杨玉儿那张漂亮的脸蛋。 “启子,你真的,觉得姐好看吗?身子,也好看吗?”杨玉儿蹙了蹙眉,沉吟片刻,她还是问出了口。 薄启的眼睛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离起来,那件还未完全干爽的粉底花布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映衬出那胸前两个迷人的半球形轮廓,两个凸起的小点让他立时想到她在河水里光溜溜的样子,突然,不知不觉的那个晚上在窗子边看到的坐在床头的赤身女人也出现在他脑海里,两个极为相似的身形让他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道那个女人就是玉儿姐么?”薄启小声的嘀咕道。 看见薄启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发呆,杨玉儿身子有些不自然起来,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启子,你低估啥呢?姐问你的话你咋不回答哩1 薄启回过神,又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番,道:“姐,俺咋感觉俺以前就见过你。” “你见过俺?你不是就今天才见过俺么?”杨玉儿糊涂道。 “俺有一次去村里找俺爹,那时刚睡醒,俺脑子迷迷糊糊的在村里窜了一圈,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当时我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俺就看向了院子里,发现声音是从一个亮堂堂的侧屋传出来的,俺好奇,就悄悄钻到了窗户底下,之后就看见……”说到这时,薄启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杨玉儿直愣愣的盯着他,原本雪白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 “姐,你咋了?”薄启问道。 杨玉儿回过神,有些尴尬的道:“你都看见了么?” 薄启摇摇头,“俺只看见一个背影,不过她的声音很好听哩,酥麻麻的1 听到薄启的回答,杨玉儿咯咯的娇笑起来。原来俺家窗户破的洞是你小子给戳破的。 第十四章 姐满足你 杨玉儿笑了一阵,又认真起来,她满含柔情的看着薄启,轻声道:“那你觉得是姐的身体好看还是她好看哩?是她的声音好听还是姐的声音好听?” 薄启挠着后脑勺想了一会,“俺觉得都好看,但是俺没有见过她的正面,只是感觉,不过你们的声音都好听,像山里的百灵鸟的声音一样好听。” 杨玉儿撅了撅嘴,忍住心中的好笑,“你嘴巴今天咋抹了蜂蜜一样,甜腻腻的哩1 “是真的嘛,俺说的是实话。”薄启认真道。 杨玉儿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才柔柔的问:“启子,你还想再看看姐的身子么?” 薄启看着她那双柔情绵绵的眼睛,脸上突然变得热乎乎的,过了好久他才点点头,“姐,俺那次只是路过才……” 杨玉儿伸出右手挡在了他的嘴唇上,羞红着脸说:“姐又没怪你,你紧张啥?你要是想看,姐给你看个够就是。” 听到杨玉儿的话,薄启既兴奋,又有些惊讶,他想问为啥,但没等他问出口,杨玉儿的双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胸口的扣子,薄启的脑子一下变得空荡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玉儿轮廓突出的胸口。 杨玉儿将扣子一个接一个的解开,紧闭的花布衣服慢慢的松弛敞开,从开阔的领子口两座雪白雪白的圆润山峰慢慢的显露出来,就像两个刚出笼的大馒头,太诱人了。薄启全身变得热乎起来,喉咙也开始慢慢干涩,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杨玉儿把最后一个扣子解开,花布衣服就像一扇敞开的大门,园子里的景色一览无遗,胸前的那两座大山峰丰满而翘挺,山峰顶一圈色泽暗红的区域内有一颗像花生米大小的凸起,颜色和那个圈圈浑然一体,再配上其余部分的光滑白皙,成熟而有韵味。 看着薄启傻愣愣的痴样,杨玉儿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自豪,她轻声呼唤道:“启子,启子1 薄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但痴迷的样子依然犹存,他痴痴的说:“姐,你的好大好好看哦1 杨玉儿娇笑着,无比自豪的娇笑,“真的好看吗?” 薄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那你想摸摸吗?”杨玉儿问。 薄启尴尬而有些害怕,他挠了半天的后脑勺也只是咧着嘴痴痴的笑着。 杨玉儿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慢慢的将他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移到自己嫩滑柔软的玉峰上,“你长这么大从没碰过女人的身子吗?” 薄启全身感觉飘飘然起来,那只贴在杨玉儿玉峰上的手掌紧张的有些发抖,“没,没有,俺都没拉过女娃娃的手,爹说俺还小,不能这么快搞对象。” 杨玉儿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启子,你已经长大,是男子汉了,不再是那个整天在河边耍泥粑粑的小娃娃了,该是到成为男人的时候了。” “可是俺爹说了,等到俺长大他会知道给俺说媳妇的,现在俺该做的就是把医术学好。”薄启说。 突然,杨玉儿语气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这都是农村里迂腐的思想,现在都啥年代了还要媒人来说媳妇,在城里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哇1 薄启不明白啥叫自由恋爱,甚至他连恋爱是啥都不明白,他疑惑的看着杨玉儿。 “算了,你以后总会明白的,看来你爹真是祸害你不浅哩1杨玉儿叹道。 “姐,你是说俺可以找对象了么?”薄启忽然问道。 杨玉儿点点头,打趣道:“以后你要找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哩1 “呵呵,俺要找个像姐一样的媳妇。”薄启笑起来。 “不行,你找啥样的都不能找姐一样的媳妇,姐是扫把星下凡,克男人。”杨玉儿反对道。 看着杨玉儿有些生气的神情,薄启又不知道说啥好了。 杨玉儿忽然觉得话说的有些重,缓和了语气道:“启子,姐不是生你气,总之你要找个漂亮的媳妇,但不要像姐这样命的就好。” 薄启定定的看着她,又傻傻的笑起来,“俺就觉得姐好看,像画里的仙女。” “你又来了,今天你的嘴里这甜腻腻的话咋一个劲地往外蹦呢1杨玉儿嘴上这样说,但心里真的甜滋滋的,像灌了蜜糖一样,“启子,你放松点,现在你想咋样都可以,姐不怪你。” 杨玉儿轻握着薄启贴在她傲然玉峰上的手,慢慢的揉动起来,“随你咋弄,姐现在心情好,都满足你1 随着手掌在高耸山峰上的揉搓,薄启才知道女人的胸前不止是好看,而且还软软的,嫩嫩的,让人摸起来好舒服,渐渐的他开始主动起来,感觉薄启主动起来,杨玉儿的手慢慢松开。 第十五章 还差一步 揉搓了一会儿,他的另一只手也情不自禁的轻抚上杨玉儿的另一座玉峰上,两只手慢慢的轻柔着两座柔软、高耸迷人的白花花的大雪山,一阵阵暖暖的感觉从掌心沁入身体,让血液慢慢沸腾,渐渐的他发觉随着他的揉搓,那两座高耸玉峰上的两点凸起变得硬了许多,然后是听到从杨玉儿小巧的鼻孔里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他好奇的放开她两座耸立的玉峰,眼睛看着那两粒色泽沉着而挺立起来的花生米,突然他有种想允吸的冲动。 “启子,你咋停下了哩?”杨玉儿睁开微闭的眼睛,奇怪的问道。 薄启抬起头看向她绯红的脸颊,看着那双柔情满目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姐,俺也不知道咋了,俺好想亲你的……”薄启没把话说完,脸颊已经变得像小媳妇一样红扑扑的,他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看着薄启害羞的表情,杨玉儿咯咯的娇笑起来,“不是叫你放轻松点哩,你的脸咋红的跟刚出山头的日头一样1 听杨玉儿这么一说,薄启的脸更红了。 杨玉儿停止发笑,认真的看着他说:“好了,不逗你哩,姐不是说了嘛,现在随你做啥姐都不怪你。” “姐,你真好1薄启憨憨的咧着嘴笑起来。 杨玉儿挺了挺胸脯,背靠在床头,双手很自然的摊开,“来吧,你想咋样都成。”她又轻轻闭上了双眼,一脸期待的等待着薄启的行动。 薄启咽了咽唾沫星子,咕嘟咕嘟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的脑袋慢慢靠向她挺立在的胸前的大雪山,当他的脸触碰到那两个雪白的大肉团时,他的全身像沸腾一样燥热,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他听见了两个砰砰狂跳的声音,它们彼此交相呼应,薄启脑子里的那种冲动变得异常的强烈起来,他终于将自己厚实的唇贴上了她滑溜溜白嫩嫩的皮肤上。 他的唇慢慢的滑过那两座圆溜溜的大雪山的每一寸肌肤,忽然,刚才听到的那种粗重的呼吸声又慢慢的回荡耳际,还有逐渐加重加深的趋势,听着这诱惑好听的声音,薄启全身的原始欲望开始爆发,他已经逐渐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她绝好曼妙的身体。 他咧开了嘴唇,一条宽大粗壮的舌头从嘴巴里探出头来,开始试探的触碰她嫩滑的肌肤,似乎感觉好极了,慢慢的,他的舌头由羞涩的试探变成凶猛的进攻,他疯狂的允吸她大雪山上的每一寸肌肤,感受那一阵又一阵柔滑的刺激,不久,那粗重的呼吸演变成轻声的低吟,那媚惑的娇吟让他更是兴奋。 他抓起她两座大雪山,疯狂的揉捏起来,这是他从没有过的冲动和兴奋,这一刻他将身体里集聚的能量要全部宣泄出来,舌头配合着揉捏贪婪的掠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散发着淡淡体香的光滑肌肤。 “启子,你好棒,姐好喜欢,好舒服1杨玉儿娇滴滴的柔声说。 薄启似乎早已沉醉在她诱惑难挡的温柔香中,这一刻他只有一个目的,他想听到那天看见的那个坐在床上的女人发出的那样好听的声音,他渴望听到那个媚惑诱人的喊叫。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从那两座圆滚滚的大山峰上往下滑落,很快拉住了杨玉儿黑色粗布裤子的腰带,他现在极其渴望的想打开她禁锢的大门,一览那里面女人成熟的风光。 突然一个阻力席上双手,定睛一看,杨玉儿的手正紧紧的抓住着他的手臂,她摇着头,轻声道:“启子,这里不可以,不可以的。” 薄启抬起头,柔声说:“姐,就让俺好好的看一次吧,就一次,好吗?” 杨玉儿一脸娇羞的蹙了蹙眉,双手慢慢松弛下来,薄启轻轻挣脱她的双手,又拉住了那条细长柔韧的裤腰带,只是稍一用力,活结瞬间散开,粗布裤子的裤头松弛下来,他急迫的将那条挡住他视线的裤子从她修长的双腿上拉扯了下来,看着那处黝黑发亮,充满了成熟诱惑的小草地,薄启呆住了,他表情突然有些痛苦,双手赶紧捂上自己的裤裆,拉了拉裤子,这才舒服了不少。 他很是不解,为啥看见女人的那里自己裤裆里的东西就会不受控制的暴涨,然后胀得隐隐发疼。他更好奇的是,那个在床上用双手在下面不停鼓捣的到底是啥,怀着好奇,他的手不自已的摸上了那片茂密的黑草地上。 只是轻轻的触碰便听见从杨玉儿的小嘴里发出一声声柔媚的低吟。对,没错,就是这样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和玉儿姐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好听。就在他出神的臆想时,突然,一声酥麻麻的高吟打断了他的神思,他定了定神,居然发现自己的一个手指滑进了被茂密草丛掩盖的裂缝里。 他有些害怕的赶紧抽出了手指,却看见那只手已经湿了一片。 杨玉儿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满足的看着他,当看到他好奇的举着湿滑滑的手愣愣的发呆时,脸颊的红晕又深了许多。 “姐,我是不是成为真正的男人哩?”薄启忍不住问道。 看着薄启那傻乎乎的样子,杨玉儿忍不住捂着小嘴笑起来,“还差一步哩1 薄启对杨玉儿的话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房间外传来,两人对视一眼,像做贼似的慌忙整理衣着,情急下,薄启顺手将那一手滑滑的东西抹在了自己裤子上。 第十六章 治好你娘的病 薄启端起喂药的碗一脸疑惑的走出了房间,刚到堂屋却见到老子正坐在堂屋的椅子里端着口盅喝水,昏黄的油灯下,老子那张干枯消瘦的脸略显疲惫。 “爹,你咋才回来哩?”薄启叫道。 老子放下口盅,看着他手里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碗,有些焦急的问道:“兔崽子,谁病哩?” 薄启挠了挠脑门,回道:“玉儿姐今天掉水里被二叔救上来,你又不在,那我只好学着你熬药给她喝咯1 老子的蹙了蹙眉,“现在人呢?咋样了?” 薄启带着老子来到自己房间,老子打量了一番床上躺着的年轻女人,想了一会,还是不敢肯定的道:“你是,村东头的王寡妇?” 杨玉儿点了点头,笑着道:“薄叔,你可是出名的大人物哩,你还能叫得出俺,真是高兴哩1 老子赶紧摆着手,谦虚道:“不敢,不敢哩!只是靠着祖上手艺勉强混口饭吃。” 杨玉儿“咳咳”呛咳了两声。 老子赶紧道:“来,伸你手出来,俺给你把把脉。” 薄启识相的挪来竹椅子,让老子坐下,老子枯木般的粗糙手指轻轻搭在了杨玉儿白皙的手腕上,两者顿时形成鲜明的对比,拿捏了一会儿,道:“脉相还算平和,不过像是有风寒入体的迹象,俺给你开两副祛寒的药,你要是休息的感觉身体舒服些就拿着药回去哩1 杨玉儿感激的道:“那太感谢薄叔哩1顿了顿,她微微蹙眉道:“只是俺现在身上没带有钱物,你看,要不我写个欠条给你?” 老子轻轻摇了摇头,咧着干瘪的嘴唇笑起来,“这药不值啥钱,你拿着回去吃便是。” “那咋成,这行医问药不给钱治不好病哩,俺给你写个欠条,过两天你让启子去俺家取就是。”杨玉儿眨巴着眼睛看一眼站在一边的薄启。 老子思索一下,“成,那就写个条子,啥时候有空俺让这兔崽子去你那龋” 杨玉儿慢慢坐起身子,挪到床边就要下床,薄启赶忙上前扶住她,担心的道:“玉儿姐,你这样回去成么?” 杨玉儿淡淡的说:“没啥事,刚才喝了药身体现在好多哩,俺能走回去。” 此时老子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薄启搀扶住杨玉儿的手,杨玉儿发觉他神情不对头,赶忙轻轻拨开了薄启的手,“俺自己可以走哩1 写了条子,老子将两包草药递给了杨玉儿,嘱咐道:“回去一会睡觉前吃一副,剩下一副到第二天睡前吃。” 杨玉儿点了点头,拿着药,身形有些晃荡的离开了药庐。 看着她没入黑夜的背影,薄启隐隐有些担心。 “别看哩,兔崽子,以后少和她来往,沾晦气1老子的声音从身后的堂屋里传来,薄启此时正站在院子门口。 他转过身走进堂屋,,没好气的说:“啥晦气,俺就觉得她很好,你们就看人家一个孤寡女人家,就欺负别人,看不起别人1 见薄启顶嘴,老子眼睛一瞪,剑眉翘起,怒道:“这不是老子说的,是仙婆给她算过命的,她是天煞孤星下凡,这辈子跟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倒霉,况且她先在还是个寡妇,你别给老子出去沾染啥子闲话1 “哼!你就是个老迂腐,老木头1薄启气呼呼的说完便朝自己的房间里跑去,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嘿!你这兔崽子胆子越来越大哩,老子迂腐,老子是老木头,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难道你就不该听老子的话吗?你要记住,老子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1老子一肚子气的站起身,冲着薄启房间的方向嚷道。 薄启重重的将身子砸在了床板上,床架像年迈的老头,发出一声声嘎吱嘎吱的呻吟,他将手抱在胸前,呆呆的望着头顶的粗木梁子,床板上还残留着微微的温热,他的眼睛开始慢慢迷离,渐渐的出现杨玉儿娇好的身体,耳边萦绕着她酥麻媚惑的吟叫,她那傲然耸立的大雪山和那片茂密黑亮透露着成熟气息的草地在他脑子里过电影似的闪了一遍又一遍。 “兔崽子,快给老子滚出来,你还睡,该干活了1一个沧桑的男人声音从房外传进来。 薄启刚刚到了关键时刻的美梦又被这粗鲁的叫唤打断,他坐起身子,深深的打了个哈欠,愤愤的小声道:“叫叫叫,每天都这么叫,怪不得玉儿姐说还差一步,这一步都是你给搅的1 在床上坐了一阵,他翻身下床,揉了揉眼睛,抹净嘴角的哈喇子,然后走出了房间。 “今天陪老子上山采药去,家里的药材不够了,光靠老子这把老骨头采个三天三夜都采不满那一堆抽屉箱子。”老子端着一碗大饼子,抓着一把大葱,从外面走进堂屋,见薄启懒洋洋的坐在椅子里,于是说。 “俺要看书,俺不去哩!那你就采个三天呗1薄启不情愿的道。 “ 这眼看就要到收割的季节,现在不多采点药,等到时候看病的人突然多起来咋办?你个兔崽子能生出来?今天你必须给老子去1老子用命令的口吻道,不容他有丝毫的理由拒绝。 薄启懒懒的站起身,一脸不情愿的走到四方黑色木饭桌前坐下,两人刚端起碗要吃早餐,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像百灵鸟叫声一样好听的女人声音。 “薄叔,不好哩,不好哩1女人气喘吁吁的冲进屋子,一脸焦急的道。 “二丫,你娘的病又犯了?”老子把手里的饭碗放下,脸上有些诧异道。 二丫点了点头,眼眶里的泪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她蹙眉道:“这次比上次还厉害哩!薄叔,您快去看看吧,俺娘疼的满地打滚哩1 “二丫,你先别急,俺这就跟你去1老子赶紧起身,边安慰着二丫边朝药房走去。 “二丫妹子,让俺也去看看你娘哩,俺有法子能治好你娘的玻”薄启信心满满的说。 “真的吗?启子,那你也一起去看看哩1二丫将信将疑的说。 “他去个屁!他连个草药方子都记不住,还能治好你娘那多年的头疼病,别听他唬,咱们走1老子背着药箱从药庐里走出来,“对了,你给老子好好在家里呆着看书,等老子回来再去采草药。” 老子说完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二丫却看着薄启,很久才转身出了屋子。她不明白为啥薄叔会这样说启子,昨天王寡妇要不是他,估计就撂那了,全村人都是眼睁睁看着王寡妇醒过来的哩! 二丫走了没几步,又转过头来,那带着期望又疑惑的眼神,薄启暗下决心:俺一定要去,一定要治好二丫娘的头疼病!他也不知道为啥,他就是不想让二丫瞧不起,就是不想她伤心难过。 第十七章 初试顺利 薄启等老子和二丫走远,一个人远远的跟在两人后面,时不时蹲下身或躲在大树后面,就像抗战电视剧里地下党跟踪敌人一样。 穿过一片大树林子,又走过一条狭窄的只能容下两只脚丫子的田埂,薄启看见老子和二丫走进一个在山跟脚小坡上的小院子,远远的就能看见院子里一颗葱茏苍翠吊着大把大把胡须的大榕树,偶尔从繁密的树叶间窜出一两只小鸟来。 薄启小心翼翼的走到院子门口,院子是用一块块大小不等的青石垒起来的,大约半丈高的样子,青石之间吻合的很好,他找了好久才发现一条细细的狭缝,蹲在墙根看着里面的情况。 老子和二丫进了堂屋里,没一会便出来了,老子的脸上写满无奈,他摇着头道:“丫头,你娘这病恐怕俺是弄不了了,俺的药她吃了太多,已经作用不大了,要想长久的根除她这老毛病,你还是尽快找个时间带她进城里看看哩1 二丫眉头紧蹙,一脸为难,道:“不是俺不想带她去,只是现在家里确实没钱哩,俺哥都好几个月没寄钱回来了,家里现在都是翻老底子过活哇1 老子看着二丫焦急又无奈的脸蛋,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哩,叔这有点,你先拿着带着你娘进城找找你哥。” 二丫忙摆手道:“这咋成,不成不成,薄叔,以前的药钱你都少收俺不少,现在又要借钱给俺,俺不能要1 老子从粗布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透明塑料袋子,袋子里放着一卷绑的很扎实的票子,老子拿出票子递给二丫,二丫连连摆手倒退,“叔,,不行,不行哩1 老子看一眼那一卷一张张十块叠放的票子,说:“丫头,你是嫌弃叔的钱少么?哎!没法子哇,现在人老了,精力不如从前,出诊带药也带不多,这是早几天出诊卖药收的钱,看病恐怕不够,但是垫个路费啥的还是绰绰有余的哇1 “叔,你快收着,这钱俺真的不能要,就算是借,俺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上哩1二丫执拗的拒绝道,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珠子。 “啊!啊!疼,好疼1从堂屋里突然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嚎叫。 老子和二丫顿时愣住了,两人的目光都看向堂屋的方向,听着这一声声钻心的惨叫,二丫的泪珠子哗哗的滚落下来。 “哎!看来俺的药算是彻底失去效力了。”老子叹息道。 薄启自然也能听见那一声声像杀猪般的嚎叫,那个声音叫的尖锐,叫的撕心裂肺,叫的让人心疼。 “俺可以治好二丫娘的头疼病1薄启站起身,冲着院子里大声道。 院子里的两人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了院子外站着的薄启。 “启子,你啥时候来的?咋不敲门哩?”二丫愣了一会,赶忙走到门口开门。 “兔崽子,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呆着么?你咋又跑出来?你药方子都不识一个来凑啥热闹,快给老子滚回去1老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厉声道。 “俺不走,俺就是能治好大娘的病,你别老瞧不起人,俺有自己的法子,你那啥狗屁药方子已经不管用了,俺要用新法子治疗大娘的头疼病1薄启倔强的说。 “你居然说老子的药方是狗屁方子,你可知道这些都是老祖宗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苦口良方,这聚集了多少先人的血汗才得以流传至今!你,你,你是要气死老子是吧!快给老子滚回去好好看书1老子抽动着枯瘦的脸皮子,太阳穴和颈部的青筋突暴起来,他伸手指着薄启,怒道。 “薄叔,反正俺娘这病也这样了,不妨让启子试试吧,他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1二丫将院子的门打开,转过头对老子道。 “哼!好,俺倒要看看你这兔崽子如何治病,看你自己大言不惭的牛皮咋不攻自破1说完,老子背过手转身进了堂屋里。 薄启进了院子,跟着二丫也进了堂屋,三人来到二丫娘的房间。 一张小小的木板床上,一个满头白发的枯瘦老人痛苦的挣扎着,嘴里嗷嗷的叫唤个不停,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不清晰。 薄启走到床边,卷起袖管,蹲下身子,认真道:“拿药箱子给我1 “你不是说不用药么,要老子药箱子干啥?”老子不解的问。 “俺要施针哩!谁稀罕你的破药方子1薄启不屑的道。 老子咬咬牙,瞪他一眼,转身出去拿来药箱。 薄启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练习时的画面,还有那个小册子上一句句的论述也是那样的清晰,他麻利的拿出药箱里的银针抽出两根扎在了老人的头顶,瞬间,老人安静下来,他的手指开始麻利的在老人的头面部游走,看起来像个武林高手在传授武功,快节奏的按捏了几十秒,突然,他的大拇指定在了老人的太阳穴处,轻柔的按压着,大约按压了三分钟,他长吁一口气,停止了动作,拔下两根银针,安静昏睡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咦?不疼哩,好舒服,好舒服1老人坐起身子,欣喜的欢呼道。 看着老人慈祥的笑容,薄启心里也开心的不得了,想不到第一次真人试验就这么顺利,刚才在按捏的过程中他也是着实捏了一把汗,很担心自己的哪个步骤会出差错,或者这个方法根本毫无效果,更严重的要是让老人的病情加重,那就糟糕了。 “神哩,神哩!哇,启子,你的是啥法子哇,好神奇哦1二丫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见到二丫惊奇而充满感激的目光,薄启咧着嘴开心的笑起来,挠着后脑勺,也不知道说些啥好。 “歪门邪道,哼1老子背起药箱,背着手离开,他虽然不敢苟同薄启这种治病的新法子,但他也的确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心中隐隐好奇而惊叹。 第十八章 河里摸鱼 二丫想开口挽留,但老子的身影已经远去,她有些歉疚的嘘了口气,不过很快恢复了惊喜的神色,她看着薄启,催促道:“启子,快说,快说哩!你是咋做到的?” “丫头,你也别死缠着人家,人家的法子自然是秘传,哪能外露给别人,看你一个大姑娘家像个小娃娃一样缠着人家,成何体统1坐在病床上的老人奴着干瘪的嘴唇,没好气的说。 “人家就是觉得很神奇哩,这不用把脉不用喝药的,就那么用手按捏了几分钟就好了,娘,你不觉得很惊奇么?”二丫笑着走到床前,扶着老人站起来。 “其实也没啥,俺这还是第一次给人用这个方法治病呢,刚才俺心里可紧张哩1薄启说。 “启娃啊,二丫她哥老久没寄钱回来,这医药费可不可以……”没等老人说完,薄启忙摆手道:“婶,您可别,俺不要啥医药费,俺就是觉得能治好您然后看见二丫开开心心的就足够哩1 老人看一眼有些害羞的二丫,又转过头慈祥的微笑着对薄启说:“这哪成,该给的医药费还是得给的,这每次都不要那你还靠啥吃饭哩?” 薄启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余光瞄向开心的笑着的二丫,“俺就是不要嘛,婶,以后俺来这您不赶我走就成。” 老人听到薄启的话后,耷拉下皱巴巴的脸,眼珠子瞪着薄启,“你这话婶就不爱听哩,你来婶这婶欢迎都来不及,哪里会赶你走啊1 “呵呵1薄启痴痴傻笑起来,“婶,您这病俺还要给您再弄两次才能不复发,三天一次,算算应该一个礼拜就好哩1 “真的?你真的能把婶这病给治好?”老人欢喜的问道,这话可是比冬天的阳光夏天的凉水还让人心里舒坦。 薄启点点头。 “今天中午你别走了,在婶这吃饭,俺让二丫做些好吃的。”老人对薄启说完,一会,似乎又记起啥,转头对身边的二丫道:“对哩,二丫,一会去河里摸两条大家伙,可别亏待启娃,等会给村里人说咱家连救命恩人都亏待。” “诶,行哩1二丫爽快的点点头。 “婶,俺看不必麻烦哩,俺还是回去吃,刚才俺爹还气着呢1薄启推辞道。 “不必理他,他就那牛脾气,年轻的时候就那样,说不得,也见不得谁比过他,今晚说定了,你就在婶这吃,不然以后你也别来婶这哩1 薄启一脸难为情的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俺陪二丫一起去抓鱼。” 老人看一眼二丫,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成,你们一起去哩1 二丫拉着薄启笑呵呵的跑出了屋子,她拿起挂在院子墙上的鱼篓子背在了身上,“启子,走哩1 薄启跟着她走在后面,看着她苗条活泼的身影,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从今以后俺要努力把小册子上的所有按摩法都学会,俺要用自己的方法给村里人治病,俺要让老子刮目相看,要全村人记住俺就像记住老子一样的深刻! 来到河边,二丫把身上背着的鱼篓交给了薄启,“启子,你在岸上接鱼就成,俺下水摸鱼。” 薄启接过竹鱼篓子,咧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二丫正想解开衣服扣子,突然就停住了,脸色红的像只熟透的樱桃,她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启子,俺要脱衣服下水,你可不可以先转过身去哩?” 薄启忙点了点头转过身子。 二丫看他背过身去,才解开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薄启的眼睛现在恨不得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长到后面去,他将眼珠子竭尽全力的偏过一侧,但还是看不见身后二丫的身体,只是看见她几缕随风飘扬的发丝。擦,要是现在有面镜子该多好哩! 薄启缓缓的转动着脖子,还没转够角度,便听到后面的二丫说:“启子,你可以转过来哩1 薄启赶紧将身子转回,刚看到一个雪白光滑的背影,只听扑通一声,二丫消失在河岸边。不是吧,才看一眼背而已,真是后悔出门没带面镜子来哩! 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看着在河中间像小鸭子一样无拘无束的游来游去的二丫,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后悔。哎!早知道有今天,以前真他妈就应该好好学游泳哩,现在就能下水和二丫一起在水里嬉戏了,说不定还能抱着她细细的小腰呢,或者摸一把她肥硕好看的大屁股,那滋味多爽快! 薄启慢慢的陷入自己无尽的遐想当中,眼神迷离的看着河水里的二丫,就好像河水全是透明的似的,二丫好看的身体就呈现在他眼前。 “启子,接着1水里的二丫冲着岸边叫道,然后举起白皙修长的手臂 ,手心里紧紧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她用力朝岸上一甩,大鱼朝岸上飞去。 薄启依然神游在自己美丽的梦中,突然,啪一声响,他脸上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然后很快一股强烈的腥味和淤泥的味道钻入鼻孔,他立刻收起神思,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蔓延开来,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湿乎乎的,还有些黏黏的感觉,这时,他听到地上啪啪作响,低头看去,一条大鱼正乱蹦着。 我擦,这么准!正想起身去捡鱼,这时呼的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鱼贴上了他的嘴巴,和他来了个嘴对嘴的亲密接吻。 苍天哪,大地啊!俺的初吻给鱼哩!他连连吐出几口唾沫星子,将手做成喇叭状贴在嘴上,冲着河中心喊道:“二丫,你不去部队当炮兵真的可惜哩1 二丫听到他的呼喊,挥手冲他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你快转过去,俺要上岸哩1 薄启开玩笑的打趣道:“不嘛,俺想看看你身子是个啥样哩,谁让你拿鱼砸我来着。” 二丫有些委屈的道:“俺也不是故意的哩,俺只是随手一扔,哪知道它们都那么中意你,尽往你脸上贴。”说完,撅着嘴又道:“不许看,快转过去1 “不转成不成,就看一眼嘛,你脸蛋长的那么漂亮,俺很想看看你身子是啥样嘛1薄启可怜兮兮的祈求道。 二丫呵呵的冲他笑了笑,突然耷拉着脸,很坚决的拒绝道:“不行,不行,俺娘说了,女娃的身子在嫁人之前是不可以给男人看的,否则她就要嫁给看她的那个男人,俺还没想这么早嫁人呢1 薄启郁闷的又转过身,小声的嘟囔道:“都怪这些老家伙,迂腐,都是不开窍的老木头哩1 第十九章 张婶来瞧病 二丫见他转过身去于是才上了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子,穿好自己的衣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湿淋淋的长发,对薄启道:“启子,可以转过来了,俺好哩1 薄启一脸郁闷的转过身,撅着嘴道:“二丫,你还小啊,按着你的年龄在村里早就该嫁人哩1 二丫冲他伸了伸舌头,“俺就觉得俺还小,俺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嫁人多不好,没有自由,还得生娃娃1 “可这本就应该是女人该做的嘛,好吧,以后叫你小妹妹。”薄启说。 “小妹妹?呀!不许你叫1二丫惊叫道。 “你自己说的你还小,哦,对了,你本来就比俺校”薄启说。 “俺就是不许你叫嘛,就你不许叫1二丫涨红着脸蛋,说。 薄启看着她的样子,一下呆住了,太好看了,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加上那个撅着小嘴的生气表情,可爱而迷人。 “启子,你盯着俺看干啥?俺脸上有脏东西么?”二丫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疑惑的问。 薄启突然灵机一动,“二丫,你右边的脸上有点泥巴哩,俺帮你擦擦1 二丫信以为真,赶紧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那快帮俺擦擦1 薄启扯起衣角,轻柔的擦拭着她柔嫩的脸蛋,“二丫,你真漂亮1 二丫的脸更红了,转动着黑亮的眼眸子看向别处,眼神中带着些许慌张。 擦拭了一会,薄启又细细的瞧了一番,道:“好哩1 二丫开心的笑起来,眼神中充满感激,“启子,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你治好了俺娘的病,俺也不知道该咋样报答你。” 薄启看着她温柔的眼睛,忽然一脸坏笑道:“要报答俺还不简单哩,给俺看看你的身子就行。” 薄启的话音刚落,二丫的脸一沉,眼露凶光,“好哇,你个大色鬼,今天本姑娘非收拾你不可1二丫说完便抡起衣袖,薄启一见情况不对,撒丫子快速的跑开了。 跑了一段路,他感觉身后很安静,似乎二丫并没有追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去,只见二丫背着鱼篓子慢慢悠悠的走着。 薄启一阵疑惑,他往回走到二丫身边,“二丫,你咋不追我哩?” 二丫白他一眼,“俺才不追你,为啥要追你1 “你不追俺,你咋收拾俺哩?”薄启更问道。 二丫停住脚步,盯着他看了一会,笑道:“你现在不是走回来了么1 “啊!中计了1薄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两人走进院子,二丫的娘亲正坐在门口摘着青菜,看见两人回来,笑着起身迎了过来,“丫头,咋样?捞到大鱼没有?” 二丫将鱼篓子递到老人眼前,得意的说:“俺出手哪有捞不到的鱼1 老人朝鱼篓子里看了看,满意的笑着,“看把你得瑟的1 老人接过鱼篓子,看了一眼身边的薄启,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奇怪的问道:“启娃,你这是咋的啦?” 薄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小声的说:“没事,就是刚才坐在河边被一只大螃蟹钳到屁股哩1 老人听完,不禁一阵好笑,一旁的二丫也忍不住笑起来,老人瞪一眼发笑的二丫,“还真是只大螃蟹哩!启娃,你先到屋里坐坐,二丫,快去弄饭哩1 二丫听话的朝厨房走去,但还是禁不住一阵阵的好笑。真是的,俺啥时候成螃蟹了,有俺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母螃蟹么? 吃过午饭,薄启辞别了老人和二丫,两人热情的把他送出院子。 回到家里,老子没在堂屋,他往里寻了寻,才发现老子正坐在药房的书桌前像是在查阅着啥。 “爹,俺回来了1薄启走到书桌前叫道。 老子抬起头看着他,没好气的说:“今天你可威风哩,你跟老子讲,你这是在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俺查了一个上午的中医学典籍也找不到你那奇怪的治病方法。” 薄启眉目微蹙,犹豫着不知道咋说。 “你到底说不说?你吃老子住老子,有啥好瞒着老子的1老子瞪着眼睛道。 就在薄启要开口时,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叫:“启娃他爹,你在家么?” “哼!暂时先放过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瞒得住老子1说完老子起身背着手走出了药房。 来到堂屋,老子一眼认出了女人,“她张婶,你这是咋哩?” 女人缓缓直起腰杆,清秀白皙的圆脸蛋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子,眉目紧蹙,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哎!也不知道是咋哩,今早上起来感觉肚子有些疼,因为不是很疼,俺也没理会,哪知道从地里干完活回来没一会,这突然就变得很疼起来,都快疼死俺了,你快帮俺瞧瞧哩1 老子扶着她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时,薄启没精打采的从药房里走出来,他打量了一下坐在堂屋里脸色苍白的女人,大约三十岁上下,身材丰满,一副成熟女人的迷人体态,宽松的蓝底白花布衣服仍然掩盖不住她胸前那片高高耸立的山峰,这不禁让薄启有些兴奋。 “张婶,你这是咋的啦?”薄启好奇的问。 “哎!肚子疼得老难受哩1女人有气无力的说。 薄启的眼睛移向她手捂住的小腹。难道是她的月事来的原因?薄启在小册子上看见过关于女人月事的描述,说有些女性来月事会出现肚子痛的症状,痛的严重的还能使人晕厥。 老子按部就班的替张婶开始把脉,她的手看起来有些粗糙,不像二丫的那么光滑好看,但这或许也是她成熟气质的体现吧。 把脉完毕,老子下了诊断:“你是身子内虚风寒入体了,没事,俺给你开两副补气祛寒的药,一吃便好。” “启娃他爹,俺现在疼的快受不了哩,你想个啥法子帮俺去去这疼痛吧1张婶祈求道。 老子脸上略带无奈,蹙眉道:“俺只知道开药治病,这缓解疼痛的药早些天出诊已经用完了,现在俺也是没有啥好的法子哩1 “婶,俺能帮你缓解疼痛1薄启坚定的说。 “兔崽子,你又要瞎胡闹么?”老子转过头瞪着他道。 “俺不是瞎胡闹,俺真的能快速的帮婶缓解她的疼痛1薄启毫不畏惧的说。 “启娃,你有啥法子快弄吧,俺真的疼的受不了哩1张婶的语气几乎带着哭腔。 老子看一眼面色苍白,越来越虚弱的张婶,“好,兔崽子,你要是治不好你张婶的疼痛俺就剁了你的手1 薄启没理会他,走到张婶身前,将她搀扶起来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第二十章 再帮俺看看 他轻轻的扶着她在床上躺下,然后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婶,俺可能要解开你的衣服哩1 “只要能帮俺止住这疼痛,你要干啥婶都依你,来吧,赶紧的,哎哟!疼死俺哩1张婶紧皱着眉头,额上豆大的汗珠子一颗接一颗的往两侧滚落,她紧紧的抓住床单。 薄启没有了啥顾虑,挪来张椅子坐下,双手慢慢的摸上她高高耸立的胸口,他的心跳随着手掌的接近跳动的越来越快,当手指触摸到她柔软的山峰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不知不觉的开始燥热起来,他咽了咽唾沫,喉咙处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才开始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扣子一个接一个的松开,露出了里面一件肉色的小背心,两只窄小的罩子显然无法容纳完全她那两座滚圆硕大的山包包,紧窄的小背心把两座挺拔的山峰紧紧的挤拢在一起,在她的胸口处留下一道细细的狭缝,而狭缝的两侧则是两团白花花的嫩肉团,霎时他的全身变得火热火热的。 他的目光从她的胸口处往下移动,虽然张婶年过三十的年龄,但腹部的肌肤却没有丝毫的松弛,如少女般扎实而富有光泽。 “婶,俺要开始了,有啥不舒服你就说。”薄启提醒道。 “快点哩,可疼死俺了1张婶催促道。 薄启捞起衣袖,手指慢慢的触碰上她的腹部,她的肌肤嫩滑而富有弹性,这不禁让他有些诧异,按常理,这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的女人该有的触感,停顿了一会,他嘴角勾起一丝嘲笑。这书上说的也不是全对的嘛! 他的手指开始轻柔的在她肚脐周围按揉起来,修长灵活的手指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平坦的草地上玩耍,只是这比草地要柔软光滑,按捏了约一分多钟的样子,薄启的手指离开了她的腹部。 “婶,现在感觉舒服点没?”薄启问道。 张婶嘿嘿一笑,惊讶而欣喜的说:“咦!还真神了,真的舒服多哩!启娃,再帮俺弄弄,还有些疼呢1 薄启犹豫了一会,脸色有些尴尬的小声道:“婶,还没完哩,接下来恐怕你要松松裤头才行哩1 张婶擦了把额头的汗水,乐呵呵的笑着说:“你就大胆弄就是,婶相信你,反正又不是啥黄花大闺女了,难道还要嫁人不成1 听到张婶的话,薄启也乐了,咧着嘴傻笑起来,露出两排雪白雪白的牙齿,和他古铜色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成,俺这就开始哩1薄启拉住了她黑色粗布裤子的裤头带,稍一用力,裤头带松成了两段,紧勒的裤头也变得宽松。 薄启将裤头稍稍往下拉了一截,露出了她白皙的小腹,还有一丝丝稀疏的黑草遍布在小腹的下缘,薄启才意识到张婶竟没有穿裤衩,此刻他脑子里不断的想象着如果裤头再往下哪怕是一点点,他就能看见她那片茂密的黑草地,一片属于成熟女人的迷人黑草地,他身体里迸发出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将视线偏离了她的身体,努力的将那些想法清除出大脑,平复了心情,他才转回来注视着她依然诱惑难挡的小腹。他的手贴上她结实的皮肤,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又是一分钟多钟的忍耐,他终于长舒一口气,快速的将她的裤头拉回原来的位置。 薄启站起身,道:“婶,现在还疼么?” 张婶伸手摸了摸肚子,脸上霎时像绽开了花似的,咧着嘴笑起来,她满怀感激的说:“启娃,太感谢你哩,现在一点都不疼了,你的是啥法子,就那么按一会就不疼了,好,真好1 薄启看见她笑呵呵的样子,也开心不已,他定定的看着张婶那张笑容可掬的脸,脸色已经渐渐恢复了红润,配合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很美。 张婶坐起身子,开始扣好衣服的扣子,薄启的眼睛贪婪的看着那两座滚圆高耸的山峰,心中隐隐有些好奇。真不知道张婶的罩子里的大馒头会是咋样,一定也像玉儿姐的一样好看吧,又或许比玉儿姐的更迷人哩! 张婶整理好衣着和薄启出了房间,薄启总感觉张婶的看他的眼神变了,变的让他有些不自在,两人走到堂屋,老子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看见两人出来,老子的目光注视着张婶,看见她笑脸盈盈,脸色红润,心中也感到高兴,“嗯,不错,气色恢复不少,桌子上的两包药你拿回去吃,以后可要注意,不能干活太累,特别是那啥来的时候。”老子的话说到后面时,脸色明显有些怪异。 张婶走到桌子边拿起草药,对老子和薄启一阵连声道谢。 “嗨,都是邻里乡亲的,客气啥,还有这兔崽子,你可别把他捧着,他要是翘起尾巴,指不定以后会出啥岔子。”老子说完看一眼身边的薄启。 “老哥哥,俺看薄启这娃中,以后定能成大事哩1张婶注视着薄启,笑道。 “还成大事,别给俺惹祸事俺就阿弥陀佛咯1老子瞪一眼薄启,道。 “那啥,这医药费咋算哩?”张婶问道,以前看病只是抓药,这都是算药钱,现在这情况,她也不知道咋给了。 “老样子,给药钱就行。”老子答道。 “咦!那哪成,这不白让启娃幸苦一场哩,再加一半药费,你看成不?”张婶建议道。 “成,听你的。”老子脸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乐呵。心想这兔崽子总算是有些出息了,能给他这老子挣点钱了。 张婶从口袋掏出一个卷起的红色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三张十块的票子交给了老子,“那俺就先走哩1 张婶刚走出屋子,突然又站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眼神迷离的盯视着薄启,“启娃,要不,明天再帮俺看看?” 薄启不敢直视她那双黑亮,眼底下透着些许幽怨的大眼睛,他勉强的一笑,道:“婶,要是明天还感觉疼你就过来,不疼就不用哩1 张婶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那成,俺明天要是疼再来。” 看着张婶离去的背影,薄启才发现她丰腴翘挺的臀也是那样的好看。 第二十一章 你不去,俺来找你哩 薄启躺在床上刚有点睡意,突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他好奇的转头看向门口,在淡淡的月光下,他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轮廓,饱满的身体透露着成熟的韵味,对于这个女人的身影他感觉有几分熟悉。 他翻身下了床,将房间桌子上的油灯点亮,霎时,漆黑的房间变得灯火通明,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看清了那张脸,惊讶道:“婶,你咋来俺房间哩?” 张婶没有说话,她仍然穿着白天的那件宽松的蓝底白花的布衣服,她站在门口,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他,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脸色桃红。 见张婶老久没有说话,薄启又道:“婶,你咋会来俺房间哩?” 她依旧没有开口,而是轻轻的掩上了房门,然后慢慢的朝他走过来,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跟前,薄启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婶,突然又想说些啥,但张婶略显粗糙的右手手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嘴唇上,而后左手竟然握住了他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胸前那片耸立的山峰上,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衣服里面软绵绵的感觉,还带着些许暖暖的体温。 他的身体在这种软绵绵的舒服感觉的刺激下变得燥热起来,就在他陶醉在这种极其舒服的感觉里时,张婶居然握着他的手在自己硕大的山峰上揉搓起来,缓缓的,轻轻的揉搓,一种像捏住棉花团一样的柔软,掌心间,一颗像小葡萄般大小的硬实东西随着揉搓而滚动,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他只感觉喉咙渐渐的变得干燥,他忍不住咽了咽粘稠的唾沫。 他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山峰,那只硕大的半球状肉团从她的领子口暴突出来,白白的,嫩嫩的,在灯光下泛起微微的光泽,好看极了,他有种想观赏她衣服里面全貌的冲动,想让她里面的无边春色尽显眼前的强烈欲望。 他抬起头看一眼她的脸,圆圆的脸蛋比先前更加红润,她微笑着,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她似乎知道他接下来想做啥,她放开了握住他手臂的手,薄启双手齐上,就在扒开她衣服的瞬间,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男人沧桑而低沉的声音:“兔崽子,快给老子滚出来1 薄启睁开了眼睛,一脸的郁闷,小声嘟囔道:“真是哩,你就不能晚一分钟叫么?干嘛每天都掐准了时候似的,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大公鸡1 “兔崽子,你到底出来不出?今天老子没闲心管你,你快给老子起来多看点书1老子的声音比先前提高了许多。 “来啦!难道俺不穿裤子能出去哩1薄启有些抱怨的回道。 穿好裤子,他在衣柜上的穿衣镜前捋了捋乱的像鸡窝的头发,自我感觉可以了才抹一把嘴角黏黏的哈喇子出了房间。 来到堂屋,堂屋里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脸男人,男人看见薄启,咧着大嘴巴笑着打趣道:“启子,起这么早哩,太阳都离山头一丈高咯1 薄启脸色有些尴尬,道:“二叔,你咋过来哩?哪里不舒服么?” 杨老二摆了摆粗糙的树皮色大手,说:“不是叔不舒服,是俺家的那头母猪不舒服,哎!都三天不吃食哩1 薄启一想到老子这人医兽医兼顾的职业心中就忍不住好笑,但他还是强忍着,冲杨老二打趣道:“哦,二叔,不会是发情了吧?” 杨老二听到薄启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粗犷而爽朗,“启子,得亏是你想的出来,俺家那猪仔才刚出生还不到一礼拜哩,要是又发情,那不成怪胎哩1 薄启看着他大笑的样子,挠着后脑勺也勉强的附和着笑起来。 “好了,老二,咱们走吧1老子背着药箱从药庐里出来,这是个做工比较粗糙的木医药箱,没有上色,上面也没有红色的十字符号,这是老子为了给村里的牲畜治病特意自做的,也得亏他还能想到人兽区别。 薄启送老子和杨老二出了院子,老子嘱咐道:“好好在家呆着,别以为你弄个歪门邪道的治病法子就很了不起,啥东西都不是万能的,你还是得多看看书,明白么?” 薄启乖乖的冲老子点了点头,这会儿他还是没必要和他闹的,反正一会他走了,看不看书还不是自个说啥就是啥。 看着老子和杨老二远去,薄启的心情一下大好起来。又有一天的自由生活,真难得哩! 他欢喜着关上了院子的门,嘴里哼着小调,“小呀么小二郎呀,背着哪书包上学堂,不怕风雨吹,不怕哪太阳晒……”这首小调是他念小学时老师教的,他也不知道为啥,一高兴就哼了出来,或许对于他这么个只念过小学的人也只是会哼这首曲了,他朝堂屋里走去,刚踏进门槛,突然,院子外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启子,来开门哩1 薄启感觉这个声音甚是熟悉,他好奇的转过身朝院子的竹篱笆外看去,顿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玉儿姐,你咋来了?” 杨玉儿有些埋怨的说:“你看你,有时间也不去俺家取钱,真是的,你估计都把俺忘了吧,你不去,那俺只好来找你咯1 薄启听到她这么说,本想说些啥,但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他总不能说是老子怕沾染晦气不让他去吧,那样她肯定会伤心死的,他才不要看见她伤心的样子。 他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走到院子门口打开了门。 第二十二章 俺让你成为男人 杨玉儿今天的穿着很鲜艳,一件崭新的红底白色碎花布衣服,腰身被改良成紧缩型,胸前的山峰和细小的腰身被衬托得淋漓尽致,尽显女人的妖娆姿态,黑亮的长发盘卷在头上,还装饰着一只漂亮的五彩蝴蝶发卡,脸蛋上还施了一层薄薄的脂粉,白里透着淡淡桃红的脸蛋显现出细腻的光泽,两片薄唇娇艳无比,随着她的微笑轻轻向两侧稍稍展开。 薄启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在她身上游离。真是太美了!这是他发自心底的感叹。 看着薄启傻愣愣的样子,杨玉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咋的?不想给俺进去?” 薄启慌忙让开身子,让杨玉儿进来,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她诱惑的身体,杨玉儿走进院子,“咳咳1她故作严肃的咳嗽两声,“启子,你知道老看着一个女人是啥行为么?” 薄启不自已的回道:“色狼。” 听到薄启的回答,她噗嗤一声笑起来,“你真是一头小色狼,不,还是一头饿了不知道多久的小色狼1 薄启尴尬的收起目光,委屈的道:“谁叫玉儿姐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哩1 杨玉儿扯了扯衣角,站直了身子,问道:“启子,你真的觉得俺今天漂亮么?” 薄启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杨玉儿开心的娇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皓白的牙齿,她拉住薄启的手,像只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朝堂屋里跑去。 进了堂屋,她探出脑袋朝四周眺望了一会,然后轻轻的掩上了堂屋的门。 她满目柔情的看着身前的薄启,柔声道:“不是说好了你有空就去俺家的嘛,俺等了你两天你都没来,俺就只好来找你哩1 薄启难为情的蹙了蹙眉,“姐,不是俺不想去,只是俺爹这两天都要俺帮他干活,俺是抽不开身哩,就今天二叔来找他去了俺才闲下来。” 杨玉儿听他说完,眼眶里突然闪出晶莹的泪光,薄启看着她,心疼的问道:“姐,你咋了?你怪俺了,对不对?” 杨玉儿轻轻摇了摇头,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上,啜泣着说:“俺也不知道咋了,这两天俺都心神不宁的,做啥事都不利索,晚上还总是梦见你,启子,姐好孤独,姐想找人说话,可是村里人男人俺不敢招惹,女人见俺就走的远远的,俺知道她们都说俺是扫把星,是克夫命,俺认了,可是俺这五年来真的真的有好多的话想说,俺心里真的好苦好苦1 听着杨玉儿的啜泣,薄启的心里不知道咋的竟然感觉闷的慌,他的手慢慢的揽上了她的腰,声音轻柔的安慰道:“姐,你别哭哩,现在不是有俺在嘛,你跟俺说,俺听你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就算听个三天三夜俺也撑开眼皮听你说完。” 杨玉儿停止了啜泣,她直起腰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真的?你真的愿意听俺说三天三夜?” 看着她那张被泪水弄花的脸蛋,薄启很坚决的点了点头。 “俺不要你听三天三夜,俺只要你听俺现在说就行。”杨玉儿说。 “好,俺听,俺竖起耳朵听1薄启回道。 杨玉儿笑了起来,娇艳柔软的嘴唇轻轻的向两侧微微撑开,好看极了,她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些,又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结实的肩膀,道:“自从俺那短命的男人死后,俺的身上就被套上了扫把星、克服命的诅咒,俺有时候真的恨他,恨他咋会那样的命短,恨他死了还让俺不得安生,被扣上这么个诅咒,但那也只是一种发泄罢了,发泄完该干啥还得干啥,世界不会倒转,过去的永远是过去了。 起初对于村里人的冷言冷语和见俺就躲远的行为俺还是很气愤的,俺觉得很委屈,为啥就因为俺男人死的早就说俺是扫把星、克夫命,为啥不说俺那死男人是背男人,是短命鬼,后来有一次,邻村的一个神婆来看亲戚,村里人便叫她给大家算算,也就是那次,俺也觉得俺真的是命数不好,后来慢慢的俺也习惯了,村里人也没有再说啥俺的闲话,也许是没啥新鲜的缘故吧! 俺是个寡妇,所以做啥事都要小心,特别是沾上男人的事,俺已经是个公认的命数不好的女人,俺可不能再让村里人说俺还是啥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哩!五年来俺都深居简出,没啥必要的事情俺从来都不会出门,一直到现在俺到底是没让村里人落下说辞,这倒是还获得了一些村里人的好感,说俺是啥贞洁烈妇,检点守家,德行正经。 可是谁能知道俺心里的苦楚,一个女人孤零零的生活你知道要有多大的勇气么?俺不是神,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女人,正常女人需求的俺也需求,可是别的女人有男人啊,俺没有哇,她们能笑脸盈盈的在自家男人前一撒娇就讨得喜欢,然后就能得到该得到的疼爱和满足,俺呢?俺只能坐在空床上独自想象,自我欣赏自我满足。 俺不奢求啥,俺只想有个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有个累了能给你捶捶,冷了能给你添件衣裳,开心时有人给你微笑,伤心时有个肩膀依靠,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俺却成为奢望,俺总是抬头看天,老天为啥对俺这样残忍,俺到底上辈子作了啥孽,这辈子要忍受这样的苦痛1 说到这里,杨玉儿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薄启听着她一声声的抽泣,心里也感到很难过很难过,他不是女人,他不明白一个孤独女人的苦楚,但从杨玉儿的哭声中他感受到了她的委屈和苦闷。 “姐,不哭哩,今后俺会帮你的,你放心好哩1薄启搂紧了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很柔软,特别是胸前挺拔的山峰,虽然平时看着那胸前傲然挺立,当真正感受到的时候却是像棉花一样的柔软,薄启此时心中暗暗感叹造物者的神奇,感叹女人身体的奇妙,渐渐的,他陷入了遐思。 哭了好一阵,杨玉儿才停止了抽泣,她缩了缩鼻子,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的看着身前的薄启,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啥想说,但又不知道咋开口的样子。 看见杨玉儿难为情的样子,薄启道:“姐,你还有啥想说的就说哩,俺听你说1 杨玉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说:“启子,你想成为真正的男人么?” 薄启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道:“咋样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哩?” 杨玉儿看着他傻乎乎的疑惑样子,轻笑起来,“你不知道没关系,现在俺就让你成为真正的男人。” “真的吗?姐,你真的能让俺成为真正的爷们么?”薄启惊喜道。 “真的,当然是真的,你只要听姐的话,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男人。”杨玉儿说完,薄薄的嘴唇慢慢的靠上了他厚实温热的唇。 纤细嫩滑的双手从他的脖颈处缓缓下移,不一会便贴上了他凹凸健硕的胸口,一根根白皙的手指钻入他的衣领。 薄启只感觉全身越来越燥热,心脏跳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嘴唇上一阵阵冰凉柔滑的感觉沁入身体,到达骨髓。 第二十三章 被老子撞见 随着杨玉儿舌尖的不断挑逗,薄启的舌头开始情不自禁的运动起来,他试探着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她灵巧的粉舌触碰着他的舌头,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像触电般酥麻,他慢慢的迎合着她的动作,两人的舌头相互缠绕。 热吻了一阵,杨玉儿娇滴滴的道:“启子,快把姐抱进房里去。” 薄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张娇柔迷人的红扑扑脸蛋,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抱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朝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在杨玉儿的示意下薄启轻轻的带上了房门,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杨玉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毫无准备的薄启跌在了她柔软的身上,整张脸埋进了她软绵绵的胸脯。 “启子,快,快帮姐把衣服解下来哩1杨玉儿声音柔柔的道。 薄启抬起头看了一眼满面桃红的杨玉儿,双手慢慢的摸上了她高耸的山峰,一个接一个的解开衣服的扣子,不一会那片掩藏在花布衣服里的姣好春色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看见了两个红艳似火的罩子,恰好装住那两座硕大的玉峰,紧紧的束缚让两堆雪白雪白的嫩肉从罩子的上方挤出,好看极了。 在杨玉儿的配合下,薄启脱下了她的衣服和里面那件惹火的罩子,她光溜溜的上身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薄启傻愣愣的看着她两座雪白富有光泽的滚圆玉峰,他终于又见到了这两座让他难以忘记的硕大玉峰,两粒粉粉的花生米恰到好处的点缀在玉峰的顶端。 “启子,别傻愣愣的哩,快像上次那样用你的手抓住它们。”杨玉儿的语气有些焦急。 薄启回过神,双手缓缓贴上那两座雪白的玉峰,暖暖的,柔柔的感觉,就像上次摸到的感觉一样,他轻轻的握住了那两只硕大的半球,半球在他的压力下变的不再规则,他开始慢慢的揉搓起来,就像上次那样的动作。 随着他大手的揉搓,杨玉儿的呼吸开始由平缓变得粗重急促,听着她的呼吸,薄启突然感觉身体又有了那种冲动,那次在梦里看见仙女姐姐时候的冲动,他想让她发出那种好听的声音,就像那个坐在床头女人发出的好听的声音。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由轻柔变得粗暴,而杨玉儿的呼吸也由粗重渐渐的变成低吟。 “启子,就是这样,姐好舒服1杨玉儿的声音娇媚之极。 薄启看了一眼她娇艳的脸蛋,那是一张无比好看的脸蛋,比她平常的容貌更加让人着迷,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裤头,很快把她的裤子扒拉下来,此刻,杨玉儿整个身躯尽显他的眼前,白皙细滑的肌肤,配上那两座硕大娇挺的玉峰,再加上下面那一片小小的并不算茂密的黑草地,天下最美的景色也不过如此了。 薄启定定的看着她的下身,那里似乎无形中充满了诱惑,他好奇的看着,情不自禁的双手摸了上去,只是轻轻的触碰便听到杨玉儿发出一声声轻吟,他越发的好奇,手指像按摩一样掠过她下身的每一寸肌肤。 杨玉儿的呻吟渐渐的加大了音量,“启子,快,快脱衣服,姐受不了了,姐真的受不了了1 薄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疑惑的将目光移向了她的面部,问道:“姐,你哪里难受哩?是不是俺弄疼你哩?” 杨玉儿脸上略显无奈,轻叹一声道:“真是个傻娃子哩!你听姐的话不?” 薄启点头道:“那当然哩1 “好,现在姐叫你把身上的衣服裤子全脱了,快点1杨玉儿的话音刚落,薄启顺从的三下五除二将身上脱的一丝不挂。 古铜色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凹凸有致的肌肉让每一个看见的女人都会折服,杨玉儿有些惊奇的看着他,她没想到薄启竟有副如此好看的身躯,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她的目光定格在他的下身,她笑了起来,心中升起一丝美滋滋的幸福感。还挺大的! 薄启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有些尴尬的轻声道:“姐,俺也难受哩1 “难受你还愣着干啥,该做功了哩1杨玉儿打趣道。 薄启呵呵一笑,趴在了杨玉儿的身上,身体里本能的冲动让他不假思索的明白下一步将要做的动作。 不一会,木床嘎吱嘎吱的喘息声混合着女人幸福的呻吟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老子背着药箱推开了院子的门,看一眼虚掩的堂屋大门,心中暗道:“兔崽子,又不好好看书跑出去撒野,回来看老子咋收拾你1 老子走到门前推开了大门,正要跨进门槛,忽然听到了一个异样的声音,“啊碍…!1一声声诱惑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吟叫,老子满怀好奇的寻声而去,直到走到薄启的房间他终于可以判断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这兔崽子到底在搞啥子,居然还有女人的声音!他一把推开了房门,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他赶紧转过身去,怒道:“混账东西!穿好你们衣服都给老子滚出来1说完背过手离开。 薄启和杨玉儿慌乱的穿好衣服裤子,来不及仔细的整理便下了床来,两人一脸尴尬的对视一眼,走出了房间。 看见两人来到堂屋,老子剑眉一挑,瞪了杨玉儿一眼,“不要脸的东西1说完,目光移向她身边的薄启,吼道:“混账东西!跪下1 薄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里含着泪光,祈求道:“爹,都是俺的错,请你不要为难玉儿姐哩1 “你个混账东西!瞧你那点出息,啥不学好,竟然学着和寡妇偷情,你让老子以后还咋样见人,你说1老子怒气冲冲的道,嘴角的胡子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而颤动。 “薄叔,您别怪启子,都是俺勾引他他才就范的,您要打要骂都冲俺来,咋样俺都不会吭一声。”杨玉儿低着头,轻声说。 “哼!你还好意思说,俺都替你感到丢人哩,你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不行,俺要把你交给村长,让他来定夺你不守妇道的罪过1老子说着走到杨玉儿的跟前拉起她的手。 “爹,你别去找村长哩,今天的事是俺自愿的,你要是去找村长那就连俺一块带去吧,到时候看你还咋样在村里呆1薄启狠狠撂下话。 老子见薄启这么说,真是肺都快气炸了,他指着薄启,涨红着脸,好一会才出声道:“你,你,你是要气死老子才甘心,对不?” 见老子气的不行,薄启心中也是一紧,他赶紧站起身搀扶着老子在椅子上坐下,道:“爹,你歇会行么?你冷静一下,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这事传出去俺没脸面不要紧,可是玉儿姐和你哩,俺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俺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玉儿姐来往,行么?” 老子看一眼站在原地低着头身子畏畏缩缩的杨玉儿,摇着头道:“作孽哩!俺薄老蔫上辈子做了啥恶事才摊上这么个崽子,竟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1 老子的话说完后,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默,老子撑着额头低头沉思着,薄启看一眼略显无奈的老子,又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头发蓬乱的杨玉儿,似乎杨玉儿知道他看着她,她缓缓抬起头来,眼圈红通通的,眼睛里闪出泪光,轻轻颤动着嘴唇。 玉儿姐,放心吧!俺一定会保护你的!薄启用眼神告诉她。 杨玉儿像是看懂了他的心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子沉思良久,长吁一口气,抬起头道:“好,杨玉儿,这件事俺就当没发生过,你跟俺来一下。” 说完老子站起身,朝药庐的方向走去,杨玉儿跟着他,走到门口,老子转过头来,看着薄启道:“你好好的给老子在堂屋呆着1 啪的一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薄启的眼前,他心中隐隐感觉从此以后玉儿姐将再也不会出现在村里。 第二十四章 直觉 薄启在堂屋里等待,约摸过了半刻钟药庐的房门才打开来,杨玉儿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还在刷刷的往下掉眼泪,她看向薄启,强挤出微笑,道:“启子,姐走了1 说完便转身朝屋子外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薄启的视线里。 从那天以后,杨玉儿再没有在村子里出现,薄启悄悄的去她家找过她,可是院子的门已经紧锁,村里人都说她回娘家去了,但却不知道是啥原因,这个原因薄启却心知肚明。 “啪啪啪1院子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此时薄启和老子正端着碗吃着早饭,听到敲门声,老子对薄启道:“快去看看谁来了。” 薄启放下饭碗走到了院子大门前,打开门一看,竟然是二丫,“二丫,你咋来了?” 二丫冲他笑了笑,将手上提着的篮子递到薄启身前,“启子,谢谢你帮俺娘治好了头疼病,给,这是俺家攒了一个月的鸡蛋。” 薄启连连摆手,说:“俺说了俺帮婶治病不要报酬的,这个俺不能收,二丫,你家的情况俺知道,这些鸡蛋你拿回去给婶吃吧,她身子弱,需要营养哩1 二丫撅起小嘴,故作生气道:“你不要,俺咋回去交差,俺娘说了,今天要是不把这篮子鸡蛋送给你,俺也不用再回家了,难道你想让俺回不了家不成?” 薄启看着那篮子里一个个白花花的大鸡蛋,脸上露出难色,他知道二丫家一共就养着五只老母鸡,每天也才那么几个鸡蛋,现在都攒起来送给了自己,那二丫和她娘吃啥哩。 “兔崽子,既然人家送过来了咱也不能不接不是,这有失礼数,一会给别人说咱瞧不起这一篮子鸡蛋。”老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薄启转过头看向老子,他正背着手朝他们走过来,“可是,爹,二丫她娘身子弱,这些是最好的营养品了,咱要了这篮子鸡蛋,她吃啥来补充营养哩1 老子咧开干瘪的大嘴笑了起来,他走到两人身边,“二丫,这样吧,俺有个主意,你送一半就成,剩下的一半拿回家给你娘吃,她病刚好,需要这些鸡蛋补充营养,不然又伤着病又复发就不好哩1 二丫蹙了蹙眉,“这,行么?” 薄启对于老子的主意也是非常赞同,他忙道:“行哩,行哩!就这样好1 就这样薄启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半,他将篮子递回给二丫,二丫看了看框里的鸡蛋,“你咋只要小的哩!不行不行,俺们换换1 薄启咧着嘴笑着说:“俺喜欢吃小的,小的更好吃一些,就这样哩,篮子里的鸡蛋你拿回去。” 二丫看着薄启,扯动了下嘴角,“好吧1 “二丫,吃点早饭再回去吧1老子坐在桌子前自顾自的吃着,看见二丫要走的样子,便抬起头道。 “不哩!俺娘还等着俺回去吃哩1二丫说完便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回头走到薄启身前,附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今天傍晚太阳到山头的时候到河边找俺,俺在那等你,一定要来哟1 说完,拎着篮子,有些害羞的转身跑出了院子。 薄启看着她远去才转身走回堂屋里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吃饭。 “兔崽子,快说,刚才人家女娃对你说了啥?”老子问道。 “没啥哩,爹,你咋啥都要管啥都要问哩1薄启没好气的说。 “嘿嘿,俺是你老子,俺不管你谁管你,以后你的事情俺都要管着,要不然又给你做出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老子瞪着大眼说。 薄启不在理会他,沉默着哗啦哗啦的扒拉着碗里的玉米粥吃着。 “你快说,到底二丫这丫头跟你说了啥悄悄话。”老子见薄启沉默不语,催促道。 薄启不情愿的抬起头,说:“都说没啥,就是她让俺傍晚到小河边找她而已哩1 “这还没啥?都到小河边约会了1老子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二丫这丫头倒是挺让人喜欢的,算算你也快二十一了,也该是到娶媳妇的时候哩,你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艳福,居然能让她看上你1 “爹,你说啥哩,还说俺整天不正经,俺看你也是老不正经,整天就知道教训俺而已。”薄启说。 “你个兔崽子咋说话哩?你看看你以前,被那个王寡妇谜的,她就不是个正经女人,你和她来往没有好结果,明白么?二丫就不同,人家是村里公认的好女娃,又漂亮,又贤惠,要是咱老薄家能娶上这么个贤惠的媳妇,俺也算是没给祖宗丢脸,生出你这么个啥不学好的兔崽子来。”老子说。 薄启白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又低下头扒拉着玉米粥吃起来。 吃过早餐,薄启跟着老子上了山,最近是农忙时期,很多人在田间地头做工难免伤着手脚,所以得多采些治伤的草药。 采完药回来已经是晌午,吃过了饭,薄启钻进了自己房间,他从席子底下抽出小册子专心的看了起来,自从杨玉儿走后,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习,要是有人来求医治病他也顺手帮看看,小册子上的技法他已经快熟练于心了。 一直到了傍晚太阳到山头他才整理了一下出了房间。 他来到河边,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娃身影坐在河边,他欣喜的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后,他刚伸出双手要蒙住她的眼睛,她却先转过了脑袋。 “早就知道你来哩,坐吧1二丫笑着拍了拍身边的草皮子,道。 薄启脸上略有些失落,他坐在了二丫的身边,“你咋知道俺来哩,俺感觉俺的脚步很轻的哩1 “呵呵,直觉1二丫不假思索的说。 薄启捡起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河水里,平静的河面顿时变得波光粼粼,“二丫,你叫俺来应该是有事说的,对吧?” “你是咋知道俺叫你来就是有事说,难道没有事俺就不能约你来哩?”二丫说。 “呵呵,俺也是直觉呀1薄启打趣道。 二丫白他一眼,“坏死了,居然套俺的话说。” 薄启憨憨的笑着看着她,右手挠着后脑勺。 “好了,不逗你了,俺是有个事情跟你说,你看你有个这么好的治病法子,干啥不在村里开一家专门的医馆哩,现在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你有个神奇的法子能治病救人,就连俺娘那么多年治不好的头疼病你都能治好,如果你能开一个医馆给村里人治病,那样既能帮助村里人也能适当的收取一些费用,不是么?”二丫说。 薄启蹙了蹙眉,面有难色,道:“可是俺还没学到家哩,要是医馆开起来俺治不好病咋办?” “你都已经治好好多人的疑难杂症了,还怕啥哩?况且现在村里人都在说,你这样不收费的一次又一次的治病,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二丫说。 “呵呵,想不到俺在村里这么有名气了哩1薄启道,想了一下,他又道:“你的主意俺还得好好考虑考虑,况且这么大的事情俺也要跟俺爹说说不是1 二丫撇了撇嘴,笑着看着他点头道:“行哩!反正俺觉得你一定行的。” “你咋知道俺一定行?”薄启疑惑的问。 二丫故作神秘的咬了咬嘴唇,好一会才噗嗤笑道:“当然是直觉哩1 第二十五章 按摩馆开张 两人相互对望着笑了一会,忽然脸色都有些尴尬,二丫的小脸在夕阳的余晖下变得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大柿子,惹人喜爱,她将脑袋扭过正前方,呆呆的看着平静的河面上倒影的层峦山峰和那轮像她脸蛋一般橘红橘红的羞涩太阳。 薄启则盯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发起呆来。二丫真美哩!呵呵,啥时候能娶她当媳妇呢!突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间挂满了大红灯笼和贴着大红喜字窗花的屋子,屋子里的厅堂上放着花生和红枣,满满的堆得老高老高,他穿着新郎官衣服,胸前戴着躲大红花,笑嘻嘻的牵着一个穿着凤冠霞披,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的白皙小手站在点着红烛,放着花生、红枣的台桌前,他知道那红盖头下的一定就是俊俏的二丫。 “呀1忽然一声惊叫打碎了薄启的美梦,他缓缓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脑袋向二丫凑了过去,还奴着嘴巴。 “启子,你这是咋的哩?”二丫的身子向后倾斜着,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惊惧。 薄启赶忙缩回脑袋,故作正经的咳嗽两声,眼睛看向河面,道:“哦,昨晚没睡好,刚才犯困做梦了哩1 二丫噗嗤笑了起来,她坐正身子,追问道:“你做啥梦哩?” 薄启被她这么一问,紧张的不知所措,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也没让二丫听明白。 二丫看他的脸胀的比山头还露着半边脸的太阳还红,她又咋会看不出他那心思,“启子,你不说那俺可要走了,俺该回去烧饭吃了。”话说着,二丫便站起身来。 见二丫要走,薄启忽然想说啥,可是话到了嗓门眼愣是没说出口,一会儿,他才笑了笑,道:“那俺送你回家哩1 二丫拍拍裤子上的草屑,“不用哩,这也不远,你也早点回去,薄叔说不定在等你回去吃饭了哩1说完她沿着河边朝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道:“启子,记得俺刚才说的,回去好好想想,等你医馆开张记得叫俺去吃杯开业酒。” 薄启冲她点了点头,二丫冲他微笑着挥了挥白皙的小手,转过身渐渐远去。 看着那道娇俏的身影,薄启悔恨不已,他伸手轻轻朝脸上抽了两嘴巴子,懊恼道:“叫你不争气!叫你不争气1 抽完嘴巴子,他又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河里,石块在河面上如蜻蜓点水般漂了一段距离才没入了河水中。 “咋就说不出口呢?为啥咋就说不出口呢?”一路上薄启就念叨着这句话。 他心不在焉的低着头走进院子,嘴里还在重复着那句话,老子听到薄启的声音,忙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脸上挂着好奇和兴奋的笑容。 “兔崽子,快说你和二丫那丫头约会咋样哩?人家有没有向你表露啥?”老子拉着他问道。 薄启缓缓抬起头来,皱着眉头,说:“爹,你咋像个婆娘一样爱打听哩,俺和二丫啥都没有,俺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1说完,薄启不耐烦的甩开老子的手朝堂屋走去。 “为啥咋就那么难说出口哩?”薄启边走又边小声的咕哝道。 “嘿嘿,还嘴硬嘴硬的,兔崽子,你的心思老子还不了解,你一翘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屎还是撒尿。”老子嘀咕着回到厨房。 饭桌上,薄启几次放下碗看向老子,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兔崽子,想说啥就说,别婆婆妈妈的。”老子嘎巴嚼了口大葱,见薄启动了半天嘴皮子也打不出个屁来,他不耐烦的道。 薄启想了一会,才道:“爹,俺想在村里自己开一个按摩馆,你看可以不?” 老子突然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碗筷和大葱,一脸严肃的说:“你以为行医是小娃娃玩家家,想咋玩就咋玩,玩过了没啥,小娃娃图高兴而已,腻了就散伙。荒唐!行医是男人娶婆娘,一次就是一辈子的事,不能随随便便的想搞就搞,腻味了说散就散,入了洞房那就是一辈子的责任。入了郎中这个行当就像是男人入了洞房,那是要对这个行当一辈子负责的,否则是要出人命的,你知道不?” 薄启听完老子的话,心中突然一紧。是呀!这可不比一般的行当哩,这是和命打交道的行当,稍有差错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哩,那可是一辈子的悔恨也洗刷不了的罪过。 老子见薄启低头沉默,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就这样就怕了?难道你老子小时候跟着你爷爷吃糠咽菜的,那饭菜不好吃就不吃了?难咽下就不吞了?人活着总得有个活法,知道自己想干啥,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是自己认准的,照样去闯一闯!你老子也不是天生的郎中,也是从开第一副药开始的,说这些话是想让你记住,入了郎中的行当就要把人命挂在心头,干啥前都要谨慎小心,考虑详细,明白么?” 老子的这一席话让薄启恍然间明白了许多,他懂得了啥叫责任,啥叫人命关天。 薄启愣愣的看了老子半晌,终于咧着嘴笑了起来,他向老子投去敬重和感激的目光,“爹,俺决定了,俺要把按摩馆开起来,乡亲们需要它1 老子默默不语,自顾自的吃完了碗里剩下的半碗粥,他收拾了碗筷起身朝厨房走去,走到堂屋的门口,他止住脚步,道:“咱家在村口那块地荒废了好多年,那是块好地方。” 半个月后,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猫儿山村的村口响起,一个崭新的茅草屋前站着一个身材健壮,一脸喜气洋洋的少年,不久,村里人络绎不绝的聚到了村口,一言一语的谈论着,脸上也是带着欣喜的笑容。 一块略显粗糙的匾额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掀开了红布——猫儿山村按摩馆。 第二十六章 二丫遭调戏 按摩馆就算是正式的开起来了,病人上门络绎不绝,没啥事二丫总会过来给薄启帮衬帮衬,洗洗衣做做饭,递递东西,招呼招呼病人啥的,时间久了,她便也能处理一些简单的病症。 这天一早,薄启带着药匣子跟着村里王婶走了,她那年迈的婆婆也不知道咋的突然手脚僵硬,动弹不得,薄启便只好跟她去看看,按摩馆暂时让二丫看着。 薄启走后不久,按摩馆来了三个年轻男子,看起来有些生疏,不像村里人。 “哎哟!轻点,你们给俺轻点1被搀扶的瘦小个年轻男子嘟囔道。 搀扶的两个身材壮实些的年轻男子连连答应,像是很害怕瘦小个年轻男子的样子。 “郎中,郎中在哪啊?”一个搀扶的男子冲按摩馆里呼喊道。 听到声音的二丫急急忙的跑了出来,一看那被搀扶的瘦小个男子面容痛苦,满头的汗水,二丫赶紧招呼道:“快,快扶他进去躺下1 两个壮实的男子将瘦小男子扶进了按摩馆里的一张按摩床上躺下。 二丫看了看捂着肚子叫唤的男子,问道:“他是咋的啦?” “嗨,俺们今天和大哥一起出来玩,走着走着就上了山,在山上走了半天迷了路,肚子太饿就在山上找了些野果吃,这不,就现在才走出山来就到了这里,突然俺们大哥就这样哩1那个年龄约摸二十上下虎头虎脑的男子说。 二丫听完讲述,蹙了蹙眉道:“那一定是吃坏东西哩,看来要给他催吐把东西吐出来。” “你是郎中,那你说咋整就咋整哩1男子说。 “那你们先出去一下,俺好帮他诊治。”二丫对两人说。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点头朝门外走去,二丫对躺在床上的瘦小男子道:“你先放松,把手摊开,俺现在给你按捏按捏穴位。” 瘦小男子停止了叫唤,打量了一下站在床边的二丫,脸上掠过一丝阴险和得意,他慢慢的把捂住肚子的手摊开来。 二丫伸手去解他白褂子上的纽扣,一个一个的解开,渐渐的她感觉有些怪异,抬了抬头,发现躺在床上的瘦小男子色咪咪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胸前,盯着她那片在宽松的花布衣服里依然耸立的挺拔山峰。 二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咳嗽两声,但床上的瘦小男子似乎还一脸沉醉的没有醒来,她有些厌恶的白了他一眼,道:“要是不疼了你就赶紧说,省得俺费事1 瘦小男子这才回过神,他脸上露出些许慌张,突然又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比先前叫的更大声。 二丫撩开他的衣服,男子消瘦的身子就像吸食了多年鸦片的老烟枪似的,胸部前突,腹部凹陷,稍看了一下,她轻摇了下脑袋,将手指慢慢的放到了瘦小男子的肚皮上。 “俺现在要开始给你按捏了,希望你不要紧张,要把全身放轻松,明白么?”二丫提醒道。 瘦小男子顺从的点了点头。 二丫细长柔滑的手指开始在那块贫瘠的土地上运动起来。 “舒服,真舒服1瘦小男子一脸享受般的赞叹道。 二丫却脸上突然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一会你就知道不舒服了,吐死你,哼! 按捏了一会,二丫突然发现在男子腹部下的裤裆上耸起了一片,心里暗骂道:“色鬼,大色狼1手上刻意的加大了力道。 连连赞叹舒服的瘦小男子顿感疼痛,嗷嗷的叫唤起来,不久,胃里一阵阵的翻滚,二丫抽开双手,不一会,男子趴在床边呱呱的吐出难闻的东西。 吐了好一阵,瘦小男子这才挥着胸口感觉舒服了许多,二丫递给他一杯漱口的水,男子开心的接过来呱啦呱啦的洗漱起来。 “现在肚子舒服了吧?以后别乱吃东西1二丫嘱咐道。 瘦小男子将杯子递回给二丫,一脸笑嘻嘻的盯着二丫的脸蛋,道:“大夫,你长的真俊1 二丫脸色刷的红了一片,白了一眼没个正经的瘦小男子,道:“舒服了就给钱早点离开1 “别呀!俺看你都还没看够哩1说完,他一把抓住了二丫的双手。 二丫吓了一跳,手一抖,杯子掉落到地上,咣的一声碎了一地,她回过神来,挣扎着双手说:“你,你想干啥?” “嘿嘿,想俺陈皮子在陈家村也算阅女人无数,早先天就跟着俺爹走亲戚路过这见到了你,俊啊!比俺们村最好看的女娃都俊!你可是让爷们一阵好想呀,这几天爷愣是茶也喝不下饭也吃不了,这便赶紧的想来见见你哩1陈皮子一脸淫笑着说。 “你,你快放开俺的手!再不放俺可就叫人哩1二丫变得慌乱起来。 “叫人?你叫哩,叫哩1陈皮子放开二丫,举起手啪啪拍了两下,屋子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 二丫的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妹妹别怕,哥哥没恶意,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陈皮子搓着手心,色咪咪的看着二丫,盯着她胸前傲然挺拔的山峰, 咕嘟咕嘟的吞着口水,“刚才你给哥哥按捏的很舒服,现在该到哥哥给你来个胸口按捏按捏了,不,全身按捏1 说着,陈皮子一个饿狼扑食猛地朝二丫扑了过去,二丫慌忙朝后退了几步,陈皮子扑了个空。 “别怕哩!俺会让你更舒服的,来吧1陈皮子伸出双手又是一个猛扑。 二丫惊慌不已,愣在了当场,这下可给陈皮子给她来了个大拥抱,陈皮子见抱住了二丫,脸上的淫笑又增添了几分邪魅,他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让她跑掉。 “哎哟喂!这小红脸蛋能迷死人哩!来来来,让哥哥亲亲你俊俏的小脸蛋。”陈皮子一个劲的奴着大嘴巴子朝二丫的脸蛋凑过去。 二丫惊慌的躲闪着,眼角刷刷的溢出了泪珠子。 第二十七章 结下梁子 见二丫反抗着自己无法得逞,陈皮子停下了动作,“没事,哥哥就喜欢你这样野味十足的妹子1他一把将二丫抱了起来,将她扔到了按摩床上。 “来吧!让哥哥好好亲近亲近你。”陈皮子压在二丫的身上,让她极力的挣扎也是动弹不得。 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那双白皙的小手,虽说陈皮子消瘦,但毕竟是男人,二丫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仍然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眼见着陈皮子的另一只大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胸口,摸上那片耸立的山峰,二丫害怕极了,她“呜呜”的大哭起来,求饶道:“你放过俺吧!俺会感激你的。” “嘿嘿,笑话!放过你,哥哥去哪寻开心去?让你搞的哥哥全身火热热的,不发泄一下就走,咋对得起爷们的枪杆子?”说着陈皮子还故意的把自己隆起的裤裆得意的在二丫面前晃了晃。 二丫咬了咬嘴唇,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骂道:“流氓!痞子1 一听二丫开骂,陈皮子却乐了起来,“对,就这样骂!你还真骂的不错,哥哥在村里是出名的流氓痞子,继续,继续1 “哼!不要脸1说着,二丫朝他脸上喷了口唾沫。 陈皮子皱了皱眉,抬起伸向二丫胸口的手,用袖子口把唾沫星子擦了擦,“嘿嘿,哥哥就喜欢你这样1陈皮子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润的袖子口,“甜,真甜1 二丫厌恶的瞪着他那张消瘦猥琐的脸,不想再说啥,因为她知道现在说啥都是没用的,在这个不要脸的流氓面前。 陈皮子的大手又摸上二丫的胸口,在她惹眼的山峰上轻轻的抚摸着,喉咙咕嘟咕嘟的咽了咽口水,“舒服,真舒服哩1 二丫扭动着身子试图摆脱着他那只肮脏的大手,但她身子能运动的弧度简直就是徒劳。 陈皮子在她山峰上轻抚了一会,摸上她衣服的纽扣,迫不及待的解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慌里慌张的终于解下最后一个纽扣,二丫花布衣服里那件雪白的小背心裸露在他的眼前。 看着那两座在罩杯里呼之欲出的饱满山峰,看着那从罩杯里紧紧挤在胸口白皙光滑的两个小山包和小山包之间形成的那道深沟沟,陈皮子眼睛直愣愣的,他又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全身的气血翻滚,有种要喷发出来的感觉。 “好美的胸,这样的女娃才有资格做俺陈皮子的婆娘哩1陈皮子情不自禁的说。 二丫的两道泪线从眼角延伸到脸颊,再一滴滴的汇聚,滴落到床上光滑的席子上,她现在只能默默地祈求启子能快些回来,回来救她,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紧闭的大门口的方向。 陈皮子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二丫露在外面的小山包上摸了一把,一种好嫩好滑的感觉从指头的每一个细胞快速的沁入身体,让他的下身迅速的膨胀到了极点,“受不了了,俺要干了1 就在陈皮子摸着二丫的裤头将裤带拉开就要扒拉下裤子的一瞬间,屋子的大门啪的一声被人重重的推开,听着这个沉闷的声响,陈皮子的身体不自已的哆嗦了一下,他全身忽然僵住了。 看到门口那个健硕的身影,二丫激动的挣扎着呼喊道:“启子哥,快救俺,快来救俺哩1 薄启走进屋子,将身上的药匣子小心的放到了一张椅子上,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瞪着那个猥琐的瘦小男人,双手不自已的攥紧成了坚硬的拳头。 他快速的走到了按摩床边,伸出一条强壮的胳膊紧紧抓住陈皮子的衣领,猛地用力一甩,陈皮子像条死狗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哆嗦着身子,眉目紧蹙。 薄启正在怒火中烧的劲头,哪能这样轻易饶过他,又走到他的跟前,弯腰提起他的衣领,另一只攥紧了拳头的手上肌肉暴突出来,看着那抬起的拳头,陈皮子吓的牙齿直打架,发出嗒嗒不停的响声。 “你,你要干啥?”好一会他嘴里才蹦出一句话来。 “俺要干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德行,就别说你今天欺负俺二丫妹子,就是得个平常走在大街上俺都想抽你两大嘴巴1说着拳头快速的朝陈皮子的脸砸了下来。 陈皮子瞪大了眼睛,一脸恐惧的看着那只麦色的大拳头像炮弹一样极速的朝自己砸过来。 就在嗖的一阵冷风拂过脸面时,陈皮子无奈的闭紧了眼睛,却久久没感觉到疼痛,他又奇怪的睁开,这一睁开着实一愣,那颗像炮弹一样的坚硬拳头直愣愣的停在他的眼前,就那没差个分毫便贴上他的脸面。 “启子哥,算了,你这么一拳下去他这瘦小的身板还不得半死哩,咱是开门做生意的,溅了血腥晦气,况且俺们是救人的大夫不是杀人的刽子手。”二丫两只白皙的小手正抓着薄启迎在陈皮子面前的粗壮胳膊,她声音轻柔的劝道。 薄启转过脸抬头看着二丫那双水汪汪黑溜溜惹人怜爱的大眼睛,冲她点了点头。 他收了拳头,瞪着陈皮子,指着他的鼻子道:“给老子滚远点,以后再让老子看见你,绝不放过你1说完,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站起身指着门口的方向,“滚,滚的远远的1 陈皮子赶紧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远远的撂下一句话:“小子,你给爷等着,咱这就算是结下梁子了,总有一天你会跪在爷面前求爷的1 陈皮子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弟一瘸一拐的走了。 薄启拍了拍手掌,转过头一脸关切的看着二丫,“二丫,你没被他咋的吧?” 二丫欣慰的一笑,摇着头道:“俺没事,幸亏你回来的及时,饿了吧,俺去给你下面吃。” 薄启一把抓住就要离开的二丫的手,二丫停下脚步看向他,薄启捋了捋她凌乱的长发,“二丫,谢谢你一直这么帮俺,让你受委屈哩1 二丫撇了撇嘴角,摇着脑袋,道:“谢啥,要谢也是俺谢你不是,要不是你,俺娘那头疼病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哩1 薄启呆呆的看着她,一下竟不知道该说啥,脑袋里要说的话突然变得空捞捞的。 “好了,俺去给你下面,你坐下休息一会哩1二丫冲他恬恬的笑着说。 看着二丫离开的背影,薄启有些痴迷。二丫,你的身影是那么迷人,你的脸蛋是那样的俊美,惹人喜欢,惹人怜爱! 第二十八章 二丫的心事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多月,从那件事三天后二丫就再没有来过按摩馆,起初薄启只是认为那件事多少让二丫受了点惊吓,她在家里休息几天就会来,可是这眼看半个多月都过去了,薄启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大早他便关上门准备去二丫家看看。 刚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娃身影缓缓的朝着他的方向走来,她低着头,一脸心事重重的。 薄启迎了上去,道:“二丫,你咋的啦?好几天没来了,俺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来哩1 二丫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薄启那一脸担心的神情,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见二丫伤心的哭起来,薄启更是着急不已。 “二丫,到底是咋的啦?你有啥事说出来哩1薄启道。 二丫停止了哭声,小声的抽泣着看着薄启,薄唇微动但却始终没有开口,她眼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薄启。 薄启心急如焚,正想再问,二丫却一把搂住了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又是哇哇的大哭起来,那伤心的样子让薄启的心一阵一阵的疼。 薄启对于二丫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惊讶,呆立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轻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慰道:“二丫,不哭,有俺在哩,你说嘛,到底是咋回事,你这一个礼拜好几天没来到底有啥原因哩?” 二丫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她轻轻松开薄启直起身子,薄启怜惜的扯起衣袖擦了擦她满脸泪水的脸蛋,“啥事你说,俺一定帮你解决1 二丫摇了摇头,轻声道:“启子哥,你帮不了俺,谁都帮不了俺,以后俺可能就不能来医馆帮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俺就是来跟你道一声别的。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薄启一脸的疑惑,他总感觉二丫好像有啥心事瞒着他,他敏捷的拉住了她的手臂,道:“你就真的不能告诉俺你心里的事情么?你不说出来咋知道俺就帮不了你,况且你这么不清不楚的说离开就离开,俺会一辈子认为是你觉得俺对比不好你才离开的,俺会一辈子伤心,你难道忍心看着俺郁闷一辈子么?” 见薄启这么说,二丫激动起来,她使劲的晃着脑袋,道:“不是的,不是的,启子哥咋对俺俺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俺娘也知道的,要不是你每个月分一部分钱出来给俺家补贴家用俺都不知道咋支撑这个家哩!你对俺和俺娘的好俺一辈子都会记得,可是这个事情你是真的帮不了俺。” 薄启皱了皱眉,长吁一口气,道:“好吧,就算是俺帮不了你,可是你说出来心里总会好受一点,不是么?俺不知道你心里藏着的是个啥事,但是俺知道问题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一个人去想总抵不过多数人一起想办法想的周全,你说呢?” 二丫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会,说:“你还记得一个礼拜前来医馆就医,后来对俺非礼的那个瘦小男人么?” “记得,咋不记得,那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想起那天的事情俺就牙根直痒痒1薄启气呼呼的说。 “他叫陈皮子,是俺们村隔壁陈家村的人,他爹是村里的村长,他哥就是俺们大锅镇的镇长哩!他仗着自己家里的势力一直在陈家村横行霸道,是陈家村人尽皆知的地痞泼皮。”二丫说到这停顿下来。 “可是那又咋样?咱又不在他们陈家的地界,陈家村人怕他,俺可不怕他1薄启毫不惧怕的说。 二丫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你别忘了俺们村也是大锅镇的地界哩,他要是横行到俺们这俺们也是对他没办法的。” “他要敢来,俺就打的他屁滚尿流1薄启握起拳头,义愤填膺的道,忽然,他像是明白了啥,“咦?二丫,你说了这么多咋还是没说你是啥事发愁哩?” “就是那事过后的三天,陈皮子叫人送来了彩礼说要与俺家定亲,俺和俺娘自然是不答应,当天就把彩礼都给他退了回去,哪知他第二天便带着一帮地痞无赖上俺家乱砸一通,他还说要是俺不答应嫁给他他就到镇子里叫人弄残俺哥,你说,你说俺能咋办哩?”二丫越说越焦急起来。 薄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抽动着脸部的肌肉,紧握着拳头,道:“他娘的,这个陈皮子真不是东西,二丫,你放心,俺这就上陈家村去找他,俺就不信他爹身为一个村长,自己的儿子逼着人家女娃硬要嫁给他,他就不出面管管,哼1 二丫见薄启说着就要朝着去陈家村的路子走去,忙拉住他的手,道:“启子哥,别去,你这样贸然的去恐怕还没见到村长先吃了陈皮子的亏哩,俺不跟你说就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拖累你哩,俺知道,俺要是不嫁给他,他不但会找俺哥的麻烦,也会找你的麻烦的,你别忘了他那天撂下的话呀1 薄启脸上感到很气愤,但却又很无奈,他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杨树树干上。 “不过这去找他爹说说没准这事真能行,毕竟他爹能当村长,也应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但是咱俩肯定不能去,俺觉得薄叔可以去,他行医几十年,镇子里的十里八村他应该都熟,说不定还和陈家村的人有交情哩1二丫突然眼前一亮,道。 薄启一听,觉得确实很有道理,脸上一下绽开笑容来,“没错,俺爹对十里八村比谁都熟络,二丫,你真聪明,走,俺们去找俺爹去1 薄启拉着二丫的手便往村子里跑去。 第二十九章 两颗萌动的心 一到家门口,薄启就冲着院子喊道:“爹,开门哩!快开门哩1 老子听到声音从堂屋里跑出来开门,自从薄启的按摩馆开起来以后,他这个几十年的老郎中在治人这一块基本算是下岗了,村里也就是谁家有个牲口病了才来找他去看看,不过这也落得悠闲自在。 “你咋回来哩?医馆呢?谁看着呀?”老子一开门便问道。 “爹,按摩馆暂时打烊,俺带着二丫回来找你有事的。”薄启说。 老子看了看他身边的二丫,再看看他们俩相互拉着的色泽鲜明的手,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你俩回来商量成亲的事?好,这是个大事,医馆关张一下就关张一下。” 薄启先是一愣,而后摇着脑袋,道:“爹,你想哪去了,是二丫遇到麻烦哩1 老子的目光注视着二丫,仔细瞧了一会,她脸上泛着淡淡的桃红,两个大眼睛又红又肿,顿感不对,道:“二丫,你遇到啥麻烦哩?” “薄叔,早些日子隔壁陈家村的陈皮子来医馆就医,启子哥不在是俺给看的箔…”二丫的话说到这被老子打断,他一脸焦急道:“啥?人出事了?” 薄启有些不耐烦的白了一眼老子,道:“爹,你别打岔行不?听人家说完哩1 老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挤着笑容说:“二丫,你继续说,俺不打岔,不打岔哩1 二丫继续道:“他吃坏了肚子,俺琢磨着给他催吐就能好,可是他刚吐完脏东西肚子舒服了就搂住俺要非礼俺,俺当然不愿,但一个弱女子终究不敌他,最后被他抓住按在了床上,就在他要得逞时启子哥回来了,他阻止了陈皮子对俺的不轨行为,三天后,不要脸的陈皮子居然上俺家提亲非要俺娘答应把俺嫁给他,俺娘自然不愿,他竟然把俺家乱砸一通,还威胁俺和俺娘,说要是一个礼拜后俺娘不答应嫁闺女给他他就找俺哥的茬,您说,俺这事可咋整哩?” 老子若有所思的低头想了想,抬起头道:“这个陈皮子俺想起来了,是陈家村村长陈永富的小儿子,当年他出生时他娘难产,还是俺去给接的生,不过这小子从小一肚子坏水,不是偷就是带着村里几个小娃娃到处搞破坏,陈永富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这小子仍然不思悔改,俺看现在长大了,陈永富是更管不了他了,上次出诊俺在陈家村派药就听说陈皮子这小子仗着哥哥是镇长在村里横行霸道没人敢管。” “爹,既然你知道这小子不是啥好人,你可一定要帮帮二丫哩,可不能让这小子糟蹋了俺们村这水灵灵的村里一枝花哩1薄启道。 老子看看旁边害羞的二丫,咧着嘴大笑道:“哈哈哈哈!俺当然不能把自个家儿媳妇让人家抢走了,这事就交给俺,俺这就走一趟陈家村,他老子管不了他也是不忍心对自己儿子下重手,毕竟陈永富是村长,这事也算个大事,他肯定会出面的。” “那这事就劳烦薄叔了,二丫代表全家老小谢谢您1二丫娇羞的脸蛋上不知何时,红晕又增加了几分,她满怀感激的对老子作揖道。 老子摆摆手,打趣道:“嗨,啥谢不谢的,都是自家人哩1 老子的话一出,可让二丫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羞答答的低着头,眼睛的余光瞥向薄启。 薄启见二丫羞红了脸,忙道:“爹,你说的啥话,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哩1 “哎!现在的年轻人咋都变得扭扭捏捏的,想当初俺和你娘就是结婚那天才照的面,还不是一起生活了半辈子,这夫妻之间的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哩1老子摇了摇头,说。 二丫此刻真算是面红耳赤了,薄启白了老子一眼,“你赶快去哩!俺和二丫回按摩馆了,这都半晌没开门了。” 薄启拉着二丫的手便转身走了。 “你们等俺好消息哩1老子的话远远的传来。 他站在医庐的门口目送着两人远去,看着二丫的身影,心中又乐呵起来。俺家的儿媳妇咋能让别人家抢走,二丫这小丫头,长的跟那画里的仙女似的,水灵不说,人还善良能干,中,比啥都中! 回到按摩馆,薄启敞开了大门开始迎接病人,这下半晌人可没少来,二丫照例在按摩馆当起薄启的助手。 一直忙活到天色黑了才算完事,病人都走了,按摩管里就剩下薄启和二丫在整理东西。 “二丫,今天俺爹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他老说俺不正经,俺看他更不正经。”薄启对整理着按摩床的二丫说。 二丫默默不语,埋头干着活儿,但脸上却又爬上了一抹娇羞的红晕,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看起来真是好看极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宁静,二丫铺整好一个床位直起腰来,搂着换下的席子刚转过脸便看起薄启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顿时脸蛋更红了。 薄启见自己的偷窥被发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强挤出笑容,说:“没事,就是觉着你脸蛋真美,像刚露出山头太阳,真的1 二丫轻轻咬了咬嘴唇,注视薄启,好一会才羞答答的说:“启子哥,你,你是不是真的……”说到这里她已经是满脸桃红,停顿了一下,她才低着头道:“喜欢俺呀?” 对于二丫突然问的这个问题,薄启愣了好一会,脸色微红,小声的回道:“俺,俺早就,早就喜欢你哩1 二丫娇羞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她勾起嘴角,看了好一会麦色的脸上泛着淡淡红晕的薄启,才鼓起勇气道:“那你今晚要了俺吧1 薄启的脑袋突然像有几只蜜蜂在里面到处飞一样嗡嗡的叫着,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他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二丫,二丫也注视着他。 时空就像静止了一般,两个人都矗立着相互对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启皱起眉,道:“二丫,可是俺,俺还没娶你哩1 薄启傻乎乎的样子把二丫逗的乐呵的笑起来,“难道你也像老一辈人那么迂腐么?你不是一直想要看俺的身子么?难道现在不想看了?” 薄启连连摆着手,道:“俺想看,做梦都想看,可是俺不是怕你生俺气不理俺么1薄启说完,低着脑袋,伸手挠着后脑勺。 “那今晚俺就让你看,俺指定不生你的气,好不好?”二丫声音柔柔的说。 薄启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像小孩子看见喜爱的糖果一般的开心,“二丫,你真好1 二丫手上一松,卷好的席子掉落在地上,席子识趣的滚落到一边,她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薄启靠过去,薄启也不知道咋了,心中就是有一股想亲近二丫的冲动,他情不自禁的迈开了脚步。两颗萌动的心相互吸引着,相互靠近着。 第三十章 来的真是时候 二丫轻柔的将脑袋靠上了薄启宽阔的胸膛,那件薄薄的白褂子透着温热的体温,她清晰的听见他胸膛里那颗心怦怦的快速跳动着,比她的心跳的还快许多。 薄启缓缓的小心的圈住了二丫纤细的小腰,他只是那么静静的揽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他生怕惹来她的反感,然后她生气的离开再也不会回到他的生活。 “启子哥,你咋像个木头人哩?”二丫见他老久没有动作,心中升起一丝埋怨。 薄启脑子里其实早已在遐想着依偎在怀里的二丫光溜着身子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着她把衣服退去的画面。 “啊?啥木头人哩?”薄启回过神,疑惑的道。 “难道咱们就这样在这静静的站着么?”二丫说,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薄启,羞答答的说:“你不是说想看俺的身子么,这回俺说给你看了,你咋就变成木头人了哩?” 薄启收回远望的目光,低头看着她那张娇羞桃红的迷人小脸蛋,“俺怕,俺害怕俺一动你就会生气,俺虽然很想看你的身子,但俺更想你不要离开俺。” 二丫咧着小嘴笑了起来,“傻哥哥,俺都说今晚就给你了,你还怕啥?俺现在是心甘情愿的,俺咋会生你的气哩?” “二丫,你真好,人好,心好,啥都好1薄启也憨憨的笑起来。 “俺准备好了,你看着咋办吧1二丫奴了奴嘴说,说完又低下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薄启一把将二丫抱起,“入洞房咯,入洞房咯1 在原地转了几圈,他便拿上煤油灯,抱着二丫朝里面的房间跑去了,二丫像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好奇与憧憬,毕竟她这还是第一次让男人碰她的身子,娘打小就跟她说过,一个女人要给过男人身子才是完整的女人,才能从女娃娃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 进了房间,薄启用脚关上了房门,把煤油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把二丫轻轻放在了整洁干净的席子上。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两双眼睛深情的对望着,看着二丫那张迷人的小脸,薄启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有点热乎乎的,光滑的像抹了油似的,而且还嫩嫩的,像初生孩子的皮肤。 他抬起头来,眼睛注视着她那两片薄薄的红唇,他又有了那种亲吻的冲动,他将自己的嘴唇慢慢的贴上了她薄薄的唇,他想起了和玉儿姐的那次,想起了亲吻着玉儿姐的嘴唇的感觉,那是种冰凉凉的感觉,像夏天的晚风,二丫的唇也让他有同样的感觉,不过她的唇比玉儿姐的唇更加柔软一些。 他伸出舌头轻轻触碰着二丫柔软的唇,舌尖滑过薄唇的每一寸肌肤,二丫的脸蛋变得愈加红润起来。 她微微张开了小嘴,像是期待着啥一样,薄启趁机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小嘴里,在里面开始挑逗起她小巧的舌,随着他的挑逗,二丫的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她开始迎合着他的舌头,不一会,两条舌缠绵在了一起。 一阵激烈的焦灼后,薄启的全身渐渐的燥热起来,他抓着她肩膀的手不安分的往下移动,很快摸上了一片高耸的山峰,他轻抚着那片山峰,小心的在上面滑动,他知道那是片柔软的地方,稍稍的用力就会陷进沼泽一样的陷进里面。 薄启的轻抚让二丫像触电般全身酥麻,她的呼吸又加快了许多,一声声娇喘萦绕薄启的耳际,让他身体又燥热了许多。 轻抚了一会,他的手开始朝边上的纽扣摸去,一个接一个的将纽扣解开,最后一个纽扣的剥脱,他抬起头来,看着那片高高隆起的布衣,喉咙突然变得有些干燥,他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轻轻的撩开了那片遮挡在她胸口的花布衣服,里面两只圆鼓鼓的白色罩杯显露在眼前,看着那两只大罩杯,薄启感到了惊讶,二丫的罩杯子比玉儿姐的还大,而且即使如此那两只大杯子仍然无法完全容纳里面硕大的玉峰,两座大玉峰暴突出白花花的一片,高高的隆起在胸口,紧紧的靠在一起,只在胸口处留下一条细细的裂缝。 “二丫,你的胸部好大哩1薄启感叹道。 这声感叹传入二丫的耳朵,让她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变得更加尴尬,她默默不语,将脑袋偏向一边,但她心里却美滋滋的,还有些自豪,这是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一种冥冥中的自豪,就像是小孩子生下来就知道嘬奶头,这是一种天性。 薄启欢喜的咧着嘴笑起来,情不自禁的双手放上了那片隆起在外面的小山峰上,刚刚触摸到便全身热血沸腾,好嫩好滑的触感,薄启真想不到二丫的皮肤竟然这么光滑,比玉儿姐的皮肤还嫩滑一些。 触摸敏感的刺激着二丫的身体,让她全身燥热难耐,女人本性的渴望渐渐的暴露出来。 “启子哥,好舒服,俺想更舒服,快,快点1二丫轻柔娇媚的声音让薄启有些惊奇。 他愣了一下。难道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一面么?不管她平时多么的淑女,多么的矜持,当夜幕降临,和自己的男人躺在床上时,是不是都有这般肉麻的声音。 或许吧!这样看来,女人和男人还是有本性的共同点的。薄启这样想着,“好妹妹,俺一定会让你更舒服的,放心哩1 薄启将二丫的身子侧过一边,摸向她的后背把她胸前的两个大罩杯解了下来,罩杯脱落的一瞬间,薄启脑袋突然有些晕乎乎的,那两座圆鼓鼓的绝美大玉峰在他眼前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他咕嘟咕嘟的又咽了咽口水,摇了摇脑袋。太美了,估计这天底下都没有几个女人有这么一双自然娇美的大玉峰了哩! 他迫不及待的抓住了那两座绝美的大玉峰,轻轻的晃荡着,好软,真的好软,一阵阵涟漪在大玉峰上荡开,就恍如置身在平静的河面,轻轻用手指搅动着水面。 二丫的娇喘迅速的变成了低吟,柔柔的声音让薄启骨子里爆发出男人原始的本性。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薄启的裤裆上高高的隆起了山峰,他快速的扒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就在要去解开二丫的裤头时,突然从外面传来“啪啪啪啪”的拍门声,弄的两人一阵惊慌,薄启赶紧抽起裤子,捆上裤头,二丫也翻身起床,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上身。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两人走出了房间,薄启边朝门口走去,边问道:“谁哩,谁哩?” “快开门!不然爷烧了你的房子1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大喊。 薄启和二丫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丝惊异的目光。 “二丫,你先进房里躲躲,俺招呼着他。”薄启轻声对二丫说。 二丫一脸担心的摇了摇脑袋,“俺不躲,俺已经是你的女人,俺不能看着你被欺负1 “乖,听俺的行不?你先进去躲躲,放心,他们伤不了俺。”薄启劝说道。 二丫看着他,默不作声,但还是执拗的站在原地不肯走。 “二丫,俺是爷们,是爷们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你既然是俺的女人,你是不是要听俺的话?”薄启一脸严肃的说。 薄启的这些话就像命令一样让二丫瞬间屈服,女人要听从男人的主意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现在她已经是身前这个男人的女人,她就应该要听从他的吩咐,她转过身慢慢的朝里面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薄启一眼。 薄启镇定自若的冲她笑了笑,挥着手让她加快脚步。 “好你个死勃不起!你到底开不开门,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医馆,哼1外面怒骂声越来越激烈,啪啪的拍门声也越来越剧烈。 薄启不紧不慢的打开了大门,一眼看去,在陈皮子的身后站了十几号身子骨壮实的年轻人。 薄启一脸笑嘻嘻的对陈皮子作揖道:“皮子兄弟今天来有何贵干哩?看病么?里面请1薄启大大方方的让到一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陈皮子冷笑一声,“哼!明跟你说吧,今天爷是来报复你的1 “嘿!来的真是时候1薄启小声的咕哝道。 第三十一章 老子前来救急 “你说啥?”陈皮子没听清薄启的话,问道。 “没,没啥1薄启陪着笑脸说。 陈皮子白他一眼,扯动着嘴角,说:“量你现在也不敢说爷的坏话1 “哪敢,哪敢!俺这开门看病的地方,来者都是病人,病人干啥俺都是可以理解的。”薄启道。 陈皮子先是自鸣得意,突然他脸一僵,道:“嘿!你骂爷有病?你个勃不起的,想找死么?” “俺看你那瘦猴似的个才勃不起,要不哥们给你治治?保准三个疗程让你一柱擎天。”薄启挺了挺胸膛,得意道。 “真的?”陈皮子两眼放光的问。 他刚问完,身后一个个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哥,冯跟他废话,他就是会耍耍嘴皮子,弟兄们,砸了他的医馆1陈皮子身边那个虎头虎脑的矮个小跟班瞪着薄启,一脸怒气冲冲的举起拳头,道。 身后十几个年轻壮小伙一拥而上,这架势让薄启心里着实一凉。 “先别,等会1陈皮子突然叫道。 十几个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大哥,你咋叫停了哩?”陈皮子身边的另一个高个身材稍瘦的小跟班不解的问。 陈皮子走到薄启的跟前,一脸趾高气昂的抱着双手,笑着说:“俺可以不砸你的医馆,俺今天来除了要报复你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和二丫相好,俺和你的过节就算是了了,你看咋样?” 薄启先是一笑,突然厉声道:“啊呸!就你?你也不回家照照镜子看看你是啥模样?二丫是多水灵多俊的女娃,她要跟了你那不得是一朵鲜花插了牛粪哩1 薄启的话瞬间激怒了陈皮子,陈皮子连连点头,恶狠狠的盯着他,道:“你威武,你壮实,是吧?陈家村的弟兄们,有人想踩在咱们村人的头上,你们说,咋办呀?” 身后的十几个壮实小伙一同高呼道:“揍他,揍他1 “对,弟兄们,揍他1那个虎头虎脑,身材敦实的矮个小跟班煽风点火的道。 陈皮子一步步退到了人群的后面,十几个人在小跟班的带领下一齐拥向薄启,薄启纵使再有力气,这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一只只坚硬的拳头像雨点一样朝他挥舞过来,不一会的功夫,薄启被打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血丝,额头和脸面也有不少淤青。 小跟班冲上去揪住薄启的衣领,“你不是很有力气么?你不是很强壮威武么?来呀!挥动你的拳头呀1 薄启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起来,他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睛,这才把眼前这个人看了个清楚,“是你!俺认识你,你那天被俺打的屁滚尿流的,呵呵1 薄启的这句话让一肚子怒火的小跟班瞬间变得咬牙切齿,他一拳朝他的脸上打去,“俺看你牛1 这一拳下去,薄启的脸上又多了一片淤青,他的脑子晕晕的,他又晃了晃脑袋,扯动着嘴角微笑了一下,“呸!狗腿子1薄启朝他脸上吐了口血沫子。 小跟班伸手擦了擦脸,脸上的肌肉瞬间狞成了一团,正要再给他一拳时,忽然传来一个像山上布谷鸟一样好听的声音:“住手1 小跟班的拳头停在了空中,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只见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容貌俊俏,身材绝好的年轻女娃。 在场的十几个年轻小伙儿都看着女娃呆住了,小跟班松开了薄启的衣领,薄启硬生生瘫倒在地上。 二丫赶紧跑过去抱住薄启,红着眼圈瞪着小跟班,怒喝道:“你们这是要干啥?杀人么?” “媳妇!媳妇……”陈皮子亲热的叫着从后面窜到了前面,“媳妇,你咋还来这破医馆哩?” “俺去哪关你啥事?别一口一个媳妇的叫,听着恶心1二丫厌恶的看着他的说, “嘿嘿,不要紧,反正早晚你也是俺陈皮子的媳妇,早叫晚叫不都一样哩,媳妇,以后俺不许你再和这个勃不起来往1看着二丫心疼的抱着薄启,陈皮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俺和谁来往你管不着!俺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1二丫冲他吼道。 听二丫铁了心要和薄启这小子相好,陈皮子立刻沉下脸来,“虎子,把她给俺拖一边去1 身材敦实,虎头虎脑的小跟班应声走到二丫身边,“嫂子,得罪哩1他一把拉住二丫的手,将她拖开到了一边,死死的把她的手押到了身后。 二丫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她带着哭腔道:“陈皮子!你要干啥?” 陈皮子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尖刀,一脸阴笑着走到薄启身边蹲了下来,他的尖刀放在了薄启的胸口上。 二丫一看那放在薄启胸口上的尖刀,害怕极了,挣扎着身子,大喊道:“你,你杀了他就不怕被枪毙么?” 陈皮子转过头看向二丫,淫笑着说:“爷才不会傻到杀人的地步,爷还得娶你哩1 说完,他手上的尖刀快速的下移,移到了薄启下身,“爷要废了他,他不是叫薄启么?从今以后爷就要他再也勃不起,这样你就不会再对他感兴趣了,你就会乖乖的嫁给爷了,哈哈哈哈1 陈皮子狂笑起来,他得意极了,这个被他视为眼中钉的男人此刻就只能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任他宰割,这个以前在他面前多么趾高气昂的男人,“哼!跟爷抢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1 “不要1二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陈皮子的尖刀依然快速的往下坠落,没有丝毫的停顿。 “住手1一个雄浑带着威严之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皮子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心中一紧,握着尖刀的手突然僵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后面,注视着一个面带沧桑,两鬓斑白,五十岁上下,身材并不算高大的男人,上挑的剑眉和嘴角扬起的胡须,让所有人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身材消瘦,腰身有些佝偻,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背着手,脸上窸窣的沟壑因为担心而加深了许多。 “混账!看看你都在干啥?你在村里撒野就罢了,还跑来别的村给老子丢脸1陈永富怒斥道。 他的目光扫一眼那十几个年轻小伙儿,道:“你们也是,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睡觉,跟着这败家的玩意出来瞎闹个啥?快!都滚回去睡觉1 陈永富此话一出,十几个人纷纷跑开,在场的只剩下陈皮子两个忠实的小跟班,虎子和大柱。 大柱愣愣的站在门口,眼睛看着陈皮子,虎子此刻也是朝陈皮子投来茫然的目光,两人都期待着他拿主意。 陈皮子把尖刀一扔,转身扑通跪在了地上,“爹,俺知道错了,俺以后改,一定改1 “改?你这话听得俺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说这是第几次了?你自个说1陈永富走到陈皮子跟前,指着他道。 “爹,俺这次一定改,一定改哩1陈皮子可是知道这陈家的家法厉害得很,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能又用老办法。 陈永富长吁一口去,面色无奈的说:“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回陈家村了,你也不是俺陈永富的儿子,你走吧!滚出陈家村1 陈皮子一听这话,赶紧连连磕头,道:“不要哩!爹,俺真的知道错哩1 “滚1陈永富瞪着眼睛道,他说完目光又扫过虎子和大柱,“你们俩是要回陈家村还是跟着这畜生一块滚哩?” 虎子赶紧放开二丫,和大柱对视一眼,两人纷纷跑到陈永富面前也扑通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帮陈皮子求饶。 “哎!赶上了,总算是赶上哩1老子感叹一声道。 第三十二章 定亲 陈永富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咋说也不再改口,陈皮子站起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薄启,转身跑了出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虎子和大柱没有跟着陈皮子,畏畏缩缩的随着陈永富回了陈家村。 薄启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伤势总算是好个七七八八了,得亏有二丫细心的照顾和老子的跌打药酒,不然像他这样的伤指定要个一个两个月的才好。 二丫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房间,自从薄启受伤后她就住在了医庐,老子特意腾出自己的房间给她住,自己搬到药房打地铺,这段日子二丫真像个家里的小媳妇,家里上上下下她都忙前忙后的,可让老子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她走到床前,叫道:“启子哥,起床吃早饭了。” 薄启缓缓睁开眼睛来,看着站在床前的二丫,他咧开嘴冲她微笑,他真的很感激她,这些天要不是她端茶送药,还替他擦身子,他这伤也没这么快就好起来。 “二丫,谢谢你1薄启轻声道。 二丫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俺不要你谢哩!你碰过俺身子,俺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是你的女人了,照顾自己男人不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么?” 薄启心里像灌了好几斤蜂蜜一样甜,他默默不语,深情的看着她迷人的俏脸蛋。 二丫将碗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在床边坐下,她小心的将薄启扶起,端着碗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粥吹了吹后喂给他吃。 “鸡蛋粥?二丫,这哪来那么多鸡蛋哩?”薄启这些天每天早上都喝鸡蛋粥,这都半个多月了,他料想二丫又是回家拿来的鸡蛋。 “咱这也没啥能给你补身子的东西,所以只有鸡蛋哩1二丫撅了厥嘴,犹豫了一下才说。 “你又回家拿鸡蛋了么?哎呀!你老拿鸡蛋给俺吃了,那婶咋办?她身子可比俺的弱哩!她的病营养一跟不上就容易复发哩1薄启担心道。 二丫见他急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她摇了摇头,说:“你吃就是,俺娘那足着哩1 “不行,俺不吃!你快去端一碗玉米面子粥来,这碗鸡蛋粥一会拿去给婶吃。”薄启推了推她的手说。 “咳咳1二丫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从房外传来两声干咳,接着老子背着手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的瞪薄启一眼,道:“你个兔崽子,你别不识好,那是二丫上次送来的鸡蛋,俺没舍得吃就藏在了家里的地窖里,嘿!最后倒让你给全吃完,你还不识好歹1 “啥?爹,你一个都没吃?”薄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老子摇摇头,“在咱这山旮旯里,那是好东西,俺身子虽然不壮,但也没病没秧的,吃那玩意干啥1 “俺说回家拿一些来着,但薄叔不肯,他说家里有,我起初也以为他说笑呢,后来他真从地窖里拿出了半篮子鸡蛋,俺看着鸡蛋就明白那是上次俺送来的鸡蛋。”二丫说。 “快吃,快吃,吃完下地走走,再过两天你就回你的地去,省得在这给你老子心里堵得慌。”老子没好气的说。 薄启冲老子笑起来,从小老子就对他很严厉,但一想想那不都是想自己长大能有出息,他虽然动不动就骂自己,老是掀起鞋底要打他的样子,但却从没真正打过,而且很多次出诊回来,那些山里的猎户送他的山鸡兔子啥的,他总是一个劲的让他多吃。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薄启的眼圈突然有些涩涩的,鼻子也酸酸的。 “一个大老爷们还想掉眼泪不成?你老子可不需要你在这煽情讨好。”老子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儿子终于能体会他的苦心了,他咋能不高兴哩! 二丫一口一口的细心的喂着薄启,动作轻柔,还总是不忘了在喂之前吹凉,老子在一边看着看着,心里乐呵极了。有戏,真有戏哩!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来,他又咳嗽两声,故作严肃道:“俺刚才在外面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们刚才说啥?你是他的女人,他是你的男人,咋回事呀?” 一听老子这么问,两人的脸刷刷的红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尴尬的表情。 “俺来说。”薄启道。 二丫赶紧伸手捂上他的嘴巴,“还是俺说哩1 薄启看她一眼,点头同意。 “薄叔,是这样的,俺们就在陈皮子来闹事那天晚上已经,已经……”说到这二丫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她的那张俏脸蛋变得通红通红的。 “啥?你们咋的啦?”老子焦急的追问道。 “爹,俺和二丫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睡一起了。”薄启顿了一下才把话说完。 “好你个兔崽子,你个畜生玩意,人家一大黄花闺女去帮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你居然,居然还把人家给睡咯1老子怒气冲冲的抬脚就拿起鞋底来,扬起手就朝床边走去,“俺打死你个狗东西1 老子这刚到床边,二丫却站起身挡在了老子面前,“薄叔,您别打启子哥,俺,俺是自愿的1 老子的手停在了空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自愿的好,既然你们都睡过一张床板了,又是自愿的,那就得按照祖宗的规矩来,过两天俺就去趟镇里买彩礼找媒婆,然后带着这兔崽子上你家说媒提亲去,这不能让你一个女娃家吃亏咯1 二丫松了神经,脸色又变得红扑扑的,低着头,两只小手捋着那根长长的大马尾辫子。 “爹,你咋就不问问婶愿不愿意就要上人家家里说媒提亲,要是她不愿意把二丫嫁给俺,那咋办?”薄启有些担心的道。 “她要不愿意,俺就跪在她家门口求她,俺看她羞不羞得慌1老子信心满满的说。 “愿意,愿意!俺娘啥都依俺,况且启子哥人品俺娘也中意着呢,她一定乐意。”二丫忙道,她顿了顿,蹙了蹙眉,又说:“俺嫁人这大事也得告诉俺哥,他是俺们家唯一的男人,长兄为父,他得回来才行哩1 “中,这是个理儿,二丫,你就尽快找人通知一声你哥去。”老子说。 “不用找人去,俺记着他在城里做事的地方的号码,俺去村委办公室打个电话过去他就明白哩1二丫说。 老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三十三章 张婶得的寂寞病 时间一转眼就又过了一个多月,薄启和二丫的婚事得到了二丫娘和二丫哥哥的赞同,时间都定了下来,这快要结婚的新人按照规矩在婚前是不能再见面的,所以二丫只好暂时离开按摩馆呆在家里,哥哥李大牛也特地跟老板多请了些日子,说过了妹子的婚事再回去上班,老板是个明事理的人爽快的许了。 这天天色已经摸黑,薄启正要关门打烊,刚把门关上就听见啪啪啪啪的拍门声,他赶紧又把门打开来。 “咦?婶,咋是你哩?”薄启有些诧异的问道。 “婶不舒服,来你这看看。”张婶捂着胸口,脸色有些憔悴。 “你又因为来月事闹肚子痛么?”薄启问。 张婶摇摇头,“不是,俺是心里闷得慌。” 薄启忙让她进了屋子,挪来张椅子给她坐下后薄启又给她倒了杯水,张婶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 “婶,你是咋个不舒服法?啥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哩?”薄启又问。 张婶捧着杯子,想了一会,说:“俺就是觉得胸口闷,就是这几天哩1 薄启想了想,“婶,你这些天是不是又干啥重力的活了?” 张婶先是摇了下头,随后这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嘴里还连连应道:“是是是1好像生怕薄启发现啥一样。 薄启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也不知道奇怪在哪,他笑着对张婶道:“婶,那你一定是累着了,你躺按摩床上去,俺给你揉揉就好了。” 张婶一听,脸上顿时绽开了花似的乐呵起来,她忙起身躺到了按摩床上,“启娃,要脱衣服不?” 薄启先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后点了点头。 张婶倒是不含糊,三下五除二的把花布衣服解了下来,里面一件肉色的小背心裸露出来,两个圆鼓鼓的大罩杯耸立在胸前,让薄启不禁多看了一会。 薄启回过神来,微笑着道:“婶,那俺就开始了。” 张婶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 薄启先沾了些油抹在手上,这是他最近尝试的一个方法,用一些草药的油涂抹到手上给患者进行按摩,这样既能起到润滑让患者更舒服的效果,又有通经活络的治疗作用,一举两得。 涂抹均匀后他把双手轻轻的放在了张婶的胸口上,张婶的胸口有着明显的界限,上部的皮肤呈现麦色,下部的皮肤却洁白如雪,可见她这段时间的确没少在外面干活。 薄启的大拇指定在了张婶胸口的左右两侧,轻轻的揉动起来,张婶的两座山峰海拔确实挺高,他的手掌不得已的触碰上去,随着运动的节奏掌心也在那两个圆鼓鼓的耸立大罩杯上发生摩擦。 突然,宁静的按摩房内升起粗重的女人喘息的声音,薄启心中不禁有些错愕,他的目光注视到张婶的面庞,那张白皙的圆脸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白里透红的,挺好看的,她微闭着眼睛,两侧的鼻翼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增加了扇动的弧度。 薄启看了一会儿赶紧转移了目光,他知道像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毕竟在村子里大多都是留守的女人,难免因为太久没有房事而感到寂寞,当触碰到敏感的部位时就会不自觉的有那样的感觉,而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就是集中注意力在工作上面,这样才不至于走神,陷入这诱惑的声音中。 按摩持续了约三分钟,薄启吐出一口气双手离开了张婶的胸口,此时,张婶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妙感觉里。 薄启轻声道:“婶,可以起来哩1 听到薄启这么说,张婶呼的立刻坐起身子来,她有些激动的道:“咋就好了哩,启娃,不应该呀,上次不是还有往下的按摩哩,比如像这里和这里,不需要么?”张婶边说还边指着那高耸的胸部和下身。 薄启脸色有些尴尬,他挤出微笑,道:“婶,那上次是因为你的月事导致肚子疼得厉害,俺得给你止住疼痛就得有那么些步骤,今儿你是胸口闷的慌,俺用通经活络的草油给你做了个胸口的按摩,只要把草油揉热乎了就行了。” 张婶一听这话,她立马又捂住肚子,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道:“启娃,俺肚子也疼哩,你再给俺全身捏捏?” “婶,你刚才不是说胸口闷么?现在咋肚子也疼哩?”薄启看她那痛苦的样子,半信半疑的问道。 “俺现在全身都不舒服,全身都疼的难受,你看咋办哩?”张婶说完又躺了下去。 薄启一脸无奈,他摇了摇头,“好吧,俺给你做个全身放松按摩,缓解肌肉疲劳。” 张婶一听是全身按摩,耷拉的脸一下又放开了笑容,她连连点头答应。 “婶,全身按摩要脱光衣服裤子,现在请您脱下裤子吧1薄启恭敬的说。 张婶坐起身子,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薄启,笑呵呵的把裤子和小背心都扒拉下来扔在了一边,然后又静静的躺在了床上。 张婶光溜溜的全身摆在了薄启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给年龄比较年轻的女人全身按摩,他看着张婶那雪白雪白的肌肤,看着那全身透露着成熟气息的身体,全身还是忍不住的有了反应,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试图把脑子里的杂念都清除掉。 “启娃,你还愣着干啥,开始哩1张婶见薄启愣愣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她故意催促道。 薄启被这一催,刚缓和的情绪又乱了,没办法,他也只好开始了。 他先从她的头部开始,一番轻柔后转而到颈部,“婶,没啥不舒服吧?” 张婶轻轻的摇摇头,“舒服,舒服,你继续哩1 这是按摩的规矩,每到一个部位都要问患者的感受,如果有不舒服,按摩必须立刻停止。 见张婶没啥异样,薄启的手指便在她颈部揉捏起来,揉了一阵,他的视线终于不可避免的看向了她那两座丰满挺拔的玉峰,雪白的玉峰上点缀着两颗色泽暗红的小宝石,透露着迷人的成熟气质。 薄启看着看着眼神渐渐的迷离起来,他脑子里竟然又出现那个梦中的画面,那个晚上,张婶闯入了他的房间,她冲他微笑着,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眼神中满是柔情和渴望,她啥话也不说就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耸立的山峰上,还握着他的手在她柔软的山峰上揉搓,要不是后来老子叫醒他,那次他就能摸到她真正的双峰。 “启娃,你咋又停下哩?婶没说不舒服呀1张婶有些埋怨道。 薄启赶紧晃了晃脑袋,慢慢的把手放到了她的双峰上,轻轻的晃动起来,只是这样,张婶却已经发出了一声声低吟,听着这美妙的声音,薄启的下身情不自禁的躁动起来。 晃动了一会,他赶紧离开了视线,双手朝下方移动到了腹部的位置,他生怕再停留一刻自己就会忍不住身体的冲动,他舒了口气,手指在她的腹部上运动起来。 张婶的腹部很光滑,虽然有一圈肚腩,但并不松弛,这有点像少女的气质,算是她长期劳作的成果吧!薄启终于能想明白了。 腹部的按摩随着时间的推移也结束掉了,他这最后要面对的才是最大的挑战,女人的下身对于男人的诱惑是极大的,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诱惑。 “婶,现在要到下身的按摩了,要是有啥不舒服你就告诉俺。”薄启习惯性的说。 张婶点了点头,此刻她的心里是最开心最激动的,最让人兴奋的时刻就要来临,不,这还不是她最渴望的,她最渴望的应该是这个健壮的年轻小伙的身体,他那尽显爷们本色的下身才是她最渴望得到的。 她期待着,她有信心让这个年轻的虎狼少年诚服在她的诱惑之中,乖乖的为她排除寂寞,给她最美的享受,要知道她现在最痛苦难耐的就是寂寞,这才是她真正的病根。 第三十四章 二丫的闯入 薄启又抹了一些草药油在手上,对于身体稚嫩的部位他需要足够的润滑,而这样也才能让患者达到最舒适的程度,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现在需要调节到最好的心态,必须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冲动,做到心静如水,这是小册子的最后写到的话,一个优秀的按摩师就必须做到心如止水。 “启娃,别磨磨蹭蹭的哩,快点开始吧,婶急得慌1张婶看他侧着身子搓了半天的手也没开始,催促道。 薄启深吸了一口气,在这抹油的空当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但是他的心跳却还是砰砰的难以平静下来。 他转过身子,张婶那成熟诱惑的下身就在他眼前,茂密黝黑的森林瞬间又让他冷却的身体变得燥热,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热乎乎的,可是他又无法将视线偏离,因为这里是他的工作部位。 他大口大口的做着深呼吸,双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上那两条白皙大腿的皮肤上,指尖上张婶温热的体温不断的传递上来,带着嫩滑柔软的感觉传到他身体的每个细胞。真没想到张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有这么嫩滑的肌肤,这或许就是这大山里纯天然的一切造就的美吧! 薄启的手指只是轻轻的触碰到大腿的皮肤,张婶的身体就像被电流电到一般的颤动了一下。 薄启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她的脸,满面桃红,微闭着眼睛,嘴唇轻启,一条粉色的舌尖伸出了口腔,像个调皮的孩子在两片红唇上嬉戏,那迷醉的表情充满了勾魂的诱惑。 薄启的身子不禁又燥热了几分,他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此刻他喉咙开始干燥难受起来。 他的视线又回到张婶的下身,他微微皱了皱眉,手指开始在她的大腿上揉动起来,他极力的在心里呼唤着自己要保持平静,但他的目光总是想瞄向她极尽诱惑的成熟部位,瞄向她那片茂密的充满神秘的黝黑森林。 随着薄启手指的揉动,那种轻柔的低吟又在耳际响了起来,那是从喉咙处迸发的声音,很美妙,很好听。 薄启有些意乱情迷了,脑子里的正常思维被欲念一点点占据,像是一个恶魔在不停的控制着他的手慢慢的靠近张婶的两条大腿的中间,靠近那片神秘莫测的茂密森林。 近了,更近了,终于他的手指触到了森林的范围,忽然间,张婶的身体又轻轻颤动了一下,薄启已经迷乱,他身体燥热不已,裤裆上那片高高的隆起预示着他就快被欲念吞噬。 他的手指爱怜的抚摸着那片神秘的森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就好像一个探宝的考古学家不能错过土地上一丝一毫的宝藏痕迹。 “嗯!嗯……”低吟的音调提高了不少,像是小孩子小声的哼唱,变得更具有魅力。 张婶的两只手不知道何时轻轻的握成了拳头,胸口的起伏深远而悠长。 薄启看着看着那黑色森林里的殷红,全身的血液沸腾了,隆起的裤裆快速的变成了一座耸立的孤峰。 他的手指没入了殷红,瞬间整个按摩房中回荡的全是张婶高声的呻吟,一声声都如怨妇的发泄。 “启娃,舒服,婶好舒服1张婶开心的道。 “婶,俺会让你更舒服哩1薄启扒拉下裤子,两条强壮的手臂抬起了她的大腿。 “咦?咋有女人的声音?”二丫本想敲门,却听到里面一声声女人的呻吟,她的手止住了。 她听了一会,突然一个男人的低语从里面传入她的耳朵,那声音肉麻的让她全身想起鸡皮疙瘩,突然,她脑子闪过一阵电流,瞬间便目瞪口呆,她心中的怒火快速的燃烧起来,蹭蹭蹭的窜上脑门,她倒退了几步,一个猛冲撞开了按摩房的门。 她一眼看去,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个男人抱着躺在按摩床上的女人的大腿,啪一声,她手上的篮子掉落在地上,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她的心一下就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杯,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听到巨响,薄启瞬间清醒起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放开了张婶的大腿,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只见二丫泪流满面的瞪着他,狠狠的咬着嘴唇,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身子瑟瑟的发抖。 “薄启,俺恨你,一辈子恨你1二丫撕心裂肺的怒吼撕破了宁静的山村夜空,惊起远远的一声声狗吠。 说完,二丫捂着嘴巴转身离去,身影快速的没入漆黑的夜色不见了。 薄启提上裤头想去追她,却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昏沉,他眼睛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张婶见薄启倒在地上才坐起身来,一脸埋怨的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他,又转头看向门外漆黑的夜色,抱怨道:“真扫兴!来也不来迟点,等完事你再来不行哩1 张婶起身穿上衣服裤子,整理妥当后得意的笑着离开了按摩馆。 第三十五章 薄启一蹶不振 “二丫,别走,别走1薄启从梦中惊醒过来,他猛然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熟悉的房间里。 “兔崽子,你总算是醒了1老子见薄启醒来,心中忐忑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薄启这才发现床前坐着一个面色沧桑的男人,“爹?俺咋会在这里?俺不是在按摩馆么?二丫呢?” 老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昨晚也不知道咋了,俺在吃碗饭,突然从外面飞进来一个纸团,俺觉得奇怪,打开纸团一看,上面说你的医馆出事了,我担心就去了,到了那里就看见你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咋喊你也不醒,俺只好把你背回了医庐,二丫俺就不知道了。” “二丫,俺要去找二丫1薄启说着翻身下床便往外跑去。 “兔崽子,还没吃早饭哩1老子的声音才说完,薄启的身影已经远去。 看着门口,老子心中有些疑惑,“这是咋回事哩?”想了一会,他起身出了房间,他心中隐隐担心这不是个好兆头。 薄启拼命的朝二丫家跑去,突然脚下一滑,他摔在了田埂上,他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又朝前跑去。 他气喘吁吁的站在二丫家的院子门口,焦急的拍着院子的门,不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了一个两鬓斑白,身材消瘦的女人,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薄启。 “启娃,到底咋回事哩?”二丫娘问。 “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呀,婶,二丫呢,俺要见二丫1薄启此刻脑袋乱的就像一锅玉米糊。 二丫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那丫头昨晚跑回来躲在房里哭了一晚上,咋叫都不吭声,今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她哥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她跟着出城的拖拉机走哩1 “啊?走啦?走啦……”薄启的心顿时像泼了凉水一样拔凉拔凉的,他恍恍惚惚的转身离开。 “走啦?走啦……”老子听见薄启的声音赶紧出门来,却看见薄启灰头土脸,精神恍惚的走进院子。 薄启刚进院子,突然脑袋一懵就倒在了地上。 老子赶紧上前把薄启扶起来,可是连叫了好几声也没醒过来,他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他背进了房间里。 薄启这一睡便是三天,看着薄启缓缓睁开眼睛,老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药碗,“兔崽子,你可算醒了,你是想把你老子折腾死不是?告诉爹,这到底是咋回事?” 薄启目光恍惚的看着老子,“爹,二丫走了,二丫再也不会回来了1薄启的眼泪又溢出了眼眶。 “咋会走了呢?你都和她已经定婚了,很快就到结婚的日子,她咋会走了呢?”老子越想越想不通。 “那个晚上,那个晚上张婶来了,她来治病,俺给她做全身按摩,可不知道咋回事俺的全身热得慌,后来俺不知不觉的就想着要和张婶做那事,刚要开始的时候,二丫闯了进来,她看见俺和张婶的样子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哭了一会她就跑开了,俺想追,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俺刚要追去,眼前一黑俺啥也不知道了。”薄启回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 老子听完,一脸的无奈,“你呀!你呀!俺咋跟你说来着,行医要端正心态,要心平气和,不管男女,在咱的眼里都只是病人,你咋可以做那种事哩1老子说完端着药碗走出了房间,“一会出来吃早饭,你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医馆的事暂时停一下,哎1 薄启愣愣的低着头看着地上,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咋就那么克制不住自己,一想起二丫哭的那个伤心样子,一想起二丫转身离开前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嘶喊,他的心就会一阵一阵的痛,像刀一下一下的刺进心脏。 一连好几天薄启都不吃饭,只是喝点水,做啥事都恍恍惚惚,好几次切菜烧饭都弄伤了自己的手,身子也比原来瘦了一大圈,老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这又有啥办法,这就是他在行医生涯里要跨过的第一道坎,过去了,以后的坎他就会容易过,过不去,他这行医生涯就算到此为止了。 “爹,俺听见二丫的笑声了,在村口,她回来哩,她回按摩馆哩1薄启欢呼雀跃的跑出了院子。 老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疼不已,但却又感到无奈,这几天该说的他都说了,可是他还是这个样子,这样下去不说继续行医,连命都要不保哩! 薄启激动的朝村口跑去,好几次跌倒又爬起来继续跑,到了村口,看着那扇紧锁的按摩馆大门,看着蜿蜒的山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仰头痛哭,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为啥会这样,老天爷,你告诉俺为啥会这样哩1他声嘶力竭的喊道。 “喂,醒醒,醒醒哩1薄启的耳边突然萦绕着一个女娃的声音,他心中大喜,快速的睁开了眼睛。 他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虽然白皙俊俏,但绝对不是二丫,他心中顿时一凉,又睡了过去。 “喂喂,咋刚叫醒就又睡过去哩1张小凤撅了撅嘴,摇晃着薄启的身子叫道。 可是叫了好几次也没见他醒来,她站起身,正准备拉着皮箱朝村子里去,刚走几步她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的薄启,蹙了蹙眉,她轻咬着嘴唇走了过去。 “真倒霉,好不容易放假回一趟外婆家,一进村就遇到你这个糊涂蛋1张小凤抱怨道。 但抱怨归抱怨,她将皮箱放在一边,吃力的把薄启扶了起来,将他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咋这么重哩!看着一个病怏怏的样子居然这么沉1 张小凤咬着牙,拉起皮箱朝村子里慢慢的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村子中心的村委办公室,她朝里探了探脑袋,“请问有人么?来个人哩1 老村长听见门口有人叫,拄着拐棍走了出来,这看着一女娃背着一个壮小伙,赶紧朝办公室里叫道:“来个人搭把手1 办公室里又出来一个胡子拉渣的黑脸男人,身材健壮,年龄约摸五十岁的样子。 在黑脸男人的帮助下,张小凤总算是卸下了重担,她晃了晃酸疼的手臂,“可累死俺了1 薄启被放到了沙发上,老村长看了看沙发上昏睡的小伙,“老二,你看看,这不是启娃么?” 杨老二也细细的瞧了瞧,点头道:“是哩,是哩!郎中老薄的启娃,这咋弄的一身泥巴,这额头还流血哩1 老村长转过身看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还在轻柔着肩膀的张小凤,问道:“女娃,你是城里人吧?” 张小凤扎着两条长辫子,穿着一身校服,一看模样就知道是城里读书的娃。 她点了点头,“俺刚进到村口就看见他躺在村口的路上,俺就叫醒了他,本想问问他俺姨家咋走,他就又睡过去了,然后俺就背着他到了这里。” “你是来找你姨的?你姨叫啥?”老村长又问。 “俺姨叫王玉花,俺是放假回来看看外婆的。”张小凤说。 “老二,你带这女娃去吧,俺去叫老薄来把启娃弄回去。”老村长对杨老二说。 杨老二点头答应,咧着嘴对张小凤笑着道:“这女娃娃长的真俊哩,你叫啥名呀?” “俺叫张小凤。”张小凤回道。 杨老二面露惊讶,“哦!你爹是叫张大发吧?” 张小凤点点头。 “当年你爹和你娘带着你去城里的时候你还抱在你娘的怀里呢,没想到这一晃你都长成大女娃子哩1杨老二回想起以前的往事。 张小凤看着眼前这个憨直的像父亲一样亲切的男人,呵呵的笑起来,“是哩,是哩,时间过的真快1 两人说说笑笑的朝村里王家走去。 第三十六章 少女怀春 薄启被老子背回了医庐,看着躺在床上憔悴的薄启,老子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真担心薄启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哩! “玉花妹子,玉花妹子在家吗?”低低的矮墙遮挡不住人往里瞧的视线,杨老二冲着院子里叫道,。 不一会从堂屋里走出来一个身材微胖,扎着根蓝色头巾,围着条围裙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那张有些枯黄的脸上带着些许岁月的痕迹。 “哟!是二哥呀1王玉花赶紧的走到院门口把门打开。 杨老二憨笑着说:“你看这是谁?”杨老二指了指身边的张小凤。 王玉花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女娃,两条大羊角辫子垂落两肩,脸蛋雪白雪白的,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清纯可爱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喜欢。 “嘿!小凤1王玉花总算是记起来了。 “姨1张小凤朝王玉花鞠了一躬。 “嗨!行啥礼呀,快进屋快进屋1王玉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玉花妹子,那俺就不打扰你们唠家常了。”杨老二没有进院子。 “那咋成,二哥,来了就进屋吃顿中午呗1王玉花热情的道。 杨老二摆了摆手,“俺还得回村委做事呢,这好不容易才弄个事儿做,别一会又给村长炒咯1 王玉花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再挽留,“那改天来哩1 杨老二点点头,离开了王家。 王玉花拉着张小凤笑呵呵的进了堂屋。 “哎呀,哎呀呀1王玉花上看下看的把张小凤看了个遍,“俊!没想到那时候你爹娘带你进城时才那么点大,这一回来就长成大闺女了,还水灵灵的,好,真好1 听到王玉花的夸赞,张小凤心里美滋滋的,“哪里哪里啦,这得多亏咱猫儿山这么好的水土哩1 “那倒是,咱这虽说偏僻些,穷了些,可这风景水土是最好的,十里八村的哪个村敢和咱们村的女娃比,那一个个年轻小伙的,谁不得倾着脖子看咱们村的姑娘。”王玉花自豪的道。 张小凤忍不住乐呵的打趣道:“姨,你年轻的时候很多小伙追着跑吧1 王玉花也不害臊,回想了一下说:“那可不,要不是你姨丈追的紧,俺也不会嫁给他哩1 听王玉花这一说,张小凤更笑的合不拢嘴了。 “小凤,你爹娘和你姨丈、表哥在城里挺好吧?”王玉花问。 “挺好的,就是忙着生意也顾不得来看看外婆。”张小凤回答。 “好就行,你外婆现在身子挺硬朗的,就刚才你到家不久前她背着篓子出去地上割菜去了,你爹娘在城里不容易,你姨丈和表哥能跟着你爹妈一起做事,俺得感激哩,所以呀家里有俺照顾着叫他们别惦记,专心的挣点钱,好让你表哥娶个媳妇,也让你读个名牌大学哩1王玉花说。 “姨,都是一家人,不得相互帮衬呀1张小凤说。 “好,小凤真懂事哩,你先坐会儿,姨去给你做饭吃。”王玉花走到门口,又想起啥来,“小凤,你表哥以前那房间俺一直收拾着,挺干净的,你就睡那屋,你看行不?” 张小凤点了点头。 王玉花出了堂屋。 张小凤一个人撑着脑袋,滴溜着眼睛看着院子里走动的鸡,这在城里是看不到的景观,看着两只大公鸡昂首挺胸的打斗着,她心里又是一阵乐呵。 看着看着,眼睛就迷离起来,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年轻男娃的身影,出现刚到村口时的画面,“真是可恶,要不是看你睡着,俺就把你扔河里去了1张小凤咕哝道。 她背起薄启朝村里走着,哪知道刚走不久她就感觉胸前有点异样的感觉,低下头一看居然看见一只大手紧紧的贴在她高耸的山峰上,要知道那只是一件薄薄的短袖,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滑过她皮肤的感觉。 她当时那个气就蹭蹭的往头顶上冒,气呼呼的将他甩在了路边的草垛子里,刚要离开不理他,他嘴里就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听到他道歉,她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她又转过身走到他跟前,“这还差不多,看你这么可怜,本姑娘就再背你一程。” 又背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胸前感觉到一阵压力,她低头看去,这家伙的手居然搂着她的胸,还搂得那么紧,她哇的一声把他甩开来。 薄启被甩出去掉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了一块石块上,见到他额头流血,张小凤本想扔下他离开的,这回却害怕起来,而且见他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赶紧走回去探了探他的鼻孔,感觉还有气才舒了一口气,“真是倒霉催的,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1 她又背着他朝村子里走去,一路走到了村委办公室。 “咳咳1王玉花见张小凤笑呵呵的出神,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啥,于是咳嗽了两声。 张小凤慌忙回过神看着王玉花,脸蛋红扑扑的。 王玉花把篮子递到张小凤面前,“小凤,你想啥想的那么入迷哩?” 张小凤从篮子里挑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玉米,眼神有些慌张的道:“没啥,没啥哩1 “还没啥,看你的脸上都写着哩1王玉花打趣道。 “写着啥?有么?”张小凤忙搓着脸蛋说。 “写着少女怀春呀1王玉花咧着嘴笑道。 张小凤的脸蛋更红了,“姨,你瞎说啥,哪有哩,俺可是很努力念书的,咋会想那些1 “这可和你努力不努力读书没关系,女娃长大了自然就会想了哩,姨是过来人,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呀1王玉花说。 “姨,俺今天到村口的时候背了一个男娃回来,好像叫薄启来着,你知道是谁么?”张小凤突然好奇的问道。 王玉花一惊,“啥?你见到启娃了?还在村口背他?咋回事哩?” “俺就是回到村口看见他躺在地上,俺估摸着是村里人就把他背到了村委办公室。”张小凤回答。 “说起启娃还真是个好娃,你外婆那身子僵的病呀就是他给治好的,说来也神了,他就那么用手按捏按捏就能治疗好些个疑难杂症哩1王玉花说。 “他真的这么厉害么?那俺看他今天躺在村口那样子虚的和个病秧子没啥区别,而且还……算了,不说了。”张小凤道。 “当然厉害哩!你说启娃病了,不行,过两天俺得去看看他1王玉花说,“小凤,你先吃着玉米,饭快好了的。”边说着边往厨房走去。 “嘿嘿,俺也去,俺还得找他算账哩1张小凤啃了一口玉米,笑着小声道。 第三十七章 约见小河边 “这玉米真甜呀,好久没吃到这么甜的玉米了1张小凤开心的大口大口的啃着玉米棒子。 忽然,一个身影从屋外延伸进堂屋,她下意识抬起头来,滴溜的眼睛看了一阵,笑着叫道:“外婆1 门外背着背篓,面容消瘦的老人脸上有些疑惑,她转着眼珠子上看下看可咋也想不起女娃是谁。 “玉花呀,玉花1老人对着缕缕青烟飘起的厨房叫道。 王玉花赶忙走出来,看见老人疑惑的看着她,她走到她跟前帮她把背篓取下,笑着说:“那是小凤,你外孙女张小凤1 “小凤?你是说二丫头的那个闺女?”老人想了想,还是不敢肯定。 王玉花点了点头。 见王玉花那么肯定,老人立刻咧着嘴笑起来,沧桑的面容上更是让眼睛眯成了细缝,她转过头看向张小凤,清秀俊俏的瓜子脸,两条长长的小辫子垂落在两肩,一双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睛,两道细细的柳叶眉,加上那两片薄薄的红艳艳的唇,让她越看越喜欢。 “呀!这闺女都长这么大了,想起十几年前还是个裹在毯子里呱呱叫的小娃娃哩1老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小凤,走到了她的跟前。 老人捧着张小凤的脸蛋看了又看,“这闺女长的咋像画里的人似的1 张小凤笑呵呵的搂住外婆,任老人那双粗糙枯槁的手在她的脸蛋上抚过,感受着老人岁月的沧桑,一道道硬的磨人的老茧让她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外婆,你年纪大了,不要太操劳哩,好些事儿让姨来就行。”张小凤说。 老人笑眯眯的说:“嗨,一把老骨头了,要不找点事做难道在家里坐着等死呀,外婆还想看着你嫁人生个增外孙哩1 一听这话,张小凤的心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白皙的脸蛋泛起迷人的桃红。 一转眼,张小凤就回外婆家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她每天都跟着王玉花出去种菜浇水,真正的体验了一把乡下人辛苦的生活,虽然手脚有些酸,不过挺开心的。 王玉花从房里拎出一篮子鸡蛋,在篮子的上面还放着一张红纸折成的荷包,荷包里鼓鼓的,像是放着啥东西。 “姨,这是干啥哩?”张小凤打小在城里生活,还真不了解乡下的习俗。 “小凤,难道你忘了前两天的跟姨说的话哩,今天俺要去看看启娃。”王玉花说。 “是哦!姨,俺陪你一起去哩1张小凤笑呵呵的说,帮着大姨干了两天活,倒是真有点忘了那小子了。 王玉花想了想,点头道:“嗯,那就一起去哩,不过,你得去帮姨捉只鸡来。” 张小凤看着院子里一只只悠闲自在寻着食物的肥鸡,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她跑出了堂屋,刚看中一只想扑过去逮住它,哪知道那只花羽鸡像是明白她的企图一样,故意在她前面晃荡一下就咯咯的叫着跑走了,一连捉了好几次都碰了一鼻子灰,全身搞的脏兮兮的。 王玉花从堂屋里出来,看着东跑西窜的张小凤,摇了摇头,笑道:“小凤,捉鸡不是这么捉的,你过来,姨教你咋捉。” 张小凤看着那一只只仰首挺胸拍打着翅膀的肥鸡,奴着嘴扫兴的走到了王玉花身边。 只见王玉花走进厨房拾了把米糠出来,咯咯咯的学着鸡叫了几声,那院子里的一只只肥鸡欢快的朝着它们跑了过来,王玉花将米糠扔进了鸡群里,那些鸡就忘乎所以的吃了起来,王玉花轻轻走到它们跟前,随手就捉住了一只。 “姨真行哩,俺咋就想不到这好办法1张小凤看着那只被捉住的鸡拍着翅膀叫唤的狼狈样,心中别提多开心。 王玉花把鸡用红线绑住了鸡脚,还在上面糊了一张小红纸,“小凤,去拎鸡蛋,咱们这就出门。” 昏睡了两天,薄启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有些干涩,他伸手揉了揉,看着床前坐着的这个面容也略显憔悴的男人,薄启心中突然有些酸痛。 “爹1薄启轻声叫了一声。 老子听到薄启的叫唤,本来昏昏欲睡的,一下就打起了精神。 “兔崽子,你总算是还活过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从她走了以后你每天都魂不守舍的,饭也不吃,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你让爹咋整?”老子一脸担心,眼圈里泛着泪光。 薄启歉疚的低下头,“爹,对不起,俺知道俺让你担心了,可是俺一想起二丫离开时候那个伤心的样子俺就没办法原谅自己,是俺对不住二丫,都是俺的错。” “可是事情已经出来了,又能咋办哩?你的路还很长,难道你想一辈子带着对她的歉疚浑浑噩噩的生活么?一个爷们,除了女人外还有事业,不能就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的没了心思做事情哩1老子语重心长的说。 薄启听完老子的话,眼睛里涩涩的,鼻尖也变得酸酸的,“俺就是忘不了她,忘不了那天的事情,那么清晰,她哭得那么伤心。” “哎1老子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老子肯定是上辈子作了孽,这辈子才让你来整俺。”说完,老子站起身背着手出了房间。 看着年迈的老子略微佝偻的背影,薄启心中更加自责,“俺没用,俺真没用,咋就那么克制不住哩1薄启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咚咚咚!院子外传来两阵清脆的敲门声。 老子熄了灶里的火拍了拍手出了厨房,走到院子前开了门,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哟!这不是玉花妹子么,快进来1 王玉花和张小凤走进院子。 “薄叔1张小凤亲切的叫了一声。 老子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娃,想了好一会感觉有几分熟悉,但却想不起是谁来。 “薄大哥,这是俺妹子的那闺女,这不放假回来玩玩,看看她外婆。”王玉花笑着说。 “咦!这咋长这么大了,怪不得俺觉得那么像王家二丫头呢1薄启看着秀气可爱的张小凤,笑着道。 老子引着二人进了屋里。 “启娃咋样?好些了么?”王玉花关切的问。 老子摇了摇头,眉心紧蹙,“他现在是一天到晚的内疚自责,俺也不知道咋劝他哩,毕竟这事儿还真是他的错。” “啥事哩?俺咋听说二丫前不久和你家启娃刚订婚不久就走了,这么说是真的?”王玉花小声的问。 老子想了想,附到王玉花耳根将薄启的事情告诉了她。 “咿呀!这可真是糟糕哩!启娃这咋就,咋就这么忍不住哩1王玉花有些惊讶,又有些无奈。 “俺也不知道,可是俺左想右想,咋总觉着这件事蹊跷的很,你想想,二丫是即将出门的小媳妇,按照老祖宗的理儿她应该是不能来见准新郎的,咋好些日子她都忍了,就那晚上她咋就去了呢,还有就是张家那婆娘,听说那晚之后就没在村里见过她。”老子说。 王玉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确实哩,这事儿挺蹊跷的。” “哎!可惜呀,这二丫走了,张家婆娘也走了,俺想弄个清楚也没地问哩1老子既无奈又纠结。 “算了哩,事情要明白的时候总会明白,你也别想太多,俺想进去看看启娃,你看方便不?”王玉花有些感慨的安慰说。 “进去吧,替俺好好说叨说叨他,这娃到现在都是一根死脑筋,想不开。”老子说。 王玉花朝着薄启的房间走去,张小凤跟在王玉花的身后,王玉花轻轻的拍了拍房门,“启娃,俺是你王婶,可以进去么?” 薄启回过神来。对哩,王婶娘早些天身子僵,他还正想问问病好了没。“门没栓,进来吧1 王玉花推了推房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走进了房间,张小凤跟着她也进了去,两人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王婶,婆婆的病咋样哩?”薄启坐起身子,问道。 王玉花笑了,“你看看你自己成啥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俺娘的病好了,你放心哩1 薄启勉强挤出笑容,“好了就行,那俺就放心了1 “病秧子,没想到你还是个会治病救人的郎中呀1张小凤有些崇拜的看着他说。 王玉花奴着嘴白她一眼,“小凤,咋这么说话哩1 “王婶,没事,她说的对,俺现在这样子就是个病秧子,哎1薄启说到后面叹了口气,眼圈又红了起来。 “启娃,你别伤心,俺刚才听你爹说了你们的事,俺也总觉得这事情太蹊跷,也许不是你本身的错呢?”王玉花略带猜测的说。 “俺知道你们是想安慰俺,可是俺一想起那天二丫哭的那个伤心样子俺心里就难受的紧,俺就是没办法原谅自己。”薄启说。 王玉花看着薄启消瘦憔悴的样子,想想他以前那健壮红润的模样就心疼不已。 沉默了一会,王玉花说:“那你好好休息,俺们就先出去了,记得要吃饭,这身体要紧哩1 王玉花站起身朝房外走去,张小凤眨巴着眼睛俏皮的笑着看了看薄启可怜的样子,忽然她凑到他的耳根细语道:“今晚村外河边,俺想跟你聊聊,你可以来可以不来,但俺都会在那里等你。” 张小凤也不知道为啥,她很想帮帮他,本来说是来找他算账的,可是一见他她的火气就上不来了,她奴了奴嘴,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三十八章 月下谈心 薄启看着张小凤的背影,这个俊俏可爱的小姑娘,他忽然想起了两天前在村口的时候,好像就是她把他从村口背回了村里,那时候他隐隐约约的梦见了二丫,二丫就站在他的跟前,他抱住了她,那种软软的,还有些温热的感觉很真实,可是那只是梦,咋会那么真实,难道? 糟了!她不会是想趁晚上没人报复他吧?不去,不能去!薄启心想道。 想着想着他又睡了过去,等到再醒过来,是老子来叫他吃饭的时候。 “兔崽子,你也该吃些东西了,睡了两天,你就喝了点粥,快,今天加菜了,出来吃饭1老子叫道。 薄启真的吃不下,但是他确实不能再让老子为他担心了,“啥好菜呀!俺这就起床吃饭。” 薄启穿上裤子,整理了一下出了房间。 刚走出门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让人直想流口水,薄启好奇的加快了脚步。 “鸡肉?爹,哪来的鸡哩?”薄启对端着饭锅走进来的老子问道。 “今天你王婶来看你,送来了一篮子鸡蛋和一只母鸡,俺本来不要的,她非得让收下,俺料想着可能是好些日子不吃肉了,你馋的紧才没胃口,所以就勉强收下了,然后送了她半斤跌打药酒。”老子递给他碗筷,笑着道。 薄启一听,笑了起来,“爹,你这不是坑婶的么,你那跌打药酒值几个钱哩,换了人家一篮子鸡蛋和一只鸡。” 看见薄启咧着嘴笑了,老子的心情瞬间松了许多,“吃吧,今晚你就多吃点,好多天医庐没开张,你想累死你老子么?” 看着老子欣慰的笑容,薄启的鼻尖又是酸酸的,“爹,这些天让你操心了,俺想过了,对二丫的过错俺会放在心里,俺是个治病救人的郎中,除了二丫全村人还指望着俺给看病,俺要多吃,要快些好起来1 “兔崽子,你总算是想通了1看着薄启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老子乐呵的不得了,他一个劲地把鸡肉夹到他的碗里。 “爹,这鸡肉真香,你也吃哩1薄启吃的满嘴的油,他看着老子拿着大葱,嚼着白菜,赶紧把碗里的一块肉夹给了老子。 “你吃,你多吃,爹不吃,这活了都大半辈子了,啥没尝够哩1老子夹起碗里的肉又要给薄启夹过去。 薄启赶忙放下碗推住他的手,“爹,对不起,以前都是俺不懂事,老以为你对俺不好,然后就跟你抬杠,让你气的掀起鞋底就追俺。” 老子看着薄启,笑着说:“孩子嘛,淘气是正常的,现在你终于懂事了,爹心里很开心。” “爹,你也吃,看你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照顾俺,脸色差了好多,你也得补补。”薄启笑呵呵的说。 看着薄启笑,老子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他不知道为啥,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涩涩的,他点了点头,“好,咱们一起吃1 长这么大,这是两父子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吃完饭,薄启收拾了碗筷,把桌面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看着薄启端着碗出去的背影,老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兔崽子终于懂事了,像个爷们了,薄家的列祖列宗,你们看见了么,这娃一定会给老薄家光宗耀祖的! 洗干净碗筷,薄启想起了张小凤在他耳边说的话,人家一个女娃家坐在河边等自己,总得去看看,况且自己做的事总要面对的。 他跟老子打了声招呼便朝村外的小河边去了,穿过菜地,穿过田埂,好久没有听到田间地头呱呱的青蛙叫声和蛐蛐叽叽叫唤的声音了,咋一听起来真是亲切呢! 他来到河边,可是沿着河流看了又看,却没见有人影,此时月亮已经露出了山头,今晚的夜空万里无云,满天的星星倒影在河面上真好看。 他找了一块平整的草皮坐了下来,撑着脑袋看着河面发呆,偶尔捡起地上的小石块扔向水面,石块蜻蜓点水般漂了几下便沉入水底,在河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他这想通了,对于二丫的错已经无法挽回,他只有找机会想办法补偿她,而前提是他得努力做事,努力的让自己有能力补偿。 他正想着想着,突然眼睛被啥蒙住了,他心里一紧,抓住了蒙住他眼睛的双手,纤细修长的手指,皮肤光滑细腻,“二丫1 张小凤听他脱口而出,脸上笑嘻嘻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失落,“你傻呀!明明是俺约的你,咋还认错人哩1 薄启把她的手拿开,转过身来看着她,道:“对不起,习惯了,一想到女娃,俺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二丫来。” 张小凤冲他撅了厥嘴,在他身边坐下。 “你知道俺今天为啥要约你出来么?”张小凤问。 “你想找俺算账呗,俺知道那天你背着俺的时候俺的手摸到你……”薄启说到这不敢再说下去,他的目光却盯着张小凤高耸的山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薄薄的衣服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粉红的一片。 张小凤的脸蛋刷刷的红了一片,但她依然有些傲慢的挺着胸说:“你摸到啥了?快说1 薄启犹豫了一会,说:“真的,要说么?” “不说就扁你1张小凤刻意的握起拳头。 “这可是你逼俺说的,别怪俺哩1薄启事先申明。 张小凤奴了奴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那天俺摸到一个软软的圆圆的东西,真想捏一把。”薄启一脸幻想的样子。 “好啊!原来你都知道,你居然占俺便宜,俺打死你1张小凤说着,拳头就往薄启身上招呼。 薄启赶忙起身躲开。 张小凤也站起身朝薄启追去,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沿着河岸跑着。 “你站住!不许跑1张小凤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 薄启也远远的停了下来,“俺不跑,除非你不打俺。” 张小凤忽然灵光一闪,她俏皮的一笑,又跑了起来,见张小凤又朝自己追来,薄启也赶紧转身跑去,没跑几步,突然听到身后呀的一声,他赶紧停下转过头来,看见张小凤蹙着眉头坐在地上,他没多想就走了过去。 “咋了?扭到脚了么?给俺帮你看看。”薄启说完,捞起她右脚的裤腿,她穿着一双洁白的帆布鞋,里面的袜子却是粉红色的。 他慢慢捏了捏她的脚踝,“咦?没啥事哩1他感到有些奇怪。 见露出破绽,张小凤大笑起来,“哈哈!你上当了1说时迟那时快,她手脚并用的对薄启一阵乱打乱踢。 刚解了气,拍了拍手,薄启却咣当倒在了地上。 张小凤一见这情形,心里下了一跳,她赶紧蹲下身,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喂,醒醒,醒醒哩1 一连叫了好几次也没见他醒来,她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不会吧,俺出手不是很轻的么,喂,你快醒醒哩1她几乎带着哭腔叫道。 薄启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哩,你居然敢偏俺1张小凤又抡起手要打他,薄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哎!你骗俺一次,这次算扯平,对了,你叫俺来不是来陪你玩的吧?”薄启说。 张小凤慌忙挣开他的手,“俺想跟你聊聊天,你知道么,其实俺这次回外婆家玩就是来散散心的。” 薄启看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打趣的道:“你想男人啦?是不是他不要你?” “净瞎胡说,俺还念书呢,才不会想那些事情,只是感觉压力好大。”张小凤白他一眼道。 晚风徐徐的吹拂着,平静的河面随着风的吹拂变得波光粼粼,远远的山峦在皎洁的月色下显现出黑影,两道被月光拉的狭长的身影紧挨着坐在河边,相互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第三十九章 按摩馆新来一位俏姑娘 “你有啥压力?有吃有喝还有书读,真羡慕你。”薄启说。 “羡慕啥,俺觉得你现在不错哩,自由自在,能自食其力,不用想太多东西。”张小凤道,顿了顿,她撑着下巴看着闪闪发光的河面,“哎!俺就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希望俺能考上重点大学,这样就能光宗耀祖,你知道的,俺们村里没几个大学生,要是俺能考上重点大学不但能让张家光荣,整个猫儿山村都会感到光荣。” “是呀,所以你得努力念书哩,俺也会为你感到光荣的。”薄启微笑着说。 “可是考重点大学不是说考就能考上的,俺知道,以俺现在的成绩真的很难,况且俺爹娘都想好了,以后大学要俺学酒店经营,他们的梦想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开一家酒店,但是依现在的情况他们无法实现,所以他们希望俺能实现他们多年的心愿。”张小凤说到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俺喜欢唱歌,俺心里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当一个万众瞩目的歌手,像梁静茹或者张韶涵那样出名的歌手。” 听完张小凤的心事,薄启忽然感觉原来这个坐在身边一切看上去都让人羡慕的小姑娘也有这般的无奈,这不是有些像自己么?他何曾不是老子最大的希望,从小严厉的对他就是希望他能学好医术,可惜自己好像天生就不是那块材料,十几年来的学医竟然连草药都认不齐全。 “你干嘛看着俺发呆哩?该你说说你的心事了。”张小凤看他傻傻的盯着自己,一下感到有些不自在。 薄启回过神,轻叹一声道:“其实俺和你也差不多,俺爹一直希望俺能成为一个好郎中,但是好像俺天生就不是那种材料,学医十几年俺连一百多种草药都认不全。” 张小凤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现在不就是郎中么?俺娘说你可厉害了1 薄启摇了摇头,“俺哪里是郎中,按照书上准确的说俺这叫按摩师,只是村里人不知道,就以为能治病的就是郎中而已,其实有些病还是要靠俺爹的草药方子才能治好的,可是俺就不会开药方子,所以俺不算郎中。” 张小凤滴溜着大眼睛奇怪的在薄启身上上看看下瞧瞧,“你说你是按摩师?可是俺在城里见过的按摩师只是帮人松松筋骨,缓解缓解疲劳而已呀,你咋还能治病救人哩?” 薄启又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起初俺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后来试过之后才慢慢发现真的能一下减轻人的病痛,现在俺还秘制了一种草药油,涂抹上身体给人按摩能让人更舒服,治病的效果也更好。” 张小凤越来越好奇薄启的按摩到底跟城里那些按摩有啥区别,听着有些神秘又很神奇。 “那俺以后可不可以到你的按摩馆看看你咋治病哩?”张小凤问道。 薄启一脸自豪的笑着点了点头,“随时欢迎你来参观。” 见薄启这么爽快的答应,张小凤也开心的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张小凤的眼神突然又显现出疑惑不解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她才小声的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应该都是因为二丫吧,听说你们都定婚了,你们之间发生了啥事情哩,她咋一声不吭就走了?” 薄启的目光转向河面的方向,他陷入沉默,但张小凤能感觉到他的伤心,他是不想让她看见他伤心的眼神。 “对不起,可能是俺多问了。”张小凤忙说。 薄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事,告诉你也没啥,这一切都是俺的错。”薄启把自己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张小凤说了一遍。 听完薄启的讲诉,张小凤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薄启。 “呵呵,俺不是个好男人对吧?”薄启苦笑道。 张小凤收起脸上的惊愕,平静的摇了摇头,“应该说你是个很好的男人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直这样自责,俺感觉惊讶是因为觉得事情总有些不对头,就像不是正常发生的事情一样,像你这么喜欢二丫,你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来的,但偏偏事实就是你背叛了她,所以这就是不符合常理的,还有就是她的突然出现,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为啥她偏偏在那个晚上去了按摩馆么?” 薄启皱了皱眉,“俺不想去想这些,总之都是俺的错,是俺辜负了二丫,是俺背叛了她。”说着说着薄启的眼圈又红了起来。 “不对,其实你怀疑过,你只是在逃避,因为你不想怀疑这件事的蹊跷与二丫有关。”张小凤说。 “不,俺没怀疑过,俺不可能怀疑她,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娃,全村人都可以作证,不可能的,一定不会是她的1薄启捧着脑袋晃的像拨浪鼓似的,情绪瞬间失控。 “其实俺也觉得不可能是她,她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就表明她喜欢你,她没必要这么做的。”张小凤觉得这件事咋也想不通。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好吗?”薄启瞪大着双眼看着她,痛苦的神色让她不禁感到心疼。 张小凤眼神黯淡下来,她不知道为啥,看着眼前这个痛苦的男人她的心也感到很难受,“对不起,或许俺不该问这么多,但是俺真的希望你能快点开心起来1刚说完,张小凤就感到了些许不自然,她慌张的离开看着他的视线,又道:“大家都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能变回以前的你,猫儿山村的人需要你,你明白么?” 薄启平静了一下心情,“其实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俺,不好意思,俺刚才说话太急躁了,放心吧,俺没那么容易跨。” 听到这句话,张小凤心里刚才那种担忧和心痛一下消失了,看着他的眼神,那充满斗志的眼神,她感到很开心,“好,哪天你回到按摩馆就去叫俺,俺想看看你那神奇的按摩方法。” “好,一定通知你。”薄启答应道。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忽然都笑起来,笑的很自然,笑的很灿烂,欢笑声打破山谷的宁静,悠扬的传向远方,回荡耳际。 三天后,按摩馆又开张了,好些村里的老人都开心的不得了,他们那些个老骨头就盼望着薄启给他们松松呢。 但是让人开心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按摩馆新来了一位不但长的俊俏,而且还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虽然有些笨手笨脚的,也没有原来那丫头的细心,不过她讲的笑话却总能带给来治疗的乡亲们欢笑,让大家全身心的放松,这倒是省去薄启好些口舌来和病人交流。 第四十章 再次失控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从门前的大路旁的大杨树上传来一声声叽叽喳喳的黄鹂欢唱,薄启刚打开门想伸伸懒腰,却看见一个老人扶着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快步的朝按摩馆走来,薄启赶紧迎上前去。 看了看小媳妇的脸色,薄启帮着老人将她扶到了按摩馆里。 小媳妇脸色有些苍白,而且精神不佳,这一看就是中暑的征兆,薄启目光黯淡,皱了皱眉,道:“阿婆,赶紧带着她到俺爹的医庐去,俺治不好她的玻” “为啥?你可是神医哩,你咋能说治不好呢,大夫,你再给看看吧1老人对于薄启的话感到有些惊讶,她不相信他治不好自己女儿的病,她们可是走了几十里山路连夜从木鱼村来到这里,就是村里人说这里有一个神医,能治百玻 “俺说了俺治不了她的病,你快走,快沿着村里的路去找俺爹,她现在越来越虚弱,必须要马上治疗1薄启焦急而无奈的说。 老人疑惑的看着薄启,老泪纵横,她扶着女儿,愤恨的看一眼他,“你就是怕俺们给不起钱吧!啥狗屁神医,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鬼,你都是这样,你爹也不会好到哪去1说完,扶着小媳妇出了按摩馆。 看着两人远去,薄启的心揪成了一团。他害怕,因为中暑必须用药油给她全身刮痧治疗,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再次面对一个光着身体在自己眼前的年轻女人,他怕再次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到她。薄启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门上。 “薄启哥,你这是咋了?”张小凤见薄启一人站在门口看着村路的远方,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于是走到他跟前问道。 薄启听到声音,心中一喜,他急忙道:“小凤,赶紧去俺爹的医庐去找俺爹开些治疗中暑的药,拿上药往前面追上那对母女,那个年轻女人如果不治疗,估计撑不过今天。” 张小凤顺着薄启的目光看去,远远的看见前面果然有两个人影,“俺这就去1她撒丫子往村里跑去。 约摸半个小时的样子,张小凤气喘吁吁的走进按摩馆,薄启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张小凤咕嘟咕嘟的喝完水,疑惑的道:“她们来了咱这,你干啥不给治呢,还要俺跑去医庐开药,可累死俺了1 薄启看着她满头大汗的,赶紧又递给她一条毛巾,“不是俺不给她治,是俺不能治。” 张小凤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似乎明白了啥,“哦!你害怕又像那天晚上那样情绪失控,对吧?” 薄启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是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哩,你咋就知道你还会失控呢?”张小凤道。 薄启脸上浮现出害怕的神色,“俺不知道,但是一想起那个晚上俺就是害怕,如果俺又看到女人光着的身体情绪失控,那样的罪孽是不可原谅的,所以俺不能冒险1 张小凤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感到难过,“薄启哥,你这是心理阴影,因为你总是无法忘记那个晚上的事情,无法放下对二丫的自责,所以你才会这样,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敢看见女人的身体么?一辈子不敢用需要脱光衣服的全身治疗方法给年轻女人治病吗?” 薄启抱着自己的脑袋,情绪又激动起来,他的头隐隐作痛,一想到年轻女人光溜溜的身体,他的脑子就疼得厉害,“俺不知道,俺真的不知道1 张小凤真的不忍心看见他这样痛苦的样子,她突然有一个念头,“薄启哥,俺给你做模特,试一次,就再试一次,好么?” 薄启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俺不能拿你来冒险1 “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克服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俺相信你,难道你不能相信自己么?”张小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相信自己?你叫俺咋相信自己?这个尝试太冒险了,如果俺控制不住自己,你就会受到伤害,那样你叫俺以后咋面对你?”薄启放下双手,抬起头看着张小凤,在他脸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如果是那样,俺也不会怪你的,但是要是不尝试,你永远都跨不过这道坎,你会因此痛苦一辈子的,俺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张小凤咬了咬嘴唇,挤出一抹迷人的笑容,道。 薄启愣愣的看着她,渐渐的视线变得模糊,而后又清晰,“二丫,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他朝她走了过去,抱住了她。 张小凤没有反抗,慢慢的将脑袋靠上了他的肩膀,“启子哥,你听俺的,行不?就试一次,俺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好,俺听你的,但是你要答应俺,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了,好吗?”薄启紧紧的搂住二丫,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好,俺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张小凤回答。她情愿他把她当作二丫,虽然心会疼,但至少他听她的话,只要他愿意尝试就能让他有跨过心里那道坎的希望,“来吧,把俺抱上按摩床上。” 薄启顺从的将她抱起来走到了按摩床边将她轻轻放下。 张小凤慢慢的退去身上的衣裤,不一会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静静的展现在薄启的眼前,白皙光滑的皮肤,两座挺拔圆润的玉峰耸立胸前,粉色的小宝石点缀在玉峰的顶端,细腻平滑的腹部,全身上下无不散发出少女的青春气质。 薄启的身体不自觉的燥热起来,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声音,“好美的身躯,拥抱她,快拥抱她1 “你不是二丫,你不是二丫1薄启抱住脑袋转过了身子,“快走,赶快走啊1 张小凤看着身子瑟瑟发抖的薄启,心脏又疼了起来,“薄启哥,你行的,你一定可以控制自己的,转过来看着俺,快转过来看着俺哩1 “转过去呀,快转过去拥抱她呀,难道你不渴望占有这个可爱的少女么?她的身体多么美丽,充满了初春的朝气,她一定不会拒绝你,一定不会的,快呀,快转过去呀1薄启的头越来越疼,那个声音不断的呼唤着他,不,是控制着他。 “小凤,快走,快离开这里,俺好难受,俺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快走呀1薄启只感觉下身越来越胀,越来越难受,他就快迷失理智,他的脑子就快被那个声音占据。 张小凤翻身下了床,她搂住了他,紧紧的靠在他的背上,“俺不走,俺不能丢下你,薄启哥,你身体好热,你发烧了1 张小凤的依靠无疑像一剂催化剂一般让他加快了迷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转过身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像一头野兽看着猎物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张小凤突然害怕起来,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张变得狰狞的脸,他的瞳仁不再是正常的黑色,居然变成了恐怖的血红色,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 薄启一把将她推倒在按摩床上,双手紧紧快速的住了她的两座玉峰,她感到有些疼痛,拼命的挣扎起来,但对于发狂的像野兽一般的薄启,她的挣扎是毫无意义的。 没过多久,她就已经全身没了力气,任由他的嘴,他的手在自己高耸的玉峰上肆虐。 “薄启哥,快醒醒,快醒醒哩1张小凤吃力的呼唤道。 薄启似乎除了她身体,再也不会在意其他的东西,他拉下了自己的裤子。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阵灵光,她大喊道:“二丫姐,救命啊1 这句话一出,薄启的脑子里突然一次又一次的闪过那晚的画面,闪过二丫转身离去时的痛心哭泣的样子,他的理智渐渐的被拉了回来,他放开了张小凤,抱着脑袋不断的往后倒退。 “不,不能这样,不1他仰头大吼一声,脑袋疼得就像要裂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看见薄启晕倒在地,张小凤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她穿好衣服走到了他身边,看着地上昏睡的薄启,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巨大的疑团。为啥他一看见年轻女人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冲动,全身滚烫,眼睛血红,根本不像一个人,就像一头只有欲念的野兽?难道他中了啥邪咒么? 想了一会,张小凤摇了摇头。算了,现在想也想不通。她吃力的把他扶起来,扶到了床上躺下。 第四十一章 走火入魔 薄启这一睡就到了傍晚,火红的云彩散发出红彤彤的光芒,笼罩大地,夕阳的最后余晖从窗户撒进屋子里,不偏不倚的落在张小凤的脸上,让她的脸蛋抹上一层淡淡的红色,混合着白皙的皮肤,真的美极了。 薄启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他轻轻拍了拍撑着下巴睡着的张小凤的肩膀,张小凤惊醒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薄启,高兴的笑起来,“薄启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哩1 薄启轻叹一声,歉疚的看着她说:“小凤,对不起,差点伤害到你1 张小凤一脸轻松的说:“没事,俺不怪你,不过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1 薄启一脸纠结,“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当看到你的身体的时候俺身体就会变热,然后脑子里就会有一个声音呼唤俺,就是他让俺做那种事情的,俺想保持平静,可咋也静不下来,不知不觉的俺就开始听从那个声音。” 张小凤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说:“俺觉得你好像是中邪了,不如去找个仙婆看看哩1 “不会吧?中邪?”薄启感到有些惊讶,他又没惹到啥鬼啊神啊的,咋会这么容易中邪了呢! “俺只是觉得很可能是,不过看看也好,不是么?”张小凤说。 “好吧,俺听你的,不过俺不知道哪里有仙婆哩1薄启说。 张小凤撅了撅嘴,“俺回去问问俺姨,她应该清楚。” 薄启点了点头。 按摩馆关了门,薄启早早的就休息了,今天的事情让他感到全身疲惫不堪。 张小凤一进屋就拉着王玉花问道:“姨,俺想问你个事情。” 王玉花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想问啥事情?” “你知道哪里有仙婆?”张小凤问道。 王玉花的疑惑变成了担心,“小凤,你咋了,干嘛无缘无故要找仙婆?” 张小凤微微一笑,“不是俺找,是薄启哥,他自从二丫走那次开始就变得很奇怪,可能说了你也不信,他只要一见到年轻女人的身体就会情绪失控,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连眼睛也变成可怕的血红色。” 听张小凤这么一说,王玉花脸上的担心又变成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真有这样的事?” 张小凤肯定的点了点头,但她却没说自己今天在按摩馆发生的事情,她不想让姨担心,更不想让她误会薄启,况且今天的事是她自愿尝试的,原本以为他只是因为二丫的事情一直迈不过心里的坎,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俺得帮帮他。”王玉花想了想,“对了,你姨丈老家有一个仙婆,明天俺回去走一趟请她过来给启娃看看。” “好哩!俺就知道姨一定能找到的。”张小凤欢喜的亲了一下王玉花的脸。 “这娃1王玉花看着张小凤开心的样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王玉花吃过早饭就拿上准备好的东西出了门,直到下午才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回来,张小凤见姨回来,赶紧出门迎上前去。 她对王玉花身边的女人打量了一番,身材苗条,胸脯高耸,脸蛋也长的俊俏,根本不像她脑海里的仙婆形象。 王玉花看出张小凤的疑惑,解释道:“这是那个老仙婆的孙女,老仙婆去年就过世了,所以现在的事情由她孙女接手,不过听村里人说她也挺厉害的哩1 年轻女人冲张小凤笑了笑,“俺叫李灵儿,就是一个帮人算命看相的,专业的说俺就是个风水师。” “俺一直以为仙婆都是一些老太婆呢,然后穿着道服啥的,手拿一柄桃木剑或者鹅毛扇子。”张小凤说。 张小凤的话让李灵儿不禁笑出声来,“你那都是电视上看到的吧,一看就知道你是城里的娃了,好了,带俺去看看你们说的中邪的人吧1 张小凤带着李灵儿来到了按摩馆,看着她身边的这个年轻女人,薄启好奇的问道:“小凤,她是?” 张小凤忙解释说:“她是俺姨请来的仙婆呀,特地来给你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薄启打量了一番年轻女人,她穿着一件普通的花布衣服,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子,一张俊俏白皙的脸蛋上镶嵌着一个小巧的鼻子和两片薄薄的红润的唇,胸前的山峰高耸迷人,腰身纤细,咋看也不像是仙婆的模样。 “她,是仙婆?”薄启指着女人,不敢相信的问。 “咋样?不像么?”李灵儿平静的问道。 薄启摇了摇头,“仙婆不都是老人么,你这么年轻,看样子和俺年纪差不多。” 李灵儿扯动嘴角微微一笑,快速的伸手抓住了薄启的左手,薄启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放下了,一脸严肃的说:“你中毒了1 “中毒?不可能!俺爹行医几十年他都没诊断出俺这是中毒,你凭啥说俺是中毒了?”薄启面露惊讶,心想这骗钱也要找点好点的由头吧,居然找个这样可笑的理由。 “你确实是中毒,而且是很厉害的蛊毒,不过似乎你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这股内力帮你杀死了体内的蛊,所以蛊毒已经不存在你的身体里,但也因为这样这股内力已经不受你的控制,只要你一发功,内力就在你体内乱窜,也就是说你走火入魔了。”李灵儿说。 薄启不知道啥叫蛊毒,这女人居然还说自己能清除体内的毒,而且因为这样走火入魔了,这不是胡扯么?“啥叫走火入魔?俺又不练啥绝世武功,咋会走火入魔呢?” “你可以不相信,但从小凤刚才一路上告诉俺关于你的情况,加上你现在脉相紊乱,你就是走火入魔,对于你练不练绝世武功俺不明白,不过你确实在练一种很神奇的功法。”李灵儿也管不了他信不信,她只想说出真实的情况。 听李灵儿这么一说,薄启忽然想起了啥。难道是那个小册子?不对呀,那不过是一些按摩的技法,咋会变成功法呢? “你说的啥俺也不懂,你就说俺这个情况咋办哩?”薄启直截了当的问。 李灵儿摇了摇头,“俺没办法帮你,不过俺知道有一个人能帮你,但是你要随俺进城一趟。” “薄启哥,俺想灵儿姐不会骗你的,你就跟她去哩1张小凤见薄启不太相信的样子,于是说。 薄启看了看张小凤那祈求的眼神,他真的不忍心因为他拒绝而让她难过,她是那样的为他着想,他差点就伤害了她,但她却一点也不计较,想了一下,他对李灵儿道:“好,俺跟你去1 见薄启答应,张小凤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容,或许她也不知道李灵儿能不能治好薄启的病,可是尝试总比啥都不做要好,至少还有希望,她不想看到他因为不敢替病人治病而不开心。 “明早俺来找你,你准备一下。”李灵儿交代完便走了。 “薄启哥,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俺也不打扰你了。”说完,张小凤朝李灵儿追去。 看着李灵儿的背影,他还一直在想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一直想着那个在破庙里捡到的记载着神奇按摩技法的小册子,他隐隐感觉它们之间有着必然联系。 第四十二章 怪老头 猫儿山村地处偏僻的大山脚下,所以交通也变得及其的不便,也不知道是恰巧还是李灵儿早有准备,一大早,一辆拖拉机哐啷哐啷的在门口响起,薄启拿上包袱便出了门,李灵儿站在拖拉机上冲他招了招手,他将包袱递给了她,轻松的爬上拖拉机。 拖拉机顺着蜿蜒坑洼的山路朝着镇子里而去,望着渐行渐远的村子,薄启突然有些不舍的伤感,忽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扎着两条羊角大辫子的女娃,隐隐约约的看见她冲他挥手,薄启也伸出了右手朝她挥手道别。 拖拉机的速度如同龟行,但一摇一摆的晃荡却像大海上遇到狂风的船只,李灵儿与薄启并排着坐在车厢的边沿,身体随着拖拉机的晃荡而左右摇摆,不知道多少次,薄启都清晰的感觉到她胸脯紧贴他的胸膛,那种软软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刺激着他的身体,让他不自觉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李灵儿面露羞涩的看了看薄启,这是他们这一路上的第多少次身体的亲密接触她也不记得了,她刻意的将屁股往外挪了挪,试图让自己离他远一点,自古以来老祖宗传承的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偏僻的大山脚下一直延续至今。 或许是老天对她这个山村里的大姑娘刻意的捉弄,拖拉机咣当一声,像是轧上了一个大石头,一阵剧烈的晃动让没来得及抓紧铁栏的李灵儿身子猛地抛向了里面,这倒好,本不想靠的太近,却变成了一次及其亲密的接触,李灵儿不偏不倚的扑上了薄启的身上,胸前那片挺拔的山峰不偏不倚的扑在薄启的裤裆上,薄启顿感生疼,眉目紧皱。 李灵儿则感觉到一个软中又有些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山峰上,突然,立刻爬起身来,原本白皙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当看到薄启脸色痛苦的样子,她感到有些疑惑,轻声问道:“喂!你咋了?” 薄启赶紧将下身偏过里面,强挤出笑容回答:“没,没事1 可是他刻意的移动反而引来了李灵儿的注意,她清楚的看见了他裤裆上高耸的孤峰,随即不好意思的将脑袋偏向了外边。 两人就这样怀着尴尬的心情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颠簸路程走上了直通城镇的平坦大道,上了平路的拖拉机终于可以算是一辆机械化的跑步机,速度快了不少。 来到镇上,太阳已经到达天空的正中,晌午的烈阳照射着大地,让泥土甚至是空气都冒出滚滚热气。 道路上的行人都避之不及,宽阔的青石板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一眼望去,那些个路边的茶摊和饭馆倒显得热闹得多。 “肚子饿不?”李灵儿拉着薄启躲到了屋檐下。 薄启憨憨的咧嘴笑着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哩1 “走,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再去找俺师伯也不迟。”李灵儿略显得意的走在前面。 “你经常来城里么?”薄启见李灵儿好像对城里很熟的样子,问道。 “那当然,要知道干俺们这行的,城里的钱最好挣了,比如安个家宅啦,帮死人看看风水啥的,城里比村里挣钱多。”李灵儿说。 薄启听着都感觉身上毛毛的,突然觉得全身冷飕飕的。 “瞧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这个1李灵儿白他一眼道。 “谁怕了?俺才不怕1薄启硬着嘴说。 李灵儿摇了摇头,忽然呵呵一笑,“那要不今晚俺们去坟场看看?” 薄启抱紧了身子,“咦!算了,俺才不要去。” 李灵儿又是一阵得意。 很快两人在一家面馆停下。 “就是这里,俺进城经常来这吃面,可好吃了。”李灵儿瞧了瞧这间熟悉的店面,说。 吃过了大骨汤面,薄启感觉饱饱的,全身的劲又恢复如初。 “咋样,好吃吧?”李灵儿看薄启那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道。 薄启点了点头,“俺这是第一次来镇上哩,镇上的东西就是好吃。” “你也不看看谁带你来的。”李灵儿这回真是得意极了。 结完帐,两人离开了面馆,来到了一家棺材铺,这屋里屋外的全是大大小小的棺材,看起来让人全身的不自在。 李灵儿倒是没啥不舒服的,她笑嘻嘻的走进了棺材铺里,四处张望着叫道:“师伯,师伯1 突然,在她前方不远的一个棺材里忽地坐起一个白发苍苍,而且头发蓬乱的黑衣老头来,老头低着脑袋,真像一个死尸一般。 “啊!鬼呀1站在门口的薄启惊得大叫道。 老头捋了捋头发,抬起头来,然后摸着白花花的一把胡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看了薄启好一会,“这是哪家的娃娃,好没教养1 薄启定了定神,走进了屋子里,伸着脖子瞧了老头一会,摸着胸口吁了口气,“还好,还好,脸色还有些红润,眼珠子还会动,没死,没死1 一听薄启这话,老头一下跳出了棺材,走到薄启身前,凑到他身上闻了闻,随即挥着手说:“好臭的嘴1 薄启愣在当场,一边的李灵儿却噗嗤一声忍不住笑起来。 “丫头,叫你带个对象来给师伯看,你就找了个嘴上这么没德的小子?”老头看着一边笑的欢的李灵儿,没好气的道。 李灵儿止住了笑,看了一眼薄启,忙解释道:“师伯,不是的,俺和他才刚认识哩! “刚认识你就带来给师伯看,难道是师伯落后了?还是你们现在的年轻娃太迅速?”老头问道。 这眼看着越说越不对劲,李灵儿只好转移话题:“师伯,俺给你买了好东西。” 一听有好东西,老头的眼睛闪亮闪亮的,赶紧凑到李灵儿的跟前,“在哪里?快拿出来1 李灵儿打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竹筒水壶递给了老头,“自家酿的高粱酒,师伯,你尝尝好不好喝。” 老头忙接过来打开了盖子,凑到壶子边嗅了嗅,一脸陶醉的道:“香!真香哩1 “你还愣着干啥,快拿过来呀1李灵儿忙对薄启说。 薄启恍然,将手上刚才李灵儿在路过一家烧卤店打包的一份东西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薄启手上的东西,忙打开来,一阵浓郁的香气顿时溢满整间屋子,“嘿!还是你这小丫头了解我这老鬼,好酒好菜,说吧,有啥企图?” 李灵儿自知被发现,忙撒着娇说:“师伯,俺遇到难题了,就是这小子,他邪气入体,俺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驱不走他身体里的邪气,你帮帮俺呗?” 老头放下手中的酒和鸡,在身上抹了抹手,走到薄启的跟前,拿起他的手腕摸了一会,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丫头,这小子哪是邪气入体,分明是走火入魔1 “对对对!师伯就是师伯,啥都瞒不过你。”李灵儿开始拍起马屁来。 “这小子俺治不了,你快把他带走,赶快带走1老头突然就变得很生气。 见老头忽然暴怒,李灵儿一脸的疑惑不解,“师伯,你这是咋了哩?以前不管俺做错啥事你从不生气的,俺都收了人家的礼了,况且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咋能见死不救呢1 “俺说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他不走,俺走1说完,老头背着手进了后院,咣当一声把后院的门关上了。 “你这是啥师伯,就是个怪老头1薄启对李灵儿道,说完冲着后院的方向大声说:“不治就不治,俺还不稀罕1 第四十三章 冒险一试 李灵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看着薄启轻叹一声道:“哎!师伯这是咋了哩?你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了这股凶猛的内力了,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失去理智而变成一个疯子,一个很可怕的疯子。” “可是这老头不给俺治啊,俺们还是回去哩1薄启略显无奈的说。 李灵儿滴溜着眼睛想了想,突然双眼一亮,有了主意,“他不出来,俺们可以进去,俺记得后院有处墙根有个狗洞,可以从那里钻进去,他不给治俺就烦死他。” “真的?”薄启一下又有了精神。 李灵儿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李灵儿的带领下,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狗洞的地方。 “俺先进去,等俺爬进去叫你进你再进,明白么?”李灵儿说。 薄启点头答应。 李灵儿趴下身子,对于一个女娃的小身材,狗洞的大小绰绰有余,李灵儿很轻松的就爬了进去。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偌大的院子显得很冷清,只有一颗桂花树上的几只黄鹂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李灵儿四处张望了一会,没看见任何有人的迹象,于是对墙外轻声道:“进来吧1 薄启趴下身子往洞里钻去,对于他的身材而言,这个狗洞却显得有些渺小,最后在李灵儿的帮助下,总算是把他拉了出来。 薄启的肩膀被墙面擦伤,渗出血丝。 “你肩膀出血了1李灵儿有些担心的说。 薄启看了一眼,轻松的笑着道:“没事,一点点小伤。” 李灵儿蹙了蹙眉,双手拉住自己的衣角,眼看她就要用力撕扯,薄启忙拉住她的手制止道:“别,没啥事的,蹭破点皮而已,你这衣服一撕可就不好看哩1 这句话让李灵儿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或许并不是因为话语,而是她看见自己的手还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祝 薄启意识到啥,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两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李灵儿的脸蛋隐隐的泛起红晕。 “走,俺们去找师伯1李灵儿打破沉默,转过身朝前走去。 薄启跟在她的后面。 李灵儿对这个院子还是挺熟悉的,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那个时候每次奶奶进城做事情,总会带着她一起来,然后就把她放在这里陪师伯,等她完了事情再过来吃饭,那个时候院子里充满了欢笑,不像现在这般死寂,可惜,那样的时光已经是过去了,奶奶走了,而她也长大了。 想着想着,一阵酸楚涌上李灵儿的心头,突然眼睛有点涩涩的感觉。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间小竹屋,小竹屋的前面是一个布满了绿油油荷叶的水池,清秀的水池里几条红鲤鱼悠闲自在的游来游去,而屋后便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微风轻拂,茂密的竹叶发出刷啦啦的声音。 “这里就是师伯的住处。”李灵儿指着竹屋说。 薄启抱起双手,“想不到这怪老头挺有意境的,还学古人装清高哩1 “你这哪来的野小子,嘴里就不能说点好的,啥叫装啊,老鬼本来就清高1吱呀一声,竹屋的门被拉开,老头走出来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道。 “师伯,你就帮帮他哩1李灵儿走到老头跟前撒着娇的摇晃着老头的身子。 “好!停停停1老头忙叫道,“丫头,你要把师伯这把老骨头摇散架才甘心是不?” “哪有啦!俺就你一个亲人了,哪里舍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反正俺们就赖在这里了,你救或者不救,看着办呗1李灵儿一撅嘴,撂下话道。 “哟!你这闺女咋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老头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薄启,“成,俺也就你这么一个师侄女,为了你老鬼豁出去了1 “这么说你是答应咯?”李灵儿俊俏的脸蛋上露出笑容。 老头肯定的点了点头,“再不救,一会俺师侄女成了寡妇,俺就没法下去向你奶奶交代了1 李灵儿看了看薄启,薄启也在愣愣的看着她。 “咦!师伯,你说啥哩1她赶紧道。 “好了,好了,你先帮师伯出外面看看店面,乖,快去1老头推搡着李灵儿说。 李灵儿看了看薄启,“那俺出去了1 薄启笑着点了点头。 见李灵儿出了院子,老头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小子,要不是看在师侄女的份上俺才不会管你,不过先跟你说好,俺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你,只有冒险一试,能不能成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俺觉得老天爷不会那么不疼惜俺的1薄启笑着说。 “嘿嘿!你倒是会宽心,跟俺来1说完,老头背着手沿着一条小路往竹林里面的方向走去。 薄启虽有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清心诀 老头带着薄启来到竹林深处的一间小茅屋,小茅屋被群竹环绕,隐蔽极了。 “这里以后就是你修养的地方,以后不准随便走出这里,明白么?”老头指着茅屋,绷着脸说。 薄启点头答应。 “还有,俺为你治病不收报酬,但是你要答应在这里帮俺干三个月的活,砍柴烧水做饭等等的一切事情俺叫你做你绝不能有二话,明白么?”老头的语气根本容不得他讨价还价,更容不得他说不。 薄启再次点了点头。 老头打开了茅屋,本以为里面会满是灰尘,可是门一开,整个屋子里干净整洁,连一丝蛛网都没有,而且有床有桌子和凳子,就和一个常有人居住的房子没啥区别。 老头带着他进了屋子便立刻关上了门,“把衣服裤子全脱了1 薄启惊愕的看着老头。不是吧?这老头还有这嗜好? “别这么看着俺,老头子对你没兴趣,想治病就快点脱1老头的话很强硬。 薄启也管不了那么多,把衣服裤子全脱了下来扔在了椅子上,他有一种极不自在的感觉,刻意的捂着自己的下身。 老头邪魅的冲他笑了笑,“小子,身子骨挺结实哩,去,趴在床上1 一听要趴床上,薄启的心扑通扑通的快速的跳起来,他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老头所能做出的一切情况。不会真对他有兴趣吧? “你到底是趴还是不趴?”老头见薄启扭扭捏捏的,不耐烦的说。 薄启晃了晃脑袋,不敢再往下想,他赶紧到床边趴在了床上。 老头见薄启趴下,捋了捋白花花的长须,走进了侧屋,薄启看着那道侧屋的门,脑子里又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起来。不会还有啥工具吧?那样不是很惨? 老头在侧屋里好久都没有出来,薄启趴在床上心里越来越觉得可怕,突然,吱呀一声,薄启身子立刻一阵哆嗦,轻快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他,很快来到了床前,忽然,一只略显粗糙的手贴上了他的后背,“不要啊1 “你叫啥啊叫,俺给你扎针,打通你身体的血脉,你以为干啥1老头说。 薄启长吁一口气。扎个针还搞的神神秘秘的,俺还以为你要祸害一个大好小伙呢! “呀!疼1薄启正想着,突感后背一阵刺痛。 “你想点正经的就不疼了。”老头又拿起一根银针,道。 薄启收起神思不敢再乱想。这老头这么厉害,居然能知道他心里想啥! 他没再乱想之后,还真的没那么疼了,脑袋一下变得空荡荡的,他有些不习惯了,突然,他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二丫来。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会在城里么?或许她就在镇子里的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这么说他可以有机会找到她。哎!算了哩,她肯定恨透俺了,就算找到又能咋样,最后还是弄的大家都心情不好受,还不如不见的好。 “小子,你有心事1老头说。 薄启惊讶的睁开了眼睛,“怪老头,你好厉害哩1 “厉害个球,俺只是在感受病人的想法,然后调整针的力道和进针的方式,看你这么轻松,俺现在的扎针的力道应该刚刚好。”老头说。 薄启没有再说话。 扎完针,老头又进了侧屋里,留下薄启一个人一动不敢动的趴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现在肯定像个豪猪一样整个后背都满是细细的银针。 大概过了一刻钟,老头从侧屋走出来,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掉,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时,薄启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很快像是有一股东西要喷涌出来。 “快起来,别弄脏俺的床1老头叫道。 薄启赶紧坐起身,头一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不错,有效果1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吐出黑血后,薄启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许多,“好舒服哩1 老头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手指紧贴着他的脉搏,一会儿,摸着长胡须道:“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薄启还来不及反应却被老头抓着拉进了侧屋里,整个侧屋烟雾缭绕,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在侧屋的中心是一只大圆木桶,雾气很大一部分就是从这来的,当然,余下的部分就是往里的一个锅炉,炉子里还烧着火,上面一口大锅里装满了棕色的液体。 “啥东西哩!好大的一股药味1薄启虽说从小闻着草药的味道长大,可是对于这屋子里的味道还是感到有点难以忍受。 老头却一脸轻松的笑着说:“要的就是这股药味,快进去哩1 薄启看一眼老头,他的眼神没有给他说不的选择,他只有捏着鼻子慢慢走到了大木桶,然后跨了进去,药水的温度立刻让他全身灼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快速的汇聚成汗流滴落到木桶里。 “好好在木桶里呆着,俺啥时候来叫你你就啥时候出来。”说完,老头背过手走出了侧屋,轻轻的掩上了侧屋的门。 薄启靠在木桶边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记得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就不知道了,接着一声吱呀的脆响在耳边响起,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来。 “你可以出来了,穿上裤子,接下来进行第三步疗法。”老头说完又走了出去。 这句话薄启听着异常的兴奋,本来昏昏欲睡的,忽然就变得精神抖擞,他跳出木桶走出了侧屋,急急忙穿好裤子。 “把这本书从头到尾念一遍,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封面,像古代武功秘籍的书扔给了薄启。 薄启接过书,看了看书的厚度,“咋又要看书哩!俺最不喜欢看书了,俺爹从小到大都让俺看那些医书和药典,可惜俺都没记住几句或者几个药方子。” 老头眼睛一瞪,“你爱看不看,这本‘清心诀’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要读一遍,直到谨记于心把上面一字不落的念出来,话俺就说这么多,读不读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俺只答应丫头帮你治,治不治得好就与俺无关了。” 老头转身背着手离开了竹屋,瘦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浓密的竹林间。 看着老头远去,薄启看了看书的封面,上面还真写着‘清心诀’三个潦草的大字,他轻叹一声,“没办法,看呗1他盘腿而坐,突然记起啥来,“喂!俺的饭啥时候送来哩1 第四十五章 第一顿饭 老头早已远去,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呼喊。 “哎!命苦哩1薄启抱怨一句,翻开《清心诀》看了起来。 里面写的东西好像古人的诗词,朗朗上口,薄启越看越专注,慢慢的忘记了无聊,忘记了时间,他像古人背诗一样的读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咋从远处听见还以为这个隐蔽在竹林中的小茅屋是啥退隐山林的大文豪居住在此呢! 天色渐近黄昏,薄启依然还在专注的读书,忘记了肚子早已饿的叽里咕噜的闹起革命。 李灵儿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这是师伯对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在薄启治病这段时间每天一日三餐替他做饭,虽说是乡下人,但是从小倍受奶奶宠爱的李灵儿根本没下过厨,这对一般人是小事一桩的做饭炒菜,对李灵儿来说竟成了难题。 她学着奶奶的样子开始淘米,米洗干净后放水,然后是上灶,接着该生火,这生火是个技巧性的活,一般做过饭的人都明白,但李灵儿却变得极为困难,第一次刚点着就熄了,第二次燃起了火苗,却也一会的功夫又暗了下去,她并不急躁,拿起灶上的吹火筒对着灶子里可劲的吹,火苗总算是旺了起来,却也让她饱受到烟熏眼睛和一阵阵呛咳的痛苦。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出来,让她不得不揉了揉眼睛,这一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真可以与大熊猫媲美了。 煮上了饭,她开始把菜洗好,洗好菜,饭也咕嘟咕嘟的冒出热气来,她害怕会把饭煮焦,虽是第一次做饭,她还是不想让大家吃一锅像锅巴那样的饭的,她急急忙的伸手去端锅,刚一碰到,火辣辣的疼痛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她立刻便收回了手。 李灵儿眉目微蹙,东张西望的扫视着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堆放柴草的地方,她抓起一把稻草,将稻草拧成链条穿入饭锅的耳孔,将饭锅提下了灶台,她微微一笑,“嘿嘿!俺还是挺聪明的哩1 煮好饭,该是切菜了,别看她平时舞刀弄剑的挺灵活,这切菜却弄的她苦不堪言,所有的菜切完,她的手上留下了五处刀痕,虽然有些疼,但想到自己等会把饭菜端到师伯面前,哦,对了,还有他,看着他们开心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李灵儿心里就无比的激动。 一顿饭总算是做好了,李灵儿柔嫩的双手可真是伤痕累累的,但她脸上却笑的很开心。 “师伯!吃饭哩1李灵儿冲着院子前叫道。 老鬼一听吃饭,呼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生活最开心的莫过于睡醒了有人叫你吃饭,哈哈1 他跳出棺材,背着手朝后院走去。 一路随着味儿走到了厨房,“丫头,今天有啥好菜哩?” 李灵儿将最后一个菜盛到碗里,转过身来,还没开口说话,老鬼却噗嗤一声笑起来。 “丫头,你做一顿饭咋就成黑猫哩?”老鬼指她的脸说。 “呀!咋啦?”李灵儿放下手中的菜,急急的跑到水盆边,往里一瞧,脸蛋上横一条竖一条的黑锅锅让她看起来像个在街边讨饭的小叫花,她赶紧捧着盆里的水洗了把脸,感觉恢复了原貌才转过身来看着老鬼。 “好了,吃饭吧1老鬼瞧了瞧李灵儿水淋淋的脸蛋,转过身出了厨房。这丫头原来压根没做过饭,都是被她奶奶给宠坏的,俺得帮她教教这乖孙女! 两人在饭桌前相对坐下,李灵儿给老鬼盛了一碗饭,“师伯,你尝尝俺做的菜好不好吃?” 老鬼夹了一块黑乎乎的红烧肉放进了嘴里,先是皱了皱眉,而后立刻舒展开,满意的笑着说:“好吃,丫头做的就是比外面买的有味道1 李灵儿听到老鬼的赞赏,心里开心极了,她也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刚入口,她就难受的吐了出来,“师伯,哪里好吃,都咸死了1 “俺觉得好吃哩1老鬼又特意夹了一块大的扔进了嘴里,一脸陶醉的咀嚼起来。 李灵儿撅了厥嘴,脸上有些难过,“师伯,别吃了,俺还是出去买些回来,你等着1 老鬼看李灵儿起身要走,忙叫住:“这里都这么多菜了,还出去买多浪费钱哩,要知道你师伯开这么个棺材铺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俺今天就吃你做的菜,其它的都不吃1老鬼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一副吃的很香的模样。 李灵儿看着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感动,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下的双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俺真是想不明白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好好的风水师不做,在这里卖起棺材来,你就算不做风水师,凭你的医术也能有好的生活哩1 老鬼扒完最后一口饭,捋了捋两鬓斑白的长发,抬起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你师伯就喜欢清闲自在的生活,每天看着这个棺材铺,睡腻味了,把门一关,还能出去走走。” “可是俺看你外面的棺材有的上了灰都没卖出去。”李灵儿说。 老鬼将饭碗递给李灵儿,“丫头,再来一碗,今天老头子要多吃点。”李灵儿又给他盛了一碗,老鬼笑着看着她说:“就是卖不出去俺才开心哩,你想想,要是棺材铺的生意红火了那还得了,那不得出大事哩!俺就希望这镇里的人谁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算十年八年都卖不出去一副棺材,俺也开心。” “都老头一个了,还替别人操心,不过这倒好,省了以后俺为你考虑买不起棺材。”李灵儿打趣道。 老鬼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师伯还没躺床上起不来呢就咒上了1 “俺希望师伯还能活个一百年哩1李灵儿说。 “一百年?嘿!感情俺不成了妖怪了1老鬼打趣的说。 徒孙俩相视一眼,都乐呵呵的笑起来。 “哦,对了,师伯,他咋办?俺做的饭菜他会吃么?”李灵儿忽然担心道。 “放心哩,他现在估计连生肉都能吃下去,还管的了味道,俺一会去看看他,带些给他就行,你就别瞎想了,好好吃饭,多好吃的饭菜哩1老鬼夹起一根泛黄的菜花塞进了嘴里。 看着师伯大口大口的吃着,李灵儿有些心酸,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做出好吃的饭菜让师伯吃的真正的开心。 第四十六章 看了个遍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灵儿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从那天以后,她每天都去饭馆点一道要学的菜,吃过以后就请教饭馆里做菜的人,见到有人喜欢自己做出来的菜,那些师傅也很乐意教她做的方法,就这样一天天积累,她已经会做不少的家常菜了。 老鬼吃的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开心,这天,两人吃过午饭,老鬼拿上李灵儿为薄启留下的饭菜便去竹林里看他。 这么多天以来,李灵儿感觉薄启就像消失了一样,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哪,不知道咋的,她最近连做梦都老梦见他。 李灵儿等老鬼出门后,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面,沿着竹屋后的小路朝竹林的深处走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来,薄启正在泡药水,刚刚眯了一会就被开门声惊醒。 “小子,饭菜俺放在外面,你泡完药澡自个出来吃。”老鬼冲侧屋道。 薄启开心的应了一声,在这里这么多天,他最开心的就是每天吃饭的时候,他每次打开饭盒,碗里总有一只煎荷包蛋。 老鬼放下篮子就出去了,“不错,这小子精神越来越好哩1他微笑着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然后往竹林外走去。 李灵儿见老鬼远去后才从一丛茂密的竹叶后面出来,她瞧了瞧这个竹林深处清幽的茅屋,“原来师伯在这里还有一处宅子,怪不得俺找不到他1 忽然,她听见里面传出歌声,她微张开嘴笑了起来。哼的这么难听,山歌都被你毁了!李灵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屋子的门前,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缝,她紧贴着门缝往里面看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咦?人在哪呢?她将门全部推开来走了进去。 “老头,你咋又回来哩?”薄启听到外门有声音,便问道。 李灵儿停下脚步不敢再走动。 薄启等了好一会没听见有人回答,心生奇怪,他出了木桶,从侧屋里走出来,刚推开侧屋的门,他愣住了。 李灵儿也呆立在原地,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白皙的脸蛋刷刷的变成了迷人的桃红色。 此刻,薄启的全身上下全被她看在了眼里,那一身健康的麦色皮肤,结实健壮的臂膀,轮廓鲜明的胸肌,那样的迷人,让她有些陶醉的感觉。 但当她的目光移动到腹部时,那几块凸显的腹部肌肉更让她花痴的胡思乱想起来,最后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激烈跳动起来,她好奇的看向了他腹部下面的地方,目光刚接触到,她立刻害怕的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薄启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他赶紧捂着下面溜进了侧屋里,“咋会,咋会是你哩?” 李灵儿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瞧着前方,见薄启不在了,她慢慢放下手来,“好多天没见你了,俺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些没有,你咋光着身子哩1 “俺泡药澡呢,不光着身子,还能穿着衣服泡哩1薄启解释说,“你帮俺把床上的衣服拿进来吧1 李灵儿看了看里面的一张小床,上面扔着衣服裤子,“哦1 她拿起衣服裤子走到侧屋前,“你,你自己出来拿哩1 “俺现在在木桶里,你拿进来放着就行,俺一出去等会你又害怕。”薄启说。 李灵儿犹豫了好一会,她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跨进了侧屋,她不敢直视前方,将脑袋扭过一边,慢慢的往里走。 “放哪里哩?”李灵儿问道。 “你看过来哩,俺现在在桶里,你看不见俺的全身。”薄启见她紧张的样子,于是说。 李灵儿慢慢的转过脑袋,只见前面有一只大木桶,薄启从木桶里露出一个脑袋来,她全身松弛下来,她看见木桶旁边有一张小凳子。 “那俺把衣服放在凳子上哩1她快步的跑过去把衣服放下,然后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喂!是俺全身被你看了个遍,为啥你害怕成这样,俺才应该委屈哩1薄启冲门外道。 李灵儿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你,你下面那是啥东西,直直的,粗粗的,俺看着害怕哩1 李灵儿的话让薄启全身像顿时僵祝糟了,居然还是没捂及时,被她看见了,薄启呀薄启,你的一世英名可真要毁在这勃/起上了,真想不明白你泡个药澡还想七想八的没个正经。 “那,那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你,你就当啥也没看见,行不?”薄启急切的道。 “哦!那俺刚才啥也没看见。”李灵儿嘴上这样说,可是刚才的情景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晰得无法抹去。 薄启穿上衣服裤子走了出来,他看见李灵儿的脸蛋还是红扑扑的,不过这样倒显得她可爱了许多。 “俺肚子饿了,吃饭先1薄启挥了挥肚皮说。 李灵儿赶紧走到那张小方桌前帮他打开了饭盒,笑着递过去给他,“给1 “好香哩!又有鸡蛋1薄启开心笑起来,他接过饭盒,大口大口的吃着。 “好吃么?”李灵儿撑着下巴看着他,问道。 “好吃!比上个礼拜的好吃多了1薄启如实回答。 “真的么?”李灵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当然是真的哩1薄启依旧埋着头吃饭,也没发现李灵儿脸色的变化。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别噎着1看见薄启吃饭的傻乎乎的样子,李灵儿不禁勾起微笑。 “老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看样子他不应该开棺材铺,该开饭馆的。”薄启扒完最后一口饭,抬起头一脸满足的说。 李灵儿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忧郁。原来他一直不知道这些饭菜是俺做的哩! “你咋了?”薄启发现她脸色变得有些伤感,关切的问道。 “没,没啥,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俺很开心,俺给你把把脉哩1李灵儿忙笑着道。 薄启将左手伸到了她前面。 李灵儿轻轻的将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感觉了一会,道:“嗯,脉相平和了许多,看来你身体里的那股带着邪气的不受控制的内力正在慢慢的转化成正气融入到你的身体里。” “这么说俺的身体正在一天天变好,对么?”薄启问道。 李灵儿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哩!俺以后就不怕看女娃的身子哩1薄启欢呼道。 刚说出口,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他看了看李灵儿,她的脸蛋又红了许多,“说笑呢,呵呵,要不俺们出去走走吧,俺这些天可憋坏了1 李灵儿挤出微笑,点了点头,但脸蛋上那迷人的桃红还是透露出她的害羞。 第四十七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 两人走在婆娑摇曳的竹林小路上,莎莎的风吹竹叶的声音像是蚕食桑叶一样的好听,萦绕在两人耳际却让他们之间好像突然有些不自然,安静,不知道说些啥的安静。 “俺们……”两人突然目光对视,异口同声道。 “你先说哩1薄启挠了挠后脑勺说。 “俺们说些啥吧1李灵儿轻声道。 薄启点点头,“那要说些啥呢?” 李灵儿撅了厥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面容有些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你,真的很喜欢二丫,是么?”她不知道为啥会问这么个问题,其实她明知道他会说出咋样的结果,但她还是想问。 薄启停下了脚步,面容突然有些僵硬,眉宇间皱起两道细纹,他呆呆的看向茂密的竹林深处,前方全是一片青绿色,单调却让人舒坦的颜色,渐渐的在远方出现了一个女娃的身影,她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子,直直的垂落腰间,那张白皙俊俏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不断的眨巴着,她看着他,冲他微笑,他也会心的朝她微笑,但是,不一会儿,她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和愤怒,还有泪水。 他的心顿时就揪成了一团,疼痛从心脏传递出来,他微笑的俊朗的脸变成了痛苦的面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那道苗条的身影转身渐渐远去,消失在竹林的远方。 “你咋了?不舒服么?”李灵儿看见他难受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薄启眨了眨眼睛,两滴泪珠从眼圈里滑落到脸颊,一直滑落,在脸颊上形成一条清晰的泪痕,他回过神来,转过头冲她摇了摇,“俺没事。” “对不起,是俺让你又想起了伤心事,其实俺不想让你伤心的1李灵儿低下头向他道歉,她此刻心里为刚才的话感到深深自责。 薄启撇了撇嘴角,“这件事都是俺的错,俺又咋会怪你哩,倒是你,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一身傲气的李灵儿了。” 李灵儿抬起头来,她的眼圈很红,还闪着泪光,“难道你喜欢以前的李灵儿么?现在的李灵儿令你讨厌么?” 薄启连连摆手,“不,不是的,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俺都不会讨厌1 李灵儿会心的一笑,“那你更喜欢哪样的李灵儿?” 薄启泛起难来,他挠着后脑勺想了很久,最后他轻叹一声,“俺不知道哩1 李灵儿嘟了嘟嘴,脸上变得有些忧郁,“算了,不难为你了,俺们说点别的哩1 “对了,你是天师,那你可不可以帮俺算算二丫还会不会原谅俺哩?”薄启突然想道。 李灵儿心中一紧,一阵酸楚的感觉从心中涌上鼻尖,然后带动着眼眶有点涩涩的,她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强装微笑的说:“你伸出一只手来。” 薄启伸出了左手,因为根据祖辈的习俗,男左女右,伸出左手来算或许会准一点。 李灵儿托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刚想说结果,突然,从竹林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巨响让两人顿时一惊。 “是铺子的方向1薄启细细一听,道。 “糟了,难道是师伯出啥事了1李灵儿放下薄启的手便往竹林外的方向跑去。 薄启赶紧追上她的脚步。 两人穿过后院的门,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铺子里,只见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子拿着锋利的斧头在一副副棺材上一通乱砍。 李灵儿焦急的环视了一下铺子的四周,发现没有老鬼的身影,转身又跑进了后院里,薄启正要跟上,却被后面的一个声音叫住,他转过身看向铺子门口。 门口处站着一个同样光着膀子的男人,三十多岁,黝黑的脸,铮亮的光头,左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加上强壮的身材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会不禁哆嗦,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嘲笑的道:“嘿嘿!这老鬼竟然叫一个黄毛丫头和一个黄毛小子出来,结果黄毛丫头害怕的跑了,小子,难道你也要溜么?” 薄启定了定神,懊恼的道:“谁怕你,不就脸上多条疤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哩1 薄启的话把光头男人激怒了,男人浓密的剑眉往上一斜,暴怒的样子有如张飞般可怕,“他娘的,小子,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你熊爷说话,俺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你们几个别砸了,给俺收拾这小子,俺倒要看看这老东西能不顾自己的徒子徒孙。” 正砸着铺子的几个壮汉听到男人的话后立刻停止了,一个个纷纷举起斧头,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薄启。 薄启一看这架势,小心脏顿时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双腿不自觉的打起抖,他强装镇定,“你们这么多人打俺一个不公平哩,有本事一个个的来1薄启挑衅的冲门口的男人竖起中指。 男人却冷哼一声,“好小子,有种!都给俺下去,好好学学师傅是咋样修理人的1男人双腿分开半蹲着,双手变掌伸出,卷起指头,只留下食指竖着,深吸一口气,良久后吐出,之后又站直,摇着脖子,转动着手腕,发出嘎嘣嘎嘣的关节脆响,他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的朝薄启走去。 薄启害怕极了,他不断的在心里默念着老头快出来,双腿抖的更厉害了。 “停1薄启突然喊道。 男人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他,“干啥?你想耍啥花样?” 薄启清了清嗓子,突然一笑,道:“俺认输了,行不行?” 男人顿时错愕,瞬间回过神,大声道:“你他娘的从娘胎里出来了再进回去,行不行?” 薄启肯定的摇了摇头。 “不行那就对了1说话间,男人粗大的拳头朝薄启的脸砸了过来。 冷风嗖嗖的拂面而过,薄启的心就快跳出来了,他本能的伸出手挡在了前面,好久却没感觉男人的拳头砸上他的手臂上,他缓缓放下手臂,睁开眼睛看去,男人的拳头竟然定在了他的眼前,而在拳头上一只枯树皮般的手掌紧紧的攥住了那只拳头。 “哼!谁在俺老头子的铺子里撒野,居然还动手打人,信不信俺去镇政府告你们去1老鬼把攥在手中的拳头往前用力一推,没好气的说。 男人倒退了两步,甩了甩手臂,眼神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老头。师傅说的不错,这老头果然有两下子,看来是可以确定他就是师傅要找的人了。 “误会,误会1男人堆笑着脸赶紧作揖致歉。 “你们砸了俺的铺子,就这么道声歉就算了?”老鬼不服气的道。 “可是俺口袋现在没带钱,你放心,一会俺就带钱来给你1说着冲着拿着斧头的壮汉连连招手,“走,快走1 几个人狼狈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薄启才不相信这些人能拿钱来赔偿,他赶紧道:“老头,咋给他们走哩,他们走了肯定不会拿钱来的哩1 老鬼笑了笑说:“没事,几副棺材而已,再做就是。” “这,你,你还真看得开1薄启看看外面没入人群的几个人,又看看老鬼。 老鬼转身背着手朝后院里走去,他的脸色顿时一沉。看来平静的生活到头了,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第四十八章 往事 黑熊带着几个徒弟灰溜溜的回到了洪兴医馆,医馆出奇的冷清,宽敞的堂屋里,一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四十多岁的男人躺在大摇椅里一手持着杆烟枪,一手拿着把蒲扇,边哼着小调,边摇着蒲扇,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有些模糊了他消瘦的身影。 “师傅,俺回来了,俺回来了1黑熊边喊着边走进堂屋里。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沉静的道:“大惊小叫的干啥哩?情况咋样?” 黑熊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边喘着粗气,边说:“师傅,您说的真不错,那棺材铺的老头绝对是个高手,他是装出来的。” 老人脸上露出一丝阴邪的笑容。嘿嘿,大师兄啊大师兄,这些年你可是让俺好找哩,不过你就算改了面换了名,俺依然可以认得出你来,谁让你是俺的大师兄呢! “叫几个人好好的盯着棺材铺,里面的人有啥举动赶紧回来告诉俺1男人抖了抖烟杆,从烟斗里飘落出许多灰白的烟灰,像十二月的棉花雪轻盈的缓缓坠落在地上。 黑熊应声出了堂屋,他却不知道在屋角处一双阴毒的眼睛正紧紧的盯视着他,那个瘦小的男人恶狠狠的咕哝道:“哼!总有一天俺要取代你的位置,总有一天整个洪兴医馆都是俺的1 堂屋里,男人又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不一会儿他脸上的肌肉就抖动了起来,这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三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 三十年前,他只有十二岁,是一个没有亲人没有依靠的小乞丐,就是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特别的大,他本来储存了好些过冬的食物和棉布,可惜因为身体瘦小,被高大强壮的乞丐头发现后抢走了。 他被乞丐头赶出了破庙,只能独自一人忍受着寒风大雪,迷茫的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只是朝着大街往前走着,雪越下越大,寒风也越吹越猛,终于他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的,但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面容和蔼慈祥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微笑着递给他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喝下姜汤后他全身暖极了。 就这样,他成为了这个他看起来像父亲一样和蔼可亲的男人的徒弟,在他之前,师傅已经收了一个徒弟,他年纪比他大十多岁的样子,师傅还有一个女儿,年纪比他大几岁,长得水灵灵的,从他醒来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她。 “师伯,你是咋了嘛?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心不在焉的,你看你,茶水都洒身上了哩1李灵儿担心说。 “就是,就是,老头,你从刚才回到后院就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你是不是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呀1薄启附和道。 老鬼收回神思回过神来,赶紧将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脱下了身上的外衣,他笑着道:“没事,俺一个老头子能有啥事1 “不对!你肯定有事1薄启眼神质疑的看着他说。 老鬼眉目紧皱,若有所思的沉凝了好久,才叹了一声,道:“俺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哩,这是一个发生在三十年前的故事。” “是关于你的故事么?老头1薄启好奇的道。 老鬼肯定的点了点头。 “师伯,你快说哩1李灵儿从小就感觉到奶奶和师伯的往事很神秘,可是从小到大他们都一直没有跟她说过。 老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窗外远方连绵的山头,开始了那段遥远却清晰的回忆。 “三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是多年来都不曾遇到的大寒天,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就在一场大雪过后的晚上,师傅出诊从外面回来了,他背上背着一个十一二岁,冷的发僵的小娃娃。 在师傅精湛的医术抢救下,那娃子总算醒了过来,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后来在师傅的盘问下才知道他是个孤儿,师傅心肠好便收了他做徒弟。 因为他没有名字,师傅给他取名叫冬阳,意思是希望他以后在每一个冬天都能在阳光下一样温暖不再挨冻,冬阳是个十分聪明的娃,师傅把自己一身精湛医术都传授给了他。 因为俺在医学方面的天资不够,师傅便将自己的一身卜卦算命之术传授给了俺。师傅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俺的小师妹,天生俊俏,惹人怜爱。 小师妹也天资聪颖,作为师傅唯一的至亲,她应该是师傅一身绝学全部的继承者,所以师傅总会在教完俺和师弟之后独自教她,或许是师弟太聪明,他根本不满足于医术和武术的学习,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师傅将道术传授与他,可是师傅都没有应允。 他打起了小师妹的主意,开始想方设法的靠近她,但是无论他如何表现,小师妹都没有将道术修炼方法告诉他。 有一天,小师妹突然约俺在后山的桃林见面,并告诉俺她根本不想成为师傅的继承者,她是个女人,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相夫教子,过平淡的生活。 原来修炼道术必须保持处子之身,而且内心要纯净,一旦修炼后犯戒,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就是师傅之所以不将道术传给俺和师弟的顾虑。”讲到这里,薄启忍不住打断道:“这么说来你的小师妹不是你师傅亲生的咯?” 李灵儿正听的兴致勃勃,见故事被薄启打断,埋怨的白了他一眼。 “没错,小师妹不是师傅亲生,是师傅受好友之托代为抚养,但他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这一身本事注定是要她来继承。 小师妹想把道术的修炼方法告诉俺,她还将一本秘籍拿了出来要交给俺,俺觉得她那个时候真的很可怜,她流着眼泪的样子让俺很心疼,俺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代替小师妹修炼道术。 就在俺接过秘籍的一刹那,师傅出现在了俺们的身边,他很生气,也很失望,于是俺们被逐出了师门,从那天起俺和师妹便离开了师傅,俺朝南走,师妹朝北走,直到那天她带着一个小女娃来找俺,才算又见了面。丫头,那个小女娃就是你1老鬼的话讲到这就结束了。 “原来,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传奇故事呀1李灵儿一脸崇拜而向往的说。 “老头,那你那个师弟呢,他咋样了?”薄启忽然想到。 “呀!不对!这么说俺不是奶奶的亲孙女1李灵儿突然惊呼起来。 “傻丫头,你当然是你奶奶的亲孙女,你奶奶那个时候还没有修炼道术,她是可以结婚的。”老鬼露出慈祥的笑容,道。 “喂!能不能不打岔哩1薄启冲李灵儿埋怨道,“老头,快说,快说,你那个师弟后来咋样了?” 老鬼捋了捋胡须,道:“俺们离开师傅后,他成为师傅唯一的弟子,师傅理应将自己的全部本事传授给他,但是事情却并没有这样发展,师傅将道术的秘籍烧毁了,之后离开了那个地方,从此俺就再也没有了师傅和他的消息。” 第四十九章 合谋 摇椅里,李冬阳面容因痛苦变得有些扭曲,他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烟枪和蒲扇。 师兄和师姐因为他的告发被逐出了师门,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想赶走那个讨厌的大师兄,他想不通自己比大师兄优秀的多,可是为何师姐却不喜欢他,而整天的跟着大师兄转,脸上还总是一副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每每看见大师兄和师姐在后山桃林约会,看见他们相互对练武功,脸上露出的那种甜蜜的笑容,他的心就像滴血一样痛。 那天,他又偷偷的跟着小师姐来到了后山,他躲在一棵枝叶茂密的桃树后面,拨开眼前的枝叶朝前面看去,只见两人说了一会儿后便陷入沉默,他们相互对视,他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啥,但他却看的清清楚楚小师姐哭了,那个时候他心里很火,真想冲出去揪住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衣领暴揍他一顿,因为无论是啥原因他作为一个男人都不能让一个女娃那么伤心的哭。 就当他决定不再躲藏要冲出去好好教训一顿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的时候,小师姐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大师兄,而且眼神像是祈求他收下一样,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书本,终于让他看清了上面的字,那不是一个普通的书本,是茅山道术修炼秘典。 看到这本书时,他心中那种本就嫉妒的心理涌上心头,他顿时有了主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如果这个时候俺把师傅叫来,再煽风点火的告诉师傅大师兄强行抢夺师姐的秘籍,相信师傅一定会把他赶出师门的,到时候,师傅门下就只有俺和师姐,她就不会再想大师兄而喜欢俺了。 这个想法一出,他当时就开心的不得了,他笑着离开了后山回去按着自己心里所想将事情报告了师傅,师傅一听,当时就大发雷霆,赶紧将手中还写着字的毛笔扔下出了门。 一切本来是顺利进行的,师傅的到来恰巧看见了大师兄去接师姐手中秘籍的一幕,加上师姐脸上的泪痕,师傅立刻认为了大师兄企图抢夺师姐手中的道术秘籍,一怒之下,当即决定将师兄逐出师门。 让他更得意的是大师兄居然承认是自己抢夺的秘籍而与师姐无关,不过随后他的心情就糟糕透了,他不明白为啥师姐那么傻,主动替大师兄开罪,还承认是自己不想修炼道术而逼迫大师兄接受秘籍。 最后的结果是大师兄和师姐一起走了,看着师姐走出家门独自远去的背影,他伤心到了极点。 可是就算是这样,师傅还是不把茅山道术传授给他,师姐没了,他绝对不能再连道术秘籍也得不到,于是他想到了利用不择手段,那一晚,他在师傅的茶水里下了软筋散,师傅丝毫没有警惕,一如既往的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他还深刻的记得,师傅慈祥的笑着表扬了他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 那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可是世上哪里有可以后悔的事情,很快师傅因为毒发而全身瘫软在地上,他看见了师傅慈祥的脸变得狰狞,那恼怒的神情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他的心一横便掏出了一把刀开始逼迫他交出道术秘籍。 但是不论他咋威胁恐吓,他那种平静如水的神态让他极为讨厌,他就是不肯交出秘籍,直到最后一刻,他宁愿用尽全身的功力将秘籍化为灰烬也不愿交给他,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是假的,师傅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过自己的娃看待,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 他一怒之下扫翻了桌子上的油灯,大火瞬间在桌子上燃起,并且以熊熊之势在房间里蔓延开来,窗帘,房梁都烧了起来,他害怕的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他不知道跑了多远,他只是不想听到师傅的大笑,那一声声大笑就像是对他赤luoluo的嘲笑。 当他全身乏力的停下脚步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村庄,从此他在这个村庄里做了一个郎中,一晃就过了三十年,这三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打听关于师兄和师姐的下落,在寂静的深夜梦见那个晚上熊熊大火烧尽了师傅家的整个庄园,师傅在火海里狂笑的样子。 李东阳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他突然睁开眼睛来,手上的烟杆啪的一声断裂成了两截,手指一松,咣咣两声掉落在地上。 他坐起身子,将握在手心的蒲扇像放暗器一样扔了出去,蒲扇嗖的一声在门上停了下来,稳稳的插在一根细小的木头上。 嘿嘿!原来这老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趁热打铁,这是个好机会,俺得找老哥合计合计去!门外,一个瘦小的年轻男人心有余悸的摸了摸穿出的蒲扇把子,脸上掠过一丝阴邪的笑,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堂屋。 “嗯!啊!嗯碍…”陈皮子正伸手想敲办公室的门,从屋子里便传出一阵女人酥软的声音,他的手立刻停在了空中。 “嘿嘿,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1陈皮子小声的咕哝道。 他将耳朵紧贴在了门上,全神贯注的听着里面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陈皮子不自觉的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裆上握住了那顶高耸的帐篷。 不一会,里面的女人发出一声销魂的高声呻吟,陈皮子身子一抖,裤裆上迅速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圆圈。 就在陈皮子还沉浸在无尽的遐想之中时,咔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开了,陈皮子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瞬间一种软软的舒服感觉从脸颊席上全身。 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喊把陈皮子从白日梦拉回了现实,他直立起身子,定睛一看,一个身材苗条,胸脯挺拔的漂亮女人一脸害怕的张着红艳迷人的小嘴。 陈辉整了整衣着,戴上那副闪亮的金属边框眼镜,优雅的走到门口,一见陈皮子,当即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娘的,连你嫂子你也乱来1陈辉呵斥道。 陈皮子委屈的摸着火辣辣的脸看着一脸怒气的陈辉。 “辉子,俺没啥,你也别太生气1女人拉了拉陈辉的手,笑着说,随后指了指委屈的陈皮子,“你们是兄弟?” 陈辉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才和这没用的东西做了兄弟1 “好了,好了,既然是一家人,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1女人娇媚的冲陈辉眨了眨眼睛,道。 陈辉看着女人,托起女人的下巴,“玉儿,你总是这么温柔大方1 女人轻轻拨开陈辉的手,笑着说:“那俺就先走了,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今晚去接你,一起吃饭。”陈辉对走出门口的女人说。 女人点了点头转过楼梯口离开了。 陈辉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说吧,你来找俺为啥?” 陈皮子走到办公桌前,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声道:“哥,俺知道那个洪兴医馆一直不给你缴税,现在老弟有个绝好的主意,要是你能帮忙把洪兴医馆的馆主搞成是俺,那你就不用怕捞不着医馆的油水了,不是?” 陈辉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上看下看的仔细打量了一遍陈皮子,“就凭你?一个无所事事,整天就知道惹事的村里痞子?” 陈皮子知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他挤出一丝阴邪的笑,继续道:“哥,你先听俺说完哩!你知道么,俺现在是洪兴医馆的学徒,只要俺趁他们不备,让医馆出点事情,嘿嘿,哥,你说这医馆还不……” 陈辉听了这话,开始有了兴趣,他摸着下巴。这洪兴医馆不但帮人看病得钱,还有一间药铺和一家养身馆,生意都很好,是一块让人看了就流口水的肥肉,现在要是真能把它搞到手上,那就不是简单的缴税那点油底子了。 “你想咋搞?”陈辉眼睛一亮,道。 “俺最近发现李东阳那老东西整天闭着医馆睡在堂屋那椅子上发呆,今天他还叫黑熊去砸了棺材铺,好像很生气,俺猜想他和棺材铺的那老头有过节。”陈皮子回答。 陈辉似乎明白了啥,扬起嘴角,“你是想调拨李东阳和棺材铺的老头斗,来个坐收渔利?” 陈皮子点了点头。 陈辉噗嗤一声笑起来,“得了吧!就棺材铺那瘦干老头,他哪里斗得过李东阳,没戏,你这主意肯定没戏1 “哥,可是今天黑熊回来你知道他咋说么?”陈皮子道。 陈辉停止了发笑,眼神又专注起来,“咋说?” “他说棺材铺那老头绝不是一般人,是个顶个的高手,黑熊是李东阳的得意门生,在这镇上是出了名的功夫了得,他能说出高手的人,你说这能是个简单的人么?”陈皮子分析说。 陈辉若有所思的吸了口气,“这么说,这事儿真戏?好,你要咋搞,俺配合你,要人要钱,你跟哥说一声,事成了,你就做洪兴医馆的头1 陈皮子开心的点了点头,两兄弟一拍即合。 第五十章 偶遇 门外,杨玉儿正将脸蛋紧贴在门上,里面陈辉和陈皮子的所有话她都听见了,刚才她本来走到了镇政府大院门口,一摸口袋,却突然记起自己的钱包还在陈辉的办公室没有拿,于是她又转回头去拿包。 刚走到办公室门前想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两人的谈话声,她感觉好奇便贴着门听了他们的谈话,没想到陈辉表面上斯文大方,勤政廉洁,背地里竟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杨玉儿心中的气愤顿时涌上心头,她扬起手就要敲门,却听到里面的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她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快速的窜上了上面的楼梯口。 陈皮子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得意却又阴邪的笑,只等陈皮子走远杨玉儿才从楼梯口下来,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谁呀?不是说了今天谁也别来烦俺么?咋还有人来1里面陈辉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辉子,是俺哩1杨玉儿柔声回道。 陈辉一听是杨玉儿,赶紧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玉儿,你不是回去了么,咋还在这里哩?” 杨玉儿指了指里面的沙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和你……俺的钱包落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了。” 陈辉顺着她手指看向沙发,在棕色的长沙发上果然有一个淡黄色的钱包,“呵呵,看你粗心大意的,你在这工作也不是一两天了,做俺的秘书,可一定要有个好的记心哩1 杨玉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俺去帮你拿1陈辉朝沙发走去。 一会儿,陈辉拿着钱包走了过来,将钱包恭敬的递到她的手上。 杨玉儿接过钱包,“谢谢1 陈辉一眼深情的看着她,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嘴唇缓缓贴上了她的脸颊,“晚上见1 “晚上见1杨玉儿迷人的微笑从第一次看见她起就深深的让陈辉陶醉。 他目送着杨玉儿,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转角。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两个月前,他受朋友之邀到一家餐馆吃饭,她是餐馆的服务员,一身土里土气的花布衣服,当时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啥,只是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长的好看点的村姑罢了,这样的女人他见过不计其数。 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来时,那个菜也许是她拿错,又或许是厨房的人弄混了,再或者是故意这样做的,总之那个菜不是他们点的菜,请客的朋友对她大发雷霆,可是这个年轻的女人却并不慌张,显得镇定自若,她扬起嘴角,露出温和的微笑,恭敬的朝朋友鞠了一躬,道:“抱歉!俺这就给各位贵客去换,为表示诚挚的歉意,今天特将本店自酿陈年高粱酒一坛送给给位品尝。” 朋友听了能免费得一坛好酒,脸上的怒色缓和了许多,挥手让她下去快点换来。她离开了餐桌,可是她的笑容却从那一刻起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初来咋到的小小服务生面对事情如此镇定,还能巧妙化解。 菜换了上来,酒也上了饭桌,那的确是好酒,清香满溢,那是绝对纯净自然的味道,那晚,桌上的朋友都吃的很开心,自然他也很开心。 从那天起,他不论做梦还是上班,眼前总是出现她微笑的身影,从那天起,他每天都到那家餐馆吃饭,即使是一个人。 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月,他和她由陌生变得熟悉,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他很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或许在官场上混的这些年来,她不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也不是第一个和他上床的女人,但却是唯一一个能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所以他想每天,甚至每一刻都看见她。 他向她提出了让她做他秘书的决定,她想了很久,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她答应了,当时他真的很害怕她会拒绝,毕竟这是个很唐突的事情,她说出同意的那一刹那他开心极了,五年的宦海生涯里他第一次这样真正的开心。 就这样,她成了他的贴身秘书,换了一身装扮的她变得高贵优雅,她穿着黑色西装的时候是他认为最好看的时候,她是个能干的女人,自从她成为他的秘书以来,他的确省心了不少,事情也顺利不少。 陈辉勾了勾嘴角,然后转身回到办公室里。 “师伯,俺们想出去玩,可以么?”李灵儿突然问道。 薄启看了看李灵儿,心想自己来这里也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时间里他都呆在那个小茅屋里,可把他憋坏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变成深山野人了不可。 “老头,你就放俺出去一天哩,俺在那遮天蔽日的竹林里,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四周全是青绿色的竹子,这样心情得不到释放,病也没那么快好起来,不是么?”薄启跟着请求道。 老鬼嘟着嘴,摸着嘴角两侧的白胡须,沉凝了片刻后,“好吧,就让你出去一天,对了,太阳下山前你们得回来,不然俺是不会答应你们出去的。” 听老鬼答应,李灵儿高兴极了,拉着薄启的手便往外跑去,“师伯,你放心哩,俺们一定在太阳下山前回来。” 跑出了棺材铺的门,两人才停下脚步,似乎像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只要没飞出笼子就生怕养鸟的人再把笼子的门关起来。 “今天镇里赶集,走,俺们去逛集市去1李灵儿此刻就像一个疯丫头,也不管薄启应不应允,拉着他的手就往集市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穿街过巷,这镇里赶集,街上自然少不了人,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上疯跑,免不了会碰上些人。 两人绕过了一辆马车,却撞上了路边的一个行人,李灵儿说了声对比起又拉着薄启朝前跑去,“得快点,晚了就没得好东西了1 杨玉儿揉了揉被撞的手臂,转过头看向远去的两人的身影,当她的目光接触到薄启的背影时,她立时呆住了。 “那不是,那不是启子么?”杨玉儿正欲追赶,可是那两个身影不一会就没入了人流之中不见了。 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钱包,恍恍惚惚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他咋会来城里哩?难道是错觉么?不可能,那个背影明明就是他! 薄启下意识的挣脱了李灵儿的手,他停下脚步转身往远处看去,茫茫人海之中,那是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 “咋了?你找啥哩?”李灵儿见薄启东张西望的,好奇的问道。 “俺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人,就是刚才被你撞了一下的那个女人,她好像玉儿姐1薄启回道。 李灵儿顺着那个方向看了看,“街上这么多人,你会不会看错了哩,她早就走远了吧1 薄启转回头,“或许真是看错了,走吧1 “真是的,你又耽误不少时间,俺们要加快脚步了1李灵儿又拉起薄启的手往集市的方向跑去。 第五十一章 三十年之约 这是位于镇子中心的一个像广场的圆形空地,被称作集市场,每当到赶集的日子,这里就会聚满各种摊贩,卖菜的,卖衣服卖鞋的,卖山货的,甚至还有牲口买卖的都在这里。 远远的就听见了各种摊贩的叫卖声,偶尔还混杂着几声牛或者是驴的叫声,宽阔的空地里早已挤满了买卖的摊子,一个接一个,只留下一条羊肠小道供人行走,但即使如此,赶集的人们依然乐此不疲的挤过羊肠小道,到达自己想要购买的摊子前进行一番价钱的商讨和仔细的选购。 李灵儿拉着薄启挤过拥挤的人群,停在了一个搭建简单的窝棚前,窝棚里的货柜上摆满了各种颜色和花色的女娃小挎包,每一个都精心别致,让人赏心悦目。 “咋样?好看么?”李灵儿选了一个粉红色的小包挎在身上,然后在薄启眼前转了一圈,挎包的图案是两条在荷叶下嬉戏的红鲤鱼,看起来又喜庆,又自然脱俗。 “好,真好看1薄启赞叹道。 听到薄启的赞叹,李灵儿开心的不得了,“老板,俺就要这个了1 “好嘞1做成了生意,老板自然也高兴,“姑娘,看你这么喜欢,老婆子也给你个实价,五块钱咋样?” “啊?”李灵儿摸了摸口袋,“可是俺兜里只有三块哩1 “三块?不成不成1老人连连摇手,“姑娘,俺一个老婆子一针一线的缝出这些包不容易,俺家还有一个正上学堂的孙子,就为赶集多卖点钱给他攒学费哩1 李灵儿看着可怜巴巴的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她,“给,五块钱1 老人接过李灵儿手上的钱,咧着干瘪的嘴唇笑了起来,“姑娘,喜欢的话下次再来哩1 离开了卖包的铺子,李灵儿表情有些沮丧。 “灵儿,你咋不高兴哩?”薄启问道。 李灵儿捏了捏口袋。本来打算用三块钱买一个包,然后剩下的钱就刚好够买一件新衣服,但是现在买包花了五块钱,买衣服就不够了。 她看了看薄启的脚,他脚上的那双布鞋都能看到大拇指头了,她抬起头瞧了瞧他,微笑着道:“俺没事,走吧,去鞋铺1 看见李灵儿脸色又喜悦起来,薄启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两人兴高采烈的走进鞋铺。 “两位想买啥样的鞋?不论大码小码,女人男人,还是孩子,俺这里都有,绝对是自家手工做的,牢靠的很1铺子里一个中年敞着肚皮的黑脸男人对走进铺子的两人笑脸盈盈的说。 “大叔,俺想要一双男鞋。”李灵儿说。 “好嘞!想要啥尺码俺给你拿。”老板显得很热情。 李灵儿看了看薄启,“你看看他的尺码是多大就要多大。” 老板瞧了瞧薄启的双脚,有些怪异的笑了笑,道:“好嘞1 薄启感觉刚才老板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他又看了看满心欢喜的李灵儿。为啥她要买男鞋,还是俺的尺码? “看着俺干啥,快去试试合不合脚哩1李灵儿道。 “哦1薄启摸了摸后脑勺应声道,他越发感觉奇怪。 老板从麻袋里拿出一双新鞋朝两人走过来,他把鞋递给了薄启。 “为啥要俺试鞋哩?”薄启接过鞋,终于忍不住问道。 “俺给师伯买的,又不是给你买,他的脚和你的脚差不多,俺才叫你试的。”李灵儿解释道。 薄启穿上走了两步,嘿,还真别说,挺合脚的,“哇!好久没穿过这么舒服的鞋哩1 见薄启高兴,李灵儿很开心,“大叔,帮俺包起来。” 薄启脱了鞋,有些不舍的递给老板,老板用牛皮纸包了起来,再用麻绳捆上交给李灵儿。 开心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一转眼太阳就到了山头,散发着橘红色的光泽,一缕缕霞光将大地披上一层好看的霞衣,李灵儿的脸蛋在霞光的映照下变得更加漂亮迷人。 “吃饱没?咱们要回去哩1薄启看着她漂亮的脸蛋,道。 “饱了,好饱,呵呵,没事的,俺知道师伯不会生俺们的气的,俺有绝招哩1李灵儿故作神秘的冲薄启眨了眨眼睛。 两人回到棺材铺,夜幕刚刚降临。 铺子的门已经关了,或许是今天因为铺子被砸的事情让师伯伤心的缘故,他才早早的关了铺子,李灵儿打开铺子的门,两人摸黑来到后院,后院里乌漆麻黑的,就连老鬼的房间也黑乎乎的。 “师伯会去哪里了呢?”李灵儿小声的咕哝道。 “会不会今天赶集他自个出去溜达了,还说让俺们太阳落山前回来,这天都黑了,他自个还没回呢! “进房间看看去1李灵儿说。 两人打开了老鬼房间的门,在房间的书桌抽屉里摸出火柴将桌上的油灯点亮,顿时,一个信封映入两人的眼睛,信封上潦草的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 “三十年之约1薄启惊呼道。 “糟了,师伯一定是被今天来的那些坏人抓走了1李灵儿皱起眉头,一脸焦急的说。 薄启拿出了信封里的信纸看了起来,他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老头的武功那么好,今天那几个人哪里抓的走他,看信上说老头应该是自愿去赴约的,三十年之约,俺觉得今天的事情背后还有一个幕后的指使者。” 薄启将信递给李灵儿,李灵儿也看了一遍信,“那师伯也很危险呀,俺们现在咋办哩?” “信上不是说了地点么,洪兴医馆哩1薄启指了指她手上的信说。 “俺不是着急就忘了哩1李灵儿道,“俺们快去找师伯吧,俺担心他有危险哩1 “走1薄启拉着李灵儿跑出了棺材铺,到了街口,薄启问:“走哪边?” “这边1李灵儿指了指右边的路口。 第五十二章 挑战书 两人气喘吁吁的停在了洪兴医馆的门口,这是一个老式的庄园,应该是多年前遗留下来的古宅,两扇大大的红漆木门紧闭着,在门额上一块木匾上刻着几个苍劲的金色大字:洪兴医馆。 李灵儿缓了口气,焦急的拉着木门上的圆环使劲的撞击门板,“开门!快开门哩1 庄园后院里,铺满荷叶的小湖上是一个别致的八角亭,亭子里照射出昏黄的火光,两道消瘦狭长的身影映照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急冲冲的跑到了亭子里,他来到李东阳的跟前,附到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师兄,看来今天注定不能让俺俩好好的叙叙旧啊1李东阳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平静的道。 “俺觉得不然,都是自家人,也该让小辈们听听前辈的故事,不是?”老鬼抓起一把花生扔进了嘴里,拍了拍手,边嚼边说。 “也好,去,让他们进来1李东阳对家丁道。 家丁作揖离开,不一会带着薄启和李灵儿来到了八角亭。 “师伯!师伯你没事吧?”李灵儿冲上去左顾右盼的看了一阵,关切的问道。 “俺是来和老朋友叙叙旧的,能有啥事哩1老鬼一脸祥和的笑着说,“鬼丫头,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么着急的来找师伯1老鬼刮了一下李灵儿的鼻梁。 李灵儿缩了缩鼻子,抹了一把眼睛,薄启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消瘦,却双眼炯炯有神的男人。 “臭小子,老头子没白救你1老鬼看向薄启,说。 “行了行了!肉麻的话回去再说,先说说咱的事情,这三十年的恩怨,师兄,你说咋解决吧1李东阳有些不耐烦的道。 “哦,对咯,忘记告诉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师叔,快叫师叔1老鬼故作恍然的说。 李灵儿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给他作揖,恭敬的叫了一声,但薄启却还定定的站着。 “嘿嘿,师兄,你这徒弟有点意思啊,和你一样不懂规矩哩1李东阳轻蔑的笑道。 老鬼轻叹一声,“哎!现在的年轻人,师弟莫怪,这小子心太傲,还得经历些事情磨磨才行。”说到后面时,老鬼有意的瞟了一眼薄启。 “年轻人有傲气才好哩,想当年俺也一身傲气,可是俺就不明白师傅为啥那么绝情,他宁愿死也不把秘籍交给俺,他在害怕啥,怕俺超过他么?”李东阳越说越激动,话到后面时他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两侧太阳穴的青筋也暴突出来。 “冬阳,难道你一直不明白师傅的苦心么?修炼道术不是谁都可以的,修炼的人必须无欲无念,心怀正气,还有就是终身不可婚娶,甚至连女色也不可接近。”老鬼叹息的道。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是你编的谎言,你是骗俺的,一定是你想消除俺对你的仇恨你编出谎言来骗俺,一定是这样1李东阳忽然站了起来,圆睁着眼睛,摇晃着脑袋,道。 老鬼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白色手绢递给了李东阳,“师妹也知道你不会相信俺,所以在去世前留下了这个,你看看哩1 李东阳接过那条有些陈旧却依然白净无瑕的手绢,那条手绢他非常熟悉,他缓缓打开手绢,在手绢的右上角绣着李心蕊三个字,他清楚的记得这三个字是他花了一个晚上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李东阳看了一眼老鬼,然后细细的浏览起手绢上用朱砂留下的那些熟悉的字迹,看着看着,他的眼圈湿润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到手绢上,迅速散开成两片阴影。 他看完后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的握着手绢,“这都是真的,这都是真的,俺错了,是俺错怪了师傅,师傅!冬阳错了,师傅1 “好了,师傅在天有灵,他会原谅你的,所以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对师傅再耿耿于怀了,因为俺俩都是欲念太重的人,修炼道术必将走火入魔而无法自拔,到时候只能成为祸害天下的魔头,这就是师傅宁愿毁了秘籍而不给你的原因。”老鬼说。 “好,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但是俺还有一个恩怨要和你算,俺俩拜入同一师门,可直至今天俺们还从来没有比试过,俺很想明白到底是你厉害还是俺厉害1李东阳满怀挑衅的说。 “谁高谁低这很重要么?冬阳,你年纪也不小了,何必再执着于这些呢?”老鬼婉言道。 “这当然重要,这是俺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俺想知道师姐一直钟爱的大师兄到底是不是比俺强,如果不是,她到底喜欢你啥,又凭啥说俺不如你1李东阳又一次激动起来。 “如果非要比,那么俺现在就认输,行么?俺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现在只是一个孤寡老头,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这最后的一段日子。”老鬼说完,转身拉着李灵儿和薄启就要离去。 “你害怕了么?师兄,如果是三十年前的你坐在这里,你一定会与俺比个高低,三十年,三十年的时光就把你的雄心和傲气磨得一干二净了么?就让你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了?你也不过五十岁出头,你以为俺会相信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是真的么?”说着,他迅速的走到了三人的前面,一把拉住了老鬼的头发,他用力的揪了揪,却没能揪下来,顿时,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讶神色。 “站在你面前的的确就是一个苍发老头,现在你相信了么?”老鬼面容有些吃痛,他抬起干枯的手握住了李东阳的手腕,将其拿开。 “这是咋回事?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1李东阳有些无法接受。 “二十年前,师妹带着一个小女娃来找俺,她的面容很憔悴,嘴唇也很苍白,原来,那年她所居住的村子爆发了瘟疫,瘟疫很快让很多村民死去,并且以迅猛的趋势向周边蔓延,为了消除瘟疫,解救村民,她决定修炼道术,也许她真的是与道术有缘,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她就已经掌握了全部的道法,她炼制祛除瘟疫的符水给村民喝,最终挽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但是也由于她短时间内炼成力量强大的道法,身体根本无法压制和承受这突然得到的力量,这股力量将她反噬,她慢慢的在不经意间失去理智,而且越来越平凡,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杀死了一户村民的全家,但是当时那户人家摇篮里的婴儿的啼哭声唤醒了她的理智,她内疚极了,抱着女婴离开了村子。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一个人独自晃荡着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镇里,可能是上天也不希望她死去吧,那个时候俺是镇里有些名气的郎中,她无意间听得俺在镇上,于是经过打听他找到了俺的住处。 俺将她和小女娃安顿下来,并开始想办法如何压制她身体里的那股强大力量,最后俺想到了道家的静心口诀和佛家的心经,俺将两家的精要融合,写成了一本能让人平心静气,恢复心智的心诀,因为师妹体内的力量太强大,心诀只能让她暂时的恢复心智,但如果她体内的力量不能压制,总有一天她会因为受不了而崩溃。 俺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冒险将她身上的力量过继到俺的身上,俺的身体不是天生的道法修炼体质,在过继到一半时,这已经是俺能承受的极限,师妹怕俺会因承受不了全身爆裂而死,强行终止了过继。 最后她体内的力量因得到了消减,在自身内力的抗衡下,那股力量平静了下来,而俺则因为身体多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强大力量,五脏六腑慢慢的受损,老化加快,身体机能也因损耗而比常人衰老的要快,二十年过去,就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老鬼将这个二十年来埋藏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 听完老鬼的讲诉,李东阳的身体再次瘫软,他扶着椅子的靠背才勉强支撑着身体,“三十年,俺足足自欺欺人的活了三十年,原来一切的错都是自己,都是自己1 “冬阳,俺知道你从小受尽欺负,所以自尊心特别强,好,师兄答应跟你比试,你说,比啥吧?”老鬼上前握住了他的肩膀,道。 “不,俺改主意了,既然你身体不好,即使赢了你也不公平,现如今你和俺都有徒弟,他们所学皆是咱的本领,他们的较量就是俺们的较量,只要你徒弟赢了俺徒弟,以后俺们的恩怨全都一笔勾销。”李东阳也握住了老鬼的肩膀。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会,老鬼笑了,“可以,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溜溜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对么?俺答应你的挑战1 李东阳见老鬼爽快的答应,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或许这三十年来,这一刻才是他最开心的。 “拿纸和笔来,俺要写挑战书1李东阳对亭子口站着的家丁说。 “说吧,你想比试啥?”老鬼问。 “俺在师傅门下最得意的就是医术,如果你徒弟能在医术上胜过俺徒弟,你这个师兄俺就心服口服1李东阳说。 “好!那咱就比比这医术中的精粹,按摩推拿,咋样?”老鬼建议道。 “行,师兄,你这回可是把自己套进去咯,黑熊最擅长的就是按摩推拿和针灸拔罐,去年他刚获得市里按摩师比赛冠军哩1李东阳有些得意的说。 老鬼只是轻轻一笑,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薄启,然后回头道:“你可别小看了俺这徒弟哟,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但是俺看黑熊比不过他1 李东阳见老鬼很自信的样子,看了一眼在老鬼身后的薄启,“那就赛场上见真章呗1 “行1老鬼笑道。 李东阳大笔一挥,快速的写下了一封挑战书,将挑战书装进信封递给了老鬼,老鬼接过挑战书带着薄启和李灵儿离去。 第五十三章 醉美人儿 走出了洪兴医馆,李灵儿停下脚步,忍不住问道:“师伯,你说实话,俺是不是奶奶的亲孙女?” 老鬼和薄启也在听到问话后停下脚步来,两人转过身,老鬼面带歉疚的看着李灵儿,“不是,师妹这一辈子都没结过婚,你就是她杀死的那户人家的女娃,要不是为了化解冬阳的心结,俺是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这个事情的,丫头,师伯欺骗了你,对不起1 李灵儿的脑袋恍如一颗定时炸弹炸开一般,嗡嗡的叫,一片空白,她的眼泪刷刷的从眼眶里溢出,清风阵阵,撩起她两鬓的发丝,胡乱的在空中摇曳,忽然她大喊了一声,撒腿朝另一边街道狂奔而去。 “丫头,丫头1老鬼焦急的呼唤着远去的李灵儿,但是那个身影依然越来越远。 “老头,俺去追她,你先回去1薄启说,“放心哩,俺会把她带回去的1他快速的朝李灵儿追去。 老鬼轻叹一声,“作孽,作孽啊1 李灵儿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突然,脚踝一扭,她重重的扑倒在了生硬冰凉的青石板上,可是这样的疼痛又如何能比得过她此时的心痛。 一个疼爱了自己十八年的奶奶竟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她咋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变化,一想起奶奶那慈祥的面容,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杀人的凶狠模样,但是从小就一直萦绕在她脑海的那个噩梦,那个是满天繁星的晴朗夜空,温馨的小茅屋里,一对夫妇开心的吃着晚饭,随着一声砰然巨响,血流,尖叫充满了整个屋子,摇篮里的小娃娃被吓坏了,她拼命的啼哭起来。每每那噩梦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她就会忍不住的全身颤抖,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原来都是真的。 李灵儿想站起来,但脚只稍稍用力,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就会从脚踝传遍全身,她眉心深锁,但无论她有怎样的毅力,还是没有办法站起来,这时,一只麦色皮肤的大手伸向了她,她缓缓抬起头,那张熟悉的脸庞上带着心疼。 “俺拉你起来1一个温柔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让她冰冷疼痛的心感到了一丝丝的温暖,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她握住了那只大手,被一阵强大的力道拉起,但她的脚踝依旧使不了力气,她面容有些痛苦。 薄启停止了用力,“你脚受伤了1他赶紧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李灵儿有些不太适应,她漂亮的脸蛋上立刻浮现出羞涩的桃红。 薄启将她抱到了一家门口的石阶上缓缓把她放下,蹲下身道:“给俺看看你的脚。” 李灵儿缓缓将受伤的脚伸向他。 薄启轻轻的抬起她的小腿,轻柔小心的脱下了她的布鞋,她小巧白皙的脚板映入他的眼帘,他查看了一番后,微笑着抬起头道:“还好没伤着筋骨,俺给你揉揉就能好了。” 他将她的脚小心的放下,然后双手的手指贴上了她脚踝的皮肤,她的皮肤很光滑而且细嫩,手指在上面揉捏是一种很美的享受。 李灵儿眼睛注视着专注的给她揉着脚踝的薄启,他的动作让她很舒服,脚踝的疼痛感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好了,站起来试试哩1薄启给她穿回鞋子,站起身说。 李灵儿用了用力,脚踝真的不疼了,她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大胆的站起了身子,“谢谢你1 薄启摸着后脑勺傻愣愣的笑了笑,“谢啥,都这么熟的人1 李灵儿撇了撇嘴,拉起他的手便跑,薄启有些疑惑道:“去哪里哩?俺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哇1 “你说啥呢,陪俺去喝酒1李灵儿回答。 “哦1薄启脸上突然有些失落。俺还以为你要以身相许呢,其实俺只是嘴上说而已,如果你愿意以身相许俺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哩! 李灵儿拉着薄启跑进了附近一家饭馆,进门还没喘口气,便对柜台里的人道:“老板,两壶好酒,一碟花生米1 两人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相对坐下,酒馆里零零星星的有几个桌子坐着人喝酒吃饭,环境还算清静。 老板热情的把酒和花生端上桌来,“两位慢用,不够再叫俺添1说完,笑脸盈盈的走开了。 李灵儿拿起一个杯子递给薄启,然后自己拿起一个,“今天晚上痛痛快快的陪俺喝,好不好?” 薄启皱了皱眉,从小老子就管的严,像酒和烟都是连碰也不给他碰的,所以酒量如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好,今晚看谁先醉,先醉的人要答应没醉的人一个要求,好不?”薄启不忍心扫了她的兴,毕竟她今晚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或许这样能让她心情好受些。 “好呀!先醉的一定是你1李灵儿挑衅的勾起嘴角说。 薄启也不示弱,虽然心里没底,但气势上不能让人看出来,“开始哩1 李灵儿将杯子放下,直接拿起了酒壶。 薄启一看,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平静,他咳嗽两声,也拿起了另一只酒壶,“来1 随着噹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李灵儿对着酒壶的嘴仰头便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看着李灵儿的动作,薄启真有点害怕了,但是总不能在一个女娃娃面前这么丢人吧,他硬着头皮也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没喝几口,他就放下了酒壶,张着嘴巴,手掌在嘴前不停扇动,“辣,好辣1 李灵儿喝下最后一口,把酒壶放下,她看了一眼脸色红扑扑的薄启,笑起来,“原来你不会喝酒哩,看来你今天要输咯1 输?这个字像一阵强大的电流冲击着他的大脑,“俺才不会输1他又端起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刚喝完放下酒壶,他就感觉脑袋一阵晕乎乎的,眼前的李灵儿突然变成了好多个人影,“灵儿,你咋一下变成五六个了哩,你学过分身术么?” 李灵儿看着薄启那张红的像关公一般的脸,看着他那副晕乎乎的傻样,心中不觉一阵好笑,“启子,你输了1 输了?俺咋能输呢,俺不能输,俺咋能输给一个女娃娃!他强忍着脑袋的疼痛坐直了身子,“俺还没输,继续哩1 “这可是你说的哩,老板,再上两壶酒1李灵儿叫道。 又喝了一壶下去,薄启的脑袋已经晕的不行了,他感觉眼皮好沉好沉,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 李灵儿此时也有了醉意,面色桃红,那张俊俏的脸蛋增添了几许迷人的光彩,她朦胧的看着趴倒在桌面上的薄启,得意的笑起来,“你输了,你输了1但边笑,眼泪却也边从眼睛里哗哗的流出来。 “老板,再,再来一壶1李灵儿又叫道。 很快老板又拿来一壶酒,他看了看李灵儿的面容,有些不忍心的道:“姑娘,你还是少喝点哩,这酒喝多了伤身。” 李灵儿拿过他手中的酒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伤身也比伤心好,你知道么,俺的奶奶是杀死俺全家的凶手,凶手哩1 老板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李灵儿又咕嘟咕嘟的对着酒壶嘴喝了起来,一边喝,眼泪刷刷的一边流淌下脸颊。 薄启缓缓睁开眼睛,他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刚才他明明脑袋晕乎乎的睡着了,但现在却感觉全身轻松,就好像从未喝过酒一样。 他抬起头看向李灵儿,她手中的酒壶啪一声掉落在桌面,脑袋快速的坠落,不一会,趴在了桌子上。薄启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一时入迷起来。没想到喝醉酒的灵儿比喝醉前更好看哩,真是个醉美人儿呢! 薄启傻愣愣的撑着脑袋看了好一会才结账将她背到了背上,一路朝棺材铺走去。 [2 第五十四章 给你看个够 走了一段路,忽然,薄启感觉背上有些疼痛,他转过头看向后背,只见李灵儿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 “俺不回去,坏人,都是坏人1李灵儿迷迷糊糊的道。 “灵儿,很晚了,你别闹了好不好,俺们要回去了,不然老头会担心的。”薄启说。 “不回去!俺不想回去,坏人,他是坏人1李灵儿忽然捶打着薄启的后背,眉心深锁,面容很痛苦的样子。 薄启看着她,心中隐隐疼痛,“好好好,俺们不回去,俺们去找个旅店好不好?” 薄启这么一说,李灵儿突然乖巧了下来,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睡了过去。 真是的,不回棺材铺能去哪呢?刚才喝酒已经把她包里所剩不多的钱花的没影了,现在哪还有钱住旅店哩!薄启面露难色。 他背着李灵儿在大街上茫然的走着,忽然,一阵冷飕飕的大风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抬起头看了看天,本来星罗密布的天空却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远处的天边不时闪出一阵阵白光。 乖乖,这啥天哩,这雨说下就下!他赶紧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眼睛搜索着街道的两边,“得赶紧找到一处地方躲雨才行1 一直朝着清冷的街道往前走去,两边的房屋都是关门闭户的,根本找不到一处人家避雨,又一阵冷风吹过,扫起地上干燥的尘土,薄启不得不用手挡在眼前。这雨眼看就要下来,咋办,俺该咋办哩,老天爷,你让俺淋雨不打紧,但是你忍心看着背上这个这么可怜又漂亮的女娃淋雨么! 薄启这样想着,忽然眼前的一阵灯火让他不禁为之兴奋。嘿!俺就说老天爷不会这么绝情的哩,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薄启合手对天作揖。 一道煞白的光亮像游龙般迅速的在天空闪过,灰蒙蒙的大地被立时照的通亮,但立刻又陷入了更黑的暗夜,随着白光的落幕,一声隆隆的巨响让地面也感到了震颤。 薄启赶紧抖了抖背上的李灵儿,快速的朝不远处照射出灯光的房子走去,他站在了一座古式的房子前,这是个像庙宇一样的房子,里面灯火通明,还能清晰的看着在正中央矗立的一座高大的古人石像,一双大眼珠子直直的瞪着前方,威严肃穆,让人从心底油然生出敬畏。 薄启看了一眼门额,“城隍庙。不好意思,城隍老爷莫怪,俺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进来避避雨,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1薄启连连鞠躬作揖。 礼毕,心安了许多,这时,一声声嗒嗒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他赶紧钻进了城隍庙里,刚跨进门槛,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 薄启长吁一口气,“好险哪1 城隍庙里的香炉里燃着好几支大大的红烛,这倒是给了他方便,至少在这漆黑的夜晚里不至于太害怕。 薄启轻轻的把背上的李灵儿放下,让她靠坐在神台边的草垫上,在红艳的烛光的笼罩下,李灵儿的脸蛋变得白里透红的,细腻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微光,好看极了。 “灵儿,灵儿1他轻声呼唤了两声。 李灵儿却没有醒来,双眼微闭,呼吸均匀的沉睡着。 薄启蹲在她的跟前,双手捧着下巴,肆无忌惮的看着她迷人的脸蛋,那两片在红烛下更显红艳的薄唇时不时的扯动一下,像个可爱的小娃娃。 他痴痴的看着她的脸蛋,不时的露出憨憨的傻笑。原来灵儿也这么漂亮,以前咋就没觉得呢,俺一直以为天底下只有二丫是最漂亮的,可是今天看着灵儿,俺觉得她也那么的好看! 有时候人总是会不满足现状,薄启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李灵儿均匀起伏的胸部,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片把衣服顶的高高的地方,慢慢的陷入了自我陶醉的遐思,仿佛他能看穿那件薄薄的花布衣,看见里面绝好的风景。 想着想着,他的身体就热了起来。真想看看灵儿衣服里面的两座玉峰呢,会不会像玉儿姐的一样雪白圆滑呢,还是像张婶的那么丰满,或许会兼顾两者的优点吧,要是那样,哇,那不是和仙女姐姐的一样好看! 薄启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画面,从杨玉儿到张婶再到那个梦中衣着薄纱宛如仙女的女子,最后又回到眼前的李灵儿。 忽然,安静的李灵儿动了动身子,薄启慌张的收起神思,这才发现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他赶紧缩回又要延绵落地的哈喇子,用手擦了把嘴角。 这时,一道闪亮的白光穿透红烛的火光射进城隍庙中,或许是电光的刺激,李灵儿皱了下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阵闷雷从天而降,震的地面都颤动起来,李灵儿一阵害怕,紧紧的搂住了薄启的脖子。 对李灵儿突如其来的拥抱薄启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才慢慢的搂住了她的后背,“别怕,只是打雷而已。” 李灵儿身子微微的颤动,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启子,抱紧俺好吗?俺怕打雷,从小就怕1 “好1薄启的手使了点劲将李灵儿的身体又靠近了自己一些,忽然,一种软软的感觉从胸膛的皮肤快速的散开到全身,这种感觉让他酥麻麻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宁静的夜色下只有雨滴打落屋背上瓦片的嗒嗒作响的声音和断断续续震天动地的闷雷声,除此外就是一种奇怪的声音,砰砰的响着。 “启子,你咋了,你的心口咋跳动的好快哩1李灵儿感觉到他胸口皮肤的跳动,就像一只手不停的轻抚着她的肌肤,有种别样的舒适感觉,这种感觉好奇怪。 薄启脸色有些尴尬,“没,俺,俺没啥,可能刚才背着你走的太快,所以心跳还是有点快哩1 “哦!启子,谢谢你1李灵儿感激的说。 “谢啥?应该是俺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可能俺现在就变成疯子了。”薄启说。 天空似乎宁静了许多,李灵儿的心里没有再感觉那么害怕了,她忽然好奇的问道:“对了,俺明明看见你趴在了桌子上,为啥后来是你背着俺出来哩?” “俺也不知道咋回事,俺是想睡觉的,但是刚睡着没多久俺就醒了,而且头也不晕了,就和没喝酒一样清醒,俺醒来看着你趴倒在桌子上,就掏了你挎包里的钱结了账把你背了出来。”薄启回忆起刚才的情况。 “啊?那这样算谁输哩?”李灵儿有点糊涂了。 薄启想了想,“应该不是俺输吧,俺才睡了一下就清醒了。” 李灵儿奴了奴嘴,“这么说,是俺输了么?” “俺不知道,不过你好像睡了有两个钟的时间了。”薄启说。 李灵儿脑袋还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她微皱起眉心,“这样说来那就是俺输哩,你说吧,你想跟俺提啥要求?” 薄启轻轻将她扶起,看着她的,道:“提啥要求都可以么?” 李灵儿冲他勾了勾嘴角,肯定的点了点头。 “俺想,俺好想看看你的身子1薄启鼓起勇气说,他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就说出来了,但是他此刻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 李灵儿面露一丝惊讶,眼睛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轻轻咬了咬嘴唇,道:“好吧,你这么想看,俺答应你的要求,俺给你看个够1 “真的么?”薄启眼睛铮亮铮亮的,一脸兴奋的问。 李灵儿俏皮的一笑,“真的,但是,你忘了你是不能看女人的身体的么?就算俺现在给你看,你敢看么?” 薄启这才记起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病才来到镇里的,才认识了怪老头,他兴奋的心情瞬间化成了失落的伤感,“俺不敢1 “好了,总之俺答应你的要求了,等你病好,俺也给你,给你看俺洗澡,好不好?”李灵儿一脸娇羞的柔声说。 薄启的心猛然一震,俊朗的脸庞上也泛起丝丝红光。 [4 第五十五章 绑架 两人相视,都露出会心的微笑,李灵儿又将脑袋轻轻的埋进了薄启的怀里,两人相依而睡。 几声叽叽喳喳的麻雀啼叫让沉醉在美梦中的薄启缓缓睁开了眼睛,李灵儿还偎依在他怀里甜甜的睡着,他捡起一个小石子朝着庙门口的大树上砸去。都是你们搅了老子的好梦,不知道正在关键时刻么,真是和俺爹一样可恶! 树上的一群麻雀呼的一声群起而飞,一会便没了影儿,或许是动作过大惊扰了李灵儿,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对着大树气呼呼的薄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薄启听到李灵儿的娇笑,赶紧收起了孩子气的神色,他尴尬的挤出笑脸,“灵儿,你咋不多睡一会呢?” “俺也想哩,可是你赶麻雀的动作太大了,俺就被惊醒了嘛1李灵儿回道。 “都怪俺,没事惹那些小东西干啥,害的你这么早就被惊醒了。”薄启有些自责。 李灵儿坐直身子,脸上依然露出迷人的微笑,“俺也睡够了,你也别怪自己哩1忽然,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不过,你嘴角边干啥湿湿的哩?” 薄启一听,脸上顿时一阵热乎乎的,他赶忙伸手擦了擦嘴角,“昨晚,昨晚梦到吃好吃的了1 “哦,梦到啥好吃的哩,你脸咋红的像鸡冠呀,难道好吃的东西都有辣椒么?”李灵儿好奇的问。 薄启脸色顿时变得更尴尬了,他神情有些木然的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慌张。 “启子,俺肚子有点饿了,俺们去吃饭哩1李灵儿挥了挥肚子说。 薄启微微皱起眉目,“灵儿,难道你忘了么,俺们昨晚就没有钱了。” 李灵儿嘟了嘟嘴,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都没吃啥东西,哪能不饿呢! 薄启想了想,微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灵儿,你先在这等俺,俺有办法给你找到吃的哩1 听到薄启说有办法能找到吃的,李灵儿沮丧的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真的吗?你有啥办法哩?” 薄启神秘兮兮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梁,“不告诉你!总之你要在这等俺,俺一定带吃的给你1薄启说完就起身往外跑去。 其实他根本没有啥好办法,他只是想到了老头,出来一个晚上没有回去,觉得应该回棺材铺给他报个平安,顺便再问老头要些钱买吃的,只是这个主意他万万不能告诉李灵儿,一旦她知道他是回棺材铺找老头,那她还不一下瞪直了眼睛,她一定不会允许他去的。 为了能尽快赶回城隍庙,薄启咬着牙根拼命的跑,总算没耽误多少时间,他气喘吁吁的站在棺材铺的门口,全身就像虚脱一样酸软乏力。 老鬼听到门口有动静,赶忙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一看是薄启,脸上高兴的不得了,他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 “小子,你可算是回来了1他左右瞅了瞅,“咦?俺师侄女呢?” 薄启呛咳了几声,“你还说呢,昨晚上她喝了好多酒,后来俺们钱用完了在城隍庙过的夜,不过她现在很好,老头,你放心好哩1 老鬼把薄启扶进了棺材铺,让他在一张凳子上坐下,“还好就行,不过你小子没有打她啥歪主意吧?” 薄启连连摆手,道:“没,绝对没有,俺知道俺的病,俺能克制自己。” “哦,照你这么说你倒是想,只是怕病发作才克制自己没做坏事?”老鬼质疑道。 “老头,你想哪去了,老不正经1薄启没好气的道。 老鬼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俺那师侄女那么个美人胚子你真的没啥想法?” 薄启使劲的摇了摇头。 老鬼停止了发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昨晚冬阳写的挑战书,你和黑熊的比试就在明天,不论输赢,你只要能到场就行,就当帮俺化解这场延续了三十多年的恩怨,也好让灵儿的奶奶在九泉下安息。” 薄启接过信封看了一遍,“放心哩,俺会准时到场的。” “但是俺希望你拿出真正的本事来,不要轻易的就输掉比试,就当是老头子救你一场,你为俺争争脸面。”老鬼拍了拍薄启的肩膀,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请求。 薄启冲老头笑了笑,“老头,俺不会轻易的输掉比试的,那个黑熊不就是获得了个初级按摩师称号么,俺才不怕他1 见薄启一脸的毫不畏惧,信心满满,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薄启突然面露难色,摸着后脑勺,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清楚话。 “小子,你咋了?嘴巴不舒服么?”老鬼早知道他回来的目的,他故意问道。 “就是,现在,灵儿她,她肚子饿了,没钱吃饭,你看是不是?”薄启吞吞吐吐的终于把话说完。 “嗨!就这点小事至于弄的你这样为难么,拿去1老鬼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从袋子里拿出一卷票子,抽出了一张红的递给了薄启。 薄启接过钱说了声谢谢就出了棺材铺,远远的留下一句,“放心哩,明天俺会准时到的。” 看着薄启远去的背影,老鬼摸着胡须轻叹道:“小子,真难为你了1 薄启又拼命的跑回了城隍庙,他刚跑进庙里便大惊失色,城隍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来不及擦满头的汗水,在城隍庙里四处的寻找着,忽然,他眼睛掠过神台上的香炉,在香炉的底座上压着一张纸条,他赶紧抽出纸条看了起来。 “李灵儿被俺们绑架了,要想救她就到西街雀儿胡同三号。”薄启刚念完便恼怒起来,将纸条揪成一团扔在了地上,“他娘的!灵儿,俺这就来救你1 虽然来镇里一个多月了,可是他几乎没出过门,根本不知道西街在啥方位,更不知道叫雀儿胡同的地方,他只好边走边向路人打听,直到晌午他才来到了西街雀儿胡同的路口。 雀儿胡同是一条很窄的小胡同,这里的房子简陋破烂,一眼看进胡同,大白天的都是阴暗暗的一片,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从胡同里挑着担子箩筐的大爷大妈或是乞丐模样穿着破烂的人进进出出。 薄启没有犹豫,握着拳头走进了胡同,一直往里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有看见三号门牌的房子,他只好叫住了迎面而来一个挑着箩筐往外走的大爷问路。 老大爷一听薄启问三号门牌的房子,脸色顿时变得惊惧不已,他告诉薄启再往前走一段拐个弯就到。 薄启谢过老大爷又朝前走去,没一会,身后传来老大爷的声音,“小伙子,三号楼住的不是啥好人,你可要当心哩1 薄启听完,忽然心里有些发紧,停下了脚步,他感到了一丝害怕,但却只是稍稍犹豫他又咬着牙往里走去。俺不能怕,俺要快点找到灵儿,她现在很危险! 刚转过拐角,脑后忽然一阵生疼,之后他双眼一黑就瘫倒在了地上。 [2 第五十六章 薄启受困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全身像是被麻绳之类的绳索捆绑的很结实,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见,他用力的挣了挣,却发现咋也挣脱不掉,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不多时,突然眼前出现隐隐的光亮,随后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入耳朵,越来越近。 “你是谁?快放了俺1薄启冷声道。 他的话音落下很久也没听见有人说话,只是那个脚步声似乎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整个空间又陷入极度的安静,周围除了轻微平静的呼吸声能让他察觉这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外,他似乎就要认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你到底是谁?你把灵儿咋样了,快把她放了1薄启大声呵斥道。 “小兄弟,干嘛那么着急,放心,那个女娃没有事。”一个有些沙哑而沧桑的男人声音终于传入薄启的耳朵。 “告诉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跟你没完1薄启抖了抖肩膀,怒道。 “哎!毕竟还是个年轻人,脾气总是那么的容易冲动。”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如静止的水面一般。 薄启绷紧着神经,他真的猜不到这个男人弄他来这到底想干啥,只是想看他干着急生气而已么?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男人又出声了,“俺知道你现在很紧张,你很想知道俺请你来这里的目的对吧?” 薄启听完他的话,心里顿时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他居然能猜到俺的心思,他到底是啥人?薄启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节奏。 “小兄弟,你为何变得这么紧张,俺没有恶意,只是受朋友所托挽留你一段时间,当然了,于私俺也有一个问题问你。”男人说。 “你有啥问题?你快放了灵儿,只要你放了她,你问啥俺都告诉你1薄启道。 “差点忘了告诉你,那女娃现在估计已经在外面了,俺请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把你请来,对不起,没得到你的允许1男人略带歉意的口吻。 “你……1薄启忽然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好了,你现在要兑现你的承诺了,俺问你,你这手上是不是有一本秘籍,是记载着古代宫廷失传已久的神奇按摩术?”男人很严肃的道。 薄启刚想回答没有,但话到嘴边他又忽然咽了下去,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米黄色的小册子。难道他指的是那个? “小兄弟,你说过的,只要俺放走那女娃,你就告诉俺你知道的所有情况,你现在是咋的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男人有些焦急起来。 薄启能确定他所说的秘籍就是自己在破庙里捡到的那个米黄色小册子。他问那个小册子干啥?难道他真正的企图是想抢走俺手上的小册子么? “咳咳1薄启咳嗽两声,“你所说的啥秘籍的俺没见过,但是俺喜欢研究那些武林绝学啥的,或许能帮你去找找,兴许能找到。” “真的吗?你不用好好想想?你真的没见过那本秘籍么?”男人道。 薄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个人为啥那么想要他手上的小册子,但是既然是自己的东西哪能轻易的交出去给别人,况且还不知道这个人拿着搞啥名堂。 “好,俺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晌午之后就会有人放你出去,不过俺还是觉得你应该再好好想想俺问你的问题。”男人说完,那阵轻盈的脚步声又在薄启的耳畔响起,渐渐的远去,直到消失。 四周的环境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静,薄启轻吁了口气,“好险,这人咋比老头还怪,还以为是绑架勒索钱呢1 他刚放松了身体,突然脸色变得僵硬。坏了,他刚才说到明天晌午后放俺出去,可是老头给俺看的挑战书上写着的比试时间是明早十时开始到晌午十二时结束,要是明天晌午俺才出去,那不是误了比赛了么? “喂!有人吗?来人啊!放俺出去,快放俺出去哩!俺明早上还和人约定比试呢,不能在这里呆到晌午1薄启朝着脚步声消失的方向大声道。 一连喊了好几次也没人回应个声音,他嗓子疼了,身体也累了,只好作罢。 李灵儿站在西街雀儿胡同口,刚才在城隍庙里,启子刚走没多久就冲进来几个用粗布蒙着脸的壮汉,不由分手的将她摁在地上绑了起来,然后被套进了一个布袋子里,被一个壮汉背在背上。 几个人急冲冲的走着,不多时便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停了下来,等袋子口被打开她钻出袋子,这才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正感觉害怕的想叫救命,刹那间,整个屋子亮起了火光,四个角落的墙上都燃着蜡烛。 她瞧了瞧这个屋子的环境,正想转过身询问身后的那几个壮汉,谁知道那几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顿时感到丝丝的恐惧,那些人离开的那么迅速,就连脚步声她都没有听到。 “有人吗?这里是哪里,你们为啥要抓俺来这里1李灵儿冲着紧闭的门口喊道。 很快,一个略显沙哑的沧桑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进了屋子,“姑娘,你好好休息,放心,俺只想请一个朋友来,但是这个朋友只有你到了他才会到,所以委屈你一下了,只要他一到,俺会叫他们立刻放了你。” 李灵儿心中顿觉一阵奇怪,“你们要请的是啥朋友,为啥要先把俺抓来他才会来?” 李灵儿的疑问没有人回答她,似乎那些人早已远去,她没再寄予门外那些人给她解释的希望,她坐在了屋子中央的一张桌子前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在脑海里想着那个沙哑的男人口中的朋友。 想了好一会,她突然意识到啥,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符合沙哑男人口中条件的人,那个人一定就是他! 李灵儿着急起来,她跑到门口拼命的捶打着门板,“放俺出去,快放俺出去!你们为啥要抓他,为啥要抓他?” 可是无论她如何的叫喊和捶打门板,依旧没有一个声音回应她,她没了力气,只好蹲在地上,担心的小声啜泣起来,“你们不可以抓他,不可抓他的1 不知道哭泣了多久,突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随之听到咔的一声后门被推开来,那几个蒙面的壮汉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如既往的没有给她任何问话的机会就将她捆了起来套进了袋子里,等到她被释放出来,她已经站在了这个陌生的胡同口。 她瞧了瞧周围的环境。这里不是西街么?对于经常进城的李灵儿来说,这里的每一条街她都异常熟悉。 “坏了,启子有危险1她惊呼道,“咋办,咋办!俺要咋办哩?” 李灵儿有些焦急的不知所措。 [ 第五十七章 误会 她想到了师伯,可是她明明很恨他,为啥又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来,她摇晃着脑袋。 “不,俺才不要回去求他,他是坏人,是欺骗俺的坏人1李灵儿激动的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心开始感到剧烈的疼痛,眼睛也感觉酸涩,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的决堤而出,“为啥,为啥会是这样子,老天爷,你告诉俺,俺该咋办哩1 李灵儿像疯了似的跑回了城隍庙,四处的翻找也找不到半点薄启的影子,她沮丧不已,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咋办,她耷拉下脑袋,却看见地上一个被揉成一团的小纸团,她好奇的捡起了纸团,将它打开来。 看完纸条上的字,她惊住了。原来这是早有的预谋,可是为啥那个人要抓启子呢?他才刚到城里不久,无冤无仇。李灵儿想不明白那个声音沙哑男人的企图。 “不行,不管咋样,启子在他手上绝没有好事,俺要回去救他才行1李灵儿将纸条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她返回西街雀儿胡同,虽然是从这里出来,但是她根本不知道三号门楼在哪个位置,她只好慢慢的摸索着朝里面走去,一间一间的仔细看着两边房子的门牌号。 “爷,那个女娃又找回来了,咱们要咋做?”一个穿着破烂,头发蓬乱,乞丐般的年轻男子跪在了一个身穿红袍,身材魁梧的男人后面,神情敬畏。 “既然是请出去的客人就不必再让她回来了,不过,俺想看一场好戏。”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伸手示意乞丐男子靠上前来。 男子起身,佝腰哈背的走到了沙哑男人的跟前,沙哑男人将一张刚刚写好的纸条拿了起来,看过纸条后,乞丐男子会意的作揖道:“明白了1 “快去吧,俺有些等不及要看这场好戏了。”男人的声音依旧沙哑难听。 乞丐男子接过纸条离开了房间,沙哑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红色脸谱,他张开双手,仰面虔诚的像进行不知名的仪式。 李灵儿刚转过胡同的拐角,忽然一阵呛鼻的味道钻入鼻孔,她咳嗽了几声,脑袋很快便感觉晕乎乎的,四周天旋地转,眼皮也沉重不已,不一会她失去了意识。 老鬼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时不时的朝门外的天空看上一眼,此刻,太阳已经褪去了耀眼的光芒,散发着柔和的橘红色的光彩。 “咋还不回来哩,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眼看着就两天过去了,丫头,你快回来哩1老鬼一脸着急,自言自语道。 就在他着急担心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丫头,你可回来哩1老鬼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外面走去。 他急急忙忙的打开了铺子的门,门外空空如也,除了不远的街道上几个牵牛拉车的过路人,根本没有熟悉的人影。 老鬼伸出脖子四处张望了一会,忽然有些嘲讽的扯动了一下干瘪的嘴角。想必又是哪家的娃娃调皮了,真是白高兴一场哩!他正准备关门,却看见门口的地上有一张用一个精美的玉坠压住的纸条,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翠绿的吊坠,老鬼惊住了。 他赶紧捡起了地上的吊坠和纸条,看完纸条后,他顿时面露慌张,“丫头,你等着,俺这就来救你,丫头1 老鬼顾不得关门,急冲冲的朝洪兴医馆走去。 一到洪兴医馆的门口,他边使劲的敲着门,边喊道:“快开门,快把门打开1 不一会,门咿呀一声从里面拉开,老鬼顾不得让开门的家丁通报,径直冲了进去,一直朝着黑熊的房间气势汹汹的走去。 啪!一声巨响,老鬼一掌推开了房间的门,他怒气冲冲的朝里面的卧室冲了进去。 黑熊听到外面的巨响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坐起身子,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忽然瞪大了眼睛,他惊得嘴巴大张,他看见在自己的身边赫然睡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俊俏女娃,女娃的脸还有几分熟悉,她面色红润,高耸白皙的胸部随着呼吸有节律的上下起伏。 愣愣的看了一会,黑熊摇了摇脑袋,偏离了注视着女娃的视线,正想起床离开,老鬼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的手臂牢牢的抓住,并快速的把他拉下床来,摁在了房间里的圆桌上。 黑熊一脸的茫然,他拼命的挣扎着,道:“误会,这是误会哩1 听到动静,家丁赶紧报告了李东阳情况,李东阳快速的赶到了黑熊的房间。 “师兄,你为啥要这样对黑熊,他也是你的师侄哩1李东阳看见老鬼一脸怒气的死死的将黑熊摁在桌子上,疑惑的道。 “师傅,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1黑熊的脸紧紧的贴在桌面上,嘴巴有些变形,说话都感到有些吃力。 “误会?你小子哪门子的坏心思,居然打起同门师妹的主意来,俺看你就是个畜生1老鬼怒骂道。 “俺没,有,师,师伯,俺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1黑熊委屈的道。 看着黑熊痛苦的神色,李东阳一脸心痛,他忍不住快速的上前,双手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后一掌打在了老鬼的腹部,然后将黑熊拉到了自己身后。 老鬼退到了床边,他定住脚步,快速脱下外衣转身包裹在了李灵儿的身上,然后道:“冬阳,你好坏不分,你看看这是谁?” 李东阳朝里面的床铺上看去,顿面露惊讶,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黑熊,“熊儿,你,你,你这是干的啥事哩1 “师傅,这是误会哩,俺啥也没做啊,你也不相信俺了吗?”黑熊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 “这都是大家亲眼看见的事实,你,你叫俺咋相信你1李东阳一脸无奈的道。 黑熊冲李东阳作了个揖,“师傅,俺会证明这一切的,你等着,俺知道这是谁陷害俺的1 黑熊说完便冲冲离去。 老鬼抱起床上还在熟睡的李灵儿,看着李东阳,说:“冬阳,不是说好的明天的比试之后咱们就放下三十年多年来的一切恩怨的么,你为啥还要这样做?如果你真的怕输给俺,那大可不必比了,俺认输就行1 说完,老鬼将李灵儿背在了背上,离开了洪兴医馆。 李东阳远远的看着老鬼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哑巴吃黄连的难言苦涩。 [3 第五十八章 游戏越来越好玩 黑熊怒气冲冲的一掌推开陈皮子房间,“陈皮子,你给俺滚出来,快滚出来1他边朝卧室走去边叫道。 听到黑熊粗声粗气的响亮嗓门,陈皮子从睡梦中醒来,他披上外套像个霜打的茄子边打着哈哈边朝外面走出来。 “师兄,你找俺啥事哩?”陈皮子见他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疑惑的问道。 黑熊二话不说,一个快步走上去揪住了陈皮子的衣领,眼睛中充满着怨恨和懊恼的看着他。 “师兄,你这是干啥哩?咱哥俩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呢1陈皮子一脸嘻笑,两只手轻轻抓住黑熊的手,想让他放开。 黑熊脸上的肌肉都抽动起来,“是不是你?快说!为啥俺床上会有个丫头?” “丫头?师兄,你说啥哩,你床上啥时候有个丫头了,真是会开玩笑1陈皮子一脸不相信的笑了笑。 “你少给俺装蒜!今天中午俺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你咋就请俺去酒馆喝酒呢,这件事一定是你想陷害俺1黑熊指着他的鼻子说。 一听这话,陈皮子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师兄,你可不能这样诬赖俺呀,好歹咱们也是半年的师兄弟了,俺咋对你的,这半年来你不知道么?” 黑熊看着陈皮子的眼睛,慢慢的脸色恢复平静,他松开了手,“那俺一醒来,床上咋就多了一个丫头呢,而且还光着身子?” 陈皮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忽然,恍然道:“哦!俺知道了,今天咱们在酒馆喝酒的时候,酒馆里是有个小姑娘来着,长的挺水灵的,后来你喝醉了,俺不是扶不动你么,然后那小姑娘就和俺一起把你扶回来的,把你扶进房间后,俺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做,就先离开了你的房间,至于后面的事情俺想那小姑娘一定是想从你身上讹钱来着1 黑熊半信半疑的看着陈皮子,“可是俺认得那丫头,俺在棺材铺见过她。” 陈皮子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慌乱。糟了,俺咋没想到他见过那臭丫头来着! “你咋不说话哩?”黑熊见陈皮子脸色不对,问道。 陈皮子又咧开嘴笑起来,“师兄,你想想哩,那丫头在棺材铺做工哪里能有多少钱挣,所以她就想趁机在你身上捞一把了。” 黑熊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忽然,笑起来,“师弟说的对,那丫头就是想趁机在俺身上敲诈一把,现在的女娃太可怕了1 见黑熊情绪缓和,陈皮子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头笨熊对付过去了。 “师兄,来,喝水。”陈皮子笑呵呵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黑熊倒了一杯茶。 黑熊也感觉嘴巴真的有点干燥,憨笑着接过了陈皮子手中的茶杯,咕嘟一声,将茶水全喝下了肚子。 “师弟,那这事俺要咋跟师傅解释哩?”黑熊有些担心。 陈皮子拍了拍黑熊的肩膀,一脸轻松的笑道:“放心哩,这事包在俺身上,俺一会去找师傅帮你说清楚。” 对于陈皮子的热心帮助,黑熊感激不已,他抱拳道:“那就太谢谢师弟了1 “应该的,应该的,谁叫咱们是师兄弟不是1陈皮子笑呵呵的说。 两人聊的很开心,直到天色渐黑黑熊才离开陈皮子的房间。 “那就拜托师弟了1黑熊再一次抱拳感激道。 “师兄放心哩,俺一定办的妥妥的。”陈皮子自信满满的说。 黑熊这才放心的离去,看着黑熊远去的背影,陈皮子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阴冷的目光。哼!真是一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熊!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宁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吱呀声将睡着的薄启惊醒,他缓缓睁开眼睛,可是却没有啥用处,他眼前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一阵稍轻的脚步声从门口的方向慢慢的朝他靠近,他将脑袋转过那个方向,使劲的挣扎着,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俺,俺要回去1 脚步声在他跟前停止,他已经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个人平静的呼吸声,他抬起头,警惕的面对着前面。 “兄弟,你还是别费神了,到了时间俺们自会按照上面的吩咐放了你。”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薄启又想说话,却感觉一双手摸向了他的后脑勺,他警惕的将那双手甩开,“你们想干啥?” “开饭的时间到了,难道你不饿么?可是上头吩咐过要照顾好你,你就配合一下,别难为俺俩吧1另一个人语气带着请求,说。 薄启见他俩似乎没啥恶意,没有再进行徒劳的挣扎,不一会,他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来,一下没适应光亮的他下意识的眯缝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两人,只见两个人穿着老旧的粗布衣服,敞开着胸膛,瘦弱的身上脏兮兮的,头发蓬乱,像贫民窟走出来的难民,一个人提着一个篮子,一个人拿着一只水袋。 两人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最先说话的男子有些担心的提醒道:“现在俺们就给你松绑,不过你可别打啥主意,得罪了上头,后果很严重的。” 这不说薄启还一时没想到,他看了看敞开的门口。嘿嘿,这不是逃跑的好机会么,俺才不会被你们吓唬到呢! 薄启身上的绳子一松,他迅速的站起身来,身体壮实的他对付这两个瘦弱的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将两人用绳子捆绑起来,然后用刚才蒙住他眼睛的布揉成一团,塞进了一个人的嘴里,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塞进了另一个人的嘴里。 “不好意思,两位,俺现在真得走。”薄启说完便离开了屋子,东拐西拐的总算是走了出来。 他仰头看着清朗的天空,看着散发着银辉的弯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一路小跑着按着自己的记忆回到了城隍庙,城隍庙里因为集市的过期而失去了香火的延续,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个魁梧的黑影矗立在庙堂的中央,他小声的朝里面呼喊着:“灵儿,你在吗,你在里面吗?” 呼喊了一阵没听见有人回应,他心中有些焦急起来。难道灵儿回老头那了?可是她不是还在生老头的气么?在庙门口停留了一阵。不管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朝棺材铺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咚咚咚,咚咚咚!从院子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老鬼转了转眼珠子想了一下,急急忙将李灵儿刚把过脉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朝外面走去。 打开门一看,老鬼忧愁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臭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快进屋1 薄启进了棺材铺,一脸担心的问:“灵儿呢,她回来没?” 老鬼摸了摸嘴角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愁容,“她在屋里呢,现在还昏睡不醒。” “俺要看看她1薄启不知道为啥,他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个念头。 老鬼领着薄启来到了李灵儿的房间。 薄启走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脸色红润,呼吸均匀的李灵儿,他心生奇怪,“老头,她看起来没啥不对哩,咋还没醒来呀1 老鬼摇了摇头,轻叹道:“哎!俺刚给她把过脉,她脉相平和,没有中毒的征兆,俺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哩1 就在两人看着床上躺着的李灵儿不知所措的时候,李灵儿平静的面容忽然微微皱起了眉心,她呛咳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中看见了一张憨厚俊朗的麦色的脸庞。 “醒了,醒了1薄启高兴的叫道。 老鬼苍老的脸上也浮现慈祥而轻松的笑容,“总算是醒过来了。” 李灵儿摸着有些疼痛的脑门坐了起来,左瞅右瞅的看了薄启好一会,脸上顿时既兴奋又惊讶,“启子,真的是你吗?你是咋跑回来的?” 薄启咧着嘴笑呵呵的摸着脑门说:“俺是趁他们送饭时将来送饭的两个人绑起来才跑出来的。” “嗯,你真行,看见你没事俺就放心哩1李灵儿咧开两片薄唇,露出迷人的微笑。 笑了一会,她看向了薄启旁边的老鬼,面容顿时变得有些僵硬,她定定的看着他,老鬼也注视着她,面容带着尴尬,浑浊的瞳仁里流露出忧伤。 “你们好好聊聊,俺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碍事1老鬼将视线偏开,转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老鬼出去的背影,李灵儿鼻尖莫名的有些酸楚起来。 “爷,那小子逃跑了。”依然是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年轻男子,破烂的衣服,蓬乱的头发,消瘦的身材。 穿红袍的男人依旧背朝男子,“不尊重游戏规则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拿去1男人拉开了身前神台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针包,随手朝后面一扔,银针包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男子的跟前。 男子捡起地上的银针包起身离开。 穿红袍的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了三支香点燃,恭敬的拜了三下才将香装进了香炉里。“游戏越来越好玩了1 [2 第五十九章 老鬼的猜测 “灵儿,你现在没啥不舒服吧?”薄启关切的问道。 李灵儿收回目光,温柔的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李灵儿一脸轻松,薄启放下心来,憨憨的冲她笑着。 “对了,你肚子一定饿了吧,俺去给你弄饭吃。”李灵儿拉开被子下了床。 薄启赶忙上去扶住她,“你刚醒过来,俺一两顿不吃没啥事的,你好好休息哩1 话刚说完,他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出卖了他,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还说没事儿,都饿的闹革命哩,你等着,俺去给你弄吃的,明天还要与黑熊比试呢,不能饿着。”李灵儿说完,拉开薄启的手便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突然她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随即一个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全身光溜溜的躺在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的身边,突然,男人坐起身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高耸挺拔的胸部,“那个人,咋那么像黑熊?” 画面只是到了这里便停止了,无论她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后面的情景,她微微皱着眉头,“俺咋会做这样的梦哩?”李灵儿好生奇怪。 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想下去,径直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薄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他抱着脑袋呆呆的望着地板,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担心明天的比试会输掉么?”一个干瘪沧桑的熟悉声音从门口传入他的耳朵。 薄启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门口,只见老鬼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他,右手轻抚着下巴上的那缕银白的山羊胡须。 “俺不是担心明天比试会不会输,不论输赢俺只要尽全力不让自己后悔就行,只是俺担心的是另一个事情。”薄启说。 老鬼脸上浮起一丝疑惑,“那你担心啥哩?” “俺总觉得这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奇怪,先是灵儿被不明人物绑架,然后是俺去救灵儿中了那些不明人物的圈套被他们绑起来关在了一个屋子里,俺一直想不明白他们为啥要这么做。”薄启将经历的事情回忆了一遍。 听薄启这么一说,老鬼也想起了今天傍晚发生的奇怪事情,“今天就在太阳要落山的时候,俺正焦急着你和丫头咋还没回来,突然,从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俺以为是你们回来了,便兴冲冲的前去开门,可把门打开后,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俺以为是哪家娃娃调皮捣蛋,正要关门就看见门口的地上放着丫头贴身的翡翠吊坠,俺很熟悉那个吊坠,那是她从小就戴在身上的东西,从小到大从没离开过她的身。 俺心里顿感不妙,在吊坠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俺捡起来一看,心中一下就急了起来,顾不得那么多,直直的朝洪兴医馆跑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俺冲进了黑熊的房间,居然,居然看见……” 老鬼不敢再说下去,他生怕自己说完后这臭小子受不了,影响了明天的比试不说,要是脑瓜子火气一上来跑出去找黑熊拼命,这还没比试估计就挂在外面了,论武力,这小子绝不是黑熊的对手哩! 薄启有些纳闷的看着老鬼,“咦?老头,你的话说了一大半咋不说完哩?你看见啥了?” 老鬼一脸为难,“你真的要听完么?” “当然了,你话说了一大半不说完,这不是吊俺胃口哩,快说1薄启毫不犹豫的道。 “让俺说可以,不过要等到明天比试结束后。”老鬼说。 “真是个扫兴的老头,奇怪的老家伙1薄启埋怨的道。 老鬼微微一笑,“总之明天比试结束后回来,俺立刻告诉你。” 老鬼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消瘦佝偻的背影在月光下拉成了长杆状。 老鬼刚走不久,李灵儿就端着饭菜走进了房间,她的眼圈有些发红。 薄启看出了她神情有些不对,忙道:“灵儿,咋了,你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李灵儿放下饭菜,揉着眼睛,说:“没啥,就是刚才做饭被烟熏到了,快吃饭吧1 薄启没有多想,在桌子边坐下,他还真是饿坏了,像一只饿狼一样哗啦哗啦的快速将碗里的米饭扒拉进自己张的老大的嘴里。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李灵儿看他狼吞虎咽的,担心他呛着。 薄启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抬起头来,“灵儿,你咋不吃哩?” 李灵儿此刻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薄启,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又带着些许温柔。 “俺不饿,俺看着你吃。”李灵儿眨了眨眼睛,随着眼皮的扇动,微微上翘的睫毛一开一合,她勾起嘴角,道。 “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咋会不饿呢,你也吃哩1薄启夹了一块煎鸡蛋到她的碗里。 李灵儿感动的一笑,拿起了筷子,“那俺陪你吃,你要多吃明天才有精神。”她伸手拿过薄启的碗又给他盛了一碗饭。 “对了,老头估计也没吃饭哩1薄启突然想到。 “你放心吃吧,俺给他留了一份,一会你送过去给他就成。”李灵儿回道。 “俺就知道你不会一直生老头的气的,其实他人挺好的,除了行为举动古怪了点。”薄启接过李灵儿递来的饭碗。 李灵儿嘟着嘴,轻叹了一声,“给俺一点时间吧,让俺好好想想。” 薄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又快速的扒拉起米饭。 吃过晚饭,老鬼带着薄启回到竹林的茅屋,给他施了针,嘱咐他背完一遍“清心诀”再睡觉。 薄启送走了老鬼,独自在床上盘腿而坐,全身放松,双目微闭,心中默念起“清心诀”。 老鬼双手背在后面站在窗前,清风从窗外拂面而来,吹起他两鬓的银丝,在苍白的月色下让他苍老的脸更显沧桑。到底是谁,是谁做的这一切,会是冬阳吗?还是另有他人在暗中挑拨。老鬼心中隐隐担忧。 [3 第六十章 调包 这注定是一个不安的夜晚,薄启背完“清心诀”缓缓睁开眼睛,他起身走出了茅屋,站在门口,听着山林里特有的鸟叫虫鸣和风吹竹叶发出的唰唰脆响,抬头望着茭白的钩镰皓月。明天会发生咋样的事情呢,为啥俺总有些心神不安,难道真的很在乎输赢么? 与他一样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无法入眠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黑熊。 黑熊面朝窗外望着深蓝的夜空,一缕缕银辉照射进来,让他魁梧的身体在房间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黑洞洞的一片。 正入神的想着事情,忽然,房间门外响起一阵啪啪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谁这么晚还来找俺哩? “是谁啊?”黑熊问了一声。 “师兄,是俺,你的小师弟。”门外传来陈皮子的声音。 黑熊走到门前给他开门。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小师弟想了啥办法,自从小师弟去找过师傅后师傅居然真的就原谅了他,这让他对这个身材瘦小,其貌不扬的小师弟心生一丝佩服。 陈皮子一脸笑呵呵的走进房间,黑熊赶忙将油灯点亮,两人在圆桌前相对而坐。 “这么晚了,师弟来找俺有啥事么?”黑熊好奇的问。 “俺睡不着,出来撒泡尿,俺料想你可能也没睡,所以就来找你了。”陈皮子回道。 黑熊突然面露忧伤,轻叹一声,“俺也不知道咋的,以前也和人进行过很多比试,可是这次俺总是有些心神不安的。” 陈皮子若有所思的摸着尖尖的下巴想了一下,“师兄,你可能是太紧张了吧,以前比试的人你多少都能了解一个大致的能力,现在应付这个叫薄启的狗东西,他连一点资料都没有,不过俺看你多心了,这个狗东西俺了解,就是一个在村里混吃混喝,欺骗妇女和小姑娘的小淫贼1 “真是这样么?作为一个医者,一个按摩师,咋可以利用职业之便来欺骗妇女和小姑娘呢,太缺德了1黑熊眼里流露出愤愤不满的神色。 “师兄,你明天可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淫贼,不能再让他为祸乡亲了。”陈皮子话里充满了请求的语气。 “哼!放心哩,俺一定当面揭穿他为医不仁的丑陋行为1黑熊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 “那俺就代表乡里乡亲谢谢师兄了。”陈皮子拱手作揖,“哦,对了,师兄,你明天要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当了么?” “俺都准备好了的。”黑熊爽朗的回答。 “你再检查检查哩,要是遗漏些必要的东西明天就麻烦了,虽说那狗东西没啥本事,但你也不能马虎大意不是。”陈皮子一脸慎重的说。 黑熊蹙了蹙英武的剑眉,想了一下,“嗯,师弟说的在理,俺这就拿治疗箱出来检查检查。”说完,黑熊走到了床头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小木箱,精致光亮的箱子正面画着一个红色鲜艳的“十”字,箱子正上方还有一条草绿色的背带。 黑熊提着木箱返回桌前,将木箱轻轻放在桌子上打开,借着明亮的油灯火光,他开始一一细数起里面的物品来,陈皮子也凑过脑袋,好奇的瞅瞅箱子里的东西。 黑熊检查完最后一件物品,松了口气,正想将箱子合上,这时,陈皮子突然递过来一杯茶水,“师兄,刚才看你数着箱子里的那么多东西,你一定有点口干,来,喝点茶。” 黑熊咧开嘴憨憨的笑着接过杯子,一脸轻松的说:“俺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不会再出啥岔子了。”说完,他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看着黑熊喝下自己精心调制的茶水,陈皮子心中不禁一阵沾沾自喜。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成事儿了,嘿嘿! 黑熊放下水杯不久便感觉头脑一阵眩晕,随之眼皮变得异常的沉重。 “师弟,俺咋突然觉得头好晕哩1他摇晃着脑袋奇怪的道。 陈皮子一脸关心的赶紧走过去扶住黑熊,“师兄,你这是咋的啦?快,快到床上躺一下1 在陈皮子的搀扶下,黑熊摇摇晃晃的来到床边,倒头就躺了下去,不久就传出如雷般的鼾声。 陈皮子微微咧开嘴,脸上露出阴邪的笑,他得意的拍了拍手掌,“老哥的特制蒙汗药还真是不错哩,对付这头笨熊真是可惜了,要是用在漂亮女娃的身上,哇塞,那一个个的还不手到擒来1 痴痴的幻想了一会,他摇了摇头。得赶紧干正事儿哩!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银针小包,走到桌子前,拿出治疗箱里的那个银针包后将手上一模一样的银针包放进了治疗箱里,感觉妥当后轻轻合上了治疗箱离开了黑熊的房间。 [2 第六十一章 真人版比拼 咚咚咚!咚咚咚!清脆中略显急促的敲门声让酣睡中的黑熊惊醒过来。 “熊儿,你要到啥时候才能起床?”一个沧桑中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房外传进来。 黑熊赶紧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脑袋。俺这是咋的哩,昨晚咋睡的那么死?黑熊心中泛起疑惑,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他都会在太阳刚出山头的样子醒来。 “熊儿,你到底听没听到师傅说话哩1李东阳低吼的声音让黑熊从思索中回到现实。 他立刻跳下床,“师傅,俺就来了。” 黑熊站在穿衣镜前穿上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新的黑色外套,这是他上赛场的习惯,只有在赛场上与人比试他才会穿上这件衣服,这就像是他的战衣,每次穿上它他就能所向披靡,赢得胜利。 简单的整理了一番衣着,他背上治疗箱匆匆出了房间。 “熊儿,你今天是咋的啦,你以前可是起的很早的啊1李东阳感觉奇怪。 黑熊歉疚的低下头,脸上有些郁闷,“师傅,俺也不明白昨晚为啥睡的那么沉。” 李东阳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想太多,调整一下心情,陪师傅吃早饭哩1 黑熊恭敬的点了点头,随着李东阳来到了饭厅,饭厅中央一张红木大圆桌上早已摆上了馒头热粥,还有一碟晶莹油亮的肉末咸菜。 “还记得吗,每次你出去比赛前师傅都会要求你一起吃一顿早饭,从你十六岁的第一场比赛开始,因为你每次外出比赛,一去就是一月半月的,所以就当是给你的饯行,现在虽然是在自家地盘,但是俺依然想让你陪俺吃一顿早饭,因为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祝贺,熊儿,希望你吃完这顿早饭,一会赛场上就能尽情发挥1李东阳拿起了粥碗里的勺子,像一个父亲看着儿子一样深情的看着黑熊。 听完李东阳的话,黑熊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他感动的看着眼前这张消瘦而沧桑的脸庞,从十二岁这个男人从大街上带他回家那一刻起他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多少次他都想叫他一声爹爹,可是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又咽了回去,这次依然也是这样。 黑熊冲李东阳咧着嘴憨憨的笑起来,“师傅,谢谢你,放心哩,俺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1 李东阳会心一笑,“快吃吧1 吃完早饭,黑熊信心满满的跟随李东阳一行往比试场地而去,这次的比试场地就设在镇子里的集市场,那里开阔平坦,可以容下不少的人观看,这次比试还请来镇里几家比较有名气的按摩推拿馆和医馆的馆主作为裁判,当然,这样的比试也少不了邀请能镇场的人物,那就是镇长陈辉。 李东阳亲自上门递的请帖邀请陈辉主持比赛,本以为陈辉不乐意这样的乡民小事,但请帖刚递出去,他连看都没看就爽快的答应了。 薄启也已经准备妥当,他啥也没带,一身轻松的和老鬼、李灵儿出了门。 “启子,你啥也不带,真的可以么?”李灵儿担心的问道。 薄启拍了拍胸脯,“放心哩,一定能行的。” 三人一路朝集市场走去,可是李灵儿还是隐隐感到担忧,倒是两人身后的老鬼,背着手一脸悠闲平静。 所有的人员都到了场,按照约定,十点钟准时开始,薄启和黑熊在擂台上都站在了人体模型的旁边准备就绪,就等着裁判席发号施令,比试就正式进行。 “陈镇长,就劳烦您宣布开始吧1李东阳语气恭敬的说。 陈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高声道:“现在俺宣布,大锅镇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按摩推拿较量正式开始1 陈辉的话音一落,两人的手就开始了动作。 看着身体魁梧笨拙的黑熊,做起按摩推拿的动作来居然也能麻利轻柔,手指的灵活程度一点也不比那些个刺绣缝衣的姑娘逊色,另一边的薄启也不示弱,他的动作同样利索到位,手指灵巧,在模型人的脊背上恍若游龙一般。 两人的精湛技法看得下面围的外三层里三层的镇民陶醉不已,不时的有人发出喝彩的哨音,一些内行里的人纷纷开始评头论足,而坐在擂台裁判席上的各位裁判也是连连点头。 可是对于陈辉来说,这就是一场枯燥无味的无聊比赛,比看戏还无聊透顶,他打了个哈哈,强打起精神来。要不是为了冬阳老鬼的产业,为了钱,俺他娘的才不来这样的地方看这种无聊的把戏!陈辉的余光下意识瞥了瞥旁边专注的看着比赛的李东阳。 一个小时转眼过去,薄启和黑熊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拳对裁判席恭敬的鞠了一躬。 裁判席的几位裁判经过一番商量,可都没能将二人刚才的演示分出个高低来,大家都一脸苦闷的大眼瞪着小眼。 “算了,平局吧1陈辉看着这些个固执死板的老头,随口道。 几位裁判看了一眼陈辉,然后又纷纷看了看李东阳和老鬼,期望他们给出个评判来。 “那就依照陈镇长的意思吧,这一局比试两人的技法不相上下,打成平手。”李东阳说完,看向另一侧的老鬼,“师兄,你是否同意?” 老鬼微笑着冲他点头道:“俺没意见哩1 经过一致同意,最终薄启和黑熊两人的比试不相上下,成了平手。 “不行!俺不接受这个结果1黑熊挑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薄启,道。 “嘿嘿!你不接受,俺还不愿意哩1薄启不甘示弱的道。 两人的叫嚣对峙,倒是为难了裁判席的几位老人,一个个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不能分出来,那就再比试一场哩,这人体模型是死物,咋不用活人当场试验呢?这样根据受过按摩的人给予的评价再结合裁判的意见就能评出来了哩1陈辉看这几个古板的老头喋喋不休的吵个不停,建议道。 李东阳想了想,说:“嗯,陈镇长说的在理,大家同不同意这样的建议哩?” 几位老人也没啥好的法子,纷纷点头赞同。 李东阳站起身,冲着擂台下的人群道:“想必经过刚才的观看,大家都对擂台上的两位按摩师有了一定了解,就请大家配合配合,自愿上来两个人做做搭档吧1 擂台下的人群里一阵骚动,大家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忽然,人群最外面有人回应道:“让俺俩来1 大家听到声音,都纷纷看向了后面,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只见一个跛脚的年轻男子搀扶着一个捂着后颈的老人缓缓走上擂台。 “那好,既然两位上来做搭档的,就请两位选择你们中意的按摩师给他们施展技法吧。”李东阳提醒道。 “黑熊师傅是咱大锅镇出了名的好郎中,俺相信他,俺给他按摩。”老人孩子气的笑了笑说。 “俺尊重俺爹的选择,那俺就让这位大兄弟按摩哩1年轻男子将老人搀扶着躺到了黑熊的按摩床上,自个躺到了薄启的按摩床上。 一切又准备就绪,真正的较量这才算是开始,对于这么一场真人版的按摩比拼,台下的镇民们每个人都心情紧张起来,自然这里面包括了李灵儿,不过,在人群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台上,那种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侣。 是他!真的是他!杨玉儿心中激动不已。 [4 第六十二章 意外 擂台上,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很紧张,只有一个人似乎很轻松的样子,陈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他站起身宣布道:“现在俺宣布,第二场比试现在开始1 薄启冲躺在按摩床上的年轻男子,微笑着道:“这位大哥,能告诉俺你的腿为啥会跛呢?” 年轻男子看见薄启微笑的面容和听到话语里和蔼的语气,也没有太紧张拘谨的感觉,他轻叹一声,有些伤感的说:“俺这腿是从两年前那次从山上摔伤后落下的毛病,只要一用力就会疼得厉害,久而久之俺就不敢再用这条腿用力走路了,所以就成了跛子。” 薄启听完男子的叙诉,点头道:“好,那俺现在就要开始哩,还请你配合,说不定一会会有奇迹呢1 男子也没真心在意,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小师傅,你开始吧1他微微闭上了眼睛。 薄启是真的想治好年轻男子的毛病,只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先进行另一个治疗,刚才上台时,他发现男子精神有些恍惚,而且满头汗水,想必是刚干完农活回家,这两天的天气有些闷热,他断定男子有些轻微中暑。 他的两只手的大拇指轻轻的按在了男子的两侧太阳穴慢慢的揉动起来,动作温柔细致。 男子苦闷的表情一点点舒展开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欣喜的小声道:“小师傅,你真厉害,俺感觉精神好多哩1 薄启依旧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休息吧,只要全身放轻松就行哩,很快你就会感觉全身清爽了。” 男子听话的又微微闭上了眼睛,薄启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玻璃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清亮的淡黄色液体。嘿嘿,没想到一直以来习惯性的放在身上的按摩草药油居然会在今天派上用常他拧开了瓶子的盖子将一些药油倒在了手上,然后轻轻的涂抹在年轻男子的太阳穴,涂抹均匀后,他两只大拇指又轻轻按压在他的太阳穴处轻柔的揉搓起来。 “啥东西哩,好香啊1男子突然闻到一股像花香的气味,这股清香让他烦闷的胸口一下舒爽了不少。 “这是俺做的按摩草药油,可以静气提神的。”薄启说。 “嗯,小师傅,俺觉得你越来越厉害了。”男子赞叹道。 “好了,接下来该帮你消除胸口的闷气了,一会你就不会再觉得胸口堵得慌了。”薄启说完,开始解开他的衣服纽扣。 男子的胸口皮肤有些发红,明显是经常在外面干活的人,他又倒了一些按摩油在手上,然后揉搓均匀,直到有些发热,他才将手轻轻贴到了男子的胸口,手指在那宽阔的胸膛上开始像灵巧的游龙一样运动起来。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柱香时间,薄启的一套静气提神,消除胸口闷气的按摩技法已经施展完毕,他收了手,道:“大哥,现在感觉咋样哩?” 男子听到薄启的话,才从睡梦中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刚才真是太舒服了,以至于让他全身轻松的不得了,渐渐的就进入了梦乡。 “咦?真的全身都好像没事了哩,全身清爽,而且力气也恢复了,小师傅真厉害,谢谢,真是太谢谢了1年轻男子满怀感激的道。 看着年轻男子一脸开心,薄启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他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笑着说:“哪里哪里,这哪里好意思哩,只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俺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个按摩师而不是一个郎中,不,你比那些开药的郎中还厉害,就这么一阵揉揉捏捏这病就被你治好了,神,太神哩1年轻男子现在是活力十足了,不觉连连赞叹。 哇!光顾着美了,感情忘了正事哩!薄启忽然想到,“大哥,快躺好,俺给你按摩按摩你的腿,可能会让你今后走路不再那么辛苦哩1 “真的么?你真的能治好俺的这条腿么?”年轻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条被废了两年的腿还能再用来走路。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但俺会尽全力试试的。”薄启谦虚的说。 “那你就试试,就算治不好,帮俺缓缓也行的哩1男子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将全身放松下来。 薄启先用双手在男子的跛腿上粗略的揉捏了一遍,他感觉到男子腿上的肌肉都是紧梆梆的,这些肌肉放松的时候都这样的紧张,那就怪不得他走路的时候稍稍用力就会疼的难受了。 找到了病症,这治疗起来就好办了,他脑袋里一闪而过那个小册子上治疗这种病症的按摩技法,这是那本小册子上记载的十八种独门绝技之一,能打通人体闭塞筋脉,活血化瘀,解除痉挛,松弛肌肉。 那一幕幕练习的场景清晰的在他脑子里涌现,他捞起男子的裤腿,专注熟练的在那紧梆梆的腿部肌肉上使了出来。 灵巧的动作,只看见他的手指随着技法的施展如武林高手般在男子的腿上幻化成影,看得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这?真的有如此神奇高超的技法么?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他手指的动作,所以只能看见他手指快速运动留下的幻影。李东阳不禁在心中默默赞叹。 老鬼看着薄启施展技法凌厉自如的样子,摸着下巴花白的山羊胡子会心的微笑起来。看来“清心诀”真的帮他将体内的那股强劲的真气渐渐的融入到他身体里去了,他已经开始学会如何运用身体里的真力,所以才会看到这样神奇超常的技法哩! 奇了,太神奇了!所有人的脸上都表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陈辉除了惊讶之余还暗暗自喜。 原来那本秘籍是真的存在的,现在可以肯定,它就在这小子的手上了,哼!不论用怎样的手段,俺一定要得到这本神奇的按摩秘籍,只要得到李东阳老鬼的产业和这本秘籍,俺还愁在这穷不啦叽的地方挣不到油水么?陈辉心中又盘算起自己的计策来。哈哈哈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炷香的时间后,薄启停止了动作收了手,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来不及擦头上晶莹的汗水,对躺在按摩床上的男子问道:“大哥,你可以起床走走哩1 男子睁开眼睛,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俺真的可以么?” “你不起来试试咋知道可以还是不可以哩1薄启笑着说。 年轻男子微笑着坐起身子来,他试探性的让跛脚先着地,然后慢慢的用力,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男子的脚,就当男子的脚根着地,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而没有摔倒时,突然,擂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 “啊1黑熊瞪大着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全身僵硬,一脸惊慌的看着静静的躺在按摩床上的老人。 所有人的目光被这一声凄厉的惊叫吸引,齐刷刷的看向了黑熊,只见躺在按摩床上的老人双眼紧闭,口唇紫黑,双手无力的垂落在窄小的按摩床的两侧。 李东阳见情况不对,赶紧从裁判席走到了黑熊的比试场地,他只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他的眼睛睁的很大,甚至连瞳孔也跟着被拉开散大。 “师傅,俺,俺治死人了,俺治死人了1黑熊语气颤抖,一脸惶恐的说。 “啥?死人了?”陈辉惊讶的站起身来,快速的走到了黑熊那张按摩床前。 经过一番查看,老人的确是断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本来兴致勃勃的每个人脸上挂上了一丝惊恐和不安,突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大家一言一语的猜测着老人为何会暴毙擂台。 [2 第六十三章 杨玉儿到访 “你,你个混蛋!为啥要害死俺爹,为啥?”年轻男子一脸愤怒的冲到黑熊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不,不是的,不是俺害死的,可是,是俺治死的,这,这是咋回事哩?”黑熊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年轻男子说。 “亏你还自称是镇里最年轻有为的按摩师,狗屁,你他娘的就一混蛋!你看着这位小兄弟技法高超,自知不能取胜,就想出这样的毒计害死俺爹,对么?这样一来就没人给你做出最真实的评价了,你就可以赖死不认输了,对么?”年轻男子步步紧逼,让黑熊有口莫辩。 黑熊眼神黯淡,一脸愁容,他全身松软下来,任由年轻男子如何辱骂,他都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够了1面对自己心爱的徒弟被人当众羞辱,李东阳终于忍不住出声。 高亢雄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让喋喋不休的年轻男子立刻停止了对黑熊的辱骂,他放开黑熊的衣领,愤恨的咬着牙瞪着他,“你,你们给俺记着,这件事没完1 年轻男子啜泣着将紧闭着双眼躺在按摩床上的老人抱起,正欲离开,却被陈辉叫祝 “等等,俺作为一镇之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咋说也得管管不是,你爹的事情就交给政府处理吧,老人家的遗体暂时先交给镇派出所保留,等过两天采集完线索和证据,会有人去通知你来认领回去。”陈辉说。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会,转过身来,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眼泪婆娑的喊道:“陈镇长,您可要给俺这些小老百姓做主哩,俺爹死的不明不白,千万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啊1说完,他目光恶毒的瞟向了黑熊。 陈辉一脸同情,轻叹了一声,上前搀扶起年轻男子,道:“放心哩,政府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爹就先放这里,你先回去等两天,好么?” 年轻男子有些不舍的看着老父亲的脸庞,“爹,你看,俺们镇有一位这么体贴老百姓的镇长,这下你可以放心的走哩1 正在此时,远远的传来一声声滴滴的警报声,人群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几辆老旧的巡警摩托车正快速的往集市场赶来。 “李馆主,不好意思了,俺作为镇长,必须按照规定办事,你徒弟黑熊看来要去派出所呆一段日子了。”陈辉微笑着冲李东阳说。 这件事情是当着全镇的乡亲出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李东阳也再找不出啥理由要回黑熊,略显无奈的对陈辉抱拳道:“那就劳烦陈镇长多多费心了,尽快将这件事查清楚。” “你放心,俺一定会秉公办事的。”陈辉一挥手,擂台下准备就绪的民警冲上了擂台来,快速的将还恍恍惚惚的黑熊拷上了手铐。 “熊儿,在里面要好好配合民警查案,不要动不动就发你的火爆脾气。”李东阳忍不住潸然泪下,他像一个父亲嘱咐儿子一样的口吻说。 黑熊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个简单的告别,黑熊被一众民警押上了摩托车,他依然恋恋不舍的看着擂台上站着的李东阳,眼泪就像卸闸的洪水,哗哗的往外冒,擂台上的李东阳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沧桑消瘦的脸颊上两道泪痕闪着泪光,脸色顿时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突然,望着远去消失的黑熊,李东阳眼前一黑,身子一个劲的往后倒了下去,看着李东阳迅速坠落的身体,老鬼一个箭步跳到了他的跟前,拉住了他的手。 “冬阳,冬阳1老鬼呼唤道。 李东阳听到呼唤,缓缓睁开了眼睛,“熊儿,俺的熊儿嘞1说完,发出一声声剧烈的咳嗽。 老鬼和薄启搀扶着李东阳离开了集市场回到洪兴医馆,一场本来精彩纷呈的比试竟以这样的结局告终,这是谁都不曾想到的。 时间一晃,好几天过去了,黑熊依旧还关在拘留所里没有放出来,李东阳的心情越来越焦急,神色一天比一天憔悴,他不止一次的叫人去派出所询问情况,那些警察都是说案子还在调查之中,暂时不能放人。 “咋办哩?咋办哩?这都五天了,人还是没给放出来,这政府也不能案子破不了就一直关着他吧,要是一年半载的破不了案子,那黑熊和坐牢有啥区别1薄启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臭小子!你咋就不能安分点坐着哩,晃来晃去的把俺头都晃大了1老鬼没好气的吹着嘴角两侧的胡须,道。 “喂!老头,你咋还有闲情喝茶哩,那好歹也是你师侄吧,你咋就不着急哩?”薄启在老鬼跟前停下,一把拿过他端起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道。 “你咋就知道俺不急,难道个个像你一样走来走去?那这屋子里不是一屋子的疯子了。”老鬼瞪了薄启一眼,孩子气的又拿过茶杯喝起茶来。 坐在桌子边撑着脑袋一脸愁容的李灵儿看向了薄启,“启子,你就安静安静哩,你走来走去的也想不出啥办法把黑熊救出来,干啥不坐下来静静的想呢1 薄启看灵儿都对他有意见了,他只好嘟了嘟嘴,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也撑着下巴,呆呆的盯着房梁,“再这么下来,李东阳那老头非得郁闷死1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没有人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院子外传进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咦?谁哩?不都挂着打烊的牌子么,咋还敲门,老头,灵儿,俺去开门看看哩1早就坐不住的薄启一听到敲门声就像是听到了救命音符一样。 老头指着薄启,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小子,总是心浮气躁的。” 薄启冲老头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出了屋子。 门吱呀一声被薄启拉开,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玉儿姐!真的是你么?” 杨玉儿冲他笑了笑,“要不是早几天在擂台上看到你,俺也不相信你来了镇子里呢1 “快进屋哩1薄启让了让,道。 杨玉儿走进屋里,一脸警惕的探出头朝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才松了口气。 忽然,她一脸严肃的道:“启子,俺这次来找你们是有事情要跟你们讲。” “啥事哩?”薄启看她一脸认真,好像事情很紧急的样子。 “进里面再说。”杨玉儿还是保持着相当的警惕。 薄启领着她来到了后院。 [2 第六十四章 这一切都是阴谋 杨玉儿一进屋就引起了李灵儿的注意,她上身穿着一件笔挺的职业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衬衫衣领处的扣子不知道是匆忙之中忘记扣上,还是她有意的显露,总之,她胸口处敞开着,胸部凸起的一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外面,一道v字形沟壑深深的直达衬衫里面,高耸的山峰将衬衫撑的紧紧的,甚至能隐约看见白色的衬衫上两个凸出的小点。 下身则是一条与上身相称的黑色职业短裙,修长的双腿被一层薄薄的肉色薄纱覆盖,脚上是一双黑亮的高跟皮鞋,这一身华丽庄重的打扮,是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难得一见的,或许可以说除了在政府大院里能普遍见到之外,大街小巷里几乎没有。 眼前这个端庄但又不失娇媚的女人的气质让李灵儿难以想到她是如何认识薄启的,李灵儿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后投向了她身边的薄启,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还有些许的嫉妒。 “哦,俺介绍一下,这是玉儿姐,和俺是一个村的,不过因为一点事情,她离开了村子。”薄启说到这里时,眼睛瞟向了杨玉儿,同时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俺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到她,对了,这次她是来告诉咱们重要的事情的。” “小妹妹,你好1杨玉儿冲李灵儿微笑着礼貌的道。 “谁是小妹妹哩,俺都十九岁了好不好1李灵儿听到杨玉儿叫自己小妹妹,顿时心中的嫉妒变成了气愤。 见李灵儿语气不对,杨玉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灵儿,你是咋的哩?”薄启见气氛不对,一头雾水的问道。 “没咋的,俺只是说事实。”李灵儿说完嘟着嘴侧过了脸。 “原来你叫灵儿啊,那以后俺就称呼你灵儿妹妹哩1杨玉儿恢复常色,又带着那抹迷人的微笑,道。 “哼!少假惺惺的套近乎1李灵儿嘟囔道。 “哦,对了,这就是这家棺材铺的主人,人称‘鬼才神算’的就是他,不过,俺还是喜欢叫他怪老头,呵呵1薄启看着故作悠闲的喝着茶的老鬼,说。 杨玉儿礼貌的向老鬼鞠了一躬,“鬼才前辈,今天冒昧到访,还请您包涵1 老鬼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杨玉儿,说:“你有啥事就说哩,在俺老头子面前不必那么客气。” 薄启将她引到桌边的一张椅子前坐下,方向正对着老鬼,而刚好在薄启的旁边。 “那俺就不客气了,俺来是想告诉你们,陈辉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杨玉儿翘起二郎腿,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她轻咬了一下嘴唇,下定了决心。 薄启听杨玉儿这么说就感觉有些纳闷了,“玉儿姐,俺看陈镇长挺好的哩,你看,俺和黑熊的比赛本来他没有必要出席的,但是他还是到场了,这就说明他是个喜欢靠近民众的好官呀,还有黑熊的事情,那个老人家在比试中意外身亡,他并没有立刻就说凶手就是黑熊,他没有盲目的下决断,而说要将事情查清楚,这就说明他是个头脑清醒,刚正秉公的正直的官儿啊1 杨玉儿摇了摇头,撇撇嘴,说:“不对,你们都被他的外表蒙住了眼睛,他是个啥样的人俺最清楚不过了,虽然俺在他身边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但俺对他的了解可以说很透彻很透彻,没有人比俺更了解他。” 听完这话,桌上的三人同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她顿了顿,继续说:“陈辉表面上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但背地里却干一些强取豪夺的勾当,他勾结地方恶霸收取保护费中饱私囊,私自增加税收比例,多余的税收全部归入他私人腰包,他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强盗1 杨玉儿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她语气音量的提高显示出她的气愤。 “难怪这些年镇里那些个地痞流氓越发猖獗,原来是他在撑腰。”老鬼恍然道。 “他的野心才不止这些,大锅镇是一个偏远小镇,穷乡僻壤,没啥大油水可捞,在这里最有油水可捞的就属近些年迅速发展起来的洪兴医馆,洪兴医馆每年的收入可以占到全镇的三成,在这里,这就是一块肥的流油的大肥肉,但是因为李馆主在镇里的威望和弟子众多,所以陈辉一直看着这块肥肉而不敢动手。 直到最近他的兄弟来找他,两人商量好来个里应外合,一心要搞垮李馆主而将洪兴医馆收入囊中,他故意挑起李馆主和您的是非,利用你们多年的积怨让你们相互争斗,最后他坐收渔利。”杨玉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他娘的!这个狗官!咱们这下可是上了他的当了,现在黑熊被抓迟迟不放,冬阳越发憔悴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下可真要让他得逞哩1老鬼一吹胡子,啪的一声拍着桌子说。 “所以俺觉得事情紧急才冒着危险来告诉你们这些,就是想让你们早做提防,对了,俺记得他兄弟叫陈,陈啥来着?”杨玉儿一时有点思维短路。 “叫陈皮子,他有个弟弟叫陈皮子1薄启肯定的说,他记得二丫跟他说过的,陈皮子的哥哥就是大锅镇的镇长。 “对,没错,就是叫陈皮子,他现在就在洪兴医馆里面当学徒。”杨玉儿经薄启这么一说,立刻有了印象。 “他娘的!狗东西,看来得快点想个办法治治这不要脸的狗东西才行1老鬼恼怒道。 “前辈也不要心急,现在知道了这一切都是阴谋,那接下来自然就不会再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杨玉儿安慰说,现在除了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老鬼摸着下巴的长胡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些啥。 “对了,俺得回去了,一会陈辉到俺家发现俺不在,他一定会起疑心的。”杨玉儿忽然有些着急道。 “谢谢你今天来告诉咱们这些,恐怕以后还要你多多帮助哩1老鬼见杨玉儿站起身要走,忙起身作揖道。 “俺会的,以后有啥情况俺会想办法告诉你们的。”说完她又朝老鬼鞠了一躬。 “玉儿姐,俺送送你。”薄启起身说。 杨玉儿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道:“好哩1 薄启和杨玉儿一同离开了堂屋,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李灵儿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楚。 [4 第六十五章 疯狂的陈辉 薄启和杨玉儿一路从后院走到了铺子门口,本以为这么长的时间不见会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真的见到了此刻又不知道说些啥好。 薄启缓缓把门拉开,一束橘红的光线从外面直射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两人相互对视着,此刻不知道是余晖的渲染还是两人真的有些尴尬,彼此的脸上都泛起淡淡的红晕。 “好了,俺真的要离开了,启子,多保重1杨玉儿的鼻尖情不自禁的涌上一丝酸涩,眼圈里也闪烁出晶莹的光芒。 薄启看着依依不舍的杨玉儿,他的手拉起了自己的衣角,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玉儿姐,要不,俺送你回家哩,天快黑了,路上不安全。” 杨玉儿蹙了蹙眉,有些担心,“可以么?” 薄启咧着嘴露出会心的笑,“走哩,再不走你可就麻烦咯1薄启拉起她的手走出了铺子。 他就这么拉着她的手走在黄昏的大街上,杨玉儿脸上的红晕又增加了不少,但也让她感到不安。 “启子,你还是赶快回去哩1杨玉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甩开了薄启紧紧牵住她的手,虽然她很享受他拉着她的手的温馨感觉,可是她不希望看到他受到陈辉的伤害,如果这一幕被潜藏在暗中的陈辉的眼线看见,他一定不会放过启子的。 薄启看着杨玉儿忧心忡忡的脸,“玉儿姐,你是咋的哩?” 杨玉儿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的很剧烈,她有一种预感,如果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家门口,一定会碰见陈辉。 “你赶紧回去,快回去1杨玉儿的眼睛流露出很坚决的神情。 薄启挠了挠后脑勺,虽然不明白为啥,但他还是点头答应,“玉儿姐,那俺回去了,你要保重哩1 杨玉儿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好,启子,姐看着你走。” 薄启转身往回走去,不时的转过头看一眼站在街边注视着他的杨玉儿,她微笑着冲他挥手。 忽然,又一次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又看向那个地方的时候,居然,那里原本杨玉儿站的地方没有了她的身影。走了么?还会再见么?薄启心里自问。 他摇了摇头,转回头,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杨玉儿在街角看着薄启的身影消失才走出来,她的眼泪早已经崩溃,就在刚才,要是被他看见,他一定不会回去而跑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一次把他赶走,所以她躲了起来。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微笑着径直朝家走去。 刚拿出开门的钥匙,身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这是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不用想她就知道会是谁。 “你下班后去了哪儿,咋这么迟才回来?”陈辉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的质疑道。 杨玉儿还是将钥匙伸入了锁孔,咔一声响,她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正欲走进去,忽然,她的右手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牢牢抓祝 “说,刚才下班后你到底去了哪儿?”陈辉用力一拉,杨玉儿弱小的身体转而面向了他。 她勾了勾嘴角,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冰冷的男人,“你在担心啥?你担心俺会跟别的男人好吗?” “哼!俺亮你也不敢1陈辉用力的甩开杨玉儿的手,道。 杨玉儿倒退了两步,她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几条红色的手指印,她转了转生疼的手腕,“你难道就是这么对待心爱的女人的么?” 陈辉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一会,他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托起杨玉儿下巴,“俺知道你是不会背叛俺的,俺会好好对待你的。” 说完,他一把将杨玉儿搂在了怀里,然后抱起她走进了屋子,进门后用脚将门一勾,一声沉闷的重响,门紧紧合上。 他抱着杨玉儿进了卧室,一把将她扔在了宽大洁白的床单上,一阵忙乱后,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他像饿狼一般扑向了床上的杨玉儿。 他紧紧压着她的身体,双手快速的摸向她的胸口,嘴唇激烈的触碰着她红艳温润的薄唇。 很快,他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里面那两座挺拔的大山峰瞬间暴露出来,他看着那两座在罩杯里呼之欲出的白色雪山,疯狂的将大嘴巴贴了上去。 杨玉儿缓缓闭上了眼睛,泪珠从眼角滚落,一滴滴落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瞬间散开成一片暗色的阴影。 陈辉允吸了一阵镶嵌在大雪山顶的两颗诱人的粉色宝石,感觉杨玉儿竟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顿时全身的兴奋化作了乌有。 “为啥你今天是这个样子?”陈辉注视着她白皙迷人的脸蛋,不满的道。 杨玉儿缓缓睁开眼睛,双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俺今天不舒服,没有兴趣1 “哼!俺看你不是没有兴趣,而是找到了别的有兴趣的男人,对吗?”陈辉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俺没有别的男人,不管你相不相信,俺今天身体确实是不舒服。”杨玉儿说的很平静,似乎根本没有指望他相信她什么。 陈辉的嘴唇抖动起来,他再一次将脑袋埋进了她丰满的胸部,双手疯狂的将她身上的衣物撕扯下来,不一会的功夫,杨玉儿全身变得光溜溜的,一具雪白光滑如玉般的躯体呈现在他的眼前。 “不管你今天想不想,老子都要你1陈辉恼怒中带着几分挑衅。 说完,他掰开了杨玉儿两条修长的美腿,腰身猛的往前一挺,随之整个卧室里弥漫着高昂的呻吟,床架忍受不住这样剧烈的晃动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啊!痛!痛1杨玉儿几乎是在哀嚎,她眉心紧锁成一道沟壑,额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双手死命的抓着床单。 “你不是没感觉吗?现在呢?是不是很爽啊?”听着杨玉儿的哀嚎,他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成就感。 他大笑起来,边笑边继续做着猛烈的运动,而杨玉儿则发出一声声痛心的吟叫。 [9 第六十六章 交易 宣泄完毕,陈辉自顾自的穿好衣服,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番,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轻咬着嘴唇小声啜泣的杨玉儿,走出了卧室。 杨玉儿眉心紧锁,脸上充满了痛苦的神色,“陈辉,你不是人,你不是人1 陈辉满足的离开了杨玉儿的住处,他警惕的看了看道路上的四周,然后拦下了一辆三轮车。 “去西街雀儿胡同。”陈辉说完钻进了三轮车里。 老旧的三轮车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朝着西街雀儿胡同的方向而去,陈辉微微闭上了双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鬼魅般丑陋的脸谱和一个蝴蝶结,他紧紧的抓着脸谱和蝴蝶结。很快,很快俺就可以有足够的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三轮车在雀儿胡同口停了车,陈辉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的票子给了司机。 司机接过钱看了一下,正要找钱给他,却刚将钱找好转过身要递给他时,车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四处张望了一会也没看见那个人的影子,心中顿感害怕。不会,不会是鬼哩?他赶紧打着了火开着车快速的离开了。 见三轮车远去,从胡同里阴暗的墙角处突然钻出一个人影,他目光冰冷,隐隐能看见他身上穿着的一件红色的长袍,他一甩袍子,一步步朝胡同深处走去。 很快他走进了胡同的三号门牌楼里,一进楼,屋子里一个个叫花子模样的人纷纷跪地膜拜,嘴里齐喊三声:“爷,爷,爷1 穿红袍的男人将手一抬,跪地的几十个人又纷纷站起身来,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自己的事情,男人则径直往楼上走去,头也不回的道:“三儿,上二楼来。” 沙哑难听的声音却有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威严,叫王三的年轻男子立刻跟随着上了楼。 “三儿,你是爷最信任的人,一直以来爷吩咐你办的事你都能办的漂漂亮亮的,现在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能替爷再办的妥妥的么?”男人一如既往的背对着王三。 “请爷吩咐,王三这条命都是爷的,还是啥不能为爷分担的,请爷吩咐就是,过刀山下火海,王三绝不会眨一下眼睛1王三视死如归的说道。 “很好,这件事办成了,爷绝不会亏待你。”说完,从身前的神台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白纸和一支毛笔,男人笔走龙蛇般快速的在纸张上书写起来,不一会,那张雪白的纸张上留下黑漆漆的一片墨迹,他将写好的纸张拿起来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纸张折成了一个小方片,手指夹住往后一甩,方纸片朝王三直直的飞去。 王三接住纸片,继续拱手弯腰,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吩咐。 “拿上这张纸去找洪兴医馆的皮爷,把纸交给他就可以了,对了,你不要急着离开,好好的盯着洪兴医馆的动静,有啥不对的情况立刻回来告诉俺。”男人的语气冰冷而威严。 “三儿明白1王三起身离去。 穿红袍的男人仰头看向房顶,丑陋的脸谱上透露出阴邪的气息。很快,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俺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一刻也不想! 王三带着纸片径直去了洪兴医馆,依旧熟练的从那个窄小的后墙狗洞钻进去,依旧手臂上留下一道鲜红的擦痕,他警惕的张望着院子里每一个角落的情况,确定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朝陈皮子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两阵敲门声唤醒了美梦中的陈皮子,他慢慢睁开眼睛,极不情愿的打了个哈欠,道:“谁哩?奶奶个腿的,搅了老子的好梦1 “皮爷,是俺,王三。”一个熟悉的轻声传入陈皮子的耳朵里。 陈皮子一下睡意全无。难道老哥又有了啥重要的指示?他赶紧起身将房间的门打开,王三一缩脚窜进了屋子里,陈皮子四下张望了一阵才放心的将房门关上。 陈皮子给王三倒了一杯水,“说吧,是不是要开始最后的计划了?” 王三咕嘟一口气将一杯水喝完,然后从衣兜里掏出那张折纸递给了陈皮子,“爷让俺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看了以后就会明白咋做。” 陈皮子接过折纸,将纸片打开来,纸片上满满的写着两个大字:交易。 “你回去吧,让他等俺好消息。”陈皮子掀开油灯的灯罩,随手将纸片放在了油灯的火焰上。 王三朝他作了个揖,“皮爷,保重1说完,转身出了房间,一溜烟的功夫身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陈皮子坐在桌子边,右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些啥,良久,他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奶奶的,就这么办! 他兴高采烈的回到床铺上,继续着自己的春意美梦。奶奶个腿的,小美人儿,哥哥俺来哩! 第二天一大早随着一声响亮的鸡叫声,陈皮子从睡梦中醒来。娘的,就不能晚那么一点么,哪天非宰了你炖汤喝! 他伸了伸懒腰穿上衣服裤子起了身,整理了一番衣着,他直直的朝李东阳的房间走去。 “师傅,师傅你醒了么?”陈皮子边轻轻敲打房门,边小声呼唤道。 只听到里面传出两声让人心疼的咳嗽,接着一个憔悴的声音道:“是谁哩?是不是大师兄有啥消息了哩?” 俺平时也鞍前马后的端茶送水,你他娘的脑子里就只记得那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熊!陈皮子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 “师傅,俺就是要和你说这事来着,你开开门哩1陈皮子索性道。 “咳咳咳!门没栓,快,快进来1里面的人语气显得很兴奋。 陈皮子轻轻一推,房门便打开来,他走进房间,探出脑袋朝外看了看,随手掩上房门。 他走进了卧室里,却看见李东阳不知啥时候坐起了身子。 “快说,你大师兄他现在咋样了,派出所有消息了么?”李东阳急切的问道,“咳咳咳咳1 此时的李东阳一脸憔悴,口唇干燥而有些苍白,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师傅,你先别急,师兄他还好,只是派出所说案子还是没有查清楚,恐怕,恐怕要把师兄移交到县里的公安局处理这个事情。”陈皮子略带担心的说道。 “啊?这,这,那咋办?不,俺不能再让熊儿受苦了,俺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快,快扶俺去派出所,俺要跟他们理论去1李东阳一说完,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陈皮子赶忙坐到床头,扶着李东阳,轻拍着他的后背,“师傅,你别急,这个事兴许还有转机,不过,就是……” “快说哩,咋不说完啊1李东阳见陈皮子还卖关子,急道。 陈皮子一脸为难的凑到了李冬阳的耳根,小声耳语道:“就是你要把洪兴医馆的继承人换成俺的名字。”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1李东阳突然瞪大着眼睛看着陈皮子,他伸手就朝陈皮子一记耳光。 但是陈皮子反应迅速,往后一仰头,躲过了李东阳的手掌。 “师傅,俺可以告诉你,现在只有俺可以救大师兄,要是你答应做这笔交易,俺保证不出三天大师兄完好无损的回到你身边。”陈皮子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才道,经过刚才的惊险,他可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滚!你他娘的快滚1李东阳双侧太阳穴青筋暴起,他指着陈皮子怒吼道。 “哼!老头子,别他娘的不识好歹,俺叫你一声师傅是看在你还真有点本事,但是,这个事情没得商量,你啥时候交出继承人的位置,俺就啥时候让大师兄回来1陈皮子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陈皮子离开的背影,李东阳老泪纵横,脸上是无奈和懊悔。当初俺咋就瞎了眼睛哩,收下这么个白眼狼做徒弟,引狼入室,弄的如今这般模样啊! “咳咳,咳咳咳1李东阳冲兜里掏出手帕捂着嘴巴,连咳了好几声,稍微好了一些,他才放下手来,当看着手绢上一丝丝红色的东西时,他的泪水更像是洪水决堤,肆意的划过脸庞,滴落在整洁的被子上,不一会的功夫形成一片湿漉漉的阴影。 [ 第六十七章 胁迫就范 “老东西,俺有办法让你就范1陈皮子停在门口,狠狠的啐了一口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一连三天陈皮子每天早晨都会到李东阳的房间说这事儿,可是每次都被李东阳狠狠的大骂一顿,陈皮子没了耐心。 “他娘的,老东西,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1陈皮子咬牙切齿的走出了李东阳的房间。 他回到自己房间,在房间里反复踱着步子,右手摸着下巴,低头注视着地面,“咋办呢?咋办好呢?” 既然这样磨破嘴皮子他都不肯答应,那就必须来点狠的才行。陈皮子想着想着,忽然一拍手,“有了!奶奶个腿,既然软磨硬泡不行,俺就说那只笨熊如果他再不同意将洪兴医馆的继承人转移给俺,那笨熊可就死定了!对,就这么说1 陈皮子又来到李东阳的房间,他双手背过后背,信心十足的用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走到李东阳的卧室,一脸笑嘻嘻的道:“师傅,以前是徒弟不好,俺来给您承认错误。”说完,陈皮子还给李东阳作了一个揖。 看着陈皮子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样子李东阳心里的火气就噌噌的往上涌,他指着一脸猥琐的陈皮子,怒道:“你个叛徒,你还来干啥,出去,滚出去,俺是不会让你做洪兴医馆的继承人的,你就不要在俺身上花费心思哩1 陈皮子听李东阳这么说却没有丝毫的着急,他一脸镇定的撇了撇嘴,“师傅,您说哪里话哩,俺一直都很敬重你的,以前是俺一时昏了脑袋,这不,刚才回去想了一下感觉确实是俺不对,这就来给您陪个不是哩!哦,顺便想跟你说说大师兄的情况。”陈皮子故意提了一句就不在往下说下去。 一听有黑熊的情况,将头偏过一边的李东阳猛然转过头,盯着陈皮子,“你知道黑熊现在的情况?快说,快告诉俺他现在咋样了1 陈皮子笑脸盈盈的走到床前,弯腰附在李东阳的耳边小声说:“俺刚刚得到派出所朋友传来的消息,说师兄在里面和人发生了冲突,为了让他安分,派出所只好动用非常手段哩1 “啥?啥叫非常手段?”李东阳一听,顿时全身一抖。 “他也没细说是啥非常手段,就说师兄好像这两天在里面不咋好过哩1陈皮子故意装出担心的神态。 李东阳见他这个样子,忽然冷笑起来,“就凭你这片面之词你觉得俺会相信你么?你自知软磨硬泡没有用,就用熊儿来诱使俺就范,哼,卑鄙小人,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1 陈皮子脸色先是一阵不安,很快又恢复平静,“你真的不相信俺的话么,师傅?俺可以告诉你,你一天不交出洪兴医馆,那头笨熊就在里面不好过一天,直到他忍受不了发疯为止1陈皮子说完,悻悻的转身走了。 李东阳愣愣的看着卧室门口的方向,忽然,啪的一声闷响,让他全身不禁一阵颤栗,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真的担心熊儿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哩!俺该咋办,老天爷,你告诉俺,难道这二十多年来幸幸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么?真的要这样了么? 陈皮子站在窗口边,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右手伸到嘴边吹了两声响哨,不一会,远远的一只白鸽飞了过来,很快停在了他的手上,他将刚才写好的纸条绑在了白鸽的腿上,将白鸽一抛,白鸽啪啪的拍打着翅膀朝远处飞去,很快便消失在早晨火红的天边。 因为大锅镇地处群山环抱,是全县出了名的穷山村,所以这里没有电灯电话,还保留着最原始的照明以及通信方式。 陈辉眉心微皱,若有所思的站在办公室的窗口边,突然,一只白鸽朝他飞了过来,啪啪的拍打了几下翅膀便停在了窗沿上。 他看了看白鸽腿上绑着的纸条,顿时警惕起来,他拿起白鸽赶紧取下了纸条,然后放走白鸽后匆匆关上了窗户回到了办公椅里,他将纸条打开,快速的浏览起上面的字迹:老哥,李东阳老鬼不愿让位,现请求你帮助,想办法在那头笨熊身上做些文章。 看完后他从抽屉里拿出火柴,将纸条放入烟灰缸化为了灰烬,他的眉头又加深了许多,接着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缕缕青烟升起,萦绕在他左右。 该死的李老鬼,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厉害是么?好,那就给你来点狠的!陈辉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明亮的火光从灰白的烟蒂里四散而出,他将还有半截的香烟重重的在烟灰缸里揉灭。 咚咚咚,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恰合时宜的响起。 “进来1陈辉叫道。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在陈辉眼前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多天没有来上班的杨玉儿,看见她的一刹那,陈辉的心里欣喜极了,他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玉儿,真没想到你还会来上班,你,没啥事吧?”陈辉脸上略带歉疚的说。 杨玉儿面露一抹迷人的微笑,“谢谢陈镇长的关心,俺没事了,从今天开始俺想继续上班,可以么?” 陈辉一把抓住杨玉儿的手,“玉儿,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俺还以为你因为那天的事情怪俺而再也不会来上班了,这几天俺想了好多,俺知道错了,俺不该那么自私那么小心眼的,你原谅俺,好么?” 杨玉儿挣扎着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脸色平静的道:“陈镇长,俺觉得您多想了,您是镇长,做啥事都是可以原谅的,况且俺不原谅又能咋样呢,这几天俺也想了很多,俺觉得凡事都应该看开,现在俺只想回来上班,还请陈镇长允许1 “允许,当然允许!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俺会好好补偿你的1陈辉心里乐滋滋的。 “那俺现在去更衣室换衣服了。”说完她提着包朝更衣室走去。 看着杨玉儿苗条挺拔的身姿,陈辉有些痴痴的入迷起来。 很快,那个一身黑色职业西装和短裙,修长的双腿上一双迷人肉色丝袜的杨玉儿又出现在他的眼前,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白皙的脸蛋上略施脂粉,加上那两片水润而有光泽的红唇,俨然一副娇俏动人的俊模样。 陈辉看着眼前的杨玉儿,不禁有些痴傻起来,这是他以前从没见过的杨玉儿,她以前不论上班下班都是以淡妆出现在他眼前,可是今天这略施脂粉,却更凸显出她的女人韵味,这不禁让他顿时想起了那句古诗:淡妆浓抹总相宜。是的,对于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来说,不论是素是浓,她天生的俏丽是不会改变的,她不同的形象只会让人更加着迷。 杨玉儿轻轻的勾起一丝微笑,朝陈辉鞠躬道:“陈镇长,请问您有啥吩咐? 陈辉听到杨玉儿的声音才立刻回过神来,他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两声,“还真有个事情,你去一趟派出所,把所长叫来,就说俺有急事找他。” “是1杨玉儿点头答应。 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辉看着她那道妖娆的身姿,全身的荷尔蒙不知不觉的迅速升高,让他下身不自觉的兴奋起来。玉儿,俺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时间又过去一天,这天早晨,陈皮子拿着一张报纸大摇大摆的朝李东阳的房间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他走进房间,来到李东阳的卧室,笑嘻嘻的看着靠在床头,脸色更显憔悴的他,将手里的报纸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师傅,俺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哩,师兄在里面打死人了,而且经过多天的调查,种种证据均指向师兄,貌似情况不容乐观哩1 李东阳一听不容乐观,脸色顿时又苍白了许多,他离开翻身下了床,但因体力虚弱,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他一步步吃力的朝陈皮子爬去,“给俺!快给俺1 陈皮子见李东阳像条虫子一样的朝自己爬来,心中不知道有多得意,平时李东阳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傲架子,任谁都对他敬畏三分,可如今却落得个像虫子一样的爬行,他越看越觉得开心。 “放心,俺给你就是1陈皮子见他爬到了自己的跟前,将报纸揉成了一团扔向了前面的地上。 李东阳见报纸飞向了后面,赶紧转身朝报纸落下的地方快速的爬去,“熊儿,你受苦了,是师傅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哩1 看完报纸,李东阳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都怪俺哩,是俺瞎了眼睛,瞎了眼睛哩1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报纸,一只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别哭了1陈皮子真是受不了他,吼道。 李东阳停止了哭泣,他跪着一步步移动到陈皮子的跟前,拉着他的裤腿,“皮子,你行行好,放过熊儿,他好歹也是你大师兄,看在师兄弟情分上你放过他,好么?” 陈皮子蹲下身子,冷冷的道:“不是俺不放过他,师傅,现在是您不放过大师兄哩1 在陈皮子说完的刹那,李东阳愣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陈皮子,有些浑浊的瞳仁里带着无奈和悔恨,“好,只要你答应放过熊儿,俺可以承认你是洪兴医馆的下一代继承人。” “嘿嘿,早点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嘛,这又是何必呢1陈皮子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的满满的纸摆在李东阳的眼前。 李东阳看着上面一字一句,那些个字句像一把把尖刀,一刀一刀的扎进他的心里,钻心的疼痛,“不行!俺要确定熊儿安全才能摁手樱” “俺只能答应你等继承仪式上再将铁指环给俺戴上。”陈皮子语气生硬,容不得他半点讨价还价。 李东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破了食指,鲜血汩汩而出,他一咬牙将食指摁在了纸上。 “你要记得兑现你的承诺,否则就算你拿着这份继承认可书没有铁指环也是废纸一份。”李东阳说完,吃力的撑着地缓缓站起身来。 他一步一步,吃力的朝床铺走去,陈皮子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的将纸折起揣进了怀里,“那师傅您多保重哩1说完便转身离开。 李东阳总算是走到了床沿,却还没坐下,突然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这就是作孽太多的报应哩1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