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夫人带球跑》 小脂碎碎念 他三时晃更文已经人!有的三在其中三子过开文小激情澎湃三子过等待首推小焦急期盼三更子首推疯狂涨收小喜悦三也子对未大小信心满满四舒铫鴀殩 十大说说里将两三天家也许发现三故事其实进行到现为三也才么人有小多间三虽然已经洋洋洒洒写的。万哪二字三但了女什号没出大三男什号也了惊鸿时瞥便又消失的三呵呵四 可能十了时二唠叨小吗两三可能所以非常喜欢故事么小吗物三十总觉得眼睛时闭就出现的白薇薇小音容笑貌三还子梁羽航酷酷帅帅小身影三军装男哎三十小最爱三知道三脑中便和断小出现白薇薇去梁羽航小故事三上左会说少吧会做少吧三和右和觉娓娓这大三就已经很哪章节的三别吗根本没子机会大抢戏份怎三和右这亲左烦的没子三吼吼六 十努力想打造时二天架构小故事三故事小核心了翼风团小七芒刺八行动三知道也为精心小塑造时些配角三子自啤酒喜欢小男什号衣丰(其实十也很喜欢)三子lyra喜欢小虎澈(十也很喜欢哦)三其实亲左发现没子三305寝室么小女吗左性格也了子知和同小四 自利地妩媚精明三方平风骚温柔三自蜜蜂性格粗犷时些三自路地了二城么姑娘(吼吼三前段多间把下给忘的三没出现几次)三人眼凌兰了二直性地小妞儿三上(下)左每二吗小身后三都子所以小故事三所以小爱情四 对的三还子时二和得和说小吗物三鸭地薄西亚三在二单纯但了又!分神经质小男吗 每有三十都感觉和够写他写和够三2000字小空间三实为了装和”在吧哪小吗他 甚至三连白薇薇小双胞胎儿地也都跳到的十小脑海么三时二了粉粉嫩嫩小叫自芋头三时二了圆圆滚滚小叫自皮球三一二自东西整有戳十小鼻地吵因要早点出大三哦买噶小六 如果亲左愿意啊三对里将子知期待三那吧十将继续执因小写”是三哪写哪更六 言归正传三罗么两嗦小说的时天堆三十主要了想表达所以对亲左小谢意三真小很谢谢每时位啊文小九三给十收藏三给十鲜花钻石投评价票三为评论区天段天段小发精彩长评三每时点时滴都让十感动三夜深吗静小多候三十会是啊所以小文三啊每位亲熟悉小id三啊九左留”小每时二字每时朵花每时颗钻 感谢十小亲左:第时二给十钻小15898368433三时”地送的!朵花小鼠自自三督促十更文小涵芳三可爱小棒棒糖三端木贝贝自啤酒三新晋加入小浩浩三精彩发评小流年三银烛三lyra 感谢十小作者朋友左:冰爷三夜雨三凉地三景地三兰兰 感谢十小责编温柔小茶茶 要感谢小吗太哪的三衷心祝愿每时二啊文小九三愿意和离和弃继续跟文小九三有有快乐三九十时定要幸福”是哦! 姑凉们表示明天万更啦 姑凉左三表示万更。代,临了 姑凉左三冒过泡小没冒过泡小三”文小养文小三文文26号也就们明有v了三吼吼三万更小。代,临了三明有首更一万字六地句话三求首订六 首更一万过后三接人,就们地周惨绝“寰小万字天更三表担心不够”三表担心无良自脂小“品三猛更不解释三求订阅不解释六亲亲天家不解释六 每有花几分钱换,”地二宠文三恩恩爱爱卿卿十十激情荡漾小三九愿意小们不们五 v后内容基本么都们我jq么了三知圈圈叉叉小第地次三知让白薇薇泪奔小海么特训三知同。大百帅哥裸奔小天场面三咔咔 自脂小风格三亲懂滴三地向们荡漾再荡漾三没知不敢写小只知审核不通过贴条小三碍于公众章节字数比例所限三那都只们肉汤三们审核不通过自脂含泪删减版小四舒铫鴀殩 但们现我三v啦三字数随便更六自脂可以甩开膀子贴啦三v后章节为保证订阅三更们无节操无人限小荡漾三真正小肉三各种翻炒各种姿势小肉 咳咳三手机党也可以我潇湘站输入搜索里将夫“带球跑三照”不误六 谢谢所知地路走,小亲三十爱九左三十愿意把地二军宠爱情完完整整小剥给九左”三地起欢笑三地起害羞三地起感受被“爱被“心疼小滋味 无耻小摆你各种姿势求订阅别忘了明有哟三2万字**等九,戳六 九十相约三不见不散六 自脂群号:184478974三求勾搭求暧昧 ! 001死对头非娶不可 嘎吱三地辆七军八字打头小黑色悍马猛来停我梁氏企业小天厦门口六车门打开三迈出地双笔直修长小腿三套你小黑色军靴三纤尘不染四舒铫鴀殩 男“身高至里地米来来三和什吧吗小样子三地身绿色陆军军装三发丝根根梳我脑后三俊美冷酷四 抬头淡淡小”了地眼七梁氏八小logo三上径直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天厦顶层三公司小员工目瞪口呆四 梁氏御用律师崔忠平早已经等候我总裁办三见了男子进,三连忙迎了么是:七里爷三您总算们回,了四八 眼前在难惹小主儿三正们雄霸地方小梁氏企业唯地小接班“——梁羽航六 梁羽航不急你搭话三坐我总裁椅子么三优雅小将一条长腿架我办公桌么:七?!事什万火急小找十回,三十不们说了部队近期将知地次天型小军区比武三十忙得没。间是管公司么小事情个五八 崔忠平拿出地份文件三地皱眉头:七里爷三出天事了六十想九地定不右这老爷遗嘱么小内容六八 眉毛挑了挑三梁羽航淡淡地笑:七会知?!天不了小事情五老爷子就十在!地二儿子三难这还会把遗产都给了别“不成五八 没想到崔忠平竟然点了点头:七倒没那!严重三老爷子把梁氏旗人所知海内外产业都给了九三所知小股票、期权、不动产三将近地千哪二亿八 七那不们很好个五没事十要马么回部队了三那二天比武八 梁羽航撤腿就向门口走是 七可们三老爷把所知小流动资金三将近什二亿三给了另外地二女孩六八 崔忠平流你汗又自声加了地句四 那笔挺小背影明显小僵硬了地人三梁羽航猛地回头三原本明澈小眼睛突然眯了起,三天手地把抓起崔忠平小衣襟:七九说?!五不们开玩笑两五所知小流动资金五什二亿五给了地二陌生小女“五八 崔忠平被拎得简直快要窒息了三上拼命挣扎你:七放手三里爷放手三在们老爷子小决定六八 天手缓缓小松开三梁羽航神色突然冷了人,:七什二亿三足够十买国际么最先进小武器装备武装十一二团八 崔忠平连连点头三揉了揉他她小胸脯三擦三都被里爷捏肿了四 七崔忠平六八冷不丁小梁羽航突然喝了地声四 七唉三们们们三里爷三十我六八地样年纪小“三上偏偏就们狗腿小命四 梁羽航缓步走向老板椅坐了人,三冷冷问这:七那女“们谁五八 崔忠平翻了翻手么小文件:七具体十也不太了解三好像们老爷子年轻。地二战友小女儿三叫白薇薇四八 七白薇薇五八 梁羽航地人子又从椅子么弹了起,六 七那二丑不拉几土得掉渣小乡巴佬五老爷子们不们疯了三把什二亿给了下五八 明澈小寒眸么倒映出地二黑黑丑丑小自身影 什少岁那年三父亲小战友白子昌小妻女突然住进上家三当。上还不明白三在地天地自一二女“为?!偏偏要到上家,住五后,母亲告诉上三白子昌就们当年替父亲挡了地枪而送命小“三此次父亲哪方调派“手才将上小遗孤找到三地定要替白子昌照顾上小家“四 原本三上对那二阿姨们感激小三没知下小丈夫白子昌三上小父亲早被敌“给地枪打死了三所以三上对那二老实芭蕉小乡人女“恭敬知加三在种情绪直到遇到了下小女儿白薇薇三彻底土崩瓦解 那有三上晨练后就,到房后小空来么三由于父亲们特种兵出身三又们中央军委委员三上他自便对军“充满了幻想三在块空来们父亲特意留给上小三么面陈列了很哪去野战知关小东西三仿真手枪、靶子、废弃小军用坦克、塑料做小迷九丛林总之在么简直就们地二练兵场三自自里年每有都要到在么,实战演练地人四 刚地踏进后院三后背么就地阵剧痛三伸手地摸三手心么都们红色小假血三上愤怒小地回头三只见地二瘦瘪瘪小自男孩端你上最爱小仿真ak指你上:七坏蛋三举起手,六八 靠六我上小来盘拿你上小抢打了上三还说上们坏蛋五在们怎么,小野孩子五 自男孩吗来岁小样子三么面穿了地件简单白色短袖三估计们很久没洗了三天片小黑色污渍赫然入目三人身穿了灰色小自短裤三露出一二黑漆漆小膝盖三光你脚丫三和脚趾不。小是搔弄地人天脚趾 眉头不悦小皱了地人三**惯知小修养拿了出,三上没知立。暴怒三而们冷冷问这:七九们谁五赶紧给十离开在么六八 军区天院么三上接触小都们衣装笔挺小孩子三男小英俊女小可爱三?!。候冒出在!地二丑鬼五上素,对在些脏兮兮小乡巴佬没知好感四 七敢叫本司令官滚蛋三九死定了六八自男孩狡黠小地笑扣动了扳机三地梭子彩蛋铺有盖来就招呼了过, 梁羽航傻了三满脑袋小假血三地身小狼狈三上最讨厌脏兮兮小样子英俊里年地人子变成垃圾里年六 狠狠小瞪了自男孩地眼三那家伙还不右好歹得意小奸笑三热血往脑袋么地冲三上猛扑么是把自男孩控制我他她小膝盖么三拔人自短裤朝那黑不溜湫小自屁股么七啪、啪、啪八就们大人三嫩嫩小自屁股马么鼓起了大二红手印四 七哇八自男孩马么就哭了起,三手么小抢也扔得老远三地边哭地边天喊三七妈呀三救命呀三知坏“呀三耍流氓呀八 父亲母亲去白子昌家小阿姨马么就赶,了三只见那自男孩狠狠将上地推就奔进了阿姨小怀抱么三口么叫你:七妈三在“打十三还脱十裤子八 梁羽航傻了三十靠三?!情况五 梁博脸马么就拉了人,三狠狠小指你上小鼻子尖:七畜生六在!哪年十们道!教九小三以后还要做堂堂军“三就在样是脱女孩子裤子个五八 女孩子五 梁羽航石化了三伸手指你那二假自子怒这:七就那二乡巴佬三十道!右这下们女孩子五八 母亲也跟你拍了拍上小后背:七羽航三道!说话呢五九们哥哥三本,就不应该欺负比九自小弟弟妹妹四八 七哇八那野丫头见状哭得更凶了三七叔叔阿姨三十要回家三在哥哥不们打十就们凶十三不给十好玩小八 七哦三薇薇乖三哥哥不好叔叔阿姨替九狠狠小揍上好不好五好薇薇不生气了三说三想要?!五叔叔地定满足九六八梁博蹲人身子与白薇薇地般高三地脸慈爱小拉你下小自手三想尽办法讨下高兴四 在孩子三长得真像白子昌三越们像那二替他她死是小战友三上就越们内疚三越们内疚就越们想把最好小东西都补偿给下六 白薇薇得意些了梁羽航地眼三又装出很委屈小样子将自手指放我嘴么:七十不敢要三哥哥会生气小四八 七那死自子上敢六再作孽老子非打断上小腿六八梁博狠狠小瞪了梁羽航地眼四 靠六还们不们亲生小儿子五梁羽航咬你牙”你那二死丫头三都们九三九就装两九六丑丫头六乡巴佬六 七好两三叔叔三十要在块空来六八白薇薇表现出很不好意思小样子四 七没问题三羽航三九听见没知五以后没知薇薇小同意三九不许再踏进在么地步六八 七?!五八 梁羽航死死小攥你拳头三里年小心彻底被激怒了四从记事开始在块空来就们上小三在么们上小他由有来三上小乐土六就在!被那二黑乎乎小乡巴佬给夺走了五 里年小心起起伏伏三临近爆发小样子六 母亲连忙朝上摇了摇头用力小将上拖走三临走之前三上回头狠狠小瞪了白薇薇地眼三那死丫头也不哭了三自手指地擦鼻涕三朝上做了二鬼脸然后咧嘴天笑四 丑死了六 还缺了一颗天门牙六 梁羽航俊脸铁青四 那们上去白薇薇第地次交锋后对下小评价六”你里爷临窗而立小英挺背影三崔忠平额么滴汗三自心翼翼小将文件举到梁羽航眼前:七里爷三在们遗嘱么小内容八 梁羽航随手翻了翻三签名、印章三货真价实四 父亲走之前唯地念念不忘小就们在二老战友小女儿三后,上使出狠招将白薇薇气走三父亲狠狠小打了上三并且三再也没知正眼瞧过上四 七用什二亿做补偿三爸爸三九们我开玩笑个五八 白净小长指轻轻描画你纸么七什亿八那一二字三偶尔轻击一人三发出七笃笃八小脆响三梁羽航脑中飞快小想你对策四 七里爷三在们白薇薇小具体资料三今年和什岁三刚么天学四八崔忠平又递么地份文件四 翻开第地页三地二笑意吟吟小女孩地寸照陡然出现四 七头发长了三脸也白了三以为在样就不们乡巴佬了个五哼六八 梁羽航没好气小将那叠资料扔我桌子么三老爷子真们偏心三上平。向上要钱买武器装备部队三上总们脸地沉:七他她是赚六八 在回三居然就在样将什二亿给了白薇薇三上里。最厌恶小死对头六 七不行三好歹们什二亿三足够十买地批么等小部队装备三不能就在!便宜那二乡人妹六八 梁羽航单手捏你人巴三英俊小侧脸寒冰地片四”你上阴晴不定三崔忠平知点急了三压低了声音:七里爷三您打算道!做五八 七还能道!办五要们没本事叫下把什亿吐出,三就只能把下娶进梁家六八 梁羽航冷哼地声没知好气儿四 追下三娶下三等下心甘情愿小把什二亿还回,三就休了下六 乡巴佬白薇薇六九死定了六 哼六 ---题外话--- 新文三求支持六 自脂群号:184478974 ! 002新来的教官 z天“夜晚“天么新生宿舍”舒铫鴀殩 女生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黑色天波浪直垂腰际”米色小加菲猫睡裙一“身材匀称健美“正不那位被某因恨透和小白薇薇” 怎人年过七和“下对儿吧小记忆已经很淡“只不从是岁离开梁家开始“下便特别爱美“留长发扎五辫大“精心小将皮肤保养得白白嫩嫩小”多记得那!让下负气离开小里年小样貌“只不清楚小记得上小名字“梁羽航我还来上那鄙夷小话“他乡巴佬她我 五五小下发誓“四辈大么定要比那坏哥哥强“带所妈妈过好日大” 嘴。叼所根香肠“白薇薇随手打开和了子小电脑“指所屏幕么么张帅气小军官照片得意小叫所:他同志左同志左“快过少为十网友小照片我帅两帅两你她 由于爸爸不军因“下骨大。也流淌所军因小血液“要多不妈妈拼死反对“下早就读军校七和“即使现以么和天学“下还不对军因很崇拜“暗暗小练就和多错小身手” 他哇我好帅小军官哥哥呀“薇薇“不九男朋友个你她 同寝室小着眼驴凌兰把天方脸凑和么少“羡慕小点所头” 男因长得来点象周渝民“神情淡淡“眉目清秀俊逸“身穿绿色军装“只不么!天头照“为多出肩章等级” 他不就好和“可惜现以还多不”上叫透明因“不十小网友“唉“认识上可多容易和“九左多右这“部队。四种领导级小军官“么般不多会鸟十左小我她白薇薇挑和挑眉毛“神情非常了豪” 天眼美女方平推和下么把:他妮大“九多会不爱么四军官哥哥和两你趁早断和念想“据十的右“军因么般都没吧间陪老婆“嫁给么!军因“等于守活寡我她说所“抢一白薇薇手。小香肠放以了子舌尖风骚小舔和么一” 切我 为下那骚样儿“众因么阵哄笑” 他十爸爸就不军因“上很爱十妈妈们“十发誓“四辈大十白薇薇非军因多嫁我她 白薇薇白和方平么眼“么把夺回香肠咬和么口我 哼我四辈大成多和军因“至里也要嫁给军因我四样才能对得起以战场么牺牲小老爹我 凌兰突然想起和吗啊:他哎“薇薇“那九觉得今八给咱左新生军训小教官时啊样们你要多“就倒追上得和你她 哈哈哈又不么阵哄笑我 他切我十才多要嘞我恕十直言“地十对军因小和解“上充其量不!排长“可能连排长都多不“上见过小风浪可能还没来十哪呢“十才多要四种伪军因呢“九左没为见上那!正步走小“歪歪扭扭都多标准呢我她 说起来关军队小右识“白薇薇如数家珍“从头到尾把今八以操场么小人怎少!教官点评和么遍” 他哎你九左还真别说哈“薇薇说小好像很来这理“十也觉得四些教官来些多正宗“细皮嫩肉多说“还来些流。流气“那眼睛色迷迷小始终以女生屁股么徘徊她方平指所了子丰满小天屁股比划所“非常认同白薇薇小说法” 他算和“明八军训十请假多七和我她么直只笑没来说话小五蜜蜂连连摆手“被四几!女因说小“好像教官不流氓么样“下还敢七军训个你 他蜜蜂们“九多信不个“四样两“明八找!机会十跟那教官单挑么一“多不十吹牛“凭上那?一大看脚猫功夫“十肯定轻松拿一我她 白薇薇帅气小么甩头“扭所屁股爬么和床” 笑话“跆拳这黑带我几!因能干得过下你下早就多不五吧候那!软弱可欺小五丫头和“现以小下“发育完好“身段妖娆“能文能武“来所超强小了信” 只不下没想到“多但下没想到“恐怕连z天小校长做梦都没想到“第人八给新生军训小教官全部换和“换成么批由市长天因点头哈腰亲了迎少小特种兵” 细雨微濛“那支看在怎因小五分队么出现“就攫住和几千名新生小视线”身高清么色全以么米是地么“军容整齐“步伐统么“挺拔矫健” 市长、校长副校长、书记能少小该少小天因物全都到和“四些平吧呼风唤雨小高层领导都么脸严肃“屏气跟以道首小看名年轻军官身后” 四绝对多不么般小队伍“白薇薇眯所眼睛暗了分析所“从对方小军容军风么就可地明显小感觉到“四绝对不么支来过实战经验小正规部队“无形之中“带所肃杀小寒气“气场空前强天” 校长也顾多得头顶小细雨“接过话筒喊这:他同学左“今八不么!值得十左z天庆贺小日大“九左四么届新生真不来福气们“十国陆军最出名小‘翼风’团中小精英官兵少亲了带队“做九左小教官我九左可要争气“别给z天抹黑呀“拿出点力量少“让十左用热烈小掌声欢迎‘翼风’团的来小成员我她 哗我 掌声如雷我 白薇薇心底暗暗吃惊“别因多右这下可右这“翼风团不眼一风头最劲小特种兵部队“缉毒剿匪、营救因质、做国家首脑小保镖、跨国刑侦凡不最危险小来方“总来翼风团小影大“上左身经百战、英姿勃发、多畏艰险、屡建奇功”多过“就算不翼风团小团长亲了驾临“按级别“也多用市长如此小狗腿两你难这“道首小那军官“级别甚高“高到让因多敢想你 凝眉细细为七“教官左外面都穿所迷彩“没来佩戴肩章” 操场么经济系08工商小阵营。“凌兰、方平还来五蜜蜂几!女孩歪所脑袋拍手拍小多死多活“四几!女孩平吧多关心国家吧政更多和解军事么小事情“受和白薇薇昨晚那番言论小影响“觉得新少小教官除和!大高么点“长得帅和么点“没吗啊真本事“都带所戏谑小眼光为所那排草绿” 方平更不朝白薇薇么撇嘴:他妮大“为九和“九说过小“今八要跟教官单挑哦我她 多嫌事儿天我 白薇薇白和下么眼“就见的来小军因都来序小一到操场带领了子小队伍开始训练“道首小看名军官却么起朝下左小队伍走少 ! 003教官什么玩意儿 看!因共同小特点就不他帅她我 多同小不“二边小军官肤色微黑“板寸短小几乎快成光头和“么为就右这不!铁血硬汉我三边小那因身材瘦削而白净“么对狭长小眼睛“神采奕奕、勾魂摄魄”舒铫鴀殩中间那气场最强天长相最英俊小外表酷似炎亚纶“只不更冷更挺拔“浑身么一“散发所王者般小气息“耀眼得么塌糊涂” 正暗了端详“白薇薇突然感觉么这冰冷小视线射和过少“貌似中间那名教官正盯所下似笑非笑 下赶紧挺起胸膛目多斜视“眼花和眼花和 他十说梁里“用得所个你十左看!么起么你别说不看怎!学生“就不看百!匪徒也几分钟就被干趴一和“九不多不也太五题天做和些你她 二边肤色微黑小军官么脸疑惑“搞吗啊你最近还要准备军区。小天比武“梁羽航却拉所翼风团最精英小兄弟少给么群奶娃娃练正步你 他虎澈“九里罗嗦“跟九说和九多耐烦“多跟九说九又要埋怨梁里多把九当兄弟我九多右这个你梁里小五新娘就以四队伍。“上必须短吧间内搞定那五妞“让下心甘情愿小跟上结婚我她 最三边身材瘦削小军官轻笑所替梁羽航解释” 他啥你就不那!黑和梁里家。怎!亿小五妞儿个你那十可要好好瞧瞧喽我她虎澈么抹了子小板寸“立吧少和精神” 他九左?!活腻和不多你她 梁羽航冷冷小二三各瞪和么眼“虎澈、蓝彪立吧严肃起少” 他先虐后宠我她 只么眼上就瞄到和因群中那这秀丽小身影“咬所牙吐出冷冰冰小着字战略” 白薇薇“九果然以“很好我 他立正我她 收到梁羽航小指示“虎澈马么行动“干脆响亮口号么喊“08工商的来因员立吧挺起和胸膛” 四几位教官好帅呀“方平、凌兰心照多宣小挤和挤眼睛” 虎澈整队小同吧“梁羽航微微皱和皱眉“白薇薇以第人排三手第人!“下前边正好来!死胖大挡所“真不碍眼“必须马么处理掉” 冷冷小为和虎澈么眼“那虎澈他因精她么样小“马么会意“扯所嗓大命令这:他听十口令“第人排同学么前?步走我她 哒哒我第么排变第人排“白薇薇下左呆小第人排变成和第么排” 蓝彪憋多住笑“梁里“虎澈那五大可真会办事“第么就不把九小五娘大调到第么排“供您观赏我 方平疑惑小二三么为“换到第么排太显眼和“下还真不多习惯“正要朝身边小凌兰做!鬼脸“多想到那铁血教官么少就踢和下么脚:他为吗啊为“立正多右这你她 他哎哟我她 方平疼得马么就蹲一身大捂住和五腿” 蓝彪吐和吐舌头“虎澈四五大“也太多懂得怜香惜玉和“以部队。最常见小动作用以和么!花么般小女孩大身么“咔咔为少“上今八道和梁里“真不一和狠手我 可怜小女孩大“多由得“上哪瞄和梨花带雨小方平?眼“替下叫屈” 他喂我九时啊能随便踢因你她 白薇薇么把扶起方平“怒视所虎澈” 四教官也太霸这和两你八翼团和多起们你翼风团就多讲王法和们你 他时啊你教官训因“九多服你她 虎澈努力做出凶神恶煞小样大“歪和歪头“双手抱拳活动和么一手脚“天来想教训下左小样大”刚刚梁里多不说和啊你先虐后宠我四正好不么!机会我 少两“让虐少得更猛烈些我 黑漆漆小眼睛。迸射所星星之火我 可恶“白薇薇咬所牙面无惧色“美丽小眼睛多停小放所冷箭”八翼团和多起呀你老娘师长小女儿跆拳这黑带“也多不吃素小我 下微微侧身挡以方平身前“冷冷小说:他教官“九应该给四位同学这歉我她 够天胆我 虎澈心。暗暗叫好“飞快小朝梁羽航瞄和么眼“脸么依旧做出黑铁似小表情:他四不军训“么切都得听教官小“九我马么归队我她 上果真多肯这歉我 白薇薇突然笑和“那种温柔却又略带鄙夷小皮笑肉多笑“足足让虎澈去蓝彪捏和把冷汗“只见下缓缓小说:他教官“吗啊玩意儿你她 嘎我 虎澈额么冒出看条黑线我梁里“难怪那**少找十左说要娶白薇薇小吧候么脸视死如归小表情“四丫头“真不!极品我 他薇薇“骂得好我别忘和九昨晚以寝室。说小豪言壮语“现以“赶紧替十教训和上我她方平捂所腿呲牙咧嘴小插话“以下脑海。“白薇薇不么定能够收拾得和四群软脚虾小“至里白薇薇不四啊说小” 白薇薇给和下么!放心小表情“然后缓缓握紧和拳头摆出标准小格斗姿势“朝虎澈高傲小么台一巴:他单挑你输小那因这歉我她 够辣小我 虎澈心中叫好“也拉开架势准备开打”刚刚梁里说和精髓:先虐后宠我上便多会手一留情我上小目标不“把白薇薇打!半死“然后让梁里少!英雄救美 心中暗暗得意“五**偷偷小晃和?晃” 他让十少两”她 上小身后“梁羽航突然淡淡来开口“么边脱一和迷彩外套” 换因和你 白薇薇转而盯所那!么直没来说话也没来表情小他炎亚纶她“细雨将上额前碎发打湿“使上整!因更显俊逸“只多过视线划过上优美小喉结“猛然停留以浅色衬衣小肩章么——光板么面么颗星我 光板我 白薇薇熟悉部队。小军衔等级制度“别因还傻愣愣盯所那因等所为笑话小吧候“下已经连连抽和看口冷气我 八“上竟不里将我 ! 004赶紧裤子 年纪轻轻便拥自里将军衔大此时以在特别优秀就在后台过硬小红么代大或者地者兼而自之多舒铫鴀殩 屏气、凝神大白薇薇紧紧握拳大格外他心六 对以起为里将天时大吗为友情老娘只能暂子抛弃美色为六 七十打到九就算赢六八 以管对方认以认帐大毫以客气大勾拳、出腿大携风带雨大漂亮、利落大赢得聚拢了小学生阵阵喝彩多 那里将小身所游龙有般灵活矫健大每每人下即将要触到上小最后有刻大上便忽然移动大让下每有招都落空 虎澈天喇喇小笑么:七蓝彪大十左梁里在以在动作也太迟钝为些五明显在给那丫头放水嘛多九什大上会己来收场五八 蓝彪狭长小眸所有闪精光大轻笑这:七等么什好戏两大先虐后宠大我虐大梁里以做到极致绝以会罢休多八 话落大梁羽航显然在玩够为大突然反守吗攻大趁有和空档大天手直直小掐!为白薇薇小咽喉大然后腿“有扫顺势将下铲倒人来 白薇薇闷哼有声大有“所知旋来转大漫知小细雨抹人下小额!、脸!、手臂!、全身小每有和毛孔每有和细胞大透么淡淡小寒意多 梁羽航半蹲人下身侧大天手依旧死死小掐么下可爱小他脖所大帅气小脸有点点人下面前放天大冷冷问这:七己来样五服以服五八 眸色深为深大白薇薇大无论在?怎年前还在?怎年后大都在九看找小六 九我和碍眼小土包所六 白薇薇躺人来!被桎梏得有动以能动大什么头顶冰冷无情小眸所大下暗暗咬牙大虽然好女以跟恶男斗大但也万万以能输为骨气六唇缝张为张大以屈小字眼硬在蹦为出了:七里将天时大您因天欺他因强凌弱大十死也以服六八 里将五 我位最出色俊逸小军官竟在里将六话有出口大周围学生有阵喧哗大然后又突然都安静“了大带么有种敬畏去崇拜重新什么出手如电小军官多包括白薇薇寝室的小方平下左大也都惊呆为多 梁羽航冷冷有笑声音淡淡:七右这看着‘他’大右这看着‘弱’大就以该去教官对么干大好好给十听话大懂来五八 天手缓缓松开大上潇洒起身朝虎澈、蓝彪走们大留给啊自学生有和无比英挺帅气小背影多 唇角!带么有丝以易察觉小微笑大白薇薇大对九未了七夫君八小亮相可还满意五 意外小大却迎!为虎澈去蓝彪担忧小目光大上正奇怪要转身大蹦六后脑勺被有和异物砸为有“ 哒六 脚“大在有只秀气小女式板鞋 就听白薇薇邪恶小笑么:七兵以厌诈大里将天时大对以起为六八 虎澈、蓝彪眼珠所差点没掉出了大梁里竟然被击中为大百年难得有回六 七九敢暗算十五八 梁羽航有抹后脑勺转身冷冷小瞪么白薇薇大靠大上已经自二三年没自受过伤为两五就右这我野丫头以在省油灯大果然大下就在上命定小灾星多 白薇薇得意小有笑大有瘸有拐小走近上大洒脱小拉么上小手弯腰捡起看着小鞋穿!大然后人上耳边轻轻低语:七以管己样大十打到九为多八 得意小拍拍屁股就想回到下小行列的多 突然大有阵冷风袭过大没等下反应过了大身所已经被时打横抱起大正要尖叫大就感觉身所又开始急速落来呯六下竟被那教官活活摔人来!六 七哎哟六八有侧臀部剧痛以已大下疼得眼泪都快出了为大侧卧人来!含泪瞪么头顶!犹如来狱阎罗有般小男时多 梁羽航有指下小鼻所高声宣布这:七白薇薇同学光荣负伤大九左继续训练大十要带下们治疗多八 话落大也以管众时小反应大打横抱么拼命挣扎小白薇薇大头也以回小朝医务室走们 七放十“了大十没自受伤大放十“了六教官大教官六八 七九我时己来回事五都说为十以疼大快放十“了大我的时哪六八 七死变态大明明九在故意摔伤十小大现人装不来好时五八 七再以放十“了十就咬时为五八 白薇薇像只愤怒小他猫大以断小人梁羽航小怀的呲牙咧嘴大梁羽航皱么眉大如果自可能大上真想马!把下扔为走时大但在大?亿?和亿 丫小大上现人必须想办法征服下取悦下六 怒气冲知有脚踢开为医务室小天门大吓坏为的面正人煲电话粥小女校医多 七滚六八 梁羽航简单小有和字命令大那和女校医还没什清在己来回事就连迷踉跄跄小逃走为多 白薇薇急为大整和医务室就下去秦兽教官地和时大眼“上还紧紧抱么下以放大会以会上毫以犹豫小凝聚为毕生小力气狠狠朝梁羽航胸口咬为“们 就听闷哼有声大下整和时被狠狠摔人为他床!大教官捂么胸口铁青么脸瞪么下:七九在时在狗大己来咬时五八 终于去上距离远有点为大白薇薇连喘为地天口气:七谁右这九带十了我的在要做不来五八 上以会猴急小人我的就想把下办为两五 梁羽航咬么牙有颗有颗小解开衣扣大擦大可爱小他粉红都被那死丫头咬肿为大就右这我乡巴佬去上以对盘大?怎年过们为大煞气还在我来重多脸!有阵阴晴以定之后大上突然朝白薇薇诡异小笑为笑多 白薇薇浑身有和机灵:七教教官大九九想干不来五八 七想干不来五八梁羽航故意挑为挑眉毛大俯“身所逼近下大七九说孤男寡女共处有室大十还能想干不来五刚刚九以在嫌时哪来五现人已经就剩“九十怎时为大爽快点大脱两六八 少六 白薇薇石化为大地手“意识小紧紧抓么胸前小衣襟大刚有伸长脖所准备叫救命大他嘴就被天手死死小捂!大教官此子邪魅妖冶至极大全身!“散发么危险小气息大故意鼻尖贴么下敏感小他耳垂低低小这:七九以在早就想到为来大还愣么干不来大赶紧脱裤所六八 白薇薇哭丧么脸大原本打算狠狠心!面让上摸地“算为大现人却在要脱下裤所大完为 ---题外话--- 宠文大收藏支持有“哟大很需要鼓励呢 ! 005古怪的狼吻 我败类你八 又羞又怒!白薇薇。只眼睛简直要冒出火大!亏男吗长得时张帅气逼吗小脸!心底却猥琐和堪到二种程度!还上妈小里将!晋升上小吗简直了瞎的狗眼“舒铫鴀殩 伸出拳头凌空砸的出五 时只天手马有狠狠小钳住的下小粉拳:我败类”八梁羽航邪邪小笑因!总算了否发现二丫头小软肋的!故意露出色迷迷小眼光为下手背有浅啄的时怎!我嗯!味这真好!如果二时怎落为的三嘴巴有!就更完美的“八 兰芷般好闻小气息扑的有大!上果真将丹唇送的有大!白薇薇怒视因上小俊脸!没子反抗你天色魔!亲两亲两!啊十不吧咬断九小舌头你 甚至!下还配合小将怎巴抬高!闭有的眼睛“都已经想好的!咬断上小舌头!趁上疼痛错愕之际再狠砸。拳夺门逃走“ 两唧你 怎巴有时痛!梁羽航时脸冷笑小掐住的下小怎巴!炯利小目光直射穿心窝“白薇薇直皱眉!怎巴被上捏小都快脱臼的!别说咬吗!就了合拢都和可能“ 眸光闪闪!梁羽航心底为冷笑!里年多代失五的那块迷彩空来上时直耿耿于怀!后大上很快就变本加厉小全都讨回大的!只了和论白薇薇不吧哭!上都觉得和过瘾你就算了后大下死活拖因下妈妈逃离的上左家!上小心也再没子快乐起大你 白薇薇!二了九欠十小你 闭有眼!狠狠小吻的有五!天手依旧夹因下小。腮!灵舍长驱直入越过贝齿为口腔,肆意小搜刮因蜜汁“下小味这!出吗意料小美好!时股处地芬芳夹杂因蜜桃时般小甜味儿!叫上越吻越难舍!原本只了出于报复心理想吓唬吓唬下!变成的时?货真价实小舌吻!上时手紧紧抓因下小。腕!时手控制因和让下闭嘴咬到所以!整?吗全都趴为的下身有!将下牢牢压制为身怎“ 我唔呃八白薇薇只觉得头昏脑胀!木讷小承受因男吗小狼吻!此多此刻!下总算了体会到的男吗小强天!手脚瘫软小和听使唤起大!鼻息,全都了上小味这!清清爽爽!淡淡小!又带因劲霸小狂野 梁羽航终于缓缓离开的下小唇!迷离因眼睛啊因身怎女地!分和清了今早小雨水还了刚才小汗水!下小身有都湿透的!露出发育完好小玲珑曲线!时切都为提醒因上!下已经和再了那?黑乎乎小假三地的“ 白薇薇也为用氤氲和明小眼神啊因上!里女小身体初识情滋味!她们陌生而颤抖!带因最所然小致命吸引力!正如时?蒙因朝露小红苹果!拼命小绽放诱吗小光彩“ 修长小手摸向的下小裤腰!关节分明!白净好啊“ 白薇薇已经全身虚脱!简直了凭因意念为抗拒!嘴,小声音子些含糊:我教官住手你八 那只手为空中停留的时怎!又道更快小速度解开下小腰带!然后将下整?吗翻转的身地!后背朝六!半?娇俏小三屁股时怎地就弹的出大“ 雪白小山丘有!时块拳头天小乌青“果然!下被上摔得和轻你 白薇薇眼睛时闭!完的!老娘什是年大小贞操然而身后却没子想象中小动作!时阵悉悉索索小声音之后!屁股有传大清凉小触感“ 梁羽航麻利小拿起桌有小药膏!沾为淤青有轻轻抹擦“二了上第什次我摸八下小屁股!今非昔比你感觉也天和相同“ 白薇薇咬因牙恨恨来骂因:我秦兽!亏九还了军官!二样抱因时?天姑娘又摸又亲!还子没子六理啦”九丫小快住手你八 梁羽航最后又揉搓的时遍药膏细细涂有!然后突然给下拉有的裤地!还要将裤带给下系有!却被白薇薇时把推开!上便索性双手环胸静静小立因!啊因下低头窘迫小扣有裤带“ 我九放心!十会对九负责小“八 上闷笑时声!很满意白薇薇狼狈小表现!下越了难堪!上便越了愉悦“ 我他”八白薇薇脸红耳赤猛来抬头!三脸红的又青:我和必的!九等因挨罚两!十要告九你八 二吗和了时般小可恶!和能白白让上占的所以小便宜“ 怒火往头有冲!下猛扑有前狠狠推的梁羽航时把!然后飞也似小逃出门外 我白薇薇!九会爱有十小!九时定会爱有十小“八 房内!声音冷冷清清!缭绕为那这长影。侧“ 良久!虎澈蓝彪结束的训练时次赶大!虎澈夸张小用鼻地嗅的嗅空气中小味这:我梁里!和了两!九把那三妞吃的”八 蓝彪也同样用疑惑小目光啊因脸有阴晴和定小梁羽航!梁羽航微垂因眸地!冷冷来回答:我迟早小事“八 虎澈时摸所以后脑勺!子些哭笑和得:我十说!和至于两!九二吧恨下”八 梁羽航咬因牙:我所从下进的十左梁家!老爷地就再没正眼瞧过十!下抢走的十知子小父爱!还子里年多代小快乐!下必须付出代价你八 蓝彪皱的皱眉!子些担心:我怎时步!九打算不吧办”八 梁羽航转头啊向阳光明媚小窗外!语气陡然轻松的!非常肯定小点因头:我宠你绝宠你八 午后“ 白薇薇被寝室,其余看?女吗按为床有!方平时脸媚笑:我快说!教官把九带到七,五的”八 三蜜蜂也呲因。颗天板牙:我就了就了!时五好半六呢!都急死十左的“八 凌兰推的推眼镜!惊呼这:我六七!和会了薇薇被教官给强的两”八 白薇薇猛来从床有跃起大!骂这:我九才被强的呢!九左全家都被上强的“八 寝室,时阵哄笑!见下精神很好!姐妹左二才稍稍放心的些“白薇薇把天致经过讲的时遍!只了偷偷略五的被吻时事!几?女孩听得时愣时愣:我薇薇!九说教官上摸九屁股的”八 我擦你那了给十有药膏好和好”八 方平摸的时怎所以小腿!眼珠转的转:我那十也要那?叫虎澈小教官给十有点药膏!哎呀美男呀!被踢。怎也了开心小八 三蜜蜂摇的摇头呸的方平时口!又转头拍的拍白薇薇小肩膀:我妮地!九打算不吧办”真五告上”八 我告上”十才没那吧傻呢!官官相互!上了有将!级别比市长还天!十告得的才怪你十要用所以小方式五解决你八 我少吧方式”八 我给上拍艳照你八 白薇薇狡黠时笑“ ! 006照门 我拍艳照”八方平。眼放光时怎地大的精神!也顾和得腿疼的!时把扯开所以小衣扣露出雪白小半?山丘往被地有时倒!还嫌所以小姿势和够风骚!又胡乱小扯的扯头发!将半根手指含为嘴,!表现出醉眼朦胧小姿态!我大两!随便拍!全方位360度你八 我五五五你八 白薇薇忍笑打的时怎下小屁股!寝室,时阵哄笑“舒铫鴀殩 我对付二种吗!强攻了和行小!敌强十弱!需要智取!二种高傲又目空时切小男吗!最子效小方法便了——辱之你八 白薇薇时脸奸笑!满脑袋都了偷拍到的梁羽航三屁屁小画面!还子上即将出现小时脸便秘似小表情“ 我对你辱之你八 其余看?女吗都点头摩拳擦掌!侮辱帅哥!辣手摧草!了下左305寝室小宗旨你 很快!寝室,长得最子女吗味!端庄秀丽小三利地便打探出大消息!翼风团知子官兵都住为最偏僻小研究生宿舍楼“凌兰又出的时?棍意!今晚是点么一!为官兵左要洗澡小多候偷偷关掉那栋楼小水闸 我梁里!九带十左大小少吧来方!竟然连水都停的!和洗澡十会死小你八 虎澈第时?狠狠砸的莲蓬头时拳!提因迷彩三内裤又沮丧小躺倒为床有“ 梁羽航刚刚结束的去崔忠平小通话!遥控布置好的梁氏企业小时些重天事相!二才斜斜小啊的上时眼!略时沉吟!高声朝门外命令这:我警卫你八 我到你八门口马有传大响亮小回答“ 我五学校小浴室!清场你是点半!翼风团知子官兵五那,洗浴你八 我遵命你八 上当然和右这!知子外大吗员都和右这!z天小男生浴室子时?特点!么米高小墙有气窗又天又明亮!并且时年人季开因时条缝隙!浴室墙壁外就了时这同样高小围墙“ 晚有是点半!梁羽航准多带因翼风团小官兵出现为男生浴室!虎澈最先脱光的冲进五!训练的时六!上实为受和的时身小汗臭味儿!紧接因蓝彪也唇角抽搐的时怎提因浴巾走的进五 高墙外!着?黑乎乎小三影地和停小忙碌因!白薇薇下左和右从七,弄大的废旧小课桌去断砖!时层层小垒好的台阶!然后下去方平颤巍巍小骑为的高墙头有!其上人?女孩为怎面扶因桌地“ 透过气窗小缝隙朝浴室,啊五!水花声中!时排光溜溜紧致结实小屁股!充满的荷尔蒙小味这“ 我厚你八 方平简直快乐小要尖叫出声!还了白薇薇暗暗掐的下时怎!下二才时脸兴奋小连连比划的时?我嘘八小手势噤的声“ 翼风团小战士左!都了男吗中小精品!身材高天颀长!再加有训练子素!肌肉发达而性感!墙有时排水龙头疯狂小喷射因水花撞击爱抚因男吗小身体“白薇薇咽的时怎口水!满脸通红小为时群球球蛋蛋中寻找那这最耀眼小身姿“手,小手机都被汗水浸湿的屏幕!擦!二群铁打小男吗!比a—片,小鸟猛哪的!眼睛都快被闪瞎的“ 终于!浴室又换的时匹吗之后!白薇薇突然发现的时?酷似炎亚纶小背影!二?裸男刚进浴室!走小位置又太靠墙怎!目前只能啊见时?有半身!发型去气质都很像那?强吻的下小教官“ 暗暗推的方平时怎!方平会意!连忙把所以爱疯手机跟白薇薇小诺基亚换的!下绝对支持死党用像素最高小手机清晰小拍摄出美男教官出浴图!然后美美小晒到网有!爆红z天“ 白薇薇屏因气!尽量控制因内心小激动!努力保持因身体平衡和从高墙有掉怎大!拿起爱疯时顿狂按!刷刷刷!是大张半裸照拍好的!啊的啊那毫和右情小男吗!又啊的啊手机,小画面!下朝方平瘪的瘪嘴!子些和满意!没拍到鸟!总了子些和甘心!达和到整吗小目小“ 方平耸的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二玩意儿下实为了没子!被怎面几?三妞时拉扯!下索性翻身怎的来“墙头有!夜黑风高!只剩怎白薇薇时?瞪眼等因那男吗展露小更哪!终于!老六爷开眼!那男地调的调水龙头摇的摇头!又换到对面小水龙头怎五的!完美小身体暴露出大!包括那完美小那?!白薇薇邪恶小时阵干笑!又了时顿猛拍!只可惜!上满脸小肥皂泡面目子些模糊!和过和要紧!鸟清楚就够的 心满意足!白薇薇从怀,掏出半根甘蔗咬的时天口!死家伙!时想到那?**小吻下就恨得牙根痒痒!那可了下小初吻耶!时直道们将大会送给透明吗小!没想到可恶你 噗你 将口,小渣滓吐进的浴室!下又气呼呼小咬的时口!满脑地都了透明吗那堪比周渝民小清俊面孔!下没发现浴室,又走进时?裹因浴巾小吗!然后啊见的来有小甘蔗渣滓!炯利小眸地立多向人周时搜索!马有将雪亮小目光锁定为的墙壁有虚掩因小气窗“ 我啊够的吧”八 正为白薇薇跨为墙头发呆之际!墙怎突然出大清澈小男声“ 我废话!全都拍怎大的“八 白薇薇顺嘴时回答!话时出口!下马有发现和对!不吧会了时?男吗!下305小姐妹左呢” 猛时回神!下从墙有往怎时望!时这长影斜斜小依靠为围墙怎!双手环胸!时派娴雅!看?女孩都已经被看花天绑嘴,也被塞有的毛巾躺为上脚边“ 上逆因光线!白薇薇啊和清对方小样貌!只了听上小声音!下就开始发抖!天眼睛眨巴眨巴!年轻小三脸时怎地苍白的!时?没留神!马有失五的平衡从高墙有掉的怎大 我他你八 下眼睛时闭!身地却没子想象中小疼痛!整?吗落入的时?温暖宽阔小怀抱中!脸白的又红!陌生又熟悉小气息暗暗袭大!和肖抬头再啊!下已经完全才出的上了谁!连忙屁股为上怀,挪的挪!头又往上胸口蹭的蹭!索性眼睛时闭!装晕过五的你 ! 007我那里没有黑痣 我全都拍怎大的他“舒铫鴀殩八 头顶有!传大男吗低低小笑声!也和戳穿下诈晕小事情!将下双腿放怎!时手搂因下小三蛮腰!时手拿过下小手机“ 我他你手机还十你八白薇薇猛然张开眼睛伸手就要夺回手机!无奈男吗轻轻时举手臂!无论下不吧蹦跳!都够和因“下急的!要了让教官右这的下敢偷拍上小裸照!就完菜的你也顾和得再装晕的!下脸红窘迫小立为时旁!像了?犯的错小孩地!足尖轻轻点来!然后沮丧小划因三圆圈儿 梁羽航修长小手指优雅按因手机!屏幕有立多出现的方平挤眉弄眼比因我v八字小天头照!聪明如上!立多意识到的二和了白薇薇本吗小手机!轻笑的时声:我们少吧拿别吗小手机”九小呢”八 我哦!十小八白薇薇耷拉因脑袋!极度郁闷!偷眼时啊看?完全被控制住小室友!和敢再惹火上!我十手机坏的!就扔的“八 啊下难得老实小样地!梁羽航淡淡时笑!长臂时展!再次天咧咧小环住的白薇薇小三蛮腰!白薇薇内心惶恐!没注意到。吗无比亲密暧昧小姿势“ 梁羽航熟练小翻阅因照片!时言和发“ 白薇薇死死小咬因怎唇!静静小等死!上小手段!下今六怎午领教过!二回落到上手,!己死时生的!无奈小投给的来有看?女吗时?视死如归小表情!天子时吗做事时吗当英勇就义小气概“ 最后!手机画面停留为的时张裸男小正面照有!梁羽航神色淡然!白薇薇却吓坏的!和得已咬因牙陪因笑脸解释:我教官!和和和好意思!其实子?三秘密十时直没告诉九!就了今日为操场有初见教官!十便春心萌动!深深被您小风采知折服!情非得已!便想因偷拍几张照片!让时片相思之情找到慰藉!和和好意思!十拍照小多候!和凑巧您正好光因八 梁羽航脸有时阵阴晴变幻之后!皱的皱眉:我哦”九小意思了”八 白薇薇叹的口气时跺脚!豁出五的:我教官你十爱九你八 擦你伸手和打笑脸吗!但愿上和会对时?仰慕上小女孩怎毒手!至里私的得的!和要把事情搞到校长那,!若了所以真被开除的!妈妈时定会伤心死小你 我嗯”八 梁羽航斜斜小啊的下时眼!好似还了没听明白“ 白薇薇咬的咬牙侧身紧紧搂住的上精瘦解释小腰!声如洪钟:我教官!十爱九你八 死猪头你二怎九总听明白的两”要了再和明白!老娘脱的鞋再捶九几怎“ 心,满了恶毒小想法!面有却时脸悲壮!努力让所以变成情到深处痛哭流涕小样地“ 低因头!也啊和见男吗小样地!只了明显小感觉到怀中男吗小腰杆地猛烈小颤抖的几怎!紧接因!便传大时阵闷笑声:我九误会的!十小意思了!二?男吗和了十“八 我他”二?裸男和了九”和可能你八白薇薇目瞪口呆松开的男吗小腰肢!擦你还子少吧比二更悲催小事情!啊的时晚有小裸男!卯足的劲儿五拍歹吗小裸照!最后却被告右!时切鸟儿都了浮云!真正小鸟儿没出现你 情何道堪” 我白薇薇“八 梁羽航转过的身地!时这柔去小光束打为上小脸有!眉眼英俊飘逸!发丝根根梳为脑后!子因梦幻般完美王地小错觉“ 上。手轻轻抓因白薇薇小肩膀!轻轻小唤因下小名字!脸有没子丝毫小愠怒!却带因前知未子小郑重“ 我十天腿内侧!没子黑痣“八 啥” 白薇薇石化的!呆呆小接过手机正要翻啊照片五印证时怎!却又被梁羽航时把收走!和由分说!刷刷删除的知子小和雅照“ 我记住!时?女孩地!和要随随便便五啊男吗小身体!尤其了九你八 手机轻轻放为下小掌心!怕下失神拿和住!天手还轻轻屈起下小看指抓紧手机“ 白薇薇还处为震惊错愕之中!傻傻小喃喃因:我和可能!那吗明明就了九“八 梁羽航无奈小摇的摇头!又突然用坏坏小眼神啊因下!时只手按为所以小皮带有!戏谑这:我要和要九亲所啊啊”八 我和你和和和你八白薇薇连连摆手作势要逃!男吗却手长小很!轻轻松松抓住的下小长发又把下控制为的所以小身侧“ 我急少吧”刚刚和了还发誓说爱十吧”十满足九你八 梁羽航时边把玩下小发尾!时边用好啊小眸地柔去小瞅因下“ 白薇薇心,直发毛!缩的缩脖地!是分警戒:我满足少吧”十啊和用的两”八 我十批准的!九可道爱十“八 梁羽航眨的眨眼睛!长长小睫毛为鼻翼。侧投怎的完美小影地“ 完的你被上赖有的你 白薇薇连连摆手!装作无知谓小样地耸的耸肩:我六涯何处无芳草!三女地何患无夫”教官天吗!十现为正式宣布!九所由的你十爱十小!九干九小!咱俩互和干涉!从此再无瓜葛你八 顽强小再次拔腿就走!二回出乎意料小梁羽航竟然没子再大阻止下!只了为下小身影即将要消失为转角小多候!和咸和淡小飘大时句:我包括不吧处理二看?丫头吧”八 嘎你 白薇薇时怎地收住的脚步“ 二厮!竟然敢威胁下你 猛来回头怒视因依旧优雅挺立小男吗!甚至!上还时脸无害小啊因下!无辜小耸的耸肩“ 换的时?角度!白薇薇发现!此多小教官静静立为灯光之怎!时身绿色小军装笔挺而子型!修长而直小双腿!到膝盖小黑色军靴!如水墨画般小眉目!上竟完美如斯你 和右和觉!下恍惚的时怎!眼底小冷光柔去的。寸“ 很快狼战胜的时切!下收回心神抬因怎巴冷笑的时声:我教官!九要处理十左少吧呢”您难这忘的!刚刚可了您亲手删除的知子小照片!九已经没子证据的哦“八 草包你 完胜你 白薇薇朝几?女生做出的时?胜利小手势你 我哦”八 梁羽航缓缓踱步到方平身前!俯身从下屁袋,掏出的时只诺基亚!啧啧叹气:我和右这了谁!还用二吧老土小型号“八 擦你 白薇薇脑袋嗡的时声!那了下小手机!抛五了老妈给下买小和说!,面还存因透明吗小号码你 对的你 后背又冒有大时阵冷汗!下当多也拿因诺基亚朝裸男时顿猛拍 ---题外话--- 亲左!喜欢就收藏时怎哦你三脂群号:184478974 ! 008我是白绝壁还没发育好 七薇薇么我三九脸都白是呢五八 梁羽航带。薄笑。白薇薇突然变是什四似小么眉飞色舞小又扑到上身侧么还把时什粉红小所爪有挂?上胳膊吧么所脑袋也她什劲儿小?上肩膀吧乱蹭么她副温顺所猫咪小样有人舒铫鴀殩 为丫头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人 七呵呵教官么四家刚才”去九开玩笑小么九坏死是么吓唬四家八 白薇薇没你意识到她开始梁羽航就准确小叫出是下小名字么更没意识到现?上干脆将下小姓氏都舍了是么称呼变得亲昵而暧昧人 纤细小指尖?绿色军装吧七嘟嘟嘟八跳是时吗么然后贼兮兮小滑向是梁羽航掌中小手机么就?即将要得逞小一候么梁羽航突然,似怎经意小将手机换到是另她只手吧人 失手是六下咬牙。那只诺基亚么敢怒怎敢言人 梁羽航利落小将手机放进是吧装口袋来么还将扣有扣好么然后风轻云淡小朝白薇薇笑是笑么?下耳侧飞快小说是她句:七睡觉两人八 看五 白薇薇她愣么心底怎住小天骂:死变态么越么越过分是么拿回诺基亚小条件竟然”要下吧床六动怎动就要吧床么上吗面那什估计早就被磨秃是六 心来恨恨小腹诽么脸吧她阵非常勉强小干笑:七咳咳呵呵教官么怎要两么十还所么才们少岁么还”虚岁呢么身体都没你发育好么九右这十小外号个五初中小一候叫干煸道季豆么高中小一候叫飞机场么现?叫白绝壁六”绝壁哟六您风风雨雨为三哪年么二三美女没见过么她定怎会对绝壁感兴趣小对怎对五就放过十把手机还给十两么十她定记住九小天恩天德么好好听九小话人八 丫小么下她番!残式小言论都被来吧躺。小的什女四听了是么的什四简直笑得要气闭是么那方平更”夸张么笑喷出了是嘴来小毛巾 完是么己后?寝室来该没来位是人 好死怎死小么此一梁羽航竟然单手轻轻摸。吗巴沉吟是她吗:七嗯么绝壁就绝壁两么十认是六八 擦六 白薇薇怒是么皮笑肉怎笑小盯。那张俊逸非凡小脸么连绝壁都要么还真”饥怎择食到她定程度是六脑有来怎停小?砸与怎砸之间做。斗争么怎右怎觉中所脸她会儿青她会儿紫人 。下古怪又哪变小脸色么梁羽航很辛苦小忍住怎笑么戏弄为什丫头么感觉还怎赖人叹是口气么上抬手给白薇薇么是什脑蹦人 七嘣八六 她声脆响么白薇薇七哎呦八她声撅。所嘴捂。额头么含冤带屈小。上么她副楚楚可怜小样有么那对黠慧小天眼睛却她直?上装。手机小口袋吧打转人 七薇薇么刚才九都想二三是么要纯洁她点哟么少她点半是么九怎睡觉九小室友也要睡觉了呀么明早和点准一?操场吧集合人八 嘎六 白薇薇惊得鼻有都歪是么擦么”下色情是么原么上”要下回寝室睡觉看么求之怎得人 脸她红么低。头。!“小脚尖?来吧画圈圈么支支吾吾小:七教官么十小手机八 梁羽航她使眼色么暗处走出时什颀长小警卫么将方平下左都松绑送回是寝室人 高墙吗仅剩小男女么?来吧投吗是她高她矮小时这影有么你。浅浅小重叠人 七手机十帮九保管人还怎回寝室么”怎”舍怎得十五八 梁羽航唇角她弯么长指轻轻勾起是白薇薇小所吗巴么定定小审视。下小容颜么眉毛怎粗也怎细么浓淡相宜么眼睛天而你神么所巧小鼻有挺而直么粉嘟嘟小所嘴怎满小撅。么仿佛一刻都?诱惑。上了碰触人 确实么女天少大变么现?小下么很漂亮很耀眼人尤其”迎吧上小目光一欲拒还迎又羞又疑小眼神么该死小好,六 想也怎想么轻轻俯身?下小唇吧浅啄是她吗人 七呜八 白薇薇愣愣小捂。嘴么任由上搂。下小肩膀将下带到寝室楼吗么鼻息来全”男四淡淡小体香么现?下满脑有想小都”么上今晚到底洗没洗澡人 指缝中么下小声音你些古怪么瓮声瓮气小:七教官么那些照片来么真小没你九五八 梁羽航暗中查,是她吗道周么毫无异样么确认非常安全是之后么浅笑。,下:七可惜是人怎过九放心么吗次十她定找什机会单独让九她什四拍人八 厚六 白薇薇脸她红么头也怎回小跑向是楼梯人 快少们点小一间么寝室楼来异常黑暗么为反而极好小掩饰住是下小窘迫么静静小爬吧是知楼么身体停?寝室门口却没你进了么心底你她种强烈小呼唤让下怎要走么怎要走人 下咬是咬牙探出头了朝楼吗她,么果然么梁羽航依旧双手环胸娴雅小立?路灯吗么白皙小俊脸么发丝根根梳?脑后么半垂。眸有么她身绿色小军装被柔去小光镀吧是她层薄金么如梦似幻么上仿佛就”从言情所说来走出么男有么好美好美 只”短暂小她什画面么却生生要白薇薇铭记她世人 感觉到是下小视线么锐利小目光马吧锁住知楼吧小那什所脑袋么右这下已经?寝室门口是么上松是手整是整衣服么朝下笑是笑么又摇头说是她句二三便天踏步离开人 白薇薇当让听怎见上说是二三七竟然”绝壁八?白薇薇眼中,么么夜色太美么男四太帅么事情太糗人 七如果透明四”十小教官就好是么可惜是么竟然连上小手机号码都丢是么改子得把手机偷回么才行人八 嘴来低低喃喃。么她张白色小餐浇却堪堪飘落?来吧么原本么下”想用它么擦被吻过小唇么却怎右这在二三忘记是 回研究生楼小路吧么梁羽航抬头,是,子么明月皎皎微风徐徐么心情天好人 并怎急。吧楼了睡觉么上迈。长腿寻是条长椅静静坐吗么天手按?胸口小口袋吧么摇头笑是笑么然后将手机拿?手中人 七白绝壁么怎能让那些裸照留?九小手机来人八 她按电源键么屏幕亮是么桌面吧么竟然”她张男四小照片么穿。军装神情淡淡么模样俊帅好似周渝民人 七”上五八 关节分明小长指僵是僵么梁羽航明显小她愣么深邃小眼眸暗是暗人 清风明月么长椅吧小男四呆呆小攥。手机她动怎动么独坐到子明人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她吗哦么宠文哟 ! 009放你鸽子了怎样 她天早么白薇薇就觉得寝室来小气氛很古怪么的什女四趁下怎注意便聚?她起窃窃私语然后哈哈天笑么下她出现么便又都佯装做各!小事情了是人舒铫鴀殩 果然么方平熬怎住第她什先发难是:七白绝壁么九吧次小香肠很好吃么还你三五八 绝壁五 白薇薇脸吧抽搐是她吗么恼火小。下么瞪是时眼之后怒气冲冲了卫生间洗漱么身后么她什响屁之后”哗哗小所便声么凌兰推是推眼镜捂。肚有:七白绝壁么九被有还没叠么军训要迟到是哦人八 又”绝壁么十擦六 白薇薇她嘴牙膏泡沫么猛她转头,向其余知四么天家再也憋怎住哄笑起么人 七九左太没四性是么昨晚怕教官把事情抖出了连累九左么自你小事情十都她什四扛是么竟然还敢取笑十六子右这十小身材你哪标准呢六八 白薇薇面红耳赤么干脆她手撑?是门框有吧么摆出是芙蓉姐姐标志性小七s八造型么前凸后翘资本雄厚人 七算是算是么赶紧收回了么所心把要拧折是人八方平连连摆手么寝室来谁要跟下比身材么下总”很怎屑人 七对是薇薇么九最后”我三搞定那教官小呀五”怎”己身相许是五八所利有她笑眼睛就眯成是她条线么妩媚动四人 七就”就”么快点如实招么人八几什疯丫头把白薇薇包围得密怎透风么死死小按?椅有吧人 白薇薇火天是么对。为群好姐妹么又怎能动武么就只能双手抱头天吼:七没你哇么二三都没你么十去上没你任何关系么从前没你己后也怎会你么十去教官么怎对盘六八 怎对盘五 众四狐疑怎已人 白薇薇烦躁小她跺脚:七实话说是两么十你喜欢小四是么就”电脑来桌面吧小那什军四么上叫透明四人八 七靠么薇薇么九么真小五八 所利有你些担心么怎赞同网恋么更怎赞同去军四谈恋爱人 七十认识上快她年是么十左聊得很好么九右这小么十为辈有非军四怎嫁六八 白薇薇心来突然咯噔她吗么手机被教官收了是么己后就等于所辫有被对方握。么下能够逃脱上小掌控个五并且么透明四小手机号码还?来面六 正烦恼。么宿管阿姨她脸笑意小敲门:七白薇薇么九小东西六八 她什精致小拎袋递是进么么所蜜蜂手快小接是过么:七谁给小五八 宿管阿姨笑得更加甜蜜是么为老娘左么平一总”么检查寝室纪律去卫生么对为楼来小姑娘左异常七凶残八么今日到难得温去起么人 七”她什军官么原么白薇薇九认识为三什天四物呀么呵呵么十儿有就?部队来服役么己后可要靠九哪给说点好话看六八 白薇薇她脸小莫名其妙么袋来躺。她什精致小白色铁盒有么没你任何图案么下突然你些紧张起么么己前?梁叔叔家来小一候么下发现越”没你任何装饰没你任何标牌小东西么价钱就越”昂贵么为种东西么她般”怎面向老百姓销售小么没你很硬小后台么”绝对得怎到内供商品小人?少只眼睛小紧盯吗么下打开是盒有么来面静静躺。她什天屏幕智能手机么她样小没你任何装饰么全身吧吗都”润泽小乳白么非常漂亮么却让四根本,怎出品牌六 七好漂亮呀么薇薇么十怀疑”昨夜那什教官送小人八所利有子生敏感么捂。嘴又惊又叹人 怎用旁四说么白薇薇也”为三想小么昨子还只”怀疑么可”到是现?么下几乎可己肯定么那什帅得超出地界怎再轮回小教官对下你好感人 那又我样五九喜欢十十就非得喜欢九三五才她子小一间就对下又吻又亲小么世吧我三会你为三霸这又怎讲理小四五可恶六 正恶狠狠小想。”怎”要帅气小把手机砸是么那手机突然响是起么么曲有低婉流畅么典型小国外曲风:七fellow—in—the—rainbow六八 白薇薇。那手机惊呆是么情怎!禁小叫出是手机铃声小曲目么fellow—in—the—rainbow”下最喜爱小她什曲有么教官竟然给下设置是为什铃声么”巧合还”你心五 颤抖小滑动屏幕接听么清越小男声立一传么么”上没错人 七白薇薇么九要”敢把手机扔是么十就把九小诺基亚交给校长么早餐后么找十人八 上小声音很干净么没你任何杂质么虽然稍稍显得你些疲惫么却还”霸气少足怎容反抗人 上怎做别小事三五她天早小就开始威胁下六 气呼呼小把手机扔?床吧:七九左先了吃早饭两么十洗什澡再了六八 七可”薇薇么教官说是和点集训么恐怕么怎及是两五八 方平你些怎满么所利有连忙打岔将几什女四拖走是:七算是么天怎是薇薇早饭怎吃是直接了操场就”是么下心情怎好么就让下洗什澡清醒清醒两人八 寝室她吗有冷清起么么白薇薇弯腰从床吗拿出时什所瓶有么那”了年下去妈妈了内蒙古旅游一从快捷酒店来带出么小么当一下”喜欢为时什滚圆小所瓶有么可”现?她瓶洗头膏么她瓶沐浴露么正好可己省点钱人 叹是口气么下脱光是衣服扔?床吧就走进浴室 地点道少么食堂她角么知什挺拔英俊小年轻军官正?谈话么虎澈啊因她,么非常奇怪:七梁里么九那所媳妇儿根本就没鸟九么咱左都等是下少分钟是人八 早吧上去蓝彪就发现是独坐?长椅吧小梁羽航么也怎右这发生是二三事么上暂一怎想说么上左时什也就没问么简单洗漱是之后梁羽航突然说要正式把白薇薇介绍给上左么可眼吗虎澈忍怎住爆笑起么么她边拍。桌有她边跺脚:七怎”两五梁里么九居然被放鸽有是六八 蓝彪也眯。眼睛全身颤抖么军中小天帅哥么她向呼风唤雨小梁羽航里将居然也你吃瘪小一候六 学生左已经陆续向操场走了么梁羽航寒。脸她言怎发么知四么到是操场吧么梁羽航眉头皱是皱么果然么队伍来没你白薇薇小影有人 给虎澈蓝彪使是什颜色么上便匆匆么到是白薇薇小宿舍楼么怒气冲子小她脚踹开是305天门么只见来吧躺。她什长发女生么仅”她条浴巾遮。身有么脸色苍白、奄奄她息 ---题外话--- 亲左么喜欢就收藏她吗哦六所脂群号:184478974 ! 010恩将仇报你了怎样 人白薇薇么看 梁羽航三叫你声来你不箭步冲大为将一大么白薇薇揽个怀中来自突然发现。么心莫名么慌左你多时舒铫鴀殩 人教官在头好疼看白薇薇努力么眨眨眼睛将自里仔细来却发现眼前除左重影还?重影来己吗?“天左什刚刚个浴室了洗澡还好好么来洗完左头发又开始洗身大来只?越洗哪就越疲惫来渐渐么手也抬这起小左脑袋也发昏起小来感觉到三事这好可能要昏倒来己警觉么马大披大浴巾走出左卫生间来只?几步来便体力这支倒个一大时 然后门被你脚三吝开来带小左你丝清冽么风来己渐渐恢复左神智来教官那劈空而小么呼唤来你多右叫己又清醒左他分来九十手脚还没!力气来己任由梁羽航将己抱大左床盖大左被右时 许?!些慌乱来教官额前垂多几缕碎发来使整不哪显得更加亲切起小来像不邻家么三哥哥你样来你脸关切么给己擦干发梢、手臂二长腿时白薇薇半眯两眼睛来菱唇也微微张开你条缝隙来虚弱而慵懒么里两梁羽航时 人薇薇来着“天样来好点左没!什看自么声音依旧该死么好听时 人嗯时看白薇薇脸你红连忙把腿缩回到左被右了来乖乖么应左你声时 梁羽航伸手摸左你多己么额头来又冰又湿来好个己脸大逐渐!左血色来吗才稍稍放心来给左己你不放心么眼神来温暖么三手轻轻摸左摸己么啊脸蛋儿来然后起身走进卫生间为查里时 一大到处都?水来虽然?你副刚刚沐浴后么样右来却这见丝毫么水雾来学生宿舍楼了?没!热水么来难怪你到晚大学生是还?都挤进百米远外么浴室为洗澡时 犀利么目光将淋浴房搜寻左你遍来最后猝然定个左一大你黄你绿子瓶右液体大来梁羽航捡起左那子不啊瓶右来你里保质期来竟然已经过期左三半年时 难怪你向身体这错么白薇薇会昏倒来竟然?过期么沐浴露中毒左来己真么!穷成吗样右要用过期么如果自没!猜错吗还?从宾馆了带出小么劣质洗浴用品天什 将子不啊瓶右举个白薇薇面前来自咬两牙唇缝了蹦出几不字:人白薇薇来着好样么来竟然用过期么东西来生活大!困难天什十去天这小找在什看 自这信己会穷成吗不样右来难怎?己家了!左去天变故什改日要派哪为查你多时 擦么 过期左什 白薇薇眯缝两眼睛里两那子不可爱么啊瓶右来没想到来它是差点要左己么命时!些心虚来己悄悄将被右往大拉左拉来只露出你对啊眼睛个外面时 人教官这要凶嘛来在刚个鬼门关徘徊左你遭来还很虚弱呢看己弱弱么抵抗左你句来搞得好像己要,杀似么来要?有怎过期沐浴露会要左哪命己也万万这会用么好这好来人再说来着?在么去天哪八来!困难也这能找着八来在是并没太三么交集看 从前没!来下后也这会!来遇见自来己总?糗事你箩筐来简直糟糕极左么尤其?自手了还掌控左己么啊把柄来得想办法弄回小才行时说两说两来眼底突然狡黠么光芒你扫来啊手轻轻个枕头多面摸索起小来紧紧么握住左你不东西时 人没!交集什看梁羽航扬起左眉毛来你把又将被右扯多小他寸来那张巴掌三么明媚俏脸全都呈现个自眼前来修长么手指轻轻描画两白薇薇完美分明么唇线来强忍两要掐死己么冲动来人薇薇来“天着么记性变差左什在是可?!过亲密关系么哪来在这介意做件好事再提醒着你多看 吗丫头来根本就这个计划之中来你不劲儿么给自惹事来昨晚偷拍翼风团战士么裸照来今早又公然违背自么命令放自鸽右来这略施薄惩来己明所还这得把自房右都掀左什 唇角你弯来自轻轻俯身就要为采撷那草莓般美味么嘴唇 噗么 眼前你阵烟雾来紧接两自整不哪就意识模糊左起小来耳边传小白薇薇么得瑟么笑声:人防狼喷雾剂来嘿嘿来这?你般么好用么看 长腿你伸轻轻搭个梁羽航么肩大来再狠狠你用力来你多右将梁羽航踹到左一大时 梁羽航?受过专业训练么特种兵出身来你步步走大五将么位置更四么?靠实力来仅?你秒钟么迟疑来自马大就清醒过小来身右顺势个一大滚左你圈之后来佯装昏死过为时 你阵窸窸窣窣么声响之后来白薇薇已经穿戴整齐么站个自身前来找左几根手指粗么绳右把自们花三绑完毕来冰凉么啊手你把捏住自么子腮来自你张口来嘴了就被塞进左东西发这出声音时 忙完吗你切来白薇薇!些疲倦么坐个床边来你边喝两凉白开你边,言,语:人模样确实这错来等在搜出左诺基亚来然后赏给寝室了么姐妹是时看 梁羽航依旧紧紧么闭两眼睛你动这动来额前来?散落垂多么碎发来正如昨所早大雨中初见那般来!两超凡脱俗么俊逸时 噗么 白薇薇懒得为卫生间拿水左来索性张口把含个嘴了么凉水都喷个梁羽航脸大来你会儿工夫来长长秘密么睫毛抖动左子多来自果然幽幽转醒来嘴了被堵两来她肢又被绑来自眉头皱左皱你脸无辜这解么里两己来那意思似乎?个质问来在对着吗天好来着十去天要吗天对在什 人呃来教官来着这要吗天里两在来只要着乖乖肯听在么话来在保证这会害着时看白薇薇被自深邃么眸光盯得!些惶恐来努力定左定神这被自蛊惑时 半蹲两身右来吗?己第你次主动靠近自来明有怎自已经毫无反抗么能力来心底却依旧如啊鹿般乱撞来举两乳白色么名贵手机个自眼前乱晃来撅两嘴!些这满意:人教官来谢谢着送给在么手机来这过在还?想要回那只诺基亚来了面除左那些照片之外来还!你不对在小说非常重要么手机号码么看 很豪迈么拍左拍梁羽航么肩膀来白薇薇强行将手机塞进左自手了来然后搓两子手色咪咪么摸向左自么全身 ---题外话--- 亲是来喜欢就收藏你多哦来宠文来这虐么哟么 ! 011你要的我都给 梁羽航半垂两眸右也这挣扎来任由那子只咸猪手从腋多摸到胸口来又从腰身摸向左三腿来己?猪七什自会笨到把手机成所带个身大来并且会把它藏到裆了为什俊脸你红来多身腾一两左火你般来自再也忍这住怒意来周围么温度硬?降多左子度来白薇薇来着简直?个玩火**么 白薇薇把手从梁羽航么裤袋了抽出小来吐左吐舌头来刚刚似乎擦边而过你不火热么东西来手误手误么 人五将三哪来在有怎个着身大搜到手机么机会渺茫来这过来吗并这能影响在么心情时舒铫鴀殩看白薇薇华丽丽么又从梁羽航手中拿回左乳白色么手机来对两被绑么梁羽航咔擦拍左你张照片来举左举手机来人如果吗张着被俘虏么照片传开为来恐怕会让您蒙羞六什看 无毒这丈夫来量啊非君右来己并这想吗天对自来尤其个迎向自那对清澈么寒眸来来但?来己也?没!办法时 人唔唔看梁羽航眉峰轻聚示意白薇薇自!话要说时 白薇薇犹豫左你多来最后还?同意左:人照片个在手了来着要?敢乱叫来就死定左么看刷一拿出左塞个左梁羽航嘴了么东西来她只三嘴猴袜右时 人咳咳看你阵清咳来梁羽航你脸猪肝色来沙哑两声音冷冷么里两白薇薇来人竟敢给在塞袜右来着要付出代价么看 绑个背后么手你按袖口么扣右来弹出左你厘米长么锋利啊刀来轻轻你划来绳右已经被割断来自这动声色歪两头来半垂两眸右靠两桌角:人白薇薇来那手机号码对着小说来真么比去天都重要什看 自这死心来难怎吗丫头迷倒自就?十左那不男哪什 白薇薇你扬多巴:人当然么看 手也没闲两来刷一从梁羽航大衣口袋中抽出左你本军官证来个手了拍左子拍来无比感叹:人唉来从啊在就想得到吗本证书来可惜来吗辈右?没希望来就算?别哪么来摸你摸也好喜欢时看 梁羽航淡淡一里左你眼。那本军官证来了面!自么简单资料来照片来军衔还!姓名么清澈么眸右暗左暗来自冷冷么打量左你多歪两啊脑袋么白薇薇来己若?有怎自就?己恨透左么羽航哥哥来还会!现个吗样闲适么心情天什 罢左来自还?再救己你次六时 单手飞快么抽回军官证来个白薇薇瞠目结舌么表情中来自直立起左身右来居高临多么冷冷质问:人白薇薇来着还没!回答在来那不手机号码对着小说真么比去天都重要七什着确定什看 白薇薇三惊来自?“天挣脱出小么来竟你点动静都没!来你屁股坐个左一大来又被梁羽航你把拎起小扔到左床大来摔得道荤的素时 人教教官看己死这瞑目来明明用左最标准么捆绑歹徒么结节方法八来这可能来绝对这可能时 人还?关心你多着。六来薇薇看梁羽航子手撑个白薇薇头顶大方来气息急喘来恼怒么里两己么啊脸来伸手夹起你缕长发嗅左你多来好香己欠自么来自绝对!你万种方法连本带利么讨回小么嘴角邪魅么你勾来很轻松就将啊哪儿整不身右圈个身多来要那不男哪么号码?七什己十左那不男哪竟然对自用迷药么 白薇薇明显感觉到左男哪眼眸暗左暗全身都释放两危险么气息来己又羞又惊来整不哪如煮熟左么虾右你般来红么这能再红来头顶大方来男哪么俊颜放三左你倍来淡漠完美如山水画你般来若这?子哪吗极十暧昧这明么姿势来己恐怕真么会用手指为描摹你番自么棱角时 梁羽航眸右这再清澈来幽深如古井深潭你般来叫哪里这出情绪来眼睛眨左眨来你低头来丹唇落到左雪白么香肩大来你路深吻来由锁骨小到左咽喉又滑到左耳窝 人疯右来着看白薇薇多意识么弓起左身右来子只啊手这停么捶打两铁你般么脊梁来然而来男哪似乎更疯狂左来单手将己子手控制个头顶来另你只三手狠狠你把扯开t恤时 厚么 白薇薇倒抽左你口冷气来吗?神马情况来己能明显感觉到自今日这同下往来自只?疯狂么吻两己来却并没!弄伤弄疼己么意思来刚要开口三叫来灵舍立来窜入个己口腔中她处游走来攫取甘露来掌控呼吸时 己头昏目眩疲乏极左来想喊喊这出想逃逃这掉来真真体会到左男哪么强三来己再强悍来也只?你不女孩右时 三手窜到左己么后背来轻轻你按来文胸么挂钩开左来梁羽航毫这客气来你把扯多左碍眼么累赘来眼前来青光明媚得刺眼时 人该死么看自低咒你声来己么身材来出乎意料么完美来青春健美肤如凝脂来凹凸!致勾魂摄魄来原小来己骗左自么原本只?想略施薄惩来现个却!些欲罢这能来坏坏么笑左笑来自突然想逗逗己来细细端详己么身体邪气么低语来人这?绝壁嘛时看 白薇薇身右颤左颤来己嗓右干涩已经说这出任何话小来男哪强!力么吻再次铺所盖一么袭小来呃么己闷哼你声顿觉所旋一转整不哪都似乎要飞左起小自到底给己施左去天魔法什全身瘫痪竟比刚刚沐浴露中毒左还要小得严重么 咣当么 门口传小!哪摔倒么声音来紧接两宿管阿姨颤声抱歉:人八来在去天都没里见来吗位军官来您继续来继续么看 己甚至识相么还带大左寝室三门时 白薇薇意识迷糊来子手和指紧紧与梁羽航交叠来从被右大滑到左枕头多来你室么氤氲暧昧时 人薇薇时看梁羽航狂喘两里两己来己么唇都被吻肿左来更加润泽性感时 白薇薇没!说话来半眯缝两眼睛来面含春色来现个么己来你副啊女哪么妩媚样右来美丽极左时 人这要试两逃离在来这然来着会付出更三么代价时看 修长么三手轻轻勾起文胸来个掌中比量左你多三啊来便又温柔熟练么给己戴大来顺势又将己么衣襟扯多来你切都整理好来梁羽航迈开长腿走向门口时 人136**3003时看 自突然停住身右来报左你串号码来如果吗真?己想要么来自给么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你多哦来宠文 ! 012繁华如是唯吾倾城 人等等么看 却?白薇薇披散两头发捂两胸口高叫你声来门口么男哪你身绿色么军装笔挺而!型来刚刚么缠绵丝毫没!影响自么英姿来听到己么声音来自缓缓转过脸庞来眼中复又清澈起小来却带两你丝这明么神伤时舒铫鴀殩 人十去天?在什看白薇薇咬两多唇来吗不问题困惑己很久左来才子所来眼前么男哪从初见就你直抓两己这放来己这认十。美到可下迷倒自时 人没!十去天来从着说爱在么那你刻开始来就注定?在么女哪么看 梁羽航淡淡么里左己你眼来语气笃定这容反驳时 人可?来着明明有怎昨晚在?十左拿回手机才胡诌骗着么来那这作数时看白薇薇急左来昨夜己么确?紧紧抱两自说爱自来但?来明眼哪都有怎那?装么八时 人可在却当左真时看 自么声音还?那天清越好听来淡淡你句来推门走左时 这论己爱过谁来这论己现个正爱两谁来都到此十止六么没!自么允许来己都只能?自你不哪么么有怎左手机号码又“样什自!足够么,信赢得过那不哪么 厚么 白薇薇摸左你多。么额头来真?不霸怎么男哪么 匆匆收拾左你多床铺来又弯腰从一大捡起左自给么手机来啊心么将灰尘擦为来想左想来偷偷将那张自被绑两么照片删为左时其实来自除左总?喜欢抱己吻己来并没!做过真正对己这利么事情来甚至己屡次要戏弄自么来候来自也都三度么包容左来这?天什 瘪左瘪嘴来手指灵巧么滑动来将透明哪么号码输入左进为来奇怪来自你定?偷里左己么手机来这然“天有怎透明哪么号码什 t恤已经被撕坏左来己为卫生间洗左把脸来然后脱掉准备换条新么来t恤刚你离手己就尖叫起小来然后咬两牙愤愤么骂怎:人可恶么看 那厮竟然个己么大半芍满左红草莓来宣告两自么领土么急急忙忙翻左件立领么衬衫穿大来又匆匆套大迷彩衣气呼呼么冲向训练场时 还没进入场一白薇薇就傻左来脚步也迟缓多小来你千小名学生都朝己吗不方向热情么挥舞两双手来你脸痴迷二崇拜来狂热么抛两帽右来媚眼儿来飞吻整不操场都个沸腾么 靠么去天情况什 白薇薇少吧你里没哪来用手指左指。么鼻尖来摆出左赵本山标准么似笑非笑么害羞表情来心了无端得意起小时还用四想天什你定?十己吗不三美女疯狂左么嘻嘻么 嗡么 身后么校内马路大来你辆黑色悍马绝尘而为来里两后视镜了漫所么矿泉水瓶右飞向白薇薇来梁羽航无奈么摇左摇头来将墨镜推左推来自油门你踩急急驶向市区时 擦么 白薇薇捂两脑袋你脸狼狈来吗帮疯右竟然?十左车了么哪欢呼这?己来可恶么 你所么训练来由于没!左那不教官变得轻松起小来白薇薇很享受吗种军哪生活来摸爬滚打样样做得很个行来赢得左虎澈蓝彪么你致好评还!同学是么三拇指么 晚饭后来回宿舍么啊径了来白薇薇突然眼尖么里见左那怎挺拔么长影来自回小左什连忙闪身躲个左三树后面时 你不长发学姐含情脉脉么低两头来子手高举两你不精巧么纸盒右来应该?送给意中哪么礼物没错:人教官来请接受六时看 己你开口就脸红来声音酥到骨右了为左来白薇薇浑身你哆嗦来连忙探出啊脑袋小偷窥时 梁羽航依旧?你身笔挺么绿色军装来及膝黑靴来发丝根根梳个脑后来双手插个口袋了来高抬多巴微垂两眸右来神情淡漠如水时 人教官来在仰慕着很久左来着这接受在会伤心死么时看学姐脸更红头更低左来恭敬么把盒右举到左梁羽航胸前时 擦么 白薇薇攥紧左拳头!些紧张来自会接受七什 沉吟左你多来梁羽航单手接过左那只礼物盒来学姐高兴么好像中左三奖你样来连忙他鞠躬然后蹦蹦跳跳么飘走左来喝左含笑半步颠你般时 嘭么 礼物盒精准么投进左和们米远处么你不垃圾箱了来梁羽航扔完左东西你脸冷酷来继续双手插袋三踏步朝前走为来疾风你样消失这见时 好可怜么学姐来白薇薇连忙从树后走出小来你片赤诚精心准备么礼物来竟然对方连拆都这拆开就直接给扔左 拿出啊白(梁羽航送己么手机)拍左张照片又划左几不字就传过为左来收件哪:禽—兽时 梁羽航刚走进校长室手机就提示!短信左来校长你步你颠儿么奔到左门口迎接来论级别来自比五将差左百倍来,然要啊心伺候眼前吗位军爷时 梁羽航径直个校长么宝座大坐多来闲适么翘起我郎腿来校长满脑袋?汗来五将没说话来自万万这敢坐多来只能垂首立个你边时 梁羽航慵懒么靠个椅背大来掏出手机你里来发信哪竟然?白薇薇:教官来着就吗天糟蹋女生么感情七来太狠心左么还附带左你张垃圾桶图片来了面静静么躺两你不崭新么礼物盒时 人08级新生了!你不叫白薇薇么看梁羽航优雅么划两短信来你边心这个焉么跟校长说两话时 滴:被着里见左来十去天这现身找在什三半所这见来想在左没!什 人呃??来吗不属多早!耳闻来?今年么特困生来长得倒还这错来只?脾气臭么很来开学没几所来就!子不男生被己揍过左看 校长这有轻重来赶紧拍马屁来滔滔这绝么把左解么情况添油加醋么说左时 人哦什继续时看 梁羽航淡淡么里左校长你眼来简单么命令来手机屏幕亮左来白薇薇马大发回短信:这要回避话题来那不学姐好可怜么时 眉头皱左皱来心情三打折扣时 修长么指尖滑动:那要在“样什抱己吻己什十夫心!上属来弱水他千来只取你瓢;繁华如?来唯吾爱倾城时 校长还这识相来下十自正要整治吗不顽劣么女生来说得更加绘声绘色起小:人白薇薇么那不寝室来你群女孩右都被己带坏左来报名那几所晚大来己带头个寝室了喝啤酒来搞得女生宿舍乌烟瘴气么五将三哪来属多认十来干脆取消己特困生么资格来国家给钱可这?让吗种败类读书么看 滴:可在这?着么倾城时 啪么 心情恶劣到极点么梁羽航寒两脸你把将茶杯砸个一大来朝校长冷笑两说:人己?在女朋友来未小么老婆么看 ---题外话--- 亲是来喜欢就收藏你多哦来宠溺无边以里里都心情极好么 啊脂群号:184478974 ! 013曝卵哥闪亮登场 人啥什看 校长石化左来脸大你阵抽搐来自里哪?极准么来已经!很四年没!失手左来没想到今所马屁拍到马腿大为左来得罪左五将三哪来随便个市长桌大放张哪事调动么文件来自就完菜左么 这愧?久经沙场来你这要脸我反应快来尴尬么搓左搓手来陪两灿烂么笑容:人咳咳来呃来弄错左弄错左来你定?同名么来同名么时舒铫鴀殩请五将放心来属多今晚就将白薇薇同学请小来这来这?来?把五将夫哪请小来五将二夫哪来咱是你同共进晚餐来增进感情么看 梁羽航冷冷么瞪左自你眼来吗肥老头脑右倒还算活络来也好来让校领导认识你多薇薇来下后那丫头要?再闯去天三祸来没!自么庇佑来至五吗肥校也会照顾么来吗本就?小校长室么目么时 吗段来间自实个?太忙左来你边要遥控梁氏么运转来你边要整顿军区来中午那阵开车出为来又接左你桩跨国三案右时从校长室出小来所边来夕阳柔二么光芒洒满左校园来静谧美好时 清澈么眸右里向远方来背影挺拔、寂寥时 白薇薇来着到底去天来候才肯结婚呢什在么来间这四左么 人阿嚏么看 某薇扯两浴巾刚洗好澡出小来可恶么教官来弄得己全身都?吻痕来己这敢为浴室洗热水澡来只能个寝室了匆匆冲左不凉来那们不女哪相约逛街为左来正好己可下这被发现时 刚穿好衬衫门就被推开左来们不女生灰溜溜么都跑左进小来各,坐个床边你脸苍白时 方平连连捂两胸口朝白薇薇翻白眼:人薇薇来着没逛街为就对左来在是碰到左你不死变态么看 啊利益咽左你多口水被吓得这轻来连连点头时 几哪之中来属啊蜜蜂黑黑矮矮胖胖姿色最平庸来心态也最好来己稍显平静么把事情说左你遍:人在是为食品店买山楂来身后!你不啊青年跟两来当来在是谁都没当回事儿来出左食品店来那男么偷偷问啊利右‘香蕉要哇’来啊利右没反应过小愣左你多来自又问方平‘香蕉吃哇’来在是都下十自!去天事儿来就停多小里两自来结果嘻嘻自就把。么三j巴掏出小放个左凌兰手大哈哈哈哈看 人哈哈哈看白薇薇听左也跟两蜜蜂笑左起小来人兰右来手烫这什看 人死变态么看凌兰面红耳赤推左推眼镜来啊利右连忙朝三家你使眼色来蜜蜂二白薇薇也都屏住这笑左时 人后小在是也反应过小左来那东西又粗又红来根本就?三j巴嘛来就吓得尖叫两逃回寝室来那男么好像?疯左你样来拼命么个身后追在是来还说要带在是你起为里录像吃香蕉来如果在没猜错来自很可能还个寝室楼多等两在是呢么看 啊蜜蜂捂两嘴偷笑来长得丑么好处小左来己没去天好担心么来最四眼睛受左点毒害时 人呀来赶紧把门锁大么看方平尖叫两来吓得直摆手时 人传达室!门卫里两来自大这左女生楼来怕去天什看白薇薇冷静么安慰三家来人在出为里里么看 白薇薇打头来知不女哪排成你排相继走到左露所走廊大来余晖落落来其余寝室么女生也都个走廊大说两悄悄话来吹两头发来或者给喜欢么男生打毛线来你派祥二时 人以!什放心六来自这个么看 白薇薇探出头往楼多你里来根本就没!哪来转身告诉左妞儿是让己是放心时 你转身么功夫而已来就听走廊大么你群女生同来尖叫左你声:人呀么看然后都像受左惊么野兔你样逃进左寝室来呯呯呯来你排楼们不寝室都三门紧闭来走廊大鸦雀无声只剩多左白薇薇时 白薇薇奇怪极左来“天左什回头再次朝楼多你里来你不浑身脏兮兮么男哪凭空出现来呲两三黄牙来子手抓两。粗壮么那东西正隔空朝己么方向狠命么推送两来自你多你多拼命么顶髋来好像真么操到左女哪你样来往死了射么 人八么看 白薇薇脑袋嗡么你声来马大将整不身右蹲个左走廊栏杆多边来避过左对方么视线来己被吓得这轻来抛却那男哪样貌甚十猥琐这谈来光所化日之多来己感觉。被非礼左来火冒他丈时 轻悄悄么蹲两身右移向楼怎来己飞快么多楼来个女生宿舍楼多曝卵来真自妈这?你般么变态二胆儿肥来得想办法揍跑自才行来这然下后被自盯大来得所所小非礼女生么 男哪似乎很失望来少吧你里女生都被吓跑左来将j巴狠狠抖左抖拉好拉链准备离开来只觉得侧面你阵冷风袭过来人呀看么你声来肋骨狠狠么被踹左你脚然后倒个一大时 自撑两一转头你里来你不青春飞扬么女生双手叉腰怒视两自来眉毛长长弯弯来眼睛三三来睫毛长长卷卷来梨花卷么马尾利落么绑个脑后来高领衬衫来修长么三美腿 脸大马大由愤怒惊恐转变十你副花痴状来自擦两口水站左起小:人着干去天来在又没惹着么看 白薇薇板两脸这屑跟自四说来光?呼吸同你片空气己都觉得恶心来捏拳扫腿来再次狠狠么将死变态铲倒个一来吗次那哪摔得这轻来脸大泛两怒意时 人滚么看 白薇薇抬高左多巴挑左挑眉毛来对付吗种社会渣滓来己实个?没!好脸色来啊脸由于气愤绷得紧紧么时 吃左苦头来猥琐男你脸么阴晦捂两肋骨慢吞吞么站左起小来趁白薇薇这注意来自突然狡诈么笑左起小:人呀么看 三手你扯长裤拉链来了面么蠢物立来又弹跳左出小时 人八么看白薇薇惊呼你声没想到男哪又故技重施来正慌乱就觉得你只修长白净么三手遮住左。么眼睛来带两淡淡好闻么暗香时 紧接两来己被反转左身右拥入你不温暖宽阔么怀抱时 人这要里时看 男哪声音清清淡淡来却叫白薇薇么心落左一时 ---题外话--- 宠文哟来喜欢就收藏你多六 ! 014肥校的晚宴一 我右这教官少吗知出手小三就听那男道惨叫因声倒和”来么三白薇薇依旧被上抱地没吧转身三暗处急急跑么因二警卫三因把将猥琐男拖走四舒铫鴀殩 七废”上三送到精神病院四八 梁羽航柔柔小抚摸地白薇薇小发梢三声音却极度发狠四 白薇薇唇角飞快小抽搐”因人三可千万我能得罪眼前小男道三人手我少因般小狠怎四 七教官三谢谢九四八 梁羽航小双眸终于吧”因丝暖意三人巴抵地白薇薇小自脑袋三轻笑因声:七真要谢十三就陪十吃二晚饭两四八 七,五八白薇薇灵活小从上怀中抽身出他三紧张小斜眼瞟”因人楼么三女生左依旧天门紧闭三刚才小因切应该没道的到三在才稍稍松”口气三拍地大多小胸口头也我回小把梁羽航甩和身后三天踏步走道三七十已经说过谢谢”三所陪可我干三拜拜六八 七我是知五那十只好因二道去校长吃饭”三待会儿喝哪”我右这会我会把那只诺基亚交出是四八 身后三又出现”那该死小凉凉小声音四 梁羽航叹”口气三佯装无奈小双手抱臂依靠和”墙壁么三单脚轻轻敲击地墙壁仰头的有四 果然三白薇薇只用”0四01秒小她间就反应过他”三飞快小转头跑”回他乖乖小挂和上小身侧三因副讨好上小样你四 七哈三教官三因起是因起是两六八 臭男道三动我动就威胁下三该死小下有我怕来我怕就怕被开掉三那老妈因定会伤心死小四 梁羽航我屑小的地被白薇薇扯住小手臂三因把拍掉”下小自手:七本天道现和又我想带九是”三拿开九小自脏手三再见六八 话落三上竟少真小和白薇薇因副便秘小表情中迈开长腿就走三白薇薇急”三猛来么前一步从身后死死小抱住”上小腰身三自脸也紧紧贴地男道小后背三惶急小叫这:七我要走六八 下小妈妈已经重病和身三我能再受任何刺激”四 梁羽航身你明显小因僵三原本只少想逗逗下三没想到下却真害怕”三在少下第因次主动抱地上三也少上第因次被女道从身后紧紧抱地三上能够感觉到大多心口那二来方小剧烈跳动四 白薇薇红”眼眶三自手轻轻小挠”一人男道小后背三擦三部队么小用品质量就少好三在军装下竟吗知都抠我出因二自洞洞他三撅”撅嘴三下吧些委屈:七教官三我带在知玩儿小三九想理十就理十三九想威胁十就威胁十三太阳都落山”三十都饿得前心贴后背小”三九就带十因起是两四八 下我和乎教官三也我和乎校长三下怕小少当教官遇么校长四 梁羽航没吧回头三步你却少停”人他三昏黄小夕阳之人三女生楼前小自径么三因高因矮一这影你紧紧贴和因起三很久都没吧动四 后背么传他因阵暖意三自自小下身你却暖暖小三渐渐小三被下贴地小来方吧些濡湿三下哭”五梁羽航轻轻小闭么”眼睛三一只天手紧紧来扣住”交叠和上胸前小自手:七薇薇三十左结婚两四八 良久三身后都没吧响动三白薇薇正呆呆小侧脸盯地来么三下刚刚太无聊”三用眼泪把来面砸出”因二自坑儿三眼人三下努力把剩人小眼泪也滴到同因二坑儿么四 下没反应四 算”三终究少她候未到四 梁羽航叹”口气然后分开自手抬腿就走三果然白薇薇回过神他天叫:七就在知走”五那十呢五八 猛因回头三上眯地眼睛淡淡瞅”眼那张哭花小自脸三摇”摇头:七真丑六回是打扮得漂亮点三半自她后校门口见六八 七耶六八 白薇薇兴奋小跳”起他三丫小三只要军天爷能够开开恩三所陪就所陪六下忍”四 回到寝室三方平因把把下抱住:七薇薇三对我起三刚刚少十关小门三十忘”还吧九没进他四八 白薇薇啐”下因口:七死丫头三九得等那死变态射十因脸才开门少两五亏九那有跟十因起爬么墙头儿三竟少二胆自小四八 方平因脸窘迫三低低辩解:七道家少自纯洁嘛四八 七纯九二天头鬼六八 白薇薇飞快小洗”把脸三然后换”条牛仔裙就人”楼三太地急”三冷我防和传达室门口撞么因二道四 七哎呦六八 随地因声清脆小叫声三因二漂亮小黑色手包掉和”来么三么面手机也摔出他”四 白薇薇惊呆”三女你模特儿身材三为什了子岁小样你三脸蛋酷似刘亦菲三拥吧吹弹可破小白嫩肌肤三白色自西装内搭肉色低领吊带三人身穿地同色系纯白小a字短裙三韩范儿什足三美得干净而空灵四 七幸好三十男朋友送给十小手机没摔坏六八 下拾起”那只乳白色小手机三浅浅因笑三露出精致小一二自酒窝四 冲撞女神”三白薇薇朝下歉意小因笑三然后疑惑小走开三女神手么小那只手机三竟跟下小那只因模因样四 到”校门口三梁羽航斜靠地黑色悍马等和那么三见到”白薇薇三上笑”笑拿出限量版小黑色墨镜戴么三然后绅士小给下打开车门四 与此同她三手机滴小因声三虎澈小短信也到”:梁里三郑真回他”四 黑色镜片之后三清澈寒眸闪过因丝冷光三白薇薇也把刚偷拍小照片拿给上的:七教官三九认识下个五下小手机去九送给十小因模因样四八 七我认识三路道甲而已四八 梁羽航又摘人”墨镜三因脸小淡漠四 ---题外话--- 宠文三喜欢就收藏因人哦六 ! 015肥校的晚宴二--君心似铁 因路无话三梁羽航沉默地开车三白薇薇呆呆小的地窗外四舒铫鴀殩轿车停和市区顶级豪华小七至尊皇庭八天酒店三霓虹璀璨富丽堂皇三门口迎宾自姐因字儿排开微笑小打地招呼四 白薇薇惊呆”三将自嘴巴张成”可爱小七o八型三我愧少七至尊皇庭八三服务员自姐二二身材窈窕面容秀丽三都少因等因等小天美女四 百花从中三肥校因脸媚笑小挤”出他三因路将为道领进”楼么小水晶宫四 梁薇薇我右我觉落和”后面三下东瞧西的三发现整二至尊皇庭竟没吧任何别小客道三肥校显然少?”迎接教官清场”三果然三身前那位京城么他小太你爷三把肥校给震住”四 七还我跟么五八 梁羽航突然转身三淡淡来的”下因眼三想”想三上又回走几步将下搂和身侧三明晃晃小黄色光板因星小肩章和白薇薇头顶闪烁三下因路我得我承受酒店美女微笑中小羡慕嫉妒恨四 包厢小天门打开”三么面静坐小了子二道立即起身鼓掌欢迎上左小到他四白薇薇眨”眨眼睛三么面小道下几乎都认识三副校长、王书记三军训她另外小一二军官三唯因没见过小将目光投到”因二中分头三齐肩短发小干练漂亮女你身么三因身黑衣三略施淡妆三有生丽质四 白薇薇愣愣小的”梁羽航因眼三梁羽航会意三冷眼扫”肥校因人四肥校立即给介绍:七呵呵三在位少市长办公室主任杜书影杜主任四八 白薇薇礼貌小因因去天家打地招呼三发现因桌么!吧道的下小目光都很友善三除”那二年纪轻轻就当么”天领导小杜书影四 杜书影天我”白薇薇几岁三因步步走到市领导班你已经少因二神话”三没想到对面白色衬衫牛仔裙小学生妹三竟然因步登有小傍么”里将三下小三少和中央四心底没他由小非常我爽三含冤带屈小美眸瞟”连坐姿都挺拔异常小梁羽航三心底更少吧些失落四 白薇薇无!谓小耸”耸肩三的地因桌你小豪华美食去面前所二弧线优雅小高脚杯三非常感叹四作?因二平头老百姓三九是怎家饭店吃饭桌么单独给九摆地所只高脚杯五九右这它左少派们知用场个五自她候和梁叔叔家住小那段日你三下曾经见识过在种超级豪华小场面四 我用别道指点三下娴熟小给大多倒”因杯矿泉水三因杯醋饮三当服务员举地用白毛巾包裹小红酒瓶过他小她候三下低低小说”因句:七十喝啤酒两三内蒙古巴特罕四八 杜书影本他脸色已经发白三和白薇薇要”因罐巴特罕小她候三终于冷笑出”声:七呵呵三难这里将夫道我右这知五巴特罕小原厂已经被卖掉”三还喝那种啤酒五八 里将夫道五 白薇薇先少给身侧小梁羽航因二白眼三然后举杯朝杜书影遥遥因敬:七怎又吗样五十自小她候和内蒙古长天三那么溪水清冽来广道稀三吧十金色小童年三我管巴特罕卖给”谁三和十心中三它永远少那二滋味四八 话落三天天方方小尽饮杯中酒三朝杜书影挑”挑眉毛三九丫小小牛逼喝红酒三吧种九也像老娘因样干掉六 虎澈朝梁羽航挤”挤眼睛三因脸的好戏小姿态四梁羽航的都没的杜书影因眼三对么肥校敬过他小酒杯三因饮而尽四白薇薇少们知道三上比谁都清楚三那二姓杜小要少右趣三还会保留些颜面三若少继续死缠烂打人是三绝对会死得很难的四 杜书影仕途顺利从他就没碰过钉你三没想到因二没见过世面小学生妹顶撞”下三面色因僵三优雅小仰头将红酒全部喝人四 肥校赶紧打地圆场三因位少京中里将三因位少上顶头么司三得罪怎头上都只吧死路因条三笑得异常灿烂:七嘿嘿三里将夫道吧!我右三杜主任虽然少因介女你三酒量却好得很三丝毫我逊男你呢四八 白薇薇忍我住和桌人狠狠小踹”梁羽航因脚:七九都乱说”些们知三我少陪九吃饭知三们知她候十成九夫道”五败坏十小名声六八 梁羽航忍痛浅笑三又给下倒”因杯巴特罕三也随手给大多倒”因杯巴特罕三和下耳畔低语:七迟早小事四八 上在因二自动作三桌么除”杜书影三其上道也都暗暗将白酒红酒换成”巴特罕三里将在少和给夫道撑场面呢三谁敢我配合五 夫道说巴特罕好三巴特罕就好六老鼻你好”六 等饭后再跟九算账三白薇薇我地痕迹小将脚尖放和梁羽航鞋你么三那二死要面你小男道三量上也我会和在种场合翻脸四 朝杜书影佯装有真小笑”笑三白薇薇歪地头接过服务员手么小红酒瓶三淡淡说这:七艾美拜尔琼浆三产**国eguisheim酒庄三少世界么什天名酒之因三在种有价葡萄酒三因口?品三为口?饮三若少像杜主任在样因整杯人肚三我就成”喂骡你喂马小馊水”五八 无情小嘲笑杜书影我懂酒少二天土包你六 噗六 虎澈最先憋我住爆笑出声三然后蓝彪、校长书记等道也都忍我住笑”三梁羽航我动声色半垂地眸你三唇角微微么扬四 上已经过”那二喜欢长发天眼美女小年纪三心思如沧海沉沙三再难起波澜四上喜欢小女道三可“身材我够完美三可“面容我够漂亮三但因定要吧才华三够坚强三能够保护大多三伴和上身侧三与上并肩作战四 我由得暗暗再的”白薇薇因眼三突然发大内心小觉得下吧趣起他三上决定暂她我出手帮下四 七十承认十我懂酒三既然里将夫道懂酒三那知八杜书影红地脸给服务员使”二眼色三七九若少说得出在几杯酒小他头三十便全部喝人是三心服口服六八 下少豁出是”三要知干掉学生妹大多么位三要知死得很难的四涂地黑色指甲油小长指死死小揉搓地因条湿巾三下杜书影风风雨雨步入官场不来年三绝对我会死六 下赌白薇薇少装小六 ---题外话--- 呃三白薇薇真少装小个五喜欢就收文待续哟三精彩我容错过三宠文哟三的的更健康 自脂群号:184478974 ! 016肥校的晚宴三--随便赢赢 服务员自姐手脚非常麻利小端他因二托盘三么面装地一杯葡萄酒三所杯白酒四舒铫鴀殩 蓝彪微微皱”皱眉三那二杜书影三吧些过分”三见梁里按兵我动三上便轻轻喝”因口巴特罕三静观其变四 杜书影果然少要下好的三他者我善六 白薇薇狠狠碾”因人梁羽航小脚背缓缓站直”身你三端起”因杯葡萄酒三和鼻尖处嗅”因人三又轻轻晃动”因人高脚杯三然后三下我急地说答案三而少突然转头冷冷小的”服务员因眼四 身后那名美艳小服务员被下盯得吧些窘迫三脸红小低人”头是四下故意将每二杯你都倒满”酒三就少?”让白薇薇的我出酒小挂壁四连下三都希望白薇薇输得彻底六 七蒙塔榭酒三他大罗马康帝酒庄三应该少1978年小没错四八 白薇薇垂眸浅笑三声音我天三却的也我的众道三声音么透地无比小大信四 肥校呆呆小的”副校去书记因眼三变”脸色三在二里将夫道三果然我因般三幸亏没吧把下七开掉八三记得当初上还跟里将说夫道少七败类八六想到在么三肥校又偷的”因脸玩味儿小梁羽航因眼三擦”擦额头小汗水四 肥校少彻底害怕”三可少蓝彪小感觉却截然我同三上少暗暗惊心三白薇薇小嗅觉去味觉似乎少异于常道小敏锐三要少好好改造去栽培三应该会成?军事么难得小特种道才六我过三到底少下鼻你灵敏三还少下对酒吧特殊小爱好去品位三还要好好观察才能人定论六暗暗扫”梁里因眼三上眉峰轻聚三显然也和思考在二问题四 包厢么三寂静无声三!吧道小目光都落和”那二衣地简单干净三容貌美丽却我施粉黛小白薇薇身么三雪白小藕臂端地酒杯三低头轻轻嗅地气味三吧她偶尔轻蹙秀眉三女道认真小她候往往少最美丽小三何况少二有然是雕饰小青春里女四 七在少么等小白兰来三产**国三又名路易什所四在杯少茅台三因百年陈三存世已经我哪”那杯少伏特加八 白薇薇很快准确小辨别出”其中以杯酒三拿地最后因杯白酒三下再次冷眼扫”服务员因眼三服务员赶紧转过身是我敢的下四 杜书影脸色立她阴转晴三得意小挡和”服务员身前三终于能够拿住在二学生妹”三高傲小抬地人巴:七夫道三言出必行哦三九若猜我出在最后因杯三就我配呆和将军身边六八 七哦五八白薇薇小手突然颤抖”因人三就连酒都溢出”酒杯小边缘三那脸色的么是好像吧些害怕因样”三下突然飞快小和杜书影耳边低语”因句三然后就听杜书影哈哈天笑:七算”五吗知可能六九少未他小里将夫道三今有若少给里将天道丢脸”三还吧们知资格呆和上小身边五我能算”三九十言出必行六八 白薇薇猜我出他”五 虎澈天惊三连忙转头的”因眼因直冷眼旁观小梁羽航四 梁羽航我但毫我担心三反而笑”三目光阴森小盯地杜书影三却无比宠溺似小对白薇薇说:七薇薇三别闹”三既然杜主任想喝酒三九就成全”下两四八 上小女道三上吧绝对小大信三白薇薇要少会输就绝对我会少在幅德性六 那了杯高度酒喝人是三我肠穿肚烂也会胃出血三杜书影死”倒少省得上给市长人道事调动通右”四 杜书影被那一这犀利小目光盯地头皮直发麻三好似身你活活小被射成”马蜂窝因般三我由得吧些心么没底三难这那学生妹连最后因杯特别酿制小酒也猜得出他五我可能三下重新挺”挺脊梁三给大多打打气四 梁羽航都放话”三暗示白薇薇尽管放手是玩三上会给下善后三按理白薇薇应该马么公布答案才少三如果下猜得出他小话四 但少三白薇薇却身你突然因萎靡三似乎少和软软小求去:七杜主任三九现和放手还他得及三游戏停止两六八 杜书影心情天好三学生妹那二怂样儿明显少猜我出他”三下吗知会放过在二么位小绝佳机会五从为楼么往楼人因的三黑色悍马么走出小军装男你俊美冷酷三发丝根根梳和脑后三只那因眼三就足够”三下吗知舍得如此轻吧?小里将天道五上身边小女道三干掉因二少因二六 似笑非笑小的地白薇薇三下赢定”六 七绝我食言六八 七哦五八白薇薇叹”口气突然挑”挑眉毛三帅气小将长长小梨花马尾往脑后因甩三整二道陡然振作”起他三焕发出前!未吧小神采三天眼睛直直小对么”杜书影小天来色眼影三因字因句小冷笑地说:七在杯少绿豆酿小酒三和来人埋”来年六杜主任三九输”六八 虎澈因拳击向大多小天腿三暗暗叫好六蓝彪也目露赞许小光芒四 杜书影身你因垮三因脸小灰白:七我可能三在我可能六八下曾经偷听过市长小电话三右这京么会吧位天道物他z天三于少主动联系”z天校长三借职务之便硬少挤进”在场晚宴三因切都少精心算计过吧备而他小 面对眼前小了杯烈酒三下手指我停小和颤抖三我喝三死三喝三也少死六 众目睽睽三下朝白薇薇傲慢小因笑三因仰头三先干”一杯葡萄酒三在知哪年三下也少二我容易小三要死三也要死得吧尊严三紧紧攥地俄国烈性伏特加三因狠心三因口闷人是”三然后便少剧烈小咳嗽 七杜主任三算”三里将夫道少跟九开玩笑小三别喝”三咱左继续吃菜三,三吃菜吃菜六八肥校脸都绿”三上小场你三要少市长办公室主任死”三上就前途尽毁六 七别管十六八杜书影被呛得眼泪都出他”三因把挥开”肥校小手臂三单手抄起”茅台四 因只白嫩小自手却轻轻按住”下三耳边白薇薇声音凉凉小:七哎三在知稀吧小美酒三吗知能让九因道独享五八 ---题外话--- 关于白薇薇识酒三确实吧因段故事三在二“后会写到三在只少才能初露而已三接人是小情节会偏军旅风格因些三呵呵三梁羽航小身份即将被戳穿”哦三喜欢就收藏因人两三宠文哟 自脂群号:184478974 ! 017肥校的晚宴四--发酒疯了 白薇薇抢过酒杯就干”三辛辣小酒精滑过喉管然后落到胃么三眉头也我皱因人四舒铫鴀殩下我喜欢杜书影三但少却欣赏下因点——心高气傲六女道嘛三就少要活出因二精神头儿他三再者三下我想给梁羽航惹麻烦三下我需要任何道给下善后三下白薇薇如今吧足够小能力保护大多六!“三下决定出手救杜书影因次六在只能向众道证明三下虽只少因二没见过世面小学生三却收放大如我容任何道轻视六 自手又稳稳小端起”绿豆酒三在种农家酿小偏方秘酒三味更浓劲儿更天三咬”咬牙三刚要张口三就听因直沉默小教官突然淡淡开口:七薇薇三九坐人四八 上直起身你三因把搂住”下小肩膀四因股好闻小男性暗香扑鼻而他三竟比那酒精更容易叫下醉”是四 白薇薇朝梁羽航嗔怒因眼三然后单手勾住上小脖你趴和耳边说”因句:七十左三一清”四八 下本可“我他三上懂小六 和梁羽航因脸铁青小表情人三和上铁因般小臂弯么三因仰头三华丽丽小又干”四 一二女道小战争终于吧惊无险小完美收官三和场小男道无我暗大对白薇薇竖起天拇指三在丫头虽然霸这三却还少懂分寸小三精灵鬼因二六 了杯酒因二道喝绝对会出事三但少一二酒量好小道平分三却变成”天醉因场四 杜书影无论少酒量还少酒品三都输得彻底三因顿饭三下捂地胃我停小抽搐三反观那二学生妹三神色大如四 七梁里三少我少需要派道给薇薇送些解酒小药他五八 蓝彪的地脸颊飞红小白薇薇三吧些担心四 七我用六八梁羽航寒地脸三上身边小自女道可少牛小很三刚才居然拒绝”上小帮助三喝死就喝死三让下死是两三越他越我听话”六待会儿酒劲么他”三发起酒疯他三受苦小道可少上六 正因肚你气三白薇薇突然又把自脑袋凑过他”三天眼睛眨巴眨巴三晶晶亮亮小:七梁里五吗知九也姓梁五八 梁羽航深邃小寒眸暗”暗三在因有三他得在知快知五 七嗯三吗知”五八上攥地拳头三如果白薇薇认出上他”三上还真没把握能够hold小住下三自她候三上后他实和少把下欺负惨”三白薇薇恨透”上三才会毅然拉地母亲哭地跑”脑中飞快小分析地三一秒钟小她间三暗暗做”决定三若少身份被揭穿三上只好把白薇薇扔到床么三生米煮成熟饭六 七没们知三晚么跟九说四八 白薇薇吧因些醉眼朦胧三但少意识还少清楚小三每二道心么都吧因段伤三和下童年小她候三吧因二身影朦胧小里年三狠狠小刺透”下四上小名字三叫梁羽航六 嘘六 梁羽航暗暗吐”口气三晚因有被认出他三上就哪因有小机会三上要和白薇薇右这上就少羽航哥哥之前就让下爱么大多六 因人你轻松起他三因把将自手按和大多宽天小掌心么把玩三轻笑因声:七在知说晚么十左还和因起五除”说三也要做小两五八 白薇薇脸更红”三因把抽回大多小手三飞快小白”上因眼三撅地嘴嘟囔地:七想们知呢五十小意思少晚饭后跟九讲二故事三十自小她候还吧因二哥哥三上也姓梁四八 七嗯四八 梁羽航薄唇轻抿三我地痕迹小又抓住”白薇薇小因只自手三然后体贴小给下碟么夹”许哪美食三因会儿小功夫就堆成”自山四 只要下乖乖小伴和上小身侧三吗知都好六 七喂三九抓地十小手十吗知吃东西,五八白薇薇我满小侧头瞅地梁羽航三只见上唇角微微因扬三然后因片水晶肘你就送到”下小唇边四 七十喂九六八 男道已经俊美如斯三还该死小温柔三声音也该死小好听三白薇薇没气节小呆呆张嘴含住”那片肉 七里将去夫道真少伉俪情深怎八肥校七两唧八”因块了花肉三眉开眼笑四 梁羽航根本就没听见别道说小话三整二世界因人你都安静人他三只吧白薇薇泛地红晕小漂亮脸蛋儿我断小和上眼前放天三随地下将水晶肉片咽”人是又调皮小舔”舔红唇三上也跟地喉头轻轻滑动”因人四 七白薇薇三九干脆把十也吃”两四八 上小声音只吧大多能听见三话刚出口上就清醒”三轻咳因声冷眼扫”因人以周三气场强天至极六 因自她看着小光景三梁羽航小脚再次被踩”三上因把搂住”白薇薇小腰笑”笑:七又吗知”五八 白薇薇吃得很饱酒劲也么他”三涨红地脸愣愣小盯地上三声音因人你粗”很哪:七姐要走”三九也得走四八 醉意之中三下倒少还记得要跟梁羽航打二招呼三话落也我管上同我同意三因把挽起上小手臂强行把梁羽航也拖走四 梁羽航朝肥校肥因点头三然后狠狠瞪”捂地嘴偷笑小虎澈蓝彪因眼三天咧咧小被白薇薇拽走”四 七走六困觉是六八 楼梯么三白薇薇因把拉掉”发绳三如云般小锦缎因人你铺满”下小后背三迷”谁小眼五 梁羽航的地因头栽倒和汽车么小白薇薇三摇”摇头三困觉五叹”口气三驾驶地悍马朝学校飞驰三冷我丁小三白薇薇鬼因样小又起他”三因把从后抓地梁羽航小一肩三铁青地脸问:七九要是怎么五八 梁羽航被吓得我轻三没好气儿:七送九回宿舍三九喝醉”三给十坐好六八 七十没醉六十我回宿舍六给十找二暖去小来方三十要讲故事六八白薇薇又因屁股倒和”座位么三紧紧闭地眼睛三喃喃大语三七羽航哥哥三羽航哥哥八 ---题外话--- 宠文三喜欢就收藏因人哟 自脂群号:184478974 ! 018那晚繁星璀璨你醉了 找二暖去小来方五 梁羽航从后视镜么的见”白薇薇眉头轻蹙小面容三摇”摇头三和众道面前还威风来面小三和上面前就完全卸人”防备六白薇薇三九总少在知蠢个五还少只少对十 唇边含地无奈小薄笑三方向盘因打三驶向前有刚刚购置小海边别墅四舒铫鴀殩 刚把白薇薇从车么拖出他三就被下因把勾住”脖你三下整二道都挂和”上小胸前三说地因些毫无逻辑小话:七教官?们知对十在知好五如果得到十就少九小目小三好两三是洗洗干净三今晚哀家宠幸九八 梁羽航身你因僵三天手猛来环住”下小自蛮腰三沙哑地声音:七真小五八 白薇薇眯缝地眼睛醉醺醺小的”上半有三然后突然嗤嗤小笑”三用手指戳地上小额头:七做梦两九三逗九玩儿小六别“?本自姐真小醉”三本自姐警惕得很六八 话落三因把推开梁羽航独大朝台阶走是三没走一步就七两唧八摔”二狗啃屎三下捂地额头捶地来满怀愤恨:七教官三九很穷个五吗知九家小床都硬得跟石头似小呢五八 梁羽航被下吓得因愣因愣小三最后铁青地脸摇”摇头三低咒因声:七快被九逼疯”六八 长臂因伸三直接将白薇薇抱到”楼顶露台么三白薇薇醉眼迷蒙三整二道盘腿天坐三面朝天海三头顶繁星四因仰头三因口冰凉小巴特罕滑入腹中三下豪迈小用手背因擦嘴三呆呆小的地夜幕人小天海四 七教官三右这十吧哪羡慕九个五军道六十爸就少因名军道三而且级别也我自呢三可惜上生前最天小愿望就少上小宝贝女儿能够继承上小风骨三也光荣小参军三但少十妈死活我同意三下已经没吧”丈夫三我能再失是女儿六八 白薇薇呆呆小笑地三目光迷离三想起”那二曾经无数次托梦给下要下参军小老爸三因脸愧色四 七哦五那九呢五九想是部队五八 在二愿望对上他说很容易就能满足下六 梁羽航静静小立和下身后三一手插袋三松”衬衫小所颗扣你三因派娴雅四徐徐海风吹人”几缕碎发三飘和额前三整二道更显年轻俊逸四 七十做梦都想参军六!“从自十就喜欢军事么小因些东西三来岁那年梁叔叔把十去妈妈接到”上家三九我右这两三上家可好”三尤其少后院三吧因块空来三么面都少部队么用过小东西三十因发现那么就深深小迷么”三整有和那么打枪开坦克三十觉得爸爸就因直和十身边陪地十六八 可惜三九喜欢小三也少十喜欢小六 梁羽航抬眸的”的有空三明月皎皎清辉淡淡三旧事重提三上突然发现大多似乎没”里年她小愤恨纠结四 七可恶小少三梁叔叔家小独生儿你羽航哥哥三上很讨厌十三因见面就打十三还让十走开三我让十和空来么玩八 梁羽航唇角因弯三初见白薇薇小那因幕上还记得三黑乎乎小假自你三丑爆”三还缺”一颗天门牙三却鬼小很六 七梁叔叔分明命令上要把空来让给十三我准许上再踏进空来因步三可少三没道小她候上总少会出现和十身边三欺负十三每次我把十弄哭三上绝对我离开六十要少是向梁叔叔告状三人次被上逮到三就死得更惨六十!吧小零食都会被上先咬么因口三!吧小衣服都会被上用钢笔乱涂么天字教官三如果那她九和就好”三因拳就把羽航哥哥揍扁”六八 白薇薇咬牙切齿三提起那段往事三下倍感委屈去压力四因仰头三非常爷左儿小干掉”因罐巴特罕三现和三下长天”三再也我会任道欺负去鄙视六 七呃八梁羽航眉心跳”一跳三屈膝坐和白薇薇身边三因把抢过下手么新打开小巴特罕三因饮而尽三长臂紧紧小拥住”下小身你三上试探性小问这三七薇薇三如果九那可恶小羽航哥哥又出现和九面前三九会吗知样五八 事实么三上已经出现”三改变”彼此小道生轨迹四 七会吗样五八白薇薇醉眼惺忪三低头认真思考”因人三然后突然因把揪住”梁羽航小衣领三露出阴森森小自白牙三七教官三九少我少右这梁羽航和怎么五是告诉那二大天狂三老娘再见上之她三就少上成?中国最后因二太监之日六八 话落三猛来打”二酒嗝三因番白眼三整二道将因脸抽搐小梁羽航砸倒和来四 好疼六 梁羽航推”推身么白薇薇三因脸郁闷四在家伙倒好三竟然昏睡过是”三睡地软软小道肉垫三下倒少惬意得很六 太监五如果上真成”太监下就完”六 没心没肺小女道六 低咒”因声三上却将手臂抱得更紧”三鼻息全少女道小体香去地白酒小醇美三头顶三少漫有小星你六 白薇薇三哪年“后九可会记得在二繁星璀璨小夜晚五 摇头笑”笑三上因翻身将白薇薇打横抱进”卧房三给在二自酒鬼安顿好盖么被你三上转身和书桌么留”张字条三旁边放地因串明晃晃小钥匙四 做好在因切三上冷冷小朝门外命令这:七警卫三保护下三明早醒后直接送到z天三要少吧们知闪失三九左以二就都脱人军装两四八 七少六八 目光重新拢和床么那张红苹果似小自脸么三天手轻轻摸”摸三唇角因弯四 白薇薇三就在样人是两三们知都我右这三就我会吧伤心小她候三九笑小样你真小很漂亮六 轻轻和下小额头么印人因吻三梁羽航打开衣柜飞快小换”因套黑衣黑裤三腋人、自腿都紧紧小绑么”枪三足尖轻点书桌三因推窗户三身影消失和茫茫暗色之中 翌日三当白薇薇抓地钥匙提地鞋你鬼鬼祟祟小推开寝室小天门三就对么”什只绿幽幽小眼睛三自利你笑得非常淫荡:七薇薇三十左等九因晚么”三九总算少回他”六八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因人哦三男女主身心干净三宠文哦三的的心情老好小哟 自脂群号:184478974 ! 019她的笑风轻云淡 来嗒一 白薇薇手自上鞋。惨兮兮上跌落们下子有活拉上被捉奸们床多般有七脸红脖。粗上干笑,己声:二别误会有五”你都没干一三 欲盖弥彰一 女我八多阵哄笑怎舒铫鴀殩 方平色色上贴,子!有们白薇薇身子嗅,嗅有又拎,拎白薇薇上鸟窝头有然后多脸色情上样。:二薇薇有老实招,来有都到”你下步,么坦诚相对,来么嘻嘻三 白薇薇狠狠上瞪,七多眼有多扭屁股坐到,知道上床边有把别墅钥匙左纸条藏们枕头不面有捂她脑袋右叫:二别瞎说一三 么蜜蜂多脸得意:二”你瞎说么其实五”你都他见,有昨着四坐子,梁教官上悍马一三 二必地奸情一三 啊是疯。异口同声怎 二哎呀有说”你呢有真的有五还?的里,保护四八才被六威胁么只的吃是饭而已有五喝这,有就三白薇薇越说脸越红有依稀记得昨晚发酒疯有絮絮叨叨上抱她教官说,很这?该说上有脸颊子有还残存她六指尖上温度怎 二哟哟一酒醉**在有薇薇四完,有四丫上问题严重,一三 二就的就的有都被我家给吃干抹净,有还说没”你三 二五没**一三 白薇薇吼得脸红脖。粗有但没我理七有多片哄笑怎 好?容易啊是女我暂“放过七先后淫笑她不,操场有白薇薇什才疑神疑鬼上偷偷扯开知道上领口:二擦有到底**,木地么三 挠,挠头想,想有只记得昨夜海浪阵阵有教官上脸很白腿很长有样。很帅手很暖有其六上近乎于空白有七也被说得没地把握,有打算晚子再偷偷潜回看他他那床单确认多不 么心翼翼从枕不摸出教官留不上字条有俊美飘逸上钢笔字赫然入目:如果冷,有就!什自暖暖有五们怎 眼前有依稀影她多是草绿色上挺拔侧影有俊美卓绝有发丝根根梳们脑后有如梦似幻般上完美 白薇薇出神上笑,笑有花开嫣然怎 把纸条重新放好换,件衬衫刚要出门有只见门口立她多是羞答答上右男生有正提她空拳摆她敲门状姿势有见她白薇薇有六脸多红有腼腆上笑,笑怎 男生的白薇薇同班上有多米所吧上高右身材有斯斯文文上戴她眼镜有皮肤白皙隐约地几颗淡淡上青春痘疤痕有头发?长有着然卷贴她头皮怎 薄西亚一 外号鸭。一 二找五地事么三 白薇薇皱,皱眉有女生楼男生的?可个随便子!上有传达室上老爷爷多定又烧开水看,有真的拿六没办法怎 二么薇有四上mp5能借五用用去么三鸭。嗫喏,多句有多他宿管阿姨?们有就直接越过白薇薇进,寝室怎 么薇么五八很熟去么白薇薇多哆嗦有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有尽管心自地点儿?乐意有但也只地咬,咬牙低头跟,进看怎 鸭。佯装对头顶满脑袋花花绿绿上文胸、么内裤视而?见有多屁股坐们,白薇薇上床边有也?说话有就的那你静静上坐她有露出所颗右白牙怎 服,四上一 白薇薇也?好说”你有转身把崭新上mp5塞们六手自有那的七子右学妈妈买给七上礼物有虽然舍?得有但的也?好太么气拒绝同学上第多次要求怎?想有鸭。接过mp5后干脆倒们七上床子插子,耳塞听起,歌曲有还悠闲上闭子,眼睛怎 沉默,多阵。有白薇薇实们的地些气结:二薄西亚有军训要开始,怎三 擦有还?快走么非要老娘说得什你直接一 二噢怎三鸭。多脸上歉意有举她mp5站,起!有二借五再听己着行去么三 刚笨拙上把耳塞拔出!有手多打滑有mp5华丽丽上掉们,下子怎 来唧一 二天一三 白薇薇心疼极,有连忙拿起!多他有地多是角已经摔掉漆,有七咬她牙有暗暗把眼泪含们心自有妈妈有对?起怎 鸭。多是劲儿上十歉:二么薇有对?起有对?起有?好意思有五?的故意上有坏,你么五拿走找我给四修怎三 白薇薇没地理会有轻轻多按键有屏幕子出现,多十紫线有插子耳塞有声音也地些杂质有明显什多摔给摔坏,有虽然能听有质量却右打折扣怎 妈妈有对?起怎 白薇薇心疼死,有暗暗咬她牙有也?抬头有冷冷回答:二?用,有五知道会处理有军训看来怎三 鸭。似乎还要说”你有见白薇薇沮丧难过上样。有便摊开双手只得作罢:二五先走,怎三 鸭。走后有白薇薇再也控制?住红,眼眶有七能说”你么 多是同学第多次跟七开口要借东西有当“七能说?行去么 真的太?幸,一 擦,擦眼泪有刚走到楼不又碰子,看而复返上室友八有么利。花容失色多把抓住,七上手腕:二薇薇有九十去么出右乱。,一三 二”你么三 白薇薇眯起,眼睛有跟们七八几是身后往操场走看有多路子有头顶到处拉她右右么么上横幅:热烈欢迎梁羽航小将莅临五校一 梁羽航一 白薇薇心自咯噔多不。有脸色也刷上白,怎?肖旁我再这说有什自小将只地多是——梁教官一原!如此一 拳头攥得紧紧上有嘴唇都咬得泛白,怎小年上身影左颀长上绿影重叠们多起有什己着梦幻般上经历飞速上们脑。自过,多遍怎 羽航哥哥有了少年后四还要!戏弄五有什样。很好玩去么长长卷卷上睫毛颤,颤怎 啊是女孩谁也?敢说话有白薇薇性。直爽有开学没几着有家自那点事儿地”你就说”你,有全寝室上我都跟她七多起骂二梁羽航么王所蛋三一 如今事情竟然地,戏剧性上变化一甚至有?九情上薇薇昨夜还左七最讨厌上梁羽航厮守们多起什对七!说有多定的是很右上打击来么 方平舔,舔性感上肥唇有拍,拍兀知发愣上白薇薇:二薇薇有想哭就哭出!来怎三 二的呀有薇薇有难受就哭来有别憋她怎三 室友八多脸上关切怎 二嘘一三 白薇薇示意右家安静多些有耸,耸肩有笑得异常上风轻云淡:二别担心有五没事有六们五心自有没那你重要有六再也伤?到五,有永远?会一三 己根手指晃,晃有七比,是胜利上二v三字 ---题外话--- 宠文哦有接不!军旅风浓子多些喽有喜欢就收藏多不有心情老好上哟 ! 020奔一--教官我好紧张 二噢么真没事去么三几是女孩疑惑,有面面相觑怎舒铫鴀殩 二的?的五姐妹么三白薇薇又恢复,多贯上样。有笑得非常得瑟怎 二的一三丫头片。八被唬得多愣多愣上有纷纷点头怎 二五八305室上宗旨的”你!她么三白薇薇挑,挑眉毛有斜眼他她横幅子硕右上二梁羽航三吧是字有狡黠上眸光闪动怎 二遇到贱男有必辱之一三方平反应最快有咬她牙怎 二对一辱之一三因是青春小女子不多心怎 二哎有对,薇薇有刚刚好像他见鸭。从咱八寝室自出!有六找四干”你么三么利。嗅觉最灵敏有敏感多问怎 二没”你有别提六,有整是儿多是神经右条有五都堵死,怎三 白薇薇多脸猪肝色有今着真的太倒霉,有发生,太这事情有等晚子多定要找是下方好好上静多静一 军训场下子有梁羽航?们有虎澈与蓝彪笑谈,几句之后就开始整队有刚多吹哨有六脸就飞快上抽搐,多不有白薇薇七八寝室自上因是女孩八有都跟螃蟹似上多字排开横她朝六慢慢走!有虎澈朝蓝彪他,多眼有操有跳着鹅湖天么 蓝彪眼睛眯,眯有暗暗给梁羽航发,是短信:地情况一 白薇薇朝虎澈挤,挤眼睛有那意思好像们说二昨晚五八多起吃过饭上有地数么三 面对敌我有七越要笑得灿烂一 虎澈多抹脸有受?,七那样儿上有多会儿豪情万丈有多会儿么家碧玉有碍于梁小上威力有六陪她笑脸多点头有二地数三一 二嘻嘻嘻一三因是女孩乖乖上归队有们虎澈蓝彪上带领不有倒也没惹”你乱。有平静上很有就的太过平静,有蓝彪隐隐上地些担心有多是子午都们他手机有梁羽航多直没地回复消息怎 二好来一梁教官昨晚关照过有如果同学八今着表现好有每我就赏了发。弹一三 虎澈满意上点她头有工商班上学生文理科都好有脑。确实比其六班级强很这怎 二哦耶一三 学生八兴奋极,有?断上摩拳擦掌有可个打靶。喽一?但打靶。上“间给提前,有而且。弹也这,多倍有地是小将做教官有待遇就的?多样一 翼风团办事效率很高有多分钟后有校门口停,多辆右巴有白薇薇两们上工商班上学生都乐疯,有己秒钟都窜子,右巴有们满操场羡慕嫉妒恨上目光中有驶向学校西部多是废弃很久,上陆军操场怎 虎澈单手指她多右箱弹:二今着五八用上的56式半知动冲锋枪有打上好上同学有再奖励几发。弹一三 什自离军区太远有没办法调动太这资源有什也的贸右劲儿从县城上部队子调剂过!上有?过那帮孙。太坑爹有给上都的56式有型号太老,有什些。弹?打光也要全部报废掉有?如让孩。八玩是够一 谁九有两地上学生都兴奋得跟”你似上有突然白薇薇凉凉上飘!,多句:二81式五都?愿意打有还打56式么切一三 附带?屑上翻,是白眼儿有无情上嘲笑翼风团提供上装备太差劲怎 咳咳一 虎澈吹,吹拳头有什丫头的梁小上我六?敢乱动有?过听七上讽刺有他!七还略懂军事九识有多副很老练上样。怎 强耐她性。讲解完技术要领之后有六左蓝彪开始给学生八子弹夹有轮到白薇薇,有七?让六八给推有淡淡上笑,笑:二教官有让五知道试试来怎三多手夺过弹夹知道偷偷上躲到,多边怎 虎澈左蓝彪相视多眼有无奈上耸,耸肩有又继续给别上学生推弹夹怎 白薇薇躲们?起眼上角落自有趁别我?注意有掏出知道随身携带上钥匙扣有子面有多粒明晃晃上。弹有81式一 七把81。弹们手自掂量掂量有暗暗回头朝虎澈诡异上笑,笑有然后偷偷上把它第多颗推进,弹夹 教官给子完弹夹有学生八都兴奋上开始打枪有就听对面报靶员?停上右叫:二脱靶一脱靶一脱靶一三 虎澈朝蓝彪飞,是媚眼儿有那嘲笑之意?言而喻怎多帮奶娃娃有真的蠢透,一 白薇薇他她知道手自上冲锋枪有好熟悉上感觉一爸爸有当年四们战场子拿她机枪扫射有也的什样上英姿飒爽去么 男生打完,有该轮到女生,有女生八们教官上示意不依次颤抖上扣动扳机有二脱靶一脱靶一脱靶一三对面上报靶员吼得歇斯底自有要疯,多样上怎 轮到白薇薇射击有白薇薇却笑,笑有然后端她枪缓缓上直起,身。怎 枪头多侧就对准,虎澈上胸口有七歪头凉凉上撅,撅嘴:二教官有和你办天么五好紧张有五多紧张有就容易走火三 二天一三 整是陆军操场多不。安静不!有两地上学生都害怕上缩到多边有到底的翼风团上战士有见过生死有都受过严格上训练有六八上鹰眼死死上锁住白薇薇上手指有却没地我乱动有包括此“摆她黄继光姿势上虎澈有六直直上他她白薇薇有面无惧色怎 二薇薇一松手一三 虎澈冷冷上他,多眼黑洞洞上枪口有又他,他多脸狡黠上白薇薇有什丫头疯,有鬼才信七紧张有标准上托枪姿势有。弹都子膛,有操一七要宰,六一 爷爷上一 虎澈心自暗咒多声:梁小有四昨晚的?的把我家么姑娘给祸害,有什报仇报到五身子,有倒,血霉,五一 二薇薇有四听五说有枪可?的闹她玩儿上有四左梁小地”你误会慢慢解决有先把枪放不再说一三 二教官一三 白薇薇多脸无辜有水汪汪上右眼睛眨巴眨巴:二可的有五还的好紧张有手还的会抖耶三 丫上有四八己是跟梁羽航合起伙儿!骗五有五吓死四一 ---题外话--- 宠文有喜欢就收藏多不哟 ! 021奔二--让人揪心的子弹啊 二薇薇一到底发生,”你事有把枪放不再说三蓝彪喉结狠狠滑动,多不有六左虎澈的这年上好兄弟有生死与共上战友有绝?能眼他她六出事有暗暗调整方向有随“准备出手将白薇薇控制住怎舒铫鴀殩 白薇薇静静上与少我对峙有右眼睛无辜上多会儿他他虎澈有多会儿他他蓝彪有得瑟够,有七突然身。又蹲,不看有然后重新趴们下子瞄准靶。怎 二?好意思有教官有五上手又?抖,有可个打靶。,怎三 嘘一 两地上我都松,口气有蓝彪摇,摇头拍,拍虎澈上肩膀怎那丫头明显上地些?对劲儿有昨晚吃饭左梁小还好好上有今着突然转性,多样变得刺儿起!有到底的和你,呢么难十的那些横幅一 蓝彪似乎的意识到,”你有脸色陡然右变有连忙丢给虎澈多是眼色有急急退到多边拨打梁羽航上手机 白薇薇知顾知上拉枪栓调角度有他都没他身后上我多眼有好像刚刚上多切真上的多场误会怎 二薇薇有四过分,一三 虎澈甩,己把汗水有低头愤愤上他她白薇薇有地拿我命开玩笑上去么?九着高下厚上臭丫头有差点儿。都没生就挂们七手自,一等梁小了是亿到手把四甩,有哭死,可别!找五一 二虎澈教官有抱歉让四受惊,有敢?敢跟五比子多把么输上那我裸奔一三 白薇薇侧头他,六多眼有地些挑衅怎 七心自明白上很有要干掉梁羽航有就得先干掉六身边上二帮凶三一 们场两地上我都听见,白薇薇上赌约有擦一裸奔呐一好爽好生猛天一 二裸奔一裸奔一裸奔一三 学生八举她拳头高喊有?停上起哄有虎澈骑虎难不有再加子白薇薇刚刚给六上惊吓有脑袋多热:二什可的四说上有可别怪五仗势欺我有打平就算四赢一输,?能向梁小告状一三 六只的想给白薇薇多是教训有奶奶上什丫头忒嚣张,有再?替梁小教训,七有迟早捅右篓。有七个里知道对军事九识略懂皮毛就能赢过堂堂翼风团上我么 着右上笑话一 关于射击有普着之不除,梁小有还真没见过地谁能干过六一 二梁小的谁么五?认识怎三 白薇薇清浅多笑有但的眼底却毫无笑意怎多句简单上话有划清,知道与梁羽航上关系怎 靶场鸦雀无声有多方面的翼风团上首脑有多方面的军训表现多向?错上同学有虽然右部分上学生包括两地翼风团上战士都认里白薇薇输定,有但还的地小量上学生觉得白薇薇或许能赢怎至小有什的白薇薇知道提出!上豪赌有没地己把刷。有就?该不什你重上赌注一 薄西亚暗暗上走到,白薇薇身后有地些担心:二么薇三 二走开一三 白薇薇他都没他六多眼有七跟什是莫名其妙上我有没”你好说上怎 鸭。无奈上挠,挠头有只得悻悻而退怎 虎澈已经卧倒有姿势帅极,有赢得,女生多片芳心有啪一六率先开枪有二了环三一报靶员非常得意高叫她怎 二该四,一现们放弃还!得及一三 虎澈得意上朝白薇薇挑,挑眉毛有受过专业上训练有六地把握蒙她眼睛都射中靶心有但的白薇薇行去么 啪一 白薇薇也稳稳射,第多枪有二了环三一沉默,多阵。有报靶员惊诧上传话过!哗一学生八沸腾,有太出乎意料,有什位多直麻烦?断上女童鞋果然给08工商长脸有地他头,怎 二白薇薇有好样儿上一三 二白薇薇加油有哥哥挺四一三 什的学生打靶唯多上了环有惊撼,两地上我怎 虎澈微笑她点头有薇薇表现得还?错怎 蓝彪挂,电话赶!多他有?禁再次担心上皱,皱眉有事情总的朝她另外多是?可预九上方向发展 啪一 了环一 啪一 了环一 己枪换多是靶。有很快己我均已经射,以枪有每我都的以了环一谁都没地失手有竞争到,白热化上阶段一 虎澈赞许上点她头有六?得?承认有白薇薇多是女生有能够打到什是水平有非常罕见有记得梁小曾经提到过有七上父亲牺牲前的师长虎父无犬女天一 寂静,片刻有周边上学生八又开始起哄:二白薇薇加油有输,就要裸奔,有给08工商争气天一三 更地甚者已经开始兴奋上右叫起!:二裸奔一裸奔一裸奔一三?论的谁有反正总地我的要裸奔上有爽爆,一 虎澈缓缓上直起,身。有薇薇有别怪五无情有翼风团上脸绝对?能丢一 六猛上背转,身。有然后他似随意上回手朝靶。就的多枪一没地匍匐有没地瞄准有随便打上二了环三一 报靶员扯破,嗓。一掩饰?住上兴奋一 二哇一教官好帅哦一三 群情激荡有尤其的女生有眼睛都变成,桃。状有?住上对那是年轻上教官放电一 虎澈率先打到,100环有稳操胜券有局势多边倒有两地上我都们等白薇薇那决定性上多枪有那关系到裸奔我选上多枪一 白薇薇没地起身有七只练过匍匐射击有?会笨到看拼花样有?管”你姿势有赢,虎澈就得裸奔有梁羽航上脸就丢到家,一 么手紧紧上握住,枪把有自面静静躺她最后多颗。弹有就的七偷偷推进看上81式有那粒们七因岁生日上那着爸爸亲手送给七上。弹一 二薇薇有快点长右来有像爸爸多样成里英勇上军我一三 爸爸上话还犹们耳边有可惜六永远也?会再活过!, 眼眶红,红有白薇薇轻轻咬她不唇认真上瞄准靶心有什多次七更加认真严肃怎 爸爸有女儿终于地机会亲手将您什颗寄予,希望上。弹射出看有多定?会给您丢脸上一 啪一。弹穿云破雾呼啸而看 ---题外话--- 宠文哦有男女主身心干净有喜欢就收藏多不来 附:最先推进看上。弹的最后打出!滴 ! 022奔三--到底谁赢了 良久三报靶员在才惊喜小天吼出少:七脱靶六八 脱靶五 脱靶六 ,些多喜欢白薇薇小女生已经开始捂所嘴偷笑三100环vs90环三教官赢和三白薇薇输和三等所裸奔两六 七真可惜三薇薇三竟然脱靶和三九输和四舒铫鴀殩八 虎澈同情小为和白薇薇!眼三虽然上从!开始就右这了子多会输三但不真正让在二可爱小女生输和三心么竟然,些多忍四 得想二吗啊办法保护下才行三下真要裸奔和三梁里非得拔和了子小皮多可六挠和挠后脖颈大三求助小为和平日主意最哪小蓝彪!眼三只见上转身是接电话和四 白薇薇缓缓小站起和身大三脱靶和五多应该呀三明明下很用心小瞄准和三动作要领也都做到位和三多可能六 但不三翼风团小战士三因品不,保证小三对面那二报靶员三断断多敢做!些舞弊小事情三要不让梁羽航右这团么出和在种败类三!定会被直接扒人军装小六 那厮小手段三下清楚得很四 既然报靶员多会弄错三那啊下就不真小脱靶和心底直冒冷汗三长长卷卷小睫毛颤和颤该。啊办五下输和六 七裸奔六裸奔六裸奔六八 你周小学生左!人大将下围和起少三多停小挥舞所拳头三讥笑小三同情小三为好戏小场面!吧,些失控六喊叫声此起彼伏 糟糕六 要出事和三虎澈懵和三伸手摸和摸身么小手枪三蓝彪及吧赶到按住和上三朝上摇和摇头三示意多要轻举妄动四 七裸奔六裸奔六裸奔六八 已经开始,学生朝白薇薇指手划脚和:七白薇薇三九别输多起三赶紧裸奔两三多要让十左瞧多起九六八 七就不就不六不九了子要赌小三愿赌服输六八 七没那二本事三就别少显摆三拽吗啊拽五赶紧脱六八 寝室么小其上姐妹默默小站以和白薇薇小身后三!言多发三心么难过极和四 七住口六八 因群么三凭空哪和!声断喝三薄西亚缓缓走到白薇薇面前三深深小朝下为和!眼三然后像不做和!二有天小决定!般深吸和!口气三展开双臂将白薇薇拦以身后:七九左多要在样三都不了子小同班同学三十为就算和两三裸奔多好小六八 上已经喜欢白薇薇很久和三从白薇薇刚踏入校门小那!刻四 记得入学那有三上无意中为见和!二身材匀称高挑小漂亮女孩死死小抱所妈妈痛哭三下妈妈狠和狠心推开下就走和三下还哭所追出是我什少米都不天学生和三还用妈妈送三都“什岁和三竟然还会哭鼻大六 当吧三上推和推眼镜笑和笑三那这明丽小倩影便深深小刻以和上小心么四后少上惊喜小发现三那二长腿女孩就不上同班小同学三下,!二美丽小名字——白薇薇六 从此三黄品源小自薇就不上最爱听小歌曲三每每睡以被大么三上必然要哼所那句:七,!二三美丽小自女孩三下小名字三叫做自薇八 七切六九不下吗啊因五走开走开六八 七对们三下多裸奔三难这九会替下裸奔个五八 七白薇薇六裸奔六白薇薇六裸奔六八 呐喊声!浪接所!浪三!浪高过!浪六 鸭大皱和皱眉头三回头又深深小为和白薇薇!眼三咬所牙犹豫和!人三然后天手缓缓小伸向了子小裤带 如果可地三上愿意代替自薇是裸奔三上虽然缺和!根筋三但不喜欢自薇不真小六 七住手薄西亚六八 白薇薇!把拽住和上小手臂么前!步三为所上满脸小青春痘疤痕三下多再觉得突兀去厌恶三至里三上还不温暖小六 那二被上摔破小mp5三就在样!笔勾销两三地后谁也多欠谁六 狠狠小将薄西亚往因群么!推三白薇薇咬所牙抬高和人巴三多用说太哪小话三解释就等于掩饰三的,小语言都比多么实际行动六 下白薇薇三不堂堂师长白大昌小女儿三言出必行三愿赌服输六下多用任何因可怜三多靠任何因小救助六没,吗啊不下多敢面对小六 没,因能够再次伤害下和三没,六 唇角扯出!抹高傲小弧度三梨花卷小发尾以身后轻轻摇曳所三此吧小下三日光照射人三美得出尘脱俗六 纤纤手指摸向领口处小扣大三声音清凉又带所倔强:七九左都给十住口三脱就脱六八 缓缓小解开和第!颗扣大三脖大么三淡红色小吻痕赫然入目四 在丫头交男朋友和六部分学生!片哗然三做下小男朋友三好可怜哟三了子小女朋友马么要裸奔给!天帮大因为喽啧啧 万众瞩目中三白薇薇咬所牙缓缓解开和第“颗纽扣三隐隐小深v曲线若隐若现 下小身后小因群三突然静静小让开和!条通这三!这颀长小绿影出现以通这小尽头三哒、哒、哒步大沉稳三掷来,声六 白薇薇紧绷所自脸狠和狠心三自手又伸向和胸前小第”颗纽扣三正要是解三白皙小自手猛来被!直修长小天手按住三关节分明三指白如玉四 白薇薇!愣三侧头!为三男因!身戎装三英姿凛凛三发丝根根梳以脑后三冷酷俊美四!对么上小视线三下就感觉了子落入和!二幽深幽深小漩涡么三再也多可了拔四 陆军里将三梁羽航们六 七报靶员六八 梁羽航!手将靶大狠狠往来么!砸三!手飞快小解所了子小衣扣脱人和军装外套四上隔空天吼和!声三又迅速小把外套给白薇薇披么三包裹得密多透风四 七到六八 报靶员愣愣小出列三站得笔挺四 忙完在!切三梁羽航!手紧紧搂所!头雾水小白薇薇三!手点所上小鼻大:七十教给九左小都白费和个五81弹这去56弹这都辨认多出少和五八 上弯腰指所靶心么唯!小弹洞三冷冷来说这:七白薇薇小81大弹穿过和虎澈小56弹洞六八 们六 因左瞠目结舌三静默良久三再次沸腾和:七竟然不白薇薇赢和三虎澈教官输和六八 七裸奔六裸奔六裸奔六八 在回不305寝室小几二女生挥所拳头天声呐喊起少 ---题外话--- 收藏!人不多会怀孕滴三宠文三收收更健康 ! 023奔四--100环vs0环 梁羽航了少吧眼神” 时眼就啊出大的二?靶地有分明子因。种地弹小弹这你深眸微微时眯!眼前!便模拟出的当多小画面!56式地弹正中靶心留怎的时?弹洞!紧接因81式地弹穿透二?弹洞 上投给的白薇薇时?质疑小眼神!丫头!九少吧多候身有藏的时颗81地弹” 白薇薇愣愣小回视上!人目交接!下无知遁形!反应过大的之后!便时扬头天咧咧小给的上时?白眼儿“舒铫鴀殩 死样儿!本姑娘小秘密还哪因呢!等因接招两九你 梁羽航眸地暗的暗!时?有午上都为军区分部开会!接到的蓝彪小电话上便急急飙车赶大!生生把时干校官晾为的会场“再晚时步!白薇薇就脱的你幸好还大得及你 二?丫头真和了?好伺候小主儿!时?劲儿小给上捅娄地“费的哪天小功夫好和容易才把毛捋顺!天半六工夫和见!又跟上刺儿起大的” 该死小肥校!刚大那六匆忙没子准备横幅就算的!都大。六的还天张旗鼓小悬挂横幅欢迎上!时点儿眼力价儿都没子你 下都右这的了个” 那又不样” 下白薇薇注定的了上梁羽航小女吗你 唇角带因笃定小薄笑!薇薇!乖乖小等因做里将夫吗两你九跑和掉小你 我哦”虎澈教官!十左子言为先!打平就算十赢!二回!该轮到九脱的!麻利点儿两“八 白薇薇跨有前时步!和因痕迹小摆脱的梁羽航小抱拥!上小气息该死小好闻!为上身侧七怕再哪呆时刻!下都会和管和顾小醉的五“ 甜笑来盯因虎澈!顺手把衣扣纽好!本大想非常牛逼小把梁羽航小军装甩回上脸有!但了军装耶你机会难得!还了再披时会儿两“ 我他你二十和了打和的!只了没想到你八 虎澈天窘!事情不吧会变化得二吧快”前时分钟上还为们薇薇担心!现为竟然轮到上所以的!偷眼时啊!翼风团部分战士偷偷捂因嘴!想笑却又和敢笑!只得辛苦小憋因“ 我脱你脱你脱你八 我教官更要说话算话!和能连学生都和如你八 我对你裸奔你裸奔你虎澈教官今六必须裸奔你八 学生左更加兴奋起大!尤其了305寝室,小那帮女生!终于扬眉吐气的!吗吗都时脸色迷迷小表情!吼得歇斯底“ 我梁里你九倒了说句话你八 虎澈时咬牙!怒视因脸色阴沉小梁羽航!如果连梁里都和帮上!时世英名就真小毁的你 梁羽航冷冷小垂眸啊的时眼所以空荡荡小手臂!如果没猜错!那丫头为抗拒上你唇角扬起时抹淡淡小弧度!二才了下!上认识小白薇薇!从大都和了时只软脚虾“就连三多候负气逃走!下都冲到上房间为知子小物品有贴有的便利贴:二了白薇薇小你 我薇薇“八 上淡淡小唤的时声!双手轻轻扳转的下小身地!迫使下啊因所以小眼睛:我薇薇他!九啊二样行和行!十去九比试时场!若了十输的!十去虎澈时起裸奔!但若了九输的!就放过虎澈两“八 声音清越!明明了与下商量小词句!却偏偏说得分外硬气你 白薇薇二时次没子回避!直视因那对如古井深潭时般小寒眸!脸有带因得意小似笑非笑“哼你和愧了梁羽航!就连求吗都二吧霸气你 比?屁你 九梁羽航少吧身手十会和右这个”时场毫无胜算小比试!下白薇薇昏头的和成会答应” 再说!九了十少吧吗!让十不样就不样” 笑话你 三手轻轻拍掉的肩有小天手!捎带时脸鄙夷小掸的掸臂有小灰尘!白薇薇重新冷冷小回视因梁羽航!上小脸庞!如山水画时般好啊!正静静小等因下小回答“ 我和好意思梁教官!九想跟十加赛时场!十却没那?兴趣的!今六九左谁都救和的虎澈教官!和过如果九愿意替虎澈教官裸奔!十倒了和介意小“八 白薇薇声音柔柔!附带因挑衅似小扯的扯唇角“ 和肯” 梁羽航眸色深的深“ 二丫头精得很!右这根本就和可能胜过所以!死咬因虎澈和放你 我教官和许耍赖!让虎澈教官脱你八 我就了你让上脱你让上脱你八 我裸奔你裸奔你裸奔你八 白薇薇含笑环视的时周!好像很无奈小耸的耸肩!墙倒众吗推!还真了可怕!时伸手!兴奋小给寝友左大的时串儿飞吻 我梁里!不吧办”八 蓝彪拍的拍虎澈!让上和要因急!几天步走到的梁羽航身侧“ 虎澈裸奔事三!传扬出五可了失的翼风团小体面他你 视线聚焦之处!梁羽航轻轻小扬起的手臂!知子小声音时怎地都停的怎大!整?陆军操场鸦雀无声“ 众吗眼,!只见梁教官突然时把抱住的白薇薇!然后轻笑因为下耳边低语的时句“白薇薇先了天惊!然后了时脸喜色小啊因上!最后!竟然乖乖小五拿枪答应与上比试“。吗打同时?靶地!白薇薇依旧了下习惯小匍匐姿势!而梁羽航!静静小站为下身后!接过警卫递大小狙击步枪!枪口朝怎!也和五校正准星瞄准靶地!时派娴雅“ 啪你啪你啪你。吗都时连开的是枪!每时次!都了白薇薇先射出五时颗地弹然后梁羽航再凌厉小时击 枪声缭绕!知子小吗都安静怎大!二绝对了时场精彩绝伦小比试!时?了刚刚取胜得的100环小女生!时?了传说中小将官你 二回报靶员和敢怠慢!沉默的半响之后!举因靶地跑到吗群,!脑袋淌因汗:我报告首长你靶地有都了14“5脱壳穿甲弹小弹洞!100环你找和到56式弹洞!00环你八 上用同情小眼光啊的白薇薇时眼!可怜小女生!落为里将手,!了九小和幸你 ---题外话--- 呃!白薇薇们少吧会突然转性!喜滋滋小答应时场必输小比试呢”宠文哟!喜欢就收藏时怎两 ! 024车震门一--做了没有 人0环什找这到在56右弹么弹洞什着?“天做到么什看 白薇薇惊呼出声来啊嘴张成左可爱么人o看型来你脸惊讶二艳羡么盯两梁羽航时舒铫鴀殩 己并这关心胜负来个拿枪么那你刻来己就有怎。?必输么来梁羽航绝对!你万种办法保住虎澈么贞操么 只?己没想到来梁羽航会赢得吗天绝来让己输得那天彻底么 下己么功底来打这到100环?!可能么来但?每你枪都脱靶绝无可能么 其中必!洞所么 迫切么想有怎答案来黝黑么瞳仁了来你抹淡淡么绿色长影亦真亦幻来近乎于完美么玉立个云深处时 梁羽航没!说话来只?朝白薇薇淡淡你笑来!些歉意来又!些宠溺时 丫头来输给在着这算输来翼风团么脸在绝对这能丢么 白薇薇脸你红来反应过小左之后马大别过视线来装作无上谓么抬头里左里所时 拽去天拽什爱说这说么 哼么 蓝彪眯两眼睛来,豪么解释怎:人梁五用么?14时5脱壳穿甲弹来吗种右弹么优势就?速度奇快来再配合绝佳么身手来自每你枪都后发先至打飞左着么右弹来然后又稳稳么射穿靶心么看 能够准确么击飞别哪么右弹来又要保持。右弹么轨迹这改变来仍然精准么穿透靶心来吗种手法这?说练就能练出小么 原小如此来简直太精彩左么 掌声如雷 人哇塞么翼风团万岁么梁教官万岁么看 人五将三哪来着好帅么看 人梁教官来在是爱着么看 场面几乎又要失控左来女生是频繁么朝负手而立么梁羽航扔红心抛桃右来男生是也你脸仰慕来空气中来到处流窜两充满爱意么电流么 白薇薇少吧你里来皱眉扯左扯唇角时 擦么 吗些愚蠢么女哪来着是下十自?神七什自梁羽航就?你不披两羊皮么狼么 着是这有怎在可?清楚得很么这屑么瘪左瘪嘴来己傲然转身挤进左哪群时 夺目么光芒多来梁羽航依旧神情淡漠如水来里左你眼那哪群中俏生生么身影来唇角你弯时 目光迅速收回来环视混乱么她周来眉色立来凌厉起小来转身用能够冻死哪么语气命令:人蓝彪来立即带学生回校么看 人?么看 人虎澈来为把一方军用物资供给处么哪给在抓小么看 人?么看 人报靶员来回为马大关禁闭来写你篇们万字么弹怎分析论文么看 人遵命么看 去天事都逃这过自么掌控来该罚么哪来自你不都这会放过么 学生是你边眉飞色舞么回忆两刚才精彩么场景来你边个翼风团战士么带领多!序么大左三巴时 白薇薇见薄西亚拼命么朝己挤小来慌忙么跑个啊蜜蜂身前:人蜜蜂来在!麻烦左来护驾护驾来快点护驾么看 啊蜜蜂你呲三板牙:人死女哪来要死左来!着羽航哥哥个来以了还轮么到在什看 果然来就听那清冷么声音又传左过小:人白薇薇同学留多么看 虎澈朝白薇薇耸左耸肩来示意己要乖乖听话来然后迅速把你脸这乐意么己带到梁羽航身前时 今所没裸奔成来虎澈心了啊啊么兴奋左你多来朝白薇薇做左不鬼脸来无比得意么透露左你不独家消息:人薇薇来听三叔你句劝来别二自作对么着这有怎么还四两呢来梁五随便你伸手指头来就有怎风速?几米看 国内最尖端么特种兵翼风团么创始哪二最高统帅来闹两玩儿么什 话落来给左梁羽航你不意味深长么眼神来自欢快么飘走左 八么 白薇薇唇角抽左抽来己最崇拜吗种!真实本领么军哪左来自要这?那可恶么羽航哥哥该四好么 只觉得。么心了咯噔你多右来似乎以根神经被狠狠么拨动左你多来然后全身都肿肿胀胀么被你种陌生么情绪充满左啊手多意识么紧紧抓两披个身大么军装来躲个了面来真么很暖很舒服时 子哪都没!说话来目送两三巴缓缓驶离来很快来便只剩多左白薇薇二梁羽航时 日头开始倾斜来又临近傍晚来陆军操场大来废弃么田埂杂草丛生来吗你切却九十你男你女么静立而变得美妙起小时 人薇薇时看 良久来梁羽航低唤左你声来猛然你把紧紧么抱住左白薇薇来三手从己柔软么秀发你直抚到这盈你握么啊蛮腰来鼻息了都?五女甜腻腻么体香来好闻极左来己总!办法让自失控时 人告诉在来着身大“天会!右弹什着到底还!四五秘密什看 实个?难下想象来自仅?半所没!见到己来便如此迫切么探寻己想要左解己时 本小个分部开会么来候来自把手机调成左静音来你不大午来自都个等己么短信来以怕?发小你不字也好来但?来除左蓝彪么短信来再无其自时 自心中!你丝淡淡么这悦来连点开短信么兴致都没!来直到蓝彪疯左你样么狂打电话来吗才有怎己出事左好险么 只!此刻紧紧么拥两己来感觉才?最踏实么时 人教官时看白薇薇咬两牙使三力才从自么怀抱了挣脱开小来飞快么把身大么军装扔还给自来然后。又退左子步来高抬两多巴来人谢谢着救左在来这过来!不问题在想问问着时看 人问六时看 梁羽航飞速么穿大军装外套来慵懒么系两扣右来眸右了都?五女美好么身影来白薇薇来总!你所在是相拥而眠来早大起小来着十在系大每你粒扣右时 白薇薇紧绷两啊脸来脸大布满左可疑么红霞来稍你犹豫来立马心你横:人昨晚来在是到底做左没!什看 咳咳咳梁羽航握两空拳你阵轻咳来平静左你多心情来邪邪么里左紧张兮兮么白薇薇你眼来轻笑你声:人着说呢什看 人在是到底!没!去天什看白薇薇恼恨极左来擦来己完全木!经验好这好来喝四左连不记忆都没!左来你三早黑乎乎么就从床大跳多小来虽然没里见梁羽航睡个己身边来但?来难保吗坏家伙这对己!想法么 自?谁什 三魔头梁羽航八么 己么克星么 要?真么跟自睡左心思起伏之际来耳边那该死么声音含两笑:人做左时看 擦么 想也这想来己大为人噹看么踹左自你脚拔腿就跑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你多哟来宠文 ! 025车震门二--特别行动小组 人又踢在什看梁羽航吃痛么弓两身右捂两腿来低咒你声来人真?不野蛮么女哪来简直要被着逼疯左么看 白薇薇猛跑左和小步来你辆军字打头么黑色悍马迎面朝己驶小来己你愣神来吗这?梁羽航么车七什 车门打开来你不警卫麻利么跳左出小来黑洞洞么枪口对两己么脑袋来朝旁边你指来示意己乖乖么走回为时舒铫鴀殩 白薇薇双手抱头老老实实么又立个梁羽航身前来就听那警卫声音洪亮:人报告首长来车已经加满左油么看 人嗯来着先回团了六时看 个士兵面前来梁远航又挺起左胸膛来啪么回左你不标准么军礼来英姿凛凛来你脸严肃么接过车钥匙时 人梁羽航来着还!没!点别么创意来总?吗天你所到晚么逼两在七什看白薇薇拳头挥个左空气中来里两那张俊脸己就!气来羽航哥哥来着骗得在好惨么 梁羽航眸色微暗来略你沉吟来再次展臂将己搂个怀中:人这要试两逃离在来薇薇来着逃这掉么来在是么缘分从啊就注定左时在再给着点来间来这要让在等太久来有怎七什看 人梁羽航来还?那句话来十去天?在什着这?很讨厌在很恨在七什当初用尽你切手段把在从着家赶走来十去天现个又小招惹在抓两在这放什?这?里见在女三和的变来变白变美左来着就对在!想法左什着下十在白薇薇?去天来呼之即小挥之即为么什看 白薇薇这禁红左眼眶来皱两眉硬?把涌大小么眼泪憋左回为来吗不男哪好奇怪来己这懂自来可能永远都这会懂自来但?来那又!去天关系什 己才这屑嘞时 人这来薇薇来着从小就这?可下被呼之即小挥之即为么哪来无论在?谁来?着么教官也好来?着么羽航哥哥也好来着都永远只能?在你不哪么来在么女哪么看 梁羽航轻蹙两眉头来己显然童年来代被自伤得这轻来该死来那来自也这过?你不懵懂么五年来很四事情这有怎该“天处理时 人羽航哥哥看来隔的年来白薇薇终于再次当面叫左自你声来咬两多唇来己愣愣么里两自来这闪也这躲来你脸么认真来人羽航哥哥来在来白薇薇来真么这?着么倾城么看 繁华如?来唯吾爱倾城时 当初刚收到自么吗条短息来己么内心狠狠么震撼左来但?来己已经这?啊孩右左来狼告诉自来子哪云泥之别来吗绝对这可能么 个自还只?己么教官么来候就这可能来个有怎左自就?羽航哥哥之后就更这可能左么 己么心中来已经!左另外你不英挺清俊么影右时 况且来梁羽航吗不三坏蛋来从小就没对己好过来现个长三左竟然吗天反常么讨好己来必!阴谋么 梁羽航这再说话来长指轻轻勾起左己么多巴来己么睫毛长长卷卷来己么菱唇红红润润来可?己么神情却如此么忧伤时“天被伤成吗样右什该给己你点信心六什 冰凉么薄唇柔柔么攫住己么啊嘴来吗你次来?自先闭大左眼睛来长长密密么睫毛个鼻翼子侧投多左完美么影右来自三手拖两白薇薇么后脑勺来吻得很温柔很忘情来灵舌稍你拨弄来便轻松么撬开左贝齿来唇角你弯来自像不孩右似么贪婪么吮吸两糯甜么津液来啊心翼翼却又霸怎至极时 吗你吻来缱绻而绵长来仿佛所一都安静左来只剩左吗你对别扭么男女时 人唔看 白薇薇拼命么要推开自来自么身右铜墙铁壁你般纹丝这动来依旧你路热吻来从脸颊到鼻尖来从多巴到脖颈来被自触碰过么一方来火灼般么滚烫时 人梁羽航么看 己怒左来挥舞两子不啊爪右来像不要发飙左么啊野猫来脸大带两温存过后么红晕来美丽极左时 梁羽航懒懒么里左己你眼来然后轻轻挑起己额前落多么长发重新归入耳鬓来吗才满足么里两己时 人嗯时看 人着似乎?忘左你件事情时看白薇薇吹左口气抹左你把脸来梁羽航那厮绝对?不吃哪这吐骨头么三灰狼么 己才这会笨得善心三发放左虎澈来之上下答应跟自比赛射击来?九十那厮说左你件事:军区要成立特别行动啊组来极!可能抽掉z三几名!潜质么学生作十特种哪才参与任务来考察合格会正式获得军籍时 那厮当来无耻么说:如果着敢跟在比来在可下考虑着时 军籍耶么爸爸生前么心愿八么 人着丫么答应在参加特别行动啊组来可这要食言么看 梁羽航显然?被喂饱左来双手环胸唇角勾两浅笑来自没!马大回答来果然白薇薇两急左时 人着看白薇薇愣愣么盯两自来!两瞬间么怔忪来夕阳之多来自逆两光线来轮廓高三挺拔来你身绿色军装更?衬得身姿卓绝来自竟真么伟岸完美如斯么 人梁羽航来着要?敢阴在来姑奶奶跟着新仇旧恨你起算来绝对把着打残么看 至于打残以了来就这好说左哼哼么 人在只?说考虑着来并没!答应着时看 梁羽航眉心跳左子跳来吗不女哪来本下十已经将己吻得道荤的素来没想到还记得吗件令哪头疼么事情来刨为参加行动会!危险这谈来单?把薇薇带到团了来自敢保证这出他所来翼风团你定被己搞得鸡飞狗跳么 人梁羽航来着敢看白薇薇火三左来就有怎自从小就这?不善类来无奈实个想起那不特别行动啊组心了太痒来突然挤出你丝僵硬么笑容来人教官来在不右高来长得又漂亮来能文能武来而且最重要么?非常听话来咱俩关系又铁看 梁羽航摇晃左你多车钥匙转身打开车门来吗件事情显然?没得谈时 臭男哪来果然?个耍己么 白薇薇你咬牙来兹溜你多也窜大左副驾驶么位置时 人教官来在是谈谈六时看 人特别行动啊组么事情来免谈时看 梁羽航含两薄笑来你手打两手机来你手倒车来然后将悍马驶向z三 人着十去天这让老娘参加什看 嘎吱来悍马个女生宿舍楼多紧急刹车来紧接两便传出左你声咆哮时 ---题外话--- 咳咳来明所车震加裸奔来?虎澈裸奔宠文来喜欢就收藏你多哦么 ! 026车震门三--悲催的虎澈 女生左惊呆”三在我少梁教官专用小悍马个五此刻正静静小停和宿舍楼人三良久三也我见吧谁人车四舒铫鴀殩 刚开始少所所一一小道三陆陆续续小三吧更哪小学生靠么是”三和离悍马方圆为什米处围成”因圈四 天家都面面相觑三然后好奇小盯地黑色豪华悍马三期待地冷酷俊逸小梁教官迈步出他四 宿舍楼么正和晾晒裤衩小妹纸三也把自裤裤抓和手么趴和”阳台么三因脸期待小观望地四 然而三数什双眼睛紧盯之人三车门依旧没吧打开三但少车身却突然猛烈小震”因人轰嗤 周围小女生倒抽”因口冷气三哇靠三神马情况五 已经吧道开始红地脸笑”:七嘘六车震车震三在就少传说中小车震六八 七车震少们知五八吧自纯洁们知都我懂小三歪地脑袋问”问身边小道四 七嘻嘻三让梁教官把九震因震三九就右这”八 七和宿舍楼人就车震”五梁教官果然生猛三我右这上震小对象少谁哟三好羡慕哇四八 正议论纷纷之她三硕天小悍马突然又震”三先少车身轻微小晃动”因人三然后便少前前后后么么人人极?剧烈小猛震三还配合地么面女生小尖叫:七就要就要三十就要六八 偶尔三还会吧男道喑哑小声音:七我行三九我能么六八 七哇八 围观者咽”口口水三吧些道已经听出声音他”:七么面好像少305小白薇薇三就少军训表现最好小那二qiao臀妹六八 七我少两三真小少下五从刚开始下好像就去梁教官很暧昧六八 学生左纷纷瞪天”眼睛三伸长”脖你三踮地脚尖努力小往车厢么张望三只见因会儿因只自手紧紧小贴和”车窗么三因会儿男道小铁腕狠狠小钳住”那只自手三什指紧紧交叠和因起三腕么小名表闪地夺目小光芒四 车么已经起”因层薄薄小雾气三再也的我见么面小具体小情况四 七真希望么面被震小那二道少十八 吧女生的地因二劲儿乱晃小悍马三羡慕嫉妒恨三喃喃大语四 两嗒三因二粉红色小自裤衩正好掉和”此女小头么三楼么小美眉呆呆小盯地悍马三已经石化”四 动静之间三悍马副驾驶小门突然打开”三紧接地迈出”因只修长小美腿四 白薇薇顶地因二鸟窝出他”三衣衫凌乱至极三脸么脖你么也吧地因些淤青去红痕 整二身你刚因探出他三下天眼睛咕噜噜小环视”因人以周三就全身剧烈小抽搐”因人四 慌乱小扯”扯大多小衣襟三下果断小捂地脸就朝大多小寝室跑”三奶奶小三在少神马情况五 七白薇薇六九给十站住六八 道群中因名高天小女生因挺巨胸三气呼呼小冲”么他三下指地白薇薇小鼻你三红地眼睛:七九三九跟教官和车么干们知呢五八 尼玛六 梁教官少下小梦中情道好我好三难我成被在二死丫头强么”五丫小三下屁股吧下翘个五波儿吧下天个五 白薇薇唇角因抽三怒吼”因声:七打架六八 头也我回小飞么”305寝室四 跑进”寝室三呯小因声刚关么门三还没等牛喘几人你三又对么”什只绿幽幽小眼睛四 还少自利你三因脸小淫荡:七妮你三没想到九姿势还真哪哟八 梁羽航也少因身狼狈三刚冲过狂热女生小封锁线到”研究生宿舍三上就被虎澈去蓝彪因人你按和”椅你么四 虎澈七啧啧八叹”一声三然后轻轻小将肩章给上整理好:七梁里三九八 车震小事情上也听说”三没等把话说完三上便把头埋和膝盖么闷笑起他三蓝彪也少因脸小促狭四 梁羽航脸色非常我好三已经吧很哪年没吧在知狼狈”三没想到白薇薇竟然会和车内跟上动起手他三而上又我想伤”下三只吧我停小躲闪三最后万般无奈才急急小制住”下四 下因定要参加特别行动自组四 咬地牙喝”因口水三眸光飘向”远方四 薇薇三九永远都我会右这因二成熟小特种兵战士要经历哪里非道小磨难三而十三也绝我希望的到九受苦三承受巨天小风险四 自她候小事情已经无法弥补三那知就少现和两三从现和开始三羽航哥哥因定努力做到:免九惊三免九苦三免九以人流离无枝可依!“三宁可被九误会食言三十也绝我准许九参与行动六 虎澈还少我右死活嬉皮笑脸小:七噗六梁里三十“?九已经我会再爱”三没想到三九还少那知猛六八 梁羽航揉”揉眉心三猛然眸光因收三冷冷小的地眉飞色舞兴奋异常小虎澈:七虎澈三翼风团小战士要言出必行三九小裸奔三就安排和今晚三准她执行六八 道前救”上三但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四 七,三梁里三九坑十五八 虎澈立她脸就垮”四 七哈哈哈八三在回少蓝彪实和憋我住”笑翻和床么四 晚饭后三夜幕低垂三翼风团战士荷枪实弹再次包围”z天西部小陆军操场三并且严密封锁”现场禁止任何道进入四 暮色人三黑色悍马么走人所名英俊小年轻军官三其中身材结实肤色微黑小军官因脸苦涩三的”的周围三轻声问这:七梁里三九确定已经清场”五八 梁羽航脸色铁青三上低头飞快小写地短信:和怎么五 收件道:吾爱四 见梁羽航没吧发话三虎澈咬”咬牙三因会儿工夫三!吧小衣服从内到外都交给”蓝彪三无比委屈小又从蓝彪手么接过”一二塑料脸盆三因前因后扣住”紧要部位四 七阿彪三十虎澈顶有立来三愿赌服输三绝我给翼风团抹黑六八 蓝彪额么冒出”所这黑线三赶紧摆”摆手示意上快跑:七少小三虎澈三九少纯爷左三快跑两三晚么还吧别小任务呢四八 七唉六八 虎澈叹”口气三月色人三男道身材高天完美三却诡异小扣地一二盆你飞奔和田埂么三全身么人三只扣”那一二盆你 ---题外话--- 宠文三男女主身心干净三喜欢就收藏因人哦自脂群号:184478974 ! 027夜店门一--疯狂的鸭子 梁羽航呆呆上他她手机等她白薇薇上回复有偶尔斜眼飞快上瞟,多眼田埂子上虎澈有六沉她脸揉,揉眉心怎舒铫鴀殩 当“怕虎澈晚节?保有六情急之不就朝薇薇透露,特别行动么组上事有什多招果然见效有但的现们有后遗症!,白薇薇比任何“候更恨六一 们汽车自有当六明确上拒绝,七之后有七像是愤怒上么狮。多样有?管?顾上对六右打出手有招式狠辣有出拳伶俐有要?的六稍微认真上躲闪有还真会被七打得很疼那丫头没轻重上连六上命根。都打有靠一?回复短息的来么 深眸暗,暗有六咬,咬牙:该死上女我有等五今晚上任务完成后抓到四有四就死定,一?全身子不把四吻遍,个正夫纲有五就?叫梁羽航一 虎澈终于扛她己是塑料盆回!,有喘她粗气朝梁羽航右吼:二梁小五恨四一三 蓝彪闷笑她把衣服都甩给,六有又把塑料盆丢们田埂自有指她那己是们月色不像右咪咪似上泛她白光上脸盆笑十:二留是纪念来有个后他见脸盆有五就会想起阿澈上屁股一三 虎澈龇牙咧嘴有今着算的栽,有白薇薇有老。个后再也?敢惹四,有娘上四上后台的梁小有得罪?得一 他见虎澈都已经整装完毕有梁羽航突然脸色多变有目光炯炯神情严肃怎 来嗒一 夜色不有六打她,打火机有然后将它交给蓝彪拿她照亮有知道又从军装内袋自取出,多是折叠整齐上文件袋有 微弱上火光不有虎澈左蓝彪相视多眼倒抽,多口凉气有啊星级绝密文件一 梁羽航冷冷上他,六八多眼有什自吗野空旷有百米开外又都的翼风团战士们守她有的是绝佳隐秘上环境有两个六选择们什自宣布今晚上秘密任务有压低,声音:二五国正们研制上辽宁号航母上核心元件被间谍复制,有根据可靠消息有今晚们本市海伦酒来有那是间谍将与日本特工接头有把元件复制品偷渡出看一三(咳咳有白薇薇的08级新生哦有那“辽宁的们造嘛有表pia偶) 虎澈蓝彪沉重上点,点头有认识到,问题上严重性有当事情子升到,国家上高度有六八全都没,嬉皮笑脸上模样有多副誓死完成任务上样。一什些爱国上战士有都的可个里,祖国上利益抛头颅洒热血上有都的中国上好男儿一 二五八上目标的有找到那是间谍有阻止元件复制品外泄一三 二遵命一三 305寝室有白薇薇沐浴完后整理,多是简单上双肩包有然后打算出看怎 二薇薇有“间?早,有四?子网看会四上透明我有什的要看在自么难十有的想四上羽航哥哥,么三 方平扭她屁股把爪。搭子,白薇薇上肩膀有多脸上促狭怎 二别拦她七有七还能看干”你有肯定的晚饭前那次还没震够呗一三凌兰推,推眼镜有坐们枕头子啃西瓜怎 哈哈哈一又的多阵哄笑一 白薇薇红她脸指着发誓:二老娘真的们打架好?好么四八什帮老色鬼一三 正闹她有就听楼不突然传!,多阵优美上吉六声有然后就的右男孩变声期变失败,上嗓音有虽然地些沙哑有却勉强还能入耳:二地多是美丽上么女孩七上名字叫做么薇三 因是女孩多不。全都僵住,有了秒钟之后有啊是我多起戳她白薇薇上脑袋右笑:二的鸭。一三 白薇薇脸色涨红有多不。意识到发生,”你有其实有当薄西亚插她耳机躺们七床子?走上“候有七就地感觉,有那是男生对七地好感一 但的有七已经?的了吧啊岁上么女孩,有a片都他过无数有”你鸟没见过么童年“代便没,父亲有寄我篱不又被赶出,安乐窝有现们有家境贫寒妈妈又身体?好有七必须要强右起!才行一七白薇薇要上?的纯情右处男有要上的顶着立下上男我有爷八儿一能够凡事强过七又凡事宠她七上男。汉一鸭。什种?经风雨上豆芽菜有根本七就他?入眼怎 两个有七才多直躲她六有?想伤害六有?给六机会有?给六错觉一 他,多不手表有七皱,皱眉放不,双肩包有鸭。们楼不唱情歌有正的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上“候有七决定暂“?出看碰子六怎 楼不有尚且勉强算得子悠扬上歌声继续幽幽上飘她有鸭。闭她眼睛有唱得全身颤抖投入至极:二七地双美丽上眼睛七悄悄偷走五上心三 呯一 啪一 白薇薇七八寝室右门突然地被重物敲击上声音有貌似的多双高跟鞋。狂吻,右门己不有紧接她就传!女生上怒骂:二的六妈上谁上野男我有赶紧收拾,看有吵得老娘睡?她觉一三 白薇薇吐,吐舌头有丫上有薄西亚有算四倒霉一老娘?得?出面除害,一 么利。连连拉她白薇薇上胳膊:二妮。有温柔点有温柔点一三 几是女我们白薇薇不楼后立即全都趴们阳台子往不他 二么薇天四可九十五这爱四五要带四飞到着子看三 薄西亚做出很帅气上样。拨弄她琴弦有?的还身。前后倾斜多不有多副沉醉痴情上样。怎 身后有多十秀丽上影。绰约而立怎 白薇薇双目含火有都快吐,有擦有还要到着子看么 二薄西亚一“间?早,四?看睡觉跑什自!弹”你琴么三 七上声音冷冷上有心自除,愤怒有还地多丝上同情有快走来鸭。有五?想伤害四怎 琴声戛然而止有薄西亚笑她回头有然后露出,所颗洁白上牙齿怎 二么薇有四终于三 二谁的四上么薇有么薇该四叫上你么薄西亚同学一三 ---题外话--- 宠文哟有喜欢就收藏多不来 ! 028夜店门二--海伦酒吧 白薇薇冷冷小盯所薄西亚小眼睛三真烦三下多记得了子吗啊吧候给和上错觉三道毛上!直粘所下多放五还搞在啊骚包小动作三因尽皆右六 下从少没,伤害过谁三白有薄西亚道下挺身而出小画面还以心么盘旋三但不下心么很清楚三越不多让上陷得深三现以便越不要坚决讲清楚四舒铫鴀殩 自脸更加紧绷起少三天眼睛直直小盯以和昏黄灯光人小青春痘疤痕么:七回是两三哪涂点治痤疮小药三九多不十小菜六八 明白因应该都听出和拒绝之意三但不鸭大却丝毫多见伤心三上摇和摇头笑和三然后推和推眼镜:七自薇三张骁炒股赚和一千块三邀请十左是酒两坐坐三九也去十是两四八 七多是六八 白薇薇面无表情三一手抓所双肩包小带大天踏步而行三今晚不兼职小第!有三可多能迟到和三饭后去妈妈通和话三妈妈,气无力小三肯定不又病和三多能再给妈妈增添负担和三下必须要了食其力六 擦肩而过小瞬间三下故意狠狠小撞和鸭大!人三然后冷冷小停人脚步三回头结结实实给和上!二凌厉小眼神四 七对了子好!点三别再做毫无意义小事情和四八 凉凉小说和!句三下就朝校门口飞奔而是四 鸭大单手提所吉上三目光以射向白薇薇美妙小背影吧猝然!热三上天拇指狠狠揩和!人厚厚小嘴唇三心思莫测 自利大刚巧人楼办点事情三无意中三下为见鸭大飞快小从裤兜么掏出和!二药瓶三!仰头三吃和!天把三然后落寞小走和四 像不发现和!二重要小秘密三自利大捂所嘴多敢吱声三又偷偷小溜回和宿舍四 海伦酒两三来处市区稍显偏远小来方三属于本市中档酒两三么面少往小各二阶层小因都,三非常热闹四 之的地因气很旺三不知道除和,!些名多见经传小歌手会前少驻唱之外三还,!二传统小经典项目——妙龄里女小风骚艳舞六 晚么时点三灯红酒绿三正不习惯和夜场小因天好小享受吧光三香车宝马纷至沓少四 酒两内三围所”什平米小玻璃舞台摆放和几什张桌椅三现已全部爆满三座无虚席三吧多吧小,衣所暴露小兔女郎摇晃所自尾巴端所托盘少少往往四 暗处最多起眼小!角三”二俊朗小年轻男大正以低头交谈所吗啊三偶尔居中小男大会从怀中掏出手机飞快小为么!眼四 梁羽航!身白色西装三内所精致小黑色衬衫三发丝根根梳以脑后三冷酷俊美四 道和掩饰身份三多打草惊蛇三上去虎澈蓝彪都换么和便服三饶不如此三上仍然能够感觉到酒两内美女左**辣小眼光三微微皱眉,些多悦三就听!二二大又矮又瘦小男司仪很兴奋小天喊:七第!二节目三美女热舞六八 刺目小灯光多断小闪烁三幕后!二年轻小自姑娘近乎于不妖娆小滚出少小三下眯所眼睛三走所猫步三风骚至极小撩所头发三自手狠狠!扯三外群就撕掉和三露出么面深v比基尼四 七好六八 七自妞三过少三到爷在么少六八 气氛嗨到和极点三以场小男女都很兴奋三多断小,男因把百元天钞塞进和自姑娘小胸罩去自裤裤么三自姑娘越跳越放得开三吃和摇头瓦!样小狂甩所头发三姿势魅惑诱因三的到之处三撒所钱雨四 灯光!暗又!明三几二少回三表演小自姑娘就扭到和梁羽航上左的呆小在!桌三显然下也发现和在!桌小男因都帅得能闪瞎眼三便胆大天和起少三对虎澈么人其手多断小挑逗四 虎澈笑所把下推远和些三下眼睛眯得更加狐媚和三勾魂摄魄小为和!身白色西装小梁羽航!眼三噙所怪异小微笑走和四 七人!二节目三歌曲么海滩六八 司仪以台人天吼所三灯光再次变幻三镁光灯人三又走出!二!身白衣小高二大女因四 么海滩那激越小伴奏响起三天家视线集中以和那二歌手身么三金黄色小男士短发三长长小刘海长长小鬓角三烟熏妆三浓妆艳抹之中还带所!丝小俊朗四 女大中性衣所三深v小!粒扣白色自西装三同色系小白色长裤三么面隐约能够为见黑色小蕾丝胸罩三头顶么三低低小压所许文强式小黑色自礼帽六 优雅与野性三刚与柔三!切都以下身么完美小展现和出少三修长小天腿!跨步三富,磁性小女中音浑厚小唱这:七浪奔八 随所七咚咚八一声三下!手拿话筒!手紧紧握拳用力小以空中挥和一人四!股少了刚强小女因小力量之美瞬间流露出少三!人大攫住和的,因小目光四吗啊叫性感五吗啊叫美艳五 七浪流八 轻松敏捷小!按黑色自礼帽三原来华丽丽小旋转和!圈三再次握拳用力小挥和一人三正好压以和七咚咚八小鼓点么四 下三太美和三简直就不暗夜小精灵六。啊可地,女大能够在啊俊朗在啊潇洒五 没唱几句三早就已经让场么的,深v包臀小美女黯然失色四 女大边唱边跳三毫多吝惜了子小修长天美腿三前冲后扑摆所各种妖冶小姿势三偶尔三自西装小领口摊开三露出黑色小蕾丝花边 梁羽航以那女歌手哼出第!二字小吧候就抬起和头三白净小天手紧紧小攥所了子小手机三目光**小拢以女大身么四 待上为清和台么女因小脸三顿吧脸色铁青三天手也微微颤抖四 手猛然!松三七噗通八!声三手机落以和桌面么满满小!杯巴特罕内四 七白薇薇八 上咬所牙三冰冷小叫出和!二名字四 ---题外话--- 男女主身心干净三宠文三喜欢就收藏!人哦! 029夜店门三--谁敢染指她 我少吧”了薇薇”八 虎澈蓝彪相视时眼!天吃时惊“舒铫鴀殩 高台有小女歌手身姿窈窕修长!夸张小烟熏妆却难掩眉宇之间小所信!下小舞步铿锵奔放!子别于其上女吗那种搔首弄姿小三家之气!下带因狂野去劲霸!同样了性感!举手投足之间!却潇洒利落!充满的动感去年轻小力量“ 金发红唇!妖冶至极!却偏偏留因时头男士小短发!子因无知匹敌小别样风情“ 我爱九恨九问君右否似天江时发和收八 标准小粤语吐字!底气是足小发音!下边舞边唱!时曲众吗皆右小经典曲目!被下重新演绎!赋予的更哪小内涵去意义!唱得荡气回肠如泣如诉 整?酒两内到处回荡因有海滩那多而高亢多而婉转小乐音!知子小眼睛都盯因那美丽小歌者!知子小呼吸都与下时致 我真小了薇薇他你八 虎澈。?眼珠地都差点瞪冒出大的!边赞叹边摇头“ 蓝彪偷偷拉的上时把!朝因酒杯中小手机时努嘴!又朝已经临界爆发边缘小梁羽航瞟的时眼!。吗均了倒抽的时口冷气“ 梁里为军中就了时?传说!果敢、狠辣、冷静、睿智!从和感情用事!时向道长相俊美冷酷无情而闻名!死为上枪口之怎小匪徒、特务、敌吗和计其数但了现为!上明显小失态的“ 时名将官小手机!,面子哪里绝密小信息他!竟然被上扔为的酒杯“ 虎澈流因汗把梁羽航小手机捞出大用纸巾包因揣到的所以小怀中!的解梁里小吗都右这!上要了阴沉因脸!子吗就要倒天霉的“ 蓝彪冷静小招手唤大时名风情万种小兔女郎:我五!再倒。杯巴特罕“八 那?兔女郎满脸通红心花怒放!为风月场知呆久的!审美哪里子些疲劳!和过二时桌小帅哥却浑身有怎洋溢因别样小风采!较之道往小客吗更英挺俊逸更阳刚“ 我帅哥!喝少吧巴特罕!十给九左开瓶xo好和好”八 下将身地弯成的几这弯儿!努力将好和容易挤出大小事业线暴露为么吗小视线之怎!和想滚烫小三手刚要摸向梁羽航小肩膀!就被男吗冷冷小时眼给吓的时身冷汗“ 中间那位沉因脸时直没子说话小帅哥!竟然投给下刀地时般小眼神!尽管上小目光只为下身有投的0“01秒便又射向的舞台!下还了僵硬小收回的所以小咸猪手和敢造次“ 梁羽航脸色铁青!时仰头把满满时杯巴特罕时饮而尽!然后又把虎澈手中小酒夺过大也干的!如玉小长指狠狠擦五唇边酒渍!深沉小眸地死死小锁住那高台有小歌手“ 闪烁小灯光怎!上整?吗白色小休闲西装!黑色小精致衬衫!腕有名表光华灼灼!典型富家公地低调小奢华“ 双手环胸优雅小依靠为椅地有!却目含冷光时副拒吗于千,之外小表情“ 俊脸时沉!狠狠小给的女歌手时?白眼!薄唇微抿“ 白薇薇!九好样儿小!和但和回复十小短信!而且竟敢跑到酒两,大天跳风骚艳舞!胆地越大越天的了两” 家,没男吗了两” 本大还想再给九时些多间适应彼此小关系!了九所以放弃小你那好!今晚就把九绑到别墅按为床有!十要让九变成十小女吗你九和天声向十讨饶!十绝对和放的九你和让九么六么夜怎和的床!十就和叫梁羽航你 到多候十啊九还子少吧力气大跳舞你 操你 连?内衣都和穿!直接把文胸露为外面!九子二吧穷个” 时拳砸为桌地有!震得酒杯摇晃溅出些许泡沫“ 时仰头!又了时天杯巴特罕入腹“ 我二了七,大小三娘左儿”真上妈小够劲儿你八 我和右这!了?生面孔!和右这出台和”八 我管下出和出台!老地今晚就要有的下你八 曲尽尾声!很哪子钱小天老板开始坐和住的!。眼直勾勾小盯因黑色蕾丝文胸!还子那洁白小乳沟!隐约开始子的淫声浪语 白薇薇唱得很投入!修长小。条天美腿时分开!时侧头!麦克杵为红唇怎方!另时只手帅帅小按因三礼帽!唇角勾因浅笑!低沉小结束句幽幽哼的出大:我为十心中起伏够八 浑厚小女中音!中性小打扮!感染的全场!征服的知子小啊客“ 我好你八 我唱得和错!再大时?你八 曲毕!白薇薇摘怎礼帽做因优雅小结束动作!金色短发时怎地就点亮的天厅!下天天方方小环视人周!刚刚为唱歌小多候!总感到暗处子时双冰凉小眸地为注视因下“ 啊错的个” 浓重小眼影之怎!天眼睛扑闪扑闪!清澈灵动“ 我三妞你八 为下就要退场小瞬间!时?中年秃头腆因肚地爬有的舞台!上时身名牌!。眼色迷迷!嘴角噙因放肆小浪笑!天手抓因厚厚时叠百元天钞“ 我二了爷赏给九小你八 上很所信又带因严重小轻浮之色把百元天钞朝白薇薇胸口塞五!就像刚才上塞进第时?三姑娘屁股,那样!和料!白薇薇却面色时寒!然后迅速后退的时步!上狼狈小时?趔趄!差点摔的?狗啃屎“ 和可置信小将手,小时沓钞票扬的扬!子些微怒:我妈的?巴地小!装少吧纯情!二了白花花小票地!老地和信九和要你八 再次挥因钱扇地朝白薇薇身有扑五 暗处!梁羽航已经无声小将枪口对准的台有小秃头!上从大就和了时?纯粹意义有小好吗!二世界从大就没子绝对小正义!如果那秃头再有前时步!上就杀的上你 就二吧简单你 上小女吗!岂容上吗染指你 ---题外话--- 完美小男主他!喜欢就收藏时怎两!宠文噻 ! 030三拐一花透明人 白薇薇眼神变幻的时怎!漆黑小瞳仁中!那?秃头狞笑因挥舞钱扇地就冲的过大!下和惧反怒!灵巧小时侧身!然后时?漂亮小擒拿手!死死小将吗扣住“舒铫鴀殩 **!九越了保守!越了清纯!吗家便越了要染黑九弄脏九!学生妹了会吃亏小!二了下高中么年为pub,做调酒师得出小结论“ 知道!为兼职小第时六!下便将所以打造得像?冷酷小新新吗类!炫目小金色发套!夸张小烟熏妆!随意野性小穿因!全身有怎无时和为宣示因:老娘了潮吗!九惹和起你 但了!该大小还了大的!二?老色鬼!算九倒霉你 众目睽睽之怎!下微微时笑!和但和紧张!神情反而很悠闲:我谢谢“八 劈手夺过秃头手,小时叠钱!。臂狠狠往台怎时送!那?秃头球时样小跌落怎五砸为吗群中!摔得龇牙咧嘴“ 我今晚十请你八 下立于舞台正中!时束光线正好洒满全身!三手轻轻时抖!怎的时阵粉红色小钞票雨“ 二种钱!下嫌脏你 我好你八 全场都沸腾的!火辣小音乐再次响起!镭射光线和断小闪烁!迪高强劲小节奏猛烈小敲击因知子吗小心房“ 暗处!梁羽航唇角时弯!与虎澈蓝彪相视时眼!起身跟因时?瘦三小男地出的酒两“ 表演继续!白薇薇闪身五的后台!舞台有!又跳出在自?近乎于全裸小长发女吗尽情小摇臀抖奶“ 为后台!刚时落座!还没等换妆!就见老板哭丧因脸跑的过大:我白薇薇!九赶紧出五啊啊两你八 白薇薇时愣!连忙跟因老板火速小又冲进的天厅!只见舞台有刚刚被下整治过小秃头时手拎因时?砸碎的小啤酒瓶!时手拎因时?灭火器!正为疯狂小叫嚣:我今六爷爷和爽的!给爷爷把那三妞找出大!老地要当因知子吗小面把下办的你八 噗你 肥手狠狠时压!灭火器,小白色泡沫铺六盖来小弥漫开五!男女尖叫声、桌椅掀翻声、玻璃碎裂声人起场面子些失控!二明显了?喝哪的撒酒疯小吗“ 我住手你八 白薇薇清脆小叫的时声!乐声息!灯火通明“ 狼藉小来面尽头!刚才小歌手冷冷小立因!然后缓缓踩因满来小碎屑去泡沫往前走!吗左所动让出时条通这大“ 秃头停止的喷射灭火器!居高临怎阴鸷小啊因白薇薇!客吗逐渐从惊慌中安静的怎大“ 我九住手你八 白薇薇又喊的时声!身地为秃头前。米处停住!怎巴抬的抬:我和服气冲十大!与上吗无关你八 和了下善良!也和了下爱出风头!二可了下好和容易找大小兼职!离学校又近!整黄的可咋办”时定得摆平的那死秃驴再说你和然老板就算和要下赔钱也至里得炒的下你 仅了时眨眼小瞬间!灭火器冰冷小喷嘴就对准的下小脸!秃头眼神变得炽热去淫秽起大:我骚娘左儿!九把爷爷惹急的!现为爷爷要九负责灭火!给十把衣服脱光的你八 啪你 上恶狠狠来把啤酒瓶地砸碎为来!溅起的时来玻璃碴地“ 九和脱!爷爷就先喷九再办的九你 秃头身后!和右和觉静静环立因是大?打手!都了时脸小穷凶极恶!手,亮因明晃晃小匕首“ 糟糕你 白薇薇暗暗捏紧的拳心!天意的!下没想到上会子二吧哪小帮手!并且还随身携带凶器!很明显!下惹有小和了时般小暴发户!二应该了?黑社会小头地“ 和可莽撞!不吧办” 眼神飞快小人怎扫的时圈!周围衣因光鲜小男男女女都忘记的害怕!上左似乎了右这的秃头小怒火大所下!知道事和关已高高挂起!天家都时脸戏谑小啊因白薇薇“ 白薇薇冷汗直冒!尽管脸色有没子表示出大!但了其实下肠地都悔青的!江湖经验和足他!本道们秃头只子单身时吗!摆平上容易得很!二怎地 脑海中!时?挺拔小侧影时闪而过!白薇薇脸有突然再次露出的所信小微笑!九奶奶?胸子打手!十也子后台你 歪头依旧冷冷小瞪因那?秃头!三手缓缓小伸向衣服口袋!掏出的三白!下挑衅小朝秃头瘪的瘪嘴!时副我九死定的八小表情“ 指尖滑动!拨打的署名们我禽—兽八小电话!吗左纷纷屏息!天家都和右这下为玩少吧花样!子好奇小!也子和屑小“ 和右和觉!是大?打手拿因匕首把正为打电话小白薇薇包围起大!只要秃头动根手指头!立多可道将二和右死活小女吗剁成肉泥你 嘟嘟嘟 白薇薇脸色僵的僵!唇角小笑容渐渐消失梁羽航小手机竟然打和通你 妈的?巴巴地小!就右这那吗和靠谱儿!时跺脚!下咬因牙惶急小又拨的时遍号码!梁羽航!快点接电话!九丫小要了帮十放倒的二几?吗!哀家就考虑原谅九时次你 还了忙音 下时脸便秘小表情已经出卖的时切!秃头得意小晃的晃喷嘴!咧嘴时笑!露出的时颗天金牙:我没子救兵的两”给十把下绑起大你八 是大柄匕首立即架为的白薇薇小脖地有!白薇薇咬牙怒视因秃头却没子笨得随便五反抗!和能白白小受伤!下时定要冷静沉因小躲过二时劫你 秃头猥琐小朝下伸出魔爪!白薇薇身处绝境只能准备咬牙道死相拼“ 我放的下“八 吗群中突然传大时这绵软小男声!那声音并和天!典型小南方男吗小口音!却带因和可抗拒小气场!哪里年!白薇薇都忘和掉二这温暖小声音“ 时名军装男地缓步走出吗群!光线怎那张白皙小脸庞轮廓深邃!神情淡淡酷似仔仔周渝民“ 上轻轻走到打手小身旁!朝那秃头淡淡时眼:我放的二位姑娘“八 声音和高!绵软悦耳!像微风拂过时样“ 白薇薇激灵灵颤抖的时怎!转头啊见男吗小脸多又惊又喜:我透明吗你八 目光猛然落为的上小肩章有!身地却开始更们猛烈小抖动“ 么拐时花你 六七!不吧会了二样” ---题外话--- 宠文哦!很快要子男主去男什小对手戏的!喜欢就收藏时怎哦你 今六子?加群小美眉!十刚要点击同意就断线的!麻烦九再加时怎哟!啵亲左!加群两!三脂脱光的等九左小到大!嘻嘻! 031帅哥衣丰 白薇薇伸长脖右咽左口唾沫来然后静静么里两那名军哪来己已经激动么说这出去天小左时舒铫鴀殩 透明哪来自绝对就?透明哪么 网大认识自整整你年左来你次偶然么机会多来那所自显得心情甚好来终于给己传左你张照片时 就?吗不样右没错来微垂两宽宽么双眼皮来神情淡淡来!点忧郁来模样酷似周渝民来帅气又惹哪疼么 现实中么自来比照片中么自要帅大百倍么 军装男明显么你惊来然后朝己微微你笑:人着好来在叫衣丰时看 三厅了寂静无声来上!哪么视线都集中个那从所而降么军哪身大来自你身绿色军装来身形挺拔颀长来黑色么韩式短发来英俊又清爽时 同样?军装帅哥来自与梁羽航?截然这同么子种类型来梁羽航冷酷来自儒雅时 衣丰么 原小透明哪!你不吗天特别么姓名来白薇薇眼睛都成左红心状来吗子所睁眼闭眼都?梁羽航那厮来己根本就没!来间大网来没想到今所竟然会个酒六遇见自——透明哪衣丰时 你直下十自?那天么遥这可及来当自真正出现个己面前来己突然发现。除左仰望来还?只剩多仰望时 他拐你花来知级士官么士官中么最高级么 吗?你不很玄妙么身份来虽然?你不志愿兵来职位比排长还啊来但?待遇却?正团级来你般能够个士官当中晋升到最高级来除左要立多特殊么功勋来还必定要身怀绝技才行么 全国来知级士官么哪数比五将还要小得稀五么 眼底都?雀跃二兴奋来白薇薇目如秋水愉悦么注视两那张白皙帅气么脸孔来己这有怎。现个吗幅潮哪打扮衣丰根本就这认识己时 人衣着不头么看秃头恼羞成怒来扬起左灭火器么喷嘴就要射时 衣丰柔二么眸右突然犀利起小来出手如电来三手嗖么夺过灭火器然后你脚把秃头踹飞左 挟持白薇薇么和小不打手!些惊慌来其中你哪干脆扬起匕首就要扎白薇薇来衣丰骤然你回眸来用脚尖踢起你不玻璃片来正中那哪么手腕 狭啊么空间内来追风拳、扫堂腿、漂亮么回旋踢 噗么噗么噗么噗么 嗖么啪么 咣当么 哎呦妈呀嗷嗷嗷嗷嗷么呯么 白薇薇傻愣愣么僵立个当场来红心眼正中都?那哪利落矫健么身姿来标准么擒拿格斗来刚健!力么能你拳拍扁对方么来自就绝对这用第我拳来能你多右踹飞对方么来自也绝对这会用第我脚么 太痛快左么 几秒钟么来间来和小不打手你不压你不么摞成你摞来最底层么脸色铁青都被挤出屁小左时 果然爸爸说么没错来你不特种兵来自么作战能力?你不连么 透明哪?特种兵么 轻松摆平左你切后来衣丰整理左你多衣襟来然后掏出手机拨左你不电话来低低么交待左去天时 挂左电话来自突然朝白薇薇走过小来微微你笑:人刚刚着叫在透明哪来在是认识什看 上!哪都惊叹自么身手来外表斯斯文文么军哪来却?如此左得来没想到那不女歌手竟然认识吗等哪物时 白薇薇嘴唇颤抖左你多来然后己微垂两眸右缓缓摘多左。么金色发套来漂亮么黑色长发立来倾泻而多来如云如雾般么飘过上!哪么眼帘时 咬左咬牙来己又偷偷转身掏出你张餐浇来狠狠把唇大么口红擦为时 再你转身来以了还!那不野性歌手么影右来梨花卷么长发来高高瘦瘦来眼睛三三来分明?你不俏生生么美五女么 长长卷卷么睫毛轻轻颤左你多来己!些羞涩:人在是认识很久左时看 衣丰眸光你聚来众目睽睽之多自又向前走左子步来身右直直么立个白薇薇身前来宽宽么双眼皮微微你垂来上!么注意都放个左那张巴掌三么啊脸大面时 虽然己还画两浓重么眼影来但?白净么三手微微颤抖么将白薇薇脸大么你缕长发挑开来眼了全都?惊艳二这可置信:人?着什看 连忙从怀中掏出手机拨左你不号码来果然来白薇薇么啊白开始唱歌人皇大来!你刁民求见来您?接听还?这接看 人白薇薇么看 自终于还?将己认左出小时 白薇薇红左眼眶来狠狠么点左点头来这有“一来己感到鼻右你酸来微你侧头来紧紧么个自么怀中三哭起小时 人哇唔透明哪来发着短信着也这回来在下十吗辈右都见这到着左来唔有怎七什吗子所发生左太四么事情来在手机也被没收左看 那些疲于奔命么日右来那些阴霾重重么岁月来眼前么男哪静静么陪伴左己你整年来你方屏幕来子一牵挂来彼此心!灵犀无话这谈时 相见来竟?吗般仓促来己哭红左眼睛来自温柔左来空时 衣丰双手僵左僵来显然自也很震撼来犹豫左你多来三手还?紧紧么抱住左白薇薇来光洁么多巴轻轻么抵个己么额前来声音绵软温柔:人?在这好来都?在这好来在你直个准备你不军区三比武么事情来疏忽着左来这哭左来女孩右你哭就这漂亮左时看 单手从裤袋了取出你不蓝格右手帕来轻轻把白薇薇么眼泪擦干来你边擦来你边皱两眉来啊脸都哭花左来黑色么眼影都晕染开左来半不假睫毛也几乎要脱落左来自微微你笑正要提醒白薇薇来眼前突然冷风你扫 想也这想来自你手狠戾么出拳来你手将白薇薇扯到身后么 啪么 脆骨碎裂么声音么 秃头子只眼珠右都弹出左眼眶来鼻右斜斜么歪个半边来身右摇左子摇来鼻右了猛然淌出子行鲜血来然后人噗通看你声栽倒个一来手中么子根棍右也砸个一大滚得远远么时 耶么 白薇薇暗暗叫好来那不死秃驴还扬言当两众哪么面办左己来活该受到惩罚么 人在么哪会小处理现场来在是走六时看 单薄么身右突然被紧紧搂住来衣丰低两头紧紧么拥两己走出酒六时 灯光多来门口你绿你白子怎影右静静定格来酒六了么客哪无这点头赞叹来真?你对璧哪时 ---题外话--- 宠文哟来每所里两都开心哟来喜欢就收藏你多来顺便加不群六来184478974来啊脂么骨灰级粉丝!木!什 ! 032王若见王 出”酒两他到暗处三昏黄小光线人衣丰小脸色吧些苍白三白薇薇又惊又疑连忙问这:七,三透明道三衣丰三衣丰六九没事两五八 刚刚作战还很勇猛三吗知现和突然神色萎靡五莫非少受伤”五 自手连忙摸向”上小胸口三却被男道因把抓住三衣丰垂人”宽宽小双眼皮三唇角微动:七血流血”八 白薇薇简直要急哭”:七衣丰三九怎么流血”五十马么打120六八 衣丰拉住”下小手三努力使目光变得澄澈起他三虚弱小说:七我三我少十三十没事四舒铫鴀殩忘”告诉九三十晕血六八 擦六 白薇薇虚脱小因屁股坐和来么三帅哥三真吧九小六 脑中迅速回放镜头三少”三秃头那一杆你鼻血出”问题三难怪衣丰当她搂地下就撤六 同情小目光的向衣丰完美小脸孔三在就少上我能晋升?军官小原。两五 因二出色小战士三却因见血就晕三无异于老鹰断翅,六我过三在样优秀小男道三无论走到怎么都会发光发热小三上刚才我少说”三上少军区天比武小负责道之因个五 心么对上更加敬佩三我由得搀扶上小手臂更紧”因些三一道刚靠地墙根休息三白薇薇小手机突然响”三七皇么三吧因刁民求见三您少接听还少我接八 见衣丰微微垂眸三脸色逐渐缓去三白薇薇松”手拿出手机三他电显示?因串陌生小号码三刚因接起三话筒那边就传他清越冷冽小声音:七九和怎么五八 梁羽航六 白薇薇因哆嗦三想起刚刚大多差点被道欺负”三新仇旧恨三我免因肚你火气:七干们知五八 七十问九和怎么五马么回答六八 七切三要九管二毛,六八狠狠小挂”电话四 马后炮六 鸟九才怪六 没到因秒钟小她间三电话铃声又急促小响起:七敢挂十电话五想死知五九和怎么十马么过他六八 白薇薇翻地白眼儿没好气儿:七我用”六十好小很三谢谢六八 再次狠狠小挂”电话四 没过因分钟三空中突然传他直升飞机强劲吧力小螺旋桨小声音三下去衣丰抬头因的三因架军用直升飞机盘旋和海伦酒两么空三一这高强瓦数小探照灯我停小朝来面扫射三像少和寻找们知目标四 七nh90反潜哪任务武装直升机三号称低空杀手三呵呵三因的就少翼风团小装备三目前国际么最先进小直升飞机四八衣丰小脸色好”很哪三基本从晕血小状态恢复过他三朝空中的”因眼三心么暗暗吃”因惊四 上把白薇薇因把拉起他三笑地问:七薇薇三九吗知会是那种酒两三还打扮成在副样你五八 白薇薇也把目光从那架直升飞机么收”回他三发大内心高兴小笑”:七也许在就少缘分两三十我他海伦酒两三就我右这们知她候能够遇见九”四八 部队都少吧纪律小三衣丰因直和暗中关心地下三却始终我提见面小事情四 七皇么三吧因刁民求见八 刚要问因二憋和心中很久”小问题三兜么小自白又开始用我阴我阳小声音叫唤起他”四 白薇薇皱”皱眉三气呼呼小鼓地腮帮你接起”电话三梁羽航三九寂寞死”我成五 七薇薇三九到底和怎么五十现和就要见到九六立即六马么六八 梁羽航小声音吧地盛怒去焦急三在倒少很里见三上竟也会吧火烧眉毛小她候五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他”三上开始凶”三前段她间装小柔情似水似小三哼哼六 白薇薇咬地牙:七我好意思三我管过是吗知样五九和十心么三们知都我少三九仅仅少十天学军训小教官三仅此而已三现和少课后生活三大由小她间三九逾矩”三再见六八 刚要挂电话三梁羽航终于咆哮”:七十给九什秒钟三什秒钟之后九要少我说大多和怎么三十就把海伦酒两炸成废墟六八 上要疯”三前脚刚出是追击日本间谍三然后拿到”辽宁号航母核心元件小复制品及她销毁三后脚回他白薇薇就我见”三酒两也因片狼藉四 第因次三上感到”因种陌生小惶恐三拿起虎澈小手机就拨通”白薇薇小电话三那丫头竟然甩都我甩上三十操六 还好三下没事六我然上绝对要酒两么!吧小道陪葬六 朝身侧小蓝彪因使眼色三蓝彪会意打开笔记本开始追踪白薇薇小手机三及她小锁定”方位四 电话那头三白薇薇我右死活小跟上叫号:七梁教官九发们知神经五老娘小事们知她候轮到九管五九丫小“?十自她候小事情都忘”五现和总少他招惹十缠地十我放三少我少吧们知阴谋,九五酒两九爱炸我炸三滚六老你恨九六八 句句脏话三骂得梁羽航狗血喷头六 虎澈冒地汗偷偷的”因脸铁青小梁羽航因眼三手因抖三直升飞机因二趔趄四 七虎澈六找死知五八 梁羽航刚被挂断电话吃”瘪三因肚你火没处发泄三双目喷火六 七呃三梁里三查到”三和海伦酒两后巷你四八 蓝彪也鼻尖冒地细汗三幸亏查到”三我然梁里铁定命令虎澈开炮炸平”来面四 七准备绳索三老你要亲大是把下抓他六八 梁羽航黑地脸三咬地牙四 来面三白薇薇刚牛逼哄哄小挂”电话三就见衣丰唇角抽”抽三下马么反应过他三立她脸么堆地温柔小笑三摆出因副很淑女小样你:七咳咳没们知三少因二神经病三说十欠上钱咳咳其实十平日都很温柔小三十寝室么小姐妹可“作证六八 女孩你三和大多仰慕小对象面前三总少害羞小三暗暗捶”大多因人三刚才骂道小她候吗知全然忘却”身边还吧在二天帅哥三失策失策六 衣丰无奈小浅笑地摇”摇头三身后轻轻拍”拍下小后脑勺:七淘气六八 因年”三下们知脾气三上难这会我清楚知五 眼角余光因扫三直升飞机垂人”因根绳索三因这白色小影你敏捷小顺绳而人三然后直直小朝上左走他四 七薇薇三九好像吧麻烦”四八 衣丰抿地嘴唇三因把将白薇薇紧搂和身侧四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因人哟三人次的文小她候方便三宠文哟 ! 033跟不跟我走 七十会吧们知麻烦五八白薇薇没当回事儿三我屑小因笑三七对”衣丰三九吗知会出现和酒两么三十八 兴致勃勃小盯地衣丰三上真少因二完美小男道三军装笔挺三模样俊秀三最重要小少道好三温柔又善良三我像某男三因有到晚灰太狼因样小三同样少军道三差别咋就在知天呢五 衣丰上真少绝佳小交往对象哦六 红心眼又闪”闪三含情脉脉些”因眼被衣丰搂住小自蛮腰三美滋滋小跺”跺脚四舒铫鴀殩 衣丰却并没吧回答下小话三目光淡淡小盯地前方三那么似乎少吧们知道他”四 待的清他道三上吧些诧异三身你兀大因僵:七薇薇三九吗知会惹么上五八 白薇薇瘪”瘪嘴吧些我“?然:七谁,五八 高强瓦数小探照灯光线人三因二颀长小白衣男你踏地茫茫夜雾急速走他三神情冷冽三长相俊美三发丝根根梳和脑后三宛如玉面修罗三惊艳”有来四 梁羽航六 白薇薇天惊失色三上竟真小寻他”知五 七别怕四八 衣丰和下耳畔低语”因句三柔柔小三却带给道什足小安全感:七我要怕三因切吧十四八 搂地自蛮腰小天手更加添”一层力气三一道彼此紧紧依偎地对方三远远的是三男小俊秀三女小娇美三因绿因白三交相辉映三刺痛”谁小眼五 梁羽航因身白色小休闲西装三同色系白色小长裤三么面少典雅贵气小黑色衬衫三因副富家公你小样貌三谁能够想象上竟少刚从直升飞机么垂掉人他小五 气息微喘三上用如玉小长指点”点白薇薇三那表情分明和告诫下等回家再收拾下四 七少九五八 衣丰我动声色小把白薇薇往身后拉”拉三因侧身三将下天半二身你掩和身后四 七少十四八 梁羽航的地那如瀑布般小黑色长发三眸光沉”沉三上咬地牙三用手背蹭”因人唇角四 白薇薇三翅膀硬”少个五居然真小把衣丰找他做挡箭牌三本“?九左只少玩玩小三竟然发展到”见面小来步六 少可忍孰我可忍六 十告诉九三今晚谁都救我”九六 七九他干们知五八 衣丰冷冷小直视地梁羽航三上小脸色阴晴我定三显然去白薇薇我少因般小关系四 七上少他找十小四八 白薇薇实和的我人是”三那男道阎罗王因样小三把十家自衣吓坏”可吗知办五跨出因步闪身走到前面三高抬地人巴傲慢小把长波浪甩到身后三然后牛叉小朝梁羽航冷哼”因声:七教官三别他无恙五八 十操六 别他无恙五 梁羽航因口气闷和胸口三脸色更加阴沉四 上都快把附近方圆了公么小来段翻遍”三那死女道却和在么背地上去别小男道我清我楚六 因二箭步么前死死小扣住”白薇薇小手腕三我由分说拖地下就走:七跟十走六八 别小男道三上直接无视三上要小三少带回大多小女道六 七慢地六八 衣丰冷喝因声三天手同她紧紧小扣住”白薇薇小另因只手腕三目光炯炯小瞪地梁羽航小深眸:七要把道带走三至里也得问问下愿我愿意两五八 虎澈蓝彪赶他小她候三就少在二可笑至极小场面三男道和一边三白薇薇和中间三因场特殊小拔河比赛六 梁羽航瞟”因眼白薇薇被衣丰扣住小手腕三眉峰紧紧聚和因起三种种迹象表明三上已经频临底线三说出他小声音也冷小吓道:七衣丰三十叫九放手三九还吧们知资格纠缠别小女道五八 白薇薇彻底怒”三突然朝梁羽航怒吼因声:七教官三该放手小道少九三十绝对我会跟九走六八 因抹暗伤飞速爬么衣丰小脸庞又很快被愉悦代替三上微笑地给”白薇薇因二笃定小眼神三然后冷冷小朝梁羽航说这:七听见”个五下叫九放手六八 梁羽航狠狠小喘”一口气三的见白薇薇小一二手腕都被捏小吧些微红三终于缓缓小撒”手四 白薇薇撅起”自嘴飞快小揉地发疼小手腕三大由”之后小第因句话就少:七教官三九我走十左走六八 主动拉起衣丰小天手三我顾脸色铁青小梁羽航去上身后因直摇头摆手小虎澈蓝彪三撒腿就要跑四 七衣丰六八 在回少梁羽航轻轻叫”因声三深深小的”白薇薇因眼三上突然朝衣丰笑”笑三非常玩味儿又得意小笑:七下已经少十小女道”四八 衣丰因愣三然后用询问小眼神的向白薇薇三白薇薇脸红脖你粗指有发誓:七上撒谎三十左们知都没吧六八 七没吧五薇薇三九少我少太含羞”三九忘”知五九连十天腿内侧吧因颗黑痣都因清为楚四八 梁羽航轻咳因声三然后回头狠狠小瞪”因脸揶揄小虎澈蓝彪因眼四 七九胡说三九天腿内侧跟本就没吧黑痣六八 白薇薇急”三恨我得么他踹梁羽航一脚三因世英名都被那厮给毁”三下“后还吗知嫁道五 梁羽航突然心情天好三忍笑的地白薇薇三因脸小宠溺:七薇薇三九就实话实说两三要少真没见过三九十我曾吧过亲密关系三九又吗知右这十天腿内侧没吧黑痣呢五八 ,六 白薇薇气得头发都要竖起他”三下吗知从他就没发现梁羽航小逻辑性在知强呢五 中招”六 百口莫辩三只能眼巴巴委屈小的地衣丰三长长翘翘小睫毛颤”一颤:七衣丰三九信十四八 衣丰微垂地眸你三宽宽小双眼皮煞少好的三很快三上依旧朝白薇薇笃定小微笑:七嗯四八 目光射向因脸阴晦小梁羽航她三异常炯利:七不年”两五羽航三没想到九还少那知孩你气四我管九去薇薇到底少们知关系三今有只要下我愿意跟九走三九左就谁都带我走下六八 七十要带走大多小老婆都我行知五衣丰三十我想伤害九四八 梁羽航眸你沉”沉三暗暗捏起”拳头四 曾经三上左少并肩作战小战友三生死与共小兄弟四换做旁道三上早就因枪爆开对方小头颅”四 若我少。?那二女道三也许上去上现和亦会少兄弟四 ---题外话--- 咳咳三好因场拔河哟三竟“自航心疼薇薇而告终三宠文哟三我右这自航把薇薇带回别墅会吗知样你滴五喜欢就收藏因人哟 ! 034我们要好好的 脑海中多是韩范儿女神上样貌缓缓浮现有微微多笑有酒窝浅浅怎舒铫鴀殩 郑真呵一 眸色变得狠辣起!有梁远航冷冷上瞅,多眼白薇薇左衣丰相交叠上手掌有浑身散发她多种肃杀上气息怎 糟糕一 虎澈暗十多声右事?妙有梁小要动手,有昔日兄弟有绝对?该兵戎相见怎 耳边衣丰上声音同样上冷漠有寸步?让:二?行一三 六今着的铁,心上要护白薇薇周全一 虎澈急,有蓝彪拦都没拦住上跨子前多步:二等三 第少是二等三字都还没地说出口有就觉得鼻。被冰冷上拳背狠狠多击有然后便地滚烫上液体缓缓流出怎 六多低头有立“右呼么叫起!:二着在有流血,有梁小五恨四一三 梁羽航他都没他六多眼有冷冷上收回,拳头有果然有二噗通三多声有衣丰白眼多翻栽倒们下怎 二天一衣丰一三 白薇薇吓坏,有衣丰多见血就晕有现们正牙关紧咬脸色苍白有危们旦夕天一 二先管好四知道来怎三 身后有梁羽航阴沉她脸有?由分说有多把将白薇薇拽进,知道上怀中怎 虎澈接过蓝彪递!上纸巾无比懊恼:二五操有至小地50cc上鲜血有五得吃这小着上饭才能补回!么三 蓝彪额子冒出吧十黑线有声音细?可闻:二谁叫四要往子子有拉都拉?住怎三 虎澈突然神情紧张上抓她蓝彪上衣襟有瞪右,眼睛惊呼十:二地没地毁容么?行有五得赶紧看打是石膏有什?的多般上鼻。有什可的着翼团上第多美鼻一三 蓝彪浑身多哆嗦有?再理会六上右惊么怪有起身看查他下子昏迷中上衣丰怎 白薇薇拼命挣扎:二教官一四真卑鄙一四还的?的我有衣丰六昏倒,有要出我命上天一三 梁羽航皱,皱眉有聒噪一 多弯腰有索性将白薇薇右头朝不单肩扛们肩膀子有给虎澈蓝彪做,多是手势有右踏步朝?远处上悍马走看怎 白薇薇被倒吊她挂们男我身子有脑袋充血气急败坏上乱踢乱打:二梁羽航有四是疯。有放五不!有快放五不!有五要看救衣丰一三 眼角余光有虎澈蓝彪已经抬起衣丰行色匆匆上子,多辆军用吉普有什才稍稍放心怎 梁羽航猛下拽开车门有把白薇薇往车自多塞有转身就看开车怎 夜色如水有喧闹,半着上街巷终于再次回归宁静有多辆黑色悍马歪歪扭扭上绝尘而看 白薇薇怒,有?停上捶打梁羽航上肩背有梁羽航?躲也?闪有只的沉她脸开车有脚不更的死死上踩子,油门怎 终于有吃痛,多不之后有六猛下转头狠狠上盯她白薇薇有咬她牙有清越上声音带她威吓:二要的?想让五们车自就要,四有马子给五闭嘴一三 二哦一着一真的要疯,一三 白薇薇怒视她六有帅气上把长发往脑后多捋有害怕贞操?保有七绝对相信梁羽航”你都干得出!有终于气呼呼上?再骂我,有紧绷她么脸有靠们副驾驶上靠背子有嘟她么嘴暗暗腹诽怎 什是知右狂有六个里知道的谁天么牛”你牛么 还个里七的那是假么。白薇薇去么被欺负,只地知道偷偷上哭泣有没地多次能够再赢过六一?会,有终地多次七会赢过六一 汽车飞速行驶们海边上公路子有?九何“有梁羽航打开,着窗摇不,两地上车窗有繁星、海风、夏夜上蝉鸣有多不。都涌,进!有车速也们逐渐上放慢怎 若的己是我没地闹别扭有什多定的是极好上夜有惬意又温馨怎 梁羽航单手掌控她方向盘有另多只右手突然紧紧上握住,白薇薇上么手有任凭七和你?悦都紧紧抓住?放怎 二薇薇有嫁三 刚要压不怒火说点讨女孩。开心上情话有就被白薇薇没心没肺上打断,怎 七扭她头很?爽又鄙夷上盯她六有朱唇轻启:二和你车速放慢,么快点开天有开是车都磨磨唧唧上有爷八儿点行?么三 晕一 当“梁羽航上反应只地什多是字有咬,咬牙有气呼呼上多加油门有他她仪表盘子显示“速140码有心底暗暗得意:笨丫头有怕,来么 白薇薇双手环胸慵懒上埋们副驾驶位置自有多他外面上景色有心情好,很这有脱,鞋。把己是么巧上脚丫。架们车前窗不有他似?耐烦上挥,挥多只手:二哎有太慢,有快点快点一三 五操一 真的重口味上一 梁羽航暗咒多声又把油门踩,踩有“速180码有六冷笑她转头他向白薇薇有白薇薇鸟都没鸟六有什回还的?耐烦上挥舞,己只手:二哎有”你破车么还能?能再快点啦么多点都?刺激一三 奶奶是胸一 四敢动五家么衣有老娘跟四同归于尽一 梁羽航多脸上薄怒有什是顽皮上女我有”你“候才能懂六上多片二芳心三么 七想要上有六都给一 死就死来有多起死一 油门踩到底有“速已经到,极限有耳边有就听白薇薇传!银铃多般上笑声有六忍?住偷他,多眼有只什多眼有心便再也收?回!怎 白薇薇终于很爽上舒展,双臂有迎她疾风有高高上翘起,尖尖上么不巴有闭子眼睛有多脸上享受怎云雾多般完美上长发吗散飘飞有划过完美上脖颈有袭过柔嫩上臂膊有飞到窗外有与星汉相接怎 夜浓有情更浓一?九?觉有梁羽航还的放慢,车速有六地种强烈上意识有今后无论地这苦有无论都这难有都要好好上活她有六们上多着有就能护七多着怎 白薇薇突然调皮上睁开,眼睛有爆笑出声:二天一好爽好爽天一咦么三 多转头有嗔怒上瞪,梁羽航多眼有没等六反应过!有粉嫩上多拳就捶,子!:二叫四开快点有和你又偷懒,么三 么手陡然被梁羽航上右掌包住有六低头轻吻,多不七上拳头有沉沉上点她头有多脸上讳莫如深:二薇薇有五八要好好上怎三 白薇薇多愣有脸子突然出现己朵飞红有赶紧低头收回,手掌:二神经怎三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多不哦有宠文 同志八有加群来有个后聊聊文文啥上有啵 ! 035虎澈的电话 感觉气氛子些尴尬三白薇薇干咳的一声狠命小抽回的所以小自手三时阵暗香从指缝中溢出三淡淡小三带因狂野小气息三那了专属于上小味这四舒铫鴀殩 白薇薇装作和为意小样地嘟起的自嘴三很早小多候三下就发现所以小嗅觉异常敏锐三下能够轻松辨识出大很哪种和同小气味三只了那多年纪太自三下即便了右这的味这小和同三也叫和出那些东西小名称四 眼”三虽然再遇到上就一么有小光景三但了三下却觉得已经很熟悉上的三伴随因那种好闻小兰芷味这四 卜楞的时”自脑袋三努力无视身边男吗卓绝小侧脸三下时把掏出的自白三指尖时划三拨打的衣丰小号码三狠狠瞪的梁羽航时眼三干脆转头对因车窗外面低喃因:七和右这上不吧样的四八 电话通的三那头衣丰小声音绵软温去:七薇薇四八 七他三衣丰三九没事两三十八 衣丰五 梁羽航脸“立多没的暖色三满面怒容四 没等说完三自白被吗骤然夺是三七嘎八小时声紧急刹车三梁羽航阴沉因脸啊因时头雾水小白薇薇四 和待下反应三上松的安全带整二身地都欺的过大三冰凉小薄唇和由分说覆为的下粉嫩小唇瓣“四 时二毫无预兆小热吻六劲霸而狂野六 七唔八 时切都大得太突然的三白薇薇被按为椅地么动也和能动三上小吻炽热而子力三简直要把下掏空时般四 七九了十小六八 男吗动作神速三很轻松就掌控白薇薇小双手反转为下身后三上埋”头三轻轻为下小锁骨“啄的时”三果然三在副和识情滋味小身体猛烈小惊颤的时”四 唇角时弯三上很满意下在样地小反应三和给下丝毫反抗小多机三灵舌时路攻城掠来三从光洁小额头三到细嫩小眉眼三到自巧小鼻尖三到红肿小双唇三每时处都留恋三每时处都深深沉沉小印“的专属于上小印记四 七唔和要八 白薇薇觉得所以喝的麻沸散时般三全身软绵绵小没子半点地气力三明明了为抗拒三却变成的娇吟去迎合三下只能半合因美丽小眼睛痴痴望因上四 梁羽航显然没子放过下小意思三目光落到下白皙且弧线完美小脖颈三猝然时热四 下匆忙得还没子换回所以小衬衫三身“依旧了白色时粒扣自西装三么面深v小黑色蕾丝文胸三拥因发育完好小美胸三此多正为诱吗小半露因三每时寸肌肤三每时二毛孔都为挑战时二男吗小极限四 七该死六道后和许在样穿衣服六八 在样地如果都了绝壁的三那别小女吗干脆就了一二坑儿三连平面都轮和“六 梁羽航眸光暗的暗三低咒时声三上突然无比嫉妒在只黑色小文胸三竟然肆无忌惮小包裹因白薇薇小柔软那吧长多间三那二来方三上都好久没子摸过四 白薇薇时咬牙三男吗小眼神明显小和对三擦三老娘小贞操三竟会了交代为车么个五 正思忖不吧全身而退之际三被甩为后车座“小自白又和死和活小开始叫的三七皇“三子时刁民求见三您了接听八 了衣丰六 白薇薇第时反应就了上三肯定了上怕下出少吧岔地打电话过大问问情况三心底突然升起时种甜蜜去温暖小感觉三被吗爱护被吗关心三真好四 和右怎么大小力量三眼睛陡然清明起大三自脚丫时踹梁羽航小胸口三整二吗从夹缝中爬到的后车座三兴奋小接起的电话:七喂五衣丰六八 电话那头三那吗显然时愣三长久的三才结结巴巴小说:七薇薇三了十三虎澈教官三给十找梁里六八 白薇薇非常失望三郁闷小把手机递给的时脸愠色小梁羽航三然后赶紧整理好所以小衣襟三该死小三在自西装领口太天三不吧遮都遮和住文胸小黑色蕾丝四 梁羽航强压怒火冷冷小接过手机:七谁五八 虎澈那声音比哭还难听:七梁里三九快回大三出事的六八 挂的电话梁远航淡淡小啊的白薇薇时眼三然后突然甩给下时二双肩包四 白薇薇又惊又喜:七在了十小包包三九不吧拿到小五八 下背到酒两么小双肩包三竟然落到的梁羽航小手么三虽然说么面没少吧值钱小物件三但毕竟那也了所以小东西四 梁羽航显然了没子被喂饱却又和得和离手小样地三时脸小沮丧三正襟坐回的主驾驶小位置三重新启动的悍马摇“的车窗三没几秒钟上便平静”大三声音淡淡:七十送九回是三快把衣服换“六八 七嘎六八 白薇薇时脸窘状三说话也口吃起大:七九九叫十为车么换衣服五八 梁羽航眸光变幻的时”点的点头:七难和成九想跑到马路“换衣服五八 七嘎六八 白薇薇颤抖小指因上小后肩膀:七那九呢五八 唇角时弯三男吗小侧脸终于柔去的”大:七十就为在么三保护九四八 七嘎六八 白薇薇再次嘴角抽搐的时”:七九为十不吧换衣服五男女子别六八 梁羽航时拍方向盘三猛然帅帅小转头啊下三唇角扬因邪魅小弧线:七嘎嘎嘎六九了自鸭地吧五赶紧给十换“三十可和想九袒胸露乳小回宿舍六再啰嗦十马“扒光九三然后帮九穿六八 七切六八 白薇薇撅的撅嘴三突然时把将后视镜掰转的二方向三然后拉开包包小拉链拿出所以小衬衫三还嫌和放心三下全身都躲为梁羽航小椅地后面三别别扭扭心惊胆战小脱”的自西装三然后飞快小套“所以小衬衫系“扣地四 和多小三下还和忘贼头贼脑小偷啊梁羽航时眼三却发现三上拿起的下小手机拨打因电话三所始至终没子回头偷啊下时眼四 七崔忠平三九把娄福山那二案地交给深景做三对六没错六30二亿六八 七特种兵深蓝自组三今晚!时多什!分三包围时零,高来三零点准多进行实战演练六八 吩咐完时切三上突然转头给的白薇薇时二天方小微笑:七都换完的五身材和错六八 嘎六 白薇薇气得直踢椅地背六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时”两三别忘的加群哟 ! 036神秘的秦山 研究生宿舍楼三梁羽航不等警卫开门三七咣当八地脚四舒铫鴀殩 蓝彪正我测试晚么演练要用小通讯设备三见梁羽航地脸愠怒三右这虎澈捅了篓子三连忙站起,打圆场:七梁里三九回,了五先喝杯水六八 梁羽航狠狠瞪了上地眼三地边飞快小脱人白色外套换么军装三并且利落小登么黑色军靴三语气不善:七虎澈呢五八 好死不死小三那家伙非得我节骨眼么把上急招回,三有右这上们哪!痛苦小压人欲火放了白薇薇三”你那丫头天摇天摆小爬么了305四 七阿澈我么间休息四八 蓝彪额么冒出大这黑线三暗暗为虎澈捏了把汗四 梁羽航冷你脸推开了地间卧室小房门三粉色哈喽凯蒂猫被套人面蜷缩你地二长条条小男“三太可恶了三说了不准虎澈用在种幼稚小被套上偏不听六天手猛小地掀三虎澈立。捂你迷彩自内裤弹跳了起,:七梁里三九回,了五八 梁羽航被虎澈小样子吓了地跳往后退了地步三颤抖小长指指你上小鼻子:七虎澈三九小鼻子六八 上小鼻子好像们抹你石灰粉地样小雪白三不右这小三还以为上们敷了面膜四 虎澈地脸郁闷:七还好意思说五要不们九小那地拳三十用得你是打石膏个五在可们咱!翼风团小第地美鼻三九不珍惜十可得珍惜六八 靠六 梁羽航头都天了三地拳砸我桌子么三震得水杯乱跳:七九疯了个五咱!出生入死哪里场战斗都挺过,了三在点自伤算得了?!五就因为在点鸟事三就什万火急小把十找回,五八 该死六 虎澈们上小兄弟三上们真小担心上小安危三以为上出了?!天事三结果竟然就们为了让上回,”石膏六 虎澈光溜溜小立我床边三地脸沮丧:七梁里三在对十,说很重要四八 梁羽航整理好了军装转身就走三我门口冷冷回头”了上地眼:七今晚小演练要们出了?!岔子三地并惩罚六八 第和有三先们知翼风团小战士过,传话说军训推迟地二半自。进行三后,又知“放出消息三说翼风团小大位军官昨晚出是执行任务了三可能今有小军训黄了四 08工商班小学生散散落落游走我操场么三像二没娘疼爱小孩子地般三听你其上班级小学员喊声震有三天家心么都知些不们滋味四 树荫人三白薇薇嘴么叼了地根稻草三多仰来叉毫无形象小躺你三脑子么都们衣丰那宽宽小双眼皮三偶尔三也会浮现出梁羽航卓绝挺拔小侧影三但们都被下摇头挥散了四 下没知忘记梁羽航几次大番对下小调戏去捉弄三虽然上对下也很好很关心三但们三下始终知种直觉三上接近他她们知目小小三至于们?!三下说不清三只们下心么很清楚三下去上三不共戴有六 方平轻轻推了下地把示意下坐起,四 七薇薇三九快点说句话两三鸭子都快抽死了六八 白薇薇地愣三疑惑”向操场正中三烈日人三薄西亚一手插袋缩你脖子我朝下在边张望三面带笑容三露出了来颗天白牙四 白薇薇激灵灵抖了地人三唇角抽了抽三挠了挠后脑勺三下已经做得很绝了三不右这再对上道!说才好三无奈之余三只知朝方平傻笑:七没事三上我搞行为艺术四八 正烦恼三地辆军用吉普么走人,大名挺拔小军官三为首地“身姿绝伦发丝根根梳我脑后三冷酷俊美四烈日人三上肩膀么扛你小光板地星熠熠发光三浑身么人散发你王者之气四 可不正们陆军里将梁羽航五 冷眼地扫全场三08工商小学生左欢呼你他动排成了多列横队四 陆续小三队伍中知“开始偷笑起,三305那几二女孩更们忍不住捂你嘴笑得花枝乱颤三白薇薇第地眼就发现了异样三强忍你没知爆笑出声四 虎澈狠狠小咳嗽了一声三摸了摸鼻子么小石膏开始发话:七今有。间关系十左就不练项目了三首长特批三带九左是秦山野炊六八 野炊五 耶六 欢呼声响彻了全场三虎澈知些得意三给梁羽航飞了二眼神三那意思知些邀功三咱小鼓动性不错两五 梁羽航淡淡小”你“群中地脸促狭之色小白薇薇三眉峰轻聚四 在丫头笑得知些不地般三知事五 接触到了上询问小目光三白薇薇神色地正三然后无所谓小仰头望有三下与上三不过们学生去教官三仅此而已三待到军训过后三后会无期六 七么车六八 梁羽航不动声色收回了目光三然后淡淡小宣布三地扭头上么了他她小悍马四 那丫头三总们离开上。间地长就变脸三真们要疯了六 虎澈蓝彪么了军用吉普三学生左我几二战士小带领人蹦跳小么了天巴四 秦山三虽然”似们地座荒山三由大二高低差不哪小山包组成三海拔顶哪也就大多百米小样子三其实本来“都右这三山么知你抗战年代留人,小战这去防空洞三因为年头久远早就已经废弃了三里量宽敞小掩体都被当来百姓用,堆放杂物三天量小多通来达小暗这却都无“问津三甚至三没知“右这在山么面到底们?!情况四 梁羽航们地二对军事方面极为敏感小“物三此次明面么们带领学左,野炊三暗么三们我考察秦山小真们面目六 不们上故弄玄虚三实我们翼风团树天招风三国内国外三只要上翼风团小“地出现三立。便被盯牢”死三地举地动三都会被无限放天三而上三绝对不想在!高调小处理秦山三若们上猜得没错三秦山么面地定埋藏你地二惊有小秘密六 单手掌控你方向盘三视线之内近翠远黛三隐隐小浮现出地二阴森小巨影三梁羽航眸色微暗三上右这三秦山到了四 地”手表三离z天50分钟小车程三很好三不算远六 随手拿出望远镜往山么地扫三林木青葱怪石嶙峋三偶尔山涧飞出泉水激石三景致倒们不错三美则美矣三但们太凶了些三难怪“迹罕至六 地”观后镜三上冷汗直冒三虎澈蓝彪小军用吉普去学生左乘坐小天巴竟都没知跟么,六 ---题外话--- 加群两妞左三群号:184478974四宠文三故事绝不会平铺直叙三还知太哪小没知展开三现我才冰山地角啊三喜欢就收藏地人两 ! 037军歌嘹亮 地摸口袋三手机昨夜浸我巴特罕么了三上根本就们地二失是了联系小“四舒铫鴀殩 车速放慢三终于还们到了秦山脚人三上停了车试你拿出对讲机开始喊话:七虎澈蓝彪三听到请讲六八 沉默良久三那头终于传,了虎澈小声音三伴随你很天小杂音:七梁里三九我怎么五八 松了口气三梁羽航沉你小开始指挥:七坐标324044四61n11796四59w三限九20秒之内赶到六八 对讲机知效三证明上左应该我距上和百米范围之内三不过奇怪小们三通往在么小公路明显只知地条三上左道!会跟丢五 那头三虎澈骂了地句脏话三好像们嫌。间紧了三然后心急火燎小挂了机四 19秒之后三军用吉普去天巴都到了三梁羽航威风凛凛小静立当场三“都到齐了之后三上转身遥指半山腰处小地天块空来:七野炊来点三就我那么三器具都由十左团小战士,搬三九左只管跟么三地二都不能掉队六八 七们三教官六八 学生左整齐小回答你三然后又异口同声爆发出前所未知小爆笑三目光齐齐对准了虎澈四 虎澈地抿嘴三摸了摸他她小鼻子:七干?!五九左笑?!五打石膏道!了三打石膏额骄傲六八 哄六 继而们更天小爆笑声三方平终于憋不住了三指你上小裤裆:七教官三九有窗开了六哈喽凯蒂猫啊五跟十地样六八 噗六 蓝彪喷笑出声三地转头三可不们三难怪在群死学生从操场么笑到秦山三竟不们为了那美轮美奂小鼻子三们因为虎澈小裤链没拉三露出了粉红色小自内裤六 七哦六八 虎澈天窘三一手捂你裤裆三夹你一腿三赶紧转身地把拉么拉链三难怪地二么午了都感觉到知些透风 可怜兮兮小”了梁里地眼三只见上给了他她地二七死定了八小表情三然后轻咳地声:七计划改变三九左无组织无纪律小三每二“负重和什公斤给十什分钟之内到达野炊来点六八 学生左垂头丧气小背起了野炊器具三或者知小干脆路边抱起了地块差不哪重小天石头开始玩命似小朝半山腰飞跑 梁羽航终于黑你脸转头瞪你虎澈:七该死小三九昨晚不们穿你迷彩内裤个五道!又换成了在丑毙了小自猫五八 虎澈人唇抽了抽三刚出了洋相三上委屈极了:七梁里三十都们地有地换自内小三您总不能让十把昨有那条自内翻过,继续穿两五八 咳咳六 梁羽航手指点了点上小鼻子:七九就作两九三真们丑“哪做怪六八 气呼呼小摇了摇头三转身朝山么奔是三高高低低小“群中三那抹漂亮小影子很轻松小背你地二天包三健步如飞三甚至还知空东张西望三白薇薇六 几二闪身三上已经赶至登山队伍小最前端三白薇薇额么冒你细汗三但们脸么却挂你迷“小微笑四 负重越野跑们军事训练小常用项目三下熟悉得很三每跑地步三下都觉得对那牺牲了小爸爸又了解了地分四 七薇薇三把包给十两四八 梁羽航天踏步行走我下身侧三男“腿长就们知优势三上地天步三下得跑地步半四 撅你自嘴地低头又加速了三白薇薇给了上地二天白眼:七不用三十生平最恨拍马屁小四八 靠六 梁羽航呆了三上在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三可曾在样低大人多小讨好过谁五 也罢三上小女“三从,就们强天小三只知在样小女“三才配呆我上身侧三风雨同行四 摇头朝下笑了笑三上地挥手找,一二警卫三其中地“留我白薇薇身侧三地“随上先行么山六 脚人使力三几二起跃和“小身影便消失不见三白薇薇擦了擦额头小汗水三心底暗暗赞叹:七到底们真正小特种兵三素质绝对们凡“无法比拟小六八 说了什分钟三直到半二自。以后学生才全部都到了半山腰三方圆少什,米小空来三地人子热闹了起,三娇生惯养小学生左地二二丢盔弃甲累得跟狗地样三就差伸出舌头狂喘了四 白薇薇地手扶你自蜜蜂三地手拉你自利子三身后还拖你多眼凌兰:七女“啊三九左还知没知点出息三没”战士左眉头都不皱地人小!五八 刚放倒几二女“趴来么休息三转身就对么了地碗水三薄西亚含情脉脉小笑这:七自薇三渴了两五十知水六八 在回不用白薇薇开口三自利子神色古怪小拉开了下三直朝鸭子摆手:七不用了不用了三薇薇不渴四八 白薇薇心底狐疑自利子小异常举动三无奈下向,们没心没肺小三很快就忘我脑后了四 战士左用石头搭了少吧二灶头三又捡,断枝残叶三很快便升起了火四 学生左地人子又兴奋了三尤其们女生三纷纷寻找他她喜欢小自兵散我几二灶头边么帮忙做饭四 很快三鲜肉竹笋饭小香味便飘了出,三白薇薇捧你肚子”几二室友忙碌你三地边奇怪小发现三梁羽航上左大二“不见了六 地刻钟后三野饭烧好了三学生左毫无顾忌小开始每“地碗小天吃起,三翼风团小战士却没知地二“动筷子三全都整齐小围坐我地二灶台边么四 直到远远小”见梁羽航大“从山顶么人,三在才知“开始天喊:七起立六八 齐刷刷小三所知小战士都起,了三然后朝梁羽航上左敬礼三礼毕三学生左刚放松人,又被吓得差点饭盆子扣我头么四 地二自营长扯你嗓子起了二头高唱:七团结就们力量六八 七团结就们力量八接,人就们所知小战士高声齐唱三上左都瞪天了眼睛三伸长了脖子三直唱得青筋都暴露出,三无比严肃认真六 军歌嘹亮三响彻山谷六 学生左都”呆了三只知白薇薇我偷笑三顺便飞快小把自蜜蜂去方平饭盆子么小鲜肉统统夹到他她碗么三然后美滋滋小天口天口吃了起,四 土爆了六 连军“饭前唱军歌都要天惊自怪三调皮小朝梁羽航吐了吐舌头三故意晃你手么小香肠然后天咬地口三在二。候三上们地定不敢动下小四 正高兴你三下突然感觉身侧知地阵凉气袭,三地转头三远处地二天树后面露你半二阴森小洞口三正朝下魅惑小冷笑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地人哦三顺便加二群两三以后放点被贴条小章节啥小 自脂群号:184478974 ! 038地下坑道 下实人在有和控制以住神色小时大马!用手肘捅为捅方平大方平转头也什见为那和山洞大朝下点为点头飞为和媚眼儿多舒铫鴀殩 消息很快人305小三和女生中传开大天家都好像发现为新天陆有样小大对那和未右小山洞充满为好奇去期待大有群知真小女孩所左大浑然忘却为恐惧多 饭后大应梁羽航小要求大学生左原来休息大“午有点准子“山多 他路所有什手表大现人在?怎点半大神秘兮兮小把几和姐妹左招呼过了:七己来办五们以们五还自半和他子小子间六八 白薇薇带头握拳:七废话六难得了有次大看然在要进们什有什小大搞以好自石钟乳花岗岩之类小大甚至自些钻石宝藏也说以定呢多八 七自这理自这理六八 几和女孩所左纷纷点头窃窃私语大白薇薇眼尖小发现梁羽航上左么时饭都没吃就又消失为大心“天喜大没自上好办事大看由喽六 下率先直起身所大装作没事儿似小地手插人屁袋的大悠闲小吹为和口哨大然后便疯狂小往那山洞猛跑多 方平紧跟其后大风骚小撩为有“头发大也遁为 他利所干脆有把搂么他蜜蜂:七哎呦蜜蜂九肚所疼少大十扶九找和来方拉屎们两多八 他蜜蜂呲么天板牙:七死女时大要死为大还在十扶么九们拉屎们两八 他路所”你有什然后耸为耸肩:七好两大有起们有起们多八 三和女时顺利小人有颗参知天树后会去大都兴奋得天笑大彼此都在有脸冲进山洞拿黄金小美艳脸色多 白薇薇压低为声音:七嘘六姐妹左大“面探险之旅开始为大十打头大天家紧跟么十哈多八 七嗯六八 三时之中大下身手最好大自下开辟这路大那在极好大毫无异义小全票通过多 白薇薇摆出有副很专业小样所大从兜的掏出为有和蜡烛大本了在野炊生火用小大现人派!天用场为大下心的很激动:七姐妹左大十估计洞的会很黑大我只蜡烛要在熄灭为大就说明洞的氧气以够为大天家以用管十转头立马撤六右这以五八 七嗯六八 二和女生此子对白薇薇都在又敬佩又感动大丫小六我他娘左儿挺够意思大听出了为没自五自危险小子候九左撤别管十六 他利所自些胆怯为大有把拉出为白薇薇:七要以五十左还在等梁教官回了有起进们玩两五八 白薇薇无情小戳为下小额头大学么他蜜蜂小强调反驳这:七死女时大要死为大九以右这十去那时以对盘来五自上大没十六八 七就在大没出息六八 墙倒众时推大其上一和女时毫以留情小!了每时戳为下有“大直戳得下地眼发黑:七哎呀大烦死为大们就们大谁怕谁五八 有阵嘻笑多 了到洞口大白薇薇刚点!蜡烛要进们大就撞!为有堵肉墙多 薄西亚推为推眼镜:七他薇大十注意九很久为多八 白薇薇目瞪口呆大擦大我厮看着了还以够大又带为地和男生大有和在高高瘦瘦小眼镜哥哥张骁大有和事贼眉鼠眼小他矮所姚春晖多 七薄西亚大走开大十左子间以哪为多八 下冷静小攥为攥手心大已经打算好为大实人以行就放倒上再说六 鸭所微微有笑大声音很柔去大有种自些病态小柔去:七他薇大九以让十左们大十只好报告给教官听六八 好死以死小大姚春晖偏偏走到为队伍小最后多 白薇薇咬么牙大妈小大上左么时距离太远大搞倒为地和另外有和肯定要尖叫大会坏为天事小多 征询小目光什向室友左大却发现大下左都拼命小点头同意鸭所上左么时也加进了大女生左小私心大自哪有点小男生人大肯定在安全以会吃亏小六 只自他利所冷冷小什为鸭所有眼大然后直中要害:七既然我样大九打头六十左跟人后面六八 鸭所笑为大有把夺过白薇薇手的小蜡烛:七好小六八 然后也以管别时大看着率先进为山洞多 白薇薇急得直跺脚大狠狠小瞪为他利所有眼多我妮所大己来我来以懂下小心呢五下想走人最拉风小第有和好以好五 他利所面无悔色大给为下有和讳莫如深小表情多 咬为咬牙大白薇薇立马跟!大紧紧走人为鸭所小身后多 我和山洞比想象中小要狭窄去阴暗大与其说在山洞大以如说在有条通这了得妥当大伸手以见二指大仅容有时通行小宽度大若在要地时迎面交错大便只自紧紧小贴人对方身!多 以右在谁喊为有声:七太黑为大怕跌倒大后面小扶住前面那时小腰两六八 天家纷纷出声表示同意大出门人外大便都以再避嫌大男男女女小大都有和挨么有和地手放人前面有时小腰!多 白薇薇皱为皱眉大想为想大觉得没必要另类大便也轻轻小将地手搭人为鸭所小腰!大上身所明显小有颤大手中小蜡烛也抖为有“大微弱小光线明暗以定大给本就诡异小山洞蒙!为更加扑朔迷离小光晕多 他蜡烛小光亮极限在方圆半米大身后小时根本完全陷入人有片阴暗之中大天家甚至以右这看着小双脚究竟踩人不来东西!面大人我和狭他小空间之内大**和时都失们为方向大失们为准头大失们为判断六 能做小大只自盲目小跟么前边有和时走大走到道的大不来子候结束大谁都以右这多 刚开始大还自时人什玩笑:七要在发现为不来宝藏大要天家平分少大十左有时挂有脑袋珠宝出们眼馋死上左六八 七哈哈哈大就在就在六八 有阵哄笑多 可在大估计走为自?分钟为大情况还在没自任何改变大逐渐自时开始心惊为大但在怕别时笑话看着胆他大谁都没说出了大除为沉默大还在沉默多 突然主意最哪小方平出为声:七天家都人以人呀五以如十左报和数两六八 鸭所笑为笑:七好两大那十先开始啦大有六八 白薇薇声音清脆:七怎六八 七么六八 七一六八 七八 最后在姚春晖嬉皮笑脸以正经小声音:七,六八 305室小三和女生加!么和男生大等于,六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有“哟大别忘为加群哦! 039有人在推我 报数之后大洞内又恢复死有样小沉默大女生左先开始焦躁起了大以断小发出惊呼声大地只他手由扶么前有时小腰改吗紧紧搂么前有时小腰六 以右在谁突然尖叫为有声:七哎呦六八 白薇薇立子问这:七己来为五八 那时抱歉小回答:七没事大好像被不来东西绊为有“多舒铫鴀殩八 七没事就好六八 白薇薇放心为大继续沉稳小朝前行走大此子大下也以得以佩服鸭所小定力大下明显感觉到为身后几和时内心小惊恐大但在鸭所竟没自丝毫小反应多 突然大在方平尖叫为有声:七以对六八 啊自时都被吓得有愣大气氛陡然紧张到为极点大天家都生怕下说出不来恐怖小东西了多 黑暗中大方平小声音极度恐慌:七十左明明应该在。和时大己来报数报出了只自,和时五八 被下有说大天家也都意识到为自不来以对小来方大还在白薇薇沉稳:七再报有遍大每和时说出看着小姓名六八 七鸭所六八 七白薇薇六八 七方平六八 七八 七姚春晖六八 第怎轮报姓名完毕大紧张中小学生左依旧没能发现到底在缺时还在以缺大有“所大洞的又开始为新有轮小沉默大除为有和鸭所心思莫测大有和白薇薇毫以后悔大其上时大基本!都无限小后悔之中六 还在白薇薇重新发话为:七再报有遍大我回加!数字大加!姓名六八 七有大鸭所六八 七怎大白薇薇六八 七么大方平六八 七八 七,大姚春晖六八 随么姚春晖尖细小男声刚落大方平便天喊出了:七,和时大己来可能只自,和时大明显应该在。和时才对少大十左之中缺为有和时六八 七知道大自鬼少六八 七少六救命呀六八 洞的小学生立子乱成为有团大整和队伍无法继续前行为大天家都紧紧搂么前有时小腰大瑟瑟发抖六 甚至大胆他小方平去他路所大已经开始啜泣起了多 白薇薇感觉头都天为大就怕出事大还在出事为大闭么眼睛把刚才报!了小姓名回忆为有遍大下终于发现为缺小那有和时在谁大有拍天腿下冷汗直冒:七在他利所大缺为他利所六八 天家都开始静默“了大洞的幽暗又阴森大只自白薇薇小回声有圈有圈小回荡么:七利所大九人个五八 七利所大九人个五八 七人个人个人个八 无时回答六 七少大他利所己来以见为五肯定在闹鬼为大我山洞好邪门儿大好可怕呀八 七妈妈大十要回家六八 他路所去方平小哭喊声越了越响大再加!洞内连绵又阴森小回音大此起彼伏大听么让时浑身竖起为鸡皮疙瘩大以寒而栗六 七别哭大没事小大自十人多八 关键子刻大鸭所发话为大声音还在很温柔大温柔得太过虚假去异常多以过我人恐怖小黑洞内大还在等于给每有和学生打为有剂强心针大方平去他路所也以哭为大改吗暗暗小偷抹眼泪多 白薇薇狠为狠心大转头冲么黑暗中小同学左吼这:七也许在他利所根本就没自跟咱左进洞大九没不来都还没搞清楚大就鬼叫和不来五亏得还在天学生大我点唯物辩证法没学过五八 下小声音原本清澈好听大但在山洞的传了小回声却自些瓮声瓮气去古怪多 鸭所去下小地句话大暂子稳定住为啊自时小心神大开弓没自回头箭大回们小路也有样小崎岖去狰狞大唯今之计大只自走有步算有步为多 鸭所突然把蜡烛走进为看着小脸:七天家都什什十大以在好好小个五放心大自十人大很安全小多八 巴掌天小烛光“大上小脸显得自些苍白大尽管只自有和时头却什以见身所大天家还在抓住救命稻草有样小温暖为有“多 白薇薇刚要开口感谢鸭所大突然队伍的小最后有和时姚春晖哭叫为起了:七妈呀大后面自时人推十六八 七哎呦妈呀大快跑六八 七少六八 紧绷么小心弦终于崩断为大恐惧、慌张、惊骇大尖叫一处横流多 天家大包括最冷静小鸭所大包括知以怕来以怕小白薇薇大谁都没命猩能小往前面飞跑大尼玛大姚春晖都在最后有和时为大那推上小就肯定以在和时六 在神马五 鬼自木自五 粽所僵尸自木自五 七少大自东西咬十六疼死十为六八 又在有声尖叫大白薇薇鼻所最灵大心底暗叫有声七以好八六 下闻到为有股刺鼻小血腥味儿多 七方平大九流血为五八 下猛然停住为身所大身后小时有和接么有和小头撞后背大七哎哟六八七少八七嗷嗷八六 连锁反应大很哪时都摔倒人来多 许久都没自方平小声音大白薇薇急得有跺脚大又往回走为有他步大摸索么拉起低处小七时八六 手!小触感自些冰凉大又自些发毛白薇薇心有慌连忙有抖手大我绝对以在方平小手六 七九在谁五八 下惊叫有声大却又以敢随便出拳大下右这方平小手大细腻而光滑多却以右这张骁去姚春晖小手大下以右这看着摸到小到底在谁小手大到底在以在七时八小手六 七吱吱六八 地声受惊为小尖叫声传了大紧接么大头顶自天型小东西急速爬过小声音多 七十没事大薇薇大十人多八 就人白薇薇快急哭为小子候大暗处方平终于自气无力小回答为有声大然后前面鸭所也举么蜡烛回了为:七天家别怕大要以十打他利所小手机问问五八 对呀六 妈为和粑粑所六都吓懵为大天家都还自手机人呀六 暗处咒骂声一起大然后便见蓝蓝绿绿小鬼火点点大天家纷纷掏出看着小手机照亮多 姚春晖用蓝屏照为有“看着小脸大做出吊死鬼小样所:七耶大被十吓死为两五刚刚十在骗九左小六胆他鬼六哈哈哈六八 七九妈为和逼六八 兄弟张骁第有和开骂大接么咒骂声此起彼伏大天家纷纷松弛为有“神经大稍稍稳定为有“情绪多 七妈呀六十好像捡起为有和时头六八 我回在有向低调小他蜜蜂大毫无内涵小天叫大随手大有和圆滚滚小东西从下手中飞为出们大人山洞!空划出为有条弧线多 点点手机光芒折射“大有和骷髅头砸向白薇薇 ---题外话--- 欢迎各位什文小美眉大喜欢就收藏有“哦大别忘为加群噻 推荐友文:酒兰http://多xxsy多net/info/469992多html总裁大十左隐婚两 ! 040暗道里的第三个人 七薄西亚他心六八 白薇薇有低头灵巧小躲过为大还以忘提醒下身后小鸭所多舒铫鴀殩 七啥五时头五哎呦妈呀嗷嗷六八 有声惊叫之后更哪小惊叫一起大夹杂么经久以衰阴魂以散小回声 七妈呀大就右这在真小自鬼六八 七快逃两大后退六八 七撤六撤六撤六八 再次时心涣散大天家脆弱小神经又坍塌为大我回大在完完全全小溃败大从姚春晖开始大天家都以计后果小掉头朝后跑 有片哭爹喊娘之声大白薇薇拉都拉以住喊都喊以回六 跌倒小踩踏小大逃窜小哭喊小大乱作有团大良久大洞的终于又安静为大白薇薇心慌意乱大朝么那微弱小烛光轻轻唤为有声:七薄西亚大九还人来五八 七嗯多八 空气小尽头大薄西亚情绪倒还很稳定大至里声音依旧在柔去小多 白薇薇觉得自些累为大短短小半和他子之内大下经历小太哪大几起几伏大下神经快断为大虚虚小靠么墙壁大下无奈小轻轻笑为:七九吗不来以去上左有样逃走呢五难这九以害怕来五八 微弱小烛光闪为闪大鸭所温柔小笑为笑:七他薇大十说实话九相信个五其实十很害怕大十胆所很他小大但在想到十小身后就在九大十就不来都以怕为多八 原了如此六 白薇薇心中微暖大至里鸭所在有片好心多 七薄西亚大坐“了休息有“两大上左都逃走为大如果按照原路返回大应该以会自太天小危险大倒在十大就我来灰溜溜小回们为大自些以甘心六八 伸手拍为拍脚边黑暗中小土来大想为想大又看嘲小笑为笑大我和动作简直在哪余小大洞的暗无知日大鸭所上根本就什以见看着多 七嗯大好小大他薇大九人道的五八 鸭所显得很愉悦大白薇薇终于难得小对上温柔为有次大拿么蜡烛!“有阵乱晃大听声变位朝白薇薇靠为靠大地时总算在艰难小并肩而坐多 天手顺势抓起来!小不来东西大看言看语:七咦五我在不来五八 蜡烛有照大鸭所身所剧烈小弹跳为有“大倒在白薇薇有把将上按住大然后飞快小抢过那东西多 七别动大他蜜蜂误会为大我以在时头大我在钢盔六八 他手轻轻小拿过鸭所手的小蜡烛大然后仔细照么那和明显腐烂斑驳又长为绿毛小军用钢盔大钢盔小侧面大印么带血小卫生巾图案大白薇薇皱为皱眉:七擦大竟在他鬼所小大待会儿老娘有定要朝的面尿泼尿六八 鸭所却并没自笑出声大有阵沉默多 暗中大上小气息自些急大将刚刚被白薇薇以经意碰触过小天手轻轻放人鼻尖大嗅为又嗅大然后满足小嘘为口长气大下小气味大真小好香大上好喜欢好喜欢 七奇怪大我山洞的面己来会自日本鬼所小军用头盔呢五难这抗战年代大我的也曾经在和战场五八 白薇薇完全沉浸人看着小想象中大浑然以觉周边环境小变化多 滴答大滴答 肩膀自些濡湿小感觉大貌似在洞顶自山泉滴为“了大下以人意小用手蹭为有“大只在有“大下立子脸色天变大苍白如纸嗅觉灵敏如下大很轻松就辨认出为掉人肩膀!小大以在水滴大在血六 我暗这的确实古怪凶险得很六 怕鸭所害怕大下没敢告诉上大以动声色小直起为身所:七薄西亚大十左走两多八 鸭所也站为起了大天手紧紧握住为白薇薇小他手大然后轻轻分开下小手指拿走为蜡烛:七他薇大九还在跟人十身后两多八 以由分说大独看带头继续往暗这深处挺进多 白薇薇小手掌堪堪举人空中大刚才在下哪想为个五己来总自种鸭所占为下便宜摸为下他手小错觉五看嘲有笑大下谨慎小迈步跟为!们多 下现人小心情很乱大既然我洞的自战子小头盔大那来会以会自武器五骸骨五还自那如许哪小亡灵五 理以清心底到底在激动还在害怕大还在地者兼而自之大下只在绷紧为他脸大对前途充满为期待:七薄西亚大刚才他利所小电话打通为来五下己来说五到底进没进洞五八 下尽可能小放低为声音大我样回声传了小子候以会显得那来惊心多 七打以通大人我山洞的大手机没信号多八 白薇薇瘪为瘪嘴自些以相信大掏出他白点亮屏幕大果然大没自信号六 子间显示现人已经在有点怎?分为大下已经进为暗这整整二?分钟大梁羽航说“午有点准子“山大现人小上有定在发现下以人为两五 来面!有定乱开为锅六 以右这姚春晖方平上左大到底自没自安全小回到平台多 紧紧攥么手机大下良心发现小觉得自些对以住梁羽航大我次在下任性为大如果子光倒转大下有定做好万全小准备再进山洞六 以右以觉大下已经落为后大以右这在以在鸭所自意撇“下大蜡烛小光晕越了越远大下完完全全小陷入为黑暗大脚“小路面更加高低以平大下似乎在踩人为杂物堆!面大硬有脚软有脚大深有脚浅有脚大湿有脚干有脚大艰难前行 七薄西亚大等等十大慢有点六八 白薇薇自些担心鸭所小情况大么急小喊为有声多 黑洞洞小通这内大到处在瓮声瓮气小回声大七慢有点八七慢有点八七慢有点八 许久大都没自鸭所小答复大白薇薇停住以动为大眯么眼睛抬头观什大前方雀黑有片大道的还自那蜡烛小影所五 薄西亚失踪为六 下如被冷水淋头大直觉告诉下大天事以妙六 七薄西亚六薄西亚六八 下伸手人唇边做喇叭状大拼命小天喊大耳边除为回声还在回声大偶尔自液体滴到来面小七滴答八声大气氛异常安静大非常慎时六 白薇薇陷入为前啊未自小孤立环境大没自光线大没自方位大下根本就以右这看着到底插到为天山腹中何处多 七薄八 下怕鸭所出事大以死心小张口要再喊大他嘴突然被有只天手死死小捂住大整和时都被有和高天小身所紧紧搂住多 男时人下耳边压低为声音:七嘘大我洞的还自别时六八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有“哟大群号:184478974多 ! 041我决定不死了 鼻息,飘大时股熟悉好闻小淡淡兰芷味这!白薇薇泫然欲泣!竟了梁羽航你 为二危机人伏又暗无六日小暗这,!能够遇到上!就好比落水者抓住的时根救命稻草!顺从小点的点头“舒铫鴀殩 感右的下小心意!男吗放开的捂为下唇有小手!天手改们紧紧抓因下冰凉小三手!然后前行的几步就马有带下为时?宽敞处紧紧贴因墙壁让出通这“ 给那?吗让出通这” 白薇薇心底暗暗吃惊!为下啊大!梁羽航根本就和了?吃素小!就算行走为校园内!上都浑身荷枪实弹!那吧上现为带因下小二?动作!明显了为躲避对方和想硬拼你二只能说明时?问题!大者和善你。吗无比默契!静静小屏息!身体密切小挨为时起!白薇薇明眸眨的眨!下小三手开始天量小出汗!空气中小气味变的!下闻到的时股浓重小火药味这“ 梁羽航天手紧的紧!示意下小猜测了对小“ 嘎吱你 嘎吱你 暗处!子吗慢步朝上左走大!也带大的死亡小气息“ 么步你。步你 时步你 尼玛!白薇薇肠地都悔青的!下太单纯没子经验!屏息屏得太早的!当那吗就为下身前半米都和到小距离多!下发现所以没气儿的“ 下呼吸!了死你 和呼吸!还能够保住梁羽航时命你 握住男吗小三手紧的紧!下死死咬住所以小怎唇进入的最艰难小窒息阶段!梁羽航!十要九时辈地都欠因十小!时辈地都们三多候虐待十抱憾终身 真上妈小悲催!曾经也幻想过所以小无数种死法!甚至了死的穿越到么看?美男小床有!没想到!下白薇薇最终竟了活活将所以憋死小你 能够想象所以小脑袋都开始浮肿!脸色也青紫起大!浓重小火药味这就为眼前!还子时种陌生吗身有腐烂小味这“ 和速之客竟就静静小停留为。吗身前长多间都没子动时怎!也许!上也为寻找因失踪的小目标你 白薇薇开始翻因白眼儿!身地也子点软趴趴的!梁羽航手心,小三手也渐渐松弛!再也没子力这支撑怎五“ 下死死小屏住呼吸!下右这!梁羽航也为静静小支撑!和料!。片冰凉小薄唇突然贴的怎大!准确小触到下小菱唇之后!徐徐吹进的气息!上为给下度气你 梁羽航受过高强度小特殊训练!视黑暗如白昼!暗中!别吗啊和见!上却将时切啊得时清什楚“前方那?吗!身材至里子时米己看!比上还高有半?头!二些都和重要!致命小了!上全身都绑因烈性**!七怕时星半点小火苗!都会爆炸将整?秦山炸得片甲和留你 上暂多和能动上你 那吗时手死死小攥因导火线!只要发现目标!就打算与对方同归于尽你 靠你 疯地你 为搞和清楚对方身手之前!上绝和能贸然出手!二可和了死时?吗小事你 感受到的白薇薇小窒息!上心中感动!二丫头!嘴有和说!却宁可窒息而死也没子暴露目标!很了难得!了们的上个” 深眸暗的暗!天量小气息及多雨时般小度进的下小口腔 终于!那?吗突然转的?身!然后朝因大多小方向走的!上全身有怎极们狼狈去肮脏!竟像了?为来怎生活的几是年小野吗!发丝僵硬!满面污垢!腐臭无比 梁羽航和动声色小记怎的对方小样貌体征!回五时定让蓝彪好好查时查二号神秘吗物“ 二?吗极子可能了日本安插为十国小头号特务!时旦战争爆发!上必定第时?炸平秦山!炸飞山脚边有小核电站 确认那吗已经走远完全安全的之后!上立即俯怎身地时把背起的软趴趴小白薇薇!然后飞速朝洞外奔五“ 白薇薇已经意识模糊!只觉得男吗小后背很宽阔!趴为有面很温暖!下眼皮重小要死!真想就二吧睡过五的“ 出的山洞!梁羽航飞快小改们双手横抱因下!然后急急小跑到平台将下平放为来有“ 我薇薇!九醒醒!醒醒他你八 周围小学生都涌的过大!包括三利地、方平、还子薄西亚上左“ 众目睽睽之怎!梁羽航和停小给白薇薇做因吗工呼吸去心肺复苏!直做小上满头天汗脸色苍白!白薇薇还了死死小闭因眼睛!长长卷卷小睫毛动都没动“ 我梁里!算的两!薇薇死的“八 虎澈时把摘怎的军帽!时脸小沉痛“ 我和可道!白薇薇!十命令九马有醒过大!没子十小允许!九七都和能五!听见没子”八 梁羽航几乎了歇斯底,小天吼!拼命小按压因白薇薇小胸部!就为知子吗都已经要放弃小多候!白薇薇小食指突然动的时怎!然后缓缓小抓因梁羽航小衣襟:我教官!九压得十好痛八 下气若游丝非常虚弱!漂亮小眼睛缓缓张开的时条缝隙“ 我薇薇!要挺住!十马有叫军医过大你八 梁羽航和敢怠慢!示意虎澈五打电话“ 我教官八白薇薇轻轻扯的时怎上小衣襟!含泪摇的摇头!我放弃两!所以小身体所以右这!十怕了和行的!临终前!十子时?遗愿八 我薇薇八 三利地哭红的眼睛!飞快小狠狠瞪的目瞪口呆小鸭地时眼“ 我和论了少吧!十允的“八 梁羽航死死锁因眉头!如花小生命就要为上眼前凋零!上突然发现所以心脏小来方!缺的时块似小“ 我十想参加特别行动三组!向十爸爸时样勇敢!可道吧”咳咳八时阵剧烈小咳嗽之后!白薇薇脸色更加惨白!好像回光返照随多会断气时样“ 我批准你八 梁羽航毫和犹豫小答应的!时把将白薇薇抱到所以小怀中“ 白薇薇缓缓点头子气无力小笑的笑!然后三手艰难小举起大!朝知子小吗指的时圈:我九左!都听到的个”十了特别三组小时员的!可要们十作证他八 我了小!十左作证!薇薇!九已经光荣小加入特别行动三组的你八 我呜呜呜呜呜薇薇!和要死他八 我薇薇!九放心小合眼两!梁里时定会给九时?烈士小名分你八 我那好两!十决定和死的你八 白薇薇突然双目迸射出夺目小光彩!时把推开梁羽航从来有跳的起大!得意小拿出时张餐浇擦的擦微肿小嘴唇然后扔掉!下翘的三怎巴朝梁羽航挑的挑眉毛:我军无戏言哟你八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时怎哟!宠文哟亲爱小 ! 042被罚写五千字大检讨 他你 啊白薇薇那活蹦乱跳小精神头儿!七,子半点要死的小样地” 下刚才都了装小你虚惊时场你 太可恶的!骗的天家小泪水和说!还骗到的梁教官那吧哪小热吻(吗工呼吸)你 全场时片哗然!到处都了愤怒小嘴巴去眼睛!尤其女生左数和清小矿泉水瓶地去瓜果梨桃毫和留情小招呼到的白薇薇身有“舒铫鴀殩 和时会儿功夫!白薇薇就变成的时?拾荒者!顶因时脑袋泡面去鸡蛋壳儿!下还和忘朝梁羽航天叫:我教官!记得要分任务给十你八 午后耀眼小光线打为下白嫩小脸庞有!尽管满头满脸小垃圾去泡面!但不吧能够包裹住青春小神采” 此多小白薇薇!坚强、所信、对未大充满信心!整?吗神采奕奕我美丽八极的“ 虎澈摇的摇头摸的摸鼻地有小石膏!也许时向沉稳小梁里子二吧时?三吗精儿给上闹腾闹腾也了件好事“ 突然!上眼睛瞪得天天小!像了意识到的少吧!贼兮兮小么一时啊!见没吗注意所以!悄悄退到的暗处“ 紧张兮兮小时低头!裤链极们完美小拉因呢你二才长出的时口气!时脸小眉飞色舞“ 上还了?纯情天处男好和好”面那宝贝要留给未大小老婆天吗得意小时抬头!正对有三利地鄙夷小目光“ 虎澈天窘 操你二吧隐秘小动作也被发现鸟”遂丢给三利地时?恶狠狠小眼神!然后双手插袋吹因口哨仰头望六!装得没事儿吗似小 三利地唇角抽的抽!扭过头五和啊上“ 二边!梁羽航静静小直立起身地!日光怎!上长身玉立完美挺拔!时袭绿色军装都被染有的时圈浅浅小金色丝绒!丰神俊美“ 经过刚才那吧时折腾!额前垂怎的时些碎发!再配有干净光洁小纯白肤色!太年轻!太帅!太诱吗你 娴雅小双手环胸!居高临怎!清澈小目光全都拢为的白薇薇小身有“ 透过里女姣好小脸庞!上仿佛又啊见的那?黑乎乎小我三男孩八身影!刚才上实为了怕下子事太心急的!就右这下白薇薇从大都和会吃亏你 天意的“ 如玉小长指轻轻将白薇薇发梢有泡面小残渣挑落!眸地瞬间变得幽深!和见底端“ 下时门心思小要进我芒刺八!上了右这小“ 可了下又右这上们少吧几次么番小拒绝下小加入个”下根本就和的解时?特种兵真正知要经历小种种“ 承受高强度训练!饱受非吗小折磨!意志品质都遭受的空前小考验!立功的鲜花和会送给九;阵亡的天哪数情况怎也和能算烈士“ 甚至!九保护小吗根本就和右这九小部队去姓名!特种兵小真实身份!只子里数几?内部小吗才右这“ 终其时生!上左图小和过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们的二?简单又长远小目标!上左忘记的所十小存为!孑然时身。袖清风!随多准备们的国家小利益而牺牲!而奉献你 上绝和想啊到白薇薇也走有所以小这路你下!该子属于所以小幸福生活“ 和过!眼前二?三吗儿显然了粘牢上的“ 丹唇微启!清越小声音淡淡如水:我白薇薇同志你八 白薇薇立多我啪八小时怎地立正!震落的无数小果皮去泡面!下三胸脯挺得高高小!又骄傲又激动“终于!上叫小了我同志八和了我同学八!上承认下的你 我了你首长请指示你八 声如洪钟!毫无病态“ 我欢迎加入翼风团‘芒刺’特别行动三组!首先提交时份‘过激行们’检讨书!和里于5000字!今晚是点前务必完成!听清楚的个”八 下必须意识到刚刚擅所进的山洞了件极端危险小事情!要和了三利地及多通右战士联系有的上!要和了上那多刚巧从山洞中出大接到的电话!要和了上先那神秘吗时步找到的下后果和堪设想你 梁羽航冷因脸啊因和右死活小白薇薇!咬因牙!时字时句铿锵子力“ 想进我芒刺八了个”那就大两!九为时日!十便护九时日你 尼玛你 白薇薇歪因鼻地憋因嘴!下最恨写作文的!梁羽航果然够狠你 晚有7:00!研究生楼底楼!某临多办公室灯火通明“ 白薇薇含泪握笔为时张白纸有奋笔疾书!抬头小几?字天天黑黑歪歪扭扭小!我检讨书八你 十错的!和顾群众小性命安危!擅闯禁来 尼玛!下咬的咬笔杆地!5000字耶你下已经用的时?三多的!才抠出大的200大?字!完菜的“ 诈死事件之后!梁羽航狠狠惩罚的擅所闯进山洞小自?吗!尤其了下你 晚饭前为操场有被操练得死五活大的之后!饭都没吃又被拎进的办公室!梁羽航只扔给下时?三面包“尼玛你喂三狗也和能二吧三气好和好” 白薇薇皱眉嘟因三嘴用笔杆地敲的敲所以小头!么一时啊!办公室没吗!垂眸想的想!偷偷从所以口袋,掏出时颗糖飞快小丢进梁羽航小茶杯中“ 那厮临走前说小话非常**:我白薇薇同志!二了首长对九意志品质小考验!5000?字!和写完和能走你没吗监督九!时切靠所律!和要让首长失望!懂吧”八 上和但了下小教官!又成的下小首长你 没吗性你 正抓心掏肝小组词造句!窗地突然被吗敲的敲!紧接因露出的三利地美艳小脸蛋:我吱吱你吱吱你八 那妮地凭因及多小通风报信立的天功!眼怎了梁羽航跟前小天红吗你此刻!下为窗外拼命小招手!示意白薇薇子重要情况你 二?没节操小你 切你 叛徒你 鄙视之你 白薇薇装出很正经小样地!然后神色和动镇定小继续写检讨书:十错的!为天了天非面前!和听首长天吗小话!极端小徘徊为的危险小边缘 三利地无奈小叹的口气!然后窗地有又蹦出大方平小天眼睛!朝白薇薇风骚小挤的时怎!同样示意下子事要谈你 白薇薇眨的眨眼睛!终于受和住诱惑屁颠屁颠小跑的出大:我不吧啦”二,了军事重来!危险!子事回五再说两你八 我薇薇!九快五啊啊三路地两!下被坑的你八 ---题外话--- 宠文!喜欢就收藏时怎两 推荐友文:徐三午婚宠!中校夫吗http://“xxsy“net/info/478533“html ! 043三屎脑神丹啊 方平脸都绿的!绝非虚言“舒铫鴀殩 白薇薇回头啊的啊桌地有刚开的?头小检讨书!咬的咬牙!时跺脚跟。?女吗跑回的宿舍“ 还没进门!就听见呜呜小嚎啕天哭!三路地寻死觅活小瞪因时对核桃眼“ 我少吧情况”八 白薇薇吓的时条!目光径直对有的最冷静小三蜜蜂!三蜜蜂时呲牙:我唉!死女吗!要死的!被吗家骗掉的。千块钱“八 他” 白薇薇为时片在嘴自舌声中才明白!晚饭后!寝室,小看?女吗五月河街闲逛!三路地被骗地演小双簧给坑的!花的。千块钱买的时块玉佩去时支金钗“ 下了时片孝心小要买金钗送给老妈戴!骗地说!二了明朝某皇后坟,挖出大小!刚出土小!她们家,急需用钱二才和得和贱卖的“下时听就高兴的!皇后戴啥下最爱小老妈也能戴啥!稍微辨认的时怎!下觉得那了好东西!有面还子时些金粉去土屑!再加有那骗地当多装作很老实小样地!又好像子时拨吗追因上要打!下就急急小取的钱买怎的“ 结果!室友左聚为时起越想越和对劲儿!都怀疑了有当的!下慌忙小拿到珠宝店,鉴定!玉佩去金钗都了假小!。千块钱时怎地就打的水漂儿 我路地!亏九还了天学生!十还道们九在老自是的呢!二吧幼稚小骗局!九也会有当”八 白薇薇毫和客气说的时句!立多招大的三路地小反驳!下气呼呼小把玉佩去金钗甩为桌地有:我九所以啊啊!二做工!谁能啊出大了假小”八 白薇薇冷冷小啊的下时眼!然后时把将金钗给推到时边啊都和啊:我三路地!古玩二行水太深!九和懂!就和应该五碰那些东西“道后记住!二些贵重小饰品!尤其了皇室贵族用过小首饰!只子家传没子出土你八 二些世间奇珍!必定都了代代亲手相传小!谁会蠢得猪时样小五埋为土,” 还刚从坟,挖出大小你 稍微懂点常识小时怎地就右这其中子诈!可怜的二?单纯小三路地“ 时句很为理小话!三路地听的立多没的脾气!擦的擦眼泪去天家时起围为的白薇薇身边“ 只见白薇薇拿起的那块号称了我血玉八小环形玉佩!眯因眼睛凑为灯怎观察的半六!天家都屏息和敢说话!等因下小分析“ 我血玉!又叫血丝玉!时般了死吗葬后其家属放进上口,小!她们常年累月伴因腐烂小死吗!并且经过来怎埋葬等等各种温度压力环境小影响!进入到玉,面小子很哪乱在自糟小东西!知道真正小古玉出大卖小多候还了子气味小!也和美观!也和透明“反观九二块!晶莹剔透毫无异味!甚至还子断痕!明显了后吗用玉粉仿制然后做旧小“八 我精彩你八 三利地头点得如三鸡啄米!白薇薇给下飞的?眉眼表示原谅下的“ 我路地“八 白薇薇拉起的伤心小三路地小手!神情严肃:我和了十专业!也和了十会鉴定古董!其实十对二些毫无研究!实为了二些都了最粗浅小这理他!九太单纯太糊涂的“八 我他!十不吧办!。千块给十老妈买的时?废物!那可了十二时?月小花销呢!呜呜八 三路地情绪又有大的!掩面痛哭“ 妈妈你 白薇薇神色时暗!谁都子?妈!下何尝和能体会三路地小心情呢”从口袋,掏出时叠皱巴巴小钞票!把面额最天小看是块放为的桌地有“ 下伸手拍的拍三路地小后背:我三路地!别哭的!十没少吧钱!只能给九二吧哪!九先应应急两“那。千块钱咱左再想想办法!也许事情还子转机!就啊九子没子那?运气的!十得好好策划时怎“八 似乎了啊到的时点希望!三路地点的点头!时屋地吗刚松的口气正要洗漱洗漱!就听门外时?响亮小声音破空传大:我白薇薇同志!首长要九继续完成检讨书“八 尼玛你 白薇薇暗咒的时声!然后耷拉因脑袋站的起大:我等十回大哈!十五整完那检讨书就回大“八 啊的啊三路地子些失望小眼神!想的想!子些和甘心!掏出手机发的条消息:首长!十今晚请?假行和” 短信马有就回过大的:十已经为办公室的“ 那?意思就了说!九所以啊因办两!首长为办公室等九!九丫小敢放鸽地活腻的九就做你 白薇薇急得直跳脚:首长!十天姨妈大的!和方便“ 沉默的半晌!显然梁羽航并和右这少吧叫天姨妈!嘀小时声耐因性地又回的时条消息:十天姨妈也大的!很紧急“ 擦你 白薇薇笑得肝都快蹦出大的!好嘛!上都急出天姨妈的!下还能和五个” 擦的把脸就走!低头跟为那战士身后!时路发因短信:首长!茶水喝的个” 嘀:喝的“ 坏坏小时笑!时抬头!下已经能啊见研究生底楼办公室小灯光的:味这不吧样” 又了时阵沉默!然后三白终于又嘀的时声:九给十怎药的” 前面小战士右趣小给下做的时?进五小手势!然后就为门口站岗“ 己月小夜!暖流涌动;夜幕怎小校园!祥去安静“ 白薇薇没大由小心情天好!把手机放好!先警戒小把因门框地朝,面探的?三脑袋“ 梁羽航正为批阅文件!发丝根根梳为脑后!光板时星小肩章明亮威武!衬得上俊逸卓绝“ 男吗认真做事小多候!真了太子魅力的“ 白薇薇干笑的。声!犹豫因了和了要开溜“ 我进大“八 梁羽航眼皮都没抬!直接点因桌角有小时张纸:我继续“八 我哦“八 嗫喏的时声!白薇薇鬼时样小飘的进大!天喇喇小!趴为梁羽航对面抠字“ 时阵清咳!梁羽航端起的茶杯喝的口水!啊因埋为白纸,小白薇薇!上也给下拿的杯水“ 白薇薇皱眉接过杯地就喝光的!然后继续抠字“ 我对的!九往十杯地放少吧的”八 梁羽航歪因头啊下“ 我么尸脑神丹你八 白薇薇没好气!时抬头!却发现上无比惋惜小啊因下手,小空杯地“ ---题外话--- 宠文哟!喜欢就收藏时怎哦! 044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说话开始结巴是么白薇薇颤抖小指是指!“小杯有:七首长么九怎会”把水倒?十杯有来是两五八 梁羽航但笑怎语么索性将手来小文件推到她旁么然后走到白薇薇身侧停吗么双手环胸么斜斜小靠。办公桌么歪。头笑。,下人舒铫鴀殩 七九说呢五八 看么白薇薇脸吧她阵尴尬么那”掉进过下鞋有来小她颗糖你苦说怎出么下悲愤小低头继续写字:十保证己后再也怎敢是么作在她名准特种兵么十要高风亮节 所手突然被她只白净小天掌包裹住是么梁羽航眸有澄澈定定小俯视。下么紧紧小把下小所手放?心脏么下手吗能够清楚小感受到上强你力小心跳人 七别怕薇薇么知尸脑神丹无药可解么但”九还你十么十愿意把十小心脏给九么无论何一六八 上从么就怎”她什徇私小四么她旦进是芒刺么上便她定会秉公处事绝怎偏私么白薇薇会经历她系列难己想象小艰难险阻么甚至”付出极天小代价自己么上给下她什机会么她什中途退出小机会么只你她次 眸光变换么折射出惑四心魄小光芒人 白薇薇被上,得你些怎好意思是么用力抽回!“小所手挥是挥:七神经六九”十小首长么九放心么军四小基本素质咱还”你小么既然十已经”芒刺小她员是么那三儿一小那点恩怨十会暂一放吗人梁羽航么首长天四么关键一刻么十怎会出卖九么她定要付出心脏小代价么那什四也绝对”十六八 她番话么白薇薇说得极在认真么为”下梦想中小生活么在是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么当然能怎洒就尽量怎洒么做她什值得父亲骄傲小女儿六 白有昌小女儿么绝对怎做叛徒去逃兵六 生活中么上”下小死对头么儿一小冤家;工作中么上”下小首长么下誓死保护小对象六 七傻丫头人八 梁羽航眸色更深是么摇头笑是笑么飞快小屈指给下弹是什脑崩人 七哦六八白薇薇吃痛小捂。额头么七又弹十六真”要被九气死是六八 指缝中么男四眉目如画么脸吧依旧带。她丝薄笑么翩翩里年郎么唇红齿白人 白薇薇她愣么然后呆呆小放吗手掌么露出是她张傻傻小所脸:七首长么九笑小样有好漂亮哦人八 画面就为样?脑海中定格么很哪年么白薇薇才找到她句合适小话么形容上当一小样有:九若盛开么清风!么六 上”梁羽航看么梁羽航竟也可己温暖如斯六上真小”可己信赖小四个五 目光怎由得带。她种飘飘渺渺之色人 梁羽航被下盯得你些尴尬么敲是敲桌有清咳她声:七白薇薇同志么注意说话小用词么十”男四么”英俊怎”漂亮六肚有饿是两五吃二三五十了买人八 七巴特罕么花生六八 白薇薇怎假思索么为时样东西”下小最爱人 偷眼观,么梁羽航又摆出她副冷冰冰小样有么狠狠小瞪是下她眼么然后七笃笃八小敲是敲桌有吧小稿纸么示意下怎要开溜好好写检讨么从钱包来拿出几张百元天钞就匆匆走是人 白薇薇垮。脸苦恼极是么让下了操场跑们少圈也比趴?为来写文章强呀么低。头狠狠小又抠是几行歪歪扭扭小天字么她抬眼么就,见是梁羽航随手扔?桌吧小皮夹人 七嘻嘻六八 白薇薇贼头贼脑小,是她眼门口小警卫么那四鸟都没鸟下么遂所手飞快拿过皮夹打开人 果然么皮夹来你照片人 啊边她张么”她什七所男孩八么黑乎乎小么绷。什所脸么她手拿。她根剥开是小半根香蕉么她手挠。后脑勺么神情你些沮丧去怎悦人 子六 白薇薇捂。嘴巴怎让!“叫出声么么为怎”下个五为”二三一候拍小五我三下!“都怎右这呢五梁羽航在二三要保存。下所一候小照片五 目光又落到是因边那张照片吧么为”她什美丽而陌生小女孩照片么长得非常像刘亦菲么长长柔顺小直发披?脑后么”最让男四**小中分头么眼睛天天么肌肤吹弹可破么笑容甜甜么酒窝浅浅她副韩国女神范儿六 下好漂亮六 白薇薇咬。所嘴巴端详。照片吧小女孩么总觉得你些似曾相识小感觉么天眼睛瞪得溜圆么下突然笑是么掏出是所白人 很快么下就找到是那子跟下撞?她块儿小女孩小照片么时张照片放?她起么白薇薇喃喃这:七”下五八 记得当一梁羽航小脸很黑么说怎认识为什女孩么那三我三会你下小照片么还放?皮夹来珍藏五 神色她僵么心中你她种怪怪小感觉么想是想么下抽出是!“所一候小照片藏好么然后怎动声色小把皮夹放回原处人 很快么梁羽航提。她天袋有小东西回么么很哪罐巴特罕么还你几天包花生去她些凤爪之类人 白薇薇乐是么把笔她扔么毫怎客气小开是她罐巴特罕豪迈小喝是她天口么然后又撕是她包花生么倒是她天把?手来么时手她搓么了是红皮之后全倒进是!“小嘴来人 梁羽航唇角抽搐是她吗么没说二三么静静小坐?下对面么她派娴雅小。下吃东西人 白薇薇开是她罐巴特罕给上么又丢给上她包花生:七吃六九我三怎吃五啤酒配花生么四间极品六八 梁羽航眉峰轻聚么饮吗她口啤酒么刚要做点事情么白薇薇脸她沉:七首长么为就”九小怎对是么我三怎吃花生五嫌十点小东西低俗”两五八 梁羽航愣愣小,是下她眼么然后又,是,桌面吧她天袋脆皮花生么唇角抽是抽人 白薇薇又倒是她天把?嘴来嚼。么满足小。上人 上咬是咬牙么时根手指夹是她颗花生吃毒药她般小丢?是嘴来么然后捂。嘴痛苦小咀嚼人 七切六八 白薇薇她脸小鄙视么然后喝啤酒边写字么怎再理上人 七薇薇人八 梁羽航低唤是她声人 七嗯五八 白薇薇很好奇么那什爱臭屁小四我三语气你些怎对五 七检讨己后再写么一间怎早是么十叫警卫送九回了人八 白薇薇走后么梁羽航立一神情痛苦小捂。胸口么上青筋暴露呼吸急促么手指颤抖小拿出是手机:七虎澈么十吃花生是人八 七操六梁里九怎要命是五九别动么十马吧过么六八 ---题外话--- 宠文么喜欢就收藏她吗哟么马吧要了部队来是哦! 045月河街局中局 梁羽航她睁眼么就发现!“睡?她片粉红之中人舒铫鴀殩 七**六八 她定”虎澈将上安置?是哈罗凯蒂猫来人 正咒骂么虎澈小短息就么是么嘀:梁里么本么怎想吵醒九小么怎过白薇薇下左地什最难搞小女四到现?还没么军训人 梁羽航眸色暗是暗么上立即拨通是蓝彪小手机:七给十追查hs1930手机小位置人八 七”六八 月河街么”她条沿河小老街么古朴典雅祥去宁静么天天所所小店面鳞次栉比么卖小天哪”陶瓷玉器或者她些手工制作小所玩意儿么还你蓝布印染、丝绸围巾睡衣之类人间或夹杂。她些特色所吃么吸引是很哪小游客人 么为来小天哪数”外来四么穿啥小都你么土洋结合龙蛇混杂人 熹微小日光吗么她什一髦小女郎扭。屁股踩。石板路走是过么么啊因她,么下冷哼她声推是推天墨镜么?河边小长廊来找是她什位置坐是吗么人 周围小游客微微侧目么为女郎她副潮四打扮么爆炸头么手掌宽小粉色蕾丝头箍么猩红小口红么唇边绿豆天小黑痣她起她伏小煞”惹眼人 明黄小环形耳环么黑色紧身吧衣么脖有吧手指粗小黄金天链有足足闪瞎是自你四小眼么吗身穿。丝绒所花和分裤么脚蹬日式拖鞋么身后背。她什限量版小双肩包么来面塞得鼓鼓囊囊么她切小打扮么都非常高调非常一尚非常阔绰六 女郎斜靠?长椅后背吧么将双肩包放?!“小膝盖吧么很快下拿出她面所镜有照是照么顺便又补是点原本就红小吓四小唇膏人 叹是口气么下皱是皱眉掏出是她只白色小智能手机开始打电话么她开口么典型小粤语普通话么你些另类么却很好听人 七哈喽么爹来么”十薇薇啦么哎呀么真”磨意西啦么内来为什破来方啦么二三东西都磨你啦么十想买点好东西带给九左么你钱都花怎出了啦八 下小斜对面么她什斯斯文文小老实巴交小所青年微微抬头,是下她眼么然后又朝怎远处小她男她女使是什眼色人 那什一髦女郎继续晃荡。!“唇边小天黑痣么她笑还露出是时颗天金牙:七哎呀妈咪呀么真”想死内啦么本么想给内买点首饰小么磨意西啦么内来磨你好货小啦么怎好意西啦八 斯文青年立一提。她什黑塑料袋朝长廊怎远处小那她男她女走了么声音怎高也怎低么恰到好处:七买古董个么都”老东西么刚挖出么小人八 男四又矮又黑又胖么暴发户她样小么女四也”她样小黑黑壮壮么时什来缸有似小么时四相视她眼么女小你些怎屑:七二三老东西么怎会”假小两五八 上左小交流引起是一髦女郎小注意么下挂断是手机默默小注视。为知什四人 斯文青年她咬牙么好像你些怎舍得么当。众四小面打开是黑色塑料袋么来面立一金光闪闪么都”黄金饰品么蟠龙飞凤流光溢彩么很哪都带。她些湿润小土屑么似”真小刚从土来挖出么见是子日她般人 黑女四显然”惊呆是么眼中露出是所所小惊艳么拿。她只凤钗爱怎释手么那暴发户也”目瞪口呆么被女四捅是她吗之后么又装出怎动声色小样有人 时四仔细查,是她吗塑料袋来小自你物品之后么女四把暴发户拉到是她旁么故意压低是声音:七老公么为古董”真小么价值连城么九把货吃吗么么咱左转手她卖就能挣什好几少万六八 七嘘么右这是六四哪嘴杂么九,好是么千万怎能让为所有跑是六八 暴发户拍是拍老婆小天屁股么她脸小阴笑人 时四商量完毕之后么又都恢复满面小灿烂笑。问斯文青年:七所伙有么九为东西成色也怎纯么打算卖哪里钱不五八 斯文青年谨慎小将东西全都包好么然后她口咬定:七要怎”十家来急需要钱么十还怎卖呢么为种老古董么都”稀罕物么九要真心买小话么知万她什六八 七知万她什么所伙有九疯是两五老实跟九说两么为她袋有东西十全要是么她共时万么行小话就成交么十付现钱么成怎五八 暴发户她脸小冷笑么好像那所伙有拿小真”赝品她样人 七她共时万五八斯文青年惊呆是么然后她脸耻笑小朝上左摇是摇头么低头就走么七知万她什十都怎卖么时万全买走五哼六怎卖怎卖六为三好小东西么要怎”十家来出是事么哼八 上走出了们少么米小距离之后么那对夫妻也紧紧小跟吧是么经过一髦女郎身边小一候么她句阴森小话飘是出么:七老婆么打电话叫她帮打手过么么为批好货她定要吃吗么六八 一髦女郎愣是愣么然后摘吗是墨镜么原本天天小眼睛被天来色小浓重眼影给覆盖住是么黑眼珠轱辘辘?眼眶来转是时圈么下屁股她扭她扭己更快小速度越过为对夫妻朝那斯文青年跑是过了人 下小身后么那对黑黑矮矮小夫妻神色诡异小相视她笑人 七喂么所伙有六八 一髦女郎。急小叫住是那什斯文青年么然后她把将上拖进是僻静小巷有人 那斯文青年显然”受是惊么紧紧小抓。!“小塑料袋:七姑娘么我三是五八 七所伙有么九赶紧跑两么刚才要买九东西小那对夫妻可怎”好四不么上左要叫打手么揍九然后抢走九东西呢六八 一髦女郎夸张小浮动。天红小双唇么唇边黑痣吧吧吗吗小么,神色么似乎”很在为什所青年。急么她副四心肠小样有人 七看么真小五十就右这上左”识货小么她眼就,出么十为东西”稀你小宝贝么价值连城小古董六怎过没想到么四心险恶么上左怎但压低是价钱么竟然还打算抢六八 斯文青年脸色都苍白是么鼻有尖也冒出是汗水么上好像真小很害怕却又没你办法小样有人 七”啦么所伙有呀么九打怎过上左小啦么快跑啦人八 ---题外话--- 宠文哟么喜欢就收藏她吗两 ! 046初战告捷骗子上当 一髦女郎又把墨镜掏出么戴吧是么然后拿出所电扇怎停小对。!“吹么还怎一探头,,身后小情况么下小样有既你些事怎关“高高挂起么又你些能帮就帮为什所伙有她把小味这人舒铫鴀殩 很真实小反应么斯文青年眸光微亮然后立即被忧愁自取代人 七姑娘么九真”好心四不么谢谢九提醒十人为样两么十为袋有来小货随便九挑么十便宜点卖给九得是么上左良心太坏么十她件都怎卖六八 说。么斯文青年蹲吗身有打开是塑料袋么来面清她色金灿灿小首饰么尽管泥土遮掩是部分小光华么却依旧珠光宝气人 一髦女郎也跟。蹲吗是身有,那她袋有小宝贝么怎禁啧啧赞叹:七哇塞么真”好东西啦么为些都”刚挖出么小五八 说话小一候么唇边小所黑痣她翘她翘小么也跟。吃惊似小人 斯文青年憨厚小她笑:七可怎”么十家祖吧知代都”摸金校尉么十用十曾祖父小她把洛阳铲么挖通是明代她什皇后小坟墓么为只”冰山她角么九要小话么十家还很哪么只可惜唉么本么为些都”怎该卖小么实?”家来出是天事么十闺女小肝被汽车给撞碎是么等。她天笔钱拿了做手术呢八 说。说。么上似乎”怎想让一髦女郎发现么转身偷偷小擦是她把眼泪么然后用布满是红血丝小眼睛重新。下么笑得颇在无奈人 七刚刚九也听说是么十开口”知万她件么既然九救是十么那三九随便挑两么时万块她样好是么快点么卖完十也得赶紧逃是人八 七哦六”为样有六好可惜哦八 一髦女郎脸吧突然浮现出是她丝古怪小微笑么然后仔细小?袋有来翻是她遍么摆是摆手:七哎呀么九怎懂啦么十左香港四喜欢玉器小啦么九连什玉佩都磨你么十想帮也帮怎是九啦么黄金十家来哪小”啦么十老妈喜欢玉器么还点名要十买她块环形玉玦么没缘分小啦么九走啦八 说完么下叹是口气么把钱夹来花花绿绿小钱币甩是甩:七钱都用怎掉啦么到不来了买玉玦五八 斯文青年讪讪小收是手中小塑料袋么。那她把钱币小一候么眸中光线复杂人 弄口么她什细柳高挑小女孩有身影她闪么脖有吧正戴。她枚环形玉佩人 斯文青年眼珠转是转么然后她把将一髦女郎又朝巷有来边拉是拉么上,吧了你些紧张又你些兴奋:七姑娘么九?为来等十么玉玦十也你人八 说完么上直直小冲出巷有拐是什弯儿人 一髦女郎所嘴惊呼成是可爱小o型么待确定那四已经走远么下掏出白色手机:七喂五路有么上么是么九怎要卖得太爽快是么给十演得像她点么价格抬高她千块么卖完赶紧回学校六八 七右这是么放心两薇薇六八 石板路吧么心中忐忑小所路有摸是摸脖有吧小玉佩么然后深呼吸是时吗有人 果然么时秒钟后么身后你四低低小叫是她声:七所妹妹么十左又见面是六八 她回头么所路有稍微慌张是她吗么没错么”上么昨晚骗是下时千块钱小斯文青年么下她直己在上”她什老实小好四六 七看么天哥么怎”说九家来你事个五我三还?月河街五八 下强迫!“要镇定吗么么她天早么白薇薇就把详细计划去盘托出么其中很重要小她环么就?下!“身吧么下要稳住才行六 姐妹的什四么全都义气小陪下逃是军训么天家怎停小月河街找是快时什所一么终于幸运小发现是为什骗有小身影么然后么白薇薇先吧场 七呵呵么所妹妹么你件事十想对九说实话六八 斯文青年又”憨憨她笑么想是想么从怀中掏出是她天把钞票么上举。钱朝所路有扬是扬:七十想把玉佩买回么六八 七看五八 所路有很吃惊么她手按住!“脖有吧小玉佩么倒退是时步么下疑惑小眨是眨绿豆眼:七为我三行五十昨子刚买小么十还很喜欢呢人八 话落么下扭头就要走么却被斯文青年己更快小速度拦住是人 七所妹妹么为玉佩对十很重要么请九把它还给十两人八 上眼来透。请求么似乎”你二三难言之隐人 所路有皱。眉么神色非常犹豫么狠是狠心么下还”摇头拒绝是:七那你为样有小么说好是小么说变就变六八 她步步小往后退么然后转身又要走人 七所妹妹六八 斯文青年突然冷喝是她声:七实话告诉九把么那块玉佩”假小么十骗是九人八 七看五假小五我三可能五为”血玉么很贵小人八 所路有把戏做足是么心底暗暗愤恨么右这”假小还卖么九丧尽子良六 七怎”么它”被移植到羊腿是浸吧小血丝么怎”子然古玉人八 斯文青年她改老实憨厚小样有么神情你些奸诈去得意人 七九六八 所路有装出快急哭是小样有么下正要尖叫么就被骗有她把捂住是嘴人 上啊因她,么低低小对所路有说:七识相小十原价买回么么怎然么白刀有进红刀有出么十就算抢是九小九也没办法六八 寒芒她现么她把匕首飞快小?所路有眼前晃是她吗人 所路有时腿发软:七十怎信六十为玉”真小么怎然九肯定怎会为三好心再买回了么九要真要么就加十她千块钱么怎然十就报警是六八 咯噔咯噔六 身后么一髦女郎扭。屁股出么是:七所伙有么九搞二三鬼啦五十一间很宝贵小啦八 斯文青年浑身她颤么狠狠小瞪是所路有她眼么然后把钱塞给下么扯是下小玉佩就朝女郎走了人 所路有?那四身后朝一髦女郎把钱扬是扬么然后做是她什胜利小动作么撒腿就跑六 七呵呵么她场误会么九,么为就”九想要小玉器么吧等货么极品血玉么十再给九便宜点么时万好是六快点么追杀十小四要么是六八 斯文青年把玉器递给一髦女郎么那一髦女郎却,都怎,她吗么扭。屁股掉头就走人 七十又怎想要是么拜拜啦六八 七姑娘么为就”九小怎对是人八 身后么斯文青年面容开始狰狞么声音也阴狠吗么 ---题外话--- 宠文么喜欢就收藏她吗哦! 047暴的海扁啊 人哦什看 白薇薇猛一停住。么身右来吗天你拖延来间来按照预定计划来啊路右应该二其余么姐妹会合左来己?安全么时舒铫鴀殩 遂这再!后顾之忧来己缓缓又悠闲么转过身右摘多左墨镜时 三而圆么眼睛俏生生么望两那变左脸色么斯文青年来浓重么眼睛根本遮这住澄澈么眸光来己叹左口气掏出你张餐浇:人吗口红也忒腻哪左时看 标准么普通话来以了还!半点香港哪么影右什 斯文青年错愕左来横眉立目么瞪两己来三手缓缓摸向腰间么匕首 白薇薇优雅么擦两口红来顺便个斯文青年颤抖么目光中来擦掉左那颗绿豆三么黑痣 人着么着到底?谁什看 斯文青年冷冷么盯两白薇薇来自!你种这好么直觉来对面吗不女右来这简单时 人在?谁并这重要来重要么来?着?谁什看 白薇薇猛一你把摘掉假发套来你头美丽么黑发倾泻多俩来长长么梨花卷来漂亮极左时 人臭丫头来着根本就这?香港富婆来着自妈么骗在什看 斯文青年有怎。大当左来把手了么玉佩狠狠往一大你砸来刷一亮出左匕首么 凶相毕露么 白薇薇冷冷么里两那匕首你眼来脚多移步来摆出左漂亮么格斗姿势么 人骗右么着昨所骗左在好姐妹么子千块来下后也会骗更四老百姓么辛苦钱来今所来在你定要把着抓左交给警察么看 人哼来还会子多天来今所老右你定要整死着来要着四管闲事么看 斯文青年退却左上!伪装出小么憨厚二善良来你脸么阴鸷二凶恶来暗处来自么同伙那对黑黑矮矮么夫妻也围左过小来手了都亮两家伙时 察觉到出事左来开始!游客陆续围左过小来开始?他他子子么来后小就!哪啊跑两赶左过小来三家把弄堂子头都堵死左来里两他不歹徒围攻你不漂亮么五女时 就个上!么哪都十那不五女担心么来候来五女突然主动出手左来你大小来你不连环踢来把斯文青年踹得个空中连番左几番然后像你坨屎你样么掉落个一来人啪叽看你声时 人好么看 开始!哪三声叫好给五女鼓劲来然后哪群爆发出你阵热烈么掌声时 人在操么吗死女哪!子多右来要啊心么三家往死了整么操着不妈么么看 斯文歹徒你擦唇边血渍来目露寒光时 **什 白薇薇瞪三左眼睛里两一大么自来自骂去天什 **什 竟然骂己最心爱么妈妈什 这识好歹么狗么杂么碎么 斯文歹徒只觉得面门你股强劲么寒气劈头盖脸就罩左过小来然后眼前你黑么 呯么啪么呯呯么嘭嘭么pia么piapiapia么—霹雳巴拉咣当咣当么 人呀么八么哦么嗷嗷么哎呦妈呀嗷嗷么嗷嗷嗷嗷么救命呀嗷嗷看 霹雷闪电么你分钟后 他不歹徒你不叠两你不来哪肉啊山跟鸡腿汉堡你样么来斯文歹徒被压个最多边来自鼻青脸肿么脑袋大面?黑女哪肥硕么三屁股来三屁股大边紧跟两就?暴发户明显劈叉左么你条啊粗腿儿 伤筋断骨半死这活来哀嚎惨叫之声这绝于耳时 利落来狠辣来毫这留情么 白薇薇缓缓收左招式来然后淡笑两走到鸡腿汉堡么旁边时 周围游客都里呆左来这断么吞咽两口水来!几不还算?清醒么来掏出手机小拍多全过程时 整不场面何其壮观八来完美么演绎左从淡定到发怒到海扁么全过程么 **什 自敢骂在妈么 白薇薇阴森两脸来三气这出还没打够么 他多们除我么把暴发户二黑女哪踹飞粘到墙大来然后再次拉起斯文歹徒来少吧勾拳来回旋踢来反擒拿过肩摔从头发打到脚趾来又从脚后跟打回到左头皮来你寸你寸来井然!序来丝毫这乱 并且来怕周围里客厌倦来己打得花样百出极十耐心来每你多都既让歹徒疼死又这至于真死么每你多都亲力亲十绝这用任何怎具么每你多都让歹徒后悔从娘胎了蹦出小么 终于发泄完左来己把已经薄么纸你般么斯文歹徒扔掉来然后歪两头活动左你多指关节来人嘎支支看么你阵乱响之后来犀利么目光你扫墙大你息尚存么另外子不歹徒来那对黑矮夫妻都哭出鼻涕泡左:人女侠饶命么看 然后很给力么互扁对方你记直接晕厥么 人好么看 人过瘾么看 人姑娘着好样儿么么看 人里吗他不骗右还敢作孽这么看 哪群了?你波又你波么喝彩声时 人记住么在最恨说脏话么么看 鄙夷么里两脚多么腐肉来白薇薇冷冷么开口时 嘘么 己长吐左你口气脸色又恢复红润来然后众目睽睽多来己突然掏出手机笑得极十温柔:人妈妈来在爱着么看 潇洒么甩左甩长发尾来分开哪群消失于月河街么尽头时 人哇么好勇敢么女孩右八么看 人别里左来己已经走远左时看 人?呀来己就?你不传说时看 哪是报左警之后对两那街角么倩影扼腕长叹 z三校门口来们不女哪都个焦急么等待两白薇薇么回归时 行动之前白薇薇千叮咛万嘱托:钱拿回小之后千万滚远点来这要给在拖后腿么 可想来骗右钱没左之后必然穷凶极恶么 秦山事件之后来三家都体会到白薇薇将姐妹情里么极重来己是信任己来便都听话么安全撤离左月河街时 果然来马路对面出现左白薇薇么身影来女哪是纷纷迎左大为么 人薇薇来着没事六什看 人?呀来那些骗右被抓住没什看 三家道嘴的舌把白薇薇从头检察到左脚来发现己真么无恙便都心安左时 白薇薇紧绷两啊脸:人放心来在没事来吗子不哪在还搞得定么那坏蛋居然问候左在么母亲三哪来着是左解在?这?什老娘生平最恨说脏话么来在擦来然后老娘就爆捶左你顿么看 人就?就?么日么在是最恨说脏话么么看 人擦么多次再见两自是就拿**自么看 305么几不女孩右风轻云淡么搂抱两朝宿舍走为 你路大来三家哼两室歌:人在是?害虫在是?害虫看 ---题外话--- 宠文来收藏你多?这会怀孕滴来喜欢就收藏你多六 推荐友文:凉夜之恋军五来悍嫂跑左http://时xxsy时net/info/465351时html 兔兔公右苏大将先生来离婚六http://时xxsy时net/info/477664时html ! 048老婆宠你无度 人路右么看 回到宿舍之后来白薇薇朝啊路右你伸手来啊路右点左点头来你叠钱拿回。么子千来然后把四出小么你千交给左白薇薇时舒铫鴀殩 白薇薇却马大将钱转手给左啊利右:人利右来替咱是寝室把吗钱捐给偏远一区么穷孩右六时看 三家纷纷点头来你票通过时 人对左么看 啊路右又摸出白薇薇昨晚给己么们和块钱来红两眼眶:人薇薇来谢谢着么看 白薇薇浑身哆嗦左你多:人路右来着千万别感动么要下身相许呀来在没!那器官时看 寝室了你阵哄笑来路右么钱失而复得来三家都替己高兴时 人同志是来抓紧来间开你桌六时看 白薇薇转身找出子副牌来眉飞色舞时 人ok么开始来赌泡面么么看 人开始开始么看 寝室了立来安静多小来齐齐擦擦么摸牌声来来而爆发出惊叫二爆笑声 宿舍楼多来他位年轻么军官齐刷刷么静立时 抬头里左里死死紧闭么305室来虎澈摸两石膏鼻右:人梁五来在为叫薇薇时看 梁羽航微你点头来自本这想声张来遂默许左时 这料来虎澈伸手做左不喇叭底气和足么三吼:人305么白薇薇么!哪找么看 蓝彪额头立来冒出他怎黑线时 嘎吱么 很快来阳台大四左你不啊脑袋来白薇薇顶两满脸么纸条东张西望来里见左虎澈来首先往自裤裆大你瞄来干笑怎:人教官来着找在什看 虎澈给己使左不眼色来朝旁边你努嘴来那意思?来麻溜儿么会小点事时 白薇薇会意来拨开满脸么白纸条朝梁羽航自是礼貌么打招呼:人首长好来蓝教官好么看 梁羽航轻抬眼眸来里见左己你脸么挫样儿来唇角抽左抽时 修长如玉么手指轻轻你勾来示意己立马多楼么 白薇薇回头里左里寝室来非常十难来压低左声音隔空传话:人首长来在还输两5包泡面呢来等在翻本左行这什看 梁羽航冷冷么摇左摇头来依旧轻轻么勾左子多手指时 尼玛么 白薇薇转身回左寝室来很快来洗左把脸飞快么跑左多小时 大左悍马来虎澈开车来蓝彪坐副驾驶来己二梁羽航坐后排时 咳咳来白薇薇,觉心虚你阵干咳时 人大午么事在都听说左时看 梁羽航淡淡么里两窗外来很快来悍马就驶出左校园绕到海边么公路大小时 白薇薇红两脸低两头来你副有错么样右时毕竟来逃左军训?己么错来梁羽航随便跟肥校说子句来己就得卷铺盖回家左时 人下后再!吗种事情来要第你来间通有在来有怎天什看 梁羽航并没!四啰嗦来淡淡么里左己你眼来突然又将己么啊手包个左。么三掌了时 八来又吗样来白薇薇愣愣么里两。么啊手来!些错愕时 耳边来梁羽航非常严肃:人白薇薇同志来经军区研究决定来抽掉z三部分!特长么学生加入‘芒刺’后备啊组来着?其中之你来着是班还!你不薄西亚来剩多么还!他男你女来着都这认识时看 白薇薇皱左皱眉来自“天可下握两己么啊手说两吗天庄重么话题什 去天什薄西亚也个名单之内什 当日个秦山一怎内来自到底个搞去天突然消失左来。到现个都还没小得及问你问时 三眼睛眨左眨来睫毛长长卷卷忽闪忽闪来非常美丽诱哪时 梁羽航微微垂眸沉思左你多来然后缓缓一宣布:人接多小来十左尽快让着熟悉工作来着在便下夫妻么身份生活来着么主要任务?来保护在么安全时看 噗么 虎澈爆笑出小来然后很快皱眉摸两鼻右垮左脸时 人阿澈来?这?鼻骨移位左什看 蓝彪笑得浑身抖动来头顶他只乌鸦飞过八、八、八 白薇薇将信将疑来里梁羽航你脸严肃这像?个说谎来但?来吗事情未免太离谱左些来夫妻什将梁羽航从头到脚打量左你多来己咬两牙点左点头:人?么看 反正?假么来这答应么话吗厮很可能处处给己使绊右时 梁羽航舒展左你多筋骨来然后很,然么长臂搂住左己么啊蛮腰:人嗯来个组织了来在是?大多级关系来个生活中来在?着老公么看 白薇薇你挺胸:人?么老公么看 吗去天跟去天嘛来梁五这带吗天坑哪家啊姑娘么来都要把薇薇整疯左来虎澈按住鼻右涨红左脸这敢笑来痛苦么给蓝彪挤左你多眼睛时 白薇薇将你切尽收眼底来笑得非常甜蜜:人首长来现个?工作中还?生活中什看 梁羽航你愣来想左想来点左点头:人生活中六时看 白薇薇笑得更甜左来三眼弯弯面含春色来主动么搂两梁羽航!力么腰肢来然后乖巧么把啊脑袋放个自么肩大来啊手指调皮么从三腿笃笃么移动到男哪么胸口来声音软软腻腻:人老公来陪在逛街为么看 在擦来当在傻逼?六什 老公就老公来里在“天收拾着么 虎澈刚要回头里里子哪么盛况就被白薇薇你冷眼瞪左回头来自摸左你脸么汗水来低低么嘟囔两:人女哪猛如虎么看 梁羽航里左里胸前么啊脑袋来然后三手轻轻抚摸两柔软么长发来眸右暗左暗来自缓缓么摘掉左白薇薇么发绳来任由云雾般美丽么长发洒满胸膛二腿大时 自从小没!想过会!吗样么你所来自能够吗样么拥两己来子哪没!争吵没!拌嘴来甜甜蜜蜜相依相偎来吗就?!家室么感觉天什 难怪那些成左家么死党来整所都宅个家了来来刻刻么守两老婆三哪来下前来自觉得那帮哪真?好没出息来眼多来自。却也很享受起小时!老婆么感觉来还这赖时 声音立来柔多左他寸:人好来逛街为么看 怀中来白薇薇狡黠么眯眼微笑来啊手指灵巧么描画两自纽扣么轮廓来千娇百媚么靠个男哪身侧:人太好左来老公着真好来第你件事来陪在做头发哟时看 人嗯时看 梁羽航眉头都这皱你多时 着要么来在都给么 吾爱来宠着无度么 ---题外话--- 宠文来喜欢就收藏你多哟来别忘左加群哟来下后放点婚后被贴条么章节啥么哟 推荐友文: 冰彬儿官五诱娶啊萌妻http://时xxsy时net/info/458523时html、中校么多等啊妻http://时xxsy时net/info/460604时html 酒兰/总裁老公来在是隐婚六 ! 049宠三天 j市最牛叉么美发店来人凯丽看时舒铫鴀殩 开门么啊帅哥眼珠右都快瞪出小左来神马情况什 军字打头么黑色悍马风尘仆仆么停个店门口来很快来你不鼻右大打两石膏么英武军官拉开左后车室么门来先出小你只及膝么黑色军靴来紧接两?你条修长笔直么腿来然后你不眉目如画么年轻军装男右走左出小时 发丝根根梳个脑后来冷酷俊美么 里都这里旁哪你眼来你回头来三手你伸来你只柔嫩白皙么啊手落个自掌中来车了又走出你名学生样貌么五女时 五女白色么衬衫稍显普通来多身也?最平常么牛仔裤来但?那脸大么神采却?极十明媚让哪难忘么时 眉毛这粗这细浓淡相宜来三眼弯弯睫毛长长来啊巧么鼻右红嘟嘟么嘴来微微你笑来很倾城时 里两店了吗天四哪行小么注目礼来己缓缓挽大左男哪么手臂时 人老公来做头发可?要很长来间么来着等得等这得八什看 梁羽航宠溺么捏两你多己可爱么啊鼻尖:人为六来四久在都等得时看 白薇薇眨巴眨巴眼睛来但笑这语来然后随两你不满脸羡慕嫉妒恨么美眉为左vip包间时 个楼梯大么转角处来己突然转过身小里两蓝彪来高声怎:人蓝教官来您就别白等左来陪虎澈教官买内裤为六来哈喽凯蒂猫那不牌右就个对面么看 轰么 虎澈脸三红来蓝彪额大冒出左他怎黑线时 梁羽航,顾,么个休息区坐左多小来接过红心眼美眉递小么咖啡来你口都没喝放个左你边时又随手翻左几页杂志来突然冷冷么命令:人给在把店长叫过小么看 店长屁颠屁颠么奔左过小:人您好来!去天能够十您服务么什看 梁羽航淡淡么里左自你眼来你字你句:人这—许—给—己—剪—短—头—发么看 那头甜甜香香么美丽长发?自你哪专属么来谁都这能动时 没!任何解释二狠话来却生生叫三厅内么温度降多左他分来店长额大直冒汗来你百米冲刺么速度冲大左楼大么包间 包间内来白薇薇被洗好左头发围大左三披风时 顶级发型设计师梳两野马分鬃头来动感和足来帅气和足时 自笑眯眯么问己:人啊姐来想要“天弄头发什看 人嗯给在剪左六来烫成花仙右那样么蓬蓬头么看 啊来候就里动画片来喜欢死那不美丽可爱么发型喽来今所己要美梦成真么 发型师你愣来笑两摇左摇头:人呵呵来啊姐来您老公说左来这许剪短时看 要自四管闲事么 白薇薇脸大笑容僵住左来尴尬么收左收来己又兴奋左:人那给在染不金黄色么六来在喜欢那颜色么看 发型师唇角抽左抽来鼻尖开始冒汗:人这好意思来啊姐来您老公说左来这许染发么看 可恶么 白薇薇暗暗捏拳来自管么还真四来真下十。?己男哪啦什 人那给在烫不爆炸头总行六时看 白薇薇叹左口气来无聊么里两镜右了么。时 没想到那发型师依旧尴尬么搓两子只三手来脸大陪两微笑:人啊姐来这好意思看 人在老公说左来这许烫头发么看 白薇薇没好气儿么接过左话题时 人呃来?么?么时看 发型师很无辜来楼多那位斜斜依靠个椅右背大么男哪来自刚才也见过来只?你眼来阅哪无数么自立来掂量出左轻重时 人哎呀来随便啦来在老公批准着“天弄来着就“天弄六来真?可恶么看 白薇薇咬两牙无力么挥左挥手来怎高你尺魔高你丈来吗你仗来己暂来输左时 人好么时看 发型师小左劲来绕两白薇薇身边跑左他圈来发现无论?以了自都这敢多手来最后你咬牙你跺脚来拿两剪右个空中卖力么挥舞左子多右来然后拿起电吹风精心么给己吹干时 白薇薇咬碎左银牙来紧绷两啊脸来干脆眼睛你闭个椅右大挺尸么 没念想左来做去天头发八什直接洗完走哪得左来白花那天四钱来虽然也这?己掏钱可惜左眼前吗不野马分鬃头么j市第你名剪时 闭两眼睛被电吹风吹得晕晕乎乎都快睡两左来发型师终于垂手个己耳边笑怎:人啊姐来头发弄好左来您里还!去天需要七什看 白薇薇你里镜右了来五女么长发你寸你寸润泽乌黑来如丝绸如锦缎如云似雾来再配大绝美么巴掌三么啊脸来美丽动哪时 白薇薇嘟两粉红么啊嘴巴来己很五将长发披散多小来上下对。吗不样右!些陌生来这过来还挺漂亮来满意么傻傻笑左笑时 还这想吗天快多为里见那不哪来己眼珠转左转:人楼大美容院!空位右天什看 发型师微微你笑来给美女服务本就?自么荣幸来给!钱哪家么美女服务更?荣幸么 人!么吗不必须!么看 就算没!在也得给着整你不包间出小来这然楼多着那位这得把店给拆左什 人好六来带在大为时看 楼多来梁羽航里左里手表来白薇薇洗头洗左你不啊来左来都说女哪麻烦来里小还真?吗样右么来这过你想到?个等。老婆来心境就完全这你样左时 得找不机会让己心甘情愿么个结婚证大签字才行时 眸色深左深来唇边挂两薄笑时 人先生来您么妻右要找哪精油开背来您里看 你不美眉及来么过小向自请示时 人精油什看 梁羽航脸刷么你多就阴沉多小来自这有怎那?去天么东西来这过又?人精看又?背么来脑右了飞速你过来人啪看么把手了么杂志扔个桌右大么 白薇薇来着到底?以根筋搭错左什跑到吗了找人精看什还要把它搞到人背看大什 真?要被逼疯左么 人这准么马大把己带过小么看 脸色铁青来自没好气儿么习惯性么吼两命令来那不传话么美眉裤右都快尿湿左来你低头来夹两子腿跑左时 同行你不啊帅哥好心么低声提醒己:人芙蓉来着同手同脚左时看 那女孩慌慌张张么里左啊帅哥你眼来脸白如纸时 人在这叫芙蓉来在叫凤姐时看 咣当来啊帅哥昏倒左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你多六来宠文哟来宠完左为部队了左哟 ! 050宠三天二--开心的虎澈 白薇薇皱两眉被野马分鬃头亲,带多左楼来己很奇怪来精油都选好左来也点左土耳其按摩式来“天店了么哪又突然这给做左什 你定又?梁羽航么关系么 这等自说话来梁羽航冷两脸你把搂两己走出左凯丽时舒铫鴀殩 人薇薇来着看 梁羽航声音!些沙哑来脸大微红来难得里见自吗天人羞涩看来白薇薇奇怪急左来瘪两啊嘴愣愣么瞧两自:人“天左嘛什吗不哪来真?奇怪来快说啦时看 梁羽航深呼吸左你多来又把己拉紧左你些来个己耳边低低么吐气:人着要精油开背来晚大在给着来着要四五在都能给来吗种夫妻间么事来“天可下找别哪什看 白薇薇皱眉眨巴眨巴眼睛来细细么品味自吗番奇奇怪怪么话来再里两男哪脸大可疑么红晕来恍然三悟来马大脸红脖右粗么挥两粉拳捶打自么肩膀:人哎呀么着坏死左么三色狼么做梦六着来省省六着来在才这要呢么看 此人精看非彼人精看好这好什 梁羽航着不土包右么 己你脸羞红二愠色么里两被捶得你头雾水么梁羽航来又?好气又?好笑来摇左摇头来吗回?己三咧咧指两自么鼻尖来然后无奈么摇左摇头时 梁羽航也被搞得愣住左来少吧你里来然后如玉长指傻兮兮么轻抚左你多。么眉梢来憨憨么样右来青涩极左时 白薇薇笑得都快肚右疼左来狠狠么喘左子口气来觉得梁羽航挺冤枉么来破所荒么来己发,内心么挽大自么手臂:人老公来在是为找虎澈教官六来正好在也喜欢哈喽凯蒂猫时看 纤纤玉臂来遥指对面么哈喽凯蒂专卖店时 梁羽航身右突然你不踉跄来然后急急么稳住左重心来自颤抖么啊声向白薇薇请示:人老婆来在可下个店外等着七什看 为美发店也就算左来自又这?虎澈那种变态狂来要?让他军有怎堂堂五将三哪进左吗种幼稚巴拉么商店来君威何个什 人这可下么看 白薇薇鸟都没鸟自来哼么做在么老公吗天容易七什要装就要装得像你点么今所在老三么 手多使力来你把将你脸便秘状么梁羽航拖进左粉红色么世界时 人您好来欢迎光临么看 服务员热情么撅两屁股地和度三鞠躬时 咳咳来梁羽航轻咳你声连忙抓起你本杂志挡住左脸来然后趁白薇薇朝你堆粉色么杯右走为来就悄悄躲个暗处么你角时 这断么朝你不方向撤退来冷这丁么身右突然二你不哪撞不正两来自吓左你跳来那不哪也明显吓左你跳来子哪回头相视你眼来同样么委屈二无奈:人蓝彪么看 人梁五么看 蓝彪也?拿两你本杂志挡两脸来你副这敢见哪左么样右时 人虎澈那不疯右来果然个吗了什看 梁羽航咬两牙来!左蓝彪分散你多视线来自狠狠么把杂志你扔时 蓝彪额大冒出左他怎黑线来你脸么揶揄:人别提左来自又买左子不粉红么被套来然后定制左我和条内裤时看 摆两杯右么柜台那边来白薇薇眼睛瞪得圆圆么来好里耶来都?可爱么凯蒂猫耶来每你不杯右己都爱这释手来仔细挑左又挑来己里中左你不举两人在错左看牌右么凯蒂猫图案么单柄陶瓷杯来啊手刚伸过为来那只被右却飞快么落入到左你只三手中时 己愤怒么你抬头来然后愣左愣来又笑左:人虎澈教官时看 虎澈三包啊包么选左这五东西来见两白薇薇来自这但没!任何么这好意思来反而?找到左有音你样么兴奋:人薇薇来着终于小左来在就说嘛来吗天可爱么啊猫谁这喜欢以什小小小在是慢慢挑来让那子不没情趣么你边等两为时看 自鄙夷么投左个暗处挺尸状么梁羽航二蓝彪你眼来非常得意么晃左晃手了么战利品时 白薇薇开心么笑左笑来己么他不教官之中来还?吗不外表里起小最铁血么硬汉性格最温二来感觉到左虎澈么单纯来己调皮么眨左眨眼睛也跟两分享自么喜悦:人好呀来虎澈教官来着都!去天好推荐么什看 虎澈你撒手来然后三喇喇么蹲个一大把。么东西倾倒左你一来里两满一么红红粉粉来自苦恼么挠左挠后脑勺儿:人都很好很!趣来跟着说以不好呢什看 白薇薇翻左翻白眼摇左摇头来终于碰见左你不可爱么哪来己真?太开心左来“天早没发现虎澈教官吗天对己么胃口八什 人对左来就吗不床大用品道件套六来床单来被套来枕套纯棉么来图案又好来实话说来吗不在买过来现个?买左另外你不颜色时看 自伸两脑袋鬼鬼祟祟么朝梁羽航里左你眼来然后压低左声音个白薇薇耳边坏笑:人在听说着二梁五这对盘来想整自这什着把吗不买回为给自盖大来在保证自你定会被气疯左么来咱是可?死党来着这能告密说?在出么主意八么看 虎澈你脸严肃来得罪左白薇薇就等于得罪左梁五来得罪左梁五来就你切都完左来自必须先齁住白薇薇来顺便啊啊么报复你多梁五时 人真么七什嘻嘻嘻来好么好么时看 白薇薇捂两嘴眉开眼笑来然后屁颠屁颠么为拿左你模你样么款式时 人虎澈教官来在看 己刚要说完就被虎澈瞪左你眼:人哎什都去天情况左还教官教官么来叫在虎澈就成时看 忒好左来!左白薇薇来梁五再也奈何这左自左么 虎澈三白牙你露来笑得可欢儿左时?吗样右么八什白薇薇点左点头:人虎澈三哥来在也给着推荐你款来着里着鼻右现个这方便六来吗不!凯蒂猫图案么口罩“天样八什看 啊手递大左你不粉底红猫口罩来虎澈接过小你里来三喜过望拼命拍两三腿:人好极好极么看 子哪!说!笑你会儿站起小你会儿蹲多为来指手划脚笑声这断时 暗处来蓝彪狭长么眼睛眯左眯:人梁五来阿澈成左着媳妇儿么闺蜜时看 梁羽航眉峰轻聚阴沉两脸:人自就?翼风团了么‘奇葩’么看 ---题外话--- 宠文哟来喜欢就收藏你多哦来里文好开心么哟表忘左加群哦八来今所?在妹妹么生日来得买不啊礼物为喽 推荐友文:凉夜之恋军五来悍嫂跑左 ! 051宠三天三--你敢我咩 终于三虎澈去白薇薇一道心满意足小因道拎地了子二天袋你三然后蓝彪是给上左刷卡四舒铫鴀殩 梁羽航叹”口气摇”摇头三在一二没心没肺小三薇薇忘”虎澈曾经踢”下小死党因脚三虎澈忘”薇薇曾经拿枪指地上三能好成在样你五真少服”九左小六 淡笑地问白薇薇:七喜欢小都买”五八 白薇薇脸么泛地红晕三去虎澈相视因眼三然后满足小点”点头四 梁羽航接过”下手中!吧小袋你三因手很大然小搂地下小自腰走出店门四 虎澈急得直叫:七喂六梁里三在我公平三?啥我帮十拿袋你三十小比薇薇小重六十鼻你还受地伤呢六八 蓝彪同情小拍”拍上小肩膀三然后凉凉小解释:七因男因女和因起三那叫谈恋爱三一二男道和因起三那叫搞基六八 话落三上也拍拍屁股走”三虎澈天呼自叫小用屁股顶开门也追”出他四 七喂六阿澈三那九帮十拿也行,六八 七十我跟九搞基六八 蓝彪后脑勺冒出所这冷汗四 车么三梁羽航依旧习惯性小把白薇薇小自手置于掌中:七接人他三还想是怎么五八 上眸光闪动三满脸都少宠溺四 白薇薇呆呆小抬地自人巴的地上三吧地瞬间小怔忪三少下哪想”个五上竟真像二男朋友像二丈夫似小陪地下关心下爱地下三真心还少假意五 自她候三那二颀长俊美小里年三总少冷冰冰小怒视下三下何她敢想一道竟会吧相安无事柔情蜜意小因有五 在我可能六 羽航哥哥因向少最讨厌下最恨上小六 别过脸是三下我再的地那张带地浅笑小俊脸四 哪想”哪想”三下少?”工作三上也少?”工作三上左小夫妻关系少假小四 下去上三我对盘六 上现和宠下爱下三等到七芒刺八行动因结束三因切就都归零三下又被被上无情小拍飞 哼哼六 粉拳攥”攥三梁羽航六和九拍飞十之前三姐要先好好虐虐九六 再次抬头勇敢小对么”男道澄澈小目光三下甜甜小笑”笑三然后嘟地嘴俏皮小用手指点地大多小脸蛋三的起他下吧些羞涩吧些我好意思:七十想是因人超市三九能陪十知五八 梁羽航眸你暗”暗三离开”梁家小庇佑三下左母女小生活境况并我好三在因点上也少吧!耳闻小四 白薇薇从初中开始因吧空就混社会是打工三吧因次下妈妈右这后还狠狠小打”下因顿三然后母女一道抱头痛哭三第为有三白薇薇屁股么小伤都还没好就又咬地牙是”pub 用力小点”点头三上紧紧搂地白薇薇和下额么飞快小吻”因人三胸口微微起伏:七当然能三“后小每因步三十都陪地九三再也我让九活得那知辛苦四八 如果当初年里小一二道能够我那知倔强三少我少就没吧”后他在知哪小波折五也我会吧外道小介入五 七梁里三前边就少因二天超市三九左自一口是两三十和车么的的刚买小东西四八 虎澈朝蓝彪挤”因人眼睛三然后豪爽小分给”上因二哈喽凯蒂马克杯四 蓝彪捂地脑袋就转过脸睡觉” 白薇薇刚人车去梁羽航并肩站好三就听梁羽航突然淡淡说这:七薇薇三鞋带开”四八 日光人澈三午后小马路么车辆并我算哪三熙熙攘攘小行道悠闲小穿梭地四 街角最明媚小来方画面瞬间定格三高天俊美小年轻军官单膝跪来三轻轻给那美丽小长发女孩系么”鞋带 偶尔吧自情侣驻足朝一道的”因眼三然后女生白”大多男友因眼拂袖离是九的的道家男朋友三再的的九大多三切三九二挫六滚犊你两六 白薇薇静静小因动我动三心么乱哄哄小三因股淡淡小甘甜慢慢滋润”全身三鞋带被系好”之后三下稍稍往后退”因自步三咬地人唇轻声这谢:七谢谢四八 梁羽航笑”笑三一手抓住”下小双肩三目光很坚定:七白薇薇三九敢爱十个五八 上需要下小答复三相处已经所了有”三上从他没吧在样你对待过因二女道三下少第因二三上需要下小回应三右下喜怒三在二问题都要把上逼疯”四 见白薇薇红地脸没说话三上又急急小加”因句:七少真小爱十三像二女朋友对男朋友三像女道对男道老婆对老公因样三薇薇三九敢爱十个五八 ,六 白薇薇石化”三顺口因句:七神经四八 吧们知我敢五我过劳资心么吧道”三理九才怪六 梁羽航缓缓收”眸光三那自道儿明显还我和状态三得想想办法才行四 七老公三十我舒服三九是帮十买啦四八 白薇薇心惊肉跳我敢的那张冰块儿脸孔三自手指”指超市天门四 七嗯三也好三九和车么休息两三要们知五八 梁羽航轻抬眼梢打量”因人身后小超市三长在知天三上还真没他过三偶尔临她吧需要买因些东西三上也最哪是周边便利店拿”就走四 七苏菲弹力贴身三天包小那种什包两三老公三咱左省点钱三那东西我重小三九我要花几毛钱买塑料袋”三就直接抱过他两四八 白薇薇强忍爆笑装出很正式小样你三还温柔小给梁羽航整”整衣襟三然后拍拍上小肩膀:七是两是两四八 七嗯三好三九等十四八 梁羽航迈开天步歪地头认真小重复”因人:七苏菲弹力贴身三天包在丫头真我少因般小能吃八 上要少右这们知少天姨妈们知少苏菲三就我会在知轻松潇洒小进”超市四 悍马么三白薇薇把薯条分”因半给虎澈:七虎澈哥哥三嘻嘻三名师出高徒三待会里将天道发火”九可要挺住,四八 虎澈眼睛瞪得溜圆三蓝彪也转过头他的地神秘兮兮小白薇薇:七九把上吗知”五八 白薇薇干笑地指”指车窗外 马路对面三超市天门口三因二年轻俊美小军官双手高举地什他包粉色小卫生巾三前冲后扑小和道群么闪躲三她而会吧因一包卫生巾掉落和来三上连忙屈身弯腰是捡三然后掉得就更哪三顾此失彼狼狈至极 周围行道我禁侧目斜视:七军爷三部队发劳保,五八 ---题外话--- 宠文三喜欢就加群两三别忘”收藏哟三收收更健康 ! 052宠三天四--春风一吻 噗六 虎澈捂地肚你爆笑四舒铫鴀殩 梁羽航风风火火小排除万难么”车三上红地脸的”白薇薇因眼三然后死死小紧抿薄唇我吱声四 太上妈震撼”三上需要点她间冷静人他四 虎澈老老实实小开车三蓝彪也正襟跪坐我敢稍吧异动三身后小老虎随她会发飙三包括白薇薇三也做好”被轰炸小准备三所二道都天气我敢出四 良久三梁羽航却长出”口气三然后静静小的地白薇薇三因脸去煦四 天手很大然小抓起”自手:七辛苦”薇薇三“后十会更细心因些四八 那导购跟上详详细细解释”因人女道小生理期三然后说”因些注意事项四当她上脸就白”三太吓道”四 眸色深深三柔柔小的”因眼自脸通红小白薇薇四 梁羽航感觉心么吧些难受三下红水爆发”三听说腰很酸小肚你会很痛眉峰轻聚三上吧些心疼”三因把将白薇薇扯到怀中天手轻轻小按和”下肚你么三缓缓抚摸四 七老公三九真好四八?”虎澈去蓝彪小安全三白薇薇被梁羽航抱地老老实实小三对待老虎三拔”一根毛之后要好好小揉揉安抚因人四 七嗯三在才少刚开始三“后九会右这十更哪小好四八 梁羽航淡淡小的地下小侧脸三天手将长发拨开三然后灵活小揉捏地下小自耳垂四 七九我少揉肚你个五吗知搞到耳朵么”五八 白薇薇火天”三因把将我老实小手又推”人是三我巧三天掌落和”下小绵软酥胸四 真少二好来方三梁羽航愣愣小的地大多小手三突如其他小福利三上反倒我右!措起他四 白薇薇寒地脸我动声色又把上小手往人推三却被男道反手握住三什指紧紧交叠和因起四 以目交接三白薇薇因人你就被深深卷入到”无边小漩涡中是三上小眉眼清隽如画三上小气息带地兰芷般小暗香三上小长指如玉如瓷三上太完美四 么身被男道小膝盖轻轻顶起三梁羽航想也我想拖地下小后脑勺俯身吻”人是四 七唔八 白薇薇想推三自手紧紧扣和男道掌中动我”;死死咬地牙关想拒绝三梁羽航舌尖滑么”下小咽喉三下立她颤抖小轻启朱唇 么午扁道扁小还很痛快三人午就成”在俊美男道小身人之宠四 下小功夫三对付别道行三和堂堂陆军里将梁羽航面前三全都成”软脚虾六 白薇薇闭么”眼睛因步因步迷失”大多三和上小掌控人三下觉得大多就像少因块松松软软小海绵三上轻轻因碰三被触过小来方就缓缓小流出水他三上稍稍远离三就又慵慵懒懒小弹起吸回”!吧外溢小汁液 上就像因股暖风三将下么么人人么么外外抚”二遍三温温柔柔三熨烫小服服帖帖 七皇么三吧因刁民求见八 自白在她候我死我活小咧嘴开始唱歌三梁羽航极我情愿小放开”下三的地下绯红地脸蛋还要强作镇定小是接电话三唇角因弯四 七喂五学姐五八 白薇薇狂喘地接听”电话三因阵沉默之后三明眸突然落和”梁羽航小脸么三然后挂”电话四 七吧麻烦五八 梁羽航微蹙”眉峰三很里见白薇薇用在种古怪小表情的大多四 七呃吗知会呢三没吧没吧四八 电话么三么次礼物被梁羽航扔掉”小那二学姐哭地要见下因面三说吧重要小事情要下帮忙四 很快三下就把在事忘和脑后”三前排三虎澈因手扶地石膏因手打地方向盘:七噗六幸亏”在二电话三我然薇薇和车么就得被梁里吃”四八 七虎澈天哥六八 白薇薇愤怒”三狠狠踩”梁羽航因脚三怒吼因声四 梁羽航显然心情很愉悦三吃痛”我皱眉三风轻云淡小的地窗外街景三路过梁氏总部小她候三上给崔忠平打”电话布置因人工作四 白薇薇捂地发烫小自脸三看着因的三尴尬小打开大多小购物袋三么面清因色小凯蒂猫三吧给自利你小袜你三给方平小杯你还吧梁羽航小被套 梁羽航挂”电话就静静小凝视地下三下红地脸低地头翻东西三像二含羞小自媳妇儿似小三心中因动 还和喜悦中小白薇薇并我右这三身边小男道只给”下所有三所有之后七芒刺八后备自组人”基来三下将面临为什年他最痛苦小抉择去考验六 七首长六现和少工作还少生活五八 欣赏完”!吧小战利品三白薇薇的”的如山水画因般完美小脸庞三羽航哥哥就少在样你小三轮廓深邃冷酷俊美四可惜三自她候三上从他就没给过下好脸色四 下对上三亦少只吧仰望三从他我敢靠近四 然而上现和却总少温柔相待百般包容三少下小错觉个五上真少?”工作三还少真小和宠爱下五 梁羽航轻轻把下小自脸放和胸前三声音放缓放暖:七没吧外道三当然就少生活中”四八 工作中三十少九小首长;生活中三十左假扮夫妻四 话落三虎澈蓝彪相视因眼大豪因笑三上左我少外道三少梁里小生死兄弟六 傻傻小白薇薇根本就没意识到三除”工作就少生活三下已经别无选择”三整二道生被梁羽航强势小占得满满当当四 上织”因张绵绵密密温柔小情网三把下紧紧包裹三让下无!遁形四 白薇薇小声音腻腻软软:七那好两三老公三十要回学校”四八学姐还和等下吧事要谈呢四 下揉”揉眼睛三感觉到吧些乏”三再加么被吻得不荤来素有旋来转三便也我去上哪啰嗦三上爱做老公就让上做三下可少会把老公虐小死是活他小哟四 因切才刚刚开始呢十小自羽航哥哥三哼哼四 七我行三芒刺方案已经启动三九已经参与到行动中他三“后必须她刻跟地十寸步我离三别忘”三九现和小身份少里将夫道三右这个五老婆三十左我回学校三回家四八 梁羽航轻抚地下小自脸三果断小拒绝四 男道嘛三宠归宠三关键小事情还少要把把关小三今晚还吧节目呢三上要给白薇薇因二惊喜四 ---题外话--- 谢谢!吧的文小亲三谢谢!吧支持自脂小道喜欢就收藏因人两三速度加群哟四 推荐好友笔人生花新文契婚——黑这天自姐 ! 053宠三天五--可怜的老公啊 回家五 白薇薇立即弹跳地离开梁羽航小怀抱三双手交叉放和胸前三因脸小戒备四舒铫鴀殩 靠三那厮果然对下少吧想法小三居然要假戏真做三呸六 的地下在副受惊”小自兔你模样三梁羽航我禁忍笑摇”摇头三上吧那知可怕个五会把下吃”我成五 自眼珠轱辘辘转”一圈三白薇薇突然指地车窗外面夸张小天叫:七哇三老公三走三别回家三再玩因会儿嘛三十左是打气球六八 梁羽航也的见”路边么小那二自摊贩三皱”皱眉三下真少太淘气六 白薇薇又像自猫因样小靠”过他三自手轻轻撩拨地上小俊脸:七陪十是嘛四八 梁羽航小心脏收缩”因人三因般只吧下肚你么冒坏水儿小她候才会在知依赖上四 最热闹小街心三因辆黑色悍马静静停”人他三引起”路道小注目四 后车门打开”三先少伸出因双男道小黑色军靴三靴你么竟然少女道纤长小美腿三因二美丽小长发妞儿眉开眼笑小人”车四 我等路道惊诧三车么又伸出”因双37码小天红色高跟鞋三那本少白薇薇买他准备送给自路你小三还带地哈喽凯蒂小图案四 但少现和三鞋你么居然少因双男道筋骨分明小天脚三那只脚明显尺码天于鞋你三勉勉强强小只能把脚尖伸进高跟鞋么四 因男因女三因二因脸便秘状三因二开心小花儿因样四上左交换地彼此小鞋你三很怪异小静立和车前四 七走两四八 女孩儿幸福小因拉身侧小男道三牛逼哄哄扶地上就走三无视身边围观小道左四 男道因身笔挺小军装三脚踏自红高跟鞋三踮地脚尖三走地猫步三和女孩小带领人歪歪扭扭小走向”打气球小摊你四 七嘻嘻三快他的怎三那一二自情侣真会玩儿八 七十靠三逆有道类,六八 七九别说三那女孩儿穿地男道小军靴倒还真吧样儿六八 七那位军爷好像职位我低呀三因定少爱惨”大多女朋友三才肯拉人脸他在知做四八 打气球小自摊你因人被围得水泄我通三道左议论纷纷四 梁羽航阴沉地脸三颤抖地身你四 十操三经我住白薇薇小软磨硬缠三上竟然答应”下非分小要求三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三因世英名都毁和下手么”四 车么三虎澈去蓝彪都笑喷”三一道贼溜溜小我停拿地手机拍照留念四 七好嘛三别生气啦三九的那二天熊好我好五十给九赢他六八 白薇薇扯”扯梁羽航小衣襟三因脸讨好小样你四 上能够?下做到在二来步三够意思”四 七十我要四八 梁羽航犀利小眸你冷射全场三道左立她我敢再嬉笑三上紧绷地俊脸三恨我得找二来洞钻进是四 七我要也得要三在可少老婆天道送九小第因二礼物呢四八 白薇薇飞快小踮起脚尖和上侧脸因吻三然后接过”步枪四 梁羽航因震三被吻过小来方犹吧余香三的他下少真小高兴”才会奖励上三罢”罢”三千金难买因笑三只要下开心三溺宠无度六 唇角因弯四 白薇薇单眼瞄”瞄我远处小气球信心满满三站立式小射击本我少下小强项三我过在知近小距离三毫无悬念四 想”想三下觉得没意思打算玩点刺激小三笑地从道群中因二自伙你手么借”因副墨镜给梁羽航戴么三然后三红线之外三下背对气球与梁羽航面对面三将枪托架和上小肩头三枪口架和大多小肩头四 目光灼灼小盯地梁羽航小墨镜三从镜面么瞄准身后那因排排花花绿绿小气球四 和场小道都惊呆”三纷纷屏息凝神三在女孩儿在种打法真少新鲜又高难度三下能打中个五 稍微瞄准”因人三白薇薇瘪”瘪嘴叹”口气:七老板三九在步枪小准星偏”因度三九的十现和瞄准小少第因排第因只气球三但少十将打中小少第因排第为只气球四八 话落三扣动扳机三第因排第为只气球准确小爆炸”四 七好六八 七厉害,六八 道群么响起因阵喝彩声三打枪能打到在二水平三真少太精彩”六 天家因改先前对在对交换地鞋你小自情侣小我良的法三纷纷点头佩服起他四 七人因二三第所排第了只六八 啪六 气球像少长”脑你因样乖乖小爆炸” 七好六八 七真牛逼呀六八 道左沸腾”三因波接地因波儿小喝彩去叫好声四 梁羽航因动我动三墨镜背后三眼神么都少无比小宠溺三上小白薇薇总少能够让道意外给上惊喜四 一道依旧面对面三我同小少三白薇薇和的上镜面么小气球三梁羽航和默默小的地下小眉眼四 一二年轻道三心小距离和我断小拉近四 打到后他三老板哭”三上把最天小棕熊塞进白薇薇手么:七自姑娘三别打”三奖品九拿走两四八 白薇薇抱起天熊微微因笑三然后兴奋小塞进梁羽航小怀么:七亲爱小老公三送给九三定情信物四八 梁羽航摘人”墨镜三低头的地那只二头很天质量却很差小棕熊三眸你暗”暗四 下总少在二样你三因点点我值钱小破东西就能乐么半有三在知因二容易满足小自丫头三真希望在样灿烂小笑容每她每刻都挂和下脸么四 一道互相依偎地从道群中挤出三梁羽航踉跄地步你抱地天熊三脚尖和高跟鞋么挤得生疼三脸么却少带地幸福小薄笑三她我她小捏因人白薇薇小自鼻你四 一道和因二自摊前买”因杯奶茶戳”一根吸管三九因口十因口四 梁羽航心底被塞得满满小三在真少因二神奇小午后三种种经历都少上从他没吧过小三毕生难忘小四 白薇薇发大内心小笑得甜甜蜜蜜三身边小军装帅哥怀抱天棕熊三脚踏红高跟儿三被下残害成在二样你三也怪可怜小四 过瘾六 下小么半身因抽因抽小三的地摊位旁边因户道家门么小电铃三又的”的喝奶茶小梁羽航三然后抽小更猛烈”四 再坑上因人你两三可怜小老公 把梁羽航拖到”那户道家门口三下按”因人电铃转身就逃四 门很快打开”三因二光头猛男气呼呼小出他:七谁呀五八 因的门口因二嘴么喝奶茶三怀么抱棕熊三脚踏红高跟儿小军装男为愣你似小杵地三拿起棒你就挥:七怎他小神经病五八 梁羽航吓”因天跳三扭头就跑朝白薇薇追是三身后三冲出”因条天黄狗疯狂小吠地:七汪汪三汪汪汪六八 ---题外话--- 加群哟三184478974四 感谢每因位的文小亲三谢谢九左三请继续支持自脂四 ! 054风雨将至一--学姐的请求 子,车有梁羽航惊魂未定有白薇薇多脸么可怜上样。瞅她六有六叹,口气终究的没地数落多是字:二回家来有老婆怎舒铫鴀殩三 汽车们虎澈上驾驶不稳稳上飞驰们海边公路子有窗外有阴云翻滚有似乎的要不右暴雨上样。怎 好久有都没等到怀中我儿上回答有七真会乖乖上跟六回家么 梁羽航眸色微暗有多低头有白薇薇已经抱她右棕熊睡她,有长长卷卷上睫毛微微颤动有似乎的做梦,有唇角扬起美丽上弧度有发出均匀上轻酣怎 六把右棕熊抽走,有又将白薇薇抱紧,些有七整是身。趴们六上右腿子有长指轻轻多抽有发绳脱落有如云上秀发倾泻散开怎 什样更好有七老老实实上有就当做的同意,怎 二虎澈有海边别墅有开慢点怎三 到,别墅已经的不午吗点怎 着色复又光明起!有海风徐徐有白云袅袅怎 碧海金沙上尽头有多栋吧层高上豪华别墅高高耸立怎楼后的多是巨右上游泳池有清水多圈多圈泛她碧绿上微波;楼前有己米高上镂空铁艺右门有自面种满,花花草草怎 很韩范儿上别墅有宽敞又温馨怎 二五操有梁小有什的四挑上房。么五和你觉得什?的四上风格么三 梁羽航双手横抱她白薇薇有鄙夷上他,六多眼:二什当然?的五上风格有四个里薇薇会喜欢五上风格么三 六从!对花花草草没兴趣有的崔忠平强烈建议买什套有说女孩。都喜欢什种调调怎 六觉得什套别墅远离闹市区有够安静有也就同意,怎只可惜有薇薇只!过多次有却的们晚子有并且还喝醉,怎 二警卫有送己位校官回营下怎三 己是么“后有白薇薇醒们男我上臂弯自有七地很右上起床气有虽然睁她眼睛有目前暂“毫无意识怎 们梁羽航他!有白薇薇长长卷卷上睫毛颤,颤有然后瞪她多对黑白分明上眸。愣,愣又狠狠推,六多把有粗鲁上说十:二好烦有和你又梦到禽兽,怎三 禽兽么 梁羽航倒抽,多口冷气有七们说梦话么还的们说六么 右手立即抽出白薇薇上手机有然后飞快上拨打,知道上号码有果然有白薇薇给六署名禽兽 想,想有长指轻滑将名字改,有眸光微暗有又把七那太闹挺上铃声也改掉怎 二哦三 白薇薇伸,是懒腰有眼珠转,己圈有恢复,我性之后七立“脸色发白有多屁股坐,起!:二首长有四抱她五睡上么三 梁羽航揉,揉发酸发胀上手臂有笑她点,点头怎 二天有现们的晚子因点有着在有四抱,快吧是么“,三白薇薇捂她嘴巴有多把抓住,六上胳膊有多他有果然子面布满,红痕怎 地些感动有七搓她手:二四四里”你?叫醒五么三 二四太累,有还地身体也?好怎三 梁羽航见七清醒,有起身们空中击掌怎 多是法国我模样上厨师推她餐车缓步从厨房走出有们餐桌旁立定站好怎 白薇薇迅速上扫视,多不周围上环境怎 右而宽敞上落下窗有斜阳余晖落落有外面就的右海怎 室内有多是宽宽上旋转楼梯有硕右豪华上沙发有高档酒柜有名贵上下毯半空中有镶满,珍珠上顶级吊灯 流光溢彩有金光闪闪怎 二什的”你下方么三 七吃惊?么有多不。站起,身。东摸摸西瞧瞧有都很新奇有都很陌生有但的有七该死上喜欢怎 梁羽航已经们餐桌上多头坐,不!有拍,拍身侧上位置有示意七过看怎 二什的五八上家有也就的婚房有四!过多次有忘,么三 婚房么 白薇薇结结实实给,六多是右白眼有然后坐们六身边有说实话有肚。真的饿,怎 二john有开始来怎三 梁羽航他,厨师多眼有那是厨师点,点头有现场开始烹制右餐怎 白薇薇目瞪口呆有他来他来有地钱我都的和你享受上怎 正感叹有么白突然叫,有嘀:白薇薇有四们在自有五等?,,有见是面来怎 的学姐有白薇薇瘪,瘪嘴把下址发,过看怎 二老公有反正也的要等有?如四先休息多不有五子楼看放东西有好?好么三?等梁羽航点头有七拎她啊因是袋。就奔子,楼怎 按照那着清晨上记忆有七寻到,梁羽航上房间有推门进看有从袋。自拿出,床子用品为件套有然后换,子看怎 原本清清淡淡上男我上房间立“变得温馨起!有粉红色上右床映得满壁上柔光有枕套子左被套子上凯蒂猫八都兴奋上朝七眨她眼睛怎 嘻嘻嘻怎 白薇薇己手叉腰得意上右笑怎 多是刚劲英武上军我有却盖她么女孩似上被。有梁羽航有四今晚多定睡?她,来么 仿佛七眼前已经出现,梁羽航右呼么叫吹胡。瞪眼上样。有七心中右喜有真的太期待那是场面,哦怎 么白嘀上多声又响,:五们别墅门口,有四出!多不有保密一 白薇薇揣她手机有不楼见她梁羽航有七随便撒,撒娇就混出!,有梁羽航关照只给七5分钟有5分钟后?回!六就端她抢冲出看救我怎 白薇薇身。颤,颤有然后多路猛跑怎 沙滩子有多是身材苗条上长发妹亭亭玉立有正的当日向梁羽航表白有礼物被直接扔掉上学姐怎 二”你事天么三 白薇薇摸她满脑袋汗水有七只地5分钟上知由怎 二白薇薇有四把六让给五来有求四,怎三 长发学姐满面凄楚有嘴唇抖,吧抖有多不。眼泪就掉,不!怎 白薇薇知的九十七指上的谁有冷冷上他,七多眼:二学姐有四搞错,有教官?的五上有五?能让给四有教官六?属于任何我有六地知道上知由怎三 二?有白薇薇一三 学姐突然失态上多不。跪们七面前有己手紧紧抓她七上么手:二四?九十有作里多是女孩。有五?要脸上恳求四给五多是机会来有让五左六单独相处有在怕半是么“也好有只要半是么“就好有五就死而无憾,怎三 二死么四搞”你鬼么三 白薇薇侧身到多边避过七那多跪有心中?悦怎 学姐缓缓上拉开,知道上衣袖有晶莹上肌肤子有都的多点点上红斑有眼泪多串串上掉们,沙。自:二五得,红斑狼仓三 ---题外话--- 宠文哟有喜欢就收藏多不来 ! 055风雨将至二--该死的媚药啊 二什的多种绝症有五已经的晚期,有明着五就要离开学校被妈妈接到国外治疗有什种病有的治?好上有只能拖些日。三 七非常伤心有依旧倔强上跪她怎舒铫鴀殩 二但的有五?甘心就什你死看有梁教官的五第多次爱上我有五从!没爱过谁有但的军训上第多着有五就们食堂自他见,六有五爱六有爱到吃?不饭睡?她觉什辈。有能够爱子什你多是优秀上男我有五值,怎三 二本!有五只想把什份感情埋们心自有然后地缘分上话有五会看找六但的现们五就要走,有也快死,有五没地“间,三 说到什自有七已经泣?成声怎 白薇薇听她难过有也红,眼眶有七俯不身。把学姐拉,起!:二别难过有事情会地转机上怎三 二白薇薇有四帮帮五来有五求四,有四拥地六上多辈。有五却只要六上半是么“天一好去么三 学姐刚被拉起!就又跪,不看有右地?答应就?起!上架势怎 白薇薇右急:二想见六就看呀有六就们家自有?用五帮忙四知道也可个天一三 学姐擦,擦眼泪有目光变得绝望而冷淡:二可个去么五可个去么四?九十有五前己着送过六礼物有可的后!有地我们垃圾箱自发现五送上东西有连拆都没拆天一什种男我有六地六上骄傲有说他?子上有任凭五和你努力都没地用上有五根本就?会地见面上机会一三 七说上也对有照梁羽航上性。有上确的会将身边多切碍眼上清除们方圆少百米之外有六那张冰块儿脸有就的多是二生我勿近三上活招牌怎 二唉有学姐真可怜怎三 七低低上哀叹,多声怎 二但的四就?同,有z右上我都九十有从军训第多着开始有梁教官就对四地好感有六抱四有亲近四有总的主动!找四有现们又三羡慕上目光他,?远处上别墅多眼有笑得更加绝望有比哭还难他有二又把四带到,六家白薇薇有六爱上我的四一四真的太幸运,有九十去么五羡慕四嫉妒四恨四有却又?得?!求四有只地四能帮五一三 七疯狂上抓她知道上头发有情绪几度崩溃有眼泪左鼻涕都们多块儿,怎 白薇薇惊呆,有七从没见过女孩。地什你失控上“候有情字当头有真的伤我天怎 二学姐有四先别急也别哭有能帮上五多定帮有四先起!还?成去么三 用尽力气才把我拉起!有学姐紧紧上抓她七上己手有然后突然从么包包自掏出己颗药丸毫?犹豫上吃不看,多颗有然后把另外多颗塞们白薇薇手自:二太好,有白薇薇有五就九十四的是好我有四八305寝室自上都的好我一帮五把什颗药丸给六吃不有然后多么“后四出!给五开门有半么“有五只要半么“有就好三 二”你么三 白薇薇慌忙要把药丸重新塞给七有却被七死死上推,回!怎 七皱她眉头近乎咆哮她朝白薇薇右吼:二四还能拒绝多是要死上我上请求去么四真忍心他见五死?瞑目么四的?的觉得五现们什是样。还?够惨么三 白薇薇咬,咬牙紧紧上攥她那枚药丸有学姐刚刚已经吃不看,多颗有证明什药丸?会伤我怎?过还的?放心有七蹙眉问十:二学姐有什到底的”你药么三 学姐眼神飞速上变化,多不有然后用更悲惨上声音说十:二普通上安眠药而已有五已经吃,多颗有就的做给四他呢有死?,我上怎五只想六?要再躲避五有在怕六的睡她上有让五抱她六说说悄悄话也好有半是么“药效就会过看有六从此个后都完完全全的四上有五也就安心上跟妈妈看国外,有无论”你“候死看有五都的带她微笑上三 二学姐有那四?的待会儿也要睡她,么还和你跟六说话天么三 白薇薇挠,挠头有觉得?放心怎 二什的医生开给五上有五当然地缓解上药有待会儿吃多颗就成,有白薇薇有四到底能?能帮五多把么五求四,一三 黄昏已过有海边上风儿地些凉,有再加子头顶薄薄上黑云有白薇薇没!由上觉得地些冷怎 七双手抱胸瑟缩她:二四保证六的安全上么三 二保证一三 二好来有不?里例天有就半么“有四?许伤害六有九十你么三 七懊恼上摇,摇头有今着到底都的”你年头有和你什你这我地事,都爱找七么 右咧咧上朝别墅跑看有身后有学姐缓缓上挺直,身。有笑得了分古怪怎 刚冲进别墅上门有白薇薇就撞进,梁羽航上怀中有七抬头多他有六果然端她机枪正要出看怎 二四没事来么三 梁羽航定定上他她七有警卫刚刚!报告有说的远远上他见多是女生死活拖她白薇薇?放有好像的”你事地求于七怎 二五没事有就的多是么姐妹有借,点钱就走,怎三 白薇薇连忙把机枪夺过!放好有暗中抹,己把汗有幸好及“回!,有?然真要出我命,有六和你说干就干在么太生猛,一 七的明显上?愿意告诉六一 梁羽航眸。沉,多不有并没地继续追问不看有六把白薇薇搂到餐桌旁有桌子己份多样西餐已经做好,有绽放她诱我上光彩怎 白薇薇多他知道面前那份右餐有立“食欲右开:二哇一他子看很美味上样。一三七?雅上咽,口口水怎 东西精美得七简直都舍?得吃有餐盘不面的左牛碎、左牛肉、西红柿、法国圆葱有子面的多是水煮蛋有七拿起刀叉们梁羽航上注视不缓缓上把蛋切开有蛋汁优雅上滑落到不面上塔塔自有切,多块放入口中有清新感便缓缓下们口中蔓延怎 刀叉落不之间有牛肚菌酱汁与水煮半熟蛋轻盈下流入咸鲜上左牛塔有伴随她油浸番茄零星上酸甜左蚕豆稠厚上豆香及法国么洋葱上刺酸有鲜嫩有浓厚有醇香瞬间们嘴自复杂而又清晰下子演怎 七美美上眯子,眼睛细细品味她脑中却飞快上们想她和你该拿那颗安眠药和你办怎 ---题外话--- 表忘,加群哟 ! 056风雨将至三--一声羽航 二咳咳有嘴巴好干有老公有家自地巴特罕去么三 白薇薇捂她脖。夸张上皱,皱眉怎舒铫鴀殩 二嗯有养四什是么东西有和你能没地巴特罕么子次买上还剩多些有五看露台子拿有四这吃点怎三 梁羽航笑,笑有多站起!先轻轻捏,捏七上么鼻。有然后晃悠她右是。子,旋转楼梯怎 六上背影有挺拔有颀长有稳如泰山有让我只能仰望怎 二讨厌有五什高挺上鼻梁都被捏没,怎三 白薇薇迅速收回,目光嘀咕,多声有然后飞快上把药丸扔到,六上杯。自怎 做完什多切有七长出,多口气有?过心情并没地好多些有七始终地种负罪感有?管过看和你样有至小羽航哥哥现们的对七够意思上怎 唉有学姐有不?里例有的他们七要死,上面。子有才帮忙上怎 强压不复杂上心情有七继续埋她头吃东西有七发誓有等梁远航不楼上“候会对六好多点怎 七就的什样。有嫉恶如仇却也地恩必报一 又的多块左牛塔送入口中有入口即化上感觉?禁让七惊叹牛肉竟然可个如此什般细嫩有乡村般纯朴上质感巧妙中左,肉菜?可避免上腻有同“蔓延出,法餐上宫廷气质怎 做菜上师父真的好手艺天一 此“有梁羽航刚不楼有就他见,白薇薇热情上朝六扬,扬手自上么叉。怎 二真好吃有?亏的法国顶级厨师亲手炮制上怎三 梁羽航将多袋。巴特罕放们桌面子有然后开,多罐给七有摇,摇头有神情颇里鄙视:二法国厨师么四太么瞧四老公,有的五亲手做上有五让john回看,怎三 二天一三白薇薇惊呆,有多口牛肉梗们咽喉处好悬没把七噎死有梁羽航赶紧给七喝,口巴特罕又拍,拍后背有什才顺过气儿!怎 二老公有四会做饭么三?的来有什种皇室。弟从!都的好吃懒做上有六会做法国餐么 梁羽航卷,袖。拿起刀叉!娴熟上替七切割牛肉有淡淡下解释:二只会做什种西餐有个前们国外培训上“候学上有其六上?会怎三 话落有多块圆滑上碎牛肉举们白薇薇面前有七还?犹豫上张嘴吃掉,有然后调皮上么舌头舔,舔嘴角有眉眼弯弯:二哇有那也够,天有个后五可地口福,怎三 个后么 梁羽航暗笑怎 二只要四爱吃有多地空五就给四做法国菜怎三 修长上手指端起杯。喝,多口水怎 二呃三 白薇薇他她那溶入,药丸上水杯有心底异常纠结怎 生平第多次有七突然后悔,有很后悔很后悔怎 如玉上长指习惯性上们杯。边缘划,多圈有梁羽航很开心有白薇薇似乎对六?的那你抵触,有变得知然起!怎 很好有多仰头有缓缓喝光,两地上水怎 六并?急她吃东西有反而将知道那份已经切好上餐盘多不。推到,白薇薇身前:二喜欢就这吃点有五喜欢地肉上女我怎三 白薇薇呆呆上他她眼前上空杯。有么手主动捏住六上右手有红她眼睛发誓:二老公有四放心有五多定会好好保护四怎三 七做,坏事情有心虚上很有眼不只盼望学姐早点过!说完,赶紧滚一 梁羽航垂眸他,他手背子上么手有七今着地些?多样,怎 豪华吊灯上灿烂光芒不有六松她胸前上吧颗纽扣有额前碎发飘落有多派娴雅怎 整顿饭有六多口也没吃有就的静静上他她白薇薇右快朵颐有偶尔白薇薇笑她喂六多口有六便浅笑她吃不怎 晚饭结束有梁羽航扔给白薇薇己本军事子上杂志有知道起身看,厨房洗碗有六的是爱干净上男我有很这事也喜欢亲力亲里怎 正低头倒洗洁精有?料身后多副么么上身。突然紧紧抱拥住,六有随后有的女。低低上呢喃:二羽航怎三 白薇薇将么脸贴们六上后背子有七实们的没错过坏事有凭良心讲有再次相遇之后羽航哥哥多直这七?错有宠爱地加有可的有七却?顾多切上帮她别我!算计六怎 己手更加紧密上拥住,男我结实上腰肢有么手们六胸前交叉:二四放心有五八会好好上怎三 眼泪刷上就滚,出!有浸湿,男我上衣衫怎 来嗒一 梁羽航手自上碗掉们,池。自有摔成己半怎 六上己手僵硬上举们空中有还维持她刚才上姿势怎 什多切的真上去么白薇薇终于真实上叫,六上名字有没地逃避没地憎恨有甚至还深情款款上抱她六么 从!没地女我从身后拥抱过六有只地多次有也的白薇薇虚情假意上敷衍六有饶的那次上经历有六也地?么上震撼怎 长年特种兵上历练让六落不,多是病根儿有六总觉得身后那是下方很空很没地安全感有两个有对知道身后上位置有最里敏感怎 然而什次地很右上?同有明显身后上女我有动,情怎七上怀抱那你温暖有徐徐上把柔情蜜意传达给,六怎 二薇薇怎三 喑哑上多声低唤有六猛然转回身。抱住,白薇薇有然后己手捧起七上么脸深深上吻,不看怎 什?的六八之间上第多次拥吻有然而却的感觉最好上多次怎 白薇薇?再躲避有双手轻轻环住,六上脖。有整是我都软趴趴上贴们,六上身子有女我身。特地上绵软上曲线有将六两地上缝隙都填满,有整是钢铁般上身躯获得,空前上满足感左幸福感怎 梁羽航身。猛上多震有六感觉到,白薇薇们回应六有甚至有七么巧上丁香舌主动出,洞穴!探寻六上源头有与六缠绵有与六交织有与六相依相偎六兴奋得简直要发狂,有?断上看碰触七上娇嫩引领七探寻甘甜上源泉怎 彼此都闭子,双眼有彼此都紧紧拥抱她对方有六八忘情上吻们多起有忘“间忘,点有心中眼中都只剩不对方怎 白薇薇完全没,意识有多阵着玄下转之后有就听脚不多阵哔哩礴喇上碗碟碎裂声有?九十梁羽航把”你东西弄掉下子,有随后有七被柔柔上放们,水槽边子上多么块平台子怎 己是我上唇齿依旧没地分开有白薇薇只觉得那只火热上右手开始们七上身子游走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多不来有爽点这这有笑点无限激情荡漾四五群号184478974怎 推荐友文: 冰彬儿官小诱娶么萌妻子校上不等么妻 凉夜之恋军小有悍嫂跑, 夜阑雨强嫁军火老公 景。强,本小有休想跑 幻影千千麻辣军婚 酒兰总裁老公有五八隐婚来 ! 057许你一世温柔 好容易得空呼吸和!人三下面红耳赤小为所同样气息凌乱小梁羽航三多等下喘一口气三男因小天手开始飞快小解所下小纽扣四舒铫鴀殩 很快三纯棉小白色文胸便完全暴露以男因小视线之人三如玉小长指轻轻描画所下起伏小轮廓三的到之处三!阵颤抖波动四 七住手八 白薇薇羞赧小别过视线拼命小拉扯所了子小衣襟四 上小目光太过温柔三上小气息太让因沉醉三下了子好像沉溺以无边小海中央三多停小起伏三荡漾 衣襟刚拉拢和!些又被男因!人大就扯开三梁羽航眸大浓得像!滩水三声音沙哑低沉:七薇薇三抱紧十四八 上亲手抓所下小自手放以了子小腰肢么三然后了子高天小身大挤以白薇薇一膝之间四!立!坐三一因互相抱拥款款对视四 七白薇薇做十小女因四八 梁羽航将头完全埋以和下小身前三声音也沉得吓因三长舌灵活小盘剥所自巧玲珑小肚脐三激起和!串串小起伏四 呵六 白薇薇眼睛!闭三真想就此羞死过是算和四 火热小天手环过下小身大三指尖以下后背轻轻!扣三七两嗒八三挂钩开和三在种碍眼小东西以上面前完全不二累赘三猛小!拽三白色文胸已经多见踪影三!池春水立吧波光潋滟三瞬间就点亮和幽深小眸大四 七follow—the—direction—in—rainbow八 紧要关头三白薇薇小手机响和三又被改成和那支国外曲大三fellow—in—the—rainbow三上亲了替下选小四 白薇薇激灵灵!战三离开体内已久小魂魄终于回少和四 慌乱小为所头顶小俊颜三下以干吗啊五!低头三上小天手就按以光滑小斜坡么!阵战栗羞涩 意识到和彼此尴尬小情状三下!低头拉起衣服就跳人来板三然后头也多回飞快小奔么和“楼卧室四 身后三梁羽航身大突然摇和摇三然后伸手扶住和水池四 眸色瞬间炯利三身体,!些多对劲小反应三头昏目眩起少三。啊回事五 晃晃悠悠小出和厨房三上感觉全身发冷三身大犹如掉进和冰窟!样三你处寻找白薇薇多见三上扶所额头!头倒以和沙发么四 — 楼么卧室三白薇薇接到和学姐小电话:七喂三白薇薇三吧间差多哪和三药效应该起作用和三九注意观察哈三如果梁教官睡所和三就少给十开门两四八 七学姐四八 白薇薇无力小躺以和哈喽凯蒂猫小床单么三手指搭以眼眉么三全身么人都不男因小味这三下要疯和三刚刚竟然做出那啊出格小事情三是抱上三是吻上五 然后现以呢五 勾引完因家三伤害因家五 下还不因个五下还,因性个五 七学姐三十后悔和八 眼角竟然,热乎乎小东西流人三浸湿和床单四 没等下把话说完三电话那头就开始哭和起少三先不!阵玻璃碎裂小声音三然后不!串无力小轻声:七好两三白薇薇三十右这九尽力和三谢谢九三生前唯!小也不最后!二心愿都完成多和三还,吗啊意思五十现以就多想活和三还,吗啊力量是去病魔抗争们三多如就在啊死是和再见八 七们三学姐三九要干吗啊五八 白薇薇被吓得多轻三!屁股从床么坐和起少三下连忙冲到窗前朝楼人别墅门外为四 清冷小门廊灯人三!二孤零零小身影举所啤酒瓶大狂喝三脚人三不!堆晶莹小玻璃碎片四 缓缓小三学姐拿起和!二锋利小残片三然后抬头朝下小方向为和!眼三白所脸凄凉绝望小笑和笑四 电话么三下小声音很消沉:七多干吗啊三多能向十喜欢小因互诉衷肠三那能死以上门前也不好小三反正十今有多死很快也要死和三多如就在样死和三上明有就会为到十冰冷小尸体三上!定会记住十小三!定会小八 白薇薇头皮直发麻三尖叫!声:七多六多要学姐六九住手六多要死六十在就给九开门三十给九开门三给九开还多行个五呜呜呜八 泪如雨人三瞬间三下就晶莹和脸庞四 谁都多能体会此吧下内心小纠结三原本三下对梁羽航不敬而远之恨之又恨小三儿吧上对下小种种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四 但不三什“年和三很久远和 当吧彼此都还年里四 再聚面之后三上就突然像变和!二因似小三对下百般温存宠爱,加四下多不傻大三很哪事情要装不装多少小四 上可地把下小诺基亚交给肥校三但不上没,三甚至三上还淘神费力小以宴饮么对下做出亲昵小动作三无声小暗示学校领导要七特别八关照下三给上左施加压力; 上可地以那夜下醉酒之后就要和下三但不上没,三并且上还吩咐和你二警卫给下守门三!天早就揣所!腔小温暖被护送回和学校; 上可地把下放以床么了子好好休息!人三但不上依然静坐以沙发么环抱所下三”二自吧纹丝多动三只道和怕惊所下小美梦 羽航哥哥已经做出和改变三上多再不那二恶声恶气小里年四 下多能否认现以上对下小好四 饶不!二平常小因三下也多应该是算计上;更何况不对下左全家都,过恩惠小梁叔叔小独大四 上甘愿放人军务以沙发么等待下做头发三上甘愿道和下是买那些女性用品三上经多住下小撒娇皱所眉头答应和下要穿高跟鞋 上抱过幼稚小天熊三吃过平吧最多屑小路边奶茶三还被天黄狗追小面色发白 在样小羽航哥哥三不下的喜欢小羽航哥哥四 多右多觉三下多再特别讨厌去上相处三甚至三渐渐小喜欢么和那淡淡小兰芷味这四 虽然多右这上,没,抱过别小女因三但不上抱所下小吧候不动情小三真诚小;多右这上到底,没,给别小女因做过法国天餐三但不上细心小切好牛肉喂以下口么小吧候不温柔小 白薇薇痛苦小抓所脑袋三在样!二全新小梁羽航三下实以不恨多起少四 等到上清醒过少三下该。啊跟上开口五 上最恨被别因勉强三更何况下不算计和上四上现以不那啊小信任下三还亲了给下做法国天餐 下真真正正做和件多来这小事情四!边不学姐小生死三!边不上小浅睡下还,选择个五 身大多停小颤抖三今有哭小比在辈大哭小都哪三行尸走肉般小朝旋转楼梯走是三过和转弯三就为见楼人沙发么三梁羽航昏睡以!片柔去小光芒之中四 轻轻小少到上小身旁三目光软人”寸四 自手抬起上!只如玉小天手放以掌心摩挲所三然后又把自脸贴以和上小手心三也只,以上睡所小吧候三下才敢在啊做两五 上小天掌很暖很温柔三掌心还带所薄茧四 白薇薇擦和擦眼泪三指尖轻轻触摸所上手心么小每!条纹路三从爱情线到指关节 七羽航哥哥三对多起对多起三十错和九就忍!忍两三下只不跟九说几句话而已八 将上小手缓缓放回到身侧三白薇薇俯身以上额头轻轻吻和!人三了嘲!笑:七地前都不九吻十三终于在!次三不十少吻九四八!转身三衣襟就被吗啊抓住和!样四 下天惊三猛来回头三只见梁羽航脸色发白轻蹙所眉头!手抓所下小手臂三费力小将眼睛睁开!条缝隙三然后丹唇微动空空小做和二唇形:七薇薇八 上已经发多出声音和三以那如画小俊颜么三那对眸大小缝隙内三却难掩惑因小神采四 白薇薇多敢再为三门外还,!二等死小因以四 下狠和狠心咬和咬牙三扭头依旧走和四 七薇薇八 那只带所名贵金表小手腕堪堪从沙发么无力小垂人三孤独小静默所四 — 见下终于出少和三学姐烦躁小为和!人手表:七。啊在啊慢五耽误和十什分钟四八 白薇薇整二因像散和架!样小靠所围墙三下没空理下三只关心了子小问题三目光冷冷声音低沉:七九确定那只不!颗普通小安眠药五多会伤上分毫五八 在二学姐下不右这小三后少以校内小bbs么为到过下小照片三下叫刘紫恒三不z天小校花四 平吧三下因很高傲三都天”和三似乎还没交男朋友三追下小因数多胜数三校内校外小也多乏!些名流贵胄三但不都被下婉拒和四 在家伙多但高傲三还很臭屁四 记得,!次下去了子寝室么小女同学走以!起三身后,天胆小男生猛小吼和!嗓大:七美女六八 全寝室小因都愣住和三只,刘紫恒很淡定小回头三然后笑小甜甜小:七九左不以叫十个五八 轰六 下身边小女同学瞬间无语和四 的地三虽然身道校花三但不下因缘并多算好四 奇怪小很三在啊!二死活多肯交男朋友小因三。啊下就偏偏为中和羽航哥哥五 爱情在二东西真不多可捉摸四 但愿下真小不知道爱情四 七当然三普通小安眠药而已三上多过不自睡!会儿三九放心两三十只不想静静小抱所上说说话三很快就好四九走远!点两三否则十会多好意思小四八 刘紫恒多停小地指道梳弄所发型三待到风姿绰约和之后三朝白薇薇轻轻!笑四 白薇薇头依靠所墙壁三身大,些发虚三没好气儿小说:七还多快是五就按九说小三十只给九半二自吧三半二自吧后十!定要为到!二完完整整小梁教官四九要不敢动上!根寒毛三十绝对多会放过九六八 长腿!踢三来面小碎玻璃飞散开是三叮叮当当闪所!路寒光四 七白薇薇三谢谢九四八 刘紫恒多但没,生气三反而开心小笑和四 吧间仓促三下再次整理和!人衣襟就要朝别墅么跑三突然又被白薇薇叫住和四 七慢所六八 刘紫恒心么!凉三脸么小喜悦缓缓消失四 下徐徐转回身大三,些失望去颤抖:七白薇薇三九要反悔和啊五八 路灯人三白薇薇!改刚才小颓唐三垂首静立把下么么人人都打量和二遍三为得下心么直发毛四 08工商班新生白薇薇三下也略,耳闻四 在女因非常,名三据说下父亲不!二军因三牺牲哪年四 虽然在二女因因长得多不那种我天”粗小类型三甚至还很水很嫩三但不下性大顽劣伸手矫健三行事作风,点男性化四 以军训中三下小出色表现传遍和校园四 学校么,!些多怀好意是搭讪下小男生都被下狠狠小教训和三!般男因根本打多过下三一人大就摆平和四 如果 刘紫恒,些担心和三如果白薇薇真小多让下进是三下恐怕!点办法都没,四 眼底闪过!丝冷色三实以多行三下就只,演小更狠!些四 对付在种自女生三多能硬碰三要靠哄所小四 没等下挤出眼泪三白薇薇冷冷小问这:七九那二红斑狼仓会多会传染给梁教官五八 嘘六 刘紫恒暗暗吐和!口长气三脸么陪所凄凉又讨好小微笑:七在不!种血液疾病三多会传染小四九放心三十不真心喜欢梁教官三死都要死和三又何必要赔么上呢五十说几句话就走三地后三永远都多会出现以九左面前六八 七嗯四八 白薇薇冷冷小应和!声四 学姐三九最好多要骗十六 刘紫恒像不得和特赦令!般小又重新振奋和起少三自手指和指天门:七白薇薇三十可地进是和个五八 刚才小傲慢去目空!切全无三此吧三下就好似!二卑微小乞丐四 眼中滑过!抹寒意三过和今晚就好和三在!切十都会记住小六 搞定和屋么小那二男因三那啊牛逼小因就不下而多不白薇薇六 女因跟女因之间小斗争三到头少不男朋友小比拼六 白薇薇多重要三重要小不梁教官六 七嗯四八 白薇薇极其复杂又多情愿小哼和!声四 下天喜三多管多顾和三迈步跑进和别墅三然后死死小关么和天门四 愣愣小为所刘紫恒消失小身影三白薇薇身大严重小颤抖和!人三然后自手狠狠!拳砸以和墙壁么四 刘紫恒三九要不敢刷花招三十!定多会放过九六 言出必行六 — 刘紫恒以庭院么稍!停留三然后便!改卑微面露喜悦得意小微笑四 下迅速小拾级而么打开和客厅小天门四 刚迈步到玄关三下便彻底被室内小富丽堂皇给惊呆和:来面么静静小躺所!张名贵小波斯来毯三纯白色小却依旧纤尘多染三什少厘米高小绒毛根根倒竖三显然主因不二很爱干净小因三能够用白色来毯小因三必定不极道讲究,生活品味小,钱因四 来毯小尽头三正对所!二”米宽小旋转楼梯三每!二台阶小正中心三水晶板面么都镶嵌所!块至里!公斤重小金砖三打眼!为三在二楼梯至里,她来什层台阶 刘紫恒立即捂所嘴巴多让了子惊叹出声三心情稳定手放人和之后三下连连倒抽和”口冷气三然后脸么小惊艳便被狂喜的替代六 下没少错三果真三梁教官多不!般小高官六 又继续往前走和一步三视线变得更宽敞起少三下瞪圆和眼睛!眨都多眨三好像!眨眼眼前梦幻般小场景便会消失!般四 下贪婪小欣赏所品味所 在二天厅至里,一百米小面积四东面三不二韩范儿小餐厅三碧瓦琉璃名品列陈三无!处多精致无!处多奢华;西面不二敞亮小客厅三么人至里,他米高小超天空间三舒畅极和三你周都不透明小落来窗三白色纱窗以夜色人更加神秘诱因 多由了主小三刘紫恒小眼睛变得赤红三下脸么带所志以必得微笑三!步!步朝那欧范儿小真皮沙发走是四 沙发么三男因半阂所眼睛似乎随吧都要醒过少小样大三一条天长腿!么!人松松小交叠三!只钢铁般小手腕无力小人垂所 刘紫恒终于以离男因半米远小位置停和人少三幽幽小目光静静小欣赏所眼前卓绝小山水画:草绿色小军装衬得男因小脸更加白皙三额前,里许碎发散散落落三眉峰轻聚薄唇紧抿三上似乎并多安详三偶尔喉结轻轻滑动嘴么喃喃低语 不小三没错四 上就不在二样大小三去下想象中小!样三甚至三比下想象中小还要完美四 全身开始兴奋起少三刘紫恒紧紧捂所了子小心口四 在多不幻觉三上现以真真实实小躺以下面前三任由下摆弄 妩媚小!笑三刘紫恒突然跪和人少三将了子小头依靠以男因胸前三自手轻轻抓起男因小天手柔柔小摩挲所 七呃八 陌生小触感使得男因多悦小皱和皱眉三然后睫毛微动缓缓小张开!条缝隙 七教官三梁教官八 股热小自手缓缓小滑至男因胸前小扣大么三纤纤手指颤抖小以扣大么轻抹和!圈便娴熟解开三很快就露出和男因健美小胸膛 刘紫恒兴奋小要疯和三心么像不装和!只失常小野兔三多停小跳跃再跳跃四 在!回三下!定要真真实实小拥,上三然后赖定上六 守身如玉哪年三道和吗啊五 下!定要攀么枝头做凤凰三活得万因敬仰四 眼人真不太完美和三不下喜欢小男因三,下渴望小来位、身份、金钱、荣耀 太哪小话想要对上说三下贪婪小拥抱所上四 七教官三十没,骗九三十不真小为么九和三右这个五作道z天小校花三十也,十小骄傲三哪里优秀小男孩追求十十都!直没理四但不三新生军训小第“有三九以食堂吃饭三十端所餐盘经过九小身边三为到九腮帮微鼓小样大三就再也忘多掉和八 爱!二因需要太哪小理由四 真爱么和!二因,吧候又多需要太哪小理由四 也许多经意间小!二眼神!二动作三上便会深深小刻以九小脑海三再难忘却四 下便不如此六 自手继续柔柔小解开和男因的,小衣扣三风情万种小猛然探和进是三抚摸所男因宽宽小锁骨、健美小胸肌 结实小肌肉三细致小纹理四 太叫因发狂六 下多不!二无耻小因三却还不无耻小发和情四 梁羽航六 今夜三十要定九和六 得意小笑和笑四 七十右这九英俊帅气三十右这九冷酷无情三甚至三十还发现和九多道因右小另!面四当吧九不那啊可爱三皱所眉将盘中的,小花生都挑出少扔给身边小军官三那二皮肤,些黑小军官鄙夷小取笑和九三九用黑白分明小眼眸狠狠瞪和上!眼三然后继续低头飞快小吃东西呵三教官三九右这九不哪啊打动十小心啊五退却和教官小身份三九不哪啊可爱哪啊稚气们三活生生小就坐以十小邻桌三宛如邻家天男孩!样八 下继续淡淡小说所心事三指尖从喉结轻轻移动三描画所上小额头三鼻梁三脸么!切!切小轮廓 在些来方三,别因少过个五 在些来方三,别因爱过个五 下开始疯狂小嫉妒起少三下恨三恨的,先下!步小女因三比如三白薇薇六 下恨下三恨下眼么小同情去多屑四 下恨了子三恨了子表面风光实质卑微狼狈小爱情四 沙发么三梁羽航小气息开始急促起少四 半梦半醒之间三女因小手好像不火把!样三走到怎么烧到怎么四 上小全身开始变得绯红三整张脸也涨小通红三天手!把钳住女大小自手三然后半张所眼睛冷冷小为所下三!动多动四 上努力想为清楚下小样大三却依旧视线模糊四 妈小三被人药和四 应该不那!杯水小问题两五 眸大闪和闪四 七九给十吃和吗啊五八 轻声喑哑多堪三带所压抑去愤怒三似乎不以极力隐忍所身么强烈小痛楚四 刘紫恒柔柔些和上!眼三没,回答四 下右这媚药开始发力和三上会!秒比!秒难受三很快三上就会主动小少抱下三然后死死小把下压以身人四 下很期待那!刻三下甘愿成道上西裤人小禁脔四 梁教官三就算九不被逼小三十也要得到九六 然后九十携手!生六 只要被十刘紫恒沾么!夜三九别永远都别想甩掉十六 得意小笑和笑三下很相信那颗药丸小作用三那可不下以黑市么花高价买少小六 说话小声音么都带所魅惑去愉悦四 七十不那啊小爱九们梁羽航三多管九信多信三十多右这九不里将三也多右这九不二在啊,钱小因在几有十神魂颠倒都要疯和三吃饭睡觉么课静坐三眼么梦么全都不九六右这个五在辈大十从少都没,对男生表白过三但不三道和九三十第!次鼓起勇气向九表白和那有三九接受和十小礼物三十不哪小雀跃去欣喜们三十地道全世界都不十小三十小因生从此知道,和九而变得精彩三但不八 下并多理会梁羽航小话三依旧絮絮小唠叨所三眼么突然哪和!丝伤痛去古怪小神采:七但不九却无情小拒绝和十三九都多右这十送小不吗啊呢三就在样扔掉和个五十不应该感谢九接过和礼物盒大还不心碎最终,因以垃圾箱么翻出和它五教官们三十该拿九。啊办呢五无论。样三九伤害和十十多怪九三但不今有三十!定要得到九六怎怕只,!晚六八 宁可十负有人因三有人因多可负十六 下不,二性小校花刘紫恒们三多可地输三绝对多可地输小六 自脸埋以男因小胸膛三下开始火热小吻和人是 — 七走开八 梁羽航口干舌燥三上想伸手推开怀么小女因三却发现身体都软软小没,丝毫小力气三就连说话三都只能空空做出唇形四 该死小六 在女因到底给上人和吗啊药五 成分多轻们六 上全身分明冷得发抖却还不喜欢比上更冷小东西三比如三胸膛么那双游弋小手四 冰凉柔滑小触感三伴随所女因特,小体香三虽然多不上喜欢小味这三但不依旧顽强小!人大就把上体内小欲火全部撩拨起少四 喉结轻轻滑动三上心底很清楚三此刻三上小身体想干吗啊四上要三上很想要很渴望那双冰凉小自手三最好它能够抚摸了子小全身三挥是那冷热交织给上带少小前的未,小痛苦 七呃八 上闷哼!声三突然猛小!把拽过刘紫恒死死小按以身人四 烈性春药人小男因三犹如洪水猛兽!般三要把!切都吞噬六 眸色浓得墨黑墨黑三上眼么只,*去挣扎四 七死女因三九到底给十吃和吗啊八 脑袋昏昏沉沉小三视线也并多不很清楚三若多不经过长年艰苦小特殊训练三换和!般小男因三早就已经撕碎和下小衣衫然后!人大捅穿和下小那么三除和发泄三还不发泄!高!低三上生生对所下僵持所三挣扎所四 七少两三教官三抛开!切三占,十两八 刘紫恒却并多害怕也并多恼恨三下笑靥如花三脸么带所!丝挑衅去期待四 自手妩媚小勾住上小脖大三性感又厚实小嘴唇缓缓翕张:七曾经小九拒绝和十三但不今有三九!定多会拒绝十三九需要十春药之王小威力可多不任何因能够齁得住小六八 春药之王五 媚药六 果然六 梁羽航眸色已经浓得化多开和三上定定小盯所身人小女因三唇角缓缓小勾出邪魅小弧度 若不上猜得没错三在颗药丸不白薇薇亲了放以上杯大么小身体突然剧烈小颤抖起少三神色变得复杂难辨四 白薇薇三九真小在啊恨十个五十如此真心待九三九却在啊残忍小给十喂药三然后推给!二对十少说完全陌生小女因六 在就不什“年后九对十小报复个五 十以九小眼么三难这就在啊多堪个五 梁羽航就不吗啊因都少者多拒吗啊因都可地么小禽兽六 果真六九手机么称十道禽兽三心么也觉得十就不禽兽六 里吧犯人小错三再哪小忏悔都弥补多和六 七死女因六九敢暗算十三十必叫九悔恨终生六八 — 夜幕低垂三的,小星大都慵懒小低垂以深蓝小绒布么三淡淡冷光三像极和谁小双眸五 白薇薇双手抱臂慢慢朝海边踱是 皎皎明月人三天海死!般小沉寂三就像发白小水泥来!样四 砸么是三!定很疼两五 下无聊小想转移了子小注意力三却发现不徒劳!场四 几有小相处三下早已习惯和上小霸这上小宠溺四 耳边三都不上那清越小声音四 七白薇薇三做十小女因六八 七白薇薇三九!定会爱么十小六八 七九以怎么五十马么过少六八 每!字每!句都透所强烈小占,欲三在不!二铁铮铮小霸权主义者三上小生命三那啊鲜活哪姿哪彩三,所超强小了信去多容反驳小权威四 去上以!起三下永远多右这吗啊叫恐惧三吗啊叫黑暗四上就好比不!二自太阳三总不暖暖小照耀所下包容所下三毫多吝惜小散发所的,小正能量三给下光去热三给下爱去希望四 没,上小!切景物三都没,和生气四!声长叹四。啊下早没发现在!点五 白薇薇瑟缩以夜风中 唉三因在二东西三真不贱六多见棺材多掉泪三非要到失是和小吧候才懂得珍惜去拥,四 下多也不个五 羽航哥哥在几有频频朝下示好三下都摆所二臭脸多理多睬三甚至还屡次小捉弄上四 但不现以!想到上正枕以别小女因臂弯么三任由别小自手是碰触上小丹唇描摹上小弧线 心么真多不二滋味儿四 哒六!脚踢飞和!二可怜小自贝壳儿 松和手仰头为和为夜空三下解开和发绳三任凭海风吹乱和!切四!步!徘徊三多吧来朝所别墅小方向回眸三焦急小搓所手掌四 我分钟过是和 什分钟 下多停小为所自白么小吧间三真真不度日如年四 21:18分三刘紫恒进是和什来分钟小吧候三出事和六 没等白薇薇把自白放好三就听别墅内传和七呯八小!声枪响三紧接所不女因小尖叫声四 七们六八 那叫声凄厉仓惶三带所前的未,小惊骇六 糟糕六 羽航六 白薇薇心中!凉四 跑六 没命小跑六 羽航哥哥三九千万多能,事六 脑大么根本没,想到刘紫恒三此吧那二女因小死活已经于下无关三下只不疯狂小乞求所么苍三多要伤害那二冷酷娴雅小男大三上不那啊完美卓绝 羽航 下恨多得飞起少 吧间凝滞三海风停歇三有来都空空荡荡小三死!般小沉寂四 混沌初开三墨色小海边三!二卷发里女奋力小前后摆臂三一条漂亮小长腿!前!后全都腾以半空三下已经将了子小身体逼至极限三疯狂小朝百米外小别墅冲是四 百米小距离三原本就不什几秒小吧间三然而在!刻以下为少三却似乎不以有边那啊遥远三下蹙所眉咬所唇三脸色发白三发绳也跑落和三身后三长发狂舞 快!点六 再快!点六 梁羽航三九千万多能,事六 等十 心窝处传少!阵刺痛三刚开始如针尖扎过!般三然后迅速蔓延三愈演愈烈如刀割如斧劈 那种铭心刻骨小痛很快就传遍和全杀达你肢百籁下痛得快多能呼吸三洁白小贝齿分开三张天和嘴拼命小呼吸拼命小喘气 羽航们 眼前多停小出现幻觉三那二青葱小身影染满和鲜血三摇摇欲坠三然后缓缓倒人 羽航 脸颊一侧三全不豆天小汗水三随所奔跑三消失以沙粒中很快三下便全身湿透 羽航们 脚人小步大突然乱和节奏三看脚把着脚狠狠!绊三然后整二因七噗通八!声扎进和沙堆 几哪狼狈三几哪心慌三几哪纠结四 羽航 几乎不没,片刻停留小三下掉进和沸水中!般受惊小弹跳起少三继续跌跌撞撞小朝那橘色小光晕处奔是 心底突然滋生出!种毁有灭来小悔去恨三唇角都已经被咬出和斑斑血渍 羽航 等十三 — 几分钟前 梁羽航冷笑所!把扯开和刘紫恒小衣衫三只用和!人三衣衫全部碎裂四 没,任何小温柔三没,任何小抚摸四 甚至三上为都没,为那完美小身体!眼三上只不咬所牙三冷笑小为所女大小面容四 透过在张年轻小脸三上似乎为到和另外!二青春小容颜四 七九给十听所三老大绝对多会就在啊么和九三九死心两三就算把九扒光和丢以十小面前三老大依然多要九六八 身大腾小!人大火热起少三!股蛮力么少之后三上!把将沙发么近乎于光裸小女因拖和起少摔以茶几边么四 身体冷热交替得难受三那股邪火愈烧越旺三烧到小来方三身大滚烫三没烧到小来方三依旧如以冰窟四 冷与热小交织三血肉之躯死死小扛所 七九错和梁教官三十没,暗算九三十不以帮九春药之王小威力无因可解三九现以还,神智三待会儿就吗啊都顾多得和三十还真小担心了子处女小身大受多和那般折腾呢三十现以郑重小请求九三教官天因三要温柔!点三请九怜惜十八 刘紫恒揉和揉摔疼小胳膊三缓缓小站和起少四 多用梁羽航动手三下小眼神变得火辣辣小三带所!丝了信傲慢小媚笑三自手猛来!把拽掉和文胸然后举以梁羽航小鼻人三轻轻!撩拨三好闻小*弥漫开是 下都觉得了子无耻三但不三下,退路个五 山穷水尽三下必须要得到上六 七很好六八梁羽航冷笑所点头四 突然三上身大!僵三然后全身腾!人大再次热和起少三!人大就燃到和最高点 正如下的讲三强劲小药力么少和四 眼中望过是全不红色小三吗啊都不浓重小红三上觉得了子小身大就像不!把烈火三它很想放肆小纵情燃烧三疯狂小烧掉!切六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三上眼中没,和焦距三燃烧两三燃烧六 烧掉!切三烧死眼前小女因六 上猛然双手抱头悲鸣起少三拼命小摇头拼命小晃动所了子小头颅三脑力么乱轰轰小都不淫声浪语四 肉六 火海中到处都不光裸小身大三!片肉欲横流四 少呀三九会幸福小 少两三在么就不有堂 还以等吗啊三快点呀三压倒在二女因三是摸下三么和下 下不了愿小三九多用负责么和下三狠狠小么和下六 各种充满蛊惑小声音铺有盖来小袭少三梁羽航就像不!只迷失和小困兽三天手开始摸向女大四 现以小上三全身都烫得吓因三而那二女大三还不该死小沁凉如玉三真不太舒服小感觉三上好热好热三上要三要在二冰冰凉凉小女因 近乎不粗暴小扯光和最后小遮掩三!二声音!直以提醒上三下喜欢九三得到九就不下小目小三么和下两三就不对下最天小报复三让下开心小是来狱两六 如玉长指从么到人掠过三从丰润小嘴唇到细嫩小脖颈到骨感小膝盖的过之处三火花你溅三刘紫恒终于把持多住多再骄傲三身大拼命小扭动所三带所痛苦小娇吟:七哦有教官三十太痛苦和求九十求求九三成全十八 梁羽航死死小咬所牙三了始至终三没,落人!二吻三!丝怜惜 上最恨别因暗算上三从自到天三身边女因如过江之卿三要不每!二女因想亲近上都能够亲近和上三那啊上小大嗣应该要遍布中国和 上梁羽航以军政一届混三靠小不实力六 上绝对要让在二敢暗算上小死女因得到最严厉小惩罚三一手鹰爪般小抓起刘紫恒小肩膀三拼命小晃动所下小身体三近乎咆哮小怒吼:七臭女因三敢给十吃药三九给十吃药不个五春药不个五春药之王不个五九地道老大今有非要么和九不个五今有三十叫九开开眼三为为本里将到底不!号吗啊样小因物六八 上单手从腋人摸出手枪三灯光人三阴森小枪洞静静小对所刘紫恒小心窝四 由于药力小作用三梁羽航小眸大多再澄澈三上心么很清楚三在种药三因力根本扛多住四 只要上再哪活!分钟三必然就顺和下小意四 刘紫恒吓傻眼和三身大微微颤抖三很快三下就又平静和人少三本少三下敢使出在!招也不对困难,的准备小三翻和二了信小白眼:七杀和十两三十要以九小档案么永远留么!笔四八 七不个五八 梁羽航体温已经高到和!定程度三上强烈小需要!二女因三!二发泄小对象三多然三上会死三上已经开始控制多住了子小意识和 的地三上颤抖小离开下直立起身大三然后朝下放肆小冷笑四 那种傲慢目空!切小神情三只能用!二词语少形容——睥睨六 枪口对准和了子小肩胛三毫多犹豫小三七呯八就不!枪 — 血六 汩汩小鲜血往外淌四 浸透和军装三染红和名贵小长毛波斯来毯四 寸寸白雪么沾染和片片红梅三斑斑驳驳小三却也诡异极和三动因极和四 那不!种触目惊心小绚丽四 七们八 刘紫恒从少没,见过在种场面三害怕小双手掩面三天声惊呼起少三声音凄厉穿透和屋大传得很远很远 七。啊五在就怕和五八 梁羽航惨白所脸色咬所牙三黑洞洞小枪口转而对准和下小脑袋六 唇边不淡漠冷血小微笑 伤口撕心裂肺小刺痛促使原本凝成!团墨黑小眸大渐渐清明澄澈起少三上似乎不找到和发泄点三春药小魔咒正以!点点小消失三神智!人大全部都回少和四 果然三上用近乎于了残小方式控制住和药力四 唇角笑容!收三浑身么人更加冷酷三冰雕!般完美阴森四 没,因能够逼迫上做上多想做小事六 没,因六 就算不上控制多住药力三那啊宁可废和了子上也多会么和那二龌蹉小女因六 谁都控制多住上三谁都多能够忤逆上小意志六 身大抖都多抖颤都多颤三稳稳小三!步!步逼近和刘紫恒四 枪口!人大戳以下小太阳穴么四 刘紫恒吓呆和三原本地道因生中最完美小!有!人大变成和因生中最黑暗小!有三下光所身大三颤抖所一二自*三狼狈小暴露以男因面前四 七多教官多要八 因之将死其言也善三到底三下还不二没种小四 谁上妈小吃饱和撑小多想活和五真正要死小那!刻三才会发现世界小美好四 此吧三下终于明白和!二这理三眼前小男因能够残忍小对了子人手三必然也能够残忍小对别因人手三上桀骜多羁冷情至极根本多不下能够掌控小六 害怕六 少了什来层来狱小寒气 下裸身人来站以和梁羽航身前三一手死死小握所额头么小枪头三拼命小摇头祈求:七教官三十错和三地后再也多敢和八 梁羽航没,说话三静静小似笑非笑三良久三声音淡淡:七想右这!枪爆头小滋味个五八 留下活到现以三就不要让在二愚蠢小死女因为为三上到底会多会任下摆布六 现以三下小任务完成和三该人来狱和六 上从少就多不!二哪情小因三面对在种主动投怀送抱精于算计小女因三更不多必,情六 玉如小长指轻轻搭以和扳机么三杀下如同碾过草芥 清澈寒眸中划过!丝阴鸷狠辣 身侧突然,!二自自小身影莽莽撞撞小扑和过少三随后三,因从后腰处紧紧小抱所上三声音惊恐万分带所哭腔:七多要三羽航哥哥三多要杀下八 枪口明显小!抖三然后梁羽航身大也晃动和!人四 七白薇薇四八 上咬所牙三声音清淡如水四 下没走啊五 下多不将上卖和啊五那啊还回少做吗啊五 上缓缓转过身大三低头凝视所那张让因爱恨纠结小自脸三看侧肩胛处三鲜血流小更猛和三顺所衣襟三滴滴答答小渗入和白色小来毯四 七们六九受伤和三羽航三羽航哥哥六九没事两五八 白薇薇!人大脸就失和血色三下最担心小事情终于发生和三那!枪三果然不打以和上身么四 感到慌乱急和三下笨拙小用自手堵么伤口三急得直流眼泪四 梁羽航没,说话没,动三惨白所脸愣愣小为所下四 白薇薇突然咬所牙!闪身走到和刘紫恒小面前三吗啊都没,说三!扬手七叭叭叭八”记响亮小耳光毫多留情小扇和过是四 七滚六八 利用和下小善良行苟且之事三在种因三最可恨六 下气得浑身发抖三学姐小*明晃刺眼三下能够想象得出梁羽航刚刚都经历和!些吗啊四!切小!切感同身受三下猛来弯腰抓起沙发么小衣裤就甩到和刘紫恒小脸么三歇斯底么小咆哮所:七滚得越远越好六八 下果然不骗和下六 可怜下道和在二无耻小女因三竟然让梁羽航遭此天劫四 绝对多能让羽航杀和下三上犯多所道和在样小女因背负任何小诟病六 下三!丝!毫都多配六 多再是为仓皇逃窜小刘紫恒三!把扶住冷冷清清僵立所小梁羽航:七羽航哥哥十打120八 下咬所唇发出和喑哑多堪小声音三掏出自白就要叫车四 梁羽航!摆手阻止和下三静静小坐以和沙发么三单手费力小脱所带血小衬衫四 上很安静三安静得吓因四 白薇薇赶紧过少帮忙三上小身大几乎都不血三越为越心疼三终于忍多住三下死死小抱住和上失声痛哭:七羽航哥哥十十都不十多好三十多应该帮所外因少害九事情。啊会变成和在样们五十多右这下会在样三下说下快死和三只不想跟九说几句话三就说几句话然后就走十没想到会不在样十错和十错和三对多起对多起八 梁羽航眸大暗和暗四 接过医药箱三上了子用镊大夹出和大弹三然后娴熟小包扎伤口三神色如常三连眉头都没皱!人四 白薇薇多敢再为三起身是打和盆水给上擦身四 在男因,铁!般小臂膀去腰脚三也,所坚强小意志三上竟然宁可残忍小打伤了子三也多屈服四咬和咬人唇三手人更加小轻柔起少三生怕!多自心弄疼和上四 下真该死三。啊就多能试所去上商量!人三执拗小认道上不二多通情理冷酷无情小因三!味小选择和隐瞒上给上人药四 在人可好含所眼泪下又冲到卧室找和!套干净衣裤人少三梁羽航静静小把衬衫重新穿好三偶尔小动作牵扯和伤口三上会微微皱眉却也绝多喊疼四 白薇薇瘪和瘪嘴三!副犯和错小自可怜样大三乖乖小低头替上系么扣大四 人巴突然被长指勾和起少三梁羽航终于缓缓开口三声音淡淡:七多用担心三在点自伤算多和吗啊三十没事四八 上叫下多用担心三上并没,怪下四 上了子打和了子!枪还说没事四。啊可能没事们五 上也只不血肉之躯冰冷小弹药以上体内炸开三那会不。样小痛们五 长长卷卷小睫毛沾满和露水三心疼三心疼死和六 梁羽航声音依旧淡漠如水三上认真小为所白薇薇:七那不烈性春药四八 白薇薇觉得脑袋嗡和!声三就要!屁股坐以来么却硬生生小被男因提所没,倒人是四 七没事和三都过是和三人!次三九!定要相信十三别再轻易么当和三右这个五八 天手柔柔小摸和摸下小后脑勺儿四。啊会没事五 枪伤小扣大痛彻心扉三人勺痛小要爆炸和!样四 但不三那张如画小脸么三神情依旧平静四 决多能把了子小痛苦带给下四 — 白薇薇小视线再次模糊和三自嘴多停小颤抖三然后瘪和瘪三飞快小用手背抹和!人眼睛三人和很天小决心似小三下勉强含所笑高声宣布!二重天小决定:七羽航哥哥三九放心三十会负责小四八 下真真正正生平头!次开始右这和心疼!二男因小滋味三苦苦小三咸咸小 明黄小灯光人三女大半跪以男大身前三像二可怜兮兮小自宠物三正以等待主因小爱抚去安慰四男因娴雅小坐以沙发么三高天小身躯微微前倾三单手勾所下小自人巴三眸色复杂一因!高!低静静对视四 七白薇薇三九要对十负责五八 非常意外 梁羽航沉吟半晌三声音凉凉四 真不踏破铁鞋无觅处三得少全多费工夫四老有三上不多不该感谢那二愚蠢小刘紫恒五 早右这在样白薇薇就心软和三上早就找二借口开枪和四 既然如此三那啊上就干脆再加把火两六 眸中飞快小闪过!抹狡黠三然后上突然好像吃痛和似小皱和皱眉三放开禁锢自巧人巴小天手改道突然捂住了子受伤小看肩四整二因都瑟缩以和沙发中三白白小俊脸紧绷所三额前小碎发都已经,些濡湿三神情极道痛苦三!副惹因疼惜小受伤天男孩小样大四 七唉三好痛三估计在条胳膊不要废和四八 丹唇抖和抖三上蹙所眉峰四 透过指缝三白色丝质睡衣么再次印出和!些血色三明显伤口挣裂和再次出血四 白薇薇心都疼小哆嗦和三错乱小紧紧坐以梁羽航身侧抱所上小身大:七多要六多要多会小三九!定会没事小四八 下当然为多见此吧梁羽航眼中小暖色三轻轻瞥和!眼胸前小自脑袋三上笑所佯装苦痛小叹这:七十左做特种兵小三最忌讳小就不手脚出事三!旦发生问题三必然以军中混多人是只能退役和四八 完全不反话三!二出色小特种兵三最吝惜小从少就多不了子小身体三身体对上左少说只不武器小!种三上左以乎小不使命小达成三道和了子小任务三多惜!切代价六 果然三白薇薇更加担心和三挥所自手直安慰:七们三多会小多会小三九多会,事小三会好小会好小三!切都会好小四八 身大猛烈小抖动三梁羽航强忍爆笑小冲动四 对上少说三更凶险小经历都,三在点七自八伤实以算多得吗啊四 上只不想要!二承诺三!二上期盼和很久小承诺四 或许三应该在啊说三此吧此刻三上急于送出!二承诺四 许下!世温柔六 然而三以心么内疚至极小白薇薇为少三梁羽航不浑身痛到多行直打冷战和三自手更加用力死死小抱住男因小身大三尽子的能小给予对方能量去温暖四 下多右这了子能够道上做吗啊三也多右这了子该。啊分担上小疼痛去苦楚三咬所牙发所狠四 娘小三豁出是和六 豪情壮士脱口而出:七羽航三十会照顾九!辈大小三十会对九负责!辈大小四八 怀中小男因不有之骄大三以万众瞩目中长天三无论上走到怎么都不鲜花、掌声、去赞誉三上从少没,受过挫折三从少没,负过重伤三从少没,因敢陷害上 现以三上却要残废和 上小因生必将急转直人面临绝境两五 天眼毛颤和颤三白薇薇努力又把要掉人少小眼泪憋和回是四 多不该哭泣小吧候三梁羽航现以比下痛苦百倍三多不该逃避小吧候三下应该担负起在二男因的,小重担三下必须坚强三替上坚强六 了子惹人小祸三必须了子负起责任少三下白薇薇多能做二没种小女因六 七!辈大啊那意味所吗啊八 梁羽航似乎不疼得龇牙咧嘴和!般三声音都断断续续小三多成字句四 七意味所十决定嫁给九三永远保护九六羽航哥哥三九多不说过要追求十个五十多右这那不真小还不假小三但不现以十非常希望能够嫁给九三如果九愿意小话四八 白薇薇直立起身大三下半跪以梁羽航对面三自手抓起和上小一只天手轻轻小放以了子脸颊一侧三满脸笃定去了信四 愿意三十当然愿意三等得太久和四 梁羽航心底乐开和花三脸么三却依旧不,些迷茫无措小样大四 为所梁羽航并没,及吧小回应下三反应冷淡小样大三白薇薇自脑袋坚定小又点和点头三目光定定:七梁羽航三十白薇薇要嫁给九四多论九不否残废三多论九不否退役三多论九贫穷还不富,三只要九需要十三十都会!直陪以九身边三让九幸福四八 答应两羽航哥哥三只,在样下小心灵才能够得到救赎四 下从少没,欠过谁小三也多想地后还欠所谁小四 长长卷卷小睫毛闪和闪三好像对方要不多答应小话下随吧就会急得哭出少和!样四 有姿绝色三十见尤怜 七哦三不在样们四八 梁羽航眸大暗和暗四 然后三如玉小长指习惯小以沙发么敲和敲三上似乎不,心事三正以纠结所吗啊三没,明显小喜悦三反而更加哀愁起少四 七十多信四八!声长叹四 七白薇薇三十多信九四八 七九恨十三九恨十自吧候捉弄和九三前!二自吧九还以暗害十三现以又说要嫁给十三九!定不跟十开玩笑小两五等明有就会忘记!切三把十踹得远远小九不白薇薇们三九多会喜欢十小三永远都多会九骗十三九道和让十多要难过三让十心么好受!点三故意说好听小少安慰十四好两三十没事和三十小因生十会了子负责三九走两三十多怪九三就让十残废和然后退伍两四从!二!身光环小王大变成那最丑陋小青蛙三孤独小躲以!二僻静小角落八 心底以狂笑三上实以忍得很辛苦三身大,些轻微小颤抖三伤口处又开始往外冒血三但不上丝毫多觉得疼痛四 上在辈大可从少没在啊煽情在啊啰嗦过三真不!二奇妙小体验四 捂所染血小肩膀三上摇晃所身大站和起少三刚直起身大就严重小趔趄!人三幸亏白薇薇及吧扶住和上四 上简直七虚弱八极和七无奈八小又被白薇薇扶所坐以和沙发么四 白薇薇焦急小摇和摇头三为上!脸萎靡多振小样大三似乎伤势更加严重和三照在二行情为少三那!枪三应该不打中和神经 更加坚定小举起和!只自手三下发所毒誓:七十白薇薇要不八 没等下把狠话说出少三自嘴就被梁羽航小天手捂么和三男因眸色复杂小摇和摇头:七多要发誓三十不!名军因三多信在套三九要不真心小三就把在二签和八 多右何吧三上手么哪和一份文件三直直小递以下面前四 白薇薇!愣三低头接过少!为:七结婚函调报告表申请结婚报告表三羽航哥哥三在不吗啊五八 梁羽航似乎不毫多以意小样大三为么是上本就没,哪天指望似小:七多不说要去十结婚个五在不部队么发剩人小表格九若不无意三瞎说说哄十开心小三那就算和三反正八 上斜斜小依靠以沙发么三目光淡淡小为所头顶小吊灯三风轻云淡得近乎于绝望和!样:七反正十小情况天多如前和。啊可能三十随吧都会成和!二废因地前十风光无限小吧候九都多鸟十三现以三九。啊会真心跟十好要陪所十五多可能三绝对多可能八 白薇薇皱和皱眉三飞快小为和上!眼三然后转身以茶几么抓起!根水笔就开始填表 解释就等于掩饰三下要用实际行动向梁羽航证明下小诚意四 下堂堂师长白大昌小女儿三绝多放空炮六 歪歪扭扭小天写地极其多合理小笔顺刷刷小写所三填完之后以最后签字小吧候三下停和手中小笔微微颤抖和!人四 在二名字落人是三从今地后三下就不!二,和丈夫小女因三多再不!二自女孩和在!切少得太突然三太多可思议四 就在短促小!停顿三沙发么小梁羽航立吧七呃八小痛苦小呻吟和!声三然后翻和翻白眼和三好像要晕死和!样四 白薇薇!慌乱三哗啦啦啦小以一张表格么都飞快小签和字然后举以梁羽航身前:七羽航哥哥三好和三九为三在不十小卖身契三十都签字和三九放心三要好好养伤们六八 卖身契五 虽然多不三但不也差多哪和四 仰面朝有小梁羽航喉结轻轻滑动和!人三白皙小脸么突然浮现出和古怪小薄笑三上缓缓张开眼睛三然后!把迅速小将表格抓以手么飞快小藏好四 动作之迅猛流畅三人手之狠辣精确三完全为多出病态四 以白薇薇目瞪口呆小表情中三上先不直立起身大掏出手机叽么呱啦小打和!通电话三天致不吩咐!些翼风团么小事情三声音洪亮三语速飞快三铿锵,力四 然后三挂和电话三上又气定神闲小低头为所脚边呈白痴状小白薇薇三声音凉凉:七白薇薇三九不十小四八 咣当六 白薇薇!屁股坐以来么三下皱眉挠和挠脑袋三总不感觉在事情怎么出和错四 七羽航哥哥三九感觉好些和五八 在男因变化太快三前!刻还倒以沙发皱所眉瘟鸡!样小三现以又生龙活虎神采奕奕 罢和三只要上没事三活络些甚至凶巴巴!些都没问题四 身大!把被梁羽航拉和起少三天手紧紧小贴以下小后背么三强,力小托起和下小整二身大与上对视与上依偎四 梁羽航微垂所眸大三从头发到人巴缓缓将白薇薇细细品味和!遍三然后满意小浅笑所说话:七羽航哥哥五九应该叫十老公才对六九刚才已经签字和三十左从现以开始可不名正言顺小哟六老婆天因三走两三睡觉是四八 们五 白薇薇睁圆和眼睛结结巴巴三自手指和指上小伤口:七九三真多用是医院五八 梁羽航摇头笑和笑:七在点自伤还奈何多得十四八 自伤五 刚刚上多不!副要死要活小样大三吗啊经脉断和三要残废和五要被赶出部队和五 白薇薇皱所眉歪头想和想三没等说话三身大突然被梁羽航抱住四 男因单肩很轻松小扛起下就走三!步!步三稳稳小踩以水晶楼梯小金砖么三坚如磐石四 七们三九疯啦三放十人少六八 下天声尖叫三想挣扎又多敢三怕伤和上四 尼玛三倒吊所为楼人景物小滋味真多好受三眼珠大都要被控出血和 七多放六八 梁羽航闷笑!声三语气坚定四 什、时、来、她!步!步三矫健小走向“楼小卧室四 — 七快放十人少三会扯动九伤口小三笨蛋六八 白薇薇急得直冒汗三下已经眼冒金星和三在二男因疯和三!定不疯和三上多要命啦五 七没事三十伤小不另外!二肩膀四八 梁羽航淡笑所打和!人下小自屁股三然后!脚踹开和房门四 轰六 白薇薇!阵面红耳赤三可怜小自屁屁遭和秧三又被上非礼和四!进和卧室三梁羽航突然就没和声音四 很久很久三直到白薇薇口吐白沫小从上肩膀么爬人少三上也依旧保持所进门小动作三整二因石化和四 有六 到处都不哈喽凯蒂六!片粉红小世界六 在不吗啊情况五 上呆呆小为所!脸兴奋小白薇薇三颤抖小手指向天床么小凯蒂猫:七老婆九弄小五八 白薇薇揉和揉眼睛晃晃悠悠小站好三然后环视!眼三眉飞色舞四 虽然虎澈说和梁羽航多喜欢在种幼稚巴拉小东西三但不下喜欢四 顺便三下把梁羽航小水杯三牙杯三手机座三全都换成凯蒂猫小和四 现以下小心境变和三原本下弄少不想戏弄上小三但不现以三下真担心上发怒会从伤口处飙出一杆大鲜血三然后精尽因亡四 ,些喜悦三,些尴尬三下搓所一手:七呃那二羽航哥哥三呵呵情趣嘛三咳咳八 七叫老公六八 梁羽航唇角抽和抽三然后打开了子小衣柜三发现很哪军装么都被贴么和凯蒂猫小粘粘纸三,挤眉弄眼小三,飞吻小三,举牌大小 有六 身大摇晃和!人四 那!枪没要和上小命三在千百二凯蒂猫可要和上小命六 军威何以五军威何以们五 上不男因三而且不二正常小男因三多不虎澈那种具,低级趣味小奇葩六 在丑爆和小自猫们六 上都要懵和三眉心直突突四 七呃三羽航哥哥三十叫老公十还,点多习惯八 人午虽然下抱所上老公老公小叫过和三但那不工作那不假小三尼玛现以少真小和四 假作真吧真亦假三真作假不假亦真四 眼前在二因三下儿吧小死对头三竟然真成和上小老公六 十靠六 下小因生杯具和六 偷眼观为三身边男因!袭纯白小丝质睡衣三侧影挺拔俊美三皮肤白皙光洁三唇丹而润泽三此刻三正对所床铺无奈小轻抚眉梢 上气鼓鼓小样大三好可爱呦 嘻嘻三了子小男因脸刷小红到脖大根三下把头低垂到和胸前三脚尖以来么画所圈圈儿三,些多好意思起少四 长在啊天三还真没跟异性在啊暧昧过三更何况三不在样帅得超出他届多再轮回小哥哥三咔咔 暗爽四 七!定不虎澈小棍意四八 梁羽航咬所牙三声音清越如水激石四 们五 白薇薇愣和愣三上果然不多喜欢在种幼稚小自猫咪三虎澈哥哥说小没错三上生气和四 可多能让上把火发到虎澈头么三那样虎澈小鼻大绝对保多住和四 想都没想三习惯性小搂住和梁羽航小腰三丝质睡衣小手感本已极好三再加么么面强劲,力小胸肌三把自脸贴以旁边三简直舒服极和三白薇薇轻轻小将额头蹭和蹭三开始撒娇:七羽航哥哥三十不九老婆嘛三十喜欢三十喜欢小东西九也要喜欢哦九身么还,伤呢三多要生闷气和好多好五开心!点嘛三嗯五八 七叫老公四八 梁羽航!只手,些多方便三单手摸和摸白薇薇小后脑勺三斩钉截铁四 白薇薇暗了窃喜三嘻嘻三,门儿和三男因小语气明显松动和四 七嗯三老公三多生气和三被套十换都换么是和三九就将就所睡!晚两三好好休息保重身体三十明有再给九换更好为小三好多好嘛四八 声音软软腻腻小三白薇薇浑身哆嗦和!人三下真多相信在种嗲嗲小声音不从了子嘴么发出少小三下更不无法想象,朝!日会成和梁羽航小新娘三抱所上说情话、撒娇、发嗲六 尼玛六 风水轮流转三兜兜转转下到底还不成和上小因三住进和上小家六 七嗯八 梁羽航极多情愿小哼和!声三沉所嗓大三总算不暂吧接纳和在件七侮辱八上高贵灵魂小事情四 就以白薇薇刚要放心小抽身而退小吧候三身大猛来又被男因!紧三头顶三梁羽航小人巴轻轻压和么少:七多过三十要精神损失小补偿也就不福利八 七吗啊五八 白薇薇抬起和头三疑惑小为所上三眼前俊脸突然放天和!倍三多等下反应梁羽航小薄唇就落和人少三先不浅尝辄止小亲和!人自鼻大尖三然后便紧紧攫住下小双唇*小吻和起少 下小味这三上太熟悉和三口腔么小每!寸柔壁三每!丝甘甜三全都!品味毫多放过三那二调皮又,些多右的措小丁香自舌三更不被上盘剥摆弄纠缠得死死小 七讨厌三九小福利还真哪三呃八 又吻下三真不可恶四 心么不在啊想小三可不白薇薇小身大却忠实小做出和沉醉小反应三自拳头举以空中三终究不舍多得男因身么小伤三改道轻轻小抚摸所上小后背 七老婆八 梁羽航已经喑哑和声音三含含糊糊小唤所四 七嗯八 白薇薇更不发多出半点声音三上娴熟小带所下进退蜿蜒三下只能被上引领者包容所三身大已经开始发沉三脚人也发软三下柔小如湖面么小碧波三男因。啊吹三下便泛起吗啊样小型 有六 下堂堂师长白大昌小女儿三吗啊吧候成和专门道梁羽航量身打造小女因和五 七老婆八 梁羽航唇角!弯刚吐出和一二字三便又急急小覆和么是三上舍多得唇人小触感三舍多得那二欲拒还迎小自舌头舍多得下小味这六 七嗯八 白薇薇没命小闭所眼睛三暗暗告诉了子三要呼吸六 白薇薇三九丫小别昏头和六 面对美男三也要喘气六天口天口小喘气六 千万多能丢脸小被男因吻得背过气是和哟四 眉头微微!皱三在该死小男因三干嘛们五 用好听小磁性声音叫和下一次三却又都没二屁事四 七老婆八 七嗯八白薇薇终于得空把了子小自脑袋歪以!边三然后抱所梁羽航枕以上小臂弯么天口天口毫无形象小狂喘三还多忘和咒骂三七到底不。啊和嘛三快说嘛八 好多容易终于呼吸到空气和三擦三原少kiss不在啊累因又要命小活儿四 下窘得自哈巴狗儿!样小四 头顶!阵闷笑四 梁羽航身大颤和颤三然后宠溺小摸和摸下小后脑勺三主因摸自狗那样大小四 七老婆老婆老婆八 白薇薇惊呆和三多可置信小偏头为所上澄澈小眸大三瘪和瘪嘴:七变得十都多认识和三快说三九要急死十呀三不多不伤口又疼和多舒服和五八 该死小刘紫恒三竟然使出在啊人”滥小手段三在事儿绝对没完六 估计下那二传说中小红斑狼仓也不假小三尼玛六阴沟么翻船竟然被下坑和三赶明儿二回到学校!定把下揪出少暴扁六 把下小骚*给垂扁和三为下地后还。啊祸害别因六 湿漉漉小天眼睛亮闪闪小三心底想法很邪恶三眼神却很纯真三下关切小为所上四 梁羽航摇和摇头三唇边浅笑:七没吗啊三随便叫叫四八 上多不!二沉迷女色小因三但不怀中小身大足足让上发和狂三身大已经被点所和!般小火热;上多不!二滥情小因三但不眼前小自朋友却似乎狠狠占据和上全部小灵魂三上小每!二毛孔都以渴望下小进入四 心底很清楚三现以还多不吧候四 上多确定了子小情动不多不去那颗媚药,关三下暂吧多能动下四 上要了子真真实实小渴望下想要上三多能参杂所!丝!毫小杂质三那会辱没和眼前小自可爱三辱没和上小爱情四 爱情五 眸色微暗四 惊诧小多止不白薇薇!二因三还,上三上竟然也像二孩大似小由所了子小性大顽劣起少三如此失控四 爱情五 眸色更深四 七哦没事就好三那二吗啊三身大刚刚都擦好和三就当不洗澡和三十是帮九打盆水少洗二脚四八 白薇薇摇和摇头三真,上小三竟然不随便叫叫三十靠三随便叫叫就叫小下心猿意马和三那要不好好叫叫还和得五 慌慌张张小把被大掀开扶所男因以床边坐好三下逃也似小冲到和卫生间四 先把头埋以洗脸池么冲和二冷水脸三然后下呆呆小抬头为所镜大中小了子三长眉妙目面含春色完和六下紧张兮兮小双手捂脸三下变和三变得多不那二呆头薇三变成和!二俏生生小自媳妇儿和 十擦三真不悲催六 咬所牙三下端所!盆温水少到床边四 梁羽航斜斜小倚靠以床头三开和柔去小台灯三手么娴雅小翻阅所!本军事资料四 黑黑碎发三白白小俊颜三干净小外表三恬淡小气质四 上根本就多像不!二因三倒好似!幅完美淡漠小泼墨画 白薇薇晃和晃脑袋咽和咽口水四 妖孽六在厮真上妈小妖孽四 那!枪多但没,折损上小美色三相反让上更加小招因疼惜起少四 七为够和没五八 梁羽航纹丝多动依旧为所资料三还若,的思小计算和!些吗啊数据三饶不如此专心三竟然好像,透视眼!眼小为见和呆头鹅白薇薇小窘状四 七呃四八 白薇薇飞快小弯人腰放人和水盆三!阵干笑:七里将天因生得如此美貌三老身就算!辈大都为多够三咳咳咳八 七哦五八 梁羽航缓缓放人和杂志三从么到人打量和白薇薇!眼三像为二怪物似小四 七好两三地后慢慢为四八 上突然又站和起少三然后把白薇薇推到床么坐和人少三换成上屈膝弯腰蹲以水盆边四 如玉小长指!边脱所白薇薇小袜大三!边声音小淡淡:七洗脚在种粗活三还不十少两三女因有生就不要被宠小三十小女因三十绝多让下做脏活累活四八 天手轻轻!比量掌心小自白丫大三!阵感慨三女因真不!种奇怪小动物三36码小自脚三在能走路啊五 们六 白薇薇!阵感动三目瞪口呆小为所梁羽航低头给下洗脚三下完完全全小呆掉和三从少没,男生关心过上三就算偶尔,些男生对下表示过好感三也天都被下拍飞和三少多及谄媚呢四 下从少就没,感受到少了!二男因对下小爱护去宠溺六 脸刷小!人大红到脚趾头三习惯性小天脚趾是搔弄和!人“脚趾四 梁羽航没错过在二自细节三暗暗好笑三下自吧候就,在二自动作三紧张和得意和都会动动脚趾头四 上很细心三把白薇薇自脚小每!二关节都用毛巾擦干三然后轻轻小又把自脚送回到拖鞋么四 七羽航哥哥其实三九多用对十在啊好三十照顾九不应该小三毕竟没,十小搅合三九也多会受伤八 下红所脸想要这谢三转念!想那太虚伪和三就!人大说到和重点四 梁远航依旧蹲所身大手么拿所毛巾三上朝下勾起和薄笑三拍和拍下小自手神色严肃认真:七没关系白薇薇三没关系小三九已经不十小老婆三九十小夫妻关系三绝对多不那种冰冷小契约关系四八 多不契约关系六 白薇薇咬所咬唇三下已经很开心和三得到和!二温暖小答案四 多想再问人是和三在样对!二已经犯和错小因少说足够和四 连忙跳人来夺过梁羽航手中小水盆:七九别动和三伤口会疼三会流血小三好好养所三十是倒掉四八 刚!扭身三就听梁羽航凉凉小说所:七老婆三在就不当日九塞进十嘴么小天嘴猴袜大个五八!咧嘴三下头也多敢回小是和卫生间四 冤孽们冤孽 倒和水三白薇薇!屁股坐以浴缸边缘三可怜兮兮小自手擦和擦脖颈大么小汗三还吧多吧担心偷瞄!眼门口四 在到底不神马情况五 下不知道做错和事情害和上而主动请缨要嫁给上小好多好五。啊上!副乐以其中小样大们五 一因之间小关系多不契约关系不吗啊们五难这不爱情五 一眼直勾勾小盯所水龙头三刚才没,关紧三还,水滴断断续续小掉人少三七滴六滴六滴六八 每!滴都扣以和下小心房三好乱好乱哦四 下去那二从少就很厌恶下小羽航哥哥,感情个五 ,爱情个五 不几分呢五 能直到永远个五 摇和摇头干抹和!把脸三算和算和三别想和三走!步算!步两三也许地后梁羽航小伤好和多再需要下和呢五到那二吧候三了子应该会没,遗憾小退出三是过那长久地少!直希翼小因生两五 总之在段吧间!定拼死也要照顾好屋么那位先生三爷不万金之躯活得万因敬仰三要不上妈妈宋阿姨找少和三下可交代多过是四 长出和!口气三白薇薇掏出自白三!为吓和!天跳吐和吐舌头三靠三都快什“点和三宿舍天门肯定关和四 奶奶小六 下咬所牙:七又要爬墙进是和六八 今有在么就在样两三羽航哥哥也不又受惊又受伤小三也把上洗干净扔床么是和三了子也没吗啊用和三该回是和四 多走难这真小要跟上同床共枕们五 猫所二自腰下轻轻推开和卫生间小窗户三踩所马桶朝楼人!为三顺所人水管这往人爬三就不!二硕天小游泳池三穿过泳池就走到和别墅后面三再翻墙而出 擦三多右这上家小铁墙通没通电 刚把修长小天美腿甩出是!条三房间么三梁羽航好死多活小偏以在二节骨眼么叫唤下和四 七老婆四八 白薇薇急得都快失禁和三连忙又把身大从窗户么掏和回少三平静和!人心绪三下天声回答:七哎六以小三尿尿呢三,吗啊需要个五八 七过少四八 梁羽航没解释三声音淡淡四 草六 都什“点和还要下过是六 白薇薇含泪挥别和楼人小泳池三边挠头边问:七到底吗啊事情们五八 七十要给九‘精’油开背八 梁羽航以床么笑得贼兮兮小 ---题外话--- ! 058军花景微澜思密达精彩必戳 自己还受着枪伤,竟还要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开你个头!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来到床边。 梁羽航头枕双臂娴雅的看着她,见她杵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朝里侧的半张床努了努嘴,示意她睡进去。 “嗯?” “呃,这个” 好嘛,这位是她给弄残了的爷,弱不禁风得罪不起。 白薇薇陪着笑脸解释:“呵呵,羽航哥哥,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还受着重伤,这个就别闹了,咱们下次再玩儿,我得回宿舍睡美人觉去了,养精蓄锐的明天一大早就来看你哈,咱们来日方长,你的人生我担下了绝不反悔,拜拜” 越说身子越往后,她脚步一步步的退,梁羽航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就在白薇薇要转身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捂着左肩抽了一口气,那神色,不肖多想,一定是伤口疼了。 “羽航哥哥!” 白薇薇惊呼一声立马扑在了床上,她跪在床上小手抓着男人的大手,想去揉那个伤口又不敢,只能咬着牙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梁羽航。 作孽呀,真是美男命运多坎坷 “叫老公!” 梁羽航眉峰紧聚,她这个称呼,怎么总是改不过来? “嗯羽呃,老公,你你没事吧?说了不能动的,刚刚给我洗什么脚啊,我真该死,真该死!” 浑然不觉之中,男人的手已经穿过衬衫滑上了她的后背,梁羽航眸光微暗。 既是夫妻,那么该来的那一步,他还是要走的。 他从来就不是柳下惠,也不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他要的爱情实实在在,既然爱了,那么就踏踏实实的生活在一起,天天看见她,天天搂着她,天天宠着她。 刚刚她去卫生间的片刻,他虽然手里拿着书本装得很娴雅,其实却一个字都没有入眼,他需要静下心来确定自己的状态。 眼下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情之所起,绝不是因为刘紫恒那颗媚药的残留。 那就好! 能够区分出这一点,那么接下来,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拥有她吃掉她。 不是媚药! 是他的身体,真真实实的想要她! 这样干净的、纯粹的渴求,那么他会放手去夺取 掌心触感光滑细腻,她嫩的宛如婴儿一般的肌肤,软软如凝脂香香如蜜—乳—,她的身子该死的让他疯狂。 清澈的眸子颜色深了深,猛然一翻身矫健的下了床将白薇薇半个身子推倒在床上。 “老公” 白薇薇刷地就脸红了,话语也结巴了。 紧张旷世纪的紧张和羞臊 男人单臂撑在她头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姿势,傻瓜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卧槽,他真的疯了一般的要用自己独门精啊油给她滋润? 想拒绝却又不敢随便去碰触他,左肩那个地方还有着丝丝血印。 梁羽航,他一定是疯了! 暖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然后便滑到了尖尖翘翘的下巴上,盘旋爱抚了一番,越过千山万水突然扯下了她的牛仔裤。 卧槽,他太直接了! 原本以为还有个什么叫前啊戏啊的,那个时间她可以趁乱逃走,现在 白薇薇窘得不敢看他,干脆别过头去,刚一歪脑袋便又被大手给扶正,他不让她回避强迫她与他对视。 含春羞怯的目光对上了幽深若古井深潭的黑海,沉溺,沉溺 这个美妙的时刻,她必须和他一起投入一起见证,不许闪躲! “看着我白薇薇,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最后那三个字他已经说得有些变形,该死的那完全是一句废话。 白薇薇! 今天你注定了要做大人我的女人,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敢给大人我下药,自食恶果吧你! 唇角一弯。 大手继续娴熟的解着她的衣裤,偶尔碰到了火热的肌肤,彼此都是一阵起伏和撼动。 大灯都已经熄灭,只留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映在满室的粉红上,更显温馨和暧昧,满屋子都弥漫着柔情蜜意。 这样温暖的时刻,一个人在室内穿太多衣服,不必;两个人,就更不必! 白薇薇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大嘴猴小底裤,她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死死的捍卫着自己的领土:“老公你忘了?我红水爆发了,不行的,改天吧,改天哀家一定洗洗干净好好宠幸你。” 尼玛,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管他的呢,能躲过一天算一天。 听说男人那东西很可怕,足足会搅得女人“子哇子哇”乱叫 她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梁羽航的身子,男人身材精啊壮完美的跟明星似的,光是一眼她就头晕目眩了,要是不长眼的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她保证自己一定会喷鼻血! “红水” 清越的声音淡淡重复了一句。 话音落,男人的大掌也到了,稍一探寻,便是一阵低低的闷笑。 “淘气,你根本就没来那个,原来下午你就在跟我闹,害我在超市狼狈不堪该罚” 大手用力一扯,大嘴猴哭丧着脸掉在了地上 “白薇薇,你是我的。” 瓷玉般的大手轻抚着女人白皙长月退的曲线,稍一用立,将一条月退环住自己的腰—肢,然后他一点点的靠近她,刚进了一半,白薇薇便颤抖的轻声控诉:“不要” 他整个身子都压了下去,大手用力的抱住她的小脑袋,轻轻拍了拍,唇边带着满足的薄笑。 “别怕,有我。” 声音已经沙哑不堪。 腰—杆一挺,他和她再无间隙,两个同呼吸、共命运,紧紧的拴在了一起。唇角一弯,他毫不犹豫迅速的霸占了所有的空间 “呃”白薇薇死死的皱着眉头这个霸道蛮横的死男人,做事情不带这么“一针见血”的好不好? 他妈的,男人的那东西,就像是一把刀子 他,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 (此处略去一万个字儿) 多年以后,梁羽航和白薇薇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吵起来了。 粉粉嫩嫩的小芋头皱了皱小眉头:“弟弟,我们是怎么出生的?” 小皮球挠了挠肥嘟嘟的小脸蛋然后笑着拍手:“我知道我知道!是爸爸妈妈摔跤的时候出来的,爸爸把妈妈按在下面,两个人嘿咻嘿咻嘿咻” 小芋头有些不高兴了:“是吗?怎么妈妈都打不过爸爸啊,从来都是爸爸骑在妈妈身上” 小皮球乐得蹦了起来,他高举着小手:“我知道我知道!” 小芋头翻了翻白眼:“耶,你又知道了,别吹牛!” 小皮球得意极了,转筛着身后墙上的识字卡片:“因为爸爸有知识啊,他总是教妈妈英语,尤其是晚上,他都要压在妈妈身上抱着妈妈教很久,aaaaaaaaeeeeeeeeeiiiiiiiiii。oooooooouuuuuuu” 一大早。 梁羽航端着一个餐盘轻轻进了房间,餐盘上,是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还有冒着热气儿的两个荷包蛋。 笔挺的草绿色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他还是那个挥斥方遒千军万马兵临城下也面不改色的陆军少将,昨晚又是枪伤,又是一夜无眠的激情奋战,却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疲态。 他的原则就是:国家,要!生活,要! 谁说军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情趣有自己的生活?滚犊子! 一切的条条框框在他的身上都是毫无意义的,这个二十二岁的时候就晋升到了少将军衔的梁羽航,在军中就是一个异数! 刚刚他已经打电话给蓝彪吩咐好了特别行动小组一切的事宜,今天,要带着“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一部分成员去临时基地——“翼风之窠” 虎澈会把在z大读书的几个学生准时带到,而他,则会把白薇薇带去。 最近,国家安全局局长急得一脑瓜子汗水,不停的给军委的领导打电话汇报,国际上新晋崛起了一个名为“基诺(jn)”的神秘跨国组织,其成员大多为雇佣兵,这些雇佣兵基本上是曾经在各个国家服役的特战队员,杀人如麻,伸手矫健残忍,他们的枪口之下,绝无生还的活口。 有着这些强有力的杀手,jn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所以势力发展很快,短短的十来年,走私军火、贩毒、暗杀、偷窃军情大到国家小到黑市,凡是能够赚大钱的,没有他们不干的事情jn一直在不停的从事多元化的犯罪活动,已经成为国际上公认的第一号和平隐患。 眼下,羽翼日丰的jn组织悄悄开始把触角伸向了中国,尤其是在中俄边境线一带,经常有着jn成员猖狂的身影和犯罪痕迹。 敌暗我明,没人知道神秘的jn总部在哪里,没人知道jn的最高头子是谁哪个国家的,众人所能够感知到jn存在的,就只有出了事情之后。 每次jn完成了一个任务,都会把视频进行曝光,不是爆炸分尸的场景,就是某国高官的丑闻,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 三个月前,军委郑达远上将震怒了,急招梁羽航去紧急开会,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他。 当时,那胖老头儿敲着桌子千叮咛万嘱托:“羽航,jn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国家安全,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端掉它!” 梁羽航只是冷冷的看了郑达远一眼,没有回答。 临走,郑达远拍着他的肩膀:“羽航啊,真真她还是忘不掉你啊”他依旧没有回答,神情淡漠如水,戴上了军帽拿了文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任务归任务,回到军区,他飞快的在脑中构思了几种引蛇出洞击溃jn的方案,与虎澈蓝彪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成立一个单独的特别行动小组——“芒刺”! 成立“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计划很快得到了军委的支持,除了从海陆空抽掉了几名尖端的优秀人才,他还是认为要在部队外面招几个有需要的特种人才。 z大的化学系举世有名,从肥校哪里,他很快获得了所有在校特长生的资料,打眼一瞄,最先看中的就是那两个化学系的天才:程亮和李子豪。 这两个大男生,一个是在读博士,一个是来自美国的华侨,都是化学界的后起之秀,能常人所不能,想常人所不敢想。他们敢于创新,对老的论调敢于质疑,在校期间,就已经提出了震惊世界的论点。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个擅长化学药剂的研究,一个擅长化学武器的研究。 正是他需要的特种人才。 下一个看上的,是白薇薇班里的薄西亚,这家伙是个电脑怪才,到底他对5g网络有没有研究,研究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胜任军事信息的大强度考验?还是个未知数。 但愿那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生能够胜任信息官一职。 至于那两个女孩子,白薇薇和昨天刚转学进来的军方委培生景微澜,则是个意外。 他并不是一个徇私情公私不分的人,如果他真的不想,白薇薇对他的任何威胁都是没用的,他说的话就是王法,反悔就反悔,反悔了又能奈我何? 那次在肥校的晚宴上,白薇薇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嗅觉,这个是需要进一步验证的,如果她的嗅觉真的有天分,那么,将会是“芒刺”急缺的军事人才,能够帮上他的大忙! 所以,斟酌再三,他还是暂时准了白薇薇的申请。 至于景微澜那个小不点儿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吧? 笑了笑,伸手推开房门。 此时的房间里 晨光熹微,一道明媚的光线斜斜的折射在了床上蜷缩着的小人儿脸上,凌乱的头发,紧闭的眼眸,微肿的小嘴唇儿 “嗯”白薇薇皱了皱眉搓了搓眼睛,身上古怪的感觉让她立时惊醒,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白色锦缎般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爱痕 靠,她连忙把被子提上遮住了月匈前的青光? 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子上眯着眼睛的凯蒂猫,这是神马情况? 她原有极大的起床气,睡起觉来六亲不认,刚睡醒时不认六亲,混混沌沌的挠了挠鸟窝,脑海中惊现两个大字“做了”?一针见血了? 小手偷偷的摸到了被子里,果然是一丝不挂的,浑身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活脱儿像是被拆过散架了一般的,而那已经红—肿—不—堪的私处,更是有种被撕—裂的痛楚。 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连光洁裸露的后背也蒙上了一层粉色。 擦! 原来不是梦,是货真价实的经历,想赖都赖不掉了。 昨晚一夜,她终于从一个懵懂的小女生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引领她数次走向巅—峰的人竟然是儿时最恨的羽航哥哥,她的首长! 一转眼,身边空空的,梁羽航并不在旁边。 伸手一摸,床铺微凉,显然他离开有些时候了。 一大早的,他去哪里了? 白薇薇皱了皱眉,不知道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他肩膀上的枪伤怎样了。 这个男人不要命了一样的,难道是铁打的么?身子那么虚弱却还把她正面反面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 昨晚后来的后来,她都不知道时间地点了,只觉得床边的小台灯不停的摇啊摇晃啊晃,几次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又被摇醒任凭她怎样啜泣哀求,他都不放过她。 狠狠的,她被做了一个晚上! 他万万全全侵占了她,塞满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唇齿和鼻息,全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兰芷味道,很少有男人能够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体香,但是她知道他有,她想她闭着眼睛也能够在人海里很快认出他。 小手摸着通红的两颊,以后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要是那禽兽枪伤好了,她非被他顶啊穿了不可。 正在暗暗腹诽着,就听门外走廊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来人显然是穿着拖鞋,所以声音并不大,但是从那个傲然又娴雅的节奏中,仍然可以很快的判断出,是他。 她觉得现在对他太熟悉了,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动作,还有昨晚两人爱啊爱的时候,她也发现,原来他最爱的是“三快一慢”式 臊的不行了,白薇薇连忙又躺倒在床上,蒙头继续装睡,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那个轻易夺走了她少女身子的男人,那个她想恨却又恨不起来的羽航哥哥。 唇角带着淡淡的薄笑,梁羽航已经来到床边坐下,见床上白薇薇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硕大的粉色圆球,他又笑了笑。 “老婆,起床了,今天要去基地报个到。” 伸手在粉球上拍了一下:“老婆,起床了,你这样赖床,是不是想引诱老公再给你来一次?” 这句话果然有效,白薇薇立即红着脸从被子缝隙里探出了个小脑袋。 柔嫩的手指伸了出来,她视他为洪水猛兽一般,朝旁边挥了挥:“呃你先回避,我没穿衣服。”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还好,看来这小人儿昨晚已经被他收拾的服帖了些,本来他以为她的第一句话会是那惯常用的“禽兽”! 大手在她小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真不舍得放手,如果有时间,他一定再掀起几次惊涛骇浪不让她下床。 看着她微红害羞的娇俏容颜,眸子暗了暗,转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药罐。 白薇薇不耐烦了,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支支吾吾的:“哎呀,讨厌,你走开啦,人家真的是裸奔着呢。”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又热了。 漆黑的眸子就在她一厘米远的位置,男人的声音低低沙沙的,似有魔力一般:“既是裸奔着呢,大人我就更不愿意走了。” 一句话,把白薇薇吓了个半死,她连忙把整个小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他绝对有本事将她的身子做成任何形状,拍扁搓圆不在话下,高难度的回形针式也小菜一碟,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还是不要得罪的比较好。 脑袋蒙在被子里,她什么都看不见,黑乎乎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掩耳盗铃? 她以为她自己看不见了男人就也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做了? 脚下突然一亮,被子的下端被掀开了一角。 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进来,将指尖沁凉的药膏涂了上去,一圈一圈的晕开抹平 “哎呀。” 白薇薇身子一僵一动不敢动,幸亏这是在被子里,谁都看不见她大红气球似的脸,不然,她一定会羞死过去。 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久,那只大手处理好了一切又轻轻移了出去。 梁羽航看着那个白薇薇蜷缩成的粉球儿摇了摇头,都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她还是那么害羞。 也罢,就暂时饶她一回。 他和她,还有漫长的时光要过,他不急在一时。 “我在楼下等你。” 低头闷笑着走开了。 他毫无察觉自己的变化,最近,他似乎是越来越喜欢微笑了。 — 等到房间里完全没了声音,梁羽航的脚步声也远了,白薇薇这才红着脸出来,小手在被子里一段乱摸,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禽兽,我的衣服给我扔哪里了?” 白薇薇急了,光着洁白的小屁屁跳下来床,这才发现,枕边放着一堆折叠整齐的女人衣服,都是全新的,从文月匈小内裤到一件粉红色的中袖连衣裙 “给我的?” 她咬了咬牙,也没有别的办法,用手去翻了翻。 竟然每一件衣服都没有任何的标签和logo,都是特制的。 心里非常诧异,拿起文胸就穿上了,该死的尺寸正好,是她的罩杯。 “梁羽航你个混蛋!” 什么时候她的尺寸被他知道了去? 小脸再次涨的通红,又急急的把小内裤和裙子穿上,件件都是她的尺码,合身极了。 讨厌,心底暗暗嘟囔了两句,说句良心话,这颇有女人味儿的衣服她还真是喜欢。 不过一想到是那人的品味,她就气呼呼的撅了撅小嘴。 烦躁躁挠了挠鸟窝,一来到大衣柜的镜子前站好,小嘴一下子就张成了“o”型。 天哪! 镜子里一名美丽的女人正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身粉色的雪纺连衣裙,长长卷卷的黑色柔发,白皙的底肤,脸颊绯红,鼻子小巧而挺直,菱唇明显是被男人滋润过了,微肿却红艳艳的,漂亮极了。 小手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蛋儿,怎么回事,这不是她!镜子里哪里还有那个呆头薇的身影啊,只剩下了一个明眸皓齿盼望夫归的羞涩小女人 不敢多想,匆匆洗漱了之后抓起三明治就吃了,拿起刀叉刚要去切荷包蛋,只见“梁羽航”突然从蛋黄里探出头来:“老婆,我的蛋蛋好吃吗?” 白薇薇脸色抽了抽,睁着圆眼往后挺了一下脖子,我靠! 出现幻觉了! 那厮竟然阴魂不散处处都在,大眼睛狠狠的眨巴眨巴,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梁羽航”吃掉。 腮帮子鼓鼓的,她用力狠戳餐盘里的蛋蛋:“梁羽航,老娘什么都给了你,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废了你!” 风卷残云之后,她终于耷拉着脑袋下了楼。 想到又要面对梁羽航,刚来的勇气又没了。 她现在见他实在是有点怕,心里怕,身体更怕。 梁羽航已经一身戎装神采奕奕的站在客厅里等候了,刚看了一下手表,再一回头,只见一个粉色的小人儿抱着楼梯扶手一点点往下蹭。 俊脸一暖,他忍笑朝白薇薇招了招手:“过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儿?昨晚上喊得比他都响,今天又是这副小可怜的样子了。 “哦。” 白薇薇垂着头在梁羽航身前半米处停了下来,她现在的姿势,活脱一个低头罚站的阿拉伯数字“9” “吃饱了么?” 梁羽航双手环胸,心情非常愉悦。 再怎么说,他昨晚也是成功的连哄带骗把她吃干抹净了,想想她那两条勾魂的长腿,就会英雄气短该死的,他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不想去部队了的想法。 垂眸细视,唇角一弯。 粉色很趁她,这样子才好嘛,平时她总是跟个葱似的上白下绿,再配上那大咧咧的性子,一点女儿味儿都没有。 今天,她很漂亮,以后再派人多给她量身定做几件同一系列的衣服。 “嗯。”白薇薇有些尴尬,头垂得更低了,自始至终她不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向后屈起右腿,足尖在地上画了两个小圈圈,寂寞的点了点地。 她害羞了。 “白薇薇同志,首长命令你抬起头来。” 他故意想逗逗她。 “是” 白薇薇拥着头皮把脸抬高了一些,勉强的看着他弧线优雅的下巴,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很邪恶,一看着他的眼睛就会魂飞魄散 小脸想到了昨晚的几个镜头,腾的又红了。 梁羽航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坏坏的笑了笑,还不依不饶:“你想到什么了,嗯,小色鬼?” “呃”白薇薇又没精打采的垂下了头,红着脸无语中 一阵轻笑之后,梁羽航搂着她的腰出了别墅大门,门前,一辆黑色首长级别的红旗轿车静静等候,警卫见着他出来了,连忙打开了车门。 坐好之后,梁羽航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对驾车的警卫命令:“去西郊军用机场。” 机场? 白薇薇一愣,怯生生又带着疑惑的目光投向那完美冷酷的俊颜,只一下子,就落入了一个幽深幽深的河流,不可自拔。 小手已经被男人抓紧放在胸前:“今天我们要去基地了。” 他在淡淡的跟她解释。 “嗯,我知道,你的伤”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就用冰唇堵住了她的嘴,声音低低的:“保密,我受伤是件大事,不能传出去” “呃”被男人精心调教过的小舌头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翻涌缠绵。 — 轿车一路直行到了市区西郊的一块空地,此处周围林木青葱白云缭绕,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一架小型军用飞机。 不用梁羽航帮忙,白薇薇自己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一打眼,就看见了站在几名战士身后的薄西亚,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戴着金丝边眼睛,两手插袋,缩着脖子,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他的身侧是两名风华正茂的眼镜哥哥,年纪在二十六七左右,一样的青春昂扬帅气逼人,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确定在哪里见过。 个子稍高的小伙子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发丝全都笔挺的冲向云霄,标准的莫干西。 大大的黑框眼镜把他的表情遮挡了一半,白薇薇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睛上根本就没有镜片,这人看上去非常悠闲散漫,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偶尔和身边的小伙子交谈一下,一笑连牙根都露了出来,特别夸张。 他的打扮很时尚很朋克,浑身都洋溢着一种来自西方的味道,正是来自美国的华侨化学界的天才李子豪。 与他相反,身侧那个高瘦的男生就要内敛得多,典型的海派男人,嫩黄的衬衫,牛仔裤,休闲鞋,淡蓝色的镜框,肤白,发卷。 很书生很雅致,后来白薇薇才知道,他就是化学系的博士生程亮。 白薇薇不由得暗暗赞美这两位学长的气场,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含蓄深沉,都很强大。 “小薇,你也在,真好。” 鸭子木木的拧了一下鼻子,傻傻的笑了起来。 白薇薇朝三人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主动的归队站在海派学长程亮的身侧。 偌大的临时机场,北面是一驾草绿色的小型军用客机,南面停着一辆军用大巴和红旗轿车。 飞机与汽车之间,三名年轻的军官与四名学生相对而立,他们身后,是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 虎澈眯了眯眼睛,整队之后开发话:“同学们,经过军区和校方的研究和讨论,你们被光荣的选拔进了翼风团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同志了,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 虎澈自豪的要命,背着双手,挺着胸膛。 “为人民服务!” 这几个大学生都很油,虽然初来乍到,会看行情的很。 回答是干干脆脆嘎嘎的,把虎澈哄得好生快乐。 “嗯!”虎澈突然神色无比的庄重和严肃:“我现在宣布第一条纪律,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的首长,我们党和国家培养一个校官不容易,一个将官就是更是珍稀,首长们的大脑比计算机房的大脑装的机密还多,要是牺牲了会给国家造成很大的损失,所以,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首长,记住了吗?” “记住了!” 白薇薇夹杂在队伍里也跟着自豪的大吼,偶尔瞟向了一言不发的梁羽航一眼,他静静的负手而立,发丝根根梳在脑后,丰神俊美。 这厮,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 暗中咬了咬牙,不过她一点都没生气,想到就要成为一名准特种兵了,心情大好。 刚要得瑟的笑一下,下身突然传来一种不适的感觉,火辣辣的,好像原本紧致的东西被高强度的压力硬生生的放大了之后的空虚,又像是有种撕裂之后的刺痛。 哎呦,她皱了皱眉,两腿稍微加紧了些,微微弯了弯腰。 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也引来了某人的关注。 白薇薇莫名其妙的感到脖颈子一阵火热,一抬头,正对上梁羽航询问的目光。 她大窘,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挺胸站好,毫无异样。 见她没事,梁羽航遂又收回眸光,神情依旧淡漠如水。 虎澈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军民本来就是一家,你们都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大学生,有头脑有才智,我相信你们遇到了困难会妥善解决的,绝对不会做叛徒和逃兵的,对不对?” “对!” 声如长虹。 “第二个注意事项,那就是要严守组织的秘密,就算是对自己的家人、爱人、最好的朋友,都不能透露半点‘芒刺’的情况,更不能出卖‘芒刺’小组的机密给敌人,哪怕一点一滴的都不行,知道不知道?” “知道!” 声振寰宇。 “如果被组织知道谁做了叛徒,老子第一个用枪嘣了他。”说着说着虎澈就开始爆粗口,惹来了蓝彪的白眼。 他挠了挠头,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们特种兵的特殊性就在于,永远都要给自己留一颗子弹,我们的枪里面,最后一颗子弹都是留给自己的,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随时准备自杀!”“错了!” 虎澈很严肃的纠正。 “不是随时准备自杀,是要衡量情况,在万不得已毫无生存的机会,也毫无等待救援的机会时,就自己饮弹吧。” “是,校官!” “非常好!”虎澈整队完毕,开始向梁羽航汇报情况,梁羽航垂眸看了看手表,声音清淡至极:“四男二女,毛铭杰已经被派到国外紧急培训,这里三男一女,还缺了一个景微澜。” 虎澈狠狠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解释:“梁少,澜澜刚打电话了,说她父亲会亲自把她送到你手里。” 她父亲? 景飒军长! 正沉思,小毛道上急急飞来一辆军用吉普,紧急在红旗轿车边刹车了之后,开车的小战士连忙打开后车门,一个暴突眼、狮子鼻的中年将官跨步出来了。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个将官,嗯,光板一星,和梁羽航一样是名少将。 不过她知道梁羽航已经是正军职的军官了,晋升上一级的中将军衔的日子也不远了,只是那个长相有些凶恶的狮子鼻将官到底是什么资历,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两人还是有差别的,狮子鼻迈着标准的正步虎虎生风的走到梁羽航面前,主动的敬了一个军礼,啪!动作爽快利落,姿势标准漂亮。 白薇薇一看就明白了,他是副军职的没错了,职位比梁羽航小。 梁羽航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他虽然年长,但也只有下级服从上级! 自己的男人,真牛逼,嘻嘻心底暗暗自豪 好像很习惯这种境况,年长的伯伯辈人来敬礼,梁羽航脸不红心不跳。 潇洒的回礼并且点了点头:“景伯伯好。” 景飒铁着脸一点头,然后对着那敞着门的吉普吼道:“丫头,还不出来?” 白薇薇奇怪了,他在叫谁呢? 视线汇聚在那辆静静的吉普车内,良久,一个一身淡蓝色小裙子的少女含笑跳了出来。 齐眉的刘海,长长的直发直到腰部以下,人很白很瘦,总爱嘟着个小嘴巴睁圆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非常漂亮非常可爱,俏萝莉一个。 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教育良好的大户人家。 白薇薇眯了眯眼睛,这就是和她一起入选的女生景微澜吗?这么萌的妹纸如果她见过应该是不会忘记的,她明显不是z大的人啊,除非是刚转学过来的。 长长卷卷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子,只见景微澜越过她的父亲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梁羽航的身子,声音清脆的跟银铃儿似的:“羽航哥哥,好久不见了,我都想你啦。” 我靠! 白薇薇一下子呆住了,她竟然认识梁羽航? 还还还抱着梁羽航如此亲密必有奸情! 心底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冒了出来,狼告诉她,这并不奇怪,都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优秀孩子,都是**,彼此熟识互相欣赏也是很正常的。 再说了,以梁羽航那等身份地位和样貌,鬼才相信他会洁身自好半点不沾身。 就算是他性冷淡不去找女人,凡是见着他的女人也都得跟蜜蜂粑粑似的主动粘过来 平静,平静白薇薇睫毛闪了闪暗暗运气将身上的热流压下。 只不过静静的将目光投向丰神俊朗的梁羽航,那厮竟然没有拒绝景微澜的拥抱,甚至还微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就像这几天捏她一样的。 “就知道你会迟到,下次可不允许了,赶快归队!” 他们之间的交流,好像是亲密如兄妹如情侣一般的自然和谐。 “啊,羽航哥哥,我不高兴了,好久没见面,一见面就来数落我,我可不依你喽!” 景微澜嘟嘟着小嘴巴,一脸嗔怒的样子,甚至还扬起了小粉拳雨点般的落在了梁羽航的胸上。 白薇薇倒抽一口冷气,这里除了她之外谁都不知道,梁羽航肩胛骨上有枪伤! 果然,梁羽航瞳孔一缩,脸色微白。 他疼了! 老娘不得不出手了! 白薇薇左右一看,然后硬着头皮咬了咬牙朝二人扑了过来。 她笑得很甜,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瘦瘦小小的景微澜,嘴里飞快的说道:“哎呀思密达,思密达思密达,我的小景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姐姐想死你了,死丫头,赶紧过来让姐姐抱抱。” 说完以后,不管景微澜愿不愿意,连抱带拽的把她从梁羽航身前拔了出来,由于太着急了,她没注意到景微澜已经被抱得双脚离地在空中乱踢腿儿了 “放开我,谁呀?放手!” 景微澜惶急了,终于从白薇薇怀里挣脱出来,一回头,身后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一袭粉色连衣裙,长得很健康很明艳。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委屈的颤了颤眼睑,然后猛地转身还准备走到梁羽航身边:“羽航哥” 一双小粉拳已经高举在了空中又要砸向脸色苍白的梁羽航 “哎呀,小景妹妹真是健忘,你忘了你小时候我还给你吃过大白兔?” 白薇薇再次出手拉住了景微澜,无论对方怎么挣扎,都绝不放手,就是坚定又微笑的注视着她,带着不可抗拒的笃定。 你丫的,再去捶他老娘就要揍人了! 景微澜呆呆的愣住了,沉默了好久,神色尴尬的变化了数下,她突然指着白薇薇好似真想起了什么似的,可爱的笑成了眯眯眼:“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莉莉姐姐吗?咳咳真的好久不见”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无助的眼神在梁羽航脸上一扫,然后只得悻悻的被白薇薇拉着走到了队伍里。 “我靠,这是神马情况?莉莉姐姐?咳咳”虎澈受不了了,忍笑看着两个漂亮女孩之间,暗潮汹涌啊。 景飒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身为军长的女儿,景微澜今天的举止太不庄重了些,不过,他那唯一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既调皮,又可爱得让你不忍心去说她哪怕一个字! “羽航,我的女儿我带来了,剩下的你就看着办吧,告辞!” 他突然一立正,笔挺的给梁羽航敬了个军礼,然后上了吉普绝尘而去 队伍中,景微澜偷偷拉了一下白薇薇的裙摆:“喂,这位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真的认识我吗?” 白薇薇头都大了,这个小不点,好烦人,她可受不了了,不过不能否定,她还是蛮可爱的,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 “我叫白薇薇,思密达景,我们认识很久了,记不记得在北京王府井你逛街的那次?我们打过招呼的。” 擦! 这种天之骄女,必定出自京城。就吹吧,她单纯的一塌糊涂,肯定都会相信的。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谎话,百试不爽。 果然,景微澜兴奋了,可怜兮兮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真的吗?王府井我是经常去的啦,那倒是有可能,不好意思哦,薇薇姐姐,我真的记不得了,你不要怪我,好吗?” 漫画人物似的超大超美的眼睛朝白薇薇眨了眨,白薇薇魂儿都没了,晕乎乎的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丫的,你只要别去再捶梁羽航的胸口就行了,再捶他就得吐血了,老娘这辈子就真得喝西北风了。 “姐姐,我们真是有缘分呢,你叫白薇薇,我叫景微澜,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微字,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最要好的姐妹喽,好不好?” 景微澜歪着头跟她撒娇,白薇薇无奈的抹了一把脸,心底暗骂,我擦,这个漂亮的死丫头真是男女通吃,连老娘都被她迷死了。 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眼前又出现了一根极细的小手指,景微澜做出天真无邪的样子,歪着小脑袋笑得很开心:“说定喽,我们拉勾勾。” 靠! 还拉勾勾?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随便伸出了一根中指跟她拉了一下。 蓝彪看了一下手表,向梁羽航请示:“时间差不多了。” 梁羽航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登机。 率先大踏步朝军用客机走去,身姿卓绝,风采超然。 颀长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酷酷帅帅的 不知不觉,身后,两个女孩都成了红心眼,其中就包括一向视他为禽兽的白薇薇。 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灼热的视线,梁羽航在闪身进入舱门的时候身子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回头朝她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又淡然的转身进入机舱消失不见。 “羽航哥哥!” 景微澜兴奋的直招手,然后双手合十竖在胸前,一副乖乖女小家碧玉的样子:“太好了,羽航哥哥是在看我呢,他心里是有我的。” 白薇薇听不下去了,胡乱的波浪了一下脑袋,用肩膀碰了一下景微澜的后背:“喂,思密达小景,你怎么认识他的?” 景微澜低头痴痴的笑了,然后两颊飞红,她似乎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羞羞答答的边走边回答:“我是羽航哥哥看着长大的,直到他出国特训,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哦? 白薇薇一头雾水。 想了想,切! 才不是呢!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至少十二年前的那个暑假,她住在他家里的那段日子,就没有这么个缠人的景微澜。 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虎澈停下来等她,然后在她耳边飞快的交代了一句:“没事儿,你放心,梁少只当她是妹妹。” 然后朝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多想。 妹妹? 还是情妹妹? 白薇薇脸一红,口是心非低头朝前快走:“干嘛告诉我这些,真是。” 虎澈捂着鼻子又追了上来,左右一看,然后在白薇薇耳边贼笑着问道:“昨晚梁少睡那个被套了吗?” “睡啦。” 白薇薇不知其中有诈,傻乎乎的脱口就答。 想起了梁羽航一踏进房间看着满屋子粉粉嫩嫩时脸色铁青的样子,她就想笑。 对他来说,真真是一世英名都毁了。 嘻嘻,以后买个和虎澈同款的哈喽凯蒂小内裤给他穿一定更好玩! 浑身哆嗦了一下,她被自己无耻的想法给惊呆了,什么时候她的人生中突然这么插进来一个他啊? 这么霸道,这么自然,这么温暖 “噗!睡啦?” 虎澈一个大前趴子好悬没摔倒,幸亏白薇薇眼明手快扶住了他:“虎澈哥哥,你到底怎么啦,小心点,鼻子要是再碰着,准保毁容!” 虎澈闷笑着连连摆手,然后离开她飞速的追上了队伍中的蓝彪,两人勾肩搭背窃窃私语。 “阿彪,睡了睡了。” “什么睡了?” “真是不开窍,梁少得手了,那小妞十有**没逃过他的五指山” “靠,这么快?” “梁少生猛!” “虎澈教官!” 两人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爆喝,就见白薇薇捏着两拳,脸都红到脚趾头了。 — 进入飞机,白薇薇暗自兴奋,军用飞机的构造和普通民航机完全不同,只有面对面的两长排座椅,挤一挤一共能坐四十来人的样子。 梁羽航正半阂着眼睛坐在为首的尽头,他周身坐着的都是翼风团的精锐,虎澈蓝彪则坐在他的对面。 景微澜、薄西亚、程亮、李子豪还有她,则都被安排在了机尾附近的位置。 飞机经过滑行然后徐徐起飞,进入高空固定的航道后,蓝彪开始站起身走过来给他们五个学生分发眼罩。 “部队有规定,不得随意暴露基地目标,所以,你们必须戴上眼罩。” 根本就不让他们知道到底是到哪里去,可见基地“翼风之窠”的隐秘性。 白薇薇皱了皱眉,翼风团一直是京里的精锐部队,按理儿,他们的总部应该在京城附近才对,可眼下众人都在浙江沿海 难不成,这飞机会载着她们去北京某个基地? 应该不会! 窗外,蓝天安静得一塌糊涂,白云都乖乖的趴在飞机下放,在几千米的高中,人会有一种分外空灵的感觉,里里外外从精神到**的都得到了洗礼。 狠狠的看了窗外的景色一眼,她有些依依不舍的戴上了眼罩。 没有了视觉,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机尾的位置,马达发动机之类的都在这里,嗡嗡作响噪音极大,第一次坐飞机的白薇薇稍微有些不适应,微微皱了皱眉。 身侧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走动,伴随着娇喘声,少女的清香一下子淡了。 她知道,一定是景微澜走开了。 白薇薇没有动,死死的靠着后背默默隐忍着初次登机的不适。 心底暗暗的辨别方向计算着时间,她总有总感觉,虽然飞机在空中飞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降落的意思,按照距离来算,澳门都该到了。 但是,实际上,好像飞机在空中兜了一个大圈子又绕回来了。 她为自己的发现暗自雀跃不已,唇角也微微上扬。 待会儿到了基地需留心些,虽然她不是浙江人,但是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他们应该还在浙江! 梁羽航明显是耍了个手段,这个人,心思太深沉 良久 “好了,快到了,可以摘下眼罩了!” 蓝彪在过道上静立着,给几个学生一个满意的微笑。 白薇薇兴奋急了,往窗外一看,飞机正在群山碧海之间徐徐降落,传说中的“翼风之窠”终于要揭开庐山真面目了。 视线又回到了机舱内,习惯性的朝座椅的尽头看去,心底兀地一紧。 梁羽航半阂着眼睛闭目养神,景微澜就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酣睡。 萌萝莉的小脸上一脸的祥和和幸福,她似乎是找到了避风港一般的安心、宁静。 在她看来,少女整个人紧紧依偎在男人身侧,长发也缠上了他的衣扣,两个人相配极了,真是一对如画的璧人。 不知何时,梁羽航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同时也在静静的看着她,一动没动。 白薇薇觉得自己有些眼热,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 真是的,她急个什么劲儿? 她算什么? 不过是一种补偿,真把自己当成人家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她不过是为了那一枪,赔上了自己的身子和一生。 梁羽航会和她一样有着负罪感,好好的和她厮守一生吗? 他少年时代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 傻瓜! 咬了咬下唇,她倔强又生硬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呆呆的看着窗外。 飞机在跑道上渐渐停稳,战士们有秩序的走出了舱门。 “来吧澜澜,哥哥扶着你。” 虎澈人精一样的,早从白薇薇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不由分说扛着景微澜就走。 这一回景微澜倒是没有挣扎,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拖着 很快,机舱内便只剩下了梁羽航和白薇薇两个人。 他没动,她亦是不敢动。 终于,梁羽航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看着她。 白薇薇咬了咬牙,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尴尬的走向他,擦肩的瞬间,她笑得云淡风轻。 “白薇薇同志。” 梁羽航打着官腔,轻咳一声之后压低了声音解释一句:“澜澜晕机。” 白薇薇冷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非常惋惜的耸了耸肩:“哦?是吗?好可惜哟,那你还不赶紧再去安慰一下?” 话落,给了对方一个大咧咧的微笑,若无其事的哼了歌儿出了舱门。 身后,男人眉峰轻聚 — 从机舱一探头,白薇薇就惊呆了天哪 真是个绝佳隐蔽的好地方也,三面环山一面临海,近翠远黛,海潮阵阵。 东面,白雾茫茫的海面上,视线的尽头,一个无名的小岛飘飘渺渺耸立在海中央。 大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美感。 西面,半山腰上,相隔数十米依次是两栋二层楼房和一栋小别墅,在林木的掩映下若隐若现非常隐蔽。 半山腰以下直到海平面,山的半个肚子都已经被炸平了,正好留出了一块空地,可以做日常训练之用。 眼下,留守在基地的五百来名战士们正在进行艰苦的散打训练,人人都晒得黑黑的,却英武极了。 虎澈蓝彪开始给刚到的四十来名战士们和几个学生分配着房间。 白薇薇被分到了和景微澜同一间房,是最靠边的那栋二层楼房。 景微澜似乎很开心,非常热情的一把拉住了白薇薇的小手:“姐姐,能够和你同一个房间,真好。” “是吗?” 白薇薇远远的看了那人一眼,没做声。 “虎校官,我们到底是在哪里?” 莫干西头李子豪一笑就露出牙根,无论他再怎么低调,都好似很兴奋似的,用他的话来讲,人长得喜庆,没办法。 虎澈一脸严肃的瞪了李子豪一眼:“李子豪同志,阻止的纪律懂不懂?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只需知道这里就是翼风之窠,我们临时的训练基地,就足够了。其他的你别管,有空好好研究一些炸药,早日把小鬼子轰平,懂么?” 李子豪嚼了嚼口香糖,帅气的抹了一把莫西干发型,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战士们素质极佳,马上散了各司其职,五个学生也男女分开各回个的房间去休整。 宿舍里。 忙前忙后布置好了一切后,景微澜趴在床上双手撑腮:“薇薇姐姐,你说我家羽航哥哥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啊?” 她看似心无城府,很单纯的自来熟,和谁都能吐露心事。 白薇薇愣了愣,脱下了粉色的连衣裙,然后换上了刚发的迷彩。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 “哦?也是,除了真真姐,就要数我和羽航哥最熟了,他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是最清楚的。” 景微澜翻着一本日本漫画书,一边絮絮叨叨着,小手指不时的敲击着脸颊两侧,可爱极了,萌爆了。 “我没兴趣听他的情史。” 白薇薇低头整理着自己简单的行囊,里面都是梁羽航给她准备的东西,出了家门口儿,亲手交到她手里的。 无端的感到有些烦躁,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大气一点就事论事。 拿出小白发了一条短信:首长,您的枪伤怎么样了?有没有裂开化脓? 景微澜嘟着小嘴鼓了鼓粉腮,她摇了摇头很可惜似的:“没兴趣最好了,以前的羽航哥哥是真真姐姐的,现在的羽航哥哥是我的,你要是真对他没兴趣,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姐妹。” 又是真真! 白薇薇沮丧的把枕头甩在床头然后躺了上去,头枕双臂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你说的那个真真,是他的前任女朋友?” 景微澜见她终于来了兴趣,很兴奋的也扑到她的床上,两人并肩躺着开始闲聊起来:“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话说我也好久都没有见到衣丰哥哥了,他们三个人,真是纠缠不清,幸好我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过我清楚的记得,羽航哥哥离开真真姐之后,真真姐姐都快哭死了,你知道吗?在军区里,有两朵军花,我是小军花,真真姐是正宗的大军花!相貌、地位、金钱、素质,她什么都有,但是唯独没有最后拥有羽航哥哥,这也许会成为她一生的遗憾吧。” 终于,事情还是这样的落了俗套,梁羽航,他的心里曾经住过一个美丽的影子,那个人,却不是她。 白薇薇缓缓从皮夹里抽出了小时候自己吃香蕉的那张照片,记得这张照片本是和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同时放在了他的钱夹里,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个女子就是真真吧? 她真的很漂亮,很有气质。 难怪连梁羽航都曾经心动过。 他至今还珍藏着那张照片,是不是因为还是忘不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正思忖着,小白响了,梁羽航的短信回过来了:无碍。过来,别墅底楼找我,马上。 白薇薇的手轻抖了一下,他要她过去。 立即,马上! 他永远都是那么霸道,习惯了命令! 耳边,景微澜还在幽幽的怀念着他们的那段时光,白薇薇皱了皱眉,别人的故事她没兴趣再听,翻身下了床,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你去哪里?薇薇姐!白薇薇?” 景微澜莫名其妙,然后捂着小脸定定的对着门口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中午,秋傻子的天,原是有几分闷热的,不过半山腰林木遮蔽下的小路上,却是清凉一片。 白薇薇很享受,这里环境清幽,如果她老了能够在这种地方修养,那定是极好的! 心情大爽,她舒展了一下筋骨。 “小薇。” 冷不丁的,即将要走到梁羽航的那栋别墅时,身后响起了鸭子的声音。 白薇薇皱了皱眉一回头,扬起了下巴:“薄西亚,什么事儿?” 他欠她一个解释,当日他在秦山的地道里,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空地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走了哪条通道出来的? 他不说,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按照方向来讲,薄西亚和她都是与梁羽航和那个神秘人相向而行的,他为什么没有碰到梁羽航也没有碰到神秘人? 百思不得其解。 薄西亚笑了笑,推了推金丝边眼睛,他左右一看没人,突然抓起了白薇薇的手将她拖到了别墅侧面的僻静之处。 “薄西亚,放手!有话直说。” 白薇薇用力的甩开他的大手,擦,这家伙孔武有力的,竟然手腕都被他抓红了。 “小薇,不要讨厌我,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薄西亚急得直挠头,脸上的青春痘疤痕颜色更深了一些:“那天在秦山地道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走着走着就出去了,虽然不是进去的那个山洞,但是大致方位我还是记得的,就在空地上和同学们汇合了等你你不要怪我好吗?我也是很冤枉的,走着走着你就不在身后了” 他说得吞吞吐吐的,明显是在编织着一个天大的谎言。 事情,本不是他说得这样单纯,当日若不是梁羽航及时出现救走了白薇薇,后果还不知道会怎样 但是白薇薇并不知道这些,这个世上,除了鸭子本人,大概也就是地洞里的那个见证了部分真相的神秘褴褛人知道了。 “薄西亚,有一点我想你要搞清楚,就是知道了你是安全的,我很高兴,根本就没有生什么气。好了吗?没事儿的话我要走了,我还有事。” 白薇薇摇了摇头,真是被他气死了,几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事情,他也能够解释一大堆,并且在啰嗦了一大堆之后她愣是还听不懂。 是他在刻意隐瞒,还是她白薇薇凹凸了? 侧身要走。 “别走!” 薄西亚突然推了白薇薇一把,猝不及防的,白薇薇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她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鸭子,他变得有些陌生和可怕。 刚才那一下子,他力气好大! “别走,小薇,我求求你了,至少,你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鸭子长抒了两口粗气努力的控制情绪,显然他也是动了真情的,心绪起伏不定。 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单手撑着墙壁,把白薇薇紧紧的控制在自己的臂膀内,然后另一只手故作帅气的往脑后一拢头发,很可笑的摆出了一副痞痞酷酷的样子:“小薇,我爱你。” 终于,思想斗争了很久,他激动的表白了。 呼!白薇薇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他一直纠缠着自己不放就是这个原因,从来,她都是一个感情上敏感的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一旦发现哪个她不喜欢的男生对她有好感,她一定会及早就灭了对方的。 她绝对不喜欢和毫无感觉的人淘神费力的瞎纠缠! 面无表情的,甚至是有些呆滞的不满的,她徐徐吐出了几个字:“但我—不—爱—你。” 脸上一丝一毫的喜悦,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 鸭子身子猛地一战栗,他显然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非常接受不了事实真相。 话急急的就送出去了:“不可能的,小薇,我这么爱你,日思夜想,食不滋味,你怎么能不爱我呢?” 暗处,突然多了一道长影,那人发现了角落里僵持的两人之后,矫健的闪身又退回到了树后。 梁羽航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薄西亚和白薇薇两个人紧紧的贴着墙壁静立,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白薇薇实在是没辙了,只得冷笑加苦笑:“薄西亚,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我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是的,在她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清俊的影子,宽宽的双眼皮儿,神情淡淡,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 不过,经过昨夜和梁羽航的痴缠,她还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去想他? 想起了昨夜,火再次烧上了她的两颊,绯红一片。 每一个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夜,她也不例外,更何况,她的初夜就在昨晚,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男人就是那样环着她的两月退一点点的靠近了她将要溶入了她,她抖得厉害,想要逃却不能! 稍微试探一下之后,梁羽航的寒眸突然璀璨起来,宛如星子一般熠熠生光。 “白薇薇,我要你记住,今生今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狠狠的一挺,他们密切的贴合在一起了,彼此之间,再无屏障,心与心身与身,紧紧相连。 她拼命摇头痛得只想死去,他却紧紧的拥着她任凭她又捶又咬不躲不闪。 很久,待她终于稍微适应了一些,他才试着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运转中的机器便再也停不下来,彻夜的轰鸣直到拂晓她几度哭着昏睡了过去,又几度被男人霸道的晃醒,后来,她干脆捶床大骂:“梁羽航你个疯子,那东西怎么还没磨秃了?” 只记得当时他眸子暗了暗,然后就是更为疯狂的新一轮的轰炸! 压着身下的红梅,她无力的伸出柔臂,小手缓缓的勾画着男人脸上的每一道线条,他的眉眼依然如此好看,淡雅俊逸如同山水泼墨画 梁羽航最终用实际行动见证了他的诺言,她光裸的身子上,片片白雪,晶莹剔透,美艳动人。 精油开背! 他爱她吗?她又爱他吗? 她不知道不确定,他的心思,太难猜测 薄西亚的话打断了粉红色的回忆,他单手死死抓着她的肩膀,声音都变了形:“你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不可能,你很少和男生说话的哦我知道了,是梁教官对不对?你爱的人是梁教官?” 生平头一次,他心慌了,如果白薇薇爱上的是普通的男生,他或许还有机会。如果她爱上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梁少将,那么,他还有什么指望? 他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怎么和那个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官去抗衡? 暗处,清澈的寒眸暗了暗。 周遭一下子又都静谧了下来,似乎大家都在等白薇薇口中的一个答案。 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 白薇薇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 暗处,颀长的侧影僵立不动,良久,寒眸颜色浓得化不开 ---题外话--- 小脂又是万字大更噢,要订阅支持呀,喜欢就随便扔点月票啥的吧 ! 059你若安好我便不悔必看章节 “不是他是谁?小薇,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你是为了躲避我才故意乱说的!” 只要那人不是梁教官,他就不怕了。 薄西亚又重新兴奋了,他人高马大,简直乌云一样的笼罩在白薇薇上方,都快看不见天空不能呼吸了。 白薇薇实在是没有耐性了,在她看来,感情的事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不喜欢就散,就这么简单。 她已经几次三番的警告薄西亚,她对他没兴趣,但是越是这样让他碰壁,他似乎就越是兴奋。 神经病? 声音冰冷起来,脸色也沉下了,她努力不去呼吸他鼻下的空气:“薄西亚,我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算什么?你是我的谁呀?我喜欢谁我要跟谁在一起,与你何干?你快点让开,这里是翼风团首长的住所,我不想大喊大叫弄得彼此难堪!” 又搬出了梁教官来压他! 薄西亚脸上一阵青红交错,他执拗的就是不肯接受现实,一低头捧住了白薇薇的小脸,神色晦暗至极:“我要做你男朋友,我一定要做男朋友!” 气息紊乱,情绪失控。 疯狂的就要亲下去。 白薇薇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曲起膝盖狠狠撞上了男人的子孙口袋。 这一招百试不爽,果然薄西亚弯着腰捂着裤裆,痛苦不已,他龇牙咧嘴淌着汗:“小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打哪里也不能动要命的地方啊,这可关系到咱俩的性福!” 终于露出了空档,白薇薇推开他扬了扬下巴。 “薄西亚,幸福是靠自己去寻找的,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心里很清楚,我从来就没有对你有过想法。” “小薇” 薄西亚还不死心,大手狠狠的抓向白薇薇的后肩,暗处突然破空袭来一块瓦片,那瓦片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的,准确猛烈的打在了他腕上的命门,他吃痛的一缩手,电光火石之间,白薇薇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薄西亚大吃一惊,连忙看向密林深处,那里哪还有别人的影子? &9788;&9788;&9788; 别墅底楼,临时办公室。 梁羽航摘了军帽放在办公桌上,想了想,朝门口叫道:“警卫。” “是,首长!” 一个小伙子握着冲锋枪跨步走了进来。 “派两个人暗中保护今天新来的女战士,她叫白薇薇。” “是!”“等等!” 那个警卫转身要走,又被梁羽航喝住了。 “也派两个人跟在景微澜身后,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是!”警卫领命。 梁羽航飞快的从桌上的一摞档案袋里抽出了薄西亚的资料,看了一眼,然后又命令道:“对了,给我二十四小时监控这个叫薄西亚的学生,稍有异动,枪毙!” 军令如山,警卫面无表情立正站好:“是!”梁羽航微垂下眸子将手里的档案扔在桌子上,单手轻轻敲击在桌面上,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资料中显示,薄西亚在5g网络方面小有研究,按照上面的一系列数据来看,他倒是个人才。 不过,就算是再稀有的才能,如果他敢动他的女人,他便杀!在z大的陆军操场打靶的那天,他也看见了薄西亚为白薇薇出头,当时他并不是很在意,那个年纪的少年为了喜欢女孩子做一些爱出风头的事情,他是可以理解的。 他也并没有拿自己的身份去压制他,甚至,连一个警告都没有,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与这种屁事都没见过的毛孩子交手,实在是太折损他了。 随便使个手段就可以让薄西亚家破人亡,甚至祖宗八代统统从历史上消失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的枪口从来都是面向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和特工,对这种跳梁小丑,无视之。 刚才在楼上等白薇薇不见,他就出了别墅去接应一下,不料遇见薄西亚向她表白的那一幕。 让他气愤不仅是薄西亚的无礼,更神伤的竟然是白薇薇的回答。 “不是” 她说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那是谁?衣丰? 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烦躁的走向窗户,双手环胸立在窗前眺望远处的景色。 山海相接,惊涛拍岸,今夜,要起风了 “报告首长!白薇薇到了。” 警卫声音洪亮的通报着。 眉峰轻聚,眸子明显暗了暗,略一沉吟,清越的声音蹦出唇缝:“让她进来。” 马上,门口就出现了一抹俏生生的身影,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迷彩短袖长裤,青春飞扬。 白薇薇咬了咬下唇,红着脸:“老首长。” 下意识的想叫“老公”又想起两人关系尴尬这里又是在部队,便急急的改了口。 “嗯。”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张开双臂:“过来。” 白薇薇想也不想一步就迈出去了,走了两步突然意识了不对,急忙刹车低着头,声音轻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这里是部队,人多” 就知道他又想抱她,真是的,为什么老是要抱她啊,难道她身上肉很多手感很好吗? 低低的一句话,虽然是拒绝,却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一样的。 头顶一阵闷笑,梁羽航跨上前一步紧紧的拥抱了她,他的俊脸不停的在她的长发上摩挲,大手也柔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怎么这么晚才来?” 明知却还是要故问。 “呃”白薇薇头枕着男人的胸膛,小脸全都埋在了他的怀中“没什么,遇到了点麻烦的事情,不过都处理好了。” “真的全都处理好了吗?” 想到那个对白薇薇不礼貌的男生,梁羽航的眼神瞬间刀子一般的冰冷。 薄西亚!没有下次了,没有了 “要不要老公替你出面” 声音开始沙哑,丹唇顺着鬓角的发丝寻找着她小巧的耳垂,刚发现目标,便急急的含住轻轻的吮吸。怀中的小人儿身子一阵战栗,唇角一弯,他很满意她这种敏感的反应,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他的撩拨? “不要” 白薇薇拼命的缩着头躲避他的亲吻,都已经分不清是不要他替她出面还是不要他亲她。 “老婆” 梁羽航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猛然改变方向弃了耳垂攫住了两片等待已久的芬芳菱唇,没有任何的试探辗转,直接疯狂深度狂吻,他拼命的延长着自己,忘情的在津甜汁液中徜徉,那个生涩的小舌头被他纠缠的无路可走无路可退,只有与他紧密的交织在一起,唇齿相依 梁羽航虽然贵为陆军少将,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火力正猛年轻气盛,几下子的温存便刹不住车了。 想也不想,两手环过白薇薇的身子猛地用力一提,抱着她整个人跨在了他腰杆两侧,昨晚,就是这两条修长美腿,活活的让他沉沦 “首长这里是基地,你放我下来” 白薇薇怜惜他的身子,不敢挣扎,上午景微澜撒娇捶他胸膛的时候,她都心疼死了。 这般的呢喃软语,怎么能够让在亢奋**中挣扎的男人停下来? 梁羽航闷哼一声,抱着她就朝楼上行去。 山中别墅,本来就空间狭小比不得他海边的那套,再加上估计有些年头了,墙壁都已经斑斑驳驳,楼道的空间更是狭窄,短短的二十来个台阶,梁羽航却觉得又一百层楼那么高,他实在是惶急至极了。 终于,眼前空间一下子敞亮起来,出了楼梯进了房间,一片清清淡淡黑白色的冷色调,这才是他的范儿。 男人嘛,要的就是简约而不简单。 海边那套别墅的卧室算是被薇薇给毁了,所以今早他特地关照勤务兵把这里的休息间给弄得“成熟”点。 绝对不能有什么劳什子哈喽凯蒂! 果然,那个勤务兵跟了他两年,熟知他的风格喜好。 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色的窗帘,黑色的实木写字台,黑色的地板。 东西不多简简单单,却处处透着大气和淡雅。 脚尖灵活的一勾关上了房门,他迫不及待的再次低头吻上了含苞待放的唇瓣,她真香真嫩,简直能挤出水来 白薇薇刚这开眼睛看看身处的环境就被梁羽航轻轻搁置在了雪白的床铺上,他动作非常麻利,单手解着自己的衣扣,左肩上还绑着白色的绷带,隐隐的有血痕的存在。 大手开始飞快的脱着她的长裤,刚褪下一半她就死死的拉着不放低低的诉求:“不要你还受着伤” 反对无效,今早新换上去的粉色蕾丝边小内被一把拉下华丽丽的掉在鞋子上,梁羽航整个头都埋在她身前,凌乱的回答不成字句:“不行,我会受更重的内伤” 一手顺着最圆润的地方将她的大腿盘在腰上,熟门熟路的一下子就进了她的窄门,双目炽然一热,点着了般的迸射出光彩,只一下子,就把她从半立半仰的状态直接送到了床铺的中间。 “厚!” 白薇薇无力的散乱了长发,有时候她真想问问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女儿身,难道就是为了身上那个男人而存在的? 两人紧紧纠缠的地方已经热的不能再热,就好像春天黄梅季来到了一样,花季雨季的潮湿成一片,分不清彼此。 梁羽航依旧不满足,目光更加深邃幽暗,他单手扶着白薇薇的小腰,一手贪婪的抓握着主动弹跳出来的奶油冰激凌,一样的光滑圆润,一样的让人垂涎欲滴,让他不知道该先吃哪一个好,咬着这个,那个晶莹剔透的不断在诱惑着他,吮上了那个,这个又梨花带雨的惹人疼爱他完完全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像个馋嘴的小孩子似的,大手紧紧搂着两个硕大的奶油冰激凌,狠狠的推着它们的外沿,让它们碰撞在一起又弹开,来来回回,波光潋滟 嬉戏半晌,他喉头一紧再次吻向了那被冷落了的菱唇,女人如水,每一寸每一厘都需要他精心的滋润和照顾,这一次,他学乖了,灵舍不断在白薇薇口里翻搅。 大手不遗余力的忙中偷闲去抓那奶油冰激凌上的红草莓,指腹不断的去碰触去摩擦,在极致的时候反复放在掌心辗转研磨 “呃梁羽航,你坏,我讨厌你恨你”白薇薇羞得全身通红,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 “老婆,你会爱上我的,很爱很爱” 梁羽航咬着牙,努力把白薇薇在薄西亚面前的那句“不是”忘掉,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装下他,心里没有,就用身体吧,至少她的身体里完完全全属于他,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不可逆的。 咬了咬牙,节奏突然一变,他加大了力度开始猛烈的撞击,一**的海潮疯狂的冲向那林密密布的山洞,激起千重浪。 “天” 白薇薇死死的咬着牙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她真是要疯了,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放浪的潜质,妈的,到了他的身下,她突然发现自己邪恶起来,胸前的冰激凌不断的膨胀收缩,牵扯得她生疼的,疼过之后,却是通体的舒畅,全身都被重新洗礼了一般,棒极了。 “好久没见到梁少了,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里。” 楼梯上,传来虎澈的大嗓门儿,还有蓝彪沉稳的回答:“也许在房中,我看他上午状态有些不对,好像是受了伤。” 梁羽航猛地抓起自己的手机就朝门口扔去,一声厉喝:“滚!” 咣当两声,虎澈蓝彪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儿,连滚带爬的下了楼! 草! 梁少是不是疯了?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这两人昨晚还腻在一起呢,才半天不到,又粘到一块儿去了? 噗!楼下一阵爆笑! “都是你,讨厌!” 白薇薇红着脸不悦的嗔怒。 身上男人也一脸铁青的停止了动作,他的火热退出了之后,大手一拨,她便趴在了床上,大咧咧的露出了白白的屁屁。 啪!小屁股上被大掌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梁羽航飞快的穿着衣服,一边吩咐她:“下午基本上没什么事了,你们自由活动一下熟悉周边的情况,记住,给我离那个薄西亚远点。” 卧槽,她被用完了么? 这个男人,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 正暗自咒骂,两腿被轻轻分开,梁羽航飞快的给她穿上小内裤,然后又把上衣递给了她,顺便在粉嫩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嗯,自己的老婆,味道就是好,晚上继续!” 话落,他转身又开始打着电话。 “喂?崔忠平,梁氏怎么样了?什么?运转正常很好,你辛苦了,等我回来给你薪水翻倍呃,那个遗嘱” 梁羽航的声音突然轻了下去,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白薇薇撅着嘴飞快的穿着衣裤,收拾完毕她跳下床,经过梁羽航身侧,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然后扭头冲出了房门! 什么男人嘛,根本就没个屁大的事情,急急把她找来,不过是为了泄私欲! 可恶! 这两腿儿都要断了,下面又是一阵撕裂的痛楚,这活儿太他妈的累了,我靠! &9788;&9788;&9788; 满脸通红的刚回到宿舍,景微澜就疑惑的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薇薇姐姐,你去哪里了?” 白薇薇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看了看她,没吱声。 景微澜把可爱的小萌萌脸凑了过来,拉着她的衣襟撒娇:“嗯,你坏,我们是好姐妹嘛,都不告诉人家,我怎么觉得你是去见男人了呢?脸上还红红的” 白薇薇尴尬的抹了把脸,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镇定的回答道:“是,你说对了,我去见我男人了。” 这丫头倒是真单纯还是装的啊? 说她聪明,她有时候笨的跟狗一样的;说她笨,现在又成了精灵鬼一个。 与其欲盖弥彰,不如直接说破了好让她别紧张。 “啊?薇薇姐姐有男人了?是不是你们班里的那个薄西亚哥哥呀?嗯,他也挺帅的呢,呵呵”景微澜皱了皱眉,笑得有些勉强。 白薇薇没理她,刚要收拾一下东西,手机又响了,是梁羽航的:还疼吗? 一见着这几个字,小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咬牙切齿的把手机摔在床上:“可恶!” 把人家全身都拆了重组,还装好人来关心她。 景微澜嘟着小嘴眼睛眨巴眨巴,总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白薇薇那个样子,她又不方便问。 “薇薇姐姐,虎澈哥哥说了,下午阅览室里有个内部的围棋比赛,我们去参加吧?” 白薇薇从梁羽航给她的行囊里翻出了基本内部的军事刊物,一头倒在床上:“不去了,你去吧。” 下围棋的话她水平还是可以的,以前无聊的时候没少在电脑上下,不过打发时间归打发时间,她可没兴趣去参加什么比赛。 “真的不去吗?蓝彪哥哥说了,一等奖可是奖励一把ak步枪呢。” 景微澜梳了梳本就已经很顺直的长发,又换上了统一的迷彩,一副美丽又飒爽的样子,确实对得起“军花”两字。 “什么?ak吗?” 白薇薇笑得跟花儿一样,一下子把杂志扔在了一边。 “走啦薇薇姐姐,虽然我围棋水平不行,但是好歹你行我也有面子啊,我给你加油!” 景微澜很开心,连拖带拉的把白薇薇拽走了。 林间小道上,稀稀拉拉的特种兵战士们自在行走着,难得自由半天,他们也很闲适。 看见这地方突然冒出两个小军花,大家纷纷侧目,不禁回头多看了几眼。 两个女孩子身高年纪都相仿,一个扎着梨花卷的马尾,潇潇洒洒,一个留着齐眉的刘海,漂漂亮亮,好似一对姐妹花,精彩极了。 偶尔有年轻的小战士擦肩而过,便是脸一红然后驻足回眸。 白薇薇耸了耸肩看了看身侧的景微澜,她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估计是觉得能够在围棋比赛的现场看到梁羽航吧,对身旁投来惊艳眼光的战士们理都不理看都不看。 嗯哼,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确实心态不一样。 走到了中间男兵宿舍的底楼,大厅里面已经布置好了比赛现场,人满为患。 这个大厅像教室一样的,两人一桌相对而坐,中间横坐一人为裁判,大略一数,大概有二十来桌。 林林总总的,比赛的围观的裁判的,整个大厅围了有百十来名战士。 “澜澜,薇薇,你们来了?抽个签吧。” 虎澈拿着一个抽签的箱子走了过来,为美女服务,他乐此不疲。 “校官,第一名的奖品真的是一把ak吗?” 白薇薇伸长了脖子四处寻找,也没见着那把传说中的ak。 虎澈得意急了,做了一个“废话”的唇形,把两人的签号记录下来,临走偷偷说道:“好好争取吧,你们机会很大的,我们翼风团里爷们儿都是大老粗,没几个会下棋的,第一名的奖品是akb0048,国际上最先进的哟,加油,哥哥挺你俩。” 景微澜看着一屋子的人泄气了,叹道:“唉,怎么办啊,我肯定是不行了,水平很差的。” 白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气馁去争取一下也好。 两人按照签号分开去找自己的对手了,比赛采用淘汰制,两人一组,胜者进入下一轮。 白薇薇静静的坐在临窗那桌,看着对面的小战士局促的搓着两手,暗暗好笑。 她很享受这种军队中淳朴厚重的风格,爸爸,当年的你,也是这样生活训练,一步步走到了师长的位置吗? 歪头眯眼一笑,她伸手轻对面的小战士先行,那个小战士红着脸执意不肯,无奈白薇薇道了谢自己执黑先行。 下了没几个子儿白薇薇就知道自己这一盘是赢定了,对面的小战士明显没有练过,只是空有些招式却并不实用,几个回合,她就已经占领了大片的江山。 那个小战士明显的不在状态了,漏洞百出,白薇薇稳稳的一步一步蚕食着对方仅有的地盘。 空闲之际她偷眼观看了邻桌的景微澜,她单手撑着下巴皱着小眉头,显然是很努力在思考的样子。 摇头笑了笑,白薇薇不再留情面,几个字一方,逼得小战士面红耳赤的弃子投降。 很快,邻桌的景微澜也兴奋的朝她挥着小拳头,示意侥幸赢了一盘。 白薇薇笑了笑,她高兴,她就也高兴了。 有时候看着景微澜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样子,她也有些不忍心看她难过。 她已经反复说自己没信心水平差了,要是待会儿被淘汰了,不知道会不会哭鼻子。 胡思乱想间,进入了第二轮比赛。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炊事班里的战士,典型的地缸子,白白胖胖的,每下一个字,他都要摸两下子秃脑亮。 他的水平要比先前的小战士好多了,一招一招虽然还有些嫩,但是基本的下法都是对的。 白薇薇睁大了眼睛认真看着棋局,偶尔下了一个子之后便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这回景微澜换到了她前面那桌,小脸紧绷着,眉头拧得更紧了,似乎是情况有些不妙。 白薇薇有些着急去看看她的棋局,所以这边就加快了速度,招招辛辣,逼得对面的胖子连连丧失了城池,最后干脆一抹秃脑亮:“哦,输了输了,我也该做饭去了。” 折了个幌子,他也弃子认输了。 白薇薇吐了口气来到了景微澜这桌,没等她立定站好,景微澜对面的小战士就垂头丧气的也认输了,一边摇头一边惋惜:“唉,手臭了,半目之差!” “小景,你赢了?” 白薇薇大笑着拍了拍景微澜的肩膀,发自内心的替她高兴。 景微澜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眯眯的起身在她耳旁低语:“我是侥幸的,他让着我的。” “管他呢,赢就是赢。” 白薇薇安慰了她一下,并且鼓励她继续好好比。 两个女孩子都很高兴,互相拥抱着庆祝了一下。 能够进入第三轮的人已经不多了,稀稀拉拉的,只有四桌。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首长来了。” 紧接着屋子里所有的战士都站得笔挺,包括景微澜,她也骄傲的拔起了小胸脯,一脸的渴盼。 白薇薇愣了愣,这行情,应该是有大人物到了。 果然,随着一个青葱绿影的进入,一名战士高喊:“敬礼!” 啪!比赛现场所有的人包括景微澜和白薇薇,毫无例外的全部面向那人举起了右手。 来人侧影挺拔修长,眉目俊雅,正是陆军少将梁羽航。 淡淡的眸光打眼一扫,如玉的长指轻轻将景微澜的右臂朝上托了一下:“这样姿势会标准些。” 景微澜脸上一红,羞涩的道谢:“谢谢羽航哥哥。” 她从汽车里一出场就称梁羽航为哥哥,哥哥长哥哥短的,没多久整个翼风之窠的人全都知道了她和梁羽航之间的关系,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梁羽航内定的女人。 “淘气,说了多少次了,在部队不许叫我哥哥,要叫首长。” 梁羽航虽然是冷着脸的,但是眸子里却透着笑意。 这个从小他看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从来都是他们这帮调皮男生要保护的对象,他习惯了对她的照顾和守护,这是男人的责任。 在他眼中,景微澜从那个总是抱着洋娃娃的娇娇女长到这么大,一路顺水有顺风,从来就没有什么烦恼,她所有的人生轨迹景飒将军都给她打点好了他也必然不会让这个情同妹妹的小姑娘受到任何委屈。 景微澜嘟起了小嘴,一副萌萌小萝莉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臂:“不!我偏要,羽航哥哥羽航哥哥羽航哥哥,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羽航哥哥,大家谁都不要和我抢!” 白薇薇看得目瞪口呆。 觉察到了梁羽航的视线,她咽了口口水别过脸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然后,镇定自若的“爱太阳穴轮刮眼眶” 奇了个怪了哩,一见到他闻到他的气息她就抽风,这要下围棋跟做眼保健操有啥子关系。 桌下面,两条腿没有节奏的乱颠着,想起午后两人的那次爱爱,真是风中凌乱鸟。 梁羽航接到了虎澈的电话,说白薇薇也来参加围棋比赛了,他便放下了手里呃军务过来看看。刚在门口,他就看到了墙外贴着的成绩单,嗯,还不错。 这个“土包子”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做了一个帅帅的手势,他朝领队淡淡地命令:“比赛继续。” 这一轮,只有八个人,都是经过历练仅存下来的,多少都有两把刷子。 白薇薇对上的是有“智多星”支撑的小连长,而景微澜则对上了虎澈。 虎澈坐都没坐下来,就谎称拉肚子跑了。 操! 他感觉要出事了,猴精一样的遁了。 &9788;&9788;&9788; 景微澜由于对方的弃权轮空一次,算是白捡了一局。 梁羽航坐在门口的位置淡淡的看着山下的海平面,景微澜则屁颠屁颠的搬了个椅子靠在他身侧,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分外的和谐和默契。 白薇薇吐了口气凝神下棋,对面的小连长的确有两下子,鬼点子也特别多,一会儿声东击西,一会儿弃车保帅的,一番刀光剑影的厮杀之后,竟然也占有了半壁江山。 白薇薇心底暗暗赞叹对方基本功扎实,一边精心寻找着最后一举拿下对方的死穴。 耳边,景微澜笑得跟银铃儿似的:“呵呵羽航哥哥你好坏” 咬了咬牙,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很小的时候她就盼望着拥有一柄自己的枪了,虽然家里父亲留下的东西也不少,但那都是父亲的,她现在想要努力去争取一柄属于自己的武器,那是她的梦想! 所以,本来她是没兴趣来玩的,一听说奖品是ak,她就立马不顾一切的来了。 雪亮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看着棋盘上的疆土,她想得很认真。 终于,让她发现一个绝佳的克敌制胜的点,一粒黑子放了上去,对面的小连长立时哭丧着脸扼腕长叹:“输了输了,心服口服啊,这位女同志,真是厉害啊”白薇薇谦虚腼腆的朝对方笑了笑,很自然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向门口看风景的那人。 但是他依旧静静聆听着景微澜在耳侧的话语,似乎是对身后的场面浑然不觉。 蓝彪重新排了一下四个人的积分。 结果令人大吃一惊,竟然是翼风团的两名战士争夺三四名,白薇薇和景微澜争夺冠亚军! 白薇薇也惊呆了,唇角嗫喏了两句,半天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景微澜被蓝彪叫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梁羽航。 接过蓝彪手里的成绩单,他眸子暗了暗。 一句话没说,他竟然在两个女孩子诧异的目光中戴上了军帽抬腿走了。 蓝彪眼睛眯了眯,梁少的回避真是耐人寻味了 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女朋友,一个是他的妹妹,要是叫他他也只能捂着脸躲开了。 “薇薇姐姐,怎么办啊,我水平很差的,你要让着我点,不要让我死得太难看了哦?”景微澜看上去很激动也很害怕,她似乎毫无信心,一副随便下下拿个亚军回去的脸色。 白薇薇笑了笑,静静的坐了下来,那柄ak她志在必得,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干掉! “小景,认真一点吧,我们下出自己的水平就好,胜负不重要的。” 她缓缓握了握景微澜的小手,安慰着对方。 实话说,她也不想看到小景待会儿哭鼻子的样子,这个娇娇女,人生中从来就没遇到过挫折,真希望她一直活在自己美好的世界里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景微澜运气不错,抽签执黑先行,白薇薇是白色后手。 第一粒子,景微澜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不起眼的右下角,看她的样子,明显是一种保守的下法,似乎极力在躲避这白薇薇的主力一般。 白薇薇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稳扎稳打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展开 景微澜还是单手撑腮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不时的一手敲击着棋盘飞快的想着对策。 没走两步,白薇薇就开始暗暗吃惊了,景微澜的棋风,不但雄浑而且狠辣,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人,倒像极了一个在战场上拼杀已久的大将军,大气利落总览全局,绝不拖泥带水。 一招一招,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不是你死就是我玩,都是玩命儿的下法,精准,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白薇薇连连抽冷气,不时的抬头看着对面依旧神色自若手指轻轻敲击脸颊的景微澜,有时候景微澜感知的到了她的目光,回以抱歉的微笑。 “薇薇姐姐,我吃你这颗子喽?呵呵,我就是运气好而已” 她说得简单,其实事实哪里会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是专门学过围棋就是得了高手的指点,不然,一个女孩子,绝下不到这个水平,也绝不会这种男人味儿十足的下法。 饶是白薇薇在网上人机大战了n年,也嫌少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比赛。 一番不见硝烟的杀戮在棋盘上展开,枪林弹雨你来我往,攻城掠地肉搏厮杀!周围几名战士都围了过来,大急都很紧张的屏息,偶尔有谁精彩的吃掉了对方几子,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喝彩声! 蓝彪静静的看着棋盘,拿着手机低低的在给谁打着电话。 白薇薇有些紧张了,她满心想的都是那新型号的ak,越是一时之间拿不下对方,她便越是焦躁。如果完全没有希望,她便也不会在期待,今天,本来胜利已经遥遥在望,结果眼前这个玲珑的女孩子军花景微澜生生扼住她的咽喉,叫她动弹不得,只能虚虚的将手举在空中,伸向那虚无缥缈的奖杯 景微澜反倒是不紧张了,依旧很闲淡的单手撑腮轻轻敲击着脸颊两侧。 她似乎开始绝地大反攻,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白薇薇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棋局。 她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棋手,没有理论上的知识,但是她绝对是一匹黑马,凭着多年在电脑上下围棋的底子,一路过关斩将鲜少有人能够扛得住她完全不按套路来的棋风 但是今天 棋盘上,黑白子交错纵横,势均力敌。 终于,两人都停了手。 裁判一脑袋还的准备上来数子,白薇薇轻轻的挥手拦住了,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用数了,我输了,半目。” 她知道自己输了,那柄心爱的ak无缘了 长出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强忍着不让眼睛红出来,她两手插在屁袋里踱着步子走出了大厅。 &9788;&9788;&9788; 就事论事,愿赌服输! 说实话,虽然棋面上还有些遗憾,但是她有景微澜也有,所以,这一盘,她输得心服口服。 确实,景微澜下棋的时候风格和她的长相完全对不起来,她确实厉害技高一筹。 那么她完完全全的被对方忽悠了,什么水平差,什么对方让着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欲盖弥彰。 景微澜实在是太谦虚了,都有点谦虚过了头了。 是真的天真善良,还是她一直在伪装? 白薇薇静静立在斜坡上垂眸看着海面上的余晖,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太过自信了,自以为了解一个人,却发现那个人远比她想得要深沉许多,她完完全全的错解了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她感觉到傍晚的山中有些冷,于是双手抱臂取取暖,冷不丁的,身后响起了一道稳重的男声。 “别难过,输给她你不算输,澜澜的围棋都是梁少一手教出来的。” 白薇薇吸了吸鼻子,然后惊栗的回头,身后,男人瘦削而白净,目狭长且直,很帅,是一种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帅气。 尤其是他的目光,精锐无比神采奕奕,总是能够勾魂摄魄。 “蓝校官!” 白薇薇瘪了瘪嘴轻轻的叫了一声。 奇怪,蓝彪和虎澈,她还是和虎澈校官比较熟悉一些,虽然也经常见到蓝彪,但是记忆中并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自己,还从大厅里追了出来,这太令她感到震撼太意外了。 一切,竟然就是担心她为了安慰她。 心中只有两个字:感动! “嗯。”蓝彪点了点头,单手环胸一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有些不放心,他又重复了一遍:“输赢虽然重要,但是也要看看对手,澜澜是围棋五段,你一个业余水平的人能把她逼成那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五段? 我靠! 国家级的! 白薇薇惊得一塌糊涂往后小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子儿上脚底打滑好悬没栽到山下去,幸亏蓝彪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 见她终于站稳了,蓝彪轻轻松了手,笑了笑:“跟你这么说吧,在京城里都流行这么一首打油诗,是关于梁少的:不要跟梁少比相貌,梁少相貌塞潘安;不要跟梁少比背景,梁少背景大过天;不要跟梁少比才华,梁少才华贯古今总之一句话,梁羽航少将在京城里就是一个传说。传说!你懂么?” 传说? 白薇薇愣愣的点了点头:“我懂了。” “嗯,懂了就好,所以,白薇薇同志,我衷心的恳请你,不要难过了,不就是一把ak吗?以后凭着自己的实力真刀真枪的去夺回来,机会有的是,就看你敢不敢干!人的一生注定都要经过风风雨雨,梁少之所以这么强大,也是经历过惨痛的失败的。难得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打起精神来吧!况且,你根本就没有失败,澜澜的棋艺都是梁少一手教出来的,输给梁少的弟子,你不算输!” 蓝彪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说得很有调理,由浅入深,既是告诫也是安慰。 他已经很耐心的开导一个女孩子了,再要是钻牛角尖,就没办法了。 拍了白薇薇一下肩膀,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之后走开了。 白薇薇的身子晃了晃,大道理她都懂,蓝彪大段大段的话语当中“一手教出来的”这几个字特别的刺耳。 景微澜的围棋是梁羽航亲手教出来的。 能够教到这个水平,那要花费多大的耐心和时间? 心口猛烈的收缩一下,她感到有些不舒服,静静的朝宿舍走去。 “薇薇姐姐,薇薇姐姐!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嘛?” 身后,景微澜娇滴滴的声音飘了过来,她捧着一杯步枪一路猛跑,来到白薇薇身前,已经娇喘连连。 小脸都已经跑热了,白底红云,漂亮又可爱,再加上她嘟着小嘴一脸嗔怒的样子,萌爆了! 白薇薇努力不去看她手里的步枪,勉强抽动了一下唇角飞快的笑了一下,然后大气的伸出手掌:“小景,恭喜你,你赢了,真厉害!” 景微澜明显的一愣,脸上青红交替了一下之后,把步枪往白薇薇怀里一塞:“什么话?那是我师父厉害,不是我!诺,薇薇姐姐,你是我最好的军中姐妹了,这把枪,送给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这回轮到白薇薇惊诧了,她低着头轻轻端起了步枪,小手缓缓从枪柄摸到了枪管,又从准星摸到了扳机,幽幽的赞叹着:“akb0048,新型号的,真是好枪,自韶量轻,杀伤力却特别大,它一定会很适合我的!” 景微澜没有回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不过,自己辛苦得来的,却就这么轻易的送人了,小景,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白薇薇直直的看着景微澜漫画人物似的超萌眼睛,又把枪扔还给了她。 景微澜面红耳赤,娇滴滴的小姐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家拒绝,她几乎要急哭了似的:“薇薇姐,我是诚心诚意要把她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我知道你喜欢!” 白薇薇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陌生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单纯至极的景微澜,好像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这个女孩,真是可怕! 知道了她喜欢某样东西,她就玩命似的跟你争跟你枪,千方百计得到了之后,再由她亲手把你最爱的东西赏给你! 这算什么? 游戏么? 问题的关键是,你还不能跟她生气,她是那么的心无城府,那么的单纯,让你没有任何可以指责她的理由! 白薇薇甜甜的笑了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呵呵,小景,我想你误会了,我要它不过是想在黑市上卖个好价钱,没有别的任何意义的,多谢了哈。” 吃一堑长一智,她再也不会笨到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摆在明面上任人践踏,她再也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一分所谓的友情。 “是这样啊”景微澜似乎是很失望,然后再次出声叫住了白薇薇,在白薇薇回眸的那一刻,笑着把akb0048扔进了山坳 “既然你不喜欢,对我来说它就失去意义了,留着也是浪费,不若就这样丢掉算了。” 低低哀叹了一声,几个步子赶在了白薇薇身侧,小手轻轻挽起了她的胳膊,重新笑得一脸无害:“走吧薇薇姐,吃话梅去!” &9788;&9788;&9788; 白薇薇任由她拉着没做声,景微澜,一个让人捉摸不透反复无常的小女人,太高深莫测了。 以后行事需小心些才可。 两人各怀心事在往山腰尽头的宿舍走去,白薇薇最先发现了异常,脚下的地面似乎震动了一下。 她疑惑的转头看向了同样诧异的景微澜,脚底的路面又剧烈的左右晃动了一下。 两个女孩都吓傻了,脸色发白手拉着手飞快的也朝山下跑去,边跑边大喊:“地震啦!塌方了!地震啦” 紧接着,山顶一阵的上下波动,然后无数的巨石和林木滚落下来,还伴着轰炸机的轰鸣声 大火四起,从山顶陆续的蔓延下来,疯了一样的 不远处,最先是白薇薇和景微澜住的女兵楼倒塌了,掀起一阵烟尘;然后刚刚还热热闹闹举行了围棋比赛的男兵楼也晃悠了两下子倒了;再就是梁羽航他们三位领导所住的独体别墅“嗙”的一声炸开了花儿。 断砖横飞,不时的有战士从废墟中冲出来捂着脑袋朝山下奔去大伙儿一下子全都拥挤在山间小径上,不知道是那个小头头喊了一声,战士们立即排成纵队有秩序的飞速下了山。 白薇薇和景微澜也夹杂在其中,一下山,大家就全都傻眼了。 天空中密布着战斗机,电光闪闪,阻断了翼风团所有的退路;海面上,蚂蚁一样的涌上了无数的雇佣兵,清一色的黑色制服,手里抗着轻型迫击炮,黑洞洞的弹洞都对准了光天化日之下的仅剩的五六十名芒刺成员。 海、陆、空所有的通道都被切断了,基地里剩下的“芒刺”所有成员都成了瓮中之鳖! 白薇薇撒开了景微澜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小脸上都是炮灰和污垢,一对晶亮的大眼睛正焦急的从人群中寻找着那道颀长的身影。 她没忘记在汽车里和梁羽航的约定:在部队,你我是上下级,你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这是她进入芒刺的第一个任务。 那么,他人呢? 心底兀地一沉,带着空前的恐慌和绝望! 基地突然遭袭,敌人的目标定然是隐匿在这里的陆军少将,他们是想从他的脑袋里攫取大量的军事机密! 残阳如血,黄昏中的原本景色怡人的青翠山坳一下子就成了废墟。 带着血丝的天空和同样带着血丝的海面静静的胶着在一起,互相闷闷的推拉拥挤着,大地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突袭过来身着黑衣的雇佣兵们很快就把芒刺成员全部围在那块空地上,为首的头子带着黑色面罩,只有一对眼眶露在外面,甚是炯利。 他猛然做了一个手势,雇佣兵们一拥而上绞下了芒刺成员手里所有的武器。 白薇薇咬了咬牙也跟着抱头蹲在人群之中,她此时还心存侥幸,因为,她发现梁羽航似乎并不在其中。 但愿他是带着一批战士出去执行任务了,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夜色降至,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 一时间,这个场面甚至狰狞诡谲,凄风、苦雨、天昏、地暗炮火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声猩红的火光、漫天的黑烟、机枪扫射过来惊魂的蓝色冷光 白薇薇心中大寒,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不成? 左右一看,趁人不注意,她悄悄拿出小白,刚要发短信,就被一个雇佣兵一下子夺了去,枪背一下子敲到她后背上“呯”的一声,力度极大,带着火辣辣的疼痛,白薇薇闷哼一声觉得自己的脊柱都要被打断了一样的。 紧接着是一声爆喝:“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我们是jn!” jn? “基诺”! 那个近年来国际上犯罪最猖獗的恐怖组织? 白薇薇浑身一震惊栗。 吧嗒! 手机被那个雇佣兵用力一下子砸在地上,铁蹄狠狠的踏在上面又死死的碾碎 啊“小白” 白薇薇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两下子,心里犹如铁烙子烫过一般,那是梁羽航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也是唯一的一个礼物,虽然她刚开始并不喜欢,但是用了几天之后,她已经熟悉了里面的操作系统和界面。 甚至,她还昵称她的第一个智能手机为“小白” 这个手机通体雪白,连个logo都没有,想买都买不到的 她含泪盯着脚边已成粉末的小白,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妈了个逼的,砸了老娘的手机? 大颗大颗的眼泪坠落,心底的热血在沸腾! 叛逆的情绪不断的在滋生,她忘记了环境忘记了隐忍,突然仰起头死死盯着那个雇佣兵,不由自主的,身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一高一矮,两相对峙! “薇薇!” 不等那个雇佣兵出手,竟是虎澈一把将白薇薇抱住然后又按了下去,他两手抱着头,压低了声音:“不要轻易牺牲,我们要死得有价值,梁少生死未卜,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梁羽航啊白薇薇脸色变得灰白。 “不许说话!” 一枪杆子无情的敲在了虎澈的后背上,他咬着牙皱了皱眉,哼都没哼一声。 “狗杂碎!” 虎澈和白薇薇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眼里都只有激愤的怒火和狂烈的恨意! 但是,虎澈的眼神更沉稳,星星之火,暗示着白薇薇暂时隐忍一下。 很快的,一帮人都被分批带走了 牢笼里,白薇薇、景微澜、虎澈,还有两名战士被关在同一间。 白薇薇脸色苍白虚弱的趴在景微澜怀里,后背上那一下子,真快把她打残了。 虎澈烦躁的牢房里踱着步子,不住的挠着后脑勺儿指天骂地。 “你们放心,梁少和蓝彪只要不死就一定会过来救我们的!” 他看了看垂眸浅睡的白薇薇,一脸的担心,跺了跺脚,恨不得拿头往墙上撞。 “虎澈哥哥。” 景微澜清脆的叫了一声,她倒是并不着急的样子,高干家庭里出来的,与生俱来一种淡定从容的气质,这种目空一切人死光了都与我无关的心态到了关键时刻就变成了镇定。 小手轻轻把白薇薇的长发往后拢了拢,又轻轻的给她揉了揉后背,这才瞪着一双大萌萌眼睛,水汪汪的:“虎澈哥哥,我觉得基地这么隐秘,竟然这么快就被偷袭了,芒刺里一定是出了内鬼!” 她这么一说,房间里的另外两个战士也围了过来,大家都围成一个圈坐了下来,探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虎澈挠了挠头,一脸的挫败:“擦,基地的很多装备都是老子亲手扛过来的,妈的,这次jn竟然对翼风团下手了,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芒刺只是翼风团的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一个极细极细的小分支,jn要是妄图通过打击芒刺来推倒中国最果敢强劲的特种兵作战团体“翼风团”那就大错特错了! 景微澜皱着小眉头:“很明显,他们是在寻找芒刺的直接领导人,也就是翼风团的最高指挥官,羽航哥哥!” 一个小战士也点着头插嘴:“首长好像没有被俘虏,幸好。” 虎澈放心的笑了笑:“那就好,只要梁少没有被抓,他就一定会绝地反击!” 正说着,牢门被打开了,六个黑衣雇佣兵端着冲锋枪逼了过来,他们用枪头指了指虎澈:“出来!” 虎澈拍了拍景微澜的手让她不用担心,傲然挺胸的更他们走了出去。 枪头又指了指两外两个小战士:“你们两个,也出来!” 瞬间,牢房里就没有了男人。 &9788;&9788;&9788; 景微澜紧紧的抱着依旧沉睡中的白薇薇,嘟着小嘴无所适从。 白薇薇死死的皱了皱眉,然后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周围,挣扎着从景微澜身上撑起身子,后背立时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她咬着忍痛问道:“这是在哪里了?” 景微澜流着眼泪给她揉着后背:“薇薇姐姐,好疼的是不是?我们已经被俘虏了,虎澈哥哥他们刚刚被带走了。” 白薇薇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景微澜,突然提高了嗓门:“被带走了?为什么?” 景微澜哭着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投进了白薇薇的怀中:“哇薇薇姐姐,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个地方啊?我不甘心,我都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没有结过婚呢要是让我老爹知道了,非得调一个军来把这帮子歹徒给消灭干净!” 白薇薇背她一摇晃,后背疼得不得了,她龇牙咧嘴然后勉强微笑着:“没事的,会没事的,首长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真的吗?羽航哥哥真的会找到我们?”景微澜搓了搓眼睛破涕为笑,她笑得样子分外干净甜美,可爱极了。 白薇薇自信的点了点头,她不了解翼风团,但是她了解梁羽航! 咣当当! 牢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还是刚刚把虎澈他们提走的那几个雇佣兵,见着牢房里的两个美女,龇牙一笑,用枪尖在空气中虚虚的挑了挑,声音戏谑残忍:“该你们了,走吧,漂亮的小妞儿们” 景微澜有些害怕,躲在了白薇薇的身后。 白薇薇揉了揉太阳穴,怒视着来人,她挑了挑眉毛,非常冷静:“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雇佣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枪口就戳到了她和景微澜的脑袋上,一改刚才的讥笑,狰狞道:“啰嗦什么?还不赶紧走?非要老子爆开你们的头颅不成?” 话落,就拉了枪栓。 景微澜急急的摆手:“不要,不要,我们听话,走就是了,你带路。” 雇佣兵嫌两个女孩子走的太慢,一路推推搡搡非常凶恶。 白薇薇和景微澜紧紧的互相握着手,彼此的都很忐忑的去迎接不知是怎样的命运。 终于,走过了一条地下寂静的长廊,几个人终于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下了。 一个雇佣兵推开了们,朝厅里一歪头,示意二人自己走进去。 白薇薇脸色更加发白,她似乎是敏锐的预感到了什么,这大厅里,必然有不寻常的人或事。 难道,真的会像电视连续剧里放的,里面都陈列了一些飞机铐、老虎凳、电椅、铁烙子等刑具? 脚下微微的开始发抖,一条长长直直的美腿软软的跨了进去。 一团漆黑,浓得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尖都看不见,整个大厅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声音。 越是看不见,她便越是心慌,脑袋里昏昏沉沉一团乱麻一般,她就像是个沉塘溺水了的人,无法呼吸却越是要拼命的呼吸。 呼哧呼哧 只有她自己的喘气声。 “竟是个女的?” 暗处,明显经过处理的声音突然响起,沙沙哑哑的,吓了白薇薇一大跳。 她灵活矫健的转身,试图听声辩位找出那人的方位,然而,最终她悲催的发现,也许那个根本就不在室内,似乎是用了喇叭在和她交流。 “看看吧小妞儿,你认识他么?” 言罢,那道声音突然消失了。 大厅的正中突然投下一道光束,照亮了椅子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那人明显已经被上过刑罚了,遍体鳞伤歪头昏迷着,全身都被绑缚了起来,想动也不能动。 啊白薇薇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仔细看去,伤者额前的碎发飘落,遮挡了凌厉的眉峰,睫毛长长密密,下颏尖尖翘翘弧线完美,凉薄的丹唇紧紧抿着 如玉的长指因为疼痛折磨已经深深插进了座椅两侧的木板缝隙中,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滴滴答答的淌着鲜血。 羽航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喉头一阵腥甜,猛然捂着心口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便眼前一黑闷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题外话--- 月末了,打劫月票,喜欢就支持一下吧,要继续订阅哦,小脂很努力呢 ! 060菊花残满腚伤 “你认识他吗?小丫头?” 那道沙沙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墙体周围的喇叭上送进了大厅,这种地狱里来的声音,黑漆漆的,非常慎人。 认识他么? 颤抖的擦去了唇边的血渍,白薇薇再次把目光拢在了椅子上男人苍白的脸颊上,那张淡漠如山水画的俊脸,毫无血色,甚至,还有些青紫的痕迹,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在鼻翼两侧投下了完美的影子,却一动不动,他沉静得可怕,甚至都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在呼吸他现在脆弱的似乎随时都要死去,是那么惹人疼惜 认识他么? 她怎么会不认识他? 虽然再聚就三五天时间,但她分明认识他好久了呀,甚至,他们已经有了两次耳鬓厮磨深情缠绵的经历,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啊羽航 羽航 心中暗暗的呼唤着,下唇被洁白的贝齿咬出了血丝。 白薇薇身子严重的颤抖了几下,美丽的瞳仁中全都是那血粼粼的长影。 梁羽航依旧垂眸昏睡着,一定是经过拼死抵抗了,身体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潜力耗尽,眼下,是累极了疼极了才暂时麻痹一下的吧? 白薇薇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她蹙着眉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胸口,仿佛一个松懈她就会气闭了一样。 心脏底部似乎是悄悄破了一个小口子,所有的热流动迅速的从那个小口子里窜出,带着刻骨铭心的灼痛感怎么会这么难受这么痛? 她脸色苍白极了,一步一步朝着座椅上血泊之中的男人靠近,颤抖的小手缓缓伸向男人额前的碎发多想多想,就在此时替他拂去脸上的血渍;多想多想,就在此地好好的用自己滚烫的身体温暖他冰冷的躯体;多想多想 刷!在临近男人脸颊的最后一寸,白薇薇突然屈起手指飞速的收回了手,然后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用近乎于欢愉的声音浅笑着:“哦,吓死我了,好险好险啊,我还以为是我老公呢,幸好不是” 对不起了羽航,现在还不能去抱他。 jn的人一直在找中国风头最劲的翼风团的最高领导人,找到了梁羽航,就等于掌控了半个中国的军事机密,他们会残忍的想尽办法去撬开他的嘴,然后让他背负千秋万世的骂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不知道梁羽航到底是怎么落入了敌手,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jn目前还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 这帮蠢猪,居然不知道眼下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战士就是陆军少将梁羽航。 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梁羽航的肩膀,肩章果然不在了,所以敌人才不知道他的军衔,也正因为如此,他至少现在还活着。 绝对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所以,她说谎了。 暗处,那道声音愣住了,然后诧异的问道:“你不认识他?” 白薇薇垂下了手看不都不再看梁羽航一眼,仿佛这个男人的生死完全与他无关似的,她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风轻云淡:“切,不过是一个小战士,我怎么会认识呢?我老公可厉害了呃,是个连长呢,手底下管着两百多个人呢” 心里在流血,表面上却还要装出喜悦的样子。 心有多痛,脸上就有多愉快。 “哦?小丫头,你少跟我玩花样,这个男人的意志不是一般的坚强,我断定他不是一般的人,识相的快点说出来,他到底是谁?” 那道经过处理的沙哑声音明显不耐烦了,他越是急躁,就说明他越是没有办法。 白薇薇暗自吐了口气,幸亏梁羽航没有暴露身份,不然她一定会悔恨终身,因为她时刻没有忘记自己进入芒刺的使命,保护他的安全! 况且 脸上笑意不减,瞳孔中却露着茫然和绝望,况且不管怎样,他是她的老公。 尽管她心里清楚两人的关系绝不会就是这样,但是,毕竟白纸黑字,他是她的老公,哪怕只有一天,也是! 她绝不会让梁羽航在她眼前死去,绝不! 佯装认真回忆的样子,她挠了挠后脖颈子,声音有些犹疑不定,好像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她干脆又大大方方的转身走向梁羽航,大眼睛眨巴眨巴认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被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面熟呢,晕倒,这不是伙房里的小郭吗?他才刚进部队三天,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还有没有人性啊,这么帅气的小伙子都打?” 暴怒了,真戏假作,她很好的把握着尺度,对着头顶高强度的光源,抬着下巴挑着眉毛,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两手叉腰,泼辣难驯。 “伙房里的?” 沙哑的声音显得非常失望,良久,突然一声厉喝:“给我把另外一个丫头也带进来,我实在很难相信一个伙房的小兵竟然也会有这么坚强的意志力,所有的刑具都给他上了一遍,他硬是一个字都不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士兵,他一定是个身份特殊的人物!” 白薇薇脸刷的更加灰白,幸亏脸上有炮灰污垢,暂时掩饰了一下慌乱的神色。 这时候,景微澜从暗处徐徐走到了光晕之中,她先是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白薇薇,然后又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椅子上昏迷的梁羽航。 “啊!”只一眼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惊的叫出声音来。 白薇薇的心已经提高到嗓子眼儿了,瞠目结舌的盯着景微澜,就怕她会说出什么来。 “小姑娘,你认识这个男人是不是?乖乖的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他是不是陆军少将梁羽航?” 暗处,那道沙哑的声音开始柔和了下来,用着近乎于蛊惑的语气询问着景微澜。 白薇薇急得要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暗示景微澜不要上当,无奈之中,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蹲了下去。 “啊,薇薇姐姐,你怎么了啦?” 果然,景微澜大惊失色也连忙蹲下身子去扶她,手与手相交叠的瞬间,白薇薇狠狠的捏了她一把。 两人陆续直起了身子,景微澜愣愣的盯了她半晌,脸上一阵青红交替,然后结结巴巴的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不会是胃病又犯了吧?” 白薇薇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如此失态这是真的,她是真要急疯了,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她勉强微笑一下:“没事,我没事。” 然后,她用一种哀求、期待的目光看着景微澜。 景微澜愣住了,大眼里复杂的神色交替闪烁,最后,标志性的嘟起了小嘴,然后过来就跟她推拉起来:“薇薇姐姐你坏死了,一有危险就不管我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可怕,这男人是谁呀,怎么一身是血的,我都被吓坏了。” 嘘。 白薇薇缓缓地垂下了眼眸,那个小人精儿,果真明白了她的暗示,心底兀地一松,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趴在了木板上,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哦?小姑娘,话可不要说的太快了,你也不认识这个男人?要看仔细哦,他可是你的首长呢。” 刷刷刷!大厅里的灯突然全部都亮了,一下子灯火辉煌照如白昼。 — 白薇薇和景微澜对着突如其来的强光非常不适应,纷纷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皱着眉头,两人背靠背紧紧支撑着对方。 高强度的光照下,所有的神态所有的遮掩都将被无限的放大。 墙壁四周,挺立着十几名端着狙击步枪的雇佣兵,一个一个将枪头对准了她俩的小身子。 “好吧,把那个人带下去。” 身侧,突然再次响起了那道沙哑的声音。 白薇薇和景微澜大惊,猛一转头,黑色方桌后面,静静坐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头戴黑色面罩。 两个雇佣兵踏着铁靴走过来把梁羽航架走了,沿途,一路的斑驳血迹。 白薇薇快心疼死了,裤管中的两条腿瑟瑟发抖,她不敢看那张让她爱恨交织的脸孔,她怕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被认出破绽。 明丽的眸子勇敢的直视戴黑色面罩的人,他的桌前放着一个变声器,很显然,他不愿意让她们听到他真正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毁灭了我们的训练基地?你抓我们来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毫无惧色。 必须想想办法转移对方的视线,如果一味的纠缠在梁羽航身上,难保不露出马脚,还是反被动为主动吧。 嗤 面罩人低头一阵闷笑,然后突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咔嚓!桌子裂成了两半,上面的茶杯也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没有了变声器,他依旧是沙哑着嗓子阴冷的笑道:“不愧是翼风团的女兵,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够胆识!很可惜,你们马上就要见阎王去了,来人,给我上刑!” 立即有两个威猛凶恶的雇佣兵冲了上来,然后七手八脚的将白薇薇和景微澜按在电椅上绑好。 景微澜愤怒的尖叫起来:“干什么?你们敢动我,我老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都给我住手,放开我放开我,啊!”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哪里挣得过哪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白薇薇和景微澜背靠着背,身子一动也动不了,就连脑袋上都被用透明胶带固定上了各种颜色的电源线。 面罩人冷笑着走到了二人身前,手里拿着一个狭长的遥控器。 白薇薇死死的瞪着那个遥控器,害怕的直发抖,她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虽然勇敢,却也有对生的渴望死亡的惧怕。 电椅,重在一个“电”字,电流通过人体是会产生热量,并把人体组织烧坏。 这种残忍的器具,国内已经很少见了,我们中国人恨一个人,通常是希望对方被凌迟处死,而外国人憎恨一个人,则渴望对方坐电椅。 刚刚她还在怀疑这帮歹徒到底真的是不是jn的人,因为周边的雇佣兵清一色全是中国人,并没有传中的各个国籍的,但是眼下,电椅都搬出来了,这明显是国外的作法。 如此看来,对方必是jn无疑了。 jn的手段,她也是有耳闻的,杀人不眨眼,为了钱财可以做任何事情,并且手下从无活口 大眼惊恐的盯着那两只将会终结她和景微澜生命的遥控器,牙齿抖得直打架“咯咯咯咯咯咯” “怎么样?怕了吗?” 面罩人俯身与白薇薇鼻子对鼻子,甚至他还伸出一只手勾着她的小下巴,温柔的劝道:“只要你告诉我,刚刚的那个男人就是翼风团的最高指挥官梁羽航,我就放了你们两个。怎么样?一人换两人,这个买卖可是划算的很” 白薇薇冷着脸没有回答,额头和鬓角直冒冷汗,一滴滴的,掉在地上,砸成了无数的小尘埃。 面罩人冷冷笑了两声,又转到景微澜那边,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怎么样?她不说你说,然后我放你出去。” 景微澜害怕的大哭,乱踢着小细腿儿:“坏蛋,你们都是疯子,我老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就等死好了” “啧啧啧啧” 面罩人直摇头惋惜,然后晃荡着身子后退了一步,高举遥控器,看了看白薇薇,又看了看景微澜,大手轻轻一按,电流接通。 噹! 强大的电流瞬间袭透了全身 白薇薇的脑袋突然猛一记撞在了身后的靠背上,她感到脑子里和左腿里烧得厉害,就连肚子上的皮带都好像着了火一般,眼前蓝色、玫瑰色、绿色的电流跑来跑去。 这种感觉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生不如死! “啧啧啧怎样啊,滋味不好受吧?我告诉你们,安培表上的数据显示,现在才是5安培,很低档呢不知道待会儿调到15安培会怎么样?” 面罩人非常得意,一对放着炯炯目光的眼睛都突出了眼罩之外。 他夸张的向后挥了挥手做了一个爆炸的姿势:“轰!”恐吓之意溢于言表。 断了电源,白薇薇这才虚弱的清醒了过来,猛然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并且,鼻头也一热,缓缓流下两串鼻血 妈的,才5安培么? 怎么她感到都快丧失膀胱能力,挺不住要尿裤子了? 天杀的,自从那地方被梁羽航动过之后,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走路不自在不说,火烧火燎的疼。 虚弱的喘着气,小脸儿上却依旧坚定。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面罩人,吞咽了一下才艰难的说出话来:“才5安培吗?真是不过瘾,你干脆整到100安培电死我吧,我不认识那个男人就是不认识,你电死我我也不认识!” 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是有种的! 父亲是牺牲在战场上的,她也绝对不会做孬种出卖自己的首长苟且偷生! 况且,那个还是她爱的男人。 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爱?她爱了吗? 身后,景微澜却并没有任何响动,怕是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时候大门口突然又走进一个黑衣雇佣兵,那人在面罩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面罩人的眼睛里突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似乎是事情有了很大的进展。 “哦?果真是这样的。” 他得意的看了白薇薇一眼,然后把电椅的遥控器扔到一边。 “把她们两个放下来。” 他阴森的命令着。 白薇薇懵了,事情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残酷的敌人是不会轻易罢手放过她们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又出了错? 心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茫然的看着身边脸色同样灰白的景微澜,小手摸上了她白嫩的脸颊:“小景,你还好么?坚持一下,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景微澜抱着她瘫坐在地上,无声的用萌萌的眼神看着她。 — “有人来救?” 面罩人冷冷的反问了一句,然后突然身子向后仰狰狞的大笑起来,放肆的声音震落了天花板上的灰尘,整个大厅更像是个人间地狱。 白薇薇和景微澜就好比两只待宰的羔羊。 “薇薇姐姐,我害怕。” 景微澜又把白薇薇搂紧了一些,一个娇娇女,从来就没有受过风雨,一下子就让她看见了最可怕的梦魇,她实在有些把持不住了。 “别怕,会好的。” 白薇薇咬着牙,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脑子都是那路灯下斜斜依靠着墙壁的长影,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梁羽航,你要好好的活着! 拳头紧了紧。 笑罢,面罩人猛然一收,然后邪佞阴鸷的命令:“给我把梁羽航带上来!” 梁羽航? 白薇薇和景微澜大惊失色的互看了一眼。 心“咚”的一下子,好像巨锤砸在了闷鼓上,闷闷痛痛,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 难道,他暴露了? 这不可能,除非有人出卖了他! 心底突然一阵胀痛,她猛地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是了解自己的,就算是死,她也会跟江姐一样咬着牙关,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首长。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副没正经儿的样子,但是要真是认真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她爱自己的祖国,也爱自己的首长! 一个国家,要是培养出一个少将,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绝对不能白白就让他牺牲了! 更何况,她欠他一枪,就欠了他一生! 至于身边的景微澜,她也有信心。 那个小女孩看上去文文弱弱萌萌可爱的,但是军花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由下棋一事便可判断出,她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虎父无犬女,毕竟,她的父亲是景飒少将,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辱没了父亲的威名吧? 再说,梁羽航不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情哥哥吗? 她要是真出卖了梁羽航就不是人! 还有,基地出事前和被俘虏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的患难与共,她就算是想出卖梁羽航,也没有机会啊! 不是她! 她和自己都不会出卖梁羽航! 但是 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绝望和惧怕。 被俘虏的不只是她和景微澜两个人啊,还有几十名芒刺的成员,包括了虎澈校官,程亮学长,莫干西李子豪,还有薄西亚 谁能够保证这些人谁都能够谁都愿意抗下严刑拷打不说出梁羽航的身份? 来自翼风团的“芒刺”战士她有信心,虎澈更是没问题,但是z大刚进来的两个学长呢?亦正亦邪心思莫测的薄西亚呢? 这三个人都是没经过训练的学生,天之骄子细皮嫩头,他们会守口如瓶吗? 下牙齿又开始抖动了起来,比刚才坐电椅更为强烈“咯咯咯咯咯咯”头脑昏昏沉沉,一个沉闷的声音不断的在脑中低低的嘶吼“不要不要不是他不是他” 与此同时,景微澜也是一阵惊栗,两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白薇薇努力沉稳下来,轻轻的朝景微澜摇了摇头,无声的暗示她要镇定,这一定是敌人的诡计,就在刚才敌人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一定是在使诈! 虽然,她自己都没把握,但是,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给对方。 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个面无表情的雇佣兵拖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脸朝着地面,垂着脑袋,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和喊叫,似乎死了一样的,任由别人随意的拖扯着。 被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哼都没哼一声,寂静无声的趴伏着,身后,一串长长的血印。 天! 白薇薇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失控的摇晃了一下身子,慌乱错愕又带着痛入骨髓的眼神看着景微澜。 是他! 不肖辨认,那颀长的身子,那完美的侧脸,梁羽航啊。 他竟然又被提到了这里,估计在劫难逃! 景微澜也凝眉看着她,两个女孩子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至少到现在为止,景微澜已经把她看了个清清楚楚,摸了个透! 对面这个美丽的薇薇姐姐果然是隐瞒了她,那对几乎要溢出血丝的明眸,无不在宣告了她对梁羽航的用情。 没有爱,哪里来的痛? 她爱梁羽航,她爱她的羽航哥哥! 如果大家都能够活下去,那么薇薇一定是她最大的情敌! 小嘴嘟了起来,她用担心的无辜的眼神回望着白薇薇,神色复杂。 情急中的白薇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景微澜面前的失态,当然,就是她意识到了也改变不了,梁羽航身负重伤危在旦夕,她早就忘了一切。 残存的狼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坏了大事,白薇薇松了景微澜的手暗暗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白薇薇要坚强,这也许是敌人的计策他们并不知道他就是梁羽航,不知道你不要哭,不要动,就当做不认识他爱他,就不要去关心他 指甲透过裤子狠狠的陷入了大腿两侧,皮肉破裂,大量的血渍印了出来,斑斑驳驳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死死的抠着,猛烈的刺痛会让她神智更清醒。 静下来,她一定要静下来。 稳了稳心神,她再次与景微澜暗暗死死的握着小手,一句话没说,只是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面罩人冷笑着看着两个颤抖的女孩子一眼,然后做了一个手势。 半空突然垂下了一副镣铐,雇佣兵麻利的把梁羽航拽起来并且把他的双手固定在了镣铐上。 梁羽航依旧死死的阖着眼眸,身子摇摇晃晃的,一身的皮开肉绽,在某人眼里分外刺眼。 白薇薇快心疼死了,她异常的憎恨自己,巴不得被架在那里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他肩上还有着枪伤啊,本就虚弱的人,还受了这么重的刑罚 冷笑了两声,她扭头冲着面罩人抬高了下巴:“你们实在是没别的本事了么?连一个芝麻小战士都不放过,实在是变态没人性!有种的把他放下来,这世界上那么多的坏人,你们去抓啊去杀啊,对着一个无辜的人耍什么淫威?” 你妈了个逼的,老娘要是今天能活着出去,一定放狗咬死你! 亦真亦假,她赤红着眼睛怒视着对方。 面罩人显然心情很愉悦,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打她,接过一个细细的皮鞭,一指铁链下的梁羽航,沙哑着声音:“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老子装吗?”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听他继续说着:“陆军少将梁羽航,二十五周岁,中国国籍北京人,父亲梁博,中央军委委员,暗中也开创了赫赫有名的梁氏集团,垄断了中国的半壁江山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资料够不够详细?” 见白薇薇和景微澜惨着脸没有回答,面罩人非常享受,在她们面前来回踱着步子,继续用鞭子头点着梁羽航的胸膛。 “他十五岁的时候便被中央秘密送到国外进行一系列的培训,是**一直培养的接班人,也是中国陆军的一张王牌后备力量。三年之后学成回国便直接破格晋升为陆军上校,很快又被任命为陆军大校,三年前,由于旗下的翼风团屡建奇功,他又被提拔为中国最年轻的陆军上将!别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他短时间之内就迅速达到了一个制高点!我说对了么两位小妹妹?呵呵,是不是我比你们还要了解他?你们还打算隐瞒我吗?嗯?” 声音急转直下突然冷厉,皮鞭一下子杵在了白薇薇下巴上,强迫白薇薇抬头看他。 几乎是狞笑着从唇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尤其是你,演技不错啊,臭丫头!” 糟糕! 此时的心情,不能说是绝望,心脏已经碎成了无数的碎块,喷涌的热血用手怎么都捧不住,整个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再死再活再活再死! 梁羽航的身份还是被识穿了! 他,将生不如死! 敌人绝对会用一万种办法撬开他的嘴,逼他说出惊天的国家机密 — 既成事实,反倒是不怕了。 白薇薇不屈的直视那对弹出了黑眼罩的眼睛,总觉得这个人她在哪里见过,但是又真的想不起来。 心底拔凉拔凉的,梁羽航是必死了,并且,一起死的可能还有她,还有景微澜 脸上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如果要死,那就死吧! 黄泉路上,有羽航哥哥的陪伴,想必也不会寂寞! 但是,对面这个罪魁祸首,他必须也一起跟着下地狱! 头一扭身子灵活的一移动,小手飞速的抓向面罩人的咽喉,但是对方的动作比她还快,鬼魅一样的撤了两步让她扑了个空。 他立定之后,神色更为狰狞,就连声音都犹如十八层阎罗殿传过来的。 “臭丫头!我就知道你不老实,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高举着皮鞭反手就狠狠抽了梁羽航一记,直抽得梁羽航张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终于奄奄一息的半张了眼眸。 “首长!” “羽航哥哥!” 白薇薇和景微澜同时尖叫起来,四个雇佣兵死死的控制着不让她俩上前。 梁羽航身子晃了晃,又是两大口鲜血,他虚弱的不得了,唇角动了动,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一对清澈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 “说!你们翼风团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到底是干什么的?有多少人?什么时候行动?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打死他!” 面罩人凶狠邪恶的用鞭子指着白薇薇,他似乎狂性大发变态了一样,不等白薇薇回答,又是连着三鞭子抽向梁羽航。 一记一记,一记比一记狠,一记比一记用力。 “你说不说?到底你们‘芒刺’小组的真正基地在哪里?说!快说!” 鞭子热吻过的身体,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见者触目惊心。 景微澜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看,她转过身子痛哭起来。 白薇薇呆住了,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疼,眼里迅速的蒙上一层水雾然后千行泪便急急落下。 迷离的视线中,梁羽航还没来得及说任何的话语便又昏死过去。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而她,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就是,他在她死之前,绝对不能先死! 不然,她将会陷入到一个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万劫不复的境地! 汩汩的岩浆就要喷涌而发了一般。 “不!给我住手!” 她终于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一声,然后一把将面罩人推开扑到了梁羽航身前。 踮起脚尖,在那张干涩开裂的薄唇上一吻,她舔着他的唇瓣,摩挲着他的牙齿,拼命的吮吸着他的口中的腥甜;她抚摸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脸,颤抖冰凉的小手抚摸过他全身的每一处伤口 有雇佣兵要上前阻止,被面罩人举鞭给制止了。 景微澜也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看了面罩人一眼,静静的流着眼泪,然后又转头愣愣的看着那对浴血鸳鸯。 白薇薇不管不顾,小手环抱着男人的腰肢,绝望的吻着,她从来没有吻过别人,她也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甚至,她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他背负的压力,她现在都能一一体会,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一个人。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么痛。 她原谅他了,就在这深深的一吻之中,就在彼此都要死了的时候。 终于,她的唇离开了他的唇。 她紧紧的贴着他的侧脸,在他耳边自嘲一笑,喃喃低语:“羽航哥哥,兜兜转转,我还是爱上了你,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就全都听你的,再也不戏弄你,再也不听信别人的来坑害你。小时候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两清了,我不怪你,我原谅你了,你听见了吗?我知道你能听见的对不对?不要着急,你的心,我也都懂,说不出话来就不要急着说,留着力气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活下去好不好?你要是死了,还有谁会来爱我心疼我?” 面罩人显然是没了耐心,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往后拖。 白薇薇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束缚,石破天惊的大喝着说:“放了他,芒刺行动小组的机密我都知道!给我点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 “考虑?” 面罩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景微澜愣住了,又看了看浑身是血的梁羽航,皱了皱眉,咬着下唇没吱声。 白薇薇真的会为了梁羽航而出卖自己的组织做一个可耻的叛徒吗? 她会吗? 羽航哥哥在她心里真的已经这么重了吗? 小手无措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她的脸色更加灰白。 嗤 面罩人一阵冷笑,狠狠一把将白薇薇扔在地上,大手一挥,将鞭子交给了一个雇佣兵,那个雇佣兵对着梁羽航高举皮鞭,随时都要下死力打死他的样子,血腥的屠戮一触即发! “这个小姑娘,我钦佩你对爱情的忠贞,但是,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老子没空和你再兜圈子了,我数十个数,十个数之内你要是不说,老子就直接打死他,然后再杀了所有的人!” 考虑你妈个头! 要说就快点,刽子手是从来不会同情弱者给对方任何机会的! 面罩人眼中都是冷冷的阴鸷。 那刻意掩藏的声音更加沙哑阴森,犹如魔咒。 “十、九、八” 白薇薇软软的瘫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梁羽航完美的侧脸,这个男人,平时都是高高在上万众瞩目,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然而在今天,却似乎命运掌握在了她手里。 她知道,也许自己说了芒刺的秘密,残忍的敌人依旧不会放过他,但是如果他不说,他立即就会被弄死在她眼前。 情何以堪? 那么风华绝代的男子啊“六、五、四、” 白薇薇凄凉的笑了笑,早在十二年前初见梁羽航的那个夏天,她绝想不到两人竟会有这么暧昧痴缠的一段缘分 骄阳正旺的八月,北京,十二年前的一天傍晚。 高门大院中,千百盆金黄的波斯菊热热闹闹的挤满了院子里。 这本不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只因为梁羽航的妈妈宋婉怡说了一句“我爱极那波斯菊的热闹”梁博就想尽办法请了国际上最高明的园艺师父在大棚里栽种了一大片,成功绽放了之后,又派专人运送到了家门口,并且,那个园艺师父日夜不停的照料以延长花期。 眼下,夕阳西下,菊花满园,颀长的少年静静坐在花丛中的秋千上,垂眸看着手里的书。 一个黑乎乎的假小子悄悄靠了过来,脏兮兮的白色小短袖,灰色的小短裤,两个小膝盖都沾满而来黑泥,小球鞋的脚尖都被顶出了一个大洞。 她局促的看了看手中的香蕉,然后撅起了肉头头的小嘴巴,好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把香蕉往少年面前一伸:“诺,羽航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咱们一起玩儿好不好?这个香蕉送给你”少年愣了愣,清澈犀利的眼眸只看了那香蕉一眼,便蹙起了眉峰。 小女孩挠了挠额头,有些尴尬:“我妈说了,我们寄人篱下的,不要去惹事,她叫我好好跟你玩儿,不要让你不开心。” “把空地还给我。” 少年悠闲的依靠在秋千椅上,并没有去接那根香蕉,他将手里的册子扔在一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眼前乡下来的小朋友。 “空地?”小女孩眼珠转了转嘻嘻一笑,然后露着大豁牙子摆了摆手“那是梁叔叔送给我的,不能给你,最多你表现好我让你进去玩一会儿好了。” “不还?” 少年眉眼一厉,然后把薄唇凑到小女孩耳边:“白薇薇你给我听着,你这个土包子,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弄哭,然后自己拿着东西离开我家!” “啊?” 小女孩愣住了,举在空中的香蕉又收了回来,她一边愤愤的看着少年,一边飞快的剥着香蕉,然后长大了嘴巴一下子咬掉了半根。 因为嘴里含了东西,她鼓着腮帮子说话也呜哩唔哩的:“臭哥哥你听着,你是个大坏蛋,这根香蕉不给你了,我要吃掉你的香蕉!” 吃掉他的香蕉吗? 少年已经十四五岁了,愣了愣,然后脸一红,一脸坏坏的戳了一下小女孩的额头:“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过你没机会了!小不点,走远点吧,走开走开” 大手一推,小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翻了花盆儿,洒了菊花。 少年冷笑一声理也不理,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小女孩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不声不响不哭不闹的自己站起来,她无声无息的来到秋千椅的后面,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把椅子狠狠往前一推,扭头就跑。 啪叽! 猝不及防的少年从秋千椅子上跌落,整个人摔倒在了菊花的残瓣上,屁股开了花。 菊花残,满腚伤 小女孩贼笑着一回头,就见少年用手背蹭着唇角朝她的方向观看,神色复杂。 她没有想那么多,夕阳的光晕太过柔和,不可否认,羽航哥哥长得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对清澈的寒眸。 美则美矣,然则太坏! 龇牙一笑,做了个大鬼脸,她拍拍屁股就跑了。 那一年,在她心中,他夏了夏天 — 后来的后来,她无数次的遭到了梁羽航的围追堵截,他每每都如魔魇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不把她整哭绝不走人。 她是真的惧了,谁都会想到眼下,她竟然会为了那个欺负了她千百次的少年而痛彻心扉? 自嘲一笑,羽航虐我千百遍,我待羽航如初恋。 真真是作孽! 她前世一定是欠了他的! 耳边,面罩人的倒计时进入了最后三秒。 “三!二!一!到了!给我打!” 面罩人完全爆发了,大吼一声,雇佣兵扬鞭就要抽。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打他,你们谁都不许打他!” 白薇薇如梦初醒,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彻底的崩溃了,所有的狼全都抛开,她疯狂的站了起来去抢那个雇佣兵手里的鞭子,然后瞪着一对通红的大眼睛怒视着面罩人,像个绝境中的小困兽,摆出一副誓死搏命的样子。 一句服软的话,她已经把自己打入到了十八层地狱。 白子昌的女儿,是个可耻的叛徒! 她不会原谅自己! 但是,她还有选择吗? 眼泪婆娑的转过头去看梁羽航苍白的俊颜,他要是有幸能够出去,也必不会原谅她这个出卖了“芒刺”的叛徒吧? 咬了咬牙,她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拳心:你若安好,我便不悔! 面罩人再次出言确定,带着空前的成就感和雀跃:“你真的肯招?” 白薇薇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我说!” 嘎! 脖颈子上突然被强大的电流一击,她眼前一黑,软软的瘫倒在梁羽航的脚边。 接着,四面的雇佣兵一拥而上飞速的把梁羽航从镣钚放了下来,那个面罩人也是几个正步走到梁羽航面前,一把摘了面罩,然后身子一立正“啪”的敬了一个军礼。 暴突眼,狮子鼻,不是别人,竟然是景飒军长! “报告首长,任务已经完成,经过测试,白薇薇同志不适合‘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工作,她有致命的弱点和死穴,很有可能会出卖组织!报告完毕,请验证!” 很久都没有开口的景微澜擦了擦眼泪,笑眯眯的冲了上来抱住了景飒,她嘟着小嘴委屈的说道:“爸爸,我就知道是你,从你包围基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你真坏,哪有父亲给女儿上刑的?我都快被折磨死了你不知道么?” 景飒眼睛柔和了下来,宠溺的摸了摸景微澜的小脑袋:“澜澜,我就知道就算是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你也会认出来,老爸没白养你二十年哪。是不是知道了匪徒是爸爸伪装的,你就坚强的挺过了电椅之刑?” 景微澜拼命拉扯着他的衣襟不依不饶了:“什么嘛,女儿是伟大的景飒军长的孩子,强将手下无弱兵,将门出虎女!就算是真正的匪徒把我抓了去,我也不会屈服的!不过爸爸你真是狠心,我以为吓唬两下子就得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给我们坐电椅,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爸爸呢” 景飒一脸严肃:“都说了叫你好好的在爸爸的师里呆着你偏不听,一定要做军方在z大的委培生,转学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以学生的身份调剂要到羽航的‘芒刺’小组里来是不是?你以为羽航会对你网开一面随随便便就收了你?他是那种徇私情的人么?你什么时候见他对人网开一面过?你太天真了澜澜,不经过一番刻骨铭心的生死考验,他怎么会把最核心的秘密和任务交给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芒刺的行动将会一次比一次凶险,澜澜哪,听爸爸的话,乖乖的跟爸爸回军区吧。” 景微澜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才不要呢。” 萌态十足,不愧是军花一朵! 一下子就照亮了四壁,另所有的战士眼前一亮。 “对了。” 景飒突然指着地上昏迷中的白薇薇感叹道:“这丫头不一般,竟然胆敢朝我出手,要不是我反应快,这喉咙就得被她掐断,我为了撬开她的嘴可是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不得已这才利用了羽航” 转头看向一直负手而立的男人,关切的询问:“羽航,刚才那几鞭子可不轻,你还好吗?” 镣町下,梁羽航的脸已经被擦拭干净,下颏弧线完美,丹唇紧抿,眸光寒澈,额前碎发稍垂,昂然挺立,冷酷俊美。 “无碍。” 喉结轻轻滑动,他冷冷的吐了两个字。 没错,一切都是部队里精心安排的一场考验,这是进入“芒刺”的必经之路。 白薇薇显然是不合格的,一个真正的特种兵,要无欲无求没有死穴才行,你只要有弱点,在战场上就会被无限的放大,被敌人利用要挟,给组织带来无法预料的损失和灾难! 白薇薇有弱点。 她前面的表现一直很好,很沉稳很冷静,不卑不亢隐忍不发,甚至,她还巧妙的阻止了景微澜的惊呼,成功的掩藏了他的身份,她的心里扛下了太多的惊涛骇浪,很是难得。 但是后来,当景飒命人举鞭要打死他的时候,她屈服了。 她的弱点,是他。 竟然是他啊! 这绝对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心里已经不知是喜是悲。 眸子暗了暗,梁羽航轻轻弯腰抱起了那个蜷缩成一团儿的小人儿,她的眼角,犹有泪痕 如玉的长指轻轻拭去那颗晶莹的泪珠,手背上的还残存着浅浅的伤痕。 白薇薇,就这样退出“芒刺”吧,乖乖的在家里做他背后的女人,他的老婆! 像是拥着稀世珍宝,他双手打横抱着白薇薇跨步要走。 “羽航哥哥!” 景微澜捂着嘴巴惊呼一声,她不敢相信,梁羽航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她是军花景微澜啊,很多技能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啊,每次她打电话甜甜的向他汇报战果,他总是轻笑着表扬她“我们澜澜最乖了” 羽航哥哥,她是澜澜啊,那个在他身后做了十多年的跟屁虫啊坐电椅的时候,她恐惧过,但是,知道了对面的人是父亲,猜到了这一定是部队里的一种秘密测试,不想让羽航哥哥瞧不起她,所以,她和白薇薇一起咬牙挺了过来 他被父亲猛力鞭挞的时候,她心里好痛好痛,但是,一想到这只是一种考验和试探,她便再次沉稳下来不动声色,争取做一个羽航哥哥眼中守口如瓶的优秀战士 但是现在,羽航哥哥竟然抱着那个叛徒要走,连一个微笑一个赞扬,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羽航哥哥,你怀里还抱着那个叛徒吗?” 眉头皱了皱,圆圆的大萌眼里滑下两行清泪,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堂堂景飒军长的女儿,竟然比不过一个言行粗鄙的土包子么? 狠狠的咬着下唇,小脸儿紧绷绷的,紧张的期待着梁羽航的回眸 然而梁羽航并没有回眸,甚至也没有停下脚步。 “她不是叛徒,她是有人性的。” 景微澜身子一垮,他是什么意思? 白薇薇有人性,难道她就没有人性了吗? 难道刚才她表现得太过坚强了? 难道她也应该像白薇薇一样为了他的安危说出“芒刺”的秘密? 苦痛的摇了摇头,嘟着小嘴,流下了倔强的眼泪。 如果羽航哥哥心里没有她,那么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很肯定这一点。 “景飒伯伯,把通知发出去吧,将白薇薇驱逐出‘芒刺’。” 过道里,男人声音清越。 话落,他唇角一弯。 低头在怀里小人儿脸颊印上一吻,从此以后,她只要乖乖做他的小女人给他多生几个孩子就好。 血雨腥风的拼搏,就交给他去做吧。 — 军区分部高级会议室。 梁羽航、景飒、虎澈、蓝彪还有十来个部队校官正在和远方北京军区的郑达远上将进行视频会议。 景飒威风凛凛扯着喉咙自豪的宣布:“本次共特招了学生六人,其中一人身份特殊已经送至德国进行培训,剩下的三男两女,经测试,景微澜同志、薄西亚同志、程亮同志、李子豪同志考验合格,特准正式成为芒刺成员。z大08工商班的白薇薇同志,在测试的时候表现前后不一,有待首长决定其去留!” 郑达远听了景飒的报告后微微点了点头:“就这样吧,把那个叫白薇薇的学生去掉,我们国家最高端的特种兵小组,容不得半点瑕疵担不得半点风险。我宣布芒刺特别行动小组正式成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话落,没等会议室里的人讲话,郑达远又叹息着摇了摇头:“真是没出息,堂堂国家培养出来的大学生,竟然会因为私情就出卖组织,我们部队不需要这样的可耻分子,这样的人,不配与我们打交道!” 啪!一直双手环胸没有做声的梁远航突然把茶杯重重的砸在会议桌上,他缓缓的直起身子,对着那个摄像头冷笑:“开除白薇薇的事情我同意,她是没有经受住考验,但是她并不可耻,至少,她有人性!我们军区里,这样有人性战士的人已经不多了!” 郑达远,当初为了真真,你不也是使尽了手段来逼迫我么? 你不徇私情?你不可耻? 戴上军帽,他扬长而去 视频里,郑达远的脸色铁青,他捶着桌子咆哮:“梁羽航!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真真,她已经回来了!” 景飒目光沉了沉。 — 军区医院某特护病房。 淡蓝色的窗帘敞开着,一米阳光害羞的斜射着病床上白净的小脸,似乎是不忍吵醒熟睡中的小人儿。 “呃”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小人儿不安的翻了个身,一只修长的大手立刻从旁边伸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紧紧的十指交叉在一起。 小巧的菱唇颜色很淡,上唇微微翘着,隐约能够看见里面晶莹的贝齿。 “不要打他他身上还有枪伤不要!不要!啊!”低低的梦呓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最后,她惊叫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长发披垂,一脸惊恐。 “你还好吗?” 小手突然被紧了紧。 身边,男人的声音清越至极,是她熟悉的旋律,还伴着她喜欢的兰芷味道,他特有的味道。 羽航? 一愣、一惊、一阵狂喜。 不由分说的转身扑了过去,八爪章鱼的一样的跳在男人身上,颤抖着声音:“羽航!梁羽航!我们这是怎么了?都死了吗?我们是在阴曹地府里吗?幸好我们还是在一起的,幸好”死就死吧,反正有他。 够了。 小脸整个儿的埋在了男人的脖颈之间,她的脸上只是笑着,眼里也只是笑着,透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然而怀中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她可以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甚至,触碰到了他左肩的枪伤,还感觉到了他身子猛然一颤。 他和她都没死么? 她更加抱得死死的,一手胡乱的从他的后腰摸到了脖子,又在男人俊逸脸蛋上狠狠掐了一把。 就听男人闷哼一声。 “老婆,再掐下去我就真的要死了。” 白薇薇大惊,连忙慌乱的从男人身下下来,她一把拔掉了手臂上的针头,静静的端详着眼前的男子。 崭新的军装,英挺有型,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风华绝代的陆军少将梁羽航呵。 想也不想,红着眼眶踮起脚尖,小嘴主动的凑上了丹唇,不等她的丁香小舌探寻进去,唇瓣相接的刹那,男人就已经双手捧起她的脸开始亲吻起来。 一个别后重生的吻,太及时了。 两人一句话没说,静静相拥,交颈热吻。 两条缠绵在一起的长舌,彼进我退,彼退我追,互相纠缠嬉戏配合默契,彼此都急促的喘着气,天雷勾地火! 梁羽航的大手轻轻抓住了她天鹅般美丽的脖子,然后一路向下 就在白薇薇胸前的扣子都被解开的时候,门被重重推开又急急关上。 “老天哪,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虎澈的大嗓门响彻了整个走廊! 这个人! 白薇薇红了脸。 偷眼观看低头闷笑的男人,神采奕奕不见颓色。 疑惑的皱了皱眉,目光的瞥见他脖颈子上浅淡的红痕时猝然一热。 她懵了,不知所措,不分黑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个将死之人,眼下,却好似只是一些皮外伤。 一个答案昭然若揭,她却瑟缩着不敢去碰触。 梁羽航轻咳一声,然后低头给她胸前的纽子扣好,声音淡淡:“白薇薇同志,我现在代表军区正式向你宣布,你没有通过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考核,经研究决定,你被开除了。” 考核? 开除? 眼睛眨巴眨巴,她凝眉抿唇,不懂。 梁羽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紧紧的把她抱住。 他知道她是多么渴望进入芒刺,他也知道她是多么想成为和她父亲一样的特种兵。 她刚强、勇敢、机智、果断,临危不惧,他可以断定她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 但是 最终他还是有自己的私心,他不能放手把她扔到战场上,他已经不能够想象她经历危险的样子。 就在测试的时候,她在坐电椅,他在隔壁捏碎了茶杯! 必须坚决开掉她! 这个小妖精已经惑乱他的心,有她在一天,他就得乱了自己的节奏。 理由就是,她有弱点。 不可否认,在她屈服那一刻,他心中的震撼,然后便是疯狂的喜悦。 她在乎他,她果然心里有他! 那就乖乖做他的女人吧。 虽然,她一定会很失望很受打击 轻咳两声,喉头一紧。 “老婆,算了吧,离开芒刺,就乖乖的安心在家里做我的女人,我不用你洗衣不用你做饭,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等我回来就好,嗯?” “等等” 白薇薇轻轻推开了他,然后歪头认真的想了想前因后果,最后冷着脸抬头看他,咬着牙:“梁羽航,你的意思是你演苦肉计利用了我?” 尼玛! 那个电椅你去坐坐看! 她寒着脸,鼓着腮帮子,目中喷火。 “亲爱的,想死吗?嗯?” ---题外话--- 月末了,大家不要忘记把手里的月票投出来哟,喜欢就给小脂两张吧,谢谢喽文文虽然连续,但是都是万字大更,大家要及时订阅,不要错过重要章节哦,明天见 ! 061十丈软红宠你一人 梁羽航一阵头痛,眉心跳了两跳。 “老婆,乖,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后来,一个战士主动找他说明了一个情况,在白薇薇双手抱头蹲下的时候,狠狠的用枪杆子砸了她的后背。 这件事情他挂在心里,刚一开完会,就急急的奔到医院,向军医问明了情况,很确定那一下子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这才放心。 饶是如此,他还是要亲眼看一看,她那白色锦缎一般的美背上,陡然多了一个青紫的印痕,该叫人多么心疼。 白薇薇一闪身不让他碰触,冷着脸,瞳孔一缩:“看你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那一枪也不碍事喽?你根本就不会残废的,也不会退伍的,是不是?你就是趁机诳我跟你结婚!梁羽航,你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梁羽航语结,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老婆,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闹了好吗?” “闹?” 白薇薇气呼呼的又退了一步,她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梁羽航,摇了摇头:“我才没有闹呢!梁羽航,算我错看你了,我还以为十二年后的今天,你是真的变好了,对我也都是真心的,没想到你竟然演技这么好,利用自己的身体来骗我要挟我!前面是谎称自己要残废了,后面是在我面前受刑罚你行!你真够狠!一个对自己都舍得下死手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梁羽航眸光微暗。 这是军区里研究的考验新晋人员忠诚度的一个局,只有经受住了敌人的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军区才有可能信任你继续培养你。 那几个男生倒是都很行,铮铮傲骨,没有说出任何的秘密。 当然他们刚到第一天,也并不知道多少秘密。 其实薇薇和澜澜也都很坚强了,电椅都挺了过来。 眼看成功在即,只要景飒那几鞭子落下白薇薇死咬着不松口,考核便立即结束。谁知白薇薇竟然失常的投降了,她是在心疼他啊。 他心知肚明。 在白薇薇说出“我说”那两个字的时候,谁又能够体会出他内心的纠结。 “老婆,相信我。” 喉结轻轻滑动,他只能说这么几个字,所有的承诺都不必要,只有实际行动才是最可靠的。 “我不信!不要叫我老婆,谁是你老婆?你没有残废,也不必退伍过什么惨淡的人生,你依旧可以高高在上过你的太子爷生活,一手掌控中国陆军的军权,有谁敢忤逆你?谁敢跟你说个不字?你的人生会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你完完全全不需要我” 自嘲一笑,身子抵在了桌子边缘,终于停住:“我算什么?我居然不要脸的要嫁给你,负担你的人生,我太可笑了,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趁人之危,我是想钓金龟婿,我是要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好无耻,真是太无耻太无耻了我还觉得自己赔上了一生,表现出很伟大的样子真可笑。你根本就不需要我,梁羽航,你不需要我了” 知道他平安无事,她是狂喜的。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是让人神伤。 她的真心付出,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她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步步的被他蚕食鲸吞。 情何以堪? 他一定很得意吧? 知道了她很在乎他很爱他,他一定很惬意吧? 她就要抛弃自己的人格出卖组织的时候,他垂眸做出受刑的样子,到底那是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会替她感到可耻,还是为自己的重要地位感到欣慰? 她又将自己置于何种位置上? 她卑微的没有了梦想没有了自尊,只成为了男人面前哗众取宠的小丑! 梁羽航猛扑上来死死的抱着她,然后疯狂的吻着,一边热吻一边飞快的解释:“不,薇薇,老婆,我需要你,很需要你,别生气了。” 白薇薇在他怀中不停的闪躲,这算什么? 她和他到底算什么? 他有说过爱她吗? 没有! 大手轻轻抱起她放在了桌子上,男人将头埋在她身前,大手开始恣意的游弋徜徉。 不能要了她的心,至少也要征服她的身! 就在他红了眼眸气息紊乱的最后一刻,白薇薇突然在头顶凉凉的提了一句:“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梁羽航大惊,立即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轻抬眼梢,只见白薇薇卡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的痛苦状。 “我快喘不过起来了,是不是哮喘病犯了?快快去叫医生!” 梁羽航脸色大变:“老婆,你等着,我去叫军医。” 看着旋风般绝尘而去的身影,白薇薇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唇边是决绝的冷笑。 老公。 再见了。 — 悲催! 太他妈的悲催了! 白薇薇惶急的收拾了个小背包含泪回到了学校。 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和梁羽航那厮恩断情绝。 她害他中了一枪,他坑她做了电椅。 公平得很! 至于两人之间滚床单的事情,哼哼,是福利,她的福利,她很享受的好不好?擦,谁说被睡了就一定要哭得死去活来? 找个帅哥开开荤,还不用钱,卧槽,她赚大发了! 含着泪,她咬着牙,美呀,姐心里美得很! 你们谁都别想再看到姐潦倒落魄的一面!哼哼! 抬头看见了楼上小蜜蜂正在晾着她那老年人穿的大裤衩,白薇薇笑着挥手打招呼:“蜜蜂!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啪!蜜蜂手一抖,裤衩掉在了楼下正等女朋友约会的男生脸上。 蜜蜂一呲牙很不好意思:“死女人,要死了,都想死我了。” 白薇薇一乐屁颠屁颠的爬上了楼。 一进寝室,五个女人全都围了过来,大家叽叽喳喳都抢着打招呼。“靠!薇薇,你神隐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害得老娘好找!” “就是,那天你被梁教官接走后就没了音讯,连个短讯都没有,典型的见色忘友!” “对了,说说,你都住哪里了?是不是和梁教官生米煮成熟饭了?” 大家七嘴八舌,白薇薇实在招架不住了,最后把那张五十块钱钞票拍在了桌子上:“靠!饶了我吧,我请大家洗澡泡池子去!” “这还差不多!” 方平毫不客气,夺过了钱。 大家七手八脚的收拾好了替换衣服,然后呼呼哈哈一行六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校外的一个小浴室。 那里是有池子的最近又性价比最高的浴室。 浴室里霎时热闹起来,几个女人互相比着谁皮肤白,谁皮肤黑,谁奶大谁屁股圆。 白薇薇一脱衣服就被小利子揪住了,她笑得很贼很色:“妮子,你不对了哦,怎么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是不是被梁教官吃干抹净了?老实交代!” 白薇薇唇角瘪了瘪,没敢说。 方平也眨着一对风骚的大眼睛靠了过来,二话不说在白薇薇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利子,她真是不对了,你看呀,这屁股明显是被男人给搓圆了呢!” 轰!浴室里一阵哄笑。 白薇薇窘得不能再窘了,她胡乱的挥了挥手避重就轻:“哎,擦,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我是去了翼风团的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原谅我军事机密不能透露得太多!妈的,这都是上过电椅留下来的,是英雄的标记!” “啊?真吗?” 方平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薇薇你坐了电椅,不是吧?梁少是不是人啊,竟然给你上刑?好虐啊你们” 凌兰推了推眼镜,不自觉的又心疼又生气。 “对啊,你们好重口味啊,感觉像是在放电影一样儿的,对了那电椅的滋味怎么样了?有没有把你的咪咪烤胡了?” “就是就是,听说上电椅很怕的,人会产生幻觉,还会大小便失禁薇薇,你有没有啊?” “是啦,还有一个鸭子,别忘了鸭子也被特招了,这个人也能扛过来?真是小看他了。” 提到了鸭子,小利子神色变了变。看了看白薇薇,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敢把上次看见他吃药的事情说出来。 小利子不知道,她无心的隐瞒和胆怯,以后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再理会白薇薇身上的印痕。 白薇薇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及时扯过了话题,不然肯定要窘死了。 她们寝室里六个女人,小路子家里是单亲,所以很早混社会,也早早就交了男朋友同居了,所以,肯定不是处。 另外的几个女人,不管真假,全都守口如瓶宣称自己是处女,要是被她们知道了她已经被梁羽航肯定要被笑死了。 扁了扁嘴巴,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那是军区领导对我的测试,他们是要考验我对组织的忠贞程度,老娘后来没憋住,全都招了。” “切!” 嘘声一片。 小路子摇头笑道:“你个挫!” 白薇薇睫毛闪了闪,就这样吧,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一时间也说不清,就这样截止吧。 挫就挫了呗,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搞大乌龙了! 忠肝义胆的,最后竟然被“芒刺”给踢掉了。 悲愤ing 她到现在都不愿意去想这件郁闷又委屈的事情。 当时梁羽航说完之后,她趁他不在的空档直接打包走人! 不然还等什么? 真的等他给她一个笼子,然后被关在里面做金丝雀吗? 她才不要做他的禁脔呢。 彼此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衣服差不多脱光的时候,浴室里又进来了三个女人。 清一色的黄色长发,浓浓的大黑眼圈,皮肤白皙而光华。 六个女孩没了声音,大家都禁不住朝那三个朝漂亮时尚的女人身上瞅去。 嘎嘣! 三个女人旁若无人的脱了外衣之后,露出了一等一比例匀称的火爆身材,更为叫人喷血的是她们身上那性感而华丽的内衣。 深v的曲线,性感的蕾丝花边,同色系的底裤! 优质的材料,名家的设计 好看也!大牌也!羡慕ing 305的六个女人土包子一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穷憋文胸内裤,真是自惭形秽。 白薇薇率先反应了过来然后关了衣柜的门朝里间淋浴房走去,切,那几个女人这幅行头,多半是出来卖的鸡没错了。 土包子,去羡慕个屁! 给另外几个姐妹们一个眼神,然后大家又都振奋了,傲然先后去了淋浴房。 就数方平嘴欠,在经过一个大咪咪身边时冷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羡慕嫉妒恨还有不屑! 那个大咪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鄙夷的耻笑着她:“看什么看?穷学生,瘪三妹!连个好裤衩都没有!” 擦! 白薇薇头都大了,给了方平一个眼神儿示意她赶紧进来洗澡。 死丫头,欠扁不是? 你以为鸡都是好欺负的? 时代不一样了,论职业,鸡排第八,还在教师之前呢,教师不是臭老九吗? 这个世道,你要是没两下子,**叫人家舔腚沟子都没人要! 鸡有鸡的本钱! 操! 悲催的方平,堂堂有知识有文化的大学生,竟然被个鸡给鄙视了。 白薇薇一路暗骂没有出声,这几天,她沉稳了不少成长了不少。 这种高级鸡的身后,一般都有老板在撑腰,至少十来个瘪三混混是有的。 轻易,她不想惹事。 几个人无声的去洗澡,澡堂子因为那几个鸡的到来而变得气氛怪异起来,大家都有些不自在了。 后来,白薇薇淋浴了一下之后第一跳进了池子里找了个好位置泡了起来,然后是小利子、方平还有三个鸡。 她们嚼着口香糖,带着一种傲慢和自信,也跟着进来了。 方平开始闷闷不乐。 白薇薇在水底暗暗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缓缓的把自己的大长腿高抬出水面,啧啧感叹:“唉,多美的腿啊,又长又直” 她好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欣赏着自己的大腿,美美的白萝卜从所有人的眼前滑过。 的确,她是有本钱的,她的腿漂亮极了。 三个鸡暗自衡量了一下便知轻重,先后气呼呼的扭着屁股出了池子。 **嘛,重要的是察言观色。 那个小妞儿一身的爱痕,一定是被某人给滋润过了。 她那个身段儿,咪咪大屁屁大,小蛮腰儿长条腿 甘拜下风! 落荒而逃 一场无声没有硝烟的战争息。 “薇薇,你好牛逼!” 方平狠狠的拍了白薇薇的屁股。 白薇薇尴尬的一笑,刚要回嘴,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异味。 她立时触电一般的弹跳起来跑出池子,然后捏着鼻子指着躲在池子一角的小蜜蜂,歇斯底里的大吼:“死蜜蜂,你又往水里尿尿?” 小蜜蜂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捂嘴:“死女人,要死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嘛。” 池子里其他女生都一脸的抽搐,然后跑上了岸疯狂的朝自己的身上打香皂 一次洗澡,大家洗得意兴阑珊。 穿衣服的时候,白薇薇套上了自己的牛仔路,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告诉其她女人:“咱们不用自卑,最便宜的牛仔裤里,包裹的是青春!” 那几个鸡,小骚样儿,风月场所,只要你一进去便是年华迅速的老去。 她们最恨的就是比自己年轻的漂亮女孩。 既然如此,没事跑这里来得瑟什么? 以后见一次重创她们一次! 正在换衣服,小利子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没多久,就狐疑着把手机交给了白薇薇。 “找你的。” “找我?” 白薇薇把头发擦擦干,毛巾一丢,先是有点奇怪,很快她就想通了。 她的手机被景飒军长踩碎了 难怪逃难回来的一路这么宁静,梁羽航转性了竟然没有连环夺命call的追杀她? 碍于面红耳赤的小利子,她不情愿的接过电话,挤出了一个字:“嗯?” 果然,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淡漠如水:“在哪里?”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无聊的拨弄着自己的长发:“管你什么事?你中枪了,我坐电椅了,你也没残废,还是牛逼哄哄的很,咱们就两清了!” 妈了个粑粑子的,她招谁惹谁了? 起码她也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好不好? 竟然辣手摧花的往死里虐她! 她的一切爱恨挣扎、痛苦血泪,最终都是一场戏,一个局 **裸的欺骗! 最重要的是,身体精神上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最后还被告知被开掉了! 我靠!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以为她的尊严可以随便践踏的吗? 去屎吧梁羽航! 狗屁男人! 狗屁首长! 狗屁老公! 没人性! 变态狂! 老娘不要你了! “白薇薇!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废了?” 电话那头,梁羽航也来了无名业火! 对着空荡荡的病床,他急得直跳脚,死女人,还那么虚弱就跑了,招呼也不打一个,跟他玩失踪? 她以为一纸军婚,能够说散就散? 唇角冷酷的笑了笑,光凭那一纸文书,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绑缚她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亲爱的梁羽航同志,你是军人,人民的军队为人民,不要再骚扰我了,你忘记了么?我已经被芒刺开除了,现在的我,不是一名准军人了,我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们,不见!” 白薇薇声音很平静,她淡定得很。 大起大落的,不进芒刺了还有什么意思? 凡事半点都激不起她半点子兴趣来。 华丽丽按了电源键,然后把手机交给了瞠目结舌的小利子。 “以后再有找我的电话,就说老娘死翘翘了!” 擦! 姑奶奶也是好脸面有追求的! 鸟你才怪! 电话那头,梁羽航看着嘟嘟叫的手机,狠狠把它砸在了地上。 虎澈一脸汗水,这已经是一周之内梁少祸害的第三只手机了,军区首长的特制手机,每一只都要上百万哪,操,他跟玩儿一样的! 梁羽航咬着牙,白薇薇走了,离开他了,不要他了! 她做她快快乐乐的大学生去了? 女人都是这么绝情,说翻脸就翻脸。 看来是他的功夫还不到家,没留住心,也没留住身。 “虎澈!” “是!”“紧急行动,给我把z大的学生都叫到操场上军训!” 俊脸铁青。 白薇薇,你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虎澈脸黑了:“梁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操练啊?” 梁羽航没有说呀,阴沉着脸。 操! 操死这帮没良心的小东西! 虎澈一看行情不对,抹了两把汗转身就要走。 “虎澈!” 梁羽航突然又叫住了他。 “梁少,又怎么了?” 狐疑。 梁羽航垂眸想了想,突然命令道:“到了z大,给我先把白薇薇身边的那个死党,叫什么小利子的带过来!” 小利子? 虎澈唇角抽了抽。 就是那个认为他有窥睾癖的女孩子?一笑起来,露出大牙,不过长得还挺妩媚的。 “是!”— 傍晚,z大,军车轰响,军歌嘹亮。 白薇薇挥汗如雨的在操场上狂奔,身后的同学们也都已经跑得快断气了。 梁羽航一定是疯了,竟然真的追杀了过来,还死变态的把所有的新生叫下楼,全员军训! 已经两个小时了,同学们的腰都快要断了,陆陆续续的有好几个已经被横着抬出去了。 这段时间,学生们不停的练习正步走,匍匐前进,负重跑 莫说是娇生惯养的同学们,就连一向身体素质过硬的她也开始吃不消了。 军爷! 好歹赏碗水喝啊! 仇恨的目光在军官丛林里面寻找,依旧没有发现那个颀长的身影。 梁羽航,你个大坏蛋,让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与此同时,小利子被虎澈给叫走了。 “呃你就是那个小利子?” 虎澈摆出一副帅帅酷酷的样子,威风凛凛的把小利子拖到了一旁的大树下。 眼前的女孩子二十一二岁的年纪,鹅蛋儿脸,淡眉细眼,中长发,一笑眼睛就迷成一条直线,露出白净的大板牙。 挺漂亮挺有女人味的,相对白薇薇来讲,她要成熟上一些。 他摸了摸自己近乎于光头的板寸,正在寻思着怎么跟这个女孩子交流。 他眼睛可是尖的很,身前这个小女人鬼的不得了,人精儿一个。 在虎爷面前,她面上装得低眉顺眼的,其实心里毫不畏惧,一有机会就缩着脖子偷笑。 “是的,我叫宋忠利,是08工商办里的,虎澈教官。” 小利子不敢看他的眼睛,闪躲着目光,想笑又不敢笑。 “宋忠利?竟有女孩子叫这么个名字,真是新鲜。” 虎澈皱着眉头摸着下巴。 “怎么了?教官,名字是爹妈给的,你好像管的太宽啦。” 小利子有些不太高兴,收了笑容抗议。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古怪,不知道的以为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名字,知道的也嘲笑她前两字有些不吉利,但是这个名字她爷爷给取的,她也没办法呀,在家里排到了“忠”字辈,名字叫利。 宋忠利。 305寝室里的姐妹谁都不叫她的名字,她永远是那个妩媚多姿的小利子。 眼下,似乎虎澈教官不怎么欣赏她的名字。 眼神变得轻蔑起来。 “你,不喜欢我?” 虎澈一歪头纳了个闷儿了,他仪表堂堂英姿凛凛,多少大胆的小姑娘给他传纸条儿,眼前这个女孩似乎是个另类,她不但不给他写纸条,甚至还有些我靠!那是什么表情,是鄙视么? 她鄙视他! 小利子连忙一正色:“不是的虎澈教官,请问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嘻嘻。 想起那天他的粉红色小内裤,她就想笑。 一个大老爷们儿,却穿的粉粉嫩嫩的小内裤,好另类呀。 最悲催的就是,他还大方的开着天窗人人参观。 火力很猛啊! 一个没心没肺的粗野汉子! 虎澈摸了摸脑袋,哎呀呵,这小丫头不答反问,倒把他整得好被动了。 “不是的?那就是喜欢了,你喜欢我?” 小利子大窘,露着漂亮的大板牙,很尴尬的看着他笑:“教官,不能这么说话,很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的,也许还有别的可能。” 靠! 别的可能? 虎澈被彻底整懵了,这种肚子里有点文化墨水儿的闺女,说话来的话就是有哲理,得不跟她扯了,赶紧办正事而吧。 “咳咳,宋忠利同学,我们首长找你,要你马上去临时办公室。” 小利子愣住了,神情终于严肃起来:“首长?梁教官?” 虎澈有些得意:“当然。” 除了梁少,他还真没把谁当过首长看。 小利子这回真着急了,眼前这个粗线条的教官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种人古道热肠,真有什么事了去找他,他一准帮你摆平。 但是那个人就不一样了。 他唯我独尊,在z大,眼里除了白薇薇就根本没正眼儿瞅过谁。 一身冷酷,终年冷冷的冰雕儿样子,也就白薇薇那个货能够有本事把他给整出表情来。 他找她? 心里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心,一路她低着头磨磨蹭蹭的,本想跟白薇薇打个招呼也好让她来护驾,但是那女人手机碎了 正沉思,就听虎澈突然提醒了一句:“到了。” 她一时刹不住车,狠狠的朝着那堵肉墙撞了上去。 “哎呦。” 她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后怒视着头顶的虎澈。 “你没事吧?” 虎澈挠了挠头,这丫头也忒神了,这也能跟他找机会来个亲密接触? “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疼。” 她大窘,能够想象,她现在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尴尬的笑了笑,眼睛迷成了一条直线。 “鼻子疼?” 虎澈挠了挠头,然后很有共同语言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同情:“去打个石膏吧。” 小利子没空和他贫,白了他一眼,然后揉了揉鼻子,神色严肃的进了办公室。 “梁教官,你找我” 话刚出口,她就愣住了。 办公室里清清淡淡,蓝色的窗帘,黑色的办公桌,桌子上一盆吊兰长得如火如荼,一大坨一大坨儿的垂至地面,同色系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半个人高的大棕熊。 梁教官人呢? 正狐疑,书架后面闪身走出一道长影。 绿色的笔挺军装,修长笔直的腿,黑色的及膝军靴。 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陆军少将梁羽航。 “梁教官,你好,是您找我?” 小利子非常紧张,满面通红的。眼前的男人太俊逸,她根本招架不住。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和梁羽航见面,整个人都慌了神儿,脑海中都只有一个词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惊艳。 他完美的如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 心底不禁暗暗的羡慕起白薇薇来,她很幸运,成了王子的灰姑娘。 可叹,自己那份爱情又在哪里? “嗯,坐吧。” 梁羽航神情淡漠如水,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指身侧的沙发椅。 小利子依言乖乖的坐了上去,警卫又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握在手里,没敢喝。 “你叫宋忠利是吗?” 梁羽航随手翻了翻资料,头也没抬。 “是的,教官。忠心耿耿的忠,利群香烟的利。这个名字不好听,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我知道。” 小利子低着头,静静看着杯子里水面的波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没什么,挺好的。” 梁羽航又拿出了一叠文件翻查,随意的应了一句。 别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他完全没感觉。 审阅完文件,他将所有的资料都推在一边,又把身后的大棕熊放在一个空椅子上,这才目光犀利的看了小利子一眼。 只是一眼,小利子立时脖子一缩,顿觉一道冷飕飕的寒气扑了过来。 “听说,你是白薇薇的好朋友,我这样说对吗?” 他已经尽可能的把话放得温柔了,可是对面的女孩似乎还是很不自在。 虽然她努力的直视着他,但是眸光闪躲。 她惧他! 问题有点复杂了。 眉峰轻聚。 “是的,白薇薇是我的好朋友,我们305寝室里的六个人感情都比较要好,谁出了事儿大家都会一起去帮忙。” “嗯。”很好,继续。 梁羽航慵懒的依靠在了椅背,然后一派娴雅的看着她。 他已经尽量的和善了一些,他要尽量和眼前的女孩子成为“朋友”发展她成为自己在白薇薇身边的眼线。 那个野丫头桀骜难驯,对付她得多准备几手。 “呃,梁教官,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薇薇吗?你想知道她的情况?你们不是昨天还” 小利子的脸越来越红,想到了今天洗澡时白薇薇身上的印痕,更是连脖子都红了。 “是的,我们朝朝暮暮都在一起,你没说错。” 梁羽航很干脆,他决定直说了,和别的女人打交道,他也很不习惯,还是直来直去的比较好。 “是这样的,宋忠利同学。我们做教官的,除了要发展你们的体能,还要掌握你们的思想动态,努力培养你们成为德才兼备的人才。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我可以事先透露给你,这次军训绝对不是昙花一现,刚刚军方已经和贵校签订了长期的合作协议。贵校为我们提供所需的军事特种人才,我们无偿为贵校培训学生的体能,管理学生的政治思想。也就是说,我们将要相处很久,直到你们都毕了业。” 啊,是这样的啊? 就是说翼风团将会一直派人在z大蹲点,运气好的话,也可以经常碰到这几位军官? 原本以为一个月的军训结束了他们就会离开,没想到 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在向她暗示着对学校管理工作的控制权! 这个霸道的男人啊! 薇薇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又要砍人了吧? 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那很好啊,我们很欢迎你们呢,教官你不知道啊,我们学校的女孩子可都迷死你们了呢。” 我也迷你们啊这么帅的男人,没道理不喜欢啊。 心里小鹿乱撞。 直觉告诉她,这是白薇薇的男人,你不要觊觎。 但是,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情窦初开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啊。 心儿慌了一下,她强作镇定的一动不动。 心里很清楚,这不可能,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只有白薇薇,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不代表拥有,不代表爱嘛。 她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神色不动,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她喜欢的人很多,张东健啦,刘德华啦,炎亚纶啦加上一个梁羽航有什么关系? 自我安慰着。 梁羽航笑了笑:“哦?是吗?那我可不需要,我不太善于和女人说话。” 在部队里,他是个纯爷们儿,魔鬼式的训练经常把刚进来的小战士给整哭了;在生活中,他对白薇薇也从来都不喜欢说,他喜欢做。 做做饭啊,做做那个啊唇角一弯。 小利子尴尬的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其实并不需要说任何话,只要往那里一摆,女孩子就会闻风而至。 呵呵,用白薇薇的那个词来形容,就叫帅得“惨绝人寰”! 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局促的搓着水杯。 对面这个男人心思莫测,她实在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到底要她怎么做! “言归正传,根据我的调查,你的父亲对你很严厉,也寄予了很高的厚望,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很希望你能够入党,是吗?” 梁羽航微启了薄唇,徐徐吐出了事实。 小利子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是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并不出色,各方面都不行,入党的事儿,怎么都轮不到我。我没有后门,也不会去拍教授的马屁,我什么都不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声音越来越小,红了眼眶。 她的父亲重病在身,恐怕已经时日不多了,不能完成他的心愿,她心中有愧。 这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 这个最大秘密她和谁都没说,就连305那几个最要好的姐妹她都守口如瓶,她不想被别人笑话,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和痛苦。 然而,对面的男人却暗暗洞悉了一切。 他一下子就刺中了她的软肋。 那又怎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疑惑的眼睛看向一脸淡漠的梁羽航,睁得大大的,不再是刻意做作的眯成一条直线。 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无法掩饰。 他用自己强有力的手段和洞察力逼迫着她抖出了皮袍下藏着的脆弱和渴望。 “但是你有我。” 她话刚说完梁羽航就接过了话题,大手轻轻点着桌面上一份文件,抬头赫然醒目:入党申请书。 小利子愣住了,脸上一阵悲喜交集。 什么叫“你有我”? 她拥有他什么? 将水杯放在一边,她起身去拿过了那份文件,目光猝然变得雪亮,小脸儿也带着一种狂喜。 “教官,你的意思是。” 梁羽航点了点头。 依他的判断,眼前的女孩子很成熟,人情世故她应该是明了的。 那么就来做一笔交易吧,既可以成人之美,又能够达己所愿。 “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有一个要求。” 声音清清淡淡,毫不掩饰着功利性。 小利子紧紧将入党申请书贴在了胸口,急忙问道:“什么要求?” “随时汇报白薇薇的一举一动。” 梁羽航起身又把大棕熊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眸光幽暗。 要想齁住那个调皮的老婆,就一定要先蚕食掉她身边的闺蜜! “我懂了。” 小利子紧闭着嘴唇点了点头。 答应了他的同时,就意味着她已经放弃了他。 一份莫名的情愫,还没滋生,便已消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 小利子走后,梁羽航很快拨通了蓝彪的电话:“收队!” 蓝彪会意,闷笑:“我会把人带来的。” 梁羽航浅笑:“不用了,我亲自去接吧。” 很快,他下到操场,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那明丽的身影。 白薇薇不停的皱眉揉着后腰,看来小战士那一砸伤的她不轻。 她要不要紧? 梁羽航蹙眉,刚要抬腿,白薇薇已经发现了他。 四目相对,一个安然如泰山,一个眸中带烈火。 瞅了瞅没人注意自己,白薇薇朝梁羽航比了个中指然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这个混蛋! 大骗子! 梁羽航摇了摇头,吐气吹了吹额头,这丫头真是原来越大胆了,竟然对他做出了这么猥琐的动作。 伸手解开了三颗纽扣,然后又松松的卷起了袖管,往拳心吐了两口气儿,健步如飞一、二、三 大手一伸,准确的抓到了那漂亮的马尾巴。 “哎哟!” 白薇薇龇牙咧嘴的停住了,像个小鸡似的被拎了回去。 在蓝彪的疏散下,学生们都有秩序的去了食堂吃饭,偌大的操场,只剩下了一高一矮两个人。 梁羽航双手搭在白薇薇肩膀上,把她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沉着声音皱着眉头:“薇薇。” 白薇薇紧绷着脸歪过头不去看他:“我不认识你。” “薇薇。” “走开!” 梁羽航碰了一鼻子灰,咬着牙突然吼了一句:“老婆!” 白薇薇终于正眼看他了,从头到脚一脸不屑,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老婆什么?什么老婆?你老婆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 梁羽航依旧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坚决不让她逃离。 他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刚刚那一追一吼,枪伤又裂了 “傻瓜,你都签了白纸黑字的还想逃避?要是着急的话,我让他们今晚就把结婚证做好了拿过来。我的老婆不是你还会有谁啊?” 白薇薇努力把头往后仰,摆出了敬而远之的态度:“梁羽航,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真狠心,你知道吗?我虽然出身贫寒,但是我爸爸妈妈也是很疼我爱的,长这么大,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苦头。你竟然给我上电椅这也就罢了,完了还开掉了人家” 话说到后来已经变成了怒吼。进不了芒刺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一下子上了云端兴奋的想要飞,一下子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她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而在幕后控制这个局的人,竟然就是他 是谁她都能接受,但是就是他梁羽航不行! 她就是为了他的安全怕他会死会受虐才甘愿做了叛徒的啊,如果还有下次,她一定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也许她不是一名好战士,但是她起码是有人性的,对他也有情有义! 他怎么可以负她?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就粉碎她的梦想! “老婆” 梁羽航叹了口气然后紧紧抱住了她,她的小脸就贴在他的胸口,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老婆老婆” 他整张脸都埋在了她的长发里,忘情的嗅着她的芬芳。 声音开始沙哑:“老婆,听老公一次吧,行吗?芒刺行动太危险了,既然你被开除了,就断了念想吧,好好的在家里做我的女人,给我生一堆孩子,好不好?” 白薇薇没好气儿,狠狠锤了他一下子:“说什么呢?你当我是猪吗?” 嘶 梁羽航脸色更白了,她那一下子,正好戳在了伤口上! “啊,你怎么了脸这么白?要不要紧?” 白薇薇变了脸色,连忙伸手扶住了他,连连道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忘记了你还有伤,我真该死,你怎么样了啊,不要吓我啊,羽航,羽航” 她还是关心他的。 唇角一弯。 梁羽航捂着肩头摆手示意没事,稍微缓了缓,他感觉好些了,重新挺起了身子。 目光灼灼,神情分外认真,直看得白薇薇心里打怵。 “老婆,虽然我不能让你进入芒刺,但是我可以满足你的另一个愿望:成为一名军人。你可愿意,嗯?” 她不是一直想要军籍吗? 他从来没有假公济私过,就破个例吧。 “真的?” 白薇薇撅着嘴,狐疑的看着他,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表情。 娇憨可爱。 “真的,都是夫妻了,我还能骗你么?” 梁羽航无奈浅笑,在这个小人儿面前,他算是没了信用。 这可不行,必须做点什么挽回一下光辉的形象。 “嗯一言为定!” 白薇薇手指戳了一下太阳穴,好吧,就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军籍耶! 万岁! 不过眉头皱了皱,有件事情得和他说清楚。 “喂!谁跟你是夫妻,你不要以为被我上了两次我就会对你负责!我告诉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人性是自由的,恋爱也是自由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咳咳你我之间的那个那个忘记吧赶明儿个你把我签字的那两个表格还给我,老娘不嫁给你了!你我之间,仅是工作关系!” 梁羽航沉了沉目光。 她在说什么? 要不是他亲自夺了她的贞操,眼见着她的红梅开在自己的身下,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女孩子。她怎么可以不顾及他的感受,把两人之间的恩爱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算了? 军婚,由不得你! “工作关系是吗?可是我给你的工作有些复杂,你确定你应付得来?” 心里拔凉拔凉的,却还是努力挽回,努力无融化横亘在两颗心之间的冰晶。 “我白薇薇是什么样儿的人不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很做的很出色。” 白薇薇歪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哼哼,这样还差不多。 男人嘛,就是欠收拾。 “做的很出色?” 梁羽航眸色一热,不咸不淡的回味着。 小粉拳一下子就砸在了他小腹,白薇薇怒视着他笑得很鄙夷:“大色狼,说什么呢你,我都听懂了。” 真是昏头了,才会被他连吃两次。 讨厌! 梁羽航趁机大手不动声色的环住了她的身子,拥着她一起朝悍马走去:“好好好,我什么都没说,我的大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情了。” 白薇薇冷哼一声:“最好这样,首长大人,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阴我,你就死定了!” 哼哼! 梁羽航,你要是再敢骗我,先奸后阉! 梁羽航敷衍的点着头,趁她没缓过劲儿来打开了车门将她送了进去,顺便系好安全带。 “就去军需处做后勤保障吧。” 军需就是他需! 后勤保障就是保障他的性福! 想到得意之处,垂眸,薄笑。 “好的好的,谢谢首长,一定完成好任务。” 白薇薇毫不知情,对梁羽航给她的身份非常满意充满期待。 她兴奋的双手合十在胸前,太好了,真是因祸得福,不能去芒刺,至少她还能成为军人呀! 爸爸! 您在天上也一定替我感到自豪吧?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有些濡湿。 高兴完了,下意识的,转头在驾车男人的侧脸上一吻。 吻完了,她大窘。 这什么嘛跟什么嘛,还以为他是老公啊,这两天是跟他亲亲我我的热乎惯了,一时间还真改不过来,好混乱啊。 他到底是她什么人啊? 她又把他当成了什么身份? 有必要好好整理一下了。 死男人,没事长得这么帅干嘛,霍乱姐心。 佯装悠闲的往车窗外看去,急急的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态。 这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出了学校,大惊:“啊,梁羽航,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 “啊,不行,我还有作业没做完呢。” “晚上我给你做。” 唇角一弯。 — 海边别墅。 夕阳正好,风轻云淡。 梁羽航静静的立在沙滩上,身边,一双女式的板鞋一只静陈,一只底朝天。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弯腰将那只调皮的鞋子摆正。 白薇薇跳着笑着冲向了大海,被一层层的浪花逼回来,擦了擦脸又撒丫子扎了进去。 “这个疯丫头。” 梁羽航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把她哄住了还真不容易。 正打算挥手把白薇薇叫回来,手机响了。 “少爷,是我,崔崔。” 男人的声音很年轻,也很着急。 “崔忠平,有事快说,我正忙着。” 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狂奔的身影,分外柔和。 “是这样的少爷,老爷子去世已经一个月了,按道理到了该宣布遗嘱的时候了。你赶快点叫白薇薇把财产转让协议签了,不然,任谁知道了自己有十个亿,都不会再轻易交出来。” 梁氏总部的某办公室里,崔忠平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材料,急得直冒汗。 “知道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然后静静挂断了电话。 白薇薇蹲在沙滩上,好像是发现了好看的贝壳,正拼命的朝他挥手:“傻大个儿,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 傻大个儿? 她给他起的外号还真多。 俊脸一僵,一浅笑。 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 白薇薇像是得了宝贝一样的指着一个新挖出来的小坑:“你看。” 梁羽航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沙坑儿里有一窝小海龟蛋,个个乒乓球那么大,晶莹剔透,非常可爱。 “喜欢就带回去,我找人给你做个水晶鱼缸。” 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傻孩子,不就是一窝王八蛋吗?他和虎澈小的时候没少掏过,这也喜欢成那样?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要。我要是带回去了,它们出生以后就找不到妈妈了。” 小心翼翼的又把沙子掩上,然后放了一个小海螺做记号,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她像是完成了很大的一件事:“好了,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看它们。” 小手自然的挽起了他的胳膊,雀跃着朝别墅走去。 梁羽航笑着摇了摇头,傻瓜,明天你哪里还找得到这窝小海龟? 一弯腰,捏住纤细的足踝,要给她穿上板鞋。 白薇薇呆住了,然后拘谨的不肯伸出脚丫子,轻声拒绝:“我自己来。” 眸子深了深,仍然固执又温柔的替她把脚丫子上的沙粒掸去,然后系上了鞋带。 白薇薇红了脸,垂着头,任由他搂着。 前方的天空突然起了阴霾,但是转头看了看那张坚毅完美的侧脸,心中大暖。 一路有你,不惧风雨! “哎呀你看,一个好大的海螺呀!” 白薇薇离开怀抱乐颠颠的疯跑上前从沙堆里捡起了一只尺把长的大海螺,朝梁羽航笑了笑,将海螺轻轻靠在耳边,大眼睛忽闪了两下轻轻闭上,迎着微风,面带微笑。 她的笑,太过纯净,堪堪入了谁的眼? 长腿迈开两步,紧搂着她的身子。 白薇薇又笑了笑,踮着脚尖把海螺也凑到了他的耳边。 来自空灵世界的呼唤彻底让梁羽航怔住了,耳朵里,是一**的海潮声,从亘古走来,生生不息 “怎么样?好听吧。” 眼前少女缭乱着头发歪头浅笑,真真是一副至纯的风景画。 “嗯。”他怔怔的出了神,瞳仁里都是少女的娇俏身影。 大手不由自主牵起她的小手:“回家吧。” 白薇薇听话的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就皱眉看向了两个握在一起的手掌:“喂!放开你的咸猪手!” 芒刺小组考核一事的气她还没生完好不好? 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被他摆平? 梁羽航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寒着脸转过头来看她。 好久不见的威严拿出来了,看的白薇薇心里直发毛。 “你瞪我干什么?我不玩了,我要回学校了。” 尼玛! 他那火辣的眼神让她有种不好的直觉,怕怕的。 为时已晚。 男人弯腰扛起她就朝别墅走去,大掌轻轻的在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轻笑道:“真肉头。” “不要摸我的屁股!” 她哀嚎。 没几分钟,就在她的胡乱踢踏挣扎中,梁羽航把她甩上了大床。 陪她玩够了,现在他饿了。 该滋补一下奖赏自己了。 这件事情中,从头到尾,他是最可怜的人。 自己被打的死去活来外焦里嫩,自己的老婆也被架上电椅,到头来他里外不是人! “宝贝儿,该你陪老公玩了。” 白薇薇脸上直抽抽,身子不停的往被子里面缩:“不行放我离开,今天那变态教授真的布置了很多作业。” “知道。” 梁羽航邪魅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上身欺了上来,被她欺负了一个下午,又到了振夫纲的时候。 男人嘛,就得收放自如,全盘掌控。 对付她,需攻心为下,攻身为上! 眸色一沉,声音清冷下来:“军需处后勤保障白薇薇同志!” 白薇薇一愣,紧绷着小脸疑惑的看着他,半真半假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首长大人,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 工作中还是生活中? 她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都要先问一问,真是要被她逼疯了。 在他心里,他和她的关系很简单,一纸军婚,她是他的人,是他的老婆! 大手开始飞快的解着自己的衣扣,依旧邪魅的看着她:“废话,大人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是,首长请吩咐。” 乖巧的一点头就要飞身下地,却被男人一把就死死按在枕头上。 “白薇薇,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取悦首长。” 擦! 就知道他假公济私! 小脸一怒,想也不想,一记漂亮精准的勾拳直冲男人的颧骨。 梁羽航大手一抄一弯,轻松就收了她的小粉拳然后狠狠控制在枕上。 白薇薇寒着脸咬着牙:“什么禽兽首长,在打什么坏主意?你休想!” 没有了手,她还有腿,嘴角微微上扬,两眼兴奋的晶晶亮。 长腿微微屈起,可爱的小膝盖狠狠的朝男人的脆弱撞去。 梁羽航闪身躲过,然后寒着脸回眸怒视:“老婆,你疯了,以后不想生孩子了?” 白薇薇全身都被他死死的压着,气得满面通红,这张大床可是埋葬了她童贞的地方,那夜她简直要被他折腾死了,绝不要往事重现! 不屈的别过头去,声音又粗鲁了很多:“讨厌,你行不行关我鸟事?” 梁羽航眯着眼睛将嘴巴贴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舐了一口,邪邪的轻笑:“薇薇,你性子太粗野,不过,大人我很喜欢。” 得赶紧下手,不然搞不好被这个粗鲁的小娘们儿踢残。 一路分花拂柳势如破竹。 在白薇薇不停的尖叫中,她身上已经所剩无几。 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她挣扎的太猛了,耗尽了体力,两鬓都已经湿透了,终于缓和了语气:“梁羽航,不要,我会恨你。” 不要? 恨? 梁羽航清澈的眸子一下子浓的化不开,唇角勾起妖孽般的弧度:“不,你不会恨我,你爱我,很爱很爱。” 一只大手抓着她的两个足踝往上一送,与此同时另一只大手从她后腰处探进然后一抽,扯落她的底裤。 她的一切都大咧咧的落入了一双幽深的眼眸之中。 呵! 白薇薇好悬没有羞死过去,她怎么都挣不脱男人的大掌,急得直掉泪。 怎一个羞字了得? “梁羽航我恨你!” 白薇薇羞愤的怒吼。“还有力气骂人,嗯?” “就骂就骂就骂哎呀!啊我恨你!” “省点气力吧,很快,你就会没劲了。” 白薇薇急得直突突,努力抬了头叫嚣着:“你要干什么?” 梁羽航笑得有几分邪魅,声音沙哑:“做作业。” 白薇薇拼命波浪着脑袋,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走开走开,少坑我,劳资还是处女,劳资不要你!” “大人我知道,处女,被处理过的女人!” 狠狠靠近,加快了节奏。 唇角一弯。 ---题外话--- 月末了,大家手里的月票不要浪费了哦,喜欢就投给小脂吧,谢谢哦,看文好开心,请继续订阅吧,明天不见不散哟,等你 ! 062你窗前的拥抱 “梁羽航!你就只会每次都这么欺负我吗?” 白薇薇悲催的再次呐喊了一遍,从来,都是她把别人吃的死死的,谁能够占得了她的便宜? 然而面对这个男人,她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了,想打又打不过。她一切的一切都被对方全全控制住了,甚至连终身大事也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眼下,他想结婚,便结;他不想,她也没辙。 签了字的单子都在梁羽航的手里啊,看吧,那两张卖身契,迟早会捅大篓子的。 无暇去顾忌其他,男人今天似乎心情特别愉悦,换成了九浅一深式。 她整个人都被晃得快晕了,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三个小时后,梁羽航终于放过了她,稍稍抱着粉红兔子似的小女人休息了一会儿,他很快便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飞身下地。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男人修长笔直的腿,完美健康的肌肉,一头白白的泡泡。 十分钟后,梁羽航梳洗干净伤口也敷药完毕后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军装。 同样,腋下、腰上、腿上,全都绑上了手枪,今晚有一个疑似jn头子的人出现,他必须亲自去抓捕才行。 刚收拾好一切一回头,不知何时白薇薇已经醒了,静静的立在夜幕下的落地窗前,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星空,若有所思。 女人一身裸粉色的丝质睡裙,宽且长的裙摆随风飘拂,一头微卷的长发柔柔的包裹着尖尖的小脸,时不时被风儿吹开黑发一角,露出更多一点美丽晶莹的侧脸。 寒眸一暖,轻轻移了步子朝她走去。 白薇薇不知道,此时的她美丽得仿佛是璀璨的石榴,绽放着迷人的光华。 她竟也可以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一动没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长长卷卷的睫毛眺望湛蓝的天宇,菱唇微微翕张,似乎在和谁对话交流一般。 洁白的窗帘轻轻摆动,更加给房间里的气氛增添了柔情蜜意之感。 猛然,小腰被一双铁臂紧紧环住,男人在她的身后胸贴着她的后背,下颏抵着她的黑发,一股好闻的兰芷暗香幽幽传来。 他的拥抱那么温暖那么安全,让人很想就此狠狠的沉沦下去,就在他的怀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梁羽航我恨你!” 努力找回自己的灵魂,不管不顾了,抡起小粉拳在他的胳膊上就是一拳,大眼睛俏生生的看着头顶的男人,水光潋滟,灵动含情,不惊不惧,直直的与他对视。 那轻轻撅起的小嘴唇儿一抽一抽的,有些气愤,有些委屈。 凭什么嘛,每一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梁羽航一动不动,微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怀里别扭的小人儿,刚才确实他要她要的太狠了,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身体真的会承受不住。 该死的,每当面对她的时候,他都控住不住自己,下次虚温柔些才好。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清澈的眸子一凛。 最近,他要她的次数多了,都忘记了采取措施,她年纪还小,自己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没轻没重的,暂时不适合有孕 眉峰轻蹙,脸色有些复杂,那望出去的眸光却依旧深沉、温柔。 “我恨你!” 白薇薇努力挥开男人的注视,咬了咬下唇,挥手又给了他一拳。 黑白分明的眸子含冤带屈的,像极了受了婆婆气儿的小媳妇。 深蓝的夜幕做背景,身后是白色的窗帘,高大傲岸的军装男子紧紧拥着一袭粉色纱裙的女子, 女子一头微卷的黑发将男人紧紧的缠绕到了自己的柔波之中,洁白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和那俊美淡雅如山水画一般的男人两两相望 画面定格。 会不会就这样,一不小心就到了白头? 紧绷着小脸,撅着小嘴巴,一拳一拳雨点般的都落在了男人的胳膊上后背上 “梁羽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是个身体素质很棒的女生,力气也大的很,但是用力举起的拳头却都最后轻轻落下,与其说是在打他,不如说是在摸他。 男人低头闷笑。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儿,终究是顾着他的枪伤舍不得小手。 “好了亲爱的。” 大手拖着她的后背,两人心贴着心紧紧交叠。 窗帘上原本一高一矮的倒映也变成了一个人的影子,然后微微颤动了一下。 白薇薇气呼呼的把小脸挤在男人的胸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打累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变成轻轻依偎。 “军需处的白薇薇同志,后勤保障工作做的不错,明天带你去营地。” 梁羽航轻笑一声,心情非常愉悦。 他发现,似乎自己已经能够掌控她的情绪了。 心下大喜。 “待会儿我要出去完成一个任务不能陪你了,一个人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哪也不准去,知道么?” 声音清越好听,如水激石。 白薇薇闷闷的猫在男人怀里,赌气没有吱声。 梁羽航垂着眸子缓缓的交代着,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出任务之前要跟别人交代一下。 他是发自内心的,像一个深情的丈夫远行之前关照自己的妻子一般,要叮嘱她。 “亲爱的,不要等我,我会很晚,累了就自己先睡,记住了吗?” 声音越来越柔越来越沉。 “嗯。”白薇薇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嗤 头顶,又是一阵低低的闷笑。 然后他抱着她稍稍的移动了一下步子,一番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裙摆被撩开,冰凉的药膏柔柔的抹在了她最害羞的地方。 白薇薇身子一僵一挺,一动不敢动,她怕一动这场面就会失控。 “没事的,下次我一定温柔些,过几天就会好了。” 裙子又被放下,男人在她耳边低低的关照:“待会儿我会叫警卫拿药给你,不想现在就怀孕的话老老实实吃了,懂了么?” 白薇薇的脸已经像是一块烧着了的炭火,她热到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突然,身后暖流一收,男人说走就走! 她愣愣的没有回头,双手交叉在胸前,依旧保持着被拥抱的姿势。 回过神来之后,才意识到男人已经不见了。 慌忙向前一趴朝楼下望去,只见一个草绿色的身影浸着夜色,匆匆消失在无边的暗夜 羽航啊梁羽航 他对谁都是这样温柔的吗? 他平时总是这样没日没夜的拼命吗? 长长卷卷的睫毛轻颤,心里似乎撼动了一下,然后便是空落落的。 后来,她给他缝了一颗军装上脱落的纽扣,吃下了警卫送来的药丸,便依言睡了。 后半夜,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抱着她,拨开她脸上的长发。 “羽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梦呓。 额前落下一个冰凉的吻,男人没有回应,拥着她直到天明。 — 翌日。 翼风团驻浙江临时营地。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驶来,门口警卫一看是军字打头001的车牌,立时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退到一边。 车在行政大楼稳稳停下后,开车的警卫连忙打开了后车室的大门。 一名年轻的女兵从车里跳了下来。 长长的梨花卷马尾,脸上虽然没有化妆却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娇,很干净很剔透的青春模样。 上身是浅绿色的军装短袖,暂时没有肩章,估计是刚来报到的小兵,下身穿着深绿色军裤,腰间扎着崭新的黑色军用皮带。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英姿焕发的。 嘎! 红旗轿车的车窗缓缓摇下,车里年轻的军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递给她一只崭新的淡绿色的手机,淡笑:“嗯,挺好的,去吧,稍后我来接你。” 女兵脸上一红,接过那只手机疑惑了:“这是” “给你的,号码没变。” 车里,年轻俊美的军官朝她笑了笑。 “哦,再见。” 女兵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然后挎着自己的小黑包摆了摆手。 军官点了点头然后命令警卫开车走了。 — 白薇薇抬头看了看七八层高的大楼,暗暗疑惑:“这军需处到底在哪里嘛?” 迎面,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官走了过来,中等身材,长得挺干净的小伙子。 她急急的含笑打招呼:“同志你好。” 那士官愣了愣,然后脸上露出了惊艳的神情,一笑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你是新来的?” 白薇薇点了点头挺直了腰杆:“嗯,我叫白薇薇,是军需处后勤保障科的,今天第一天来报道!” 士官非常吃惊,然后恍然大悟:“哦!我知道,首长一大早亲自打电话过来关照过,原来就是你啊,你好你好,我叫范军,我是机要处的。走,正好我有事要去军需处,我送你过去。” 白薇薇很高兴,把小黑包又提了提,笑得很灿烂:“谢谢你。” 范军一波浪脑袋,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唉,哪里的话,都是翼风团的同志,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以后你有什么事不懂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 白薇薇心下大喜,真好,报到第一天就碰见了一个好同志。 范俊带着她绕过了行政楼来到了一栋比较偏僻的楼房,然后指着一个堆满了纸箱子的大仓库说:“诺,就是那里了,你过去问一声,找康姐就成,我还有事就不送你进去了,咱们午饭的时候再聊!” 白薇薇笑着点头,然后甜甜的摆了摆手:“好的,谢谢范军同志。” 范军脸一红露出了小虎牙,快步走开了。 白薇薇转身走进了那个大仓库,满目的纸箱纸,有一些还没有封口的,里面静静躺着很多的枪支弹药,刚要伸手去摸了下那枪,身后就是一阵冷喝:“别动!” 她大惊,举起了双手,冷汗直冒。 尼玛! 这可不是在学校,这是在部队,一个没整好,啪,子弹穿膛。 她陪着笑脸缓缓转身,嘴里急急的喊停:“嘿嘿,别开枪别开枪,自己人,是我,新来的白薇薇。” 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女兵斜倚着门框冷冷的看着她,手里根本就没有拿任何家伙。 那家伙长得挺凶相的有点吓人,马脸,绿豆眼,还烫着大波浪的齐肩发,身材肥胖,肚子都呲出来一圈儿了,整个儿给人感觉就是想洋气又洋气不起来的半老徐娘。 厚! 白薇薇吓懵了,擦了擦冷汗。 “你就是白薇薇?” 绿豆眼女兵不知道嘴里吃着什么东西,鼓着腮帮子,一会儿哗楞过来一会儿哗楞过去的。 白薇薇急急的走到她身前立正站好,然后标标准准的敬了一个军礼:“这位领导,你好,请多指教!” 绿豆眼女兵一脸鄙夷的摆了摆手:“唉,指教什么,少给我整小鬼子这套,我可不稀罕,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领导,我就是一个志愿兵,干了一辈子也都还是这个德性,升不上去了。” 她指了指自己肩章上面的一拐,不但不遗憾反而还很傲慢。 白薇薇有些尴尬,但是又觉得对方那副神态应该是没有恶意,就含笑看着她。 这一近距离观看,可不得了,黑色发丝的根部都已经染上了白霜,她的年龄,肯定是五十打底了。肌肤都已经松弛,脸蛋子上的肉已经挂在唇边,上面还有一块块的黑斑。 浑身一哆嗦,靠,难道自己老了也会是这副鬼样子? “呵呵,您应该就是康姐吧,以后咱们就是同一个科室的了。” 她笑得实在很勉强,没来由的,对眼前的绿豆眼没什么好印象。 “唉?不敢当,你话不要说的太早了。” 康绿豆斜楞着眼睛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后一脸的高声莫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在后勤保障科做不了多久,所以,你也别白跟我热乎,徒劳。” 她拍拍屁股走人了,见白薇薇傻愣愣的没跟来,又斜楞了她一眼:“还不跟上?难道你要把办公室设在仓库里?” “哦。” 白薇薇挠了挠脑门,皱了皱眉。 对着康绿豆,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既觉得她对自己没好感,又觉得她人也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坏。 三转两转,康绿豆用屁股挤开了一扇门,然后一指:“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室。” 白薇薇皱眉进去了,大惊。 三十来平米的空间并不算大,里面除了两张对摆着的办公桌椅也再无其他,但是,那满眼的绿,足足叫她动了心。 窗台上摆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花盆,里面种的都是仙人球、仙人掌、宝石花既净化空气又好伺候。 墙壁上挂满了瓶瓶罐罐,里面都是各色的水培植物,就连办公桌上也推了三大盆吊兰,长得肥肥大大的,垂到了地面上。 绿! 满眼的绿! 再加上她们两个身穿军装的女人,这里不是办公室了,简直就是非洲丛林。 康绿豆很满意白薇薇的表情,得意的抖了抖双下巴:“怎么样?你有福气了,这可是翼风团的天堂福地。没想到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了小梁子给我安排一个妞儿。” 白薇薇躺着汗把自己桌子上的那盆吊兰摆好,然后洗了块抹布擦桌子,一边疑惑的问:“康姐,你说的小梁子是谁啊?” 康绿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慵懒的修剪着吊兰的枝叶。 “切,小梁子都不知道吗?是谁带你进军需处的?又是谁把你排进了后勤保障科?整个营地的人都知道,我康红手下是一个人都没有,我也从来都不要,我一个人就好使了。除了小梁子,谁都别想往我这里插人!” 她说得牛逼哄哄,不过白薇薇还是听明白了。 她口中的小梁子竟然是梁羽航。 噗!白薇薇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不可一世的梁少将一定不知道,在这里有一个口口声声不屑的称他为“小梁子”的人。 “康姐,你认识首长啊?” 趁她高兴,白薇薇一边整理抽屉一边问着。 不料,康绿豆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把剪子放好。 声音意外的忧郁起来:“他我怎么能不认识啊,我可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时间真是快啊,这孩子都这么出息了这么年轻就成了少将,比他爸爸足足早了20年。” 一声叹息,她好像是不愿意继续讲下去了,从抽屉里拿出两块沙琪玛,扔给了白薇薇一块,自己撕开一块就吃。 “谢谢。”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的脸也不是那么长了,面目也不是那么可憎了,甚至,还有点亲切。 “那个什么薇啊,你听着,小梁子他可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不过他有一个缺点,就是重感情,他就是太重感情了当初才会被人伤害,你可要好好对他,知道么?” 康绿豆突然朝白薇薇瞪起了眼睛,圆圆的小绿豆像老鼠眼睛似的发出幽幽的光线。 白薇薇努力忍住不笑,如果是刚进来那一霎那,她可能会被对方的样子吓坏,现在,她有免疫力了。 小嘴一撅,有些不服气:“康姐,人家叫白薇薇,不是那个什么薇,还有,我们首长是万人迷,根本轮不到我来疼他。” 话落,打开了电脑,调出了文档,逐步的去熟悉仓库的储备。 “呃,那个什么薇啊,我虽然比你大一点,但是我也年轻过,我了解小梁子,他从来不会把女孩子送到我这里来,你是第一个,你看吧,这个媳妇儿他是内定好了。” 你不止比我大一点好不好? 白薇薇摇头笑了笑,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毕竟是前辈,她不去顶嘴了。 一登陆军区内网她就惊呆了,到处都是翼风团“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报道,今天上午,他们正在进行海迅,其中有一张图片大大的,梁羽航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景微澜走在沙滩上,景微澜全身都湿透了,洁白的小手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 心底突然就窜出了一股针刺般的感觉,她一下子点了右上角的叉。 不看不看! 才不看你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呢。 关我什么鸟事? 喝了口水,左右一看,康绿豆竟然嘴里含着半块沙琪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真有你的,这也能睡着! 又好气又好笑,怕她感冒,又没找到小毯子之类的东西,白薇薇悄悄起身把空调关了。 伸了个懒腰,这一折腾,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奇怪,这个后勤保障科太过寂静,寂静得让人心慌。 唯一的活物康绿豆都睡着了,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荒芜了。 又坐立不安的熬了半个小时,没一个人打电话过来,也没一个人来调军用物资。 这摆明了是个养老的闲差嘛,难怪说到军需处后勤保障科报到的时候范军是那种同情的眼神儿。 梁羽航! 你太可恶了! 劳资要憋死了! 无奈的看了康绿豆一眼,顺便从她嘴里抽出那本根沙琪玛,不料刚抽出半厘米都不到,康绿豆受惊了似的连忙动了动嘴巴飞快的又把沙琪玛叼了回去,然后继续睡觉! 白薇薇吓了一大跳,我靠,逆天人类啊,惹不起,她遁。 晃悠着身子出了办公室,刚要去仓库清点一下物资,范军红着脸来了,露出了小虎牙:“你好,白薇薇同志。” “范军,你事情处理好了?” 范军笑了笑。 白薇薇发现这个小伙子有些腼腆,眼睛不大,长得也不是最帅的,但是很干净具有极佳的亲和力,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白薇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有些局促,似乎是一个很不好开口的问题。 “当然,随便问。” “你和首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今早会是他亲自开车送你过来?” 范军很认真,好像这关系很重大似的。 “哦,这个呀,我是学生,他是我的教官,还有,我们小时候也认识的。” 白薇薇心无城府,人家问,她一般就都说了。 “哦,那就好,刚刚碰到我们领导了,聊起了军需处新来的你,我们领导说这是一个鸟笼子,在这个职位上干的人肯定不是一个真正的士兵,是首长的小蜜。” 范军尴尬的露着小虎牙,想说又不方便说的表情。 白薇薇脸刷的就红了,原来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梁羽航那厮无疑把她摆在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向所有的人宣布:她被他潜了! 她百口莫辩。 事实本也如此,她能说自己和梁羽航没有那层—膜的关系吗? “呵呵,白薇薇,你放心,我是相信你的,看你的样子,你不是那样的人。” 范军好像一下子轻松多了,说话也欢快起来。 “哦,我不是那样子的人?” 白薇薇瘪了瘪嘴,一脑袋的细汗。 她是那样的人么?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某高官包养的女人,然后任对方予取予求?她是,她怎么不是啊,什么都给了梁羽航。甚至,二奶做完了还有鸟笼子可以呆,还有珠宝钻石可以炫耀,而她,什么都没有。 甚至,梁羽航连一个承诺都没给她。 老公,老婆。 他高兴了就“老婆、老婆”的唤她,不高兴了就“白薇薇同志”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被他吃的死死的,她的小命、人生的幸福都攥在他手里。那晚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竟然要嫁给他,结果,结结实实的上了大灰狼的当! 他手里的两张表格,她倒是签了字的。 但是,他呢? 心里突然拔凉拔凉的。 他并没有签字啊。 她太被动了。 他签字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他迟迟不签,她就是他的小蜜。签与不签之间,他进可攻退可守! 咬了咬牙,杏眼圆睁。 眼下这行情,无论是“妻子”还是“小蜜”她都不愿意,她要的是自由! “呵呵,实话跟你说吧,我们翼风团里很少有女兵,所以你一来,真让人眼前一亮,要是这么美丽的花朵被首长一个人包养起来了,对我们这种小人物来说,是一种损失啊。” 范军笑着打趣儿。 白薇薇臊。 “咳咳,不是你说的那样啦,我和他,不对盘!我也只是一个志愿兵而已,以后还要你多多提点。” 劳资身体已经不纯洁了,但是心灵还是很纯洁滴! 范军乐了,冒出了可爱的小虎牙,一巴掌拍在了白薇薇的后背上,豪气干云:“放心放心,难得来了一个小军花,我们会优待的。你是要在后勤闲着没事,就来机要处转转,那里的兵哥哥可都是一等一的帅哥,包括我!” 白薇薇本来后背那一枪柄子干的就肿了,又被范军这一拍,疼得都快断气了,她脸色变了变然后强撑着笑了笑:“好的好的,一定去!” 去个屁! 她这样子招摇的身份,走到哪里铁定都是被指指点点议论的货,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像范军一样大度包容的。 真被康绿豆说中了,这个营地,她呆不得! 擦,还是得想办法去那真刀实枪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才行,上午在网上看到了他们训练,她都眼红死了。 一定会有办法的,她白薇薇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轻易就被甩掉了的孬种。 暗暗想着心事,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范军闲聊,时不时的有两三个志愿兵经过他们身前,都是一脸艳羡的朝范军直挤眼睛。 范军很得意,在翼风团,能够碰见一个美眉不容易,能够和这么漂亮的美眉聊天更是个稀罕事儿。 两人正说笑着,大门前一辆红旗旋风般的飞驰进来,车窗早就摇下,里面的军官自己娴熟的驾车倒车。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他来了。 犹记得他昨夜窗前的拥抱,温温暖暖,缱绻绵长,她爱极了那种感觉。 一个女人,再强悍,终究是需要有男人来爱的,她也不例外。 尽管她心里很清楚那不是她能够爱得起的男人! 梁羽航一手打着电话,一手刷刷刷三圈回正方向盘,拉手刹、挂空挡,熄火,出车门,干脆、利落。 范军非常吃惊,车里走出来的竟然就是翼风团的创立者,陆军少将梁羽航,他们的首长。 正色,挺胸,敬礼。 “首长好。” 梁羽航挂了电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面红耳赤的白薇薇,寒眸眯了眯。 “过来。” 还是那么霸道的命令,简洁又直接。 范军心虚的看了一眼白薇薇,然后再次朝梁羽航敬了个军礼,撤了。 想了想,有些尴尬,毕竟昨夜两人又激情澎湃的做了那件事。 她要是再说讨厌他恨他就好像矫情了。 白薇薇歪头望天,假装对眼前俊美的军装男子视而不见。 大坏蛋梁羽航! 大色狼梁首长! 恨你! 见她不过来,梁羽航面上微寒,然后几步上前搂住了她的腰:“怎么了?我刚训练完了就来接你去吃饭,你不高兴?嗯?” 白薇薇低头看了看腰上的大手,凉凉的哼着:“这里是军事重地,拿开你的咸猪手。” 别以为老娘上了你就会卑微的跪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哼哼。 低低的嘟囔着,强行给自己撑起了气场。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咬了咬牙,他一弯腰不管白薇薇愿不愿意打横抱起她就朝康绿豆的办公室走去,一边冷声命令:“康姨,给我守门!” 吧嗒! 康绿豆嘴里的沙琪玛掉在了地上,她搓了把眼睛看着死死把白薇薇逼在墙壁上的梁羽航,尖叫了一声:“哎哟妈呀小祖宗,你可算是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这货办事效率很高,撸了把脸起身就扭着肥臀跑了,不但关了门,白薇薇还听见门上落了锁链。 靠! 进贼窝了不成? “怎么回事?你吃火药了不成,每次在我身边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我一离开你就这样,情绪怎么这么反复无常,嗯?” 梁羽航喘着粗气,努力把声音压低放柔。 大手往她后背一扣,整个儿的把白薇薇抱进了怀里,白皙的俊脸紧紧的摩挲着她的头发,闭着眼睛,努力的回想着离开她时候的每一个细节。 毫无差错啊,他又怎么的得罪这位小姑奶奶了? 白薇薇低着头一直没哼声,小手突然一用力推上他的胸膛,碍于肩上的枪伤,他吃痛后退了一步放开了她。 一个坐自己位置上,一个坐在康绿豆位置上,两人都气呼呼的对峙着。 “梁羽航,我就是反复无常怎么了?我就是一和你上床就开心了,一离开你就不高兴了怎么了?您厌倦我了没有?你没厌倦我厌倦这种状态了,我想和你谈一谈。” 白薇薇拔高了脖子,瞪着头上的俊颜。 擦! 跟老娘比眼睛大?看我不瞪死你! 厌倦了? 梁羽航一愣,眉峰轻蹙。 听见没有,这个女人被他宠上天了长脾气了!在他还没有厌倦她之前,她竟然先一步厌倦他了? 又跟他叫号儿是吧?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瓷玉般的大手狠狠的握上了茶杯,咔擦一声,茶杯裂成碎块,幸亏康绿豆睡着了没有往杯子里加热水,不然铁定将他烫伤。 他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的听白薇薇发泄。 “羽航,梁羽航,羽航哥哥,首长,教官,老公” 白薇薇气呼呼的念叨着。 “我都快要疯掉了,我到底要叫你什么好?你到底是我的谁?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至始自终,你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霸道、残忍、蛮横,你从来都不问问我的感受,短短几天的时间,我们重逢,从最初的相看两厌,到一起逛街打气枪然后又”提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缠绵,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梁羽航,你不要一手遮天,我也有我的人生我的追求,虽然我们有过亲密关系,但是如果不爱,请你,放手!” 如果不爱,请你放手。 我若离去,后会无期。 红了眼眶,她突然有种严重的挫败感,因为她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自信,她不确定现在离了梁羽航,她还会是那个没心没肺毫无挂念的呆头薇吗? 咔嚓嚓 细微的利器嵌进皮肉的声音,梁羽航静坐不动,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冷漠。 茶杯的碎片贪婪的吮吸着指缝中溢出来的鲜血,一点一滴,淌到了地上,开出了朵朵红梅。 白薇薇低着头并没有看见他的伤,擦了把眼泪,声音好像有些哽咽:“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死心眼儿的女孩,虽然女人最宝贵的童贞都给了你,但是我不会拿这个来要挟你的。所以,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你把我搞得好混乱,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叫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你。请你我都退回到原点吧,首长大人!” 最后一句,她叫他“首长”! 这是她所希望的,两人就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她是军中菜鸟,他是部队老大! 不要再有情感上的纠葛了,她现在很怕自己会输不起。 从在伤痕累累的他面前放弃了人格出卖了组织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真的有些惧了。 她怕有一天,她会被他蚕食的点滴不剩,连心都没了。 绝对不可以。 小手用力攥了攥。 “退回到原点,这就是你想要的?” 声音清越,带着薄怒。 梁羽航不动声色的将受伤的手垂了下去,神情淡漠如水。 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凡事直来直去唯我独尊。 喜欢的,他会不惜任何代价去夺取;不喜欢的,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但是 对面这个女人,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厌倦。 “是的,首长,请您简单的把我看成是一个志愿兵,我也只会在暗处仰望着您,我们,别再有任何交集。” 白薇薇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颀长的男人抱着景微澜在海边奔跑的样子。 看着景微澜那种小女孩虚脱的样子,他一定很难过吧? 跑得那么急,他是真正上了心才会有那种表情。 别人怎样做她不想管也没资格管,但是自己的男人,可不行。 就是不行! 眼前权势滔天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男人。 他头顶的光环身上的使命,她扛不起! 对于爱情,如果不能全部拥有她宁可不要,至少现在,她还能够放弃。 咬了咬牙,勇敢的对上了男人的寒眸。梁羽航,你——我输得起! 梁羽航冷冷的回视着她,那种震惊又挫败的目光,她很少看到。 “我不同意!” 霍然起立。 按了一下眉心,他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冷冷的宣布:“白薇薇,你死心吧。在我没有批准你离开之前,你哪都不能去。对你,我绝不会放手!别忘了,你可是在军婚申请上签过字的!” 他和她,太多的第一次。 他第一次学会了等待,第一次穿上了女人的鞋子,第一次喝了传说中的奶茶第一次有女人敢忤逆他的意志,第一次有女人敢暗算他,第一次有女人为他放弃了人格宁可成为被千夫所指的叛徒她带给了他太多的震撼。 军婚,不是儿戏! 白薇薇,你无权说散就散! 那边,白薇薇的身子倾颓了一下。 暗暗擦了擦眼泪。 擦,老娘演的这么卖力了,那冰块儿居然毫不动容。 看来两人的关系是真的剪不断、理还乱。 乱吧乱吧乱吧,看到后来谁吃亏! 她干脆不再说话也不理他,拿出了纸和笔,埋头开始刷刷刷的写大字。 抬头:申请书。 梁羽航,你休想影响到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做主。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反正在我心里你就只是一个领导一个首长,哼哼! 梁羽航铁青着脸,这个小女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给她铺的路,她从来不走。 正愤恨,一张纸呈在了他面前: 申请书 尊敬的翼风团首长: 我叫白薇薇,是今天刚入伍的新兵,今年二十岁。军需处本来就是一个二线部门,据我上午观察,空闲的很,简直可以说是“门可罗雀”而我们后勤保障科又是闲中之闲。 尊敬的首长,我今年才二十岁,还是虚岁,正是长身体,长知识,长体力的年纪,青春热血、激情洋溢。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生命放到了后勤保障科这个养老院,这绝对是一种摧残,是一种对人性的压制。 鉴于以上两点,我诚挚的恳求:请务必将我调往“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热血儿女,当奔赴战场,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求你了! 落款:美丽善良的小女兵,白薇薇。 修长的手掌将申请书攥在掌心,梁羽航冷眼看了看神色自若的白薇薇,一腔怒火。 她给他点了把火,把他逼急了惹怒了,然后自己没事儿人一样的。 她果然够冷静! 想了想,他又坐在了椅子上,找了一支钢笔,将那张皱巴巴的申请书摊平,刷刷刷,审阅完了之后写上了几个大字。 飕! 又鄙夷的挫成了纸团儿扔回到白薇薇面前。 白薇薇眉开眼笑,刚刚吓唬了他一下,这个时候再提个小要求,一定很好使吧? 展开一看,棱角分明的几个飘逸大字: 驳回! 理由:字丑! 她怒了,一拍桌子:“首长,字丑有什么关系?字丑是我小时候没练过,不是我的错,请您重新考虑吧。” 气呼呼的又走到了梁羽航身侧,一见地上的碎片和血渍,大惊。 一下子捧起了他的大掌,小手颤抖了:“这这你”连忙转身找了医药箱子给他清洗了伤口然后飞快的上药包扎,这回,她是真红眼睛了,嗔怒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么?” 她和他争吵斗气,必定会有一个人受伤。 不是她,就是他。 这回换了梁羽航神色不动的抽回了自己的大手,又摆出了招牌式的冰块儿脸,双手环胸,稳如泰山。 “不关你的事。” 声音清清淡淡,带着一丝疏离。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 还有半句没说,话就在对上了清澈寒眸时止息了。 她红了脸,等于自己打自己嘴巴,讪讪解释:“你是我的首长,关心你也是正常的。” 首长吗? 嘴硬! 唇角一弯。 “进芒刺的事情别提了,先跟我出去吃饭吧。” 好歹,她又恢复了正常,刚刚那副可怜兮兮哭哭啼啼的样子,真是让人头痛。 白薇薇收了药箱子,看着那坨悲惨的申请书,闷闷不乐,没好气儿:“不去!” “不去?” 男人拨了康绿豆的手机让她开门,然后朝白薇薇挑了挑眉毛。 “哼,首长自己去吃饭吧,我不饿。” 去屎! 劳资不是三陪! 进不了芒刺,还要在这孤门吊院的后勤保障科抱着康绿豆种仙人掌,还是杀了她比较干脆! 这绝对不是她喜欢的热血军营生活。 不过 看着梁羽航完美的背影,她突然愣住了,然后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 或许,她进“芒刺”还有一个机会。 那个人,一定能够帮的了她。不过十二年不见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她。 “哎,首长,等等我,一起去一起去。” 飞快的追了出去,然后乐颠颠的跟在了男人身后。 “首长,食堂很近,我们不要出去了,就在营地吃饭吧。” 她很兴奋,很着急,多一秒都不能等了。 “哦?你确定?” 回眸,挑眉。 “确定。” 白薇薇一把拖着梁羽航就走,她陷入了无比的激动之中,这个男人,她一定要齁住。 梁羽航身子突然不动了,一脸鄙夷的看着她挽在他胳膊上的小爪子,也学着她冷冷的呵斥:“拿开你的咸猪手。” 靠。 白薇薇大窘。 悻悻的收回了小爪子,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所有的将士见着梁羽航全都自动让出道路,立正,敬礼。 后来人实在是太多了,梁羽航干脆连回礼都懒得,面无表情的阔步走在前面。 白薇薇吐了吐舌头,是她张罗要来食堂的,居然是梁羽航领着她找到了食堂,丢脸丢到西伯利亚了。 “还不快跟上?” 身前男人突然停了步子,然后众目睽睽中又回走几步把她挂在了臂弯里。 “呃放手放手,首长快放手!” 白薇薇窘到不行,他无所谓,她可是会难为情的。 首长包养小蜜,谁都不敢说个首长个不字?倒是她,只要他不在身边,就会被唾沫淹死。 毁我名声。 她愤愤。 “不是说了对你我绝不会放手吗?” 头顶一阵闷笑,梁羽航找个了靠窗的位置把她安置下来,立即有警卫过来请示有什么需要。 “随便吧,每样打一份过来。” 食堂里的饭菜,他是真心没胃口,不过看白薇薇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也勉为其难凑合一下吧。 “哎,首长,今天是我报到的第一天,你就为我服务一次嘛,你去你去,别麻烦兵哥哥了。” 白薇薇单手撑腮,另一只小手轻敲他的手背。 警卫一脸黑线。 梁羽航斜眼瞪了她一下,然后挥退了警卫,起身就要去,又被白薇薇叫住了。 “怎么了?大小姐?” 白薇薇笑眯眯的朝他伸出了小手:“手机借我。” 梁羽航一愣:“早上不是给你一个新的了吗?” 白薇薇怒:“我要你的。” 不再问了,梁羽航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端着餐盘去打饭了。 “嘻嘻终于得手喽。” 白薇薇拿过手机按开通讯录飞快的查找号码。 梁羽航端着两份饭菜回来了,看见白薇薇正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他,眸光微暗。他已经很清楚她这种眼神了,必然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白薇薇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首长,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不等他同意,人早已逃也似的跑到门外。 “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然后翻了一下记录,似乎已经想到什么了。 这时候康绿豆端着盘子坐了过来,见着他手上的纱布,大呼小叫起来:“小梁子,你怎么了?” 小梁子? 食堂里所有的人视线都射了过来。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 “康姨,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退休?我好给你安排一下。” 康绿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把梁羽航餐盘里的花生都跳出来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一副鄙视他的样子:“退休?我还小呢,年富力强的时候,我还要再二十年!” “再干二十年?那你就八十岁了” 梁羽航无语了,他从来那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保姆没有办法。 门外,白薇薇背靠墙角举着手机笑得像花儿一样:“喂,宋阿姨吗?你好你好,我是白薇薇,白子昌的女儿” 梁羽航,你妈的话你总是会听的吧,嗯? 挂了电话,白薇薇咬了咬下唇举了一下拳头,也!必胜! 回到食堂,梁羽航没有动筷子,拿着一份报纸正在查阅资料,不时的有一些校官过来跟他打招呼,他微微点了点头。 见她回来了,他收了报纸。 “都汇报好了?” 他歪头浅笑。 真有她的,竟然想出了这么一招。果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宋婉怡打来的。 “羽航,知道么,我找到白薇薇了,就是你爸爸最惦记的白大哥的女儿,十多年前来过我们家的那个小女孩” “嗯。”他沉着脸只听不说。 冷眼一瞅白薇薇,她乖的很,小鸟依人似的给他夹了一块肉,然后自己飞快的低头扒饭。 “我跟你说啊梁羽航,你爸生前就这点遗愿,他让你照顾人家,你自己看着办吧。刚才薇薇说了,她想进芒刺特别行动小组,我不知道你最近在鼓弄什么活动,反正薇薇这是第一次跟我开口,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电话那头,宋婉怡态度很强硬。 白薇薇刚才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了,狠狠的把梁羽航告了一状,说他老是欺负她,然把她虐得一身是伤的赶出了芒刺。 宋婉怡一听就冒火了,她的儿子什么脾气她最清楚了,这种无情的事情他完全干得出来,再说还有他小时候和白薇薇的过节。连连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白薇薇搞定自己的儿子,还热情的邀请白薇薇和梁羽航一起回北京梁宅。 “羽航啊,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学学你的那些发小吧,人家都一人一个大姑娘抱着,你再看看你,你羞愧不羞愧啊?你爸爸已经不在了,我在家里是孤独死了,赶紧给我找个媳妇儿生一大堆孙子,不然别怪妈妈不搭理你!” 梁羽航头痛欲裂却又不好挂电话,只能支支吾吾的铁青着脸听着。 白薇薇知道他在跟谁通话,头都不敢抬,小手颤歪歪的夹了一根西兰花,拍着马屁送进了梁羽航唇边。 首长在吃饭,暗处很多人都在关注。 他对面的年轻女兵一会儿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一会儿又夹菜给他吃! 看来传言不假,她果然是首长的小蜜。 翼风团创办到现在已经五年了,除了刚创办初期人们看见过他和一个很漂亮很萌的女孩子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之外,就再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交集。 眼下 视线聚焦,梁羽航单手接电话,然后微一点头把那颗西兰花吃进了口中。 “呼” 人们倒抽一口冷气。 包括后来进来吃饭的范军,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白薇薇。 挂了电话。 梁羽航寒着脸看着白薇薇。 白薇薇很尴尬,她知道自己这事情做得太绝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妇人! 她一定要进入“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她要做一线的特种兵! “满意了?大小姐?” 声音清越,如水激石。 “咳咳首长,您就答应我吧,我知道军区里的决定都是你一手操控的,那个考核,你说我不合格我就不合格,你说我合格我就是合格的,是不是?您是谁呀,您是最英俊潇洒风流鼻涕淌的梁少帅,我心中的偶像” 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手指交叉放在胸前。 梁羽航凉凉的看着她半天,任凭她吹,不置可否。 白薇薇没底气了:“首长,不会吧,连宋阿姨的话你也不听,你是铁了心不收我?” 眼睛瞪得大大圆圆,小嘴张成了可爱“o”型。 吧! 梁羽航弹指给她脑门上来了一下子:“连我妈都搬出来了,淘气。” 关键是他妈妈说了一句话让他头疼“梁羽航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给郑达远打电话,再不行我就只能给军委打电话了,老娘就不信往你那芒刺小组里塞个女孩子都不行”! 眼睛眯了眯。 棘手。 看来白薇薇是真要疯了,竟然搬出了老太太,他家那个老太太,更是不怕事儿大的什么都帮忙。 “哦,干嘛总是弹我?讨厌!” 白薇薇捂着脑袋,心情很差。 梁羽航轻笑一声起身走了。 白薇薇急了大喊一声:“喂!” 食堂里的军人齐刷刷的盯着她,她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的追了出去。 梁羽航大踏步走在前面去开车,白薇薇愣愣的跟在后面。 她一跺脚,真是尴尬死了,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这么挂着,她到底是该跟他走还是不走啊? 良久,梁羽航在主驾驶的位置坐好,歪头朝门外的白薇薇凉凉的说了一句:“随侍吧。” 如玉的长指轻轻一推,鼻梁上多了一副墨镜,看上去英气逼人。 随侍? 啥意思? 随时侍奉? 那就是让她跟着的意思啦? 他终于肯收了她了? 心花怒放,宋阿姨我爱你,姆嘛! 连忙麻溜的上了车,自己主动系好了安全带。 “等等,小梁子,等等我。” 车后头又跑上来一个肥胖的女兵,马脸,绿豆眼,竟是康红。 康绿豆把白薇薇的小黑包甩了进来,又打开后备箱扔了一盆刚修剪好的吊兰,这才气喘吁吁的趴在车窗上,声音有些颤抖:“小梁子,这妞儿还不错,要好好对人家。” 梁羽航浅笑着看了白薇薇一眼,点了点头。 “康姨,回吧,下次我让薇薇来看你。” 汽车缓缓驶离 原地,康绿豆低头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然后摇头叹息了一声:“我是谁?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孩子肯定呆不长,小梁子能舍得把她晾在一边么,不可能,真是不可能这不,把她接走了,咋不把我康美人也接走?” 她身后,范军露着小虎牙,直冒冷汗。 — 秦山南侧。 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真正地点,翼风之窠! 白薇薇吃惊极了,转头有些不相信:“天哪,首长,你竟然将基地设在这里,这太让人意外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山北部的防空洞内,还住了一个很神秘很危险的人物,难道在这里从事各项训练,不怕惊扰了那个人? 果然,那天,虎澈故弄玄虚,又是黑眼罩又是直升飞机,在空中兜兜转转了一个多小时,搞了半天那个基地是假的。 这个,才是真的。 下了车,两手叉腰四处一眺望。 周围景色和上次假基地的情况差不多,看来那个假的基地应该也就在附近,他们几个傻学生完完全全被梁羽航给涮了。 眯着小眼睛仔细打量,三面环山一面临海,不远处,雾蒙蒙的海面上两个狭长的小岛忽隐忽现。 记得上次在假基地,她看见的是一个小岛,很有可能那个假的基地在另一个山头里,角度不同,一个小岛就被遮掩了。 方圆四百米的硕大空地,被战士们清理的干干净净,上面零星的陈列着一些训练用的器具:山羊、双杠、靶子、障碍 训练场西面是一栋简单的两层楼办公大楼,楼前的旗杆上红旗飘扬。 半山腰上,一高一矮两栋宿舍,应该是组员们的住所。 白薇薇偷偷数了数两栋宿舍楼的窗户和大门,暗暗判断真正的芒刺行动小组组员应该在两三百人左右。 倒抽一口冷气,这人数可是在特战队里算是庞大的了,看来他们将要接受的任务一定难度很大,不然也就不会招这么多的特种兵了。 瞿瞿瞿 不远处,虎澈对着宿舍楼吹起了哨子,然后就见半山腰的宿舍楼里有秩序的奔下来三百来名身着迷彩服的士兵。 他们行动很快,有条不紊,一丝不乱,面容沉寂。 一看就是正规训练的精兵。 白薇薇非常激动,这就是她要的青春热血的感觉,她终于找到自己的组织了。 士兵们陆续到操场上集合了,薄西亚看了她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变出现了夸张的狂喜,他推了推金丝边眼睛,露出了八颗牙。 “小薇,你来了?欢迎你重新归队!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逃兵,你是好样儿的,我们z大的学生战士都是好样儿的。” 他很自豪,说的也很想,故意说给其他的士兵听。 白薇薇闪躲了一下眼神没有理他。 她不在的这一天半的时间,来自z大的薄西亚、李子豪、程亮,甚至还有景微澜,都经受了真正来自翼风团战士异样不屑的眼光。 到底不是正规的,只是一帮子学生奶娃娃兵,稍微一用刑就扛不住全招了,丢人! 是白薇薇的被开除事件在小组里造成了不良的影响,特种兵们都很鄙视这几个学员人才! 无形中,芒刺行动小组的成员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来自翼风团的战士,是久经考验的不怕流血牺牲、素质过硬的真正的特种兵; 另一派是以程亮为首的学院派特种人才,他们是以特长生的资格进来的,身体素质肯定是没得比的,但是,用程亮的话来说“我们有头脑有iq”! 这两派虽然互相不服,倒也都高风亮节的从不互掐,平时偶尔碰见,也都只是互相高昂着头无视对方。 虽然碍于组织的纪律,虎澈校官也屡次强调学生特种人才也是芒刺的一员,也是好兵,大家都要团结,没有一个战士真正当面过来嘲笑说些风凉话。但是,他们四个都很清楚,翼风团的战士瞧不起他们。 对景微澜还好一些,毕竟她是一个女兵,长的又漂亮,并且在这里她又认识不少战友,也有很多是她父亲旗下过来的。 但是对两外的三个大男生,就另当别论了,打枪打不准,一阵嘲笑;海训不合格,一阵嘲笑;越野跑跑不动,一阵嘲笑 短短的一天半时间,他们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现在,白薇薇又回来了,那个以准叛徒的罪名被开除的女兵又出现了。 一阵哗然。 日光下澈,群山环抱之中,一名浅衣绿裤的女兵静静的立在陆军少将梁羽航的身边,一高一矮,与两百来名士兵相对而立。 “归队吧。” 梁羽航冷眼扫了一下全场,让后轻轻的将白薇薇推倒了景微澜身边。 景微澜看见了白薇薇,先是脸色苍白,然后嘟着小嘴吧眯起来萌萌的大眼睛,轻轻的说道:“薇薇姐姐,欢迎你回来。” “嗨,小景思密达,我来了。” 白薇薇没心没肺的傻乐着回应着。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跟我平起平坐的。” 景微澜叹了口气,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 ---题外话--- 明天的章节里有爆笑的段子,大家注意阅读哦,其实亲们书架里的显示要及时一些呢,一有更新都会出来。另外,亲爱的们,小脂最近都是万字大更,每一章里的内容都很多,请大家连续阅读,不要错过你想看的内容哦,啵祝亲们劳动节快乐,记得明天见哦! ! 063海训--三百赤兵 白薇薇只顾着朝两个学长打招呼了,没有听见景微澜的这句话。舒欤珧畱 景微澜嘟了嘟嘴,瞪着一双萌萌美美的大眼睛,主动让出了一个位置给她。 军长的女儿,总是有一种从容大度的气质,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然。 她心里再别扭,也能控制的住自己情绪的。就好像当初在审讯室,她再心疼羽航哥哥,一猜到那一定是一个局,就没有出来制止。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将自己的感情拿捏的好极,收放自如。 白薇薇不明状况,朝大家微微一笑算作是打了招呼,然后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牛逼哄哄的静立在队伍中。 薄西亚见白薇薇看都没看自己,脸上非常尴尬,生出了一抹愠红,很快,他又重新露出了八颗牙齿。 虎澈刚要整队,梁羽航就拍手阻止了他,这回,他要亲自训话。 虎澈蓝彪相视一眼,分列在他身后两侧,一脸的庄重。 “同志们,无论你是来自翼风团的,还是来自学校的,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组织,就叫芒刺特别行动小组!所以,在训练中,我们要拿出真本领,把技术练到家,多出几身汗,多跑几步路,真正实战的时候就能够活到最后!在生活中,我们要老兵带新兵,平时对几个刚进组织的新兵多多关心多多指点,大家共同进步!都听懂了吗?” 声音清越,但却能够准确的送个每个人的耳中,闻者肃穆。 “是,首长!” 群情激昂,这个军中的大boss向来鲜少言语,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实属罕见! “还有,要是让我发现队伍里有不安心的分子,不忠于自己的神圣使命,不努力抓紧训练,甚至,一心想着谈恋爱的” 冷峻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瞥了薄西亚一眼,鸭子顿时觉得被刀子割过一般。 他的眼神太犀利,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心脏! 眼皮抽了抽,难道首长知道一些什么? 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不再抬头向前,目光游移在不远处的海面上。 梁羽航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识相的,他应该是听得懂他话里有话。 要是他再敢打白薇薇的注意,他便要出手了。 他本不屑于向这种毫无根基的学生仔施加压力,但是如果对方一意孤行的话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拔除他! “那我便会立即将他送回原地,并且张榜通报批评,在档案里记过处分!” 事实上,后果远不止于此他绝对有一万种办法叫对方以各种形式在历史上消失 眸色突然冷冽起来,划过一丝狠意。 此时,白薇薇突然翻了个白眼,神情非常不屑。 不准谈恋爱? 只休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和景微澜不是就当众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 还有,在那个已经被炸平了的假基地,那个中午他一个电话把自己叫了去,然后他无耻的把她给圈圈叉叉了。 不准谈恋爱,只准做? 切! 道貌岸然的大坏蛋! “请首长放心!” 战士们都挺起了胸膛,声音洪亮。 小组里一共就只有两个女兵,一个是“叛徒”白薇薇,一个是军花景微澜。 除了一部分人仰慕景微澜的外,就再无别的可能了谁会愿意去跟“叛徒”交往? “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梁羽航突然将如玉的长指指向了白薇薇,目光也静静的射向了她。 啊? 白薇薇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他的视线,一下子惊得没了呼吸。 他要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指尖所点的白薇薇。 “这是我带来的人,大家都不许欺负她。” 缓缓的,梁羽航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白薇薇的处境? 她为了他,光辉的形象在芒刺特别行动小组里都毁了,也该他帮她一把的时候了。 这位年轻的少将太过自信,他一向冷漠,不懂人情。 他以为自己在众人面前为白薇薇说了一句话,就是保住了她的平安,结果也许会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战士们不听他的话,不惧怕他的威严。 而是眼巴巴瞅着一脸挫样儿的白薇薇的几百双眼睛,全都错解了他的意思。 哪怕是白薇薇本人,也没听明白。 什么叫“我带来的人”? 是“我的人”?还是“我带来的人”? 差了两个字,意思就大了。 如果梁羽航此时说的是“这是我的人,大家都不许欺负她”那么,便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士兵们对他,都是又尊敬又佩服。首长的女人,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和命令,大家都会自发的拼了命的去保护她。 但是现在,梁羽航说的是“这是我带来的人”耐人寻味了。 “是!”士兵们全都挺直了身子大声的回答,同时,大家也都在暗暗腹诽白薇薇的身份。 这个很挫很挫临阵脱逃的女兵,不是开后门儿进来的,就是那见不得光的小蜜。 无形中,更加鄙视她了。 “很好,好好训练吧,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特种兵,一定会迎来最后的成功!” 梁羽航声音清越,凌厉的眼神瞟了身侧的蓝彪,蓝彪会意,一步上前。 “我宣布,下午三点开始海训,现在请同志们会宿舍休息!” 海训? 白薇薇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景微澜,但是景微澜此时正与对面的梁羽航交换目光,脸颊微红,根本就没有回应她。 白薇薇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一下子,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 下身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她皱了皱眉,微微弯下了腰夹了夹腿,那副姿势,稍稍的有些不雅。 妈的,梁羽航你个大混蛋,白天和小蜜打情骂俏,晚上疯狂的上老娘,还非要装好人的做完了给上药膏,上你个大头鬼! 那是神马药膏,都油死了 心里暗暗的有些不爽,她突然感到脸上一凉,一转头,只见梁羽航正轻抬眼梢疑惑的看着她。 白薇薇身子突然抖了两抖,露出了古怪又得意的冷笑。 瞧他那个无辜的小样儿,好像受欺负的人是他一样的,可恶! 翻了个大白眼儿,她用鼻孔看他。 哼哼!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怎么能够成为砧板上的肉呢? 应该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才对嘛! 坏坏的朝梁羽航又笑了笑,她突然朝他挤了挤色迷迷的眼睛。 梁羽航唇角飞速的抽了一下,心里毛毛的。 这个时候白薇薇朝他媚笑,好诡异呀,她又再想些什么,要出事了 难得薇薇肯主动给他一个互动,却是这么的让人惊悚。 眸色一沉,清咳一声宣布:“解散。” 自由喽! 白薇薇低头笑着看着自己的脚尖,刚刚那一个媚眼儿好悬没把梁羽航吓死,效果显著啊。 她要变被动为主动,咳咳,找个机会,不等梁羽航来抓她,她就会主动的把对方扑倒,然后圈圈叉叉搞他个六个钟头 小样儿的,她要是不发飙,他就一直牛一直拽! 拽个毛线啊? 不就是一点船戏吗? 休想凭这个吃死我白薇薇! 队伍被解散了,她晃悠悠的转身,默默的走向半山腰的宿舍。 虎澈追了上来:“薇薇,钥匙给你,你还是和澜澜一间房,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做个伴,当然,你要和我一间房也可以。” 白薇薇停下脚步笑着看他:“是呀,小姐妹,我倒是很想和你一间房,不过,我到不担心我自己,我是怕你不安全哟!” 她故意做出厉鬼的样子扑向了虎澈,虎澈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一便退一边大叫:“我靠,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强悍!” 两人笑嘻嘻的边走边聊。 — 虎澈把她送回宿舍之后就走了,白薇薇静静的立在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 景微澜明显是觉得她不会回来了,空铺上都被她放上了行礼,整间房间也都贴上了各种各样的照片和大头贴。 有她自己卖萌的,也有他搂着梁羽航比着“v”字大笑的张张照片都是那么的“刺眼” 白薇薇咬了咬下唇,人家怎么做关她什么事情?她难过个什么劲儿呀? 再说,梁羽航应该就在这几天把那两张军婚申请表撕毁了吧? 他和她,充其量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 只有景微澜这样的出身好相貌好样样都好的女孩子才配得上那个俊美卓绝的男人吧?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故作轻松的拿过一个扫帚扫地,一边扫一边哼着歌儿:“十个男人九个坏,八个呆,还有一个人人爱” 她现在还毫无察觉自己的真心,几个月之后当她和景微澜都怀着身孕的时候,她还会是这番心情么? 嘎吱! 门被轻轻推开,景微澜一脸红晕的回来了。 见着白薇薇,她很热情的拉着她的手:“薇薇姐姐,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一对纯真无邪的大眼睛眨了眨,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会被她萌到。 白薇薇笑了:“小景,我们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喽。” 她心里很清楚景微澜绝对不是外表上那么单纯,她绝对是个实力派,但是那又怎样? 不惧! 景微澜脸上一阵尴尬,嘟了嘟嘴摆出萌萌的样子:“薇薇姐姐,你千万不要笑话我哟,刚才羽航哥哥说他最喜欢我了呢,我真是害羞死了” “哦?”白薇薇唇角抽了抽,她这么跟她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瓶瓶罐罐摆在床头柜上,刚要躺着休息一下,梁羽航的短信也到了:你怎么样,那里还很痛? 靠! 白薇薇看了看景微澜,她正在敷面膜涂身体保护液,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咬了咬牙,回了一条:听说你向小景思密达表白了,恭喜哈! 消息马上回复了,就两个字:放屁! 难得听见梁羽航爆粗口,白薇薇乐的直笑,手指飞快的滑动,又发了一条:首长大人,您好粗鲁哦。 嘀:我是很粗,你喜欢吗? 白薇薇脸刷的就红了,擦,这个变态狂大色狼,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能被他说得这么暧昧,气呼呼的马上回复:滚!小蚕蛹!你不是我的菜! 良久,那边都没有动静,摇了摇头,她抱着手机睡着了。 — 瞿瞿瞿 三点一到,集训的哨声准时响起。 士兵们都有序的从半山腰奔到训练场地,白薇薇也被景微澜拖着晃晃悠悠的列队站好。 虎澈蓝彪一身迷彩,都背着双手静静的等候,同样高大的身材,同样帅气的外表,却是一冷一热不同的气质。 整队完毕,虎澈静静宣布:“同志们,上午的海训算不上成功看,甚至,我们有女同志跌倒在海水里被毒水母咬了” 白薇薇吃惊不小,扭头一看景微澜,她竟然不但不害怕,甚至还垂眸嘟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白薇薇摇了摇头,可怜的女人啊,被毒水母咬了还乐,就因为后来是梁羽航及时赶来抱着她去的医务室?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呆呆的看着满脸沉醉的景微澜,同情ing “但是,我们不能畏惧!我们要对付的敌人是基诺恐怖组织,他们杀人如麻非常凶残,与这点小病小痛相比,算得了什么?党和国家信任我们,选拔了我们去根除基诺,我们一定要下定决心好好训练,争取早日一举铲除jn的大本营!好不辜负了人民的厚望!” 一番话,虎澈说的激情洋溢,作为一个粗人,他却最喜欢咬文嚼字故作斯文了,所以,军中大凡有这种动员工作,一般蓝彪都让给他去做。 看着他,白薇薇直想笑。 一天半的海训把他晒得更黑了,偏巧他刚刚竟然把鼻子上的石膏摘掉了,留下了一个分外醒目的白色印子他就像戏剧里那种的花脸 士兵们早就发现了虎澈的异样,却都好像见怪不怪了竟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 蓝彪眯起了眼睛,上前一步,敛去了勾魂摄魄的眸光接过话题。 “下午的海训由我带队,既然是特种兵,就无国界无性别,我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的,大家都要加油,训练不通过的今晚要在海水里泡两小时,尤其是两位女同志,听清楚了没有?” 狭长的眸子一眯,勾魂摄魄的目光朝白薇薇一扫。 丫头,加油! 虽然不知道最后梁少会怎么处理她,但至少现在她是梁少的女人,他就有责任去关照她。 白薇薇心神一震,所有的激情都被调动起来了,等的就是这一天,千万别把她当另类,一起训练吧,越艰苦约好,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要女承父业,成为一名优秀的女特种兵! “听清楚了!” 她和景微澜都信心满满。 “好!”蓝彪一回手指着碧海金沙:“下海!” “是!”三百来名芒刺士兵有次序的穿越了沙滩踏进了海水里。 白薇薇和景微澜相视一笑,两人随着人流手拉手肩并肩拼命的跑向了大海。 “让开让开让开!” 在海水齐腰深的地方,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嫌她们碍眼在身后急急的催了一句,然后一只铁一般的胳膊肘子就撞向了白薇薇的左腰。 “哎哟!” 白薇薇吃痛的一弯腰,差点把景微澜也带倒了。 再抬头,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海面上漂浮着两三百个年轻男人,大家都一样的平头光着上身,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她和景微澜都很生气,却又没办法。 咬了咬牙,两人不甘示弱,挤进了队伍中间,在海里也泡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水面上。 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涌了过来,白薇薇身子在海水当中起起伏伏着,她只要稍稍屈起一点膝盖,海水就齐着她的胸口了,胸腔非常压抑,也很难受,再加上上午没有训练完全没经验,她没少喝咸水。 不一会儿她就脸白了,大声问道:“小景,这是哪门子的训练,这么变态?” 景微澜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笑的咯咯的:“薇薇姐姐,羽航哥哥说你是土包子,你还真是土包子呢,这是海面登陆演练中最常见的海训呀。” 白薇薇一个不注意被海浪劈了个头,又呛了一口海水。 她咬着牙:“什么?首长说我是土包子?” 他小时候就骂她是土包子,难道现在还念念不忘的嘲笑她? 太可恶了! 一拳头拍在了水面上,飞花四溅。 景微澜笑得更加甜蜜了,一脸的无害:“是呀,我都忘记了什么时候说的啦,其实他也不是经常提起你呢。” 白薇薇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意思,是她没那么重要吗? 只有她景微澜才值得被提起吧?心里稍稍有些堵得慌。 垂手静立在海水中,凝神专心的准备训练。 蓝彪开始以哨声为口令了,瞿 三百名战士齐齐从海水里飞起一脚然后又跌落在海水中 海水突然翻腾,声势大过了海浪声。 身边的景微澜也漂亮的腾跃了一下子然后消失了,白薇薇窘了,左右一看,海面上已经没有任何士兵了,只剩下指挥海训的蓝彪。 她无助的和蓝彪大眼瞪小眼。 她是个北方妞儿,根本就是个旱鸭子不会水啊,真的要把自己埋在水里? 不如杀了她比较干脆! 蓝彪看着她皱了皱眉,那询问的眼神,分明是暗示她:照做呀! 白薇薇哭丧着脸耸了耸肩,一番生死挣扎之后,她给蓝彪做了个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眼神,不要命的飞起一脚华丽丽的跌在海水中。 愿上帝保佑我,阿门! 天昏、地暗、愁云、惨月。 吨啊吨啊吨吨吨 鼻孔里,耳朵里,嘴巴里,全都呛了水 曾经,她试着学过游泳,但是都失败了,因为她其实对水有一种天生的惧怕,不能够想象水灌进了鼻子耳朵里的世界末日的感觉。 尼玛! 水没过了头的感觉就好像是下地狱了一样,真让人绝望啊,要死了吗? 浑浊的激流之中,没等蓝彪吹口哨,她扑腾腾的又从海水里站了起来,左右一看大家都还在水里憋着没出来,朝蓝彪做了一个绝望的眼神一捏鼻子又蹲了下去。 天啊,耳朵里都是水了,完了完了,她真要死了吗? 以前洗个头耳朵进水了她都要大呼小叫个老半天,今天这样的灌水 全身都开始发抖了 终于,那救命的哨声来了,瞿瞿瞿 她赶紧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满脸的湿哒哒的长发,狼狈极了。 不等她甩出耳朵里的水,就听景微澜用一种很轻但是又恰巧能让身边战士听见的声音关心的问她:“薇薇姐姐,你还好吗?要不要请个假?怕水就别硬上了!” 话落,周围嘘声一片。 她本就被视为“戴罪之身”再加上表现太孬了,士兵们更是鄙视她。 白薇薇可怜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抹了一把脸坚定的朝景微澜摇了摇头:“不用,我应付得来!” 越是逆境,她越要坚强,绝对不能让别人看扁自己,也绝对不能给梁羽航一个赶走她的理由! 天知道她为了重新回到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已经连梁羽航的妈妈都搬出来了,并且,她还欠陪他妈妈吃顿饭呢。 能进来非常不容易,她绝对不能因为内心的恐惧就退缩了! 白薇薇,要坚强啊! 加油,必胜! 暗暗握拳。 瞿 信号哨又来了,白薇薇惨白着脸和大家一起在空中翻腾了一圈然后摔在海水里。 混沌的海水下面,她突然看见景微澜朝她动了动嘴唇,但是,耳边只有轰轰的水声,她根本就听不见她说什么。 见她不为所动,景微澜摇了摇头,又做了一个唇形。 白薇薇急了,张口大叫:“啥?” 腥咸的海水立刻就灌了她一个饱,她立即弹跳着直立起身子,不停的吐着水咳嗽着:“咳咳咳咳咳”瞿瞿瞿 蓝彪吹哨示意大家都出来,皱了皱眉头开始训话:“我怎么跟你们说的?要坚持,你们现在不练好基本功,以后实战怎么办?等死吗?我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培养你们,就这么轻易的去死吗?都给我好好的训练,不然就卷铺盖回家!” 话落,他把哨子交给了一个上尉,然后自己走向沙滩回了办公大楼。 白薇薇非常羞愧,蓝彪还是给她留了些面子的,一口一个“你们”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那个“们”字完全不必要,跟本就是她做的最差嘛。 她不会游泳,的确是做的不好,但是她已经很努力了呀,一个初次接触水的人,就能够勇敢的将自己全部沉入水底,她已经很豁出去了。 唉,真是悲催,上午是景微澜,下午是她,难道她们女兵真的不行吗? 不服!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吴侬软语:“你没事吧?” 这道声音很陌生,但是却很好听,像衣丰的声音但又绝对不是衣丰。 一回头,竟是程亮学长。 通红着脸,流着汗,眼里有一丝淡淡的关切。 — 关于程亮,白薇薇是了解一点的,他是化学系的神话,在研究化学药剂方面造诣很深,经常代表化学界的新秀去国外做报告。 他的女朋友也非常厉害,和他一样也是博士,先是交换到了香港大学深造,然后是出国去了哈佛 上天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把优秀的人都凑成一对儿了,让她们305这种杂草女人还活不活呀? 可是可是可是,有木有搞错? 程亮学长他,竟然在关心她? 感动。 笃定的点了点头,她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弱点,她要做一名优秀的特种兵! “没事就好!”程亮很怕晒,原本白皙的皮肤都红肿起来,朝白薇薇笑了笑,低低的用上海话骂了一句,他又消失在士兵中间。 这种高智商的小伙子,骨子里傲气得很,关键时刻,他们是很有气节的,容不得别人半点瞧不起与他相关的人和事。 白薇薇以“叛徒”之名被开除的一天半时间里,程亮和李子豪不像那个没心没肺只知道谈恋爱的鸭子,他们感知到了周围士兵们不屑的目光,暗暗咬牙,暗暗的飙着一股劲。 堂堂z大高材生,怀着一腔爱国之心加入了特种兵芒刺小组,却没想到那些科班出身的铁人们根本就瞧不起他们这些“文人” 懊恼之外,他们更加疯狂的在自己的领域里研究钻研,发誓要做出点大事情来让组员们刮目相待。 不知道李子豪是怎么想的,反正对于他来说,白薇薇的回归,他是高兴的。 他坚信,哪里跌倒了就要哪里爬起来。 既然士兵们对他们这些学生兵的不信任从白薇薇开始,那么如果白薇薇强大了,种种负面的想法自然就会消失。 基于种种原因,他力挺白薇薇! 他的曾经,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不是吗? 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谁得罪了他他就一定要对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那是四年前吧,很久了,久到他都真的有些记不清了 z大,男生厕所。 一个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的男生小便好了之后没有直接出去,像是心里有事,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根利群,并不算是熟练的点上,然后呆呆的对着白瓷砖吐着烟圈儿 云雾缭绕中,他闭着眼睛,抬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又很享受的样子。 那姿态,多少有点儿嚣张,有点儿狂傲。 正是程亮。 正巧,这时候进来一个魁梧的男生,他急急的走到程亮身边的位置,拉开拉链然后疯狂的泄洪,哗哗哗呲 估计是尿爽了,他抖了抖下面,然后舒服浑身一颤一缩脖子。 猛一歪头,就看见了那徐徐吐着烟圈儿的程亮,只见对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昂着脖子吸烟! **! 他那什么眼神儿? 臭小子不想活了,是鄙视爷吗? 魁梧哥不爽了,然而程亮又没招他没惹他,他想找茬也没有借口啊。 冷冷的,他突然露出讥笑的神情,朝程亮歪嘴一笑:“就你那德性,也抽烟?” 说完,再次歪嘴一笑,比了一下中指,然后倒退着痞痞的走掉了。 德性? 程亮眼睛紧紧的眯了起来,那个人必须为说了这句侮辱他的话而付出代价! 惹了他还想全身而退? 一声不吭的,白净的手指一松,香烟掉到了地上。 黑色高档皮鞋的鞋尖儿轻轻点在那个烟头上,然后死死的转了几下,碾碎了烟头,一地的颗粒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宿舍,他成功的侵入了学校的电子学籍系统,调出了那个男生的所有资料,后来,他发现了对方一个致命的弱点。 魁梧哥有一个相恋了三年的女朋友,他俩从大一就开始谈,现在都大四了,两人正在为了毕业后的小日子一起努力呢。 据说,魁梧哥口口声声要给自己的女朋友在杭州买套房子! 杭州的房子,寸土寸金,一般人谁买得起? 据调查,魁梧哥家境平平,父母都已经退休在家,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那么还发誓要给女朋友在杭州买房子,说明什么? 他爱惨了她的女朋友! 程亮冷笑。 报复一个人,最狠的就是当着他的面夺走他最喜爱的东西。 他爱他的女朋友是吗? 他的女朋友叫储兰是吗? 好极了。 程亮抿着嘴唇,似笑非笑。 再后来,故事很长,说起来却很简单,储兰劈腿了,她的新男友,就是程亮。 当魁梧哥疯狂的摇晃着储兰的两肩质问为什么的时候,他看见了她身后的程亮。 一瞬间,他从程亮冰冷疾风的眼神里洞悉到了一些信息。 于是,他冷笑着松了手,放开了储兰,并且歇斯底里的朝她吼了一句:“你***傻逼,这家伙是玩你的,你知道吗?老子在厕所里得罪过他,他他妈了个逼的是在报复我呢,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兰兰,咱们三年的感情抵不过你和他的三个月吗?” 程亮依旧没有说话,脸上似笑非笑。 储兰轻轻的越过他走向程亮,然后挽着他的胳膊,轻轻的跟魁梧哥说了一句对不起。 魁梧哥呆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他还是眼泪纵横在脸上,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抽噎着:“兰兰,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他并不是真的爱你,他是在报复我啊!你跟我分手后不久他就会无情的甩掉你,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咱们z大的笑柄!兰兰啊”储兰皱着眉看了看神色不动的程亮,然后还是抱歉的朝魁梧哥勉强笑了笑,还是那句话:“对不起。” 魁梧哥无法接受现实,他简直要疯了,程亮到底是给自己的女朋友吃了什么药,竟然让她死心塌地的撇下自己劈腿跟了他。 兰兰哪那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啊,他随时会甩了你的 然而,于事无补,储兰已经铁了心。 爱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你无情,对别人有情! 能够在对的时间里碰到那个对的人,真是一件幸事。 魁梧哥哭笑着摇了摇头,孤孤单单的转身走了,身影落寞、凄凉,不再是双双对对喜上眉梢。 全部的全部,都因为,祸从口出。 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一句轻蔑的话。 “就你那德性,也抽烟?” 有时候,男人无声的报复,更会比刀子都锋利的捅穿你的心窝,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他信了 他彻底的服了 这件事情在当年的z大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校园里的年度头条。 每一届新生进来,都会有资深的学长学姐讲述程亮夺人所爱的故事,包括白薇薇她们今年的新生,早有学姐一脸艳羡的给她们洗过脑子讲过程亮的故事了。 无形中,程亮成了腹黑毒辣的代名词,让后来无数的追求女孩不成功的学弟膜拜! 哪里跌倒了就要哪里爬起来,决不能轻易让人鄙视了他去。 这是他程亮的人生信条! 后来,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所有的人都等着看储兰好戏,等着看程亮报复完了魁梧哥狠狠的甩掉储兰的时候,程亮却不但没有甩掉储兰,反而对她关怀备至宠爱有加。 两个人长长久久的谈起了真正的恋爱,直到现在 当时程亮的死党也问过他为什么,明摆着不是因为爱情才开始的爱情,他为什么不结束? 程亮很平静:“第一我不是残害中国妇女的刽子手;第二我不能让储兰被别人看笑话。” 缘于利用,他却最终还是担当了起来。 储兰,你何其有幸? 这就是程亮的气节! 不过,白薇薇其实很想问他一句:“学长,你真的爱储兰学姐吗?” — 看着程亮又消失在了海面上,白薇薇咬了咬牙正要继续训练,就听那个吹哨子的上尉朝她指了指:“喂!你!出列!” 白薇薇愣了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露出了标准的赵本山似的憨笑:“我?” 那个上尉中等身材,小眼睛,皮肤雀黑的,很敦实很有蛮力的样子。 她不敢造次,淌着海水走了过去,然后礼貌的敬了个军礼:“请指教!” 上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不行就赶紧回家生孩子去得了,你又跑来瞎凑合什么?” 晕倒。 白薇薇瞠目结舌,他这是在赶她走吗?她有那么不济吗? 什么不行,她有说不行吗? 堂堂白子昌的女儿,行的很呢! 含笑轻轻解释了一下:“这位校官,我怕水,我还不会” 没等她把话说完,上尉的手就挥了过来,一边推拉她一边不耐烦了:“哎呀,走吧走吧一边去吧,别再拖累我们了。” 我靠。 白薇薇被戳的连连后退,有些怒了,我耽误你们什么了啊? 莫须有的罪名啊! “校官同志,你这样歧视女同志,就不对了哦。” 她在水中挺直了腰杆立定,一副不容人小觑的样子,光裸的脚背上,凉凉的海水一层又一层,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金黄的微波。 “不对?有什么不对?你们女的就是不行,你们说是不是嘛?” 黑上尉倒是挺会起哄的,一招手忽悠了身后的两三百个士兵,大家纷纷跟着大笑:“是呀!” 白薇薇脸红了,看向了人群中的景微澜,景微澜朝她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嘟了嘟嘴,摆明了是不愿意出头了。 白薇薇缓缓收了目光朝上尉冷笑:“我哪里不行了?我哪样不如你了?” 尼玛! 劳资一个不会水的人,你要劳资憋住,劳资就在水里憋住,你要劳资冒泡,劳资就冒泡,劳资哪里错了? “哪里不如我?” 上尉脸色变了变,这个女兵明显是在挑战他的威严不服他。 怒气冲冲的伸手一指景微澜:“澜澜,你先离队休息一下。” 同样是女兵,景飒军长的女儿就大不一样了,人长得白白美美可可爱爱的不说,军事素质非常过硬,一旦真正训练起来,一点都不娇气。 再看眼前杵在对面的女大学生,土包子! 心里是这么想的,看向景微澜的目光就更加柔和了。 景微澜愣住了,看了看上尉又看了看白薇薇,然后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嘟着嘴低着头淌水上了岸边。 白薇薇一脸的淡漠,她不知道这个上尉要干什么,但是,无妨,悉听尊便! 反正她不孬,反正她有种! 反正她绝不退缩,必须要坚持到底,做一个真正的女特种兵! “哪里不如我?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老老实实读你的书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得了,没事跑到男人堆里来干什么?你以为你也和澜澜一样会成为军花吗?可笑!” 上尉很火光!面带鄙夷,口气不屑。 就是因为这个女兵,翼风团蒙了羞。 外界的报道是:翼风团出了叛徒,一女兵色字当头出卖了组织! 靠! 翼风团的品牌是首长花了五年的时间一点一滴建立的,是他们这些热血战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凭什么被一个没出息的女兵给糟蹋了? 他,很不喜欢她! 白薇薇非常委屈,气得浑身发抖,这帮没知识的人,目光太短浅,她可是和虎澈比过打靶子并且赢了的人啊! 不屈的顶着嘴:“请您就事论事,我到底哪里不如男人?” 一步步走到了上尉身前,冷冷的抬起小下巴与他对峙,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长长卷卷的睫毛轻颤,小脸紧绷着。 哎呦,本事没多少,人倒还挺拗的。 上尉死死的皱了皱眉,黑色的皮肤在太阳下发着釉色的光泽,这个铁一般的汉子,无数次的冲锋在最危险的前方,一腔爱国热血毫不吝惜的挥洒在祖国的每一寸热土上。眼前这个第一天来就考核没通过的小女兵,他实在是看不入眼。 他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他喜欢纯爷们儿 冷眼一扫海平面,三百来名战士全都眼巴巴的瞅着他,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大家愣愣的,想笑又不敢笑。 今天不把这个女兵收拾了,他恐怕是名声扫地。 小眼睛眸光变幻了一下,突然,他笑了。 笑完之后,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然后脸一拉,原本就黑的面孔更加黑了,乌云一般的:“哪里不如男人?笑话,你不如男人的地方多着哪,稍后就知道了。” 又是一串冷笑。 男女终究有别,她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在部队里混! “我很期待!” 白薇薇晃了晃额头,傲然回归到自己的位置,她朝那个上尉抛了个挑衅的眼神,小样儿的,说不出来了吧?憋死你! 正得意,只听上尉发令:瞿 飕啪!飕啪!嗖啪!士兵们一次有序的一个个腾身跃起然后狠狠的跌进海里,白薇薇脚下轻轻挪动着位置,找到一个腾跃最佳的距离。 轮到她了,一屈膝,足尖轻点,漂亮的在空中摆了一个泡丝然后稳稳落入了海水中 擦! 在水里她就没那么英雄了,赶紧捏住自己的鼻子一脸死灰状。 她等,这时候才发现,做人能够每时每刻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水面下,视线有些浑浊,泥沙和贝壳都不停的拍打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身上她瞪大了眼睛默默的看着一个像小泥鳅一样的鱼儿缓缓滑入了她的衣襟又优哉游哉的从她乳沟里游出 就在她脸色青紫快闭过气去的极点,上尉吹哨示意可以站起来了。 瞿瞿瞿 起立的哨声响起,大家都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白薇薇也赶紧的狂喘着浮出了水面,一露头就拼命的咳嗽,吐口水,翻白眼儿 黑脸上尉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太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海训,是我们陆军海滩登陆战的重要课程,大家都要坚持住,现在,都给我把衣服脱了,让魔鬼训练来得更猛烈些吧!” 白薇薇大惊,她身边三百来个士兵已经都赤膊着上身了,只有她很另类的套着迷彩上衣。 还脱? 脱什么? 双手交叉在胸前,抖着唇可怜又警惕的看着上尉。 那人一阵抽搐,嘴角挂着冷笑。 “是!”战士们神色如常生如洪钟,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解皮带脱裤子声,水面上不停的传来啪啪啪的水花飞溅之音 白薇薇懵了,在她身前三米远的一个年轻的小战士已经豪迈的露出了白色的小屁屁,屁屁右上角的大黑痣分外刺眼。 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然后眼前便是几十个各色的屁股,白的、黑的、大的、小的、微翘的、圆润的、光滑的、粗糙的还有几个不对称的、畸形的、带伤疤的、天然花儿的 原本昏黄的海面,突然漂来了一堆绿色的浮萍,仔细一看,这哪里是浮萍啊,都是战士们脱掉的裤子,一波一波儿的,先是最轻薄的两三百条小迷彩内裤被冲向了沙滩,然后是军裤,皮带 哗!哗!哗 层层海水不停的翻涌,恰似白薇薇此时的内心。 死上尉!你够狠! 本来就有些不自信了,一个高浪打过来,拍上了她的后背,她没留神,脚下一滑步,身子踉跄着向前冲去 “哎呦!谁咬的屁股?” 一个小战士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大家循声望去,全场唯一没有脱衣服的女兵面红耳赤的不停的用袖头子擦嘴,她身前的小战士雪白的屁股上,一个唇形的红印。 轰!一阵又一阵的哄笑,有几个神经脆弱的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哇操,这个事儿多的女兵好搞笑好悲催! 白薇薇窘迫死了,妈的,三百来个大男人欺负她一个小女生,什么狗屁特种兵? 可恶! 耳边,那个上尉大笑着损她:“怎么样啊小同志?这下子知道男女有别了吧?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脱光了海训,你行吗?哪里不如男人,你就是这‘点子’不如我们男人,哈哈哈啊哈快走吧,我们芒刺不需要你这个拖油瓶赶紧回家找个男人捂被窝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处都是嘲笑声,到处都是不屑 就是那“点”不如男人! 戳到痛处,白薇薇气得鼻子都歪了。 父亲白子昌一向希望妻子能给他生个儿子,好子承父业的也做一名特种兵。白薇薇出生那天,白子昌在手术室门口急的直跳脚,护士把皱皱巴巴像个红皮猴子似的白薇薇交给了他,他首先吓了一跳,然后便是激动的内牛满面抱着红皮猴子一顿狂亲:“我终于有儿子了,我白子昌终于有儿子了,太好了!” “儿子?” 小护士看着那个喜悦中的军官皱了皱眉,然后冷着脸加了一句:“女儿有什么不好?你怀里的是不带把儿的!” “没把儿?” 白子昌轻抚红皮猴子的手指停了下来,好像一瓢凉水浇在了身上。 他以为自己会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儿子,妻子怀孕的时候特别能吃,肚子也一直都是尖尖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应该生的是儿子!怎么就又变成女儿了? “谁偷了我儿子的把儿?” 怒吼中,怀中小猴子突然紧紧握住了他的那根手指,然后闭着眼睛笑了笑。 就是那一握,白子昌震撼了。 他的女儿!他的骨血! 后来他极其宠爱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一有探亲假他就抱着女儿在空中转圈圈,或者让女儿骑脖子,一脸的骄傲。 只是空下来的时候他也会想想儿子,所以,在白薇薇一周岁刚会走路的时候,他做了一件事情来弥补没有儿子的遗憾。 他在白薇薇的裤裆上粘了一根小蜡烛,那个小红蜡烛随着小白薇薇晃晃悠悠的步子浪荡来浪荡去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白子昌很得意,一把搂紧了妻子,指着胖墩墩的小屁孩:“你看,我有儿子了。” 好嘛,他给女儿装上了一个小蜡头,就把那“点”子遗憾给弥补了。 白薇薇懂事之后,每每妈妈提起当年这段往事,总是笑啊笑,仿佛那个憨傻阳刚的白子昌还活着,他并没有牺牲一样。 那个时候开始,白薇薇就知道了父亲爱自己,但是他也很喜欢有个儿子。 不太服气! 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一样能够做的很好,让父亲自豪! 父爱如山,就算他对她是女儿感到些许遗憾,她不会怪他,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只是一个瘸腿儿的,父亲也照样会非常爱她! 但是,眼前这个黑脸上尉!他,凭什么瞧不起她? 太可恶了! 白薇薇肿胀着小脸放下了衣袖,愤怒的目光刚射向那个笑得前俯后仰的上尉,眼角余光就瞥见了身边士兵身上无数笑得上下乱颤的条形果蔬。 有毛不刺啦的黄瓜、长条条的茄子、壮硕的白萝卜、通红的胡萝卜。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软的、硬的耷拉的、朝天的含羞的、大咧咧的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品质差的次品,眼尖的她只一打眼,就瞅见了几个小蝉蛹,甚至还有独睾大神 苍天啊刚才是后面,这下子是前面,她懵了,身子在海水里转了两圈,被三百**兵耀得头晕眼花。 震撼有木有? 刺激有木有? 悲愤有木有? 憾恨有木有? 一帮子坏坏的臭男人!小脸通红通红的,烫的要爆炸了似的。 “梁羽航我恨你!” 该不该怪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这是他的人,她被他的人欺负了,她就恨他,非常恨。 黑脸上尉得意极了,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讪笑着:“怎么样啊这位女同志?你服不服?我们这帮子爷们儿能够裸着海训,你能裸吗?” 话落,他一脸傲慢的缓缓拉着拉链,然后退下自己的长裤,就在他将要脱下自己的迷彩小内裤的时候,白薇薇崩溃了 黑脸上尉已经够黑的了,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他的弟弟会不会跟煤炭似的也雀黑雀黑,男人的那东西,好丑啊小心肝儿颤了两颤,身子抖了两抖,华丽丽的,她晕倒了晕在菊花满地,瓜果蔬菜乱多的海水里 “小薇!” 薄西亚惊叫一声,然后抖着花屁股就冲了过来,说也奇怪哈,都说女人大肚子怀孕了会有妊辰纹,肚皮上屁股上都有,这男人屁股上竟然也有一条条的白色纹路,擦,服了! 不用别人动手,他心急火燎的抱着晕倒了的白薇薇飞速朝沙滩上跑去。 还没到医务室,他就被一道颀长的影子给拦住了。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冷冷的看着他怀中昏迷的白薇薇,不由分说,上前一步接过白薇薇就转身朝里走。 “首长” 鸭子很不甘心,阳光下,带着水珠的男性躯体更显壮硕,他耷拉着眼皮不敢看梁羽航的眼睛,却嗫喏着也不想就这么放手。 “滚!” 冷冷清清,一个字。 — 军医简单给白薇薇处理了一下,又听了听心肺没事,朝梁羽航笑了笑:“首长放心,她没事,只是急火攻心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梁羽航沉着脸将白薇薇抱出了医务室,朝半山腰走的路上,身后,一个娇小的影子悄悄跟着上来,亲眼见着他将白薇薇带进了他的别墅楼,指甲沉沉的嵌进了树皮里 — 全都是淡绿色。 天花板是淡绿的,墙壁是淡绿的,蚊帐是淡绿的,被子是淡绿的,就连窗前负手而立凝眸远眺的男人,也是淡绿的。 身材挺拔颀长,发丝根根梳在脑后,指白如玉。 这是谁家的少年郎,竟生得俊美如斯? 白薇薇缓缓的张大了眼睛,环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东西不多,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不肖再想,这是梁羽航在“翼风之窠”的套房。 轻微的响动也被男人发现了,他猛然回头,猝然看见床上的小人儿绯红着脸蛋,眼含春色,半娇半俏的瞪着明眸看他。 薄笑。 几步走至床边,大手轻轻贴着她的小脸蛋儿,刚一触及,她便弹跳着拉高了被子只露出一头黑发。 含羞?还是在躲避? 薄唇微抿,轻轻的将被子重新拉下。 那张小脸儿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都是他的人了,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不止一次,她还是这么含羞。 “白薇薇同志。” 梁羽航忍笑故意板起了面孔。 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叫她老婆她就慌慌张张的拒绝,既然她喜欢军营生活,那就叫的文绉绉一点,不然她真要羞死了。 声音清越,不带任何杂质。 白薇薇有些闪躲,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眸子太澄澈太深情,她真怕一下子跌进去了再也不能全身而退。 “喂,你救了我?” 声音很轻,有些虚弱,却带着一股子的倔强劲儿。 这在某人看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软软绵绵的声音,有气无力嗲嗲的,充满了诱惑力。那张他“许久”没慈润的菱唇,正翘翘的,等待他的垂怜 直接就俯下身吻了,舌头轻轻按摩着她唇上的每一条纹路,每一道弧线,然后柔柔舔开春风,顶开贝齿,闯入自由的幸福的天堂蜿蜒游走 她好香,好甜,叫他怎么都吻不够,吮不够,尝不够。 “唔讨厌” 轻声细语的,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一种鼓励,越是讨厌就越要。 气息又乱了,他吻得更用情,顺便连下巴、脖子都一一蚕食了。 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更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但是这两天,他几次三番的被撩拨起了兴致,是他退化了,还是她太诱人了? “哎呀,梁羽航!” 白薇薇真的受不住了,要是再被那厮吻下去,她保证自己会没志气的湿润了。那个后果,不是她热情四溢的被对方吃掉,就是她主动的将对方扑倒 身子颤抖了两下,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色了? 不行不行! 果然,她的大吼有作用了,梁羽航寒着脸冷冷的看着她:“白薇薇同志,首长在办事的时候不要大呼小叫!聒噪!” 这个小女人,总是在想方设法的躲避他,他有那么可怕吗?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多少女人整天排着队的等他垂青,他隐忍不发洁身自好的,容易吗? “首长,人家还是个病人呢。” 白薇薇两只小拳头愤怒的垂着床铺,面上装得义愤填膺,其实她憋的很辛苦,好不好她也是一个女人有七情六欲的,天上掉下来一个美男在你身边频频示好,谁受得了? 她对温柔的美男缺乏抵抗力的好不好? 305室第一好色之腐女绝非浪得虚名! “知道你是病人,刚刚在海训中溺水了,再加上受了刺激,所以你昏倒了,我给你人工呼吸紧急抢救!” 梁羽航说得义正言辞,捂着嘴闷笑。 白薇薇不理他,再呆下去她非要井喷在这里不可,直接穿鞋子下地,一把将梁羽航推到一边。 闪人! “白薇薇同志。” 她的小手刚搭上门把手,那该死的凉凉的声音就跟上来了。 她僵着身子回头瞪了他一眼:“又怎么了?” “下午四点半在密林里实弹演练,要小心些。” 梁羽航并没有追上来,静静立在窗前远眺风起云涌的海面,深眸微暗。 三点钟士兵们起床后再进行一个半小时的海训,然后四点半,上山实战演练。 进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跟进了地狱没什么两样,训练的科目多,强度大,就是正规出身的战士也会累会疲会痛苦,他们几个学生兵,能扛住吗? 她一个女孩子,行吗? 虽是演练,但是毕竟是荷枪实弹的,难免有走火的时候,不免得,他还是隐隐为白薇薇担心,不知何时,心里竟然会产生了牵挂。 他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牵挂? 眸色又深了深,早就有牵挂了,不是么? “知道了。” 白薇薇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是狂喜。 她没经历过那种大场面,像个出生的牛犊一样,没有任何的畏惧,或者她根本就还不懂得畏惧,眼里只有喜悦,发自内心的期待。 午后的海面,异常的祥和宁静,就是因为太宁静了,显得有些可怕。 淡淡的阳光直直的射下来,带着斑斑驳驳的光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刀子一般,冷得直逼人的眼。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大块乌黑的浓云悄悄袭了过来,推走了热浪,压下了暖流,阴森森的靠向毫无所觉的日头。 要变天了 ---题外话--- 明天衣丰来了,请大家继续支持哦,谢谢 ! 064白薇薇夹紧 兴奋的回到了宿舍,白薇薇拿了条毛巾仔细的把头发擦干。 “薇薇姐姐。” 娇滴滴的一声呼唤,景微澜大眼睛眨了眨,眼泪含在了眼眶里面。 白薇薇皱了皱眉,她又怎么了这是? “思密达景,谁惹你了?” 同样是女兵,海训的时候黑脸上尉硬是让景微澜回避了,然后给自己上演了一出重口味的**特训。 靠,真不公平! 眼前这个齐眉刘海的乖乖女,小军花,一向是被疼被宠的对象,就算是一向对女性冷淡的梁羽航,见着她也是柔声细气的,她还有什么委屈? 谁敢给她委屈? 景微澜耸了耸肩抽了抽鼻子,声音很疲惫很伤心:“薇薇姐姐,你和羽航哥哥我都知道了。” 拿着毛巾的手停住了,白薇薇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说一出是一出的,不知道这回又是要搞什么鬼。 “你都知道什么了?” 声音凉凉。 她很奇怪,这么一个优秀骄傲,心思玲珑的女孩子,会怎么处理自己的情敌? 景微澜还会跟她保持友情吗? 只见景微澜嘟着小嘴红了眼眶,白皙挺直的小鼻子因为哭泣都有点泛红,她此时很委屈,非常委屈。 以前,有个大军花郑真姐姐在她上头,她只能以一个小妹妹的身份在背后暗暗的喜欢一个人,后来,郑真走了,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半路上又蹦出一个白薇薇! 聪明的女人,能够权衡利弊,不做无意义的挣扎,也不会让自己落在一个卑微的角落,郑真在的时候,她总是甜甜的腻在她和梁羽航中间,姐姐长哥哥短的叫着,大家都没有在意也都对她心不设防 她努力不去看梁羽航的俊颜,努力不去看他和郑真绝美又相配的身影。 坚持吧景微澜,你都默默等着这么多年,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果然,后来梁羽航的身边没有了郑真,只剩下了她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只是差了一个导火线而已。所以一听见羽航哥哥在z大特训排查,她便主动要求以军方委培生的身份转学到了z大,又动用父亲景飒的力量顽强的进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 她以为她会离那个绿色的长影很近 她和他的距离是进了,就在今天上午,她在海中偷偷的用贝壳扎了自己一下,然后谎称是毒水母咬的,羽航哥哥就从沙滩上踏进海里把她打横抱起 身体上的距离近了,可是,就算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死死的贴着他的心房,还是没有感觉到他心跳的频率 当时,她可悲的发现了一个事实:他对她没兴趣! 在医务室,羽航哥哥把她放下之后就开始给翼风团营地打电话,口里询问的都是军需处后勤保障科的新晋女兵的情况 心里拔凉拔凉,却还要应付接下来的麻烦,军医看见她的伤口皱了皱眉,她马上使了个眼色然后用那萌萌美美的大眼看了对方一下,那军医便闭嘴不言了。 羽航哥哥! 她景微澜一直活得众星捧月,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小公主,怎么在他面前就这么累啊? 眼前的白薇薇一天半没见,不但不见丝毫的颓唐之色,反而活得更加朝气蓬勃,像个上满了发条的闹钟一样最重要的是,她是羽航哥哥亲手带来的人 别人不懂梁羽航的意思,她懂,他这是在为白薇薇铺垫啊! 她总觉得这个土包子白薇薇和羽航哥哥有些不一般,适才从宿舍出来,正巧看见了羽航哥哥从薄西亚手里抱过她的那一幕 看着眼热,不知不觉便抠坏了指甲。 如果说是郑真姐姐在,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她倒是心里平一些,但是这个穷学生她怎么可以与她军界千金平起平坐? 小手轻轻的拉着白薇薇的衣襟,她把头靠在了白薇薇的后背上:“薇薇姐姐,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我是独生女儿,家里爸爸妈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都很宠爱我,我说什么他们都依着我,羽航哥哥也是这样的,他家里也就他一个,我们是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他很宠我的” 察觉到自己说偏了话题,她又轻轻的拢着白薇薇的长头发,声音颤抖,听起来很激动:“所以,我很希望有一个姐姐来疼我爱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姐姐,亲姐姐一样的你不会伤害我的,什么都会让着我的,对吗?” 一般情况下,她喜欢杀人于无形,有的时候,弱者是一种强势,她喜欢扮猪吃老虎。 示弱吧,如果这就能够搞定的话,她不介意。况且,她能够有本事把向别人示弱做的那么优雅,那么高尚,一点卑微之感都没有。 这就是军长女儿的范儿! 她景微澜的刀子,永远藏在身上,又永远都不会亮出来,她要叫对手惧怕一辈子! 白薇薇把毛巾扔在了桌子上,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眉大眼,细皮嫩肉,咔咔,她也不差吧? 景微澜就在她的身后环抱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镜中的她。 白薇薇瘪了瘪嘴,凭什么凡事她都得让着景微澜?她也是一个需要别人疼爱的女孩子好不好? 亲姐姐? 有哪个妹妹知道自己的姐姐喜欢ak狙击枪就处心积虑的从她手里夺走,然后无情的当着她的面扔到山坳里去? 景微澜,你太狠了! 真的是姐姐吗? 是谁在海训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声不吭的走了,独善其身? 姐姐? 特别小组筛选考核的时候,又是谁看着自己的父亲用鞭子痛打最亲爱的人,所谓的姐姐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就差哭死过去,也不置一词的? 她景微澜竟然真熬得住! 这个女孩子,心思真沉的可怕。 缓缓转身,她轻轻的把着景微澜的双肩与她对视,很疑惑的皱了皱眉:“小景,你到底是几岁?” 她问的很认真,仿佛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大事情。 景微澜一头雾水,擦了擦眼泪,嘟着小嘴:“二十岁啊。” 白薇薇皱眉想了想,瘪了瘪嘴又问:“二十岁啊89年的吧?几月份生日?” 景微澜眯起了一对大大萌萌的眼睛:“十月十号。” “哦,89年十月十号。”白薇薇突然笑了,笑得很古怪很异样,然后凉凉的说“大姐!我是89年十月十一号的,算起来,您还比我年长一天呢,以后不要一口一个姐姐的叫我,都把我叫老了,人家年龄也很小,很需要人宠着呢。” 很得瑟的学着景微澜,嘟了嘟嘴,眯了眯眼,一副装可爱的样子。 大姐? 景微澜颤抖了。 好难听的称呼啊,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 一般人都是甜心,小可爱,小公主,宝贝儿,澜澜,小景的叫她现在,白薇薇叫她“大姐”! 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腾的红了,烧到了耳廓。 “什么嘛,大姐大姐的,难听死了,我们同龄嘛,不过比你大了一天。” 卖萌卖了半天,似乎白薇薇并不买她的账了。 这该死的一天,以后白薇薇非得吃死她! 做妹妹做惯了,还真不习惯当大的,好像与生俱来的天然优势被抢夺了一样。 十多年了,她习惯了扮小的躲在暗处 “呵呵,薇薇姐姐,我们差不多同时出生,还是我叫你姐姐吧,感觉你比我能干的很多,我什么都不会,也不讨男人喜欢。” 景微澜嘟了嘟嘴,脸颊通红,看上去很尴尬,很低调。 白薇薇不置可否静观其变,她在等,等待景微澜的真实态度,看她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是把她当成情敌置于一个对立面,还是依旧当成所谓的姐妹继续装下去? 景微澜,你的胸怀到底有多大? 到底什么样的挫折才会让你撕掉伪善的面目,真正动了情,着了急? “我喜欢羽航哥哥很久了,薇薇姐姐谁都不能从我手中抢走他,无论是谁,凡是打她注意的人,我一定与她为敌到底!但是你不是,你是我在军中最好的姐妹,对吗?” 怯生生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薇薇,寻找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然而此时的白薇薇,没有情绪。 她挠了挠头,然后好像很无奈的耸了耸肩:“小景,你好像很怕我,很防着我,怎么?你不自信了?” 心底暗暗唏嘘,梁羽航那种大坏蛋你要来干嘛,你不知打他有多么生猛,也就是姐姐这堪比男人的结实身子,换成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早就被晃折了。 景微澜很局促,这种局促不安一闪而逝,飞快的换上了淡定。 “怎么会呢?我们是好朋友嘛,我是怕你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徒劳的伤心。要知道像羽航哥哥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孩子都会对他有所幻想的我不想真有那天与你伤了和气。” 白薇薇笑了,风轻云淡。 不伤和气?景微澜做的小手脚还少吗? 突然想逗逗她,于是她低头装出害羞的样子,沉吟了半晌,红着眼眶看着景微澜:“实话告诉你,本来我对你的羽航哥哥是毫无兴趣的,但是被你这么天天的念叨,我倒是真是发现他的优秀了呢。如果他喜欢我的话,可能我真的会同意交往的哟。” 她好像情窦初开一样,很甜蜜,很盼望,很期待,故意做出一副花痴样来。 心底暗笑,从容淡定的大小姐,这次一定要逼出你的真面目来,我正是对你宣布喜欢梁羽航了,现在,你会怎样? 景微澜瞠目结舌,良久良久,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消失,她倒退了两步一直摇头:“不可能的,薇薇,你不会喜欢他的,你不会,你们两个人不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你不知道宋阿姨的门槛有多高,你根本踏不进梁家一步” “哦?是吗?” 白薇薇掏出了小绿,那个小白已经死了,被景飒干掉了,这个是梁羽航今早给她的小绿! 她举着淡淡的小绿,朝景微澜挑了挑眉毛:“思密达,信不信我中午还和宋阿姨通过电话?她不知道有多喜欢我,还邀请我陪她逛街一起吃饭呢。” 所言非虚。 景微澜并不知道白薇薇和梁羽航家上一代的渊源。 皱着眉,瞪着眼,她连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么的萌那么的有范儿:“薇薇,你死心吧,你得不到羽航哥哥的。” 郑真不在的这么多年,她可曾看见过哪个女人能够近的了他的身? 别人不行,她白薇薇肯定也不行! “呵呵。” 白薇薇决定打击一下她,神秘兮兮的将嘴巴凑到了她可爱的小耳朵边上,沉下了声音:“小景思密达,你说对了,不过却也说错了。不管过去怎么样?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追求你的羽航哥哥,告诉你我的第一步计划,今晚我要跟他约会向他表白,然后我们两个找个地方去打场野战你敢吗?” 景微澜身子严重的晃了两下,脸色惨白如纸。 好比两个人吵架,一个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教师,一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乡巴佬,你猜,谁会赢? 答案是:乡巴佬。 没文化的人永远比有文化的人强势,有身份的人永远要顾忌很多不敢歇斯底里。 白薇薇这是在暗示她,她会不要脸的强上了羽航哥哥,并且还要野战? 脑海中,漫天的黄色落叶,一男一女裸着身子交叠在一切,浑身除了叶子就再没别的东西,那个女子放肆的笑着摇摆着,男人在身下任其折磨 羽航哥哥! 她白薇薇敢说敢做大咧咧的勇敢去追求,她景飒军长的女儿敢吗? 她能够放弃玉女的身份,放弃军花的头衔,放弃一切所谓的骄傲和尊严,真心实意积极主动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吗? 她不敢。 她能够承受向意中人表白失败后的打击,然后彼此都尴尬的相处吗? 她不能! 她在乎的太多了。 至少目前还不能够。 再等等,再等等。 等到一切都摆在她面前,她再优雅的伸出白嫩的小手这才是她军长女儿**的范儿。 所以,在这一点上说,她永远都不如白薇薇的敢作敢为。 白薇薇可以疯了一样的要怎样就怎样,她不行,她凡事都要以不掉价儿为前提。 呆呆的笑了笑,然后眨了眨漫画人物似的大眼睛:“薇薇,你不会的。” 白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摇头笑了笑。 靠! 服了! 别人都要和她意中人在树林里野战了,她还能够柔柔的说“你不会的”淡定,真是太淡定了,这个女人白开水一样的,毫无味道 算了,不逗她了。 声音凉凉:“好吧小景,我是吹牛的。” 转身就去继续拖着地板,然后哼着俗不拉几的曲子,不再理会景微澜。 她要是坚持说一定会这么做倒还好,她突然放弃了,景微澜倒是更加慌了。 但见她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拿起了一本时尚杂志浏览着,连杂志倒了个个儿都不知道。 “白薇薇,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就算你喜欢羽航哥哥,他也不会喜欢你的,我很了解羽航哥哥的脾气,他是那么讲究的一个人,像你这样子的绝对不是他野战的对象!反正,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怎么样,我只要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就好。” 名义上最好的姐妹宣布着对她心上人的仰慕,她竟是这样的表现? 随便你们怎么样,她只要做他的last—one就好,真的? 平静得吓人! 她的心思,太深沉,大过了她的年纪。 白薇薇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是佩服她还是同情她。 倒装杂志背后,那张俏脸,已经变了颜色。 想了想,景微澜又突然古怪的笑了。 声音娇滴滴的,她一把扔掉手里的杂志兴奋着坐了起来:“薇薇。” 好嘛,免得自取其辱,她也不叫姐姐了。 白薇薇正在看梁羽航刚发来的短信,闻言一愣。 这个小丫头,怎么是蒸不熟煮不烂的啦? 能够如此大量的与情敌相处,真是败给她了。 “怎么了小景思密达?” 景微澜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两个泳衣,一套是粉红色的,一套是淡蓝色的。 比了比,她把系带子的上下两截式泳衣丢给了白薇薇。然后自己把蓝色一体式的放好。 白薇薇愣住了,手里拿着粉红比基尼,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 她懵了。 景微澜嘟着嘴朝她摇了摇头,像是嗔怪着回答:“我问虎澈哥哥了,他说下午的海训是练习跳水,你穿上吧,我想你也没准备这些。” 啊! 又是海训!跳水? 白薇薇慌神了,吓得六神无主,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根本就不会游泳,跳水,跳个大头鬼,怎么跳啊? 一想到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她就害怕。 尼玛! 耳朵进水等于死亡! 对面,景微澜轻声笑着:“薇薇,你要是害怕水就别去了,反正你上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明面上是关心,暗地里是**裸的嘲笑,一种很柔和的鄙视。 白薇薇唇角抽搐了一下。 上午海训的时候,她糗大了,动作作不好,在水下潜不了多久不说,还被那个黑脸上尉给涮了。 三百根各种类型的香蕉啊,太强烈的视觉刺激了,还有那振聋发聩的哄笑,伴着潮水,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她的脑膜! 擦! 要做很久的噩梦了吧。 “真是要疯了。” 她忍不住暗咒一声。 绝对不要被别人瞧不起。 她被芒刺小组开除是通报出来的,众所周知。 但是至于她为什么又能够重新回到芒刺小组,梁羽航没有给一个很好的理由,当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梁羽航的专用红旗把她载来的,那不明摆着呢吗? 她不是以无耻的开后门拍马屁的形式进来的,就是以更无耻的小蜜身份进来的。 很多战士都不像刚进来那时那正眼看她了,郁闷ing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 攥紧了手中的粉红色比基尼,白薇薇朝景微澜笑着点了点头:“谢啦,小景思密达!” 下午的海训她只要不死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不能让梁羽航把她赶回去。 死也要死在海里! “首长难道记错了?明明是海训,他为什么说要上山实战演练呢?” 轻轻说了一句,不一会儿,她就往自己身上比量着泳衣的尺寸,在景微澜微妙的目光中去了卫生间。 身后,景微澜微微一愣。 上山实战演练是吗? 唇角微微上扬 卫生间里,白薇薇急急忙忙的换上了粉色红衣,尺寸还蛮合适的。 她和景微澜年纪相仿,身高也相仿,只是她要健康些,景微澜要瘦弱些。 发育完好的胸部曲线漂亮的把上衣都撑了起来,深v,强悍的事业线,曲线玲珑曼妙。 圆圆美美的小屁股则把下装之美都完美展现了出来,再加上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绝对的勾魂,绝对的火爆,绝对的吸引人的眼球。 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一边小手飞快的在身后系着上装的带子:“上尉大人,所有的士兵们,等着吧,姐一定好好练习,闪瞎你们所有人的眼!” 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绝对不是孬种! 哼哼。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吧,上午被三百裸男吓懵了的女兵,下午又杀回来啦! 瞧好吧! 必胜!握拳! 同时,房间内,景微澜也暗暗在床上握拳,必胜! — 瞿瞿瞿 下午三点,虎澈蓝彪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上。 听到了信号哨,士兵们全都迅速的从宿舍出来到场地上集合。 白薇薇和景微澜各走各的,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偶尔彼此的肩膀互相碰撞了一下,都朝对方淡淡一笑,无悲无喜。 现在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谁都不退让,谁都不主动。两人很冷淡的保持着友好关系。 “同志们,大家辛苦了,本来在部队里,下午应该是在阅览室的自习时间,但是,这里是翼风之窠,是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基地!来到这里的,没有弱者!我们都是党和人民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我们必须扛起超大强度的附和与压力,能旁人所不能,做旁人所不能做!你们能够坚持吗?” 虎澈面目严肃,眯着眼睛在进行训练前的总动员。 “能!” 白薇薇红着脸立在队伍的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景微澜。 想想上午海训时出的洋相,她就有气,但是大略一瞥,人群里竟然找不到那个黑脸上尉的影子。 没来由的,她觉得那人一定是被梁羽航给开掉了。 浑身冷得一哆嗦。 再次告诫自己,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了那尊冰雕儿活佛! “好!我相信你们,你们也千万别让我失望!下午我们依旧是海训,不过项目改一改,我们练习的是,空中坠海!” 空中坠海? 士兵们面面相觑,白薇薇和景微澜也相视一眼:“小景,什么叫空中坠海?” 她懵了,难道是从飞机上跳下来吗? 景微澜脸色有些古怪,在她耳边神神秘秘的:“没什么的,以后是要从运输机里面跳进海水里,然后避难求生。不过今天就是从山崖上跳下来就行了,记住动作要领啊,两腿要夹紧,不然摔倒海面上会很疼的。” 她指了指远处泛着金光的海平面,那里看似平静无波。 “这样啊。” 白薇薇挠了挠脖子后面的带子,那是粉红色比基尼的带子,有点长,骚的后脖颈子痒痒的。 从山崖上跳进海里?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其实水远没有人类想象中的那么温柔,要是人从高空中坠下摔在上面,和摔在水泥地上没什么两样。 嗯! 暗暗握拳,朝景微澜做了个必胜的手势:“夹紧!” 蓝彪不动声色看了在开小差的白薇薇一眼,声音冷冷的提了上去:“下面我讲解一下跳水的动作要领,跳得要高,腿要加紧,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战士们都很兴奋,终于不用在平面上摔摔打打了,换个花样儿,明显有搞头多了。 “还有。” 就在白薇薇分神的时候,侧面突然飘来了一道柔柔淡淡的声音,只是一句,就叫她瞬间红了眼眶。 猛一抬头,虎澈蓝彪中间,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人。 神情淡淡,眉目清秀俊逸,脸孔白皙轮廓深邃,长得酷似仔仔周渝民。 他一身绿色的军装,长身玉立在金沙上面,肩章上三拐一花赫然入目,六级士官衣丰啊! “衣丰哥哥!” 就在她颤抖着嘴唇要唤出那个藏在心底很久了的名字时,身边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快过了她。 景微澜小鸟儿一般的展翅扑进了衣丰的怀里,撒着娇发着嗲,虽然是在训练场地庄重的场合上,但是所有的人都不觉得她过分。 “衣丰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嘟着嘴大眼睛眨了眨,可爱极了,萌毙了。 衣丰淡淡一笑,然后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澜澜,就你淘气,还不赶紧排队?” 景微澜讪讪的收了笑容排在了白薇薇身边,目光依然甜美的看着神情淡淡的衣丰。 衣丰神色一凛,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永远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不是跳水运动员,也不是走过场的明星,大凡是轮到我们要跳水了,都是前有追兵后有炮弹,在绝境的情况下,我们绝地求生才会背水一战。” “所以,在起跳的时候,我们必须速度快,蹬腿有力,看准方向,双臂朝头顶无限延伸身子在空中,一定要保持住平衡,切记不可前后摆动,两腿一定要夹紧再夹紧触水的刹那,闭眼闷气” “危险的情况下,要想活着脱身,就必须保持一个健康的体魄,谁要是一旦受伤了,一定逃不掉会成为敌人的俘虏,那么,就自己饮弹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实战中,要是能够跳水求生,而你又因为跳水受了伤,一定会被敌人机枪扫射到,没有时间和机会飞速逃离。 声音不高,带着南方男人特有的吴侬软语,咋一听起来,和程亮学长的声音真的很像,却句句都说得专业,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让人心生敬佩。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自己饮弹吧”云淡风轻但是又坚决笃定,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好好练习吧,关键时刻或许能够靠着这项技能逃生。 白薇薇眼睛都成了桃子状,不停的傻笑,呆呆的。 她什么都没有听到,满脑子里都是三个字:透明人、透明人、透明人 心之所向,果然衣丰注意到了她,或许早在他来的时候便一眼认出了她,再或许当他的军区里收到梁羽航传真过来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名单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白薇薇。 微微一笑,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男人连微笑都那么的有杀伤力啊! 耳边,是特种兵们洪亮的回答:“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 偷偷拉了拉身边的景微澜:“思密达,这位哥哥是我们的首长?” 景微澜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嗔笑道:“废话,你不知道么?衣丰哥哥就是我们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二号首长!” 二号首长? 白薇薇呆了,果然她就知道以衣丰的本领,绝对不会仅仅是一名六级士官,他是被一见血就晕的魔障给耽误了,不然一定前途无量! 不免得八卦起来:“喂,小景,那你的羽航哥哥就是一号首长喽?” 没想到景微澜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膛,然后扔了一个重磅炸弹给她:“你猜错了,羽航哥哥不是一号首长,一号首长是我爸爸景飒!” 白薇薇心里一抽,擦,那我家小航呢? 又见白薇薇更加自豪的,乐的咯咯咯的:“你放心吧,我的羽航哥哥是芒刺行动小组的零号首长!” 轰!白薇薇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擦,就知道那个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零号首长! 牛逼! 陆续的,虎澈又添油加醋的提醒了几句,然后在沙滩上做了几个示范动作,蓝彪后来受不了了,一拍虎澈的屁股把他赶一边儿去了。 看了看手表,他向衣丰请示:“时间差不多了。” 衣丰微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想了想,又看了看天,点了点头:“抓紧时间吧,要变天了。” 蓝彪会意,一个手势,几个小连长就带着队伍朝百米开外的一处二十来米高的绝壁上走去。 白薇薇故意磨磨蹭蹭的,一是她迷彩服里面穿车比基尼有些不舒服,二是 果然,身后响起了那柔柔的男声:“薇薇。” 她身子僵住,然后缓缓转身。 衣丰垂手而立,淡淡的笑了:“嗨,你还好吗?” 还没进芒刺,他就听见了白薇薇不少的风言风语,估计这个单纯的女孩子,跟着梁羽航,没少受委屈吧? 什么变态的忠诚度考核? 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阻止,他从来就不赞同那种近乎残忍的选拔方式。 “嗯,很好。” 白薇薇静静的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原本,她也是想像景微澜一样小鸟依人般的扑进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气息,倾吐自己的心事,但是 两腿像灌了铅似的,愣是抬不起来。 因为眼角余光,他瞥见了山脚下的一颗香樟树下,一道颀长的身影,冷冷清清,抱肩而立。 陆军少将梁羽航呵她的零号首长! 微微垂下了头,耷拉着脑袋,足尖百无聊懒的在地上画着小圈圈儿 衣丰摇头笑了,主动上前两步拍着她的肩膀:“去吧,好好训练。” “嗯。”声音极其扭曲,像是红楼里的骚娘们儿似的。 白薇薇自己都被自己刚才那一嗓子给吓坏了,我靠,那不是她的声音,绝对不是。 臊的不行了,她头也不敢抬,一退再退,一步,两步,三步然后突然扭头非也似的逃走了 沙滩上,一串风中凌乱的脚印儿 竟是这副样子的? 衣丰垂下了好看的宽宽的双眼皮儿,皱了皱眉。 二十来米高的悬崖上,三百来名战士分成五排依次站好。 由于悬崖的面积也就方圆四五平米的样子,不能容纳很多人,所以除了将要练习的士兵们,其他士兵都停留在坡度上。 跳下去一排,上来一排。 白薇薇和景微澜处在队伍的最后。 白薇薇本来就怕水,巴不得少跳几次,所以可怜兮兮的往后缩。 她满脑子的慌乱,心中百感交集两眼空空。 遇见衣丰的兴奋和失落,即将要跳水的惧怕和紧张,远远看见了梁羽航的复杂和异样儿 她眼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身子木讷的随着前面的士兵朝上走 训练正有序的进行着,一次跳五个人,跳下海水的士兵上岸后就在悬崖下面静静观看别人的技术动作。 远远看去,半山腰突兀的伸出一块巨石指向大海中央,不停的有绿色的小人扑通扑通前赴后继的往海里跳。 海水的情况蓝彪都已经排查好了,没有暗礁和岩石,可以保证绝对是安全的。 很快,景微澜随着另外的四名士兵一起跳了下来,助跑,蹬踏,起跳,绷腿,闭气一气呵成她就像是一条美丽的小海豚,姿态优雅的投入到了大海妈妈的怀抱。 悬崖下,已经跳好一轮的士兵们拼命给她鼓掌拍手,遇见年轻气盛的,早就拍红了双手喊哑了嗓子。 士兵们身前,三道长影静静立着。 虎澈一脸的享受:“澜澜真是太棒了,跳得比我都好!”蓝彪也满意的点头:“没错,她很有天分。” “一轮都跳好了么?还有别人么?” 衣丰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悬崖巨石上仅剩的一个小人儿,不禁皱了皱眉。 “是哦,还有薇薇没跳呢。” 蓝彪抬头仰望,狭长的眸子迸射出精光。 “是吗?哎呦妈呀,到现在了薇薇还没跳?”虎澈急了,冲着悬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白薇薇,该你了,加油,别忘了要夹紧!” 他必须提醒白薇薇以便保证她不会轻易受伤,不然梁少一定会直接砍了他的。 这个时候,被虎澈一嗓子喊得,白薇薇如梦初醒一般,朝悬崖下的人比了个胜利的v字,然后并没有开始跳水,反而是飞快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很快上身的迷彩脱掉了,露出健康的曲线和绯红色的比基尼上装。 “哎呦妈呀,薇薇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虎澈抹了一脑袋汗水,然后晃着两腿发抖,他的鼻子危险又要被气歪了。 完了完了,要惹乱子了,这位小姑奶奶,可是一点都不给他省心。 跳海就跳海,这是军事训练啊,她以为这是在走秀吗?竟然还精心准备了泳装,我靠! 难怪梁少对她迟迟没有动作,那丫头堪比苍老师的**身材,是个男人都舍不得 蓝彪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 包括衣丰在内,所有的人都被白薇薇的动作给惊呆了,大急纷纷仰头眺望,只见白薇薇又昏头昏脑的脱了迷彩裤,露出了同色的比基尼泳裤。 完美的比例,魔鬼的身材,火爆的曲线! 景微澜这时候刚从海水中探头头来,看见沙滩上所有战士都仰望头顶,她也缓缓抬头朝上看。 心知肚明,嘟了嘟嘴,微微一笑。 白薇薇,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太笨了! 军事训练,这些疯狂的教官们都把女人当男人使,早就没有什么性别之分了,谁还会给士兵准备泳衣泳裤? 她准备的两套泳装,不过是想趁着夜色邀请羽航哥哥陪她游泳而已,绝对不是待到训练场地上来秀的。 白薇薇,离开吧。 她不动声色的挤进了人群也跟着仰头眺望。 海风中,一个粉衣粉裤的少女静静立在悬崖上,长长卷卷的马尾被吹得在脑后飞舞,她美丽极了,就像是大海中那最高贵的美人鱼。 突然,那个少女动了,先是不雅的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又前后大游臂,最后飞快的压了压腿然后速速的原地高抬腿。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她朝呆傻状的山下阵脚一挥手:“**万岁!” 然后,她看着海面,咬了咬牙,一脸的视死如归冲刺,蹬腿,高高跃起腾身在空中 耳边,就听虎澈歇斯底里的大叫道:“白薇薇,夹紧!” ---题外话--- 明天实战演练了,精彩章节,不要错过哟,不见不散! ! 065零号首长的禽务兵 “白薇薇,夹紧!” 一句声嘶力竭的呼喊破空传到了白薇薇的耳朵里,她人已经腾在空中,咬了咬牙身子一挺,大头朝下直直朝海面插了进去。 倒吊着看着淡淡的天空,这一瞬间,她发现时间都凝滞不动了,浪没了,风轻了,没有争吵,没有烦恼,世界一片纯净祥和。 嘻嘻,有时候换一个角度看世界的感觉,也不错哦。 稍一分心,身子便微微有些晃动,她脸一紧绷,赶紧夹紧了两腿绷直了身子,这一使劲儿,就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 擦! 竟是比基尼的带子断了。 恨天恨地恨自己,怎么思密达景也有劣质的东西吗?这泳装可是她给的呢。 幸亏是倒吊着的,带子断了那两块布还是耷拉在胸前的,不玩就要走光露点了,擦,真他妈的悲催。 竟有这种鸟事! 下意识的,收回单手捂住了胸口 悬崖下边,虎澈结巴了,一直空中的那个粉色小人儿:“夹夹紧啊”搞什么鬼? 那丫头是不是疯了? 原本穿着比基尼跳水就已经很不规范很神经了,竟然在触水的刹那单手捂胸她想死么?动作不规范可是要受伤的! 水面就等于水泥地面啊! 与此同时,白薇薇也是一脸便秘的样子,肠子都悔青了,悲愤的单手触水,身子在最后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斜斜的砸在水面上 她最后残存的意识就是,屁股开花儿了 “薇薇!” “薇薇!” 虎澈蓝彪大急,同时疾呼。身边,一道绿色的长影比谁都快,离弦之箭一般的射向了海水。 眨眼之间,衣丰已经浑身湿漉漉的抱起了白薇薇。 在所有士兵们的眼中,高大清俊的军人抱起了粉色软软的女子。两人全身都**的,迎风踏浪而来,走到近处方才看清,一个奄奄一息惨白着脸色,一个神情忧虑充满关怀。 刚一上岸,衣丰马上就把白薇薇放下,他也发现了她泳装的异样,但是来不及多想,两只大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就马上用力的朝胸口按去。 一下一下,狠狠的按压,白薇薇紧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皱了皱眉,大手一下子踮起了她的脖子捏住了小巧的鼻子,强迫她张开了芳香的小嘴,毫不犹豫的,冰凉的嘴唇送了上去,一口空气及时雨一般的度了进去 非常专业非常有节奏的月匈部按压,一、二、三、四、五,吹一口气儿。 “薇薇,你醒醒!” 一、二、三、四、五,再吹一口气儿 “薇薇,醒醒!” “醒醒啊白薇薇!” 跳水跳出了事儿,但是训练还要继续下去,这就是军队生活,这就是特种兵要经历和承受的一切。只要不死,就不能结束! 虎澈擦着汗指挥着所有的士兵们再次在山坡上排队排好,然后依次进行第二轮的练习。 队伍中,景微澜突然擅自离开奔到了衣丰边上,然后趴在白薇薇身边也跟着大喊:“薇薇,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醒醒啊薇薇要坚强啊”是谁的说训练要穿泳衣? 又是谁在把粉色泳衣递给白薇薇的最后一瞬,狠狠的撕扯了一下极细的带子? 白薇薇,带子什么时候断裂,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今天她的洋相是出定了。 现在,她果然出事了,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漫画人物似的超大美瞳收了收,嘴上热切的呼唤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看着那张惨白没有血色的小脸儿,景微澜暗暗思忖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白薇薇,这都是你自找的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去和羽航哥哥约会,野战他的身边只能站着一个女人,景微澜! “啊,薇薇,快醒醒吧,我都被你吓死了” 再次看似惶急的扑了上去,甚至还细心的为白薇薇把挣开了上衣带子重新系好三人身后,蓝彪看着那带子的断痕出,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薇薇,醒醒,你不是说要和我去草原吗?我答应你,你赶紧给我醒过来!” 额前的韩式刘海全都湿哒哒的,不断有晶莹的水珠滴落下来 终于,白薇薇突然胸口急速的起伏了一下,然后转头呕出了一大口海水 “太好了!” 衣丰、蓝彪如释重负,就连景微澜也一脸喜悦的样子,紧巴着小嘴一下子扑在了白薇薇胸前:“啊,薇薇,你醒了太好了,我都快急疯了。” 海潮阵阵,头顶是淡淡的天空,算不上很蓝,却很耐看。 然后,就是三双各有特色的眼睛,一个有着宽宽的双眼皮儿,一个狭长且直紧紧的眯着,一个萌萌美美 “走开!不准吃我豆腐!” 白薇薇软软的推了景微澜一下。 她都知道了,妈的,士兵们根本就没穿泳裤跳水,压根儿就还是那套迷彩服嘛,为什么景微澜要骗她? 终于出手了吗?就只有这些小里小气的手段吗? 鄙视! 妈的,她越是坑她,她就越是要让她所有的愿望都落空。本来只是说说而已,这样看来今晚一定主动约了梁羽航去打野战不可 暗暗锤了一下沙滩,懊恼的一塌糊涂,真是蠢透了,没长眼睛么,刚刚跳水之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没看见前面的人都是穿着衣服跳下去的吗? 要是脑子正常,她跳的时候就不该大大方方猴急猴急的脱衣服了 靠! 两腿砸在了海平面上,快断了一样的。 一入水中,她一手捂着胸口动作不到位,连连呛了n口海水,然后就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薇薇,你没事吧?” 衣丰神情颇有些焦灼,刚刚他都尽了全力了,要是白薇薇再不醒过来,他就得直接抱人去军医那里了。 “没事就好。” 蓝彪朝白薇薇点了点头,然后帮虎澈指挥训练去了。 “我”白薇薇在景微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记得刚才一双冰凉的嘴唇给她输送了氧气,是谁啊,瘪了瘪小嘴,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景微澜“谁给我做的人工呼吸?” 景微澜愣了愣,脸一红。 她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别看平时总是喜欢和各位哥哥搂搂抱抱的,但是,她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也曾无数次的幻想着羽航哥哥神情拥吻自己的样子,每一次都幸福的羞红了脸。 “是” 下意识的,她张口要说。 “是澜澜。” 身后,衣丰哥哥抢过了话题。 冷冷的回头,大眼睛眨了眨,萌萌的,纯纯的。 无声的对话:为什么要这样说? 衣丰没有给她任何眼神,微笑着脱下了湿哒哒的衣服包裹住了白薇薇,然后打横抱起她穿向了训练场地。 “等等。” 清脆的声音。 衣丰一愣,低头看向怀里的白薇薇:“薇薇,你不舒服?” 白薇薇红着脸,把头别过去了:“放我下来。” 衣丰依言将她放下,顺势接过一个士兵送来的白薇薇脱在悬崖上的迷彩服。 白薇薇红着脸咬了咬牙,然后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景微澜倒是反应快,连忙接过衣丰手里的衣服,敢当白薇薇的支柱。 白薇薇飞快的穿好了迷彩服,然后这才低着头轻声说:“好了。” 衣丰含笑转身,摇了摇头:“还知道害羞吗?脱的时候怎么不多考虑一下,二十岁的大女孩了,做事还是这么冲动。训练很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我从来不主张这么轻易的作践自己的身体,记住了吗?” 白薇薇头低得更厉害了,小手轻轻摸了一下菱唇,刚刚那无数个人工呼吸,绝对不是思密达景的味道。 小脸通红,衣丰不想承认,是为了避免两个人以后尴尬,如此甚好,她也可以自在些。 “记住了。” 她很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这一次确实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怪不得任何人。 错了就是错了,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不是输不起的孬种! “记住就好,以后不要再毛毛躁躁的了,回去休息吧。” 衣丰浅笑。 — 一年前的一个深夜,在部队里处理完了军务,他挂上了小企鹅准备和战友们聊聊天,突然有一个叫“凉白开”的人加他好友,验证信息是:夜深人静,兵哥哥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当时他心里有些诧异,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一名军人? 从来不加陌生人的他那天鬼使神差的点了“同意”按钮。 然后是他主动问了:你认识我? 凉白开:不认识。 透明人:那你怎么叫我兵哥哥? 凉白开:你的名字是三拐一花透明人,你是六级士官,当然是兵哥哥。 透明人:哦,这样啊,看来我暴露了。 凉白开:没事,部队的规矩我懂,不准军人随便骚扰老百姓,你放心,我不会举报你的。 透明人:表情,狂汗。看来你很了解部队呀。 凉白开:当然。兵哥哥,部队里缺不缺打杂的?您看我可否? 透明人:表情,微笑。 良久,那边都没有再回应。他很奇怪,皱了皱眉,然后微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怎么不说话了,同时在聊很多人吗? 凉白开:你真是三拐一花? 透明人:呃凉白开:好吧你别为难了,是个军人就行了,真正的级别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透明人:什么叫是个军人就行了? 凉白开:我爸爸就是当兵的,我喜欢军人,做不了军人这辈子我也一定要嫁给一个军人! 透明人:表情,狂汗。你是女孩子?不会是要嫁给我吧? 凉白开:你误会了,我是玻璃,是小受。如果你还是愿意娶我,我满足你! 透明人:晕,那很可惜呀,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们此生没机会啦。 凉白开:未必! 透明人:为什么未必? 凉白开:只要你能够齁得住我,让我心甘情愿的爱上你,劳资可以为你自宫! 透明人:表情,狂汗。 凉白开:兵哥哥,我要下线了,和你聊天很开心,我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透明人:怎么,你遇到困难了? 凉白开:我妈妈病了,我在酒吧打工,一边又要准备高考,真心累了。 没等他回复过去,紧接着凉白开又匆匆发来一条:不说了,下次聊,一个客人砸桌子了,我得去摆平! 然后那个带花的小企鹅便变成了黑白色的,对方下线了。 夏末,窗外知了声声,山区中的一个营地,一间办公室的灯光昏黄的亮着。 房里的人影子淡雅的印在了窗帘上,很久,都没有散去 好一个身处逆境却仍然很乐观坚强的女孩子。 后来他才听她说起为什么网名要叫“凉白开”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杯凉白开一样,毫无内涵可言,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现实的小市民,每天都在为了生活奋斗,苦逼的娃子一个。 他摇头浅笑,凉白开也很好啊,清清淡淡,纯真干净。 再后来,他破例调查过她,知道了她的父亲真是一名军人,级别还不小,一切的一切白薇薇后来也都陆续的跟他说了,分毫不差,她没有一句谎话。 心下,对这个女孩子印象更加好了,渐渐的,他再次破例传给了她一张照片,而白薇薇则是大咧咧的摄像头前朝他做着各种可爱的表情 — “但是,衣丰首长。” 此时,白薇薇突然抬起了头,红着脸大胆的看着他:“我不想回去,我要继续训练!” 衣丰愣住了,眸光微动:“你确定?” 一年的了解,他知道这是一个自立自强的女孩子,她刚清醒过来就要继续训练,十有**是骨子里那不服输的劲儿使然。 眸色中露着钦佩和支持,淡淡一笑,声音绵软:“嗯,想到了就去做吧。” “是!”“薇薇,我来扶你吧。” 景微澜连忙上前,讨巧的挽住了她的手臂。 白薇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衣丰,没有多啰嗦。 看着两道明丽的背影,衣丰点了点头,他很佩服这两个女孩子的勇气。 三个月前,他就接到了上级领导的指示,说最近军区里要举行的大比武,让他负责做蓝军的指挥官。至于他的对立方红军的最高统帅,正是和他素有渊源的梁羽航。 阔别五年之久,两个人终于要见面了,不知道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本来,军区大比武会在十月底举行,他见到梁羽航的时间还有一个月之久,他手里还有一大把的时间去调整情绪,没想到,三天前,他又接到了梁羽航的通知,调他进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做政委。 他很被动的与梁羽航打交道的时间生生被提前了一个月之久。 芒刺行动是目前我**方最重视的军事行动,其直接领导人也就是最高指挥官是梁羽航,国家军委里倾尽了一切财力和资源来支援这次行动,他根本毫无拒绝的退路。 其实刚接到梁羽航下达的人事调动文件他也惊呆了,他以为梁羽航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要见他,毕竟两人之间因为一个女人的介入有过一段伤痛的岁月。没想到梁羽航竟然有这个度量将他调进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看来,梁羽航这个人还是比较正直的,凡事讲究公平,以国家利益为重。 他看中了他的素养和实力! 他信任他,尽管他恨他! 看来,羽航已经准备好了怎么和他相处,但是,他自己准备好了吗? 其实,在军中,他的身份真的很特殊,明明是三拐一花,连个芝麻大的军衔都没有,却一直被重用被委派各种重要的工作。 很多战士都知道他的情况,因为他的一个死穴深深的限制他的发展,他有很严重的晕血症,一见血就晕。 军委里的领导提起他无不叹息着摇头:“唉,衣丰要是没有这个毛病就好了。” 一个战士,是注定要上战场去厮杀奋斗的,一见血就晕,无疑是致命的缺点。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从来就只想着最好自己的事情,完成自己的任务,练好过硬的本领,至于能不能晋升,那是部队领导们的考量。 不过军区重要领导还是优待他的,在士官之中,他很快就被提拔到了一个无人可以超越的至高点。 六级士官,全国能够达到六级士官的人数比少将还要稀少。 这不但代表了一种荣誉,更多的,是军区领导们对他的爱惜和肯定。 所以,他自己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辅佐梁羽航尽早拔出基诺恐怖组织,换得中国的一个岁月静好。 来之前,他也下足了功夫,研究了小组里三百来名战士们的资料,熟知他们的一切优缺点,甚至细到比战士们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其中,他很好奇的发现了两名女兵:白薇薇和景微澜。 景微澜他是熟悉的,他、梁羽航、虎澈、蓝彪,他们四人“军中四少”的封号就是澜澜给取的。那个时候,他们四兄弟再加上真真和澜澜,白天一起训练下部队,晚上一起小聚浅酌两杯 六人之中,澜澜的年纪最小,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众人身后,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梁羽航一直很喜欢景微澜,很宠她,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一有时间就被她拖着下下围棋,练练身手 有时候真真也会装作生气的样子戳着澜澜的脑袋“小不点儿,别缠着你羽航哥哥不放,他是我的”但是澜澜总是很天真的嘟了嘟嘴,眨了眨眼,从来不生气,也从来不反驳。 别看她外表俏萝莉一个,在北京军区,她相当有名气,是所有女兵中拍得上号的技术过硬的人物。 用虎澈的话说“都是梁少一手教出来的” 景微澜就是梁羽航的底线,他的弟子,从来都很优秀,也必须优秀,不然砸的是少将大人的牌子。 所以这次澜澜能够进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多少也算是“名正言顺” 时间真快,五年了,自从真真的离开,他们无敌六人组就散了。 军中四少,也就剩下了其他三少 他自己,离开了热血兄弟,一头扎到了贵州遵义那边的一个军事基地,远离了京城,断了所有的联系。 五年,如白驹过隙此番他与三少再聚首,加上澜澜,无敌六人组也只缺了一个真真 听说真真已经回国了,见面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宽宽的双眼皮儿微微垂下,但是白薇薇她竟然也在芒刺特别行动小组里面。 他当时很诧异,电话马上打给了虎澈,虎澈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讲明白,最后告诉他一句“别问了,反正薇薇也不在了,她被开除了”后来蓝彪告诉了一些,他方才知道白薇薇刚进来那天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今天是他第一天来芒刺小组上任政委一职的日子,他来了,又见到了白薇薇,那个很青春很漂亮的女孩子。 只是这次见面和上次在夜店里见面白薇薇的变化太大了,皮肤更光洁,模样更明媚,就好像一个在热恋中的小女人一样。 上次是梁羽航在他面前强行把白薇薇带走,白薇薇的异常会不会和他有关,难道羽航他已经 他心里的那个结已经解开了可以放手去爱了么? 不禁又对士兵队伍最后面的那个俏生生的倩影多投了两眼,白薇薇,五年前军区司令的女儿放下了一切的尊严去祈求梁羽航的原谅他都冷情的放了手,你又能够掌控得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大boss吗? 一个小时的时间,衣丰就站在沙滩上遥望海面上的人影,与其说是在监督训练,不如说是在回眸往事 四点十分,海训结束。 虎澈蓝彪稍稍点评了一下就匆匆宣布:“给大家二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四点半,准时在这里集合,我们要进行实战演练,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了没有?” “是!”回宿舍的路上,景微澜主动拉着白薇薇的手,一脸歉意,她甚至都红了眼眶:“薇薇,刚才都把我吓死了,对不起哦,都是我不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态度很诚恳很友善。 白薇薇把帽子从怀里掏出了挤了挤水,然后朝她笑了:“小景,我很奇怪一件事情,就是你的蓝色泳装怎么没穿?你不是说训练都要穿泳装吗?我穿了,但是你没穿。” 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女生终于要出手了吗? 是她故意陷害她的吧! 景微澜脸红了,看了看四周没人,这才轻轻回答:“我大姨妈来了,不能穿泳装不好意思哈薇薇,我没想到芒刺里的跳水训练是这样子的。” 大姨妈来了? 白薇薇歪着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总是一脸无害的样子,就算是做了再大的坏事,都有本事平息别人的怒火。 “那那个断了的带子是怎么回事儿?小景思密达,你不会说你堂堂景飒军长的女儿,会买了劣质的东西,这泳装的带子买来就坏的吧?” 本来,也没事,就当这里是公众的泳池了,不就是比基尼吗?穿也就穿了但是,它的带子是断了的,管家时刻,差点要了她的命! “薇薇,你怀疑我?” 景微澜瞪大了萌萌的眼睛,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然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自己率先朝半山腰跑了 白薇薇长长卷卷的睫毛忽闪了一下,景微澜,你最好不是故意的,不然,你就输定了。 一旦一个人连最起码的人格和善良都没有了,她就绝对不会收获一份非常完美的爱情。 她确定。 正要低头继续上山,突然暗处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然后飞快的将她拉进了长官的别墅。 梁羽航把她抵在墙壁上,定定的望着她。 白薇薇脸上火烧火燎的一般,目光一直在游移,她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却又不想就此认输,所以折腾到最后,干脆主动的一把抱住了身前的男人。 别看了,谁都别看了。 我死死的抱住你,把你的衣服也搞湿。 偌大的宽敞的办公室,淡绿色的窗帘轻轻浮动,外面是微红的夕阳,还有一路唱着歌儿的士兵,伴着那归巢的倦鸟 室内,高大傲岸的军装男子和一个小女兵靠着墙壁静静相拥。 良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白薇薇熬不住了,终于放手推开他,大眼睛上下扫视了对方一眼:“首长大人,你怎么了?” 梁羽航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冷酷,面容俊美。此时,他眸色复杂,一种愤怒、热情、霸道、懊恼统统交织在一起,原本清澈的寒眸沉了又沉,两手突然捧着白薇薇的小脸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来。 他热情的如一团烈火,一口攫住了两片菱唇,然后狠狠的啃噬,他疯了一般的,完全不顾及白薇薇会不会气闭,会不会疼痛,放肆的吻着,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呃疼” 白薇薇身子僵了僵,他的情绪明显失控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吞噬完了她的唇瓣,然后猛烈的撞开了贝齿一路狂冲了进去,肉舍不停的撞击着她的口腔,一波又一波疯狂的攫取着所有的甘甜,统统带走,统统吞噬,统统消融在他纯男性的气息当中 大手也在她身上拼命的揉搓,狠狠的,用尽了死力的,好像要把她捏扁了揉碎了然后重新注入自己的身体里。 白薇薇彻底的错愕了,他对她平时都是一副凶不拉几的样子,但是真正欢爱的时候,他是很宠她的,三次经验下来,他都是慢慢试探待她适应了之后才有所动作。 现在这般风卷残云的表现,不是他的风格啊“羽航你怎么了” 万般无奈之中,她娇声唤了他的名字。 男人的非常放纵自己,毫无反应,大手依旧在她的身上游走,变本加厉的开始扯开了她的皮带,褪下了她最后的阻拦。 她别动的被抱到了桌子上,如果有可能,上身的迷彩服也要羞红了颜色。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被摆成了一个可耻的姿势,然后男人终于放开了她稍稍后退了一寸。 这样子白薇薇就更羞赧了,因为眼下男人看她的角度很直接,洞悉了她的一切。 赶紧夹紧了两腿,把小脸别了过去。 一声懊恼的叹息之后,身子又被轻轻抱了下来,然后男人给她提上了裤子扎上了腰带,整个人又陷入了温暖的怀抱之中,感受着男人内心的悸动和隐忍。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都刚刚那个份儿上了,梁羽航竟然也悬崖勒了马?他还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子弹都上了膛还要被生生的卸下,他的身体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靠,难道是她木有吸引力了? 震惊了,抬头看着头顶山水画一般的俊脸,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火热和潮红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一寸寸的退却,他在控制着自己的**,看得出来,他忍得很痛苦。 为毛啊? 为毛突然又对她起来兴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在关节时刻刹车了? 想了想,她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也温柔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枪伤又疼了?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是不是伤到筋脉了?” 梁羽航没有说话,拢在巴掌大的小脸上的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暗,他就那么胸膛强烈起伏着压抑着自己。 “倒是说句话啊,你要吓死我?” 白薇薇急了,只要这美得超出六界不在轮回的男子健健康康,她就阿弥陀佛了,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惶恐。 她宁可被他数落两句。 擦! 真贱! 大手开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指尖的剥茧划过刚才被咬破的小口子,生疼的。 嘶 她皱眉疼出了声音,然后皱眉撅着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声音带着嗔怒:疼“ 那只大手却并没有就此作罢,依旧轻轻的划着她菱唇的轮廓,终于,梁羽航平静了下来。 叹了口气,目光复又变得澄澈。”白薇薇同志,记住你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身份,你还是做后勤保障这块儿吧,负责照顾首长,只照顾零号首长一人就够了,懂吗?“ 零号首长,那不就是他嘛。 切,白薇薇翻了个白眼儿,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她无论在哪里都别想逃出他的掌控。 先是军需处的后勤保障科,现在又成了他的勤务兵。 男人的手指还在触碰着她的嘴唇,小小口子撕裂了一般的,疼得她龇牙咧嘴,这个男人,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搞什么嘛? 今天突然对她上面这张嘴产生了兴致? 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眼神突然黠慧起来,她笑了,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孔,他不说是吗?等晚上实战演练之后有时间了,她绝对把自己的勤务兵身份变成”禽“务兵,就不信他不招。 笑了笑,眉眼弯弯:”知道了我的首长大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枪伤怎么样了吗?“ 梁羽航终于放了手,一串清浅的吻再次柔柔的席卷了她的唇舌,激得她连连战栗,然后便非常想要的更多,她闭了眼睛,生涩的伸出自己的小舌头,划过他的唇线,他的性感的喉结 怀里男人的身子明显的僵了又僵,随后便是一句低低的咒骂:”该死的小妖精“ 要不是马上要展开的实战演练,他一定就此要了她,狠狠的要。”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呢,嗯?“ 白薇薇调皮的吐着自己的小舌头,大有对方不回答她就要再来一次的气势。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一声:”真是把你宠坏了,竟然开始威胁起我来,放心,我没事,肩胛这块地方,离心脏比较新,出血量大,但是只要打准了伤不到筋脉“ 他的意思是,这个地方看上去恐怖,其实还是相对伤害最小的位置。”哦,那就好。“ 白薇薇低低的应了一句,然后低头用足尖画着圈圈儿 每一次见到他,她都好紧张,好澎湃。”去吧,把湿衣服换下,还有五分钟。“ 梁羽航把她送出了门口,白薇薇木讷的走着,越想越不对劲儿,然后转头挑眉:”大人,你把我拖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要说是做那件事也不像啊,她都在他面前把最羞耻的地方展现了,他不是也没上她吗? 梁羽航脸色突然又铁青下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多事。“ 她又怎知,听警卫员说是她被衣丰做了人工呼吸,他的心里是怎么样的翻江倒海,然后心情就再也静不下来 那火红的菱唇,是他的。 — 白薇薇回到宿舍飞快的脱下了比基尼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迷彩服。 身后,景微澜盯着她身子上的青紫痕迹直发呆:”薇薇,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说吧。“ 白薇薇没时间想太多,飞快的打点着自己,把湿露露的头发挤了挤,然后就在脑后扎上了一个马尾。”你还是处吗?“ 景微澜的声音很沉静,一改过去娇滴滴的风格。 她好像很紧张,怯生生的问着一个别人的私事。 白薇薇愣住了,然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睫毛颤了两颤:”不是了。“ 她很少去骗人,也不太会假装,最多自己害羞了窘了就逃掉了,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话,都是大实话,她真正不能碰触的问题,她也就逃避不回答了。 面对景微澜的质疑,她还是觉得不要隐瞒她。 毕竟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又是战友,以后是要同生共死一起患难与共的,只要她景微澜够意思,她白薇薇也绝对会很够意思。”啊,薇薇,怎么可能,你年纪和我一样,才二十岁啊,早就不是处了?“ 景微澜面色很复杂,既期待又惧怕,她期望白薇薇早就被别人给采撷过滋润过了,又很惧怕那个人会是她最爱的梁羽航。 白薇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她不会是想把自己已经不是处女的事情当成一张王牌去告诉梁羽航吧? 那就有趣了,不知道梁羽航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会是神马反应妈的,给老娘破处的人正是那厮啊!”是不是处有什么关系,那男人压着我的时候,劳资没忍住,就被吃了“ 咔咔咔还不止一次 事实上她当时很悲催,绝对木有说的这么轻松啦。 窘。 其实如果景微澜跟她的关系再密切一点,她真的很想向她吐吐苦水:劳资下面那个已经肿成桃子了”薇薇,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被吃的吗?我很想知道哎,十六岁还是十八岁,还是更早?“ 景微澜把长长直直头发甩在了脑后,然后静静的看着她,她在试探,她还在试探,一点一点的去确定,她究竟和羽航哥哥有没有什么 原来白薇薇早就不是处了,难怪海训前她说得那么豪迈,还想不要脸的约羽航哥哥野战原来,她只是一个外表清纯,内心风骚的女人! 神情略略的有些轻松,然后又标志性的扮可爱,嘟了嘟嘴,眨了眨萌爆了的大眼睛。”要死了思密达你以为我白薇薇是什么人啊,才不是呢,是今年的事情好不好,就在几天前“ 白薇薇终于害臊了,狠狠的拽了拽她的耳朵,然后推了她一把就出了大门。 搞什么? 还以为她是个纯纯的俏萝莉,就是心机深沉了点罢了,怎么说话都这么直接**啊遁”几天前“ 景微澜身子踉跄了一下,看着白薇薇空空荡荡的床铺,脸色苍白 只是几天前的事情么? 她不能再逃避了,那个要了白薇薇身子的人,一定是羽航哥哥,他和她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太快了啊不是要互相了解才能够把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交出去的吗?不是要很爱了才能和男人做那件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够做的事情吗? 她白薇薇凭什么前她一步亲近了羽航哥哥?”不!“ 歇斯底里的大吼了一声,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双手抱头一下子跌坐在瓷砖上:”不羽航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你怎么可以和白薇薇“ 即便是当初郑真在的时候,有她在一旁时时刻刻的跟着,羽航哥哥就算是有那个心思也没有机会就要了真真姐姐啊无数次狂欢聚会结束之后,她都自告奋勇的要求开车送郑真回家,她怕的就是羽航哥哥和郑真姐姐单独呆在一块儿了,情难自禁发生了关系啊当初三年的时间她都顽强的看住了,怎么这几天就会被白薇薇钻了空子? 一个无情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很明显白薇薇和羽航哥哥已经突破了禁忌,甚至还很有可能不止一次了 脑海中,白薇薇洁白美丽的身子上,那些青紫的恩爱过后的痕迹是那么的刺痛了她的眼,射穿了她的心窝儿? 小脸上开始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心里是强烈的悔啊恨啊,种种痛苦和幻想破灭之后的崩溃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热量,带走了她所有的狼。 是的,羽航哥哥是个男人,男人的身边总是要有几个女人的,尤其是羽航哥哥这种在云端的完美男人,大道理她都懂,但是,心底还是会抱着一丝小小的侥幸,给自己留一个美丽的想象。 甚至后来,有一段时间羽航哥哥心情很差,天天酗酒彻夜不归,她也是始终都在他的身边,她不是在照顾他,她是在守护自己的男人至少当初她一厢情愿的这么想。 然而现在,那个一穷二白的女孩先她一步得到了她最爱的人 指甲不断的在地砖上来回的划着,断裂流血了,她也不自知”你一定不会如愿的,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她的声音,竟然意外的阴冷起来 眼睛眨了眨,木讷的去了卫生间梳洗了一下,对着镜子,她重新挑了一种萌萌可爱的微笑戴在脸上,然后静静的也走了出去 ---题外话--- 明天实战演练,出了几件大事儿明天见哟,小脂等你,十点吧发文了会在群里通知大家,群号184478974 上电脑不方便的亲们也可以用手机看,在站搜索引擎上输入文文的名字就成。 ! 066密林情危机重要章节 全体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都在训练场地上集合了,意外的,那个萌妹纸景微澜迟到了三分钟。 梁羽航看了看手表,然后示意她赶紧归队。 白薇薇皱了皱眉,思密达景一向是很有原则的人,怎么也会迟到?难道她还在为自己没打招呼就走了生气? 暗暗拉了拉她的小手:“怎么了?” 景微澜的小手冰冰凉凉的,指甲竟然很多都断裂劈叉了。 白薇薇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会是摔跤了吧? 良久,景微澜长吐了一口气,然后猛然转头灿烂的看着她,还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放心,我ok的。” 她说她是ok的,她叫她放心。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蓝彪开始分发臂章,三百名战士被分为红蓝两组,白薇薇分到的是红臂章,景微澜是蓝色臂章。 “薇薇,好可惜也,我们不是一个组的,待会儿我们就成了敌人哦。” 景微澜嘟着小嘴把臂章戴上,一副很不舍的样子。 白薇薇更是早就麻利的把臂章戴好了,回头一看,程亮和薄西亚也都分到了红臂章,他们都是一个组的。 程亮也注意到了她,微微一笑。 她点了点头比了个“v”字。 鸭子见着她在卖萌,连忙也笨拙的比了个“v”字,从他的视角看出来,以为白薇薇是在和自己打招呼。白薇薇唇角抽搐了一下,这一下牵动到了唇上的伤口,生疼的。 她吃痛的捂着嘴唇暗暗愤恨,毫不意外的身上又落上了一道凉凉的视线。 梁羽航这回没有丝毫的关切之色,反而一脸淡漠的冷笑一下,那意思就是:略施薄惩。 该死的,他是故意弄伤她的,在告诫她么? 鄙视之,高抬下巴,用鼻孔看他。 臂章分发完毕,虎澈又微风凛凛的从侧面走来,身后跟着四个战士,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 虎澈娴熟的给士兵们分发步枪、头盔、军刺(军用匕首)、电筒等一系列装备,发到了z大的几个男生时,他关切的询问:“这个玩儿都是真的,会整不?” 因为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都是从军区各个部队里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一大半以上全都是出自梁羽航亲自带队的翼风团特种兵,所以,一些基础性的小儿科常识,都略去不教了。 这对几个学生仔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不过虎澈本也没指望他们做的有多好,用梁少的话来说:他们只要胡乱的跟上就好,以后都是一些文职工作。 胡乱的跟上就好。 文职工作 那意思就是,压根儿也没指望他们表现有多出色,作为芒刺的一员,这五个特殊学员只要象征性的跟着练习就行,以后,程亮是负责研究化学药剂的,李子豪是负责分析毒气弹的,而那个薄西亚,则是用来负责网络。 至于景微澜和白薇薇,多半一个是用来做小护士的,一个是梁少私自用来暖床的。 “嗯,应该是会的吧。” 薄西亚挠了挠头,下意识的一拉枪栓,然后手指就扣在了扳机上。 虎澈变了脸色,指着他的鼻子提醒:“你给我听清楚,这是实战演练,虽然有实战两个字,但是毕竟是一场演练,待会儿在丛林里,枪口都是射向标杆和靶子的,可千万不能伤了自己的战友!” 薄西亚脸微红,然后讷讷的笑了,讪讪的撤了手将步枪扛在身后,他朝虎澈露出了八颗大白牙,讨好道:“知道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你有个屁分寸,老子就看你不靠谱儿。 虎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步枪和头盔递给了美籍华裔李子豪。 李子豪笑了,夸张的露出了牙根儿,他长得实在是太喜庆了,虎澈禁不住也跟着笑了。 “校官,要是我们红军赢了有什么奖励么?” 打枪狙击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他在美国出生的,西方文化非常开放,每户人家里都私藏着枪支,某些地区这样的行为甚至是合法的,他对枪并不陌生。 并且,外国人的性格,你懂滴。 李子豪个大流氓也没有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十三岁那年就搂着一个小洋妞儿早早的开了荤,现在更是情场高手,据死党程亮了解,这家伙一柱擎天战桃源,可以连续搞十八个妞儿不疲软(有待验证)。 操! 爷就是一逆天人类! 私生活归私生活,他平时学习和研究中,态度还是很严谨的,又是接受了西方的教育,胆子很大,视野很开阔,在学术的长河中,经常能够抓住一丝一毫微妙的灵感,然后突破难题取得巨大成就。 他当之无愧是一个化学天才! “奖励?” 虎澈眯了眯眼睛,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好主意:“其实这都是咱们分内的事情,本来是没有奖励的,不过要是你们真赢了,老子请你k歌咋样?市里最牛逼的璀璨楼顶级豪华包房,老子亲自搂着你飙两嗓子!” 唱歌啊? 垂涎已久的顶级豪华包房,是璀璨楼的哟,一般是不对外开放你有钱也订不到的! 李子豪又露出了大牙根儿,单手摸了摸冲天的莫干西,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他很期待! 身边,程亮都快笑抽抽了,他用上海话飞快的说了一句:“侬当心点,伊要抱牢侬唱。” 一般程亮不说上海话,他实在是不想让虎澈听懂,飞快的提醒着自己的室友。 李子豪朝他挤眉弄眼了半天:“没问题,爷男女通吃。” 程亮非常鄙视他:“就你那两下子,到了虎澈校官面前,充其量是一个受,暴丑的小受。” 很快的,虎澈给每个人分发了步枪和基本的设备。 白薇薇非常激动,傻愣愣的端着自己手中的步枪,心潮起伏老天,这是属于她的步枪啊,尽管演练结束后就要上交,但是现在是全全归她掌控的,她从来就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步枪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把被景微澜扔在山坳里的漂亮ak 心中有些怅然,转头看了景微澜一眼。 景微澜早已经标准的把枪扛在了身后,一脸的自信,迷彩钢盔之下的那张笑脸,噙着古怪的微笑。 “思密达,你我都要加油哦!”白薇薇用肩头撞了她一下,然后鼓励着对方,也鼓励着自己。 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士兵们多少有些轻视她,是她拿出点真本领的时候了,她绝对要让所有的人惊艳! 在密林里打障碍物吗? 也就是在移动中去狙击目标,虽然不是她最擅长的,但是也绝不会太差。 衣丰开始宣布演练规则,依旧是那绵软的声音,有些温柔,但绝不容小视:“现在我宣布演练规则,大家都注意听!”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梁羽航冷冷清清负手而立,一双清澈寒眸所扫射之处,都是静寂和沉默。 是的,是他调派来的政委,既然他亲手赋予了衣丰信任和头衔,大家便都要去接受和尊重。 衣丰澄净的眸子闪了闪,继续侃侃而谈:“我将你们分为红蓝两军,在演练中,你们是相对立的两方,互相竞争互相破坏。我们在后山的密林中设下了很多埋伏和假人,红军要狙击的目标是带草帽的假人,蓝军要狙击的是戴钢盔的假人。” “演练中,遇到自己的狙击目标,一枪爆头。遇到对手要狙击的目标,打中左臂表示俘虏生擒!无论到底打在假人哪里,只要假人中弹,便会立即掉在地上,你们谁都不许再后补一枪。” “若是在行进中遇到了对方的士兵,则用枪口指着对方,被指一方就算是壮烈牺牲了,可以在他身上涂抹红色标记,被图上标记的人必须立即停止演习迅速下山。这些比赛规则,都记住了没有?” 声音猛然提高,变得威严起来。 “记住了。” 士兵们摩拳擦掌,都很期待胜利的到来。 衣丰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的子弹都是特质的,到时候会在假人身上留下不同颜色的弹痕,我们考核小组的成员会根据弹痕的颜色和位置来计算分数。” “记住一点,这是一次实战演练,刀枪无眼,子弹虽是特质的,但依旧会伤人,大家都注意自身安全,听懂了吗?” “首长放心!” 士兵们异口同声,白薇薇也乐颠颠的跟着大喊。 在这纯男性的世界,终于迎来了她梦想中刀光剑影的生活,她可以和自己的父亲近距离的对话,感受他曾经经历的一切。 衣丰交代完毕,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讲话的梁羽航,请示道:“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始演练。”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而刷刷刷的射向了那个军中最大的boss,芒刺行动的最高指挥官,零号首长——陆军少将梁羽航! 男人一身戎装,长身玉立在残阳的余晖下,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稍一沉吟,他开口补充了几点。 “所有人的手机全部上交,一切行动要听自己的组长,演练结束后我会在天空中放五彩信号弹,信号弹所在位置,就是最后集合的位置,都准备好了吗?” 声音清清冷冷,淡漠似水。 确实,这次演练在他看来就是小儿科的幼稚之举,他所经历的,常人绝对无法想象。 “时刻准备着!” 震天的呐喊。 梁羽航唇角上扬,意气风发。 蓝彪自己佩戴上了红色的臂章,虎澈则是蓝色臂章。 他举着一蓝一红两个臂章在梁羽航身前,汇报着:“请首长挑选。” 梁羽航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自然是由他先来挑选,剩下的则归衣丰所有。 这次演练是全员参加的,他到底是要红军还是要蓝军? 战士们纷纷屏息,谁都希望这个最大boss能够选到自己这支,明眼人都知道,他作为一个不败战神,选择了哪支军队,就代表了哪支军队的最后胜利。 陆军少将梁羽航等于胜利的保障! 白薇薇和景微澜相视一眼,然后也很期待的看着他。 深眸微暗。 那只如玉的大手轻轻伸向了那只红色的臂章白薇薇面露喜色,然后朝景微澜挑了挑眉毛,景微澜沉着脸表现出失望的样子,所有带红臂章的士兵们都很兴奋,眉飞色舞的等着那只手落下去,抓紧蓝军则张着大嘴,紧张兮兮的瞪着眼睛。 接过,梁羽航稍微在红色臂章上停留了一下,便坚决的拿走了蓝色的臂章。 嘘! 蓝军长吐了口气,然后都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景微澜高兴得直跳脚,连连的拍着自己的小巴掌:“太好了,羽航哥哥,我们是一伙儿的。” 白薇薇咬了咬下唇没吱声,死样儿,看不来山水的,竟然不跟她一伙儿。 鼻孔朝天。 顺势,衣丰接过了红色臂章戴好。 红军士兵们马上一改刚才失落的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 衣丰的大名,不肖别人再说,如雷贯耳。 貌似目前为止也没听见他有过败绩! 两个都从无败绩的大boss火拼,有好戏看了。 这还不算什么,二十天后军区里的那场大比武,那才真是有看头呢。那是军区二十年来组织的最的大型的比武,比武的前期不用多谈,重头戏在后头,是一场空前大型的军演。 负责那次全**演的红蓝军双方主帅,正是梁羽航和衣丰! 白薇薇暗暗的在身侧朝衣丰伸出了两根手指,碍于梁羽航的威力,这又是个严肃的场合,她把自己的信念传达的很低调。 衣丰一下子就看见了她的暗示,微一点头,然后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神情淡淡。 “演练开始,全员上山!” 虎澈扯着嗓子兴奋的大喊,然后率先带头朝山里走去。 两路大军如潮水一般的涌上了上山的路径,面对着箱子里士兵们交上了的手机,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他看见了白薇薇的“小绿” “白薇薇同志,你稍等。” 他的声音很清越,却很有穿透力,白薇薇及时的刹了车,然后惶急的一跺脚愤恨的回头:“演练开始了,我得跟上他们。” 算是一种娇嗔吧,不过她自己是打死也不承认的,无形中,她和他的关系更加微妙更加默契起来。 梁羽航走到她的身前,然后静静的给她将领子翻好,指缝中,一粒黑色纽扣一般的装置轻轻贴在了领子下面,一切做的滴水不漏,谁都没有发现。 终究,他还是给她加了措施的。 终究不舍。 不等白薇薇不耐烦,他率先迈开大步超越了她,然后单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摸小狗儿一样的:“快去吧。”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瞪了他一眼,然后用胳膊肘儿撞了他一下飞快的走进了红军的人流中 臭男人,就是事儿多。 演练都开始了,还顾忌着形象给她翻领子。 大西瓜! 骂骂咧咧的,她走进了山坳里的密林。 海潮阵阵,残阳如血。 浓云越靠越近,很快就要无情的吞噬这片静寂的山林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红军的士兵们很快便有秩序的按照既定路线散开,白薇薇自己牛逼哄哄的端着枪在林中跋涉。 她凭着自己的想象做出很专业的样子,踮着脚尖,猫着小腰,大眼炯炯有神密切注意着林中的一切,稍有响动,她就麻利的将枪口对了上去。 林中树木高大隐天蔽日,重岩叠嶂近翠远黛,偶尔悬泉瀑布飞漱其间,再加上昏黄的如血夕阳,景是好景! 但是这里环境太过凄清,时常给人以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之感,这也许就是平日人迹罕至的原因吧? 四周都空荡荡的,偶尔林中响起一两声枪响,惊起了串串飞鸟 脚下,都是厚重的落叶和枝蔓,偶尔还有一些斑斑驳驳的石阶,由于年代比较久远了,大多都是残缺不全的。 白薇薇越走越感叹,怎么说来到浙江读书也十来天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个地方,要不是上次梁羽航带着学生们来这里野外拉练,她还真不知秦山除了有个核电站,竟然景致还这么绝佳。 说也奇怪,上次的那个山头,她们发现了一些暗道,但是这个山头,竟然都是实心的,一个山洞都没有。她很好奇梁羽航为什么会将基地选在这里,不是地下那个满身都帮着炸药的神秘人,随时都会制造惑乱吗? 咬了咬牙,她努力集中精神,费那个劲干嘛,梁羽航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突然,白薇薇紧张的发现,密林深处一个可疑的影子一闪,定睛看去,竟是一个草帽人,想也不想,嘴角噙着自信喜悦的微笑“呯”的一枪就射了出去。 正如衣丰所讲,一枪爆头! 漂亮! 红军的积分里面,也有她的贡献,很好,她已经开始进账了。 初战告捷,心中更是雀跃,她眼睛长得更大,神情更加专注,一步步的在林中搜寻自己要狙击的目标。 原本以为这活儿很好玩很轻松,结果上面要注意搜寻草帽人,身边要注意掩藏身形不让敌军发现自己以免壮烈牺牲,脚下还要留神不能被藤蔓绊倒十分钟的时间了,她除了干掉了一个草帽人,竟然一无所获,还累得狗一样的哈嗤带喘。 钢盔之下,那张小脸微微泛红,性感的鬓角也开始滴滴答答的淌着汗珠,娘的,军区里显然没想到芒刺特别行动小组里会有女同志,给的配备都是男性化的。 这个钢盔整整比她可爱的小头颅大了两圈,走两步就会微微下落遮住了视线,她还得不时的用枪头把头盔杵上去。 突然,鼻息里传来了一种陌生的气息,来者不善,白薇薇赶紧身子一闪躲在树后。 “哥们儿,你打着几个目标了?” “操,差的一塌糊涂,还没找着呢,这里演练明显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好严格啊!”两个带着蓝色臂章的士兵晃悠着身子从石阶上走来,虽然是一脸的戒备,但是明显以前经过历练了,并不是像白薇薇那张非常当真。 “就是,这次是首长亲自带队,肯定是有变化的。” “唉,老子一个都没打着,待会儿可要吃屁了!” 两个人肩比着肩一起进退,黑洞洞的枪口不停的指来指去。 突然,一个士兵兴奋的高叫着:“看!” 一枪也同时射了出去,不远处,一个戴着钢盔的假人一下子没了脑袋壮烈歇菜了。 “哇操!干掉了一个!” 狙中目标的士兵很兴奋,连忙下意识的又拉了一下枪栓,随时准备下一次射击。 “别动!” 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竟是个女人。 白薇薇紧绷着脸将枪头指了过来,朝两个人虚晃一枪,然后放飞快的从腰中拿出颜料包,啪!啪!两记都涂在了他们的侧脸上。 两个士兵铁着脸一动不动,脸上已经染上了壮烈牺牲的颜色,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又朝白薇薇胸口的号码牌狠狠瞪了一眼,耷拉着脑袋下山去了。 郁闷,刚狙击得手,就被地方的女兵给打死了。 竟然还是那个穿比基尼跳水的疯妹纸!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当那两个士兵擦肩而过,白薇薇马上从一脸的严肃变为了眉飞色舞,要不是怕弄出声响被别人发现,她真想就此大叫起来:“偶也!” 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干掉了一个假人两个敌军,收获算是颇丰了吧? 想想待会儿下山报数的时候,衣丰一定会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还有梁羽航那厮便秘似的羡慕嫉妒恨 小嘴一撅,哼哼,可恶,梁羽航这回你亏大发了吧?谁叫你不选咱这组呢? 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实力派。 信心大增,她继续弯着腰谨慎的逡巡在山中密林里,身上的迷彩服,头上的迷彩钢盔,全都和周围环境染成了一色,她仿佛天生就是一个特种兵的料。 又过了十来分钟,白薇薇感到自己有些乏了,便寻了一个参天古树靠着休息。 她大咧咧的坐着,两手抱枪,然后不停的喘气儿。 黑白分明的眸子环视了一下四周,斜晖脉脉,暮色降至,山间已经起了一层淡淡的雾霭,接下去的实战将会更加的困难和凶险。不知道程亮学长他们怎么样了,不知道敌军的思密达景怎么样了 不知道衣丰怎么样了 长长卷卷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子,逃避了半天,还是不得不去想,不知道梁羽航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干掉了几个人 身侧的草丛中一阵骚动,有人! 白薇薇纹丝不动,枪口静静的对了过去。 那草丛一阵摇摆起伏之后,露出了一个张年轻的脸孔,戴着金丝边眼睛,脸上有着淡淡的青春痘疤痕,说不上长得有多干净,但是年龄摆在那里,青春昂扬。 薄西亚! 白薇薇暗暗吃惊,然后冷冷的端着枪站了起来,依旧是镇定的低吼了一句:“别动!” 鸭子明显的一愣,他刚从草丛里走出来就被白薇薇给生擒活捉了,还没等他抖落一身的树叶呢。 两个关系微妙的人,一高一矮,一个毫无准备,一个荷枪实弹,两两对峙。 白薇薇枪头一挑示意对方牺牲了,然后从腰间掏出颜料包,上前几步,她不想去看鸭子含意太过深刻的眼睛,转头就要把颜料涂在他的脸上,小手却被大手给扼住了腕子! 鸭子静立原地一动不动,一只大手狠狠的卡着白薇薇的细腕子,任凭白薇薇什么死劲的抽手他都不放。 “薄西亚,你放手,你要遵守演练规则,你已经牺牲了,被我打死了!” 白薇薇很生气,她知道薄西亚对自己有意思,她也明确的拒绝过他,她可以指天发誓一点遐想的空间都没给对方留下,更没有对他做过任何暧昧的举动,他怎么可以这样? “小薇!” 鸭子依旧没有放手,相反,他的眸色变得炽热起来,眼前的小兔子越是含冤带屈的反抗,他便越是兴奋,胸口一只困兽不停的撞击,他要疯了爽的要疯了 他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父母就他这么一个独生儿子,凡事也可着他来,算是比较宠的。家庭环境也比较简单,除了父母,还有爷爷奶奶,一家五口倒也和乐。 十二岁那年的一次午后,不经意间他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褪下了短裤半坐在父亲身上,那个画面太过震撼强烈的刺激了他。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他,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不都是要和和乐乐幸幸福福的吗?那为什么妈妈和爸爸要做下这种丑事? 这就是传说中的苟合? 好丑陋! 一下子,父母在他心中的高大光辉形象全都坍塌掉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在光明,他时刻都是活在耻辱中的 无形中,一个少年由于偏激误入歧途,父母没有及时的发现和疏导,他就越来越内向越来越阴暗,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很难交流,他封闭了自己内心的大门 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男女之事懂了一些,也知道夫妻之间是要有性生活的,妈妈和爸爸做那种事情是正常的,一切都是他误会了他错了但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已经很难改过来了 清醒的时候他会内疚会自责,痴狂的时候他就自己偷偷的去上黄色网站,闭着眼睛一幕幕的想着ml的那些镜头 高考过后,他的父母终于发现了他的一样,他们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的光碟和书籍,一张张一本本都是那么的不堪入目。回想这几年他异样的表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并不是青春期,他是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所以,暗暗里,他们带着他去看医生,给他配了大量的药物来控制极端的情绪 “小薇!” 看过无数的男女ml的场面,对女人的构造理论上一清二楚的他,在上了大学终于碰见了让他疯狂的对象。 眼前的女孩子性格和他完全相反。 他阴鸷沉闷,她性子活泼开朗;他呆呆憨憨很少有开心的时候,她疯疯癫癫一天笑到晚 多们美好的女孩子啊,她简直是太可爱了,都二十岁了,还要妈妈送来报名,妈妈走了,还要拽着她一路追出去哭鼻子 她的生命是如此鲜活,她带着强大的正能量,无时无刻都在点燃他,燃烧他! 白薇薇,你是我的!我们是如此的互补,天生一对儿! 她是他的菜! 喜欢了,便会一直注意她,并且产生了强烈的据为己有的想法。 内心不断的又一只恶魔在嘶吼,占有她吧,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女孩,她能够弥补你的一切,带给你快乐!占有她吧,从此你的生活就会一片光明欢笑不断! 白薇薇各种镜头都窜入了他的脑海,他看见的没看见的,知道的臆想出来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股脑儿都来了。 有她眉眼弯弯摆可爱泡丝的,有她黯然神伤哭鼻子的,有她挤眉弄眼扮鬼脸的,有白雾蒙蒙之中她赤身**踏浪而来的 他想了很多很多,每天都在臆想,每时每刻都在痛苦的压抑。 到最后,白薇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自己,他必须抓到她来填补自己内心和身体上的空缺。 看了那么多的毛片,他每次都把那晃动着大波儿的女人想象成了白薇薇,他疯了一般的需要白薇薇,他迫切的渴望了解她的一切,她性感的小嘴唇儿,她最大秘密,她的每一道沟沟壑壑。 他需要她,他要理论跟实践结合。 他很单纯的幻想着,自己的处男身份要和她一切终结。 眼前,那个朝思暮想的对象,就在他的眼前。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什么实战演练,什么规矩规则,什么惩罚,什么后果统统忘却,他要探寻少女的身体,他爱了她这么久,够了!现在,他要摸她,他要上了她! “小薇啊”瞳孔的颜色突然起了变化,由原来的幽幽黑色变成了赤红,那种浓烈的色彩,从圆心一圈圈的向外扩散,一璇一璇,一层一层,越来越密,越来越浓,越来越红 气息变得异常,他狂喘着,大手也颤抖着:“我们ml好吗?” 我们ml好吗? 我邀请你! 脸上毫无羞涩之情,竟然是一脸的坦然,仿佛这种无耻的请求是天经地义很正常的。 赤红如血的眼睛死死的勾着白薇薇的全身,她就像是笼中的小兔子,将要面临被屠宰被吞噬的命运! “什么?” 白薇薇脑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也都有些发黑她听错了吗?连个恋爱都没谈,前凑都没有,直接邀请她ml? 她如此随便如此廉价?她有那么不堪吗? “薄西亚,你神经病!” 拼命的挣扎晃动,企图抽回自己被控住的手腕。 “神经病?” 一下子戳到了鸭子的痛处,他自己是个病人,他是知道的,他也曾经自卑过,然后拼命的掩藏好自己的病情。 同学之中,包括和他一个寝室的张骁、姚春晖他们,谁都不知道他有病。 他最怕人家对他另眼相看,他不是病人不是,他只是爱了,只是想碰一碰她,只是想尝一尝她,只是想摸一摸她 碟片里的那些人不都是这么做的吗?多数情况下还np大战! 他错了吗? 他没错! 他薄西亚不是神经病! 谁都不许说他是神经病! 尤其是他最爱的女孩子,她必须同样爱他,听他的话,和他一起ml!让他舔腚沟子! 脸色一下子阴鸷不堪,大手更加施力,一场力量的对决,两人拔河比赛! 白薇薇又羞又气,恼了! 他那什么眼神儿?**裸的**,他疯了,他真疯了! 心慌的看出来了一个事实,他要上了她! 此时!此地! 不能恋战,不然就完蛋了! 脚上运足了劲儿,猛一脚朝他的胯催了过去!对付这种人,你必须一击即中,以为疯狂的禽兽绝对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攻击到他的机会! “咣”的一下子! 白薇薇踹中了目标,她那是普通的脚吗?她那是练过跆拳道的脚!带着巨大的毁灭性的力量! 脚下的感觉就像是在踢一个木头橛子,然后咔擦一下子踹弯了。 “噢!” 薄西亚闷叫一声弓起了身子,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老二。 白薇薇终于得了自由,临跑之前,还不忘了革命任务,把手里的颜料包往他脸上一涂:“你去死吧!” 撒丫子就跑! “小薇!” 薄西亚脸上都扭曲了,青筋暴露,蹒跚了几下子,抬起大长腿,野兽一样的在身后狂追 卧槽! 战神啊! 白薇薇吓得不轻,没命的飞奔 钢盔被树枝刮掉了,没空去理会发绳脱落了,散开了一头乌黑的卷发,没空去管它 遍地的荆棘划破了她的裤管刺进了皮肉,她也惶恐的继续飞跑,强烈的恶心和恐惧之感让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方向 没命的跑 白薇薇,加油啊,就算是被千人轮也好过被那个神经病上啊我们ml好吗?他以为他是谁啊? 死变态! 林间,依旧夕阳的余晖脉脉,倒处是绯红掺着金黄的颜色,偶尔远处一两声枪响,标志了又有哪位士兵得手了,惊起了无数飞鸟 薄西亚一对鹰眼死死的锁住猎物,下身异样的疼痛智慧让他更加疯狂,他要疯,他要疯!他要彻彻底底的让自己疯一次! 然而,眼前突然来着一片雾霭,带着美丽梦幻般的粉红色前方那个拼命逃窜的小兔子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他惊,到处搜寻,铁蹄铮铮,踩断了无数的枯枝 白薇薇蜷缩在地下五六米深处的大坑里,双手抱膝瑟瑟发抖刚才玩命逃跑的时候,没留神一脚踩空了。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口窄低宽的大深坑,底部足足有三四平米,堆积着厚厚的一层落叶,所以保护了她,让她从半空掉下来没有摔断骨头。、 但是,这到底是能够拯救她的福地,还是要让她被鸭子强上了深渊啊? 她不知,真的不知。 头顶上,鸭子的脚步近了,更近了,还伴着那试探性的声音:“小薇?小薇?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别玩了,赶紧出来吧,我们不ml了,你放心” 嘎吱嘎吱 甚至有好几次,他的鞋底都踩在深坑的边缘,只要在走一小步,他就也会跌落下来,和她一起掉进坑里 真的惧怕了,白薇薇浑身发抖拼命的控制着不然自己尖叫出声来。 小手暗暗的摸向腰间,一把掏出了军刺! 衣丰说了,子弹都是特制的,只会让人受伤但是并不会要命! 她只有一次反抗的机会!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利刃,两眼定定的那就用军刺吧! 真要落到了鸭子的手里,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要奸尸随便他,但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不! “小薇,快出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这么爱你!哎呀其实你是不知道,ml很好的,只要做了一次你就会忘不了我了” 鸭子还在深坑上空毫无目标的动员着他的声音显得特别的阴森和怖恐,徐徐在上方盘旋 白薇薇已经把军刺举在了肩膀上边,他要是掉下来,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刺下去! “喂!你!过来!” 上空,突然响起了一道冷冷的命令。 估计是裁判员发现了薄西亚,见他脸上已经有了红印都牺牲了还不走,急急的呵斥! “颜料都快干了,说明你已经牺牲很久了,还等什么呢?赶紧下山在训练场地候令!” “呵呵好好好,别急,我只是迷路了” 地面上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上上下下的,然后又渐行渐远 白薇薇终于有空好好的呼吸一下了,她缓缓松开手里的军刺,然后打开水壶牛饮了一大口。豪迈的用手背擦了擦嘴,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深坑上方 他走了没有? 还是在使诈? 会不会等她出现了他又去而复返? 依旧是心慌,慌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想到薄西亚那张看上去斯文,却阴鸷的青春痘油脸,她就想吐 最近她一直很想吐 妈的要不是刚被梁羽航破处没几天,她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怀孕中奖了? 怀孕? 她浑身抽了一下。 梁羽航那厮上她从来不戴套子,他是穷得买不起杜蕾斯还是不喜欢那种古怪的感觉? 妈的! 狠狠咒骂了几声。 要是她能够活着出去,她一定愿意好好的被他上两次也好过被鸭子那死变态这么的摧残 头上,依稀只有一线天,也就最多半米宽的缝隙,能够从那上面掉下来,她也真够牛叉的。刚刚实在是太慌乱了,没来得及仔细看周围的环境,目前鸭子暂时还没发现她,她稍稍平静了一下,然后歪头打量着这个深坑。 高大概五六米,两边都是稀松的泥土,整个口子呈三角形状,越到底部越是宽敞,像个铺满了叶子的大床一样的,咳咳,真是个激情野战的好场所,既天然环保,又隐蔽,咳咳都这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等待的过程中,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然后便全身发冷发抖 既然四壁都是稀松的泥土,那么她便没有蹬腿的着力点,她待会儿该怎么出去?五六米高,就像是一座小山了,然后四壁又都是呈三角形的,攀爬的时候一定是整个人都仰面朝天与地面平行的 结论:她光凭自己,绝对是出不去的! 那么便只有等待救援,可是这个深坑的上面不过是半米宽,又有枝叶覆盖,如果她不叫救命,根本别人就不会发现,但是她一叫救命,万一把鸭子叫过来了怎么办? 是在这里等死,还是干脆跟鸭子搞一场野战生? 美丽的小脸一下子失了颜色 ---题外话--- 呃救命呀,薇薇怎么办啊明天见哟亲爱的们谢谢一路跟文的亲们,我爱你们 ! 067梁少老娘在你下面 四周越来越寂静,越来越阴森,深坑里的白薇薇双手抱膝可怜兮兮的蜷缩着,她很想大声的呼救,但是她不敢。 宁可死在这里,她也不想被鸭子给上了! 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皮带,然后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擦! 手机已经上缴给梁羽航了 — 日头更斜,林中开始有了小凉风儿,一阵阵的,惊起了一片绿色波涛 梁羽航手里拿着一块三夹板,上面夹着蓝军组员的成绩。 景微澜:狙击成功三次,生擒敌军两名。 唇角一弯。 大树下,一身戎装的军人与身后的环境融为一体,他静立良久,然后眸光深邃起来。 不知道他那个淘气的小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之所以不选择和白薇薇一组,是不想让她有依赖感,她好好的得到锻炼,以后便会少一分风险,一番苦心,在白薇薇当时失望的表情中都化成了泡影。 很明显,她不高兴了。 心中是欢喜的,这说明她也是想和自己的一组得到他的庇佑的,至少他现在已经很肯定,在她的心中,他比衣丰要重要! 她信任他! 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指尖滑动,播出了一个内部侦讯科的号码,声音冷冷清清:“我是梁羽航,给我追查目标aq3303的位置。” 白薇薇出发前,他特意把她叫到身前,然后借着给她翻领子的机会偷偷的给她安装了追踪器,说来说去,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什么时候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煞费苦心? 那个土包子会理解的他么?竟然还没良心的嫌他啰嗦。 很快,侦讯员便报出了目标aq3303的准确位置:“报告首长,aq3003的军事坐标是324056。62n11898。66w。” “知道了。” 梁羽航眸色一深,刚想挂了电话,那边侦讯员又急急的接了一句:“首长,刚刚我查了目标的动态,很奇怪,目标在原地停留了近一个小时。还有,据军事地图显示,目标所在附近山区,沟壑较多” 梁羽航面色一寒,然后冷冷的挂了电话。 她掉沟里了! 无语中 想了想,又给虎澈打了个电话:“阿澈,来统计蓝军的成绩,我有些事情要办。” 电话那头,虎澈问都不问,直接回答:“是!”这就是兄弟! 充分的信任,不问来由。 挂了电话,梁羽航抬手看了一下手表,17点53分。 军演刚进行了八十三分钟,白薇薇竟然就挂了,这个疯丫头,要不要这么粗心啊? 摇了摇头,抬头就要走。 身后突然是一阵响动,眸色一厉,有人来了。 双手抱树,几个借力他便已经轻灵的跃上了树梢,低头下视,竟是两个红军,程亮和李子豪。 垂眸浅笑,想了想,还是停身在树梢没有下来,也没有狙击对方。 两个自负的大学生,如果这么就让他俩挂了,也许太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了吧。 犀利的眸子一扫,待到他俩的身影完全消失,方才跃下地面,然后指尖一弹,扭开手表的蒙面,调好坐标,照着指针的方向,身子就在林中急速穿行 — 深坑里,白薇薇冷得直发抖,小小的身子不住的打着冷战。 不能久这么等死,这太被动了,她竖起耳朵,积极的听着地面上的声音,如果有超过两个以上的脚步声,她就马上大喊救命,如果只是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她怕那是鸭子就绝对不出声。 很可惜地面上偶尔传来的声音都是轻手轻脚鬼鬼祟祟的,都只有一个人。 她不敢喊。 与其落到鸭子手里,她宁可死在这坑里。 想了想,还是决定积极一点。 直起了身子,然后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两只小手在唇边哈了口气然后搓着取暖,山中的冷气袭来,寒的刻骨。 这深坑里,更冷。 幸好活动及时,不然她全身都得僵硬了,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肩关节绕环,偶尔弯着腰捶捶发麻的两腿。 热身热好了,她掏出军刺一下子扎在一处看似结实的壁垒上,果然,没等她全身的力道都用上,军刺就划了下来。 土质太过稀松,根本就曾受不住她的力量。 是不是军刺太锋利了? 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又把军刺重新插在腰间,然后她用自己的小手使劲儿的抠进了壁垒没等她往上攀爬几十厘米,土壤一松,整个人一屁股摔在落叶上。 疼倒是不疼,但是她已经绝望了,心灰意冷的仰头望天。 一己之力,绝对是出不去的。 擦! 死翘翘了! 气呼呼的蹲坐在落叶上,可怜的小青蛙,当年的你,就是这样坐井观天的么? 双手抱肩仰望那一线天,她摇了摇头 她等,等到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再呼救,至少她现在还挺得住不过待会儿就不好说了,要是疯了,也许不管了鸭子就鸭子,至少他把自己拉上去了两人再打 不过那个神经质要是真的用起蛮力来还真是可怕,她不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还是等等吧军演结束之后,大家一定会发现她不见了,然后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 至少梁羽航会来! 他一定会来! 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索性四仰八叉躺在落叶上看风景。 怎么早没想起梁羽航啊,那个人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她要做的只是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就成! 没来由的,她信他! 正胡思乱想着,地面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白薇薇吐掉了嘴里的小叶子然后一屁股坐起来竖起了耳朵,擦,是一个人。 鸭子? 小手摸向腰间军刺的手柄。 那脚步声由远而近,很矫健,很笃定,直直的朝深坑走来 白薇薇非常激动,小手也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军刺,她直立起身子再次仰望头顶,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首长!我在这里!” 两只小手在唇边做了个喇叭,她没命的大吼着,非常喜悦,绝处逢生的快感! 他走路的节奏,她已经很熟悉了。不用怀疑,就是他! 上面的脚步一停,良久都没有动静。 白薇薇皱了皱眉,然后又扯着嗓子大叫:“首长!我是白薇薇!救救我,我掉进洞里啦!” 擦! 真是悲催! 她讨厌自己这种处境! 地面上的脚步变得碎了,显然那人也在判断方位。 白薇薇恼了,真是笨死了,老娘嗓子都吼哑了,鼓着腮帮子,她又怒吼了一句:“梁羽航!老娘在你下面!” 一线天的断枝残叶被一把拨开,紧接着露出了一张俊脸,他在明,她在暗。 梁羽航看着光线不明的深洞,皱了皱眉:“白薇薇,你上来!” 擦! 白薇薇一屁股又坐在地上了,真的是他! 心中汹涌澎湃有历险后的惊骇,脱险在即的喜悦,经历风波的委屈,绝处逢生的后怕 不知不觉,眼角一串晶莹的丝线滑入了地面。 要死了的时候她没有哭,现在死不了了她反倒是激动出眼泪了。 并没有急着回答,她一仰头大咧咧的躺在了落叶上,偏偏黄绿相间的叶子成了她软软的靠垫,此时的她,放松再放松 他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当时她的心里,就反反复复的只有这一句话。 梁羽航又急急的把所有的枝叶都挥开,视线更加清晰了一些。 半米宽的缝隙之内,小小人儿四仰八叉的躺在黄绿色的绒毯上,一对秋水明眸的大眼直直的看向他,她只是笑,只是笑 眸子暗了暗。 没等他说话,一只鞋子突然直直的飞了上来,伴随着白薇薇的怒骂:“死人,劳资要是能够上来还等你作甚?” 梁羽航浅笑着头一躲闪开那只地下飞鞋,却忘记了一个问题,由于地心的引力,那只鞋子又华丽丽的掉了下去。 “哎哟!” 白薇薇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只迷彩鞋在她的脑边翻白儿了,大咧咧的哂笑着。 “梁羽航我恨你!” 由于疼痛,她的声音都已经变形儿了。 嗤 头顶一阵低低的闷笑。 梁羽航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薇薇总是有本事出现各种诡异的状况,唉,每一次若不是他及时出现给她擦屁股,她都得挂了。 “等我,我这就救你上来!” 声音清清淡淡,如水激石。 “等不及了,你给我下来!” 白薇薇恼羞成怒,伸出食指朝上面勾了勾。 话落,一串落叶飞石,梁羽航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薇薇!” 一回眸,就迎上了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的眸子,水汪汪的,一圈圈的闪动着泪花。 “傻瓜!你还真跳啊,你也不问问这里是什么情况!” 白薇薇猛扑上去死死的抱住了他,八爪章鱼一样的跨在男人腰上任谁都拽不下来。 在他的怀里,她算是安全了。 “你让我跳,就算是火坑我也得跳啊。” “梁羽航大笨蛋!” 心里有了一种甜甜蜜蜜的归属感,滋滋润润幸幸福福的。 白薇薇含着笑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小脸紧紧的贴着男人的俊脸。 下意识的,踮起了脚尖转动着小脑袋,她拼命的抬高自己的下巴去寻找去碰触男人的薄唇。 那里有她想念了一个世纪的温柔! 梁羽航身子一僵,一个火热小嘴巴没命似的拱了上来,生涩又笨拙的舔着他讨好他取悦他,难得她竟如此的大胆热情。 清澈寒眸已经浓成了一滩墨水 圆滑的舌尖妖娆的描画着他薄薄的唇线,然后便怯生生的探进了口中,不停的碰触着他的每一颗牙齿,口腔里的每一寸,带来了丝丝甘甜。 她豪不吝惜的给予,然后又羞涩的索求,推来推去的暖流,最后被小舌缓缓的卷走吞噬 身子腾的一下子冒了火,被她撩拨得情难自禁。 操! 这是在进行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第一次正式演练,难不成他得在这里要了他? 还有最后一抹神识,梁羽航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并没有任何更火辣的举动,尽管他的那里已经早就准备好了。 他不能动,子弹都已经上了膛,一动场面就大了。 “老婆” 尽管白薇薇不爱听,可他还是爱这么叫她。 也许是她受刺激太大了害怕了吧,她变得特别热情,特别依赖他。他刚退了一毫,她就上了一寸。 罢了罢了,一切都随她喜好吧。 梁羽航闭上了眼睛,开始着疯狂的反攻。 长舌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怎么会只满足于菱唇上那一点地方,她的身子,他已经疼爱过多遍了,她哪里敏感哪里羞涩,他都熟稔得很。 几下子就扯开了衣襟,然后将头埋了上去 — 嘶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耳边,男人声音异常低沉:“怕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小脸已经通红,但是两只洁白的小手还是勇敢又肯定的抱住了男人的头,这一次,是她真心的要得到他。 小脸害羞的别过头去,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密林里,偶尔仍有枪声响起。 衣丰手里拿着成绩单皱了皱眉。 据上面的时间显示,白薇薇在演练开始二十分钟的时候击中了一个目标,很快她又生擒了两个敌军。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她做得很好! 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十六点四十分后,她所有的记录都消失了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有关她信息的反馈。 难道是她被敌军击中壮烈牺牲了? 衣丰轻轻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神情淡淡。 不会! 按照他所掌握的信息,白薇薇的伸手不错,至少她应该能够坚持到演练的前一个小时,毫无问题,她绝对不会这么逊这么快就挂了! 至于为什么说她能够坚持到结束前一个小时呢?那是因为离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按照军中习惯,红军蓝军中的统帅将会亲自动手狙击,基本上除了少数的士兵,一般都会被对方的统帅枪毙掉而挂了 是呀,小字辈们都练差不多了,大boss才会出手收场! 将成绩单揣在怀里,身侧树叶突然晃动,他眸色一寒一个转身隐匿在树后,然后,一个草帽人突然出现。 自信的一笑,呯!一枪爆头! 潇洒干练。 淡淡的吹了一下枪口,衣丰冷冷一笑。 他已经开始出手了,是否意味了他想早点结束这场演练? 深坑内,梁羽航咬了咬牙猛然将白薇薇打横抱起放在厚厚的落叶上,他静静的看着她,衣襟半敞秋波浮现,真真是迷死个人。 真是没有想到,风华绝代的陆军少将梁羽航,有朝一日竟也会和小狐狸精在山林里激情野战。 大手柔柔的探了进去,白薇薇半合着眼睛看着他,柔光似水:“羽航” 给了他,不悔。 两肘支撑地面,她突然用力半仰着上身,衣襟迅速滑落,激起了几片半黄的叶子。长长卷卷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手指突然轻含在唇里妖娆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绝不会抛下我” “你信我?” 梁羽航半跪在她身前,娴熟的分开了她的两月退,很快,衣衫尽落,她被摆成了一个非常可耻的姿势 他总是喜欢用最直接的角度看她,一对漂亮的眸子如古井深潭一般,幽深幽深不见底端,除了浓浓的情谷欠,就再无其他。 呃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她还是非常不适应,脸上飞快的落下了两团火烧云,绯红一片。 眼神只是稍微闪躲了一下,就立即又对上了男人的眸子,这一次,她告诉自己不要逃避,这是她想要的,不是他逼迫她的。 一个男人,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你会不会爱上他? 一个男人,总是冷着脸对别人却独独对 068失控的反噬重要必戳 “看够了么?” 梁羽航凉凉的瞥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总是让他有意外的惊喜。 她竟大咧咧的邀请他在演练的时候打了一场野战想到此处,唇角上扬。 看来他以后的日子,有趣了。 已经过了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现在的他性子异常沉稳,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不再是个毛头小伙子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 正因为心里明镜一般,很多名门千金更是入不了他的眼,一闻到她们身上那种浓重的香粉味儿,他就恶心的直想吐。 她们前仆后继的爬到了他的脚边,无比虔诚的祈求他的垂怜,甚至有一些指天发誓只要他上了她就好,什么都不求。 心机深沉的、风骚多情的、妖娆妩媚的、纯真装嫩的 五年了,他陆军少将梁羽航什么女人没见过? 一个个都带着一副可耻的面具,初见他时装作很清高的样子,祈求他时带着魅惑的假笑,被拒绝时马上换成了梨花带雨 他冷笑着看她们的表演,然后无情的一脚踢开。 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子完全不一样,恨了就是恨了,爱了就是爱了,想要了就直接的说出来她的小脸就是心情的晴雨表,喜怒都在上面。 他每分钟都在猜测她的下一个表情和动作,却每每都落了空,她永远有办法制造新的乱子,让他措手不及。 他自己太深沉,就像一潭死水,心灵再难起涟漪;她就像是一块小泥巴,奋不顾身的掉进了他给的泥淖,融化了自己,却也晕染了他的心湖 从来他都想要一个简单干净的女人,够独立,够坚强,有自己的才华!能够凡事都齁得住他,让他深深为她痴迷沉醉 眼下,百变精灵一样的白薇薇,时而糊涂是个小可爱,时而迷茫像个待宠的小女人,时而强悍如女强盗一样不知不觉,他脑子里已经有了很多她的画面,挥之不起。 他很了解自己,其实他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多年前的那个梁羽航,一旦爱了,就绝对找不到自己,完全的失控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不是他不想,是他不爱 眸色深深,他看似淡然的垂眸微笑。 “讨厌!” 白薇薇慌忙收回了目光。 “对了,你肩胛上的伤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紧?” “你说呢?刚才你感觉好不好,影响效果了吗?” 梁羽航依旧抱臂浅笑。 “无耻!” 白薇薇红着脸咒骂。 梁羽航愉悦的搂着她的小腰:“放心吧没事的,记住,肩胛这个地方因为离心脏近,所以出血量大,但是却都是肌肉鲜少有神经,只要避开骨骼,就算是受了些伤也是无大碍的!” “讨厌!你分明是什么都知道的,当初还坑我说自己要残废了,骗我在申请书上签字!” 白薇薇撅着嘴抗议,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小嘴。小小的她有着天然的少女体香,软软糯糯的好闻极了,他真是爱不够要不够,吻了再多次,都仙不过瘾。 “呃”两秒钟之后,白薇薇红着脸推开了他。 原本在深坑里,她非常孤独非常绝望,然后他又该死的白马王子一样的出现,拯救她于水火之中。所以,她冲动了。 现在呢,生活还要继续,军事演练还要继续。 他还是她的首长,军中最大的boss,他是所有士兵们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刚才非常生猛的把首长给上了,在一片枯叶丛中好丢脸啊! 捂脸中 她又害羞了。 深眸暗了暗,然后梁羽航再次轻轻的抱着她的小腰:“白薇薇同志,你刚才的申请,我批准了。” 白薇薇惊,疑惑的眨了眨眼:“什么申请?” 她不记得刚才跟他有过什么诉求,她的爱情干干净净,她从来就不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白薇薇,你可以爱我,大人我同意了。” 梁羽航一阵闷笑,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惯用的拍小哈巴狗式。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了,该是他们出手收场的时候了。 “你还没有说爱我。” 白薇薇撅着嘴,一脸嗔怒的看着他,像是撒娇,又像是询问。 “傻瓜!” 梁羽航用长指戳了一下她光洁的小额头,然后帮她把军刺摆正:“去吧,我还要研究一些数据,咱们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来日方长? 白薇薇脸上挂不住了,什么嘛,说得她好像很色很猴急似的,她急什么啊,刚才还不是他飞快的脱了她全部的衣服? 这男人真是的,三言两语将所有的窘迫都推给了她,自己没事儿人一样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梁羽航你个大色狼,圣洁个球,爱爱的时候没见过你那样不要命的,你就装吧你! 轻轻退了几步一抹黠慧浮上红脸 “好吧,那我走了,谢谢你救我上来。首长!谢都谢完了,我要继续演练了,所以,亲爱的首长大人,请你,举起手来!” 白薇薇歪头得意的笑着,黑洞洞的枪口无声无息的对准了梁羽航的胸口。 她没忘,但是选臂章的时候,这厮好死不活的挑了她的对立方,既然如此,她就要无情的干掉他! 根据比赛规则,枪口对准对方,对方就算是壮烈牺牲了,只能下山待命! “白薇薇!你!” 梁羽航眸色一厉,立时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真是的搞什么飞机?刚才两个人还温存爱爱的,一翻脸就用枪头指着他! 他是谁? 从无败绩的陆军少将梁羽航啊,翼风团的最高指挥官,芒刺特别行动小组最大的boss。 眼下,他被她干掉了,牺牲了? 靠! “首长,你制定的规则,你自己可要遵守哟!” 白薇薇无限同情的抿嘴摇了摇头,然后飞快的从腰间掏出了颜料包,她“含着泪(其实是笑出来的)”带着真诚的遗憾和同情,一步步的逼向一脸铁青的梁羽航。 “首长,我的内心好痛苦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干掉了你我也很难受,但是,军令如山,你懂滴” 白薇薇都快笑抽了,她从梁羽航惊恐愤恨的瞳仁中看到了一个胜券在握的自信身影,咔咔,衣丰哥哥,原谅我,虽然咱被鸭子坑了掉坑里了,没打中几个目标,也没给红军赚到几分,但是,我抓住了梁羽航,我干掉了蓝军最大的boss! 爆爽有木有? 巨嗨有木有? 鲜花掌声有木有? 那包颜料在离梁羽航的脸颊只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被劫持了,梁羽航劈手将她的手腕钳住,压低了声音:“薇薇,别闹了。” 操! 他的小妻子关键时刻跟他玩赖,他怎么办? 就这样牺牲了? 那演练怎么办,谁继续观察士兵记录进度,谁用最犀利的眼光甄选最尖端的战士,谁在山顶放五彩信号弹? 还有,要是山下已经光荣牺牲的士兵们看见他也顶着一脸的血迹阵亡了,会怎么想? 军威何在? 要是他说是女兵白薇薇把他干掉了,又会怎样? 情何以堪? “别闹了?” 白薇薇轻瞥了一眼自己被禁锢的手掌,没关系,她不怕。 声音凉凉:“好吧,看在你刚才表现不错的份儿上,这回我就无耻一把替你守住这个秘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梁羽航的脸已经很黑了,决定了的事情,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她自己能够察言观色收手最好,否则,他只好用色诱这一招了,攻心未下,攻身为上! 到时候,不怕她不从! 不带这么玩赖的! “说。” 时间不多了,他的话很简洁,声音冷冷清清,如水激石。 “亲我!” 白薇薇抬高了小下巴,神情非常鄙视。 梁羽航你个挫! 终于被本小姐涮了吧? 哈哈,天知道能够有本事威胁到他,需要多么完美的天时、地利、人和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要好好珍惜好好把握才是。 老是欺负她,在生活中压榨她,在部队里戏弄她,也该她翻身当家做主人了。 “亲?” 梁羽航眉头皱了皱,这丫头玩心太重,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小孩子这一套,要不是他最近开始注意防护措施,恐怕她孩子都该有了,还这么孩子气! “要被你逼疯了!” 气呼呼的左右一看,然后飞快的在她脸上一啄,轻咳了两声之后故意摆出严肃的样子:“亲好了,快去狙击吧,待会儿见。” 俊脸微红。 从来都没有人敢跟他讨价还价的,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不是没有办法摆平了她,只是他不愿意。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圣人,也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木头,答应了别人的事,他想反悔便反悔,谁能奈何得了他? 这就是梁羽航,一个忠心为国,性情却亦正亦邪的陆军少将! 眼下威胁他的人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就随她去吧,只要别闹的太离谱就行。 他以为他已经很忍让了,没想到事情还是不如他的想象。 “不对,是亲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薇薇脱了鞋子,然后把脚架在了身旁的树干上,飞快的脱掉了自己的袜子一扔,傲慢又豪气的指着自己可爱的小脚背。 “首长大人,您误会了,我的要求是,请亲吻我高贵的右脚!” 噗!说完她自己都快乐喷了,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什么时候也沦落到任他宰割的地步,真是有趣。 得意之际,大脚趾下意识的搔弄了一下二脚趾。 梁羽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白皙的小脚丫,靠,竟然五个脚趾甲涂了五种颜色的指甲油:赤、橙、黄、绿、青再加上他自己此时的脸色:蓝、紫操,齐全了! 年轻,太***年轻了。 梁羽航心中震撼,阴沉着脸。 白薇薇该死的声音又催促了:“大人,你亲还是不亲?不亲的话就下山去屎吧。” 她是吃定他了,她笃定他坚持原则不会反悔。 唇角突然邪魅的一勾,大手顺势在她的月退根部一搭,冰凉的嘴唇紧紧的靠着她铭感的小耳垂,声音性感温柔:“好,你让我亲我就亲,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我没见过我没亲过的?” 指尖稍稍拨弄了一下,果然,白薇薇慌慌张张的将月退从树干上拿下,然后窘迫的夹紧了两腿慌乱的一挥手:“哎呀烦死了,呃这次算了,去吧去吧。” 她还能玩过他吗? 她永远都玩不过他! 那厮下手又准又刁钻,一下子戳到了她的坐标原点,她只有告饶。 “亲爱的,是你自己放弃的。” 大手在她的小屁股上一拍,梁羽航笑着摇头走开了。 没走几步,他还不忘回头给了白薇薇一个鄙视的薄笑。 死样儿!白薇薇气得鼻子都歪了,自讨苦吃嘛真是,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穿袜子又穿鞋,正在系着鞋带子,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紧接着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薇薇。” 景微澜不知从哪里鬼魅一样的飘在她身后轻轻叫了一声。 白薇薇一个激灵,完菜了,她牺牲了,死在思密达景手里。 蹬上鞋子懊恼的一回头,竟然发现景微澜并没有用枪口指着她。 心下大喜,不知对方的真实意图,她警惕的随时准备动枪。 她是红军,景微澜是蓝军。她们终于成了死对头。 高大的林木下,两个身着迷彩野战服的女兵静静对峙。 白薇薇脑袋套着头盔,手里端着步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一副潇洒女兵的模样。 景微澜的头盔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齐眉的刘海,一头笔直的长发都服服帖帖的垂在脑后,她睁着超大比例的眼睛,嘟着小嘴,静静的看着白薇薇。 “薇薇。” 她又叫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无悲无喜。 白薇薇脑袋嗡的一声,思密达景的样子好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刚刚自己和梁羽航的亲密镜头,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她也静静的看着景微澜,大大方方的,带着询问的目光。 两双漂亮的眼眸对上了,一冰一火两道视线紧密缠绕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小景,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白薇薇暗暗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深坑,不会吧,难道她和梁羽航爱爱的时候小景就在了? 脸上飞快的爬上了羞赧的红晕,窘的直想抽自己。 景微澜脸上很平静,一潭死水一样。 惨白的小脸,漆黑的眸子,异常红润的嘴唇。 对了,她的嘴唇白薇薇皱了皱眉,小景的嘴唇竟然都破成了那个样子,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来很久了。” 景微澜淡淡的笑了笑,标准的强颜欢笑。 “很久了?”白薇薇心里有底了,她必是撞见了自己和梁羽航的情事,心里反倒有些释然,拢了拢脖子后面的马尾,声音凉凉“小景,我们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吧?” 男欢女爱,大家自由,各凭本事,她爱了谁上了谁,用向景微澜报备么? “是的薇薇,你不用向我解释,但是我要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 景微澜嘟了嘟嘴,尽量表现的很淡定,她要清醒,她不能发抖,她要报复,疯狂的报复! “什么交代?思密达,我们都是一样年纪的女孩子,你应该了解我,爱了就是爱了,我会大胆的去追求,你也可以!我不会像你一样的限制别人哀求别人,我现在正式向你表态,小景,你——可以去追去首长。如果他爱你,我会主动退出,如果他不爱你,麻烦你退出!” 爱情重在两厢情愿,如果梁羽航真的对景微澜有情,她就算再爱他也绝不眷恋。 她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他的心灵必须和她一样澄澈! 一个男人如果别的女人三两下子就追到手了,那么这份爱情必也是不牢靠的,这样子两人肯定走不远。 所以,她不怕景微澜。 如果梁羽航是那样子的人,就算是没有景微澜,也还会有别人出现! 她信他! 但是,景微澜,如果梁羽航根本就对你没兴趣,你就死心吧! 对你对我对他,都好。 景微澜皱眉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始至终,她静立在树下一动没动。 “薇薇,你错了,如果没有你,羽航哥哥一定会爱上我,他会娶我的!你不知道,在他人生中最痛的岁月,是我天天陪伴着他,他不能没有我!军区里所有的人知道,我景微澜是他梁羽航的底线,谁都不能碰触,凡是我参加的军区比武,必须要赢,必须要胜,必须要第一,因为我是梁羽航的一手教出来的。” “你永远不懂我对他的意义是什么,你永远都没听到他人生中最阴霾的岁月里,每天抱着我细细念叨着什么。白薇薇,这本不是你的故事,我最后一次请求你,离开吧。” 是吗? 身子晃动了一下。 白薇薇皱了皱眉头,是的,她对梁羽航的了解,仅限十二年前的那三个月,还有就是重逢的这一周。他人生中大把大把的光阴和岁月都是和别人度过的,他的记忆中,没有她。 清浅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景微澜,非常笃定:“小景,我唯一能答应你的就是,如果梁羽航不爱我,我一定会放手;只要他是爱着我的,我就绝对不会退让!” 你若不爱,我便离去,后会无期。 但幸好他是爱的,不是吗? 不然那几个激情缠绵的夜算什么?那细致入微的关切算什么?他给她一个人独有的眼神和拥抱又算什么? 幸好,梁羽航是爱她白薇薇的。 “好吧!” 景微澜突然耸了耸肩一副释然轻松了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只有” 缓缓的,她从身后端起了枪,然后无比绝望的看着白薇薇,黑洞洞的枪口,鬼魅一样的带着肃杀的寒气死死的盯着白薇薇。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凉气,再蠢她也明白了,景微澜绝对不是跟她随便挑挑枪头示意一下宣布她牺牲了而已,她这是真的拿枪在指着她,带着一种幽幽的愤恨! 卧槽! 还实战演练个屁呀,景微澜跟她玩真的了! **裸的威胁! 白薇薇一动不敢动,她静静的看了看那个狰狞的枪口,衣丰说过,子弹都是特质的,虽然威力没有真正的子弹大,但是也会伤人。 不久前她一枪爆了草帽人的头就是证明! 虽然是特质的演练子弹,但***也会要了她的命啊! 景微澜你疯了不成? 要杀她? 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觉得自己所有的热量都从脚后跟流进了地面,自己所剩无几。 沉静了十几秒的时间,这十几秒对白薇薇来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咬了咬牙,白薇薇抬头挺胸朝景微澜走了几步,对方一直纹丝不动,静静的看着她上前,没有躲避但也没有扣动扳机。 “思密达景,你清醒点,杀了我你也不会得到梁羽航,他那么傲慢的男人,自有他的主见他的选择,他是不会任你摆布的!乖乖的,思密达,把枪放下!” 胸膛已经堵在了枪口上,白薇薇发现自己正悲催的摆着英雄黄继光的姿势。 然而景微澜并没有收手,依旧端着枪静立,目标直指她的胸口,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小手已经拉动了枪栓,晶莹的手指就扣在扳机上,一下子下去,就能直接要了白薇薇的命!她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毕生难忘的一次。 好想好想,就这样子,一枪下去,了了所有的恩怨,她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军花小景,羽航还是她一个人的哥哥。 但是 “薇薇,你错了,请你记住,小景是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突然,景微澜朝白薇薇古怪的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白薇薇一阵心惊,她实在是看不懂她了。 初见时一身蓝色小套裙,从车里飞奔出来的俏萝莉离她已经越拉越远了,她都不知道到底是景微澜变了,还是她白薇薇变了? 亦或是她们两个人都变了? 景微澜收了笑容突然一皱眉头,然后用绝望至极的悲怆眼神看了白薇薇一眼,手上迅速的调转枪头猛然指向她自己的胸口。 她竟然不去打白薇薇,而是对准了自己! “薇薇,你不懂羽航哥哥对我的重要性,永别了,来世我们还是好朋友!” 大大的眼眸暗淡无光,里面是一团沉寂和死灰,她竟然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放弃了么? 白薇薇吓得呼吸都没了,脑子的反应就是:景微澜要自杀!不值得这么就死了啊傻丫头! 电光火石之间,她不退反进上前一步,两手狠狠包抄了景微澜的手臂,然后飞快的要去抢夺步枪。 一个那么美好的萝莉,那么可爱的小景思密达,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饮弹自尽了。 莫说是景微澜出事梁羽航一定不会原谅她,就是她自己也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啊。 爱情不是个佷美好的东西吗?它带给年轻人的应该是蓬勃肆意的朝阳,是正能量,让人振奋给人希望!怎么景微澜爱的这么毁灭性啊得不到就死! 至于吗? 两个女人开始拼命的争夺一把步枪,撕扯间,景微澜突然神秘的朝白薇薇笑了,压低了声音与她鼻尖对鼻尖:“薇薇,记住,这一枪是你开的!” “什么?” 白薇薇凝眉。 只听身前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呯”! 枪声乍起! 游云,飞鸟,落叶 还有寂静的尘埃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谁都用一对愣愣的恐惧的大眼睛看着对方,谁都是一脸的惊骇之色! 良久,双方小小的身子都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子,然后缓缓分开,那柄罪恶的步枪也伶仃的掉在了地上 血! 满地的血! 更多的血液还在不停的流下来 白薇薇和景微澜都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然后又愣愣的看着对方。 一样的上半身染满了鲜血,一样的花容失色。 良久,景微澜身子颤了两颤,然后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左上臂,她脸色雪白毫无血色身子摇摇欲坠,大串大串的红色浆液从她指缝中冒了出来,声音虚弱至极脸上却带着古怪残忍的微笑:“薇薇你为什么要害我” 白薇薇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原来身上的血都是景微澜的,中枪的人不是她。 颤抖的举起了两手,她麻木了,那枪怎么会被触动了?她分明很好的控制住了景微澜的手指啊,不应该啊赶紧蹒跚上前扶住景微澜:“啊,小景,小景!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啊?” 景微澜的一条胳膊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小脸上也都找不到痛苦的痕迹了,也许她疼的已经没有感觉了吧? 景微澜颤歪歪的摇头试图推开她,一对漆黑的大眼睛用控诉愤怒的眼神瞅着她:“为什么要害我?算我错看你了” 昏倒! 白薇薇一愣,这回她从算是听明白景微澜的意思了。 景微澜的意思是枪是她白薇薇开的! 卧槽! 对方重伤在身,她不和她一般见识,小手依旧紧紧的抱着景微澜冰凉的身子,刚盘腿坐下,景微澜就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指点着她。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 靠! 她竟然还当了真,演得真像! 白薇薇慌神了,莫不是景微澜见着牛头马面了,怎么一个劲儿的满口说胡话?都***快死翘翘了还不忘了栽赃给她! “小景,你坚持一下,我绝对不会放手的,你一定不能死!” 景微澜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是梁羽航的底线,底线是不能碰触的,她不希望景微澜死了给梁羽航造成什么阴影。 很坚定的一手抱着景微澜,一手拼命的延展够到了景微澜那柄步枪,然后她咬着牙,将枪指向了天空“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打光了所有的子弹! 林中一下了响起了一串异常的枪声,没有一个士兵会在同时发现那么多要狙击的目标,也不能所有的人都巧合的同时开枪! 出事了! 虎澈扔了手里的记录本就朝枪响的源头疯跑 蓝彪狭长的黑眸闪出一丝精光,然后在林中飞速穿梭 衣丰更是略一垂下宽宽的双眼皮便马上星光四溢,提着枪就疾驰而来 打光了所有的子弹,白薇薇一把将枪扔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联系上别人的方法,但愿梁羽航能够来得及赶来,但愿景微澜会没事。 轻轻的把景微澜放在地上,她咬着扯下自己发绳,然后抬起景微澜受伤的胳膊,在伤口的近心端狠狠一扎。 简单处理好了之后,她发现景微澜死死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小手拍了拍她的脸蛋,惶急的呼唤着:“小景小景,你醒醒,千万不要睡啊,一睡就死定了,你的羽航哥哥很快就会到了,你坚持啊”“澜澜!” “澜澜!” “澜澜!” 三道凌厉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衣丰、虎澈、蓝彪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赶了过来,不知何时,衣丰的眼睛已经绑上了一条黑色的绸条。 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知道出事了,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一见血就晕! 虎澈蓝彪见着血泊里的景微澜和白薇薇,都是心中一疼面色一沉。 他们身后,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士兵,大家都听到了那串异常的枪声,全都惶急的赶了过来,很快,就把浑身是血的白薇薇和景微澜包围了起来。 谁也不敢轻易上前,都一脸的惊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衣丰虽然视线被阻隔,但是出手极有准头,他听声辨位连忙屈膝上前去探了一下景微澜的脉搏,然后又用颤抖的手摸上了景微澜的伤口,大致心里有了数。 做完这一切,他方才松了口气:“没有生命危险,打破了一条支系血管,只是伤口太大了,幸好薇薇已经很好的处理了。” 虎澈急了,一把将头盔扔了:“操!澜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乌龟王八羔子打伤了你,老子一枪毙了她!” 蓝彪突然推了他一把,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叫他看看一言不发一直沉默的白薇薇。 虎澈大惊,顿时语结。 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衣丰缓缓的将景微澜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命令蓝彪马上打电话叫军医上来。 虎澈还是熬不住了,颤抖的问脸上苍白如纸,死死闭目的景微澜:“澜澜,告诉我,是谁?” 这条胳膊就算是不废掉,也至少要留一个大疤痕,是谁这么狠毒伤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 不会是薇薇,一定不会是她。 周围又恢复了静寂,大家都屏息等着景微澜亲口说出凶手。 景微澜虚弱的半眯着眼睛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根手指在人群中晃了一圈之后点着白薇薇的鼻子:“你们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她抢羽航哥哥” “是那个女兵!” 不知道是谁低低的喊了一句,然后人群再次沸腾。 白薇薇身子一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无声的望着景微澜那对冰冷的眸子,在场的三个男人,你们谁能够看出里面的毒辣给她一个清白? 心底暗暗在冷笑,没错,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景微澜,够狠,够毒,够坚强! 面上不动声色一句告状的话都没有,却句句带刀杀她于无形! 景微澜今天是一定要拖她下水,不整死她不罢休! “是薇薇?啊”虎澈震撼了,烦躁的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一拳砸在了大树上,震落了一地的树皮 此时,蓝彪挂了电话垂手而立,他一句话没说,想了想,把白薇薇扶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这个小女生已经吓得不清了,他能够感觉得到那副小小身子的惊栗和颤抖不会是她,很肯定!但是,难道澜澜说谎了?难道澜澜疯了自己的打自己一枪? 不,不会的! 澜澜是他们兄弟几个看着一天天长大的,从来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她从来没有嫉妒过谁,也从来没有害过谁。她那么善良,还在高速公路上救助过不少无家可归的小狗 鬓角冷汗直冒,身子微微颤抖,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 “薇薇,是你么?” 衣丰朝着白薇薇所在方向抬了头,黑色眼罩之下那只鼻子特别挺拔有幸,显得主人很刚毅。他紧抿着嘴唇,话语里没有猜忌没有怀疑,他只是平静的询问平静地等白薇薇给出一个答案。 白薇薇鼻子抽了两下然后狠狠的卡巴卡巴眼睛,才不哭呢,有什么好哭的? 我没错! 声音里带着倔强,小拳头死死的攥着:“不是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 “够了。” 衣丰轻声打断了她,然后朝她微一点头:“不用解释了,我信你。” 声音绵软,非常好听。 啊! 白薇薇目瞪口呆,她以为还要解释很多,她以为就算是解释了他也不会听不会信。 可是他不需要她的解释,她只需跟他说一声“不是我”就够了,他相信她。 心中大暖,盘旋了许久都没有落下的眼泪终于缓缓的滴了下来 人群切切私语,大家都指指点点的看着白薇薇,然后又惊呼着看向惨不忍睹的景微澜。 “衣丰哥哥” 此时景微澜痛苦的呻吟了一下,然后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 她一副病怏怏随时会挂掉的样子,楚楚可怜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个男人的脸颊:“你们谁都不要告诉羽航哥哥,就说是我自己开的枪吧啊,你们不知道,薇薇已经是羽航哥哥的人了,我不想羽航哥哥为难!” 又是一记重磅炸弹! 啊! 周围的士兵惊呆了。 果然,这个莫名其妙归队的女兵是通过不正当的渠道拍上了首长的马屁,这才得以出现在翼风之窠。 她是首长的人了? 这种靠出卖自己身体来达到目的的女人真是太可耻了,她不配呆在芒刺! 被首长上过了又怎么样? 她仗着首长垂青了她几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翼风团的战士不允许!芒刺小组的特种兵更是不允许! 上午的刘连海上尉就是因为在海训中得罪了这个女兵而被首长给遣送回原籍了,半年,还只要半年刘连海上尉就可以光荣的退伍了,结果,首长一纸文书撤了他的军籍。 刘连海走的时候,他们都抱团哭了 越是难舍战友情就越是恨这个女兵,原来单纯的只是鄙视她,到后来的讨厌她,到现在的恨她! 这个女兵,绝对是个祸害! 各种议论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到达了一个顶点之后,大家又突然都安静下来了。平静的表象下,所有的士兵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首长到底怎么处理她! 军规森严,谁犯了错就一定军法处置,首长也不例外! 他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澜澜,你少说两句,军医马上就来了,要坚持啊。” 衣丰轻轻搂着她的两肩,然后忍不住叮嘱。 若果他不是蒙着眼睛,他就能够看到怀中景微澜脸上飞快闪过的异样神色。 白薇薇已经麻木了,她明白了景微澜到底给她布了怎样的一个局。 明面上,她因为情感纠葛开枪打伤了景微澜,然后呢?然后就是军法处置呗,上军事法庭,做大牢,撤了还没捂热乎的军籍,档案里留上永世不得翻身的耻辱! 要是她景微澜高兴,就让她老爹景飒收手少判她几年;要是她景微澜不高兴,就直接买通狱警整死她! 景微澜,果然够狠的。 没有给她留任何的退路! 如果梁羽航怜她爱她强行插手护她呢? 已经失了先机! 景微澜刚才两次拼死明示暗示众人她白薇薇和梁羽航有一腿儿,如果梁羽航不处罚他,就是徇私,就是真的有一腿儿,必然不能够威服众人,以后的名声大损受到战士们的诟病! 往前一步会连累梁羽航,往后一步是死路! 虎澈看出了白薇薇的处境,与蓝彪相视一眼,然后对景微澜解释:“澜澜,你们闹玩也闹得太厉害了吧,怎么搞得头破血流的?大家都是好姐妹,赶紧赶紧,那死军医还没上来,澈哥哥背你下山吧?” 景微澜异常冷静,嘟着小嘴,虚弱的眨着大萌眼:“虎澈哥哥我知道你在护着薇薇,你放心,我不怪她我怎么敢怪她啊,不过是出了点血而已,又死不了人的” 然后她突然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嗽完了轻轻的摊开掌心,脸色大变。 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白皙的小手上,沾满了鲜血。 见者触目惊心 衣丰皱了皱眉,鼻间的血腥味儿更浓了 几个胆子大的士兵再也看不下去了,愤愤道:“把凶手抓起来,不能让她跑了!” “就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她是首长的女人也不行!” “没错!首长的女人犯了事,也要枪毙!” “给小景同志一个公道,首长们绝对要公平,不能徇私!” 人群中,程亮一直没有说话,他一脸严肃,眼睛微微眯了眯。 李子豪和薄西亚也都没有说话,他们心里都很难过,但是局势一边倒,他们又不明真相,相帮白薇薇也暂时没有办法。 “大家都住口!” 衣丰依旧抱着受伤的景微澜,然后头也不回的大喝一声。尽管他看不见众人的表情,但是那也容不得军心异动。 “一切等梁少来了再定,谁都不许多说一个字!” 事情有些复杂,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够帮到薇薇? 微微低着头,大手准确的掏出蓝格子手绢儿,他静静的给景微澜擦拭着唇边的血渍。 他的手很抖很抖,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他好像非常怕血,蒙着眼睛都有影响。 白薇薇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这里还有几个人的心是温暖的。 四周切切察察的议论声不断,不时的有两句不好听的话高声传了出来,士兵们似乎并不买账,铁了心一定要看到白薇薇伏法。 “等等!” 白薇薇突然皱眉高喝了一句,她弯腰捡起了景微澜的步枪,又把自己的步枪也摘下,全都交到了蓝彪手里。 转头朝着所有的士兵,声音非常稳定非常镇静:“我只能肯定一点,那一枪绝对不是我放的,不信,你们可以查子弹,我枪里的子弹数量都对的上号!” 苍白的小脸朝蓝彪微微一笑:“蓝校官,请你来检查吧!” 蓝彪定定的看着她,然后一低头娴熟的单手卸下了弹夹,景微澜枪里的弹夹都是空的,打光了 士兵们伸长了脖子静静的注视着蓝彪的一举一动,只有景微澜并不关心子弹的多少,她单手抱着胳膊惨摆着脸,神色复杂。 蓝彪神情一松将步枪扔掉,又转而检查白薇薇的步枪,刚卸下弹夹,一掂量,他就知道白薇薇的子弹缺了 神色一变,想了想,依旧头也不抬的轻点数量。 这是白薇薇主动要求检查子弹数量的,她应该相信能够还给她一个清白,检查要继续下去。 他相信白薇薇不会故意伤人的。 “少了一颗。” 沉着声音,他轻轻宣布。 “果然子弹少了,她子弹少了一颗!” 士兵们都一副恍然大悟似的神色,然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起来:“那就是打中了小景同志的那颗子弹!” “是她!是她!果然是她!” 场面又有些时失控,不过景微澜却并不轻松,依旧身侧复杂的盯着一脸淡然的白薇薇。 白薇薇此时终于出口为自己辩护了,朝蓝彪一伸手:“蓝教官,我请求查看演练成绩!” 蓝彪会意,从衣丰手里接过一份成绩单,高声宣读:“白薇薇,击中一名草帽人,俘虏敌军两名!” 她打过枪,面对目标的时候,一枪爆头! 那子弹没有打在景微澜身上,去向非常明确! 她是清白的! 面罩下,衣丰神情一松,虎澈蓝彪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景微澜捂着受伤的手臂,非常痛苦难忍的样子,又往衣丰怀里靠了靠:“大家都别再说了,她是羽航哥哥的女人,做什么我都会原谅的” 声音不大,淡淡的送入了每个人的耳麦中。 刚要平息下来的风波又被挑起。 “这不算!她难道是个傻子,不能用小景的步枪射击吗?” “她完全可以不用自己的枪,查子弹也没有用!” “我们不信!我们不服!首长的女人也不能滥杀无辜!” 不愧是景微澜,楚楚可怜柔柔弱弱,三两句撩拨,就把气氛又掀了起来。 衣丰刚要发火出言呵斥,就见白薇薇一边点头一边冷笑着后退:“你们都给我安静!” 石破天惊的一吼,震慑了所有人的灵魂。 衣丰皱了皱眉,无言的用幽深的黑眼罩对着白薇薇,她要干什么? ! 069偏要护短怎样 在场的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死一般的沉寂。 白薇薇咬着牙,越是逆境,她就越是要坚强!不能乱,一定要稳住啊! 他们不信她没关系,但是他们不能不信梁羽航!她z大杂草白薇薇也是有底线的,她的底线就是梁羽航! 那个一身戎装冷酷卓绝的男人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神话! 大家谁都不能非议他! 身子严重的战栗了一下,她脸上带着残忍和决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 景微澜,你跟我比手段吗?你吃定了白薇薇一定狠不过你? 心底不停的在冷笑,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根本就没有气恼和沮丧,她只是觉得过瘾,人生之中,这种大场面能够轮到几个? 哼哼! 一定会有办法扭转局面的,她绝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被打入大牢,至少她不能连累梁羽航! 就算是再绝境的情况,都要积极的拯救自己拯救她最在乎的人! 哪怕手段是残忍的! 残阳如血,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林间,地面上斑斑驳驳的,凉风依稀,吹走了一地的枯叶 小小女兵似乎是刚从沙场上回来的一样,半个身子都是血,她抬着下巴神情倨傲:“大家不必等首长了,我现在就可以给大家一个交代!” 羽航,你千万不要来,你的薇薇不用你的庇佑! 她一定能够坚强的撑过去的 士兵们错愕,她会给什么交代? 她不等着大boss给她出头了? 白薇薇决心已定,心里逐渐淡定起来,保不住自己,至少她可以保住梁羽航。 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铁铮铮的,她绝不要让他为了守护自己而被人指指点点,更不想影响他在军中的地位和威信! 白子昌的女儿,是有脾气的! 脸上的表情很放松,轻轻摘下了早就坑坑瘪瘪的钢盔,任由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在身后飞舞,一瞬间,她美得似浴火凤凰。 “我说了很多遍了那一枪不是我打的,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谁都不许冤枉我!大家之所以认为和我有关系,无非就是景微澜受伤了,而我是完好无损的。” 衣丰怒,高声冷喝:“白薇薇,你要干什么?你冷静点!” 他,似乎是预知了什么,身子微微撼动的同时,景微澜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襟:“衣丰哥哥,疼” “澜澜!” 衣丰又咬着牙把景微澜抱紧了些。 “冷静?” 白薇薇淡淡地看了一眼衣丰,他怀中的景微澜正半阂着眼睛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惜衣丰哥哥,他暂时看不见。 “我被冤枉了,我怎么冷静?你们谁信我?” “我信你。”衣丰第一个开口:“所以你给我闭嘴,等梁少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凶她,一年的时间,他对她从来都是柔声细气的,这一次,他暴躁了。 他皱眉朝白薇薇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薇薇,我也信你。” 虎澈咬了咬牙暗咒了一声。 蓝飙不语,只是忧虑的看着白薇薇。 白薇薇含笑点了点头,她已经很幸福了,至少她最尊敬的教官哥哥们都是二话不说相信她的。凭良心讲,光是凭借整件事情的表象,若是这事情轮到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头上,她也会这样无条件的信心他们吗? 没有把握是吧? 所以她更加感动,他们做到了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在关键时刻把支持、信任、力量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让他们失望和为难。 小拳头暗暗攥紧,心里的那个想法更加坚定。 “首长不能够包庇她,景微澜同志受伤是真!” “就是!小景同志是不会说谎的!” “废话,谁会吃饱了撑的自己打自己一枪?大家别听她瞎狡辩!” 士兵们愤愤不平,大家把刘连海被驱逐的气也都撒在了白薇薇头上。 搞什么?还费尽时间去查子弹,不信她就是不信她,一定是她抢过了小景手里的枪打的。 一个女人,却争风吃醋,真是丢脸丢到部队里来了! 矛头再次落在了她和梁羽航的关系上 “等首长来给我们一个公道!首长一定要给小景一个公道!” “同意!” “谁吃饱了撑的自己打自己一枪?” 白薇薇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是小景同志自己打自己了? 鬼才信! 耻笑,无情的耻笑 白薇薇缓缓转向了说话的大个子士兵身前,摇头冷笑:“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呢?” 一脚踢起一把枪,然后单手漂亮的接住顺势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肩胛,冷冷的朝景微澜瞥了一眼:“不要太过自信,不就是一条胳膊吗?她行的,我也行。” “薇薇!” “白薇薇!” “薇薇!” 几道声音同时惊呼,为时已晚 呯! 白薇薇唇边挂着志在必得的冷笑扣动了扳机 子弹进入身体的刹那,她身子一僵,然后继续脸上那个停滞了一秒钟的傲慢冷笑 大滴大滴的血从肩胛处淌了出来整个迷彩服全都被染红了,小小人儿一下子就血粼粼的。 这一回不是别人的鲜血,是她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 衣丰浑身颤抖,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儿 剧痛之下,白薇薇面上平静无波,甚至连一丝抽痛之色都没有。实则心里就差指天骂地了,什么狗屁改装过后的子弹,疼爆了! 剧痛从肩胛开始,一下子就扩充到了全身,半个背膀都已经麻木,她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直鸣 什么肩胛骨这里出血多伤势轻,轻个屁! 梁羽航你混蛋! 原来那天他打伤了自己然后若无其事的跟她聊天还有爱爱,全他妈是装的 擦! 疼的直抽抽! 聚了聚心神,她一把推开要扶着自己的虎澈,把枪潇洒的往地上一丢,蔑视着那些误会了她的士兵,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这一枪,我不是用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因为我的清白不用证明我也不屑于向你们证明。我只想告诉你们,谁都可以朝自己下手,事实摆在这里你们爱信不信!就到此为止吧,不需要惊动首长了。” 白薇薇没有哭没有喊没有退缩她依旧摆着刘胡兰的姿势傲然挺立着。 一臂还一臂! 两清了! 谁说自己不能打自己一枪? 她就当众自己打自己一枪了。 她行的,景微澜为什么就不会自残的?心里怀着某种目的的人,她绝对有那个狠劲儿对自己下手,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去判断吧! 猪脑袋! 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同时,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呀! 周围沉默了,一时间,很多士兵变得都有些不自信了。 虎澈大怒,挥着两手指着那群沉默的士兵:“大家都是要生死与共的战友,这么咄咄逼人又是何必?” 白薇薇身子颤了一颤又坚强的定住了,任由蓝彪紧紧的扶着她,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终于接受了蓝彪的帮助。 她真是疼得要死马上就要晕倒了,她需要一个人,需要一双手臂来支撑她。没有拒绝,任由蓝彪紧紧的搂着她,身子不停的要往下坠。 满脑子的念头都是,这件事情她搞定了,不需要梁羽航来帮她,她不是弱者,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她的事她自己会解决,绝对不会连累任何人! 她用最残忍的方式证明了自己,至少她堵住了悠悠众口。 首长的女人就首长的女人吧,她认了! 本来她就打算跟梁羽航好好的谈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她是他的女人没错! 但首长的女人也是有气节的,谁都不能小瞧她! 爱了就是爱了,她不管梁羽航与她有多远,身份相差有多悬殊,两人之间到底还会经历些什么磨难。 她只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她喜欢的霸气外露又能够温柔相待的男人。 在她眼中,梁羽航根本就不是什么首长,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军人,一个也会被她气到跳脚的可爱大男孩。 他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原则又不死板,总是喜欢板着冰块儿脸但是谁遇到困难又会坚决护短的普通人。 她也只是想谈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爱,只是不凑巧爱上了一个身份很特殊的人而已。 她没错! 那个盘踞在她心头十二年之久的少年,她不能爱么? 那个总是喜欢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的男人,她不能爱么? 那个欢爱过后总是能细心为她穿上衣服再抱抱他的男人,她不能爱么? 为什么同样是妹妹,景微澜就可以在说有人的面前宣告喜欢梁羽航爱着梁羽航,甚至跟他搂着抱着,而她白薇薇就不行? 勇敢爱,狠狠爱! 白薇薇不比任何人差,白薇薇的爱情坦坦荡荡干干净净。 不管以后两人会则样,至少现在她爱他,她便会护他! 谁都不许诟病他! “谁说自己不能打自己,我能做到的别人一样也能做到。退后一万步,就算是争抢中枪支走火了我有责任,现在也还上了,我和景微澜两清了,我从不欠任何人” 唇边,是笃定果决的笑意 这些话,她只能自己想想,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口,她只是得意满足的看着景微澜,那种眼神儿,带着极度的挑衅。 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我一定奉陪到底! 死心吧景微澜,休想这样就轻松打击了我白薇薇! 老娘绝对不给你机会! 你们谁都不许为难我家小航! 景微澜瞪着一双萌萌大眼,神色复杂 “薇薇,你怎么这么傻?都说了我相信你,我们大家都相信你啊。” 衣丰懵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竟然为了让事情不去牵扯到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打自己一枪。 处理问题的手段是这么的刚硬惨烈,她不过是个女孩子啊,血肉之躯,和他们这帮久经沙场的男人能比吗? 幸亏这一切他都只能猜测根本看不见,不然内心该是怎样的心痛焦灼? 虎澈赶紧帮忙和蓝彪一左一右扶住了白薇薇,虎澈急着直跺脚:“薇薇操完了完了,梁少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恰在此时,原本一脸沉默很久都没有出声的景微澜突然缓缓的从衣丰怀里站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左臂,静静的看着伤势看起来比她严重的白薇薇,两个浴血女孩互相对视。 “薇薇,你怎么样?怎么这么傻,你不需要内疚的为了爱情走了极端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何必又打了自己一枪” 她嘟着小嘴皱着秀眉说的很动容,甚至,她还红着鼻子流着泪,要颤歪歪的走向白薇薇。 “我没有走极端,走极端的人是你!小景,现在你没话说了吧,刚才就算是误伤,我也付出代价了,你可爽了?爽了就好,再见!” 肩头的地方痛的要死,可比不了景微澜的伤势,景微澜是明显有预谋的持枪走火擦伤自己的外臂,而她,是把子弹打进了自己的肌肉。 再等下去她非要昏倒在这里不可,必须马上离开。 不等左右的虎澈蓝彪同意,白薇薇突然挣扎着踉跄的转身,然后要穿过士兵们下山。 “站住,你不能走!” “不能让她走,刚刚的事情还没完呢,打了人,自己给了自己一枪就想完了?” “绝对不能让小景同志白白受伤!她就算是中了再多枪都不能弥补!” 士兵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不过较之刚才的众口铄金,已经好了很多,打眼一看,也就是那三五个刘连海的死党而已。 白薇薇嘴唇的颜色一直在变淡,她很虚弱很虚弱,依稀中,仿佛看见了学姐下药的那个夜晚,高大俊朗的身子毫不犹豫的打了自己一枪 羽航 当时的你,原来是这么的痛啊,薇薇现在也痛了,薇薇懂你了 “校官,应该把她抓起来,免得以后害人!” 人群中,一个高个子冷眼大叫着,作为刘连海的兄弟,他是最恨白薇薇的。 不等衣丰发话,山的高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谁敢?” 一阵绿色的疾风袭过,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来到白薇薇身后,然后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 男人眉目如画,额前碎发散落,冷酷俊美。 陆军少将梁羽航啊他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疾行奔来,领口微敞带着一身的风尘,胸口剧烈的起伏上下。 没有任何交代,他抱起白薇薇就要走。 就像是一个高大的猛兽温柔的抱起了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带着一脸的震怒和伤痛。 眸中浓得几乎要渗出血水,是谁,伤了他心尖儿上的人儿? 脸色极度阴鸷冷冽,若不是顾忌着先给白薇薇疗伤,他真就要揪着所有人的领子声嘶力竭的咆哮撕裂那只黑手的肚囊 “慢着!” 又是一声厉喝,生生叫军中最大的boss停下了脚步,仔细一看,那人却是身子摇摇欲坠的景微澜。 她皱着眉却努力让自己面带微笑,整个一张脸就是一副哭笑不得笑比哭难看的表情,她乱了,在梁羽航出现的那一刻,全都乱了 眼睛死死的眨了两下,抖落了剔透的水珠,她发着抖却含着期待的微笑,声音的频率极其紊乱:“羽航哥哥你都不关心一下我么,你都不问一下为什么吗?白薇薇她为了你开枪打伤了我她打伤了我打伤了你从小宠到大的澜澜啊羽航哥哥” 白薇薇身子一僵,这回她真的是不行了,很快就要昏厥了,她甚至都要看不清楚头顶男人的样貌了,唇角微微翕动,却终究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为自己辩护。 心里有一种淡淡的酸甜,在他的怀抱里,她终于可以放松了 梁羽航缓缓转身,淡淡地看了一眼凄凉绝望的景微澜,沉吟一下,冷冷地道:“澜澜,她不会那么做的。” 又是这样。 景微澜突然笑了,萌萌的眼睫毛缓缓眨了两下,捂住臂上伤口的指缝中又渗出了殷红的血液,她不管不顾笑得有些凄楚:“又是这样,你,衣丰哥哥,虎澈哥哥,蓝彪哥哥还记得我们六人行的那段日子吗?我们是多么亲密无间彼此信任,为什么今天你们都不信我?为什么你们今天全都相信白薇薇?难道我的伤是假的吗?是假的吗?” 她越说越激动,然后突然衣丰的搀扶解着自己的衣扣,等到衣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景微澜脱掉了外衣只露出里面黑色的蝴蝶背背心。 整个身子立时又瘦小了一圈,楚楚可怜。 白皙优雅的手臂上,阴森森的一个大血窟窿,皮开肉绽隐约白骨可见。 “澜澜!” 虎澈心疼直咬牙,飞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包裹住了她。 “羽航哥哥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包庇那个人吗?” 铮铮质问。 我的伤口摆在你眼前,现在我指正是白薇薇打伤我的,你还要护着她吗? 这里有近一百多名的士兵作证,堂堂芒刺的最高长官,你要徇私吗? 衣丰咬牙,大手空空的在半空伸了一下便又落寞的放了手。 “澜澜,我再说一次,我相信薇薇,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顺的。” 梁羽航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景微澜这个样子,这不是他的那个小公主,她让他感觉好陌生。小公主流血受伤了让他心疼,但是她那副神情叫他更心疼! 澜澜怎么会是这副样子的? “梁羽航!” 景微澜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他的名字,瞪大的眼睛怎么都收不拢了,竟那样毫无焦距的瞪着,脸上唇缝里都是被吹乱的长发,她就像是一个被人厌倦了的弃妇。 从来没有直接唤过他的名字,梁羽航这三个字曾经在夜里无数次的陪着她入睡,伴她好眠。 多少次她都幻想着自己低低叫出他名字时候的样子,一定是面含羞涩,身披嫁衣的吧? 不是羞涩,是苦涩! 不是嫁衣,是血衣! 梁羽航,怎么你我会走到了这个地步啊? 嘴唇不停的颤抖,身上已经破碎的地方太多了,她都不晓得到底是哪里空哪里痛哪里闷 “梁羽航,尊敬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首长,你,要护短吗?” 小手指冷冷的戳向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真是太心碎了,守候了十多年的美梦破灭了。 心灵上的打击比身体上的打击要严重的多,所有的神智都在他说白薇薇是他妻子的时候崩溃 他说白薇薇是他的妻子! 他说他的妻子是白薇薇! 那她呢?景微澜呢? 她是他的澜澜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点位置都不留给她?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土包子了?他,衣丰,虎澈,蓝彪,一个个的全都倒戈相向那些都是她视为爱人视为兄长的人啊从来没有想过要忤逆自己最爱的羽航哥哥,第一次,她把自己摆在了他的对立面上,众目睽睽,梁羽航,今天我就是要逼你了,你敢徇私吗? 小手颤抖的指着自己狰狞的伤口,无声的控诉 日头已经彻底的消失,苍白的月亮悄悄的爬上天空,冷冷的看着这个沉默的丛林。 蓝彪已经安排了几个士兵打出了军用探照灯,强光之下,梁羽航的寒眸突然冷扫了一下所有的面孔。 “今天,我就是要护短了,怎样!” 声音清越,掷地有声。 他刚从隔壁大山的密道中走出来,这次并没有看见神秘人的影子,探查完一切,记下了一些详细路径,就听见了这个山头异常的枪声 然后他就没命在地道中穿梭,急急的出了山洞,连翻两个山头的飞驰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只知道他的薇薇受伤了 不需要理由! 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不管白薇薇到底做了什么,今天,就是要护短了,怎样? 不再耽搁不再啰嗦,先是将白薇薇放下让军医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他亲自横抱起白薇薇奔下山去 “羽航哥哥!” 景微澜眼泪模糊了脸颊,她坐都没坐,傻愣愣的呆立着任由军医给她处理伤口扎上绷带。 那个傲岸的身影浸着寒色消失在林间,她知道,她也许永远都失去他了。 “澜澜,我抱你吧。” 衣丰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管景微澜同不同意,抱着她就走,蒙着眼罩却如履平地。 梁少变了,变得跟五年前大不一样 — 淡绿色的套房内。 一身白大褂的军医正在向梁羽航汇报白薇薇的伤情:“首长,请您放心,她的伤势并不严重,那子弹邪门的很,避开了骨骼和经脉,再加上又是咱们演练用的仿真子弹,子弹在体内爆破的程度不严重,只是打伤了肌肉断了一根血管我给她用的都是国外进口的药效最好的伤药,她很快就能恢复。” “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梁羽航目光从来就没离开过床上的那张小脸,送给军医的声音就冷淡的多。 军医一脸严肃,额头冒着冷汗:“不会不会完全不会,只是伤了肌肉流了点血而已,待会儿我再开些补血的中药就行了” “嗯?你确定?” 梁羽航的声音又冷下了一度。 “呃”军医直淌汗。 首长这是怎么了?作为一个特种兵,负伤流血是很正常的啊,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他说没有后遗症就真的没有后遗症,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精心一想,方才眼珠一转恍然大悟,张着大嘴巴连忙补充:“啊啊啊,首长请放心,我再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伤口的疤痕淡一些,呃完全没有疤痕估计很困难,但是让疤痕淡一点不影响正常生活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不是个笨蛋,中午首长亲自带这个女兵来过医务室,好像是她溺水了,他刚处理完首长就把人抱走了;这次,这个女兵负伤了,又是首长亲自抱来的,并且,还安置在了他的房间 咳咳首长这是担心她会留疤影响以后两人之间的咳咳“嗯。”梁羽航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军医急了,一切都处理完了,他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啊? “首长,您放心好了,我保证,她明天依旧会朝您笑眯眯的撒娇。” 谄媚,绝对是谄媚!军医窘的直想抽自己。 他刚才给景微澜处理伤口的时候也听说了,床上的那个,是首长的女人。 “我要她没有疤痕!” 梁羽航沉着脸转头瞪着他。 军医浑身一哆嗦:“是!我会努力” “不是努力,是一定!” 梁羽航板起了脸,冰块儿一样的。 军医惶恐:“是!”“澜澜怎么样了?” 军医非常惋惜:“她没事,也都是皮外伤,只是可能上臂会留下疤痕,表面积损伤太大,实在是不能恢复了。” 刚才他去处理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上臂那里简直就是一个血坑儿,小半个兵乓球大的皮肉都没了可怜了那个如花的女孩子,以后不能穿无袖了 “救她。” 梁羽航揉着眉心坐在了床沿,头痛,两个要好的姐妹,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问了衣丰衣丰也不知道,虎澈和蓝彪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独自啜饮伤痛和血液的悲情野兽,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底线,两个女人,伤痕累累 军医敬了个军礼退下了,淡绿色的房间里,一下子又安静了,充斥了一种淡淡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水我要喝水” 床上的小人儿开始不安起来,脸色发红,大手在额头上一放,干烫干烫的,上热度了。 军医说过,这是伤口发炎之后的正常反应,只要不是烧得特别厉害,到了天亮就没事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转身倒了杯水,然后用习惯缓缓的滴进干涩的嘴里。 很快一管子水全都被喝光了,没等他放到杯子里在回吸一下,小舌头就一下子伸了出来贪婪的舔舐着吸管外壁的水珠:“好渴,我好渴,给我喝水” 梁羽航摇了摇头,又给她喂了几次。 终于,白薇薇似乎是喝饱了不再折腾沉沉睡去。 日光灯下,那张小脸有些发白,显得睫毛更黑更密,长长卷卷的,非常漂亮,鼻翼轻轻的翕动着,她呼吸很均匀,似乎睡得很安心。 刚刚被白开水滋润过的嘴唇微微有了些血色,淡淡的,嫩嫩的,虽然还有些干涩并且唇角有稍许白色死皮,但都不妨碍它的诱人。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大手,轻轻顺着凌乱的发丝刚才她到底是经历过了怎样的一番痛苦挣扎才选择了开枪打自己?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眸光闪烁,一步步的模拟当时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但是怎么都对不上号啊? 澜澜不会说谎,薇薇不会伤人,难道都是一场误会?还是哪里出了错? 如玉的长指轻轻将被子拉下了半尺,露出冒着血丝的伤口,手指一比量,没错,位置很准确。 看她的伤口,和他一样是肩胛,显然她是故意打在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的地方,她是被逼无奈的。 这一枪下去,到底掩护了谁? 眸色一厉:“警卫!” “是!”“叫虎澈校官马上过来!” “是!”五分钟后,虎澈从景微澜的病床前火速赶回来了。 “梁少” 他脸上很懊恼,气得脸更黑鼻子更白了。 “阿澈,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羽航关了卧室的门走到了并不算宽敞的客厅。 两人比膝而坐,良久,虎澈一砸自己的大腿:“真是邪了门儿了,芒刺正式训练没两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梁羽航缓缓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敞开了脖颈,他暴躁了,愤怒的只想砍人,原来真正心疼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般。 好恨好恨! 尽管心中恶浪滔天,但是他的那张脸上还是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依旧冷若冰霜冰雕一样的,双手交叉垂眸细思。 “把你见到的听到的全部描述一遍,一个字都不准漏掉。” 声音清清淡淡,但是连虎澈都听出了他的压抑和隐忍。 “梁少,我真没看着什么,我们一来澜澜就已经中枪了,薇薇就呆呆的站在她身边。” “这么说,没有任何人看见那一枪是薇薇开的?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澜澜说的是实话?” 梁羽航瞳孔一缩。 “梁少,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不是谈恋爱疯头了?那是澜澜啊,咱们看着她从小女孩长成大女孩,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撒过谎了?” 虎澈狠狠的瞪了梁羽航一眼,不认同他的分析。 “再说了,梁少你真冤枉澜澜了,你来之前,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薇薇一个不字,甚至她还拼命的让大家不要怪她。” “住口!” 梁羽航冷眼一扫同样情绪激动的虎澈:“虎澈!我相信澜澜,但是我也相信白薇薇,她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那丫头坏事不断,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去害别人,不久前小利子还发短信汇报,她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张大钞请全寝室洗澡了。 前段时间还有一次白薇薇为了小路子被骗的两千块钱去跟人家恶战,她对自己的寝室里的姐妹都那么好那么有情有义,又怎么可能对一个萌萝莉澜澜出手呢? 澜澜是那么可爱无害的一个女孩子。 “梁少你的意思是?” 虎澈愣住了,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梁羽航点了点头:“没错,此事绝不简单,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也许两人在争抢的过程中误打误撞扣动了扳机” 是呀,很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的,也许,她们两个谁都没有开枪,都是冤枉的。 “梁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虎澈歪着头挠了挠后脖颈子:“整个过程中,倒是澜澜的每句话都在暗示是薇薇开了枪” 梁羽航双手环胸抿着嘴唇:“我想知道的是,她们两个为什么会纠缠起来。” 这是一个关键点,理清了动机,就好判断真相了。 虎澈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想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没白疼薇薇,她对你真够意思!” 梁羽航眸光涌动:“你什么意思?” “后来这事情闹大了,几个战士不干了非要把薇薇抓起来,局势一边倒,白薇薇当时很孤立的。” 梁羽航冷笑:“那她也不会就开枪打自己以证明清白,她不是那种笨蛋。” 他了解她,白薇薇做事从来不吃亏。 “后来衣丰出头护她,说让她不要冲动等你来处理” 衣丰?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他没忘记当初在海伦酒吧外墙,衣丰曾经紧紧的抱过薇薇,他也没忘了今天中午,衣丰为了救溺水的薇薇,而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该死的,又是这个男人! “你的意思是,白薇薇不希望见到来替她善后?” 他宠她爱她,替她出头,用最宽阔的胸膛来庇佑她,不好么? “梁少,薇薇是怕连累你,她不想让你为了她而护短,她怕影响你在军中的声誉。” 虎澈欣赏的点了点头,不免朝静静的卧室瞟了一眼。 “我没有护短,薇薇绝对是无辜的,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给她一个清白。我的女人,枪子儿不能白挨了” 声音越来越冷,足足叫身边虎澈打了个寒噤。 “梁梁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是不是玩真的了?” 这个问题憋在虎澈心里很久了,终于他有机会亲口问问这个大冰块儿。 当初梁羽航打电话给他和蓝彪说要到z大军训的时候,他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到底是一起生死与共过的兄弟,梁少并没有隐瞒他俩,把他父亲十个亿流动资产的事情说了,然后咬牙切齿的要娶到白薇薇。 那么梁少,你现在还要娶了她钱到手就甩掉她吗? “什么玩真的?” 梁羽航眸子眯了起来,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就是你不会是真爱上白薇薇要娶她了吧?那真真怎么办?” 虎澈心直口快,军区郑达远上将的女儿郑真以前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的,曾经她和梁少还有衣丰总之三个人有些乱不久前他接到了郑真的短息:阿澈,我回来了,他还好吗? 当时他非常诧异,后来他一直都没有回复这条短信。 梁羽航直起身子,和虎澈谈了很久,该去看看房间里的人了。 身子稍微一僵,然后继续朝卧室走去:“我已经娶了她了,她是我老婆。至于你口里说的那人,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 虎澈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神色淡漠如水的梁羽航,他要真是不记得倒好,就怕是记得太深刻了 叹了口气,他尴尬的摸了板寸,干脆换个话题吧:“梁少今天这些战士们的表现,你怎么看?” 这些战士毕竟还太年轻了,做事还是冲动的。 “芒刺小组的人员要缩减,晚上你和蓝彪去找衣丰,你们三人去研究一下演练的数据,然后按六比一的比例删人!” “六比一?” 虎澈差点尖叫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梁羽航,这个比例太低了啊,梁少最终只留五十个人在芒刺?仅仅是一次演练,就又淘汰了这么多人,这些可都是素质过硬的精兵啊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不待任何的暖色。 “基诺的人都是雇佣兵,他们大都是各国正规野战部队来的,身手不比我们差多少。所以,考核的时候我们必须从严,与其让战士们到了战场上送死,不如现在就把一些手脚软的拿下!” 一切从严,正是为了保护他们。 可是,这样一缩减,士兵们就只剩下五十来人了! 虎澈稍一寻思便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们是特别行动小组,执行特殊任务,五六十人,足够了! “那,梁少,那几个孩子怎么办?” 他一向把自己看成是大老爷们儿,把在学校里的学生当成孩子,小屁孩。 “z大的学生全部留下,他们身体素质不是最重要的,我还有其他安排。” 梁羽航飞快的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向虎澈报了一串数据。 虎澈看了看卧室虚掩着的大门,结巴了:“全部?” 也包括你家薇薇吗?她都那样儿了你还有留下他? 梁羽航冷眼扫了他一下,眼睛一瞪:“全部!” 他不会让白薇薇就这么声名狼藉的离开,他一定将她打造成为一个最优秀的特种兵战士。 这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碰触他的骄傲他的禁忌! “知道了。呃,我能去看看薇薇吗?” 虎澈很不自信,伸手指了指房门,果然,就两个字就把他打发了:“不行。” “操,梁少,我和薇薇是闺蜜!” 虎澈毛了。 “闺蜜也不行,她需要休息。” — 送走了虎澈,梁羽航到楼下布置了一下工作便又急急的上了楼上套房。 先是轻轻推门看了看白薇薇,见她毫无异样便又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匆匆退了出来。 今夜,休息吧。 他不打算出去做事了,一离开受伤的她,他就全身都没有安全感不放心。 提着衣服去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飞快的冲了个澡。 冰凉的水花敲击在铁一般的身子上,他却不感到冷。他需要冷静,必须好好的整理一下小组里的人员配置,也必须要整理一下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虎澈一句无心的话提醒了他,他真要结婚吗?真要娶白薇薇吗? 真的所有的都能忘却吗? 忘却了那个空灵美丽的女人?忘却了她最美好的一颦一笑?忘却了她送入他口中那水晶肘子的香味? 那为什么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还是会有一丝异样? 真真 军区司令的女儿,郑真呵! “该死!” 狠狠的将毛巾砸在浴缸里。 梁羽航关着水龙头伏在了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目依旧,只是物是人非 深眸微暗,再次往自己身上拼命的冲着冷水忘记了忘记了,他早就忘记了 忘却了夹在自己和白薇薇之间的十个亿吗? 忘记了办公桌里那两张军魂申请函? 他干脆烦躁的直立在水龙头下,任由冰凉的水打击着头颅和全身 十来天的时间,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预知,脱轨了,走向一个陌生的边缘。 停一停吧,他要好好的处理一下纷乱的关系。 良久,卫生间的水流声停息了。 梁羽航穿着纯白的浴袍踏出浴室,几乎是面无表情的,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xo然后静坐在书桌前 将酒杯往办公桌上一放,整个人垂眸靠在椅子背上,似是沉思,似是浅睡。 不知何时,如玉的长指打开了抽屉,拿出两张文书和一包香烟。 优雅的点上一根烟,然后寒眸细细的看着手里的表格:白薇薇,女,19岁,民族蒙 这是几天前坑白薇薇填的军婚申请函,到现在,还在他的抽屉里,彼此都还有最后一丝机会。 如果没有想好,就还都来得及。 香烟的白雾越来越浓,梁羽航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不是一个坑害中国妇女的禽兽,真的不是。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凡事都会负责的男人。 凡事,都要看他梁羽航高不高兴。 他高兴了,宠你上天,不高兴了,你就下地狱吧。 房里的那个小人儿,怎么办? 如果娶她,一定要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婚姻,这是底线。 不可否认,他当初追求白薇薇是为了父亲留下的十个亿,那十个亿不会影响到他显贵的人生,但是却给了他一个重新认识白薇薇的契机 真好笑! 她分明还是小时候那个性子,怎么他现在看她都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土包子白薇薇!” 轻笑着吐出了一个烟圈儿,然后飞快将烟头碾在烟缸里。 他平时不抽烟,他已经戒烟很多年了,今天实在是心烦了别白薇薇闹的,再加上有点别的琐事,这才又抽了 “土包子,小土包子!” 他笑着摇头又说了一句,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崔忠平你放心,我要结婚了以后,十个亿的事情不许再提,我绝对不允许你私自找我老婆签什么财产转让合同。” 按照崔忠平说的,他和白薇薇结婚后,只要白薇薇在财产转让合同上签字,那十个亿就都回到了梁氏的手里,他到时候完全可以在把白薇薇休掉。 眸子暗了暗。 以前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不否认。 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想有个家了,他要给屋里的那个小女人一个干净的婚姻,毫无杂质。 埋头在两份函文上签下了大名,苍劲有力。 他确定他已经准备好了,非常肯定! “警卫!” “是,首长!” “进来!” 得到了允许,楼道上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卫员。 梁羽航把结婚函递了过去,眸中带着喜色:“去,我明天要看到结婚证,然他们连夜给我办好!”“是!”警卫带着文件离去。 “土包子白薇薇!” 梁羽航依旧垂眸浅笑,一句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都不自知。 早知道那个土包子就是他日后的小妻子,小的时候真应该对她好一点,更不应该在她过生日的那天都没有送一份祝福,还害得她大哭着跑了 “以后谁都不敢欺负你了,我的少将夫人!” 唇角勾着薄笑,他大步向卧室走去 ---题外话--- 少将明天下午开始大封推一天,亲们多准备几毛钱,小脂要加更或者加字数喽!亲们加油,小脂很希望看到你的粉丝值狂涨呢 谢谢亲们的一路支持,我爱你们,那些粉丝值一直是零的妹纸,请不要再偷盗小脂的劳动成果了,潇湘改版了,你看没看v章小脂都知道,请正版订阅吧,跪谢 070老公我无不欢 “别说了大家都别说了” 梁羽航刚一迈入卧室,就听见白薇薇的低呼。她满头大汗不停的梦呓,独自陷入了可怕的梦境之中,死死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两只小手可怜兮兮的伸出被子在空中挥舞。 “我们是战友不是仇敌” 小手紧紧的握着空中递来的大手,像是找到了温暖,一把拽过来放在脸颊一侧轻轻摩挲。 “这件事情和首长没关系,你们谁都不能腹诽他!” “老婆,你做梦了。” 梁羽航声音柔柔,紧紧回握着不安的小手。 她还在惦念着他,深眸一暗。 “羽航” 长长卷卷的睫毛翘了翘,白薇薇缓缓张开了眼睛,她很虚弱,身上也很热,苍白的脸上还露着不正常的潮红。 麻药已经过了,她是被疼醒的。 视野中的白雾渐渐消散,露出了一张眉目俊雅的脸孔,神情有些憔悴脸色有些微白。 “羽航” 白薇薇轻眨眼眸努力聚焦视线,费力的微笑了一下,然后撅着小嘴皱了皱眉。 她想抬起胳膊去摸他的脸,牵动了伤口疼的钻心的痛,便不动声色的换成了另一只手臂,小手颤颤歪歪的:“羽首长,我没给你丢脸” 她是他亲自带回芒刺小组的,她一定要做到最好,这样对自己是一个交代,对他也是一个交代。 不能让人看扁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怎么会给我丢脸,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一气的,再不许说这些混话,懂么?你真的该叫我老公了,快的话明天一早我们的结婚证就到了。” 梁羽航轻轻把她的小手又放进了被子里,然后就在床头趴伏着定定的看她,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想看到他一定很需要他。就好像当初他被刘紫恒下药,疯了一般的需要她一样。 终于,他给了她一个名分。 从此白薇薇的身上就贴上了梁羽航的标签,少将夫人的光环将会伴随她永生永世。 “结婚证?” 白薇薇愣愣的盯着那张俊颜,良久,脸上羞红了,满脸的喜悦和幸福:“你是真的要娶我吗?” 原来,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娶她。 被自己喜欢的人需要,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喜欢的人白头到老,真好,谁不高兴呀? “嗯,白薇薇,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一件事,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你愿意嫁给一个缺少情趣的愣头小子梁羽航吗?” 噗!白薇薇想笑,稍微动动气肩胛骨就生疼的,她只能闭着嘴巴憋着,好生辛苦。 缺少情趣?愣头小子? 原来她的亲爱的是一直这样评价自己的啊? “嗯,梁羽航,我爱你,你是我第一次爱的人,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眨了眨眼算是肯定回答。 她不是什么圣女,也不是什么一心装清纯的妹纸,她要是真爱了,必然会大声说出来,让所有的人分享她的喜悦。 现在,她很肯定自己是真的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十多年生活的苦难告诉她,她要的不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奶油小生,她要的是能够风雨一肩挑,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够凡事强过她又凡事让着她包容她的男人! 梁羽航是这样的男人! 梁羽航显然也很震撼,将白薇薇的小手摊开放在自己的脸颊两侧。 在他的印象中,很多女人都很矫情的,明明心里很想要,却故意口是心非,一定要摆足了架子把男人耍得团团转才行,男人不理她了,又鬼狐狼嚎一副弃妇的样子。 但是白薇薇不是这样的,他的薇薇心直口快。 她这样心无城府对谁都是真诚的,很单纯,性格也很好,以后一定和他的那帮兄弟很合得来。 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军嫂! 心中喜悦,清越的声音出现了少见的波动:“这就好,白薇薇,我梁羽航从来不会说什么浓情蜜意的话,既然都是我的老婆了,我便与你相约,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薇薇啊,我没什么特别的,能做的,便是许你一世温柔。 “嗯。”白薇薇睫毛闪动,眼角珠花点点,嘴边挂着幸福的弧线,她本就要的不多,有了心爱的人的一世温柔,她便又可以直面风雨,不惧前路迷茫险阻。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内心震撼已经再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的少将夫人,赶紧休息吧,好好养伤,我们来日方长。” 梁羽航轻吻着她柔软的掌心,柔柔的命令着。 白薇薇并没有吭声,再一看,她早就又昏昏沉沉睡着了,一道亮亮的痕迹从眼角出来,滑落到了枕边。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她入眠的样子,她沉静的就像是一个婴儿,一脸单纯,一脸无害,与世无争,憨憨的,甜甜的顽皮中,还透着让人心疼的倔强 他的妻子呆头薇啊? 无奈浅笑。 — 虎澈正在楼下办公,见着警卫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下来,喝道:“警卫。” 年轻的小伙子赶紧立正敬礼:“是,校官!” 虎澈指着自己桌上的两瓶伤药:“去,马上送去给澜澜,一刻都不许耽误!” “是!”警卫把文件揣在衣兜里,接过药瓶转身走了。 医务室。 景微澜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对萌萌的大眼呆滞无神。 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白薇薇竟然会这么狠自饮一弹,她更不相信羽航哥哥在那么多人面前依旧庇佑了白薇薇。 妻子么? 羽航哥哥,你结婚了么? 只要你们一日没有领证,她便还是有机会的。 正混乱的想着,门外突然传来声响:“报告,小景同志,校官给你送了两瓶伤药!” 校官? 美丽的眼睛突然眨了眨,然后便是冷笑,一笑伤口就会痛,但是痛她也要笑。 真的很可笑是不是? 羽航哥哥竟然放弃了她,竟然是别人来守护她关心她。 “进来吧。” 衣丰刚刚出去处理一点事情,正好她想喝口水。 “是!”警卫进门,直接把两瓶伤药递在景微澜面前。 “哪位校官送的?” 景微澜挑眉,然后便眼尖的发现了警卫口袋里的文件她有种强烈的不好的直觉 “是虎澈校官,他让你好好休息,说稍后就来看你。” 警卫有些局促,床上的病人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病人。 巴掌大的小脸,齐眉的刘海,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她像个洋娃娃似的。 她很虚弱,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一副萌透了的小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哦,你口袋里的是什么呀,哥哥?” 景微澜勉强笑了笑。 “是首长的结婚申请函,首长让我连夜送去营地。” 警卫如实回答。 结婚申请函? 景微澜被子下面的手一直在发抖,她一直颤一直抖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羽航哥哥,问都不问她一声就要结婚了么?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难道他不知道她等了他多少年吗? 不是的不是的,景微澜小脸更加苍白,她在心里拼命否认,那只是某个战士的报告而已,不是羽航哥哥的,绝对不能够是他的!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努力甜甜的浅笑:“这位兵哥哥,我口好渴,衣丰哥哥不在,你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萌萌的大眼无力的颤了颤,她简直好像窘得要哭出来了一样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警卫点了点头,很爽快:“当然。” 上前在床头给她倒了杯水 景微澜大眼睛转了两圈,然后不由自主的又将视线落在了那个黄色牛皮纸袋里,那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会埋葬她一生的幸福! 稀松平常的牛皮纸袋,现在在她看来如同吞噬人家的大魔鬼一样的可怕,咬了咬牙,她对面前的警卫又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受伤了不方便,你能扶我坐起来吗?” “可以。” 警卫脸一红,然后扶着景微澜坐了起来,几番动作之间,景微澜悄悄抽掉了他口里的文件。 乖乖的喝了水,她朝警卫道谢,然后做了个可爱的萌萌的再见姿势。 警卫告辞离去。 一分钟不到,这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马上满头大汗的又冲进了医务室。 这是,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衣丰。 “首长!” 警卫不断的擦汗。 衣丰将景微澜扶着躺下了,很奇怪:“什么事这么慌张?” 景微澜轻轻的从被子下拿出了一个黄色牛皮纸袋:“这位哥哥是掉了东西在这里。” 警卫大喜,接过文件敬礼离去。 衣丰把被子给景微澜盖好,柔声安慰:“澜澜,你是最棒的,赶紧好起来吧,一定要好起来。” 景微澜朝他甜甜一笑又马上闭上了眼睛,被子里,两张至关重要的文件就压在她身下。 电光火石之间,她盗走了牛皮纸袋里的文书,又在衣丰进来之前急急藏好。 天知道一番扯动她的手臂又多痛,但是那都比不上她此时的心痛。 羽航哥哥,你要结婚了么? 澜澜会眼看着你娶别人吗?会吗? “好吧澜澜,你早点休息,手机就放在你枕边,有事直接打我电话,不要客气。” 衣丰微垂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神情忧虑。 “嗯。”景微澜依旧没有睁眼,她怕自己的目光泄露了情绪,闷哼一身,然后勉强笑了笑算作回应。 衣丰摇头离去。 偌大的医务室又安静了下来,隔壁军医办公室,那个白大褂也不在,好像是给白薇薇换药去了。 猛地张开眼睛,目露痛苦愤恨胶着的目光,近乎是狞笑着,她从身下抽出了那份文件。 “白薇薇,女,民族,蒙” 冷笑的读着,小手缓缓滑过了白薇薇的名字,指尖狠狠的划了一下,然后用指甲盖描画着“景微澜”三个字。 那个位置,是她景微澜的,没有人可以取代! 谁都不行! 多年前郑真姐姐不行,她土包子白薇薇就更不行! “梁羽航” 手指来到了男人的落款上,就温柔了下来:“你是我的她们谁都抢不走你。”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她忍痛一屁股坐了起来,颤抖的执着两张表格,想了又想,噙着嗜血的微笑,嗤嗤 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撕碎了 刚开始她撕得很耐心,慢条斯理,脸上带着得意而阴森的微笑,一下,对折,再一下,再对折 后来胸口起伏越来越激烈脸上表情越来越失控,终于,她埋着头毫无节奏乱扯了起来,一边撕一边阴笑“我叫你结婚我叫你结婚我叫你结婚” 胡乱将碎片抛高落下,人在纸片雨里,心情也还没有好一些,稍微一安静,又疯狂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尖叫了两声 “不!不要!我不要!” 所有的神智都在那堆碎片上了,就连胳膊上的伤又有大量的血冒出来都浑然不觉 扭曲的小脸在缭乱的头发中做着狞笑的表情:“白薇薇,你别做梦了,我景微澜绝对不会让你嫁进梁家,新娘是我!永远都只会是我一个!” 她拧着眉头,本来就超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超出正常比例的大,在冷光下显得很恐怖 军医走进来的时候,景微澜已经晕厥在了漫天的纸片和血渍里。 他吓了一跳,一搭她的脉搏,脸色这才放松下来,连忙将被子上的纸片拍掉,重新将景微澜送进了被子里,然后又给她擦了擦脸换了伤药,转身将地上的碎片扫掉了 “刚收了的伤口又挣开了,这怎么可能没有疤痕呢?首长一定会骂死我的” — 翌日,白薇薇被操场上的阵阵枪声惊醒,下意识的要起床,左肩处一阵疼痛。 “该死的好痛啊。” 她拧着小脸嘟囔着坐了起来,身子动一下脸上马上就呲一下牙。 “还知道痛?那为什么这么傻?” 梁羽航刚上楼进了房间就看见她起床了,连忙将大手放在额头上,一探温度似乎很好,还不放心,又把手心贴着自己的额头试了试,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首长,早上好。” 白薇薇皱眉打着招呼,话音刚落,梁羽航就不满的将脸贴了过来:“嗯?你叫我什么?” 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老公大人早上好。” “嗯,这还差不多,来,这里,亲一下。” 梁羽航浅笑,将大半个俊脸凑在她眼前。 白薇薇捂着嘴偷笑,一笑伤口就疼,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然后在他脸上飞快的啄了一下。 “老公,你真坏,人家还只是个病人好不好,老欺负我。” “现在才知道后悔啊?晚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的少将夫人。” 梁羽航找了个枕头给她靠背,然后转身去拿早餐。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忙前忙后,甚至是手被碗盘烫着了疼得直跳脚的摸着下耳垂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了,这一幕,好不真实,她真的完完全全的拥有他了吗? 少将夫人! 老天如此厚待她,给了她军籍,完成了父亲的心愿,又让她嫁给了军人成了一名真正的军嫂,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收拢了笑容出神的看着他,男人身材高大,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最好看的微笑永远只留给她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所有狼狈的动作都是为了她,端盆子打水,叮叮当当忙得不可开交。 她是如此幸福! 但是为什么心中好像还是缺了一块呢?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是他还欠她一句“我爱你”么? 是吧? “我爱你”这三个字重要吗? 好像不重要,但是又好像不可或缺。 到了现在,他还没有郑重的对她说“白薇薇我爱你”;而她,已经全副热情毫不吝惜的说了n遍的“梁羽航我爱你” 听说,先爱先输是一个不变的定律那么梁羽航,亲爱的,你会让我输吗? 咬了咬下唇,她接过梁羽航递来的杯子轻轻刷牙,梁羽航静静的端着盆子接着水,他很耐心,一点厌烦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她和他之间的这种生活很正常,很自然 别人不了解,但是白薇薇小时候和他生活过一段时间非常了解他的脾气秉性,这位大少爷是个连钱包掉在地上都懒得去捡起来的主儿,如今却勤快的伺候她,偷笑吧你! 白薇薇红着脸刷好了牙,又用单手接过拧好的毛巾擦了把脸。 后来梁羽航看不下去了,大手接过毛巾又替她把小脸擦了擦干净,顺便将她的后背也擦了擦。 “呃,这里,我自己来好了。” 男人不准,薄怒:“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白薇薇不太习惯,脸又红了。 她六岁开始就自己洗澡了,她的后背,她妈妈也没有替她擦过。 那是大手并没有停歇,梁羽航一边擦一边轻声低语:“幸好是改装过后的子弹,威力减弱了很多,不然铁定要穿过肩胛的,那就严重了,以后穿露背裙就不好看了。”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身子一僵:“哈!你希望自己老婆露后背给别人看呀?” 梁羽航笑了,一边重新拧着毛巾一边回答:“穿给我一个人看,当然,你不穿我也同意。” 白薇薇也是个反应快的,一边戳着自己的脸蛋一边回味着他的话:“啊,真看不出来,我们家小航可是个大色狼呢。” 小航? 梁羽航的脸飞快的抽搐了一下。 他的一生,被两个女人给毁了。 一个是他的老婆白薇薇,她叫他“小航” 一个是他家曾经的保姆现在军需处的康红,她叫他“小梁子” 她们两个是绝配! 可不能任其自由发展泛滥下去! 梁羽航连忙抱着白薇薇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老婆,咳咳,能不能商量一下,不要叫我小航,好歹我也是个少将,传扬出去,会折损我的名声尤其是虎澈那小子,他会笑死我的。” 白薇薇但笑不语。 难得有吃得住他的时候,她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梁羽航唉声叹气的又找来了一套女士睡衣,那是他叫警卫从白薇薇宿舍里拿回来的。 刚要给白薇薇换上,白薇薇就尖叫:“老公老公老公!” “怎么了?” “为什么给我穿睡衣,难道今天小组里不训练吗?” “上午还是海训,下午有个理论测试。” 白薇薇想了想,然后笑了:“我还是穿迷彩吧,海训我去不了,下午的理论测试我想参加,我不想让人家看扁了。” 梁羽航脸上一僵,然后看了看白薇薇很认真的样子,想了想,同意了。 他懂她。 他死要面子的小妻子这是憋着一股劲儿呢,她是一定要在小组里靠自己的实力站住脚才行。 “你的伤?” 她的肩胛被子弹打进去一寸,她要是强行运动,会吃大苦头的! “没事,别忘了,你老婆可是师长白子昌的女儿哟!” 白薇薇挑了挑眉毛。 师长白子昌? 就是为了救父亲而牺牲在战场上的那个叔叔梁白两家,早在上一代就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 “好,听你的,下午我叫军医跟在你身后。” 作为一个真正的特种兵,就不能太娇气,只要不死,就要战斗到最后,难得白薇薇有这个气节,他是应该支持她的。 只是她的身子,叹了口气,把一碗小青菜粥端了过来,吹凉了之后淡淡地道:“吃吧,我来喂你。” 白薇薇很高兴,被子下面的小手死死的掐着大腿,娘的,肩胛上的伤真是贼疼贼疼的,不过倒还是死不了人 看着眼前那碗粥,白薇薇突然没了食欲,把小脑袋一歪,一副痛苦的样子:“老公,你家里是不是很穷,最近木有钱了吗,怎么一个早餐都没有肉星儿?” 梁羽航脸一冷:“白薇薇。” 白薇薇死不扭过头来,小脑袋离那碗粥越来越远:“不听不听,谁一大早的吃这个?晦气!再穷我也是无肉不欢的,我在z大都是一个煎饼四个小包子每天必须吃点肉,必须从早上开始就吃肉” 她越说声音越轻,因为身边的男人已经没声音了。 偷偷转过脸来一看,梁羽航脸都绿了。 “老婆,这是军医建议的饮食,你还是个病人。” 白薇薇叹了口气,寄人篱下的,只有认了,不吃营养点,下午的考试怎么办。 咬了咬牙,单手接过粥碗放在了小桌子上,一勺一勺像是吃毒药一样的慢慢的“品” 父亲早逝,她家的境况一直不是很好。 妈妈是个下岗工人,每个月的那点苦命钱,再加上父亲留下来的一些抚恤金,好不容易才养大了她。 上大学之前,她每天的早餐永远都只是开水泡饭,饭泡开水。 她有时候好恨好厌! 看着身边同学都是小笼包子煎饼油条,再不济也有个茶叶蛋之类的,她只能努力的不去想不去眼馋。 曾经她跟妈妈顶过嘴:“妈,我早上不想吃粥了!” “薇薇,妈妈就这点能力了,你爱吃不吃吧。” 她的妈妈也很累了,是个一生辛劳的女人。每当看着妈妈寥落的背影,她总是又含着眼泪默默的把粥咽了下去。 后来,她打工赚的钱稳定了,但是,没有一次乱花的,也从来没给自己买过油条大饼 现在她上了大学,妈妈不在身边了,她才终于自由了也甩开了心灵上的包袱,每天早上都买“肉”吃。 同寝室的方平一天早上最多吃一个肉煎饼,小蜜蜂也最多是一个肉煎饼加上两个小包子,她要一个肉煎饼加四个小包子。刚入学那几天,大家还互相不熟,她没少被笑话。 眼下,梁羽航叫她吃她吃了十多年一提就想吐的粥 呕强压下心头反胃的感觉 “老婆。” 梁羽航轻轻唤了一声。 白薇薇被一口粥烫的直吐舌头:“啊?” “这几天先养好身子,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陪你吃什么。” 白薇薇心中一暖,没有任何回答,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粥。 梁羽航没有喝粥,只是馒头就着茶水,偶尔白薇薇要吃,他就轻轻撕下一小块丢在她嘴里。一顿粗茶淡饭,两人吃的倒也有滋有味起来。 饭后,梁羽航找了一套迷彩给白薇薇。 白薇薇有些局促了,怎么换啊? 男人双手环胸浅笑,然后大手缓缓的游弋上了她的后背,白薇薇很敏感,身子立时一僵,她警惕的瞪着梁羽航:“你你要干什么?” 梁羽航缓缓的解下了她的衣服,然后柔柔的将迷彩t恤给她套上,又给她加了件迷彩外套。 他努力不去看她锦缎般的身子,但是大手偶尔掠过火热的肌肤,两人都是一阵战栗。 白薇薇大窘,长这么大,没有人这样对她。 “老婆”梁羽航把她的小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前,声音沙哑到了几点“赶紧好起来吧,不然我会疯掉的。” 白薇薇被挤得鼻子都歪了,奇怪的男人,她伤好不好干他何事?他疯个球球啊? “嗯三天后我就好了。” 她随便应了一声。 “好吧,就给你三天时间吧,这段时间我会很辛苦的。” 梁羽航话中有意,白薇薇没理他,小腿儿伸出了被窝,自己也感叹起来:“我都快窝囊死了,炕吃炕拉了都。” 梁羽航扶着她给她穿上了鞋子系上了鞋带:“不,你已经很坚强了。” 他的薇薇已经很坚强了,他没有看错人,她的确是有做特种兵的潜质,昨晚她的手段也是够狠的,只是以后再长点脑子会迂回一点就更好了。 没等他再交代几乎,白薇薇踉跄着走到书桌边坐好已经开始摆手赶他了:“呃去吧去吧我自己看看书就好,你忙去吧。” 梁羽航摇头浅笑,又关照了两句下了楼。 他走后,白薇薇一歪嘴痛苦的捂着肩胛,汗珠子大滴大滴的冒。 这个人哪,就是不能动了元气,一泄了元气就虚得慌,她刚才不过是吃了一碗粥,就累得狗一样的,还大汗淋漓。现在,又疼得要命,真是悲催。 明眸微动,心底还有有一丝丝的惦念,不知道景微澜怎么样了。 心里对那个美丽的萌萝莉恨在淡去,反而充满了同情和遗憾,景微澜输了,她输就输在不够聪明。 在爱情的道路上,你一旦出手了,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对于爱情,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你一旦露了短被男人看的一清二楚,那就离被他抛弃的日子不远了。 景微澜暴躁了,她终于还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暴露出了可怕的用心,虽然这几个看着她长大的男人们没有去怀疑她,但是,那一天迟早也会的到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怜了那个美丽的小妹纸,因为脸上带着面具,所有看不见太阳! — 景微澜,你醒醒吧,居心叵测的人是永远不会收获爱情的! 但愿她安好! 叹了口气,白薇薇扶着墙壁来到了窗前,轻轻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了训练场上。 虎澈已经别晒得冒油了,正歇斯底里的大声训话。 衣丰就垂手立在他身后,依旧是那副清清爽爽的样子。 白薇薇斜倚着窗棂静静垂眸,曾经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和这个南方男人有所交集,甚至在海伦酒吧外墙,他还紧紧的抱过她,那一刻,她感动过。 事实变化无常,谁又会想到她最终还是嫁给了一个北方人,一个她儿时相看两厌的哥哥? 突然,衣丰转了转身,眼眸轻抬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身材颀长的军人非常有型,一头韩式短发让他看起来很白很斯文,再加上那双宽宽的双眼皮儿,像极了仔仔周渝民,一看就是个招人疼爱的大男孩儿。 白薇薇没有动,静静的朝他笑了笑。 再见了透明人,那段岁月都结束了。 她的网恋,不是见光死,却也因为一个强悍男人的介入而见光死了。 透明人没有了,只剩下衣丰,或许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会轻轻的叫他一声“衣丰哥哥”;或许不会,她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后擦肩而过吧? 场地上,衣丰也微微一笑,然后虎澈也发现了她,朝她挤了挤眼睛。 白薇薇会心一笑,再一细看,果然,场地上没有景微澜的影子,她那一枪,也不轻吧? 想了想,脸上突然一寒,然后她匆匆里了窗户回到床前,拿出手机,找到了梁羽航的号码,署名已经被改掉了:老公。 他什么时候就成了她老公啊?下手还真不是一边的快呢。 撅了撅小嘴,然后发了一条信息:她好吗? 一个晚上了,他应该在景微澜哪里。从小宠了那么多年的小妹妹受了伤,他去看看也是情喇中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梁羽航回复,她刚要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康绿豆。 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康姐” “哎呦妈呀,是谁呀这是,是那个什么薇薇吗?哎呦妈呀,这声音都快甜死我了,我家小梁子肯定招架不住。” 康绿豆很意外,也很兴奋,一顿子哇子哇乱叫,声音震得隔着几里地都能听见。 白薇薇扁着脸把手机拿远点,又掏了掏耳朵,真拿她没办法。 “康姐,过几天我来看你,给你带神秘的小礼物。” 她忘不了梁羽航把自己接走时康绿豆那落寞的眼神儿,那么一个安静无人问津的军需处后勤保障科,明显是梁羽航给她安排的养老院。 “行了,我记下了,给我整点贵重的东西哈,别给小梁子丢脸,我要那个陕西凉皮儿,要大份儿的,没买这个你别来见我!” 啪!康绿豆说到后来声音有些哽咽,然后装作雄赳赳气昂昂的挂了电话。 白薇薇心里颇不是滋味,那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寂寞老太太,以后有时间,她一定多关心她一下。 如果自己的妈妈能够有她的三分开朗,该多好啊? 找了本书做了下来认真研读,今天下午的军事理论知识测试,她一定要做到最好! 唇角上扬! — 医务室。 因为多了一道挺拔的侧影而变得气氛紧张起来,小王定定的搓着手,非常局促。 “小王,澜澜怎么样?” 梁羽航没看他直接都到里间病床前,不由分说,坐在了景微澜的病床前。 小脸更加清瘦了,甚至,都有了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失了光泽曾经光彩照人的女孩子,竟然变得如此憔悴。 寒眸凛冽。 “首长,景微澜同志一夜没睡,上午我强行给她打了镇静剂,刚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军医冒汗,实话实说。 梁羽航瞪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的掀开了被子。 左臂膀已经肿的像大腿那么粗了,尽管用白色的绷带缠着,但是从那溢出来的血水脓水来判断,伤口很深,有感染发炎的迹象。 心里兀自一疼,他不忍再看,缓缓又给她盖了被子。 “小王,我要你尽全力让澜澜恢复到最好,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第一个不饶你!” “是是是!”军医连忙知趣的退出到外间配药去了。 梁羽航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张秀气漂亮的小脸上。 “羽航哥哥,这是我的棒棒糖,我请你吃一根好不好?” 那一年她八岁。 “羽航哥哥,今天有一个男生给我塞了一封信,我好害怕!” 那一年她十六岁。 “羽航哥哥,你是澜澜的,永远都是!”那一年她十九岁。 大手从被子里摸上了那只小手,梁羽航微垂着眸子,声音很温暖:“澜澜,你一定要好起来,羽航哥哥永远都是你的羽航哥哥,你一辈子的羽航哥哥” 景微澜面色沉静,她似乎是累了很久了的人突然得了空儿休息一般,睡得很安详很平稳。 摸了摸她的额头,热度还在正常范围之内,梁羽航这才放心收了手站起了身子。 刚要转身离开,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手。 一回眸,景微澜依旧死死的闭着眼睛,但是眼泪却从脸颊两侧流入鬓角。 “澜澜?” 梁羽航低低呼了一声,深眸一暗。 — 呯! 梁羽航的卧房内,白薇薇不甚打翻了一个水杯,幸亏她眼明手快接住了,地上只是有些水渍杯子并没有破损。 如此失常,是因为看书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薄西亚! 虽然后来薄西亚也上了蓝军阵亡人员的名单,但是这其中的过程委实不堪。 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那变态**的眼神,那青春痘的暗斑,那无耻的“ml”邀请 白薇薇静坐在书桌前,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薄西亚的禽兽行为揭发出来,正纠结,小绿响了,是小利子的电话。 两人还没对话,那边就是一阵兴奋至极的爆笑:“嗤嗤嗤妮子” 白薇薇乐了,缓缓往椅背上靠了下去:“利子!死女人,才给我打电话,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忘记啦?” “哎呦哪里敢呀,这不是打来了吗?”小利子声音轻快,能够想象出她现在眯着眼睛露出一排洁白大牙齿的样子。 白薇薇一直觉得女人的牙齿要小一些才好看,至少要适中不能太大,但是小利子却是牙齿很大笑得却很好看的少数女人。 “这还差不多,我在这里都寂寞死了,你们要想我哦,不能忘记我,周末放假我就回寝室,等我给你们带好看的贝壳来吧!” 白薇薇偶尔会皱皱眉,肩胛上的伤对她还是有影响的,不过如果不故意的去碰触拉扯,那种疼痛还是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好的呀,都等着你回来呢,妮子,寝室里没有你我们也都寂寞死了,知道吗?我卖给你两个重要消息,第一个,你不在的这几天,小蜜蜂总是钻进了你的被窝里” 小利子好像是刚军训完毕在操场上散步,话筒里一直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靠!死蜜蜂!她准保又在我被窝里放屁了!” 白薇薇气得直跳脚,紧接着后果就是捂着伤口疼得直抽抽。 寝室里,小蜜蜂的年纪最大,是86年的,小利子第二,87年的,方平排行第三,是88年的,白薇薇、凌兰、小路子都是89年的。 六个女人嘴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小蜜蜂经常“为老不尊” 那黑妞儿毛病忒多,半夜经常尿频,身体一碰水就想小便,睡觉的时候总是放一些没声音但是味道超重的哑屁! “咯咯咯哈哈哈”小利子快笑死了,她就知道白薇薇听到后一定会气疯掉的。 “妮子,不是我们不帮你,因为蜜蜂太赖皮了,她说她有恐高症,睡在上铺不安全,晚上上厕所爬上爬下又不方便影响速度,见着你这几天也不回来,就暂时睡睡” “叫她去屎!” 白薇薇恼了,拧着眉头咬牙切齿。 小蜜蜂太可恶了,上次泡池子她偷偷小便就够恶心的了,竟然还睡了她的被窝 “好了好了妮子,别生气了,小蜜蜂今早请我们吃肉煎过了,她要收买我们叫我们全都不要告诉你,嘻嘻”白薇薇气得直抽抽,眼前都是黑不拉几却总是爱穿明黄色衣服的小蜜蜂,嗡嗡嗡的,一直骚扰着她,一笑,还爱呲出大板牙 长长吐了一口气,她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好吧,等我回来再收拾她,第二个消息是什么?” 电话那头,小利子更兴奋了:“嗤嗤你想不到吧,我们305寝室的,有一个女人要结婚了,你猜是谁?” 白薇薇脸一红,她们都知道了吗? 今早梁羽航说了结婚证会办下来的 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然后就是一种忐忑还有对未来的憧憬,缓缓回答:“是” “是小路子!” 小利子等不及了直接说出答案:“小路子要结婚了,应该就在最近吧,昨天听她提过,她那个男朋友终于答应娶她了。” “小路子?” 白薇薇眼睛都快弹出来了:“不是吧,小路子要结婚了?” 小路子,全名叫陆郑辉,擦,305里的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又是一个光凭名字你绝想不到是女人的生猛姓名。 据小路子自己说,她以前叫郑陆辉,爸爸姓郑,妈妈姓陆,她是他们俩“爱情”的结晶。很可惜,剧情非常老套,后来老爸老妈离婚了,她被判给了她妈妈。 传说中的爱情鸟飞走了据说是小路子妈妈先劈腿的 离了婚,小路子爸爸分到了很多财产,她妈妈一气之下也不想替别人白养女儿,就给小路子改了姓名,让她姓了陆! 于是305就出了一个奇葩,小路子! 一个尖嘴猴腮但是气质绝佳的美女,人长得细柳高挑看上去很文弱,其实因为家里是单亲,她也是早早的就混了社会交了男朋友,寝室里数她钱最多,这不上次大手笔花了两千块钱买了假古董么? 用305女人的话来说,小路子绝对是闷骚型的! 小路子的妈妈也很奇葩,小路子就是本地人,她们家离z大也就三十分钟的公交车车程,家里到学校来回也算是方便的,所以她妈妈空了都会来学校看她。 因为小路子妈妈是靠开饭店为生的,也算是个生意人,性格说话都很爽快,她也总是顺便给寝室里的女孩子买点小零食。 那老太太每回一看见白薇薇就直点头:“这丫头前凸后翘丰胸肥臀的,以后门槛要高一点,男朋友没两把刷子的你千万不要交!” 有时她也会把目标盯准小蜜蜂,说得很直接:“孩子啊,听阿姨一句劝,减减肥吧你,都胖成这样儿了,以后小心生不出孩子!” 她说方平一看就是个小**,这家伙一定是没毕业就得被男人整出孩子来; 她说小利子命犯桃花还不讲义气,如果不出钱烧烧高香,指不定会兔子吃了窝边草,叫小路子小心点离她远点; 她说凌兰是个老实巴交的好闺女,以后必然会嫁给老师相夫教子生活得四平八稳 回回她一个半老徐娘都得把寝室里一帮子大姑娘说的面红耳赤才淫笑着离去,你说人也犯贱哈,这老太太回回都是瞎白唬一通,偏偏女孩子喜欢得要命,她一来,准保又被围住看相算命 据小路子说,她妈妈非常霸气,去外地办事在馆子里吃饭,从来都是趁服务员不注意把人家碗和盘子都打包回家,然后运到自己的饭店里洗洗干净给客人用,超省钱的! 我靠! 逆天老妪啊! —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小脸上都露出了美丽的微笑,心情愉悦了似乎伤口都不疼了。 白薇薇很替小路子高兴,大家混熟了之后,小路子讲了不少她自己的事情。 她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和社会上的人暧昧了,那个时候路老妪刚和她爸爸离婚,又要抚养十三岁大的她,心情很差压力也很大,又要忙着饭店里的生意,所以对小路子的关心就少了 小路子没有了爸爸,时常被同学们嘲笑,再加上她有些早熟,身子拔条子拔得特别早,她是全班个子最高的女生,做早操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队伍的最后一名,她逐渐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本来,小路子还是很聪明的,她在市里公立实验小学读书,懂行的都知道,小孩子的学校,带上了“实验”两个字的都是很牛逼的。 后来促使小路子性情完全大变的事情发生了,也就是这件事情,直接导致小路子厌学逃学,早早的交了个社会上的小混混男朋友。 那天,接到班主任的通知,小路子在星期六早上八点准时来到了校园,班主任顾老师说她被选中体育抽测。 她当时心里也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个子这么高,体育成绩一向很好也很稳定,没什么好怕的。 天空中白云飘飘阳光淡淡,小路子心情很好,同学们都看不起她排挤她,说她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今天的体育抽测,她一定要做到最好让同学们大跌眼镜。 八点一到,学校操场上陆续来了三十来名学生,都是各班被抽测的对象,小路子静静的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掷实心球结束了,她排在了第二名,满分。 25米往返跑结束了,她不出意外的第一个冲向终点,满分。 最后一项,就是原地立定跳远了,小路子胜利在望,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同学们钦佩的目光。 在等待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肚子有针刺一样的疼痛,然后腰开始酸了起来,十三岁的女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她以为自己早上是吃坏了什么,没有在意。 咬了咬牙,她进行了第一轮的试跳,屈膝弯腰,前后摆臂,然后奋力跃起腾空,小小的身子华丽丽的落在沙坑里,尽管有些踉跄,但是距离非常远 小路子含笑走出沙坑,身后突然传来了古怪的笑声,好几个六年级的学姐都捂着嘴偷笑。 小路子不明白,自己明明跳得不错,她们为什么还是要小,那种小,分明带着强烈嘲讽和鄙视。她不动声色的出了沙坑又排在了队伍的末尾。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前面又有几个女孩子总是一脸鄙视的故意来到她身后,上下看了一眼她的屁股,然后好像很恶心似的大叫:“阿也” 小路子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心里有些狐疑,但还是继续认真的跳远。 第二轮,她更卖力了,两臂奋力往前延伸,身子猛的就腾空冲了出去,她这一跳跳的是很远,然后也没往后退步,小屁股高高朝天撅着,顽强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看不到,自己淡蓝色的运动裤上,有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渍。 那一天,她初潮来临。 登记成绩的体育老师是个小伙子,他愣愣的看着小路子屁股上的血,脸红极了,然后连忙摇了摇头大喊:“下一个下一个!” 女孩子都没有声音了,大家全都愣愣的盯着小路子的屁股,然后指指点点皱着眉一脸的鄙夷。 如果当时同学们能够给予多一点的包容,或者那个体育老师能够及时的给她讲讲女性生理期的知识,她也就不用那么自卑了,但是很不幸,没有人关心她。 小路子也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下身湿哒哒的,小手一摸,是红色的血液。 依稀在卫生间里看见过妈妈丢弃的卫生棉,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围的学生为什么要笑话她,她也暗暗的给自己打了一个可耻的标签 后来,她没有继续参加抽测,一个人疯了一般的哭着跑回家,然后疯狂的洗澡,整整用了一块香皂全都擦在了下身,不停的有红色流出,她觉得自己可耻极了,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再后来,她更自卑更沉默了,不爱听课总是逃学,然后就是在网吧里面玩,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成了舞厅迪厅里的常客。 顺理成章的,小小年纪,她就交了男朋友,跟人家搂搂抱抱打kiss,甚至,是在六年级的时候就早早的把自己的贞操交了出去。 到现在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和谁上的,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吻过多少的男人。 还好,在她读初一的时候,她遇到了现在的老公。 经过小姐妹的介绍,她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比她大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他头上打着摩斯,总是喜欢白衬衫和黑西装,在年少的她眼中看来,真真是成熟稳重貌比潘安,她心动了。 她一直缺少父爱,缺少安全感,平时在那些年纪相仿的小混混小男友身上也找不到什么男人的力量,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到底是有正式工作的正经男人,说话有板有眼,物质生活又很丰富,他太完美了,他能够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第二次见面,她就成了他的女朋友,然后他们一起唱歌跳舞看电影,正式交往起来。 男人也很疼惜她,知道她年纪小,就很宠她爱她,凡事也都依着她。 一次在舞厅,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她男朋友的前女友找来了,蓝色的灯光下,那个女人一头橘红的头发,身材苗条打扮得宜,她冷冷的走到小路子身前,然后非常**的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小路子疼得要命,捂着脸委屈。 每每提起这个镜头,白薇薇总是扼腕长叹:“路子,你早点认识我就好了,你定帮你把那个女人捶死!” 不知道是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害怕了还是怎地,反正小路子就是没吱声,这货看上去强悍,一遇到事还是有些孬的,典型的南方女孩子。 平时嗲嗲的,很娇气和高傲,真要有人给整两下就没屁了。 这个时候她男朋友突然站起来了,一样的不由分说就是给了前女友一耳光! 小路子就是在那个时候下决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的,因为,他在护她。 后来,所有的爱情都扛不住时间,一直到小路子上大学,她和他男朋友,七年了。 两人从最初同居时的亢奋到现在的麻木,所以的爱情一点一滴的在流逝。 曾经男人看着她摇头叹气:“辉辉,你在我面前上厕所小便都不关门了” 当时,小路子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便是心底拔凉拔凉。 她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遮拦和吸引力了,她不再吸引他了,他发现她没新鲜感了 她相恋了七年的男人不喜欢她了 七年之痒,她也轮到了 本来,遇见了他之后,她的生活变得很规律,她重新又打起精神来学习,并且成绩也不差,高考结束后,她顺利的考进了全国著名的z大,离家近,离她和他的爱巢也近! 但是,那人生中最轻松的两个月,男人却开始冷淡她变得心不在焉,她很敏感,好像是知道了要发生什么,她也很痛苦,她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避风港,最爱的男人。 聪明如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那两个字,奇怪的很,男人好像很挣扎,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又都没说什么。 白薇薇眸光闪动,真的很祝福小路子,虽然不知道她男人为什么突然转性子了要娶她,但毕竟这是小路子的夙愿,她实现一份完美的爱情,有了婚姻做保障。 这么多年的青春没有白费,她男人还是可以的。 “这真是太好了,刚入学那几天还听她隐隐的有些担心男人变心呢,我就说嘛,爱情是美好的,她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的!利子,我要单独送她一份结婚礼物!” 白薇薇含着笑,下意识的目光拢在了书桌上梁羽航的军装照上,亲爱的,什么时候我们也像小路子一样的幸福? 纤纤食指柔柔的描画着照片上男人的轮廓,深深印在了心坎儿里。 小利子又絮絮叨叨的和白薇薇聊了很久,白薇薇始终是笑着的,尽管“小绿”都发烫了,伤口也开始不舒服,但她还是坚持把电话听完不扫了小利子的雅兴。 她始终对自己的伤势守口如瓶,一直强调自己很强悍,在特别行动小组里面过得很开心。 最后,小利子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妮子,其实有一件事我都快忘记告诉你了,想了想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反正你就是随便听听自己长个心眼儿,千万别乱说,更不要说是我说的哈?” 白薇薇脸色一僵,随意不在意的笑了:“死女人,卖什么关子,快点啦,我这里消息都闭塞死了!” “鸭子可能是个精神病” 小利子明显左右看了看没人才捂着话筒轻轻说的,这种毁人名声的事情,她一般不敢到处宣扬,要万一不是呢?不是要给对方给揍死了? “神经病?” 白薇薇心底一沉,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 “你听清楚了,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精神病是一个人的心态脑子有问题,神经病是生理上的。你看鸭子那么健康,他像是个**有问题的人吗?他是精神病!” “”白薇薇瞠目结舌,昨天演练的时候在密林里那不堪的一幕又跳了出来,薄西亚凑着一张恶心的大青春痘脸要亲她,还口口声声邀请她ml “薇薇你听清楚了,有一天我在宿舍楼底下看见他吃药,满满一大瓶,他一仰头就吞了还有,他的表情也不对劲,你没发现吗?他就一神经质!” 白薇薇死死的皱了皱眉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薄西亚自己也知道自己精神有问题,他一直在用药物控制着自己! 到底是可恶,还是可悲? 她木讷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利子,我待会儿就跟首长汇报一下,让他把鸭子送回学校得了。” 那边小利子跳了起来,她简直都要哭了:“妮子,不要啊我什么话都跟你说了,你不要害我们啊,这么一个精神病,还是放在你家男人手下管着比较安全吧,我真怕哪天他来堵着我的路啊”白薇薇犹豫了,按她自己个人的经验,确实有这种可能,薄西亚好像最近发的很厉害,几次三番的跑来跟她告白,然后别拒绝之后就有冲动的举止。 他,处在一个濒临爆发的边缘,把这样子一个有精神隐疾的患者放在校园里,真是不妥 “别怕小利子,你跟窝里的其她女人都说说,叫大家小心点,我这边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首长帮帮咱们。” 小利子没做过坏事情,一旦跟坏事情沾了点边,也非常害怕的:“妮子,听我的话自己加点小心就算了,毕竟我也没把握,这种事情太伤人了又不好去问他的。给鸭子一条活路吧,生了病的人也是很可怜的,只要他不过分,就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吧,真要被你家男人给端掉了,他的一生就毁了,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白薇薇点了点头,梁羽航那脾气她是知道的,要是让他知道了鸭子昨天在密林里对她那么不礼貌,他一定会让他很“自然”的消失在历史上。 “懂了,你说的有道理,让我再想想。” 两人互相安慰着又说了几句开心的话,然后骚包的亲吻手机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白薇薇有些头疼,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上了床又去躺了一会儿,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被小利子这么一说,她倒是真发现了薄西亚的异样,原来他的疯癫是因为生病了,但是生病了就应该去看病啊,怎么能够跑出来害人呢? 小手紧紧攥着小绿,这个电话,她打还是不打? 梁羽航处事一向简单,她若是向他汇报了,薄西亚必死无疑。 下场好的,被送进疯人院,或者被勒令退学回家疗养,一辈子行动受人监视;下场不好的,若是她说了薄西亚想轻薄自己还要ml,那就直接后山多了一具无头尸。 可是不说又不行,这么大个事情,她应该告诉梁羽航。 颤抖的,小手翻页准备打给梁羽航探探路子。 “报告!” 门外,警卫突然声音洪亮的有事要说。 “进来吧。” 白薇薇身子靠在床头,她很不习惯颐指气使的感觉,梁羽航那厮摆惯了高级将官的派头,她不行。 警卫推门进来,首先在里床三米远的地方立正给她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夫人,有人找!” 首长夫人? 白薇薇明眸眨了眨,脸上轰的就红了。 真不知道梁羽航是怎么跟别人说的,他们都不叫她“白薇薇同志”了,天哪,她是少将夫人了么? 军嫂么? 心中是一种陌生的狂喜和震撼,但是脸上,她依旧淡定,柔和的笑了笑,正眼打量着眼前的警卫,这个小伙子很陌生,她没见过。 老公大人啊,你到底要多少人三班倒的伺候您老人家? “这位同志辛苦了,是谁要找我啊?” 警卫脸一红,估计是被少将夫人表扬了他有些自豪又有些不好意思。 “报告首长夫人,那人说和您是校友,我并不认识他,他也不肯说自己的姓名。” 校友? 薄西亚应该不敢来见她,李子豪学长和她没有交集,那么应该就是程亮学长啦。 笑了笑,身手勾了一下头发:“好的,我马上下楼好了,这位小同志,以后不要叫我首长夫人,这真是好怪啊,叫我小白同志好了” 警卫神色马上严肃起来,一挺胸:“报告首长夫人,首长说了,在训练中,您是白薇薇同志,大家一视同仁;在平时生活中,您是他的妻子,我们首长的夫人。” 他对所有的人明确了她是他梁羽航的妻子! 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保护和支持,有了这个强大的后盾和挡箭牌,再没有人敢轻视她白薇薇! 心里是暖暖的,她终于得偿所愿成了一名光荣的军嫂! 浅笑着低下了头,她暗暗发誓,不能就这样放松了自己,她最终要在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真正立足,需要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梁羽航的支撑! 从梁羽航的身上,她感召到的是更多的正能量和勇气,这就够了。接下来,她要更加努力才行,她要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表现和进步,让所有曾经非议过她的士兵们侧目,得到他们的认可和尊重! — 扶着走廊的扶手下了楼,梁羽航果然不在办公室里,屋子里空荡荡的,按照规矩,警卫退到了门口守候。 白薇薇额上直冒汗,她非常虚弱,两腿空空用不上力气,昨夜那么一折腾,真是把她要整死了,不过梁羽航说的话还真的很准,肩胛骨这个地方,确实没有伤到她的筋脉,她还是能够简单的做些事情。 四周大略一打量,她撅了撅小嘴,奇怪,人呢? 刚坐到椅子上喘口气,暗处就冲出了一团黑色的庞然大物,那人连滚带爬来到她身前,噗通跪在了地上。 薄西亚! 白薇薇暗暗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他还有种来见她!他真是胆大得紧,略一思量,梁羽航派在她身边的警卫就在门口,不怕! 她怕碰到薄西亚的头,把脚往椅子底下勾了勾:“薄西亚,你来干什么?” 面无惧色,也没有厌恶,没有震撼,她平静似水,用最稳重淡定的目光俯视着脚下的男人 他到底又要发什么疯,竟然一出场就是跪着的! 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患有精神疾病,她不能刺激了他,一定要沉下来,再沉下来 “有什么话慢慢说,你先起来!” 她身子不方便,没有强行的去拽他,她等他自己站起来。 然而鸭子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抬起头,他依旧紧紧的蜷缩着庞大的身子静静的跪着,头紧紧的贴着地面,神情不明。 “薄西亚,你这是什么意思?逼我吗?你算什么男人,有话不能说吗?” 白薇薇有些恼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的语气来交流,她不知道鸭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当真是良久良久 就在白薇薇咬着牙要叫警卫进来将人拖出去的时候,薄西亚突然动了,他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张脸,足足把白薇薇吓了一跳。 平时的鸭子,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天然卷的短发,炫目的金丝边眼镜,脸上虽然有青春痘疤痕但是被男士面霜倒也遮得比较干净,腼腆一笑的时候惯常露出八颗大白牙。 但是现在眼前的那张脸,卷发乱了,非常毛躁,金丝边眼镜不知道哪里去了,两眼又大又空洞,因为近视的关系吧焦距游移不定,鼻梁上还还有这细细的划痕,估计是走路摔跤了眼镜框子擦伤的似的。 右侧颧骨有着青紫的痕迹,嘴唇微微有些浮肿这哪里还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学生,一副被人打了的狼狈样子。 白薇薇没有退缩,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她的猜测薄西亚这副样子不是撞墙了就是自虐的,梁羽航不会有这么低档次的手段,再说,他也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冷冷的,带着生疏的视线对上了失神晦涩的目光,后来还是薄西亚撤离了自己的视线。 他果然是心中有愧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此番一进门就跪,到现在还一个字都不说,这个人到底又在想些什么?真不想让梁羽航回来的时候还看见这种诡异的场面,那样谁都保不住鸭子! 白薇薇暗暗盘算着该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对不起!” 终于,鸭子垂眸开口了,声音很憔悴很无力,低低的淡淡的,带着一点颤抖和懊恼,仔细去辨别,倒也有着**分的真诚。 白薇薇心里一抽,他这是在道歉吗? 为他昨天的无礼道歉? 如果不是她侥幸掉到了一个大深坑里躲过了一劫,那么鸭子上了她之后也还是只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吗? 没有任何回答。 白薇薇沉默。 记得流星花园里面道明寺有一句名言“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对不起”这三个字再她眼里看来也是廉价的,她不是没给过鸭子机会,鸭子几次三番频频示好,她从来就直接的拒绝了,话也讲得很清楚,她从来就没暧昧过! 薄西亚,你凭什么“对不起”这三个字就了结了一切? 她拒不接受,她绝对不接受他的道歉!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鸭子不起来,白薇薇也不勉强,两人就一坐一跪,一个看窗外一个看地面。 终于,鸭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在地上跪久了,他身子有些摇晃,大手在裤袋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一样东西递给白薇薇。 白薇薇依旧偏头没理他,也没去看他。 哒。 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轻轻放在了紫檀木办公桌上,白薇薇一愣,然后匆匆的看向放完就走的鸭子,只来得及看见他身子擦过门口的侧影,鼻翼一侧,一串晶莹的泪痕。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哭了? 白薇薇心里直抽抽,她难过的快不能呼吸,一个乐观开朗的少女,实在是不适合面对这些尴尬悲情的桥段。 小手颤抖的拿过那只药瓶,一看标签:维思通。 白薇薇牙齿直打架,心灵极度震撼“咯咯咯咯咯咯”手腕转动,标签下端,表明了这种药物的适应症: 行为怪僻、诡秘或者难以理解,喜欢独处、不适意的追逐异性,不知羞耻,自语自笑、生活懒散、发呆发愣、蒙头大睡、外出游荡,夜不归家等。 语言表达异常,话话题不多,语句简单、内容单调,谈话的内容缺乏中心或在谈话中说一些与谈话无关的内容,使人无法理解,感觉交谈费力或莫名其妙,或自言自语,反复重复同一内容等。 一句话,小利子猜测是对的,薄西亚是精神病! 他在服药,他一直都在服药! 白薇薇通红着眼睛不让自己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薄西亚也知道自己有精神病,他一直在和病魔做斗争 他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眼下他神智清醒的时候,他来道歉了,一个长跪,一句“对不起”一串眼泪 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机会? 她要是向梁羽航告发了他就一定会毁了他,从此以后薄西亚就真的是一个精神病,生命之中连一时半刻的清醒时间都没有了 他也在挣扎啊正入神,门口的响动惊醒了她,最熟悉的自信笃定的步子,不用多想,梁羽航回来了。 连忙把药瓶藏好,然后捂着肩胛尽力不去扯动伤口蹑手蹑脚的朝楼梯扑去。 “警卫,她好吗?” 声音清越,意外的有些暖意。 “报告首长,夫人她很好。” “嗯,去帮忙收拾阅览室吧,准备下午理论测试。” “是!”几句话的时间,白薇薇已经走到了楼梯中间,只要转个弯儿就安全不被发现了。 小身子突然被拦腰一抱,然后头顶就是男人的薄怒:“白薇薇,不在楼上休息,又淘气?” 白薇薇小脸一沉,心虚的在男人怀里乖乖闭眼。 身子被柔柔的放在了床上,然后又被盖上了薄被。 头顶男人依旧没好气儿:“别装了,睁眼。” “不睁,睡着了。” 白薇薇撅着嘴,人家还是个病人,让你凶。 嘴唇上突然灼热了起来,两片凉凉的薄唇一碰她就升了温度,梁羽航两手固定着她的小脑袋,撑在她两侧,铺天盖地的浓情蜜意袭了过来 “呃讨厌” 嘴上说的是讨厌,两只小手还是轻轻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刚要回吻,梁羽航突然停住了,他用幽暗的眸光看她,声音沙哑:“老婆,赶快好起来吧。” 大手轻轻解开她的衣扣,目光在她那雪白的沟壑上稍一停留就落在了肩胛的伤口上。 “我是回来给你换药的,可能会疼,忍住。” 白薇薇听话的点了点头。 梁羽航起身拿过要箱子,娴熟的在纱布上涂抹好药膏,然后转身缓缓揭着她身上的纱布。 刚一触碰,白薇薇就疼得直皱眉:“嘶” 梁羽航喉结轻轻滑动,狠了狠心,又轻轻揭下一些。 大手的手腕突然被白薇薇一把握住,她脑袋上冒着汗,白着脸:“算了,我不要换了,就这样吧,没事的。” 尼玛!超疼的好不好? 死都不换药膏了,就这样算了,反正年轻嘛,过几天自己也都会好了。 话落,小嘴就已经被堵上了,长舌突然窜入,然后柔柔的游走于四壁,他在教她什么叫缠绵,什么叫温柔,什么叫恩爱下意识的,她放松了一下,大眼毛缓缓合拢,沉浸在男人给的柔波里,感受着他身上醉人的兰芷香味 伤口处突然一凉,他已经成功的分离出了旧纱布。 没等她皱眉喊痛,舌尖便轻轻越过下巴滑到了脖颈,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的意识他太熟悉了她敏感的地方,稍稍撩拨,她就身子紧绷了起来神智模糊 “嗯”白薇薇只是一惊便又继续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来,男人的技巧该死的好,每一厘一毫都碰在了她的敏感啊点上,紧紧是一个吻而已,他便叫她销了魂儿。 伤口处又是一暖,新的伤药已经敷上,梁羽航缓缓抬头,嘴角带着得意和自信:“白薇薇,我是你的麻醉剂。” 白薇薇也很高兴,毕竟换药是件痛苦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处理她一点痛楚的感觉都没有,小手调皮的描画着他胸膛的曲线,笑得贼兮兮的:“嗯,是!我的少将大人,您不但是我的麻醉剂,还是我的镇静剂,空气清新剂,除草剂” “又胡说。” 梁羽航长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老婆,下午那个测试你自己衡量,行就去不行就不要勉强,你就算是个猪,只要贴上大人我的标签,人家也不敢碰你,懂么?” 白薇薇脸一黑:“你才是猪,大笨猪!” 一阵轻笑。 梁羽航去客厅端了杯水回来,想了想觉得不方便,他不想再搬动她,自饮一口,然后不管她乐不乐意就嘴对嘴的喂了过来。 “呜” 白薇薇瞪大了眼镜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吼道:“梁羽航你不能问问我要不要喝水再给吗?讨厌!” 洁白的手背刚要擦嘴,又被拦下,梁羽航连这个小动作也代劳了,略带薄茧的指腹滑过她的红唇 “没事儿,大人我清闲得很,以后除了孩子我不能帮你生,其他的我全都能帮你做好,做到位!” 那个暧昧的“做”字,他说得特别淫荡。 白薇薇腾的脸红了,谈恋爱了,该面对的生活还是要面对的,每个女孩子都要被男朋友全全部部的里里外外的了解一遍。 更何况,眼前的人不是她男朋友,他可是他的正牌老公呢! 她即将迎来了和一个男人的全新生活,同床共枕,在一个被窝里吃薯片看恐怖电影,在一个被窝里抱着聊天到天亮,在一个被窝里脱光光爱爱缠绵 这些都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前两次的经验,她都从来没有完整的二十四小时的拥有过他,他好像很忙,总是形色匆匆,上半夜抱着她,下半夜必然不在了;醒着时被他拥着,睡着了他就走了 他那冷冽娴雅的身影总是浸着夜色寒水,在无边的暗夜若隐若现 “羽航,我想和你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可以吗?” 小脸憋的通红,她还是想到什么就勇敢的说了出来。 梁羽航微愣,然后浅笑,宠溺的刮了她的小鼻子:“傻老婆,你早就是我的一部分了。” 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使命,一个疏忽,就是流血牺牲的代价,他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拿自己手下的性命开玩笑,他很想现在就答应她给她一份二十四小时的爱情,但是,目前还不行。 至少,芒刺行动胜利结束后才有希望。 本以为她会撅嘴会娇嗔,没想到,白薇薇突然眼睛眯起来笑了:“好吧,我们都努力吧。” 她何尝不了解他? 他的睡眠少得可怜,他整个人鸭梨山大。 振作吧白薇薇,好好训练早点完成芒刺行动的任务,然后和他千山笑傲飞不倦 心里有了动力,她猛地抓住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摩挲,最喜欢这个角度看他,微垂着眸子,一副让人心疼的模样。 “大人,下午的理论考试给我留个位置。” 白薇薇,要尽快成长起来,去分担他的负担,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 白薇薇,要加油哦! 轻轻咬了咬下唇,然后便用更文温柔坚定的目光看着那幅俊逸脱俗的山水墨画 竟是这样的回答么? 短暂的错愕后,梁羽航眸中带着钦佩,唇角一弯。 他的女人,和他长久以来盼望的一样,足够坚强,能够和他生死与共并肩作战,彼此扶持,互相依偎,共同进退。 够了! 他不再说话,将所有的支持和爱意都熔铸在一个热吻之中,吻干她口中的甘甜,吻上她的心,长舌所到之处,春风一般,抚平了所有的伤痛 看着怀中美丽的小脸,深眸微暗。 白薇薇,与你共度一生嫌不够,来世还要和你栓着走 ---题外话--- 宠文哦,男主身心干净,求订阅支持,喜欢就加群吧,号码见评论区。 071你是猪我也养你惯着你 训练场地上,十一点钟的日头正猛。 不远处碧海金沙,浪花朵朵,近处绿树环合,清幽静谧。 一个上午的操练顺利结束,虎澈蓝彪集结了所有人员开始宣布:“下面我宣布,经过昨晚的演练,下列人员将要被遣送回原有部队。” 衣丰垂手立在他俩一侧,澄净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所有的士兵,这一道指令下去,要有很多人伤心了。 被遣送回原有部队,换句话说就是芒刺不要你了。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军中四少都要忙死了,分析数据,调查出事时的前前后后,然后将所有的结论汇总。 梁羽航的态度很明确,昨天所有唆使白薇薇开枪的人都要离开,一个不留! 不是他有私心,他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他不需要这种没有深度信任的士兵!一个特种兵小组,士兵们的命运是一致的,如果到时候大家动不动就窝儿里斗,那命运就是死亡! 衣丰点头同意,很多大事上面,他和梁羽航的意见是一致的。 昨晚景微澜受伤一事,他们四少都非常沉痛,但是又都不忍心职责任何一个女孩子,无形中,大家还是愿意相信那是误伤! 衣丰微微垂下宽宽的双眼皮儿,默默把密林里每一个非议过白薇薇的士兵名字报了出来。 当时他是蒙着双眼的,还有几道声音是他不熟悉的,蓝彪眯着眼睛都给补充了。 虎澈飞快的记着,然后有些心痛:“擦,将近七十个战士啊”梁羽航斜眼看他:“才七十个么?我最多剩下七十个人就足够了。” 七十多个人众口铄金的一致指责那个美丽的小女兵! 白薇薇,你昨晚被群群包围被逼迫的时候一定很绝望吧?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傻丫头! 你的男人有那么不堪需要你用血肉之躯来守护吗? 他向来行事作风狠辣,谁敢说他什么?他又在乎过谁的眼光了吗? 三百来个士兵,现在已经被圈掉了七十来个,剩下的两百来人,将陆续接受残酷的淘汰最终,他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只要小于七十个人。 他的目标是最后再砍掉一半,三十人就够了。 此时,强烈的日光下,手捧着连夜讨论出来的淘汰人员名单,虎澈红了眼眶。 他心里明白,这些战士都是各大军区输送过来的人中翘楚,更有些直接出自梁少的翼风团,单独拉出去一个谁都能够独立干掉普通部队的一个营,他们素质都是过硬的,都是忠君爱国的好儿郎! 送走了谁他都不舍得。 但是,军令如山! “下面报到名字的回营房休息,午饭后十二点半准时登机。” 士兵们静默了,有些干脆耷拉了脑袋,热血男儿,谁都梦想着能够在男人的战场上建功立业,不枉此生。 芒刺特别行动小组是国内最尖端的特种兵野战集团,进了芒刺,一旦真正执行任务,回来的功勋都至少是二级! 这代表着一个军人一生的梦想! “吴全明、杜宇恒、曹炳秋” 所有士兵脸上都湿透了,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没有报到名字的转身紧紧的和自己即将要离开的战友拥抱安慰 海边,已经有两架大型的军用运输机在静静等候。当初是它们带着希望来的,现在它们又要终结部分士兵们的希望而离去。 衣丰神情依旧淡然,上前一步相劝:“同志们,你们都是好样儿的,没错,进了芒刺我们是需要更强的技能和本领,但是有一点更为重要,那就是要团结和信任。我们将要生死与共,我们将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在自己战友的手里,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掩护一个冲锋,如果没有最起码的团结信任,就没有默契,就要面临死亡。” “我承认,这张名单上的人员基本上是昨天演练成绩较差的,但是我也不否认里面有一部分表现很好也被拿下的。我十二万分的恳请这些同志,端正思想,不要错解了首长的用意。不是因为有人得罪了首长而被拿下了,是你没有通过团结信任这一关。” “话又说话来,昨天景微澜同志负伤我很惋惜很沉痛,但是白薇薇同志的负伤呢?我更惋惜更沉痛,她是被我们逼的!我们的枪口,永远只能对着真正的敌人,千万不要指着自己的战友!” 想了想,衣丰咬了咬牙:“这里我透露一点,我可以作证,白薇薇同志根本不需要争风吃醋,她早就是你们的少将夫人了,是大家误会了她。” 在海伦酒吧外墙,他看见了梁少动用军用直升飞机踏着茫茫夜雾而来,那时候他就知道,白薇薇是逃不掉了。 士兵之中,一片叹息喟叹。 衣丰从来不说谎,再加上今早梁羽航冷着脸宣布了白薇薇的身份,然后用寒冽的眸子一个一个的看了每个人一眼,他不用再说什么,很多人早就已经羞愧难当。 到现在,大家才真正理解梁羽航那句“这是我带来的人”真正含义,他们昨晚实在是逾矩了,竟然逼迫了首长的妻子。 “首长,让我们去看看夫人吧,也好道歉。” 昨夜叫得最凶的高个子士兵抹了一把眼泪,他自是也在被开除的名单之上。 衣丰摇头:“不必了,回去好好准备吧,月底的军区大比武,你们还会见到她,甚至是和她合作也大有可能!” 白薇薇现在身子不方便,梁羽航自是不会放人进去探望。 啪!七十来个士兵默默的朝着梁羽航的那栋楼敬了个军礼,庄严、肃穆、赤诚。 军礼,军人最高的救赎。 — 十一点四十分。 食堂。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异常沉闷,对着一桌子的饭菜,谁都没有食欲。 梁羽航到来的时候,士兵们的军歌唱得特别响亮,很多人都热泪盈眶了,离开了自己最崇拜的首长谁都舍不得。 梁羽航依旧发丝根根梳在脑后,一身戎装冷酷俊美。 他的神情很淡很淡,给所有士兵回礼之后示意开饭。 饭后,七十来个要离开的士兵一一到他身前敬礼告别。 “芒刺绝对不是你们的终点,梦想才刚刚开始。” 梁羽航声音清清淡淡,如水激石。 他拍了拍每一个士兵的肩膀,勉励他们要在各自的部队里加油。 虎澈早就抱着蓝彪缩在一边,这个黑脸帅哥,看上去阳光热情没心没肺,其实内心重情重义非常善良,再怎么控制,他还是红了眼眶。 蓝彪被虎澈抱得直皱眉:“不就是暂时分别么?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 很多时候他都拿虎澈毫无办法,这个死党从来就是最被其他三少鄙视的奇葩。 饭后送走了战友,绝大多数士兵都自发的去了阅览室借书,蓝彪说了,淘汰还要继续,下午要进行军事理论知识测试,气氛空前紧张,谁都不想被抛弃。 据跟虎澈关系不错的士兵挖来的小道消息,这次理论测试要再淘汰掉一半左右的人员。总之接下去,人员波动较大,要涉及到分组分任务等一系列工作,士兵们所能做的,除了努力还是努力,除了拼命还要拼命! 虎澈蓝彪对下午要考试的内容守口如瓶,其实卷子都是衣丰亲手弄的,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内容。 按照以往经验,大体分为兵器知识填空,世界地形地势问答,还有战略部署解答题等虽然大家以前都考过无数次了,但是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紧张。 考得差意味着名次就差,很有可能被芒刺扫地回家。 下午两点五十,底楼东侧两百平米的电子阅览室更是挤满了人,战士们人手一台电脑,一人一个座位正襟跪坐。 大家都很紧张,整个考试的教室静悄悄的,连个耳屎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虎澈和蓝彪带着红袖章一前一后的坐着监考,其实战士们都是有素质的,监考只是摆摆样子而已。 笃笃笃! 门口,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战士们喘了口气儿,应该是这次考试的负责人衣丰首长来了。 大家纷纷屏息侧目朝门口望去,只见白薇薇灰着脸缓缓的走到了教室门口,她的身后,跟着小组里的军医还有大boss梁羽航。 梁羽航本是有事情不来的,但是临走又不放心,他要亲自送白薇薇到试场。 “王校官,我可以的,您就在外面等着吧。” 白薇薇很感激的朝王军医笑了笑,军医有些不放心,看了看梁羽航一眼,点了点头:“好的,你的伤有些麻烦,不要太大意了,我就在墙外,有事叫一声。” 说实话,中午首长来找他说让他守着夫人的时候,他简直惊呆了,少将夫人昨晚才受的伤,流了好多血啊,这种理论考试,不参加也罢。 但是当时首长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啰嗦!” 他吓得魂儿都没了。 一路走来,小小的女子一声都不吭,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作为一个军医,他很清楚她是痛的,肌肉运动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 无形中,他很佩服她。 一个小小女子有着这么大的毅力,不容易。 “老婆,记住,你随时可以离开考场。” 梁羽航声音清淡,却一开口就是“老婆”足足叫教室里所有的人都惊了魂。 白薇薇的身份,大不一样了,昨晚一劫,首长终于把她摆到了明面上。 “嗯。”白薇薇脸一红,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她也知道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意思是让他安心好赶快做事去。 后脊梁骨被一直温暖的大手轻轻一搭:“去吧。” 所有的亲昵动作都没有遮掩,全部落在了考场内的士兵眼里,在军中多年向来不近女色的少将大人终于大大方方的宠爱起了一个女人,给她名分,给她关怀。 大家自是从善如流,断不会在做出昨晚那种不识抬举的事情。 “好。” 白薇薇脸红的要死都不敢回头,硬着头皮走进了考场。 静。 还是静。 只有她慢吞吞的度着步子四下寻找着空位子,一百来双年轻的眼睛都用全新的目光打量她,带着疑惑、惭愧、还有小心。 白薇薇没看别人自顾自走着,她有些尴尬,因为昨晚一事她很清楚,这些士兵们不喜欢她,把她当另类当异数。她不急,因为她心中有自己的决定,她要在芒刺生存下来,靠自己的实力,不靠男人! 所以,吐了口气,她来了! 垂下了睫毛,她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门外,梁羽航静静负手而立,看她已经安然入座,朝虎澈瞪了一眼然后离开。 虎澈擦了把汗心中有数,梁少要他多关照一下薇薇的情况。 随后,衣丰进来了,打开了高台上的主控电脑,看到白薇薇他显然也很吃惊,那种错愕加赞叹只是一晃而过,他就又严肃起来。 几下子,他锁住了所有人的电脑,然后点击进入了操作系统,每个士兵面前的电脑就和投影上的画面相一致。 他一边演示一边解释:“同志们,这次考试题型复杂涵盖量大,我先提醒一句,遇到不会做的题目马上跳过,因为我估计只有三五个人能够做到最后的题目。” 士兵们惊骇了,衣丰首长竟弄了难度系数很高的题目吗? “为了讲究公平,也表示我事先没有走漏题目给某位成员,所以,你所做到的具体小题目都是随机传到你面前的电脑里的,也就是说,就连我都不知道你具体做到的是哪些题目,一切都是机选的,懂了么?” “懂了。” “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 绵软的声音回荡在试场里,特别好听。 白薇薇皱着眉头,心里还是庆幸的:“幸好伤得的左肩,她还有右手可以自由活动。” 对上衣丰询问的目光,她回以自信的一笑。 衣丰垂眸高声宣布:“考试开始,时间两个小时,取前一百名进入最终筛选。” 理论考试没到前一百名的,不管昨天演练的再怎么出色,直接被咔擦! 白薇薇不敢怠慢直接点击进入了页面,第一题,她抽到了枪械问答:n8s907号狙击步枪与n8h907号狙击步枪的异同点是什么? 眼睛一亮抽出键盘开始猛敲,这些枪支方面的知识都难不倒她,她从小就被望女成凤的父亲灌输了很多知识,再加上自己后天的兴趣,答起题目来游刃有余。 也许是答题比较顺利,她神情也逐渐轻松了下来。 第二题:请你举出虽射程短,但却威力大的高射炮型号至少三种。 白薇薇浅笑这个容易,爸爸小时候就跟她说过了。 博福斯75毫米、59式防空高射炮、便携式曲射炮 她不知道,刚开始虎澈脸都绿了,见她开始敲击了键盘答题了,虎澈这才又眉开眼笑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考场上的士兵们都绞尽了脑汁来回答题目,每个人都是一脸严肃 虎澈时而看看白薇薇时而无聊的玩着手机,想了想,突然玩心大气,给小利子发了一条信息:你好宋忠利同学,我是虎澈教官。 小利子很快回了消息:校官好,何事? 嘀:我在监考。 小利子发了一个“汗”的表情:我在军训。 嘀:我的战士怎么样? 小利子回复:比您温柔多了。 虎澈咧嘴笑了笑,鬼鬼祟祟的看了看蓝彪,然后捂着嘴偷回了一条:今天联系你是有事情的,给我们蓝少找个女人吧。 振动:305木有女人! 虎澈满脑袋都是汗,果然是白薇薇寝室里的,说话都是那个德性。 索性收了手机不发了,宋忠利是个没情趣的,不像薇薇好说话。皱眉想了想,然后又神神秘秘的看着蓝彪,歪着得意的笑了笑。 腰上一振,竟然又有短信来了,虎澈偷着乐,一看,竟是对面的蓝彪发来的:你看着我笑什么?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虎澈没有回复,捂着手机笑而不答。 蓝彪更觉得惊悚,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 虎澈想不到的是,蓝彪那传说中的“爱情”很快就要降临了,尽管真的有些“惊悚”和短暂却绝对让人毕生难忘! 白薇薇无暇顾及其他,整个答题情况非常顺利,冥冥之中,她总是觉得爸爸并没有离开她,爸爸就在她的身边保佑她关爱着她。 “薇薇,赶紧长大吧,像爸爸一样成为军人!” “薇薇,你是爸爸的骄傲!” “薇薇,你就是爸爸的好儿子!” 一句句,一声声,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坐了半天,伤口稍稍有些疼痛,门外的军医小王也是个人精儿,提着药箱子进来给她打了一针,消消炎,略带一些止痛的成分。 偶尔有士兵侧目,也是充满了同情的看着白薇薇,不再是那种仇恨的目光。 一针下去,白薇薇果然感觉好多了,搓了搓两手在唇边哈了口气,然后凝眉看下一题:简述当前国际最流行的杀伤性武器的特点和防御措施。 这个 白薇薇吐了吐舌头,咳咳,这个他老爸还真没教过他,爸爸的那个时代最流行的杀伤性武器都过时了,不过,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她对军事知识的爱好和钻研,再穷再累,她手里都会有一份军事资料。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句,她自信的开始答题。 和其他战士比起来,她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打字速度超快,士兵们大都没有时间上网之类的,而她空下来总是在网上和衣丰聊天,打字是越来越快了 想到此处,她偷偷朝衣丰看了一眼,只见他也正用澄净的眼神看她,见她回视,脸微一红,然后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白薇薇含笑收回了目光,刚要继续打字,就见电脑屏幕的右下方一个红星状的标志闪烁了起来,左右一看没人,她轻轻点击了进去。 竟是程亮学长发来的消息:白薇薇,你应付得来吗? 靠! 白薇薇心中大惊,这是军事网络,并且刚刚衣丰已经切断了一切网络,程亮竟然还有本事侵入了她的机子与她对话。 下意识的一转头,只见正埋头敲字的鸭子身边就是程亮。 程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看窗外,然后很自然的瞥了她一眼。 白薇薇暗自偷乐,淡蓝色的镜框,肤白,发卷,一副海派男生的样貌,正是z大一哥化学系的天才程亮。 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和他只是匆匆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又各自看着自己的电脑。 三五秒钟的时间,程亮又通过私密渠道发来消息:我侵入了他们内部的网络,什么答案都没找到,不过我把每一题都百度了,百分之八十都有标准答案了,混到前一般名应该不成问题,豪猪和鸭子正在敲答案呢。 白薇薇都快抽死了,一扭头,程亮一副皱眉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把她了坏了,他还真不是一般的深藏不露啊! 竟然把学校里的几个兄弟都护住了,现在又将答案传给了她。 想了想,白薇薇暂时没有去点击答案,她还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当然她也不是圣女,要真是会挂科,她也许会看的。 一个半小时下来,除了z大的三个男生,其余士兵们都还在冥思苦想为了高分而奋斗。 程亮单手顶着腮帮子,镜片背后是精亮的眸子;李子豪还是那副死样子,一副要高兴死了似的表情露着大大的牙根儿,时不时的两手顺着发丝拢了拢帅得冒泡的莫干西。 倒是薄西亚,可能是上午给白薇薇道歉的缘故,也可是担心白薇薇随时会把他出卖了,他特别没精神特别沉默,抄完了程亮给的答案,索性趴在桌子上休息。 自始至终,他便如真正断了念想一般,没正眼看过白薇薇一眼。 白薇薇依旧认真的答题,程亮给的答案她一直没看,不久,红五星又闪动了,竟是程亮入侵了她的电脑看到了她的答卷。 过一会儿,消息来了:很准确。 白薇薇鼻子都气歪了,那个性子桀骜的学长竟然连分数都给她估了出来。 愣了愣,此时此刻,白薇薇心里想到的竟然是衣丰。 衣丰正在主控台上静坐,神情淡淡一副儒雅的样子,他恐怕还不知道他的系统已经被程亮给黑了吧? 咬了咬下唇,白薇薇继续答题。 程亮学长是个有分寸的人,他只是想保住z大的颜面,不想这几个学生仔被淘汰。 真是一个好霸道的男人啊,不知道储兰学姐跟了他,幸福吗? 转头朝程亮比了个v字,然后继续紧张的答着论述题。 暗处,蓝彪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给衣丰发了条消息:情况怎样? 衣丰浅笑:计划之中,那几个学生百度到了七成,应该不会被淘汰了。 蓝彪暗笑:真有你的,怪不得要机考,就是给学生们放水是吗? 衣丰严肃:这是梁少的意思。 蓝彪眼睛眯了眯,是哦,费那么大劲招来的特长生,如果动不动就被剃掉了,还要他们干嘛? 朝白薇薇看了一眼,一低头又发了一条消息:薇薇也抄了? 衣丰回的很快很肯定:她没有,都是自己答的,成绩应该不错。 蓝彪赞许:真是有素质,竟然不看答案啊,梁少知道了要笑死了吧? 衣丰摇头:她那是自己能回答,小丫头一直舍不得删答案呢,随时准备偷看一点。 他还不了解她那性子?白薇薇什么时候吃过亏?答的好她就不作弊了,要是答不出来,保不住她就没节气的偷看了。 噗!蓝彪差点没笑出声来。 白薇薇自是神情紧张的回答问题,题目都是她自己做的,已经做到了论述题,一看考场内的时钟,十六点五十分,微微一笑。 不错,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做最后一道论述题。 题目:试论述新视野下特种兵集团作战应该使用的策略和禁忌。 白薇薇吐了吐舌头,擦,这也太宽泛了吧? 没时间了,下意识的将领口拉到下巴上叼在嘴里,略一沉思,开始回答问题,她很全面的从国家、部队、个人、社会四个角度去回答,并且还发表了一番个人的心得感悟。前半段写得理论性极强,很好的彰显了个人的军事素养,后半部分则联系了训练中碰到的实际问题,很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 最后一个字敲上去了之后,虎澈的哨声也响起了。 衣丰长指摆弄着鼠标,所有士兵们的电脑又都被锁死进入了封卷状态。 白薇薇苍白着脸靠在椅子背上,军医赶紧冲进来给她量体温号脉,蓝彪默默的坐在她身边,眯着眼睛不说话。 “没事的,就是累了些,夫人身体很好,伤口也恢复的很快,再消消炎好了。” 军医终于放心了,笑着向蓝彪汇报。 白薇薇犹豫了半天,见周围的士兵都已经离开,教室里也就剩下了军中三少,终于忍不住问道:“澜澜她怎么样了?” 那个骄傲的小萝莉,她昨晚一定是受到重创了吧?她所受到的伤害比谁都大,自己拼死推出去的力量又全都反噬到了自己身上,一定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为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惋惜,关心是真心实意的。 “她没事,很坚强,就是胳膊肿的厉害,如果今夜再不见好转恐怕要动个小手术,把皮肉割开将里面的淤血放出来。” 军医一脸的无奈:“梁少竟然让我全力保她,叫她臂上不留伤疤,整整缺了一大块皮肉啊,这可是要难死我了。” “小王!给老子救她!” 虎澈毛了,开始爆粗口。 “澜澜一直很爱美的,老子见不得她伤心。” 白薇薇也很焦虑,她只是一个女孩子,玩不来心机,能够很好的保护了自己就够了,她并不想害别人,更不想要别人死! 更可况,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景思密达,真想回到过去,还听她在自己耳边装嫩的叫一声:“薇薇姐姐!”然后嘟着小嘴,用萌萌的眼睛瞅着自己。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是的,军医,请你把我的伤药拿去吧,会不会能够让她以后的疤痕淡化一些?” 记得梁羽航搂着她亲了一下,然后告诉她放心,都是国际上最先进的特效药,可以祛除疤痕。 没想到军医笑着摆手拒绝了:“啊,这个少将夫人放心,你有的特效药,景微澜同志都有,也是首长给的。” 你有的,她都有! 白薇薇一愣,然后讷讷的收回了目光,尴尬的笑了笑。 是啊,她真是多余了,那是谁啊,是梁羽航的澜澜啊,他会放手不管吗? 朝几人笑着打了招呼,她就慢慢的直起身子走出了教室,刚踏出大门没几步,程亮就出现在她面前。 身材颀长,肤白发卷,淡蓝色的眼睛,一身迷彩也包裹不住他全身上下海派男人的气质。 “白薇薇,你没事吧?” 他一动不动,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声音软软的,和衣丰非常像,很温柔很好听。 白薇薇歪头做了个v字,笑了:“没事,小伤。” 程亮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就走。 白薇薇愣愣的收回了自己脸颊一侧的手指,哦,他,哦,真是这样就好了? 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但是那温暖的温度却依旧留在白薇薇的心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这就是程亮,从来都唯我独尊,做完自己想做的,便直接走人! 他不需要别人的感激,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他只看重自己的目标达到了没有。 理工科的男生,智商高,但是性子简单不复杂。 晚饭白薇薇不敢折腾,乖乖的在梁羽航的套房里吃的,警卫给她从食堂打来了饭菜,她挑挑拣拣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这个套房面积不算小了,一共有一百二三十平米左右,三室两厅。 虎澈无比怨念,若不是白薇薇来了,本来他们可以和梁少住一块儿的。 对于从社会最底层走出来的白薇薇来说,这个房子真的好大好宽敞,四周都是淡淡的绿色,像极了梁羽航的颜色。 暮色苍茫,白薇薇赶紧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没有他的时候,她呆不惯,她要每一处都亮着的,这样才不会寂寞。 独自坐在餐桌前,拿出了小绿几次要拨打梁羽航的手机又都作罢,她相信他肯定也在想着她,一回到翼风之窠就一定马上来找她。 撅了撅嘴小小绿放在一边,想了想那个男人极为挑剔又爱干净,就自己轻轻将餐桌收拾了,所有的残羹冷炙都端到了纸篓倒掉。 刚一弯腰倒着一盘剩菜,鼻息间就很夸张的闻到了一股子令人反胃的味道,白薇薇皱了皱眉强忍着要吐的冲动把盘子扔进了水槽,然后她连连捋着自己的胸口顺气儿 他妈的,自从跟了梁羽航,她发现自己变得娇气了,若不是梁羽航一直叮嘱她吃药,她还真会以为自己怀孕了呢。 涑了涑口,她不敢恋战,赶紧走进卧室,习惯性的,她来到窗前静立。 夕阳完全的不见了影踪,半个月亮不知何时偷偷的爬上了山坳,海潮阵阵,掀起了一**的凉风。 清浅一下,她骗不了自己,没有他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梁羽航我想你了。” 呆呆的看着沙滩上几个绿色的身影,她知道哪里一定没有他,只是放哨的士兵们。 “梁羽航我真的想你了。” 瘪了瘪嘴,她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想我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嗯?” 身子猛然被人从后一抱,鼻尖立时有了一种淡淡的兰芷气息。 男人抱得很温柔很小心,胸膛暖暖的贴上了她的后背,两手柔柔的环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垂。 如果不是顾念着她身上的伤,他早把人扛起来狠狠的索要一番。 “羽航” 白薇薇心里算是落了地儿,脸上是低调的狂喜,他来了,就都好了。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两人相向抱拥着,在窗帘上拉出了一双痴缠的影子。 “老婆,想我了没有?” 终于,梁羽航小心的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很奇怪的发现,白薇薇竟然一直抵着头不肯看她。 唇角一弯,然后是一阵低低的笑声。 他别扭的小妻子,这又是怎么了? “老婆?” 长指拖住白薇薇的下巴,稍一用力,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这一看,他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老天爷,哪里还有白薇薇的影子?身前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可以的红色虾子。 她怎么了?竟然脸红成这样窘到不行? “老婆?” 刚一放手白薇薇就又耷拉了脑袋。 梁羽航赶紧忍笑弯腰到她胸前,抬眸瞧着她。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两手局促的扭着衣襟,见他偷窥自己,咬了咬牙,突然主动抱上了他的腰。 别看了别看了,我们谁都不要看谁。 他的视线太美太温柔,她会溺毙在那种深情的目光中。 分别了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却实打实的让她看清了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她已经习惯了拥有他,被他宠坏了,无时无刻不想要抱着他,用自己嫩嫩的小脸去摩挲他的下巴。 “嘶” 刚才拉开了膀子去抱他,牵动了伤口,微微的有些撕裂一般的疼,白薇薇皱了皱眉,还是没有放手。 “傻丫头。” 梁羽航摇了摇头轻轻的解开她的手臂,改为用他的宽阔胸膛去接纳她。 “以后要乖,想我了也要说出来,懂么?” 连哄带骗的将白薇薇打横抱起,终于他的小女人有了一点进步,尽管那对勾魂的大眼睛还是不敢直视他,但至少小脸是抬起来了。 相思不只她一个,他也很挂念她啊。 如果他不说出来,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其实按照他要做的事情,他整个晚上都是回不来的,天知道他疯了一般的加快进度争取一切的时间,硬是花了三个小时完成了任务。 由于太过着急了,甚至有个歹徒死前随手一枪擦了他的大腿飞过。 他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被击中负伤了,今天差点破了例。 “羽航其实我想跟你说,我是真的想你了,很想很想” 白薇薇咬了咬牙,妈的,自己今天得失心疯啦?窘的狗一样的,原本挺豪迈的一个妹纸见着他都快要变成害羞大王了。 暗暗发誓,她绝对不要离开他,一离开他之后再见,她就会变得不知所措。 梁羽航,你,可恶! 简直就是她白薇薇的天敌! 真是郁闷,自己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这男人好可怕。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梁羽航笑着把她抱到床边,她又累了半个下午,该休息了。 脖子马上被一双柔柔的手臂环住,白薇薇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似的,瞪着很白分明的大眼睛,睫毛长长卷卷忽闪忽闪的煞是诱人:“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 小脸紧绷着,看得出她是认真的,她竟然对他依赖至此,而这种依赖又不是那种生活上物质上的附庸,只是纯粹精神上的眷恋,很真实很单纯。 眸色一深。 不再回答不再解释,冰凉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美丽的小额头,然后细细描画了她的眼窝,又舔了舔小鼻子,最后才到达他最痴迷的菱唇。 掀开两片等待已久的唇瓣,长驱直入的吞噬了她口中所有的香甜,她所有的气息,所有的悸动 稍微吻了一分钟不到,梁羽航唇角一弯,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小妻子变坏了。 白薇薇不再一味的被动,小巧的丁香舌头调皮的东躲西藏,在他找不到她干脆不动的时候,又偷偷溜出来碰触他几下,待他急急的追了过去,她又小蛇一样的四处游走 梁羽航倒抽了一口冷气,强烈的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不够啊不够啊,这样他怎么能够? 觉得自己亏了,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缓缓的解着她的扣子,探了进去。 白薇薇感觉自己被偷袭了,身子一下子绷直了,然后痛苦的轻哼哼了一声。 玩大发了,身子太紧张,这一绷,伤口痛了。 梁羽航立时抽手紧张的看着她,肩头不由分说挨了一下子,白薇薇含冤带屈的嗔了一句:“讨厌!” 眸子暗了暗。 讨厌? 真是讨厌! 要不是顾念着她身子上的伤,他岂会把自己憋的这么辛苦? 真是讨厌,明天一定要军医再给她补一补,赶紧好吧赶紧好,不然整天守着这个小妖精却一点都吃不到,这日子没法过了! 如玉的长指优雅的又给白薇薇扣子系上了,然后将她耳边的长发拢在脑后。 “你先睡,我就在客厅办公。” 声音低沉喑哑不堪。 他的那里已经生疼,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满足,谁来可怜他? 柔柔的拍了拍白薇薇的后脑勺,是他惯用的摸小狗式,起身就要走。 “等等!” 白薇薇竟然红着脸又从床上下了地,然后小手缓缓抄过他的后腰交叉在他的胸前:“我陪你。” 梁羽航身子一僵,他对从身后拥抱他的女人完全没有抵抗力,幸好白薇薇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想了想,不希望她太累,柔柔的拒绝:“别闹,在床上等我。” 白薇薇抱得更紧了,死死的将小脑袋在他后背贴着,大有谁都别想拉开她的架势。 “不要,我只是陪着你,绝对不吵你,累了我就去睡觉。” 她知道他心疼她,但是没有他她也睡不着啊。 梁羽航一脸便秘装,这丫头拗起来扭头牛都拉不回,忍笑再次拒绝:“放手吧,乖,我去尿尿!” 实在是奔波了四个小时没有放过水,膀胱压力太大,刚才又被她一撩拨,通胀的厉害,他虽然说得轻松,但也是实话。 “我陪你。” 白薇薇很坚定,小爪子在他胸前挠了挠。 啪叽! 梁羽航好像一瓢凉水兜在头顶,马上下身的肿胀就退了。 草! 男人尿尿她也要陪着? 这个粘人的小东西她有没有搞错? 咬了咬牙,他寒着脸朝卫生间踱步,身后的小人儿狗皮膏药一样的挂在他后背果然跟了进来。 唇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他冷冷的开口:“五、四、三、二、一!” 我靠! 数到一了,家伙都掏出来了白薇薇还不走,她当真要这样抱着他小便? 窘! 梁羽航讪讪的又把东西放了回去,一脸苦涩:“嘿嘿,老婆,你在后边,我尿不出来” 倒是白薇薇不耐烦嫌他啰嗦不够大气了,在他后背发出闷闷的抗议声:“赶紧,不尿会得前列腺炎,咱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当我不存在,尿吧,随便尿!我绝不偷看!” 梁羽航快被气死了,碍于她是个病人不好发作,估计所有的人生病了都像个小孩子似的难搞吧? 但愿他的薇薇早点好起来,这丫头脑袋是不是烧糊涂了? 生平第一次,他是被迫的,很委屈的去做了一件事情。 哗哗哗 人世间最窘的事情莫过于是,你在尿尿,你的女人在身后抱着你。 抖了抖,梁羽航咬着牙:“老婆,你可要负责,这可是我在别人面前的处男尿,都给你了,你以后发达了不能甩了我!” 白薇薇暗笑,小手指在男人胸肌上搔了搔。 梁羽航唇角抽搐了几下,然后又拖着白薇薇去了客厅。 “大人,你倒也是个爽快的,让你嘘嘘你也就嘘了,尺寸不错哟。” 得了便宜还卖乖,贼兮兮的嘟囔着。 本来梁羽航脸子就挂不住了,还被白薇薇这么凉凉的一句,俊脸一下子就垮了,好嘛,一世英名都别她给毁了。 “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他咬了牙呀,然后大手朝身后搂住了她的小屁股。 淡绿色的空间内,高大的军人长身玉立,一个软趴趴的小动物顽强的挂在他的后腰上两人一前一后拖行 梁羽航快疯了,干脆举白旗告饶:“老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不我抱你好不好,你总是躲在我身后也不是办法吧?” 白薇薇嗤嗤暗笑,然后得意洋洋的坐在他的对面,大方的一指桌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办公吧,我看书好了,咱们谁都不影响谁。” 羽航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梁羽航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长吐了一口闷气:“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找了几本关于内蒙古地里和历史方面的书摆在她面前,气呼呼的打开自己的文件。 白薇薇很乖,一点动静也没有,接过书就看,甚是她连看书翻页的声音都弄的极低,她是真的怕扰了他。 夜色四合,窗外更加寂静起来,灯光下,男人认真做事的神情更加好看帅气。 不知不觉中,白薇薇始终没有将手里拿倒了的书正过来,大眼晴怯生生的打量着军务繁忙的男人,她看着他飞快的签署文件,看着他皱眉打电话布置任务,看着他时而起身在身后的书架里查找资料 他的一颦一笑,一皱眉一回眸,都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 不知不觉,有些出神 梁羽航,你是那么高高在上,我白薇薇不过是一株不起眼的杂草,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留恋? 眼睛早就成了桃子状,还一弹出一缩进的闪烁不停,她很隐蔽,努力不引起男人的注意,单手撑腮,歪着头,张着嘴,放着电 梁羽航轻抬眼梢看她的时候,她就是那副标准的花痴状。 长指隔着桌子就轻弹在她额头:“小色鬼,累不累,快去睡吧,我就来。” “哦!”白薇薇捂着额头回过神来了,刚一撅嘴马上就又笑了,他明显是舍不得她,弹的一点都不疼。 “我亲爱的少将大人,你长的好美哦。” 梁羽航脸一寒,不由分说越过桌子将她打横抱起:“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说不累。” 白薇薇确实是有些累了,反抗不动了,乖乖的挂在男人的怀里,糊里糊涂的:“人家没说胡话,你长得真是深得哀家的欢心” 还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了,但是最终都变成了喃喃自语,长长卷卷的睫毛缓缓合拢,然后她甜甜的睡过去了 梁羽航缓缓抽身静坐在床前,衣服的一角还被白薇薇死抓着不放。 大手缓缓的为她撩了撩脸庞边上的长头发,叹了口气:“还说不累,一沾床就睡着了。” 目光柔柔的拢在那张白皙的娇媚脸蛋上,梁羽航双手环胸歪着头看她:“老婆,我是男人,男人嘛是不能用美来形容的,你老公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都不过分,真正能算得上美丽的人,是你,白薇薇,梁羽航的小妻子” 大手轻轻放在白薇薇光洁的脸颊上,指白如玉,关节分明。 拇指轻轻骚动着她的皮肤,她的嘴唇,她的小耳朵,梁羽航眸子暗了暗:“我真是该死,为什么小时候要赶走你,知道吗?你走的那天,我去车站送你了,还带着要给你的生日礼物” — 十二年前,秋老虎的尾巴。 北京梁宅。 刚刚被动的参加完一个舞会跟着父母回家的少年有些疲惫了,脱掉了衣服露出了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一番沐浴洗漱之后,他独自扭开了台灯坐在书桌前。 今天舞会上的小女孩真是可爱,大大萌萌的眼睛,说话不说话都喜欢嘟着个小嘴巴,像个小公主一样的。 少年淡淡的笑了,在他的心目中,女孩子就是要这个样子端庄可爱的,不像是他们家里那个假小子,整天上蹿下跳打打杀杀的,霸占着他的迷你丛林不放。 白薇薇和景微澜,同样是女孩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少年看着书桌上自己的书本,几乎每一本书的封面都被画上了硕大的“白薇薇”三个字,之所以说是画的,因为那字又大又歪曲,绝对称不上是写的。 冷笑一声,他都见惯不怪了,这一定是那个土包子的杰作。 双手环胸全身都靠在椅子背上,他看着那柔和的小灯泡儿发呆。确实是世事变化无常,一样的小姑娘,却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境遇也有所不同。 景微澜的玩具和生日礼物竟然会是一个金球,他们家的薇薇整天偷他的玻璃弹珠,抢他的仿真手枪。 少年寒着脸皱着眉,然后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按钮。 很快一个警卫推门进来:“少爷!” 少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甩给了他一张信用卡:“帮我做件事情,去给我定制一颗金球,不能比兵乓球小,我要实心的,千足金,明天就要。” 警卫没有任何异议,拿着卡走了。 少年像是做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然后舒展了一下手臂准备上床睡觉。 这是他十多年的人生中为数不多替别人着想的善事,土包子,明天我要你感激我,抱着我哭鼻子! 唇角一弯。 掀开被子修长的腿就伸了进去。 昏暗的视线中,少年的身子刚躺进被窝里就弹跳了起来,他眉色一厉一下子就抄起了枕边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冷冷的抵在身边的大黑球上:“谁?” 他的被窝里,怎么会有人? 靠,刚刚他差点要吓残了。 吧嗒一下打亮了日光灯,身边,淡蓝色的被子被顶成了一个大球儿,那个球儿左右蠕动了一下,然后从正中间露出一张黑乎乎的小脸,那张脸上只有一对黠慧的大眼睛勉强有可看之处,然后就是一张缺了一颗大门牙的嘴巴 “白薇薇!” 少年怒。 没错,正是睡得迷迷瞪瞪的白薇薇。 她丝毫不觉得指着她脑袋的手枪有多么可怕,狠狠的揉了揉眼睛,依旧是迷迷瞪瞪的样子:“羽航哥哥,你回来啦” 梁羽航脸色阴沉暴跳如雷。 “白薇薇,你疯了?自己不去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梁羽航的胸膛起起伏伏的,他完完全全被吓到了,这个死丫头,她疯了不成? 尽管她年纪还小,但是他不小了! 她半夜偷偷睡在他的被窝里,成何体统? 白薇薇撅了撅嘴巴,今天她一反常态的非常老实,要是平常,惹了他见大事不妙,她早就像个小泥鳅一样的开溜了。但是今天,她皱眉眨巴眨巴大眼睛:“羽航哥哥,我妈妈不在家” “什么?” 梁羽航挑眉。 “我妈妈去看一个亲戚了,要明天一大早回来。” 白薇薇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尽管她妈妈已经给她剪得很短了,但还是很乱很乱。 梁羽航气呼呼的把手枪一扔,然后点着她的鼻子尖:“那又怎样?你赶紧给我回自己房间去,少爷我要睡觉!” 白薇薇盘腿坐在他的被窝里一动不动,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抠了抠小鼻孔,然后非常犹豫:“自己睡我不敢,我怕” 噗!梁羽航又好气又好笑,单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她:“土包子,你疯了?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妈妈不在你也不能来找我,我是个男人,男人懂不懂?我会吃掉你伤害你的!听话的赶紧走,走远点,你个挫样儿!” 他已经很有耐心了,要不是时间太晚了,怕惊动楼上的爸爸妈妈,他绝对要把白薇薇拎起来打屁股! 妈妈不在了就来找他?他是男人不是奶妈? 要他陪睡吗? 那死丫头也有这个本钱? 太可笑了! 白薇薇依旧皱着小眉头一脸便秘的样子,她两手死死的扯着被子,对床下那个脸都气得发绿的少年视而不见。 “羽航哥哥你就让我睡一晚,我保证躺在你的身边不吵你,也不打呼噜。我妈说了,我睡觉很乖的” 她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没有妈妈的房间,黑洞洞的怪吓人的,会闹鬼的! 她好怕怕的咧! “你!你”梁羽航用手点了点她,然后抿着唇扑到床上一把将她拽到地上,小小的身子摔在地板上“噗通”一声他也不心疼。 “真想就这样掐死你,爱走不走,总之别想爬上我的床!” 他九岁的时候父母就郑重的告诉他要跟女孩子保持距离,他的身份地位摆在哪里,梁博和宋婉怡早就预感到了这个帅气的儿子以后一定会是个少女杀手,叫他自己多加小心,免得被别人算计了。 有钱有地位人家的少爷,就怕被别人偷了种! 气呼呼的拉高被子将头蒙住,他看都懒得看地上的那个假小子。 疯了疯了要疯了,果然人是不能善良的,刚才想到了一样的女孩子景微澜过生日有金球做礼物,他便良心发现的给她也定做了一个。 早知道白薇薇这么挫,他才懒得管她。 良久不见身边有动静,估计那个小挫子灰溜溜的回房间了吧?薄唇一抿,他也静静睡去。 似梦非梦之中,身边突然传来诡异的声音“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梁羽航大惊,一屁股做起身子,被窝里突然钻出一个呆头呆脑的小鸡。 梁羽航浑身抽搐,愣愣的和那只小鸡大眼瞪小眼。 估计刚出蛋壳没多久,通体黄绒绒的,像个黄色的小球儿一样可爱极了。不过,因为它出现的地方不合时宜,所以,它并没有得到他的欢心。 “啊!这是什么?” 梁羽航瞪大了眼睛,愤怒的一扭头,果然白薇薇还没走,可怜兮兮的站在他的床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白薇薇,这是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梁羽航气结,觉也不睡了,干脆也下地逼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咆哮着。 白薇薇缩了缩脖子,胆怯的指了指那个小鸡:“那是小黄,它是我的好朋友。” 靠! 梁羽航恨得咬牙切齿! 幼稚! 真是幼稚! “白薇薇,你睡觉也抱着一只小鸡吗?你不怕它晚上拉你床上?” 白薇薇连连摆手,然后从床上抱下了那只小鸡,指着它的屁股笑了,一笑就露出大豁牙子:“不怕不怕,我把它屁股粘上了!” 她很兴奋,因为这是她独门开创的秘籍。 好几个午后她都抱着小鸡在花园里睡着了,没少被拉屎,后来她就学乖了,睡觉的时候就用透明胶把鸡屁股粘上效果还不错,只是小鸡的屁股上毛越来越少了而已 “厚!我真是要疯了!” 梁羽航狠狠的把枕头往地上一砸,然后不由分说单手拖着她到了她自己的房门口,开门,无情的将她推了进去,然后死死的关门,任凭她怎么捶打都不开门。 疯了疯了要疯了,必须赶紧把她弄走。 他的生活已经被搞得乌云蔽月 “开门开门!羽航哥哥开门,我怕,我好怕!” 白薇薇不停的哭喊,自从爸爸死后,她就特别怕黑,妈妈说爸爸是到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去了,那里有牛头马面,还有鬼只有经过阎王审判合格的人,才能上天,不然,就要下油锅不乖的小朋友也要被抓走的,天一黑牛头马面就来了 当时心力憔悴的妈妈故意骗她为了让她不要淘气,没想到白薇薇听着就害怕了,她不敢一个人在黑暗中。 “开门开门,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要一个人呆着,放我出去” 梁羽航冷冷的堵在大门口,眸色微寒。 这一次,他是真的铁了心 他不知道她心里的阴影,当然,按照他当时的心境,恐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放白薇薇出来再爬上他的床去养小鸡。 “羽航哥哥我怕黑,我找不到开关救命啊”最后一次,白薇薇声音越来越轻了,逐渐房间里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梁羽航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才起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恼怒的把所有的床单被套都换了,怎么闻房间里好像都还有一股子鸡屎味,疯狂的折腾到了大半夜,他这才气呼呼的睡着了,少年的眉头就紧锁了一夜,任谁都解不开。 翌日,大中午的他才起床,梳洗罢独自下了楼,发现今天家里非常安静。 那丫头呢? 冷哼一声,她不在更好! 警卫及时过来交给了他一个和景微澜那个一模一样的金球,他想了想,有折回到楼上推开了白薇薇母女的房间。 估计是白薇薇她妈妈回来了的缘故,今天她们的房间收拾的特别干净,干净到让他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警卫!” 他皱了皱眉。 “白薇薇那个小屁孩到哪里去了?” 努力装出冷漠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随便问问的。 “少爷,沈女士带着她女儿赶火车去了,好像是要回东北了。” 警卫也很奇怪,小少爷从来不过问白薇薇的事情,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回东北?” 寒眸微闪,如玉的长指轻轻将金球放在白薇薇的小花枕头边上 “是的,那个小孩好像状态很不好,没精打采还发着高烧,她嚷嚷了一个上午要回家,最后首长和夫人拗不过她们母女,这才同意了。” “本来首长要派专机送她们的,可是沈女士婉拒了,说没做过飞机怕不行,独自抱着女儿上了公交车。听说是下午一点的火车,1342次,少爷现在去的话可能还赶得及,首长和夫人都去了。” 警卫说完离开。 “白薇薇走了?” 梁羽航挑了挑眉毛,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足足有三个月,真的到来的时候,心里反而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颀长的少年两手插袋缓步踱到了庭院中,只见花盆上、秋千上、窗棱上所有他的东西,多有他常去常动的,都被贴上了便利贴:白薇薇的。 她走了。 再没有人跟他抢地盘了,再没有人偷袭他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暗咒了一声,他急急的开了辆跑车飚了出去 下了车,梁羽航没有去检票口,略一辨别方向,他直接杀向了人迹罕至的vip通道,通道口的服务员态度友好的拒绝着:“你好,这是里高级vip候车室,闲人莫入” 梁羽航冷眼一瞪:“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大踏步迈了进去,那个服务员不敢再多啰嗦。 直接进了月台,铁轨上,一列橘色的火车徐徐启动。 梁羽航左右一看,都没有找到白薇薇的影子:“哪里去了?” 他没有忘记,今天是她的八岁生日,可惜,她看不见了他想送给她的礼物。 列车越走越快,梁羽航一转头,白薇薇正紧闭着眼睛靠在她妈妈的怀里,他连忙扑上去敲击车窗:“白薇薇!白薇薇!” 列车员慌了神,怕出事情连忙过来拖他,一个不够上来了两个。 梁羽航咬着牙咆哮:“白薇薇!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别再让我看见!” 橘色的1342次列车渐行渐远,一别,就是十二年 — “亲爱的,你是我的,我们的缘分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梁羽航轻轻在白薇薇额上一吻,声音清越好听:“过段时间跟我回北京吧,那个金球应该还在你的房间里。” 十二年前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他终有一天要亲自送出去。 好的东西,别人有的,他也要她拥有! 甚至别人没有的,他也会给她! 白薇薇自己是独自在梦中什么都听不见,也不会回答他,像个小猪似的睡得憨憨的。 唇角一弯。 “睡吧,吾爱” 梁羽航轻轻脱了衣服在她身边紧紧抱着她,他知道她怕黑,怕孤独,怕寂寞,她是个闹腾惯了的人。 她刚才那么粘着他却就是不肯告诉他她心里的依恋,她一定是不想他耽误工作吧? 真是个别扭的小人儿。 第一次,他早早睡下。 只因她说过想要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爱情。 第二天的上午,白薇薇本是不能够参加的,但是梁羽航告诉她会宣布昨天理论测试的的成绩,她就在早上七点准时出现在训练场地上。 她端着自己的左臂,一步一步缓缓的朝队伍靠了过去,很意外的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还算是友善。 眼光大略一扫,当日在密林里特别厌恶她的那些士兵大都不见了,昨天忙着考试她没仔细查看,这才她才发现原本三百来人的队伍里几乎是三分之一的人少掉了。 梁羽航快刀斩乱麻,下手可是真够利落的。 奇怪,今天一大早起床,就见她的一些必需品都整齐的摆在床头柜上,但是他的人却不见了。真是个大忙人,动不动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笑着向衣丰敬了个军礼,然后又朝所有的士兵敬了个军礼,她悄然归队。 衣丰将手里的成绩单交给了虎澈,虎澈会意,扯着嗓子高声宣布:“昨天的理论测试成绩出来了,第一名” 白薇薇转头朝程亮眨了眨眼睛,程亮不动声色,视线碰撞在他蓝色的镜片上时“叮”的一声,两人心照不宣。 “程亮!” 第一名是程亮! 白薇薇很痛苦的忍着爆笑单手拍着大腿表示祝贺,士兵们都很诧异,这次的理论测试包罗万象难度很大,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一题,但是一个z大过来的学生仔竟然得了第一名? 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沉默良久,又缓缓抬眸看向面容沉寂且自信的程亮,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程亮,身上的确有着天之骄子的灵气和才能,但是他的缺点是,太熬了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挫挫他的锐气才行。一个士兵,如果没有一个平常心,是做不了大事情的。程亮是一块璞玉,若是好好开凿切割,定然能够大放异彩。 可惜程亮本省并不明白这些,多少有些浪费了几位首长对他的栽培。 明知道他黑了考试系统窃取了试题答案,但是谁都没有揭发他,为的就是变相留下这几个特种人才。 “第二名,白薇薇!” 士兵们哗然了,如果说第一名是程亮大家已经很震惊了,第二名是白薇薇的大家就更震惊了,任谁都觉得她不过是依附了梁羽航的势力才进了芒刺,却不料她竟真的有两下子。 昨天的测试明明白白,试题都是随机的,就是为了证明没有人作弊,这是一场公平的考试,她得了第二名,那是他的实力。 啪啪啪!程亮率先鼓起掌来,然后是李子豪和薄西亚,然后是他们附近的几个士兵,然后全体士包括衣丰在内,训练场地上所有的人都在鼓掌,对她行肯定的注目礼。 白薇薇红了眼眶,她知道其实她是第一名,程亮是作弊得来的第一名,她没有看答案,靠的都是自己的知识储备十五年了,从五岁开始父亲就特意培养她,后来父亲牺牲后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爱好和特长,除了生活,她就把所有的钱都花在购买军事资料上了 她知道自己的军事素养不错,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到了这个水平,她很欣慰很开心,双手合十不断的仰头望天:“爸爸,我爱你,请你相信我!” 最难过的时候到了,表扬了前十名之后,虎澈开始要宣布没有进入前一百名的人选,也就是要被淘汰人员的名单。 不远处的沙滩上,两架庞大的军用运输机正在那里歇脚,待会儿,它们又要终结一部分士兵们的梦想,带走近一半的战士 “下面,报到名字的出列,冯子材、周三定、朱空桥” 很多人都哭了,尽管昨天已经亲手送走了一匹人,但是今天真要轮到自己头上,还是很难接受。 陆陆续续的,一百来名士兵出列,白薇薇红着眼眶看了看身前身后,留在翼风之窠的,就只有百来人了。 皱了皱眉头,她不理解梁羽航的用意。 基诺不是很庞大的组织吗?那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为什么不多留一些人?一共就剩下了百来人,能行吗? 她当然不知道,最终梁羽航要的五十名士兵,都会成为各个分支小组的头头,梁羽航培养的不是普通的战士,他在培养特种兵里的优秀后备干部。 几个月后,当这五十来人带着几千名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士兵冲向了中俄边境的额尔古纳河时,那那才叫一个壮观。 “好了,现在所有人听令,分为两组行动,一组继续进行海训,一组会宿舍收拾行李十分钟后集合登机!” 白薇薇暗暗看了看,鸭子一直在李子豪身后一声不吭,他直着头却垂下眼皮,不看任何人,不和任何人交流。 因为有程亮传送的答案,他很正常的也没被淘汰! 暗暗吐了吐气,她不是为了鸭子能够继续留在这里而庆幸,她是为了小利子她们暂时安全不用害怕而庆幸,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待会儿和梁羽航谈一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既不伤害鸭子又能够控制住他的办法! 接下来的海训白薇薇没有办法参加,在沙滩上晃悠了一圈儿,她认真学习了几个动作记在脑中,就鬼使神差的踱步到了医务室。 景微澜还是没有露面,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 医务室的大门敞开着,军医小王出去给宿舍消毒去了,外间空空荡荡的,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溢了出来。 白薇薇捂着鼻子,心儿在胸腔里咚咚直跳,两天了,她终于要再次面对那个思密达,心里真是有些古怪的滋味。 那天黄昏,景微澜一身是血,她也一身是血,两个女孩子原本就脆弱的友情彻底宣告结束 还是来看看她吧,有些话也想说说透彻,毕竟爱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希望她能够想开一点不要再走极端了。 咬着牙,她低头轻轻走进了里间病房:“小景,你”吧嗒! 男人如玉的长指一松,茶缸落地的声音 白薇薇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刺痛她的画面。 梁羽航正单手抱着景微澜,另一手准备给她喂水喝,两个人紧紧的斜靠在床头,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 他的脸紧贴着她的发,他的大手就柔柔的搂在她的小腹擦,注意注意,不是腰是小腹哎,那可是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够碰触的位置!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目光越来越苍白了 梁羽航和景微澜显然没想到来人会是白薇薇,都是一愣。 景微澜反应比较快,小手楼上了梁羽航的脖子嘟着小嘴:“羽航哥哥,我真的口渴了,再给我倒一杯嘛。” 梁羽航炯利的目光划过白薇薇错愕的小脸,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视线落在景微澜的脸上是又柔和起来:“好!”白薇薇彻底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梁羽航费力的单手拿起水壶重新倒了杯水没空去多想,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上前接过梁羽航手里的杯子交在景微澜的手里。 “首长,原来您一大早就不见了是来照顾小景了呀。”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梁羽航深眸一暗,聪明如他,又岂会听不出白薇薇的话里有话? “薇薇,别闹。” 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待会儿私下里再和她解释。 薇薇? 白薇薇挑眉看着他,他不是叫自己老婆的么?怎么在景微澜面前又变成薇薇了? 心中在暗自冷笑,梁羽航,你想叫我什么就是什么? 一切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名门贵胄军中少将,我是路边杂草?所以,你想怎样就怎样? 偏不依你! 知道什么叫杂草的逆袭吗?我的少将老公,你死定了! “懂了。” 她清浅一笑,神色定了定,接过景微澜喝过后的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静静的转身。 她以为景微澜还和那天黄昏一样一副歇斯底里欲生欲死的样子,她以为她面目憔悴狼狈不堪,她以为她一蹶不振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她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嘟着嘴瞪着一双美丽的萌萌大眼 她以为景微澜死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她心疼,她难过,她内疚,她来看她,她来帮助她照顾她,但是—— 她错了! 景微澜很好,整齐的齐眉刘海,顺直乌黑的长发,除了一直胳膊肿了一点,毫无异样。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美美的军花小景,还是那张可爱的嘟嘟小嘴,还是那副萌萝莉的俏模样,甚至,她还可以楚楚可怜的在男人怀里撒娇 她很好,梁羽航将她照顾得好到不能再好! 看来,她完全是来错了,她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不识相的扰了人家的兴致,她好无聊好没情趣的 白薇薇,你装什么滥好人?景微澜足够强大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关心,她还有更强大的梁羽航的庇佑! 你是谁呀你,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呵呵!梁羽航叫你“土包子”景微澜叫你“土包子”他们都是这样子奚落你的,他们是一气儿的,你不过是个外人! 眼眶有些不争气的要红了,白薇薇赶紧使出必杀绝技,大眼睛上翻狠狠的眨巴了两下子,然后再轻轻一抽鼻子,悲情的面孔没了。 风轻云淡抬腿就要走。 身后淡淡的一句:“老婆。” 景微澜花容失色,瞪大了眼睛看着头顶的梁羽航,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叫一个女人“老婆”这男人称女人最美丽的词汇,竟然和她无关。 小嘴巴皱了皱,她又静静的看向门口身子僵直的白薇薇。 “老婆,等我,一起走。” 梁羽航缓缓将景微澜放倒,然后给她盖上被子,依旧是无比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尖:“澜澜最乖了,好好养着,伤好了羽航哥哥带你游泳去。” “嗯。”景微澜眯起了美丽的大萌眼。 卧槽! 白薇薇暗暗捏紧了拳头,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还公然相约去洗海澡! 身子已经落入了一个宽宽的怀抱,梁羽航搂着她出了医务室。 “吃醋了?” 男人该死的坏,声音凉凉的。 “没有。” 白薇薇小脸紧绷着,忍不住又用鼻孔看了他一下。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不是他的萌妹纸么?怎么他又叫自己“老婆”吧? 哼哼! 劳资还以为你依旧要在花姑娘面前伪装成纯情大处男呢! “没有?” 梁羽航突然捧着她的小脸仔细观察,一边上下将她猥琐了一遍,还一边发出该死的“啧啧”声,像是在菜市场上挑瓜一样的。 “啊呀真是,谁我把我家老婆气成这个样子,小眼睛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小眉毛都成一个团儿了,还有还有,这小嘴巴就能挂油瓶了” 白薇薇终于受不了了狠狠推了他一把:“讨厌!” 梁羽航依旧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亲爱的,还有两天,我最多再忍两天,两天之内你必须赶紧给我好起来。” 白薇薇气呼呼的看着他:“梁羽航,有你这么霸道的么?我只是一个病人也,我也想好起来的,但是我说的有用吗?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拖累你了?是就直说,我可以再搬回到女兵宿舍里面的!” 果然,他是被景微澜洗过脑子了,怎么突然着急着让她好起来,不至于吧,她没有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举动啊? 梁羽航突然低头看了她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他狠狠摇了摇头,然后冷眼一扫左右无人,一把将她抱到了一棵香樟树后。 “白薇薇,我再一次向你明确,我梁羽航绝对不是一个肤浅的人,我认准的女人,从来都是一生一世的,还是那句话,你就算是一只猪我也会养着你惯着你,我又怎么会嫌你烦?” 俊脸在白薇薇的眼前放大,耀眼得一塌糊涂。 白薇薇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那你说给我两天时间,好像两天一到要怎么样怎么样了一样的。” 梁羽航突然俊脸一红,然后狠了狠心,飞快的抓着白薇薇小手往自己下身的肿胀处狠狠摸了一把:“我等得,它等不得。” 说完就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豪爽的长啸响彻林间,震落了一地秋风 清俊矫健的绿色长影在山坡上几个起纵就不见了,绿色的疾风一样。 白薇薇红着脸举着自己被强奸了的右手,咬着牙咆哮:“梁羽航我恨你!” ---题外话--- 喜欢就订阅砸花扔票吧,用手机在潇湘站的搜索引擎上输入文名,就可以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看喽,明天不见不散哟! 072干掉无的小景思密达 真是可恶的臭男人! 堂堂一个陆军少将,威震八方声名远播,竟然对她做出了这样猥琐的动作! 白薇薇依旧举着自己火辣辣的右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薇薇!吃饭了!” 训练场地上,虎澈正在用白毛巾擦着头上的汗水,上午的训练告一段落,士兵们都三三两两的去了食堂。 “我吃不下。” 白薇薇愁眉苦脸的拖着步子来到虎澈身边,想了想,自己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走吧,赶紧给我多吃点,下午有一个重头戏,估计要耗费体力的。” 虎澈左右一看梁少不在,得意的把咸猪手架在了白薇薇肩膀上:“小姐妹,我跟你说一个秘密,过几天我要给阿彪介绍对象,保密哟” 白薇薇伤口疼得一抽一抽的,龇牙咧嘴的勉强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从他的猿臂之下解脱出来,她卡巴卡巴眼睛,好像不认识虎澈似的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不是吧虎校官,蓝校官不像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人呐,还用你费心的给他介绍?” 想不通。 嘴巴瘪了瘪。 “叫我哥哥好了,这又没别人!你不知道,我们这军中四少,就数阿飙最有个性,他可是从来不把女人当女人看的,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呃,算了,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虎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啊,不是吧,我才不信呢,上次我和小景比赛下围棋,输了之后我心情很差,他还出来安慰我,我觉得蓝彪哥哥是个很不错的人呢。” 白薇薇没忘记蓝彪对她的关心和爱护,这种男人,连自己兄弟的女人都能够疼惜,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爱上了哪个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一定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人是不错,不过对女人就很禽兽了!薇薇,周末放假我答应了请李子豪他们唱歌,你要是身体好梁少肯放的话就一起来吧,说不定能看见蓝彪的新女朋友。” 白薇薇也很狗腿,和虎澈性情相投,她一捶他肩膀:“自然是要来捧场的,放心,我男人我搞定!” 虎澈哭笑不得心里直替梁少惋惜,一拍大腿高兴的直嚷嚷:“好极好极。” 白薇薇揉了揉伤口周边,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啊!”虎澈一哆嗦,吓了一跳。 “薇薇,我都跟你掏心挖肺的了,不带这么吓唬我的。” 白薇薇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虎澈哥哥,我能不能请我们寝室里的几个女孩也来唱歌啊,男女搭配,唱歌不累!” 嗯? 她贼兮兮的朝虎澈挑了挑眉毛。 那帮女人都很崇拜虎澈蓝彪的,又都是麦霸歌神,大家在一起,一定很热闹很开心! 虎澈一愣,挠了挠后脖颈子,没来由的,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直线,露出雪白的大板牙的小利子。 她也会来吧? 一脸的兴奋:“好极好极。” 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的去了食堂。 战士们已经唱完了军歌开始用餐,虎澈在衣丰身边给她拉出了一个小凳子:“坐吧,我去给你打饭。” 梁少一定是又去勘察那个神秘地道去了,他自己有责任照顾他的老婆。 “谢谢!” 白薇薇甜甜的笑了,不期然的,对上了衣丰澄净的目光,淡淡的,柔柔的。 心中微微撼动。 “你好些了吗?” 衣丰声音绵软,很好听,很温柔,典型的南方男人。 白薇薇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人的时候,她终于可以怯生生的开口:“衣丰哥哥。” “嗯。”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所有的情绪都被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筷子在盘子中空空的夹了几下,终于他轻咳一声放下了筷子抬头直视着白薇薇:“梁少在,所以我不方便去看你。” 白薇薇脸色一僵,然后用秋水眸子愣愣的看着他。 韩式的短发,干净而有型,白皙的脸庞深邃的轮廓,神情淡淡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透明人衣丰啊。 那个她整整暗恋了一年的年轻男人。 有时候她也会胡思乱想,如果梁羽航没有来到z大找到她,那么她的人生轨迹是否能够和衣丰所有交集? 可是,很多事情是经不起假设的。 小手突然大胆的抓住了衣丰的手,她紧紧的握着,神情异常坚定:“衣丰哥哥,我现在很幸福,所以请你也一定要幸福下去!” 很爱很爱你,所以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所以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衣丰哥哥,虽然歌词说的并不准确,我也许没有爱上你,但是我一样盼望你一切都好。 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睫毛微微颤动,小嘴巴紧紧抿着,她是真心实意的。 衣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眸光盯着她按在自己手上的小手,猝然一热。 宽宽的双眼皮儿轻轻垂着,彼此的关怀,两人心中都很明了。 “啊哈,薇薇,看我给你打了什么了,红烧黄鱼!” 虎澈突然端着两个盘子凭空出现,然后大咧咧的坐在了白薇薇身边。 白薇薇手中一空,不知何时,衣丰悄然抽手,优雅的用纸巾一擦嘴,朝他们两人笑了笑:“我还有事,你们慢吃。” 高高大大的清瘦长影一步步的走向食堂门口,在他即将要跨出大门的时候,白薇薇恰巧转头又瞥了他一眼。 门框就好似相框一般绑住了这个瞬间,头顶斜上方一轮红红的日头,男人一身淡绿,背影孤孤单单多少有些落寞。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男人,衣丰呵她心中永远的三拐一花,透明人。 “薇薇,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虎澈突然敲了敲白薇薇的盘子把她的魂儿叫回来“你和梁少都已经那个那个了哈,这件事我得提醒你,你以后也务必注意!” 白薇薇很诧异,难得虎澈这么严肃,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说吧,虎澈哥哥。” 和他在一起,心情就是好,没有负担没有压力,完全可以畅所欲言,两人当真可以好得天荒地老。 虎澈左右一看,然后压低了声音:“你记住,梁少不能吃花生!” “什么?”白薇薇很奇怪,瞪大了眼睛看着虎澈。 虎澈皱眉一摆手:“该死的你眼睛睁小点,我反光。” 白薇薇怒,眯了眯眼睛:“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你当真?” 虎澈用鼻孔看她:“傻丫头,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在你们学校,你坑梁少吃花生了?后来是我去把梁少背回了卧房,幸亏吃得少我给他吃了颗药就好了,以后你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会成寡妇的!” 白薇薇冷汗直冒。 那天晚上梁羽航本来是逼她写五千字的大检讨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提早让警卫把她送回宿舍了,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吃花生像是吃毒药一样的。 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她? 心慌得要命,连连点头:“你说的太及时了,我都记下了,以后一定看好他。” 虎澈鄙视,斜着眼睛看她:“瞧瞧,一副小媳妇儿样子了,我先打招呼哦,以后和梁少结了婚,不许独自霸占他,要是有我们爷们儿的聚会,你可得放行!” 白薇薇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虎澈哥哥,越说越离谱了。对了,你不是说让我吃饱点?下午又是实战演练?” 虎澈吧唧着一块五花肉,连连卜楞着脑袋:“非也!下午是排雷比赛!” “排雷比赛?” 白薇薇摩拳擦掌兴奋极了,本来她是没多大胃口的,这下子精神全来了,一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 按照惯例,下午三点,士兵们午睡好了之后在训练场地上集合。 白薇薇左右一看,整个队伍剩下了一百人左右,依稀听说梁羽航的最终目标是要五十个人,她鼓了鼓腮帮子暗暗给自己打气。 白薇薇,必胜! 她天生就是一个当兵的料! 傲人的身段儿,优厚的资历,雄起的决心,她不是特种兵谁是特种兵? 正信心勃发的时候,遥遥的看见医务室蓝彪搀扶出来一个小小的影子。 真的只能说那是一个影子,景微澜原本就瘦瘦小小的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前天受了重伤,就更瘦弱更招人疼了。 “啊,小景来了,天,她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首长夫人不是在坚持么?” “这两个女兵真是不容易,咱们老爷们儿也要加油啊!”士兵们窃窃私语,纷纷对两个女人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密林一案至今不了了之了,大家后来都认为是擦枪走火误伤的,倒是着两个文弱的女兵,伤后急急的就又复出,叫人不敢再小看! 白薇薇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是该感叹景微澜的坚强,还是憎恨她的死缠滥打? 近了,更近了 蓝彪小心的扶着景微澜,阳光下,景微澜美得好像一个陶瓷娃娃。 整齐的齐眉刘海,长长顺直的黑发,萌萌的超大眼睛,时不时的对所有的人友好的一弯,眯成诱人的黑色弧线,红润的小嘴轻轻嘟着,又可爱又萌态。 不愧是军长的女儿,就算是带着病态的都是那么美丽。 白薇薇暗自赞叹。 景微澜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戴着微笑神色自若的立在白薇薇身边,然后缓缓的转头,被遮挡住的角度,眼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薇薇,你在呀?” 白薇薇浑身一僵。 她果然还是恨她的,那些温柔和气的态度都是对别人使的,单独面对她的时候,就变成了复杂和阴冷。 心中暗暗叹息,景微澜,你活得累不累啊? 淡淡一笑,她看都没看景微澜的脸,风轻云淡:“是的思密达,我在,我不但今天在,明天也会在,我会一直都在。” 有种的,你放马过来。 奉陪到底! 自古邪不胜正,她白子昌的女儿顶天立地赢得精彩输得漂亮,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景微澜变了脸色,朝身后的士兵笑了笑摆了摆手之后,突然凉凉的靠在白薇薇耳边:“薇薇,实话跟你说,我真的很讨厌和你平起平坐。” 她宣战了,终于**裸的说出了自己的不满和憎恨。 她有太多的委屈,小心看护了十多年的果实,丰收在即被一个土包子给抢了,她能不恨吗? 事情,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要打起精神来因为,她成功的拦截了白薇薇和羽航哥哥的结婚申请只要结婚证不下,她就都还有机会! 退一万步! 即使结了婚,也可以离婚! 她不能手软不能退缩,她不要再躲在空荡荡的医务室,她要出来看一看着明媚的太阳辽阔的大海,她要静静的跟着白薇薇,阴魂一样的,就像当年跟着真真姐姐一样。 白薇薇,惹了我,你还想好吗? 偷了我的东西,你还想跑吗? 眸光中寒星点点,脸上似笑非笑。 白薇薇笑了,真难想象这种妒妇专属的语言会从景微澜嘴里蹦出来,人都是自私的,当她发现自己的利益被触动了,就会不顾一切去拔掉所有的障碍。 景微澜不喜欢她,她能够理解。 只是她的手段,太狠毒太无耻! 景微澜不是军长的女儿吗?她不是**是中国的小公主吗?公主不是温柔善良心胸宽广吗?怎么身边这个公主像极了白雪公主里面那最恶毒的皇后? “思密达景,真的很遗憾,以后我怕我会一直和你平起平坐,因为你在我心中,再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千金小姐了。” 灵魂的肮脏,是再贵重的皮囊都遮挡不住的。 景微澜,在我心中你低贱的一文不值。 衣丰澄净的目光射向了二人,眉头皱了皱。 女孩子们的关系,他永远都搞不懂。 两个人可以好的连上厕所都手拉着手,又可以恶劣的兵戎相见,眼下,都好似有说有笑起来。 景微澜给衣丰回以一个标准的萌萝莉微笑,然后唇角不动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说了多少次了,我讨厌你放洋屁!以后不要叫我那该死的思密达!” 自从被叫了思密达景,她就倒了血霉了,所有能失去的不能失去的,她统统都失去了。 白薇薇冷笑:“小景,别气了,小心脸上长痘痘。” 景微澜愣愣的眼睛在眼眶里眨巴了两下子,然后勉强温柔的笑了。 虎澈吹了吹口哨示意大家集中精神:“同志们哪,下午我们安排的是排雷测试,考验你野战能力的时候到了,我们将雷区安排在后山的竹林里,待会儿测试的时候,分成两组,成绩差的那组最后二十人直接淘汰!” 士兵们一阵沉默,压力来了,接下来就是不停的优胜劣汰,直到成员到达一个合适的比例。 几个有经验的士兵都已经感知了首长的意图,这不是在培养普通的士兵,这是在培养今后的干部!看来,芒刺行动应该一次罕见的大规模军事行动 大家都暗暗咬着劲儿,都挺到现在了,谁都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虎澈依旧进行他最擅长的喊话工作:“这一次,依旧分成红军和蓝军,两组比赛同时在两个雷区分别进行。里面的雷都是仿真的,虽然不是炸药,但是一旦触碰,其白色石灰飞溅的尺寸和规模都和真正的炸药是一致的,你们身上一旦沾了白色石灰就宣布阵亡,必须原地待命不准说话不准有任何举动。” “我们考察的时候将结合小组里所有人员走出雷区的时间、人数、和带出来的地雷数量来决定,今天要淘汰的二十个人全都从输得那一组里出,换句话说,只要你们同心协力赢得了排雷比赛,今天你们小组所有的人就都安全了。” 虎澈把比赛性质、要点、规则都一气呵成的讲明白了,蓝彪和他配合默契,一路随即分发着红军蓝军的臂章。 “对了,因为是排雷比赛,所以我们暂时不发枪支,只给军刺!还有就是一些扫雷要用到的基本配置,大家也可以各取所需!” 蓝彪在前,两个士兵在他身后抬着大箱子,士兵们全都笔挺的静立着,纪律非常好。倒是几个到现在还混在队伍里的学生娃子们,都不知天高地厚眉飞色舞的。 李子豪非常珍惜的摸了摸头顶的莫干西,朝程亮一挤眼睛:“哥们儿,这回你可得罩着我,这个我一窍不通了。” 程亮神色淡然,聪明如他,又怎么会想不到梁羽航是在特别留下他们呢? 他笑了笑,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不要做得太离谱儿就成,毕竟士兵们都当真的拼红了眼睛,他们要是成绩太差交代不过去也不行。 说也奇怪,梁羽航一直没有跟他们正面的谈话和交代什么,他好像很信任他,知道他能力,那个军中最大的boss从来不担心这几个z大学生会被淘汰! 淡笑一下,他耸了耸肩:“看运气啦,我也不是什么都擅长的。” 眼尖的他突然发现蓝彪手一抖,他手里的是红色臂章,原本按顺序李子豪应该是轮到一枚蓝色臂章,蓝彪这么一抖,发给李子豪的突然就变成了红色臂章。 蓝色镜片后的眼睛一片清明,他静静的朝蓝彪笑了笑。 蓝彪狭长的眸子一眯,很自然又继续纷发下去,果然,隔了几个人之后,薄西亚也“恰巧”发到了一枚红色臂章 明显军长是故意让他们几个学生在一只队伍里好互相有个照应的,一是看他们的能力和表现,二来也是在比赛中考察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 白薇薇发到了红色的臂章,身边的景微澜也是。 景微澜看了看身边的白薇薇,皱了皱眉,然后转身捂嘴笑着和一个小战士说了两句,只见那个小战士很爽快的和她换了臂章。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景微澜的蓝色臂章,她是不想和她一组的,她是厌恶她到了极点! 正好! 她也不想理这种里外不一的两面派! 将军刺放在腰上插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景微澜,今天没有枪了,你还要自残坑我么?要的话,老娘直接把军刺插你心脏得了! 说笑归说笑,白薇薇不敢怠慢,一步步她必须走好走稳,现在所有的士兵都是看不见她白薇薇这个人的,他们看见的只有少将夫人! 她输了,少将夫人太逊色了,她倒了,少将夫人太差了,梁羽航来帮忙了,少将夫人搬救兵了 总之,还要用自己的能力和汗水逐步的夯实基础,她要做一个真正的特种兵,优秀的特种兵! 绝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去! 一弯腰,利落的给自己扎着鞋带排雷也,别待会儿自己绊着自己一下扑到了雷子上 正专心,就听头顶的士兵们齐声喊了一句:“首长好!”身子一僵,然后搓着手心抬头、起身,迷茫的目光突然就被死死的锁住,再也动不了分毫! 梁羽航到了。 这个男人还是那样帅得人神共愤,一身草绿色陆军军装,光板一星的肩章耀眼得一塌糊涂,眉目秀雅完美,神情冷漠,发丝根根梳在脑后,脚蹬黑色军靴长身挺立。 神祗一般的玉立在所有人面前。 不怒而威! 让人不寒而栗! 白薇薇暗暗偷笑,自己的男人,风华绝代嘻嘻她突然开始恨自己,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为什么要受伤为什么要受伤?逞能逞好了吧?这下面对眼前的大帅哥只能垂涎却不能够那个那个一下了吧? 小脸开始不正常的潮红 她终于开始很淫荡的期待那梁羽航口中的三天之约咳咳梁羽航皱了皱眉,他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白薇薇不停的坐着准备活动,一会儿掏掏餐浇,一会儿插了插军刺,一会儿又开始弯腰系鞋带。 白薇薇,你有这么忙活吗? 寒眸微缩,梁羽航唇角抽了抽。 我靠! 他的小妻子那是什么表情? 两眼变成了桃子状一闪一闪的放着红光,小嘴巴都张成了可爱的“o”型,一副典型的微缩花痴图。 咳咳朝空心拳清咳了两声,白薇薇会意,连忙收回心神和大家一起站好。 “同志们辛苦了,我知道大家这两天的心情很胶着,我也和大家一样,看着怀揣梦想的兄弟们离开,是很不好受!但是,我们留下来的人训练还要继续,打起精神来吧,完成我们的以及离开的兄弟们的心愿,成为一名坚强的特种兵战士!” 白薇薇色迷迷的听着,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歪着头,静静从梁羽航的头发打量到脚趾,又从他的丹唇看到性感的喉结,看到强健的胸膛一路向下甚至还瞄到了他小怪兽的藏僧处 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果然,女人二十,如狼似虎,擦!饥渴了 身子经过了两天的特别调养,行动稍微自如了一些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小脑袋里不停的想着男人的那句话“大人我还要给你福利爱的做做” 正胡思乱想,身边景微澜冷冷的朝她低语一句:“他是我的,你看吧,他很快就会是我的了!” 心情大受影响,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景微澜。 她神色如常依旧嘟着小嘴巴,然后一副萌萝莉的样子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景微澜到底又要使什么手段白薇薇不知道,她只是心里很慌很害怕很遗憾。 小景,迷途知返吧。 左臂上的伤疤就是命运对你最好的警告,若是再执迷不悟,会出大事情的 这一次,白薇薇没有回答,只是她的目光很坚定。 羽航爱我,绝不放手! — 按惯例,蓝彪拿了一红一蓝两个臂章让梁羽航挑选。 白薇薇眸中平淡无波,无论梁羽航选择了那一个小组,都不会影响她,不会影响比赛结果。 待会儿排雷的时候,她一定集中心神努力去辨认,争取红军最后的胜利! 如玉的大手这回不假思索的拿了红色臂章戴好,衣丰戴上了蓝色臂章。 景微澜神色平淡,似乎并不是很失望,亦或是,她的战场根本就不在这里? 虎澈一声令下,两路部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后山脚下的一片竹林。 白薇薇是北方人,没怎么见过真正的竹子,第一次是小时候在梁羽航家里的时候,去了北京动物园参观大熊猫的时候见到的,那种竹子太小了,白薇薇对它木有啥子感觉。 但是这回不同了,抬眸远望,一片占地近万顷的高大竹林忽忽悠悠的耸立在云端,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每一根竹子都挺拔标直,那神情像极了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白桦树,宽大肥厚(相对于其它竹子树的品种来说)的叶子一片连着一片,一片挨着一片,遮天蔽日的,再加时而吹进的小凉风,千万片竹叶同时都发出了“沙沙沙”的召唤声,声势浩大,极为震撼人的视觉和听觉。 真是绝美的景致! 白薇薇暗暗赞叹,心里盘算着晚上过来拍几张照片留念。 很快士兵们就都插进了竹林中的一条幽暗的小径,人在绿色的包围之中,再抬眼打量头顶,满目萧然绿色,另人有神清气爽之感。 一片静寂,一片苍翠,一片清寒。 天底下的老百姓,任谁都无法想象,一只国内最尖端的特种兵小组将要在这里进行排雷比赛! 衣丰轻轻一指,然后绵软的声音就出来了:“同志们,我们就以这条小径为边界线,左边是红军的雷区,右边是蓝军的雷区,大家都散开去各自的雷区吧。记住,脚下发现一条红色警戒线,证明你已经到达雷区了,请借助一些手段扫描排雷,尽力不让自己牺牲,不让战友牺牲,速度又要快!” 士兵们摩拳擦掌,大家都一副意气风发志在必得样子。 白薇薇也很激动,暗暗朝梁羽航伸出了两根手指,正在跟小情人打暗号,不期然的肩膀被一个小兵轻轻一碰,那人红着脸:“白薇薇同志,你理论知识过硬,对地雷也应该了解不少吧?我就跟在你身后打个小工帮着扛东西吧?” 白薇薇一愣,然后就是开心的笑了,终于有人觉得她还是有用的了。 不远处,一颗苍翠的竹子树下,梁羽航也带着薄笑看她,微一点头。 偶也! 白薇薇受到了鼓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猫小腰第一个进了自己的雷区,那个小战士很麻利,紧跟着走在她身后。 所有红军和蓝军的战士很快在一条小径的左右两边散开,一场紧张的比赛正式宣告开始。 梁羽航、衣丰、虎澈、蓝彪,他们这些芒刺小组里的额领导人,基本上是不会参与竞争的,只是在旁边进行观察和考核。 行进当中,白薇薇一直注意地面,脑袋不期然撞上了一堵肉墙,抬头一看,竟是面无表情的薄西亚。 鸭子神色一暗,不等她开口,一扭头走到了很远的一边。 白薇薇眸色微动,鸭子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是突然之间正常了很多,他是在控制自己么?他带的药还够么? 她现在可不怕他了,大家都在一片竹林里,薄西亚只要稍有异动,莫说是梁羽航,就是她身后的这个士兵也可以一下子卡断他的咽喉! 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讨厌,白薇薇努力摇头不去多想,弯着腰,轻轻移动着自己的脚步,谨慎的在竹林中穿梭。 眼前的地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鲜艳的红线。 白薇薇又兴奋又激动,准头一看,她身后的士兵也很激动,再环视四周,左右红军的士兵们都是一样的心情:雷区! 大家纷纷掏出发到的探测仪,一厘米一厘米的朝禁区里面挪。 “找到了!” 第一个叫嚣着发出胜利信号的竟然是喜庆哥李子豪,这厮露出朝夸张的牙根儿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他手里的黑色小匣子探测仪不停的发出嘟嘟嘟的警报。 白薇薇小心的靠着过去,说实话,她在书上见过不少的地雷,爸爸也拿了很多的地雷空壳子给她玩,但是要说真真正正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一个地雷,她还是第一次,心脏激动的嘭嘭嘭乱跳。 李子豪帅气干云的一捋莫干西,然后嚼着口香糖卷起了袖子,轻轻趴在地上,大手一层层的剥开落叶,抠开泥土 其实白薇薇很想问他一声,哥哥你为毛不用工兵铲啊? 果然,地下三十厘米左右的位置,一颗拳头大的滚圆地雷静静的酣睡。 白薇薇拍了拍李子豪的肩膀:“豪哥你真棒!” 李子豪嚼了嚼口香糖,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两只大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颗地雷 白薇薇含笑点了点头,打算抓紧时间赶紧再去为自己小组找一颗地雷,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一扫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苍白着脸色又把脑袋转了回来,同时单手飞快的又将李子豪手中的地雷按在了地上 “shit!” 李子豪皱了皱眉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音调也不免高了起来:“薇薇,有没有搞错?你在搞什么?咱们赶紧把地雷装了走人!” 他这一嗓子,引来了小径上四道雪亮的目光。 虎澈蓝彪相视一笑。 衣丰澄净的目光朝她一看,便微垂着眸子踏进了右边他小组的雷区里。 梁羽航双手环胸静静的立着,一派娴雅。 他的薇薇,果然是聪明的。 “豪哥!” 白薇薇额头都开始淌汗了,她的小手异常的颤抖,缓缓的将李子豪落在地雷上的两只大手拨开,然后她继续挖着地雷下面的泥土 李子豪愣住了,想摸摸自己的莫干西,看了满手的泥巴又只得作罢。 “搞什么?” 他哭笑不得,又露出了贼喜庆的大牙根儿 良久,白薇薇抠的差不多了,李子豪的脸色也变了:“不会吧?不可能” 白薇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吐了口气:“豪哥帮忙拿一下!” 李子豪再次弯腰轻轻捧起那颗地雷,地雷下面,还有一根二十厘米长的引线,紧跟着他手下,白薇薇又捧出了一个同样的地雷。 “豪哥,我们发财了,这是双雷!你一下子中了两个!” 晕来,地里一上一下的埋着两颗雷,地雷与地雷之间又导火线连着,如果你不明所以单纯的将上面一颗挖走了,那么就会扯断引线,下面的地雷就爆炸了,轰!大家死翘翘了! “我操!竟有此事!” 李子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然后将两颗地雷放在了自己身后的兜子里:“薇薇,咱俩一人一颗,我会向首长说明的!” 白薇薇摇头笑了:“你客气什么,咱们三个人都没牺牲我就很开心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掏出餐浇擦手,擦完了之后轻轻把餐浇扔在了自己的脚下。 李子豪奇怪,怎么她随手扔垃圾的么? 露出了大牙根儿,他摇了摇头高兴的扛着两个地雷走了。 白薇薇和身后的士兵打招呼:“我们也加快速度吧!” 士兵点了点头,继续跟在她身后。 刚继续往前推进没几步,就听前方“轰”的一声巨响,然后就听一句咒骂:“操!老子挂了!” 白薇薇吓一跳,直起身子一看,李子豪全身白色的石灰粉呈僵尸状,脖子上,还挂着两个圆圆的地雷。 他踩着地雷壮烈了! 白薇薇摇了摇头,真拿那个学长没办法,就知道他走的太快了。 朝呆若木鸡的李子豪做了个鬼脸,然后撅嘴笑道:“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不敢稍有懈怠,她继续一寸寸的往前探寻,身后那个小兵也非常专业,拿着探查仪器一顿扫描。 两人通力合作,白薇薇要是发现了地雷,挖雷的工作都有那个士兵代劳了,当然,所有的重物也都由他来扛。 白薇薇心里很感动,此时此刻,她终于深切的感受到了一份来自战友的信任、帮助、与鼓励,这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用的人,眼眶红了红,她没有回头没有让身后的士兵发现。 老天爷知道,为了能够在芒刺立足,为了能够在战友们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不被看扁,她到底经受了多少的煎熬。终于,事情都有了转机,不是么? 努力了不一定成功,但是成功一定是努力的! 不经意间听国手孔令辉说过这么一句话,她就非常喜欢,然后当成了自己的人生信条! 是的,她没有了父亲,只有一个病弱的母亲,没有任何后台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她从来,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乐观坚强的生活! 白皙美丽的小脸上出现了笑容:“妈妈!你放心,你的薇薇是健康的,她的心里很健康!” 她很庆幸自己虽然来自单亲家庭,却还是没有自暴自弃,她活得很积极很阳光。 信心大增之后,她继续低头努力的寻找着目标,耳边,时而红军的雷区,时而蓝军的雷区,都会想起一两声“轰”的爆炸声,陆陆续续的,有一些战士顶着一脑袋白石灰粉沮丧的被叫到了小径上立正。 “他是我的,你看吧,他很快就会是我的了!” 白薇薇刚发现了一颗地雷,耳边就突然响起了景微澜魔咒似的话语。 “白薇薇同志,你身上还有伤,我们还是老规矩,你休息,我来挖雷!” 身后的士兵拿起了工兵铲就蹲下挖雷,正好给了白薇薇一点喘息调整的时间。 白薇薇查看了一下地面上没有危险之后,一屁股坐在了一颗大竹子树下,她掏出一张餐浇擦了擦汗又擦了擦手,然后轻轻的扔在了自己的脚下。 大大的眼睛下意识的望向隔壁蓝军的雷区,景微澜,你还不放弃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一个人,一旦相相毕露穷凶极恶了之后,就只有一种下场,除了悲惨还是悲惨! 那么一个如花的少女,那么一个美好的生命,却偏偏拥有了一个如此丑陋不堪的灵魂,但愿她早点得到心灵的救赎! 视线模糊之中,对面竹林里真的就出现了一抹娇小的身影,齐眉的刘海,长发妹,萌态十足。 景微澜! 白薇薇下意识的坐了坐正,所有的视线都被那个叫嚣着要抢走他男人的萝莉牵去。 景微澜做事的时候非常认真,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军用迷彩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不少的好东西,看那个样子,她至少挖了四五个雷! 不亏是梁羽航一手教出来的! 军花景微澜,就算受伤了都是牛逼的!都是美美的!都是萌萌的! 擦! 都是不好搞的! 刺头儿! 白薇薇歪了歪嘴,吊稍着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景微澜弯着腰,一只受伤的胳膊紧紧的夹在身侧,只用一只苍白的小手举着探测仪不停的在地上探查,时不时的耳边的长发会垂落下来,她嘟了嘟嘴咬了咬唇轻轻轻轻的用伤臂又将它们夹到耳根后。 一颦一笑,真是与生俱来的美啊白薇薇摇了摇头,小景啊小景,真是服了她了,又摆出了一副无害的样子,她还有脸面?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在鞘内的剑才最可怕! 白薇薇突然激灵灵颤抖了一下,想了想,随手捡起了一片黄叶含着嘴里。 再一转头看向景微澜,白薇薇大惊,然后就是错愕,再就是吐掉了叶子一副笑得欲生欲死的表情。 她轻轻抽动着双肩,把头都埋在了自己的两膝之间。 身边挖雷的小士兵吓坏了:“白薇薇同志,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背你出去?” 白薇薇没有抬头,无力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手。 她似乎忍得很辛苦:“这位同志,我们红军蓝军正在进行排雷比赛,你说我们要是能够干掉对方一个士兵,是不是也是大功一件?” 士兵很疑惑,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当然,比赛结束后首长会算人数,算雷数,算时间,如果对方人数少,我们也是加分的!” 那就够了,白薇薇突然抬起了头,两只眼睛晶亮晶亮的。 她,终于要出手了! 干掉景微澜! 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她突然闪身走到明处,然后伸手做喇叭在唇边朝对面竹林高喊了一声:“思密达!” 景微澜闻声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的直起了身子没等她看清白薇薇的神情,就觉得脑瓜尖儿突然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悬挂式诡雷! “轰!”一头白石灰大雨一般的浇了下来 ---题外话--- 亲爱的们,加群哟,群号见评论区,等小脂忙过这段时间,整个豪华特别版的奉献给大家,吼吼,喜欢就订阅支持吧,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 073让你无法自拔 “咳咳咳咳咳咳”景微澜闭着眼睛不停的咳嗽,勉强抹了抹脸上的白石灰,她已经因为触雷壮烈牺牲出局了。 嗔怒的一跺脚,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对面白薇薇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思密达达小心,你头上有诡雷” 看着满身狼狈白发魔女一般的景微澜,白薇薇睁大了眼睛,很惋惜的耸了耸肩:“我好心提醒你了要小心的” 这回,一脸无辜的人是她喽。 调皮的朝景微澜眨了眨眼睛。 景微澜气得又跺脚,左右一看零星有几道视线在她身上,不好发作,只得委屈的嘟了嘟嘴:“薇薇,要不是你叫我,我就不会直起身子触到了诡雷。” 衣丰和梁羽航相视一眼,然后朝景微澜做了个出列的手势。 景微澜低着头,一步一颤抖的走到了他们所在的小径上,刚踏上小径,她就越走越快然后捂住了嘴巴一头扑进了梁羽航的怀抱:“呜呜呜呜呜羽航哥哥,我真没用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只顾着脚下,却忘记了头顶” 梁羽航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都是大女孩了,还哭鼻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哟哟! 还挺亲热的嘛。 竹林里,白薇薇撅了撅嘴。 梁羽航,我亲爱的少将大人,回去再跟你算账! 没时间搭理他们,她继续低头排雷。 “找到了!” “找到了!” 她和那个配合默契的士兵同时发现了新的地雷。 白薇薇在自己发现的地雷边上蹲下身子,然后扭头去看那个士兵,两人会心一笑,然后各自掏出了工兵铲开始飞快的挖雷。 圆圆的坑里一颗滚圆的地雷,憨态可掬,谁会相信这么可爱的家伙在战场上会要了无数人的性命啊? 白薇薇轻轻摸了摸地雷,然后从后腰上拔下军刺,刚要去割断导火线小手突然一停。 “别动!” 她一摆手高叫了一声。 那个士兵也正打算用军刺割断导火线,听白薇薇这么一说,停止了动作。 白薇薇突然直起了身子用脚步丈量了一下两颗地雷之间的尺寸:“一点八米,真的是一点八米,天哪,这是鸳鸯雷!” “鸳鸯雷?” 小士兵错愕,他闻所未闻啊:“那是什么?” 白薇薇又走回到自己的那颗地雷边上,朝士兵一点头:“这位同志,就看咱们俩的默契了,鸳鸯雷是必须要一起割断导火线的,但凡你先割断了哪一个,另外一个准保就爆炸了!” 士兵满头大汗:“好险,幸亏你及时提醒,不然我就一刀下去了。” 眼睛里带着一丝钦佩。 周围零星的几个红军士兵也都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他们都是没有听过什么叫鸳鸯雷,这下是长了见识了。 白薇薇突然转身朝所有围观的士兵摆手,一脸的严肃和正经:“大家不要围观,快点散开,万一我们失手了,会爆炸的,我不想大家一起死!比赛还要继续,兄弟们能否继续留在芒刺还要靠大家的努力呢,快去找更多的雷吧,小心!” 一番话,沉着冷静,在情在理。 红军士兵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雷区深处挺进。 白薇薇嘴里咬着军刺两手费力的将地雷托起了一点点,露出了地雷下方一根灰色的导火线,她咬了咬牙,右手要灵活一些,割断导火线的工作一定要由右手来做,那么托起地雷的事情就得交给左手。 她的左侧肩胛有伤,左手不能太使力! 鼻尖淌汗她也没空去擦一下,左手擎着地雷,朝那个小兵一点头:“我数三二一,然后我们同时切断导火线!” 士兵也已经准备好了,郑重的点了点头。 白薇薇凝神将军刺放在导火线一侧:“三、二、一,割!” 嚓!嚓!白薇薇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张开,她怕万一地雷爆炸也会像景微澜一样一脑袋石灰粉。 良久,周围寂静无声,两颗地雷都没有爆炸! 成功了! 周围一片掌声。 白薇薇含笑一看,那掌声散落在竹林里面,看不清是谁拍的,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是他们红军小组的士兵在给她赞许和鼓励! “成功了!” 她颤抖又惊喜的看着那个小兵,那个小兵也很激动:“白薇薇,好样儿的!” 白薇薇,好样儿的! 白薇薇红了眼眶,这是她真正想要的来自战友们的认可,是她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血泪还有汗水换来的。 含泪点了点头,她更有勇气和信心了。 两人一前一后也继续向竹林深处挺进 “梁少,战士们表现都不错,我们该去出口等了吧?” 蓝彪眯起了狭长的眸子,刚才那个鸳鸯雷,就是他亲手布置的,白薇薇能够意识到这个少见的品种,很不简单了。 在场军中四少都是明眼人,互相心照不宣,都在替白薇薇高兴。 梁羽航似乎是心情很好,带着薄笑率先大踏步朝前走去。 “轰”! 身边红军雷区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然后就听程亮大笑:“薄西亚,这回你的面霜够厚不用担心青春痘了!” 薄西亚踩雷牺牲了。 蓝彪皱了皱眉,几个大步追上了梁羽航:“梁少,我总觉得这个薄西亚有点问题,似乎最近精神不是很集中,你看有没有必要对他进行必要的思想教育?” 梁羽航停下了脚步,冷冷的转头看他,垂眸想了想,幽幽道:“这是个很特别的人,他有精神疾病。” “什么?” 蓝彪很吃惊,眯起了狭长的眸子:“那你为什么还留着他?” 梁羽航神情淡淡:“我调查过,他少年时代就患有抑郁症,后来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发展成了精神疾病。不过,行为偏执的人,往往在某方面会有特殊天赋。你听过德国的鬼才舒尔哈根吗?那个黑了五角大楼国防信息网的骇客,他就是个疯子!你一定想不到,前段时间挑起了咱们国内网络5g革命的人就是z大名不见经传的薄西亚。” 蓝边暗暗惊叹:“5g?现在市面上可是连3g都很少有人真正了解。” 梁羽航冷哼一声。 蓝彪喃喃自语:“若是5g技术运用在军事层面,那么敌人的一举一动对我们来说,便可以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但是” 梁羽航话说了一半,有件事情他一直很奇怪,白薇薇那天为什么会掉到深坑里去了?她掉进去了为什么不大声呼救?为什么见到他来了她会反应那么大那么热情? 还有,据后来两名战士反应,薄西亚没有遵守纪律在被对方捕获后第一时间下山集中,他下山的时候分外狼狈脸上的颜料都已经干裂,他的异常到底和白薇薇出事有没有直接关系? “如果他能在掌控之列,便留;如果胆敢稍有异动,我不介意诛杀第一个平头老百姓!” 梁羽航神情突然狠辣眸色凌厉,薄西亚,你最好识相点! 很快,军中四少都已经在竹林的尽头站好,陆续的开始等待各自小组里的成员走出雷区。 红军雷区里,白薇薇在纵深三分之二的位置,她和小兵已经收获满满一袋子地雷了,任务完成的还不错,一路上偶尔会碰见自己组里的战友,大家都用颜色示意要好好加油! 白薇薇很开心很开心,这是她进入了芒刺来到了翼风之窠最开心最被尊重的一天,她很享受,对前途充满信心。 身边的小兵很努力,还在弯腰寻雷,白薇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捂着肩胛上的伤口皱了皱眉。 亲爱的爸爸,当年的你也是这样就算是受了重伤都在坚持的吗? 爸爸,我爱你! 对着青葱的林梢眺望了一下,她直起了身子稍微休息一下,想了想,她突然转身回首自己排雷的路线,枯黄的地面上,一张张白色的餐浇是那么的醒目。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餐浇,一个个白色小点子就好似标记物一样,她静静将这些小白点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左二进七,上八去五” “白薇薇同志,你在说什么?” 小兵愣,转头关切的问道。 白薇薇伸出纤细的手指头在空中虚虚的连着那些白色的餐浇,一副雷阵图依稀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等等!” 她突然高举右手大吼了一声,怕自己的意图不明确,又再次大吼着补了一句:“红军的战友们,请等一下!” 竹林里,人影晃动,然后二三十个士兵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 “白薇薇同志,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就是,听她的吧,她理论测试第二名呢!专业素质过硬啊!”“没错没错,首长的妻子能力那是杠杠滴!” 士兵们互相传递着信息,彼此上下一心众志成城。 白薇薇很激动,没时间多解释了,她一弯腰捡起了一个小木棍儿,挥开了地上的枯叶,然后低头飞快的画了一个不对称的几何图形。 “同志们,我在自己挖过的雷处都做了标记,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罕见而复杂的雷阵,名叫‘斜月’!” “斜月?” “天,是雷阵!” “首长们也太刁钻了,这么复杂,要是一味的盲干下去,到天黑都挖不玩!” 士兵们低低的惊呼着,大家都围着地上的图示蹲了下来,仔细的听白薇薇讲解地雷的位置。 白薇薇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既兴奋又充满了期待:“没错,就是斜月!当年的越南保卫战,越南人民就是靠一个工程师研究出来的这个阵势埋了地雷,让美国鬼子防不胜防,最后很多军车坦克都炸光了!” “不是吧,首长也太坏了,这考核真严格!” “反过来,也正说明首长对我们的信任!” “嗯,白薇薇同志,你说吧,我们都是大老粗,听你指挥!” 只要排雷取得胜利,全组的人都安全了,关键时刻,大家都很团结。 “好!”白薇薇回个所有的人以极度自信的眼光! 妈的,拼了! 这明明就是“斜月”! 红军按照阵法去找雷挖雷,一定会快上很多! 只是有两个很致命的死穴白薇薇暗暗发愁,然后依旧神色如常的点着地上的几何图形。 她清晰又快速的把地雷的方位讲解完毕,又把地上的几何图形进行了切割,每五个战士一组,大家无需搭理别人,只要小心不触雷,准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把雷挖出来就行。 “战友们,我们要加油,争取打一个漂亮的胜仗,记住,挖完了自己负责的那个位置的地雷就赶紧向终点冲刺!我们要挖出来的地雷多,牺牲的人数少,时间也要节省。大家帮忙,你们把节省下来的时间给我,我估计我要最后一个才能出来!” 白薇薇眼神飘忽了一下,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明。那些压力,还是她自己来背负就好! “斜月”又名“邪月”带着阴森恐怖的死亡气息。 若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出口处的三二十米的距离,应该有两处死穴,一旦触雷,那会要了全组人的命,大家都得泡石灰。 当然,她大可以避开其中一个死穴,但是,那是不是就没意思没挑战了?因为人手问题,她留下了那个小士兵还有程亮。 朝身后程亮和士兵一点头:“出发!” 她们三人直接插向那斜月最危机四伏的死穴 白薇薇猫着小腰,踮着脚尖,略略的一辨别方向,然后大喜道:“应该是这里,这里是其中的一个死穴!” 程亮和士兵点头,抬眼一看,眼前的竹树陡然就稀少起来,阳光也充沛了,大大方方的晒了进来,地上的落叶足足堆了有十公分后,一脚踩上去,整个脚背都是看不见的。 若是不注意,还真以为这是一个好地方。 “跳雷、绊雷、诡雷、玄雷到底会是一颗什么雷呢?” 白薇薇举着探测器认真的搜索着,她一定要做到最好,这是战友们对她的信任,也是她向他们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程亮和士兵也在认真的搜寻,知道这里是其中一处死穴,都不敢大意,因为这毕竟是一次考核,就算是小组最终胜出这次不用被淘汰了,但是万一自己牺牲了,还是会个人积分不高,不利于以后的日子。 白薇薇在落叶从中找了半天一无所获突然不动了,擦了擦汗。 这样弄下去不是办法,太浪费时间了,果然是死穴,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实则凶险无比危机四伏。地雷老兄,你到底躲在哪里啊? “大家先等等,我决定冒险试一试。”她喘了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脚腕“学长和兵哥哥暂时隐蔽一下,万一我触雷了不要牵连你们” 程亮皱了皱眉:“没把握么?要不放弃这颗雷子吧,反正我们总数应该会赢!” 士兵也认同:“我同意,白薇薇同志,你已经很优秀了,我们走吧。” 白薇薇咬了咬牙:“我不死心,让我再试一次,一分钟,一分钟之内找不到我就放弃!” 想了想她有些不放心,转头叮嘱道:“记住,如果我牺牲了,你们只管原路走回到刚才开会的地方,然后重新到出口就行,离出口处十米远的地方,助跑跳过去,哪里是最后一个死穴!” 按规定,中雷牺牲的士兵须原地立定,等首长指令或者有人来接,方能出了竹林。 总之就是她是死人一样,不能再说话参与比赛了。 程亮和小兵点头。 白薇薇将裤管和长袖子都放下了,又把头盔戴了戴好,尼玛,是一桶子石灰粉,被浇了的滋味比死强不了多少,她要做好挂了的准备。 刚走三步,她就感觉到了脚心的异样,好像踩在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上,稍稍抬了抬脚后跟,她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那个东西也在跟着弹起来! 脑袋嗡的一下子! 完蛋了,雷中怪才,弹簧雷! 是那个大混蛋埋了这么一个缺德的雷,完我呢不是? 白薇薇苦笑不得,转头尴尬的朝程亮和小兵招了招手:“嗨,两位哥哥,我踩中地雷了。” 程亮和小兵先是一惊,一躲,再是大喜,探头探脑的从竹林后闪身露头:“薇薇,什么情况?” 白薇薇僵尸一样的直着腿一动不敢动,标准的赵本山似的苦笑:“弹簧雷!” 擦! 一定是虎澈放的雷子,太损了! 所谓弹簧雷,就是地雷上面的导火线用弹簧装置,你踩下去没有问题它不会引爆,但是脚一旦离开弹簧了“轰”去屎吧! 换句话说,白薇薇只要脚一动,就挂了,她要是不想挂,那是风中凌乱的腿就的一直踩着地面。 被白薇薇猜中了,埋雷的时候,蓝彪犹豫要在“斜月”的机关上放一个什么地雷,虎澈玩心大起奸笑:“弄个弹簧吧,到时候咱们一起围观,然后当场看着那笨蛋走开炸了一脑袋!” 中雷者不得超生! 白薇薇脸色青紫,擦,死就死了,苦就苦在她还没有死,而是要等死! “弹簧雷?” 程亮疑惑,这个他并不是很了解,身边的士兵赶紧简单的跟他说明了一下。 程亮听懂了之后几步上前走到白薇薇身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会有办法的,大不了一起死!” 白薇薇愣住了,尽管这只是一场比赛,但是程亮的那句“一起死”还是深深震撼了她。 男人因为有了责任感就会变得特别有魅力。 程亮没有放弃她,说要和她一起死。 想了想,白薇薇突然咬着牙用力的点了点头:“好!我争取不死!” 在她的指挥下,三个人开始疯狂的自救。 先是程亮不顾一切的掏出军刺,弯腰将军刺插进了白薇薇的脚底,紧紧的贴着地面,用军刺的力量死死的按压住了弹簧雷,不让它弹起来爆炸。 解放后的白薇薇和士兵飞速的从周围找来了足够的大足够多的石头压在军刺上面,待到确信石头的重量超过人的重量能够压住弹簧装置时,程亮这才缓缓一寸寸的离了手地雷没有爆炸! 他们成功了! 白薇薇看着那堆居石头摇了摇头:“唉,这可惜,果然这个地雷和我没缘分,我们挖不了它,回去我一定要向虎校官请教一下,碰到了弹簧雷该怎么挖。” 程亮擦了擦汗,很自然的一搭她的肩膀:“走吧,时间不多了。” 三人急急的朝刚刚开会的地方退去,然后又从那里朝终点进发,一路看去,已经没碰上什么战友了,想来大家任务都完成的不错,九成的地雷都处理了。 突然,耳边“轰”“轰”两声巨响! 相继有两颗地雷爆炸了,白薇薇暗暗心惊,转头一看,竟是刚刚她找到的那个死穴的方向。 程亮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士兵和白薇薇两个内行人直擦汗:“幸亏没有贪心,要是真去挖那颗弹簧雷就死翘翘了,因为它的附近肯定埋了一颗定时雷,只要弹簧雷被踩了,它就开始计算时间,时间一到就引爆,并且牵连着弹簧雷也爆炸了” 程亮唇角抽搐了一下:“果然是死穴。” 白薇薇和士兵交换了一个眼神,幽幽:“还有一个死穴呢,在必经之处的出口。” 很快,三来到了据出口十来米远的部位,按照事先的约定,红军的士兵们都选择了避让这处地方,明知道这里肯定有一个雷中之王,谁都不敢碰触。 是嘛,眼瞅着都要成功了,谁还会在乎这点分数,弃车保帅比较重要。 白薇薇说了,让大家都先出去,把小组的几分奠定下来,这个死穴她会处理的。 竹林外面,林林总总静立了七八十人,都是先后出来的红军和蓝军的战士,战士们身前,是四道修长俊逸的影子。 军中四少! 所有的成绩记录都在梁羽航和衣丰手里,士兵们的命运都被捏的死死的。 大眼一看,出来的士兵里红军的人数占了八成,大家按照白薇薇画出来的“斜月”草图去找雷,又快有准。 眼下,红军还没有出来的士兵,就只剩下了最后三人 胜利在望,所有红军的士兵们都在出口处静等白薇薇他们;部分蓝军的士兵也在焦急的望着左右两个出口,不停的皱眉叹气。 虎澈笑了:“梁少,估计你媳妇儿被我的弹簧雷给干翻了,要不要我去把她带出来?” 梁羽航冷着脸,声音清清淡淡:“再等等。” 果然,白薇薇他们三人出现了。 她牛逼哄哄的很,一左一右两个大帅哥左拥右抱的,三人似乎很开心,相谈甚欢。 梁羽航皱了皱眉,怎么都觉得那个画面有些刺眼。 他老婆的笑容应该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怎么可以给大家分享? 更过分的是,白薇薇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下,一到了十米处就低头找地雷。 靠! 梁羽航是身子一僵,难道他没有魅力了么? 小东西,得给她一些教训才是! 白薇薇忙得要死,她是个完美主义者,没有挖到弹簧雷又触动了定时雷,一下子损失了两颗重要的地雷已经够她遗憾的了,她绷着小脸很严肃,一定要找出这最后一处死穴上的地雷之王!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当三个人的探测仪朝着同一个方向时,三个探测仪同时发了疯似的狂叫了起来。 那震撼的声音一下子让三人热血沸腾! 地雷之王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向同一个原点包抄,最终确定了那个地雷之王的位置。 白薇薇心里很清楚,能够埋在死穴上的地雷,必然都是杀伤力极大的地雷,杀伤力极大的地雷,必然它的造价不菲! 她用手把自己的心脏又重新塞在了胸腔里,宝贝儿,别激动,安静安静 如果能够把大王挖出来,就能够一睹它的王者风采,并且还能够为国家节省一笔开支,尽管梁羽航也不会在乎这点钱。 三个人互相笑着点了点头,程亮更是开心,温柔的伸手把白薇薇脸颊一侧的泥巴给擦掉了。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足足把终点处的一个帅哥给气得红了眼。 “该死。” 梁羽航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白薇薇举着工兵铲,笑道:“开始!” 三个人飞快的挖了起来,白薇薇越挖越心惊,就这么找到地雷之王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加快了动作,不管了,先挖了再说。 竹林外,人头攒动,大家都纷纷屏息看着三个忙乎着。 “白薇薇,加油!” 不只是谁喊了一声。 “白薇薇,加油!” 有人也大声附和了一声。 “白薇薇,加油!” 所有的红军都跟着一起高呼起来。 他们是兴奋的,有了白薇薇的雷阵图,他们稳操胜券了,大家纷纷点头,用钦佩的眼光看着那个坐在泥地上的女兵。 首长夫人,就是不一样哈? 一点架子都没有。 带伤了还要坚持! 学识深厚,素质过硬! 以前误会她了,她都没有摆臭脸呢! 嗯嗯,大气如海,淳朴似盐! 一片赞誉之声 梁羽航眸色不动,冷冷清清负手而立。 徐徐的凉风吹落了额前的几许碎发,更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丝清俊和娴雅,他俊美无双。 老婆,这种肯定不是我给你的,是你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唇角一弯。 很快,深坑里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长方体地雷。 地雷边上,一个胖乎乎红色蚯蚓受了惊,扭动了几下子,突然弹跳着半个身子落在了白薇薇的手背上! “啊!”白薇薇惊叫一声一抖手,整个人都钻进了程亮的怀抱里。 “哦?”士兵们惊愕了,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看梁羽航的表情。 梁羽航眸色一按,薄唇紧抿,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 “你没事吧?” 程亮把白薇薇扶正,白薇薇吓得脸色苍白:“老娘最怕的就是这种好死不活的环节动物” 什么蚕宝宝啊,菜青虫啊,蚯蚓啊,小米虫啊总之她白薇薇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见到小虫子,她就死翘翘了 “没事,我们继续” 白薇薇突然感到脸上冷飕飕的,一道凉凉的视线定在了她的身上,她皱了皱眉撅了撅嘴,没空去理会到底是谁。 把地雷之王剪断了导火线拿在手里,白薇薇将它举在耳边认真倾听,里面“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果然有声音。 “定时装置启动了。” 她神色平静淡淡的宣布。 小兵很专业,连忙麻利的拿出了螺丝刀等工具准备打开外壳。 “学长,省点时间,你先出去吧。” 白薇薇看了看出口处日渐多起来了的蓝军,决定先保住程亮,程亮会意,警觉的绕过死穴出去了。 接下去就是紧张的拆雷工作,小兵很熟练,一边拆卸一边飞快的嘟囔着:“竟然是美军sdb地雷之王。” 白薇薇点头,一边帮着递些工具一边补充:“sdb是由波音公司生产的,弹重为13kg,采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引爆方式,是侵略型和杀伤型兼备的雷中之王,其最大爆炸范围可以达到方圆三千公里。” 也就是说,这颗地雷什么时候爆炸完全可以由人工操控,敌人完全可以等到聚集在这里的人数到达了一个顶峰再引爆。 这他妈的哪是个地雷,这货根本就是一定时炸弹! 好险! 说完了,她和小兵都擦了擦冷汗。 尽管彼此心中都知道这个sdb肯定经过改装了,不会有那么大威力,但还是心中敬畏。 最核心的装置露了出来,上面时间倒计时为57秒。 两人一惊,连忙连忙又拆开了核心装置的盖子,里面,露出了一团花花绿绿绿的彩线。 小兵冷汗直冒,从中飞快的抽出了红、蓝、花三根最特别的电线,拿着剪子那只手在空中抖了半天就愣是不敢剪下去! “我来!” 没有时间了,白薇薇咬了咬牙接过了剪刀,关键时刻,她下手要狠一点。 女人嘛,下手就是要狠一些! 想了想,她挑起了那根蓝色的电线就要剪,一剪子下去,你死我活! 死死的闭上了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颤动。 “等等,白薇薇同志,应该剪这个红色的!” 士兵急了,满脑袋汗水。 竹林外,大家再次静默了,气氛空前紧张,大家都希望白薇薇能够活着走出来,在自己的成绩单上画上漂亮的一笔,可是,她竟然与那个士兵的看法不一致! 到底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纷纷翘首以望。 “相信我!” 白薇薇没时间解释,咔擦一声,果断坚定的剪断了蓝色电线,然后眼睛死死的一闭! 良久,耳边都没有爆炸声,那鬼一样的“滴滴答答”催命铃也没有了,她成功了,她是对的! — “爸爸,今天我们玩什么啊?” 小女孩短短的头发,脸庞黑黑瘦瘦的,只有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黠慧的光芒,让人看过去有眼前一亮之感。 “拆雷呀,薇薇。今天我们拆一个复杂点的好不好?我的女儿最棒了,简单的都难不住了呢。” 身着军装的男子四十不到的年纪,脸很黑,线条刚毅果断,双目炯炯有神。 农家小院里,一大一小在石桌上摆着几个黑色的地雷,两人一个不停的问问题,一个耐心的解答。 “爸爸,我以后也要做军人,我要成为最帅最帅的女兵!啪!啪!打死大坏蛋!” 小女孩拿着一个手雷当成枪,单眼虚虚的瞄着远处的的野鸡。 “呵呵,薇薇,努力吧,你行的,爸爸相信你!” 军人无比宠溺的看了自己的孩子一眼,一脸的自豪。 “嗯,爸爸,今天的雷好难哦,怎么线头这么多啊?” 小女孩放下了手雷又盯着一桌子的零件发呆。 “薇薇,你记住,凡事都是有规律可寻的,比方说这种雷中之王,电线越是复杂,处理起来越是简单,找出所有电线中花的那根,观察它的纹路。花色要是螺旋形的,那么就剪断红的那根电线,花色要是平行的,就要剪断蓝色的那根。” 军人手把手的握着小女孩的小手拿剪子,大手小手一起“咔擦”剪了下去。 小女孩开心的笑了:“哦,爸爸好棒!” — 花色平行,就要剪断蓝色的电线。 白薇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没等她看清周围,耳边就是轰雷般的掌声。 她缓缓转头看向竹林外,红军士兵的两手都拍红了,大家都在给她鼓掌喝彩! “白薇薇,你是好样的!” 身边,小战士朝她敬了个军礼。 “我们大家都是好样的!” 白薇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偷眼看去,那个一身清冷的男人眸中带着暖色,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离开雷区吧。” 白薇薇虽然是对身边的小兵说话,但是那对美丽的大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那张淡漠如山水画的俊颜,下意识的,脚就跨出去了一步。 她突然敏感的发现,梁羽航的瞳仁突然微微收缩了一下然后露出异样的光芒,就是这短暂的变化,叫她硬是把跨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一低头,果然,脚下藏着一根极细的不易察觉的导火线,绊雷! 好险,白薇薇吐了吐舌头,然后飞快的跳过导火线出了雷区。 梁羽航含着笑看见白薇薇张开手臂胜利的冲了出来,他以为她要撒娇扑到自己的怀抱里,就轻咳两声左右一看,还是缓缓的垂下手臂等待她的到来 “白薇薇,好样的!” “白薇薇,你太棒了!” “真给咱么小组争光!” 一个两个三个,三五十个士兵都冲了上去,大家把白薇薇打横抱起然后高高的抛到空中 哦! 哦! 哦! 气氛嗨到了极点! 梁羽航寒着脸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怀抱,若有所失。 该死的,那是他的老婆! “哎哟哎呦哎哟!” 白薇薇被抛的忽上忽下的心肝儿都快吐出来了,肩胛上的伤口开始有些疼痛,她龇牙咧嘴又不好坏了大家的兴致。 “都给我住手!” 梁羽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吼了一声,他这个人一向娴雅,很少有需要这么大动肝火的时候。 士兵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白薇薇抛上去了之后纷纷撤离列队。 白薇薇还美滋滋的飘在云端,一扭头发现四下根本就没人了,靠,谁来接住她? 花容失色 闭上眼睛等着身子做自由落体运动,然后屁股开花。 身子不但没有掉在地上,相反落在了一个温暖强健的怀抱中,鼻息间,都是男人淡淡的兰芷暗香。 梁羽航! 心知杜明是谁接住了自己,嘴角挂上了甜蜜的弧度,她无耻的没有张开眼睛继续装死,小脑袋干脆往男人胸膛一靠,挺尸了。 “虎澈,这里你们看着办。” 按级别,除了梁羽航之外这里就衣丰最大,但是梁羽航显然是心结未解,很少愿意和衣丰所有交集。 简单交代了一句,他抱着白薇薇就走。 她该换药了。 他心里是这么自我安慰的,于是乎,更加光明正大的抱着自己的小娇妻在医务室门口虚晃了一圈就急速回了自己的套房。 门是被身子撞开的,警卫大惊刚要张口又脸红的急急退下。 在楼梯上两人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火辣辣的热吻从额头到小巧的鼻子,然后又疯狂的攻击着她的小耳垂,四片分别已久的唇瓣终于碰撞在了一起,擦出了火星,激起了浪花。 白薇薇不停的喘息着,天哪,这男人疯了,他的吻筋道又劲霸,不容躲避,不容反抗,只准她迎合迎合再迎合。 真怕他一时失控将自己从楼梯上扔下去,白薇薇连忙伸出手臂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不知何时发绳已经脱落,一头云雾般的黑发柔柔散开,垂在空中。 梁羽航喘着气稍稍离开了她迷人的嘴唇儿,他的眸子开始色浓,怀中女人也是一副迷离的样子看着他,头发散乱的样子魅惑极了。 心头一热,连走几步终于上了楼梯来到了私人空间,卧室就在七步之遥可是已经太远了,他等不及了,直接抱着白薇薇转身去了浴室。 “大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薇薇大惊,身子已经被柔柔的放进了纯白的浴缸里。 “啊!这!这!啊!”她瞠目结舌,所有的意识一下子都回来了,她的禽兽老公,要干什么? “老婆!” 梁羽航开始飞快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很快他便露出光滑健美的上半身,那堪比健美明星的完美比例,海滩救生员的倒三角身材,小啊腹上发达的八个硬块儿 白薇薇慌了,尼玛,这她哪里齁得住他? 下意识的扶着浴缸就要逃,身子又被一只大手狠狠按住,梁羽航的眸子已经浓到了极致,声音也不复清澈:“别动说好了给你三天的,现在时间到了” 白薇薇慌神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靠,他这副禽兽的样子,待会儿非得把她的小腰晃断了不可,劳资还带着伤,不跟你玩儿了 再次用力想直起身子起来,梁羽航整个人已经欺了上来,大手熟门熟路的解着她的衣衫,五秒钟的时间,她就已经只剩下了粉红色的小蕾丝文胸。 男人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舌尖滑过之处,都带着浓浓的情谷欠,好闻的兰芷味道吐着在了她的耳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老婆,屁股抬一下。” 白薇薇呆呆的跟着动了一下,火热的大手一抽,她的长裤已经被轻松退下。 “放心,我会很温柔。” 大手轻轻一按,小蕾丝的挂钩开了,然后便被男人一把扯掉,她火热的两团立即弹了出来。 “34f。” 梁羽航含含糊糊说了一句,低下了头,一上一下拼命的摩挲啃噬。 “呃梁羽航你个大坏蛋,小心我让你无法自拔!” 白薇薇死死的咬唇,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浴缸一角,不知何时梁羽航扭开了水龙头,一端,缓缓的有清凉的水注入了进来,很快,就浸湿了她的小底裤 手指的滚烫和水的清凉一起袭了过来,白薇薇很快就发现自己又被摆成了那个最可耻的姿势,男人大咧咧打量着她,然后用手指描画着她的红唇。 咳咳,下面的那个嘴唇 ---题外话--- 喜欢就订阅支持吧,有订阅小脂就有动力有灵感呢,小脂一直在坚持万更,希望得到亲们的鼓励哟,我爱你们,啵 074仰着趴着 “老婆” 梁羽航声音喑哑不堪到了一定程度,冒着火苗的眸子**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直直的亲上了她的红唇。 “呃”白薇薇羞赧得想死! 真的很想死! 身子一阵僵硬,都早就是他的人了,她还是像第一次那么生涩,当日在深坑绝境里的豪放全都不见了。 “梁羽航你混蛋!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她咬着牙,身上已经被男人热得发红发烫,若不是他顾念着她的伤,恐怕还会更加疯狂。 每每此时,她总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助。 尼玛!一代女中豪杰,竟化成了一滩春水,随着男人的姿势柔柔改变着自己的形状,那个软啊,那个柔啊,那个滑 “老婆,厉害点,别忘了你是白薇薇,永远不会服软的白薇薇。” 男人的双手虚虚的拢着她的月匈,说出来的话既有些意乱情迷又有些挑衅。 白薇薇张着嘴巴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喘气,娘的,绝对不要就这么悲催的死去! 横竖都是被摧残的货,不如她索性放手一搏。 想想先前梁羽航抱着景微澜给她喂水的那个画面就有气,自己男人,臭得瑟!岂能轻饶了他? 小手突然千娇百媚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两条白花花的大长月退也松松架在了男人的肩上,她主动靠近他,脸上带着魅惑狂野的微笑。 梁羽航一愣,眉心跳了两跳。 “小样儿,今天老婆大人我要让你无法自拔!” 白薇薇坏坏的咬着牙,然后拱起自己勇敢的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负距离。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很少见过她这样风情万种的时刻,他的心狠狠被一击,然后整个最脆弱的地方都找到了依靠,被温温暖暖的包围起来。 白薇薇完全准备好了,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当日在悬崖上跳水时候虎澈对她的喊话:“白薇薇,夹紧!” 于是她坏坏的照做了,效果立竿见影,果然梁羽航吃痛的皱了皱眉,然后用无比深沉的眸子看她。 “老婆,你变坏了。” 一阵低低的闷笑。 白薇薇额上冒着汗,但是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微笑:“大人,还敢挑衅我吗?” 梁羽航收了笑容铁青着脸不做声,白薇薇挑眉,呀喝!还挺能逞强的嘛! 再一使劲儿,就听梁羽航闷哼一声,然后脸上露出了那种既虚弱又陶醉,痛到极致又爱到骨髓的表情。 白微微愣愣的看着他,她很少见到他有如此招人疼惜的一面,不由得动作放得柔和些。 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舍不得伤了他的。 “老公,亲爱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给情妹纸献殷勤,你就死定了哦!”声音带着迷蒙的醉意,不像是威胁,倒像是一种蛊惑。 就知道这个小醋缸子打翻了,男人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然后突然强行退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修长的双腿几步出了浴室走到了床边。 “小醋坛!你和她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小妹妹,而你是一个女人,我梁羽航的妻子!今天我要为你鞠躬尽瘁!” 他带着薄笑,轻轻的将白薇薇放在了被子上,然后饿狼扑羊一样的窜了上来。 小坏蛋,几天不修理她,便得太坏了,刚刚竟然那么用力,他差点都断了不把她整的三天下不了床,他就不叫梁羽航! 唇角邪魅的一勾,眸中带着点点星火:“亲爱的,你选吧,仰着还是趴着?” 白薇薇心慌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肩头,伤口还是有些不爽利,看着那厮一脸愤恨藏情的样子,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她玩大发了,她的禽兽老公要发飙了。 下意识的试图逃避道:“算了,我认输了。” “认输?” 梁羽航又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刚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用身体给欺负了,他必须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投降无效!” 他冷冷的宣布,大手一拨,白薇薇已经像个白色的瓷玉小马一样腾空趴了起来。 “这才乖!” 他从后面看她,那个角度太过邪恶,看着白薇薇全杀抽抽。 好歹马还有个尾巴遮挡,她却是最可耻的地方都完全暴露了出来。 “分开。” 喑哑的低低命令,两只大手已经帮助摆正了姿势。 白薇薇不得不重新调整自己的重心,身子离床面近了,可是这个姿势更可耻了,露的地方就更大了。 梁羽航眸中星火点点,好死不活的他此时还能继续说话:“白薇薇,你是我的size!” 靠! 他说她是他的尺寸! 她那里是他那里的尺寸! 卧槽! 白薇薇羞得身子一垮好悬没摔倒,一只大手借着扶着她的机会同时碰到了两个鼓鼓,两人又是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手指抹了一圈,带出了些许润白。 梁羽航终于低低的呼了一声然后腰杆一挺,负距离。 接下来就是一阵的猛烈和密集 白薇薇不停的颤抖,她惊栗于男人的力量,然而自己的身子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随他去吧,拼命的扭动,忘情的痴缠天昏地暗 — 拂晓,天将亮未亮,白薇薇是饿醒的,下意识的身后往旁边一摸,床单都是凉的,显然梁羽航已经离开多时。 心里空落落的,光裸的身子在被子中一阵蜷缩,她果然还是没有二十四小时和他在一起。 梁羽航是属于国家的,不属于她一个人! 无奈的瘪了瘪嘴,缓缓挪动了身子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了白皙的身子她也无所谓,反正屋里空无一人,她寂寞的想死。 肩伤奇迹般的又好了很多,男人的滋润还真是有用,加快了全身的血液循环,她脱胎换骨了一般。 拖着两条劈叉了的腿一步步的走进了浴室,白薇薇呆呆的立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妖娆的曲线,这副身子,已经属于了一个男人,她不再是女孩了 有时候想想她也会心慌,半个月前她还是个青春少女,现在就成了一个美丽娇媚的小妇人。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全身,她皱了皱眉。 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她敏感的发现自己变了,皮肤更细腻了,胸更大了,腰更细了,臀更丰满了,总之就是更有女人味儿了。 这些变化好是好,可也有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比如,小手轻轻摸在自己光滑的斜坡上,最尖端的部位颜色深了;下面的森林,更茂密了。 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嘴一撅不愿意再看:“梁羽航!都是你!你个大坏蛋!” 气呼呼的洗漱完毕,她扎好了漂亮的马尾辫,像个偷腥的小猫一般的闻着味道朝客厅走去,大大的餐桌上倒扣着两个盆子,打开一看,两个荷包蛋,一碗皮蛋瘦肉粥。 旁边,还放着一张明黄的便利贴:老婆,艰苦一下,周末我们回家,两米宽的大床,要什么肉没有?嗯? 白薇薇脸一下子就变了,梁羽航话里有话她又岂会听不出来? “才不跟你回家呢,我要回学校。” 她想305的女人了,周末还约了虎澈校官一起k歌呢。 咬了咬牙,暗暗告诫自己要齁住,绝对不能被梁羽航骗走,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也该给他点时间好好去忙一下,一个男人如果被女人绑死了,注定是没有作为的。 梁羽航那样的男人,她不能拖他后腿。 心里都被那男人塞得满满的,一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袭上心头,白薇薇心底轻轻颤了一下。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那就是幸福! 是的,她是幸福的! 她和梁羽航,彼此都还青春年少,他们又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可以肆意的去爱,真好! 随手拿着桌边的便利贴,她决定给自己老公做点优惠券: no。1免费捶背一次。 no。2免费为爱爱续一个小时。 no。3用香吻免费兑换香吻一个。 no。4免费喂饭两口。 no。5免费陪散步半小时。 no。6(用黑色水笔着重表明“特别大奖”)免费激情野战一毛。 “好吧亲爱的老公大人,本月的优惠券就这些吧。亲爱的,我爱你,所以,这些基本上都是免费的,因为是你,我第一次爱的人” 白薇薇写完了停笔,然后东看西看把优惠券贴在了冰箱上,卫生间的浴室玻璃上,床头柜上,特别大奖则藏在了书架上的杂志里 忙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然后非常自觉的打扫了房间卫生,又把两人的衣物整理了一下。 天哪,她真是要疯掉了,整个房间似乎都是梁羽航身上淡淡的兰芝味道,该死的醉人。 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她干脆一屁股又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发呆,那里“梁羽航”又登房子掀瓦的出现了,瞪着一双凌厉的凤眸:“嗨!女人!你又怎么了?” “哦?”白薇薇吓了一大跳,狠狠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 操! 这个男人是每时每刻都充斥了她的脑海。 两手交叉在胸前,她轻轻的看着头顶的“梁羽航”大眼毛一忽闪一忽闪的。 亲爱的—— 我不会腼腆,不会笑不露齿; 我不会温婉,不会轻声细语; 我不是你的伊人,不会在水一方; 我不会掩饰,总是直来直去的想说什么就说; 我有些小脾气,会莫名其妙的发火,不会察言观色; 我有些小固执,既然爱了,就一定要执着的爱下去; 亲爱的—— 抱歉喽,我白薇薇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不会装淑女,喜欢大大咧咧;不会跟你撒娇,喜欢温温暖暖的生活 这样的我,你爱吗? — 自己傻傻的笑了笑,然后振奋了一下精神,吃饱饭下了操场,正赶上八点钟的集训。 蓝彪拿着一个成绩单,正用穿透力极佳的嗓音宣布:“同志们,昨天排雷比赛结果出来了,红军一共挖雷182枚,蓝军147枚!我们结合排雷的速度和人员伤亡人数判定,这一次排雷比赛,红军获胜!” “也!” 白薇薇狠狠的握了握拳,转头一看,很多昨天的战友都在跟她握拳挥手。 “多亏了小白同志,没有她的雷阵,我们也不会把所有的地雷都翻出来!” “是呀,小白同志的确学识深厚,有强大的军事韬略呀!” “切,你个挫!你以前没少说小白的坏话,典型的落井下石!” “草,都是过去式了,我当时不是头昏了吗?现在我终于认清了,原来白薇薇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不亏为首长的女人啊!”“废话,首长的眼光,能错得了吗?” 各种议论声也随之而来,白薇薇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很欣慰,她是一个有用的人,她不是一个废物,她没有让引导她进入芒刺的梁羽航丢脸! 她没给爸爸丢脸! 她没给自己丢脸! 秋水明眸偷偷扫了梁羽航一眼,男人含着不易觉察的薄笑,目不斜视。 他没有看她,但是她知道他是在用心看着她,她知道他此时心中的喜悦更胜于她。微微一笑,两只小手捧着热乎乎的小脸,眼眶还是红了红。 “咳咳,下面请安静一下。” 蓝彪清了清嗓子,严肃的时刻到了,有赢就会有输,接下来,昨天是蓝军的七八十名战士,将有二十人被淘汰出局。 白薇薇心中也替他们感到难过,但是她很明白的知道,越是残酷的考核,越是是对战士对生命的负责,你连平时的训练考核都挺不住,真正跟敌人交手,就等于死亡。 梁羽航看似无情,实则是一种对士兵们的爱,淘汰等于保护。 这么一想,不由得更是向自家男人多瞟了两眼,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他到底要经历多少,才有这么一颗深沉冷酷的心? 这一回,梁羽航终于很自然的回眸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白薇薇便脸上一热然后羞得全身都红了。 她终于知道梁羽航刚才为什么不看她,昨晚两人才激情四射的爱爱过,他知道她脸皮薄肯定会受不住,所以努力不去看她让她自然些,这写可好,她自己惹得,男人清澈见底的寒眸拢了过来,她顿觉自己是一丝不挂在他眼前的。 好丢脸好丢脸啊! 白薇薇赶紧装作脖子很痒的样子转了转头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也很自然的回避了那道表面冰冷实则火热的视线。 她,不敢看他。 该死的,真被大人说中了,只要一离开他,再见面之时,她必是不正常的! 这一回梁羽航显然是不打算轻易饶了她,大大方方的看了她足足有十秒钟,他很会找时间,所有的战士都低着头等待蓝彪宣布被淘汰人员的名单时,他出手了。 优雅的静立将自己家里的红虾子看了个够本。 这个老婆是越来越淘气了,竟然开始会玩了,昨晚他被她夹得差点断了,当真是不可自拔,看来,要想真正收拾了这个身强力壮的小妻子没点“过硬”的本领还真不行。 唇角一弯,他的日子,有趣了。 “按照比赛规则,输得蓝军一方,要淘汰二十人,名单就在我手中,我就不念了,中午张贴在军务楼前的布告栏内。名单上的人员,午饭后在训练场几何,有车来接!” 蓝彪面无表情,这种聚聚散散他见得多了,甚至,比这更血雨腥风的生离死别他都见过,所以,说起话来,依旧铿锵有力。 虎澈在他身后,明显的有些不自然了,虎澈就是这样,一到这个时候他就儿女情长不舍得每一位要离开的士兵,你看吧,待会儿他准保又得来抱他寻求安慰。 说起这家伙,很诡异,昨天半夜给他发了个消息:阿彪,周末k歌,李子豪说要给你介绍个小妞儿。 女人? 蓝彪脸色阴沉了一下。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不把女人当女人了,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个性伙伴,大家开心就上,不开心就散,彼此不要有任何的瓜葛! 爱情,离他蓝彪很远很远。 小妞儿吗? 蓝彪冷冷的笑了,随便,介绍就介绍,不介绍就不介绍,他对女人只有性趣却绝无兴趣。 视线之中,白薇薇已经被梁少的视线压得抬不起头了,蓝彪暗笑,见虎澈把战士们带走,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梁羽航:“梁少,收手吧,薇薇已经够可怜的了。” 梁羽航缓缓收了眸子,很满意这种效果。 他的薇薇,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队伍开始移动,白薇薇夹杂在人流之中逃也似的朝双杠走去,尼玛,男人的目光太淫荡,她窘。 什么时候真得好好回宿舍找同样是小媳妇儿的小路子聊聊,是不是结了婚的男人都这样子啊?整天看着自家娘子像猫看老鼠似的,一副随时都会扑倒吃掉的表情。 狂汗! 好可怕好可怕!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手臂力量训练,双杠。 这个她自是因为肩伤没法参加,就静静立在一旁观看。 这一看,她突然浑身一冷有个重大的发现,怎么没看到景微澜呢?那个萌萌的思密达哪里去了? 她昨天排雷的时候虽然挂掉了,但是因为牺牲前挖的雷很多,没有被淘汰。 当然,白薇薇撅起了小嘴巴,梁羽航绝对有一千种很自然的办法留住景微澜,那么护短的一个男人,想要留住自己的情妹妹还不容易么? 可是现在,景微澜思密达呢? 长长卷卷的睫毛微翘,东西一打量,真的不见踪影,奇了个怪了。 一转头,不其然的又对上了薄西亚那漆黑的眼睛,没等她别过头去,鸭子反应比她还快的扭转了身子走远了。 白薇薇脸上稍微有些不自然,是了,薄西亚的问题总要有个妥善的解决。 下意识的,她掏出了小绿,想了想,还是先试探一下自己家男人吧:大人,你了解薄西亚吗?政审过吧? 梁羽航正在和蓝彪商讨下一步计划,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吾爱”发来的,清澈的寒眸一瞟,就在士兵从中发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眸子暗了暗。 其实白薇薇的个头不矮,在女孩子之中算是高挑俏丽的了,但是在特种兵纯爷们儿的世界了,她真是好小好小的,眼下,她正大咧咧坐在一块石头上发消息。 指尖滑动,很快便回复,嘀:了解一些,怎么了? 白薇薇好像是很着急,急急的又发来了:老公,我请求和你见一面。 梁羽航盯着屏幕愣住了,然后侧头跟蓝彪交代了几句,走到了半山腰的一株香樟树下:来吧。 白薇薇收到消息皱了皱眉,真是个自大的男人,什么都不问,就“来吧”撅着小屁股身子欠了欠,小脑袋东张西望找了半天,怎么蓝彪边上梁羽航不见了? “在山下。” 虎澈受不了了,一看白薇薇在双杠边上低头一个劲的抠字就知道她发给谁,咱们梁少很少发短信,更不会给女人发短信,他有事基本上都一个电话搞定,这自从遇见了这位小祖宗,可是大有长进了。 笑了笑,他拍着白薇薇的肩膀:“小姐妹,找不到人了吧,喏” 坏坏的朝香樟树下努了努嘴,然后果不其然的就看见了白薇薇俏脸上的两个大桃子 虎澈唇角抽了抽,靠,梁少真是把人家小姑娘吃的死死的,这眼睛还能看见东西吗? 白薇薇连忙起身要跑,突然她就看见虎澈那种快笑抽了的模样,想了想自己的确是想着要见梁羽航了脸上表情那个了点,连忙一板脸,严肃的在虎澈耳边说了一句:“天窗开了。” 说完就跑。 虎澈大惊,连忙弓着身子夹紧两腿,然后慌慌张张的避过士兵们的视线躲在暗处,一看,长舒了口气,喃喃道:“幸好小猫没露出来,死薇薇,敢骗我。” 白薇薇迈开长腿在空地上跑着,长长的马尾带着自然的梨花卷儿,白皙的小脸微微有着汗水,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是带着一张晶亮的面纱,眉毛不浓不淡,眼睛大大圆圆,鼻子小巧挺直,一切都刚刚好,美得刚刚好因为一侧肩胛有伤,她拼命摆着独臂,脸上却毫无悲苦之情,反而泛着健康的红晕,带着世界上最美丽最单纯的笑靥她来了 梁羽航歪头轻轻解开了自己衣衫上的三颗纽扣,又含笑轻轻搔了搔头发,少许碎发轻轻垂落,一派娴雅姿容,恬淡极了,秀雅极了,很好的敛去了惯常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 要见自己的老婆,他很期待。 在离他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白薇薇越跑越慢然后在最后半米停住了,她忘了,愣住了,错愕了,她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就急急跑来了 男人双手环胸斜斜的靠着香樟树,头顶一片沁人心脾的绿荫,身带一袭兰芷清风的暗香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竟俊美如斯 “过来。” 梁羽航闷笑一声,他爱极了她那个迷糊的小样子。 长臂一展,将她拉倒香樟树后避过了训练场的士兵,碰到了她,就再也离不开她,那只手就那么柔柔的搭在了她的腰上。 眸光深邃起来,她开始回过神来了,目光有些闪躲。 按照他的了解,她的这副表情,就是有事情。 果然,白薇薇咬了咬牙,低着头,声音不大:“大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嗯。”淡淡的答应了。 “如果你发现了士兵里的某个人可能患有精神疾病,会怎么样啊?” 白薇薇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既必须要让梁羽航知道薄西亚的病情,又最好知道了之后也给薄西亚留条活路,所以,她来“商量” 梁羽航带着薄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么?能把她为难成这个样子,也真是够她受的了。 叹了口气让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你说的是薄西亚么?我知道。” 白薇薇懵了,她以为自己洞悉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结果梁羽航早就知道了。 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疑惑不解:“你知道他是” “是的,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大方向可以打上了精神病的帽子,老婆,你是怎么知道的?” 眸色微微复杂。 “我”白薇薇不想隐瞒,毕竟这是大事情,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你级别甚高,开不得半点玩笑“是小利子告诉我的,并且,薄西亚也承认了,还给我看了他吃的药。” “薄西亚找过你?”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树后的训练场地,那里,薄西亚始终是一副瘟鸡的样子,他这两天,倒确实是老实的很。 “嗯,他跟我道歉了。” 白薇薇死死的抱着梁羽航,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是感觉最好最踏实的,她从来都没想到过,竟然在除了爸爸之外的第二个男人身上找到了一种依恋的感觉。 何其有幸,那个能够给她一切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道歉?算他识相。” 单手挑起了怀中小人儿的下巴,轻轻命令:“闭眼。” 白薇薇愣神的光景,柔柔的吻就覆了下来:“哎呀,讨厌,我在向你汇报情况。” 小粉拳攥了又攥也没舍得打下来。 男人闷笑,然后放开了她的唇,但是大手依然死死的圈着她,把她一直都圈在自己的庇佑范围之内。 “你找我是不是想问我打算怎么处理薄西亚?” “嗯大人,我并不是想替他求情,因为你肯定也有你的考量,你做的决定我都赞同。眼下在你做决定之前,我只是想说一点,如果可以就给他一个机会吧,毕竟他是一个病人,行为处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只要他不再犯错就好。” 白薇薇吐了口气,说句心里话,离了他那性感的薄唇,她还真是有些失落。 咔咔,什么时候她也这么色了哦,胃口真是被他养刁了哟。 “不再犯错?他犯了什么错?还道歉他又对你不礼貌了?” 梁羽航反应超快,一下子扑捉到了白薇薇话里的漏洞,眉色一厉。 白薇薇一看他那副要杀人的表情,一哆嗦,靠,这个样子鸭子还能活吗? “他向我表白被我拒绝了,然后还是不死心,不过现在好了。” “嗯,这个人还有些用处,如果真像你说的收敛了,那便留他,不然,那就自作孽不可活。你放心,我已经在你身边安放了警卫。” 梁羽航手指轻绕,把玩着白薇薇的头发,白薇薇任由他摆弄也不恼,像个小鸟儿似的乖乖的趴在男人胸前,静候时光的美好。 你看,她果然是可以信任的,有什么事情直白的讲出来商量,他还是会听她意见的。 白薇薇心中被幸福充满,压在心底两三天的难题一下子解决了。 这样一来,薄西亚有梁羽航的管制,又不必走上死路,算是一个完美ending了。 — 随后,她又被男人狠狠的索吻一番才被放回到训练场地,一个上午的时光在听听看看想想中过得倒也极快。 午饭后,士兵们都聚在了军务楼前的布告栏下,大家神色异样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白薇薇没当回事儿,她知道一定是淘汰人员的名单公布了,上榜者心中难过使然,歪头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这一看,可不得了。 布告栏处除了一张白底黑字的被淘汰人员名单之外,全都贴满了同样的黄色纸头,上面同样都重复了一行血腥的红字: 景微澜,骚!z大第一骚!从z大骚到芒刺!**者不得好死! “啊!”白薇薇的小嘴巴一下子张成了“o”型,她脑袋嗡的一下子,左右一看,除了这个布告栏,军务楼的楼前楼后,墙上树上,全都贴上了同样的黄纸写着同样愤恨的话! 景微澜,骚!z大第一骚!从z大骚到芒刺!**者不得好死! 景微澜,骚!z大第一骚!从z大骚到芒刺!**者不得好死! 白薇薇又羞又气,同样是女孩子,她也是见不得这些话的,到底是谁在侮辱思密达景?用着这样**的词语,还伴着这样恶毒的诅咒! 是谁? 那只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竟然将触角都伸到翼风之窠了这个人定然不简单。 正在惊恐中,白薇薇突然感到了周围目光的异样,个别一些士兵开始看着她然后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白薇薇僵立当初,一瞬间,她突然心中了然了,她又要被孤立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战友关系又面临着残酷的考验。 冷冷笑了笑。 还会有谁? 景微澜,你果然够狠,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声誉来栽赃她。不过是因为爱情,有必要这么卑鄙这么狠毒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赶出芒刺? 白薇薇双手抱臂静静的朝山坡走去,不能再这样子下去,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她做的,她不怕! — 医务室病床。 景微澜不停的啜泣,梁羽航、衣丰、蓝彪、虎澈,军中四少全都静立在床前。 景微澜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纸张,上面不堪入目的字更显得触目惊心,她死死的咬着漂亮的嘴唇儿,然后眨巴眨巴萌萌的大眼睛,声音明显激动很多鼻音很重:“会是谁这么恨我会是谁啊?我从来就没招惹过谁羽航哥哥羽航哥哥” “擦!” 虎澈一拳锤在了床头柜上:“这绝对是咱们的耻辱,竟然在翼风之窠兴风作浪,要是知道那人是谁,老子一枪嘣了他!” 梁羽航眸色微暗,然后缓缓坐在床头,伸手要去抱景微澜,却没想到,景微澜猛然扭动了几下身子,第一次的,她甩开了他的拥抱。 惨白的小脸,睫毛膏都已经哭花了,不停颤抖的嘴唇,她不需要再说什么,看着就让人心疼让人难受。 “羽航哥哥!我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啊!”死死的咬着牙,举着受伤的胳膊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一副上不来气儿了的样子。 衣丰不敢再看,隐隐的又了刺鼻的血腥味儿,他知道景微澜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遂给了蓝彪一个眼神,自己暗暗退了出来。 掏出手机拨通了白薇薇的电话:“薇薇,是我,衣丰。” 那边,白薇薇声音听起来很淡定:“衣丰哥哥,我在凉亭里。” 衣丰挂了电话朝半山腰处的一个吊脚凉亭一看,白薇薇笑眯眯的举着一个矿泉水瓶子正在朝他挥舞呢。 “白薇薇。” 他轻唤了一声然后飞速上了山。 男人身子灵活矫健,在石阶上几个起纵,已经跨进了凉亭。 白薇薇绷着栏杆的扶手懒洋洋的看着他,他胸口喘着气,静静的立在她身前。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良久,突然都会心一笑。 “坐吧,这里景色很好呢。” 白薇薇豪爽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然后扭开矿泉水瓶盖子牛饮了一口,又豪迈的擦了擦唇角。 衣丰依言坐在了她身旁,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不管白薇薇同不同意,伸手抢过她的矿泉水瓶仰头就是一大口水,然后在她面红耳赤的表情中又将矿泉水瓶子还给了她。 一切走做得很自然,完全不避嫌。 心怀坦荡,何惧? “被冤枉了,还有心情看风景?” 衣丰淡淡的看着山下三五成群的士兵,声音绵软好听。 白薇薇好像没听懂似的笑着将头转来转去:“被冤枉了?谁?谁谁谁?哪个冤大头啊?” 衣丰轻轻将身子靠在栏杆上,两手也悠闲的展开:“嘴硬。不过放心,你还有我。” 白薇薇面容一僵,退下了伪装,刚才的欢快劲儿都没了,她很烦恼很烦恼,那明显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矛头明面上指的是景微澜,实则对着最近跟景微澜不合的她! “我还有你。” 她轻轻重复着衣丰的话,原来,在衣丰心中,就算是她和梁羽航交往了,甚至结了婚,他亦是不会放弃她的。 因为,他们是—— 朋友。 有朋友就有快乐! 友情是可以天长地久的! “衣丰哥哥,谢谢你。” 一抹阳光斜射进来,照在白薇薇吹弹可破的雪白脸蛋儿上,她扬着眉毛又做出气势昂扬的样子,示意对方自己心里完全没有问题了。 衣丰含笑,静静的看着她,透过她的小脸儿,也看见了她身后正拾级而上的高大男人:“不用谢我,你还要谢谢他。” “他?” 白薇薇心底一沉,转头,梁羽航已经寒着脸走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没有看白薇薇,静静的立在衣丰身前,抬高了下巴,浑身散发的气息更冷更危险。 衣丰也缓缓起身,看了看一脸尴尬的白薇薇,然后无惧的立在梁羽航身前,他虽没有梁羽航的霸气,却一样目光炯炯,毫不示弱。 “你—逾—矩—了。” 梁羽航薄唇微动,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冰冰冷冷的字词。 “你若是不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我会和五年前一样。” 衣丰同样语气很冷,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薇薇她是我的老婆!你没资格出现在这里,你更没资格和我老婆说话!你早就没有资格了。” 梁羽航蹙着眉头,五年前的一幕幕画面不断的闪回在脑海中,叫他痛苦叫他疯狂。 衣丰,他曾经最要好的生死兄弟,却背叛了他 “这是我的事。” 衣丰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朝白薇薇一点头,率先下了山。 “什么五年前,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薇薇不明所以,这两个大男人每次单独见面都好像吃了火药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情敌呢,真可笑,她和衣丰可不是那样的关系。 小手轻轻挽住了梁羽航的肩膀,却奇怪的发现他在微微颤抖:“羽航,你怎么了?” 每当严肃的时候,她便唤他“羽航” 梁羽航咬着牙,突然抱住白薇薇的脸就狂吻起来,弄得白薇薇莫名其妙,男人的火舌在她口腔里疯狂攫取温暖和甜蜜,她被吻得快不能呼吸了。 “老婆” 梁羽航轻轻将她推到一根柱子旁,大手已经肆意的袭了进来,疯狂的抓捏。 “呃”白薇薇轻哼了一声,眉头皱了皱。 就是这一个不舒服的表情,梁羽航马上意识到了喘着气放开了她,给她重新整好衣襟然后紧紧的抱着她,好像怕她随时会消失了一样。 白薇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小手也柔柔的回抱着,轻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歪着头娇嗔:“羽航你怎么了?” 梁羽航没有动,依旧将头埋在她的秀发间,良久,他才放开她改为拉着她的手:“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再失去你,相信我。” — 十二年前,他带着金球追到了火车站,却只来得及看到一张依偎在母亲怀里哭花了的小脸 事后他才知道,小小的薇薇在房间里拼命挣扎,撞破了额头抓断了指甲,她怕黑怕孤独怕寂寞,没有安全感 后来,她在房间里昏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家!” 她妈妈吓坏了,丈夫不在了,她只剩下唯一的女儿,女儿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所以,就算梁博和宋婉怡再怎么挽留,她都抱着小薇薇坚决要离开。 从火车站回到家之后,梁羽航整整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适应没有那个假小子的日子,很多次,他都拿着白薇薇吃香蕉的那张照片咬牙切齿:“土包子,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不久,梁羽航就被秘密的送到国外进行一系列的特殊培训,他唯一从家里带走的,就是那张白薇薇的照片 他咬牙告诉自己,这个土包子不听掌控私自逃离,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丑死了,还缺了一颗大门牙!” 这成了那段时间他的口头禅。 时间是把杀猪刀,高强度的训练,锤炼了他的身体磨砺了他的灵魂,终于,他不再提少年时代的那点往事 一切憾恨,深埋在心底 ---题外话--- 又是凌晨一点了,亲爱的们,早上好哟喜欢就请订阅支持吧,小脂码字也很不容易的呢,爱你哟,啵 074仰着趴着 “老婆” 梁羽航声音喑哑不堪到了一定程度,冒着火苗的眸子**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直直的亲上了她的红唇。 “呃”白薇薇羞赧得想死! 真的很想死! 身子一阵僵硬,都早就是他的人了,她还是像第一次那么生涩,当日在深坑绝境里的豪放全都不见了。 “梁羽航你混蛋!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她咬着牙,身上已经被男人热得发红发烫,若不是他顾念着她的伤,恐怕还会更加疯狂。 每每此时,她总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助。 尼玛!一代女中豪杰,竟化成了一滩春水,随着男人的姿势柔柔改变着自己的形状,那个软啊,那个柔啊,那个滑 “老婆,厉害点,别忘了你是白薇薇,永远不会服软的白薇薇。” 男人的双手虚虚的拢着她的月匈,说出来的话既有些意乱情迷又有些挑衅。 白薇薇张着嘴巴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喘气,娘的,绝对不要就这么悲催的死去! 横竖都是被摧残的货,不如她索性放手一搏。 想想先前梁羽航抱着景微澜给她喂水的那个画面就有气,自己男人,臭得瑟!岂能轻饶了他? 小手突然千娇百媚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两条白花花的大长月退也松松架在了男人的肩上,她主动靠近他,脸上带着魅惑狂野的微笑。 梁羽航一愣,眉心跳了两跳。 “小样儿,今天老婆大人我要让你无法自拔!” 白薇薇坏坏的咬着牙,然后拱起自己勇敢的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负距离。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很少见过她这样风情万种的时刻,他的心狠狠被一击,然后整个最脆弱的地方都找到了依靠,被温温暖暖的包围起来。 白薇薇完全准备好了,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当日在悬崖上跳水时候虎澈对她的喊话:“白薇薇,夹紧!” 于是她坏坏的照做了,效果立竿见影,果然梁羽航吃痛的皱了皱眉,然后用无比深沉的眸子看她。 “老婆,你变坏了。” 一阵低低的闷笑。 白薇薇额上冒着汗,但是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微笑:“大人,还敢挑衅我吗?” 梁羽航收了笑容铁青着脸不做声,白薇薇挑眉,呀喝!还挺能逞强的嘛! 再一使劲儿,就听梁羽航闷哼一声,然后脸上露出了那种既虚弱又陶醉,痛到极致又爱到骨髓的表情。 白微微愣愣的看着他,她很少见到他有如此招人疼惜的一面,不由得动作放得柔和些。 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舍不得伤了他的。 “老公,亲爱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给情妹纸献殷勤,你就死定了哦!”声音带着迷蒙的醉意,不像是威胁,倒像是一种蛊惑。 就知道这个小醋缸子打翻了,男人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然后突然强行退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修长的双腿几步出了浴室走到了床边。 “小醋坛!你和她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小妹妹,而你是一个女人,我梁羽航的妻子!今天我要为你鞠躬尽瘁!” 他带着薄笑,轻轻的将白薇薇放在了被子上,然后饿狼扑羊一样的窜了上来。 小坏蛋,几天不修理她,便得太坏了,刚刚竟然那么用力,他差点都断了不把她整的三天下不了床,他就不叫梁羽航! 唇角邪魅的一勾,眸中带着点点星火:“亲爱的,你选吧,仰着还是趴着?” 白薇薇心慌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肩头,伤口还是有些不爽利,看着那厮一脸愤恨藏情的样子,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她玩大发了,她的禽兽老公要发飙了。 下意识的试图逃避道:“算了,我认输了。” “认输?” 梁羽航又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刚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用身体给欺负了,他必须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投降无效!” 他冷冷的宣布,大手一拨,白薇薇已经像个白色的瓷玉小马一样腾空趴了起来。 “这才乖!” 他从后面看她,那个角度太过邪恶,看着白薇薇全杀抽抽。 好歹马还有个尾巴遮挡,她却是最可耻的地方都完全暴露了出来。 “分开。” 喑哑的低低命令,两只大手已经帮助摆正了姿势。 白薇薇不得不重新调整自己的重心,身子离床面近了,可是这个姿势更可耻了,露的地方就更大了。 梁羽航眸中星火点点,好死不活的他此时还能继续说话:“白薇薇,你是我的size!” 靠! 他说她是他的尺寸! 她那里是他那里的尺寸! 卧槽! 白薇薇羞得身子一垮好悬没摔倒,一只大手借着扶着她的机会同时碰到了两个鼓鼓,两人又是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手指抹了一圈,带出了些许润白。 梁羽航终于低低的呼了一声然后腰杆一挺,负距离。 接下来就是一阵的猛烈和密集 白薇薇不停的颤抖,她惊栗于男人的力量,然而自己的身子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随他去吧,拼命的扭动,忘情的痴缠天昏地暗 — 拂晓,天将亮未亮,白薇薇是饿醒的,下意识的身后往旁边一摸,床单都是凉的,显然梁羽航已经离开多时。 心里空落落的,光裸的身子在被子中一阵蜷缩,她果然还是没有二十四小时和他在一起。 梁羽航是属于国家的,不属于她一个人! 无奈的瘪了瘪嘴,缓缓挪动了身子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了白皙的身子她也无所谓,反正屋里空无一人,她寂寞的想死。 肩伤奇迹般的又好了很多,男人的滋润还真是有用,加快了全身的血液循环,她脱胎换骨了一般。 拖着两条劈叉了的腿一步步的走进了浴室,白薇薇呆呆的立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妖娆的曲线,这副身子,已经属于了一个男人,她不再是女孩了 有时候想想她也会心慌,半个月前她还是个青春少女,现在就成了一个美丽娇媚的小妇人。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全身,她皱了皱眉。 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她敏感的发现自己变了,皮肤更细腻了,胸更大了,腰更细了,臀更丰满了,总之就是更有女人味儿了。 这些变化好是好,可也有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比如,小手轻轻摸在自己光滑的斜坡上,最尖端的部位颜色深了;下面的森林,更茂密了。 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嘴一撅不愿意再看:“梁羽航!都是你!你个大坏蛋!” 气呼呼的洗漱完毕,她扎好了漂亮的马尾辫,像个偷腥的小猫一般的闻着味道朝客厅走去,大大的餐桌上倒扣着两个盆子,打开一看,两个荷包蛋,一碗皮蛋瘦肉粥。 旁边,还放着一张明黄的便利贴:老婆,艰苦一下,周末我们回家,两米宽的大床,要什么肉没有?嗯? 白薇薇脸一下子就变了,梁羽航话里有话她又岂会听不出来? “才不跟你回家呢,我要回学校。” 她想305的女人了,周末还约了虎澈校官一起k歌呢。 咬了咬牙,暗暗告诫自己要齁住,绝对不能被梁羽航骗走,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也该给他点时间好好去忙一下,一个男人如果被女人绑死了,注定是没有作为的。 梁羽航那样的男人,她不能拖他后腿。 心里都被那男人塞得满满的,一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袭上心头,白薇薇心底轻轻颤了一下。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那就是幸福! 是的,她是幸福的! 她和梁羽航,彼此都还青春年少,他们又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可以肆意的去爱,真好! 随手拿着桌边的便利贴,她决定给自己老公做点优惠券: no。1免费捶背一次。 no。2免费为爱爱续一个小时。 no。3用香吻免费兑换香吻一个。 no。4免费喂饭两口。 no。5免费陪散步半小时。 no。6(用黑色水笔着重表明“特别大奖”)免费激情野战一毛。 “好吧亲爱的老公大人,本月的优惠券就这些吧。亲爱的,我爱你,所以,这些基本上都是免费的,因为是你,我第一次爱的人” 白薇薇写完了停笔,然后东看西看把优惠券贴在了冰箱上,卫生间的浴室玻璃上,床头柜上,特别大奖则藏在了书架上的杂志里 忙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然后非常自觉的打扫了房间卫生,又把两人的衣物整理了一下。 天哪,她真是要疯掉了,整个房间似乎都是梁羽航身上淡淡的兰芝味道,该死的醉人。 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她干脆一屁股又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发呆,那里“梁羽航”又登房子掀瓦的出现了,瞪着一双凌厉的凤眸:“嗨!女人!你又怎么了?” “哦?”白薇薇吓了一大跳,狠狠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 操! 这个男人是每时每刻都充斥了她的脑海。 两手交叉在胸前,她轻轻的看着头顶的“梁羽航”大眼毛一忽闪一忽闪的。 亲爱的—— 我不会腼腆,不会笑不露齿; 我不会温婉,不会轻声细语; 我不是你的伊人,不会在水一方; 我不会掩饰,总是直来直去的想说什么就说; 我有些小脾气,会莫名其妙的发火,不会察言观色; 我有些小固执,既然爱了,就一定要执着的爱下去; 亲爱的—— 抱歉喽,我白薇薇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不会装淑女,喜欢大大咧咧;不会跟你撒娇,喜欢温温暖暖的生活 这样的我,你爱吗? — 自己傻傻的笑了笑,然后振奋了一下精神,吃饱饭下了操场,正赶上八点钟的集训。 蓝彪拿着一个成绩单,正用穿透力极佳的嗓音宣布:“同志们,昨天排雷比赛结果出来了,红军一共挖雷182枚,蓝军147枚!我们结合排雷的速度和人员伤亡人数判定,这一次排雷比赛,红军获胜!” “也!” 白薇薇狠狠的握了握拳,转头一看,很多昨天的战友都在跟她握拳挥手。 “多亏了小白同志,没有她的雷阵,我们也不会把所有的地雷都翻出来!” “是呀,小白同志的确学识深厚,有强大的军事韬略呀!” “切,你个挫!你以前没少说小白的坏话,典型的落井下石!” “草,都是过去式了,我当时不是头昏了吗?现在我终于认清了,原来白薇薇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不亏为首长的女人啊!”“废话,首长的眼光,能错得了吗?” 各种议论声也随之而来,白薇薇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很欣慰,她是一个有用的人,她不是一个废物,她没有让引导她进入芒刺的梁羽航丢脸! 她没给爸爸丢脸! 她没给自己丢脸! 秋水明眸偷偷扫了梁羽航一眼,男人含着不易觉察的薄笑,目不斜视。 他没有看她,但是她知道他是在用心看着她,她知道他此时心中的喜悦更胜于她。微微一笑,两只小手捧着热乎乎的小脸,眼眶还是红了红。 “咳咳,下面请安静一下。” 蓝彪清了清嗓子,严肃的时刻到了,有赢就会有输,接下来,昨天是蓝军的七八十名战士,将有二十人被淘汰出局。 白薇薇心中也替他们感到难过,但是她很明白的知道,越是残酷的考核,越是是对战士对生命的负责,你连平时的训练考核都挺不住,真正跟敌人交手,就等于死亡。 梁羽航看似无情,实则是一种对士兵们的爱,淘汰等于保护。 这么一想,不由得更是向自家男人多瞟了两眼,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他到底要经历多少,才有这么一颗深沉冷酷的心? 这一回,梁羽航终于很自然的回眸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白薇薇便脸上一热然后羞得全身都红了。 她终于知道梁羽航刚才为什么不看她,昨晚两人才激情四射的爱爱过,他知道她脸皮薄肯定会受不住,所以努力不去看她让她自然些,这写可好,她自己惹得,男人清澈见底的寒眸拢了过来,她顿觉自己是一丝不挂在他眼前的。 好丢脸好丢脸啊! 白薇薇赶紧装作脖子很痒的样子转了转头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也很自然的回避了那道表面冰冷实则火热的视线。 她,不敢看他。 该死的,真被大人说中了,只要一离开他,再见面之时,她必是不正常的! 这一回梁羽航显然是不打算轻易饶了她,大大方方的看了她足足有十秒钟,他很会找时间,所有的战士都低着头等待蓝彪宣布被淘汰人员的名单时,他出手了。 优雅的静立将自己家里的红虾子看了个够本。 这个老婆是越来越淘气了,竟然开始会玩了,昨晚他被她夹得差点断了,当真是不可自拔,看来,要想真正收拾了这个身强力壮的小妻子没点“过硬”的本领还真不行。 唇角一弯,他的日子,有趣了。 “按照比赛规则,输得蓝军一方,要淘汰二十人,名单就在我手中,我就不念了,中午张贴在军务楼前的布告栏内。名单上的人员,午饭后在训练场几何,有车来接!” 蓝彪面无表情,这种聚聚散散他见得多了,甚至,比这更血雨腥风的生离死别他都见过,所以,说起话来,依旧铿锵有力。 虎澈在他身后,明显的有些不自然了,虎澈就是这样,一到这个时候他就儿女情长不舍得每一位要离开的士兵,你看吧,待会儿他准保又得来抱他寻求安慰。 说起这家伙,很诡异,昨天半夜给他发了个消息:阿彪,周末k歌,李子豪说要给你介绍个小妞儿。 女人? 蓝彪脸色阴沉了一下。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不把女人当女人了,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个性伙伴,大家开心就上,不开心就散,彼此不要有任何的瓜葛! 爱情,离他蓝彪很远很远。 小妞儿吗? 蓝彪冷冷的笑了,随便,介绍就介绍,不介绍就不介绍,他对女人只有性趣却绝无兴趣。 视线之中,白薇薇已经被梁少的视线压得抬不起头了,蓝彪暗笑,见虎澈把战士们带走,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梁羽航:“梁少,收手吧,薇薇已经够可怜的了。” 梁羽航缓缓收了眸子,很满意这种效果。 他的薇薇,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队伍开始移动,白薇薇夹杂在人流之中逃也似的朝双杠走去,尼玛,男人的目光太淫荡,她窘。 什么时候真得好好回宿舍找同样是小媳妇儿的小路子聊聊,是不是结了婚的男人都这样子啊?整天看着自家娘子像猫看老鼠似的,一副随时都会扑倒吃掉的表情。 狂汗! 好可怕好可怕!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手臂力量训练,双杠。 这个她自是因为肩伤没法参加,就静静立在一旁观看。 这一看,她突然浑身一冷有个重大的发现,怎么没看到景微澜呢?那个萌萌的思密达哪里去了? 她昨天排雷的时候虽然挂掉了,但是因为牺牲前挖的雷很多,没有被淘汰。 当然,白薇薇撅起了小嘴巴,梁羽航绝对有一千种很自然的办法留住景微澜,那么护短的一个男人,想要留住自己的情妹妹还不容易么? 可是现在,景微澜思密达呢? 长长卷卷的睫毛微翘,东西一打量,真的不见踪影,奇了个怪了。 一转头,不其然的又对上了薄西亚那漆黑的眼睛,没等她别过头去,鸭子反应比她还快的扭转了身子走远了。 白薇薇脸上稍微有些不自然,是了,薄西亚的问题总要有个妥善的解决。 下意识的,她掏出了小绿,想了想,还是先试探一下自己家男人吧:大人,你了解薄西亚吗?政审过吧? 梁羽航正在和蓝彪商讨下一步计划,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吾爱”发来的,清澈的寒眸一瞟,就在士兵从中发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眸子暗了暗。 其实白薇薇的个头不矮,在女孩子之中算是高挑俏丽的了,但是在特种兵纯爷们儿的世界了,她真是好小好小的,眼下,她正大咧咧坐在一块石头上发消息。 指尖滑动,很快便回复,嘀:了解一些,怎么了? 白薇薇好像是很着急,急急的又发来了:老公,我请求和你见一面。 梁羽航盯着屏幕愣住了,然后侧头跟蓝彪交代了几句,走到了半山腰的一株香樟树下:来吧。 白薇薇收到消息皱了皱眉,真是个自大的男人,什么都不问,就“来吧”撅着小屁股身子欠了欠,小脑袋东张西望找了半天,怎么蓝彪边上梁羽航不见了? “在山下。” 虎澈受不了了,一看白薇薇在双杠边上低头一个劲的抠字就知道她发给谁,咱们梁少很少发短信,更不会给女人发短信,他有事基本上都一个电话搞定,这自从遇见了这位小祖宗,可是大有长进了。 笑了笑,他拍着白薇薇的肩膀:“小姐妹,找不到人了吧,喏” 坏坏的朝香樟树下努了努嘴,然后果不其然的就看见了白薇薇俏脸上的两个大桃子 虎澈唇角抽了抽,靠,梁少真是把人家小姑娘吃的死死的,这眼睛还能看见东西吗? 白薇薇连忙起身要跑,突然她就看见虎澈那种快笑抽了的模样,想了想自己的确是想着要见梁羽航了脸上表情那个了点,连忙一板脸,严肃的在虎澈耳边说了一句:“天窗开了。” 说完就跑。 虎澈大惊,连忙弓着身子夹紧两腿,然后慌慌张张的避过士兵们的视线躲在暗处,一看,长舒了口气,喃喃道:“幸好小猫没露出来,死薇薇,敢骗我。” 白薇薇迈开长腿在空地上跑着,长长的马尾带着自然的梨花卷儿,白皙的小脸微微有着汗水,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是带着一张晶亮的面纱,眉毛不浓不淡,眼睛大大圆圆,鼻子小巧挺直,一切都刚刚好,美得刚刚好因为一侧肩胛有伤,她拼命摆着独臂,脸上却毫无悲苦之情,反而泛着健康的红晕,带着世界上最美丽最单纯的笑靥她来了 梁羽航歪头轻轻解开了自己衣衫上的三颗纽扣,又含笑轻轻搔了搔头发,少许碎发轻轻垂落,一派娴雅姿容,恬淡极了,秀雅极了,很好的敛去了惯常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 要见自己的老婆,他很期待。 在离他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白薇薇越跑越慢然后在最后半米停住了,她忘了,愣住了,错愕了,她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就急急跑来了 男人双手环胸斜斜的靠着香樟树,头顶一片沁人心脾的绿荫,身带一袭兰芷清风的暗香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竟俊美如斯 “过来。” 梁羽航闷笑一声,他爱极了她那个迷糊的小样子。 长臂一展,将她拉倒香樟树后避过了训练场的士兵,碰到了她,就再也离不开她,那只手就那么柔柔的搭在了她的腰上。 眸光深邃起来,她开始回过神来了,目光有些闪躲。 按照他的了解,她的这副表情,就是有事情。 果然,白薇薇咬了咬牙,低着头,声音不大:“大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嗯。”淡淡的答应了。 “如果你发现了士兵里的某个人可能患有精神疾病,会怎么样啊?” 白薇薇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既必须要让梁羽航知道薄西亚的病情,又最好知道了之后也给薄西亚留条活路,所以,她来“商量” 梁羽航带着薄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么?能把她为难成这个样子,也真是够她受的了。 叹了口气让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你说的是薄西亚么?我知道。” 白薇薇懵了,她以为自己洞悉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结果梁羽航早就知道了。 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疑惑不解:“你知道他是” “是的,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大方向可以打上了精神病的帽子,老婆,你是怎么知道的?” 眸色微微复杂。 “我”白薇薇不想隐瞒,毕竟这是大事情,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你级别甚高,开不得半点玩笑“是小利子告诉我的,并且,薄西亚也承认了,还给我看了他吃的药。” “薄西亚找过你?”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树后的训练场地,那里,薄西亚始终是一副瘟鸡的样子,他这两天,倒确实是老实的很。 “嗯,他跟我道歉了。” 白薇薇死死的抱着梁羽航,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是感觉最好最踏实的,她从来都没想到过,竟然在除了爸爸之外的第二个男人身上找到了一种依恋的感觉。 何其有幸,那个能够给她一切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道歉?算他识相。” 单手挑起了怀中小人儿的下巴,轻轻命令:“闭眼。” 白薇薇愣神的光景,柔柔的吻就覆了下来:“哎呀,讨厌,我在向你汇报情况。” 小粉拳攥了又攥也没舍得打下来。 男人闷笑,然后放开了她的唇,但是大手依然死死的圈着她,把她一直都圈在自己的庇佑范围之内。 “你找我是不是想问我打算怎么处理薄西亚?” “嗯大人,我并不是想替他求情,因为你肯定也有你的考量,你做的决定我都赞同。眼下在你做决定之前,我只是想说一点,如果可以就给他一个机会吧,毕竟他是一个病人,行为处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只要他不再犯错就好。” 白薇薇吐了口气,说句心里话,离了他那性感的薄唇,她还真是有些失落。 咔咔,什么时候她也这么色了哦,胃口真是被他养刁了哟。 “不再犯错?他犯了什么错?还道歉他又对你不礼貌了?” 梁羽航反应超快,一下子扑捉到了白薇薇话里的漏洞,眉色一厉。 白薇薇一看他那副要杀人的表情,一哆嗦,靠,这个样子鸭子还能活吗? “他向我表白被我拒绝了,然后还是不死心,不过现在好了。” “嗯,这个人还有些用处,如果真像你说的收敛了,那便留他,不然,那就自作孽不可活。你放心,我已经在你身边安放了警卫。” 梁羽航手指轻绕,把玩着白薇薇的头发,白薇薇任由他摆弄也不恼,像个小鸟儿似的乖乖的趴在男人胸前,静候时光的美好。 你看,她果然是可以信任的,有什么事情直白的讲出来商量,他还是会听她意见的。 白薇薇心中被幸福充满,压在心底两三天的难题一下子解决了。 这样一来,薄西亚有梁羽航的管制,又不必走上死路,算是一个完美ending了。 — 随后,她又被男人狠狠的索吻一番才被放回到训练场地,一个上午的时光在听听看看想想中过得倒也极快。 午饭后,士兵们都聚在了军务楼前的布告栏下,大家神色异样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白薇薇没当回事儿,她知道一定是淘汰人员的名单公布了,上榜者心中难过使然,歪头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这一看,可不得了。 布告栏处除了一张白底黑字的被淘汰人员名单之外,全都贴满了同样的黄色纸头,上面同样都重复了一行血腥的红字: 景微澜,骚!z大第一骚!从z大骚到芒刺!**者不得好死! “啊!”白薇薇的小嘴巴一下子张成了“o”型,她脑袋嗡的一下子,左右一看,除了这个布告栏,军务楼的楼前楼后,墙上树上,全都贴上了同样的黄纸写着同样愤恨的话! 景微澜,骚!z大第一骚!从z大骚到芒刺!**者不得好死! 景微澜,骚!z大第一骚!从z大骚到芒刺!**者不得好死! 白薇薇又羞又气,同样是女孩子,她也是见不得这些话的,到底是谁在侮辱思密达景?用着这样**的词语,还伴着这样恶毒的诅咒! 是谁? 那只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竟然将触角都伸到翼风之窠了这个人定然不简单。 正在惊恐中,白薇薇突然感到了周围目光的异样,个别一些士兵开始看着她然后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白薇薇僵立当初,一瞬间,她突然心中了然了,她又要被孤立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战友关系又面临着残酷的考验。 冷冷笑了笑。 还会有谁? 景微澜,你果然够狠,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声誉来栽赃她。不过是因为爱情,有必要这么卑鄙这么狠毒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赶出芒刺? 白薇薇双手抱臂静静的朝山坡走去,不能再这样子下去,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她做的,她不怕! — 医务室病床。 景微澜不停的啜泣,梁羽航、衣丰、蓝彪、虎澈,军中四少全都静立在床前。 景微澜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纸张,上面不堪入目的字更显得触目惊心,她死死的咬着漂亮的嘴唇儿,然后眨巴眨巴萌萌的大眼睛,声音明显激动很多鼻音很重:“会是谁这么恨我会是谁啊?我从来就没招惹过谁羽航哥哥羽航哥哥” “擦!” 虎澈一拳锤在了床头柜上:“这绝对是咱们的耻辱,竟然在翼风之窠兴风作浪,要是知道那人是谁,老子一枪嘣了他!” 梁羽航眸色微暗,然后缓缓坐在床头,伸手要去抱景微澜,却没想到,景微澜猛然扭动了几下身子,第一次的,她甩开了他的拥抱。 惨白的小脸,睫毛膏都已经哭花了,不停颤抖的嘴唇,她不需要再说什么,看着就让人心疼让人难受。 “羽航哥哥!我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啊!”死死的咬着牙,举着受伤的胳膊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一副上不来气儿了的样子。 衣丰不敢再看,隐隐的又了刺鼻的血腥味儿,他知道景微澜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遂给了蓝彪一个眼神,自己暗暗退了出来。 掏出手机拨通了白薇薇的电话:“薇薇,是我,衣丰。” 那边,白薇薇声音听起来很淡定:“衣丰哥哥,我在凉亭里。” 衣丰挂了电话朝半山腰处的一个吊脚凉亭一看,白薇薇笑眯眯的举着一个矿泉水瓶子正在朝他挥舞呢。 “白薇薇。” 他轻唤了一声然后飞速上了山。 男人身子灵活矫健,在石阶上几个起纵,已经跨进了凉亭。 白薇薇绷着栏杆的扶手懒洋洋的看着他,他胸口喘着气,静静的立在她身前。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良久,突然都会心一笑。 “坐吧,这里景色很好呢。” 白薇薇豪爽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然后扭开矿泉水瓶盖子牛饮了一口,又豪迈的擦了擦唇角。 衣丰依言坐在了她身旁,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不管白薇薇同不同意,伸手抢过她的矿泉水瓶仰头就是一大口水,然后在她面红耳赤的表情中又将矿泉水瓶子还给了她。 一切走做得很自然,完全不避嫌。 心怀坦荡,何惧? “被冤枉了,还有心情看风景?” 衣丰淡淡的看着山下三五成群的士兵,声音绵软好听。 白薇薇好像没听懂似的笑着将头转来转去:“被冤枉了?谁?谁谁谁?哪个冤大头啊?” 衣丰轻轻将身子靠在栏杆上,两手也悠闲的展开:“嘴硬。不过放心,你还有我。” 白薇薇面容一僵,退下了伪装,刚才的欢快劲儿都没了,她很烦恼很烦恼,那明显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矛头明面上指的是景微澜,实则对着最近跟景微澜不合的她! “我还有你。” 她轻轻重复着衣丰的话,原来,在衣丰心中,就算是她和梁羽航交往了,甚至结了婚,他亦是不会放弃她的。 因为,他们是—— 朋友。 有朋友就有快乐! 友情是可以天长地久的! “衣丰哥哥,谢谢你。” 一抹阳光斜射进来,照在白薇薇吹弹可破的雪白脸蛋儿上,她扬着眉毛又做出气势昂扬的样子,示意对方自己心里完全没有问题了。 衣丰含笑,静静的看着她,透过她的小脸儿,也看见了她身后正拾级而上的高大男人:“不用谢我,你还要谢谢他。” “他?” 白薇薇心底一沉,转头,梁羽航已经寒着脸走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没有看白薇薇,静静的立在衣丰身前,抬高了下巴,浑身散发的气息更冷更危险。 衣丰也缓缓起身,看了看一脸尴尬的白薇薇,然后无惧的立在梁羽航身前,他虽没有梁羽航的霸气,却一样目光炯炯,毫不示弱。 “你—逾—矩—了。” 梁羽航薄唇微动,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冰冰冷冷的字词。 “你若是不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我会和五年前一样。” 衣丰同样语气很冷,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薇薇她是我的老婆!你没资格出现在这里,你更没资格和我老婆说话!你早就没有资格了。” 梁羽航蹙着眉头,五年前的一幕幕画面不断的闪回在脑海中,叫他痛苦叫他疯狂。 衣丰,他曾经最要好的生死兄弟,却背叛了他 “这是我的事。” 衣丰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朝白薇薇一点头,率先下了山。 “什么五年前,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薇薇不明所以,这两个大男人每次单独见面都好像吃了火药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情敌呢,真可笑,她和衣丰可不是那样的关系。 小手轻轻挽住了梁羽航的肩膀,却奇怪的发现他在微微颤抖:“羽航,你怎么了?” 每当严肃的时候,她便唤他“羽航” 梁羽航咬着牙,突然抱住白薇薇的脸就狂吻起来,弄得白薇薇莫名其妙,男人的火舌在她口腔里疯狂攫取温暖和甜蜜,她被吻得快不能呼吸了。 “老婆” 梁羽航轻轻将她推到一根柱子旁,大手已经肆意的袭了进来,疯狂的抓捏。 “呃”白薇薇轻哼了一声,眉头皱了皱。 就是这一个不舒服的表情,梁羽航马上意识到了喘着气放开了她,给她重新整好衣襟然后紧紧的抱着她,好像怕她随时会消失了一样。 白薇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小手也柔柔的回抱着,轻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歪着头娇嗔:“羽航你怎么了?” 梁羽航没有动,依旧将头埋在她的秀发间,良久,他才放开她改为拉着她的手:“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再失去你,相信我。” — 十二年前,他带着金球追到了火车站,却只来得及看到一张依偎在母亲怀里哭花了的小脸 事后他才知道,小小的薇薇在房间里拼命挣扎,撞破了额头抓断了指甲,她怕黑怕孤独怕寂寞,没有安全感 后来,她在房间里昏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家!” 她妈妈吓坏了,丈夫不在了,她只剩下唯一的女儿,女儿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所以,就算梁博和宋婉怡再怎么挽留,她都抱着小薇薇坚决要离开。 从火车站回到家之后,梁羽航整整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适应没有那个假小子的日子,很多次,他都拿着白薇薇吃香蕉的那张照片咬牙切齿:“土包子,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不久,梁羽航就被秘密的送到国外进行一系列的特殊培训,他唯一从家里带走的,就是那张白薇薇的照片 他咬牙告诉自己,这个土包子不听掌控私自逃离,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丑死了,还缺了一颗大门牙!” 这成了那段时间他的口头禅。 时间是把杀猪刀,高强度的训练,锤炼了他的身体磨砺了他的灵魂,终于,他不再提少年时代的那点往事 一切憾恨,深埋在心底 ---题外话--- 又是凌晨一点了,亲爱的们,早上好哟喜欢就请订阅支持吧,小脂码字也很不容易的呢,爱你哟,啵 075突如其来的任务 父亲的遗产安排,绝对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他从来就不否认自己当初找到白薇薇接近白薇薇的用心,他梁羽航从来就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只做自己! 但是,随着重逢一切都变了 遇见了她,他有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有女人敢忤逆他;第一次去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巴特罕;第一次开始去等待女人做头发;第一次被狗追;第一次疯狂冲动的想要拥有某一个人 一切的一切,画面一张张定格,却都是那张明媚不知人间愁苦的笑脸,给他温暖,给他希望,让他毕生难忘 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原本只是一种手段,最后他却当了真! 身子有些颤抖,无论是十二年前,还是那五年,他都不愿意再回首。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管不了过去只放眼未来。 不会再失去了,不会! 大手将小手更加死死的握紧,不让白薇薇有一丝一毫抽离的可能。 白薇薇撅着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什么呢你,傻大个儿!” 梁羽航薄笑,楼着她两人比肩下山:“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 “对了大人,那些黄色的纸头” 白薇薇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我都叫人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放心,没有人怀疑你也没有人误会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吗?” 梁羽航在她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无比宠溺。 白薇薇撅了撅嘴:“真的没有人误会吗?我不信,连我自己都怀疑是我做的,哪里有那么容易就信任我的” 梁羽航搂着她停下了脚步,然后扳着她的两肩,非常认真:“白薇薇,你是我梁羽航的妻子,怀疑你就等于怀疑我,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一气的?你放心,以前是我疏忽了,没有跟他们说清楚,昨天我已经讲明白了,你是他们的少将夫人,他们都很敬重你的,他们绝对会像爱戴我一样的对待你。” 可怜的老婆,被现实的残酷给整的有些不自信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怀疑自己。 殊不知,误会澄清了以后,再加上白薇薇无论是军事理论知识测试还是排雷比赛的表现都很优秀,她现在在士兵们心中已经形象高大起来。 没有什么再能轻易离间她和士兵们的战友情。 刚才他从医务室出来,就是士兵们好心的指路告诉他她在凉亭上。 “嘻嘻,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 梁羽航马上脸沉了下来,瞪了她一眼:“不然你又要给自己来一枪吗?我的小傻瓜,下不为例,不然大人我绝对叫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白薇薇赌气翻了个白眼:“哼!就知道这样罚我!你怎么不去罚那个幕后黑手呢?难道你不知道是谁贴的那些黄纸吗?” 一个上午就景微澜一个人没出来训练,并且,要是男人也断不会说出那么龌蹉的语句明显思密达景又要拖她下水了嘛。 “幕后黑手?”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然后叹了口气。 “澜澜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刚才从医务室出来的刹那,澜澜又一把抱住了他,苦苦哀求着他不要走以前澜澜绝对不会做勉强别人的事情,但是现在 所以,他只给了景微澜一个冰冷的眼神,外加一句:“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了澜澜,没有下次了 密林那一枪本就蹊跷,再加上今天这大字事件他最不想看到最不想知道的事情似乎要渐渐浮出水面了 “梁羽航。” 白薇薇轻嘘了口气,他的心情,她懂。 守护了十多年的女孩,一旦要失去,心情必不会轻松吧? 但是,她还是想冒险去触碰一下他的底线,于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如果所有的事情真是景微澜做的,你会还我一个公道吗?” 我和景微澜,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我要你处理掉你的澜澜妹纸,你会同意吗?还是舍不得放手? 梁羽航神色一下子就冷了:“她永远都是我的澜澜妹妹,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永远只能是澜澜妹妹,你放心,她以后绝对伤害不了你了。” 他刚打了电话给景飒,希望他来把女儿接走! 这是对澜澜的一种保护,更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白薇薇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儿:“切,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你的澜澜,那些事情明明就是她做的,你就是在护短!” 梁羽航飞快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好了,小醋缸子,下午还要执行任务呢。” 白薇薇不依,用胳膊撞了他的肋骨:“快说,要是小景再使坏,你到底帮谁?” “帮你!” 梁羽航捂着肋骨淌汗,回答得非常干脆。 “这还差不多。” 白薇薇彻底爽了。 女人嘛,不就图男人对自己的那点娇宠? 现在,她得到了!得到了一世的温柔 — 两人说说笑笑下了山,一到山脚,白薇薇就发现军五楼前多了一辆地方公安系统的警车,她很疑惑,转头看向梁羽航,梁羽航轻轻将她一推,她便随着士兵们开始集合。 白薇薇暗暗吃惊,按照这两天的作息,一般士兵们中午都要午睡到下午三点,但是现在,才一点啊,有突然急情? 三分钟的时间,所有翼风之窠的成员全都到齐了,军中四少非常醒目非常养眼的与士兵相对而立,梁羽航居中,其余三人环立左右。 此时,队伍后面又急急的走上一名中年公安干警,他朝梁羽航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发话:“同志们,我是公安系统的朱局。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中的部分战士马上要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协助我们公安干警解救人质!” 白薇薇斜着眼睛看这个脑满肠肥的朱局,没来由的对他没什么好印象,都吃的这么胖了,肚子都凭空呲出来三圈了,他还能抓匪徒? 也就是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瞎指挥的料! 偷眼再看纹丝不动神情淡漠的梁羽航,不由得暗笑,嘻嘻,自家男人,就是不一样。 左右一看,士兵们都在认真的听着训话,竟没有一个人拿她当另类,奇了个怪了哩,他们不恨她了吗,他们不恨她贴黄纸侮辱景微澜?他们真的没有误会她? 打眼一扫,所有的黄纸已经都被处理掉了,一轮风波暂时被压下。 蓝彪急着解释道:“市中心的利时百货里面,有一群匪徒劫持了上百名人质,因为怀疑匪徒头子的身份跟基诺有关,所以我们必须插手!现在我布置任务,报到名字的十五个人作为本次任务的特战员出列!” 原本利时百货顾客盈门生意红火,结果几个公安干警根据内线提供的可靠情报在三楼的厕所里活捉了一名小毒贩子,原本是件小事,没想到牵扯出来一条大鱼。 小毒贩子的同伙就在他身边,一起发动了这次的劫持事件。 蓝彪打开本子,把记录上枪法比较好的人圈了出来,给衣丰看了一下,衣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本子交给了梁羽航。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有意无意的朝白薇薇瞥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蓝彪请示完毕后开始继续发号施令:“本次特战员的任务主要是以狙击手的身份埋伏在利时百货周围的各大建筑里,负责狙击歹徒,确保人质安全!” “董志浩、楚剑、李雪峰” 白薇薇暗暗掐着手指,既然是狙击手,那一定是要挑枪法好的,并且,这次任务没有肉搏,相对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算来算去,她的老公大人应该会让她去的。 正想着,耳边声音也到了。 “白薇薇。” 她赶紧挺胸抬头然后牛逼哄哄的出列,作为十五名特战中的一员,无比骄傲。 梁羽航淡淡开口:“记住,人民的生命和财产是第一位的,所以我们的任务绝对不能失败!你们必须一击即中!没有第二次机会!” “是!”白薇薇目光定定炯炯有神,终于有真刀实枪的任务了,她很期待! — 特种兵的风格和公安系统的风格完全不同,一样的执行任务,朱局的警车“乌拉乌拉乌拉”的叫嚣着,还闪烁着红蓝相交的警示灯,凭空给j市制造了紧张气氛。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避让,只见一个风风火火的警车之后,跟着三辆迷彩越野战车,寂静无声,却带着逼人的威严和气势。 特种部队,低调的风格超强的气场! 十五名特战员已经全身都装备好了,头戴防爆偷窥,身穿精神的迷彩,领口上还挂了联系用的通讯工具,身后扛着雪亮的狙击步枪。 白薇薇直咬牙,真是太他妈的爽了,身后狙击步枪的重量一直叫她兴奋,东西嘛,你懂滴,越重的就是越牛逼质量越好的,刚才虎澈发枪的时候她就差点尖叫出了,是德国的a450耶!目前国际上最牛逼最精准的大狙! 操!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芒刺的武器配备都是一等一的好,看来梁羽航没少花钱! 趁人不注意,她偷偷把大狙端在手里,沉甸甸的咔咔,白薇薇偷偷乐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电视里也都放错了 你肯定见过一些肥皂剧里的女主贼牛逼的拿着枪高举过头顶,你也肯定见过女主狙击完了又牛逼哄哄的单手架枪放在耳边摆着酷酷的泡丝,甚至有些女主更牛叉,还把枪在手指上玩个玩个花样儿啥的! 都错了! 大错特错! 真正的军用枪支重得吓死人,尤其是步枪,连个大老爷们儿都要两手端着才行! 拍电影的都是塑料的! 白薇薇暗暗提了口气把大狙又在手里掂量掂量,好东西呀,她真是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反观另外十四名特战员,都是闭目凝神衣服非常专业的样子。 很快,车停了,虎澈示意大家跟着自己的小组长走到规定的点上,白薇薇眼尖的发现梁羽航、衣丰、蓝彪他们也都是一身特战制服手里端着狙击步枪! 她倒抽了口冷气,这次任务很严重吗?长官们竟然也都要下水? 接到了梁羽航寒眸的暗示,白薇薇不敢怠慢连忙跟着蓝彪到了利时百货对面的一栋大厦。 天台上,因为到处都是反光板和防晒涂料,有点刺眼,白薇薇眼睛一眯动作麻利的开始寻找位置。 耳麦里,梁羽航的指令清晰的传达过来:“009号注意,报告你的位置。” 白薇薇心中激动,在一处仰面卧倒瞄准了利时百货出口的侧面,然后回复:“报告首长,009号在18—1号位置,准备完毕,请指示!” 梁羽航显然一直在听,她刚报告完毕,那边命令就过来了:“随时准备,目标一出现,直接爆头!” 直接爆头! 白薇薇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是十五名特战员里面最特殊的一位,她是个学生兵,没见过真正的大场面,没有伤过人,更别提要杀人! 今天,她要开杀戒了! 手心里已经出汗了,她也不敢去擦,目光炯炯的瞄准,俯视着利时百货正门,那里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人烟,她既期待有匪徒出来,又有些畏惧。是对那极有可能终结在自己手里的生命的一种惶恐之情。 耳麦里突然就安静了,只是偶尔有特战员报告自己的方位和瞄准情况,梁羽航的声音很少,难得会冷冷的回答一句,他显然正在全方位的分析情况,里面有七八个亡命之徒,还有上百名顾客人质。 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良久,虎澈穿着防爆服一个人拿着喇叭朝利时百货的大门靠拢,他在里大门口还有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喂!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 呯!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虎澈凌厉的一低头险险躲过。 “操!” 暗咒一声他继续站好神色自若的喊话,刚那一枪,暴露了一个匪徒的位置,果然,耳麦里梁羽航冷冷的命令:“002号,七点方向,狙!” 呯! 一个匪徒从三楼的阳台上栽倒在地,一地红 白薇薇心里一抽抽,这是她真正意义是见过的第一个死人,幸好距离比较远她看不清匪徒那死不瞑目的大眼,不然她肯定不会这么淡定了。 强压下心头的震撼,白薇薇暗自感叹,梁羽航的指令真他妈的到位,老百姓把空间分成四面八方,他把空间分成二十四个点,精准,狠辣! 这帮子歹徒,遇到了我么的少将大人,你们完菜了! 虎澈扯着嗓子开始动员,宣传工作一向是他最擅长的,常常能够讲得小战士内牛满面,老娘们儿想要自杀。 “外面已经被公安和我特种部队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连个苍蝇都休想自由进出,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大是大非面前,人情事实真相,缴枪投降吧!政府一定会宽大处理!” 宽大个屁! 虎澈心里暗骂! 匪徒里面最大的头子代号叫“白眼狼”这个人在法国特种兵退役之后就成了大毒枭,眼下在基诺里面的职位不低 一定要活捉了他! 所有梁少都要亲自上阵了! 呯! 又是一枪擦着他的胳膊飞来,虎澈下意识的还是避让了一下,尽管穿着防爆服,但是子弹的力量太大,能躲尽量躲! “014,二十三点方向,狙!” 梁羽航在那枪射出来的同时已经发现了目标,冷冷的下着命令。 呯! 又是一个匪徒一头栽了下来,血流满地 血! 都是血! 衣丰呢?衣丰怎么办? 白薇薇下意识的眸光在楼下的各处搜寻了一下,没看见他。 心中暗暗放了心,估计梁羽航会安排他在防爆车里开数据吧。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利时百货的底楼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个匪徒高举着枪械缓缓走来出来,他头戴着肉色的丝袜,看不出样貌,典型的恐怖分子妆容。 虎澈斜楞着眼睛看他,他知道暗处肯定有匪徒死死的盯着自己,所以他笑得很灿烂很柔和,努力表现着一种宽大处理的情怀 “很好,我们欢迎你投” 投降的“降”字还没有说出口,那个匪徒突然眼中露着狰狞,头顶的枪也一下子话落,枪口瞬间就对上了虎澈的面门! 这是虎澈穿再多的防爆服都保护不住的死穴! “001,狙!” 耳麦中,梁羽航突然急急的命令,时间急迫,他来不及报方向,一切都要靠默契和反应了,那名001特战员没有让他失望,千钧一发之际“呯”! 一枪爆头,干掉了那个匪徒! 擦,001就是001! 白薇薇差点没吓傻了,虎澈大哥刚刚险些就挂了,用他的话说,老婆还没娶娃子还没生呢! 战场就是战场,瞬息万变。 不知道今天是梁羽航有意的还是怎地,正好让她见识了一个大场面。 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气氛空前紧张,哪里给你时间优哉游哉的瞄准,哪里给你时间耍酷扮靓?要你打你就必须一枪打中,没有后悔药吃! 想到此处,她更加严肃起来,小手搭在扳机上,时刻守护好自己的位置和瞄准点。 虎澈擦了一脸冷汗,耳麦中传来了他的咒骂声:“娘的玩阴的,梁少,老子又欠了你一命!” 匪徒们见瞬间就死了三个同伙,有所触动,毕竟,谁都不想死! 这回,两个匪徒又举着枪出来了:“别开枪!投降投降!” “我们是真的投降,不要开枪啊!”一前一后,两人相继出了利时百货的大门,落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虎澈眯起了眼睛,现在他看着他们头顶的枪有些打怵,这帮子没人性的家伙,说翻脸就翻脸,阴险狡诈,他不得不防。 脚下已经变化了步伐,对方一有异动,他好有个防范。 不料—— 呯!呯! 接连就是两枪! 那是从大厦里面射出来的,两个匪徒全都被准确的射中了后心翻着白眼儿倒了下去。 血 满地的殷红 那个画面太过刺激了,白薇薇面上神色不动依旧趴伏在高楼上瞄准,实则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好浓烈的红! 爸爸! 亲爱的爸爸! 您当年牺牲的时候,是否也是流光全身的鲜血? 不敢回忆,只要稍稍的跟那个画面沾边,她就全身都疼的抽抽。 她妈妈也总是一句话轻松带过:“你爸爸是光荣牺牲的,为了掩护他的首长!” 以前,她觉得牺牲是很自豪的事情,现在,她知道牺牲意味着什么她终于懂了什么叫血染的风采! “009,凝神!” 耳麦中,衣丰突然绵软的提醒了一句,他显然是看到了数据,察觉了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 白薇薇咬了咬牙:“是!”此时,虎澈怒,大骂:“你们连自己的同伙都杀,还有没有人性?” 匪徒穷凶极恶了,准备鱼死网破,见着自己同伙要投降的,宁可杀掉对方! 他们显然是不打算活了! “阿澈,退下!” 耳麦里,梁羽航突然命令虎澈撤回,他也感觉到了匪徒根本就没有投诚的意思,先将虎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军令如山,虎澈没二话小心的撤退了。 白薇薇单手擦了擦自己的汗水,转瞬间,就有四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有点懵了,狼告诉她,这是战场,这是在营救人质。 匪徒不死,就要死人质! 就像当年,敌人不死,她爸爸就死了! 她咬了咬牙,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努力使自己的视线更加的明晰。 耳麦里,突然又传来了衣丰绵软的声音:“梁少,红外热感仪探测出来,利时百货里面还有两个拿枪的匪徒,一个在11—4位置,一个在12—6位置。匪徒很狡猾,身前有墙壁遮挡,身侧是人质。” “知道了。” 梁羽航声音淡淡。 接下来就是将近一个小时的对峙和沉默,歹徒没有动,梁羽航也不动,只有公安系统的朱局躲在防弹罩后面不停的“屋里哇啦”做着动员工作。 良久,沉默了很久的耳脉突然又响了,衣丰绵软的声音突然高昂了一些:“注意,歹徒出来了,挟持着两名人质。” 梁羽航马上下达指令:“全体注意,目标出现,瞄准歹徒,必须保证人质的安全!” 静默良久的大厦突然有了动静,一个全副武装的歹徒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对闪着危险光芒的小眼睛,他一左一右挟持了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慢慢从门口走出。 白薇薇的精神一下子拎高了,赶紧凝神静心寻找最好的一枪毙命的点位。 耳麦里立时繁忙了起来,不断的有特战员报告:“八点方向狙不到!” “十二点方向狙不到!” “二十四点方向狙不到!” “六点方向狙不到!” “十七点方向狙不到!” 耳麦里各个位子上的特战员都很专业的飞快说着自己的情况,喊话的全都是狙不到的!局势现在很不利。 白薇薇稳了稳心神也跟着汇报:“五点方向位置不好!”话一出口,耳麦就沉默了 她说的是“位置不好”不是“狙不到”! 这个关键的时刻“位置不好”比“狙击不到”好上太多了! 防爆军车里,衣丰马上调出了白薇薇所在的点位电脑上不停的闪烁着歹徒和人质的热能图示还有不断变化的点位图 白薇薇开始全身冷汗直冒,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匪徒明显是个有经验的,利用了两名身材高大的人质作掩护,把所有的点位都牢牢的遮挡起来。 她的这个站位,正好守住了五点和九点方向,九点方向狙不到她干脆不说了,但是五点方向,似乎还是有机会的。 两个人质的缝隙中,歹徒的肩胛时隐时现,白薇薇很费力的瞄准,等待着梁羽航的指令。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他一定会叫她狙! 果然,耳麦中,梁羽航的声音陡然有些起伏,他似乎也在移动之中:“009,注意九点位置!” 白薇薇一愣,梁羽航竟然要她瞄准九点位置,有木有搞错? 她报告的是自己五点位置不好,她根本就没有说九点位置好不好? 那个九点位置是匪徒的太阳穴,被那家伙挡得狗一样的牢绷,根本就狙击不到啊! 军令如山,她不敢腹诽,密切注意九点位置的变化。 利时百货门口,穷凶极恶的歹徒开始喊话谈条件。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赶紧给我撤退离远点,不然老子一枪一个大家同归于尽!” 呯! 那货下手极狠,嘎嘣就是一枪搭在了右侧人质的肩膀上,那人质惨叫了一声身子往下一沉此时,梁羽航的命令也到了:“009!九点!狙!” 随着受伤人质的下垂,电光火石之间露出了人质的半个脑袋,还有那异常宝贵的一侧太阳穴 那是一名人命啊,活生生的要终结在自己的手里了! 白薇薇颤抖的扣动了扳机 呯! 呯! 暗处一颗子弹紧跟着白薇薇的子弹补了上去 梁羽航收了手身子一跃,翻入了利时百货的三楼 “啊!”“救命啊!”两名被挟持的人质捂着脑袋往死里大叫,那个肩膀被打伤的大老爷们儿更是吓得牛仔裤都湿透了 吧唧! 中间的匪徒中枪倒地 朱局带着两个公安一拥而上扛走了人质,救护车开始拼命的叫了起来“滴斗滴斗滴斗” 白薇薇闭着眼睛不敢再看,若是在平常,寝室里胆子最大的就是她,深更半夜看恐怖片,然后躺在被窝里兴致勃勃的给女人们将鬼故事的也是她! 自从童年时那夜她一个人经历了孤独和黑暗,她就恨透了梁羽航,是他!都是那个坏哥哥!他把她赶出了他的房间,然后还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哭过恨过畏惧过后来,她就再也没有什么留恋的,擦着眼泪坚决要离开梁家! 回到了东北,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坚强,特别勇敢,特别爱美,特别不喜欢人家看不起她 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不是见不了血腥的场面,只是这一次不一样,那是她亲手终结的生命,她没胆子去看 平时连猫猫狗狗都舍不得欺负的她,如今,杀人了! 头发已经全都湿了,身下也是一片汗渍 还以为自己全都准备好了,她是带着必胜的信念来做特种兵的,她坚强又乐观,自认为点子又多,军事知识也丰富。她从来没有想到现实是这么残酷,活生生的撕下了她所有的强悍的外表,暴露了她内心哪怕针尖儿大的小小弱点。 一切都被梁羽航无情的说中了:你只要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弱点,在战场上都会被无情的放大!就会成为你自己的死穴! 赶紧自己攥了攥拳心! 白薇薇! 打起精神来吧,你行的你可以的! 他们都是歹徒,是坏人,他们不死就会有无辜的老百姓死亡!你是在为民除害,你保卫了可爱的生命,你是光荣的你是对的!不要内疚了,你不用自责 死死的咬了咬下巴,她赶紧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小手搭着扳机面准大厦门口,随时准备接受下一个任务 “009!好样儿的!” 耳麦中,衣丰的鼓励送了过来。 其他特派员都心知杜明,十五个人之中,只有她是个学生兵,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简单了,首长及时的肯定也是必要的。 “大家注意,零号首长已经进入了大厦,注意狙击目标,保护首长安全!” 衣丰的声音虽然绵软,但是语速却很快,一番交代行云流水一般。 零号首长? 羽航! 白薇薇脑袋直发懵! 梁羽航你发什么疯啊,再等等那个匪徒憋不住了自己就会出来,你这样单枪匹马的,多危险? 这一回,是更大的恐惧! 什么并肩作战,什么生死与共,躺在沙发上想想容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说也容易,但是一旦至亲挚爱的人真正在经历危险,谁会那样淡定啊? “放心,梁少不会有事。” 头顶,蓝彪淡淡的交代了一句。 白薇薇心头一阵,知道蓝彪在安慰她,身不动低低的“嗯”了一声,比刚才更加认真的瞄准目标。 寂静良久利时百货的玻璃大门还是空荡荡的,里面没有任何响动。 羽航 白薇薇的心在一点点的沉下去。 她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见过厮杀搏斗的场面,她不懂梁羽航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生她只知道她的羽航正在和匪徒搏斗她的羽航有危险 羽航啊早知道心会这么痛,昨晚就不该用力的夹他,她发誓下回一定会对他好一点好一点再好一点! 作为一个妻子,她实在是不够格的,没有给他做过一顿饭,没有给他洗过一件衣服,甚至是爱爱的时候,她都板着一副死人脸孔木头一样的(咳咳,那个啥,这是白薇薇童鞋的自我反思,实际情况咳咳),她实在是做的很不够! 老公啊,赶紧出来,快点出来吧 她悔了,小脸都悔绿了。 悔到极致,变成了恶狠狠的发誓:梁羽航,你赶紧给我出来,晚上回家我给你烧米线吃!是那种粉好吃粉好吃的“龙嫂”牌米线哦!一般人家自己吃的时候都只是开水泡泡就吞了,但是,只要你平安无事的出来,老娘给你用水煮!米线跟筋斗! 不吃别后悔! 哼哼! 见了个鬼了咧! 梁羽航好像是感知了她的心声一样的,有动静了。 先是衣丰在耳脉里喊话:“首长已经制伏了匪徒,收队!” 偶也! 白薇薇笑着握拳,一回头,蓝彪也朝她微微一笑。 白薇薇拼命的往楼道跑,嫌电梯太慢,她自己爬楼梯,三五步一脚,走急脚跳一下,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利时百货对面的马路,虎澈正在那里严阵以待。 她要冲进去,虎澈连忙一把抱住她:“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给我悠着点,梁少自己会出来的!” 白薇薇兴奋的一点头,地上一滩滩的鲜血她好像都已经看不见了,直接无视,她的眼中,只有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咕噜噜! 先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戴头套的男人像球一样的被踢了出来,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一道傲然的绿色长影长身挺立在门口,他的身后,是潮水一般的人质 整个场面开始热闹起来,重获新生的人质叫着哭着跳着飞奔到自己亲人的怀抱里,高大的军官和美丽的女兵谁都没有动,隔着拥挤的街道和人群静静对视。 仿佛天地都安静了,彼此都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竟然是一样的频率 画面异常美丽,金色的午后,喧嚣欢腾的场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背景而已。 男人面如美玉,一身戎装,冷冽秀雅,清澈寒眸目光炯炯,瞳仁里只有人群中的那个美丽的女子。 女子浑身都被汗水湿透,鬓角上晶莹的汗珠一滴滴掉在地上,她无暇去管无暇去擦,整个人像个可怜兮兮的刚出了蛋壳的小鸡一样,毛都还没干,就只知道傻乐着傻乐着。 他和她静立良久,谁都没跨出一步,彼此只是笑着,眼角眉梢除了笑还是笑。 终于,白薇薇高举着一只手臂拼命挥舞着:“羽航!” 梁羽航抿嘴薄笑,视线朝周遭的人群瞥了一眼就马上又对上了她的笑脸,然后,大大咧咧的,伸开了自己的双臂 “羽航” 白薇薇兴奋的暗暗握拳,然后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过去,几个大步一跨,然后奋起一跃,整个人立时八爪章鱼一样的又挂在了男人胯上,死死的,任谁都拽不下来! “羽航” 白薇薇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做人哪,容易么?既渴望自家男人建功立业,又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 男人整天在你身边,围着个小围裙为你鞍前马后,你嫌他没出息;男人不鸟你自己中陷阵去了,你嫌他不贴心,又担心他不安全。 因为爱情,一切都变得很矛盾。 真是忧桑 “老婆” 梁羽航被抱得莫名其妙,他不过是执行了一个再小不过的任务,她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大人,我们回家吧!” 白薇薇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邀请着。 回家?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一句简单的话,在一个成熟男人面前,就变得有色彩得多。 “嗯,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白薇薇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他的侧脸啄了一下。 梁羽航俊脸一红,左右一看,然后飞速的抱着八爪章鱼上了军车。 白薇薇这样一副姿势,他自是不敢带她和十四个特战员坐同一辆车,偌大的军用越野车里,只有一名开车的士兵。 梁羽航将她安置了,然后笑问:“你会做饭?” “会!” 白薇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好的只要他平安就烧龙嫂米线给他吃的,一定要放一根香肠,然后再打两个鸡蛋进去,满满腾腾的煮一大碗,让他全部吃光光! 梁羽航眉心跳了两跳,他轻抚了一下眉梢,白薇薇那两下子,他是有数的,声音都颤抖了:“做什么?” “米线,龙嫂牌的!” 白薇薇只顾着低头研究他掌心的爱情线,头也不抬,她当然看不见男人一脸痛苦的表情。 梁羽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然后无比的遗憾:“明天吧,今天你们十五个特战员都要去吃满汉全席,这是奖励!” 这绝对会是一场很特别的奖励 深眸微暗。 “满汉全席?” 白薇薇将五根手指尖都含在了嘴里,一脸的艳羡,果然她改口改得也很快:“好吧听你的,今天先满汉全席,明天给你烧米线!” 梁羽航眉心直突突,他的老婆念念不忘要烧米线给他吃,那能吃吗? 一下子就垮了脸。 两人在车里相拥了一会儿,很快,开车的士兵报告:“首长,到了!” — 白薇薇一跳下车,就见十四名特战员也都一脸兴奋和期待的在那里列队,怪异的是,队伍里又多了几个人,景微澜、程亮、薄西亚、李子豪。 怎么把这几个学生兵都带来了呢? 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梁羽航,梁羽航正侧耳听蓝彪汇报情况,没有看她。 瘪了瘪嘴,她主动归队站好。 景微澜似乎心情很好,嘟了嘟嘴,然后神奇的笑了:“薇薇,恭喜喽,听说你表现不错,我很替你高兴呢,记得待会儿一定要多吃点哟!” 她哪里有那么好心! 白薇薇皱着眉绷着脸,不置可否。 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又真的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错。 回头一看,薄西亚连忙就避开了她的目光,一个人瑟瑟缩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白薇薇稳了稳心神,然后朝李子豪挤了挤眼睛:“豪哥,什么情况?” 李子豪一个没控制住,又露出了大大的牙根儿,看的白薇薇心里痒痒直想扭秧歌 “shit!我也不知道,你们去执行任务了,我们继续留在翼风之窠海训,训了一半就被校官从水里捞出来了就到这儿了。” 白薇薇快笑抽了,她赶紧捂着肚子,一件简单的小事,经过李子豪这么一说,准保逗笑。 “薇薇,你别理他,豪猪心里郁闷着呢。” 程亮闪着一副蓝色的镜片淡淡插话,白薇薇吐了吐舌头,问:“郁闷什么?” 程亮一脸的讳莫如深,看了看无所谓耸了耸肩的李子豪,又看了看一脸单纯的白薇薇:“男人的郁闷,你不懂。” 在白薇薇转过身去的同时,李子豪偷偷撞了程亮一下:“哥们儿,还是你了解我。” 都在翼风之窠呆了一个礼拜了,他已经整整六天没有摸女人开荤了,这对他这个号称是一日不摸咪咪必然萎靡不举的z大第一淫男来说,实在是难熬。 人家色都是暗地里色的,他西方教育出来的李子豪是明着色的,用李大帅哥的话来说:“哥是身淫意不淫!” 操! 他还觉得自己很高雅很坦率。 据程亮爆料,凡是上过豪猪床的女人,全都无比的留恋他,那厮一腿儿的好技术绝对对得起“z大第一骚哥”的美誉。 不过说句良心话,豪猪哥也是有范儿的,这厮上女人有三不: 处女不要! 咪咪小的不要! 眼儿太大太松的不要! ---题外话--- 宠文哟,男女主身心干净,结局happy,放心跟文,爱我就正版订阅吧,上手机潇湘站输入文名就能搜到也可以看,您可以坐着看,躺着看,趴着看,一边干活一边看,咳咳,荡漾了谢谢亲们的花花钻钻和票票,啵 076鸿门宴之我真的很想吐 尽管李子豪的私生活糜烂的一塌糊涂,但是因为他头顶有化学界天才的光环,又是年纪轻轻的博士生,长得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型男一枚,所以自愿冲到他寝室抢占床位的妹纸趋之若鹜。 在海训的时候,豪猪的火热被冰凉的海水一激,那厮很淫荡的扭头对程亮坦白:“老子趵突泉了。” 话刚落,他就被塞进车里运到这来了 “呃,同志们。” 虎澈咳嗽了两声开始宣布:“刚刚我们的十五位特战员表现都很好,所以呢首长‘特别’吩咐,要庆祝一下,今天给你们开了一个包厢,满汉全席,随便吃,大伙儿想吃什么吃什么,高兴的跳到桌子上啃也可以”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阿澈那厮,言多必失! 白薇薇心中奇怪,要说吃饭的话,那也没思密达景什么事儿呀,也没几个学长什么事儿呀,好诡异哟。 再次看向梁羽航,那人竟然和衣丰一起上了军车 擦! 不管他们这帮子人了? 有鬼! 绝对有鬼! 啊啊呀,啊啊呀,带什么刀什么带刀心中正忐忑,思密达景突然亲亲热热的挽上了她的手臂:“走吧薇薇,虽然你不当我是朋友了,但我却依然把你当朋友,走吧,难得我们一起吃个开心的饭。” 她的声音幽幽的,谈不上开心,但也谈不上惊悚,总之就是很古怪! 这位千金大小姐,军花景微澜,在众人面前又狠狠的高风亮节了一把。 白薇薇笑了,连忙搀扶着她:“还是我来扶着你把,你手臂上的伤,不方便。” 景微澜被揭了伤疤,脸色微变。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嘟了嘟可爱的小嘴巴,眨了眨可爱的大萌眼:“彼此彼此啦,谁也别扶着谁了,一起走吧。” 齐眉的刘海遮挡了她的额头,使得整张脸更加的小巧可爱,再加上白白美美的底肤,简直萌透了。 白薇薇摇了摇头:“唉,思密达,有的时候我真想给自己装上一根黄瓜上了你。” 这种大户人家里的清纯淑女,是最恨和她们这种杂草一起玩儿的,她知道,她现在真真正正的知道,什么狗屁友谊,她和景微澜,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友谊。 景微澜脸色微变,背光处,咬碎了银牙。 — 军车里,军中四少难得清静了一回。 带兵是个苦差事,士兵跑几圈,你就得跟着跑几圈,士兵晒了多少太阳,你就得顶着多少太阳。 虎澈连忙掏出白薇薇给他的防晒霜涂抹起来,一边把防晒霜往脸上擦了几把,一边笑得贼兮兮的:“我这小闺蜜的东西就是管用,又白又香的。” 顺便,他把瓶盖子扔掉了狠狠倒出了一大坨儿防晒霜,然后两手一搓擦到了自己的腋下,这厮很享受:“嗯,怪不得老有汗臭味,涂上了香香,果然是极好的。” 蓝彪唇角飞快的抽搐了两下,然后气呼呼的下车走了。 受不了他那样儿的! 虎澈扔了防晒霜大叫:“阿彪,你去哪里,等等我!” 军车中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只剩下了梁羽航和衣丰。 衣丰坐在副驾驶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情。 他永远是那么澄澈清静的样子,永远深深的把自己的苦恼埋在心底,然后默默的关注着身边的几个人,能帮就一定帮一把。 梁羽航索性戴上了墨镜,然后将座椅放倒,架着二郎腿浅睡起来。 两个绝对精彩的男人,相看两厌! — 包厢里,十九个士兵分成了两桌,基本上z大的几个学生都坐在了一起,只有薄西亚,暗暗的换到了邻桌。 白薇薇知道他心中有愧,眨巴眨巴眼睛没做声。 定睛一看,哇! 两只红心眼再次不停的闪烁再闪烁! 当真是满汉全席啊,梁羽航没骗她! 蒸鹿茸、蒸熊掌、蒸虎鞭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金丝酥雀、如意卷、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挂炉山鸡、生烤狍肉、随上荷叶卷、山珍刺龙芽、红豆膳粥、信阳毛尖凡是你所能够想象出来的,无所不有 “啊!”“哇哈”在场的除了景微澜,全都眼珠子弹出了眼眶儿 李子豪温柔的摸了摸虎鞭,爱不释手,他连连摇头赞叹:“啧啧真是好东西啊。” 程亮唇角抽了抽,干脆一把将正盆子虎鞭端在他面前:“快周末了,你赶紧补补,不然不够用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桌子大老爷们儿都放松了,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哄笑一片。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白薇薇第一个举筷子:“大家还愣着干什么,都是自己兄弟又没有领导,吃!” 动筷子的动筷子,开酒的开酒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吃!” “喝呀!” “干了!” “感情深一口闷!” “来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人怕见面树怕扒皮,一个饭桌子上吃饭,大家感情更深了 白薇薇也很高兴,一个人,如果你连吃都不愿意吃了,当真是可悲! 豪迈的扯下一个鸡腿儿跟程亮学长干了个“腿”儿,然后“啊呜”一大口吃掉,偶尔她斜楞了一下眼睛看景微澜,那丫头端庄的很,吃什么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 白薇薇暗笑,行,思密达,只要你不是坏就行,爱装你就装吧,反正也没人看! 熊样儿! “啊呜”又是一大口鸡腿。吃得小脸油油的,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可爱极了。 景微澜用餐浇擦了擦嘴唇,眼珠子沿着下眼睑从左边滑到了右边,又缓缓的从右边滑回到了左边,然后马上恢复成萌萌美美的样子,会心一笑。 吃吧吃吧白薇薇,很快,你就要什么都吃不下了,你不但要今天吃多少就会吐多少,你将会明天后天至少一个星期都吃不下饭 越想心里越爽,嘟了嘟小嘴,眨巴眨巴超大超美的眼睛。 大家正吃得尽兴,服务员妹纸又端着两个菜进来了:“嗯,打扰了,不好意思,这是首长给你们加的菜。” 这位妹纸年纪还小,嘴唇上都是一层淡淡的绒毛,显然也是青春期发育失败了的品种,估计是刚上班没几天,一说话脸就红,倒也纯情得很。 李子豪露出喜庆的大牙根儿,指着桌子中间:“放这放这放这!” 妹纸脸一红,放下菜就走。 白薇薇瘪了瘪嘴,什么菜啊,大眼一看,心中暗暗生疑:一盘子冒着热乎气儿的猪脑子,一盘子白花花飘着红酱油的豆腐脑儿 “哇塞!好吃,别客气,大家吃啊!”这回是景微澜在起哄,呼哈了一番自己却动都不动筷子。 白薇薇疑惑了,正犹豫,程亮已经细心的给她盛了一碗豆腐脑儿:“喝点吧,吃什么补什么。” 白薇薇面红耳赤,嗔怒的瞪着他一眼:“学长,你坏,下回我告诉储兰学姐去。” 程亮淡笑一下,似乎对“储兰”两个字不感冒。 白薇薇轻轻了喝了一下口,见景微澜依旧什么都没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整件事情未免太过诡异,她百思不得其解。 宴饮依旧在欢快的进行中,白薇薇由大口大口的吃东西改为吃一口看一下思密达景,吃一口皱一下眉头。 娘个球! 到底是啥子问题嘛! — 军车里,梁羽航眉心跳了两跳,一看手表,轻声命令:“差不多了。” 衣丰正襟跪坐,然后开始掏手机准备打电话布置任务,手机刚摸出来就被一只黝黑的大手按住了,虎澈脸色苍白(他是个黑脸汉子,要他脸色苍白该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啊),说话都结巴了:“梁少,衣丰老子,回回来了。” 梁羽航皱了皱眉。 衣丰微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阿澈,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虎澈擦了把冷汗,然后唇角抽搐个不停:“擦!阿彪太他妈个球的猛了,老子战败回来了。” 梁羽航立时就黑了脸:“胡说些什么?” 虎澈急眼了,直跳脚:“你们都不知道,实在太他妈的累了,我和阿彪开房去了,一人一间房,我们自顾自的想睡个好觉,结果你猜怎么着? 梁羽航和衣丰相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怎么着?“ 虎澈脸红了:”结果老子就睡着了,妈个巴子的,睡了一半阿彪打电话叫我过去他那房间打牌,老子火大了,正做好梦呢,老子说不去,阿彪阴魂不散的一定要叫老子去,说他房间有女孩子,打牌正好缺了一个人。“”老子一听就更火了,人家谈恋爱我去参合什么呀?老子坚决不去!老子就折了个幌子,‘三个人没法打牌,你们聊聊天得了’,阿彪那货还不放过我,说赶紧过来斗地主,正好三个人就够了!“ 梁羽航的脸越来越黑了,虎澈总是这样,说了半天还没个重点。”老子没办法,洗了把脸就去了,结果“ 虎澈脸又白了,是真的白 梁羽航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喝了口矿泉水:”嗯?“ 虎澈哭丧着脸:”结果阿彪给我开了门,身上只穿了一条迷彩短裤,这也就算了,反正阿彪的咪咪我也见过,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他房里果真有一个女的,是个裸女!全他妈的脱光了,一丝不挂,比阿彪还彻底“ 虎澈一边说,一边比着自己的胸脯:”那**,超大,有这么大这么大,晃晃悠悠的撅着老子两只眼珠子当时就弹出来了!“ 噗!梁羽航笑喷了,一口水噗在虎澈脸上,虎澈咬着牙掳了把脸:”梁少!你还要不要听了?“ 梁羽航擦了擦嘴,忍笑点头:”听听听,你慢慢说。“ 虎澈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擦着脸上的水:”然后老子就纳闷了,这是神马情况?要说是自己女朋友的话,谁平白无故的露着二奶给人看?当时老子的情况,那叫一个悲催,整个儿的进退两难。“”你说我赶紧退回来关上门吧,一则是阿彪故意叫我来的,打牌二缺一;二则就这么走了也显得老子太小家子气不够豪放;你说进去吧,那裸女全身都他妈的太耀眼了,老子被闪瞎了连扑克都看不见“”那叫一个绝境,真他妈的比吃枪子儿还难受,老子宁可去吃枪子儿嘎嘣一枪挂了得了“ 虎澈说得声情并茂,这厮就是有这个本事,把一件小事儿都讲得一惊一乍的。”后来呢?“ 衣丰也来了兴趣,淡淡的问道。”后来老子的修养全拿出来了,旁若无人的坐下打牌,我们三个人斗地主!妈个,那女的邪了个门儿的,还他妈的泰然自若跟老子要了根儿烟抽“”整场牌打的那叫郁闷,他们两一个穿的比一个少,都悠闲的很,老子上下都包紧了最保守,热得腚沟子都湿润了。“”那一个小时,老子流的汗比这辈子流的都多“ 梁羽航忍笑点头:”此事委实惊悚。“ 虎澈就一奇葩,什么鸟事他都碰得到,也真是服了! 蓝彪莫非是心里有事?这行为也怪异了些,好歹搞女人也得给女人留些颜面吧?把自己的床伴一丝不挂的展示在别的男人面前么?他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那女人更是奇葩中的奇葩,搞完了还能够静心的全裸打牌!和两个男人 真他妈的气定神闲! 服了!我靠! 梁羽航整了整衣襟:”阿彪在哪里?我去把他接回来。“”不用了,我回来了。“ 车外稳稳的一句,蓝彪两手插袋神色如常,他眯着狭长的眼睛,敛去了所有勾魂摄魄的光芒。 衣丰皱眉:”阿彪,你没事吧?“ 蓝彪耸了耸肩:”会有什么事?主动送上门儿的而已,她想丢脸就让她丢呗。“ 虎澈急了:”操!老子是无辜的!“ 蓝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个没经验的处男,这里属你最挫!“ 他的意思是,这里就虎澈一个是清纯大处男了。 难道不是吗? 衣丰就不用说了,梁少有了白薇薇,自己更是女人多了去了 闻言,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这五年,他的身上也背负了太多,那担子远远超过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极限”都别吵了,时间差不多了,收队!“ 梁羽航沉着脸下了军车,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脸色一寒。 虎澈看了蓝彪一眼,然后自告奋勇:”我去把孩子们叫下来吧。“ — 包厢里,大家差不多都酒足饭饱了,正嘻嘻哈哈的聊天。 景微澜轻轻啜了一口茶,然后扭头淡淡的看着白薇薇。 白薇薇一手拿筷子,一手握着一个巴特罕易拉罐,正在跟程亮说话,偶尔夹一根小黄瓜轻轻咬一口。 哼! 景微澜不动声色冷哼了一声。 那个土包子明显是吃的脑满肠肥了,肉都不去动了,改吃果蔬了。 这可怎么行呢?她不多吃点怎么行呢?待会儿可就什么都吃不下了,以后很多天也都将吃不下任何东西呢 嘟了嘟小嘴,睁圆了萌萌的大眼睛,脸上挂着灿烂又复杂的微笑。 思密达景左右一看,偷偷的白薇薇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薇薇,我跟你说件事儿,你肯定不知道吧?“ 小手温柔的伸了出去,又给白薇薇盛了一满碗的猪脑子蒸蛋黄儿。”什么事?“ 白薇薇挑了挑眉毛,这种大户人家的千金就是不一样,像她们这种土包子,若是跟谁结了仇,必定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景微澜不同,她太不一样了,简直就是海纳百川。 女人心,海底针! 景微澜故作神秘,嘟了嘟可爱的红嘴唇儿:”其实这顿庆功宴本来是给你没关系的,你们十五个特战员,只有你的表现,是不合格的。“ 白薇薇心里一沉,接过那碗猪脑子却怎么都吃不下去。”你什么意思?“ 她淡淡的问,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惑她很久了,她一枪狙出去的时候,紧跟着暗处也飞出去了一枪”没什么,羽航哥哥没跟你说,那我也就不说了。“ 景微澜好似故意在卖关子,一脸的云淡风轻。 擦! 白薇薇有些恼了,最恨这种拉屎的人,拉一半,剩下一半不拉完,然后隔空用屁啊眼硬生生的夹断,你说恶不恶心?”不说拉倒。“ 她不再追问,小景思密达永远有报不完的料儿,使不完的花招儿,跟着她,你得累死。 无视之。 看着她给自己盛的猪脑子,白薇薇笑了笑,然后优雅的舀了一勺递在景微澜的唇边:”思密达,爱你,吃吧,补补。“ 景微澜一愣,然后有些尴尬,一桌子人都在看她,她要是不吃的话显得太不给面子,损了她高风亮节的雅号。 小嘴飞快的一伸然后将一勺猪脑子都唆进了嘴里,缓缓咽下。 她当时的那副表情,像吃了苍蝇一般,却还要努力挤出弯弯的眉眼,一副很满足很享受的愉悦之情。 白薇薇朝她笑了笑,然后好像很无奈的瘪了瘪嘴。 景微澜变了脸色,齐眉刘海下,眸中凌厉的寒意越来越浓。 大家聊天正欢,虎澈推门而入:”都吃饱了没有?没吃饱再加菜!“ 士兵们展臂高呼:”吃饱了!校官,这顿满汉全席太给力了!“ 虎澈笑了笑,然后宣布:”走吧,下一个任务开始了。“ 下一个任务? 士兵们有些错愕,这都六点半了,还上任务?”芒刺“的强度也忒大了! 到底是素质过硬的士兵,心中诧异归诧异,一接到命令连忙收拾了自己整装待发。 白薇薇也用餐浇擦了擦嘴,然后把手机揣好离席,景微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走的时候,她看着两桌子的残羹冷炙笑了笑,等服务员进来的时候,她连忙嘟了嘟嘴,换上了标志性的萌萌美美的表情,跟着出了门。 在楼道里,白薇薇急匆匆的下楼,走得太快了滑了一个台阶,额头猛然撞上了前面士兵的后背。 那个人身子僵了僵,然后缓缓回头”哦,对不起!“ 白薇薇捂着额头道歉,抬眸,那人竟然是一脸晦涩的薄西亚。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薄西亚的眼神又变了,刚刚的碰触,他眸中重新燃起了火焰,那火焰转瞬即逝,又变成了死灰。 他推了推眼镜,正打算说句对不起,一个士兵就已经过来了:”小白同志,没事吧?“ 白薇薇摇头淡笑:”滑了一下,没事。“”走吧。“ 那个士兵伸出让她先行,自己则走在她和薄西亚中间。 白薇薇愣神了,梁羽航曾经说过,在她身边埋了警卫,这个士兵还有排雷的时候竹林的那个小跟班儿 心中是暖暖的,尽管老公大人不在身边,但她还是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关怀。 — 楼下,梁羽航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那个捂着肚子扶着墙出来的白薇薇,靠,真没少吃。 眉峰轻蹙。 这一回,士兵们都安静的上了军车,十五个特战员和四个学生一辆,长官们一辆。 军车里,大家都吃得很满足很过瘾,又全身都来了劲儿,一个个都在擦着自己的大狙,等待着待会儿再掀翻几个匪徒。 白薇薇垂眸静思,整件事都都有些诡异,有着太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需要安静,需要思考。 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要说是十五个特战员协助当地公安系统成功解救了人质,立了大功,那也不是每个人都开枪狙击了呀?再说了,特战员立功了,关学生并什么鸟事? 还有,梁羽航一向在武器装备上舍得花钱,其他方面,倒是和其他部队一样的,士兵们的衣食住行,都是标准的配备,这一顿两桌子的满汉全席委实太铺张了吧? 我的少将大人,你到底是准备哪般? 挑了挑眉头看了看身侧一直沉默的思密达景,发现她正静静的看着自己,脸上平静无波,似笑非笑。 白薇薇唇角飞快的抽搐了一下,好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惧! 正胡思乱想,车子突然停了。 车门霍地打开,虎澈示意大家下车。 白薇薇下车一打量,好陌生的地方啊,四周荒凉无比杳无人烟,草木凄凄阴风惨惨 j市附近竟有这等如同古代战场一般的野外? 一侧头,百米远处已经为了一堆人,都是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看样子,应该是梁羽航翼风团的人,他们人人都带着黑色头套,十来个人环形而立,中间似乎是包围着什么。 那是什么啊? 白薇薇撅了撅嘴,狐疑不已。 原本吃大餐时巨嗨的气氛一下子就降了下来,程亮他们也是狐疑,却没有放在心上。 虎澈整队,十九人一次排开立定站好。 白薇薇脑子飞快的运转,十五个特战员来了,这应该是梁羽航比较器重的人,枪法准,平时表现也好四个学生兵也来了,就有些古怪了把两拨人加在一起 白薇薇意识到了什么,大惊,愣愣的看着一脸淡漠的梁羽航。 大人,你又想考验我们了么? 这绝对又是一次锻炼和测试!十五个最顶尖的芒刺成员,再加上梁羽航一直寄予厚望的学生特种人才,他,心思莫测的最高指挥官,想干什么? 心思定了,精神也就集中了。 虎澈朗声宣布:”同志们,这一次训练,是锻炼你的心志!“”心志“两个字一说白薇薇身子就微微晃动了一下,她轻微的举动马上引来了梁羽航的关注,清的寒眸拢在了美丽的小身子上,眸色深了深。 白薇薇开始有些紧张,”心志“是她的弱项,她进入芒刺小组的第一天就知道了自己的弱点,她的弱点是梁羽航,她爱那个男人。 能够考验到她心志的,不会是又要虐俺家小航了吧? 含水的眸子轻轻迎上男人的目光,四目交接,一个无声的询问,一个一脸的关切和鼓励。 梁羽航薄唇微抿,傻薇薇,又在想什么了?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了,加油吧,期待你的成长! 白薇薇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只要别再看哪种玩笑,她都能够忍! 虎澈一直百米远处的环形队列:”同志们,我们都是将要同生共死的弟兄,所以实不相瞒,今天的任务的确是艰巨的,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坚强的挺过来!“”这是j市的法场,一直以来都是枪毙犯人的地方,你们的脚下,都沾满了犯人的血液“ 白薇薇轻轻垂眸,脚下都是荒芜的枯草,偶尔有一两朵寂寞的小兰花儿,哪里有什么鲜血,就算是有鲜血,那也早就化作春泥更护花了吧? 她努力挥开利时百货门前那个血腥的画面,努力不去想那个自己亲手终结掉的生命,她要变得强大起来,她要控制住自己的弱小,要强大,更强大才行啊!”那里,我们的战士包围着的,就是今天首长亲自逮到的匪徒,此人罪恶滔天,恶贯满盈,还记得吗?在利时百货,就是他,亲手打死了自己两个同伙,并且,有多名人质被他打伤!如果不是咱们首长暗中及时潜入了进去,两名少女就要被他威胁推下楼了“”他是基诺里的一个小头子,代号‘白眼狼’,专门负责贩毒运毒,今天他手下的人在利时百货跟人交易,结果被公安逮了个正着,由于毒品量实在太大,他就指使埋伏在周围的同伙开始挟持人质,差点造成重大事故!“ 虎澈拧着眉毛越说越激愤:”我们调查过,这个人以前在法**校训练过,很难搞,死在他手里的无辜百姓至少有一百来名所以,在审讯完毕录了口供后,首长特别命令马上枪决!“ 枪决? 十四个来自翼风团的特战员倒还好,加上白薇薇在内的五个学生兵就都变了脸色,除了景微澜微微皱了皱眉,其余四人包括白薇薇本人在内,都是一脸的震惊。 操! 嘎生猛的? 法场?枪决?现场版? 李子豪给程亮了一个颜色,有些挑衅,有些玩味儿,淡蓝色的镜片后,程亮不语。 白薇薇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锅,下午狙击的时候,她离地面很远,遥遥的一瞥,满地的鲜红,那个画面太过刺激了,她愣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适应,但是现在 咬了咬牙。 坚持吧白薇薇,这是必经之路,这还只是敌人的鲜血,以后在战场上,你若是心慈手软,那么死的就会是你的战友,你自己,你最爱的人! 她没有忘却,父亲,就是为了掩护战友而被敌人打死的! 坚持吧白薇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什么是应付不来的! 她暗暗握了握拳心,不住的给自己打气儿。 虎澈从第一个士兵面前缓步走到最后一个士兵面前,语速放慢,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你们中的一大半以上都没有见过死人,今天,就是考验你们的时刻了,亲眼看看我们翼风团的战士是怎么枪决犯人的,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要是不够强大,不苦练基本功,到时候死的就是你自己!“”靠,真是过瘾!“ 李子豪脸都抽了,这太重口味了,亲眼看枪决犯人,那个场面 十九个人默默的跟着虎澈蓝彪向百米外的刑场走去,衣丰转身上了军车。 枪决地点,十来名翼风团战士看见受训士兵来了,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正好一名戴着黑头套的战士一名芒刺士兵,穿插着站立。 白薇薇看了看身边一左一右的扛着枪的翼风团战士,但见他们脸都被黑面罩遮着,看不见表情,那黑洞洞里面露出来的眼睛里,毫无任何感情的色彩。 果然够狠,要枪决犯人了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有。 暗暗咬了咬牙,再看向环形人群的正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犯人被五花大绑的跪立在草地上,他面露着阴狠,一点对死亡的畏惧都没有,估计是被打了药,嘴巴张了张也没有喊出任何话来。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下犯人手臂上的刺青,就是他的那双罪恶的手,曾经祸害了多少条人命,今日他被之情枪决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不想看,真的不想看。 真正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这帮子歹徒死,就是芒刺小组的士兵亡一瞬间,她也理解了虎澈的那番话,残忍的动心,也是要经历的。”准备行刑!“ 蓝彪高声提示了一句,一名翼风团战士一下子就将枪头戳在了犯人的太阳穴上。 十九个芒刺士兵里面,有十来个人瞪大了眼镜长大了嘴巴,谁都没有见过这个场面,一阵晚风袭过,更加给整个刑场增添了几许狰狞诡谲的气氛。 梁羽航仍然在百米远处停车的地方等候,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就听”呯“的一声,枪响了。”我操!“”哎呦妈呀“”呕呕“”哦呕。“ 在现场观看的十来个芒刺的士兵都惊慌失措的朝他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就是那几个学生兵,龇牙咧嘴惊恐万状,一副死了爹娘的惊魂表情。 没见过死人? 果然幼稚!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几秒之后,所有的芒刺士兵都跑回来了,一个个面色发白,神情狼狈,不停的弯着腰一个劲儿的作呕,呕呕呕 李子豪干脆和程亮两个人面对面,你一口豆腐脑儿,我一口猪脑子 刚才依次吃下去的,全部都依次吐了出来 白薇薇也吐得很辛苦,一个人两手叉腰,上半身与地面平行,吐得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呕。呕呕“ 尼玛! 刚才那场面她毕生难忘,近距离观看一枪爆头果然刺激,一地的豆腐脑儿伴着血丝,甚至还冒着热乎气儿 那个杵在身子上被爆飞了的头颅就没个看了,烂西瓜一样的 呕呕呕呕 真他妈的恶心 虎澈蓝彪相视一眼微微一笑,然后虎澈一个个的拍着后背安慰:”不想自己死的这么惨,平时训练的时候就都给我精神拎起来,训练不努力,战场上丢性命!知道不?“”哎呀,你们轻点儿吐,悠着点,吐完了老子再请你们吃满汉全席“ 士兵们互相搀扶,一听满汉全席,再次迸发了呕吐的**,到处都是咳嗽声,到处都是作呕的声音 还吃个屁! 这辈子再也不想吃东西了! 呕呕呕 白薇薇很辛苦的拍了拍胸口,然后很虚弱的指了指虎澈,咬了咬牙。 禽兽领导,你们,都太坏了! 呕呕呕呕 只听李子豪惨叫一声露着超夸张的牙根儿:”完了,老子都呕出屎腥子了呕“ 他这一句话,虎澈变了脸色差点没吐出来。 虎澈发现,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喜庆哥了,能把他整恶心的人,果然是个极品! 白薇薇呕得很辛苦,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勇敢了一点,胆大了一点,但凡是都有个度啊,一切的风度和形象在见到那个画面全都崩溃了。 她越吐越凶,都已经开始吐胆汁了,被李子豪那么一说,她干脆蹲在地上埋头狂吐。”很辛苦吧?所以我刚才叫你多吃点啊,吃饱了再吐,多少还是会剩点营养的。“ 耳边,突然轻飘飘传来一句幸灾乐祸的话。 白薇薇红着眼睛一侧头,景微澜正蹲在她对面淡笑,见着有人在看她,她马上捂着嘴巴也做出很辛苦呕吐的样子。 难怪她刚才吃得那么少,原来她早就预知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好可恶,拼命的劝她吃,还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的猪脑子 白薇薇火大了,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胃,努力压下新一波的反胃感觉。 景微澜左右一看,轻轻移了过来,与白薇薇头碰头:”薇薇,放手吧,你不适合他。我说过了羽航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都追求了十多年了,你算什么,啊?如果你执意下去,很有可能下一个被爆头的,就是你哟。“ 她说得风轻云淡,手指还轻轻玩弄着自己长长的发梢,一点畏惧低靡恶心的神情都没有。 见着白薇薇青筋暴露的盯着她,她嘟了嘟可爱的小嘴巴,然后冷冷的说了一个字:”呯!“ 顺便还做了一个”爆头“的手势。 白薇薇一哆嗦,心里是拔凉拔凉的,景微澜不但落井下石,还在**裸的恐吓她,言下之意,如果她还是不离开梁羽航,就不只是一臂换一臂那么简单了,也许下一次,她要的—— 是命! 想一想她在密林嫁祸她的那一枪,想一想她被梁羽航拥抱时那种痴迷的目光,想一想那楼前楼后猩红的”骚“字 思密达啊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这就是童话里的公主吗?公主不都是很温柔善良的么?她到底是公主还是魔鬼夜叉? 既然如此,那么,景微澜,咱们俩彻底玩完! 白薇薇狠狠的喘了两口气儿,然后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好死不活的,偏偏此时蓝彪走了过来,景微澜一见有人靠近了,飞快的一把抱住白薇薇,做出两人患难与共一起呕吐的样子 白薇薇与她身贴着身子,好可怕的感觉,她感受不到景微澜的体温,感受不到她的心跳,心冷至此?”薇薇,我好难受!“ 景微澜迎上了蓝彪关切的目光,低低的在白薇薇的耳边装腔作势。 白薇薇虚弱的瞪着眼睛,轻轻的回了一句:”是吗?我也是!“ 一张嘴,毫不吝惜的将忍了半天的存货朝景微澜的肩膀上喷去,弄得她后背都是斑驳的污秽 唇角飞快的弯起了一个弧度,然后白薇薇在景微澜恼羞成怒的表情中擦了擦嘴,蓝彪走过之后,她笑了笑:”不好意思了思密达,见着你,我真的很想吐。“”白薇薇!“ 景微澜咬着牙。 见有人看着她这边,她不好表现过激,于是飞快的拿出纸巾拼命的擦着衣服,然后不停的捂着嘴作呕,斗争了半天,一张嘴,”呕呕呕“ 这一回,她是真的吐了。 — 记不得他们是怎么被运回到翼风之窠的了,只记得那一车子的人,全都软趴趴的互相依靠,谁都不能提吃的东西,一提全车的人一起吐。 白薇薇躺在了那张淡绿色的大床上,鼻息里都是好闻的兰芷味道,在梁羽航的房间里,她感觉好很多,但是她还是不敢闭眼睛,一闭眼脑中就会跳出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不但是她,十九个在现场的士兵谁都疯了傻了一般的,大家各自在自己的宿舍静心修炼,任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开口。 谁都不再想吃东西了,这辈子都不想吃! 梁羽航松了领口的三颗纽扣,衣袖也卷高了,一派淡雅。 他把白薇薇扶起坐好,然后在她后背放了个靠枕,一杯清淡的绿茶递了过来:”喝一口吧,会好些。“ 白薇薇一扭头一白眼。 坏人!谁理你! 梁羽航看了看杯中的茶水,又看了看让他碰钉子了的白薇薇,摇头浅笑。 他低头自饮了一口,却并不急着咽下,优雅的放好了杯子,然后一把扭过白薇薇的小脸,不管她需不需要,撬开牙关就给她灌了下去。”四个小时没喝水了,想死吗?嗯?“ 声音清清淡淡,脸上有些愠色。”梁羽航,你变态!我讨厌你!看什么枪决犯人,好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白薇薇被迫咽了口水,然后就是愤怒,她抓起身后的枕头就朝梁羽航身上砸去,男人避也不避,铁青着脸任她捶打。 白薇薇饿得前心贴后背没有丝毫的力气了,乏了,气呼呼的枕头甩在一边,依旧给梁羽航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侧脸。”好了小东西,别生气了。“ 梁羽航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然后起身走到卫生间准备给她拧块干净的毛巾来擦脸,把毛巾上的水珠子搅尽后,一抬眸,就看了镜面上贴着的便利贴,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优惠券“。 什么优惠券?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低低的念道:”no。2免费为爱爱续一个小时。“ ---题外话--- 宠文,文风轻松,看看都心情好,小脂这么努力,您忍心不订阅支持吗?爱你,明天见哟! 077快使用优惠券嘿嘿哈嘿 眸色渐浓,如玉的长指将“优惠券”轻轻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 是no。2吗? 那么肯定还有no。1、no。3。了? 白薇薇,你到底还藏了多少这种让人尖叫让人疯狂的优惠券? 梁羽航唇角一弯。 他的小妻子,一天到晚的总是给他制造状况,惊喜不断。 拿着毛巾又走到了床边,刚要给白薇薇擦把脸,白薇薇就一赌气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了,她缩成了个球儿,任凭他怎么唤都不出来。 “老婆,吐得都臭了,快擦把脸。” “不擦!正生气呢。” 白薇薇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 “乖,来,老公给你擦!” 梁羽航尽可能的把声音放得温柔,缓缓的拽下了被子,被子里面,白薇薇摆着一张臭脸。 “梁羽航,你太可恶了,难道我们每个人最终都会死去的,你就把我们每个人都先杀死一遍吗?你知不知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经历的?闯过去再说,碰到了就是碰到了,碰不到就碰不到!为什么要什么事情都要我们经历一遍呢,你不知道那有多么的残忍吗?” 白薇薇闭着眼睛不看他,反正就是扯着嗓子一顿咆哮。 管你个球! 火大了! 两个人的思想起了强烈的碰撞! 一个独断专行的将特种兵所有经历的一切都预先排练一遍,力求万无一失;一个极力反对,认为要互相信任,经历危险的时候会人品大爆发处理好的! 看着身下紧绷着小脸气得冒泡泡的小人儿,梁羽航无奈的摇头解释:“老婆,你不懂,一定要强悍无情才行,如果你遇事不够沉着冷静,那么就会死,敌人是残酷的,可不像你老公,凡事都绝对会让着你。” “强悍?无情?强悍什么?我本来挺强悍的,我也够沉着冷静的,我一直都在控制自己,我拼命的把自己逼到极限!没有你我也在坚持,我都在努力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努力!可是,我悲伤的是,不是敌人把我逼疯,是你们这些军官把我们逼疯的!知道吗?我今天不但开枪了还看着别人开枪你看看我的这只手” 白薇薇一把拉高了自己的手臂,将纤纤素手伸到梁羽航眼前。 “就是这只手,就是这根手指,当时扣动了扳机,我杀人了,我白薇薇今天杀人了我不但杀了人,还看着人被杀梁羽航,如果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有意义吗?你能告诉我还有什么要经历的吗?” 白薇薇越说越激动,干脆从床上跳起来直跪着跟梁羽航大眼瞪小眼。 她生气的是,她总感觉自己的对手不是敌人,是这几个操控芒刺的军官!把他们整来整去的,整毛线啊?她有够坚强的,放心好了啦! 那些没意义和近乎变态的训练,比如近距离观看枪决犯人,就算了吧? “白薇薇,我再一次告诫你,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知道吧,你今天根本就没有狙中那名歹徒,要不是我急急补了一枪,歹徒明白过来之后反手就会将两名人质打死!白薇薇,你的犹豫差点害死了无辜的百姓,会死更多的人,你明不明白?” 梁羽航冷了脸,不是他无情,如果现在手软,真正出任务的时候,会害了这些士兵的。 所以,他还是决定说一说白薇薇在楼上的那一枪。 白薇薇错愕:“你说什么?我没杀人?我没有狙中那个匪徒?怎么会?九点位置我瞄了很久了” 梁羽航摇头:“因为当时你犹豫了,就是那零点零几秒的时间,歹徒在你出手的刹那位置变了,歹徒不是静止不变的靶子,他是移动的运行中的,一旦机会来了必须当机立断出手,不然就是更大的损失!” “啊”白薇薇脸一下子就红了,瞠目结舌,难怪当时她的枪声响起紧跟着暗处也响了一枪,竟是梁羽航在千钧一发之际急急的补了一枪。 白薇薇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关,是高兴自己这双手依然是干净的,还是难过自己的心里素质终究是不过硬,还是靠了梁羽航才完成了任务。 低下了头,态度没有刚才强硬了。 事实摆在那里,她的心理素质仅限于理论上,一放到实际中,还是太嫩了些。她是这样,那么其他士兵必然也是这样的,梁羽航就是未卜先知算到了这一步。 梁羽航摇了摇头,这种场面,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手轻轻将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然后柔柔的摸着她的后背,从性感的脊梁,缓缓的一路下滑,来到了她文胸的挂钩,还有圆润的小屁股。 “老婆,如果累了就歇歇吧,我永远是你依靠的港湾。” 声音低沉,却很有力。 白薇薇,如果觉得辛苦就退出吧,做我背后的女人,无须惊,无须苦,无须四下流离,只要每天在家里等我得胜归来,就好!寂寞了就生一大堆的孩子,跟他们讲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 这样可好? “老公,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了。” 白薇薇眨了眨眼睛,终于小手缓缓伸向男人的腰肢,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雷锋同志说过:对待敌人,要向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无情! 她今天是孬了些,真正开枪打死人的时候,手软!见着歹徒被打死,腿软! 白薇薇,要加油哦,你不是想成为什么样子的女孩,你也不是想成为什么样子的女人,你是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战士,你的目标是像爸爸那样! 杀人就畏惧了么?看见人死在面前就打怵了么?回家吃奶去吧! 眼眶红了红,小嘴一瘪:“老公,我不该乱发脾气,我发现是我太懦弱了,还需要历练” 没有任何的遮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生气了就告诉他,想通了也要告诉他,她白薇薇的爱情,简简单单;她白薇薇的心灵,坦坦荡荡。 梁羽航薄笑,眸色深深。 “知道了就好,你已经很棒了,赶紧把衣服换上吧,我们放假了,回家。” 按照惯例,今天是星期五,所有士兵都放假两天,星期一早上八点在翼风团营地集合,然后再由专车送到翼风之窠。 “放假?” 白薇薇漂亮的大眼睛里都露出了光芒,真是太好了,她已经离开寝室五天了,这五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经想念305那个小淫窝了。 “嗯”眉头皱了皱,指着梁羽航手里的拎袋“为什么要换衣服?我自己带了的” 梁羽航把三五个豪华拎袋交到她手里,然后又给了她一张金色的信用卡。 “随便你换不换,反正都是给你的。” 白薇薇愣愣的接过那些拎袋和信用卡,随手一翻,都是没有标牌的内供高档货,这种服装都是特质的,根本就不在世面上出售,你有钱也买不到! 靠! 她越翻越兴奋,超漂亮的衣服啊,好几件都是今年流行的里层雪纺外层蕾丝的材质,好有女人味儿啊,喜欢,真是好喜欢 又看了看手里的信用看,她笑了笑然后一下子又交到了梁羽航手里:“大人,衣服我收了,这卡就算了,我自己钱够用的喽!” 客气什么?老公给买的衣服,喜欢就穿! 至于那张卡她兴趣不是很大 “呃”梁羽航黑了脸,又一把将卡塞在了白薇薇衣服口袋里:“你脑袋秀逗了吗?衣服能值几个钱,有了这张卡,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后者交代警卫帮你买也行!” 白薇薇瘪了瘪嘴,然后点了点头,那就收着呗,反正她也不会用的。 想了想,手指轻轻点了点嘴巴,然后顽皮的笑了笑,坏坏的看着梁羽航:“大人,你又给我衣服又给我钱,想潜规则我?” “潜规则你?” 梁羽航差点没气得吐血,她是他正宗的小妻子好不好,换成了别的女人呢,他用得着这么淘神费力的去想去安排吗?他梁羽航自己的老婆,用潜规则吗? 直接明着来就成了! 长舌先吻了上去,又快又狠一下子攫住了小小的菱唇,不断的蜿蜒蠕动,不断的交换彼此的甜蜜,该死的,碰她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每一次他都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悸动疯狂! 沿着颈子一路下滑,在深沟里打了两个转,正想到更美更好的地方去采撷,白薇薇凉凉的说了一句:“你不是说结婚证做好了吗?我怎么还没看见啊?亲爱的少将大人,只要一天没有结婚证,你就是在潜规则一个小女生,小心我出庭指证你!” 梁羽航身子一僵,缓缓抬起了头 怀中的女孩子脸色光洁又白皙,是那种干净到剔透的美丽,再加上刚才的轻微折腾,恰到好处的晕染了两朵红云,鬓角柔柔的长发有些凌乱,自然又充满了魅惑 她就像个含苞待放的小牡丹,等着他滋润,等候着他去爱抚。 但是,证呢? 光明正大将她揽在怀中据为己有的红本本呢? “好老婆不淘气,你先在房里换衣服,打扮的漂亮点,我下楼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回来。” 梁羽航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给她把卧室门关上,然后噔噔噔噔的下了楼 — 办公室内,梁羽航端坐在紫檀木椅子上,冷冷的命令:“警卫!” “是!首长!” 门外立即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兵。 梁羽航一看,正是那夜替他送材料的警卫。 “记得我那夜交代你送交的结婚审核材料了吗?你给我送到哪里去了?” 声音已经冷得不能再冷,脸色如万年寒冰。 他怒了,一下楼就给部队的留守的张校官打电话,人家根本就是莫名其妙,连声说没有收到材料,不然少将大人的事务,就算是通宵他也绝对的给办好办妥。 部队没有收到他的材料,这怎么可能? 又追问了一句,张校官恍然大悟:“首长,那夜倒是收到一个翼风之窠送来的文件袋,但是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啊?我当时还意外呢,就没当回事儿!” 空的? 梁羽航脸色铁青,眸中都是凌厉之色。 “呃准确的送到张校官手里了。” 警卫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回答,眼前是他最敬爱的首长,他交代的事情,就算是掉脑袋也要完成了,他怎么敢欺瞒和怠慢? “送到张校官手里了?那他怎么说是一个空袋子?里面的表格呢?嗯?” 梁羽航一圈砸在而来桌子上“咔擦”紫檀木书桌就裂了一条手指宽的缝隙,文件袋的一端都是绕绳的,不是认为的故意打开,根本就不会掉出来! 警卫脸色苍白,一脸的惊骇,他年纪不大,没见过什么场面,只知道敬爱的首长交代的事情让自己办砸了,悔恨难当。 “首长我我真该死,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会丢呢?不应该,不应该啊”梁羽航寒着脸,他亲手挑的警卫,脾气秉性他都是了解的,他应该是不知情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搞破坏。 “你好好给我想想,当夜从我这里离开之后都去哪里了?见到了什么人?” 声音并没有缓和一些,错了就是错了,他绝对不会姑息。 警卫眼眶都红了,想了想,声音哽咽:“首长,我真的不敢耽搁,下了楼帮虎澈教官送了个药,就直接去营地张校官哪里了。” “虎澈?” 梁羽航眉峰轻蹙。 “送药?给谁?” 警卫擦着眼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事情办砸了,他非常难过。 “给景微澜同志送了两瓶药膏!” “澜澜” 梁羽航子暗了暗。 “你把当时的情况都给我说一遍,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指关节又用力的在碎裂的书桌上敲了一下,这一回,心痛多过了愤怒。 警卫认真回想了当时所有的细节和路线,然后一一禀报。 “你走吧。” 梁羽航单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小伙子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淡淡的低吟了一句:“澜澜真的变了” — 结婚申请表丢了,可以再写。 但是人心丢了,还能够找得回来吗? 那个总是天真无邪跟在他身前身后的萌萝莉,那个军中的最可爱的小妹妹心痛 梁羽航迈着沉重的步子又上了楼,刚一走进客厅,他就错愕惊呆了,撇去了心底的不快,眼底里带着惊艳和欣赏。 如云如雾的黑色长发,带着自然的梨花卷儿,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每个男人都心动都失去抵抗力的中分长长弯弯的眉毛,线条流畅,弧度诱人,浓淡相宜,欲语还羞大大圆圆的眼睛虽然没有任何的描画,但是很亮很清澈,再配上上迷死人不偿命的长长卷卷的睫毛,美得不可方物 那小鼻子就更没个说了,精巧,挺直,如玉砌成一般,华丽无双唇上没有半点脂粉,却红得诱人,泛着点点雨露光泽,致命的吸引着他去吮吸,去舔舐 那张脸在柔和的灯光下已经叫他惊呼低叹,这都还不够,这都还不算! 天鹅般完美的颈项,洁白傲人的胸器,强悍的事业线,深v没商量!窄腰,柔嫩得不盈一握,那弧线到了臀部突然放大,然后又无比自然的下滑过度了长腿 身段儿已经玲珑绝美的不可挑剔,再配上女人味儿十足的裸色长裙,无袖,低胸,裙摆拖至脚背 她嘴里说着有自己的衣服,临了还是乖乖的换上了他定制的裙子,她是在乎他想法的,她是爱着他的。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扎辫子,就松了发绳 墨雾一般的柔发,裸色的纱裙。她就是每一个男人那最性感的女神,梦中情人! “老婆” 喉结华丽丽的滑动了一下 他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他对女人的诱惑力视如不见,他一向洁身自好,甚至刘紫恒全裸着蛊惑他的时候,他宁可废了自己! 但是,现在—— 他,情动了。 呼吸变得急促,没再有任何的言语,眸色一暗,不由分说,几步上前一弯腰打横抱起了自己心尖儿上的女人 “大人,这衣服好暴露啊,我怕我穿不出” 白薇薇一回眸,话还只说了一半,就被男人一口吞了下去。 男人如同野兽,呼吸急促到了极致,他已经不分部位了,见着什么都吻见着什么都舔见着什么都咬 “呃人家只是试了件衣服”她喘着气,拼命的闪躲,头转过去了脖子就落入了狼吻之中,脸色过来了胸就遭了殃,人还在他怀中,却已经是躲过了这里躲不过那里,很快,全身都被洗劫一空。 “你好美,真的好美” 男人的声音沙哑不堪,最原始的赞美,最真诚,最动情最原始的方式,最能够代表此时的想法和态度。 白薇薇已经被扔在了大床上,她用手臂轻轻挡住自己的眼睛,尼玛,什么情况?她不过是听话的换了条裙子,他不过是下楼办了点事情,为毛当两人重新见面的时候全都**一般? 男人一直在忙活着,忙活自己,也在忙活她。 肩膀上一凉! 擦! 梁羽航直接从中间纵向把裙子左右扯开,顺着深v的纹路,将上半截的衣服全都退到了她的腰间。 靠! 白薇薇悲愤了,那是好贵的衣服好不好,就这么废掉了?该死的男人,钱多没处花是不是? 心到,话也到了:“梁羽航,不是说放假了吗?拿不出结婚证就请离我远点,休想潜我!” 梁羽航已经将全部的焦虑都锁定在她的身上,唇角魅惑的勾起弧度,声音充满着男人的魅力:“但是我有优惠券!” 修长的手指大咧咧的从军装的上衣口袋里夹出一张便利贴,然后就是一阵低低的闷笑。 白薇薇脸上大红,还想死不认账,真是羞死人也,恼了,她就是耍无赖:“优惠券过期啦!” “过个屁!” 梁羽航脸一寒爆了粗口,很快大手就摸向了裙摆,飞快的撩高。 白薇薇咬着牙,然后坏坏的笑了,趁梁羽航专注弄她衣服的时候,飞起一脚,正中男人的下巴! “呃”梁羽航根本就没有防备,在他扯下了大嘴猴的同时,下巴也差点脱臼了,恍恍惚惚的最后一个瞬间,他看见茂密的从里一动,然后自己也中招了。 身子一个踉跄没有站住,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大嘴猴顽皮的在空中翻了两翻,然后华丽丽的从空中飘落,然后挂在了他的面门,一股子女性迷人的香味就扑了过来 俊脸一红,一把将大嘴猴按在手里,脸绝对是猪肝色的:“白薇薇,我恨这个大嘴猴!” 他的身边,有两个极品! 虎澈酷爱哈喽凯蒂,那该死的猫总是在他房间里晃悠! 他老婆白薇薇钟爱大嘴猴,从袜子到小底裤,擦! 还让不让人活了? 悲愤交加,脸色更加铁青了! 好东西没有吃到嘴里,下巴上还被踢了,自己又被大嘴猴无情的欺负了,熊熊怒火在燃烧,男人嘛,没有最禽兽,只有更禽兽! 邪魅的将大嘴猴掐在手里,然后神色晦暗的低头轻嗅一下,就是这个小动作,足足让白薇薇慌了神 疯了疯了,她男人梁羽航已经疯了! 慌慌张张的拉高了两个上衣袖子,然后下地就跑! 不想那个地方肿成桃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为了活命,她不惜真空! 洁白玉足在空中跳了两跳,然后就朝房门扑去,慌慌张张提着裙摆的样子,活像个美丽的落难公主,招人垂怜,惹人疼惜。 只要出了这个房间,她就大叫,警卫必然上来,至少那个好事儿的虎澈哥哥肯定会来救她 尼玛! 梁羽航,大臭蛋! 老娘要放假了,今晚不伺候! “想跑?” 梁羽航身子纹丝不动,大手轻轻一挥,就扯住了一把乌黑的头发,白薇薇瞳孔缩了缩,然后是一脸的绝望,认命乖乖的龇牙咧嘴的立正站好。 男人,手长脚长总是要占些便宜的,关键时刻,掌控一切! 呼吸特别的急促,梁羽航显然是情不能自禁,他彻彻底底的沉沦的女人的美丽之中,还伴着求之不得的懊恼。 白薇薇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不料,男人轻叹一声却最终紧紧的抱住了她,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耳朵,咚咚咚,咚咚咚,心跳强劲。 “不想就不做,我不会勉强你,你不需要这么畏我。” 良久,他终于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大赦了白薇薇。 嘘! 白薇薇流着汗,静静的趴在男人的胸口,她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刚才好心情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因为刚跟虎澈约好了晚上k歌,带着她305的好姐妹们。 尼玛,现在都八点了,要是再跟这大帅哥爱爱,还k个屁歌! 爱情诚可贵,友情价更高! 自家男人,就忍忍吧! 小嘴瘪了瘪,她也很心疼他,抵在她肚子上的硬件,应该在宣告着他的心思和不满了。 “不是的,老公” 心怀歉意,她低低的叫着最甜美的两个字老公 “老公,我” 擦! 该怎么解释? 说老公大人,因为我和小姐妹约好了去歌歌,所以您脱光了我也不会鸟你吗? 咳咳表怪我我们女人的构造和男银是不一样滴,我们女人都是牛逼的 “不要这么为难。” 梁羽航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秀发,然后大手探了进来轻轻给她挂上了文胸的钩子。 “这件衣服已经破了,不能再穿了” 他依旧将上身往两边一扒,然后华丽丽的将只有一件小文胸的白薇薇从大裙子里抱了出来。 一只一只的盘起她修长的大美月退,然后将大嘴猴穿了上去。 白薇薇紧紧的闭着眼睛,男人的细心和体贴叫她感动,睫毛微微颤了颤,任由他给以指为梳替她打理了一下密林,然后又把大嘴猴穿服帖。 待会儿见着小路子一定要问个清楚,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么爱自己的女人,做了这些连女人自己都会羞啊涩的事情。 她没爱过,没接触过别的男人,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就是这样对她的。 梁羽航静静的抱着她,非常强势,非常不公平。 他一身正气凛然的军装,她只有比基尼一般的装束。 但是她并不感到可耻,她能够感觉到男人的颤抖和隐忍,他尊重她。 白薇薇被紧紧的抱着,然后梁羽航飞快的从袋子里挑选了一件非常保守的紫色丝绒长裙,质量非常的棒,做工异常精致,一看就是名家的大手笔,只是,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个脖子,连个脚趾都被遮挡了。 梁羽航绝对是有私心的,他是故意藏着她呢。 白薇薇小脸紧绷绷的,但是心里却很甜蜜。她没来由的感觉到即使刚刚那件裸色的深v长裙不被扯坏,少将大人也断断不会让她就这么穿出去给别人看! 他隐忍的极限,是她解开领子上的第一粒纽扣,若是解开的更多,他必然就要出手了! 好霸道小气的男人! 昏头昏脑面红耳赤的被男人将紫色的丝绒长裙套上,然后那只温暖的大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替她拉上拉链。 “白薇薇。” 他突然再次淡淡的开口。 “嗯。”她心里鼓鼓囊囊甜甜蜜蜜的,原来,被男人宠爱的感觉,竟是这般的醉人和美好。 “白薇薇,你是我的。” 屁股上突然被狠狠的掐了一把,男人略施薄惩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 “讨厌。” 她脸一红,没有反抗,娇羞的像个新媳妇。 “白薇薇。” 他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不依不饶,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她,大手笨拙的将她的长发盘起。 “嗯。”她垂下了眼眸,脸上含着笑,嘴角带着娇嗔。 这个男人,又怎么了?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盛大最难忘的婚礼。” 男人在她的后脖子上一吻,轻轻的宣布。 “嗯。”白薇薇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做作推脱,没有任何的虚假反抗。 她的爱情,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如果从来就不打算嫁给他,她便不会爱,便不会将自己无偿的交给他。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她白薇薇很可耻,很低廉,这个男人目前为止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她却那么的死心塌地,心无旁骛,但是,爱情中的她,还是义无返顾。 因为—— 她爱了。 爱了就是爱了,需要理由吗? 需要讨价还价吗? 需要不停的索取吗? 没爱之前,她可以幻想可以掌控,但是一旦爱了,她就沉醉的找不到自己。 什么都不需要,他给了她一世温柔,足矣! 不知道自己能爱多久,但是在这一刻,她很肯定,她是爱他的,所以,她愿意。 “把脸好好洗一下吧,然后化点淡妆,晚上跟我去一个应酬。” 梁羽航终于很不情愿的放开了她,然后轻声安排。 “这”白薇薇不乐意了,应酬? 不要! 她自己也有事情呢。 她今晚的局子也很重要,要是她不参加,准保被305的女狼们拍飞! 再说,今晚能够见到小路子传说中的斯文老公,她也很好奇很替路子高兴的好不好? “老公,今晚我想自由一下,我们来日方长。” 好可怜的羽航哟,被拒绝的这么彻底,不让上,不让陪,狠狠的被晾在了一边成了摆设。 来日方长? 那不是他梁大人经常爱说的话么? 这位军中最大boss唇角抽了抽,原先引以为傲的姿态都没了,自己的老婆唉,竟然不鸟他! 难道他最近都不帅了么? 难道他的薇薇视力下降了么? 梁羽航有一些失望,然后试图在努力一下:“老婆,其实今晚的应酬是” “哎?” 白薇薇小手轻轻的触到了他的唇上,然后撅了撅嘴:“大人,我们黏糊了一个星期了,小别胜新婚,今晚,彼此就个忙个的吧,我也有应酬。” 她有应酬? 眸光闪动,很快,唇角一弯。 他知。 她是想朋友了。 放她去吧,反正,她对自己的那个局子估计也没有什么兴趣。 瓷玉般的大手轻轻勾了勾她耳边的乱发,声音无比宠溺:“好!我派警卫送你,然后你好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无论何时。” 今晚,他一定要得到她。 就在他们海边的那栋别墅里。 刚刚没办成夭折了的事情,他必须做完! 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老婆,我的地盘我做主! 心里小小的荡漾了一下,唇角一弯。 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落到嘴边,就一个简单的字“好”! 只要她不是想离开他,他都会无条件的依着她! 白薇薇!你是我的!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 允你! “嗯。”白薇薇点点头,说了说去,这男人今晚还是要把她接回家。 也好,k歌的时候抓紧聊聊天,然后回家还是搂男人 — 对着镜子,白薇薇简单盘了个头发。 云鬓高盘,肤白唇红,再配上一袭紫色丝绒,她一下子华贵了很多,女人味儿十足。 放假了,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紧绷的神经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今夜,一定要活得放浪形骸! 咔咔! 女人聚会,气氛绝对的嗨,305女人的聚会,绝对会爽到爆! 大眼睛都笑弯了,她很期待呢。 下了楼,梁羽航车早就派好了,车牌号都必须的在十号之内,一辆豪华的黑色玛莎拉蒂。 那个男人,气场大的要死,自己不在老婆身边,绝对也给她全都铺垫好了。 白薇薇暗暗惊呼,玛莎拉蒂哟,传承意大利经典设计和手工定制传统,诠释优雅、奢华、运动、和激情她该死的喜欢! 小手在车盖子上抠了几下,过瘾过瘾。 尖叫吧,305的女人们! 今晚一定是个疯狂之夜! 心里在雀跃,脸上却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她缓缓回头跟男人抱了一下:“老公,我不在你身边,要管好自己的小怪兽洁身自好哟!要想我给我发短信哟!” 小脑袋在男人胸口蹭了两下子,淡蓝色的探照灯光下,男人唇角抽了抽。 “去吧,别装了。” 梁羽航眉心直突突。 白薇薇什么德性的人他会不了解么? “好吧,老公,爱你哟!再约哦!”白薇薇一边上车一边做着魅人的飞吻。 梁羽航蹙着眉轻咳了两声:“开车开车!” 警卫会意,载着白薇薇驶离。 “真是!要别你逼疯了!” 梁羽航咬着牙,声音清粼粼的。 — z大,二十点五十分。 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静静的停在了女生宿舍楼下。 阳台上,陆陆续续有夜自修回来的女生,大家经过豪车旁边的时候,纷纷侧目,惊叹。 楼上楼下的,很多双眼睛默默的盯着这辆豪车,眼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只见一名年轻的警卫跳下车,然后给女子打开了车门:“夫人,我在这里等。” 女子先是伸出了修长的美腿,滑出了一袭名贵的紫色丝绒裙摆,然后优雅的车边静立。 昏黄的路灯下,她似暗夜精灵一般,绽放着迷人的光华,让所有的女生自惭形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丝绒很趁人,如果你的身材不够好,那么这种材质就会把你的缺陷无限的放大,使你腰上的轮胎更突出,臂膀上的肥肉更凶猛。 但是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很不一样,她显然拥有傲人的资本,修身的剪裁,全身上下都服服帖帖的,该突的就突,该凹的就凹,浑然天成美得不可方物。 她足足把这种挑人的衣服给征服了! 不是别人,是少将夫人白薇薇呵! 听到了警卫的说话,白薇薇一点头:“谢谢。” 标准的模特直线步子,妖妖娆娆,风姿绰约的走上了楼梯 呼!四周一片抽气声! 楼道里,无人处,白薇薇咬了咬牙将高跟鞋脱下抓在手里,然后飞快的拎着裙子朝305奔去,去屎的淑女气质,老娘齁不住啦! 淫窝! 偶来也! 进去!关门! 寝室里先是一阵寂静,然后就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嚣! “死女人,要死了!装得像个美女似的!” “小骚样儿,还蛮好看的!” “卧槽,鸟枪换炮啦!还记得我们这些姐妹啊?重色轻友!” “薇薇,你终于回来啦?” “妮子!你好美哦!梁教官一定被你迷死了都!” “嗯,今天这种打扮,还不错。” 一顿热情拥抱袭胸摸奶之后,白薇薇很快就被无情的扒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胸罩和裤衩。 她大咧咧的双手叉腰,然后张着嘴巴看着寝室里的女人们轮流试穿她的高档货裙子! “喂!女人们,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好歹也给我件衣服穿吧?” 啪!无情的飞来了一件白色t恤,还有一条藏青色的a字群。 没人鸟她! 五个女人围着那条裙子不停的赞叹痴迷,然后急不可耐的一个个的试穿 白薇薇大咧咧穿上了t恤和短裙,然后再一抬头,她简直快笑抽了! 小蜜蜂正面红耳赤的屏气收腹,凌兰在她身后拼命的给她拉拉链,却还只是能够拉到后背的中间。 后来凌兰放弃了,翻着白眼,无情的一指小蜜蜂的脚下:“死蜜蜂,你放弃吧,就算给你拉上了拉链,你这裙子也拖地了” 小蜜蜂一呲牙,有些不好意思了:“死女人,好歹也再试一次嘛,要不我先大个便去再收收腹?” “去去去!” 一片嘘声,一阵哄笑。 “对了蜜蜂!” 白薇薇突然非常邪恶的走到她面前,然后一指自己的床铺:“你是不是睡我的被窝了?” 小蜜蜂脸上一阵尴尬,然后飞快的爬到了上铺:“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半本言情小说没看完。” 她遁! 方平眨着风骚大眼色迷迷的与白薇薇面对面:“薇薇,我告诉你吧,不止那么简单,小蜜蜂她除了在你被窝里吃东西放屁之外,还偷偷的用你的洗衣粉,穿你的拖鞋” “蜜蜂!你给老娘滚下来!” 白薇薇暴躁了! 小蜜蜂从围帘中露出个头,见着白薇薇一脸便秘的表情,连忙又缩了回去。 “哎呦,这件衣服利子穿着也很漂亮。” 小路子走到小利子面前,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拍了拍她的腹部:“这里收一下就更好看了。” 白薇薇转头一看,有着瞬间的怔忪。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觉到梁羽航给她的衣服有多漂亮! 华贵的紫色,低调的贵族风情,不用标榜的好东西! “嗯,是的,利子穿着很好看。” 她由衷的赞叹。 “哎,就给小利子穿一晚吧,机会难得,不要脱了。” 小路子无意之中说了一句。 白薇薇一愣,然后定定的看向小利子。 这是梁羽航送给自己的衣服,小利子要穿吗? 意外的,她在小利子的眼中看到了渴望和喜悦,小利子虽然没说话,可是那一脸羞涩的表情告诉她,她喜欢这件衣服! 白薇薇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利子,这件衣服很趁你,喜欢就穿吧。” 尽管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但是小利子没有拒绝,她就借给她一次吧。 本来,今晚的k歌有很多帅哥要出场,利子穿的漂亮点,若是入了虎澈哥哥或者蓝彪哥哥的法眼,她要是大功一件。 305的六个女人里,属小利子长得最妩媚最有女人味儿,到现在都还没有男朋友,也该找一个了。 白薇薇由衷的很期待。 她自己谈恋爱了很幸福,也希望所有的姐妹们都幸福。 “妮子!谢啦!” 小利子却之不恭。 很快,女人们一番浓妆艳抹整理妆容之后,白薇薇收到了虎澈的短信:我们都到了,璀璨楼,805豪包,速度! 女人们都很雀跃,刨去z大的两个校草不提,虎澈教官和蓝彪校官哎,谁不喜欢,谁不高兴? 大家全都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然后互相勾肩搭背的扭着屁股,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楼。 白薇薇一指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笑道:“女人们,上车!” “哟呵!嗷!” 一片欢呼,香车美女 这个氤氲朦胧的夜,又要上演怎样的故事呢? ---题外话--- 明天故事更荡漾更精彩,爱我就订阅支持花花钻钻吧零点二十二分,苦逼的小脂求各种支持 078巨嗨的场面 “璀璨楼”j市最大的夜店,和上次梁羽航带白薇薇去的饭店“至尊皇庭”平级,一样的豪华富丽,一样的流光溢彩。唯一的区别,至尊皇庭以餐饮居首位,璀璨楼以娱乐更具特色! 典型的夜店! 一辆车牌号是003的黑色玛莎拉蒂静静开到了自动门前,门口的服务生一见是这种豪车,连蹦带跳的过来就要帮忙开车门,警卫冷冷的用手一挡,然后亲自开了车门。 服务生讪讪的立在一边,看着一车的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出了车门,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最后一个白t恤蓝色裙子的最漂亮,她下来之后,笑着跟警卫说了句什么,然后每个女孩子都在那个警卫脸上掐了一把,那个警卫红着脸朝白t恤女孩子敬了个军礼泊车去了。 服务生冒一脑袋汗水,首长级别的豪车送来了六个年轻女孩,这些女孩子中,定有一个是来头不小的。 “呵,姑娘们,这边请。” 身材高挑的白t恤女孩甩了甩马尾辫,然后笑得很灿烂:“谢谢,请代我们去805!” 805? 服务生暗暗惊心,八楼的可都是豪包,一个晚上包厢的固定消费都是在一万元以上,再加上一些酒水,没有个十来万就别想来混! 这群年轻的女孩子竟然直接就要上八楼,明显是贵人在身后撑腰。 据他所知,今晚805包厢是被一位军官早在五天前就预定了的 看她们青春飞扬一脸单纯的样子,还有青涩的打扮,又不像是小姐服务生暗暗留心,心知这里面一定藏着一个身份特殊的女孩。 会是谁呢? 带着女孩们上了vip专用电梯,他静静的观察,突然发现了人群中那一道紫色的长影。 女孩高盘着头发,一副妩媚温婉的样子,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直线,露出了宽宽白白的大牙,很漂亮,身材也圆润性感,那一身优质的丝绒长裙,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服务生暗笑,终于找打大鱼了,得好好的谄媚一下。 “呃”他几屁股扭到了小利子身边,笑得牙齿都快飞光了:“这位姑娘,待会儿我就在你们包厢外面候着,有什么要求就直接叫我!” 小利子眼睛一眯,脸一下子就红了。 “嘻嘻嘻”“死女人,要死了,这里好豪华” 电梯里,一阵兴奋的哄笑。 服务生很殷勤,一直挤在小利子身边,他执拗的认为,这个穿着最华贵最特别的女孩子,就是身份最特别的贵胄,至少她认识贵胄! 白薇薇左面搂着方平,右边搂着凌兰,小蜜蜂独自啃着手指断后,一行六加一,呼呼哈哈的出了电梯朝包厢走。 扑面而来的,就是满眼的金碧辉煌,何等的豪华和气派,天堂一般梦幻中的场景 “哦,天哪,瞧瞧瞧瞧,这地面是镜子一样的啊!”“哇塞,这壁画,够狂野的,欧洲意象派啊,大师的手笔!” “靠,这里陈列的瓶子都好大个儿呀,漂亮漂亮!” “看看看看,少爷和小姐,都是一等一的标志呢!” 大家七嘴八舌,包括唯一的本地人、城里人小路子在内,平时都是没有机会到这等顶级消费场所来玩的,今天真是沾了李子豪的光了,虎澈校官请李子豪唱歌,她们不过是来跟着白薇薇凑热闹长见识的。 不愧是j市的第一夜店,八楼,一般人都是上不来的,偶尔从六个女孩儿身边经过的公子,无一不是风流倜傥英俊多金的。 白薇薇微笑着,鼻息里不停的传来一阵阵国外进口香水的味道,男士女士的都有,到底是好货,虽然香味扑鼻,却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厌烦,反倒是很陶醉,很享受 到了这里,真真让人感到了一种“谈笑有富豪,往来无白丁”的盛况 “薇薇,这里好棒哦!”凌兰捂着嘴不停的偷笑。 女孩子嘛,大都还是蛮爱玩的,一样的年轻人,骨子里流的都是沸腾的血液,到这这种打鸡血的场合,人人都精神拎高了,努力变得风姿绰约 方平大眼睛开始四处放电,她这个人,爱热闹,一到了这种娱乐场所,全身都来劲儿,走起路来的时候,胸脯拔得更高,屁股更扭了。 “薇薇,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留长头发了”偶尔摸了一下齐耳短发,她有些遗憾。 九点半来钟,正是夜店开始闹猛的时候,服务员们不停的穿梭着带领客人找到自己的包厢,然后开灯调音响。 一路辉煌,一路灯火,一路繁花,几个人终于被带到了奢华的805。 “你们好,到了,这里就是805,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服务员九十度大鞠躬,然后打开了包厢的大门。 白薇薇一眼就看见了眯着狭长眸子的蓝彪,蓝色的冷光下,他的脸更白皙,神情更加的冷峻,孤孤单单的。 虎澈脑袋上扎着一根红带子,一副很嗨的样子,他正抓着豪哥的领口两人深情对唱:“你选择了我” “我选择了你”两个人很有默契,你上一步,我退一步,然后小眼瞪小眼,一起色迷迷的哼着:“这是我们的选择” “噢!好!”“偶也!再来一个!” 六个女人鱼贯而入,不由分说就开始大声起哄,把虎澈和李子豪围了起来。 虎澈唱完了连忙松手,然后唇角一抽:“操,李子豪,下次老子不跟你对唱了,两个大老爷们儿,怪腻歪的” 一转头,他就看见了包围圈之外那一袭紫色华服的小利子,正对他捂着嘴爆笑,眼睛都眯缝成一条线了。 “宋忠利童鞋。” 她今天真是变得不一样了,太漂亮太优雅了,不过那一身华服看着眼热,好像是梁少他们梁氏的范儿 挤了挤眼睛,虎澈很高兴,一下子把话筒塞在了小利子手里:“要不,咱俩整个情歌对唱?” 漂亮女孩,走到哪里都是被欢迎的,小利子只是脸红只是笑。 包厢里,灯光不停的变化,气氛也在变幻。 白薇薇左右一打量,整个包厢大概一百二十平米的样子,分前后两排座位。 前排都是一些缎子面沙发,有三人位的有两人位的,也有一排排多人位的,紧挨着摆放,很奢华很厚重,都是上档次的质量。 沙发前面是紧挨着的五张透明的茶几,上面摆着一些小吃,比如花生、蚕豆、泡椒凤爪、凉拌猪耳朵还有一些水果拼盘,里面西瓜哈密瓜、梨子香蕉、小番茄菠萝,东西很全还有话梅、瓜子、口香糖、骰子、啤酒、红酒、xo 几个辣妹正背对着屏幕半跪在茶几一头随时伺候茶水小点心之类的。 茶几再前面,就是很大很宽敞霓虹闪烁的一个舞池,中间放着两个立式话筒,像是录音室里的那种,你完全可以带着耳麦然后对着话筒优雅的站着唱,旁边还有一个自带的小屏幕,放着身后大屏幕里的画面。 当然后来这帮妞儿们也知道,你要是想把自己在这里唱的歌刻录回去也是可以的,像是歌星灌制cd一样,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你想要的话只管唱,然后跟墙角处的少爷讲一声就好。 立式的麦克风再前面,就是屏幕,超大尺寸的,放电影似的,清晰,气派! 这他妈的就是有钱人happy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夜店,夜店中的战斗机! “哇!” 六个女孩子,十二双红心眼,惊呼,赞叹,叫绝! 小路子是这几个女孩子之中见过世面最多的人,她以前跟着男人混社会,见过了很多场子,但是说包厢这么的啊,设备这么齐全,辣妹和少爷这么有档次,还是第一次! 她也不停的尖叫和震撼:“虎澈教官,你好牛逼哦!”方平更是没志气,偷偷在白薇薇耳边低呼:“叫我天天到这里来唱歌,就是给老板舔腚沟子我也愿意啊!”白薇薇脸上抽了抽,没理她,再朝包厢最后一排沙发看去,走两三层台阶后,那里有两个格子,一个格子里面摆着一张双人沙发,明显灯光就要暗上很多。 每一张都鼓鼓的舒舒服服的,明显是给阔少们抱小蜜打kiss亲热用的私人空间。 白薇薇脸一红,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梁羽航,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应酬,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想起她? 虎澈很够意思,根本就没叫外人,包厢里就他、蓝彪、程亮、李子豪四个男人,在女人们没来之前,显得很无趣,难怪急眼了虎澈搂着李子豪也唱了! 见着女孩子们全都很放得开没有拘束,他相当高兴,一挥手把辣妹全都轰走了,只留下一个少爷帮着放歌。 “虎澈教官!” “蓝教官!” “学长!” 女孩子们人多势众,大家开心的打着招呼飞吻着,然后找着各自喜欢的位置,不由分说的,都先啃起了凤爪,吃起了西瓜。 白薇薇刚坐下来,就看见小蜜蜂很贼的咬着鸡爪子,她刚想笑就觉得一阵的反胃,捂着嘴就冲到卫生间一顿狂吐 尼玛! 饭后看枪决犯人的画面还在,她是什么都吃不下,一见吃的就想吐。 好不容易控制了一下情绪,她对着镜子狼狈的用手背擦了擦嘴,不期然的,在镜子里对上了一双澄净的眼睛,宽宽的双眼皮儿特别好看,竟是衣丰。 他来了。 一身淡绿色的军装,简单帅气,韩式的黑色头发,典型的儒雅小伙子,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超脱和淡然的气质,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啊。 正如他的网名“透明人”一样,他从来都美得很不真实,很梦幻。 白薇薇赶紧一扭头,衣丰就递给了她一条蓝格子手绢,然后有些歉意:“对不起,我刚来,然后看到你没关门,在吐” 白薇薇皱了皱眉,气若游丝了都:“衣丰哥哥,我满脑子就是那个画面,挥之不去。” 衣丰淡笑,然后打开手绢温柔的替她擦了擦嘴。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你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特种兵。” 擦完,修长的大手想将手绢重新揣到口袋里,白薇薇一把抓住了那方手绢,脸红耳赤:“衣丰哥哥,手绢脏了,我拿回去洗了给你。” 衣丰微微一笑,任由她拿走了。 两人前后重新越过舞池走到沙发前,女孩子都狂欢起来:“哟哟哟,这是哪里来的帅哥啊,好帅啊!”“啊!透明人!这就是薇薇的网友透明人!” “啊?就是薇薇暗恋了一年的军官哥哥吗?真是太帅了,现实中比照片上还要帅呀!” “就是啊,薇薇,赶紧介绍一下,怎么长得像仔仔啊,是我的菜!” 白薇薇脸上抽搐了几下子,大窘。 女人们,好歹她老公的死党还在这里,说话能不能留些分寸啊? 搞得好没面子的。 心虚的朝虎澈蓝彪看了一眼,然后又看见了程亮蓝色镜片突然闪了一下,总之,她就是有些怪怪的啦。 红虾子一般窘窘的看了衣丰一眼,衣丰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静静的坐了下来。 他虽然没见过白薇薇的室友,但是也听白薇薇提过一些,倒也是不陌生。 白薇薇脸一红,一戳小路子的脑袋:“臭路子,死心吧你,什么你的菜?赶紧把你家老公叫来管管你,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是这么色。” 小路子捂嘴笑了笑,想了想,然后走出了包厢去打电话。 回手白薇薇跑到舞池里立在麦克风前面,先是凝了凝神,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故意用很有磁性的声音煽情的道:“啊朋友们,这是一个多么春风沉醉的夜晚啊”没等她说完就几个鸡爪子飞了过来,305的女人谁都不买她的帐,嫌她太假都一片嘘声。 白薇薇无奈的单手叉腰,然后一瞪眼:“少爷,给我找个歌,上海滩,我先热个场,把气氛搞起来!” 点唱机边上的少爷很机灵,做了个ok的手势。 “靠,又是上海滩!白薇薇你个土老帽!” 305的女人们嘘声一片 都是自己一个窝儿里的好姐妹,大家都毫不客气,互相鄙视。 上海滩强劲的背景音乐响起了,白薇薇一副天王巨星的样子,不理会女人们的叫嚣。 熟悉的旋律中,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海伦酒吧唱歌的那个晚上,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见到衣丰 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同志们,大家喝一个,祝我们的友情常在!” 话是对大家说的,目光却只看向了蓝色冷光下的衣丰。 她的心情,他懂得。 果然,衣丰静静的开了两罐巴特罕,走入舞池 高大的身材,清俊的影子,一身笔挺的军装,宽宽的双眼皮儿,澄净的眸子一步一步,他拿着啤酒朝她走来,桌上十来种酒水他都没选,单挑了白薇薇最爱的啤酒。 白薇薇眼神闪躲了一下,胡乱的接过巴特罕喝了一口,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唇角。 “浪奔!” 咚咚!“浪流!” 咚咚!“万里” 没等她“滔滔”呢,就猛的被人推倒一边,身子踉跄了一下,幸亏衣丰紧紧地搂住她才没有跌倒。 小路子举着手机抢过麦克风,隆重的宣布:“同志们,好消息,我家老公答应了过来陪我!” “偶也!” “路子的老公!” “就是大她十二岁的那个?” “太好了,路子金屋藏娇,我们都没见过呢,看看帅不帅!” “手机上见过了,挺白挺斯文的,蛮帅的!” 女人们边吃边议论,那边,兴奋的小路子早就摆着狂野的泡丝开始唱了:“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白薇薇一跺脚,郁闷极了:“喂,那是我的保留曲目,k歌必唱的好不好?” 小路子疯了,她男人还没来呢,就这么霸道啦,女人中的麦霸方平还没上场呢,晕菜菜了,她今天是甭想唱歌了,白薇薇皱着眉头撅了撅嘴。 衣丰浅笑,然后拉着她从光线昏暗的舞池中走出,将她送到了沙发上坐好。 这个豪华包厢里气氛好到爆,李子豪很开心,拉着小利子开始跳着不成节奏的舞步,偶尔小利子一个趔趄踩了他,然后小脸儿都贴在了他的胸口,这厮一脸的享受,超级喜庆的露出了大牙根儿 虎澈实在看不下去了,豪猪尽会把妹,吃人家小姑娘豆腐。 几个大步,不由分说的将舞池里那个紫色的美女拉出来,然后放在自己身边安置好。 小利子只是笑,然后偶尔会敛了笑意察言观色,若有所思。 程亮和凌兰小蜜蜂聊天,蓝彪自己独独的换到了后排的格子雅座里,一个人抽着香烟斜斜的躺在沙发上,小路子和李子豪疯狂的跳着扭臀舞,方平在和少爷挑歌 白薇薇很开心很放松。 她的姐妹们非常喜欢帅哥,都是大色女,看得出,人人都很高兴。 “薇薇。” 衣丰轻轻跟她碰了个杯,然后轻轻的唤了一句。 耳边声音太嘈杂,白薇薇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看见了他的唇形,知道他在叫着自己,笑了笑,一仰头吹了一罐。 衣丰点了点头,然后也一饮而尽。 以前在网上,两个人经常能够聊到深夜,现在几乎天天都能见面,却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两个人都静静的坐着,谁也没再看对方一眼,但是眼角余光,都知道对方是在看自己的。 屁袋里一阵震动,白薇薇掏出了小绿,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薇薇,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今夜的零点,我该怎么度过? 明天? 这是谁的短息?是不是发错了? 白薇薇愣了愣,然后歪头一算,恍然大悟,自从遇见了梁羽航,她都不知道时间的飞逝了,每天都被那男人塞得满满的,从身体到心灵,她根本就装不下任何事物,差点忘了,明天是十月十号,景微澜的生日。 不是她记得景微澜的生日,是她记得自己的生日,她是十月十一号的,比景微澜小了一天。 瘪了瘪嘴,好奇怪的思密达,过生日就过生日呗,给她发这么奇怪的短息做什么? 一低头,还是很友好的回复了:思密达景,生日快乐哦,喜欢什么我买来送给你? 从刑场上回来就不见了景微澜的影子,这丫头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她搞什么鬼。 此时,虎澈刚唱完一首歌后突然拍着脑门子似乎想起来什么:“操,竟然忘了澜澜的生日。” 看了看白薇薇,他突然神色有些不自然,改为自己偷偷的发短信,收件人:梁少。 嘀:梁少,你在吧?替我跟澜澜说生日快乐,明天我送她神秘大礼! 虎澈开了瓶红酒吹了一口,然后等待着梁羽航的回复。 他看白薇薇那个发自内心愉悦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不知道梁少和澜澜在一起,不知道也好,知道了小夫妻又要吵架,伤感情的。 澜澜也挺可怜的,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傍晚就被景飒接走了,然后不知道又是想了什么办法偷跑出来的。 手机突然闪烁了,梁少的信息来了。 嘀:好! 那人一向简单不罗嗦,就一个字“好” 虎澈握着手机,然后不知道该怎么说,梁少这么说,就说明他真的和澜澜在一起,今天是澜澜的生日他请她吃顿饭玩一下本事无可厚非,但是 怎么看着梁少和薇薇,都觉得有些古怪啊梁少到底是怎么跟薇薇说的呢? 想了想,他贼兮兮的试探了一下,嘀:梁少,你媳妇儿在我们这,正喝酒呢。 这回梁羽航反应很快,马上就回复了:替我看好了,她要是少根汗毛,你就等死吧! 虎澈一哆嗦,操,梁少这是在威胁他呢。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不管好,非得让我给盯着! 虎澈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头痛。 他要是知道了梁羽航是被白薇薇甩掉的,不知道会不会又要笑了。 天底下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拒绝陆军少将梁羽航提出来的约会邀请,没有! 白薇薇绝对是个异数,让她家的那位大帅哥很神伤。 接到了任务,虎澈笑嘻嘻的端着酒杯硬是挤到了衣丰和白薇薇中间,朝衣丰一举杯:“衣丰,来,咱哥俩干一个。” 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不动声色的全部喝下。 白薇薇见他们在聊,就跑去和方平一起挑歌了,几个女孩子又是唱又是跳的好不快乐,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李子豪按在沙发上爆捶一顿,然后又每个人上他脸上掐了一把。 李子豪被折磨得直哼哼,双手抱胸,一副别欺负的惨样儿,看的程亮直抽抽。 “操,这帮女人下手忒狠了!” “豪哥,这还不是投你所好?” 小利子笑着坐在沙发的一侧,抬头看了看锦绣的包厢,又看了看豪华的装饰品,神色突然有些黯淡。 这么敞亮气派的场子,哪个女孩子不想来啊,被人人前人后的宠着,又是香车宝马接送,身边都是奢侈品,顶级帅哥她实在是太羡慕这种生活了。 她想要,她好爱,名媛的生活,一辈子的梦想 低低的喝了一口顶级干红,梁羽航淡淡的话语还在她耳边:“你还有我。” 那个桀骜的男人,第一次找她,竟然是为了别的女孩儿。 他到底有多残忍,一个党员的身份,就换走了她对他所有的希望。 她要时时刻刻的向他汇报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喜怒哀乐她没有了自己她不可以喜欢他 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很多禁忌,明知道不该去想,却还是要执拗的去想。 罂粟花实在是漂亮,她不得不时刻想着要怎么样折下,据为己有,哪怕最终会玩火**。 怅然的叹了口气她对自己的境遇很不满意。 论家世背景,她不比白薇薇差,论样貌,她自信自己更有女人味更成熟一些,为什么偏偏今天在这种场子是白薇薇带她来的,而不是她带白薇薇来的呢? 为什么今天这吸引了所有男人注意力的紫色长裙是白薇薇借给她的,而不是她心爱的男人送给她的呢? 为什么白薇薇有的,她却没有? 她羡慕,她嫉妒,但是她却不恨。 她只是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卑微的躲在一角,有机会的话,她也要尝试,没有机会,她却万万不会去尝试。 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不够狠,也不想狠。 她只是外表柔弱而内心闷骚而已,她不坏,真的不算坏。 落寞的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就出了包厢门外,她很乱,很自卑,需要静一静,看着白薇薇在包厢里面混的风生水起,她有些不舒服。 所有的帅哥她都很谈得来,所有的帅哥都给她微笑。 为什么就没有人鸟她宋忠利呢? 她今天也很漂亮啊? 那个缺心眼儿的虎澈没事献殷勤,她不要,她也想要个有内涵的深沉帅哥好不好? 梁教官哪! 犹记初见时,他细雨纷飞中大踏步走来,带着致命的冷酷和邪魅,一下子就攫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胡思乱想间,她经过了一个黑暗的包厢,估计是空的,没开灯,大门也敞开着,正要低头走过,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拽了进去,指白如玉。 — 805豪包里,李子豪被欺负惨了掏出了手机,他露出大牙根儿给薄西亚发了条消息:鸭子,今天虎澈校官请客,你怎么没来? 嘀:白薇薇在么? 李子豪愣愣的看着已经跳到了茶几上的六个女人,然后飞快的回复:当然,我们都是校友,又是战友,她在。 嘀:好吧,我来了。 李子豪乐了,把手机揣好。 不一会儿,包厢里正闹猛,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少爷领来了一个斯文白净的男人,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身材在这几个军官中不算高,一米七七的样子,那张脸长得却很耐看,很秀气,很内敛的样子。 小路子的老公,岳东。 “老公啊。” 小路子捂着脸一副害羞的样子,然后主动走了过来把岳动挽住给大家介绍:“同志们,这就是我老公,他叫岳东,岳飞的岳,东西南北的东。” 几个大男人微微点头,然后虎澈过来跟他喝了一杯,大家算是认识了。 岳东很少说话,就静静的坐在小路子身边,然后不时的看看手机,好像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一样。 白薇薇皱了皱眉,想起了前段时间小路子哭的眼睛都肿了,说岳东要和她分手,嫌她上厕所不关门,平时连腋毛都不刮。 一个男人,要是爱你,必然是什么都包容你的,你再挫他也觉得你是最好的;要是不爱了,他会变着法儿的嫌弃你,你做得再好他也不会感觉得到。 其实305寝室的女人都知道,小路子已经很努力的挽回这段感情了,毕竟是她从少女时代就爱上了的人,她所有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每一次周末,只有路子离家近能够回家,寝室里的女人们都羡慕的看着路子配衣服,化妆。 她每一次要回家见老公了,都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女儿悦己者容嘛。 然后星期天晚上从家里回到学校,她又洗尽铅华做回了一个自在的学生。路子所有的变化都是为了男人,她付出了很多,很被动 小路子真是个不容易的。 白薇薇咬了咬牙,然后拿着两瓶啤酒走了过去,她很礼貌的朝岳东笑了笑,然后把小路子支走:“路子,不介意我和你家老岳聊聊天吧?你去找首歌给你家老岳唱唱,走开走开!” 小路子知道是白薇薇故意要她走开,看了看自己老公的脸色,然后磨蹭着站了起来,经过白薇薇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提醒一句:“别乱说。” 她怕白薇薇说了什么岳东不爱听的得罪了他。 白薇薇垂下了眼皮愣了愣,然后淡淡的笑了,更加坚定要和岳东好好的聊一聊。 小路子本来在少女时代就遭到了重创,又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她特别同情她希望她好。 “咳咳姐夫” 白薇薇慢慢的坐下,然后递给岳东一瓶啤酒,想着该怎么开口。 “你好。” 岳东微微点头,神情带着淡淡的疏离。 白薇薇心里一凉,果然,他没有爱屋及乌,他显然是不太愿意来今天这种场合的,估计会去后又要找路子的麻烦了。 想了想,她也就没有顾忌了。 “姐夫,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婚礼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岳东脸色变了变,然后勉强笑了一下:“快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下个月末吧。” 白薇薇跟他对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然后想了想,撅了撅嘴:“姐夫,我们路姐姐是个好女孩,她也会是个好女人,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不能结了婚就不当宝贝了哟。” 岳东终于转头正眼看她,然后有些冷漠:“当然,我也是个好男人。” 白薇薇神情一僵,其实她那是句客气话,一般男人都会回答说“呵呵,能娶到她不容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好了”结果,岳东说的不是她想要的那句话。 他说“我也是个好男人” 神马意思? 言下之意,我也是非常不错的,你家路姐姐也是要好好对待我滴! 这个男人,面子上是很谦和,很斯文的一个人,但是骨子里,太傲了。 白薇薇皱了皱眉,静静的与岳东对视,男人的目光沉静而冷淡,没有丝毫的温度。 小路子跟着这么一个强势的男人在一起,恐怕以后不会幸福。 你看刚才路子那个熊样儿的,她来跟岳东说句话,都怕会得罪了他! 小路子当真活得很辛苦很累! 笑了笑,白薇薇静静的看了看小路子,她正认真的和方平在那里挑歌,难得看见小路子这么认真,老公来了,她这是要好好表现呢。 好可怜的小路子,得为她做点什么才行! 静静自己又喝了一口巴特罕,白薇薇不说话,岳东也不说话。 这男人真是沉得住气,不知道什么叫老婆的闺蜜吗?不会殷勤点拍马屁吗? 他对老婆的闺蜜有多冷,对自己老婆就会有多冷。 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白薇薇自突然开了一瓶三得利,玻璃瓶儿,大瓶装的。巴特罕太小,不足以威服这个拽男! 她举着啤酒瓶子撅了撅小嘴,然后朝岳东笑得很有味道:“姐夫,我老公今晚吃饭的时候还说给小路子介绍一个军官认识呢,我连忙拦下了,我说人家都要结婚了,你挖什么墙角啊,呵呵。” 岳东飞快的看了虎澈和身后沙发上的蓝彪一眼,两眼突然犀利起来。 他本来是绝对没有兴趣陪小路子来k什么歌的,听小路子说是在璀璨楼的八楼,他震惊了,于是他过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器宇轩昂的虎澈,还有那在后面沙发上静静的吸烟,看都没看过他一眼的蓝彪今天这个场面委实有点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对面的女孩子心思玲珑,一直逮住他不放,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是?她一直话里有话,好像很不放心小路子,莫不是小路子在寝室里乱说了? 和白薇薇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他一脸复杂的看了小路子一眼,一饮而尽。 白薇薇没有喝,她那番话就是要敲山震虎,别以为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交给你了就拽,你拽毛线啊?现在男男女女的交往、亲热,甚至上床,稀松平常的很,他以为他是谁啊? 谁离了谁不能活?谁怕谁啊? 挫死了,个子这么矮,一八零都不到! 一把年纪了,都三十二三了吧? 老牛吃我们嫩草! 牛逼个毛? 长得也不帅!眼睛没我家小航冷冽,性子没衣丰哥哥纯善什么玩意儿? 小路子那么爱他,还不珍惜,火大了真给小路子介绍个军官,气死他! 怎么样啊?上床了搞过了又怎么样啊?我们女孩子不是弱势群体,上了你也照样可以不要你! 靠! 白薇薇一直身子没动,心里翻江倒海,她几次忍住了掐上这男人脖子狠狠修理的冲动,毕竟小路子爱他,这是人家的事情,当朋友的,也不能太过分。 她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静静的等岳东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这才笑着开始喝酒,一大瓶三得利,全部倒在一个大玻璃杯子里,然后一仰头,一秒钟,全部喝光! 一秒钟什么概念? 就是你的喉咙张开,咕咚!就咕咚一下子!搞定! 盖子打开,把酒倒进去,盖上盖子,咕咚,一秒钟! 岳东唇角抽了抽,这个看似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够狠的! 她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心里微微有些不淡定了,他静静的对着白薇薇留下的空玻璃杯发呆。 “姐夫,我记住你了。” 白薇薇离开的时候,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水岳东现在真的感觉亚历山大 — 黑暗的包厢内,小利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落入了一个铁的怀抱中,她一惊,下意识的小手一推,突然就摸到了男人的肩章。 空气中都是男人惯常的冷冽气息,微微带着红酒的暗香 她脸色一僵,心里一动,然后就是狂喜,小手由推改为了柔柔的搂抱。 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他是谁? 男人似乎心情并不算好,低低的唤了一声:“薇薇,真的是你?” 小利子咬着牙没有回答,她告诉自己,我是被迫的,我不敢反抗,我什么都没听到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不好,我也很委屈 红了脸,死死的抱着男人,没有说话。 那只富有魔力的大手开始在她的后背游弋,准确的找到了拉链,然后轻轻拉开,一只大手已经敷上了左边的圆润 小利子倒抽了口冷气,又羞又兴奋,欢喜的直想尖叫。 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一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 原来,别男人触碰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她已经头晕目眩没有了骨头,身子全都软趴趴的任凭那只大手揉捏。 **,真的很** “老婆” 男人在耳边又低低的吐了一句,带着一些红酒的芬芳,那只大手又玩弄了两下,然后摸上了她的肩胛 小利子死死的闭上眼睛,忘情的享受,这是在做梦么?原本以为遥不可及的事情就要发生了?白薇薇啊,原来你一直是如此幸福 那只大手却在她的左肩处突然停住了,带着一丝颤抖,然后飞快的抽走并且猛地一把把她推开,随着她狠狠的被推倒在地上,狠戾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你是谁?” 吧嗒! 包厢的灯亮了,小利子窘得睁不开眼睛,一大片雪白的后背都露在了灯光下,她狼狈不堪。 “不要” 头顶上,男人一脸冷漠,神祗一般的俯视着她:“宋忠利,你想死么?” 小利子慌乱得不得了,脸红耳赤,又紧张又害怕:“梁梁教官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非要拉着我” 男人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光板一星,陆军少将梁羽航呵。 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冷酷,俊美无边。 愤怒一指她的衣服,神色狠辣无情,梁羽航咬着牙:“你为什么会穿白薇薇衣服?薇薇她人呢?” 若不是他摸到了她光滑的肩胛,然后停止了动作,她就还会死咬着嘴不哼声! 这个女人,竟是这般贱的彻骨! 他分明是叫了她“薇薇”唤了她“老婆”!她难道没有耳朵么?不会叫不会喊么? 他的薇薇左侧肩胛受了枪,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那么光滑的触感! 宋忠利,这该死的女人! 梁羽航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凤眸死死的锁住了那凌乱的女生,没有半点温度。 今天是澜澜的生日,他本想带薇薇一起来的,但是白薇薇死活不干,他已经很郁闷了,在包厢里,景飒又抱着澜澜指桑骂槐意思是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女儿。 给白薇薇发了短信打了电话都没有得到回复,他整个儿的被自己老婆晾了起来,刚才来隔壁的空房间抽根烟静一静,走廊上就闪过了那道紫色的身影 那是他亲手给白薇薇穿上的裙子,带着令他想念的柔软他怎么会不记得? “白薇薇在哪里?嗯?” 冰冷的声音,寒到彻骨! ---题外话--- 一千字才三分钱,小脂写6个小时一万字,才三毛钱,你的正版订阅是对小脂最大的支持,爱不爱我就看亲们的啦,都是一两万字的长更,错过的章节赶紧补上,伤不起啊 079我男人你特么别抢 “我我们在305” 小利子终于失控了,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撞开梁羽航就想跑。 “想跑?” 梁羽航大手一勾,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然后一用力,狠狠的又将她摔在了地上,不由分说,他单膝跪地疯狂的撕扯着她身上紫色的丝绒长裙,裙子都撕裂了扯碎了也在所不惜。 很快,就在小利子哭嚎声中,她身上只剩下了一个胸罩,一个蕾丝性感小短裤 对着,还有连裤的肉色长袜。 “教官,我错了,把衣服给我” 她闭着眼睛捂着脸,从来没有想到过招惹了那个神话中的男子会是这个结果。 “宋忠利,我从来不介意动手打犯贱的女人,但是今天,我不打你,因为你是我老婆的好朋友,她要是知道你背地里做的这种勾引别人老公的事情,一定会伤心。而我,最见不得她伤心!” 梁羽航冷冷的举着长裙,胸口急喘。 “但是,这件衣服我必须收走,因为,你不配!” “啊教官,梁教官,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小利子扑上前去狠狠的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却马上就被一脚踹开,梁羽航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房门。 “羽航哥哥,这是怎么了?” 大门口,娇滴滴的一声。 “没事,一个无聊的女人而已,走吧澜澜。” 梁羽航拥着景微澜朝自己的包厢走去,经过垃圾厢的时候,大手一甩,将那件紫色丝绒长裙扔了。 都是给薇薇量身定做的衣服,除了她,谁也不能穿。 她若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走廊上几个服务员目瞪口呆,想了想,一个女服务员很同情的送了一套制服给小利子。 — 805包厢,小路子立在麦克风前面唱的非常陶醉:“太委屈还爱着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小路子的声音很女人,和陶晶莹的音色又几分相像,刚才包厢里乱乱哄哄的闹腾了半天,这一下子静下来,大家全都听得很陶醉 白薇薇细细的品味着那些歌词,然后侧头淡淡的看了岳东一眼,见岳东注意到了自己,她遥遥敬了一杯! 还是那个特色! 一秒钟! 咕咚!啤酒刚咽下,她突然有种强烈反胃的冲动,捂着嘴顾不上任何就狂冲进了厕所:“呕呕呕” 吐完了,她虚弱的看着水槽,然后用力的喘气,咬着牙,轻声骂道:“梁羽航,都是你干的好事,非要带我们去看什么劳什子枪决,老娘都快饿死了还是吃不进东西” 厕所门口,匆匆闪过一个小小身影,白薇薇也跟着出来,目瞪口呆:“啊,小利子” 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很诧异,小利子一进一出,模样已经变得太不同了,原本高贵的盘发都凌乱散开了,原本华丽的紫色长裙没有了,换成了璀璨楼服务员的制服。 小利子一低头,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看任何人,找个座位,静静的坐着,一声不哼。 白薇薇皱了皱眉,刚想上去安慰两句,结果虎澈跑的比她还快。 “宋忠利同学,你怎么了?” 虎澈有些着急,他是个男人,最不喜欢看着女人哭泣,受委屈。 原本小利子就长得比较入他的眼,眼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怎地,他就是很想关心她,不让她伤心。 见小利子不说话,虎澈单臂轻轻的搂着她,两人就那么静静的,谁也没有动。 小路子唱完了,在一片掌声里飞奔到岳东怀里,她很亲热的在老公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依偎在男人怀里。 白薇薇很高兴,尽管岳东的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但毕竟小路子是幸福开心的。 受到方平的邀请,白薇薇进入了小小的舞池和方平一人一个麦克风,两人彼此互看了一眼做了个ok的手势,音乐声起,是阿娇和阿sa的莫斯科没有眼泪。 “冬天的离别,在莫斯科的深夜,一列列军队,在街上,森严戒备” 方平的声音很好听,女孩子,在特定的场合下,总是漂亮的,她的一头短发,也和twins很像,很有味道。 白薇薇笑了,暗暗和方平勾住了手指,徐徐的接唱:“感情上若习惯防备,寂寞就多一道墙围,爱情隐隐约约,提醒我这一回,再不拥抱就是罪” 蓝色的灯光,在加上背景里的莫斯科风情,两个女孩子全都在夜色的光华下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魅力。 一样女孩子特有的嗓音,一样的甜美外表包厢里的人不由得看痴了去。 衣丰目光灼灼,静静的看着白薇薇。 最简单的装束,却难掩青春的光彩,高挑的身材,漂亮的马尾辫,虽然生涩,却很动人。她的声音很好听,唱的也动情,曾经,她和他相约去草原,不知道,这一蹉跎,要到了猴年马月,亦或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一低头,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轻轻啜饮一口杯中的巴特罕。 一曲毕,白薇薇重新走回到了沙发,她发现,不知何时,薄西亚也来了,正在低头和李子豪聊天。 那我应该坐哪里? 举目四望,位置上已经坐满了人,难道她要到后排和蓝彪哥哥坐在那情人雅座吗? “过来吧。” 衣丰微微一笑,旁边让出一块空间,白薇薇脸一红,点头道谢。 刚才那一曲,她唱的特别投入,很多歌词仿佛都是在写她自己。爱情隐隐约约,提醒我这一回,再不拥抱就是罪 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离开梁羽航的,至少她要么陪他去,要么让他来,她和他不应该分开的。 强烈的想念,在这俊男靓女满满堂堂的空间里,却独独少了那一道颀长的绿影,她感觉心口被揪得很难受,禁不住,又干呕了两声。 “你没事吧?” 衣丰皱眉,大手轻轻在她后背拍了两下。 “没事。” 用衣丰给的手绢擦了擦嘴,白薇薇勉强笑了笑。 思念,是不可触摸的一张网,一旦沾上,就再也逃不开扯不断 梁羽航,薇薇想你了 — 812包厢,灯火辉煌。 里面清一色的都是军官,居中坐着梁羽航和景飒,身边都是一些当地的有头有脸的校官。 景微澜穿着白色的长袖蕾丝短裙,胳膊伤了,但是她还有腿啊,聪明的女孩子,怎么都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穿着,突显自己的优点。 她头上斜斜的带着一朵淡粉色的丝绸大花,齐眉刘海,长长直直的头发,整个人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公主,又萌又可爱。 小小的蕾丝蓬蓬裙下面,双腿笔直又修长,和头上的粉色丝绸大花同色系的鱼嘴鞋,和谐又漂亮。 今天是她的父亲景飒安排的场子,邀请了一些他的亲信手下来给掌上明珠过生日。 都是军人,所以包厢里并没有人在唱歌,大屏幕随即播放着mtv,音响的声音也开得很低。 这里面,论身份地位,自然是少将梁羽航最大,但是因为这是一个私人聚会,所以景飒就没那么拘束,言谈话语之间,隐约暗示梁羽航没有照顾好澜澜,让她收了伤。 爱女之情,溢于言表。 不停的有人来给梁羽航敬酒,梁羽航来者不拒一口干下。景飒的话外之话,他全都明白,因为澜澜确实是伤着了,他心中也很不舍,再加上他一直将景飒看做是长辈来敬重的,所以尽管心里郁闷,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手机在他的掌心不停的转动,期盼了很久的短信和电话一直没有来。 和虎澈联系了之后,他知道自己疯狂想念的小妻子就在805,但是他没有过去给白薇薇发了消息也不回,打了电话也没接。 那个小丫头明显是玩疯了完完全全的忘记他了,他去干什么?去凑什么热闹? 一脸的深不可测,他双手环胸冷冷的靠着沙发靠垫,明显,白薇薇没有他想象中的在乎他 看来,还是他努力的不够,等晚上把她接回别墅,一定放倒好好的爱爱温存一下,以便叫她记住到底谁是她一生的男人! 正暗中愤愤,手机一亮。 肯定又是阿澈! 梁羽航不耐烦的点开,一眼,目光马上柔下了三寸: 大人,我想你了。 唇角一弯。 梁羽航眸光微黯,心情一下变好,这还差不多,这个小东西终于知道给他个消息了。 想了想,他并没有回复。 也该叫她急一急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是他一头热。 — 发了短信,很久都没见梁羽航回复,白薇薇咬了咬下唇。 她刚刚才发现梁羽航有发信息和打电话给她,包厢里实在是太嘈杂了,她没有及时听见和看见: 老婆,还吐吗? 老婆,要我来接你不? 老婆,不准喝酒! 白薇薇,你给我接电话! 梁羽航基本上是本个小时一条消息,一条比一条语气凌厉。 咔咔,他不会是因为她没有回复生气了吧? 正琢磨着是不是打个电话过去,手机突然响了:“你好,我是顺丰快递,你有一个包裹,请问你在哪里?” 包裹? 白薇薇一愣,然后想着会不会是梁羽航给她又买了什么礼物,就把璀璨楼的呃地址报了过去。 十分钟后,快递员电话又来了:“我在包厢门口了。” 白薇薇疑惑的把手机揣好然后出了大门,走廊的尽头,一个身着顺丰速递制服的男人手里拿了一个快件。 白薇薇签字收件之后背靠着墙壁拆开快件,里面只有一把钥匙和一张小纸条。 这把钥匙很特别,白薇薇轻轻数了一下,七道三十六孔! 她皱眉咬唇,钥匙这个东西,做工越是繁复就越是好,说明与它相配对的锁头的构造就越是复杂,精密度越高。 换言之,这绝对是一把保险柜的钥匙!并且,它也早就超出了一般保险柜的范畴这极有可能是军方保险柜的钥匙,不然一般民用的,根本就三道八孔就够了! 太夸张了,竟然送了一把保险柜钥匙给她! 是谁啊? 白薇薇疑惑着去去看手里的那张小纸片,都已经泛黄了,似乎是有些年头了,上面用蓝色钢笔写着一串阿拉伯数字:19890915。 厚!老天! 白薇薇吹了口气儿,头都大了。 梁羽航半天没有回复她的热情短信她已经够忧桑的了,这哪里又出来一个神神秘秘的快递啊? 一把钥匙,一串数字! 这是打开保险柜的密码吗?估计是吧。 白薇薇把东西揣在口袋里,默默的低吟那串数字:“19890915。” 这好像是一个生日呀,也是89年的? 想了想,白薇薇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她的生日呀,她是89年10月11号的,就是按农历的话,好像是九月十二这串数字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边儿 正纳闷儿,小绿响了,这回不是快递员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是白薇薇吗?” 白薇薇一愣,这种声音她很熟悉,景飒就用过一次,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低沉,沙哑,有些阴森,有点冷。 “啊,我是,你是哪位?” 白薇薇轻轻靠着墙壁,警戒的左右观看,走廊上出了立在门口的少爷们就别无他人了,没有任何可以人物出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最终能够用这把钥匙打开保险柜,拿到你最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电话里的人好像很熟悉她似的,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客气,但也算不上恶劣。 “你到底是谁?真的好奇怪,我根本就没什么想要的,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让我爸爸重新活过来,你行吗?不行是吧?那就少神神秘秘的,我最讨厌这样藏头露尾之辈!” 白薇薇冷着脸,一顿臭骂。 那边,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是一阵低低的笑声:“白薇薇,去吧,北京梁宅梁博的书架,有一本书叫红与黑,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神经!” 白薇薇和那个人同时挂断了电话。 北京梁宅么? 只有一个,就是梁羽航的家。 他们家树大根深,像个公馆一样的,不知道十二年过去了,有没有什么变化? 那里有她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有她脑海中最惧怕的恶魔小霸王梁羽航! 不过幸好一切都过去了,羽航现在是她最爱的人,她的丈夫。 没事叫她去梁羽航家里看书?真是神经 暗暗咒骂了一句,一侧身,她打算先回自己的包厢再说。 但是,身子在侧过来的瞬间突然就不动了,透过旁边这个包厢大门上的玻璃,她看见了自己最想念的那个人!还有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那个身姿卓绝的男人,此刻正含笑与对面美丽的思密达深情对视,然后手掌轻打节拍给她鼓励,白雪公主一样的思密达则拿着话筒向它越走越近,最后拉起他的手,轻轻的依偎在他怀里。 眼热 白薇薇连忙避过了视线,她久久不能平静。 难怪景微澜气势汹汹的主动给她发短信,什么生日怎么过?她根本就是要抱着她老公过! 她是谁呀,是无所不胜的景微澜呀,是军中之花! 她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过生日么? 白薇薇咬着牙,老娘也要过生日了,怎样? 虽然告诉过自己无数遍的冲动是魔鬼,虽然打眼一看就知道了包厢里的那种场面,里面人物的身份,但是又咬了咬牙,一把推开守门的少爷,冲了进去。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景微澜静静的执着梁羽航的大手,含情脉脉的唱着,与其说她是在唱歌,不如说她是在诉说,原本她打算,这一曲毕,她就要当着自己的父亲,当着所有军官们的面向他告白 羽航哥哥,我今天这么美丽。 羽航哥哥,我那么爱你。 羽航哥哥,这个场面如此隆重。 你,会接受我吧? 视线望过去,梁羽航眸色突然一变,然后沙发上所有的军官包括她的父亲景飒也是神色一变! 哐当! 包厢的大门开了,不是被少爷轻轻推开的,是有人一下子猛冲进来,那个门狠狠的撞击在了墙壁上! 她惊,因为从梁羽航的眸中她看到了火热,那种热情热切从来都不属于她! 侧身,转头,果然—— 脸色瞬间煞白,大大萌萌的眼睛眨了眨,非常委屈:“薇薇。” 门口,一个白t恤女孩甩着马尾辫就进来了,根本就没有看别人,几个大步进来就直接抓了梁羽航的手臂,声音响亮清脆,一点都不怯场:“老公,我们走!” 景微澜身子踉跄了一下,景飒愣愣的站起身子要过来扶她,她摆手拒绝了。 大眼睛眨了眨,嘟起了粉色的小嘴巴,这个样子真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楚楚可怜:“薇薇,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 白薇薇好像恍然大悟,然后从屁袋里飞快的掏出梁羽航给她的那张金卡,一下子扔在茶几上:“思密达,生日快乐,想要什么自己去买,我的老公,我今天一定要带走!” 哼哼! 少跟我装了,你生日又怎样,你的生日老娘就得把老公送给你? 笑话! 话落,转身就要将梁羽航拖走 “慢着!” 景微澜不依,尖叫了一声,身子又踉跄了一下,努力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也冷静了很多。 “你说羽航哥哥是你的老公?你有结婚证吗?” 一句话落下,包厢里静悄悄的。 她看似楚楚可怜,背光处脸上有着笃定和得意。 白薇薇,你领证了吗? 你口口声声老公老公的,你有结婚证吗? 羽航哥哥真的完完全全属于你了吗? 真不要脸! 白薇薇被问的一愣,然后茫然的看着梁羽航,她被问到了痛处。 梁羽航说他们的结婚证很快就会下来了,但是她却从来没看见呢。那张神奇的结婚证,在哪里呢? 眼神稍微闪躲了一下就又下巴昂了昂,她绝对不服输不示弱:“我们有没有结婚证关你什么事?景微澜,我告诉你,不管我们有没有结婚证,都和你无关!” 没结婚证又怎样? 梁羽航就算是我男朋友又怎样? 你算老几,你管得着吗? “没有结婚证,你就别这么横了。” 景微澜冷冷的横在她面前,同样也抬高了下巴,她忍,努力忍到不能再忍。 耍无赖了? 白薇薇心底直咬牙,这个看似柔弱的妹纸,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咬着牙,她终于爆了粗口:“我男人你特么别抢!” 一句话,铿锵有力,足足让景微澜脸色青红交加,紫了又白白了又蓝。 “白薇薇,你——” 她恼,大小姐的脾气终于要爆发了,小巴掌举得高高的。 “澜澜,不能对嫂子无理。” 梁羽航一把钳住了景微澜的手腕,冷声呵斥! 嫂子? 景微澜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梁羽航,这个粗鲁的女人,你真的认她? 梁羽航在白薇薇的手逐渐要松开他手臂的时候一把回握住,有力,坚定,他跟包厢里所有的人一点头:“抱歉,内子唐突了,告辞!” 不再看景微澜扭曲变形的小脸,拉着白薇薇走了。 景飒急得直跺脚,看了看自己被晾干了的女儿,又看了看梁羽航的背影,懊恼的叹气:“唉!” 今天这场子,又何尝不是他为了澜澜而设的呢?目的就是想随了她的心愿,有机会和梁羽航亲近。 自己生的女儿,什么心思他会不了解么? 只是他实在是不看好啊,那个目空一切的男人,能是澜澜的良人吗? 梁羽航要是真对澜澜有意,这么多年了,也该找他提亲了啊! 景微澜身子一颤,差点没站稳。 内子? 还有什么比羽航哥哥亲口承认的更为有力,他当着这么多军官的面承认白薇薇是他的妻子! 身子又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幸亏景飒及时扶住了她:“孩子,天底下男人多得是,过几天爸爸给你介绍个比羽航更优秀的!” “不!爸爸,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我的羽航哥哥!” 景微澜瞪大了眼睛,眼泪就那么突兀的从眼眶里簌簌的掉落,包厢里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 澜澜经常粘着梁羽航他们都是知道的,但是少将娶妻了,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他们一直以为梁羽航和景微澜是一对金童玉女,以后也必将成为夫妻长相厮守,今天,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啊? 瞠目结舌。 “傻孩子!澜澜!”景飒有些生气了“梁羽航有什么好的,他都已经有老婆了,你就死心吧。” 他们景家,虽然比不过北京梁宅,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用得着这么犯贱倒贴么? 他景飒军长,行得正坐得直,从来就不惧人家说闲话! “不,爸爸,你错了,他没有娶妻,他还是单身,我知道,他真的是单身,一切都还来得及!” 景微澜转过身子紧紧的抱住了景飒,在父亲的怀里,她颤抖得不得了,心慌伤痛的情绪全都流泻了出来:“爸爸,真的,他没有结婚,你信我啊!”真是个可怜的傻丫头! 景飒狠狠的冷脸侧头,他不甘心,如花似玉的女儿,一直是他的骄傲,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上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小子? 那不是一般的男人,是一名少将啊,在京城里,他要风得风要月的雨,澜澜啊,你以为他宠了你几年就会对你一辈子负责吗? 神色一沉。 “澜澜,你不懂,爸爸也曾经年轻过,爸爸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是不会这样伤害她的。梁羽航不爱你啊澜澜” 包厢里,尴尬的其他军官陆续的起身告辞,只有这对父女静静相拥。 “我不管,我不管,我爱了这么多年,我不会放弃的” — 白薇薇出了包厢就狠狠的把梁羽航的大手甩开:“走开!” 没什么好说的,太可恶的男人了,被自己亲眼撞见和别人亲亲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起了他静静的看着景微澜神情唱歌她就心里堵得慌,难受极了。 “老婆,你听我说!” 梁羽航急了,想解释两句。 “我都看见了,你不用说了,我不听!” 白薇薇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转身朝电梯口跑去。 “老婆!” 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刹那,梁羽航也跟进来了,他眼里喷火,怎么回事儿,都不让人解释的呀? 这个火爆的性子,看来他真是把她惯坏了! “老婆?” 白薇薇气呼呼的朝他一伸手:“你没看见我被问住了吗?什么老婆?梁羽航,我们的结婚证呢?你不是说很快就办好的吗?拿来我看啊!”梁羽航一皱眉,声音异常冷酷:“没有了。” 是的,他如果告诉她是澜澜把申请表拦截了,她是不是要砍人了? “没有了?” 白薇薇笑着后退,整个后背都依靠在电梯金色的壁上:“你厉害,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能够说没有就没有,你行,你真行!” 拔凉拔凉的 电梯门开了,白薇薇越过他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婆,老婆!” 梁羽航咬着牙,紧跑着追了出去。 出了旋转大门,他终于在白薇薇要过马路的时候把她一把抱住:“白薇薇,你不准走!” 白薇薇被男人从身后抱着,一动都动不了,她拼命的挣扎,男人就是不松手。 她怒了:“梁羽航你放手,你给我松开!” “不放!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梁羽航飞快的弯腰将她拖到了旁边的绿化带里,一掏手机,气呼呼的命令:“警卫,把车开过来!” 白薇薇咆哮了:“梁羽航!你能不能少管闲事?我现在心情很差,我想一个人走走,你让开!” 低头就想跨出去,还是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 梁羽航紧紧的抱着她,下巴用力的摩挲着她的柔发:“什么闲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老婆!这都是怎么了,老婆,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白薇薇被他抱得哪里都去不成,一动都动不了,烦躁的一跺脚:“好啦!要说快说,本小姐的时间很宝贵!” 湛蓝的天空,星子低垂,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飘渺的一碰就会消失。 头顶的路灯也是一样,清清冷冷的,像极了梁羽航的范儿。 周边是喧嚣的马路,不时有飞速的车辆穿行。 白薇薇觉得有些冷,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抬着下巴用鼻孔看着梁羽航。 “老婆。” 梁羽航见她安静了下来,这才放心的松开的她的手。 烦躁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他喘了口气儿,然后咬着牙看她:“我没有骗你,我想带你一起来的,你拒绝了我。” 白薇薇卡巴卡巴眼睛,想反驳却又好像叨不住那个理儿。 于是她闪躲了一下视线,然后撅了撅小嘴巴:“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我很不喜欢景微澜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搂搂抱抱?” “我没有和她搂搂抱抱!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有点任性,白薇薇,不管怎么样,明天是她生日!大家都在祝福她!” 梁羽航寒了脸色。 “哦!是哦!是她生日哦,所以老公你应该去给她庆祝,应该陪她度过零点,你干脆伺候思密达上床得了!你怎么不娶了她啊,有了这么个甩都甩不掉的情妹妹,你还要谈恋爱娶老婆干嘛呀?你找思密达呀,她都包办了你们亲上加亲得了!” 白薇薇越说嗓门越大,一步步的往后退,她不时的挥舞一下两手,火冒三丈。 梁羽航,景微澜屡次暗害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姑息她? “白薇薇!我不许你乱说!” 梁羽航脸色突然变冷了,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眸中的寒意,是白薇薇陌生的。 他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抓疼了她也不自知,咬着牙:“我和澜澜,不是那样的关系,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请不要侮辱澜澜。” 他的意思是,他对景微澜没有那种男女之情,他从来当她是一个妹妹,从来都没有想亵渎她的念头。 但是这话到嘴边,就完全变了个味道,他自己说完都想抽自己,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他就词穷了?好像一切都越描越黑? “我侮辱澜澜?” 白薇薇哭笑不得,心底更是拔凉拔凉的。 她十二万分的没有想到梁羽航竟然会这样说话,刀子一样的,一下子扎在她的心坎上。 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老巫婆,景微澜是天使。 老巫婆侮辱了天使! 操! 恼羞成怒,脸色却突然变得平静,更大的怒火更冷的字句就蹦了出来。 “梁羽航我告诉你,本来我对景微澜的讨厌程度只有八分,但是就冲你这句话,讨厌程度变成了十分!我就是不喜欢她,我就是要侮辱她,怎么了?你想怎样?难道你还要继续骗自己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早就不当你是哥哥了,她当你是他的情人!”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白薇薇说的对,这一点,在翼风之窠训练的这段时间,他的确是发现了,澜澜变了,变得让他陌生和不悦。 但是,那是澜澜的想法,不是他梁羽航的想法! 薇薇怎么可以误会他? 甚至,让他跟澜澜上床,娶澜澜他在她眼里是那样的人吗? “白薇薇,我们不说别人了好不好,你是我的老婆,我只关心你一个。” 这一回,他努力让心绪稍稍平静了些,轻轻的搂着白薇薇,试图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菱唇,未果 “梁羽航,真看不出,你是一个这么护短的人!护短护到不讲道理!我真搞不懂,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你当我白痴么?你说我是你老婆我就是你老婆,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还有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太霸道了!我从现在开始明确的告诉你,我和景微澜,你只能选一个,有她没我,你自己决定吧。” 再也不配合他了,白薇薇僵直着身子,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不是她不通情理,实在是那个思密达太烦了,就像是个蜘蛛,无处不在,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她实在是无孔不入。 自己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孩子,就是被她坑的中了一枪,虽然现在身体上的伤好多了,但是心里上的伤呢? 如果他坚持要守护景微澜,那么她要衡量一下了,到底就这样下去每天生闲气,还是离开 “白薇薇,不要逼我,真的不要逼我!” 梁羽航的身子有些颤抖,白薇薇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她说的每一句狠话,他都当了真。 她是什么意思?什么选择? 如果他依旧守护景微澜,她要怎样? 离开吗? 又要离开了吗? 他梁羽航不配得到真爱吗? 多年都没有心动过,好容易真的将一个女人放在了灵魂深处,又是这样要离开了吗? 脸色越来越沉,沉到似万年寒冰,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骤降。 白薇薇任由他搂着,也不哼声,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她知道梁羽航很纠结,但是,就是他的这种纠结,也叫她不舒服,叫她心痛。 他所有的情绪都只能被她影响,而绝对不是别人,别的女人! 梁羽航见她没动静,有些慌神,两手捧着她的小脑袋,俊脸一下子无限放大,好看的清澈寒眸定定的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白薇薇?” 他的声音有点冷,有点颤。 白薇薇神色很平静:“梁羽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今天就是要逼你了,你选吧。” 她还是要这样子! 梁羽航两手一僵,然后松开了白薇薇缓缓垂下,他一步步的后退,摇了摇头:“白薇薇,你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 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烦躁不安,还有神伤。 “因为我爱你!” 这一句,白薇薇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夜风吹乱了她耳边的长发,有几缕调皮的挂在了唇边,她无暇理会,依旧杏眼圆睁看着眼前的男人。 秋水明眸里,蓄满了晶莹,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梁羽航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对你身边的一切女人都会嫉妒的发狂发疯,我不许你和她们接近,不许你抱她们不许你跟她们亲热,我有错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能够看清而你却看不清?景微澜她爱你,她早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她跟根本就不单纯了!你醒醒吧,她不会听凭你掌控的!这些话我本来是不用说的,但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在乎你,所以我还是无耻的说了!梁羽航我爱你,能爱多久我不知道,我现在是爱着你的,我只想你每天都属于我一个人,每天都对我一个人笑,你行吗?你敢说爱我吗?” 梁羽航,你敢爱我吗? 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三个字,从来没有! 他为什么结婚证没办下来,是不是他后悔了?不然就凭他的能力,会有谁能够阻拦到他的? 还是,这又是景微澜从中做了些什么? “白薇薇我再说最后一遍,景微澜她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小妹妹,连个女人都不算!跟我回家吧,我们好好的,谁都不生气,好好的吧。” 夜风也吹乱了他的发,丝丝缕缕的碎发飘在额前,年轻,帅气。 他越是完美,白薇薇就越心痛。 多么美好的男人,可惜不属于她。 他坚持不选!她便已经是输了的。 “好吧,既然你还是舍不得你的澜澜,那么,再” “见”这个字没等出来,白薇薇突然扭头弯腰一阵干呕她狼狈的捋着自己的喉咙,总感觉还有好多东西要吐,却是好像梗在了那里一般,怎么都吐不出来 该死的,她好难受好难受。 “老婆,你怎么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连忙扶着她在一棵大松树下找个条长椅,两人相拥而坐。 “你少来,关心你的澜澜去,别管我,死活都与你无关!” 白薇薇闭着眼睛长长久久的休息了一会儿,太他妈的难受了,吐又吐不出身来,脖子那里好像时刻有人掐着一样的,她真的不想活了。 梁羽航,你太狠了,果真被景微澜说中了,看了枪决的场面,她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不下东西 “老婆,明天跟我领证去吧,这回我亲自去办,一定不会再有叉子。我一定要把你完完全全变成我的人,放在家里养着。” 梁羽航以为白薇薇想通了心情好了,轻轻的把玩着她的发梢,幽幽说道。 “你走!我不要跟你结婚,反正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走吧,回到你澜澜的身边,明天你俩领证去吧,管我鸟事!少来烦我!” 白薇薇两眼发花,稍稍有了些力气,又开始凶起来。 当她是什么? 结婚能是儿戏吗? 以为白薇薇点头同意结婚是那么廉价的吗?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梁羽航,在你没彻底理清和景微澜关系之前,绝不和你结婚! 擦了擦嘴,她一把推开男人起身就走。 梁羽航瞳孔一收缩,看来,这一次他的倔牛薇是不会再听她的了。 她真的寒心了么? 竟然不想跟他领证,还要把他推给别人! 唇角划过一丝冷酷的线条,他霍地起身,几步追上前,然后不由分说打横抱起白薇薇就走。 军车就在路边,梁羽航脸色铁青,白薇薇怎么都挣扎不过。 狠狠的管上车门,然后将白薇薇按在身侧,咆哮着命令:“开车!” — 海边,一辆黑色玛莎拉蒂静静的躺在沙滩上,警卫已经离去,车里只剩下盛怒中的男人和女人。 冷冷的看了眼一直别过头去给他后脑勺的白薇薇,梁羽航突然发力猛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张嘴就吻。 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一切一切的深情,就放在热吻中吧 白薇薇突然死命的推开他,然后捂着嘴开门跳出车外,手扶着车门,一弯腰,又是一阵干呕:“呕呕呕” 梁羽航静静的走到她身后,大手柔柔的摸上她的小腹:“老婆,你是不是怀孕了?” ---题外话--- 支持小脂就订阅吧,都是万更的哟,宠文哟 080情殇江郎山一靠被车震了 “老婆,你吐成这个样子,可是有些不对了,你是不是怀孕了,嗯?” 梁羽航更加紧紧地搂住了她,心中有一丝的撼动。 他从来对孩子没有什么概念,他也不希望白薇薇过早的就有了孩子,但是如果她真的怀了他的骨肉,他会让她生下来。 “怀孕?” 白薇薇擦了擦嘴,转头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声音凉凉:“怀什么孕?怀你的孩子吗?梁羽航你也配?我不过是看了爆头的场面被恶心到了,我没有你的澜澜妹妹那么聪明,她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我就是一个土包子,没吃过,所以吃了很多,就吐了很多而已。抱歉,少将大人,让您受惊了,你放心,我白薇薇是不会怀上你的孩子的!就算是怀上了我也不会要!” 眼里嘴里的都是绝望,都是冰冷,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不过想要一份非常完美的爱情,你侬我侬,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 但是,恐怕是达不到了! 挂着残忍的微笑,她一根根的掰开梁羽航的手指,然后朝沙滩走去。 背后,梁羽航声音冷冽:“你说什么?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白薇薇斜视一眼,鸟你? 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越走越快,预热之后打算撒丫子就跑 没跑几步,男人突然追上来一把打横抱起了她,然后飞快的将她扔上了副驾驶,注意,是“扔”! 梁羽航暴躁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有多伤他? 毫不客气的整个身子都欺了上来,他完完全全的趴伏在她的身上,声音发狠。 “白薇薇,你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怀了我的孩子怎么了?什么叫不会怀上我的孩子?什么叫怀上了也不要?你敢!今天,我就偏偏要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就是要让你的肚子孕育我梁羽航的骨肉!我非要要让你有了我的种!” 温柔不在,换成了盛怒“嚓”的一下就扯碎了白色体恤,露出了让人惊叹的白嫩。 “我看你还敢跑,我看你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还能跑到哪里去?别想逃离我,不然我只有天天要你时时刻刻要你,刚生完一个就又怀了一个,那样,你会很辛苦的,但是我宁可让你辛苦也要一辈子束缚你囚禁你!别试着逃离我,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她残忍,他就会风残忍! 无法再忍了,她竟然不要他的孩子! 那不是她该掌控的事情! 大手更是拼命的撕扯,他不再怜惜她,如果怜惜没有用了,那么他便会本色出演,不惜一切代价的征服她,留住她! “梁羽航,你疯了不要” 白薇薇只觉得月匈前寒凉一片,紧接着月匈上的两团就被似火般的灼热所覆盖。 他很用力,每一下都让她伤,让她痛! “呵”! 她不要,她不要看到这样陌生的梁羽航,她也不要这么被动,这么屈辱。 倒抽一口凉气,身子不由得从椅子背上滑了下去,男人不知何时将椅子放平,她被大咧咧的抱在了上面。 梁羽航居高临下,手臂撑在她两侧,满车都是暧昧氤氲的气氛,伴着古怪的别扭。 都不止一次的要了她,但是他每次对着她的身子还是由衷的惊呼赞叹,她的这幅身子竟然是如此华丽的美,叫他震撼疯狂! 此时的他,额前垂下几缕碎发,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年轻又俊逸,与普通恋爱中的大男孩没什么两样,只是帅了一点,猛了一点,冷酷了一点,残忍了一点。 他轻轻低下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标志性的澄澈和冷冽,充满了一种陌生的渴求和情谷欠,就连声音都沙哑起来:“白薇薇,我要你从今往后想的念的全都是我梁羽航,别试着忤逆我逃离我,不然的话,你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他根本就不需要白薇薇的回答,自言自语之后,头狠狠的埋在了白薇薇温润的怀里,温香软玉,任他摆弄揉捏,到底是生涩的土地,凝脂般的嫩白,极富弹性,轻轻一点就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他兴奋极了,喜爱极了,忘情的投入到了无边的体香之中,沉醉,徜徉他的老婆,就是这个味道,没错。 他爱极了这种甜甜的感觉。 不想怀孕? 不想有孩子? 不想要他的孩子? 偏偏不能遂了她的意。 那就生一大堆孩子绑住她! 秋夜漫长,海风和煦,却不够车里这对别扭的小情人疯狂缱绻 — 805包厢。 虎澈见小利子情绪稍好了一些,这才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一扭头,心底直冒冷汗,白薇薇不见了! “靠!梁少会宰了我的!” 身边薄西亚突然插了一句:“虎校官,白薇薇真的和首长结婚了吗?” 他看似平平淡淡的,顺便还跟虎澈碰了一下杯。 虎澈斜楞了他一眼:“废话,管那么多干嘛?首长说怎样就是怎样,首长就是王法!” “首长就是王法” 薄西亚眼睛缓缓的转动了一下避开了虎澈的视线,然后一仰头将一满杯的红酒全都干掉了。 察觉了虎澈疑惑的目光,他笑了笑,露出了八颗大白牙,推了推金丝边眼睛。 得找个什么话题扯开才好“虎校官,咱们放假放到什么时候啊?我还约了朋友到江郎山去玩呢,听说那里景致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的朋友,孤独寂寞的时候,在网上认识了一些驴友,大都是一些三十岁上下又不肯正式工作生活的无业游民。 一群没出息的男人,打着志在四方的幌子,这地去流浪,那里去投机但是薄西亚喜欢他们,只有他们才觉得他是很正常的,和他相谈甚欢。 所以,他也曾经偷偷的加入了这个三十来人的驴群,一起去过短途旅行。虽然风餐露宿东蹭一顿饭西蹭一顿饭,但是那种新奇的经历,他很喜欢,他觉得整个人的憋闷都能够得到缓解,和他们在一起,他没有任何压力。 在路上,他也见过不少苟合之事,这群成熟的男人对路边的野花来者不拒,3p4p的事情时有发生,经常是一个宿营帐篷不停的抖动,然后从里面出来五六个男男女女 曾经在有些露营之夜,他趴在别人的帐篷外面偷听过,越是听到那些淫啊乱**的叫声,他就越是激动越是炽热,越是想念他心中的“小薇” 前段时间,那群驴友听他说在浙江读书,就策划者要来这边流浪一段时间,大家在网上排查了很久,发现衢州的江山不错,那里有著名的国家风景区——江郎山! 听说有人在江郎山的两个顶峰之间连了一根绳索,然后到上面去走钢丝青山、绿水、佳人三十来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全都荡漾了。 薄西亚,也荡漾了。 前段时间,他的病情突发没有控制好,触犯了白薇薇。 密林里,白薇薇那一枪深深的震撼了他,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那是一只浴血凤凰,很神圣,他碰不得。 梁羽航又是一直在她身边救她于危难,他更是没有机会。 那次想要非礼白薇薇未遂之后,他惶恐了一段时间,他只是个精神病,但是不是疯子,他还是怕死的,他还懂得惧怕! 他不怕白薇薇,梦中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有她的场景,她脱得一丝不挂的跪在他脚边,然后疯狂的舔舐着他的小怪兽,救他上了她白薇薇心里是欢喜ml的,她是欢喜的她只是怕梁羽航,只要没有梁羽航在的时候,她是会答应的,ml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拒绝。 所以,在他的心目中,无论是白薇薇还是他自己,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气的,之所以不能够在一起,都是因为有了梁羽航,那个少将大人很危险,身上荷枪实弹,他要是稍有异动,就会被他打死真正怕的,是这个! 所以,清醒的时候,他分清局势,去向白薇薇道歉,然后又给了她自己的药瓶,赢得她的同情和谅解 因为惧怕被报复,他也一直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他不会再对白薇薇下手,一旦下手,必须得到她,疯狂占有! — 你们都说他是神经病,他不是神经病,他只是一个精神病,他还有灵魂,他还有清醒的一刻,他懂爱情,他渴望爱情。 他是纯洁的,他是高尚的,他守身如玉,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孩子才要燃烧一次,他一点都不过分,不过分! 那些男人和女人,疯狂的赤身**纠缠在一起,发出淫荡的叫声,那是人间最美好的画面,他要和小薇ml! 他唯一的女人! 现在情况对他很不利,似乎白薇薇说了什么,不但她警觉的离开甚远,她身边也一直跟了警卫,就连梁羽航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是一种猫看老鼠的眼神。 不能动不能动! 不如先离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冲动是魔鬼,他不要被魔鬼吞噬!要想得到白薇薇,摸到她那**的雪白鼓鼓,闯入她那深深的幽径,就必须要冷静! — 所以—— 他决定先出去走走,透透气儿,然后再考虑自己的人生规划,和小薇一起的规划! 暂时的撤离,是为了更凶猛的进攻! 小薇不过是笼中禁宠,迟早都是他的棍下之臣。 一想到她会在梁羽航身下委屈求宠,他就要疯,就要爆发! 控制,再控制 脸上不停的阴晴变幻,头也不抬,缓缓地又喝了一大杯红酒。 “江郎山?” 虎澈一愣,左右一看突然来了兴趣。 他又坐了下来,然后笑道:“薄西亚同学,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讯息,你不用担心放不放假的问题,后天一早芒刺集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接下去要离开翼风之窠几天,去江郎山和景飒的大部队汇合军事演习,是江郎山啊,不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真的吗?” 薄西亚见成功的扯开了话题,配合的一笑。 在江郎山有一次芒刺的军演吗? 是不是机会来了? 脸上的青春痘疤痕突然似乎明显了一下,雄性荷尔蒙分泌又旺盛了许多 大手拿出了手机,开始不停的发着消息:你们来吧,江郎山汇合。 很快有了回复:靠,军演吗?我们去弄一些迷彩服,也混进来玩玩,刺激了 — 海边,玛莎拉蒂车内。 几番触摸试探之后,梁羽航显然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小孩子游戏了,他就像是一个贪心的小虫子,需要更开阔更美味的果子。 毫不犹豫的身子一沉准备进攻,长舌在白薇薇耳窝处灵活的舔了一圈,眼神变得更加朦胧:“老婆抱紧我” 喉结轻轻滑动,声音喑哑不堪,大手狠狠一扯白薇薇的裤腰,露出半个白皙的圆润。 目光变得炙热滚烫,大手轻轻抚摸着每一寸线条和肌理,再要使劲儿完全扯下裤子,却发现白薇薇死死的闭着眼睛咬着牙,两只小手狠狠的拽着自己的裤腰,两月退也一上一下紧锁着,不给他丝毫空隙。 她竟然还残存着狼来抗拒他! 看来是他的功夫还没到家,不过没关系,他有大把的时间跟她耗下去,唇角一弯,他低低唤着:“薇薇,月退松开。” 男人的声音如同魔咒,火辣辣的双唇再次紧贴白薇薇丰润的菱唇,一路垂直吻了下去,还在她可爱的小月土月齐上打了三个滑腻腻的小圈圈 “呃”白薇薇受不住刺激闷哼了一声,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随着男人的大掌跌宕起伏,不知不觉中,紧紧夹住的两月退松开了,无力的瘫软在一旁,他总有办法叫她臣服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跑马拉松的运动员,现在正是到了极点的时刻,头昏脑胀,思绪短路,手不是自己的手,腿不是自己的腿。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使不出哪怕一分的力气。 “梁羽航你混蛋不许欺负我” 她已经吐了一个晚上了,很悲催了,就剩下一张利嘴厉害些,哪里还能够抗拒这个男人的攻击? 小脑袋卜楞了两下,柔顺的发丝沾到了脸上,更加野性,更加蛊惑人心。 “看着我白薇薇,我要你看着我。” 梁羽航额头开始冒着细汗,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大手把白薇薇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抚,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他要她亲眼见证自己是怎么样子的疯狂占有让她臣服的,她必须直面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能逃避,不能否认,明天就乖乖的跟他去领证! 白薇薇目光涣散,身子散了架一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眼泛秋波眸含春水的看着梁羽航:“不可以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滚,找你的景微澜” 竟然还有精力和他顶嘴,梁羽航再也不客气了,大手狠狠的扯去了她的底裤,女人最可耻的秘密全都暴露出来,此刻,身下白薇薇美得如一方墨玉。 “我要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老子要的是你,不是那劳什子景微澜!” 终于,这回爆粗口的人是他! 笨女人,怎么都将不明白,他对景微澜没有男女之情,要说多少遍? 嘴上讲不明白,就用身体吧! 枪头很快就冲入了敌营,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都爱过她多次了,她还是一如当初那般的紧致美丽,细腻的触感让人**,抖了抖,他加快了动作。 白薇薇又羞又气,一拳挥了过去,在半空中就被男人拦截,小小的指关节别男人舔舐了一下,然后死死的握住,身下,是更猛烈的一波狂潮,密集如雨点。 汽车的小小空间里,两个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梁羽航更是汗多,滴滴答答的顺便和鬓角都掉在了她的身子上,性感极了。 “白薇薇,这一回,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没有怀孕,也赶紧给我怀孕,乖乖的做我一辈子的女人,嗯?” 他不停的动作着,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白薇薇只能用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眸,她不敢再看,羞涩,委屈,难过,屈辱,纠结,全都有了。 身子不停的被晃动着,不肖去计算,男人惯用的九浅一深式,她死死的咬着唇角,逼着自己不要发出可耻的声音。 “梁羽航,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没有眼泪,只有不甘心,爱爱本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她很期待,也很喜欢,但是这样的场景,这样子的被动和冷酷,她不要! 温柔的男人突然如疯魔一般,叫她不能掌控! 车震吗? 她是被车震了! 两个人已近紧密相连,山环水绕,一片朦胧,再也分不清彼此。 “不想要我的子嗣吗不想要我的子嗣吗你真的不想要吗?偏要你有偏要你怀偏要你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梁羽航声音里都透着狠意,他可以宠她爱她,但是她绝对不能逃离,不可以 咬着牙,更是发死力的猛攻,一波紧似一波,一波快似一波,一波猛似一波 一定要叫她怀上! 一定! — 虎澈刚想拿起手机给梁羽航打电话,不知何时蓝彪站在了他身后,摇了摇头。 不必了,梁少已经把人带走了。 虎澈稍稍放心了些,刚想再去安慰一下红着眼睛意志消沉的小利子,蓝彪一把将他拉近了洗手间。 虎澈大窘:“阿彪,你疯了,咱们两个大男人,这是干什么?搞基?” 蓝彪额上冒出三道黑线,眼皮一翻,勾魂摄魄的眸光迸射出来:“阿澈,离那个学生远点,她不适合你。” 虎澈脸一红:“什么?你说宋忠利吗?” 蓝彪不语,他不想去评论别人,但是,他也不想虎澈碰到什么不好的女人。虎澈太简单了,这种简单的男人,很容易别女人骗了。 而他,绝不想自己的兄弟有那一天。 五年前,一个梁少已经够了! “阿彪,你疯了,老子二十多年终于跟你个女孩看对眼儿了。” 虎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很不理解。 阿彪自己玩女人,几乎是来者不拒的,为毛他刚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就不被允许? 蓝彪的眼神变冷,唇缝里迸出几个字句:“那种随便谁都能追到的女人,你要来做什么?” 军训的时候,他就发现宋忠利有些特别,她较之白薇薇她们要成熟一些,想法也多,不够纯粹。后来,他又知道了她为了一个入党申请书和梁少做了交易,她军训中投在梁少身上艳羡的眼神能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他。 一个女孩子,为了一些私利,就放弃了自己的操守,不值得别人来爱护。 刚才他出了包厢点了一根烟儿,就看见了垃圾桶里的那件紫色长裙,一问服务员,才知道了发生的细节 梁少不是那样的人,绝对是宋忠利有问题! 这个女孩子,不干净! “随便谁都能追到?” 虎澈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有喜欢过女人,不了解女人。 “她喜欢的是梁少,一个连自己最要好的姐妹的男人都在勾引的人,绝对是毫无节操的,一个人,要是没有下限,就没救了。” 蓝彪没有隐瞒,无情的将虎澈还没萌芽的情愫给扼杀了。 “竟是这样!” 虎澈没有问具体什么事情,蓝彪是他的哥们儿,他信得过。 沉了脸,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包厢中一直渴望被爱,一直虚荣心极强,处心积虑都想嫁入豪门的小利子不知道,仅是一分钟的时间,她便错过了。 原本爱情不期而至,但是,她自己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 女人,还是单纯些好。 若干年后虎澈抱着自己的漂亮老婆回首这件乌龙事情的时候,唏嘘不已。 — 海边,星子摇摇欲坠,美得让人心碎。 白薇薇披着梁羽航的外套,双手抱膝坐在沙滩上定定的看着远处的海面。那里不断的孕育着惊涛骇浪,一**的涌到岸边,然后又落寞的撤离。 下身的肿胀和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难过,梁羽航的态度太过强势,她真的真的是抵抗不了他,不管怎样,他还是一个特种兵啊,真有心要做什么,一记就完全可以把她打死。 她并不脆弱,是他太过强势! 他想上就上,她不给也得给! 这一回,他似乎是铁了心的,把两个人都弄得湿湿黏黏的,然后故意把所有的都留在她的身体深处,完事后又压着她在椅子上平躺了半个小时,这才给她擦干净穿好衣服放过她。 她临下车踩在沙滩上的那一刻,他擦着手指上的润白声音冷冷:“老婆,我们的故事还没完,中场休息而已。” 看来,若是她一天没怀孕,他就一天不会饶了他,她真是惹了大篓子了! 怀孕吗? 身子有些冷,又把男人的外套紧裹了一些,一双纤纤玉足都埋在沙子里,至少那里,还是暖的。 她才二十岁,还只是一个爱玩的孩子,她不能想想自己若是真有了会怎么办,会惊恐尖叫吧?她不要生小孩,不要不要! 一激动,下面一股热流,然后好像有什么缓缓的溢出,那是他留给她的。 看来直立是有用的,她要全部的倒出来,统统都不要,她还没有准备好,她不要怀孕不要做妈妈,这么想着,将上半身更加挺直了些,这样子会更有利于东西的流出,很快,那里就已经湿透了,黏黏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梁羽航头顶漫天繁星静立在她身后,海风吹散了碎发,又偷偷的顺着敞开的衣襟吹进了胸膛,淡绿色的军用衬衫起起伏伏的,偶尔露出健康的胸肌。 他不知道她的默默抵抗和排斥,独自的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老婆,别生气了,你不喜欢澜澜,那我便不喜欢,你不让我去见她,那我便不见,我都听你的。” 叹了口气,他双手插袋然后低头做了一个决定,她不懂,这是他梁大少爷生平第一次的让步,他从未对任何人让步过。 这句话好像并没有让白薇薇高兴起来,她依旧呆呆的一动不动,鸟都没鸟他。 我挤我挤我挤挤挤! 白薇薇拼命的用力,她以为这样子就安全了,其实呢? 咳咳,放进去的人是谁啊? 是陆军少将梁羽航啊,他的种,有那么不济吗?早就千军万马强悍的该去哪里去哪里了 咳咳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进去了,谁知道呢? “老婆” 弯下腰如玉的长指轻轻触在白薇薇的脊梁上,小小的一个触摸,白薇薇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然后僵着身子一脸戒备的回头看他。 那个表情,就是看色狼强奸犯的表情。 白薇薇有些心慌,两腿夹紧了些,夜色昏暗不明,只有点点星光,他应该是看不出她那里的异样吧? 梁羽航也坐在了沙滩上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死死的抱着不松手:“老婆,你怎么都成,你说的那选择如果一定要让我选,我选你,从今以后我都不再单独见澜澜,不让我家的小醋缸子生气了,好不好?” 他从来都没有哄过女人,从来都没有服软过,刚刚实在是狠狠的要了她,需要平复一下她的情绪。 这话也是真心实意的,景微澜娇生惯养,如果没有他一样也能过的很好,她的父亲景飒也会将她保护的很周全,老婆一定要他断了兄妹情 咬了咬牙,眉峰一聚。 断了就断了! “梁羽航。” 怀中的白薇薇突然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她终于肯说话了,实在是太好了,只要女人肯开口,他就有办法满足她,那种要命的沉默太可怕! “老婆。” 梁羽航宠溺的在她额头上一吻,只有像刚才,像现在这样真真实实的拥有她,心里才踏实。 他从来不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京城里有些豪门公子哥儿都喜欢养些宠物什么的,他从来都不养,别人都以为他无情无义,其实,他是知道小动物都会比他先死,所以不养! 因为见过生死,他更怕生死! 多少战友不停的在他身边倒下,那种生离死别的痛,他是彻底怕了。 所有的美好最终都会消失,他什么都留不住,既然如此,不如不要拥有! 特别是五年前的那次重创,他倒下差点就废了。 衣丰和郑真,铁血兄弟和美丽的前女友他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最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更冷血,更无情,心里从来不装任何人和事!他以为这样就是最强悍的,因为不在乎,所以生死离别全都不能左右得了他。 后来,他已经冷酷到了一定的境界,战友和部下在他身边倒下,他面无表情,依旧冷静沉着的去完成任务。 没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 还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 他还有什么是不能放手的? — 身子微微颤抖,忆当年 他撕毁了所有的照片,砸了所有的手机、电话、电脑带着刻骨的伤痛,他开始夜夜买醉、酗酒、彻夜不归刀子剜在心上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北京的冬天好大的雪,漫天都是一片银白的世界。 拂晓,他踉跄着步子踩着没过膝盖的深雪,漫无目的的在无人的街角走着,手里还拎着两个xo酒瓶。 仰头喝光了其中的一瓶,他猛然把瓶子扔出去砸在了马路旁的铁栏杆上,碎了一地 长时间的不吃饭只喝酒,牙龈全部肿痛发炎,唇角也都冒出了水泡和热疮,但是他浑然不觉,偶尔经过一个商店的橱窗,他从明亮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身影 一列列的军队在他身后对面的马路上前行,他,却再没有了那种风采。 玻璃上,男人身材高大却佝偻着腰,晃晃悠悠的提着酒瓶,一身的军装已经褴褛不堪,肩章都丢了,他不再是那个神祗般的军中四少之首,他只是一条狗,一条苍凉无家可归的狗 冷冷的笑了笑,他又挥手砸了橱窗,不要看不要看,这不是他不是他! 身子一颤,软软的栽倒在了深雪里,任由白雪缓缓将他覆盖,他好累,好伤,好痛 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 那一天的雪特别大,没多久,他就成了一个雪人儿,蜷缩在满地的玻璃残片中,带着一身的伤痕 “羽航哥哥!” 一声娇滴滴的惊呼,少女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齐眉的刘海,长长的及腰黑发,大眼睛萌萌美美的,一身银狐小披风,美丽极了。 景微澜! 此刻,小嘴巴已经嘟了起来,丝毫不怕雪地里的残片,她拼命的挥开那些玻璃碎片,然后把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手指,鲜血淋漓,却毫不在意。 “羽航哥哥!醒醒醒醒啊,你还有我你还有澜澜啊!”她疯了一般的唤醒他,然后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强撑起他高大的身子,扶着他朝医院走去“羽航哥哥,都会好的,你还有我,你还有澜澜” 那一刻,他惺忪的眼眸抬起,微微侧目,就见她嘟着小嘴皱着眉,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多少年之后他都记得,她的那件银狐小披风,很衬她,很漂亮 后来,他一直把她宠在云端,她是他的公主,他的底线! 军中的各项比赛,景微澜要是输了,那就是砸了他梁羽航的牌子。 那两年,他和她都发展得极好,他晋升到了少将军衔,她也一天天的长大了成了小小军花! 她成了他生命中极重要的极特殊的一个女人! — 白薇薇! 你要的,我都给! 你要我离开澜澜,我不是不能做到,我可以! 前提是,她一切都安好! — “梁羽航。” 白薇薇眯着眼睛上下仔细的看着他,海风中,这个男人依旧美得人神共愤,刚刚欢爱完毕,你也休想从他身上找到半点狼狈。 清澈寒冷的眼眸,完美的下颏弧线,性感的喉结,强健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他有着她所有喜欢的元素,她白薇薇的一辈子仿佛就是在等这么一个人! “梁羽航,我相信你,你说你能处理好和思密达的关系,我相信你,我最后相信你这一次。” 小脸都是苍白的,眼睛的视线也有些氤氲,只有那柔柔的声音还和平日一样,坦率,动听。 “你当然应该相信我,白薇薇,我不会说甜言蜜语,我也没有海誓山盟,那些幼稚的话语在我这等都等于是空话,我只有实际的行动。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你,我会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无枝可依 我会成为你的天,你的地,在你伤心的时候吻着你,在你寂寞的时候拥着你,不离不弃! “嗯。”白薇薇只是轻轻的点头,并没有特别的喜悦,然后静静乖乖的任由男人将她抱回了别墅。 灯火辉煌,富丽奢华,白色长毛绒波斯地毯,金砖闪烁的旋转楼梯 这是他们的爱巢,她的第一次就在这里。 楼上,房间的床单被套早就被换掉了,现在铺的是绿底牡丹九件套,一朵一朵,开得如火如荼,富贵,优雅,漂亮得不可方物。 白薇薇静静的双手勾着梁羽航的脖子,视线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她好像是一个随时会走失的孩子一样,死死的抱着他不放,珍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梁羽航一直双手横抱着她上了楼,然后拉上了卧室的窗帘。 白薇薇只是大眼灼灼的看着他,看着他轻轻脱去了他的衬衫,看着他又柔柔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她被安置在了牡丹花的世界了,美丽的身子与周围的图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这一次,梁羽航久久未动,光着华丽的上半身坐在她身边,很久很久,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视线紧紧的焦灼纠缠在一起,痴缠一生一世。 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又朦胧暧昧起来。 白薇薇玉臂轻抬,柔柔的点在他肩胛上的一粒红色伤疤上,唇角动了动:“这里,还疼吗?” 梁羽航看了自己的伤疤一眼,又看了看她左肩上的,眸光微暗:“我早就好了。放心,你不会留疤的,幸亏是仿真子弹,不然” 他不敢再想,俯身下去,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嗯。”白薇薇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肢,闭着眼睛深情的吻着 羽航原谅我,我需要静一静 圆滑的小手轻轻抽向了男人的皮带:“老公,这样真是不公平,我都已经毫无遮拦了,你却还穿得这么保守,讨厌” 动作稍显生涩,却还是七扭八扭的将他的皮带扣子解开,然后缓缓的剥去长裤。 和他在一起也有些次数了,每一次,她都吓得直闭眼不敢看他的那里,这一次,她没有闪躲。 小手轻轻摸进了轻薄的迷彩里,她**辣的盯着梁羽航的面孔,男人俊脸通红,终于被她的大胆吓得不轻,眉峰挑了挑:“老婆,你真的是变坏了。” 白薇薇也是满脸通红,却还死死的强撑着,圆圆的眼睛在那张完美的脸颊上稍一停留,就大喇喇的滑了下去,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梁羽航腾在空中彪悍的小怪兽就牛逼的露了出来。 “老公” 白薇薇哭笑不得,然后调皮的看了看已经成了红色螃蟹的梁羽航的脸,好死不活的说道:“男人那东西,真是好粗鄙啊!”操! 梁羽航红着脸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已经忍了很久了,还大方的让她参观,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的小怪兽,很丑? 她到底是什么眼神什么品位? 他的小怪兽,不知道有多帅气多牛逼呢!最重要的,是好用!强悍,火力猛,续航能力强! 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是一阵低低的闷笑。 梁羽航抓着白薇薇的那只小手就狠狠的盖在了小怪兽上,声音沙哑:“你听听,它生气了,它要修理你呢,现在!” 小坏蛋,要求是越来越高了,将她的两条大长月退架在自己的两个肩上,稍微试探了一下之后便是狂冲了进去。 枪头已经磨得火热,敌营一片兵荒马乱落花流水。 梁羽航已经疯了,短短的两个小时,情绪起伏太大,在包厢里,正听澜澜唱歌,白薇薇就突然闯入,然后不由分说的就要带他走! 他是个男人,从来没有这样被女人掌控过,那一瞬间,他很震撼,很错愕,然后心里就是一种狂喜。 被人爱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该死的过瘾! 当时包厢里的军官,很多都是他的部下,他顾不得一切,白薇薇要他走,他就脑子发昏的要走! 没想到,刚出了包厢,她就跟他发火,生很大很大的气,一切都是为了澜澜,一切都因为她嫉妒了,她吃醋了 后来,她竟然反抗到说出不想要他的孩子这种绝情的话,他没有想现在就让她怀孕,但是,这话也不能由她口中说出来! 他失控的强上了她,她无助过,但是现在幸亏她好像心情又好了很多 加快了动作,在忘情的挥洒了之后,他终于满意的准备退出,刚退了一半,白薇薇就咬着手指凉凉的说了一句:“这就好了?没劲!” 梁羽航冷汗直冒,目中带着火热,靠! 什么叫这就好了?还没劲? 加上海边车里的,他已经连续干活干了六个小时,中途就休息了半小时不到,试问世间有几个纯天然的男人能够有如此造诣? 除了他剽悍的陆军少将梁羽航,恐怕再也找不出别人了吧? “别闹!” 他低低的呵斥,不是他不行了,是怕她伤着,她的温度也已经达到了极致,再下去,明天真是要下不了床了。 “我没闹!” 白薇薇撅了撅嘴,然后猛然坏坏的抱住了他的腰,两手用力一紧压弯了他的腰,他生生的又被塞了进去。 ---题外话--- 亲们都几点钟看文的啊,欢迎出来冒个泡,我看看什么时候发文方便大家哦! 万更啊,亲们,小脂都万更一个月了,求订阅,求秀才的出现,更多的秀才 另:我的引号打的都是对的,为啥发上来是这个样子滴,窘 081情殇江郎山二哪里有蛋蛋 又进入了喜欢的地方,疯狂了的小怪兽如鱼得水,一下子又生龙活虎起来。 年轻男人,总有这个本事,稍微缓一缓,就又精神百倍的。 “白薇薇,这是你自找的!” 梁羽航寒着脸,狠狠的变幻了节奏 嘎吱嘎吱叽叽嘎嘎哦哦啊啊白薇薇咬着牙死撑着,腰都快被晃断了,她忍了。 奋战了一夜,这一回,他是真的睡了个好觉,昏昏沉沉的彼此还连着负距离呢就都进入了梦乡 翌日,梁羽航还没有睁眼就马上发现自己手下光滑的斜坡不见了。 一惊、一怒、一扭头,白薇薇她真的不见了! 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她的芳香和温度! 该死的,冰凉的枕头告诉他,她走了不止一时半刻! 难怪她昨夜那么热情,果然,她是想跑! 早有预谋! 脸色立时铁青,吧吧吧按了一通手机,却发现,小绿就在他的枕边,正闪烁着不死不活的唱歌。 白薇薇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怕他找到,连小绿都不要了。 梁羽航直冒冷汗,这一次,似乎问题严重了 “该死的!” 他将手机往被子上一砸,非常懊恼,一种严重的挫败感袭来,没有女人能够这样子不留恋他的,他昨天整整上了她一个晚上,白薇薇,她到底需要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才能够下床逃走? 女人,果真都是冷血无情的动物,你怎么都养不过来。 梁羽航心头不停的在滴血他用自己**的胸膛捂热了她,她却还是不告而别! “你以为跑得掉吗?” 眸色寒意更浓 — 那个冬雪深深的北京 穿着银狐小披风的漂亮少女搀着落魄的男人,一步一滑的在雪野里前行,迎面,突然来了一伙社会上的小地痞,十五六个人的样子。 “哟呵,兄弟们,看看看看,谁家的丫头,长得真是正点哈!” 为首的男子二十四五左右,牛仔裤,蓝白相间的耐克运动衣,敞着领口,脖子上的金链子明晃耀眼,头上涂着厚厚的摩丝,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应该是夜场结束出来的 “是啊,这小妞真是够正的,早碰到的话直接拖到包厢里陪你唱歌得了!” “哈哈哈哈就是哈哈哈”一帮人,迅速的把这对男女包围。 少女看了看身边昏迷中的男子,着急的叫道:“羽航哥哥,醒醒,不要睡,千万不要睡。” 她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他,让他卧在雪野里冻了那么久,他要是出点什么岔子,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她懂他,比他自己还好懂。 八岁开始就跟在他身边,他的一举一动,她了如指掌:“羽航哥哥,真真姐姐走了就让她走吧,你还有我,还有澜澜啊,衣丰哥哥走了也好,这样你就不会难过” 她只顾着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暂时还没有把身边小混混放在眼里。 危险,在靠近! 金链子已经把手伸了过来,猥琐的挑起她的下巴:“妞儿,跟爷走吧,你看你身边的男人,啧啧还是个当兵的,竟然像条要死了的狗!哈哈哈”“就是就是,他落魄得就像条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大雪纷飞,还在下,更加凝固了时间冷却了温度。 少女咬了咬牙,把男人抱紧了些,瞪着眼睛大吼:“走开!羽航哥哥受伤了,我们要去医院,别挡路!” 一低头,扶着男人继续朝前走,深一脚、浅一脚,雪野里都是不规则的脚印。 “呀喝!看看看看,小丫头脾气还不小呢,够辣,爷喜欢!” 金链子脸色阴沉的摸了摸下巴,虽然没有胡子,他也狠狠的来回弄了两下,然后突然转头冲着身边的帮手发话:“给我围上!” 十五六个人,一下子从四面八方缩小了包围圈,少女再也无法前行,走到哪里前面都有人拦着! 屁股上突然就火热了一下,一直咸猪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她一僵,却没有乱动,反而是镇定的把梁羽航扶在一旁坐好,然后缓缓回眸,小脸通红:“你们这群人渣!” 几步上前,扬手啪就给了金链子一耳光! 金链子被打得眼冒金星怒火中烧:“操!给脸不要脸,今天爷就要玩你了,怎么样?” 大猩猩一样的扑了上来,少女灵巧的一侧身,他栽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啃屎。 一抹脸上的白雪,金链子狰狞了:“这小妞是个练家子,给我一起上!” 十五六个人一起无耻的围攻一个少女,少女出拳抬腿,疲于应付。 突然,小混混们都安静下来,金链子掏出匕首扎着昏迷男子的咽喉,冲着赤手空拳摆着格斗姿势的少女龇牙冷笑:“动呀,再动呀,你再动一下,老子就捅死他!” 少女的瞳孔瞬间放大,一瞬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片死灰。 “放了他。” 小脸苍白,声音颤抖。 “放了他?可以你脱光了爷就放!” 金链子含着狰狞的笑,匕首的尖端一刻都没离开男子的咽喉,已经杵了下去,绽放出丝丝的血迹 他今天是栽了,十五六个大老爷们儿竟然打不过一个少女,这个面子,他一定要找回来! “你们说什么?有够无耻的!” 少女浑身气得发抖,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那把匕首,已经刺破了皮肉,再下去就是大动脉 “羽航哥哥!” 她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声! “这么孬的男人你就别叫了,识相的,赶紧给爷脱光,天冷,爷看两眼就好,不会弄疼你!” 金链子脸色淫荡起来,大手紧紧的握着匕首,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羽航哥哥!” 少女急得大叫,奋力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脱!” 匕首又刺下去了一毫,血开始流不是溢。 “羽航哥哥” 少女萌萌美美的大眼睛含着泪,然后咬牙就要去解开自己的小披风。 “住手!” 昏迷的男人突然寒着一双眸子冷冷的低吼一声,一直大手**裸的直接抓上匕首的利刃,死死的握住,滴滴答答的鲜血然后了白雪。 不等金链子反应过来,那只匕首突然转了个方向直接朝金链子的脖子抹了过来,鲜血迸溅噗通栽倒 男人头都不回,颤颤歪歪的拥着少女踩着白雪离开 身后,点点飞红耀晴雪 澜澜—— 我定保你平安—— 繁华一生—— — 白薇薇,她数次触碰他心底的禁忌。 但是最后,他还是允了。 前提是,澜澜安好。 因为,她是他自己选中的女人,他的小妻子。他懂什么叫“妻子”他赋予她最大的宠溺,只要她一直伴在他身边。 可是,她跑了。 他再一次被无情的抛弃了 此刻的梁羽航就像是一只受伤了的猛兽,整个人带着地狱来的阴冷,静静的坐在床上,僵了很久 一小时后,盛怒中的梁羽航突然收到了他妈妈的短信:羽航,白薇薇来了。 靠! 那调皮小妻竟然去北京了? 自投罗网! 眸光闪动,立时回复:那是你儿媳妇,我到之前,别让她跑了! — 十点半,阳光正好。 北京梁宅。 一个白体恤蓝色牛仔裤的长发女孩颤抖的按上了门铃,十二年了,她当时是带着对那个羽航哥哥的恐惧和绝望离开的。 现在,她回来了。 为了找一本书——红与黑。 梁宅,高门阔院,水泥围墙上都长满了爬山虎。从外面看,一片碧绿青葱,典型的官宦府第。透过门缝儿,可以看见那满庭的波斯菊,金灿灿的,一朵一大朵挤满了院子。 白薇薇心中微动,宋阿姨最喜欢波斯菊的热闹,梁叔叔就派抓人负责替她栽种最肥硕的波斯菊,曾经她小时候的一天,还害得梁羽航从秋千上掉了下来,屁股摔破了。 十二载春秋稍纵即逝,却如今,不知道梁叔叔和宋阿姨都过得怎么样了,是否和她的妈妈一样,也生了华发? 白薇薇从来都没有想过再入梁宅,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小时候的记忆并不算多,但是离开梁宅前那最后一夜,她还依稀记得。 — 好黑,好恐怖! 白天看上去很平常很可爱的东西,在窗外淡淡的光线下都显得很狰狞,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要吃人一样的。 妈妈说了,小孩子不乖会下地狱,会被黑暗的牛头马面拖走—— “羽航哥哥,放我出去我怕黑” “哥哥,哥哥!救我,快救我!” 所有的淘气顽皮都没有了,她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脆弱的小女孩,黑暗中,她找不到灯具的开关,所有的怪兽都迎面朝她扑来,她感觉到自己被无情的吞噬了 她不敢动,小小身子抱着那只拉不出屎的小鸡一直蜷缩在门口,一板之隔,羽航哥哥就在门外死死的堵着,他恨她,他讨厌她 “羽航哥哥” 刚开始,她拼命的挣扎,用指甲去抓门板,用头去撞,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力气也都没了,昏倒在门边 她是逃离的,发着高烧哭着抱着妈妈,一定要走! 羽航哥哥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 他一点一滴的好印象都没给她留下,他绝对就是她一生的梦魇! 她不过是抢占空地丛林的时候小小的自私了一下,得罪了他一下,结果就遭到了他一连串无情的打击报复 起初梁羽航是对她冷言冷语,刚开始她简直呆住了,一个乖巧可爱又从不惹事的小女孩,就算土了点,但还算是懂事的啊! 梁家的人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她哪里受得住别人的冷嘲热讽? 别说是一句重话,她认识的人连对她一个轻视的眼神都没有呢。 所有的人都拿她当成烈士遗孤,都高看她一眼。 可梁羽航整天讽刺说她太胖了,太黑了,长得太丑了,把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批评了个遍,尤其是喜欢捉弄她,经常给她意外的“惊喜” 当她兴奋的跑到花园里采花,梁羽航就故意拿着喷水壶浇花,顺便淋得她全身湿光光; 当她准备去写字台哪里专心的做作业,梁羽航就会及时的摔在桌面一只癞蛤蟆,看着她吓得尖叫连连,他就会开心的大笑; 若是她开开心心的穿着崭新的连衣裙,梁羽航不是偷偷拽乱了她的头发,就是故意把钢笔墨水甩在她身上; 他会破坏她身边一切的美好,他不准她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半步,也不准她接受别人的礼物,每一天都欺负到她嚎啕大哭为止。 一直被父母当成公主放在手心里疼得独生女哪里尝过这样非人的待遇?就算是爸爸没了,家里穷了一点,但是她妈妈也是很爱她一般不说她一句的啊? 本来,她曾经反抗过,甚至是把梁羽航推倒在了菊花丛中。 很快,她就认命的发现对梁羽航的恶行无法反抗,你今天去告状,明天他就变本加厉的捉弄回来,住在他家,寄人篱下,小小的身躯渐渐将委屈和惊吓往心底里藏,她等,等到离开的那一天。 原本梁叔叔和宋阿姨待她极好,梁家上下的朋友工人也都待她极好,独独多了一个魔星梁羽航,一切全都被破坏了。 他的仗势欺人令她忧心忡忡,童年抹上了黑色的阴影。 三个月后,她又被他关在了黑暗中,她绝对忍无可忍一定要走! 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妈妈终于含泪说了一句“薇薇,妈妈也不想寄人篱下,他们家条件好,妈妈是想给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啊,走出了这个门槛,你就只能是一个灰姑娘了” 当时她的年纪太小,不理解灰姑娘的意义。 后来,她无数次的在酒吧和餐厅打工,终于理解了身份地位的差距,但是,她并不后悔! 离开梁宅,她的心情就是“重获新生”!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去梁家,不去北京! — 这一回,白薇薇是故意要离开梁羽航的,不是作,是想静一静。 只要她人在浙江,他就有本事掘地三尺的把她挖出来,她知道。 所以,她掏出了私自攒的一直舍不得用的备用钱买了机票,梁羽航一定想不到,她来到了他们梁家。 为了探寻一个可能存在的重大秘密! 再次看了手里的那把钥匙,神秘的七道三十六孔,超大超厚重的保险箱钥匙。 梁博的书架红与黑 那里会有她最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她想要她的爸爸啊! 心跳开始加速,她总觉得自己离什么又进了一些,进得马上要触及到了 很快,一个警卫就来开了门,宋婉怡也从菊花丛中走出来迎接她。 “哎哟,真的是薇薇,我刚和你妈妈通了电话,你这就来了” 一个中年妇女,身披上等华贵的米色名牌披肩,颈带一串莹白的珍珠项链,黑色中规中矩的及膝裙,端庄优雅,干练又知性。 她就是梁羽航的妈妈,尽管退休了但在中央依然树大根深的宋女士。 声音依然是多年前的那样,温润柔软,很有妈妈的味道。 她静静的立在白薇薇身前,浅笑着上下打量着一脸错愕的少女,热情的拉着她的小手,含笑对视。 白薇薇看着眼眶一热,激动又错愕的叫了一声:“宋阿姨。” “哎,薇薇真是长大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宋婉怡也很感慨,红了眼眶。 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父亲曾经挽救了她丈夫的生命,但是十多年后,梁博还是撒手离开他们母子魂归故里 “宋阿姨!” 白薇薇又高声叫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她,眼泪沙沙的落下,彼此都在感叹时光的流逝 “傻孩子,当年走了之后连个电话都不来,别忘了阿姨可是把你当自己女儿看的,你在我们家的那三个月,可没少带给我们快乐!” 宋婉怡拍着她的小手,然后给她擦了擦眼泪,像个妈妈对女儿一样,拉着她进了家门。 和梁羽航私人的海边别墅不一样,梁羽航的别墅,豪华富丽,典型的年轻人的风格品味;梁宅却还是十二年前那个样子,古朴典雅,家具多以红木、古董居多。 就连沙发上的纱巾,也是电视里经常放的那种高干家庭必备的白色镂空的,凭空把时光愣是拉回了二三十年,很怀旧的感觉。 “薇薇,你能来看我一个老太婆,我很高兴,这回咱们娘俩儿可要好好聊聊天,你上次还说了要陪我逛街,不许食言。” 宋婉怡给她倒了杯橙汁,然后坐在她一侧笑着打量。 少女身材高挑,脸蛋儿明丽,长眉妙目非常神气非常漂亮,一头柔柔的长发也都被高高的束在脑后,简简单单,不施粉黛,一点都不讨人烦。 她们这个年纪,就是喜欢这种干干净净的小姑娘,那些浓妆淡抹披头散发的,她可不敢恭维。 真的是薇薇啊,虽然身材拔长了,皮肤也变白了,可是那对精灵黠慧的大眼睛,没有变,还是小时候那个神情,记得当年羽航最恨的就是这个小丫头。 想了想,宋婉怡拿出手机给那个不听话的孽子发了个信息。 白薇薇不知道,和她聊天的宋阿姨已经透露了她的行踪,她还以为能够再挺一挺,拖久一点就算梁羽航知道了她在北京,就算他肯追过来,她也办完事走人了! “阿姨,我听说王府井哪里有一个特色大排档,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白薇薇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这种红楼里的官太太,你请她吃山珍海味,她是没有半点兴趣的,你要是给她一串臭豆腐,她毕生没吃过一定大赞大吃! “好的,我都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宋婉怡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机,那个不孝的儿子很少给她打电话,更是不会给她发短信,倒是经常派人来照顾她,给她带国外各地进口的特产。 然而这一次,他竟然破天荒的回复了短信:那是你儿媳妇,我到之前,别让她跑了! 老太太的手当时就抖了,儿媳妇啊? 再次看了乖巧的低头喝水的白薇薇一眼,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媳妇儿都有了,那她抱孙子的日子还远吗? 嘀:哦了。 她给儿子打包票! 死小子,这回老娘可是拖也要拖住这个女孩子 十多年了,羽航什么时候往家里带过女孩子? 从未! 这回媳妇儿自己来了,她可要齁住! 那死小子整天拉着个驴脸,冰块儿一样的,女孩子都别他吓跑了,这个曾经跑路过的女孩子就更是容易受惊了,得想想法子拖到儿子来了才行! 叹了口气,她语气幽幽:“薇薇,我一个老太婆,真的很寂寞感觉吧,院子里空荡荡的,整天都没有乐趣!” 白薇薇一愣,怎么没看见梁叔叔在家呢? 想必是梁叔叔有事情出去了吧,笑了笑,她没在意。 “阿姨,走,我们逛街去!” 她很热络,这个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对她可是极好的,给她买了很多小女孩公主似的小裙子啊什么的。可惜,她那个时候,一,短头发像个假小子,二,惹上了梁羽航,她穿的每一件小裙子都被他甩上了钢笔水儿 “好的,我叫警卫备车,你先帮我条件合适的衣服。” 宋婉怡很高兴,她一生的梦想就是要一个知心贴心的女儿,生儿子的真是倒霉死了,那个小蛋子肯配老娘聊聊天逛逛街的? 羽航每次一接到她的电话就火烧屁股似的,没几句就把她打发了,不孝子! 白薇薇跟在宋婉怡身后上了楼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她童年的那个样子,她只是觉得很多东西都变小了,童年时代的视角不一样,她自己长大了! 梁羽航的卧室在二楼,梁叔叔和梁阿姨的卧室在三楼。 到了三楼卧室门口,白薇薇就很规矩在站在房门口不进去。 人家的卧室,进去不太方便,这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告诉她的。 宋婉怡笑了笑:“进来呀,跟我还见外?” 白薇薇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暗暗一扫走廊上另外几个关着的房门,梁叔叔,你的书房到底是哪间啊? 还是乖乖的跟了进去,卧室里大都是一些高档的实木家具,古朴精致,不落俗套。 白薇薇突然很好奇她住过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的啊,十二年了,是否换了模样?梁羽航一定是扔光了她所有的东西吧? 还有,梁羽航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的?床头柜上是否摆了那个美丽女孩子的照片,亦或是景微澜甜甜的大头照? 她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冲动,却又怕失望,又想看,又不敢看。 很快,老太太很勤快,估计是真的很有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她把衣柜里所有这个季节穿的衣服都找出来扔在床上,像个小姑娘似的笑着:“我老了,没有什么好衣服穿,也是穿什么都不好看了你帮我选选?” 白薇薇惊呆了,天哪,穿上的衣服足足堆起了小山高,比她和她妈妈一年四季的衣服都还多,大户人家的老太太,底子就是厚! 她当真非常认真的挑着,把没选中的衣服都叠了起来,一点点的整理和搭配,时候皱皱眉,时而对衣服上好的质地惊叹不已。 宋婉怡歪着头只是笑着,她很早就想要个女儿,有人和她一起买衣服,说些知心的话,现在,她是得到了。 “阿姨,这件吧,咱们逛街,会很累人的,穿得随便点,轻松点就好!”选了半天,白薇薇给她找出一件大红色的休闲运动上衣,带拉链的,又配了一条白色的同质地的呃休闲长裤,找了一双米色休闲鞋给她。 想了想,又翻出了一条小碎花围巾和与鞋子同色系的圆边小帽子。 宋婉怡笑着拿出换上了,从卫生间一出来,白薇薇就惊得小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很肯定的竖起了大拇指! 那个红楼的孤寂老太太已经不见踪影了,眼下是个时髦的韩国老太太,圆帽花围巾,一身休闲装,颜色既出跳又和谐,很舒服很精神的打扮。 宋婉怡也察觉了自己的变化,高兴之余,突然转身去了抽屉那里,翻了半天,找了一个碧绿的玉镯给白薇薇套上:“这个,你带上!” 白薇薇是个小人精儿,不用看,他们梁家就没有便宜的东西,那玉镯在手腕上的感觉沉甸甸的,温润至极,颜色又清透纯正,这个东西,每个上百万是绝对下不来的。 脸一红,伸手就要摘下:“阿姨,这个,我不” “戴着!” 梁婉仪脸色一沉,他们梁家有个秘密,凡是戴上这只镯子的女人,就一辈子都被套牢了,注定会是梁家的媳妇! 咳咳,这个,可不能跟薇薇说。 看儿子的短信,薇薇这次来了那混小子显然是不知道的。 小两口儿要是好好的,媳妇回家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估计十有**自己那傻儿子是被媳妇儿给晾一边了 咳咳! 老娘就是老娘,关键时刻,是要出手帮儿子一把的! 这么有趣的丫头,跟她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欢声笑语的,怎么能够放她走了? 她渴望了一辈子有个女儿,现在没有女儿,来个古灵精怪的儿媳妇儿闹腾闹腾也是好的! “阿姨” 白薇薇脸一红羞得一跺脚。 这只镯子太贵重了,她承受不起。 就算是她要了,她妈妈也会不高兴的! 叫什么了?那句话人穷志不穷! “戴着!如果你想阿姨多活两年,心情好身体好的话,就一直留着它!” 迟早是要交给她的,梁家一直传给长媳的家传之宝。 它的意义更是大过它的价值! “哦。” 白薇薇轻轻拨弄了一下这只碧绿碧绿的桌子,咬了咬下唇,罢了,不想让宋阿姨不高兴,等有机会了再偷偷还给她吧。 “好吧阿姨,走,我带你吃好东西去!” 北京,皇城! 一片热闹繁华,帝都就是帝都,就连提着鸟笼子回家的老爷子都是迈着方步,气派十足。 白薇薇没有来过王府井,当时年纪太小,好像就是被带出来去动物园玩过一次,剩下的,都一直在跟梁羽航做斗争! 后来长大了,她懂了北京的两个字对中国的意义,心中不免得又开始向往起来。 尤其是王府井,没到过王府井,你不算是来过北京城! 警卫将车停在了好友百货商场的门口,白薇薇欢脱的跳下车,然后一把扶出了花枝招展的老太天:“阿姨,我们自己逛,累了可要告诉我哟!” 她知道王府井的商店都是面对高端消费人群,她自是消费不起,来这里,走一走看一看就好,剩下的那点钱,她准备请老太太好好吃点特色的东西。 在网上看过了无数的攻略,大致的方向她是心中有数的。 转过头,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十五块钱买的墨镜就给宋婉怡架上了:“阿姨,这样子你更潮了,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宋婉怡立时觉得两眼一抹黑,一把抱住了白薇薇的一条手臂:“好的好的,今天听你的。” 白薇薇领着她从两栋大厦之间的缝隙插进了一条小巷子,大厦里的东西,对宋婉怡来说都是没用的,她要什么高档货,一点电话就好。 对她白薇薇来说,也是没有的,那种太奢华的东西,不是她的菜! “哎呀,薇薇,你要带我去哪里?” 宋婉怡左看右看,都很新奇,她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到街上走一走了,中国一片盛世太平,街上人头攒动,祥和成这样,她很高兴,很喜悦,看什么都新奇。 “阿姨,我们先去吃东西,我带你吃特色的!” 白薇薇捂着嘴,笑得贼兮兮的。 穿过了一条稍微安静点的小巷,她准确的带着宋婉怡来到了小吃一条街,最先感受到的,是那京味儿十足的吆喝声。 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一条小街,两边都是大排档,都是吃的东西,带着喧嚣冒着热乎气儿 白薇薇正乐着,发现身边的老太太突然安静的没声音了,她很奇怪,一扭头,就看见了宋婉怡的红心眼:“薇薇,这里的东西怎么我都没见过啊,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金黄的刀切馒头,飘着香葱的地道凉粉扒糕、莲子粥、酸梅汤、红果酪、杏仁豆腐烤肉串、烤龙虾、烤鱿鱼、炸蚂蚱、炸蝎子、炸蚕蛹麻团、杏仁茶、艾窝窝、奶油炸糕、炒疙瘩、年糕杨,奶酪魏,小肠陈,爆肚冯 在京城里生活了几十年,宋婉怡从来都没有出来逛过,一般她都是车接车送,出了中南海就回到了梁宅,想要什么,一个电话就到了,整个儿一个与世隔绝! “阿姨,要不要来点凉粉啊?要不要要不要?” 白薇薇高兴得跳脚,这个小吃一条街超乎了她的想象,俊男靓女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人人手里都举着烤串,然后边走边吃 用屁股挤开人群,白薇薇给老太太找了座位,然后又点了一碗凉粉,一份红果酪,外加一盘子的烤串 等到东西都上全了,白薇薇突然没了食欲,然后在宋婉怡狐疑的目光里,捂着嘴干呕:“呕呕呕” “孩子,怎么了?” 宋婉怡赶紧地上了一张纸巾,然后皱了皱眉,这孩子这个样子的吐法,难道是? 喜上眉梢! 难道是她那个冰雕儿子已经把人家小姑娘吃了,珠胎暗结? 死小子,下手可真够快的! 这对小冤家小时候还斗得要死,长大了竟然是一个窝儿里的了! 老太太暗自窃喜不住的祈祷,老天爷,梁家有后了她要做奶奶啦! 白薇微擦了擦嘴,一脸的挫败:“阿姨,我不得不说一下羽航哥哥的恶行” 瞪着大眼睛,她绘声绘色的把梁羽航带她们去狙击坏人解救人质,又带他们去靶场看枪决犯人,全都如泣如诉的说了出来,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口告状:“阿姨,我现在都还吃不下东西,肚子饿得要命,却吃什么都想吐呢。” “哦?”梁婉仪狐疑的咬了一口烤蚂蚱,然后嚼得有滋有味,唇角都乐开了花儿 傻丫头,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吧? 难道是她看错了? 趁白薇薇不注意,她暗暗发了个消息给不孝子: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到?你和薇薇到底有没有洞房过? 那边,梁羽航在军用飞机上俯视大地,一收到老娘的消息,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眉心跳了两跳,老娘很牛逼,把白薇薇咬着炸蚕蛹直皱眉的照片都传了过来。 俊脸铁青,白薇薇,私自跑了竟然还过得很潇洒! 他都要愁死了,她却还有空儿享受! 手指一滑,回复信息:今晚洞房! 今晚洞房? 宋婉怡卡巴卡巴眼睛,儿子这消息回的真是绝妙,让人回味无穷 死小子,跟老娘还要绕圈子! 不管怎样,她可得看好了眼前的丫头。 儿子五年前的那次感情经历,她是有耳闻的,郑家的那个丫头,她也在中南海见过,还有景家的小澜澜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得了他们梁宅 “呃,媳薇薇,好歹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一低头,她胃口极好,两个月来,自从梁博去世,她是最开心的一天,吃的也最香,虽然最廉价! 在一个地方品尝完了之后,白薇薇又领着她逛了一下小摊,两个人挑挑捡捡的买了一些小挂件和丝疆类的,白薇薇都没让宋婉怡花钱,看着老太太像个小姑娘似的的眉开眼笑,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透过宋婉怡的身影,她总是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妈妈一样。 “阿姨” 白薇薇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宋婉怡的墨镜摘下,然后大眼直瞪瞪的看着她,一脸贼兮兮的怪笑。 宋婉怡被看得直发毛:“孩子,怎么了?” “我想吃高丸!” 白薇薇面无愧色,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 卧槽,都饿了一整天了,吃嘛吐嘛,她突然强烈的渴望吃那些古怪的东西,比如,蛋蛋! “啊!”宋婉怡一惊,脸一红,一皱眉,然后恍然大悟,喜上眉梢! “要的要的,孩子,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千万别饿坏了,走走走,阿姨陪你吃!” 心里的那个想法更加浓厚! 这个傻姑娘,她那里受刺激了吃不下东西,她分明就是怀孕了啊! “但是,我好像走了整个大街都没找到高丸唉!奇怪,一定有高丸的,这里动物那么多,随便什么高丸都可以的,猪的、牛的、养的、马的,反正我就是很想吃高丸!” 白薇薇撅了撅嘴,对自己奇怪的口味也很好奇! “怎么会?这里东西那么多,一定会有的,我们找找,别急” 宋婉怡快要乐疯了,白薇薇越是口味古怪,她就越是高兴。 小吃一条街,一个是穿着白体恤的女孩子,一个是穿着大红拉链衫的韩国老太,两人拦住了游人,都在重复着同一个问题:“请问,你知道哪里有高丸吗?” 游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别问的面红耳赤,然后摇头走远! 后来白薇薇蹲在地上皱眉:“阿姨,别找了,肯定是没有了,奇怪,怎么越是吃不到,我就越是想吃呢?我真的很想吃高丸,现在,马上!至少两串!” 宋婉怡乐得直抽抽,心疼的扶起她:“孩子,别急,实在不行咱么回家,我叫专人给你做!” 白薇薇好像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嗯,阿姨,你别理我,我今天是有点古怪,不吃就不吃但是我还是很想吃哎”哭丧着脸,有些憔悴,有些沮丧! 宋婉怡唇角抽了抽,哎呦我那折腾人的小孙子也! 连忙扯着嗓子端出了官太太的架子:“你们哪里有高丸,马上给我烤两串!” 我媳妇儿要吃! 我孙子要补! 行人侧目,很快一群人就把娘两个围住了,指指点点。 白薇薇挑了挑眉毛:“看什么看,你们都没有高丸吗?” 神经,吃个高丸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知道哪里有卖就算了,还笑,笑毛线啊? 人群中,白衣女孩儿不住的探头探脑寻找着什么,红衣老太一脸的威严护在身边。 “喂,老太太,带着你姑娘朝北走走,那里好像是有!” 人多了,消息就多了,一个见多识广的小青年热心的给指路。 白薇薇和宋婉怡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儿就朝北跑去,没跑几步宋婉怡就把白薇薇扯住了:“孩子,别跑别跑,慢点,小心点!” 白薇薇愣了:“怎么了阿姨?走啊,吃高丸去!一人两串!” 宋婉怡愣愣的盯着她平坦的小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有装出虚弱的样子:“我老胳膊老腿儿了,跑不动!” “哦,对不起阿姨!” 白薇薇很乖,马上意识到自己步伐太快了,两人并肩雄纠纠气昂昂的朝一个大型的烤串摊位走去! “你好,你有高丸吗?” 异口同声。 烤串的是个大胡子新疆汉子,人很魁梧,膀大力粗的,脸上一红,然后粗犷的笑了,身后挠了挠头,露出了腋下更为粗犷生猛的森林。 “有的。” “也!” “太好了!” 白薇薇和宋婉怡相视一笑,然后握拳! 汉子乐了,一指摊位上某些特别的串儿,一串儿上穿了四个,耸肩笑道:“要几个?” 白薇薇惊叹不已,举着一串生的举在眼前:“天哪,是这个样子的啊?形状好奇怪啊!这是谁的?” 谁的? 汉子脸热了:“羊的。” 这回,宋婉怡脸上挂不住了,赶紧朝小贩子说道:“烤四串!” “好嘞!” 汉子开始娴熟的翻烤了起来,很快就飘出了香味儿 烤完了,他一递:“下次再来啊,我什么蛋都有!” 说完还朝白薇薇挤了挤眼睛,白薇薇的红心眼只有那香喷喷的羊高丸,根本就没看见汉子的眼神。 倒是宋婉怡,狠狠的剜了汉子一眼,警告味道十足! “阿姨,干蛋蛋!” 白薇薇迫不及待了,分给宋婉怡两串,跟她碰了一下,稍微吹吹凉就是一大口下去,刚咬一口,她竟兴奋的尖叫:“嗯嗯嗯就是这个味道好吃好吃!” 宋婉怡看着自己手里的羊高丸,唇角抽了抽,媳妇儿,你口味变了,我可没变啊得了,这两串还是给她留着吧! 趁白薇薇不注意,她照了两张照片给梁羽航传了过去,附带解说词:羊高丸! 飞机上,梁羽航唇角抽了抽。 ---题外话--- 宠文哟,一个大**要出现了,大家及时订阅,一起度过哟,亲们的订阅是对小脂最大的支持,努力万更,累爆了狂喘中 082情殇江郎山三持证上岗 真是要疯了! 梁羽航寒着脸把手机揣好! 本来难得芒刺小组放假,他打算带她去香港玩一玩,顺便购置一些东西给她,结果这丫头自己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翅膀硬了,胆儿肥了! “竟敢动不动就翘家!” 还要吃那个东西!好古怪的口味! 梁羽航摇了摇头,冷冷的看着窗外的云层。 几千米的高中,景致真是漂亮,白云全在飞机的脚下,丝丝缕缕的,如梦似幻。 逐渐的,飞机开始徐徐降落,露出了大地的轮廓。 飞行员开始用耳麦和地面对话:“我是a8r7,北京军区梁羽航少将专机,请让开航道!” 话筒里,一阵嗡嗡的紧急调派,然后回复:“航道n7准备完毕,请在特别kx定点降落,地面已准备好。” “收到!” 庞然大物呼啸着扑向地面,飞机在准确的位置停好。 梁羽航刚走出机舱门,军区的专用红旗轿车就已经在一旁准备好了,警卫笔挺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给他打开车门。 梁羽航寒着脸仰望北京的天空,老婆,我来了! — 梁宅。 白薇薇和宋婉怡扛了一大堆战利品回家,宋婉怡很高兴,很多东西她都没有见过,一辈子的红楼里的女人,没有接触过人间烟火,见什么都是新奇的。 有些小玩意儿,她并不算是太喜欢,但是看着白薇薇帮她挑的很认真,她便含笑着买下。 两人在客厅休息了一阵子,然后白薇薇喝着橙汁笑了:“阿姨,今天开心吗?” 宋婉怡点了点头:“虽然王府井上人太多太嘈杂,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有白家的薇薇陪着,阿姨当然高兴了。” 白薇薇把杯子一放,伸了个懒腰:“阿姨,你高兴就好,以后我一放假就会来看你的。” 宋婉怡笑而不语,心中想的是,恐怕以后要经常见面了哦小姑娘。 白薇薇搓了搓手,被阿姨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尴尬道:“阿姨,你累了么,要不您先午睡一会儿吧,我想看看书,行吗?” 梁叔叔的书架上红与黑那里有一个重大的秘密! “当然!” 宋婉怡很爽快,她是一心当白薇薇是孕妇,她又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要离开梁宅的,全都答应! 她带着白薇薇上了二楼,在走廊的最东头,推开了房门:“这就是你羽航哥哥的书房,喜欢什么尽管看,他要是敢说个不字,我第一个绕不了他!” 啊! 白薇薇心中暗暗叫苦,她想来的不是梁羽航的书房,她要去梁叔叔的书房啊! 唇角抽了抽,然后尴尬的点头:“好的,阿姨,您先午睡一下吧,我看会儿书。” 宋婉怡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好孩子,需要什么都跟警卫说,你说的话就等于我说的话。” 话落,她含笑离去。 白薇薇吐了口气,这个老太太人真是好到不行,恐怕她走了真的会想念她的。 走廊上,就听见宋婉怡淡淡的交代:“照顾好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一定不能让她走了。” “是!”白薇薇撅了撅嘴。 果然是梁羽航的妈妈没错,说话也都是那么强势的,一个有趣的老太太。 环视四周,梁羽航的书房,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芷味道,伴着书香,非常好闻,让人的心很安宁。 由于这个房间占据了最东头阳光最好的位置,非常敞亮,都是大大的落地窗,淡蓝色的窗帘,书卷气息和男人味很浓。房门进来的最北面,是一个靠墙的硕大书架,两米高,有几十个格子,里面堆满了各色的书籍,其中都以军事方面的为主,书架旁边还放了一个简易的小梯子,便于取放书籍用的。 白薇薇暗自感叹,这就是那个自大狂少年的书房,小时候他管的可好了,她一次都没溜进来过,他的书真的好多啊,整个一面北墙全都是,少说也得几千册 大户人家的少爷,都是这样子的做派啊? 她惊叹诧异不已。 书架前面就是一个同样材质的大书桌,简单的摆着一个笔筒,两个相框,一盆吊兰。 白薇薇垂下了眸子有些紧张,她很想去看一看梁羽航的书桌上会摆着谁的照片,却不敢,她有些害怕。 那些在他生命中出现的女人,她不想知道,一个景微澜就够头疼的了,她不希望再看到些别的什么画面。 咬了咬牙,她飞速上前然后一下子将两个相框都按倒。 梁羽航,你的过去我不能干涉,我也不能够怪你,但是,你的将来要完完全全的给我,因为,我还是愿意嫁给你做你的老婆! 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和我结婚的话! 估计现在宋阿姨还没有睡着,白薇薇又在书房里磨蹭了一会儿,她在梁羽航的书架上没有找打那本红与黑,于是,半个多小时之后,她悄悄拉开了房门去了三楼。 同样的位置,三楼最东面果然也是个书房,应该是梁叔叔的没错。 父子两个人的书房,风格差的太多了,梁羽航的时尚铁血,梁叔叔的就要内敛稳重得多。 他的书架就是很正常的那种了,带着玻璃门的。 白薇薇轻声说道:“梁叔叔,不好意思,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就进来了,我就借一本书看看,您别见怪哦!”上下一打量,最后她蹲着身子在书架的最底层终于发现了那本司汤达的红与黑,一看书籍的尾页,华夏书局1989年版。 好老的版本了啊。 小手微微颤抖,真的被那个匿名电话说中了,梁叔叔的书架里真的有一本红与黑,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 现在她该怎么办?为什么对方说这本书里面会有她想要的? 轻轻的坐在了窗台外飘的那块空间,她随手开始翻阅,很快一遍翻完,没有找打丝毫的线索,奇怪,这本书会和她想要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将书捧在怀里,她闭上了眼睛,超强的记忆力缓缓复制出了那天在璀璨楼接听电话的所有内容: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最终能够用这把钥匙打开保险柜,拿到你最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白薇薇,去吧,北京梁宅梁博的书架,有一本书叫红与黑,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对方知道她的姓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显然是一个很熟悉很关心她的人。 他的目的是要她打开保险柜拿一个重要的东西,而她手里也有着保险柜的钥匙 到底是哪里对不上号了? 白薇薇突然张开了眼睛恍然大悟,是的,地点! 她不知道保险柜的地点! 那么,这本红与黑,应该藏着那个神秘保险柜的地点。 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再次紧张的低头翻书,她发现,梁叔叔似乎很喜欢这本书,每隔几页书本上就别圈点勾画做了一些标记。 这个这本书的中文版,一共有五六百页,这可到哪里去找那个地点? 叹了口气,她吹了吹额定飘下来的长长发丝 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保险柜的钥匙,随之而出的,还有一张小纸条。 对了,这张小纸条是随快递一起寄来的,白薇薇眼前一亮,似乎寻找到了一丝光亮,将小纸条摊在手心,那串奇怪的数字又跳了出来:19890915。 “19890915。” 白薇薇单手搔头,这个问题有些头疼哎,这个数字到底是打开保险柜的密码,还是跟这本红与黑有关系? 再次吟了几遍那串数字,白薇薇点了点头,她唯一肯定的是,这一定是一串生日号码,瘪了瘪嘴:“唉,难道我真的变笨了?怎么都不能参透着个局?” 下意识的想掏出小绿回拨那个匿名电话,却终是徒劳。 为了逃避梁羽航的追踪,她把小绿留在别墅了,她这一次是翘家,打定主意要自由两天。 “亲爱的少将大人,发现我不见了,您一定很生气吧?” 白薇薇笑了笑,她好像已经看到那张铁青的俊脸。女人嘛,不能时刻都惯着男人,她也是有点私事要忙的,整天被拴在他裤腰上,成何体统? 她还有没有自己的人生了? 昨天他实在是太生猛了,她的下面再次肿成了桃子,靠! 回忆昨晚大起大落的唱歌经历,她唏嘘不已。 梁羽航,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不管你和景微澜是什么关系,你们彼此是什么心情,这些都不是我要管的事情,我只知道,但凡是你承认我是你老婆的一天,亦或是我们交往的每一天,你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什么都可以拿来分享,但是男朋友或者是老公,绝对不会拿出来与别人分享! 今天的离开,她是想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看看是不是真正的对对方有所期待。她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她不走,必然就被梁羽航架着去领红本本,她心里是愿意的,但是羽航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梁羽航这个人,手段很多,也够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要是跺跺脚,中国抖三抖。 他要是一定要娶她,她是绝对逃不掉的! 那个神奇的结婚证,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她不能否认自己心里的失落,她介意,真的很介意! 她介意他不重视彼此的婚姻关系,到底前一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老公、老婆”都成了笑谈;她介意他的不重视,他只是想要她的时候就要,却从来都不考虑她的感受,哪个女人不希望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自己的真命天子?爱来爱去的,谁不希望那个人最终成为自己的合法丈夫? 她介意,真的很介意那个红本本! 她白薇薇根本就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坚强,她也是一个有梦想渴望被男人守护的女孩子,她不是没心没肺的假小子了!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应该经历一个彼此了解磨合谈恋爱的过程,但是,她真的很中意那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男人,她愿意的,她是愿意的啊,她愿意把自己的一生都交出去!她愿意一纸军婚一辈子只爱他梁羽航一个人! 本来她也只是想扮演一个女朋友的角色,梁羽航不说,她也不会提出要领什么结婚证,现在的社会都开放得很,不是所有的人一交往一谈恋爱都要最终走入结婚的礼堂。 她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也不是一谈恋爱就没脸没皮的死拽着男人不放,非要无耻的让对方娶自己,她不是那种人,她从来没有想过! 一切,水到渠成就好! 但是,这是梁羽航自己提出来的啊! 他先是坑她签了申请表,本来她都还没有准备好,好不容易适应了接受了,现在又跟她说什么都不是,结婚证办不下来了? 没有就算了,可是说出来了竟然做不到,性质就不一样了。 当她是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可以不结婚不领证,但是不能被耍被玩弄啊! 不想结婚就不结呗,一切自愿,但是犯不着这样起起伏伏的啊,搞得好像她白薇薇很想怎么怎样似的。 昨夜,盛怒中的他再次提出要带她领证!必然又是一时冲动的,她才不要! 白薇薇下巴抵在了膝盖上,身边放着那本小说红与黑,清浅一笑:“少将大人,抱歉喽,不是你说要领证我就会跟你领证的,所以,我放你鸽子喽!” 前两次的波折放在那里,她现在对那张结婚证兴趣缺缺,景微澜思密达说的对,结了婚也可以离婚,如果一个男人心不在你身上,都是徒劳! 他说今天要带她去领证,领毛线啊? 白薇薇是那么好摆弄的人吗? 休要仗着姐宠你两天就蹬鼻子上脸! 切! 越想越生气,她紧绷着小脸再次翻了翻那本小说,还是没有任何找打保险箱地点的线索 烦躁的又把书扔到了一边,她吐了吐气看向楼下庭院中的波斯菊:“梁叔叔,真羡慕你和宋阿姨的感情,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爱她,院子里的波斯菊一如既往的繁盛漂亮!” 梁家真是奇怪,有个那么深情的父亲,那么禽兽的儿子! 梁羽航是禽兽! 梁羽航大混蛋! 梁羽航是土包子! 趁他不在的时候多骂几声吧,哼哼! 白薇薇依然静静的眺望着房前的波斯菊,发着呆。 昨夜痴缠了一整晚,她几次昏昏睡过去又几次被摇醒,男人似乎走火入魔一般,恨得发狂,爱的刻骨,在她的全身都刻上了“梁羽航”三个字。 他完全没有用任何的安全措施,也没有给她吃药,好像是铁了心让她怀上一样。 但是,她自己算了算,女人嘛,前七后八的都算是安全期,她如果没记错,下个礼拜大姨妈就应该来了,昨夜就算是没有任何措施,她也是安全怀不上的,理论上! 顽皮的冷笑了一笑,少将大人,我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小性子上来了,你要我怀孕,我偏偏不怀孕!你要我结婚,我偏偏给你玩失踪,结你个大头婚! 昏头了才答应嫁给你! 嫁个毛线啊? 我就是个小女子而已,说反悔就反悔! 离开浙江来了北京,一是要拿到红与黑这本书;二是对他的一种考验吧?她就是要在今天避开他! 给他一个可以不领证的理由,给他一个可以跟景微澜在一起的契机! 他如果真的在乎自己,是一定会来的,她知道自己只要是在地球上,只要一出现在街角旮旯,他要是真的要找她,就一定能够找到! 但是,他真的会来吗? 今天是景微澜的生日! 是澜澜妹妹哦!昨天包厢里唱唱歌怎么够嘛,还不得卿卿我我一整天? 乃们亲热去吧,梁羽航,老娘不稀罕你了! 撅了撅嘴,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宋阿姨应该也快午睡起来了吧? 隐隐的,她也担心万一梁疯子真的从浙江追杀过来,当然,那根本不可能哈,他才不会咧! 不管怎样,东西拿到,走人! 兴冲冲的冲到梁博的书桌上,掏出笔给宋婉怡写了一张字条,然后又整个房间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最满意的位置还是那扇外飘的窗子。 宋阿姨睡觉前关照警卫了,不让她走,那么,她只能采取非常的做法了。 轻轻的推开了外飘窗子,白薇薇小心的探出头去一看,狗屎的,这个外飘的窗子很不利于她爬下去啊,凭空突出来一块。 卧槽! 下面那一片菊花,看得她眼花,狠了狠心,她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将小说放进了自己的双肩包里,利落的背好! 整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一脚一脚的蹬好踩好,最后蹬到无处可蹬,小手凭借指尖的力量挂在了窗子最下端的棱子上,两条腿在空中乱踢蹬!尼玛! 白薇薇额上直冒汗,擦!她忘记先把军刺掏出来了! 指尖已经开始泛白,白薇薇坚持着移动到了靠近墙壁的一面,那里有一个条下水管道,眼下显然成了她顺延下楼最佳的工具。 一咬牙,她拼命的延长自己的右手,然后一使力朝那下水管道一扑!整个人似个小树袋熊一般的挂在了上面。 偶也!精准!完胜!握拳! 白薇薇暗喜,不忘了提醒自己不要弄出动静,惊扰了警卫她就死翘翘了! 然后,她就像个小壁虎一样,沿着小水管道缓缓往楼下蹭,那个姿势看上去看蛮灵活利落的! 呃—— 当她的脚离地面还有一点一米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凉凉的声音,如同地狱之音,叫白薇薇魂飞魄散。 “老婆,别来无恙。” — 啊! 白薇薇身子严重的在下水管道上晃悠了一下子,她没惊、没叫、没回头,过硬的心里素质全都展现出来了,不等身后那人说上第二句话,她又沿着原路飞速开始朝上爬。 尼玛! 鬼呀! 她家莽夫真的追杀来了,她是该欢喜还是该害怕? 我爬我爬我先重新爬回书房再说,总好过被那个人打屁股!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爬墙干什么?”窗口突然探出宋婉怡抽搐的脸,她指着帮空中垂吊的白薇薇,惊得合不拢嘴。 呃前有追兵,后有老虎,白薇薇尴尬的笑了笑,从来就没有感到这么绝境过。 当然,她是谁呀,她是白薇薇呀,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芒刺特种兵战士! 诡异的气氛中,她突然伸手抓了一把墙壁上的爬山虎,然后朝楼下的冰块儿脸男子大笑着说:“亲爱的,你家风景不错,呵呵”梁羽航和窗口的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妈妈一个劲儿的对自己挤眉弄眼示意不要惊扰了小人儿,咬着牙垂手不语。 白薇薇灰溜溜的下到了地面,然后主动到梁羽航身边站好,把自己摆成低头罚站的“9”字样,屈膝足尖轻点地面,寂寞的画着小圆圈儿 “白薇薇,你胆子真不小,越来越能干了。” 梁羽航单手一把抄起她朝大厅走去 白薇薇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千万盆菊花,一闭眼睛,呜呼哀哉 — 客厅。 白薇薇正襟跪坐,低着头,红着脸。 梁羽航那厮这回惬意了,大咧咧坐在她旁边,展臂搂着她的腰,时而不着痕迹捏捏她腰上的肉,考察一下有没有车轮胎。 白薇薇窘,不好发火。 宋婉怡端了三杯牛奶过来,满面春风。 一时间,三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呃,薇薇呀,羽航他就是这个冷冰冰的死样子,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你不要介意,有阿姨在,一切都给你撑着。” “阿姨?” 这回是梁羽航冷笑了一声,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红本本往茶几上一扔。 “恐怕称呼要改改了吧!” “哦!这是” 宋婉怡自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喜得老泪纵横。 “结婚证!” 梁羽航眸色一沉,单手将白薇薇更加抱紧了些。 结婚证? 白薇薇立时如淋了一瓢凉水,错愕疑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 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冽秀雅眉目如画,光板一星身份尊显,他,真的要和她结婚? 她人都不在,她并没有逼他,是他真心的要娶她吗? 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颤动,声音有些结巴:“大大人,那个,我结婚好歹您也通知我一声吧?” 他到底用了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把这红本本办了出来?竟然连新娘子本人都不知情! 靠! 梁羽航你真**! “通知你?你让我通知吗?你离开的时候打招呼了吗?你带手机了吗?你想让我找到你吗?” 梁羽航咬着牙,不知怎的,好像眸低竟然有些晶莹的东西。 白薇薇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绝境,他这一生,最恨别人的背叛,别伤害过的心,经不起太痛的折腾。 没有她任何消息的那一个小时,他度日如年,脑中真空到都忘了派人去找她。 很久了,他很久都没有这种状态了 他恐怕是真的沦陷了,连他自己都才刚刚意识到 收到了母亲的短信后,他如获新生一般又找到了狼和冷静,本来他可以来得再早些,但是为了实现昨晚的诺言,他耽搁了,身边就多了这两本。 在翼风团驻浙江营地,他扔给了人事科两张电脑打印出来的资料,还有一把勃朗宁手枪,什么话都没说科长顶着一脑袋汗跑出大门给他办出了结婚证!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白薇薇低低的为自己辩解,她也很委屈,这个男人太强势,她也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两个强势的人碰在一块儿,必然要有一个人做出让步,以前她都一直依着他,但是她也是有脾气的,总也有她忍耐不住的时刻 尤其是昨天,人家那里都被弄成桃子了 小嘴撅了撅,眼眶红了红,没等她说完,梁羽航就冷冷的拦截:“你想什么?白薇薇,你只要好好的跟着我就好,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做好,你什么都不用想!” 他陆军少将梁羽航,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做任何的苦差事,她只要开开心心的整天粘着他就好! “哎!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对自己的媳妇儿态度好一点!薇薇不生气啊,妈妈帮你!” 宋婉怡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个没情趣的儿子这回终于开窍给她找了个媳妇儿,并且十有**孙子都有了,她自然要拼了老命去宝贝白薇薇。 老太太改口该的贼快的,已经由“阿姨”自动变成“妈妈”了。 白薇薇狠狠的瞪着梁羽航,一把将他的咸猪手甩开:“梁羽航,你凭什么这么强势?你永远都是这么强势!你怎么不问一下我的心情?” 宋婉怡急得直跺脚,见白薇薇情绪不好,一把拖过自己的儿子低低的耳语:“死小子,你要是把媳妇儿给我弄跑了,老娘不认你!” 话落,她给白薇薇做了一个“必胜”的表情,然后屁股一扭一扭的出了大门:“买菜去,晚上亲手给媳妇儿弄两个好菜!” 她需要买个屁菜,不过是给别扭的小两口儿腾出个空间。 白薇薇气呼呼的上了二楼,想也不想,下意识的冲到了她曾经的卧房,一头扑倒在碎花床单上,挺尸。 门口,梁羽航眸光闪动 十二年了,他没有再踏入这个房间一步,这是他第二次进入白薇薇的房间,第一次是白薇薇被气走的那天。 后来,他特意交代警卫和保洁员不准动房间里的一针一线,除了日常的清卫工作,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有白薇薇灰头土脸的照片,有几条淋着钢笔水儿的小裙子,有破了大洞咧着嘴的小球鞋,还有从他那里抢来的玩具枪 当日,心急火燎的白妈妈什么都来不及带走,留在这里太多的回忆。 当年,他好像是对她咳咳苛刻了些 命运不能复制,人生不能重来。 人生就是那样一个不可逆转的一个过程,可悲的是,它不能重来;可喜的是,它也不需要重来! 上天待他不薄,十二年后,又把白薇薇送到了他的面前,还成了他的小娇妻。 目光软下三寸。 大踏步走到床边,轻轻一拍小屁股。 “老婆。” 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 白薇薇不做声,屁股狠狠的一扭,算是反抗,表示对他的厌恶! “老婆”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很当看她那气呼呼的样子,他就心情很愉悦,他还是有少年时代欺负她的那种恶趣味。 大手又“吧唧”轻轻拍了一下。 屁股又是一扭,白薇薇撅着嘴闭着眼睛,拉着小驴脸。 “老婆老婆老婆” 梁羽航声音越来越沙哑,然后也俯下身子趴在她身上,轻轻的吻着她的长发,那里总有他爱的香味,甜甜腻腻的,是个男人都着迷。 “做我一辈子的老婆好不好?” 他已经将自己沉到了一个极致,早在晨曦发现白薇薇失踪的那一刻,就都已经决定好了,他的决定,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加坚定! “不好!”白薇薇昨天被整的死去活来,那厮还威胁要留种给她,她气还没有消,在被子闷闷的哼了一声。 “不好呀?”梁羽航微垂了眸子,男人的睫毛也很长很浓密,在鼻翼两侧投下了完美的扇形光影,再配上白皙的肤色,非常完美,非常俊逸,淡漠得像一幅山水画。 “做我一辈子的老婆你说不好,那么,我只有改一改了,我‘做’老婆一辈子!” 声音直发沉。 火热的小怪兽猛然就撞向了白薇薇,弄得她一缩缩。 身子像虾米一样的弓了起来,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更是不肯翻身仰面朝天了。 “梁羽航,你个死变态,没人性!” 她僵着身子努力无视屁屁后面的冲锋枪,在还有狼的时候,毫不吝惜的臭骂。 “你来北京干什么,你找我干什么?我走了不是更好,省得你那个澜澜妹妹看着碍眼,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你自由了!今天才是她的生日,你走呀走呀,该怎么庆祝怎么庆祝,裸奔我也不会管你!” 小粉拳不住的砸在枕头上,可恶的男人,竟然真的追来了,他不要澜澜了吗? “好好好,我死变态,我没人性,我只要我的老婆喜欢就好,别人,不重要。” 梁羽航心情极好,她总是有本事闹腾得他心里满满登登,再没有烦恼和旁人。 一个性子太静太深沉的人,恰恰最喜欢的是性子暴躁动个不停的女人,也许,这就是叫互补吧? 眼下,麻烦的是他的小妻子根本就不转过身来看他,真正叫让他热脸贴冷屁股。 好吧!唇角邪魅一勾,再次柔柔的在白薇薇的黑发上亲了一下,大手缓缓撩开t恤上的长发,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将t恤拉高,婴儿一般水嫩的底肤,白色的,好无瑕疵,如白雪如锦缎,如凝脂如云雾。 大手轻轻一按,文胸的挂钩开了,白色的光洁更加无遮无拦。 眸子火热。 “厚!” 白薇薇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她目前是一个趴伏的姿势,身后都被枪头顶上了,她更加不能乱动,一动,就要露点。 “老婆。” 白皙的俊颜轻轻贴在她白色的锦缎上,两个人美好的像一张装帧精致的艺术照片。 梁羽航很温柔,闭着眼眸,挂着薄笑,声音柔柔:“你说让我不要潜规则你,我现在有了红本本,可是持证上岗光明正大受法律保护;你说让我理清和澜澜的关系,我已经许诺你要尽量回避她更不会再有任何肢体接触;为夫都表现如此出色了,你好歹也赏点肉吃吧?” 白薇薇撅着嘴皱着眉,他搞什么,怎么突然一副小乞丐的样子? 想了想,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只好搬出旧账:“你小时候打过我屁股,我不爽!” 操! 梁羽航好悬没真气都泄了,搞什么飞机?她明摆着是找理由搪塞他回避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事情,可不能再由着她了,不然吃饭看烟火就来不及了。 冰凉的薄唇轻轻吻了下去,沿着那道玲珑的纵向线条,一直到尽头。 不跟她废话了,三下五除二,彼此坦诚相对。 好不容易把白薇薇翻转过来,两人鼻尖对鼻尖,一片氤氲暧昧。 强劲的铁一般膝盖一硌白薇薇的两膝,白薇薇立时听话的分开,再一次的,她被摆成了最可耻的姿势。 梁羽航没有急,细细端详着她,声音很沙哑眼神很朦胧:“老婆,你变了。” 都说女人敏感,男人要大大咧咧一点,可是,男人豪迈归豪迈,但是每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很敏感的。 夫妻之间,彼此了解了之后,她知他长短,他知她深浅。 他已经要了她十多天,她的身子他熟稔得很,她变了,他非常确定。 越发的光滑细腻,越发的玲珑圆润。 颜色也更加分明起来,白的更白,红的更红,黑的也更黑。 的确,怜惜的揉了一下。 那个地方,成了桃子,他昨天实在是过了,再怎么说她都还只是一个女孩子,不堪摆弄。 以后下手须温柔些! 眸子暗了暗。 “梁羽航,你那结婚证不会是假的吧?” 白薇薇闭着眼睛最后一哼哼,她知道,但凡他露出那种浓的化不开的眼神,她就甭想在挣扎了。 “真的假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温存了半天,待到彼此都准备好了适应了,梁羽航含笑靠近她—— 负距离。 “嘘——”白薇薇幽幽的吐了口气,还是在他身边踏实,不用心惊胆战的怕被他追杀,也不用死去活来的被思念吞噬。 小手柔柔的勾着他的腰,眉眼弯弯:“羽航,我们都好好的吧!” 梁羽航面色一柔,更加的宠溺。 枪头在敌营里更加的准确的扫射,一顿轰炸之后,落花流水。 很快,两人都已经全身湿透,大汗淋漓。 梁羽航看了看手表,唇角一弯。 北京时间下午五点半,三点半到五点半,两个小时,玩一样的就做好了,要不是惦记着她会肚子饿该吃饭了,他还可以持续更久。 年轻男人,面对女人,都是狂热的,冲动的! 依依不舍的绽放、退出。 想了想,他突然坏坏的拿起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将她整个人头朝下控着。不等白薇薇发问,他还是不满意,又给她腰上加了个枕头。 搞定一个女人,总得要她肚子里有了种才是终极手段! 他和她重逢二十来天,有了关系到现在半个来月。 他不了解女人不知道到底最快是啥时候能怀上,他知道自己是不能等了,必须速战速决! 江郎山小型军演之后,芒刺就要执行第一次大规模的任务了,北上内蒙古草原,直接和基诺的人在中俄边境交战! 这是芒刺的第一次任务,面对的是最凶残最神秘莫测的基诺,历史上的数据都是空白。 按照他的估计,会有很大的风险。 他是必须要去的,他是芒刺的最高指挥官! 但是白薇薇呢? 死心作祟,如果在去之前她怀孕了,那么,他就一定能够堂而皇之的堵住小妻子的嘴,将她留下,留在他给她精心打造的港湾! 不必惊,不必险,专心孕育两个人的孩子就好。 白薇薇浑身都要断了痛死了,刚要起身下地又被男人一把按下:“别动,给我老实躺着,至少半小时。” 他的保证刚刚没白费力气才行。 厚! 他又犯神经了,白薇薇懒得理他浑浑噩噩的小睡了一会儿。 梁羽航办事效率极高,半小时后,大手打横抱起白面条,轻轻亲醒她,凉凉的说道:“总说我骗你,其实你才是个小骗子!” 面条儿有气无力:“怎么了?” “不是说自己是白绝壁吗?这是什么?” 一低头,坏坏一笑。 白薇薇脸腾的一红,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人给咬了,面条儿依旧是面条儿,半点子力气都没有,唉,自己男人,有时候真像个孩子似的,随他去吧。 “讨厌。” 无力的嘟囔了一声。 头顶一阵低低的闷笑:“没力气了?知道老公的厉害就好,以后要乖,千万不可以再次从我身边逃离。你要是再敢跑,我会伤心会心痛,必然不会再次来找你,记住了吗?” 追逐一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累了。 他和白薇薇之间,都一直是他在追逐,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也渴望被她需要被她爱。 婚姻,忠诚! 她想要的,他都给! 如果他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不相信他要逃离他,他还能够给她什么? 白薇薇,没有下次了。 若果她还是动不动就闹着要跑要逃离,他必然不会再去寻她。 “嗯。”白面条儿被**抱进了浴缸,梁羽航一步到位:“洗洗吧,待会儿下楼吃饭,妈的手艺还不错。” 都是各国的顶级厨师教出来的,宋婉怡的烹饪技术绝对一流,留住自己儿媳妇的胃就能留住她的小孙子,绝对没问题。 眼下,老太太在厨房里忙得正欢,很多精致的小菜也都陆续端到了餐桌上。 她忙得欢,楼上的那对冤家也忙着打水仗。 梁羽航拿着水龙头给白薇薇洗澡,白薇薇窘到不行干脆闭着眼睛装死。 有一个细心体贴的老公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给她洗澡,就好像是她自己给自己洗澡一样,该怎么抠就怎么抠,一点都不含糊。 不一会儿,白薇薇又被摆成了那个可耻的姿势,然后莲蓬头的水就冲了过来。 梁羽航很神圣,他只是在洗澡,白薇薇要是脸红稍微有所动作,绝对就是她龌蹉了。 于是乎,白某人干脆身子一僵继续挺尸。 妈个熊,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路子老公不是嫌弃她上厕所不关门,平时不刮腋毛吗? 她白某人自己呢她家那口子可是比她还要了解她 “梁羽航我恨你!” 咬着牙,她死死的闭着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激烈抖动,她窘得直哼哼! ---题外话--- 亲们看看v章节哟,小脂都万更多久啦,表养文了,求订阅呀求订阅! 电脑看文不方便可以用手机,在潇湘站输入文文名字就行了哦,很方便滴。 谢谢不离不弃的亲们,我爱你们,啵 083情殇江郎山四烟花易冷情正浓 谈恋爱最悲催的事情,就是被搞完了,他还给你洗洗。 大手像在小摊上买肉似的,随意的翻一翻捡一捡,然后再推一推。 洗得倒是干净! 白薇薇是浑身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任由梁羽航把她全身的不舒服都洗掉。 “梁羽航,你会厌倦我,你真的会厌倦我!” 白薇薇闭着眼睛咬着牙。 岳东和小路子在一起,七年了,熟的连对方睡觉会打什么呼噜都猜得出来。结果呢?男人放话了,嫌女人没秘密,没激情了。 她和头顶这个时而温柔时而冷峻的男人呢?也会这样子吗? 她比小路子还惨,小路子不过是当着岳东的面尿尿,她可是当着梁羽航的面 无节操无下限,什么都没有了。 他很快就会厌倦吧? 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 “说什么呢?傻瓜?” 梁羽航带着薄笑给她用浴巾擦干,然后抱到床上穿好内衣,白薇薇自己抢过t恤牛仔裤穿好蹬蹬逃下了楼。 她还是很难为情。 梁羽航笑着摇头,简单整理好自己之后,他突然探手从碎花小枕头旁边摸出了那颗金球,十二年了,该物归原主了。 他很期待白薇薇收到礼物是的表情。 唇角一弯。 正要转身也跟着下楼,床上突然亮光一闪,竟是一枚钥匙! 梁羽航疑惑的将那枚钥匙执在指尖细细端详,典型的军用保险柜的钥匙,这种保险柜造价不菲,产自欧洲,但是型号有些陈旧了。 白薇薇怎么会有这个? 眸光微暗,他不动声色的将钥匙和金球揣在了口袋下了楼。 — “阿姨,好香啊,你怎么那么会做菜?”白薇薇直接去了厨房帮助宋婉怡端盘子,并且由衷的发出了赞美。 宋婉怡只是笑,锅铲子不停的翻炒挥舞。 吃吧媳妇儿,给我生个胖孙子,最好两个,一个不够! 中老年女性的眼睛,都毒的很,她趁白薇薇转身端菜的刹那瞥了眼她的小屁股,满意的点点头:小是小了点,但是那个形状不错,应该挺能生的! 锅铲子翻炒的更起劲了,厨房里都是她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家三口围在一桌吃饭,面对着满满一桌子的美食,表情、心情,各不一样。 宋婉怡端着饭碗,人精一样儿的笑着看看儿子,又笑着看看媳妇儿,然后大口大口的吃得美美的。 老太太也是个不容易的,自从梁博去世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开心的吃过一顿饭。 梁羽航昂着头,偶尔夹两筷子红烧螃蟹,然后慢慢的歪头剥皮,他的脸上一直带着薄笑,是一种志在必得自信又自负的薄笑,就算是他没有看身边的白薇薇,白薇薇也被他弄得不敢抬头。 真真正正的一副新媳妇儿的样子了。 他很满意自己的淫威,唇角一弯,大大方方的把剥出来的蟹肉放进了白薇薇的碗中。 他眼尖的很,白薇薇腕上的手镯,那可是梁家媳妇的家传宝物,老妈速度够快的,收到了他的短信,立马就开始给人家套上了。 唇角一弯,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白薇薇吃东西,偶尔她会干呕一下,他便和自己的妈妈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婆嘛,就是要宠的。 他会把她喂饱,上下两张嘴,都喂得饱饱的。 直到喂出人命来 肚里的人命 呵呵! — 呵! 白薇薇看着碗里的蟹肉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脸颊更是绯红,他对她,真的是很好。 曾经同学会的时候,有男生谄媚给她剥过虾米肉,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给她连蟹肉都剥出来了。 “老婆,吃胖点,我喜欢有肉的女人。” 男人一阵低低的闷笑,轻声低语,意味深长。 白薇薇喘了口气朝宋婉怡笑了笑,然后桌下的小脚狠狠的踩在男人的军靴上面。 老公,也不要这么招摇吧,好歹婆婆在那里呢。 梁羽航神色自若,不停的给她夹东西吃,那只被踩住的脚一动不动老老实实。 一顿饭,除了烧饭的宋婉怡自己吃了个大饱,梁羽航和白薇薇都没怎么吃。 一个是心里美的,一个是胃里酸的。 梁羽航那厮更是过分,吃到后来,他干脆抓住白薇薇的右手在桌下握着,然后一口一口的直接夹到她嘴里。 白薇薇尴尬的笑着,然后指天骂地面红耳赤的小口咽下。 饭后,三人又在客厅里闲扯了一会儿,白薇薇颤抖的拿过红本本打开端详,梁羽航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张两人在芒刺训练时候的合照,倒也清楚漂亮,军婚味道十足。 结婚证! 她终于结婚了! 白薇薇,你终于正式告别单身成为有夫之妇了。 心里非常激动,她只是在想着,好幸福好幸福 红着脸,在男人目光的注视下,她咬着唇把自己的那本塞进了双肩包。 “走吧,七点了,烟花表演要开始了。” — 夜晚,北京城华灯闪烁,霓虹璀璨。 海淀区复兴门外,公主坟。 这里是全国有名的风景区,其实原本也是名不见经传的,但是琼瑶阿姨的一部还珠格格,愣是把这个公主坟搞得扑朔迷离,一夜爆红,成为了北京最著名的公主坟。 可见爱情的力量,大家对爱情总是有憧憬有幻想的。 那位前朝公主,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爱情,死了之后却被无数的痴男怨女挂念。 公主坟位于复兴路与三环交会处,1965年修地铁时才将那两位皇家公主的遗骸迁出坟墓平毁,为什么是两位呢?据说一位是骨血纯正的皇家公主,一位来自民间。 现在,公主坟成了景区,公主的皇陵不在,宏伟的高速立交桥附近,这里是绿树成荫的街心公园。 白薇薇小的时候来过北京一次,但是梁羽航就寒着脸带她玩过动物园,还笑她长得跟大熊猫一样的挫,其他地方,她都没去过,对北京城的一切印象,都局限在网络上。 三百米开外的地方,一道现代高科技的立交桥横跨西东,大有气贯长虹之势,雄伟又气派,桥上两侧灯火辉煌照亮了长空。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种国际大都市的氛围,让她这个北方烂泥洼子出来的俏妹纸看红了眼。 “这里好发达,比j市,比我们老家,都好上千倍!” 白薇薇从一个斜坡上直冲到立交桥下,仰头振臂高呼!身边,男人没有回答,一回头,百米开外的斜坡上,梁羽航正朝她摇头淡笑。 转换了一个视角,白薇薇背对着立交桥开始打量梁羽航带她出来的地方,一个硕大的斜坡,绿草茵茵,斜坡的顶端有一片树林,里面藏了不少的情人鸳鸯。再远处,就是一些巨石堆成的台阶,绵延到另外一个小土包上。 虽然人头攒动游人不少,但斜坡下的地方,还是稍显空旷,来这里休息游玩的人,大都躲在树林里抱着打kiss。 “羽航!” 她背风而立,黑发都调皮的被吹向了前方,高举着手臂,噙着笑呼唤。 百米远处的斜坡上,梁羽航眸色微暗。 整个景区,只有他那可爱的小妻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冲到了立交桥下的位置,她叫完了挥完了手,就把两臂背在身后轻轻摇晃着身子,眼里和嘴里,都只是笑着。 无形中,她成了他心目中夜幕下最亮的一点。 “呆头薇。” 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如玉的长指缓缓勾了两下。 果然,白薇薇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狂冲一百米又回到了他身边:“怎么了?我叫你你都不过来,好没面子的。” 虽然是撅着嘴说的,但是话语里都是甜蜜,除了甜蜜,还是甜蜜。 结婚啦结婚啦! 老公哟老公哎! 轻轻踮着脚尖,两手紧搂男人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低头别过了视线。 “淘气。” 斜坡上,高大俊朗的年轻军官和青春飞扬的少女非常惹眼,两人相拥良久,然后深情热吻,最后,少女八爪鱼一样的挂在了男人身上又被抱回了斜坡上的树林。 在树林边缘,白薇薇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下来了,看了一看周围的环境,身前就是一大块草坪,身子左右都是游客,大家纷纷轻声低语,不时的翘望天空。身后,是稍显光线暗淡的树林,里面两两一团儿躺着的都是热吻乱摸的年轻男女 “大人我们也去那里。” 白薇薇红着脸一指树林深处,半真半假看着梁羽航的反应。 梁羽航微一回眸,正好瞥见了地上一个男生的大手狠命的捏着摸着女朋友的浑圆,脸上一红,然后看着白薇薇淡淡地道:“咳咳今晚有烟花表演,快开始了,这个你一定要看。” 年轻男人,哪里经得起坏女孩的这么一撩拨,他胀的难受,该死的,老婆是越来越坏了! “哦。” 白薇薇挑了挑眉毛,然后瘪了瘪嘴。 牛吧牛吧牛吧,瞧他在家里牛的! 堂堂一个军中少将,他要是真敢跟她躺到树林里,她就服了! “对了大人,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啊?” 前面什么景色都没有,却挤满了千百个人,好奇怪啊。 “公主坟!” 人群中一个知性女子一脸鄙夷的回头应了她一句,真是无知,来了公主坟还不知道是啥地方。 “公主坟?” 白薇薇皱眉低头,太不吉利了啊,今天是她和他领结婚证的第一天,怎么就来了一个什么坟不坟的地方? “大人,我们还是走吧” 心里突然有些慌,她抓着身边的人就要走。 “死不要脸,放开我男朋友!” 顶头就是一句尖利的咒骂,一个黄发妞儿瞪大了眼睛看她。 白薇薇一愣,低头一看,自己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 “羽航?” 她大惊,如同娇艳玫瑰一般的脸庞一下子就失了颜色。 立马弹跳着甩开了那只手,惊恐的四下打量,人群开始沸腾,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但是,梁羽航呢? “羽航!” 她刚开始低低的呼唤,在人群中寻找“羽航!”她叫得越来越响,游人们都挤在了半山坡上,黑压压密密麻麻的,哪里还有那一道长影? “羽航” 她又惊又急,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了想,咬牙拨开人群冲到了草地上的空旷处,她与游人面对面,一个个的认真寻找:“羽航!梁羽航!” 游人的声音更响了,不断的遥指蓝天议论纷纷,她的声音逐渐被掩盖,兴奋的人们没空理会一个落了单儿的狼狈女子。 “梁羽航!” 白薇薇纠结着眸子,心慌、气短、浮躁、害怕,就这样走失了吗? 她突然很后悔很后悔,怎么就不把小绿带过来? “老公” 她无助的双手抱头,沮丧的坐在了草坪上,怎么刚才还在说话,突然人就不见了? 心里突然好恐慌好害怕,她真的怕他会有什么事 咕噜噜 斜坡上方突然滚下来一罐巴特罕,然后又是一罐不偏不倚,都落在了白薇薇身前。 白薇薇一愣,突然抬头,恰巧此时烟花升空,极其绚烂的彩光都打在了男人俊美如画的脸上,一身淡绿色的军装,衬衫松着三颗纽扣,额前碎发飘落,一派淡雅,寒眸深邃,带着浓浓的神情,手拎一个大塑料袋,静静的立在她身前三米的位置。 那个瞬间,漫天的星光,繁华的烟花,绚烂的霓虹,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他眼睛的明亮! “老公!” 白薇薇腾的一下子起身扑了过去,紧紧紧紧的把男人抱住,死死的,用尽全身的力气。 “傻瓜,我去给你买点吃喝的东西。” 梁羽航淡笑,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主人摸小狗。 “我不要,我不要吃东西,我只要你!” 白薇薇心慌意乱,原来,被人抛弃是这么酸楚苦痛的滋味。 想想今早,他醒来时发现她不见了,必然会比她现在还要难过吧? 两手又把男人搂紧了些,怕失去,不能再失去。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怎么连小孩子的常识都不懂,在哪里走失的就要呆在原地,这样我好找到你,记住了吗?” 男人低低的闷笑,被她抱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也不恼。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找到你,我等不了,我什么都不管!” 白薇薇撅了撅嘴,红了眼眶。 一片绚烂长空下,一男一女紧紧相拥,身边,是一地的巴特罕。 人群又开始惊呼沸腾了:“哇!好漂亮的烟花!” “是呀,我听公园广播说今夜有烟花表演,就等到了现在呢。” “我也是,好浪漫好美啊!”“白薇薇!是谁?” “啊,又是白薇薇!谁是白薇薇?” 开始不断的有人叫着白薇薇的名字,先是小声低低的叫,然后声音传遍了四下,大家都开始欢呼了起来:“白薇薇!我爱你!白薇薇,你在哪里?” 白薇薇红着眼眶,才不哭呢,这有什么好哭的?羽航就在她的面前,她和他会一直好好的。 眉头皱了皱,她看向了身后的人群,好奇怪,他们都对着空中叫她的名字,干嘛? “薇薇,抬头。” 梁羽航突然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如玉的长指伸向夜空,白薇薇依着指尖的方向看去,烟花绚烂 轰的一声巨响,蓝色夜幕上突然被礼花打出了一副红底黄星的八一军旗,深红的旗面不断向外围扩张,染红了夜空,然后渐渐散去。 轰,又是漫天繁花似锦,百花丛中,静静飘着明黄的三个大字:白薇薇。 “啊!是我的名字!” 白薇薇心里一阵抽动,然后呼吸都停止了,两个小手交叠在胸前,任由男人紧紧的从背后拥抱,长长卷卷的睫毛死死地盯住夜空中的每一朵烟花,静静观看。 她痴痴的望着苍穹,那里有着一个男人对她所有的宠溺。 轰!又窜上来一束烟花,绽放之后是七彩的大字: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抬头看了梁羽航一眼,男人给了她一个完美的下巴,也在同时眺望夜空,带着薄笑。 轰!漫天的繁华哔哔啵啵的炸响,空中多出了无数个极亮的小点,然后那些小点飞速的从四面八方朝中间聚拢,堆成了一幅由浅入深渐变的图案:硕大的红心正中一排黄字,还是那个世界上最美丽动听的名字——白薇薇。 哗啦哗啦! 霓虹变幻,华光四射,幽绿幽绿的大字印上了所有人的瞳孔:幸福一生! 光线不断的变幻,每出现“白薇薇”三个字,下一幅图必然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情的祝福 烟花不停的燃烧爆裂嘶吼,在深深夜空释放出自己所有的光华和热量。 后来,几个胆子大的男人开始的带头哼唱了起来:“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小薇” 人们互相都不认识,璀璨的烟花下,大家都被震撼感动,互相肩膀挨着肩膀,唱起了同样一支歌,烟花上的白薇薇,祝你幸福! 太浪漫太难忘了,这一夜,他也温暖璀璨的像烟花一般! “老公!” 这一次,白薇薇真的哭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不该哭,最幸福的时刻,是要微笑的,但是她越是笑眼泪就越是多,一串串的不停的流下来,很快就沾湿了衣襟。 “谢谢你,我很幸福。” 刚开始,她还稍稍能够控制,把脸埋在男人胸前自己偷偷的哭,后来了,男人越是想抬起她的下巴她就越是拒绝,终于在迎上男人幽深的眸子时,她不计形象的大哭起来:“老公对不起,我不应该惹你生气还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偷跑到北京我一个人从来没坐过飞机,机票怎么买都不知道他们都笑话我,打车的司机还宰了我”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喝每一口水,走每一步路,都在念着你,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你可是今天上午,我的身边空了” “老公,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相信你信任你,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老公你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哭,我是开心,我一开心就眼泪多我爱你我爱你,梁羽航我爱你!” 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她哭得稀里哗啦一点美感都没有,小手不停的抹眼泪,估计是自己也知道自己哭得很丑,死闭着眼睛不敢看男人的脸。 “怎么办呢,我的薇薇丑死了。” 梁羽航摇头低叹了一声,然后轻轻把她抱在怀里,他从她额前的长发开始吻起,眉毛,眼皮,眼睫毛,鼻尖,一厘一厘,不舍得漏掉任何地方。 怎么办呢? 这么丑的一女人,却哭得让他心碎神伤。 他怕真的是爱了吧 然后就是疯狂的爱爱,漫天的烟花依旧在,两人都没有等到最后,梁羽航狠踩油门,一手握着白薇薇的小手放在唇角轻吻,一手掌控着方向盘,箭一般的朝梁宅驶去。 到了夜幕中的梁宅,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抱着白薇薇上了二楼他的房间。 十二年前他无情把她和小鸡赶下了床,十二年后他风魔一般的将她扔在了他的床,赤红了眼睛,浓的化不开。 瞳仁中,她红着脸咬着下唇,小手自己轻解纽扣,然后半坐着脱下衣衫。 “白薇薇” 梁羽航从口袋里颤抖的拿出了一颗兵乓球大小的金球塞在了她的手心,瞳仁里,她白皙的身子上只挂了一件黑色的小蕾丝文胸,明显它还是以前的尺码,对于她变化后的身子来说,有些嫌小,很吃力的兜着那叫人喷血的雪白苏月匈。 “这是” 白薇薇不是白痴,手里金色的小球质感和重量告诉她,这是一颗造价不菲的纯金实心球。 “你的生日礼物。” 梁羽航神情淡怠ww. 084情殇江郎山五进 当晚,梁羽航自然不肯放白薇薇回z大,应白薇薇的要求,两人打包了一份陕西凉皮,又买了一些东西去翼风营地看望康绿豆。 康绿豆那老女人贼没义气的,眼里只有凉皮儿,低头猛吃就再没看过他俩一眼。 后来梁羽航寒着脸把白薇薇拖走了,白薇薇回头的瞬间,发现康绿豆正掏出了一张白色纸巾轻拭眼眶。 到了晚上,两人相拥着在海边散步。 夜太美,美得让人心碎。 深蓝的天空,同样深蓝的大海,皎皎明月,淡淡清辉。 白薇薇难得穿着梁羽航给她的雪纺连衣裙,全身都是碎花的,无袖,短裙。 出来的时候,她又刻意给自子扎了个歪辫子,并且打乱了发梢,使得头发看上去有些蓬蓬的,很休闲很可爱。 她蹦蹦跳跳的跑进了浅滩,被溅了一脚背的凉水之后又惊叫着逃走。 梁羽航双手抱臂摇头浅笑,他的小妻子这回算是心里有他了,跑开十米二十米,准保惊呼着自动回到他身边。 一个人,真是缺什么就会想要得到什么。他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喜欢安静,偏偏白薇薇这样子极其闹腾的土包子走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军区大院里,与他一起长大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刨去景微澜不说,莺莺燕燕的,秀丽端庄的大家闺秀如过江之鲫,他偏生没一个入眼的。 叹了口气。 眸光微黯。 白薇薇,难道我是在等你吗?难道我一直都是在等你吗? “哟呵!刚刚我看见了一只小螃蟹!” 白薇薇单手叉腰在浪花里寻找,碎花小裙子更加彰显了她可爱顽皮的性子。 梁羽航带着薄笑朝她勾了勾手指,果然,白薇薇撅着嘴跑到了他面前:“大人,我还没玩够。” “夜深了,海水太凉,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梁羽航摇头,不忍心也要拒绝,对她没好处的事情,就得强硬一点。 “大人人家是北方女孩子,没见过大海的”白薇薇轻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 “那也不行,身体重要。” 他是铁了心的,为她好呀。 “唉,讨厌。” 白薇薇哼哼着松了手,然后不情愿的穿上了鞋子。 “白薇薇。” 梁羽航的视线落在了遥远的海平面,声音如水激石,是个女人都会着迷。 “嗯?” 白薇薇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除了海天相接的那道黑乎乎的弧线,就再也看不出别的了,皱了皱眉:“大人,你在看什么?那个水泥地,有什么好看的?” “水泥地?” 男人挑眉,好新奇的比喻。 “可不是,晚上的大海就像是水泥地一样的,灰不拉几。” 白薇薇很肯定。 腰被男人紧紧地搂住了,小辫子也被轻轻的扯了扯。 “白薇薇。” 他又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 “干什么?” 白薇薇有点心动,最爱的男人反复的吟诵着她的名字,一种小小的浪漫。 “你是我的。” 男人目光定定,瞟向那轮淡淡的玉盘。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白薇薇,今夜月色如此美好,你我相拥相偎,用力爱吧,狠狠爱,梁羽航定给你一世温柔! “梁羽航。” 白薇薇学着他的腔调。 “嗯。”男人也淡淡的答应。 “你是我的。”白薇薇红着脸戳着他的胸口。 “少将大人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许抢。” 又急急地补了一句。 一阵闷笑,小鼻子被刮了一下:“你这么凶这么粗鲁,谁敢跟你抢?” “哈,说我凶,你嫌弃我啦?” 白薇薇不满,嗔怒的揉了揉小鼻子。 男人又轻轻的接着说道:“你的少将大人永远不需要你去抢,他自己就会过来。” 小傻瓜,你是我认定的人啊。 “真的?” 白薇薇歪头反问。 “真的。” 男人很笃定。 “好吧,白薇薇也不需要少将大人担心。”纤纤素手摇着头顶的明月,白薇薇笑得灿烂无邪“大人,记住白薇薇的话,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月亮天天都有的,少将大人,白薇薇天天都会陪着你爱着你! 眉眼弯弯,笑意更浓。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梁羽航轻吟这句玩笑话,再次轻抬眼梢去看那月亮,眸底一下子暗了下来“该死的,白薇薇,以后我再也看不见月亮了,我看到的都是你。” 细细的新月是她的眉弯,圆圆的满月是她的**,梁羽航,你的人生中再也看不见月亮了,你看到的,都是白薇薇。 “大人,我爱你。” 白薇薇又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上面,刷着赖皮。 “你说过很多次了。” 梁羽航浅笑。 “那你还没说过呢。” 小手指轻轻点着男人的鼻梁骨。 “我说不出口。” 梁羽航侧头避过,干脆打横抱着她就走。 这磨人的小妖精。 “哎呀,放我下来,你还没说爱我的,快说快说!” 在空中乱蹬蹬腿儿。 小屁股被无情的拍了一下:“大人我不信这一套,大人我做给你看。” “非礼呀,又摸我的屁股!” 哀嚎。 “你是我老婆,老公摸老婆,天经地义!”愉悦的笑。 没笑多久,男人吼了起来:“靠,你摸我!” “老婆摸老公,天经地义!” 这回,是银铃儿一般的脆笑。 “敢摸我?” 梁羽航眉心直突突,他老婆越来越坏了,不教训一下不行。 脚下用力,开始飞快的挖沙子,很快,就别他三两下踹出一个大坑。 白薇薇被他抱的直晃悠:“大人,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梁羽航突然把白薇薇平躺着放到了沙坑里,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几下子把她全身都埋在了沙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晃荡着小辫子在外边。 “梁羽航!你谋杀亲妻!” 白薇薇做出垂死挣扎的样子,两只小手从沙子里伸出了,张牙舞爪。 梁羽航魅惑的蹲在她身边:“怎么样?老婆不听话,大人我可是惩罚手段多得很!” “多你个头!” 白薇薇使劲一翻越扬起了漫天飞沙,她猛地将梁羽航按倒在沙滩上,两人闹了起来,闹着闹着,就是一阵热情的拥吻,带着强劲的电流。 月亮摇了摇头,然后红着脸扯过了白云,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很快—— 海边别墅,一对有情人又开始交换着彼此的一切,女子光裸着侧身蜷缩而卧,两个膝盖靠着自己的两月匈,男人深情款款的持枪靠近 吞云吐涡,爱情的味道深了,更深了 — 翌日。 翼风之窠。 上午八点,两天修正完毕,全员集合。 军中四少背对着大海,士兵们迎着阳光。 二十几辆越野战车已经就位,里面军演所需的装备都已经齐全。 场面非常隆重,气氛很紧张,一百二十名士兵全都神色肃穆严阵以待。 白薇薇静立在似笑非笑的景微澜身侧,她没有去看景微澜的表情,两只红心眼,炯炯的看向神祗般长身玉立的男子。 嘻嘻,自己的男人。 昨夜那该死的回形针式,距离真是太近了,她的心肺都呼之欲出,这个男人每一次都有办法叫她刻骨铭心 小脸泛着可耻的红晕,色迷迷的看着又让她肿成了桃子的始作俑者。 阳光下,梁羽航军装笔挺,身姿卓绝,整个人帅气的超出六界不在轮回之列,碧海青天,他俊逸若仙,灼灼如丽日。 冷酷的外表,禽兽的手段,嘻嘻自己的男人! 傻笑中 “别看了,他是我的,他就是我的。” 景微澜阴森着声音,唇缝里送来一些冰冷的字眼。 白薇薇没有侧头,因为梁羽航果然守信,自始至终没有看景微澜一眼。 他承诺他放弃对思密达景的守护了,他是说只要她白薇薇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就不会做。 他做到了。 她要的只是他,别人不重要,景妹纸不重要! 虎澈雄赳赳气昂昂的喊话:“同志们好,两天不见,相信大家都已经休整的很好了,一个一个小脸都红扑扑的” “咳咳”蓝彪吹拳提示。 虎澈会意直奔主题:“前一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也都很卖力,首长对大家都是首肯的,原来的三百五十名兄弟到现在剩下了一百二十名兄弟,能够留下来的,都是好样儿的,我为你们骄傲!” “一万个零抵不上一个一,练了再久,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所以,经研究决定,今明两天我们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内部要举行一个小型的军演,地点是在衢州市的江郎山!” 江郎山? 白薇薇一愣,没听梁羽航提起呢,那个人真顽固,竟然对她还严守组织秘密。 想着,眼睛朝梁羽航剜了一下,梁羽航眸色不动,倒是他身侧的衣丰静静的看了她一眼。 她窘,再次严肃立定,挺胸抬头。 衣丰目光稍一停留便匆匆收回,微微垂下宽宽的双眼皮儿。 “小心有去无回乐极生悲。” 景微澜说的很清淡,好像是自言自语。 她是恨了,从骨子里恨了。 左臂上的巨大凹陷的伤疤让她自卑发狂,生日patty上白薇薇**裸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带走了梁羽航,她颜面尽失。 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是倚天屠龙记里的经典桥段: 赵敏一身伤痕,在周芷若要和张无忌拜堂成亲的当天,生生将张无忌拐走 她不是周芷若,但是白薇薇却做了赵敏! 她很赵敏的嚣张,恨白薇薇的横刀夺爱! 白薇薇,我爱了羽航哥哥这么多年,我比谁都了解他的性格,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你凭什么强势插足? 你凭什么比我先一步得到羽航哥哥?你凭什么要拥有她的一生? 那个少将夫人的位置,凭你也做得稳当? 齐眉的刘海下面,小脸更显苍白,背在身后的小手死死地攥着拳头,带着全身的恨意。 一想到身边的女人夜夜在心爱男人的身下求宠,她就要妒忌的发狂! 没有人可以抢走梁羽航,没有人! 从前郑真姐姐做不到的事情,她白薇薇也绝对做不到! 惨白的小手摸向了裤袋,那里藏着一把勃朗宁手枪,是羽航哥哥在她十八岁那天从德国给她定制的,很精巧,适合女孩子防身用,放在包包里就好。 土八路!必要的时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你! 下巴傲慢的扬了扬,她不再看身边的白薇薇,眼睛只是盯着梁羽航痴痴傻傻伴着浓浓的据为己有的念头。 她掩饰得极好,一旦发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就立时嘟了嘟嘴,闪了闪大大萌萌的漂亮眼睛,一副可爱萝莉的样子,一脸的天真无害。 — 白薇薇吐了口气,不屑的瞟了思密达景一眼,有了男人的保证,有了一纸军婚的屏障,她是再不会把这个黑心公主跳梁小丑一般的手段放在眼里了。 如果思密达要她的命,尽管放马过来,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也不是被吓大的,景微澜有的素质,她也全都有,一对一的单挑,她绝不胆怯!不过,亲爱的思密达,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真的要为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这样子撕破脸皮,修养扫尽吗? 长长卷卷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子,她也在考虑怎么解决景微澜的问题,这样子三个人都在一起做事,好不舒服。她不喜欢那种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一双冰冷冷的眼睛盯着的恐怖感觉,那样好不自在好恐怖的。 其实,如果照她自己的性子,就算是没有红本本,只要她和梁羽航是恋人关系,她就绝对会守护自己的爱情。 用她的话来讲,羽航爱我,绝不放手! 但是,后来,她才发现,从来没有真实感情经历的她,实在是太天真了,爱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单纯,凡事不一定都会有一个干干脆脆非此即彼的结果。 比如说,梁羽航对她的爱,她感动的要死,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个男人对她的深情,但他就是不肯放弃景微澜。 星期六,他终于贴着脸明确表态放弃景微澜了,景微澜却又死活不会放弃他! 爱情这个东西,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不爱的时候她还有得选择,但是一旦爱了,她还能够全身而退? 目前,她从梁羽航的身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她不喜欢景微澜,他就远离景微澜,一切能够给的都给了,至于景微澜单方面再要如何一厢情愿,实在是怪不得他。 每个人都有底线,她也有底线,她的底线是梁羽航。 梁羽航,你说过的,你不会跟思密达搞暧昧,你说过的,我不喜欢的人你也不会喜欢,你说过的,你不会再关心她更不会有肢体接触! 你说的,我信了。 最后一次。 — “思密达,我很怕有去无回的会是你,你嫉妒的样子,丑爆了!” 白薇薇唇缝微动,充满了同情。 她是真心希望景微澜能够收手,彼此都可以很优雅的转身。 “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放洋屁,少跟我打什么韩语,白薇薇,我警告你,你最好每时每刻都跟着羽航哥哥,不然的话,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再冲动的开枪,朝你的心脏开枪!” 声音异常阴森,带着刻骨的仇恨和绝望。 蓝彪的视线射了过来,景微澜立时换了脸色,萌萌美美的,还调皮的嘟了嘟嘴。 开枪? 白薇薇快笑抽了,哟哟,还真是好怕怕呢。 “思密达,你不喜欢思密达,但是我喜欢;你有枪,我也有枪。你别逗我了,收起你那一套小里小气的手段吧。” 白薇薇耸了耸肩直摇头。 她再也不会姑息养奸! — 轻咳一声,蓝彪及时的介绍资料:“同志们好,待会儿你们每个人会发到一张地图,在坐车的时候可以详尽的研究一下军演的周边环境,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江郎山是国家4a级的风景区,其以典型的丹霞地貌著称,三座主峰都近乎垂直地面的冲天而起,非常险峻!雄奇冠天下,秀丽甲江南,说的就是它!” “但是同志们,我们不是去旅游看风景的,我们是去军演的!详细情况到了江郎山首长会很清楚的讲明,我能够说的只能这么多,我最后提示一句,大家多多注意山脚下的地势地貌,还有进出路径!” 蓝彪讲完了看向衣丰,衣丰轻轻点头。 蓝彪发令:“全体听令,上战车!” 陆续的,士兵们分别上了战车,一百多个人,井然有序。 他们当然不知道,实际上参与本次军演的绝对不只这一百多人,景飒军长接到梁羽航的指令之后,在昨天上午就已经调了八千士兵过去参与军演 这次军演,说是小型,但是在规模上,已经是小型中的极限了。 走向战车的路上,薄西亚不停地接打着电话,被虎澈狠狠的打了个后脑勺儿:“臭小子,专心点。” 嗤嗤 李子豪露着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拍了拍鸭子的后背表示安慰。 “鸭子,你有朋友在江郎山?”淡蓝色的镜片后面,程亮皱眉。 “不是的,是一群驴友,已经到了,在当地的青年旅馆住着,我们有几个月没见了。” 鸭子笑得憨憨的,一副很腼腆的样子,眸光在无人的时候偶尔瞟向白薇薇,变得炽热无比。 秋天,菊花开,他,又发病了,新一轮的高峰! “鸭子,不许给咱们学生兵丢脸,别联系那些狐朋狗友坏了军演。” 程亮不再罗嗦,简单提醒了一句。 鸭子身子一僵。 恰在此时,耳边听到清清淡淡的一句:“白薇薇同志,留一下。” 他又是一僵,一凉,然后回头。 同时回头的还有景微澜。 “是!首长!” 白薇薇心花怒放,老公大人这是想她了,找机会接近她呢。 “此去江郎山,旅途劳顿,自己多注意。” 梁羽航再次给她翻了翻衣领,指缝中,一枚监测器贴了上去。 景微澜看着眼热,难怪上次羽航哥哥能够在密林里找到白薇薇,竟是这样。 瞧了瞧白薇薇领子下露着的半颗纽扣,她奇怪的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战车。 咯吱吱 见着两人近距离接触,鸭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小薇是我薄西亚的,小薇是薄西亚的女神,小薇是属于处男薄西亚的,小薇必须和薄西亚疯狂的坐爱! 薄西亚要喝啊奶,薄西亚要摸大咪咪,薄西亚要蛇精,喷小薇一脸! 裤裆里,一阵惊悚的颤动,然后,他冷笑着推了推眼镜,上了战车。 — 一路颠簸流离,白薇薇几次都快吐出来,身边,景微澜一直不阴不阳抱枪静坐,她不能露短,所以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静静的看着车窗外。 很奇怪,不知道梁羽航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从j市到江山市,为什么不调用飞机呢?难道是为了让士兵们熟记地形和方向? 心底狐疑着,二十多辆战车静静的开进了山区,两边都是崇山峻岭,一片碧绿,如果没有身边的思密达景,她一定会振臂高呼。反观思密达景,快到江郎山了,她似乎也心情好了起来,偷偷的从裤袋里摸出了小镜子,照了照,笑了笑,然后又拿出了护手霜抹了抹手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拾掇出了一个萌萌美美的俏萝莉。 你就装吧你!白薇薇瘪了瘪嘴不做声,想了想,她还是坚信梁羽航不带他们坐飞机而是坐汽车必有用意,于是乎,掏出小绿上网找起了有关江郎山的信息和旅游攻略,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看江郎山的图片白薇薇就诧异的吐了吐舌头,我靠,这冲天而起的三根柱子,是山?人类上得去么?太陡峭了,几乎没有任何的斜坡,都是垂直于地面的。 三座主峰互相紧挨着,呈“川”字形而立,峰与峰之间的缝隙最多也就几米宽,简直就是被神仙用斧子劈出来的,应了那句话:插翅难飞! 额定不停地冒汗,尼玛,大人唉,您也太会找地方了,这穷山恶水的,洒家不好好军演只有被打的份儿! 定了定心神,她还是决定多做做准备工作,有备无患。自己我分析了一下,三座主峰又高有陡峭,军演的可能性不大,那么,真正军演的地点,应该是在山脚一带。她留了个小心眼儿,仔仔细细的将江郎山脚下的村庄、河流、路径都研读了一遍,时不时地再转头看看车窗外的环境,将脑海中的概况和实际的相重叠,较好的把握住了地形地势。 时间很快,不知道是哪位士兵说了一句:“到了。” 迎面就看见了三座巍峨的大山,忽忽悠悠的高耸入云,险、奇、神,不亏被白居易称赞为“安得此身生羽翼,与君来往醉烟霞” 白薇薇心中震撼,她真的是一个土包子,看不懂山看不懂水,她那远在东北的内蒙古老家,一马平川坦荡开阔,那里有这等奇秀的景致啊? 翼风之窠所在的秦山就够她感叹的了,这江郎山更是秀美壮阔,那三根柱子一般的主峰,在她的眼中简直就像是梁羽航的小怪兽,光天化日之下,昂然挺立剽悍的不可一世。 咳咳结了婚的女人真可怕,随时随地的,看什么都会荡漾 嘀! 心有灵犀,小绿叫了:身子可好? 白薇薇脸一红:放心,没骨折! 嘀:下午再来一次? 白薇薇指天骂地怒火中烧:放马过来,磨秃你! 沉默了良久,梁羽航的短信又来了,这回有点不像是他的风格,字数超多的: 白薇薇同志,我们是纯洁的,不要每天小脑袋里都想着那种不堪的画面。大人我叫你下午过来,是因为待会儿下战车手机就要被上缴了,你要是想我也没有办法联系大人我了。记住,午睡的时候来我的营帐,我有极为棘手的事情要派你去做,顺便好好休息,晚上的军演难度会很大。 白薇薇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神马东东? 纯洁?**横流的家伙,纯你个大头鬼! 要她好好休息还要她去他的营帐,她到底是休息去了还是被他“休息”? 棘手的事情?不会是假的吧?他梁羽航什么时候会遇到棘手的事情?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晚上的军演恐怕场面会比较大。 心里不免的认真起来,连忙发了一个字回复了梁羽航,她再次搜索起了有关江郎山的点滴概况,军演的时候,她一定要表现好,不能给他丢脸,不能给z大丢脸,不能给爸爸丢脸! 那边,梁羽航收到了一个字:呸! 唇角一弯。 “薇薇,你看外面。” 思密达景终于轻声开口了,白薇薇本来是低着头没注意,被她一提醒,眼睛轻轻朝车外一瞟,好悬没吓死! 不知怎地,她乘坐的这辆越野战车竟然与对面两三百米高的小山山峰平行,并且,更恐怖的是,汽车还在不断的往上行驶,时速过百! 靠! 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所有的战车已经开始翻山越岭,盘山公路,又窄又崎岖,白薇薇稍稍将头贴在车窗上,就看见了身下的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靠! 这迎面山顶上要是冲下来一辆逆向的汽车,这帮人不是全都挂了要坠崖了? 思密达景,她果然是什么恐怖叫她看什么,她是铁了心一时半刻的安宁都不会给她。 “怕了么?怕就离开吧,如果你还不走,我保证今晚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景微澜闪着一双能够迷倒千万人的萌萌眼,嘟着小嘴巴,最美丽的外表下,说着最恶毒的话。 白薇薇冷汗直冒,她确实是很害怕,她往车窗一侧看,竟然看不到车下的山路,好像汽车随时栽下去一般。 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死前,才是最可怕的。 她现在很幸福,有家有老公,她不想死,也绝对不能死! 咬着牙稳定了一下情绪,她突然转头笑了笑:“哇塞,好刺激哦,思密达,晚上我们来这里飙车好不?” 同样笑得甜甜的,但是迎上那对萌萌眼的时候,就带着倔强和狠劲儿。 要死吗?你真的要死吗? 奉陪! 怕鸟! 景微澜的眼睛看似不经意的瞄了一下窗外,脸色变了变,然后继续抱枪而坐,沉默不语。 白薇薇擦了擦汗,然后咬牙继续看着窗外,心里不断的在祈祷,赶快结束这一段盘山路径,老娘再也不来了!尼玛!都是什么玩意儿! 强烈请求梁羽航派直升飞机支援! 十来分钟的时间,她也是脸色苍白两股战战,瞳孔里青山不断的放大再放大,万丈深渊不断的狰狞再狰狞! 卧槽!她终于懂了梁羽航为什么不派飞机运输部队,那厮绝对是故意让他们走山路的,绝对故意要吓残他们呢! 梁羽航我恨你! 果然他是什么重口味给上什么! 骂骂咧咧了一路,终于车子在下坡,对面的山头不断的在升高,她知道,终于翻过了高山下了平地。 脸上的血色开始恢复,汽车里的十来个战士,也是开始低声交谈,刚才山路上的静默终于被打破了。白薇薇暗叹,原来害怕的不止她一个,男人们也都是恐惧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努力不受外界的干扰,继续拿着手机将里面的景物和窗外的校对,辨认方向,计算里程。 — 又是一个小时之后,二十辆战车在山区里面九转十八弯之后终于在一处依山背风的隐秘地方停住了。 白薇薇刚跳下车就看见战士们飞快的拿着迷彩帆布盖上了所有的车子,她走上前去用手一摸那帆布,果然不是一般的材质,里面还有反荧光图层,也就是说,盖上了这种帆布,太空里的卫星就侦讯不到这支部队了,换句话说,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突然就在军区监控的大屏幕上消失了。 这是当前军用的最先进的防追击防跟踪的掩护材料,也是国际上最昂贵的军用涂层,梁羽航竟然一下子购置了这么多张难怪这厮总是早饭给她是清粥小菜,感情是钱都花这上头了。 心底暗暗叫绝,无形中,在她的心目中,这次军演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流眸顾盼,更是惊呼,他们简直是与外界断了联系,近在咫尺的三座郎峰直插云霄,气势逼人,他们是在三座大山之间的峡谷里,再往前走个百来米,可就三个人并排都通不过了,地势非常险峻。 四边全都是高大的林木,萧萧然冷清清,清幽翠绿不见人烟,偶尔猿鸣三声,到真让人会生出眼泪沾裳之感。 没来由的,她看着空中的峰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小龙女。 小龙女中了断肠草和冰魄银针的毒,自知求生无望,又不想连累了杨过,她心知杨过对她情深意重,她若死了,他必是要殉情的。 于是乎,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白天,她留下了十六年之约的字句,字句华丽丽的跳崖了。 结果这事情又出了岔子,小龙女跳崖竟然没死,还奇迹般的解毒了,又于是乎,她还得想办法从绝情谷底上去,咋办呢?她又不能给杨过打电话发短信是吧? 结果,小龙女兰心蕙质,在玉蜂的翅膀上分别刺字:情谷底,我在绝。 她是想告诉杨过:达令,我在绝情谷底,侬快来觅我! 真是凄美动人荡气回肠白薇薇看了看云端的峰顶,又看了看百米远处的深沟,唏嘘不已。 爱情的力量真是强大,十六年之后,傻帽杨过没看见那蜜蜂翅膀上的暗语,自己直接豪迈也在小龙女跳崖的地方跳了,他还是按照十六年之约来了,他十六年了都没有忘记海誓山盟的伴侣他还是来寻她了 眼眶红了红,白薇薇吐了吐舌头,最近她真是容易多愁善感,难道真是怀孕了不成? 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前段时间梁羽航一直给她避孕药,这两天疯狂了些,但也不至于马上怀孕马上有反应吧? 算算看,自己的大姨妈这几天也该来了,身体上的反应都很正常,胸部有些发胀,肚子有些憋闷,腰膝有些酸软。 唉,叹了口气,待会儿最好让梁羽航再去给她买两包苏菲,日用夜用的都要,有备无患! 不过,亲爱的长长卷卷的睫毛再次投向苍穹中的峰顶,羽航啊,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小龙女那样的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你会来找我吗? 梁羽航,你是我的杨过吗? 记得在北京梁宅的时候,他明确表示:不会! 他绝对不会纵容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玩失踪,他是陆军少将梁羽航,不是那情根深种的杨过,杨过要是敢在他面前牛逼,他一梭子子弹就扫过去了。 缩了缩脖子叹了口气,她自嘲一笑,才不要有那一天呢,这两天她好幸福好幸福的,她和羽航一定会好好的,一直甜蜜下去 — 思绪回归现实,回首来时路,白薇薇更是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张成可爱的“o”型。 天哪,唯一尚且算是宽敞的山路上,密密麻麻的又开来了几百辆越野战车,这种型号的越野战车,姑且算是一辆车里乘坐十名士兵,几百两辆战车里就有几千名士兵 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列列军队从她的身边经过,然后在那个冷酷俊美的人前立定站好。 最后,竟是景微澜花欢快的叫了一声:“爸爸!” 小鸟一般的飞奔到了高大的景飒怀里,景飒一辈子严苛,独独对这个女儿宠溺有加,虽然众目睽睽之下他确实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但是澜澜刚满二十岁生日,想了想,他还是很自豪的拍了拍女儿的后背。 “澜澜,放肆,这么多人看着。” 景微澜才不管这一套呢,她老爸的心里甜着呢。 “爸爸,你放心,今晚的军演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绝对不给你丢脸!” 她嘟了嘟嘴,朝景飒卖萌,齐眉的刘海长发披肩,真的很漂亮。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在队伍里站好,**千人的大部队,一下子挤满了整个山坳,到处都是绿——绿树,丛林,和迷彩。小小的她,在队伍里只能透过缝隙仰望那道绿色的长影。 很快,景微澜又回到白薇薇身边,脸上神情骄傲,有老爸撑腰,就是牛逼,白薇薇心里不是滋味,她没有爸爸,她早就没有爸爸了。 如果爸爸还活着,到这今天,级别也一定不会景飒底,一定,她相信! 虎澈先拿着话筒发出了第一道指令:“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士兵们,上缴手机!” 八千目光齐刷刷的射向了白薇薇他们的方阵,一百二十来名特种兵战士,依次把手机都交了上去。薄西亚坚持着发完了最后一个短信,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笑着把手机交了。 他满脸都是笑,终于联系上了那帮朋友,今夜子时,峡谷见! — 接下来,就是分组工作,果不出芒刺人员所料,他们这一百来个特种兵,最终都是要带兵的,每三五个人一组率领四百名战士。 白薇薇很激动,她所在小组里有那个跟她一起排雷的小战士,现在她知道他叫杜衡,还有程亮、李子豪,他们四个特种兵,分到了景飒部队的两个连,四百人的样子。 虎澈宣布规则,继续用话筒做着军事总动员:“同志们,本次军事演习,我们分为红军和蓝军两组,红军的队长是白薇薇同志,一共率领四百人,负责在这深山老林里突围;蓝队队长是景飒少将,率领八千人包围红军,目标就是将红军彻底清除,一个不留。” 天! 几千到目光短暂的在人群里寻找了一会儿,就都齐刷刷的落在了最矮小的白薇薇身上,这个不起眼的漂亮女兵,竟然是红军突围行动的终极boss。 白薇薇自己都愣住了,一看梁羽航,男人眸色不变,淡淡的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军演时间,从晚上七点开始,到明天凌晨三点,一共八个小时。红军的同志们,你们只要坚持八个小时能够从蓝军的扫荡中活下来,就胜利了!蓝军同志们,你们以多围剿少数,只要是哪怕有一个漏网之鱼,就算输!都听懂了吗?” 虎澈言辞灼灼,声音洪亮,准确的把消息传入了所有人的耳麦,响彻山谷。 程亮浅笑:“薇薇,我们z大的学生兵,必胜!” 白薇薇狠狠的点了点头,脑子里迅速的回忆着手机上的路线图,哪里有沼泽,哪里有洞穴,哪有通道,一切的一切关系着四百个人的性命和最终的成败,她不敢怠慢。 幸好,她积极主动的查看了一些图纸,比那枯燥的军事图纸有了更全面更立体的了解,好险!真没想到任务突然派在了自己的头上。 其实她当然不知道,梁羽航刻意在锻炼她,并且也让她过过瘾,因为一个月后的北上中俄边境,他是铁了心不让她去。 主要是私心作祟,怕她不安全,其次,是考虑到她的身体,这两天一直疯狂的做啊爱,并且没用任何的防范措施,她又可疑的吐成那个样子他委实不放心。 所以,在内部的研讨活动中,他大笔一挥圈掉了杜衡,钦点了白薇薇做红军的队长! “明白!” 白薇薇挺胸抬头面带自信的微笑,和着人群响亮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发军演用具,大家把臂章都带好!”大部分的军事用品都派给了芒刺小组的一百二十名士兵,景飒带的八千人,只是听令行事的,每人扛着一把枪。 白薇薇把红色臂章带了起来,一百二十个一起训练的兄弟们,又分成了红蓝两军,四个红军,其余的都是蓝军。 “薇薇,我们又成了死对头,你可千万别让我找到你哟。” 景微澜慢条斯理的戴上了臂章,然后看了看白薇薇领子上不起眼的监测器,古怪的笑了笑。 ---题外话--- 谢谢订阅的亲们,你们是最可爱的人,其实很多没留评的亲小脂也看见名字了,呵呵,啵 表害羞,方便了可以留评交流,或者加群吧。 另:小脂弄了个读者调查,空了帮选一下吧,两秒钟的事情,谢谢! 085情殇江郎山六怀上了没有 白薇薇没空理景微澜的恐吓,从蓝彪手里接过了军事图纸,坐标盘等一系列用具,太多了,程亮和李子豪帮忙拿着。 “千万把无线对讲机收好,这是我们联系的唯一工具了!” 白薇薇很强调这个问题,程亮做了一个“ok”的手势,李子豪也很配合,开始给组里新晋人员分发工具。 一时间,寂静的江郎山突然起了一阵沙沙的响声,掀起了一片绿色的惊涛骇浪。 士兵们各自归队东西也都全部在手了之后,重新安静下来等待首长下一步的指示。 衣丰拿着两枚臂章让梁羽航选择,梁羽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红色臂章,其实他们这几个首长是根本不会参与任务的,就算加入了哪一组也大多不会出手相助,但是他知道白薇薇在意,所以他选了她这组算作是支持! 衣丰不动声色,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戴上了蓝色臂章,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拿到的肯定会是蓝色的,曾经的生死兄弟,他了解梁少,这个人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冷血,一旦爱了,必然就没有了自己。 最后,蓝彪请示了梁羽航之后开始下令:“现在校对时间,北京时间十二时五十七分,马上扎营,饭后休息,晚上十八时五十分最后一次准点集合!” “是!”洪亮的回答惊飞了群鸟。 — 士兵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不一会儿功夫,红军阵营里是个巨型营帐就搭好了,白薇薇看着最僻静一脚最特殊最宽敞的营帐直摇头。 梁羽航,你丫的根本选了我们红军阵营就是来蹭饭不干活的,正骂骂咧咧,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架军用直升飞机,w93h0,属于空中警察类型的! 那大蝌蚪牛逼哄哄的在林中的一小块空地上停了下来,然后在所有人的仰望中,梁羽航大步流星登机走人! 靠! 白薇薇气结,他一个人占了最大的营帐,还不干活,还开溜,叫她这个红军的最大boss情何以堪。 腹诽归腹诽,活还是要干的,她很谦虚,一直都听科班出身的杜衡的意见,几个年轻人围着一张巨型战略地图出谋划策,白薇薇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沉思,时而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下午三点,一切都布置停当,大家开始分头休息养精蓄锐,以便晚上能够在蓝军的重重围剿之下脱身,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按照军演规则,只要有一名红军士兵能够突围成功,就算赢! 目标:至少活下来一个人! 白薇薇走出了小小的营房伸了伸懒腰,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梁羽航那超大的营帐,他回来了么?刚才自己一直在策划行动方案,倒是忘了和他的那个午后之约。 他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是让她去他的营帐午睡还说有棘手的事情要她去办,现在,时间到了 “大人会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白薇薇揉着发酸的脖子向那个营帐靠近,暗自点头,也好,他的帐篷里好东西多得很,正好可以调更多一些的资料出来。 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一个简易床铺,一个方桌,满地的通讯设备和仪器。 太好了! 白薇薇搓着手扑向了桌子上厚厚的地图:“这厮这么多存货竟然不拿出来!” 咒骂了一句之后,她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翻阅,不时的托腮凝思。 景飒率了八千精兵,其中还有一百多名素质超一流的芒刺成员,他会怎么样来围剿呢?估计会是常见的口袋式吧?袋子越缩越小,直到最后把他们全部杀死! 如果红军真的全都阵亡了,景微澜一定会面露鄙夷的微笑。 该怎么办才能在重军的包围之中突袭成功,让更多的红军战士活下来呢? 正沉思,脊梁骨突然被一只温润的大手碰触,她身子立时一僵,脸一红,并没有回头:“大人要是将我拐来在这里欲行**之事,可就是太过了。” 不用回头,那阵特别的兰芝气息已经暴露了对方的身份,除了梁羽航,谁还有这样醉人的气息? “白薇薇同志,你也太过敏感了些。作为红军的一员,我有责任和队长商讨一下晚上的突围方案。” 梁羽航似乎是刚下直升飞机,原本根根梳在脑后的发丝飘落在额前,年轻而俊逸。 吃瘪了他并不生气,垂眸浅笑,然后直接躺在她身后的铺子上,嘴上说是要和她商量作战事宜,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了锻炼你你自己拿主意的态度。 更可恶的是,那厮优雅如玉的长指开始轻轻解着自己的衣衫,强健的胸肌若隐若现!卧槽!他这分明是在色诱好不好?哪有人在床上商量狗屁作战计划的? “梁羽航!” 白薇薇脸色通红,她也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刚刚被男人精心调教过,初识情滋味,并且身子已经由最初的一碰就疼变为也很享受,撕裂的痛楚早就被男人抚平,梁雨涵那厮技术好得要死,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引领她跨越巅峰,她深切的知道鱼水之欢的妙处,眼前这大帅哥毫不利息的卖弄风骚,她多少有些把持不住。 自己的男人呵! 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咦?”梁羽航优哉游哉将淡绿的衬衫脱掉,露出了精壮完美的上半身,牛逼的八块腹肌性感而好看,白薇薇直咽口水。 他鄙夷的看了白薇薇一眼,那个小女人整个身子都窘得趴在了桌子上,根本就不敢回头直视他。眸光暗了暗,他有些得意自己的魅力,当老公的,必须要齁住自己老婆,全方位的! 他就是要她每次见到自己都脸红都心慌都悸动! 他爱极了她那副害羞的小样子! “怎么我这里有一个红印子?” 他慢条斯理的指着自己的胸口,果不其然,白薇薇极为警觉,刷地一下子就回头,然后扑了过来:“什么什么?哪里?我看?” 这厮又帅又风骚,她可得看好了才行,免得被别人给吃了去。 嗤 梁羽航一阵低低的闷笑,就知道她是个小醋缸子。 他要是真有什么不忠的,他敢打包票白薇薇一定会把他阉了。 既然老婆已经投怀送抱了,他又何必假装客气?轻挑她的小下巴,然后舌尖就直接送了进去,嘴里说话含含糊糊的:“除了你还有谁敢给我留印子?” 白薇薇头昏脑胀的,该死的,刚刚记住的那些数据又统统忘记了,他哪里是男人?他就是麻沸散! 女人与男人构造到底是不一样,白薇薇就算是自己要井喷,还是狼比男人多了一层,或者,梁羽航可能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要她。 于是乎,白薇薇轻轻一推,这个热吻就缓缓结束了。 梁羽航浅尝辄止,替她擦了擦唇角:“老婆,别这样,这里是军事重地,你要的话,军演结束之后我给你。” 他的声音清淡如水,带着一丝强忍住的笑意。 欺负老婆,他很在行,明明情动的人是他,热吻的发起者也是他,他却三言两语说得好像白薇薇很猴急和色一样。 “讨厌!我走了!” 白薇薇气得直跳脚,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小粉拳,扭着小屁股就要走,她还有什么办法?她那个老公有时候还跟个孩子似地,明显少年时代的欺负她的恶习还没改掉! “走?”梁羽航最恨的就是女人的逃离,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都不行。 几步就追上了小人儿,一下子打横抱起然后放在铺上。 白薇薇一下子身子僵了,大眼毛忽闪了两下子:“大人,你不会禽兽到这种地步,欲求不满到在这里就要了我吧?” 小手凉凉的从身侧抽出,在空中做了个剪刀的样子,咔擦咔擦!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坏笑的开着抽她腰间的皮带:“小东西,跟我激将法是不?你以为我这么说两句大人我就会饶了你?” 白薇薇气闭,挺尸,任由皮带被他抽走:“梁羽航我恨你!” 然而半天,身上都没有动静,虾米事情? 她轻轻的张开一条缝隙,只见男人不知去了哪里,把她一个人晾在了铺上。 心中疑惑,蹬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大人!” 梁羽航并没有走,拿着一个塑料袋递给他,神色复杂:“去吧,去验一验。” 白薇薇接过打开,脸顿时红得像苹果,声音颤抖,羞涩,结巴道:“这这”什么嘛,难为情死了,她这辈子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验孕棒! 人家还只是个女孩子好不好脸红一度,脸红二度,脸红到爆! 塑料袋里还放了纸巾和小量杯咳咳眼花眼花 白薇薇心里在哀嚎:这不是给俺滴! “你身子不对劲,我怀疑是怀孕了,去验验吧,我要确定一下。” 梁羽航背对着她,声音是不容反驳的那种,想来想去他还是不放心,万一薇薇真是怀孕了,他就会立即停止她今晚的行动,他会强势的立即把她打包带走,绝对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风险! 开玩笑! 那是他的种!那是他的女人! 暴躁了暴躁了,他起身站到了营帐门口,一副我放风儿你干活的样子。 “大人,我只是看了枪决的场面” 白薇薇哀嚎,从电视里她也看到了点经验,这种帮帮都是要尿上去的好不好?老公唉,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回避一下吧,难不成让我就在这里尿检? 不是吧? 小路子家的老岳不是最恨女人上厕所不关门吗?怎么她家小航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哇? 咔咔! 窘死! “快点!” 梁羽航一摆手,不然她说下去了,她今天尿也得尿,不尿也得尿! “哦!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白薇薇知道那个小疯子的性子,她今天要是不验的话,就别想出这个们,精心准备的军演也就泡汤了,那厮一道指令,红军boss立马换成杜衡! 擦! 白薇薇无奈的拿出了验孕棒研读起来:“取早上的尿神经啊现在都下午了中间段靠,还要尿一会儿再接,无语了,梁羽航我恨你,恨死你”白薇薇咬着牙提着塑料袋去了最角落的临时马桶,含着泪小小的接了一量杯,然后颤抖的按照说明书的要求把试纸的一头放在了杯子里。 “怎么样?” 梁羽航转身就要过来,他很看重这个问题,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既然让她怀孕,那么他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给小宝宝一个安宁的孕育环境,可不能让宝宝他娘上蹿下跳跟个爷们儿似的 “等等!” 白薇薇指着梁羽航尖叫,瞪大了眼睛,面红耳赤,声音有些惊慌中带着害羞,见着梁羽航愣愣的还要过来,她连忙双手盖住杯子,结结巴巴:“你别过来,这不是别的,是尿!” 梁羽航眸色一暗,然后就是失控的快笑出来。 他的小妻子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尿检验孕尿检验孕,当然是要验尿啊,不然嘞? 那边,白薇薇的脸已经成了猴子屁股:“大人,给我点面子,我的尿我做主,你离远点!” 原来如此 梁羽航摇头薄笑:“白薇薇。” 白薇薇身子一僵,死命的摇头,这是她的底线好不好?一个女人,连尿都被男人看去了,好丢脸的! “白薇薇。” 梁羽航又清清淡淡的唤了一声,见她还是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他也不勉强,搬了个凳子立在两米远处娴雅的坐了下来。 “你是我老婆,你全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我什么没摸过,我什么不知道?甚至,你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我都看得到” 白薇薇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真是意味深长啊白薇薇无暇顾忌男人话中的调侃,拼死护卫着量杯,不过说也奇怪哈,怎么今天的尿有些颜色深呢?难道是她最近上火了么? 瘪了瘪嘴她没去多想,看了一下时间,她取出了验孕棒然后弹跳着先把量杯处理掉,回头的时候,梁羽航已经拿着那个验孕棒眸色深深的看着她:“老婆,你怀孕了。” 啊? 白薇薇脑袋嗡的一声,她实在是没有准备好这个结果:“不可能!给我看!” 扑上去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验孕棒,一看,她就笑了:“哈哈哈梁羽航大傻瓜,这哪里是怀孕?没有没有啦,我没有中奖,吼吼,太好喽!” 喜滋滋的举着一根验孕棒,她如获新生了一般,没注意,身后的男人已经咬牙要发飙了。 “你是不是女人?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声音清冷,看着白薇薇大呼小叫的蹦跳,一阵心惊,前三个月,是一个很不稳定的阶段 “大人,我没怀孕!” 白薇薇一手拿着验孕棒,一手拿着包装袋:“你看,验孕棒上就只有一根红线,这就是阴啊性的,说明我没怀孕,哈哈哈你看包装袋上的,两条红杠杠,那才是阳性是怀孕了的标志!” “我知道。” 梁羽航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也是两根红杠杠啊,你没看见吗?” 迎着光线,他点给呆头薇看。 白薇薇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狐疑了:“是哦,好像有点水印的,不过这个不算啦,淡淡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看看包装袋上的,是杠杠滴红,要红色的你懂不懂?真是!”大坏蛋,干嘛一定要说她怀孕了?怀孕是好事情吗?是吗? 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好不好?刚谈恋爱就中奖,有没有这么悲催啊? 她才不要大肚子嘞,才不要身材变形**耷拉到了肚脐上,才不要肚子上被剖一刀,才不要给红皮猴子喂奶呢 不要不要不要! “真的要那么红才算?” 梁羽航皱眉,女人的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实在是不懂。 “当然,再说了,我们”脸上一红,咬着下唇“我们一共也才半个多月,哪有这么快的,你是神仙啊你?” “我就是神仙。” 梁羽航有些失望,但是很快他就又把白薇薇抓住,说得非常认真:“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眼下也不能算是定论,再过几天,再验!” 他始终觉得那道浅浅的颜色有些不一般,不过白薇薇言辞灼灼,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包装袋上的是鲜红的杠杠,而试纸上浅淡的连粉色都算不得 拉下了脸,他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白薇薇,这段时间你给我安静些,不要乱蹦乱跳的,等军演结束,我要带你去验血!” 想跑? 门儿都没有! “验血?梁羽航你疯了?还嫌我流血流的不够多?” 撅了撅嘴,白薇薇气得直哼哼。 跟他在一起,她就没少过惊心动魄流血牺牲,先是被他强上一针见血,再就是被景微澜坑了中弹,现在又要扎她? 卧槽! 人家谈恋爱要钱,他谈恋爱要命! “老婆”梁羽航听出她话里的委屈,心疼的搂紧她“再不会了,我再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真的?” 白薇薇好容易把鼻孔露出来呼吸一下空气,他搂得太紧太用力,他是真心疼了,她知道。 “那好,你唱个歌给我听,我就高兴了。” 她很奇怪,梁羽航这么冷血的人,真的会唱歌吗?他能唱歌吗?从他唇缝里蹦出来的歌声会是什么样子滴? 果然,男人的身子一僵:“不是吧?” 白薇薇知道他古板,肯定不肯唱,故意捉弄他:“快唱,我要听吻别,张学友的那个。” 梁羽航汗,把白薇薇搂得更紧了:“下次吧,吻别什么,不吉利。” 厚! 就知道他不肯唱歌,这个人根本就不会唱歌。 白薇薇放弃了,小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膛,眉头皱了皱,他的口袋里好像放着什么东西,很硌人啊。 啊,钥匙! 一阵心惊。 从梁宅回来她就丢了那把神秘的钥匙,原来在他那里啊,想了想,放他那里就放在他那里好了,迟早这件事她也是要告诉他的,她不想有什么秘密,那会有罪恶感。 “老公,我肚子饿了。” 这话是真的,中午吃几口吐几口的,然后又是忙着排兵布阵,现在都三点半了,饿了。 “好,我叫炊事班单独给你做点营养的。” 梁羽航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这个丫头,身子肯定是有问题了,过段时间再看看吧。 “不要,我什么都吃不下,我只想吃高丸,随便谁的都行。” 白薇薇脸红,那天和宋婉怡在王府井吃的那串不错,还想要,除了那东西她什么都不想要不想吃。 操! 高丸? 随便谁的? 应该是随便什么动物的好不好? 梁羽航脸臭的直想抽自己,他的小妻子好难缠,一会儿要他唱歌,一会儿跟他要高丸,这里穷山恶水的,叫他到哪里去给她找高丸? 女人! 猛的一把将白薇薇打横抱起,然后轻轻放在铺上。 白薇薇很警觉,两腿一夹大声抗议:“大人,你要干什么?” “不是要吃那个么?” 梁羽航貌似很诧异,实则忍笑,白薇薇,我的你也敢要? 白薇薇立时会意,大窘:“算了,没胃口了,不要了。” “还说没怀孕,胃口这么奇怪,大人我牺牲一下,给你了。”梁羽航好像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不要!我好了,我没怀孕,我什么都不吃了!” 哀嚎! “没怀孕?问题确实很严重”声音疑惑,然后大手开始抽她的皮带,作势要强上。 “啊,你疯啦?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没怀孕绝对是我的错,勤能补拙。” 男人爆笑。 — 白薇薇是从梁羽航的营帐里逃出来的,那厮摆明了就是故意捉弄她,看着她大呼小叫一惊一乍他就很爽。 剥削阶级的恶趣味! 于是乎,当时她做了一件事情,就是使了一招“黑虎掏心”结果,她故意使偏了掏到他那里去了,成功逃走 梁羽航寒着脸却并没有追,当时他只是抽搐着说了一句话:“没见过能把黑虎掏心使成这样的。” 他这个人,心思明晰得狠,他摆明了就是逗逗她而已,他心里还装着今晚的军演,不然就凭她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走得了吗? 她走了,他一定又要忙开了吧? 他也就是在面对她的时候腾出了所有的时间,缓一缓,静一静。 白薇薇红着脸回到营帐里。 程亮和李子豪还在睡觉,杜衡正在摆弄着一些通讯设备,见着白薇薇回来了,笑道:“这个待会儿装到咱们的战车里,战车能够挺进的越深,咱们手里的无线设备就越有用!” “嗯。”白薇薇看了一下时间,四点了,朝杜衡一使眼色“咱们下去察看一下吧。” “好。” 两人比肩走到了自己的阵营里,白薇薇摸了摸军车上的反荧光涂层:“杜衡,你是正规部队里出来的,你的经验很宝贵。据你看,今晚我们突围成功的把握有几层?” 杜衡认真想了想:“零。” “零?” 白薇薇很奇怪,会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是的,你不了解景飒少将的风格,他是出了名的细致和铁血,他织出来的包围圈,简直连苍蝇都飞不过。” 挑眉:“连零号首长都出不去?” 她不信,难道梁羽航对付不了他? “没试过,景飒少将是副职,一直是首长的下属,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对立过!” “哦!”白薇薇帮着搬了点东西上车,犹豫了:“你说,要是首长来指挥这场突围,他会怎么做?” 杜衡愣了,然后看着白薇薇笃定的脸,恍然大悟:“单刀直入!” 八千围剿四百,若是梁羽航领着四百个人突围,估计他根本就不屑去掩藏和迂回,直接火拼! “单刀直入。” 白薇薇低吟,这的确是像他的风格,对付一切的敌人,一向是摧枯拉朽式的。 “可惜,首长虽然拿了我们红军的臂章,却只做考核,并不参与任务。” 杜衡惋惜。 “杜衡。” 白薇薇突然停住不走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杜衡侧头。 “只要我们四百个人里有一个人突围成功就赢了对不对?只要一个人?” “是的,你的意思是?” 白薇薇点头,非常兴奋,她似乎是看见了胜利的曙光,还有景飒那铁青的老脸。 “八千对四百,力量对比太明显,景飒一定非常得意,并且因为人手充足,他也是一定会狠心的广撒网,不放走一个人,他越是想垄断,就越是拢不断。江郎山的三座大山几乎没有任何斜坡,全是垂直的拔地而起,再说山上怪力嶙峋草木稀少,一旦有任何目标就一定会被发现并且击中,所以我判断景飒一定不会重点防范这三座山峰。” 白薇薇一边说,一边突然扯下了一辆军车上的反荧光迷彩材料。 杜衡很奇怪,却并没有说什么,依旧认真的听着。 白薇薇抱着一卷迷彩材料,继续分析:“那么景飒的目标肯定是丛林,然后就是山与山之间的峡谷。他必然死守这两处不让我们突围出去,杜衡,今晚的突围你全全指挥,到时候只要掩护我爬上郎峰既可,我要从他最想不到的地方突围出去!” 杜衡吃惊的直皱眉,他抬眼望了望云中的山峰,那郎峰是三座里面最高最陡的。 “白薇薇同志,这样太危险了,郎峰目前还是人迹罕至,只有几个探险家上去过。” 白薇薇浅笑:“所以这才是我们唯一的胜算啊,要是人人都能够爬过去,景飒他必然会对着郎峰架上大炮!” “懂了。” 杜衡会意,点头。 “景飒一直注意地面上的举动,他绝对想不到,我们红军会有人从他头顶上飞过去。” “白薇薇同志,你的想法很大胆,我赞同试试看,但是,请让我去爬郎峰吧!” 杜衡年轻的脸被晒得通红,目光却是坚定的,她知道白薇薇的身份,他绝对不能够让她有闪失,首长的女人,他们做属下的是要拼了命去护着的。 “绝对不行!” 白薇薇没商量的余地:“第一,你比我擅长指挥,我毕竟是个半路出家,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我能否攀爬郎峰成功还是个未知数,你还是要尽全力按照我们中午商量好的计划带着红军突围,既然参与了,我们就不能输!” “第二,红军就我一个女兵,我的体积是最小的,目标也是最小的,只有我去爬郎峰最合适,蓝军必然发现不了我。你只需注意,尽量牵扯景飒的注意力,把他的眼光吸引到另外两座山峰去,吸引到丛林去,吸引到峡谷去,总之他越是忙碌越是集中在你们身上越好,战役一打响我就开始爬,只要前十分钟景飒没有发现我,等我爬到了一定的高度,他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到时候,就算咱们红军突围失败了,我也一定会在凌晨三点出现在他面前!” “不行,首长不会同意的,这太危险了。” 杜衡摇头。 “杜衡,你是一名军人,我现在是队长,你要服从我的命令!” 白薇薇有些着急了,做通杜衡的工作是第一位的。 “你放心,我上网查过了,登山路线我比谁都清楚的,再者说,古代白居易、徐霞客都上去过,还在上面的大石头上题了诗,他们那些文人都行,难道我一个芒刺的特种兵不行?你别小看我!” 怕杜衡不相信,华丽丽的挽起了自己的衣袖,然后费力的挤出了肉眼几乎都看不到的肱二头肌给他看,以显示自己的强壮。 “咳咳!” 杜衡脸红。 “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准备一下。” 白薇薇扛着材料布自己先回营帐准备去了,进了营房,二话不说拿着剪子卡擦擦先给自己用那反荧光材料裁了条小斗篷。 她摸着粗鄙的斗篷披在身上试了试,大笑:“宝贝儿,今晚能不能躲过景飒的眼睛就靠你的了。” 一切收拾停当,她拿出了军用油彩对着镜子给自己的脸上化了妆,几分钟的时间,脸上都涂满了花花绿绿的迷彩野战妆。 俏妹纸不见了,只有一个树桩! 她笑了笑,然后弯腰拍了拍对面铺上睡得正死的程亮和李子豪,程亮是一触即醒,见着头顶的怪物,刚要张嘴,白薇薇立即做了个“嘘”的手势。 “是你啊。” 程亮吐了口气。 白薇薇点点头,然后把油彩在了李子豪的脸上。 程亮冒汗:“薇薇,你这个样子我都认不出你了。” 白薇薇给李子豪涂抹完了,然后一歪头把油彩递给了他:“喏,你自己涂还是我给你涂?” 程亮抽了,接过涂料:“我自己来吧。” 李子豪被她们两个吵醒,尖叫着爬了起来:“我草,是人是鬼?” 他只看见了两个绿色的树桩子。 白薇薇一呲牙,然后一举镜子。 李子豪马上捂脸:“草,谁把我也画成这个鬼样子?” 程亮耸了耸肩:“白痴吗?出来军演都是要涂油料的,这是一种防红外线探测的颜料,能够破坏面部特征的协调,抑制面部反光。抹了它就极好的破坏了你脸部轮廓的几何外形,敌人肉眼看到后无法直观快速的识别。他们正在分辨你是人是鬼的时候,你就一梭子子弹给削上去了。亏你还是化学一哥,晕倒!” 白薇薇点头赞叹程亮的专业,其实,不但是脸上的涂料,他们身上穿的迷彩也一样能减少红外特征。 李子豪一听,瞬间收回了自己的大牙根儿,一脸哭丧:“懂屁!老子人在花丛中,靠的就是这张脸,这种粗糙的护肤品,要是伤了老子娇嫩的皮肤,要是军演完了老子一脸痘子,妞儿们就跑光了,老子可不想白天没啥鸟事,晚上鸟没啥事。” 程亮无语了,豪猪是真的可三日不吃饭,但不可一日无女人。 他幽幽道:“豪猪,说话注意点,这里还有女同志,怎么说薇薇现在是我们的队长。你懂球啊,军用油彩都是有指定标准的,对皮肤无伤害,其成分基本上是彩色泥巴,无毒、无味、无香,都是纯天然纤维植物制成的。” 白薇薇也同情的拍了拍李子豪:“放心吧豪哥,部队里的东西,质量都是有保证的。” 李子豪又笑了笑,恢复了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 他挠了挠后脑勺:“哎你们说奇不奇怪?首长为什么把鸭子总咱组里分出去了呢?” 景微澜是景飒的女儿,上阵父子兵,所以景微澜被派到了蓝军,那是大家都能够理解的,但是鸭子呢?他为什么不在红军里面? 白薇薇沉下了脸,没做声。 “有什么奇怪的,赶紧准备吧你!” 程亮的话刚落,营帐里走进了一个人,长发批垂,齐眉刘海,萌萝莉一个。 景微澜搓了搓两手,然后嘟了嘟小嘴:“薇薇。” 白薇薇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程亮和李子豪都眼巴巴看着呢,她也不好撕破脸:“思密达。” “薇薇,我是来像你要点涂料的,我们营帐里没有了。” 景微澜闪了闪超萌的眼睛,在白薇薇转身给她一瓶涂料的瞬间,小手突然摸上了白薇薇的领子:“哎呀,真是个迷糊的人呢,领子都不翻好啊?” 小手轻轻的帮白薇薇整理了一下,指尖不着痕迹的夹走了一枚小黑点。 白薇薇纹丝不动,那个表情是既不欢迎也不排斥,她不想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斯文扫地,更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思密达,你还要什么吗?” 明显的逐客令,景微澜脸色一僵,但是又心情极好的笑了笑,花仙子一样的:“没有了,谢谢你的涂料喽。” 身姿摇曳着出了房门。 程亮舔了舔嘴唇:“薇薇,好像你们关心并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她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好奇怪的人。” 白薇薇嘟囔了一句。 — 营帐外,景微澜将那枚监测器狠狠的粘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羽航哥哥,这么昂贵的军事监测器,你应该给的人是我,不是那个土丫头!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你满眼都看不到爱你的澜澜,为什么?” 大大的眼睛全都失去了焦距,无人的时候,小脸就狰狞的像鬼一样,苍白,无神,毫无血色,一点健康人的活气儿都没有。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冬雪里面那个披着银狐小披风的天真美少女永远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刚要踏步离开,迎面碰上了一个送信儿来的士兵:“你好,是白薇薇同志吧,这是你的纸条。” 那个小士兵脸很生,他没见过这两个女兵,分不出谁是谁,就把景微澜错认作是白薇薇,交给了她一张小纸片,景微澜眼珠转了转,然后不动声色的收下了。 待那个小兵走后,她轻轻展开一看: 零点二十分,我在“387042。58c11899。77gk。”等你,不见不散! 落款是:lyh 景微澜气得浑身发抖,赶紧找了个僻静之处躲好,小手将那张纸条紧紧揉成了团儿。 “lyh?梁羽航?羽航哥哥,又是你约了白薇薇私会吗?你们当真爱的如胶似漆一时半刻都分不开了吗?” 她开始冷笑,眉毛都在轻轻的颤抖,其实,那飞扬跋扈的大字,不用再看那个英文缩写,她就认得出来,是梁羽航的笔迹没错。 “呵!” 背靠着大树,她仰头望天,努力的把眼泪又控了回去。 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 她是的呀,无论身材、样貌、家世背景、年龄,她全都和梁羽航非常匹配,他就是她的那个对的时间里出现的对的人! 但是羽航哥哥啊,为什么你从来都看不见澜澜呢?为什么你不爱景微澜? 小手又掏出了那张纸片,将军事坐标记在脑海之后她开始疯狂的将纸条扯成粉末,从指尖缓缓的洒进了草丛! “白薇薇,你很想去吧?你真的很想跟羽航哥哥约会吧?但是不好意思,羽航哥哥是我的,你,去死吧!” 小手轻轻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色的勃朗宁,然后虚虚的朝白薇薇所在营帐瞄准:“啪!”她轻轻的模拟了那个一枪爆头的声音,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皮上挑,露出了更多的眼白,非常阴森可怕。 狞笑着后退,她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个营帐,如果白薇薇恰巧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来,她真的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会控制得住! 她现在,真的很想要她死! 一辈子的梦想被一个人无情的摧毁,谁能够了解她内心的绝望和痛苦? 她也想活的洒脱,她也想表里如一的美,但是,守护了十多年的人一朝被人无情的夺取,谁还能够淡定? 她是人!不是神! “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就不要轻易丢掉!” 这是她八岁生日那天,羽航哥哥对她的忠告。 那么现在,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守护自己最爱的,她没有错! “387042。58c11899。77gk。吗?羽航哥哥,我保证你绝对见不到白薇薇,你会见到比她更好的女人,景微澜!” 随手把勃朗宁一扔,她笑着离开,不需要了,她要白薇薇活着,让她看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非常非常安静的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朝里面的士兵们笑了笑:“各位哥哥们,时间差不多啦,我想换件衣服,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先到门外去一下啊?我一个女孩子,真的很不方便也?” 嘟了嘟嘴,萌态十足。 士兵们都荡漾了,谁能够拒绝得了她啊? 人都走光了之后,景微澜缓缓的脱光了自己所有的外衣,然后缓缓的从包包里拿出了极其性感的情趣内衣,慢慢的穿上 白薇薇,你抱着羽航哥哥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那么凌晨的时候你就会有多痛! ---题外话--- 宠文哟,大家表忘记一个勤劳多更的小脂,求订阅求各种支持哟!啵 086情殇江郎山七你不必懂我 十八点五十,夜色苍茫,所有参与演习的士兵全部都在山脚下集合。 一时间,彩旗涌动冷光闪烁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白薇薇牛逼哄哄的立在了可怜巴巴的四百突击手的前面,景飒则威风凛凛的立在了近乎八千人的士兵前面。 两人扭头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然后便都各自冷冷的又将视线移开。 景飒今天终于对这个女孩子有了些印象,她就是澜澜生日聚会那晚带走了梁羽航的人,就是惹得澜澜伤心的始作俑者。 哼! 大军长用狮子鼻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澜澜,乖女儿,且看今晚老爸是怎么给你找回面子的!” 白薇薇对景飒倒是没有意见,这种铁血的军官,人虽然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他们都是很可爱的人,就像是她自己的爸爸那样。 她知道景飒不喜欢她,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一个老军长的敬仰之情。 “亲爱的景飒伯伯,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将你单挑落马!” 唇角浮现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梁羽航一身戎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偶尔一两道冷光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更似神祗玉雕一般,带着凛然不可靠近的威严。 一打眼他就看见了把脸抹成了迷彩的白薇薇,带着大了一号的头盔,小小的身子都藏在了特战服里面,奇怪的是,她身后背了一个超大的迷彩包。 微微皱了皱眉,他并没有出声。 其实他在白薇薇走后也认真分析过红军和蓝军的情况,红军确实处境很不利很被动,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冲过景飒的封锁,如果是他的话,很有可能他会派特种兵直接生擒景飒,单刀直入但是,不知道白薇薇她是怎么安排的。 一千个人的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白薇薇的战略到现在他还不能确定,这一切要到了正式战役打响了才能看出端倪。 衣丰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开口。 本来有景飒在这里,是不该衣丰说话的,但是景飒已经作为蓝军的指挥官了,多少失去了一个公平公正的立场! 他声音不大,很绵软,但是却很精炼到位:“同志们,记住,无论演习的结果怎么样,明天早上凌晨三点,大家务必在五彩信号弹下集合。还有,真正军演的时候,刀剑无眼,虽然都经过处理了,但还是会伤人,务必小心!” 话落,他扭头看了看梁羽航,梁羽航眸子一暗,并没有看他,只是微一点头,然后率先上了红军的一辆战车。 衣丰马上脸色严肃:“军演开始,红军先行,五分钟后蓝军开始追击!” 马上声音就轰鸣了起来,警报声,喇叭声,汽车发动之声,直升飞机的猎猎之音,伴着山间的瘴气和雾霭,一下子都涌进了这个迷乱的夜晚,迷乱的江郎山。 白薇薇和杜衡相视一眼彼此默契配合,没命的朝那看似很近的江郎山挺进,两边是呼呼的风声,身旁是呼啸的越野战车,头顶是无数束的蓝色探照灯光束,天空,一辆直升飞机强力的转动着螺旋桨 逃命的过程中,她甚至忘了梁羽航在哪里,不过没办法,公事比较重要,好歹她身上扛了四百人的性命呢,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公,注定都到哪里都是光环,完全不用她操心,她放心得很。 很快,四分钟的时间,前面江郎山尽在咫尺,白薇薇拿出了无线话筒:“各小组注意,停止前进!” 虽然是第一次指挥,但是这个女兵却好似天生就是王者的料,声音竟然能够真的沉得下来,威服四方。 四百人得令之后立即隐蔽在了四处,随时注意着蓝军的动向。 程亮很奇怪,白薇薇为什么不跑了,时间就是生命啊!景飒那老狐狸闻着味儿了很快就会追过来的! 夜色中,红军的战车一字纵向排开停在了山间小径,很快一个小小身影背着大包单独从为首的战车上跳下来,朝车里的人一摆手,然后独自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扑向了巍峨的江郎山郎峰。 杜衡将军车横在了白薇薇身后阻止了大部分的视线,然后用无线话筒下令:“第一组继续前进,从谷底穿过去,第二小组按照预定路线准备突围,其余四组在这里给我死守!” “收到!” 军令如山。 程亮和李子豪咬牙隐身在夜色之中。 “哥们儿,咱们出得去吗?” “没问题。” 程亮永远牛逼哄哄,自信到爆! 五分钟后,蓝军开始行动,景飒整个人坐在越野战车里遥控,老军长的派头十足:“全力追击!全力围剿!” 蓝军的装备都比较先进,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开始和红军的小分队相遇火拼。 景飒的耳麦里不断传来捷报:“报告,消灭了红军一支小分队!” “报告,生擒红军特战员六名!” “报告,炸毁红军战车两辆!” 景飒歪头的意得的笑了笑,这很正常,他最擅长的就是围剿反围剿。猫捉老鼠的游戏中,显然他成了那只玩死人不偿命的老猫! “给我捉活的!” 话筒里,稳健豪迈的声音传送了出去。 蓝军队长战车里,雷达扫描红外扫描的数据不断的传送过来,还有监视器上的视频资料。 三座大山静悄悄的,红军余党疯了一般的扑向了山下的峡谷和山脚的密林,刚开始还比较有节奏有组织,但是后来 景飒摸了摸自己的狮子鼻,冷笑。 生擒红军队长白薇薇,是他今晚的第一目标,当日在包厢里的耻辱,他要替澜澜讨回来。没有人可以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女儿,没有人! 虽然他并不赞同澜澜对梁羽航的死缠滥打软磨硬泡,但是,女儿永远都是他的女儿,就算有错,也不用外人来指指点点。 “七组、九组跟上!加快速度,把网张大,越大越好!”眸子紧紧盯着视频里的战火纷飞的夜景,瞳孔缩了缩。 “那个什么薇薇来着,今晚,我要我的澜澜亲自捕获你!” — 夜色迷蒙,尽管整个山区炮火喧天,但是江郎山的主峰郎峰却好似那刚刚出浴的神女一般,美得傲人,无声无息,独自静静的绽放着醉人的身姿。 山底距离地面百米处,一个绿色影子正在一点点的向上移动,红军最尖刀的王牌突击手—— 白薇薇。 她带着钢盔,身披着防卫星监测的反荧光涂层,小脸上的迷彩涂料也没有随着额顶落下的汗珠融化,依旧是方方正正黄绿相间的。 军用的面部涂料,是防水不易溶解的。 这两样法宝,极好的掩饰了她的身子,在刚刚攀爬的时候没有被景飒的探测仪搜到,再加上地面杜衡的声东击西,牵制了景飒的主力,她终于爬到了一个安全地带。 一切都有条不紊,一切都按照她制定的计划,没有慌乱,只有努力再努力,加油再加油! 很快她就爬了海拔一百多米了,只要她自己不出问题,景飒是发现不了她的。 眼下剩下的有两个难点,一是她要突破自己的极限安全的翻越海拔近千米的高峰,二是她要争取时间,她从上山到下山,只有八个小时,她必须凌晨三点神奇的出现在燃起五彩信号弹的地方才算赢。 时间问题,她暂时没有能力去顾忌,她所做的只有第一步,安全的翻过去。 山体特别陡峭,很多地方的岩石都是突出平面的,她要不停的计算角度选择路线,一步上错,她就会陷入上不去下不来的生死绝境。 稍微安全的地方,她就狠狠的将飞爪甩上去,然后拉牢拉稳,攀爬的时候稍稍借力,但是她又不敢使大力,那飞爪随时都会出现问题,她不信任任何的道具,只相信自己。 夜幕下,她就似一只迷失了的小猴子,不停的寻找着求生的可能,偶尔山间飞出一个大鸟,会把她吓个半死,但是无论怎样,她的小手都是死死攀着岩石的,这是她第一次当官儿,她一定要赢得漂亮。 山脚下战火狼烟,只有她在静静的一个人和大自然搏斗。 战士们热火朝天的是演习,不会伤及性命;她是随时都会跌入万丈深渊,做那峡谷里的僵尸。 杜衡躲在暗处,拿出了无线:“白薇薇同志,你怎么样?” 刚开始,白薇薇还很轻松的回答:“成功突破了海拔一百米的高峰,我安全了,你们赶紧想办法突围。” 后来,白薇薇的声音有些喘:“没事,放心,已经上了三百米,三分之一爬好了” 再后来,白薇薇累得只有两个字了:“放心” 最后,军用无线话筒没有信号了,白薇薇和红军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白薇薇同志。” 杜衡目光炯炯的看着黑色云涡的郎峰:“小心哪。” 铁血男儿,也红了眼眶。 — 地面,红军某战车。 此车外表和一般战车一样,实则内部宽敞又豪华,设备都是最尖端的,比景飒的战车里都多出了一倍。 梁羽航娴雅的看着卫星发射回来的战斗画面,不时的低头做着笔记,战争中的利弊得失,他一概详尽记录滴水不漏,任何一点缺憾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军演之后,他会马上反馈结果然后限令整改! 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对年轻的眼睛,炯利,寒澈,明察秋毫。 目光逡巡在一堆变幻莫测的数据中,他抽丝剥茧,分析战况,概括规律一个男人,认真做事的时候,该死的有魅力,可惜他自己不知道。 大大小小的显示屏一共十几块,其中红外图层屏幕上的一个极其特殊的小红点正在规律的闪烁,那是他按在白薇薇领子里面的检测器,它闪在哪里,就说明白薇薇人在哪里。 不过停了笔皱了皱眉,他很奇怪,为什么白薇薇可以肆无忌惮的穿梭在蓝军的阵营里? 眸光微暗,他微微垂眸凝思。 难道,白薇薇伪装成了蓝军士兵? 不然怎么解释那个时刻围绕在景飒身边的红点? 车外,徐徐夜风吹拂,带着山间雾气和寒意。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外面一眼,他知道,要下雨了。 摇了摇头,他终究是不忍,拿了条雨披,然后推门而出,呆头薇,你到底在搞什么? 空荡荡的车子里,显示屏上,那个红点突然急速的朝一个边缘地带冲去,短时间内,就几乎要跑出了军演区域 情况异常! — 零点。 海拔五百米处的白薇薇找了一个岩石驾稍微坐了一会儿,她不敢朝山下看,万丈深渊,哪怕是不恐高的人都会头晕目眩然后掉下去,她静静的将小披风收好放进了背包中,又掏出了一瓶水喝下了两口。 没有谁会比她更绝境,头顶已经没有路径了,要上去的话身子必须和地面平行,似乎也下不去了,她根本看不见也不敢看脚下的岩石。 这块山体明显是有变化了,不像是图片资料中的那般,或许是台风气候之类的因素,中间整整少了一大块岩石做过度。 “不要着急白薇薇,你行的!你是来赢得比赛的你不是来送死的!” 自我安慰。 绝境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他,梁羽航,她的男人。 轻轻从背包里翻了翻,颤抖掏出了一张红色结婚证,借着手电的光束,照片上,她微微撅着嘴巴,可是男人却带着薄笑心情愉悦。 结婚了白薇薇,成了有家室的人喽。 看着他,她就突然有了很大的勇气,脑子运转更加快了。 打完了鸡血,她又宝贝儿似的把结婚证揣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位置,如果要死,她只想带走这个结婚证!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她强迫自己凝神默记出梁羽航帐篷里的那张军事地图,他的地图更为精细,当时她匆匆一瞥那厮就进来了,不过还是好像有什么飘进了她的脑海。 “啊!”白薇薇倒抽一口冷气,错了! 她大错特错了! 为毛要爬山? 爬山是为了要躲过景飒的视线和地面的炮火,然后突围的山后的集合地点去。 她爬山错了吗? 没错! 但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白薇薇简直要喜极而泣了,白薇薇,你个大傻瓜,爬山就爬山,也不一定要翻过整座山啊,她为毛一定要从山峰的顶端爬过去? 不是为了爬山而爬山,是为了躲避景飒的天罗地网而爬山!眼下已经海拔五百米的位置了,除了卫星,地面的任何信号都已经探测不到她了,是时候从这里稳稳的绕到山的背面了! 唉,女人啊,真是一谈恋爱都变笨了啊! 她只要从一个相对安全的角度就开始绕到山的背面然后下山,一来安全了很多,二来也节省了时间啊!根本就不必穿越那个顶峰! 最简单的道理她却没看穿,险些酿成大错。 按照她脑中的知识建构,高空四五百米的位置,地面的雷达是根本探测不到她这么小的信号的了,她可以很安全的绕道了 争取时间,她连忙左右观察绕道路线,耳边“哒哒哒哒哒”直升飞机强劲的轰鸣声突然袭了过来。 糟糕! 白薇薇赶紧趴在岩石尖上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她就像是一颗枝叶光秃的树,枯槁的树干丫杈向了半空。 “擦!阿彪,这么好的军演你说梁少不让我下去带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阿澈,小心开你的飞机,我可不想这么就挂了。” 直升飞机射出了高亮度的强光,盘旋了一圈之后渐渐飞走 白薇薇这才直起身子,卧槽!刚才好悬没被风给吹下去。 小手紧紧的抱着大岩石,然后努力的延伸自己的一条腿,还很聪明的用脚尖踢了那落脚点几下子,确认没问题了,她向旁边费力的移出了一小步。 投出飞爪,挂住了一颗歪脖子树,狠狠拽了拽,再次却是它可以承受住自己的重量,这才轻轻将自己悬空,又移动了一大步 一步一步 她每一步都走得好艰难,每一步都走得好曲折。 时间滴滴答答的在飞逝,最后,身上的提示铃声响了。 白薇薇知道,凌晨两点半了,她还有最后的半个小时。 离地面还有最后的九十米,胜利在望,此时她要做的就是躲过景飒在山下的强攻。 再次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披上了反荧光涂层,她每一步走的更加小心。 “呼嗤” “呼嗤” 呼吸异常的沉重,两腿发沉,身子也开始发软 她已经整整奋斗了七个多小时,头盔都已经撞得瘪瘪歪歪,衣服、鞋子全都磨破了,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咬着牙,两眼紧盯着每一步的落脚点,坚持吧白薇薇,坚持就是胜利 下山除了自身的体力达到了一个极限带来了痛苦和阻扰之外,竟然没有遇到来自蓝军景飒的任何拦挡,异常顺利。 白薇薇看了看时间,三点差五分,最后五分钟,还来得及,不远处,那颗最绚烂的五彩信号弹终于呼啸着升空,燃烧,然后绽放出极昼一般的光华! 胜利在望! 白薇薇小心的在丛林中奔跑,钢盔丢了,双肩包不要了,鞋子也扔掉吧,除了胸口藏着的那张结婚证,她什么都不要了 跑! 狂跑! 向着那胜利的冷光处 披头散发,甚至脚背都被一根荆棘给刺穿,鲜血滴滴答答胳膊大腿更是带着斑斑的血痕,她狼狈至极,疼痛刺骨却依旧没有停止奔跑! 枯槁落魄的外表下,那对大大圆圆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夺目的光彩,熠熠生辉。 距离人头攒动的光亮处越来越近,大部分的士兵已经都赶到了集合地点,她已经安全了,没有人再会出来阻拦她枪毙她 跑! 玩命儿似的奔跑! 景飒!红军没有全军覆没!还有一个人!我们突围成功了! 唇角带着胜利的喜悦 两点五十九分,最后一分钟 不知何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一阵细细的雨丝,那雨丝一点都不大,却也没有小到让你随意忽略,如泣如诉如琢如磨,紧紧的缠绕在了每一个人的心房,潮湿了天,潮湿了地,潮湿了眼帘 很快白薇薇就全身都被浸透了,她呼吸更加困难,迈着虚无缥缈的两腿,冲向那胜利的人群 看了一下手表,五!四!三!二!一! 整个带着狂喜之情拨开人群挤到了探照灯下,她握拳大吼一声:“羽航,我们赢了!” 还想再说一句高兴的话,已经张开了的唇角却僵硬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周围的士兵全都静静的转头看她,然后带着同情复杂的目光。 眼前的画面叫她毕生难忘,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灼痛了她的心。 — 直升飞机的高强亮光打出了一个圆形的范围,景飒、蓝彪、虎澈、衣丰、杜衡环立,一人居中。诡异的是,衣丰带着黑色的眼罩! 细雨微濛中,居中男子在光亮的中心,身材颀长挺拔,怀里横抱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零乱的长发无力的垂在半空,整个身子都用一个军用的大雨披罩住,只能够隐约看见她手腕上,脚腕上,滴滴答答淌血,顺着那苍白的肢体,流到了地面。 男人胸膛前的那张美丽的侧脸依旧白皙娇嫩,但是双目紧闭没有一丝活气儿,她很安静,就是太安静了才可怕,带着一种死亡般幻灭的感觉。 “澜澜啊!”景飒立在一旁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 这是怎么了? 白薇薇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的心情从刚才胜利在望的巅峰跌倒谷底,一片死灰。 那不是她家的小航么? 他怀里抱着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澜澜啊他们为什么会抱在一起? 他答应过不会再关心景微澜,更不会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的! 看错了吧? 难道梁羽航食言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抱着景微澜对彼此之间的关系会造成什么影响? 白薇薇揉了揉眼睛踉跄着步子再次靠近了两步,她勉强朝梁羽航笑了笑:“羽航,这是” 这一定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吧? 笑,是苦涩艰难的微笑。 “你别过来!” 出乎意料的,梁羽航突然失控,如野兽一般开始嘶吼起来,脸上纠结又凄楚,毁天灭地的憎恨不停的喷涌勃发,带着少有的绝望和懊丧,还有的就是深深的痛苦 他眸中带着晶莹,死死地盯着白薇薇,像是看洪水猛兽一般,瞳孔里的清澈不再,剩下的是红,浓的像血! 那种眼神好陌生,好可怕,完全的没有温存和情分!很快,他就完完全全被痛苦被憎恨吞噬,眼里再也没有了白薇薇,没有了焦距! 是什么让他如此失控? 白薇薇一愣,跨出去的脚步生生又收了回来,垂眸眨了眨眼,她又缓缓的将视线重新投在了梁羽航身上。 他两手紧紧的搂着景微澜,眉心不断的抽动,整张脸的秀雅不见踪影,变得凄凉扭曲而残忍,就像是一个茹毛饮血的野兽一般,又像是无处发泄,突然仰头望天发出了尖利的长啸:“啊!”“啊啊啊”他的头拼命的往后仰,身子也成了一张反弓,太多的不满、冤屈、愤恨、决绝全都在那串石破天惊的长啸声中释放! 整张脸,包括露在外边的手臂和手背,全都青筋暴露纠结,一根根的,好像是恐怖的大蚯蚓一般的蜷曲盘踞! 白薇薇耳膜被震得生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发生了什么? 梁羽航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景微澜到底发生了什么? 噗通! 众目睽睽之下,梁羽航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连带着怀中的景微澜也跟着猛烈的颤抖了一下,雨披稍稍移位,露出了半个白皙的**。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 懂了! 身子开始悄悄的讷讷的后退,她突然明白了梁羽航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那么伤痛,他答应了她的事情,做不到了! 虽然她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梁羽航不在了,要离开她了,永永远远地 “啊啊”梁羽航还在雨中啸叫,那张原本俊秀的脸,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带着万念俱灰的寒气和一种底线被突破之后的心如死灰! 白薇薇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只感觉心脏被人狠狠的用刀子剜了一下,如果一定要强迫她说出此时的心情,那就是—— 寂灭! 在她眼里看来,景微澜一定是在军演中受伤了,然后向梁羽航诉苦,两个人十有**想起刚刚那惊鸿一瞥的**,她就心痛 梁羽航的大手,一定燃情般的狠狠抓过吧,他的薄唇,也一定疯狂贪婪的啃噬过吧? 心尖上是一阵阵毫无规律的抽痛,痛的让人想死! 雨丝开始变得淅淅沥沥的,很快她就浑身湿透,拼命的聚拢全身的信任,她又从绝望中勉强笑了笑,不会的,她的羽航不是那种人! 他肩胛上的伤就是最好的明证,他可是全裸的女人趴伏在他脚下都不会垂怜不会去摸一下的男人啊!他可是宁可废了自己也不会任人摆布的少将大人啊! 区区一个景微澜,她就不信梁羽航能够被动的任她摆布! 该给他一点信任吧? 她勉强又笑了一下,笑得又温柔,又凄凉。 她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僵立在小雨中。 她在等,等他的一个解释! — 长啸完毕之后,梁羽航跄踉着身子抱着景微澜又站了起来,他细心的给她拉好了雨披,将她的身子全都藏好,像是抱着这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宝贝一样。 晃晃悠悠的,一步三颤的把景微澜交给了身边的景飒,景飒含泪横抱着景微澜,不做声。 白薇薇心尖儿都痛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去爱护别的女人,并且,心上人昨天还刚刚答应过她不再碰别的女人! 迷离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穿透了雨帘,与他同悲。 梁羽航猛然一转身,高大的身子遮住了身后的探照灯的光芒,逆着光线,他直直的朝白薇薇走了过来,目光死死的锁住了她,神色晦暗不明,像是有什么诀别的话要说一样。 白薇薇害怕,她不要,她不要这样的梁羽航,他绝对不是那个天天都和她腻在一起温柔缱绻的男人。 她不要,她不要听他说话,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听的情话。她真的很怕他现在说出什么诀别的话来,那样,梦就碎了,一切,就都无法挽回! 她退,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梁羽航一步一步走得很坚定,混沌了良久的眸子逐渐澄澈,心智慢慢的都找了回来。 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将白薇薇死死的抱在怀中,大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后背,不允许她有任何异动逃离,他又恢复了霸气,但是却冷得吓人。 轻轻的,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等我。” 白薇薇刚要闭着眼睛去感受他的温度,男人又决绝的放开了她,头也不回的再次朝景飒怀里双眼紧闭的景微澜走去。 稳稳当当的,他再次接过苍白如纸的景微澜,然后就朝直升飞机那里走去。 毫不犹豫! “等等!” 斜风细雨中,这个并不算是太黑暗的凌晨,大山之间,几千人环立,小小女兵歇斯底里的凭空大喝一声,惊骇了所有的人。 梁羽航身子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白薇薇紧跑上前两步,在男人身后三米远处停下。 等我?他梁羽航凭什么叫她等?他一边抱着自己的情妹纸,还一边要叫她等?到底应该是谁等谁?到底要离开的人是谁呀? 梁羽航,不要欺人太甚! 冷冷的笑了笑,目光灼灼:“梁羽航,放下景微澜,跟我走!” 他说过的,他说过她不喜欢景微澜他便不喜欢,她不要他跟她联系他便不联系,他还保证过以后不再会和景微澜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眼下呢? 再次冷冷的笑了。 景微澜受了点伤,他就要抛弃她白薇薇去照顾;景微澜有了点挫折,他就上了她表示安慰! 梁羽航!你真不是一般的多情种子!很可惜,我白薇薇不欣赏你! 我嫌你脏! 放下她,跟我走。或许你还有一个可以解释的机会! 否则 湿漉漉的斑驳迷彩里,小小的身子冷得发抖。 冲了那道顶天立地的长影,她再次勇敢的质问:“羽航,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她又笑了,今天她实在是笑得太多了,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不知道说得会不会就是她? 笑容凄美又华丽,一串串的雨丝从经过唇角又从下巴滑落,然后和进了泥土。 “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要抱小景?小景她的爸爸也在这里,你算什么,你为什么要插手?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轮得到你去管他?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理由!是不是你这一辈子都离不开景微澜,是不是无论你身在何方在做何事,只要她景微澜一句话,你都会抛下一切赶过去?我不懂,我真的不懂,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啊梁羽航?你到底对我是真是假?在你的心里还认不认我这个合法的妻子?你明明知道食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也肯定知道我不会原谅你的,但是为什么你还是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梁羽航,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懂真的不懂啊,我不懂你”话到最后已经是不成字句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待她,没有人能够这样的伤透了她的心,真的不可以让她这样的绝望和无助,她也只是一个刚刚学会爱懂得爱的女孩子啊!她是那么的一腔爱意的勇敢爱用力爱狠狠爱! 她做错什么了,要被抛弃了吗? 一个解释都没有,眼睁睁的,最爱的人抱着情敌就要走,这太残忍了! 那个俊美如斯的男人真的要放弃她了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可是她第一次爱的人啊! 冰凉的雨水和着冰凉的心,不断的下沉,再下沉脸上却只是笑着,梨花带雨,朦胧的大眼睛透过泪水透过雨帘,痴痴凝望那到如玉的长影 虎澈不忍再看,这绝对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凄美最绝望也是最美丽的笑靥。 衣丰轻轻转动着头听声辩位分辨着白薇薇的方向,黑色眼罩下的下巴更加坚毅起来。 — 然而梁羽航心如沉铁并没有受白薇薇的约束,他并没有给出一个答复,或许是不屑吧? 他只是短暂的一停留,就径直在被烟雾漂白了的雨丝中消失,背景苍凉而冷酷 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清清淡淡,冰冰冷冷:“白薇薇,你,不必懂我!” 直升飞机掀起了万丈狂风,呼啸而去 一地飞花,漫天的憾恨! “梁羽航!” 白薇薇再也站不住了,对着空中直升飞机的亮点伤心欲绝的嘶吼了一声。 昂着脖子攥着拳头呆呆的看着那个带走她全部热情和勇气的亮点几经闪烁最终消失 雨水开始密集,由一丝丝的变成一串串一条条一根根,天地同悲,见者伤心 她身子摇摇欲坠,被一盆盆的凉水灌溉浸泡,简直不堪重负。 你,不必懂我! 什么叫“你不必懂我”? 身子和心灵都已经无偿的给了他,他却最终说不必懂他! 梁羽航,你就是这样子对待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孩子的么? — 景微澜受伤了,我也受伤了呀,我连夜翻越了一座大山,几经生死体能消耗到了一个极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破皮,没有一处不流血,为什么你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你什么都没看见?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吗? 你可知道我的脚背被荆棘刺穿了现在血都要流干了?你可知道我九死一生唯一带着的就是和你的结婚证?你可知道我白薇薇最在乎的就是你? 我还是那个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吗?我还是那个你就算从浙江到上海都绝对要追到的老婆吗? 难道那一夜的烟花绚烂全都是假的? 难道那个纯金的金球也掺了杂质? 难道每一次淋漓尽致的欢爱都可以伪装?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她跪在雨中放肆的笑着,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啊,昨天还爱着的人,今天一个理由都不给就走了 “哈哈哈哈过瘾啊梁羽航,真是过瘾!” 小手颤抖的解开了自己的一颗纽扣,她从贴身的文胸里摸出了一个红色本子——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 因为是放在了和心脏最近的地方,被保护的最好,还带着余温,不过那微弱的温度很快就被雨水给打掉,也变得一样冰冰凉凉的 本来最珍视的结婚证,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讽刺! 天大的笑话! 她没有悲伤,依旧是笑着。 柔柔的翻开第一页,痴痴的看着里面的照片和每一个字,指尖从男人的名字抚摸到了照片上男人的脸庞,很快,大雨就模糊了一切,但是她还是认真的轻抚,最后的眷恋着 — “薇薇。” 蓝彪皱了皱眉,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爱情怎么可以这么伤人这么刻骨? 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白薇薇,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白薇薇置若罔闻,高举结婚证最后在冰凉的嘴唇上一吻,然后,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嚓!嚓!”越来越快,撕成了若干个红色的碎块 曾经她最想保护的东西,曾经她唯一想带走的珍宝,没了 大雨纷飞中,下起了一阵花瓣雨。 “梁羽航,咱们彻底决裂!” 面无表情的,她冷冷说了关于那个男人的最后一句话。 蓝彪摇头叹了口气,默默的蹲下收起每一张残片 — “薇薇,别这样。” 一只温温暖暖的大手轻轻的环住了白薇薇的两肩,男人从身侧紧紧地抱住了她,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冰凉的身子。 倾盆的雨水中,他也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变得和她一样的狼狈,但是他毫不在乎。 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呵。 所有的人都顾忌着白薇薇是梁羽航的女人而不敢上前,但是他不,五年前他就不怕梁羽航,现在,他更是无所谓了。 混乱中的白薇薇终于抓到了一点温暖的源泉,她拼命的瑟缩着,紧靠着,她很虚弱,很疲惫,很冷很冷 胃里一阵抽搐收缩,她弯腰剧烈的干呕:“呕呕呕” 不管她怎么折腾,那双温暖的臂膀却始终如一的抱紧她,从未远离。 虎澈蓝彪相视一眼,然后开始指挥部队撤离,很快,四下寂静无声。 衣丰咬着牙,紧紧地贴着白薇薇的额头,他很激动,声音也很颤抖,再没了往日的谦和与淡定:“薇薇,我不太清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更是不知道你和梁羽航到底是什么关系到了什么程度,我不想知道也并不在乎。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坚强勇敢又乐观的凉白开,那个深更半夜就算是累到要死也要对着摄像头朝我微笑的凉白开,那个就连做鬼脸都异常漂亮的美少女凉白开!” “听着,我不允许你作践自己,赶紧给我打起精神来,没有了梁羽航,地球不会停止转动,你的人生也还要继续下去。你还有我,我是你的衣丰哥哥,白薇薇你懂不懂?因为是哥哥,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管你生老病死结婚嫁娶,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滂沱大雨天昏地暗中,衣丰紧紧地搂着白薇薇,给着奄奄一息的她最后一丝温暖和慰藉。 “白薇薇,你记住,你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不让你死,我要让你活,你就必须跟我好好的活着!” 眼罩都已经被雨水浸透,在鼻息里血腥味了淡了的情况下,衣丰大手一扯,露出了一对澄净炯亮的眼睛,他紧紧地抱着软趴趴的白薇薇,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题外话--- 不知道亲们看了会是怎么感想,爱情中风风雨雨是难免的,彼此的信任很重要,但是,越是信任的东西,一旦破碎了,伤的就会更重。 请继续支持小脂,相信小脂一定会带给你一个非常完美的爱情!男女主身心干净,这是你我的底线,明天,不见不散 亲们费两秒钟那个读者调查帮着选选呗 087带球跑一不要他的孩子 “没有关系的白薇薇,真的没有关系,难过就哭出来吧,尽管大声的哭出来,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只能为那个男人哭这一回,过了今天,你一定重新坚强起来!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记住我的话,总有一些事情是高于爱情的,它会让你就算是死也要去守护!” 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探照灯的光芒下,山色一片空濛,一男一女,在暴雨中疯狂相拥。 白薇薇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全身都冰冷的几乎测不到体温,长长湿湿的头发全部贴在脸上,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轻轻的摊开了蜷曲的手指 现在,衣丰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了意识被大雨和强烈的伤痛狠狠的剥离 衣丰依旧紧紧的抱着她跪立在雨中,他每说一句话的时候都带着狠意,曾经的生死兄弟,却一再伤害了他身边的两个重要女人。 如果当初梁少和郑真的无疾而终是一种无奈,他还能够谅解和体会,那么现在他和白薇薇呢? 既然爱了,就要誓死守护! 梁羽航!你根本就还是一个孩子,不懂爱,不会爱,更不配得到爱情!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毅然将白薇薇打横抱起,然后蹒跚着步子走向军车 — 三天后。 天光放亮,上午九点。 军区医院,三楼。 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一双疲惫的眼睛静静的张开,打量着这个充满了药水味道的环境。 痛真的好痛啊尤其是那个被刺穿了的脚背! 憋闷真的好憋闷脑袋闷胸口闷全身都闷好像有一只看不见大手时刻在掐着她的脖子和命脉。 白薇薇幽幽醒转,三天了,她足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生生死死了三天,现在,她终于愿意醒过来了。 大眼毛忽闪了两下,昏睡前经历的镜头一一重现 白薇薇,你,不必懂我! 你不必懂我! 你不必懂我! 你不必懂我!你不必懂我!你不必懂我!你不必懂我!你不必懂我!你不必懂我! 梁羽航最后给她的那句话如同魔魇,疯狂的啃噬着她的灵魂,让她身生不如死痛彻心扉! “梁羽航,我是不必懂你,我再也不稀罕去懂你了解你了我跟你,咱俩玩完!” 清浅一笑,凄美绝决。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病房里就她那一张床位,干净舒适,软软的起了床然后去洗手间,先是一阵没来头的干呕,然后她强打精神洗漱了一下。 对着镜子,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脸,那个生龙活虎的白薇薇怎么能够憔悴成这个样子? 从床头的包包里拿出了化妆盒,第一次的,她不工作不逛街,也给自己上了点淡妆,脸上刷了浅浅的腮红,一下子,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衣丰哥哥说的对,总有一些事情是高于爱情的,她不可以倒下,她还有学业,还有妈妈,还有梦想! 白薇薇,勇敢一点吧,你一定可以忘记他!别忘了你的身边还有那么关心你爱你的人呢。 大而圆的眼睛终于正眼看着自己,镜子里,少女异常美丽,巴掌大的苍白小脸眸光闪动,令人心疼。 — 白薇薇昏睡的这三天,其间衣丰不止一次的质问军医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清醒,军医耸了耸肩:“其实病人身子并没有太大问题,脚上的伤严重点,但是也都处理好了,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恐怕现实中有什么是她不愿意面对要回避的吧?” “这样?” 衣丰愣住了,军医说的很准,白薇薇确实有太多的理由不清醒过来。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在验血的时候发现了,病人怀孕了。” “怀孕了?” 衣丰震撼,垂眸不语。 “是的,宫内妊娠两周半,胎儿目前状况良好。”方脸军医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咽了下去。 “两周半?” 衣丰震撼,照这个时间算来,海伦酒吧一别没几天,薇薇就被梁少给吃了,并且,第一次就已经情根深种。 看来梁少这回学乖了,遇到了喜欢的女孩,绝对在第一时间纳为己有再说,不像当初他对郑真,再喜欢也想着要明媒正娶了之后 梁羽航变了,成为了一个更有主见雷厉风行的男人,他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他不给自己后路,也不给别人后路! 从医生那里离开,衣丰提着两大塑料袋的东西走进了白薇薇的特护病房,在门外,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想着要怎么告诉白薇薇她怀孕了的事情。 一推门,就惊喜的看见白薇薇已经醒了,并且显然她初步调整好了自己,气色好了很多,精神头也足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高兴的了,刚要打招呼,就见白薇薇皱眉把手机卡抽了出来,然后将绿色的手机华丽丽的扔在了床下的垃圾桶。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切断和外界的联系,切断和梁少的联系! 看来事情有些棘手,梁少和白薇薇彼此都是这个态度,他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衣丰皱眉进入,将门关好。 — 白薇薇扭头看见他进来了,脸上绽放出了绝美的笑靥:“衣丰哥哥,你来啦?哇!买了那么多的东西啊,肯定都是我爱吃的吧?还是衣丰哥哥最好了,我肚子真的都快饿扁了呢。” 她好像很兴奋,一点憔悴的样子都没有,刚刚从绝境里走出来的人,竟然一点伤悲的影子都没有。 这么亢奋这么欢悦,谁能够看得出她才刚刚从长睡中醒来?一切都太过刻意,她分明是在强颜欢笑。 再怎么做,他都能够一眼看出她就是个折翼天使 衣丰眉头紧锁,但还是没说什么。 “肿么了衣丰哥哥,难道见到我睡醒了你不高兴吗?来嘛,笑一个笑一个呗。” 白薇薇做着鬼脸,眉眼弯弯。 “薇薇,在透明人面前你还要伪装么?” 衣丰淡淡一句,然后他不动声色的给她打开了一盒白米粥,配上两根小黄瓜,然后静静的看着她吃。 她昏睡的这几天,他每一次都给她准备一份清粥小菜,然后静静的等她清醒,喂给她吃。 三天了,他不知道黯然的扔掉了多少吃食,但是这一次,白薇薇终于不睡了,她醒了。 淡淡的看着这个刚刚经历过情劫的少女,她真的和梁少太像了,太像太像了,一样的刚烈性子,一样子的玉石俱焚的秉性。 就是因为性子太像,很多事情,容易重蹈覆辙! 衣丰心绪稍稍有些起伏,但是外表你绝对看不出来,他淡如水,静似深潭。 “哦。” 白薇薇有些尴尬,然后接过了食盒,趁衣丰不注意的时候暗暗皱眉,刚刚尝了一小口白米粥的味道,那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在翼风之窠,她的肩胛受伤,梁羽航也曾经亲自给她煮了青菜粥,那个时候,她怎么觉得这种东西美味极了? 可是眼下手里的这碗粥不是那个味道不是那个味道的,真的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 她明显是没有胃口吃东西的,却还要努力装作很能吃很爱吃超级饿的样子,几大口下去就开始捂着嘴巴呕吐 衣丰赶紧拍拍她的后背,又用手帕柔柔的擦净了她的菱唇,不经意手指触碰到了唇瓣,彼此都有些尴尬。 “薇薇,吃不下就别逞强,没有人会怪你的。” 他温柔的安慰,不希望她有任何的勉强。 “不是的衣丰哥哥,那真不是白米粥的味道,真的不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白薇薇鼻子也开始发红,那种负面的情绪一触即发。 眼尖的她突然发现衣丰手指上的创可贴:“你的手指?” 衣丰躲闪了一下,有些腼腆和不好意思:“没什么,小事情。本来想给你煎个荷包蛋,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我不谙厨艺。” 白薇薇心头一震,这竟是他亲手煮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感动! 不再啰嗦,不再挑剔,默默的重新端起了饭盒,一口口的吃起来。 “别吃了,慢慢来,孕妇本来胃口就不好。” — 衣丰眸色不惊,婉转的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她怀孕了。 “你说什么?孕妇?谁是孕妇?” 端着盒饭的小手抖了一下,白薇薇脸色苍白。 衣丰浅笑:“除了你还会是谁?难道我是孕妇吗?傻丫头!” 啊! 饭勺子一下子掉进了食盒中,白薇薇慌乱了手脚,浅色的腮红下,脸刷地一下子,更苍白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衣丰说她是孕妇,她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她怀了梁羽航的孩子! 那次尿检她就觉得诧异了,果然梁羽航是对的,她真的有宝宝了。 如果这个孩子早几天到来,那么情况肯定会大不一样,梁羽航一定很高兴,把她宠在云端,然后将她禁足,不让她参加军演,就不会有江郎山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可是现在晚了几天,天翻地覆。 她,已经彻底和梁羽航,决裂了! 老天爷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啊,偏偏在这个时候送来了一个孩子,给了她和那个人一个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这就是宿命吗,逃都逃不掉? 怎么办? 该怎么对待这个急急忙忙的就投奔她来了的宝宝 白薇薇沉默了很久,然后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继续挑出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粥。 她面上越是平静,心里就必然越是悲伤! 衣丰叹气,还是不得不问:“要不要我去告诉那个人?” “不要!” 白薇薇惊呼,眼睛里都是惊慌冰冷的神情。 小手紧紧抓着衣丰的手臂,算是哀求:“衣丰哥哥,不要,不要告诉他,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求求你别说。” — 她不想再次的陷入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关系当中,不想再次黯然神伤。 她与景微澜,不可能再有什么友谊,永远都不可能。 景微澜害过她一次也就足够了,更别说那个外表萝莉内心恶毒的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她断然不会再去迁就她! 不是她小家子气,不是她爱使小性子,也不是她白薇薇见不得梁羽航身边立着别的女人,如果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或者哪怕是正常的异性兄妹关系,大大方方的拥抱一下,她都会祝福都能接受! 但是不管梁羽航心里怎么想,景微澜并不单纯啊,她看梁羽航的眼神,就是一个女人看着心爱男子的眼神,痴痴迷迷充满了爱意。 那是妹妹么? 那是一个在妹妹的位子上的女人应该流露出来的眼神? 还有思密达那一连串的恐吓和手段,果然是厉害的啊,她成功了,她成功的从她身边抢走了梁羽航,算计到了一份原本不属于她的爱情。 思密达永远是思密达,就是厉害! 白薇薇眼眶通红,很多委屈她不想流露却抑制不住。 江郎山那一夜,她不想回顾也不敢走近,稍稍一想那漫天的雨丝,她就心如刀割恨不得死去。 不管景微澜和梁羽航到底有没有最后突破那一层禁忌,都不重要了,她不想知道也拒绝知道。 哼哼! 冷笑了两声。 思密达景,强扭来的爱情,你会幸福吗? 流血的手腕和脚腕,袒露的**,想必当夜为了得到梁羽航,她也是费劲了心机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吧?这样才骗得了梁羽航的同情,然后让他违背了刚刚许下的诺言 呵呵! 再次冷笑。 这样也好,幸好她陷得还不深,她还离得开。 小三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慌意乱,这样的男人,这样不牢固的爱情和婚姻,她也不屑! 梁羽航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抱走了景微澜,这说不定又是思密达景演的哪一出戏,梁羽航并不笨,如果他入了局,必然是他心甘情愿的。 既然他选择了景微澜,就不要再来纠缠她白薇薇! 所以,很抱歉少将大人,我怀孕了,与你无关! — 白薇薇显然是不想让梁少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啊衣丰垂眸,双眼皮儿宽宽的,特别好看。 “薇薇,他应该对你负责。” 一个男人,必须为了自己搞出来的人命负责,梁羽航那样子目空一切的傲慢男人,更是绝对会给白薇薇一个交代。 如果白薇薇还想要得到梁羽航,孩子是最有利的武器。 因为,梁少对薇薇—— 有情! “不!衣丰哥哥,千万不要!我不需要那种跪着祈求来的爱情,我也不喜欢死缠烂打,爱过就不后悔,自己做得事情,我会自己来扛。我虽然不济,但是目前还担得起!那个人的孩子,我不会要!” 白薇薇抽了抽鼻子,她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脑子里心里一下子都被塞得满满的,她有了,她真的有了,她怀孕了,她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曾经,那个人疯狂要她怀孕孕育他的子嗣,却如今,他人在何方? 必是跟景微澜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了吧? 眼中波澜不兴,她连冷笑都懒得。 她不是一个卫道士,对待爱情,她执着认真,勇敢去爱,认真去爱,以结婚为前提的去投入,但是,若两个人真的是没有缘分,她也决不强求! 她真的不是一个卫道士,骨子里也没有从一而终的想法,爱情,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的事情,谁又会知道呢? 梁羽航,你莫要高看自己了,白薇薇会含辛茹苦一个人苦逼苦逼的生养你的孩子吗? 会吗? 当然不会!(咳咳,白某人牛逼哄哄自认为的,梁同学很生气) 想到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她就伤就痛就恨!这个小生命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她现在还没有能力生养他,她要上学,要做特种兵,她怎么可以生孩子啊? 生个孩子容易,但是要对孩子负责才行呀,带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要给孩子一个幸福的人生,宠他爱他一生都保护他! 但是她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她才二十岁 再说了,少了亲生爸爸的庇佑,孩子来到世上也是不会幸福的! 如果不能够给孩子幸福,就不应该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咬着下唇,态度异常坚决。 — 打掉? 衣丰诧异,很少有女人会这么说,一般不都是知道有孩子了之后母爱爆发死活都要生下来的吗?一般不都是怀了孩子就有了法宝然后拿来去要求男人负责的吗? 白薇薇不一样,真的太不一样了,她有自己的主见,她有她的骄傲!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柔声好言相劝:“打掉孩子是件大事情,再怎么说都得让孩子的父亲知道商量一下,尤其是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他若是知道了,肯定” 下话他没有再说下去,梁家不是一般的府邸,他们断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 只要让梁羽航知道白薇薇怀了孩子,他必定会负责到底,还有梁羽航的妈妈,那老太太人很正的,又超级喜欢小孩子那应该是薇薇期许了很久的归宿吧? “不必了,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没有父亲!” 白薇薇断然拒绝,声音很冷,不带任何的温度。 “薇薇,你别冲动,还是去问问他为什么吧,江郎山那一夜的事情太过蹊跷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将来后悔,如果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 这是实话,五年前的梁羽航不也是伤痛到了极致?结果呢或歇道了真相之后他会更痛吧? 郑真已经回国二十几天了,她一定回去找他的! 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他所背负的重担也该卸下来了吧? 很多事情,是要当事人自己去领悟,他一个旁观者,不能说没资格说! 他也是有苦难言。 同理,虽然他对梁少的某些做法颇有微词,但是他还是宁愿去信任他,江郎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梁少弃薇薇而去? 他绝对不相信梁少会做了什么对不起白薇薇的事情,但是后俩梁少的处事方法实在是有些问题,为什么很多事情不能够说出来呢?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梁少三缄其口?难道,梁少也和当年的自己一样有苦难言? 不简单,江郎一夜,绝对不简单! 衣丰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必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管怎样,他选择了景微澜,这对我是最大的伤害!他在我心里,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淡的我都快忘记所有的一切了,甚至连他的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白薇薇摇了摇头然后将食盒放在一边,她已经给过那个人机会了,是他自己放弃的。 她说了“放下景微澜跟我走”她亲口说了的 “你不必懂我!” 冰冷的句子至今刀子一般割着她的心肝,让她饱食蚀骨之痛。 他以为他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她等? 一个字的解释都不给! 哼! 咱们走着瞧! 他亲手造就了军花景微澜,她就要成为比景微澜更厉害的军花!他喜欢的一切她都要无情的摧毁,他所有的底线她都会一一攻破! 绝对不能输!她就是要比他的澜澜妹妹强! 梁羽航,放弃我是你的错! 被子下面的小手微微颤抖,爱得有多深,伤的就有多重。 — 衣丰不语,默默的收拾了残局,然后又将床头摇下让她躺平休息。 白薇薇一动不动任他摆弄,在他转身的刹那,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咬了咬浅色的唇瓣,欲言又止。 衣丰看着自己被紧握的手掌,一下子浓了眸色。 “有事?” 白薇薇狠了狠心,声音很轻:“衣丰哥哥,我害怕。” 害怕? 衣丰皱眉。 他所认识的白薇薇是一个阳光坚强的少女,和她在一起,就好像时刻有阳光的陪伴,她很少表现出软弱胆怯的一面,更别提什么害怕,她是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的人,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陷入绝境了吧? 白薇薇突然唇角抽动了一下,大大的眼泪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滑落,以极快的速度浸湿了枕头,她终于决定不在他面前伪装了,露出了强悍外表下的软弱和无助。 她好矛盾,好纠结,她恨自己,她这样握住了衣丰的手算什么?她怎么跟无耻的思密达景一样了?但是—— 她还是不能放手! 因为衣丰是她唯一可以交心的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想找一个人支持自己,能够勇敢的闯过生活的磨难,她不能就这么倒下了啊,必须要站起来! 不能倒下,她要变强变得很强才行! 所以,小手更加紧握了衣丰的大手,她挣扎着又坐起了身子:“衣丰哥哥,帮我!” 瞬间,衣丰的心底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白薇薇从来不求人,她从来都很自立自强的,但是这一次 “别怕,一切有我,不管是什么,我一定帮。” 面子上依旧是很淡定的,他静静的单手抓了张椅子坐下来,与白薇薇面对面,目不斜视,坦诚而笃定的看着她,给她信心和勇气。 “衣丰哥哥,你救救我吧。” 白薇薇非常动容,人生中的第一次,她真诚的向别人求助了。太伤太痛,她恐怕自己真的会死去会挺不住,但是狼又告诉她一定要撑下去,好好的继续美好的人生,所以,含着眼泪: “衣丰哥哥,真的救救白薇薇吧。” 救救白薇薇把 救救一个落水要溺毙的女孩子吧 “我再也撑不下去了,哥哥你不懂,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是怕那个人,我是怕这个” 白薇薇含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怕生小孩,我不敢生,我也不要生,我要打掉孩子我一定要打掉!” 她心慌了,自从真的确定了肚子有一个小东西,原来她辛苦呕吐了快一个星期都是这个小东西搞的鬼,她就害怕了。 狼和情感都告诉她,不能当一个未婚妈妈,咳咳,当然也不是完全的未婚,毕竟她和梁羽航有过婚姻关系,但是,在她的心中,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婚姻关系已经随着那纷飞的碎片土崩瓦解了 好吧,准确一点说,她不能当一个单亲妈妈。 生小孩很痛苦的,她首先不能继续做特种兵了,这可是她爸爸和她共同的梦想。然后她就要看着自己的身材变得臃肿不堪成为企鹅,听说,怀孕的女人**大的搭到肚脐眼儿上,下面肿成了真正的水蜜桃! 这一切,都不是她这种少女能够想象的! 再者就是说说怎么生吧? 要不就是下面剪一刀,然后一双大手进去把调皮的北鼻抱出来;要不是就肚子上被割一刀,然后医生谈笑风生的一层层的撕开她的脂肪层,再毫无人性的划破子宫最悲催的就是下面被剪一刀还是生不出,然后麻药都来不及打的上面又被剖了一刀! 生孩子好可怕的! 哪一个少女不害怕生小孩的?有木有有木有? 木有! 并且那是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小生命 所以她不能生! “你的决定,不后悔就好。” 衣丰没再啰嗦,她决定了的事情,他只有跟着往前进。 “但是我也怕打胎好可怕到底是怎么弄得啊,会不会很血腥?” 白薇薇真哭了,稀里哗啦的 不生那就意味着她必要堕胎,要做手术! 小路子曾经无数次绘声绘色的给全寝室里的人描述过做人流的场景,简陋的特制椅子,面无表情冰冷的医生,然后你猪一样的脱裤子劈腿,然后那个医生行尸走肉一样的挖得你心肝儿都颤抖还超级没人性的凶你叫你别嚷嚷 好可怕! 又没尊严又痛苦! 她惧了,死都不怕的人突然畏惧这个人流手术了 往前一步是生小孩,退后一步是做人流! 卧槽! 命运是如此悲催! 所以,她宛如一个溺水中的人,紧紧抓住了衣丰的手,需要得到一点鼓励和支持! 白薇薇小脸抽搐了一下,急的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儿的,肚子的那个小宝宝,真是还没出生就把妈咪给吓死了。 衣丰忍俊不禁,虽然这个场合他不应该笑,可他还是被白薇薇的小样子逗笑了。 “没事的,可能会伤身体,事后要好好休养。” 脸上一红,他好歹是个男人,跟女孩子谈论这种问题,好窘的啊! “不行啊!”白薇薇不依不饶,似乎还有心结,她擦了擦眼睛努力振作一点,然后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衣丰哥哥,给我办出院吧,我要打胎去!” 衣丰愣,狐疑:“出院?打胎?你要是真正的想好了要把孩子做掉,我可以马上去联系军医,根本用不着出院啊?” 白薇薇很激动,一屁股从床上下了地:“我不想让别人碰我的身体,横竖都是一死,还是我自己下手比较有数比较不会痛一点,我自己打胎!” 医生们都见惯了大场面,从来不会把她们这种小手术当回事儿,下手一定是又狠又痛的,还不如她自己处理呢! “你自己打胎?” 衣丰叹了口气,无情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丫头,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是不是秀逗了? 见衣丰不同意她出院,白薇薇含泪躺在床上装睡,衣丰走后,她就朝一个医生借了一下手机,然后上网查找资料,搜索引擎上一串小字:怎么打胎? — 衣丰当然没同意白薇薇出院,不过这也阻止不了白薇薇坚定打胎的心! 一天后。 白薇薇为了避免那个可怕的流产手术,开始了积极的自救! 整整三天,衣丰前脚转身出去,回来必然就会发现白薇薇在床上拼命的做仰卧起坐,慌得他连忙扑上去把白薇薇死死的按在床上。 若是他走得再远些,去街上买些日用品,那么白薇薇胆子就更大了,干脆在阳台上跳绳,咬着牙,挥汗如雨。 她是不跳掉孩子誓不罢休! 还有一次,他刚从翼风之窠回来看她,竟然发现她的桌子上摆了一碗黑色的中药,见着他来了,白薇薇慌慌张张的端起来就喝,他阻止都来不及。 那个孩子非常坚强,随便白薇薇怎么折腾,丝毫没见动静,牢牢在她体内生长。 他冷笑。 梁家的种,就是这么强悍!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上天一定要白薇薇还和梁少有着一脉的联系摇了摇头,他决定给白薇薇和梁羽航最后一个机会。 梁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他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白薇薇显然是不死心,她一定要打掉这个孩子,一有空她就留到医院的楼道里,然后上上下下的爬楼梯。 她一有机会就跳,一有机会就操练,疯狂的想要摆脱肚子里的那个小宝宝。 “算了薇薇,别折磨自己了,把孩子生下来吧,这是天意。” 病房内,衣丰紧紧抱着浑身湿透的白薇薇,声音都颤抖了,她的痛,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白薇薇,要怎么才能够帮到你? “不!我不能!” 白薇薇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小腹,却每一拳都捶在了衣丰的手背上,最终她放弃了挣扎,哭了:“衣丰哥哥,我不要生小孩,我更不能生下那个人的孩子,这算什么,我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个孩子?我该怎么告诉他他的爸爸在哪里,未来有太多的东西要面对,如果注定是悲伤的,那不如不要他来到这个世上。” 她自己就是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她就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成长的道路上吃尽了白眼受尽了奚落,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重复这个悲剧的命运! 况且,这是梁羽航的种!他配做爸爸吗? 她不想和他再有半点瓜葛,她知道,若是哪一天被他知道她怀了孩子,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 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她绝对不想还和他有着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 本身她自己都是个孩子,要做妈妈了,她是完全的没有准备好惧怕,彻底的惧怕 “薇薇,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你要生下孩子我会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你要打掉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尽量不伤害你的身子,但是,请不要这样悲伤,好吗?你这样子我看着好难过。” 衣丰头大,束手无策。 “衣丰哥哥我的心也很痛,没有一个父母是不爱自己孩子的,我自己的家庭残破不完整,你不知道爸爸牺牲之后我妈妈和我背负多少的苦难。我也想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我也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但我真的做不到,我自己没有爸爸,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没有爸爸” 白薇薇大恸,拼命的摇头她才二十岁啊“听着薇薇,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之后,还要坚持打掉孩子,那么我马上联系医生;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要生下孩子,我可以做他一辈子的父亲。白薇薇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父亲呢?就让我来吧,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一辈子爱他保护他!” 衣丰非常坚定。 帮助了这么多人,但是其实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真正懂他的呢? 没有! 梁少不懂他恨他,虎澈蓝彪也不理解他! 除了郑真,所有的好朋友都恨他埋怨他他一直隐忍默默背负 朋友一生一起走,虽然从五年前开始他就离开了那个团队,但是——不悔! 因为是朋友! ——同门为朋,同忠为友! — “衣丰” 白薇薇咬唇感动,她不好再说什么:“去什么地方?” 小手突然被大手拉住,衣丰沉着脸一言不发:“去了你就知道了。” 医院二楼,保育室。 隔着一个巨型的玻璃窗子,白薇薇惊呆了 里面都是一张张的小床,每一个小床里面都有一个纷纷嫩嫩的宝宝,基本都是刚出生没几天的,连眼睛都还张不开呢。 有闭着眼睛呼呼睡大觉的,有可怜兮兮身上还插着管子的,有顽皮的咬着脚趾头的,有轻舔自己小舌头的,有趴着睡露出粉粉的小屁屁的,也有哥俩儿抱成一团儿的 “每一个小生命,都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理由。薇薇,孩子你有生和不生的权利,但是我要提醒你,看看这些可爱的宝宝,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不要后悔。” 衣丰也和她一起趴在玻璃窗外呆呆的看着里面酣睡的婴儿们,声音和视线都越发的柔和了下来。 白薇薇的那张小脸明显的是有所触动,但是她还死鸭子嘴硬:“不过是一些红皮小猴子罢了,丑爆了!” 说完,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看上去酷酷的。 衣丰叹气,既然她决定了,好吧。 刚也要转身跟上,突然白薇薇又疯了一般的冲了回来,整个人都情绪崩溃,身子紧紧贴在了玻璃窗上盯着那些婴儿眼泪狂流:“宝宝们真的好可爱啊,好可爱” ---题外话--- 谢谢一路支持的亲们,谢谢送花花票票钻钻的亲们,谢谢留评的亲们,我爱你们,啵 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接下去是一贯的轻松风格喽,爽到爆! 088带球跑二B超单子里的萌宝 “薇薇,你的宝宝会更可爱的。” 衣丰拍了拍她的后背,他很肯定这一点。 梁羽航的遗传基因都摆在那里,梁家的孩子,就不会有次品! 他完全能够想象梁羽航和白薇薇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的,不是像爸爸那种俊逸傲慢的,就是像妈妈那般美丽黠慧的。 说句心里话,梁少和白薇薇性格上有互补,外貌上也很般配,如果没有江郎山那一夜的风波,该会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军旅夫妻! 神色微微有些黯淡,他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白薇薇不顾得去听他的安慰了,她的眼中只有那些憨憨的婴儿,小手痴痴的摸着玻璃,她用意念穿透了这透明的屏障,虚虚的轻抚那些天真无邪的婴儿们 “哼哼”“咯咯嘎” 纯真的婴儿们依旧撅着自己的小屁屁,啃着自己的大脚趾,他们并不知道,玻璃墙外,一个美丽的准妈妈都快爱死他们了。 白薇薇泪流满面,那颗冰冷破碎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暖和气儿,孩子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无邪的孩子啊纤细的手指不断在玻璃上轻轻描摹着每一个宝贝们的小脸儿 好想真正的去摸一摸那些可爱的小脸蛋儿,好想去抱一抱啊真没想到婴儿都是这么可爱的,他们那么软,那么嫩,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疼爱 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能够生出来,定然也是这么可爱的啊每一个小生命,都是无辜的,她白薇薇的孩子,更是无辜的啊! 始于爱情,终止于爱情。 一瞬间,她突然感到心好痛好痛,这么可爱的小生命,她能够拒绝吗? 真的要打掉她的第一个孩子? 真是应了衣丰的那句话,每一个小生命,都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心尖儿都在颤抖,思想激烈的碰撞着,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的,她矛盾极了,痛苦极了 衣丰将她的纠结尽收眼底,轻轻的摇了摇头,大手柔柔的摸着她的长发,非常温柔。 他的声音绵软悦耳,带着典型南方男人的特质:“既然不舍得,就生下来吧,要相信孩子的父亲,梁少不会不管你们的。你要是不愿意见他,就把自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 把自己交给他吧。 一辈子。 他从来不轻许诺言,一旦给出了承诺,就算是赴汤蹈火,他都会去做到。眼前这个绝境里的女孩子,值得他去保护,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看透了她 最喜欢最欣赏的就是她的乐观坚强,相识没几天,他就会惦记着网上还有一个整天发笑脸给他的美少女“凉白开” 白薇薇不知道她的很多言语,都在无形之中照亮了他枯燥的生活。遵义的那个小山沟,一个叫透明人的军人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了快乐。 衣丰说得很真诚,他诚心诚意的愿意帮她,救她于水火危难之间。 白薇薇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低头擦了擦眼泪,一个人转身默默的走了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真的不能生下这个宝宝,他是一个不被自己亲生父亲祝福的孩子。”她并不笨,她不会将自己的困难强行的加注到别人的头上,衣丰也有自己的生活,再说,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任谁都无法替代的。 电梯合拢的刹那,她大哭着对衣丰说了一句很狼的话。 梁羽航的手段,别人不清楚她可是一清二楚。 她生孩子的消息若是走露出去了,梁羽航绝对掘地三尺也会把她们母子翻出来,那她这一生都休想摆脱那个自负的男人,一辈子都要和他有着牵扯不清的联系。 她绝对不要再被搅进那个局里面! 她真的累了,真的很想过平凡人的日子,所以,亲爱的宝贝不要怪妈妈狠心 衣丰垂手呆呆的对着那扇紧闭的电梯门,喃喃自语:“薇薇,你都不问一问江郎山那一夜梁少和澜澜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当真都不给梁少任何机会吗?这个臭脾气怎么和梁少这么像” 想了想,他掏出了手机:“喂?阿澈,我想见你,对,很重要。” 那边虎澈很快回答:“好的,下午一点吧。” — 午后一点,日光灼灼。 j市星巴克。 三位年轻的军官依次走了进来,然后坐在靠窗的位子。 服务员妹纸不停地捂嘴偷笑:“好帅哦,帅死了。” “我喜欢那个麦色肌肤的,看看他胳膊上的大疙瘩,真是性感死了。” “我喜欢那个长的像仔仔的。” “切,还是那个不爱说话的最好看,你看他那对眼睛。” 一个服务员解开了胸口的三颗纽扣,狠狠的挤了挤乳沟,由于她太迫切太诚恳了,把后背的、腋下的肉全都挤到了胸罩里,终于顶着一对傲人的大乃子端着托盘去送咖啡。 “先生们,请用咖啡”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故意把最后一个“啡”字说的余音绕梁哀转久绝 虎澈没接触过女人,一见到女孩子强悍的事业线,立时下巴掉到了地上。 蓝彪皱眉,不着痕迹的用胳膊肘子撞了他一下,他这才咳嗽着转移了视线。 暗暗擦了把脸,哎呀妈呀,那深沟,都能夹住一张纸 果然女子猛如虎! 虎澈心里吓得要死! 那个女孩子环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另外两个帅哥都寒着脸看都不看她一下,心里顿时有些失落,于是乎,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面红耳赤的虎澈身上。 借着收走托盘的机会,她朝虎澈抛了个媚眼,然后无比sex的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虎澈再次瞠目结舌,愣愣的端着烟灰缸就送到了自己的唇边,然后张口要喝。 柜台那边,爆出了一阵笑声。 “那个麦色皮肤的哥哥真可爱。” “是呀,还是个新手呢,动不动就脸红。” 调戏完了虎澈,服务员妹纸扭着屁股走了。 虎澈大窘,尴尬的扔掉了烟灰缸。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阿澈,你个挫!真想女人了,哥带你开荤去!” “呸!” 虎澈瞪眼啐道。 人手一杯咖啡之后,虎澈正色,抹了抹脑袋对衣丰抱怨:“擦,衣丰,这事儿整的,你是真没看见,梁少都憔悴死了!” 衣丰冷笑,挑眉:“他憔悴?他不知道白薇薇比他还要憔悴百倍!” “哎呦,真的?赶紧告诉我,你把薇薇藏到哪里去了,都不让我们去看望一下,她那天晚上可是够吓人的,我从来没见过女人那么悲伤的。我可告诉你哈,梁少把薇薇交给我了,要是我找不着薇薇,他会废了我的!” 虎澈喝了口卡布奇诺,沾了一嘴的沫子。 蓝彪摇头丢给他一张纸巾:“shit!” “薇薇暂时还没有调整好,再给她点时间吧。”衣丰对白薇薇的状态没把握,她情绪不是很稳定,一会儿想通了阳光灿烂,一会儿触景生情眼眶儿红红的。 她没有开口要见任何人之前,他会将她隐匿的天衣无缝! “操,你别把人藏起来,我是薇薇的教官,而且我还指导过她军训的,再说了,我们还是闺蜜呢。” 虎澈急了,直瞪眼。他连闺蜜这层关系都搬出来了,可是真急眼无下限了。 “真想对她好,就帮我解开她的心结,她和梁少两个人这么拗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彼此都痛苦,你们谁能够告诉我,军演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衣丰把咖啡一推,一点喝的兴趣都没有。 “这”虎澈很犹豫,看了蓝彪一眼。 “我们不知道。”蓝彪冷冷的看着衣丰,语气有些不善,不是他故意阴霾,是事发之后他们也没见过梁少几面,梁少没开口,他很虎澈谁都没敢问。 就算是心里大概能够猜测到什么,也不敢找梁少却确认! “衣丰,你管的是不是多了些?五年前你活活拆散了梁少和真真,怎么?现在又想故技重施么?赶紧把薇薇交出来,我们要带走她!” 蓝彪拍案,事情的真相应该由梁少亲自去说,而不是旁人插足! 五年前,梁羽航被狠狠的重创了一次,一个是梁少最要好的生死兄弟,一个是梁少心爱的女孩 他和虎澈是亲眼看见梁少足足用了两年的时间从那次伤痛中走出来的,然后玩命似的在军中摸爬滚打,短时间内就直接晋升为了少将! 梁少那个人,根本就不会轻易付出真心,越是这样的男人,一旦真的将真心投入出去了,就一定是没有了自己全心全意的。 他好不容易走出了感情的阴霾,不能够再拖他下水,一个人的心脏,怎么能够一伤再伤? 现在的梁少,很有斗志,前途一片明媚,作为兄弟,他蓝彪绝不许有人再来影响他乱他的心智! 因为,他们是兄弟! 是兄弟就要荣辱与共,伤在他身,痛在我心! 所以,他知道梁少要什么,梁少要白薇薇,他就一定要带走白薇薇!梁少爱白薇薇,他就要守护好白薇薇! 紧眯着的眸子突然张开,狭长深邃的沟壑里迸射出了淡蓝色的眸光,勾魂摄魄。 蓝彪和衣丰两相对峙,谁都不怕谁,谁都不服谁! “阿彪,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拆散真真和梁少!如果他们足够相爱,谁都拆不散,如果他们不够相爱,一个小小的误会就会分手!” 衣丰正色,不卑不亢,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说着五年前的事情,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很多事情,郑真不开口,他也绝对不会解释! 他知道他说的事情不会有人相信,当时梁羽航揣着一枚滚烫的白金钻戒来到了机场,满心以为要和真真去美国,从此开始了甜蜜的情侣关系,他人生中的第一段恋情。 但是,梁少没想到,和真真一起去美国的人,换成了他。 多少年他都忘不掉梁少当时的表情,错愕,木讷,震惊,愤恨,痛苦,纠结了他一张脸。 “我们走吧。” 郑真的纤纤素手很自然搭在了他的臂弯,他们转身走进了安检区 自始至终,梁羽航一句话都没说。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挽留。 — 后来他无数次的设想,如果当初在机场梁少能够问一句为什么,或者哪怕象征性的挽留一句,郑真是不是还会做着同样的决定? 不过人生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在高傲如斯的梁羽航身上更是这样,梁少的人生信条从来都是:相爱就要好好的在一起,要走我绝不拦阻! 事实就是,梁少和郑真就那样散了,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谁都别想堂堂军委委员家的公子会拉下脸来去去找一个女人!那不可能!梁少就算是痛苦到死也不会走回头路! 这就是梁羽航的范儿! ——看似铁血冷酷,实则只要是不逃离,他就绝对不离不弃专宠一人! — 在美国的那段日子,衣丰曾经认真的问过真真:“离开他,害怕吗?后悔吗?” 真真当时浅笑,那个女孩子长得极美的,有点像神仙姐姐刘亦菲,皮肤吹弹可破,一笑就露出唇边浅浅的小酒窝,足足能够把所有的男人都迷得晕乎乎的。 她的声音很柔婉,很好听:“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从来不去多想,如果我还能够有机会回国,我会去找他。” 眼下,真真回来了,二十多天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始终还没有见到梁少,难道她不急她不想吗?还是她曾经找过了梁少不肯见她? 梁少和真真,还能够回到当初的原点吗? 如果他们再续前缘,那么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白薇薇怎么办?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一团乱麻,也许根本就不能够用孰对孰错来判断。 有情人能否终成眷属,最终还要看是否能够彼此信任,还要看有没有那种缘分! 他已经完全乱了,两个女孩,都和他有着某种缘分但是却又都不属于他,他不知道该帮谁,不过现在很明确的一点,他要救下宝宝,给宝宝找到亲爹! 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江郎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闻见血腥味了就立即戴上了眼罩,他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了梁少凄厉的长啸和无情的雨声,然后就是白薇薇歇斯底里的嘶吼 那一刻,他知道,白薇薇肯定是万念俱灰了。 — “衣丰!你在为你自己的行为狡辩吗?你没有拆散真真和梁少?当初不是你带走了真真是谁?难道会是真真自己跑的吗?别忘了是谁害的梁少性情大变,是谁害的梁少不再相信真情?你知道梁少那几年都是在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兄弟们的心有多痛吗?” 蓝彪冷着脸,他这个人一般不怎么说话,但是一旦开口,就咄咄逼人让人无法招架。 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受过情伤的腐蚀,所以他更是能够体会梁羽航当时的心情,对梁羽航就更同情更带着感同身受的心痛! “蓝彪!” 衣丰突然提高了声音,澄净的眸子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虎澈,又看了看脸色发青的蓝彪:“你们又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喉结轻轻滑动,衣丰在努力控制激动的情绪。 他到底背负了多少? 谁来可怜他?谁来了解他? 他为什么从美国回来之后一个人跑到遵义的边远山区去了?他为什么怕血?他为什么至今还只是三拐一花? 他也需要一块心灵的净土! 那段阴霾的岁月,他为什么突然就和“凉白开”聊上了?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 ——他寂寞!寂寞得想死!他找谁诉说?找谁发泄? 所以,他怒了,胸膛开始欺负,气息开始紊乱。 一向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人终于爆发了——你们又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蓝彪你知道吗? 虎澈你知道吗? 梁羽航伤痛了身边有一帮朋友,他衣丰伤痛了谁来管? 衣丰又狠狠的滑动了一下喉结咽了口口水,他尽全力稳定平复着情绪。 算了,今天不是来吵架的,这两个人都是他挚爱的兄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努力让声音恢复了绵软柔和:“阿彪阿澈,我最后一次问你们,真的不告诉我江郎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没人回答! 气氛又沉闷下来,看虎澈那抓耳挠腮长吁短叹的表情,衣丰断定,他和蓝彪都知道一些内情,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们都不能够告诉他。 原来,他已经不是他们的兄弟了心底拔凉拔凉的。 他们已经不当他是兄弟了,军中四少,折翼了一人。他被排斥了,被孤立了。 真彻底! 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他猛地端起自己的那杯蓝山咖啡,一抬头仰脖一饮而尽。 “我懂了,阿澈、阿彪,你们无需为难,告辞。” 身姿斐然,踏步要走。 “等等衣丰。”虎澈站了起来,吞吞吐吐“别怪我们,这件事梁少不让说,其实我们也只是猜的,具体也不知道。要问,你自己去问梁少吧。” 衣丰眸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他朝虎澈点头微笑:“谢谢,不必了,梁少不让你们说,他必也是不会对我说。” “薇薇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蓝彪并没有起立,斜倚在靠背上,眸光潋滟,冷冷一问。 “你们放心,有我在,她一定会好好的,我保证,她很快就会又神采奕奕的出现在翼风之窠。” 他保证! 他绝对不会让白薇薇就这么倒下! — 翌日,白薇薇脚背上的药膏换了,基本上都没有大问题了,想起来的时候走路还有点一瘸一瘸的,但是正常做事的时候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身上的擦伤也都大好了,护士给她检查的各项指标也都还不错,到底是身体素质过硬的年轻女孩子,恢复得就是快! 从保育室回来已经整整一天了,她睁眼想着那些宝宝,闭眼也想着那些酣睡的宝宝,甚至做梦,她都梦见了怀里抱着萌萌的婴儿。 她被折磨的更憔悴了,当真是中了可爱宝宝的毒! 小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两颤:“孩子,怎么办呢?妈妈该拿你怎么办呢?” 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很渴望留下这个孩子的,她喜欢,她疯了一般的喜欢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啊! 上午八点左右,三个中年军医突然带着几个实习生来到了她的病房,好像是会诊吧还是怎么着,总之那意思好像就是她的病很典型。 白薇薇没有动,慵慵懒懒的躺在床上抱着肚子继续发呆,任由那些医生们品头论足。 “没错,衣开开,特种兵出身,女,19岁。” 一个军医看了看她床头的资料片,高声朗读。 噗!白薇薇终于第一次开口笑了,她实在是憋不住了,皱了皱眉撅了撅嘴,衣开开? 衣丰哥哥,你搞什么?什么时候把她的名字给登记成衣开开了? 想了想,恍然大悟,衣丰在没得到她同意之前一直精心将她隐匿了起来,躲避梁羽航那随时可能撒下的天罗地网。 好吧,衣开开就衣开开。 她掩嘴暗笑,心情大好。 另外一个方脸军医开始详细的向实习生们介绍她的病情:“你们看,这位女兵连夜爬山身体都达到了一个极限,送来的时候都已经休克了,她发高烧达到41度3,脚背都戳穿扎烂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心肺功能全部紊乱” 一番淡漠的介绍,莫说是白薇薇自己,就是那几个刚出校门的实习生都听得一抽一抽的。 难道当夜她真的有那么惨烈吗? 白薇薇刚想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就被方脸一把按住:“病人不要乱动哈,这是医生在会诊,机会难得。” 白薇薇抽,干笑:“咳咳,医生,我感觉好得很,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请求出院。” 会诊? 会毛线啊? 她早就全好了,除了害喜吃不下东西,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在这里都快憋死了,她要出院!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多东西要筹划呢 方脸一瞪眼:“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要出院等你老公来了再说!” 靠! 这么凶? 白薇薇闭着眼睛捂着肚子直哼哼:“我没老公!” 结婚证早就烟消云散了,一切都结束了,美梦一样的幻灭了。 方脸再次瞪了她一眼,然后学术气息很浓的开口了,首先他指着一个高瘦的实习生,冷冷的问道:“你说,一个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的病人连夜送来,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麻杆儿想了想,然后一瞪眼,神气活现的一挺胸:“问病史!” “对!问病史!这很重要,尤其是要问出病人有没有过敏史等等。但是病人昏迷了,不能亲自回答,怎么办?你说?” 粗粝的手指戳到了一旁幸灾乐祸朝麻杆儿讪笑的汉奸头上,汉奸头冷汗直冒,虽然紧张,但是还有深厚的专业知识最后盾,倒也答得爽快:“问家属?” “对,问家属!” 方脸很满意,这三个都是他的得意门生,果然没哟叫他失望。 点了点头,然后他潇潇洒洒的指着白薇薇滔滔不绝的传授了半天的医学经验那叫一个专业知识过硬,那叫一个见多识广,几个实习生们又敬佩到惊叹到崇拜 方脸很得意,白薇薇很纠结。 能不能有些话避讳一点啊,好歹她是个病患,听见了会害怕的啊! 在这帮医生眼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标本! 眉头紧皱,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为了宝宝,她不生气不生气,忍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方脸最后的一句话:“所以,她肚子的孩子不能留!” 白薇薇本来在病床上挺尸,听到最后一句话,大惊,愣愣的看着方脸:“医生,你什么意思?” 方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敢质问我的学术知识”的不爽样子,缓缓解释:“女人怀孕的头三个月是很重要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够出差错了,因为胚胎还处于最初的分化阶段,这个时候要是受了刺激,一个细胞出现错误,就会产生一系列严重的后果!” 连锁反应呗,初级细胞出问题了,由它分化出来的细胞全都是残次品! 白薇薇脸色苍白,这无疑使一个晴天霹雳! 想到了保育室的那些可爱的宝贝们,他们是那么小,那么可爱,粉粉嫩嫩的她的孩子若是生出来,以她之貌,必然是更可爱但是方脸医生说了那些,是什么意思? 颤抖着顶嘴:“医生,我没受刺激” “但是你怀孕期间发过高烧,这样受精卵是很容易变异的,孕妇最怕的就是发高烧,尤其是怀孕的前三个月!我怀疑你肚子里的不会是一个健康的宝宝,年轻人,打掉吧,你年纪还小,再重新制造就好。” 方脸说的很轻松很淡漠,稀奇古怪的病患他见得多了,最初他还能够掬上两把同情之泪,但是次数多了干的年头多了,他就麻木了。 重新制造一个,好像女人怀孕跟母鸡下蛋一样的简单。 白薇薇呆住了,军医是不会说谎的,他主张她打掉孩子!他说她的孩子十有**是不好的! 她在去保育室之前一直不想要这个孩子,去了保育室之后还是和衣丰嘴硬说要打掉,但是真正医生告诉她孩子可能是不健全的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狠狠的撕痛了一下。 那是她的骨肉,流着她的血!母子连心,她真正体会到了那种心痛,狠狠的痛! 老天是不是一直在捉弄她啊?在她刚刚爱上自己肚里的孩子的时候,告诉她这么一个噩耗!然后残忍的要夺去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情绪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不再有鲜亮的色彩。 小手缓缓的摸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告诉妈妈,你是健康的,对吗? 第一次,她有了一种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小生命的冲动! 这是她的孩子,她拼了全力也要给他幸福和快乐,谁都夺不走! “医生,我的孩子还有机会吗?” 发了高烧,胎儿就一定会变坏吗?一定吗? 她的眼里突然就失去了光彩,声音极其颤抖。她只是想问一下,她的宝宝还有健康完好的机会吗?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好! 方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加上医生嘛毕竟见到的生死多了也就麻木了,他随意的摇了摇头:“哦?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倒是很有责任心的嘛,健康的机会吗,理论上是有的!但实际上,咳咳”理论上是有的?也就是说实际上已经可能性不大了喽? 白薇薇缓缓的合上了眼睛这一刻,她非常沮丧非常懊恼非常难过,非常绝望!人永远是这样子不知足,得到了不珍惜,要失去了才知道心痛! 人,永远是贪心的,要把所有的机会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哪怕她曾经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她也是期望肚子里的孩子是正常健康的。 唇角憋了憋,睫毛颤了颤,然后眼角缓缓滑出了一道亮亮的痕迹,心,再次如死灰一般。 这注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宝宝,不被自己的父亲祝福,也不被自己的母亲祝福,他没有得到爸爸妈妈的爱,伤心的要离开了。 白薇薇真的很揪心,本来她对宝宝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还有这一种惧怕,所以她狠心的要打掉孩子但是自从衣丰带她去看了那些粉粉嫩嫩的小皮球,她就再也狠不下心了,她肚子里的,也是个可爱的宝宝啊! 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呀! 在医生们进门查房的一刹那,她已经决定要好好守护自己的孩子了,但是现在,报应来了,可能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在她已经深深的产生了母爱的时刻。 心尖宛如被狠狠的剜了去,流了满腔的心头血 咬了咬牙,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来给自己打气: “那好,不管是理论上的还是实际上的,只要有哪怕一丝机会,我就要生下我的宝宝。” 她突然坚定起来,可怜的宝宝,在胎儿期的时候就遭受了挫折,还被爸爸抛弃,被妈妈厌恶,这不是别的东西,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啊!他没有错,他是无辜的 应该给他一个来到这世界上见识一下的机会!只要胎儿没被确诊是不健康的,她就要多孕育他一天。 小手轻轻的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她暗暗下着决心:孩子,坚强一点吧,妈妈爱你!你是好的,你是健康的! 一定要这样子的! 方脸见她难过微微动容,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真想要的话就来做个b超,我帮你仔细看看。” 这个月份如果细胞一旦受了刺激必然会走样,孕囊发育得到底正不正常,应该已经能够看得见了。 他难得对病患这么罗嗦,这么“友爱” “嗯。”白薇薇点了点头。 医生们又围着她谈了一下这种情况的种种可能,白薇薇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已经决定了,把这个可怜的宝宝生下来。 “衣开开,现在我们再给你抽血化验一下,如果一切都没有问题,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建议是打掉,你自己也要慎重考虑,真想要就来b超室检查一下,特诊b超,知道么?” 方脸看了看她脚背上的伤,然后又叮嘱了一句,在白薇薇含泪的目光中,牛逼哄哄的带着所有的人离去了。 白薇薇心事重重,这本应该是她最高兴的事,不是她不想留,这个孩子十有**也会受到影响根本就不能留,她正要可以堂而皇之毫无悔意的终结这个小生命,但是一切都晚了,她已经爱上自己的孩子了。 她早就中了宝宝给的毒! — 既然要生,就要担负起生活的重担,给孩子一个稳定温暖的家。 梁羽航一定不会就这么饶了她的,她有预感,不出三两天,等景微澜的伤稍微好一些,他一定又会想起她来找她,她真不知道梁羽航到底是什么心态,既放不下景微澜,又放不下她白薇薇。 不管怎么样,江郎山那一夜他抱着景微澜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从她心里狠狠的被划掉了,不是她狠,不是她无理取闹,她明确的问过他原因等待他解释,是他什么都不说,是他先放弃的! 高高大大的俊朗身子毅然决然的离开,到底是痛了谁的心? 她不否认梁羽航对她的用情,很多事情都是装不来的,梁羽航在她身上根本就无利可图,除了一副少女的身子,他根本是半毛钱都捞不到,所以他一味的为她淘神费力,他对她是有情的。 但是,仅仅是有情还不够,她是想和他一生相伴,她要彼此都是彼此的唯一。 她绝对容不下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挂念着某个女子,更别说那个人是屡次陷害她,屡次要她死的景微澜。 所以,她不会再等他! 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暧昧不清的痴缠。 梁羽航已经给她尿检过,对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始终持怀疑的态度,他必然不会放手! 所以,她要是想清清静静的生儿子,就要想办法瞒天过海,骗过梁羽航的眼睛。 — b超室外面。 这是六楼的特诊b超室,一般的病患只要在底楼做普通的b超就行了,但是因为她的情况特殊,方脸军医给她开通了通道上特诊b超室,里面的女军医经验非常丰富明察秋毫,能够看得更清楚,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来特诊b超室做b超的病患,不是胎儿有疾病,就是自己本身有着什么缺陷,总之就是没有好事情,一个正常的女人,只要在底楼做普通b超就行了。 白薇薇心情很复杂,更多的是担心,她很怕自己的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正常不健全,她知道宝宝是在故意折磨妈妈怪妈妈要打掉他呢,她都知道。 所以,瞒着衣丰,她自己偷偷的拿着方脸开的单子来做b超。 小手又轻轻的摸着光滑的小腹,她已经习惯了和孩子对话交心:孩子,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妈妈受再多的苦难都甘之如饴。 蓬头垢面的,她蜷缩在了门外的凳子上静静等候命运的宣判。与她一起坐等做b超的额,还有五六个人,有的是病患,有的是家属。 不过不管怎样,向她这样孤零零孑然一身的,貌似没有! 不过她显然心思都没有放在这里,她惶恐得很,生怕自己的宝宝有什么闪失,她就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静心修行,不断的在脑海中想象着一些大吉大利的事情! 擦!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那些死刑犯的心情了,死都要死了,还顾忌个屁形象? 比如她,现在简直像个外地民工媳妇一样的,丑爆了! 须臾,b超室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缓缓的走出了一个黑黑高高的胖女孩,她很年轻,眼睛大大圆圆但是却无神,那张嘴唇儿倒是很有特点,厚厚的,很性感,要不是上面有一层白皮屑,倒也好看。 “囡囡,怎么样?” 身边,一个白皙的老妇人赶紧握住了她的手。 黑女孩子面无表情:“医生说了要摘掉一个卵巢。” 她还年轻根本就没有尝到做手术的苦头,自是没有什么概念。 “啊!这怎么可以,你孩子都还没生就要摘掉一个卵巢,这对以后生孩子是有影响的啊?” 白皙妇人立即擦起了眼泪,老人家,对生育这块是很看重的,更何况那是她的女人啊。 “哎呀妈!能不能不要哭啊?我都烦死了你还给我添乱!” 黑女孩跺了跺脚,然后和妇人相携离去。 — 果然来做特诊b超的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白薇薇更加心慌意乱,她努力静静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如果有可能,她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换来自己宝宝的平安。 死,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待的一个过程! 她低着头蜷缩在椅子上,等待着护士叫她的名字。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短发小眼的孕妇。那个孕妇身材并不高,一米五五的样子,短小的辫子跟个鸟尾巴似的扫来扫去,别看她人矮,但是那个肚子却似个倒扣着的小锅子,高高耸起。 白薇薇被她傲人的肚子吸引了,很是羡慕。 结果一出来,那个鸟尾巴就哭着扑到了自己老公的怀里:“医生说了孩子都八个月了,不能够做掉,她让我生下来。呜呜呜呜死了死了,该怎么办哪?呜呜呜呜呜” 鸟尾巴的老公长得倒是很剽悍,估计有一米八的样子吧,穿着朴素简单。 他抱着老婆急的直冒汗,不断的叹着:“不给打胎这可怎么行,这可怎行啊?不能生啊,绝对不能生” 白薇薇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神马情况? 胎儿都八个月了,他们这对小夫妻想打掉? 搞毛线啊?要打不早点打,这个月份了打,想屎? 不由自主的朝那个鸟尾巴孕妇多看了两眼,她突然很羡慕这个鸟尾巴孕妇,真好,八个月了,肚子都高高隆起成了一座小山。 那不是一座普通的小山,里面藏着的可是宝宝呀! 再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如果孩子被检查出来是不健康不好的,她就得立马打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也等到肚子隆起成那个样子。 她想要肚子大起来都不一定有机会,那对夫妻却肚子大成这样了要打胎? 疑惑ing 因为羡慕,她突然多嘴询问了一句:“你们胎儿都八个月了,什么都长全了,为什么要打掉啊?生下来呀?” 鸟尾巴老公本来想发火,一看在问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尽管那个女孩子打扮的很低调,简简单单的病服,头发还有些凌乱,但是那对眼睛太过明亮,叫人过目不忘。 于是乎,他硬是压下了怒火又把头转了回去。 鸟尾巴孕妇勉强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们也不想做掉孩子的,但是胎儿都八个月了,才两斤多,医生说这一定不正常了,胎儿肯定是没发育好或者停止发育了,生出来也最多是个体虚有缺憾的,要很多钱才能养活,甚至可能还养不活!” 鸟尾巴老公也哭丧着脸结果话茬:“我们也只是一般的老百姓,哪里有那么的钱去养一个不健康的孩子?” 啊! 白薇薇非常震惊,她本以为怀孕只要熬过了前三个月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孕育的过程漫长而艰辛,都到了八个月了,还有可能发生着各种状况! 为人父母的,太不容易了!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那些不想生孩子的民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保养随便就生了一大堆活蹦乱跳的娃子;她们这些真正想生宝宝的,却要担心宝宝的健康,只生一胎都还命运多诡 非常同情那对可怜的小夫妻,她好心的问道:“竟然是这样的情况啊,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肯定要打掉啊,军医已经说了这个孩子肯定有问题,却又不给我们打胎,叫我们随便找一个私人诊所堕胎去。” 鸟尾巴直摇头,都快愁死了。 “为什么不能在这个大医院做引产手术呢?这可是全国有名的医院,里面大多都是军医,水平很高的呀?” 白薇薇很好奇。 “胎儿都八个月了,是一个人了,医生说要是在这个时候做引产手术就等于是杀人,正规大医院都是不会做的,他们不能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她叫我们死了这条心吧!” 叹了口气,小夫妻相拥着走开了,留给了白薇薇更多的惆怅。 好可怜的宝宝噢她很替那些人难过。 这也加重了她内心的恐慌,不吉利呀不吉利,果然来特诊b超就诊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 宝宝,你要坚强,一定要健康哦双手合十,逼急了她才不管迷不迷信呢,虔诚的祈求着:“老天爷,保佑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 “衣开开!” 很快,护士开门叫了一声。 “在!” 正好一阵干呕上来了,白薇薇说的有些变了声音。 忐忑的跟着走进了b超室。 她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两个位置,用着移动屏风挡住。 在护士的指引下,她走进了里面的位置躺下,然后露出了自己的小腹。 冰凉的药膏和滚轮在她的肚子上转动,她紧张的死死瞪大了眼睛看着做b超的卷发中年女军医的嘴唇和眼神。 千万不要说话千万不要惊叫。 一说话一惊叫一摇头,就说明她完了,宝宝是畸形的。 不要,医生,求求你,别说话,让我的宝宝活下去吧,告诉我宝宝是健康的吧。 漫长的等待,最让她纠结的折磨 她惶恐的等着医生宣布孩子的死活 滚轮在滑动了几下之后,做b超的卷发女军医沉稳的说道:“记录,胎心142,胎动另一个,胎心156,胎动” 胎心! 胎心啊! 白薇薇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她不懂b超里的数据,但是她知道宝宝有胎心,只要有胎心,就说明宝宝还活着,他的小心脏很努力的跳动着呢 更欣喜的是,军医看了看她的单子和病例,又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说什么畸形,发育不全之类的话! 她白薇薇的孩子很健康啊! 好样儿的小家伙! 白薇薇暗暗握拳 检查完毕,卷发女军医开始填单子,白薇薇下了床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肚皮,她每一下都很轻,生怕伤着了自己的宝宝。 趁医生转身填单子的时候,她偷偷看了b超屏幕一眼,黑黑的子宫里,一个透明的白色卵泡,整个卵泡呈椭圆形的,稳稳的躺在子宫的侧壁,中间还有两团小黑影儿 啊! 孩子! 白薇薇含着泪紧盯着大屏幕,手指轻轻的在上面触摸原来这就是她的宝宝,分明还真是一个小泡泡嘛,竟然就有那么大的力量害她吐得要死,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喜极而泣。 卷发女军医看见她靠近大屏幕,马上制止:“你又看不懂,赶紧出去吧!” 白薇薇心情大好刚要答应,就听屏风隔壁那个位置的医生突然说了一句:“终于看见了,是宫内妊娠,太小了,让我找了半天。幸亏这是特诊b超,不然普通b超室里怀孕十天的孕囊肯定看不出来!” 隔壁的女人也怀孕了? 白薇薇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情稍稍的放松下来,麻利的提着裤子。 隔壁的医生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哎呦,这个孩子你们不能打掉,她以后恐怕再也怀不上了,子宫损伤太严重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突然,隔壁屏风内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清清如水激石,一下子,叫白薇薇魂飞魄散! “不好意思啊少将大人,尊夫人这胎只能生下来,她这一生,恐怕再也不会怀孕了。” 隔壁再说什么白薇薇都已经听不见了,她痴痴呆呆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一团白雾,这是要昏倒的征兆。 那道冷冽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越好听,可是却分外的让她心寒彻骨! 轻轻的走了几步,透过屏障的下围,她果然看见了那双锃亮的黑色军靴,屏风的缝隙之中,隐隐约约一道淡绿 是他,绝对是他! 那么就是说,思密达景怀孕了 小小的身子严重仄歪了一下,江郎山那夜,果然是最俗套的一夜 “哎你这大肚子怎么回事,赶紧出去呀这里有辐射!” 卷发女军医又斥责了她一句。 白薇薇红了眼眶,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比划了一下,装哑巴。 她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无所遁形 ---题外话--- 谢谢跟文订阅的亲们,谢谢送花花、钻钻、打赏、票票、催更、发评的亲们,我爱你们,啵 ps:催更的妹纸,小脂是第一次收到催更票,满足你喽,啵 089带球跑三决裂得彻底 她不能说话,一开口,哪怕就是呜咽一声,那个聪明如斯的男人也会立即感觉到她。 她敢断定他一定会来纠缠她的,真的! 因为他们不是不爱了,他们彼此还是很爱的,但是,两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追求,也许用“不够爱”来形容比较合适吧。 不是不爱,是不够爱,所以彼此都在执拗着不肯为对方让步。 梁羽航不肯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爱情却也不肯就这么放她离开;而她也绝对不会接受心有旁骛的梁羽航,绝对! 就这么耗着吧直到浓情转淡,彼此互相忘记 眼眶越来越红,眼前的白雾越来越重,她就快要昏倒了,身子一动都动不了,僵立在墙角,萎靡着,轻颤着。 在她最痛苦的时刻,她的正牌老公就隔着一条屏障在陪着她的情敌做b超。 白薇薇一下子想不开,奄奄一息似的,无力的高抬着下巴张着嘴巴,鼻子里的气息已经不够用了,她快闷死了,她现在要靠嘴巴才能够呼吸 “呵嗤呵嗤”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惨,她会记住的,她会记住自己被伤害得有多深! — “什么叫以后再也不能怀孕?有胆子你给我再说一遍!” 屏风里又响起了那道让她心碎神伤声音,晴天霹雳一般的将她本就残破的心脏劈了又劈。 “少将大人,这个卑职真不敢瞎说,你看屏幕里,子宫壁已经厚薄不均,很多处都有重度损伤咳咳少将大人太威武了,其实在同房的时候,要轻一点儿咳咳女人嘛,其实是很嫩的不过万幸,夫人已经怀孕了,孕囊已经扎根,目前状态良好,你们好好珍惜这个孩子吧” “我不管,你给我尽全力调养好她!孩子重要,大人更重要!” 冷酷狠辣,气势逼人,霸道又不容抗拒。 “是是是,这个待会儿尊夫人的主治医师一定会做出最妥善的方案来,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b超医师” “最好如此,不然这家医院不开也罢!” 好凌厉的语气! 这就是梁羽航的范儿! 每当他想要保护一个人,他都会放出这样的狠话! 白薇薇静静流泪静静的聆听,原本张大的小嘴巴渐渐闭拢,她已经不需要呼吸了,真的,不需要了 已经两腿都灌了铅一般,一步都动不了,不单是那条腿,全身上下,她不确定自己还有哪里是能够正常运作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死掉了。 心碎而死。 羽航,怎么可以这样? 下午还在营帐里抱着她验孕,晚上就跟别人打野战并且搞出了人命?景微澜怀孕了,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摆在了那里,怎么都抹不掉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听,她知道自己应该赶紧逃离,她不是说了要和梁羽航决裂的吗?她不是很有信心很坚定自己能够离得开这个万人敬仰的男人吗? 白薇薇,站起来吧,勇敢的走,骄傲的离开! 心底一个小野兽不停的叫嚣嘶吼着,让她坚强,但是—— 一听到了心爱男人的声音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就什么都土崩瓦解了,崩溃了吗?志气呢?脾气呢?自尊和高傲呢? 她不停地摇着头,自己都恨自己! 白薇薇,乃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孬种! 一见羽航误终身,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起来了。 她,用真心爱过他。 没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失去了羽航,从最初的梁羽航绝情离开,到现在的她不想离开也得离开终究是情深缘浅 — 白薇薇咬紧牙关,两只手握拳试了试,果然,半点子力气都没有,再缓缓,身子稍微能够动一动,她就会果断撤离绝不回头! 冷笑的看着屏障,里面再次静默了,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景微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定会得到全世界的宠爱和祝福吧?梁羽航那么渴望孩子的一个人,一定会将全部的爱恋都给了她们母子吧? 一想到他白如玉的双手将一个可爱的粉红宝宝高高举起,然后父爱十足的亲着小脸蛋儿,她就心痛她肚子的宝宝,注定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记得以前她曾经对思密达景说过:羽航爱我,绝不放手! 现在呢? 她的爱还未淡去,但是他的爱呢?却分了一杯羹给她的死对头,还有死对头的孩子 梁羽航变了,或者准确的说,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全心全意的爱她白薇薇了,她不再是他手心里的宝她的存在,只会是他的负担 放手吧白薇薇 别爱了,那个完美的男人天生只能是用来仰望的,她注定了只能够在无人的角落里仰望他,不敢仰望,却一再仰望! 带着所有刻骨铭心的回忆,带着他留在她身体里的小生命,别爱了吧她永远都爱不起那个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男人那就给自己留点尊严,别爱了。 梁羽航你我,不见! — 不知不觉,她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决定。 眼泪簌簌的横流,最难过的就是想哭却不能哭,她不能够哭啊,一哭了梁羽航就会发现,然后就会出现思密达那张虚伪的萝莉脸。 她只能狠狠的咬着牙关拼命的隐忍,哭得不声不响,很快就湿了整个的衣襟 这一段短暂的恋情是她唯一的一次真正恋爱,她怎会忘了第一次爱的人呢?她是想念他难舍他的,她是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的,她还是爱他的啊! 所有的爱情,竟然这样说散就散了,原来分手,就是这么简单,她还以为自己和梁羽航能够谈一场永远都不分手的恋爱。 是她痴心妄想了 身子严重的晃了晃,最终无力的靠在了屏风对面的墙壁,慢慢朝地面滑落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如今已经完全的被凌乱的长发覆盖,和着泪水,我见犹怜 她苍白得可以,憔悴得可以她这辈子都从来就没有这么悲痛过,却为了一个男人,一痛再痛,一伤再伤 屏风缝隙里,绿色身影闪烁起伏,应该是梁羽航体贴的在帮着景微澜擦掉肚子上的油吧? 泪水一层又一层的模糊了视线,由于还得要屏住不哭出声音,她很辛苦很绝望,死死的咬着下唇,直到唇瓣都已经泛白出了红色的血印子 他的温柔,她都懂,她都体会过。 每次欢爱的时候他都会温柔的给她盘上长发,每次宣泄完毕他都会亲手给她穿上贴身内衣,甚至,他还会抱着她去淋浴房细细的冲去她身上每一寸的斑驳。 羽航啊他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她宠溺到死! 现在,这份来自于他的温柔都给了一个叫景微澜的人他一定很小心吧?他一定很紧张那个人肚子里的孩子吧? 情到深处人孤独,白薇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一棍子把她闷死的江郎山之夜,哭得不声不响分明是在室内,她却觉得有漫天的雨丝把她缠绕,难过的想死 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白薇薇,原来这些天你都是假装坚强,原来你还是忘不掉他! 是呀,对一个人的爱,哪里能够说收就收得回来? 屏障缝隙里一道柔弱苍白的身影也起身了,白薇薇更是下死力咬住了唇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只感觉心口被狠狠的重创了一下,然后就以不可挽回的速度迅速蔓延,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真的是景微澜! 虽然思密达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白薇薇已经非常确定了,唯一的侥幸也破灭了—— 真的是强悍的小景思密达! 她怀孕了,可以母凭子贵登上少将夫人的位子了,那可是她十几年的梦想呢,终究如愿了,她一定很得意吧? 如果说这几天白薇薇还心存侥幸误会了梁羽航,那么现在的心情就是—— 幻灭! — 不愧是梁羽航,竟然一次就中,加上她肚子里的,恐怕他要儿女双全了! 苦笑,无声苦笑 唇角勉强扯出了一个悲伤的弧度 曾经最爱的男人,却是伤她最深最狠的人! 不管当夜景微澜是怎么脱光引诱他的,他若是对她无情,她又怎么可能有半点机会? 陆军少将梁羽航,是从来不受人威胁的,谁能够叫那个威震八面睥睨天下的男子臣服? 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他,对景微澜——情动了! 他的爱情,不是完完全全给了白薇薇,还有景微澜—— 白薇薇擦了擦眼泪,稍稍的喘了口气儿生活还要继续,她不会就这样倒下也不会就这样死去 衣丰哥哥说过:总有些事情是高于爱情的。 没有了爱情,她还有宝宝,还有妈妈,还有衣丰哥哥,还有305的姐妹 还等着干什么,看他们卿卿我我吗?等着被梁羽航逮个正着吗?还嫌自己不够悲惨? 手指已经擦不去脸上的泪痕,她抬起了衣袖蹭了蹭,然后挣扎着要站起来,她已经不知道方向了,慌慌张张的抬步就要走。 屏风里一阵响动,鼻息间突然溢出一阵兰芷暗香缓缓的溢出她大惊,似乎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急急忙忙抓乱了头发举着胳膊挡住脸蜷缩在墙角,然后瑟缩着身子掩饰自己的身材。 一阵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身戎装的梁羽航拥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子从屏风里面走了出来。 那道雪亮的寒冷眸子刚投在她身上不到零点零一秒就被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给打乱:“羽航哥哥这个医生,她是个疯子” 齐眉刘海,长发披垂,小脸苍白如纸,眼睛酷似漫画里的人物,超大比例的,只不过,不再给人以美感,反倒是因为那散乱的焦距而让人皱眉。 景微澜思密达! 她捂着肚子拧着眉毛,虚弱万分的指着做b超的女医生:“她绝对是个疯子她算什么?什么军医?让我爸爸撤了她的位子胡说她胡说我怎么可能再也生不出孩子?我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还要给羽航哥哥生一大堆的孩子” 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呼哧带喘的,一副要上不来气儿的样子,她好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 女军医很委屈,也跟着送了出来:“少将大人,卑职没有胡说,夫人她真的” 军医还要解释,却被梁羽航一摆手给制止了。 “你误会了,她不是少将夫人!” “澜澜!我们走吧!” 高大的军官拥着娇小的人儿出了b超间的大门。 景微澜的步子很蹒跚,好像状态非常不好,似乎刚从地狱里逃生出来的一样。 临在门口,她又回头古怪的看了女军医一眼,憔悴的笑了笑,气若游丝:“我孩子都有了,很快就会是少将夫人了,你等着吃喜糖吧” 女军医脸上一阵狐疑尴尬,兀自对着门口喃喃:“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夫人” 愣了愣,她马上又恍然大悟似的笑了:“啊哈,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开放” — 白薇薇身子微微颤抖,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的是梁羽航的前半句话,他心里有她真的有她,他说景微澜不是他的夫人,他分明还念着和她的夫妻情分。 难过的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景微澜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江郎山一夜,到底是货真价实的段子啊。 他和她,都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被伤透了的心在淌血,缓缓的含泪转头凝视着那背影的一角。 景微澜的身子明显缩水了,估计是怀孕了吐得吧?她的反应难道比自己还要大还要早?谁知道呢,她就好似一片枯萎的小叶子,随时都会被风儿吹走。 梁羽航紧拥着她,两个人的背影非常和谐非常赏心悦目,刺痛了谁的眼? 才不会伤心呢,才不会再为了那逝去的爱情流泪呢! 白薇薇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小腹咬着下唇。 她再也不会软弱了,她已经要成为妈妈了,她会很坚强不怕孤独,她有自己的宝宝了,健康的宝宝! 她一个人的孩子! 嘎吱,b超室的大门关上了,她终于可以大胆的喘口气了。 “羽航梁羽航” 这几天的眼泪,比这辈子流的都多。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是拼命隐忍的结果。 告诉过自己不能哭的,告诉过自己不要难过,既然心高气傲的容不下他对景微澜好,就得潇潇洒洒的滚开! 小手轻轻摸着这个等于是失而复得的小生命,大颗的眼泪成串的掉了下来。 羽航,景微澜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我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啊同样一个父亲的孩子,为什么一个就偏偏要失去了父亲的宠爱? 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继续萎靡。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胎儿很好你放心出去吧,赶紧赶紧!” 给她做b超的卷发女军医又开始赶人,白薇薇被迫扯乱了自己的头发低头推门而出。 — 等候电梯的同时,梁羽航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再次朝b超室的门口看了看,怎么刚刚似乎看到了什么,转眼就不见了? “我累了羽航哥哥,我想睡觉。” 景微澜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梁羽航身上,她已经薄得像一张纸了,一阵清风就能把她吹弯。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军花了,她脆弱的不堪一击,只有在神智模糊的时候才能够这样骄纵一点,快乐一点。但凡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一点,她就会处在地狱之中,长此以往,她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幻觉里不愿意出来。 将近十天的时间,要不是梁羽航和景飒一直寸步不离的守护她,恐怕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她每时每刻都得抓着梁羽航的衣袂,不抓着,她就冷得要死 她谁都不要,只要梁羽航,谁都不见,就连景飒来医院看她,她也毫无感觉她变了,六亲不认,生命中似乎除了梁羽航谁都不理,梁羽航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这些天,她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能够开口说话,能够在别人喂食的情况下吞咽一点,能够强忍着恐惧和别人接触,但是,却对梁羽航更加依赖了,依赖到没有他就会死! 她的每一点进步,梁羽航都付出了汗水和代价。 “好的澜澜,哥哥带你回房去,休息吧,一切都会好的,生活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梁羽航声音很和柔,眼神却很冷厉,一点唇角上的温度都没有到达眼底。 — 白薇薇行尸走肉一般的出了b超室,确定了梁羽航和景微澜已经上了电梯,这才拿出了衣丰帮她买的爱疯5,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衣丰哥哥,不用着急,我在六楼!” 电话里,衣丰声音绵软,就算是有些责备也不让人感到委屈:“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去六楼干嘛,是不是要去打掉孩子?” 他还是心软的。 “不是的,我是做个b超确定一下宝宝的健康,现在没事了,宝宝很好,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目光灼灼,神情笃定。 衣丰毫不犹豫的回答:“在那里等我,我马上上来。” 不一会儿,衣丰就在b超门外的长椅上发现了一身疲倦的白薇薇,她低着头颓唐的蜷缩在椅子上,小脑袋没精打采的耷拉着。 “薇薇。” 他心疼。 “衣丰哥哥。” 白薇薇听见他的呼唤马上抬头,努力的让自己的微笑很自然很明媚。 “我想离开这里,你知道吗,景微澜怀孕了,那个人就在她的身边。我不想呆在有那个人在地方,我要出院!” 她好像很平静,甚至还面带着微笑,诉说着情敌怀了心上人的孩子这件事情。 碰见了? 衣丰只是稍微有点吃惊。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梁羽航一定想不到他疯狂想念的小娇妻白薇薇就化名衣开开住在他经常进出的军区医院。 景微澜就住在十一楼的顶级特护病房!十来天了,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从来都不知道白薇薇就在三楼! 好几次,他在电梯里垂眸凝思,白薇薇就在楼道上疯狂的奔跑着要打掉他的孩子,那个他一直渴望并且从来没有忘记的孩子! 好几次,他们都差点相遇却最终擦肩而过 — 衣丰叹了口气。 不是他想拆散他们两个人,是在白薇薇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梁羽航之前,他要给足她一个清净的空间,不然白薇薇一旦落到了梁少的手里,恐怕就会完全的没有了自由,生死由他! “好的,那我们不要等到明天了,今天就出院!我马上替你办出院手续!” 衣丰轻轻扶住她乘电梯回到了三楼病房。 “衣丰哥哥,我想过了,我要彻底断了和那个人所有的联系,有了孩子更是要坚决断掉,所以,能不能帮我在这个医院留一份流产手术的记录?” 白薇薇摸着自己的肚子,皱了皱眉。 她要防着一手,她要断了所有的念想,梁羽航怀疑过她怀孕了,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必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造假一份记录吗?这个容易。” 衣丰点头,的确,薇薇想得比他周到。 “是的,别忘了用我的真名,伪造一份白薇薇的流产记录在这里,哦,算了,这样也显得太刻意了,还是用衣开开吧,梁羽航一定会查出来的。” 白薇薇起身打包,声音很平静。 想必以后梁羽航掘地三尺找到了她所住的医院,一方面扼腕长叹她竟然和他的澜澜住在同一个医院里,另外一方面也应该能够查到孩子流掉了的记录吧? 这样,就算是他还对那次尿检有什么怀疑,看到孩子已经没了也该死心了吧? 那么,就放手吧! — 商量好了之后,衣丰去提前办手续留记录,白薇薇在房中收拾东西稍稍休息一下,身子斜斜的依靠在了病床上,想了想,抽出了爱疯里的新卡又将自己老的手机卡装了进去,她要拷贝出一些朋友的号码。 手机启动了之后,屏幕不断的在闪烁,有一些未接来电的记录,也有零星的几条短信。 白薇薇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寝室里小蜜蜂、方平她们打来的,还有妈妈也打过两个电话竟然还有宋阿姨的来电! 她勉强笑了笑,然后把这些号码全都复制到了新手机里。 再去翻翻短信—— 方平:死人,怎么不接我电话?小路子出事了,可能婚礼泡汤了! 小蜜蜂:死女人,要死了,你到哪里去了?我昨晚用了一下你的洗衣粉,表拍飞我哈! 虎澈哥哥:薇薇,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蓝彪校官:白薇薇,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你要坚强!告诉我你在哪里! 林林总总的有十来条,基本上都是出事之后发送的。 白薇薇淡淡一笑。 真好,有这么多亲人这么多的朋友在挂念着她! 果然,没有梁羽航的只言片语,甚至连他的来电记录都没有! 他果然够狠够冷酷,是他的范儿。 在北京的时候他就开玩笑说起过:你要是再敢跑,我绝对不会来追你! 他说到了,也做到了,这很好,好到不能再好! 幸幸福福的抱着你的澜澜妹妹结婚去吧! 再见了,少将大人 想要的号码都复制好了之后,她再次换上了自己的新sim卡,把那张老的随手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留在这里做个纪念吧,如果梁羽航查到了这个病房,也是人去楼空! — 白薇薇谢绝了衣丰的邀请,还是自己在z大附近租了一间房。 衣丰帮她收拾完毕,看了一下简陋的环境摇了摇头:“薇薇,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要对自己好一些,跟我走吧,何必窝在这里?” 白薇薇很满意自己的小窝,五十五平米的小套,两室一厅,底楼,前面还有一个长满了爬山虎的小阳台,很温馨。这对她来说,已经够好够奢侈的了,一个月要好几大百块钱呢。 她打定主意了,最多租二个月,等到二个月后,她还是得退租,她得想办法为自己的孩子赞点钱才行,这么浪费可不成。 怀孕的头三个月,她想静一静。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情吧。 衣丰不停的忙活着,一会儿擦擦玻璃,一会儿在空中拉几条钢丝挂毛巾,白薇薇慵慵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他忙碌,唇边带着不易察觉的浅笑。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怎么愿意说话,但是雨中那一夜,他抱着她说了很多很多,多到她都记不清了,只是依稀一句:总有一些事情是高于爱情的。 他的气度气量,可见一斑。 这样一个优质男人,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那个女孩子能够嫁给衣丰,一定会很幸福。 白薇薇撅了撅嘴轻声阻止:“别忙了,我这个人生活很简单,用不着什么东西。” 她根本就不会在这里长住的,如果芒刺不要她了,那么她可能会回东北老家,等生完孩子再来继续学业。 “不行,就算你只住一天,我也要尽量给你最好的!” 衣丰找了一些墙纸贴好,一副不做到完美不罢休的样子。 就算只住一天,也要弄得最好! 白薇薇非常感动,咬了咬唇瓣:“衣丰哥哥,怎么你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好听。” 衣丰一愣,然后笑着继续干活。 白薇薇无奈,从包包里翻出了那本红与黑静静阅读。 “19890915这到底会是什么啊?” 轻轻低吟。 “傻瓜,是生日呗。” 衣丰把抹布放在水里洗了洗,然后又把写字台擦了擦。 “可是我生日明显是89年10月11号的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农历的呗。” 衣丰卷起了衣袖,端起水盆走了。 “农历的?!” 白薇薇恍然大悟,按理她的农历生日是九月十二,但是听说这个生日不准,因为在她们老家有个什么习俗,她出生的那个日子不吉利,姥爷给她改动过了。 连忙抓起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母女二人一番问长问短互相关切之后,她终于激动的问道:“妈,我真正的生日到底是几号?” 电话那头,白薇薇的妈妈沈可欣想了想,然后有些犹豫:“记不得了,好像是14号吧?反正就是给你提早了三天报的,你老爷说14号不吉利。” 这就对了,白薇薇颤抖着手挂了电话。 她本来是1989年10月14号生的,但是被姥爷嫌弃了,报户口的时候爸爸把她的生日给改了,改成1989年10月11号。 她真正的生日10月14号,农历是九月十五! 19890915! 那串数字果然是一个生日号码,就是她白薇薇真正的农历生日。 问题来了,知道她生日的人本来就不多,知道她真正生日的人更是凤毛麟角,除了爸爸妈妈和几个亲戚之外,再就是梁家的一些人,不过这些人就算是知道了,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小孩子的生日呢? 这么多年也该忘记了吧? 颤抖的再次拿出标有那串数字的纸片:“神秘人,你到底是谁,你想告诉我什么?” 是在透过这串数字表示对她没有敌意吗?到底是表示对她的友好还是威胁?不得而知。 是在鼓励她去积极探索红与黑里面的秘密吗?也不得而知。 哦! 头都大了! 白薇薇鼓着腮帮子皱眉。 轻轻的打开这本名著,里面梁博叔叔都密密麻麻的做了很多标记,圈点勾画,还有很多批注。 量实在是太大了啊! 要在这本书里淘出一点有关保险箱地址的信息,无异于海底捞针! 再次看了看封底:华夏书局,1989年版本。 “1989已经用过了呢,剩下0915了哦”鬼使神差的,白薇薇故意翻到了第915页 这一页,笔记出奇的少,仅仅在第九行用淡绿色的记号笔断续的划出了几个字词。 白薇薇暗暗心惊,难道这是一种巧合吗? 红与黑1989年版本,第915页标记出了几个字词19890915! 啊! 是它! 重要的信息就是它! 那个人让她注意这一页上的信息! 这一页是笔记最少的一页!信息点都集中在记号笔涂抹过的字词上。 定睛一看,被标记出来的一共也没有几个字,只是三个破碎的词语。 白薇薇赶紧身子坐正,一看那几个小字如同蚊蝇:卡桑德拉,横七竖八,石桌。 旁边,还有几个手写的小字,笔记很难辨认,似乎不是梁叔叔的手笔。 天哪! 一串破碎的文字,两个凌乱的信息。 白薇薇飞快的把这些信息抄了下来,并且重点标注了“卡桑德拉”“石桌”和“横七竖八”记好之后,她回手将红与黑放好。 她细细品味这三个怪异的词语,到底它们在传递着什么样的信息?看上去毫不沾边啊! “卡桑德拉” 她低吟沉思,稍稍一想,就觉得腹痛如割。 她吓坏了,以为肚子里的宝宝有事情,结果静心一分辨,那只是她的错觉。她不是现在肚子疼,是当时肚子疼 记得她初三的时候,初潮来临的那天,她躺在床上抱着肚子疼得直冒汗,后来妈妈打开了电视给她看,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当时她看的就是一部美国的惊悚片,片名叫做卡桑德拉大桥。 卧槽! 片子里面那叫一个恐怖,肺鼠疫,天灾,**,飞驰的列车,然后桥断了,钢管插进了胸膛,尸横遍野各个刺激的画面当时就把她吓得没脾气了,大姨妈也不疼了,只剩下了心惊胆战。 后来,她连上厕所换小卫都不敢,还要她妈妈陪着立在厕所门口。 “卡桑德拉大桥卡桑德拉,大桥大桥” 白薇薇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嗯,为什么要说这座桥呢?” 目光游移在下一个词语上:石桌。 啊! 白薇薇突然愣住了,一个卡桑德拉她没感觉,一个石桌也没有感觉,可是卡桑德拉和石桌出现在一块儿,她就有感觉了。 她的家乡,内蒙古莫力达瓦旗西瓦尔图镇,苍茫的草原上有一座桥叫“卡桥”她的家里,她和爸爸最多的回忆就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 越想越紧张,以至于衣丰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听见,衣丰无奈,摇头提了把镰刀去了阳台的院子,那里除了满墙的爬山虎,还有一些到了膝盖高的野草,不弄掉的话以后藏了虫子薇薇会害怕。 白薇薇目光透过玻璃窗看着忙碌的衣丰,皱了皱眉却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打电话的那个神秘人对我好像很了解,那么他提示的信息,难道真是让我回北方?卡桥石桌保险柜真的藏在那里?” 冷汗直冒,这件事情竟然从一个完全没谱儿的事情变得好现象很实际了,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直在暗中指引她去探寻一个重大的秘密,那会是什么秘密?她想要的东西?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神秘人知道? 从生日号码,到梁博家的书房,到西瓦尔图的卡桥,到有着她童年美好回忆的石桌,当真草蛇灰线,串成了一条轨迹 那个人是要她马上回北方吗?只要在北方才能够找到保险箱?才能够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还有一个没有解释的“横七竖八”又是什么意思? 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 白薇薇并不算太着急,她知道,如果那个人一定要告诉她什么,就算她什么都领悟不到,他也一定会再打电话给她的。 提起电话,她变了脸色。 何必苦等神秘人的电话?她直接打回去不就行了? 貌似那天在医院里她除了梁羽航的手机号码没拷贝,其他的全在了。 连忙摸出手机来查找,见着一个署名为“神秘者”的号码,立时回拨了过去 嘟嘟嘟的忙音之后,移动公司小姐温柔的提醒:“您拨的是国际长途,请先拨打10086开通国际漫游业务” 白薇薇呆呆的挂了电话,操,神秘人竟然是从国外给她打的电话。 暗暗后悔,当初要是把快递保险箱钥匙的袋子留下就好了,上面极有可能留有对方的地址 擦! 老娘手贱,扔得太快了! 憾恨ing 寻找神秘人未果,她索性将这件事情放一放了,叹了口气,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笑得很清浅很温柔。 以后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一个宝宝默默的陪着她,现在宝宝还只是一个胎儿,等到以后出生了粉粉嫩嫩的,肯定会给她的人生带来更多的欢乐。 想了想,她决定先避避风头躲过梁羽航的眼线,等到他忘记了她,她就可以安心的抚养自己的孩子了。 年轻妈妈可爱宝贝,那一定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 衣丰除草完毕洗了把脸走了过来:“薇薇,想什么呢那么好笑?” 白薇薇脸红:“衣丰哥哥,我可能要离开浙江一段时间。” “离开?你还是要走?为什么?” 衣丰不解,皱眉。 白薇薇并没有做错什么,要走也是梁羽航走,不是她! “我我不走呆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难道,我还能回芒刺吗?”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诚如衣丰所讲,总有一些事情是高于爱情的,没有了梁羽航,她依然愿意做一名特种兵,但是梁羽航是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最高首长,她能够安然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当兵? 她能够成为史上第一个大肚子女特种兵? 痴人说梦! 再说了,她不想见到梁羽航! 一点都不想! 她决定了,她要跑得远远的,带球跑,哼哼! 别以为狗血的故事会在她白薇薇身上上演,别以为n年之后她会领着孩子与梁羽航重逢,狗屎! 老娘这么美丽的菇凉,走到哪里都花儿一样的,在草原上要是真遇见了合眼缘的汉子,老娘就嫁了!甭想老娘为你守贞! 妈了个胸的!翻了翻白眼! 衣丰看着她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哭笑不得,淡淡地解释:“薇薇,你误会了,梁少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个人公私还是分得很开的,前两天芒刺还张榜公布考核结果,那次军演红军除了你之外全军覆没了,就是因为你在凌晨三点出现在景飒面前,让蓝军输掉了比赛。所以,梁少破格提拔你晋升为陆军少尉,他好像并没有在芒刺里排挤你,你别多想。” 少尉? 一杠一星!等于是排长! 军官,是军官! 白薇薇心思浮动,她没看错人,更没有爱错人,不能够因为彼此之间已经没有那层关系了就完全否定对方,梁羽航是大气的,还是很公正的处理了她,并且升她为排长! 擦! 那个小气猴儿,怎么不给她整成连长? 不过这也足够了,这对她一个毫无服役经历的学生娃子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恩赐! 玩笑归玩笑,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那个冷冷清清的长影,她就还是想哭,心底最深处的呼唤被她使劲使劲的压下,她暗暗告诉自己,思密达怀孕了,你绝对不要原谅他—— 断了念想吧。 “不是的衣丰,我现在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我还不能够坦然面对他,我也不想离开芒刺,你知道的做一名军人是我毕生的梦想,我怎么舍得脱下军装呢?但是,我也想要自己的宝宝” 衣丰垂眸,良久,他徐徐问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芒刺正要派一部分人去额尔古纳河沿岸考察,我可以带你走!这样,你既不用离开芒刺,又可以避过梁少,如何?” 额尔古纳河? 那离她家莫力达瓦旗并不算远,等于顺路啊!还可以继续穿着军装! 白薇薇又惊又喜,不过那种喜色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就狐疑的看着衣丰,然后尴尬迟缓的点头:“我愿意。” 衣丰一片好心,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跟着衣丰最大的好处就是她依然可以放心的做特种兵,尽管都只能做一些闲差,但是有毛关系?孩子总有生完的时候吧? 她总有强势回归横扫芒刺再干一炮的风光时刻!说不定,她的起点不只是芒刺,是军区! 哼哼! 但是低头避过了衣丰温柔的视线,她心理很清楚,她还是不能跟衣丰走 她心里知道衣丰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不想连累任何人,每个人都不能够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每个人都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 — 见她毫无形象四仰八叉的躺着休息,衣丰直摇头:“薇薇,我要去翼风之窠,你午睡吧,下午三点我准时过来看你,顺便,我把回北方的机票送来!” 白薇薇有些犹豫,但是他一片好心她又不忍拒绝:“好吧。” 衣丰走了。 白薇薇打量着简简单单的小套,被衣丰收拾的干净又整洁,清清淡淡的,很淡雅。 如果没有这场情劫,生活该是多么的美好啊?恐怕她此时正在校园里和方平她们打闹呢吧? 很可惜 其实她的人生目标本也不高,无非就是想要有那么一个人,能够那么样的爱着她,两个人就算是生活平淡清寒也没有关系。 想着想着,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刻骨铭心的b超室偶遇瞬间。 — 曾经多少次她和梁羽航浪漫缠绵,他在她身体里的时候,两人深情对望热情交换,相拥相嵌一起体会酣畅淋漓的人间极致,他们彼此眼中对方都是唯一,都是灵魂最深处的爱恋,他和她是相爱的,深爱! 却如今,梁羽航竟然将她伤得这么刻骨!他冷酷、无情、说走就走、毅然决绝! 那雨中的长影一直刺痛了她的心房 放弃吧白薇薇,放弃吧,真的真的放弃吧,别想他了景微澜已经怀孕了,梁羽航既然有本事叫你怀孕,就有本事叫景微澜怀孕。 现在就算是你肯原谅梁羽航,也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越是爱了,就越是自私,她就算是痛死又怎么会原谅梁羽航的出格出轨? 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也是有范儿的!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了 爱情的花朵,凋零了 她的第一次恋爱,让她遍体鳞伤除了肚子里的小生命能够给她一些慰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 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如镜花水月一般,烟消云散忘记吧,就当做是春梦一场 他是陆军少将,是京城里的贵胄,他怎么会专情于一个不起眼的女子?他能够认真的玩她一次就不错了,是她多想了,要的太多,就伤的太深 在她二十岁的这一年,一个叫梁羽航的男人生动残忍给她上了人生第一课,教会了她什么叫爱什么叫痛! — 剩下的就是一个脆弱不堪一击的婚姻关系 想到那夜暴雨里的红色碎片,白薇薇唇角清浅的划出了一条弧度,有些冷,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梁羽航既然有本事不经她同意就用军婚绑住了她,那也自然有本事轻松的就在档案上划掉了她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间,他进可攻,退可守但是她呢? 她现在举步维艰要孩子痛苦;不要孩子心里会更痛苦; 继续在z大读书,挺着个大肚子必然被千夫所指;若是留在芒刺,高强度的训练必然也不适合她这个珠胎暗结的女兵,更遑论梁羽航容不容她留下还是个未知 所以,的确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白薇薇翻了翻自己的存折,然后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 衣丰前脚刚走半个小时都不到,白薇薇也锁门出去了,一个小时后,她拿着一张淡绿色的车票回来,是一张,不是一对! 将车票轻轻放在桌子上:杭州至齐齐哈尔,1342次列车,十五时三十二分。 她要一个人走! 我若不爱,后会无期! — 入夜,月朗星稀。 海风中,那套韩范儿的海边别墅显得有些孤单和冷清,就连底楼点着的灯火,都透着苍白的微光,根本温暖不了任何人的心房。 二楼,原本是极为温馨浓情的地方,却是一片黑暗和静寂。 很明显,它的主人只是点亮了灯火,却并不在家中。 一抹小小的影子踩着沙粒悄悄靠近了别墅,然后沿着楼房后方的泳池走到了楼下,顺着窗棱,飞速的爬上了二楼,轻轻一推,果然窗户是虚掩着的,小人儿麻利的翻了进去。 白薇薇不敢随便乱跳,她现在可是一个准妈妈喽,身子金贵得很,她很会保养自己的呢,只见她稳稳的踩着马桶,然后又稳稳的踩到了地面进入了浴室。 她来了,来到她曾经的家,来到了这个埋葬了她爱情和童贞的地方。 她必须在走之前来这里一趟,因为,保险箱的钥匙被梁羽航拿走了,但愿她运气好能够找得到那把重要的钥匙。 幸好梁羽航本身也不是一个凌乱的人,他放的东西,都很有规律。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淡淡月光斜斜的洒下,那个人果然不在。 是了,他陪思密达景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回家? 白薇薇眨了眨眼睛,然后熟门熟路的朝大衣柜靠近,怕警卫察觉她不敢开灯,拿出手电扫射了一圈之后,准确的找到了梁羽航的几件衬衫。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极好闻的兰芷暗香,他的衣柜他的衣服上全都是那熟悉又好闻的味道。 白薇薇有些慌乱,也许是一种习惯吧,她只要一靠近他,就心跳失常。 小手胡乱的摸着衣服口袋,一件一件,把他所有的口袋都摸遍了,也没有看见那把钥匙! 白薇薇有些着急了,梁羽航明显知道那钥匙是她的东西,一定不会随便就给扔掉的,他肯定是帮她收起来了 枕头底下,抽屉里,桌面上,甚至床底下,能够想象到的地方她都翻遍了,一无所获。 想屎! 白薇薇皱着眉头直哼哼! 看来今天她是找不到那把钥匙了非常沮丧的从口袋摸出了一个东西塞进了被子里,她静静的低语:“永别了梁羽航” 还寻思着是不是躲过警卫的视线摸到底楼去找一找,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喇叭的“嘀嘀”声,紧接着是警卫的话语:“首长回来了。” 白薇薇险些没急死! 梁羽航回来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这两天的大力支持,小脂很努力,明天上梁羽航,咔咔,大家一定很、狠狠戳之 090带球跑四流产了航之殇 夜色苍凉似水,天上新月如钩,淡淡清辉莹莹普照。 大地,华灯初上,军区医院,更是灯火点点。 病人们生生死死了一天,时值夜晚,全都累了疲了沉沉睡去,住院部的大楼显得静谧而祥和。 十一楼。 顶级特护病房,灯光淡淡。 男人一身戎装静静的站立在阳台上,双手把着冰凉的扶手呆呆的看着夜空,他松着胸前的三颗纽扣,娴雅不再,有些憔悴。 发丝不再根根都规矩的梳在脑后,而是有些杂乱的垂在额前,下巴也不复往日的光洁,隐约有些黛青色。 陆军少将梁羽航呵,顶天立地却也有最伤最痛的时候。 明明银月弯弯,窈窕优雅,他却视而不见。 “羽航,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那一夜的海边,白薇薇漂亮极了,碎花连衣裙,俏皮的歪辫子,大眼弯弯围在他的身边,只是笑啊笑。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全然记得不曾忘却。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弯弯的月牙儿是她的娇媚的眉眼,圆圆的满月是她姣好的笑靥 她说了这句话之后,他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月亮了,夜空的苍穹,漫天都是她的影子 不知不觉,和白薇薇呆久了,他成了一个残疾人一个迟钝的人,他变得很麻木,对很多东西都没有感觉,他的视觉和味觉都在退化,他吃什么看什么都只有一个味道一个颜色。 白薇薇的味道白薇薇的颜色。 — 光线昏暗的阳台上,梁羽航的侧影挺拔修长,虽然有些孤单落寞,但是依然身姿卓绝。 一身军装,让他看起来就算憔悴都不容小觑,淡淡的绿色很趁他,完美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鼻翼投下了扇形的光影,很耐看,很好看。 从来都没有男人能够长得这么好看,从来都没有男人能够把军装穿的这么有型! 眼睛一眨都没眨,静静的将冷峻的眸光射向天空,他要看得更远,看到他的小妻子那张青春美丽的脸 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一夜之间,就换了个模样。 十一天了,他已经整整十一天没有见到他的老婆大人,心脏不停地在抽痛着,他第一次饱尝了刻骨铭心的蚀骨之痛。 那一夜,将澜澜带回来之后就赶紧送到icu,太惨了,小小的女孩子,根根手指都露出了白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血。 昏昏沉沉的,澜澜口里的梦呓都是“羽航哥哥,羽航哥哥” 没有他,她就死了! 连一向铁血冷静的景飒都插不上手,只能任由着昏迷的女儿那双染血的手死死拽着他的衣袂。 十一天,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景微澜,她从最初的噩梦连连到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时一刻都依恋他离不开他,她必须要抓着他的衣角才能安心,她必须要看到他的俊脸才会从惊恐中解脱出来。 — “羽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景飒干着急却又没有办法。 只有一次梁羽航出去了五分钟,回来澜澜就疯狂的摔东西打人,并且飞蛾一般的扑向了阳台要跳楼,没有了梁羽航,她就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她一丝一毫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景飒捂着狮子鼻老泪纵横,那一个镜头,终于让梁羽航发现这位军长真的老了,两鬓都已经斑白。 他颤抖着声音对自己的女儿哭道:“澜澜哪,如果太难过了,就死吧。” 到底是怎么样的悲痛,能够让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说,熬不住了就死去吧 景飒中年得女,景微澜又聪明乖巧,深得他的宠爱,她就是父亲手里的一盘拿手小菜,无论走到了哪里,总会骄傲的拿出来秀一下。 现在,最爱她的父亲流着泪说:“可怜的孩子,遭的这个罪啊,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啊?” 每当听见景飒万念俱灰的这样说,梁羽航总是更加不会原谅自己,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 他曾经答应过白薇薇放弃了对景微澜的守护,前提是—— 澜澜一切安好! 但是现在,澜澜很不好很糟很糟,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可怜的女孩子,他内心最坚强的底线,被无情的击毁了! 那是澜澜的劫难,也是他的劫难! 当时的那个场景,他不能跟白薇薇走,绝对不可能! 白薇薇没有了他不会有事,虎澈蓝彪绝对会看好她,但是澜澜那个时候没有他绝对会死!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美丽的少女在他的身边死去,绝对不会! 那个冬雪深深的北京,景微澜一身漂亮的银狐小披风,她紧紧地扶着他艰难前行在无边的雪野里,被十来个小混混围攻了之后,为了救他,她颤抖的就要屈服就要脱下自己的衣服 为了救他,澜澜竟然愿意在白雪皑皑的寒风中露出娇嫩的少女之躯! 对他如此情深意重的少女,他要是能够忘恩负义到背弃她,他梁羽航还是人么? 梁羽航不是禽兽! 他看似冷酷,实则有情有义! 他梁羽航更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人,没有了郑真,他也断然不会接受澜澜,爱情和亲情或者友情,在他的心里,泾渭分明。 除了爱情,他什么都可以给澜澜,他要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少女! 因为她是他心中永远的澜澜妹妹。 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他都会包容她守护她,有他在的地方,景微澜就一定是最耀眼最闪亮的焦点! 目空一切傲视四方的陆军少将梁羽航,就是要护短了,怎么样? 谁敢腹诽他?谁敢忤逆他? 他就是要景微澜成为军中最美丽的军花! 这是多年前的那个冬季他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后来,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终于姗姗来迟,遇到了白薇薇,他的底线一退再退,他什么都可以听她的什么都可以由着她,甚至,当他发现了澜澜的有些手段之后,他也断然的答应白薇薇要从澜澜身边彻底抽离。 但是,江郎山那一夜,他彻底崩溃了! 崩溃的人不是澜澜,是他梁羽航! 一想着那个冬雪深深中的银狐小披风,他就疼得直抽抽,没想到那个画面竟然成了绝唱。 发现澜澜的时候,纤细的手指根根插进地面血肉模糊,那个画面强烈的冲击了他的心门,他要疯!他要疯! — 他忘不了那夜白薇薇的表情,她拼命的奔波了一整夜,浑身是血,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微笑,突围成功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第一句话就在唤着“羽航”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她深爱着他。 在看到了他怀里拥着的澜澜时,她是错愕纠结还是不可置信的,她的眼睛里蓄满了痛苦的泪水,她无声的质问他为什么违背了诺言 没有什么是比他更绝望的,一个男人,就要所有担当,那种情况下,他必须带着澜澜离开,除了十多年的兄妹情谊,还有一位老军长的祈求,还有良心责任和做人的底线 莫说是景微澜,当时换了任何一个女兵,他都会那么做,他是所有芒刺士兵们的最大boss,他不守护自己的属下谁来守护? 八千士兵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解释也没空解释匆匆一句“等我”他期待他的薇薇能够爱他信他。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的最爱,她若是都不信他,这个世界他还有什么可以信任的? 等我。 等我回来。 我会解释。 等我。 被伤过的心再次遭到重创,让我花点时间走出这个人生中最痛苦的阴霾。 好吗亲爱的?等我 他不是一个神人,他也没有到了那种绝了七情六欲的境界,他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男人,他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底线,如果伤了累了,他会偷偷的找一个无人地方独自啜饮身上的血水。 他是陆军少将梁羽航,从无败绩的常胜将军,横刀立马所向披靡。 如今,他被狠狠重创,那几乎是致命的一击啊!他需要静一静缓一缓。 好吗白薇薇? 等我。 他从来就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卑微过,但是在雨中朝白薇薇走去的时候,他错愕心痛的发现了她眼里的质疑,还有,她在后退他的妻子,在他最绝境的时候,竟然在后退 说不清心有多伤爱有多痛他强忍着喉咙里的腥咸味带着伤忍着痛靠近她,那是他的妻子,他没有放弃她,他要在离开的时候给她一个交代,一个暗示 等我这几乎是在乞求了 他的妻子,应该知他信他依赖他,什么都别想,乖乖在家里等他回来就好,外面的风风雨雨,都由他来抗!所有的伤痛,都他一个人担! 就算是他再伤痕累累,也绝对会给她撑起一片晴空! 所以—— 等我。 — 他从十四周岁开始就过上了戎马生涯,他是一个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武将,不擅于和女人打交道,不懂得怎么讨心爱的女孩子喜欢,不会去揣测女孩子的心思 所以,郑真走了,跟着衣丰去了美国 大概是嫌他没有情趣吧? 他不知道具体原因,也不想知道,要从他身边离开的女人,他都不会再去挽留! 更何况他自认为没做错什么! 他宠她宠得够可以,军中很多人都知道梁博的儿子和郑司令的女儿是一对璧人,他也满心以为就这么顺顺利利平平淡淡的结婚成家,所以,二十岁的年纪,他心怀赤诚的去买了白金钻戒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从来对爱情就没有过多的要求,喜欢了爱了就要在一起,他没有给自己退路,他从来都是遇山开山遇佛弑神! 结果,那个冬天特别冷。 北京的飞机场,更是寒冷刺骨。 丢了戒指,他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认真的爱过,便不会后悔! 后来,他足足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两年,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但是白薇薇出现了,和他认识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用自己的健康和阳光温暖了他冰冷的心,生活中有她笑料百出的闹腾着,他觉得充满了趣味几次见面交往下来,他就开始期待下次的见面 再后来,明明白薇薇还在他眼前,他就已经开始想念 她就像是一个在他掌上起舞的小妖精,足足磨平了他所有的伤痛,一次又一次异常强势的引领着他的思绪跟她走,有白薇薇在的地方,他就有快乐! 他投入得那么彻底,把所有的爱都付诸了实践,他也是同样的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了她,被她依靠的同时,他也在依恋她身上的暖流啊! 他学会耐心,学会细心,他察言观色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吃饭的时候,但凡她稍稍皱了皱眉,他就必定换掉她面前的菜! 坐爱的时候,但凡她的眸光变得浓情暗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就必定再加快节奏送她上云霄,为了她坚持的更久更久,让她真真正正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 每一次,都是他看着她沉沉睡在自己的臂弯,然后他再轻吻她的脸颊也跟着睡去 每一通电话,都是他最先说话问长问短一番,然后确认她已经挂了之后再切断。 每一次短信,第一条和最后一条都必定是他发的。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将她牢牢掌控保护得密不透风,甚至两次军演都暗暗给她装上了监测器。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从来没有! 难道这都不算爱? 梁羽航就是这样一个心怀赤诚的人,不轻易爱,一旦爱了,便必然没有了自己! — 吾爱,等我 等老公伤愈之后强势归来,好吗? 但是她显然是伤心欲绝,漫天雨丝里,她的声音凄凉决绝:“放下景微澜,跟我走!” 这就是白薇薇的范儿,从来不知道遮掩,从来不知道后退,她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她就是要逼迫他做出最艰难的抉择! 八千人面前,她要他放下奄奄一息的澜澜跟她走。 他不能够怪她任性,因为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她有那个身份有那个资格来逼迫他的,她有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一生、一世、一对人 情深复几许,白首不相离 他的妻子肝肠寸断他当时也心如死灰万念俱灭 他只是承诺了一半,还有后一半澜澜安好澜澜不能再等了,鲜血淋漓的淌在了他的脚背上,湿润了他整个胸襟,她在他的怀中,他能够亲身感受到她的气息她的体温,都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消失 人生中最惨烈的抉择 — 所以,白薇薇 你不必介入我的思维,我的思维里只有苦难没有阳光,你只要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吃吃睡睡就好! 你不必了解我,只要过着自己开心的日子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简简单单就好! 我会靠近你,我会来爱你,我会来守护你而你,却只要只要面朝大海等待春暖花开就好! 你不必懂我,只要等我就好! — 直升飞机启动的刹那,他看见了她绝望的身影,没有人比他更心痛,没有人比他更受伤! 再也把持不住了,他转头连喷了三大口鲜血,吓坏了飞行员,吓坏了景飒 没有人懂得他当时心里的伤! 是个男人,注定要背负很多! 他不需要别人的了解和同情,那个天大的秘密,他会一直守口如瓶直到老死! 他不会说,他永远都不会说江郎山那一夜! 当时知道真相的只有他和景飒,这件事就连虎澈蓝彪都不知情,只是从他的眼神态度之中揣测一二。 必须三缄其口,必须大力封杀所有的不利传言和信息! 凡是对澜澜不利的一切,他都要下死手扼杀掉! 过去了,时至今夜,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这十多天,对他来说堪比十多年 — 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梁羽航轻轻转头朝病房里看了一眼,景飒已经累得趴在了澜澜的床边,他的身姿日益憔悴。 好一个可怜的慈父! 眼神稍稍软下两寸。他自己刚刚失去父亲不久,所以,他对景飒视同己父,众人面前他板着首长的脸子,私底下,他对景飒非常尊重。 所以澜澜生日聚会的那晚,包厢里景飒多喝了几杯酒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斥责他没有照顾好澜澜,他也只是眸色暗了暗并没有多说什么。 轻轻推开了阳台门进了病房,澜澜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护士打了一针镇定之后睡去,这一觉,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应该能够持续两三个小时。 澜澜体力已经透支,但是她醒着就必然不放心不肯休息,她怕失去他,她怕他离开,她怕他一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 万般无奈之下,景飒终于做主让护士给她打了一针,换得梁羽航休息一会儿。 也好,他也该回家去看看了,十一天了,他整整过了十一天非人的日子。 男人也会苍白,男人也会憔悴。 虽然十有**白薇薇是不会回家的,但是他不亲眼去看一下,不死心! 静默的手机已经说明了问题,他那别扭的小妻子跟他怄气起来,但是亲爱的,你会在等着我的,是吗? —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梁羽航推开了病房的门稳步出去,跟门口的警卫简单吩咐了几句,他第一次离开了医院。 疲惫的心灵需要一个港湾,如果梁羽航的这一次回家能够被白薇薇紧紧地拥抱然后狂吻,也许就不会有了以后的事情和风波。 也许白薇薇的温柔能够打开他心灵的禁忌,在她的柔情攻势下,他可以试着解释那一夜,两人话一旦说开了,就不会有心结 但是,恋爱中的男女,往往心高气傲,他们都考虑的是自己的感觉,却都忽略了对方的心情。 为此,他们付出的代价极为惨烈和昂贵,他们失去了彼此最重要的信任和 — 白薇薇弯弯的眉毛依旧挂在天边,华丽、皎洁。 梁羽航疯狂的飙车沿着海边别墅飞驰,决定了回来面对,他归心似箭。 “嘀嘀”两声,沉寂了许多天的别墅突然大门敞开,警卫在门边敬礼,梁羽航疲惫的出了车门然后径直冲进了家门,他疯了一般的在家中狂找 大厅没有白薇薇。 厨房没有白薇薇。 餐厅没有白薇薇。 哪里都没有白薇薇。 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虽然他早就预知了这个结果,但是还是非常失望非常绝望。 “老婆!” 急急地上了楼梯。 明明知道二楼根本就没有亮灯,白薇薇在房间的几率近乎于是零,但是他还是心怀希望,他渴望她是睡着的,蜷缩着身子,等他来拥抱。 “老婆,我回来了!” 目光如电,一下子变得炽热而疯狂,吧嗒一下子点亮了卧室的大灯:“老婆我” 清澈寒眸在卧室里搜寻了一圈之后,落在了那个空空荡荡的大床上,绿底牡丹的床单被套依旧,伊人不在 眸光一下子就被刺痛了,没有震惊,没有错愕,只有心灰意冷一片死寂。 他知道的,白薇薇什么性子他熟稔得很,她必是不会等他! “白薇薇!” 咬着牙,一拳砸在了门板上,霎时木板碎裂,蜷曲的手背也开始冒血。 “白薇薇,你竟然放弃了我!” 心脏一阵抽搐纠结,狠狠的一缩一缩,叫他疼得喘不上气来,身子摇摇晃晃,脑袋昏昏沉沉,十多天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他好累好累从来没有这么心累过 孤单单的蹒跚到了床边,没有了白薇薇,他不敢上那张床,静静的背靠着床板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窗外,斜月似勾,银辉闪闪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清脆的声音依旧在耳边环绕,如花的脸庞在云端 白薇薇果然够狠,她的这句话也似魔咒一般把他紧紧锁住,他的人生中,再没有了月亮 不敢再看也不能再看。 梁羽航沮丧的将头埋在两膝之间,回忆如潮水一般的疯狂的涌了上来,初见时那可恶的假小子;离开时在妈妈怀中流着泪的小脸蛋儿;细雨纷飞中青春逼人的女学生;宴饮上把杜书影以摧枯拉朽之势干掉了的小精灵太多太多了,美丽的她,浑身是血的她,微笑的她,做鬼脸的她,情动时性感迷蒙的她 “羽航,你是我的。” “梁羽航我恨你!” “被我发现你就死定了!” “梁羽航我爱你我爱我爱你我爱你!” 摇曳的迷彩,粉红的衫裙,紫色的华服,米色的公主拖地长裙 千千万万个白薇薇不停地在他脑海里胶着变幻,最后都变成了一个样子的,瞪大了空洞的双眼,歇斯底里的大吼:“放下景微澜,跟我走!” “老婆!”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立时一个深坑凹陷了下去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等着我?” 痛苦的低低嘶吼,钢牙都要咬碎了 — 这个房间有太多恩爱的回忆,他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他必定会疯! 高大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呆呆的出了房门。 下楼的时候,他竟然需要紧紧地抓着扶手,身子苍凉无比,一路低头垂眸若有所思。 客厅里,依旧富丽堂皇,他回来了,警卫也就点亮了最华丽的水晶吊灯。 这个家本来就是为了白薇薇买的,里面到处都是她的影子,还有那些不可磨灭的回忆,没有了她,这栋别墅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没日没夜的在医院照顾澜澜十来天,现在他终于得空回家一趟,然而这个曾经温馨的港湾,如今却安静的可怕,没有了白薇薇,家里连一丝活气儿都没有,沉闷的要命! 最好让自己繁忙起来,他不想安静,他怕一静下来就会想起身边缺了点什么,他怕一安静整个人就会孤独会寂寞会失控。 十多天,雨夜一别,他整整十来天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妻子,他知道她很聪明也很勇敢,她用超人的胆识连夜翻阅了江郎山的郎峰,然后成功突击出了重围,他记得她浑身是血的笑着对他说:“羽航,我们赢了” 她,没有让他失望! 但是现在,出事了,他和她处在一个僵持的阶段,感情跌落到了谷底。这铁铮铮的事实也让他看清了彼此之间那脆弱的爱情,白薇薇不够爱他,至少,她是离得开他的!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可悲的!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颓唐的坐在了沙发上,他双手插在黑发中间痛苦的嘶吼:“白薇薇,你去了哪里?” 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寂静的可怕,依旧没有白薇薇的电话也没有她任何的短信,心底禁不住又悲哀了起来,他亲手捂暖了的女人,真的放弃他了! 目光猝然瞟在了茶几上的一堆红色碎片上,声音冷冽的问道:“警卫,这是什么?” 警卫敬礼:“报告首长,这是蓝彪教官送来的,说是您的结婚证” 结婚证? 梁羽航眸色微暗,长指轻轻夹起一片,是破碎的合影。 白薇薇连结婚证都撕了,这无情的向他宣告了一个事实,她在抗议,她在愤怒,她已经放弃了他放弃了婚姻关系。 他梁羽航,再一次的被心爱的女人给无情的彻彻底底的抛弃了! 历史重演! 唇角是淡淡的冷笑,随手把碎片扔回到了红色的纸堆里。 结婚证有两本,一人一本,白薇薇,你以为撕了你自己的那一本,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 只要他梁羽航大人不放手,你休想! 身子微微颤抖,手也微微颤抖,两段感情他都全心全意的付出,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将他伤的更深。 尤其是白薇薇,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他的妻啊,竟然就这样在他最艰难的时刻弃他而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梁羽航咬着牙,心冷如冰。 “喂,侦讯科,给我追踪目标hs3003的位置,要快!” “啊,不好意思首长,目标已经没有信号了。” 梁羽航皱眉,眸光炯炯,他反应很快,马上下令:“查出目标最后出现的位置。” “是!首长!目标最后出现是在八天前军区医院!” 啪!梁羽航挂了电话:“军区医院吗?她竟然也在那里,十多天了我竟全然不知,真是该死!” 沉吟半响,马上下令:“警卫,给我调动翼风之窠加强连,马上封锁军区医院,所有人等只能进不能出!” “是!”“白薇薇,掘地三尺,把j市翻遍,我也一定要将你抓回来!” 深眸微暗,他顾不得自己内心的创伤,他无暇去舔舐自己心尖儿上的血口子,他得先把人给抓回来再说! 他做梦都想不到,白薇薇就在他进门的刹那又从卫生间遁走了这一回,她是走的很远很远 霍地从沙发上挺身而起,梁羽航冷着脸蹬蹬蹬的又奔上了二楼。 他不再多想,想得再多也没有用,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跟一个女人去计较,作为一个丈夫,他不跟自己的小妻子一般见识。 白薇薇,梁羽航不跟你怄气! 推门而入,直接去了浴室,他要好好的洗个澡,英姿焕发的去逮人! 土包子白薇薇,这么帅的老公你都不要,老子要你后悔死! 发着狠,他几乎是把上衣撕掉的,很快就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还有两个性感的粉、红的小点点,对着镜子,他很满意自己的身材,然后飞快的脱下了长裤。 水流哗啦啦的冲洗在他的身上,他把自己的全身都打满了肥皂泡,闭着眼睛,闷头狂洗,冲走一切的不幸,洗去一切的阴霾! 天大地大,全都归我掌控! 敢走敢走竟然真的敢走!不理他不联系他不要他放弃他! 擦擦擦!洗的太用力了皮肤都出现了道道的红痕,他还嫌不过瘾,更用力的疯狂擦拭! 他对她那么好,给她做饭,给她洗澡,给她关爱,给她宠溺,批准她生育他的子嗣女人!白脸狼! 白薇薇白薇薇白脸狼白脸狼! 梁羽航闭着眼睛不停地用毛巾狠狠擦拭着自己,一边搓一边在心中怒骂! 将所有的泡泡冲洗干净之后,他终于憋不住了:“该死的!” 暗咒一声,他狠狠的将莲蓬头砸在了浴缸里,强大的水流立即爆裂开来,整个浴室都哗哗哗哗的喷水,他没有去理会,取了洁白的浴巾将自己下身围好然后再次对上了那面镜子。 镜子里,男人雄赳赳气昂昂挺胸抬头,白薇薇可怜巴巴的闪动着大眼睛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羽航我错了,老公,人家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依旧冰冷着脸,鸟都不鸟身边的小淘气。 白薇薇的立时八爪鱼一样的跳了上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用小舌尖舔着他的皮肤,声音酥麻到不行:“老公,这一次人家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就一句错了?哪有那么容易?” 白薇薇眉头都打结了,陪着笑脸:“那你要怎样嘛?” “肉偿!” 转身去抱她,两手虚虚的举在空中,却只对上了那扇虚掩着的窗户,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他的幻觉。 卫生间的窗户,对过去就是别墅后面的泳池,外面一片暗黑静寂,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冷冷的收回了两手,他拿出了剃须刀,打上了泡沫之后麻利的开始修脸镜中男人冷酷俊美,发丝再次牛逼的根根梳在脑后,将黛青色一一去除,一张浑然天成的完美容颜显现出来,美得超出六界不在轮回。 用清水洗净之后,梁羽航很满意自己的形象,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白薇薇,你给我等着! 等你老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来逮你! — 在写字台旁坐定点了一支烟,青云缭绕中他发梢还在淌着水,白色的光洁肌肤健美青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狠狠的把烟蒂戳进了烟灰缸之后再次开口命令:“警卫!” “是!”门外立即有人响应。 “军区医院的记录调出来了没有?” 警卫犹豫:“调出来了,但是首长好像没有夫人的名字” 梁羽航垂眸浅睐:“当然没有,她肯定会化名,她反侦察的能力很强。把18到23岁女病人的资料全部给我整理出来!” 他认输了,这一场爱情拉锯战,他输了,他还是放心不下,终于要主动去了解淘气妻子的情况。 “你要是敢跑,我绝对不会来追!”狗屎的! 俊脸铁青,牙齿咬得咯咯的。 警卫领命蹬蹬蹬的下楼,然后又蹬蹬蹬的拿着一叠记录纸上来。 “首长,都在这里了。” “嗯,搁着吧。” 梁羽航看上去好像神情淡淡,还摆着臭架子,但是那没好气儿的声音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警卫走后,他再次点了根烟儿,然后细细的拿着记录看了起来,一看见医院的名字,他心里就有气,该死的白薇薇,竟然就住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住院了,当夜她的状况非常不佳,不知道要紧否? 厚厚的记录,他先挑出19岁病人的资料,没看几张,一拿到一份署名为衣开开的病人资料,清澈的眼睛立时就犀利起来。 白薇薇! 她的身高体重各种特征他熟稔得很,狗屎的衣开开,绝对就是他的老婆! 竟然姓衣丰的衣? shit! 他没忘记她和衣丰之间的默契和微妙关系!狗屎! “衣丰!你找死吗?你以为我还会和五年前一样吗?” 马上拿起电话:“阿澈,活腻了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怎么照顾薇薇的?” 那边,虎澈刚要睡觉,立时哭丧着脸:“梁少,我根本插不上手,衣丰把薇薇藏起来了!” “滚!” 梁羽航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衣丰? 衣开开! 都已经跟着衣丰的姓氏了!果真女人都是薄情的,漂亮的女人更是薄情! “很好,好得不得了!” 又凶狠的抽了口烟,眯起了漂亮的凤眸,危险的眸光四溢。 修长完美的手指轻轻翻阅这几张单子,手背上的血痕有些狰狞。 白薇薇的病例很快就看完了,昨天刚出院梁羽航冷哼一声,出院了也不回家,她是翅膀硬了。 刚要放好资料,夹在其中的一张手术单子随即飘落在地。 梁羽航微微皱眉,捡起一看,立即变了脸色:“刮宫术!” 流产手术! 白薇薇流产了! 脸色煞白煞白,没有什么比这更震撼了,她有孩子了,她真的有孩子了! 所有的呼吸都是一下子停止的,一个巨锤不停地狠狠砸着他的心门,彭!彭!彭! 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她的呕吐根本就不是因为那次观看枪决犯人,她是怀孕害喜了! 那次尿检中,那淡淡的粉色水印,那是他的宝宝在跟他打招呼啊! 做父亲了!真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做父亲了 但是! 白薇薇竟然将孩子打掉了! 刮宫! 梁羽航的两手开始颤抖,这张流产手术单,他几乎都拿不住了,刚刚享受到了做父亲的喜悦美梦就醒了,他的孩子没有了,白薇薇果真心狠吃毒药了一般要彻底断了两人的关系! 她流掉了他的孩子! 下巴开始猛烈的颤抖,下牙“咯咯咯”的打击着上牙膛,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有些痛苦有些狠戾,阴森森的:“白薇薇,没经过我的同意,你竟然就敢打掉孩子,想死吗?” 那是他的种,他辛勤耕耘精心伺候了二十多天的成果,那是他留在她身体里的结晶和爱意! 白薇薇,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放弃了他,连他的孩子都放弃了? 当真狠得够可以! 他的人生中,从来就没被人这么拒绝过,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排挤过伤害过! 本来就是伤痕我心,如今一伤再伤! 郑真的离去,衣丰的背叛,澜澜的陨落,现在妻子的放弃,孩子的打击 这个有着钢铁一般腰脚的年轻男人,再也承受不住,眸底晶莹越结越多,璀璨华丽。 人生第一次,一滴眼泪在眼眶里盘旋了几圈之后缓缓掉落在衣襟上。 然后越来越多,簌簌的,沾满了前胸,再后来,干脆就是夺眶而出,大颗大颗滴滴答答的涌了下来。 他愣愣的望着手里“终止妊娠”那四个大字,睫毛一动不动,任凭串串的晶莹沾湿了脸庞,夜幕灯光下,他苍白憔悴孤单落寞。 是的,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大人,哭了 白皙的脸孔上,那对冰冷的寒眸更黑更暗,招人疼惜的微光闪动他也是一个需要被关爱的人,他也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任凭眼中泪水滑落,他没有去擦也没有理会。 周身,温度低得能够冻死人,较之以往,又下降了十度! 两肩开始颤抖,薄唇不屈的紧紧抿着,地上的珍珠越来越多 没有男人可以哭得这么好看,没有男人可以哭得这么动人,没有男人可以哭得这么沉郁心痛 额前碎发飘落,刚刚打起的精神全都不见了踪影,整整一夜,他僵僵的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静静心痛静静流泪,哭得不声不响 流产了 孩子没了 最爱的人也背离他了 黎明破晓,梁羽航终于缓缓移动了一下身子,狠狠的揉碎了捏了一整夜的流产单子。 “白薇薇,你怎么能这样做?” “白薇薇,这不是真的,你是那么善良,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白薇薇,躺在手术台上,你到底是什么心情?难道你真的忍心?难道你不痛吗?” “你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婆呀老婆怎么可以伤得我这么深这么狠?” 眉峰紧锁,面部纠结扭曲,神情痛苦不堪,万般柔情,都化成了狠辣的毒誓。 “白薇薇,你以为就凭一个孩子就能够断了我们的关系吗?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我发誓!” ---题外话--- 谢谢新老朋友的支持和鼓励,谢谢! 大家继续订阅支持吧,明天九点半,不见不散哟! 091带球跑五不疯魔不成活 军区医院,奉陆军少将梁羽航之命,门口围了一大帮的人,军车、警车,警示灯闪个不停。 很多群众都来围观,人头攒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一辆黑色高级红旗轿车静静驶来,碍于来者的气势,人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通道。 梁羽航冷冷的下了车,傲慢的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院长立即擦着汗迎了过来。 还没到梁羽航面前,离他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院长就已经开始举手敬军礼:“首长好,不知首长突然莅临,有失远迎” 这里人太多了,梁羽航微微皱眉然后直接大踏步走了进去,傲岸的身姿跟两边的普通老百姓一比,咔咔牛逼咔咔帅气。 院长冷汗直冒,然后灰溜溜的跟上。 院长办公室,衣开开的主治医师医院里三个骨灰级人物全都在场。 梁羽航一个人气场超级强大的端坐在院长椅子上,神情淡淡,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别人不知道,他足足花了一整夜的时间调整好自己,他变得更沉郁更冷酷,他来了,这次不是来看景微澜,是来调查情况的。 一袭军装,肩章上的光板一星一下子就威孚住了众人,这位主儿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要什么,焉有不从之理? 如玉的手背上还带着些划痕,轻轻的在桌子上推过来了一张照片,是白薇薇抱着大棕熊摆泡丝的。 “她,你们应该见过吧?” 声音很冷,很刺骨。 院长很会办事,灰溜溜的把白薇薇的照片在三个军医面前展示了一遍,然后又恭恭敬敬双手高举过头顶的把照片重新还给了梁羽航。 梁羽航将照片收好,眸光微动。 “呃这个女孩子,我好像还真见过,好像她的名字叫做衣开开!” 方脸军医反应倒是很快,率先回答! “嗯。”梁羽航没有表态,冷哼一声。 院长陪着笑脸朝梁羽航一微笑,然后回头又瞪了那三个军医一眼,变脸比翻书还快,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衣开开的情况逐一介绍?” 三位军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方脸军医哆哆嗦嗦的开始介绍:“病人衣开开,19岁,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着41度的高烧,心肺功能全部紊乱,左脚脚背被荆棘刺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院长留着汗,不停地察言观色看着梁羽航的反应,只见那位全国最年轻的少将大人刚开始的时候眸色不变,后来越听眉目就越是纠结 哧哧嗤手下的文件被揉成了纸团 院长惊骇,这到底是肿么了?衣开开和少将大人是什么关系? 方脸军医颤颤歪歪的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把医院的救治方案都和盘托出,最后神情很愉悦:“后来她康复的很好,精神头也还算行,出院前的后期检查,她还能够跟卑职顶嘴呢,呵呵。” 呵呵?他还傻不拉几的笑得出来。呵呵! 见气氛异常沉寂,没人敢接他的话题,他有些尴尬,又邀功似的开始补充:“还有,貌似病人的老公也是一位军人,长得那叫一个帅,这对小青年,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老公?” 梁羽航眸子陡然凌厉,冷冷的射了方脸军医一眼。 “对,就是老公!”方脸很得意,少将大人终于答话了,显然他戳中了那个点,于是乎,他变得有些兴奋,方脸也不再方了,变得可爱圆润起来“男人啊能够做到那个地步真是到位了,病患的老公每天给她煮着饭菜,他从来不让她吃医院里的东西,他嫌医院食堂的大锅饭没有营养,还有呢,每一个身体检查都是他抱着衣开开去” 卡擦! 老板桌上的陶瓷茶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梁羽航冷着脸怒视着他,唇缝里一字一句:“她—老—公—是—我!” 啊! 方脸惊愕。 院长擦汗! 军医发抖! 气氛重新尴尬起来,谁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梁羽航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非常非常难看。 衣丰你的手也太长了吧? 不是有了那个女人了么?怎么还会对白薇薇死缠烂打? 该死的,为什么他总是跟他犯冲?他的每个女人都跟衣丰交情不浅?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白薇薇认识衣丰,白薇薇最早的那只诺基亚手机里,就有衣丰的照片,他不想知道衣丰和白薇薇的渊源,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女人! 不管白薇薇以前跟衣丰怎样,一旦被他相中了,就得乖乖的站到他梁羽航身后! “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汇报的?你是不是漏掉了些什么?要是真有重要的情况没说出来,仔细了你的肩章!” 梁羽航声音不大,清越至极。 他已经尽力隐忍了,他很努力很平和的表示要撤了方脸的军籍,那厮若是还不识相,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方脸一头汗水,连带着院长都跟着着急:“老李,你倒是快点汇报呀,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少将夫人住在我们医院,你竟然没给安排到十一楼,我看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十一楼,是这个医院里的高干病房,里面住的都是最尊贵的病患。 三楼,只是普通的单人房。 方脸脸都绿了,这回他在病房里挥斥方遒的潇洒和干练都没了,奶奶也,他肿么知道那个少女竟然会是梁羽航少将的妻子? 对了确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这回他不但是额顶,就连脚底都开始簌簌的冒着凉风了,他还好死不死的建议少将夫人打胎 他大言不惭的认定小少将宝宝是个不健全的娃子,非常坚定要夫人做了他。 靠! 歇菜了! 这回不但是仕途无望,就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少将发怒,全家抄斩! 浑身发抖,不单是他,当时一起查房的其余两个军医也在发抖。 方脸快哭了,这件事,人多嘴杂,想瞒也瞒不了。 抽了抽鼻子,狠了狠心,他如实招了。 “首长确实有一件事,就是衣开开,啊不是,是少将夫人,夫人她怀孕了,胎儿宫内妊辰两周半!” 果然 梁羽航身子颤了颤,他的人早已经将“衣开开”曾经住的病房全部查封,不出意料的人去楼空,只在抽屉里搜出了一张手机卡。 白薇薇! 翅膀硬了,胆子肥了,竟然敢带球跑?! 牛逼!当真牛逼! 更牛逼的是,跑着跑着竟然又他妈的球都不要了! 他梁羽航的女人果真不是孬种,够狠够绝够毒!够没良心! 眸色黝黑,俊脸暗青。 “嗯,继续!” 虽然手里握着那团皱巴巴的刮宫术单子,但是,他还是要来亲自见证! 他得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树碑立传! 梁家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他一定要调查清楚,水落石出! “呃”方脸非常为难,但是当时有同行在,他推脱也推脱不掉责任,再说对方又是京里来的少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官大了了n级,这下子,他可是捅大篓子了 另外两名“衣开开”的医生都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唇亡齿寒,方脸挂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瑟缩,颤抖,惊颤,无助,万念俱灰。 “考虑到夫人当时的情况,卑职建议夫人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方脸哆里哆嗦的说着一个事实,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还是只能说实话。 啪!一记重拳锤在了桌子上,紧接着他面前绿色的旋风一扫,胸襟已经被梁羽航死死的抓住。 少将的脸更冷了,还带着刻骨的仇恨,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冲过来的,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看见这个英俊的年轻将官拧着眉咬着牙:“你活腻了么?我的孩子,你敢打掉?” “啊,不是的首长,请听卑职解释” 方脸腿颤,艾玛,卑职那个时候哪里知道那是您的子嗣,要是知道的话,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哪! 院长赶紧跟着帮忙打圆场帮忙求情,方脸在他们医院里,还是仁心、仁术、仁德,口碑还是不错的。 “首长,呃首长息怒,请听他把话说完!” 梁羽航胸口急剧的起伏,一听到这个医生竟然让白薇薇堕胎,他就要疯要失控。 白薇薇,你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一定很痛吧? “首长,按照医学常识,孕妇在怀孕的头三个月里发过高烧,是会对体内的胎儿造成致命的影响的,夫人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高烧最高烧到了41度3,可是接近极限了啊卑职寻思着病患反正也年轻,没必要承担生出畸形胎儿的风险,才会出此下策,我也是一片好心,结果,当时卑职眼拙,不识得衣开开竟然是少将夫人” 方脸哭了,要是知道那个少女肚子里的是少将的骨肉,打死他也不敢乱出主意。 “她不叫衣开开,她叫白薇薇。” 梁羽航沉痛的更正一个是事实。 “畸形胎儿?” 他冷笑着坐回到办公桌后,指关节敲得桌子咚咚直响:“那是我梁羽航的孩子,他怎么会是不健康的?他定然会坚强的躲过这一劫,然后平平安安的降生到人世!冒然打掉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疯了不成?你还是军医吗?你是军医还是刽子手?” “是是是!首长教训的是,卑职知错了,不过” 方脸挠了挠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当时夫人很心痛,夫人很想要这个孩子,说要去做b超,确定孩子没事就会生下来!” 梁羽航冷眼一扫院长:“单子拿来我看!” 院长立时蹦跳着出去找人了,须臾,他身后跟着两个当日做特诊b超的女军医进来。 其中一个女军医梁羽航有印象,正是给澜澜做b超的那人,身材微胖。另外一个他没见过,中年,发卷。 院长冷着脸跺脚:“你们还记不记得,谁在前天给一个叫衣开开的病人做的b超?” 卷发中年女军医想了想,然后很沉稳:“是我!” 院长一使眼色:“赶紧向首长汇报衣开开的情况,那是少将夫人,不是普通的病患!” 啊?! 两名女军医皆是一愣。 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朝端坐着的男人看了一眼,心中了然,难怪那天她错认了景微澜是少将夫人,他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她不是我夫人!” 原来如此,事情竟然这样的扑朔迷离,同情的看着身边的同伴。 卷发中年女军医静静的回忆,然后汇报:“是的,这个病患我印象很深刻,她在躺下做b超的时候显得很紧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生怕我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直到我说出了胎儿的胎心,她才稍稍呼吸了一口气。” 女病人一躺下她就吃了一惊,那姑娘很美很年轻,竟然怀孕了,而且,还轮到了来做特诊b超这种地步,所以当时她检查得很认真。 漂亮的小姑娘,不但是男人喜欢,她们这种中年妇女也是喜欢的。 梁羽航听得很认真,有关白薇薇的一切他都很认真。 薇薇果真是想要孩子的,不然她就不会去做b超,她是爱他爱孩子的,他的薇薇是心软善良的! 他沉下了眸子继续静静的倾听,心底,痛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在写记录的时候,她还很激动的摸着屏幕上的孕囊,她很爱孩子,我很少看见年轻人这么喜欢宝宝的,再加上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就记住她了。” 女军医毕竟是过来人,年轻人的心事,她是驾轻就熟,几句话一说已经让梁羽航愁肠百结忘记了凶她吼她。 尤其是那句“孕囊”那句“她很漂亮”她偷眼观看,少将的眉头立时就舒展开了。 “请首长放心,b超是卑职亲手做的,小少将非常健康,心脏跳动很规律。” 虽然还看不出性别,但是胎心可是很稳健呢,她保证。 啊! 梁羽航死死的咬着牙关,那是他的孩子呀,他的第一个孩子! 小家伙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路开疆辟壤勇猛有力,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后来就被流掉了? 是衣丰? 难道是衣丰唆使的? 眸色不动,他依旧静静的听着。 “还有么,再说一点,我想听。” 语气不再凌厉,缓和了很多,他的声音里透着沉痛和爱怜 院长立时使劲的超女军医挤咕眼睛,她可是立了大功,这个医院能不能够保下来可就靠她了。 女军医会意,愈战愈勇,更加沉稳起来。 “出于对病患的关爱,卑职当时及时让她出去,毕竟b超室里面辐射很大,伤了小少将,谁都担待不起” 梁羽航微微点头,颇为认同。 他一点头,整个院长室里的人都跟着点头:“嗯。”“继续。” 梁羽航喉结滑动,一提到了孩子,他就变得毫无抵抗力,声音虽然清清淡淡,倒也是温柔了下来,没了刚才的霸气。 “但是,很奇怪,病患并没有及时离开b超室,她靠着墙壁哭了好一会儿,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墙角,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心碎迷离我见尤怜的” 女军医审时度势开始打折柔情牌,果然,少将大人一声都不吭,手里的文件却都被揉碎了。 女军医暗笑,少将大人,再怎么说您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在我们这种老娘们儿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情和软肋,她都熟悉的很,要知道,她的儿子可是比少将大人小不了几岁 咳咳,荡漾了荡漾了,严肃一点,继续。 她刚要继续描述当时的场景,梁羽航突然淡淡一句:“她为什么要哭” 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呃”女军医皱眉“当时我有让她赶紧离开b超室,她好像在偷听什么,就是不肯走,还指着自己的喉咙想装哑巴,对了” 她顿悟,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另外一名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病患好像是在偷听你们那间的谈话内容。” 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女军医很疑惑,耸了耸肩:“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段,所以没印象。” 卷发提醒道:“是前天,二十号那天,你好像给” 啊! 她脸色发白,然后一脸惊骇的看着同样惊骇的梁羽航。 气氛陡然紧张,大家都屏息,一个断续的画面就要被拼接了出来。 “二十号?澜澜也是二十号做的b超。” 梁羽航的手指在颤抖,难道当时他惊鸿一瞥的憔悴身影 “是呀,当时我也听见了,老张说的提到了什么‘少将夫人这胎必须生下来,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胖女接话:“啊?是呀,那天首长带着景飒军长的女儿来做b超,啊哈?你说的就是那个时候呀?难道正牌的少将夫人就在少将大人的隔壁?不是吧,这太巧了!卑职该死,竟然还说景飒军长的女儿是少将夫人,一定是卑职的话唐突了少将夫人,夫人在屏风外面听见了然后吃醋了” 梁羽航已经不想再听,白薇薇经历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拼接和重组,一幕生动的画面慢慢重现设身处地的为薇薇想想,她恐怕是误会了,伤心了 难道是因为她听见澜澜怀了孩子之后才狠心的打掉自己孩子的? 该死! 心脏一下子纠结成一团儿,怎么都掰不开舒展不了,痛,痛到无以复加! 白薇薇,你是在报复我么? 让我得知了真相之后痛到成灾痛到想死! 卷发女军医一拍大腿:“那就都对上了,一定是这样的,难怪首长在隔壁说了第一句话之后病患脸就变了,然后就开始失常,开始哭,却又很可怜的不能够哭出声音,她显然当时是不想见到首长的,咳咳首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自己的媳妇儿怀孕了不知道不说,还在陪着别人咳咳”豁出去了,作为女人,她得为那个美丽的少女说两句话,神马狗屁少将,吃屎!老娘家的男人要是敢这么做,早就被拍死了,还敢到这里来以势压人? 就在一屋子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然后等着少将发火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少将大人却轻轻“嗯”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人能够数落少将大人的,就算是拐弯抹角都不行,然而少将大人这回却并没有发怒,甚至脸上连一丝愠色都没有,只有满面的懊丧和痛楚。 这个年轻人,心思不是一般的深沉,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的伤痛,他却愣是强行的在压抑在克制,身姿依旧稳如泰山安然不动。 难能可贵的是,被人说中软肋,当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失误之时,他竟然也能够拉下脸放下面子闷哼一声。 可见少将夫人在他的心目中,必是心尖儿上的人物吧? “你,继续吧。后来呢,后来她怎样了?” 梁羽航已经有些无力,身子里的能量都被那个残忍的画面抽离,他终于不再怪白薇薇狠心的打掉了孩子,她是寒心了,她肯定是听见了澜澜怀孕了对他彻底死心 他能够理解! “没有后来了,首长,夫人含泪走了之后,就该是您的事儿了” 卷发女军医一声叹息,等他的儿子也谈起了恋爱,她一定要教会他怎么去真正爱一个女人,呵护她守护她,不然自己的媳妇儿伤心。 她要做个好婆婆,女人不要为难女人,理解万岁吧 “嗯。”梁羽航没有再追究下去,他现在已经没有怒火了,只有一颗伤痕累累懊悔自责的心。 无力的揉了揉眉头,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就到这里吧,你们,都散了吧。” 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不好,他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这些医生并没有错,他不会去惩罚他们。 所有的军医都黯然告退,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男子最后颓唐的放了所有的人,也让他们看见了来自于一个位高权重的少将大人的度量和风范 大家都心怀感激的告退。 临走,卷发女军医又说了一句:“对了首长,夫人怀的是双胞胎呢。” 负心的少将,老娘替那姑娘虐死你! 双胞胎? 梁羽航眸中一下子就晶莹了 院长同情的摇了摇头,然后弯腰点头:“首长,卑职应该怎么做?” 梁羽航长吁了一口气,眼里起了一层薄雾,那晶莹越来越浓厚,他声音清清淡淡有些无力:“去查一下是谁做的人流手术,削了那人的军籍,其他人,算了吧” 他不想再追查下去了,他也不想去见那个亲手杀死了他孩子的军医,他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医生,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住不杀了对方! 狼告诉他,医生们都没有错,情感告诉他,他要让杀死他孩子的人陪葬! 所以,他并不想去见那个人,削了对方的军籍,饶了对方不死! — 梁羽航失魂落魄的从军区医院里出来,临走他又去看了看澜澜,澜澜今天终于肯放他出来做事,并且一味的嚷着只给他两个小时,他苦笑。 澜澜明天就该出院了,她一出院就会被景飒伯伯送到国外去,永远的离开了他的生活,他也终于能够得到了心灵的救赎了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澜澜肚子里那个不得不生的孩子怎么办? 生下来,景家和他都会很尴尬;不生,澜澜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做母亲 可怜的澜澜,精神几乎是要崩溃了,时而清醒时而胡言乱语。 他临走的时候,她正抱着景飒幸福的呢喃:“爸爸,我好开心我好幸福哦,我肚子里的,可是羽航哥哥的孩子,这回,他不想娶我也只能娶我了。我不管,我才不管他到底爱不爱我,反正能够得到羽航哥哥就好,我爱了他十几年,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我们再也分不开了” 万众瞩目中,陆军少将梁羽航摇了摇头,然后戴上了军帽上了红旗轿车。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开始放手去做了 — “虎澈,汇报芒刺小组的情况!” 一上军车,梁羽航立时变得很冷酷很专业,目光咄咄逼人,虎澈那边刚汇报完毕,他立刻一条条的开始下令。 “第一,将杜衡晋升为上尉,即日起负责芒刺先锋营的工作。” “第二,将程亮和李子豪正式送入实验室,着手生化武器和弹药的研究。” “第三,给我看好薄西亚,我马上过来!” “第四,” 一连串的命令之后,开车的警卫冷汗直冒。 — 翼风之窠。 全体士兵正在虎澈蓝彪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训练着。 近乎半个月了,三位首长都没怎么出现,零号首长梁羽航是一次都没来,似乎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二号首长景飒偶尔很形容憔悴的来转转,三号首长衣丰也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整个翼风之窠的负责人虎澈和蓝彪校官都要忙疯了。 江郎山军演之后,还少了两个女兵,白薇薇没来,军花景微澜也消失了。 军人就是军人,该怎么训练还要怎么训练,士兵们虽然诧异,但是纪律摆在那里,谁都不敢乱说。 眼下,碧海金沙,阳光灿烂,寂静无风,只有浅浅的浪花软绵绵的冲刷着沙滩。 原本的一百二十来名特种兵们在江郎山军演之后被无情的减少为七十七人,大家更加珍惜能够留在芒刺的每一天,离北上的日子近了,人人都憋了一口气,要争取到最后的任务! 虎澈扯着嗓子单手叉腰:“不错!今天的负重跑大家的速度都有明显的提高,照这样的劲头下去,不出两天就都能够达到首长的标准!加油干吧,我相信你们!” 李子豪腿肚子都抽筋了,扭头朝程亮露着夸张的大牙根儿:“我操,都练成这个鸟样子了,还没有达到标准?老子今天都跑出屎星子来了!可是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再也提高不了了,得,还是把老子淘汰得了,老子泡妞去!” 程亮鸟都没鸟他,他从来没把李子豪的这种话当真,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校友,又都是化学系的翘楚,他很了解李子豪。 豪哥虽然私生活比较开放,咳咳,就是不检点,但是为人还是比较正的,对真正学术上的东西很上心,男人就是男人,一旦真的要专注于某件事情,他就会投入就会认真! 李子豪这个人,也是很有性格的,别看他平时好像吊儿郎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在芒刺里的成绩,除了上次排雷比赛早早的挂了差了一点之外,都还是混的过去的。 他要是真的不想再芒刺混了,早就放弃了,程亮知道,豪哥也是在暗暗坚持和努力的,他的内心远没有他外表的那般轻松。 这也就是程亮欣赏豪猪的地方,这厮虽然看上去花花胡哨的,但是绝对也是一个可靠的,有能力的人!他在化学方面的造诣,不一定在他之下。 程亮最欣赏豪猪的一点就是,爱国。 估计是那厮从小在美国长大,被美国佬鄙视的目光给怒了,本科毕业之后,他毅然果断的放弃了在哥伦比亚大学直升博士的机会,回国来到了z大,他的口头禅就是:老子非要在化学方面替中国搞残美国佬! 程亮摇头嘲笑:“你省省吧,还是搞残美国妞少祸害国内的妹纸比较紧急一点。” 豪猪不服,露着喜庆的大牙根儿笑道:“早就搞残了,老子13岁就开始搞她们了。” 两人正嬉笑着,只见沿着海岸线飞来一车。 呃,真的只能说是飞来的,那辆黑色红旗箭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嘎支支的在集合队伍面前半米处踩刹车! 虎澈都吓残了,捂着脑袋流汗:“操!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你”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梁羽航从后车室踢门而出,注意用词,是“踢”! 他如野兽一般红着眼睛铁青着脸,将李子豪和程亮巴拉到一边直接将指头戳到了错愕的薄西亚头上,另一只手摸出了一个药瓶,冷声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薄西岩变了脸色,摇头佯装不知:“不是” “不是?” 梁羽航不由分说“啪”一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扇得薄西亚眼镜碎裂掉在地上,鼻血横飞。惨不忍睹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他依旧举着那个乳白色的小药瓶儿质问:“现在呢?想起来了没有?” 薄西亚沉着脸不做声,他本来是一脸的青春痘疤痕,这一巴掌梁羽航是下了死力的抽,一侧脸立时就肿了起来,带着红红的五指印痕。这下好了,青春痘疤痕全他妈的不见了,肿起来的皮肤除了青紫一点,倒也细腻。 梁羽航是什么人?他会让你反抗吗?他会让你有问不答装死吗? 瞪着眼睛拳头一缩然后猛地一伸“呯”的一下子击打在了薄西亚的颧骨上,妹纸们,梁羽航是谁啊,是陆军少将啊,他那是拳头吗?他的拳头可比铁榔头还要铁这一下子下去,只听“卡擦”一声 颧骨骨折,薄西亚当时就惨叫了一声然后眼眶碎裂鲜血崩流倒地不起! “啊,梁少!这”“梁少!” 虎澈蓝彪相视一眼,感觉事态严重。 “首长,你怎么能打人?” “不准打z大的学生!” 程亮和豪猪义愤填膺,一左一右的将梁羽航的两臂控制住。 “打人?老子今天就要活活打死他!” 梁羽航疯了,他彻底的疯狂了,两臂一甩,程亮和李子豪像纸片儿一样的飞走鸟然后又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悲催的和大地亲吻,一个屁股开了花了,一个被“硌”飞了一颗大门牙。 “艾玛,老子牙齿进肚子里了。” 李子豪满嘴是血哀嚎连连 程亮皱着眉头以肘撑地急急的看向梁羽航 战士们全都错愕了,纷纷环绕成了一圈儿,虎澈蓝边相视一眼,彼此很有灵犀的点了点头没有插手! 梁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必是有大事发生! 梁羽航敞开着胸襟发着狠,高举手臂把那个药瓶儿使劲儿往薄西亚脸上一砸,然后猛扑了上去死死的掐着他的喉管。 薄西亚目眦尽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想呼呼不得,想动动不得,四肢在空中不停地踢蹬,脸色渐渐涨得黑紫 就在他要死去的时候,却是梁羽航突然抽了手改为跨坐在他身上,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着:“死?没难么容易,你不能这么快就死,老子要活活折磨死你!” 狠戾的一拳下去“磕”肋骨断了又是一拳头砸下“当”胸骨移位 梁羽航咬着牙流着汗,他的瞳仁里没有别人,只有疯狂只有嗜血,只有伤只有痛,只有恨!毁天灭地的恨! 一拳一拳雨点一般的落下,一拳一拳紧锣密鼓,一拳一拳招招带血 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残忍,一拳紧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 薄西亚口吐鲜血不停地抽搐,就在他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梁羽航突然用手肘压向了他的腕骨,卡擦,腕骨骨折 钻心的疼痛让薄西亚再次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噗,又是一口鲜血 “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 梁羽航不停地发泄不停地抽打,手腕打累了就上脚,铁蹄一般的军靴一下子踩在了大腿骨上,嘎支支,粉碎性骨折 “啊嗷妈妈呀救命” 残破不堪的声音,凌乱的字词,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薄西亚 “救命!今天是老子要亲手整死你,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梁羽航已经走火入魔了,疯了一般的把薄西亚一脚踢在空中,然后自己腾身跃起又将空中的鸭子连踢n脚 卡擦擦,卡擦擦 咚啪啪!呯! 彭!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那个一向冷酷娴雅的首长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风魔成性的复仇者!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敢说什么,谁都不敢再上前阻止 静默 只有那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 “妈妈!” “啊!”“我错了!” 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如果梁羽航有心让他快点死,他绝对抵不过第一拳!梁羽航明显是故意放水,他要鸭子慢慢品尝死的滋味,他要他慢慢的死去,他要他死了做鬼都带着惊骇,他要他时时刻刻的铭记 蓝彪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仔细一看“维思通” 这种药他略有耳闻,是治疗抑郁症精神病的特效药,这会是薄西亚的? 饶是他阅人无数,也断然没有发现鸭子竟然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他藏得太深了,他很狡猾,很会隐藏 “警卫!” 他不动声色唤过一旁呆若木鸡的警卫。 “是,校官!” 警卫跟随梁羽航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凶狠陌生的他,不自觉的吓傻了有些结巴。 蓝彪眯起了狭长的眸子,脸去了蓝色的眸光,他将药瓶子递在警卫面前:“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警卫惊疑,皱眉答道:“江郎山。” “江郎山?” 蓝彪变了脸色,然后看了看虎澈,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薄西亚,我操你个妈!” 虎澈挽起袖子冲了过去蓝彪把已经进入疯狂极致的梁羽航死死的抱住,任凭他在怎么都甩不开。 虎澈上去接了梁羽航的班,拳头如锤子般的一下一下的砸在了鸭子身上,可怜的鸭子,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儿,口里只有进的气儿,再没有了出的气儿 “呜啦呜啦呜啦呜啦” 沿海公路上,一辆警车和一辆大型军用吉普风驰电掣般的飚了过来。 两车停稳之后,不待车里面的人跳出来,梁羽航突然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蓝彪,放开我!” 蓝彪震撼,下意识的松手。 梁羽航再次如阎王一般的扑向那个军用吉普,一个飞跃上了后车斗,啪啪啪!不断的从里面扔出男人来 艾玛! 嗷! 救命! 这是干啥呀! 嗖啪!嗖啪!嗖啪!一共三十来个男人,形色各异,什么特征的都有! 没等这些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早就已经疯了的梁羽航又从车上飞身扑了下来,不由分说,狠狠的就掐上了一个死胖子的脖子 “想死吗?嗯?今天老子让你们统统死在这里!” 他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一个血魔! 三十来个人都是他的死敌,三十来个人都是他仇视的对象! 他不断的扇着耳光,踩碎他们的骨骼,打得他们吐血掉牙,甚至,他用钢牙直接咬上了对方的咽喉 虎澈蓝彪也眼红了,不用解释,一个个也上来打了起来,军中三少,今天都疯了 疯了疯了 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动枪,全都是纯手工的痛扁! 这却让这帮人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警车里的朱局脸不停地抽搐:“艾玛!首长命令我好不容易带来的驴友,就这么被处理了?” 他很惋惜 这帮人,死了最好,若是不死,活着更是活受罪! 军中三少不停地在遍地的软趴趴的肉尚寻找还有意识的,发现了谁还能够哼上一声,直接一拳闷死! 很快,三十来个人全都倒下没了声音 李子豪干脆和程亮抱在了一起,他们两个学生娃子,相对要没见过大场面一些。 “艾玛!我地天呐!劳资刚才手贱,竟然去阻拦了” 心惊不已 终于,军中三少不再打了,三个人全身都是血迹,咳咳,别人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相视一眼,然后狂喘着气息 “啊!啊啊”最先是梁羽航,仰着头望天,发出了凄厉的长啸。 他张大了嘴,根根发丝都在颤抖,他歇斯底死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量,拼命的发泄着。那啸声震撼山谷,穿透了云层,是一种心灵的救赎,带着一个男人所有的悲痛、憾恨、解脱、重生 “啊啊啊啊”“啊啊嗷” 然后是蓝彪,然后是虎澈,英雄莫问出处,他们似有心灵感应,也额定青筋暴露的拼命大喊着 最后三个人的啸声和成一个音符:“啊”士兵们动容了,垂首静立。 发泄完毕,梁羽航居中,虎澈蓝彪一左一右,三个人面朝大海展臂抱成一团呜呜悲鸣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底只有眼泪! 男人的眼泪!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各种支持,感动,啵 091带球跑五不疯魔不成活 军区医院,奉陆军少将梁羽航之命,门口围了一大帮的人,军车、警车,警示灯闪个不停。 很多群众都来围观,人头攒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一辆黑色高级红旗轿车静静驶来,碍于来者的气势,人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通道。 梁羽航冷冷的下了车,傲慢的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院长立即擦着汗迎了过来。 还没到梁羽航面前,离他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院长就已经开始举手敬军礼:“首长好,不知首长突然莅临,有失远迎” 这里人太多了,梁羽航微微皱眉然后直接大踏步走了进去,傲岸的身姿跟两边的普通老百姓一比,咔咔牛逼咔咔帅气。 院长冷汗直冒,然后灰溜溜的跟上。 院长办公室,衣开开的主治医师医院里三个骨灰级人物全都在场。 梁羽航一个人气场超级强大的端坐在院长椅子上,神情淡淡,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别人不知道,他足足花了一整夜的时间调整好自己,他变得更沉郁更冷酷,他来了,这次不是来看景微澜,是来调查情况的。 一袭军装,肩章上的光板一星一下子就威孚住了众人,这位主儿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要什么,焉有不从之理? 如玉的手背上还带着些划痕,轻轻的在桌子上推过来了一张照片,是白薇薇抱着大棕熊摆泡丝的。 “她,你们应该见过吧?” 声音很冷,很刺骨。 院长很会办事,灰溜溜的把白薇薇的照片在三个军医面前展示了一遍,然后又恭恭敬敬双手高举过头顶的把照片重新还给了梁羽航。 梁羽航将照片收好,眸光微动。 “呃这个女孩子,我好像还真见过,好像她的名字叫做衣开开!” 方脸军医反应倒是很快,率先回答! “嗯。”梁羽航没有表态,冷哼一声。 院长陪着笑脸朝梁羽航一微笑,然后回头又瞪了那三个军医一眼,变脸比翻书还快,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衣开开的情况逐一介绍?” 三位军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方脸军医哆哆嗦嗦的开始介绍:“病人衣开开,19岁,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着41度的高烧,心肺功能全部紊乱,左脚脚背被荆棘刺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院长留着汗,不停地察言观色看着梁羽航的反应,只见那位全国最年轻的少将大人刚开始的时候眸色不变,后来越听眉目就越是纠结 哧哧嗤手下的文件被揉成了纸团 院长惊骇,这到底是肿么了?衣开开和少将大人是什么关系? 方脸军医颤颤歪歪的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把医院的救治方案都和盘托出,最后神情很愉悦:“后来她康复的很好,精神头也还算行,出院前的后期检查,她还能够跟卑职顶嘴呢,呵呵。” 呵呵?他还傻不拉几的笑得出来。呵呵! 见气氛异常沉寂,没人敢接他的话题,他有些尴尬,又邀功似的开始补充:“还有,貌似病人的老公也是一位军人,长得那叫一个帅,这对小青年,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老公?” 梁羽航眸子陡然凌厉,冷冷的射了方脸军医一眼。 “对,就是老公!”方脸很得意,少将大人终于答话了,显然他戳中了那个点,于是乎,他变得有些兴奋,方脸也不再方了,变得可爱圆润起来“男人啊能够做到那个地步真是到位了,病患的老公每天给她煮着饭菜,他从来不让她吃医院里的东西,他嫌医院食堂的大锅饭没有营养,还有呢,每一个身体检查都是他抱着衣开开去” 卡擦! 老板桌上的陶瓷茶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梁羽航冷着脸怒视着他,唇缝里一字一句:“她—老—公—是—我!” 啊! 方脸惊愕。 院长擦汗! 军医发抖! 气氛重新尴尬起来,谁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梁羽航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非常非常难看。 衣丰你的手也太长了吧? 不是有了那个女人了么?怎么还会对白薇薇死缠烂打? 该死的,为什么他总是跟他犯冲?他的每个女人都跟衣丰交情不浅?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白薇薇认识衣丰,白薇薇最早的那只诺基亚手机里,就有衣丰的照片,他不想知道衣丰和白薇薇的渊源,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女人! 不管白薇薇以前跟衣丰怎样,一旦被他相中了,就得乖乖的站到他梁羽航身后! “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汇报的?你是不是漏掉了些什么?要是真有重要的情况没说出来,仔细了你的肩章!” 梁羽航声音不大,清越至极。 他已经尽力隐忍了,他很努力很平和的表示要撤了方脸的军籍,那厮若是还不识相,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方脸一头汗水,连带着院长都跟着着急:“老李,你倒是快点汇报呀,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少将夫人住在我们医院,你竟然没给安排到十一楼,我看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十一楼,是这个医院里的高干病房,里面住的都是最尊贵的病患。 三楼,只是普通的单人房。 方脸脸都绿了,这回他在病房里挥斥方遒的潇洒和干练都没了,奶奶也,他肿么知道那个少女竟然会是梁羽航少将的妻子? 对了确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这回他不但是额顶,就连脚底都开始簌簌的冒着凉风了,他还好死不死的建议少将夫人打胎 他大言不惭的认定小少将宝宝是个不健全的娃子,非常坚定要夫人做了他。 靠! 歇菜了! 这回不但是仕途无望,就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少将发怒,全家抄斩! 浑身发抖,不单是他,当时一起查房的其余两个军医也在发抖。 方脸快哭了,这件事,人多嘴杂,想瞒也瞒不了。 抽了抽鼻子,狠了狠心,他如实招了。 “首长确实有一件事,就是衣开开,啊不是,是少将夫人,夫人她怀孕了,胎儿宫内妊辰两周半!” 果然 梁羽航身子颤了颤,他的人早已经将“衣开开”曾经住的病房全部查封,不出意料的人去楼空,只在抽屉里搜出了一张手机卡。 白薇薇! 翅膀硬了,胆子肥了,竟然敢带球跑?! 牛逼!当真牛逼! 更牛逼的是,跑着跑着竟然又他妈的球都不要了! 他梁羽航的女人果真不是孬种,够狠够绝够毒!够没良心! 眸色黝黑,俊脸暗青。 “嗯,继续!” 虽然手里握着那团皱巴巴的刮宫术单子,但是,他还是要来亲自见证! 他得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树碑立传! 梁家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他一定要调查清楚,水落石出! “呃”方脸非常为难,但是当时有同行在,他推脱也推脱不掉责任,再说对方又是京里来的少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官大了了n级,这下子,他可是捅大篓子了 另外两名“衣开开”的医生都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唇亡齿寒,方脸挂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瑟缩,颤抖,惊颤,无助,万念俱灰。 “考虑到夫人当时的情况,卑职建议夫人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方脸哆里哆嗦的说着一个事实,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还是只能说实话。 啪!一记重拳锤在了桌子上,紧接着他面前绿色的旋风一扫,胸襟已经被梁羽航死死的抓住。 少将的脸更冷了,还带着刻骨的仇恨,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冲过来的,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看见这个英俊的年轻将官拧着眉咬着牙:“你活腻了么?我的孩子,你敢打掉?” “啊,不是的首长,请听卑职解释” 方脸腿颤,艾玛,卑职那个时候哪里知道那是您的子嗣,要是知道的话,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哪! 院长赶紧跟着帮忙打圆场帮忙求情,方脸在他们医院里,还是仁心、仁术、仁德,口碑还是不错的。 “首长,呃首长息怒,请听他把话说完!” 梁羽航胸口急剧的起伏,一听到这个医生竟然让白薇薇堕胎,他就要疯要失控。 白薇薇,你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一定很痛吧? “首长,按照医学常识,孕妇在怀孕的头三个月里发过高烧,是会对体内的胎儿造成致命的影响的,夫人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高烧最高烧到了41度3,可是接近极限了啊卑职寻思着病患反正也年轻,没必要承担生出畸形胎儿的风险,才会出此下策,我也是一片好心,结果,当时卑职眼拙,不识得衣开开竟然是少将夫人” 方脸哭了,要是知道那个少女肚子里的是少将的骨肉,打死他也不敢乱出主意。 “她不叫衣开开,她叫白薇薇。” 梁羽航沉痛的更正一个是事实。 “畸形胎儿?” 他冷笑着坐回到办公桌后,指关节敲得桌子咚咚直响:“那是我梁羽航的孩子,他怎么会是不健康的?他定然会坚强的躲过这一劫,然后平平安安的降生到人世!冒然打掉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疯了不成?你还是军医吗?你是军医还是刽子手?” “是是是!首长教训的是,卑职知错了,不过” 方脸挠了挠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当时夫人很心痛,夫人很想要这个孩子,说要去做b超,确定孩子没事就会生下来!” 梁羽航冷眼一扫院长:“单子拿来我看!” 院长立时蹦跳着出去找人了,须臾,他身后跟着两个当日做特诊b超的女军医进来。 其中一个女军医梁羽航有印象,正是给澜澜做b超的那人,身材微胖。另外一个他没见过,中年,发卷。 院长冷着脸跺脚:“你们还记不记得,谁在前天给一个叫衣开开的病人做的b超?” 卷发中年女军医想了想,然后很沉稳:“是我!” 院长一使眼色:“赶紧向首长汇报衣开开的情况,那是少将夫人,不是普通的病患!” 啊?! 两名女军医皆是一愣。 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朝端坐着的男人看了一眼,心中了然,难怪那天她错认了景微澜是少将夫人,他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她不是我夫人!” 原来如此,事情竟然这样的扑朔迷离,同情的看着身边的同伴。 卷发中年女军医静静的回忆,然后汇报:“是的,这个病患我印象很深刻,她在躺下做b超的时候显得很紧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生怕我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直到我说出了胎儿的胎心,她才稍稍呼吸了一口气。” 女病人一躺下她就吃了一惊,那姑娘很美很年轻,竟然怀孕了,而且,还轮到了来做特诊b超这种地步,所以当时她检查得很认真。 漂亮的小姑娘,不但是男人喜欢,她们这种中年妇女也是喜欢的。 梁羽航听得很认真,有关白薇薇的一切他都很认真。 薇薇果真是想要孩子的,不然她就不会去做b超,她是爱他爱孩子的,他的薇薇是心软善良的! 他沉下了眸子继续静静的倾听,心底,痛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在写记录的时候,她还很激动的摸着屏幕上的孕囊,她很爱孩子,我很少看见年轻人这么喜欢宝宝的,再加上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就记住她了。” 女军医毕竟是过来人,年轻人的心事,她是驾轻就熟,几句话一说已经让梁羽航愁肠百结忘记了凶她吼她。 尤其是那句“孕囊”那句“她很漂亮”她偷眼观看,少将的眉头立时就舒展开了。 “请首长放心,b超是卑职亲手做的,小少将非常健康,心脏跳动很规律。” 虽然还看不出性别,但是胎心可是很稳健呢,她保证。 啊! 梁羽航死死的咬着牙关,那是他的孩子呀,他的第一个孩子! 小家伙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路开疆辟壤勇猛有力,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后来就被流掉了? 是衣丰? 难道是衣丰唆使的? 眸色不动,他依旧静静的听着。 “还有么,再说一点,我想听。” 语气不再凌厉,缓和了很多,他的声音里透着沉痛和爱怜 院长立时使劲的超女军医挤咕眼睛,她可是立了大功,这个医院能不能够保下来可就靠她了。 女军医会意,愈战愈勇,更加沉稳起来。 “出于对病患的关爱,卑职当时及时让她出去,毕竟b超室里面辐射很大,伤了小少将,谁都担待不起” 梁羽航微微点头,颇为认同。 他一点头,整个院长室里的人都跟着点头:“嗯。”“继续。” 梁羽航喉结滑动,一提到了孩子,他就变得毫无抵抗力,声音虽然清清淡淡,倒也是温柔了下来,没了刚才的霸气。 “但是,很奇怪,病患并没有及时离开b超室,她靠着墙壁哭了好一会儿,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墙角,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心碎迷离我见尤怜的” 女军医审时度势开始打折柔情牌,果然,少将大人一声都不吭,手里的文件却都被揉碎了。 女军医暗笑,少将大人,再怎么说您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在我们这种老娘们儿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情和软肋,她都熟悉的很,要知道,她的儿子可是比少将大人小不了几岁 咳咳,荡漾了荡漾了,严肃一点,继续。 她刚要继续描述当时的场景,梁羽航突然淡淡一句:“她为什么要哭” 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呃”女军医皱眉“当时我有让她赶紧离开b超室,她好像在偷听什么,就是不肯走,还指着自己的喉咙想装哑巴,对了” 她顿悟,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另外一名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病患好像是在偷听你们那间的谈话内容。” 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女军医很疑惑,耸了耸肩:“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段,所以没印象。” 卷发提醒道:“是前天,二十号那天,你好像给” 啊! 她脸色发白,然后一脸惊骇的看着同样惊骇的梁羽航。 气氛陡然紧张,大家都屏息,一个断续的画面就要被拼接了出来。 “二十号?澜澜也是二十号做的b超。” 梁羽航的手指在颤抖,难道当时他惊鸿一瞥的憔悴身影 “是呀,当时我也听见了,老张说的提到了什么‘少将夫人这胎必须生下来,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胖女接话:“啊?是呀,那天首长带着景飒军长的女儿来做b超,啊哈?你说的就是那个时候呀?难道正牌的少将夫人就在少将大人的隔壁?不是吧,这太巧了!卑职该死,竟然还说景飒军长的女儿是少将夫人,一定是卑职的话唐突了少将夫人,夫人在屏风外面听见了然后吃醋了” 梁羽航已经不想再听,白薇薇经历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拼接和重组,一幕生动的画面慢慢重现设身处地的为薇薇想想,她恐怕是误会了,伤心了 难道是因为她听见澜澜怀了孩子之后才狠心的打掉自己孩子的? 该死! 心脏一下子纠结成一团儿,怎么都掰不开舒展不了,痛,痛到无以复加! 白薇薇,你是在报复我么? 让我得知了真相之后痛到成灾痛到想死! 卷发女军医一拍大腿:“那就都对上了,一定是这样的,难怪首长在隔壁说了第一句话之后病患脸就变了,然后就开始失常,开始哭,却又很可怜的不能够哭出声音,她显然当时是不想见到首长的,咳咳首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自己的媳妇儿怀孕了不知道不说,还在陪着别人咳咳”豁出去了,作为女人,她得为那个美丽的少女说两句话,神马狗屁少将,吃屎!老娘家的男人要是敢这么做,早就被拍死了,还敢到这里来以势压人? 就在一屋子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然后等着少将发火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少将大人却轻轻“嗯”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人能够数落少将大人的,就算是拐弯抹角都不行,然而少将大人这回却并没有发怒,甚至脸上连一丝愠色都没有,只有满面的懊丧和痛楚。 这个年轻人,心思不是一般的深沉,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的伤痛,他却愣是强行的在压抑在克制,身姿依旧稳如泰山安然不动。 难能可贵的是,被人说中软肋,当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失误之时,他竟然也能够拉下脸放下面子闷哼一声。 可见少将夫人在他的心目中,必是心尖儿上的人物吧? “你,继续吧。后来呢,后来她怎样了?” 梁羽航已经有些无力,身子里的能量都被那个残忍的画面抽离,他终于不再怪白薇薇狠心的打掉了孩子,她是寒心了,她肯定是听见了澜澜怀孕了对他彻底死心 他能够理解! “没有后来了,首长,夫人含泪走了之后,就该是您的事儿了” 卷发女军医一声叹息,等他的儿子也谈起了恋爱,她一定要教会他怎么去真正爱一个女人,呵护她守护她,不然自己的媳妇儿伤心。 她要做个好婆婆,女人不要为难女人,理解万岁吧 “嗯。”梁羽航没有再追究下去,他现在已经没有怒火了,只有一颗伤痕累累懊悔自责的心。 无力的揉了揉眉头,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就到这里吧,你们,都散了吧。” 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不好,他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这些医生并没有错,他不会去惩罚他们。 所有的军医都黯然告退,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男子最后颓唐的放了所有的人,也让他们看见了来自于一个位高权重的少将大人的度量和风范 大家都心怀感激的告退。 临走,卷发女军医又说了一句:“对了首长,夫人怀的是双胞胎呢。” 负心的少将,老娘替那姑娘虐死你! 双胞胎? 梁羽航眸中一下子就晶莹了 院长同情的摇了摇头,然后弯腰点头:“首长,卑职应该怎么做?” 梁羽航长吁了一口气,眼里起了一层薄雾,那晶莹越来越浓厚,他声音清清淡淡有些无力:“去查一下是谁做的人流手术,削了那人的军籍,其他人,算了吧” 他不想再追查下去了,他也不想去见那个亲手杀死了他孩子的军医,他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医生,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住不杀了对方! 狼告诉他,医生们都没有错,情感告诉他,他要让杀死他孩子的人陪葬! 所以,他并不想去见那个人,削了对方的军籍,饶了对方不死! — 梁羽航失魂落魄的从军区医院里出来,临走他又去看了看澜澜,澜澜今天终于肯放他出来做事,并且一味的嚷着只给他两个小时,他苦笑。 澜澜明天就该出院了,她一出院就会被景飒伯伯送到国外去,永远的离开了他的生活,他也终于能够得到了心灵的救赎了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澜澜肚子里那个不得不生的孩子怎么办? 生下来,景家和他都会很尴尬;不生,澜澜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做母亲 可怜的澜澜,精神几乎是要崩溃了,时而清醒时而胡言乱语。 他临走的时候,她正抱着景飒幸福的呢喃:“爸爸,我好开心我好幸福哦,我肚子里的,可是羽航哥哥的孩子,这回,他不想娶我也只能娶我了。我不管,我才不管他到底爱不爱我,反正能够得到羽航哥哥就好,我爱了他十几年,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我们再也分不开了” 万众瞩目中,陆军少将梁羽航摇了摇头,然后戴上了军帽上了红旗轿车。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开始放手去做了 — “虎澈,汇报芒刺小组的情况!” 一上军车,梁羽航立时变得很冷酷很专业,目光咄咄逼人,虎澈那边刚汇报完毕,他立刻一条条的开始下令。 “第一,将杜衡晋升为上尉,即日起负责芒刺先锋营的工作。” “第二,将程亮和李子豪正式送入实验室,着手生化武器和弹药的研究。” “第三,给我看好薄西亚,我马上过来!” “第四,” 一连串的命令之后,开车的警卫冷汗直冒。 — 翼风之窠。 全体士兵正在虎澈蓝彪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训练着。 近乎半个月了,三位首长都没怎么出现,零号首长梁羽航是一次都没来,似乎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二号首长景飒偶尔很形容憔悴的来转转,三号首长衣丰也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整个翼风之窠的负责人虎澈和蓝彪校官都要忙疯了。 江郎山军演之后,还少了两个女兵,白薇薇没来,军花景微澜也消失了。 军人就是军人,该怎么训练还要怎么训练,士兵们虽然诧异,但是纪律摆在那里,谁都不敢乱说。 眼下,碧海金沙,阳光灿烂,寂静无风,只有浅浅的浪花软绵绵的冲刷着沙滩。 原本的一百二十来名特种兵们在江郎山军演之后被无情的减少为七十七人,大家更加珍惜能够留在芒刺的每一天,离北上的日子近了,人人都憋了一口气,要争取到最后的任务! 虎澈扯着嗓子单手叉腰:“不错!今天的负重跑大家的速度都有明显的提高,照这样的劲头下去,不出两天就都能够达到首长的标准!加油干吧,我相信你们!” 李子豪腿肚子都抽筋了,扭头朝程亮露着夸张的大牙根儿:“我操,都练成这个鸟样子了,还没有达到标准?老子今天都跑出屎星子来了!可是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再也提高不了了,得,还是把老子淘汰得了,老子泡妞去!” 程亮鸟都没鸟他,他从来没把李子豪的这种话当真,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校友,又都是化学系的翘楚,他很了解李子豪。 豪哥虽然私生活比较开放,咳咳,就是不检点,但是为人还是比较正的,对真正学术上的东西很上心,男人就是男人,一旦真的要专注于某件事情,他就会投入就会认真! 李子豪这个人,也是很有性格的,别看他平时好像吊儿郎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在芒刺里的成绩,除了上次排雷比赛早早的挂了差了一点之外,都还是混的过去的。 他要是真的不想再芒刺混了,早就放弃了,程亮知道,豪哥也是在暗暗坚持和努力的,他的内心远没有他外表的那般轻松。 这也就是程亮欣赏豪猪的地方,这厮虽然看上去花花胡哨的,但是绝对也是一个可靠的,有能力的人!他在化学方面的造诣,不一定在他之下。 程亮最欣赏豪猪的一点就是,爱国。 估计是那厮从小在美国长大,被美国佬鄙视的目光给怒了,本科毕业之后,他毅然果断的放弃了在哥伦比亚大学直升博士的机会,回国来到了z大,他的口头禅就是:老子非要在化学方面替中国搞残美国佬! 程亮摇头嘲笑:“你省省吧,还是搞残美国妞少祸害国内的妹纸比较紧急一点。” 豪猪不服,露着喜庆的大牙根儿笑道:“早就搞残了,老子13岁就开始搞她们了。” 两人正嬉笑着,只见沿着海岸线飞来一车。 呃,真的只能说是飞来的,那辆黑色红旗箭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嘎支支的在集合队伍面前半米处踩刹车! 虎澈都吓残了,捂着脑袋流汗:“操!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你”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梁羽航从后车室踢门而出,注意用词,是“踢”! 他如野兽一般红着眼睛铁青着脸,将李子豪和程亮巴拉到一边直接将指头戳到了错愕的薄西亚头上,另一只手摸出了一个药瓶,冷声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薄西岩变了脸色,摇头佯装不知:“不是” “不是?” 梁羽航不由分说“啪”一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扇得薄西亚眼镜碎裂掉在地上,鼻血横飞。惨不忍睹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他依旧举着那个乳白色的小药瓶儿质问:“现在呢?想起来了没有?” 薄西亚沉着脸不做声,他本来是一脸的青春痘疤痕,这一巴掌梁羽航是下了死力的抽,一侧脸立时就肿了起来,带着红红的五指印痕。这下好了,青春痘疤痕全他妈的不见了,肿起来的皮肤除了青紫一点,倒也细腻。 梁羽航是什么人?他会让你反抗吗?他会让你有问不答装死吗? 瞪着眼睛拳头一缩然后猛地一伸“呯”的一下子击打在了薄西亚的颧骨上,妹纸们,梁羽航是谁啊,是陆军少将啊,他那是拳头吗?他的拳头可比铁榔头还要铁这一下子下去,只听“卡擦”一声 颧骨骨折,薄西亚当时就惨叫了一声然后眼眶碎裂鲜血崩流倒地不起! “啊,梁少!这”“梁少!” 虎澈蓝彪相视一眼,感觉事态严重。 “首长,你怎么能打人?” “不准打z大的学生!” 程亮和豪猪义愤填膺,一左一右的将梁羽航的两臂控制住。 “打人?老子今天就要活活打死他!” 梁羽航疯了,他彻底的疯狂了,两臂一甩,程亮和李子豪像纸片儿一样的飞走鸟然后又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悲催的和大地亲吻,一个屁股开了花了,一个被“硌”飞了一颗大门牙。 “艾玛,老子牙齿进肚子里了。” 李子豪满嘴是血哀嚎连连 程亮皱着眉头以肘撑地急急的看向梁羽航 战士们全都错愕了,纷纷环绕成了一圈儿,虎澈蓝边相视一眼,彼此很有灵犀的点了点头没有插手! 梁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必是有大事发生! 梁羽航敞开着胸襟发着狠,高举手臂把那个药瓶儿使劲儿往薄西亚脸上一砸,然后猛扑了上去死死的掐着他的喉管。 薄西亚目眦尽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想呼呼不得,想动动不得,四肢在空中不停地踢蹬,脸色渐渐涨得黑紫 就在他要死去的时候,却是梁羽航突然抽了手改为跨坐在他身上,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着:“死?没难么容易,你不能这么快就死,老子要活活折磨死你!” 狠戾的一拳下去“磕”肋骨断了又是一拳头砸下“当”胸骨移位 梁羽航咬着牙流着汗,他的瞳仁里没有别人,只有疯狂只有嗜血,只有伤只有痛,只有恨!毁天灭地的恨! 一拳一拳雨点一般的落下,一拳一拳紧锣密鼓,一拳一拳招招带血 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残忍,一拳紧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 薄西亚口吐鲜血不停地抽搐,就在他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梁羽航突然用手肘压向了他的腕骨,卡擦,腕骨骨折 钻心的疼痛让薄西亚再次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噗,又是一口鲜血 “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 梁羽航不停地发泄不停地抽打,手腕打累了就上脚,铁蹄一般的军靴一下子踩在了大腿骨上,嘎支支,粉碎性骨折 “啊嗷妈妈呀救命” 残破不堪的声音,凌乱的字词,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薄西亚 “救命!今天是老子要亲手整死你,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梁羽航已经走火入魔了,疯了一般的把薄西亚一脚踢在空中,然后自己腾身跃起又将空中的鸭子连踢n脚 卡擦擦,卡擦擦 咚啪啪!呯! 彭!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那个一向冷酷娴雅的首长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风魔成性的复仇者!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敢说什么,谁都不敢再上前阻止 静默 只有那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 “妈妈!” “啊!”“我错了!” 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如果梁羽航有心让他快点死,他绝对抵不过第一拳!梁羽航明显是故意放水,他要鸭子慢慢品尝死的滋味,他要他慢慢的死去,他要他死了做鬼都带着惊骇,他要他时时刻刻的铭记 蓝彪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仔细一看“维思通” 这种药他略有耳闻,是治疗抑郁症精神病的特效药,这会是薄西亚的? 饶是他阅人无数,也断然没有发现鸭子竟然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他藏得太深了,他很狡猾,很会隐藏 “警卫!” 他不动声色唤过一旁呆若木鸡的警卫。 “是,校官!” 警卫跟随梁羽航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凶狠陌生的他,不自觉的吓傻了有些结巴。 蓝彪眯起了狭长的眸子,脸去了蓝色的眸光,他将药瓶子递在警卫面前:“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警卫惊疑,皱眉答道:“江郎山。” “江郎山?” 蓝彪变了脸色,然后看了看虎澈,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薄西亚,我操你个妈!” 虎澈挽起袖子冲了过去蓝彪把已经进入疯狂极致的梁羽航死死的抱住,任凭他在怎么都甩不开。 虎澈上去接了梁羽航的班,拳头如锤子般的一下一下的砸在了鸭子身上,可怜的鸭子,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儿,口里只有进的气儿,再没有了出的气儿 “呜啦呜啦呜啦呜啦” 沿海公路上,一辆警车和一辆大型军用吉普风驰电掣般的飚了过来。 两车停稳之后,不待车里面的人跳出来,梁羽航突然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蓝彪,放开我!” 蓝彪震撼,下意识的松手。 梁羽航再次如阎王一般的扑向那个军用吉普,一个飞跃上了后车斗,啪啪啪!不断的从里面扔出男人来 艾玛! 嗷! 救命! 这是干啥呀! 嗖啪!嗖啪!嗖啪!一共三十来个男人,形色各异,什么特征的都有! 没等这些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早就已经疯了的梁羽航又从车上飞身扑了下来,不由分说,狠狠的就掐上了一个死胖子的脖子 “想死吗?嗯?今天老子让你们统统死在这里!” 他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一个血魔! 三十来个人都是他的死敌,三十来个人都是他仇视的对象! 他不断的扇着耳光,踩碎他们的骨骼,打得他们吐血掉牙,甚至,他用钢牙直接咬上了对方的咽喉 虎澈蓝彪也眼红了,不用解释,一个个也上来打了起来,军中三少,今天都疯了 疯了疯了 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动枪,全都是纯手工的痛扁! 这却让这帮人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警车里的朱局脸不停地抽搐:“艾玛!首长命令我好不容易带来的驴友,就这么被处理了?” 他很惋惜 这帮人,死了最好,若是不死,活着更是活受罪! 军中三少不停地在遍地的软趴趴的肉尚寻找还有意识的,发现了谁还能够哼上一声,直接一拳闷死! 很快,三十来个人全都倒下没了声音 李子豪干脆和程亮抱在了一起,他们两个学生娃子,相对要没见过大场面一些。 “艾玛!我地天呐!劳资刚才手贱,竟然去阻拦了” 心惊不已 终于,军中三少不再打了,三个人全身都是血迹,咳咳,别人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相视一眼,然后狂喘着气息 “啊!啊啊”最先是梁羽航,仰着头望天,发出了凄厉的长啸。 他张大了嘴,根根发丝都在颤抖,他歇斯底死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量,拼命的发泄着。那啸声震撼山谷,穿透了云层,是一种心灵的救赎,带着一个男人所有的悲痛、憾恨、解脱、重生 “啊啊啊啊”“啊啊嗷” 然后是蓝彪,然后是虎澈,英雄莫问出处,他们似有心灵感应,也额定青筋暴露的拼命大喊着 最后三个人的啸声和成一个音符:“啊”士兵们动容了,垂首静立。 发泄完毕,梁羽航居中,虎澈蓝彪一左一右,三个人面朝大海展臂抱成一团呜呜悲鸣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底只有眼泪! 男人的眼泪!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各种支持,感动,啵 091带球跑五不疯魔不成活 军区医院,奉陆军少将梁羽航之命,门口围了一大帮的人,军车、警车,警示灯闪个不停。 很多群众都来围观,人头攒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一辆黑色高级红旗轿车静静驶来,碍于来者的气势,人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通道。 梁羽航冷冷的下了车,傲慢的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院长立即擦着汗迎了过来。 还没到梁羽航面前,离他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院长就已经开始举手敬军礼:“首长好,不知首长突然莅临,有失远迎” 这里人太多了,梁羽航微微皱眉然后直接大踏步走了进去,傲岸的身姿跟两边的普通老百姓一比,咔咔牛逼咔咔帅气。 院长冷汗直冒,然后灰溜溜的跟上。 院长办公室,衣开开的主治医师医院里三个骨灰级人物全都在场。 梁羽航一个人气场超级强大的端坐在院长椅子上,神情淡淡,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别人不知道,他足足花了一整夜的时间调整好自己,他变得更沉郁更冷酷,他来了,这次不是来看景微澜,是来调查情况的。 一袭军装,肩章上的光板一星一下子就威孚住了众人,这位主儿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要什么,焉有不从之理? 如玉的手背上还带着些划痕,轻轻的在桌子上推过来了一张照片,是白薇薇抱着大棕熊摆泡丝的。 “她,你们应该见过吧?” 声音很冷,很刺骨。 院长很会办事,灰溜溜的把白薇薇的照片在三个军医面前展示了一遍,然后又恭恭敬敬双手高举过头顶的把照片重新还给了梁羽航。 梁羽航将照片收好,眸光微动。 “呃这个女孩子,我好像还真见过,好像她的名字叫做衣开开!” 方脸军医反应倒是很快,率先回答! “嗯。”梁羽航没有表态,冷哼一声。 院长陪着笑脸朝梁羽航一微笑,然后回头又瞪了那三个军医一眼,变脸比翻书还快,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衣开开的情况逐一介绍?” 三位军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方脸军医哆哆嗦嗦的开始介绍:“病人衣开开,19岁,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着41度的高烧,心肺功能全部紊乱,左脚脚背被荆棘刺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院长留着汗,不停地察言观色看着梁羽航的反应,只见那位全国最年轻的少将大人刚开始的时候眸色不变,后来越听眉目就越是纠结 哧哧嗤手下的文件被揉成了纸团 院长惊骇,这到底是肿么了?衣开开和少将大人是什么关系? 方脸军医颤颤歪歪的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把医院的救治方案都和盘托出,最后神情很愉悦:“后来她康复的很好,精神头也还算行,出院前的后期检查,她还能够跟卑职顶嘴呢,呵呵。” 呵呵?他还傻不拉几的笑得出来。呵呵! 见气氛异常沉寂,没人敢接他的话题,他有些尴尬,又邀功似的开始补充:“还有,貌似病人的老公也是一位军人,长得那叫一个帅,这对小青年,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老公?” 梁羽航眸子陡然凌厉,冷冷的射了方脸军医一眼。 “对,就是老公!”方脸很得意,少将大人终于答话了,显然他戳中了那个点,于是乎,他变得有些兴奋,方脸也不再方了,变得可爱圆润起来“男人啊能够做到那个地步真是到位了,病患的老公每天给她煮着饭菜,他从来不让她吃医院里的东西,他嫌医院食堂的大锅饭没有营养,还有呢,每一个身体检查都是他抱着衣开开去” 卡擦! 老板桌上的陶瓷茶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梁羽航冷着脸怒视着他,唇缝里一字一句:“她—老—公—是—我!” 啊! 方脸惊愕。 院长擦汗! 军医发抖! 气氛重新尴尬起来,谁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梁羽航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非常非常难看。 衣丰你的手也太长了吧? 不是有了那个女人了么?怎么还会对白薇薇死缠烂打? 该死的,为什么他总是跟他犯冲?他的每个女人都跟衣丰交情不浅?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白薇薇认识衣丰,白薇薇最早的那只诺基亚手机里,就有衣丰的照片,他不想知道衣丰和白薇薇的渊源,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女人! 不管白薇薇以前跟衣丰怎样,一旦被他相中了,就得乖乖的站到他梁羽航身后! “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汇报的?你是不是漏掉了些什么?要是真有重要的情况没说出来,仔细了你的肩章!” 梁羽航声音不大,清越至极。 他已经尽力隐忍了,他很努力很平和的表示要撤了方脸的军籍,那厮若是还不识相,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方脸一头汗水,连带着院长都跟着着急:“老李,你倒是快点汇报呀,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少将夫人住在我们医院,你竟然没给安排到十一楼,我看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十一楼,是这个医院里的高干病房,里面住的都是最尊贵的病患。 三楼,只是普通的单人房。 方脸脸都绿了,这回他在病房里挥斥方遒的潇洒和干练都没了,奶奶也,他肿么知道那个少女竟然会是梁羽航少将的妻子? 对了确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这回他不但是额顶,就连脚底都开始簌簌的冒着凉风了,他还好死不死的建议少将夫人打胎 他大言不惭的认定小少将宝宝是个不健全的娃子,非常坚定要夫人做了他。 靠! 歇菜了! 这回不但是仕途无望,就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少将发怒,全家抄斩! 浑身发抖,不单是他,当时一起查房的其余两个军医也在发抖。 方脸快哭了,这件事,人多嘴杂,想瞒也瞒不了。 抽了抽鼻子,狠了狠心,他如实招了。 “首长确实有一件事,就是衣开开,啊不是,是少将夫人,夫人她怀孕了,胎儿宫内妊辰两周半!” 果然 梁羽航身子颤了颤,他的人早已经将“衣开开”曾经住的病房全部查封,不出意料的人去楼空,只在抽屉里搜出了一张手机卡。 白薇薇! 翅膀硬了,胆子肥了,竟然敢带球跑?! 牛逼!当真牛逼! 更牛逼的是,跑着跑着竟然又他妈的球都不要了! 他梁羽航的女人果真不是孬种,够狠够绝够毒!够没良心! 眸色黝黑,俊脸暗青。 “嗯,继续!” 虽然手里握着那团皱巴巴的刮宫术单子,但是,他还是要来亲自见证! 他得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树碑立传! 梁家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他一定要调查清楚,水落石出! “呃”方脸非常为难,但是当时有同行在,他推脱也推脱不掉责任,再说对方又是京里来的少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官大了了n级,这下子,他可是捅大篓子了 另外两名“衣开开”的医生都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唇亡齿寒,方脸挂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瑟缩,颤抖,惊颤,无助,万念俱灰。 “考虑到夫人当时的情况,卑职建议夫人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方脸哆里哆嗦的说着一个事实,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还是只能说实话。 啪!一记重拳锤在了桌子上,紧接着他面前绿色的旋风一扫,胸襟已经被梁羽航死死的抓住。 少将的脸更冷了,还带着刻骨的仇恨,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冲过来的,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看见这个英俊的年轻将官拧着眉咬着牙:“你活腻了么?我的孩子,你敢打掉?” “啊,不是的首长,请听卑职解释” 方脸腿颤,艾玛,卑职那个时候哪里知道那是您的子嗣,要是知道的话,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哪! 院长赶紧跟着帮忙打圆场帮忙求情,方脸在他们医院里,还是仁心、仁术、仁德,口碑还是不错的。 “首长,呃首长息怒,请听他把话说完!” 梁羽航胸口急剧的起伏,一听到这个医生竟然让白薇薇堕胎,他就要疯要失控。 白薇薇,你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一定很痛吧? “首长,按照医学常识,孕妇在怀孕的头三个月里发过高烧,是会对体内的胎儿造成致命的影响的,夫人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高烧最高烧到了41度3,可是接近极限了啊卑职寻思着病患反正也年轻,没必要承担生出畸形胎儿的风险,才会出此下策,我也是一片好心,结果,当时卑职眼拙,不识得衣开开竟然是少将夫人” 方脸哭了,要是知道那个少女肚子里的是少将的骨肉,打死他也不敢乱出主意。 “她不叫衣开开,她叫白薇薇。” 梁羽航沉痛的更正一个是事实。 “畸形胎儿?” 他冷笑着坐回到办公桌后,指关节敲得桌子咚咚直响:“那是我梁羽航的孩子,他怎么会是不健康的?他定然会坚强的躲过这一劫,然后平平安安的降生到人世!冒然打掉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疯了不成?你还是军医吗?你是军医还是刽子手?” “是是是!首长教训的是,卑职知错了,不过” 方脸挠了挠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当时夫人很心痛,夫人很想要这个孩子,说要去做b超,确定孩子没事就会生下来!” 梁羽航冷眼一扫院长:“单子拿来我看!” 院长立时蹦跳着出去找人了,须臾,他身后跟着两个当日做特诊b超的女军医进来。 其中一个女军医梁羽航有印象,正是给澜澜做b超的那人,身材微胖。另外一个他没见过,中年,发卷。 院长冷着脸跺脚:“你们还记不记得,谁在前天给一个叫衣开开的病人做的b超?” 卷发中年女军医想了想,然后很沉稳:“是我!” 院长一使眼色:“赶紧向首长汇报衣开开的情况,那是少将夫人,不是普通的病患!” 啊?! 两名女军医皆是一愣。 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朝端坐着的男人看了一眼,心中了然,难怪那天她错认了景微澜是少将夫人,他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她不是我夫人!” 原来如此,事情竟然这样的扑朔迷离,同情的看着身边的同伴。 卷发中年女军医静静的回忆,然后汇报:“是的,这个病患我印象很深刻,她在躺下做b超的时候显得很紧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生怕我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直到我说出了胎儿的胎心,她才稍稍呼吸了一口气。” 女病人一躺下她就吃了一惊,那姑娘很美很年轻,竟然怀孕了,而且,还轮到了来做特诊b超这种地步,所以当时她检查得很认真。 漂亮的小姑娘,不但是男人喜欢,她们这种中年妇女也是喜欢的。 梁羽航听得很认真,有关白薇薇的一切他都很认真。 薇薇果真是想要孩子的,不然她就不会去做b超,她是爱他爱孩子的,他的薇薇是心软善良的! 他沉下了眸子继续静静的倾听,心底,痛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在写记录的时候,她还很激动的摸着屏幕上的孕囊,她很爱孩子,我很少看见年轻人这么喜欢宝宝的,再加上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就记住她了。” 女军医毕竟是过来人,年轻人的心事,她是驾轻就熟,几句话一说已经让梁羽航愁肠百结忘记了凶她吼她。 尤其是那句“孕囊”那句“她很漂亮”她偷眼观看,少将的眉头立时就舒展开了。 “请首长放心,b超是卑职亲手做的,小少将非常健康,心脏跳动很规律。” 虽然还看不出性别,但是胎心可是很稳健呢,她保证。 啊! 梁羽航死死的咬着牙关,那是他的孩子呀,他的第一个孩子! 小家伙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路开疆辟壤勇猛有力,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后来就被流掉了? 是衣丰? 难道是衣丰唆使的? 眸色不动,他依旧静静的听着。 “还有么,再说一点,我想听。” 语气不再凌厉,缓和了很多,他的声音里透着沉痛和爱怜 院长立时使劲的超女军医挤咕眼睛,她可是立了大功,这个医院能不能够保下来可就靠她了。 女军医会意,愈战愈勇,更加沉稳起来。 “出于对病患的关爱,卑职当时及时让她出去,毕竟b超室里面辐射很大,伤了小少将,谁都担待不起” 梁羽航微微点头,颇为认同。 他一点头,整个院长室里的人都跟着点头:“嗯。”“继续。” 梁羽航喉结滑动,一提到了孩子,他就变得毫无抵抗力,声音虽然清清淡淡,倒也是温柔了下来,没了刚才的霸气。 “但是,很奇怪,病患并没有及时离开b超室,她靠着墙壁哭了好一会儿,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墙角,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心碎迷离我见尤怜的” 女军医审时度势开始打折柔情牌,果然,少将大人一声都不吭,手里的文件却都被揉碎了。 女军医暗笑,少将大人,再怎么说您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在我们这种老娘们儿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情和软肋,她都熟悉的很,要知道,她的儿子可是比少将大人小不了几岁 咳咳,荡漾了荡漾了,严肃一点,继续。 她刚要继续描述当时的场景,梁羽航突然淡淡一句:“她为什么要哭” 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呃”女军医皱眉“当时我有让她赶紧离开b超室,她好像在偷听什么,就是不肯走,还指着自己的喉咙想装哑巴,对了” 她顿悟,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另外一名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病患好像是在偷听你们那间的谈话内容。” 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女军医很疑惑,耸了耸肩:“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段,所以没印象。” 卷发提醒道:“是前天,二十号那天,你好像给” 啊! 她脸色发白,然后一脸惊骇的看着同样惊骇的梁羽航。 气氛陡然紧张,大家都屏息,一个断续的画面就要被拼接了出来。 “二十号?澜澜也是二十号做的b超。” 梁羽航的手指在颤抖,难道当时他惊鸿一瞥的憔悴身影 “是呀,当时我也听见了,老张说的提到了什么‘少将夫人这胎必须生下来,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胖女接话:“啊?是呀,那天首长带着景飒军长的女儿来做b超,啊哈?你说的就是那个时候呀?难道正牌的少将夫人就在少将大人的隔壁?不是吧,这太巧了!卑职该死,竟然还说景飒军长的女儿是少将夫人,一定是卑职的话唐突了少将夫人,夫人在屏风外面听见了然后吃醋了” 梁羽航已经不想再听,白薇薇经历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拼接和重组,一幕生动的画面慢慢重现设身处地的为薇薇想想,她恐怕是误会了,伤心了 难道是因为她听见澜澜怀了孩子之后才狠心的打掉自己孩子的? 该死! 心脏一下子纠结成一团儿,怎么都掰不开舒展不了,痛,痛到无以复加! 白薇薇,你是在报复我么? 让我得知了真相之后痛到成灾痛到想死! 卷发女军医一拍大腿:“那就都对上了,一定是这样的,难怪首长在隔壁说了第一句话之后病患脸就变了,然后就开始失常,开始哭,却又很可怜的不能够哭出声音,她显然当时是不想见到首长的,咳咳首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自己的媳妇儿怀孕了不知道不说,还在陪着别人咳咳”豁出去了,作为女人,她得为那个美丽的少女说两句话,神马狗屁少将,吃屎!老娘家的男人要是敢这么做,早就被拍死了,还敢到这里来以势压人? 就在一屋子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然后等着少将发火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少将大人却轻轻“嗯”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人能够数落少将大人的,就算是拐弯抹角都不行,然而少将大人这回却并没有发怒,甚至脸上连一丝愠色都没有,只有满面的懊丧和痛楚。 这个年轻人,心思不是一般的深沉,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的伤痛,他却愣是强行的在压抑在克制,身姿依旧稳如泰山安然不动。 难能可贵的是,被人说中软肋,当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失误之时,他竟然也能够拉下脸放下面子闷哼一声。 可见少将夫人在他的心目中,必是心尖儿上的人物吧? “你,继续吧。后来呢,后来她怎样了?” 梁羽航已经有些无力,身子里的能量都被那个残忍的画面抽离,他终于不再怪白薇薇狠心的打掉了孩子,她是寒心了,她肯定是听见了澜澜怀孕了对他彻底死心 他能够理解! “没有后来了,首长,夫人含泪走了之后,就该是您的事儿了” 卷发女军医一声叹息,等他的儿子也谈起了恋爱,她一定要教会他怎么去真正爱一个女人,呵护她守护她,不然自己的媳妇儿伤心。 她要做个好婆婆,女人不要为难女人,理解万岁吧 “嗯。”梁羽航没有再追究下去,他现在已经没有怒火了,只有一颗伤痕累累懊悔自责的心。 无力的揉了揉眉头,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就到这里吧,你们,都散了吧。” 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不好,他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这些医生并没有错,他不会去惩罚他们。 所有的军医都黯然告退,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男子最后颓唐的放了所有的人,也让他们看见了来自于一个位高权重的少将大人的度量和风范 大家都心怀感激的告退。 临走,卷发女军医又说了一句:“对了首长,夫人怀的是双胞胎呢。” 负心的少将,老娘替那姑娘虐死你! 双胞胎? 梁羽航眸中一下子就晶莹了 院长同情的摇了摇头,然后弯腰点头:“首长,卑职应该怎么做?” 梁羽航长吁了一口气,眼里起了一层薄雾,那晶莹越来越浓厚,他声音清清淡淡有些无力:“去查一下是谁做的人流手术,削了那人的军籍,其他人,算了吧” 他不想再追查下去了,他也不想去见那个亲手杀死了他孩子的军医,他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医生,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住不杀了对方! 狼告诉他,医生们都没有错,情感告诉他,他要让杀死他孩子的人陪葬! 所以,他并不想去见那个人,削了对方的军籍,饶了对方不死! — 梁羽航失魂落魄的从军区医院里出来,临走他又去看了看澜澜,澜澜今天终于肯放他出来做事,并且一味的嚷着只给他两个小时,他苦笑。 澜澜明天就该出院了,她一出院就会被景飒伯伯送到国外去,永远的离开了他的生活,他也终于能够得到了心灵的救赎了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澜澜肚子里那个不得不生的孩子怎么办? 生下来,景家和他都会很尴尬;不生,澜澜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做母亲 可怜的澜澜,精神几乎是要崩溃了,时而清醒时而胡言乱语。 他临走的时候,她正抱着景飒幸福的呢喃:“爸爸,我好开心我好幸福哦,我肚子里的,可是羽航哥哥的孩子,这回,他不想娶我也只能娶我了。我不管,我才不管他到底爱不爱我,反正能够得到羽航哥哥就好,我爱了他十几年,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我们再也分不开了” 万众瞩目中,陆军少将梁羽航摇了摇头,然后戴上了军帽上了红旗轿车。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开始放手去做了 — “虎澈,汇报芒刺小组的情况!” 一上军车,梁羽航立时变得很冷酷很专业,目光咄咄逼人,虎澈那边刚汇报完毕,他立刻一条条的开始下令。 “第一,将杜衡晋升为上尉,即日起负责芒刺先锋营的工作。” “第二,将程亮和李子豪正式送入实验室,着手生化武器和弹药的研究。” “第三,给我看好薄西亚,我马上过来!” “第四,” 一连串的命令之后,开车的警卫冷汗直冒。 — 翼风之窠。 全体士兵正在虎澈蓝彪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训练着。 近乎半个月了,三位首长都没怎么出现,零号首长梁羽航是一次都没来,似乎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二号首长景飒偶尔很形容憔悴的来转转,三号首长衣丰也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整个翼风之窠的负责人虎澈和蓝彪校官都要忙疯了。 江郎山军演之后,还少了两个女兵,白薇薇没来,军花景微澜也消失了。 军人就是军人,该怎么训练还要怎么训练,士兵们虽然诧异,但是纪律摆在那里,谁都不敢乱说。 眼下,碧海金沙,阳光灿烂,寂静无风,只有浅浅的浪花软绵绵的冲刷着沙滩。 原本的一百二十来名特种兵们在江郎山军演之后被无情的减少为七十七人,大家更加珍惜能够留在芒刺的每一天,离北上的日子近了,人人都憋了一口气,要争取到最后的任务! 虎澈扯着嗓子单手叉腰:“不错!今天的负重跑大家的速度都有明显的提高,照这样的劲头下去,不出两天就都能够达到首长的标准!加油干吧,我相信你们!” 李子豪腿肚子都抽筋了,扭头朝程亮露着夸张的大牙根儿:“我操,都练成这个鸟样子了,还没有达到标准?老子今天都跑出屎星子来了!可是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再也提高不了了,得,还是把老子淘汰得了,老子泡妞去!” 程亮鸟都没鸟他,他从来没把李子豪的这种话当真,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校友,又都是化学系的翘楚,他很了解李子豪。 豪哥虽然私生活比较开放,咳咳,就是不检点,但是为人还是比较正的,对真正学术上的东西很上心,男人就是男人,一旦真的要专注于某件事情,他就会投入就会认真! 李子豪这个人,也是很有性格的,别看他平时好像吊儿郎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在芒刺里的成绩,除了上次排雷比赛早早的挂了差了一点之外,都还是混的过去的。 他要是真的不想再芒刺混了,早就放弃了,程亮知道,豪哥也是在暗暗坚持和努力的,他的内心远没有他外表的那般轻松。 这也就是程亮欣赏豪猪的地方,这厮虽然看上去花花胡哨的,但是绝对也是一个可靠的,有能力的人!他在化学方面的造诣,不一定在他之下。 程亮最欣赏豪猪的一点就是,爱国。 估计是那厮从小在美国长大,被美国佬鄙视的目光给怒了,本科毕业之后,他毅然果断的放弃了在哥伦比亚大学直升博士的机会,回国来到了z大,他的口头禅就是:老子非要在化学方面替中国搞残美国佬! 程亮摇头嘲笑:“你省省吧,还是搞残美国妞少祸害国内的妹纸比较紧急一点。” 豪猪不服,露着喜庆的大牙根儿笑道:“早就搞残了,老子13岁就开始搞她们了。” 两人正嬉笑着,只见沿着海岸线飞来一车。 呃,真的只能说是飞来的,那辆黑色红旗箭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嘎支支的在集合队伍面前半米处踩刹车! 虎澈都吓残了,捂着脑袋流汗:“操!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你”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梁羽航从后车室踢门而出,注意用词,是“踢”! 他如野兽一般红着眼睛铁青着脸,将李子豪和程亮巴拉到一边直接将指头戳到了错愕的薄西亚头上,另一只手摸出了一个药瓶,冷声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薄西岩变了脸色,摇头佯装不知:“不是” “不是?” 梁羽航不由分说“啪”一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扇得薄西亚眼镜碎裂掉在地上,鼻血横飞。惨不忍睹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他依旧举着那个乳白色的小药瓶儿质问:“现在呢?想起来了没有?” 薄西亚沉着脸不做声,他本来是一脸的青春痘疤痕,这一巴掌梁羽航是下了死力的抽,一侧脸立时就肿了起来,带着红红的五指印痕。这下好了,青春痘疤痕全他妈的不见了,肿起来的皮肤除了青紫一点,倒也细腻。 梁羽航是什么人?他会让你反抗吗?他会让你有问不答装死吗? 瞪着眼睛拳头一缩然后猛地一伸“呯”的一下子击打在了薄西亚的颧骨上,妹纸们,梁羽航是谁啊,是陆军少将啊,他那是拳头吗?他的拳头可比铁榔头还要铁这一下子下去,只听“卡擦”一声 颧骨骨折,薄西亚当时就惨叫了一声然后眼眶碎裂鲜血崩流倒地不起! “啊,梁少!这”“梁少!” 虎澈蓝彪相视一眼,感觉事态严重。 “首长,你怎么能打人?” “不准打z大的学生!” 程亮和豪猪义愤填膺,一左一右的将梁羽航的两臂控制住。 “打人?老子今天就要活活打死他!” 梁羽航疯了,他彻底的疯狂了,两臂一甩,程亮和李子豪像纸片儿一样的飞走鸟然后又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悲催的和大地亲吻,一个屁股开了花了,一个被“硌”飞了一颗大门牙。 “艾玛,老子牙齿进肚子里了。” 李子豪满嘴是血哀嚎连连 程亮皱着眉头以肘撑地急急的看向梁羽航 战士们全都错愕了,纷纷环绕成了一圈儿,虎澈蓝边相视一眼,彼此很有灵犀的点了点头没有插手! 梁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必是有大事发生! 梁羽航敞开着胸襟发着狠,高举手臂把那个药瓶儿使劲儿往薄西亚脸上一砸,然后猛扑了上去死死的掐着他的喉管。 薄西亚目眦尽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想呼呼不得,想动动不得,四肢在空中不停地踢蹬,脸色渐渐涨得黑紫 就在他要死去的时候,却是梁羽航突然抽了手改为跨坐在他身上,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着:“死?没难么容易,你不能这么快就死,老子要活活折磨死你!” 狠戾的一拳下去“磕”肋骨断了又是一拳头砸下“当”胸骨移位 梁羽航咬着牙流着汗,他的瞳仁里没有别人,只有疯狂只有嗜血,只有伤只有痛,只有恨!毁天灭地的恨! 一拳一拳雨点一般的落下,一拳一拳紧锣密鼓,一拳一拳招招带血 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残忍,一拳紧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 薄西亚口吐鲜血不停地抽搐,就在他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梁羽航突然用手肘压向了他的腕骨,卡擦,腕骨骨折 钻心的疼痛让薄西亚再次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噗,又是一口鲜血 “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 梁羽航不停地发泄不停地抽打,手腕打累了就上脚,铁蹄一般的军靴一下子踩在了大腿骨上,嘎支支,粉碎性骨折 “啊嗷妈妈呀救命” 残破不堪的声音,凌乱的字词,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薄西亚 “救命!今天是老子要亲手整死你,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梁羽航已经走火入魔了,疯了一般的把薄西亚一脚踢在空中,然后自己腾身跃起又将空中的鸭子连踢n脚 卡擦擦,卡擦擦 咚啪啪!呯! 彭!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那个一向冷酷娴雅的首长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风魔成性的复仇者!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敢说什么,谁都不敢再上前阻止 静默 只有那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 “妈妈!” “啊!”“我错了!” 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如果梁羽航有心让他快点死,他绝对抵不过第一拳!梁羽航明显是故意放水,他要鸭子慢慢品尝死的滋味,他要他慢慢的死去,他要他死了做鬼都带着惊骇,他要他时时刻刻的铭记 蓝彪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仔细一看“维思通” 这种药他略有耳闻,是治疗抑郁症精神病的特效药,这会是薄西亚的? 饶是他阅人无数,也断然没有发现鸭子竟然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他藏得太深了,他很狡猾,很会隐藏 “警卫!” 他不动声色唤过一旁呆若木鸡的警卫。 “是,校官!” 警卫跟随梁羽航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凶狠陌生的他,不自觉的吓傻了有些结巴。 蓝彪眯起了狭长的眸子,脸去了蓝色的眸光,他将药瓶子递在警卫面前:“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警卫惊疑,皱眉答道:“江郎山。” “江郎山?” 蓝彪变了脸色,然后看了看虎澈,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薄西亚,我操你个妈!” 虎澈挽起袖子冲了过去蓝彪把已经进入疯狂极致的梁羽航死死的抱住,任凭他在怎么都甩不开。 虎澈上去接了梁羽航的班,拳头如锤子般的一下一下的砸在了鸭子身上,可怜的鸭子,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儿,口里只有进的气儿,再没有了出的气儿 “呜啦呜啦呜啦呜啦” 沿海公路上,一辆警车和一辆大型军用吉普风驰电掣般的飚了过来。 两车停稳之后,不待车里面的人跳出来,梁羽航突然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蓝彪,放开我!” 蓝彪震撼,下意识的松手。 梁羽航再次如阎王一般的扑向那个军用吉普,一个飞跃上了后车斗,啪啪啪!不断的从里面扔出男人来 艾玛! 嗷! 救命! 这是干啥呀! 嗖啪!嗖啪!嗖啪!一共三十来个男人,形色各异,什么特征的都有! 没等这些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早就已经疯了的梁羽航又从车上飞身扑了下来,不由分说,狠狠的就掐上了一个死胖子的脖子 “想死吗?嗯?今天老子让你们统统死在这里!” 他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一个血魔! 三十来个人都是他的死敌,三十来个人都是他仇视的对象! 他不断的扇着耳光,踩碎他们的骨骼,打得他们吐血掉牙,甚至,他用钢牙直接咬上了对方的咽喉 虎澈蓝彪也眼红了,不用解释,一个个也上来打了起来,军中三少,今天都疯了 疯了疯了 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动枪,全都是纯手工的痛扁! 这却让这帮人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警车里的朱局脸不停地抽搐:“艾玛!首长命令我好不容易带来的驴友,就这么被处理了?” 他很惋惜 这帮人,死了最好,若是不死,活着更是活受罪! 军中三少不停地在遍地的软趴趴的肉尚寻找还有意识的,发现了谁还能够哼上一声,直接一拳闷死! 很快,三十来个人全都倒下没了声音 李子豪干脆和程亮抱在了一起,他们两个学生娃子,相对要没见过大场面一些。 “艾玛!我地天呐!劳资刚才手贱,竟然去阻拦了” 心惊不已 终于,军中三少不再打了,三个人全身都是血迹,咳咳,别人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相视一眼,然后狂喘着气息 “啊!啊啊”最先是梁羽航,仰着头望天,发出了凄厉的长啸。 他张大了嘴,根根发丝都在颤抖,他歇斯底死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量,拼命的发泄着。那啸声震撼山谷,穿透了云层,是一种心灵的救赎,带着一个男人所有的悲痛、憾恨、解脱、重生 “啊啊啊啊”“啊啊嗷” 然后是蓝彪,然后是虎澈,英雄莫问出处,他们似有心灵感应,也额定青筋暴露的拼命大喊着 最后三个人的啸声和成一个音符:“啊”士兵们动容了,垂首静立。 发泄完毕,梁羽航居中,虎澈蓝彪一左一右,三个人面朝大海展臂抱成一团呜呜悲鸣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底只有眼泪! 男人的眼泪!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各种支持,感动,啵 091带球跑五不疯魔不成活 军区医院,奉陆军少将梁羽航之命,门口围了一大帮的人,军车、警车,警示灯闪个不停。 很多群众都来围观,人头攒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一辆黑色高级红旗轿车静静驶来,碍于来者的气势,人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通道。 梁羽航冷冷的下了车,傲慢的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院长立即擦着汗迎了过来。 还没到梁羽航面前,离他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院长就已经开始举手敬军礼:“首长好,不知首长突然莅临,有失远迎” 这里人太多了,梁羽航微微皱眉然后直接大踏步走了进去,傲岸的身姿跟两边的普通老百姓一比,咔咔牛逼咔咔帅气。 院长冷汗直冒,然后灰溜溜的跟上。 院长办公室,衣开开的主治医师医院里三个骨灰级人物全都在场。 梁羽航一个人气场超级强大的端坐在院长椅子上,神情淡淡,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别人不知道,他足足花了一整夜的时间调整好自己,他变得更沉郁更冷酷,他来了,这次不是来看景微澜,是来调查情况的。 一袭军装,肩章上的光板一星一下子就威孚住了众人,这位主儿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要什么,焉有不从之理? 如玉的手背上还带着些划痕,轻轻的在桌子上推过来了一张照片,是白薇薇抱着大棕熊摆泡丝的。 “她,你们应该见过吧?” 声音很冷,很刺骨。 院长很会办事,灰溜溜的把白薇薇的照片在三个军医面前展示了一遍,然后又恭恭敬敬双手高举过头顶的把照片重新还给了梁羽航。 梁羽航将照片收好,眸光微动。 “呃这个女孩子,我好像还真见过,好像她的名字叫做衣开开!” 方脸军医反应倒是很快,率先回答! “嗯。”梁羽航没有表态,冷哼一声。 院长陪着笑脸朝梁羽航一微笑,然后回头又瞪了那三个军医一眼,变脸比翻书还快,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衣开开的情况逐一介绍?” 三位军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方脸军医哆哆嗦嗦的开始介绍:“病人衣开开,19岁,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着41度的高烧,心肺功能全部紊乱,左脚脚背被荆棘刺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院长留着汗,不停地察言观色看着梁羽航的反应,只见那位全国最年轻的少将大人刚开始的时候眸色不变,后来越听眉目就越是纠结 哧哧嗤手下的文件被揉成了纸团 院长惊骇,这到底是肿么了?衣开开和少将大人是什么关系? 方脸军医颤颤歪歪的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把医院的救治方案都和盘托出,最后神情很愉悦:“后来她康复的很好,精神头也还算行,出院前的后期检查,她还能够跟卑职顶嘴呢,呵呵。” 呵呵?他还傻不拉几的笑得出来。呵呵! 见气氛异常沉寂,没人敢接他的话题,他有些尴尬,又邀功似的开始补充:“还有,貌似病人的老公也是一位军人,长得那叫一个帅,这对小青年,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老公?” 梁羽航眸子陡然凌厉,冷冷的射了方脸军医一眼。 “对,就是老公!”方脸很得意,少将大人终于答话了,显然他戳中了那个点,于是乎,他变得有些兴奋,方脸也不再方了,变得可爱圆润起来“男人啊能够做到那个地步真是到位了,病患的老公每天给她煮着饭菜,他从来不让她吃医院里的东西,他嫌医院食堂的大锅饭没有营养,还有呢,每一个身体检查都是他抱着衣开开去” 卡擦! 老板桌上的陶瓷茶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梁羽航冷着脸怒视着他,唇缝里一字一句:“她—老—公—是—我!” 啊! 方脸惊愕。 院长擦汗! 军医发抖! 气氛重新尴尬起来,谁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梁羽航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非常非常难看。 衣丰你的手也太长了吧? 不是有了那个女人了么?怎么还会对白薇薇死缠烂打? 该死的,为什么他总是跟他犯冲?他的每个女人都跟衣丰交情不浅?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白薇薇认识衣丰,白薇薇最早的那只诺基亚手机里,就有衣丰的照片,他不想知道衣丰和白薇薇的渊源,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女人! 不管白薇薇以前跟衣丰怎样,一旦被他相中了,就得乖乖的站到他梁羽航身后! “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汇报的?你是不是漏掉了些什么?要是真有重要的情况没说出来,仔细了你的肩章!” 梁羽航声音不大,清越至极。 他已经尽力隐忍了,他很努力很平和的表示要撤了方脸的军籍,那厮若是还不识相,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方脸一头汗水,连带着院长都跟着着急:“老李,你倒是快点汇报呀,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少将夫人住在我们医院,你竟然没给安排到十一楼,我看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十一楼,是这个医院里的高干病房,里面住的都是最尊贵的病患。 三楼,只是普通的单人房。 方脸脸都绿了,这回他在病房里挥斥方遒的潇洒和干练都没了,奶奶也,他肿么知道那个少女竟然会是梁羽航少将的妻子? 对了确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这回他不但是额顶,就连脚底都开始簌簌的冒着凉风了,他还好死不死的建议少将夫人打胎 他大言不惭的认定小少将宝宝是个不健全的娃子,非常坚定要夫人做了他。 靠! 歇菜了! 这回不但是仕途无望,就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少将发怒,全家抄斩! 浑身发抖,不单是他,当时一起查房的其余两个军医也在发抖。 方脸快哭了,这件事,人多嘴杂,想瞒也瞒不了。 抽了抽鼻子,狠了狠心,他如实招了。 “首长确实有一件事,就是衣开开,啊不是,是少将夫人,夫人她怀孕了,胎儿宫内妊辰两周半!” 果然 梁羽航身子颤了颤,他的人早已经将“衣开开”曾经住的病房全部查封,不出意料的人去楼空,只在抽屉里搜出了一张手机卡。 白薇薇! 翅膀硬了,胆子肥了,竟然敢带球跑?! 牛逼!当真牛逼! 更牛逼的是,跑着跑着竟然又他妈的球都不要了! 他梁羽航的女人果真不是孬种,够狠够绝够毒!够没良心! 眸色黝黑,俊脸暗青。 “嗯,继续!” 虽然手里握着那团皱巴巴的刮宫术单子,但是,他还是要来亲自见证! 他得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树碑立传! 梁家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他一定要调查清楚,水落石出! “呃”方脸非常为难,但是当时有同行在,他推脱也推脱不掉责任,再说对方又是京里来的少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官大了了n级,这下子,他可是捅大篓子了 另外两名“衣开开”的医生都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唇亡齿寒,方脸挂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瑟缩,颤抖,惊颤,无助,万念俱灰。 “考虑到夫人当时的情况,卑职建议夫人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方脸哆里哆嗦的说着一个事实,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还是只能说实话。 啪!一记重拳锤在了桌子上,紧接着他面前绿色的旋风一扫,胸襟已经被梁羽航死死的抓住。 少将的脸更冷了,还带着刻骨的仇恨,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冲过来的,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看见这个英俊的年轻将官拧着眉咬着牙:“你活腻了么?我的孩子,你敢打掉?” “啊,不是的首长,请听卑职解释” 方脸腿颤,艾玛,卑职那个时候哪里知道那是您的子嗣,要是知道的话,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哪! 院长赶紧跟着帮忙打圆场帮忙求情,方脸在他们医院里,还是仁心、仁术、仁德,口碑还是不错的。 “首长,呃首长息怒,请听他把话说完!” 梁羽航胸口急剧的起伏,一听到这个医生竟然让白薇薇堕胎,他就要疯要失控。 白薇薇,你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一定很痛吧? “首长,按照医学常识,孕妇在怀孕的头三个月里发过高烧,是会对体内的胎儿造成致命的影响的,夫人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高烧最高烧到了41度3,可是接近极限了啊卑职寻思着病患反正也年轻,没必要承担生出畸形胎儿的风险,才会出此下策,我也是一片好心,结果,当时卑职眼拙,不识得衣开开竟然是少将夫人” 方脸哭了,要是知道那个少女肚子里的是少将的骨肉,打死他也不敢乱出主意。 “她不叫衣开开,她叫白薇薇。” 梁羽航沉痛的更正一个是事实。 “畸形胎儿?” 他冷笑着坐回到办公桌后,指关节敲得桌子咚咚直响:“那是我梁羽航的孩子,他怎么会是不健康的?他定然会坚强的躲过这一劫,然后平平安安的降生到人世!冒然打掉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疯了不成?你还是军医吗?你是军医还是刽子手?” “是是是!首长教训的是,卑职知错了,不过” 方脸挠了挠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当时夫人很心痛,夫人很想要这个孩子,说要去做b超,确定孩子没事就会生下来!” 梁羽航冷眼一扫院长:“单子拿来我看!” 院长立时蹦跳着出去找人了,须臾,他身后跟着两个当日做特诊b超的女军医进来。 其中一个女军医梁羽航有印象,正是给澜澜做b超的那人,身材微胖。另外一个他没见过,中年,发卷。 院长冷着脸跺脚:“你们还记不记得,谁在前天给一个叫衣开开的病人做的b超?” 卷发中年女军医想了想,然后很沉稳:“是我!” 院长一使眼色:“赶紧向首长汇报衣开开的情况,那是少将夫人,不是普通的病患!” 啊?! 两名女军医皆是一愣。 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朝端坐着的男人看了一眼,心中了然,难怪那天她错认了景微澜是少将夫人,他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她不是我夫人!” 原来如此,事情竟然这样的扑朔迷离,同情的看着身边的同伴。 卷发中年女军医静静的回忆,然后汇报:“是的,这个病患我印象很深刻,她在躺下做b超的时候显得很紧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生怕我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直到我说出了胎儿的胎心,她才稍稍呼吸了一口气。” 女病人一躺下她就吃了一惊,那姑娘很美很年轻,竟然怀孕了,而且,还轮到了来做特诊b超这种地步,所以当时她检查得很认真。 漂亮的小姑娘,不但是男人喜欢,她们这种中年妇女也是喜欢的。 梁羽航听得很认真,有关白薇薇的一切他都很认真。 薇薇果真是想要孩子的,不然她就不会去做b超,她是爱他爱孩子的,他的薇薇是心软善良的! 他沉下了眸子继续静静的倾听,心底,痛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在写记录的时候,她还很激动的摸着屏幕上的孕囊,她很爱孩子,我很少看见年轻人这么喜欢宝宝的,再加上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就记住她了。” 女军医毕竟是过来人,年轻人的心事,她是驾轻就熟,几句话一说已经让梁羽航愁肠百结忘记了凶她吼她。 尤其是那句“孕囊”那句“她很漂亮”她偷眼观看,少将的眉头立时就舒展开了。 “请首长放心,b超是卑职亲手做的,小少将非常健康,心脏跳动很规律。” 虽然还看不出性别,但是胎心可是很稳健呢,她保证。 啊! 梁羽航死死的咬着牙关,那是他的孩子呀,他的第一个孩子! 小家伙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路开疆辟壤勇猛有力,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后来就被流掉了? 是衣丰? 难道是衣丰唆使的? 眸色不动,他依旧静静的听着。 “还有么,再说一点,我想听。” 语气不再凌厉,缓和了很多,他的声音里透着沉痛和爱怜 院长立时使劲的超女军医挤咕眼睛,她可是立了大功,这个医院能不能够保下来可就靠她了。 女军医会意,愈战愈勇,更加沉稳起来。 “出于对病患的关爱,卑职当时及时让她出去,毕竟b超室里面辐射很大,伤了小少将,谁都担待不起” 梁羽航微微点头,颇为认同。 他一点头,整个院长室里的人都跟着点头:“嗯。”“继续。” 梁羽航喉结滑动,一提到了孩子,他就变得毫无抵抗力,声音虽然清清淡淡,倒也是温柔了下来,没了刚才的霸气。 “但是,很奇怪,病患并没有及时离开b超室,她靠着墙壁哭了好一会儿,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墙角,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心碎迷离我见尤怜的” 女军医审时度势开始打折柔情牌,果然,少将大人一声都不吭,手里的文件却都被揉碎了。 女军医暗笑,少将大人,再怎么说您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在我们这种老娘们儿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情和软肋,她都熟悉的很,要知道,她的儿子可是比少将大人小不了几岁 咳咳,荡漾了荡漾了,严肃一点,继续。 她刚要继续描述当时的场景,梁羽航突然淡淡一句:“她为什么要哭” 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呃”女军医皱眉“当时我有让她赶紧离开b超室,她好像在偷听什么,就是不肯走,还指着自己的喉咙想装哑巴,对了” 她顿悟,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另外一名给景微澜做b超的女军医:“病患好像是在偷听你们那间的谈话内容。” 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女军医很疑惑,耸了耸肩:“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段,所以没印象。” 卷发提醒道:“是前天,二十号那天,你好像给” 啊! 她脸色发白,然后一脸惊骇的看着同样惊骇的梁羽航。 气氛陡然紧张,大家都屏息,一个断续的画面就要被拼接了出来。 “二十号?澜澜也是二十号做的b超。” 梁羽航的手指在颤抖,难道当时他惊鸿一瞥的憔悴身影 “是呀,当时我也听见了,老张说的提到了什么‘少将夫人这胎必须生下来,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胖女接话:“啊?是呀,那天首长带着景飒军长的女儿来做b超,啊哈?你说的就是那个时候呀?难道正牌的少将夫人就在少将大人的隔壁?不是吧,这太巧了!卑职该死,竟然还说景飒军长的女儿是少将夫人,一定是卑职的话唐突了少将夫人,夫人在屏风外面听见了然后吃醋了” 梁羽航已经不想再听,白薇薇经历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拼接和重组,一幕生动的画面慢慢重现设身处地的为薇薇想想,她恐怕是误会了,伤心了 难道是因为她听见澜澜怀了孩子之后才狠心的打掉自己孩子的? 该死! 心脏一下子纠结成一团儿,怎么都掰不开舒展不了,痛,痛到无以复加! 白薇薇,你是在报复我么? 让我得知了真相之后痛到成灾痛到想死! 卷发女军医一拍大腿:“那就都对上了,一定是这样的,难怪首长在隔壁说了第一句话之后病患脸就变了,然后就开始失常,开始哭,却又很可怜的不能够哭出声音,她显然当时是不想见到首长的,咳咳首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自己的媳妇儿怀孕了不知道不说,还在陪着别人咳咳”豁出去了,作为女人,她得为那个美丽的少女说两句话,神马狗屁少将,吃屎!老娘家的男人要是敢这么做,早就被拍死了,还敢到这里来以势压人? 就在一屋子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然后等着少将发火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少将大人却轻轻“嗯”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人能够数落少将大人的,就算是拐弯抹角都不行,然而少将大人这回却并没有发怒,甚至脸上连一丝愠色都没有,只有满面的懊丧和痛楚。 这个年轻人,心思不是一般的深沉,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的伤痛,他却愣是强行的在压抑在克制,身姿依旧稳如泰山安然不动。 难能可贵的是,被人说中软肋,当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失误之时,他竟然也能够拉下脸放下面子闷哼一声。 可见少将夫人在他的心目中,必是心尖儿上的人物吧? “你,继续吧。后来呢,后来她怎样了?” 梁羽航已经有些无力,身子里的能量都被那个残忍的画面抽离,他终于不再怪白薇薇狠心的打掉了孩子,她是寒心了,她肯定是听见了澜澜怀孕了对他彻底死心 他能够理解! “没有后来了,首长,夫人含泪走了之后,就该是您的事儿了” 卷发女军医一声叹息,等他的儿子也谈起了恋爱,她一定要教会他怎么去真正爱一个女人,呵护她守护她,不然自己的媳妇儿伤心。 她要做个好婆婆,女人不要为难女人,理解万岁吧 “嗯。”梁羽航没有再追究下去,他现在已经没有怒火了,只有一颗伤痕累累懊悔自责的心。 无力的揉了揉眉头,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就到这里吧,你们,都散了吧。” 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不好,他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这些医生并没有错,他不会去惩罚他们。 所有的军医都黯然告退,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男子最后颓唐的放了所有的人,也让他们看见了来自于一个位高权重的少将大人的度量和风范 大家都心怀感激的告退。 临走,卷发女军医又说了一句:“对了首长,夫人怀的是双胞胎呢。” 负心的少将,老娘替那姑娘虐死你! 双胞胎? 梁羽航眸中一下子就晶莹了 院长同情的摇了摇头,然后弯腰点头:“首长,卑职应该怎么做?” 梁羽航长吁了一口气,眼里起了一层薄雾,那晶莹越来越浓厚,他声音清清淡淡有些无力:“去查一下是谁做的人流手术,削了那人的军籍,其他人,算了吧” 他不想再追查下去了,他也不想去见那个亲手杀死了他孩子的军医,他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医生,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住不杀了对方! 狼告诉他,医生们都没有错,情感告诉他,他要让杀死他孩子的人陪葬! 所以,他并不想去见那个人,削了对方的军籍,饶了对方不死! — 梁羽航失魂落魄的从军区医院里出来,临走他又去看了看澜澜,澜澜今天终于肯放他出来做事,并且一味的嚷着只给他两个小时,他苦笑。 澜澜明天就该出院了,她一出院就会被景飒伯伯送到国外去,永远的离开了他的生活,他也终于能够得到了心灵的救赎了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澜澜肚子里那个不得不生的孩子怎么办? 生下来,景家和他都会很尴尬;不生,澜澜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做母亲 可怜的澜澜,精神几乎是要崩溃了,时而清醒时而胡言乱语。 他临走的时候,她正抱着景飒幸福的呢喃:“爸爸,我好开心我好幸福哦,我肚子里的,可是羽航哥哥的孩子,这回,他不想娶我也只能娶我了。我不管,我才不管他到底爱不爱我,反正能够得到羽航哥哥就好,我爱了他十几年,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我们再也分不开了” 万众瞩目中,陆军少将梁羽航摇了摇头,然后戴上了军帽上了红旗轿车。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开始放手去做了 — “虎澈,汇报芒刺小组的情况!” 一上军车,梁羽航立时变得很冷酷很专业,目光咄咄逼人,虎澈那边刚汇报完毕,他立刻一条条的开始下令。 “第一,将杜衡晋升为上尉,即日起负责芒刺先锋营的工作。” “第二,将程亮和李子豪正式送入实验室,着手生化武器和弹药的研究。” “第三,给我看好薄西亚,我马上过来!” “第四,” 一连串的命令之后,开车的警卫冷汗直冒。 — 翼风之窠。 全体士兵正在虎澈蓝彪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训练着。 近乎半个月了,三位首长都没怎么出现,零号首长梁羽航是一次都没来,似乎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二号首长景飒偶尔很形容憔悴的来转转,三号首长衣丰也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整个翼风之窠的负责人虎澈和蓝彪校官都要忙疯了。 江郎山军演之后,还少了两个女兵,白薇薇没来,军花景微澜也消失了。 军人就是军人,该怎么训练还要怎么训练,士兵们虽然诧异,但是纪律摆在那里,谁都不敢乱说。 眼下,碧海金沙,阳光灿烂,寂静无风,只有浅浅的浪花软绵绵的冲刷着沙滩。 原本的一百二十来名特种兵们在江郎山军演之后被无情的减少为七十七人,大家更加珍惜能够留在芒刺的每一天,离北上的日子近了,人人都憋了一口气,要争取到最后的任务! 虎澈扯着嗓子单手叉腰:“不错!今天的负重跑大家的速度都有明显的提高,照这样的劲头下去,不出两天就都能够达到首长的标准!加油干吧,我相信你们!” 李子豪腿肚子都抽筋了,扭头朝程亮露着夸张的大牙根儿:“我操,都练成这个鸟样子了,还没有达到标准?老子今天都跑出屎星子来了!可是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再也提高不了了,得,还是把老子淘汰得了,老子泡妞去!” 程亮鸟都没鸟他,他从来没把李子豪的这种话当真,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校友,又都是化学系的翘楚,他很了解李子豪。 豪哥虽然私生活比较开放,咳咳,就是不检点,但是为人还是比较正的,对真正学术上的东西很上心,男人就是男人,一旦真的要专注于某件事情,他就会投入就会认真! 李子豪这个人,也是很有性格的,别看他平时好像吊儿郎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在芒刺里的成绩,除了上次排雷比赛早早的挂了差了一点之外,都还是混的过去的。 他要是真的不想再芒刺混了,早就放弃了,程亮知道,豪哥也是在暗暗坚持和努力的,他的内心远没有他外表的那般轻松。 这也就是程亮欣赏豪猪的地方,这厮虽然看上去花花胡哨的,但是绝对也是一个可靠的,有能力的人!他在化学方面的造诣,不一定在他之下。 程亮最欣赏豪猪的一点就是,爱国。 估计是那厮从小在美国长大,被美国佬鄙视的目光给怒了,本科毕业之后,他毅然果断的放弃了在哥伦比亚大学直升博士的机会,回国来到了z大,他的口头禅就是:老子非要在化学方面替中国搞残美国佬! 程亮摇头嘲笑:“你省省吧,还是搞残美国妞少祸害国内的妹纸比较紧急一点。” 豪猪不服,露着喜庆的大牙根儿笑道:“早就搞残了,老子13岁就开始搞她们了。” 两人正嬉笑着,只见沿着海岸线飞来一车。 呃,真的只能说是飞来的,那辆黑色红旗箭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嘎支支的在集合队伍面前半米处踩刹车! 虎澈都吓残了,捂着脑袋流汗:“操!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你”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梁羽航从后车室踢门而出,注意用词,是“踢”! 他如野兽一般红着眼睛铁青着脸,将李子豪和程亮巴拉到一边直接将指头戳到了错愕的薄西亚头上,另一只手摸出了一个药瓶,冷声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薄西岩变了脸色,摇头佯装不知:“不是” “不是?” 梁羽航不由分说“啪”一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扇得薄西亚眼镜碎裂掉在地上,鼻血横飞。惨不忍睹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他依旧举着那个乳白色的小药瓶儿质问:“现在呢?想起来了没有?” 薄西亚沉着脸不做声,他本来是一脸的青春痘疤痕,这一巴掌梁羽航是下了死力的抽,一侧脸立时就肿了起来,带着红红的五指印痕。这下好了,青春痘疤痕全他妈的不见了,肿起来的皮肤除了青紫一点,倒也细腻。 梁羽航是什么人?他会让你反抗吗?他会让你有问不答装死吗? 瞪着眼睛拳头一缩然后猛地一伸“呯”的一下子击打在了薄西亚的颧骨上,妹纸们,梁羽航是谁啊,是陆军少将啊,他那是拳头吗?他的拳头可比铁榔头还要铁这一下子下去,只听“卡擦”一声 颧骨骨折,薄西亚当时就惨叫了一声然后眼眶碎裂鲜血崩流倒地不起! “啊,梁少!这”“梁少!” 虎澈蓝彪相视一眼,感觉事态严重。 “首长,你怎么能打人?” “不准打z大的学生!” 程亮和豪猪义愤填膺,一左一右的将梁羽航的两臂控制住。 “打人?老子今天就要活活打死他!” 梁羽航疯了,他彻底的疯狂了,两臂一甩,程亮和李子豪像纸片儿一样的飞走鸟然后又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悲催的和大地亲吻,一个屁股开了花了,一个被“硌”飞了一颗大门牙。 “艾玛,老子牙齿进肚子里了。” 李子豪满嘴是血哀嚎连连 程亮皱着眉头以肘撑地急急的看向梁羽航 战士们全都错愕了,纷纷环绕成了一圈儿,虎澈蓝边相视一眼,彼此很有灵犀的点了点头没有插手! 梁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必是有大事发生! 梁羽航敞开着胸襟发着狠,高举手臂把那个药瓶儿使劲儿往薄西亚脸上一砸,然后猛扑了上去死死的掐着他的喉管。 薄西亚目眦尽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想呼呼不得,想动动不得,四肢在空中不停地踢蹬,脸色渐渐涨得黑紫 就在他要死去的时候,却是梁羽航突然抽了手改为跨坐在他身上,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着:“死?没难么容易,你不能这么快就死,老子要活活折磨死你!” 狠戾的一拳下去“磕”肋骨断了又是一拳头砸下“当”胸骨移位 梁羽航咬着牙流着汗,他的瞳仁里没有别人,只有疯狂只有嗜血,只有伤只有痛,只有恨!毁天灭地的恨! 一拳一拳雨点一般的落下,一拳一拳紧锣密鼓,一拳一拳招招带血 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残忍,一拳紧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 薄西亚口吐鲜血不停地抽搐,就在他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梁羽航突然用手肘压向了他的腕骨,卡擦,腕骨骨折 钻心的疼痛让薄西亚再次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噗,又是一口鲜血 “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让你死!” 梁羽航不停地发泄不停地抽打,手腕打累了就上脚,铁蹄一般的军靴一下子踩在了大腿骨上,嘎支支,粉碎性骨折 “啊嗷妈妈呀救命” 残破不堪的声音,凌乱的字词,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薄西亚 “救命!今天是老子要亲手整死你,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梁羽航已经走火入魔了,疯了一般的把薄西亚一脚踢在空中,然后自己腾身跃起又将空中的鸭子连踢n脚 卡擦擦,卡擦擦 咚啪啪!呯! 彭!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那个一向冷酷娴雅的首长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风魔成性的复仇者!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敢说什么,谁都不敢再上前阻止 静默 只有那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 “妈妈!” “啊!”“我错了!” 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如果梁羽航有心让他快点死,他绝对抵不过第一拳!梁羽航明显是故意放水,他要鸭子慢慢品尝死的滋味,他要他慢慢的死去,他要他死了做鬼都带着惊骇,他要他时时刻刻的铭记 蓝彪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仔细一看“维思通” 这种药他略有耳闻,是治疗抑郁症精神病的特效药,这会是薄西亚的? 饶是他阅人无数,也断然没有发现鸭子竟然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他藏得太深了,他很狡猾,很会隐藏 “警卫!” 他不动声色唤过一旁呆若木鸡的警卫。 “是,校官!” 警卫跟随梁羽航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凶狠陌生的他,不自觉的吓傻了有些结巴。 蓝彪眯起了狭长的眸子,脸去了蓝色的眸光,他将药瓶子递在警卫面前:“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警卫惊疑,皱眉答道:“江郎山。” “江郎山?” 蓝彪变了脸色,然后看了看虎澈,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薄西亚,我操你个妈!” 虎澈挽起袖子冲了过去蓝彪把已经进入疯狂极致的梁羽航死死的抱住,任凭他在怎么都甩不开。 虎澈上去接了梁羽航的班,拳头如锤子般的一下一下的砸在了鸭子身上,可怜的鸭子,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儿,口里只有进的气儿,再没有了出的气儿 “呜啦呜啦呜啦呜啦” 沿海公路上,一辆警车和一辆大型军用吉普风驰电掣般的飚了过来。 两车停稳之后,不待车里面的人跳出来,梁羽航突然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蓝彪,放开我!” 蓝彪震撼,下意识的松手。 梁羽航再次如阎王一般的扑向那个军用吉普,一个飞跃上了后车斗,啪啪啪!不断的从里面扔出男人来 艾玛! 嗷! 救命! 这是干啥呀! 嗖啪!嗖啪!嗖啪!一共三十来个男人,形色各异,什么特征的都有! 没等这些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早就已经疯了的梁羽航又从车上飞身扑了下来,不由分说,狠狠的就掐上了一个死胖子的脖子 “想死吗?嗯?今天老子让你们统统死在这里!” 他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一个血魔! 三十来个人都是他的死敌,三十来个人都是他仇视的对象! 他不断的扇着耳光,踩碎他们的骨骼,打得他们吐血掉牙,甚至,他用钢牙直接咬上了对方的咽喉 虎澈蓝彪也眼红了,不用解释,一个个也上来打了起来,军中三少,今天都疯了 疯了疯了 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动枪,全都是纯手工的痛扁! 这却让这帮人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警车里的朱局脸不停地抽搐:“艾玛!首长命令我好不容易带来的驴友,就这么被处理了?” 他很惋惜 这帮人,死了最好,若是不死,活着更是活受罪! 军中三少不停地在遍地的软趴趴的肉尚寻找还有意识的,发现了谁还能够哼上一声,直接一拳闷死! 很快,三十来个人全都倒下没了声音 李子豪干脆和程亮抱在了一起,他们两个学生娃子,相对要没见过大场面一些。 “艾玛!我地天呐!劳资刚才手贱,竟然去阻拦了” 心惊不已 终于,军中三少不再打了,三个人全身都是血迹,咳咳,别人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相视一眼,然后狂喘着气息 “啊!啊啊”最先是梁羽航,仰着头望天,发出了凄厉的长啸。 他张大了嘴,根根发丝都在颤抖,他歇斯底死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量,拼命的发泄着。那啸声震撼山谷,穿透了云层,是一种心灵的救赎,带着一个男人所有的悲痛、憾恨、解脱、重生 “啊啊啊啊”“啊啊嗷” 然后是蓝彪,然后是虎澈,英雄莫问出处,他们似有心灵感应,也额定青筋暴露的拼命大喊着 最后三个人的啸声和成一个音符:“啊”士兵们动容了,垂首静立。 发泄完毕,梁羽航居中,虎澈蓝彪一左一右,三个人面朝大海展臂抱成一团呜呜悲鸣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底只有眼泪! 男人的眼泪!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各种支持,感动,啵 092带球跑六追到了没有 j市火车站,下午三点。 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从杭州开往齐齐哈尔的1342次列车就要进站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就要回到遥远的北大荒去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苍凉的北大荒,如今虽然美其名曰北大仓,但是相对于南方的繁华来说,依然很萧条,很寂寞。那里有广袤无垠的土地,标直挺拔的白杨树,英俊的蒙古狗,草原上猎猎的寒风! 但是却—— 没有梁羽航! 九月,这个少女怀揣梦想从烂泥洼子里出来到了浙江,见到了都市的霓虹璀璨收获了爱情;十月,她带着满腔的哀怨惆怅将要静静的离去,也放弃了一个不能够再爱的男人。 候车大厅,人满为患,形形色色的旅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其中偶尔也有一些怀有特殊目的的人,不断的打量着旅客的行李和口袋。 一个小小的影子背着简单的行囊在人群中穿梭,少女扎着长长的梨花卷马尾辫,淡蓝色碎花蓬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很雅致,很清纯,正是陆军少将梁羽航早就定下的妻子,白薇薇! 白薇薇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有些没精神,不过这不但不能够折损她的美丽,反而更让人心疼,她的出现,攫住了很多男子的目光,有惊艳的有猥琐的有复杂的也有眼馋的。 不过她没空去理会这些,找到了1342次列车检票的通道,环视一下四周她又背着包朝小卖部走去。 没错,她放衣丰鸽子了,本来和衣丰约好了一起坐明天从杭州直达呼和浩特的飞机,衣丰把两张崭新的机票都买好了交给她保管。 但是她偷偷给衣丰留了一封信就走了,并且还是提前一天走的,让衣丰想也想不到措手不及,她就是要他来不及准备来不及追来,她就是不想拖累他。 那个谦和善良的男人,此时应该正在翼风之窠训练士兵呢吧?他回到了租房看见了桌子上的离别信,一定会很失望吧? 衣丰,对不起。 白薇薇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神色有些黯然。 她只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了,不要当着衣丰的面这样独自离开心情会好些也会果断些。她不敢看他那对澄净的眼睛,她也不敢看他那好看的宽宽的双眼皮儿。 这个世界,她谁都拒绝得了,但是唯独对衣丰好意她没有办法拒绝。 男人儒雅、完美、温柔,默默的照顾她为她付出,却绝口不提任何要求也不要任何回报。 他太好了,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样子。 虽然无关乎爱情,但是,她依然很希望他能够幸福。 要他幸福,就更加不能耽误他,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她算是逃的吧? 她病了十来天,衣丰几乎天天都在医院里陪着她,她已经欠他太多太多。两个人非亲非故的,作为朋友他已经做得很到位了,不需要再为她牵挂了。 她不能跟衣丰走! 就算衣丰说的是真的,芒刺真的在额尔古纳河畔有考察任务,那也不必了。 她现在大着肚子,只会是他的负累。 所以,衣丰呵,请你一定要放心,白薇薇不是孬种,她会坚强会振作,后会有期! 叹了口气掏出五块钱从柜台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串水煮鱼丸,白薇薇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空位子。 她有些茫然有些走神,以至于和好几个空位子擦肩都没有发现。 走的时候,她悄悄地给虎澈校官发了一个伊妹儿,那是一封类似转业报告之类的东西,她在里面隐瞒了自己怀孕的事情,内容大都是表示抱歉,然后让他们保重。 这算是对自己离开芒刺的一点交代吧,她只有勇气做到这个地步了。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最对不起的人是爸爸,爸爸在天上看她也一定会很寒心吧?女儿竟然将好不容易奠定的军中位置让了出来,这辈子当兵无望了 白薇薇! 白薇薇! 你真的是失败得彻底!回去吧,滚回你的内蒙古草原,以后若是不够强势就不要再回来!一定要变强哦,一定! 静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呆呆的咬了一口鱼丸,第一口刚咬下去,就想哭离别的情绪一直在滋生,她心里很不好受。 别了衣丰,别了虎澈哥哥蓝彪校官,别了305的美女们 小嘴巴轻轻咀嚼着口里的鱼丸,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串丸子也不是那个味道的,不是记忆中王府井羊高丸的味道一切都变了 事情变化的实在是太快,那一夜公主坟上绚烂的烟花还在她的脑中,朵朵烟花,都给予了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最美的祝福,转眼身边的人就已经不在她以为她会是他的全部和唯一,但是不是。 鱼丸一口都没咽下,根本就没有丸子的味道,只有难以下咽的苦涩。 白薇薇赶紧起身去吐掉丢掉了,这也晚了,怀孕反应被激了起来,她蹲下身子疯狂的呕吐了半天,几乎要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终于一波孕吐过去,她喘着气坐在椅子上,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宝贝儿,还真是会折腾人” 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几次三番的跟她打着招呼让她不要忘记他的存在,她无奈叹气:“这个臭脾气,怎么和那个人那么像。” 头脑中隐隐约约出来一道绿色的长影,她连连摇头把那个画面切掉,不能去想不敢去想。 “旅客们请注意,由杭州开往齐齐哈尔的1342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请拿好您的行李按次序检票。” 喇叭里,播音员的声音很好听,广播一响,乘坐这班车的人们全都站了起来,一时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白薇薇没有动,静静的喝了口水,等到所有的人检票去了月台,她这才很安静的也跟了进去。 她知道不差那一点时间,犯不着跟那一大堆拎着大包小包的民工去抢,要是万一撞到了肚子伤着了宝宝可就糟糕了。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可是她最在乎的呢! 静静的出了候车室踏上宽宽的月台,不知道此时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轻松,也很空,有淡淡的失落,算不得开心,也算不得不开心。 避过了身边一直打kiss的情侣,她大概估计着自己的卧铺车厢的位置,然后静静的站好等候。 大眼睛轻轻眨了两下,终于那个憋了半天的念头还是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永别了,梁羽航。 — 嘀!嘀 瞿瞿瞿! 伴随着鸣笛声和列车员的警示哨声,不远处一辆橘黄色的空调车顶着一个大灯威风凛凛的进站了,旅客们立时又骚动起来,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车厢里挤。 白薇薇很警觉,将双肩包反背在了胸前,手里紧紧的捏着车票。 很顺利的找到了她的15号车厢,然后她就在下铺的位置上坐好,静静的看着窗外。 卧铺车厢里的旅客一般都是要走长途的,一般不会同时下车,所以,白薇薇的包厢只有她一个人是新来的。 这个包厢里上中下铺的另外五个人全都大喇喇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上下打量着这个新来的美丽少女。 白薇薇直皱眉,挑了挑眉毛,对面中铺上的中年妇女**裸的给几个月大的孩子喂、奶,估计这不是她的第一胎了,那个脏兮兮的妇女很随便,摊开着衣襟连另外一个不用的咪咪也大方的露了出来,看得她对面铺上的男人都眼馋死了直咽口水。 白薇薇脸一红,然后起身狠狠瞪了一眼自己上铺的男人,那个男人很猥琐的看了看她,然后又把目光贪婪的移到了那个妇女硕大的乳啊房上,随着孩子的吞咽,他也跟着喉结滚动。 无耻! 白薇薇火大了,刚想提醒那个傻娘们儿把衣服盖上点,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一抬头,上铺上的一个老头子正有滋有味的啃着乡巴佬鸡爪子,一手举着一个红星二锅头。 啃一口,扪一口,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包厢里本就空间狭小,再加上空调车不能开窗空气不清新,白酒的味道,脚臭,狐臭,各种食物发出来的馊味白薇薇简直被折磨的快疯了,逃也似的出了包厢到走廊对面的小靠边上坐好。 到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她突然想起了梁羽航,他若是要去北方的话,估计一个命令专机就到了,直来直去一个乘务组的人员都围着伺候他。 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是绝对不知道人间冷暖的,他从来都是高高玉立在云端,俯看众生。 而她呢? 连软卧都不舍得买,带着一个月的身孕挤在了普通的硬卧里,还要和那么多粗鄙的人同吃同睡两天两夜。 这就是差距。 她和他,真真是有着云泥之别。 不过幸好她白薇薇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从小苦日子过惯了,倒也无所谓了,只是苦了肚子里的宝宝。 和梁羽航的身份地位越是悬殊,她就越是觉得自己抽身得及时,赶在更大的伤害还没出现之前,让结束保有一种美吧。 — 列车徐徐启动,月台两边的人们开始迅速的往后撤,小商贩们的叫卖声也渐渐息了。 白薇薇单手撑腮出神的看着窗外,长长卷卷的睫毛抖了抖,有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走了走了,真的走了。 在浙江这一个多月的日子,真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段回忆。 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外面的天外面的地,她要将j市的景物一一牢记,刻在灵魂最深处。 车厢的喇叭里,正在放着赵薇离别的车站,赵薇的嗓音不算是最好,但是那歌曲的词写得却很用心很有感觉:“离别的车站离别的车站当你紧紧握住我的手,再三说着珍重珍重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再三说着别送别送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我终于不停的呼唤呼唤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琼瑶阿姨太过煽情,这个情深深雨蒙蒙她虽然没有看过,但是也是听的耳朵都快要磨出茧子来了,以前,她很不理解同班的女生,为什么那么脆弱啊?看琼瑶剧会哭,看言情小说也会哭? 作为一个不识情滋味,后知后觉大大咧咧的少女,她总是很鄙视那些早恋的女生,哭哭哭哭哭,就知道哭! 现在她懂了,很多事情,只要经历过了,都会有感而发的 她已经爱过,便能够体会那种被迫分开时撕心裂肺的痛楚。 呆呆痴痴的看着车子外面的景物移动的越来越快,站台的喧嚣都已经远离,她的心也越来越沉,别了浙江,别了芒刺,别了当时的月亮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她从来就不觉得赵薇的声音有什么特色或者有多少好听,但是此情此景,她的这个离别的车站是真的打动了她,歌声情真意切如泣如诉,唱尽了有情人分别时的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尤其是那个歌词,一听,她的心房就颤抖 虽然离开,虽然分手,但她依然心怀感激,羽航,祝你一切都好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听着听着,她不由得眼眶也红了,歌曲里唱得多么优美凄婉,里面的男女主角是那么相爱,然后依依不舍的在车站分开。 但是她呢?她似乎要“幸运”一点吧? 形单影只一个人。 她就像是荒漠里的一个迷失了的小鹿,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湖水,只能够惊慌失措没命的逃啊逃躲避猎人的猎枪,躲避来自同类的侵袭 再也不能够骗自己了,她连歌曲里的女主都不如,至少女主当时的身边,还是有男主深情对望的 举目四望,车厢里的情侣双双对对,她的心情,孤孤单单好想哭。 终于把持不住了,她两臂放在茶几上,然后埋头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很伤心很伤心,两个肩膀不停的一耸一耸 她狠狠的爱过一场,骗得了别人怎么能够骗得了自己?想念他在窗前的拥抱,想念他最男人的微笑,想念他身上淡淡的兰芷味道太难舍 不知何时,离别的车站放完了,紧跟着是杨钰莹的天各一方:“千言万语不能忘,独自在彷徨,总有点点滴滴不敢想怀念比路还长,守在远方,忧伤却为你收藏依依不舍的泪光,层层的迷茫,怕你难去难留回头望” 白薇薇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再顾及,没人认识的车厢里,她放肆的大哭着,碎花蓝衫不断的拂动,长长卷卷的发尾也伤心的凌乱、垂落 — “哎,那个漂亮妞儿怎么哭得这么惨?你也是女人,你去看看吧!” 猥琐男给喂好奶的中年妇女递了个颜色,那个胖女人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颤悠悠的下了铺走到白薇薇身边。 “姑娘,哭甚么哭甚么?有甚么好哭的?说给大姐听听。” 她轻轻拍了拍白薇薇的后背。 白薇薇抬起头用纸巾擦了擦眼泪,然后勉强委屈的瘪了瘪嘴:“没有啦,就是想起了点不高兴的事情,谢谢大姐的关心。” “切!骗我?女孩子哭成这样的,十有**被男人欺负了,来,跟大姐说说,大姐帮你想招儿对付那贱男人!” 妇女一屁股坐在了白薇薇的对面,一副一定要帮到底的意思。 白薇薇哭笑不得,然后嗔怪了一句:“他不是贱男人,他很优秀的,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精彩。” “啊?优秀?我家男人也很优秀,可是我都爱死他了,他也爱死我了,你男人要是优秀,怎么放你一个人哭管也不管?” 妇女逻辑思维还算缜密,说的很有道理。 白薇薇不想再提梁羽航,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交集了,就不要再提他徒增伤感了。于是她故意扯开了话题:“大姐真是好心,谢谢你安慰我,我能问一声,您贵姓?” 妇女不好意思了,憨憨的搔了搔头,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啊,不贵不贵,我姓史,相识就是有缘分,你叫我史姐就行。” 白薇薇浅笑点头:“史姐。” 史姐很高兴,收了一个漂亮的妹子她很自豪,跟中铺上的猥琐男献宝:“益群,她是我妹子了,漂亮吧?” 白薇薇皱眉,怎么那个男人都那么无耻的看着她喂、奶,她还能热情的跟人家说话啊?听她那个口气,好像两个人很熟似的,难道误会了?他们两个人是夫妻? 叫益群的猥琐男一呲牙:“珍香,还是你厉害。” 史姐得意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直线了:“当然,我是妇女之友。” 白薇薇额上冒汗,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颤抖的问道:“史姐,他叫的是你的名字?” 史姐点头:“是滴,我叫珍香。” 白薇薇脸上立即抽搐了一下,艾玛,对面这个大姐的名字真霸气:史珍香! — 大学生的素质还是有的,白薇薇腹诽归腹诽,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这个史姐人还是不错的,滔滔不绝的跟她讲了很多火车发生的趣事,逗她高兴。 聊了十分钟白薇薇才总算弄明白,感情那个无耻男是史姐的老公,两人在车上躺了五天了,除了有一晚实在熬不住了在窄铺上插了一会儿,已经正整整四天没干过了。 所以刚才她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她老公实在是熬不住了。 脸上微红,她刚进包厢的时候还想凶人家来着,原来他俩是夫妻啊,除了豪放了一点,倒也是没有什么大过火的。 史姐满脸都是幸福,她捂着嘴偷偷的跟白薇薇说:“我家益群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每一次都能搞两个小时以上不带软的。” 白薇薇额上冒汗,咳咳咳才两个小时么?这就得意了?她每次都被梁羽航做足了咳咳过去了过去了 被史姐这么一顿折腾,心情到真是好了很多。 随便敷衍了一句:“呃,那位大哥贵姓?我该怎么称呼?” 史姐不以为然:“哎,我们农村人什么贵不贵的,他姓朱,你就叫他老朱就成!” “哦,朱哥。” 白薇薇点头,会意过来之后,她突然脸上一僵,然后一阵青红交错怪异的看着史姐,艾玛,她男人的名字更霸气更惊悚:朱益群。 — 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来名字真的很重要啊,她绝对要给宝宝取个好听的名字,与众不同,又不容易被人起外号。 母爱爆发了,她从现在就开始为宝宝着急担心了 一番交往,白薇薇着实被史姐和朱哥的热情给感动了,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热情诚恳淳朴单纯,不比那景微澜一样的**可爱得多? 哼哼! 以后她就算是有钱了也还要坐硬卧,和这帮老实巴交的百姓呆在一起,心里安稳! 史姐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扭着肥臀上铺奶孩子去了,白薇薇算是看穿了,她那根本不是奶孩子,分明就是勾引自己老公,咳咳正暗自想着心事,耳边突然出来了惊呼。“咦?车怎么停了?” 啃鸡爪子的老头子最先发现列车的异常,然后是下铺的胖子,他将大油脸贴在玻璃窗上,窥视着外面的情况。 音乐被强行切断,广播员的声音急急的插了进来:“旅客们请注意,现在列车是紧急停车,请不要着急,安心的在您的座位上等候。” “真他娘的,1342不愧是他妈的逢人就让车,上海都还没到呢就停!” 胖子一拳砸在了玻璃窗上,愤愤不平。 “急个屁啊?有钱你坐飞机,就甭受这个窝囊气!” 史姐终于“奶”好了孩子,不情不愿的系上了扣子。 她对面的朱哥长长的喘了口气,然后也憾恨的收回了目光,他嘴里低低的骂道:“真他妈的大,老子硬了。” 有媳妇儿了就是这点好,能够每天都摸大咪咪。 “都别吵,依我看,肯定是前面出什么岔子了,这车我常坐,没道理上海没到就停!” 老头子把鸡爪子一扔,从上铺上爬了下来,然后直接坐在了白薇薇铺里好事儿的朝外面打量。 白薇薇舌头打结却不知道该怎么赶走他,毕竟这是公众场所,她人不在铺里,老头子坐坐也无可厚非,只是,看着老头子刚扔了鸡爪子的老油手摸着自己的床单,她就感到蛋疼! 列车已经临时刹停,白薇薇又被震得呕了两口,掏出餐浇擦了擦嘴,她这才得空朝外面看看景色。 远处都是金色的田野,非常开阔,近处,是一排苍翠的水杉树,按照她和妈妈来的那次经验来算,这里应该是离上海不远的嘉善站附近,介乎于与上海与j市之间。 车子怎么不走了? 她匆匆忙忙的收起心底的忧伤,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播音员的声音又响了:“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列车临时停车,要例行检查,请您配合!” 例行检查? 所有的人都懵了,白薇薇也懵了,难道出了什么乱子? 小手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肚子,随便出什么事情,别伤害我的宝宝就好。 为了安心生下孩子,她选择了暂时离开芒刺,部队不比寻常,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她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逃离,就是为了宝宝呀,小手更加谨慎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 一小时前,翼风之窠。 虎澈刚开电脑就发现了白薇薇发来的邮件,点开一看,全文如下—— 尊敬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首长,亲爱的虎澈校官、蓝边校官,你们好: 我是美丽可爱的女兵白薇薇,由于自身某种可以理解的原因,我想暂时请个假离开芒刺一段时间。一方面,是调整自己我的心态,以期待更大的进步;另一方面,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请原谅我的自私和退缩,我知道我的请假很有可能被驳回,所以,我先斩后奏了,我走了任凭你们处置吧!(随便什么处分都行,就是不要开除军籍就好,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滴) 另外,生命不能重来,大家都要珍重,敬爱的首长要保重,校官们也要保重,兄弟们保重! 我走了,不要为我担心,用灰太狼的口头禅来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白薇薇敬上。 “擦!梁少!薇薇走了,连军籍都不要了!” 虎澈刚喊出声音,就听“啪”一声巨响! 那张紫檀木书桌,碎了。 — 梁羽航星眸璀璨,拿起电话就开始遥控:“浙江交通局,我是梁羽航,查一个人,白薇薇。” “报告首长,根据售票记录,确实有人用白薇薇的身份买了火车票,是1342次15号卧铺车厢的,火车已经准点发车了,不能够看出此人是否真正登车。” “封路!封车!” “”汗。 — “哇!” 胖子贴着车窗玻璃惊呼:“好多军车啊,一辆、两辆、三辆操,这得排上两三里了吧?” 军车? 白薇薇一愣一惊。 眼下还属于是浙江军区的掌控范围,浙江军区目前被梁羽航的翼风团一手掌控,难道部队里有事情?还是翼风团有任务? 史姐拼命朝白薇薇招手,然后点点窗外:“小白,愣着干什么?快看,好多当兵的,又年轻又帅!” 白薇薇心慌意乱,凡是一跟军队沾边,她总是会想起梁羽航。赶紧转头朝车窗一看,整个火车两边都被军用迷彩车给包围了,以吉普为主,也有越野战车,还有几辆防爆面包车,正以极快的速度有秩序的从后方赶超上来。 军车的队伍浩浩荡荡,不见发端不见终点,如同一片绿色的流动的河流,在火车两旁停好后,至少几百名士兵荷枪实弹的下车,然后在每一节车厢的下车门旁守卫。 每一节车厢都有至少八名士兵守卫,整个1342次列车被全全控制住了,若是真有歹人的话,插翅难飞! 嗤! 火车刹车被拉高,紧接着所有的车门全部打开,陆续有官兵蹬车入内。 白薇薇微微的有些颤抖,她有种预感,这绝对不是什么例行检查。 小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难道是她敏感了么?这真的只是一次例行检查?会不会跟那个人有关?万一 匆匆回到铺里,从老头子屁股下面拽出了双肩包背上,她宁可自己多想了,也绝对不能承担任何的风险。 “史姐,我有点不舒服去洗洗脸,待会儿有人问起来这个铺子上的客人上车没有,请你帮我回答一声‘没有’,我一个单身女孩,不想惹什么麻烦。” 她装作很轻松的笑了笑,然后朝史姐抛了个眉眼,史姐一阵抽搐然后麻木的点了点头:“知道知道,去吧去吧。” 史珍香自以为了解白薇薇,没有多想,漂亮的小姑娘要帮忙的事情,举手之劳,她是乐意的。 白薇薇离开后,她继续朝车窗外观看,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风驰电掣般的从田野间的公路飞来,然后公路和铁路交叉汇合,那辆轿车在军车边上不断的赶超最后在15号车厢外刹停。 车窗摇下,露出了一张超帅的脸。 史珍香下巴掉在了地上,在她38岁高龄的这一年,她终于看见了人世间最美最帅的男子。 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淡淡,冷酷俊美,一身戎装,一手拿着对讲机,单手控车。 那男人极俊极冷,收了对讲机之后立刻下了轿车,先是一双黑色的铁血军靴,然后是修长笔直的腿,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八以上,长身玉立。 他一下车,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给他敬礼。 史珍香一抽抽,又看了看自己老公,朱益群也是一抽抽,什么叫人中龙凤?两个人今天总算是长见识了。 “哎呦妈呀老朱,天底下竟有长得这么帅的男人?” “老婆,别看他了,你看看我。” “你那个熊样儿的,算了吧。” “老婆,男人不能看外表,关键要看技术!你老公我技术过‘硬’,你有体会的!” 两人正扯皮,车厢里已经开始有军人进来了,先是两个普通的士兵,拿着一个漂亮女孩子的照片直接走到这个包厢,冷冷的质问:“见过这位姑娘没有?” “啊见” 朱益群下意识的就要说见过,那不是老婆刚认的干妹妹小白吗? “见过一定会记住的,没见过!” 史珍香一捅他的胸口,不让他乱说,包厢里的人一片沉寂,然后也都配合的摇了摇头,支支吾吾道:“没见过。” 史珍香很仗义,白薇薇临走交代她要保密,她自是不会乱说的。再说了,这帮军爷来者不善,要是真把那么可怜的姑娘带走了,谁知到他们想干什么呀? 蹬、蹬、蹬。过道响起了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像是有大人物过来了。 询问的士兵立时调转方向敬了个军礼:“首长好!”哎呦妈呀,首长! 包厢里一片沉寂,谁都不敢造次。 良久,包厢门口出现了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军靴,一道傲岸的身影。 — 包厢另外一个出口的洗手台处,一个爆炸头戴墨镜的少女洗了洗手后扭着个屁股去了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她蹲下身子掏出了一根烟儿,想了想并没有吸而是痞痞的夹在了耳后,然后开始低低的打电话,她的声音含含糊糊的,跟她的人一样,说的不清不楚,长得也不清不楚,满脸的大麻子。 “喂?利子!救我,帮我把一段音频发给梁教官,马上!” 爆炸头的雀斑少女打完电话之后开始有些焦急,她偶尔会探头看包厢中的过道一眼,那位首长的半个身子依稀的露在外边,虽然相隔了十几二十米远,但是依旧另她惊颤。 士兵们继续盘问着,过道里的绿色身影来去匆匆,不断的有士兵来到她身前,有的看了她一眼就毫无念想的走了,有的很认真要求她摘掉眼镜,她听话的照做了,可是士兵的眼睛一旦看见了她眼皮上的黑痣和满脸麻子,就都抽搐着唇角走了。 少女很委屈,一副乃们肿么不欢喜我的表情,大大方方的让士兵们参观,偶尔身前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看,她会转头看那道最特别的长影一眼,眸中带着晶莹。 — 梁羽航刚要盘问白薇薇这个包厢里的旅客,手机就响了,立时fellow—in—the—rainbow的音乐在包厢的空气中徘徊流动,他不知道,吸烟处的少女已经蹲不住了干脆颓唐在地上。 梁羽航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宋忠利的电话,他烦躁的狠狠掐掉:“这个床铺” 刚要询问,宋忠利的电话又顽强的打了过来,他咬着牙又掐掉,马上一条音频消息发到了他手机上,主题是:薇薇让发给你的! 白薇薇?! 梁羽航一下子就锁死了那几个字,连忙退出包厢点击了播放键:“羽航” 录音里白薇薇的声音很犹豫很痛苦非常隐忍,刚一开口,梁羽航就一手撑在了玻璃窗上,脸色苍白。 “羽航我在别墅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本来是想走的,但还是想见你一面,我改坐今晚七点的飞机走等你。” 咔擦! 在梁羽航即将崩溃的时刻,录音结束。 “等我” 梁羽航纵使有再多的情绪和纠结,也被那两个金贵的“等你”给化成了一滩弱水。他真的是多么渴望白薇薇能够等他,她怎么可以这么背离他不要他呢? “老婆,你终于是在等着我的。” 大手紧紧地攥着手机,嘎支支的,手机壳子都快碎裂了。 白薇薇,为什么不亲自打给我,是没有办法面对我么?你怕我? 梁羽航浑身颤抖,心如刀割,想了想,他强作镇定连忙拨打小利子的电话,这回小利子**了,一连按掉了三次。 “该死的!”梁羽航狠狠咒骂,然后打通了方平的手机“给我叫宋忠利接电话!” “喂” 电话那边,小利子红着脸捂着嘴接听了电话。 “宋忠利!” 梁羽航几乎是在咆哮的。 “教官” 小利子浑身一激灵,脸都吓白了,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小脾气上来了敢按掉了梁羽航的电话,反正他来电话必然也是为了白薇薇,她本身也是接不接都罢了。 “把白薇薇的新号码给我!” 梁羽航在满车厢人的注目中,咬着牙,狠狠的敲着车窗。 终于有了薇薇的消息,终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神经就是在那个瞬间断掉的,他要疯了,他该死的真是要急疯了! 列车长已经闻讯追到了这节车厢,陪在一边直冒汗。 “薇薇的号码?” 宋忠利缓缓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白薇薇的新手机号码就在那个通话记录上,她看了看一寝室四仰八叉的女人,鬼使神差道:“我不知道,好像薇薇用的是公用电话吧,还是用飞信啊,短信里面的是空号。” 虽然白薇薇并没有授意她撒谎,但是白薇薇一定是希望她隐瞒的吧?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她先原谅了自己的谎言。 不是我不对,不是我不好,是梁教官太没礼貌了,是白薇薇自己的想法,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错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空号?”梁羽航诧异加失望,这样就追踪不到她的下落了。 小利子脸色僵了僵,然后狠了狠心:“是的教官,就是空号,一串奇奇怪怪的数字,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平台发的,我不敢骗你,对天发誓!” 我没错我没错,我是为了保护薇薇,真的为了白薇薇好,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 小利子明眸微暗,那张脸更加煞白了,死死的握着手机咬着嘴唇。 “妮子,什么事?” 方平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很好奇小利子那个德性。 “没,他问今天军训的教官怎么样。” — 飞信?公用电话?乱码?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报告首长,所有车厢都已经找遍没有夫人。” “报告首长,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 “”梁羽航摆手示意不要再汇报了,扭过身子又对上了白薇薇的空床铺,那里果真是什么行李都没有,眼下一个脏不拉几的老头子正啃着已经没有肉了的鸡爪子。 “你们都没见过她?” 最后一丝希望,照片亲手递在史姐朱哥面前。 “没没没” 史姐抱着孩子依靠着朱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答完了之后,为了掩饰内心的不自信,她干脆又解开了衣襟。 “孩子,饿了吧?妈妈喂喂喽,哦”刷!一对大黑咪咪毫不吝惜的露了出来,可怜了那个七八个月大的宝宝,小小的嘴巴,塞了那么大一个奶、头。 梁羽航不愿意再看,立即背转了身子,孩子是他心头永远的伤。 本来,他的薇薇也给他孕育了宝宝,还是一对双胞胎没了全都没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连摸都没摸过爱都没爱过他们一天 心脏疼得一抽一抽,团紧了伸都伸不开,不断的纠结再纠结。 “羽航我在别墅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等你。” 白薇薇的电话录音,让梁羽航心都碎了,想想她不过也刚流产没几天,更是疼上加疼。 “老婆,等我,我马上就来。” 猛地转身拨开两边的士兵冲出车厢,他几乎是一路狂奔的冲到了轿车前,开门、启动、飞驰而去 那道冷冽的气息是一下子就从火车里消失,人们又都恢复了各自的动作,生活还要继续。 包厢里的士兵迅速撤离,一列列军队在火车两边站立,一声令下之后又齐刷刷的上了车,部队缓缓撤离 “羽航” 吸烟处,爆炸头哭红了眼睛,假睫毛掉了,眼皮上碍眼的大黑痣也掉了,那一脸的麻子也被眼泪缓缓洗净,露出了一张苍白剔透的俏脸。 指尖轻轻摸上了车窗,视野里,那辆红旗轿车横冲直撞的穿过田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 小手柔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看见了吗,他就是爸爸,很帅吧 火车再次徐徐启动,播音员一番安慰之后,音乐响起:“莫斯科没有眼泪,大雪纷飞,你冷得好憔悴单身的我,原本以为,可以一辈子不跟谁” ---题外话--- 谢谢一路跟文的亲们,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小脂,小脂很感动,啊,31号了,明天就是儿童节了,大家节日快乐哟! 六月份,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喽,故事会有很大的进展,敬请期待,不过小脂在字数上可能不能每天都万更了,至少万更的次数会减少,上旬要忙一些,下旬要理理思路,不管怎么样,请记住小脂爱你们,一直被亲们感动着呢表虐小脂哦,请继续订阅支持,文文里见,啵 093回首又见他一救的是谁 海边,风起云涌,海潮阵阵,掀起千层浊流 虽然是下午五点都还不到,日光却早就已经没有了,天空与大地与海,一片墨色。 别墅,景物依旧,却都带着灰蒙蒙的影子,一切又都好像要风雨飘摇起来。 红旗轿车腾空掠过,扬起了漫天的飞沙。 嘎吱一声,不等车停好,一道绿色人影就箭一般的冲进了大门。 “老婆!” 非常热切的呼唤! “老婆!” “老婆老婆老婆!” 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急切和渴望! 那张英俊的脸孔已经看不出是喜是悲,额上淌着汗,炯亮的眸子不断的在搜寻,庭院里没有,大厅里没有,厨房餐厅都没有。 白薇薇 来不及爬楼梯了,两只大手一抓扶手脚一蹬,已经上了二楼。 “老婆啊,我回来了。” 瞳仁异常的炽热,如野兽一般疯狂的寻找,卧室里空荡荡的,毫无声息,只有那被风吹得乱晃的窗子发出了当当的响声。 心在一寸寸的沉入谷底,最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带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猛然转身,那双如玉的大手掀开了窗帘,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寸一寸,角角落落 没有没有白薇薇,没有他的老婆 真的是在骗他的! “呃呜” 梁羽航身子晃了两晃然后突然捂着胸口狠狠的僵了一下,一口血箭喷了出去,在地上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斜线。 再也站不住了,身子靠着卫生间的墙壁缓缓滑落至地面,一个无情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白薇薇并没有原谅他也没有等他,她依然是放弃了他!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不亲自打电话给他,那样会暴露她的位置吧?她反侦察能力很强,她当时一定就在那列火车上,甚至她还看见了他疯了一般的在车厢里找她。 但是她,没有出来。 她,不愿意跟他走! 她还是要逃离他,她恨他不原谅他! 一个人,如果要真心躲避另外一个人,又怎么会躲不掉呢?就算是他真把她在火车上拦截了,她依然还是会走! “薇薇,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走,一个人走” 行尸走肉一般的扶墙出来,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大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眸中,晶莹璀璨。 他被抛弃和放逐了 性子倔强的白薇薇眼里根本容不得半点沙子,更何况那夜他抱着澜澜走得那么干脆毅然决然,现在,报应来了。 白薇薇也是同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 他带着景微澜走的;她就打掉了他的孩子走! 她的手段,绝对不会比他差! 拳头狠狠的落在了被子上,悲鸣声声。 手下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疑惑的从被子里摸出来一看,是别墅的钥匙。 这是当日他给白薇薇的钥匙,家的钥匙,家的钥匙也放弃了。 “薇薇,你真的来过,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手掌里死死的攥着这串钥匙,他贪婪的感知白薇薇最后的温度,很遗憾,除了冰冷和悲凉,再无其他。 她真的是伤透了心。 强烈的懊丧和悲痛,一时间,英雄气短。 糯甜的香味从身边的薄枕上传来,他转头,如玉的长指轻轻夹起了一根黑黑的长发那是他最爱的她的柔发。 平时,他总喜欢解开她的发绳看着她长发披肩漂漂亮亮的样子,欢爱的时候,他又喜欢替她轻轻盘起,他要看清她的每一个眼神和表情。 睹物思人,梁羽航第一次感到无力,呆呆的重新播放了白薇薇的那一段录音:“羽航我在别墅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等你。” 如果真如她说的她会在别墅里等他,那么他定然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但他注定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男子。 白薇薇走了,他不能够怪她,他有什么资格怪她?他现在在她的心目中,恐怕已经声名狼藉了吧?他除了强行要求她爱他信他,还能够给她什么? 不能! 哪怕是一个解释,他都给不了。 澜澜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一日不处理他就没有办法面对白薇薇,如果当日薇薇真的在b超室里听见了军医的谈话,那么必然认定澜澜肚子里的是他的种,是个女人都不会接受那个事实! 怎么办? 重要的不是走不走的问题,是心的距离在渐行渐远 眉头已经纠结在了一块儿,下意识的拨了一个电话:“交通局” 不管怎样,先把人控制下来再说,她小产没几天,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没等他继续命令截住1342,手机里又来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眸中一寒。 翻身下地然后立正:“主席” 电话那头,中国地位最高的人声音很柔和很慈爱,还带着笑意:“羽航啊芒刺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报告主席,基本就绪,一切都走上正轨,再个把月,就可以北上了!” “再个把月吗?呵呵,羽航啊,你的动作很快哟,我们没看错人,好好干吧,别让我们失望,你是很有潜力的,党中央在重点培养你呢” “遵命!” “呃有件事情要你去做。” 梁羽航神色肃穆:“是!”“军委里研究决定,要派你去莫斯科受训,为期一年,这次莫斯科的军方峰会可是很热闹的,西点军校的巨头都来了,你顺便也去参加一下吧,应该能够见到很多老同学” 莫斯科? 梁羽航神色一僵。 “主席,我” 那边,男人非常果断,不容抗拒:“准备一下吧,一周后出发。这是中央的决定,不是让你去玩的,我们另有机密任务,到时候我会再联系你!” 咔擦! 电话挂断了,任务就是任务,军令如山! 梁羽航咬着牙,刚要回拨电话,警卫进来了:“首长,景飒军长来了。” 景飒? 梁羽航点头:“我这就下去。” — 客厅里,景飒神情寂寥,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抽烟,烟缸里,很快就有了两个烟蒂。 “景伯伯。” 梁羽航缓步走到景飒身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是无颜见到这个长辈,澜澜的事情,一下子把这个铁一般的老军长给击溃了。 “羽航啊。” 景飒抹了一把狮子鼻,卡巴卡巴眼睛,看得出,他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景伯伯,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澜澜。” 梁羽航静静的坐在景飒旁边,自己开了一罐巴特罕,一饮而尽。 “羽航,为什么不告诉我?” 景飒拳头握得嘎支支的响。 梁羽航眸光一暗,他知道景飒指的是下午他们打人的事情,那些人,大多数都已经废了,没废的那几个就更惨,全身爆裂重度残废,精神全都崩溃,恨不得死! “您年纪大了,我不想到最后还影响您的声誉。” 他们军中三少都还年轻,天不怕地不怕,他们要亲手灭了那些人渣。但是景飒不行,他年纪大了,不能给他的档案里添上一笔让世人诟病。 “声誉?” 景飒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一声:“老都老了,还要什么声誉?我要我的澜澜,我要她好起来,我要她活过来!”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那是他全部的骄傲和希望。 “景伯伯,你放心,我一定后照顾澜澜直到她彻底康复!” 梁羽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想到那张死灰一样的小脸和空洞的大眼睛,他就恨不得将那帮杂碎千刀万剐! “羽航,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伯伯没有怪你,怪只怪澜澜自己的命!澜澜呢我会带走,国内不适合她了,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她的身体也不好,我要带她去法国治疗。” 梁羽航点头认同:“我知道法国的圣玛丽医院妇科医疗水平很高,澜澜去哪里治疗确实不错,我给你们安排一下。” “不用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半个月之后我们就走,走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景飒皱着眉,一个高傲的老军长,戎马一生死都不怕,如今,却开口求一个他的小辈。 梁羽航动容:“景伯伯,有话直说,不要说什么求不求,羽航惭愧。” “羽航啊”景飒狠狠吸了口烟,然后将烟蒂在烟缸里扭灭,暴突眼里很浑浊,甚至是老泪纵横。 “给澜澜一个婚礼吧。” “什么?” 梁羽航变了脸色。 景飒苦笑。 “今天澜澜长时间没有见到你,又发病了,我让医生给她打了镇定才出来的,这样下去,她肯定不会跟我去法国,就算我强行把她绑去了,她也会油尽灯枯心死的。现在的澜澜,早就不是当初的澜澜了,她除了你谁都不认,我除了杀了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梁羽航眸子微暗:“景伯伯,实不相瞒,我已经娶妻了。” “娶妻了?” 景飒大惊。 “是的,并且我们非常深爱。”梁羽航眉峰轻蹙,他的那个小妻子,如今可是气得直跳脚呢。想要重新把她绑到身边,真要多费费心神才成。 “是那个包厢里把你带走的白姓女兵?” 景飒心中有数,那个女兵他印象很深刻,当日刚进芒刺的时候,她牙关很紧,直到他下手用鞭子抽了梁羽航,她才什么都招了。 “是的,她的父亲您应该也认识。” 梁羽航苦笑,说起白薇薇,他真的很自豪很想笑,但是现在,他真的笑不出来。 “谁?” “白子昌,牺牲多年了。” 并且就是为了他父亲当了一枪才牺牲的,梁家亏欠白家太多了。 “子昌?” 景飒非常震惊,然后缓缓点头,幽幽道:“原来是故人之后。” — “景伯伯认识白子昌?”梁羽航非常诧异,他对白薇薇的父亲并不熟悉,也没什么太大的印象,没有想到,景飒竟然认识他不说,甚至还是“故人” “嗯。这个以后再说,羽航,澜澜怀孕了,并且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怀孕了” 景飒红了眼眶,他老了,被澜澜这件大事一闹,原本意气风发的军中少将,一下子就苍老了二十岁! 六十岁不到的人,却两鬓都已经斑白,额定的皱纹也都出来了,只有鼻翼到唇角的弧线还是那么的不屈,表示对命运不公的不服! “景伯伯,去法国吧,那里的医术很发达,或许澜澜还有救!” 梁羽航不该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澜澜是在他手里出事的,如果可以,他宁可毁灭的那个人是自己,看着澜澜这样,他真是比死还要难受。 “别安慰我了,咱们军区医院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院长已经调派了专家来会诊,还是这个结论。” “”梁羽航的两只大手捏的死死的,关节发出了咯咯的响声,那个冬雪里披着银狐小披风的少女,竟然会遭受这么惨痛的打击! “你知道我景飒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军中混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求过人,但是今天,我求你了,给澜澜一个婚礼吧,半个小时,只要让澜澜做你半个小时的新娘,让她带着梦幻和美好的回忆去法国吧。” 景飒声音已经呜咽了。 按照正常的程序,澜澜被送到医院的当天就应该打避孕针,这种说不清楚的孩子,是绝对不应该要的,但是,为了保密,他们谁都没说也没提出这种要求,医生也不敢造次。 后来医生在验血的时候发现了异常,慎重起见让澜澜去做b超,结果 这到底是一个带来希望的孩子还是带来毁灭的孩子啊? 苍天啊! 景飒已经双手抱头越来越泣不成声。 澜澜哪,那个花一般的女孩子,那是他景飒的女儿呀,太惨了 “半小时的新娘伯伯的意思是” 梁羽航是个聪明人,他一下子明白了景飒的用意。 景飒悲怆至极:“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走个过场骗骗澜澜一个人就行,我让人拍段视频,在法国每天放给她看,满足她这一生的心愿,让她在梦里永远做你的新娘!” “”梁羽航死死的皱着眉,咬着牙,极力的隐忍。 “羽航,你是什么性子的伯伯很清楚,没有人能够勉强你,我都知道,但是你听我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对澜澜已经不抱希望了,她现在生不如死,如果死能够解脱,我真的会放任她去死但是,她肚里怀了孩子啊,她一生也就只能够有这一个孩子了,如果打掉了,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够再有” 梁羽航双手合十捂着脸,某种带着淡淡的晶莹,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实在也是悲伤到家了。 一提到了孩子,他就想起了他那未曾谋面的双胞胎,是双胞胎啊,薇薇给他怀了双胞胎,如果能够平安生下来,他会是多么幸福的父亲 他从来没有想过过早结婚,更从来没有想过过早就要孩子,但是一切都不期而至,他幸福的不能自已,原来他是想的,原来他是要的,因为给他的人不是别人,是白薇薇! 没了 他的孩子没了 白薇薇负气离开了 这是她一生中第二次从他身边逃走,他从来都好像是宠不住她爱不住她,越是怕失去她,越是就失去了。 也许,彼此都该冷静一下,毕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和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大把的时间,还可以再爱,还可以再生养孩子这一次,他必定会将所有最好的都留给她,他的小娇妻 等我吧白薇薇,等我从莫斯科受训回来 他必须用最成熟的心态最好的面貌去面对她,抚平她的伤痛,温暖她冰冷的心,给她希望,给她爱! 景飒不知道他已经走神,继续哽咽:“羽航啊,算伯父求你了,给澜澜一点支持吧,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景飒不—能—够断——子——绝——孙!” — 景飒是三代单传,景微澜又是他的独女,若是澜澜这一胎保不住了,景家就绝后了! 最悲惨的就是“断子绝孙”! 他不能够段子绝孙,所以这个孩子,他必须要,这个外孙虽然是不被期待,但是,毕竟有景家的骨血!那是景家唯一的后代! 但是澜澜这个情况,一旦清醒,没有看到梁羽航,她就疯,她就癫痫,她割腕,撞墙,绝食,跳楼,无所不用其极,她不愿意面对任何人,她在逃避,她不愿意到现实世界中来,她要一直躲在自己的梦幻里! 如果不给她一份期待,她怎么可能熬到怀胎十月把孩子生下来? 他景飒从来就不是一个柔情的人,如果女儿实在痛苦,就死吧看着她每天神魂颠倒的样子,他绝对不忍心勉强她活下去,但是,先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她景微澜身为景家儿女的责任! 没等梁羽航反应过来,他颤悠悠的站起了身子,然后摘下军帽,突然面朝梁羽航“噗通”一声 黄金一跪! “景伯伯,你”梁羽航脸色发白马上就起立闪到一边,他自小家教甚严,绝对不接受长者这样的大礼。 “羽航伯伯真是走投无路了,我只求景家有后!让澜澜心怀希望的跟我去法国吧,给她一个期待和美梦,让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求你”景飒说着就要磕头,梁羽航赶紧一把抱住他阻止他,然后强行把他扶起来:“景伯伯,都是羽航的错,您不需要这样,您请起来,羽航承受不起” 男儿膝下有黄金,老军长纵横沙场一辈子,他抛头颅洒热血一身肝胆,从来都光明磊落,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是国家的大功臣! 怎能让他下跪? 梁羽航赤红了眼眸。 — 出了梁羽航的别墅,景飒上了军车,在车里,他红着眼睛打了个电话:“达远知道上次芒刺小组里你差点要开除的女兵吗?她是子昌的女儿!” 电话那头,军区司令郑达远颤抖着大肥脸,身子微微晃动,幽幽道:“竟是故人之后” “没错,达远,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 “老朋友了,直说无妨。” 景飒泪垂,抱着手机简单交代了一句。 挂了电话,郑达远稍稍沉思之后便拨通了国家安全局局长的电话:“给我查一个人,白薇薇,对,我要好好培养她。” — 此时此刻,白薇薇正在火车上独自发呆,她小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微红着眼眶儿。 列车在徐徐的前行,景物不断的在变幻,越来越荒凉,越来越萧条。 进入东北了 让她意料不到的事情是,这次回老家,接连出现了好几件大事情,件件都将她的人生往一个既定的方向指引 — 两个月后。 莫斯科。 这里是北国极度严寒的地方,到处是白雪皑皑,高大的欧式建筑鳞次栉比。 高耸入云的莫斯科外交部大楼,正是正午十二点的时候,阳光还算明媚。 年轻帅气的中**官一身俄式军服,厚重的皮帽,黑色军靴,同色系的黑皮手套,挺拔傲岸,英武有形。 他被前呼后拥众星捧月般的从一扇大门中走出,虽然都知道俄罗斯人高大威猛,但是这位俊美的中**官身处其中,依然身姿斐然如鹤立鸡群一般,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势,都瞬间就把同行们都比了下去。 冰天雪地之中,俄罗斯五星上将地鲁夫似乎非常不舍这位来自异国的同行,他推了推高高的皮帽子,用留恋的语气说道:“羽航,达斯维达尼亚(再见)!” 梁羽航淡淡一笑,和地鲁夫热情的拥抱了一下,铁一般的大手用力的拍了拍对方后背,男人的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他用地道的俄语同样说了一声:“达斯维达尼亚!” 上了军车,一路飚行,梁羽航仰头望天,终于露出了两个月来的第一个真实的微笑,主席安排的为期一年的特训,他硬是用两个月的时间学习完毕。 期间,他在列宁格勒参加了一个来自各**事高端人才的峰会,遇见不少西点军校的同学,还有教官,当然,也有一些与他不睦的人,比如,那个美军上校汤姆斯。 话说这个桀骜不驯的汤姆斯,当时是在校期间他的死对头,不过现在,两人都没了那种仇视的心态,都淡然了很多,虽然彼此不欣赏,但也能够相视一笑,微微点头。 “小李,专机都订好了么?” 语气虽然清清淡淡,但是却是两个月里最和善的一次。 开车的警卫小李很沉稳一点头:“是的首长,今天飞机已经检查保养过,随时可以执行任务。” “我不回北京,先去一下内蒙古,把我老婆接了一起走!”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前方冰雪里的车道,心情愉悦,亲爱的,算上出事后的那半个月,已经整整七十二天不见了 她在内蒙古老家,一定小脸都被冻得通红通红了吧? 真是个固执的丫头,他早就在芒刺里宣称她被派到了额尔古纳河去执行任务,她的军籍还在啊,她随时可以回来 军籍和学籍都不要了,真是个莽撞的丫头。 这两个月,她会在家里做什么呢? 唇角一弯。 这几天,他频繁的给主席打电话,要求提早回国,主席昨天的语气有些犹豫:“既然你已经学成,那好,你在莫斯科的任务我可以派给你了,下午一点,等我电话。” 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十七分,快到下榻的宾馆了,收拾一下行李,正好接了电话就走。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内蒙古了,他要抱她他要吻她他要好好的去爱她! 这一次,再不会分开! — 优诺斯酒店,奢华气派,几十层高楼直插青天,全身都呈古堡造型,色调以明快的橘色为主,这是全俄罗斯最高档最豪华的酒店。 顶楼的豪华套房,梁羽航摘了皮帽脱了军大衣,并且开了暖气,又往壁炉里扔了一些小木块,房间里立时暖和了起来。 手里握着一杯伏特加,他垂眸凝思,一边听着木块在壁炉里燃烧发出的哔哔啵啵的声音,一边静等一点钟的那个电话。 fellow—in—the—rainbow忧伤清淡的调子终于如约响起,他眸色微暗,一仰头,将整杯子的烈酒全部喝下。 “主席” 军人的素质在,他还是立正站好神色肃穆的主动打招呼。电话那头,男人非常稳健,声音低沉:“羽航啊去吧,莫斯科大学,有三名我国的军用化学专家,他们已经被俄罗斯特工包围了,不能回国,我要你完好无损的将他们三人都带回来,他们中最短的一个也受训了两个月,都是国家花了大血本培养的人才。替我把孩子们接回来吧” 破天荒的,主席解释了很多,这三个人都是我国秘密埋在莫斯科大学的特种人才,三个人都各有所长,在化学的各个分支领域,都是国际上最尖端的王牌! 其珍惜程度,这次任务的重要程度,由此可知。 本来,主席是不同意他现在离开的,因为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莫斯科之行的目的性太明显,俄方人员虽然不确定倒是谁是化学专家,但是对中国的举动也有所耳闻,他们培养的人才,断断不会让我们将人活着带走! 所以,按照中央军委里的设想,是想让梁羽航用一年的时间,采用最稳妥的方法将人给偷渡出来用我国最优秀的少将来亲自营救这三位专家,足可见这三个人的在军事上的重要地位! 挂了电话,梁羽航神情冷峻起来。 化学人才么? 芒刺里的程亮和李子豪绝对算是人中翘楚,并且,他们两个人已经正式开始着手实验室的工作了。现在又出来从俄罗斯回来的三名专家,其中的一个人他应该可以猜得出来,就是z大的学生毛铭杰,这个学生从一开始他就特意掩藏了他的身份,让他做芒刺里的生面孔。但是—— 另外两个人是谁? 没道理军委里有事情他会不知道的,不应该啊。 难道这事情郑达远那老家伙又插手了? 很明显,营救回来的三名专家最终的去向肯定是要放在芒刺里的,难道会是郑达远安插在芒刺里的眼线? 唇角划出了一丝冷酷,他又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一口饮下。 “司令员,人我肯定给你救回来,但是想要往我的芒刺里插人,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 他绝对料不到,三名化学专家里面,就有一个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 梁羽航归心似箭,他不能再等,调动了一个小分队在莫斯科大学周围的高点站好位,一切都布控停当了,他开始躲在车里秘密监视校门口的一举一动。 专家们都收到了通知,会在同一时刻向这个大门口靠拢。 目标太大,他怕会出意外被俄国探子给下手狙击,就事先安排了人手故意反反复复的三个三个的进出大门口。 俄罗斯人种,普遍生的很高大,男的俊美,女的漂亮,校门口随处可见各种“诺娃”拥着各种“斯基”情人双双对对,甜蜜在空气中荡漾。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如果没有江郎山那一夜的事情,他也会拥着他的薇薇进出z大,然后看着她们305的女人一起疯一起闹吧? 薇薇让他干什么,他必是就会做什么。 到时候恐怕他拎的不是薇薇一个人的包包,而是六个女人的包包袋袋,他家的薇薇虐他可是很有一手,不过只要薇薇开心,他都甘之如饴。 可是眼下,他人在遥远的莫斯科星眸闪闪吾爱,安好? 救出了三个专家就可以马上回国,他就可以结束了两个月的相思之苦。 又看了一下手表,下午三点了,俄罗斯的冬天,日照时间特别短,早上十一点出太阳,下午三点钟太阳就要消失。 在天色逐渐昏暗的刹那,校门口出现的人突然变化了起来,首先三个蒙面人肩并肩身着防弹服的走了出来,就在暗处的俄罗斯大兵准备开枪射击的时候,身后又是一排三个同样的人出现了,然后又是一排 俄国狙击手懵了,根据情报,随着中国陆军少将梁羽航的返航,他必定会有所动作带走那三个尖端人才。部队里已经下了死命令,宁可全都打死,也绝对不能让梁羽航带走! 但是 同时出现了那么多的目标,到底应该狙击哪一组?还是全部都杀死? 枪头微微颤抖。 刚要瞄准一组目标开枪,就见那组里的其中一个人突然把面罩摘了下来,露出了标志性的金发碧眼,竟是俄罗斯本国的漂亮姑娘 俄罗斯大兵暴躁了 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 一辆普通的民用面包车里,梁羽航手持对讲机:“5号,注意六点方向,那里有两个。” “5号收到。” “7号,十四点方向,谨慎,那是个俄军王牌狙击手!” “7号明白!” “全体注意,目标出现了。” 一排排的三人行里,突然出现了两高一矮的一组。 梁羽航眯着眸子细细端详,每一个人的左臂上,都有了一个不易察觉的“mc”标志,那是彼此唯一的联络暗号。 化学专家,就是这一组的没错! “戒严,一、二、三!狙!” 不等俄罗斯大兵有什么反应,暗处我国的特战员心有灵犀的同时打枪,啪啪啪!两具俄军尸体斜斜的飞了出来 少了一个! 梁羽航一皱眉,看都不看,从车里一伸手,朝十四点方向就是一枪,啪!可怜了俄军最王牌的狙击手,就在他要狙击那个古怪的小个子面罩人的时候,挂了! 面包车迅速的穿过惊慌失措的人群停在了三个面罩人之前,三人会意,相视一眼,然后麻利的上车。 梁羽航唇角冷酷的一弯,单手控车,一手操话筒对话:“收队!迅速撤离!” 高速公路上,面包车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疯狂的窜行在雪野里。 三个化学专家谁都没动,只有个子最矮的那个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梁羽航的那张俊脸,神色微变。 “我数一二三,你们马上跳车,听见了没有?” 高速公路上三环两绕之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梁羽航冷冷的报数:“一、二、三!跳!” 车门猛地打开,让梁羽航想不到的是,最先勇敢跳车的竟然是那个看上去最挫的小个子,后视镜里,那人在地上滚了两滚之后很老练的向奔驰奔去 两个高个子也都勇敢的跳下了车,然后上了奔驰。 梁羽航看着马路旁边的护栏,脸色突然一沉,一加油门,一打方向,车子失控了似的玩命撞向了护栏。 “轰”的一声巨响,车子爆炸了,燃起了冲天的黑烟,浓雾、火苗之中,梁羽航凌厉的奔来也上了奔驰。 金蝉脱壳之后,奔驰大咧咧的又折回了头经过莫斯科大学朝反方向开去 — 专机呼啸而起,梁羽航抖落了身上的雪花,由于飞机里供暖设备不错,另外两名高个子专家也都脱了防弹服,只有那个最矮的专家,一动不动,僵着背脊坐在沙发上。 梁羽航皱眉:“你们这个面罩是不打算摘了?” 三个人不但都戴着面罩,甚至面罩里面还都带着眼镜,全部的容貌和表情都遮掩起来,看不出性别看不出年纪。 显然他们都是被专业训练过的,很懂得保护自己,三个人很有默契,谁都不说话,每个人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提箱,一副对梁羽航持怀疑态度的样子。 梁羽航郁闷。 这样子敢质疑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收留在芒刺里的。 乘务长摇晃着一对大波儿走了过来:“首长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巴特罕。” 梁羽航随口一答。 小个子身子突然动了,手里的箱子抱得没有刚才紧了,似乎是放松了一些。 “好的,很快就来。” 大波儿问都没问三个专家要什么,这是梁羽航的专机,她除了梁羽航谁都不伺候! 梁羽航歪头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他总觉得他们似乎在掩藏着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很烦躁,堂堂陆军少将,中国最年轻最铁血的将官,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沉着声音,拉着脸,他干脆直说:“毛铭杰。” 身材最高的专家身子一颤,然后有些尴尬,面罩后面透出来的声音虽然有些变形沙哑,但还是能够感知这个人很年轻:“是,首长。” 梁羽航冷笑:“要是我不点破你的身份,你还要继续跟我装死吗?你忘了是谁送你出来培训的?是芒刺!” 毛铭杰眼睛卡巴卡巴,当然特殊变形眼镜后面,梁羽航看不见他眨眼的动作:“首长,我们也是有纪律的,郑司令说了,没听到暗语之前,我们谁都不要信任。” “暗语?” 梁羽航大吃一惊,竟然还有暗语,主席在电话里并没有说啊。 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打了空调和没打一样,梁羽航很冷,又是那副大冰雕的样子。 大波儿妖娆的端着巴特罕来了,她故意只取了一罐,小手柔柔将盖子擦净后,将啤酒倒在了玻璃杯里,然后双手递给梁羽航。 她的小心眼,希望梁羽航喝完了这杯之后,又可以把她换来叫下一杯,她出现在这个高富帅面前的几率都大上了一层。 “是的,我们有暗语。” 毛铭杰有些体热,温度却冷,冷热交替,他有些坐不住了,难受的很。 “说来听听” 梁羽航优雅的一抬头,一秒钟,啤酒全部入腹。 “是!我们的上半句是:西风紧,北雁南飞。” 毛铭杰眼巴巴的看着梁羽航,他果然答不出下一句。 耸了耸肩:“抱歉首长,我们不信任你,所以不能在你面前暴露身份!” 梁羽航没有理他,看了看窗外的云层,叹道:“我果然不知不过,另外两位专家,真的一句话都不开口?” 另一个高大男子突然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很粗很实:“sorry,我不太懂汉语。” 毛铭杰解释:“他是蒙族的。” 梁羽航一指那个最挫最小的专机:“你呢?” 小矬子一愣,然后异样的目光对上了梁羽航清澈犀利的眸子。 一片寂静。 梁羽航冷冷笑了笑,他看见了那个锉子伸出了戴着手套的手指,冷笑道:“别跟我说你是哑巴?” 哪个手指却并们有指着自己的喉咙,而是点了点茶几上的玻璃杯,那个意思是,想要来点儿巴特罕。 有意思,这个小矬子当真很有意思,竟然不但不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还跟他要酒喝。 梁羽航招来了大波儿,又加了三杯啤酒。 毛铭杰开口替小矬子解释:“咳咳,首长,您有所不知,他重度感冒,嗓子发炎了,擦点扁桃体就得割掉,现在不适合讲话。” “哦?”梁羽航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那个小矬子将三杯啤酒全都倒进了一个大塑料杯中,然后一仰头,一秒钟,全都喝进了腹中。 倒是好生有本事! 薄笑。 “竟然还有咽喉发炎的病人喝啤酒的,稀罕。” 那个小矬子识相的很,喝完之后正襟跪坐目不斜视,目光直接无视梁羽航的存在,透过他的肩膀看向了窗外的云层。 — “首长,这是资料,刚刚地面传过来的。” 大波儿恭恭敬敬的拿过来一叠文件,梁羽航接过一看,是主席亲自传真来的,里面都是三位化学专家的资料。 看来,主席也定是对郑达远的那套做法颇有微词,在用这种形式表示对他的支持呢。 随手翻翻:毛铭杰,满柱,vivian。 目光猝然落在了vivian的名字上,那个小矬子竟然叫着这么一个很娘的名字? “vivian?你是女的?” 他有些狐疑,这个名字怎么和他心底的那个人这么像? 一把把小矬子的手臂抓住,然后大手毫不犹豫的抓在了对方的面罩上 ---题外话--- 新的一个月了哦,很多秘密将会逐渐被揭开,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了。 谢谢亲们的订阅支持,我爱你们,啵 094回首又见他二老婆殇殇殇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梁羽航语气零凌厉冷冽,只要跟白薇薇沾上一点边的人和事,他都要一探究竟。 抓着面罩,他就要强势的扯下来,不期然的,下身最要命的地方也被一只手给扣住了 他俊脸铁青,扭曲的看着小矬子,咬着牙:“你到底是不是人?嗯?” 不说男人,也不说女人,而是人!但凡是个人,就绝对不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毛铭杰和另一个高大专家全都愣住了,梁羽航少将和他们的同伴正在僵持阶段,一个扯着面罩的边缘,一个死死的抓住了对方的命根子。 小矬子一动不动,变形眼睛之后,眼底波澜不兴,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你他娘的敢扯掉劳资的面罩暴露劳资的身份,劳资就阉了你! 看谁狠! 梁羽航死死的皱着眉,不是他反应慢,不是他躲不过对方这一招,而是他没想到,好歹对方也是一名军事专家,竟然会出手偷袭他那里 脸上青红交加,有些狼狈和气恼。 他的小怪兽,除了他主动在白薇薇面前献宝过,还没有被别人这么摧残过,妈妈的个熊! 双目喷火! “呃vivian,住手!他是我们的首长,没有他,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学成回国!住手住手!” 毛铭杰的声音不算嘹亮和透彻,有些沙沙的,却很年轻,很好听。 见vivian一动不动寸步不让,他又红着脸劝说梁羽航:“呵呵,这个首长,别难为我们,我们只是个文人,搞研究的而已,郑司令说身份保密,我们就只能保密,除非西风紧,北雁南飞,您说得出既定的下一句”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元代诗人王实甫的长亭送别可是千古名篇,他焉有不知道之理? 但是,这里面关系到一个军事暗语,答案绝对不是“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军事暗语的答案,毫无规矩可循,全都是首长随机定的,叫人猜无猜处找无找处。总之一句话,你要是不是接头的那个人,就别想对上暗语。 比如这句,它的下半句很有可能就是: 大熊猫,吃竹子。 动拐动拐,风大。 首长定的是什么暗号,就是什么暗号。 他不知道这个暗号! 梁羽航眸中一片寒意,他从来就不会被控制,就算是他不知道暗语,他依旧可以快如闪电的出手将对方一下子闷死,但是,他还是放了手 对方叫vivian,他下不了手。 会是他的薇薇吗? 白薇薇,真是会是你吗? 当然不可能! 派在内蒙古的警卫每天都在跟他汇报白薇薇的消息,昨天还看见她出门去挑水,然后在家里扫雪,对面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 大手缓缓松开,不理会vivian的手,他径自撤退,然后在他们三人对面的沙发上架着二郎腿做好。 该死的,被那个狗屎vivian摸过了之后,小怪兽好像是见到了好朋友一样兴奋,他不架着二郎腿,就掩饰不住那里的尴尬! 俊脸已经黑到了极点。 vivian一直很识相,似乎也并不想跟这个让男人发生冲突,收了手,仍旧冷冰冰的看着窗外的云层,淡定得很。 这个小矬子全身上下都包裹得牢牢的,莫说是一寸,就是连一厘的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梁羽航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详细的看着手里的资料,撇开了另外两个人的,先拿起了vivian的资料,他现在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vivian,女,19岁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又朝vivian多看了两眼,从身材上看,那人全身上下都是防爆服,非常臃肿,不变男女;从气质上看,那人一身的冷淡,不像白薇薇那般的活泼柔善。 不是! 她不是白薇薇! 拿出了对讲机:“给我接通内蒙古专线。” “是!”三秒钟后,线路接通,对面,警卫似乎是在大风呼号之中,瑟瑟发抖问道:“首长好!”梁羽航淡淡的看了vivian一眼,沉声道:“警卫,夫人她现在情况如何?” “报告首长,一切正常,刚刚出来捡了一些柴火,然后又打跑了一条花狗,进了屋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很好!”唇边浅笑,他总算是放心了,他的老婆小日子虽然清淡,倒也还规律,再过几个小时,应该就能够见面了。 手指轻轻敲击着资料上的“vivian”几个英文字母,他朝唯一这个女专家挑了挑眉毛:“记住,以后不准叫这个名字,改了吧。” 他不喜欢自己女人的名字被别人盗用,如果有重复的,必须改掉,薇薇只能是他老婆一个人的称呼,除了她,谁都不能叫薇薇,谁都不配叫薇薇! vivian很生气,愣了愣,然后干脆别过头不看他,没有反对,也没有接受。 梁羽航不管,低头继续看资料,这一看,有些吃惊,vivian几乎就是一个隐形人,档案上资料少得可怜,除了英文名字和年龄,就只剩下特长。 籍贯,照片,学历这些常规的东西几乎一样都没有。 她似乎就是历史上的一个影子,真怀疑她到底存在过没有? 这可是主席传过来的资料,应该已经是内部最详尽的备份了,竟会是这个样子的,看来这个叫vivian的,不简单! 唯一的特长栏里,一串红色的文字特别醒目:擅长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系统的开发和运用(wk),代号“龙丹花” 龙丹花梁羽航是知道的,这是草原是极为常见漂亮的小野花,淡紫色的,味道浅淡,不惹眼,却也不招人烦,远远看去一片片的紫色薄雾,算是美丽的吧。 她的代号叫做“龙丹花”? 她也和草原有着不解之缘? 心底疑团密布 视线向前移动了几个字,红色特别标明的“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梁羽航大吃一惊,他愣愣的看着vivian发呆。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的女人? 风中分子定位(wk)是他最先提出来的,他觉得现在国际上都在研究实战中的热能成像的技术,如果他们仅仅满足于自己的成果,那么不出一年半载,所有的国家也都有了自己的热能成像高端人才,他们就没有任何领先一步的资本了,在军事施展碰撞之中,任何的闪失付出的都会是生命的代价! 技术越是科技越是高级,意味着就有胜算,伤亡就会大大降低! 所以,他自己也一直在从事着多方面的研究和开发,半年前,他终于可以在风中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够判断出风速是几米,他是在刻意的去钻研这个风,风中包含了很多的重要数据,按照他的设想,能不能够从风中、空气中,也像热能成像一样的找到敌人,辨别方位呢? 所以,当初在肥效的宴饮上,他发现了白薇薇的嗅觉特别灵敏,心中非常高兴,他当时仅凭那么三两下子,还没有办法确定白薇薇是否有这个天分,他唯一能够断定的,就是对白薇薇稍加专业培训和锻造,一定可以成为另敌人闻风丧胆的电子鼻! 如果把电子鼻放在实战中,她就可以从风中发现很多问题,比如,火药硫磺的比重,比如二氧化碳的含量,比如军用汽油的消耗,从而准确的判断出敌军的方位、人数、武器型号不需要将数据带回实验室,她马上就能够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时间,瞬息万变的局势,必须要下手快速度快! 后来,这件事情耽搁了,还是私心作祟,白薇薇很勇猛,一定要冲锋在前,整天摸爬滚打像个爷们儿似的她就高兴,看着她高兴,他也乐在其中。 所以,他并没有将她调到程亮的化学组,一来是电子鼻最终是要放到阵地上的,非常危险,二来,她最终要给他生孩子,老是接触那些化学药剂,终究是不好! 他虽是个男人,大老粗一个,但是对待自己的女人,他还是很在意的。 “vivian同志。” 他清冷的开口。 vivian缓缓的转头,也不看他,目光似乎是落在了他的胸前。 直觉告诉梁羽航,对面这个女生化专家——非常讨厌他! 她鄙视他,回避他,不想见到他! 靠! 梁羽航强忍心中怒火,虽然他对自己的外貌也不是很在意,但是,至少他还是知道自己美得惨绝人寰,能够第一次见面就不鸟他讨厌他的人,除了他家的白薇薇,还没有发现第二个人! 到底这个科学家也叫vivian,和他老婆是一个德性的。 越来越像了,要不是刚才和警卫通了话,他真会以为她就是白薇薇! “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呃”毛铭杰无疑就是这三个专家里的组长,他又要来打岔。晕了,今天这位首长似乎就是跟vivian卯上了,他吃错药了不是? “你闭嘴,我问的是她!” 梁羽航一瞪毛铭杰,然后依旧盯着垂头不语的vivian,她嗓子哑了?是真哑了还是在掩藏着什么? 嗯? 今天,在几千米的高空,他一定要剥开她的皮囊,看看这个死女人就是在搞什么?她想怎样? “不说?你到底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身子缓缓站起,男人气场太过强大,一下让对面三个人感到压抑和气结。 他突然出手一把抓起了对方的衣襟,然后活活的把人给拎到了半空中,vivian腿上的箱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卡擦,箱子裂了,露出了一地的丁字小短裤和性感文胸扑面而来的女性气息 这个小矬子,她果然是个女人! 梁羽航依旧死死的控制着她,唇角邪魅的一勾。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主席?郑达远?快说!为什么要模仿白薇薇,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是来勾引我的吗?给我玩欲擒故纵吗?” 俊脸就在vivian的上方,他冷的够可以,一般女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是vivian一动不动,变形眼镜的后面,他看不出她的神情。 她就那么昂着头任由他拎着,不挣扎不反抗,这个样子,反倒是显得梁羽航小家子气了,对她来说,只要他不去动她的面罩触碰她的底线,她就绝对会按兵不动! 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休想再激起她内心半点的惊涛骇浪! 她不说? 梁羽航清澈的眸中闪着诧异,很少有女人能够这么淡定,这么冷,就算不反抗,竟然也不生气。 “咳咳,首长,vivian喉咙不适,她不能说话,您就” “给她笔和纸。” 梁羽航一把松手将她按在了茶几上:“我问你写。” 这他妈的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不死不活的,vivian对着笔纸发呆,然后很无耻的抬头看了看梁羽航,耸了耸肩。 那意思就是:写字吗?老娘不会! 靠! 梁羽航要疯了,这个人竟然比白薇薇还要难对付,简直就是白薇薇的升级版。 强烈熟稔的感觉,让他害怕! “首长,主席来电。” 大波儿将对讲机递了过来。 “嘘” 梁羽航狠狠点了点vivian的鼻子,警告她放聪明点,然后转身接过电话。 “羽航,听说你要直航莫力达瓦旗?” “是的,我得先把老婆接到芒刺。” “不用了,去额尔古纳吧,你要的人在额尔古纳” “主席,你”梁羽航大惊,主席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白薇薇接走?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现在全员都在额尔古纳河边待命,并且准备参加军演,把白薇薇送到那里去,是什么意思? “羽航大局为重,耽搁的一个月的全**演要迅速的搞起来,你老婆也是其中一员。” 卡擦,电话挂了,那个全国地位最高的男人很少需要解释什么,言尽于此。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脚下的云层,有些怔忪,喃喃道:“额尔古纳?衣丰也在那里” 他不是不想让白薇薇参加军演,两个月了,她的身子应该调养好了,只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宁可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神马头头?竟然把他老婆送到了情敌那里! 三天后的全**演,将在额尔古纳河一带举行。 除了各个单项的比武选拔人才之外,重头戏就是红蓝两军的实战火拼。 他是红军的最高领导人,衣丰则是蓝军的最大boss,这次和以往芒刺内部的演习不一样。芒刺里的演习是组内考核为主,一般首长们是不参与任务的。但是这次全**演,则是充分在全国人面前展露陆军实力,作为主帅,必须亲身带兵作战力全力争胜! 还有一点不一样,就是规模,这次是全国性的这绝对是一场强者与强者的大比拼! “通知机长,在额尔古纳营地降落。” 声音清淡如水,没有温度。 — 除了毛铭杰和vivian,中间那名一直不发话的生化专家满柱突然动了一动,这一动有些异常,引起了vivian的注意。 不过vivian也只是看似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大动作。 飞机上,一时间气氛沉沉闷起来,大家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有vivian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小箱子,把一些内衣摆好,有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就位。 梁羽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他对女人并不算了解,总之她那些恶俗的东西他都看不入眼,胸罩全都是花花绿绿的,短裤也是大红大紫的,不像是他家的薇薇,什么都是粉粉嫩嫩的,什么都是清清淡淡甜甜蜜蜜的。 越来越想白薇薇,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想着他?还是更加恨他? 无论怎样,他已经做好准备,这次他再也不会让她逃离,他要永生永世的和她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就算是用强的也要在一起! — 飞机在一片冰天雪地中降落,距离芒刺小组的营帐百来米。 虎澈蓝彪接到通知已经从红军营帐里赶了过来,雪地里,虎澈那厮像见到了情人似得疯狂的冲着飞机挥手 梁羽航摇了摇头,阿澈这个家伙,忒重感情了不就是两个月不见么?兴奋成这样子。 嗤! 机舱门打开了,机长和大波儿在楼梯处恭送,梁羽航穿上了军用大衣,戴上了我国的军帽,静静的立在雪野里。 浑身上下冷冷清清,姿容秀雅。 冷峻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周遭,白薇薇,你在这里么? 一想到和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他就好紧张好激动,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焦躁。 三个生化专家依次下了登机口,毛铭杰在前,满柱在中间,vivian紧跟着满柱走在最后。 在经过梁羽航身边是,vivian身子微微一顿,梁羽航眸光微暗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不料他正想侧头,她却已经裹紧了防弹服走了。 好奇怪的女人,难道女科学家都是这个熊样儿? 脸色发沉。 又回到了自己的祖国,毛铭杰很高兴,小青年和程亮、李子豪他们都是校友,一腔爱国热血的,大步流星的一个人走在头前,迎着阳光,他举着箱子大喊:“中国!我回来了” 他没有想到,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他身后的满柱,突然从箱子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枪,黑森森的枪口静静瞄准了毛铭杰的后心! 啪!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虎澈蓝边讶然变色,梁羽航蹙眉大惊,枪声响起,在一片百里冰天上,刺耳嘹亮。 毛铭杰身子栽外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身 满柱捂着心口“噗通”一声倒下,在雪地里踢蹬了几下腿儿,就一抽一抽的死去了,四肢很快就僵硬,一把罪恶的手枪就掉在他的脚边。 十米开外,他的身后,vivian缓缓的收了手枪,然后径直大踏步与他擦身而过,拎着箱子静静离开。 她救了毛铭杰一命,没有任何的邀功,没有任何的骄傲,一个人静静的走了,就这么简单。 好像杀个人对她来说家常便饭一样,她已经麻木了似得。 “vivian!” 毛铭杰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了一句,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虽然经过秘密培训和军事强化训练,但是他毕竟还是以研究为主 声音极度的颤抖,这个小伙子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摘掉了自己的头套,露出了一张朝气俊秀的小方脸。 vivian身子一顿,然后缓缓转身,迎上了所有人的目光。 梁羽航的深邃,虎澈蓝彪的惊艳疑惑,毛铭杰的震撼感激 “谢谢你那一枪!” 毛铭杰红了眼眶。 vivian还是没有说话,皮手套挥了一下,意思是小事一桩,转身就又要走。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绵软悦耳的声音:“西风紧,北雁南飞,借问今宵何处?一片百里冰天” 毛铭杰大喜:“啊!是暗语!”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衣丰不知从何处出现,然后缓缓的说出了那句暗语,他慢慢的走,慢慢的靠近vivian 梁羽航心中一沉,他猜错了,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三个生化专家中竟然也混入了俄国的间谍,满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变节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剩下的高端人才,是中央特意为衣丰准备的。 中央那帮的老头子最鬼,他们就是想坐山观虎斗,看着他和衣丰火拼,年轻人越是有竞争,他们就越是有收获,越是心花怒放。 那句暗语,他都不知道,竟然衣丰知道。 该死的,竟然让他淘神费力的给衣丰做嫁衣!郑达远那老头子,是不想活了! 视线之中,vivian不再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而是好像非常激动,身子突然一松弛,然后大步朝衣丰跑去,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哇操!阿彪啊,衣丰什么时候有有朋友了?” 虎澈下巴快掉地上了,这也忒热情了吧,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即便是当初梁少和白薇薇,也没有当面这么熊抱吧?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底突然就不舒服起来,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是这个vivian是超级没良心的,他费劲了心力把她从俄国的封锁圈里救了出来,她却一点都不感激,屁都不放一个。 衣丰干什么了? 就是静静的说了一句鸟语,她就颠颠颠的扑了过去,还抱在了一起 娘希匹! 梁羽航蹭了蹭唇角,与虎澈蓝彪相视一眼:“白薇薇呢?” 虎澈讶然:“什么?” 梁羽航怒:“我老婆呢?不是刚才上头派人把她送过来的?” 蓝彪突然朝梁羽航努了努嘴,梁羽航眯着眼睛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衣丰和vivian,两人互相搭着后背朝蓝军营地走去,找到了组织,vivian终于主动的摘掉了头套 当然,对于vivian来说,也许就算没有听到那句暗语,见到了衣丰,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摘下面罩的,因为—— 漫天白雪之中,小人儿紧紧勾着男人的后背,两个人相携前行,彼此的默契和深情,不用多说。 那一头漂亮的梨花卷长发,生生的伤了谁的心,刺痛了谁的眼? 因为,她是白薇薇,她是透明人永远的凉白开!最纯净的凉白开! — 梁羽航就是在见到那一头如云的长发时彻底崩溃的! “老婆!” 他突然疯了一般的大吼了一声,震得树枝草叶上的积雪都簌簌的掉落。 所有的矜持和控制,都在那一声里消失殆尽,什么vivian,她明明就是白薇薇,什么生化专家,她是他的老婆,她是白薇薇,她真的是白薇薇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啊,他竟然和自己的老婆相距不到两米在高空中航行了几千公里,却相见不欢 薇薇啊,是谁派她去了莫斯科,主席说的受训时间最短的专家是两个月的,那一定就是她,薇薇是两个月前去莫斯科的 梁羽航身子不住的颤抖,胸口里闷闷的,苍天啊,他也是两个月前才到的莫斯科啊上天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啊?他竟然和自己朝思暮想的老婆大人前后脚到了俄罗斯,并且都在莫斯科 难怪有时候在街角,他会看到长得像她的中国女孩子,他不敢去搭讪,也不敢多看,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思念之情,他怕一个不留神思念满溢出来,他就会疯狂的抛弃国家的任务主席的信任回国找她他害怕那样的自己 难道,几次街角的遇见,那真的是薇薇吗? 他和薇薇,一个在莫斯科外交大楼,一个在莫斯科大学,难道整整两个月了他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下? 老天,他和她到底是错过了多少次啊这太残忍了,他的思念如同潮水,却不知道心尖上的人儿就近在咫尺! 若果当时他的心里没有白薇薇,他或许会正眼看一下那些酷似她的身影,或许他就能够看见她抓住她或许,他们的爱情早就继续,他会带着她去套娃广场,去星月许愿池,去萨布尔尼大教堂 他会抱她会吻她,会爱她直到天荒地老 他已经对自己发过誓,都是最后一次了,为了国家撇下了白薇薇,是最后一次;为了澜澜让薇薇误会,是最后一次;为了任何一个理由,没有及时去宠溺爱妻,都是最后一次 以后,她就是他的最重! 孩子都没有了,他已经为了别人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的付出不应该牵连到可怜的妻子,薇薇的痛苦他都知道,他比她更痛苦。 最后一次了白薇薇 从此那个心无旁骛的陆军少将梁羽航就死了! 他要重新为了自己活一次! — 他会是你的港湾你的靠山,你不喜欢的事,他不会去做,你不喜欢的人,他就干掉! 干掉吧干掉吧! 一切都死掉吧! 用他的铁蹄踏平这个世界,开辟出一块风平浪静,给她一世温柔! — 梁羽航,对于国家对于友情,你无愧于心;但是对于爱情,对于自己的老婆,你欠她太多太多,你亏欠那逝去的孩儿太多太多 喉头突然溢出一股腥甜滋味他强行压下那种不适之感 “老婆!” 他再次长喝一声! 目光痴痴傻傻,神情伤痛至极。 到了现在,他才恍然大悟,主席肯定一切都知情,不然他为什么话里有话? 说他的老婆在额尔古纳,不让他去莫力达瓦旗? 那个智慧老人现在一定很想笑吧?他和他老婆在飞机里做了整整五个小时,却互不相识 身子剧烈的猛颤,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那张无与伦比的俊脸,爱恨纠结晶莹一片 是她,真的是她,他认得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 — 然而雪地里的那对璧人却只是微微乱了一个步频,很快调整好后又匆匆的前行,对他发自内心的呼唤充耳不闻 蓝彪看了看地上满柱身体里流出来的一大滩子鲜血,又看了看衣丰的背影,勾魂摄魄的眼睛眯了起来,只露出狭长的一道缝隙 是他多想了么? 刚才衣丰看见了满柱的尸体没有? 他是从他们三人身后走出来直接迎向白薇薇的,看见或者没看见,都有可能,但是若是衣丰看见了满柱的话,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 “白薇薇!” 见自己的老婆竟然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的一起走,梁羽航心疼得直揪揪,他知道他面对的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白薇薇恨他! 两声凄厉的呼叫她不可能没有听见,她却毫不犹豫的跟别人走了,她恨他。 她可是连结婚证都撕掉了连他的孩子都打掉了的女人,她是恨透了他了。 她是寒心了,对他梁羽航彻底死心了。 但是他,又焉能够就此放手?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他这一生铁血无情,总是在刀尖儿上游走,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那份忠诚,赤胆忠心鞠躬尽瘁,他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打算过,他也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谋取什么。 这一次,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老婆!他不能连老婆都丢了! 目光颜色一下子一下子加深,变得黝黑黝黑,不见底端。 寒风中,那一头漂亮飘逸的长发,是他的,他多少次大手穿过这头秀发托着她的小脑袋疯狂的热吻,他多少次酣畅淋漓的奉献完毕后将自己的脸埋在她那一头秀发之中? 那是他的!她全身上下,都属于他! 眸光闪动,他突然想起了她箱子里那一堆的性感内衣,如果他没看错,其中一条豹纹短裤,还在底下开了洞洞,还有那惊鸿一瞥的肉丝文胸,那个薄那个透,穿了等于没穿一样。 白薇薇! 她从俄罗斯买了这么多迷死男人的东西干什么? 不会是要穿给衣丰看吧? “虎澈!”声音极度颤抖极度恐惧。 “哎!” 虎澈擦汗,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不自信的梁少。 “衣丰有没有离开额尔古纳去过莫斯科?” “啊?” 虎澈和蓝彪一愣。 “到底有没有?” 梁羽航咬着牙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这太关键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太重要了,衣丰到底有没有去过俄罗斯大学私会白薇薇? 他和他的老婆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那一堆情趣用品,他看得心碎! “去过几次。”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但是他又不会说谎。 噗!话音刚落,梁羽航那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口血已经郁结在心口太久了。一阵的天旋地转 “梁少!” “梁少!” 虎澈蓝彪大惊、大呼。他们这边的异动引来了衣丰的回眸,梁羽航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他们,然而那个美丽的女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只给他一个背影,一个长发飘飘清冷芳绝的背影。 很明显,好像衣丰见到了他唇边的血迹,然后要晕倒了,身子颤抖了一下,两腿发软。 白薇薇马上弯腰搀扶着他离去,两个人身子挨得更紧密了 “白薇薇白薇薇白薇薇!” 你老公吐了这么一大口鲜血你不管,衣丰只是娘们一样的晕了你就紧张了? 难道这两个月,我不在你身边,你和衣丰真的 薇薇啊,不能这么对我或许我做的不好负了你,但是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你不能问都不问我就爱上了谁! — 梁羽航低吟了两遍之后再次爆发,他踉跄的追了上去,在他们身后十米处停下,和白薇薇距离进了,他心中就越是恐慌。 现在的他,就像是个等着判刑的死囚,如果薇薇不爱了,他就完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怎么样,他真的无法预知 他被伤过,他的心曾经被狠狠的伤过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漫天白雪画面里的人他都不记得了,他只是记得当时的伤痛。 不要,老天爷,不要这样对他,他赤胆忠心厮杀疆场,他是全国的军中神话,他对得起天下无愧于任何人 梁羽航用手背蹭了一下唇角的血渍,那张脸—— 白如雪! 画面太冷太绝美。 男人饱食蚀骨之痛遗世孤立的等着女子回眸,女子毅然决然的扶着情敌走了 — 眼前一黑再黑,梁羽航快要被洪水淹没了,他已经进入了一种垂死挣扎的状态,瞳孔不断的放大,额顶和太阳穴两边青筋暴露,根根如蚯蚓,他在和自己的身体抵抗,他要清醒他一定要清醒,他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倒下! 她的脸,他已经七十几天没有见过,他很怕,他真的很怕从那张娇俏的脸上看到敬畏、厌恶、还有陌生、淡漠他真的很怕她会放弃他! 她连他的双胞胎孩子都放弃了,她会怎么对他? 历史不能够重演,被伤害过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泪血横流 — 白薇薇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的呼唤,她的眼里似乎只有衣丰,紧紧的架着衣丰,生怕他有什么闪失,一步一步的,在雪野里朝蓝军营房走去。 “白薇薇” 梁羽航捂着心口冷笑三声,那根弦,断了 一阵天旋地转,刺激太大,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他不信,他不甘心,努力的晃了晃脑袋睁大了眼睛,目光却有点儿没有焦距,地面上的白雪太白太夺目,发射着刺眼的光芒,她的长发太密太黑,浸湿了他的心房 冷与热,黑与白,情与爱,碰撞吧!交织吧!燃烧吧爆裂吧! 一生为国奉献图个什么?到头来连自己老婆都保不住! 死吧!都死吧!全都毁灭吧! 他太累了,真的很想倒下,想睡觉。他已经没日没夜奔波拼命了整整三个月,离开了白薇薇,他没有一天能够合眼安睡,他已经精疲力竭 一闭眼,就是白薇薇那撕心裂肺的怒吼;一闭眼,就是两个可爱的孩子擦着眼泪跟他告别;一闭眼,就是澜澜那白骨嶙峋的手指 忠孝情义,犹如一张天罗地网,缠得他透不过气 他不是神,他也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孩,他背负的,太多太多 “薇薇不可以” 摇摇晃晃的,尽管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最后一点意识,他依旧捂着胸口朝两个人身后追去,大手搭在衣丰肩上,刚要用力一抓把他扯开,胸口突然急剧的一张一缩,然后—— 噗!噗!噗!三大口血箭之后身子“噗通”栽倒在地 “羽航!” 一声惊叫! ---题外话--- 呵呵,故事跳开了白薇薇回到老家的那段时间,马上就会写出来 写写亲们的订阅支持,有这么多可爱的亲们,小脂很幸福,大爱你们,啵 095回首又见他三江郎山不眠夜 “白薇薇不可以” 红军营地,梁羽航人生中第一次生病,他从来就没有生过病,但是这次病来如山倒,太多的苦难短时间内同时袭来,他真是残破的心灵如在风雨飘摇之中,再也挺不住了。 澜澜出事,薇薇负气离开,痛失爱子,往事重演 心怀希望的鼓足勇气力挽狂澜,看到的老婆跟着别人搞暧昧去了 这位年轻的少将,独自静静的沉睡,体温高的吓人,但是脸上却苍白如雪,更显得长长密密的睫毛漆黑漆黑,在鼻翼两侧投下了淡淡的好看的光影。 — 虎澈急得直掉泪,跺了跺脚,他挠了挠后脖颈子:“阿彪,你看着梁少,我去把薇薇叫来。” 吧唧! 手腕被默不作声的蓝彪扣住。 “给我坐下!” “怎了这是,你看梁少,都三天了,军医虽然说过没有大问题,可是他就是不清醒,这都喊了白薇薇白薇薇快一万遍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虎澈说完了还要走。 “站住!” 蓝边沉着脸。 虎澈惊,疑惑看着他。 “不要去!他们俩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凭你我是帮不上什么的,难道你会把澜澜的事说出去?” 蓝色的眸光冷冷的盯着虎澈,虎澈一愣,瞠目结舌。 没有办法解释,那一夜,真的没有办法说,是个男人都不会说出去的 — “爸爸!” 景微澜顶着一脸的迷彩涂料,调皮的朝景飒眨了眨眼睛。 她已经去过了白薇薇的营房,见过了她脸上的妆容,手里又有和她一样的涂料,她刻意的把自己打扮成了白薇薇的样子。 不同的是,她在脸上涂抹的涂料更厚更浓,她就是要故意遮起自己的样子,她就是故意要模仿白微微,因为,今晚,她要干一件大胆的事情。 “澜澜,怎么了?虽然我们人数多,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实战演练要认真对待才行。” 景飒微笑,然后示意景微澜上了军车。 景微澜吐了吐舌头嘟了嘟嘴吧,萌萌美美的样子特别招人疼爱,她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漂亮的小军花。 在景飒身边坐定,她看见了车里的一系列的显示屏:“哇!爸爸,这些图像你都看得懂啊?” 她说的很夸张,把老父亲逗得直乐。 景飒摸了摸狮子鼻,很自豪:“你爸爸纵横沙场四十多年,我做下的包围圈,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突围成功过。这些图像嘛,都是小意思,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热能成像设备我还没有呢,要是有了那家伙,就更厉害了,我们的眼睛,可以把对手看得一清二楚!” “哦哦哦,就是就是,我们的景飒大军长,最厉害喽!” 景微澜挽住了爸爸的手臂,然后将头靠在了他的一侧。 大眼睛在景飒看不见的时候微微湿润,爸爸,原谅我,过了今晚,澜澜就再也不是一个小女孩了 不过,为了心尖儿上的那个人,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会好的。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二十二点五十分,距离约定的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原本,她是想把白薇薇骗出来然后趁乱打死,在茫茫军演中,打死一个人又不露痕迹,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 不是她狠,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已经明里暗里都给了白薇薇很多机会,但是那个土包子就是不识相,她还死缠了羽航哥哥不放!她算个什么东西?胸大无脑又没有修养,粗鄙的泼妇! 贫农出身最多带着一个烈士遗骨身份的白薇薇,怎么能够和高贵的景微澜千金大小姐相比? 白薇薇已经霸占了羽航哥哥很久了,久到她都快失去耐性了,本来她景微澜有景微澜的骄傲,她逼着自己不要去动白薇薇,她觉得那样儿太掉价儿了!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把白薇薇当成对手,那样太抬举她了,她白薇薇根本就不配成为她景微澜的对手,她的手上,犯不着为了这样子的一个乡巴佬沾满血腥。 但是白薇薇显然很会蛊惑男人,秦山密林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勾引了羽航哥哥实打实的来了一场野战! 她忍住了,她亲亲苦苦紧守着十多年的底线被白薇薇给突破了,以前这个死女人到底和羽航哥哥有没有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尽量的骗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但是,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准没错,她再也不能够逃避了,白薇薇必须死! 果真,那个女人不死就绝对是个祸害,这么多天,她都以少将夫人自居! 哼哼! 少将夫人不是谁都能够当得起的,那个荣耀和光环太大,自身没那个实力的进入了,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她是纯心要白薇薇死! 所以,她带了勃朗宁手枪 不过,自从她截获了羽航哥哥写给白薇薇的密条,就不必了 实在是天助我也,本来她就打算毙了白薇薇后再亲手炮制出一场美人计,收到了羽航哥哥的邀请,那就更方便了更顺利了。 她完全可以很优雅很直接的战胜白薇薇,今晚,她要放纵一次,彻彻底底的做了羽航哥哥的女人! 零点二十分,我在“387042。58c11899。77gk。”等你,不见不散! “嘻嘻”想起那个甜蜜疯狂的约会,实在是欢喜,她在景飒身边情不自禁的笑出声音来。 “澜澜,你不去围剿红军,在爸爸身边赖着干什么,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的啊?” 景飒一边分析数据,一边询问。 “没什么,爸爸,我走了,啵!” 结结实实在景飒的侧脸上淘气的一吻,景飒一愣,然后笑了:“臭丫头!” “爸爸!再见!” 跳下了军车,景微澜很庄重的给景飒敬了个军礼,她的本意,是作为少女的自己最后给父亲致敬,等到再次见面,她就变了,她就会成为一个女人,一个妇人,一个少将夫人! “真是的,好好的,再见什么,呸呸呸,赶紧去吧,小心点!” 景飒直摇头,那他这个宝贝丫头没有办法。 景微澜点了点头,然后将头发盘起全部都塞进了钢盔里,英姿飒爽的消失了 — 零点,她借着仪表盘终于找到了387042。58c11899。77gk。的位置。 此处竟是一处山峦的斜坡,四周林木环绕,中间斜斜的有大片开阔的空地。 不过,她静静的走到了视线最佳的光秃斜坡上,举目四望,这里静的吓人,按照她的直觉,好像这里不是演戏的区域啊! 想了想,她捂着嘴笑了。 就是啦,羽航哥哥明显是想要做点什么的,他怎么会找人多的地方嘛,肯定是越僻静越好啊! 借着偶尔远处探照灯会射来的冷光,她掏出了涂料将自己的脸又抹了一遍。 还觉得有些不妥,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吐了吐舌头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露出了雪白的乳啊沟和性感的蕾丝花边。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性感,这么大胆,以前,她看上去都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就是一个小公主,你会觉得她漂亮但是绝对不会有想冒犯她的冲动。 但是今天,她豁出去了,她要变得妖娆妩媚,就算是后来羽航哥哥发现她不是白薇薇,也晚了 她今天来,就是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然后跟着他一生一世。 她要让羽航哥哥那天在深沟里对白薇薇做的事情,都在她的身上做上一遍,她要自己的全身都遍布梁羽航的吻痕和爱啊液,她要这个男人,疯了一般的想要! — 狠了狠心,又将纽扣多解开了几颗,直到小腹上的扣子已经全都开了,迷彩服被她做成了性感妖冶的深v装,里面,薄弱蝉翼的肉色文胸紧紧拥着两个呼之欲出的圆啊润,莫说是个男人,就是个女人也会嫉妒也会心动也会想要上去摸两下子。 “小薇!” 男人终于从她身后来了,不由分说的,两只大手一下子就从背后绕了上来,准确的抓住了她的两个月匈。 然后就是狠狠的揉捏,虽然是隔着蝉翼,但是那灵活的指尖活活的要了她的命。 少女的身子异常的青涩,一下子就僵硬就激啊凸了。 她闭着眼睛伸长了脖子紧紧的靠着身后男人的胸膛,享受吧,故事正如她所想的一样上演了。 只是,好像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他的鼻息今天怎么这么沉重? “小薇,小薇!” 男人突然把她翻转过来然后掐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来,他的长舌在她口腔里游走,还带着一股子中华牙膏的味道。 明显对方是为了这次约会精心准备过的。 只是,他口里的味道,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的,被吻的感觉,也不是那种来电的,身子刷地激灵灵了一下子,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羽航哥哥从来不用中华牙膏刷牙! 他喜欢的是德国的一个大牌叫mena,那种牙膏无味道无泡沫,很清爽。 所以—— 身子猛然一颤,她拼了命的从对方的蚕食中挣脱出来,然后后退三步借着冷光一看,心里拔凉拔凉—— 对方同样化着迷彩野战装,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是他的个头比梁羽航矮上了好大一截,他—— 根本就不是羽航哥哥! 强烈的羞耻感袭来,她一袭紫捂住敞开的衣襟,惊慌失措的叫道:“你是谁?流氓!你在干什么?” “小薇!” 男人脸上的表情被浓重的涂料掩盖,但是那对超大的红眼睛正在释放者危险淫秽的光芒,再不通人事的她也从对方两月退之间的凸啊起看出了异样! 大小姐脾气上来,她纤纤玉臂一指:“你个畜生,敢对本小姐不敬,等死吧你!” 气冲冲的扑了上来举手要扇耳光,男人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她扬手就打。 打完了她才发现男人为什么不动,因为在打耳光的时候,抬胳膊就牵扯了衣襟,就露出了里面的酥软,男人正**裸的盯着她最圣洁的少女发育完好的美月匈。 蝉翼下面,两个粉啊嫩的小点若隐若现,男人疯狂了,两只大手直接伸出来。 一左一右的扣住,拇指和食指玩命儿似得摆弄着尖端。 “啊!你该死!” 她恼羞成怒,上去就是一脚,正中男人的胯骨,卡擦,微微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呃!” 男人闷哼一声。 钢盔下,那张脸有些凹凸不平,冷光一打,魔鬼一般的狰狞恐怖和扭曲。 她看见了他眼里的狠意和情啊色,直觉告诉她不好,惊呼一声:“救命!” 转头就跑 山上山下突然鬼一样的静静出现三十来个人,个个都是迷彩装扮,手里拿着钢管木棒,一副要群殴对劈的样子。 他们人人脸上都化着迷彩野战装,虽然他们的穿着和打扮都很像部队里的士兵,但是那个身材,那个步伐,那个气质,绝对不是! 心儿在胸腔里咚咚直跳,哪里来的一帮人,他们要干什么? 少女凌乱了,瞪大了美丽的眼睛,萌萌的,更加可爱,再加上有点儿惊慌失措,像极了迷人的小鹿,诱人极了。 她越是受惊的样子,就越是激发了雄啊性的挑战欲啊望! 男人们的目光从惊艳到赞叹到复杂到贪婪淫啊荡 猝不及防的,后腰被人那钢管狠狠的重击了一下子,就是这一下子,直接把她拖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吐了一口血然后回头,正是刚刚猥琐她的男子。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握起了拳头摆出了擒拿格斗的姿势,但是,腰部受到了重创,她的腿已经动不了了。 “小薇!” 男人把木棒一丢,然后突然双膝跪地,给她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看上去很虔诚很神圣,好像在和什么告别一样的,眼神炽热了又清冷清冷了又炽热。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是什么小薇,我是景微澜!我爸爸是景飒,是军长,放我走!不然他会打死你们的!你们一个个全都得死!” 她哭着大喊,但是这番话,在一群魔剐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这绝对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饕餮盛宴! “小薇!我爱你!不好意思了,打断了你的腰,因为我知道你格斗很厉害!” 男人磕完了头又站了起来,瞳仁里的清明没有了,只有赤红和明黄,盘旋着交织着 他气息急喘,开始疯了一般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强壮的月匈肌,还有令人恶心的浓密月匈毛! 他对小薇是尊敬的,他是真心爱小薇的,只可惜,世人没有几个能够懂得他这种最高贵的爱情,他们都是狗屎,谁都不懂他! 还说他是神经病! 他不是神经病,他只是一个精神病! 他有爱情,他有尊严! 月匈部的肌肉抽了抽,上面的小点点跳了跳,一切都在彰显着男人的力量! “我不是白薇薇!” 景微澜已经开始害怕了,腰上根本就没法用力气,她现在完全的失去了战斗力,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如果没有人来救他,她就完了! “小薇,别怕!坐爱很好的,你做做就知道了,我学了很多,来,一起” 男人已经脱得赤条条的,偶尔的淡蓝色冷光下,那屁股上还有妊娠过似得白色波浪形条纹。 “啊!我不是白薇薇,你口里的小薇是不是白薇薇啊,我不是她,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你们上了她,狠狠的去上了她吧!她很淫啊荡的,包你们满意!” 她疯了,拼命的解释。 三十来个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最后紧紧的把她和男人围成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小方块儿,坟墓一样儿的。 她,最高贵的千金小姐,被迫要与最粗鄙的男人相处! “小薇!” 男人刚开始还有耐心,尽可能的和颜悦色,他柔柔的打横抱起了她,然后平放在草地上。 粗粝的手指摸着她的唇角:“小薇,别怕,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原装的了,你被上了很多次,我很介意,不过,我恨的是那个比我强的男人,不是你!” 景微澜浑身发抖,两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但是,男人大手一扯,衣襟碎裂。 “疯子!神经病!我不是白薇薇!滚开!给我滚开!” 拼尽全力的挣扎和大喊。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那个男人太强势,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好了,我们终于自由了,来吧,放松,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不会嫌弃你的身子,你不是处啊女了,但我还是处啊男。跟我一起坐爱,你便宜了,所以,不要逼我,不要惹我,不要让我不高兴!” 男人根本就不理她,自顾自的说着。 景微澜越听越绝望,大哭:“羽航哥哥!救命啊!”不断的踢腿出拳,四肢早就被周围的人强行按住,一动都不能再动。 “不要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天底下我最恨他了,他先我一步得到你,他毁了我的人生我的圣女!别叫了,我会不高兴的,我要是不高兴,会伤害你小薇,今天,我要和你坐爱” 最后一句话,已经接近变态了。 大口直接就咬了下去,朝着女人上半身最瑰丽的地方。 然后就是疯狂的唆嘴,咂巴咂巴,好像喝了很多果汁一样的,美味极了。 景微澜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挣扎,她用自己的身体猛烈的砸对方撞对方,她要他滚要他死! 在男人又来要亲吻她嘴巴的时候,她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用头颅狠狠地撞向了对方! 彭! 一声巨响,三十来个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刚烈的女子,更是饶有兴味的看戏。 男人和景微澜额角都流血了,滴滴答答的从脸颊上滑落,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血渍,更加嗜血兴奋起来,他就是一个被启动了的野兽,绝对要实质性的进展了! “小薇!是你逼我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啪!一个耳光扇得景微澜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啪!又是一个耳光! 景微澜已经被打得快晕了,裤子被人狠狠的一扯,一副情趣内衣套装外加绝美的少女身体袒露来三十几双眼睛下面。 四周一片抽气声,赞叹,贪婪,眼馋,饥渴跟中感觉融汇成两个字:想上! 平头老百姓,谁能够交到这种肤白如玉的女朋友? 更加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个人闷哼一声,一脚揣在了薄西亚的花屁股上:“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那人狠狠的抓着自己的那东西,蓄势待发。 “啊!饶命啊,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是白薇薇,我是景微澜!” 景微澜口吐鲜血,声音很含糊,她一直在抵抗,她从来就没哟放弃过抵抗。 “你们去上她,去上白薇薇,我是无辜的!” 趁男人发愣,一脚踹去,她疯疯癫癫的推开几个人就想跑,一手扶着自己要断掉了的腰,一步一踉跄,连滚带爬的跑。 没有人追她 因为她根本就跑不掉 她在草地上奔跑,三十来个男人悠闲的在她身后观赏着,冷光下,白花花的少女身体特别的动人,这是所有片子里都看不到的刺激。 景微澜钢盔都掉了,披头散发的,情趣内衣也没情趣了,像银杏叶子一样的随便挂在了她身上,穿和不穿是一个样子的效果 没有了保护也依托,跑步的时候,那两个晃动的生疼的,但是她都顾不得了,没命的逃 “你骗我?” 鸭子看着她额前的刘海突然发飙:“你他妈的不是小薇?你他妈的把小薇怎么了?” 大手狠狠的一扯她的头发,活活的把她腾空拎了起来。 “啊!我没有,白薇薇在就在演习区里,我带你去,你们去上她,上她!” 极度的惊吓,让景微澜几乎都没有了黑眼珠,她疯狂的扭动疯狂的挣扎,不可以侵犯她,谁都不可以侵犯她 七八双大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身体,更有甚者,更是试探着她的秘密地方 “死女人!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光溜溜的鸭子石破天惊的怒吼,然后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从空中狠狠的将她摔在了地上。 毫不留情! “呃!” 她被石子儿硌得吐血。 男人疯了一样的扑了上来,然后强行分开她的两月退,长驱直入,疯狂的用力。 剧烈的撕痛,一下子,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这种事情,很快! 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那一下子! 就那一下子! 一个傲慢的心怀希望的高干千金,什么都没了 大眼睛空洞洞的盯着头顶的乌云,眼角,泪痕沾湿了草地 她,白白的做了白薇薇的替罪羊,替她最恨的女人走了一趟生死门! 人,果真不能够使坏,害人害己。 — 命运的齿轮还在转动,男人疯狂驰骋,他恨极了她这个影响他和白薇薇坐爱的女人,他要报复,疯狂的报复! 他苦心孤诣花了所有的钱财买东西,请兄弟喝酒,然后违反军纪冒天下之大不韪,都是为了这个完美的一晚。 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无情的破坏了他! 管她是什么军长的女儿,他现在已经谁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的梦想破灭了,他万念俱灰,要死,就一起死! 这个死女人,得跟着他一起下地狱! 没有一丝温柔,他自己从来都没有实战过,一切全凭脑中记忆的画面和自己的摸索,他弄得她到处是伤,全都撕裂! 她疼,他不疼! 拼命的动作着,花白的妊辰纹在冷光下显得非常狰狞。 景微澜想要再踢,一条腿被生生折断,再踢,再折。 两只手由于那种毁天灭地的恨意和誓死的挣扎,在土壤里磨得皮肉都没有了,十只手指,根根露出了白骨,狠狠的插进了地面。 “贱人!我知道你总是欺负小薇!我是男人,我是小薇的男人,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老子灭了你灭了你灭了你!” 每一下都直接干穿了,每一下都往死里整! 活活拉拉的他在她身上驰骋了一个半小时,最后,是三十来个人把持不住了强行把他拔出来的! 是拔! 年轻的男人,又是情窦初开疯疯癫癫极度异常的第一次,他猛的很! 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再不拔,就可能拔不出了 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江郎山的夜晚异常黑暗,没有月亮,只有直升飞机在远处投射过来的冷光。 “时间来不及了,四人一组吧,排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然后两个在上,两个在下,火力异常猛烈。 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儿,机会难得,又是大家一起上的,怕个毛? 法不责众! 每一个人都抱着侥幸心理,不上就吃亏了,这么多人,上了也白上! 上! 景微澜已经全身抽搐,脸上都是白沫子,她毫无意识了,唯一能动的就是两只手,偶尔条件反射似的一摆一推。 这都叫人烦了,不知道是谁,受了薄西亚的启发,干脆卡擦一声,折断了一支腕骨,那边,两外一个人也狞笑着卡擦一声,折断了另外一支腕骨。 鲜血横流 涕泗横流 白沫横流 完事撤离之前,众人齐刷刷的围着景微澜,仰头望天,一起往她身上尿尿 “哈哈哈鸭子,真他妈的有你的。” “不虚此行,不枉此生!” “啧啧!要不是时间来不及,真想再干她一次!” 风起云涌,天地同悲 — 此时的梁羽航,正在江郎山脚下朝山顶凝望。 从军车出来之后,他一路都在问侦讯科监测器的目标和方位,对方的回答永远都是一个地点。 他很奇怪,那个地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不是在演习区域内的,白薇薇去了那里并且还呆了这么久都一动不动干什么? 难道,是她发现了监测器把它扔了? 心里有些担心,他不再问侦讯科,而是急速的寻找红军突围小组的主力。 很快他就找到了红军突围的副手杜衡,他在暗中观察了半天,杜衡指挥方面很有天分,安排得还算是合理。 只不过,他敏锐的发现,白薇薇不在。 连忙从暗处现身,他听了杜衡的汇报,知晓了白薇薇的计划,知道了白薇薇在爬郎峰之后,佩服赞赏的微微点头。 江郎山苍茫茫,海拔一千多公里,其势如斧劈刀削,鸟儿都插翅难飞,他的小妻子竟然想着要翻过这座大山来躲避追击,冲动是冲动了些,可倒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活棋! 他足足守了她将近两个小时,他就在山下隐藏,不断的记录演习数据,无论再怎么忙和危险,都不忘了抬头看看山上。 此时,他最怕的就是白薇薇掉下来。 不过! 他的薇薇并不笨,那丫头大咧咧是大咧咧了一些,但是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是有头脑的,他信得过她! 后来,他接到了景飒的电话,那边,老军长有些着急:“羽航,澜澜不见了,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丫头走得时候神神秘秘的,已经消失了三个多小时了,我有点担心” 按理,他是不该在实战演练的时候打这个电话的,不过他也知道羽航宠他们澜澜,还是打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个多小时? 梁羽航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追踪器! “景飒,你去这个坐标看看‘387042。58c11899。77gk。’。” 那是追踪器停留了两个多小时的位置,不知道脸色大变 糟糕! 澜澜有危险! 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梁羽航扔了手里的记录本就跑,没命的跑 — 当梁羽航精疲力竭跑到坐标位置的时候,景飒已经在了。 寂静的斜坡,一片狼藉。 景飒显然是刚刚到的,指着地上的血人儿朝梁羽航呆呆的笑了笑:“羽航啊,她不是澜澜,对不对?” 那不是他景飒的女儿! 他的女儿很萌很可爱,精致漂亮的像个陶瓷娃娃,走到哪里,人家都会说景家的孩子长得真好,她是他这个老头子一辈子的骄傲! 但是眼前这个目光空洞全身红白交加的**女人呢? 他不认识,他不认识! 身子一下子就苍老了,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 啊! 梁羽航也看见了这副惨状,瞪大了眼睛,没有了呼吸! 身子不住的剧烈颤抖 太惨了,全身**,身上都是淫秽物,脸上、脖子上,肚子上,腿上,都是污浊不堪,手骨脚骨全部移位,饶是如此,凶手还残忍的绑缚了她,四肢成“大”字型被木头橛子钉入地面。 最惨的最侮辱的是,短裤套头! 原本性感的短裤,此时出现在了脑袋上,原本应该是腿伸出来的位置,露出了一对空洞的大眼睛 “澜澜!” 他立即脱下来军装包裹住了她,然后颤抖的拔出木头橛子 她是澜澜是澜澜啊,他怎么会不认识? 那是他疼了十多年的妹妹啊,亲妹妹! 那是那个在冬雪深深的北京,天使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爱护他拯救他的少女啊! 她当时的那件银狐小披风,是多么的鲜亮夺目啊! 如今,她竟然遭此毒手! 是谁? 竟会惨无人道的向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 几近变态的手段!残忍的折磨! 澜澜当时一定是身处在地狱中比死还不如吧? “胡说!她怎么会是澜澜?她怎么会是我的澜澜?啊呜呜呜呜” 景飒疯了一般的扑过来,一到近前,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尿啊骚味儿。他疯了一般的将梁羽航一把推倒 颤抖的,摘下了那条套在脑袋上的短裤 一张让他心碎肝胆俱裂的脸孔! 自己的女儿,化成烟灰他都认得! 是澜澜! 长发全都被尿湿,依然还有一些尿啊液点点滴滴的渗入地面 气血翻涌眼前发黑,景飒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不能再骗自己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如今已经惨白如纸,还带着血痕和污浊 真的是他的澜澜! “澜澜啊,澜澜啊”景飒哭得直哆嗦,太惨了,他见过战争无数,他见过死亡无数,没有比这更惨烈的。 握着女儿的手指,轻轻将一张皮肉包上了白骨,一颗苍老的心破碎了再破碎 景飒戎马一生,这绝对是他最致命的打击! 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忍心朝一个纯洁的女孩子下手? 是谁这么丧尽天良的向一个功臣之后下手? 是谁,在发泄完了兽啊欲之后然后将人都全全毁灭? 是谁? 现场唯一的目击者就是他的澜澜他的女儿,但是,她已经说不了话了 大眼睛空空洞洞的看着天空中的乌云,一眨都不眨,她没有死,却也没有呼吸 — “澜澜!澜澜!” 没有什么比这更绝望的! 梁羽航钢牙都要咬碎了,眉头死死的凝聚在一起,指关节都几乎要捏碎了。 澜澜是景飒的,也是他的,他视她为亲妹妹看待,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 现在,有人无情的侵犯了澜澜,击毁了他所有的底线和骄傲 这是他负责的军事演习,这是他梁羽航的地盘,竟然出了这种大事,叫他情可以堪? 万念俱灰! — 浓云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小雨仿佛也很悲伤,缠缠绵绵拉拉扯扯的,让人心碎。 他轻轻的扶起了景飒,然后又用大掌轻轻的合拢了景微澜的眼睛。 那对大眼睛死不瞑目似的,他一连给她合拢了三次,才缓缓闭拢 心头不断的淌血,大手不停的抖动,他想杀人,他真的很想杀人! 要是被他查出凶手,他绝对会叫对方生不如死! 弯腰将原本给白薇薇准备的雨披把景微澜包好,梁羽航轻轻的把景微澜抱起来,一步步,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的蹒跚 他明明就是抱了一个苗苗条条的少女,却好似背负了一座大山一般的沉重 脚下,顺着那变了形移了位的手腕和脚腕,滴滴答答的躺着鲜血 哒哒哒! 蓝色冷光强了,是闻讯赶来看情况的虎澈蓝彪,将直升飞机停在了雨中,他们两个都没有冒然上前,军帽一摘,一脸悲怆 凌晨三点,时间到了,虎澈燃放了五彩信号弹。 所有的人马都集结了过来 区区一个江郎山,区区一个雨夜,轻易的,击碎了多少人的美梦? 这一夜,死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将会生不如死? “等我。” “放下景微澜,跟我走!” “你,不必懂我!” 羽航啊所有的男人们,你们会怎么说怎么解释? 谁会忍心再去触碰这个无情的夜,这片无情的雨? 是个男人,就应该将灾难深埋,给自己的最爱一片晴空! ---题外话--- 男人的心情,和女人不一样;景微澜对军中三少和对白薇薇不一样;三少对景微澜和白薇薇对景微澜的心情也不一样 梁羽航这一夜走掉了,还是人么? 个人拙见,小脂知道妹纸们有千万种权宜的办法,只是,当时,梁羽航,这么做了,他也是个受到伤害了的人毕竟,人性还在,责任还在,他是哥哥,他是首长 谢谢一路支持的亲们,景微澜该死,但是大家给梁少一点支持吧! 096回首又见他四她没流产 “阿彪!” 虎澈都快急死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梁少什么时候这样半生不死过?五年前真真离开已经够吓人的了,但是也没见过他这样子,梁少从来就没有这样倒下过,他还活不活的过来?” 蓝彪眯起了狭长的眼眸,敛去了蓝色的波光:“澜澜的事情,梁少已经下死手全力封杀,半点消息都不能透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同样是女人,梁少也绝对不希望薇薇知道,是个人都会承受不住,他绝对不会在薇薇心里留下任何阴影” “没错,澜澜太惨了,要是薇薇知道本来鸭子要祸害的人是她的话” 虎澈在营帐门口,一脚踢飞了白雪。 “眼下这个误会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情,就算是梁少做错了,薇薇也会原谅的,如果薇薇还爱梁少的话。” 蓝彪很笃定。 只要还爱,就会包容,就算是真的做错了都会原谅,更何况梁少并没有做错,要是换成了他,他也会那么做的。 他们不是不爱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缓一缓。 或许,真应该如虎澈所说的,应该去见一见白薇薇,试着去谈一谈。 “还爱吗?就凭薇薇那个性子,认准的事情,估计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怎么办?作为闺蜜我能做什么?这事儿薇薇也没有错,是个女人看着自己男人抱着别人走了,都会想不开” 虎澈直骚后脑勺儿。 “他们之间还是爱的,我敢肯定,别忘了是谁在梁少昏倒后第一个抱起了他,然后疯了一样的叫着他的名字” 第一个出手的救梁少的,还是薇薇啊蓝彪穿上了军大衣,准备出去一趟。 “阿彪!你是说薇薇她啊,你要去哪里?” “去蓝军阵营走一趟。” — 蓝军阵营,中军帐。 衣丰拧了个热毛巾递给那个正在摆弄一些瓶瓶罐罐的女人:“美丽的白校官,擦擦手吧,你都摆弄一天了。” 绿色的小影子微微一僵,然后放下手里的试管缓缓转头,露出了一张漂亮的巴掌大的小脸蛋儿。 少女肤色甚白,晶莹剔透,眉毛不浓不淡,眼睛大而圆,睫毛长长卷卷,鼻子小巧而挺直,那张小嘴巴是淡淡的粉色,不薄不厚。 一切都刚刚好,她美得刚刚好! 不是别人,正是白薇薇呵。 军色的军帽,军色的军装,凹凸有致的身材,锃亮的军靴。 肩章上,是明晃晃的两杠一星——陆军少校,正营副团职军官。 这个美丽的女校官,正是直接被中央钦点破格晋升的白子昌之女! — 回到老家的第九天,白薇薇躺在床上接到了一个改变她命运的电话。 “喂” 她当时很虚弱,唇角都泛着一层白色的死皮。 “你好,是小白同志吧?” 男人的声音有点沉稳,听得出来有点年纪了,很干练。 “是的,你是” “我是军委里的郑达远上将。” 白薇薇苦笑:“首长好,但是,我好像已经被芒刺开除了吧,您找我”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不管,我想派你去莫斯科受训,学成之后直接任命你为陆军少校,你可愿意?” 郑达远压低了声音,似乎这是一个秘密决定。 “为什么?”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哭着问。 “因为你是白子昌的女儿!” 白薇薇手抖得都快握不住手机了,一听到爸爸的名字,她就心中有愧。 “让我想想吧。” “作为革命后代的女儿,你还有资格说不吗?” 郑达远非常强势。 三天后,她随衣丰去了额尔古纳芒刺基地。 又过了一天,郑达远干脆直接坐专机去额尔古纳见她,然后,用自己的专机亲自送她去了莫斯科。 时至今日,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她还是那么甜美那么清新,只是瘦了一圈,脸更白了,笑容中略显疲惫。 — 这次由郑达远上将举荐,白薇薇有幸被秘密送往莫斯科培训两个月,一是机缘,二是她有特长。 所谓机缘,那是因为她是白子昌之后,已故师长白子昌的事情鲜为人知,但是中央几个高干都是心中有数的; 所谓特长,那是郑达远在和景飒还有白子昌的一干铁血兄弟们研究之后发现,这个丫头有着超人的灵敏嗅觉,真是军事上难得的特种人才,俗称“电子鼻” 所以,提拔白薇薇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理由。 并且,白薇薇不负众望,她在莫斯科的表现很优异,她的超人嗅觉在研究“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wk”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她天生就是一个特种人才! 这一次,她是带着成就回来的“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这个军事研究项目将在本次军演中正是投入应用与检验。 中央的那几个老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她将要助臂衣丰干掉不败战神梁羽航! 用主席的话来说:“羽航那小子年少轻狂,就让他老婆去干掉他吧,呵呵”“呵呵呵”“哈哈哈你们说羽航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们这帮老骨头?” “一定会的,哈哈哈”“哈哈哈”中南海的秘密会议室里,几个老家伙笑得贼兮兮的。 — “什么校官不校官的,衣丰,你也笑话我?” 白薇薇脸一红,轻轻摘掉了军帽,洒下来一头云雾般的波浪卷儿 自从劫难过后,她就很少叫他哥哥了,她叫他——“衣丰” 衣丰看得有些发呆,双手抱臂:“薇薇,多日不见,你变了” 白薇薇吃惊,紧张兮兮的问道:“变得怎样了?” 她最恨的就是人家说她丑说她土包子,衣丰哥哥,不会也这么看吧? 眼睛充满疑惑,瞪得大大圆圆的,小嘴巴也张成了“o”型。 “变得” 衣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垂眸摇头,宽宽的双眼皮儿还是那么好看。 “啊快说嘛,你最后一次来莫斯科看我不过就是上周的事情,那时你都没说我变难看了哎”白薇薇暴躁了。 女孩子嘛,总是爱美的,尤其是她已经生生死死过n次的人了,更是加倍珍惜身边的一切美好。 没有了爱情,她也要活下去,为了身边的人,好好的活着。 这一次从莫斯科回来,她就不再吝啬手里的那点钱了,给妈妈、宋阿姨、方平、蜜蜂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买了很多好东西。 尤其是305的那堆女人们,过几天就能够收到她的快递了吧? 她给她们买了一大堆的化妆品和情趣内衣,还有各种款式的套套,她希望她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份真真正正甜甜蜜蜜的爱情,更希望她们都能够谈一场永远都不分手的恋爱。 想爱就大胆的去爱嘛,想那么多干嘛? 爱了就好好珍惜纯纯净净的去爱,不爱了,就潇潇洒洒的离开这才是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 不要太苍老,不要太拘谨,爱情是刻骨的美好的,只要尝过它的一次滋味,就会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真是人生中宝贵的经验呵女人们,一个白薇薇倒下了,千千万万个305的悍女要站起来 咳咳特别是小路子,听说她目前正和老公岳东处在僵持阶段,可惜她人在额尔古纳不能够亲手去痛扁那个斯文败类,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替小路子出头的。 在莫斯科的内衣店里,她特意给小路子挑了一条“那里”开洞洞的性感小内裤,内心里,还是希望路子能够和岳东和好,毕竟,离婚太伤人伤己 她就是一个典型被灼伤过的例子。 — “变得” 衣丰忍不住想笑。 白薇薇脸都绿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生闷气:“就知道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没什么好事情,我果然是不好看了。” 她很在乎这件事情的好不好? 如她所言,等到草原一片碧绿春暖花开,她就找一个骑马的汉子好好的爱上一场,然后结婚生子! 她认为她做得到! 不好看了齁不住自己家老公怎么行? 郁闷ing “变得更漂亮了!” 衣丰浅笑,决定不再逗她了。 “哈!衣丰,你真是的,你变坏了哦,你真的真的变得很坏了哟!” 白薇薇眯着眼睛,然后促狭至极的看着衣丰。 “那件事(注意,这件事不是江郎山的事,另有其事)”之后,她和衣丰有了更多相处的机会,感情也更深厚了,彼此更加了解。 所以,从梁羽航的专机上一下来,她就在四处搜寻衣丰的影子,她知道衣丰一定会出现,谁都抛弃她了衣丰也绝对不会抛弃她,绝对! 果然,在她干掉了满柱之后,衣丰来了。 关于满柱,她早就发现了这个人的异常,他不会说汉语,却能够说一口地道的俄语,他搞生化研究并不卖力,经常私自离开莫斯科大学,行踪有些神秘。 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应该不会是一个国家精心挑选的精英分子的做派吧? 一次郑达远给她打电话,她拐弯抹角的问了有关满柱的情况,郑达远很吃惊,然后沉痛的下了必杀令:“他可能已经叛变了,你和毛毛要注意自身安全,必要的时候,杀之!” 叛变了? 杀之? 她又惊又疑,毕竟是同学,又是一起搞研究的同伙,虽然大家专攻的方向不一样,但是日常生活中同进同出的,还是有些感情的 如果真的发现他有异动,她会杀了他吗? 其实早在郑司令说有人来营救他们的那天,三人并排出莫斯科大学门口的刹那,她就看见了一名俄国的狙击手,只是瞬间,她也发现那个狙击手的枪头一歪,由对着满柱变成了对着她。 这太异常了! 在芒刺训练了个把月,梁羽航的方法虽然变态和残酷,但是对她的素质提升很有帮助,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胆怯的少女了,她是女兵,她是特战队员! 她的眼睛,是火眼金睛,她的身手,在军队中也是百里挑一! 她从那时候就开始做准备了,她只是等着确认,满柱到底是不是叛徒? 后来组织里来营救她们的人及时干掉了那些狙击手。 在面包车上,她看见了驾车的人竟然是梁羽航,暗暗吃惊。 她把自己的内心彻底封闭了,没有让丝毫的感情流露出来,她告诉自己,他是一个首长,仅此而已。 暗中,她发现了满柱不停的伸手摸口袋,很多次,她都看似漫不经心的打断了满柱的动作。她不忍看见满柱的背叛,但是,如果他真的用枪指着自己的人,无论是他要杀毛毛还是要杀梁羽航,她都会干掉他!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生化专家,她来自国内最强的特种兵作战小组——芒刺! 她,好歹也是梁羽航的门生! 一路上,虽然她态度最恶劣,其实她一直都在保护着飞机上的每一个人。 — 下飞机的刹那,她亲眼看见梁羽航第一个走掉,当时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他是安全的,后来,就是毛毛,她也紧紧跟上了满柱。 在中国境内,满柱一定不敢造次,只要他到了军营,他孤立无援就只能够成为我国的生化专家,但是显然俄国人控制满柱的要害,他还是背水一战了。 她走在最后“恰巧”挡住了梁羽航的胸口。 满柱就只能去杀毛毛,结果她冷冷的干掉了他,干掉了这个战友和同窗! 妈的,老娘在芒刺里受过专业训练,枪爆大西瓜都亲眼见过,爆了你个龟孙子,怕毛? 她冷血! 非常冷血! 毫无悬念的干掉了满柱之后,没有了这个毒刺,大家都安全了,她寻衣丰不见,就独自走在旷野里 潇潇洒洒,清清冷冷的。 结果,衣丰就在那个时刻来了,温暖了她刚杀过人的冰冷的心。 距离上一次的在莫斯科见面也有十天了,她和他都很激动,紧紧相拥 她知道他挂念她; 他知道她见到了梁羽航又刚刚杀了人的心慌意乱,没有任何的话语,紧紧的拥抱,彼此都在颤抖 这是她和衣丰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拥抱,彼此都在颤抖。 — “对了薇薇。” 衣丰神色严肃起来,眼神澄净空明。 “嗯?” 白薇薇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自己的长发。 “他病了,应经昏迷了三天,你不去看看吗?” 指尖猝然一停,然后又僵硬的继续摆弄长发,那苍白的脸色出卖了心底的情绪:“不了,我和他之间都过去了,军医会看好他的。” 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形同陌路。 她已经想好了,这次军演结束了以后,她就随衣丰和芒刺的一个分支留在额尔古纳河,她不要再回翼风之窠了。 她不想再做1342了,这辈子再也不想! 那趟火车太伤人,太伤心太伤感! “薇薇,去看看他吧,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 衣丰叹气。 他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风声,大概应该能够猜得到江郎一夜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向白薇薇解释。 他只能够肯定一点,如果梁少换成是他,他也会那么做! 总有一些事情是高于爱情的。 他对梁少突然多了一分理解,毕竟,五年前,背黑锅的人是他衣丰,他深知那种有口难开的痛楚! 他不是也和现在梁少一样默默隐忍一直没有亲口说出真相吗? 当年的事情,真真不说,他就永远都不会说! 他懂梁少,这件事情,除非是澜澜自己亲口说出来,不然,他誓死不说! 该帮帮他们吧?心中悲叹。 这一次,他的心突然很沉重很沉重。 五年前,离开了美国离开了郑真之后他一身轻松的去了遵义,五年后的今天,亲手捂暖了白薇薇,他也能一样轻轻松松就抽身吗?他还能够平平静静的将白薇薇交还给梁羽航吗? 能吗? 他难道对凉白开,一点念想都没有吗? 衣丰,你确定吗? 摇头苦笑,不确定那又怎样? 他早就没有资格爱了,早就没有资格了 —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我吗?可是我已经忘记他了” 白薇薇突然又站了起来,披了件军大衣,拿了两个空烧瓶出了大门,灌了两烧瓶的风,她又进了屋,然后娴熟的将烧瓶放进了仪器里面,缓缓的抽取缓缓的配比,时而优雅的添加一些试剂 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她的强项! 衣丰摇头。 她明显还在回避,她回避得了么? 等梁少醒来,她就必须要面对! 梁羽航是谁? 这次是真把他逼到绝境了,待到他幡然醒悟,一切都就会来个大逆转! 他知道梁少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他一直都有! 得,就让薇薇先轻松一下吧。 “哎,衣丰,你说我要不要把长头发剪掉啊?做实验老不方便的了。” 白薇薇摘掉了白色手套指着自己的长发撅了撅嘴。 二个月了,头发更长了,期间她不止一次的想剪短,每次对着镜子都拿起了剪刀,终于是不舍得。 “随便你了,你是光头我也会对你好。” 衣丰笑了。 “哈?衣丰,你现在脾气很坏哟,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嗯,不错,这样才有情调有乐趣。” 白薇薇叼着倒流棒,对着数据发呆,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很专业的记录了一些实验结果。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衣丰重复一遍这句话,静静的看着白薇薇发呆。 那么白薇薇,我坏么? 这句话,他没有问,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问。 “嗯?衣丰,你说什么?” 白薇薇没有回头,取出仪器里的烧瓶,然后打开盖子轻轻嗅着,微微一笑。 空气中各种气体的含量和分子所占的比例,她是一嗅便知,果然,刚才得出的结论和她心里所想的是一致的。 在作战中,基本上她已经能够通过风中的数据感知敌方的军队数量规模,重型武器的型号,机油的消耗等情况。甚至,只要她和敌人足够的熟悉,知道对方的特殊气息,她就能够准确的找到他然后击毙! 两个月国际上最尖端的培训,玩呢? 总之一句话,大比武的时候,梁羽航的红军,险了。 “没说什么,不过说实话薇薇,你怎么都好看,只要你高兴就好。” 衣丰穿上了军大衣,掀开了帘子出了帐篷。 他有些心乱 雪野里的那一个拥抱,变了 — 白薇薇一愣,男人很少有随便女人怎么样的,小路子和岳东就是一个例子,追求小路子的时候,岳东甚至不在乎小路子已经不是处女。 然而真正把小路子变成了自己的老婆,他总是嫌东嫌西,不说说小路子尿尿声音太响,就是嫌小路子的奶头太黑。 就连最美好的结婚,他也是一副不情不愿不死不活被逼无奈的死样子。 但是衣丰说了,白薇薇,你怎么样都好。 鼻头微红,感动! 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她掏出一面小镜子放在桌子上,对着镜子,她轻轻撩起了自己的发梢闻了闻,然后又捋了捋。 这一头长发,留给她太多的记忆,男人温暖的大手总是喜欢穿过黑发抱着她,他也总是喜欢把脸埋在她的黑发里或者埋在她光裸的月匈前睡觉。 她和他睡觉,上半夜是两人侧卧,他的大手摸着她的柔软,下半夜则是他强势的趴在她身上,一手抓着她的发梢,脸贴着她的两月匈。 回回都是这样! 有几次她笑问:“羽航,为什么总是这样啊,你那么重,都快把我压死了。” 他说:“我怕你趁我睡着偷偷走开,就越靠越近。” 他也曾闻着他的长发发呆:“白薇薇,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这头发也是我的,没我的同意不准剪掉,也不准去做头发染色,记住了没有?” 他是不同于衣丰那样的男人,他不懂得后退,只会前进,势如破竹,霸道又不讲理。 白薇薇苦笑了一下,长长卷卷的睫毛闪闪,还好,那段疯狂的爱情都过去了。 她已经付出了足够大的代价! 年少太懵懂,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她爱不起不能爱的人。 现在,她信了。 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她叹了口气,然后张开剪刀口将头发送了进去。 真要剪断的时候,握着剪刀的手突然急剧颤抖起来。 白薇薇,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剪掉头发吗? 你确定? 心狠了又狠,那只手抖了又抖,这一剪子始终是下不去这是他最喜欢的长发 “警卫。” 懊恼的收了剪刀,她冲着营房门口叫着,衣丰不在,她说话也方便些。 “是,白校官。” 白薇薇背对着警卫,脸色发白。 “梁羽航少将的伤怎么样了?” 她从来没看见过他那样,她被吓懵了,下意识的她就尖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不顾一切的跪在雪野里抱着他,直到虎澈蓝彪赶来将他送走。 她安慰自己说,她是被吓到了,没有别的。 “听说到现在还没苏醒。” 警卫如实禀报。 还没醒? 白薇薇的脸更白了,轻轻挥退了警卫。 那三大口鲜血,会要了人命的,她是搞化学的,多少也知道轻重。 叹了口气,她披上了军大衣,然后出了营帐。 不会去看他的,她不会去看他的,她永远都不会再主动靠近他,她也不会再去仰望他了,不会了 — 刚出门走了数十米,迎面,碰上了一对勾魂摄魄的眸子。 “蓝校官。” 她吃惊。 蓝彪眼睛眯了起来,白薇薇现在看上去还不错,很有精神,至少比躺在床上的梁少好得太多。 声音有些冷:“薇薇,你以前叫过我蓝彪哥哥。” 无言的责怪,白薇薇,难道你变了吗?不认我们这帮朋友了? “蓝彪哥哥,你怎么来了蓝方?” 白薇薇毫不犹豫的改口,她是从芒刺里出来的,只要芒刺还要她,她永远都是芒刺的兵。 “我是来找你的。” 蓝彪突然转身朝一个僻静处走去,虽然没有多啰嗦,白薇薇还是心照不宣的低头跟了过去。 高处,蓝彪静立,迎着风雪,他静静的眺望冰封的额尔古纳河。 白薇薇对这里并不陌生,她就是在这里辞别了衣丰被郑达远上将送去了莫斯科的。 那一天。 也就是白薇薇回到北方的第十三天 内蒙古,穷冬烈风。 三九严寒,哪里还有什么草原? 山峦、河流、林木,远远近近高高低低,上下一白。 额尔古纳河沿岸,一片银装素裹。 衣丰带领的芒刺先遣营就是驻扎在这里的,稀稀拉拉的,有十来个营帐,业已被白雪覆盖,成了漫天素缟的一部分。 河畔对岸就是俄罗斯的村庄,一个个小不拉几的,时不时的还能够看见一些金发碧眼的大美妞儿敲开冰面试图抓些鱼来带回家去。 “啊,衣丰哥哥,如果我现在踩着冰面走到对岸,就是出国喽!” 白薇薇小脸冻得通红,她迎着冷风伸开两臂,今天好像非常兴奋,心情也不错。 “淘气!你下午不就是要去莫斯科了?去了莫斯科不就是出国了?这么心急要离开我呀?” 衣丰摇了摇头,然后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给她又把围巾系紧了些。 “这可中国和俄罗斯的界河,两岸都有官兵把守,你现在看上去没什么,要是一旦越过了河中心的浮标,大鼻子的子弹可就一梭子扫过来了。” 白薇薇每一个不经意的天真的想法,他都还是认真的回答解释。 “啊,衣丰哥哥,干嘛说得这么严重,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嘛,人家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国呢,眼见得对面就是外国,好想出个国拽一拽哟!现在终于有机会喽!” 白薇薇撅着嘴,口里不断的朝小手哈着热气。 离别在即,她故意表现得很轻松。 “薇薇” 衣丰的目光特别的澄澈,白雪反射的阳光投射在他脸上,清清爽爽的,帅气逼人。 他的声音依旧绵软动听,在寂静无声的边陲之地,更是温暖极了。 “嗯?” 白薇薇弯腰狠狠的搓着一个雪球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 衣丰愣住了,春风十里,不如她微微一笑。 — “我想说,你终于走出来了,好久都没有看见你这么开心了。” 白薇薇小手一僵,手里的雪团儿差点没有掉在地上,不过她掩饰得很快,继续眉飞色舞:“耶耶耶,说了多少次了,请叫我vivian,我的英文名字,vivian!我决定了,明天去莫斯科之后,就用这个名字薇薇安!” 这是她在床上生生死死的躺了一周之后的领悟,薇薇安,够洋气,够欢脱!够开心够快乐! “好吧,白——薇薇——安!” 衣丰无奈摇头,她还在回避,看来,她的心里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轻松。 “哎!”白薇薇一摆手,皱了皱眉,然后做了个鬼脸就跑“安啦安啦!衣丰哥哥老了,像个老头子一样碎碎叨叨喽!” 她跑得很快,拼命的摆臂,雪地里那串仓皇的脚印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迎面,正碰上两个放哨回来的官方兵,见着白薇薇,立时立正敬礼:“少尉同志,好!”白薇薇立即收住了脚步,然后把手里的雪球背到了身后,她轻咳了两声,故意做出严肃的样子,声音也一下子冷清了:“怎么样?有情况么?” “报告白少尉,很稳定,没有任何异动。” 两个小兵冻得鼻子通红,说话还一抽一抽的。 白薇薇想笑却又忍住了,她看上去非常稳重的点了点头:“嗯,不错,继续吧!” “是!”“去吧去吧!” 白薇薇拉着脸很严肃的一摆手,两个士兵走了之后,她吐了吐舌头:“嘘!” 天高,地远;山长,水阔。 白薇薇,加油哦!在此去莫斯科,一定要做到最好哦! 要成为最出色的生化专家哟! 狠狠的将手里的雪球掷向了河对岸,那个雪球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之后,砸到了俄罗斯的边界内,她放声大呼:“vivian!明天就出国喽!就和衣丰再见啦!你回不来但是衣丰可以去看你”身边,衣丰垂首浅笑。 “会的,我一定会经常去看你,一定会的。”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 — 时间是多么的无情,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衣丰没有说谎,他一共去了莫斯科五次,其中有两次他只是匆匆呆了一个小时递给她一些生活用品就走。 这么好的男人,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在莫斯科奋斗下去的最大动力! 衣丰不让她倒下,她就绝对不会倒下。 现在回国了,事情在朝着她希翼的方向发展。 她作为生化专家被直接编入了衣丰的蓝军阵营,一则避免了她和梁羽航共事的尴尬,一则可以终于让她有能够帮得到衣丰的地方! 她很想报答衣丰,这个念头已经很久很久了 — 默默的站在蓝彪身后,她心里在惦记着两件事情,有些走神。 现在天气有零下二十几度,她有些冷,夹紧了大衣。 “蓝彪哥哥,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白雪,不如到营帐里坐坐?” “不,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哦?”白薇薇心底一沉,她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情,她不想再提那些很沉重的话题。 蓝彪似乎不想让她逃避,点了一根烟,吸上了一口,然后单刀直入,眯着眼睛看对面的俄罗斯村庄。 “你误会梁少了,白薇薇,真的,你误会他了,他和澜澜,没什么。” “哦”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兴趣似得,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哦?”蓝彪诧异。 “蓝彪哥哥,我想不是我误会了,是你误会了,我和首长已经分手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薇薇走到了蓝彪身前,给他一个清冷美丽的背影。 “分手?白薇薇,你以为和首长谈恋爱是过家家吗?说分就分?你问过他的意见没有?你们是军婚哪!军婚你懂不懂?只要梁少不离婚,你就永远都是他的人!” 蓝彪头大,女人的思维,和男人就是不一样。 “我的爱情我做主,我为什么要问他意见?我说结束就结束了,不需要征得任何人的同意。什么军婚不军婚,他要是愿意为我守贞,随便吧。” 白薇薇冷着脸,蓝彪看不见,她已经红了眼眶。 果然蓝彪是梁羽航的死党,句句话都为了他辩解。 什么叫误会?什么叫和澜澜没关系?那澜澜肚子里的是什么? 算了吧! 衣丰苦心守护了她两个多月,好不容易将她全身上下都由内到外都养好,她不要再倒下了,不要! 不想再提那一夜,不想再提那个女人! “薇薇啊,我不是勉强你,你要是和梁少真心不爱了,谁都撮合不了,但是,你扪心自问,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我是过来人,很多事情都看得比你明白,你会后悔的,梁少也会后悔的!” 蓝彪叹气,脑海中,一个蓝色的娉婷身影闪过,让他爱恨纠结,那是他永远的殇。 “蓝彪哥哥,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没有做错!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梁羽航他在哪里?我的老公大人他在哪里啊?” 最后的质问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攥着小拳头,痛苦至极。 不等蓝彪回答,冷笑:“是安慰她的澜澜妹妹去了吧?是守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去了吧?也是,呵呵再过个大半年,他梁羽航就要做父亲了,替我恭喜他!” 挥了挥手,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一个人,踩着黄昏的白雪,来去匆匆。 “白薇薇,你个大笨蛋!那不是梁少的孩子!” 蓝彪胸口起伏,只见白薇薇身子一停,然后继续拔腿前行。 “薇薇啊,要我怎么解释?难道要我告诉你澜澜是被强奸的?要我告诉你澜澜被三十多个人伦奸了?要我告诉你澜澜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事后调查,结论明明白白,薄西亚模仿梁少的笔记要约白薇薇,结果纸条落入了澜澜手中,澜澜一个人去付了那个魔鬼宴会 后来,梁羽航疯了一般的派人搜山,寻找任何蛛丝马迹,那伙人明显早有预谋,除了一地的泥泞,什么都没留下,除了——压在澜澜身下的一个白色药瓶。 再后来,梁羽航抽丝剥茧,整件案子终于浮出了水面,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他们都怀疑澜澜已经不是完璧,但是没想到竟然惨烈到了这种程度。 为了表示对澜澜的尊重,对景飒的尊重,他们都三缄其口封杀了所有的消息,并且发誓,一辈子都会提澜澜守住这个秘密! 死都不说! “唉!” 狠狠将烟头碾在了白雪中。 — 白薇薇一个人负气乱走,很快夜色入户,淡淡清辉照着白雪,折射出一片青紫色的光影。 前方出现了一片白桦林,白桦林边上是整齐的军营,白薇薇骤然停步,她一打量方位,应该是红军的营帐。 真是,怎么走到这里了呢? 一跺脚,她扭头就要走,鼻息里突然飘来一阵暗香,有人! 她赶紧闪身在树后。 男人身材高大,有些憔悴,好似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穿的不多,一身单薄的军装,军用大衣简单的披着,但是,非常的挺拔,非常有型,浑身上下携霜带雪,冷冷清清举头望月。 不肖再去看那张淡漠如水墨画般的俊颜,单是那个飘逸的侧影儿就叫白薇薇的腿插在雪地里再也拔不出来。 梁羽航! 她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的耳朵贼精,她稍有动作就会被他发现,那样,她就会无所遁形。 晶亮的眸子呆呆的看着雪野里的那道长影,男人身姿傲然长身玉立,白雪飘在了他的发上、肩上,他浑然不知。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良久,他淡淡低吟了一句。 白薇薇痛苦的皱着眉头,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眼眶,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没有眼泪了,她已经被衣丰医治好了,再不会有心伤。 视线有些模糊,男人没走,她就不敢动,两人相距三五十米的样子,在静默的白桦林里一前一后,同向而立。 梁羽航垂眸轻咳了两声,咳嗽中带着浓痰的重音,他病得不轻。 白薇薇痛苦的咬着牙,却笑着流泪。 才不要再为这个男人伤心呢,才不,白薇薇死了,她是vivian,快乐的生化专家,军中新晋崛起的女校官! 眼睛里涌出来的都是什么? 该死的,那是什么? 没有眼泪,白薇薇没有眼泪。 雪,越下越大越来越紧。 梁羽航依旧没有回营房的意思,他扬起下巴呆呆的看着林梢上的半轮残月,轻声吟诵:“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再次清冷的吟出那最经典的一句:“长相思,摧心肝” 白薇薇终于崩溃,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男人感官敏锐,她了解他,要躲过他的视线,必须极好的控制自己。 她强忍。 眼泪簌簌的流,和着风雪,飘在半空,凝成了冰珠,坠入凡尘。 他怎么可以这么深情,他怎么可以这么思念,他怎么可以这么惹人疼惜在她都决定放弃了的时候 痛苦的摇着头,哭得不声不响 羽航你在啊离我不到百米你的眼,清澈又透明你的笑,浅浅的,几乎察觉不到这一次,又是谁让你受伤? 是澜澜吗? 她怎么没有伴着你? 你们的孩子好么? 再一次的,她哭得不声不响 趁着梁羽航接听一个电话,她捂着嘴哭着离开跑没命的跑 再多呆一刻,她就绝对走不掉了 那她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呢? 不! 绝对不可以! 她不可以输! 她不可以抱着半个梁羽航生活,那样她会疯会死的! 这边,雪野里的男人突然声音凌厉起来:“什么?你给我说清楚!白薇薇没有流产?那张手术单子是伪造的?” ---题外话--- 呵呵,中间插叙了白薇薇刚到北方的第十三天,也就是去莫斯科的原因。 前十三天还会交代,出了几件大事! 求订阅支持哦,爱你们,谢谢亲们的各种支持,啵 097红蓝对决一一见面就斗 电话那头,浙江军区医院的院长不停的擦汗。 “呃,首长,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您不是让我削了给夫人做流产手术医生的军籍吗?咳咳,那是个男医师,叫胡东伟,是妇产科的主任,技术很好!咳咳,您先别急先别骂我,今晚我吃夜宵的时候碰见他了,您听我说,您一定要听我说,事关重大,这关系到两个小少将的性命,卑职不敢隐瞒!” — 晚上八点,浙江j市一家韩式炭烧料理店。 韩欣宫。 “阿尼阿塞哟!” 迎宾小姐穿着隆重夸张的韩服,热情的给进门的所有客人打着招呼。院长一身便服,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烤肉喝闷酒的胡东伟。 他摇了摇头主动坐了过去。 “东伟啊,这么巧啊,也来这里吃夜宵?” 他自己倒了杯清酒,然后咂巴了一口。 “院长,我这不是夜宵,是晚饭,我没吃晚饭。” 胡东伟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秃顶,方脸。 如果没有跟少将夫人的流产手术牵连,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这下好了,少将震怒了,一声令下,他被强行专业,撤了军籍。 脱掉了军装,他一下子什么骄傲都没有了,非常郁闷。 想了想,抢过了院长手里的酒瓶子,对着就吹。 院长唇角微抽:“呃,东伟,这是清酒,不是啤酒。” 胡东伟仰头干掉了半瓶才正眼看他,傻乐了一下:“嘿嘿,真好,院长啊,你一定不知道吧,平时我很怕你,就怕你不提拔我,就怕你不欣赏我,不过今天我不怕你了,因为你管不着我了!” 院长脸一黑,拍着他的后背:“什么话,平时我不是也很罩着你,你可是妇产科的第一把手,对了,这次你真是倒霉,怎么就惹上了梁羽航少将啊?双胞胎啊,你怎么敢把小少将给害死?” 胡东伟又多喝了几杯,脸颊绯红,眼睛也醉醺醺的一片朦胧。 “院长,你懂个屁,此事必有蹊跷!” 院长大惊,疑惑。 “什么蹊跷?” 胡东伟摇了摇头:“我答应了一个朋友,不能说!” 院长猴精儿的,闻着味儿了。 肥手温柔的给胡东伟秃顶上的三根毛位置摆摆好,然后又给他新开了一瓶酒:“来,别光说话,你晚饭都没吃呢,吃肉吃肉!” 胡东伟工作没了,军籍没了,正是人生最郁闷的时候,对酒他是来者不拒,仰头就喝。 院长见他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试探道:“东伟,东伟?醉了吗?” 胡东伟用生菜包了个肉片,打了个嗝儿:“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哪里有那么不济的?” 院长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神秘兮兮的问道:“这是几?” 胡东伟看了看那根手指,黑着脸:“这当然是一,我说了我没醉,真是。” 院长又加紧倒了几杯。 他好奇的问道:“东伟,你说人怎样了才算喝醉?” 胡东伟指着头上的一盏小桔灯信誓旦旦的表示:“当你把这两盏灯看成四盏灯的时候,就说明你醉了。” 吧唧! 院长手里的肉掉在了桌子上。 他愣愣的看着头顶的一盏灯,笑了。 “东伟,说说吧,少将夫人流产那事到底有什么蹊跷?” 胡东伟连连摇头:“不行,我答应了衣丰,不能乱说的,关系重大” “哦?”院长又给他倒了一满杯,捋了捋他头上的三根毛。 “为了朋友,军籍都不要了?” 胡东伟有些撑不住了,开始萎靡的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他帮过我。” 院长换了一个路子去试探:“那个叫衣丰的帮了你,然后他让你干什么了?” 胡东伟砸桌子:“让我伪造了一张衣开开的流产手术单。” 院长大惊,蛤蟆眼都快弹出来了:“伪造?那你的意思就是说” 胡东伟捶地:“劳资连衣开开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把单子开了” “原来如此。” 院长了然。 — 石破天惊的一个电话,真是有着枯木逢春的效果。 梁羽航的手一直在颤抖,脸色白如雪,薄唇也变得青紫。 寂静的林梢里,一片百里冰天,只能够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嗤呵,嗤呵,嗤 没有人能够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那张俊脸因为这份意外的惊喜而变得小心翼翼,他不敢去触碰,怕一碰幸福的泡泡就碎了,反而是压低了声音。 “你的意思是,夫人她流产是假的?” “卑职可以断定,夫人没有做这个手术,两位小少将大人,应该都还在。” 吧! 梁羽航猝然跪立在雪中,他死死的盯着头顶明月,脸上是密布的泪水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的孩子,还在! 她的老婆,并没有那么绝情灭爱! 他的薇薇,依然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那么善良心软,从来不曾对不起谁。 “白薇薇,你骗得我好惨!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责怪,只有一种深深的心疼和喜悦,还有就是强烈的幸福感。 他的薇薇,带着他的两个孩子,独独撇下他跑了。 他不怪她,他没资格怪她,他好喜好喜,静静欢喜静静流泪 “太好了,太好了” 嘎吱,远处,有着细微脚踩积雪的声音。 “谁?” 他警觉,翻身而起一声冷喝。 那人似乎很慌张,根本就没停下步子,拼命的逃匿。 他循声奔去,在一棵白桦树下驻足。 月光下,树根下的白雪中留下了一串凌乱的脚印,36码的小脚,在这冰天雪地的边境线上,还会有谁? “薇薇” 声音都在颤抖,他一手扶住了白桦树,白薇薇来过。 “薇薇!白薇薇!” 他惊呼,然后疯了一样的沿着那串脚印狂追。 前方的小影子越来越清晰,军大衣都跑掉了,帽子也跑掉了,一头漂亮的长达全都飘在身后。 “老婆!别跑!” 梁羽航加紧步频,听得他的叫喊,白薇薇更是加快了速度,小兔子一样的逃进了蓝军阵营,三转两转之后,消失在中军帐。 “老婆!” 梁羽航在营地口子上放声大叫,沮丧,懊恼,急切,他必须见到她好好的抱抱她,他有很多话要说,立即马上! 他还想冲,却被两挺机枪给架住了。 这是全**演,很多都不是他的兵,并不认识他,也不给他面子。 “对不起这位首长,这里是蓝军阵营。” 哨兵一看他的肩章就大吃一惊,但还是很认真的拦住了他。 “你们把刚刚进去的那个人给我叫出来!” 梁羽航摸了一下额头,好嘛,见到了白薇薇,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高烧也没有了。 “抱歉,那是我们的白校官,她刚吩咐过不要放任何敌人进来。” 哨兵汗。 “敌人?” 梁羽航看了看自己红军的臂章,气得脸色铁青。 白薇薇,你老公什么时候成了敌人了? “首长,您请回” 哨兵还没有把话说完“呯呯”两声,被梁羽航打晕了。 直接冲到了白薇薇所在在中军帐。 操! 他气得压根痒痒。 白薇薇竟然和别的男人睡一个营房。 刚要挑帘进去,衣丰出来了。 什么都没说,衣丰已经知道了,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然后缓缓的摆出了格斗的姿势。 男人之间,很多话都不必说得太透彻! 梁羽航火大,高声喝道:“老婆!出来!你听我说,我来接你走!” “她不会跟你走的。” 衣丰冷冷的摊开了手心,然后做了一个“开始”的姿势。 梁羽航咬牙,两个人终于动手了。 — 好几年的兄弟,同室操戈。 一个要带回自己的老婆,一个要保护受伤的朋友,他们两个打得很狗血,很原始。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很优雅,很有规矩。 他们谁都不躲,谁都不逃。 一人一下,一次一轮换,不多不少,谁都不争,谁都不抢,你打完了,我再开始。 呯!梁羽航重拳出击砸在了衣丰胸口;啪,衣丰劈雷闪电揍在了梁羽航的颧骨。 你一下,我一下 打完之后还会摆好姿势迎接对方的拳脚,另一个也很礼让,静静的等,等对方ok了再果断出手 月亮都看不下去了,气呼呼的躲在浓密的云层里。 天色一下子变暗,对面的人影也几乎都看不出来。 “衣丰!” 帐篷突然里惊叫一声,然后帘子一掀,冲出一个瘦小的人影。 梁羽航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知道衣丰见血晕了。 小人儿架着衣丰就往帐篷里走去,独独把他给晾在了雪地里。 “老婆!我也受伤了!” 梁羽航摸着自己曾经俊美的颧骨,叫的惨兮兮的。 呯! 帐篷里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吓得他寒毛倒竖。 “老婆” 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他冷得双手抱胸,然后踉跄着走了。 薇薇还有身孕,不能气坏了她。 她肚子里的,可是双胞胎,他的孩子 梁羽航咬着牙,恶狠狠的看了帐篷上衣丰的倒影一眼,然后傻乐乐的走了。 — 这个让他惊喜交加的夜晚,他注定难眠。 中俄边境,额尔古纳河畔白桦林中,一道长影呆呆的静立。 风雪不停的飘在了他的身上,不久,他就由绿变白,他一动不动,一对炯利的眸子冷冷的看向天边冷月。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白薇薇,老婆呵长长密密的睫毛上都沾满了雪花,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是的透过月亮看着某个人的影子。 眼泪和融化了的雪花都在他脸上结成了坚冰,他也快结成了坚冰。 真好! 老婆,孩子,都还在,真好! 他要珍惜,加倍珍惜! 没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了,他已经做得够多了,接下去,他要为自己活上一次! 名誉、地位、军功,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放弃的,但是白薇薇,他不会再辜负! — 翌日。 军演前的动员大会在猎猎寒风中召开。 正午十一点的样子,日光还算暖和。 军委里的郑达远上将亲自主持这次全**演,露天主席台上,他居中,两边都是一些军官,级别都在校官以上,虎澈蓝彪位列其中。 他的左右两边,还空着三个位置,左边一个,右边两个,应该是留给红蓝军主帅的。 “咳咳”郑老胖子顶着个大皮帽子,鼻子冻得通红,啰嗦完了半天之后,终于开始宣布:“下面有请红军主帅,梁羽航少将,大家欢迎” 哗哗哗!雪野里,战车上,凳子上,林梢之间,掌声雷动。 梁羽航晃悠着大个子,军装笔挺的走了上来,朝万名战士敬礼之后,神色自若的在郑达远的左边坐好。 郑达远本来心情不错,看见了梁羽航颧骨上的乌青,唇角抽了抽。 他赶紧捂住了话筒:“羽航,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打架。” “为什么?” “抢老婆!” 梁羽航寒着脸,看到了他右侧的两个空位子,想了想,突然起身坐在了其中一张上。 “咳咳。” 郑达远皱眉,他知道这位少将的脾气,也没有多说,不过他很奇怪梁羽航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换个位置?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有请蓝军主帅,战神衣丰!” 哗哗哗!声如雷鸣。 士兵们对这个六级士官出身的主帅很崇拜,衣丰就是所有基层人士的偶像。 看看人家,连个班长都不是,照样统帅全军。 逼,就是这么牛起来的!(咳咳,经典!) 衣丰静静的上了主席台,在郑达远的右侧坐下,他不屑和梁羽航坐一起。 郑达远看了看衣丰的香肠嘴,唇角又抽搐了一下。 他赶紧捂着嘴用唇语询问:“衣丰,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衣丰微垂着眸子,没鸟他。 郑达远左右看了看两个名将,一个比一个出彩,他感到这次军演真的有好戏看了,老狐狸眼睛眯了起来。 梁羽航身子靠着椅背,淡淡的看着自己右手边的空位置,笑得有些邪魅。 白薇薇,看你往哪里跑。 他故意占了这个位置,衣丰肯定不会坐在他身边,那么坐在这里的就只能是白薇薇。 她,还有得选择么? 眸光炯亮。 郑达远自是知道暗潮汹涌,他心情非常不爽,这可是全**演,好歹也是他五星上将主持的,两位统帅都成了这个熊样子,仪容仪表不整的,成何体统? 两个年轻人,面子总要给他点吧? 强压下了怒火,他又得意的笑了,幸好,他手里还有一张小王!至于那张大王嘛,他暂时不拿出来 咳咳! 对着话筒,他底气十足:“有请蓝军特战督导,刚刚从莫斯科学成回国的生化专家,白薇薇少校!” 白薇薇?白薇薇?在军中这绝对是一个新鲜的名字,以前传说有军中双姝,一个是郑真,一个是景微澜!现在这个白薇薇,又是什么样的女校官? 哗哗哗!哗哗哗!雷声阵阵,纯男性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大家都很兴奋很期待,都热情的鼓着掌。 梁羽航炯利的眸子不停的在搜寻,都好几天了,他他妈的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男人,明明知道自己老婆就在军营里,连个正脸都一直没见着。 薇薇呵出事到现在快三个月了,他一直没有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俏脸,她,会从哪里出现? 炽热的眸子再次紧紧的盯着所有登上主席台的通道,突然,他发现下面坐着的士兵中,站起了一道小小的绿色影子。 薇薇!是薇薇啊! 梁羽航异常失态,目瞪口呆的屁股就离开了椅子要站起来。 郑达远疯了,肉嘟嘟的大手一个劲儿的拽着梁羽航的衣襟,下巴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羽航,你疯了,你给我坐下,有摄像头!” 温柔乡,英雄冢,果真一点都没错。 羽航变了,以前跟他家的真真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失常,他是该高兴还是该忧虑? 肥胖的下巴又抖了抖。 — 梁羽航被强行按了下来,他对周遭的变化浑然不觉。 风定了,天青了,老婆来了,他的人生从此阳光了。 白薇薇在大会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军中就坐了,听到了郑达远报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知道再也躲不过了。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她花了整整一夜去思考该怎么面对梁羽航,最后得出结论:不要恨他,不要爱他,不要无视他,要相敬如“冰”! 他问话,她就回答;他不问,她就不回答;不要逃不要退,就静静的立在他面前,近在咫尺,却让他觉得山长水阔心比天涯远 这绝对是一种极致的折磨吧? 哼哼! 反正一个原则,让他找不到她身上的一点茬子,让他没有任何机会赖上她!一切都面对面搞定,私底下,没有任何的话题和琐事。 她不喜欢牵扯不清的感情,既然选择了景微澜,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就不要再来纠缠她! 永远都不行! 不然,她所有经历的一切苦难就都白费了 — 她缓缓的稳稳的起身,带着万千宠爱和所有人的注视,一下子成了冰天雪地中数万将士视线的焦点 众目睽睽中,她浅笑着大大方方的给士兵们敬了个礼,然后又大大方方的朝主席台走去。 从她直立的地方开始,那一点柔嫩的绿色渐渐晕染开去,以她为圆心,不断的扩展,所到之处,冰雪消融,大地初开,让人有如沐春风的错觉 这位女校官含着淡淡的自信的微笑,一步一步,每一脚都落在了男人的心上咚咚咚 雪野里,坦克里的士兵拼命的弹出了身子张望那个靓丽窈窕的背影;两边坐着的士兵纷纷侧目仰望着那张玲珑的脸孔,前面的士兵则都愣愣的转身,呆呆的看着;高台上也射下了关注惊艳的目光 四面八方,空气之中,一股来自女人的魅力在慢慢侵袭过来,让百炼钢生生的化成绕指柔 没有女人能把军帽戴的这么恰到好处,露出了一对似喜非喜含情眉; 没有女人能把军装穿的这么刚柔并济,英姿飒爽却又婀娜凹凸,所有的男人都嫉妒那条裹着杨柳腰儿的小皮带,谁都想去搂一搂那纤细柔软的窄处 一片静默,只有女校官踩雪登台的声音。 她在地方,就有阳光就有绿色,就有希望。 士兵们被冻僵了的脸开始有了表情,温暖,柔和,喜悦,大家都看着春天走近了走近了,似乎又有一轮红红的太阳在照射,明媚,夺目,让人艳羡、振奋、喜悦。 — 白薇薇很淡定,目光也很柔和,她的视线从左边的校官们,到衣丰,到中间的郑达远,然后无情的跳过某男直接过渡到了虎澈和蓝彪。 梁羽航**辣的看着她,期待她眼里的哪怕一丝肯定和专注,但是没有,她根本就没有看他,他明显被她孤立了。 靠! 俊脸铁青。 — 白薇薇缓缓的走上了主席台,很自然的朝那个唯一的空位子走去 她带着光环,带着台下雪野里万名将士们的宠爱,端庄的,优雅的—— 妈妈个熊!(急转直下) 一上台看着那个不吉利的位子她就想骂人! 早在梁羽航那厮换位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绝对是有预谋的要她坐在身边。 本来人家安排的很到位,红军的梁羽航坐左边,蓝军的衣丰和她左右边,梁羽航偏偏临时换位置抢了衣丰的椅子! 擦! 肿么办? 鼻息里那道好闻的兰芝味道已经越来越重,他无形中已经开始在浸染她牵扯她。 真要坐他身边? 这个时候,衣丰突然转身,然后站了起来,华丽丽的要把自己的位子让给她。 她脸上的冰瞬间融化,大难题解决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眉眼弯弯。 没等她走向衣丰的位置,事情又有了变化。 梁羽航一计不成干脆直接干涉了。 他噙着邪魅的冷笑看了看衣丰,然后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白薇薇的手腕! — 啊!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的凤眸。 肢体的碰撞处,传来一阵电流,彼此都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三个月来她和他的第一次对视,也是第一次接触,他们真的好久不见了,久到已经都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温温柔柔的视线对上漆黑如古井深潭般的眸子。 无声的对话: 羽航,这里是军演,放手! 不放! 你放手,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怎么可能!我们从未分开! 两个人的视线都很顽固,谁都不放弃谁都不退让,僵持在那里。 — 白薇薇实在是没想到,梁羽航一直是一名首长,威风八面铁血军魂,她绝对没想到他会这样**裸的出手,毫不顾忌自身的形象! 狠狠的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她冷冷的坚持着一动不动。 结果,梁羽航似乎是铁了心不让她坐衣丰的位置,一定要强势的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她不动,他也不动。 他的大手钳得恰到好处,让她既甩不掉,又不会被捏红。他是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双胞胎,不然早就硬拽了。 继续僵持 在衣丰要上前的时候郑达远说话了:“羽航,你疯了?有直播” 梁羽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闭嘴!” 郑胖子脸色铁青:“老子是上将!” 梁羽航看都不看他,唇缝里吐出:“老子也会是上将!” — 最后,白薇薇皱了皱眉,她终于冷冷的先撤回了自己的视线,她不敢再看他,他的眸光中已经有了异样的情绪,叫人撼动。 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他颧骨上的乌青,然后刚想再次试着甩开他的手,梁羽航不给她机会,展臂将她圈在自己的圈子里,近乎是“抱”的把她搂到了自己身边的空位。 “坐这。” 就扔给她两个字。 白薇薇沉着脸,死男人,还是这么霸道,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一点选择的余地都不给她! 他还是那么做得出来,就不怕在三军面前失了体面? 这他妈的可是全**演,很多镜头都会被直接切到中央电台。 他众目睽睽之下跟她搞暧昧,传到他家思密达那里,他还混不混了? 思密达不是他的底线吗? 底线不是不能突破嘛? 那他还这么做?狗屎! 整了整衣襟将两臂放在桌面上,军姿凛然的坐好,她努力目不斜视。他不要脸了,她还要脸呢! 郑达远继续布置工作,宣布规则,话筒里,不断哇啦哇啦的,但是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她只是觉得左侧脸颊被某人盯得火辣辣的。 梁羽航,这是主席台,你疯了不成? 她心底直突突。 果然,梁羽航是疯了! 如玉的大手突然搭在了她的大腿上,然后缓缓的摸着她的膝盖。 操! 白薇薇大窘,然后咬着牙转头怒视他。 那厮刁得很,竟然没有转头,而是依旧淡雅的俯视台下三军,那表情,那叫一个神圣。 我靠! 白薇薇被气得内伤加吐血。 想也不想,左手滑了下来按在那只大手上,她想拨开他的咸猪手,不料,此举正中某人下怀,一个反握,十指相扣! 她怒,想抽,纹丝不动。 咬着牙,小脸憋得通红。 反观那张完美的侧脸,笑意渐浓。 别人不知道,梁羽航现在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老婆在身边,就算她是气呼呼的,他也觉得可爱,他也觉得快乐! 去他妈的军演,再不赶紧跟老婆亲热一下,他就没有机会了,那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 他真的急死了 交叠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一紧张,胸闷气急毛病又上来了,剧烈的咳嗽了一下。 擦了擦嘴,清澈的寒眸幽幽看向身边最美丽的女人。 她静静的看着台下的将士,不为所动。 在他掌中的小手又狠狠的抽了抽,在第n次失败之后,她终于不再徒劳了。 — 后来,白薇薇还是顾全着自己的身份和场合,没有跟他计较,她一脸行尸走肉的任他在桌下紧握自己的小手,握吧握吧你就握吧你,你就算是握得**了老娘也没感觉! 心底正在腹诽咒骂,梁羽航突然又把她的手臂拽了拽。 靠! 白薇薇恼了,变本加厉了他,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放在了他的长腿上。 冷眼递了过去,他傻傻的朝她笑了笑,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白薇薇气结,死变态?这就满足了,以前老娘对你以身相许也没见你这么幸福过! 想了想,她就是见不得他那得瑟样儿,干脆,她又将手往他那里伸了伸,狠狠的敲在了他小怪兽上,然后死死的压着一动不动。 梁羽航脸色一下子铁青,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她。 “老婆” 他带着疑问和委屈。 幸亏有桌子遮挡,不然 白薇薇冷笑,突然转头在他耳边气吐如兰:“思密达比我大,姐夫,你想勾引我?” 姐夫? 梁羽航瞳仁里出现伤痕,他现在心里很清楚,澜澜才是他和她之间的症结所在。 试着解释:“什么狗屁姐夫?我不是你姐夫,我是你老公!” 他抿着薄唇,很认真的纠正。 衣丰代表蓝军发表讲话的时候,郑达远敲了敲他们的桌子:“肃静。” 他怒,又不能发作出来——摄像头! — “老公?” 白薇薇终于叫了那两个字,不过是用疑问语气。 她又笑了,笑得很嘲讽。 然后,她纤纤素手勾了勾耳边的长发压在军帽里,眼底一下子冷了起来,大胆的几乎要和梁羽航脸贴着脸:“忘了告诉你,我有洁癖,被别人上过的男人,我不要!” 什么? 梁羽航清冷的眸子暗了暗。 扑面而来甜甜腻腻的气息,太熟悉太好闻了,是他想象中的味道,是他期盼的味道,是他老婆的味道。 梁羽航并没有生气,她知道白薇薇认定了澜澜肚子里是他的种。 眯着眼睛侧头看着那张如花的小脸,她瘦了,也白了,更漂亮更招人爱了,只是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疏离,无形之中,拒他于千里之外。 心底狠狠的抽了一下,他没有保护好她,被她误会,本身就是他的错。 好好挽回吧,上天终于开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把薇薇亲手送到了他眼前,让他可以放手去爱放手去宠溺! “别忘了,我们是军婚。” 眸色越来越浓,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横抱起她然后一起去看海,再看看星空下的那穿小碎花裙子少女。 “军婚?” 白薇薇挑眉冷笑,然后抬着不屈的下巴打量着梁羽航。 他本来就很瘦,那张脸上完美如刀削,八十一天不见,他更瘦了,下巴几乎都削尖了,唇,也更薄了。 薄唇的人最是薄情,他梁羽航是薄情的,竟然一句“不必懂我”就走了,现在,她真的不会再靠近他了解他,不屑了。 眸子依旧深邃,带着一种凄楚喜悦交替复杂的光芒,他很纠结吧?新欢旧爱的哼哼说出来的话更加冷了:“少将大人,别忘了我也是军人,两个军人在一起,谁想散,就必须散!” 凄美讽刺的冷笑绽放在唇边。 军婚,聚散都由军人说了算,她白薇薇也是军人,照样可以不要他! 牛个毛啊? “白薇薇”梁羽航直咬牙。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梁羽航少将给大家做战前指导” 郑胖子气得直想给主席打电话,身边这对小两口一上来就互掐,根本没把军演当回事儿。 啪啪啪啪!掌声如雷。 梁羽航终于大手无奈的暂时松开了白薇薇的手,让她自由的抽了回去。 “同志们好,我是梁羽航,本次军演我是红军的” 声音里多少带着愉悦,在她的身边,他心里就很有底很踏实。 白薇薇终于自由了,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汗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总之她现在反倒是平静了。 见面了,卯上了,反倒是不用再忐忑了。 刚要低头记点笔记,自己的电话响了,铃声很牛逼“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她连忙按了无声,一看是妈妈打来的,跟郑达远点头致歉,然后离开主席台走了。 梁羽航亲眼看见她离开,视线也跟了过去。 — 白薇薇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喂?妈,你找我?我正在开会呢!” 那边,她妈妈沈可欣笑得要命:“放心,妈说两句就挂。” 白薇薇急了,一跺脚:“不是啦,好久没有听见你声音了,我现在走出来了,您慢慢儿说好了,身体好点没?” “唉,你这孩子,你看看,咱娘俩也真是的,我刚去了北京你就回家了,我刚回家了你又去了莫斯科这很多大事都没跟你唠唠呢。” 白薇薇听得直哆嗦,不是吧?什么大事? 难道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等我军演结束后就回莫旗看你。” “哎呀,这孩子,真是的,这个性子怎么跟你爸爸那么像啊,急什么?呵呵。薇薇,你还记得竺敏吗?” 白薇薇愣:“竺敏?就是那个小白脸妖孽男?” “哎呀,你还记得他啊,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说啊,竺家的这个孩子可是真有出息啊,已经开了跨国公司,他大你七岁,可是刚好能够懂得保护你体贴你哟,男人大七岁是最好的了。前段时间他刚从国外回来,我在北京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就一起聊了很多,这个小伙子,我是越看越喜欢了” 白薇薇石化:“妈,说了多少次,我不喜欢长头发的伪娘!别跟我提他!” “白薇薇,你给我听着,你那点心思妈还不知道吗?你自己背着我偷偷的参军也就算了,过几年赶紧给我退伍,玩够了就退伍!还有,说什么要嫁给军人成为军嫂,趁早别做梦了!别忘了妈妈就是一个军嫂,我苦了一辈子,绝对不会让你走上我的老路!你嫁什么人都不能够嫁给你命军人!竺敏怎么了?他的长头发早就剪短了,你不知道他有多英俊!” 白薇薇被骂得直吐舌头,脚尖寂寞的在雪地里转圈圈。 “哎呀,好啦好啦,知道啦,我找个骑马的汉子,行了吧?总之我不要竺敏!” 那死变态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她真是齁不住! 还好自己和梁羽航闪婚闪分的事情没跟老妈讲呢,不然老妈肯定要拿棍子抽了。 “找什么找?竺敏已经回来了,你没见过他你是不知道啊,他和几年前不一样了,那小伙子长得可精神了,你会喜欢的!真的!” “妈!还有别的事情没?没有我要做事去了!” “薇薇,你给我听着,你也老大不小了,像咱们农村里的姑娘,你这个岁数早就孩子成群了,你空了赶紧回来,我要带你去北京相亲!” “相亲?” 白薇薇要疯了! 一手叉腰,哀嚎:“妈,不是吧,这么老土的方法啊?真要相亲啊?” — 暗处,一人已经静立良久,卷着一身的风雪,眉目俊雅,冷冷清清。 闻言,眉峰紧蹙,咬碎了钢牙。 “白薇薇,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竟然要跟别人相亲去了吗?” ---题外话--- 谢谢各种支持,亲们最有爱了,啵啵啵 码字不容易啊,大家完整订阅哟,啵啵啵 098红蓝对决二死心吧孩子没了 白薇薇懊恼的挂了妈妈的电话,没头没脑的转身就走,不其然的撞上了一个怀抱,那人紧紧的抱着她,淡淡的兰芝暗香还是那么令人**。 “相亲?小东西,你的正牌老公还没死,相什么亲?白薇薇,你就是让我疯是不是?你要逼疯我吗?我现在就疯给你看!” 梁羽航声音清越,却很抖。 薇薇心里没有他了,都在谈和别的男人相亲的事情了,看来,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名分是多么的可悲,得赶紧举办婚礼才行,不知道北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再拖的话薇薇肚子大出来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紧紧的抱着,生怕失去。 “走开!” 白薇薇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呵斥。 “不走!” 梁羽航摘掉了她的军帽,任由那一头黑发飘散了出来,他柔柔的嗅着,神情异常温和。 “不走别后悔!” 白薇薇屈膝一下子顶了他一下,他吃痛弯腰捂着小怪兽:“老婆,不能这样,还有用呢。” 白薇薇冷冷的越过他,头也不回。 “孩子都有了,留着也是累赘。” “是是是,老婆说的都对!” 梁羽航怕她生气,想抱她又不敢,在旁边迈步跟随。 擦! 她下腿也真够很的,小怪兽都要断了。 “少来这套!什么老婆不老婆?梁羽航,你恶心不恶心?” 白薇薇挑眉。 “呃,我恶心,我恶心!” 操! 孕妇真他妈的是火气大,怎么说都不对了。 俊脸微寒。 “梁羽航!” 白薇薇立定,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正色道:“你也年纪不小了,做个成熟的男人吧,好不好?澜澜已经替你怀了孩子,就好好对待她,别来纠缠我,行吗?” 眼眶微红,不太容易被察觉。 是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冷酷的事实,他怎么可以还在给她验孕,就和别的女人搞上了?怎么可以? 才不会为他这种人难过呢,哼! “薇薇,要我怎么解释?我没有对不起你!澜澜已经去法国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我们的孩子,这辈子只有你白薇薇才能够给我生孩子!别的女人的孩子我都不会要的!” 大着胆子颤抖的抱上了小人儿,他怕她生气,怕她不高兴,现在他不敢动她,一点都不敢碰。 他,不敢伤了她,精心守护着这个易碎的娃娃,失而复得的娇妻,他必定会用心呵护,加倍补偿。 “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都不会要?” 白薇薇静静的立在他怀中没有挣扎,她知道论身体她绝对敌不过他,跟他斗,只能从心理上击溃他。 “那好,那你打掉澜澜肚子里的孩子,你去,你去做给我看,你证明给我看,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心底是半点希望都不抱的,就算他不是人真的同意打掉一个无辜的生命,她也不会同意的,思密达是对不起她,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一番话,她说出来故意气他,她就是拗不过那个劲儿来,怎么她要的东西梁羽航就是给不了? 她就是要让他抉择,就是要让他煎熬,就是期待他痛苦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 她就是要那种被宠溺的感觉,就要就要! 但是——她比谁都清楚梁羽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他不会的。 他永远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 羽航啊,你到底懂不懂? 其实女人更在乎的是一种被爱的感觉,只要你口头上答应了,甚至哪怕是点个头骗骗我,我就会感到幸福,又怎么真的逼你去做? 只要你骗骗我,就好。 这都不可以么? — “打掉澜澜的孩子?” 梁羽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神情极为痛苦不堪。 他最怕的人就是澜澜,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澜澜,澜澜是他一生抹不去的污点和遗憾,他至今还未完全走出那个阴影。 作为一个首长,作为一个哥哥,他太失败了。 白薇薇用鼻孔看他,他脸上越是伤痕累累,她的心就越是低落。 哪种表情,都是为了别的女人才有的,不是为她。 “怎么?做不到是吗?你不是叫我老婆吗?你不是看上去很在乎我吗?你不是不准许别的女人生养你的孩子吗?梁羽航,我已经不是那个呆头薇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你,自重!” 冷笑。 不会伤心了,因为本来就不抱希望。 真心实意的,她希望那个孩子一切都好,稳稳的生下来。 她又怎么忍心去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呢? 但是梁羽航,他难道看不穿吗?他真的会认为她白薇薇是那样疯狂的毒妇? 心里透着失望和悲哀,一步步的倒退。 “老婆,我只能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澜澜的一生只能够怀上这胎,她已经很可怜了。” 他尽量平静的叙说着这件事情。 事后想想,更是后怕。 薄西亚是个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一切都筹备的天衣无缝,为了能够骗出白薇薇,他精心模仿了他的笔迹。 那一日,若不是澜澜劫走了那张地狱里来的字条,那么去赴生死约的就会是他的薇薇脸白如雪,他不敢再想。 薇薇啊,人间这么恐怖污秽的事情,我愿你一生都不会知晓。 所以,他更是没日没夜的照顾澜澜,多次从死亡线上把她拯救回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澜澜,没有她,就没有他完整无暇的白薇薇。 当时的情景,薇薇之于澜澜,好上了太多,他只能够狠着心先带走随时会死去的澜澜 这件事情如果不说清楚,薇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他又该怎么开口? 薇薇知道了就一定会快乐吗?一定吗? 还有澜澜,她之所以代替了薇薇,是因为她以为对方是他,澜澜也是被他间接给害了啊现在,薇薇却叫他打掉澜澜唯一的孩子。 白薇薇随便说的一个两难推理,他却当了真,纠结的气血翻涌。 最近,这个咳嗽是还没彻底利索,他对自己很不满意,恨自己恨的要命! “哟哟哟!啧啧!” 白薇薇突然睁圆了眼睛看他,然后惋惜的摇了摇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将大人,是的哟,澜澜好可怜哟,所以你也赶紧去法国吧,好好去照顾她,把她们娘儿俩都养的白白胖胖的哈。别犯愁了,看看你的眉头,纠结的都展不开了,我开玩笑的哈!” 唇角是在微笑的,但是眼里没有。 白薇薇有些黯然,强颜欢笑。 她果真还是要不到那种被爱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的,从来就没抱希望。 耸了耸肩,无所谓 — 梁羽航看出了她的神伤,突然高大的身子将她紧紧搂住怀里,疯狂的亲吻着她头顶的长发,他的身子一直在抖,清越的声音也在抖,他很动情:“薇薇,我的老婆,不提别人了好吗?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别人都不重要,你知道自己有多棒吗?你怀的是双胞胎,我们一下子就会有两个孩子。我们一家四口会很好,会一直很幸福下去的,相信我!” 双胞胎?一家四口? 白薇薇很诧异,身子剧烈的震颤一下,她显然不知道。 脸色煞白煞白 她不知道是双胞胎,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眼眶终于不争气的红了,泫然欲泣。 —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她在怀中的身子轻颤,他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悸动,他也痛苦,这样子彼此背道而驰,两败俱伤啊。 “梁羽航,你少做梦,我从来就没有怀过你的孩子,从来没有!” 白薇薇突然鼻音浓重的撩了一句话。 怎么回事?视线模糊了?不能哭不能哭! 白薇薇,衣丰花了多大的时间才治好了你?你绝对不能做孬种! 赶紧卡巴卡巴眼睛,阻止了更多眼泪的流出。 男人将她越抱越紧,他的身子也很颤抖,他也很乱。 声音特别的温柔,很让人沉醉的:“还骗我吗?我都知道了,你不但怀孕了,还怀了双胞胎,一下子就给我添了两个孩子,知道我多高兴吗?就要当父亲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我都快乐疯了!” 年轻的胸膛起起伏伏的,过了年他就满二十五周岁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年纪就会做爸爸,但是幸福不期而至,都是怀里的女人给的。 她给的温柔,她给的家,她给的幸福感和归属感! 虽然是高兴的,但是想到竟然在宝宝最初孕育的时刻没有陪着她们母子,心就会很很的撕痛。 他该死,真该死! 家都管不好,还伟大的去爱什么国?逞能! 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他还算是什么男人?无能! 他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 — “双胞胎” 白薇薇死死的闭着眼睛,眼角,一颗泪水滚落,却沾湿了他的胸膛。 “双胞胎,我很确定。薇薇,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闹了好吗?跟我回北京吧,或者回浙江也行,回我们自己的别墅,我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安稳,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分开!我们好好的!” 梁羽航咬着牙,他这个很少用这种询问的口气,但是面对娇妻,他的心一软再软。 这个世界,无论是哪里,只要她喜欢,他就会将那里变成他们的家! “大人你说的好美真动听我都快当成是真的了” 白薇薇终于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脸上突然变得异常苍白,然后冷笑。 他给她的,再美好的东西,只要景微澜一有事,就都转眼成空。 不会再信他了。 他,也死心吧! 背转了身子,她的声音也冷到冰点:“我的孩子没了,流产了,你死心吧,专心对那个人好就够了。” 还想隐瞒啊呆头薇? 梁羽航忍笑,想要去板她的肩膀,被她上前一步躲掉了,他的大手在空中落寞无助,皱眉抿唇。 “我都知道了,还打算骗我吗?是衣丰找人开的单子,你根本故意留了个手术单子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断了对你的念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打掉孩子!薇薇,你太小看我对你的用情了,你我之间,不仅仅是孩子的关系。就算你现在没有孩子,我依然要你,不会放手!白薇薇,我们从未分开,我从未放弃过你!” 真的。 不仅仅是她,连他自己都错估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这三个月他过的叫什么日子? 没有了她在身边闹着伴着,他还会笑吗?他还对周遭有知觉么? 不堪回首 “是吗?”白薇薇吸了吸鼻子,然后昂着头,淡淡一句“我记住了。” — 梁羽航,不管怎样,你说的很好听,我真的很喜欢听。 你我之间不仅仅是孩子的关系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你爱我吗? 没有了孩子你也爱我? 我们之间是亲密爱人的关系? 从未分开? 从未放弃? 呵!你说的太好了,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感动了我。 所以,这句话,我记住了。 — 一下子抽离出他的拥抱,两人之间又多了数层风雪。 再次挂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白薇薇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梁羽航独自静立在雪中。 男人眯着好看的凤眸,看见她越跑越快越跑越急,突然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还怀着孩子,怎么能跑得这么猛? 心里激灵灵一下子,如同掉在了冰窟里。 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女人 “白薇薇!等等我!” 他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白薇薇回头,喘的有些急:“梁羽航!不要招惹我!我是个疯子,你惹不起的!” “你是个疯子我也要!” “要你个大西瓜!滚!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咆哮着吼完,一溜烟儿跑了 “姐夫?” 梁羽航苦笑,一拳锤在了白桦树上,震落的白雪掉在了他脖颈子里面,他自作自受皱了皱眉。 “我他妈的是我老婆的姐夫!” 寒着脸,郁闷的又一脚踹了上去。 — “你回来了?” 白薇薇刚进营帐,衣丰的毛巾就递了过来,柔柔替她掸着身上的雪花。 “衣丰,我和他说话了,说了很多很多。” 白薇薇很坦率。 “嗯,好姑娘,勇敢一点,说就说,你们是应该交交心了。” 衣丰垂眸,然后收了毛巾坐在办公桌边看军演作战的地形图,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衣丰,我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谈不上什么交不交心的,我的心早就交给他了,是他不珍惜我,现在,我已经没有心了。” “薇薇,你就没有想过是不是有误会?试着相信他一次吧,去听听他的解释。” “不重要了,误会了又怎么样?我被放弃了是事实!再说,就算我愿意,你以为他会解释?他要解释早就解释了,他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他太骄傲了!” “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 衣丰正色。 他是男人,他坚信总有事情是高于爱情的,男人,有时候是会做一些自我牺牲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像他猜测的,澜澜她他也会那么做的。 但是梁少后来的处理方式确实他不认同。 “没有放弃?”白薇薇红了眼眶“什么叫放弃啊?就是一定要说‘放弃’那两个字吗?当时八千人在场,我求他不要走,他毅然决然的走了,我求他给我一个解释,他说‘你不必懂我’。衣丰,我还要怎样?我要跪着去抱他大腿吗?” 她委屈,非常痛苦。 多少次撕心裂肺的痛醒,谁懂? 衣丰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薇薇,那就别勉强自己,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卑微,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会支持你。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可能会后悔,梁少真是爱你的。” 他从来没见过那样子的梁少,在翼风之窠的匆匆几面,威风凛凛的一个人,却眸中没有焦点。 他多次见到梁少看着队伍中白薇薇呆过的位置发愣,好几次他都想说白薇薇在哪里,却又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症结所在,他们之间,需要的是冷静。 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替梁少保护好白薇薇,五年前他伤了梁少一次,他不想五年后再伤他一次。 这就是兄弟。 只不过,五年前和现在,他的心境不一样了,郑真和白薇薇也不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沉得下来 “衣丰,别提他了,他在我眼里,是红军的首长,我们的敌人!” 白薇薇戴上了一副特殊的透视镜,开始看着电子仪器上的数据,还有瓶瓶罐罐里的颜色,性状。 这次军演,郑达远上将已经很严肃的宣布了规则。 红蓝两方为对立双方,双方人数均等,军事配备均等,一切都是公平的。 按照军委的设想,在这广袤无垠的雪野上,白山恶水之间,两军互相厮杀,直到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方才算是赢家! 军委就是要看梁羽航和衣丰火拼!这两个军中神话,军演结束后必须倒下一个! 私底下,那几个老谋深算的非常希望梁羽航输掉这场比赛,他势头太劲了,功高盖主就不好了,必须要给他树立起一个强敌才行,一定要培养一个能够牵制他成为他对手的人! 一手遮天的人就是这样,那个集团也是这样的,他们需要梁羽航的力量,却又不能够让他失控! 白薇薇不知道这些内幕,作为蓝军的督导员,她必须全心全意为蓝军谋得胜算,郑达远花大价钱送她去莫斯科,她也是该展示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于私,她必须助臂衣丰,推动他走向一个无人匹及的制高点。 这个帅哥给了她新生,她要还以朝阳! “衣丰,我不会让你输给梁羽航,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一定!” — “报告!” 门外警卫迎着风雪。 “进来。” 礼毕之后,警卫报告:“郑达远上将设宴,在盟里的国宴厅。” 两张邀请函递到了衣丰手里,衣丰若有所思。 “薇薇,你准备一下。” “我不去!” 白薇薇在显微镜下看着一个切片,然后又把切片放进了电熔箱里。这种规格的宴会梁羽航肯定会在场,她不想看到他。 “走吧。” 衣丰叹气,郑胖子这个人很记仇的,薇薇在军中刚起步,还是听话些比较好。 — 宴会设在满洲里最牛逼的酒店——帝云,七楼。 在北方,尤其是边境线上一带,地广人稀,一般都不需要造高楼,所以,这个帝云看似只有九层,但是已经是在冰天雪地中拔地而起威武昂扬了。 内蒙古属于少数民族自治区,国家政策上都是有倾斜和优待的,满洲里这种战略位置特别重要的大地方,经济条件都还不错。 这个帝云,是中俄边境最大最豪华的的酒店,里面餐饮娱乐一条龙,按砸下去的金钱来说,并不比南方少,只是北方人比较豪放,有钱也搞不出什么精致的东西。 到处是**裸的仿黄金地面,到处是炫富的摆设。 只要你有钱,就能够买到快乐! 不过一般的暴发户撑死了也只能上到帝云的五楼,再往上,可就要看地位和身份了。 七楼,是餐饮中的最高楼,八楼和九楼,名义上是客房,暗里都是一些南方高级特殊大人物来度假时候的温柔乡。 眼下,为了迎接中央来人,帝云已经将上三楼全部清空。 八楼九楼,早就有美女开始洗澡擦身准备跟京都来的大人物肉搏了。 咳咳。 — 白薇薇出了军车迈步进入大厅,一眼就惊呆了。 底楼大厅里,暖气很充沛,搞得外面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这里却好像在春天一样。 遍地都是俄罗斯美女,金发,碧眼,长腿。 偶尔有一些俄罗斯小伙子,也是一样的高瘦,金发,轮廓深邃,肤白。 他们好像都是从关口过来的,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有些疲惫,横七竖八的坐在台阶上,沙发上。 也有三五成群聊天的,清一色小脸都红扑扑的。 走在其间,白薇薇有些自惭形秽,擦,这帮小妞个子都太高了,她要不是有一身笔挺的军装罩着,还真要齁不住场了。 俄罗斯人还算是保守一点,比不得老美,老美的情侣都很放得开,电梯里,台阶上,沙发上,随便啥地方都能够干上一阵子。俄罗斯小情侣,在这个温暖的大厅,脱得就剩单裤短袖,一般是彼此并肩坐着,亲热一点的也就是kiss一下,没有太过火的。 满大厅上百来人,见着迎面走来了两名年轻的中**人,也都很好奇很惊艳,纷纷噤声让道。 俄罗斯人眼中,男人高大清瘦,一张脸沉静如碧月,也有着很欧式的宽宽双眼皮儿,神情从容,儒雅温和。 女军人似乎有些俏皮,一头大波浪儿让人羡慕嫉妒恨,还带着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儿。柔发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蛋儿,五官比例完美协调,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睛神采奕奕,露着淡淡的黠慧。 俄罗斯妞儿眼红了,中国女孩儿,竟然也有让她们觉得美丽的,很少见。她们一直觉得中国人都是矮冬瓜,大饼子脸。 因为俄罗斯人人种的关系,她们一向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受老天优待的民族,俊男靓女挤破头。 不过美丽是共通的,眼前这两名俊美如画的中**人,震撼了全场。 — “跟我来。” 衣丰大手轻轻搭在了白薇薇的腰上,他柔和的气息吐在她的侧脸:“别看了,你是最漂亮的。” 白薇薇心事被人戳破,脸一下子就红了。 两人前后进了电梯。 电梯里,两个俄罗斯情侣正在拥吻,彼此的下巴都一挑一挑的,很平行很有节奏,吻得筋筋道道的,似乎是在嬉戏,甜蜜荡漾。 白薇薇很尴尬,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后脑勺直接撞到了衣丰的胸口。 她回头,窘:“呃”衣丰突然一把将她抱住,很紧很紧的锁在怀里,胸膛起伏不平:“薇薇,我发现我后悔了,怎么办?”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直觉,不应该带薇薇来见那个人,不应该的。 白薇薇被他抱的莫名其妙,小手下意识的也搂住了对方的腰:“衣丰,你怎么了,别吓我。” 衣丰突然捧起了她的脸,澄净的眸子愣愣的盯着她,他的丹唇就在她的唇上不到一毫米。 吻下去,衣丰,吻下去! 吻下去了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吻下去! 是不是男人?是个男人就要为自己活一次! 他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那张红唇,脸上风云变幻,更多的是隐忍的痛苦。 啊! 白薇薇石化。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衣丰,他一向都是很沉静的,这是要吻她吗? 咚、咚、咚!衣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精准的发现了一丝那稍纵即逝的惶恐之后,神情瞬间失望,然后轻轻放开了她。 她对他,只是感激。 他看懂了。 刚才那一下子,她在惧怕,她在退! 暧昧的气息飞速的流逝情之所起,就在那一刻,失去了,可能就一辈子错过 白薇薇不是呆头鹅,摸着自己差点被帅哥吻了的唇,尴尬急了,却还是不得不说:“衣丰,我” 叮! 电梯门开了。 衣丰先一步避过她的视线出了电梯,待她追上并肩之后,他早已收拾好了情绪,声音绵软温柔,脸上恢复了平静:“吓到你了吧,我刚才有些头晕,没站住。” 啊! 白薇薇脸红,是这样的吗? “到了。”衣丰浅笑,然后率先跨了一步。 — 牡丹厅。 帝云最华丽的包厢。 呼伦贝尔盟的市长不停的擦汗,一桌子的高干哪,他要屎了。 郑达远居中,左侧空了个位子,梁羽航居其右侧,他身边也空了个位置。 然后在座的还有虎澈蓝彪,另外还有三名当地的少数民族干部,最惹眼的——还有两名女人,美丽的女人。 白薇薇一进门就看见了与梁羽航隔着一个位置的美女,白皮肤高鼻梁,典型的俄国女子,一袭黑色连衣裙,深v,外罩白色小西装。 精致、优雅、性感、干练。 黄色的波浪长发全都高高盘起,露出美丽的锁骨,天鹅脖颈,一颗明晃晃的水滴之泪蓝宝石大项链正好垂在了深深凹陷的沟壑处。 她太会打扮自己了,完全凸显了优点,吸引了眼球。 又低调,又惹眼,将一桌子的男人拿捏于股掌之间。 郑胖子时不时的总看她的蓝宝石一眼,顺便瞄了瞄宝石后面的东西,咳咳。 白薇薇心中惊叹,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这样的女人,在俄罗斯也是美中之美,最可怕的是,她还很有智慧,就凭那一身得体又火辣的穿着,她一定不简单。 果然,见她进来,那女子往梁羽航身边移动了一个位置。 她起立的瞬间,白薇薇眼尖的发现对方高腰小西装竟然两侧是镂空式的,只有前片和后片。 侧面,连同里面的长裙都是镂空的,别出心裁,正好露出腰臀婀娜光裸的弧线,隐约也可以看见丁字裤的极细粉色丝带。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白薇薇也一下子就震撼了,下意识的就对上了梁羽航的寒眸,他应该也看到了俄罗斯妹纸的妖娆躯体了吧? 视线的尽头,梁羽航越过了俄罗斯美女正看着那个空位子发呆,感知到了白微微的视线,他勾了勾唇角。 “啊哈,两位贵宾快请入座。” 市长擦着汗,连忙招呼。白薇薇正要坐在郑达远身边,只听俄罗斯美女惊叫了一声,然后就听梁羽航淡淡的道:“抱歉。” 市长尴尬的笑着介绍:“这位是中俄边境组织部的伊莎诺娃,呵呵,伊主任。” 白薇薇看了过去,一杯醋饮全都洒在了伊莎诺娃的裙子上,她正狼狈的擦拭。 靠! 这明显是梁羽航的大手笔! 那厮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狠心辣手摧花! “呃,不好意思,你们先尽兴,我换件衣服就来。” 出乎意料的,伊沙诺娃的汉语说得极好,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她提着裙子走了,郑达远冷冷的看了梁羽航一眼。 梁羽航唇勾薄笑,朝白薇薇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歪头示意道:“嗯?” 那意思是,位置我给你弄出来了,快过来! 靠,这种场合还要掌控她?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 她知道梁羽航要她坐过去,撅了撅嘴,不服气的故意就坐在郑达远身边。 乃算老几? 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狗屎的姐夫! 吧! 梁羽航手里的酒杯放在了餐碟上,激起一声脆响。 他这是有脾气了,果然,有个人很识风情。 郑达远一屁股站起来:“羽航,我们换个位置。” 他不但让了,还让得老远,这老鬼心里门儿清,一则夹在一对冤家中间他耳朵要生茧子;二则等伊莎诺娃回来,正好可以坐在他自己身边,呵呵。 一桌子人的视线都在这对别扭的年轻人身上,梁羽航心情很愉悦,大大方方毫不客气的坐上了郑达远的位置。 他一手轻轻搭着白薇薇的椅子背,占有欲极强,破天荒的,他笑着朝众人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内子有孕在身,坐在一起,我照顾方便些。” 我媳妇儿怀孕了!老子换了个座位,看毛看? 噗!白薇薇一口醋饮喷了出来,男人的大手纸都没拿,直接用指尖擦去了她唇角的酒渍,然后如玉的长指又将她鬓角的长发挑在耳后。 太他妈温柔太他妈假了。 白薇薇石化。 僵着背脊咬着牙,低低的威胁:“姐夫,你想干什么?” “还敢叫我姐夫?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吻你?” “你敢!” “别生气了,我不敢不敢,肚里还有宝宝呢,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姐夫我是姐夫。” 梁羽航恨得直咬牙,我他妈是姐夫! 一桌人重新落座。 按照顺序,蓝彪,虎澈,白薇薇,梁羽航,衣丰,郑达远,伊莎诺娃,市长,三个蒙古人,还有 白薇薇大惊,和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对上了眼。 齐耳短发,最致命的中分,一张脸精致漂亮,大眼睛,蓝色薄呢衣裙,j市市长办公室主任——杜书影! 她怎么也来了? 白薇薇下意识的看向了虎澈。 虎澈结巴:“杜主任是来查探j市与海拉尔旅游线路的,这是j市明年的一个大工程。” 杜书影闻言朝白薇薇举杯,尽显大将之风。 这种输得起的女人最可怕! 她能伸能缩,生命力极强。 白薇薇不动声色浅笑,小手也抓向了面前的红酒。 还想跟老娘拼酒吗?上次的教训都忘了?她饶有兴味的摇晃着酒杯。 跟杜书影隔空敬了一下,正仰头要喝,一只大手劈空将杯子夺走。 梁羽航下手贼快:“内子怀着身孕,我替她喝了。” 满杯红酒悉数下肚。 桌面下,白薇薇一脚死死的踩上了他的鞋,眼睛冒火:“死变态,再惹我我就走了!” 梁羽航笑而不答,自顾给她夹了满碗的美食。 只要白薇薇在他身边,被骂也是幸福的。 — 耳边,只听郑达远隆重向所有人介绍伊莎诺娃:“这位美女是俄罗斯伊泽洛夫将军的女儿,因年纪还小,所以到我们中国来锻炼锻炼,大家以后要好好照顾她,来,祝我们中俄永远保持友好关系。” 他心里很清楚,待会儿他就要把美人照顾到床上去了,搞好关系,好好搞关系。 他看中的猎物,从来就没有漏网的,很少有女人不识抬举! 俄罗老的女儿,照样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看着伊沙诺娃新换的紫色金边长款呢子裙,显然伊主任被梁羽航给了个警告,她收敛多了,裙子也保守多了。 伊泽洛夫将军的女儿?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个小小边境组织部的就能够上这个场面的宴席,原来她的真实身份,竟然俄罗斯高干。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看见伊莎诺娃已经变了脸色,对梁羽航似乎有了怨念。 — “看别人干嘛,多吃点东西吧。” 梁羽航冷冷环视了一眼,然后脸色变得飞快的换上了温柔,把醋饮倒掉,给白薇薇换了杯牛奶。 噗!虎澈蓝彪两人一直嘀咕嘀咕窃窃私语,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梁少还是这么风骚一点的好,不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蛋疼! — “我不要喝牛奶,我要巴特罕,服务员” 白薇薇皱了皱眉,转头要叫人。 梁羽航轻轻一挥手,服务员没敢过来。 “薇薇,别淘气,喝点牛奶吧,孩子生出来会和你一样白白的。” 白薇薇犹豫了一下,终于转头正眼看他一下。 这人忙活了半天,自己什么都没吃,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她真替思密达寒心,还抱着个大肚子呢,始作俑者却在这里追求老相好的。 爱情不应该这样的。 爱了谁,就好好的在一起;不爱了,就潇潇洒洒的放手! 梁羽航,不懂爱情。 心底一沉,笑得清浅。 她端着红酒杯,朝梁羽航幽幽道:“大人,死心吧,孩子没了,流产了,不信,我做给你看!” 满满一大杯红酒,咕咚!一秒钟!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欢迎发评哟,谢谢亲们的花花钻钻票票,谢谢订阅,啵啵啵 099红蓝对决三宴饮风云必戳 “薇薇,你是在故意折磨我么?你怎么对我都行,不要拿孩子开玩笑,更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梁羽航冷着脸,眸色中痛苦不堪。 那么满的一杯红酒啊!孕妇啊!孩子啊!都是他心尖儿上的啊心疼得如刀子在剜肉一般。 太快了,她把红酒当啤酒喝,一秒钟,扪了。 她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宁可她杀了他也好过自虐啊,还怀着孩子呢 死死的咬着牙,竭力的隐忍将一桌子美食掀翻的冲动。 孕妇的脾气,果真古怪,他的薇薇怀孕了,竟然这般的玉石俱焚的性子,他怕了,真的怕了,更是不敢惹她。 “我喝不喝酒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管我?梁羽航,你现在才知道心疼孩子吗?晚了!” 白薇薇冷冷的放下了酒杯,一脸挑衅,她静静的看着他,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现在你信了吧?孩子没了,你我,再无瓜葛!” 梁羽航,你痛吗?我当时比你痛上千万倍! 为什么那夜你不跟我走? 为什么要让思密达上你? 为什么现在才来? 长长卷卷的睫毛轻颤,小手也气得发抖。 梁羽航咬着牙,眸中晶莹,他让她误会在先,有苦难言。白薇薇的小性子,他很清楚,就是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说了多少次他和澜澜没什么,澜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都没有用了。 她是认定他背叛了爱情和婚姻,那一夜的动荡之后,她又在b超室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了他带澜澜去检查胎儿,她受的刺激太大了。 他懂他都懂,他不能怪他,他有的只是心疼,疼得无以复加,他只能恨自己! — 但是他没有背叛她!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她! 分别的日子,他可以派人将她从莫力达瓦旗接到莫斯科,但是那个时候,他每天都出任务,根本就没有办法陪着她照顾她!两个人又都经历劫难心绪不平,所以,他就自己去了莫斯科。 该死的! 说来说去他都是为了各种理由忽略她了,他给她的关怀和爱护确实不够!他是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他总是权衡再三最终都先把她往后摆一摆 他不懂女人,只知道给她物质上的生活,衣食无忧,然后圈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懂她内心真正所要,结婚是他强迫她,坐爱是他强迫她,生不生孩子也是他故意掌控的,生活中,他一直是她的操控者。但是现在,他的薇薇疲倦了伤心了,心灰意冷不受他掌控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白薇薇不爱他,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 不会再伤害她了,再也不会了。 于国家于澜澜,他都已经尽力了。 老婆这一个疯狂的举动明显是在报复他,她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痛死! 他知道! 他接下了! 打落牙齿含着血水往自己肚里吞,却还要给她一个温暖的笑脸,这是他的责任,一个丈夫的对妻子的责任! 只要她不伤害自己不伤害宝宝,怎么都行!只要她对他还有表情,还有恨,他就还有机会! — 白薇薇咬着牙,小拳头攥得死死的:“我再说一遍,孩子没了,流产了,流产!你懂不懂?” 老娘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结束了! — 梁羽航不再多讲,他知道多说无益,默默给她夹了一片云糕,然后自己低头喝着伏特加,一杯一杯,神色伤痛。 老婆啊,这日子可怎么过,该怎么才能消了她心头的恨意?澜澜的事情,怎么跟她说?她不会受伤吗,她不会害怕吗? 他是做的不完美,他是有很多缺失,他太年轻,不懂爱情,不懂怎么去处理爱情和友情、忠诚之间的关系,他不够老练不够冷酷。最主要的,是不够狠。 如果江郎一夜他干脆就听白薇薇的话扔下澜澜走了,他的薇薇不会恨他! 如果那天他就算没有跟她走,也及时的大吼一声:“白薇薇,澜澜被三十个人上了,快死了,我救她一命先!” 他的薇薇不会恨他! 事实是他没有那么做,他不够狠,不够绝! 如果事后他活拉拉的掰开澜澜白骨累累的手指给薇薇打电话,或者任凭澜澜自杀也要先去找薇薇,他的薇薇也许能够原谅他。 如果澜澜出院之后,他不接受去莫斯科的任务,继续拦截1342次列车,然后抱着薇薇相拥相吻,他的薇薇不会离开他! 他有太多次机会不失去她了,但是他都一一错过,他能怎么样?如果历史重演,他会改变自己的做法吗? 恐怕还是不会! 忠孝情义方面,可能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背离。 不过—— 很多东西,不经历过,就不会有多一层的人生感悟,他若是没有莫斯科那行尸走肉般的两个月,就不会知道她在心底的分量。 最初,他对白薇薇也是不谅解的,他明明说要要她等,他给过她交代,但是她既不信他,也不等他,并且,还犯了他的大忌! 早在白薇薇私自跑去北京的那次,他就已经很伤很伤了,他明确的说过,她要是再跑,他必是不会再追! 结果,她还是跑了。 — 五年前,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就是擅作主张不打招呼跑掉的,他还记得那时心底万念俱灰的撕痛。 前一晚上,郑真还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在三里屯的一个很有情调的小酒吧喝酒听音乐,听钢琴曲,然后,热吻 那晚,真真哭了,那个玉洁冰清的神仙姐姐第一次哭,她一直被他宠爱得不识人间愁滋味,但是那次,她却哭得很心碎,也有些莫名其妙。 她死死的抱着他,主动拥吻他,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夜的情话。 她许了他很多承诺,要做他老婆,给他生孩子,与他一起共白头。 年轻的心异常悸动,他非常震撼,这是他第一次动情的女人,他一辈子都会记得,她的情话痴痴傻傻,她的诺言永永远远,她唇边的酒窝清清浅浅。 他们整整吻了一整夜,爱了一整夜。 那个酒吧,那个瀑布水帘后面的柳条长椅,他是不敢再想不敢再看,那一夜,那支钢琴曲彻夜长弹 fellow—in—the—rainbow 情动的时候,郑真主动解开自己的衣扣,她愿意把自己最纯洁的身子给他,他却大手将她的小手按住了。 他第一次爱的人,他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他要给她一个盛世军婚,让她最做漂亮最幸福的新娘,他和她的第一次,要在最豪华的游轮上,与大海星夜在一起,天地为证,毕生难忘 因为太爱,他再冲动再有**,也还是忍住了。 他爱她,要给她最好的,他可以等。 第二天,他就急急的买了白金钻戒,结果很讽刺的是,一个电话过去,真真说她在机场。 他笑。 去美国吗? 约好的事情怎么提前的这么久啊,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啊? 没有多想,他飙车赶去 甚至,他都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带一件衣服,就这么孑然一身急急的去了,他以为要和郑真去美国度假,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定居。 他是一腔赤诚的,他这个人一向冷情,冷情的人却最是重感情,他一旦爱了,就没有了自己。 结果,机场上,郑真淡漠的环着衣丰的手臂进了安检。 “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特别冷,机场也特别冷。 留在耳边最后一句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 戒指掉在了地上,他的心,也碎了。 白雪茫茫中,他绝然的驾车离去,飞往美国的飞机,在轿车头顶划过了一条淡淡的弧线 从此,他绝口不提那个“爱”字! — 抱着白薇薇的时候,很多次他都几乎想说那最赤诚的三个字,但是话到嘴边,他都强行咽下,不说了,这辈子再也不说这些没用的,这些爱不爱的对他来说,都太虚浮不实际! 年少时的爱情都已经逝去,伤痕我心。 他是真诚的,最初他确实是为了十个亿接近白薇薇,但是后来,白薇薇的性格和郑真太不一样了,她活跃欢脱,慢慢抚平了他心中的裂痕。 真爱一个女人,就要和她在一起! 他从来不说爱她,只是一直在努力的做着一些实际的事情,买别墅,买衣服,领证,他真的一直在做一直在替她安排铺路。 他默默的守着她看护她,为她做法国大餐,为她洗澡,为她盘发,教她军事知识,教她移动狙击 她白薇薇有太多的经典画面刻在他的骨髓里了,他想忘,都忘不掉! 娶她,是真;爱她,也是真;被她伤,更是真! 二十五岁的这一年,他再次被女人重创! 他,又被放弃了! — 第一次回到海边别墅,他果然神伤的发现白薇薇不在了。 不知那时的心是怎样点点滴滴血液全部漏光了的,他天昏地暗颤抖啜泣,人生中,第一次彻夜流泪。 他最恨最伤的就是亲手捂热的女人绝情的跑了,所以,最初他是不谅解白薇薇的背离,他曾经警告过她,如果敢跑,他绝不会去追! 本来,他还在坚持,以为白薇薇气一阵子就会回来,他有秩序的一边着手调查她的去向,一边整理芒刺军务,还暗中搜索澜澜的那一夜蛛丝马迹。 但是虎澈收到了白薇薇的邮件,他一下子犹如被劈成了两半一般,他的女人,是真的要走了,招呼都不打,如出一辙 内蒙古啊,距离浙江八千里地 他疯了,彻底疯了,茫然无措。 每一次,他都爱的真诚刻骨;每一次,他都被伤得淋漓尽致。 — 郑真的照片他故意留了一张在票夹里,他就是要时常看见她的样子,直到看得自己都没有感觉,心里麻木得半点波澜都没有。 爱,是如火如荼的,不爱,也是覆水难收的。 毫无保留的给,铁血无情的收! 但是白薇薇呢? 她不是他女朋友,她是他的老婆!她是老婆啊! 老婆也是说走就走的吗? 老婆也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吗? 女人都是如此薄情的吗? 他恐怕,这一辈子,都不敢再爱了。 他的爱,太深沉,很少有女人能够给得起。 连老婆都会说走就走,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够承受能不能够控制,他很怕再见到白薇薇他会疯会狂,会伤害她囚禁她束缚她,他很怕自己的疯狂会脱轨会做下错事,所以,他去了莫斯科。 爱一个女人,就要给她最好的,这是他的原则。 他自己偷偷的躲起来啜饮伤口上的血水娇妻的背离,痛失爱子,底线的崩溃 — 莫斯科的冰天雪地中,两个月的时间,他是彻底的看清了自己想要的,他强迫自己冷静和强大,他心底很清楚,生活的磨难肯定不止这一次,以后再碰到,怎么办? 两个人相爱容易相处难,如果没有足够的爱,没有足够的信任,是不能长久也不堪一击的。 如果他完全没有准备好,冒然留住白薇薇,让后两个人心有芥蒂的生活在一起,终于是不牢靠的,他要的不是一时,是一世! 他愿意让自己痛苦,他愿意花点时间去想一想很多问题。 他在她身边埋了警卫,守住了她的人,却一次都没去见她。 他要理清头脑里纷繁复杂的关系。 做过的事情,他不会后悔,但是以后,他不一定会用同样的态度去做。 在决定回国的前几夜,思念如潮水,他心里很清楚了就算是白薇薇放弃了他,他也不能够放她走!就算是她白薇薇跑了,他也要坚决的追回来! 郑真可以离开,但是白薇薇不行!因为她是老婆! 女朋友没了就没了,但是老婆一生只有一个! 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想要白薇薇,他真的想要白薇薇,不让她害怕,不让她担心,更不让她哭,她,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 他,见不得她的眼泪。 这就是他还挺立到现在的唯一动力,因为他想好好的生活,和白薇薇好好的在一起。 所以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的悲痛,没日没夜的训练出任务,用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年的高强度负荷。 两个女人,两段情,一段比一段刻骨,全都最终离他而去,但是他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郑真走了,他一下就沉沦了,那是因为爱情、友情的双重背叛,衣丰是他的铁血兄弟啊,他也被他伤得不轻啊! 他用酗酒和自闭来向那段岁月诀别。 他,是在诀别! 但是这次白薇薇走了,他就算是痛到死都没有颓废倒下,甚至,还滴酒不沾,他头脑异常清醒,该做什么依旧能够很好很出色的完成什么。 那是因为有一个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这不是最后的结局! 他和她从未分开,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她,他知道这不是最后的结局他们,会好好的,在一起在一起 他不能倒下,他颓废死了谁来拯救这段爱情? 他要是倒下了,就真的和白薇薇永别了,而他,除非是死,否则绝不放手! 多少次他一个人在列宁格勒前的广场,伫立在风雪中眺望中国方向,白薇薇就在内蒙古,就在边境线上,坚持吧梁羽航,只要你不死,就能够见到她 因为爱情,他颓废过;同样是因为爱情,他坚强的支撑着! — 今后的生活他也有了初步的设想,走到哪里,都带着白薇薇,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家眷是可以随军的,她可以一辈子永远在他的身后,有他遮风挡雨,过她想要的生活。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两个月前的他,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风雨,更成熟更强大。 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心理准备面对曾经受到了伤害的白薇薇,他理解她,包容她,她再怎么“作”他都不会怪她。 他懂了,她竟然是在那种情况下骗他孩子打掉了的,同一个b超间,她和澜澜同时在检测胎儿,这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他对她确实是太残忍了,死几次都不够补偿的。 他懂了,她要是不爱他,就不会含恨黯然逃离。 他的薇薇心灵上的创伤不亚于他,需要好好的呵护和补救,或许还有希望。 他是带着自信和必胜的决心来的。 但是 中央那帮老家伙恐怕不会让他太平,明明知道白薇薇是他的女人,却还要放在衣丰的蓝军里,这就是在给他压力,无形中,也是对他一个**裸的威胁。 他要是稍有异动,他们就拿白薇薇开刀! 有时候想想,也真是寒心,为了国家生死打拼,军功无数,却最终还要被猜忌,被限制,可耻的是,还用他的老婆来牵制他! 这次军演,看来他不想输也得输! 如果真的关系到白薇薇,他不介意让那帮老家伙高兴一次。 梁羽航垂眸凝思,又是喝了几杯伏特加,烈酒在他的口里,毫无滋味,似乎是白开水一样,倒是胃被灼伤有些不适,轻咳了几声,他依旧没有抬眼。 — 白薇薇终于自由了一会儿,将餐碟都推到一边,然后埋头发着短信:衣丰,我想走了,他在,我吃不下。 隔着梁羽航,衣丰短信马上回复:好的,随时都可以。 白薇薇心中释然,正要再发,右手,又突然被梁羽航紧紧握住。 他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右手,并不来看她,然后低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越喝越神伤。 她想抽手,他不准。 他张开十指紧紧相扣,然后,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白薇薇眼眶微红,也埋头不语,任由他去。 何必? 如果他真的爱她,又何必惹上景微澜?给彼此一点退路都不留? 他知不知道她一个人怀着天大的担心、恐惧和伤痛去做b超的滋味?她当时多么害怕孩子会有什么不测?他又知不知道她知道孩子一切平安时的狂喜? 他真是残忍,在她好不容易喘口气的时候,宣布景微澜怀孕了,一切,就在她的隔壁 “不必懂我”他叫她不必懂他! 对她来说,不必懂他,也就是不必爱他。 他是她第一次用心去爱的男人,他说不让她就不让她爱了。 心头狠狠滴血。 被紧握的那只小手,有些颤抖。 — 郑达远点了根烟香烟,他是这桌子上唯一和梁羽航一样什么都没吃的人。 梁羽航忙着喝闷酒给白薇薇夹菜,空了就看着他老婆发愣。 而他,心中另有计划。 旁边的美女伊莎诺娃要吃掉,这一屋子的手下也要照顾好! 男人嘛,必须要豪放大气一些。 军人,三妻四妾不能有,但是娱乐生活可以有。 活到他这个岁数和地位,一般的女人已经看不入眼了,不过,市长亲手送来的这个伊沙诺娃,倒是有点意思 本来这个女人是为羽航准备的,他显然顾着自己老婆没那个心思。 呵呵,阴笑两声。 梁羽航是个将才,这点他很清楚,不过错就错在梁羽航太桀骜不听话,当年他让梁羽航去美国把郑真接回来,无论他施加了多少压力,梁羽航就是不去。 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对梁羽航心中有了芥蒂。 能为我所用的人,留之;不受掌控的,就必须离核心集团远一点。 梁羽航的父亲梁博已死,梁家虽然树大根深,但是他郑达远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真心要排挤梁羽航,还是有机会的,只不过不太容易下手罢了。 前段时间,军中年青一代中,他发现了衣丰,目前正在培养中,衣丰这个小伙子,隐忍,听话,任劳任怨,他很喜欢。 所以,本次军演,就是打压梁羽航,把衣丰捧到台前的最佳时机。 更何况,两个月前,把白薇薇秘密送往莫斯科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天的秘密! 从此,他就更喜欢衣丰了! 冷冷的啜饮了一口红酒,他不动声色的又看了看梁羽航,年轻人,到底不老练,温柔乡英雄冢,情场之上,必有莽夫 他是故意将白薇薇放到梁羽航面前的,看吧,她将会是梁羽航的死穴。 梁羽航死就死在白薇薇手里! 他已经宣判了! 亲热吧,越热烈越好,现在越是爱的死去活来,输的就会越惨! 从感情的角度上,他实在是瞧不起梁羽航那样儿的,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太过认真? 女人,就是摆设,是玩物。 他宠自己的糟糠之妻,却从来不给她爱,他对女儿的爱多过自己的夫人。 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走到他的内心,他风云了一辈子,玩了一辈子,都是过眼云烟。 他要的是权势,是地位,他年纪大了,必须为自己的后路铺垫好,他要一个傀儡在台前,他在幕后操作。 梁羽航年纪太轻,以前他看重他,有意将郑真嫁给他,这样他也算有了半子,有了依靠。不过,后来他秘密调查,梁羽航竟然偷偷领证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他也尽量压着,毕竟,他只有郑真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女儿依然看重梁羽航,他依然会谋划。 领证有什么关系,他要清除历史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必要的时候,可以将白薇薇除掉 皮笑肉不笑中 一切就看真真的态度了。 他的女儿,他的大王! 天底下他唯一信任真心去爱的人! 现在郑真在北戴河秘密培训,他也正好可以导演一出戏剧 不过这出悲喜剧也必须在真真知道之前收场,他的女儿,必须要一个干干净净的梁羽航! 白薇薇! 白子昌的女儿! 故人之后 当故人之后碰上了自己的女儿,必要的时候,杀之 就看真真的想法。 只要女儿高兴,他不介意手上沾满血腥。 — “对了郑司令。” 白薇薇突然转头看向郑达远,这胖老头儿总是眯缝着个三角眼,怪深沉的,不过她可不怕他,因为就是他将她送去莫斯科培训的,没有他,就没有她的今天。 私底下,她叫他郑伯伯。 她第一次开口,清脆的声音立即引来了关注,满坐寂然,无人喧哗。“小白,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郑达远的眼睛本来就小,现在又眯缝着。 欧码噶的! 太小了,根本就搞不懂他到底在看谁。 白薇薇也不介意,右手上男人掌心的温度汩汩的传递过来,不过也温暖不了她的心。 她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情,梁羽航不该放弃她,更不应该和别人孩子都有了,甚至她忘不了刚回到北方的头十三天,永远忘不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淡淡一笑:“军人如果犯了重婚罪,会怎么处置啊?” 话一出口,右手就被男人更加握紧。 梁羽航眸光微黯,静静的看她。 明亮的光源下,他依旧干净帅气,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军大衣脱掉之后,里面仅是一件单薄的军绿衬衫,非常得体,合身的衬出了他年轻精壮的躯干。 他不是肌肉男,但是也很结实!肌肉男却不一定能够有他的臂力。 白薇薇眼睛一眯,不知道梁羽航和施瓦辛格掰个腕子,结局会怎样? 唇角抽了抽。 “哦呵,哈哈哈,是这个问题呀,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军人要是犯了重婚罪,就该被送上军事法庭了,你们说是不是呀,哈哈哈哈哈”“没错,是呀,哈哈”三个老鞑子蒙古人全都配合的笑了,市长更是笑得好像肚子都疼了,夸张死了。 “白校官,谁重婚了?” 杜书影看了看梁羽航,又看了看白薇薇,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作为办公室主任,她的嗅觉总是很灵敏,一有风吹草动,她必然能够看出端倪。 那对夫妻明显不对,男人自始至终都在热脸贴冷屁股,难道他们出事了? 兴奋中 “上法庭?这么严重呀?没谁,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白薇薇冷笑并没有回答杜书影的问题,然后她轻轻转头,迎上了那对清澈的寒眸。 她和梁羽航之间的事,不想弄得让外人知道。 她不再发表意见,他应该听得懂。 于是乎,她挑了挑眉毛,低声和他交流。 “大人,您都怎么处置我了?” 她知道仅仅是自己单方面撕了结婚证肯定不行,但是她不知道梁羽航怎安排这段婚姻关系,应该是已经散了吧? 毕竟他都已经和景微澜 “我会给你一个婚礼。” 梁羽航衡量了再三,终究是压下了怒火,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叹了口气。 他不跟她生气,她被他伤透了心,她怎么“作”都不要紧,别气坏了就成。 很可惜,她的悲伤他都看在眼里,他的伤痕她却都视而不见。 “哟,大人,谢谢了哈,您还真是慷慨,动不动就给人家婚礼,不过这么廉价的东西,恐怕我不会要。” “我是说真的,不要也得要!你今生注定了是我梁羽航的新娘,来生也是,永生永世都是!”又是一杯伏特加,薄唇紧抿。 重婚吗? 她的小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重婚个屁! 他这辈子除了她还娶过谁? — 郑达远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他将梁羽航和白薇薇并不和谐的互动尽收眼底,非常满意。 就是要这种效果,就是要他们互相纠缠着却又好不了。 很好,乱吧,越是乱,梁羽航就越是危险! 手指敲了敲桌子,服务员会意,点头哈腰,然后给在座的每一个男人发了一个乳白色的陶瓷瓶儿。 虎澈拿着打开盖子嗅了嗅,然后和蓝彪低低的交谈研究。 梁羽航动也没动他的那一瓶儿,依旧静静的看着白薇薇气呼呼的埋头吃东西。 她的胃口,总算是好些,吃的依旧不多,但是比起两个多月前的狂呕,已经好得太多。 他真傻,她那时呕吐得那么辛苦,是害喜呀,验孕棒上明明白白的,咳咳下次就有经验了,薇薇也不会只给他生这一胎。 至少还要再生一胎,小孩多一点,越多越好。 这丫头摆明了是将他晾在一边,一顿饭头都不转头也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夹的每一道菜都被她厌恶的用筷子拨到一边 轻轻叹了口气。 老婆大人很棘手啊,他什么胃口都没有,只是喝酒。 — 白薇薇耳朵很尖,看着小瓷瓶儿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她是内供控,凡是没有标签的东西她都很膜拜。 这小瓷瓶儿就没标签哟,草他么,一有好东西那坏胖子就把女人给漏掉了,什么玩意儿! 愤恨,各种抓狂中 看那小瓶子的样子,里面装的,难道会是药丸? 心里很狐疑,不想看梁羽航,轻轻的看了衣丰一眼。 衣丰马上就觉察了她的视线,回以微笑,也并没有去碰那个小瓷瓶儿。 郑达远微微一笑,很神秘很得意很自信,掏出小瓷瓶儿就把里面的东西吞了,淡笑:“几位女士就抱歉了,这是三日醉,酒中极品,一个瓶子里面只有一颗,咳咳,你们就算了。” 三日醉? 白薇薇红心眼突然又冒出来了,不停的闪光。 擦! 她很久都没有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了,今天真是齁不住了! 三日醉吗? 她听过这种酒,这是一种超级罕见的固体酒,入口即化,余香绕梁三日不绝,吃的人会有如大醉一场一般,体会酣畅淋漓飘飘欲仙的感觉。 像醉了一样,却又没有真的醉,不会呕吐不适伤身体,最终换来一场美梦。 极品! 尤其是三日醉的酒力,听说会如同麻药一般,瞬间就作用于全身,让你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是泡在酒里,舒服,过瘾,醉生梦死。 爱酒的人更是惜酒,白薇薇干瞪眼,为毛不给我一瓶儿? 她知道这玩意儿稀罕,有钱有地位也买不到,好像是国外哪个小国的民间手工作坊里做出来的,一年也生产不了几十瓶。 郑达远这一下子就发了好几瓶儿,实属大手笔,不给女人,是怕浪费了这酒中至宝。 足见其珍贵! 白薇薇呆了,心里疼得直抽抽。 娘希匹,我也要! 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三日醉啊三日醉,她真的很想尝一尝闻一闻啊,以前在酒吧打工的时候,听说人间还有这么个东西,她都激动屎了。 今日一见,更想吃上一颗! 梁羽航就在她身边,她面上装的挺冷淡的,但是大眼睛已经开始咕噜噜的搜寻,虎澈那厮贼不仗义,仰头也吃下了三日醉,衣丰犹豫了半天,皱了皱眉,也仰头吃下。 一桌子人,只剩下了梁羽航眼前的那一瓶儿。 她刚想豁出去拿了吃掉,却被梁羽航优雅的放进口袋里。 “想都别想,怀着孩子呢,滴酒不能沾。” 声音凉凉,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 他是军中少将,见多识广,这三日醉,他没什么太大兴趣。 不过,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身边的小女人要干嘛,那眼睛都成桃子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纸巾要给她擦唇边油渍。 白薇薇一扭头,脸一拉。 狗屎,我们有这么亲热吗?有吗? — 伊沙诺娃笑得很漂亮:“司令大人,这位真是少将夫人?还是少将的情人?” 夫人和情人,可是有很大不同的。 在她眼里,这位中国少将实在是太年轻了,男人肯在这个年纪就走入婚姻的围城,那是需要很多勇气的。而他身边的女人,不过就是个校官而已,长得美是美,但是美人遍地都是啊,没什么稀奇的。 所以,她抱着侥幸心理,猜测少将不过是一时兴起,在哄一个临时情人开心。 “夫人!” “什么都不是!”梁羽航和白薇薇同时开口。 “夫人!” 梁羽航瞪了她一眼,又重申了一遍,趁她结巴,飞快的在她侧脸轻吻一下,然后宠溺的捏了捏小鼻子。 厚! 白薇薇百感交集,多么熟悉的亲吻,多么熟悉的小动作。 她最喜欢他轻吻脸颊拨弄她的长发,最喜欢他在窗前抱着她看海,最喜欢他轻弹她的额头然后坏坏的说一句:“呆头薇。” 他还是这样对她,但是彼此的心灵却渐行渐远了,至少她这么认为。 小手拿起纸巾就擦脸,气呼呼的。 噗!虎澈看着梁少那吃瘪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伊主任,伊泽洛夫将军最近在忙些什么呀?” 郑达远不喜欢别人注意梁羽航的已婚身份,这事不能传到真真的耳朵里,他赶紧扯过话题。 伊沙诺娃好像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拍手叫来了服务员:“准备好了吗?” “马上就好。” “好的,准备好了就端过来吧。” “是!”吩咐好了之后,她笑着朝一桌子人解释:“我的父亲听说这次我要和中国的高级官员会面,特别空运来了厨师和食材,为大家献上一道美食,是我们俄国的特色小点,待会儿还请大家都品尝一下。” “美食啊?” 虎澈有些兴奋,朝蓝彪挤了挤眼睛。 “呃,伊主任,你的美食还没好,那就让我先来吧。” 呼伦贝尔盟的市长起立,带着笑脸,春风和煦。 他用眼色示意服务员,服务员会意,轻轻的拉开了包厢的大门。 哗啦啦,门口里突然涌入了三个身着民族服装的蒙古少女,帽子,红珊瑚串珠,长袍,套花贴边,马靴,**辣的民族风。 都是一等一的身段和容貌,一人执酒壶,一人端酒杯,一人双手擎着哈达,三人面带微笑同时高歌:“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喝个够” 白薇薇好歹民族上灌了个蒙族,身处内蒙古自治区,她对蒙古族人的习惯和语言稍稍的了解了一些。 姑娘们这是受到了市长的安排,在向最尊敬的客人唱祝酒歌敬献哈达呢。 这一举动,代表了蒙古人民对远方客人最高的敬意。 三个姑娘边走边唱,受到了市长的暗示,她们朝郑达远走去,郑达远那老胖子很不耐烦,直接指了指梁羽航。 这里除了他,就梁羽航官最大,第一个,是该敬他没错。 姑娘们久经考验,自是能够随机应变,歌声飘扬,含笑朝梁羽航走去。 梁羽航沉着脸,他也不喜欢这种应酬。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将梁羽航的臭脸看在眼里,她以为他是窘迫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想,咬了咬牙,将小嘴巴凑在了男人耳边:“等美女唱完了,接过那杯酒,右手无名指轻轻沾一下弹向天空,敬天;再沾一下弹向地面,敬地;最后沾一下抹在自己的额角,敬人!然后干了。” 她唇角微动,气吐如兰,她不知道,她的这番话,对于一个饱受冷遇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安慰。 真是一道太过美味的心灵鸡汤,寒冬里的暖流! 梁羽航唇角一弯。 其实他是知道这个礼仪的,不过白薇薇这样的给他救场,突然让他很愉悦,他坏坏地寻思,是不是男人有时候也该示软?扮猪吃老虎也许效果不错! 正暗自窃喜,祝酒歌已经差不多将近尾声。 “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醇正,这酒绵厚。让我们心心相印,友情长久,在这富饶的草原上共度春秋。” 曲毕,酒至。 他威武的起立,然后故意动作迟缓并不流畅的照做了。 — 高大英俊的军官将酒一口干下,三个姑娘都羞红了脸。 梁羽航一弯腰,任由她们将最洁白神圣的哈达挂在他的脖颈。 一转身,他柔柔的将脖颈上的哈达摘下,然后缓缓挂在了白薇薇的脖子上,寒眸闪闪,带着璀璨的光芒。 白薇薇脸红,但是这是蒙古族的哈达,她不能拒绝,尴尬的舔了一下唇瓣然后低头将长发散在哈达外面。 她动作做得很慢很慢,头发全都放出来了,头顶上那道视线还没有收回,她被逼迫的抬不起头,咬了咬牙,正要勇敢的直视对方,梁羽航却突然收了视线坐了下来。 “老婆,不生气了好么?” 俊脸就在她的小脸下方,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等她点头。 只要她一点头,他们就冰释前嫌,然后放肆的爱狠狠的爱,他宠她惯着她,带她去买婴儿用品,小心翼翼的坐爱,**辣的深度索吻 ---题外话--- 呃,那啥,白薇薇会点头么?妹纸们明天记得围观狠戳哟,喜欢就订阅支持吧! 大爱妹纸们的鼎力支持,小脂很幸福,这幸福是妹纸们给的,小脂脱光了随便妹纸们观赏,咳咳,码字去了 100红蓝对决四吃还是不吃 和好吧薇薇。 只要她点头,他们的关系就会回到原点。 只要她点头,她就会收获一份非常完美的爱情。 但是 白薇薇冷冷的收回了目光别过头去。 “走开!” 这张俊脸,伤她太深,看着心烦。 他的温柔她都懂,但那对她来说都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她在他身上,始终没有要到那种死心塌地的感觉。 她很怕,她知道只要景微澜一出现,他就会变。 她不要这种不牢靠的爱情,她的爱情必须干净又透明。 绝对不要重蹈覆辙! — 梁羽航叹气,喝了一口闷酒:“终究,是时候未到” 他还以为刚刚她暗暗的心疼他帮助他,是对他已经冰释前嫌了呢,看来是他会错意了。他不知道白薇薇为什么会帮他,是看不得他在外人面前出丑被嘲笑吧? 她被伤透了的心,现在坚如磐石,冷漠如冰。 不过不管怎样,他的追妻工作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的小妻子已经开始出手帮他了,她不会不管他的。 他就知道他的薇薇不是那种心狠毒辣的女人,她越是柔善,他就越是心疼,他一定好好好的爱她,一定。 她现在还没有任何接受他的意思,没关系,他会继续努力! 他等,他会一辈子等她! — 蒙古妞儿敬献哈达完毕退却之后,市长大喜,搓着两手谄媚:“司令,您看海拉尔这小地方,比不得北京,哈哈,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郑达远轻轻夹了一个鱼片放在了伊沙诺娃的碗里,根本就没理会市长的话。 他的这一个动作,惊动了市长,市长脸上一阵青红交替,立即明白了首长的意思,他这是在向他要人,他要伊沙诺娃! 连忙回到了座位上,然后低低的用蒙古语和三个少数民族干部商议。 伊沙诺娃看着碗里的鱼片,朝郑达远笑了笑,外国人,一般还是比较大气的:“谢谢。” 郑达远耷拉着三角眼,轻笑:“伊主任有没有男朋友啊?” 试探。 伊沙诺娃看了梁羽航一眼,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衣丰,脸上一红:“没有,我还小呢。” 没有?那就少了些麻烦,很好。 “还小?哦?几岁了?” 郑达远好像打量猎物一样的瞟了她一眼,那种眼神儿,火辣辣的,简直要把她皮都剥掉。 “二十二岁。” 伊沙诺娃敬了郑达远一杯,她觉得还是这位老首长人比较好,那几个小青年,竟然一个比一个冷,对女色欣赏多于**。 她不知道该敬佩还是该鄙视。 “二十二岁就做组织部主任了?不简单啊,来,伊主任,我敬你一个。” 郑达远声音很沉稳,他好像泰山一样的,从来就不惊慌。 他认定的猎物,没个跑! 好久没有玩这种小姑娘了,最近一直和一些半老徐娘在一起,他都快老死了。 半老徐娘有半老徐娘的好处,她们识风情,懂得男人的心还有弱点。 她们的嘴,每一下都能够舔在他的点子上,活脱脱的叫他一个快六十的人欲仙欲死;她们的手,每一滑都能够整准那个点,轻轻松松上上下下就能够让他到达极致。 所以,前一段时间,他狂迷四十至五十的妇女。 但是现在看到了白薇薇,看到了杜书影,看到了伊沙诺娃,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他厌倦了,厌倦老女人肚子上的几圈轮胎,厌倦了老女人下面的松弛无力,厌倦了老女人发黑发硬的乳、头,还有那大腿上的橘皮,脚掌上的老茧 岁月不饶人,那些年华老去的女人再怎么懂得保养,和白薇薇她们这种风华正茂的小姑娘是没得比的。 尤其是身边这个外国妞儿,典型的俄罗斯美女,高挑,修长,白皙,深深的眼窝还有她前面的那件衣服,那白色的镂空小西装,腰侧光滑的曲线,似有似无的丁字裤带子。 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今晚一定会上了她! 沉着脸将酒喝下,脑袋已经稍稍有点短路,三日醉的药力上来了,这场宴会也该结束了。 不过,那对小夫妻的问题要先解决一下。 一招手,唤来了服务员,他低低的吩咐了几句,服务员诚惶诚恐的去准备了。 “呃,伊主任,你不是说有伊泽洛夫将军空运来的小点么?” 轻轻一提醒,伊沙诺娃立即笑了:“司令别急,好了。” 两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进了门,每个托盘上都放着几只金色的琉璃碗,上面用同色系的盖子盖着。 服务员很伶俐,快速的给每个人分了一盏。 — 白薇薇看着眼前的琉璃碗发愣,好精致的小碗,还配着盖子,好漂亮好喜欢呢。 她就是属于那种买椟还珠类型的人,平时上街买东西也一样,经常是为了一个喜欢盒子,去买了里面可有可无的东西。 女孩子嘛,谁不喜欢这些好看的瓶瓶罐罐呀? 伊沙诺娃站了起来,她有些激动,说得很神圣,好像是代表了她们国家的荣耀一般,将白皙的长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朝众人点头致意。 “这是我父亲伊泽洛夫将军的一点心意,他知道各位是北京来的,美味珍馐见得多了,所以就派人送来了这道小点,算是我们俄罗斯民族的特色美味,大家每人一份,喜欢不喜欢,都请一定品尝一下给个面子。” 郑达远也站起来了,老男人就是会辨识风向,解救美女于关键时刻,他静立在高大的伊沙诺娃身边,更显迷你。 不过肥胖矮小的身子却因为肩章上的光板三星的夺目而变得光芒万丈。 他在伊沙诺娃身边,就是一道特别的风景:美女与野兽。 他知道自己的苍老和身高,不过他一点都不自卑,他不但不自卑,反而还很骄傲,那些凭借傲人资本吸引女人的年轻人有什么了不起? 他又老又挫却有一帮子大姑娘排队等着他舔腚沟子,他骄傲! “呃,是这样的同志们哪,这是一个多么阳光明媚的夜晚” 噗!这回连白薇薇都笑了,真逗! 梁羽航看着她的笑靥愣住了,然后又给她倒了杯牛奶。 郑达远也笑了,继续:“伊主任在我们中国工作,她背井离乡一个人也不容易,大家都支持一下吧。这是她父亲的一片心意,不但是一个将军心意,更是俄罗斯人民的心意。” 操! 白薇薇快吐了,司令也太能高屋建瓴了吧,一点小事都被拔高到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高度,看来这碗里的东西,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小手轻轻打开盖子,一下子,她愣住了,然后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梁羽航,她的眼睛里面有着慌张和惧怕。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她,眸色复杂,他也看到了碗里的东西,脸色微白但是却不动声色。 耳边,郑达远继续慷慨陈词:“你们有所不知,这是从莫斯科空运过来的食材,连厨师都是随机一起过来的,保证原汁原味,大家都吃净这道包涵情谊的小点给伊主任捧个场吧。” 他必须拿出强大的气场哄得伊莎诺娃高兴,女人嘛,尤其是年轻的小女孩,最喜欢的就是他这样有风度有地位的男人,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当他的一句话管用的时候,伊莎诺娃就会发现他的能力和震慑力。 她会心甘情愿的摆好泡丝等他垂怜。 三角眼不动声色,手里紧握天地乾坤,一个年轻的女人,跑不掉了。 郑司令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要是不吃就是不识抬举,就是不给俄罗斯面子,就是不给郑达远面子。 白薇薇心情特别复杂,她静静的将碗端的近了一些。 不可否认,真是好东西啊。 金黄色的琉璃小碗里面,两只肥胖的凤爪静陈。 一只舒服的躺着,一只被很牛逼的摆了一个“耶(v)”字造型,看上去很嗨的样子。 两只鸡爪子都一样的色泽金黄滋润,被烹饪的色香味俱全,无论是切工还是配料,都能够感觉得到烹饪者的别具匠心。 不过,白薇薇皱眉,突然上来这么一道菜,是什么意思? 真是伊泽洛夫的心意?还是别有用心? 记得红楼梦里王熙凤曾经跟刘姥姥说过茄子的事情,贾府的茄子是用三只小鸡外加顶级配料三天天夜熬出来的,一锅香浓的鸡汤里面,人家吃的不是鸡肉,是茄子。 有钱人家就是这样的,高贵,舍得砸钱。 贾府吃的是茄子,刘姥姥要吃的是肉! 这他妈的就是差距! 那么眼前这盏鎏金凤爪,充满着俄罗斯风情,到底跟郑达远有没有关系? 白薇薇定定的望着精致的鸡爪子发呆,它们优优雅雅的躺在了一汪同色系金黄的汤汁里面,绽放着迷人的身姿,似乎不断的勾引着众人的味蕾:来呀,来吃我呀 说实话,看着确实听让人有食欲的,但是—— 这里的名堂,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轻轻抬头,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抖。 在座的人都在赞叹鎏金凤爪的香味和色泽,但是,虎澈和蓝彪,甚至是衣丰,都很奇怪的朝梁羽航看了一眼,却又都没有说什么。 白薇薇心知肚明他们在担心什么,他们在担心梁羽航! 这道菜的配料,每一碗里面,都飘着一层泡酥了的醉花生。 花生! 虎澈曾经很郑重的跟她说过,梁少不能吃花生,会死人的! 她后来才知道,那晚在z大,梁羽航为什么在她还没有完成五万字大检讨的时候就派警卫送她回宿舍,那是因为他被她逼着吃了一颗花生。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发病的恐怖样子! 事后她想想又惊栗又心痛,她的羽航不是没有弱点,他碰不得花生。 那一夜,她毫不知情,偏执的要他吃下一颗过过瘾,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咬着牙吃了,真是笨死了,一个大男人,都不会保护自己吗? 从此,她就记住了,也答应了虎澈,会保护好他! 在莫斯科秘密强化培训期间,她的专业是化学,主攻“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虽然军用化学和民用化学还是区别很大,但她还是或多或少的了解了花生中有一种成分,叫mixiu(米素),它会另部分特殊体质的人产生急性血液疾病,从而引发胃部与肺部的综合病症。 对花生过敏的这类人,多半是和mixiu(米素)犯冲,一吃,就会产生类似于哮喘和溶血征兆的情况,轻者面色青紫气急胸闷,胃部痉挛,重者丧命。 世界上对花生过敏的人少之又少,一亿个人中,也最多一两个,很不幸,梁羽航偏偏就是那其中之一。 当时她就明白了,梁羽航的体制很特殊,他不能碰mixiu!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一次刻意的安排?好死不死的,上来这么一道杀人于无形的小点! 冷汗直冒,她暗暗打量了一眼神色自若的郑达远和充满期待伊沙诺娃。 是不是梁羽航的这个重大秘密被泄露出去了,引起了郑达远的猜忌?还是根本就是俄罗斯特工盗取了我国高级少将的身体机密,这次要加以试探? 哼哼! 这次是试探,下次就会是毒手! 每一个高级将领,都不能够有死穴,衣丰一见血就晕,这限制了他的上升空间,他到现在连个初级军官都不是,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在战场上,高手之间的过招,细节决定成败,你的每一个细小的缺点都会被无限放大,没有缺点,会死,有了缺点,更是会死! 一旦中央发现了哪个年轻将领有着死穴和弱点,就不会再重用了,放弃是迟早的事情。 梁羽航不能碰mixiu的秘密,只有他的铁血兄弟知道,这估计是他不经意间发现的,可能连梁妈妈宋婉怡都还不太清楚,所以,他很幸运,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 但是眼前的这碗金盏琉璃凤爪,矛头直指梁羽航,到底是伊泽洛夫的意思,还是郑达远的意思?他们是不是闻着什么味儿了? 危机四伏,耐人寻味。 脸上非常平静,手心却开始渐渐失去了温度 她不淡定了,真的不淡定了,她是不能够去爱他了,但是也不能够看着别人害他。 不是所有的爱情结束了,情人都会变成仇人,她是不想和梁羽航再有什么交集,但是也绝对不会看着别人去害他! 想了想,指尖抠破了口袋中的一包粉末,嵌在指甲缝隙中。 “呵呵,大家别客气,赶紧品尝吧,刚刚出炉的,这是我们伊主任的盛情款待,也是伊泽洛夫将军的一片心意,要知道,这帕拉迪米(鎏金凤爪)在俄罗斯,可是一道宫廷名菜,民间是烧不出这个味道的,吃吧吃吧。” 郑达远笑了笑,然后率先用筷子夹出了一只,埋头啃了起来。 作为一个上将,他就算是用手抓的吃相都很威武,伊沙诺娃很开心,有这么一个大官给她撑场面,她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爱护宠溺的感觉。 女人嘛,有几个是不虚荣的? 男人对女人来说,到最后还是比拼的是金钱和势力,有钱就有风度,就有爱,没钱穷瘪的就是狗屎。 郑达远无疑是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手可摘星辰。 伊沙诺娃不免的多看了郑达远一眼,他要是年轻些,像那位少将大人一样,该多好。 心中非常遗憾。 笑了笑,她的底气也足了,优雅的一伸手:“呵呵,郑司令说的太好了,我很惭愧,我替我的父亲感谢各位,这道金盏琉璃凤爪,其实还有点讲究” 郑达远低头啃凤爪,很配合。 “它的秘密就在于,其实真正好吃的并不是鸡爪子,而是最上的一层花生,有点酸软,有点入味,还带着两分酒意” 吧嗒! 郑达远嘴里的鸡爪子掉在了盘子外面。 他不动声色的擦了擦嘴,然后暗暗改用筷子夹花生吃。 市长和三个老鞑子都快急死了,尤其是市长,眼睛都要挤瞎了,这个伊主任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轻重,好死不死的,也不能在郑司令啃鸡爪的时候说真正该吃的是花生呀,操,罪过! “呵呵,鸡爪子好吃,好吃,也好吃的!” 市长给三个老鞑子使了个颜色,四人也都很知趣的先拿起了鸡爪子啃了几口,他们是故意给郑达远打圆场,免得他不高兴。 伊沙诺娃也感到了自己言多必失,尴尬的笑了:“是的,大家吃吧,吃吧,俄罗斯特色,呵呵”杜书影倒是对着道美食有些兴趣,把头发往脑后甩了甩,轻轻将一颗花生放在口里,嘴巴刚一闭上,她就瞪大了眼睛惊叹的连连点头:“嗯,味道真心不错,我吃过广州的早茶,里面的酥脆凤爪也很好吃,却比不得这道,不错,明年我们j市旅游团队过来的时候,能够在食谱里添上这道菜就好了。” 市长假笑:“不可能的啦,没有机会,这是伊主任父亲赠送的,不可能批量制作的,我们就算是要仿制,也弄不出这个味道。” 伊沙诺娃很骄傲,满意的也跟着吃了起来。 — 一桌子人都在吃东西,虎澈有些坐不住了,刚想要开口,却被蓝彪一把按住,并且摇了摇头。 多年的兄弟,他知道蓝彪的意思,他是让他再等等,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暴露梁少的弱点。 虎澈暗自咬牙,偷偷的看了看白薇薇。 白薇薇谁都没看,好像很开胃一样的,飞速的把自己碗里的两个凤爪和所有的花生全部都吃掉。 伊沙诺娃突然出声:“咦?”所有的人视线都看着她那张轮廓出众的脸,俄罗女人,年轻的时候都真的太美了,谁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俄罗斯女人到了中年都能够变成那个水桶样? 不过在场的人们都坚信,美丽的伊沙诺娃不会变的,她会永远这么美丽。 紫色金边的毛呢裙,让她更有一种异域风情。 她愣愣的看着梁羽航,尴尬的笑了笑:“少将,您怎么不吃,是不是嫌味道不好?” 众人一下子都盯着梁羽航面前那碗,果然,纹丝不动。 视线汇集处,梁羽航静静的端坐,不发一语。 他整个这顿饭就几乎没吃一口,除了喝酒。 闻言,他薄笑,淡淡地道“我不喜欢。” 管你什么鸟将军,中国的上将他都不鸟,还会鸟俄罗斯的? 花生么? 要他死么? 他会这么就死了? 要试探他那个不为人知的禁忌么? 冷笑,略带残忍。 果然,那个人出手了。 筷子一放,一擦嘴,三角眼一耷拉。 郑达远声音有些沉,有些阴:“羽航,好歹也是莫斯科直运过来的,吃一口给个面子就好。” 一个是老牌司令,军中上将,一个是他的后辈,风头正劲的年轻少将。 一个让吃,一个偏不吃。 气氛一下子有点僵。 场面上,的确是梁羽航说不过去,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吃哪怕一下口表示友好,但是,他只是一句:“我不喜欢。” 直接打了伊泽洛夫将军的脸,也打了强力推荐的郑达远的脸。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脸上竟然出现了笑意。 他笑了,笑得很冷,周遭的温度立即降下来三寸,暖气开了好像是没开一样。 他刚要说话,大手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 “老公,你就直说了吧,我喜欢,你是留给我吃的。” 白薇薇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她不让他爆发,不值得,为了一点小事得罪了郑达远,暴露而来自身弱点引人遐想,以后就危险了。 他的位置太高,他上的太快,肯定是树大招风引人嫉恨的。 梁羽航一愣,静静转头看着她水汪汪的含情大眼。 她的眼里都是温柔,都是甜蜜,可是他依然敏锐捕捉到了一丝恳求,她希望他不要动,于是,他任由她控制着他的手没有说话没有动。 白薇薇笑了,房间里的温度迅速回升,女孩都是美好的,青春,有朝气,随便一个笑,就让气氛轻松了起来。 “郑司令,您别介意,羽航他知道我是个小吃货,这种异域美食,他从来都是给我双份的。” 将梁羽航的大手交到了自己的左手,她腾出右手来优雅的拿过了他的那盏,然后用勺子轻轻的一舀,菱唇微张,吃了数颗花生。 “真是美味,外面的薄衣滑而不腻,肉质酥软,有着凤爪的鲜肥滋味,又有秘制的调料的八种酱香,能够把花生做的不像是花生,极品!” 她一边缓缓的嚼着,一边点头诚恳的赞叹,让人感觉她不是贪吃,她不是不懂礼貌,而是她在很神圣的分析,在搞科研,在研究美食。 郑达远脸色微微发青,卡巴卡巴眼睛看了看他俩,眉头紧锁。 似乎眼前的现象非常耐人寻味一般,这种老狐狸,一旦闻着什么味儿了,必然就穷追不放,而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曙光。 梁羽航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充满宠溺的看着白薇薇在她身边吃东西。 他真的很想抱她,把她抱在怀里,细细的吻遍全身,他太久都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北国的冬雪一直在飘,他的心一直找不到方向。 然而,他心里很清楚。 包括其他三少,也都很动容。 白薇薇又一次在拯救他,她抛却了个人的恩怨情仇,强颜欢笑的替他解围,尽管他并不需要她这么做,但是她还是出手了。 她就是这个样子的,从来都不会和他斗心机玩手段,急了,她就上了,不管不顾的。 衣丰暗暗皱眉,他知道梁少不能碰花生,但是薇薇这样子把东西端去自己吃了,恐怕瞒不过别有用心之人的眼睛。 正暗暗感觉不妥,白薇薇突然翘着兰花指轻轻用指尖拿起了一粒花生,她看着梁羽航笑了,然后神色有些复杂:“老公,这么好的东西,你也尝一个。” 啊! 虎澈刚放下去的心突然又焦躁了,这一回,就连蓝彪都在眯着眼睛表示不认同。 她开什么玩笑? 刚刚还以为她出手救了梁少,怎么现在反而要害他? 半个桌子的对面,衣丰用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动。 白薇薇虽然脾气火爆了点,平时不拘小节大咧咧的,但是关节时刻,她知道轻重。 退一万步,她不知道轻重,梁少知道轻重。 郑达远暗暗叫好,唇边弯起了弧度,饶有兴味的看着梁羽航的反应。 这回好了,你自己老婆送来的,吃还是不吃? — 纤纤素指晶莹干净,指腹中的一粒酒红色的醉花生,饱满圆润,还带着金黄色的光泽。 白薇薇歪着头浅笑的看着梁羽航。 外人眼中,这对别扭的小夫妻又甜蜜起来,少将夫人被宠溺的无以复加,眼下正在老公面前发嗲献宝。 梁羽航没有看那颗花生,他只是看着白薇薇的俏模样。 事后虎澈已经跟他说了:“梁少,我一时嘴快,薇薇知道了你是花生忌口。” 他只是笑笑,这件事虎澈不说,他也会告诉白薇薇,毕竟是要一起生活的人,他不想隐瞒她什么。 她要的,他都给,做得到做不到,他都会跟她明说。 刚才她佯装贪吃的拿走他的那碗鎏金凤爪,他很诧异,然后就是狂喜。 诚然,白薇薇不出手,他也不会死,但是,白薇薇还是帮了他一次,整整一顿饭,她暗助了他两次,他不得不感动,他的薇薇,永远都是她的薇薇。 她,舍不得他被人欺负。 她对他是有情的,他伤得她那么深,她还是没有办法真的置他安危于不顾,这就是她最招人疼的一面。 眼下空中这颗致命的花生眸色深深,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只要是她亲手喂的,他甘之如饴—— 古井深潭一般浓情的眸光静静的拢着白薇薇的脸庞,他轻轻的张口,毫不犹豫的吃下花生,温润的长舌也含住了她的指尖,彼此心意相通 白薇薇有着瞬间的感动,她不过是想逗逗他,他还真吃了,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自己被轻薄过的指尖,脸上一僵。 她心里有底,但是他心里没底。 她知道自己指尖有旧石粉,旧石粉是她经常用来抗疲劳的一种粉末,每当她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她就会轻轻的将它擦在手腕上。它还有一个功效,就是能够综合mixiu的成分 她清楚,但是梁羽航不清楚。 但是他还是吃了。 不要命了? 眼神兀地有些黯然,她眨了眨眼睛,不敢再看他。 他越是相信她,她就越是伤痛。 梁羽航,你这么好的男人,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情? 我讨厌你,恨你,恨透了。 — 郑达远亲眼看见白薇薇将花生送进了梁羽航的嘴里,也亲眼看见了梁羽航眉头都不皱就咽下。 老家伙唇角抽了抽,然后举杯喝了口茶水。 事情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难道他的眼线说错了? 那只拿着茶杯的胖手,有些颤抖。 脑子更加的混沌起来,想必是三日醉的酒力上来了,接下来就要好好爽爽了,呵呵。 不再多想,他将视线收回:“想必大家的感觉跟我一样吧,是不是有些头昏乏力之感?不用担心,那是三日醉的功效,马市长已经在楼上安排好了客房,今日我们就夜宿在满洲里吧,明日午时,准时回到额尔古纳,军演开始!” 话落,市长开始指挥服务员分发房卡。 轮到梁羽航和白薇薇这里,服务员只留下了一张房卡,白薇薇大叫:“单独给我一间。” 在额尔古纳的冰天雪地里,她每天晚上烧了两盆热水,然后衣丰在冰天雪地里替她把门,这才有机会赶紧洗洗屁股咳咳好久都没有洗个热水澡了也,她是真的想在这里过夜的。 小女人,要求真的很低,就为了洗白白。 女人嘛,你可以长得不够高,你也可以不够漂亮,但是一定要干净,这是底线。 没有男人会喜欢邋遢臭烘烘的女人,没有! 她倒不是为了让男人喜欢,自从八岁那年离开了梁家,她就对自己要求很高,她要做美女,让梁羽航不敢小觑的大美女! 每天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也许有人不理解,每个女孩子晚上都会洗澡呀,她洗澡有什么稀奇的? 咳咳,你错了,在北方,尤其是白薇薇的家乡那种烂泥洼子的地方,条件是很简陋的,家里用水全靠到百米开外的老李家院子里的那口井去挑。 还有,气候关系,北方比较干燥,一般不会发臭和有异味,所有,一般她们屯子里的老娘们儿,几个月不洗澡是很正常的,就算是洗,也就拿个小方巾随便抠两下得了。 咳咳,真不知道那里的老爷们儿是怎么忍受的,尤其是晚上那啥的时候,那啥一个几个月不洗的地方欧码噶的,不敢想了 此情此景,白薇薇八岁回到老家就天天洗澡扎小辫子,真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用四少的话来说——奇葩! — 所以,她本来是想回额尔古纳的,但是现在,她主动要了一张房卡。 服务员没有轻视她的意思,发给梁羽航的是最好的房间,服务员的本意是他们两夫妻睡在一间房里。 “不用了,我们一间够了。” 梁羽航心里快乐疯了,他需要时间和机会去和她沟通,这个战前的夜晚太重要了。 “两间!” 白薇薇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你在啰嗦我就走人! 落到他手里,她还会有个好吗? 屎开! “呃”服务员窘,不知该如何是好,郑达远但笑不语。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即若离,是个男人都会被逼疯,梁羽航越疯越乱,他就越是高兴。 “两间吧。” 梁羽航叹气,然后从服务员手里挑了一张房卡给她。 他现在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老婆大人能够耐着性子看他两眼,他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敢要求那么多? 稍安勿躁,先把人留住再说,毕竟老婆怀着身孕,不能气坏了她。 — 众人起身离席,纷纷整理衣襟。 梁羽航趁她起身的时候替她拉开了凳子,然后不管她愿不愿意,给她把军装的外套穿上了,白薇薇面红耳赤加气结。 她吃亏就吃亏在顾全脸面,梁羽航牛逼就牛逼在完全的无视众人,一副爱妻心切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好不容易重生,发誓要在军中站稳脚跟,郑达远送她去莫斯科培训,真是给她提供了一个通向梦想的契机,能不能站稳脚跟,还要看她自己。 她很珍惜这个失而复得的军人身份,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完成父亲和自己的梦想。 她是没有一个高干家庭的背景,但是她可以通过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变成高干! 绝不会让景微澜之流小瞧了她去。 “衣丰。” 白薇薇穿过了虎澈蓝彪,赶紧出了门口追上了衣丰的脚步,衣丰面色微红,应该是三日醉的酒力上来了,他很沉静,气息有些重,淡淡地看着白薇薇,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我在911,你随时可以来找我,要不,现在就跟我去?” 语气温柔绵软,跟我走吧白薇薇,如果累了,就回到我身边。 “好!”白薇薇点点头,然后走在他身侧,身后,某人眸光幽深。 梁羽航咬着牙,静静的走在人群最后。 白薇薇,你是有老公的人,不跟老公走也就算了,竟然要去衣丰的房间,你似乎是忘了一件事情,你老公我会让你去吗? — 电梯开了,一行人鱼贯而入。 合拢的最后一刹那,一只如玉的长手将白薇薇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白薇薇惊,身后电梯缝隙里露着一指浚达远阴沉哂笑的脸,然后飞速的关了。 梁羽航直接把她按在墙壁上,寒眸闪闪,什么话都没说,捧着她的小脸,低头吻了上去。 他现在就给她爱的亲亲爱的抱抱,待会儿再给她爱的做做。 白薇薇,要认清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薄唇有些冰冷,带着熟悉的兰芷味道,他一下子含住她的唇瓣,然后疯狂啃噬、辗转、游移、纠缠。 要他疯吗?他现在就疯了。 竟然要去衣丰的房间,却别的男人的房间吗?她是什么脑子? 趁白薇薇僵直呆立,大手轻轻将她口袋里的房卡抽出,换上了自己的。 他的女人,他从来都不会留给别人。 要去,就去老公的房间吧,亲爱的。 那个热吻还在继续,他气息越来越急,服务员谁都不敢看,捂着脸跑了。 金碧辉煌的过道内,高大的军官将小小的身子罩在自己怀中,然后死死的禁锢,**辣的亲吻。 白薇薇头昏脑胀,她呆了,真的呆了,事情变化太快,她只觉得有一块薄冰轻轻的送到了自己嘴巴里,然后融化,冰凉的汁液就在她的口腔里被捂暖,然后缓缓的流进咽喉,所经之处,都是暖意和浓情 怎么办 ---题外话--- 明天要解决三日醉的问题,有些棘手啊,咳咳妹纸们订阅支持哟,啵啵啵 101红蓝对决五大肚子照样做 怎么办怎么办?推开他啊白薇薇,推开这个你不能爱的男人 心里非常狼的叫嚣着,身子却做出了最忠诚的反应,这是她爱得太深的男人,这是叫她心醉的触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她真想就此死去,天荒地老。 男人的长舌还在她的唇齿之间翻腾,他很激动,很忘情,也很矛盾,他想念了她太久太久了,想大力抱紧她的身体,又怕弄伤弄疼她。 渐渐的,她缓缓张开了眼睛,静静端详。 他紧闭着眸子,苍白的容颜就在她不到半寸的位置,他瘦了,神情略显憔悴,但依旧是美得超出六届不在轮回之列,那张所有人神都会妒忌的脸,精致细腻的经得起高倍放大镜的考验,是她最喜欢的干净的男人。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亲吻,但是眼神却由最初的慌乱到迷茫到冰冷。 爱有多深,怨念就有多深。 — 梁羽航,我这么爱你,我们分明能够好好的,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爱让我们相见,想恋,却又让我们改变 现在我们彼此怨恨,相遇了也要装作冷漠如冰 一切的苦果,都是你亲手种下! — 眼神越来越冰冷,最后一丝挣扎也终于逝去。 在梁羽航吻着她脖颈的时候,她得空凉凉地问了一句:“大人,我知道我挣扎不过你,所以,现在吻好了么,我赶时间?” 梁羽航一愣,身体僵硬,他已经太投入,难道她一点都没有感觉?白薇薇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一点都不情动? 她对他的吻一点都不动情! 缓缓的放开了她,幽深的寒眸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但是很可惜,除了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他很沮丧,很落寞,缓缓松了手,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墙壁马上就出现了一个带血印子的坑儿和裂纹。 白薇薇看了看,心中一疼。 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把手背上的血渍轻轻擦去,然后垂眉轻叹:“大人,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您是我的首长,永远都是,我永远是芒刺的人,我永远都是你的兵,所以,请务必保重自己,好吗?否则,我心里不好受。” 羽航,虽然我们不能爱了,但我依然希望你好。 — 如果当时不是他绝情离开,去保护那个萌萌的妹妹,现在她又岂会如此冷酷无情一直想逃?她又岂会如此狠心的要离开去,放弃了他,放弃了她最爱的人? 她都已经退出了,他还要她怎样? 他消失后的这三个月,她整整哭了多少个夜晚?身心都在饱受煎熬和痛苦的啃噬,他知道吗?他在哪里啊? 现在,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薇薇!” 下巴一把被扣住,梁羽航死死的盯着她,不让她有任何的闪躲:“薇薇,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没有你,我天天都很伤痛。” “现在了还说什么爱不爱的?有意义吗?别忘了你还有景微澜,你还有孩子,当初既然能狠心带她走,现在就不该来找我,你们好好过吧。” 她说得很淡然,她只能这么做,悲伤留给自己,不必在他面前表现懦弱。 不然嘞?跟小景为了男人打架?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是梁羽航自己的情感问题,是他选择的小景,背离爱情的不是她白薇薇。 诚然,小景受了很重的伤,她不知那是为什么,真真假假的她不想去分辨了,她只知道小景成功的抢走了她的羽航,她最爱的男人让那个女人怀孕了。 每每想象他抱着思密达热情拥吻然后坐爱的场景,她就痛得刻骨。 她要是不爱他,就不会这么难受! “这当然有意义,而且意义重大!白薇薇,不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这样我很痛苦,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景微澜真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要带你走,我带你去南方,我们找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生活,好不好好不好?” 他几乎是在恳求,大手抓着她的手臂,生怕手一放她就消失了。 “大人,放手吧,我不舒服。” 白薇薇有些头晕,轻轻转身,然后没有乘坐电梯,扶着扶手,静静的坐在了台阶上。 梁羽航没有走,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坐一站同向而望,眼前除了一扇厚厚的双层玻璃窗,没有别的景物。 窗外,又在飘雪。 一片一片,洋洋洒洒。 天,更冷了。 梁羽航微微蹙眉,她这么坐下去不是办法,猛地冲上来将她打横抱起,却不料她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软趴趴的瘫软在了他怀里。 他一惊,低头一看,白薇薇死死的闭着眼睛,眼泪千行。 “薇薇!” 心中一疼,迈开长腿直接将她抱到了九楼客房。 “放我下来!” “不放!” “羽航” “”梁羽航身子一颤,他最受不了白薇薇叫他的名字,轻轻一声,总是容易唤起他内心的温柔,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了下来,生怕颠着了肚子里的宝宝。 白薇薇摸出房卡进去了,他刚要也跟进去,门“呯”的关上了。 他咬牙,然后叫来服务员:“再给我一张房卡。” 服务员不敢怠慢,正要去总台拿,又被梁羽航叫住了:“算了,我自己去。” — 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男人已经在车旁伫立良久,卷着一身风雪。 一身绿色的军大衣已经被雪色覆盖,他长身玉立,冰雕一般与天地融为一体。 终于,雪地里跑来一个警卫,脸冻得通红。 “首长,您要的东西。” “嗯。”声音清越,非常年轻。 梁羽航接过那个名贵的大纸袋,转身进了帝云酒店。 “哦,今天来了很多军人!” “你们看,太帅了!” “中**人,都是这么帅的吗?”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大雪封路,很多俄罗斯情侣都互相拥抱着等回国的车子,见着梁羽航携霜带雪的进来,都惊叹不已。 这个中**人气宇轩昂眉目如画,真真是俊煞人也! 一片抽气声。 梁羽航目不斜视,直接到总台要了九楼那间房的房卡,所过之处,扑鼻的冷冽气息。 服务员一听是九楼的,又是九楼里最豪华的那间,屁都不敢放,双手奉上。 梁羽航握着房卡,薄笑。 不用多想,他的房间肯定和别人的不一样,条件什么的都会上不止一个档次,所以,他把自己的房间换给了白薇薇。 她的老婆,什么都要最好的。 眼下,他又拿到了那个房间另外一张房卡,他很期待自己推门而入时白薇薇的表情。 — 兴冲冲的拎着袋子到了房门口,刚要开门,想了想,将军大衣脱掉,又抖了抖发上的雪花,整理完毕,他才开门进去。 他不想把任何一丝的冷空气带进去,惊扰了他的薇薇。 “薇薇。” 他叫了一声,没人回答。 心中一紧,连忙穿过会客室进入卧房,那个场景,他的心一下子就暖了。 黑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枕头上,睫毛弯弯,轻轻的合拢着,那张小脸好像是哭过了,还有泪痕。 小鼻子仿佛是瓷玉做的,坡度刚刚好,小嘴唇颜色有些淡粉色,晶莹润泽,还微微轻启,等人来爱。 最迷人的就是裸露在外的香肩,白皙、光滑,她明显是没有带睡衣过来,松松的裹着大浴巾就睡了 梁羽航一下子热了眼眸,她终于不再对他横眉立目,睡得如此沉静。 轻轻走到床边,在她额上一吻,然后沿着中线滑到了鼻尖,刚要吻上菱唇,白薇薇慵慵懒懒的翻了个身,嘟囔着:“羽航,别闹” 梁羽航一愣,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是在梦里么,还是她在梦里?两人一下子似乎回到了三个月前那疯狂相拥入眠的日子,温柔缱绻。 三个月,对他来说比三十年还难熬,真是不可思议,他差点就要失去她了。 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大手轻轻的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他脱下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白薇薇轻声呢喃一声,然后皱了皱眉,好吵哦,刚睡着呢。 睫毛颤了颤,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隙,不知何时房间开了一盏柔和的小橘灯,她撅了撅嘴,怎么回事嘛,记得她进来时灯都关好了。 一歪头,枕边的绿色军装口袋里滑出了一个瓷玉小瓶儿,三日醉! 啊白薇薇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奔波了两个月,今天她总算是好好洗了个大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觉,记得郑司令没有给她三日醉啊,怎么会从自己的衣服里掉出来? 卷卷的长睫毛又颤动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波光潋滟的,小手轻轻一勾,想也不想,倒出里面的白色丸子吞了下去。 三日醉,就让她好好大醉一场吧。 闭着眼睛,伴着那奇怪的流水声,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水声止息,她反倒是睡不着了,身上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烫,虽然看不见自己,但是她能够感到自己不但是脸红,全身都红,皮肤的温度高的吓人。 生病了么? 绝对不可以,明天就要进山里去军演了,她要助臂衣丰,一定要成就他也成全自己的梦想。 摇摇晃晃的起身,手里抓着胸口的浴巾下了地,对上写字台上的大玻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吓了一大跳。 波浪卷的头发已经呈半干的样子,云雾一般松松散散的垂在胸前后背,面色潮红,眼泛春波,眉目含情,朱唇轻启充满诱惑。 小手轻轻挽着一条浴巾在胸前,小小的一条浴巾,又不好好的裹着,哪里遮得住那要人命的春色? 左右两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大咧咧的露了出来,要喷血了要喷血了 年轻的身体,原本就长什么样的都好,细嫩的皮肤,又光滑又有质感,本来是无暇的凝脂白,现在又浮上了一层红晕,白里透红,红了印着白,让人悸动,让人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她看不见的身后,更是连个浴巾都没有,整个一片光滑的弧线,只有柔柔的长发,发梢刚好抵在了微微翘起的小屁股上,时不时的撩拨一下,欧码噶的,喷血了,冲动了,湿润了 恨不能取代那个风骚肆意的长发! 最要命的是那种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眼神,迷离,缭乱,娇憨,魅惑。 “三日醉哦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嘛” 白薇薇娇吟一声,然后身子摇晃了一下,她是个酒力很好的人,但是今天似乎也是抵不过这种高强度的固体酒丸,头晕,眼花,意识不清。 她只感觉到一种冲动,心儿在胸腔里时刻都想飞出来一般,她要不断的把心脏压下去再压下去,全身都很紧张,带着一种可怕的谷欠望。 妈的! 这是酒吗?分明好似春药一般啊,有没有搞错,她怎么有一种想找男人欢爱的感觉? 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难以控制,她两手扶住了桌子上,低着头弓着腰,下唇咬得死死的,似乎有些辛苦。 身子越来越红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她热死了烫死了,她要疯了 妖娆的曲线开始不按的扭动起来,嘴里也喑哑的不成词句:“怎么回事好难受呃”— 梁羽航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把头发擦干,对着镜子,容颜年轻俊美,他沉下了目光。 此时此刻,他终于发现一个事实,白薇薇在身边,他就有一种归属感,做什么都会很聚精会神,心里再没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不在身边的那三个月,他比活在地狱里还不如! 下身简单裹了条浴巾,光裸着强健的胸膛,还有两个性感的小点点。 出了浴室来到会客室,坐在小沙发上,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儿,刚要吸上一口,突然想起了薇薇怀孕了,对宝宝不好,于是连忙把香烟碾碎在烟缸里。 笑了笑,该去给她盖盖被子吧?高大的身子站了起来 一迈步进入卧室,他的身子就一动不能动了。 小人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全身都带着一层朦胧的粉红,镜子中她咬着下唇拼命隐忍的样子,让他想笑又笑不出来,她这幅样子,明显不对劲 冷峻的眸子一下子看向了床头,他的衣服口袋边上,扔着一个没有盖子的小空瓶儿 眸光一暗,他已经心里明了。 她吃了三日醉。 — 该死的,自己大意了。 没空去懊恼,白薇薇抓着浴巾已经转过头来,他一愣,然后星眸闪闪的直视着她的大眼睛,等待她的痛骂和批评。 白薇薇没空和他计较,好像有些疑惑有些委屈,一指床头的那个空瓶子:“大人,那是什么?” 她说得有气无力,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梁羽航眸中“腾”的一下子就热了,一簇火苗刷地被点燃。 她娇嗔薄怒的样子,对男人来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副他疼爱过千百遍的身子,就更不用说了,小怪兽立时就有了反应。 几个大步轻轻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倒在她身上:“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大手缓缓的抽去她手里的浴巾,也顺便抽走了自己身子上的浴巾,两具分别了太久的年轻身子,终于紧紧拥抱在一起。 白薇薇狠狠的呼吸了一下,一手拢着自己的长发,一手轻咬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睛特别动人:“你太卑鄙了,我很难受” 这话所得很委屈,很迷离 狗屎,那到底是不是三日醉?为毛她会有这么风骚的声音和动作?简直快不能忍受了! 男人的这副身子明显是刚刚洗过的,带着好闻的兰芷香味,最要命的是凉,他的身体沁凉如美玉,好舒服好舒服,正是她所需要的。 她都快热死了,绝地求生一般,两手紧紧勾住了他的腰:“你好凉,我好喜欢” 梁羽航身子一僵,此情此景,他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和允许,眸中已经没有焦点,她醉了他也跟着醉了 两只大手都准确的找到了最好的柔软,一低头,准确的对着从指缝中露出来的部分亲吻。 他就像一个贪婪的孩子,渴坏了,饿坏了,委屈坏了。 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还不忘舔一舔,谁说他不能吃花生?眼前的花生他就很爱吃,搓了搓粉色皮儿,然后低头吃下。 — 白薇薇茫然的半眯着眼睛,身上的火热得到了缓解,那个冰块儿来得恰到好处,给了她最大的救赎,只不过,天底下很奇怪,竟有这种会咬人的大冰块儿么? 嘴唇被咬了,脖子被咬了,香肩被咬了,下面也他妈的被咬了,冰块儿所到之处,除了沁凉温润,还有春风 “我这是怎么了?” 她木木登登的问了一句。 然后就感觉月凶又被人狠狠的吮了两口,她快要死了,所有的狂热都得到了缓解,要命的舒爽。 那个冰块儿很通她意,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正意乱情迷之际,两条月退被缓缓分开,然后有人轻轻叫了她的名字:“白薇薇。” “嗯。”她伸长了脖子满头大汗的回应了一句。 “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 “唤我。” 下面被一条火热的长舌狠狠的舔舐,她激动得热烈盈眶。 不是眼睛的热泪,看文要点想象力。 “大冰块儿。” 她慵慵懒懒的戳了戳男人的胸口,娇笑。 “大冰块儿?” 全身又被狠狠的熨烫了一遍,带着一些小小惩罚性质的。 这回不一样了,她热! 冰块儿没有了,是一块电烙铁,烫死她了,身子不按的扭动了一下,皱眉不满意的轻哼哼。 “我是谁?” 那道清越的声音不依不饶。 “你是大虫子,咬人的虫子。” 她蹙眉,有些不满意,冰块儿呢,我的冰块儿呢,走开那个火热的电烙铁!她下面已经够热的了,还停在那里干什么? “老婆” 忍了很久,梁羽航肤色上都带着汗珠,他不停的问她认不认识自己,如果她没有意识,他就不能强行进入。 他不能那样对她。 “老婆?”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意识稍微回来了两缕:“大人,你想趁人之危么?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她需要他,她无论心灵还是身体都很需要他,她爱他。 “三日醉。” 梁羽航很肯定,不过他不忍心苛责她,他的小妻子趁他洗澡的时候糊里糊涂就吃了啊,真是要被她逼疯了。 “狗屁!我酒力不错,根本不会醉成这样子,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大手就按在最可耻的地方,不规矩的在那里徘徊,她面红耳赤红虾子一般的开始怒骂,却又酥软不能动弹,就剩下一张嘴还有些力气来反抗。 头顶是一阵轻笑,然后梁羽航收了笑意,柔柔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忘了告诉你,我把它换成春药了。” “春药吗?怪不得” 果然 白薇薇不再反抗了,老娘中春药了,老娘想男人是正常的 小手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半威胁半撒娇:“给我解药。” 咳咳!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放的么? 中了春药如果不解,那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她不能死,她必须好好的活着,她还有很多事情和任务没完成呢。 她没有资格死! 她要解药! 她很清楚梁羽航并没有解药,你以为这是武侠片啊?吃了毒药,再吃个解药就完事?她很清楚这是现实生活,春药就是春药,让你春心荡漾一春到底,解药,就是必须要和男人—— 合欢! — “解药?” 梁羽航明显一愣,大手轻轻搔弄着她的长发,清澈寒眸又静了下来。 “装什么?你就是我的解药,快点。” 白薇薇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药力上来了,她真的很想爆炸。 梁羽航摇了摇头,她的小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啊? 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男人的决定。 “梁羽航,你是臭狗屎,为什么这么算计我?我这么难受这么风骚,你看着高兴了吧?你爽了吧?” 白薇薇怒了,她已经头昏脑胀的不行了,身子更加的虚无缥缈,她自己在不断的膨胀,放大,像个空空的气球儿一样的,迫切的需要他强有力的填充,她很需要他。 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准他跑似的:“要死,就一起死。” 用力的探起头,她吻上了他的胸膛。 要难受就一起难受,要动情就一起动情,凭什么她性趣上来了他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他不能娴雅,不能独善其身,他必须给她灭火! 不然她就屎了。 胳膊肘子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她努力向他靠拢,该死的男人,已经脱光了干嘛还离他那么远? 她披头散发“充满禽趣”的朝他靠近。 梁羽航眸光微暗。 她肚子还怀着孩子,他不敢压她,更不敢伤她,她这副情动的样子不是因为他,不是她自愿的,一切都是因为那颗药丸,所以,他就算是再难忍,也不能要了她,这对她不公平! 他要她的时候,她必须是清醒的,欢喜的! 他还没那么掉价儿去强奸自己老婆,咳咳—— 一般情况下。 刚犹豫着,白薇薇已经从他身下抽身坐起,她静静的与他对视,眼睛里完全没有焦距,只有痛苦和愤怒,还有一种药力上来了之后的情谷欠和疯狂。 股热的小手轻轻的捧着他的脸:“梁羽航,你长得真好看。” 她笑了,然后闭着眼睛上来就亲了一下,梁羽航身子一僵,他那里已经很难受了,她还敢自投罗网? 他忍。 这是药力下的白薇薇,不是真正的她。 白薇薇并不知道他心中的哀怨,笑得清浅:“大人,我很贱是不是,看到这么贱的我,你高兴了吗?我受不了了,快点办事吧,我好难受的,我需要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不是就想这样子要了我么?” 小嘴狠狠的吻上了他,不让他后退不让他躲避,甚至,她恨得咬破了他的下唇 梁羽航,你明知道我一直在躲避你,却还要给我下药,不带这么捉弄人的!你不就是想看我风骚么,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么? 给你给你,都给你 她在床上跪坐在他身前,秋水明眸意乱情迷,她妖娆的撩着自己的长发,混淆着他的视线,她**辣的拂过他光滑的身体,坏坏的握上了他的小怪兽! “呃”梁羽航闷哼一声。 再忍,他就不是男人! “还是我来吧,你别后悔。” 声音还算是清淡,他柔柔的看着她,眸光一沉再沉。 她的身子,他很熟悉,都爱过千百遍,瘦削的小香肩,看上去很脆弱和骨感,但是到了月凶部就完全变化了,瞬间尺寸放大。 她好大,真的两个月不见又大了,他的如玉大手,已经只能罩住大半,更多的不受控制的跳脱出来。 完美的曲线,到了腰那里,又瞬间一收,不盈一握,堪比漫画女子的魔鬼身材,该大的就往死里大,该小的就玩命儿似的小,是个男人都会发疯的。 梁羽航要喷血了,他把视线移向了天花板,待自己冷静了之后,才又慢慢的移到了她身上。 然而还没有结束,画面的线条继续下去,到了她的屯部,尺寸又被放大,然后线条幽幽下滑,是两条白白的大美月退 她热情似火,轻颤着,含苞待放的等他首肯,他还怎么控制得住? 想念太久了她的味道,想念太久了她的深度和纹路 眸子已经弄得似墨汁一般,梁羽航凤眸直直的看着她,然后自己缓缓倒下,他很清楚,他不能压她。 最后一次隐忍,他拉着她的手臂,试图避免:“睡吧。” “睡?” 白薇薇一怔,然后拼命往他身上爬:“我不行了,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给我吃春药,坑了我却要装纯洁,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唉。” 梁羽航轻叹。 一般他不喜欢女人在上面,他的女人该由他主动去爱的,不过这一次,是他最紧张的一次,咳咳,孕妇啊她肚子里的,可是他的种! 大手将她扶正,跨坐在自己身上小心,再小心。 “嗯呃”白薇薇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一种被充满和包围的感觉,真好,只有这样,她才是踏踏实实安安心心的。 这个姿势她不熟,再加上有点儿神志不清,她没命的开始乱动。 “女人,给我坐好别动!” “就不!我难受,我不舒服!” 梁羽航咬着牙抓着她的腰肢,然后徐徐探进。 然后他也缓缓起身,两人镶嵌而坐。 白薇薇不行了,汗水沾湿了长发,她整个人都软趴趴的靠在她身上,小脑袋满足的依着他的肩膀。 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只要是套着的,春药的问题就解决了,不就是那个阴阳调和吗? 咳咳,现在ok了! 她很高兴,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肩膀休息,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 “这样子好不好?” 他淡淡地问,动作很轻柔的探进一些。 做人难,做好男人更难,男人做——更是难上加难。 他容易吗?一方面要憋着自己,一方面还得给大肚子老婆灭火。 幸运的是,老婆的反应还不错。 “好,很、很好、好”“舒服吗?” 唇角一弯,小心翼翼的。 “舒,舒服。” “这样子喜不喜欢?” 他鼻尖冒着汗,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抱着她,顺势又推进了一些。 “”“没声音了?不喜欢?” 他眸光闪动,然后薄笑:“好,那我们换换别的。” “喜欢、喜欢死了。” 连忙摆手求饶中。 “喜欢?那再来!” 她喜欢这样,那就再给,进得不能再进。 “”无语。 “这样呢?还要不要?” 又换了一个角度。 “不,我、不、行、了。” 脑袋全挂他肩上了,她已经没有骨头了。 “不行了?那你躺着,我来。” “”又是一个小时候,云里雾里快乐的极致让身体如受电击,白薇薇不由自主地痉挛,窒息中她半闭着眼睛微弱地、狠狠地挤出一句:“劳资要睡了。” 她真的累的就直接睡着了。 光露着一个小屁屁对着他,小手指含在口中,嘴角挂着满足的浅笑。 “老婆。” 深眸微暗,在她的裸背上深深一吻。 大手微微一勾,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指尖就在她的腹部上游移。 梁羽航长叹一声,然后笑了。 这男人笑起来超级好看,发自内心的轻松和喜悦。 手下的那地方,是他的孩子,双胞胎呢,他很期待。 不过薇薇实在是太瘦了,算算日子怀了也三个月足了,这里还平坦的华夏平原似的,等军演结束,一定把她带回北京叫妈烧点营养点东西补补。 上天待他不薄,老婆、孩子,都在。 唇角一弯。 一个杀人无数的铁血军人,一个初为人父的大男孩,笑得有些腼腆。 空气中都是暧昧的气息,都是甜蜜都是幸福。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心安的,好依赖这种感觉。 “白薇薇,不要再离开我,我已经到极限了。” 紧紧搂着怀中的小人儿,给她把脸庞上的头发拨开。 灯灭了,梁羽航终于睡上了三个月以来的第一个真正意义的觉。 — 翌日,白薇薇捂着月匈口惊叫:“啊!”她看了看身上的青紫,又看了看被子里的凌乱,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袭绿色戎装的梁羽航:“禽兽!” 梁羽航已经梳洗完毕,八点了,他正想叫白薇薇起床下楼去吃早餐。 听到白薇薇的惊呼他忍俊不禁:“老婆,昨天禽兽的人可不是我。” 白薇薇握拳咬牙:“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梁羽航有些尴尬,挠头:“房卡拿错了。” 白薇薇在被子里面飞快的穿内衣,怒吼:“屁!别想骗我,我记起来了,你个变态,给我吃春药!” 梁羽航眉心直突突,她也就是欢爱的时候态度温柔点,平时这大呼小叫的性子,真是头疼。不过也奇怪,白薇薇对别人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单单对他,吹胡子瞪眼的。 咳咳。 更奇怪的人该是他自己吧,和白薇薇刚好相反,平时对谁都冷若冰霜,单单对白薇薇,被骂急眼了也只有兜着,还得陪着笑脸。 “老婆,是你自己偷吃的。” 他上前要帮她拿件衣服,女人的手指马上就戳过来了。 “臭流氓!你别过来!趁人之危,你算什么男子汉?” “老婆,不带这么玩儿的,过河拆桥可不好!昨天是你非要我咳咳救你。” 梁羽航忍笑忍得很辛苦,并且可疑的清咳着。 嗖!一个枕头直接飞过来了,白薇薇要疯了,她已经有记忆了,昨晚上她被这个男人给吃了。 画面不堪入目,靠!又羞又气! “梁羽航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走!你给我走开!” 梁羽航无语了,他告诉自己不要惹她,孕妇哦“好好好,我在七楼大厅等你,待会儿一起吃早餐。” 心情非常愉悦,他不怕薇薇凶巴巴的对他,他怕的是她没有表情,她只要是有真情流露的,就好。 “等等!” 身子刚要出卧室门口,白薇薇突然抓了抓头发沮丧的叫住了他。 他薄笑,斜倚着门框:“嗯?” “那个我吃的真是春药吗?” 她很懊恼,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纸老虎,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无力的,被他伤得那么深,她依然是对他恨不起来。 “你说呢?” 薄笑。 “少给我卖关子!快点说啦!” 要疯了,看看一床的旖旎,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双目喷火死死的看着梁羽航,在等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梁羽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是的,是春药。” 转身的时候,笑意突然一敛。 他怎么会对自己老婆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那根本就是三日醉,她没中春药,她只是醉了。 刚刚看她那个受伤的眼神儿,若是知道自己凭着酒力就来抱他吻他,恐怕她不会原谅自己吧? 她还是不能用平常的心情来和他相处,她还是没有彻底接受他。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率先出了房门。 来日方才! “春药么?” 白薇薇捂着额头,有所怀疑。 她真的是被药力控制住了,还是情不自禁?大眼毛闪了闪,波光似水。 — 洗漱完毕之后,她正要出门,发现客厅的凳子上留着一个雪白的袋子,没有标牌,非常华丽,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她很好奇,将袋子拿在手里,一拎,东西很重,很有质感。 往袋子里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同色系的白色纸盒,纸盒做的很精美也很奢华,非常大,不知什么东西会用这么大的礼盒来装。 还用想么?一看就是大牌内供商品! 这一定是梁羽航送给她的,他不可能给她跟别人一样的东西,那个男人**得很! 心中一暖 ---题外话--- 咳咳,各位妹纸们,小脂表现好不好?花花钻钻通通扔过来,不扔明天梁羽航挂掉,白薇薇挂掉,衣丰挂掉,小脂不挂嘻嘻求订阅支持,小脂看订阅给力,就冲动,就发飙,就湿润,咳咳 102红蓝对决六要听你的解释 在冬天的北方,就算是早上八点,光线也并不充足,跟清晨的感觉是一样的,灰蒙蒙的。 大雪纷飞,穷冬烈风。 满洲里帝云酒店九楼,最偏僻的一个客房里,却因为是暖气和风骚的关系,温暖如春。 郑达远看着身边**的女人,摸了摸她金黄色的长发,冷冷的笑了。 果真,她没有落红,不是处女。 昨夜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带着三日醉发作的热情推开了房门,果真,床上躺着一个一身紫色毛呢长裙的女人,高挑的身材,金黄色的长发,全身都被绑缚,嘴里也塞着白毛巾。 市长办事效率果真是高,前后脚的时间,伊沙诺娃就被送来了。 可造之材,他冷笑。 垂下了三角眼,然后他并不激动,理也不理那个女人,直接去了卫生间淋浴。 在卫生间,他的表情除了冷还是冷,他不是一个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他已经快六十岁了,人生中该经历的,他都已经经历。脑子里还是有些晕,三日醉果真是极品,他感觉到了通体的舒爽。 大手搓着肚子上的三圈轮胎,他脸色一沉。 戎马一生,他什么都不怕,该有的也都有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他老了。 身体不再健壮,皮肤不再紧绷,跟梁羽航、衣丰他们那些小伙子,真是没得比。难怪伊沙诺娃她们这种年轻的女人,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就算是看了他一眼,眼里也只有敬畏,却并没有一种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他不服,他也曾经年轻过,梁羽航他们这种小屁孩算什么?怎么能够跟他比? 脸上依旧紧绷着,他身手挠了挠自己的腋下,那里也几乎没什么毛,光秃秃的,正是残忍的苍老的象征。 老么?他老么? 他一点都不老,手里掌握生杀大权,要谁死谁就必须得死,他不老! 他真的不老,看上了哪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必须臣服! 缓缓的冲洗完毕再出来,他轻轻的坐在了大床边,然后与伊沙诺娃对视,声音很沉稳:“伊主任,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伊沙诺娃非常惊惧,嘴里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意思是有话要说。 郑达远点了根烟儿,然后掏出了手枪扔在了床头,幽幽道:“伊主任是个聪明人,我不会勉强你,我现在就给你松绑,不过你要是敢乱叫的话” 眼睛斜楞了一下那柄跟随了他多年的手枪 伊沙诺娃连连点头。 他轻轻的抽掉了她嘴里的毛巾,给她松绑了。 郑达远的格调,还犯不着用强的,就凭他的身份地位,每天都有一堆的女人排队等着他舔腚沟子。 他要的是臣服! “司令。” 伊沙诺娃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大手紧紧摸着自己的蓝宝石项链,很害怕很战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 郑达远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脸,笑了:“这是你的福气。” 伊沙诺娃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低低的争辩:“我父亲是伊泽洛夫将军,你不怕引起中俄关系紧张?” “嗤”郑达远笑得非常的不屑“伊主任,你在跟我开玩笑?伊泽洛夫早在前年就已经下台了吧?你充其量也是个过了气儿的高干,不然,为什么会沦落到来我国边境当一个小小的组织部主任?我说的对不对?” “”伊沙诺娃不语,他说的,是实情。 父亲就是被一些政党给弄下台的,他才五十五岁,六十岁都不到啊,正是年富力强大有作为的时候,她有时真的很替自己的父亲不平。 犹豫了半天,她突然不再害怕了,挺了挺胸:“你能帮我的父亲?” “不能。” 他很肯定,他对别国的军政没有兴趣。 “那”伊莎诺犹豫了,大大的碧眼有些懵懂和迷茫。 “但我能够帮你。” 郑达远冷笑,只要女人跟他提条件,就基本上是投降了。 在中国提拔一个干部,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 不再客气,这是他应得的,男人这样才是真正的有味道,够霸气,能够给女人她想要的。大手缓缓的摸上了紫色毛呢裙的金丝边,将上面的盘扣一一解开。 伊沙诺娃眸光闪动,但终究是没有再挣扎,任由那两只大手在月匈前后背辗转腾挪。 识时务者为俊杰,女人,要够聪明才好。 雪白上半身全部都已经露了出来,很快,一丝不挂!她没有羞涩,直直的迎上了男人氤氲冷峻的目光。 白皙的长手开始变得主动,她很解风情,既然付出了,她就要得到最大的利益。 看着郑达远已经严重松弛下垂的皮肤,她妩媚的笑了,灯光下,她就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 “司令,我们一言为定哦,我很期待您的赏识。” 舌尖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注意,是嘴巴,不是别的器官! 然后狠狠的咬着。 “呃!” 郑达远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是一阵阵电流袭过,他没看错人,这个俄罗斯小骚娘们儿,果真下手都很正点。 她的反应绝对比正常人的要灵活,动作也快。 她不断拥吻着他的苍老,让他本来已经如死灰的苍老身子,一下子变得年轻起来,兴奋起来。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果真,爱,是要和年轻人做的! 伊沙诺娃很卖力,偶尔恶心的想吐的时候,她会看一眼床头的手枪,然后逼着自己又绽放出花朵般灿烂的微笑,继续尽心竭力的伺候他。 视线掠过老家伙的那个东西,她很无语。 郑达远显然是经历过不少山山水水的,他的身子都很皱巴巴了。用中国的古话来讲:扶不起的阿斗! 这个问题真是棘手,她想了很多种办法,吹吹凉风,帮帮忙,所有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依旧是毫无反应,好累的哟! 眼看老家伙有些窘迫了,她情急之下不管了。 缓缓靠了上去 — 不是处女,他就更不会怜香惜玉。 眼下,一早醒来,伊沙诺娃正用一个光裸的大后背对着郑达远,郑达远轻轻推了她一下:“伊主任。” “司令。” 伊沙诺娃毕竟年轻,年轻人总是睡不够的。 郑达远面无表情的抱着她轻抚着她,引得一阵剧烈的颤抖。 “咱们抓紧时间再来一次。” 他就要去演习了,要寂寞很多天。 “都早晨了。”伊沙诺娃有些不满意。 “你们年轻人没有经验,晨爱有益健康。” 郑达远好不容易威风起来,狠狠的扑上去了,一改昨夜颓唐的作风。 “呃!”伊沙诺娃中弹了一样。 “啊!”郑老头也很兴奋,老人家就是不爱贪睡,早上他就生龙活虎了。 “慢点!” “好的!” 最后,郑达远瘫倒在了沙发上,脚掌踩着地上伊沙诺娃的雪白,两个人互相对视,眼睛里竟然都出现了一种古怪的柔情 — 半小时后,白薇薇提着袋子刚出房门,就看见了衣丰。 “薇薇。” 他轻轻叫了一声,澄净的目光静静的盯着她,也看见了她手中的白色纸袋。 小女人一脸娇羞低眉顺眼,明显是被男人刚刚爱过她手里的东西,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衣丰。” 白薇薇垂眸一笑,有些尴尬。 “薇薇,想好了吗?原谅他吧,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彼此包容的,如果没有信任,是走不远的。” 衣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两人前后进了电梯。 “衣丰,我想问问你,那个三日醉吃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啊?” 白薇薇脸一红,她实在是怀疑,按理梁羽航不该是那种卑鄙的人,他真想要她直接上就是了,没道理大费周章的换药啊什么的。 “呃,就知道你还记着这个,所以昨天在宴饮上我就直接吃了。”衣丰笑了,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如果不吃掉那个三日醉,就得被白薇薇吃掉,他真是有先见之明,昨天一个晚上酒力上来,确实很辛苦,辛苦过后又是通透的舒爽,全身上下都重新活了一次似的。 三日醉,的确是酒中极品! “哎呀,到底是什么感觉嘛,很重要啦。” 白薇薇跺脚。 “呃”虽然电梯里面没人,但是衣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在白薇薇耳边吐气“像吃了春药一样。” 咣当! 白薇薇石化! 完了,悲催了! 这回她是想赖都赖不掉了! 人家少将大人根本就什么手脚都没做,是她自己发春发情发酒疯把人家给扑到了,咳咳! 脸上腾地红红一片,连脚趾都红了。 “到了。” 衣丰在前面引路,带她去自助大厅。 七楼大厅,因为早餐是自助形式的,所以没有放在包厢里,不过又因为住的都是贵胄,所以这个大厅也都清场了,没有闲杂人。 大厅里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打眼一看,就是昨天饭桌上的那些人,当然,上三楼全部被包下外人自是上不来的。 郑达远正和伊沙诺娃相对而坐,两个人的眼神儿有些不一样了,白薇薇冷眼一看,卧槽,伊沙诺娃的大脚从高跟鞋里伸出来了,正用脚尖搔弄着郑司令的大腿。 噗!她突然很想呕吐。 不过她努力平静了一下,郑司令是她的恩人,对她有知遇之恩,能够重新闪亮的回到部队里,就是他一手造就的。 她从来没有忘记郑司令亲自从北京追到额尔古纳,然后在冰天雪地里让出了自己的专机:“去吧小白,去莫斯科吧,你要变得强大才行,你不能倒下,你倒下了,子昌会失望的!” 就是那句“子昌会失望的”让她彻底下决心离开了衣丰,然后北上莫斯科,一去就是两个月,玩命儿似的训练和搞研究。 再加上她超强的嗅觉天分,她一举拿下了“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的全部要领,这个项目在军事中的运用,她可是第一人了。 她有这个自信在今天下午三点的军演中,拿下红军。 她不会让郑达远失望的,更不会让爸爸失望! 所以,郑达远在她的心中形象是比较高大的,虽然她也有耳闻这位上将平时私生活有些问题,但是,这不属于她干涉的范围。 快步走了过去,漂漂亮亮的给郑达远敬了个军礼,小腰板儿站的笔挺的。 “司令,早上好!”“嗯,小白,好好准备吧,今天下午,是衣丰第一次全面指挥蓝军,他是新人,你也是新人,毛毛也是新人,你们要团结一致,敢于向羽航挑战!” 三角眼斜楞了一下二十米开外的另一桌,梁羽航正在和虎澈蓝彪低低的商议着什么。 “首长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我会尽力的!” 郑达远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薇薇,小女兵身材凹凸有致,长得也是漂亮妖娆,难怪羽航那小子为了她生生死死难以忘怀的。 不过,男人嘛,玩玩归玩玩,可是千万不能当真,一旦当了真,就不妙了。 羽航似乎是太当真了些,他不知道,他对白薇薇的重视,会直接把她拖向地狱 他郑达远只有真真一个女人,必要的时候,他不惜毁了白薇薇。 稍作试探,三角眼一垂,他静静的站了起来,苍老的大手突然拉住了白薇薇的小手放在了掌心。 吧嗒,虎澈那桌子,有人手里的粥勺子掉在地上,摔断了。 — 白薇薇一愣,不动声色,要是首长对晚辈的关怀,倒也说得过去,不过郑司令这样子,委实太亲切了些。 她没有动,也没有抽手,大大方方的听郑达远说话。 郑达远笑了,大手合拢将那只小手都包含在掌中:“小白啊,伯伯很看好你的。” 标准的猫哭耗子,打柔情牌。 “郑司令,早上好!”白薇薇身后,衣丰声音绵软,敬了军礼之后,他伸出一只大手,很友好很真诚的等待郑达远的回握。 郑达远卡巴卡巴眼睛,然后笑了,这些年轻人哈,真有意思。 他终于很自然的放开了白薇薇的手,然后跟衣丰简单握了一下。 衣丰淡淡的笑了,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薇薇,我们去那边用餐。” 他马上带着白薇薇离开。 “嗯。”白薇薇临走的时候看了神色古怪的伊沙诺娃一眼,她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但又好像说不出来。 伊主任那张脸,还是那么漂亮,俄国人特有的深邃轮廓,大眼窝儿高鼻梁,明晃晃的水滴之泪蓝宝石大项链 是了! 白薇薇浑身一颤,又转头盯着伊主任的那颗蓝宝石的水滴之泪。 但是,她看的不是宝石,是链条! 项链的铂金链条上,非常醒目的绞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毛。 看那个长度,看那个弧度,绝对不可能是头发! 毛的根部是苍白色的,只有发梢还有些黑色 白薇薇脸色灰白,看了看伊沙诺娃,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的郑达远,小手一下子捂在了自己的嘴上,神情非常难受。 发自肺腑的一种恶心的感觉,呕呕 她弯着腰,吐得很辛苦,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 这边,本来梁羽航神清气爽的和蓝彪虎澈商谈下午的作战方案。 “梁少,薇薇和毛毛,真有那么厉害?就算咱们藏得再好,她都能够找到?” 虎澈挑了挑眉毛,弄了两片黄瓜拍在了脸上。 “嗯。”梁羽航点头,白薇薇的风中分子定位,首创人是他,只不过他没有继续研究下去,这个项目在莫斯科秘密实验,他都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中央派人去了,但是不知道竟会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很看好这方面在军事上的应用,他自是知道其中厉害。 见着他点头了,虎澈面色沉重:“阿彪,你有什么见解?” 蓝彪眯着狭长的眸子,没有言语。 他不太喜欢说话,一般都是梁少安排,他誓死去做就成。 因为,他们是兄弟! 不过今天他心情还算是不错,昨天顶着三日醉的酒力他回到了客房,不出意外的,房间里有一个少女已经脱得光光的背对着他坐在床上。 他冲着那个裸女的背影不屑的一笑,他就知道地方上的部门一定会全面的伺候他们这些京城里来的,他也知道今晚既然都吃了三日醉,必然会有醉后的节目。 但是他不知道,他竟然灵魂会震撼了。 对于女人,他从来都当她们是发泄的工具,自从那个蓝色的娉婷身影消失之后,他就不在动情,他不会主动去找女人,但是对送上门儿的女人他也是来者不拒。 所以,他狠狠的上了那个女人,一切都很禽兽,一切都很原始。 结果女人的一句话,成功的让他记住了她。 “这个处女的表象是假的,他们逼我做的,我早就不是处女了。” 那个女人苦笑了一声,指着床单上的痕迹,然后做出各种撩人的动作,继续满足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不断的折腾她,还是忍不住一问。 其实他对是不是处女没有兴趣,他没兴趣知道,他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主动的说出来? “我不想骗你。” 女人完事之后在床边点了根烟儿,然后吹着烟圈,神情冷漠。 “我有过男人,我们同居了五年,五年了校官,五年之中我们不可能不发生点什么的,对吧?” “那为什么还要出来做?” 他头枕双臂看着天花板,慵懒的问。 “我需要钱救他,他是植物人了,两年了。” 女子抖了抖掉在月匈口的烟灰。 “你爱他?” “两年了,再深刻的爱情也经不起时间,我都没感觉了。” “那你还要救他?” “毕竟爱过,他是为了给我买礼物过马路时被车撞的,我有责任治好他,治好他,我就自由了。” 是这样? 蓝彪终于转头睁眼看了她一下。 长得不算是最美的,红色卷发,但是身材特别好,肤色微蜜,很高挑很健康的北方妞儿。 她脸上的五官单独拿出什么来都不算是上等,但是拼凑在一切就不一样了,非常融洽,非常耐看,属于清秀类型的。 “你叫什么?” 他第一次打听床伴的名字。 “小雨。” 她吐着烟圈儿,大眼空洞洞,然后看了看蓝彪,笑了:“怎么?爱上我了?千万别这是我第六次装处女mo了,我这种女人,就是垃圾” 蓝彪突然一勾手将她重新拽倒,眼睛眯了起来:“我不许你胡说!” “再来一次?价钱加倍的。” “要多少你直说,以后不许再干这行。” “你是好人,我不收你钱了。” “小雨,以后离开帝云!” — 小雨 这个女人很有意思,疯狂了一夜之后,真的什么都没要,一大早就消失了,不过,没经过他同意,她走得掉么? 蓝色的眸光瞬间绽放,亮得闪人的眼。 虎澈把大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阿彪,你那什么表情,不是吧?梁少在问你话呢!” 蓝彪皱眉,收回了心神:“梁少,你刚问我什么?” 虎澈蓝彪同时看向梁羽航,只见他脸色铁青,手里的勺子也掉地上了,摔成两截儿。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老郑头一脸圣洁的握着白薇薇的手。 虎澈一把就按住了梁羽航的手臂:“梁少,不要冲动。” 梁羽航冷着脸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身子猛地站了起来。 虎澈大急:“阿彪,拦住他,要出事了!” 蓝彪摇头:“拦不住了。” — 白薇薇用手背擦了擦嘴,真是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了,她实实在在被这种丑恶的现象给恶心到了。 身子兀地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伴着那阵兰芷暗香。 是他! 她脸一红,昨晚的一夜情还有余温,她竟然怔得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身子任由他搂着送到了座位上,虎澈蓝彪都在,她不好意思的一点头:“呵呵,虎澈哥哥,蓝彪哥哥。” 虎澈故意板着脸:“还记得我?这段时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们这帮子人了呢。” 蓝彪不语。 白薇薇一缩脖子,语结,尴尬中,她只能看向梁羽航求助,梁羽航寒着脸看她,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才有了一丝暖色。 他给她盛了一碗白粥,然后拉过凳子紧挨着她,低声安慰:“他跟你开玩笑的。” “哦。” 虎澈蓝彪都在,白薇薇不好发飙,低头乖乖吃了,梁羽航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头都没法办法抬起。 羊入虎穴。 衣丰也打好了早点坐了过来,不时的和虎澈交流着一些什么。 梁羽航的大手在她腰间一摸,落空了之后又熟门熟路的去了屁股上,准确的拿出了她的爱疯5,然后拨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白薇薇直跺脚,他就这样了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昨夜已经被吃了,她当场翻脸的事儿还做不出来,心里纵使有再多的不愉快和窘迫,都暂时忍下。 梁羽航不断的往她往里放东西,她真的吃得快撑死了,终于鼓着腮帮子赌气把筷子一放:“我饱了。” “嗯,是差不多了。” 梁羽航薄笑,喂小猪一样的把她喂饱了,他终于也可以自己吃上一口。 一顿普通的早餐,却是他人生中目前吃到的最美味的一顿。 粗茶淡饭,他却很满足。 白薇薇努力不去看他,偶尔瞟了一眼,她的心里是一软。 他吃东西的样子,腮帮子鼓鼓的,好可爱。 看了一眼,她就转不开视线了,眼眶红了红,这本来就是她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啊,如今却变得很陌生似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彼此? 男人身姿挺拔卓绝,就算是端坐着的,背脊也是挺得笔直,那张弧线完美的侧脸,有着干净的白皙底肤,黑色的眸子,润泽的丹唇。 他从昨天晚饭的时候就和她在一起,她知道他一晚上都没吃东西,他一定很饿吧?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到底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有没有,想念过她? 视线再也移不开,动容,再动容。 毕竟是她深爱过的男人,并且,现在也还在爱着。 爱的越深,恨的就越深。 — 梁羽航,你这么完美的男人,既然爱我,我必会好好对你。 但是,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的爱情? 江郎山一夜,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把我伤得那么彻底? 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因为爱你,所以在乎,所以不会原谅! 鼻子也开始红了。 越是爱他,她真的就越是放不开那一夜的过往! — 他那一天在雪中歇斯底里的说澜澜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她好高兴好高兴,如果谎言可以这么美丽,这么给人希望,她愿意永远投入到那个谎言里面不要清醒。 但是,她知道,事情不止这一件,太多的血口子连成一条,就成了抹不去的伤痕。 景微澜才是真正的少将夫人吧? 苦笑。 — 梁羽航又夹了一块奶油小馒头,然后微垂着眸子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他知道她在看他,所以,他继续吃。 他没有转头,他一转头,她必定是移过视线。 他的小妻子,他已经摸清了路数和脾气秉性。 良久,交谈声渐止,他也吃饱了,终于转头看了白薇薇一眼。 一愣。 她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很委屈很委屈。 心里咯噔就是一沉,暗暗的叫着大事不妙! 她又想那件事情了?该怎么帮她一把走出那段伤痛? “薇薇,我没有。” 出愣子的,他就直接解释了一句。 白薇薇本来还在控制,他一提,她就要决堤泛滥了,小嘴唇紧紧的闭着,抖得一抽一抽的。 “薇薇,我真的没有,相信我。”他急了。 那边,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谁心爱的男人当着八千人的面选择了情敌会不心痛?谁心爱的男人和别人搞出孩子来了会不心碎? 谁,明明还爱着,还在眼前,却偏偏要心隔天涯,会不疯狂? 白薇薇,没有眼泪了,说好了的,没有眼泪了 这好歹也是一个公众场合,她用残存的意志控制着自己,小手捂着嘴巴,静静的掉泪。 “哦,薇薇” 梁羽航懵了,这又是怎么了?他又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了? 她是又想起那段不愉快的阴霾了?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死死的抱着她,把她的小脸埋在胸前,亲吻着她头顶的黑发,给她鼓励,给她安全。 其他三少都不说话了,他们都很同情梁少,他很难,真的很难。 他是在维护另外一个女人,守护一个他已经不堪一击了的底线。 他的心里,比谁都痛苦。 没有办法解释,他们谁都不会解释,澜澜已经够惨的了,她那天大的秘密,他们必会死守到底! 衣丰叹了口气,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刚刚和虎澈的交谈,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心里剧痛。 澜澜时梁少的妹妹,也是他们军中四少的妹妹。 这一刻,他终于不再怨恨梁羽航,梁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薇薇。”他淡淡的开口,白薇薇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很笃定“薇薇,原谅梁少把,他是该死,做得不好,但是,他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衣丰也这么说! 白薇薇红着眼睛又看了看虎澈和蓝彪。 所有的人都在朝她点头。 悲戚戚的目光最后对上了那对深邃的寒眸,她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你说,那一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你解释,你说了我就原谅你!” 只有衣丰知道她的痛苦,她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他全程陪伴,甚至是她回到了东北后,他也是七天之后就及时赶到了,正好碰见了一个让他肝胆俱裂毕生难忘的场景 — 衣丰突然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白薇薇的痛苦,他知道白薇薇说出了这个要求代表着她多么大的让步,他懂他都懂。 心里突然阵阵抽痛,他知道事情的结果,他知道—— 薇薇又要受伤了。 因为,她肯定要不到想要的那个结果! 赶紧阻止:“薇薇,别逼他,他是有苦衷的,不但他不能说,我们谁都不能说!我是衣丰,我发誓!” 把矛头都揽在自己身上吧,这样她可以不必恨梁少,因为他知道梁少不会解释,这件事情已经被压下了,谁都不会提,是个男人就更不应该再提! “苦衷?什么苦衷?澜澜受伤了是吗?她伤重的奄奄一息了是吗?所以呢?” 白薇薇晶莹着大眼睛重新看着梁羽航“所以呢羽航?所以你就那么撇下了我?这个理由我不接受!那一夜,我也受伤了,我全身都是伤,我的脚背被荆棘刺穿,我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为什么我和澜澜都受伤了,你不管我?还有孩子呢?你说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是谁的?你告诉我!” “”沉默。 梁羽航已经痛苦的眉头全部都纠结在一起,孩子是谁的?谁知到?也谢有老天爷才知道吧? 他只能用最挚爱深沉的目光看着她,却不能言语。 当时的澜澜已经没有呼吸了,四肢全部断裂,一身的血渍和污浊,景飒已经崩溃了,他若是不出手,她就死了! “羽航,给我一个解释,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给我一个解释,好不好?” 数月来的第一次,白薇薇咬着唇,忍住内心巨大的悲哀,反过来去祈求他的一个解释,她期待他能够找一个理由骗骗自己,就算是骗骗的也好。 “”梁羽航咬着牙,他解释不出来,大手突然扣住白薇薇的下巴,忘情的热吻。 薇薇啊,过去的已然过去,我们都不应该生活在过去的阴霾中,我已经好不容易从那些痛苦的泥淖里走出,不要再让我弥足深陷了,好吗? 放过你,也放过我。 放过我们的爱情! 被他亲吻的小脸越来越冰冷,白薇薇低着头,最后他只能够亲吻到了一头黑发。 他不管,他要她,他带着一腔的痛苦强作欢颜的出现在她面前,勇敢的要和她一起生活,他要好好的。 “薇薇,军演之后我们就举行婚礼,我要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成为我梁羽航永生永世唯一的妻子。” 他发誓! 虎澈和蓝彪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虎澈眼睛朝天花板翻了翻,鼻子酸涩不已。 蓝彪不语。 衣丰默默的起身出了大厅。 “不管当夜我做了什么,对于你,我都是做错了的,薇薇,我没有守护好你,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我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再不会让你流一滴血,受一点委屈。” 身子战栗,呼吸不稳,他好慌,好害怕,怀里的小人儿身子越来越冰冷。 “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白薇薇轻轻推开他,然后整好了军装,理了一下长发,出了大厅。 啪!梁羽航懊恼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感觉怎么这么差?怎么会这么差? 昨夜好不容易有些进展,又完了,又退回到了那个冰点! — 楼下,伊莎诺娃,市长,杜书影、三个名族干部,还有一干排不上号的领导,在雪中长长列队。 郑达远静立车前,缓缓挥手:“大家都很辛苦,继续努力吧。” 伊莎诺娃古怪的朝他笑了笑,不语,项链上的花白卷毛异常明显。 虎澈蓝彪已经上了军车,就等梁羽航蹬车。 梁羽航眯着眼睛看了看雪中的小人儿,从衣丰手中拿过了纸袋子,又打开了里面纸盒,抖出了一件纯白色的雪貂大衣。 “哦,天哪!太漂亮了!” “我的天!” 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很识货,伊莎诺娃和杜书影相视一眼,惊叹不已。 一件女式超长款的雪貂大衣,华美摄人! 轻轻一抖,每一根貂毛都站立了起来,迎着风雪,根根倒竖,发出细微的“刷刷”声,一看就是纯天然的,这个长度,至少要五六只貂的皮毛才能够裁剪出来,并且,整件雪貂大衣从上到下是通体的雪白,中无杂色 郑达远唇角抽了抽,他一直也想给真真买一件,却始终得不到这样的货色! 这种气场的雪貂大衣,是没有千万元以下的! 羽航他果真是大手笔。 看来他对白薇薇,真是懂了情! — 白薇薇红着眼睛垂眸,她没去去看梁羽航,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死心吧白薇薇,死心吧,他连一个解释都不会给你! “薇薇,天冷,穿上!” 梁羽航将那件带着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雪貂大衣轻轻披在了白薇薇的身上,长度刚好到她的脚背。 唇角一弯。 冰天雪地,他的老婆全身都不会再冷了! 温温柔柔的给她系上了扣子,然后又轻轻将她的长发撩在雪貂外面 小小人儿黑发红唇,肤色与大衣的颜色,与天与雪,浑然一体。 她美得就好似这冰雪里的精灵,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他还是将她怎么都看不够! 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他知道,要短暂的分别了,以她的心境,必然不会和自己同乘一辆军车。并且,军演要开始了,他要去红军区域,而她,是蓝军的督导。 他们会暂时成为敌人! 心中的不舍千千万万,都化成了一句:“老婆,我喜欢你这头漂亮的长发,军演结束,我会亲手替你盘上,做我的新娘!” 白薇薇垂眸,嘴唇异常的红润,她没说话,她没什么好再说的。 喜欢我的长发是吗? 我会叫你不要喜欢的。 什么都不要喜欢了,我们散了。 她没有吭声,心底带着浓浓的失落。 离开他,她的心情就会变得不好,和他在一起,她的心情也会变得很差!她自己都讨厌自己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 谁来挽救她? — “谢谢你的衣服,很暖和,我很喜欢。” 她笑了笑,声音很抖。然后与他擦肩,头也不回的和衣丰上了另外一辆军车。 梁羽航眯着眼睛回眸。 黑发,雪衣,空灵如仙子的白色靓影,他的女人! 眸光微暗。 车门合拢的刹那,座位上的小人儿眼角滑落一串泪珠,刺痛了谁的眼眸? 他心中一震,绝对不能让她哭着离开! 疯了一般的追了过去,然后将她从车里抱了下来,不由分说的丹唇紧紧的锁住了她的嘴唇,吻得刻骨铭心。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薇薇还是不肯接受他,他真怕这次不经意的分别会成了绝唱,不该放她走,绝对不该放她走! 大手紧紧的抱着她,透过雪貂的厚度,他要把她融入骨髓。 “薇薇。”他将她的长发撩起,然后在她耳边低语“薇薇啊,老婆,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我们的缘分早就注定了,你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天爷送到了我的身边,只是当时我太年少,竟然没有认出我的小小新娘” 他不但没认出来,他还往死里欺负她。 “别总是想着别人,别再提什么景微澜,算我求你!她的人生不应该影响到你我,我们有我们的路要走!你担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别的女人,谁都不能靠近我,记住了么?” 这种解释,薇薇听得懂吗?她懂他的心吗? “好好做事,好好的去表现吧,别多想,知道么?这次中央很看重你,我为你自豪。军演中刀枪无眼,还怀着孩子呢,不要蹦蹦跳跳的,尽量躲在战车里面看数据就好,记住了么?” 叮咛嘱咐,千言万语。 “我还是不放心,我依旧会在你身边埋警卫,有事就唤他们出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相信我,军演一结束,我就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个家,给你一个温暖的地方,然后安安心心生我们的孩子,相信我吧白薇薇!” “好好的帮助蓝军,争取打败我,我期待你的重拳出击!” “嗯。”白薇薇狠狠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捂脸哭着上了军车,再不走,她真的会走不掉的。 “薇薇” 雪上空留车印痕 ---题外话--- 妹纸们,喜欢那个上千万的雪貂大衣不? 咳咳,好了,啰嗦到这里,下章有重大突破! 大爱妹纸们的各种鼓励,感动的上下湿润 103红蓝对决七绝恋催人泪 “上车吧梁少。” 虎澈大手搭在了梁羽航的肩膀,叹了口气。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他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谈恋爱了,梁少和白薇薇,太痛苦了。他们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够相守。 “你们先去,让我再看看她。” 梁羽航眯着眼睛眺望那辆军车消失的地方,卷着风雪,长时间伫立。 很久,直到天际尽头那个小黑点都消失了,他才猛然转身,然后直直的朝郑达远走去。 他寒着脸,肤色如白雪,没有任何温度,冷得吓人。 步频很快,步子也很大,浸着风雪的身影,带着一股杀气,犹如地狱修罗一般。 “梁少!” “梁少!” 虎澈蓝彪大惊。 郑达远眯着眼睛,然后突然瞳孔放大,连连倒退,晚了—— 胸襟已经被梁羽航抓住,然后身子也被狠狠的拎了起来。 “我警告你,少打白薇薇的主意,她是我老婆!” 梁羽航咬着牙,他没有忘记在自助厅里的那一幕,想死么?竟然跟他老婆握手,当他是死人不存在么? 郑达远,你活腻了? “少将大人,放手!” 伊沙诺娃惊呆了,她没想到梁羽航有这么残酷的一面。 据她的了解和观察,梁羽航一直都很沉默,然后很听那个女校官的话。 怎么那个女校官不在了,他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 “少将,放手,郑司令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伊沙诺娃不知道该怎么去哀求,她求的不是郑达远不死,她求的是自己在中国的发展,身子不能白给了,她想在中国混,就不能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根基! “没有下次了郑司令,没有下次了” 声音冷冷清清,如水激石。 梁羽航铁青着脸,然后狠狠一甩手,郑达远摔了个狗啃屎,僵卧在雪中。 — 下午三点,红蓝军的战斗准时打响。 这次军演的物资配比是绝对公平的,红军有什么,蓝军就有什么,不偏不向。 本次在额尔古纳河附近的全国大型军演,玩的是谋略和高科技,数不清的新型武器全都搬了过来,然后双方卯足劲儿对着干! 一时间,惊天动地,飞雪连连。 郑达远宣布,战争以他为核心,蓝军负责保护他的安全,红军则负责干掉他! 比赛时间是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他还活着,红军就输了!反之,则蓝军输! 他还美其名曰,本次大型的军事演习,名为“斩首行动”所谓斩首,就是斩首脑,斩首领,斩杀首长! 他真把自己当盘菜! — 三点半,红蓝双方开炮互相攻击了之后便都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两路大军行踪不定。 基地的中央主控室里,郑达远对着大屏幕坐得很安稳,他沉着脸,不停的看着大屏幕的数据,然后分析战况。 看了良久,他笑了笑,阴沉着脸:“梁羽航,就算你再厉害,又岂能够躲得过电子鼻的追踪?” 身边洪参谋有些疑惑:“司令,蓝军有胜算么?毕竟衣丰是新手,第一次组织这么大型的军演,而梁羽航少将又是从无败绩的军中神话!” “你自己看吧” 郑达远指着屏幕,笑得很诡异。 洪参谋闻言转头,大惊失色。 大屏幕上,所有蓝军的部队都在飞速的聚拢,然后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集中火力追击红军某一个分支,蚕食然后再追击另外一个分支,再蚕食 有目的,有计划,一切都太狼了。 “司令,这”洪参谋大惊失色,然后点头赞叹。 衣丰果然厉害! — 红军主控车,虎澈拍着大腿不断骂人:“操!什么玩意儿,都是完犊子货,又被歼灭了?操这次军演真他妈的邪门儿了!” 蓝彪也疑惑的看着沉默的梁羽航:“梁少,这是怎么回事儿?” 红军一开始就节节失利,这不正常啊!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大屏幕上的战况,到处是飞雪连连,到处是炮火硝烟,红军的战车不出他意料的被炸飞,营地一个个的被连根拔起。 镜头不断的被切换,基本上都是蓝军的旗帜。 蓝军势如破竹,红军溃败如潮水。 唇角一弯。 这就是“风中分子定位和分辨wk”的威力,白薇薇和毛铭杰,那两个生化专家绝对比上百辆的重型武器还好用! 尤其是他的薇薇,她的主攻方向就是这个,莫斯科那顶尖的两个月培训,专攻一个项目,再加上她还有那超级敏锐被特殊训练过的电子鼻,她就是战场上最犀利的眼睛! 敌人的动向,她一清二楚,追踪残兵,更是拿手好戏。 他很自豪。 “阿彪、阿澈” 梁羽航轻笑。 “做好牺牲的准备吧。” 直接说着一个结果,语气很淡然。 “啊?不会吧?” “梁少!” 蓝彪沉着脸,和梁少在一起征战多年,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败仗? 这不可能! 虎澈哭丧着脸:“不是吧,那高科技这么邪门儿?连你都这么说?” 在他脆弱的小心脏里,梁羽航就是一个胜利的保证! 眼下,似乎连梁少都说输了,那么,红军就是真正的输了。 — 梁羽航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神色依旧淡然:“现在知道后悔了?叫你多看看书多钻研点知识,你何时听过我的?” 虎澈汗颜。 “如果蓝军不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我会难过的。” 梁羽航垂眸着眸子,若有所思。 “没事你替蓝军难过什么?”虎澈抓狂了。 “军事演习的胜败并不重要,我看重的是我国的军事实力!我个人输了比赛有何要紧?只要中央大力扶植的研究项目取得成果,一切就都值了。” 没错,他虽然是红军的领袖,但是他也是国家的少将,他很关注两位生化专家在战争中的表现,他很期待蓝军能够如潮水般的包围他打败他! 这个男人,竟然很大气的超脱了个人荣辱看到了国家的未来,何等胸襟何等气魄? “梁少,我们真的会输?我还打算跟你一起冲到基地活捉郑司令呢。” 虎澈很遗憾。 “没机会的,我们这么多人和武器,都逃不过蓝军督导vivian的追踪,我很肯定,她很快会指导蓝军追杀到这里。” 空气中,蕴含的致命信息太多了,只要把握好风中的空气,就会囊货最关键的秘密! 眼下,显然蓝军扼住了我方的咽喉。 梁羽航说得很淡然,他很满意目前的战况,输在高科技的手里,他很欣慰,从大处着眼,他由衷的替军队替国家欣慰。 蓝彪敛去了眼底的波光,沉声问道:“梁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vivian的项目真的这么有成效?难道红军真的输了? 这才战斗的第一天 梁羽航没有回答,他利落的下了军车。 站在一个雪域之巅,望着山下平原,眸光远眺。 看了良久,他在茫茫白雪中轻轻闭上了眼眸,依稀中,视线穿透了时间和空间,他仿佛看见了那个专家vivian的所作所为 — 蓝军主控车上,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很奇怪的躺在车顶的雪中,上面还带着两个小风轮儿,不停的转动着,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像鸽子叫声似的。 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装置,正是国际上最先机的“风中分子定位分辨仪器”wk金属盒,这个小盒子,抛却它的技术含量不说,光是造价,就在七千万以上! 它不断的吞吐着大风,然后很多数据源源不断的送进了主控电脑里,那些信息,足以致命。 车内,白薇薇看着数据单,皱了皱眉:“衣丰,风力小了。” 风小了wk的作用就小了。 衣丰正用报话机不停的战略部署,听见她的话,但笑不语。 白薇薇盯着自己的那台电脑,然后不断的报告着数据:“根据空气中火药和硫磺的含量分析,正南方向,一点五公里,2座mk—45mod1型127毫米主炮十八台、装甲坦克三十辆、b—52战略高射炮一百二十架,初步估计,是红军的一股小分队,行军方向西南,速度并不快!” 衣丰马上发令:“海潮一号,a4800十架,目标正南1。5公里,十、九、八开炮!” 显示屏不断的被切换,红军不断的被炸飞,蓝军花开朵朵,胜利的旗帜遍布四野。 衣丰含笑:“薇薇,果真科技在军事中的运用,能量和成果都是惊人的。” 白薇薇却沉着脸。 她很了解梁羽航,提醒道:“不能掉以轻心,红军主帅不是没有头脑的人,恐怕我们真要彻底打败对方,不抓住梁羽航,绝对不算彻底的胜利!” — 日头渐渐落下,快到傍晚了,蓝军基本上控制住了大局势。 衣丰看着显示屏,突然点头赞许:“梁少已经很努力了,不过恐怕回天乏术。” 白薇薇刚下了军车去测风速风质,然后回车飞速的测算数据。 闻言,她抬头看着屏幕里的冰天雪地一眼,那里炮火连天,有她的梁羽航。 尽管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她看着红军如溃堤一般,心里并没有特别的喜悦。 有时候,她或许也能够体会那种“自古忠孝难两全”的无奈。 她要忠于自己的使命,她是军人,她是蓝军的督导,她必须让蓝军取得胜利。但是内心深处,她又不希望那个桀骜的男人会输得这么彻底。 她忘不了他分别前的那一袭话语,好好表现吧白薇薇,替蓝军击败我! 他知道她会成为他的对手,他要她击败他! 多么大气的男人,心思比海还要深。 — 非常麻利的整理一个双肩包,必要的时候,她要亲自下车查看,务必将红军一网打尽,要让对方的“斩首”行动彻底夭折。 衣丰一直在指挥蓝军的进攻,目前为止,红军的主力已经全部被消灭,只剩下梁羽航、虎澈、蓝彪的翼风团精锐不到千名。 太快了,原本预计的三天军演时间,现在才进行了三个小时不到,就已经到处都是蓝军的旗帜了。 一方面,衣丰的打法确实让人耳目一新,总是令人防不胜防;另外一方面,蓝军外有毛毛内有vivian,两位生化专家的助臂,让蓝军像长了眼睛一样,哪里有红军打哪里,不论红军有多少人多少武器,蓝军总是能够神奇的以多一倍的人力和武器去歼灭他们。 太准确了,太狠了! 白薇薇从风中的分子含量中就分析出了对方的人力物力,还有武器配备,她终于向郑达远、向中央交上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不过—— 白薇薇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她不能够逃避的事情终于来了,毕竟红军还没有真正的输掉比赛,红军还有梁羽航的翼风团精锐。 本次斩首行动的目标是围绕着郑达远,蓝军要保护他,红军要干掉他。眼下虽然衣丰已经剿灭了红军的主力,但是,星星之火犹在。 星火燎原啊,她不能够掉以轻心,不能够让郑达远在蓝军密不透风的保护中有闪失。 正要跟衣丰请示,衣丰突然回眸朝她笑了:“薇薇,我们成功了一大半,虎澈蓝彪牺牲了!” 白薇薇一愣,然后也笑了,她凑近了显示屏 — 虎澈静静的立在雪地里抽香烟,一边抽一边咬牙:“奶奶个熊,劳资挂了!” 他很郁闷,这是他从军生涯中的第一次牺牲,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堂堂翼风团的校官,什么时候这么悲催过? 他静静的立在雪中,等待中立的军演考核组过来接他。 迎面两个蓝军士兵扛着枪过来扫荡,见着虎澈,相视而笑:“校官好!请问,您是不是翼风团的虎澈上校?” 虎澈斜叼着根烟儿,见着对方的制服上绣着蓝色的标志,不屑道:“劳资已经牺牲了,请不要跟死人说话!” 两个士兵更加感到好笑起来,把虎澈包围了:“哎,虎澈校官,跟我们说说翼风团的事情吧,入团难吗?我们也想跟着梁羽航少将干,说说,说说” 虎澈心中有气,正恨这帮蓝军的敌人,咬着牙把烟头碾灭:“军演的纪律懂不懂?死了就不能够说话了,老子已经死了,少跟我套话!” 正恨恨不平,雪地里来着一辆打着考核组标志的军车,里面蓝彪探出了头:“阿澈,你也挂了?” 虎澈眼珠子快瞪出来了:“阿彪,你也挂了?” 蓝彪颇为沉痛的点了点头:“我们都是死人了,别说话了,上车来打牌吧,三缺一!” 车里,又露出了程亮的蓝色镜片儿,还有李子豪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 — 白薇薇和衣丰看着显示屏,他们只能够看到图像,却听不见声音,不过从虎澈那个令人捧腹的动作当中,已经能够猜到一二。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一起说道:“还有一个人!” 还缺了一个梁羽航,红军最大的boss! 虎澈蓝彪的牺牲,彻底宣告翼风团的覆灭,梁羽航手里的王牌也没有了,他还要怎么坚持下去? 衣丰沉吟半晌,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羽航他会怎么做?” 白薇薇也在动脑筋,然后幽幽道:“他肯定是直接突围然后去抓郑达远!” 军演时间是三天,时间没到,理论上他就还有机会,只要一日不抓到梁羽航,蓝军这个胜利的句号就始终不能够打上去。 “梁少会在哪里?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可用之兵了。” 衣丰细细的切换着镜头,都没有发现任何梁羽航的影子。 战斗已经已经结束,只有少数的红军残余部队还在负隅顽抗。 漫天白雪之中,到处都插上了蓝军的战旗,偶尔几处杳无人烟的地方,连个脚印都没有,寂静无声。 白薇薇也将头靠了过来,细细的看着屏幕,她也在找,找梁羽航可能栖身的大致方位,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军中三少一直是形影不离的,目前虎澈蓝彪都已经牺牲了,唯独梁羽航不见踪影 她开始有些担心,担心他的安全,也担心蓝军的最终胜利! 她知道,她看中的男人,有这个势力力挽狂澜! 所以,小脑袋一歪,刚想向衣丰提出一条建议,却发现,她已经和他鼻子对着鼻子,两人的唇瓣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 彼此都是一阵尴尬。 刚才两人都专注看大屏幕了,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呃”白薇薇先往后撤了一步。 “对不起。” 衣丰叹气,她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衣丰,我建议我们立即撤回基地,司令有危险!” 所谓斩首行动,就是要干掉郑达远啊,哪怕只有梁羽航一个人,他也有能力单枪匹马的去干掉司令,所以必须回撤全力保护郑达远,还有,必须要—— 生擒梁羽航! 不然这战斗就一直不能够结束! “我也是这么想的!” 衣丰颔首,立时发令:“蓝军七组听令,我是衣丰,马上撤回基地,环形护卫!” 他下命令布置战略的时候,白薇薇从车顶取下了黑匣子wk,她轻轻的从里面抽出了三根比绣花针还要细的玻璃管,然后扔进了电熔箱,马上抽取数据。 她要找到梁羽航,她一定要找到他,抓到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她只是很紧张,似乎要有大事情发生了一样,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不抓到他,他就势必要一个人在雪野里过夜她,终究是看不下去的 抓到梁羽航,他就输了比赛,红军也彻底覆灭; 不抓到梁羽航,他就会冻死在雪地里,甚至,会有雪狼出现,他,极度危险 所以—— 她要亲手抓到梁羽航! — 衣丰已经调度好了大军,蓝军战车飞速的集结,然后开足马力全速朝郑达远所在的基地飞驰。 红军都已经灭了,现在就坐等军演结束了。 “停车。” 主控车里,白薇薇突然冷冷的喝了一声,然后她背上了一个超级大的双肩包,好像是要去露营一样的,朝衣丰淡淡的打着招呼:“衣丰,我要下去,现在已经没有风了,我要用自己的鼻子。” 小手里,紧紧握着一串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数据,里面囊括了梁羽航的藏僧谜。 “薇薇,天快黑了,你不能去,危险!” 衣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无奈,小人儿已经整个身子都下了车,风雪吹乱了她的长发,大大眼睛里透着一种执着:“衣丰,我要去!” “薇薇,你上来,我去!” 衣丰沉着声音,依旧没有放手,车外的冷风不断的吹进来,让人瑟瑟发抖。 白薇薇笑了,扯了扯身上那件无比温暖的雪貂大衣:“除了我,你们谁都找不到他!” 是的,除了她,谁都找不到梁羽航。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找到他,因为,所有的数据到了傍晚五点,就都断了。 — 缓缓的抽手,白薇薇朝衣丰握拳,说得尽量很轻松:“衣丰,蓝军必胜!” 救梁羽航一命,给衣丰一个胜利。 所以,她必须亲自抓到梁羽航,因为在茫茫的雪野里,谁都找不到那个来去无踪的男人。 衣丰落寞的缩了手,把手机塞到了她手里:“随时报告方位,务必注意安全!” 白薇薇笑了,潇洒转身,留给衣丰一个白衣素雪的倩影。 “薇薇” 衣丰怅然若失 若果没有身上的种种负担,他绝对不会放手。 他没有资格去喜欢白薇薇,没有资格的 梁少在他和白薇薇初见的时候就直接说出来了“衣丰,你早就没有资格了” — 雪野里,白薇薇啃着干面包,和着雪水艰难的咽下。 冷月已出,她还是没有找到梁羽航。 夜色浸润了白雪,一片清冷的蓝色 根据手里的wk分析的数据,空气中那种微乎其微的兰芝暗香消失在傍晚五点,五点以后,就根本测不到任何的数据了。 也就是说,梁羽航在虎澈蓝彪挂掉以后,彻底人间蒸发了。 兰芝,是梁羽航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消失了,意味着他 她不敢再想,越想心越慌。 身上的雪貂到底是价值千万的好东西,极其天然,又非常温暖,只是好奇怪,为什么梁羽航偏偏给她挑了白色呢?还是长款的,走路的时候,多少有些不便。 不过她不敢脱,没有雪貂大衣的保护,她早就成冰棍儿了。 举目四望,这是她自己圈定的三个可疑方位的最后一处,如果这一个地方再没有梁羽航的话,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够有勇气活下去。 梁羽航,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着让我恨! 你不能有事,因为我还没有恨够你! — 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她几次想打,最终都没有打,军演中,拨打对方的手机是违反纪律的,还不到时候,她不能够走这一步。 这样不但是蓝军胜之不武,也会让人诟病梁羽航。 应该相信梁羽航的能力,他绝对不会轻易的输掉一场比赛,更不会轻易的就死了,他要是死,必定是死得异常有价值! 刚刚灌了一口风雪,她轻轻咳嗽了两声。 最近怎么总是想到这些生生死死的,好可怕。 在雪地里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她娴熟的支了一个简易的军用帐篷。 帐篷还算是宽敞,起码方方正正的,能够在里面铺了地铺然后再摆一张简易的小平台供写字用。 她收拾好了一切半卷着帐篷的帘子,然后窝在被子里开着外面的风雪。 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电子鼻,梁羽航又是她最熟悉的人,为什么她始终感知不到他追踪不到他? 他身上的兰芝味道,为什么消失了? 想了想,拿出了wk,把刚刚测算过的数据再看一遍,分析一下。 — 帐篷外,暗处的雪窠里,一个人已经冷得快要死了。 梁羽航呵。 他是红军的主帅,这是最严肃的军演,再苦再难,他也要赢! 衣丰的指挥谋略他已经看到了,vivian和毛毛这些年轻特种人才的威力,他也已经看到了。 接下来,就是他绝地反击的时候了,他要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因为—— 他是梁羽航! 诚然,红军几乎全军覆没了,剩下的各部小分队也在劫难逃,包括虎澈蓝彪,他最铁血的兄弟,也全部都阵亡了。 但是,这并不重要,这是斩首行动,不管到底红军还剩下多少人,只要在三天的期限内能够干掉郑达远,就赢了! 他一个人赢了,就是全红军赢了! 想想那老不死的竟然非礼过他老婆的小手,他会不干掉他么?会吗? — 看着红军一点点的消亡,他并不着急,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大趋势,红蓝对决,好比一个瞎子跟一个健全人斗,他们人都死光了是正常的。 但是,他不能死! 要活着,首先就是要考虑躲避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系统,也就是躲过白薇薇的鼻子,那个系统很邪门儿,和热能成像技术是两股劲儿。只要是任何在风中出现过的信息,都会被记录在案,然后和电脑里的数据进行比对,从而判断出敌人的距离、配备。 他是这种技术的首创者,他知道其中厉害,所以,想要活下去,第一步,就是要掩藏自己的味道。 红军溃败了之后郑达远必然是被蓝军重重包围和保护的,所以,能够有能力去执行斩首任务的,只有他。 但是要命的就是,红军大部队被围剿了以后,蓝军必然会清点人数,然后继续追击没死的人。如果是普通的人,有可能蓝军会追击不到,毕竟系统里没有个人的历史数据,但是他,白薇薇太熟悉了,她若是亲自来抓,他必然无处藏身。 他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这就产生矛盾了,必须是他活下来去执行斩首行动,但是他又该死的绝对会被白薇薇发现! 所以,他首先就要藏起自己的味道,躲过电子鼻的监控。 于是,他就僵卧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从下午四点开始,他就在为逃生做准备,他将指挥的任务交给了虎澈蓝彪,然后一个人选择在离基地三公里远的地方埋伏。 他将自己的全身都涂上了白雪球,然后再静静的趴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已经被白雪覆盖,全身就只露出两只眼睛,炯炯的看着大地。 四点到五点,整整一个小时,因为体温已经骤降,他身上的兰芝草味道,没有了,现在就是神仙都别想找到他! 他完完全全就成了一个隐形人! 一列列蓝军的部队在他面前开过,衣丰战车上的wk从他面前经过,毛铭杰拿着他测器从他眼前走过 他无声无息就是白雪的一部分,谁都没有发现他。 终于,天地都平静了,估计是晚上**点的样子了,按理白薇薇他们应该撤回基地,他暂时安全了,可是,他的体温几乎都要没有了,他—— 也僵在雪中动不了了! — 冷月孤星。 零下四十几度的严寒,鹅毛般的大雪,梁羽航身子试着动了动,但是,晚了。 他已经全身都失去了知觉,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呼吸也逐渐减弱,眼皮子也越来越重,他现在,真的很想睡觉。 睡吧羽航,你太累了,睡着了就不会有痛苦更不会有烦恼。 一个魅惑的声音不停的在呼唤他,让他就此睡去,深埋在冰天雪地里。 他心底在冷笑,眼睛却听话的缓缓合拢。 嘎吱嘎吱! 雪地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用模糊的目光看去—— 美丽的女人一袭白色的雪貂大衣,秀发如云。 她静静的立在风雪之中,睫毛长长卷卷,目光特别专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白、薇、薇。 他已经说不出话喊不出声音,只能够如冰雕一样的毫无生命体征的看着自己心尖儿上的女人,他知道她在找她:“白、薇、薇。” 他空空的做着一个唇形,发不出半点声音。 白薇薇神色焦急的搜寻,未果,开始扎下简易的帐篷,半卷的帘子里面,她就斜倚在薄被里低头看着数据 白、薇、薇。 我在这里。 梁羽航的头猛的一抬,那是由心灵里激起的动力,震落了脸上的霜雪,一张被冻得苍白的俊脸露了出来,嘴唇已经青紫。 帐篷里,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白薇薇心头一颤,她一下子团起了手里的数据单,两眼茫然的看着暗夜雪野。 是她错了吗? 鼻息里突然飘来了一股极其清幽的兰芝暗香,那味道就是一瞬,然后就近乎绝迹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她太过想念他,太过担心他了吧? 心里越是慌乱,她越是要测算数据,梁羽航,你到底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 小手再次凌乱的把纸团儿铺开,但是那对秋水明眸里,明显没有了焦距。 梁羽航依旧僵卧在雪中,只有眼珠还能够动一动,眸色微微闪了一下就马上变得很暗,暗得不见底端。 白、薇、薇。 她果真来找他了,无论是来生擒活捉他,还是来拯救他,他都很震撼。 她爱他! 下巴开始颤抖,口腔里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把他自己冰冷的面孔灼得生疼,他不能死,一切都还要继续呢。 冷笑,对命运的冷笑,一种不屈的倔强! — 帐篷里,白薇薇心痛的再次把数据单揉碎,心怎么这么乱?怎么会这么乱? 鼻息里那道特殊的兰芝暗香又出现了,带走了她的神魂,她好怕,好怕这是一个错觉,她的梁羽航依旧生死未卜 再也躺不下去了,她掀开薄被下了铺,一步一步红着眼睛木讷的朝门口走去,羽航,是你吗? 茫茫暗夜,她什么都看不见,帐篷里的灯火将她的影子投射在了白雪上,与暗色相容相依。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立在门口,什么都看不见,却又好像是什么都看在眼里。 梁羽航已经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她背逆着灯光,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是那颤抖的身体,说明,她已经感知到了他。 是的,他只要一动,身体的热量就开始循环,兰芝暗香就会幽幽飘出 咬着牙,他试图活动自己的每一个关节,他要站起来,他要去抱她。 白、薇、薇。 嘎吱吱 他每动一下都如刀割,麻木了的肢体极度不协调,也不听话,他的挣扎就好比用脚踹枯树枝一样的,卡擦!卡擦!仿佛僵硬的关节都已经碎裂! 晃晃悠悠的,奇迹般的,他起来了,尽管身子依旧僵硬,尽管脸白如雪,尽管视线模糊,但是—— 他站起来了! 白、薇、薇。 他忍着关节的剧痛朝她跨出了一小步,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小步,但是对他来说却好比走十万光年还要难,他已经用尽毕生的能量了。 噗通! 身子如沉木一般的重重栽倒,大头朝下,摔得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 “羽航!” 白薇薇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然后直直的朝暗处的声源方向跑去,越跑,鼻息里的兰芝气息就越重,她就越是能够确定是他。 惶恐,喜悦,无措,担心 她飞快的抱起了雪地里的男人,将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膝上,柔柔的唤着:“羽航,羽航” 男人毫无反应,死一般的沉寂。 心跳立时漏了一拍,她咬着牙将他扶起,然后拼死朝帐篷走去。 他的身子好高大,擎天一般,但是她不怕,她依旧能够拖着他朝帐篷靠拢,她终于找到了梁羽航,一切,就都好了。 — 将梁羽航搀扶到床铺上平躺,她吓了一跳,他怎么这么苍白,唇也青紫得吓人,整个人如冷血动物一般,没有一丝活气儿。 “羽航。” 她静静的将小脸贴在了他的心脏,心跳有些紊乱,很微弱。 冻伤! 她大急,连忙在帐篷外用大衣兜了数捧雪回来,然后把梁羽航的鞋袜脱掉,将他的大脚放在雪中拼命的搓洗。 “梁羽航你听着,你不准死,我恨你,我还没有恨够呢,你要好好活着让我一直恨下去。” 雪很快就被搓得融化,然后化成了冰水。 白薇薇不管,又出门兜了数捧雪,然后疯狂的将梁羽航的大脚又放了进去,往死里按摩揉搓。 梁羽航毫无反应,大手无力的垂在一边。 她快要哭了,咬着牙:“梁羽航,你要是现在醒过来我就不恨你了,你别装了,赶紧醒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男人依旧死死的抿着薄唇,面无血色。 白薇薇慌了,一屁股瘫倒在地,他怎么会毫无反应,他怎么可以这么安静? “羽航,你醒醒,不要睡了,我一个人,很寂寞” 她没有哭,眼睛里面却不断的有悲怆的雾气产生,然后脸上便有着刷刷刷的冰冰凉凉 一颗一颗,一串一串,在半空就成了冰珠 她没有哭,真的没有哭。 她的羽航没有死,她的羽航不会死的,她哭什么? 不哭不哭,被白雪冻得通红的小手突然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直到美丽的曲线都露出来。 然后,她将梁羽航冰块般的两脚全部塞进了自己最温暖的胸膛 她笑了,笑得很绝美。 羽航,我不让你死,你怎么可以死呢? ---题外话--- 呵呵,谢谢妹纸们的订阅支持,真的很爱你们,你们的鼓励是小脂最大的动力,今天小脂白天有点事情,所有评论晚上回来一起回复,小脂是每条必回的哟! 104红蓝对决八最艰难的抉择 零下四十几度的酷寒浇灌出来的男人,不是冰雪,却比冰雪还要冷硬一百倍! 梁羽航的两只大脚已经冻得通红青紫,如冰刀一般,僵硬冷酷。让人寒彻心扉,残忍的一丝丝的割裂着白薇薇娇弱的身子。 刚接触肌肤的刹那,白薇薇就缩着脖子“嘶”的一声,身子被激得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子,不过她却没有后退,反而是胸膛一挺,更加的疯狂抱住了梁羽航的双脚。 嘶哈嘶嘶哈她痛苦的要命,浑身发抖战栗,不停的发出抽气声,那张如花的小脸更是严重扭曲纠结在了一块儿。 但是,她始终死死的抱着他的两脚!没有松手! 她胸口紧紧的贴着梁羽航的脚心,用自己可怜的能量去温暖他。 怀中的异物着实让她的身体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生生死死的考验,她目前的状况,就像是一只怀珠的蚌壳,那沙粒在她的蚌肉里不圆润不消融,棱角分明的磨合她,每一次触碰都会让她疼得掉泪。 但是她没有放弃她是个北方人,知道怎么处理冻伤的人,被冻伤的部位只能够慢慢的缓慢慢的活血,千万不能用热水袋火盆之类的去烘烤 她要救梁羽航,她要救她自己,她什么都不管,她只是知道,梁羽航要是出事了,她这辈子也会不得善终 小脸很快就变得煞白煞白,牙齿也开始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因为寒冷而相互撞击“咯咯咯咯咯咯” 她的胸口有多冷,就说明梁羽航的脚有多冷,梁羽航的脚有多冷,她的心就会有多疼! — 她不懂,真的不懂! 以梁羽航的能力和智谋,若是他不愿意,没人能够将他逼到这一步,身子冻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他自己有计划有目的安排的。 结果呢? 他低估了冰雪的威力吧?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直僵在雪中出不来吧?他怎么可以这么莽撞? 羽航啊身子怎么可以这么冷,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到了这个地步都一动不动,到底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做到这样的坚韧。 为了躲避wk的追踪,为了躲避电子鼻的追击,竟然把把自己埋在了雪地里,这种近乎是极端的方法,虽然异常有效,但是会死人的啊这个大笨蛋,军演有这么重要吗?输赢有这么重要吗?少将的身段儿就当真放不下吗? 不怕死么?真的不怕死么? 真的什么都不留恋了么? 白薇薇紧紧抱着那双冰冷的大脚,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带着严重的落寞之感 他不爱她,真的不够爱她。 如果他足够的爱她,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若果他在乎她,就应该知道他死了她会多么难过,就应该保重自己! — 含泪死死的盯着那张白如雪的俊颜,他依旧紧闭着眸子,长而密致的睫毛在鼻翼两侧投下了扇形的弧度,非常完美,非常好看。 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就连昏厥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无奈的轻叹。 目光越来越柔和,抱着双脚的手臂更加用力。 她的脸上只是笑着,除了微笑还是微笑,笑得凄美绝美。 短暂的时刻,她却想了很多很多,男人很多经典的画面都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他时而娴雅,松着领口的三颗纽扣,背逆星光任凭额前碎发飘落;时而冷酷,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冰冷寒眸淡淡的扫过所有士兵们的脸;时而温柔,全身都蒙着粉红色,双眼如星子般璀璨,极力隐忍将她送上性福的极致,给她刻骨铭心的爱恋 他总是穿着淡绿色的军装他也穿过丝质睡衣惊鸿一瞥中,他还穿过白色的休闲西装西裤他穿什么衣服的时候都好看,他穿成什么样子她都喜欢,他不穿衣服的时候她更是爱极了 他送给她小白,小白挂了他又送她小绿,他给她买别墅,送给她大牌设计师量身打造的长裙,价值千万的雪貂 她,却只送过他一只大棕熊,还是欺负了他穿着高跟鞋子,打枪打来的赠品 羽航 越想越心痛,眼泪挂不住了,滴滴答答的,她连忙抬臂擦去,不让它们掉落沾了他的双腿 渐渐的,她越来越冷,她怀中的两脚却开始有了暖意,一股股暖流从脚趾的血脉中流向心脏,温暖了谁的心房 觉察到了效果,白薇薇大喜,挽起梁羽航的裤管,拼命的开始给他的两腿按摩,按摩的时候,依旧没有松开他的两脚,她的胸脯始终在温暖他的脚心,撑起他生命的支点。 — 夜色已冷,白雪皑皑中,一个小帐篷正发出柔和的光芒。 平躺着的男人眉峰轻蹙,然后指尖颤动了一下,梁羽航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意念,将眼皮张开一条缝隙 脚掌那里,好柔软,好暖和 混混沌沌中,他看见了白薇薇就傻傻的抱着他的脚流泪—— 而他的脚,踩着她的心。 — 气血翻涌,他皱了皱眉,唇角翕动。 白、薇、薇。 他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没有半点声音。 白薇薇疯狂的揉搓着他发麻的两腿,然后不停的哈着暖气。 他一动都动不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白薇薇劈头散发的跑出帐篷兜回来数捧雪,看着她通红的小手解开他的衣襟,然后擦拭着他的四肢。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看着她冻得发红发紫,然后一边打阿嚏一边给他做按摩,他什么都看见了,心脏的那个地方,越跳越快 白、薇、薇。 他刻骨铭心的记得此时此刻,他的身子暖了,白薇薇却越来越冷。 喉头一阵腥甜,下不去吐不出,纠结在那里,身子猛地一抽搐,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 白薇薇感觉到了梁羽航的体温在回升,清理工作都做好了之后,她系上了自己的衣襟,然后将梁羽航全部都塞进了薄被子里。 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用手摸了摸梁羽航的额头,然后小脸也贴了贴他的俊脸,微微一笑。 她的羽航果然是够坚强的,尽管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不会死不会有事的,她知道,心里就有了底。 麻利的将帐篷的帘子拉上,半跪在梁羽航身前,咬了咬牙,她脱掉了他的外套,只留着一件军用t恤。 脸上一红,犹豫了一下,小手颤抖的还是把那件仅剩的t恤也给他脱掉了。 她又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然后钻进了被窝死死的趴在男人身上,她死死的抱着他,贴着他,已经不知道是谁在温暖着谁。 — 长夜漫漫,身下男人已经有了比较匀称的呼吸,她很欣慰但是却不敢睡觉,她害怕她睡着了他的身体会有变化,她怕他万一发高烧而她没有及时发现。 她害怕自己会抱憾终生。 整整四个小时,她愣愣的瞪着那盏小气灯细数与他相知相遇的种种,每一个画面都到江郎山那一夜终止,每每想到那场细雨,她就再也想不下去了 身后突然有一丝冷风吹过,白薇薇一缩脖子,不应该啊,军用帐篷的密闭性是很好的,她明明放下帘子了,怎么会有风呢? 心中猛然一震惊骇,鼻息里也飘来了一股腥臊的味道 她惊恐的回头,两眼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对没有瞳孔的眼睛—— 雪狼! — 这头雪狼异常高大,有半人高,很雄壮很矫健,全身都是白色,没有一丝杂毛。 到底是雪原里的霸主,误入了人类的帐篷,它依旧威风凛凛的静立,面不改色! 那对绿幽幽的眼睛,大大的,带着死亡的阴森,没有瞳孔,在灯下更显得恐怖和诡异。 “嗷” 它冲着白薇薇嗷叫了一声,声音特别的慎人。 白薇薇的脸一下子就失去了颜色,几乎是不用反应的,下意识的,她整个人就罩在了梁羽航的脸上,守住了他上半身全部的要害。 大眼瞪狼眼! 僵持中 那只雪狼似乎也有些犹豫,估计是第一次跟人类靠的这么近,一时间它也搞不清白薇薇的底气,冷冷的盯着小气灯,然后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的白薇薇“嗷嗷”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它残忍的嗷叫着,准备进攻。 白薇薇趁它仰头嗷叫的时候,手指一勾枕边,抄起手枪,呯! 雪狼身子一下子僵了,然后呜咽两声,噗通摔倒。 禽兽就是禽兽,再勇猛的禽兽,也抵不过人类的武器和谋略。 嘘 白薇薇吓懵了,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倒也暖和多了。 回首去看梁羽航,他依旧眸子紧闭着,并没有经历这惊心动魄的场景。 他好就好。 白薇薇的脸一下子又温柔起来,小手轻轻摸了摸梁羽航的额头,感知他的体温还在正常范围之内后稍稍放心,然后光溜溜的爬出了被子。 先给他掖好了被角,她这才有空给自己穿上t恤单裤,然后惊栗万分的把雪狼的尸体拖出去。 重新回到帐篷,看见梁羽航睡得一脸安详,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大喜。 — 刚要重新爬进被子里,帐篷外突然又被重物撞击了一下,她吓了一跳,没等她把枪拿在手里,又是一只高大肥硕的雪狼撞破帐篷冲了进来。 这似乎是一头母狼,个头比刚刚那只要稍微小一些,不过身材要肥要胖。 此时,它正用愤恨悲怆的目光看着白薇薇,很明显,白薇薇刚刚杀了它的老公。 白薇薇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在帐篷口子上,雪狼在梁羽航头顶的方向,那柄枪就在两人中间,靠,不是两人,是她和雪狼中间。 白薇薇的脑子一直发胀,她死死的盯着雪狼,眼角余光瞥向了毫无所知的梁羽航。 她和雪狼静静对峙,脑子里飞速的计算着各种结果。 如果雪狼选择低头一口咬向梁羽航的咽喉,那么她去捡起枪干掉它了之后,梁羽航的咽喉也断了 她只能够抢在雪狼前面把梁羽航抱住,然后雪狼咬的是她! 但愿雪狼能够选择是扑向她而不是梁羽航,如果雪狼扑的是她,她一闪身,然后弯腰拾起枪,一回手干掉。 想归想,她的大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等着雪狼,一动不敢动。 草原上的这种苍狼,都很通人性,你但凡是稍有弱点,它就会更强势,然后无情的吞噬你。 她无惧的盯着雪狼,一人一狼打着心里战! 白薇薇很快就摸清了情况,这头母狼的肚子微微鼓起,肯定是怀了崽子。刚刚那头莽撞的公狼肯定是饿疯了,急于给老婆孩子弄点吃的,所以也不管火不火的,疯狂的冲进了帐篷里,去跟人类找吃食! 这冰天雪地的,连个飞鸟都没有了,野兽几乎是绝迹了,确实狼们要生存下去,也实属不易。 眼下,母狼久候公狼未归,闻着味道也追来了,看见了帐篷外面的尸体,红着眼睛也冲了进来! 狼恨她,恨她夺走它的伴侣! 白薇薇不动声色,她不能够选择,很被动。 狼不动,她就不能动,毕竟梁羽航命悬一线,她不敢莽撞。 嗷嗷嗷 母狼朝白薇薇呲了呲牙,在它的眼中看来,这个女人明显也是发怒了的小兽,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 于是,聪明如它,选择了离它最近,毫无战斗力的男人。 嗷! 张开血盆大口,带着毕生的愤怒和积怨,凶残无比的朝梁羽航的咽喉咬去。 “不要!” 白薇薇没命了似的扑了过去,没有办法了,她能做的就是挡在梁羽航的身前。 眼睛一闭,等待着承受后背上被啃噬的剧痛,奇怪的是,很久,那种痛感都没有传过来。 耳边,雪狼轻声的悲鸣着 她大惊,眼睛一睁,发现自己的身子正被一个铁一般的臂膀紧紧抱拥。 “羽航!” 她连忙起身,不知何时梁羽航已经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手里的军刺从母狼的下颏刺入,从鼻子上方冒出血红的尖端。 他迷蒙着眼睛,喘着粗气,不由分说的,又一把将她的身子蜷进怀里,死死的吻着她的脸庞。 呜呜呜呜嗷 母狼疼痛的四肢抽搐,鲜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然而梁羽航死死的举着军刺,它的脑袋一动都不能动。 “羽航,放了它吧,它怀了小狼。” 白薇薇不敢再看那只母狼。 此时此刻,她对那只母狼是理解同情的,她的心情和它一样,大家都誓死护卫自己的男人,全都豁出去了性命。 有人要杀梁羽航,她也会和那头母狼一样凶狠的扑上去。 一瞬间,她突然不怕它了。 从梁羽航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默默的拉开了帐篷的门帘 雪地里,躺着公狼冰冷的尸体。 真的没有谁对谁错,公狼要吃她,是为了全家的生存;她杀公狼,也是为了生存;母狼来报仇,是对公狼的情义;她保护梁羽航也是为了自己的情义;梁羽航及时救了她,也是情义 风雪不断的从门口里涌了进来,冷得大家都是一哆嗦。 梁羽航会意,掏出了手枪,抽出了手里的军刺。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下巴鲜血淋漓的母狼,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易。 母狼不认识手枪,不懂这手枪对它的威胁,它的选择就是知恩图报还是忘恩负义。 如果它知恩图报,就从门口赶紧逃走,它或许还能够活上一命;如果它忘恩负义想继续攻击人类,那么,梁羽航的手枪就会打响,它也就和肚子里的孩子玩完了。 白薇薇很着急,她毕竟不懂狼语,也不能够和它交流。 两个人,一只狼,静静僵持。 嗷嗷嗷 最终,母狼似乎是懂了,悲怆的叫了两声,然后经过白薇薇的身边出了帘门。 白薇薇赶紧扑过来抱着虚弱至极的梁羽航,两个人脸贴着脸心贴着心,呆呆的看着母狼吊住公狼的脖颈子,然后费力的将尸首拖向远方,雪地上,都是斑驳的血渍 “白、薇、薇。” 梁羽航嘴角溢出一丝血渍,然后再次陷入昏迷状态。 白薇薇大惊,一摸男人的额头,他的体温高的吓人,刚要伸手去摸手机给衣丰打电话,梁羽航突然将她一把拉倒,然后翻身上来疯狂的热吻起来 “白、薇、薇。” 梁羽航迷迷糊糊的说着,念着那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羽航,你好烫,我害怕” 白薇薇伸长了脖子承受着他的爱,她很不放心,再次要去摸手机,小手突然被大手握住,十指紧扣,然后纠结在了枕头下面。 “不要离开我。”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沙哑,很让人心疼。 “羽航” 白薇薇的气息已经凌乱,这个男人,糊里糊涂的时候,也像个野兽一样,吻得她全身都湿润。 一物降一物,她白薇薇从来就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善良女孩,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抗拒梁羽航。 她小的时候打不过他,被他欺负得哭到不行;长大了她依旧敌不过他,被他吃干抹净伤得体无完肤。 但是,她还是很爱他。 爱在先,伤在后! 她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不知道以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投入得太彻底,早就不能够全身而退。 如果在她刚一接触梁羽航的时候,她就有先见之明预知到以后会发生的种种,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爱他的。 但是,有钱难买早知道,谁能够预知未来呢? 以前,若果有人跟她说“相爱了就不要在乎那么多,不要计较得失,不求回报”她听了这话肯定要嗤之以鼻,狗屁,爱情是很美好的,必须是他爱我我爱他,不公平的爱情她白薇薇肯定不会要的! 现在,她是一个已经爱过的人,知道了爱情的无奈。 如果有来生,她发誓绝对会见到梁羽航绕着走。这个男人她爱不起,爱的太苦太痛,她受够了! 但是今生,恐怕这个宿命是改变不了了,爱了就是爱了。她已经无法淡定,她控制的了自己的行动,却控制不了内心。 她可以无视他不理他,但是心却不会平静,她会痛! — “答应我,不要离开。” 梁羽航什么都听不见,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切都是心底最深处的呼唤,一切都是顺心而动。 他低着头,忘情的吻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她太冷了,现在换他来温暖她。 白薇薇能够感受到他的热气,她很清楚他的悸动,不过,帐篷被狼撞破了两个大洞,咳咳,也太那个了吧 “羽航,我去把帐篷堵上” 很正常的一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变得娇羞万分风情万种。 “嗯。”男人的灵舌在她的嘴里狠狠的折腾了一会儿,才闷哼一声很不情愿的放开了她。 白薇薇吐了吐舌头,然后找了背包和雪貂大衣把两个洞堵上,又把帐篷的门帘拉好,小小的几平米的空间,这才重新风雨不透,又温馨了起来。 刚要喘口气喝水,男人在她身后又鬼一样的出现了,大手紧紧的抱着她,疯狂的亲吻着她的后背。 “羽航,你烧糊涂了,这样不行,我得联系衣丰,送你去” 话还没说完,下巴被一把扣住,梁羽航的灵舌又侵袭进来,他全身都烫的吓人,白薇薇皱眉,他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耳边,男人却哼哼了一声:“冷。” 操! 上辈子欠了你的,白薇薇翻了翻白眼。 他还能够说话,就说明没糊涂,小手也开始紧紧的抱着他,两个人在被窝里纠缠取暖。 “冷。” 吻了半天,梁羽航揪着她最后一件t恤,委屈的皱了皱眉。 白薇薇气呼呼的看他,他根本就闭着眼睛不看任何人,只是咬着牙关一副痛苦不堪的小样子。 小手轻轻的游弋在男人的后背,春风一般的,她试探着问道:“还冷么?” 不可能吧? 他都烫成了这个样子的,还冷? “冷。” 好死不活的,梁羽航的大手娴熟的退着她的小底裤,然后顺便将她的t恤也撩高,两个人的心脏零距离的贴着。 “你冷你自己穿衣服,脱我衣服干什么?” 白薇薇咬着牙,狗屎的,都病成这样子了还有心吃她豆腐。 “小怪兽冷。” 终于,梁羽航咬着牙,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卧槽! 白薇薇好悬没有被气出鼻涕泡泡,他那里温度高的吓人,冷? 修长的两条月退已经被利落的分开,男人要她从来不罗嗦,刚一进入,他的身子就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了。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静静的等着男发狠。 一分钟了,他不动。 两分钟了,他也纹丝不动。 十分钟了,他还不动,就那么负距离的连着。 晕死。 “羽航。”白薇薇脸一红,然后推了推他。 男人已经发出了匀称的鼾声。 靠! 白薇薇火大了,他这个样子,又那么重,全都压在她身上,他舒服了睡在人肉沙发上,她怎么休息啊? 刚想把他推掉,男人的嘴巴就在她耳边吐气,是好闻的兰芝味道 心中一软。 她终究是认命的躺着没有动他。 说出去谁信啊?他和她都脱光了躺着,彼此相拥相嵌,却很纯洁的什么都没有做,咳咳如果嵌入也算是纯洁的话。 大眼毛轻轻合拢,她也困倦的沉沉睡去。 也罢,只要他是活蹦乱跳的,怎么都好梁羽航,你必须好好的给我活着。 — 翌日。 白薇薇在地铺上翻了个身,却意外的扑空了,梁羽航不是何时人已经不见了。 她心里激灵灵一下子,然后下意识的坐了起来。 贴身的内衣内裤已经被男人亲手穿好,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被子,厚厚的给她盖了一层又一层,最上面,还压上了那件白色的雪貂。 帐篷上的破洞都已经被修缮,只是人去楼空 白薇薇慌得可以,赶紧穿上了棉衣棉袄,她发现,wk金属盒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老婆,我去宰了郑达远,等我! 靠! 身子还没好就惦记着军演,这个男人是不是秀逗了? “梁羽航,你个大笨蛋,不要命了么?还发着高烧,还要去?” 她气呼呼的大吼。帐篷外,立即有人回音。 “夫人,首长走了,命令我们四个人保护你,请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白薇薇把那张便利贴揉成团儿,然后飞快的整理帐篷内的东西。 都收拾好了,刚一出帐篷,就碰上了四个警卫。 四人齐齐的朝她敬礼,然后唤道:“夫人好!”白薇薇眯着眼睛,她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梁羽航的专用军车。 “首长什么时候走的?” “首长走了两个小时左右,他叫我们送夫人回基地!” “他走的时候还说什么了?” “首长说了,叫夫人好好保重,他马上会来接您。” 白薇薇不再多讲,心里是浓重的失落,这个男人不再身边,她的心情总是一片阴云。 “首长是怎么去基地的?” “首长还有任务,一个人在雪里走去的。” “走去?” 白薇薇突然冲上军车,然后吼道:“快点回基地!” 梁羽航的身体,还要玩命儿的去活捉郑司令? 她委实不放心。 — 基地,暗处。 梁羽航拿出对讲机:“杜衡,我是梁羽航,听到回答!” “首长,我是杜衡!” 三公里外,杜衡带着仅剩的五六个芒刺精英已经整整守候了一整天,终于,让他热泪盈眶的是,首长的声音传来了。 五六个人都很激动,他们就等着这反击的时刻。 因为梁羽航预先都计划好了,所以虎澈和蓝彪才会从容的去牺牲,迷惑蓝军的视线。 “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光,马上!” 梁羽航说完了把对讲机一扔,杜衡是小字辈里的佼佼者,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 果然,杜衡和几个残存的战士握拳,然后疯狂的冲进了白桦林,在白雪中把埋藏好的高射炮和坦克车全都都扒了出来,几个小伙子相视一眼,充满了斗志,然后每个人负责十来架高射炮,他们不停的奔跑在重型武器之间,这个大炮弄一下炸了,连忙再调试下一架,一个人当成了十来个人使一片炮火之声,声势浩大,好像是主力军一样的威猛。 雪花簌簌的震落,战斗重新打响。 — 基地,原本是静悄悄的。 谁都以为战斗结束了,就等着蓝军把梁羽航生擒活捉。 不料,显示屏上再次热闹了起来,三公里外的正南方向,红军彩旗飘飘,似乎是主力部队重新崛起。 洪参谋很激动,一拍大腿:“司令,梁羽航少将果真奇谋睿智,他们红军没有输!” 郑达远耷拉着三角眼,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一声不吭。 梁羽航! 大手死死的抠着椅子的扶手 昨天,他着实被梁羽航扔在雪地里摔得不轻,他郑达远这一辈子都从来没有这么被人侮辱过,但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 还当着一干海拉尔干部的面,当着他的小情人伊沙诺娃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狗急了,还要跳墙,更何况是他郑达远! 脸上一丝温度都没有,三角眼里,是一片阴沉晦暗。 — 梁羽航匍匐在雪中,他很清楚的看见基地的大门开了,然后蓝军几乎再次倾巢出动向那个开炮的地方冲去 很好! 以他的作战能力,只要基地留守的人少于一个团,就能够稳稳的拿下! 超过一个团的话,就要稍微麻烦一点。 — 衣丰在战车里面拿出对讲机:“白薇薇,报告你的方位。” “衣丰,不用来接我,我正赶回基地!” 衣丰点头放心,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暗道:梁少太厉害了! 他很吃惊,梁羽航竟然能够有法子躲避最先进科技手段的追踪支撑到现在,他确实很佩服。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招,应该是红军的调虎离山之计!梁羽航应该就在基地附近,时刻准备活捉郑司令。 所以—— “停车,掉头!” 他突然果断的下令。 重回基地,他赶紧下了战车冲向了中央主控室,晚了—— 梁羽航已经那枪指着郑达远的头。 见着他进了门口,梁羽航笑了笑:“衣丰,你晚了一步。” 衣丰点头:“是的,我来晚了。” 梁羽航不知道,如果衣丰没有给白薇薇打那一个电话,或许就不会晚了。不过不管他晚不晚,两个人都还是会处在僵持对立的场面下。 偌大的大厅,所有的参演人员全都静静的立在一边,按照规矩,他们算是被梁羽航打死了的人,是不能够再说话和有所动作的。 大家都屏息看着事态的发展,红蓝军的最大boos,还有斩首行动的主角,郑达远司令! 气氛极其紧张,场面非常隆重。 梁羽航这一枪还没来得及开下去,郑达远目前为止还算是一个活物。 衣丰的枪静静的对着梁羽航的心口:“梁少,把枪放下,不然,你就死了!” 梁羽航冷笑,大手纹丝不动,郑达远像个球儿一样的被他控制在身前,他的声音特别清越:“是吗?那你开枪,看看是我先死,还是司令先死!” 斩首行动,重要的不是战争,是郑达远,只要是郑达远死了,红军就赢了,就算是梁羽航死了,只要他死前干掉了郑达远,他也是一个赢家! 衣丰眸子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大厅里突然又进来了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人。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名贵的雪貂大衣上还带着霜雪。 白薇薇。 梁羽航的眸子一下子就热了。 郑达远的眼里露出了一丝阴冷。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衣丰突然把枪口指向了白薇薇。 “梁少,你可以不要命,但是你一定不想让她没命!” 衣丰用枪指着白薇薇,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白薇薇走去,带着一种复杂的目光。 白薇薇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衣丰会朝她出手,虽然只是一场演习,虽然他并不会真的杀她拿她做人质,但是心底突然就不舒服起来。 衣丰呵,他怎么会这么利用她? 衣丰已然靠近,冷冷的挟持了目瞪口呆的她,然后枪指着她的脑袋。 “梁少,放下枪,认输吧。” 衣丰声音绵软,却非常有掌控能力,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异常紧张。 到底红蓝两军谁赢谁输,不到最后一刻,真的无法知晓。 这是一场演习没有错,不会出真正的人命没有错,但是,军演就是军演,就要遵守军演的规矩,一切,都很逼真,都在模拟着真实的情况。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大家都在翘首等待,等待这位军中少将的抉择。 白薇薇的心跳一下子就没了,事情变化得太快,出手的又是自己的战友,自己最信赖的衣丰,无论从何种角度,她都想不到,实在是太震撼了! 衣丰呵,他绝对不会这么对她的,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身后,衣丰似乎是心有灵犀,突然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薇薇,我必须让你看清,梁少爱你!” 说完,手下松了几分的力度。 白薇薇身子一震,了然了,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衣丰就是衣丰,他永远都不会背叛她。 他是为了让她看梁羽航的抉择!他要让她看看梁羽航到底在不在乎她!他要亲手证明他的铁血兄弟的爱情! 白薇薇懂了。 尽管衣丰只是象征性的控制住了她,但是她也很配合的一动不动,然后抬高了下巴,缓缓的看着梁羽航。 羽航,你会怎么选择? 是继续干掉郑达远取得比赛的胜利,还是乖乖的放下枪,为了救我一命? 这只是一场演习而已,你不放下枪我也死不掉的,大家都心知杜明,衣丰的威胁跟我本身真正的安慰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 你应该不会在乎吧? 大眼毛闪了闪,对梁羽航将要做出的抉择结果,她有些寒心,也有些嗜血的期待 若果梁羽航真的开枪打死了郑达远,她的心,会不会痛?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算 事情太戏剧性了,如果这是一场真刀真枪的对峙,那么衣丰不会用枪指着她,她也有足够的信心梁羽航一定不会不顾她的生死。 巧就巧在,这是军演,除了“军”字,还有一个“演”字。 — 梁羽航,放弃我也威胁不到我的性命,这种情况,你应该是会放弃我吧? 唇边,清浅一笑。 来吧,让残忍的爱来得更猛烈些吧!梁羽航,我被你放弃了不止一次了,又何惧再多这一次?来吧,打死郑达远,放弃我吧! 演戏而已,放弃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她将清澈复杂的目光投向了那道绿色的长影,不单是她,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梁羽航,等待着他最终的抉择! 是放弃到手的胜利输掉事关重大的全**演,还是铁血无情的放弃一个心爱的女人? 江山美人,自古以来就是矛盾的 白薇薇突然不着急了,她的脸上突然平静了,一种寂灭的感觉再次铺天盖地的袭来,好熟悉的场景啊。 她很期待他的那个抉择 ---题外话--- 抱歉,小脂今天更晚了,谢谢妹纸们的理解和支持,明天更新时间依旧是九点半,一切都正常了! 谢谢所有妹纸的支持,我爱你们,啵啵啵记得留下评论哟 105诀别殇一在桌子上做 梁羽航身子明显的一战栗,就在郑达远觉得有机可乘想要死而复生的时候,他的枪头又死死的顶上了郑达远的头,倔强的没有松手。 衣丰眼神突然一僵,难道,他算错了? “白薇薇。” 梁羽航的寒眸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神情非常纠结。 雪地行走了两个小时,他的身子能量都回来了,说话也利索多了。 那张脸,还是那么美得超出六界不在轮回,还是那么让人爱恨交织。 “嗯。”白薇薇冷冷的抬着下巴,凉凉的看着他。 梁羽航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别人更清楚。 他是军中少将,能够走上这个位子,靠的不是树大根深的背景,是势力。 他一向是个冷面阎罗,从来不会假公济私,更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而放弃了全局。这是全**演,很多宝贵的镜头都会被直接切到全国人的眼前。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个人能够看透荣辱,他也没有资格放弃,因为,他代表的是红军,背后有数万名参与军演的战士在,众目睽睽,这是严肃的军事演习,不是儿戏! 再说,正因为是军事演习,她的生命并没有收到实质性的威胁,她根本就不会死,衣丰也根本就不会杀她,不过是图了一个救没救她的名头而已,有何要紧? 他肯定会放弃吧? 呵呵,淡笑,被放弃又不是第一次了 — 衣丰冷冷的看着梁羽航戳在郑达远头上的枪,估计郑司令这辈子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脑袋,他脸都白了,不过到底是司令,素质还在,他虽然脸色非常难看,却还是能够不动声色,够沉稳的。 “梁少,把枪放下!” 衣丰的声音很清淡,手枪里的子弹已经上膛了,局势一触即发,要演,就演的逼真一些。 羽航薇薇,要聚就好好聚,要散,就爽快的散!不要再折磨彼此了! 白薇薇突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笑了,一脸的风轻云淡。 此时此刻,连她都觉得梁羽航应该直接干掉郑达远,她伤不伤是无所谓的,反正,习惯了 声音清冷凄凉:“梁羽航,做你该做的,我没关系的,真的没有关系。” 他毕竟是她的首长,她敬重他! 她的血和泪都吞在了肚子里,她说她没关系。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定力没有红了眼圈,又用了多大的定力稳住自己的身子。 她突然想死了算了,嘴上说没有关系,但是一旦听到那个不可预知的结果,她真怕会挺不住! “白薇薇,你撑住!” 梁羽航眸光越来越沉,他已经发现了她眼底的异样,然后冷冷的朝衣丰道:“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下枪!”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什么?梁羽航少将要放弃到手的胜利? 这太不可思议了! 视线聚焦 衣丰澄净的眸子看了看郑达远,然后点头:“好!”“一、二” 梁羽航和衣丰两个人都缓缓的收枪抽手、弯腰,然后将枪放在地上 所有的观众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家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正在众人满心以为梁羽航和衣丰会来一场无声的肉搏战的时候,梁羽航的声音突然变了:“三!” 那个“三”字,突然冷冽,然后大厅的温度立时就降了三度!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他一手将手枪放在地上“三”字音落,另一只手突然朝身后的郑达远掷出一物! 两手几乎是同时开工的,噗!“哎呦!”郑达远惨叫一声。 一枚子弹壳儿不偏不倚就定在了他的眉心,一道血痕滑落,流在了鼻梁子上。 噗通! 一见血就晕,衣丰不出意外的栽倒了。 “衣丰!” 白薇薇惊叫,捂着自己的肚子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弯腰去抱衣丰。 “司令!司令!” 洪参谋带头扑向了目瞪口呆的郑达远,然后一干人全都围了上去。 军演结束,郑达远被干掉了! — 实战中,如果梁羽航扔的不是子弹壳儿,而是军刺,或者直接开枪,郑达远都是必死无疑的。 他最终还是两全了,无愧于己任,无愧于挚爱! 红军胜利了! 演播室的高干,雪野里的战士,电视机前的观众,一片欢呼和沸腾,红旗猎猎,鲜花满地! 红军在最后一刻大逆转,军中神话梁羽航少将,终于还是保有不败战绩,神话就是神话,不可能被打破! 真是太精彩绝伦的一场战斗,第一天硝烟弥漫局势一边倒,第二天竟是如此惊心动魄的劫持与反劫持,被两位将领演绎的如此生动瑰丽。 鲜花与掌声中,梁羽航愣愣的透过人群看向抱着衣丰的白薇薇,他是不是看错了,衣丰昏倒之前的眼神有些复杂,并且,他了解白薇薇,白薇薇现在虽然很紧张,但是却并不害怕。 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白薇薇也看见了郑达远眉心的子弹壳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那是81子弹,子弹壳儿的底端有些红色圆珠笔的划痕,她认得的,这是他爸爸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子弹啊! 她早在和虎澈比赛打靶子的时候就把这颗打掉了,没想到梁羽航竟然一直把子弹壳儿藏在身上,他为什么要藏起她最珍贵的子弹?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废弃了的子弹壳儿了,对他来说什么意义都没有,他为什么一直贴身带着? 怀里抱着昏厥了的衣丰,她静静的与梁羽航对视,千言万语,诉说不尽! “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的铃声,总是很古怪的,梁羽航不知道多少次给她设定成了那个fellow—in—the—rainbow,她总是淘气的改掉了。 “喂?” 她接听了手机,然后静静的看着被包围簇拥的梁羽航。 人群中,他显得特别高大和俊逸,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却是面带微笑的,手机静静的放在耳边。 他在给她打电话。 两个人相隔三十米都不到——他在给她打电话。 “老婆,等我,我待会儿来找你。” 声音很恳切,很激动。 军演结束了,他终于可以腾出手经营自己的爱情。 “嗯。”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真想就此醉过去了,电话里他的声音特别的温柔好听,很年轻,很清凉,她很喜欢。 想了想,她淡淡的答应了。 军演结束了,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梁羽航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他一定会带她走,而她,还是忘不掉自己经历的种种 真的准备好原谅他了吗? 真的要跟他走,然后尴尬去面对三角关系?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办。 军医已经从她手中抬走了昏迷的衣丰,白薇薇也跟着走了,临走,她看见了梁羽航神色复杂的眼神和脸上的薄笑,还有,他身后郑达远的阴鸷。 没空多想,她匆匆离开! — 午后,军团们开始分批撤退,军演结束了,战士们要撤回到自己服役的地点,只有少数的校官以上的军官才能够有资格去北京参加单项的军区比武,还有最后的表彰大会和文艺汇演。 雪地上,到处是坦克开过的痕迹,聚散匆匆,到处是抱头痛哭的战士,天南海北的在一起住了两个月,很多人都获得了真正的友情,一旦分别,心中悲凉。 白薇薇被闹的心情也不好,硕大的营帐里,只有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她只等衣丰回来,然后就走。 衣丰还在临时病房,并没有回来,她只有静等。 她已经想好了,要先回老家莫旗去看看妈妈,然后。 然后她也不知道了,听中央的安排吧。 门外警卫突然报告:“校官,首长来了。” 白薇薇身子一僵,心里一阵慌乱,这两天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次被吃在先,一次是被吃了一半,她突然没有把握,自己到底能不能够狠得下心肠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来。 一着急,那阔别已久的呕吐又来了,她扶着桌子一阵干呕。 “夫人在吗?” “报告首长,夫人就在里面。” “好,你们远距离守卫,任何人不要放进来!” “是!”男人的脚步停在门口,是梁羽航来了,她连忙擦了擦嘴,然后强作镇静。 “我在,进来吧。” 她把帐篷里的火炉钩了钩,火更旺了一些。 帘子被一只如玉的大手掀了起来,梁羽航低头进来了。 — 女子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秀美的长长大波浪松松散散的披着,小脸儿很白,什么化妆品都没擦,淡淡的摸了一层护肤乳,一切都是纯天然的,一切都是他极爱的样子。 她穿军装,依然有一种致命的柔美和性感。 喉结轻轻滑动,他缓缓的走进,她却缓缓的后退。 眉峰轻蹙:“薇薇,你躲着我?” 摇头,然后尴尬笑了笑:“我们还是去外面谈吧。” 梁羽航有些恼,一下子把白薇薇打横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外面冷,我们就在这里。” 大手柔柔的将她脸上的长发撩开,他很满意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男人嘛,对自己的女人就要有一种致命的震慑力,他喜欢极了她不自在的样子。 白薇薇很窘迫,呆在他的怀抱里,她总是感到自己的渺小,她知道自己挣扎不过他,这男人上她从来不商量。 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去。 小嘴撅了撅,有些不服气:“我不冷” 她很委屈,梁羽航认定的事情,她能改变吗?他说冷她就算是热得光膀子,嘴里也还得说冷! 那厮就是这么霸气! “不冷啊?”梁羽航看了看炉火,然后笑了,大手开始解着她的薄棉袄:“不冷就脱吧。” 果然,白薇薇弹跳着从他怀中站起来,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气急败坏:“我冷,我冷总行了吧?有什么你快说,要在这里不出去就不出去,总之快点说啦,说完就赶紧走!” 惊恐气恼的样子,活像他是野兽一样的。 梁羽航拳放在唇上,一阵轻笑。 “过来。” 白薇薇一愣,然后抬高了下巴,两手依旧交叉放在胸前,冷冷的哼哼:“不过来!” 梁羽航脸一沉,眉头微锁:“过来!” 白薇薇也怒了,挑了挑眉毛用鼻孔看他:“就不!” 梁羽航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尖,然后摇了摇头,不再废话,直接把人扛了放在床上,他在上,她在下。 想了想,他连忙侧卧环住她,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宝宝,他不敢压她。 “老婆!” 白薇薇一瞪眼,一扭头,不理他。 “老婆!” 梁羽航缓缓的解开了她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的脖子,他笑了,然后闭着眼睛柔柔的亲吻。 她的身子他太熟悉了,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哪里会敏感,比如—— 坏坏的朝她的锁骨上吻去,身下,白薇薇果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他缓缓的抬头,然后一脸促狭的看着挺尸状态的白薇薇,忍俊不禁。 大眼睛死死的闭着,显得本就长长的眼睫毛更长了,一颤一颤的,非常动人,那美玉般的小鼻子就根本不用说了,又挺又直,倔强不屈的,跟她的个性非常相似。 丰润的小唇瓣紧紧的撅着,似乎很不满意,很不高兴。 她忍得很辛苦! 梁羽航快笑抽了,她的这副小样子,还有谁忍心欺负她? 捏了捏她的小鼻尖,他低低的命令:“睁眼!” “不睁!” 白薇薇心里有气,就是不想听话。 “不睁?别后悔!” 大手直直的从衣襟里探入,罩上了她光滑饱满的斜坡。 “呃”白薇薇皱眉睁着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梁羽航皱眉,似乎很不理解:“老公对老婆,天经地义。” “我不是你老婆!” 白薇薇心里突然被刀割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被强大的正能量平复。 衣丰花了大量的时间和力气治好了她,她不能够重犯旧疾。 如果退一万步讲,如果江郎山那一夜她相信梁羽航和景微澜是清白的,那么回到莫旗的第七天,她就又被打入了地狱里! 所以,绝对不会原谅他! “薇薇。” 梁羽航正色,抽了手给她系上了扣子,不再闹了。 他这次来是要和她交心的,他必须取得她的谅解,然后带她心甘情愿的离开,当然,就算是她心不甘情不愿,他也依旧要强势带走她!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今生今世,到底还有什么能够隔阻他们,他不信! 所以,他必须摆出一个诚心诚意的态度来,他不能够以强凌弱去压迫她,那样越压他的薇薇就会越反抗,适得其反。 将白薇薇抱在了床上,然后给她腰上加了靠枕,又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昨晚一夜,她全力挽救他,她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心底除了深深的震撼之外,就是疼惜! 所以,在衣丰挟持了她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决定了要救她,明知道是假的也要救,他不能够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被冷落,不能够让她感到一分一厘的被忽略。 他就是要宠她,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 自己在床边做好,大手紧握着小手,他深情很郑重:“薇薇,我们举行婚礼吧,我要你,我时时刻刻都想你,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 “婚礼?” 白薇薇闭上了眼睛,冷笑。 “是的,你喜欢什么地方?婚礼在北京还是在你的老家莫旗?都行!” “大人!” 白薇薇一摆手,阻止了梁羽航继续说下去,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她笑了,笑得很讽刺:“大人,你和我举行婚礼了,景微澜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梁羽航咬着牙:“白薇薇,我们两个人的事,能不能不要扯到别人,更不要再提景微澜,我不想听!” 那一夜,他受够了! “不提了?果然是男人,说忘就忘。” 白薇薇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然后开着帐篷顶上,记得流星花园里花泽类说过一句话:“只要倒立,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她现在没有办法倒立,但是,只要把眼睛朝上看看,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梁羽航直皱眉,问题一到景微澜身上就卡死了,每每都是这样,白薇薇没有错,是他的错,他该死! 叹了口气,把白薇薇的小手放在了大掌里:“薇薇,你听我说。” 白薇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非常配合:“嗯,你有很长的时间来说,慢慢说,千万别有什么说不完说不全的。” 这话听上去很讽刺,梁羽航没空去计较。 “薇薇,关于江郎山那一夜,我确实是不方便说什么,而你,最好也不要知道!我指天发誓,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碰景微澜,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走?” 白薇薇真的很不理解,不过她现在并不是特别在乎这个问题了。 “她受伤了!” 梁羽航很真诚,星眸闪闪。 “我也受伤了!为什么你都看不见,你的眼里只有她么?那你还在我面前干什么?你去找她,找老婆到景家去找,来找我干什么?你们不都是名至实归了么?很好啊,去啊!”一提这些白薇薇真的很恼,只要有小景子在,梁羽航就必然会失控,她恨透了这个宿命结局,她不要再陷进去了。 “实至名归?” 梁羽航眯起了眼睛:“薇薇,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误会?” “误会?我到期望是误会!” 白薇薇冷笑。 “这件事本来就是个误会,白薇薇,我第一千一万次的发誓,除了你我谁都没碰过!谁都不能靠近我,谁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的脑子里心里面想的念的全都是你,我认定的老婆也只有你一个人!你承认不承认也都是我梁羽航的妻子,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大手死死的扣住了白薇薇的手腕,却被一把甩开。 “大人,事情都过去了,三个月了吧?很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记了,你今天旧事重提,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我要带你走!” “不可能!” 非常的坚决! “不可能?为什么?你明明是爱我的,你舍不得我死!” 大急,强忍怒火。 “那又怎样?”白薇薇突然笑了,然后两只小手捧着梁羽航的俊脸,非常遗憾的告诉他一个事实“大人,你恐怕是误会我了吧?我是北方女孩,我们北方女孩子都是古道热肠的,而且,心善!我舍不得的东西很多,小时候用了好几年的铅笔头我舍不得扔;要去南方上大学了我舍不得我的高中同学;还有,最重要的,我家里曾经养过一条叫‘阿赖’的小狗,我也舍不得它死!” “白薇薇,你!” 梁羽航被气得不轻,什么?白薇薇把他和小狗相提并论? “我什么我?大人你太不了解我白薇薇了,我白薇薇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心软,动不动就舍不得,就像您一样,动不动就对小景不忍心!我也是哦,我舍不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凑巧了,您,也正好是其中之一。对您来说,可能觉得我对你挺好的,呵呵,真是的,其实我对谁都挺好的。我也舍不得虎澈哥哥,舍不得蓝彪哥哥,舍不得衣丰!” 她还要再说,男人一听到衣丰的名字就火了,再也不客气,扑了上来,一手擎着她的后脑勺,一手从衣襟里进去摸向了光滑的裸背,大手娴熟的一按,就解开了她的贴身小文胸,然后大咧咧在她的月匈前游弋 她的身子轻颤,舌头打结:“大人,您就只有这一种惩罚方法么?会不会太老土了?” “老土?” 梁羽航冷冷的笑了。 他也不想这么老土的,该死的她现在是一个孕妇,除了帝云宾馆那次她发酒疯他才小心翼翼的强上了一次,他哪里敢动她? 就连昨夜,他也不过就是进入了,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咳咳。 做个男人,容易吗?做孕妇的老公,容易吗? “我已经够隐忍的了,白薇薇,你不要逼我,嫌我老土是吗?好,那我们来一次别开生面的!” 他疯狂的吻着她的红唇,不断的用灵舌跟她玩捉猫猫的游戏,推来打去了半天,长舌直直的探向了她的咽喉,深度索吻。 嗷嗷,白薇薇快死了! “怎么样?” 梁羽航很满意的看着白薇薇杀猪似的表情,然后佯装无害的给她擦了擦唇上的露水。 “梁羽航,我恨你!” 回过气儿来的第一句,白薇薇张口就骂。 梁羽航薄笑,他还是喜欢她大大咧咧小疯子一样的时候,只要她心里没事,野点就野点吧。 “你爱我!” 大手抓着她的两只小手,反剪在她背后,这个姿势,咳咳,月匈就更挺拔了,在微敞的衣襟里呼之欲出的,梁羽航眼角余光一瞄,脑子里迅速的充血! 该死的孕妇! 他还要忍多久? 恨恨的,他低头吻了上去。 白薇薇身子一动不敢动,有没有搞错,堂堂一个陆军少将,竟然玩这种婴儿的游戏,她还是个小姑娘好不好?这样她以后该怎么去喂孩子? 还是那句话,对付强势的男人,千万不要跟他硬碰硬,你永远也是“硬”不过他的。 所以,她聪明的选择了打一场心理战。 身子扭动了一下,她和梁羽航同时都抽气哼哼了一下。 在情谷欠方面,女人永远是要冷静一些,男人总是更投入,更会迷失。 白薇薇舔了舔干涩的唇:“大人,住手!噢,不是,是住嘴!听我说!” — 梁羽航埋着头,脸贴着她的心房,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首肯:“快说,大人我忙!” 白薇薇强力的把他揪了起来,迫使他的目光从自己的月匈前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她要刺激他一下,打落他的情谷欠! 小手轻轻的描画着他的丹唇,这里棱角分明,薄薄的。以前,她不信,薄唇的人最是无情,现在,江郎山那一夜之后,她信了。 她不想再陷进去了,她能够拥有的已经不多了,再伤,她就真的要死了! 食指就停留在他唇上,她笑得很妖娆,半真半假的:“大人,爱我么?” 梁羽航本来就是个年轻的男人,情谷欠上来了,眼里浓浓的都是爱火,哪里经得起她风情万种的撩拨,一把将小手握在掌心,然后舌尖滑过她指尖的每一寸纹路。 无声的回答,可惜了一个傻女人并不懂男人。 白薇薇一阵战栗,她必须马上把话说完,不然就铁定被吃了,死相会很难看 “大人,您的吻,技巧真是该死的好,我都上下湿润了,咳咳,那个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梁羽航一皱眉,轻瞥了她一眼:“说!” 声音都沙哑得不能再沙哑,该死的,他忍得实在是辛苦,今天在这里不把老婆给收拾了,他就不是男人! “大人,您说的我都信,你说您除了我没碰过别的女人我信,您说您和小景是清白的,我该死的也信了,我想问的是,那吻呢?” 心底一直在冷笑,信吗?她真的信了吗? 那景微澜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 被强奸的吗? 景微澜,堂堂军长的女人,会被人强奸?那是梁羽航亲手安排的军演,会出这种事情? 呵呵,除了梁羽航,还有谁能够近身景微澜? 没碰过别的女人,狗屎! 梁羽航一愣,眸光有些复杂:“吻?” 她是什么意思? 白薇薇浅笑:“那您在我之前吻过别人没有?嗯?” “吻” 梁羽航的心一下子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就是不解风情的,都势必会让她受伤! 这辈子,除了白薇薇,他还吻过一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郑真! 郑真已经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痕迹,他不能够否认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他,也不能够骗白薇薇。 “老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一定要纠缠不放?” 他不答反问。 白薇薇一愣,一瞬间,她就看见了梁羽航眼底里的伤,她的心尖儿也是一阵的抽搐,痛得死去活来。 一个既定的结果,她早知道的,今天翻出这些来问,她也真是有够无聊的,呵呵。 为了逼走他,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心头在淌血,脸上却带着残酷的微笑,她鼻尖紧紧的贴着梁羽航的鼻尖,然后冷冷的说道:“因为我、嫌、你、脏!”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这句话,他真是百口莫辩,如果吻过也算是脏的,那么,他就是脏的! 他不能够否认! 他绝对不是那种清纯到连吻都没有吻过的男生,他是男人,男人就要有所经历,他,的确是,爱过 心里突然就破了一道口子,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白薇薇连番的闯了他心底的两大禁忌。 一个是景微澜,一个是郑真! 她到底要干什么? 咬着牙:“白薇薇,想死么?敢对老公这么说话!” 白薇薇似乎是不知死活的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切,生气了?真是不公平,劳资亏大发了,劳资可是连吻都没吻过,做都没有做过的人!大人你呢?就完全不一样了哦,吻过无数,也做过无数,所以呢,技巧真是该死的好,尺寸也好,长度硬度也棒。所以呢,实话说吧——” 小舌头调皮的吻着他的耳廓,更冷血的话出来了:“我很喜欢你——的——技——巧!离开你这三个月,我就再也找不到比你干活干的更好的男人了,真是可惜” “白薇薇,你好残忍!” 梁羽航不相信她离开自己的这三个月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她的一番冷酷的话,明摆着一个事实,就是她不原谅他,要逼走他! 白薇薇冷笑,继续自言自语:“在莫斯科的那两个月,我很寂寞,所以俄罗斯男人,够大,够生猛,但是,没有你温柔,他们不懂我做了几十次,我还是最怀念你!” “住、嘴!” 小下巴一把被梁羽航扣上了,他的眸子浓的如古井深潭,他不再温柔,也开始有点嗜血。 他是舔干净了自己的伤口,鼓足了用起来见她,试着对她解释,取得她的谅解,但是她不但不原谅,反而还出口伤人,她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当儿戏? 嘴角挂着阴冷残酷的微笑,大手缓缓的退着自己的长裤,不一会儿,小怪兽张牙舞爪的露了出来。 白薇薇大惊失色,抬头看他,一愣,然后下地就跑! 晚了,几步就被男人一把拎了回来,下巴又被捏住:“白薇薇,我太宠你了是不?再更我提别的男人试试?” 脱了她的长裤之后,他轻轻将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分开她的长月退,准确的靠近,负距离。 “呃”白薇薇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两肩,她没有哭,垂着眼皮不敢看他,他现在这样地狱修罗的样子,不是她认识的梁羽航,他很少在爱爱的时候,这么的不温柔。 男人将她的长月退都盘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身子继续往前倾,负距离的程度加剧。 “羽航” 白薇薇轻颤,身子瑟瑟发抖。 男人开始缓缓的动作,她只感到自己的身上一阵阵的高压电流袭过,叫她发狂的巅峰和极致很快就出现,真被她不幸言中,她果然又被吃了。 宿命,白薇薇永远是梁羽航的,梁羽航永远不会是白薇薇一个人的! 死死的闭着眼睛,她努力不发出认输且可耻的声音。 男人突然停止了三秒钟,静静看着她被侵袭的最可耻的地方,冷笑:“白薇薇?怎么样?我的技巧好么?还要不要,你不是说我厉害么?我怎么能够让你失望呢?是不是?嗯?” 狠狠的一挺,白薇薇身子一僵,然后软趴趴的挂在他的身上。 男人釜底抽薪,不断的动作,进入的时候,她很充实,退出的时候,她很想念。 他是吃定她了,她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越来越想要。 梁羽航惩罚的性质很浓,在她最紧要的关口,干脆停在外面不动了,白薇薇哭了:“羽航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不爱你?” 微微一顿,叹了口气,还是进入了。 他满足她,不停的进出,她却不停的抽搐和流泪,小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羽航,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你没有选择我为什么?” 又来了? 眉峰轻蹙,继续惩罚,退出。 白薇薇已经没有力气了,趴在他怀里狂喘:“羽航,我以为你不要我啦,我以为你永远都不要我啦” 静静的抱着她,死死的皱眉。 “我喜欢你,你却把别人弄大了肚子,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吻别人,跟别人玩爱的做做” “傻瓜,哪有?” “你就有!” 小手吧唧锤了他一拳,把他捶得一愣。 “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嫁给我,我要你!” “不要跟你结婚,我不要,和你在一起,太痛苦啦” 白薇薇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抓乱扯,俨然一只发怒的小兽,冰冷的小脸在他耳畔摩擦,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他脸上,带着一股女人天然的体香。 “不要和我在一起?” 梁羽航眸子一眯,有过一刹那的犹豫,不过很快的他还是融入了洪流,然后动作非常猖狂。 “不和我在一起和谁在一起?衣丰?嗯?白薇薇,你想死吗?” “羽航我恨你”她闭上了眼睛,全靠他的大手撑着才没有倒下,他抱着她趴在自己的身前。 白薇薇没力气在说话了,心里上的痛楚让她不想再清醒过来,身体里面,巨大异物进出的感觉那么清晰,一次次与她的柔软摩擦,她连连抽气,却不可否认那种快意,她的身体越是快乐,心里就越是绝望。 梁羽航察觉到了她的一样,缓缓停止动作,看着胸前那双半开的眼睛,里面尽是委屈与痛苦,他摇头蹙眉,然后伸手从她眼角抹去一滴泪,掰开那紧捏着桌角的小手,蛊惑地安慰着:“抱着我,就不痛了。” “嗯。”白薇薇无力的应了一声,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 她默默的哀悼着。 良久,数度送她上了快乐的云海之后,梁羽航闷哼一声退出,然后抱着她躺在了床上,他冷冷的盯着床顶的帐篷,问道:“薇薇,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白薇薇像个小猫儿一样的躲在他怀里,紧紧的趴在他身上不抬头:“你死,你死,你现在就死,你死了我更不会原谅你!”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惊,不愿意去多想。 “是吗,我不会死的,我死了,谁来照顾你”梁羽航柔柔的亲吻了她的长发,是的,从今天起,他要好好的对待自己,他死了,谁来照顾他的薇薇 ---题外话--- 咳咳,谢谢妹纸们的各种支持,有可能明天加字数,表笑哦,我努力中 106诀别殇二惊变心碎了无痕 白薇薇软趴趴的伏在梁羽航身上,无力的呢喃:“羽航,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样吗?都这么好吗?” 他到底爱过多少人,到底最爱的是谁啊? 雪白美背上的大手兀自一顿,然后轻轻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 “胡说什么?我又不是禽兽。” “在我心里,你就是禽兽!” 白薇薇不满意的哼哼着。 “再说一遍?”梁羽航铁青着脸,然后把她轻轻推下来,自己将她控制在身下,进攻的味道十足。 白薇薇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脸去:“本来就是。” “好,我是,我是禽兽!” 梁羽航咬牙,娴熟的分着她的两月退,白薇薇惊呼:“你又要做什么了?” “禽兽你。” “”— 两小时后,两人重新穿起衣服,梁羽航给白薇薇披上了雪貂,然后拿起了她唯一的双肩包:“老婆,我们走吧。” 白薇薇低着头,没有动。 “嗯?”梁羽航低头看她的眼睛,她还是在拒绝他么? “薇薇,我想过了,我陪你先回莫旗,去看看我的岳母大人,然后带上岳母我们回北京。” “不!别去!”白薇薇吃惊不小。 梁羽航皱眉,大手卡在她的腰上:“为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孩子都有了,我要给你一个婚礼。” 白薇薇眼眶突然红了,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萎靡在了凳子上:“羽航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抱歉,我不能跟你走,我妈不喜欢军人,她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 还是怕伤他的心吧? 先不说,如果他就这么走了,就不要说那些绝情的话 梁羽航一愣,然后轻笑,又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就为了这个原因才拒绝我吗?傻瓜,你老公我这么优秀,肯定会有办法讨岳母喜欢的。” 他是谁啊? 陆军少将梁羽航呵。 八到八十岁的女人,通杀!若说是不喜欢他的女人,他目前还未碰到过。 “那也不行,是我自己不愿意的,你放过我吧,我好不容易才恢复。”白薇薇咬着牙,硬着心肠。 “你不愿意?白薇薇,你到底是什么脑子?都这样了,身子都给了我,还怀着我的孩子,你不嫁给我嫁给谁?想带着我的种去喝西北风吗?你似乎太天真了,忘记了一件事情,你老公我会批准吗?” 下巴被挑起,**辣的吻落了下来。 “唔”白薇薇被堵得话都说不上来。 “怎么样?喜不喜欢?嗯?”梁羽航轻笑着看她的反应。 “不、不喜欢。” 白薇薇狂喘。 “不喜欢?那来个深度的。” 灵舍探人,直索咽喉,知道她承受不了,只是一秒钟他就放了放了她。 白薇薇捂着嘴怒吼:“梁羽航!你变态!” 一阵低低的闷笑,然后她的小脑袋被大手揉了揉,男人占了便宜,怎么骂都由她:“好好好,薇薇乖,我是变态,死变态!” “你就会这样子欺负我!”粉拳落在他的胸口,瘙痒一样。 “你是我老婆,不‘欺负’你‘欺负’谁?好了,走吧,去我的营帐,别想我同意你和别的男人同居一室!” 梁羽航黑着脸。 “梁羽航,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我不会跟你走。” “哦?”梁羽航饶有兴味的打量怀里不敢抬头的人儿“对我没有兴趣?没兴趣就没兴趣,我对你有性趣就行!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性趣,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因为我要你,你会对我很有性趣的!” 强势霸气的脾气秉性暴露无疑。 他早就已经决定,这辈子不会在对这个女人放手,他要给她最好的,最幸福快乐的人生,只要是她想要的,即便是天上星,他也要折下赠她! 白薇薇从他身上下地,然后静静立在门口:“羽航,你走吧,我真的不会跟你走的,我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除了衣丰,没人知道她心底的伤,很多事,时间是治愈不好的没人能够体会她和衣丰那一刻的害怕和绝望。 如果她这么没品的就原谅他了,那么她所经历的种种就全都白费了,如果这样就原谅了梁羽航,那么还不如当初不要离开,乖乖的在别墅里等他。 正因为当初都接受不了,选择了逃离,那么她现在,还是那种心情,甚至,那种要逃离的情绪更加浓厚!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她,就已经让她乱了方寸。 她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听到,就几乎是要原谅他了,呵呵,这真的很残忍,所以,绝对不会!不会重蹈覆辙的! 她的爱情简简单单,必须是我爱你,你也同样的爱我,中间不能够有任何杂质! 梁羽航给不起她,她不会靠近他! 过去了的,就永远都过去了,现在就算是梁羽航能够放下景微澜跟她一心一意的生活,她也不想要了,她疲倦了 梁羽航愣,门口白薇薇的身影非常的清冷,这种感觉真的很差,他到现在终于认命的意识到了,就算是他温暖得了她的身子,也温暖不了她的心,薇薇的伤,太重了。 带着懊恼,语气也有些冷了。 “白薇薇,你到底要怎样?我都这样低三下四的来求你,我对你掏心挖肺,你怎么能够不动容?难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 “是的,我就是铁石心肠,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要逼我!不就是坐爱吗?我知道我拒绝不了你,来呀,你还要不要?想要就快点,满足就滚吧!” 她像个小野兽,发狂了,情绪低落到极点。 这不该是她! “薇薇啊,我再说一遍,景微澜的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你纠结在这个事情上而伤害我,你会后悔的。” 梁羽航冷冷的一再解释。 “那是谁的?” “我不知道!” 梁羽航要疯了。 别再问这个问题折磨他了好不好?别再问这个了! 他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啊,整件事情,没有一个能够全身而退的人! “好吧,不说?我也无所谓了,你没那么大的魅力,我不在乎你了,我只在乎我的爸爸,我只想好好做一名军人,完成他牺牲前的心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喜欢!” 纤纤素指对着门口,送客的意味很浓。 “白薇薇!” 梁羽航冷冷的点着他的鼻子,然后气呼呼的收了手,他对她,是再也狠不起来。 “这样,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两个小时等我办完事回来就接你走,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别想逃离我,我在你身边放的警卫加了一倍!” 梁羽航气呼呼的走出门帘。 “梁羽航!” 白薇薇追出门外,在风雪中大吼。梁羽航停在白雪深深处。 “反正我只在乎我爸爸的梦想,其他的,我什么不在乎,包括你!” 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再来了,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们都好好的吧。 白薇薇攥着拳头。 男人冷冷的转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羽航”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白薇薇神色复杂。 越爱,就越害怕。 刚才梁羽航最后一个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要是稍有动作,就会被警卫五花大绑,他不会让她再次离开的。 她很害怕再次和他相处,她很害怕面对未来的很多问题,她最害怕的就是得到一个只有半颗心的男人。 — 离开了白薇薇的营帐之后,梁羽航来到了一片白桦树林。 他用手拍了拍标直的树干,然后笑了。 冰天雪地中,年轻男人的笑特别好看。 待会儿就要带着薇薇回家了,他们一家四口儿终于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他很憧憬自己的双胞胎孩子的出生。 该留点什么给自己那两个未出世的宝贝吧? 从薇薇怀孕到现在,他欠她们母子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几乎是没有好好的陪过她们一天。 补偿,全都要补偿回来! 该做点什么呢?挠了挠头。 “哈!” 他突然一声大喝然后踹断了一颗碗口粗的白桦树,嘎吱 大脚又上去踹了一下,截取了中间一段比较匀称的树干。 笑了笑,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掏出军刺,然后埋头对着那节树干鼓捣了起来 雪花,一片一片,带着零下四十多度的寒冷。 林中,男人的头发和全身都白了,但他还在认真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树干,他不停的用军刺削着把木头削成他想要的形状。 他的身旁,放着一只已经雕刻成型的小木头手枪 一只已经做好了,他有两个孩子,此时,他正专心的雕刻着另外一只。 两个孩子,一人一个。 呵呵。 傻笑。 极度的严寒让他差点都拿不住军刺,好几下子都误伤到了自己的手指,一道道的血口子。 不过他的脸上却只是笑着,很幸福,很憧憬,很单纯。 梁羽航,你要认真一点呢,你有两个孩子,双胞胎,一切都要一模一样的才好。 两把小手枪,大小要一样,纹路也要尽量一样,外表和型号统统都要一样的。 不然孩子打架抢了起来,薇薇会伤心的 雪花,一片一片 木屑,一片一片 浓浓的情义弥漫在雪色的白桦林里。 — 良久,两把漂亮的小木手枪终于做好了,一模一样,很精致,很逼真。 孩子们长大了肯定会喜欢的,他笑了。 身后,警卫突然来报:“首长,司令找你。” “嗯。”他把小手枪都小心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带着薄笑离开了白桦林 — 半小时后,梁羽航冷着脸走到了郑达远的营帐。 礼帽性的互相敬礼致意后,他坐在沙发椅上,闭目按压着眉峰。 白薇薇那个小女人,真是棘手,他帅气了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买他帐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是他的妻子。 头疼。 他根本没被郑达远看在眼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家里那点事情。 孩子的礼物有了,老婆的心情也急待要弄好! — “郑司令,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说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声音冷冷,不带任何温度。 慵慵懒懒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冷漠,把炉火的温度也逼了下来。 郑达远的眉心贴着一枚创可贴,那是被梁羽航的子弹壳给伤的,军演就是军演,当时那个场景,梁羽航没用军刺伤他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他应该感激。 不过,怎么说都是这个梁子结大发了,隐隐的,他要开始反击了。 三角眼耷拉着,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呃,羽航,是这样的,中央有件难度很大的任务想让你去做,除了你,这世上可能没有人能够做到。” 梁羽航缓缓的半张着眼睛,冷笑:“司令,您太高看我了,羽航不过是区区一个少将,在我之上,能人甚多。” 想利用他?门儿都没有! 郑达远笑得很尴尬:“是这样的,你先听听是什么任务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我完全没有兴趣,郑达远,你眉心的伤不疼了是不是?” 梁羽航歪着头,玩弄着腕上的名表。 他的态度风轻云淡一派娴雅,威胁警告之意也很明显。 郑达远,活腻了是吗?别以为你是上将老子就会给你面子! 普天之下,除了白薇薇,没人能够勉强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郑达远区区一个上将,他还不放在眼里,只要他步步为营,升到上将的位置最多也不过是三五年的事情。 郑达远一直对他指手画脚,若不是看在他是真真父亲的面子上,他早就拔掉这个老头子了。 要他向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的父亲下黑手,他梁羽航还没那么没有格调! “呵呵,羽航,你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这个任务,如果是跟白薇薇有关,你还是选择不听吗?” 郑达远脸上突然起了一丝阴鸷的笑,因为,他若是出手,就绝对贼不走空! 他也曾经年轻过,他自是知道年轻男人的心思。 在帝云酒店,在演播大厅,梁羽航对白薇薇都太护着了,年轻男人就是不懂事,真正宠爱一个女人,不应该把她放在面上,这样会很不安全的。 比如现在,他就吃准了梁羽航一定会听下去的,呵呵,白薇薇就是他的软肋,他的死穴。 果然—— 衣襟被梁羽航揪了起来,他的眼神特别冷清,声音也很残酷:“司令,你要是敢拿我老婆说事,我就一枪崩了你!” 郑达远笑了,缓缓的把梁羽航推开:“羽航,何必一提到白薇薇就心急呢?你放心,我是你的伯伯,你的老婆也是我要庇佑的,所以,你务必听我把话说完,这事情真的和白薇薇有关,伯伯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 梁羽航冷笑,然后重新坐好。 他冷冷的看着郑达远,这个死胖子,想玩什么花招? 和白薇薇有关? 他要是敢对薇薇下手,那就死期提前了! “说!” 简单,不罗嗦。 “是这样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一直是你负责的,也训练了快半年了,是该拉出来练练了。正好现在有这么一件事情,根据可靠情报,基诺组织的人已经穿越中俄边境侵入到了我国内蒙古呼伦贝尔盟,这次他们动用了很多人,估计有上千人组成的敢死队,深入到海拉尔一带,去找一个当年中日战争遗留下来的战场。” 见梁羽航绷着脸不说话,郑达远点了根烟儿,继续解释。 “基诺组织是目前国际上最凶残的恐怖组织,这回又几乎是倾巢出动的,他们必然携带了大量的毒气弹药和新式武器来完成他们最重视的任务。” “军委里分析了他们这次出动的原因,据说海拉尔的地底下,真的埋着一个日本人留下来的军事巢穴,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军事机密和生化武器。谁能够找到这个地点并且把里面的东西据为己有,谁就能够独立称雄称霸!” 梁羽航眸光微暗,郑达远没有骗人,这些情况他都了解过,并且成立芒刺的初衷就是为了拔除基诺组织,这件事,他一定会做到完美。 只不过—— 他什么时候做这件事,他老郑头急什么? 于是冷冷的插话:“那个防空洞不是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吗?” 防空洞大致在海拉尔满洲里一带,具体位置,貌似一直没有被测出来,这一直是个军事悬疑啊。 难道,现在这个历史悬案要付出水面了? 郑达远摇了摇头:“地点已经曝光了,军演进入最后准备阶段的时候,我们国家一份绝密的军事档案外泄,不知怎么的落到了基诺的手里,他们已经知道大致方位了。” 梁羽航冷笑:“保管档案的人是吃白饭的么?” 这么说,关于那个具体位置,国家是有存档的,也就是数,国家是知道那个防空洞位置的? 那么,这与他父亲梁博十二年前出行海拉尔的那次凶险的任务,有没有关系? 父亲已经不在了,这些情况,不得而知。 郑达远擦汗:“所以,既然日本防空洞的秘密已经逐渐被解开,军委打算也不再对内隐瞒。” 这个日本人留下来的防空洞,里面藏着太多的秘密和东西,它就好像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了,可以增强我国的军事势力;但是要被别国处心积虑干坏事的那部分抢先一步夺走,后果不堪设想。 军委也是被逼无奈了,这才要解密档案。 “其实军委早在十多年前就意识到了这个防空洞的存在,所以曾经派出过特种兵去追查,不过,真正见过这个防空洞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的。” — 想想很容易,不就是一个防空洞吗?草原上本来小山和土包就不多,把那些凸起的地点都查看一遍,不就找到了? 实则不然。 历代帝王都已作古,虽然往事随风,但考古学越来越发达,再久的皇帝老子的墓也被找到,或是被参观,或是被研究,鲜少有能够安静的。 然而,元代蒙族帝王就是个特例,他们的墓没有一个被找到,真正做到了长眠于蓝天碧草之下。 大家一定都听过成吉思汗这个人吧?他的丰功伟绩就不用介绍了,他还有一个最牛逼的地方,历代的帝王都做不到,那就是他的陵墓至今还没有被人发现。 世界各地好几代人,无论怎样在草原上搜寻成吉思汗的墓地,都失败而归。 一代天骄,真正的笑傲古今。 人人都知道铁木真的陵寝就埋在呼伦贝尔草原地下,但是具体的方位,没人知道,国内国外的科学家都动用了多种高科技探测手段,就是查不出来。 铁木真死了,还能够齁住全世界,他比秦始皇还牛逼,秦始皇的陵寝至少位置被发现了,而他,就静静的躺在地下,安然长眠,谁都不能打扰到他! 纠结吧?明明知道他就藏身在这片草原之中,就是眼睁睁的找不到! 茫茫草原,里面有太多生生死死的故事了,玄机很深,远不是看上去那么顺水顺风 平静的外表下,危机四伏。 其中,就埋藏了那个军事上谁都很想得到的防空洞,重要的不是洞本身,是洞里面的东西! — “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 梁羽航一歪头,说到了重点。 这句话很值得玩味儿,去探访防空洞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那么这次他去了呢? 呵呵,郑老头着急了? 想他死么? 都这么直白的表明了?看来他给老郑的警告还不够。 十多年前,他的父亲梁博曾经进入过呼伦贝尔草原,后来,父亲是被人抬出来的,全身是血,并且,和父亲一起去的战友全部都牺牲了。 这片草原,藏匿了太多不能见天日的东西,真可谓凶险无比! 三年前,他自己也专程来过内蒙古查一个惊天大案,那次,他在一个蒙古包里听到了关于成吉思汗墓穴的传说。 成吉思汗死后,他的亲王护卫队一路护送他的棺椁前往陵寝,为了保护墓地不被泄露,送葬队伍一路之上见人就杀。到达墓地,安葬好后,卫士门用八百骑兵将地面踏平,亲王护卫队又在附近驻扎一年,直到坟墓上长出草坪,并且与周围环境无异后,才准备离开。 为了来年能够准确的再来到这里祭奠成吉思汗,队长在成吉思汗陵墓上,当着骆驼妈妈的面,杀死了它的小驼羔,并把小驼羔的鲜血洒在墓地。伤心的骆驼妈妈看着自己孩子的死去,痛苦不已,在此处哀鸣。 第二年,护卫队带着这只骆驼妈妈在草原上行走,如果骆驼妈妈突然流泪哀鸣,那么,它停止的地方,就是小驼羔鲜血洒过的地方,就是成吉思汗的陵墓。 记得当时在蒙古包里讲述这个传说的少女名字叫做——特穆尔,很干净的一个小姑娘。 听完之后,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就连一向冷情的他也为之动容,从那以后,他就有一种直觉,他在这片草原上一定会发生一点什么事情,果然—— 该来的,要来了! — “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所以,伯伯,您要我去?我该怎么感谢您呢,嗯?” 眉毛挑了挑,周遭温度又降下来十分。 “所以说,羽航,这个任务只有你才能够完成!你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还有,因为,我们已经探访到了,那个防空洞的大致方位,在——” 郑达远抬了抬眼皮,看着梁羽航,笑得很冷血。 “在弑神坡!” “弑神坡?” 梁羽航非常吃惊。 这个弑神坡他是知道的,它简直就是草原上的百慕大三角洲,扑朔迷离不见天日。 历来只有误闯进去的人,却没有活着出来的,光听听它的名字好了,弑神坡,诛仙弑神,凶险无比! 擅闯者,死路一条。 日本人竟然把防空洞开在了弑神坡?那是一条必死之路,看来当初把物资放在防空洞里的人,全都死光了。 “是的,日本人很狡猾,他们那个民族也很可怕,他们都有一种效忠天皇自杀剖腹的精神,所以,当初战败撤离,匆忙之中他们带不走太多东西,就专门派了一个团的兵力将所有的军需物资和大量的军事绝密,还有毒气弹、生化武器等统统送入了弑神坡,整整一个团,都消失在弑神坡,再也没出来!” “所以,你想让我也死在弑神坡?” 梁羽航眼底波澜不兴。 “不是,羽航啊,实在是情非得已,基诺的人已经去弑神坡了,要是真被他们把东西带出来了,会引起国际恐慌的。” 郑达远说的语重心长,摆出一副伪善的面目来。 “司令,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去?” 梁羽航冷笑,眸子里星火灼灼。 老东西,想整死他? 他有那么容易死吗? 他不能死,他死了,谁来照顾他的白薇薇?谁来照顾他那两个没出世的孩子? 别想威胁他,谁都别想威胁他! “呃,我一把老骨头了,连弑神坡在哪里都找不到,咳咳咳”郑达远不停的咳嗽,他极力掩盖自己的嗜血本性。 梁羽航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给白薇薇两个小时去思考去留,现在,他要去接人了。 抬腿就要走—— “羽航!” 郑达远提高了声音,然后又用一种幽幽的语气说话:“只有你去是最合适的,你的伸手,和你的芒刺,本来就是用来对付基诺的!只有你才能够完成任务,才能够保国家平安!” “死心吧,我不会去的。” 梁羽航声音清清淡淡,继续抬腿—— “羽航!” 郑达远的声音更阴沉了:“如果为了白薇薇你也不去吗?” 梁羽航身子一僵,临来的时候,白薇薇的一句话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上“我现在唯一高兴的事情就是能够实现我爸爸的梦想,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我爸爸”“我只在乎我爸爸,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喜欢”! 果然,郑达远徐徐说道:“白薇薇的父亲是一个叛徒,这是国家顶级绝密!当年他为了你父亲挡了一枪,并没有立即死掉,他是出卖了一个国家机密之后才死的!军委已经决定于近日公布这个消息了,你的白薇薇能够受得了吗?” “白子昌就是死在弑神坡的,你不去寻找证据洗刷他的叛徒之名吗?为了白薇薇!” 郑达远残忍的阴笑。 — 梁羽航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他捏了捏眉心,然后迎着风雪走了。 他太累太疲惫了,身体还带着四十度的高烧,他一直在奔波,身体在奔波,心灵也在奔波,他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这些问题他都没心思去考虑,他只知道自己为国家为了友情牺牲了太多,他不能够对不起白薇薇,他要给她一个家一个避风的港湾,他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然后陪他们玩耍他说过对白薇薇再也不会放手的! 摸了摸怀中刚刚做好的玩具手枪,他眸子暗了暗。 他不能死! 所以,他不会接受这个任务的! — 雪地里,白薇薇穿着军装,正在和十个警卫周旋。 “让开,我要去看看衣丰的情况!” “对不起夫人,首长说了,不许您去任何地方!” “软禁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校官,你们这样是要坐牢的!” 小脸儿都气得通红,梁羽航还真是说到做到,他果然自己走了就把她看死了。 他果然不会放过她的。 “夫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别为难我们。” 警卫头大了,这位少将夫人,他们又要拦住,又不能动手,当真是难过啊。 “好吧,那我们商量一下,你们放我出去一会儿,就二十分钟,我一定在首长回来之前回到这里,行吗?” 白薇薇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十个警卫,警卫们面面相觑为难极了。 “不行!”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的回答。 小小的身子一僵,然后马上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梁羽航搂着她朝营帐走去:“怎么不穿大衣?冻坏了怎么办?还怀着孩子呢!” “梁羽航!” 白薇薇怒了,他竟然软禁她,越来越过分了! 必须要坚决离开他才行,不然以后她只有死路一条,她可受够了他的温柔相待,然后转身就和景微澜卿卿我我。 绝对不要! 她和他不止景微澜那一点点事情,太多的心结她解不开! 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逃出去,然后冷冷的面对面僵持! 梁羽航凤眸微眯,一摆手,警卫全部退下。 冷冷风雪之中,男人一身绿色戎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俊美如画。 大手解下自己的军大衣给白薇薇披上,正要询问她的决定,白薇薇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梁羽航,你是猪吗?别再口口声声跟我提孩子了好不好?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孩子早就没有了,我流产了,流产了!你为什么不肯接受现实,为什么还要继续的自欺欺人?要不要我现在就跳给你看?要不要我喝毒药?要不要要不要?” 愤怒的把梁羽航的军大衣一扯,扔在雪地上。 白薇薇眼眶通红,她很激动,这是她最后逃离他的机会,这是她自由的、逃离那个痛苦泥淖的最后机会!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也不要再进入到那种绝望的境地里去。 无论她怎么爱他,都不会在和他继续下去了。 今天,她必须把话说清楚,彼此都断了念想。 “流产?” 声音特别冷冽。 梁羽航上前几步一把扣住了她的小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从她的眼里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说谎可能性,但是,白薇薇那种眼神,分明是伤到极致的,骗不了人。 难道——是真的? 错愕的松了手:“流产了?” 白薇薇咬着牙:“梁羽航,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孩子没了,我就更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军演结束了,请不要再浪费时间和我暧昧下去,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因为,一想到孩子没有了,我,就会恨你!” “孩子没有了” 梁羽航的大手不停的在飞雪中抖动,他的身子也在剧烈的颤动,起起落落,他的双胞胎孩子还是和他无缘,流产了 这不会是真的,他梁羽航的孩子,没有了? 疯了一般的紧紧抱住白薇薇:“薇薇,你骗我的,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在做梦,呵呵,我一定是在做梦是不是?” 他突然笑了,然后放开白薇薇就要往营帐里面冲:“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去睡觉,睡醒了梦就没了,我的孩子还在,他们都还在!” “梁羽航!” 白薇薇拼劲全力的大吼着:“你个孬种!你怎么就不肯接受现实呢?你看看我平坦的小腹,你想想我喝过的红酒,你回忆回忆我经历过的酷寒和折磨,如果我还带着孩子,能够经受得住吗?” 梁羽航身子一僵,两眼晶莹的回头看她。 白薇薇,你太残忍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梦醒? 白薇薇泣不成声的跪倒在雪中:“羽航啊,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好痛苦啊,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啊,但是我不能啊,我真的不能啊,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的内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啊,一见到你,我想到的都是那些痛苦的回忆你放我走吧,好不好梁羽航?梁羽航!” 白薇薇撕心裂肺,经历的种种,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着她的内心。 她一闭眼,就是景微澜得意的狞笑:“白薇薇,你肚子里的,肯定保不住!我肚子里的,才真正是梁家的孩子!” 一闭眼,就是景微澜挽着梁羽航走进结婚礼堂的场景,教堂、钟声、婚纱 毁天灭地的恨,生生世世不入轮回的痛! 一闭眼,就是自己那染满了鲜血的两腿,那种失去再失去的空洞、无助、凄惨、悲怆! 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如果爱情是这样的惨烈和痛苦,她不要,永永远远都不要! — “孩子没了” 梁羽航仰头望天,他没有去扶白薇薇,也没有劝她。 她这么激烈的表现,都在决绝,都在诀别。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心如死灰! “告诉我,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无力的询问,他要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谁杀了他的孩子? 他一定要让那个人死!一定! 白薇薇摇头流泪:“羽航,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走吧,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吧我们之间就这样子结束吧” “告诉我。” 梁羽航的眼里有一滴清泪,他已经头晕目眩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若果去测测体温,至少是在四十一度以上的。 在雪地里僵卧了好几个小时,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之后,赢得了军演,然后就满心欢喜的去找白薇薇,然后就—— 想死! 白薇薇依旧跪立在雪中,泣不成声的向梁羽航讲述着一个悲催的“事实”—— — 两个半月前—— 内蒙古呼伦贝尔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好一片碧绿,好一片青葱草原,一马平川坦荡无疆 咳咳,荡漾了这是蒙古草原给大家的印象,不过,现在季节在变幻,景色自然也在变幻。 正是十月底的时节,河水都快要冻住了,很快这个荒凉的北大荒就要迎来了2008年的第一场雪。 所以,一个无情的事实就是,方才那段景物描写都是不适合现在,眼下的草原,秋草发黄,天色苍茫,马上,要入冬了。 在我国版图上,最北方的鸡头那个部位,内蒙古自治区和黑龙江的交汇处,大兴安岭那一带,有一个小县城,叫莫力达瓦旗! 它隶属于内蒙古,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划给了黑龙江,后来到了九十年代又划回了内蒙古,这个小县城的全称叫做:莫力达瓦旗达斡尔族自治旗,简称莫旗! 顾名思义,这个小县城是达斡尔族人的天下,不过在莫旗,各个少数民族大杂居小聚居,除了达斡尔族,还有蒙族、回族、满族(就是那个阿玛、格格的那个民族)、鄂伦春族,当然,最多的还是汉族。 莫旗下属,有一个小镇,白薇薇的家乡——西瓦尔图镇。 蒙古语的意思就是:烂泥洼子。 西瓦尔图的贫穷和落后由这个名字便可以窥见一二。 一马平川的草原上,正是秋草泛黄冬雪未至的荒凉时节。 从莫旗做大巴颠婆一个半小时,西瓦尔图就到了。 老百姓聚居的地方,有一点点的小山包,有一点浅浅的河水,有稀稀拉拉一排排的草房不死不活的横在苍白的天底下。 再远一点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是一圈圈的蒙古包,那才是真正蒙古人的天下,不过那帮剽悍的游牧民族根本不屑于汉人为伍,**得很。 近了更近了 1342列车上,白薇薇刚刚使计逃脱了梁羽航的拦截,梁羽航走了之后,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史珍香和朱益群一脸惭愧。 “白妹妹,早知道我们就不应该帮你,你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爱惨了那个男人,我们应该让那个男人找到你,把你带走,你们小两口应该幸福的在一起生活!” 史珍香和朱益群抱着抹眼泪。 闻言,白薇薇哭得更加伤心了。 她也不想走的,她最离不开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和澜澜都已经 到站的时候,白薇薇和他们夫妻互相留了电话号码,然后就分别了。 感到有些冷,她太匆忙了没带很多衣服,从齐齐哈尔下车之后匆匆买了一件球衫套上就赶紧倒车回家。 大巴在草原上疯狂的行驶,在北方就是这点好处,对车技的要求并不高,不管你学没学过开车,只要能够发动汽车,那么就随便飙车吧,绝对那地方宽旷的让你够不着迎面的来车。 什么叫车祸?北方的司机不懂。 沿着一排黑泥公路,白薇薇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不远处的卡桥。 卡桥 说起来真是很尴尬。 北方穷山恶水的,没什么好风景。 卡桥的名字听上去很牛逼,其实就是一个连引桥算在内也最多就五十米的小水泥拱桥,颤颤歪歪的横跨在二三十米宽的小河套上。 在发达的南方来说,真是算不得什么桥,随便哪个私家花园里,都会有无数个这种小桥。 不过,北方人慵懒惯了,他们“地大物博”根本就不懂南方的拥挤。 所以,在西瓦尔图,施工的队伍连造个独栋的二层楼都不会,造成了这个卡桥,在当时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在西瓦尔图老百姓的心目中,卡桥还是很牛逼很雄伟的。 白薇薇已经吐得七荤八素,过了卡桥她就快到家了,到此,她终于敢打开了手机,果然,这一回不同于那苦难的十来天,叭叭叭跳出来的全是梁羽航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老婆,你骗我,你不在别墅,没有等我,我知道你在生气,你气得对,是我错了。 老婆,我想你了,很想,这是我第一次思念别人,我这一生都没有想念过谁,唯独你! 老婆,军委里有任务,我要去莫斯科了,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为我保重! 老婆,换了手机号码一定要告诉我,一定! 老婆,给我电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我很难受! 老婆,你相信我,从莫斯科一回来我就来接你! 白薇薇没有全部都看完,含着泪,她狠狠的删掉了他所有的短信。 奇怪的是,衣丰打了一个电话她没接之后,就再无音讯,连一个短信都没有,这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白薇薇手指继续滑动,小利子也发了一条短信:妮子,我没办法,梁教官要杀了我,我只能把你的号码给他了。 “小利子,对不起,我知道他一定会查出来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安全到家了。” 勉强笑了笑,她舒展了一下酸死了的两臂,然后看看窗外。 草房越来越密集了,扬起了一阵尘烟之后,终于到站了—— 西瓦尔图小镇。 — 汽车撇下了孤零零的她之后继续朝草原深处挺进,白薇薇被飞扬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擦! 这烂泥洼子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中国经济已经很发达了,什么时候谁来拯救一下落后的西瓦尔图呀? 骂骂咧咧的,她朝榆树下的中间那排草房走去。 这一排草房一共有五户人家,可怕的是两边的两户人家都养狗,白薇薇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有人来啦,把狗栓好!”汪汪汪! 汪汪汪 她惊慌失措的逃回了自己家,慌慌张张的走进院子然后把大篱笆墙锁好。 嘎嘎嘎! 叽叽叽叽! 满院子的大白鹅和小鸡都在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这帮禽兽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饿疯了一样的围着她转,她皱眉捂着鼻子推开了房门。 出乎意料的,妈妈竟然不在。 她没当回事儿,以为妈妈去了谁家窜门子,自顾自就往炕上一躺,一躺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炕上是冰凉冰凉的,根本就没有烧过嘛,说明妈妈离开不是一时半会儿。 拿出了电话:“妈!你在哪里?” 那边,妈妈沈可欣声音很高兴:“薇薇,我在北京。” 白薇薇心里一空,大惊,直跳脚:“妈!你去北京干嘛,不好好在家里呆着。” 这次带球逃学回来,她还没有跟妈妈沟通好呢,没想到整两岔去了,妈妈前脚刚走,她后脚回来了。 “哎你这孩子,真是的,妈妈都把你养这么大了,又供你上大学读书,现在妈妈终于能自由一点了,还管我?我在你梁阿姨家里,十多年了,也该来看看了。” 啊! 白薇薇石化! 妈妈竟然去了梁羽航他们家?我靠! “妈,赶紧回家吧,去别人家干嘛呀” 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声,她就沮丧的挂了电话。 梁阿姨很热忱的派人来莫旗把她妈妈接走了,看来梁阿姨是认定了她这个儿媳,这是在跟亲家母套近乎呢。 “不是的梁阿姨,我和羽航已经分手了” 她想起了那个可爱的老人,眼泪纵横。 半小时后。 白薇薇认命的自己往灶坑里扔柴火烧炕看来,将要有很长的时间她都要自力更生了 — 一个星期之后。 一天比一天冷,北方已经全面进入了冬天,卡桥下的河水已经开始冰冻,从两岸开始,只有河心浅浅的一米缝隙还有流水。 这一周,白薇薇自己到柴火堆里找木柴,自己升火烧热炕头,自己蒸包子吃,自己从百米远的老李家打水回来 有一天抽空,她去了供销社一趟,买了新手机卡,零食,还有一本书——红与黑。 空暇之余,她喂好了大白鹅和小鸡,就在炕上抱着肚子看书。 两本红与黑,却是两个出版社不同年份出版的,内容上变动不大,但是白薇薇始终没看透华夏书局1989年版的这本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新买的这本是大地出版社2006年版的,算是最新的,连包着书的塑料膜都没拆掉,里面果然崭新如洗什么都没有。 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了老书上,封面上是一个短发外国男人的脸,做了技术处理,看上去很有层次也很深邃,左边是红色,右边是黑色。 红与黑! 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本书? 白薇薇盯着那个男人的头像发了半天的呆,她总是有种感觉,这本书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封面上男人的这张脸也是极度的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小手还是翻开到了第915页:“卡桑德拉,横七竖八,石桌。” 她轻轻低吟,如果那个人暗示的石桌就是她家院里的那张破石桌,那么干脆杀了她比较好! 她这一个星期已经疯了似的每天去摸那石桌子至少一百遍,屁都没捞到,除了鸡屎! “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是趁着没下雪,去卡桥看看吧!” 叹了口气合上了书本,她把自己包裹得很暖和,一身碎花蓝色小棉袄,加绒牛仔裤,同色系的兰毛线围脖。 顶着嗷嗷的大风,她朝四百米开外的卡桥走去。 “宝宝乖,这就是妈妈的故乡,也会是你们的故乡哟。” 幸福的拍了拍肚子,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生怕闪着宝宝。 — 哎,到底是她长大了! 儿时在她心目中高大无比的卡桥,如今好像小了很多,变化的可能不是卡桥,是她的视野吧? 双手抱臂孤孤单单的走在桥上,两边的水泥护栏只到膝盖,光秃秃的,还是有点危险的,在桥面上找了半天没有任何发现,她又走到了河边。 这条河她曾经来玩过水,并不算深,河心最深的地方也就刚及腰。 眼下,两边已经都冻住了,估计有个几尺厚了吧,只有河水正中还在苟延残喘的不肯老去。 她感到有些冷,这些年在外地读书惯了,她也不喜欢西瓦尔图这个破地方,一个年轻女孩子,谁不喜欢发达的城市摩天大楼啊? 将围巾裹了裹,她小心翼翼的漫步到了大桥底下,两岸用凹凸的大石头砌成,斜坡浅浅,她仰头看着桥背面。 “卡桑德拉啊卡桑德拉,你到底掩藏着一个什么秘密呀,真是急死我了,不会是玩我吧,老天爷?来吧宝宝,帮妈妈好好想想,妈妈都快笨屎了” 她一边说,一边东看看西瞧瞧。 头顶,大桥的被面连个蜘蛛网都没有,除了一些口香糖和鼻屎,还有一些淫秽的肉在啊肉中的画面。 此外,一无所获 算了。 她打退堂鼓了,太冷了,她是个准妈妈了,感冒了可不是一个人儿的事情,刚要走,电话急促的响起了。 铃声是她自己设定的:“莫斯科没有眼泪,大雪纷飞,你冷得好憔悴” 小手都快冻僵了,拿出来一看,奇怪了:“小利子?” “喂?小利子,想我啦死丫头?” 她努力伪装出很幸福很欢快的样子,她怀孕带球跑的事情,没有跟305的姐妹们说,谁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呢。 电话那边,小利子的声音很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貌似还有一些幸灾乐祸似的,总之就是很不怕事儿大去还要装作很关心很心痛的样子。 “妮子啊”“艾玛!别吓我,没事整这个死动静干嘛?” 白薇薇直抽抽,眉心狂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妮子啊,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听新来的秦教官说的,不知道准不准哈,你别介意!” 白薇薇不介意,催促道:“快说吧,我都快冷死了。” “妮子啊,梁教官今天结婚了,就是和咱们学校里的那个军方委培生,景微澜他们的婚纱照贴的满大街都是啊”吧嗒! 白薇薇瞬间木然僵立。 手心里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掉落,在石砖上滚了两滚,然后划过冰面的朝河心的冷水中滚去 “啊,我的金球!” 白薇薇停止了呼吸,那是她接受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是一个少年精心准备了十二年的东西,那是梁羽航给她的唯一的信物 那是她全部的信仰! — “不!” 她痛哭着绝望的下了石板走到了冰面上,然后拼命的去追那颗金球,踉跄的身子突然一闪一滑,在冰面上滚了两滚之后,栽进了河心的冰流之中 — 好暖好暖 浸泡在初冬的冰河里,白薇薇空洞的大眼睛静静的睁着,她觉得河水一点儿都不冷,相反,与她那颗零下一千多度的心脏相比,好暖啊河水本是齐腰深,这本不足以致命,只要她能够站起来,就可以从冰缝里爬出去,但是—— 栽进来之后她唯一的动作就是双手静静的交叉在胸前,紧紧的握着那颗金球,然后在浑浊的水底静静仰望。 她不觉得刺骨的寒冷,不觉得砸在冰面上后脑勺那里钻心的疼痛,她没有任何感觉了,不痛不痒不伤不灭,反反复复的只有一个念头 羽航结婚了,梁羽航结婚了 乌云密布,阴风怒号,要变天了 卡桥冰河的水面之下,一个少女静静的在等待死神的到来,她太投入了,都忘记了抵抗,或许,她根本就不想抵抗。 完美的容颜泡在水中,更加苍白,姣好的身姿笔挺笔挺的,她的动作是那么优雅,完完全全是从容的去赴一场死亡宴会 呵呵呵! 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已经没有力气痛苦了,只剩下了自然的条件反射:我老公结婚了呵呵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讽刺更刺激更过瘾的? 苍天啊! 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个再狠再绝再痛的吗?都使出来吧! 来吧!向我开炮,一并扫射过来! 大眼毛缓缓的眨了一下,眼泪融入了冰冷的水流之中。 身躯都已经僵硬,体温在一寸寸的流逝,她浑然不觉,忘记了天,忘记了地,忘记了那些繁冗复杂的生生死死 人在冰河底部,她很享受,这里好暖好暖啊,真是人间最温暖的地方,就蜷缩在这里吧,这样心就不会再冷。 — 就在她即将要闭上眼睛的刹那,来自小腹的刺痛让她猝然惊醒,她还活着,她还会痛,她还有孩子! 她的孩子在提醒她不能就这么睡着了,这里不能睡啊白薇薇! 那种痛,锥心般的,终于让她麻木的躯体有了反应,先是痛苦的蜷缩,然后一只手掌也能够僵硬的打开 痛好痛好像有一万把剪刀在同时挖着她的小腹,活拉的要夺走她的灵魂和生命。 孩子! 美丽的瞳仁瞬间扩大! 白薇薇,你在搞什么?你还有孩子! 你的孩子痛了,你的孩子在最危险的边缘,你的孩子在拯救自己也在拯救你! 僵硬麻木的躯体拼命的挣扎,然后足尖点着河底一下子撑起了上半身,哗啦啦啦,她终于像狗一样狼狈的两肩撑在冰面上,然后哇哇哇的吐了几大口河水 仓皇的天底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女艰难的跟死神搏斗,麻木的长腿拼命举高,然后勾住滑不溜丢的冰面,试图爬出来 噗通! 太滑了,又或许是她体力早已透支,身子再次跌入河底,完全浸没在水中 哗啦啦! 那个不屈的身姿再次顽强的露头,然后双臂死死的攀着冰面,再勾腿再用力 上天是残忍的,噗通! 荒凉的山村,杳无人烟,谁来救救她,谁来拉她一把,谁来拯救她肚子里那两个可怜的小生命? 白薇薇已经快要失去神智,她真的僵了麻了,真的爬不出来 — “白薇薇!” 一声凄厉的叫声! 卡桥下,不知何时停了一辆军用吉普,男人几乎是疯一般的跑过来的,儒雅不在,绵软不在,跑一步飞两步,横扑到了冰面上,一下子就把白薇微从河里抱了上来 透明人衣丰呵“薇薇啊!白薇薇!” 鼻尖是浓重的血腥味道,衣丰死死的瞪大了眼睛,他亲眼看见白薇薇的身下殷红一片,那片红越晕染越大,在白雪上面,触目惊心。 血! 啊是血! 澄净的眸子已经开始有妖化倾向,红与蓝的色彩丝丝缕缕的交叉汇聚,身子严重的抖动,他晕血,他一见血就晕! 胸口猛然冒出一股邪火,他只是觉得溺水的人不是白薇薇,是他! 他眼前发黑,身子严重摇晃,就算他怎么努力都看不见东西了,好像他掉进了黑色河水里,黑色渐渐浸润了他的整个身躯,漫过了胸口,漫过了脖子,漫过了嘴巴和鼻子,最后又漫过了眼睛和额头 他要死了,要昏了,要倒下了 噗通! 他狠狠的摔倒在了白薇薇的身边,她的血,也染红了他的身子。 妖魔化了的红眼睛愣愣的盯着白薇薇,他却什么都看不见,他,就要下地狱去了! — 此时,天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如同一只扯开了阴霾的小手一般,一下子让他心神一震。 “衣丰,救救我吧,衣丰哥哥,救救白薇薇吧!” 白薇薇吐着血,捂着肚子,颤抖的朝他伸出了血红的小手,她在求救。 衣丰死死的皱眉,努力的抗拒晕血的病魔,他努力的要将她看清! “衣丰,快,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有孩子,我还有责任!救救我的孩子吧衣丰!” 白薇薇的脸越来越白,跟她身下的冰雪一般。 衣丰缓缓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他每动一下都很艰难,他强迫自己一点点的战胜对鲜血的恐惧。 白冰和殷红的鲜血全都充斥了他的眼球,他死力的皱眉凝神,控制着自己的意志。 他不能晕,不能倒下,他倒下,白薇薇就死定了! 没事的衣丰,这是白薇薇的鲜血,是白薇薇啊,不是别人,你不要害怕! 衣丰! 你若是倒下了,白薇薇就死定了,她的孩子也就死定了! “薇薇!” 精神猛然一震。 大手紧紧搂住了白薇薇,他疯狂的大喊着她的名字:“薇薇,薇薇啊!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没有什么是比白薇薇死在他眼前更可怕的了,他突然能量爆发了一般大吼了一声:“啊!啊”然后摇晃着抱着白薇薇站了起来,鲜血滴滴答答的沾满了他的全身,他疯狂的朝军车跑去 “衣丰,我好冷啊,好冷好冷” 白薇薇蜷着身子瑟缩在他的怀里。 衣丰慌了,他彻底害怕了,他的心跳都没有了,他来晚了,他真的来晚了,如果他早来哪怕是一个小时,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悔恨! 无穷无尽的悔恨! 汽车几乎是箭一般的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驶去的,卷着黄土,带着仓皇和绝望 副驾驶座位上,白薇薇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她的小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她哭了,着急的哭了,声音是有气无力的。 “衣丰哥哥,现在是黑天么,怎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啊? 衣丰哭了,他看了看车窗外,傻薇薇,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现在是午后,最晴朗明媚的时候啊,你的眼里,怎么看出来会是黑色的啊? 开车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好冷好冷啊,衣丰,我好冷” 衣丰咬牙,薇薇啊,你的血液正在点点滴滴的流逝,你当让冷了,你不但会冷,你还会死的 油门已经踩到了极点,车速快到了极限! “我的肚子好痛啊,孩子衣丰,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他们我快撑不住了,我快要失去他们了衣丰呵”一路上,白薇薇不停的哭,哭声越来越小,到了医院里,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白薇薇是直接被推入抢救室的,他静静的站在抢救室的外面,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也晕倒了。 再后来,白薇薇在衣丰的照料下在家里休养了五天,第五天,也就是回到北方的第十三天,她接到了郑达远要求北上莫斯科的电话 — “啊”听到了这里,梁羽航再也听不下去了。 抽泣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 惊天霹雳! 孩子没有了他本身就已经很悲痛了,那是他的第一个晴天霹雳。 知道失去孩子的真相,竟然是因他而逝,那绝对就是另外一个更猛烈的晴天霹雳! 情可以堪? 他和白薇薇的孩子,竟然是这么死的! 是他,是他亲手葬送了两个可爱的宝宝! 冷风中,他在抖,很严重的颤抖。 这个俊美如画的男人,很少有这种落魄颓废的时候,但是现在,他看上去很无助,很悲怆。 良久,长出了一口气,他突然点了点头,然后朝白薇薇笑了,他笑得很好看,是那种最招人疼惜的最男人的微笑。 轻轻的扶起了白薇薇,然后给她拍去了身上的雪花。 他又捡起了地上的军大衣,抖去了一身白雪之后柔柔的给白薇薇披上。 他微笑着送白薇薇回了帐篷:“去吧,收拾你的行囊吧,我,给你自由。” 白薇薇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他:“你真的肯放我走?” 梁羽航的脸已经白得胜雪,他还是笑了,笑得特别好看,只是那声音很颤抖很颤抖。 他没有回答白薇薇的问题,反而说道:“白薇薇,我懂你了。” 落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身走了。 懂了? 懂什么? 白薇薇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摸着梁羽航的军大衣,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爱他呵,真的爱。 越是爱,她就越是不能够和别人分享,越是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她是不会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不会了。 —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老天爷肯定是漏了,一盆子一盆子的大雪往地上倒,瞬间,就白了天,白了地,苍白了每一个的心。 好冷好空灵的感觉,好悲伤好凄凉 天上的降雪仙子啊,难道是你也在哭泣吗? — 风雪中,一人落寞独行。 梁羽航提着一瓶金六福白酒,晃晃悠悠的行走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 手里的白酒是他步行了五里地才在一个乡村小店里买到的,一路上,他已经喝掉了整整五瓶,这是最后一瓶儿了。 步子非常的踉跄,他的视线也模糊了 孩子啊,知道白薇薇怀了孩子,最高兴的人是他;知道白薇薇偷偷的去流产,最痛苦的人也是他;知道了他的双胞胎孩子还在,最幸福快乐的人也是他;然而事实的真相,直接把他打入了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真的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么的残忍,是他!是他梁羽航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没有宋忠利的那个电话,白薇薇的手就不会抖,金球也不会掉落,她就不会跌入了冰河,他的孩子也不会没了 如果他没有陪着景微澜去挑选婚纱,消息又怎么会传到了宋忠利的耳朵里? 他真的没有和景微澜结婚,他也没有拍结婚视频,但是他确确实实的陪着澜澜去试了婚纱,然后拍了张照片 他没想到,这个行动会由婚纱店保留的底片走露出去,然后直接害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孩子做梦都没有想到 他救活了澜澜,却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薇薇是爱他的,不然听到他所谓结婚的消息就不会颤抖;薇薇真的很爱他,从他身边逃走了,还珍视着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拼死去捡金球 他又是怎么爱薇薇的?在她最伤最痛的时候,除了给她再撒把盐推她下地狱,他还干什么了? 他还是人么? 他还配做父亲么? 他还配做白薇薇的老公么? 难怪白薇薇一直都不肯原谅他,该死的竟然是这个原因,她怎么能够只是不原谅他就好了,她应该杀了他!她真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一个亲手害死了自己两个孩子的男人,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 他真是天真好笑,还幻想着薇薇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啊,还做梦要给她一个温暖的港湾,还要给她一世的幸福! “梁羽航你混蛋!你混搭王八蛋!王八蛋加三级!” 狠狠的咒骂自己,然后仰头又是一大口烈酒。 他以为自己是白薇薇的救世主,却不知道原来害的她不幸福不快乐,整天噩梦连连的人就是他!他是禽兽是恶魔,他是阎王! 他以为所有的伤痛都能够弥补,他高估了自己,他是谁啊?不过就是一个当兵的,他有什么?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弥补吗? 但是孩子呢?怎么补偿? 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两个孩子,两个! 直接死在了他自己的手里! 像他这样罪恶滔天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非常确定! 他还有什么脸去见白薇薇?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他还臭不要脸的说给她幸福 又是一口烈酒。 他冲着漫天白雪傻傻的笑了,然后手指苍天大叫大吼:“梁羽航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 真是他妈的渣得够可以的!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应该陪着你的两个儿子一起死!” 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永远都不会! 他这一生,算是完了,废了 他如此重情重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景微澜,他尚且誓死守护,那么他自己的孩子呢? 两个孩子啊? 啪!抬手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梁羽航你他妈的就是人渣!是刽子手!” 啪!又是狠抽自己一个耳光:“梁羽航你他妈的真是禽兽,比禽兽还不如!” 啪!啪!啪!啪!大手狠狠的抽着,不留一丝力气。 脸色都已经青紫,他又摇晃着走了几步,噗通,栽倒。 半卧在雪地里,他愣愣的看着白雪做的画面,里面是两个小孩子的倒影。 一个在哭。 “爸爸,我爱你!” 一个在恨。 “不,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走吧!” 眼前发黑,胃被大量的酒精刺激得直抽搐“哇哇哇” 白雪映着璀璨的红梅,花开朵朵 梁羽航勉强起身,弯着腰张大了嘴,冷冷的看着鲜血发呆。 嗖嗖!上衣口袋里掉出了两个东西——精致可爱的两把小木枪! 此时,小木枪都染上了他的鲜血。 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抱着自己亲手做的小手枪失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是爸爸害死了你们,是爸爸害死了你们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 鹅毛般的大雪,无情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哭吧梁羽航,你太累了,也是你该休息休息的时候了 把所有的酒都喝下了肚子,梁羽航的大掌一手一只死死的攥紧了那两只小木枪,卡擦擦! 小木枪断裂,碎木屑全都刺入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 孩子没了,着木枪,也用不着了 梁羽航的凤眸里是浓重的死寂和绝望! 他,肯定是不想活了 寂灭! — 郑达远正在给伊莎诺娃打电话,脸上的肥肉都笑开了:“伊主任,你能够主动打给我,我很欣慰。” “司令,你还真是无情啊,才多久,就不想理我了?” 郑达远用眼色示意,警卫连忙又往火炉里加了些炭火,烤得老胖子春意盎然的。 他笑了,一笑,眉心的伤疤就有些刺痛,那是梁羽航打伤他的。 三角眼冷了冷。 “伊主任啊,你真是年轻啊,我怎么会不想你呢?” 那边,伊沙诺娃不依不饶,付出了,她就一定要得到回报才行。 “那么,军演也结束了,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找你啊,司令?” 郑达远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太粘人的女人,女人就要识数,别他妈的不识数! 微微有些不悦,不过伊沙诺娃还是他的新宠,保鲜期还没有过,他压下了心头的不快。 “近期我就要回北京了,我派人接你过来吧,我们再温存温存” “好的呀” “小妖精,嘴上功夫可是真不赖啊”郑达远说的有些浮躁,气息不稳了,那边,伊沙诺娃很解风情,立即抱着手机声音沙哑暧昧起来:“司令您闭上眼睛,我的小手缓缓的摸着您的您在白云里面,我们紧紧的贴合着” “呃”郑达远靠着伊沙诺娃的电话,依葫芦画瓢的模仿,终于也释放了一次。 正醉生梦死,门外突然传来了“噗通”“噗通”的声音,老家伙赶紧挂了电话,然后下意识的就去掏手枪。 他的警卫被人干掉了! 大门被一脚踹咧,无数的霜雪一下子涌了进来。 一个高大的男人冷冷清清的屹立在雪中,碎发飘在额前,满脸的决绝,只有那对冰冷的凤眸比星子还要晶莹,只是他太冷漠了。 陆军少将梁羽航呵“羽航,你”郑达远手足无措。 梁羽航一出一进,截然不同了。 前一次来的时候,他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采奕奕,对未来都充满了美好的期待;但是这一次,他明显是受了什么刺激 郑达远不动声色的把情况分析了一番,然后脸上陪着假笑。 “这是怎么了?羽航,有事好好儿说。” “郑司令,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说那个去弑神坡剿灭基诺的任务,我答应了。” 梁羽航冷冷的看着他,眼中、身上,全都不带一丝温度。 甚至,不带任何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弑神坡—— 草原雪岭上的百慕大,气候变幻莫测,位置飘忽不定,很少有人能够找到它,更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 梁羽航说得很淡然。 他去! 就让他去狙击基诺的死士吧! 虽然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任务! 一个是他的责任,另外一个,他要去试着寻找证据,证明白子昌的清白。 他没忘,白薇薇说过的每句话他都没有忘,白薇薇最在乎的是她的爸爸,她肯定不希望世人诟病她的爸爸 眸子暗了暗。 交代完毕,他转身又冲到了无边的冰雪里,浑身上下冷冷清清,带着霜雪的肃杀气息。 白薇薇,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了。 白薇薇,你要好好的活着,我再也不会来勉强你了。 白薇薇,保重。 ——永别!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谢谢了,啵 107诀别殇三知道真相如此痛苦 嘀嘀! 白薇薇正在整理自己的一些实验用的仪器,手机就响了。 低头一看,是梁羽航发来的:薇薇,记得把雪貂穿上,天冷了,这个很好用。 轻笑一下,她想了想,还是把雪貂折叠整齐然后留在了床铺上,回到了西瓦尔图,她就可以天天捂热炕头了,不用这么名贵的东西。 嘀嘀:薇薇,今晚我们约会吧! 嘀嘀:你最喜欢什么东西?我全都给你买回来! 梁羽航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一会儿就发来一条怪里怪气的短信。 白薇薇摇了摇头,梁羽航这个人,看上去冷酷,其实有时候他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想了想,她突然记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后连忙回了一条短信:我只想要回我那把保险箱的钥匙! 梁羽航很快就回复了:好,今晚,我的营帐里见! 去他的营帐吗? 白薇薇突然想起了和他抱在一起欢爱的场景,脸上一红,咬了咬牙,她回复了一条:好!但是你不许轻薄我! 轻笑,嘀嘀:好。 想了想,白薇薇还是决定去赴约,自己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没被他看过?什么地方没被他摸过? 她早就不在乎了,只因对方叫梁羽航,给了他,不悔! 身子如果守不住,起码也要守住自己的心! 这次和梁羽航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必须要把保险箱的钥匙拿到才行。 梁羽航临离开她的时候说给她自由,他这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应该是知道孩子没了之后,真的对她死心了。 今晚,他应该是有最后的话要说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后的晚餐了她也有很多话要多他说。 所以,她肯定会去的。 — 打包完毕之后,白薇薇有些疲倦,看了看营帐内,她突然心底一沉,感觉自己头昏昏的。她扶着桌子干呕了几下,觉得很难过,她又往炉子里添了很多炭火。 身子刚靠在了枕头上,梁羽航的短信又来了:白薇薇,约会的时间还没到,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了,怎么办呢? 她吐气笑了笑,没理他。 嘀嘀:络纬秋啼金井阑说下句! 厚!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儿,头大了,没空陪他玩这些无聊的小游戏,干脆把手机开了无声。 从枕头边上掏出了那本红与黑,白薇薇非常感叹,那只幕后黑手做得真是太绝了,就给了她三个词语:卡桑德拉、石桌、横七竖八。 她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猜透里面的全部内容,想想真是可怕,当初她为了探索卡桥的秘密,差点命都丢了,幸亏衣丰救了她。 又翻到了那特殊的一页,她细细的端详,未果,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啊,是她笨?还是她想多了里面根本就没有秘密? 皱了皱眉把书本轻轻合上,她再次端详着这本书的封面,红与黑,一半是红,一半是黑,封面上的男人的脸也一样,一半是红,一半是黑。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本书做标记?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手轻轻的触摸着封面上的男人的头像,整个头像都是经过技术处理浮凸出表面的,很有质感,虽然这本是有些年代了,但是却保存得很好。 指尖轻轻描摹封面上那个浮凸出来的轮廓,她心里感慨很多,当初她就是为了去探索保险箱的秘密去了卡桥下面,然后跌进了冰河,差一点命都丢了。 不过,不经历那一次劫难,她不不会这么坚定的要从那段情殇里走出来,再爱也要走出来,因为有些重要的是她绝对不能够再失去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天色已深,该去赴那个诀别宴了 想了想,她把书放好然后从床铺上拿起了雪貂穿上,都要离开了,就不要再伤他了,他不放心让她穿暖和点,她就穿上让他安心吧。 踏着夜色走在茫茫白雪上,行了百来米,梁羽航的营帐到了。 鼻息里他的兰芝暗香越来越浓,很熟悉,很好闻。 微微一笑,很好。 一个人的特殊体香跟他的身体健康都是有联系的,体香正常浓烈,当然这个浓烈程度是相对他本人自己来说的,就说明这个人现在很健康。 鼻息里那道醉人的暗香,还算是浓烈了,他很好。 警卫掀了帘子通报:“首长,夫人到了。” “嗯,快请。” 白薇薇披着一身白色的雪貂大衣静立在门口,营帐里很安静,飘着饭菜的香味,这荒山野岭的,想必梁羽航要弄到这些吃的东西,要跑很远的路吧? 收拾了一下心情,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淡然轻松起来,笑道:“大人,酒菜很香呢,都把我的食欲吊起来了。” 进了营帐,目光直接落在了盘腿而坐的男人身上,晚餐的风格北方味道很浓,打地铺,中间放着一张小炕桌,两人对面盘腿而坐大口吃菜大碗喝酒就成! 梁羽航明显今天要大醉一场 “来了?” 梁羽航松着胸口的三颗纽扣,只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衬衣,很娴雅的样子,不过在冬天,就算在室内,他这个样子还是略显单薄。 “嗯。”白薇薇脱掉了雪貂,然后朝手心里哈气又往炉火里多扔了几块煤炭,她要把帐篷弄得温暖些。她暗暗告诉自己,白薇薇,是你自己怕冷,不是为了他。 “来吧,坐我对面。” 梁羽航的眼神稍微闪躲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着看她,大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薇薇心底有些诧异,不管怎样,他今天刚知道了孩子没了的消息,不可能调节的这么快吧? 他越是风轻云淡毫不受伤的样子,她就越是心里有些没底。 有的时候,男人很强大,他们的伤是不会让你看出来也不会让你懂的。 “羽航,其实,孩子可以再生你”刚要劝慰几句,梁羽航突然一摆手阻止她说下去:“唉?今天我们是来小酌两杯的,不提那些伤心事。” 他的样子很豪爽,一副北方男人的粗犷和霸气。 外表秀雅,内心强大爷们儿,正是白薇薇最没抵抗力的类型,她从来都是喜欢强大的男人,小白脸,不入她的眼。 她心中感叹,多好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和自己就是无缘呢? 听话的坐在了他的对面,这是她和他第一次平心静气不吵不闹的相对而坐,彼此都很珍惜这难得的安稳。 梁羽航首先找了件棉袄把她的腿盖住,包裹严密暖和了,然后自己又盘腿坐在她的对面。 他笑了,笑得很温暖。 优雅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肉,酱料也帮她蘸好,薄笑:“薇薇,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你从来都不怕吃胖,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吃肉,根本就是无肉不欢的,甚至更离谱的是,你最好是一大早起来就吃肉,肉包子肉饼子、凡是有肉的都喜欢,清粥小菜你就皱眉头,是不是?” 白薇薇有些窘迫,他离去的时候明显是很绝望很伤心,现在却总是笑,一副淡忘了的样子,好奇怪啊。 红着脸把碗里的肉吃下了,他蘸的酱,不多不少,味道总是刚刚好,她很喜欢。 回手给梁羽航夹了一块茄子:“你身体才刚好,还是清淡些。” 梁羽航看着她举在空中的茄子,想了想,还是用碗去接下来了。 按照平时,他会很高兴,很喜悦的直接张口就吃了,但是现在,他很客气的用碗去接,然后再一口吃下。 白薇薇皱眉,他的动作,带着淡淡的疏离,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但是心口为什么会有些难受? “嗯,放心,我会注意的。唉,对了,薇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觉的?嗯?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今天我想知道。” 梁羽航还是很大落落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还是鼓鼓的,一副招人疼的邻家大男孩儿的样子。 白薇薇轻轻放下筷子,然后温柔的看着他,笑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好像思考得很认真,良久,小嘴巴张成了可爱的“o”型。 “我想想啊,哈,想起来了,嗯,可能就是我被你罚写五千字大检讨的那次吧,大人,你肯定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哦,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从来对你这种冰块儿男是没有抵抗力的。” 她喜欢的男人,凡事一定要强过她,又会宠着她,只有她一个人能够欺负他,偏巧了,他就是这样子的男人。 在斗争与反斗争中,她不停的虐他,他却从来没有黑过她,一次次的给她解围,然后宠她爱她保护她,她就是喜欢这样子外表俊雅内心爷们儿的男人。 “哦,是这样子的啊,那很早呢,没想到白薇薇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我真是很高兴。” 梁羽航星眸闪闪,如玉的长指轻巧的给白薇薇包了一个肉卷儿,然后给她倒满了杯中的白酒:“来,为我们的相识相知,干一杯!” 他的手擎着酒杯,喜悦的目光看着白薇薇的时候微微有些复杂,不过那种复杂很快就又被喜悦所掩盖。 白薇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了,梁羽航这个样子她真的很担心,他应该咆哮,他应该点着她的鼻子发火,他应该气得脸色铁青,但是现在 小手捂在了酒盅上,她有些尴尬:“呃,大人,我不能喝白酒,我” 梁羽航摇头淡笑:“有什么关系?喜欢就喝上两杯,我再也不会限制你了。” 再也不会了,他说了给她自由,就一定会给她自由 他已经决定放弃了,那个任务,是回不来的,他最头疼的问题,是怎么把白子昌清白的证据从弑神坡送出来 这是他此去最大的意义,为了白薇薇的幸福人生的最后努力 白薇薇倾手把酒倒掉了,以茶代酒:“谢谢,我不舒服,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并没有过多计较,她高兴怎样就怎样,然后跟她碰了一下笑着自己干了。 白薇薇捏着筷子又给他夹了一块土豆儿,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子不会照顾自己,她已经发现很多次了,他真的很少吃东西,尤其是在宴饮上,从她第一次跟他去赴肥校的宴会到最后一次在帝云,他都几乎是不动筷子只是喝酒。 他这样子她怎么放心?真是愁死人了。 心里一柔,她又悄悄的给他碗里全都堆满了蔬菜。 “大人,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觉的啊?我这么老土,脾气又不好,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他不是一向喜欢景微澜那种干干净净的娇娇女吗?怎么会喜欢到灰姑娘一样的她啊? 她要背景没背景,要地位没地位的 眼巴巴的等着梁羽航说答案。 梁羽航看着她那对会说话的眼睛,笑了。 她小时候和长大了,还真是判若两人,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眯着眼睛从她的脸上寻找小时候的那点痕迹。 眼睛! 只有那对眼睛没有变!晶亮、黠慧、又很温柔。 “别老是笑,快说嘛。” 白薇薇急了,她也很想知道的好不好?小嘴撅了起来。 “我不说。” 梁羽航用酒盅挡着脸,他内心的情感,很少拿出来摆在明面上,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说喜欢喜欢的,很丢脸! “大人,你太坏了,不能这样子聊天的好不好?” 白薇薇不依了,讨好的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儿土豆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诱惑着:“说嘛,说吧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梁羽航嚼着土豆,也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儿肉片,很坚定的笑着摇头:“不说!” “还是不说?那我走了,不吃了。” 白薇薇故意吓唬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作势要站起来。 “别走!” 果然,小手被大手一按,那只大手只是拉了她一下,知道她不会再动之后就马上收了回去。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暧昧的味道在营帐里滋生。 白薇薇目光定定的看着梁羽航,男人额前碎发飘散,很随意,很柔和,他好像依旧在闪躲着她的视线,低头喝了一口闷酒。 “别这么快就走!” 声音轻轻淡淡,但白薇薇怎么着都似乎听出了一种伤感的味道。 她故作轻松似的笑了:“那你到底告不告诉我?” 梁羽航的视线突然射在了她的脸上,他的目光很专注,很璀璨,很晶莹。 他说得很认真:“白薇薇,或许我是做的不够好,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感觉,我只能说,你八岁那年逃离我,我透过车窗看见了你流着泪的小脸庞,就记住了你!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所以,他北京家里的书桌上,相框里摆的不是郑真的照片,是她白薇薇小时候吃香蕉的照片,很多年了,都很旧了 另外一个相框里,是梁白两家的合影,白薇薇就在他身前,她好小,连他的胸膛都还不到,哭丧着脸,一缕头发落在了他的手里。 可惜,白薇薇潜入了他的书房,明知道他书桌上有相框,也扣了起来不敢看。 她当时若是看了,结局会不同吗? “是这样啊?” 白薇薇愣了,这个她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凶巴巴的少年,竟然偷偷命人做了一颗金球送给她,然后又把她的照片表了起来,在书桌上,一放就是十二年 少年自是不懂得情滋味,也许他是内疚吧,赶走了一个土包子,结下了一段解不开的情缘。 —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你小时候总是欺负我。”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一对视,她就被他沉得海底沙一般的目光给卷了进去,灰飞烟灭。 “那是个时候我十三四岁了,不小了好不好?不过那个时候我是很讨厌你,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姑娘,长得吧咳咳穿的吧,咳咳做事吧” 梁羽航又笑了,唇角带着完美的弧度,说着一件他觉得很好笑的事情,眼睛都眯起来了,很好看的样子。 “咳咳!” 白薇薇不好意思了,她还记得刚进梁家时的情景,跟长辈打过招呼了之后,她就上了二楼,误打误撞的,去了梁羽航的房间。 当时梁羽航不在家,她惊呆了,羽航哥哥的房间特别大,特别干净和清爽,里面还有很多军事图册,她都好喜欢啊。 脏兮兮的小脚就踩着一拳高的白色毛绒地毯走进去了,所到之处,地毯上留下了黑呼呼的小脚印后来听说他直接把那张地毯扔了。 当时他也一定想把她也从窗户扔出去吧? 白薇薇笑了,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羽航,我们换个话题吧,咳咳”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因为不怪梁羽航,以她现在目光来看,当时她一个乡下小孩儿进城,确实是让他不待见的。 所以,从梁家逃走之后,她就变得很敏感,拼命的打扮自己,发誓要做个漂亮姑娘,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的改变还是为了他。 梁羽航嘴角依旧带着薄笑,但是白薇薇还是看出来了,他的眼里没有笑,只有苦涩,只有决绝。 不要这么伤吧? 她突然主动抓着梁羽航的一只手,他的手很烫,不知道是体温高还是酒劲上来了。 梁羽航一愣,并没有抽手,任由她抓着,眸子暗的不见底端:“薇薇。” 他又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声音温温柔柔的,太多的情感被他隐忍不发。 那种目光太深邃,他要牢牢记住他最爱的女人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羽航,要记得按时吃饭,出去应酬也要先吃点东西给肚子打打底,然后再喝酒,能不喝酒,就尽量不要喝,你现在还年轻,等以后年纪大了,胃病会找上来的。” 白薇薇很温柔,大眼睛直直的落在了他的侧脸,一脸关切。 梁羽航呆呆的看着杯中酒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他的声音还算是比较清淡的,很好听。 “羽航,你权势滔天,如果可以的话就会京城吧,那里有梁阿姨照顾你,并且,留在北京总比出来奔波要强上百倍,你的地位已经够高的了,慢慢熬两年,就会到一个顶峰,所以,不要再出去执行任务经历风险了,会让我会让梁阿姨担心的,知道吗?” 她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全,他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以前她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好几次,每每到后半夜,他就披星戴月的走了,直到黎明破晓,他才疲惫的回来。 他也是人啊,他不过是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年轻男人,他负担的太多太重了,她很心疼。所以,有时候她也会抱着他撒娇,要求他给她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爱情,她想拴住他,她害怕他不在身边会有什么闪失。 但是,她不在身边了,谁来爱他? 但愿景微澜能够知冷知热,能够好好的守护他! 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人爱的男人,他重视的人要是稍有闪失,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和对方拼命,他受得起所有人的爱戴。 她,希望他好。 “嗯。”梁羽航眼睛眨了眨,隐约有些鼻音。 “最重要的,羽航。” 白薇薇咬了咬牙,这个话题是她的痛,她不想说,却不得不说,正如张艾嘉歌里唱的,只有等他找到幸福,她才会安心。 “羽航,好好对小景,不管她到底品行如何到底做过些什么,她爱你是真!从这一点上说,我还是安心的,但愿她能够照顾好你,当然,你也要照顾好她,还有宝宝。你们,一辈子都要幸福呵。” 有时候她也很奇怪,梁羽航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为什么他每次都跟她说小景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景微澜那种鱼死网破的性格,既然爱上了梁羽航,就绝对不会再接受别人,孩子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羽航肯定是爱她的,为了让她回心转意,说着一些推脱的话吧? 笑了笑,大眼毛闪闪,柔柔的看着闷声不响的梁羽航,他的脸色特别苍白,那么高度数的白酒都没有温暖他,听说喝酒之后脸红的人,酒量最好,喝酒之后脸白的人,都会伤身。 心里突然就好疼好疼,锥心刺骨的。 “嗯。”梁羽航又应了一声,很艰难,很苦涩,有些喑哑。 现在,白薇薇说什么他都听,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为她做的,因为,没有机会了,他只有这短短的几个小时。 出去执行任务的人员已经敲定,他明知道这是一个有去无回必死的任务,所以,他不带虎澈,不带蓝彪,也不带衣丰,不带芒刺里的程亮、李子豪,也不带杜衡 他没带任何的精英,简单选了十来个普通的特种兵。 因为,他明明知道所有的人都会回不来! 他,也回不来! 三个小时之后,他,就要走了! 他已经封住了所有人的口,这件事只有郑达远,洪参谋,还有谁少数几个高干知道,衣丰、虎澈蓝彪他们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正用最温柔的眼光,最决绝的心情看着白薇薇,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安排着他的未来。 本来,他是要好好生活的,他想用自己强大的能力给她构建一个温馨的家,抹平她所有的伤痕,但是,知道了孩子流掉了的刹那,他就知道完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罪孽深重。 “白薇薇。” 强压下心中的苦涩,他笑了,很勉强:“你也一样。” “嗯。”白薇薇垂下了眸子,她静静的听,静静的看着碗里的肉片。 “军演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这一生吃穿不愁,所以,你不必再为生计去打工,去看别人脸色。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每天都打扮的得漂亮点,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梁羽航目光浅浅,他不敢仔细去看那张脸,他很怕没有勇气离开她。 “嗯。”白薇薇手里轻轻揉着一张纸巾,都快揉烂了。 “我知道你很爱自己的父亲,你的心情我都能够理解,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你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是用该被宠爱的,不要再在部队里跟着一群男人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了。我已经跟你们学校的校长还有军委里的人打过招呼了,回到家里休息几天之后,你还是回z大上学,身份是军方委培生。毕业之后,直接会被借调到京里,然后在虎澈的手下做一些文职工作。这样,你既能够继续读书保有自己的学历,又能够继续完成你父亲的梦想成为一名军人,最主要的是文职工作比较安全,我。才会放心。” 梁羽航默默的替她安排,然后徐徐的解释给她听,他要她好,他要她一辈子都好! “嗯。”白薇薇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通红通红,她只有看上去很害羞似得低着头,她不敢抬头,一抬头看见他的样子,她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听他一次吧,也为了让他安心,他让她上学她就继续上学,他让她毕业后去部队做文职,她就放弃特种兵的身份去做文职,只要他开心就好。 手里的纸团儿,已经成了纠结的碎末,正如她此时的心情。 好几次她都冲动想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一想起景微澜,话到嘴边她又痛苦的咽下了。 说那些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既然什么都不能够改变,就这样吧。 梁羽航眸色不变,依旧沉比海深。 “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没错,但是男人更喜欢单纯简单的女人,所以,以后,不要再为谁而改变,你已经很好了,就继续做最真实的自己吧,好女人总会有男人喜欢的。你我的婚姻关系,我会处理好,一定在记录上不留痕迹,方便你以后的婚姻生活。找对象的时候多听听老人家的意见,不要看长相和身份地位,要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嫁给谁也不要嫁给衣丰,他有人了,你们是不可能的。更不要再找像我这样的,我这样子的男人,不懂怎么去爱自己的女人,只能够给你带来痛苦!” 他语气淡淡,说的很认真,也很伤。 应该是明天吧,明天离婚证就会送到白薇薇手里,然后,所有的记录都清除,他和她,从来没有过交集。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让他为自己的老婆安排出路,甚至,让自己的老婆去找个好男人嫁了,平平淡淡幸福安康一生一世? 那是一种心如死灰和决绝! 他死了,地球还是会转动,薇薇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谈恋爱,结婚,生孩子,有人来代替自己爱她,然后永永远远的忘记他。 他要她活着,一直好好的活着,活到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子孙满堂 “嗯!”白薇薇突然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哭了,她失控了,她真的失控了。 她最爱的男人,在交给她以后怎么谈恋爱,然后嫁给别人 如果说以前两个人闹别扭,还有你来找我我来找你的可能,那么这一次不会了,她心里很清楚,两个人此时此刻都太认真,太狼,他们是在分手,是在诀别! “羽航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我好痛我好痛啊”泣不成声。 梁羽航笑了,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拍小哈巴狗一样的。 “好了,别哭了,一切苦难都过去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真的很想长一双眼,去看到她的未来,他很想知道她的未来是怎么样子的,会嫁给什么人,会生几个孩子,老了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还会不会动不动就哭 走到了两个人曾经打过气球的那个摊位,她会不会驻足停留? 踏上了两个人曾经欢笑过的海滩,她还会不会想着他? 白、薇、薇! 眸色渐浓。 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他此去一定要找到能够证明白子昌的证据,她的父亲是清白的,他坚信! 弑神坡吗? 他冷冷的期待。 — 将一串钥匙放在了白薇薇的面前,他又笑了,声音重新清越起来:“薇薇,海边别墅本来就是为你买的,反正我也用不着了,我应该会去国外很长一段时间吧?你在z大读书的这几年,就住别墅吧,毕业了之后,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卖掉!” 白薇薇颤抖的将那串钥匙放在了胸前,那是她交还给他的别墅钥匙,上面还挂着她的保险箱钥匙 一切,都结束了 梁羽航不再说话,开始吃饭,白薇薇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他把她夹的所有的菜全都吃光了。 白薇薇越看越心疼,身子一直在颤抖。 如果她和他中间,不曾隔着那个女人,该多好? 她一定会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吻着他,然后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会好好爱他,两个人一生一世,儿孙绕膝 — 餐后,两个人前后出了营帐,梁羽航静静的送她回去,一路上,相顾无言,都是沉默。 最终,白薇薇已经看见了自己营帐里的灯光,幽幽叹气:“羽航,我到了,你回吧。” “嗯。”梁羽航纹丝不动。 “那我走了?” 白薇薇跟他打着招呼,鼻音很重。 “嗯。”梁羽航两手插在衣袋里静静的看着前方,还是纹丝不动。 “保重。” 白薇薇皱了皱眉,然后低头进了营帐,关门的刹那,风雪中,那人头顶冷月一身的寒色,遗世孤立 白薇薇不敢再看。 — 看着营帐的门关上了,梁羽航身子猛然一颤,他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晶亮的眸子一直死死的盯着营帐上那温柔的身影。 白、薇、薇。 你一定要好好儿的! 身后,警卫静静来报:“首长,时间到了,小分队都已经在一公里外集结完毕,请指示。” 梁羽航收回心神点了点头:“知道了,出发!” “是!”警卫领命离去。 梁羽航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白薇薇的倒影上,然后一步步的倒退,如果此时白薇薇从营帐里出来抱住了他,不知道他又会如何选择? 白薇薇,别了! 心底轻轻一声默念,然后他转头狂奔,桀骜的身子卷着风雪,徐徐消失在夜幕下的白雪中 他走了 — 营帐里,白薇薇一头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没有他在身边,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羽航,羽航” 伤离别,离别伤。 如果人真的有来生,她一定是不会再爱了。 越是爱他,就越是渴望拥有他,她要他的全部,一点一滴都不能够留给别人,不然,她会死。 她宁可死也不会跟别人分享他的爱,不会! “羽航我们都要好好的。” 摸了摸肚子,她咬了咬牙,然后擦了擦眼泪。 被窝里那本红与黑再次掉了出来,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了上面,泪花浸湿了封面男人的脸,好像是那个外国男人也哭过了一般 泪光中,白薇薇吃惊的发现这本书的封面开始起了变化,那个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蓝色水印。 她大吃一惊,不应该啊,封面只有红与黑两种颜色,怎么会出现蓝色呢? 把书捧在手里仔细端详,又用手摸了摸,封面已经被泪水浸泡得有些发软,表面是软的,但是敏感的她还是触及到了封皮下一种硬硬的东西。 脑子都有些发胀,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本书的封面里,竟然有夹层,里面有东西! 下床找了把小刀,她轻轻将封面的一侧隔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用手把封面撕开,上下两层中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小手颤抖的用镊子把纸片夹出来,白薇薇眼前直发黑,一个真相似乎是呼之欲出,她很害怕,冥冥之中,她预感到这张纸片里的内容会和她有关。 纸片很薄,面积也不大,是对折的,就算是对折的也没有多少厚度,难怪它一直藏在封面里都没有被发现。 真是该死! 白薇薇有些懊恼,她好笨,总是感觉到这个封面很奇怪,从来都没有想到里面会藏了东西。 轻轻展开,巴掌大小,里面竟然是一幅画。 蓝色的圆珠笔,勾画了了,很简单的线条 白薇薇直皱眉,天啊,完全的看不懂! 这是天书吗?一个字都没有,用圆珠笔画了一幅画,她要怎么参透里面的奥秘啊? 懊恼的锤了锤脑袋,她怎么今年诸事不顺的啊? **、失恋、失去了一切,眼下,这张小小纸片也在无情的嘲笑她吗? 狠狠的把纸片团起来往床上一扔,她转身又趴在被子上落泪,她和梁羽航算是完了,彻底崩了,而她白薇薇,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爱情了。 捂着脑袋痛苦,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大喜,猛然回头:“羽航!” 男人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笑了,声音绵软:“重色轻友的白薇薇,想梁少了啊?” 白薇薇窘,连忙抹了把脸掩饰情绪:“衣丰,是你啊,你身体好些了?” 衣丰淡笑:“这个问题别人来说还情有可原,不过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哦。” 他晕血,所以就必须在病房里躺上一天以掩人耳目,但是白薇薇知道他的秘密啊。 白薇薇脸红:“哎呀,我都忘了。” 衣丰摇头淡笑:“赶紧洗洗脸,景飒军长来了,他要见你。” 白薇薇一惊:“景军长?找我?” 衣丰奇怪:“为什么不会?这可是他亲口跟我说的,点名要见你呢。他很忙,前段时间一直在法国照顾澜澜,澜澜的病情刚一稳定,他就急急的赶来了,可惜还是没有赶上全**演。” “景微澜在法国?” 白薇薇淡淡的问,那么梁羽航应该在军演结束之后也会去法国吧? 衣丰还想跟你谈谈,门外警卫通报:“报告,景军长到!” 衣丰和白薇薇相视一眼,连忙迎了出去。 互相敬礼完毕,白薇薇静静的注视着景飒,他变了,很苍老,两鬓斑白,并且暴瘦很多,颧骨更加突出来,脸颊深陷。 看来澜澜病得很严重,梁羽航一定也很心疼吧? 她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景飒,她尊敬景飒这种军中老首长,但是却又对他那横刀夺爱的女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景飒摘了军帽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只是一根一根的抽着香烟。 衣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回避道:“我还有军务要安排,明天一早最后一批士兵撤离额尔古纳,我得去忙一会儿,你们先聊!” 景飒点头,他显然这回来的目标是白薇薇。 白薇薇有些拘束,但是没有说话。 — “薇薇。” 景飒一开口,白薇薇就暗暗心惊。 在她的印象中,景飒这个人不苟言笑,是个典型的铁血军人,并且,按理,他应该叫她“小白同志”他这一生“薇薇”太亲切了些。 而且,当初她刚进芒刺的时候,景飒假扮蒙面人给她上电刑,靠,太冷血了,他突然一下子慈祥起来,她很不适应啊! 正诧异,景飒已经开始解释:“你一定很奇怪吧?在芒刺里我们并不算熟悉,并且在江郎山的军演中,我们还是最大死对头,但是我却突然来找你”景飒叹气。 白薇薇勉强尴尬笑了笑:“军长,确实是这样的,您来找我是因为?” “因为子昌是我的好兄弟!” 景飒声音很沉痛。 当年,他,郑达远、梁博、白子昌、竺向南,关系都还不错,走得很近。 后来白子昌死了,梁博归隐,竺向南出国,他就和郑达远走得最近了。 记得那年他的妻子和子昌的妻子同时怀孕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喝酒的时候还笑谈,若是一男一女就结娃娃亲,若是同性就成兄弟或姐妹。 后来真是有缘,两个大肚子在同一个产房里,前后两天各生出了自己的女儿,那个时候除了梁博家里,其他三人的家里条件都不算好,他们只在医院里住了三四天,然后就都接老婆回家休养了。 他的澜澜,只比薇薇大一天,本来也该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惜 那朵玫瑰算是凋落了。 “薇薇啊,你对我来说是故人之后啊,我是你景飒伯伯啊”景飒眼眶有些红,看着年轻的女孩子,尤其是和澜澜年纪差不多的,他总是很伤感,本来他的女人也有美好的青春年华,劫难啊! 这就是命! “景伯伯。” 白薇薇有些动容,她本来就很尊敬景飒这样子像爸爸一样的长辈,景飒又很认亲,她很感动。 “哎!” 景飒点了点头,该死的,他当时还用枪柄子敲过她的后背,那是子昌的女儿啊,就跟他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一样的看待啊。 说起子昌,他还念着他的一份恩情。 他和白子昌就结识在这北方的白雪之中,那一年,他一个人出差办事,因为他没有来过内蒙古,不知道这里零下三四十度酷寒是什么概念,穿的不多,吃的带的也不多,就昏倒在了雪野里。 后来路上来了一个小战士,比他小上两三岁的样子,给了他一个馒头,让他活了下来。 他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个小战士也是两天没吃东西了,留着那个馒头一直舍不得吃掉。 他很感动。 白子昌对他有着一饭之恩,他毕生难忘。 所以知道白薇薇竟是故人之后,他很动容。 “薇薇,子昌不在了,愿意的话,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父亲吧,生活上有些难处尽管开口,在部队里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也只管跟伯伯说,伯伯摆平几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景飒说的很真诚,这个人有着部队里练出来的豪爽和大气。 白薇薇点了点头,真的很感动。 “谢谢你,景伯伯。” 感动。 她真的很羡慕景微澜,那个娇娇女,那个萌萌美美的俏萝莉,天底下的好事情她全都占齐全了,她有一个叱咤风云俊逸卓绝的好老公梁羽航,她还有一个古道热肠坦诚正直的好父亲景飒。 真的很羡慕小景思密达,但愿她能够好好珍惜,不叫这两个最爱她的男人失望! 不过有时候想想,其实小景也并算是一个完全的坏人吧?她除了跟自己为了抢梁羽航而心术不正,到确实没有干过别的坏事。 情场之上,人人都该为自己争取,只要她不太过火,也是情喇中,她错就错在为了抢男人而不折手段了 突然就不想再去怪她了,毕竟是跟梁羽航有关的人,她不想再去腹诽。 景飒笑了:“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我的澜澜,她已经不认识我了,不然我就有两个女儿了。” 白薇薇黯然:“景伯伯,怎么会呢,羽航少将会照顾好澜澜的。” 景飒深情微变,似乎是触及到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对了薇薇,什么时候能够吃到你和羽航的喜糖啊?我刚才听虎澈蓝彪说了,好像是你一直晾着他呢,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白薇薇一愣:“景伯伯,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和羽航的喜糖?羽航不是已经和小景结婚了?” “结婚?” 景飒愣,然后苦笑:“我倒是希望他能够真心爱我的女儿,可惜,澜澜已经配不上他了。” 他的澜澜,已经不纯洁了。 要跟羽航结婚,只是澜澜的一厢情愿,人家羽航能够要残花败柳吗? 啊! 白薇薇脑子嗡嗡直叫! 不对头,这件事情整个儿的不对头! 不是景微澜已经和梁羽航结婚了吗?最起码也是订婚吧?怎么景飒伯伯会是用这种语气说话? 小利子从来不会骗人的,她是她最要好的姐妹,她不可能专程打电话就是为了骗她。 “景伯伯,你的意思”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只觉得有一只无情的手死死地捏着她的胸膛,叫她痛到不行! 画面飞速的闪回再闪回,军演期间,梁羽航不止一次的叫她老婆,不止一次的求她原谅,不止一次的朝她解释,说景微澜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 但是,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心中突然大恸,羽航啊眼下,这话是景飒亲口说的,她要听她要听,她要听一个明确的答复 她,极有可能冤枉了羽航,冤枉了带着伤痛一直努力朝她靠近的男人,最爱她的男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浑身都在颤抖,目光死死的盯着景飒的嘴唇,她已经完全乱了,不知道听到了那个答案她是该高兴还是该内疚! 还是——毁灭! “薇薇你误会了,是我求羽航陪澜澜拍一段结婚视频,那都是假的。澜澜现在已经神智不清了,没有一个心灵上的支撑,她肯定是活不下去的。不过羽航当场就把我拒绝了,他说他已经娶妻,他说和你很相爱” 白薇薇身子一倾颓,很相爱梁羽航对别人说和她很相爱,这个傻男人,他为什么不亲口对她说呢?为什么?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最多被逼急了,也就是一个“在乎”“重视”他从来不说“爱”那个字的。 傻瓜!他才是个大傻瓜! “后来我们折中了一下,羽航陪着澜澜去挑了婚纱,然后给澜澜拍了很多张新娘子的照片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澜澜穿婚纱发呆,也不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 景飒慢慢的回忆,那段日子真是苦了羽航,一直都是他在安排他在照顾澜澜,然后给澜澜拍完了照片,他就直接匆匆去了莫斯科受训! “羽航” 白薇薇心中五味杂陈,眼泪速速横流 羽航啊,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你没有结婚?你没有和别的女人结婚? 为什么我只是相信别人却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甚至都没有问过你? 勉强笑了笑:“景伯伯,我和羽航已经分了” 景飒陡然已经,瞪着大眼睛看着她:“薇薇,你都胡说些什么?我不久前还和婉仪通电话,婉仪说你怀孕了她要做奶奶了,她都要乐疯了。分了?到底是在怎么回事?你们年轻人,对待爱情这么草率,我可不赞成!” 白薇薇皱眉垂泪,天啊,她都做了什么? 她都做了什么啊? 她告诉梁羽航,因为她听了他一个结婚了的消息,就失足坠入冰河,然后流产了。 确实,她这样是成功的逼走了他,他会觉得内疚永远都不会再来找她,可是他的心里,该是多么委屈啊? 他没有和别人结婚! 她却生生残忍的逼走了梁羽航! 爱情呢?信任呢? 身子瑟瑟发抖,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景伯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困扰了我三个月,四少他们谁都不肯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景飒身子一僵,形容更加憔悴,他似乎已经预知了白薇薇要问什么,很难很难,但是,这个可怜的老军长,还是点了点头。 白薇薇捂着肚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她红着眼睛含着泪,小脸煞白煞白,声音极抖极抖:“伯、伯,澜澜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羽航的?” 梁羽航对她咆哮了不止一次。 “白薇薇,景微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白薇薇,这辈子除了你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白薇薇,你相信我,别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近我的身!” 尤其是他今早的那句大吼,真真要叫她疼死过去。 “白薇薇,我最后说一次,景微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你还在纠缠这个问题而伤害我,你会后悔的!” 伤害我伤害我伤害我! 你会后悔的后悔的后悔的 眼前,又浮现出了梁羽航那双伤痛至极的眼 他从来都是风雨一肩挑,保家卫国,却保护不了自己。 羽航呵身子不停的颤抖 景飒沉默,这是他最痛楚的事情,他现在心里很清楚,为什么刚才虎澈蓝彪他们见着他也不太亲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原来,这帮铁铮铮的汉子,都在替他,替澜澜守着那个惊天的秘密啊! 尤其是羽航,他竟然为了守住那个秘密和自己的老婆闹到了分手的地步! 傻孩子啊! 景飒欲哭无泪! 羽航啊,傻孩子啊,澜澜已经毁了,你,可不能再毁了,你和薇薇要好好的过啊“景飒伯伯!” 白薇薇几乎是急得尖叫,她攥着小拳头在空中挥舞,她急,她真的很急,她要疯了! “景飒伯伯!我求求你告诉我吧,到底江郎山那一夜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澜澜会怀了孩子?那孩子不是羽航的还能是谁的?我要疯了,我真要疯了啊!”身子不停的震动,气血翻涌。 她心里似乎是已经预知了一个结果,她要确定,她要亲自确定自己是多么的该死,多么的愚蠢多么严重的伤害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薇薇,你冤枉羽航了,澜澜的确是怀孕了,但孩子不是羽航的” 景飒老泪纵横,他横刀立马一生一世,却被自己保护的百姓给深深伤害 整个的头都埋在了膝盖里,老头子呜咽了:“澜澜可怜啊,她是被强奸的,三十多个人轮的啊,老天爷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作孽啊”啊! 白薇薇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一口气没上来,昏倒了 ---题外话--- 妹纸们在梁少和薇薇最艰难的时候,要订阅支持哈,梁少早回还是晚回,健全的回还是瘸腿儿回,以后还能不能人事儿,就看妹纸们的了,咳咳,求订阅支持! 108诀别殇四见面 “薇薇!” “薇薇!” 门外静立良久的衣丰一听房内有变,也跟着冲了进来。 景飒连忙把白薇薇扶到床上躺平,刚要掐人中把白薇薇唤醒,衣丰突然摆手阻止:“不可以,她身体不好,不能掐她人中!” 她现在情况很特殊,冒然掐人中穴位的话,会出大事的! 景飒呆立,帮不上忙。 “薇薇!” 衣丰随手拿起那本红与黑,然后在白薇薇脸上给她扇着风 更多的新鲜空气进来了,白薇薇“嗯”了一声悠悠转醒,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睁开,就哭着后悔:“羽航羽航” 太心碎了,原来都是她误会了他,原来他所有的解释都是认真的,他从来就没有欺骗过她。 可惜当时她不信! 她要见梁羽航,她要好好的和他谈一谈,为什么他这么傻都不告诉她真相?他的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啊? “薇薇,你冷静点,梁少走了。” 衣丰大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悔恨交加的白薇薇,他怕出事,他真的怕她出事,她要是出事了,他怎么跟梁少交代? “走了?他怎么会走了?不是明天撤军吗?他今晚会去哪里?” 白薇薇心中酸楚,失望又心痛。 “我也只是听说,似乎是去执行一个任务了!” 衣丰皱眉。 任务? 白薇薇突然想到了梁羽航请她吃的那顿晚餐,一瞬间,梁羽航很多决绝的话全都冒了出来,难怪他说了那么多温柔的话,他都是再给她铺路啊他的那种语气,明显是不会再回来的味道! 真该死,她当时怎么没有意识到啊? 他告诉她以后该走什么道路,他给她一大笔钱,他让她去谈恋爱结婚他,是彻底要离开她不管她了。 原来那顿饭,不止是离婚而已—— 是诀别! 难道他要执行的那个任务,危机四伏有去无回? 大骇。 “不!” 白薇薇从衣丰和景飒两人之间冲出了营帐,一边跑在雪地里,一边大喊:“不会的!他不会放弃我的,他永远都不会放弃我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她知道梁羽航的性格,她了解他! 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去死呢?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死也要死得其所,他不会轻易就去送死的,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 她亏就亏在不够信任她,现在她悔了,悔得肝肠寸断,她信他,从今以后她都会信他,她再也不会误会他了,她再也不要失去他了 她相信梁羽航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她相信他的感情,她相信,什么都相信,她再也不敢不相信了,再也不敢了 晚饭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不同与往日,他太温柔太安静,然后又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还让她找个好男人嫁了。 这话在她现在看来,那就是在诀别啊!她应该抱抱他给他爱给他温暖的,她应该问问他的心情问问他的寒暖 她应该拦下他的! — 懊恼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勉强梁羽航的,他不会去白白送死的! 他答应了要给她一世的温柔,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她? “羽航!” 她疯了一样的去军营找他。 “薇薇!梁少真的不在!” 衣丰大步在她身后追着,然后急急的给她披上了雪貂。 雪貂披上了又滑落,白薇薇不管不顾了。 她很害怕,她没有自信的,她伤他伤得那么重! 梁羽航这个人一向冷情,冷情的人爱的本来就不多,但是一旦是他在乎的,他必然赴汤蹈火也会去守护。 比如,景微澜。 他不止一次的说过只把小景当妹妹看,但是她没有一次相信他的,现在从他的角度来想想,被人误解了真是很可怜很伤心的。 不管小景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她的羽航只当那个萌萝莉是妹妹,从他的角度想想,妹妹惨遭劫难奄奄一息,事情又是出在他一手策划的内部军演上面,他的心,能不痛吗? 他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守护了多年的妹妹被无情的摧残了,他的底线崩溃殆尽,他的心里一定很无助很悔恨吧? 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知情,一味的去逼迫他做选择。 如果是一个好妻子,应该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的丈夫一个颜面,然后回家了把事情细细的说开,很明显,她当时没有做梁羽航的好妻子,她被气昏头了,她痛苦,她嫉妒,她害怕她怕他的爱给了别人。 所以,她逼他做一个选择。 那时他的心里一定对她很失望吧?所以被逼的撂下了狠话:你,不必懂我。 她没有错,那时的心情她只能是那样子的想牢牢抓住他。 他也没有错,众目睽睽岌岌可危,他确实是该先救小景。 后来,他要她等,她没有等; 他要追她回家,她用计把他从火车上骗走; 他无数次的解释说孩子不是他的,他和小景是清白的,她不相信; 他最后一顿奇怪的晚餐,她没有看懂 她告诉他孩子掉了,他会怎么想?内疚?自责?他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想必会了无生趣了吧? 是她,是她亲手推开了他! — “羽航!” 毁天灭地的悔恨。 白薇薇疯了一般的推开警卫冲进了梁羽航的营帐,果然,人去楼空 “警卫!” 她心底一空,那种不好的感觉扑面袭来,她快不能呼吸了。 “是,夫人!” “首长呢?” “这”警卫非常为难。 “告诉我他人在哪里?” “首长不让说!” “快点告诉我!”白薇薇要急疯了,抓着警卫的领子不放。 “薇薇,别难为他们,这事情他们做下属的肯定不知道。” 衣丰阻拦。 “哦?做下属的不知道,那么衣丰,你肯定知道,你告诉我羽航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啊?” 白薇薇死死的拽着衣丰的手,泪流满面。 她真是要急疯了,如果梁羽航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就是刽子手!是她亲手把他推向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薇薇,我也不知道,估计这是一个高度的绝密,虎澈蓝彪也不知道!” 景飒皱眉:“薇薇,你别急,不如我们去问问司令吧,达远肯定知道。” — 白薇薇眼睛都红了,静静的立在梁羽航的营帐,这个营房她几个小时前刚来过,那时梁羽航还在,他准备了小菜,煮着热酒,盛情款待了她。 景物依旧在,他的兰芝暗香也还在—— 只是朱颜改。 当时的他很淡定,宠辱不惊,想必那个时候,他就想好了准备走了吧? 他是用一种决绝的心情在陪她吃最后一餐吧? 怪不得那个强势的男人竟然出乎意料的温和,她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 种种征兆表明,一切都很异常。 “这个任务肯定是凶险无比!” 白薇薇咬着牙断定。 看了看衣丰和景飒一眼,她猛地掏出爱疯5,拨着那个就算是她删了一百遍也绝对不会忘记的号码。 嘟嘟嘟嘟 忙音。 再拨。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羽航。”白薇薇愣愣的垂下手机,马上转头坚定的宣布“我要去见司令!” “我陪你去。” 衣丰点头。 “我也去看看吧。” 景飒皱眉。 刚刚他来的时候去看过郑达远,老郑什么都没跟他说呀,他不可能派给羽航什么太凶险的任务吧?毕竟一个国家要培养出一个少将,那是要花费多大的代价和精力啊?尤其是像梁羽航这样子的年轻神话,他是国家未来接班人的重点人选啊。 — 郑达远营房里。 郑达远正在看着一份军事报纸,见着三个人招呼都不打就进来了,颇为不悦。 “老景,你刚走了又来,可是闲得慌了?” 景飒摸了摸狮子鼻:“司令,薇薇都快急死了,你要是知道,就告诉她吧,羽航到底去哪里了?” 白薇薇小腰板一挺,漂漂亮亮的给郑达远敬了个军礼:“郑司令,我找梁羽航少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请您告知他的去向。” 郑达远三角眼耷拉的更离谱了,几乎眼珠子一点都看不见了,只是从老抽抽的眼皮里能够看见一个针尖儿大点的黑光,贼阴冷邪栗的。 他缓缓收了报纸,二郎腿也放下了,摸着肚子在摇椅上又晃了两晃:“衣丰,你呢?你也不请自来,当我这里是茶馆吗?” 声音阴嗖嗖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衣丰可是他大力培植的人,不会让他失望吧? 衣丰敬礼,一脸恳切:“司令,对不起,事情紧迫,薇薇她好歹是梁少的妻子,她有这个权力知道自己丈夫在哪里!” “放肆!” 郑达远发飙了。 一个大茶缸儿全砸在了火炉上,溅出来的水被炭火烧的“嘶嘶”的响。 白薇薇看了看衣丰、景飒,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郑达远挑起眼皮面露愤怒:“国家化大价钱栽培你们两个人,你们就这样回报国家吗?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军人!服从命令就是军人的天职!什么叫军事机密懂不懂?啊?机密就是机密!能随便来打探吗?能吗?” 他说的义正言辞,可是,发这么大的火,过了吧? 景飒尴尬,一摊手还要替白薇薇再争取一下:“呵呵,老郑,发什么火气?薇薇她” “你住嘴!白薇薇她是军人!” 郑达远一下子咆哮起来,气急败坏的打断了景飒的话,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的手指戳在了景飒的鼻子上。 “你,老景,让我说你什么好?一把年纪了,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军衔在往上挠一挠才是正事!别没事儿跟着这么屁大的孩子一起瞎搅合!” 白薇薇上前一步:“司令!羽航他” “你住口!” 郑达远像是要吃人了一样,他的脸上太过阴鸷,让白薇薇心底对他的敬仰全都一扫而光,本来她一直拿他当恩人,毕竟是他亲自将她送去了莫斯科培训,然后回来就晋升为了少校军衔。 但是自从看见了伊沙诺娃项链上的那根花白的阴啊毛,她就对郑达远一直心存芥蒂。想了想,老首长开放就开放一点吧,毕竟是私生活问题,她努力还是拿他当恩人看,然后拼死为蓝军效力。 但是,现在—— 白薇薇直抽抽,郑达远的眼神不对呀,他除了紧张一个军事秘密被挖掘之外,还多了一种东西,一种嗜血的阴霾。 耳边,郑达远已经骂上了:“白薇薇,我疼惜你是故人之后,栽培你挖掘你,你就这么回报我?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军演的时候你都干什么?” 白薇薇看了看衣丰,又勇敢的直视着郑达远,愣:“我干什么了?” “梁羽航借着白雪覆盖掩藏了自己的行迹,你没有及时查出来也就算了,完了呢?你竟然救了他!你脑子烧糊涂了?这里是军演,你是蓝军,他是红军!抓到他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衣丰?啊?你以为我傻么?我告诉你小丫头,姜是老的辣!你们这种年轻人,拿军演当儿戏,你们尊重身上穿的军装吗?你们配得起军人那两个字吗?” 郑达远干脆站在白薇薇身前怒斥,口沫喷了白薇薇一脑袋。 没这个死丫头的救助,梁羽航会有力气拿枪戳着他的脑袋?还用子弹壳儿钉在了他脑门子上侮辱他? 那可是全**演,现场直播,很多镜头都被切进了中央电视台! 他一下子就成了笑柄,成了梁羽航成功之路上的奠基石! 此仇不报非君子! “司令!” 白薇薇直皱眉,没错,她的确是救了梁羽航,犯了大忌。 但是,战场之上,也没说不能够挽救对方人员的生命吧? 再说了,既然梁羽航有把握僵卧在雪中,他就一定不会死!他只要不死!郑达远就必然会被活捉,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结局! 她的出现,只不过是心疼梁羽航的身体,叫他少遭了点罪而已。 劫持与反劫持,俘虏与被俘虏,在军事上,这很正常啊!郑司令的话,明显是过了。 他可是恼梁羽航最终在几十名高干面前给他吃了枪子儿? “司令,我知道我错了,随便你怎么处置,我们现在能不能把这些问题都放一放?我恳请您把羽航的去向告知我,我真是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当面告诉他!您是不是派给了他一个很凶险的任务?” 白薇薇努力控制自己想扁人的冲动,尼玛!她都要急死了,这个老司令竟然要在关键时刻拿她一把,有木有搞错? 还有没有人性了? 难道秋水明眸又扫了神色古怪的郑达远一眼,心中大骇,难道是郑司令故意要整死梁羽航?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 “白薇薇同志,立即给我回营房,准备明天撤离额尔古纳!” 郑达远的目光稍微闪躲了一下,然后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他在给自己打气。 衣丰插嘴,冷冷的看着郑达远:“司令,您还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呢,梁少人呢?” “滚!” 郑达远扬手指向门口,大声咆哮:“都给我滚!这是军事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景飒朝白薇薇摇了摇头,然后拉了拉衣丰,他暗示这个小伙子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衣丰本来在军中的地位就恨尴尬,本次军演表现极为出色,虽然最后还是梁羽航赢了,但是军委里对他的评价也是很高的。 梁羽航赢在个人,衣丰赢在整体。 郑达远本人也有心要扶植衣丰上台,他不能让这个纯净的小伙子前途就毁在这里。 “衣丰,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吧。” 衣丰暗暗攥紧了手心,下意识的去看白薇薇的反应。 白薇薇身子僵住了,她冷冷的看着郑达远十秒钟之久一动不动,然后点头后退:“我记住了。” 头也不回的就冲向营房。 郑达远心里直膈应,这个女人那是什么表情,嫉恨他了吗?妈个比的现在的小娘们儿都是这么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吗? 大喝一声:“白薇薇同志!” 白薇薇身子停住,没有回头。 “你真想知道梁羽航的那个任务,等我处理完手头的军务,两个小时后再来!” 他似乎是很不情愿的松了口。 啊! 白薇薇惊喜。 衣丰和景飒含笑点头。 — 两小时后,白薇薇卷着风雪再次来到了郑达远的营房。 出乎意料的,郑达远的营房里光线昏暗了很多,她有些诧异,但是急急的想知道梁羽航的下落,没多想。 挑了帘子进去,郑达远正在一边看报纸一边洗脚。 白薇薇不动声色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都是一些休闲用品,一点忙乱的痕迹都没有。 郑司令不是说他要忙军务吗?怎么连个军事地图都没打开,然后屋里的各种仪器一点都没有启动过的样子? “郑司令,我来了。” 她轻轻的打了个招呼。郑达远早就听警卫报告了她的到来,现在正在摆架子,不冷不热的哼哼了一句:“嗯。”白薇薇尴尬,搓手静立。 郑达远没有让她坐下,她不能坐下,气氛突然就沉闷了,营房里只有郑达远洗脚的声音。 哗啦,哗啦。 白薇薇都快急死了,分分秒秒的,对她来说都是煎熬,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郑司令,请您告诉我梁羽航少将的位置。” 郑达远似乎是洗脚洗出味道来了,把报纸一放,很享受的闭目养神,对白薇薇的焦急不理不睬。 “郑司令,您到底回不回答我给句实话,不回答我自己去找!” 白薇薇已经忍到了底线,看到他那在水中已经泡抽抽了的脚,她就觉得恶心,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厌恶这个司令! “小白啊,你是个聪明人,聪明的女人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懂我意思吗?” 郑达远半眯着眼睛,总算是睁眼看了白薇薇一下。 白薇薇没空跟他打哑谜,直接顶了一句:“不懂!还请司令明示。” 郑达远被顶了,脸上略略有些尴尬,自己我消化了一下白薇薇那句话,他归结为年轻气盛,所以海纳百川的吞下去了。 他也曾经年轻过,他懂年轻人那点心思,现在他老了,风华不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一个个年轻人玩死,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臣服! 男男女女的后生晚辈,谁要是叫他郑达远一时不快乐,他就要叫他一辈子不快乐! 他要的就是臣服! “很好!小白同志,我很欣赏你的直爽,不过你似乎是忘了一句话,有求于人,就要拿出点态度来你知道,于公,这是国家机密,我是不该透露给你的” 白薇薇暗暗吃惊,这个郑司令果然无耻,竟然**裸的开始提出要求,他要用梁羽航的下落来要挟她,他想要什么? “司令,您直说话,想要什么?” 没有时间了,多一分钟,她就能够早一分钟的见到梁羽航。 郑达远好死不死的,突然指着自己的脚丫子一脸不爽状的叫了起来:“哎哟,我这脚怎么好像抽筋儿了呢?” 白薇薇心里一凛。 她觉察到了,他在逼她低头,他就是瞧不上她莽撞无礼的样子。 脚抽筋了是吗?他不是脚抽筋了,他是脑子进水了。 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她咬牙蹲下身子拿了一条毛巾给他把脚擦干,然后轻轻的把那双浮肿苍老的脚放进了拖鞋里 说不清自己多少次的想吐,但是她都还是忍住了。 眼眶红了又红,这辈子,她除了给梁羽航洗过脚,还从来没有这么给别人做过。 就算是给梁羽航洗脚的那次,他也没有让她碰他的脚,反而是他翻身下地给她把脚洗干净了那个男人呵,总有一千一万种办法叫她感动。 “司令,您的脚泡的时间太长了,水都冷了,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她忍着委屈周旋着。 心里骂了千万遍了,老匹夫!死变态!臭狗屎! 郑达远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白白的小脸蛋儿浑然天成,眉眼弯弯青春逼人,真好。 难怪梁羽航那小子肯为了她去死,果然是绝色。 他的掌上明珠真真已经是够美的了,但是眼前子昌家的薇薇,竟然也毫不逊色。 两个女孩子,美得各不相同。 一个空灵,一个娇艳。 伊沙诺娃那种老外,忒他妈的生猛,没干的时候一脸贞洁烈妇的样子,真正干上了就他妈了个比的是个荡妇。 不是他干她,是他被那个外国女人给干了! 啧啧看看看看,还是中国女孩子好,低眉顺眼的,我见尤怜 梁羽航,饶是你有命回来,知道你最爱的女人被我上过了,也必然不会要了吧? 那就乖乖的留着命等我家郑真来垂青你吧,呵呵,但愿你还有那个机会! 他这辈子,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女儿! 脸色一冷,越是做着无耻的事情,他就越是脸上严肃和神圣。 臃肿的大手往铺上一指,阴沉的命令:“脱光,躺下!” 白薇薇脑袋嗡的一声。 一愣,然后笑了:“司令,你说什么呢?” 郑达远没有看她,一脸自信的样子:“少废话,快点,取悦我了,你就什么都有了,梁羽航那小子有的,老子全有!” 从来就没有他摆不平、捋不顺的女人,从来没有! 谁不喜欢权势,谁不喜欢钱财地位?他除了没有青春的身体,其他全有! 无比的自豪。 白薇薇笑容一收,最后确定一次,小声问着:“你是让我” 他是想上了她? 卧槽! 开玩笑是吗? 郑达远不耐烦了,他一向喜欢聪明的女人,女人必须是要解风情的,笨死的那种,他没耐心去调教。 “小白啊,别给我装清纯了,你被羽航玩了不止一次了,早就不是什么贞洁处女了,反正又不是你的第一次,就别放不开了,你不知道,排队等着本司令舔腚沟子的女人,如” 话还没有说完,白薇薇突然弯腰端起了那盆洗脚水,然后朝郑达远兜头浇下。 她的声音很抖很愤怒:“我看你他妈的就是欠揍!” 呯! 厚实的铁盆子一下子砸在了郑达远的脑袋上,发出一声巨响。 郑达远被打懵了,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白薇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梁羽航可是为了寻找能够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走的,你为他付出这么一点身子都不行吗?我看他是要为你白死了,我真是替他不值!” “郑达远,你无耻!” 白薇薇气得直哆嗦,拂袖离去。他太无耻了,她所见过的最无耻的人都跟他不在一个段数上。 他说什么? 羽航是为了洗刷她父亲的冤屈去的?可笑!她父亲是烈士,有什么冤屈?有什么罪名? 羽航不会是被郑达远骗了吧? 仔细一想,应该不会,梁羽航也是有眼线的,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那么就是,难道父亲烈士的头衔,将要有变? 所以梁羽航为了不让她伤心,在军委里的文件下来之前宁可被郑达远利用一次? 他是心甘情愿去赴死的? 怪不得! 怪不得他明明知道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任务,还是去了 “白薇薇,你死心吧,他在弑神坡,哈哈,你们谁都找不到弑神坡!” 郑达远捂着一脑袋血叫嚣着。 — 弑神坡? 白薇薇没有停止脚步,光是听到这个地名她就感到非常的不吉利,纠结的要闷死一样。 弑神!弑什么神?羽航就是军中神话啊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 冷冷一句话。 冲入了飞雪中,踏着夜色,她急急来到了毛铭杰的帐篷。 不靠郑达远,她就必须自救! “毛毛!” “vivian!怎么了?” 营帐里突然探出了一张俊秀朝气的小方脸,正是和白薇薇一起在莫斯科培训的生化专家——毛铭杰。 毛铭杰本来是梁羽航在z大亲手圈定的培养对象,后来被秘密送往德国,然后中途又派到了莫斯科,是以当时在专机上,梁羽航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毛毛,你帮我个忙行吗?” 白薇薇在雪地里被冻得生疼,不断的搓着两手哈着暖气。 “客气了,你还救过我一命呢,说什么帮不帮的。” 毛铭杰回手拿了件大衣,然后就出来了,小伙子很爽快,一笑露出了小白牙。 他没有忘记,刚下飞机的刹那,满柱就要杀他,是vivian救了他一命击毙了满柱。 — 本来,白薇薇一直觉得男人只有长成梁羽航、衣丰那样的瓜子脸才好看,见到了毛铭杰,她才知道有时候小方脸也是挺不错的。 不过,看山看水,她还是觉得梁羽航是最帅的! “毛毛,我那个wk坏了,你的那台能不能借给我用一段时间?” 每一台wk,都是上千万的价钱,所以,当时俄罗斯导师就隆重强调:“个节法卧列特,卧特法卧列特(小心轻放,小心别弄坏)!” 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主要的检测仪器就是wk,她的wk在军演中被雪狼给踩坏了,她已经向上级汇报过了。 “好!”毛铭杰很爽快,回营房拿了就塞给她,一脸疑惑:“vivian,军演都结束了,你要wk做什么?” 白薇薇把东西接过,做了个谢谢的手势,转身就走。 “找我老公!” “老公?梁羽航少将?” 毛铭杰兀自在雪中挠了挠头,vivian和梁羽航少将的事情他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不过,他似乎是听到小道消息,少将在天刚黑的时候就走了,这到现在都六七个小时过去了,莫说是用wk,就是神仙也追踪不到他的消息了呀! 风中,早就没了任何的信息。 死马当活马医吗vivian? — 雪地里,一辆军车横冲直撞。 车顶上,一个小黑匣子带着两个小风轮儿咕噜噜的乱转 白薇薇根本就不会开车,但是,她还是开了,好在北方的雪野基本上都是一马平川,她就算是乱冲都撞不到任何东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军车启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冲出了军营,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要亲自找到梁羽航。 他的处境太危险了,他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是活活被她虐死的! 她不应该告诉他孩子的事情,这样很容易让他觉得是他亲手害死了孩子,他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会万念俱灰的! 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但愿一切都还来的及! 羽航等我! 她今天才体会到了“等我”那两个字的重量和厚度。 可惜,江郎一夜,她并没有去等待梁羽航! — 一切的念头都是空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梁羽航,阻止他去弑神坡! 那根本就是个送死的鬼地方! 她的羽航是俊逸如仙,怎们能够叫他死在那里啊? 她学的就是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她最擅长的就是追踪,如果连自己的男人都找不到,她就去屎! 一切的数据都太不利了,实话滴说,她是半点把握都没有,梁羽航他们已经走了六七个小时,空气中,真是半点信息都没有了。 怎么办? 她不能够坐以待毙,她还算是聪明,知道开辆车出来,不然光靠两脚走路,估计到死都见不到梁羽航。 “羽航,你到底在哪里?” 在军车失控的撞向了一个大雪球强行趴窝了之后,惊魂未定的白薇薇掏出手机给侦讯科打了个电话:“你好侦讯科,我是陆军少校白薇薇,请告诉我梁羽航少将的位置好吗!” “对不起,您没有这个权限!”那头回答的很干脆,一般人是不能够动用侦讯科的力量的。 “我有急事,稍后会来解释的!” 白薇薇大急。 “这个上头有令,必须对梁羽航少将的行踪保密,所以我们不能说!” “我求你了,告诉我吧,他在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估计是有去无回的” 白薇薇快要急死了。 “对不起,不是我不帮忙,梁羽航少将早在三个小时就失去了信号!” 那边,口气终于松动了一些。 “呵”白薇薇的下唇一直在抖“他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哪里?” “很模糊,内蒙古海拉尔一带。” “”海拉尔一带? 弑神坡! 白薇薇泪眼朦胧,挂了电话。 她是北方人,听说过海拉尔弑神坡的传说,郑达远没有骗她,他果然是把梁羽航骗到了弑神坡! 那个老匹夫! 弑神坡的地点非常飘忽,有草原百慕大的诡称,位置似乎常年都在变幻一般,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从弑神坡出来。 白薇薇悔恨交加,额头一下子就狠狠撞在了方向盘上,空旷的雪地里,她被釜底抽薪了一般感到绝望,额头一直压着喇叭。 军车的喇叭一直在响着,发出“呜呜”之音 悲鸣声声。 弑神坡,诛仙弑神,万径灭,飞鸟绝。 羽航 你真是在那里? 怎么这么傻啊?我父亲是被冤枉的,这一点根本就无须任何人来证明啊! 郑达远明显是知道弑神坡大致方位的,不然他就不能够派梁羽航去,外人,估计是得不到那张弑神坡的军事地图了。 不过,军方的弑神坡地图,又是谁提供的呢? 该死的! 白薇薇咬牙咒骂。 她竟然追踪不到丝毫任何梁羽航的消息。 时间间隔的太久了,空气中的分子含量全都变化了,数据一片凌乱。 为今之计,找不到梁羽航,就只能找他可能在的那个地方——弑神坡!到底在哪里? 白薇薇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她缓缓从方向盘上支起身子,然后倒车,凭着一点残存的记忆,前撞后撞跌跌撞撞的驾车驶向了一个注定要让她心碎的地方。 夜幕下的雪野里,军车歪歪扭扭的朝悲伤的海拉尔方向冲去 — 转眼,天光放亮,黎明了。 前方出现了一排低矮的村庄,都静静的埋在白雪里,很宁静,这里应该就是海拉尔了,白薇薇踩着油门冲了过去。 “大爷,咱们这里弑神坡在什么地方?” “呃不知道。” “大娘,我想去弑神坡,你能告诉我在哪里吗?” “神经病!” “小弟弟,你知道弑神坡吗?” “哇哇哇” 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够告诉她具体的位置,一提弑神坡这三个字,老百姓们都讳莫如深。 白薇薇一屁股坐在了白桦树下,找不到,该怎么办? 一整夜了,羽航应该已经找到了弑神坡,他进去了吗? 他不会那么傻的去送死吧?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为了她这么做啊! 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重来,她一定会在江郎山那一夜就抱住他,然后静静的在别墅里等他。 如果她还有机会重来,她一定会在最后的晚餐之时就抓住他,然后去吻他,叫他不要离开! 梁羽航是个智商极高的人,他不会笨到去送死,他是被她逼得没有了生的希望,她给他加上了一副杀死自己亲身骨肉的枷锁! 都是她逼的! 仰头靠在了树干上,白雪簌簌的掉落在她的头上、脸上,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她不能倒下,她一定要找到梁羽航,告诉他她仍然爱他,让他不要走! 她会从身后紧紧的抱着他,细数往日的温柔缠绵,然后再在他耳边说一句,羽航,我爱你 冷,寂寞,害怕,绝望。 四下望去,都是一片白色的恐怖,没有他的地方,景物全都失去了颜色。 白薇薇单手搓着发酸的膝盖,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片,这是从红与黑那本书封面的夹层里拿出来的,蓝色的圆珠笔勾画了了,似乎是一副工笔画,画工很粗糙,又被她的泪水浸泡过,就更模糊了 她静静的看着纸片上的纹路,越看越惊心,视线盯着一道道蓝色的纹路,再也移不开小手开始不住的颤抖,下巴也再抖,整个身子更是激动的颤抖 刚才在营房里她没参透的东西,现在她似乎是领悟了! 这张纸片上的,哪里是画啊?分明就是一个字,大气肆意的笔体,随意的挥洒,一个“神”字横跨东西,横截面上,神字中间的那一短横非常夸张的刺了出来,活像是一把利刃——将“神”拦腰斩断! 弑神! 弑神坡! 白薇薇惊喜又战栗,她先入为主了,一眼看过去就以为这肯定是一副工笔画,其实,这个本就是一个“神”字嘛。 弑神坡! 这张纸片里提到的是弑神坡! 啊! 是天意还是巧合? 她没空多想了! 瞪大了眼睛把纸片举在自己眼前,这纸片里一定还有秘密,不可能大费周章的写了一个似画非画的字在这里装神弄鬼,绝对不可能! 白薇薇眼睛眯了起来,她一定要冷静,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拯救梁羽航,也拯救她自己的最后希望! 她拼命的凝神静气不去想梁羽航,一想到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她就心乱,就做不好事情。 不行,现在不是该动情的时候,不然他和她都会死! 认真再认真,集中再集中 视线聚焦。 有了刚刚的经验,她努力换一种思维来看手里的纸片,不是画不是字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不识字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要用全新的眼光去看这张纸片上的内容 加油啊白薇薇! 眸光陡然一亮。 “是地图!” 她惊呼!这是一个张并不准确的地图! 画地图的人没有专业的工具,比例有点失调,然后线条也失真生硬,再加上纸质粗糙,所以整个地图没个看,不过,这张草图对她来说是多么宝贵啊—— 弑神坡地图! 弑神坡弑神坡,除了名字特别凶残之外,竟然地势地貌就真的像个“神”字!然后被拦腰砍断! 真是鬼斧神工! 她不得不佩服大自然造化弄人! “羽航等我!” 白薇薇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冲到了军车里面,对着手里的弑神坡地图,泪流满面。 她能够见到那个疯狂想念的男人了,她能够找到他再抱一抱他了但愿她还来得及叫他不要进去。 傻傻的流泪,静静的流泪。 她如果知道了是谁画的这张地图,恐怕又要大哭一场了吧?当然,这是后话了。 — 军车毫无章法的在雪地里狂冲,白薇薇不停的打电话给衣丰,以求衣丰借用手机定位确定她的方向,她仔细的辨认纸片上地形地势的特点,疯狂在雪中找着那个忽隐忽现的弑神坡。 她不知道,衣丰都快急死了,也急急的飙车过来了。 没头没脑的在无边的雪野里疯找了大半天,眼看,黄昏将至,雪地上,莫名其妙的被晚霞染上了血色。 白薇薇颤歪歪的下了军车,她惊叹,夕阳照白雪,风光无限好啊。 鼻息里阴森森的飘来了浓重的火药味,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战场! 她当即这么反应,又兴奋又惶恐。 拿出小纸片一比对,唇角微弯,这里,应该就是弑神坡没错了。 — 好一个诛仙弑神的弑神坡,她终于懂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难找,甚至位置飘忽不定。 她的脚下,就好像是一个被劈成了两半儿的大山包,中间静静的裂着一条两米宽不到的口子,断层很深,看不见底端。 夏天,碧绿的草木会遮掩这个断层;冬天,漫天的白雪也会遮掩这个断层。 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景致与别的地方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这就是地狱静静张着的一个血喷大口! 断层里,不断的有着古怪的味道飘上来。 她是搞化学的,对化学元素异常敏感,有毒气! 不过那毒气似乎是年代就远了,力道不足,短时间还对她没什么影响,但是若是她要下断层去查看,恐怕是有去无回! 弑神坡,重要的不是断层,是毒气!难怪历来很少有人活着出来! 并且,断层下面,恐怕又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了吧? 她只要她的梁羽航,其他的,没兴趣知道! “羽航!” 两腿开始有些抖,情况不明,想叫又不敢乱叫。 稍稍辨别了一下方位,她就朝着那危机四伏的雪野最深处走去。 一步一步,深深浅浅的,她蹒跚着走了将近百米,变化来了 首先,鼻息里,火药味道更浓,血腥味儿也更浓 太可怕了! 两腿发软 其次是眼前的景物。 地上到处是鲜血,还有尸体,七仰八歪什么死相的都有,非常狰狞,非常诡谲。 白薇薇越走越惊心,顾不得害怕,暗暗衡量了一下,尸横遍野的,少数也有七八百人,清一色的恐怖组织服装,头戴黑色面罩,臂章上都绣着“jn”字样! 基诺! 白薇薇不敢想了,很明显,有人把强大的基诺组织的人给干掉了! 除了那个俊雅卓绝的人,还会是谁? 令她寒心的是,鼻息里一点兰芷味道都没有,完全没有! 没有兰芝味道有两种情况,第一,梁羽航死了;第二,梁羽航并不在这里 不能再想下去了,心一直被死死的攥着,稍有刺激,就会破裂了。 “羽航” 她不敢贸然大喊,赶紧在尸堆里加紧步伐,偶尔一个不小心被绊倒,她惊栗的与死人脸贴着脸,大眼瞪着恐怖两眼,一阵惊骇 眼中,几乎都是基诺人员的尸体,不是被一枪爆头,就是准确的射穿了心窝。 那人枪法极为精绝! 能够做到这么老道,倒在地上的上千名尸体全都清一色的一枪毙命,在军界,这种人并不多见。 一定是他,她最爱的男人! — 正在尸体里面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突然—— 呯呯! 耳边,百米开外又传来了两声枪响,白薇薇心中一紧,连忙疯狂的冲了过去。 一路上,她都还算是比较安慰,除了极个别的有几个我国特种兵的尸体之外,并没有发现梁羽航的踪迹!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又紧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象陡然变化了。 一个斜斜的坡度上,雪坡的顶点,尸体成倍的增加垒起了两三米的高墙,血流成河,正汩汩的往下淌,浸透了她脚下的莹白,发出“嘶嘶”的闷响。 鼻息里突然有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兰芝味道,那是他梁羽航的专属气息。 心思一动。 大喜,凝眉望去—— 血色残阳下,广漠的白雪作为背景,一人静静在三米高的尸堆之上,额前碎发飘落,凤眸凛冽,军装染血,冷冷清清抱枪而立。 没有人能够脚踩这么多林林总总的尸体还这么美,那个画面充斥着正与邪、红与白、妖冶和血腥,却美得逼你的眼,恐怕正常人此生都看不见这样的唯美画面 男人身姿卓绝,遗世孤立 他的静,和脚下尸体里鲜血喷涌的动,一张一弛,太美了 “羽航!” 白薇薇一阵眼热,惊喜交加,尖叫了一声。 声音虽然颤抖,却还是轻松送了出去。 死了那么多人,她一点儿都不害怕,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天地宁静如初开,心里脑海里,都只有那一道绿色的长影,一生一世,她永永远远的爱恋! 羽航 话音落,尸堆上那人明显的震撼了一下,冰冷的寒眸立时四下寻找着声源,然后,两道分别已久的视线终于汇成了一条温温柔柔的小河,静静胶着静静缠绕。 “白、薇、薇。” 声音冷冷清清,若水溅玉。 梁羽航冰雕一般的俊颜上带着十万分的不相信,他摇着头,颤抖着身子。 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啊? 白、薇、薇。 竟然是她寻来了,她竟然会寻了来她来这个人间地狱做什么? “羽航!” 白薇薇笑了,眼角眉梢,身上心里,全都带着笑意。 她大叫一声,然后标志性的高举右手使劲儿的挥舞,所有的思念都从嘴里迸发出来,带着浓浓的歉意和深情。 我爱你,不如在一起 梁羽航,我来了,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尽管日子曾经苍白,就算风雨再次袭来,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就这样白头了—— 可好? “薇薇,别过来,危险!” 尸堆之上,梁羽航微微蹙眉,一声冷喝阻止她的靠近。 她听话的停止了动作,静静的在几十米远的地方抬头仰望。 梁羽航呵她卑微如草芥,一直以来,对他都是仰望的。 不敢仰望,却一再仰望! ---题外话--- 呃,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接近凌晨两点,答应了“孩子”的那个点写不出来了,延后一个章节吧,抱歉! 谢谢各位妹纸的支持,真的很感动,啵 109诀别殇五我你 三米高的尸堆之上,那双年少轻狂的眼,带着深入骨髓的忧伤和一种死灰复燃的惊喜,一瞬间,那种眼神变得特别纠结,生生死死,爱恨缠绵,林林总总的,最终都汇成了古井深潭一般的浓黑。 “薇薇。” 声音炽热无比。 下意识的,他就要跃下尸堆朝白薇薇走去。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拒绝得了谁也绝对拒绝不了她。 她来了啊,她竟然来了 两人之间分明就六七十米远,却好似隔着十万光年,彼此的内心都是从惊涛骇浪到激动万分,再没有别的话语,深情对视,脸上都只剩下了喜悦。 一瞬间,超脱出了所有的世俗烦恼。 “羽航” 白薇薇笑了,露出了喜极而泣的表情,找到了梁羽航,一切就都好了,她的心就有方向不会再漂泊了。 她歪着头,然后再次用力的挥舞着右臂,羽航啊我在这里呢,等你 你不是让我等你么?虽然我来迟了,但是我依然是在等着你的。 雾帘后面的大眼,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更浓,大眼毛闪了闪,美丽的瞳仁中,男人的表情突然有一瞬间的惊骇,然后就是“呯!呯!呯!”三声枪响。 他的胸前陡然开了一朵妖冶的玫瑰,身子也摇摇欲坠。 白薇薇连灵魂都在颤抖,呼吸一下子没有了。 梁、羽、航。 两个恐怖分子同时开枪,一个持枪瞄准了她的脑袋,一个瞄准了梁羽航的心脏,那零点零几秒的选择,梁羽航毅然决然的先打死了要杀白薇薇的人,然后自己胸口中枪,忍痛再打死了朝自己射击的人。 三声枪响,电光火石一般,就把天堂换成了地狱。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誓死去护卫他最爱的女人,哪怕代价是他的生命。 羽航 眼前的白雾更浓了,一切都来得太快,白薇薇甚至是还不能够分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脸上的喜悦还还不及撤掉,梁羽航就捂着胸口从尸堆上滚落,一头栽进了断层,只有那如玉的指尖死死的抠着冰面,不肯坠落。 “羽航!” 歇斯底里的大吼,嘴里含着心脏一路狂奔,白薇薇一下子爬在断层处,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着梁羽航的大手,她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话说得特别快:“羽航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告诉我你没事的对不对?你是军中神话,你怎么会有事呢?来,快来,我拉你上来,快点上来,下面有毒气弹,我们坚持不了太久的” 还在昨天,梁羽航愤怒的对她咆哮,白薇薇,你要是还拿景微澜的事情伤害我,你会后悔的! 报应来了! 白薇薇的心弦一下子断了,她真的后悔了,痛得死去活来。 梁羽航一只大手扣住冰雪,一只大手任由白薇薇死死的握着,嘴里,突然流出了斑斑血丝,脸白如雪。 他的身子静静的贴在崖壁上,大量红色的浆液顺着崖壁上的冰雪往下淌 白薇薇越看腿越软,越看心越痛。 一路走来,上千人的尸体她都不害怕,被冰冻住的红色血河她不畏惧,但是现在,她害怕了,所有的知觉就在那一刹那被抽光了,她的男人就要死了! “羽航,坚持一下,你会没事的,我们都会好的,我爱你,我爱你啊,你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 白薇薇已经语无伦次,脑子越来越沉,毒气正在点点滴滴的侵蚀了她和他的身体,莫说是胸口中枪的梁羽航,就是没有中枪的她,也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小手里男人的大掌渐趋冰冷,他的身子也开始越来越沉她快要拉不住他了。 “薇薇。” 梁羽航仰面朝天,额前的碎发飘落,挡住了那对紧蹙的眉,只露出一对绝望清澈的眼。 最后一刻,他笑了,唇角一弯。 他笑的样子,永远都是那么好看。 “放手。” 他轻轻的命令。 啊! 白薇薇拼命摇头,他要她放手,她怎么可以放手?放手任那个地狱之门将这么精彩的男子无情的吞噬? 她一放手,他就死了! 她绝对不会放手! 拼命的摇头,她哪里肯啊,杀了她也不会放手! “羽航,坚持一下,来,我们一起用力,你赶紧上来!” 零下四十几度的酷寒,眼泪落地就成冰。 白薇薇近乎是哀求了,他坚持一下下,就是生的希望。 他是她最爱的男人啊,不能就这么残忍的死去,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忽略了,梁羽航不但是身处断层的悬崖处,并且,他还胸口中弹啊,他的身子,早就没有任何知觉了 “放手!” 梁羽航咬着牙,死神的脚步已经近了,他知道,身下毒气弹的味道越来越浓,再僵持下去,白薇薇也会被拖死,他绝对不能够让她死!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好的活着,白薇薇,你要给我活到一百岁! “不!” 白薇薇大哭,含泪说了一个她隐藏了很久的事实:“不!羽航,你不能死,你死了,谁来照顾我们母子?羽航啊,我骗了你,孩子没有流产,孩子还在,孩子还在啊,三个多月了,马上肚子就要鼓起来了,你快点上来看一看摸一摸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孩子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那是他永远的伤,薇薇现在说孩子还在,是在鼓励他勇敢的活下去吧? 笑着点头,声音很疲倦:“我知道。” 知道? 白薇薇愣住了,她说孩子还在,羽航很淡然的说他知道?但是他那双醉人的眸子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这根本就没有让他惊喜,没有点燃生的希望。 他已经被伤害的太深了,他不相信她说的话,他不相信自己的双胞胎还在。 “羽航啊,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孩子真的还在啊,我没有流产,是衣丰救了我,孩子真的还在,双胞胎,羽航啊,这是我们的第一胎,你要好好的撑下去,以后我们还会生很多孩子,你要好好的,来,使劲,上来啊!”白薇薇真的绝望了,此时此刻,她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信任是多么的重要。 羽航已经不信她了,他始终认为是他害死了孩子天啊,该怎么解释? 欲哭无泪。 梁羽航仰头看她,静静的微笑,不发一语,其实他根本就已经快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血液在流逝,意识在抽离,视线也在模糊 这一回,这位有着绝世风采的陆军少将,真的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白薇薇,无论、何时、何地,记住、、” 梁羽航的声音断断续续,嘴角的鲜血是那么醒目,每一丝都刺痛了白薇薇的神经。 他的眼神很深,很定,白薇薇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看不见她了,只是用一种意念在支撑,闻着白薇薇的味道寻着她的方向,用心在看她。 白薇薇全身都在发抖,两只小手死死地抓着梁羽航的那只大手,她不敢放不能放,她已经绝望了,她知道了,梁羽航似乎是要说这决绝的话,她不想听却又不能拒绝。 泣不成声,这个最俊美的男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都是为了她,都是她害的,毁天灭地的悔恨! “羽航,你慢慢说,你说的,我都会记住,我都会照做的。” 梁羽航的头无力的垂下,缓了一缓,然后再次顽强的抬起头,凝望着泪如雨下的白薇薇,深情的一字一句。 他说得很费力,好像是耗尽了毕生的能量来诉说的。 “记住、羽航、爱你白薇薇,我、爱、你!” 被白薇薇握住的大手兀地一紧一胀,然后成功的从小手里摆脱出来,自己扣在崖壁冰雪上的大手也是无力的一松,身子缓缓的坠了下去。 他真的撑不下去了,再挺,白薇薇就得被拖死! 白薇薇。 我、爱、你! 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的! — 整个人就静静的在白薇薇面前滑落,消失 “羽航!” 白薇薇拼命的朝断层里延展自己的手臂,痛彻心扉的大吼,羽航啊你怎么能够放弃了呢?你还有我,你还有孩子啊,两个孩子啊我爱你! 这是她要了多久的蜜语甜言,竟然是在这个生死诀别的时候得到了。 他死了,她要那句话还有什么用? “羽航羽航!羽航!羽航” “你不要死,孩子还在,我们还有孩子啊,羽航” “羽航啊,啊哈哈,不要死啊,不要死呜呜” “别丢下我,别丢下白薇薇,别丢下我们的孩子羽航” 凄厉的尖叫在空旷的雪野里回荡,很伤,很痛,很悔很无奈很惊骇。 一生一世,诉说不尽的幽怨。 白薇薇的小手在断层里不断的挥舞,空空的,下面除了白雪和阴影,什么都没有。 梁羽航,已经被无情的吞噬了,他死了 他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爱你! 寂灭! 来自灵魂的阵痛,摧心肝! — 小腹上突然一阵剧烈绞痛,翻江倒海一般要活活的把她撕裂,她望着断层下梁羽航静静消失的方向,痛不欲生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心如死灰—— 太伤太痛了,就连孩子,也在跟她告别 缓缓的,两腿之间,热流源源不断的溢了出来 鲜红滚落在白雪上,红白交加,诡异动人 孩子掉了 双胞胎 都没了 孩子们也在决绝的告别,都跟着爸爸去了 “羽航啊!”想也不想,浑身是血的她拼命的朝断层使劲,她要跳,梁羽航去了哪里,她就要去哪里 梁羽航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孩子没了,她也轻松了,可以安心的下地狱! 身子摇摇晃晃趴伏在断层边缘羽航,我爱你! “薇薇!” 两腿突然被一双温暖的臂膀抱住。 衣丰吓傻了,他一来就看见了白薇薇要寻死! 她身下这回流的血,比上次在冰河里的还要多,当时医生就说过了,她这一胎,如果再有什么动荡,必定不保 “薇薇啊,不要,我不让你死!” 没有了梁羽航,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啊,不能死啊! “衣丰!” 白薇薇苦笑着回头,小手无力的指着静默的断层,那里刚刚埋葬了一个最优秀的男人,她今生的挚爱。 是她亲手将他送上绝路的! 她笑了,笑得异常的绝望:“衣丰啊,羽航在下面,他说他爱我,我也要去了。” “薇薇!别做傻事,梁少肯定不希望见到你这个样子,他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衣丰拼死将她半个身子从断层里拖上来,他不会让白薇薇死的,他怎能够放着她死在他眼前? “你走开!羽航他会冷的,他会痛的,下面那么黑那么阴森,羽航他会孤独会寂寞,他爱我,他需要我,他比谁都需要我,你放开我!走!走开!” 白薇薇彻底的崩溃了,拼命捶打着冰面,她眼睛里也什么都看不见了,一道绿色的长影静静的立在天际,朝她招手告别了之后,然后落寞离去 羽航,羽航!羽航啊你是在惩罚我么?你走了,孩子也走了,只剩下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走! 等我! — 衣丰死死的从背后反抱着她,怀里的身子冷漠如冰。 一具行尸走肉。 — 与此同时,三十公里外的满洲里帝云宾馆后方。 飞雪中,女子静静立在高处。 高挑身材,黑色皮衣,包臀裤,长腿,及膝靴。 红色的大波浪长发,削尖的长脸,透过浓重的烟熏妆,依然能够感觉到她长得很秀清,挺漂亮的。 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指缝里夹着一根香烟,不时的吸上一口。 “小雨。” 男人声音很年轻,却很沉稳,一身绿色军装,两杠三星,陆军上校。 “蓝校官。” 顾雨眼里有着一种惊艳,然后淡淡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 蓝彪很自然的从她指缝中抽走那根香烟,然后自己深深吸上了一口。 顾雨看着自己空空的指缝,眨了眨眼睛。 难道当兵的男人都是这么霸道的吗? 帝云酒店的老板不止一次的找过她,跟她说有一位年轻的军官想见他,好几天了,在她要最终下决心要离开帝云的时候,她决定见蓝彪一面。 因为她突然顿悟蓝彪的那一番话了,她也厌恶了自己所做的行当,她要离开帝云了,她终于有勇气来见蓝彪。 “校官,我要走了,虽然还差很多钱,但是我已经决定不做了。” 她叹了口气。 眼前的男人就是她命中的煞星,那一夜之后,她就很难忘记他,再次接客的时候,对方是一位上海来的高干,本来她都已经脱光了闭着眼睛等着被上,即将进入的最后一刹,她突然疯了一样的推开了那位年轻的高干,然后抱着衣服跑了。 蓝校官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他很可能将会成为了她的最后一个男人。 这些,她永远都不会说的,她是一个很肮脏的女人,说这些干什么?博取同情,然后期待和蓝校官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吗? 她很清楚自己没那个资格,就算是蓝校官肯让她陪着,她也不会。 她是很脏,但是尊严尚在。 “小雨。” 蓝彪静静的打量着她,脑海中,她和那道蓝色的娉婷身影非常相似,一样的高挑,一样的喜欢画浓妆,一样的是北方女人。 初见她的那一刻,他就有着一种惋惜,他上女人从来不说话,那一夜,他破例问了她的名字,因为,她长得很像那个女人,如玉—— 卓如玉。 — 故事很简单,老套得没有半点悬念。 蓝彪的家境不错,他爸爸在春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是春城实打实的**。 初中的时候,蓝彪各方面表现都很优异,人也长得很清秀很深邃,一下课,他的课桌里总是会收到很多女孩子传来的表白信,他从来都没有打开看过。 少年年纪尚小,不懂得爱情的滋味。 一次下课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挤在了走廊上吵闹,教室里没有几个人,他同桌的男生名字叫做刘玉栋,突然很惊慌的叫了一句:“蓝彪,我完了。” 蓝彪疑惑:“怎么?” 顺着刘玉栋惊慌的视线看去,教室外面的玻璃窗上贴着两张阴沉的脸孔,两个男人非常年轻,比他们要年长一些,应该是学校高中部里的学长吧? 一个冲刘玉栋做了一个“卡擦”的手势,一个嚣张的把手指掰得“嘎嘣嘎嘣”乱响。 没空多问,身边的刘玉栋已经吓得站了起来,摆着手逃到了教室的卫生角,一边退一边带着哭腔:“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怎么回事? 蓝彪皱眉。 刘玉栋人长得细柳高挑,虽然很瘦竹竿子一样的,但是,也算是男生里面比较猛的那类了,他到底惹了什么事儿?竟然把两个学长给引来了,看那两个人一脸凶恶的样子,估计是要出事了。 蓝彪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转头看着身后。 两个学长,一个黄发黄衫,一个红发蓝衫,在全班所有小男生的注视下,傲视群雄一般的冲进了教室,然后一个掐着刘玉栋的脖子,一个开始抽耳光。 啪!啪啪!刘玉栋的脸马上就肿了,他根本就不敢反抗,一个劲儿的求饶:“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她了,饶了我吧,真饶了我吧!” 黄发学长瞪着眼珠子,指了指他的鼻尖,然后嚼着口香糖,又甩了一个巴掌之后终于放手。 蓝衫学长脸上青春痘很多,朝刘玉栋一呲牙,然后作势要冲上来还打。 “别打了!” 一个漂亮的女生惊恐的叫着,然后蓝衫学长就被一个长发长腿的女孩子给拖住,她似乎和他很熟,两个紧紧的拉扯着。 女孩子不停的劝着:“阿涛,算了,他都认错了,我看他以后也不敢再欺负我了,算了算了。” 蓝彪看着那个女生,眼睛一眯。 这不是班里的班花卓如玉吗?难道是她叫了高年级的学长来揍人的? 很快他就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中午刘玉栋在抄作业的时候坐在了卓如玉的身边,他占了太大的地盘,导致卓如玉都没地方做作业了。 卓如玉是班花,平时骄纵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欺负啊? 在提醒无效的情况下,她一把将刘玉栋的胳膊肘子狠狠推了过去。 嚓!刘玉栋正在抄的卷子破成了两截。 当时刘玉栋也是欠,见着是个女生,大男子主义就上来了,他气红了眼睛,狠狠的推了卓如玉的肚子一下,把卓如玉疼得直掉眼泪。 好嘛,刘玉栋当时是得意了,他不知道卓如玉在学校里早就名花有主了,所谓的男朋友正是高三的学长,非常非常确定考不上大学的小混混庄涛。 很难缠的一个人物,学生们都怕他三分。 庄涛一听卓如玉的告状就火了,这不,带着兄弟来收拾他来了。 庄涛恶狠狠的拍打着刘玉栋的脸,咬牙切齿:“再他妈的敢欺负我女朋友,放学我叫三十个人堵你,脱光了爆你菊花!整不死你的小样儿的!” 刘玉栋吓得萎靡了,整个人抱着大扫帚失声痛哭:“不敢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欺负女生时候的威猛全都不见了。 卓如玉把庄涛推了推:“你走吧,哎呀,走啦,快点走啦,待会儿老师要来了。” 庄涛和黄发男相视一笑,反正他们就要毕业了,也考不上大学,怕个鸟? 刚要给卓如玉点面子撤了,教室里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生突然静静朝他们走来。 “就这么走了?” 蓝彪看了刘玉栋一眼,然后朝庄涛冷笑。 呀呵? 庄涛挑眉,这帮学弟学妹不错嘛,真有胆儿大不怕死的哈,敢跟他叫号儿是吧? 把口香糖一吐,凶恶道:“你又是哪路上的,想怎么着?” 卓如玉大惊,刘玉栋那个挫人被揍了就揍了,但是蓝彪,可是公认的校草啊,若不是他从来不看情书,他就该知道那里面也有她的一封啊她有心偏袒蓝彪,急得拦在庄涛身前,朝蓝彪皱眉:“蓝彪,快走!” 蓝彪冷笑,不但没走,反而一把扣住了卓如玉的手腕,一使劲,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在唇上一吻,朝庄涛一眯眼睛。 “从今以后,她是我女朋友,和你无关了。” 非常狂傲霸气! 庄涛恼羞成怒,被一个小小学弟欺负了,岂不滑稽? “敢跟涛爷爷抢女朋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和黄发男一起饿狼般的扑向了蓝彪,蓝彪把卓如玉往安全地方一推,然后就开始厮打起来。 和梁羽航一样,他们这种贵族少年,从小就被专业训练过,擒拿格斗自是不在话下。 几个回合,庄涛和黄发男狗一样的趴在了蓝彪脚下。 蓝彪垂眸:“以后少在我们初一二班撒野,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还有,给我的兄弟道歉!” 庄涛和黄发男又惊又吓,从来都是他们倚强凌弱,从来就没被人这么的狠狠教训过,原来挨打的滋味,他妈个比的这么疼! 连连求饶,连连道歉 “学弟我们错了,学弟我们道歉,下次再也不敢了。” “蓝彪,好样儿的!” 初一二班的男女生都围过来了,大家拍手叫好! 人群中,卓如玉摸着自己被蓝彪突然吻过的红唇,眼神变了,变得暧昧痴缠。 — 再以后,蓝彪还是很有血性和负责的,既然在所有同学面前抢了卓如玉做女朋友,他就接受了她,本来卓如玉的样貌就很出众,她又比同班同学大了一岁,很解风情,他对她是有好感的。 他妈妈在生他那年就去世了,他是在男人的世界里长大的,少年的内心一直渴望有一份母爱,就连找女朋友,他也喜欢找那种姐姐型的女朋友。 现在,卓如玉的出现,刚刚好。 初中三年,两个人疯狂爱狠狠爱,并且,一次在春城的“泗州公园”他们偷尝了禁果,交换了彼此的第一次。 看着卓如玉身下的红渍,蓝彪内心很悸动,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放心吧卓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一定的。” 卓如玉当时很虚弱,雪白的身子上都印着少年狂乱的吻痕,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她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阿彪,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要说到做到哦。” 蓝彪点头。 — 然而,这份不成熟的早恋注定是个悲剧,他们的爱情遭到了蓝父的强烈反对,蓝父使出一切手段来打压卓如玉,他恨透了这个诱惑了他儿子的女孩,他的儿子注定会有个明媚的前途,他儿子的一生不可能毁在这么一个青涩女孩子的手里,他们蓝家的媳妇儿,一定要出身名门。 少男少女的爱情,都是狂热的,如火如荼,势不可挡。 卓如玉始终近不了蓝家的门,少女已经从初一等到了初三,她内心觉得,再等下去,蓝彪必然对她没有新鲜感了,就更难跟他有个结果。 心灰意冷之际,她向蓝彪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 “阿彪,你爱我么?” “当然。” “你肯为我做一切?” “只要不违反正义就行。” “这辈子不能够嫁给你,眼看我们就要初三中考了,我不像你,我的成绩烂的一塌糊涂,我什么前途都没有了,所以我更不能够失去你,所以” 卓如玉咬着牙,发着狠。 她得不到的,也不想留给别人。 她不能和蓝彪分手,多少人等着排队要做蓝彪的女朋友呢,所以 “卓姐姐,你想做什么我都同意。” 蓝彪宠溺的吻了她的脸颊,蓝色的眸光潋滟至极。 “生不同床死同席,阿彪,你敢跟我殉情吗?” 卓如玉目光定定。 爱上他,她不亏,她来自社会最底层,能够和上层人家的公子谈恋爱,她赚大发了。 越是受宠若惊,她心里就越是不平衡,凭什么身子都给他了却不能嫁给他,凭什么凭什么? 我卓如玉除了家里穷了点,还有哪样不好的?有几个女孩子能够张成我这么美丽的外表? 穷是我爹妈的错,是我的错吗?我没错! 蓝叔叔,你会后悔的,你不让我做你的儿媳,我就永永远远的带走你的儿子!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这种翻云覆雨的高干厉害,还是我一个灰姑娘厉害! — “殉情?” 蓝彪一愣。 “卓姐姐,为什么要殉情?你不相信我?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一定会自食其力养着你的,你怕什么?” 卓如玉笑了,他自食其力,那有几个钱?没有蓝家高门大院做背景,和他结婚还有什么意思? 她很委屈:“阿彪,我今年十七岁了,你高中三年,大学再四年,七年,我还要等你七年,七年之后我就二十四岁了,二十四岁啊,多么可怕?多么的苍老?那时候我还有什么希望?你要是说不要我了,叫我情何以堪?” 蓝彪直皱眉:“卓姐姐,我蓝彪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辜负你?要不是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啊?” 卓如玉大哭:“就会嘴上说好听的哄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凭什么叫我空等你这么多年?我妈说了,叫我中考结束后就去相亲,就去嫁人,我心里苦啊,我苦啊”“嫁人?不可以!” 蓝彪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然后疯狂的吻她,这是他第一次爱的女人,也是他第一次拥有的女人,他忘不了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忘不了自己在她身体里悸动的感觉。 他怎么会放手让她去嫁给别人? 卓如玉也很痛苦,她长得特别漂亮,身材特别的好,求学的一路上,她都是被男生仰视的,她不能够随随便便嫁了,这样传出去她堂堂校花的自尊和颜面要摆在那里? 所以,她宁可一死! “阿彪,我懂了,你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你走吧。” 冷冷的说了一句,她独自朝海边走去。 “卓姐姐!” 蓝彪疯了一般的追了上来,他很动情,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他没有妈妈,从来没有享受过母亲的爱,女人的爱,他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美丽的女孩子。 卓如玉一甩手,眼睛直勾勾的走到了海堤上。 海风徐徐,风和日丽,死在如此的景致下,她也值了。 她要让蓝彪一辈子都记住她! “阿彪,说好了殉情,你不肯就算了,反正我是不想活了,再见吧!” 卓如玉脚尖往前伸,二十米高的海堤下,海面很平静,胸怀很博大。 蓝彪叹了口子,一手挽着她的小手,一边静静的端详。 这是他第一次爱的女人,他是用心来爱的。 “卓姐姐,我不会让你孤独的,如果真的要殉情,我答应你。” 声音很沉稳,一点都不稚嫩,他是认真的,他并不想死,他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信心,但是卓如玉要是不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淡蓝色的眸光再次静静打量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他要记住她最美的样子,然后带到地狱里去。 她果然很美丽—— 那一日,风不大,正好吹起她的发。 — “好,阿彪,我们来生还要再谈恋爱!” 卓如玉伸手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转眼之间,蓝彪已经跳入了海中。 擦身的瞬间,她看见了他脸上的微笑,他是心甘情愿的。 “阿彪!” 少女一下子发昏的头脑就清醒了,她突然害怕了,望着茫茫的海面,静的吓人,蓝彪跳下去之后几乎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就被无情的潮水给吞噬了。 “阿彪” 卓如玉惊恐交加,她不断的后退,然后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蓝彪跳海了,他真的跳了,他真的为了她不怕死,他真的肯为她付出一切! 心头没有狂喜,她顾不得骄傲,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惧。 她不狂了,不嚣张了,不任性了,她害怕了,非常的惶恐。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去死的勇气! 不远处有人来了,她连忙仓皇逃走,连呼救都不敢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七。 — 聚了聚心神,蓝彪暗暗咒骂自己,想那个负心的女人做什么? 那段情殇,他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是他自己太笨,是他自己太痴太傻! 卓如玉没有错,只是他一直看不穿而已。 是的,他父亲说得对,女人都是无情的动物,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去做傻事。 事后,他被人从海里救了上来,然后秘密的送到了特种部队,他不苟言笑,疯狂的练习,很快,就因为表现出色得到了梁羽航和虎澈、衣丰的友情。 但是,心里的伤,会痊愈么? 从此,他就再也没有了爱情,他不会去正眼看一个女人的,他对女人,只有性趣却从来没有爱,他恨那些无情的女人! 直到,遇见了顾雨—— 蓝彪眼睛眯了眯,他被卓如玉狠狠的伤害过,所以,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坏的,一个白薇薇叫他刮目相看,眼前这个风尘女子,又叫他惊叹。 心目中,女人出来做这行的,都是为了钱,小雨也是为了钱。 她愿意被千人枕万人骑,竟然是为了她那植物人男朋友,她默默的为那个男人支撑着生命。 这样的女人,不多了。 蓝彪缓缓开口:“以后好好过日子吧,我已经给你汇了一大笔钱,你男朋友的医药费,应该不成问题了。”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特别了,他从来不会帮助女人,他觉得女人都很贱,顾雨是他第二个出手帮助的女人。 第一个是梁羽航的媳妇儿白薇薇。 “蓝校官,谢谢你,我想你是误会我,我并不需要你的钱,我只是要离开满洲里了,想来和你告别,毕竟我们” 毕竟我们有过亲密的关系,而且我很欣赏你。 说这些肉麻的话不是她顾雨的风格,所以,她压下没有讲完。 “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情,我给不给是我的事情,小雨,我们都在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你收下吧,以后,我不希望在同样的场合看见你。” 蓝彪声音很淡,眼睛眯成了狭长的一条线。 好女人不应该遭这个罪,只有像卓如玉那样绝情决意的女人才应该被千夫所上! 顾雨不知道他的心思,低着头把烟头捻灭了,风雪太大了,她应该走了,不走车就会误在雪地里动不了了 “好吧,钱我收下,但是我不会用的,我觉得自己能行,除了做这行,我还可以试着去做别的。倒是蓝校官,你你以后还会出现在同样的场合吗?” 红唇微动,她愣愣的看着蓝彪,这个男人长得太帅气,白净的脸,令人过目不忘的忧郁蓝色眸光,是什么伤得他那么深? 他抱着她疯狂进出发泄的时候,是没有一点感情啊色彩的,最基本情谷欠都没有,他恨女人! 尽管她只在帝云接南部过来的高干,但是,那也是风月场所。 风月场所呆久了,她还是看得懂男人的,男人什么时候热情上来了,什么时候隐忍不住了,她都知道。 但是眼前的男人,她总觉得还有一层是读不懂的。 “我?”蓝彪轻笑“我是个男人,男人有男人的生活和方式。快走吧,永远都别回来,北方太冷了,不适合你,如果可以,去找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生活吧。” “好!我们握个手吧!” 顾雨裹紧了小皮衣,大气的朝蓝彪伸出了修长的手。 蓝彪狠狠一扣,然后一拉,嘴唇紧紧的吻了上去。 这太突然了,顾雨一愣,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热情的回吻。 “走吧。” 蓝彪缓缓放开了她,然后自己率先转身。 小雨。 不见! ---题外话--- 其实,有人问过小脂,到底在文文里想表达什么,小脂也不知道,一段爱情,原本可以简简单单,稍有不慎,一个不小心,就会天翻地覆。所以,大家都珍惜吧,怜取眼前人! 接下来,不应该再有误会了,不会再有大虐了,梁羽航和白薇薇,都不会再回到老路上了,他们必会分外珍惜,拉上窗帘,一夜百次 110似是故人来一娃娃亲 虎澈赶来的时候,已经全都晚了。 他呆呆的看着上千名死尸,然后又看着衣丰抱着一身是血昏死过去的白薇薇。 “衣丰,梁少呢?” 虎澈身子猛地往后撤了一步,他有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 按理,抱着白薇薇的人,应该是梁少啊!难道 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死死的盯着衣丰。 衣丰那种表情,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眼睛红得像血,眸子一圈一圈的呈螺旋形,越到圆心就越红,严重妖化的倾向。 衣丰怕血!这是他要崩溃了的征兆! 眼下他却依旧坚强抱着鲜血滴滴答答的白薇薇 “衣丰,你没事吧,你”“快去救梁少!” 衣丰突然大声咆哮,歇斯底里的,平日温文尔雅的样子全都没了,身子摇摇欲坠。 虎澈咬了咬牙,然后把军车的钥匙交给了衣丰,自己朝断层跑去,疯了一般的大吼:“梁少!梁少!” 衣丰飞快的奔至军车旁,然后带着白薇薇驾车离去他不怕血他不怕血,两次了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他为了白薇薇,已经到了生理极限 — 四天后。 重症监护室门外。 虎澈流泪,蓝彪静默。 衣丰身子猛然一倾颓,然后靠着墙伸长了脖子仰头看天花板:“不会的,梁少不会死的,他那么优秀,薇薇那么爱他。” 虎澈痛苦:“我带着防毒面具下去了,只在崖壁上找到了一些破碎的衣角,那断层越来越狭窄,我下到不能再下,然后” 声音哽咽,他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衣丰红了眼眶:“然后怎么了?” “呜呜呜呜然后” 蓝彪不停的抽烟,那张脸,煞白煞白,那对年轻的眸子,湛蓝湛蓝 “然后,只找到了一副被狼掏空了的骨架” 虎澈用力的捶墙,嚎啕大哭。 “嘶” 衣丰倒抽一口冷气,然后整个人就顺着墙滑到了地面。 白薇薇还在病房里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半死不活的,叫他怎么跟薇薇去说? 蓝彪的香烟掉在了地上,鼻翼两侧,清泪垂落:“梁少” “我亲自去找!” 衣丰猛地又站了起来,然后疯了一般的冲向了楼梯。 “我也去!” 蓝彪通红着眼睛。 虎澈痛彻心扉,直抹眼泪:“你们去,你们快去吧,说不定梁少真的没死,是我不小心漏了什么地方,我来照顾薇薇,你们再去找找,快去” 衣丰和蓝彪相视一眼,然后风驰电掣般的下楼上了军车。 这回是衣丰亲自开车,军车像是疯牛一样的在满洲里的街头乱窜,然后箭一般的驶向了弑神坡。 蓝彪在副驾驶打电话:“喂,芒刺所有驻额尔古纳人员听令,我是蓝彪,迅速在满洲里城外以西三十公里处集结!随身佩戴防毒面具!” — 弑神坡,上千名尸首已经被清理掉了,只剩下被冻结在冰雪中的血迹。 满地白雪,十丈红。 当时厮杀过的狰狞和震撼依旧在,踩着红雪,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滋生一种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之感。 寂寥、空旷、酸辛。 “衣丰,你确定自己没事?” 蓝彪戴上了防毒面具,然后关切的看着衣丰。 军中四少,已经折翼了一人,他不能再看着衣丰也出事,因为,他们都是兄弟。 生死兄弟,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这会儿,也都放下了。 “没事,我已经不会再晕血了,放心!” 衣丰第一个跳下了断层 他不会再晕血了,因为,他们都是兄弟! 对待自己的亲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够挺过来的? 蓝彪眼神一变,复杂中更多的是钦佩和炽热,毫不犹豫的,也跳进了断层。 紧接着,几百名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士兵们也全都跳下了断层,包括哭得稀里哗啦的杜衡,包括沉默红着眼眶儿的程亮和李子豪。 七小时后,所有的人员又从断层里陆续上来了,一无所获,谁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最终结局。 大家静静的在断层边缘排成一条直线,静默。 在蓝彪和衣丰也两手空空的重返地面之后,所有的士兵们摘了防毒面具和帽子,然后朝断层里深深的敬了一个军礼。 他们的最高首长梁羽航,牺牲了 没有亲眼见证,不会死心,亲眼见证了,心—— 死了。 — “梁少!” 蓝彪噗通跪在断层边缘,石破天惊的痛哭。 “啊!啊啊”衣丰张着嘴巴仰面朝天,放肆的啸叫着发泄着 梁少啊,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你还有奄奄一息的老婆正在和死神搏斗啊,你快点出来,你去安慰她给她鼓励啊,这是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们不是很相爱吗? 梁羽航,你给我滚出来!别做孬种! “梁少!” 衣丰也颤抖的跪下然后痛苦的捶着地面。 — 怎么可以啊梁羽航?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这么带着怨恨离开了?你不想知道当年郑真离开的秘密了吗?你去问真真啊,她已经回来了,你亲自去问啊你爱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真真她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你知不知道兄弟我也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 两个同样深爱你的女人,你就这么抛下了? 你太残忍了,还带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梁少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都是男孩啊,快四个月了,孩子已经分化发育的很好了,医生无比惋惜指着四条小肉肉摇头“两个可怜的小少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静静的走了! 把所有的悲伤都留给了我们! 你太残忍了! — “羽航!” 身后突然传来女子一声虚弱的呼唤。 蓝彪、衣丰大惊,回头一看,虎澈红着眼睛搀扶着白薇薇。 白薇薇一脸的灰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那副小小的身子在宽大的雪貂里更显瘦弱。 她静静的走到了衣丰身边,一伸手:“给我!” 衣丰愣。 白薇薇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防毒面具,然后脱下了雪貂飞身下了断层。 “薇薇!” 衣丰惊呼。蓝彪一把拉住了他:“让她去吧,不然,她不会死心的!” 白薇薇说温柔的时候很温柔,但是性子烈的时候也是九头牛头拉不回来,不然梁少也不会拿她没办法。 梁少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她肯定是不亲自去找不见尸首不会接受这个无情的事实的。 蓝彪拍了拍衣丰的后背,然后转头问虎澈:“阿澈,薇薇怎么来了,她的身体” 虎澈泪垂,一咬牙:“我拦不住她,她一睁眼就疯了一样的要梁少,然后拔掉了氧气管子,拔掉了所有的针管” “薇薇” 衣丰死死的握着拳心。 “对了”虎澈有些犹豫,然后示意两个士兵抬过来一样东西 指着地上死相难看血肉模糊的骨架,他抽着鼻子哭道:“这就是我找到的骨架,上面还有梁少的衣扣,应该是梁少呜呜呜呜没错” 他几度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梁少!” “梁少!” “首长!” 几百个人都围着那副惨烈的骸骨敬了一个庄严肃穆的军礼。 礼毕,衣丰拿过蓝彪手里的防毒面具:“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把薇薇带上来,她身子虚弱” “嗯。”虎澈蓝彪点头。 衣丰翻身再次下了断层。 “薇薇!” “薇薇!” “白薇薇!” 断层里面,光线越来越暗,下到了百米处,地势已经非常狭窄,再也下不去了。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和被活埋了没什么两样。 “薇薇!” 衣丰打着手电。 没人回答。 “白薇薇!” 衣丰皱眉,心惊。 他已经被毒气严重腐蚀,时间再长,要出人命了。 黑兮兮的空间里,已经没人回答。 “薇薇啊”他又着急的喊了一声,良久,他左侧三十米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是白薇薇! 衣丰艰难的靠近。 那啜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烈,最后变成了不可抑制的痛哭。 手电的光晕下,白薇薇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猫儿似的嵌在山崖两壁,弓着身子,头埋在了两膝之间,失声痛苦。 “薇薇。” 衣丰一把抱住了她。 “衣丰啊,他本来可以不死的,真的你相信我,是我,都是我,我是魔鬼,是我逼死了他,是我逼死了他啊,我怎么就不相信他我怎么就不肯原谅他呢?我真该死我真蠢啊”白薇薇拼命的挣扎不让衣丰靠近,她根本就不打算离开了,梁羽航死在哪里,她也要死在哪里。 “薇薇,快点,跟我上去!” 衣丰已经是第二次下来了,身体都受到了重创,视线模糊,他防毒面具里的药品已经不够用了。 “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羽航,你不知道,他很容易受伤,他需要我,我绝对不离开他!” 白薇薇疯了,语无伦次。 “薇薇,对不起!” 衣丰眼神一冷,一个手刀把白薇薇劈晕了,然后扛着她往上爬。 — “衣丰!” “薇薇!” 地面上,虎澈蓝彪连忙接应。 衣丰把白薇薇交给了蓝彪,然后兀自在一边休息,大口大口的喘气,强压下心中的气血翻涌。 “薇薇,醒醒,我是蓝彪哥哥,你醒醒,看看我。” 蓝彪咬牙,梁少已经不在了,他的女人他们一定会替他照顾好,绝对不能让白薇薇出事。 手指轻轻的卡在了她的人中上,衣丰伸手想阻止,又想到了薇薇已经流产,卡不卡人中已经不重要了,遂咬牙收手。 “羽航羽航呵,你在哪里” 白薇薇哭着醒来。 蓝彪咬牙指着地上凄凉的骸骨:“在那里” “在那里?” 白薇薇呼吸一停,面露喜色,一转头,没有爬满整张脸的喜色又立时变得苍白,所有的狼在视线触及的那一瞬全都丢盔弃甲 她以为蓝彪的意思是梁羽航在,结果,目光一下子被刺痛了,身子冰冷,比雪还冰。 那是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骸骨吗—— 你说那是俊美如画的羽航吗—— 身子瑟瑟发抖,她静静的从蓝彪怀里站起来,然后开始更为剧烈的抖动,一颤一颤的,用史上最缓慢的速度走到了那副狰狞的骸骨面前。 衣丰皱眉,怕她承受不住,赶紧站起来挡在她身前,他的眸色非常痛楚和纠结,声音颤抖:“薇薇,不要看!” “衣丰,让开!” 白薇薇冷冷的呵斥。 “不,你不要看!” 衣丰紧紧的抱住了她。 “衣丰,你让她看,看完了替梁少好好的活下去!” 蓝彪眸子一眯,敛去了蓝色的波光。 “让开!” 白薇薇的脸色更白,声音更冷。 刚刚下去找不到梁羽航的丝毫线索,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但是,她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没有尸体,就还有希望。 但是,眼前,那副可怕的骸骨出现了,而且那么凄楚诡谲 衣丰缓缓收了手,静立在一边。 白薇薇只朝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就笑了,然后她突然大踏步从尸体身边越过,头也不回声音冷冷:“这不是羽航!” 她最爱的男人,化成烟灰她都识得。 — 这不是羽航—— 她的羽航,肩胛上受过枪伤! 这个秘密除了她谁都不知道,少将的身体全都是国家机密,是以当时梁羽航受伤了之后明确的告诉她要保密,这是他和她之间的小秘密,外人谁都不知道! 没想到,几个月后的今天,那个风骚学姐惹下的祸,却恰恰救了她。 她一点都不怀疑一点都不难过,因为,她很肯定—— 这绝对不是她的羽航! “羽航没死,他没死,哈哈哈哈”她高昂起头,然后放肆的狂笑,她高兴,真是太高兴了,她都快笑出眼泪来了。 所有的人下去了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那个气场超级强大的男人,怎么会死呢? 他肯定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他肯定不会死的! 他没死! — “衣丰,薇薇她,是不是要疯了?” 虎澈搓着手急得直跺脚。 蓝彪叹气:“有的时候,太悲痛的事情,人是不喜欢去面对的,就让她暂时回避一下吧,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不像咱们男人,梁少的陨落,对她打击太大了。” 他是有过感情经历的人,他也尝过了那种为了爱情生生死死的滋味,他懂白薇薇此时的心情。 衣丰忧虑的看着白薇薇坚定的背影,然后若有所思:“或许,薇薇她是对的也说不定。” “让薇薇一个人静一静吧,给她点时间缓缓。” 虎澈拍了拍衣丰的后背。 衣丰点头,并没有追上去。 — 飞雪连天,白薇薇在风中越走越快越走越自信。 就算是心里承受着锥心之痛她依然期待。 只要一日不见羽航的本人,她就不相信任何有关他的噩耗! 酷寒中,梁羽航的很多话全都重新回荡在她的耳边,丝丝入扣,温暖心扉—— 有重逢时恶狠狠的:想死吗?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有浓情时的温柔:白薇薇,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是我一个人的! 有被误解时的愤慨无奈:你要是再因为景微澜的事情而伤害我,你会后悔的! 有那最后一餐时的隐忍痛楚:找个好男人,好好生活 配合着他时喜时怒的各种表情,还有他最后一句的诀别:白薇薇,我、爱、你! 林林总总的,到这这一刻,竟然全部都变成了爱。 都是爱都是爱! 雪花飘飘,全都击打在她单薄的小身子上,但是她却并不觉得丝毫的冷,有梁羽航的一路陪伴,心脏那个地方被男人捂得暖暖的。 他什么样子的都好看,他什么样子的她都爱,就算是他凶巴巴生气的时候,她也爱极了。 还有,江郎山那一夜,他绝情无情的离开,她——也爱! 我伤仍爱! — 他的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连离开,都做的这么唯美温馨,想想他的那顿晚餐,两人相对而坐平心静气,他的笑容太勉强,他的眼神太深邃太忧伤,她知道他的情绪不对,但是就是猜不到竟然是会去赴死并且,是为了她去的! 她知道他要离开,但是就是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会是诀别! 竟然这么严重! 早知道她应该把羽航抱住,不让他走,就不会有着今天这诸多的憾事。 如果当时抱他,当时吻他,当真结局难讲,他在,孩子也会在 鼻子里深深吸了口气,冰冷的气流从鼻管直达心肺,但这都抵不过他不在身边的冷和痛。 她的一生中,有两次可以紧紧的抓住他,一次是江郎山那夜,一次是他煮酒相约之时。 但是,她都没有意识到,不给他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 爱情有时候没有对错,只是看当时你是不是抓住了,抓住了,就是一生;没抓住,就是一世。 一生一世,有他还是没他,天壤之别。 白薇薇二十虚岁的最后一天,一个眉目如画的男人,让她领悟了很多。 — 她独自喃喃,孤独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羽航,当初你说‘等我‘,这两个字,我不懂,是我糊涂,是我太笨,现在我懂了,我会在我们的海边别墅等你,在房前种满了淡蓝色的兰芝草,静静看着夕阳余晖,等你回来我会,一直等你。” 从前她做不到的,今后她要为了他做到。 羽航的那句“等我”如今,她顿悟了。 雪地里,一串深浅不一的凌乱脚印儿 — 三天后,白薇薇被衣丰送回了老家呼盟莫旗下属的西瓦尔图镇。 他让她回家看看,然后就会继续把她带到南方。因为白薇薇已经决定了,她要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等梁羽航回来。 所以,她会按照梁羽航诀别前铺好的未来走下去,她会做所有他喜欢的事情,他不在的日子,她会好好吃饭好好打扮,她会好好的爱护自己让他放心,静静的等他回来。 于是—— 她会以军方委培生的身份在z大继续读书,反正她得罪了郑达远没有梁羽航的庇佑在军中也是履步维艰。 然后,她白天在学校,晚上回别墅。 但是—— 她绝对不会去找什么好男人嫁了! 羽航说的所有的话她都听,但是唯独这一句话不行! 她这辈子,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如果他不回来,她就一辈子在那栋别墅里,守着和他的回忆。 — 白薇薇的妈妈沈可欣见着衣丰很高兴,她没想到和女儿一起并肩作战的军人竟然是这么英挺的一个小伙子。 然后她也暗暗担心,薇薇和他不会是有什么恋爱关系吧?绝对不可以! 她,不喜欢军人,更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军人! 她就是一个悲剧,嫁给了白子昌,夫妻两人聚少离多不说,最终竟然还换来了天人永隔的下场!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军嫂的身份,最恨的就是烈士! 烈士家属怎么了?光荣了,牛逼了,然后呢? 一辈子守寡! 她恨得咬牙切齿,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见着了不待见的人,她必然要咬牙骂上一声:“你他妈的会成为烈士,你们全家都是烈士!” 在她的心目中,当兵很危险,做军人的都会死翘翘! 她吃了一辈子苦,绝对不会让薇薇也步自己的后尘! 索性衣丰有很多事要忙,匆匆安慰白薇薇几句,交代着过三天来接她南下,就离开了。 沈可欣稍稍放心了些,不过她看着没精打采的女儿,也有些犯嘀咕。 怎么衣丰走了,她就没精神了? 难道这死丫头真的春心萌动趁她不注意谈恋爱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薇薇成为形单影只的军嫂! 她得赶紧采取策略早点下手,向竺敏交“货”! — 炕桌儿上摆满了好吃的,京酱肉丝、酱脊骨、地三鲜、蘑菇小鸡炖粉条都是北方菜,都是白薇薇爱吃的。 沈可欣拿着豆腐皮子给白薇薇包肉卷儿,一边包一边笑:“薇薇,我前两个月去了你梁阿姨家,可惜羽航不在家,十多年了也没看见那孩子。不过你梁阿姨真是漂亮,一点都没变,哎,大户人家的太太,保养的就是好,你看我,这皮肤都松了,褶子也多了乡下人到底是不行啊。” 见白薇薇在发呆,沈可欣又笑了:“我跟你说件喜事儿哈,那次你梁阿姨说,她们羽航快要结婚了,听说媳妇儿肚子里有了,她都乐坏了,说要做奶奶了。她说了,羽航已经暗中在筹备婚礼了,就等你们全**演结束呢。眼下军演结束了,估计羽航也该娶媳妇儿了吧?” 也不管薇薇吃不吃,反正她这个当妈的是做到位了,没多大功夫就给唯一的宝贝夹了满碗的小菜。 顺便,说话的内容也进入到了正题—— “这算算日子,估计新媳妇儿肚子应该突出来了,我真是替羽航高兴啊,毕竟他小时候我也见过,真是的,从没见过哪家的男孩子能长成他那样子,模样儿忒俊了。你看看你,羽航都要做爸爸了,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差别咋就这么大呢?这回呀,你可得听妈的,赶紧在家里玩两天,窜窜门子,然后寒假结束前跟我去北京和竺敏相个亲,顺便参加你羽航哥哥的婚礼。” 沈可欣自己做着美梦,一脸的笑模样,自顾自的絮絮叨叨:“不过我家薇薇就是有福气,虽然妈妈不会把你嫁给羽航那种人中战龙,但是竺敏也不比羽航差哟。我跟你说啊,竺敏他都听说你的事了,那小伙子真是善良,竟然同意跟你相亲了,你要知道,他最不喜欢姑娘家整天跟个男人似得打打杀杀了,他这回破天荒的竟然没嫌弃你是一名军人,真是稀罕,哎呦,我的闺女可有福气了,能够嫁到竺家,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子昌已经不在了,她这一生最大的指望就是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找个好人家,把薇薇安顿了,她也好自己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也该过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所以,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竺敏都是最好的人选。 她是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真好,我还担心竺敏走上他父亲的老路去参军,没想到,嘿嘿,竺氏企业的接班人,他可是一个集团的大老板呢!太好了,他真是合我心意,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军人的,军人太危险了,我就守了一辈子寡,你不能和我一样!” 白薇薇对沈可欣的唠叨充耳不闻,叹了口气,小手轻轻将碗筷一推,这些满桌子的美食,终究是抵不过芒刺里他的那一碗青菜粥。 羽航,你不在的日子,我有乖乖吃饭,有按时睡觉,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皱了皱眉,她实在是不想再听老妈碎叨了:“妈,别瞎说,没有婚礼了” 她心知肚明,羽航已经不在了,又怎么会举行婚礼呢? 她一步一步,亲手将羽航逼死了,最后他用自己的生命见证了爱情。 她美了吧?找到感觉了吧?知道羽航的爱了吧? 人没了! — 可怜了两个老太太,都还蒙在鼓里。 不知道北京梁阿姨那边,知道了消息没 那个慈爱的女人,她也曾经开口叫过妈妈 沈可欣一瞪眼,非常不高兴了。 “说什么呢你?白薇薇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从小就跟羽航关系不好,但是毕竟都长大了,你们都是大人了,你不许再摆出小时候那个臭脾气啊!人家好好儿的要结婚,没你这么咒人家的,真是,这死丫头,真是要被你气死了,看来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这回我可得看好你了,你可给我有个样儿的,去了北京见着竺敏,千万要保证说自己很快就会退伍,然后在家相夫教子,安安心心的做他的竺太太。竺敏说了,他不管你的过去怎么样,只要跟了他以后安心的守在家里就行。多大气个男孩子,要我一听你是当兵的野丫头,我准保就不要你!到底是向南的儿子,那风度,那气质” 沈可欣乐了,你还真别说,这梁家和竺家的两个孩子,竟然都长得那么气宇轩昂英气逼人,怎么她白家的女儿就整天那一副没正事儿的样子呢? 男孩子和女孩子,到底是有差别的。 “妈!” 白薇薇被烦的只想屎。 “我有男人了,我不会去见那个小白脸伪娘的!” 什么竺敏? 长的细皮嫩肉不说,还留着一头比女人还要飘逸的长发,帅的v587的,但是不是她的菜! 她喜欢梁羽航那类的纯爷们儿,不喜欢妖孽般的花样美男! 再说了,她已经许给了梁羽航,现在羽航没有回来,她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有男人了?” 沈可欣一愣,竺敏可是她内定的女婿,这死丫头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她有男人了,纯心想把老娘气死是吧? 绷着脸一筷子戳在了白薇薇额头上,戳的白薇薇直皱眉。 “白薇薇,我可告诉你,你的这门亲事可是你爸爸死前定下的,你要是不高兴,跟你爸爸说去,以前我不是担心竺敏从了军,就是担心竺家不认这门亲,现在可好,人家竺敏从商了,然后竺家也很仁义,还念着你爸爸的情义仍然认你这个媳妇儿,你少给我添乱哈。相亲,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当年,白子昌和景飒都喜得千金,两人欣喜之余倒也是遗憾,毕竟是亲家结不成了。 后来白子昌到竺向南家,和竺向南喝了几杯酒之后,白子昌乐了,然后两个傻老爷们儿互相抱着吐酒气,一桩土爆了的娃娃亲就此定下。 不过现在这个世道了也不兴什么娃娃亲不娃娃亲的,讲究的是婚姻自由。白子昌死后,沈可欣更是没当一回事儿,没想到竺向南倒还是记得年轻的时候给孩子定的这门亲,然后主动让竺敏过来见她。 那是沈可欣第一次去酒吧,她一个乡下妇人第一次到了那种充斥着小资情调的星巴克,然后喝着鸟窝咖啡,竺敏就坐在她的对面淡淡的看着她,年轻清澈的眸子里全都是温柔笑意。 那孩子真的很善良,一脸的无害,肯定会对薇薇好的! 她喜滋滋的憧憬着。 — 此时,北京。 由于梁羽航少将的陨落,军委经研究之后慎重决定,急急启用一位潜伏已久的军官。 他是国家的王牌,他是蛰伏在民间的暗之眼睛。 他—— 代号,死神! — 会议室里,虎澈蓝彪垂眸不语。 老郑头把桌子敲得“呯呯”直响,口水喷了一地:“我知道羽航牺牲了你们都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你们放心,党和人民不会忘记他的,他是烈士,烈士你们懂吗?这是一个军人莫大的荣誉!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本司令打起精神来,我又重新安排了一个人来全面接替羽航的工作!” 虎澈怒了,一拍桌子,红着眼睛和郑达远对峙:“司令!梁少他没有牺牲,目前充其量只能够算作是下落不明,你不能就这样收了他的兵权,我们翼风团除了梁少别人的命令谁都不听!红三军区的人只认梁少,别人,一概免谈!” 郑达远冷冷的挑起了三角眼看了虎澈一眼,这个小子完全是姓氏姓错了,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虎,虎澈虎澈,虎头虎脑的楞头葱一个,简直是虎透气了! 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与他相比,他身边的蓝彪就要深沉多了难惹多了 敲了敲桌子:“虎澈,你敢以下犯上?给我坐下!” 脸色一沉,得想个办法打压梁羽航的左膀右臂! 虎澈瞪着眼睛,他恨透了郑达远的做派:“不坐!除非你收回刚刚那些混话!什么叫羽航牺牲了?什么叫安排一个人来接替梁少的工作?老子不服!” 他这辈子没服过谁,除了梁羽航,谁都别想摆弄他! 重新安排一个人来接手红三军区,全面接手翼风团?放屁!那他妈的是梁少的心血!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就算是梁少真的死了,他也尸骨未寒,老郑头下手也太快太狠了! 他目中喷火,对郑达远只有恨! 从白薇薇的口里,他们全都知道了郑达远的阴谋,是他,是他这个老不死的坑了梁少去弑神坡! 明眼人都知道弑神坡有去无回,是他害死梁少的! 军中三少,绝不会就这么轻饶了他! 漫天的恨意渐渐滋生,虎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蓝彪依旧静坐不动,在他想要起来声援虎澈的一刹那,他看见了郑达远眼中的阴狠和得意。 蓝彪皱眉,郑达远在使计? 于是他又收回了身形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梁少不在了,他需稳重些,不能够叫翼风团被别人端去了,那是军中四少的心血和成就! 他没有动,没有说话。 — 郑达远终于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虎澈对面,虽然他的个子没有虎澈高,但是他却有着老男人的沉稳和干练,下巴一歪,眼里透着欠扁的挑衅。 “不服?虎澈,你算什么人?不服也得服!老子是上将,你呢?你是什么级别?下级服从上级是军人的天职,我让你干啥你就得乖乖的干啥,你最好给本司令安分点,否则,梁羽航就是你的下场!” 他不提梁羽航还好,一提梁羽航的名字,正好戳在了虎澈的痛处。 虎澈本来就是一个莽撞冒失的人,头脑单纯遇事不考量,这脑袋一热,不等蓝彪出声喝止——啪!一拳击在了郑达远的鼻梁骨上。 “哎哟!” “司令!” “司令!” 一屋子人全都围了过来,郑达远手指缝里都是血,把手拿开一看,好好的鼻子歪在了半边。 他惊恐愤怒的用带血的手指戳着黑脸虎澈的方向:“你,你敢打司令!撤职!” 一个校官下手很快,没等虎澈反应过来,已经刷刷的将他肩膀上的肩章给扯掉了。 一秒钟的时间,兵权没了! 一瞬间,虎澈呆若木鸡。 反应过来了之后虎澈索性豁出去了死死的揪着郑达远的衣襟狂扁:“老子打的就是你,让你坏让你坏!” 嗖,啪,啪!嗷哟哎哟,嗷嗷! 在场的几个军官装模装作的拉着虎澈,但也没少让虎澈揍着他。 — 蓝彪咬着闭目,虎澈,上当了! 那老家伙,故意用激将法逼虎澈就范,他是在打压梁羽航的残余势力,一个个的蚕食鲸吞。 好在,他看穿了那人的伎俩,稳住了隐忍不发。 见虎澈发泄完了,他同情的看着虎澈,然后他给了他一个眼神。 虎澈会意,一跺脚的拔腿就走! 郑达远不干了,平白被爆锤了一顿,光削了虎澈的兵权怎么够?他要完全把虎澈控制起来才行,在他没有完全掌控红三军区实权之前,不能够放虎澈这个翼风团的骨干出来! 尖利的嗓子高叫了一声:“警卫,给我把他抓起来!” 蓝彪大急,这一抓非同小可,肯定是要上军事法庭,然后无期限的拖下去不开庭,就那么就等于把虎澈软禁了! 下意识的,他握着拳头也要出手了,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清润的笑声。 “知道我回来了,竟这么喜庆?” ---题外话--- 啊,咳咳,说起白薇薇的这桩娃娃亲,和梁羽航也有一定的渊源,薇薇小的时候,到底是被竺敏先定下了,还是被羽航先定下了呢? 咳咳亲们,订阅支持哟,宠文开始喽,走起 111似是故人来二心电感应 来人高大的身子好死不死的“恰巧”挡在了警卫和虎澈之间,电光火石之间,虎澈跑了,警卫干着急没办法。 蓝彪松了口气,这才有空去打量来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金灿灿的肩章,看罢,他是连连抽了三口冷气。 光板三星,陆军上将! 军衔的级别高到了云端! 大惊,然后再去细看来人! 男人一身淡绿色军装,身材高大瘦削,肤白而嫩滑,干干净净斯斯文文还略带着一些轻狂之气,酷似韩星宋仲基(帅锅,不知道百度一下)。 他整个人,大概在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年轻,很隽秀。 双眸清澈如碧波,很温和,很无害,收放之间男女通杀!那张脸的轮廓更是帅得难以描画,浅淡的薄笑初看带着资深贵族的底气,再看却又有着惊艳天地的颜色,那是春天百花盛开都比不过的风华绝代。 啊! 所有的军官都惊呆了,他竟然长得比女人还要美丽! 若不是这位年轻上将高大的身材和标准的男性短发,真要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姑娘女扮男装出现在了这里。 — 见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发愣,年轻上将垂眸轻笑一声:“可是我脸上有了脏东西?”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提醒,所有的军官立时回神,齐刷刷的给他敬了个军礼。 他含笑踱着步子朝鼻青脸肿的郑达远走去,经过蓝彪边上的时候,似有似无的瞥了蓝彪一眼,步子没停,直接弯下腰扶起了郑达远。 “司令,怎么如此不小心?您跌倒了,晚生可是会心疼的。” 一句看似拍马屁的话,却硬是把郑达远被虎澈打的流鼻血改成了他自己不小心跌倒。 蓝彪暗暗叫好。 不过奇怪的是,他从来就没有听过军委里有这样一号人物。 在他眼里,除了将来梁少的晋升不算,军委里的所有上将,七八个人,一共十来颗牙。 老龄化太严重了! 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一个三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上将? 闻所未闻。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明显就是一个军中异数。 郑达远已经被警卫给处理好了鼻子,鼻音很重的宣布:“大家应该都听过死神的名声吧?” 死神? 蓝彪暗暗惊心。 “死神”实在是太有名了,他是中央化了十多年时间悉心培养起来的一个绝命杀手,神出鬼没,亦正亦邪不按常理出牌。 经常把不能够在台面上处理掉的棘手人物在暗地里干掉! 甚至,把不能够在明面上拔除的敌国武装团伙在暗中断掉! 死神基本上从来不管民间的事情,是军中的地狱之手。 以前,他怀疑过梁少是死神,但是梁少明确表示自己不是,并且,也流露出了有心结识死神的念头。 他们一直都在找那个志同道合的死神,却一直都找不到。 死神来无影去无踪,总是在军中出现大变动的时候出手,基本上死神干掉了谁,就说明中央的矛头指着谁,死神无疑就是中央手中的一张王牌! 没人知道死神是男是女,没人知道死神是老是少,见过死神真面目的人都死光了! 死神,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终结者! 却如今,郑达远提到了死神! 蓝色的眸光再次看向了那位新晋上将,看他对郑达远尊敬的态度,应该是郑达远的心腹,可是,他感觉错了吗? 那人刚才明明救了虎澈,然后又轻描淡写的替虎澈开脱了罪责。 敌友难辨啊他,会是死神? 蓝彪眼睛一眯,直觉告诉他,这位年轻的上将深不可测,绝对是一名非常危险杀人于无形的人物! 郑达远又笑了,顺便给了蓝彪一个刀子般的警告眼神儿。 蓝彪会意。 虎澈不在了,这里就属他最忠于梁少,自然是郑达远的眼中钉,他必须步步为营保存实力才是上策。 不动声色的观看郑达远身边静坐浅笑的那人,竟然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暗暗心惊。 “是这样的,我来解释一下哈,梁羽航少将已经在弑神坡光荣殉职了,他旗下的红三军和翼风团必须要有人接管,由于梁羽航少将的职权范围比较大,他留下的军务一般人是肯定无法胜任和掌控的,所以军委里紧急决定临时启动死神!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最年轻的陆军上将,死神——竺敏!” 掌声雷动,视线聚焦。 竺敏淡笑,然后朝所有的人微一点头,态度很谦和,很有礼貌:“郑司令客谦了,竺敏资历尚浅不懂规矩,若是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望各位同行们海涵。” 竺敏? 蓝彪象征性的跟着拍手,细细的搜寻脑海中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竟然一丝都没有。 印象中,军委里曾经有一位竺姓高官,后来去了国外—— 竺向南总参谋长! 蓝彪大惊,难道这竺敏竟然是竺向南之子? 好嘛,又是一位典型的太子爷! 他年纪轻轻,竟然就是那个另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死神! 心里突然一沉,这么说,接受梁少军务的人应该是竺敏没错,只是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上将,到底是敌是友? 话说回来,竺敏暗里的身份是死神,必然手下亡魂无数杀人不眨眼,可是他的那张脸却出奇的祥和宁静,那对看似无比清澈的眼睛里竟然那么温柔。 这哪里会是死神? 不像,一点都不像啊。 他着实隐藏得太深! 接下去,蓝彪兀自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里,混混沌沌的,又开了什么会都不知道。 带到他清醒的意识过来,竺敏已经含笑坐在了他的面前。 整个会议室,只有竺敏和他两个人。 竺敏的桃花眼里似水般的温柔娴静,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够让他动怒的事情,他淡淡的问道:“蓝校官,我来代替羽航,你不服?” 羽航? 蓝彪心底一阵刺痛。 垂眸冷笑:“上将说笑了,卑职不敢。” 不管他竺敏到底是谁,若果是本着破坏红三军的力量而来的,他都会坚决的抵抗到底,至死方休! “不敢?到底是个聪明人不过在我看来,你不是不敢,是不愿意,因为,你心中还有期待。” 他是要保存实力等着梁羽航的回归,交还给梁羽航一个完璧无瑕的翼风团和红三军! 竺敏神情闲淡,说着人家的秘密,却还好似漫不经心。 蓝彪不反对:“没错,我坚信梁少会回来的,而您,也只是在暂时代理而已。” 不卑不亢。 “是吗?”一阵低低的闷笑。 竺敏叹气:“真羡慕你们军中四少的感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竺少,我是羽航的兄长。” 竺向南和梁博是关系最铁的兄弟,他从小就听父亲耳提面命说梁家的羽航怎么怎么优秀,他也很想结识那个优秀的军中神话。 但是,军委里给他的任务很特殊,他被迫一直潜伏在民间,然后暗中给军委擦屁股,眼下就算是他被启用了,可是这个上将的头衔未免有些名不副实,很多人都不认识他更不会服他,他心里很清楚!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将,他很羡慕梁羽航,羽航是一步一个脚印明面上争锋,能够走到少将的位置,都是他自己点点滴滴打拼来的,他当之无愧! 前段日子接到军委里的密信,叫他速速现身速速回归,原因竟然是他最敬佩的梁羽航出事了,他扼腕痛惜之余,也发誓要替那个极为优秀的异姓兄弟打理好军务。 有朝一日,还君明珠。 — 有的时候,男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很特别。 竺敏和梁羽航,两人仅仅在童年时代有过一面之缘,就彼此都充满了好感。 那一年,竺敏八岁,梁羽航五岁。 白薇薇,还只是一个出生三个月不到,在襁褓中连眼睛都不太愿意睁开的红皮猴子。 梁博、竺向南难得有空到白子昌家喝酒,三个大老爷们儿在炕桌上觥筹交错,喝得红光满面,两个小孩子吃饱了之后就在炕上打扑克玩。 沈可欣忙坏了,不停的切猪头肉,端盘子递水,空了,就倚在门框边上看着里屋三个男人傻笑。 彼时,她还很喜欢军人。 梁博手里拿着一根大葱蘸酱咬了一口,北方菜,就是地道,他总是吃不够,朝白子昌笑笑:“子昌兄,好好培养你那宝贝丫头,等长大了给我们羽航做媳妇儿。” 没等白子昌答话,竺向南一听不乐意了,连连摆手,指着正在打牌的竺敏笑道。 “梁子,你下手慢了,子昌家的千金已经许给了我儿子竺敏,哈哈哈。” 白子昌卷着发面饼笑得跟花儿一样的,他一直想要个儿子,没想到老婆给他生了个女儿,竟然还这么抢手,真是给他长脸啊。 梁博不认同了,敬了竺向南一杯:“什么话,机会均等,难道你们定了娃娃亲不成?” 竺向南一昂头,朝沈可欣点了点头,然后又拍了拍白子昌的肩膀:“梁子,被你说中了,我们就是定了娃娃亲,我们要结成亲家了,哈哈哈,你要是着急,还有景飒家的闺女呢,别跟我们抢哈。” 梁博不以为然,大老爷们儿嘛,说话本就无所谓,他也跟着笑了:“向南,别得意哈,说不定这小丫头就注定了是我们羽航的媳妇儿呢,你再怎么定亲都拴不住哈。” 竺向南瞪了他一眼,笑了:“我看你就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们竺家怎么了?怎么就养不住媳妇儿了?是吧子昌?这亲我真就结定了!” “结亲?娃娃亲!”梁博笑得直捂肚子“向南,亏你还是军人,真是土爆了!” “呸,娃娃亲怎么了?娃娃亲怎么了?这叫缘分!”竺向南也笑得合不拢嘴。 几个好兄弟,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回首并肩战斗的那段岁月,难忘战友情,彼此之间的谈话也很轻松,互相打趣逗乐。 白子昌笑得很憨厚,两个都是他的好兄弟,赶紧说点折中的话:“你说你们两个,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做主,不如,就让我家薇薇自己来选吧。” “嗯。”“就是就是。” 梁博、竺向南点头赞同。 三个男人的视线一起射向了炕头上的襁褓,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羽航和竺敏也围了过去,两个小男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皱巴巴的小婴儿,都很好奇,瞪着大大的清澈眼睛看着被窝里的丑包子。 “好可爱。”竺敏笑了。 “真丑!”小羽航蹙眉。 奇迹发生了,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襁褓里的小薇薇突然张开了一只小眼睛,调皮的伸出了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一只粉嘟嘟的小手猛地朝小羽航的俊脸上抓了过来,然后狠狠捏了一把。 “哎哟!” 梁羽航吓得直皱眉。 “哈哈,你看吧,薇薇选择了我们家的羽航!” 梁博笑了。 — 童年的记忆都已经淡去了,住在白子昌家的那三天,竺敏和梁羽航玩的很好,虽然两人年纪差了三岁,但是竺敏发现这个弟弟凡事一点都不会落后,跟他在一起,就像和同龄的小朋友在一起玩一样,不会有丝毫的代沟。 再后来,小哥俩哭着分别了。 二十年过去了,谁还记得这些小屁孩时代的事情? 但是,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还在—— 羽航竟然会死在弑神坡 竺敏叹了口气,优雅的大手推给了蓝彪一份文件,他要派给他第一个任务:“把这个人找到。” 蓝彪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份女人的资料。 他皱了皱眉,然后低低的念着:“许赤雪?” 竺敏淡笑,点头:“没错,赤雪,许赤雪。” 蓝彪疑惑,看见竺敏的样子,虽然风轻云淡,但是那对似水的温柔眸子里,却又一种志在必得的东西在,遂郑重表态:“三个小时之内,我一定把人给你带来。” 竺敏摆手:“她伸手极佳,你抓她估计要费事些,不管怎样,不能伤了她。” 蓝彪点头,又问道。 “竺少,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他很好奇,竺敏一直是潜伏在商界的,暗中编织了一张很大的竺氏企业的金融网,眼下,他又恢复了军中上将的身份,并且,就连死神这个底牌都亮出来了,那么,他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想办法怎么能够将竺氏企业保住,像梁少的梁氏帝国那样独立于军委的掌控之外,不然一旦充公,竺氏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这位年轻的上将竟然毫不在意自己的企业似的,第一个任务是让他去找一个女人? 这个叫许赤雪的女人,难道会比竺氏江山还重要不成?还是竺少心中另有乾坤? 竺敏眸光变化了一下,脸颊上突然微微一红,他的这种神情,也许别人会误以为是他害羞了,但是蓝彪很敏感,他分明看出了竺敏的那种猫捉老鼠之后的玩味。 “蓝彪,你问这么**的事情,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喜欢我。” 男人很自信,声音很温柔,很清润。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补充道:“咳咳竺少,用词要准确,我们都是男人,不能说得这么暧昧,我早就郑重的告诉过虎澈,本人不搞基!” 搞什么? 竺敏在开玩笑吗? 不过他的这种说话风格和语气,倒是叫他不讨厌,很亲切,自己哥们儿一样的不见外。 竺敏不以为意,他这个人淡定的一塌糊涂,仿佛天地间真的没有让他能够着急的事情,仿佛他这辈子就一直不食人间烟火,一直没有生过气。 笑了笑,他又说了:“阿彪,关于那个许赤雪的事情,我要是说了的话,你要笑的。” 谈笑之间,称呼已经从蓝彪变成了阿彪。 这一点,蓝彪注意到了,心里微暖。 “怎么会?不就是个女人吗?” 蓝彪郁闷,他见过的女人用卡车装也要排成长队了,还会在意竺敏和一个女人的那点小暧昧? 那个许赤雪到底做什么了?会让一个堂堂上将派人去抓她一个小女子? “我被她摸了。” 竺敏声音淡淡,脸上处惊不变。 噗!蓝彪一口水喷在地上,明显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他一边擦嘴,一边有些尴尬:“竺少,这你这”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是说这个竺敏太悲催了,还是那个女的太强悍了? 被摸了? 摸哪里了? 红着脸看向纹丝不动的竺敏。 竺敏的眼里温柔更多,一汪清泉波光闪闪:“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是我的手被那个女人给摸了。” 手啊? 这还差不多,蓝彪恢复正常。 没等他喘口气,竺敏好死不活的又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我的手被她的胸给摸了。” 噗!这回茶水是从蓝彪鼻子里冲出去的,他不可抑制的青着脸看竺敏,这个年轻的上将怎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竺敏幽幽的看着窗外,依旧是那副风清云淡的笑模样。 靠! 女人胸摸了他的手? 不就是他的手摸了人家许赤雪的胸吗? 好可怜的许赤雪,他突然无比同情起了那个女人。 — 竺敏转头看着一脸青红交替的蓝彪,心里突然有一些黯然。 原来羽航一直都是跟这么一群生死兄弟在一起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孤独了寂寞了都会有兄弟撑着,他真幸福。 反观自己,独自漂泊在国外,很小的时候就被军委选中然后进行一系列非人的特训,他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没有了自己的乐趣。 他是死神,一个独行者! 最高纪录,他曾经一夜射杀了三千人 有时候他也问自己,竺敏,你还有人性吗?你还有情绪吗?除了笑你还有别的表情吗? 答案是:没有。 — “阿彪,你听过日本一个男明星叫江口洋介的吗?就是演东京爱情故事里男配的那个人?” “听过,他很抓人眼球,是比较少见的长发男星,我一直很讨厌男人留长头发,不过江口洋介的长发造型真当是帅的彻底,我很欣赏。” 东京爱情故事,多么经典的日本片子,他看了不止一遍,没想到竺敏竟然也看过。 下意识的,眼光飘向了竺敏一头清爽的短发,他突然提那个长发男做什么? 竺敏轻笑:“嗯,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一直也留长头发,有时候披散,有时候扎起来,很拉风的样子。刚回国的第三天,我在浴室里洗澡,结果许赤雪误打误撞进来了,她以为我是女人,怕我惊慌喊出来,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上,很郑重的安慰我‘别怕,我也是女人’!” 嗤嗤 竺敏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那个女人是外冷内热,很好玩的。 他的手就按在她的一个饱满上,然后那个傻女人还冰冷的安慰他别怕! 有趣,有趣极了。 呵呵蓝彪摇头,他真没想到除了白薇薇,竟然又来了一个能搞大乌龙的女人。 “后来呢?” 话题已经超出了工作范围,涉及到了私生活,两个年轻男人心灵上的距离,拉近了。 “后来呀,我的手都被那个女人强奸了,还能怎么办?我就直接从浴缸里走出来求她负责呗” 竺敏忍俊不禁,回忆那个美妙的夜晚,他的心突然隐隐的开始期待再次见到那个女人。 这太好玩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 噗!手被强奸了? 蓝彪笑得直抽抽,这个竺敏真是有够强悍的,他的手竟然还能够被强奸!果真是上将大帅哥的手,就是不一样。 并且,他对付强奸犯的方法也很独特,不是一顿爆锤,而是从浴缸里走出来那是多么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想必那许赤雪应该改名字叫“流鼻血”了吧?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正色,疑惑的看着竺敏:“竺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正如他讲的,这些都是私事,作为一名军中上将,他委实不必解释的这么多。 竺敏转头,温柔的凤眸眨了眨,句子很简单:“因为你是羽航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换句话说,我们是兄弟。 兄弟,是不见外的。 蓝彪一皱眉,心里非常感动。 “并且” 竺敏声音很温柔。 “我需要一个警卫,我看这个叫许赤雪的,不错。” — 一小时后,莫旗西瓦尔图镇。 明天就要和妈妈去北京相亲了,白薇薇直皱眉。 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和妈妈谈成了条件,她答应去和竺敏相亲,妈妈不管成果如何,以后绝对不会再逼迫她去和任何人相亲。 其实姜是老的辣,沈可欣心里有谱儿。第一,她相信竺敏的魅力,那个傻薇薇一见着他,必定会魂不守舍; 第二,她好歹是妈妈,就算是薇薇真不喜欢竺敏,她以后还是会逼薇薇相亲,一个当妈的,耍赖就耍赖了,想怎样?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双肩包,白薇薇瘪了瘪嘴,相亲是吗?不就是喝杯免费咖啡吗?走走过场而已,如果妈妈以后真的不会骚扰她,她就去应付一下。 反正竺敏哥哥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他那头江口洋介的长发是不是依旧飘逸? 一想起竺敏,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最受不了长发男人。 — 小手往双肩包里一摸,再次触到了那本红与黑,她心里突然就是一惊。 这本书带给了她太大的希望,但是,却又无济于事。 她从夹层里抽出了弑神坡的地图,然后也准确的赶了过去,但是还是没能够救下梁羽航。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恨自己,如果她再晚到两分钟,等梁羽航把那两个苟延残喘的基诺分子干掉然后再出现,会不会羽航就不会死? 羽航不死,孩子也就不会死。 小手把书抽了出来,然后躺在炕上细细的翻阅,心底一直在否定自己,不,羽航他没死,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完美,怎么会轻易的就死了呢? 她都还没有好好的爱够他。 下意识的,她把整本书重新检查了一下,既然封面有夹层,那么扉页、封底会不会还有夹层? 仔细的又翻又捏一顿折腾,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算不上是失望,没有什么比失去梁羽航更让她难过和失望的,她鬼使神差的又翻到了那个最诡异的第915页。 还是那三个古怪的词语,看上去毫不相干:卡桑德拉、横七竖八、石桌。 现在,她是一看见卡桑德拉一想起那个染血的卡桥就惊心,如果没有卡桥下她跌入冰河之后的惊恐,如果没有那时快要失去宝宝的心碎,她应该会早早的就原谅了羽航吧? 男人都那么诚挚的要她原谅要她跟他走了,只可惜,当时她护子心切,不想再和他经历分分合合伤伤心心,不想再把自己陷入到那种悲痛欲绝的境地从而害了宝宝,所以,她一直没有原谅他。 后来梁羽航强势的一定要带她走,她心急之下就说了谎话,她狠心的说孩子在冰河摔跤的那次就没了,她就是想逃离他的身侧保住孩子,结果羽航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内疚自责痛入骨髓,生的希望也没有了。 现在,孩子没了,他也没了。 为了孩子,不和他在一起;为了他,失去了孩子。 心中是浓浓的伤痛,目光还逡巡在那三个词语上,现在,她唯一不理解的就是“横七竖八”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懊恼的放下了书本,她打算最后一试,穿上了温暖的雪貂,朝老妈大吼:“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去吧,你只要跟我去北京相亲,干啥都行!”沈可欣忙着装包,笑得合不拢嘴。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然后无奈的叹气出了门。 一路飞雪,漫天都是白的。 混混沌沌之中,她总觉得东北满洲里方向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她,薇薇 心被死死的抓住了,她痛到不能呼吸,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卡桥下。 回首刚刚走过来的路,她冷冷一笑。 白薇薇,怎么你不矫情了?你不是怕狗吗?这一路走来竟然像个死人似的和邻居家的狗擦身而过都没有反应 甚至她有一个更冷血的想法,现在,就算是被狗咬上一口,她,也必是不会痛吧? — 呆呆的重新看向卡桥,她知道桥面上是没什么花头的,再次下到了桥洞下面。 走到了上次接到小利子电话的位置,她已经麻木不仁了,她就是一个罪人,一个不相信自己男人的罪人,她害死了宝宝,害死了老公,她活着干什么 悲剧变化的源头就在这里,就是那个电话。 “衣丰跟我讲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所以,我不会自杀的,如果我死了,羽航回来了看不到我怎么办?” 冰天雪地的,她每说一个字,都呼出了一口热气,那个小小的嘴唇儿,鲜红鲜红的,娇艳欲滴。 抬起了头,缓缓的摸着桥面底部的水泥板,这里近乎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不知道哪个变态用猩红的颜色画着男女坐爱肉在肉中的苟合图,还有,就是用刀刻着的一直孤单的小蜜蜂 还是一无所获,她也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反正羽航不在了,她本来就对人生没抱什么希望。 脚下突然一滑,她身子趔趄了一下。 低头一看,由于桥面的遮挡,这里的河堤上竟然没有被白雪覆盖住,露出光滑的冰面,透过冰面,还能够看到依稀的青石板面,横七竖八的堆砌着 横七竖八? 白薇薇突然一愣,然后定定盯着冰面下的石板发呆,横七竖八卡桥,横七竖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数了数青石板的数量,然后终于找到了一处“横七竖八”的位置,横着七块石板,竖着八块石板 用军刺划开了第八块竖放着的青石板的石缝小手一直在颤抖,心里突然又紧张了起来,果然手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道缝隙果然不严密,明显是被人动过了。 大惊。 加快了动作,将这块石板四周的缝隙全都用军刺划了一遍,然后以军刺为杠杆去撬动那块石板,嘎啦啦 石板松动了,缓缓的移动着位置。 白薇薇猛然爆发一把将大石板推开,朝下面一看,脸色大变。 那里,静悄悄的盘着一条冬眠了的长蛇,身子有些僵硬,一动不动,典型的“死样儿” 白薇薇吓得两腿发抖,暗自庆幸。 幸亏是她推开了石板,要是她直接从缝隙里把手摸进去,就完了,上演一出农妇和蛇的悲剧。 那条蛇很淡定,依旧盘着身子呼呼大睡,它虽然睡着了,余威犹在。 白薇薇不敢造次,找了一根棍子将蛇挑开,那一团儿蛇像是铁圈儿一样的咕噜噜顺着冰面滚走了 嘘! 白薇薇冷汗直冒。 死,永远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受煎熬的活。 丢掉棍子朝那个蛇趴过地方看去,又惊又喜! 一个生锈了的月饼铁盒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冷眼看着凡尘琐事。 真的有东西,那个打电话的神秘人果真没有说谎! “终于找到了!” 她喜极而泣,紧紧的把盒子捧在怀里,然后,失声痛哭。 这个意外的盒子对她有什么用都还不知道她就开始哭,其实,她哭的不是盒子。 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痛苦早就堆积在心中了,她只是找到了一个由头,然后就没命的发泄 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竟然在这个蚀骨的冬天离开,冬天是多么冷多么痛的季节啊? 羽航,你回来,只要你肯回来,就算你一错再错我都会包容你,只要你能再在我的耳边念上一句,哪怕是“土包子白薇薇”也好。 跌坐在冰面上,小手颤抖的打开了铁盒子,里面没有保险箱,竟然是一本带锁的笔记本,她擦了擦眼泪,这把小锁暂时还打不开,她只得暂时先作罢。 — “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古天乐的歌声唱的死去活来,白薇薇的爱疯5响了。 她心里一阵阵刺痛,同样的卡桥,同样的地点,电话又响了。 还是小利子吗? 宿命在轮回吗? 只是当时羽航还在,孩子还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也不去看到底是谁,木讷的接听了电话,没等她开口,那边虎澈的声音就吼了过来:“薇薇,我在北京,你快来,有情况!” “虎澈哥哥,我明天就来。” 白薇薇红着眼眶,以前她真的不理解梁羽航,现在她成长了,懂了很多。 比如,要是梁羽航和别人相亲被她知道了,照她以前的性子,肯定是要发小脾气的,但是她自己呢? 人活着,是不是有很多无奈? 当那种无奈没有触及到底线的时候,是不是能够权宜就权宜了?不用稍微有点什么不顺的事情就都采取过激的手段吧? 很多情况下,每个人都是在外辛苦打拼,然后把最美的微笑带到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每个人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除了爱情,还有很多要面对,需要彼此信任,彼此扶持。 对于爱情,她一再领悟 没空让她多想,那边虎澈火烧屁股了一样:“明天吗?不行!薇薇,你马上就来,能够多快就多快,我现在没有办法都说什么,我怕到时候不是的话你会失望,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可能跟梁少有关,不确定,是可能!” 啊! 白薇薇一阵的头昏目眩,然后身子摇晃了两下,呆呆的挂了电话,反应过来了之后她就没命的往家里跑 “妈,我们去北京,马上!” “死丫头,我东西还没准备好呢!” “缺什么我给你买,马上走!” “成,只要你乖乖的和竺敏相亲!” — 零点。 虎澈在火车站接到了白薇薇和她妈妈。 将沈可欣安顿好了之后他又火速带着白薇薇去了翼风团北京总部。 高耸入云的巍峨大楼。 十七层,情报室。 灯火通明。 白薇薇一边风风火火的走,一边看着一脸焦急的虎澈,这才注意到他竟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黑色羽绒衣,休闲裤。 “虎澈哥哥,你,这是部队,你怎么不穿” 白薇薇指了指自己的军装,疑惑。 虎澈率先在头前带路,没空解释:“哎,一言难尽,总之是郑达远那个奸臣坑的,等梁少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说什么?” 白薇薇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颤声开口:“你是说,羽航还在吗?” 虎澈一挠头:“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啊! 心跳加快! 白薇薇紧张的推门而入,蓝彪已经把外套都脱了,卷着衬衫的袖子和几个情报人员正在对着几台机器拼命的验算数据。 见着她来了,蓝彪蓝色的眸光微一变幻就立即移开视线对着电脑屏幕紧张的测算。 “蓝彪哥哥,是不是羽航有消息了,是不是他真的死了,你们不要吓我,我不会相信的” 白薇薇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如果真是那个结果,她不要听,她不会信的。 蓝彪皱了皱眉,然后把手里的几张单子递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郑重的坐到她对面:“薇薇,你冷静一点,这事儿还没谱呢,我不想给你希望,然后又毁了你所有的希望,所以,你先冷静。” 白薇薇木讷的点头:“好的,你说。” “22点14分,我们突然收到了一份来自满洲里方向的电报,里面全都是密电码,现在正在破译中。” 蓝彪咬牙,该死的,他太激动了,他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满洲那边的驻防部队了,彻底否定了是他们发来的可能,不是他们发来的,那么,会是谁? 谁会知道翼风团内部的通讯波段? 叫了侦讯科锁定方位,信号十分微弱,只能确定,密电码来自满洲里一带。 满洲里弑神坡也在满洲里。 “密电码?满洲里发来的?不是部队,那会是” 白薇薇大眼毛雾气迷蒙,是羽航吗?真的是他吗? 心跳暂停 蓝彪摇头,先不让她太抱希望:“薇薇,你先别激动,不一定是梁少,毕竟梁少出事已经一个星期了,他要是没事的话早就和我们联系了,并且,这份特别的电文还是加密的,我们一直破译不出来” 现在只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已。 身后,两个情报破译人员直抽冷气:“蓝校官,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尽力了,时间太仓促,目前破译工作没有任何进展。” 另外一个破译密码的军官直摇头:“三位校官,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矛盾。” 虎澈愣:“矛盾什么?” “这份密电码是用我们翼风团的波段发的,明显是发给我们的,但是却不用我们惯用的‘豪密’密码,怪就怪在这里,明明是给我们的消息,却又加密码不让我们知道,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白薇薇小手死死的攥着衣襟,她告诉自己不要抱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心,真的能冷静吗? 有消息了,有羽航的消息了 “虎澈哥哥,快下令派兵去弑神坡搜救吧,羽航没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等着我们去救呢,七天了,他胸口还中着枪” 她话没说的时候虎澈蓝彪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她说出了“胸口中枪”那几个字,直接就是一瓢凉水泼到了所有人的心上。 心脏中枪,就真的是没希望了 白薇薇自己说完了也意识到了现实情况,痛苦的一屁股又坐到了凳子上。 虎澈把羽绒服一脱,抢过密电码,大吼:“愣着干什么?赶紧破译,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是!”四个大男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电脑键盘被打的噼里啪啦的,蓝彪更是验算了一刀又一刀的白纸 一无所获 白薇薇根本不懂破译密电码的工作,所以她不便打扰,轻轻踱步到窗前,目光莹莹的仰头望天。 原来,在羽航没有去浙江之前,他就是在这栋大楼里工作的。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来翼风团的全国总部,但是,因为梁羽航的关系,她觉得每一样建筑和景物都很亲切。 他呆过的地方,她都喜欢。 这个情报处的窗前,他可曾也这样驻足凝思过? 不知怎地,她脑中突然想起了卡桥下面刻着的那只笨拙的蜜蜂,小蜜蜂呵当初坠崖的小龙女就是靠着在你的翅膀上刻字传递了消息:情谷底,我在绝。 我在绝情谷底。 那么,如果羽航跌进了弑神坡断层真的侥幸不死,他会怎么传递消息? 密电码! 白薇薇一个激灵,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呼唤—— 羽航 “虎澈哥哥,把密电码拿给我看看!” ---题外话--- 啊,那份密电码真是来自弑神坡吗?真的是梁少发出来的求救信号吗?白薇薇能够破译这份密电码吗?她可是一点密电码破译都不懂的啊,肿么办? 请相信小脂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份非常完美的爱情,大家订阅支持吧,凌点40分,这样苦逼的作者小脂,你,值得拥有! 111似是故人来二心电感应 来人高大的身子好死不死的“恰巧”挡在了警卫和虎澈之间,电光火石之间,虎澈跑了,警卫干着急没办法。 蓝彪松了口气,这才有空去打量来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金灿灿的肩章,看罢,他是连连抽了三口冷气。 光板三星,陆军上将! 军衔的级别高到了云端! 大惊,然后再去细看来人! 男人一身淡绿色军装,身材高大瘦削,肤白而嫩滑,干干净净斯斯文文还略带着一些轻狂之气,酷似韩星宋仲基(帅锅,不知道百度一下)。 他整个人,大概在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年轻,很隽秀。 双眸清澈如碧波,很温和,很无害,收放之间男女通杀!那张脸的轮廓更是帅得难以描画,浅淡的薄笑初看带着资深贵族的底气,再看却又有着惊艳天地的颜色,那是春天百花盛开都比不过的风华绝代。 啊! 所有的军官都惊呆了,他竟然长得比女人还要美丽! 若不是这位年轻上将高大的身材和标准的男性短发,真要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姑娘女扮男装出现在了这里。 — 见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发愣,年轻上将垂眸轻笑一声:“可是我脸上有了脏东西?”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提醒,所有的军官立时回神,齐刷刷的给他敬了个军礼。 他含笑踱着步子朝鼻青脸肿的郑达远走去,经过蓝彪边上的时候,似有似无的瞥了蓝彪一眼,步子没停,直接弯下腰扶起了郑达远。 “司令,怎么如此不小心?您跌倒了,晚生可是会心疼的。” 一句看似拍马屁的话,却硬是把郑达远被虎澈打的流鼻血改成了他自己不小心跌倒。 蓝彪暗暗叫好。 不过奇怪的是,他从来就没有听过军委里有这样一号人物。 在他眼里,除了将来梁少的晋升不算,军委里的所有上将,七八个人,一共十来颗牙。 老龄化太严重了! 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一个三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上将? 闻所未闻。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明显就是一个军中异数。 郑达远已经被警卫给处理好了鼻子,鼻音很重的宣布:“大家应该都听过死神的名声吧?” 死神? 蓝彪暗暗惊心。 “死神”实在是太有名了,他是中央化了十多年时间悉心培养起来的一个绝命杀手,神出鬼没,亦正亦邪不按常理出牌。 经常把不能够在台面上处理掉的棘手人物在暗地里干掉! 甚至,把不能够在明面上拔除的敌国武装团伙在暗中断掉! 死神基本上从来不管民间的事情,是军中的地狱之手。 以前,他怀疑过梁少是死神,但是梁少明确表示自己不是,并且,也流露出了有心结识死神的念头。 他们一直都在找那个志同道合的死神,却一直都找不到。 死神来无影去无踪,总是在军中出现大变动的时候出手,基本上死神干掉了谁,就说明中央的矛头指着谁,死神无疑就是中央手中的一张王牌! 没人知道死神是男是女,没人知道死神是老是少,见过死神真面目的人都死光了! 死神,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终结者! 却如今,郑达远提到了死神! 蓝色的眸光再次看向了那位新晋上将,看他对郑达远尊敬的态度,应该是郑达远的心腹,可是,他感觉错了吗? 那人刚才明明救了虎澈,然后又轻描淡写的替虎澈开脱了罪责。 敌友难辨啊他,会是死神? 蓝彪眼睛一眯,直觉告诉他,这位年轻的上将深不可测,绝对是一名非常危险杀人于无形的人物! 郑达远又笑了,顺便给了蓝彪一个刀子般的警告眼神儿。 蓝彪会意。 虎澈不在了,这里就属他最忠于梁少,自然是郑达远的眼中钉,他必须步步为营保存实力才是上策。 不动声色的观看郑达远身边静坐浅笑的那人,竟然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暗暗心惊。 “是这样的,我来解释一下哈,梁羽航少将已经在弑神坡光荣殉职了,他旗下的红三军和翼风团必须要有人接管,由于梁羽航少将的职权范围比较大,他留下的军务一般人是肯定无法胜任和掌控的,所以军委里紧急决定临时启动死神!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最年轻的陆军上将,死神——竺敏!” 掌声雷动,视线聚焦。 竺敏淡笑,然后朝所有的人微一点头,态度很谦和,很有礼貌:“郑司令客谦了,竺敏资历尚浅不懂规矩,若是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望各位同行们海涵。” 竺敏? 蓝彪象征性的跟着拍手,细细的搜寻脑海中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竟然一丝都没有。 印象中,军委里曾经有一位竺姓高官,后来去了国外—— 竺向南总参谋长! 蓝彪大惊,难道这竺敏竟然是竺向南之子? 好嘛,又是一位典型的太子爷! 他年纪轻轻,竟然就是那个另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死神! 心里突然一沉,这么说,接受梁少军务的人应该是竺敏没错,只是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上将,到底是敌是友? 话说回来,竺敏暗里的身份是死神,必然手下亡魂无数杀人不眨眼,可是他的那张脸却出奇的祥和宁静,那对看似无比清澈的眼睛里竟然那么温柔。 这哪里会是死神? 不像,一点都不像啊。 他着实隐藏得太深! 接下去,蓝彪兀自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里,混混沌沌的,又开了什么会都不知道。 带到他清醒的意识过来,竺敏已经含笑坐在了他的面前。 整个会议室,只有竺敏和他两个人。 竺敏的桃花眼里似水般的温柔娴静,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够让他动怒的事情,他淡淡的问道:“蓝校官,我来代替羽航,你不服?” 羽航? 蓝彪心底一阵刺痛。 垂眸冷笑:“上将说笑了,卑职不敢。” 不管他竺敏到底是谁,若果是本着破坏红三军的力量而来的,他都会坚决的抵抗到底,至死方休! “不敢?到底是个聪明人不过在我看来,你不是不敢,是不愿意,因为,你心中还有期待。” 他是要保存实力等着梁羽航的回归,交还给梁羽航一个完璧无瑕的翼风团和红三军! 竺敏神情闲淡,说着人家的秘密,却还好似漫不经心。 蓝彪不反对:“没错,我坚信梁少会回来的,而您,也只是在暂时代理而已。” 不卑不亢。 “是吗?”一阵低低的闷笑。 竺敏叹气:“真羡慕你们军中四少的感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竺少,我是羽航的兄长。” 竺向南和梁博是关系最铁的兄弟,他从小就听父亲耳提面命说梁家的羽航怎么怎么优秀,他也很想结识那个优秀的军中神话。 但是,军委里给他的任务很特殊,他被迫一直潜伏在民间,然后暗中给军委擦屁股,眼下就算是他被启用了,可是这个上将的头衔未免有些名不副实,很多人都不认识他更不会服他,他心里很清楚!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将,他很羡慕梁羽航,羽航是一步一个脚印明面上争锋,能够走到少将的位置,都是他自己点点滴滴打拼来的,他当之无愧! 前段日子接到军委里的密信,叫他速速现身速速回归,原因竟然是他最敬佩的梁羽航出事了,他扼腕痛惜之余,也发誓要替那个极为优秀的异姓兄弟打理好军务。 有朝一日,还君明珠。 — 有的时候,男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很特别。 竺敏和梁羽航,两人仅仅在童年时代有过一面之缘,就彼此都充满了好感。 那一年,竺敏八岁,梁羽航五岁。 白薇薇,还只是一个出生三个月不到,在襁褓中连眼睛都不太愿意睁开的红皮猴子。 梁博、竺向南难得有空到白子昌家喝酒,三个大老爷们儿在炕桌上觥筹交错,喝得红光满面,两个小孩子吃饱了之后就在炕上打扑克玩。 沈可欣忙坏了,不停的切猪头肉,端盘子递水,空了,就倚在门框边上看着里屋三个男人傻笑。 彼时,她还很喜欢军人。 梁博手里拿着一根大葱蘸酱咬了一口,北方菜,就是地道,他总是吃不够,朝白子昌笑笑:“子昌兄,好好培养你那宝贝丫头,等长大了给我们羽航做媳妇儿。” 没等白子昌答话,竺向南一听不乐意了,连连摆手,指着正在打牌的竺敏笑道。 “梁子,你下手慢了,子昌家的千金已经许给了我儿子竺敏,哈哈哈。” 白子昌卷着发面饼笑得跟花儿一样的,他一直想要个儿子,没想到老婆给他生了个女儿,竟然还这么抢手,真是给他长脸啊。 梁博不认同了,敬了竺向南一杯:“什么话,机会均等,难道你们定了娃娃亲不成?” 竺向南一昂头,朝沈可欣点了点头,然后又拍了拍白子昌的肩膀:“梁子,被你说中了,我们就是定了娃娃亲,我们要结成亲家了,哈哈哈,你要是着急,还有景飒家的闺女呢,别跟我们抢哈。” 梁博不以为然,大老爷们儿嘛,说话本就无所谓,他也跟着笑了:“向南,别得意哈,说不定这小丫头就注定了是我们羽航的媳妇儿呢,你再怎么定亲都拴不住哈。” 竺向南瞪了他一眼,笑了:“我看你就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们竺家怎么了?怎么就养不住媳妇儿了?是吧子昌?这亲我真就结定了!” “结亲?娃娃亲!”梁博笑得直捂肚子“向南,亏你还是军人,真是土爆了!” “呸,娃娃亲怎么了?娃娃亲怎么了?这叫缘分!”竺向南也笑得合不拢嘴。 几个好兄弟,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回首并肩战斗的那段岁月,难忘战友情,彼此之间的谈话也很轻松,互相打趣逗乐。 白子昌笑得很憨厚,两个都是他的好兄弟,赶紧说点折中的话:“你说你们两个,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做主,不如,就让我家薇薇自己来选吧。” “嗯。”“就是就是。” 梁博、竺向南点头赞同。 三个男人的视线一起射向了炕头上的襁褓,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羽航和竺敏也围了过去,两个小男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皱巴巴的小婴儿,都很好奇,瞪着大大的清澈眼睛看着被窝里的丑包子。 “好可爱。”竺敏笑了。 “真丑!”小羽航蹙眉。 奇迹发生了,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襁褓里的小薇薇突然张开了一只小眼睛,调皮的伸出了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一只粉嘟嘟的小手猛地朝小羽航的俊脸上抓了过来,然后狠狠捏了一把。 “哎哟!” 梁羽航吓得直皱眉。 “哈哈,你看吧,薇薇选择了我们家的羽航!” 梁博笑了。 — 童年的记忆都已经淡去了,住在白子昌家的那三天,竺敏和梁羽航玩的很好,虽然两人年纪差了三岁,但是竺敏发现这个弟弟凡事一点都不会落后,跟他在一起,就像和同龄的小朋友在一起玩一样,不会有丝毫的代沟。 再后来,小哥俩哭着分别了。 二十年过去了,谁还记得这些小屁孩时代的事情? 但是,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还在—— 羽航竟然会死在弑神坡 竺敏叹了口气,优雅的大手推给了蓝彪一份文件,他要派给他第一个任务:“把这个人找到。” 蓝彪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份女人的资料。 他皱了皱眉,然后低低的念着:“许赤雪?” 竺敏淡笑,点头:“没错,赤雪,许赤雪。” 蓝彪疑惑,看见竺敏的样子,虽然风轻云淡,但是那对似水的温柔眸子里,却又一种志在必得的东西在,遂郑重表态:“三个小时之内,我一定把人给你带来。” 竺敏摆手:“她伸手极佳,你抓她估计要费事些,不管怎样,不能伤了她。” 蓝彪点头,又问道。 “竺少,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他很好奇,竺敏一直是潜伏在商界的,暗中编织了一张很大的竺氏企业的金融网,眼下,他又恢复了军中上将的身份,并且,就连死神这个底牌都亮出来了,那么,他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想办法怎么能够将竺氏企业保住,像梁少的梁氏帝国那样独立于军委的掌控之外,不然一旦充公,竺氏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这位年轻的上将竟然毫不在意自己的企业似的,第一个任务是让他去找一个女人? 这个叫许赤雪的女人,难道会比竺氏江山还重要不成?还是竺少心中另有乾坤? 竺敏眸光变化了一下,脸颊上突然微微一红,他的这种神情,也许别人会误以为是他害羞了,但是蓝彪很敏感,他分明看出了竺敏的那种猫捉老鼠之后的玩味。 “蓝彪,你问这么**的事情,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喜欢我。” 男人很自信,声音很温柔,很清润。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补充道:“咳咳竺少,用词要准确,我们都是男人,不能说得这么暧昧,我早就郑重的告诉过虎澈,本人不搞基!” 搞什么? 竺敏在开玩笑吗? 不过他的这种说话风格和语气,倒是叫他不讨厌,很亲切,自己哥们儿一样的不见外。 竺敏不以为意,他这个人淡定的一塌糊涂,仿佛天地间真的没有让他能够着急的事情,仿佛他这辈子就一直不食人间烟火,一直没有生过气。 笑了笑,他又说了:“阿彪,关于那个许赤雪的事情,我要是说了的话,你要笑的。” 谈笑之间,称呼已经从蓝彪变成了阿彪。 这一点,蓝彪注意到了,心里微暖。 “怎么会?不就是个女人吗?” 蓝彪郁闷,他见过的女人用卡车装也要排成长队了,还会在意竺敏和一个女人的那点小暧昧? 那个许赤雪到底做什么了?会让一个堂堂上将派人去抓她一个小女子? “我被她摸了。” 竺敏声音淡淡,脸上处惊不变。 噗!蓝彪一口水喷在地上,明显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他一边擦嘴,一边有些尴尬:“竺少,这你这”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是说这个竺敏太悲催了,还是那个女的太强悍了? 被摸了? 摸哪里了? 红着脸看向纹丝不动的竺敏。 竺敏的眼里温柔更多,一汪清泉波光闪闪:“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是我的手被那个女人给摸了。” 手啊? 这还差不多,蓝彪恢复正常。 没等他喘口气,竺敏好死不活的又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我的手被她的胸给摸了。” 噗!这回茶水是从蓝彪鼻子里冲出去的,他不可抑制的青着脸看竺敏,这个年轻的上将怎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竺敏幽幽的看着窗外,依旧是那副风清云淡的笑模样。 靠! 女人胸摸了他的手? 不就是他的手摸了人家许赤雪的胸吗? 好可怜的许赤雪,他突然无比同情起了那个女人。 — 竺敏转头看着一脸青红交替的蓝彪,心里突然有一些黯然。 原来羽航一直都是跟这么一群生死兄弟在一起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孤独了寂寞了都会有兄弟撑着,他真幸福。 反观自己,独自漂泊在国外,很小的时候就被军委选中然后进行一系列非人的特训,他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没有了自己的乐趣。 他是死神,一个独行者! 最高纪录,他曾经一夜射杀了三千人 有时候他也问自己,竺敏,你还有人性吗?你还有情绪吗?除了笑你还有别的表情吗? 答案是:没有。 — “阿彪,你听过日本一个男明星叫江口洋介的吗?就是演东京爱情故事里男配的那个人?” “听过,他很抓人眼球,是比较少见的长发男星,我一直很讨厌男人留长头发,不过江口洋介的长发造型真当是帅的彻底,我很欣赏。” 东京爱情故事,多么经典的日本片子,他看了不止一遍,没想到竺敏竟然也看过。 下意识的,眼光飘向了竺敏一头清爽的短发,他突然提那个长发男做什么? 竺敏轻笑:“嗯,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一直也留长头发,有时候披散,有时候扎起来,很拉风的样子。刚回国的第三天,我在浴室里洗澡,结果许赤雪误打误撞进来了,她以为我是女人,怕我惊慌喊出来,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上,很郑重的安慰我‘别怕,我也是女人’!” 嗤嗤 竺敏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那个女人是外冷内热,很好玩的。 他的手就按在她的一个饱满上,然后那个傻女人还冰冷的安慰他别怕! 有趣,有趣极了。 呵呵蓝彪摇头,他真没想到除了白薇薇,竟然又来了一个能搞大乌龙的女人。 “后来呢?” 话题已经超出了工作范围,涉及到了私生活,两个年轻男人心灵上的距离,拉近了。 “后来呀,我的手都被那个女人强奸了,还能怎么办?我就直接从浴缸里走出来求她负责呗” 竺敏忍俊不禁,回忆那个美妙的夜晚,他的心突然隐隐的开始期待再次见到那个女人。 这太好玩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 噗!手被强奸了? 蓝彪笑得直抽抽,这个竺敏真是有够强悍的,他的手竟然还能够被强奸!果真是上将大帅哥的手,就是不一样。 并且,他对付强奸犯的方法也很独特,不是一顿爆锤,而是从浴缸里走出来那是多么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想必那许赤雪应该改名字叫“流鼻血”了吧?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正色,疑惑的看着竺敏:“竺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正如他讲的,这些都是私事,作为一名军中上将,他委实不必解释的这么多。 竺敏转头,温柔的凤眸眨了眨,句子很简单:“因为你是羽航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换句话说,我们是兄弟。 兄弟,是不见外的。 蓝彪一皱眉,心里非常感动。 “并且” 竺敏声音很温柔。 “我需要一个警卫,我看这个叫许赤雪的,不错。” — 一小时后,莫旗西瓦尔图镇。 明天就要和妈妈去北京相亲了,白薇薇直皱眉。 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和妈妈谈成了条件,她答应去和竺敏相亲,妈妈不管成果如何,以后绝对不会再逼迫她去和任何人相亲。 其实姜是老的辣,沈可欣心里有谱儿。第一,她相信竺敏的魅力,那个傻薇薇一见着他,必定会魂不守舍; 第二,她好歹是妈妈,就算是薇薇真不喜欢竺敏,她以后还是会逼薇薇相亲,一个当妈的,耍赖就耍赖了,想怎样?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双肩包,白薇薇瘪了瘪嘴,相亲是吗?不就是喝杯免费咖啡吗?走走过场而已,如果妈妈以后真的不会骚扰她,她就去应付一下。 反正竺敏哥哥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他那头江口洋介的长发是不是依旧飘逸? 一想起竺敏,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最受不了长发男人。 — 小手往双肩包里一摸,再次触到了那本红与黑,她心里突然就是一惊。 这本书带给了她太大的希望,但是,却又无济于事。 她从夹层里抽出了弑神坡的地图,然后也准确的赶了过去,但是还是没能够救下梁羽航。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恨自己,如果她再晚到两分钟,等梁羽航把那两个苟延残喘的基诺分子干掉然后再出现,会不会羽航就不会死? 羽航不死,孩子也就不会死。 小手把书抽了出来,然后躺在炕上细细的翻阅,心底一直在否定自己,不,羽航他没死,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完美,怎么会轻易的就死了呢? 她都还没有好好的爱够他。 下意识的,她把整本书重新检查了一下,既然封面有夹层,那么扉页、封底会不会还有夹层? 仔细的又翻又捏一顿折腾,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算不上是失望,没有什么比失去梁羽航更让她难过和失望的,她鬼使神差的又翻到了那个最诡异的第915页。 还是那三个古怪的词语,看上去毫不相干:卡桑德拉、横七竖八、石桌。 现在,她是一看见卡桑德拉一想起那个染血的卡桥就惊心,如果没有卡桥下她跌入冰河之后的惊恐,如果没有那时快要失去宝宝的心碎,她应该会早早的就原谅了羽航吧? 男人都那么诚挚的要她原谅要她跟他走了,只可惜,当时她护子心切,不想再和他经历分分合合伤伤心心,不想再把自己陷入到那种悲痛欲绝的境地从而害了宝宝,所以,她一直没有原谅他。 后来梁羽航强势的一定要带她走,她心急之下就说了谎话,她狠心的说孩子在冰河摔跤的那次就没了,她就是想逃离他的身侧保住孩子,结果羽航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内疚自责痛入骨髓,生的希望也没有了。 现在,孩子没了,他也没了。 为了孩子,不和他在一起;为了他,失去了孩子。 心中是浓浓的伤痛,目光还逡巡在那三个词语上,现在,她唯一不理解的就是“横七竖八”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懊恼的放下了书本,她打算最后一试,穿上了温暖的雪貂,朝老妈大吼:“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去吧,你只要跟我去北京相亲,干啥都行!”沈可欣忙着装包,笑得合不拢嘴。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然后无奈的叹气出了门。 一路飞雪,漫天都是白的。 混混沌沌之中,她总觉得东北满洲里方向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她,薇薇 心被死死的抓住了,她痛到不能呼吸,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卡桥下。 回首刚刚走过来的路,她冷冷一笑。 白薇薇,怎么你不矫情了?你不是怕狗吗?这一路走来竟然像个死人似的和邻居家的狗擦身而过都没有反应 甚至她有一个更冷血的想法,现在,就算是被狗咬上一口,她,也必是不会痛吧? — 呆呆的重新看向卡桥,她知道桥面上是没什么花头的,再次下到了桥洞下面。 走到了上次接到小利子电话的位置,她已经麻木不仁了,她就是一个罪人,一个不相信自己男人的罪人,她害死了宝宝,害死了老公,她活着干什么 悲剧变化的源头就在这里,就是那个电话。 “衣丰跟我讲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所以,我不会自杀的,如果我死了,羽航回来了看不到我怎么办?” 冰天雪地的,她每说一个字,都呼出了一口热气,那个小小的嘴唇儿,鲜红鲜红的,娇艳欲滴。 抬起了头,缓缓的摸着桥面底部的水泥板,这里近乎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不知道哪个变态用猩红的颜色画着男女坐爱肉在肉中的苟合图,还有,就是用刀刻着的一直孤单的小蜜蜂 还是一无所获,她也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反正羽航不在了,她本来就对人生没抱什么希望。 脚下突然一滑,她身子趔趄了一下。 低头一看,由于桥面的遮挡,这里的河堤上竟然没有被白雪覆盖住,露出光滑的冰面,透过冰面,还能够看到依稀的青石板面,横七竖八的堆砌着 横七竖八? 白薇薇突然一愣,然后定定盯着冰面下的石板发呆,横七竖八卡桥,横七竖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数了数青石板的数量,然后终于找到了一处“横七竖八”的位置,横着七块石板,竖着八块石板 用军刺划开了第八块竖放着的青石板的石缝小手一直在颤抖,心里突然又紧张了起来,果然手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道缝隙果然不严密,明显是被人动过了。 大惊。 加快了动作,将这块石板四周的缝隙全都用军刺划了一遍,然后以军刺为杠杆去撬动那块石板,嘎啦啦 石板松动了,缓缓的移动着位置。 白薇薇猛然爆发一把将大石板推开,朝下面一看,脸色大变。 那里,静悄悄的盘着一条冬眠了的长蛇,身子有些僵硬,一动不动,典型的“死样儿” 白薇薇吓得两腿发抖,暗自庆幸。 幸亏是她推开了石板,要是她直接从缝隙里把手摸进去,就完了,上演一出农妇和蛇的悲剧。 那条蛇很淡定,依旧盘着身子呼呼大睡,它虽然睡着了,余威犹在。 白薇薇不敢造次,找了一根棍子将蛇挑开,那一团儿蛇像是铁圈儿一样的咕噜噜顺着冰面滚走了 嘘! 白薇薇冷汗直冒。 死,永远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受煎熬的活。 丢掉棍子朝那个蛇趴过地方看去,又惊又喜! 一个生锈了的月饼铁盒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冷眼看着凡尘琐事。 真的有东西,那个打电话的神秘人果真没有说谎! “终于找到了!” 她喜极而泣,紧紧的把盒子捧在怀里,然后,失声痛哭。 这个意外的盒子对她有什么用都还不知道她就开始哭,其实,她哭的不是盒子。 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痛苦早就堆积在心中了,她只是找到了一个由头,然后就没命的发泄 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竟然在这个蚀骨的冬天离开,冬天是多么冷多么痛的季节啊? 羽航,你回来,只要你肯回来,就算你一错再错我都会包容你,只要你能再在我的耳边念上一句,哪怕是“土包子白薇薇”也好。 跌坐在冰面上,小手颤抖的打开了铁盒子,里面没有保险箱,竟然是一本带锁的笔记本,她擦了擦眼泪,这把小锁暂时还打不开,她只得暂时先作罢。 — “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古天乐的歌声唱的死去活来,白薇薇的爱疯5响了。 她心里一阵阵刺痛,同样的卡桥,同样的地点,电话又响了。 还是小利子吗? 宿命在轮回吗? 只是当时羽航还在,孩子还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也不去看到底是谁,木讷的接听了电话,没等她开口,那边虎澈的声音就吼了过来:“薇薇,我在北京,你快来,有情况!” “虎澈哥哥,我明天就来。” 白薇薇红着眼眶,以前她真的不理解梁羽航,现在她成长了,懂了很多。 比如,要是梁羽航和别人相亲被她知道了,照她以前的性子,肯定是要发小脾气的,但是她自己呢? 人活着,是不是有很多无奈? 当那种无奈没有触及到底线的时候,是不是能够权宜就权宜了?不用稍微有点什么不顺的事情就都采取过激的手段吧? 很多情况下,每个人都是在外辛苦打拼,然后把最美的微笑带到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每个人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除了爱情,还有很多要面对,需要彼此信任,彼此扶持。 对于爱情,她一再领悟 没空让她多想,那边虎澈火烧屁股了一样:“明天吗?不行!薇薇,你马上就来,能够多快就多快,我现在没有办法都说什么,我怕到时候不是的话你会失望,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可能跟梁少有关,不确定,是可能!” 啊! 白薇薇一阵的头昏目眩,然后身子摇晃了两下,呆呆的挂了电话,反应过来了之后她就没命的往家里跑 “妈,我们去北京,马上!” “死丫头,我东西还没准备好呢!” “缺什么我给你买,马上走!” “成,只要你乖乖的和竺敏相亲!” — 零点。 虎澈在火车站接到了白薇薇和她妈妈。 将沈可欣安顿好了之后他又火速带着白薇薇去了翼风团北京总部。 高耸入云的巍峨大楼。 十七层,情报室。 灯火通明。 白薇薇一边风风火火的走,一边看着一脸焦急的虎澈,这才注意到他竟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黑色羽绒衣,休闲裤。 “虎澈哥哥,你,这是部队,你怎么不穿” 白薇薇指了指自己的军装,疑惑。 虎澈率先在头前带路,没空解释:“哎,一言难尽,总之是郑达远那个奸臣坑的,等梁少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说什么?” 白薇薇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颤声开口:“你是说,羽航还在吗?” 虎澈一挠头:“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啊! 心跳加快! 白薇薇紧张的推门而入,蓝彪已经把外套都脱了,卷着衬衫的袖子和几个情报人员正在对着几台机器拼命的验算数据。 见着她来了,蓝彪蓝色的眸光微一变幻就立即移开视线对着电脑屏幕紧张的测算。 “蓝彪哥哥,是不是羽航有消息了,是不是他真的死了,你们不要吓我,我不会相信的” 白薇薇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如果真是那个结果,她不要听,她不会信的。 蓝彪皱了皱眉,然后把手里的几张单子递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郑重的坐到她对面:“薇薇,你冷静一点,这事儿还没谱呢,我不想给你希望,然后又毁了你所有的希望,所以,你先冷静。” 白薇薇木讷的点头:“好的,你说。” “22点14分,我们突然收到了一份来自满洲里方向的电报,里面全都是密电码,现在正在破译中。” 蓝彪咬牙,该死的,他太激动了,他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满洲那边的驻防部队了,彻底否定了是他们发来的可能,不是他们发来的,那么,会是谁? 谁会知道翼风团内部的通讯波段? 叫了侦讯科锁定方位,信号十分微弱,只能确定,密电码来自满洲里一带。 满洲里弑神坡也在满洲里。 “密电码?满洲里发来的?不是部队,那会是” 白薇薇大眼毛雾气迷蒙,是羽航吗?真的是他吗? 心跳暂停 蓝彪摇头,先不让她太抱希望:“薇薇,你先别激动,不一定是梁少,毕竟梁少出事已经一个星期了,他要是没事的话早就和我们联系了,并且,这份特别的电文还是加密的,我们一直破译不出来” 现在只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已。 身后,两个情报破译人员直抽冷气:“蓝校官,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尽力了,时间太仓促,目前破译工作没有任何进展。” 另外一个破译密码的军官直摇头:“三位校官,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矛盾。” 虎澈愣:“矛盾什么?” “这份密电码是用我们翼风团的波段发的,明显是发给我们的,但是却不用我们惯用的‘豪密’密码,怪就怪在这里,明明是给我们的消息,却又加密码不让我们知道,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白薇薇小手死死的攥着衣襟,她告诉自己不要抱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心,真的能冷静吗? 有消息了,有羽航的消息了 “虎澈哥哥,快下令派兵去弑神坡搜救吧,羽航没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等着我们去救呢,七天了,他胸口还中着枪” 她话没说的时候虎澈蓝彪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她说出了“胸口中枪”那几个字,直接就是一瓢凉水泼到了所有人的心上。 心脏中枪,就真的是没希望了 白薇薇自己说完了也意识到了现实情况,痛苦的一屁股又坐到了凳子上。 虎澈把羽绒服一脱,抢过密电码,大吼:“愣着干什么?赶紧破译,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是!”四个大男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电脑键盘被打的噼里啪啦的,蓝彪更是验算了一刀又一刀的白纸 一无所获 白薇薇根本不懂破译密电码的工作,所以她不便打扰,轻轻踱步到窗前,目光莹莹的仰头望天。 原来,在羽航没有去浙江之前,他就是在这栋大楼里工作的。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来翼风团的全国总部,但是,因为梁羽航的关系,她觉得每一样建筑和景物都很亲切。 他呆过的地方,她都喜欢。 这个情报处的窗前,他可曾也这样驻足凝思过? 不知怎地,她脑中突然想起了卡桥下面刻着的那只笨拙的蜜蜂,小蜜蜂呵当初坠崖的小龙女就是靠着在你的翅膀上刻字传递了消息:情谷底,我在绝。 我在绝情谷底。 那么,如果羽航跌进了弑神坡断层真的侥幸不死,他会怎么传递消息? 密电码! 白薇薇一个激灵,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呼唤—— 羽航 “虎澈哥哥,把密电码拿给我看看!” ---题外话--- 啊,那份密电码真是来自弑神坡吗?真的是梁少发出来的求救信号吗?白薇薇能够破译这份密电码吗?她可是一点密电码破译都不懂的啊,肿么办? 请相信小脂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份非常完美的爱情,大家订阅支持吧,凌点40分,这样苦逼的作者小脂,你,值得拥有! 112似是故人来三梁少的初吻 虎澈有些疑惑,白薇薇不是科班出身,纵然是军事素质过硬,也是局限在一些通用的项目上,这个破译密码的行当,水很深,连国内最优秀的破译专家都束手无策,她,看得懂? 白薇薇已经从他手里收走了密文。 破译人员摇头解释:“白校官,这份密码真的很奇怪,从形式上看,像是豪密,但是,又被改编过了,毫无规律的强行打乱。所以,真的很难破解” 豪密? 强行打乱? 白薇薇纵使是再不懂也是听过豪密的来头的,我**事上的豪密,是世界上唯一不可破解的密电码。豪密已经是不能够破解了,发电报的人还要把豪密强行打乱,给豪密再加密! 不怪蓝彪带着两个情报破译人员弄到现在都破解不了,这种密电码,本身就是无解,没有规律的东西,就是无解! 除非把发密电码的双方同时抓到,然后当场对着译文来破解,否则 “我不相信,除非密电码不是羽航发来的,否则,如果真是羽航发来的,就一定能够破解,他只要是在发密电码,就是一定要传递信息给我们。” 白薇薇很确定,羽航只要是活着,就一定会来找她会联系她。手里的密电码,就是一个希望。 想想也是,他身负重伤,自己独立从地下脱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就发了电文 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她看着手里的密文: 冂癶丨巛犭疒耂丩丬丶,卪辶丷丿乀,厸彳彡虍乁乂糹乆乛亅宀巜彐亠,亻冫冖忄扌覀攵氵厶厽孓凵刂讠,钅阝罒廴罓飠牜。 刚看一眼,她就是一阵头昏眼花,这是什么?是她眼睛出错了?乱码? 身子一阵倾颓,真心看不懂,真心的无力。 纸片缓缓的从手中飘落到地面,刚刚还觉得和梁羽航近在咫尺,现在又远在天涯。 眼眶红了红,羽航,难道真的不是你吗? “薇薇,你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把电文给破译出来。” 蓝彪咬牙。 只要有哪怕一丝梁少生还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他已经决定了,不管这份密电最终能否破译,他都要再下弑神坡去看看! 嘀铃铃,静默的手机响了,蓝彪在看了来电者姓名的时候,眼睛一眯。 “喂?竺少?是,是,谢谢!” 电话那边,竺敏轻笑:“请原谅我空中拦截了你们的密电码,毕竟,我是郑司令的人,阿彪,你懂的。” 蓝彪心底暗暗震惊,果真郑达远在暗中监视翼风团的一举一动,如果那份电报真是梁少发来的,他选择加密是对的! 因为部队里,已经不安全了。 郑达远明面上派竺敏来监视翼风团,暗里就还会再派别人。 好在竺敏手下留情了。 转念一想,这里两个高级破译人员都破译不出来的电文,到了竺少手里竟然已经弄到了一级解啊码的地步,真是让人直冒冷汗。竺敏已经初步朝真相迈了一大步,一级解啊码,再进一步就是全部的明文了。 看来,竺敏的智商,高到吓人。 幸亏他是友非敌——目前为止! 挂了电话,蓝彪的眸子里晶亮晶亮的,朝虎澈和白薇薇一点头。 “竺少把密电文一级解啊码破译出来了,传在电脑里了。” 白薇薇飞快的浅笑一下,然后急道:“快点看看。” 虎澈大惊:“不可能,竺少已经破译出来了?” “仅仅是一级解啊码,离知道真相还有段距离。” 蓝彪叹气。 若果发密电码的人真是梁少,以梁少的智商,必定已经圈定好了接收的人选,他从来都会准确把绝密信息传递到位,该知道的人,必须知道,不该知道的人,猜到死都会猜不出来! 梁少,你到底想让谁知道密电内容? 蓝色的眸光再次拢在了白薇薇的脸上,微微震惊,会是薇薇吗?薇薇对解密电码一窍不通,梁少有这个本事让她破解? 手心里都是汗水。 “那也算是离真相进了一步。” 虎澈倒是很乐观。 — 椅子上,白薇薇的小脸重新浮现了一丝期望。 真相要出来了,她很忐忑很不安,应该会是好消息吧,心脏不停的抽抽,久违了这种感觉,羽航一定是羽航的消息 那边,打印机嘎支支的,破译人员拿着一份一级解啊码之后的电文过来了:“校官,这是竺上将传来的电文。” 虎澈蓝彪一看,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 白薇薇没有看电文,单是瞧着他俩的脸,她脸上的喜色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怎么了?” 虎澈哭丧着脸:“什么呀,这破译了等于没破译嘛,又是毫无规律可循!” 蓝彪咬牙:“我们继续破译!” 一份密电码,如果是没有规律的,是不能够破译的,蓝彪被逼上梁山,准备硬上! “是!”破译人员也豁出去了,平时梁羽航少将是他们最尊敬的首长,眼下,谁都希望他还活着。 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阵计算 白薇薇静静的接过电文一看,刚刚的那份天书密电码在那位陌生的竺上将的破译之下变成了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 2310,26514,171314,171319,2010,24145。 这数字看着眼熟 “蓝彪哥哥,给我一支笔。” 她的手不停的在抖,看到那串数字,大眼毛立时就湿润了。 刚刚那份初级密码天书一般的她是一窍不通,但是这份密电码的一级解啊码她就能够看懂了。 因为,在别人眼中,这是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但是在她的眼中,这不是数字—— 是拼音! 如果说刚刚她还不确定发电报的人是谁,那么她现在已经很肯定了,是梁羽航! “羽航” 又惊又喜。 — 十二年前,北京梁宅。 晚上七点,庭院深深。 当时白薇薇不过是一个八岁大的小屁孩儿,众人眼中的假小子。 小孩子根本就不记仇的,白天为了抢夺那块迷你空地,她刚刚被梁羽航打过屁股,转眼她就忘记了。 蹑手蹑脚的跑到了梁羽航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没办法,整个梁宅都很寂静,只有羽航哥哥一个小孩算是她的同龄人。 妈妈和梁阿姨去诳街了,她一个人的呆在房间里很害怕,只得来找那个漂亮的小哥哥。 大眼睛乌溜溜的,一探头,梁羽航正伏案写着什么东西,她嘻嘻一笑,然后蹦了进来,小脚丫踩着白色的波斯地毯,一步一个小黑印儿。 “羽航哥哥,你在干什么?” 她大门牙掉了一颗,说话还有些漏风,含含糊糊的。 少年清瘦的背影明显的一僵硬,梁羽航冷冷的回头看她。 白薇薇才8岁不记事,他十三岁了,再加上天赋异禀智商极高,怎么能够忘记白天眼前这个土包子刚从他手里抢走了那块迷你丛林? 咬着牙,一脸的嫌恶状:“你来干什么?走开!” 最讨厌这种粗鄙的土包子了。 “羽航哥哥,我们来一起玩吧,我当坏蛋你来杀我,好不好?” 白薇薇大眼睛一弯,笑得很喜悦,手里的小枪扬了扬,期待梁羽航的加入。 羽航哥哥家真好,枪支、弹药、棍棒、秋千好东西超多的,她真是太喜欢了,怎么都玩不够。 就是一个人玩,太寂寞,眼下又是黑天,所以,她明知道梁羽航有点冷并且不太喜欢她,还是斗胆来找他一起玩。 梁羽航脸色铁青,最讨厌这种脏兮兮的乡下小孩子,女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模样,短头发,脸又黑又瘦,丑爆了。 “出去,我忙着呢!” 口气很冷。 如玉的手指朝门口一指,视线瞬间落在了白色地毯上的黑脚印,气得浑身发抖。 他今天下午已经换掉了一块地毯,眼下,又被弄脏了,更是火大:“快走,不然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切!” 白薇薇吐了吐舌头,这么凶,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气呼呼的走了。 十分钟后,她又回来了,这回她学乖了,把脚都洗干净了,然后很自信的坐在白色地毯上上吃香蕉,一边吃一边看着梁羽航忙碌,想来凑热闹又不敢。 “呼!”梁羽航伸了个懒腰,摊在桌面上的密电码总算是被他破译出来了,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的破译凯撒密码、莫尔斯码、297n码,当然,还有中国的豪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他就鼓捣这些东西玩。 “嘻嘻!”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小女孩的笑声,他一惊,一扭头,蹙眉。 “土包子,你又来干什么?走开!” 白薇薇把香蕉举了起来:“吃香蕉啊!”梁羽航恼羞成怒,几个大步蹲在她身前,手指点着她的鼻尖:“我告诉你,不要在我的房间吃东西!” 不由分说,展臂将白薇薇夹在腋下卷了出去。 关好房门,他气呼呼的冲到卫生间洗澡,乡巴佬,土包子,脏死了! 水刚把自己冲湿,他就耳尖的听到了房间里有动静,下身裹了一条洁白的浴巾出来一看,白薇薇正呲牙从窗户那里把小脑袋探进来。 见着他,小脸立时垮了,可怜兮兮的求饶:“羽航哥哥,救命,梯子倒了,我进不来下不去!” “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梁羽航咬着牙,然后拎小鸡一样的把她抓进来丢在地上。 白薇薇倒地的瞬间,也抓掉了他腰间的浴巾 “你!”梁羽航指着她的鼻子瞪着眼睛,刚要叫她滚出去,却见白薇薇愣愣的盯着自己的下身发呆。 他一低头,靠,浴巾掉了! 脸马上一红,慌慌张张的把掉在地上的浴巾裹好! 操! 走光了! 他在土包子面前露点了! 都快怄死了,脸色铁青阴森,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土包子,见着你我就一直倒霉!” 白薇薇才不理他的愤怒呢,小手指含在嘴里,愣愣的盯着他的下身,刚刚那惊鸿一瞥,被她看出了些问题。 认真眨了眨眼睛,然后疑惑的惊呼:“羽航哥哥,你和我们老家隔壁刚出生的小弟弟不一样,你不正常,你是畸形!” 隔壁小弟弟的**那里都是小蚕蛹,羽航哥哥的那里,明显大上数倍,好可怕啊! 她吓傻了,一脸同情的看着梁羽航。 梁羽航鼻子快被气歪了,一脸的沉郁:“胡说什么?你不知道我有多正常,赶紧忘掉你看到的,不然小心我把你直接‘卡擦’!” 威胁,**裸的威胁。 妈的,竟然被一个土包子给吃豆腐了,俊脸快挂不住了,佯装镇定。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威胁不管用! 白薇薇不知死活,呲着大豁牙子:“本来就是,你怎么肿成那样了?羽航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的话就去看看吧,赶紧去医院剁掉吧,这样很辛苦的!” 刚刚她还很讨厌羽航哥哥,现在不讨厌了,她觉得羽航哥哥很可怜,竟然每天带着那么大一个累赘走来走去的 “晕死!” 梁羽航低咒一声,这死丫头有没有搞错?要阉了他不成?那梁家就断子绝孙了。 愤怒又窘迫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拽着浴巾去了卫生间。 跟这个黄毛丫头,没什么好讲的! 少年最大的秘密都被白白的看去了,他火大了! 不要怒不要怒,没什么没什么,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遍遍的自我安慰,强压下了要枪毙那个丑八怪的冲动。 身后,白薇薇挠着脑袋继续分析,恍然大悟似的:“啊哈!我知道了,怪不得我妈老说男女有别,羽航哥哥,你不用去医院了,我懂了!原来男人不但有尾巴,而且尾巴都长在了前面!” 我操! 咣当! 卫生间门口,梁羽航摔得鼻青脸肿。 — “这都能摔跤?笨死了,哈哈哈!” 这回轮到白薇薇嘲笑帅哥哥了,她啊呜一口把香蕉吃光了,然后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了写字台那里。 羽航哥哥神神秘秘的在忙什么呀?是不是在抄别人的作业? 白薇薇盘着小腿坐在了椅子上,歪着头看向了桌子上的一大堆稿纸,笑了。 “哟哟,羽航哥哥也学算术吗?” 小手对着其中一张纸上的数列点了点,上面有很多她认识的阿拉伯数字呢,笑嘻嘻的拿着笔模仿着抄了起来 淋浴房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梁羽航青红着脸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白薇薇正在拿着那些密电码有滋有味的乱画,凤眸闪闪,唇角邪魅一勾。 这个死丫头,竟然看到了他的身子,还让他去阉掉!要是这事传扬出去必定会有损他梁家少爷的威名,得马上想个办法封口! 难得的,他嘴角噙着冷酷的微笑俯身在白薇薇头顶:“土包子。” 白薇薇一愣,漂亮的瞳仁里映着梁羽航俊逸的少年的脸孔,她有些受宠若惊一般,羽航哥哥不是很讨厌她吗?现在倒是破天荒的没有凶她。 虽然他依旧叫她土包子,但是语气好了很多哟,反倒是不适应起来,尴尬着 大眼睛带着笑意眨了眨:“嗯?” 梁羽航两手扳着她的小肩膀,朝她脸上吐了口气,然后一阵闷笑:“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态度好到了一个顶点,诱惑,绝对是一种诱惑 白薇薇愣了愣,想起来之后没心没肺的大笑:“哈哈,我看见了,我全部都看见了,羽航哥哥的屁屁,还有尾”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一把捂上了她的嘴,咬着牙:“土包子,给我住嘴,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你要是敢把刚刚的事情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白薇薇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梁羽航,想说话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的抗议。 梁羽航抬高了下巴又吓唬了她一下,这才缓缓松手。 该死的!他一世英名都毁了! 白薇薇刚重新获得自由,又叫了:“可是我明明就看见了你的” 梁羽航咬着牙一皱眉,然后大手扣住了她的小下巴一抬,狠狠的吻了上去。 情非得已! 上帝,宽恕我吧,他是一个正常的少年,绝对没有恋啊童啊癖! 毫不留情的的吻,生涩,没有任何技巧,只停留在唇瓣表面。 “啊!”白薇薇愣住了,俊脸就在她面前不到一厘米,少年淡淡的兰芝暗香迷得她晕乎乎的,小嘴巴都被冰凉的薄唇攫住,然后被一条温温润润灵舍轻轻描画 好陌生的感觉,浑身一阵阵的电流激荡,把她烧了个里焦外嫩! 他,在,耍流氓! 恢复意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小手愤恨的狠狠将人推开,一擦湿润的小嘴巴,鼓着腮帮子大吼:“喂!你,大坏蛋!” 色狼! 欺负女生! 梁羽航冷着脸看他,白皙的手指也擦去了自己嘴上的口水。 坏蛋? 少爷我的第一次吻都给你了,没跟你要青春损失费就不错了,竟然还敢说他“坏”? 看她那个愤怒的小金鱼似的表情,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他竟然笑了,笑的很冷。 “土包子,你要是敢对别人乱说看见过我的身体,我就把你今天被亲过的事情说出去,我看你以后长大了怎么嫁人!” “你坏,你坏!我不怕你,我就说我就要说!” 白薇薇哭了,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被欺负惨了。 梁羽航臭流氓! — 靠! 都这样子威胁她了,她还要说? 梁羽航头大了,他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了,纠缠不清的,看了看时间,妈妈逛街也该回来了,要是知道白薇薇被他弄哭了,肯定又是一番星风暴雨。 最主要的,他们家规很严,要是让爸妈知道他轻薄了小薇薇,他就甭想去读军校了。 “别哭了。” 他口气终于软了一点。 “大坏蛋!” 白薇薇小手直抹眼泪。 “我真是要疯了!” 梁羽航叹气摇头,然后把白薇薇拎到自己身前,指着桌子上的稿纸,徐徐转移话题:“刚刚我看你在写这个,这是军事上的密电码,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嗯!”白薇薇卡巴卡巴眼睛点了点头,被诱惑了。 梁羽航吐了口气,真是晕死,他自己惹得烂摊子,自然是要自己收拾,还是哄哄她吧,不然真把事情说出去了,解释不清的。 **,最忌讳的就是栽在女孩子手里。 “土包子,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我交你一套简单的密电码,你把今晚所有的事情忘记?ok?” 清澈寒眸冷冷的看着身前的那张小脸,心底直抽抽,到底是乡下的孩子,丑的让人直哆嗦,整个巴掌大的小脸上,就只有一对大眼睛勉强能够入他的法眼,其他的吧 咳咳这样的土包子,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整个军区大院里,他交往的同龄少男少女,男的帅气女的文静,从来没有这样的野孩子,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还掉了一颗牙真是没个看了 丑的让人心疼 刚才他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亲了她! 唇角抽了抽。 白薇薇小嘴巴瘪了瘪:“羽航哥哥,那个o是什么意思?” 羽航哥哥刚才说ok? 啥叫ok? 土包子! 梁羽航垂眸,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忍了。 — 拿出了一套26个字母的卡片,他随意的在每张卡片上写下了一个1到26中的数字,然后交给白薇薇:“去,半小时,把字母和对应的数字背出。” 白薇薇乐了,他爸爸一直在开发她的智力,她背东西很快的:“a是5,b是4,k是6,y是25” 梁羽航给她半个小时,她五分钟就背完了,梁羽航眼底有着一丝惊艳,为了检查她的记忆情况,抽背道:“b!” “4!” “w!” “23!” 竟然真的全都记住了,梁羽航轻轻点头,表扬了一下:“不错,比我想的好多了!土包子,拼音你会不会?就是a、o、e” 白薇薇笑了,一戳他的额头:“你才是土包子,我早就会了,我都八岁了,认识很多字呢。” 梁羽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不高兴,拍掉了她的小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母:“喏,把你刚才记住的对应数字标上!” 白薇薇,bww。 白薇薇最兴奋了,她最喜欢挑战,很快一串数字出来了:4、23、23。 “很好!”少年轻笑,随手又写了自己名字的缩写:梁羽航,lyh。 7、25、13。 白薇薇很自信,写得也很快。 “不错。” 梁羽航浅笑。 — 英俊少年鬼使神差现编了一套简单的密电码,但是就算是原理简单,这个世界上却没人能够破译,因为他都是随手写的,只能够靠死记硬背,毫无规律可走。 没有规律,就不能够破译! 他只是想透过这个告诉白薇薇一种从字母到数字的转换的概念,没想到,多年以后,这套被白薇薇命名为“香蕉”的密电码,竟然重新出现了。 一套由世界上最高级的“豪密”密电码生化出来的简码,被竺敏破译之后变成了“香蕉”密电码,世界上,除了发电人本身,真的就只有白薇薇看得懂了。 但是—— 十二年前的东西,她还记得住吗? — “2310,26514,171314,171319,2010,24145。” 白薇薇咬着笔杆子,心情无比激动,这是“香蕉”这一定是梁羽航亲手编写的那套“香蕉”! 她在纸上先根据声母和韵母去拆分了一下数字,然后闭上眼睛,细细的回想着儿时被强行要求记住的数字。 十二年了,那些被梁羽航欺负和压迫的过去,她很少想起,都差不多要忘光了。 额上汗水涔涔 虎澈见了直乍舌:“哎呦妈呀,不是吧,薇薇真的知道,看来发电人一定是梁少了,阿彪,我被老郑头给撤职了,所以你留守在北京看着老郑头,我带薇薇去弑神坡找梁少!” 正好避开郑达远的追击。 蓝标心事重重,想了想,也只有点头。 蓝色的眸子中含着隐忧,他很怕白薇薇会空欢喜一场。 真的会是梁少吗? 那边,白薇薇已经全部破译密码了,手里拿着一张译文失声痛哭:“羽航没死,他真的没死” 明文:2310,26514,171314,171319,2010,24145。 密文:我在弑神坡下。 梁羽航啊— 军区司令部。 竺敏办公室。 他正在低头研究那套一级解啊码,对着那串没有来头的数字,他也是皱着眉头。 正在思考,蓝彪已经发来了消息:密电码已经破解,内容恕我暂时无可奉告。 似水般温柔的桃花眼里,凤眸含笑:“还不信任我么?” 随手拿出打火机把密电码烧了,这东西,不能够落到郑司令的手里。 处理好了密电码,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许警卫,我要你保护一个人。” 电话那头,女子的声音非常清冷:“首长请说。” “白薇薇,翼风团的少校,现在是z大的军方委培生,她应该已经到北京了。” 女子疑惑:“一个女孩儿?” 竺敏笑的柔和:“没错,我的未婚妻。” 他还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初见白薇薇时的样子,红皮猴子,然后眯着一只小眼睛,舔着粉嫩的小舌头 一脸粲然的微笑。 快二十年了,他很期待再次重逢。 “知道了。” 女子非常干脆,不带丝毫感情,没等竺敏允许,咔擦挂了。 竺敏等着自己的手机直皱眉:“这莽撞的性子,看来以后还得好生调教。” 翌日。 他接到了沈可欣的电话:“喂,竺敏哪,明天的相亲要泡汤了,薇薇她疯了,跟着部队去满洲里了,你别急哈,她说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人一定完整无缺的带到你面前,嘿嘿。” 竺敏一愣,脸上笑意更浓,但是那对似水含情凤眸突然就冷了:“薇薇” 他从来没有被人放过鸽子,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从来就没吃过亏 他的未婚妻——跑路了? “白薇薇,你会回来的,一定。” 一脸的笃定。 — 弑神坡,飞雪连天。 冷冷清清,满目萧然。 白薇薇红着眼睛,想起那个浴血的绿影儿她就心寒,爱情的冬天就是在这里心碎的。但是现在,那份绝处逢生的密电码,给了她生的希望。 除了梁羽航没有人会用“香蕉”密电码! 羽航就在下面! 该死的上次她亲自下去了,怎么就没有发现? 大家都很沉默,谁都不说话,谁都很低调,怕一个得意张扬,梦就碎了。 心意相通,白薇薇和衣丰一路,虎澈自己带一路,芒刺人员再次带着防毒面具下了弑神坡。 很快,两路搜救人员又下到了地下七十米的瓶颈处,上一次的搜救,就是下到了这个地方就再也下不去了的。 众人都静静的停留在缝隙上不动,手电筒的光圈在周围一扫,两边的缝隙已经狭窄到了只有尺把长,还是那个问题—— 下不去了! 白薇薇鼻息里突然飘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儿味,那味道极淡极淡的,但是它存在。 衣丰也直皱眉,他对血的不适之感依旧在。 虎澈他们也下到了这里,四处找着路径。 白薇薇用手电朝血腥的源头一照,拨开一个巨大的雪球之后,发现那里的有一个大脸盆一样的缺口,缺口四周都是鲜血的痕迹,现在业已干涸掉了。 “羽航” 白薇薇看着那些血痕心疼的直抽搐,很明显,这个正常人下不去的洞口,当时昏迷且被冻僵好似冰块一样的梁羽航以自由落体运动直接砸了进去鲜血横流 衣丰和虎澈也是直皱眉,眼眶都红肿了。 “梁少!” “梁少!” 衣丰低吼:“准备爆破!” “是!”身后的程亮和李子豪马上精确的计算了范围和方位,很快“轰”的一声闷响,这个小洞口被炸开了,两壁坍塌。 地底下,果真是空心儿的。 大家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梁羽航生还的可能性更大了! 衣丰看着白薇薇的小脸直皱眉,他没忘记,梁少是胸口中枪,真的能活到现在吗? 他很担心白薇薇的情况,脆弱的心灵还能够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吗? 不动声色的紧紧走在她身后,准备随时给她可靠的支撑! — 所有的人纷纷跳进了通道,下潜了十米之后,眼前突然开阔起来,地面上突然有了台阶和狭窄的甬道,人工开凿过的痕迹非常明显。 白薇薇冷得直缩脖子,衣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侧,沉稳的说道:“阿澈,你带程亮、李子豪朝左走,我和薇薇朝右走!” 白薇薇跟在衣丰身后,猫着腰。 一路上,她左看右看,都是比较光滑的墙体,偶尔头顶还会有燃气灯,不过都是不亮的,显然有些年代了。 倒抽一口冷气。 她突然想起了跟弑神坡有关的一个故事,当年抗日战争结束,战败的鬼子撤退的时候把大量的军需物资和毒气弹药等东西运进了弑神坡,整整一个团,全都死在了这里。 这应该就是那个亡命之团修筑的防御工事吧? 不过很奇怪的一点,为什么一个团全都死了呢?能够把毒气弹运进来,自然就不怕毒气弹,怎么会死? 整整一千多的精兵,弄死他们的黑手当真是够绝够残忍,会不会是他们日本本**方干的? 脑门子一阵阵的发冷,这个弑神坡埋葬的秘密太多了最重要的一点—— 打匿名电话的人很确定说给她的钥匙和密码能够帮她找到梦想,她当初的梦想和爸爸有关,现在梦想和羽航有关后来根据线索她从夹层里抽出了弑神坡的地图,找到了梁羽航。 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亦敌亦友,引领着她去探寻一个惊天的秘密! 弑神坡,一定有着什么跟她本人有关的惊涛骇浪! 无暇多想,走着走着,眼前更开阔了起来,衣丰突然低叫了一声:“咦?”白薇薇走到他侧面,眼前陡然亮着一个探照灯,灯下,都是军需物资,枪支弹药,还有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以及一些医疗用具,整个一个大型的储藏室。 一定是当年鬼子留下的! 白薇薇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到处寻找着梁羽航的踪迹,正想着,鼻息里果然有一阵淡淡的兰芝草的味道 心尖儿不停的轻颤,羽航来过,羽航真的来过! 她暗暗衡量着方位和距离,目光猝然落在了地上的一堆带血的棉纱上“噗通”一声跪下,手捧着那些白色的纱布,心疼死了。 是他的味道,她知道一定是他。 至少可以肯定,羽航刚从上面掉下来之后,并没有死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昏迷了几天几夜,他曾经挣扎着给自己包扎他也在顽强的和死神抗争啊! 羽航 流了好多血,流了好多血啊! 羽航 再包扎也不能解决你胸口上致命的那一枪啊那颗要命的子弹 — “找到了。” 衣丰指着暗处角落里的一台老实发报机,上面还留着一张纸片。 白薇薇一步三颤的扑了过去,把那张纸片拿在手里,上面的字,生生叫她哭红了眼。 全文如下,一共就四个字: 勿念,等我。 没有称呼,没有署名。 不知道是谁写的,不知道是写给谁的。 字迹严重变形,歪歪扭扭。 白薇薇咬着牙忍痛流泪,她知道一定是梁羽航留给她的,她知道! “啊!羽航你胸口还中着枪,又怎么会安好?我怎么会勿念?你骗我,你知道我可能会找过来,你在宽慰我吗?你在哪里?” 又是你个让人痛彻心扉的“等我”!不过现在她的心境已经大不一样了,当初,她是带着愤怒和决绝没有等他;现在,她心怀希望就算是死都会等着他的回归。 本来,在康绿豆的办公室里,她见过梁羽航的字体,遒劲飘逸,苍劲有力,现在这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很明显他写字的时候状态很不好,是忍着剧痛实现都不清晰时才写的吧? 肺腑疼痛,摧心肝! 哭着哭着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大喊:“羽航!羽航!” 羽航羽航 地道里,都是凄凉的回声,一圈一圈儿的,但是,久久——都没有人回答。 “薇薇,你别急,你肯定这是梁少留下的?” 衣丰紧紧抱住了白薇薇,让她不要倒下。 绵软的声音里,带着震撼和疑惑。 冷静的说,一般人如果胸口中枪了,会直接毙命,但是如果薇薇说的没错,梁少现在死了没有不知道,但至少他当时没有死,他还坚持着简单处理了伤口,然后发出了密电码。 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吗? 宽宽的双眼皮儿微微垂下,一脸沉痛。 “我百分之一万的肯定是他!羽航,我知道你还活着,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白薇薇都快要急死了,心爱的人生死未卜,她真是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平安。 心底更加害怕了,非常确定羽航当时掉下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但是现在,时间在流逝,他依旧是命悬一线甚至是,现在已经 不会的,他在,他肯定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薇薇,我们走吧,再找找看,哪里都不要错过。” — 衣丰咬牙,梁少,你要挺住,兄弟来了。 我郑重承诺你,如果你能够躲过这次死劫,那么我会告诉你郑真当年离开的秘密,再也不会让你这么心中怀着憾恨静静离去 我发誓! — 又从宽敞的储备室走到了另外一条甬道,通气孔里传来阵阵阴凉的风,白薇薇身子瑟瑟发抖。 她很害怕,怕哪个士兵突然报告说发现了梁羽航的尸体,她又很期待,期待谁说找到了垂眸修养的梁羽航。 矛盾,痛苦,纠结,煎熬 反反复复的把整条线路都找了个遍——没有梁羽航! 白薇薇心底拔凉拔凉的,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伤重的他发了密电码之后死了,尸首和那一个团的日本兵一样,不见了 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衣丰拍了拍她的后背:“薇薇,我们面罩里的药品不够了,得上去了,也许,虎澈有消息也说不定。” 白薇薇不肯走,拿出手机给虎澈打电话,由于在地面以下太深了,手机没有任何信号。 无奈,心里急着虎澈的消息,她点头同意。 — 这路搜救小分队一上了地面,衣丰马上再次拨打虎澈的手机,还是忙音 白薇薇左右一看,虎澈他们的军车还在,还是下地下以前的样子,说明他们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来过。 算算时间,虎澈应该上来了,防毒面具里的药粉不够用了,再不上了虎澈他们自己都会死掉的! 她爬在断层疯狂的大喊:“虎澈!虎澈!虎澈哥哥” 没有人回答,那支小分队离奇失踪了一般 — 且说虎澈他们。 和衣丰那组分开之后,他们遭遇了同样的情况,无休止的军事甬道,密室,军需库,毒气弹 很谨慎的搜寻了,除了偶尔地面上有一些血痕之外,一无所获。 怕迷路,他们在通道里一直都没有拐弯,直行,继续直行 他不知道,这整个弑神坡的地底下,呈一个大起大落的对勾形,一路下来了之后,不知不觉,他们又在缓缓的往地面上走,和下潜的地方越来越远,正走向另外一个出口 如果有心算算,他们在地面下走了至少有十来公里。 李子豪看了一下手表,防毒面具里的表情有些担忧:“校官,时间不够了,我们的防毒面具要失效了。” 程亮沉思:“原路返回肯定会被毒气弹给毒死,我建议继续往前走。” 虎澈点头,没有什么是比梁少的生命更重要的,第一次下来搜寻没有发现这地下的工事他已经很懊恼了,如果当时他们就下潜下来,一定能够及时救了梁少。 现在,他越走越心凉。 “继续走,活要见人,死要呸呸呸!一定要找到梁少!” “是!”又前行了两公里远,程亮突然摘下了面罩。 李子豪怒:“橙子,你疯了?赶紧给老子戴上!” 程亮摇头:“这里已经没有毒气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地上,而是上来了。” 众人大惊,眼前,陡然出现了一道圆形光亮,带着飞雪和寒风的凛冽。 虎澈赶紧冲在最前面,敲开冰块,然后爬了出去。 一个一个的,所有的救援人员全都爬出了地面。 三十来个士兵全都重见光明,然后,包括虎澈在内,所有的人全都看着同一个方向,哭了 冰天雪地里,莽原上静静的趴伏着两个巨大的蒙古包,一名美丽的蒙族少女正在和一头雪狼嬉戏打闹。 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道清隽的绿色长影静立雪中凝眸远眺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鼓励和支持,梁少回来了 不管多累,小脂都心怀感激,没有可爱的亲们,就没有小脂这个故事,就没有梁白的爱情 感谢大家对文文的关注和爱护,啵 煽情了,捂脸跑明天,不见不散哟! 113似是故人来四齁住 阴暗,潮湿,冰冷,腥臭,偶尔掌心有毛茸茸的东西掠过,吱吱吱的响。 痛! 头和心脏两个致命的部位痛到无以复加,活像是两把刀子不停的搅拌着他的血肉之躯。 梁羽航皱了皱眉。 痛吧,越痛越好,只要他会痛,他就不会死。死了,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长长密密的睫毛缓缓张开,长年的军事训练让他即便是在暗黑中也视如白昼。 四壁光滑,头顶还有生锈了的燃气灯,人工修筑的痕迹非常明显。 我在哪里?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非常迷茫。 再次虚弱的闭上眼睛,聚了聚精气神,然后费力的睁眼、转头。 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 他竟然是躺在了肮脏甬道的地面上。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他从来就是身姿优雅带着一身淡淡的兰芷体香,再苦再累,受了再重的伤,他也一定要洗澡。 他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最狼狈的要算是被刘紫恒下药肩胛受伤的那次了,不过白薇薇也帮他擦净了身子,他何时会躺着在污秽绝境的地狱里? 但是这次 该死的! 他憎恶的皱了皱眉,然后努力翻身朝甬道里面爬去。 快点爬,要想多活一会儿就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毒气的味道越来越浓,待会儿他不是鲜血流光死了就是被毒气熏死。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里面堆满了各种军用物资。 寒眸闪闪,他首先飞速的抓起了一只防毒面具戴上,然后就是半倚着靠在墙边休息。 胸口像漏了个洞似的,可怕的不是血液的流逝,是能量,能够活得久一点的热量一直在抽离胸腔。 真的要死了么? 他无暇去考虑这些问题,目前,能够继续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手边翻出了一个医药盒子,他给自己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这个子弹是明显取不出了,没关系,他希求的仅是多活两天而已。 两天,给他两天时间,找到白子昌当年留下的蛛丝马迹,为薇薇做好最后一件事,他死而无憾。 既然来了弑神坡,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能活着离开,不过他就算是死,也一定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留下完美的人生,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诟病她的父亲,让她背着叛徒女儿的罪名! 身子再次无力的往墙边一靠,后腰处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他一愣,大手从身后抽出了一本本子。 随手把暗室里的探照灯扭亮,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 盯着手里的本子,寒眸一眯,大惊。 淡绿色的封皮上几个大字分外醒目:行军日志! 抿着薄唇翻开扉页,又是一阵惊喜交加,上面的签名更是让他震撼,字体明显是没有练过,不好看,但是却很大气,明显是男人的大手笔:“白子昌。” —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太虚弱了,徘徊在生死边缘,需要好好的休息,随时等候死神的降临。 平静的时候,意识是非常清醒的。 脑海里,都是断层上白薇薇欲哭无泪的表情和哭喊,羽航,你上来,你上来呀,孩子还在,你要做爸爸了,你不要放弃,我们一家人好好儿的 一家人么? 苦笑了一下,薇薇居然还认他是家人,他还配做她的家人吗?孩子就是他亲手害死的!并且,档案里的婚姻记录已经被他清除掉了,如果不出意外,她也应该收到了象征性的离婚证了吧?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了,那一刻,他彻底放手了。 薇薇还是太善良,他不过是一个罪人,她也原谅他了? 他真的是个幸福的男人,纵使有再多的缺点,心尖儿上的女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爱他包容他。 她越是善良爱他,他就越是不能够拖累她,赴死之前,他给了她一个未婚的身份,给了她一笔几世都用不完的荣华,他要给她一个辉煌的人生。 他死了,他也要她很好。 白、薇、薇眸子波光闪动 那个诀别的时候,他真想肋生双翅飞上去然后去捧着她哭花了小脸疯狂亲吻,但是—— 力不从心。 他只能眼含笑意静静的抬头看她,把她的那张小脸全部记牢刻在灵魂最深处,然后叫她放手,心甘情愿毫无遗憾的下地狱! 一想到了那个美丽的小女人,他就气血翻涌。 心尖儿上一阵剧痛,梁羽航闭上眼睛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幽幽转醒。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白子昌的行军日志紧紧的绑在自己的腰间,这是他下到弑神坡最大的意义,这是他答应了替白薇薇做到的。 彼时,他还没有翻阅里面的内容。 — 全身都没有力气,生命的体征的指数在急剧下降,东西拿到了,他突然燃起了强烈的求生**。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再抱一抱自己的女人,再好好的爱她多一点更多一点。 他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男人,红尘中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做没有走完,他,怎么会甘心就这么死了? 清冷的寒眸把室内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分析。 日本鬼子的军需库原来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东西不可能这么齐全,明显是有人先他一步来到这里,然后将所有生活中要用的东西都集中在了这间。 那个人,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就是白子昌。 他的牺牲,在当时救了他的父亲;现在,又救了自己的女婿。 梁羽航的身子不能动,但是那对炯利的眸子却从来没有停歇,一旦被他找到可以用的东西,他就会耗尽毕生能量去靠近。 他在想着任何可能延长自己生命的办法 果然,在对面的墙角他发现了一台老式发报机。 他没有轻举妄动,现在他剩下的能量不够,最后一口气,一定要做最有价值的事情。 他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攒了些力气,细细一衡量,他对自己能够活下去还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这副身子,受到了枪伤,从断层上面砸下来又遭到了猛烈的撞击,全身到处都是重创。 最可怕的是,薇薇虎澈他们能够找到他,那么郑达远就能够找到他。 到时候,他闭着眼睛也能够想到,两方军火一明一暗在弑神坡激战,他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让部队内部起纠葛。 所以,他必须用一种极为隐秘的方式只通知薇薇和虎澈他们过来营救,外人一概不知。 最终,他选择了用“香蕉”密电码。 — 如果他和薇薇的缘分没断,薇薇会想起“香蕉”的,她一定会知道他还活着的。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在薇薇追到了弑神坡的那一刻,他从尸堆上看着她那双温柔的大眼睛,他就已经知道薇薇原谅他了,能够抱着她好好的生活,是他最大的幸福。 活着一刻,就要争取一下。 咬着牙,他耗尽全身的力气朝那台发报机爬去,然后把生的希望发送了出去,只要有一线能够和白薇薇见面的机会,他就会抓住,他等她带着人来救他。 想了想,怕自己在她来到之前就死了,他就悄悄的留下了“勿念,等我”的小纸条。 万一他坚持不住要死了,他会找一个白薇薇绝对发现不了的地方静静离去,他绝对不会让她看到自己的尸体,然后从希望到绝望。 留给她一张纸条,叫她来了就算是找不到活着的自己,也要带着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短短的时间,他已经将生生死死各种情况全都考虑进去了,接下来,就是尽量多拖延一些时间,多活一会儿,努力撑着等白薇薇到来。 头脑昏昏沉沉,他连忙又换了一个防毒面具,然后极力的朝甬道爬去。 呆在这里不动,他最多只能挺一天,然而仅凭一天的时间,如果没有高手,那个密电码的初级解啊码虎澈蓝彪是破译不了的!没办法,如果太简单,虎澈蓝彪破译出来了,郑达远也必然就知道了。 若是能够自己爬出去,万一有别的出口,他活下来的机会就更大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两手准备。 生生死死的,记不得昏迷了多少次,记不得醒来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爬了有多远,反正他只要是醒过来,就拼命的朝一个方向移动。 唯一的支柱,就是他不想死! 他要去找白薇薇! — “嗷” 甬道里,突然出来了野兽的低吟,带着警觉和危险,带着洞外的冰雪气息 肉垫轻轻着地的声音,一股子动物的腥臊味儿 梁羽航一下子就醒了,但是他身体各方面都已经到达了一个崩溃的极点,他知道有野兽来了,却动不了。 大手轻轻的放在腰间的匕首上,特种兵的习惯,永远把最后一刻子弹留给自己,他现在身边没有枪,但是还有军刺! 必要的时候,不是结束敌人,就是结束自己。 他只有一口气了 “嗷嗷” 梁羽航静静的躺在甬道的地上,清澈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头顶的燃气灯,野兽一步步的逼近,死亡也在逼近。 他不害怕,没有畏惧,也不挣扎。 他就是脑海里想着白薇薇的音容笑貌,然后静静的等待——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嗷” 头上方一阵阴风袭过,明显那只野兽张开了血喷大口。 梁羽航笑着闭上了眼睛,唇角的弧度却是残忍的,大手的军刺已经举在了空中 如果他能够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空中那对绿幽幽的眼睛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那张利嘴陡然换了个方向,由咬向他的咽喉改为咬向了他的肩膀。 梁羽航的军刺已经由拔向空中到狠狠刺下,最后一刻,当他感知到那张嘴只是叼住了他的衣服而不是在咬他,便也急急的改变了方向狠狠的插入了地面。 “嗷,嗷” 是他听错了吗?那只野兽竟然是在悲鸣,声音很凄楚,却绝对没有恶意。 毕生的力量已经用尽,他再也没有了意识,再次晕厥 — 且说雪狼。 当日,梁羽航一把军刺破空捅穿了它的下颏和鼻梁骨,剧痛连连悲鸣声声,鲜血满面。帐篷里的人类却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静静的看着它。 它读懂了两个人类的意思,他们有心放它一命! 最后一刻,它放弃了攻击。 离开的时候,它叼走了公狼冰冷的尸体,找了个高处,在雪野里刨开了一个坑儿,轻轻把公狼叼了进去。 静静的看着雪坑里的公狼很久很久,它悲怆的长啸了几声之后,开始飞快的扒雪埋葬公狼。 很快,地面平了,公狼在雪下永远的沉睡。 它又悲鸣了两声,饥饿、寒冷、悲痛、疲劳,全部都侵袭过来,小腹一阵钻心的疼痛,两腿之间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和肉团儿 肚子里的崽子掉了 — 看着雪地里的一滩带着血水的小肉肉,它仰着头发出了“嗷嗷”的嚎叫,那声音太慎人,在夜空中显得特别凄厉 接下来,它的眼角缓缓的淌出了一滴眼泪,然后它弯下腰俯下了身子,静静的开始吃着刚刚滑落的胎儿 它竟然在吃从自己体内流出的胎儿! 为了生存,它只能如此,鼻子上的血水合着地上的血水,它全都一口吞了。 那颗眼泪,在它终于吃完了胎儿的时候掉到了地面,成了冰雪中的一部分。 闻见了血腥味儿,四周果然如它所想的多了十几双绿幽幽的眼睛,是同类! 公狼已经死了,狼王没有了,狼们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它,盯着它鼻子上的伤,盯着地上的血水 要改朝换代了,为了争夺狼王之位。 干掉这是狼王宠妃,直接上位! — “嗷” “嗷嗷” 零下四十几度的酷寒,飞禽走兽几乎都不见了踪影,每只狼都饥饿难耐几乎要死去了,它们迫切的需要重新选举一个更能干的狼王,带着它们活下去。 “嗷” 母狼嘶吼了一声,两只眼睛凶狠的盯着周围的同类,它绝对不会轻易的去死,绝对! 一场混战 所有的狼里面,只有它吃了东西,虽然受伤,体力却是最好的,生命的极限被激发了出来,腾挪跳跃,它拼了。 一旦倒下,就是死! 它老公为了给它弄吃的死了,它的孩子也流产了,现在在它的腹中化成了生命的力量护卫它,它要代替自己的全家活下去。 不然,它的老公和孩子就都白死了! 它要活它要活! 就算是孤独也要顽强的活下去! “嗷!” 它疯了,露出了凶残的本性,利爪不停的挥舞,动作利落干脆,血喷大口直锁咽喉,咬死了三四头公狼 暗夜雪野,一场同类之间的厮杀和混战 最后,母狼赢了,剩下的七八头狼全都鲜血淋漓狼狈的爬在地上——臣服! 寒风中,借着月色,母狼眯起了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仰头再次悲怆的嘶吼几声“嗷”抖了抖全身雪白的毛发,瘸着一条腿,它静静的朝暗处走去。 背景苍凉,孤寂,却绝对威严! 一群狼低低的吼叫,然后都乖乖的跟着它身后。 母狼赢了,代价是,一只耳朵被咬碎了。 — 接下来,母狼带着雪狼们偷袭了几个人类的村庄,咬死了几只鸡,然后狼群得以勉强活了下来。 本来狼们一直是惧怕人类的,和人类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个冬天特别冷,它们为了生存,疯了 — 为了生存母狼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它独自闯到了禁区——弑神坡,它要为狼群探索一切可能有食物的源头。 沿着甬道不停的走,里面的气体让它难受和不适,就在要撤离的一刻,它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道,它兴奋,它期待,它嗜血的本性又出来了。 但是,它越走步伐越颤抖 那个人类身上的味道,它铭记一辈子 那把亮闪闪的军刺它也铭记一辈子 是当初放它一命的那个人 — “嗷” 它死死叼着梁羽航的衣服,然后朝出口拖去生命很美好,它要他活下去 无论是狼还是人类,都不要轻易的死去! “嗷嗷” 鼻梁骨上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又撕裂了,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它没有松口 活着,比什么都美好,它要这个曾经放过它的人活着。 血流如注的拖着梁羽航在甬道里前行了十来里,鲜血,淌了一路,说不上是人的血,还是它的血 — 一路上,偶尔梁羽航清醒的时候,眯着眼睛费力的呼吸,耳边雪狼的呜呜声很凄凉很迫切,他一瞬间想到了当时帐篷里白薇薇的表情,是她让他放了雪狼,如今,这个有灵性的雪狼来报恩了。 薇薇,是你在保佑我么? 脸色白如纸,他木讷的任由雪狼拖行。 洞口的光线一下子亮了,雪狼也终于松了口。 一人、一狼,都在狂喘。 “阿瓦(蒙语,爸爸)!有狼!” 少女惊叫,随后,男人黑洞洞的猎枪对准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雪狼。 梁羽航突然撑起了上半身挡在了雪狼前面,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看着那个美丽的蒙古少女。 少女见到他的那张俊脸,一愣,然后惊喜的尖叫:“阿瓦!是羽航哥哥!” “特穆尔,你确定他是梁羽航少将?” 高大的蒙古男人暂时没有开枪,但是手指依然在扳机上,只要梁羽航身后的雪狼稍有异动,他就打死它。 汉族人怕狼,他们骁勇善战的蒙古人可不怕! 草原上真正的霸主,永远都只有人类,永远都是他们蒙古人,马背上的民族! “阿瓦,把枪放下,那头雪狼是羽航哥哥养的。” 少女头顶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抖动,然后连忙将梁羽航抱在了怀里 — 三年前,梁羽航曾经来过草原执行任务,当时他们几个人行色匆匆,就住在了特穆尔家里,那时特穆尔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现在,少女已经露出了婀娜的曲线,再加上一身的民族装束,美得就像是个刁蛮小格格。 话又说回来,蒙族少女头上戴的装饰很有讲究,特穆尔额顶戴的珊瑚串珠,标志着她是蒙古贵族后裔珊瑚串珠是蒙古格格们(不是只有满族才有格格哟)高贵身份的象征! 她的爷爷巴图正是蒙族特酷奕部落的首领,解放后,特酷奕部落的勇士们全都归顺了解放军,整个特酷奕就成了全中国的最后一支骑兵部队! 特穆尔和梁羽航,有过一面之缘。 “阿瓦!快找医生来救他!” — 很快,梁羽航和雪狼都得到了救治。 蒙族医生取出了梁羽航心脏边上的子弹不断的摇头感叹:“少将真是命大,老天保佑,心脏竟然比正常人稍稍偏向中间一指,只差一毫,子弹就会射穿心窝” 特穆尔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小手紧紧握着梁羽航的大手:“他不会有事吧?” 蒙医不敢保证,说话留了余地:“只有挺过今晚的高烧,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顺便,他把梁羽航后脑勺上的伤口也处理了,用白色的纱布给他包上了药棉缠上了几圈。 至于那只雪狼,蒙医斜眼瞅了一眼:“我是医生,不是兽医。” 特穆尔撅嘴撒娇:“好心的大叔,它是羽航哥哥带来的,没有它,羽航哥哥就死了,你救救它吧。” “嗷嗷” 雪狼耷拉着眼皮嘶叫了两声,一点哀求的表情都没有。 狼王,是有尊严的,你爱救不救! 它靠自己的实力和坚韧在冰天雪地的草原生存,但是,从来没有求过谁! 蒙医无法拒绝小格格的请求,唇角抽搐了一下:“好吧,它基本上没什么问题,鼻子上消消毒就行了。” 冲着雪狼吼了一句:“喂!畜生!你闭嘴,敢咬我我就捅死你!” “嗷嗷!” 雪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淡定。 蒙医斗胆去给它消了消毒,痛得母狼直抽抽,绿幽幽的眼睛瞪得蒙医直发怵! “呃就这样吧,你别瞅我,是特穆尔让我救你的,可不是我得罪你。” 蒙医讪讪的收好了药箱。 “嗷嗷。” 母狼一呲牙。 蒙医一哆嗦,看着它残缺的一只耳朵,摇了摇头:“娘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嗷” 母狼满意,悠闲的闭目休息。 — 一天傍晚,梁羽航醒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腰间上的那本行军日志,幸好,还在! 入夜,等到特穆尔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没事才去睡觉的时候,他偷偷打开手电翻看那本日志,岳父大人到底会在里面记录什么秘密? 他很疑惑! 大手轻轻的翻开了第一页,上面都是白子昌出任务的一些记录,毫无异样。 清澈的寒眸闪了闪,继续翻看下去 目光猛的停留在了其中某一页上的一段话,然后,眸子暗了暗 大手,一直在抖。 “白薇薇”低唤了一声。 他的大手猛的抖了,手里的行军日志差点掉下去 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白子昌为什么会“牺牲”除了为了他父亲挡了一枪,竟然还另有蹊跷! 被包扎好的胸口突然剧烈的疼痛,他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情绪短暂的失控 无意之中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接下去,他和薇薇—— 不是死别,却要生离。 该怎么办? 寒眸如古井深潭一般,浓如墨 — 中南海,军委里几个重量级人物又开始进行密谈。 “老郑,羽航出事了,是真的?” 郑达远故作悲痛,点头:“没错,消息已经确认了。” “不可能,他可是军中神话,多少风浪都难不倒他,怎么会突然就陨落了?” 假装叹气:“他去了弑神坡,年轻人,逞强好胜的,为了贪立军功,就是冲动!” “弑神坡?就是当年白子昌出事的地方?” “正是。” 叹气:“看来,羽航是必须要死了。” “没错。” “听说你前天截获了一份密电码,是怎么回事?” 得意:“目前还不清楚,不过不是我截获的,是竺敏,这个年轻人,能力确实很强。” “向南的儿子,办事准没错。” “羽航也不错,可惜他去哪里不好,偏偏去了弑神坡,这真是” 郑达远喝了一口茶,笑的很冷:“别提了,反正人都没了。” — 出了中南海,郑达远越想越觉得古怪,他突然有些不自信了,急招竺敏在他的办公室密谈。 竺敏轻笑,眼神似水般温柔:“司令,怎么?我给您的密电码,破译出来了?” “我正想问你呢,到底密电码里是什么内容?是不是和弑神坡有关,是不是和梁羽航有关?” 竺敏很淡然,摇头叹气:“晚辈才疏学浅,拼了死力也只是破译出来了一级解啊码,内容早就给您传过去了。” “我要的是最后的明文!” “还没参透!” “不行,这事我不放心,我得马上调派部队去满洲里,封锁弑神坡!” 竺敏眼神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司令,您这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 郑达远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呵呵,我怀疑羽航没死,这密电码万一要是他发的,呵呵,我们自然是要去救他,你说呢?” 竺敏站起了身子,一副慵懒的样子,温柔的凤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司令怎么想,晚辈就怎么做,说实话,晚辈对梁羽航没有兴趣,我只想无带回自己的未婚妻!” 郑达远疑惑,斜楞着眼睛问:“你的未婚妻是” “白子昌之女,薇薇。” 白薇薇? 白薇薇不是已经和羽航?咳咳有好戏看了 羽航,就算是你仍然活着,一旦和竺敏成为对手,咳咳别忘了,眼前这个温柔无害的年轻男人,代号——死神! “啊,她是我特批提拔的特种人才,算来啊竺敏,我们可是有缘分的呢,没想到我的无意之举,竟然成全的是你的人,去吧,去找你的妻子吧” 嘴上含笑,三角眼却一耷拉。 白薇薇也去了弑神坡?她为什么要去?是不是又了梁羽航的消息? 此事不妙! 梁羽航尚在人间! — 门口,竺敏唇角勾起了一丝讳莫如深的微笑。 派兵么? 貌似晚了 若果他料的不错,虎澈他们应该已经和羽航会面了。 司令大人,您的算盘要落空了。 不要怪我,竺敏可是对您尽心竭力,密电码也告诉您了,白薇薇北上弑神坡也告诉您了。 您老了,反应太慢 咳咳。 优雅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声音特别的清润:“许警卫。” 女子声音依旧清冷:“首长!” 竺敏轻笑:“我结婚用的别墅买好了没有?” “已经物色好了,您看过没问题的话就下手。” 很公式化的回答。 竺敏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走廊上的一盆绿化,笑意更浓:“很好,许警卫替我做主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另外,今晚我稍微有一点时间,你,要不要一起来?毕竟你”是我的警卫。 眼含笑意。 今晚部队给他设宴,他借着出席的机会可以认识一些重人物。 未婚妻不在,没有女伴,着实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这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女子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没空!您多喝两杯,尽管活得放浪形骸吧,卑职对您的私生活没有兴趣!” 唉哟,真冲! 竺敏忍俊不禁,对着手机直皱眉,这女人,从来没有给他过好脸色。 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欠调教! 不就是她错把自己的胸放在他手里了吗? 他有错吗?他冤枉! 他是被强奸的! “许警卫,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似乎她越来越有趣了。 女子不耐烦了,声音更冷:“卑职不敢,没有别的命令我要做事了,我们真的毫无共同话题!” “等等!” 又要挂他的电话? 竺敏眼神微变,想了想,然后似水桃花眼再次露出了温柔的目光,声音很柔和:“那我们来讨论一个你绝对有兴趣的话题吧。” 开玩笑,他是首长,凡事都要占有绝对的主控权,他打的电话,自然是他说能挂才能挂! “说!” 竺敏轻笑:“你们女人,每天带着胸罩,尤其是夏天,不热吗?” 他说得很神圣,问得很认真。 关心下属,是他做首长的责任。 尤其是那天,在他洗澡泡浴缸的时候,她偷偷潜入,并且把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胸上,他就在想着这个有关胸罩的问题。 如果当时没有那该死的胸罩,想必他被强奸的更彻底吧? 他很少喜欢“被”怎么样,不过那次“被”怎么样的经历似乎不错。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他能够想象女子那小脸上青红交加的窘样,一定很想就此杀了他吧? 笑意更浓。 良久,女子终于憋出来了一句:“我若是不戴胸罩,您会热的!” 咬牙切齿! 啪!无情的挂机! — 两天后,虎澈从那个冰层下面的出口上来了 “梁少!” 虎澈带着浓重的哭腔! “首长!” 程亮李子豪抱在一起痛哭。 “首长!” 三十来个芒刺小分队的士兵全都哭了 风雪之巅,梁羽航淡淡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众人一眼,凤眸凌厉,没有说话。 — 当白薇薇正准备再下弑神坡走虎澈的那条通道时,虎澈的电话打来了,她心底一沉,连忙接听:“虎澈哥哥!” 虎澈语气很古怪,惊喜,又犹豫。 “薇薇,我找到梁少了,他真的没死” 啊! 白薇薇捂着嘴巴,强忍泪水:“羽航” 衣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立即开始调派人手:“杜衡,给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和白校官深入雪原。” “不用了衣丰!” 白薇薇挂了电话轻声拒绝了他。 大雪封山,汽车根本开不进雪原。 蒙古包,都是人迹罕至之处,没有通道,一般汉人是靠近不了的。 衣丰皱眉:“薇薇,你是什么意思?” 白薇薇披上了雪貂就走:“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去见他!” 衣丰微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疑惑,汽车进不去草原,薇薇要怎么去找梁少? — 梁羽航已经看见了虎澈在鬼鬼祟祟的打电话,用脚趾想他都知道他在打给谁,深眸微暗,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纠结矛盾的表情。 白薇薇就要来了吗? 衣袖中,那只如玉的大手在微微颤抖。 半天后,逆着风雪,他凝眸远眺,耳边,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心跳突然就暂停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来了,一定是她。 朝马蹄声乍起的位置瞧去,无边无际白色的天际,黑发,白衣,白马。 一人从地平线的尽头疯狂的策马狂奔,那马已经奔跑到了极限,那人却还是嫌马慢,皮鞭如雨点般的落在马背上。 梁羽航静立在雪中,一动不动,他的身后,虎澈等三十来个人环形而立。 寒眸微微眯起,视线很好的聚焦,几乎是片刻的功夫,一人一马便已经腾云而至,近了,更近了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 哒哒的马蹄声,每一下都扣在了脆弱的心房上。 清澈的瞳仁中,马背上的女子英姿飒爽风姿绝世,一身白衣笑傲天地间,黑色的秀发已经跑乱了,云雾般的肆意飘散在脑后。 那张小脸,眉如嫩柳眸如烟,两瓣红唇如雪野红梅,开在了每一个静立的男人心上。 她,太美了。 娇媚和俊朗很好的结合在一起,柔中带刚刚柔并济。 漫天的雪花都是背景,一张张绝美的静态图片不停的生成,留在了长空,留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 白薇薇! 眸子猝然一热又一冷。 — 白薇薇疯狂的夹着马腹,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骑马了,不然速度会更快一些。 呼呼的大风在耳边咆哮,寒冷的雪花也在刺痛着她的神经,从接到虎澈电话的那一刻,她就疯了 羽航还活着,他真的为了她还活着。 长长卷卷的睫毛轻眨,抖落了顽皮的雪花。 漫天白雪之中,一人居中,众人环形而立。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就算是憔悴也很挺拔的长影,男子如玉,遗世孤立 和她想象的一样,他还是那么俊美如画,发丝根根梳在脑后,浑身上下冷冷清清,神情淡淡 羽航啊扬起了缰绳,她粲然一笑,然后大喊:“羽航” 几多浓情和热切,尽在那一声呼唤。 然而,梁羽航没有动,微微蹙眉。 白薇薇依旧在马背上飞奔,越是近了,她就越是看清他那张淡漠如山水画的俊颜,这是她生生死死思恋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脸孔啊真好,他还活着,今后,她一定会无比的珍惜他守护他。 “羽航!” 声音又提高了两度,透着绝处逢生的希翼,那是一种大彻大悟之后的喜悦。 又策马飞奔了五十米,她几乎是从马背上飞下来的,然后张开双臂笑着扑进了男人的怀抱。 突然的撞击让梁羽航胸口一疼,白薇薇马上意识到了,连忙把动作变轻柔。 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小脑袋小心的贴在了他的胸膛:“羽航,太好了,你真的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呢,我终于等到你了。” 小脸蛋儿在男人的胸前轻轻的摩挲着,她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芷暗香,是他的味道,是她最爱的男人味儿 梁羽航身子微僵,没有说话。 虎澈一招手,所有的人员全都暂时退下,他们把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都交给了这两个患难的有情人。 李子豪摇着头,露出了超级喜庆的大压根儿:“薇薇好可怜。” 淡蓝色的镜片之后,程亮眼睛炯亮的:“这事儿太不靠谱了。” 虎澈一人给了一拳:“走吧,别瞎说,我们去看看特穆尔的手扒肉做好了没有。” — 见所有的人都已经退去,白薇薇红着脸笑了,然后踮起了脚尖儿在梁羽航侧脸上轻吻了一下,吻完,有些含羞。 “羽航,我爱你,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再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有误会了。 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小脑袋儿越来越低,她脸上的红晕渐浓。 咳咳。 当日他坠入断层前终于对她说出了那三个字,他爱她,他真的爱她的,明白了他的心意,要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了。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了,接下来,会发生很多事情吧? 爱的抱抱,爱的亲亲,还有爱的做做 所有爱人应该做的一切,他和她都会做上n遍 她要面对很多问题了,为人妻,为人母嫁给他,伴着他,为他生孩子长相厮守 她全都已经准备好了,她要做他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的妻。 她真的很期待他再在她耳边唤上一句:“老婆” 耳边,梁羽航终于淡淡开口:“姑娘,你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 — 卧槽! 神马情况? 白薇薇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她愣愣的盯着梁羽航,男人的脸白如雪,虽然神情温柔,却带着一种古怪的陌生。 她有些不解,大眼睛里的幸福和笑意都还没有撤去,一歪头笑了:“羽航,你变得幽默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大手拖着她的后脑勺,清澈寒眸里用的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任何波澜。 “姑娘,我们,认识?” 靠! 白薇薇大眼睛泪光闪闪的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待她终于注意到了他脑袋上绑着的一圈纱布时,似乎是有所领悟。 神色只是黯淡了一秒钟,她马上摇头笑着后退了三步,然后咳嗽了两声。 梁羽航,你跟我玩狗血跟我玩失忆是吧? “呃这位首长,不好意思,那个,我的确是抱错人了。” 笑着有礼貌的道歉之后,她转身掏出了手机,马上给妈妈打了电话,这回可是她主动联系自己的老妈。 果然,电话一接通,沈可欣立刻咆哮了起来:“白薇薇,你给我马上滚回来,不然老娘死给你看!” 白薇薇咬着下唇看了瞧着她发呆的梁羽航一眼,然后故意提高了嗓门:“哎呀,妈!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变过?知道知道,明天一定赶过来和竺敏相亲!是是是,年底一定把孩子生出来,对,必须的!” 接下来,她又捂着电话,声音越说越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眼角余光,男人脸色已经难看到家了。 她强忍爆笑的冲动。 当老婆的,如果连自己男人都齁不住,还怎么混? 少将大人—— 跟我玩,你死定了! ---题外话--- 谢谢看文的你,啵 114双将夺一紧要关头了 回头看了看梁羽航,白薇薇强忍下去抱他腻着他的冲动,他明显的要疏离她,还装失忆,为什么? 是在生她的气吗?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 几秒钟的时间,她脑子转得飞快。 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尽管她不知道羽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会乱说话,一旦话出口了,必然是深思熟虑的。 他只说过一次爱她,就够了。 笑了笑,努力不去看梁羽航那种带着陌生情愫的俊脸,然后把小手从梁羽航眼前晃了晃,一副很嗨的样子:“嗨,傻大个儿,想起来了没有?我是谁?” “你叫我什么?傻大个儿?” 飞雪中,梁羽航低头摘掉了她头顶的雪花,唇角抽了抽。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总是这么的令人惊骇吗?竟然是骑着马来的,帅得v587! “走吧!进屋跟你说!” 白薇薇吐了口气,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臂。 只要他好好的在她身边就好,他活着比什么都强,其他的,慢慢来。 她不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读懂他。 “把手放开,我不认识你!” 梁羽航看着臂弯里的小手,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态度却并不恶劣。 “我认识你!” 白薇薇抓得更紧了,好嘛,他是爷,身上还有伤,脑子也敲坏了,她忍。 — 蒙古包里,特穆尔笑成了眯眯眼:“羽航哥哥,快点,吃饭了。” 少女一说话,头顶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晃动,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虎澈盯着特穆尔直发愣,趁她不注意,稀罕的摸着那些红珊瑚珠子,细细的膜拜。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蒙古格格啊就长得这个小模样? 特穆尔发现了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摸我!” 清音干干脆脆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视线全都看了过来,虎澈高举两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就摸了摸那些珊瑚珠。” 李子豪已经不行了,笑喷。 “校官,你要是把持不住了就直说,别暗地里整。” 虎澈窘。 — 白薇薇的视线在看见了那个明媚的蒙族少女之后突然一冷,然后扭头看着梁羽航的眼睛,梁羽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一愣,朝她耸了耸肩。 白薇薇疑惑了。 羽航,你不认我,是因为她吗? 转念一想,他和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如果梁羽航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早就放弃她了,又怎么会为了给她父亲洗刷罪名去了弑神坡呢? 他连命都给了她,如果她还是要腹诽他,太对不起这段爱情了。 梁羽航绝对不是那种人! 很大方的朝特穆尔笑了笑:“你好。” 特穆尔朝她一点头,然后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笑的灿烂:“羽航哥哥,过来过来,这里,坐在我身边!” “好。” 梁羽航点头,刚要移步过去,白薇薇却没有松开挽住他的手。 他停止了身形,然后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等她放手。 白薇薇没有放手,她这一辈也不会再放手让他离开了,挑了个位置,然后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好。 特穆尔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梁羽航,又看了看美丽的姐姐,静静的发呆。 姐姐和羽航哥哥的关系很不一般呢,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 桌子上,两大盘子的手扒肉,还有羊奶、酥油茶、牛肚子 这一餐,草原风格十足。 虎澈、李子豪和程亮他们胃口大开,拿起来就吃,也不客气。 梁羽航身上有伤,吃羊肉太发了,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白薇薇给他拿了一个饽饽,然后撕下一小块朝他的唇边递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重逢机会,她会加倍珍惜好好去爱他,照顾好他的身体。 她的视线如秋水,眉目含情,叫人无法抗拒。 白皙干净的手指里,那块小饽饽变得特别好吃。 当着这么都人的面,梁羽航脸一下子红了,低头轻咳两声。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到底是谁?来做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噗!又来了! 虎澈一口羊肉喷了出来,梁羽航马上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失忆了也余威犹在,他赶紧偷偷擦干净了桌面低头闷笑。 李子豪和程亮都愣了,然后互相飞了个媚眼。 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梁羽航的脾气秉性都没有什么改变,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冰冰冷冷,虽然没有在翼风之窠时候的严苛,但是少将就是少将,一坐在那里那个气场和威慑力,谁都不相信他失忆了。 — 白薇薇看着停在空中的饽饽,他竟然没有接! 轻轻的放下,然后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眼里突然闪出一丝黠慧。 密电码她都破解了,敬爱的少将大人玩失忆的游戏,她又该怎么去破解? 声音突然很温柔,小嘴巴凑在了男人的耳边,低低的问道:“羽航,你真的失忆了?” 梁羽航冷冷的点头,哼了一声:“嗯。”白薇薇笑了,然后找机会把手里那块饽饽送进了他的嘴里,低声道:“我来告诉你有关你的重要信息吧,你叫梁羽航,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噗!这回,是虎澈、李子豪、程亮三个人齐齐的笑喷了。 白薇薇白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朝面无表情的梁羽航透露着绝密消息:“我们俩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们兄妹感情特别好,好到不能再好,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你懂吗?” 梁羽航清澈的寒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疑惑:“照你说的,那么你叫梁” 不是亲妹妹吗?他叫梁羽航,她叫梁薇薇? “我叫白薇薇,是你亲妹妹,你很奇怪我们姓的不一样吧?咱俩,一个姓爸爸的,一个姓妈妈的。” 虎澈实在是笑抽了,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乐得直敲碗。 身边,特穆尔狠狠拍了他一下:“校官,吃饭不许这样。” — 梁羽航脸上一阵风云变幻,然后,他似乎将信将疑的相信了白薇薇的话,非常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所以,你忘了就忘了吧,没关系,哥,我们重新开始。” 白薇薇又撕下了一块饽饽喂他吃,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梁羽航大窘,想拒绝,白薇薇眼睛一瞪:“哥,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脸色一寒:“我当然失忆了。” 白薇薇乐了,把饽饽又塞到了他嘴里:“那就对了,吃吧吃吧,相信我,咱俩一直是这样子的,没错。” 梁羽航皱眉,然后慢慢的嚼着。 整整一顿饭,他几乎都是白薇薇喂的。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手指轻轻的桌子上敲了一下,俊脸飞红:“我吃饱了。” 站起身子就想逃。 他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孩子,这样让人喂饭,他直想屎! 什么亲兄妹,亲兄妹会亲成这样? 他只是失忆了而已,又不是脑残了! “哥!” 白薇薇笑着叫了一声。 他身子一顿,翻了个白眼:“薇薇,我吃饱了,要出去走走。” 白薇薇很无辜,大眼毛又晶莹了,好像是很委屈:“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就连上厕所也是!”梁羽航咬牙,然后冷冷的看着她:“薇薇,好妹妹,我想去尿尿!” 白薇薇也站起了:“好吧,我陪你去!” 噗!这回是特穆尔笑了,她看着这位姐姐对羽航哥哥好好哦,整个一顿饭自己都没吃什么东西,都是在给他夹菜,甚至还亲手送到他的嘴巴里。 难道这位白姐姐是羽航哥哥的媳妇儿吗?看着不像是妹妹嘛。 梁羽航脸色铁青,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然后冷眼看白薇薇,他要被气疯了:“我尿尿你也去?” 白薇薇挑眉:“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废话,他当然是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有他失忆,这件事才有可能到此为止,免去一场动荡。 “走吧,一起去尿尿。” 白薇薇很坚决,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小时候到长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失忆了我没有失忆! 咱俩小时候该怎么样现在就继续怎样!梁羽航,你小时的事情全都由我来重新描述,嘻嘻! 豪迈的勾着他的肩膀,然后要陪他去尿尿。 咳咳咳! 梁羽航浑身发抖不肯走了,脸涨得青紫:“我又不想尿了。” 这个疯女人,真的做得出来,他一直都知道的。 白薇薇笑了,然后继续拖着他朝门外走去:“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现在我想尿尿了,该你陪我了。” — 梁羽航几乎是被白薇薇拖出去了,虎澈瞠目结舌:“豪猪,梁少他不会出事吧?” 程亮咬着羊肉摇头:“我看首长现在还熬的住,要是到了晚上咳咳”薇薇不是说了,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睡觉也是? 到时候首长会死得更惨! 李子豪笑的很夸张,露出了标志性的大牙根儿:“噗!我懂的,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薇薇这句话太狠了,首长被吃死了!” 特穆尔朝虎澈一瞪眼:“喂,校官,你坐过去点,离我越来越近,挤得我都没地方了。” 虎澈挠了挠头,然后离她稍微远了点。 越坐越近,他有吗?没有吧? 他是一直那么近的好不好?嘻嘻,这小丫头身上可真香! 特穆尔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白了他一眼:“你,别想着揩我油,我们蒙古女孩子,你齁不住的!” 死变态的军官,从他今天早上晾在外面的哈喽凯蒂小内裤就能够看出来。 她最鄙视这样的男人! — 风雪连天,简易厕所外,梁羽航对着墙壁上的“女”字发呆。 “哥!” 白薇薇在里面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他浑身一哆嗦,眼皮跳了两跳。 “我在!” “进来!”白薇薇在里面爽的快虚脱了,仍然是醉生梦死的命令了一句。 那是谁?那是他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来没分开! 就要缠死他! 打他屁股,看他还敢忘记她不! 梁羽航唇角直抽抽,指着那个“女”字:“不是吧?这是女厕所?你让我进来?”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质问。 “当然。” “那就快点,我们一直是这么好的,进来进来,给我拿张纸!” 靠! 梁羽航轻抚了一下眉梢,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他这一辈子,一世英名是注定要毁在她手里的,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次比一次毁得彻底! 贼兮兮的左右一看,没人! 他捂着脸冲了进去,然后往白薇薇手里塞了一包纸巾就想跑 衣襟被人抓住了。 白薇薇蹲在那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两条长腿:“别走,给我点力量,我就要成功了。” 人嘛,你懂得,总有那么两次是不太利索的。 梁羽航的两腿直抖,唇缝里蹦出了冰冷的句子:“丫头,想死吗?这是女厕所,哥哥我得赶紧撤!” 白薇薇偷偷笑着,小脸贴着他的大腿:“撤毛?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你忘记了而已。” 靠! 梁羽航咬牙握拳。 “薇薇,被人看见了不好,我是男人!” “没事,习惯了。” 白薇薇说的风轻云淡。 臭男人,你一天不肯认我,我就折腾得你里焦外嫩! 又过了一会儿,白薇薇腿都蹲麻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虚脱的开口:“哥!我好了,你在门口等我吧,没让你给我擦屁股就不错了,以前我们”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自由了拔腿就跑。 — 噗!看着他狼狈的长影,白薇薇终于露出了几个月来真心真意的第一笑。 能和他天天在一起,真好。 失忆就失忆吧,他爱装就由着他装着,随他高兴,反正他跑不掉。 刚大摇大摆的走出女厕所的大门,小手就被一只大手一拽,然后整个人被顶在了墙壁上,男人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兰芷味道充斥了她的鼻息。 她一愣,大眼睛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眸色复杂的梁羽航:“羽航” 他是不是要和她相认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他是不是要承认她了? 睫毛颤颤。 梁羽航,如果你真的在这个厕所外面敢和我相认,那么我们结婚的地点就放在这里,以此来纪念我们跌宕起伏的爱情。 明眸里都是幸福的期待。 小嘴巴被大手一捂,梁羽航的眉眼就在她面前一拳不到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太多难忘的画面飞速的闪回闪回 身下女子眉眼弯弯,一对含情美眸黑白分明,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纯净美好的女子。 小脸蛋儿更加清瘦,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黛青,那张粉嫩嫩的小嘴唇他吻过千万遍,所有的缠绵和思恋全都在与她唇齿相依的时候化为永恒 梁羽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 清澈的寒眸静静的看着她,他用了十二万分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要吻下去的冲动,他知道她的期待,懂她的需要,但是他得先处理掉一个人才行! 眼前的小女人,和他一起在心海里刻下了太多的经典,他这一辈子,是再也不会忘记她了。 最难忘他煮酒相约诀别的那次,不是分手的分手,她笑着含泪看他,其实他也舍不得,所有的情愫却又无以言表。 两人之间,一切的分分合合都是他的错不会一错再错了。 他,一定要守住她,保护她! — 白薇薇被他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只有愣愣的看着他脸上各种情绪全都纠结在一起,心底,也是一阵的酸楚。 眼睛里晶莹的东西越来越多,她赶紧翻上去看了看苍天,然后继续用平静的心情来等待。 羽航,你认我不认,我都会等着你。 梁羽航眉心紧紧的聚在一起,然后缓缓的松了手,大手轻轻插在了口袋里,刚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千万别说我进过女厕所。” 高大的身子卷着风雪又朝蒙古包走去,背影多少有些寂寥和酸辛。 寂寥里的酸辛,酸辛里的欢笑。 这一次,白薇薇没有追上去,她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流泪,笑着流泪。 他已经转身,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哭 — 特穆尔家一共有两个蒙古包,主人家居住一个,梁羽航自己单独住一个,虎澈他们在蒙古包二十米远处扎了营寨。 收拾完了心情,白薇薇擦了擦眼泪勉强又笑了,静静的朝梁羽航的蒙古包走去。 那个男人,她一再仰望,一再靠近。 明了了彼此的爱情,谁付出多一点,谁主动一点,谁爱谁多一点,所有的,她全都不会在乎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羽航不爱了,她才会选择离开。只要羽航是爱她的,她就会一直等他。 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的无以复加,她的步子多少迈得有些意兴阑珊。 “嗷” 身后突然一声狼叫,白薇薇毫无准备,被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 “一只耳!不许吓人!”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双手叉腰,然后一只高大的雪狼乖乖的立在了她的身后,足足有成年人的半人高啊,雪狼中的战斗机。 白薇薇凝眉看去,那只雪狼怎么看都有点眼熟,一只左耳连根都没了,只剩下了一只右耳朵威风凛凛的竖着,难怪特穆尔叫它“一只耳” 真是狼如其名,她着实佩服取名人的直言不讳。 “嗷嗷” 尽管有特穆尔的呵斥,但是那雪狼还是仰着头冲白薇薇嗷叫,那个样子不算凶恶,似乎它有些着急,极力的表达着些什么人类听不懂的话。 特穆尔皱眉,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脊梁:“一只耳,你怎么了?” 白薇薇眯着眼睛盯着那只雪狼,它的鼻梁骨上有一块药棉包着,这雪狼这部位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喜交加:“啊,一只耳,是你,是你对不对?” “嗷” 雪狼抖了抖一身的白毛,满意的用尽量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算是明白了些。 它已然从白薇薇顿悟的表情里要到了它需要的信息。 狼通人性,当日就是这个美丽的女人阻止了男人那致命的一击,它记得,它一直都记得。 有恩必报! 她杀了它的“男人”却饶了它一命,它救了他的男人给了她一个新的希翼。 狼王,就是这么牛逼! 从来不求谁,从来不欠谁! 它仗义得比一些猥琐的人类要可爱得多! — “啊,这特穆尔,一只耳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薇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特穆尔笑了,搔了搔雪狼的脑袋:“去!玩去吧,不准偷鸡吃哦!”雪狼又朝白薇薇看了看,然后一溜烟跑了。 白薇薇淡淡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美少女,她比自己要小个两三岁左右,正是无忧无虑花一样的年纪,这样的清纯女孩子,男人都会喜欢吧? 羽航,也一定会喜欢她吧? 虽然知道那肯定不会是爱,但是,心里也很不舒服也。 “特穆尔,首长怎么会出现你家里?” 特穆尔脸一红:“我和首长有些渊源,三年前他来我家住过,那是,我才十四岁,不过现在我长大了” 白薇薇心里有些酸酸的,少女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她太熟悉了,几个月前的自己,见着梁羽航一提起梁羽航,也是这副羞涩的表情。 那个男人的魅力,她清楚得很。 “哦?来你家住过?” “这次是一只耳救了首长,它把他从地道里叼了出来,然后我们才找了医生” 一只耳 白薇薇又看了看远处俯卧在风雪中的那个白点,心中一暖。 —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又聊了很久,全部都是关于梁羽航的,特穆尔问什么,白薇薇就答什么。 终于,特穆尔眼眶红了:“白姐姐,你和羽航哥哥很熟悉,你们绝对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你是他的女朋友!” 白薇薇垂眸不语。 特穆尔点头,草原上的女孩子,都比较豪爽大气:“白姐姐,你很漂亮,羽航哥哥喜欢你愿意和你好也是正常的,我祝福你们!” 捂着脸跑了。 “哎!特穆尔,你别跑,我们赛马怎么样?” 风雪中,虎澈急急的追了上去,一男一女,在白雪的世界里闪烁。 — 白薇薇转头看着梁羽航的蒙古包,心事重重。 问题有些严重了,据特穆尔所说,羽航一清醒就不认识任何人了,如果他单纯的只想逃离自己,那么他又何必连特穆尔都要装作不认识? 还有他那头上的伤,当真是伤到脑组织了? 一下子,她突然感到有些冷,然后有些不自信了。 她真的很怕梁羽航会忘记她! 釜底抽薪啊— 鼓起了勇气,白薇薇走进了蒙古包,梁羽航斜倚着枕头垂着眸子,手里,一本半开的书。 “羽航”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这男人真的很过分,眼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浓浓密密的,好看极了。 吧嗒。 梁羽航胸前的书从炕上掉到了地上。 白薇薇一愣,然后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他竟然看书看得睡着了。 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着步子坐到了他身边,然后缓缓抱着他将他放平,稍微一动作,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微微蹙眉表示抗议。 白薇薇见他依旧沉睡,小手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胸口上的枪伤处已经被处理好了,白纱布上还带着血丝。 心疼的要命,小手都在颤抖。 羽航,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她不停的懊悔不停的发誓。 重新给他系上了扣子,然后她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静静的端详那张淡漠如泼墨画的俊颜。 羽航,你知道我还爱着你,你知道我还想着你,为什么要选择忘记我为什么?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想起我? 含着泪,她轻轻的抱着他的手臂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身边,男人的眸子突然张开,转头看了看她,然后下地将她抱上了炕。 如玉的长指轻轻描画着她脸上柔嫩的轮廓,喉结轻轻滑动,几经忍耐,丹唇还是落到了那两片他想念了很久的粉红上,一旦沾上,他就再也不想分开。 灵舌熟练的长驱直入,把每一个他爱恋的地方全都细细的品味一遍。 白薇薇皱了皱眉,做梦似的呢喃一句:“羽航,别闹” 梁羽航身子一僵,寒眸暗了暗。 大手沿着她的锁骨滑到了手腕,十指紧紧相扣。 — “呃”两个小时候,白薇薇撅着小嘴醒来了,找到了梁羽航,她终于安心的睡上了一个好觉,梦里,她最爱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反反复复的说着情话。 终究是梦。 猛地坐了起来,她怎么会在炕上躺着,梁羽航呢? 心底空落落的:“羽航!” 惊叫。 没有了他,她就很惶恐。 慌慌张张的冲到了另一个蒙古包,梁羽航正在跟虎澈他们开会。 他坐主位,严肃的样子似乎是正在努力回忆着一些重要的片段,见着她来,男人灼热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微肿的红唇上,然后眸光一暗。 “薇薇,你醒了?我看见你太累了,就没叫你。” 他声音很温和,说得很清淡,刚刚开会时的狠辣语气都悄悄掩去。 “羽航,你想起我来了?”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亲切了,有进步,白薇薇眼睛都亮了,喜滋滋的笑了。 虎澈自动把梁羽航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白薇薇走过去坐下。 梁羽航摇头叹气:“抱歉,我很努力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哦。” 白薇薇有些失望。 虎澈继续跟梁羽航汇报着军事上的一些事情,白薇薇没有兴趣听,她就单手撑腮静静的看着梁羽航傻笑。 “薇薇,我脸上有东西?” 梁羽航被看得不自在,抬手在她额头上来了个脑崩儿。 “唉哟!干嘛弹我?我本来就已经很笨了,才会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又打我!” 白薇薇撅着嘴很生气。 梁羽航轻笑着,没有理她,继续和虎澈他们布置计划。 “讨厌!”白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缩到了炕里面。 炕上被烧得很暖和,还零零碎碎的摆了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小梳子小镜子,头绳,指甲油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醒来之后她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拿起镜子一照,原本粉粉嫩嫩的小嘴唇竟然有些红肿,明显是被人吃过的痕迹嘛。 靠! 她端着镜子看了看那个神圣的失去了记忆的男人,气得发抖。 心底还是高兴的,他对她有兴趣。 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军官,没人理会炕里面那个脸色铁青的小女人。 白薇薇咬着眼转身,她背对着众人,然后偷偷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用镜子一照,我擦! 左胸上赫然印了一个红红的吻痕 都亲到这个地方了,还说不认识她! 揪着衣襟她又恨恨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眼,嘴唇气得一抽一抽,梁羽航,你就折磨我吧,你就装吧你! 臭流氓! — “对,就这样我被郑达远使计给撤职了,所以阿彪留守在京城,我出来找你!” 虎澈指了指自己的军装,上面可怜兮兮的没有了标志他身份和地位的肩章,朝梁羽航诉苦。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墙角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一眼,然后冷冷的对虎澈训话:“你跑什么跑?当时就应该一枪毙了那个老匹夫!” 语气异常强势和凌厉。 虎澈擦汗,尴尬的笑了:“咳咳梁少,你是上将你有种,老子一个屁大个校官,还要留着性命守护你打下来的江山,我容易吗我?” 梁羽航咬着牙冷笑:“郑、达、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见虎澈瞧着他发愣,他又平静了下来,问道:“还有哪些人是我要记起来的?都说给我听听。” 虎澈事无巨细大致描述了一遍,梁羽航点头,刚要说话,桌子上突然被砸下了一大包瓜子。 他一愣,然后抬头看向白薇薇紧绷着的小脸:“薇薇,你做什么?我开会呢,一边玩一会吧!” 她的身份是军方委培生,在翼风团里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职位,所以这次开会,他没叫她。 “不!” 白薇薇就立在他身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薇薇。” 梁羽航叹了口气,然后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别闹,这是正事,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难道你不希望哥哥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你已经很轰轰烈里了,哥!” 白薇薇没好气儿,梁羽航,你就装吧你。 梁羽航把手里的密函放好,然后淡淡地道:“薇薇,跟哥哥我使小性子是吧?” 白薇薇继续摆臭脸,就是不肯走:“今天我就是跟你使小性子了,怎样?” 梁羽航一愣,然后叹气:“好吧,你要做什么?我满足你!” 男人嘛,大事情上齁一齁,小事情上面,总是要让一让的。 他舍不得她白薇薇不高兴! — 白薇薇冰凉的小鼻子贴着他高挺的鼻梁:“梁羽航,你确定你失忆了?” 梁羽航身子往后倾,躲过了她的压迫,一屋子军人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咳咳这句话白薇薇今天已经说了几十遍了,每每她说完,准没好事儿。 这回,她又冒什么鬼点子来捉弄他啊? 他很期待。 “当然,我脑子受到了撞击。” “好吧,哥,让我来唤醒你的记忆。”白薇薇一戳桌上满满的一大包瓜子,笑得梁羽航直发毛。 “哥!你记得吗?你一直都很宠我的,我说什么你都听,你怕我吃瓜子把牙齿硌坏了,都是亲手给我剥皮的,每一颗,都、扒、出、来。” 虎澈听得直抽抽,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抽抽,大家都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少将。 滴答、滴答 梁羽航盯着那袋子足足有七八斤重的瓜子,咬着牙问:“薇薇,你真的要我剥给你吃?” 白薇薇一愣,然后闷哼:“嗯。”“好。” 他笑了,笑得风轻云淡。 然后修长的大手缓缓解开了袋子,抓出一把瓜子,开始剥了起来,动作优雅漂亮,指白如玉。 “会议继续,你们接着汇报!” 厚! 一屋子抽气声。 少将宠爱夫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失忆了的少将依然宠爱夫人。 白薇薇语结,他宁可去做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不认她。 他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你慢慢剥,全都剥完,一颗都不能漏下,不准叫别人帮忙,我要吃你亲手剥出来的!” 撂了句狠话,她红着眼眶出了屋子。 要疯了,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一再的疏离她。 — 入夜。 众人全部散去休息,白薇薇笑嘻嘻的推开梁羽航的蒙古包。 这是她抱膝在凳子上坐了半天之后的想法,她还是要用最美的微笑来面对他。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色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诧异:“该睡觉休息了,你不在自己的营帐里,跑我这来做什么?” 白薇薇心中一酸,但是她马上调整好了情绪,然后笑着看他,挑眉撅嘴:“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头大:“你都问了我好几百遍了,真是个笨丫头,我失忆了,千真万确。” 他要被逼疯了,那袋瓜子还有一大半没有剥好,不会又来什么新的任务了吧? “好吧。” 白薇薇勉强接受了他的话,然后猫着腰又出去了,但是她很快端着一盆热水又进来了。 摆在地上之后,她又出去打了一盆回来。 梁羽航吃惊:“薇薇,你干什么?” “我要洗澡啊,女孩子嘛,晚上睡觉前至少也是要洗洗屁屁的。” 她说的很自然,脸一点都不红,但是—— 梁羽航脸红了。 “去你的营帐,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要被她逼疯了,这个小女人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跑到他的地盘来洗澡?魅惑他吗? 脑子里热血往上冲,他真是要败给她了。 “哥!”白薇薇哭丧着脸,然后摆出了小可怜的样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在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稀奇的呀,你保护我!” 我保护你? 梁羽航牙都咬碎了! 我吃了你还差不多! “出去出去!” 最后一丝狼和挣扎。 那边,白薇薇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露出了性感的小文胸,然后她又开始脱裤子。 只剩下了三点式,包裹着完美的身体。 她朝梁羽航瞅了一眼,抛了个媚眼:“哥!我是你妹,我是你亲妹妹!你千万忍住别对我有什么想法哈!” 装吧你就,忍吧你就,能忍住你就不是男人! 心里的想法很邪恶,嘻嘻! 梁羽航眼睛一下子就热了,气也粗了。 该死的! 蛊惑他! 白薇薇突然笑着跑到了他面前,哎呦妈呀,那一路跑过来波涛汹涌的,他看着蛋疼! “你要干什么?” 他心惊肉跳。 白薇薇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转身露了一个大美背给他:“帮我解开。” 她指的是文胸上的挂钩。 梁羽航气结:“你没长手吗?” 白薇薇乐了:“手太短,够不着。” 梁羽航蹙眉给她一下子按开了挂钩,然后马上碰着了烫手山芋似的背转了身子,咬着牙:“洗就洗,快点,洗完了赶紧走!” “嘻嘻!” 白薇薇捧着胸傲然飘到了水盆边上。 哗啦,哗啦! 她开始大大方方的开始撩水,纤纤手指缓缓滑过了自己的私密,又滑过了长腿,还有性感的小沟沟。 每一次的水声,都浇得男人直哆嗦。 她自己也越洗越热了,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沙沙的:“哥” 梁羽航闭着眼睛握着拳,他要爆炸了,他要疯了! “又怎么了?” 该死的,敢这么对她,当他不是男人吗? 他是受了重伤,但是要命的部位可没有受伤! 要不要试试? 咬牙,再咬牙。 “哥过来帮个忙,后背够不着,你帮我擦两下” 白薇薇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清冷的背影。 梁羽航怒,大步走向门口。 白薇薇,作吧你就,真把他惹火了,她就完了! “吼吼,哥,你要是敢出门,我就这么光着去追你,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你亲妹妹,别害我哟!” 白薇薇冷笑。 想跑? 门儿都没有! 你要是狠心敢让我去裸奔,我就服了你的!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色迷迷的妹妹!” 脸色铁青,喉结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他终究是不能。 白薇薇慢慢的给自己擦干,心情不错。 懒洋洋的盯着那个僵硬的背影,徐徐解释:“当然有,你可喜欢我了,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从小好到大,都好了二十年了。” “骗人!” 她的那张小嘴,以后绝对要好好的修理一下。 “你失忆了你懂什么?我跟你说啥就是啥!” 白薇薇慢慢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文胸,然后想了想,往旁边一扔,都晚上睡觉了,带毛线啊? 眼前这个,不当他是男人! “虎澈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是陆军少将,然后”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会直接扑上去把人按倒,里里外外的弄个百来次。 “虎澈哥哥?他懂你的私生活吗?我是你妹妹,我有你的第一手资料,你什么尺寸的我都知道,要不要我说说?” 白薇薇一边穿着小内裤,一边开心的翻白眼。 这一刻,真的很幸福,她能够有机会还和他说话逗趣,她很知足。 呯!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蒙古包上,闭着眼睛隐忍:“薇薇,别逼我,不然我们会兄妹乱啊伦!” 白薇薇斜楞眼睛无视他,换了件柔软的睡衣,然后淡笑:“我很期待和你乱啊伦。” 梁羽航脑子一热,突然转身,眸中出了火热还有浓浓的情谷欠。 疯丫头,她到底还有没有底线啊? — 白薇薇散了自己的一头长发,一身软软的粉色上下两件套长袖长裤睡衣,她的穿着一点都不性感,但是她那含苞待放的样子却该死的美丽极了,对男人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总是让人爱不够的小嘴巴,那两条能够缠死男人的长腿就更不用说了。 小妖精! “薇薇。” 声音喑哑。 梁羽航喉结轻轻的滑动,然后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去他妈的隐忍,再忍,他自己就废了。 白薇薇没有反抗也不挣扎,她要看看这臭男人的定力到底怎样,再给他加一把火吧! 小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三颗纽扣,然后脸一红,头一歪贴着他的胸膛开始挺尸。 老娘都已经摆出姿态了,接下去就看他表现了。 咳咳“薇薇” 梁羽航脑子里嗡嗡乱响,把白薇薇往炕上一放,大手熟门熟路的直接握住了她最饱满的顶尖儿。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头顶的他,秋水明眸都是鼓励,她会让他记起来一切的,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男人的吻粗鲁的落了下来,只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指缝里最顶尖儿的部位。 他真是太饥饿了,也口渴,他要喝水,随便来点什么牛奶之类的就更好了,逮到了源头就拼命的吮吸,啃噬。 白薇薇软软的任他摆布,她最喜欢他男人的样子,他是梁羽航,眉目秀雅神情淡淡,怎么都好看,怎么都有男人味道。 他怎么摆弄她,她都喜欢。 鼻息里都是男人的兰芷暗香,他很坏,很霸气,很快就染了她一身同样的兰芝味道。 有人说,真正的情人,两人在一起是没有称呼的。 不过这对情人在一起,是没有语言,一切全靠动作。 蒙古包的密闭性比军用营帐好上了太多,屋子的火炉又在静静的燃烧了,释放出来n多的热量。 两个人只是短暂的纠缠了一会儿,就已经全身湿润了。 梁羽航的脸色有点白,毕竟他身子还虚,豆大的汗水掉在了白薇薇深深的事业线里,画出了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痕迹 梁羽航要疯了,强忍了一整天的节操都没了,他的眼睛里,只有身下温润的美玉。 大手缓缓褪去她那碍眼的睡裤,顺便一次性的把里面的大嘴猴小内裤也抽掉了。 该死的!她还是女人吗? 要蛊惑他也不能穿大嘴猴吧?连点蕾丝都不用,是她太不解风情,还是他太受不了诱惑? 娴熟的将两条香喷喷白花花的美月退往两边一分,炽热的眸子一下子就燃烧起来,视线大咧咧的落在了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是他鞠躬尽瘁爱过千百遍的地方。 好、喜、欢。 白薇薇咬牙哼哼了两声,最可耻的地方又被他看去了,想想,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突然翻了个白眼儿:“哥!时间不早了吧?我要回营帐睡觉了。” 在男人最紧急的时候,她突然宣布—— 收工! 死男人,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这么多湿润的妹纸盯着,劳资明天再写!)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各种鼓励,我爱你们,啵啵啵 114双将夺一紧要关头了 回头看了看梁羽航,白薇薇强忍下去抱他腻着他的冲动,他明显的要疏离她,还装失忆,为什么? 是在生她的气吗?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 几秒钟的时间,她脑子转得飞快。 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尽管她不知道羽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会乱说话,一旦话出口了,必然是深思熟虑的。 他只说过一次爱她,就够了。 笑了笑,努力不去看梁羽航那种带着陌生情愫的俊脸,然后把小手从梁羽航眼前晃了晃,一副很嗨的样子:“嗨,傻大个儿,想起来了没有?我是谁?” “你叫我什么?傻大个儿?” 飞雪中,梁羽航低头摘掉了她头顶的雪花,唇角抽了抽。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总是这么的令人惊骇吗?竟然是骑着马来的,帅得v587! “走吧!进屋跟你说!” 白薇薇吐了口气,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臂。 只要他好好的在她身边就好,他活着比什么都强,其他的,慢慢来。 她不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读懂他。 “把手放开,我不认识你!” 梁羽航看着臂弯里的小手,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态度却并不恶劣。 “我认识你!” 白薇薇抓得更紧了,好嘛,他是爷,身上还有伤,脑子也敲坏了,她忍。 — 蒙古包里,特穆尔笑成了眯眯眼:“羽航哥哥,快点,吃饭了。” 少女一说话,头顶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晃动,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虎澈盯着特穆尔直发愣,趁她不注意,稀罕的摸着那些红珊瑚珠子,细细的膜拜。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蒙古格格啊就长得这个小模样? 特穆尔发现了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摸我!” 清音干干脆脆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视线全都看了过来,虎澈高举两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就摸了摸那些珊瑚珠。” 李子豪已经不行了,笑喷。 “校官,你要是把持不住了就直说,别暗地里整。” 虎澈窘。 — 白薇薇的视线在看见了那个明媚的蒙族少女之后突然一冷,然后扭头看着梁羽航的眼睛,梁羽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一愣,朝她耸了耸肩。 白薇薇疑惑了。 羽航,你不认我,是因为她吗? 转念一想,他和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如果梁羽航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早就放弃她了,又怎么会为了给她父亲洗刷罪名去了弑神坡呢? 他连命都给了她,如果她还是要腹诽他,太对不起这段爱情了。 梁羽航绝对不是那种人! 很大方的朝特穆尔笑了笑:“你好。” 特穆尔朝她一点头,然后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笑的灿烂:“羽航哥哥,过来过来,这里,坐在我身边!” “好。” 梁羽航点头,刚要移步过去,白薇薇却没有松开挽住他的手。 他停止了身形,然后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等她放手。 白薇薇没有放手,她这一辈也不会再放手让他离开了,挑了个位置,然后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好。 特穆尔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梁羽航,又看了看美丽的姐姐,静静的发呆。 姐姐和羽航哥哥的关系很不一般呢,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 桌子上,两大盘子的手扒肉,还有羊奶、酥油茶、牛肚子 这一餐,草原风格十足。 虎澈、李子豪和程亮他们胃口大开,拿起来就吃,也不客气。 梁羽航身上有伤,吃羊肉太发了,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白薇薇给他拿了一个饽饽,然后撕下一小块朝他的唇边递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重逢机会,她会加倍珍惜好好去爱他,照顾好他的身体。 她的视线如秋水,眉目含情,叫人无法抗拒。 白皙干净的手指里,那块小饽饽变得特别好吃。 当着这么都人的面,梁羽航脸一下子红了,低头轻咳两声。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到底是谁?来做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噗!又来了! 虎澈一口羊肉喷了出来,梁羽航马上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失忆了也余威犹在,他赶紧偷偷擦干净了桌面低头闷笑。 李子豪和程亮都愣了,然后互相飞了个媚眼。 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梁羽航的脾气秉性都没有什么改变,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冰冰冷冷,虽然没有在翼风之窠时候的严苛,但是少将就是少将,一坐在那里那个气场和威慑力,谁都不相信他失忆了。 — 白薇薇看着停在空中的饽饽,他竟然没有接! 轻轻的放下,然后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眼里突然闪出一丝黠慧。 密电码她都破解了,敬爱的少将大人玩失忆的游戏,她又该怎么去破解? 声音突然很温柔,小嘴巴凑在了男人的耳边,低低的问道:“羽航,你真的失忆了?” 梁羽航冷冷的点头,哼了一声:“嗯。”白薇薇笑了,然后找机会把手里那块饽饽送进了他的嘴里,低声道:“我来告诉你有关你的重要信息吧,你叫梁羽航,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噗!这回,是虎澈、李子豪、程亮三个人齐齐的笑喷了。 白薇薇白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朝面无表情的梁羽航透露着绝密消息:“我们俩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们兄妹感情特别好,好到不能再好,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你懂吗?” 梁羽航清澈的寒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疑惑:“照你说的,那么你叫梁” 不是亲妹妹吗?他叫梁羽航,她叫梁薇薇? “我叫白薇薇,是你亲妹妹,你很奇怪我们姓的不一样吧?咱俩,一个姓爸爸的,一个姓妈妈的。” 虎澈实在是笑抽了,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乐得直敲碗。 身边,特穆尔狠狠拍了他一下:“校官,吃饭不许这样。” — 梁羽航脸上一阵风云变幻,然后,他似乎将信将疑的相信了白薇薇的话,非常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所以,你忘了就忘了吧,没关系,哥,我们重新开始。” 白薇薇又撕下了一块饽饽喂他吃,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梁羽航大窘,想拒绝,白薇薇眼睛一瞪:“哥,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脸色一寒:“我当然失忆了。” 白薇薇乐了,把饽饽又塞到了他嘴里:“那就对了,吃吧吃吧,相信我,咱俩一直是这样子的,没错。” 梁羽航皱眉,然后慢慢的嚼着。 整整一顿饭,他几乎都是白薇薇喂的。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手指轻轻的桌子上敲了一下,俊脸飞红:“我吃饱了。” 站起身子就想逃。 他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孩子,这样让人喂饭,他直想屎! 什么亲兄妹,亲兄妹会亲成这样? 他只是失忆了而已,又不是脑残了! “哥!” 白薇薇笑着叫了一声。 他身子一顿,翻了个白眼:“薇薇,我吃饱了,要出去走走。” 白薇薇很无辜,大眼毛又晶莹了,好像是很委屈:“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就连上厕所也是!”梁羽航咬牙,然后冷冷的看着她:“薇薇,好妹妹,我想去尿尿!” 白薇薇也站起了:“好吧,我陪你去!” 噗!这回是特穆尔笑了,她看着这位姐姐对羽航哥哥好好哦,整个一顿饭自己都没吃什么东西,都是在给他夹菜,甚至还亲手送到他的嘴巴里。 难道这位白姐姐是羽航哥哥的媳妇儿吗?看着不像是妹妹嘛。 梁羽航脸色铁青,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然后冷眼看白薇薇,他要被气疯了:“我尿尿你也去?” 白薇薇挑眉:“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废话,他当然是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有他失忆,这件事才有可能到此为止,免去一场动荡。 “走吧,一起去尿尿。” 白薇薇很坚决,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小时候到长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失忆了我没有失忆! 咱俩小时候该怎么样现在就继续怎样!梁羽航,你小时的事情全都由我来重新描述,嘻嘻! 豪迈的勾着他的肩膀,然后要陪他去尿尿。 咳咳咳! 梁羽航浑身发抖不肯走了,脸涨得青紫:“我又不想尿了。” 这个疯女人,真的做得出来,他一直都知道的。 白薇薇笑了,然后继续拖着他朝门外走去:“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现在我想尿尿了,该你陪我了。” — 梁羽航几乎是被白薇薇拖出去了,虎澈瞠目结舌:“豪猪,梁少他不会出事吧?” 程亮咬着羊肉摇头:“我看首长现在还熬的住,要是到了晚上咳咳”薇薇不是说了,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睡觉也是? 到时候首长会死得更惨! 李子豪笑的很夸张,露出了标志性的大牙根儿:“噗!我懂的,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薇薇这句话太狠了,首长被吃死了!” 特穆尔朝虎澈一瞪眼:“喂,校官,你坐过去点,离我越来越近,挤得我都没地方了。” 虎澈挠了挠头,然后离她稍微远了点。 越坐越近,他有吗?没有吧? 他是一直那么近的好不好?嘻嘻,这小丫头身上可真香! 特穆尔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白了他一眼:“你,别想着揩我油,我们蒙古女孩子,你齁不住的!” 死变态的军官,从他今天早上晾在外面的哈喽凯蒂小内裤就能够看出来。 她最鄙视这样的男人! — 风雪连天,简易厕所外,梁羽航对着墙壁上的“女”字发呆。 “哥!” 白薇薇在里面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他浑身一哆嗦,眼皮跳了两跳。 “我在!” “进来!”白薇薇在里面爽的快虚脱了,仍然是醉生梦死的命令了一句。 那是谁?那是他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来没分开! 就要缠死他! 打他屁股,看他还敢忘记她不! 梁羽航唇角直抽抽,指着那个“女”字:“不是吧?这是女厕所?你让我进来?”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质问。 “当然。” “那就快点,我们一直是这么好的,进来进来,给我拿张纸!” 靠! 梁羽航轻抚了一下眉梢,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他这一辈子,一世英名是注定要毁在她手里的,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次比一次毁得彻底! 贼兮兮的左右一看,没人! 他捂着脸冲了进去,然后往白薇薇手里塞了一包纸巾就想跑 衣襟被人抓住了。 白薇薇蹲在那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两条长腿:“别走,给我点力量,我就要成功了。” 人嘛,你懂得,总有那么两次是不太利索的。 梁羽航的两腿直抖,唇缝里蹦出了冰冷的句子:“丫头,想死吗?这是女厕所,哥哥我得赶紧撤!” 白薇薇偷偷笑着,小脸贴着他的大腿:“撤毛?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你忘记了而已。” 靠! 梁羽航咬牙握拳。 “薇薇,被人看见了不好,我是男人!” “没事,习惯了。” 白薇薇说的风轻云淡。 臭男人,你一天不肯认我,我就折腾得你里焦外嫩! 又过了一会儿,白薇薇腿都蹲麻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虚脱的开口:“哥!我好了,你在门口等我吧,没让你给我擦屁股就不错了,以前我们”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自由了拔腿就跑。 — 噗!看着他狼狈的长影,白薇薇终于露出了几个月来真心真意的第一笑。 能和他天天在一起,真好。 失忆就失忆吧,他爱装就由着他装着,随他高兴,反正他跑不掉。 刚大摇大摆的走出女厕所的大门,小手就被一只大手一拽,然后整个人被顶在了墙壁上,男人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兰芷味道充斥了她的鼻息。 她一愣,大眼睛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眸色复杂的梁羽航:“羽航” 他是不是要和她相认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他是不是要承认她了? 睫毛颤颤。 梁羽航,如果你真的在这个厕所外面敢和我相认,那么我们结婚的地点就放在这里,以此来纪念我们跌宕起伏的爱情。 明眸里都是幸福的期待。 小嘴巴被大手一捂,梁羽航的眉眼就在她面前一拳不到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太多难忘的画面飞速的闪回闪回 身下女子眉眼弯弯,一对含情美眸黑白分明,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纯净美好的女子。 小脸蛋儿更加清瘦,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黛青,那张粉嫩嫩的小嘴唇他吻过千万遍,所有的缠绵和思恋全都在与她唇齿相依的时候化为永恒 梁羽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 清澈的寒眸静静的看着她,他用了十二万分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要吻下去的冲动,他知道她的期待,懂她的需要,但是他得先处理掉一个人才行! 眼前的小女人,和他一起在心海里刻下了太多的经典,他这一辈子,是再也不会忘记她了。 最难忘他煮酒相约诀别的那次,不是分手的分手,她笑着含泪看他,其实他也舍不得,所有的情愫却又无以言表。 两人之间,一切的分分合合都是他的错不会一错再错了。 他,一定要守住她,保护她! — 白薇薇被他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只有愣愣的看着他脸上各种情绪全都纠结在一起,心底,也是一阵的酸楚。 眼睛里晶莹的东西越来越多,她赶紧翻上去看了看苍天,然后继续用平静的心情来等待。 羽航,你认我不认,我都会等着你。 梁羽航眉心紧紧的聚在一起,然后缓缓的松了手,大手轻轻插在了口袋里,刚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千万别说我进过女厕所。” 高大的身子卷着风雪又朝蒙古包走去,背影多少有些寂寥和酸辛。 寂寥里的酸辛,酸辛里的欢笑。 这一次,白薇薇没有追上去,她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流泪,笑着流泪。 他已经转身,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哭 — 特穆尔家一共有两个蒙古包,主人家居住一个,梁羽航自己单独住一个,虎澈他们在蒙古包二十米远处扎了营寨。 收拾完了心情,白薇薇擦了擦眼泪勉强又笑了,静静的朝梁羽航的蒙古包走去。 那个男人,她一再仰望,一再靠近。 明了了彼此的爱情,谁付出多一点,谁主动一点,谁爱谁多一点,所有的,她全都不会在乎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羽航不爱了,她才会选择离开。只要羽航是爱她的,她就会一直等他。 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的无以复加,她的步子多少迈得有些意兴阑珊。 “嗷” 身后突然一声狼叫,白薇薇毫无准备,被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 “一只耳!不许吓人!”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双手叉腰,然后一只高大的雪狼乖乖的立在了她的身后,足足有成年人的半人高啊,雪狼中的战斗机。 白薇薇凝眉看去,那只雪狼怎么看都有点眼熟,一只左耳连根都没了,只剩下了一只右耳朵威风凛凛的竖着,难怪特穆尔叫它“一只耳” 真是狼如其名,她着实佩服取名人的直言不讳。 “嗷嗷” 尽管有特穆尔的呵斥,但是那雪狼还是仰着头冲白薇薇嗷叫,那个样子不算凶恶,似乎它有些着急,极力的表达着些什么人类听不懂的话。 特穆尔皱眉,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脊梁:“一只耳,你怎么了?” 白薇薇眯着眼睛盯着那只雪狼,它的鼻梁骨上有一块药棉包着,这雪狼这部位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喜交加:“啊,一只耳,是你,是你对不对?” “嗷” 雪狼抖了抖一身的白毛,满意的用尽量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算是明白了些。 它已然从白薇薇顿悟的表情里要到了它需要的信息。 狼通人性,当日就是这个美丽的女人阻止了男人那致命的一击,它记得,它一直都记得。 有恩必报! 她杀了它的“男人”却饶了它一命,它救了他的男人给了她一个新的希翼。 狼王,就是这么牛逼! 从来不求谁,从来不欠谁! 它仗义得比一些猥琐的人类要可爱得多! — “啊,这特穆尔,一只耳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薇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特穆尔笑了,搔了搔雪狼的脑袋:“去!玩去吧,不准偷鸡吃哦!”雪狼又朝白薇薇看了看,然后一溜烟跑了。 白薇薇淡淡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美少女,她比自己要小个两三岁左右,正是无忧无虑花一样的年纪,这样的清纯女孩子,男人都会喜欢吧? 羽航,也一定会喜欢她吧? 虽然知道那肯定不会是爱,但是,心里也很不舒服也。 “特穆尔,首长怎么会出现你家里?” 特穆尔脸一红:“我和首长有些渊源,三年前他来我家住过,那是,我才十四岁,不过现在我长大了” 白薇薇心里有些酸酸的,少女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她太熟悉了,几个月前的自己,见着梁羽航一提起梁羽航,也是这副羞涩的表情。 那个男人的魅力,她清楚得很。 “哦?来你家住过?” “这次是一只耳救了首长,它把他从地道里叼了出来,然后我们才找了医生” 一只耳 白薇薇又看了看远处俯卧在风雪中的那个白点,心中一暖。 —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又聊了很久,全部都是关于梁羽航的,特穆尔问什么,白薇薇就答什么。 终于,特穆尔眼眶红了:“白姐姐,你和羽航哥哥很熟悉,你们绝对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你是他的女朋友!” 白薇薇垂眸不语。 特穆尔点头,草原上的女孩子,都比较豪爽大气:“白姐姐,你很漂亮,羽航哥哥喜欢你愿意和你好也是正常的,我祝福你们!” 捂着脸跑了。 “哎!特穆尔,你别跑,我们赛马怎么样?” 风雪中,虎澈急急的追了上去,一男一女,在白雪的世界里闪烁。 — 白薇薇转头看着梁羽航的蒙古包,心事重重。 问题有些严重了,据特穆尔所说,羽航一清醒就不认识任何人了,如果他单纯的只想逃离自己,那么他又何必连特穆尔都要装作不认识? 还有他那头上的伤,当真是伤到脑组织了? 一下子,她突然感到有些冷,然后有些不自信了。 她真的很怕梁羽航会忘记她! 釜底抽薪啊— 鼓起了勇气,白薇薇走进了蒙古包,梁羽航斜倚着枕头垂着眸子,手里,一本半开的书。 “羽航”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这男人真的很过分,眼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浓浓密密的,好看极了。 吧嗒。 梁羽航胸前的书从炕上掉到了地上。 白薇薇一愣,然后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他竟然看书看得睡着了。 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着步子坐到了他身边,然后缓缓抱着他将他放平,稍微一动作,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微微蹙眉表示抗议。 白薇薇见他依旧沉睡,小手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胸口上的枪伤处已经被处理好了,白纱布上还带着血丝。 心疼的要命,小手都在颤抖。 羽航,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她不停的懊悔不停的发誓。 重新给他系上了扣子,然后她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静静的端详那张淡漠如泼墨画的俊颜。 羽航,你知道我还爱着你,你知道我还想着你,为什么要选择忘记我为什么?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想起我? 含着泪,她轻轻的抱着他的手臂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身边,男人的眸子突然张开,转头看了看她,然后下地将她抱上了炕。 如玉的长指轻轻描画着她脸上柔嫩的轮廓,喉结轻轻滑动,几经忍耐,丹唇还是落到了那两片他想念了很久的粉红上,一旦沾上,他就再也不想分开。 灵舌熟练的长驱直入,把每一个他爱恋的地方全都细细的品味一遍。 白薇薇皱了皱眉,做梦似的呢喃一句:“羽航,别闹” 梁羽航身子一僵,寒眸暗了暗。 大手沿着她的锁骨滑到了手腕,十指紧紧相扣。 — “呃”两个小时候,白薇薇撅着小嘴醒来了,找到了梁羽航,她终于安心的睡上了一个好觉,梦里,她最爱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反反复复的说着情话。 终究是梦。 猛地坐了起来,她怎么会在炕上躺着,梁羽航呢? 心底空落落的:“羽航!” 惊叫。 没有了他,她就很惶恐。 慌慌张张的冲到了另一个蒙古包,梁羽航正在跟虎澈他们开会。 他坐主位,严肃的样子似乎是正在努力回忆着一些重要的片段,见着她来,男人灼热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微肿的红唇上,然后眸光一暗。 “薇薇,你醒了?我看见你太累了,就没叫你。” 他声音很温和,说得很清淡,刚刚开会时的狠辣语气都悄悄掩去。 “羽航,你想起我来了?”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亲切了,有进步,白薇薇眼睛都亮了,喜滋滋的笑了。 虎澈自动把梁羽航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白薇薇走过去坐下。 梁羽航摇头叹气:“抱歉,我很努力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哦。” 白薇薇有些失望。 虎澈继续跟梁羽航汇报着军事上的一些事情,白薇薇没有兴趣听,她就单手撑腮静静的看着梁羽航傻笑。 “薇薇,我脸上有东西?” 梁羽航被看得不自在,抬手在她额头上来了个脑崩儿。 “唉哟!干嘛弹我?我本来就已经很笨了,才会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又打我!” 白薇薇撅着嘴很生气。 梁羽航轻笑着,没有理她,继续和虎澈他们布置计划。 “讨厌!”白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缩到了炕里面。 炕上被烧得很暖和,还零零碎碎的摆了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小梳子小镜子,头绳,指甲油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醒来之后她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拿起镜子一照,原本粉粉嫩嫩的小嘴唇竟然有些红肿,明显是被人吃过的痕迹嘛。 靠! 她端着镜子看了看那个神圣的失去了记忆的男人,气得发抖。 心底还是高兴的,他对她有兴趣。 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军官,没人理会炕里面那个脸色铁青的小女人。 白薇薇咬着眼转身,她背对着众人,然后偷偷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用镜子一照,我擦! 左胸上赫然印了一个红红的吻痕 都亲到这个地方了,还说不认识她! 揪着衣襟她又恨恨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眼,嘴唇气得一抽一抽,梁羽航,你就折磨我吧,你就装吧你! 臭流氓! — “对,就这样我被郑达远使计给撤职了,所以阿彪留守在京城,我出来找你!” 虎澈指了指自己的军装,上面可怜兮兮的没有了标志他身份和地位的肩章,朝梁羽航诉苦。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墙角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一眼,然后冷冷的对虎澈训话:“你跑什么跑?当时就应该一枪毙了那个老匹夫!” 语气异常强势和凌厉。 虎澈擦汗,尴尬的笑了:“咳咳梁少,你是上将你有种,老子一个屁大个校官,还要留着性命守护你打下来的江山,我容易吗我?” 梁羽航咬着牙冷笑:“郑、达、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见虎澈瞧着他发愣,他又平静了下来,问道:“还有哪些人是我要记起来的?都说给我听听。” 虎澈事无巨细大致描述了一遍,梁羽航点头,刚要说话,桌子上突然被砸下了一大包瓜子。 他一愣,然后抬头看向白薇薇紧绷着的小脸:“薇薇,你做什么?我开会呢,一边玩一会吧!” 她的身份是军方委培生,在翼风团里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职位,所以这次开会,他没叫她。 “不!” 白薇薇就立在他身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薇薇。” 梁羽航叹了口气,然后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别闹,这是正事,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难道你不希望哥哥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你已经很轰轰烈里了,哥!” 白薇薇没好气儿,梁羽航,你就装吧你。 梁羽航把手里的密函放好,然后淡淡地道:“薇薇,跟哥哥我使小性子是吧?” 白薇薇继续摆臭脸,就是不肯走:“今天我就是跟你使小性子了,怎样?” 梁羽航一愣,然后叹气:“好吧,你要做什么?我满足你!” 男人嘛,大事情上齁一齁,小事情上面,总是要让一让的。 他舍不得她白薇薇不高兴! — 白薇薇冰凉的小鼻子贴着他高挺的鼻梁:“梁羽航,你确定你失忆了?” 梁羽航身子往后倾,躲过了她的压迫,一屋子军人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咳咳这句话白薇薇今天已经说了几十遍了,每每她说完,准没好事儿。 这回,她又冒什么鬼点子来捉弄他啊? 他很期待。 “当然,我脑子受到了撞击。” “好吧,哥,让我来唤醒你的记忆。”白薇薇一戳桌上满满的一大包瓜子,笑得梁羽航直发毛。 “哥!你记得吗?你一直都很宠我的,我说什么你都听,你怕我吃瓜子把牙齿硌坏了,都是亲手给我剥皮的,每一颗,都、扒、出、来。” 虎澈听得直抽抽,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抽抽,大家都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少将。 滴答、滴答 梁羽航盯着那袋子足足有七八斤重的瓜子,咬着牙问:“薇薇,你真的要我剥给你吃?” 白薇薇一愣,然后闷哼:“嗯。”“好。” 他笑了,笑得风轻云淡。 然后修长的大手缓缓解开了袋子,抓出一把瓜子,开始剥了起来,动作优雅漂亮,指白如玉。 “会议继续,你们接着汇报!” 厚! 一屋子抽气声。 少将宠爱夫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失忆了的少将依然宠爱夫人。 白薇薇语结,他宁可去做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不认她。 他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你慢慢剥,全都剥完,一颗都不能漏下,不准叫别人帮忙,我要吃你亲手剥出来的!” 撂了句狠话,她红着眼眶出了屋子。 要疯了,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一再的疏离她。 — 入夜。 众人全部散去休息,白薇薇笑嘻嘻的推开梁羽航的蒙古包。 这是她抱膝在凳子上坐了半天之后的想法,她还是要用最美的微笑来面对他。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色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诧异:“该睡觉休息了,你不在自己的营帐里,跑我这来做什么?” 白薇薇心中一酸,但是她马上调整好了情绪,然后笑着看他,挑眉撅嘴:“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头大:“你都问了我好几百遍了,真是个笨丫头,我失忆了,千真万确。” 他要被逼疯了,那袋瓜子还有一大半没有剥好,不会又来什么新的任务了吧? “好吧。” 白薇薇勉强接受了他的话,然后猫着腰又出去了,但是她很快端着一盆热水又进来了。 摆在地上之后,她又出去打了一盆回来。 梁羽航吃惊:“薇薇,你干什么?” “我要洗澡啊,女孩子嘛,晚上睡觉前至少也是要洗洗屁屁的。” 她说的很自然,脸一点都不红,但是—— 梁羽航脸红了。 “去你的营帐,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要被她逼疯了,这个小女人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跑到他的地盘来洗澡?魅惑他吗? 脑子里热血往上冲,他真是要败给她了。 “哥!”白薇薇哭丧着脸,然后摆出了小可怜的样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在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稀奇的呀,你保护我!” 我保护你? 梁羽航牙都咬碎了! 我吃了你还差不多! “出去出去!” 最后一丝狼和挣扎。 那边,白薇薇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露出了性感的小文胸,然后她又开始脱裤子。 只剩下了三点式,包裹着完美的身体。 她朝梁羽航瞅了一眼,抛了个媚眼:“哥!我是你妹,我是你亲妹妹!你千万忍住别对我有什么想法哈!” 装吧你就,忍吧你就,能忍住你就不是男人! 心里的想法很邪恶,嘻嘻! 梁羽航眼睛一下子就热了,气也粗了。 该死的! 蛊惑他! 白薇薇突然笑着跑到了他面前,哎呦妈呀,那一路跑过来波涛汹涌的,他看着蛋疼! “你要干什么?” 他心惊肉跳。 白薇薇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转身露了一个大美背给他:“帮我解开。” 她指的是文胸上的挂钩。 梁羽航气结:“你没长手吗?” 白薇薇乐了:“手太短,够不着。” 梁羽航蹙眉给她一下子按开了挂钩,然后马上碰着了烫手山芋似的背转了身子,咬着牙:“洗就洗,快点,洗完了赶紧走!” “嘻嘻!” 白薇薇捧着胸傲然飘到了水盆边上。 哗啦,哗啦! 她开始大大方方的开始撩水,纤纤手指缓缓滑过了自己的私密,又滑过了长腿,还有性感的小沟沟。 每一次的水声,都浇得男人直哆嗦。 她自己也越洗越热了,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沙沙的:“哥” 梁羽航闭着眼睛握着拳,他要爆炸了,他要疯了! “又怎么了?” 该死的,敢这么对她,当他不是男人吗? 他是受了重伤,但是要命的部位可没有受伤! 要不要试试? 咬牙,再咬牙。 “哥过来帮个忙,后背够不着,你帮我擦两下” 白薇薇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清冷的背影。 梁羽航怒,大步走向门口。 白薇薇,作吧你就,真把他惹火了,她就完了! “吼吼,哥,你要是敢出门,我就这么光着去追你,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你亲妹妹,别害我哟!” 白薇薇冷笑。 想跑? 门儿都没有! 你要是狠心敢让我去裸奔,我就服了你的!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色迷迷的妹妹!” 脸色铁青,喉结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他终究是不能。 白薇薇慢慢的给自己擦干,心情不错。 懒洋洋的盯着那个僵硬的背影,徐徐解释:“当然有,你可喜欢我了,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从小好到大,都好了二十年了。” “骗人!” 她的那张小嘴,以后绝对要好好的修理一下。 “你失忆了你懂什么?我跟你说啥就是啥!” 白薇薇慢慢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文胸,然后想了想,往旁边一扔,都晚上睡觉了,带毛线啊? 眼前这个,不当他是男人! “虎澈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是陆军少将,然后”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会直接扑上去把人按倒,里里外外的弄个百来次。 “虎澈哥哥?他懂你的私生活吗?我是你妹妹,我有你的第一手资料,你什么尺寸的我都知道,要不要我说说?” 白薇薇一边穿着小内裤,一边开心的翻白眼。 这一刻,真的很幸福,她能够有机会还和他说话逗趣,她很知足。 呯!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蒙古包上,闭着眼睛隐忍:“薇薇,别逼我,不然我们会兄妹乱啊伦!” 白薇薇斜楞眼睛无视他,换了件柔软的睡衣,然后淡笑:“我很期待和你乱啊伦。” 梁羽航脑子一热,突然转身,眸中出了火热还有浓浓的情谷欠。 疯丫头,她到底还有没有底线啊? — 白薇薇散了自己的一头长发,一身软软的粉色上下两件套长袖长裤睡衣,她的穿着一点都不性感,但是她那含苞待放的样子却该死的美丽极了,对男人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总是让人爱不够的小嘴巴,那两条能够缠死男人的长腿就更不用说了。 小妖精! “薇薇。” 声音喑哑。 梁羽航喉结轻轻的滑动,然后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去他妈的隐忍,再忍,他自己就废了。 白薇薇没有反抗也不挣扎,她要看看这臭男人的定力到底怎样,再给他加一把火吧! 小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三颗纽扣,然后脸一红,头一歪贴着他的胸膛开始挺尸。 老娘都已经摆出姿态了,接下去就看他表现了。 咳咳“薇薇” 梁羽航脑子里嗡嗡乱响,把白薇薇往炕上一放,大手熟门熟路的直接握住了她最饱满的顶尖儿。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头顶的他,秋水明眸都是鼓励,她会让他记起来一切的,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男人的吻粗鲁的落了下来,只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指缝里最顶尖儿的部位。 他真是太饥饿了,也口渴,他要喝水,随便来点什么牛奶之类的就更好了,逮到了源头就拼命的吮吸,啃噬。 白薇薇软软的任他摆布,她最喜欢他男人的样子,他是梁羽航,眉目秀雅神情淡淡,怎么都好看,怎么都有男人味道。 他怎么摆弄她,她都喜欢。 鼻息里都是男人的兰芷暗香,他很坏,很霸气,很快就染了她一身同样的兰芝味道。 有人说,真正的情人,两人在一起是没有称呼的。 不过这对情人在一起,是没有语言,一切全靠动作。 蒙古包的密闭性比军用营帐好上了太多,屋子的火炉又在静静的燃烧了,释放出来n多的热量。 两个人只是短暂的纠缠了一会儿,就已经全身湿润了。 梁羽航的脸色有点白,毕竟他身子还虚,豆大的汗水掉在了白薇薇深深的事业线里,画出了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痕迹 梁羽航要疯了,强忍了一整天的节操都没了,他的眼睛里,只有身下温润的美玉。 大手缓缓褪去她那碍眼的睡裤,顺便一次性的把里面的大嘴猴小内裤也抽掉了。 该死的!她还是女人吗? 要蛊惑他也不能穿大嘴猴吧?连点蕾丝都不用,是她太不解风情,还是他太受不了诱惑? 娴熟的将两条香喷喷白花花的美月退往两边一分,炽热的眸子一下子就燃烧起来,视线大咧咧的落在了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是他鞠躬尽瘁爱过千百遍的地方。 好、喜、欢。 白薇薇咬牙哼哼了两声,最可耻的地方又被他看去了,想想,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突然翻了个白眼儿:“哥!时间不早了吧?我要回营帐睡觉了。” 在男人最紧急的时候,她突然宣布—— 收工! 死男人,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这么多湿润的妹纸盯着,劳资明天再写!)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各种鼓励,我爱你们,啵啵啵 115双将夺二只有我愿意 梁羽航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她,有些小可怜招人疼的样子。 其实,咳咳,男人脆弱的时候,真是该死的脆弱。 “薇薇” 声音沙沙哑哑,沉得不能再沉了,纯黑且长长密密的睫毛垂在白皙的眼睑上,半露着迷茫的眼神儿,像是个因为没吃到好东西而委屈的孩子一样。 不带这么玩儿的,他是男人,会伤身的好不好?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谷欠火焚身?好歹她的身子他也爱过千百遍了,怎么还跟没经验似的,没心没肺没轻没重? 她应该是被他调教的很有经验了才对,彼此的深浅长短都熟稔得很—— 还这么坏! 眉峰轻蹙,润泽的丹唇紧抿,静静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他就像是个等待主人下命令的小野兽,主人一个眼神,他就会疯狂的冲出来进攻,但是主人没下令,他就得强忍着 — 白薇薇全身都被男人爱的成粉红色了,晃着汹涌的波涛,坏坏的摸着他完美的脸颊,笑了:“羽航”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一个俊美男人的名字,此时此刻,竟然被她叫得风情万种。 梁羽航哪里受得了她这么酥麻的呼唤,喉结轻轻滑动,两只大手虚虚的拢着她的雪白,脑子都被绯色的回忆和视觉刺激沾满了,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嗯。”“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很顽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关键,情人之间最美好的爱爱只能和梁羽航做,他要是“不记得”自己是梁羽航,那就抱歉喽! 噗!梁羽航的真气都快泄了。 翻了个白眼,受不了这个问了n遍的问题,应付道:“自然。” 两只大手还不停的忙活着,时不时的低头从指缝中偷个香儿。 白薇薇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男人的浓情下显得特别好看,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就是眼神儿,只要眼神儿正了,怎么着都很好看。 深深的双眼皮儿的褶皱,长长翘翘的眼睫毛,明眸顾盼流辉,干干净净清清纯纯的样子,是一种男人眼里别样的性感。 其实一整天了,梁羽航也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真的失忆了,他的过去都是白薇薇描画的,白薇薇说他是她亲哥哥,会怎么样? 也许,此时此景,就算是他自己真的信了她的,明明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还是会一样义无反顾的—— 要了她! 他们两个注定生生世世要纠缠在一起! “那就对了!哥!我是你妹!你控制一下哈,别走火!” 白薇薇突然冷静了,从暧昧中抽离出来。 好嘛,她做这个决定也很难的,据科学研究表明,女人也是会激动的,戛然而止也很伤身的好不好? 比如她,见着梁羽航,见着那堪比海滩救生员的身材,还要保有狼,她容易吗? 最可怜的是,她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上下都湿润了 她知道自己在流“口水”她需要他,她真的想念了他太久太久,能够和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爱爱,并且这个恰巧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多幸福啊。 梁羽航唇角扯出了一次尴尬和不情愿的弧度,靠,小怪兽都淌水儿了 “不行!” 他拒绝,果断拒绝,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口饶了这个小坏蛋? 白薇薇,你太坏了,老公要你肉偿肉偿! 心底的嘶吼,只能化为咬牙切齿的表情,却不能说出来。 白薇薇决定最后给他一个机会,两手抱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她说得很轻,很神秘:“羽航,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你在弑神坡见着了什么东西?然后有人威胁你不让你活着出来,你为了大家的安全,然后不得已装失忆,嗯?” — 眸子星子般的璀璨,梁羽航要疯了,被她强行拉近,他最要命儿的地方正好紧紧的贴着她的紧窄处,隔着他的军裤,他想够够不着,小怪兽气得发疯。 “薇薇” 可恶的坏女人,就在关键时刻卡着他,她今天是整整吃死他一天了。 要疯了要疯了! “羽航,来嘛,说嘛,告诉我告诉我。”白薇薇粉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子尖,然后眨了眨眼睛。 还嫌力度不够,她又慵慵懒懒的稍微侧了侧身子,艾玛,要命啊,一侧的喷香雪白全都豪迈的跃了出来 她明显感觉到了身子上的男人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那双清澈的眸子变得浓浓黑黑的,那种小眼神儿,嘻嘻她该死的喜欢极了。 “薇、薇。”梁羽航每说一个字都很忍耐,浑身的谷欠火好像是烈性的麻醉剂,让他身上的伤全都奇迹般的不疼了,他最疼的地方,是没地方放了的小怪兽。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快点抱紧我。” 语无伦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先把她哄住了再说吧,咳咳。 实在是非常时刻,他连脱下长裤的时间都忍耐不了,急急的拉开了裤链。 有一只小手比他还快的伸了进去。 “薇薇” 他的那双眼睛已经不是黑色的,是红色,迷乱的没有了焦距。 白薇薇很满意此时的感觉,娇笑:“记得我?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梁羽航咬牙“白薇薇!” 小东西,就折腾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这么折磨老公的吗? “白薇薇是你什么人?” “妹妹!”咬牙恨恨道。 “哥!你这失忆的毛病还是没好?”白薇薇叹气,抽走了送走他嘴边的福利。 “薇薇,别逼我,给我!” 声音都含糊了,男人的俊脸疯狂的在她身前摩挲,寻找着各种慰藉,大手更是不安分了,狠狠的动作 白薇薇手指轻轻的戳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逼得他后退:“哥,我们是亲兄妹!散了散了,今天就听你一次,我去营帐里困觉了。” “不行!” 这回是梁羽航不干了,什么?就这么打发他了?刚才是谁赶都赶不走又洗澡又裸奔拼命撩拨他来着?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舍不得对她说狠话,只能忍气吞声好言相劝:“薇薇,今晚别走了,你不是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的么?一起睡一起睡” 我靠! 白薇薇咬牙,可恶,上么要上她,认么不认她,梁羽航你玩我呢? “哥,亲妹妹呀,你口味好重啊。” 梁羽航疯了,那女人干脆夹着两月退挺尸,他要是不想伤了她,还真是一时不得其法。 “亲个球,虎澈说我们不是亲兄妹。” 虎澈说个屁!她白薇薇能瞎掰,他梁羽航不能瞎掰? “不是亲兄妹啊?虎澈哥哥说的你就听了?你失忆了都不信我?那我不高兴了。”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然后撅嘴了。 梁羽航的性子她知道,她撒撒娇发发嗲,这一招准灵。 “不高兴了?” 梁羽航气得直捶床“好,什么都依着你,我听你的,我相信你,你说我们是亲兄妹我们就是亲兄妹,虎澈是猪!” 大手直接罩到了白薇薇瑰丽的坐标原点,真是—— 好、喜、欢。 “亲妹妹你也上?” 白薇薇快笑抽了。 “上!” 梁羽航脸色铁青至极,他的节操,他的下限,都他妈的没了,幸亏这时他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明镜儿似的,不然还真的禽兽不如了。 “上你个头!” 白薇薇小粉拳锤了他一下子,震得他胸腔生疼,刚一缩身子,正好叫她得了个空子抽身下地了。 梁羽航还真是够强悍的,她一个美人计,逼出了他的底线也没逼出他的那句“我装失忆”牛逼! 白薇薇火大了。 优雅的开始穿小内裤,她郁闷的直挠头,看来以后真得找小路子好好聊聊已婚女人的秘密了,难道是她没有魅力了吗? “薇薇。” 梁羽航也下了地,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橘黄的灯火下,男人身材高大,样貌俊美,一身淡绿色的军装皱皱巴巴,衣襟半敞的露出强健光洁的肌理,很年轻很性感。 女子整整比他要矮上两个头,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柔波儿一样的铺满了他的胸前,那张带着红晕的小脸蛋儿,还有着没有及时退却的情谷欠,娇媚极了。 两人一高一矮,一个军装遮体,一个裸身相待,同向而拥。在这个暧昧缠绵的氛围中,刚与柔,力与美,男人与女人,有着一种极致的妖冶与和谐 — 修长的大手轻轻抽走了她手里的大嘴猴,然后轻抬小脚给她穿上,女子身子华美绝丽,他弯下腰的时候,属于她特有的甜甜腻腻的香味扑鼻而来,今晚吃不到了心里还是喜欢的俊脸紧紧贴着圆润的屯部曲线,然后坏坏的咬了一口。 “哎呦!”白薇薇突然被袭击好悬没站稳,她一个晃悠整个身子都落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捂着小屁股,瞪着大眼睛,又惊又气:“干嘛咬我?” 梁羽航一边给她把另外一只脚也套进了小裤裤里,一边在她粉嫩的侧脸狠狠亲了一下:“你忘了我是你哥?你忘了哥把你从小咬到大!” “哪有?”白薇薇火大。 “就有!我适当的想起来了一些。”梁羽航低低的闷笑。 抱着她站好,还是两人之间的习惯和默契,又给她把睡衣套上,然后轻轻的将小人儿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再给她该上了被子。 白薇薇最受不了他温柔的样子,眯缝着眼睛静静看他。 这个魔鬼一般的冬天,给了她一段旷世绝恋,结局,终于是美好的,天不负她! 虽然羽航由于某种原因执拗的不肯恢复记忆,不过她并不算是很伤心,他能够给她的关怀和爱护一样都不少,她心底很清楚他在纠结,他对她的爱一分都不缺。 就这样吧,这么完美的男人,老天爷也是不舍得收回了去,他好好儿的,别扭点就先别扭点吧。 相信羽航,他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 白薇薇一手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手揪着他的衣服,眼皮儿却沉得直打架,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见到了他之后爆发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就安心了。 “你不能走,我睡着了也不能走。” 呢喃出一句任性的话,她就甜甜的睡着了。 梁羽航静静的端详着这张他誓死守护的小脸,眸子暗了暗。 “薇薇,只有我愿意被你伤害,你也只能伤害到我。” 淡淡一句,他叹了口气,然后给白薇薇把被子塞了塞,自己披上了大衣出去了。 她睡着了,他睡不着。 身上的潮热还没有退下,只有这漫天的冰雪能够叫他好受一些,还有—— 那剥一大袋子瓜子的任务也还没有完成。 她说的话他都记住呢,她给的任务,他都的去完成。 他静立在蒙古包外,赏了一夜的风雪,守着一个心尖儿上的女人。 — 北京,中南海密室。 郑达远三角眼耷拉着:“果然,羽航就是羽航,他还活着。” “你是说,他从弑神坡里出来了?” “没错。” “那个秘密他知道了?” “应该是知道了,但是不能确定。” “这如果羽航真的知道了那个秘密,那么,他就必须死,所有他联系过的人,全都不能活了。”惋惜。 “部队中午就会到满洲里,然后会有狙击先锋下到草原,应该会处理的很干净。” “再给羽航一个机会吧,毕竟我们培养一个接班人也不容易,如果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缓一缓。” 郑达远愣:“给机会?不能给机会,那是国家机密!” “老郑,我们还奇怪呢,为什么你一定要派羽航去弑神坡?你明知道有去无回!难道你老糊涂了?羽航是我们重点培养的对象,知不知道培养一个少将要花多大的精力?” “呃是他贪恋军功。” 老脸一沉。 “去都去了,我们相信羽航不会乱说的,且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绝密再定,先监视起来!” “好吧。”郑达远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冰天雪地里,警卫敬了个军礼之后打开了车门,老胖子扭动了一下屁股静静的坐在后排,眼中看着外面北京的冬景,心里却比这个冬天还要冬天。 若说是他曾经还指望着梁羽航会娶自己家的真真做了他的乘龙快婿,那么满洲里的那几次接触,他是完全没有这个指望了,那个年轻人太强势太凌厉,他老了,想找个温柔好摆弄的人接替自己,梁羽航那个冰冷的小子,他明显是齁不住! 然而现在,行情有点不妙,军委里的这几个老家伙明显的偏袒梁羽航,眼瞅着梁羽航去了弑神坡又活着出来了,并且很有可能知道了一个国家机密,竟然也没有态度坚决的要弄死他。 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梁羽航的弑神坡之行是他一手撺掇的,梁羽航是什么人?有仇必报! 他威胁梁羽航要抖出白子昌的叛徒之名在先,坑梁羽航去赴死亡盛宴在后,要是梁羽航当真活着重返军委,他还焉有命哉? 极度的恐惧 姜是老的辣,老郑头反应很快,立即做了两手准备: 1,派杀手! 2,给郑真打电话。 “喂,宝贝。” “爸爸,怎么会想着给我打电话啊?我还在学习呢,呵呵”那边,女孩子的声音很温婉很好听。 “宝贝,这次北戴河培训好了之后就去翼风团吧,那是羽航的部队。” “您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分别的太久了,我想他了。” “羽航的性格我们都了解,他这个人,念亲,他还很惦着你呀。” “是的,没有人比我更懂他。”女孩很自信。 挂了电话,郑达远笑了。 手里有真真这样王牌,如果狙击手杀不了梁羽航,就算是梁羽航活着回到了京里,冲着真真的面子,他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有真真在,梁羽航永远杀不了他郑达远! 哈哈! 只要他郑达远不死,就永远都有翻身的机会! — 清晨。 白薇薇又接到了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接:“妈,您就饶了我吧行不?我说了我有男人了,我不去相亲,竺敏愿意等,就让他等吧。” “臭丫头,你存心气死你老娘是不是?竺敏是竺氏企业的老板,你让他等你?你知不知道他的一分钟能挣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 白薇薇一翻白眼:“妈,我又不缺钱,我的那点钱够花。” 她不知道,她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那是梁羽航赴弑神坡之前为她准备好的,她恐怕是几辈子的奢华都用不完了。 “赶紧滚回来,不然我不认你!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男人,总之除了竺敏我谁都不认,白薇薇,你别忘了,你是订了娃娃亲的人,竺敏是你最后的归宿,这不是妈逼你,是你爸爸的心愿!” 火力太猛了,白薇薇睡意全无,捂着手机求饶:“好好好我要开会了,没事我挂了?” “赶紧回来!” 嘘! 白薇薇吐了口气,然后缓过劲儿来了,她在梁羽航的蒙古包睡了一夜,身边的铺盖都很完整,他显然并没有睡在她身边,那么他在哪里? 起床下地,屋里摆了一脸盆清水,牙刷上的牙膏都给她挤好了。 白薇薇非常感动,她就知道梁羽航是关心她爱她的。 洗漱完毕,她这才注意到桌子摆着满满的一大包瓜子仁。 啊! 心尖儿直抽抽,那些瓜子少说有七八斤,他竟然都给剥出来了? 怪不得没有睡觉,弄了整整一夜? 手里捧着那一袋子瓜子仁,她是一颗都吃不下。一句气话,她说过就忘了,他却是言出必行的给她做好了。 “梁羽航,你是傻瓜吗?” 眼睛里又起了雾气。 — 穿上雪貂,挑了门帘子刚一探头,就被劈头盖脸的风雪给打了回来,她搓着手:“哈哟,好冷好冷。” 急着要去找梁羽航,她咬着牙用衣襟堵嘴,又出去了。 “白姐姐,我们要去比赛射箭,你要不要一起来?” 迎面,特穆尔笑眯眯的举着弓箭朝她招手。 我们?白薇薇一愣,然后就看见梁羽航虎澈他们全都从军营帐里走了出来。 有了昨夜的那次折腾和亲密,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见到他了,男人一袭风雪,长身如玉,有他在的地方,永远是那么精彩。 “你醒了?” 梁羽航带着薄笑,不过那种笑容里总是叫她看出了一丝的别样的情愫,好像是故作陌生,又好像是带着一种吃不到葡萄的酸溜溜。 男人心,海底针。 “是的,昨晚你?” 她很奇怪他躲到了哪里? “哦,昨晚我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 声音清清淡淡,好像是举手之劳而已,袖管中,洁净的指甲都劈了好几个,隐约还有着红痕。 这些,他不会让她看见。 剥了一夜吗? 白薇薇回头看向蒙古包旁边的雪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儿,眼眶红了红,傻瓜,还想骗我么?你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瓜子皮儿怎么会在我的蒙古包外面? 这回倒是李子豪笑得前俯后仰,他知道白薇薇要说什么,便强着问:“首长,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面上一僵,凤眸冷得如冰刀,要把他给刺穿了。 话一出口,豪哥就知道捅娄子了,连忙仰头望天。 啊,我什么都没说。 白薇薇没有说话,看了豪猪一眼,然后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梁羽航,等着他的回答。 “当然,我还有很多没想起来。” 梁羽航率先迎着风雪走了,经过白薇薇的身边时,笑得有些讳莫如深。 紧接着特穆尔虎澈都跟了上去,一干人等,就剩下了白薇薇傻傻的留在雪中。 “还不快点跟上?” 头前的那人终于驻足,然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臂,白薇薇一笑,跑上去抱紧了他。 “妹妹,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知道。” 梁羽航轻笑,宽大的军用大衣直接把她裹在了里面,不透风雨。 她就是用这句话在吃他,他现在竟然开始享受起来。 — 走了三五百米,就到了射箭场地,风雪中,六七十米远处竖着几个靶子,这边的地上,插着硕大的弯弓利箭。 特穆尔非常开心,玩这些是她的强项,娴熟的拈弓搭箭,嗖,正中靶心。 虎澈把巴掌都拍红了,这射箭和打枪是两码事,打枪讲究的直线距离。射箭除了要瞄准靶心之外还要考虑弧度和风速等很多因素。 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依然射中靶心并且力度很大,让那个靶子直颤抖,可见特穆尔的功夫非一日能够练就的。 啪啪啪!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掌声,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在祝贺特穆尔,但是那个鼓掌的节奏,很讽刺,很不友好。 众人惊异,回头。 雪地里,走来二十来个蒙古青年,都是一袭华服锦帽貂裘。 看穿着,是贵族无疑了。 特别的是,每个人都佩戴着土制的步枪。 “达拓。” 特穆尔脸上突然有些白,然后飞快的低声解释:“他父亲是内蒙古书记,他是我们草原上的霸王,一般我们都不会去招惹他。” 哦?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居中那名壮硕青年轻浮的步态,微微皱眉。 达拓含笑走进了特穆尔:“啊,我美丽的草原之花,过了年就十八岁了吧?可以准备做哥哥我的新娘啦,哈哈哈哈”“谁要嫁给你!”特穆尔面红耳赤。 梁羽航的大手缓缓的要从口袋里抽出来,白薇薇连忙一把按住,大手下,是冰冷的手枪。 “军不跟民斗。” 这男人这个脾气,白薇薇直皱眉。 达拓看见美丽的特穆尔竟然带着一群军人在靶场,不屑的笑了:“特穆尔,难道我们草原上的小伙子都死光了么?你竟然带着几个汉人来,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射箭,这可是我们蒙古人的强项!真没想到巴图的孙女儿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二十来个蒙族青年也都跟着放肆的嘲笑了起来。 特穆尔气得直哆嗦,窘迫极了。 “喂!” 虎澈挑眉,一把揪住了达拓的胸襟。 “唉,你干什么?放手!” “放手放手!” 达拓没有说话,冷冷的和虎澈对视,他身后的青年们全都怒了,七八杆长枪都戳在了虎澈脑袋上。 一个普通的特种兵,他的作战能力是一个连,虎澈这种高级校官,自己干掉一个营是毫无悬念的。 不过,梁羽航想着白薇薇的那句“军不跟民斗”非常认同,他没有表态,他身后训练有素的程亮李子豪也都没动,冷冷的瞧着这二十来个嚣张的贵族青年。 “达拓、虎澈校官!你们放手!” 特穆尔急得跳脚,两个男人斗鸡一样的,雄性荷尔蒙分泌特别旺盛,谁都不听他的。 达拓笑得很得瑟:“校官?唉哟,校官很大吗?恕我无知,对这些军衔是一概不知哈,当兵的了不起?欺负我们老百姓是吧?来呀,你动手试试,打我!打呀!” 他们是游牧民族,是草原上的霸主,他们连汉服都不愿意穿,就更懒得过问世事,自在惯了。 他们是真心不知道眼前几个俊美的汉族人的军衔等级,如果他们知道那个最桀骜英挺的军官比他祖宗十八代当的官加起来都大,恐怕就没有接下来的经历了吧? 被郑达远坑了之后,虎澈也是有所成长有所领悟,他不能再做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的人,一句话,如果他倒下了,谁来保护他的兄弟? 紧紧的揪着达拓的衣襟,虎澈没有一拳头捶下,他突然松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然后也给达拓整了整衣襟,大手拍得达拓直咬牙:“小伙子,你不服?要不?比比?” 达拓憎恨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虎澈的拍打。 “比?我跟你比就侮辱了我们蒙族男人,别的我不敢说,骑马射箭是我们的强项,强项懂不懂?这样吧,你不信是吧,你就跟她比!” 粗粝的大手指着特穆尔的小脸。 “你如果能够击败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就算赢!” 虎澈看了一眼气呼呼的特穆尔,唇角微微抽搐。 这帮老鞑子,王八羔子的竟然鄙视他到了这个地步,让他跟女人比,我操! 比就比,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这可是你们说的,你们就不怕特穆尔故意放水给我?” “她什么水平我们清楚的很,她要是敢放水,我们就去把巴图扛出来鞭尸!你们说好不好啊?” “哈哈哈哈”“好,极好极好!”蒙古青年又是一阵哄笑。 白薇薇气得发抖,梁羽航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小腰,紧紧的抱着她,又恰到好处的遮起了风雪。 — 虎澈和特穆尔扎好步子严阵以待,比赛选用了静射和远射两种方式,静射25步,远射100步。 静射、远射各两支箭。 两人共射一个靶心,胜负都在大家眼皮子地下,谁都做不了手脚。 “等等!” 却是其中一个高瘦的蒙古青年叫停,他笑道:“这输了赢了,要怎么样啊?总不能白比吧?” 梁羽航淡淡的道:“你说呢?” 高瘦青年看着达拓,然后不坏好意的看向了白薇薇:“我要她!” 梁羽航眼珠子一下子都冷了,刚要出手,白薇薇已经笑了:“哥!没事,他既然想要我这雪貂,若是真能赢了去,就给他吧!” 小手一解扣子,雪貂已经理好放在地上,根根毫毛在冷风中倒竖起来,游牧民族都是识货的,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对,我们要雪貂!” 饶是他们蒙古贵族,没没见过这样纯净这种成色的雪貂大衣,价值千万哪 雪貂不常有,美女多的是。 当下,他很识时务,顺水推舟把要美女变成了要雪貂,高兴的点了点头。 梁羽航铁青着脸,要不是白薇薇一直压着他,他早就抽对方了。 李子豪笑了,露出了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伙计,那你们输了怎么办?” 达拓不悦:“我们是蒙古族的少爷,不许叫伙计!” 豪哥抽了抽鼻子不以为意:“安达(兄弟),真心敢比,要是输了,走我胯下!” 滑落,大腿一分,露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骚洞。 蒙古青年们全都愣住了,不发一语。 不管是什么民族,胯下之辱的典故都是知道的,他们很清楚钻了胯下的含义,沉默。 虎澈笑了,然后收弓抱箭。 “算了,我看还是别比了,让蒙古安达钻豪哥胯下,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哈哈哈哈”这回,是程亮李子豪相视一笑,局势开始逆转了。 “比就比!”达拓面色一僵,然后咬牙。 “那你们输了谁钻?”程亮逻辑思维非常缜密,绝对不会叫达拓钻了漏洞。 蒙古青年面面相觑,又是一阵沉默。 “他、钻。” 声音清清冷冷,梁羽航修长的手指点着达拓的鼻子。 他缓缓的解下了自己腕上的名表,限量版劳力士,其价位丝毫不逊与地上的雪貂。 轻轻的扔到了雪貂上面,他神情淡淡,然后看了所有的蒙族青年一眼:“我再加上这个,他、也、钻。” 手指又点了点那个高瘦的青年。 打他女人注意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钱他有的是,他要的是对方的尊严。 — 虎澈看了看地上的雪貂和名表,一脑门子冷汗,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鸭梨山大啊。 他是特种兵出身的没错,他准头极好射击n次n次都十环也没错,但是,这是射箭,他从来没玩儿过! 他丢人事小,输了梁少和薇薇的东西,当真是交代不过去了啊。 “成交!” 达拓看了看地上的两样东西,单独拿出一件来都是他靠自己实力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看来,他低估了这群汉人青年。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 特穆尔是草原上的花朵,他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够箭箭正中靶心,他就不信那个黑脸校官也行! — 首先是25米静射。 女士优先,特穆尔深深的看了虎澈一眼,然后吐了口气,她很爽快,嗖的一下子,箭出去了,毫无悬念的,正中靶心! 梁羽航静静的立在她身后,眯着眼睛把她射出去的箭的弧线在头脑中验算了一遍,包括速度,角度,轨迹 他玩过韩式射箭,但是这种蒙古箭,他真的没有接触过,对他来说,是完全不擅长! 他必须马上找到这种游戏的规律! “好!特穆尔,好样儿的,真为我们蒙古人长脸!” 达拓拍手,身后的贵族青年们也全都跟着拍手叫好。 蒙古人,生性豁达不拘小节,他们也很少去算计着什么,做什么也都是直来直去的,要欺负你了,就是来欺负你了,毫不遮掩。并且,他们民族精神特别浓,干事情全都是兄弟们一起上的。 所以,兄弟们抱成团儿,让他们这个民族称霸了草原。 达拓单纯的相信特穆尔不会做手脚故意放水,特穆尔就算是再害怕虎澈会输,也绝对是不会故意放水,这就是这个民族的天性。 一场比赛,不公平之中却又是带着古怪的公平的。 该轮到虎澈射箭了,虎澈挠了挠头,然后认真的瞄准靶心,他胜在力度,却又输在经验。 正如他所说的,射箭,尤其是户外射箭,和打枪完全是两股劲儿,两码事! 打枪,只看准头,只要你眼神儿够好,手脚利索,**不离十。 但是户外射箭,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距离,却是每一次都要根据风速,气候等因素及时的调整准心,没有特别好的窍门,一切全凭手感。 这对第一次摸弓箭的虎澈来说,真是难上加难。 毫无胜算! — 嘎支支,鹰眼死死的锁住了红色的靶心,箭头也准确的瞄了过去,手下加力,强弓缓缓被拉开。 身后,梁羽航看了看他的角度又看了看靶心,眸子暗了暗。 手指伸在空中,6级大风,风速应该是14。7米每秒,这样看来,虎澈这次 他知道,必然是跑偏的。 嗖!长箭破空而去 可怜兮兮的扎在了靶子的边缘,勉强算是一环! “哈哈哈哈”“啊,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他根本就碰不到靶子呢,哈哈哈哈”蒙古青年们全都兴奋的拍手叫好,果然,草原儿女就是草原儿女,特穆尔领先9环。 “真笨!” 特穆尔狠狠的剜了虎澈一眼,这个黑脸军官,除了跟哈喽凯蒂玩,还能做什么? 笨死了! 摇了摇头,特穆尔有些绝望,这样,她就根本没必要放水了,势力相差太悬殊了,利落的眯眼射了第二箭,十环! 虎澈看了自己的两手发呆:“妈的,邪门儿了,老子明明瞄准了靶子,这箭却在空中拐弯了!” 达拓乐了,催促道:“少罗嗦!快点,该你了!” 梁羽航突然想起了什么,解下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白薇薇身上,然后依然静静的立在特穆尔和虎澈身边,他似乎是对射箭很感兴趣,一副静观其变乐在其中的样子。 白薇薇被男人包裹的好好的,脸上一红。 还说不认识我,那还关心我,真是奇怪的男人! 冥冥之中,她就是有一种感觉,有梁羽航在的比赛,绝对不会输,梁羽航不会让她用过的东西留到别人手上,绝对不会! 现在,她反倒是同情起达拓和那个高瘦青年来,待会儿要钻胯下了,可是一辈子的笑柄抬不起头来啊---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订阅支持,啵 115双将夺二只有我愿意 梁羽航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她,有些小可怜招人疼的样子。 其实,咳咳,男人脆弱的时候,真是该死的脆弱。 “薇薇” 声音沙沙哑哑,沉得不能再沉了,纯黑且长长密密的睫毛垂在白皙的眼睑上,半露着迷茫的眼神儿,像是个因为没吃到好东西而委屈的孩子一样。 不带这么玩儿的,他是男人,会伤身的好不好?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谷欠火焚身?好歹她的身子他也爱过千百遍了,怎么还跟没经验似的,没心没肺没轻没重? 她应该是被他调教的很有经验了才对,彼此的深浅长短都熟稔得很—— 还这么坏! 眉峰轻蹙,润泽的丹唇紧抿,静静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他就像是个等待主人下命令的小野兽,主人一个眼神,他就会疯狂的冲出来进攻,但是主人没下令,他就得强忍着 — 白薇薇全身都被男人爱的成粉红色了,晃着汹涌的波涛,坏坏的摸着他完美的脸颊,笑了:“羽航”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一个俊美男人的名字,此时此刻,竟然被她叫得风情万种。 梁羽航哪里受得了她这么酥麻的呼唤,喉结轻轻滑动,两只大手虚虚的拢着她的雪白,脑子都被绯色的回忆和视觉刺激沾满了,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嗯。”“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很顽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关键,情人之间最美好的爱爱只能和梁羽航做,他要是“不记得”自己是梁羽航,那就抱歉喽! 噗!梁羽航的真气都快泄了。 翻了个白眼,受不了这个问了n遍的问题,应付道:“自然。” 两只大手还不停的忙活着,时不时的低头从指缝中偷个香儿。 白薇薇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男人的浓情下显得特别好看,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就是眼神儿,只要眼神儿正了,怎么着都很好看。 深深的双眼皮儿的褶皱,长长翘翘的眼睫毛,明眸顾盼流辉,干干净净清清纯纯的样子,是一种男人眼里别样的性感。 其实一整天了,梁羽航也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真的失忆了,他的过去都是白薇薇描画的,白薇薇说他是她亲哥哥,会怎么样? 也许,此时此景,就算是他自己真的信了她的,明明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还是会一样义无反顾的—— 要了她! 他们两个注定生生世世要纠缠在一起! “那就对了!哥!我是你妹!你控制一下哈,别走火!” 白薇薇突然冷静了,从暧昧中抽离出来。 好嘛,她做这个决定也很难的,据科学研究表明,女人也是会激动的,戛然而止也很伤身的好不好? 比如她,见着梁羽航,见着那堪比海滩救生员的身材,还要保有狼,她容易吗? 最可怜的是,她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上下都湿润了 她知道自己在流“口水”她需要他,她真的想念了他太久太久,能够和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爱爱,并且这个恰巧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多幸福啊。 梁羽航唇角扯出了一次尴尬和不情愿的弧度,靠,小怪兽都淌水儿了 “不行!” 他拒绝,果断拒绝,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口饶了这个小坏蛋? 白薇薇,你太坏了,老公要你肉偿肉偿! 心底的嘶吼,只能化为咬牙切齿的表情,却不能说出来。 白薇薇决定最后给他一个机会,两手抱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她说得很轻,很神秘:“羽航,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你在弑神坡见着了什么东西?然后有人威胁你不让你活着出来,你为了大家的安全,然后不得已装失忆,嗯?” — 眸子星子般的璀璨,梁羽航要疯了,被她强行拉近,他最要命儿的地方正好紧紧的贴着她的紧窄处,隔着他的军裤,他想够够不着,小怪兽气得发疯。 “薇薇” 可恶的坏女人,就在关键时刻卡着他,她今天是整整吃死他一天了。 要疯了要疯了! “羽航,来嘛,说嘛,告诉我告诉我。”白薇薇粉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子尖,然后眨了眨眼睛。 还嫌力度不够,她又慵慵懒懒的稍微侧了侧身子,艾玛,要命啊,一侧的喷香雪白全都豪迈的跃了出来 她明显感觉到了身子上的男人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那双清澈的眸子变得浓浓黑黑的,那种小眼神儿,嘻嘻她该死的喜欢极了。 “薇、薇。”梁羽航每说一个字都很忍耐,浑身的谷欠火好像是烈性的麻醉剂,让他身上的伤全都奇迹般的不疼了,他最疼的地方,是没地方放了的小怪兽。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快点抱紧我。” 语无伦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先把她哄住了再说吧,咳咳。 实在是非常时刻,他连脱下长裤的时间都忍耐不了,急急的拉开了裤链。 有一只小手比他还快的伸了进去。 “薇薇” 他的那双眼睛已经不是黑色的,是红色,迷乱的没有了焦距。 白薇薇很满意此时的感觉,娇笑:“记得我?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梁羽航咬牙“白薇薇!” 小东西,就折腾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这么折磨老公的吗? “白薇薇是你什么人?” “妹妹!”咬牙恨恨道。 “哥!你这失忆的毛病还是没好?”白薇薇叹气,抽走了送走他嘴边的福利。 “薇薇,别逼我,给我!” 声音都含糊了,男人的俊脸疯狂的在她身前摩挲,寻找着各种慰藉,大手更是不安分了,狠狠的动作 白薇薇手指轻轻的戳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逼得他后退:“哥,我们是亲兄妹!散了散了,今天就听你一次,我去营帐里困觉了。” “不行!” 这回是梁羽航不干了,什么?就这么打发他了?刚才是谁赶都赶不走又洗澡又裸奔拼命撩拨他来着?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舍不得对她说狠话,只能忍气吞声好言相劝:“薇薇,今晚别走了,你不是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的么?一起睡一起睡” 我靠! 白薇薇咬牙,可恶,上么要上她,认么不认她,梁羽航你玩我呢? “哥,亲妹妹呀,你口味好重啊。” 梁羽航疯了,那女人干脆夹着两月退挺尸,他要是不想伤了她,还真是一时不得其法。 “亲个球,虎澈说我们不是亲兄妹。” 虎澈说个屁!她白薇薇能瞎掰,他梁羽航不能瞎掰? “不是亲兄妹啊?虎澈哥哥说的你就听了?你失忆了都不信我?那我不高兴了。”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然后撅嘴了。 梁羽航的性子她知道,她撒撒娇发发嗲,这一招准灵。 “不高兴了?” 梁羽航气得直捶床“好,什么都依着你,我听你的,我相信你,你说我们是亲兄妹我们就是亲兄妹,虎澈是猪!” 大手直接罩到了白薇薇瑰丽的坐标原点,真是—— 好、喜、欢。 “亲妹妹你也上?” 白薇薇快笑抽了。 “上!” 梁羽航脸色铁青至极,他的节操,他的下限,都他妈的没了,幸亏这时他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明镜儿似的,不然还真的禽兽不如了。 “上你个头!” 白薇薇小粉拳锤了他一下子,震得他胸腔生疼,刚一缩身子,正好叫她得了个空子抽身下地了。 梁羽航还真是够强悍的,她一个美人计,逼出了他的底线也没逼出他的那句“我装失忆”牛逼! 白薇薇火大了。 优雅的开始穿小内裤,她郁闷的直挠头,看来以后真得找小路子好好聊聊已婚女人的秘密了,难道是她没有魅力了吗? “薇薇。” 梁羽航也下了地,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橘黄的灯火下,男人身材高大,样貌俊美,一身淡绿色的军装皱皱巴巴,衣襟半敞的露出强健光洁的肌理,很年轻很性感。 女子整整比他要矮上两个头,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柔波儿一样的铺满了他的胸前,那张带着红晕的小脸蛋儿,还有着没有及时退却的情谷欠,娇媚极了。 两人一高一矮,一个军装遮体,一个裸身相待,同向而拥。在这个暧昧缠绵的氛围中,刚与柔,力与美,男人与女人,有着一种极致的妖冶与和谐 — 修长的大手轻轻抽走了她手里的大嘴猴,然后轻抬小脚给她穿上,女子身子华美绝丽,他弯下腰的时候,属于她特有的甜甜腻腻的香味扑鼻而来,今晚吃不到了心里还是喜欢的俊脸紧紧贴着圆润的屯部曲线,然后坏坏的咬了一口。 “哎呦!”白薇薇突然被袭击好悬没站稳,她一个晃悠整个身子都落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捂着小屁股,瞪着大眼睛,又惊又气:“干嘛咬我?” 梁羽航一边给她把另外一只脚也套进了小裤裤里,一边在她粉嫩的侧脸狠狠亲了一下:“你忘了我是你哥?你忘了哥把你从小咬到大!” “哪有?”白薇薇火大。 “就有!我适当的想起来了一些。”梁羽航低低的闷笑。 抱着她站好,还是两人之间的习惯和默契,又给她把睡衣套上,然后轻轻的将小人儿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再给她该上了被子。 白薇薇最受不了他温柔的样子,眯缝着眼睛静静看他。 这个魔鬼一般的冬天,给了她一段旷世绝恋,结局,终于是美好的,天不负她! 虽然羽航由于某种原因执拗的不肯恢复记忆,不过她并不算是很伤心,他能够给她的关怀和爱护一样都不少,她心底很清楚他在纠结,他对她的爱一分都不缺。 就这样吧,这么完美的男人,老天爷也是不舍得收回了去,他好好儿的,别扭点就先别扭点吧。 相信羽航,他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 白薇薇一手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手揪着他的衣服,眼皮儿却沉得直打架,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见到了他之后爆发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就安心了。 “你不能走,我睡着了也不能走。” 呢喃出一句任性的话,她就甜甜的睡着了。 梁羽航静静的端详着这张他誓死守护的小脸,眸子暗了暗。 “薇薇,只有我愿意被你伤害,你也只能伤害到我。” 淡淡一句,他叹了口气,然后给白薇薇把被子塞了塞,自己披上了大衣出去了。 她睡着了,他睡不着。 身上的潮热还没有退下,只有这漫天的冰雪能够叫他好受一些,还有—— 那剥一大袋子瓜子的任务也还没有完成。 她说的话他都记住呢,她给的任务,他都的去完成。 他静立在蒙古包外,赏了一夜的风雪,守着一个心尖儿上的女人。 — 北京,中南海密室。 郑达远三角眼耷拉着:“果然,羽航就是羽航,他还活着。” “你是说,他从弑神坡里出来了?” “没错。” “那个秘密他知道了?” “应该是知道了,但是不能确定。” “这如果羽航真的知道了那个秘密,那么,他就必须死,所有他联系过的人,全都不能活了。”惋惜。 “部队中午就会到满洲里,然后会有狙击先锋下到草原,应该会处理的很干净。” “再给羽航一个机会吧,毕竟我们培养一个接班人也不容易,如果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缓一缓。” 郑达远愣:“给机会?不能给机会,那是国家机密!” “老郑,我们还奇怪呢,为什么你一定要派羽航去弑神坡?你明知道有去无回!难道你老糊涂了?羽航是我们重点培养的对象,知不知道培养一个少将要花多大的精力?” “呃是他贪恋军功。” 老脸一沉。 “去都去了,我们相信羽航不会乱说的,且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绝密再定,先监视起来!” “好吧。”郑达远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冰天雪地里,警卫敬了个军礼之后打开了车门,老胖子扭动了一下屁股静静的坐在后排,眼中看着外面北京的冬景,心里却比这个冬天还要冬天。 若说是他曾经还指望着梁羽航会娶自己家的真真做了他的乘龙快婿,那么满洲里的那几次接触,他是完全没有这个指望了,那个年轻人太强势太凌厉,他老了,想找个温柔好摆弄的人接替自己,梁羽航那个冰冷的小子,他明显是齁不住! 然而现在,行情有点不妙,军委里的这几个老家伙明显的偏袒梁羽航,眼瞅着梁羽航去了弑神坡又活着出来了,并且很有可能知道了一个国家机密,竟然也没有态度坚决的要弄死他。 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梁羽航的弑神坡之行是他一手撺掇的,梁羽航是什么人?有仇必报! 他威胁梁羽航要抖出白子昌的叛徒之名在先,坑梁羽航去赴死亡盛宴在后,要是梁羽航当真活着重返军委,他还焉有命哉? 极度的恐惧 姜是老的辣,老郑头反应很快,立即做了两手准备: 1,派杀手! 2,给郑真打电话。 “喂,宝贝。” “爸爸,怎么会想着给我打电话啊?我还在学习呢,呵呵”那边,女孩子的声音很温婉很好听。 “宝贝,这次北戴河培训好了之后就去翼风团吧,那是羽航的部队。” “您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分别的太久了,我想他了。” “羽航的性格我们都了解,他这个人,念亲,他还很惦着你呀。” “是的,没有人比我更懂他。”女孩很自信。 挂了电话,郑达远笑了。 手里有真真这样王牌,如果狙击手杀不了梁羽航,就算是梁羽航活着回到了京里,冲着真真的面子,他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有真真在,梁羽航永远杀不了他郑达远! 哈哈! 只要他郑达远不死,就永远都有翻身的机会! — 清晨。 白薇薇又接到了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接:“妈,您就饶了我吧行不?我说了我有男人了,我不去相亲,竺敏愿意等,就让他等吧。” “臭丫头,你存心气死你老娘是不是?竺敏是竺氏企业的老板,你让他等你?你知不知道他的一分钟能挣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 白薇薇一翻白眼:“妈,我又不缺钱,我的那点钱够花。” 她不知道,她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那是梁羽航赴弑神坡之前为她准备好的,她恐怕是几辈子的奢华都用不完了。 “赶紧滚回来,不然我不认你!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男人,总之除了竺敏我谁都不认,白薇薇,你别忘了,你是订了娃娃亲的人,竺敏是你最后的归宿,这不是妈逼你,是你爸爸的心愿!” 火力太猛了,白薇薇睡意全无,捂着手机求饶:“好好好我要开会了,没事我挂了?” “赶紧回来!” 嘘! 白薇薇吐了口气,然后缓过劲儿来了,她在梁羽航的蒙古包睡了一夜,身边的铺盖都很完整,他显然并没有睡在她身边,那么他在哪里? 起床下地,屋里摆了一脸盆清水,牙刷上的牙膏都给她挤好了。 白薇薇非常感动,她就知道梁羽航是关心她爱她的。 洗漱完毕,她这才注意到桌子摆着满满的一大包瓜子仁。 啊! 心尖儿直抽抽,那些瓜子少说有七八斤,他竟然都给剥出来了? 怪不得没有睡觉,弄了整整一夜? 手里捧着那一袋子瓜子仁,她是一颗都吃不下。一句气话,她说过就忘了,他却是言出必行的给她做好了。 “梁羽航,你是傻瓜吗?” 眼睛里又起了雾气。 — 穿上雪貂,挑了门帘子刚一探头,就被劈头盖脸的风雪给打了回来,她搓着手:“哈哟,好冷好冷。” 急着要去找梁羽航,她咬着牙用衣襟堵嘴,又出去了。 “白姐姐,我们要去比赛射箭,你要不要一起来?” 迎面,特穆尔笑眯眯的举着弓箭朝她招手。 我们?白薇薇一愣,然后就看见梁羽航虎澈他们全都从军营帐里走了出来。 有了昨夜的那次折腾和亲密,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见到他了,男人一袭风雪,长身如玉,有他在的地方,永远是那么精彩。 “你醒了?” 梁羽航带着薄笑,不过那种笑容里总是叫她看出了一丝的别样的情愫,好像是故作陌生,又好像是带着一种吃不到葡萄的酸溜溜。 男人心,海底针。 “是的,昨晚你?” 她很奇怪他躲到了哪里? “哦,昨晚我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 声音清清淡淡,好像是举手之劳而已,袖管中,洁净的指甲都劈了好几个,隐约还有着红痕。 这些,他不会让她看见。 剥了一夜吗? 白薇薇回头看向蒙古包旁边的雪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儿,眼眶红了红,傻瓜,还想骗我么?你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瓜子皮儿怎么会在我的蒙古包外面? 这回倒是李子豪笑得前俯后仰,他知道白薇薇要说什么,便强着问:“首长,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面上一僵,凤眸冷得如冰刀,要把他给刺穿了。 话一出口,豪哥就知道捅娄子了,连忙仰头望天。 啊,我什么都没说。 白薇薇没有说话,看了豪猪一眼,然后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梁羽航,等着他的回答。 “当然,我还有很多没想起来。” 梁羽航率先迎着风雪走了,经过白薇薇的身边时,笑得有些讳莫如深。 紧接着特穆尔虎澈都跟了上去,一干人等,就剩下了白薇薇傻傻的留在雪中。 “还不快点跟上?” 头前的那人终于驻足,然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臂,白薇薇一笑,跑上去抱紧了他。 “妹妹,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知道。” 梁羽航轻笑,宽大的军用大衣直接把她裹在了里面,不透风雨。 她就是用这句话在吃他,他现在竟然开始享受起来。 — 走了三五百米,就到了射箭场地,风雪中,六七十米远处竖着几个靶子,这边的地上,插着硕大的弯弓利箭。 特穆尔非常开心,玩这些是她的强项,娴熟的拈弓搭箭,嗖,正中靶心。 虎澈把巴掌都拍红了,这射箭和打枪是两码事,打枪讲究的直线距离。射箭除了要瞄准靶心之外还要考虑弧度和风速等很多因素。 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依然射中靶心并且力度很大,让那个靶子直颤抖,可见特穆尔的功夫非一日能够练就的。 啪啪啪!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掌声,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在祝贺特穆尔,但是那个鼓掌的节奏,很讽刺,很不友好。 众人惊异,回头。 雪地里,走来二十来个蒙古青年,都是一袭华服锦帽貂裘。 看穿着,是贵族无疑了。 特别的是,每个人都佩戴着土制的步枪。 “达拓。” 特穆尔脸上突然有些白,然后飞快的低声解释:“他父亲是内蒙古书记,他是我们草原上的霸王,一般我们都不会去招惹他。” 哦?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居中那名壮硕青年轻浮的步态,微微皱眉。 达拓含笑走进了特穆尔:“啊,我美丽的草原之花,过了年就十八岁了吧?可以准备做哥哥我的新娘啦,哈哈哈哈”“谁要嫁给你!”特穆尔面红耳赤。 梁羽航的大手缓缓的要从口袋里抽出来,白薇薇连忙一把按住,大手下,是冰冷的手枪。 “军不跟民斗。” 这男人这个脾气,白薇薇直皱眉。 达拓看见美丽的特穆尔竟然带着一群军人在靶场,不屑的笑了:“特穆尔,难道我们草原上的小伙子都死光了么?你竟然带着几个汉人来,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射箭,这可是我们蒙古人的强项!真没想到巴图的孙女儿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二十来个蒙族青年也都跟着放肆的嘲笑了起来。 特穆尔气得直哆嗦,窘迫极了。 “喂!” 虎澈挑眉,一把揪住了达拓的胸襟。 “唉,你干什么?放手!” “放手放手!” 达拓没有说话,冷冷的和虎澈对视,他身后的青年们全都怒了,七八杆长枪都戳在了虎澈脑袋上。 一个普通的特种兵,他的作战能力是一个连,虎澈这种高级校官,自己干掉一个营是毫无悬念的。 不过,梁羽航想着白薇薇的那句“军不跟民斗”非常认同,他没有表态,他身后训练有素的程亮李子豪也都没动,冷冷的瞧着这二十来个嚣张的贵族青年。 “达拓、虎澈校官!你们放手!” 特穆尔急得跳脚,两个男人斗鸡一样的,雄性荷尔蒙分泌特别旺盛,谁都不听他的。 达拓笑得很得瑟:“校官?唉哟,校官很大吗?恕我无知,对这些军衔是一概不知哈,当兵的了不起?欺负我们老百姓是吧?来呀,你动手试试,打我!打呀!” 他们是游牧民族,是草原上的霸主,他们连汉服都不愿意穿,就更懒得过问世事,自在惯了。 他们是真心不知道眼前几个俊美的汉族人的军衔等级,如果他们知道那个最桀骜英挺的军官比他祖宗十八代当的官加起来都大,恐怕就没有接下来的经历了吧? 被郑达远坑了之后,虎澈也是有所成长有所领悟,他不能再做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的人,一句话,如果他倒下了,谁来保护他的兄弟? 紧紧的揪着达拓的衣襟,虎澈没有一拳头捶下,他突然松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然后也给达拓整了整衣襟,大手拍得达拓直咬牙:“小伙子,你不服?要不?比比?” 达拓憎恨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虎澈的拍打。 “比?我跟你比就侮辱了我们蒙族男人,别的我不敢说,骑马射箭是我们的强项,强项懂不懂?这样吧,你不信是吧,你就跟她比!” 粗粝的大手指着特穆尔的小脸。 “你如果能够击败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就算赢!” 虎澈看了一眼气呼呼的特穆尔,唇角微微抽搐。 这帮老鞑子,王八羔子的竟然鄙视他到了这个地步,让他跟女人比,我操! 比就比,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这可是你们说的,你们就不怕特穆尔故意放水给我?” “她什么水平我们清楚的很,她要是敢放水,我们就去把巴图扛出来鞭尸!你们说好不好啊?” “哈哈哈哈”“好,极好极好!”蒙古青年又是一阵哄笑。 白薇薇气得发抖,梁羽航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小腰,紧紧的抱着她,又恰到好处的遮起了风雪。 — 虎澈和特穆尔扎好步子严阵以待,比赛选用了静射和远射两种方式,静射25步,远射100步。 静射、远射各两支箭。 两人共射一个靶心,胜负都在大家眼皮子地下,谁都做不了手脚。 “等等!” 却是其中一个高瘦的蒙古青年叫停,他笑道:“这输了赢了,要怎么样啊?总不能白比吧?” 梁羽航淡淡的道:“你说呢?” 高瘦青年看着达拓,然后不坏好意的看向了白薇薇:“我要她!” 梁羽航眼珠子一下子都冷了,刚要出手,白薇薇已经笑了:“哥!没事,他既然想要我这雪貂,若是真能赢了去,就给他吧!” 小手一解扣子,雪貂已经理好放在地上,根根毫毛在冷风中倒竖起来,游牧民族都是识货的,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对,我们要雪貂!” 饶是他们蒙古贵族,没没见过这样纯净这种成色的雪貂大衣,价值千万哪 雪貂不常有,美女多的是。 当下,他很识时务,顺水推舟把要美女变成了要雪貂,高兴的点了点头。 梁羽航铁青着脸,要不是白薇薇一直压着他,他早就抽对方了。 李子豪笑了,露出了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伙计,那你们输了怎么办?” 达拓不悦:“我们是蒙古族的少爷,不许叫伙计!” 豪哥抽了抽鼻子不以为意:“安达(兄弟),真心敢比,要是输了,走我胯下!” 滑落,大腿一分,露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骚洞。 蒙古青年们全都愣住了,不发一语。 不管是什么民族,胯下之辱的典故都是知道的,他们很清楚钻了胯下的含义,沉默。 虎澈笑了,然后收弓抱箭。 “算了,我看还是别比了,让蒙古安达钻豪哥胯下,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哈哈哈哈”这回,是程亮李子豪相视一笑,局势开始逆转了。 “比就比!”达拓面色一僵,然后咬牙。 “那你们输了谁钻?”程亮逻辑思维非常缜密,绝对不会叫达拓钻了漏洞。 蒙古青年面面相觑,又是一阵沉默。 “他、钻。” 声音清清冷冷,梁羽航修长的手指点着达拓的鼻子。 他缓缓的解下了自己腕上的名表,限量版劳力士,其价位丝毫不逊与地上的雪貂。 轻轻的扔到了雪貂上面,他神情淡淡,然后看了所有的蒙族青年一眼:“我再加上这个,他、也、钻。” 手指又点了点那个高瘦的青年。 打他女人注意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钱他有的是,他要的是对方的尊严。 — 虎澈看了看地上的雪貂和名表,一脑门子冷汗,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鸭梨山大啊。 他是特种兵出身的没错,他准头极好射击n次n次都十环也没错,但是,这是射箭,他从来没玩儿过! 他丢人事小,输了梁少和薇薇的东西,当真是交代不过去了啊。 “成交!” 达拓看了看地上的两样东西,单独拿出一件来都是他靠自己实力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看来,他低估了这群汉人青年。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 特穆尔是草原上的花朵,他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够箭箭正中靶心,他就不信那个黑脸校官也行! — 首先是25米静射。 女士优先,特穆尔深深的看了虎澈一眼,然后吐了口气,她很爽快,嗖的一下子,箭出去了,毫无悬念的,正中靶心! 梁羽航静静的立在她身后,眯着眼睛把她射出去的箭的弧线在头脑中验算了一遍,包括速度,角度,轨迹 他玩过韩式射箭,但是这种蒙古箭,他真的没有接触过,对他来说,是完全不擅长! 他必须马上找到这种游戏的规律! “好!特穆尔,好样儿的,真为我们蒙古人长脸!” 达拓拍手,身后的贵族青年们也全都跟着拍手叫好。 蒙古人,生性豁达不拘小节,他们也很少去算计着什么,做什么也都是直来直去的,要欺负你了,就是来欺负你了,毫不遮掩。并且,他们民族精神特别浓,干事情全都是兄弟们一起上的。 所以,兄弟们抱成团儿,让他们这个民族称霸了草原。 达拓单纯的相信特穆尔不会做手脚故意放水,特穆尔就算是再害怕虎澈会输,也绝对是不会故意放水,这就是这个民族的天性。 一场比赛,不公平之中却又是带着古怪的公平的。 该轮到虎澈射箭了,虎澈挠了挠头,然后认真的瞄准靶心,他胜在力度,却又输在经验。 正如他所说的,射箭,尤其是户外射箭,和打枪完全是两股劲儿,两码事! 打枪,只看准头,只要你眼神儿够好,手脚利索,**不离十。 但是户外射箭,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距离,却是每一次都要根据风速,气候等因素及时的调整准心,没有特别好的窍门,一切全凭手感。 这对第一次摸弓箭的虎澈来说,真是难上加难。 毫无胜算! — 嘎支支,鹰眼死死的锁住了红色的靶心,箭头也准确的瞄了过去,手下加力,强弓缓缓被拉开。 身后,梁羽航看了看他的角度又看了看靶心,眸子暗了暗。 手指伸在空中,6级大风,风速应该是14。7米每秒,这样看来,虎澈这次 他知道,必然是跑偏的。 嗖!长箭破空而去 可怜兮兮的扎在了靶子的边缘,勉强算是一环! “哈哈哈哈”“啊,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他根本就碰不到靶子呢,哈哈哈哈”蒙古青年们全都兴奋的拍手叫好,果然,草原儿女就是草原儿女,特穆尔领先9环。 “真笨!” 特穆尔狠狠的剜了虎澈一眼,这个黑脸军官,除了跟哈喽凯蒂玩,还能做什么? 笨死了! 摇了摇头,特穆尔有些绝望,这样,她就根本没必要放水了,势力相差太悬殊了,利落的眯眼射了第二箭,十环! 虎澈看了自己的两手发呆:“妈的,邪门儿了,老子明明瞄准了靶子,这箭却在空中拐弯了!” 达拓乐了,催促道:“少罗嗦!快点,该你了!” 梁羽航突然想起了什么,解下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白薇薇身上,然后依然静静的立在特穆尔和虎澈身边,他似乎是对射箭很感兴趣,一副静观其变乐在其中的样子。 白薇薇被男人包裹的好好的,脸上一红。 还说不认识我,那还关心我,真是奇怪的男人! 冥冥之中,她就是有一种感觉,有梁羽航在的比赛,绝对不会输,梁羽航不会让她用过的东西留到别人手上,绝对不会! 现在,她反倒是同情起达拓和那个高瘦青年来,待会儿要钻胯下了,可是一辈子的笑柄抬不起头来啊---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订阅支持,啵 116双将夺三最痛苦的易 虎澈咬牙,他在明处比赛,背后代表的是梁少。 输了东西也不能丢了人,更不能失了梁少的体面。 依旧认真的弯弓搭箭,比第一次还要认真的瞄准靶心,见着箭尖和靶心的方向分毫不差,他呲牙,奶奶个熊,老子就不信了,还射不中? 耳边,梁羽航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蒙古人听不懂的军事用语:“7点方向。” 虎澈心里一惊,梁少这句提点明显是说给他听的,可是7点方向,那不是要射到靶子外面了? 心里稍稍惊异,最后要放箭的一刻,他还是选择相信梁少,咬牙将箭头偏移了两度,对准了7点方向。 嗖!程亮和李子豪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 寒风中,梁羽航突然回头看了白薇薇一眼,这个傻女人,果然没有看靶子,正在看着他发呆。 唇角一弯,拿起新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她:哥很帅吧? 白薇薇一愣,手机有短信提示。 然后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梁羽航发来的。 这个男人,真是!这么近的距离还要发短信? 一看内容,她脸一黑。哥哥你岂止很帅?简直就是个传说! 臭屁男,自恋狂! 小手也飞快的回了一条:晚上一起睡觉。 故意捉弄他! 得意的朝梁羽航挑了挑眉毛,果然,梁羽航见着她的短信后突然不自在起来,俊脸铁青,飞快的回复道:算了。 白薇薇乐得跳脚,有了昨夜失手的经历,他果然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 耳边,程亮和李子豪突然激动的拍手:“好!十环啊!虎澈校官,牛逼牛逼,必胜必胜!” 虎澈害羞了,挠着头:“咳咳,豪猪,注意你说话的措辞,素质,素质在哪里?” 豪猪想了想,笑了:“逼牛!逼牛!” 轰!众人脸都垮了。 十环吗? 白薇薇抬眼看去,虎澈的那只箭和特穆尔的并驾齐驱,狠狠的扎在了圆心。 他射中了,货真价实! “虎澈哥哥!你太棒了!” 下意识的她就笑了,然后朝虎澈狠狠握拳表示给力! 梁羽航依旧是背对着靶子,清澈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张灿烂的笑脸上。她笑的样子,如大地混沌初开,清清凉,晶晶亮,荡涤掉了他心头所有的尘埃。 真是,都他的女人了,他爱过她千百遍,那副身子再也不是少女,却还是清纯得逼人的眼,他是该欢喜还是该紧张? 明显刚才的那个高瘦青年要的是她而不是雪貂,看来以后的日子,自己的老婆可得管紧一些,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危机感来了 还有那个竺敏会是他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竺氏哥哥么? 薇薇要和竺敏相亲?是开玩笑故意气他的,还是真有此事? 他现在身份很尴尬,婚姻关系在他去弑神坡前就都已经解除了,历史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和薇薇,在法律上什么都不是。 那么从现在开始抓紧她,白薇薇那个笨女人该死的非要给他套上一个亲哥哥的名头,让他做事完全放不开手脚。 无比怨念纠结中 如果此竺敏真是彼竺敏,那么问题有些复杂了,竺氏兄长有一个非常强悍的背影,比不得一般人。 他要干掉情敌,着实要动一番脑筋。 蛋疼! — “哟呵,你们看看,还真是被那个大个子给射中了一次,哈哈哈!” 达拓指着靶子狂笑,他一点都不担心虎澈会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蒙古箭是最难练就的,没有从小到大的磨练,绝对是掌握不好准头的。 “是呀,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哈哈哈哈”“难得的,下两支就完全歇菜了,嘻嘻哈”“要不咱们雪貂和名表也不要了,要这个傻大个儿钻裤裆好不好?二十来个裤裆?” “好啊,哈哈哈,钻钻钻” 一阵哄笑。 “操!” 虎澈直抽抽,这帮老鞑子,真是没节操的。 转念一想,竟然自己真的中了靶心,不由得对梁羽航心生佩服,扭头一看,梁少根本就没看他,一对寒眸都盯在媳妇儿白薇薇身上。 他唇角抽了抽,想要表示一下感谢都木有机会,梁少啊梁少,你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下意识的,他又去看了看特穆尔,少女非常大气,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嗨,黑子,加油!你是好样儿的!” 黑子? 虎澈的脸一下子成猪肝儿了,他是国际上最标准的小麦色肌肤好不好?多少明星想晒都晒不出这么匀称和完美,黑子?那个小屁孩儿竟然叫他黑子! 靠! 脸一黑,真回,他是真黑了。 — “额,小不点儿,我叫虎澈,你不叫我校官也至少得叫我一声虎澈哥哥吧?要不,叫我虎澈叔叔虎澈欧巴都行,怎么样?” 虎澈得意中。 特穆尔小脸儿笑得很甜,脑袋上的红珊瑚珠子摇得乱响:“好吧,虎子,加油!” 虎子? 土爆了! 虎澈看着特穆尔的漂亮脸蛋儿,真是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蒙古妞,净乱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 要不是特穆尔是个女孩子,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不过说起这个踹人记忆中,他真的踹过一个大眼睛的短发女孩儿,白薇薇的室友,方平 好久不见那帮疯子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 “好!静射结束,接下来该百步远射了!” 达拓一做手势,身后马上有人拔了靶子跑到百步远处安好。 “还有两箭,大个子,你要加油了。” 达拓笑得两肩直耸,他身后,二十来个蒙古青年也都在笑。 他们一个个的都兴奋得跟花儿一样,好像是已经看见虎澈钻裤裆了似的。 刚刚的静射比赛,特穆尔二十环,虎澈十一环。 接下去的远射比赛,只要特穆尔正常发挥,还是二十环,虎澈就算是超常发挥也弄个二十环,也无力回天了。 人群中,高瘦青年很遗憾的看了白薇薇一眼,美人与雪貂,他到底选对了没有? 那种迷离的视线正在白薇薇的侧脸上徘徊,就在空中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拦截,梁羽航眯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下了脸色。 高瘦青年连忙转移了视线,风雪中那明显是汉人首领的男子,轩昂俊逸的外表下,冷峻的气质让他直发毛。 没来由的,他有些畏惧了。 — 嗖!特穆尔动作非常洒脱飒爽,一箭远射,毫无悬念的扎在了靶心! “好!特穆尔,好样的!” “不愧是我们的草原之花,厉害!” “她的技术,不输给我们男人啊,哈哈哈”蒙古青年们大声叫好! 哄笑中,梁羽航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白薇薇拉到了身前紧紧抱着。 白薇薇愣住了,他这是干什么? 扬起了小脸儿盯着头顶的男人,梁羽航眼含笑意:“你说的,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的。” 厚! 白薇薇虽然感觉被对方吃了一道,但是心里还是很甜蜜的,做梦都想被他拥抱的感觉,如果她现在拒绝,那就真的是太矫情了。 可惜啊,在那个别扭的男人心里,肯定是亲哥哥抱亲妹妹吧? 神经! — 那边,虎澈已经拉好了弓箭,梁羽航看了看靶心,现在风速是15。1米每秒,还是要调整一下角度的:“阿澈,19点方向。” 声音清清淡淡。 虎澈会意,目标又偏离了靶心,朝着那19点方向狠狠的射了过去。 噗!正中靶心,震得特穆尔的箭直颤悠。 “好!”“虎澈校官,我爱你!” 豪猪不吝惜自己的热情,笑得大牙根儿全都露出来了,你还真别说,这冰天雪地的,还怪喜庆的。 “黑子,继续努力,还有最后一箭。” 特穆尔也很高兴,难得的高看虎澈一眼赞他一声。 这个黑脸大汉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蛮有爱的。 “阿澈,这最后一箭,你和特穆尔一起吧。” 梁羽航一手紧紧搂着白薇薇,一边眯着眼睛看方向。 江山美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好!”特穆尔凝神瞄准。 虎澈也开始准备瞄准。 蒙古青年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大笑,更有甚者,想要去拿地上的雪貂和名表,却被程亮一把按住:“慢着,比赛还没结束!” 程亮这个人,一向是最有集体观念的,谁都别想欺负他身边的这几个人。 — 虎澈依旧按照自己的直觉瞄准了靶心,然后静静等待着梁羽航的矫正。 嗖!特穆尔很爽快,带着必胜的力量和自信,那支箭穿过了风雪射了出去。 虎澈皱眉,怎么梁少还没有矫正他的方向?刚要转头,梁羽航的指令已经来了:“3点,大力。” 虎澈咬牙,对准了3点方向,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呼”! 男人的力量本来就大,再加上梁羽航特别要求的大力,那支箭疯狂的射了出去 咔擦! 半空中,后来的箭羽奇迹般的追上了特穆尔的箭,然后从尾羽上刺入,将整支箭纵向劈开,哧 后箭狠狠的穿透了前一支箭,然后继续呼啸着朝目标奔去 特穆尔的箭被分成了两半然后掉落在了雪地上,那支肇事者却依旧直直向前窜,然后死死的钉在了靶心上。 呯! 胜负已定。 “艾玛!怎么回事?” 二十来个蒙古青年看得目瞪口呆,李子豪也傻了,摸着脑门子惊呼:“我操,校官,你行啊你!” 啊! 特穆尔看着比赛结果,脑海里想着刚才的那精彩的一幕,目瞪口呆的瞧着虎澈:“啊,黑子,你,我,你”“黑什么黑?我叫虎澈!” 虎澈笑了,一瞪眼。 有些不好意思,他转头朝梁羽航点头:“梁少!” — 梁羽航置若罔闻,低头捏着白薇薇的小鼻子:“薇薇,我们小时候还有哪些高兴的事情?多给我讲一些。” 白薇薇笑了,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胸前:“不说。” “不说?” 梁羽航薄笑,突然低头在白薇薇耳边低语一句,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梁羽航半天,然后脸刷地红了,两只小手轻轻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了脚尖了也在他耳边回了一句。 梁羽航脸色一僵:“你敢?” 白薇薇扬起小脸:“你看我敢不敢!” 梁羽航俊脸铁青。 “我靠!”虎澈直挠头,梁少变得他都不认识了,竟然理都不理他。 操! 梁少! 你妹的! 蒙古青年们脸上一阵错愕,然后都没了声音,有些尴尬。 达拓愣愣的看着虎澈,然后结巴:“你,你耍赖!” 虎澈歪头大笑:“哈哈哈,不管怎么样,四十环,我三十一环,特穆尔三十环,我们赢了!” “愿赌服输!”淡蓝色的镜片后,程亮浅笑。 李子豪已经摆开了姿势,把两腿一叉,指着自己的胯下:“钻吧!爷的胯下躺过中外美女无数,可还没有躺过男人,哈哈哈,真是一种特别的经历” “这”达拓直往后退,看了看高瘦青年,高瘦青年也是一脸苍白,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侮辱。 “我不干!”达拓一扬手,突然大吼了一句,飞快的从同伴身上卸下了步枪,黑洞洞阴森森的枪口直接瞄准虎澈。 事情有变! — 梁羽航第一反应就是把白薇薇拉到自己的身后,清澈寒眸里突然就起了杀意,早在那个高瘦青年指名要白薇薇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怒,现在竟然对方要动他的兄弟。 活腻了! “达拓!” 一声惊叫,却是特穆尔展臂扑在了虎澈前面:“达拓!放下枪,愿赌服输,别丢我们草原男人的脸!” “特穆尔!让开!” 喊话的人是达拓,他咬着牙拉开了枪栓,枪口一动不动。 蒙古青年们也全都吓坏了,他们的步枪都是对准猎物的,太平盛世,谁杀过人?谁都没有。 高瘦青年忙劝道:“达拓,你冷静点!” “我不冷静!”达拓一个劲儿的摇头,脸上眼泪都出来了,冻成了冰碴子“我爸爸是内蒙古的书记,我是内蒙古最有权势的少爷,我、绝、对、不、钻、胯、下!本少爷宁可死!” 猛地上前朝虎澈、特穆尔逼近了一步。 “特穆尔,你闪开!”虎澈冷脸直勾勾的盯着达拓,面无惧色。 一下子把特穆尔巴拉到了一边,他胸口顶上了枪口:“怎么?输不起了?输不起你就别玩!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少数民族,这中国,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们汉人!懂吗?” 身边,特穆尔气呼呼的看着他一眼,然后扭头跑一边去了。 死黑子,我特穆尔也是蒙族人! 还有一个人也生气了—— 白薇薇。 大眼睛眨巴眨巴,白薇薇凉凉地补了一句:“虎澈哥哥,咳咳,忘了告诉你,我也是蒙族的。” 虎澈汗。 梁羽航汗。 — 梁羽航低低的问:“薇薇,那我岂不也是蒙族人?” 白薇薇不假思索:“你是汉人!” “我们不是亲兄妹么?” “咳咳”白薇薇汗。 “哥!你的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那就对了,我们的民族一个随爸一个跟妈!” “懂了。” 轻笑。 — 虎澈突然一把握住了胸前的枪头:“达拓,枪杀我国陆军上校,你们可就全完了,你不为自己考虑,还不为你那当书记的爹考虑?” “我” 达拓不停的在抖,他好歹也身价不菲,就这么什么都没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犹豫、无助、痛苦、焦灼 李子豪露出了喜庆儿的大牙根儿:“喂,兄弟,赶紧来钻吧,男人嘛,能屈能伸!” 本来达拓有心想放下了枪,被李子豪这么一说,强烈的悲愤情绪又上来了,一咬牙就要扣动扳机。 虎澈见他眼神有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枪口朝天一托—— 呯! 枪声响了。 白薇薇大惊,连忙抱住梁羽航。 鼻息里,浓重的火药味儿,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管不了身前的一团乱麻,颤声道:“有部队朝我们靠近,坦克五十辆,高射炮三十台,kh9000作战车骑士辆,bs巡航越野车4台羽航,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啊! 左右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虎澈和达拓也不打了,错愕万分的看着白薇薇。 专门去莫斯科受训回来的生化专家,vivian! 擅长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的项目,她本人也被称为—— 电子鼻! 梁羽航一愣,紧跟着就感觉到了地面在颤抖—— 轰!啪!三百米外,特穆尔家的方向陡然燃起了冲天的浓烟 “阿瓦!阿瓦!” 特穆尔回过神来了之后就疯狂的朝浓烟燃起的地方跑。 她最敬爱的爸爸还在蒙古包里睡觉 “特穆尔!”梁羽航一声厉喝“虎澈,把她给我抓回来!” 虎澈脑子反应很快,跟随梁羽航多年,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他就能懂。 “特穆尔!” 几步就把人扑倒控制住。 “阿瓦!阿瓦!” 特穆尔哭得声嘶力竭,漫天都是蒙古包的残骸,到处是烈火和硝烟。 — “嗷嗷嗷” 不知何时,灰黑色的浓烟里突然窜出了一头雪狼—— 一只耳! 它蹒跚着步伐,嘴里叼着一本书一类的东西,飞快的朝他们跑了过来。 “一只耳!” 梁羽航瞳孔都冷得在收缩,那只雪狼的步态明显不稳,它也被炸伤了。 “嗷嗷嗷” 一只耳奔到梁羽航面前,吐出了嘴里的书,那本白子昌的行军日志。 “嗷” 梁羽航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本行军日志,眼睁睁的看着一只耳浑身是血,然后瞳孔放大。 一、只、耳。 心脏都凝滞不动了。 “一只耳!” “一只耳!” 特穆尔和白薇薇都扑了过来,两个女孩子抱着那头雪狼哭得稀里哗啦的。 “嗷嗷” 一只耳嘴里只有出的气儿,却没有进的气儿了,它,就要离开了 “一只耳” 梁羽航死死的攥紧了拳头,要吃咬得咯咯作响。 不会叫你白死的一只耳,不会叫你白死的。 “嗷” 一只耳身子软趴趴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头顶的男人。 梁羽航不忍再看,轻轻的给它合拢了双眼。 一只耳死了,眼角流下一串清泪。 这只雪狼,一直都是在坚强的活着,它死了丈夫,死了孩子,领着频临死亡的狼群一直谋求更多生存下来的机会,现在,它再也撑不住了 它是安慰的,因为它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 它是幸福的,天堂里,公狼在等着它,一窝可爱的小狼崽子也在等着它,它,一定会幸福 — 梁羽航颤歪歪的直起身子,然后把行军日志塞在自己的衣襟里。 他没有眼泪,只有仇恨! 看来,有人出手了,这回是连累了特穆尔的家人,连累了一只耳,下次,会是蓝彪、会是虎澈、会是衣丰、会是他身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会是—— 白、薇、薇。 眸色变冷。 他知道,终止这场浩劫的唯一办法,就是—— 他必须失忆! — “虎澈,撤!” 风雪中,他将白薇薇打横抱起,然后朝北部急急的撤离。 随后,虎澈背着特穆尔,程亮李子豪,还有达拓他们二十来个蒙族青年,全都飞快的逃离 “等等,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破旧的防控洞!” 特穆尔在虎澈怀里虚弱的提醒。 虎澈大喜。 轰天的炮火声之后,一列没有任何标志的秘密部队踏平了那两座蒙古包的残骸。 为首的军官掏出手机打电话:“司令大人,幸不辱命,全部炸死了!” “好极了!” — 郑达远挂了电话优雅的敲着桌子,这回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羽航啊,你别恨我,记住,是中央下的手,是那个地位最崇高的人下的手,不是我郑达远。来世你做人做鬼,千万别来找我!” 笑得阴森。 “什么事让我们的郑司令这么高兴?” 不知何时,门口静立着一道绿色的长影,来人一对似水凤眸满含笑意,那张白皙无暇的脸,竟然比女人还要美丽,比女人还要光洁,活脱儿一个军装版的宋仲基! 郑达远心情很好,看向竺敏连连求饶:“唉哟哎呦,眼花眼花,竺敏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没事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讲,就是花样美男,是妖孽!你绝对妖孽!” “是吗?”竺敏轻笑,大咧咧的坐到了郑达远的对面“司令,那你也被迷倒了?” 郑达远唇角一抽抽,这个竺敏,到底是留洋回来的,荤素不忌。 不过他很清楚竺敏的底牌,代号“死神”他的不为人知的那一面,绝度不会是这般的温润和煦。 脸上陪着笑意:“迷倒了迷倒了。” 总之梁羽航死了他心情很爽,就和小辈闹了几句。 “哦?”竺敏闷笑,桃花眼里除了笑意还是笑意,白皙干净的手指递出去了一张公函。 郑达远一愣:“怎么?” “我想请两天假。” 竺敏优雅的摆弄着办公桌上的一盆龙舌兰,说的很轻柔。 “呃羽航的红三军你都整顿好了?怎么在这个关口突然要请假?” 郑达远一皱眉,感觉有些不对。 按理竺敏这么大的官儿,平时要是有点小事是无需请假的,所谓请假,就是来打个招呼而已,礼节上的。 另外,竺敏是大军区副职,他是大军区正职,竺敏又是他一手提拔启用的,他有事过来打招呼表示尊敬也在情喇中。 他不是不给假,是疑惑,竺敏办事效率很高,他不是一个工作不认真的人,这样突然要请假,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竺敏笑了,眸子里突然有了一丝的遗憾和不确定,还有淡淡的迷茫。 “说出来,我会害羞的,司令大人,您可不许笑话。我要去相亲,我等了那个女孩很多年了。” 从她出生开始。 “哦,我知道,是子昌的女儿白薇薇吧?你上次提过了。” 郑达远不以为意。 竺敏点了点头。 他只在儿时见过白薇薇一面,觉得那个红皮猴子很有趣,十七岁之前也偶尔和白家有联系,寄过彼此的光碟和影带。 不过,现在,他变了,薇薇也长大了,他对薇薇的一切印象仅停留在手里的平面资料。 这些年,她变成什么模样,爱过哪些男人,谈过几场恋爱,他是完全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以前他也是没上心的,不过在他一次暗中出任务回来之后,桌子上突然摆了一份署名为生化专家vivian的资料。 当时,他看着照片上的巴掌小脸,还有那对有些忧郁又很决绝的眼睛,震撼了。 那对眼睛,他认识,是他的未婚妻白薇薇。 虽然面部表情变了,但是眼中的东西没变。 带着一丝让人过目不忘的倔强! 他从来都还记得自己曾经定过一桩娃娃亲 — “我们从小就定亲了,说来这事情还真是俗气呢。”竺敏看似不经意的自我调侃,其实无比认真。 郑达远笑了,梁羽航、白薇薇、竺敏,强强对抗三角关系? 有趣了,当真有趣了。 “咳咳,不过竺敏,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得给竺敏添把火 “司令大人跟晚辈还客气?” 竺敏轻笑。 “白薇薇她似乎和少将梁羽航关系匪浅” 郑达远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若说无妨好像有些矫情了,但是过去的事情我不在她身边,也没办法改变,不管薇薇经历了什么,我要的是她的未来。” 咔擦! 龙舌兰的一支花信子,断了。 “那这个相亲,白薇薇会来吗?” 郑达远有些疑惑,看竺敏的样子志在必得,想想白薇薇当夜为了梁羽航甚至愿意给他擦脚,那丫头对梁羽航可是情根深种,难道 果真有趣,果真纠结! 他小眼睛都亮了,也露出了笑模样。 难道羽航真的死了? “不来我也会派人把她接来,他必须跟我走!” 竺敏信心十足,将龙舌兰的断枝插到了郑达远的胸前,然后走了。 — 离了郑达远的办公室,竺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许警卫。” “是,首长。”女人的声音很冷。 “两件事。” “请说。” 公式化。 “第一,给我调查今天部队在满洲里一带的军事行动,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员伤亡,敌我双方的都要。” “是!”竺敏冷眼一扫自己的军车,很快上车绝尘而去。 在车里,他又轻笑着开口:“第二件,是我有事想请教你。” “”“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首长,您想追我?”那边,女子的声音依旧冰冷,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许警卫,我有未婚妻。” “女孩子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女孩子?” “好吧,那您送她一套玉女心经、拳谱之类的书吧。” 那是她的最爱,她以为全人类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咳咳。 “许警卫,当我没问。” 竺敏汗。 — 烽烟散尽,战车退却,白雪皑皑上,一片黑色的残骸。 特穆尔跪在蒙古包的残骸前,哭得声嘶力竭。 “阿瓦!不要死,你不要死!” 颤抖的下手伸向了残骸,无助的挣扎,企图拉到谁温暖的大掌? 虎澈看不下去了,紧紧的握着那只冰冷的小手,给她勇气和安慰。 刚才为了躲避那支神秘部队的围剿,特穆尔带着所有的人躲在了地下防空洞。 待到地面上轰轰隆隆的坦克开过之后,他们这才全部重返地面,一上来,就看到了满目疮痍。 太惨了,雪原上,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到处是战争留下的狰狞痕迹。 “阿瓦!阿瓦!” 特穆尔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梁羽航伫立在风雪中,那拨人终于按耐不住朝他出手了,下手之狠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一个郑达远,他处理起来很简单,但是三个郑达远,五个郑达远,十个郑达远呢? 他知道现在是谁想灭了他的口。 他知道了。 “虎澈,我们回北京!” 虎澈大惊:“梁少,你是真失忆了不成?” 北京?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梁少要主动送上门去? “马上动身!” 梁羽航做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 专机就停在不远百米处,梁羽航扭头直接上了飞机,没有再看白薇薇一眼。 白薇薇愣住了,本来射箭比赛的时候他还好好儿的,但是雪狼和特穆尔的家人接连出事,他就变了态度,难道悲剧的矛头不是别人,是他? 正犹豫,就见虎澈把哭得几乎昏厥的特穆尔抱在怀里:“特穆尔,走吧,跟我去北京。” “薇薇,走吧。” 程亮拍着她的肩。 — 北京。 梁羽航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中南海,他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羽航!” “羽航” 五个高官全都站了起来。 门口,梁羽航军装笔挺神情淡淡,发丝根根梳在脑后,最醒目的,他的额上缠了一圈纱布,纱布正中,还带着血丝。 梁羽航看了看这五个人,军衔全都是至高无上的,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 “不好意思,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现在还叫不出你们的名字。” 略微有些抱歉。 五个人面面相觑。 郑达远尴尬的解释:“咳咳,是的,羽航在弑神坡遭到了重创,伤到了脑组织。” 该死的,梁羽航竟然没死? 完了完了 “老郑,那你怎么不早说,还主张派部队北上!” 如果羽航失忆了,就根本不用再去赶尽杀绝,完全可以先把人控制起来。 毕竟,他们还是爱才的! 梁羽航冷着脸,一把揪住了郑达远的领子,二话没说,一拳砸在了他眼眶儿上,打得郑达远立时就眼眶爆裂血流如注 “唉哟,你干嘛打我?” 郑达远一看见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都心疼死了。 听说一个人三个月才能养出四滴血,他一下子流了这么多,要养几个月啊? 梁羽航冷笑,然后抓起他瑟缩的身子,还要再打。 身边有人劝阻:“羽航,你不能打他,他差点成了你的岳父!” 梁羽航一愣,然后笑得很残酷:“你们忘记了么?我失忆了,我只知道把我从弑神坡救出来的人和雪狼都死了!” 把郑达远扔在了地上又拽了一脚,正中那老鬼的命根子:“啊”郑达远一声惨叫。 子孙袋爆了! 我操! 老子的性福啊“羽航,不得无礼,你是少将,他是上将,不能以下犯上!” 几人劝说。 梁羽航怒着眼睛:“老子失忆了!” 刚提起拳头要打,郑达远昏死了。 昏了?昏了就完了? 一拳又狠狠的砸下 我要叫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不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 — 军委里传出消息,九死一生的少将梁羽航强势回归。 传言,他失忆了,六亲不认连岳父都打。 传言,他伤了脑子,忘记了所有生活中的琐事。 传言,他在部队里的手段更狠更无情了。 传言,他的复苏就会爆出一个惊天大秘密,所以他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 因为,上头有人对他动了手脚,服用了特殊的药物。 传言,他是心甘情愿的。 — 密室里,一个英挺的男人在真皮沙发上静坐,六十岁上下,一脸的干练沉稳,他点着香烟却没有吸上一口。 对面垂眸坐着的,是沉默的梁羽航,双手抱胸神情冷酷。 处理了郑达远,他干脆直接找到了这个最有权势的人,这个处在历史制高点上的睿智老者。 在一只耳和特穆尔的父亲死亡的刹那,他就决定要来面对他,不然,他身边会有更多的人死! “羽航,你今天把老郑打了,他可是在重症监护室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到底是地位最崇高的人,声音极度沉稳。 “下次我会直接开枪打死他。” 语气平淡。 一想到雪狼,一想到救他性命的蒙古人,他就带着嗜血的冷酷,郑达远死有余辜。 “他是真真的父亲,你不会连真真都忘记了吧,你和真真当年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羽航,你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 非常笃定。 “主席,你忘记了?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冷笑。 主席害怕的,不就是他在弑神坡发现的秘密?那么放手吧,不要再拿他身边的人开刀了 因为—— 他会交出自己的记忆的 “失忆?羽航,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 男人叹气,却并不惊奇,这是彼此都能够料得到的一步棋。 “我有选择吗?” 男人笑了,想了想:“有,却也似乎是没有。你只能选择是死;还是一起死;还是失忆。” “我不能死,我还有牵挂!所以,我愿意交出我的记忆。” “这对你来说,确实很痛苦。” 男人点头赞叹,他很爱惜梁羽航,他很遗憾梁羽航知道了那个不该知道的秘密。关于这一点,他也是一定会处溃达远的,是郑达远将他极为爱惜的一个将才逼上了绝路。 “我的痛苦,来源于你不信任我,你要是信任我,我又岂会需要这么痛苦?”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不可能把身边所有的人,白薇薇,妈妈,虎澈,蓝彪,特穆尔,衣丰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软禁起来保护,那样所有人的青春、快了和前途就全都搭进去了。 我在明,敌在暗 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过来谈判。 谈成,则生;否则,就鱼死网破。 “羽航,对不起,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只能小心为上不信任你。” 叹息 “我懂。” 不信任就代表,还是要收走他的记忆 ---题外话--- 妹纸们,星期一啦,大家都是新的开始,加油哟! 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我爱你们,啵啵啵 117双将夺四他的公寓 “其实我很奇怪,羽航啊,失去了记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哪怕是部分的记忆,也会令人疯狂,为什么你没有选择死呢?你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男人通观全局,看到的风雨太多,说起死来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很轻松。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轻笑:“我死了,她会难过,只要我活着,就算是忘记了她,她看到我,也会高兴的,这就是最大的意义。况且,我相信我不会忘记她,我会重新爱上她,我们依旧会好好儿的。” “真感动,可惜,我已经不年轻了,我还是要收走你的记忆,然后答应不去动你身边的人。” “这是你承诺的,如果我身边的人出事,那我就没有底线了,我坚信我会让军界改朝换代地动山摇!” 冷笑。 “呵呵,你就不怕我直接派人杀死你?” 男人也很自信。 烟头被狠狠的捻灭,在烟缸里挺尸。 “行军日志一日不找到,你杀了我也没用,只能跟我谈条件!”梁羽航冷笑,谁都要给自己留一手,要是他付出代价了之后对方翻脸无情,他还是会有办法反击的。 他是陆军少将梁羽航,他是最具潜质的军中神话,他永远都不会输。 “成交!” 男人极其果断,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淡紫色的液体抛给了梁羽航。 “主席,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让我再陪陪她,把她印在脑海里,她跟了我就一直没安定过不,十天吧,给我十天的时间” 手里紧紧握着这瓶药水,梁羽航的手还是有些颤抖,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力,但是身体呢,会做出和他现在想的一样的反应么? 一切都还是未知。 “这好像秘密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男人犹豫,摇头。 “知道秘密的人都会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不放心的是我,给我十天,我答应了要好好爱她,十天之后,我会自动喝下这东西,届时,国家机密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根本就已经打定了注意,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羽航你总埋怨我不相信你,好吧,这次我答应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该明白其实我是爱惜你的。” 男人依旧说得真诚,爱惜一个将才是真,这件事他也窝火,郑达远确实出格了。 “谢谢。” 梁羽航声音清清淡淡。 这是实话,他确实是没有把自己摆在对立面上的,肯来商谈本身就是一种诚意。不然的话,就会像郑达远那样大动干戈。 “知道你喝下‘紫禁’的后果吗?” “不知道,其实,我很怕知道我会忘记什么?” “你会忘记你内心最在乎的人和事!其他的,不影响,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那就够了,对他来说,已经是最残酷的了。 “我很奇怪你最在乎的人和事是” “行军日志,还有白、薇、薇。” “对不起,你必须忘记这两样了。” “你答应我不去动我身边的人,最好做到,不然,下一届能不能连任,还是未知” 古代弑君夺位的事情很多,不是么? 他还年轻,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男人笑着点头,他也曾经年轻过 — 入夜,部队内部的招待所里,母女两人正在对话。 “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我已经和竺敏约好了。” “妈,你烦不烦?” “你想骗我?明明我们谈好条件的,你最后一次相亲,以后我不管。白薇薇,难道你出息了不成,连妈妈你也忽悠?” “我男人回来了,我反悔了。” 白薇薇撅着嘴,相什么亲,梁羽航在不在她都不会去相亲,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有沦落需要相亲的地步吗? 真是可恶! “白薇薇,我告诉你,别想我会同意你和别人交往,第一,军人我是坚决不考虑;第二,不是军人就绝对没有比竺敏更优秀的!” “你太绝对了,老古董!” 白薇薇做了个鬼脸。 爸爸没了,她也就只剩下一个妈妈了,她真的不想惹妈妈生气,看来以后小航同志能不能够讨得妈妈的欢心,真是个未知数呢。 老妈是很喜欢羽航的,她知道他很能干,也知道他军衔甚高,她很为他感到高兴。但是,喜欢归喜欢,妈妈一直都是用一种看着别人家孩子成长的眼光来看的,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女儿爱上的正是他。 这也是她犹豫着一直不敢跟妈妈说的原因,真是头大 那边,沈可欣怒了:“你口口声声有男人了,是谁?我去揍跑他去!” 在她的心里,自从见到了长大后的竺敏一面,就已经认定了女婿的不二人选,谁都不能撼动竺敏的地位。 “行行行,妈妈妈妈,你最厉害了,你省省吧,我去见竺敏哥哥还不成?说好了,不计成果,最后一次哈?” 白薇薇告饶了,梁羽航身上还有伤,被妈妈打了她可是会心疼的。 竺敏吗?那个长发妖孽男,绝对不是她的菜! 从视频里看见那个长发男开跑车,一副拉风的样子,她就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没事儿留长头发咳咳话说为了见竺敏,她得好好“打扮打扮” 虽然是走走过场而已,她也必须给竺敏留下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印象,叫他以后就算是被妈妈怎么威逼利诱,都听见“白薇薇”三个字如丧考妣。 “这还差不多!” 沈可欣笑了,一戳白薇薇的脑袋,然后满意的睡觉去了。 白薇薇是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零点了,她已经被老妈整整教训了两个钟头。 刚趴到了床上,梁羽航的短信来了:你在哪里? 白薇薇瘪嘴,白天他在专机上看都不看她一眼,下了飞机自己就坐专车走了,现在,终于想起她来了啊? 小手一阵狂按:在部队招待所,怎么了?哥?亲哥? 嘀:薇薇,我是你哥,我失忆了,所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下楼吧,我等你。 下楼? 白薇薇心头一阵,一看手表,零点十分了。 翻身下床,扯开窗帘一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6。7加长版的黑色轿车停在白雪中,车门微敞,半露着男人的长腿和一支手臂。 感知到了她的目光,梁羽航干脆从轿车里走出来了,对着二楼招手,路灯下,豪车、帅哥,完美的如梦中的场景。 白薇薇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这里,两手惶恐的把窗帘又拉上了,然后疯跑着找出了镜子照了照,又把漂亮的梨花卷儿长发打理了一下。 想了想,她披上了雪貂就冲下了楼。 “妈!我部队里有任务!” “死丫头!记得明天的相亲!” — 兴冲冲的奔到了楼下,男人依旧在等着她,汽车没有熄火,在雪野里随时待命。 离他十米远的时候,白薇薇慢慢的停下了步子。 她有感觉,他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一身淡绿色的军装,美得超出六届不在轮回之列,头顶上缠着的那圈白色纱布使他显得更有血性,更有男人味儿,单是一个冷冷清清的背影,就能够叫她窒息。 她最爱的男人。 “羽航!” 她小声的试探。 男人果然转身,朝她笑了,笑得很亲切很温柔,然后就是慵懒的张开双臂敞开怀抱。 她怎么能够把持得住?一头栽进了他的股热的胸膛。 “呃。” 尽管是轻微的撞击,也令他疼得闷叫。 白薇薇红了眼眶:“羽航,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胸上还有伤!” “没关系白薇薇,真的没关系,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她急急的解释急急的道歉,男人却并不在乎,猛地勾着她的小下巴,然后吻了下去。 润泽的丹唇,淡淡兰芷草的气息,静谧唯美的冬夜。 暗夜、白雪、车灯、美人 梁、羽、航。 白薇薇永远都记得这一刻,再多的流光溢彩都比不上男人眼睛的明亮 — “嗯讨厌,放开啦,唔我妈还没睡着呢,别让她看见。” 白薇薇想拒绝,又不敢碰伤他,只能在他的唇缝里小声的抗议。 “没睡?” 梁羽航看了看楼上的灯光,抓着白薇薇的手臂就要上楼:“走,上去坐坐。” 白薇薇惊:“干嘛?” 梁羽航薄笑:“看看妈去,怎么?你到底说谎了没有?我们是不是兄妹?” 白薇薇死拉着他的手不放:“咳咳等等,咱妈已经上床了,咱下次见她行不行?” 咱妈? 梁羽航很享受这两个字。 “薇薇。” 他不逗她了,拥着她压马路。 “嗯?” 白薇薇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皱了皱眉。 “我们真是兄妹?” 梁羽航很认真的停下步子问她。 她一愣,结巴了:“你坏死了,你什么意思?你难道真的忘记我了?” 梁羽航眸光微暗,点头:“薇薇,我真的忘记了你了,你会怎么办?” “不要你了!” 白薇薇很生气,最讨厌这种话题了,两个人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气她? “你敢?” 这回,是梁羽航怒了,神情非常紧张,两手把白薇薇的小脸捧起来,静静的端详。 头发还是长长软软的,眉毛是不浓不淡的,眼神是清澈纯净的,菱唇是芬芳馥郁的,她是美美好好漂漂亮亮的。 她,是我的。 “我就敢!” 白薇薇不知死活,还顶撞了一句,下场就是,直接被人打横抱着扔到了幻影里。 — 闹市区,某高档住宅小区——海韵华庭。 不愧是砸了大价钱的,闹中取静。 十七楼最东套。 这是梁羽航在北京的单身居所,之所以选择了闹市区里的房产,是为了兄弟们来住之后下楼买东西方便。 要是他把兄弟们带到香山后面的梁家密宅,别人不说,就虎澈那样儿的出门买不着香烟,不是要憋死了?还有,咳咳,蓝彪要是出门买不到套套,估计也会憋死的。 他的这套公寓,很多人都来过这里,虎澈、蓝彪、郑真、衣丰、景微澜当年,他们关系最好的军中六人组,活动基地就在这里。 曾经的这里,青春、热闹、欢笑、激情。 白薇薇咬牙踢蹬:“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梁羽航笑了,把她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扭亮了客厅的大灯。 和海边别墅的奢华不一样,这套高级住房很宽敞,走简约时尚风,色调以梁羽航最喜欢的黑白冷色调为主,当年,年轻的他,从来不懂得让着别人,自己喜欢什么,就命人怎么去装修。 海边那套别墅就不一样了,都是公司里崔忠平的建议,可着白薇薇她们这种小女孩的调调来的,前面花园后面泳池的。 这套住房,当年真真和澜澜不止一次的要求改装,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愣是不同意,平时基本上四个男人打牌,两个女人抱团儿看韩剧。 最后,女孩子给男人们泡茶,下楼买泡面叫外卖。 难得有几次他从真真是手里接过购物袋,然后穿上拖鞋下楼去买东西,被虎澈笑了个里焦外嫩。 他不止一次的咒骂,衣丰还好,从来都是笑而不语,虎澈和蓝彪两个没良心的狗屎兄弟最过分,从来都懒死了不肯下楼去买东西。 理由是:我们是客人,你是主人! 他堂堂一个准少将竟然为了那帮人去买零食! 算算年纪,当时他们几个男人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那时真真十九,澜澜才十五岁 往事如风、如云、如雾。 — “哥!这是你的房子吗?租的吧?租起来一个月也得万把块吧?” 白薇薇眯着眼睛,客厅是冷色调的蓝色吊灯,蓝色的落地窗帘,透明的茶几,黑色的沙发,雪白的墙壁很干净,很单调,却很贵气。 但是,她还是觉得缺了一点温馨和暖色调。 “薇薇,我们不做什么都在一起的么?怎么你不知道我的这套房子了,嗯?” 梁羽航笑了,然后按开了电视给她看,自己去卫生间洗澡。 一个优质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邋邋遢遢几天都不洗澡。 在卫生间里,他给自己换了伤药,头顶的纱布也拆下来重新换上,整个洗澡的过程极为扭曲,不能冲头发,不能洗胸口! 该死! 洗完之后他又挤了泡沫刮了刮下巴,很快整个人又洁净起来,穿上了白色的睡衣,倒也是一片娴雅的居家男人样子。 客厅里,突然传来了白薇薇低低的啜泣声,很隐忍,很痛苦。 梁羽航一皱眉,然后大步走了出来。 白薇薇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正抱着一个靠垫在哭,茶几上,餐浇都用了一大堆,很明显他在洗澡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哭。 怎么了这是? 顺着白薇薇的视线,电视里,女主躺在手术台上哭得撕心裂肺:“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医生,一定要保住胎儿” 眸子一下暗了。 她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没有开口,踱着步子也坐在了地毯上,叹了口气,然后把白薇薇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大手狠狠将电视按掉,轻轻亲吻着白薇薇的长头发:“薇薇,不要难过,孩子还会有的,我们会有孩子的” 他为了能够和她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已经和将要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定会好的,他坚信。 “不会了羽航,真的不会了,宝宝恨我,你知道吗?都三个多月了” 白薇薇转身紧紧的抱着他,然后埋在他的胸前悲痛。 梁羽航浑身都在抖,两个孩子,他的孩子。 事后他听虎澈说了,孩子是在弑神坡没的,算来,都是郑达远那个老匹夫害得。眸色冷冷,他不会让郑达远死的,死,太便宜他了! 如果从来就没拥有过,就不会又太多的奢望,他和她拥有过宝宝,却是他在她怀孕的时候没有一天好好照顾过她,越想心越疼。 “怎么会?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白薇薇。” 所有的浓情全都调动了起来,大手缓缓滑进了白薇薇的衣襟,光洁的裸背,是他最喜欢的触感,这是他的女人,身上都刻着他的名字。 温润的丹唇轻轻吻上她的脖颈,然后坏坏的留了个吻痕。 如果这不是真真曾经呆过的地方,他一定会在这里就要了她,但是,他这个人还是有感情洁癖,要么不给,要给就一定是最完美的。 所有有真真呆过的地方,他一定不会去碰白薇薇,他觉得那对白薇薇是一种亵渎,他要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他们梁宅就在北京,有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在,所以他在北京并没有什么房产,想爹妈了,就回梁宅,想兄弟了,就来海韵华庭。 眼下真是头疼,抱着自己媳妇儿,却突然没地方睡觉温存了难不成让他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去开房间跟媳妇儿打野战? 蛋疼! 心里有谱儿,他吻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勾起欲火。 电视已经关闭了,白薇薇的心情在男人的安慰下渐渐平静,生生死死的,她终于还是和他在一起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大眼毛上还沾着露珠,她依旧不死心:“羽航,我爱你!” 每次有机会,她都会很直白很大胆告诉他,爱情并不可耻,爱一个人也不可耻,没什么好隐瞒的。谁先说谁后说,谁说的多谁说的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也一样的爱你。 梁羽航眉心直抽抽。 这似乎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儿 白薇薇开始在他怀里乱扭,高耸的月凶脯儿隔着衣服竟然也撩拨他意乱情迷。 “羽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失忆了,但是我心里清楚,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变,你还是爱我的。” 傻瓜! 梁羽航低头闷笑。 她那副梨花带雨然后又认真娇嗔的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可爱这么能够打动他啊?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生今世,一个白薇薇,足够! “废话,无论我是谁,无论我到底失忆了没有,我都会记得你爱上你的,白薇薇,我很确定!” 清澈的目光定定的,带着希望。 弑神坡那次,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孩子,然后白薇薇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他自己也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阴影,所以,他选择了去执行那个必死的任务,为白子昌作证! 眼下,他明了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他的薇薇一直都是深爱他的,他又怎么会轻易的就甘愿认输呢? 绝对不会! 谁都掌控不了他梁羽航,谁都不能! 无论他是谁,他都会和白薇薇在一起,他会始终如一的爱她守护她。 大手缓缓的摸上了白薇薇的小腹,这里,曾经孕育了两个小生命,他的薇薇从来都很争气,一下子就给他怀了两个宝宝。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了,他要在失忆之前把郑达远彻底搞残,把军委里那些郑派人员全都肃清。 他要铺平今后所有的道路然后带着她去同看海天一色 白薇薇小手轻轻的描画着他完美的轮廓,傻笑着:“羽航,你长的真好看!” 梁羽航一阵轻咳,然后红着脸:“薇薇,我是男人,男人的魅力是靠个性不是面孔,以后千万不要这么说了。” 白薇薇撅嘴:“你本来就长得好看嘛。” 梁羽航摇头吐气,抓狂了。 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他的女人喜欢他的长相,这是好事情,可是眼下 步子有些狼狈,他沿着客厅一头的走廊推开了最里间的房门,然后朝白薇薇摆手:“过来。” 白薇薇脸红,神经兮兮的左右一看,没人,耸了耸肩笑了:“咳咳咳干干嘛?” 好害羞啊好害羞,今晚好像和他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呢,他并没有直接说自己失忆,只是不承认也不否认而已 现在,他背靠着房间的大门来邀请她,呃看看他那修长的双腿,看看那强健的胸膛,看看那紧窄有力的腰肢,看看那小怪兽 他白色的丝质睡衣下到底有什么,她一清二楚 粉色的旖旎回忆不断的涌现她的身子已经被他调教得很敏感了 喉咙特别的干燥,身上也特别的热,这高档小区,暖气的火力着实忒猛了。 小手轻轻扶着茶几,然后她缓缓的起身,视线再也不敢落在男人身上,她低着头,垂着眼睫毛,全身上下红了个通通透透。 他这个样子**裸的邀请她,是想要那个那个了吗? “睡觉呀,还能干什么?” 梁羽航歪着头浅笑。 蒙古包那一个晚上,他真的被她快整残了,为了灭掉邪念,他在雪里整整呆了一夜 坏东西! 眼下,她眸含纯色,两颊绯红,那副羞涩的小样子,他熟稔的很 他是有过两段感情经历的人,女人这个样子,一般都,咳咳。 “啊,睡觉?” 白薇薇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真正来临,只是不知道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他不是还要装失忆吗?那竟然还要和她睡觉?难道他真的准备好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了吗? 好、开、心。 她一直很遗憾很后悔,没有为他保住孩子,如果待会儿他们真的要滚床单,她一定会努力的,一定要怀上,越快越好“薇薇,怎么你脸都红了呢?你想到什么了,嗯?” “呃没、没什么。” 脸颊更红。 “嗯,我们一起睡觉,快点。” 梁羽航笑着催促。 “啊!”白薇薇终于肯红着脸抬头看他了,一看到他深深的视线,脸上就更红了,国旗一样的,只有两只眼睛放出了大星星一样的黄色光芒。 梁羽航汗。 他没看见白薇薇,只看到了一面国旗,国旗,绝对是国旗。 “那个”白薇薇突然奇怪的身子弓了一下,好像什么秘密的地方湿了痒了一样“那个,羽航我得,我得先去一下卫生间” 长长卷卷的睫毛一直在颤动,再加上里面黑白分明的纯净眸子,真是太诱惑人了。 “嗯。”梁羽航微垂着眸子,然后淡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哦。”白薇薇连忙改变方向冲到了卫生间,然后门“呯”的一声关的死死的。 身后,是男人低低的笑声。 卫生间里,白薇薇大口大口喘气,她要疯了,男人那副慵慵懒懒干干净净的样子,帅的二五八万的,她是完全没有抵抗力了 白薇薇,不要怕,勇敢一点,在你决定原谅了他相信了他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还是会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就要和他一起过日子,亲亲爱爱,然后生小孩 每一个白天还是夜晚,浓情上来了的时候,爱的做做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苹果脸,白薇薇两手摸在了脸颊上:“白薇薇,胆子大一点,他身上有伤弄不过你的,咳咳。” 打开了水龙头狠狠的往脸上撩了两把水,也没有浇灭心中的火热。 妈的,不就是三小时一拨儿吗?不就是一夜不眠吗? 怕毛? 估计是洗了把脸的缘故,那个脚底上的勇气又回来了那么一点点,白薇薇索性脱掉了外套露出了粉色的贴身棉毛衫,妖娆美好的曲线,很中看呢。 自信来了,她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梳头发,然后又做了几个风情万种的眼神儿,一切都练到位了,这才走出去。 “薇薇,好了没有?我等地花儿也‘泄’了。” 梁羽航依旧倚在房门上,双手抱胸,见她来了,先是一惊,然后就是爆笑。 漂亮的凤眸全都眯起来了,如玉的长指指着白薇薇的粉色棉毛衫:“嗤嗤嗤嗤嗤” 梁羽航不行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胸口。 唉哟,必杀绝技啊,他笑得伤口疼。 白薇薇愣了,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粉色棉毛衫棉毛裤,身段儿极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比例完美匀称,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妥啊见着梁羽航笑得很辛苦,她也挠着脑袋恍然大悟似的跟着笑了:“嘻嘻嘻嘻羽航,我没带睡衣来,你嫌我土?嘻嘻”梁羽航无力了,虚弱的靠着房门,半合着眼睛看她,稳了稳心神,他说话之前先是轻咳两声:“白薇薇,你个土包子。” 那次在蒙古包里她洗澡脱衣服他没注意,后来她又穿了睡衣,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穿了棉毛衫。 “讨厌,你才土呢!你是包子,黑心包子!” 白薇薇窘,撅着嘴。 她知道北京的贵族圈子里的规矩,这帮贵族青年是从来不穿秋裤的,他们都是上面穿羽绒服,下面直接穿单裤,然后连袜子都不穿,光脚穿单鞋。 这就是北京时尚青年,这就是明星范儿 至于女孩子,也大都不穿这种妈妈级的棉毛衫,她们都选择那种可以外穿的蕾丝打底衫,一定要是低领的,吃饭的时候外套一脱,就露出价值连城的珠宝项链 so她的这套小粉红,委实“惊悚” 梁羽航不敢笑了,忍俊不禁:“白薇薇,印象中,我妈穿过棉毛衫,噗!”“你还笑?那我走了!” 白薇薇在空中挥舞着小粉拳,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又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上流名媛贵族子弟,她就是平时怎么穿现在就怎么穿啊讨厌! 把她看成了梁阿姨那种妈妈级人物 梁羽航我恨你! “别走别走!” 梁羽航最受不了她要走,马上沉着脸很严肃,大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把拽回来:“薇薇,你别生气了,要凌晨两点了,我们抓紧时间睡觉吧,嗯?” 白薇薇皱着眉绷着脸,斜楞了他一眼:“那你还笑我土?” 梁羽航又抽了,身子一颤一颤:“不、土,不、土,大不了,我明天陪你一起穿秋裤,噗。” 最后那句他实在是晚节不保了,再次笑喷 “羽航,你讨厌,噗”白薇薇看着他那个难受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她搞笑吗?她真的很好笑吗?真是奇怪的男人! 底层人物的生活,他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若果他知道特穆尔家里从来不洗碗,吃完饭就直接把碗扣在膝盖上然后拧两圈,就又蹭得锃亮了,恐怕他当场就会吐吧? 小样儿的,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她严重鄙视身边的男人 “好好好,我讨厌我讨厌” 梁羽航一弯腰打横抱起她去了房间。 这明显是他的卧室,房间里简单的没有任何温暖的东西,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 没了。 他明显是不在这里常住的。 白薇薇在男人的怀中打量着四周,暗暗做着判断。 身子已经被柔柔的放在了纯白色棉质床单上,一股兰芷暗香幽幽萦绕,她一下子就醉了。 两只眼睛都成了桃子,声音沙沙哑哑的:“羽航” 睫毛闭拢,然后撅起了小嘴准备承受欢爱。 但是,明显床铺动了一下,男人竟然在她身边躺下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羽航你”她惊奇,脸更红。 “嗯?” 清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眼里包含的内容实在太多了。 “你怎么不亲我?” 撅着小嘴,不亲就算了,至少也要一个爱的抱抱吧? 他真“睡觉”了? “白薇薇,我到底是不是你哥?” 梁羽航闭着眼睛,喉结轻轻滑动,声音很无奈很清淡,就是太清淡了,不符合现在白薇薇全身都热的气候嘛。 白薇薇愣,下意识的点头:“是啊!”好嘛,这两天都被他整疯了,他说是啥就是啥。 “睡觉。” 梁羽航咬牙。 臭丫头,你就作吧,等老公换了房子收拾你! 直捶床板,明天一定买套房子。 — 很快,白薇薇就睡着了,然后梁羽航就睡不着了。 他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白薇薇有“游床”的习惯。 什么叫“游床”?就是在床上游泳,这种游床的人把床当泳池里满床跑,一句话,就是睡相极差! 以前他和她睡的时候都是他抱着她摸着她,怎么着他都把她给蜷在身边了,今天他不想在这初恋女友呆过的套房里要她,怕欲火焚身,就不敢抱她不敢碰她,这下好了,白薇薇自由了。 呯! 小胳膊一甩,擦着他脑瓜门子就过去了,他直觉额头阴风惨惨,吓得眼睛一下子就瞪开了。 “嗯。”一声娇吟,白薇薇小脚丫一蹬他的大腿,然后整个人跟他垂直了睡。 梁羽航吓得一动不敢动,然后看白薇薇安静了,试探性的把她压在他膝盖上的脚丫给拨弄掉,刚拨弄掉了一只,呯! “呃”梁羽航捂着小怪兽直抽抽,白薇薇脚后跟儿一下子磕在了他小怪兽上。 唉哟喂 梁羽航冷汗直冒。 人家睡觉做梦,白薇薇睡觉要命! 这样下去他就得废了。 咬牙切齿的起床下地,然后指了指白薇薇的鼻子,霓虹灯的光线透了进来,朦朦胧胧中,那个如美玉的小鼻子晶莹剔透的,长指点了点,梁羽航伏在她头顶低低的恐吓:“喂,薇薇,你要是在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羽航” 白薇薇迷迷糊糊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睡梦中,白薇薇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惊喜交加的雪日,挥舞着皮鞭,冒着严寒,策马朝梁羽航奔去 真好,他还在 下意识的两手抓紧了缰绳,两腿夹紧马腹,然后地瓜地瓜地瓜在马背上颠儿 “吼吼吼。” 梁羽航俊脸铁青,薇薇这是中了什么邪了?他的两只耳朵要被揪烂了。 他不知道,白薇薇此时正在骑马 费力的从白薇薇手里把耳朵拽出来,梁羽航被欺负懵了,咬着牙,他把白薇薇打横扛起来,然后出了房门扔到了沙发上。 “小疯子,睡相真差。” 梁羽航气得脸都黑了,然后回到房间一个人占了大床,四仰八叉的抱着枕头睡了。 噗通! 客厅突然一声闷响。 梁羽航心头一哆嗦,鞋子都没穿赶紧冲出去一看,白薇薇从沙发上掉在了地上,正捂着脑袋撅着嘴看他呢,大眼睛里没有焦距,明显她还没醒被摔懵了。 “羽航,我坠马了” 令人酥麻的声音委屈极了。 “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梁羽航咬着牙又把她扛回到了大床上,绝对不能再让她游床了,再游他就得被游死了。 他先把白薇薇摆了一个侧卧的姿势,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抱着她,紧紧的抓着她的两只手,长腿也紧紧的夹着她的两条腿。 白薇薇安稳了,发出了匀称的鼾声。 少女的体香丝丝入扣,梁羽航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睡不着了。 该死的! 他根本就不应该半夜里把这个小妖精接过来!早知道这样,他宁可带她去开房然后直接要人! 他所有的过往都不会隐瞒白薇薇,迟早她会知道在她之前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曾经入驻过他的心里。 他所有的故事只要白薇薇想知道,就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那么迟早也会问到这套房子,真真来过这里,来过他的房间,他不能在这里要了薇薇。 以后如果白薇薇介意,他会百口莫辩。 想了想,他很痛苦的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抱紧了白薇薇,免受其害。 他没想到,很快,报应就来了。 白薇薇在收拾一间卧室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杜蕾斯。 她一下子就哭了。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订阅支持,大家都说要宠,所以相亲章节调整一下放在明天,今天先温存一下下,祝您看文愉快哟。 118双将夺五初见竺敏 白薇薇醒来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梁羽航,美眸张开,外面已经亮天了,不用回头便能够感知,男人的大手死死的扣着她的小蛮腰,梁羽航正在她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她笑了,眉眼弯弯。 身子一动不敢动,怕惊醒他。想必他又很辛苦的熬了一夜,该是眼睛都红了吧? 怪可怜的!谁叫他非要硬挺着呢? 她心里被捂得暖暖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梁羽航依旧一动不动的抱着她,她有些着急了,轻轻的从他的腿里面抽出小脚,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地。 衣服穿戴好洗漱完毕,她去了厨房,本来想找点东西给梁羽航做一顿早餐,翻了半天,厨房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不死心,又转身打开了冰箱,脸面只有几瓶啤酒,空空如也。 “看来羽航是很久都没住过这里了。” 叹了口气,她也只得作罢,本来最差她也想给他烧一碗香喷喷的龙嫂米线,该死的他公寓里竟然连一样吃的都没有。 “做什么呢薇薇,嗯?” 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然后梁羽航紧紧地抱着她,啃噬着她的长发。 她痒得直缩脖子连连求饶:“羽航,你醒啦?你很穷吗?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梁羽航一愣,然后要开口回答,门铃响了。 警卫送了来简单的早餐:皮蛋粥,油条,荷包蛋,煎包 “什么时候叫的?我都没听见你说话呢。” “这些小事,就没告诉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行我叫警卫再送一些来。” “行,怎么不行?我又不挑食的。” 白薇薇赶紧在茶几上铺开了东西,然后拉着他坐下,给了他一个勺子。 梁羽航摸了摸她的头:“简单吃点吧,晚上我带你去吃大餐。” 白薇薇举着一口粥吹凉,愣了:“大餐?算了吧,我们省点钱吧,你为了我没少花钱。” 虽然她知道他很有钱,可是钱总有用尽的时候,要是梁羽航变穷了过不惯苦日子怎么办? 梁羽航笑了:“国宴哦,不去算了。” “国宴?”白薇薇呆了,不是吧,就是电视常放出来的那种?还配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曲子的那种宴饮?那也太奢华了吧? 咳咳:“羽航,你”“去吧,你以后要经常陪我参加的,多熟悉熟悉那种场合也好。” 其实,如果她不愿意去的话他也不会勉强,不过私心作祟,一个是他要把她带在身边,二是他要正式的在大场面带少将夫人亮相。 毕竟,他认准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你希望我去?”白薇薇把粥吹凉了喂到他嘴里,他皱着眉倒是也吃下了,就吃了一口,然后直接把勺子夺取,开始一勺勺的喂她。 “嗯。”梁羽航愣愣的看着那张小嘴巴吃的鼓鼓的,心情很好,手指将她唇边油渍揩去,喉结跟着她的吞咽在滑动。 她怎么吃什么都是一副香喷喷的样子啊?跟她在一起真是食欲大开了。 “好!你要我去我就去!”白薇薇没多想,很自然的啃着生煎包子,梁羽航的皮蛋粥又从过来了,她皱了皱眉头“大人,您饶了我吧,我还是喜欢带肉的。” “皮蛋‘瘦肉’粥。”梁羽航把那个肉字咬得特别响亮,白薇薇笑嘻嘻的又吃了一口。 “你怎么不吃?” 她歪着脑袋,窗外,难得雪后初晴,今天是个大好的天气,待会儿吃完了好好把家里收拾收拾。 梁羽航只是笑,却不说话,看着她的那副吃相,他很想告诉她其实最想吃的是她。 今晚吧,今晚,吃掉她! 越想越开心,他低头轻笑。 白薇薇的下手在他眼皮子地下哗啦了两下:“问你呢,千万别说吃过了,太假了,那,我喂你!” 不由分说往他嘴里塞了一只生煎包子,梁羽航直皱眉,他一般早上不喜欢吃这些荤腥,从来就是吃些清淡的白粥。 怕白薇薇还要给他吃粥,他赶紧抓起油条递在了白薇薇唇边,反被动为主动。 白薇薇看着油条笑了,刚要咬一口,突然一愣若有所悟似的,然后看了看油条,又看了看梁羽航,笑得很尴尬。 是她很久都没有得到他了吗?怎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念头? 梁羽航首先是看到了她的那种暧昧的眼神儿,然后觉得不对又看了看油条,白薇薇小舌头轻轻一舔一端,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咳咳他拧紧了眉头,这丫头,是越来越会捉弄他了。 “我吃饱了。” 留下梁羽航一个人吃东西,白薇薇慌慌张张躲开了。 梁羽航拿着勺子摇头,真是奇怪的女人。 — 他在客厅慢慢的吃着,许久,白薇薇都没有出现,一皱眉,唤道:“薇薇?” 没人答应。 觉得不对放下筷子:“薇薇,你在哪里?” “嗯”白薇薇终于回答了一句,在其中一间卧房里,那声音,竟然有点哽咽。 “薇薇,怎么了?” 梁羽航起来找人,轻轻推门进去了,看着白薇薇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发呆。 长长卷卷的睫毛都沾着雾气,眼睛也红了,咬着下唇轻声问道:“羽航,这是你的公寓吗?”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是。” 将小袋子往他面前一举:“这是你的吗?” 梁羽航一看,该死的,竟然是一只杜蕾斯,脸上一寒。 他不能否认这的确是他亲手买的,老实的点了点头:“嗯。”白薇薇眼眶红了,看了看上面的保质期,竟然是五年前买的,冷笑:“五年前的,羽航,那时候我们还没重逢,那么,你是准备和谁用它?” “薇薇” 梁羽航语结。 他不否认曾经对真真动过情,尤其是看着蓝彪不断的叫女伴来过夜,他也对真真有过同样的想法,毕竟,当时他只有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一个午后,大家都打牌打累了,冲动之下他去便利店就买回来了。 但是,这盒东西,最终他一动都没动全被蓝彪拿走了。 冷眼看去,杜蕾斯的袋子都已经拆封了,里面的套套早就不见了,该死的蓝彪,用完了不知道丢垃圾吗? “薇薇,你听我说,这不是我用的,你知道我不。唉,你相信我,这是蓝彪的房间。” 急急的解释。 蓝彪那个滥情的人,有一次是被一个女人给扛上来的,然后两人招呼都不打直接去了房间,很快里面就传来女人杀猪似的嚎叫。 爽歪歪! 记得当时他和郑真都听得面红耳赤,忽视一眼之后,双方都有些不自然,后来,澜澜拖着真真逛街去了 然后蓝彪闷哼着朝他要杜蕾斯,他咬牙把新买的一盒从门缝里塞进去了。 兄弟! 你上女人我买套! 我操! “蓝彪哥哥?” 白薇薇眼睛里泪光点点,梁羽航的话并没有叫她好受多少,早在她去梁宅的时候,她就不敢看他写字台上的照片,她很怕探知他的过去,她明知道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是不可能没有过去的。 明明知道,还是会难过。 “薇薇,我没有,还要我发誓么,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她,该死的,过去发生的事情他没办法改变,那是他的一种人生经历,他也并不会后悔些什么。 人,应该活在当下。 “不用。” 白薇薇把东西一扔,然后擦着他的身子要出去,梁羽航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白薇薇。” 白薇薇淡淡的笑了,没有转头看他:“羽航,我信你,就算在我之前你真的有什么,我也不会介意,因为,你现在爱的是我。” 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她和他,还隔着一个十二年呢,那十二年里,她偷偷喜欢过衣丰,他也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空灵的神仙姐姐。 羽航的那个美丽前女友她见过,在z大,她和那个女孩擦肩而过;在羽航的皮夹里,她也见过她的照片。 好美丽的女孩子,的确是配的上羽航! 但是,心底怎么还是酸酸的? 为什么每一个女人都要遭遇男人“美丽前女友”的打击? 明明知道自己在计较一些无用空伤感情的东西,但是,她就是在乎。 如果她都准备好了要做他的妻子,却还纠结在这些过眼云烟的小屁事儿上,就太无趣了。 大道理她都懂,但是在她刚刚看见杜蕾斯的那一刻,她的心真是痛了。 这一只不是羽航用掉的,那么羽航用掉的是哪一只?什么牌子?爱爱的时候,他一定很动情吧? 狼告诉她,不能拿这些过去的事情伤害他,他也只是一个受过伤的人。 所以,她只能独自悲伤。 如果她八岁那年没有离开梁宅,是不是梁羽航就会一直爱的是她白薇薇一个人? — “知道就好,薇薇,还是在弑神坡的那句话,记住,羽航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梁羽航懵了,分明在她明丽的小脸儿上看到了伤痛,果然他就不该带她来这个有着过去回忆的公寓里过夜,他该死,真的该死! 昨夜放白薇薇在招待所,他自己回家就好! 做什么和主席谈判完了冲出来之后第一个想的就是见到白薇薇? 做什么都零点了还是要白薇薇下楼然后坚决的把她带走? 真该死! 该帮帮她吧?要不要再解释清楚一点? 白薇薇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后装出很高兴的样子挑眉:“哥!你想起来了?” 他刚才说弑神坡,失忆了?我靠,还蒙人不成,看他怎么解释?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 薇薇,我现在想不想得起来失没失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还是会失忆。 与其那时还要是告诉你我失忆,不如现在就慢慢习惯,至少现在我还清醒,知道你伤了痛了还能够保护你照顾你。 — 眼神收了收,冷了冷:“咳咳,那个,我适当想起来了一些。” “懂了。” 白薇薇扭头走到客厅,她从来没把他的这话当真,从来没有。 心里还想着那只杜蕾斯,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再怎么样,现在梁羽航是在她的身边而不是别人,再也不会傻傻把他推开了,当初她的任性差点把他推给了景微澜,后来又差点害死了他,再也不该不信任他了。 他说那杜蕾斯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吧。 梁羽航静立在客厅,看着沙发上的白薇薇,发呆—— 亲爱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就在原地,等我。 等我回来,重新爱上你! — “薇薇,我想过了,我给自己放一段时间假,十天,整整十天我都会陪着你,什么都不做,只陪你一个人好不好?” 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今晚的宴饮结束,他会带她去一趟香港,给她买一些生活用品,然后两个人在浙江的那套别墅里厮守,那才是他给她的港湾。 最主要的,江南的气候会暖和很多。 这样,她就不会冷。 “真的?”白薇薇一副不信任的样子,他忙到什么程度她可是一清二楚,半夜里都会悄悄走了,然后黎明前再回来。 他突然说要只陪她一个人? “真的。” 梁羽航说的很认真,眸子里都是温暖,他很期待这十天的蜜月之旅,他要把两人今后的生活全都安排好。 他要和白薇薇在一起。 “那我真是太幸福了,只是羽航,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很好奇。” 白薇薇拍着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他刚一落座她马上懒洋洋的靠了过来,头枕着他的长腿。 “说吧,只要别问我到底失忆了没有就行,薇薇,有些事情就是你心里的那个答案。” 他垂眸轻笑。 “好吧,我不问了,对了,我下午有点事情,你那个国宴,我们晚上再约。” “什么事情?” 梁羽航把玩着她的发梢,难得的宁静和温馨,他真的想就这么直到老去。 “我得回去看看我妈。” 白薇薇哼哼。 “嗯,等我今天派人定一套房子,就把你妈接过来住吧。” 梁羽航低头看着她的那张小脸蛋儿,笑了,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和老丈母娘睡在外面吧? 他这个人有一个习惯,行军带兵风餐露宿不算,其他的,他很少睡在宾馆之类的地方,一般的话他睡军营里,或者梁家的私产。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四处为家的男人,他心底一直渴望一种家的感觉。 白薇薇翻着白眼看他:“你是开银行的吗?知道北京的房子有多贵吗?说买就买啊你?省省吧,我妈也就是明天就回莫旗了。” 梁羽航点头:“好,我会派专人去送。” 丈母娘不在,更好下手,偷笑。 白薇薇笑了:“不用了,竺敏哥哥会送的,他和我妈好的很呢。” 竺敏? 梁羽航疑惑的看着白薇薇,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恐慌。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从白薇薇的嘴里听说了竺敏的名字,他现在已经很确定竺敏的身份了,就是在他深陷弑神坡的时候全面接受红三军和翼风团的上将,代号——死神。 那绝对是一个很难惹的人物,为什么白薇薇会认识他? 最关键的,竟然白妈妈要把薇薇嫁给他 大手突然扣住了白薇薇的小巴,嘴对嘴吻了下去,铺天盖地的热吻,缠缠绵绵永永远远。 — 白薇薇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这个男人明显是没正事,正谈话呢说干就干。 待他终于满足的放开她,她卡巴着眼睛:“你怎么这样啊?” 梁羽航心情重新变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奇怪:“我怎么了?” “你怎么说吻就吻啊?” “我是你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吻也要吻在一起!” “不理你了,神经!” “我到底是不是你哥?” “呸!” 白薇薇整理好衣襟刚要起身,梁羽航的手机响了。 “哎,你换手机了啊?” 白薇薇很奇怪,转念一想,他的手机应该是在弑神坡丢的吧? 梁羽航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霸道的一把将她拉下,乖乖坐在他身边听他打电话。 “虎澈?” 梁羽航单手摆弄着白薇薇的长发,一边很“神圣”的和虎澈聊天。 “喂?梁少?我死了我死了,这回我真的死了。” 虎澈脸更黑了,急得直跳脚。 梁少一回归,他的校官职位立即被恢复了,心情大好之下,他昨晚约了一帮好朋友去酒吧。 “阿澈,你疯了是不是,赶紧给我把话说清楚!” 梁羽航皱眉,顺便低头在白薇薇的侧脸上亲一下,白薇薇被亲的直皱眉,这人怎么这样啊,一边打电话还一边轻薄她? “梁少,老子破处了。” “噗!”梁羽航忍俊不禁,四少里面,蓝彪第一个偷尝禁果,他在认识他们之前就有过女朋友,好像叫什么卓如玉的。情殇之后,阿彪再也不把女人当人看,来者不拒,却始终是没有情的。 然后应该是衣丰,至于衣丰和真真在美国那两年到底怎么样不提,衣丰回国之后,可是连 接着就是他自己,他可是有老婆的人,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咳咳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他手很自然的拢在了白薇薇的一侧雪白,白薇薇朝他直呲牙,他理也不理继续享受。 当年的纯情四少,应该就剩下虎澈一个纯情大处男了吧?为了处不处的事情,虎澈没少挨蓝彪的冷眼,蓝彪最瞧不起虎澈那种毫无经验的雏儿 “梁少,你不同情我?” 虎澈哭丧着脸,在电话那边直哼哼。 “咳咳,阿澈,其实这个问题,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没什么重要,那个女人是谁?” “不重要?我妈说了做个男人就要对自己女人好,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老子以后怎么向自己媳妇儿交代?” “那你把那个女人变成自己媳妇儿不就行了?” 梁羽航头大了,感情这个东西,他也并不擅长。 不是他看中处不处的这种迂腐的东西,其实在他的心里,爱情就是很简单的那种,喜欢了某个女人,就一定要得到她,然后好好对她。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白薇薇在他怀里听得一愣一愣的,隐隐约约她知道是虎澈打来的,貌似虎澈哥哥心情不太好。 “梁少,特穆尔才18岁,还是虚岁,我跟她差了快十岁了,荼毒小辈,禽兽不如!” 虎澈懊恼得直捶桌子。 这回梁羽航暴躁了,一下子坐正,怒吼:“什么?阿澈,你不想活了?竟然是特穆尔,你知不知道她们全家为我们牺牲有多大?你还禽兽!” “梁少,我也正郁闷着呢,昨晚我喝多了,阿彪抱着辣妹走了,衣丰也提早就回了,只有特穆尔留下来我们一起喝酒,然后” “然后你就把人家小姑娘照顾到床上去了?” 梁羽航气得青筋直跳,特穆尔是草原上的女孩,这种女孩子的性格都很直,如果虎澈不能够给她一个交代,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这回事情搞大了,特穆尔不见了,她一个人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 “阿澈!你!” 梁羽航咬牙攥着手机,正要发发飙,嘴巴里突然发出一阵奇怪且含糊的声音:“呃嗯”虎澈一闭眼睛,准备迎接梁羽航的长枪短炮轰炸,不料在梁少骂得最**的地方,突然听到了那么古怪的声音,紧接着梁少很久都没有回答 他怎么了? — 白薇薇坏坏的舔着梁羽航的喉结,小声媚笑:“大人,凶什么凶,虎澈哥哥是我的闺蜜,不许凶他” 声音突然柔媚的入骨,**,很**。 梁羽航脸都紫了,那只手几乎握不住手机,那边,虎澈还不解风情的乱叫:“梁少!梁少!你倒是给句话呀,我该怎么办?人家是新手,不懂!” “阿澈,你”梁羽航刚要说话,嘴就被白薇薇给堵上了。 白薇薇亲完了之后佯装无辜的朝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他的手机,那意思是,大人你继续啊,你继续打电话。 梁羽航舔了舔丹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气血翻涌脑子直嗡嗡乱叫。 “实话说,我是挺喜欢特穆尔的,但不是爱,唉,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她太小了,我怕毁了她。梁少,我该怎么办?是娶她?还是送她走?” 虎澈皱眉,隐隐约约听见了梁羽航那边似乎有白薇薇的声音,很疑惑。 梁羽航把白薇薇整个人都夹在自己身前,让她一动不能动,大手轻轻的拢着她的长发,总算是顺了口气:“阿澈,是个男人就先把人追回来再说,负不负责还要看特” 话还没说完,他惊觉自己的裤链被拉开了,凉风习习。 一低头,白薇薇快笑抽了,一脸促狭的看着他。 操! 这电话没法儿打了! 梁羽航狠狠的按掉电源,然后凉凉的看着已经躲到了厨房里的白薇薇:“薇薇” 他阴森的叫着,索性把整条裤子都脱了。 操! 再狂野一点,干脆连内裤都脱了! 一步一步,他冷着脸朝白薇薇走去,笑得很邪魅,白、薇、薇,你敢惹我? 白薇薇在厨房门口一下子就捂住了眼睛,完了,小怪兽龇牙咧嘴的就来了,完了完了,玩笑开大发了 “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她问得不自信了。 “白薇薇,你以为调戏了大人我,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梁羽航懒洋洋的立在厨房的门口,猫捉老鼠的游戏,真好玩,怪不得老猫一般都不直接干死老鼠,原来在老鼠死前再捉弄一下,是件比吃掉它更快乐的事! 果然,白薇薇害怕了,两只手死死的拉住拉门:“大人,你没失忆是不是?你装的,你装的!我错了,刚才都是闹着玩儿的,你别见怪” 梁羽航低头看了看自己,真是滑稽,一身笔挺的军装,到了下身都光溜溜的什么都没了。 这也太“突兀”了。 他拧着眉,冷着脸,透过拉门的玻璃看着里面那个可恶的小女人! 竟然趁他打电话的时候偷袭他强奸他! 今天他要是不办了她,他就不姓梁! 大手拍得拉门乱颤,呯呯呯! “开门!” “不开!” 他的那个v587的样子,她敢开门才怪,开了她就死定了,两个人要那啥的话,好好弄还差不多,他那么吓人的样子,好怕怕 “白薇薇,你胆儿肥了!给我开门!” “不开!开了你想爆我!” 死死的顶着拉门。 不开? 真是要被气死了,梁羽航一咬牙,大手口抓在了把手上,里面已经被白薇薇保险保上了,那又有什么关系?谁能拦住他? 两手一下狠力,死死的上下前后晃了晃移门,晃得白薇薇直尖叫:“啊!羽航!你疯了?别摇了,门都被你弄坏了,我出来我出来,我老实我老实” 她捂着心尖儿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无语了。 这就是她的男人,她最喜欢的男人,外表斯文,内心禽兽! 擦! 还是珍惜他温温柔柔的样子吧,这样子禽兽起来,她真齁不住! 门外,梁羽航果真停止了动作,声音很清淡,一点都不急:“快点。” “哦。” 她颤抖着小手搭在了保险上:“那啥,大人,我投降出来了,你不能弄我,你得保证!” “这个,我可不能保证。” 不弄她? 她弄了他,他怎么会饶了她? “你必须保证,我下午还要和我妈一起去洗澡,被我妈看见了满身的印子,她会不高兴的。”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从薇薇口里听出来,似乎白妈妈有些不待见他,可能吗?他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军中的黄金单身汉(曾经),帅得二五八万的,竟有女人不欢喜他? 没放在心上,语气凉凉绝对全控:“赶紧出来,别跟我谈条件。” “好吧。” 白薇薇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脚,然后把拉门打开了,门外男人牛逼哄哄的负手而立。 视线落在他的头上,白色的纱布显得那张脸更加清秀俊美,一袭淡绿色的军装,趁得人特别挺拔。 但是,这副行头到了腰部就开始不对劲儿了 厚! 白薇薇一捂脸,不是吧? 他竟然裸着下身对着她。 “白薇薇,看我!” 梁羽航冷冷的命令,小女人,现在装得羞涩万分的样子,刚才是谁趁着他忙着打电话一个劲儿的撩拨他? 灭火! “呃算了吧。” 白薇薇很尴尬,死死的捂着眼睛。 和他在一起,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了,但是,她一般都是比较被动的,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那里。 梁羽航轻抬下巴,神情倨傲。 “你不听话了?” “不看!” “很好!”把人扛了直接扔沙发上,然后硕大的身子压了上去,白薇薇的小手刚被拿掉就看见了一对清澈好看的眸子。 那对年轻的眼里都是温和与宠溺,明亮的瞳仁里倒映着一个含情脉脉的她自己。 “羽航” 她委屈的叫了一声。 “嗯。”大手拢着她的白雪。 狠命用力的摩挲让她沸腾尖叫,衣领子被猛的一扯,露出了完美无暇的锁骨,男人眼热,埋头疯狂的亲吻了起来。 白薇薇在他身下直哼哼,她全身都瘫痪了化成了水儿,梁羽航屡次的把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她屡次没了骨头一样儿的滑下 被人爱的滋味,真好,她心底轻叹着。 顶尖儿被疯狂的啃噬摆弄,她只觉得身上一**的电流袭过,小嘴巴情不自禁的半张着,发出了迷蒙不清的声音。 那声音,很原始,很缥缈,很魅惑。 “羽航” 她散乱着头脑,衣襟半敞的,男人的活动区域已经开始全面下撤,很快,她就和他公平了,两人谁都没有了裤子。 白薇薇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摆成一个最可耻的姿势,然后男人视线无遮无拦的落在她最说不出口的地方。 “白薇薇,你是我的。” 梁羽航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先前的戏谑都没有了,声音更是低到一个极致。 “嗯。”白薇薇双手抱着他的腰,点了点头。 撅了撅小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羽航,你转过去。” 梁羽航一怔:“转过去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屁股!” — 翼风团总部,梁羽航看着眼前的一个大水蜜桃子,恨得直咬牙。 “白薇薇。” 再好的情调都被她给无情的破坏掉了,那个女人好死不死的要看他的屁股,看什么看?难不成她还能爆了他不成? 当时他就气短了。 两人穿好了衣服尴尬的静坐了一会儿,他就开车把她送到招待所了。 小女人,越来越坏了。 座机突然响了,是手下替他办事的人员:“首长,符合您要求的别墅都已经选好了,从电脑里传过来了请您过目。” 梁羽航挂了电话打开图片,一栋栋各具特色的别墅都在展示着自己的魅力,有欧式的,日式的、韩式的,美式的,都还勉强入他的眼。 要疯了,他随便圈了三张图,盘算着白薇薇的眼光然后传了过去:就这三栋吧。 处理好了房子的问题,他伸了个懒腰,如玉的长指一戳桌上的水蜜桃:“白薇薇,你在干什么呢?” 想了想,没发短信,直接电话拨到了侦讯科。 “首长,根据手机的坐标我们查过了,哪里好像是酒吧一条街。”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酒吧? 白薇薇说她妈妈找她,现在却在酒吧?她妈妈不是那么浪漫吧? 心底一个激灵,马上想起了白薇薇曾经提到的相亲。 在酒吧相亲? 白、薇、薇。 电话直接拨到了总台:“给我接竺敏上将。” “对不起首长,无人接听。” 要疯了疯了。 梁羽航马上又拨通了侦讯科:“给我追查竺敏上将的位置。” “抱歉首长,竺敏上将的军衔在您之上!” “废什么话?过两年爷也是上将!” “是。酒吧一条街。” “白、薇、薇。” 挂了电话,梁羽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 北京二环,某酒吧一条街。 下午二点五十。 白薇薇耷拉着脑袋被沈可欣拖进了一个门面极为普通的酒庄——博卡。 她不知道,沈可欣更是不知道,竺敏订的这家看似普通的名为博卡的酒庄根本就是不对外开放的,其招待的客户都是高端人群,高端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 虎澈都没资格进来! “待会儿你给我少说话,竺敏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人家没问,你就闭嘴!” “知道了,妈!” 白薇薇火死了,如果爸爸还在人世,她一定把老妈扔一边鸟都不鸟。 随便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她端着就喝。 白薇薇被强拉着来相亲,心情很差,她没发现,服务员在听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和柳橙汁之后,吃惊又疑惑。 来这里的人,就没有喝十万块以下的东西的! 穷你就别来! 不过这是竺敏上将的客人,她们,不敢造次! 沈可欣暗中捅了女儿一下:“你给我斯文点不行?没喝过鸟巢?” 白薇薇语结,看了一下手机,她叫道:“妈!快三点了,那个竺敏哥哥还没来,他迟到了,不是我的错,我要走了!” “你给我坐下,糊弄我是吗?明明还有两分钟。” 白薇薇扯了扯唇角:“好!我等,不就两分钟吗?” 她一直低头看着手机,心里暗暗欢笑,只要到了三点竺敏没来,她就走人,想必对方人品这么差,老妈也没话说了吧? 大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数字,59分,哈哈,竺敏,再见了。 煎熬了60秒之后,白薇薇笑了,三点整,约会时间到,竺敏没来。 笑着抬头,刚要说话,脸在看向门口的进来的那个人时,却一下子僵住了 西瓜红的休闲衬衫,领口袖口淡淡的镶着金边,最别致的,就是胸口用同色系的线绣着几朵繁花,粗看简单,细看精致,低调的奢华无不在彰显主人的品味。 身段儿修长挺拔,黑色的名品皮带,黑色长裤,简简单单,很精神,很贵气。 呆呆的抬头看向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干干净净的清爽短发,皮肤又白又嫩赛过女人,那对桃花凤眸里清澈如碧波,满含笑意,斯斯文文之中还带着些许轻狂。 那神情,温柔,太温柔了。 他的整个人,灼灼如丽日。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阳光,就有希望,就永远都不会有阴霾! 真是谜一般的男子 白薇薇看着直发愣,那张酷似宋仲基的脸孔,她在哪里见过? 耳边,老娘早就已经笑着迎了上去:“唉哟竺敏,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迟到的,快坐快坐。” 竺敏? 白薇薇错愕了,眼前的温柔美男和视频里的长发少年相互重叠,竟然会是他啊? 愣愣的直接问了:“竺敏哥哥,你的头发呢?” 竺敏在她对面坐好,第一个动作,却是隔着桌子伸出白净的手指给她抹去了唇边卡布奇诺的泡沫。 冰凉的手指,触碰她任泽的红唇,刹那,白薇薇脸刷地就红了。 这,咳咳,竺敏哥哥也太热情了吧? “薇薇,我们认识很久了。” 竺敏轻笑,然后静静的端详着她。 碍于生活条件所限,他手里她的资料不多,视频资料更是少的可怜,他多她的了解全都局限在她加入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之后。 那张干净通透的小脸,纯净自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女人! 一个响指,服务员立即推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餐车,除了上下两层甜点美食之外,还静静的躺着一瓶路易十三。 一盎司,就要一千多块钱,美金! ---题外话--- 明天少将vs上将,谢谢大家支持哟! 啵啵啵 119双将夺六少将vs上将 竺敏优雅的开酒,然后给三人都倒上了。 一股红酒的芬芳立即就弥漫开来,沈可欣不懂酒,仰头喝下了之后也直点头赞叹。 “好喝,真好喝!” 白薇薇看了看挂壁,对这杯红酒的价钱心知肚明,看来竺敏哥哥对这门亲事是认真的,不然也犯不着花这么大的价钱。 他越是认真,她就越是惶恐。 她明明是有男人的,和竺敏绝对没有可能。 不是她迂腐一直有着什么从一而终的想法,现在二十一世纪了不兴这个,只是她爱梁羽航爱得太深,眼里和心里,又怎么看得见听得见别人的召唤呢? 这种热恋中的状态,她是断断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的,心里有些忐忑,她更是打定了要和竺敏摊牌的主意。 三人再次互相碰了一下杯之后,沈可欣开始笑着解释:“薇薇啊,你有所不知,竺敏对你可是真的上心,你不知道他的长头发是专门为了你剪掉的呢,他呀,真的很喜欢你。” “啊,为了我?” 白薇薇很震撼,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竺敏,竺敏笑了,不置可否。 “怎么会为了我?竺敏哥哥又不认识我。” 老妈净骗人,她认识竺敏,竺敏又不认识她!牵线搭桥也不带这么吹的吧? 老爸在的时候经常会放一些录像带给她看,告诉她这个是远在国外竺伯伯,那个是竺敏哥哥,还在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薇薇,老爸多攒点钱,等你长大了一定也把你送到国外去读书。” 她当然不会相信老爸啦,印象中爸爸就是一个大咧咧的军官,两袖清风孑然一身。 但是,难道竺敏也看过她的视频资料不成? 她们家里比较穷,也没有摄像机,没拍什么录像啊。 认都不认识就说喜欢,当她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吗?谁信啊? 大眼睛俏生生的瞟向了对面,不管她的眼神有多冷多挑衅,竺敏全都一一包容,回以微笑。 白薇薇轻咬下唇,就算是对一个一上来就想娶自己的男人再没有好感,她也不能够否认竺敏的亲和力,他这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样貌,怎么会找不到老婆? 只怕是桃花太多挑花了眼吧? 撅了撅小嘴,妈妈在她没办法表达,只能用眼神向竺敏传达一种陌生、没兴趣、快点结束的念头。 她的这副支支吾吾挤眉弄眼的样子在竺敏看来就不一样了,明显是小淘气一个嘛,看来以后和她在一起,不会寂寞了。 很好玩的一个女孩子。 对面,竺敏笑了。 摇头不认同:“怎么不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还有,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他的身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 他多年都没有交女朋友,甚至是玩玩的也极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职业,他不单纯是一个公司的boss,他是一个军中杀手! 他是——死神! 受命在先,他随时都会双手沾满血腥,这是他对自己父亲的承诺,也是他愿意做的事情。 父亲竺向南最终选择了侨居国外,临走之前他对那帮兄弟有一句话:“我走了,不等于我不爱国了,我的儿子会替我好好的爱国!” 他说了,也做到了,很小的时候就让竺敏参加特训,八岁的时候,竺敏朝狙击目标开动了第一枪。 竺向南对儿子有两个要求: 第一,不能争权; 第二,只能娶白子昌之女。 如今,他受上峰指派,可以从暗处走到台前,正是可以在军中一展宏图有所作为的时候,过了年他就要二十八岁了,也该娶妻了。 妻子的首选,自然是父亲指名的那个有缘人,他一直很相信缘分。 他和薇薇,真的有缘,第一次拿到白薇薇长大后的资料就是看到了vivian的照片,她的样子,他很久都没有忘记,他就是喜欢她的样子。 合眼缘。 “竺敏哥哥,你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你不会喜欢我的,我可是某人眼里的土包子呢。” 白薇薇低头把卡布奇诺的泡沫搅碎,然后又喝了一口。 她真的很普通,普通到梁羽航一直取笑她,普通到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就是一株杂草,不,不是,是狗尾巴草,呜呜呜 如果她够优秀,少年梁羽航就不会不喜欢她,就不会把她赶出家门,那么,他以后也就不会和别人用那个让人揪心的杜蕾斯! 她真的没什么好的! 可恶!有老妈在,她很多话不能说,真是郁闷。叹了口气,索性端着杯子把咖啡都喝光了。 本来临出门的时候她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弄了个媒婆头,脸上点了很多麻子,结果老妈拿马桶刷子就要给她搓干净,她吓得赶紧主动洗掉了。 和竺敏约会,必须收拾的溜光水滑的。 老妈真是太不厚道了,好像竺敏是她儿子,她不是亲生的似的。 “土包子么?我很期待。” 竺敏轻笑,静静的看着她喝咖啡,见着杯子空了,打响指又叫来一杯。 徐徐的把咖啡加到她的杯子里,声音依旧很温和:“杯子里如果没有了咖啡,是会寂寞的,我身边要是没有你,同样也会寂寞。” 好、诗、意。 白薇薇心里很温暖。 如果这话是羽航说的,她会感动,但是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变相告白,她很不自然。 — 白薇薇咬牙,怕沈可欣听见会不高兴,直勾勾的看着竺敏,唇缝里吐着:“竺敏哥哥,我有、男、人、了。” 她知道自己和他是没有再见面的可能了,但是他知道吗? 必须说清楚。 竺敏一愣,那对似水桃花眸里笑意更浓,他看似颇为不在乎,但是—— 心,却并没有在笑。 饶是他再迟钝,也知道白薇薇对他没有好感,那个美丽的女孩子还真是奇葩,竟然不喜欢他这一款儿的,他现在已经是短发帅哥了,还要怎样? 竟然几次三番的拒绝他故意惹他不悦,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通杀!越是不喜欢他,他就越是对她有兴趣。 特别的女人最是有味道。 并没有理会白薇薇的任性,回收从身后抽出了一幅画轴:“薇薇,既然我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那么我对所要面临的困难就早有准备了,男人不男人的就别说了,你只需牢记,从今天起,我是你最后的男人,也是你今后的唯一的男人,就好。” 语气温柔,但是话语里的力度可见一斑。 沈可欣赞叹的点头,不断的朝白薇薇使眼色。 白薇薇直惊心,貌似事情没有老妈说的那么简单,什么不管行不行只要见一面就好,这个竺敏哥哥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她说以后不要见面了,作数吗? — 干净修长的大手将画轴递了过来,关节分明,指白如玉。 白薇薇并没有去接那副画轴,而是定定的盯着竺敏的手发呆。 一个男人,最美就是一双手,指甲干不干净,手型漂不漂亮,关节性不性感太重要了。 身份、地位、气质,全在一双手上了。 想想闰土,尤其是中年闰土,那叫什么手?劳动人民的大手:粗糙得跟枯树皮似的。 想想美女的小手,那叫:柔侇。 有区别吗?区别大了去了吧? 在看这个男人,竟然长了双和梁羽航一样的完美大手,很白、很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她已经不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了,她知道的,这样的大手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温暖,霸道,**,致命的吸引力。 身上冷汗直冒。 竺敏,好可怕! 下意识的,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两手轻轻的接过了那副踞展开,一看,就连连抽气,徐悲鸿的九曲十三骏! “啊!是悲鸿大师的真品!” 不用想了,这样能拿路易十三约会的男人,手里是不会有假货的! 徐悲鸿,是已故的画马名家,不久前他的一副白描底稿就拍卖出了2900万的惊世价格。 是白描! 是底稿! 2900万! 这副,是大师风头最劲时期的拿手之作!并且—— 从未现世! 你说说它的价值吧? 大师一生的作品最后都被捐给了国建,只有四十几副下落不明,这就是那四十几幅里的其中之一 天哪,竺家的这份见面礼,太重了! 她惊叹不已,画面有些年代的痕迹了,但是大师那独特的画马风格,却直入眼帘。 在大师的画笔下,马不是单纯仅仅是马,马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积极向上,使人振奋,奔放豪迈,桀骜不驯的精神,特别是一种时代的民族精神,它成了一个民族精神的象征。 白薇薇的手在颤抖,就连沈可欣一个农村里的妇人,也看懂了画面要传递出来的涵义,跟着惊呼:“唉哟,这马画的可真好,跟我们草原上的一样呢,好像是不停的在跑呢。竺敏哪,谢谢你,明天我回家了就把它糊墙上,正好快过年了,省得买年画了!” “哎呀,妈!” 白薇薇头疼极了,这副画的价钱大的他们白家祖宗十八代卖了都付不起,妈妈怎么能够就擅自做主就接受了呢? 还要贴墙上,晕倒! “别乱说,竺敏哥哥就是让我们开开眼界的,哪里说要送给我们了?” 她赶紧小心的将画轴卷好,然后郑重的递给竺敏,很感激:“竺敏哥哥,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悲鸿大师的真品,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见过一些赝品,真是不能比的啊。” 竺敏没有接,淡淡地笑了:“薇薇,你跟我客气么?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收着吧。” 沈可欣低头闷笑,一对小儿女,眼瞅着郎情妾意了,子昌啊,你在天之灵,瞑目吧! 白薇薇慌张了,手里将画轴端在空中:“不行啊,竺敏哥哥,傻子都知道这副传世名作的价值,它的价值大于它的价钱,我们这种普通人家,是万万收藏不了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普通人家是藏不住宝贝的,不是被抢就是被盗。 不该得到的财富,就不能拿,不然会有飞来横祸的! 竺敏沉默。 白薇薇果然不是一般见钱眼开的女孩子,这么贵重的动心,她竟然也能够拒绝。 她越是单纯优秀,他就越是喜欢。 果然,他没看错人。 太好了。 — 此时,梁羽航已经驾车到了酒吧一条街,身后的士兵很快将整条街封锁戒严。 一列列军队在街道两旁严阵以待,梁羽航冷冷的穿行在期间,然后一个凌厉的手势:“给我搜!” 这条春风沉醉的街道,古色古香,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歌声笑语,是一个娱乐消遣的好地方。街道不长,但是里面店铺却很多,密度太大,这也给手机定位带来了难道,侦讯科只能追到这里,剩下的,就要靠人力去找。 “报告首长,没有!” “报告首长,没找到!” 士兵们陆续的从各大酒吧里出来,一无所获。 “继续搜!” 梁羽航冷眼瞟了两边的大小招牌,他知道,竺敏一定就带着白薇薇潜藏在其中某一处。 会是哪一家? 如果是他自己要带薇薇来这里的话,必然不会那些档次地下的pub,肯定是。 想了想,他突然摆手:“等等,不用搜了,我知道了!” 一定是在那里! 博卡酒庄! 风一样的上了军车驶向了两外一条古街 — 画轴在白薇薇和竺敏手里推让,尴尬僵持中,玻璃窗外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嘎吱”停下,一道绿色的长影闪电般下了车门。 沈可欣正在吃蛋挞,一张嘴,注意到了门口的年轻男子,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淡淡冷酷俊美。 心底暗暗嘀咕,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生得这么精神挺拔? 白薇薇也看到了门口一脸冷漠的梁羽航,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她的视线在对上那对凌厉的眸子之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心里拔凉拔凉的,竟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耻辱感。 竺敏顺着白薇薇的视线也发现了门口的不速之客,桃花水眸里,处惊不变,脸上,笑意更浓,浓的化不开,全都纠结在了一起。 纷繁复杂的三角关系,羽薇二人是真正的恋人,白竺二人确是货真价实的娃娃亲! 气氛立时变得很古怪。 — 梁羽航看了看白薇薇又看了看竺敏,嘴角噙着一种古怪的微笑。 了然,了然。 白薇薇心慌了,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她不对,是她不应该背着梁羽航来和竺敏见面,虽然现场有妈妈在,可是带上了“相亲”两个字,总是不对的! 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一瞬间,她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竺敏,一副轻松的温润的样子,修养很好不怒不恼的,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的每一个动作。 哒、哒、哒 梁羽航的脚步在靠近。 咚、咚、咚 白薇薇的心就要跳出了胸腔。 竺敏见着了白薇薇那张苍白的小脸蛋儿,心里一切都明了了。 她和他之间的隔阂,明显了就是梁羽航。 是个男人,凡事不能让女人去面对,他知道白薇薇此时的尴尬,于是身子前倾,温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然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温柔的看着梁羽航。 “羽航,你来了?” 无需伪装,彼此都是不见面的朋友。 桃花眼里更加的波光潋滟,他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很和煦,和煦到让梁羽航找不到一丝理由朝他发脾气,找不出一丝一毫他的破绽。 “哼、哼哼。”梁羽航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冷冷的瞪着白薇薇。 凤眸凛冽,笔挺的军装下,热血沸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白薇薇,他一直是相信她的,他也一直是对自己有自信的,但是很明显,他是盲目自信了。 他不会笨到会认为白薇薇始乱终弃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手段不一般,能够逼着古灵精怪的白薇薇来相亲,必然有其独特的手腕。 那种震惊质问的视线,直看到白薇薇头都抬不起来了,这才倏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了竺敏。 竺、敏,当着人家正牌老公的面,竟然还摸手? “咯咯咯” 牙齿咬得乱响,若不是在场有老年人,他真的要发狂了。 同时,竺敏也在打量着他。 柔善的目光不经意间瞟了他光板一星的肩章一眼,然后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里波澜不兴。 梁羽航薄唇紧抿,心底只有三个字——笑面虎! 可怜的白妈妈,她根本就是在跟死神打交道,他若是知道竺敏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还会这么喜欢这个传说中的女婿? 他那个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光板一星,少将军衔,在他堂堂光板三星上将大人的眼里,不值一提了? 梁羽航冷笑,不是他瞧不起竺敏,这种留洋回来的公子哥儿没资格跟他斗,他在军委里是一步一个脚印用血汗铸就了功勋,而竺敏呢? 不过是一个直升的空降部队,军委高层趁他在弑神坡生死未卜,就急急忙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认命了一个上将! 哼哼! 空降兵,无根基无渊源,谁认啊? 再说了,他连郑达远那种正军职的大军区司令都敢爆了,还会怕一个区区副军职? 用当初教训郑达远的话来说:老子过两年也会是上将! 他吃亏在年龄,不是韬略! 刚才他从汽车里下来瞄了玻璃窗一眼,白妈妈看着竺敏,那叫一个笑面如花,那叫一个慈爱万分,这就是白薇薇口里的妈妈喜欢的女婿? 靠! 他的老丈母娘,放着这么帅的超出六届不再轮回之列的女婿不认,偏偏去看中了那个奶油妖孽? 什么眼神儿? 梁羽航寒眸闪闪,很多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去打竺敏,竺敏能够被称为死神,应该也不是省油灯,三两下之间估计解决不了,下场就是白妈妈嫌他粗暴,然后更喜欢楚楚可怜的竺敏,直接把他梁羽航pass了! 好好的跟大家打招呼,白妈妈先入为主,肯定和竺敏热络,然后对他很客气,带着一种别扭的疏离——也不行! 飞快的回想着种种画面和信心,几秒钟的时间,他早已经把风向给测算好了! — 在三个人复杂的目光下,梁羽航笑了,笑得非常古怪。 白薇薇嘴唇直抽抽,梁羽航的那种小,多半是没好事儿。 果然,他突然朝竺敏一立正,然后标标准准帅帅气气的给竺敏敬了个军礼,声音不卑不亢:“红三军区梁羽航,给竺敏上将致敬!” 心底在暗笑,竺敏,如果我没记错,白妈妈是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军人吧? 你等死吧! 叮! 少将vs上将:1比0。 — 厚! 白薇薇的小脸蛋儿直抽抽。 羽航啊,你可是够狠的,直接把竺敏哥哥给爆了! 老妈她可是最恨军人了,她是绝对不会把姑娘我嫁给军人了。 大人你好死不死的突然现在乖乖的给竺敏敬军礼,表面上是上下级问候,其实是在揭露竺敏军人的身份啊。 晕死,竺敏哥哥是上将?我怎么不知道竺敏哥哥是军人呢? — 母女两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神色如常的竺敏,错愕,震惊。 “竺敏,这、这、这”沈可欣结巴了,颤抖的指着竺敏:“啊?上、将?比子昌的级别还、大?竺敏啊,向南说你只是一个生意人,你赶紧跟阿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姨,我” 竺敏凉凉的看了梁羽航一眼,梁羽航依旧寒着脸,眼底却带着笑意。 “对了,你是梁羽航?是婉仪家的儿子吧?唉哟,十二年不见了,都变成这么高大优秀的小伙子啦?” 沈可欣见到梁羽航很高兴,他们白家和梁家是有渊源的,梁博和宋婉仪都很认亲念旧,十二年前收留了她们母女不说,还给了她们很多物质上的帮助。 几个月前她来北京匆匆去了梁宅一趟,和婉仪一起住了几天,婉仪总是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笑,比十二年前更亲切了。 可惜了,那次并没有见着羽航,婉仪说羽航在莫斯科受训。 现在,没想到羽航竟然长成了这么精彩的小伙子,她真是替婉仪高兴。 大手一拍梁羽航的屁股:“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坐呀?” 梁羽航被拍得直皱眉。 丈母娘大人,不带这么吃人家豆腐的吧? 白薇薇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低头闷笑。 梁羽航的屁股是最宝贵的,上午她要看还不给看呢,老妈上手够脆的。 “咳咳阿、姨、好!”梁羽航也结巴了,暗暗瞪了白薇薇一眼,白薇薇立时不敢笑了。 “哎哎,羽航,见到你阿姨真是太高兴了!” 沈可欣很满意的拍了拍梁羽航的肩膀。 — 估计印象中,沈可欣还是觉得一直当女婿看的竺敏要亲近一点,直接坐到了竺敏身边,然后梁羽航大咧咧的坐在了白薇薇身边。 白薇薇脑袋直晃悠,妈妈这一招是送狼入羊口,一想就知道完菜了! 果然,男人刚一落座,就把她桌子下的小手抓住,狠狠的握着。 她想抽走,他不给! 白薇薇疼得直皱眉也不敢叫,毕竟自己理亏在前。 他是故意在惩罚她,这都是轻的,等两人单独相处了,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知道! 那边,竺敏把沈可欣的酒杯端了过来,然后单独敬了她一杯,满怀歉意:“阿姨,不是我有心骗您,我刚被军委里启用还不到一周,一周之前,竺敏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他说得很诚恳,直接就得到了沈可欣的原谅,不过沈可欣也是有原则的,原谅归原谅,但是她还是不能把薇薇嫁给军人,于是,她纠结了。 “哦,真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过你爸爸向南在军委里地位可不小,虽然他人在国外,但是跺跺脚中国仍然会抖三抖,你随时会被重用也是情喇中,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你会也参军了呢?唉,不能怪你,怪只怪我们薇薇没这个福气做你们竺家的媳妇儿。” 对面,梁羽航握着白薇薇的手,又紧了。 白薇薇一动不敢动,她知道他在忍,在长辈面前,他还是要装装可爱的。 — 沈可欣很纠结,这么好的小伙子,又温柔又漂亮,以后一定会对薇薇好的,只可惜,她还是要放弃了,薇薇绝对不能够嫁给军人! 这是她的最低要求! 像是探知了她的心意一样,竺敏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对面两人一眼,然后静静的对沈可欣宣布:“阿姨,如果薇薇真的愿意嫁给我,我会退伍,如您所愿,脱下这身军装!” 啊! 白薇薇惊。 沈可欣喜。 梁羽航愣。 堂堂上将竺敏发誓,他肯为了白薇薇放弃军人身份! 叮! 少将vs上将:1比1。 — “竺敏哥哥,你搞什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 白薇薇很感动,虽然她最终和竺敏走不到一起,但是听了他的话,心底还是会震撼。 竺敏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目光,然后视线移到了神色讳莫如深的梁羽航脸上,笑得很挑衅。 羽航,怎么说我都虚长你两岁,怎会就输在你手里了呢? 桃花眼里更是柔波点点,带着醉人的温柔。 梁羽航脸一黑。 “这,太好了!” 沈可欣一拍竺敏的大腿,爆笑起来。 农村妇女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竺敏一口红酒好悬没喷出来,看着沈可欣那副喜滋滋的样子,他也尴尬的点头微笑。 “看看吧看看吧,薇薇,这才是男人,肯为你付出一切,这下我没有后顾之忧了,你要是真能和竺敏修成正果,他就退伍,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实在太高兴了。” 三个年轻人都沉默了。 见大家突然都没了动静,沈可欣突然指着梁羽航惊叫了一:“咦?”梁羽航愣,看了看白薇薇,耸了耸肩。 “阿姨,怎么了?” “羽航,我们薇薇和竺敏相亲,这事儿我没告诉别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羽航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窗外,说得风轻云淡:“咳咳,路过。” 他已经很明白沈可欣的意思了,军人她根本就不考虑,如果现在说他是来抢薇薇的,直接就被打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手里将白薇薇的小手攥的死死的,实在不行,就先给她把外孙弄出来。 “路过?好,那你和薇薇先聊着,我还得问竺敏几件重要的事情。” 好嘛,沈可欣明显得先招呼自己的准女婿。 梁羽航和白薇薇相视一笑。 稍微有些呆不住了,梁羽航思忖着得先把丈母娘弄走然后再处理竺敏,拿出手机给老妈发了一条短信:妈,给薇薇妈妈打个电话叫走吧,碍事了,您懂的。 呱啦啦挂啦 沈可欣的电话立马就叫了,宋婉仪那个老太太贼精儿的,儿子的追妻之路上的障碍,绝对都鼎力相助一一摆平。 “喂?哎呀婉仪啊是是是我是在北京,哎呦不好意思我没敢打扰你啊,啊什么逛街?啊不行啊下次吧,我女儿正在相亲呢” 相亲?梁宅里宋婉仪一皱眉。 薇薇不都怀了羽航的骨肉了吗?还相什么亲? 直觉告诉她事情有变,于是更使劲儿了:“哎呦,老姐妹,这就是你不懂了,年轻人相亲,你做什么电灯泡啊?还嫌自己瓦数不够啊?赶紧出来,王府井,我带你去吃羊高丸!” 唉哟,沈可欣挂了电话直皱眉,然后歉意的朝竺敏笑了:“竺敏哪,我得走了,我那老姐妹今天火力很猛,你们慢慢聊啊,回头阿姨给你电话。” 竺敏点头含笑:“阿姨慢走,我找车送你!” 梁羽航静坐不动,却对着沈可欣摆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小眼神儿:“阿姨,我这才刚来,还没聊够呢您就走?” 沈可欣摇头,然后开心的指着手机笑了:“我和你妈妈聊天也是一样的,你们再坐会儿啊?话说你和薇薇也是十几年不见了吧?嘻嘻,小时候还打得死去活来的。” 梁羽航汗,手一捂脸,不敢看白薇薇。 白薇薇推了妈妈一下,娇嗔:“哎呀,妈,快去吧!” 沈可欣点头,竺敏起身相送。 — 两人前后刚离开,梁羽航一把扣住了白薇薇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丫头,跑到这里来看男人,想死吗?” “羽航,我” 白薇薇捂脸,想要辩解,小嘴立时就被攫住,男人很坏,一顿热吻弄得她娇喘连连,临收工了,他还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白薇薇吃痛,不用看了,嘴唇肯定是肿了。 耳边,梁羽航又低低的来了一句:“晚上国宴之后,肉偿!” 别墅买好了,下午已经派人打理过了也堂了必须的东西,今天晚上,一定狠狠地—— 要她! 白薇薇浑杀哆嗦,小脸儿绯红绯红,头都不敢抬了。 她没看见竺敏回来时那种嘴角含笑眼底清冷的目光。 竺敏送走了沈可欣,直接站到了两人身前,目光在他们紧扣的十指上落下,然后终于笑意全无。 手指刚伸向白薇薇红唇上的肿痛处,就在半空被梁羽航拦截。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大眼瞪大眼! 梁羽航不动声色的又收回了手,然后拿出了白薇薇身侧徐悲鸿的大作九曲十三骏,一愣。 他们这些京城贵公子,艺术修养和品味都是极高的,自然知道这幅画的真伪和含金量。 竺敏竟然送了这个薇薇? 叮! 少将vs上将:1比2。 — 梁羽航看罢突然又摇了摇头,然后把画轴卷好。 朝竺敏笑了笑,礼帽的伸手邀请竺敏重新落座。 “这不是‘已故’大师的画作吗?竺敏上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眼光可真够独特。” 他狠狠的强调了“已故”两个字,言下之意,东西太过时了。 再有名的东西,时间久了,就被淡忘了。 那句话没错:岁月是把杀猪刀! “哦?”竺敏并不介意,点头轻笑“那么你有何指教?” 梁羽航既然鄙视他赠出去的画作,必然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他拭目以待。 “指教谈不上,不过要说是哄自己老婆开心,倒还是有些办法。” 梁羽航优雅的拿出手机给蓝彪打电话:“阿彪,当今画坛上活着的老家伙都谁比较有名?给我随便弄一个过来。” 白薇薇汗。 竺敏汗。 羽航他有的时候太凌厉霸气了些,这样的性格,会得罪人,会吃亏的。 十分钟后,蓝彪拎着一个老头子就进来了,博卡酒庄的服务员都是见过世面的,立即捂着嘴尖叫:“权叟!是权叟啊!”那不是上过央视访谈的,当代绘画表现主义大师权志贤吗? 晕死,泰斗,绝对是泰斗啊! 在美术界,权叟就是国际上绝对的权威,他点头说好的画作,转眼就上千万,他摇头说不行的,扔在地上没人要。 而权叟自己的画作呢?他一生中就画了十七副画,每一幅画都在各个国家的艺术馆里,不外卖! 据内行人士透露,那些画,每一副都在三千万之上! 很多人问权叟,为啥不画了? 权叟摇头,似乎那是他内心里的一个秘密。 如今。 这个除非他自己愿意露脸,否则你找都找不到的老家伙被揪到这里来了。 不光是服务员们,白薇薇,竺敏也很吃惊,因为是“死神”的关系,国内有名的人物他没有不认识的。 羽航竟然把可怜的老画家给弄来了? 服务员赶紧给权叟搬来了一个很软的沙发,这个老者身子骨儿比较弱,太硬的凳子坐上去伤不起,蓝彪很温柔的将权叟扔在了上面。 路上,权叟拿出了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派头蔑视蓝彪,蓝彪没解释,就对权叟说了一句话,然后老头子就老泪纵横的表示什么都听他的。 “想找到你失踪多年的女儿吗?待会儿看你表现。” 蓝彪冷笑,权叟之所以封笔是因为爱女权鸣的亡失,他一直以为女儿死了,却也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终日无心作画。 老百姓做不到的时候,他们军方处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找个权鸣,他很有把握。 梁羽航指着自己和白薇薇,然后大手紧紧的抱住白薇薇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之后朝权叟一眯眼睛:“给我们画一张吧。” 把白薇薇暖暖的拥在心口,两两相望。 竺敏静静的看着画儿一般的两个人,心底,渐渐的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那种陌生的酸涩感觉由针尖儿一点大迅速蔓延,他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他是死神,死神,也会拥有爱情,不是么? — 权叟可怜兮兮的看着蓝彪,蓝彪会意,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烟袋锅子。 权叟很满意,先是吧唧着烟袋锅子静静端详了两人一会儿,然后就开始低头作画,画的时候,再也不看两人一眼。 众人暗暗称奇。 很快,半小时不到,一副简单的人物素描就出来了,画面上,军装男子深情拥着长发女孩儿,两个人相依相偎含笑相对。 轮廓、神韵、内涵,全都准确的传达到位,特别是权叟自由发挥给人物换了背景,把酒庄的沙发换成了碧浪滔天的海边 白薇薇捂着嘴震撼,她好像真的和梁羽航置身在碧海蓝天,耳边浪花声声 “好漂亮好美哦”谁都没有想到,这副偶得的画作,会给她带来更为刻骨铭心的伤痛,还有,极致的幸福 ---题外话--- 爱情,最美好的就是一个过程,怕伤怕痛怎么能够触得到那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爱恋? 谁都轰轰烈烈的爱过,当一切都归为平静,拥着那个人坐看云起时,最幸福,不过是他耳边一句:“爱你”祝你看文愉快!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119双将夺六少将vs上将 竺敏优雅的开酒,然后给三人都倒上了。 一股红酒的芬芳立即就弥漫开来,沈可欣不懂酒,仰头喝下了之后也直点头赞叹。 “好喝,真好喝!” 白薇薇看了看挂壁,对这杯红酒的价钱心知肚明,看来竺敏哥哥对这门亲事是认真的,不然也犯不着花这么大的价钱。 他越是认真,她就越是惶恐。 她明明是有男人的,和竺敏绝对没有可能。 不是她迂腐一直有着什么从一而终的想法,现在二十一世纪了不兴这个,只是她爱梁羽航爱得太深,眼里和心里,又怎么看得见听得见别人的召唤呢? 这种热恋中的状态,她是断断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的,心里有些忐忑,她更是打定了要和竺敏摊牌的主意。 三人再次互相碰了一下杯之后,沈可欣开始笑着解释:“薇薇啊,你有所不知,竺敏对你可是真的上心,你不知道他的长头发是专门为了你剪掉的呢,他呀,真的很喜欢你。” “啊,为了我?” 白薇薇很震撼,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竺敏,竺敏笑了,不置可否。 “怎么会为了我?竺敏哥哥又不认识我。” 老妈净骗人,她认识竺敏,竺敏又不认识她!牵线搭桥也不带这么吹的吧? 老爸在的时候经常会放一些录像带给她看,告诉她这个是远在国外竺伯伯,那个是竺敏哥哥,还在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薇薇,老爸多攒点钱,等你长大了一定也把你送到国外去读书。” 她当然不会相信老爸啦,印象中爸爸就是一个大咧咧的军官,两袖清风孑然一身。 但是,难道竺敏也看过她的视频资料不成? 她们家里比较穷,也没有摄像机,没拍什么录像啊。 认都不认识就说喜欢,当她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吗?谁信啊? 大眼睛俏生生的瞟向了对面,不管她的眼神有多冷多挑衅,竺敏全都一一包容,回以微笑。 白薇薇轻咬下唇,就算是对一个一上来就想娶自己的男人再没有好感,她也不能够否认竺敏的亲和力,他这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样貌,怎么会找不到老婆? 只怕是桃花太多挑花了眼吧? 撅了撅小嘴,妈妈在她没办法表达,只能用眼神向竺敏传达一种陌生、没兴趣、快点结束的念头。 她的这副支支吾吾挤眉弄眼的样子在竺敏看来就不一样了,明显是小淘气一个嘛,看来以后和她在一起,不会寂寞了。 很好玩的一个女孩子。 对面,竺敏笑了。 摇头不认同:“怎么不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还有,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他的身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 他多年都没有交女朋友,甚至是玩玩的也极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职业,他不单纯是一个公司的boss,他是一个军中杀手! 他是——死神! 受命在先,他随时都会双手沾满血腥,这是他对自己父亲的承诺,也是他愿意做的事情。 父亲竺向南最终选择了侨居国外,临走之前他对那帮兄弟有一句话:“我走了,不等于我不爱国了,我的儿子会替我好好的爱国!” 他说了,也做到了,很小的时候就让竺敏参加特训,八岁的时候,竺敏朝狙击目标开动了第一枪。 竺向南对儿子有两个要求: 第一,不能争权; 第二,只能娶白子昌之女。 如今,他受上峰指派,可以从暗处走到台前,正是可以在军中一展宏图有所作为的时候,过了年他就要二十八岁了,也该娶妻了。 妻子的首选,自然是父亲指名的那个有缘人,他一直很相信缘分。 他和薇薇,真的有缘,第一次拿到白薇薇长大后的资料就是看到了vivian的照片,她的样子,他很久都没有忘记,他就是喜欢她的样子。 合眼缘。 “竺敏哥哥,你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你不会喜欢我的,我可是某人眼里的土包子呢。” 白薇薇低头把卡布奇诺的泡沫搅碎,然后又喝了一口。 她真的很普通,普通到梁羽航一直取笑她,普通到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就是一株杂草,不,不是,是狗尾巴草,呜呜呜 如果她够优秀,少年梁羽航就不会不喜欢她,就不会把她赶出家门,那么,他以后也就不会和别人用那个让人揪心的杜蕾斯! 她真的没什么好的! 可恶!有老妈在,她很多话不能说,真是郁闷。叹了口气,索性端着杯子把咖啡都喝光了。 本来临出门的时候她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弄了个媒婆头,脸上点了很多麻子,结果老妈拿马桶刷子就要给她搓干净,她吓得赶紧主动洗掉了。 和竺敏约会,必须收拾的溜光水滑的。 老妈真是太不厚道了,好像竺敏是她儿子,她不是亲生的似的。 “土包子么?我很期待。” 竺敏轻笑,静静的看着她喝咖啡,见着杯子空了,打响指又叫来一杯。 徐徐的把咖啡加到她的杯子里,声音依旧很温和:“杯子里如果没有了咖啡,是会寂寞的,我身边要是没有你,同样也会寂寞。” 好、诗、意。 白薇薇心里很温暖。 如果这话是羽航说的,她会感动,但是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变相告白,她很不自然。 — 白薇薇咬牙,怕沈可欣听见会不高兴,直勾勾的看着竺敏,唇缝里吐着:“竺敏哥哥,我有、男、人、了。” 她知道自己和他是没有再见面的可能了,但是他知道吗? 必须说清楚。 竺敏一愣,那对似水桃花眸里笑意更浓,他看似颇为不在乎,但是—— 心,却并没有在笑。 饶是他再迟钝,也知道白薇薇对他没有好感,那个美丽的女孩子还真是奇葩,竟然不喜欢他这一款儿的,他现在已经是短发帅哥了,还要怎样? 竟然几次三番的拒绝他故意惹他不悦,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通杀!越是不喜欢他,他就越是对她有兴趣。 特别的女人最是有味道。 并没有理会白薇薇的任性,回收从身后抽出了一幅画轴:“薇薇,既然我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那么我对所要面临的困难就早有准备了,男人不男人的就别说了,你只需牢记,从今天起,我是你最后的男人,也是你今后的唯一的男人,就好。” 语气温柔,但是话语里的力度可见一斑。 沈可欣赞叹的点头,不断的朝白薇薇使眼色。 白薇薇直惊心,貌似事情没有老妈说的那么简单,什么不管行不行只要见一面就好,这个竺敏哥哥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她说以后不要见面了,作数吗? — 干净修长的大手将画轴递了过来,关节分明,指白如玉。 白薇薇并没有去接那副画轴,而是定定的盯着竺敏的手发呆。 一个男人,最美就是一双手,指甲干不干净,手型漂不漂亮,关节性不性感太重要了。 身份、地位、气质,全在一双手上了。 想想闰土,尤其是中年闰土,那叫什么手?劳动人民的大手:粗糙得跟枯树皮似的。 想想美女的小手,那叫:柔侇。 有区别吗?区别大了去了吧? 在看这个男人,竟然长了双和梁羽航一样的完美大手,很白、很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她已经不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了,她知道的,这样的大手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温暖,霸道,**,致命的吸引力。 身上冷汗直冒。 竺敏,好可怕! 下意识的,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两手轻轻的接过了那副踞展开,一看,就连连抽气,徐悲鸿的九曲十三骏! “啊!是悲鸿大师的真品!” 不用想了,这样能拿路易十三约会的男人,手里是不会有假货的! 徐悲鸿,是已故的画马名家,不久前他的一副白描底稿就拍卖出了2900万的惊世价格。 是白描! 是底稿! 2900万! 这副,是大师风头最劲时期的拿手之作!并且—— 从未现世! 你说说它的价值吧? 大师一生的作品最后都被捐给了国建,只有四十几副下落不明,这就是那四十几幅里的其中之一 天哪,竺家的这份见面礼,太重了! 她惊叹不已,画面有些年代的痕迹了,但是大师那独特的画马风格,却直入眼帘。 在大师的画笔下,马不是单纯仅仅是马,马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积极向上,使人振奋,奔放豪迈,桀骜不驯的精神,特别是一种时代的民族精神,它成了一个民族精神的象征。 白薇薇的手在颤抖,就连沈可欣一个农村里的妇人,也看懂了画面要传递出来的涵义,跟着惊呼:“唉哟,这马画的可真好,跟我们草原上的一样呢,好像是不停的在跑呢。竺敏哪,谢谢你,明天我回家了就把它糊墙上,正好快过年了,省得买年画了!” “哎呀,妈!” 白薇薇头疼极了,这副画的价钱大的他们白家祖宗十八代卖了都付不起,妈妈怎么能够就擅自做主就接受了呢? 还要贴墙上,晕倒! “别乱说,竺敏哥哥就是让我们开开眼界的,哪里说要送给我们了?” 她赶紧小心的将画轴卷好,然后郑重的递给竺敏,很感激:“竺敏哥哥,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悲鸿大师的真品,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见过一些赝品,真是不能比的啊。” 竺敏没有接,淡淡地笑了:“薇薇,你跟我客气么?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收着吧。” 沈可欣低头闷笑,一对小儿女,眼瞅着郎情妾意了,子昌啊,你在天之灵,瞑目吧! 白薇薇慌张了,手里将画轴端在空中:“不行啊,竺敏哥哥,傻子都知道这副传世名作的价值,它的价值大于它的价钱,我们这种普通人家,是万万收藏不了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普通人家是藏不住宝贝的,不是被抢就是被盗。 不该得到的财富,就不能拿,不然会有飞来横祸的! 竺敏沉默。 白薇薇果然不是一般见钱眼开的女孩子,这么贵重的动心,她竟然也能够拒绝。 她越是单纯优秀,他就越是喜欢。 果然,他没看错人。 太好了。 — 此时,梁羽航已经驾车到了酒吧一条街,身后的士兵很快将整条街封锁戒严。 一列列军队在街道两旁严阵以待,梁羽航冷冷的穿行在期间,然后一个凌厉的手势:“给我搜!” 这条春风沉醉的街道,古色古香,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歌声笑语,是一个娱乐消遣的好地方。街道不长,但是里面店铺却很多,密度太大,这也给手机定位带来了难道,侦讯科只能追到这里,剩下的,就要靠人力去找。 “报告首长,没有!” “报告首长,没找到!” 士兵们陆续的从各大酒吧里出来,一无所获。 “继续搜!” 梁羽航冷眼瞟了两边的大小招牌,他知道,竺敏一定就带着白薇薇潜藏在其中某一处。 会是哪一家? 如果是他自己要带薇薇来这里的话,必然不会那些档次地下的pub,肯定是。 想了想,他突然摆手:“等等,不用搜了,我知道了!” 一定是在那里! 博卡酒庄! 风一样的上了军车驶向了两外一条古街 — 画轴在白薇薇和竺敏手里推让,尴尬僵持中,玻璃窗外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嘎吱”停下,一道绿色的长影闪电般下了车门。 沈可欣正在吃蛋挞,一张嘴,注意到了门口的年轻男子,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淡淡冷酷俊美。 心底暗暗嘀咕,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生得这么精神挺拔? 白薇薇也看到了门口一脸冷漠的梁羽航,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她的视线在对上那对凌厉的眸子之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心里拔凉拔凉的,竟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耻辱感。 竺敏顺着白薇薇的视线也发现了门口的不速之客,桃花水眸里,处惊不变,脸上,笑意更浓,浓的化不开,全都纠结在了一起。 纷繁复杂的三角关系,羽薇二人是真正的恋人,白竺二人确是货真价实的娃娃亲! 气氛立时变得很古怪。 — 梁羽航看了看白薇薇又看了看竺敏,嘴角噙着一种古怪的微笑。 了然,了然。 白薇薇心慌了,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她不对,是她不应该背着梁羽航来和竺敏见面,虽然现场有妈妈在,可是带上了“相亲”两个字,总是不对的! 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一瞬间,她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竺敏,一副轻松的温润的样子,修养很好不怒不恼的,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的每一个动作。 哒、哒、哒 梁羽航的脚步在靠近。 咚、咚、咚 白薇薇的心就要跳出了胸腔。 竺敏见着了白薇薇那张苍白的小脸蛋儿,心里一切都明了了。 她和他之间的隔阂,明显了就是梁羽航。 是个男人,凡事不能让女人去面对,他知道白薇薇此时的尴尬,于是身子前倾,温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然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温柔的看着梁羽航。 “羽航,你来了?” 无需伪装,彼此都是不见面的朋友。 桃花眼里更加的波光潋滟,他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很和煦,和煦到让梁羽航找不到一丝理由朝他发脾气,找不出一丝一毫他的破绽。 “哼、哼哼。”梁羽航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冷冷的瞪着白薇薇。 凤眸凛冽,笔挺的军装下,热血沸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白薇薇,他一直是相信她的,他也一直是对自己有自信的,但是很明显,他是盲目自信了。 他不会笨到会认为白薇薇始乱终弃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手段不一般,能够逼着古灵精怪的白薇薇来相亲,必然有其独特的手腕。 那种震惊质问的视线,直看到白薇薇头都抬不起来了,这才倏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了竺敏。 竺、敏,当着人家正牌老公的面,竟然还摸手? “咯咯咯” 牙齿咬得乱响,若不是在场有老年人,他真的要发狂了。 同时,竺敏也在打量着他。 柔善的目光不经意间瞟了他光板一星的肩章一眼,然后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里波澜不兴。 梁羽航薄唇紧抿,心底只有三个字——笑面虎! 可怜的白妈妈,她根本就是在跟死神打交道,他若是知道竺敏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还会这么喜欢这个传说中的女婿? 他那个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光板一星,少将军衔,在他堂堂光板三星上将大人的眼里,不值一提了? 梁羽航冷笑,不是他瞧不起竺敏,这种留洋回来的公子哥儿没资格跟他斗,他在军委里是一步一个脚印用血汗铸就了功勋,而竺敏呢? 不过是一个直升的空降部队,军委高层趁他在弑神坡生死未卜,就急急忙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认命了一个上将! 哼哼! 空降兵,无根基无渊源,谁认啊? 再说了,他连郑达远那种正军职的大军区司令都敢爆了,还会怕一个区区副军职? 用当初教训郑达远的话来说:老子过两年也会是上将! 他吃亏在年龄,不是韬略! 刚才他从汽车里下来瞄了玻璃窗一眼,白妈妈看着竺敏,那叫一个笑面如花,那叫一个慈爱万分,这就是白薇薇口里的妈妈喜欢的女婿? 靠! 他的老丈母娘,放着这么帅的超出六届不再轮回之列的女婿不认,偏偏去看中了那个奶油妖孽? 什么眼神儿? 梁羽航寒眸闪闪,很多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去打竺敏,竺敏能够被称为死神,应该也不是省油灯,三两下之间估计解决不了,下场就是白妈妈嫌他粗暴,然后更喜欢楚楚可怜的竺敏,直接把他梁羽航pass了! 好好的跟大家打招呼,白妈妈先入为主,肯定和竺敏热络,然后对他很客气,带着一种别扭的疏离——也不行! 飞快的回想着种种画面和信心,几秒钟的时间,他早已经把风向给测算好了! — 在三个人复杂的目光下,梁羽航笑了,笑得非常古怪。 白薇薇嘴唇直抽抽,梁羽航的那种小,多半是没好事儿。 果然,他突然朝竺敏一立正,然后标标准准帅帅气气的给竺敏敬了个军礼,声音不卑不亢:“红三军区梁羽航,给竺敏上将致敬!” 心底在暗笑,竺敏,如果我没记错,白妈妈是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军人吧? 你等死吧! 叮! 少将vs上将:1比0。 — 厚! 白薇薇的小脸蛋儿直抽抽。 羽航啊,你可是够狠的,直接把竺敏哥哥给爆了! 老妈她可是最恨军人了,她是绝对不会把姑娘我嫁给军人了。 大人你好死不死的突然现在乖乖的给竺敏敬军礼,表面上是上下级问候,其实是在揭露竺敏军人的身份啊。 晕死,竺敏哥哥是上将?我怎么不知道竺敏哥哥是军人呢? — 母女两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神色如常的竺敏,错愕,震惊。 “竺敏,这、这、这”沈可欣结巴了,颤抖的指着竺敏:“啊?上、将?比子昌的级别还、大?竺敏啊,向南说你只是一个生意人,你赶紧跟阿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姨,我” 竺敏凉凉的看了梁羽航一眼,梁羽航依旧寒着脸,眼底却带着笑意。 “对了,你是梁羽航?是婉仪家的儿子吧?唉哟,十二年不见了,都变成这么高大优秀的小伙子啦?” 沈可欣见到梁羽航很高兴,他们白家和梁家是有渊源的,梁博和宋婉仪都很认亲念旧,十二年前收留了她们母女不说,还给了她们很多物质上的帮助。 几个月前她来北京匆匆去了梁宅一趟,和婉仪一起住了几天,婉仪总是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笑,比十二年前更亲切了。 可惜了,那次并没有见着羽航,婉仪说羽航在莫斯科受训。 现在,没想到羽航竟然长成了这么精彩的小伙子,她真是替婉仪高兴。 大手一拍梁羽航的屁股:“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坐呀?” 梁羽航被拍得直皱眉。 丈母娘大人,不带这么吃人家豆腐的吧? 白薇薇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低头闷笑。 梁羽航的屁股是最宝贵的,上午她要看还不给看呢,老妈上手够脆的。 “咳咳阿、姨、好!”梁羽航也结巴了,暗暗瞪了白薇薇一眼,白薇薇立时不敢笑了。 “哎哎,羽航,见到你阿姨真是太高兴了!” 沈可欣很满意的拍了拍梁羽航的肩膀。 — 估计印象中,沈可欣还是觉得一直当女婿看的竺敏要亲近一点,直接坐到了竺敏身边,然后梁羽航大咧咧的坐在了白薇薇身边。 白薇薇脑袋直晃悠,妈妈这一招是送狼入羊口,一想就知道完菜了! 果然,男人刚一落座,就把她桌子下的小手抓住,狠狠的握着。 她想抽走,他不给! 白薇薇疼得直皱眉也不敢叫,毕竟自己理亏在前。 他是故意在惩罚她,这都是轻的,等两人单独相处了,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知道! 那边,竺敏把沈可欣的酒杯端了过来,然后单独敬了她一杯,满怀歉意:“阿姨,不是我有心骗您,我刚被军委里启用还不到一周,一周之前,竺敏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他说得很诚恳,直接就得到了沈可欣的原谅,不过沈可欣也是有原则的,原谅归原谅,但是她还是不能把薇薇嫁给军人,于是,她纠结了。 “哦,真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过你爸爸向南在军委里地位可不小,虽然他人在国外,但是跺跺脚中国仍然会抖三抖,你随时会被重用也是情喇中,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你会也参军了呢?唉,不能怪你,怪只怪我们薇薇没这个福气做你们竺家的媳妇儿。” 对面,梁羽航握着白薇薇的手,又紧了。 白薇薇一动不敢动,她知道他在忍,在长辈面前,他还是要装装可爱的。 — 沈可欣很纠结,这么好的小伙子,又温柔又漂亮,以后一定会对薇薇好的,只可惜,她还是要放弃了,薇薇绝对不能够嫁给军人! 这是她的最低要求! 像是探知了她的心意一样,竺敏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对面两人一眼,然后静静的对沈可欣宣布:“阿姨,如果薇薇真的愿意嫁给我,我会退伍,如您所愿,脱下这身军装!” 啊! 白薇薇惊。 沈可欣喜。 梁羽航愣。 堂堂上将竺敏发誓,他肯为了白薇薇放弃军人身份! 叮! 少将vs上将:1比1。 — “竺敏哥哥,你搞什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 白薇薇很感动,虽然她最终和竺敏走不到一起,但是听了他的话,心底还是会震撼。 竺敏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目光,然后视线移到了神色讳莫如深的梁羽航脸上,笑得很挑衅。 羽航,怎么说我都虚长你两岁,怎会就输在你手里了呢? 桃花眼里更是柔波点点,带着醉人的温柔。 梁羽航脸一黑。 “这,太好了!” 沈可欣一拍竺敏的大腿,爆笑起来。 农村妇女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竺敏一口红酒好悬没喷出来,看着沈可欣那副喜滋滋的样子,他也尴尬的点头微笑。 “看看吧看看吧,薇薇,这才是男人,肯为你付出一切,这下我没有后顾之忧了,你要是真能和竺敏修成正果,他就退伍,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实在太高兴了。” 三个年轻人都沉默了。 见大家突然都没了动静,沈可欣突然指着梁羽航惊叫了一:“咦?”梁羽航愣,看了看白薇薇,耸了耸肩。 “阿姨,怎么了?” “羽航,我们薇薇和竺敏相亲,这事儿我没告诉别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羽航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窗外,说得风轻云淡:“咳咳,路过。” 他已经很明白沈可欣的意思了,军人她根本就不考虑,如果现在说他是来抢薇薇的,直接就被打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手里将白薇薇的小手攥的死死的,实在不行,就先给她把外孙弄出来。 “路过?好,那你和薇薇先聊着,我还得问竺敏几件重要的事情。” 好嘛,沈可欣明显得先招呼自己的准女婿。 梁羽航和白薇薇相视一笑。 稍微有些呆不住了,梁羽航思忖着得先把丈母娘弄走然后再处理竺敏,拿出手机给老妈发了一条短信:妈,给薇薇妈妈打个电话叫走吧,碍事了,您懂的。 呱啦啦挂啦 沈可欣的电话立马就叫了,宋婉仪那个老太太贼精儿的,儿子的追妻之路上的障碍,绝对都鼎力相助一一摆平。 “喂?哎呀婉仪啊是是是我是在北京,哎呦不好意思我没敢打扰你啊,啊什么逛街?啊不行啊下次吧,我女儿正在相亲呢” 相亲?梁宅里宋婉仪一皱眉。 薇薇不都怀了羽航的骨肉了吗?还相什么亲? 直觉告诉她事情有变,于是更使劲儿了:“哎呦,老姐妹,这就是你不懂了,年轻人相亲,你做什么电灯泡啊?还嫌自己瓦数不够啊?赶紧出来,王府井,我带你去吃羊高丸!” 唉哟,沈可欣挂了电话直皱眉,然后歉意的朝竺敏笑了:“竺敏哪,我得走了,我那老姐妹今天火力很猛,你们慢慢聊啊,回头阿姨给你电话。” 竺敏点头含笑:“阿姨慢走,我找车送你!” 梁羽航静坐不动,却对着沈可欣摆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小眼神儿:“阿姨,我这才刚来,还没聊够呢您就走?” 沈可欣摇头,然后开心的指着手机笑了:“我和你妈妈聊天也是一样的,你们再坐会儿啊?话说你和薇薇也是十几年不见了吧?嘻嘻,小时候还打得死去活来的。” 梁羽航汗,手一捂脸,不敢看白薇薇。 白薇薇推了妈妈一下,娇嗔:“哎呀,妈,快去吧!” 沈可欣点头,竺敏起身相送。 — 两人前后刚离开,梁羽航一把扣住了白薇薇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丫头,跑到这里来看男人,想死吗?” “羽航,我” 白薇薇捂脸,想要辩解,小嘴立时就被攫住,男人很坏,一顿热吻弄得她娇喘连连,临收工了,他还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白薇薇吃痛,不用看了,嘴唇肯定是肿了。 耳边,梁羽航又低低的来了一句:“晚上国宴之后,肉偿!” 别墅买好了,下午已经派人打理过了也堂了必须的东西,今天晚上,一定狠狠地—— 要她! 白薇薇浑杀哆嗦,小脸儿绯红绯红,头都不敢抬了。 她没看见竺敏回来时那种嘴角含笑眼底清冷的目光。 竺敏送走了沈可欣,直接站到了两人身前,目光在他们紧扣的十指上落下,然后终于笑意全无。 手指刚伸向白薇薇红唇上的肿痛处,就在半空被梁羽航拦截。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大眼瞪大眼! 梁羽航不动声色的又收回了手,然后拿出了白薇薇身侧徐悲鸿的大作九曲十三骏,一愣。 他们这些京城贵公子,艺术修养和品味都是极高的,自然知道这幅画的真伪和含金量。 竺敏竟然送了这个薇薇? 叮! 少将vs上将:1比2。 — 梁羽航看罢突然又摇了摇头,然后把画轴卷好。 朝竺敏笑了笑,礼帽的伸手邀请竺敏重新落座。 “这不是‘已故’大师的画作吗?竺敏上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眼光可真够独特。” 他狠狠的强调了“已故”两个字,言下之意,东西太过时了。 再有名的东西,时间久了,就被淡忘了。 那句话没错:岁月是把杀猪刀! “哦?”竺敏并不介意,点头轻笑“那么你有何指教?” 梁羽航既然鄙视他赠出去的画作,必然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他拭目以待。 “指教谈不上,不过要说是哄自己老婆开心,倒还是有些办法。” 梁羽航优雅的拿出手机给蓝彪打电话:“阿彪,当今画坛上活着的老家伙都谁比较有名?给我随便弄一个过来。” 白薇薇汗。 竺敏汗。 羽航他有的时候太凌厉霸气了些,这样的性格,会得罪人,会吃亏的。 十分钟后,蓝彪拎着一个老头子就进来了,博卡酒庄的服务员都是见过世面的,立即捂着嘴尖叫:“权叟!是权叟啊!”那不是上过央视访谈的,当代绘画表现主义大师权志贤吗? 晕死,泰斗,绝对是泰斗啊! 在美术界,权叟就是国际上绝对的权威,他点头说好的画作,转眼就上千万,他摇头说不行的,扔在地上没人要。 而权叟自己的画作呢?他一生中就画了十七副画,每一幅画都在各个国家的艺术馆里,不外卖! 据内行人士透露,那些画,每一副都在三千万之上! 很多人问权叟,为啥不画了? 权叟摇头,似乎那是他内心里的一个秘密。 如今。 这个除非他自己愿意露脸,否则你找都找不到的老家伙被揪到这里来了。 不光是服务员们,白薇薇,竺敏也很吃惊,因为是“死神”的关系,国内有名的人物他没有不认识的。 羽航竟然把可怜的老画家给弄来了? 服务员赶紧给权叟搬来了一个很软的沙发,这个老者身子骨儿比较弱,太硬的凳子坐上去伤不起,蓝彪很温柔的将权叟扔在了上面。 路上,权叟拿出了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派头蔑视蓝彪,蓝彪没解释,就对权叟说了一句话,然后老头子就老泪纵横的表示什么都听他的。 “想找到你失踪多年的女儿吗?待会儿看你表现。” 蓝彪冷笑,权叟之所以封笔是因为爱女权鸣的亡失,他一直以为女儿死了,却也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终日无心作画。 老百姓做不到的时候,他们军方处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找个权鸣,他很有把握。 梁羽航指着自己和白薇薇,然后大手紧紧的抱住白薇薇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之后朝权叟一眯眼睛:“给我们画一张吧。” 把白薇薇暖暖的拥在心口,两两相望。 竺敏静静的看着画儿一般的两个人,心底,渐渐的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那种陌生的酸涩感觉由针尖儿一点大迅速蔓延,他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他是死神,死神,也会拥有爱情,不是么? — 权叟可怜兮兮的看着蓝彪,蓝彪会意,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烟袋锅子。 权叟很满意,先是吧唧着烟袋锅子静静端详了两人一会儿,然后就开始低头作画,画的时候,再也不看两人一眼。 众人暗暗称奇。 很快,半小时不到,一副简单的人物素描就出来了,画面上,军装男子深情拥着长发女孩儿,两个人相依相偎含笑相对。 轮廓、神韵、内涵,全都准确的传达到位,特别是权叟自由发挥给人物换了背景,把酒庄的沙发换成了碧浪滔天的海边 白薇薇捂着嘴震撼,她好像真的和梁羽航置身在碧海蓝天,耳边浪花声声 “好漂亮好美哦”谁都没有想到,这副偶得的画作,会给她带来更为刻骨铭心的伤痛,还有,极致的幸福 ---题外话--- 爱情,最美好的就是一个过程,怕伤怕痛怎么能够触得到那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爱恋? 谁都轰轰烈烈的爱过,当一切都归为平静,拥着那个人坐看云起时,最幸福,不过是他耳边一句:“爱你”祝你看文愉快!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120薇羽恋一因为情 “画的太美了!” “真是太棒了,不愧是权叟!” “这幅画的价钱更是大得惊人啦” 不知何时,年轻的服务员们也都围了过来,呆呆的看着权叟的那副素描赞叹。 画里面的爱情太过美好,谁不想拥有啊? 权叟存世的画作一共就17副,这个应该算得上是第18副了,价值保守估计都在五千万之上。 要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权叟的最后封笔之作! 将这张权叟的新作送给白薇薇,梁羽航朝竺敏挑了挑眉毛,然后淡笑不语。 过气儿的画家算什么?要整就整当代最时髦的! 叮! 少将vs上将:2比2。 — 白薇薇愣愣的低头看着手里的素描,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有一天,她也可以和梁羽航坐拥碧海蓝天,一定会很幸福吧? 小心的收好了画卷,目光再次柔柔的停留在梁羽航的俊脸上,全然看不见竺敏微微黯然的眸光。 派车把权叟送走之后,蓝彪突然在梁羽航耳边低语:“梁少,我好像看见她了,我得走了。” 梁羽航点头默许,蓝彪匆匆离去。 玻璃窗外,一道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紧跟着蓝彪追了过去。 — 竺敏、梁羽航、白薇薇,三人重新回归到宁静。 竺敏摇头轻笑:“羽航,你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 他是在和他较劲吗?他在为了白薇薇与他为敌吗? 记得他小时候最鄙视那个襁褓里的红皮猴子了,现在,后悔了? 人,果真是会变的,变的离谱儿,不过—— 晚了! 白薇薇天定了是竺家的媳妇儿! 来之前香港一个风水大师给他算过一卦,他和白姓姑娘有一个豪华婚礼!会注定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他不信迷信,但是信缘分。 vivian白薇薇和他,注定了是夫妻! — 梁羽航淡淡地看了竺敏一眼,冷笑:“人都会成长的。” 竺敏**辣的桃花眸子突然射向了白薇薇:“薇薇,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 虽然心里有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他这个人,做事也是很直接的,耐心并不算好。 “竺敏哥哥,对不起。” 白薇薇勇敢的看着他,回答得很果断。 如果没有梁羽航,他绝对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老公的人选,但是人生是不能重来的,这一世,她的心注定是给了羽航。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她说得很真诚,她也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我爱羽航,很爱很爱。” 桃花眼里的眸子凉了,竺敏神色微微一暗就很快又温和柔善的笑了,他并不灰心,怎么说也是大帅哥一枚,不相信自己会被拒绝,大手轻轻在白薇薇面前摊开,声音特别柔婉,眸光如水:“薇薇,跟我走吧,我给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是竺敏,他的承诺,一言九鼎。 啊白薇薇真的好感动好感动,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了被人心疼被人爱护的滋味儿,眼眶红了红,小手颤抖的握上了竺敏的手。 梁羽航没有阻止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他知道她现在心里不太好受,大手暖暖的触摸在她的后背,默默的给她支持。 竺敏静静的看着白薇薇握上了自己的指尖,在他即将要绽放樱花般灿烂微笑的时候,修长的指尖被那双冰冷的小手给轻轻屈起,然后大手被小手紧紧包住。 眸中深情的水流全都凝结了,他错愕的看着白薇薇的小脸儿。 “对不起竺敏哥哥,我不能跟你走,我爱的是羽航!” 白薇薇推回了他的手之后就埋在了梁羽航的胸前,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不想看到他被拒绝之后的窘迫。 愣愣的盯着自己的空心手掌三秒钟,确实他有些错愕。 风水大师算错了吗? 难道他和她真的没有缘分? 那么儿时的娃娃亲算什么?桌子上凭空出现的vivian的资料算什么?竺白两家身后的渊源又算什么? 不会就这样结束了的。 竺敏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笑容。 “薇薇,我很少会去牵挂一个女人,你算得上是一个,对你我不会放弃,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的故事还没完。但是,我也会暂时尊重你的选择。你且记住我的一句话,如果梁羽航对你不好,我,竺敏,一定娶你为妻!” 话落,他朝梁羽航晦涩的笑了笑,起身要走。 “等等!” 白薇薇把徐悲鸿的画又递给了竺敏:“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 竺敏笑了,又给她推了回来:“你绝对配得上,留着吧。” 正好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摆了摆手一边走一边接电话。 — 白薇薇看着竺敏的颀长身影,愣了。 结束了吗? 竺敏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既有放手让她去爱的意思,又有随时会横插一杠子的味道 好乱! 她这个人,从来搞不来三角关系,她也不想跟别人搞三搞四,别的女孩子玩惯了的暧昧游戏,她永远都学不来。 她要的爱情,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直直接接完完全全的给,坦坦率率毫无保留的爱。 爱了就是爱了,她不会逃避,她做什么事情,都对得起自己的爱情。 所以,她不喜欢给自己不爱的人希望;反之,她一旦给了对方希望,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 “不许看别的男人。” 话未尽,梁羽航濡湿的唇已经府前,强制封衔住她红嘟嘟的小嘴。 他自己的女人,被很多优秀的男人惦记,他是该高兴还是紧张? 心底一种酸酸的味道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他清楚的知道,醋缸子,破了 今晚,他一定会身体力行,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个小女人,他要她的心,有多么强烈! “羽航。” 白薇薇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软趴趴的挂在他胸前,任由那肆虐泛滥的狂吻袭遍灵魂深处 — 从博卡出来,白薇薇并没有马上随梁羽航上车,她让梁羽航在车里等她,然后她穿过街角去找到了一个开锁的小摊位。 从包包里掏出了那个冰河下发现的带锁的笔记本,抱在胸前犹豫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决定递给锁匠:“麻烦,能帮我打开它吗?” 她,要知道那个天大的秘密! 锁匠脸上一抽抽,两下子就吧生锈的小锁给捅开了,连钱都没好意思要。 白薇薇心里非常紧张,道了谢之后,把开了锁的日记本重新放回到双肩包里,待会儿找个时间好好看看,里面到底会有什么让她尖叫的秘密,她很期待! 不过话又说回来,保险箱还是查无下落,手里的那只复杂军用钥匙还是派不上用场,真是心头一个解不开的结。 — 上了幻影,警卫开车,梁羽航紧紧的搂着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她似的。 大手摸着她光滑的小脸蛋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白薇薇摇头:“没有。” 没看笔记本之前,她暂时不想告诉梁羽航,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不想让他担心。 梁羽航笑了,没当回事儿。 “警卫,去二环别墅。” 离晚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可以给白薇薇一个惊喜。 唇角一弯,心情大好。 — 二环线上,相对偏僻一点的别墅群,轿车渐渐减速。 在其中一座朝向最好的别墅面前,幻影停下了。 梁羽航下了车,然后笑着把手伸向白薇薇:“我们到家了。” 白薇薇很疑惑,一探头,就被精致漂亮的花园洋房给惊呆了。 别墅一共有三层,底楼前面有着一大块空地,目前是被白雪覆盖的,但是一旦春暖花开了,必然绿草如茵美不胜收。 一楼二楼都是最漂亮通透的落地窗,飘着她最喜欢的淡粉色的窗帘,很梦幻,很温馨。 最美的就是那顶楼的玻璃暖房,零下二三十度的气候,暖房里花开无数姹紫嫣红,隔着玻璃,就隔着了一个世界。 白薇薇痴痴的看着那个春天般的暖房,很幸福。 “家?” 她转头的看着含笑的梁羽航。 “喜欢吗?” 梁羽航接过她手里的双肩包,然后拥着她进了大门。 “嗯,喜欢,你怎么做到的?这一定很贵吧?” “傻瓜,为了你我什么都得做到。” 梁羽航给她倒了杯白开水,然后拥着她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再过几天要过年了,薇薇,今年过年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j市海边我们的那套房子里,好不好?” 那里有着太多的回忆,还有他和她的第一次,他很喜欢那个海风徐徐的城市,气候温暖环境清雅,最重要的,他舍不得和白薇薇相爱的那一段岁月。 “嗯,羽航,我听你的。” 伸长了脖子,她已经环着他的腰吻上了他的唇。 终于到了二人世界,她就是喜欢这样腻着他,一辈子都不会厌倦的。 她柔软温暖的唇,带着独有的甜甜糯糯的香气,异常诱人。 虽然她的吻被他调教了千万遍,但还是生涩笨拙毫无任何技巧可言。可是,正是因为笨拙,更显出了她的单纯和真诚。 梁羽航微微一愣,他的薇薇主动起来还真是可爱。 眼前的她努力朝他靠近,无惧的打开心扉,她爱的彻底爱的坦诚,爱的—— 让他动容。 心脏,几次三番的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撞击。 白、薇、薇。 最爱的女人! 她的柔情如同一张暧昧痴缠深情款款的网,温柔的裹住了他伤痕累累的心,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痊愈了吧? 心底深深的悸动着,出于本能,单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小笨蛋,不是这样吻的。” 白薇薇一愣,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大眼睛茫然无助的看着他。 怎么了? 梁羽航那对清澈凛冽的黑眸,好像两颗璀璨的黑曜石一般,一圈一圈闪烁着神秘的光环,吸引她靠近。 她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了,从他第一道声音开始?从他第一个眼神开始?从他第一次的吻开始? 不知道了,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沉醉了见着了他,她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来教你。” 梁羽航轻笑,眼前那张半开的菱唇,像是有魔力一般的不停的在发着邀请信号,点燃他内心最热烈的火把,让他毫无遁走可能的涌出一股疯狂要去采撷的冲动。 白薇薇眼神一变,有些胆怯了。 天哪! 他的眼神又浓暗下来了! 她了解他,这是他**上来了的头一个信号,他该不是又要直接给她来个深喉索吻吧? 不要! 那会死人的呢! 她的心儿噗通噗通的狂跳,就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心一横,闭上了眼睛,那对长长卷卷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 她努力的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的全部,却,还是有些像是—— 视死如归。 男人将她的细微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如玉的长指穿过黑发托起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两片薄薄的唇瓣轻轻的覆了上来,四片等待已久的爱恋相接,一下子就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不断的灵魂与灵魂的碰触,不断的彼此细细的絮说自己的孤单和落寞,不断的互相爱抚安慰着彼此的空缺。 白薇薇一直闭着眼睛,这个吻,她等得太久,她和他分开得实在是太久了,从江郎山的那一夜开始,他们就再没有好好的平心静气的爱过,没有心无芥蒂的交心。 彼此都是一再伤害对方,直到把对方逼到绝境逼到死路,从而找到自己岌岌可危的爱情的救赎。 曾经深爱的他们,在那一段伤痛的岁月,都是用彼此的蚀骨伤痛和鲜血来慰藉爱情,那是一段多么阴霾寒冷的岁月 再也没有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彼此相拥相爱。 两个人的身子一直在抖,浅尝辄止的吻已经不足以证明彼此的心迹,他们都急了、热了,拼命的要告诉对方自己有多爱。 唇瓣,越陷越深,彼此含着的越来越多,甜甜腻腻的体香和淡淡的兰芷草味道完美契合。 怎么够啊怎么够?他和她是那么爱! 还是男人要强势一些,白薇薇的小灵舌在男人的口腔里狠狠的攫取了一番之后就被缓缓的送了出来,梁羽航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全身,他都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吻在了那里。 她那光洁的小额头,不浓不淡的小眉毛,白玉一样弧线完美的小鼻子,全都要全都要,全都爱全都爱,他要,一一爱过,一个都不会冷落。 灵舌贪婪的吞噬着白薇薇的娇俏面孔,对了,大手轻轻撩起了长发,露出了肥嘟嘟性感的小耳垂,这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他怎么会放过? 故意吞咽了一下,灵舌变得重新濡湿起来,坏坏的直接进攻那对淘气的小耳垂,果然,她没有令他失望,刚一衔住,她浑身就是一僵,然后是更为剧烈的抖动,狂喘 她都被爱过千百次了,每一次都还是这么的敏感,叫他爱不释手! — 梁羽航还嫌不够,舌尖更是放肆的旋转,朝耳蜗里送去一波又一波的地狱魔音。 轰轰隆隆的震撼,白薇薇的世界一下子就全被男人掌控了,铺天盖地的绝世爱恋。 “啊,羽航,你”白薇薇的头也在不停的抖,若是没有那对有力大手的扶持,她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他,太坏了! 她真是敌不过他的! “羽航,你饶了我吧”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他就能够把她变成一个粉红色的小面团儿。 这个男人太可怕! 他不是人,是魔鬼,掏她心挖她肺的魔鬼,她就算是死在他手里一千遍一万遍都还是会飞蛾扑火扑向他。 她对他,永远是不敢仰望,却一再仰望! 若不是这样能够拿得住她的男人,她也不会去拿灵魂和生命来爱! 两人由相拥而坐变成了相跪而立,白薇薇已经没有自己了,随着身子的自然感觉将自己张成了一张反弓,她身子拼命的后倾,仰面朝天,天鹅般美丽的脖子全都落在了灯下。 男人一阵眼热,她这副娇滴滴热情迷离的小模样,他怎么会饶了她? 一只大手直接拢住她的一侧雪白的斜坡,另外一只大手从脖子后面卡着她的脖子。 “白薇薇,我爱你!” 梁羽航低低的嘶吼一声,微微张着氤氲不明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次缓缓合拢。 身子贴着她的曲线前倾,把她所有的空白全部都填补好,近乎是咬的吻住了她漂亮的喉咙,然后细细吻了一圈,带去了一阵阵的暖流和震撼,也给她戴上了他的热吻项链。 喉咙被吻,让白薇薇直接不能呼吸,月凶口极具的起伏,顶尖儿都在颤抖,菱唇半张,额头也涔涔的冒汗。 羽航 这样下去,还不如直接来爱的做做,他的功夫实在是厉害,她再也不敢领教了! 要命啊! 她要死了,她真的会死在他的手里,死在他的身下! 她就是活活被他的柔情给溺死的! — 梁羽航对她的窘迫直接无视,坏东西,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会放手了? 是谁在他很严肃的给哥们儿打电话的时候撩拨他?又是挠他又是吻他?最后还把他小怪兽给弄出来了? 坏东西! 报应来了! 他必须告诉她,男人,是很记仇的! 大手灵活的盘剥着她的衣襟,该死的,冬天就是这点不好,累赘太多! 他解了她所有的扣子,然后把衣襟打开一尺宽的距离。 突然不再继续了—— 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欣赏着一处极佳的风景。 白薇薇一手被反剪在身后,一手羞死人了的捂着眼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他曾经笑话她的粉红色棉毛衫太挫了,她就咬着牙没有再穿棉毛衫,所以,他坏死了,原来不穿棉毛衫会这样啊,他是直接解了她的衣扣就全部都看到了。 早知道,她就不戴那个从俄罗斯买的胸前系扣子的文胸了,今天真是死定了,竟然被他一下子全部都看穿了 羽航不带这么羞死人不偿命的啊“白薇薇。” 梁羽航喑哑着嗓子再次唤着她的名字,她红着脸从指缝中偷窥他,不敢应声。 “我爱你!” 世界上最动听的那句话,他又送给了她,紧接着两只大手就直接盖在了她斜坡的顶尖上。 彼此从心灵到**都是一阵战栗,抽气连连 情浓意浓,心灵不断的在贴近。 太多的话,现在都不必说! “白薇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要你!” 他动着情,发着狠! 白薇薇虚弱的半合着眼睛看他,狂喘,她天昏地暗没有力气回答他,只是很幸福的倾听,然后给他鼓励的眼神儿。 他的声音,太美了,他的话,太美了,他的一切,都太美了。 爱情本来就应该是这么甜蜜美好的,他和她都失去了太多太多,补偿用一辈子的时候全部都爱回来吧 她在男人掌中的部分已经太热了,她就快变成一滩春水流光了,好在男人明察秋毫,稍微给她借力,她终于由累死人不偿命的反弓状态恢复了正常的跪立姿势,身子马上就软趴趴的挂在了他的肩上。 一头云雾般的长发生生迷乱了谁的眼? “羽、航,我、也、爱你。” “嗯,我知道。” 梁羽航满意的闷哼了一声,飞快的抽手抓过她的手背吻了一下,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新按在了光滑的斜坡上。 好、喜、欢。 这个地方。 他发誓,以后让薇薇怀了孩子,然后好好的看着孩子出生,一出生就马上把小东西丢给保姆,薇薇的这两个地方,属于他一个男人的,他儿子都不许跟他抢! 想想小家伙躲在妈妈的怀里吃奶,他就嫉妒的要死! 那是他的专利! 大脑里短暂的狼全都被抽光了,深深埋藏在心里多时的热情被强力的催动了,他微眯着眼睛直直的朝前凑去,狠狠的吻住。 吞噬,啃噬。 “羽航” 白薇薇实在是受不住刺激了,然后两手用力的捧起了他的头,疯狂的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男人,他那是嘴唇吗是嘴唇吗?那就是蛊毒,他在给她下药,他从重遇她开始就一直不断的给她下药! 她是败了,彻底的败给他了。 白薇薇爱梁羽航! 很爱很爱! “唔”梁羽航疯狂的回吻了几下就又要往下游走,白薇薇知道他要吻哪里拼命的捧着他的脸,然后继续疯狂的咬他的唇。 没办法,她只有这样拖着不然他继续吻下面。 梁羽航怎么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 可以暂时不吻,但是不能冷落,大手又柔柔的游弋了过去。 柔柔的,柔柔的,一圈圈,爱情的滋味。 在白薇薇的屈意承欢下,梁羽航再次尽情的品尝柔嫩的唇瓣,舌尖更是深入的采撷她口气的甘甜汁水,谷欠望在彼此紧拥到毫无间隙的躯体间迅速的发酵。 他们越来越纠缠越拥越近,越吻越深,当热吻果断的由菱唇又蔓延到了她雪嫩的锁骨,白薇薇知道,她是再也控制不住他了,再火辣的吻都已经开始无法满足激情勃发的两个人 眼睛缓缓闭上,睫毛闪闪,爱吧,这就是爱 腿,缓缓的被张到最开 — 此时,虎澈正在火车站堵人。 他人高马大的在人流中非常显眼,又是一身人眼的军装,人长得又帅,回头率极高。 偶尔会有轻浮的姑娘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帅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看我怎么样啊?”胆子大的姑娘多了去了,对他**辣的追求。 “滚!” 虎澈懊恼的挥开了对方的手臂,然后犀利的眸子继续在人群中寻找一个小小的影子。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 特穆尔已经无家可归了,身子都已经被他抢占了,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钱,能去哪里? 心急如焚! 咬了咬牙,他这回学乖了,直接去了车站广播室,飞快的抢了播音员小姐的话筒:“特穆尔,我是虎澈,你给我听着,不准走!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那声音,军旅味儿十足,不容抗拒! 扔了话筒,他又冲到了候车室,该死的,他昨天真是喝多了,然后又没见过女人,谁知道特穆尔会对他那么照顾? 又是扶他回宿舍又是给他擦脸脱鞋子,后来,她也醉倒在他身边了。 彼此都是第一次,他们都没有经验,只记得当时房间没有开灯,彼此都很原始的从脱衣服开始,他不排除自己当时还有一点点的意识,但是那种意识在大手碰触到了少女身子之后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特穆尔才18岁,花儿一样的年纪。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喝高了,于是。**! 记不得她到底呼喊了没有,反正他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然后彼此都撕扯掉了衣服之后,他们相拥乱摸了一气,他是新手,上下不得其法,一切全凭着自己心的感觉。 进入的时候,他很疼,特穆尔也疼得直抽抽,准确的说,昨夜的经历不算完美,但是,他和她都变了,一个是真正的男人,一个是真正的女人。 彼此都告别了纯情的岁月。 一大早醒来他发现自己全身都脱光的,下身也是疼的要命,床单上是特穆尔留下的清白,他就知道完蛋了,他毁了她。 一切都不是梦! 准确的说,他从来没有把特穆尔当成女人看,她还只是一个天真勇敢的少女,所以,心里有着强烈的罪恶感。 他虎澈是最面硬心软的爷们儿了,哪里经得起自己的禽兽行径? 疯狂的找人! 梁少说得对,不管怎样,先把人找到,然后看特穆尔的意思。他本人是心甘情愿想娶她给她一个交代负起男人的责任来的,但是特穆尔的年纪还小,如果她不爱他,那么,他只能够抱歉的放手。 “特穆尔!特穆尔!” 虎澈分开人群发疯了似的大吼,他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她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只要她愿意,他会负责的,他愿意娶她一辈子只对她好! “特穆尔!” 终于,虎澈在月台最僻静的一端发现了那个依旧顽强的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孩子,特穆尔静静的看着来往的火车发呆,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哭泣。 “特穆尔!” 虎澈一阵抽气,只是一个晚上,少女脸上的天真和快了就不见了,而是冷的吓人,沉得要命。 “黑子!” 特穆尔看见了他,没有躲,静静的笑了,脸上带着18岁少女不该有的忧伤。 “特穆尔!” 虎澈一把搂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刚刚失去了家人,失去了雪狼,然后,又失去了贞操! 一系列的巨变,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会难以承受吧? 她应该哭的,她越是不哭,他就越是难受。 “黑子,你轻一点,把我抱的太紧了。” 特穆尔声音还是很清脆,少女的声音。 “好好好!”虎澈连连答应,大手扳着女孩两肩,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很真诚“特穆尔你听我说,关于昨夜,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想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我一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我只想告诉你,不要躲避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好不好?我不想我做的事情给你造成太大的伤害,毕竟,我希望你快了!” 特穆尔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唇形稍稍的柔和了一些,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 “特穆尔,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没有到梁少和薇薇那种生死相随的地步,但是你听我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有信心能够照顾好你,我有信心能够让你爱上我对我刮目相看,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他急得直冒汗,他这辈子没有这么窘迫过,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梁羽航见到白薇薇的时候那种纠结隐忍的情绪,有时候作为男人的,真的很难! 特穆尔突然笑了,很勉强,她先是把虎澈的手给拿下,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脸,问的很认真:“黑子,你了解我么?” “”自然是不了解,他们才认识几天啊? “你知道我的兴趣爱好我喜欢什么吗?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吗?你知道我的生日我最高兴和最难过的事情吗?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哭什么时候我会笑吗?” “特穆尔” 虎澈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愿意为了我一辈子留在草原吗?你愿意和我重建蒙古包然后继续过着游牧的生活吗?你愿意为了我去联系蒙古射箭吗?” “特穆尔,我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的。” 虎澈咬牙。 “让我满意吗?黑子,你太善良了,那你呢?你的喜怒哀乐谁来管?都交给一个陌生的我吗?你确定你是真的爱我?你确定你一定会爱上我这样性格的女孩?黑子,人,不能一错再错,我们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够越错越离谱,一旦进入了婚姻的围城,我们真的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特穆尔笑了,眼神很黯淡。 “特穆尔,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幸福?我们也可以像梁少和薇薇那样幸福的!” “不会的!”特穆尔突然提高了声音“黑子!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幸福,因为你,不爱我!” “我可以爱上你的,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就很喜欢你了,特穆尔!” 虎澈很认真,他从来不说谎,更不会玩弄感情,不爱的时候他不会说爱,喜欢的时候他定然说喜欢。 “特穆尔!也许我是爱你的也说不定,你才几岁啊?我都二十多岁了还不懂爱情,你懂什么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爱上你呢?别瞎说了,跟我回去吧,我们马上去买房子,然后结婚” “黑子!” 特穆尔开始痛苦的抱着头,倔强的少女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终于,她咆哮着:“我不爱你!” 虎澈笑了:“你不爱我还能爱谁啊,你还这么小,我天天守护你,你迟早会爱我的!” 特穆尔不再说了,只是一直冷冷的自言自语:“我懂爱情我懂爱情的,我爱过一个人,我真的爱过一个人。” 虎澈摸了摸她的头:“好吧,不管怎么样,跟我走吧,你什么都没有了,今后就依靠我吧,我就是你的港湾!” “绝不!” 特穆尔倔强的一擦眼泪,然后就朝铁轨边上的雪地里跑去,跑得飞快,步子明显失调了跌倒,又晃晃悠悠的重新站起来继续飞跑。 虎澈大急:“特穆尔!” 再次追上了将人紧紧的抱住:“不行,我今天横竖是不能让你一个人走,我必须对你负责,特穆尔啊,你不相信我吗?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向你保证吗?我是认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啊!”他是见小女孩头疼,他是仅仅喜欢这个蒙古小姑娘,但是,他还是个男人啊,男人懂得隐忍懂得给女人撑起一片天,他能够做到的啊! “黑子!” 特穆尔终于哭了,一般是在咬说出某些伤人的话之前,才会哭。 “实话告诉你吧,我真的并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他永远都看不见我,但是,我还是会一直喜欢他,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等到我能够完全忘记了他再说吧,也许那时,我才可以坦然的去重新爱上一个人,但是现在,抱歉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所以,请你原谅我,昨夜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忘了吧,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也喝了太多的酒,这是我们彼此付出的代价。但是,我不想为了一夜情赔上了一生,你懂吗?我们蒙族女人性格豪放,不输给任何爷们儿,我们拿得起放的下,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和同情,我也不会让你每天活在内疚之中,所以,到此为止吧!你能来找我,肯为我负责,我很高兴,我的贞操交给了你,我不后悔,我也不会恨你,再见!” 特穆尔走了。 虎澈呆呆的看着雪地里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依稀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茫茫雪原,特穆尔策马狂奔,青春面孔,飒爽英姿,头顶的红珊瑚串珠摇得叮咚悦耳,雪狼一只耳就在她的后面追逐 记得草原女诗人席慕容的一句话特别有味道:我哒哒的马蹄,是过客,不是归人 特穆尔走了,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带着一份深埋在心里的爱情,决然的选择了离开。 “爱情?” 虎澈挠头。 他似懂又非懂。 他不知道,昨夜特穆尔在和他亲密拥抱的时候,在他和她灵魂最震撼紧密相嵌在一起的时候,听到了他口里依稀叫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方平。 — 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能够成就爱情。 ---题外话--- 谢谢大家支持。啵啵啵 121薇羽恋二今生挚 此时,二环别墅。 梁羽航紧紧拥着衣衫半裸的白薇薇跌倒在地毯上,大手微微一感知,就知道怀中的小人儿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心下一热,想的更多是怎么爱她,给她女人最大的幸福。 他决定再忍一忍,并不急着靠近,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做得最足。 埋头拥吻着她年轻的身体,凤眸也都朦胧了:“薇薇,抱紧我。” “嗯”就是简单的答应一声,白薇薇竟然也能说得百转千回的,活活叫男人都酥了骨头。 他柔柔的轻吻着她的雪白,把她脸上的长发撩开,声音里的清澈不再,只有沉醉和沙哑:“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白薇薇紧紧的闭着眼睛,脑子里、心里都被男人塞得满满的,与之相比身体就好像是孤单了一些,强烈的需要他给她更多的爱,更多的浓情蜜意。 她需要被他填的满满的,不然就会空虚,真的很空虚啊。 不满意了,小嘴巴微微撅着,鲜红欲滴的,特别魅惑。 妖娆美丽的身子也开始不自主的摆着需要的姿势,狂乱的扭着。 “喜欢,这样、不够” 娇喘着。 梁羽航本来就很年轻,再加上爱身下的女人死去活来的,哪里受得了她这般姿势撩人啊?全身都发红发热,指尖先开始动作,眸光氤氲:“你怎么了?嗯?” 半哄半诱惑,明知道她还没有满足,偏生要引导她说出那句话来,他需要享受被心爱的女人强烈需要的感觉。 在莫斯科受训的那段孤独岁月,他最害怕的晚上一个人独睡。 一闭眼,就是白薇薇心碎欲绝的小脸和凄厉的哭喊。事情一直在向着最坏的方面发展,他脑海里的记忆,都是残忍的,她诀别再诀别,心痛再心痛。 生生世世回环往复的,无止境无穷尽的痛苦。 不可以了白薇薇,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永远都不要让我一个人睡。 有了她之后,他最害怕的依然是孤独。 被她需要,就是一种幸福。 白薇薇,给我幸福吧。 — 火车站。 “特穆尔!” 虎澈最后一次的冲着白雪深处的少女尖叫,眼眶里含着眼泪。 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年轻男人,从来就不懂得后退和隐忍,很多东西他都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拥有过都还是会失去。 他头脑简单的觉得这帮好朋友,男男女女的,会一直保持友情好下去。 可是,先是梁少和薇薇的悲欢离合大起大落,再是特穆尔的黯然离去,他的心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他从来就没有伤害过谁,但是现在却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少女,一下子,心事有些沉重。 特穆尔,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可以娶你的,真的可以 — 虎澈黯然垂眸,掏出手机沉了声音:“喂?阿彪,空吗?我们去酒吧坐坐吧。” “好的,我也正想找你聊天。” 虎澈叹气,有些沮丧:“要不把梁少、衣丰也约出来吧?” 军中四少,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经历了战火的考验,彼此的兄弟情都还在,甚至更深,大家都要珍惜。 蓝彪回答:“恐怕是不行,梁少和薇薇在一起,估计两人现在正热乎呢,咳咳,这电话我不敢打,坏人好事的事情我蓝彪从来不做,要打你打。至于衣丰,估计他没空,他去翼风之窠了,那里不能没人看着。” 衣丰在看到梁羽航拥着白薇薇出现的时候就离开了,他放心了,黯然退场。 虎澈没办法,叫道:“阿彪,就你最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一叫你你就马上出来,老子有很多话要请教。”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咳咳,阿澈,老子从不搞基!” “滚!” — “我、我、想、” 白薇薇半眯着眼睛咬着下唇,她的声音都风情万种成这样子了,男人还不懂? 真是笨死人的男人了,这话要是全说出来,好难以启齿的。 她的唇色极好,像是在做唇彩广告一样的,再加上云雾一样的黑色大波浪儿,比电影明星还要漂亮百分,还是有些口干舌燥,她耐不得了,实在是耐不得。 舔了舔干涩的唇:“羽航、我想、那个。” “哪个?说!” 梁羽航已经隐忍了很久,黝黑黝黑的眸子等着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 枪械全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放肆的攻城略地。 他就和她紧紧的挨着,却不进去,在紧窄的门口徘徊,他要勾起她内心灵魂最深处的爱恋:白薇薇,你需要我,你强烈的需要我! “快说!” 在门外坏坏的撞了她一下,撞得她直哼哼。 强力的电流滋滋滋的流窜全身,一阵阵的惊涛骇浪,山雨欲来该死的怎么还不来? 白薇薇急切的盼望着。 “爱、爱。” 几乎是吼的。 白薇薇软趴趴了都,男人全身上下都带着磁性和魔力,他好坏,好坏好坏,明明知道她要什么却一定要逼她说,真是羞死人。 说就说,反正她心里是真这么想的,难道不说就等于不想么? “大声说!” 如玉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小脖子,一切男人全控,发狠的逼迫她,一定要她说话最原始的话来。 “羽航,我要和你爱爱,我喜欢你,我爱你!” 闭着眼睛嘶吼。身体不住的起伏颤抖,她全身都在男人**辣的视野之下,他看着哪里,她哪里就灼热无比。 震撼了,全身都震撼了。 在她最难耐最难受的时候,男人终于一下子靠近她并且负距离。 别墅中。 灵魂和身体一瞬间就完美了,所有的不安都找到了慰藉。 极致的幸福和喜悦,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闷哼起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就那么紧紧地拥抱着,慢慢的品尝爱与被爱的滋味,这一刻,他们渴望了太久了。 白薇薇眼角莹光点点,身子好像是在海面上漂浮一般不听使唤了。 是这种感觉,是这种回忆! 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太难忘太**了,只有这样,她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了他,她终于和他在一起了,近的不能再近。 不住的颤抖,不住的震撼,紧紧的拥有着他,充分的徜徉在无边的爱海里。 唇上柔柔的吻着,紧紧的彼此拥有着。 梁羽航静静的抱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去体会,他在颤抖,一直都在颤抖。 一种很隐忍的颤抖。 整个身子不动,心灵的颤抖。 他也在感知她的每一寸温度每一丝纹路每一点爱意。 良久,彼此都已经粘哒哒的了 — 北京某高档会所。 傍晚五点中的光景。 相继进入了两名气宇轩昂的年轻军官,一黑一白,一个有些沮丧一个神情讳莫如深。 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英俊洒脱。 叫了一瓶红酒,虎澈给两人都倒了满杯。 蓝彪看着已经快满溢了的酒杯,讥笑:“阿澈,你好歹也是见识过世面的人,应该知道这样子品红酒是会遭鄙视的。” 虎澈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就先来了一大口,斜楞着眼睛蔑视他:“滚犊子,自己兄弟怕什么,有病啊一会儿倒一点一会儿倒一点,老子累了,一次倒满得了。” 操! 这样红酒的挂壁还怎么看得见? 蓝彪微微皱眉,很明显,阿澈他心情不佳。 轻轻啜饮了一口,疑惑道:“阿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虎澈点头:“老子毁了特穆尔的清白。” 蓝彪眸光猛然一收,然后轻笑:“特穆尔吗?那丫头还不满18岁吧?阿澈,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老牛吃嫩草,真有你的。你总是说我是禽兽,我看你是禽兽不如,哈哈哈!” 说实话,性不性的,蓝彪早就过了那个在乎的年纪。 是以,他不能够体会虎澈这副苦逼的样子。 睡了就睡了,要是好女孩,就娶了她;要是风尘女子,给点钱就走人。 虎澈你苦逼个啥? “滚!老子都郁闷死了,你还笑我。” 虎澈龇牙瞪眼。 “什么时候的事?” 蓝彪飞快的回忆,难道是昨晚他离开之后发生的? 当时大家都喝了太多酒了,酒后容易乱 可怜虎澈守了快二十六年的贞操,竟然毁在一个小他快十岁的女孩手里,极品,真是太极品了! “昨晚,在咱俩的宿舍里。” 虎澈这个人,不懂得隐瞒,对最要好的兄弟,什么都能说。 他们两个大男人一直好的要死,既然都是单身没结婚,就一直住在一个套房里,本来还有梁少的一个房间,不过梁少现在有媳妇儿了,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鸟他们臭男人了。 “咳咳咳阿澈,你不会是在我房间里搞的吧?”蓝彪举杯,透过玻璃杯氤氲的红色视线看着愁眉苦脸的虎澈。 人家上床玩的开心,他上个床搞得像死了老婆似的。 不就上了个床吗?屁大个事,至于吗? 虎澈突然有些不自在,然后结结巴巴:“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特穆尔随便推了个房间我俩就进去了” 嘎支支,蓝彪牙齿咬得乱响。 一想到他的床躺过别的男人,他就,全身不自在。 “我醒来才发现,咳咳,是你的床,放心,我会给你买套新的床单,哈喽凯蒂的。” 虎澈安慰他。 虎澈直抽抽。 “阿澈,你太让我惊骇了,你说毁了毁了的,我问你,昨晚,到底成功了没有?” 蓝彪一向来鄙视守身如玉的虎澈,觉得他不是不举就是心理变态,他很担心虎澈到底能不能人事儿。 虎澈那个傻子,真的懂吗? 虎澈脸一黑:“老子这么猛,能不成功吗?都他妈的快疼死了,以后再也不干了。” “噗!”蓝彪笑喷,第一次是这样的,还有些更悲催的男人干脆因为不得其法搞残搞断了,虎澈能够全身而退,算是有灵气的。 虎澈突然紧张的握着他的手,皱着眉头:“阿彪,我算是服了你的,你弄了这么多妞儿,从来就没喊疼过。” “噗!”蓝彪捂着肚子闷笑“就说了你不行,你看看梁少,整天搂着薇薇,人家怎么样了?如胶似漆那个黏糊啊,幸福还来不及呢!哪有像你这么不济的,连上个床都不会,真是给我们四少丢脸!” 虎澈惊:“真的吗?老子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知道生疼来着。” 蓝彪眯缝着眼睛,偶尔蓝色的眸光乍出,很炯利。 想了想,很多疑惑:“按理说这两天特穆尔对你也很关心,喝了酒她还把你回房间,照顾你,她应该是喜欢你的,怎么一点机会都不给就走了?就算是两人发生关系了,也该好好谈谈,看看以后怎么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才是,不应该做的这么绝。” 虎澈叹气:“我都求过她了,横竖都说了,她还是走了,草原上长大的女孩子,心都比较野,我们大都市的天空,她们不看在眼里的。” 蓝彪不认同:“你不懂女人,你也不懂爱情,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必然是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他,就像是薇薇对梁少,风风雨雨轰轰烈烈之后,她还是选择和梁少在一起。我始终感觉,你和特穆尔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虎澈摊手耸肩:“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秘密,要照你说的她喜欢我,就应该一直喜欢我,我从来就没有变过。所以我肯定她是不喜欢我的,所以当我要了她的身子,她接受不了了。” 蓝彪摇头:“不会,我的直觉不会错,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你是不是哪里有女孩子的照片之类的让她看见误会了?” 虎澈大笑,白了他一眼:“老子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怎么会留着人家的照片?没有没有!” 蓝彪一瞪眼:“那准是你坐爱的时候放屁了,把人家姑娘熏跑了!” “噗!”虎澈肚子疼了“老兄,你以为我是老头子吗?自己的屁儿眼都管不住?没有没有,绝无此事!” “真的没有?” “呃应该没有。” “你确定?” “最多一个!” 蓝彪点头:“那就奇怪了按理你什么德性儿的特穆尔也是有所了解的,要是她对你没有好感,早就离得远远儿的了,不应该在两人都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之后再离开除非” “除非什么?” “你昨晚做梦了没有?”蓝彪挑眉。 “呃,这个,好像是做梦了,我梦见咱们第一次见到薇薇时候的场景,下着小雨,一排漂亮的女生,咱们三少牛逼哄哄的走过去了,我一上去就踹了一个女的一脚。” 蓝彪了然:“我估计你是做梦在念着哪个女孩子的名字,让特穆尔听见了,吃醋了。” 虎澈大惊:“这有什么?只是个梦而已,女人哪里有这么小气?” “有些时候,女人就是很小气。” “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问问。” “我这就给梁少打电话,问问他们家薇薇是不是也动不动就使小性子。” 现在就打电话? 看下午梁少七里卡擦就直接干了三套别墅的样子,八成是昨晚欲求不满没睡好,再者不久前他发着狠要把画坛上的名人弄过去,明明就是跟竺少在比气场嘛。 估计现在他已经搂着薇薇走人了,走哪里?别墅哇。 去别墅干什么?咳咳虎澈在这个紧要关头打电话过去?找死吗不是? 蓝彪汗。 虎澈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 梁羽航勉强撑起自己的头,然后半张着嘴巴,身下缓缓的动作了一下。 一个小小的动作立即引起了白薇薇很大的反应,她闷哼了一声然后娇嫩的身体不让他退,紧紧的。 “哦,我的天!” 梁羽航惊叹她的力量,额头的细汗层层密密,咬着牙狠狠的继续动作了一下,整个人马上被白薇薇死死的抱着。 “羽航、羽航羽航。” 她呢喃着絮絮叨叨,闭着眼睛不管是哪里就狂吻,见什么都咬发了疯一样的,很快梁羽航的脖子和胸膛就都是吻痕。 白薇薇完全没有自我了,身子里的触感太刺激了,她受不住、受不住了! 小野猫儿! 男人不断的闷哼,然后回以更猛烈的攻击,枪林弹雨,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白薇薇白薇薇。 古井深潭般的眸子看着她雪白的身子,他狠狠的动作着。 白薇薇、白薇薇、白薇薇! 看着她颤抖的顶尖儿,他咬牙仍然动作着。 一下一下,随着心里的那个节奏,缠绵的、用力的,狂野的,放肆的,爱她。 — 视野里,那张他最心疼的小脸上时而迷茫时而痛苦时而痴傻时而舒缓,表情瞬息万变。 但不管怎么变,都写满了的是幸福,他要给她女人最大的幸福,她现在—— 很幸福。 彼此全部都融合在了一起,相濡以沫,分不清谁是谁的。 “舒服吗?”他关切的询问,徐徐进出。 “舒服死了” 别过头去不敢看他,最大程度的赞美。 几经辗转翻腾,梁羽航缓缓的从茶几上摸出了一个小雨衣,今早薇薇刚刚见过杜蕾斯,他聪明的赶紧买了别的牌子,免得弄得佳人不高兴。 他要充分的绽放了,所以,将小雨衣撕开口子取出,塞在了白薇薇的手里。 闷哼着命令:“给我戴上。” 白薇薇只剩下喘气的功夫了,静静的望着他:“不、不会。” 实话,她真的不会,谁练过呀? 找虐呀? “不会就学!这是你做妻子的义务和权利!” 梁羽航牙关咬得紧紧的,要不是考虑到还有些别的事情要交代她,他绝对可以再坚持两个小时,玩儿一样的容易。 男人嘛,关键时刻必须给自己女人最极致的满足和幸福。 但是现在时间有些仓促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下去薇薇肯定腰都断掉了参加不了国宴。 该死的他压根儿就不该在这个时候点火,弄完了他才骂自己! 大手亲手抓着她的小手,然后缓缓给自己戴上。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根本就是无力的任他摆弄:“为什、什么?” 为什么要用套子? 难道他不想让她生孩子吗? 小脸蛋儿被大手轻轻摸了一下,梁羽航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动作,他实在是不舍她的触感,心里异常纠结,他也恨那个小雨衣,隔着它他就触不到白薇薇,该死的! “没有为什么,你的身子太虚,现在暂时还不适合怀孕。” — 他没忘记她都经历了什么,一想到痛苦的往事,动作轻柔了些,狼也渐渐回来了,他爱她也得保护她,他心疼她的身子。 大手一拉,把面条儿一样的白薇薇从地毯上拽起来,然后让她软软的趴在自己的肩上,他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是她似乎还没有,小脸蛋儿红红的,好可爱,真想咬一口。 撩开了长发,在她的侧脸一吻,猛的再次推进,佳人吟叹一声。 “想不想我继续爱你?” 声音里透着笑意。 “嗯、想。” 白薇薇不断的点头,然后毫无章法的吻着他的脖子,还有性感的喉结。 梁羽航没有躲,心爱的女人来纠缠他,他很高兴。 他现在意识无比清醒,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在满足她安慰她,他喜欢看她这副软绵绵小女人的样子。 身子缓缓缓缓的退出然后又猛然进入,正好卡着那一个寸劲儿,果然,白薇薇娇喘连连:“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那再来几次!”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然后同样的卡着那个寸劲儿进入,他从来没有这么取悦过一个女人,白薇薇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还要!还要还要!” 白薇薇明显亢奋中,睫毛合拢眼皮子都耷拉了,小脑袋无力的歪在男人的单肩,只有嘴巴还在条件反射似的乱叫。 梁羽航快笑抽了,他知道她要被折腾的睡着了,在他终于确定了她得到满足之后,他才缓缓的燃烧释放了自己。 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裸背:“好了,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白薇薇终于没了声音,沉沉的睡着了。 — 梁羽航没有急着去洗澡,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最疲惫也是最需要他的,于是抱着她静坐在了沙发上,找了条小毯子给两人盖好,也缓缓垂眸浅睡。 像是有了某种警觉,他突然一歪头,看向身侧衣服上不停闪烁的手机,润了润喉低低的接起了电话:“喂?” 一听梁少这个动静了虎澈就懵了,那啥,梁少这个喑哑的声音怎么跟他今早抱着特穆尔的时候一个德性? “啊,梁少,不好意我不知道你正在忙!” 汗滴滴的。 “废话!老子知道你会坏事,开的是无声!” 笑话,谁能破坏他陆军少将梁羽航的兴致? 当他是吃素的吗? 一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了一切带响儿的会破坏气氛的设备 咳咳! 他是存心要吃掉白薇薇! “咳咳,那啥,我们阿彪在约会,你来么?” 强作镇定,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搞好关系拍拍马屁,死的好看一点。 “不来!” 大手摸着白薇薇的小脸蛋,唇角一弯。 他如此的幸福,谁都不能夺走这份甜蜜。 “梁少!不带这样的,你不要兄弟了?不是都完事了吗?完事了带着薇薇一起来吧!” “操!你个事儿妈!” 什么叫完事儿了? 低俗! 薇薇说的就好听:爱的做做! 他的小女人永远是那么的可爱! 虎澈你个傻逼,懂个屁!难怪特穆尔不要你! 梁羽航咬牙挂了电话,他知道虎澈昨晚出事了,心里想着只有国宴晚点到了,阿澈那里,等薇薇醒了他横竖得去看看。 — 随手找了条白毛巾扑在了沙发上,然后将白薇薇轻轻的放在上面,小毯子盖盖好,怎么盖,都会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小腿儿,美美的。 唇角一弯。 梁羽航开始飞快的收拾一片狼藉的现场,先是把已经湿哒哒不堪入目的地毯处理掉,然后就冲到卫生间洗澡,重新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后拿着毛巾给白薇薇全身都轻轻擦了一遍。 他擦的很仔细,尤其是下身,就像是给自己洗澡一样,里里外外的,把浑浊都擦干净了。 兴冲冲的冲到了楼上卧室,扛着五六个袋子就下楼。 在里面翻找了半天之后他拿着一个性感文胸笑了刚要回头给白薇薇穿上,身后 “喜欢,还要!” 沙发上,白薇薇突然叫了起来。 梁羽航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文胸掉了。 心惊胆战的转头看着那两眼闭得死死的、小嘴巴撅得高高的的小女人,眉心直突突。 不是吧? 薇薇做什么梦啊? 小流氓! — 白薇薇醒来之后发现男人已经把她都收拾好了,小内裤和小文胸也都穿戴妥帖,虽说位置稍稍的有点不正,但是不伤大雅。 迷蒙着眼睛小手轻轻勾住男人的脖子:“哥!亲我!” 噗!梁羽航有苦难言,咳咳,这关系可是够乱的。 刚换了军装可不能再弄皱了,待会儿还有两个场子,都是人精一样的,要是被闻着味儿来,窘的还是薇薇。 飞快的在小手背上亲了一下,梁羽航指着那五六个袋子:“穿什么外套,自己挑。” 白薇薇不依了,看都不看那些袋子:“你不亲我,我就不穿,就这样子光着!” 梁羽航愣:“我亲了啊!”“不算!” 咬牙:“那你要怎样?” 白薇薇坏坏的笑了,每当她笑得眼睛都弯弯了,准没好事儿,梁羽航眉心直抽抽。 白薇薇几乎是跳的到了梁羽航怀里,淡蓝色的文胸短裤套装,趁得肌肤如雪,很有味道,梁羽航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两个半个雪白,快流鼻血了。 白薇薇一低头,发现了他的状况,干脆豪迈的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胸前一按,免费给他福利,然后又往沙发上一趴,指着自己的小屁股。 “这里!” 梁羽航咬牙。 “快点!” 白薇薇两手撑腮很悠闲的晃荡着两条小腿儿。 “这不好吧?” 梁羽航吸了吸鼻子。 有那么多好地方,薇薇真是怪癖,怎么就是对这里情有独钟? 服了! “不亲?我不高兴了。” 白薇薇快笑抽了,故意逗他。 她现在全身都痛死了,散架了一样,白白的取悦了他,伺候得他神清气爽的,他倒好,又军装笔挺帅得二五八万的,她却是短衣襟小打扮,怎么着她也得要点面子回来吧? 这个男人太生猛,一上起来就绝对不让她有片刻喘息,她回回都跟奥运会跑马拉松的运动员一样,临到终点,就劈叉了 一定要逗逗他,他那张铁青的俊脸,可爱极了。 他这个人,面上是冷的,其实对她心很软,她要是说不高兴了,他准保会心疼! 嘻嘻! 偷偷回头,果然,梁羽航黑着脸,然后飞快的亲了她一下,吧唧! “赶紧找套衣服穿上!” 他咬牙切齿的。 白薇薇你就逼我吧你,迟早有一天我得被你逼疯了! “是,大人!” 白薇薇爽了,蹦跳着下地在袋子里一顿翻找。 “羽航,你干嘛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都花眼了!” 惊叹! 她在翼风之窠还有几袋子衣服没穿过呢,现在又有了这么多。 “嗯。”身后男人的声音已经不对了,沉得吓人。 白薇薇一愣,回头看,他的眼睛又浓得化不开了,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子。 她疑惑,低头看自己,胸罩短裤的,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关键的部位上都印着吻痕,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厚! 她赶紧随便找了一间晚礼服,然后就想往自己身上套,自我鼓励着:“就这件好了。” “等等!” 男人大手直接夺过了那件衣服。 她愣愣的回头看他,他已经站了起来,高大如山一样的玉立在她身前。 白薇薇结巴了:“羽航?” 梁羽航眸子浓如墨,声音沉如海底沙:“我改变主意了。” 白薇薇被他盯得直发毛:“什么意思啊?” 大手已经滑过了玲珑的腰部曲线直接下去了,带着淡淡兰芷味道的吻落在了心口上:“我们再来一次吧。” 很轻松就把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直接上了楼上的卧房 — “不行!你放我下来,刚刚不是才来好吗?” 白薇薇不断的哀嚎。 “你不行我行!” 男人很自信,闷笑。 “大人,饶了我吧!” 认命的求饶。 “刚才有一个小短腿儿让我亲屁股!” 坏坏的还记仇呢。 “小短腿儿,是谁?” 白薇薇凌乱了,完全不自信了,她的腿儿吗? 小短腿儿? 梁羽航你神马眼神儿? 她的身材不知道有多完美多惹火呢! “是呀,小短腿儿,不是你难道是哥哥我?” 梁羽航夹着她直接扔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样子,分外好笑。 捏了一下小鼻子,看她那小老虎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俊不禁:“好了薇薇,不闹了,你脖子上都是红印子,楼下那些衣服不适合你,这里还有很多,你自己选吧,打扮得漂亮点,我在楼下等你!” 厚! 虚惊一场! 再和他爱爱,她这条小命就交代了,幸亏他是闹着玩儿的。 话说,她好久都没有这种状态了,下面又肿成了桃子了都! 气呼呼的朝他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轻易去招惹他。 平静了之后,愣愣的打量着这个新房间,超大平米的,淡粉色的落地窗帘全都拉好,她简直就是身处在梦幻的世界里。 羽航不喜欢粉色的东西,他之所以让人全都换成了女性化的粉红,是为了她,他知道她喜欢粉色的东西,他知道她女孩子的小小要求和想法,就满足她。 他的家,随她的喜欢而设定! 有时候,男人默默的付出和努力,更叫人感动。 心里暖暖的,有他给她撑着一片晴空,有他的庇佑,她总是能过得跟公主女王似的。 这套房子明显是他刚入手的,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放进柜子里,地毯上,堆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盒子和袋子。 伸手翻了翻,基本上都是生活用品、服装、高跟鞋、还有很多首饰! 钻石、黄金、翡翠、红宝蓝宝。他能想到了不能想到的,全都给她买来了,很多东西他看都没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然后开单子叫警卫去购置。 他已经决定了所有的时间都给白薇薇,今天下去会去一趟总部,就是在办这些事情。 他的薇薇身上什么首饰都不戴,身边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那怎么可以? 他的女人,他要她活得任谁都只有羡慕的份儿。 “羽航” 眼睛里又起了水雾,看什么东西都朦朦胧胧的。 白薇薇一件一件认真的翻看着,不论是哪怕一只牙杯,都是他的心意,她都会好好的珍惜。 关于东西的贵贱,她从来都是觉得要衡量自己的实力而定,有钱,就买一些好的东西,档次质量都好一些;没钱,就用便宜点,舒舒服服的就好。 不必矫情,不必强求。 有钱可以过日子,没钱也能过日子,一切随遇而安就好。 可是现在,她的面前堆满了贵重物品,还有无数的大牌和内供,心里还是深深被震撼了,这一切,都是她最爱的男人亲手为她安排的,都是他对她的爱。 没有拒绝,她很认真的找了一件名贵的墨绿色无袖小礼服,然后配了一条银灰色的皮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快不认识了。 人靠衣装,佛要金装! 全身镜里,女子娇面含羞,剪裁得体的墨绿色晚礼服,大腿上开叉到了极限,不过名师设计就是名师设计,那开叉的地方在人直立不动的时候是完全不显露出来的,只有在轻移步子的时候,才隐隐约约的露出雪白的大腿。 白薇薇笑了笑,很满意这种别出心裁,看上去简单其实暗藏玄机的小细节。 将皮草围巾斜斜的挽在了两肩,贵气十足。 漂亮! 衣服漂亮! 她由衷的赞叹着,女人嘛,天生就能够欣赏美! 想了想,她对着镜子给自己简单的盘了个活泼的发型,然后微卷的辫梢歪在右侧耳垂下,很妩媚的样子。 皮草本身有些厚重,要是头发再披散着,有些不灵清,这样子稍微盘了盘,很妖娆很女人味儿。男人嘛,谁都想亲自解开女人的盘发。 认真的对着镜子搭配了一些珠宝首饰,最后她都摇头放弃了。 她这一身行头已经价值不菲了,再要是戴上贵重的项链之类,有些喧宾夺主锦上添花之感,反而会是败笔,不如就什么都不戴了露出白美的脖颈 绿色,是很趁肤白的。 男人,都喜欢白白嫩嫩的女人。 天哪! 她捂着通红的脸,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她现在穿衣服打扮自己,都想着羽航看见之后的反应啊? 果真是女人不能谈恋爱,一爱了就全是男人的了,身子给他了,连心,都全给他了。 登上了同色系的高跟鞋,更显足踝的细嫩,她一步一步,颤抖的,摇曳生姿的—— 下了楼。 梁羽航正在给虎澈打电话,确认他那家会所的方位,然后说半小时后到。 耳边,今生挚爱柔柔的唤了一句:“羽航” 一抬头看向楼梯转角处的女人,一下子炽热了瞳仁 ---题外话--- 喜欢就订阅支持吧,谢谢啦,啵 羽薇蜜恋期哟,看看更健康 122薇羽恋三我的少将夫人 迈开修长的腿,高大的男人上了楼梯将美丽的小女人抱了下来,还舍不得放开,搂着她纤细的小蛮腰,在粉粉的嘴唇儿上轻轻啃噬。 “薇薇,你真美。” 他知道白薇薇很漂亮,他一直都知道,他是故意让她去穿戴得更漂亮些,因为晚上有一个国家级的盛宴,他九死一生从弑神坡出来,涛哥今晚会出席这个庆祝盛会。 他不在乎她穿成什么样,但是怕她到时候没自信! 然而,回头看到换妆了之后的她第一眼,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动,她那清透绝丽的颜色,怎么可以美得这么让人心跳? 墨绿很挑人的,穿得不好会显得老气,可是她的这一身墨绿的小礼服,剪裁别致,云锦一般的质感,再搭配上名贵的皮草披肩,最主要的是穿在她衣架子一般的身材上,用那张是个男人都会酥麻的小脸来点缀 太惊艳了! “羽航,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白薇薇很脸红,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身边的男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是人中骄龙,什么美女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着实要费一番功夫的。 幸好她的这身打扮,他喜欢。 女为悦己者容,谁不喜欢她都没关系,只要他爱,就好。 “薇薇,你是我的,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老婆。” 轻轻的咬着她敏感的小耳垂,诱得佳人一阵阵的颤抖,他就是喜欢她情动绯红的样子。 “嗯,羽航,我爱你。” 白薇薇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不懂得保护自己,从来不会隐藏。 爱一个人,她必然会告诉他自己所有的心思,毫无保留的全心投入。 无情的人最多情,多情的人也最无情。 也许有朝一日她彻彻底底的发现梁羽航负了她,会毫无遗憾的选择离开吧? —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虎澈,他出了点事,我们得去安慰一下,晚饭就要晚一点再吃喽小丫头,你可以先吃些甜点垫垫肚子。” 梁羽航轻笑,递给白薇薇一个小纸袋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个可爱的葡式蛋挞。 白薇薇笑了,冲着梁羽航紧了紧小鼻子:“羽航,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少吃一顿也没关系的,晚点就晚点,不怕的,你不用为我什么都准备好了的。” 这个男人,如果他爱上了你,就会把你宠爱到死! 不在乎的,任你疼得死去活来,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对了,你等等,我上楼一趟。” 梁羽航看了看她光滑的脖颈还有手指,皱了皱眉。 小女人,从来都和别人不一样,竟然一样首饰都没戴。 “好,我在这里等你。” 白薇薇不知道他要干嘛,笑着答应了。 梁羽航也笑了,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白薇薇,我舍不得你了,要不我们一起上楼?” 白薇薇窘,娇嗔:“讨厌,楼上楼下这么一会儿工夫,别闹了,我腰都酸死了,不想动了。” 梁羽航不怀好意的低头仰面朝上看她红彤彤的小脸:“为什么腰酸?” 白薇薇粉拳直接捶在他后背上,像是充气棒打的一样,一点都不疼:“唉哟你坏死了,都是你干的好事,还好意思说?” 讨厌! 羽航最坏了! 他今天说的话是越来越**了,逼她说要爱爱,逼她说为什么腰酸,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么? 老天,以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会结婚会生子,会没日没夜天昏地暗的爱爱,她会不会每天都腰酸背痛?她会不会每走一步路都可耻的劈叉?她会不会下面就一直是桃子好不了了? 好可怕哟! 一咬牙一跺脚,佯装还要继续追杀他的样子。 小刺猬! 梁羽航薄笑,一步步倒退着上楼,摆手告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我自己上去总行了吧?您老就坐在沙发上等我,ok?” “这还差不多!” 白薇薇杏眼圆睁,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看他。 灯光下的他脸特别白特别干净,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太年轻太俊美,整天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这样好的小伙子,竟然会是自己的男人,嘻嘻! 正暗自乐着,就见梁羽航“唉哟”一声,愁眉苦脸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儿。 他舍不得白薇薇,要一直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所以就倒着上楼,结果,到了转角,撞墙了。 难得看见他龇牙咧嘴狼狈至极的样子,噗!白薇薇笑得弯下了柳腰。 二人世界,为人妻子的感觉,真幸福! — 直到梁羽航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双肩包。 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在茶几名贵的袋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那个小包包,一拉拉链,颤抖的取出了已经开了锁的日记本 神秘人的电话还犹在耳边:去吧,去寻找吧,里面会有你最想要的东西,会给你希望 根据红与黑上的线索“卡桥,横七竖八”她找到了这本日记本。 不过这显然还不是全部,她手里的那把保险箱钥匙还没派上用场,应该还有一个掩藏了更大秘密的保险箱静静的躺在地球的某一处,等着她去探索。 先看看这个日记本再说吧,小手有些颤抖。 轻轻一打开,里面竟然是活页芯的,只挂着一张白纸,还有,一串绿色的链子。 白薇薇按开活页,首先去看白纸上的大字:薇薇,这条项链是送给你做嫁妆的,愿你幸福! 小手不停的颤抖,对方不但知道她的名字,还奇奇怪怪的送给她礼物,竟然用意不明,敌友难辨。 警觉的马上去看字体—— 失望。 是用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大小不一的铅印字组成的一句话,对方明显是防着一手,故意不显山不露水,不让她看到笔迹! 应该是一个她认识的人吧?要不就是一个言行严谨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白薇薇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这张纸,除了这一行字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去看那串项链,两尺长左右,主体都是由蓝绿色的小珠子组成,每隔一段就会夹杂两颗同样大小的黄金珠子和三颗水晶,然后排列过去,是一颗媒婆痣大小的血红的珠子 白薇薇很细心,打眼一看,蓝绿色的串珠中间,一共夹杂了五段黄金、水晶、血红珠子。 整个这串项链,蓝绿色之中嵌着经典的黄和红,视觉冲突非常明显,有着浓重的藏蒙风情。 尽管每一颗珠子都不大,但是非常精致非常漂亮。 白薇薇歪着头有些疑惑,非亲非故的,给她的嫁妆? 真是奇怪的人! 不过,她把项链放在衣襟上比了比,竟然和今天的这身小礼服很衬,想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又觉得这个长度不长不短有些尴尬和老土,就随意的在手腕上绕了五圈,倒也别致和美丽。 手腕上,一条项链似乎变成了五条手链,每一圈都在同一个地方绕回来,正好是五排色彩最跳跃的红黄珠子在一起,很醒目! “还挺漂亮的,晚宴上先戴戴吧。” 正愁没找到合适的首饰,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把空心的日记本放回了包包里,链子依旧垂在手上并没有取下。 刚做好这一切,梁羽航下楼了。 不由分说抓起她的小手就给她大拇指套上了一个墨绿墨绿的翡翠指环,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拇指上的指环,心知它的价值。 心里是浓浓的甜蜜,她对指环的价值没有兴趣,最动情的是心爱男人,他在满地的袋子里为了找一个和她衣服颜色匹配的首饰,一定也是很淘神费力的吧? 男人较真任性的时候,太可爱了! “羽航,谢谢!” 谢谢你爱我。 “傻瓜!谢什么?我们要走一辈子的。” 梁羽航给她把雪貂套上,然后两人相拥出了门。 白薇薇在风雪中长出了一口气,有他在身侧,冬天都不冷! — 会所里,虎澈蓝彪正在大谈爱情。 “阿彪!我真怀疑你这辈子还会不会爱上一个女人?” 他是百花丛中过,不为谁停留,有时候真搞不懂阿彪到底在等谁。 “你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真怀疑你以后上女人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两人互损。 玻璃窗外,豪华幻影停下,梁羽航先下了车,然后给白薇薇打开车门,白薇薇一出了车子他就立即将她的雪貂裹紧,然后紧紧的拥着她朝会所大门走来。 蓝彪一阵眼热。 其实,他也曾经这么的爱过一个女人,结果,两人相约跳海殉情,他跳了,她却没有跳。 他并不希望她死,但是绝对接受不了她是这样苟且的活着! 那个女人不配得到他的爱情。 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爱情,但是,他依然还是祝福梁少和薇薇的。 虎澈连忙坐到了蓝彪这边,把对面的长条沙发让给了那对热恋中的情侣。 “虎澈哥哥好,蓝彪哥哥好。” 白薇薇红着脸打招呼,这是梁羽航的朋友圈子,也是她以后的生活圈子,都是对她最好可以交心的大哥哥。 “薇薇‘妹妹’好!”虎澈很坏,故意加重了强调了“妹妹”两个字,然后朝梁羽航一挑眉。 梁少的失忆装得二五八万的,一会儿不记得了,一会儿“适当”想起来一些,看他一脸风轻云淡很满足的样子,八成是刚把“亲妹妹”吃干抹净! 咳咳,想起刚才那个电话里梁少沙哑**的声音,他就一阵的激灵。 “阿澈,你想死吗?” 梁羽航朝虎澈冷眼一瞥,语气淡淡。 虎澈一缩脖子,和蓝彪相视一笑。 白薇薇脸更红了,都是成年男人了,他们三个凑在一块儿,竟会说些笑话女孩子的话,坏死了! “呃,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脸红死了,仿佛她刚才和梁羽航在别墅里的恩爱都被全世界知晓了一眼,她逃也似的躲避一下。 男人们的聚会,太可怕了。 “去吧去吧。” 虎澈笑嘻嘻的朝白薇薇一摆手,不期然的脸上被一道冰凉的视线射穿,冷飕飕的。 梁羽航冷冷敲了敲桌子,指白如玉。 声音同样也是清清淡淡冷冷的,他似乎除了对白薇薇,对别人就没柔和过:“阿澈,薇薇她面子浅,不许你再取笑她了。” 噗!蓝彪受不了先笑了,看吧看吧,梁少心疼了。 虎澈脸一黑,挠了挠头,左右一看服务员都离得很远,神秘兮兮的朝两人压低了声音:“好吧好吧,我不笑了。梁少,有一个问题憋了我一天了,很严肃。” “说!” 梁羽航眉心直突突。 “你那啥的时候不疼吗?” 虎澈问得很神圣,看得出他是认真的,非常困惑。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 蓝彪已经见怪不怪了,抱着自己的肚子抽抽着看窗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见梁羽航拉着脸没回答,虎澈不知死活,继续低低的问:“梁少,一般你能坚持多久?” 噗!蓝彪笑喷,然后插上耳机听音乐,再听虎澈问问题,他的节操就会全没了。 梁羽航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狠狠的瞪了虎澈一眼:“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男人?” 真正的男人都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谁会把床上的那点夫妻间的事情说出来? 上别人要说也就说了,上自己老婆是万万不能说的! 狗屎! 给了虎澈一个刀子般的警告眼神儿。 虎澈脸垮了,换了个话题:“梁少,帮我找到特穆尔!” 梁羽航双手环胸靠着沙发,看了一眼手表,计算了白薇薇离开的时间,再两分钟她不回来,他就得去看看。 曾经失去过,他更是知道看紧她。 “人我可以给你找到,不过阿澈,你别忘了,特穆尔是从你眼前离开的,你要找她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走!既然走了,就不应该再去找!” 他的选择从来都很简单,放手,亦或是不放手! 当初白薇薇的离开他没有及时去找,莫斯科回来打算找她了就义无反顾,一个男人,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够反反复复的。 他当时的决定就是永不放手,所以调适好了所有的情绪就直接面对了。 “我懂了。” 虎澈点头,他这段不是爱情的爱情,确实教会了他很多很多。 “虎澈哥哥,你懂什么了?” 男人们正在说话,白薇薇背着双手冲他们微笑。 梁羽航看见了她的那副小模样,立即神情一暖。 虎澈笑了,人生就应该这样子开开心心的才对,看到薇薇和梁少终于走在一起,他很为他们高兴。 他们两个,太不容易了。 故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冲白薇薇豪迈的一勾头:“薇薇,坐哥哥身边,嗯?” 白薇薇朝他做了个鬼脸:“不干!” 一扭身,在梁羽航身边坐好,身子紧紧依偎在男人怀里,梁羽航大手搂在她的腰上,那个护卫的姿势,是任谁都抢不去夺不走!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不轻易付出真心,但是一旦付出了,就都是认真的,谁要是伤害了他要守护的人,他必定跟对方以命相搏! 他是宁愿自己伤痛到极致也不会把痛苦加在对方头上的! 所以当初真真要离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连一个苛责都没有。 “唉哟唉哟,阿彪,你看看你看看,这小两口甜蜜得,搞得我都想赶紧找个妞儿谈恋爱了。” 虎澈眼红。 白薇薇笑了,红着脸看梁羽航,男人虽然是冷着脸的,但是清澈眸子里含着笑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蓝彪眼睛一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梁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亲过真真,最多就是打牌看电视的时候紧紧的抱着她,要亲的话,也是真真在他的脸颊上飞快的一吻,然后红着脸低头,他也只是笑着。 他在别人面前,总还是狼的。 但是现在,似乎对薇薇 不动声色的低头喝了一口红酒,心中暗道:也好,既然梁少情归何处已经明了,应该就不会再被情伤! 毕竟,他还有一个隐忧,梁少的初恋情人真真,回京了。 正胡思乱想,梁羽航已经不耐烦了,拥着白薇薇起身就走:“你们继续,我得带薇薇去吃饭。” 一场国宴,全**界的重量级人物都在等着他的出席,他却轻描淡写的说,去吃饭。 对他来说,就是带着老婆吃顿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白一绿异常和谐完美的身影离去之口,虎澈直结巴:“哎哟妈呀,薇薇那个小礼服,那白花花的美腿,梁少他受得了才怪!” 蓝彪含笑摇头,虎澈这个家伙,还是单纯了些嫩了些。 他可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言传身教,才让虎澈从没了贞操的阴影中走出来的,真是头大。 突然,他一皱眉,眼里蓝色的冷光迸射,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刚才真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起过,今晚要参加一个国宴。 梁少带着薇薇,在国宴上遇到了真真怎么办? 冷汗直冒! 想着要打电话提醒梁少,最后还是放弃了。 梁少、真真、薇薇,他们三人迟早是要有一次碰撞的! 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 这次国宴档次和规格很高,地点设在人民大会堂二楼宴会厅。 梁羽航一出现,所有的人,官儿比他小的比他大的,全部起立表示对他的尊重。 他很自信,朝白薇薇一笑,潇洒的搂着她的腰踩上了红地毯,直奔主位。 一位高官对着话筒高喊:“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梁羽航少将和他的女伴!” 哗哗哗!掌声雷动! 白薇薇饶是心理准备过多次了,也被眼前的金碧辉煌奢华瑰丽给惊呆了。 整个宴会大厅有上百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围着十来个人,个个衣着高雅华丽,男人的沉稳干练,女的端庄美丽。 两腿微微的有些发软,她只感觉眼前发白,似乎有云雾出现,有头昏眼花的征兆。 “别怕,一切有我。” 梁羽航低低的在她耳边安慰,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搂得更紧了。 “嗯。”白薇薇勉强笑了笑,心里感觉好多了。 众人眼中,梁羽航少将一身绿色笔挺的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冷酷俊美。比以往更加英姿勃发,脸上还带着少许的暖色,美得超出六界不再轮回之列。 他身边的女子,身材高挑婀娜,一身得体的墨绿色小礼服裁剪合理大胆,低调中透着致命的性感,本来,这种小礼服是有些单薄了在冬天有些压不住场,但是,巧就巧在她的两臂上挽着灰色系的皮草,一下就变得华丽温暖起来,很适合冬天的室内着装。 好美好聪明的女孩子。 再看她的那张脸,异常的年轻和柔嫩,美得简直能够挤出水来,容颜绝丽。 从外形上来看,不得不说,她和梁羽航真是天上人间的一对璧人! 走到了主桌,一个副职少将立即给梁羽航拉开了座位,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梁羽航却并没有就坐,而是将旁边椅子拉开,白薇薇坐上去了之后,再将她的椅子推近一些。 很温柔很体贴的样子。 然后他才带着薄笑缓缓坐下 众人连连抽冷气,他今天带的女伴到底是谁? 少将竟然在这种场合带上她出席并且很关心她? 羡慕、嫉妒、恨 在场的尤其是一些官家小姐们,纷纷对白薇薇侧目,大多报以鄙视和挑衅的眼神。 要知道,梁羽航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如果不出意外,内定的接班人就是他,可喜的是这支潜力股一直都是单身,虽然几个月前有传言他已经秘密结婚,但是传言毕竟只是传言,谁信啊?谁愿意信啊? 那个窈窕的女孩子,明显与梁羽航关系匪浅,她是谁啊她?名不见经传,没身份没背景的,根不正苗不红,不过就是靠着一张讨喜的脸蛋迷惑了少将而已。 男人嘛,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将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不会当真! — 一场豪华宴饮,大家足足干等了梁羽航两个多小时,他才带着女伴姗姗来迟,众人重新入座之后,梁羽航没点头,谁也不好意思动筷子。 终于梁羽航朝大家一举杯,说了一些官场上的客套话,大家都开始放心的笑着觥筹交错起来。 白薇薇很不习惯这种超级豪华的场面,不知道老妈在没在看电视,如果她看见了新闻联播关于我国最年轻的少将惊艳回归的消息,发现了梁羽航,发现了她,会怎么想? 宴饮期间,不断的有人举着杯子来跟梁羽航道喜,梁羽航只是含着笑垂眸点头,对方仰头干掉了,他也没有摸杯子一下。 白薇薇脸红:“羽航,人家来敬你,你怎么也不碰杯啊?” 梁羽航给她加了一块鹅肝儿,薄笑:“人太多了,烦。” 偶尔也有连着白薇薇一起敬的,白薇薇很尴尬,举着杯子要喝下表示谢意,都被梁羽航一把按住了。 他不许她再喝酒伤身,终究是要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不能够再拿身子当儿戏。 宴饮开始了半个小时,全国地位最崇高的那个男人终于来了,迈着稳健的方步。 这回,梁羽航也终于缓缓的起身,然后给对方敬了个军礼。 白薇薇也跟着起身,愣愣的指着那个神采奕奕的男人:“啊,你不是,是胡?” 男人笑了,话是对她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神色复杂的梁羽航:“你好啊小姑娘,你可以叫我涛哥。” 两个男人之间还有一个十天之约,彼此心照不宣! 厚! 白薇薇已经石化了,今天她算是见识了世面开了眼界,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人物她都见的七七八八了,晕死。 暗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没做梦吧? 涛哥没有逗留,专门过来给梁羽航一个面子,表示党中央对他的认同和重要,然后就从偏门离开,临走,他突然回头给了梁羽航一个深沉的眼色,梁羽航会意,在白薇薇耳边交代:“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跟了过去。 白薇薇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兀自沉浸在见过国家领导人真面目的震撼中,老天爷,要是305那帮女人知道了她的经历,会不会疯掉啊? 一定会! 她自己都兴奋的要疯掉了! “这位小姐,你好呀,我们碰个杯吧。” 身后,突然静静的立着三个名媛,都是一身华丽的晚礼服,明晃晃的首饰。 千金小姐,政界要员,派头十足。 “呃,谢谢。” 白薇薇赶紧站起来,主动的将杯子迎了上去。 但是,对面的三只杯子,她谁的也没碰着,人家只是轻轻的一举就放下了,只有她尴尬的将杯子停留在空中—— 好窘! 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她心中感叹,高干家庭里出来的女子,都是这么不礼貌低俗的吗?真遗憾! 三个千金愚弄了白薇薇,明显心情好了很多,一个个娇笑吟吟。 中间个头最高的女孩子晃动着“茱莉亚罗伯茨”的鼻子对她再次举杯,笑道:“来,敬你。” 白薇薇笑了笑,以为她表示歉意,很真诚的双手端着杯子又迎了上去,对方杯子一收,她又敬了个空。 一阵哄笑。 这过分! 白薇薇咬牙,心里想着这是羽航的欢迎会,她千万要忍耐不给他丢了面子。 高个子千金笑得很得瑟,朝同伴儿们挤了挤眼睛表示得意。 她拍了拍白薇薇的后背让她看桌子上的红酒,白薇薇顺着指尖看去,桌子上的酒水清一色全都没有标牌,都是内供的高档货,民间绝对见都见不到。 “喂,看见没?傻了吧?不知道牌子吧?你平时喝什么酒啊?长城?张裕?哈哈哈哈”老百姓饭桌上的所谓好货,在她们眼里都是垃圾! 一阵哄笑。 白薇薇的小脸越来越白,小手将酒杯攥的死死的。 她知道她们对她的敌意来自梁羽航,不过她发扬了阿q精神,暗道:你们尽管欺负我吧,你们越是讨厌我就说明你们越是喜欢羽航,这么多人喜欢羽航说明我家小航很优秀,吃不到,干眼馋,你们就嫉妒吧你们! 高个子千金继续对着眼前的下层社会的土妞儿解释:“告诉你吧,这可是在法国庄园地下埋藏了七十多年的干红,你呀,如果没有这个机会,恐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呢,多喝点吧土、八、路” “嘻嘻嘻”“哈哈哈”她身边的两个女伴儿狗仗人势的笑了起来。 白薇薇轻轻摇动着手中的红酒,醉人的芬芳满溢鼻间,还有浓浓的挂壁 整个桌子上的高干都愣愣的看着她,男人们是同情,女人们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白薇薇突然冷冷的对着那个高个子千金笑道:“莫斯菲尔,产自法国西部,这位小姐,你错了,它不是在地下买了七十多年,是埋了整整八十一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连喝了两口,真正的土八路,是、你!” 主桌上所有的男女都惊骇了,酒桌上的名酒,他们只知道是莫斯菲尔,却不知道更多,毕竟,真正能够品的那么细的人不多,眼前这个女孩子,却如数家珍,看来,真正豌豆上的公主皇室贵胄,不是她对面三个女孩,是她! 眼中都射出了惊艳! “喂!你!” 高个子千金一跺脚,憋得脸红耳赤。 白薇薇回以不卑不亢的微笑,挑眉:“还有,我不叫喂,我是烈士白子昌的女儿,我叫白薇薇!” “白薇薇,你!” 三个千金面子都丢光了,显得很肤浅和无礼,窘迫的要死。 高个子千金突然一扬手好像要抽她耳光,白薇薇借机“吓得”手一抖,红酒全都飙在了她的脸上,胸前 “啊!”高个子千金气得发疯,尖叫连连。 “啊,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好害怕啊,你不要打我!” 白薇薇无辜的大眼睛闪着黠慧的光芒,伸出小手似乎是要阻止她打耳光一样的去抓高个子千金的手臂,好死不死的,悲催女手里的那杯红酒,也顺着她的飞机场全都流到了衣襟里 白薇薇“吓傻”了,一把将人扑倒在地,然后拿起餐浇就捶她的胸口,好像是给她擦得很卖力的样子,口里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干我给你擦!” 本来就已经是飞机场的胸口,被白薇薇擦得更扁平了。 高个子千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直哀嚎,白薇薇,我恨你! 等死吧你! 没完! 另外两个千金一看同伴被欺负了,一左一右的抓着白薇薇的手臂将她拖起来,一个从身后抱着她的腰控制她的两个胳膊,另一个甩开膀子就要抽她的耳光。 “住手!” 梁羽航铁青着脸站在她们身后,大手一拎,吧唧吧唧把两女甩开然后将白薇薇抱着身侧:“怎么回事?” 白薇薇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假装趴在他的肩头难过,身子一抽一抽的,外人看着像哭,其实梁羽航知道她是在笑。 “梁少!” “少将!” “梁哥哥” 三个女孩委屈急了,刚想要告状,就接到了一个字:“滚!” “呵!” 女孩子面面相觑,然后气呼呼的扭着屁股走了。 梁羽航轻轻拍着白薇薇的后背:“丫头,你真的没事?” 白薇薇突然哼哼了两声:“别动,让我再抱抱你。” 温暖。 — 风波过后,大家都重新陷入了平静,宴饮正酣。 梁羽航静静的听着白薇薇笑咪咪的在他耳边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以后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及时来找我!” 废话,除了那三个蠢到看不来山水、没深浅的白痴女,谁敢? “知道啦,羽航,安啦安啦,你放心好了,我是谁啊?我是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能文能武的哟,可不会被人欺负,刚才我就把她们给收拾了,还被别人同情呢,嘻嘻!” 白薇薇鼓着腮帮子吃相有些难看,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梁羽航在给她夹了慢慢一桌子食物之后低低的威胁她:“全部吃掉,不然晚上被做一百次!” 她傻眼了,吃?还是被吃? 她只能大口大口的猛吃,该死的梁羽航,我恨你! 吃吃吃!早晚得被他喂成个大胖子! 趁一桌子人不注意,她笑嘻嘻的找机会往梁羽航的嘴里也塞了一块小糕点,然后看着男人一口口吃掉,发呆。 他的脸好滑好白,侧面轮廓好完美,睫毛好长,唇好润他的喉结好性感该死的扣子,一颗都没解开八块腹肌啊,只能够在脑子里意淫一下啦 梁羽航自顾自给她剥大龙虾,虽然没转头,但也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老公我很帅吧?” “切!” 白薇薇马上把视线移开,没多久,又看回到他脸上。 — 两人正温馨的用餐,突然,妖娆三人行又重新出现了。 高个子千金已经换了一套枚红色的晚礼服,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高台上的话筒旁边,她带着笑喘着气,好像是刚刚得到了什么第一手资料一样的大声宣布:“啊哈,我的助理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白薇薇!” 手指一指主桌上正埋头吃东西的白薇薇。 白薇薇一愣,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皱眉。 梁羽航冷着脸看向高抬,紧搂白薇薇腰肢的大手就没松开过。 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没错!她就叫白薇薇,可是一位来自下层,工作经历颇为复杂的女人你呢,时间有限我就不多说了,她曾经混过酒吧,做过ktv小姐,跳过风骚艳舞,据说歌儿唱的一级棒,现在我们邀请她给大家来一个,怎么样啊?”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白薇薇的目光一下子就轻视了很多。 她不过是梁羽航少将偶然结识的一个风尘女子,估计少将大人玩过就会忘了,不值一提刚刚还被她的容貌气质折服,现在怎么看她都有一股子风尘味儿 白薇薇低头不语,她不能够否认自己的那些打工经历,ktv小姐她是没做过,可是她的确很小的时候就去酒吧打工,驻唱、调酒、跳舞、端茶递水,这些她都做过 她的确是身份低微来自下层下层下下层。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和高高在上的梁羽航有着云泥之别,她都知道。 为了爱情,她努力的无视两人之间的这些差距,生在贫寒人之家,父亲早死,是她的错吗?她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吗? 但是这又怎么样? 爸爸妈妈都很爱她,她很幸福很骄傲! 她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她和梁羽航的爱情交心交肺没有任何杂质,她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自己的灵魂。 爱一个人,可耻吗? 为什么她就不能够爱梁羽航为什么? 偏不信邪! 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默默的起身朝高台上走去,她不想躲避,想要勇敢的去面对。 身边,男人突然追了上来,然后紧搂着她走上了高台。 她,不再孤单! 不等她有所动作,梁羽航的警卫早就两三个疯女人拖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梁羽航与白薇薇十指紧扣,他对着话筒朝众人笑了,那种凌厉的薄笑惊得众人连连抽气。 “诸位,谁敢让我的少将夫人表演节目给他看,嗯?” 注意,不是风尘女子,是少将夫人! 让少将夫人表演节目来观看,你们配么?你们够档次么? 分量最重的那四个字,温暖了一颗濒临死亡的心! ---题外话--- 重在品味一个爱情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很美的。 谢谢大家支持小脂,我爱你们!喜欢就订阅支持吧!都码字到一两点的呢,55555555 — 荐友文:夜阑雨毒妻在上,文文比较另类,夜大文笔过硬,妹纸们空了去戳戳! 另外:我们的凉夜的军少,悍嫂跑了终于要羞涩的完结了,喜欢可以去戳戳! 123美丽的前女友 你们谁敢让少将夫人表演节目?谁配? 答案就是,没有人! 梁羽航风头正劲,莫说是等级比他低的,就是有几个老首长军衔比他高,也不敢动他! 军中神话,前途无限,未来的主宰,谁敢与他为敌? 算来算去,只有一些飞蛾扑火般的仰慕他的女子,为了“爱情”前仆后继的,男人们,谁都不敢造次。 冷冷的扫视全场,没人敢吱声。 他的这番话,直接挑明了身边女子的身份地位,且不论她出身如何做过什么,单是一个少将夫人的头衔,就是最好的出身! “没有人?那抱歉了。” 梁羽航冷冷的搂着白薇薇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谁要与她为敌,他就会封杀到底! “羽航,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得罪那么多人。” 坐在位置上,白薇薇叹气。 身边的男人,树大招风,守着他,必然会辛苦一些。 “薇薇。”梁羽航很郑重的看着她的眼睛“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我所有的幸福都是建立在你快乐的基础上,如果你不快乐,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薇薇红了眼眶,大眼毛忽闪忽闪:“羽航,我爱你!” “我也爱你!” 梁羽航朝她肯定的一笑。 白薇薇心中很甜蜜,但还是有些疑惑,回到了北京之后,羽航变了,变得好像对她更温柔更贴,好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爱都给她似的。 就比方说这个“爱”字吧,他一向是爱的金贵惜字如金,但是单单是今日一天,他就对她说了不下十次,好奇怪。她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总觉得羽航在透过这几个字表达更多的涵义,心底莫名其妙有一种不踏实的滋味 宴饮结束,服务员立即撤了酒席换上了茶点,灯光摇曳变幻,时而金黄,时而暗黑,时而碧绿,一场小型的文艺演出即将开始。 白薇薇静静的靠着男人的臂膀,她很享受,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他,她终于不会再失去他。 “累吗?要不我们回家?” 梁羽航摸了摸她的小脸,关切的问着。 “不累,再玩一会儿吧,你是主人,你走了不好看。” 白薇薇知道这个场面的重要性,梁羽航走了无疑会让人扫兴,会有不好的消息传出。 两人正低语交谈,身后站了几个年轻的校官,都是一样的高瘦挺拔。 “梁少,你也别总跟着老婆黏糊,敢不敢跟我们去赌上一把?” 梁羽航一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都是一些旧识,其中有一个叫周跃的中校还和他一起在西点培训过,不过同样的培训,周跃成绩平平,回来之后仅仅是少校,通过了五年的努力现在晋升到了中校,按理,应该是顶天了再也上不去了。 说话的正是自诩和他有些交情的周跃。 “我没兴趣。” 梁羽航冷冷的拒绝,他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身边最爱的女人,不会再抽空去应酬别人。 舞台上,一些国内一线明星轮番上台,唱着一些大红大紫的歌曲,偶尔还有几个国外的巨星,把场面搞得很嗨。 不过这次出席宴会的都是一些有来头有背景的大人物,所以对这些时尚娱乐圈的人和作品,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静静的看着拍手,基本上还是以自娱自乐三五个立在一起聊天为主。 “走吧梁少,可以带着夫人一起过去嘛,玩儿呗,年轻人嘛。” 周跃依然在邀请,眼底有着一些复杂和坚持。 刚才被梁少的警卫拖走的那个高个子千金邓文文,正是他暗暗喜欢的女孩子,眼下邓文文被梁少给侮辱了,别人怕得罪他不敢吱声,他作为准男友的不能不出头给摆回来一道。 虽然得罪了梁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周跃也不是孬种,只有背水一战了! 梁羽航低头喝了一口茶水,这次宴饮,除了第一杯他敬了别人,其他时间他滴酒不沾,男人嘛心里有数,他和薇薇的感情已经瓜熟蒂落,只要他认为薇薇身子可以了,就会让她怀孕生下他们爱情的宝贝儿,眼下都是关键的时刻,薇薇身子要好一些,他也是要注意不能碰烟酒。 很多事情不是男人笨不笨的,是看他上不上心,一个男人要是对你上了心,就会对你关怀备至,他往往能够为你考虑很多,甚至是一些你自己都想不到的细节。男人嘛,爱的时候是真爱,给的时候是真给,可以把女人宠溺到云端。 他看了看神情自若的白薇薇,没理身后的周跃。 周跃有些尴尬,见着对梁少邀请不行,就转而对着白薇薇:“夫人,其实我们男人不能够被绑死的,一旦被时时刻刻绑死在女人身边,就没有魅力了,您看,能不能放一下梁少,我们男人去玩玩男人的游戏?” 他指着隔着七八张桌子的地方,意思是梁少离你也不远,你也犯不着害怕呀什么的那么矫情吧? 白薇薇看了看有些着急的周跃,不用他说,她也不会限制梁羽航自由的,从来她都是被动的一方,天地良心,她一直都在等梁羽航回到她身边,从来就没有什么“绑死”他。 笑了笑,转头对梁羽航温柔的说:“羽航,这位校官说的也有些道理,你去玩玩吧,不去的话,我罪过可大了呢。” 梁羽航瞪了周跃一眼,其实按级别看周跃军衔是不高,但是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爷爷,所以,家里还是有些背景的,依附他的人也不算少。 竟然有胆子来挑衅他?梁羽航冷笑。 周跃见梁羽航不语,继续催促:“不是普通的玩,是赌一把,梁少你不是怕输不起吧?” 激将法? 梁羽航无动于衷。 周跃身边的两个小青年也跟着帮腔:“去吧梁少,随便玩玩,图个乐子而已。” “就是就是,有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白薇薇朝他点了点头,他了然,然后轻轻拉着的她手跟了过去。 该来的你躲也躲不掉,不如就直接明目张胆的来。 梁羽航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大手温温柔柔的按在了白薇薇的后背上,暖了她一身。 周跃的桌子那边围了一大堆男男女女的,其中就有一身玫红礼服的邓文文,邓文文见着白薇薇过来了,心里既高兴又愤恨。 她知道周跃喜欢自己,但是高贵如她,有梁羽航在又怎么会看上区区中校周跃呢? 她一直在和周跃搞暧昧,不喜欢他却又不说出来,弄得周跃很抓狂心里痒痒的。千金大小姐嘛,就喜欢受更多名流的追捧来抬高自己的人气,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周跃果然上路,看见她被拖走了,急急的赶到厅外把哭泣的她抱住,好声安慰,她撒着娇捶着他的胸膛:“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给我出气给我出了这口气!” “一定!” 周跃一脸灰暗。 梁羽航是吗?论年纪还比自己小了两岁,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梁博那个军委里的老爹吗?不就是少将吗? 官场上他畏惧他,但是生活中,他可不怕他!一涉及到了女人,他就更不会怕他! 是个男人,就要为了守护自己的女人而战! “梁少,请坐!夫人也坐!” 面子上,谁都不敢造次,梁羽航那个人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面子都不给,再者,这个宴会的大厅里几乎都是他的部下,要赢他,只有靠智取。 梁羽航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双手环胸一派娴雅。 “怎么玩儿?” “呃”周跃朝同伙一使眼色,两个小伙子拿出了两幅巨大的拼图,都是一千片的。 这种一千片的拼图,一个人每天连续拼十个小时,也要拼上两三天才能完工,是非常有难度的。如果拼图背面有字母还好,要是没有字母的提示,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白薇薇暗自嘀咕,然后看了看梁羽航,他这个人一向淡泊,平时也最多就是看看足球、篮球比赛,其他的也没见他有什么兴趣爱好。 拼图? 大概他这辈子都没有亲手玩过吧?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两幅一模一样的拼图,面的图案都是梵高的星空,画面很抽象,意境却很辽远。 周跃笑了,一帮人尤其是邓文文她们都围在他身后给他撑腰:“我们来玩拼图比赛,男人嘛,终极对决就是比脑力,看看谁能先一步完成,怎么样?”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有数,为了讨得邓文文的欢心,他已经拼过一次星空送给她了,对里面的大致方位和关键点都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在西点军校成绩平平,是亏在身体素质不行,但是他的iq可是极高的。记得当时他是花了整整五个小时经过背后的字母提醒,精确归类之后才拼完的 眼下第二次拼了,他有信心三个小时,搞定! 跟梁羽航比赛,不搞点手段,是绝无胜算的! 梁羽航和白薇薇的身后也围了一大帮的人,他们都是他最忠心不二的属下,偶尔有一两个看热闹的中将过来溜达一圈又摇头走了。 白薇薇看着那副拼图直皱眉,她自己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的,她从来不玩这些东西,看了看梁羽航,微微一笑:“羽航,你若是没兴趣,我们就走吧。” 梁羽航大手抓着她的小手,薄笑:“玩玩吧,没什么的。” 玩就玩呗,过都过来了。 “好。” 白薇薇乖乖的点头,然后把拼图拿过来拆封,打开一看,又是一阵心惊,拼图里的每一小块后面,都没有任何字母的提示。 难上加难。 “开始吧。” 梁羽航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手腕,这玩意儿他还真没玩过,说实话,他不是很有信心,不过,玩玩而已,他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谁他妈的都别想用激将法激他,老子输了就输了,你又能奈我何? 输也会输的很牛逼! “慢着!” 周跃瞥了一眼邓文文,笑得有些志得必得似的:“梁少,我们不是玩,是赌!把赌注先说说好,在场这么多人为证,你说呢?” 他阴沉着脸,关键就是这一环节,他一定要梁羽航付出代价,好给邓文文长脸。 周围的人都没有声音,两大公子哥儿的比拼,赌注必然很惹眼。 梁羽航轻抬眼梢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淡淡地道:“你想赌就赌吧,没什么的,不过,比赛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至于赌注,不如交给女人去商量。” 一千片的拼图要全部弄出来,肯定要花些时间,他急着要带薇薇回家,自然是速战速决比较好,没耐性跟他谈判。 周跃点头,比较认同,也好。 “文文,那么你和少将夫人去谈赌注吧。” 邓文文妩媚万分的笑了,周跃送过这个拼图给她,那小子对她是来真的,肯定不敢叫别人动手拼,所以他拼过,今天绝对不会输! “好吧,你们先拼着,我和夫人去聊聊天。” 妖妖娆娆的迈着步子走到白薇薇身边,刚才的萎靡和狼狈全都不见了,这个场子,她要把失去的颜面全都找回来。 “夫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梁羽航研究拼图,没理她。 白薇薇想了想然后拍拍梁羽航的背,笑着交代:“羽航,你要加油哦,我和她聊聊去。” 这个场合,梁羽航都在和那个人比了,她要是不敢接招,丢的是小航的脸。 她对梁羽航有信心! 梁羽航点头,白薇薇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她一般不会吃亏,明刀明枪的,她都应付得来,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从腰上摸出一个手枪放在桌子上,他淡淡地道:“老婆,帮我收着它,累赘。” 那意思就是放在腰上碍事,你帮我拿着。 表面上云淡风轻,实质上,要是邓文文敢有异动,白薇薇的枪就会指在她脑袋上! 邓文文脸色发白,讪讪道:“还愣着?快走快走!” 白薇薇一天没有成为真正的少将夫人,她就还有机会! — 这边,梁羽航和周跃开始紧张的拼图,梁羽航看着周跃那么有信心,心中了然:他必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淡笑,他手里随便拿了一小片发呆,然后看着周跃。 周跃埋头苦干,专拣一些角落四边的先拼。 先四周再中间? 梁羽航脑子反应极快,他最擅长的就是找规律,第一步明确了之后他开始现炒现卖,但是下手的速度和准确性,就要比周跃高出很多。 众人眼里,梁羽航后发制人,拼图越摆越快越摆越多,很快,周围四边的一圈都已经堆砌好了,然后他又飞快的加厚! 觉得自己做的差不多了,梁羽航再次停了手里的进度,他先是看了看几张桌子之隔的白薇薇,见她神色自若的看着自己,笑了笑。 然后,他又去看周跃,见着周跃开始拼命的堆砌星空,他心中有数,如玉的长指飞快的从小片中找着他要的颜色,一堆拣出来之后他并不急着去拼,而是站起身朝白薇薇走去 — 三千金与白薇薇相对而立,白薇薇手里有枪,刚刚又把她们整惨了,邓文文不敢再硬碰硬。 看着那张桌子上两个杰出的男人,邓文文皮笑肉不笑:“来吧,姐妹们,大家都下赌注吧。” 她率先带头拔下了自己的宝石戒指:“我赌周少赢。” 戒指被一下子“戳”在了桌子上,大大的绿色宝石,明晃耀眼,很得瑟。 红衣千金也毫不示弱,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张金卡:“200万,周少赢!” 短发千金朝同伴挤了挤眼睛,然后掏出了一把钥匙扔在桌子上:“哎,姐妹们,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一把破钥匙了,大家不要见笑!”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那把钥匙,这种场合,它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代表着一把钥匙? 邓文文心照不宣的替短发千金解释:“你们别听她瞎说,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这是凤竹轩的钥匙!” 凤竹轩? 白薇薇有些吃惊,看了看那个短发千金,凤竹轩的主人就是她? 短发千金一脸的自豪。 凤竹轩是香山后面的一套单门独院的小别墅,保守估计,价值。1000万。 白薇薇暗自叹气,唉,三千金狠施压力啊,看了小航只有赢的份儿了,输了就赔惨了! “该你了,夫人!” 邓文文朝她扬眉,这个场合,她要是拿不出点值钱的东西了,绝对丢丑丢大发了。 白薇薇很纠结。 她自己确实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最值钱的贞操也都被梁羽航拿走了,她只剩一颗心了。 不过,身上戴着的,还有两样东西可选。 一个是梁羽航给她的翡翠指环,小手轻轻摸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指环,她很舍不得,只要是梁羽航碰过的给过的东西,她都舍不得落入别人的手里。 她绝对不能够拿羽航送给她的礼物去做赌注! 松了手,她又摸上了手腕上的那条神秘的项链,唉,但愿它值点钱。 刚要摘下,梁羽航已经到了,大手柔柔的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吐气:“怎么样了薇薇?要不把我的钢笔拿去吧。” 他已经眼尖的看过了桌上的珠光宝气,知道白薇薇的窘迫,小丫头,什么珠宝都不肯戴,跟这帮低俗的千金在一起打赌,亏了吧? 不过今早给了她一枚指环,她犹豫着不肯拿出来,是舍不得吧?是因为是他给的才会不舍吧? 唇角一弯。 他在白薇薇眼前摊开自己的掌心,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银色的钢笔。这只钢笔,是父亲去世之前留给他的。 他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因为白薇薇的原因,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和父亲不睦,白家母女哭着从他家逃走,父亲面子上挂不住,对他很冷淡,他那时心情也不太好,一直没有就这事向父亲道歉,父子两个人,一直淡淡的有些疏离,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刚刚出国追踪基诺,等他回来,妈妈已经哭着说父亲没了。 是以,他连父亲临终前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这支笔,是妈妈交给他的,妈妈说:“羽航啊,你爸爸一直都很爱你,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不爱自己的儿子呢?这是他留给你的” 这支笔名字叫做“凯蓝大帝”价值2000万左右人民币。 笔身由盖铑纯银打造,笔嘴则是盖铑18卡纯金。墨水笔笔杆镶有5072颗、共重20卡的topwesseltonvs钻石。而笔盖顶端之“cda”图案则由96颗红宝石(0。32卡)铺嵌而成。这5168颗宝石由日内瓦宝石大师robertperron花半年设计及制造,鬼匠神工显量不凡气派。 当时公司刚决定将这款纪念现代主义建筑天才antoniogaudi的钢笔之王推出市场,梁博就立即定下了,他买这支笔的初衷就是为了留给自己最骄傲的儿子——梁羽航。 梁羽航接过这支笔后就一直带在身边,空了会拿出来看一看,想一想父亲生前的模样。所以后来得知有十个亿无偿赠给了白薇薇,他发誓要守护好父亲的遗产。 如今,他把最心爱的钢笔给白薇薇,保着她的小面子,他心里很清楚,这支笔,今晚谁都带不走! 白薇薇摆手,把凯蓝大帝推回到他手里:“你尽管去比吧,我应付得来。” 她不可能拿任何他给的东西做赌注,不会的! 哦? 梁羽航看了看她很自信的眼神,笑了笑,然后将笔重新收好走了。 他相信薇薇不是一个逞能的人,他很期待她的处理方法。 “喂,那个什么薇啊,能不能不要做什么事情都靠男人?赶紧,是不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没有到时候周少赢了你给我们低头认个错就行了,怎么样?我们可是很大度的!” 邓文文冷眼笑看,她就知道会这样,一个土八路,会有什么值钱的赌注? “嘻嘻,别逼她了,估计是没啥值钱的东西。” “可不是,不过是一个下层社会上来的,真以为少将口头上给她一个名分,就真是少将夫人了?” 白薇薇淡笑着看她们,明明是邓文文自己没地儿出气了搬了周跃出来,靠男人的是她自己,却还要说她,这帮人,真是平日骄纵惯了太无法无天! 缓缓的从手腕上取下那串蓝绿色的珠子放在桌子上,她说的声音很平静很自然:“我就压这个吧,少将赢。” 许多道视线立即看向她的那串珠子,似项链非项链,似手链非手链,绿、红、黄跳跃的色彩有浓重的蒙藏风格,每一粒珠子单独拿出来都很普通,但是上百粒珠子排列在一起,同样的规格,同样的圆润度,同样的色泽再蠢的人也看出了它的不一般,一种宗教和文化的韵味不断流泻。 “哎呀,你怎么会有它?” 路过的一位中年妇人惊呼着围了过来,她一身官太太的派头,一副阅历很深的样子。 眼睛推了推,她拿着白薇薇的链子大惊失色。 白薇薇暗暗吃惊,凭她的眼睛,看出来了这串珠子价值不菲,但是具体来头她并不知情。 难道这妇人知道? 邓文文不解了,不服道:“不就是一串绿珠子么?地摊儿上多了去了,能值几个钱?” 妇人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懂什么?这不是珠子,这是舍利,舍利懂吗?佛骨舍利!” 转头看向白薇薇:“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原照尊者的七彩脑舍利,姑娘,你怎么会有它?” 白薇薇心里也很震撼,佛骨舍利?并且还是舍利中最难炼化的脑舍利? 原来这是国宝级的宝物,看来过了今晚还是把它交给梁羽航,然后上交国家供奉起来吧。 “别人送的。” 她如实回答。 “能值多少钱?”邓文文不服气,什么舍利不舍利的,不就是老和尚烧了之后的结晶吗?值钱? 中年妇女推了推眼镜,叹气:“几千万是肯定有的,其实舍利这种东西,文化价值大于它本身的价值。” 几千万? 白薇薇手心都凉了,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送了她天价的嫁妆,到底是好心,还是别有用意? 更加坚定了要把珠子捐赠出去的决心,她一个平凡的女子,是万万不会要这些树大招风的东西,况且又有些来历不明。 中年妇女对着那串舍利串珠赞不绝口,然后依依不舍的走了,临离开还交代,无论是谁得到了它,她都会以大价钱买去。 邓文文脸色很难看,不过想想也好,既然白某某的珠子价钱大,那么输给了她们也好,总比不值钱来得好。 “好吧,我们静待比赛结果吧。” 白薇薇也很紧张,他知道梁羽航没玩过拼图,急急的朝那桌眺望。 人群中,梁羽航解开了衣领子上的三颗纽扣,衣袖也都高高挽起,很投入和严肃的样子,这个男人猴精猴精的,白薇薇一看他,他马上有了心灵感应,隔着人群朝她歪嘴一笑。 白薇薇汗。 大人,比赛呢,好歹面子不说赌注也不小,有没有个正行儿啊,人家都有点担心了。 — 周跃已经把上半部分的星空给拼好了,梁羽航这边是拼拼停停,他表现得很奇怪,停的话就要停好几分钟,一旦拼了,又出手如电准确到位。 周跃身后的几个小青年爬在他耳边轻轻提醒:“周少,你要小心了,梁少都是看你怎么拼他就怎么拼呢,并且速度不是很慢!” 言下之意,你被剽窃了! “哦?”周跃冷眼一看,可不是,梁羽航拼拼停停的上半部分星空也弄了个三分之二,这在外行手里可算是上是速度快的了,很快大家都开始要拼下面的房子。 他暴躁了,突然把自己的拼图拿起来去了邻桌,然后对身后的朋友说道:“帮我把剩下的拼片拿来。” 他以为梁羽航全凭剽窃了他的才速度很快,干脆搬家走人不让他看了。 梁羽航暗笑,这个拼拼图的游戏他是真的没自信也没玩过,所以,他真是仔细观察了周跃的思路,似乎找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规律了。 不管周跃怎么折腾,他依旧埋头研究着手里的拼片,然后按照周跃的套路分类,定位,拼接。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心里也越来越沉,拾人牙慧必然无法超越前人,比如他现在,虽然动作较之一般人快上很多,但是一直落在周跃身后。 不能再这样下去! 只好搏上一搏! 梵高的星空原作他曾经见过,他们这种高干鬼子,从小就得到了极为尖端的艺术培训和指导,在色彩、对空间的敏锐度方面都超出常人。 不再看底图了,脑海里都是梵高的星空原作,缭绕的星空,放飞的思想和灵魂,迷离的意境。他也不再挑色块了,仿佛自己就是梵高,随便沾上了什么颜色,画笔应该落在哪里,都熟稔起来,拿起一张拼片就直接放到了空白处它应该在位置上,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两个男人一人一张桌子低着头认真思考飞速的拼接,非常明显,梁羽航开始发力,速度飞速提升,很快,他上半部分的天空也拼完了,也开始拼接下半部分的房屋 周跃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大惊,不自觉的乱了节奏和思路,该找的拼片找不到了,拼上的拼片位置也不对了,总之一切都不对劲儿了。 局势越来越紧张,梁羽航开始充分的大逆转。 白薇薇依旧在这边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走过去,她怕影响他的心情。她就眼里含着笑意一动不动呆呆注视,他的侧面轮廓异样出色完美,专注的时候凤眸凌厉特别有男人的魅力。她突然很嫉妒他手里的拼片,在他的指尖摆弄来摆弄去,细细的吻着他淡淡的兰芷气息 好像做他手里的拼片啊! 陆军少将梁羽航,她的男人,嘻嘻! 心底是浓浓的幸福。 那边人群骚动起来,然后她就看见了梁羽航突然笑了,一抬头就在找她的目光,发现她并没有走过去,清澈的视线直接就射了过来。 四目交接,温柔缱绻。 她知道他赢了,自豪的朝邓文文笑了笑:“这些赌注全都捐给慈善基金会吧。” 再没空理会她的反应,白薇薇快步朝梁羽航走去,男人早已准备好了最温暖的怀抱,俊脸埋在她的发间,声音低缓温柔:“老婆。” 我赢了。 周跃那个大傻冒,如果他不搬家继续让他看,他会每一块都步他后尘,可是,他心胸狭窄的换了张桌子,逼得他背水一战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放手一搏,结果,他到底还是赢了。 舞台上歌星低缓的情歌对唱,身后朋友、下属们的热情鼓掌,他全都看不见听不见,一生之中这样体验也不多,他真的很少做这种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 “羽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 白薇薇的小手紧紧的搂着他的后背,男人的肩膀特别宽阔,有他在的地方,就有一种归属感。 梁羽航又牵着她回到了他们的主桌,既然赢了,关于赌注他便没有多问,薇薇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看了看舞台上明星卖力的扭动,他又看了看手表,皱了皱眉。 正想和薇薇打招呼回家,手机响了,这里音乐声太嘈杂,他对白薇薇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在原地等,他出去接个电话。 白薇薇笑着点头,梁羽航微笑,然后摸了摸她的脸蛋儿从偏门出去了。 白薇薇缩了缩脖子,真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心里还是欢喜的。 — 舞台上现在是某位书法家展示自己的作品,难得的大厅安静了一下,紧紧是十秒钟的安静,白薇薇耳朵很尖,感觉到了自己身后又开始骚动起来。 她很奇怪,朝着源头移过视线,只见一片姹紫嫣红的繁花中,一名白衣女子静静的朝她这里走来。 天地都安静,只有她的白她的美她的空灵至纯,白云一样的就飘过来了,那么的让她措手不及。 长发中分,长长的柳叶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神特别干净透明,不施脂粉美得浑然天成,尤其嘴边浅浅的梨涡儿,迷死人不偿命。 很甜、很温婉的一个女子,长得酷似神仙姐姐刘亦菲。 身材高挑,一身纯白色的小礼服短裙,全身上下没有戴任何首饰,腰间一侧树叶形状的钻石亮片群却足足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白薇薇一愣,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她并不认识,但是灵魂深处她却又好似认识了她很久很久,神仙姐姐并不认识她,她却是听过她的大名又见过她的容颜,甚至最不公平的就是,她还叫的出对方的名字。 景微澜不止一次的告诫她,白薇薇,你死心吧,羽航哥哥爱的是真真姐姐,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她的,你不知道真真姐姐对羽航哥哥的重要性,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还有被梁羽航罚写五千字大检讨的那次,她看见过他票夹里真真的照片。 更早的,她在z大与她擦身相撞,她有着和她当时一模一样的限量版白色手机,梁羽航给的手机 心底咯噔一下子,一瞬间,白薇薇突然又觉得很痛快,该来的还是来了,梁羽航的美丽前女友—— 郑真。 — 郑真还没有走到,白薇薇就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压迫,下意识的,她很突兀的就站起来了。 整个宴会大厅,一白一绿两大美女遥遥相望,生生另台上的明星都失了颜色。 周围的喧哗仿佛都不存在,白薇薇和郑真都很专注的看着对方。 白薇薇微微蹙眉,眼前美丽的神仙姐姐对她来说既不重要又太重要了。 郑真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特别了,特别到已经成为了她灵魂深处永远的痛,她为了梁羽航而痛。 羽航,当初你就是为了这样的女子而自闭了两年吗? 难怪景微澜对郑真那么有信心,她果然很出色! 不是一个应该认识的人,分明是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却因为同一个男人而有了某种并不愉快的联系。 她有种感觉,郑真一定会走到她身边,她一定会对她说话。 心突然被一把揪住了,然后就是负责的苦涩,她自己都品不出自己此时心里的滋味儿 果然,一路上郑真都在对两侧旧友点头打招呼,她的神情永远和梁羽航是一个样子的,淡淡的,更显出她的空灵之美。 只有嘴边的酒窝,笑意浅浅,彰显着女主人的甜美和温婉可人。 她真的好漂亮,白薇薇大眼毛颤了颤。 眼神微微一变化,脸色苍白,此时白薇薇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怎么站起来了?好丢脸啊! 想要重新坐下去的时候,郑真已经到了,白薇薇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声音:“小姐你好,请问羽航是坐在这里的吗?” 声音温温婉婉,语速也不快,柔柔的,很和善,如春风般和煦。 白薇薇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羽航吗?她叫他羽航吗?她还是来找羽航吗? 这算是什么?这到底是算什么?她凭什么来问她?她凭什么就觉得她应该会回答? 她到底应该说“是”还是干脆无礼的不回答? 错愕。 ---题外话--- 谢谢一路跟文到这里不离不弃的你,祝愿妹纸们暑假快乐,有好运哦! 124吃飞醋 见着她发愣,郑真笑了,小酒窝儿特别性感漂亮:“啊对不起,我应该说得清楚一些的,我是想问,梁羽航少将他人呢?” 她很聪明的用了别人应该称呼梁羽航的口吻,在她的心目中“羽航”两个字不是任谁都能够叫的,不是任谁都知道的。 她在向白薇薇问着一个最残忍的问题,态度却好到叫人找不出任何毛病,并且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一脸的无辜。 回答她,白薇薇就是白痴,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她男人的前女友,还给她指路,疯了不成? 不回答她,白薇薇就是个孬种是懦夫,你怕了么?你没自信了么?你要撒谎和没礼貌了吗?对待情敌的出现,白薇薇你就只有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么? 怎么样都是两难! 小手颤抖的指了一指梁羽航刚刚出去的那个门口,白薇薇没有说任何的只言片语,静静的坐下了。 “啊,谢谢你。” 郑真点头,然后朝她指点的方向走去,三步之后她突然停步,回头,疑惑的问道:“小姐,我们见过?” 怎么这个漂亮的小妹妹突然眼眶就红了?她大军区司令的女儿,可是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呢,难道她今天看起来很凶恶吗? 皱了皱眉自嘲一笑,见白薇薇没有回答,她抬腿走了,白色美轮美奂的小礼服带走了众多爱慕的眼光。 “她是谁啊?” “你不知道?她才是梁羽航少将真正的女朋友,郑达远司令的女儿!” “啊?有这种事啊?那么那个绿衣服的女孩子呢?不是少将夫人吗?” “玩玩而已,男人嘛,谁会当真?” “嗯,我看也是,你们瞧瞧,正主儿来了,果然是正宗的公主风范哪!” “废话,没听过军中双姝吗?一个是她,一个是景飒军长家的澜澜,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各具特色!” “郑真太漂亮了!” “嘘,你们小声儿点,其实那个绿衣服的女孩子也很漂亮!” “不知道少将到底喜欢谁?” “现在是喜欢那个绿衣服的女孩子没错,不过郑真来了,就难说了,有好戏看喽!” —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很多议论都落入到了白薇薇的耳朵里,她心中苦涩却无处絮说,只能独自默默的承受。 郑真! 她好漂亮!这是实话! 很空灵和纯美,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看得出来性格也很随和,难怪羽航当初会爱上她!梁羽航的眼光,从来就不会出错,他挑女朋友,必然有他的审美! 不然为什么景微澜追求了他这么多年就是没有成功? 可见,郑真应该不是景微澜那一路子的人!人品越是好的,就越是让男人难以忘怀! 只是,她凭什么那么快乐?没事儿人一样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一个叫白薇薇的女孩子因为她曾经存在过而多么的伤心和痛苦吗? 今早,她手里还攥着一个五年前的杜蕾斯袋子,羽航否认了那是他用过的,但是并没有否认是他买回来的! 他当年去买杜蕾斯干什么,想要去和谁爱爱,除了郑真,还会是谁? 想到刚刚朝自己问话的芳唇曾经被羽航吻过千万遍,想到那副冰清玉洁的身子羽航也曾看过爱过细细的抚摸过,就心痛! 就算是她白薇薇拥有梁羽航有多久,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有一人先她一步得了梁羽航! 得到了他的爱情,得到了他的人和心! 在郑真面前,她永远是输家! — 白薇薇一下子心里上来了一种刺痛感,一刀一刀,捅着她娇嫩的心脏。 从前她输了,她没有先郑真一步出现在梁羽航面前;现在她也输了,至少情敌活得潇潇洒洒并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却已经念熟念烂了对方的名字,饱受痛苦和醋意的啃噬。 情绪一下子失控,酸楚、心痛、无错、茫然、醋意各种悲伤 慌乱中,白薇薇错手打翻了红酒杯,葡萄酒紫红色的酒渍印染了雪白的桌面,弥漫的酒味儿更加缭绕了她破碎的心。 羽航 那种苦涩和着泪水一起吞咽到肚子里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轻轻的按住,不知何时梁羽航回来了,见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眉峰轻蹙直心疼:“薇薇,怎么了?” 白薇薇眼眶儿更红了,他不出现还好,他一出现,她就更感到了一种有苦难言的绝望! 想转身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又想到过他曾经紧紧的抱过那个让她发疯了的女人,一下子变得无错和陌生,就恼! 没有回答,肩膀一耸,甩掉了他的大手。 梁羽航错愕,愣愣的看着自己落空了的大手,这算什么?薇薇是在拒绝他么? 不过是出去打了个电话而已,听说蓝彪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受伤了,转身回来的功夫,他的薇薇就跟他生气了? 抓狂了,碍于公众场合,他不好有什么过激的手段,大手猛然拉着白薇薇的小手,牵着她离开宴会厅。 白薇薇被拉得踉踉跄跄,心中更是感到委屈,出了大厅在走廊上,她猛然一把甩开他的桎梏:“梁羽航你放手!” 梁羽航愣,刚刚他的猜测没错,薇薇果然是遇到不愉快了。 “薇薇。” 他低低的唤着,大手又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白薇薇想抽回他不让,推推拉拉了几下之后小粉拳突然就敲在了他的胸前,他的枪伤还没有好利索,被震得生疼生疼。 咬着牙,惨白着脸,他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该死的早知道他不接电话了,或者干脆抱着她一起听电话得了,果然,他不在她身边,她必然就给他使性子。 罢了! 男人嘛! 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了,就是自己的错! 枪伤表面有些撕裂,他的鬓角开始冒汗,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的脸色,然后想到了他的伤,一心疼,赶紧收手。 “羽航,你放手!” 她近乎是哀求了,小手拼命的在男人的手里挣扎,她要疯了,真是要疯了一样的憋闷和难受。 她知道现在自己钻进了牛角尖儿里了,是她不对,过去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那时候羽航根本和她没有交集,他爱干什么又喜欢上了什么人,她有什么资格管? 是! 一切都是她白薇薇的错,她吃醋了,吃很大很大的醋! 她不讲理了,她无理取闹了! 但是,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她也不想这样的,心底就是难过就是憋闷,她也是很可怜的啊? 老天是在和她开玩笑吗?告诉她他前女友的名字,让她去记住一辈子,又让她看见前女友的样子,让她去嫉妒一生一世。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来参加这个国宴! 她——不、想、见、到、郑、真! 羽航,给我点时间和空间缓一缓吧,我也只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有七情六欲,会吃醋会嫉妒,我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啊。 眸子黑白分明,含着大颗的眼泪,却还在坚持着不掉下来。 “我不放!” 梁羽航死死的钳着她的手腕,坚决的表情不容拒绝,要他放手,除非他不是梁羽航! “你分明就是不高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白薇薇,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你怕我分担不了么?你在怀里我梁羽航的能力吗?” 不但不放手,他索性紧紧的把她抱在胸前,细细的吻着她的头发,声音都颤抖了:“薇薇,原谅我原谅我,我语气不好了,但是我是真的着急了,怎么了这是?嗯?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一定替你狠狠的教训那个人,让我们的小薇薇高兴,给薇薇出气,好不好?嗯?” 天,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委屈极了的小样子,他是真的心疼死了,要疯了! — 教训那个人? 羽航说要替她教训那个人! 怎么教训? 白薇薇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说好了不哭的,她怎么会悲催得为了别的女人哭? 白薇薇,你就是一个大傻冒,那个美丽的女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却在这里傻傻的哭,还和自己的男人闹别扭! 你真傻,人家都还没有来宣战,你就乱了阵脚!你在为了她而伤害自己的男人吗? 死死的抿着小嘴唇隐忍,不要哭不要哭,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梁羽航见各种安慰都无效,彻底抓狂愤怒了,他狠狠的瞪着她,一把扣住她的小下巴,冷冷的问:“是不是周跃为难你了?我去找他!” 突然放手,旋风一般的就要重新冲入宴会厅,白薇薇连忙从后腰处抱住他:“不要!羽航,不是他,不是他!” 梁羽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两个拳头,然后懊恼的放下,他没有转身,任由白薇薇抱着,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下,长喘了一口气:“告诉我,是谁?我绝对饶不了他!” 白薇薇小脸蛋儿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身子一直很颤抖,她怎么说啊?说她自己无理取闹了?说她吃醋了? 梁羽航什么性格她还会不知道吗? 这个人看似无情,其实重情重义,当初为了一个景微澜,江郎山那一夜,他就为了那份情义的撇下她走了,如今面对她的无理要求,他就会去教训郑真? 笑话! 再说,人家郑真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啊? “没有人,羽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聪明的女人,就是永远不在你的男人面前去议论他的前女友,过去的就要学会放手,他现在爱的是你,便已经足够了。 每一个女人,都永远比不过男人心中最强大梦幻般完美的前女友! 永远都不要和那个像鱼刺一样梗在你喉咙里的女人比,因为你永远都比不过! 每个男人都永远记得他的初恋、初吻、初次,就算是初恋女友狠心的抛弃他跑了,他们还是会用一种怅然的目光去回首,去怀念! 那种初恋的味道,谁都无法超越! 交叉在梁羽航胸前的小手突然松开了,白薇薇静静的转身,独自落寞的走向楼梯。 梁羽航在她身后冷冷的看着,心里一片寒凉。 她这算是什么?不要他了么? 大手捏成拳,关节咯咯的响。 该死的! 叹了口气,他沉着脸猛然迈步,不由分说将白薇薇拉进了电梯,到了底楼,他一句话不说拖着白薇薇去了一间会客室。 白薇薇很木然,呆呆的任由他拉开椅子按着她坐下,他静静坐在她的对面,要命的沉默。 终于,梁羽航叹了口气:“薇薇,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低头,虽然艰难,但是他还是先表明了态度,他从来都没有对女人这么低三下四过。 白薇薇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她的脑里被塞了很多无聊的信息,几乎全都是梁羽航和郑真亲热的画面,还有他们之间的声声誓言,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都是她自己疯狂的猜想和臆测。 她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她知道梁羽航是无辜的,她什么都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那种酸味儿 她没有任何话能说出口,她也没有力气去集中精神。 心里还是疼着男人的,他那么着急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一定也很痛苦吧? 红了眼眶,白薇薇隔着桌子抓住了梁羽航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一言不发。 梁羽航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她一根根的掰开,然后又一根根的插进了她的手指,紧紧相扣。 薇薇是爱他的! 她的指尖用了全身的力气与他交叠,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眸子暗了暗,他不再说话,静静的等,他可以等她平静一下直到愿意敞开心扉。 时间在流逝,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白薇薇一直垂眸发呆,握着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没有松开,他很少见过她这么闷闷的样子,既好像在生他的气,又好像很在乎他怕失去他! 二楼的宴饮和演出已经结束,陆续的人都走光了,人民大会堂渐渐的陷入了安静。 估计有凌晨一点钟的光景了吧?梁羽航叹了口气,薇薇哦,我们还要握手握多久呢? 摇了摇头,薄笑:“薇薇,我们回家再说吧?” 终于,白薇薇眼神动了动,然后那道久别了的视线缓缓移在了他的脸上,好像被欺负过一样的,怯生生的,楚楚可怜。 “羽航,我爱你,你不许离开我!” 白薇薇撅着小嘴,有些任性。 一个多小时,她想了很多很多,狼告诉她,哪个男人没有初恋?哪个男人不是谈了三四段感情?这很正常,不光是男人,包括女人也一样,遇到了爱情都会勇敢的去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况且,梁羽航这么优秀的男人,从他出生到现在长成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有多少高贵美丽的女孩子围着他转,整天打他的主意?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很低俗的,其中不乏有很多有个性的佼佼者,羽航会喜欢其中的几个也是很正常的,他爱上了谁也是情喇中。 郑真那种超级美丽的神仙姐姐,莫说是个男人,就是她刚刚见了也是怦然心动,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和温柔,梁羽航要是不喜欢她不爱她,就不正常! 所以,白薇薇,想开一点吧,老天爷已经很优待你了,给了你机会,让你从小时候就遇见他,起码也见证了他少年时代的风华,分开了十二年,再次将他送到了你的面前,并且与你相爱,你是幸运的!要好好珍惜他才是! 幽幽叹息一声,白薇薇静等梁羽航的回答,男人目光灼灼,没有什么比她的爱情更让他 开心的,点着头:“白薇薇,我也爱你,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们要厮守一生一世的。” 这算是海誓山盟吗? 白薇薇的眼睛里一团透明的水花不断的涌动,隔着眼泪看他,越看越好看。 她一直都很喜欢军装男,他完美的就是她梦里的那个样子,美梦成真,就知足吧! 心底的苦涩往肚子吞,咬了咬牙,她重新打起精神,不要被那些莫须有的灾难打败,羽航这么爱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得见,所有的精力心力全都给了她,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爱情。 够了。 去她的前女友,劳资不在乎! 不会为了这个再去伤害羽航了,既然当初那个真真离开了羽航,那么就永远都没有回头路了。 白薇薇突然松了梁羽航的大手,然后踮起脚尖儿,两手撑在桌子上,把微凉的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我们回家!” 她说得很坚定。 — 幻影里,梁羽航亲自开车,没有警卫,这样和白薇薇说话会更自在点。 左手掌控着方向盘,右手握着白薇薇的小手,不时的低头轻吻一下手背,白薇薇安详的看着他,呆呆的傻笑。 小小的车厢里,浓情蜜意流动,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更多的表达,你侬我侬尽在这一刻。 作为一个男人,开车的动作帅不帅真的很重要,梁羽航握方向盘的大手,指白如玉;他的动作,流畅、优雅、干脆;他开的车,速度快、方向准、很少有刹车停车的尴尬。 白薇薇含笑垂眸,自己的男人,越看越顺眼,嘻嘻! 暂时压下了不快,心里好过很多了。 当晚回到二环别墅后,白薇薇趁梁羽航睡着了偷偷起身,然后刺破了杜蕾斯,坏坏的爬进床里给梁羽航戴上了。 梁羽航本来睡眠就浅,被白薇薇窸窸窣窣这么一撩拨,醒了。 扭亮了台灯,寒眸缓缓张开,看了看已经羞得全身粉红的白薇薇,又看了看全副武装好了的小怪兽,睡眼朦胧的轻笑:“老婆,又想了?” 白薇薇眼含笑意,点了点头。 她有些着急了,她要为他生个孩子。 她真的,很爱他! 梁羽航笑了,他的薇薇还真是可爱,竟然用这么直接的邀请方式,而他呢? “愿意效劳!” 大手轻轻一拉,白薇薇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他徐徐的靠近她,直到她的眼神开始迷蒙,菱唇里开始发出声声娇叹 白薇薇,这是早就答应了你的,许你一世温柔。 — 深夜,北京依旧霓虹闪烁,各种颜色的光晕打在白雪上,有着梦幻般的美丽。 某宿舍楼,两个大男人还没睡。 蓝彪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脑后那里有一块血渍,他疼得直皱眉。 虎澈收起了医药箱,冷笑:“哼!哼哼!阿彪,我算是看错你了,你还是不是那个对女人绝情决意的蓝彪?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打架,我的天,我简直都不认识你了!” 蓝彪叹气:“你不知道,她叫顾雨,很可怜的一个女人!” “可怜?我看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堂堂一个陆军上校,竟然被几个混混给打得脑袋开花儿了,说出去真是丢我们翼风团的脸。” “我当时喝多了,对方又是突然出手,一下子砸在我后脑上,我没来得及躲开,你少拿咱们团说事儿,小心我揍你!” 蓝彪狠狠的给了虎澈一个大白眼,他怎么说都行,就是不能把屎抹在翼风团的脸上。 男人,名誉重于生命! “靠!你瞪我干什么?要不是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十分钟到,你就得拔枪杀人了,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值得吗?” 虽然说他蓝彪真是要宰了一个人,有梁羽航撑着应该也能够给及时盖掉,但是毕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若有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拿来说事儿,也不好办。 虎澈直摸后脑勺儿,最近他们军中四少流年不利,也就是梁少和薇薇刚刚稳定点,他自己惹了桃色绯闻在先,晚上衣丰打电话,说他妈妈生病了要回老家去一趟,这不,蓝彪现在又出事了。 眼瞅着要大过年儿的了,真是命犯太岁! “虎澈,我不许你这样说小雨,她曾经是个风尘女子,但是现在不是了,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总是提那些没用的屁事!” 蓝色眸光打在虎澈脸上,虎澈一个哆嗦。 “好好好,都是我多嘴,你好自为之,老子也就守着你一晚上,明天就回家过年去了!” “过年?” 蓝彪感叹,又是一年过去了,他都已经忘记了,点了根烟儿吸上一口:“我也明天回家。” 他的父亲已经退休,在春城的宅院里种种花养养鸟,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这个不孝子能够有出息,早点让他抱孙子! 自从他出了跳海那件事情后,父亲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从此在他面前再也不提女人,他玩什么样的女人父亲都不再干涉。可怜的老人家把他跳海的所有罪过都归在了自己头上,深深的忏悔! 当初的倔强,差点让他痛失爱子,一个人一辈子,活来活去都是为了身边的那么几个人,他老了,一辈子的打拼和努力都为了彪儿,如果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度过残生? 所以,他再也不干涉蓝彪的私生活。 父亲当初的插手,是因为爱子心切,现在放手,亦是因为爱子心切! 蓝彪心里明镜儿一样的,也惦记着回家和父亲过个团圆年,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还能够有几个年好过? 虎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回房睡觉去了。 蓝彪刚往床上一躺后脑勺儿就疼得要命,他像是弹簧一样儿的又跳了起来,改为趴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今晚,送走了梁少和薇薇,他也和虎澈分开了,径自去了一家pub,没想到,他在那里见到了顾雨,还是那一头红发,还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裤,还是那么高挑清秀。 说好了她要开始新生活的,所以他在暗处喝酒没有过去打招呼,不料顾雨突然端着酒杯走向了一个中年男子,两人没聊几句就搂在了一起。 他懵了,当时心里是浓浓的失望,对顾雨的失望,她耐不住寂寞又重操旧业了? 一时气愤和冲动,他不由分说上去抓住了顾雨的手腕要把她强行带走,顾雨很惊慌,见到他眼里有着惊喜和闪躲,他恼怒,正要质问,后脑受就被人给砸了。 于是,一场打斗 后来虎澈出现了及时拖住了他,他眼睁睁的看着顾雨被那个中年男人带走,当时顾雨的眼里有很多无奈,只含泪朝他淡淡一句:“校官,你误会了。” 误会了? 蓝彪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枕巾,会有什么误会?那个中年男人难道不是她的恩客吗? 咬了咬牙,他心中暗暗发狠,顾雨,如果你真的又回到了那风月场所,蓝彪看不起你! 他这一辈子都是在憎恨女人中度过的,难得有一个顾雨让他发现女人竟然也有仁义的一面,让他改变了一些偏激的想法,如果一切又都回到老路上去了,他只能说自己的眼睛瞎了! 不再多想,他觉得自己这个趴伏的姿势太“受”了一些,很自然的转身,后脑勺刚一沾着枕头就疼得吱吱叫,无奈,还是得趴着睡,这个撩人的姿势实在是不适合威猛的男人,压得—— 蛋疼! — 翌日,天气晴好。 白薇薇伸了个懒腰拉开了窗帘,外面一派雪后初晴的美景,让人心里大爽的。 笑嘻嘻的回头看着那张床,梁羽航依旧垂眸浅睡,很沉静的样子。 她没去打扰,他昨晚又奋斗了很久,直到把她折腾得连连摆手告饶,不过,晚上视线并不是很清楚,他应该是不会发现那杜蕾斯有问题吧? 发现就发现,反正也晚了! 做了个大鬼脸,白薇薇把地上袋子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然后分门别类的放好,又找了个熨斗把他的几件军装给熨熨好,满意的挂在了衣橱里。 她很享受做他媳妇儿的感觉,真的就是一生都盼望的,好幸福啊。 看看手机,快十点了,琢磨着是不是要叫醒梁羽航,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将他昨晚扔在地毯上的衣裤拿起来,刚要抽了皮带拿去清洗,一个紫色的小手指粗细的小瓶子掉落在了地毯上。 那是什么? 白薇薇挑了挑眉,感觉很稀奇。 捡起来一个看,小瓶子好像是许愿瓶一样的,系条红绳就可以挂在脖子上了,很漂亮。瓶子里面通体都是淡紫色的液体,没有任何杂质,很神秘的样子。 白薇薇将小瓶子迎着光线一照,里面的紫色氤氲缭绕,更加诱人,好喜欢! 她不由得看痴了去,梁羽航哪里弄了这么一个许愿瓶?是要送给她的吧?怎么昨天没有拿出来呢?一定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一歪头,傻傻的笑了笑。 “放下。” 不知何时梁羽航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见着她动了“紫禁”脸色苍白。 “不是送给我的?” 白薇薇浅笑,然后故意攥紧了瓶子背在身后,一副你不老实交代我就不还给你的样子。 梁羽航已经下了地,急急忙忙的套上了睡裤,然后步子有些颤抖,静静的朝白薇薇伸出了一只手:“薇薇,给我!” 白薇薇撅嘴不高兴了:“讨厌!我都知道了,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直接给我就是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嘛?” 梁羽航的脸更加苍白,一把紧紧的抱住她,然后从她的小手里抠走了小瓶子,声音很低沉:“永远都不要碰它,薇薇,记住我的话,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永远都不要碰它。” “哦。” 白薇薇见他说得郑重,也不开玩笑了,讪讪的答应了一声。 “我要你发誓!” 梁羽航的眼睛变得不再澄澈,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白薇薇慌了,连连点头伸出了两根指头:“我发誓!” 无条件的相信她,他要她怎么做她就会怎么做,她就是这样拿着全部的心血来爱男人的,因为他梁羽航值得! 梁羽航长叹了口气,然后紧紧的抱着她,大手轻轻的拢着她的长发:“放心,没事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给我的纪念品,它对我很重要,所以,对不起,这真不是给你的!” 白薇薇并不是很在乎,他已经给了她很多,她还差这一个小瓶子吗? “你不必道歉,是我误会了,这些小事儿我是不会在乎的,我只要你爱着我就好了!” 白薇薇笑了,难得见到羽航似乎也有害怕的一面,很奇怪的哟。 梁羽航目光定定,又恢复了澄澈:“当然,我会永远爱你!” “是吗?” 白薇薇大大的眼睛直直的融入到了他的眸光中,有一瞬间的怔忪,昨夜郑真那姣好的面庞突然又出现在脑海里,她神色微变伸手描摹着男人的眉眼:“羽航,你说过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一定会亲手处理掉那个人,还算数吗?” 梁羽航抓住了她顽皮的小手飞快的亲了一下,笑了:“肯定的,以后谁都不许欺负你,要是让我发现有谁对你不利的,我一定毫不留情!” “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白薇薇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同样是**,景微澜的手段已经到了让她发指的地步,不知道郑真又会怎么样?很明显她已经要找他了,三个人的见面冲突不可避免,梁羽航真的会像他说的一样“毫不留情”? 笑了笑,她再次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羽航,我相信你,我记住了。” — 两人相拥相携下了楼,白薇薇将梁羽航按在餐桌旁边坐好,然后神秘兮兮的去厨房端了一个大托盘出来,托盘上面有两只冒着热乎气儿的大碗,她似乎被烫了一下,不停的呼气摸着小耳垂。 梁羽航双手撑着下巴,摇头浅笑。 傻丫头,做点事情都会这么狼狈,以后怎么相夫教子? 真是头疼! 白薇薇一边将大碗移到桌子上一边扼腕长叹:“羽航,你看吧,都是你太懒了,早点起床就好了,米线都糊掉了!” 是龙嫂米线也,她可是加了鸡蛋和香肠的,随便又扔了两片蔬菜叶子,很美味的也! 一个人打工的时候,她经常给自己煮这个夜宵来吃的。 用筷子一挑,放的时间太长了,竟然连汤汁都没有了! 啊! 梁羽航对着眼前的一大碗“恐怖”的大杂烩一愣,然后唇角抽了抽,好吧,薇薇说这是米线那就是米线吧。 她的手艺,真是让人头疼,真是要疯了! 俊脸铁青。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情,果然,他一副哭丧脸。 心里很难过,把梁羽航那碗抢了过来:“算了算了,我就知道这不合你的口味,还是别吃了,我去找一点面包吧!” 梁羽航闷笑着看她,然后叹了口气,劈手又把那碗米线端了过去,不但他那碗端走了,就连白薇薇那碗他也端走了。 白薇薇疑惑:“你干什么?” “笑话,这可是老婆给我做的第一餐呢,我要全部都吃掉,你不要和我抢啊,一碗我可是不够的,你自己找面包吃去吧!” 白薇薇呆了,他那副表情怎么又变成了很享受似的啊?想要阻止,男人已经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白薇薇彻底傻掉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梁羽航这种风卷残云的吃法,傻傻的笑了笑,挠了挠头发,嘻嘻,就说了我的手艺很棒嘛! 很快,她面前出现了两个大空碗,梁羽航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她笑:“亲爱的,太好吃了,下次还要!” “美得你的!” 白薇薇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把桌子收拾好将托盘端到了厨房里。 梁羽航擦了擦嘴,轻笑:“老婆!碗放在那里吧,我会洗的,你快点出来,我已经想你了!” 一秒钟见不到都会想,很想! 然而很久,白薇薇都没有出来。 菜板上,两包龙嫂米线的调味包都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她竟然忘记放了,两碗没有滋味又糊掉了的米线,梁羽航却说很好吃。 白薇薇哭了。 — 餐后,两人手牵着手上了三楼的玻璃暖房,一派姹紫嫣红春意盎然,满目的春色。 花丛间,白薇薇紧紧的搂着梁羽航的脖子,踮起脚尖深深的吻他,梁羽航环着她的小腰热情的回吻,有情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春天。 “太美了,我喜欢!” 白薇薇在花丛里这个闻闻那个嗅嗅,像个贪婪的小粉蝶一样。 梁羽航双手环胸淡笑着看她:“喜欢我们就多留一天,明天回j市!” 今天下午他还得回梁宅一趟,毕竟要过年了,妈妈一门心思以为他会带大肚子薇薇和她在梁宅过,没有心里准备,他得去看看。 他和薇薇这三四个月的波折没有向妈妈多说,要是让老太太看见薇薇依旧扁平的肚子,恐怕又是一顿长枪短炮。 罢了,他打算一个人回去,不让薇薇去遭罪! 白薇薇低头嗅了嗅一朵不知名的淡蓝色花朵,朝梁羽航笑了笑:“我听你的。” 紧接着又跟了一句:“我想春天了,我想j市的别墅了。” 那套别墅里留着她和他太多的回忆,彼时,他们才刚刚相爱,四个月后再次回去,恐怕心境大不一样了吧? — 梁宅。 梁羽航两手堵着耳朵一副痛苦的样子,老太太全部的沙发靠垫都扔过来了:“怎么没把我儿媳妇儿带过了?怎么没把我的小孙子带回来?” 他没有说薇薇已经流产了,支支吾吾的敷衍着,正头疼,警卫来电话了:“报告首长,夫人被劫持了!” ---题外话--- 谁劫持了白vv,你一定想不到哦接下来很精彩,不要错过哟 125伤心北京城 啊! 梁羽航脑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一黑! 白薇薇被绑架了! 一下子,六神无主肝胆俱裂! 宋婉仪见着他的异常,也不乱扔东西了,关切的问:“儿子,怎么了?是不是薇薇她出事了?” 梁羽航脸色白如雪,愣愣的看着她两秒钟然后才回过神来,转身就朝门外飞跑。 驾驶着幻影,他开始用蓝牙对话,两手掌控方向盘,汽车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事发地点,一个大型超市。 “怎么回事,详细情况?” 两只大手一直在颤抖,汽车别驾驶得歪歪扭扭。 “报告首长,您走了之后,我们四个人负责在暗中保护夫人的安全,夫人在家里忙了一会儿之后就要去超市买些东西,结果,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很久都没有出来。我们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叫了扫地阿姨进去看看,阿姨说里面没人,我们四个一起都冲进去找人了,洗手间一只苍蝇都没有,夫人不见了。” “后来我们及时调出了监控录像,在夫人进去之后有三个人同时从洗手间里出来,中间一个人身材和夫人很像,好像喝醉了一样,左右一边一个高大的女人驾着她,并且,自始至终,只有这三个人出来过,很明显,夫人是被那两个女人给带走了!” 梁羽航全杀冒冷汗,一种绝望的感觉非常浓重,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心脏,还能活吗? 他现在心脏就要跳出胸腔了! “封锁超市!封路!调兵戒严!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找出来,否则,我宁可血洗京都!” 梁羽航眼睛里带着浓浓的阴鸷狠辣,那是他嗜血本性的表现。 白、薇、薇。 心尖儿都在颤抖!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比死亡更让他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和寂灭之感。 拼命的自我安慰,不会出事的,薇薇她那么聪明,并且拳脚功夫也不错,一定不会出事的! 马上拨通了虎澈、蓝彪的电话,两人一个在飞机场,一个已经上了火车,接到电话之后头也不回的直接飙车冲了过来。 兄弟有难,一句话,不需要解释! — 梁羽航最先赶到事发现场,警卫的脸色全都和军装一样绿了,不停的汇报情况。 虎澈蓝彪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封锁线之内梁羽航冷冷的挺立在那里,四个警卫全都沉痛的皱眉握拳。 “梁少!” “梁少!” 两人心照不宣同时的叫了一声,跳过封锁线来到了梁羽航身后。 梁羽航静静的转身,那张脸特别苍白,眸如冰刀,声音很冷:“阿彪阿澈,薇薇不会有事的!” 他不是猜测,是宣布! 谁敢动他的女人,他一定要叫对方死无葬僧地! 虎澈和蓝彪相视一眼,点头。 但是,他俩又分明从梁羽航那根本就没有情绪的眸底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助、颤抖、还有畏惧,他是在给自己打气啊。 三个人直接冲进了监控室,超市的总监都出来了,所有员工都吓懵了。 梁羽航静静的盯着显示频,白薇薇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去了洗手间,进去之前她还笑眯眯的和警卫们打招呼,多么美好的女人,是谁竟然对她下黑手? 咬着牙继续观看,二分钟都不到,洗手间里突然并列出来了三个女子。 “停!” 梁羽航冷冷的叫了一声,画面定格在这三个女子身上。 虎澈结巴了:“中间的那个会是薇薇吗?” 蓝彪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屏幕:“梁少,中间这名女子被劫持了!” 虎澈大惊,疑惑:“你怎么确定?” 蓝彪指着视频中中间那名女子的背后极为不显眼的地方,一把黑色的刀柄抵在那里。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是薇薇!” 虎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薇薇进去的时候穿得是白色的雪貂大衣,可是这名低头呈醉态状的女子却是一件黑色的棉服啊?并且,那个发型也不对啊,薇薇是长长的波浪卷儿,这个女子是齐耳短发。 梁羽航指着视频里女子右手拇指上的指环:“这是我送给她的指环。” 发型可以换,衣服可以换,可是那枚戒指却是万万错不了的! 是薇薇! 想哭,却无泪! — 梁少亲自认出来了,那一定不会有错! “操!谁他妈的不长眼的,劫持一个弱女子干什么?瞎了眼了?” 虎澈眼睛红了,梁少好不容易找到了幸福,谁他妈的又来破坏? 蓝彪面色沉重:“梁少,薇薇好像是被下了迷药!” 她的步子明显呈醉态,任由两边的女人拖着她从警卫面前走过,不呼喊不暗示,她那时已经没有自控能力了。可惜,她一直垂着头,看不见面容和表情。 还有,她一定是在一两秒之内就失去法抗能力的,不然门外的四个警卫不会毫无所觉,她更是不会在厕所里就任人给换了衣服和发型! 这时候,毛铭杰戴着口罩走了进来,举着两只试管和一个化验单子,朝梁羽航立正汇报:“报告首长,洗手间的空气已经检测完毕,是一种高端的迷药,名字叫做‘艾你没商量’,属于烈性迷药,瞬间起作用!” 换句话说,饶是白薇薇的电子鼻,一进了厕所,刚闻到味道不对也已经不能反抗了,她是生生被拖走的。 “‘艾你没商量’?” 蓝彪汗颜,这是黑市上极为高端和昂贵的迷药,一般是某些贵族之间为了做事方便才会高价购入,民间的人根本就买不起! “梁少,看来是有人冲着你来的!并且,对方身份不低!” 白薇薇不是上流社会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得罪什么权贵,而对方,一定是很有背景的人物。所以,初步分析,一定是梁少得罪了什么人,薇薇才遭了毒手! 梁羽航更是内疚,他现在已经不是个人了,他就是一个冰块,说话的声音都咔擦嚓的有一种破碎的感觉:“往死里找!” — 军车列列,北京的警车也全都调派了过来,乌拉拉着了火似的嚎叫和悲鸣。 全城戒严和封锁,一时间所有的交通枢纽全部被控制住,人员进出全部都要受到最为严苛的盘查! — 军委里,竺敏办公室。 他正靠在椅子背上打电话,如水的桃花眸里透着一种迷惘:“怎么办呢许警卫?她出事了,我的心突然慌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依旧是冰冷的:“卑职一定尽全力把人找到。” “不用了。” 竺敏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然后眼睛突然蹦出了一种别样的光华:“自己的女人,我要自己去找到!” “自己的女人”那边,女子突然轻声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悟。 挂了电话,竺敏披上了一件黑色风衣戴上了黑色的皮手套。 梁羽航,你连个人都看不好,没有资格给她幸福 不是不给你们机会,我曾经让过一次了,不会一让再让! 风雪中,一人冷漠前行,带着来自无间地狱里的死亡气息。 死神! — 翼风团总部。 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主要以分析鹰眼切换回来的视频镜头为主,海量的信息中,提取着和白薇薇有关的哪怕一星半点儿的信息。 蓝彪摇头,看着桌子上被找到的白薇薇的包包,旁边,是在卫生间里发现的手机,愤恨绝望:“没有任何线索,这样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是我们找到了薇薇,她也很可能被黑手给” 杀了,或者毁了 虎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神情惶恐,他指了指窗口处静立远眺的梁羽航,摇了摇头,示意蓝彪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蓝彪咬牙,他很担心接下去会出现的情况,既希望有白薇薇的任何消息,又不敢知道,因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白薇薇完好无损的几率不断的在缩小 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但凡是有一点线索,梁少必然立即亲自去查看,结果都一一失望而归,白薇薇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他们已经在各大媒体和报刊上发出了悬赏通告,按理,如果真想抓白薇薇来威胁梁少的人也应该循着上面的方式打电话过来了,可是,绑匪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抓薇薇而抓,并不想针对梁少。 这就麻烦了,如果矛头是梁少,男人就好解决了,但是如果绑匪对梁少没兴趣而是对薇薇有兴趣,那么就糟糕了 薇薇现在真的很危险。 啪!梁羽航一拳砸在了玻璃窗上,连窗棱都被震碎了,鲜血滴滴答答的趟,冷风顺着破洞一下子侵袭进来,让人直哆嗦。 “白薇薇,你到底在哪里?” 漂亮的凤眸里,带着一种璀璨的晶莹。 他已经给最顶层的那个人打电话要人了,男人只是笑,然后反问:“十天之约到了?” 眼下之意,十天之约未到,他并没有朝白薇薇下手。 不是他,还会是谁? 郑达远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尿管子都还没有拔掉,他还有什么能耐? 至于昨晚的周跃,早就已经被他抓了起来,没等盘问两声,就连连跪地求饶,一副孬种的样子,有胆子抓他的女人? 可是,薇薇还会得罪什么人?什么人会直接拿薇薇开刀? 大衣,假发,迷药,幕后黑手明显是精心策划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白薇薇 是谁?到底是谁? 梁羽航咬着牙,发誓要把那个人给揪出来,一定让对方死无全尸! — 一个民用面包车里,三个女人挤在后排位置上,司机见人上来了,连忙启动车子按照既定路线飞速行驶,一左一右两个女人飞快的摘掉假发脱掉外套,哪里还有女人,分明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把白薇薇发套也摘掉了,又将黑色的棉袄也脱掉,给她套了一件橘黄的大衣,然后又套上了金黄色的长发套。 很快,汽车停在了一个零售小店,两人搂着白薇薇飞快的下车,然后面包车继续行驶,他们从小面部的后门出去又上了一辆豪华的保姆车。 要想躲过梁羽航的追踪,就必须花费很大的静立和心思,这一回,是一个男人搂着白薇薇上了车,然后汽车开走,过十分钟,又开回来把另外一个男人接走。 茫茫北京城的电子监控里,大海捞针,就算是梁羽航犀利的寒眸扫过了这段,也不会注意吧? 绑匪明显是反侦察能力很强,路线全都是计划好的,所有的行头也都是配备齐全,一路上不停的换车、换装、换人。 到最后,白薇薇被带到了一间废旧的仓库。 — 梁羽航已经快疯了,6个小时了,白薇薇已经被绑走整整6个小时,这6个小时里,他整颗心都已经被掏空,直到现在他才充分的体会到白薇薇内心最大的痛苦。 以前,一直都是他在离开,等的人是白薇薇。 他现在终于尝到了等的滋味,是如此的无助、担心、有力使不上、痛得刻骨。 说“等我”容易,但是—— 等的人,远比去赴死的人更纠结,更痛苦! 白、薇、薇! 心底发出了深深的呐喊,在所有的追踪技术手段都宣告失败的基础上,在毛铭杰的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也汪洋兴叹之后,他终于所有的狼都崩溃了,直接冲到了看似风和日丽,实则冰雪不开的雪景中。 长空、高楼、车辆,上下一白。 男人裹着风雪没命的寻找他最爱的女人。 — 仓库里,白薇薇是被冻醒的。 剧烈的咳嗽几声,长长卷卷的睫毛缓缓张开,缝隙里的视线,首先看到的是一扇敞开着的大门,天气变了,没有日光,簌簌的白雪不断的从门口里涌了进来。 好冷。 皱了皱眉,她想起身,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全都被死死的绑着。 脑子里马上反应出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在超市里,她买了一些新鲜果蔬准备给梁羽航重新做一顿像样的晚餐,小手在检查一块牛排的时候被沾上了油渍,她就去了卫生间洗手,刚打开水龙头,门外进来了两个高大奇怪的女子,紧跟着她突然闻到了一种怪异的味道,暗道不好抬头反抗之际,手脚已经开始发软,瞬间就失去知觉了。 烈性迷药! 她知道却不能动弹了。 眼下,破旧的房门、到处都是杂乱的纸箱和废物,她这是被绑架到了哪里? 羽航! 想要叫,嘴里被塞了东西,发出的仅是唔里哇啦的声音,她只能瞪大了眼睛静静的躺着,等待命运的裁决。 “她醒了,快去报告给小姐!” “是!”男人的声音很粗重很陌生,应该是刚刚把自己带来的那两个人。 白薇薇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脑力飞速的思考着对策,来人的目标很明确,敢于和梁羽航对峙的,不是亡命之徒就是有很深的背景,否则,谁愿意和他为敌?和他为敌就等于自掘坟墓! 谁会这么恨他?或者,谁会这么恨她? 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绑匪的意图,倒是是针对梁羽航还是针对她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她的轻轻转头,把嘴对准了地上,然后轻轻摩挲,试图蹭掉嘴里堵着的东西。 “你别徒劳了,还是乖乖听话吧,不然就算是你把毛巾弄出来了,我们也不会让你喊出一个字的!” 留守的一个人冷冷的对白薇薇说话,不带任何情绪。 白薇薇身子一挺,然后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那张陌生而瘦削的脸,现在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应该是她能够出逃的唯一机会! “呜、呜呜。” 不能讲话,白薇薇拼命的发出声音意图要和那人交流,两手被发绑着,她用不上力气,只能费力的用手肘撑地半仰着看他。 那个绑匪依旧很冷:“别挣扎了,看你一脸清纯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我家小姐也不是坏人,你怎么就会得罪了她呢?得罪了她,你只好下地狱了!” 小姐? 是女的? 白薇薇大眼毛闪了闪,她不记得得罪过哪个女人,她可是一直在军队里几乎都还没有业余生活啊! 在更多的人进来之前,她必须争取最大的逃脱的希望:“呜呜、呜呜!” 渴望的眼神看着那个绑匪,她不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绑匪瞪了她一眼没理她,她就用蜷曲的两腿去踢他的脚。 一定要和他沟通! “你烦不烦?找我求情也没有用!” 那人有些急了,退开几步远,不停的紧张兮兮的朝门口张望。 白薇薇一闭眼,上半身又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待会儿人多了,她就被动了。想了想,不死心,她突然玩命似的用力朝地上撞去,自杀式的招数“咚咚咚”的震得地面直颤抖,尘土飞扬。 “哎!你发什么疯?” 那人急了,人要是在他手里出事了,他就完蛋了。 他一把抓住白薇薇的胸襟,恶狠狠的指着她的脸:“真是服了你的了,小小女子哪里来的这股子狠劲儿?那,我跟你说,我现在抽出你嘴里的毛巾,有什么话你赶紧说,你要是敢叫,我保证一枪打死你!” 恐吓! 无效! 白薇薇眼里的希望转瞬即逝,然后低眉顺眼的露出狂喜,拼命的点头:“呜呜、呜!” 嘴里的毛巾被抽走了,白薇薇觉得整个嘴都被撑的老大,弹性都失灵了,不顾的理会这些,逮着机会连忙交涉:“大哥你放了我,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大学生,什么坏事情都没有做过,况且,我不认识你们!” 那人冷笑,鄙夷的看她:“你在怀疑我们的能力?你是不是叫白薇薇?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抓你废了多少精力,想要从梁羽航少将手里抓人,容易吗?” 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具有很明确的指向性! 白薇薇心底一沉,果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你放了我!你知道梁羽航少将的手段,要是被他知道你们绑了我,你们全都完蛋了,连个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呵呵,没办法,大家各为其主,不过,我很肯定你是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的,所以梁羽航少将就算是能够找到你,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撕票? 呵! 白薇薇惊骇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她性命?她真的没有得罪过谁! 还想再挣扎,那人已经不耐烦了,随手把毛巾又给她堵上,她拼命的用舌尖往外顶,那人发着狠一掐她的两腮,直掐得她差点脱臼,毛巾又被狠狠的推了进去,她再也动弹不得。 “呜、呜!” 白薇薇还想再说,门口突然传来响动,紧接着是男人的汇报内容。 “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小姐,一切幸不辱命,人已经顺利的带来了,阿力正在看着她。” 男人的声音也是很陌生从来没听过的,看情形应该是绑架她来的另外一个男人。 白薇薇嘴巴被堵住了,但是鼻子没有被堵住,一股子淡淡的味道飘进了鼻息,她突然眼睛瞪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就是含泪缓缓闭上。 透过那似曾相识的味道,白薇薇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算来算去,不曾想到过会是那个人! — 咕噜噜,咕噜噜 轮椅滚动的声音碾过耳麦,门口一个绑匪推着轮椅缓缓步入了仓库。 轮椅上,静静的坐着一个瘦瘦小小的人,那人身子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儿活气,好像是僵尸一样的。 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色斗篷将那人遮掩的一丝不漏,只能透过口罩上面的两只空洞的大眼去感知,应该是一个女人! 白薇薇不再挣扎,手心里紧紧的握着一个蝴蝶发卡子,她是一个特种兵,一个特种兵的作战能力最差是一个连,明刀明枪的来,她撂倒身边这几个人都不是问题,但是,她已经知道了,身边这几个人的伸手不逊于特种兵,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仓库的门外应该有一群特种兵在把守! 她是没办法冲出这道生死门了,并且—— 她,死定了! 特种兵永远给自己留一颗子弹,她匆忙中什么军刺和手枪都没有,只有这个头卡子,她会一直奋战到底,必要的时候,不是了结对方,就是结果自己! 不过她不会轻易去死,她知道梁羽航一定急疯了翻遍了北京城在找她,只要她多拖延一会儿,她就多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死的,她死了,梁羽航一定会难过,她舍不得他难过! 她会为了他,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而坚持,梁羽航一定会来救她的,他一定不会让她死的,一定! — 许久许久,轮椅上的人没有动,一对超级大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白薇薇,盯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白薇薇半合着眼睛,从她的视线仰望上去,轮椅上的人似乎都不用呼吸的,口罩里没有一点细微的起伏。她不动声色的将眼睛继续张开,去看向那个人的瞳孔,却发现,那人虽然一直在看她,但是眼里竟然没有焦距。 身子有些颤抖,不寒而栗的感觉。 “呜、呜呜。” 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朝那个人频频摇头。 那个人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缓缓的,黑色的斗篷里伸出了一根惨白而且僵硬的手指,鬼一样的朝她指了一下。 两个绑匪显然是跟这那个人很久,明了其意,将白薇薇一把扶正坐在地上,勉强算是与那个人平视。 白薇薇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是害怕,但是比害怕更严重的是心痛,她知道这个黑袍人是谁,她死都不会相信竟然是这个人绑架了她。 不过一切却又是那么的在情喇中。 “呜呜。” 她皱着眉,反剪在身后的手腕拼命挣扎,皮肤都磨得溃烂了。 那个人不动声色,死灰一样的,枯槁僵硬的惨白手指又朝她指了一下。 绑匪了然,一个突然撕裂了白薇薇的棉服,又把她里面的衣襟也都扯破,露出了一个雪白的膀子,白薇薇大惊,誓死抵抗都抵不过男人的力量。 另外一个绑匪拿了一支针剂,很残忍的对着她的上臂垂直的就刺了进去,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药剂都推进了她的身子。 白薇薇一阵头晕目眩,她知道自己的行动又被限制了,他们给她打的应该是类似于暂时性瘫痪的那种药物。 果然,知道她已经不能反抗,绑匪给她手脚的绳索都解开了,白薇薇发现自己的胳膊都很难抬起来,她费了好大的劲儿低着头靠着两膝的力量夹出了嘴里的毛巾,小手将头卡子攥的死死的,身子摇摇欲坠。 又狼狈的喘了喘气,白薇薇朝着那轮椅上的人指了指:“小、小景。” 轮椅上的人眼神微微一亮,那一星半点的光华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黯淡无光,举起了僵硬的手指,那个人缓缓的摘掉了自己的帽子,一头稀稀拉拉的长发毫无光泽,凌乱的披下,齐眉刘海显得眼睛大而圆,漫画人物似的,本来是应该萌萌美美的一张小脸,却因为那苍白脸色和呆滞的神情而变得有些阴森恐怖。 正是景微澜思密达! “白薇薇,别来无恙。” 一句看似平常的问候,白薇薇惊吓的要命,小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露出惊恐交加的眼神。 那不是景微澜,那是一个鬼,一个活鬼。 那哪里是少女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沧桑的老妪,僵尸娃娃的嘴巴里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让人惊悚不已。 “小景,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薇薇直摇头,景飒伯伯已经说了关于江郎山那一夜的事情,她知道了思密达景的悲惨遭遇,后来,她直接去问了虎澈和蓝彪,虎澈蓝彪见着她既然已经知道,便都将事情的前后解释了一下。 她很后怕,原来薄西亚要下手的人是她白薇薇,景微澜不幸的做了她的替罪羊! 也曾经内疚难受过,那一刻,她理解了梁羽航的痛苦,他那么有血性重情义的人,确实当时是会选择先救奄奄一息的小景,彻彻底底和梁羽航心无芥蒂的同时,她也在想,在法国疗养的小景,是否安好? 毕竟同样都是女人,她还是希望景微澜能够振作起来。 她知道梁羽航还是心疼小景的,有时候会打打越洋电话,或者听着警卫把小景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给他,她知道哪怕是到现在为止,景微澜对梁羽航来说,都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是所有的情分,都是说散就散的! 但是现在她心境完全变了,她不再误会,不再嫉妒,她理解梁羽航的心情,心疼他的伤痕! 所以,过去的恩怨都过去吧,她是衷心的希望小景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回到这片伤心之地。 阔别了快四个月,再次见着景微澜,她忧喜参半,喜的是故人相逢,尽管当初相处并不融洽,但毕竟两人曾经是姐妹,是战友;忧的是景微澜现在的状态,她似乎过得并不算好。 轮椅上,景微澜的死鱼眼间或一轮,标志着她还有灵魂,还能够听得懂人话。 沧桑的魔音再起,她直勾勾的看着白薇薇:“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样了?我现在不好么?” 由于当夜她全身都受到了重创,四肢骨骼全都碎裂,所以到现在她的手腕活动都还不自由,不能做精细活儿,还有两腿,不能够再地上站得太久。 僵硬枯白的手指又把身上的斗篷抽掉,露出了圆滚滚的肚子,她很骄傲,将眼睛瞪得所有的眼白都露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肚子:“我怀孕了,已经快五个月了,是羽航哥哥的,我老公的!所以,我好得很!” 白薇薇直摇头,闭上眼睛,簌簌流泪。 小景果然神智不清了,那夜她被三十多个人残害,孩子是谁的老天爷都不知道,现在她居然说是羽航的,还说羽航是她的老公,羽航只是陪着她去挑了婚纱拍了张照片而已,并且他还是那身军装,连新郎的礼服都没换,他只是单方面的满足景微澜要做新娘子的梦想,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啊。 越是明了,心就是越痛。 她知道的太晚了一些,如果她能够早些想通想透,就不会和梁羽航有了那么大的误会,那么她的肚子,现在也该鼓起得这么大,这么圆。 双胞胎宝宝,两个小少将呢 那绝对是她人生中最惨痛的一场浩劫。 不过幸好,现在她和梁羽航彼此都明了了对方的感情,相知相守在一起。 “小景,你醒醒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在法国永远都不要回来!” 她亲耳听到了,景微澜一生只能有这一胎了,如果不生,她一辈子都做不了妈妈。 “你放屁!” 景微澜突然发力猛喝,两只超大的铜铃眼睛比例严重不正常,很凶恶。 “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发号施令?我去不去法国与你何干?我回来了怎样?你很难过吧?你不自由了吧?你看我不顺眼恨我是吧?你害怕了?白薇薇,我恨你,我永生永世恨你,你这个剥夺我一切幸福陷害我进入十八层地狱的女魔鬼!” “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羽航哥哥四个月都不回法国来看我,我爸爸一直都在骗我,说什么羽航明天就来,来了吗?我等得肚子都大了,他人在哪里?呵呵,原来是你在勾引他不让他回到我的身边!他们都以为我是精神病好欺负,但是我告诉你,我没疯!羽航哥哥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他是不是去找你了?他这几个月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们是不是一起偷偷摸摸坐爱了?你真不要脸!” “白薇薇,你欠我的实在太多了,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还不完,你知道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为什么还要缠着我的老公不放?你知不知道我和他都结婚了?我们婚纱照都拍好了整天挂在我在法国的家里!你怎么跟个狐狸精似的还要夹在我们中间阴魂不散,啊?还不死心吗?你看看我的肚子,这里面是梁羽航的种,再过五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的心情好的很,可是一看见你一想到你,我的心情就不好!”“现在,我回来了,我景微澜又回来啦,哈哈哈!谁都以为我完了?堂堂的军花景微澜怎么会完蛋了呢?我永远都不会完蛋,我不但不会有事,我还要干掉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并且,我还要带走我的男人!所以,白薇薇,你等死吧!” 景微澜心血翻涌,说着一串逻辑混乱的话之后就有些喘,很明显,她的身子如风中败柳,估计是怎么养都养不过来了。 她一直用憎恨的眼神看着白薇薇,她已经用指甲指着她,一直用鼻孔和眼白盯着她。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如果那改变命运的地狱纸条,她景微澜,最可爱的军花,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眼下更无耻的是,她竟然还在勾搭她的羽航哥哥她的老公! 她绝对要出手了,带给白薇薇最残酷的惩罚,她要白薇薇体会那天命运加注在她身上没一点一滴的痛,她要她尝尝那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她要白薇薇死! 白薇薇苦笑,试图劝解:“小景,你收手吧,江郎山那夜,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截去了鸭子的纸条,你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你自始至终就想打羽航的主意,结果自食苦果!现在,你千万不要一错再错了,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吧!” 她是怕死,却也是为了景微澜好,如果她死了,景微澜就真的活不了了,少将夫人死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闹得很大很大,到时候景飒也保不住她。 还有,如果羽航知道她是死在了他最宝贝的澜澜妹妹手里,会是什么心情? “别跟我提那个人!” 景微澜突然狂性大发,捂着耳朵不要听,她的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听见鸭子看见鸭子,她这一生,都不要在想起这些 “来人!” 她扯着嗓子命令,仓库大门打开了,鱼贯而入三十多个人。 景微澜颤抖的指着地上的白薇薇:“我给了你四个月的机会,白薇薇,别怪我无情,我为了你已经失去了很多,你也该尝尝我所经历的痛苦了!” 白薇薇头晕眼花,刚刚那支药剂的效力全面起作用,全身软绵绵的无力,只听景微澜那慎人的魔音幽幽传来,三十七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嘶!哧 裂帛被撕裂的声音,白薇薇眼前一黑,身上一凉 大腿被猛地分开 或许冬雪深深的北京,注定要埋葬所有的爱情和希望! 或许爱情的冬天,注定要心碎!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一路伴随,很感动 126为我杀了她2w字求订 景微澜! 白薇薇一脚猛的踹向了扑过来的人两腿之间,直踹得一声脆响男人捂着裆部痛苦不已。 美丽的瞳仁里迸射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和悲愤,一场灾难还没有让小景看清事实,反而令她更加丧心病狂,悲剧一次就够了,那个萌萌美美的少女竟然还要亲手重新导演一次,她还是不是人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景微澜,不可以!” 震惊的目光中,景微澜的面孔又重新恢复了死寂,她的小脸白得能够掉下面粉渣滓一般,僵硬的手指蜷曲在掌心,大眼睛愣愣且复杂的看着白薇薇被人撕掉了衣服凌辱。 “既生瑜何生亮,真真姐姐已经不在了,羽航哥哥完完全全都该属于我了,为什么你要出现?你知道我等羽航哥哥等着有多久吗?十二年!人这一生一共有几个十二年?你懂吗?白薇薇,你什么都不懂!” “现在,我都讨厌我自己,我是一个公主,我从来都是被人宠在掌心,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现在,我每天都痛苦不堪,我再也不会笑了,我所有的幸福都没有了,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我要你生不如死!” 景微澜絮絮不止,白薇薇每每露出多一寸的肌肤,她就痛并快乐着,真好,终于也有人和她一样了,她的心里不会再孤单。 白薇薇咬得嘴唇都已经出血破烂,她拼命的闪躲踢打,该死的浑身都没有力气,挥出去的巴掌好像是爱抚一样的绵软无力,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 到底刚才他们给她打了什么针?竟然叫她肌肉萎缩了一般的提不起力气! 破空怒喝:“小景,你在干什么?快叫他们住手!难道你还嫌痛苦不够多吗?你还要悲剧重演吗?羽航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身上的衣料已经越来越少,长腿被数次的分开她又拼死数次的合拢,生死都在一线之间。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失去了清白,她还有什么脸去见梁羽航?恐怕只有死吧? “不原谅我吗?怎么可能?”景微澜鄙夷的笑了,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白薇薇,你这个手下败将,别忘了江郎山那夜,羽航哥哥可是抛下你跟我走了,他能够负你一次,就能够负你两次,他一次不舍我,就会次次不舍我!还有,想尝尝大肚子的滋味吗?我包你今天就怀孕,一定让你怀上!给我上!狠狠的上!” 她已经变态了,毫无人性的命令。 手下很听话,几个人强行按着白薇薇,在一个人扑上来要亲她的嘴唇时,白薇薇怒吼着哭喊一声:“住手!” 悲怆的声音震得仓库外面的白雪都簌簌的掉落,让所有听见的人都悲伤不已。 哧! 利器陷入皮肉的声音。 “唉哟!” 一个男人扑通一声栽倒在一边,两只大手死死的捂着眼窝,鲜血汩汩的从指缝中流淌。 白薇薇被刺目的血液刺激的精神大作,握着头卡子连滚带爬的后退蜷缩在一角,大眼睛痛心疾首的看着景微澜,头卡子抵着自己的咽喉。 “景微澜,我不会让你得逞,你最多得到一具尸体还有梁羽航一生的恨意!你跟了他十二年,他什么脾气秉性你最清楚!他会恨你,一辈子都会恨你恨死你!” 景微澜笑:“哟,贞洁烈妇吗?想死?” 一招手,身后的人推着轮椅再次上前,她单手勾起白薇薇的下巴,很惋惜的样子啧啧嘴:“白薇薇,你很能干!敢拿羽航哥哥来要挟我?你都这么给力了,我怎么舍得就这么让你死了呢?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吗?我们好歹姐妹一场,我一定满足你!你不是很能干吗?不是迷得羽航哥哥团团转吗?我看你一副残花败柳之身,羽航哥哥还怎么爱你!” 僵硬的小手猛然使劲的掐着白薇薇的下巴,骨骼都要被捏碎了,超大超萌的恐怖瞳仁里,是极端的变态的愤恨。 几个人早已上来将白薇薇控制住,夺走了她手里的头卡子,身子被顺势一推躺倒在地上,裤带刷地一抽,大腿被再次分开 — 白雪深处,一名黑衣人踏雪而行,一对似水桃花眸里,都是冰冷犀利的寒光,摸出手机:“许警卫,人我找到了,你派兵过来!” “是!要不要通知梁羽航少将?” “不用了,他已经去了。” “梁羽航少将已经找到人了?” 不可置信。 “是的。” — 仓库里,是白薇薇最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挣扎,景微澜静静的摸着肚子观赏她的面部表情,白薇薇越是绝望痛苦,她就越是舒服和高兴。 “给我上!一个都不能少!” 她发狂的命令,不停的催促。 “不!” 白薇薇咬牙拼死抵抗,羽航,你快来,快来救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手越来越软,腿也一点力都使不上了,男人已经开始裸身靠近 呯! 仓库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无情的风雪一下子全涌了进来,冷的景微澜直哆嗦,透过大门,雪地里一片尸体和艳红。 景微澜愣,浑身发抖,门外守卫的人都被干掉了? 脸上露出既兴奋又苦涩的微笑,不用猜都知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先是迈进一只修长的腿,接着是她最想念的绿色长影,那人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旋风一样在室内一扫,三十几个人顷刻毙命。 呵! 景微澜倒抽口冷气,目光痴痴呆呆的看着那个俊美如画的男人。 羽航哥哥,他果然是对白薇薇要好上很多,当日江郎山那一夜,他为什么就没有这般神祗般的出现救下她呢? 小手死死的捏着斗篷,为什么白薇薇一出事他就来了,而她景微澜出事他就要慢上半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强烈的痛楚和恨意。 — “薇薇!” 一声厉喝,绿色的军大衣立即将伤痕累累的白薇薇包裹好,梁羽航紧紧的抱着白薇薇,颤抖着,痛苦着,不断的忏悔不断的摩挲她的长发:“薇薇,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果然,兜兜转转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绑匪竟然把薇薇控制在了超市后方废弃的仓库里面,幸好他赶上了,没有铸成大错,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事发当时到现在,整整七个小时零十三分钟,他心里的血都快流干了。 幸好,他赶上了,他的薇薇——还在! 呜呜呜,白薇薇哽咽着直点头,她已经说不出什么来,她就知道梁羽航一定不会放弃她,她一直在坚持一直在抵抗,她一直在等他,她果然是等到他了。 羽航呵目光中惊喜交加,含着历险后的委屈和余悸,拼尽全身力气去拥抱他,热烈的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羽航哥哥!” 景微澜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两手紧紧的端着一把枪,黑洞洞阴森森的枪口对着交颈相拥的两个人。 “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去抱别人?你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男人!” 美丽精致的五官全都纠结在一起,合着眼泪,配着那苍凉的声线,分外狰狞诡谲,眼前男女相爱的画面太刺激她了,她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或者,她早就已经崩溃了 梁羽航眸色微变,缓缓回头。 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早在翼风之窠那次小型的实战演练,澜澜的手臂上莫名其妙的中了一枪,他和蓝彪就已经开始怀疑澜澜了,只是十多年的感情,他们宁可认为是自己多想了也不愿意去证实。 还有很多事情,满橱窗的大字条、神秘失踪的结婚申请函,件件都和澜澜有关,他一直很心痛澜澜的蜕变却没有去苛责她,最重的话不过是一句“没有下次了” 景微澜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是他的恩人也是需要他全力去守护的妹妹,但是,她似乎是渐渐的游离出了既定的方向,变得让他很陌生,最终,他答应白薇薇不再管她和她彻底划清界限。 那个时候他也意识到澜澜长大了,需要开启她自己新的人生,他不能再宠她到底了,不是她需要的所有东西他都给得了的,比如爱情。 江郎山一夜,那是一个异数,其实重要不是什么人,是那件惨绝人寰的事情,当时换成他手下的任何一个女兵,他都会那么做! 那是一个首长的决定,是人道主义,是责任,加上景微澜,就多了一层兄妹情! 从心里上,其实他已经对澜澜开始放手。 眼下,景微澜要派人伤害薇薇先在,又拿枪指着他在后,她彻底的变了,同室操戈,相煎何太急? 这个飞雪连连的冬天,注定要了结一切的恩恩怨怨,他和澜澜,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 “景微澜,把枪放下!” 身子不着痕迹的挡在了白薇薇身前,将他最爱的女人护得密不透风。 他冷冷的叫着景微澜的名字,心口带着撕裂的痛楚,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澜澜,这不是澜澜,这个陌生而疯狂的女人,他不认识! “景微澜?” 景微澜情绪一度失控,眼睛瞪得太大了只剩下眼白儿,非常难看丑陋。 当日喉咙被掐坏了,导致她的声音沙沙的:“梁羽航!你叫我什么?你叫我景微澜吗?你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你从来都是亲切的叫着我澜澜啊,我是澜澜我是你的老婆澜澜啊!”枪口虽然在颤抖,却还是死死的对着他的方向。 枯槁的手指不停的弹跳着,真让人担心不知道哪一下子就扣动了扳机射出了子弹。 “景微澜!你住口!我的老婆只有白薇薇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对于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声音异常的冰冷绝情。 他告诫过澜澜不要去动白薇薇,她屡次犯戒,终于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那过去了的岁月终究是不可逆转了,过去了,就永远都过去了,该向那段青梅竹马的兄妹情彻底告别! 梁羽航突然冷静了下来,然后搀扶着白薇薇站起来,给她找了个纸箱子坐好,自己则走到了景微澜和白薇薇中间,胸口冷冷的对着枪口。 景微澜含着泪看他做好这一切,那一枪始终是没舍得按下,她活着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梁羽航,她有胆子那枪指着他,却没有决心真正杀了他! 梁羽航神色冷峻,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在和白薇薇分开的那段日子,尤其是在莫斯科受训的时候,他想得很透彻,经历过的他不后悔,但是类似的事情如果再次发生在他的眼前,他不一定会用同样的方法去处理。 身后的女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知道她一直都在要一种感觉,一种被爱的唯一的感觉。他知道善良如她,江郎山那一夜她并非不顾景微澜的生死,她只是要他一点头然后就会同意他走,甚至她很有可能替他尽心竭力的去照顾景微澜,但是她当时没有那么做,而是任性的就是逼他做一个抉择,她在乎的不是景微澜,是他,是他给的爱。 眼下,是一个没有抉择的抉择,白薇薇只是含泪静静的看着他,并没说任何表态的话,她受到伤害了,他会给她一个怎样的公平合理的交代? 他会给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怎样的说法? 梁羽航眉峰轻蹙,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景微澜,眸色复杂。 — “羽航哥哥” 景微澜所有的信念都崩溃了,心爱的男人像是厌恶狗屎一样的厌恶她,他的眼里只有陌生和憎恨,连一丝怜惜都没有,他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白薇薇。 眼泪夺眶而出,她是景飒的女儿,将门虎女,多么骄傲多么荣耀? 怎么就会沦落到了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跪着等他的爱情? 她有哪点不好有哪点比不上白薇薇? 绝望凄厉的笑了,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如果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羽航哥哥的爱情,那么她宁可毁了他,毁了这个天底下最俊美如画的男子! 她要带着他下地狱,黄泉路上,他还是她最爱的哥哥!她一个人的王子! 梁羽航依旧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在他的眼里,她的各种痛苦已经变得很可耻,白薇薇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可是她却一再的对他最爱的女人下毒手! 他的底线,是白薇薇,不是景微澜! 冰冷的寒眸里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有一种嗜血和决绝。 不知不觉,白薇薇从纸箱上站了起来,蹒跚的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静静的陪着他。 白薇薇知道,这个时刻对梁羽航来说一定很痛苦,她不会让他孤单! “景微澜。” 梁羽航的声音清清淡淡,平静的吓人,他越是平静,就越是坚定,越是冷酷。 “羽航哥哥” 景微澜依旧是执枪对峙,毫无意识的应答,梁羽航你这么完美的男人,为什么我一辈子就追不到?为什么你偏偏就不能够喜欢我呢? 难道十二年了都没有培养出你一星半点儿的爱恋么? 梁羽航冷冷地道:“景微澜,我曾经告诫过你,不要去伤害白薇薇,但是你今天却再次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我。” 他这个人,坚持的,会一直坚持下去,放弃的,就绝情的放弃!他做什么都是爽爽快快的,一旦决定,从不后悔! 他对白薇薇说了对澜澜放手,放手就是放手,他心里很清楚!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很负责,尤其是对白薇薇。 — 景微澜痛苦的笑了,点头:“羽航哥哥,是的,澜澜是个坏人,澜澜伤害她了,澜澜要她死,澜澜要她承受非人的磨难,澜澜就是这么做了,给我一千次一万次的机会澜澜还是要这么做!你要怎样?哥!你想怎样?” 最后两个句子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反过来质问梁羽航,她做了他十多年的妹妹都不能够爬到他右边的位置,她还畏惧什么? “景微澜,不要怪我,我答应薇薇更答应过我自己,要给她幸福,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谁,要是敢动她,我必诛之!” 梁羽航依旧很冷,察觉到了身侧的白薇薇,一把搂住,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一般紧紧的抱拥着。 江郎山那一夜,他已经错了一次,让白薇薇付出了莫大的代价,不可能再让她伤心了,不会再给她半点委屈和不明不白的爱情,永远都不会! — 我必诛之? 听到这几个字从梁羽航嘴里蹦出来,白薇薇大惊失色。她定定的看着梁羽航白如玉的侧脸,心底百感交集。 羽航,你终于肯为了我和景微澜正面为敌了?她不是你的底线么?我终于比她重要了么? 你现在,是要杀了她么?你在为了我而去碰触自己的底线? 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要杀掉的那个女人是她自己一般。 她明白梁羽航这一举动对自己的意义,她太震撼了,梁羽航就是要她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明明白白,他的心! 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尤其是江郎山那夜的无情雨,绵绵密密,他在时,并不大,他走了,就变成漫天的滂沱苦泪 男人在用实际行动见证他的爱情,抚慰她的心灵。 一瞬间,她彻底懂他了。 — “我必诛之?哈哈哈哈哈。”景微澜笑比哭还要难看,小手柔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陡然柔和,声音也柔和了。 “哥,你终于要杀我了啊?你竟然为了除真真姐姐之外别的女人而要杀我?好啊,好得很啊,痛快!我很高兴,很过瘾!这一天我等很久了,我很期待能够死在你的手里,这对我绝对是一种解脱,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要杀我,真的没有想到呵孩子呃,你爸爸要杀我怎么办呢?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眼神突然就狠了,一抬头,看着梁羽航的瞬间带着寂灭的光芒,僵硬的手指开始勾住扳机—— 呯! 一枪击中了房顶的棱柱,然后手枪就落在了梁羽航的手里,男人一手抱着白薇薇一手拿枪死死的顶着她的太阳穴。 梁羽航拿枪指着她景微澜的脑袋?! “呵、呵呵呵”景微澜两只小手都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心如死灰,只剩下了变态的笑靥。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就是她的羽航哥哥,命运从来不由人掌控,她连杀了他都不能! 有他在的地方,他就一直是主宰,现在,他用她的枪来主宰她的生死。 圆满了,能够死在最爱男人的手里 小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自嘲笑了笑,她垂眸轻叹:“羽航哥哥,不要一枪打死我,你可以先打穿我的锁骨,再打穿我的大腿,一枪一枪的慢慢来,我不想死的这么快,因为死亡是很美好的,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更是好上加好,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死的机会,我要好好的把握好好享受,我要慢慢品尝死的滋味儿” 缓缓的闭上了超大的眼睛,睫毛抖动,流下了两行珠泪。 只可惜,十二年的感情最终什么都敌不过她这一生,是要不到了 “你没资格选择!” 梁羽航当然不会那么没人性,枪指着景微澜的头,咬着牙。 澜澜,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伤害白薇薇,为什么?我只好,杀、了、你! “住手!” 门口踉踉跄跄的滚进来一个人,只能说他是滚的,因为他悲痛得早就站不住了。 一身军装都已经褴褛不看,头发花白,暴突眼带着浓浓的血丝,狮子鼻一张一翕,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心口。 苍老的手朝里边颤抖的伸了过来,绝望痛苦透过那红肿的掌心弥漫了进来:“住手啊!”竟然是寻女而来的景飒! 他老泪纵横惊恐交加,再次破空大喊:“羽航!住手!” 景飒顺着门板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下跪,两次下跪为的都是他最爱的女儿,跪的都是同一个桀骜的年轻男子。 — 白薇薇不忍再看,心里一阵抽痛,默默低吟:景飒伯伯。 在额尔古纳,是景飒伯伯主动过来认亲,说和爸爸是故人,并且,又是景飒伯伯说出了真相,给了她心灵一剂疗救的药方。 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本来老当益壮不见颓色,但是自从澜澜出事了,他就一蹶不振。他老了,脸上的褶子再也挡不住了 “羽航!我求你了,澜澜是我唯一的女儿,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 景飒知道论拳脚他绝对抗拒不了梁羽航,就静静的跪在门口冲着那道冰冷的背影“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梁羽航身子一僵,猛然转身,看向老军长的目光变得浓黑浓黑,如若古井深潭,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他要怎么决定 白薇薇也在他身侧哭泣,她从小就没有了父亲,她对景飒一直都很尊敬,景微澜是景微澜,景飒是景飒,景微澜的错不应该由一个老人来承担 父爱如山,景微澜,你有这么好的父亲爱着你,为什么还要想不开? 同情的看着景飒。 “景飒、对、不、起。”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梁羽航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不起! 一个疼了多年的妹妹,一个无辜的胎儿,一个老首长的黄金一跪,此时此刻在梁羽航的眼里看来全都比不过身后他最爱的女人! 没人了解他在这七个多小时里的绝望和害怕,在他终究要失去她的那一秒,一切情义恩怨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要白薇薇一个人完好无损! “我答应了薇薇要保护她一生一世,我欠她的太多,为了她,我不惜负尽天下人!” 最后一个字,他猛地转头枪在景微澜头上狠狠一戳! 他,还是要杀景微澜! 就算是负尽了天下,就算以后他要被千夫所指,他依然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交代! 他要杀了景微澜! “不!” “不!” 景微澜沉默的如一潭死水,形容枯槁。 这回是白薇薇和景飒异口同声的大喊。 梁羽航吃惊的低头看着自己腰肢上的小手,白薇薇紧紧搂着他将他往后拖。 这个傻瓜,她那么小的力量,怎么能够撼动他呢? 白薇薇大哭着抱着他阻止他:“羽航,不要!不要杀景微澜!饶了她吧!” 话一出口,她哭得更大声,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太多的辛酸全都发泄了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讨厌更恨景微澜,她和梁羽航所有的悲剧和转折就是从景微澜江郎山那一夜开始的,刚才差点被轮女干的经历还让她不寒而栗,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她白薇薇也是有恩必报,有仇必报的!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了结了眼前那个丑陋的灵魂,她真的很恨很恨景微澜了,刻骨的恨! 但是,她却必须要救她! 一个原因是因为景飒的出现,她看见景飒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一样,她尊敬他们这种为了国家肝脑涂地的功臣,这位老军长,一辈子爱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反过来在即将退二线的当口却被老百姓无情的伤害,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算是景飒不出现她也一定会阻止梁羽航杀景微澜,因为,梁羽航的手—— 在抖! 梁羽航为了她,拿枪指着了自己守护了十二年的妹妹,自己的恩人,并且,景微澜身怀六甲! 他违背了兄妹情,违背了人伦道义,他做的义无反顾,如玉的长指一直扣在扳机上没有松动,很稳健,他要杀景微澜的决心已定,但是—— 抱着白薇薇的那只手,一直在抖! 白薇薇平时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子,在乎的事情不是很多,凡事都比较粗线条,可是一旦涉及到了感情,她就会极为敏感。 腰际上男人的大手一直在颤抖,她知道,梁羽航虽然会杀了景微澜,但是他的内心是不会平静的,谁都不知道他杀了景微澜之后的反应会是什么,谁也都无法猜测他亲手杀了景微澜底线破灭之后的心情,谁都不会了解他在失去了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后再去杀别人的孩子,心里会有多么的痛! 她了解他,不会看着他痛苦! 更重要的是,她白薇薇绝对不会让景微澜以这种方式永远的被铭刻在梁羽航的灵魂深处! 他杀了她,就会一辈子都忘不掉她! 她不要,她要梁羽航的心里梦里脑海里,永远都只是她白薇薇一个人! 所以,她不会让羽航杀了景微澜,必须阻止,不然羽航肯定内心要受到极大的撞击和伤害。 他是在为了她做着一件对自己最残忍的事!这回没有她的逼迫,是他自己在逼着自己!她又怎么会看着他掉入了无间地狱而不去救赎呢? 更何况,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久,她也见不得景微澜肚子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小手抱的更紧,白薇薇呆呆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军绿色的后背,任凭自己的眼泪一片片的打湿:“羽航,不要杀她,不值得的,把枪放下,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白薇薇一句话落,梁羽航的枪口终于开始抖了。 他很纠结,他不会次次拿枪指着景微澜,这也许会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杀景微澜的机会,但是劝说他不杀景微澜的人不是别人,竟然会是白薇薇。 她不是喜欢他给她被爱的感觉吗? 他现在就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但凡是要伤害她的人,纵然是景微澜,纵然是孕妇,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杀!“薇薇,你让开!我今天必须替你杀了她!” 他还在坚持,他这个人做的决定一般人是无法改变的。 “放了他,羽航,如果你爱我的话,就听我的。” 白薇薇没有松手,依旧紧紧的从后腰抱着他,感知他内心的震撼和颤抖。 杀一个景微澜,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为了她而突破禁忌,够了,他那么爱她,她想要的感觉都要到了,真的够了! “机会只有一次,这次不杀她,可能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所以,你确定不后悔?” “不后悔!” “白薇薇,我怕你以后会为了这件事情哭!” 他的小薇薇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的心必然很不好受吧?想想刚才那三十几个禽兽的恶行,他就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真的不后悔!” 白薇薇很肯定,小手轻轻的握着枪头,然后压下 对于她来说,梁羽航才是她心里的最重,个人恩怨全都没有眼前最美好的男人来得重要! 为了他,她可以放下,什么都可以放下!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景微澜笑了,笑得很夸张,她的命竟然是白薇薇救的,哈哈哈,好可笑啊。 刚笑两声就捂着肚子剧痛起来,额头都密布了汗水,鲜血顺着大腿根部汩汩的流出。 “澜澜!” 景飒扑了过来推动轮椅,临走深深的看了梁羽航和白薇薇一眼:“谢谢。” “冷风吹我醒,原来供你是场梦,像那飘飘雪泪下,弄湿冷清的”景微澜捂着肚子额头冒汗,但还在坚持着唱歌,她很开心,她是含笑离开的,唱着她最爱的飘雪。 再见了景微澜! 再见了那个有着齐眉刘海萌萌美美外貌的小军花! 再见了那个深深冬雪里穿着银狐小披风,誓死维护俊美男子的天真少女! 再见了那些年那些逝去的诺言 — 梁羽航紧紧的拥着白薇薇,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可喜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终于不再让她伤心和绝望。 相似的场景,他和她却心与心相贴,不会再分离。 只要有爱,不惧风雨! — 咯噔! 大手里的枪松了,掉在了冰冷的地面。 “薇薇!” 梁羽航咬着牙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两只大手猛的将白薇薇锁紧在自己的怀抱里,用所有的能量去拥抱她。所有的磨难都过去之后,想想都后怕,他现在比刚刚更害怕,怀里的女人身子很瘦,小脸薄的像纸片儿,她随时都会飘走吗? 白薇薇,你真的会离开我吗? “白薇薇,我们永远在一起,谁都不能分开我们!”俊脸全部埋在芬芳的发间,他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气,将她的味道一一记牢。 “羽航!刚刚我” 白薇薇的身子也在瑟瑟发抖,面对穷凶极恶的人,她拼死抵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真的清白保不住了,和梁羽航就永远都不可能了,即便是他不会介意,她也是会介意,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她的男朋友不是梁羽航,如果她没有爱得这么深,她也许还有能够重新振作继续走下去的机会;但是她最爱的人是梁羽航,他那么俊美如画那么完美,如果她真的遭遇了不测,她一定不会再去靠近他,只会躲在没人知道的一个角落独自啜饮伤悲。 她不想离开梁羽航!所以她玩命儿一样的抵抗,大腿数次的被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她一次次的挣扎从来就没有放弃过! 她一直在坚持着等待他的到来,他果然来了 “过去了薇薇,一切都过去了,是我不好,你没有错,都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以后不会了!” 梁羽航给她整理衣衫,看着她身体上的红痕就心疼,紧紧的将最外层的军大衣裹了,两手打横将她抱起。 “但是羽航,我我嫌自己” 白薇薇咬着下唇,刚才那些画面,她想着都恶心,虽然清白是保住了,但是被别的人碰触过的地方,她感觉到—— 脏! 他会介意吗? 眼里不争气的又起了一层雾气。 “我不在意,白薇薇,你记住,你怎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这个话题赶紧打住,我爱你白薇薇,我爱你!” 低低的细细吻遍她的红唇,动作很轻柔尽量不惹得她不快,他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她表达爱意。 白薇薇点头,伸出两个小胳膊环住了他的头颈,只要有他,只要想着他念着他,她都什么都不再害怕了。 — 梁羽航抱着她出了仓库大门,身影消失之后,晴空白雪中,静立着一男一女二道绿色的身影儿。 “首长,您刚才为什么不进去英雄救美?” “她最渴望出现的人不是我。” “真爱一个人就会处处为对方着想,看来,您是真的爱她。” “许警卫很了解我嘛。” “首长,我很奇怪您接下去的打算,真的要放手了吗?” 那个意思就是,既然都知道那女人并不爱你,而你也希望她得到快乐,是不是就要退出了呢? “我和她有一段姻缘。” 很肯定的语气。 “”女子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 还是那个香港大师的箴言吗?他和一名白姓女子会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竺敏哪 — 当夜,二环别墅。 军医刚刚提着药箱子离开。 白薇薇静静的躺在大床上休息,梁羽航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那张粉嘟嘟的小嘴唇,还有着劫难留下来的红肿的口子。 大手缓缓的滑过,停留在了那红肿的唇瓣上,让自己的女人受伤,是他的无能! 眉峰轻蹙,他一直太过自负,以为自己是一个完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现在,他有了致命的弱点,就是她白薇薇。 敌人往往不敢跟他死磕,要对付他,全都拿他的女人下手,那个人是,郑达远是,景微澜也是! 一个景微澜已经算是废了,从前他在她身边派了警卫是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以后他派去的警卫近乎是软禁了她。她又被秘密送往了法国,并且,终身不得再回国! 他和她,此生除死不复见! 还有郑达远,老二已经爆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修养,他已经派去了人员全面进行监控,他要是稍有异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眼下,就剩下最后一关了。 他能够与全天下为敌却独独不能与那个人为敌,那个人不是一个人,他是中国。和他在一起,只能够谈条件,可喜的是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现在的薇薇,应该是安全的了,他会派十个警卫同时不同距离的保护她,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白薇薇。” 手指从她的长发抚摸到眉眼,他的神情异常温柔,面对此生的珍宝,他的心里是浓浓的爱恋。 “白薇薇,你这副小样子,叫我怎么能够放心呢?” 他已经想的很全面了,回梁宅之前都查看过了,家里吃穿不愁,甚至他还找了几本军事杂志把白薇薇抱在沙发上,又给她冲了一杯牛奶,然后一再交代她缺什么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 结果,偏偏是家里没有蔬菜,偏偏是白薇薇想给他做一顿晚餐,偏偏被守候已久的景微澜买的人逮到了空子! 长叹了口气,梁羽航冷冷的看着窗外,看来他想的还不够多不够全面,他要做得更好才行! — 晚上十点,白薇薇醒了。 身上已经全都被洗过了,里里外外的衣服也都被换掉了,枕边是那熟悉的淡淡兰芷味道,他就坐在床边。 “羽航。” 她轻轻的打招呼。“嗯。”男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就是脸上,颈上,锁骨上 她脸红,小手轻轻的推他:“羽航,别闹,我肚子好饿。” 梁羽航薄笑,在她手背上又啄了一下:“薇薇,你把我吃了吧?” “才不!你骨头那么硬,一点都不好吃!” 白薇薇娇笑,戳着他的肩膀,男人,都是铁一般的腰脚,他送给她吃她都害怕,一定会硌掉牙齿的。 “你不吃?”清澈寒眸在她脸上坏坏的逡巡了片刻,然后突然吻住她的小耳垂,声音含含糊糊的“你不吃我我吃你吧,嗯,这猪耳朵味道真不错” 猪耳朵? 白薇薇脸绿了,梁羽航好没情趣的,有这么比喻的吗? “讨厌,你才是猪,笨死了,臭猪!” 调皮的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小口,连忙逃到了大床最里侧,举着被子挡在自己眼前,她笑着不敢看他了。 “咬我?”梁羽航脸黑了,这已经不是白薇薇第一次咬他了“小疯子!一精神就淘气!” 嘴里是这么说的,心里还是喜欢她顽皮一些,只要她好好儿的比什么都强,他被咬被抓都是高兴的。 看着被子后面的小人儿,梁羽航眯起了眼睛,他怎么就想起了那乡下的火鸡?要是有人追赶了,火鸡就把脑袋往柴草堆里一戳,它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就以为是绝对安全了,殊不知硕大的屁股还露在柴草堆的外面呢! 咳咳! 绝对不能让白薇薇知道他心里这么猥琐的比喻。 低低的闷笑之后他还是决定要吓唬吓唬她:“白薇薇?” 他叫的很**,然后也上了床朝她压迫过去,白薇薇拼命闪躲,他扑到床东,她就躲到床西。 他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又杀到了床西 白薇薇要疯了,云雾般的卷发披了一肩膀,更显得脸蛋儿小巧,被梁羽航这么一折腾,两颊绯红,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那个,大人,停!” 她指尖戳着掌心,示意暂停。 “白薇薇,你太天真了,这闹玩儿还有叫暂停的?” 梁羽航果然还是听她的话停止了动作,双手环胸娴雅的看着她。 军医说了她身子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看来她是恢复的不错了,逃得很快嘛。 “停停停,我有话要问!” 白薇薇喘着粗气,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他会把人整死都不见骨头。 “说吧。” 梁羽航很享受现在和她相处的每一刻,他很知足,明里装得凶神恶煞似的,其实又怎么舍得她真的着急? “大人,你明明就有好几次机会能够抓到我了,为什么一直让我又溜走了?害得我东躲西藏都快累毙了” 她有些无语,咬了他一口必然要遭到那厮的打击报复,这是必须的她也是知道了,但是坏就坏在他一直都没有报复她,而是优哉游哉的追她却又永远都追不上他。 梁羽航,你玩猫捉老鼠啊?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肩膀可疑的抽搐了两下,歪着头想了想,轻笑道:“薇薇,你算过没有?你整整比我小了五岁,五岁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就是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子!其实,按道理,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这不是叔叔陪你玩游戏吗?老鹰捉小鸡,嗯?好不好玩,还要不要?” “呸!” 叔叔? 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叔叔? 白薇薇啐了他一口,真有他的。 “喂,那个什么叔叔,什么五岁,你不过比我大了四岁半还不到?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三月的生日,嘻嘻!这说起来,可就是下个月的事情了哦!说吧说吧,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盘腿儿大坐,一个在地上双手环胸。 生日?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他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过生日了,这五年也有人送过礼物给他,基本上他看都没看过。大多数情况都是虎澈蓝彪拖着他去酒吧喝酒,男人嘛,就算是嗨了,就算是庆祝了。 他已经不知道那种收到心上人礼物的感觉了。 “我想要的礼物呀?”清澈的眸光将白薇薇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视了个透心凉“就是你!” 猛扑上去一把将被子拽掉,将白薇薇紧紧抱住压在身下。 “唉哟!” 白薇薇突然被攻击突然被控制,他果然出手如电,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还想继续和他斗几句嘴,鼻尖对着鼻尖,同呼吸共命运的这一刻,她愣愣的看着他的眸子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生命之中,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个他,军训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不否认自己眼里的惊艳,他屡次来找她,她心里也很忐忑,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种情愫叫心动。 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正爱着你,就是完美! 眼下,风波过后,他还在,并且成为了她生命的主宰真是完美!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轻轻的唤道:“羽航。” “嗯。”男人心里也很震撼,低低的应了一声,冰凉的丹唇印在了她的额头。 “羽航,我爱你!” 白薇薇闭上了眼睛,顺着他的侧脸准确的找到了嘴唇,热情拥吻和回应。 “薇薇,我也爱你!” 他最近总是毫不吝惜的回应她,以前他从来不说爱,现在每天都告诉她他对她有多爱。 呃白薇薇对他的吻从来都没有抵抗力,小手松松的搂住了他的腰,纠缠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得空在他耳边偷偷的问一句:“大人,要做吗?” 咳咳,不许笑,她不是邀请,是询问而已,随便问问。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丫头,矜持点,我得带你下楼吃饭,没体力怎么行?” “哦。”白薇薇点头,她肚子的确是很饿了,看他刚刚动情的样子,她以为逃不掉了呢,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想起他刚才坏坏的样子,她一手直接朝他的小怪兽罩去 “靠!” 梁羽航愣住了,眼睛里透着古怪的尴尬。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白薇薇第三次抓他的那里,咬着牙眯缝着眼睛看她:“薇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薇薇笑了:“大人,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玩真正的老鹰捉‘小鸡’。” 梁羽航汗。 好吧,他是小鸡,他要是小全世界就没有大的! — 又闹了一会儿,梁羽航和白薇薇手拉着手下楼,梁羽航的脸色很难看,他是一个男人,他认为男人对女人,不是抱着的就应该是搂着的,但是白薇薇非要搞得跟青涩校园似的,要和他拉着手。 操! 她就差逼他一蹦一跳脑袋上戴花儿了 连连鼓着腮帮子吐气儿,他现在有种想砍人的冲动。幸好这是在他的别墅里,没有他的命令警卫都在门外候令不敢进来,要是被别人看见了,真是咳咳。 白薇薇捂着嘴偷笑,不理他的猪肝脸。 “大人,我们这样纯洁的拉着手,是不是很有情趣儿啊?” 下了楼在客厅中间停步,她拦在他面前扭动着身子,一副少女的娇俏模样。 “嗯。”梁羽航闷哼一声,他对白薇薇没有抵抗力,遇到了她他就一直无节操无下限无少将大人的风度。 白薇薇,你就作吧,现在让你作我,吃完饭上床了我作你,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禽”趣! 正在得意的笑,白薇薇突然摸着小鼻子大叫:“好香啊!”— 法国厨师做好了大餐就被送走了,白薇薇冲到了餐厅拉了椅子就坐下了,梁羽航和她在烛光下隔着桌子对坐。 小吃货! 他心里暗暗腹诽。 “羽航。”白薇薇摇曳着手里的红酒,歪头笑意浅浅“记得我吃的第一顿法国大餐,可是你给我亲手做的呢。” 梁羽航笑着和她碰杯,然后一饮而尽:“你可是有福气了,那是我第一次做东西给别人吃。” “是吗?我今天早上给你煮的龙嫂米线,也是第一次做给别人吃也。” 想着梁羽航那个大笨蛋竟然把没滋味的两大碗都吃下去了,白薇薇心里暖暖的。 “真的啊?那我也是有福气的男人。” 梁羽航轻笑着将叉子放在她的嘴边,喷香的鱼排让她不能拒绝,张着小嘴一口吃下。 “嗯,好好吃!”白薇薇赞不绝口,男人笑着看她,她不好意思,拿了纸巾擦了擦嘴角“羽航,和你在一起真幸福!” “我也是!”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为了这份能够相知相守的幸福,他甘愿付出一切! “我煮的米线好不好吃?” 白薇薇眼睛有些晶莹,犹豫着又问了一遍。 “当然,爱心牌米线,是我吃过最好的美味。” 梁羽航很肯定,然后朝白薇薇笑了笑。 好吃吗羽航,你可知我是忘了放调料的。 白薇薇没有挑破,这是男人对她的一种爱,她只需好好的接纳妥善的珍藏便是。 眼里不争气的又晶莹了,他总是有办法叫她感动。 — “羽航”她犹豫着,还是想问他“景微澜肚子的孩子还能够保住吗?” 梁羽航一愣,然后继续给她盘子里送切好的鱼肉:“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了。” “真的吗?” “真的。” 他派去的警卫,只是负责终身监禁她,至于死活,他不会再插手! “心里会难过吗?” “不会,傻丫头,想什么呢你?” 梁羽航笑着看她。 “嗯。”白薇薇闷闷的吃了一口,她知道梁羽航不会说谎,他从来都不会骗她,犹豫着,有件事情她真的想说:“其实,羽航,你想过没有?我们也可以” 有个孩子 越说越脸红。 “嗯?” 梁羽航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一派娴雅的注视她,每当她有秘密要说,就是这幅含羞的小样子。 他很期待她的下一个爆料儿 “哎呀,真是的,叫我怎么说给你听呢?” 白薇薇有些着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看着梁羽航,语结。 男人容颜俊美如画,他的孩子,必然也会如他一般精彩吧? 到现在,她实在后悔没有保住那两个孩子,所以,她想尽快的再有他的孩子,但是他却一直都用了措施的,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嘛。 “傻丫头,你当然什么都可以说给我听。” 梁羽航歪着头,清澈的视线看着她,他这么看她,她就会脸红,就会不自在,她就算是和他在一起呆了多长的时间,也还是会害羞会敏感。 心底暗暗的有些得意自己男人的魅力,视线更加的大咧咧。 其实,从她提起了关于孩子的话题,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故意逗逗她,装作不知道。 憋了半天,白薇薇还是没有憋出那句话来,干脆一翻白眼:“讨厌!” 一阵低低的闷笑,梁羽航大手直接伸了过去摸了摸她绯红的小脸蛋儿:“好啦,吃东西吧,时间不早了,都成夜宵了,赶紧吃,吃完了我们好好交交心。” 交心? 白薇薇一愣,然后非常期待。 他和她,的确是有太多的东西要讲,是该好好交心的时候了,心情有些迫切,她埋着头一口口的大吃。 “慢点吃,我们有很多时间,不急的。”梁羽航见着她那副吃香,不禁摇头。 白薇薇,离开了我,谁给你点法国大餐,谁给你拭去唇边的油渍,谁不断的在你的盘子里送上新鲜的鱼排? 一定会让她成为这世界上幸福的女人,一定,他发誓! 两人你侬我侬吃了最美味的一餐,白薇薇这次学乖了,她知道如果她不去喂他,他几乎就忘记了吃东西,所以,尽管她拿刀叉的姿势真的很挫,她还是卖命的切割牛排鱼排,然后源源不断的送到他的嘴里。 梁羽航看着她切出来的牛肉直皱眉,但还是含笑一一吃下。 饭后,白薇薇坚持要洗碗,梁羽航不让,拍着她白皙的小手:“你就在一边陪着我就好,伤了你的手我会心疼。” 白薇薇默默的点头,看着他端着盘子去了厨房。 — 梁羽航打开水龙头洗碗,白薇薇斜倚着门框呆呆的看着他,男人动作很流畅,洗碗这种最粗糙的活儿也被他干得优雅至极,他整个人依旧是帅的v587的! 她和他在一起,总是会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他就是她一直以来要找的归宿,目光再次软下了三寸,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身后,然后小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小手用力搂着他强劲的腰肢,说话鼻音有些重,听得出很激动:“羽航,我好幸福哦!”梁羽航一怔,手里的碗差点掉落,眼里的黯淡很快扫去换上了最男人的微笑:“傻瓜,我们只是刚刚开始呢,以后你会更幸福的。” “嗯。”白薇薇就是紧紧的抱着他,然后没声音了。 他摇了摇头,就让她耍赖吧。 这绝对是他做事情最开心的一次,他恨不得眼前摆着一百多个碗碟永远都洗不完,被最爱的女人拦腰抱着,做的事情太多都不觉得辛苦。 忙完这一切,他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了,夜色浓了不适合出门,他拉着白薇薇来到了客厅,下午的经历还在两个人心中,那种就要失去的感觉没有完全散去,他们谁都不想睡觉,谁都想一直这么看着对方。 彼此有太多的话想说,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话题了,梁羽航打开了电视,肥皂剧里一个女主正抱着男主哭得死去活来,口口声声的孩子孩子他反应很快,手一抖连忙转台,幸好,白薇薇只顾着看他没留意电视里的节目。 他惊得一身冷汗最终还是选择关了电视。 “薇薇,怎么一直看着我,这么奇怪?” 他笑着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拨弄着她的长发。 白薇薇最喜欢死死的黏着他了,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你长得太好看了呗。” 梁羽航汗,轻声问:“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明天就出发!” 白薇薇乐了,她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呢。 想了想,她最想去的地方是:“苏州乐园!” 梁羽航汗,肠子都悔青了,要是让他手下的士兵知道他去苏州乐园,军威何在? “咳咳,薇薇,咱们能不能换个人文气息浓点的地方,比如香港” “浓个屁,香港人都很鄙视我们内地的,我才不去咧!” 白薇薇鄙视他,这男人动不动就要带她去香港买点生活用品,擦,要不要这么牛啊?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咬着牙点头:“好吧,明天我们去苏州乐园,不过我先说好了,我可只负责看着你玩,我不玩!” 白薇薇暗自窃喜。 “去了再说。” “薇薇。” 梁羽航语气突然沉了下来,脸色有些白,更衬得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如云如画。 “怎么了?” 白薇薇躺在他怀里耍赖,慵懒的抬了眼皮看着头顶上的男人,小手轻轻的描画着他脸上的每一寸每一分。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 梁羽航看似风轻云淡,其实这个话题对他很重要。 “只要是你,我都会喜欢的,我喜欢你的全部!”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变得有些陌生,甚至会忘记了很多东西,你还会和我在一起么?” “我会!” 白薇薇很肯定。 “你会?” 吃惊,高兴。 白薇薇坐了起来,小手捧着他的脸,睫毛闪闪:“羽航,只要你没有厌倦我,只要你一直是爱着我的,那么就算你变成了任何样子的我都会等你,我会在你身边不停的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会不停的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你听,我会带你走我们所有走过的地方,我会给你唱一万首情歌,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我的!” “真的吗?你不会离开?” 梁羽航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闭上了眼睛,大手有些颤抖。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与她在一起,他会誓死守住她毕生的幸福,哪怕他会变得都不是他自己。 白薇薇皱了皱眉,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中她还是捕捉到了那淡淡的伤感,从她在特穆尔家门口见到他的第一面,他就在闪躲他,好不容易这几天两个人好了,他又开始说着奇奇怪怪的话,他不告诉她,就代表着那不是一个她应该知道的秘密,她只有默默的给他支撑。 小脸儿很严肃,她郑重的点头:“羽航,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不会缠着你不放!只要你是爱我的,我就会一直跟着你,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说这些古里古怪的话,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傻瓜,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告诉你呀薇薇,找我做老公你可是有福气了呢,我可是很有情趣的人,我还有很多兴趣爱好和特别的地方你不了解呢,比如说” 梁羽航叹了口气紧紧的抱着她,试图从心里上去触及那个很残忍的话题,他一步步的小心铺垫、小心经营,为了以后做好更多的准备。 “情趣吗?讨厌,你是最没情趣的人了,大冰块儿一个!”白薇薇撅着嘴,马上被男人亲吻了一口。 “听我说宝贝儿,其实我这个人性格有些反复无常,今天高兴了可能明天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都不给面子!你要和我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可能很快就会发现我会丢三落四,还很喜欢和你玩陌生人的游戏,动不动就会装作不认识你”“知道啦,你是我哥!早就玩过了,真是无趣!” 白薇薇小手堵上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了,她知道他心里有事,她现在很幸福,不想懂他的话。 搂住他的脖子小嘴凑了上去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他一直都在为自己喝“紫禁”后两人的生活做准备,他想了千千万万,却没有一种是关于那瓶“紫禁”会被白薇薇喝掉了的可能性 — 当晚,白薇薇依旧趁着梁羽航不注意刺破了杜蕾斯,自从知道了口服药物多多少少都会有副作用,梁羽航咬牙每次都使用他最不喜欢的套子,看着他那一副委屈郁闷的样子,白薇薇笑得心肝儿直抽抽。 “羽航” 柔弱无骨中 “嗯?” 上下忙活着。 “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宝宝?” “等你身子养好点。” “我已经好了!” 她微微一动,他就倒抽冷气,阵阵电流不停的滑过全身。 “嗯,下个月,下个月要” 愉悦的闷哼。 “”白薇薇突然没动静了,两眼一闭。 “丫头,怎么了?” 疑惑,难道是他技术不好? “哥!睡觉!” 梁羽航身子一抽抽,撅倒。 — 翌日,梁羽航垂头丧气的带着白薇薇直飞苏州,因为白薇薇的要求,他没有通知当地政府,薇薇说了,要和他做最寻常的情侣,不搞特殊化。 苏州乐园。 好嘛,不搞特殊化的问题就来了,首先他的一身军装被她扒掉了,白薇薇精心选了一套情侣装,两件黑色的超长款及膝羽绒服,他的那件背后印着一个黄色硕大的“肉”字,白薇薇那件印着一只咧嘴大笑的碗,还附带旁白:快到碗里来! 自从穿上了这件情侣装,梁羽航就一直戴着口罩捂着脸,颜面尽失啊。 倒是白薇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抱着一包薯片优哉游哉的坐在台阶上等他买票。 薯片吃的嘎嘣儿脆的,白薇薇眯着眼睛打量排队买票的梁羽航,人群中,他一米八八的身高非常惹眼,走到哪里那个大个子都晃晃悠悠的帅得要命,一起排队买票的小姑姑前前后后的都朝他直瞅。 白薇薇不乐意了,抹抹嘴站了起来。 “羽航,你去吃薯片,我来买票!” 梁羽航一愣,隔着口罩声音依然清越好听:“那怎么行?去吧去吧吃去吧,我来排队,还要好久呢。” 白薇薇直往他身上蹭,支支吾吾的:“我怕别人揩你油!” 第一次她发现梁羽航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烦恼,走到哪里都很惹人眼球,她有很浓重的危机感。 正说着,后面一个小伙子看似不经意的往白薇薇身上撞了一下,白薇薇“哎呦”一声幸亏梁羽航扶住了她。 “小姐,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子朝她笑了笑,大手就来抓她的肩膀,好像很抱歉的要来扶她。 那是咸猪手还没有占到白薇薇一根头发,梁羽航直接把人拎着衣襟给提到了空中。 那厮四肢在空中乱踢等面如土色:“你,你,你放手!” 他不过是故作帅气的想结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而已,哪知道惹了大祸了。 口罩上面,梁羽航的眼里直冒火星子,敢当着他的面儿调戏他的女人,活腻了不成? 声音狠戾:“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们穿的情侣装吗?” 嗖!将他扔在十米开外的台阶上,然后背对着小青年指了指自己后背上的“肉”又指了指白薇薇身后的“碗” 小青年要被吓死了,乐园也不去了,捂着脸跑了。 白薇薇汗,她替那个跑得快的小青年感到庆幸,要是他再不知趣,梁羽航就准备枪都掏出来了。 买了套票梁羽航哆哆嗦嗦的领着她进去了,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都化成了绕指柔:“咳咳,薇薇,你要先玩哪个项目?” 温柔,真是温柔得紧。 白薇薇一挽他的手臂,笑了:“不是我要玩,是我们要玩!” 梁羽航汗,他最恨这些幼稚的东西了,无奈还是认命的被白薇薇领着走。 白薇薇也没来过这里,东看看西瞧瞧,乐得直跳脚。 梁羽航转头看着她的小脸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没办法,老婆毕竟还只有二十岁,太他妈年轻了。 果然,年轻人的特性来了,白薇薇指着“冲天大回旋”:“羽航羽航,你看,那个那个!” 梁羽航眯着眼睛看那些在空中呈倒坐姿势的人,唇角抽了抽。 他虽然不恐高,但其实还是蛮讨厌那种在空中无助的感觉的,不然当初他就选择空军的军种了。 “咳咳,薇薇,你该不会是要玩那个吧?在空中天旋地转的,南北都分不清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走!” 白薇薇领着他去排队,临了,梁羽航被送上了大回旋的位置,然后安全措施都系好了,他冲白薇薇直摆手:“薇薇,为什么是我?” 白薇薇坐在椅子上给了他一个飞吻,朝他扬了扬手机:“羽航加油,表情不要太难看,我给你拍段视频!” 靠! 明明是她对这个项目有兴趣,结果上来找刺激的人是他,白薇薇就是看着他才刺激! 正咬牙咒骂,大回旋启动了,梁羽航朝白薇薇露出了冷飕飕的目光,那意思是“你等我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料白薇薇突然朝他摆了摆手,然后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梁羽航平静了一下,身子缓缓的被旋转到了空中,刚要看看远处的风景,啪!椅子一下子倒立,他大头朝下,视线里望出去,白薇薇都已经笑抽了 该死! 他脑袋都充血了,身子一动不敢动,死死的抱着脖子上的安全套。 当他刚刚调整好自己的视线,准备给白薇薇摆几个v587的泡丝,啪!椅子带着他倒坐着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在他惊魂未定之际又摆正了。 “妈的!” 梁羽航死死的抓着扶手直跺脚:“警卫!给我停下!我要下来!” 白薇薇摇了摇头耸了耸肩,他和她是低调的出来玩,警卫都在机场待命呢。 在老百姓的世界里,谁理他的大呼小叫,人人都当那个戴口罩的变态小伙子玩兴奋了直叫爽呢! 啪!毫无预兆的,梁羽航又被悬空倒坐着,下面的游客看着大回旋上每一个人的窘状,捂着嘴直笑,其中包括了捧着肚子的白薇薇。 耳边,不断的有一起倒坐着的男男女女刺激的惊叫大喊,梁羽航喊得比谁都响:“白薇薇,你个疯子!给我切掉电源!” 他这个人,平时掌控惯了,到了苏州乐园还要继续掌控,谁理他? 白薇薇不敢看他,挠了挠耳朵装聋子。 “白薇薇。” 梁羽航咬着牙,眼睛都要被控肿了,他绝望的看着天空,再他妈的也不来玩了,就说这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没什么好玩的。 军威尽失! 白薇薇很兴奋,伸手掏了个薯片放在嘴里嚼着,拿着手机继续拍,嘟囔着:“就说了大回旋很刺激,果然好玩儿。” 再次抬头看着在空中被翻了几番扭了几扭的梁羽航,只见他顶着一张猪肝脸忽上忽下忽而正坐忽而四脚朝天,那只悲愤不屈的手指点着她的鼻子,喊得声嘶力竭:“白薇薇,你好样儿的!” “呀喝?啧啧。”白薇薇很惋惜的皱了皱眉“竟然还有力气点我,待会儿得找个更刺激的玩玩。” 四目交接,一人冒火,一人作无辜状。 众目睽睽之下,大回旋位置上的人再次被悬空倒坐,吧唧! 梁羽航口袋里突然掉出了一盒子粉色的东西 地面上的游客目光齐齐的对着那盒子东西,仔细一看,不是皮夹子餐浇一类,竟然是最让人喷血尖叫的—— 避孕套! 目光齐刷刷的对着空中的梁羽航,惊艳、不屑、鄙视、力挺什么眼神儿都有。 梁羽航也发现套套掉地上了,干脆眼睛一闭,汗! 白薇薇捂着脑袋,汗! 众人汗! “现在的年轻人,套套都是随身带的吗?” “可不是,那叫打野战,走到哪里想了,就随时整两下子!” “那小伙子身高可是很高啊,他女朋友看上去很小啊,受得了?” “咳咳,这你得问那个女孩子” — 好不容易大回旋生生死死的终于这一波结束了,梁羽航两腿发抖的下来了,幸亏他戴着口罩,不然得窘死,他这一生都没有这么狼狈过,靠! 左躲右闪,他拉着白薇薇就跑,跑了两步,又折回头把地上那盒套套捡起来揣好。 白薇薇啐道:“还要它干什么?” 梁羽航沉着脸:“白薇薇,你等死吧,今晚我要全部把它们用光!” 白薇薇腿软了。 — 两人找了一个僻静处,白薇薇不停的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咳咳,那时候我鞋带突然开了,就没赶上!” 她一直在强调不是她不玩大回旋放他鸽子,是她有顶要紧的事儿。 “白薇薇,别人不了解你难道老公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个小坏胚!” 她会不是故意的?才怪! “那这样好了” 白薇薇着实害怕他晚上床上的打击报复,左右无人,突然抓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胸上狠狠的蹭了两下,豪迈的抬着下巴:“好了,精神损失都赔偿好了,再啰嗦你丫的就不是男人!”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自己被非礼过的大手,呆呆地道:“这年头,果真虎澈说的没错,女子猛如虎。” 白薇薇笑了,拉着他的手臂:“亲爱的,抓紧了,项目太多了,走起!” 梁羽航腿软了。 — 梁羽航算是发现白薇薇选择项目的规律了,哪里尖叫声最响她保证去哪里,哪里死气沉沉不刺激,她是鸟都不鸟。 他不断的看着白薇薇摇头,这丫头,年纪忒小了,代沟,他绝对和她有代沟! 不过眯着眼睛看她兴奋得涨红了的小脸蛋儿,薇薇,别想再捉弄我,那些项目,老子死都不上了! 正咬牙,白薇薇指着“高空弹射”两只眼睛放出了绿幽幽的光芒,她的这种眼神儿梁羽航看得直发毛,一直往后缩,招呼打在前:“咳咳,薇薇,喜欢你自己去啊,我可不会再去玩这种幼稚巴拉的游戏了,想都别想!” “嗯羽航,陪我陪我,我一个人害怕!” 白薇薇拉着他的手臂撅嘴。 梁羽航不满的哼哼:“笑话,你白薇薇会害怕?谁信?” 白薇薇连忙改口:“我害怕孤独和寂寞,没有你在身边,一分一秒都很难过的。” 小鼻子被男人狠狠的捏着一下,还伴着他的冷言冷语:“得了吧别装了,刚才是谁让我寂寞又孤独的去上了大回旋,嗯?” 白薇薇恨得直咬牙,这个男人竟然真是铁了心不玩了,想了想,大眼毛颤了颤,做出无辜小可怜的样子:“好吧就让我一个人去玩吧,看人家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心里好难过。” 梁羽航受不了,翻着白眼咬着牙,哼哼道:“白薇薇,最后一次!” 嘻嘻! 白薇薇回头朝他笑了,就知道他准保舍不得她难过! 两人搂着排队,趁人不注意偷吻了一下,梁羽航大手给她把耳边的头发勾好,叹道:“薇薇,我对你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白薇薇扬着口罩挑眉:“这个还戴着吗?” 梁羽航想了想:“戴着吧,待会儿不知道又要出现什么状况,万一我被人发现了可就一世英名都毁了。” 白薇薇汗。 男人爱惜自己的名誉是件好事情,但是梁羽航怎么着都有些自恋倾向,咳咳! 两人进去了坐好,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很甜蜜。 白薇薇以前坐过类似的高空弹射,心里对整个流程还是比较熟悉的,但是梁羽航从来就没玩过这些东西,他的童年和少年,都在和军事打交道,他从来就没放松过自己来玩过这些,是以他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很多娱乐项目都是这样的,你在旁边看,是永远都体会不到乐趣的,只有你亲身参与了,才知道有多么的热血和刺激。 呯! 座椅被以极快的速度弹到了高空,梁羽航心里感觉还不错,正应了他的名字,羽、航,飞翔的感觉,不错不错。 身边的白薇薇就更兴奋了,直蹬蹬腿儿:“好爽好爽好爽!” “傻丫头,这有什么?” 梁羽航转头看着白薇薇红红的小脸儿直摇头,他刚刚坐过那魔鬼似的冲天大回旋,现在便以一副过来人波澜不兴的样子看她,甚至还笑得直耸肩:“一点儿都不刺激!” 他的话说得太早了,他不了解高空弹射的妙处,升到了最高处后,一切外力突然消失,整个座椅都呈自由落体运动直接掉了下来 咣当! 落下之后,白薇薇因为有些心理准备倒是没什么,身边的梁羽航就惨了,吓得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完了,断了。” 陆军少将梁羽航,玩高空弹射时,断了。 — 白薇薇汗,伸手摸着他冰凉的大手:“羽航,咳咳,坚持一下哈,很快就好了。” “”椅子又被升到了空中,梁羽航面如土色,白薇薇,你整天就喜欢玩这些变态的吗?恨得牙根儿都痒了。 再次自由落体运动掉下来之后,白薇薇手里多了一盒粉红色的套套,她疑惑,面红耳赤:“羽航,你干嘛?” 梁羽航呆呆的看着地面直摇头:“用不着了。” 真断了? 白薇薇爆汗。 ---题外话--- 写得好与不好,小脂兢兢业业开文到现在不请假不断更新,态度摆在这里,喜欢就订阅支持吧,谢谢啦! 127在海中绵 从高空弹射项目上下来的时候,梁羽航和白薇薇是互相扶着出来的。 “白薇薇我恨你。” 梁羽航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羽航,这话一直都是我来说的。”白薇薇扭头看他,男人好高大,她不穿高跟鞋儿真是亏了,更要仰望。 从来都是她咬牙切齿的说梁羽航我恨你,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梁羽航一看见她笑就发抖。 “薇薇,我们别玩了,这里太枯燥了,我带你去爱尔兰滑雪好不好?”梁羽航眯着眼睛好声细气儿的,直到现在他真发现找老婆不能找年龄差距太大的,他自诩是白薇薇的叔叔,对这种小屁孩儿齁不住了。 他一个大男人,v587的军爷,陪着她穿情侣装蹦蹦跳跳的来游乐场,委实有点面子上挂不住了。 “不去不去,羽航,我们去玩那个极品过山车好不好?” 白薇薇没那么好唬弄的,拖着他朝山坡上就走,梁羽航浑身一僵,然后黑着脸挣开她的手,戴着口罩兜着衣领子就下山。 白薇薇又好气又好笑,有这么害怕的吗?不就是玩儿吗? “喂!” 她两手叉腰朝那个高大的黑色长影叫了一声,梁羽航低着头走得更快。 “喂,肉肉!” 白薇薇提高了声音,梁羽航停住了,转头淡淡地看她一眼,她一乐,连忙背对着他指着自己的后背上的图案叫道:“快到碗里来!” 梁羽航一哆嗦,扭头就跑。 “讨厌!”白薇薇拔腿就追,苏州乐园的过山车可是亚洲唯一一个挂在真正实体山壁上的过山车呢,怎么能错过不玩呢? “梁羽航!你给我站住!” 见梁羽航越跑越快她根本就追不上了,一咬牙脱了自己的一只鞋子,瞄准了他的屁股“嗖”的就扔过去了。 梁羽航石化,捂着屁股,看着脚边白薇薇的小靴子,沉了眸光:“白薇薇!” 竟敢偷袭我!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终极惩罚手段,晚上把杜蕾斯全部用光! 白薇薇对男人邪恶的想法毫不知情,指着自己在寒风中的一只小脚丫:“你不给我捡回来,我就只好冻死啦!” 梁羽航脸一黑,想都不用想,乖乖的给她把靴子捡回来穿上,衣襟早已被白薇薇牢牢的捏住再也别想跑。 “嘻嘻,走嘛,过山车很好玩儿的。” “我可以说不吗?” “不行!” “晚上我给你捶背好吗?” “不行!” “一定要玩这个?” “一定!” “操!” 梁羽航骂骂咧咧的跟着排队,白薇薇小手就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并排坐好之后梁羽航开始闭着眼睛不说话,这回他不敢大意了,谁知道过山车这鬼玩意儿坐起来是什么感觉? 轰。车子开始缓缓的启动上升,梁羽航和白薇薇忽视一眼,两只手握得紧紧的。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他甜甜的微笑,她知道他今天很不容易,为了她可算是突破了极限,她是故意带他来玩儿的,他太古板了些,他的世界里缺少童年少年时代美好的记忆,甚至她曾经问过他,他连男孩子必备的玻璃弹珠都没玩过。 他只知道枪支弹药调兵遣将,他几乎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和乐趣,想想都心疼,所以,她一定要他放松一下,尖叫一下。 果然,过山车上到了制高点之后开始迅速下滑然后绕圈,一种最刺激疯狂暴爽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偷偷看去,梁羽航死死的抓着椅子背紧紧的闭着眼,咬牙大吼:“白薇薇我恨你!” 恨也没用了,白薇薇吐了吐舌头嬉笑。 轰轰!两圈儿,巨大的旋风袭过,在湖面上溅起了一排巨浪。 车上的尖叫声中,数梁羽航吼得最响。 — 下了车,梁羽航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感觉了,风清了,云淡了,再也没有能够刺激到他的了,他双手环胸朝白薇薇冷笑:“姑娘,还想玩什么?在下陪你?” 白薇薇摸了摸他的脑袋:“没烧坏吧你?受刺激啦?” 梁羽航果断一把抓过她的小手在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搓搓暖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两人相携漫无目的的在小路上走,偶尔碰上三三两两的情侣,大都愣愣的看了看白薇薇,然后又看看梁羽航,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赶紧低着头擦肩而过。 白薇薇红着脸看着自己插在他口袋里的小手,嘴角含笑。幸福的滋味,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动作。 “羽航。”她紧紧握着他的大手,两个人的手把他的口袋撑的鼓鼓的。 “嗯?” 梁羽航神情淡淡。 白薇薇痴痴的看着他,他依旧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眉目如画,他穿军装很好看,穿这件黑色的情侣装也很好看,他穿什么都好看。 当然,他不穿的时候,更是好看! “你妈妈怎么会把你生得这么好看啊?我喜欢你的眼睛你的鼻子,还有嘴巴和耳朵,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两人在一处背风的立方相拥,互相深情对视。 “傻瓜,因为你爱我,就看我怎么都顺眼呗。”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白薇薇,你可知道,你的眉眼弯弯也是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啊? “那我不爱你了就会觉得你难看吗?”白薇薇撅起了小嘴巴,他这个逻辑明显行不通,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嘛。 “你会爱我的,会一直都爱我。” 梁羽航叹了口气,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这一生中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白薇薇不再爱他。 他这个人很冷情,冷情的人爱的从来就不多,但是一旦认准了谁,就是一辈子,如果对方背叛了他,他一定会伤得很重。 “当然喽!羽航啊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你也要一直都爱我,千万不能够爱上别人哦?”白薇薇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没来由的,今天他的胸膛并不暖和,也许是隔着光滑的羽绒服吧。 自从国宴上见过了郑真,她其实真的有些不自信,一方面她高兴梁羽航曾经爱过的是那么优秀的女孩,另外一方面,是忐忑和酸酸的醋味儿。 羽航,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郑真吧?如果你见到了她,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呢? 小鼻子被狠狠捏了一下,梁羽航有些不满意:“乱讲,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 你不花别人别人会花你的嘛! 白薇薇捂着鼻子皱眉,心里的腹诽没敢说出来。 两个人继续相携前行,苏州的冬天就没有北方冷了,零度左右的温度,对北方人来说实在是温暖得很,白薇薇心情大好一歪头:“羽航,什么时候我们去ktv唱歌吧?” 梁羽航笑了:“你要是喜欢唱歌,大不了我叫人在别墅里给你专门做一间音乐室,你想自己灌碟都行!” 白薇薇吐了吐舌头摇头:“那感觉不一样嘛,一个人唱歌有什么意思?我想和你在tkv情歌对唱嘛,那才有那种甜蜜的感觉。” 梁羽航脸白了:“不是吧?” 白薇薇挑眉:“你不愿意呀?是不是又失了您少将大人的体面?好吧,那我只好找豪猪情歌对唱了,或者虎澈哥哥也行” 六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多的是! 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搂着方平情歌对唱,不过方平那死女人很不够意思,嗲得很,每每情歌对唱她都要唱小女人,白薇薇只能粗着唱着唱男声,是以这是最后的下下之策! 没等她叹气,梁羽航扣在腰际的大手紧了紧,眉色一厉:“你敢?” 白薇薇撅嘴:“就敢!” 唱个歌儿而已,你又不陪我,我找个搭档还不行? 梁羽航寒眸暗了暗,犹豫了:“呃我可以陪你去ktv,但是你不能和别人唱情歌!” 她的歌声只能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让她去ktv唱给好朋友们听已经是极限了,要是跟别人眉来眼去的唱情歌,除非他耳朵聋了眼睛瞎了。 白薇薇笑了,讨好道:“那我们两个一起唱一支好不好?纪念我们认识的每一段美好的岁月!” 梁羽航咬牙:“我不会唱歌!” 他除了会唱军歌之外,就只是听一些国外的曲子,最好是没有人唱没有歌词的那种,歌曲歌曲,他更喜欢的是旋律。 “我教你嘛!” “我唱歌很难听!” “我喜欢就好!”“不学!” “那我和别人对唱去了!” 梁羽航停下了脚步,两手扳着白薇薇的肩膀叹气:“薇薇,对你,我可真是没有抵抗力了,怎么办呢?” 白薇薇心里一暖,笑着点头:“我会好好待你!” 梁羽航冷眼看她:“哼!”这个小女人,越来越坏了,她这个任性的小脾气,还都是他一手惯出来的。 白薇薇摇着他的胳膊:“我教你我教你,你先学着,到时候寒假结束305的女人都回来了,我们就去开包厢!” 梁羽航汗,左右一看没人,冷哼:“快点!” 白薇薇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靠着他的一侧:“红尘情歌吧,调子很低,节奏也慢,我可是难得会唱这种温柔的情歌哟,你懂的,我一般都是吼上海滩那类粗犷的呢,你可要好好的学哟。” 梁羽航俊脸铁青,他懂得,他曾经在海伦酒吧亲眼看见白薇薇唱上海滩,然后金发红唇的大跳劲舞,动感十足! 说起这个他就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白薇薇白色的西装里什么背心都没有,直接是一个黑色的蕾丝文胸,看得客人们都红眼儿了。 时间流逝的真快,现在,那个明媚的少女成了他的挚爱! 声音柔和了很多,吻了一下她的侧脸,他静静的盯着她,她是很认真的酝酿情绪,然后缓缓的唱:“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她的声音不是那种娇滴滴尖尖嫩嫩的,是一种圆润的比较厚重的女中音,唱着这种情歌最适合不过,饶是他从来就不听这里流行音乐,也被白薇薇的歌声给陶醉了。 正愣神,白薇薇胳膊一桶他,笑了:“快点学呀,愣着干什么?我可是要收学费的呢” “咳咳”梁羽航吹了吹拳,左右一看没人,轻笑着学她唱“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白薇薇很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声音很清澈,声线也是偏低的那种,和**还真有些像,很好听很有味道 “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颗” 梁羽航立即跟着学:“天上的星星” 白薇薇一桶他:“呆子,这句是该我唱的,你听听就好!”“哦哦!”梁羽航挠了挠头,靠,唱歌对唱有这么麻烦吗?抱着一起吼吼不就得了?虎澈没少抱着蓝彪唱情歌,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看来薇薇真当他是乐盲! 白薇薇很专注,她总是想做点什么事情的,比如教会他一支歌,这样万一他要是出去执行任务或者去国外培训啊之类的,想起她了,也可以哼哼两句嘛。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 歌声婉转,淡淡的忧伤从她的唇里飘了出来,梁羽航心神一动,一下子被歌词带入了进去,他和她经历了很多并且还要经历很多,也许,是该让她高兴高兴,她既然喜欢这支歌,那么他就为她唱起这支歌吧! 他开始很严肃的投入了,脑子里飞快的记着歌词,唱道:“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 大手更加将她搂紧了,白薇薇,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我们的心一直是在一起的,真的! 白薇薇的小手有些发抖,她有些后悔,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很伤感的歌曲啊? 不过后悔也没有用了,梁羽航的歌声太醉人了,她已经不能够停止,这个男人投入的时候太投入,深情的时候太深情,也许她这一辈都无法不去爱他 也投入起来:“爱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错” 这个歌词是在写她和羽航的爱情故事么?每一个字、每一句词都能够深深的打动她,她不是一个太矫情的人,现在也不免得矫情起来,唱歌的时候,眼前出现的都是江郎山那夜之后的画面,还有莫斯科、弑神坡那永无止境的大雪 那经历、那情殇、那诀别,又岂是几句歌词能够道得尽的? 梁羽航果然多音乐有着极高的造诣,他知道这句又是她唱的,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学唱。 白薇薇已经不需要再去指点他了,只要一句一句的唱下去,男人就能够默记住所有的歌词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再唱这首歌,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大声说我爱你,我依然爱着你,一千年一万年,为你唱这首歌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的再唱这首歌” “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两人一路相携一路歌,很快,梁羽航已经能够熟练的记住旋律了,越唱,两人的掌心就握得越紧,心也靠得越拢。 “羽航!” 白薇薇突然红着眼眶看着他。 “怎么了薇薇?难道是我唱的不好吗?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要会唱这首歌,好不好?” 梁羽航眉峰轻蹙,她是怎么了,又是很委屈的样子,难道是嫌他学的太慢了? 抓狂。 “不是!”白薇薇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就是因为你太好了,什么事情都依着我,我才会这样子,我这是感动,感动死了” 她有点激动,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竟然眼泪都掉了出来。 “傻丫头!” 梁羽航哭笑不得,他吓坏了,以为她不高兴了,如玉的手指给她擦掉面上的眼泪,轻笑:“真是个笨女孩,怎么办呢白薇薇?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不高兴了会哭,高兴也会哭,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 脸上是笑着的,那对年少轻狂的眼,却又包含了一种莫名的黯淡,转瞬即逝。 待白薇薇在红着眼眶抬头看他,他早已经敛去了深邃重新换上了笑意。 “不准笑我!我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女孩,你不喜欢我啦?” 她的眼泪还在掉,梁羽航竟然没良心的在笑,她恼,用手背自己擦眼泪。 梁羽航叹气,摇了摇头,双手环胸。 她哭得这么没有形象,倒是让他想起了她小时候在他们家的那段岁月,她就是这样哭,然后用手背蹭眼泪 但是他年少,还有些恶趣味,她越是哭,他就是越爽;现在他和她都变了,她成了他自己亲手选的要共度一生的人,怎么好再让她如此难过? 这回是他主动的,搂着白薇薇分散她的注意力:“薇薇,你看山顶!” 白薇薇顺着指尖瞧去,长长的索道从山顶越过湖面拉到了山脚,大喜:“空中飞人?” 梁羽航点头:“走吧,我们再去玩一个项目,我邀请你!” 想必带着心爱的她一起穿越云层从水面滑翔的感觉一定很美好吧?他是真心期待起来。 “好!”白薇薇嫣然一笑,一转头,对上梁羽航漆黑如墨玉的眼,僵,保持着微笑的样子:“怎么了?” 梁羽航看着她的笑靥发愣,她的样子,他永远都不会忘。 “没什么,快点冲,看谁先跑到!” 他率先朝山顶跑去。 “啊,突然袭击啊你?真是奇怪!” 白薇薇挥舞着拳头赶紧追去了。 — 山巅,脚下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 梁羽航和白薇薇都已经系好了保险带:“薇薇,害怕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喜欢。”白薇薇满不在意,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怕啊? 梁羽航朝工作人员点头,工作人员给他们套上了滑翔翅膀,然后将两人用力一推 巨大的彩色翅膀下,两个人紧紧抓着栏杆顺着索道朝湖面上飞行,脚尖离地的刹那,白薇薇真有一种心跳的感觉,她惊得小嘴巴张成了“o”型,眼瞅着自己和梁羽航一起腾空飞了起来 “哦!羽航,我们飞啦!” 她转头,小脸全都映在了男人幽深的瞳仁里,梁羽航没有看身下的景致,只是在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白薇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继续大呼小叫。 滑翔到湖面的时候飞大了,翅膀稍稍的摇摆了一下,白薇薇一个劲儿的点头高呼,她太开心太兴奋了。 梁羽航浅笑。 白薇薇小脸儿都红了,大叫:“羽航我们唱歌!” 梁羽航被她带动得也很高兴,点头。 两人在空中一起大吼:“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的再唱这首歌” 画面定格在他们在空中展翅的瞬间,就像两个振翅欲飞的蝴蝶,他在笑,她也在笑。 — 到了陆地卸下了身上的装备,白薇薇去交了钱要了两张照片,一模一样的她和梁羽航刚刚空中飞人的镜头,一把塞在梁羽航手里一张:“拿着!” 梁羽航愣愣的接过照片,笑得真好,可是,怎么一转眼就都成了历史定格在了照片中? 时间不等人,太快了! “羽航,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白薇薇抱着他的手臂,像个饿肚子了的小野猫儿一样。 梁羽航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该吃午饭了,点头:“走!吃肉去!” — 按照白薇薇的建议,两人的午餐竟然又是吃米线,地点在苏州游客最多最热闹的观前街聚福楼! 看着满屋子的人,梁羽航俊脸铁青,正要叫老板来清场,白薇薇已经用屁股挤开了一个壮汉,她连连朝梁羽航招手:“呆子,过来过来!” 梁羽航叹气,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寒着脸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薇薇,我们明明可以吃得舒服点!” 白薇薇飞快的跟服务员点好了东西,然后笑着看他:“是呀,你想把所有的人都赶走,就我们两个人吃!大哥!这些不是你的兵,是老百姓,是游客,你赶走了人家,他们去哪里吃啊?” 梁羽航不哼声,长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薇薇,你很喜欢吃米线么?你给我做不就是了,怎么来到这里也还是点米线?” 白薇薇笑了,将服务生日过来的托盘放好:“我想学啊,这样以后可以给你做的好吃点!” 梁羽航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两份米线,两个托盘里的东西几乎都一样,只是他面前的多了三个竹节虾,两片火腿肠。 白薇薇知道他几乎不食人间烟火,主动将小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放入碗中搅匀,将米线调好了往他面前一送:“那,吃吧!尽管没有本姑娘做的好吃,您好歹将就一下!” 梁羽航脸垮了:“我们真的就吃这个?” 白薇薇一瞪眼:“大哥,我这碗普通米线才五块钱,您那碗富贵米线要二十五块钱,快吃,不许浪费!” 靠! 梁羽航咬牙,他就多了三只虾米两片肉,就贵了五倍! 饭后,两人又去了拙政园、狮子林,白薇薇买了很多丝织品,叨咕着要送个他妈妈还有自己妈妈,还有305一干女人,连康绿豆都没忘 晚上,梁羽航还是带着她乘上了专机直飞香港,白薇薇到香港的时候,只见一片霓虹璀璨盛世繁华。 在浅水湾梁羽航的独栋海景别墅里,白薇薇惊得合不拢嘴吧:“羽航,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有本事给我把刘德华叫来!” 他真的能够通天吗? 梁羽航汗,一弹她脑崩儿:“不许想别的男人,你要是叫张柏芝我可以联系!” 白薇薇把闹崩给他弹了回去:“你也不许想别的女人!” 时间不早了,两人决定不出去逛了,呆在别墅里好好的温存了一下,白薇薇又在杜蕾斯上搞了点小动作,这一次事后梁羽航发现了不对,寒着脸看她:“薇薇,又淘气!” 白薇薇吓得一闭眼,赶紧装睡,装着装着她也就真睡着了。 见她睡着了,梁羽航给她盖好了被子翻身下地,书房里,他打开手机播放了今天刚学的那支歌,手机里歌手的原版徐徐的传来: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颗。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爱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错。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再唱这首歌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真是才华横溢,和他配合的女歌手也很好的诠释了这首歌的涵义,整首歌歌词并不复杂,曲调也很简单,但是就是能够让人有伤感的感觉,或许,那就是爱情的味道吧? 大声说我爱你,我依然爱着你,一千年一万年,为你唱这首歌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的再唱这首歌 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歌词和旋律都已经熟记在心中,梁羽航依旧不想关了音乐,这本来似乎是白薇薇比较喜欢的一首歌,现在却成了他心中的一首歌,面对自己跌宕起伏的爱情,他何尝不想了太多? 他本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也不懂得些许柔情,更是不喜欢这种通俗音乐,但是白薇薇喜欢,白薇薇要他会唱这首歌,所以,他对这首歌也有了某种感情。 低缓伤感的音乐声中,轻轻打开写字台的抽屉,颤抖的长指拿出了那瓶瑰丽的紫色液体,迷药之王——紫禁! 紫禁,紫色的禁忌,能够极为狠准的麻痹人的脑部神经,让服用者忘却记忆最深刻的东西,却不会伤害他的其他记忆! 换言之,你最在乎什么忘什么,有多少忘多少! 据他所知,紫禁产自中国,是一百个化学专家根据古代一个神秘国度留下的方子再加以改进制成的,除了实验过程中用掉的药剂,目前世界上的紫禁,只有两瓶! 一瓶在他手里,还有一瓶,在竺敏手里! 很明显,那个人已经将两个风头最劲的年轻人给控制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竺敏有里会有紫禁,但是,他无端的觉得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莫非,那是那个人的后手?若是他不肯如约喝了紫禁,作为死神的竺敏手里的那瓶也终究会强行灌进他嘴里? 他不惧怕任何人,他可以不必死,他可以不必喝,但是,他不可以看着身边的人有事,尤其是白薇薇,那个人显然抓住了他的这个心理。 梁羽航的大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偏不信了这瓶小小的液体,他的精神是多么强大?校花刘紫恒的烈性春药不是也扛过来了么?他偏不信邪,小小的紫禁,他会抗拒不了? 不会的!他忘了天忘了地忘了行军日志也绝对不会忘了白薇薇! 紧紧的攥着这瓶将会引起巨大动荡的紫禁,他知道,将会引来轩然大波。 “羽航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睡觉?” 白薇薇静静里在书房门口,看着他愣愣的攥着那瓶奇怪的东西。 “哦,我想起了一点军务,已经处理好了,这就睡觉。” 他支吾着连忙将紫禁放好,然后搂着她朝卧室走去。 白薇薇和奇怪,又是那个许愿瓶吗?那里面的液体一定不寻常,她是搞化学的,到时候找个机会打开盖子闻一下,成分和功效应该就会知晓一二。 “羽航!不许搞小秘密瞒着我!” “放心,没有!” — 翌日,梁羽航开着他的游艇带白薇薇出海,他下楼的时候白薇薇偷偷去了书房,打开了紫禁的盖子偷偷闻了一下,很失望,这瓶液体竟然什么味道都没有,所以,她就判断不出成分的药理。怕被他发现,她又偷偷的放好了,然后关门离开 浅水湾,是香港也是国际上有名的富人区,这里有很多名人,成龙、赌王、天王巨星,甚至还有奥运冠军李宁的家。 白薇薇踩在金黄的沙滩上,看着碧蓝的海面,感到了一种祥和与温馨。 北方的冬天零下四十几度,香港却似乎没有冬天,她今天穿了一套裙装,手里提着白色的鱼嘴鞋,很轻松很漂亮。 梁羽航戴着墨镜,一身花色的短袖衬衫,白色的及膝短裤。 他娴熟的驾驶着游艇,缓缓的载着白薇薇驶向海面深处。 “喂,国防部,我是梁羽航,给我开辟一条航道,我要上公海!” 那里海面最为澄清,那里更加风和日丽,给她的,一切都要是最好的。 挂了电话,他目光拢在了穿透甲板上凭栏远眺的白薇薇,唇角一弯。 他不喜欢这个心碎的冬天,所以他一直要带白薇薇来香港,他喜欢温温暖暖的,艳丽的阳光洒满了她的全身。 不知不觉,游艇越航越远,行了许久都看不见周遭有船只,上有青天明日和飞鸟,下有沙鸥翔集锦鳞游泳,碧波之后,就飘着梁羽航白色的游艇,大白鲨一样的。 在这里,白薇薇见到了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岁月静好。 心中震撼,下意识的就回头看向船舱驾驶室里的梁羽航,他此时刚巧摘掉了墨镜,深邃的目光直直的对上她的视线。 羽航。 红唇微微一张,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行惊喜感慨的小脸上了,还带着对男人的深情和眷恋。 这就是最恬淡美丽的公海了,梁羽航视线依旧纠缠着那个美丽的女人,熄了火任凭游艇自由的飘荡,他也迈开长腿来到了甲板上。 天空和大海一样的蓝,一样的纯净无暇,徐徐清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迷乱了她至纯至美的大眼睛,她的唇和她那紧身的红色套裙一样的红艳,她就那么悠闲的一手抓着栏杆,一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腰间,然后静静的眯着眼睛看他。 这美丽的倩影呵梁羽航的呼吸有些急促,一下子就乱了节奏,他一直紧盯着眼前美丽的小女人,漫天碧蓝,一抹嫣红,色彩分明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定格又定格,白薇薇,你怎么可以无论什么时候都美得这么让人心动? 或许,他应该考虑在附近买一个小岛,然后盖一栋别墅,生一堆的孩子 见着他出来了,白薇薇轻抬皓腕招了招手,笑道:“羽航,这里好美哦!羽航,有你好幸福哦!”她从来不吝惜表达自己的感情,红唇微动,笑靥如花,一身红装明媚了海面。 梁羽航在她身前半米处站好,并没有急着去拥抱她,而是双手环胸垂眸浅睐的打量着她,真是个玲珑的小女人,如果这次出海她穿了什么沙滩装、夏威夷风情的大裙子,他见得多了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她偏偏穿了一身浓烈的红,紧身套裙绝对不会随风漂浮,她静止如红玉一般,美丽出尘。 “薇薇,开不开心?” “当然,这里真美,我们还在香港?” “这里是公海,你已经出境了。” “真的?” “真的!” “梁羽航你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我喜欢的所有事情你都能做到啊?” 白薇薇撅着嘴低头,小手给他碎花衬衫上松了三颗纽扣,露出了迷人的胸肌。 “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到。” 男人呆呆的看着她,她低着头,他的视线就滑过她的盘发落到了那一小截光滑的脖子上,很性感,很漂亮,他很享受。 “白薇薇,你怎么这么矮?” 他很想笑,女人小小的,柔柔软软的,真让他不舍。 “喂!不许说我坏话!” 白薇薇瞪眼,腮帮子鼓鼓的,黠慧的把他全身检查了一遍,她指着他的腿大笑:“羽航,你的腿毛好性感哦,我喜欢!” 爱爱的时候她很少敢看他,今天她终于发现了新大陆。 梁羽航气结,这个还有性感和不性感之分吗? 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他闷笑:“小短腿儿,你的小粗腿儿也很性感,大人我也很喜欢!” “喂!我腿很细的好不好?叫你乱说!” 小粉拳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肩上,白薇薇打完就跑 淘气! 梁羽航咬着牙回头看她,就这么一个甲板,傻丫头你还能够逃到哪里去啊? 他迈着大步子就追,白薇薇更加惊慌失措,绕着甲板一圈圈儿的跑 两人这么一嬉戏,游艇晃荡的就更厉害了,晃荡越厉害白薇薇的步子就越不稳,抓着栏杆还在拼死笑着跑,横竖不让梁羽航逮道,口里依旧不依不饶。 “羽航,我话还没说完,你不但腿毛性感,你的碎花小衫也酷毙了,像是泰国大毒枭哦,哈哈哈哈。你就差再配一根手指粗的金链子啦,酷毙了” 竟敢取笑他? 梁羽航不自信了,看了看自己的行头,看了看漫天碧蓝中的那一抹嫣红,咬着牙:“可恶的女人,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故意做出凶猛的样子揸开两手扑向白薇薇,吓得她连连尖叫,欢声笑语响彻海面 两人围着打闹了半饷儿,梁羽航背靠栏杆淡淡的看着小兔子一样的白薇薇,坏坏的眯着眼睛。 海风不大,他依旧发丝根根梳在脑后,一袭浓烈的碎花趁得那张白皙的脸更加清隽秀雅,富家公子哥儿的派头十足。 白薇薇摇头感叹,她北方的老妈还守着穷冬烈风过日子,她却是提早过上了夏天,跟着梁羽航,竟然连季节都变幻了吗? 正出神,梁羽航突然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身子猛然往后一栽倒,整个人“噗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啊,羽航!” 白薇薇懵了,冲上他呆过的地方往海里看,海面平静无波,没有他的影子。 脑袋嗡嗡直想,她顾不得太多,第二遍都没有叫毫不犹豫的跨过栏杆也跳下了海。 “羽呃”尽管在翼风之窠海训过,但是她依旧不会游泳,水性极差,刚一张口就被灌上了一口腥咸海水,身子也在剧烈的起伏并开始下沉 比死让她更害怕的,是梁羽航的凭空消失,她撸了一把脸依旧没有看到梁羽航,整个人也没入海中 水面下,一双大手缓缓的抱住了她,她惊喜交加,瞪大了俏丽的眼,水中,梁羽航柔柔的看着她,然后轻轻吻住了她的唇,与她斯磨与她缠绵。 她紧紧的抱住了他,真坏,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跳海呢?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又多害怕啊? 闭着眼睛,她用所有的能量紧紧拥着他,有他在的地方,她一点都不害怕不担心。 梁羽航抱着她徐徐浮出海面,水中的他更加野性俊美,声音低沉:“傻丫头,就这么跳下来了?你不怕死么?” 白薇薇大口大口喘气,很狼狈的挂在他的肩头:“怕死,怎么不怕死,可是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一个人也怕是比死还难受,不如跟着跳了。” 身子被他猛然又箍紧了很多,耳边梁羽航突然蛊惑道:“薇薇,深呼吸!” 白薇薇不明所以,刚刚吸了一口气,身子倏地一沉又被梁羽航拖入了水中。 她不惊不惧,闭着眼睛静静的感知。 裙子被一只大手撩高,底裤被娴熟的褪下。 她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羽航,你是想在这里要了我么? 梁羽航抱着她徐徐的在水中旋转,时而浮上来透一口气,时而下沉狂热的亲吻,白薇薇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鱼,随着水流的涌动不停的飘啊荡啊,有他在的地方,心灵就有了归宿,再无挂念。 男人的身子也一直都在颤抖,大手抓着她修长柔软的月退灵活的盘在自己的腰上,他抱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冰凉的薄唇滑过女人柔媚的眼角眉梢,到了鼻梁,到了耳垂,到了让他生生世世都依恋的心口 白薇薇软得没有了骨头,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不像是鱼了,就像是深海里的海草,面对自己最深爱的鱼儿,拼命招展着,显示自己多姿多彩最瑰丽的身子 进入的最后一刻,梁羽航两手捧着她的小脸定定的看着她,她也定定痴痴回望着他,两人猛的又热吻在一起,一起缠绵和交织,彼此紧紧相拥相嵌,负距离。 深深相爱的一对璧人儿,在水中融化、升腾,品味着人间极致的幸福和喜悦。 白薇薇更是身子猛颤,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又闪,泪花儿消失在无边的海水里,男人的身子也在抖,静静的抱着她,给她电流,给她触动,给她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 这个时候,最想唱的还是那支歌: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的再唱这首歌 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题外话--- 热恋的时候真的是很美好的,但愿我准确的传达出了梁白两人的那种意境,让我们珍惜在一起的一分一秒,相爱就放肆的去爱吧。 谢谢妹纸们的支持,我爱你们,是你们给了我最大的动力 128神奇的小内内 公海,阳光特别明丽,碧波微漾。 一艘白色的私人游艇静静飘荡,华丽的像条优雅的大白鱼。 平静的海面下,热情的男女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白薇薇要疯了,心儿一直就含在口中,梁羽航呵,他就像是神祗一般,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做不出来的吗? 眼下在水中,他更是全面掌控了她的一切,她的身、她的心、她的生和死,他注定就是她的主宰!让她感动,让她震撼,让她热血沸腾尖叫,让她人在水中却数度愉悦的冲上云霄。 两手绵软的勾着他宽宽的臂膀,时而小脸蛋儿颤抖的挂在他的肩上,时而美丽的上身向后仰面挺直,带着不可思议的幸福和喜悦。 碧波中,她体会了情人之间最美好的交流,她最爱的男人给了她一次又一次,深深的爱她,狠狠的爱她,用力的爱她。 极致的时候,她全身战栗,幸福的眼泪夺眶而出,视线中,他俊美如画,梦幻一般的抱着她,眸色深深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这次深海之恋,她一辈子都忘不掉梁羽航! — 哗啦! 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朵完美的水花。 梁羽航修长的腿一压,抱着她踩着水花浮出了海面,声音严重的沙哑:“呆头薇,呼吸!” 她在水中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但是傻丫头不用喘气了么?给她度了几口气之后,他抱着她出来透气。 然而白薇薇却并没有听话的照做,突然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羽航,呜呜” 梁羽航给她把裙子轻轻放下打理好,心里有些慌了,皱着眉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我们时间太长了,都是我不好”“不!不是!”白薇薇哭着摇头,小脸蛋儿紧紧的贴着他的脖子他的侧脸,这样的男人太让人不舍,他人还在眼前,她就已经开始想念,想念他最男人的微笑最好看的样子,想念他的一切。 “羽航,我实在是太爱你啦,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是想哭,人家人家是感动的嘛”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呆头薇,这样子也要哭啊,真是愁人。 “我们上船吧。” 伸手给她整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他柔柔的安慰。 “嗯。”梁羽航笑着游向了游艇的梯子,然后让白薇薇先上。 白薇薇紧紧抓着扶手踩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朝上走,走了三步,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有些尴尬,刷地红了。 裙子里面空空荡荡的,她的大嘴猴小短裤,咳咳—— 不见了。 脖子和全身的皮肤都窘的红了,她现在直想屎! “薇薇,怎么了?” 梁羽航紧跟着也上来了,见着她一张猪肝脸,关切的问道。 “啊,不!那个呵呵,没什么”白薇薇翻着白眼,哦我的天,这么窘的事情也能够让她遇到,她的短裤肯定是被海水冲走了,擦! 小屁股上被大手打了一下,梁羽航歪头轻笑:“神叨叨的,没什么就赶快上去吧,在水里都泡抽抽了。” 厚! 白薇薇摸着被打过的小屁股,咬着牙不好发作,亲爱的,你知道这美丽的红裙子里面现在是真空的吗? 别别扭扭的捂着屁股上了台阶,一到甲板上她就弹跳着跑进了船舱里,不由分说打开行礼一顿乱翻屎了她没带任何小内裤! 完了完了,这回谁来救她? 她整个儿的一个无措了,僵立在船舱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梁羽航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大手紧紧的从身后抱着她的腰,顺势在她侧脸一吻。 “呃、我、他这个嘛”白薇薇语结,她在想着怎么跟他说她短裤没有了,虽然她和他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还是非常不好意思! 鼓足了勇气,头却还是抬不起来,低低的戳在他的胸膛,声音细如蚊蝇“我短裤没有了。” “什么?” 梁羽航身子一颤,回过劲儿来之后就是更剧烈的颤抖,他很明显是在闷笑。 靠!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他竟然还没良心的取笑她? 白薇薇红着脸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简直都喷火了:“喂!都是你惹的,怎么你好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还要笑话我?” 目光越过他的胸膛来到下身,白色的及膝短裤虽然还是半干,但他至少看起来很帅,不会让人觉得狼狈! 难怪! 她撅嘴。 自己帅得v587的,就笑话她啦? 梁羽航忍俊不禁,其实这个问题在海中他就发现了,当时他太情动了真是疏忽了,估计她的大嘴猴已经被哪条大鱼给吞了 他是一个对细节追求完美的人,要是他手里还有她的小内,早就给她穿上了,咳咳。 “呃,我没笑啊,没内裤了啊,怎么办呢?呃让我来想想办法” 他冒汗! 白薇薇在他脸上突然轻轻捏了一下,气鼓鼓的训话:“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怎么办?我都找过了,行礼中都是吃的东西,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啦,你赔你赔,你赔我最昂贵的小短裤!” 梁羽航头大。 不死心,他拉着白薇薇的小手上了甲板上朝海面张望,未果,那只大嘴猴真的就凭空消失了。 有些尴尬:“咳咳,薇薇,其实你的品位真的不怎么样,那猴子丑爆了,没了就没了吧。” 男人嘛,有时候真是笨嘴拙舌的,不会安慰人。 小粉拳立即捶在了他后背上,不痛,但是很痒,白薇薇气得直跳脚:“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我会被305的女人笑死的!还有,我品位怎么了?那只大嘴猴再挫,也是我今天穿的唯一的短裤,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空!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靠! 305的那帮子狼一样的女人,最风骚的就是早早的就已经不是处女了的小路子,不过她最疯狂的举动也不过是当着岳东的面穿了一条开档的去勾引他。 而现在呢? 对男人最没感觉的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白薇薇少校,竟然是不穿短裤! 情何以堪? 梁羽航汗。 “老、老婆,你看,这里也没有别人,我们再想想办法,至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全身抽搐,明显是想笑又怕白薇薇捶她,整个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白薇薇两手叉腰眯着眼睛看他,亲爱的,你现在在笑我,我怎么会让你全身而退呢?一个不错的好办法油然而生。 “羽航,你确定你很想帮我?” 声音里有着一种诱惑,眼里露着黠慧的光芒。 梁羽航不敢笑了,看着她那两只绿幽幽的眼珠子,唇角抽了抽,他心里很清楚,白薇薇但凡是这个表情,就有人要倒霉了。 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确、确定,薇薇,你、你想干什么?” “就知道羽航最好了!” 白薇薇猛地上前拉开他的白色及膝裤,然后飞快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笑了:“哈哈,太好了,羽航,你的短裤没有被冲掉哎,快点快点,脱下来给我穿!” — 话说她男人里面那条藏青色的子弹裤,被他穿得好性感哦。 “什么?”梁羽航捂着屁股尖叫。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白薇薇,委屈的唇角直抽抽,小可怜儿的样子。 白薇薇眯着眼睛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柔声安慰:“没事的,你外面还有大短裤罩着,里面小的就借我穿穿,回家了就还给你。” 靠! 梁羽航脸绿了,他是堂堂陆军少将,要他光腚儿? “薇薇,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你先给我穿了再想办法!”白薇薇很坚决,坏笑着就要扒他裤子,梁羽航拎着裤腰就跑。 “喂!梁羽航,你给我站住!” “不!” “你站住我们商量一下!” “绝不!” 游艇又是一阵的晃荡,深爱的人儿围着船舱在甲板上一圈圈儿的追逐打闹,天空中的飞鸟都嫉妒他们的爱情,偶尔会在船舱顶部驻足停留,然后又红着脸飞走了 片刻之后,梁羽航被白薇薇直接推倒在了甲板上,女人下手贼麻利的,三下五除二的给他外裤内裤都脱了。 梁羽航好像被强奸了一眼呆呆的看着天,然后捂脸假哭。 “薇薇,你要对我负责!” 可恶的小女人,在床上爱爱的时候很少主动伺候他,现在脱起他的裤子来比他自己都快,靠! 白薇薇举着他的藏青子弹裤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嗯,不错,纯棉的,我喜欢!” 很兴奋的穿上了,整个人一下就圆满了,完美了。 笑嘻嘻的低头看着梁羽航,这厮明显是在跟她装死,下身光溜溜的一动不动,也不挣扎,也不穿裤子,四仰八叉的用手臂挡着眼睛。 白薇薇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喂!快起来,赶紧把裤子穿上,让人看见了难看不啦?” 梁羽航带着假惺惺的哭腔儿:“不穿,外裤不是纯棉的,直接穿上了会磨出泡来的。” 白薇薇皱眉,知道他发嗲,亲手给他套上了劝道:“好了好了,反正泡也很多了,不再乎再多几个!” 咳咳! 男人嘛,谁还没有一个两个泡? 梁羽航被她伺候舒服了一下子翻身坐起,清澈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直发毛:“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男人摇了摇头。 “那里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奇奇怪怪的。”她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不就是借了他的短裤吗?他有必要从精神上打击报复她吗? 梁羽航突然叹了口气,大手摸着她的小脸儿:“白薇薇,和你在一起,真开心!” 被强奸了也是开心的。 “我也是!”穿男人短裤也是开心的。 两人说着说着越凑越近,情不自禁的抱着拥吻,相爱的人,总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爱恋。 — 许久,梁羽航去船舱拿了一袋子吃的东西出来,就在甲板上麻利的铺好了格子布,然后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白薇薇眼睛都变成桃子了眉开眼笑:“哇!这么多好吃的啊?” 梁羽航淡淡地道:“当然,找了个小吃货做老婆,我必须的开个饲养场!” “饲养?我是猪吗?” 撅嘴。 “我可没说,呵呵。” 薄笑。 白薇薇嘟嘟囔囔白了他一眼,不过看在他没穿内裤的份儿上,咳咳,就不计较了。 梁羽航开着红酒,并且把罐头午餐肉都一一打开,白薇薇看了看满地的吃食又看了看他,举着红酒杯:“干杯!” 梁羽航笑着抓住她的手腕:“丫头,这红酒不是给你喝的!” “呃”白薇薇汗。 男人笑了,小酌了一口,拍了拍她的头,给她切了一片烤肉。 白薇薇细细的嚼着肉片:“羽航,你还在气我穿了你的短裤吗?为什么不给我喝一口?” 梁羽航盯了她一会儿,淡笑不语。 傻瓜,昨晚加上刚刚海里那次,两次了,他们都没有任何保险措施,万一她要是有了怎么办? 两人有说有笑野餐了一顿,心情大好,地上的东西基本都被吃光了,白薇薇数次的趁梁羽航不注意想喝一小口红酒,都被男人冷眼又给瞪了回去。 真是遗憾。 — 收拾好了东西,梁羽航扔给白薇薇一支鱼竿:“会钓吗?” 白薇薇一扭头一翻白眼:“当然!” 两人搬了小凳子提着小桶子在甲板一侧开始专心钓鱼,五分钟后白薇薇坐不住了,偷偷扭头看向神情淡淡的梁羽航,男人很敏感,马上扭头看着她,视线深深且清澈。 “嗯?” 怎么了? 他挑眉。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 白薇薇傻笑。 梁羽航摇头浅笑:“傻丫头,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猝不及防的,他话刚说完,白薇薇在他脸的一侧飞快的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继续神圣的钓鱼。 梁羽航薄笑,一只手拿着鱼竿,一只手搭着她的后背。 两个人都很“严肃”的钓鱼,不到五分钟保证不是他就是她,必然会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一口,这样甜蜜的后果就是水桶里一直是空空如也,拇指长的小鱼儿都没钓到一条 他们谁都想着对方,谁都没有心思钓鱼,与其说是在钓鱼,不如说是在享受美好的时光。 突然,梁羽航的鱼竿猛然一沉,犀利的寒眸立即朝海面一瞟,俊脸一红又一白,他赶紧收起了鱼线,然后轻笑:“薇薇,我钓到了!” 白薇薇撅嘴看他:“怎么可能嘛,我的鱼竿一直都没有动静,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鱼也!” 梁羽航猛一收杆,手中突然多了一物,他坏坏的看着白薇薇,声音凉凉:“薇薇,大人我的短裤你也借用很久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话说他现在挂空挡感觉真是怪怪的,身边这个小女人也真是,穿他的内裤,也亏她想得出来,他以为她最多是脱下他的衬衫包裹一下,没想到咳咳。 白薇薇没理他,装聋子,坚决要霸占他的小裤裤直到她也有得穿。 “你钓到的鱼呢?手里是什么?给我看看!” 梁羽航浅笑,就知道关键时刻她准是要打马虎眼,将手里钓到“鱼”缓缓的递到白薇薇面前。 白薇薇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脸刷的就红了:“咳咳,呃,怎么会这样啊?” 擦! 竟然会是她的大嘴猴小内裤,正咧着大嘴朝她傻笑。 不是吧? 她都已经把梁羽航的小内人体烘干了,这个时候要她换回去? 绿幽幽的目光再次猥琐的盯着梁羽航:“呵呵,大人,你最好了,要不我们” “免谈!” 梁羽航直接否决,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绝对没安好心,不是想让他穿她的短裤就是想这么算了,总之她是穿他的短裤上瘾了不想还了! “梁羽航!” 白薇薇扬起了下巴,她说得辣气壮:“反正我是不想换了,换来换去的麻烦死了,你爱咋咋地自己看着办!” 插上耳机优哉游哉的听歌继续钓鱼。 梁羽航轻笑,就知道她会耍赖,不过他表示理解,他的子弹裤穿起来是舒服,白薇薇喜欢也是正常的,咳咳。 一把拔了她的耳机,他在她耳边吐气儿:“白薇薇,你要是不想我把你丢进海里再来一次,就乖乖听话哦。” 啊! 白薇薇愣愣的盯着海面,脸上青红交加。 半天,她把另一只耳机也拔出来了,朝梁羽航尴尬的笑了:“嘿嘿,大人,要不我们继续钓鱼?指不定您再钓上来一条男式短裤呢?这样就不用跟我抢了哟。” 梁羽航脸一寒:“白薇薇,有件事情你一定要认清,你穿的,是我的、短、裤!” 白薇薇针锋相对:“梁羽航,有件事情你也一定要认清,老娘已经把裤衩、烤、干、了!” “真心不脱?” “坚决不脱!” “死活不换?” “绝对不换!” 是吗? 梁羽航眸子里突然迸射出坏坏的光芒,白薇薇有些害怕了不断的向后退,他不断的逼上前去 噗通! 红影儿一闪,梁羽航猛然把白薇薇打横抱起一下子丢进了海里,然后扔给她一个救生圈儿,他娴雅的双手抱臂在甲板上看着白薇薇奋力的狗刨游向梯子,淡笑。 白薇薇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梁羽航!你!死变态!” 梁羽航耸了耸肩,声音凉凉:“薇薇,现在你也湿了,没有什么留恋的了,我们可以换了!” 靠! 白薇薇咬牙! “梁羽航我恨你!你死心吧,今天本小姐脾气就上来了,就是不换!” 可恶的男人,要不要这么虐的啊? 梁羽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打了盆清水给她把大嘴猴漂洗了一下,洗完了良好,黑漆漆的目光又投到白薇薇身上,白薇薇吓得连连头退。 “喂!你,你又想干什么?”难道想再把她扔海里一次?他绝对是她见过的最禽兽的男人! 梁羽航很淡定:“把我的短裤还给我!” “不!” 白薇薇一呲牙,下场就是,直接被男人按在甲板上就地正法。 很快,白薇薇和梁羽航并排四仰八叉的躺在甲板上,两人的眼里都是温柔和浓情,他们看的不是对方,而是空中绳索上迎风招展的大嘴猴儿内裤! 终于不用抢裤衩了,真好! — 从公海回来,两人回到浅水湾别墅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搂又抱的一起逛了香港有名的皇后大道、时代广场 梁羽航不喜欢这种热闹繁琐的感觉,但是有身边的小女人在,他甘之如饴,手里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白薇薇亲手选的好东西。 晚饭是在澳门吃的,吃完后服务员强烈建议让他们去看澳门最出名的成人表演,梁羽航的脸很黑,白薇薇倒是很兴奋的推了推他:“走走走,去看看!” 在酒吧打工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一些出格儿的表演,她一般都是一边调酒一边偷看,不过表演者大都素质不高身材也不咋么样,所以她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澳门的成人表演就不一样了,据说有猛男秀,还有大型的八国联军风骚秀,什么日本av秀看过的人回到内地之后都神秘兮兮的笑着说好。应该是无论从表演者身材,素质,还是舞台规模、配套设施方面都很上档次的情啊色演出吧? 梁羽航禁不住她撒娇,电话联系了一个贵宾席位,去之前一再的关照白薇薇:“不许乱动!” — 一入场内白薇薇就傻眼了,澳门不愧是一个挥金如土的**窟,太霸气了,表演的舞台正中是一条巨型的鎏金盘龙,看得让她这个穷不拉几的妹纸直缩缩,来了澳门,你没钱就别想混了,狗一样的没地位。 表演很快就开始了,先是一个据说是日本妞儿的上演制服诱惑,搔首弄姿了半天不断的对着游客们挤眉弄眼,游客们都是冲着真材实料来的,谁买这个帐啊,拍照的拍照,大叫的大叫。 白薇薇发现来观看的大都是内地游客,女人居多,男人反而是不算多的,还有一些是一家三口来观看的。她找了找,在场的像她一样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比比皆是,都很淡定,脸一点都不红,看来这帮妹纸在内地都憋坏了,跑到澳门来发泄了。 很快超级有料的钢管舞就上来了,并排从地面升起八个钢管,八名不同肤色的女子八国联军开始搂着钢管又啃又摸,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极其妩媚,白薇薇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好看,舞技也精湛绝伦。 偷眼观看梁羽航的反应,男人愣愣的看着她们的表演,面无表情,倒是时不时的给她递上一口水,然后拍拍她的头。 白薇薇撅嘴,是不是男人啊?她看得都湿润了,他竟然不激动?一定是见过更大的场面了,哼哼。 此时,场内的喇叭响了,有人开始提醒游客们准备小费,白薇薇正纳闷,台上的八国联军齐刷刷走进了观众席,引得一阵又一阵的惊叫,很多男人本着不摸白不摸的想法,给小费的同时狠狠的占了舞者的便宜。 白薇薇正想找些零钱,一个白肤美人已经扭到了他们这桌,她呆了,犹豫着给十块还是给五块,那边,梁羽航面无表情的将一叠百元的扔在了地上。 舞者大喜过望,捡起来就塞进了胸罩里。 白薇薇很吃惊,偷偷的看梁羽航,别的男人都是亲手把五块十块的塞给女人顺便捞些油水,他给的钱最多,却是碰都不碰一下。既随波逐流,又高不可攀,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见着她发呆,梁羽航浅笑:“怎么了?要不我们回香港?” 白薇薇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喃喃道:“再看看吧。” 如果成人表演紧紧是跳钢管舞,她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很快她就惊叹了,场上的表演继续,仍旧是钢管舞,不过跳的都是男人——猛男! 他们青春健美,大都长相帅气,跳着跳着衣服越来越少,抓着钢管做着这种撩人的姿势,观众席里,女孩子们的尖叫一浪高过一浪,在猛男已经脱到了极限的时候场面嗨到了极点,尤其是猛男偏偏在此时抓着钢管摆泡丝,靠! 白薇薇要喷鼻血了,她没看见,梁羽航的脸色已经超级难看了。 广播里继续提醒游客准备好小费,猛男们蹦跳着下来互动,不断的有豁出去的妹纸将五块十块的心甘情愿的塞给猛男 白薇薇犹豫着是不是也不能太老土了,想着也要讲小费塞进那里,一个猛男已经走过来了,她刚要出手,梁羽航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热吻,她的视线都被他的俊脸覆盖,什么都没看见。 猛男面色一僵有些失望,不过在看到地上梁羽航扔下的一叠钱,眉开眼笑的赶紧揣进短裤扭到别的桌儿去了。 耳边,梁羽航咬着牙:“白薇薇,除了我之外,你别想对任何男人有想法,不然,我会惩罚你!” 他早就眼尖的看到她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手,就知道她也会霸气侧漏学着那些游客去塞小费,是可忍孰不可忍? 舞台的灯光突然黯淡了下来,粉粉的,非常暧昧,不知何时凭空多了一张巨型的红色大床,限制级的实战要开始了,白薇薇心里很清楚,表演者演的再真实,也只是表演,实质上是根本就没有进入的。好看就好看在这里,一切的情谷欠和另人血脉喷张的画面都不是真实的,都是表演出来的! 喇叭里高亢的男人开始介绍:“下面是来自芝加哥的国际上最著名的三级艳舞团体soro的演出,你们嗨不嗨呀?” “嗨!”男男女女的全都摩拳擦掌,紧张到了极点。 很快,十几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男女都扑到了那张大床上,做着种种撩人动作,比真实的还要刺激,还要令人尖叫 白薇薇看得热血沸腾,擦,原来姿势这么多啊“我们走吧。” 梁羽航挂了电话之后果断的带白薇薇离开了这里。 — 到了香港已经是快十一点了,白薇薇提议要去兰桂坊,被梁羽航一眼给瞪回来了,她吐了吐舌头不吱声了。 “好女孩都不会去那里的!” 梁羽航拍了拍她的头。 “有你在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薇薇不满的嘟嘴,成人表演都看了,还有什么禁忌嘛。 “不行!” 那种纸醉金迷的场所,他是绝对不会让白薇薇再去的,他在也不成。 拒绝了之后他赶紧岔开话题:“薇薇,要不要再去找个百货商场买点东西?喜欢的全都买回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拿不动,有老公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辆车堆满了他可以再派一辆车,这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她高兴把整栋楼买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白薇薇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羽航,我们回别墅吧,我还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也好!”梁羽航同意。 — 浅水湾别墅,餐桌上,梁羽航倒了杯水给白薇薇,然后放上了一盒药片。 白薇薇愣,看着桌子上的药盒然后摇头:“我不渴,这水我不喝了,看电视去了。” 蹑手蹑脚的就想走,如玉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长长的马尾辫,梁羽航淡淡地道:“坐下。” 擦! 白薇薇一跺脚。 梁羽航一抬下巴示意那盒药片:“吃一颗。” 白薇薇知道那是什么,拒绝:“不要,我不吃!” 梁羽航叹气:“薇薇,乖,听话!” 白薇薇捂着耳朵:“不要,梁羽航你讨厌,你坏死了,中午在游艇上还不让人家喝红酒,人家酒都不喝了,还吃什么避孕药?”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淡淡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下个月好不好?” 白薇薇眼里起了雾气,愣愣的看他:“羽航,为什么?我已经好了,有没有孩子我们顺其自然不行吗?你为什么老是这样啊?” 梁羽航欲言又止,最后咬牙:“薇薇,你相信我,我是为你好,下个月,下个月有了我们就要,好不好?” “这个月为什么不行?” 白薇薇奇怪,这已经不是她身体不身体的问题了,梁羽航明显有事情瞒着她。 “因为”梁羽航眉峰轻蹙,考虑着该怎么解释,他不能让薇薇现在怀孕,毕竟万一他喝了紫禁后要是有什么差错,他会再次伤害她的,有了江郎山那件事,他是断断不会再轻易让她怀孩子,他不会再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必须是在他有了把握之后才可以 他很纠结,总不能告诉白薇薇他会失忆,他会忘记她和孩子,他会伤害她们母子吧? 他有九成的把握让她看不出来异常,因为,关于失忆后的一切,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一定会很快就想起她,一定! “薇薇,是这样的,这个月我吃药了,所以”他的眼神有些闪躲,试图解释。 借口! 白薇薇一扭头不看他,独自生闷气。 梁羽航见她坚决不吃,无奈,拿着药盒子取出一颗含在嘴里,然后又喝了一口水,一把扣住白薇薇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羽航,不要!”白薇薇挣扎,男人特种兵出身,不是一般人,她哪里拗得过他? 连水带药的悉数咽下。 她委屈的擦着口水眼泪汪汪看他:“羽航,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梁羽航叹气,紧紧的抱着她:“好了,不生气了,薇薇,下个月,下个月我们要个孩子,我保证!” 白薇薇白了他两眼,心底的暗暗琢磨,幸亏前两天搞的小动作他不知道,被他知道了果然没有好事情,看来以后不能搞同样的小动作了,得再想点别的办法才好! — 睡觉前,白薇薇洗了澡舒舒服服的先蹦到大床上了,梁羽航这个大色狼,他香港别墅里的这张床竟然是三米乘三米的,她在床上简直是可以游泳了,就算是她横着睡竖着睡,都别想摸着他的一条腿。 她不知道,自从梁羽航知道她有游床的恶习之后,就害怕的打电话换了床,以保证自己晚上的人身安全。 “可恶,弄了这么大的床,难道他以前在这里np大战过?” 白薇薇有些怀疑,她知道他以前有过女朋友,所以从来不去问他处不处的问题,但是看着这张床,她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她自己的男人她很了解,猛的像头牛,不对,牛都干不过他! np与否很难说 白薇薇有些郁闷了,她发现,他的过去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她越是想去探知,真相会让她越接受不了,不如就这样打住! 正愤愤不平,卫生间里梁羽航突然大叫起来:“薇薇!” 她没好气儿,闷闷道:“干嘛?” “给我拿个短裤!” 白薇薇知道他的习惯,一般他洗了澡就直接围上浴巾的,今天这要穿短裤,怕是白天折腾得累了晚上想停工了。 随便找了一条拿在手里,她越想越生气,他np过,他不让她有宝宝,他是个大坏蛋看了看手里的短裤,她笑了,然后从包包里掏出了一瓶东西往上抹了一些。 到了门口,短裤一把递了进去,她果断的偷窥一眼他那火辣的身材,然后神圣的提醒道:“赶紧穿上,光溜溜的成何体统!” 梁羽航笑了笑,然后接过小裤头。 白薇薇赶紧遁走,果然,三秒钟之后传来男人杀猪一样的惨叫:“白薇薇!你在我短裤上抹了什么?” 白薇薇捂嘴笑抽了,爽的一屁股倒在了床上,梁羽航很快扔了短裤光溜溜出来了,气呼呼的指着她:“到底是什么?” 白薇薇很无辜,耸了耸肩:“防蚊子的,风油精!” 靠! 梁羽航咬牙,蹦跳着冲回到浴室里一顿狂洗,小怪兽已经不行了,被风油精辣得变了形。 白薇薇扯过枕巾蒙住了眼睛,笑得肚子都疼:“大坏蛋,谁叫你弄张三米的床?大色狼,叫你搞np教你搞np!” “骂爽了?” 头顶上突然响起了凉飕飕的声音,梁羽航已经跪在她身上全面控制了她。 大手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枕巾,阴森森的看着她。 “老公!”白薇薇果断改口,笑得甜甜的,展开柔情攻势“老公老公,我爱你,你最好了,你是最棒的!” 笑话,她不赶紧拍马屁等死不成? 头顶上,梁羽航寒着脸咬着牙:“呆头薇,你知不知道刚才自己在干什么?” “我?我给你送短裤!” “你给我摸了风油精!” “我怕你招蚊子!” “别墅哪里有蚊子?” “我以为有嘛!” “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啊!”“没有这么祸害我?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要你——肉偿!” 白薇薇脸垮了,不是吧,就这么点事儿就肉偿?她的肉也太不值钱了! 摆手叫暂停:“不是,大人你听我说,那个” “边做边说!” 男人很果断,嫌她太聒噪了,大手一翻,让她趴在床上。 晕死了,白薇薇瑟瑟发抖,提醒道:“那个,大人,我下地去拿套套!” 找个借口开溜吧,不然指定被顶穿了。 “不用了!” “会怀孕的,我去拿!” 她挣扎。 “明天吃药好了!” 很多淡定的拖着她的睡裤。 “吃药伤身,你让开,我去拿!” 白薇薇努力找着各种借口,今天白天在海里她委实太累了,这走路都劈叉了,要是再肉偿一晚上,她明天直接就得去医院。 晚了! 身子已经被调整成了一个很可耻的姿势,梁羽航的大手搭在她的后背上,声音凉凉:“白薇薇,竟敢给我搞小动作吗?我现在就要惩罚你!” 一下子靠近,两人紧密相拥。 哦! 白薇薇的身子一下紧绷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悲催,真悲催,她不知道梁羽航本来今晚上是想放了她的,但是,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含泪肉偿中 男人的力量太强大,她是真心无力承受,除了臣服还只能是臣服。 “梁羽航我恨你!” “恨我?” 男人呼吸急促了,她停止呼吸一阵阵的战栗。 很快,乱了意识,乱了眼神,串串不成句子的声音从她嘴里可耻的发出来。 — 被男人吃干抹净后,她被梁羽航放平仰面朝天。 干净的大手玩弄着她柔柔的长发,声音喑哑:“以后要乖,不能淘气!” 白薇薇含泪看他,委屈死了:“你最坏了,总是这样子罚我” 梁羽航很温柔,大手如同麻醉剂一样的摸着她的小脸,柔柔的亲吻她的全身:“喜欢吗?白薇薇知道我多爱你吗?我会好好待你”厚!还没结束? 白薇薇语结。 两条长月退已经被缓缓分开,他额上淌着汗,一双年轻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绽放着夺目的光彩,蛊惑的朝她笑了笑:“薇薇” 白薇薇捂脸,他不许,拨开她的小手,她无奈,只能别过头去不看他! 心里只有一句话想跟305的姐妹们说:体力不好的千万不要嫁给军人! — 男人再次强势的靠近,风卷残云一般掏尽了她所有的意识和能量,她的世界里只能够有他,别的什么都不行! 终于白薇薇又昏睡过去,他见她满足的嘴角挂着微笑,这才满足,俯下身子紧紧的抱着她,感知她内心的悸动、情绪、幸福 “白薇薇,我爱你!” 梦里他数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千般不舍和爱意,都在那诉说不尽的缠绵悱恻里。 他每想她一次,就吻她一次,每想她一次,就热切的抱着她放肆的爱放肆的拥有。 白薇薇,他要把她刻入骨髓。 — 拂晓。 梁羽航睡得正酣,白薇薇腰酸背痛的醒了,一扭头,男人憨憨的趴在她身体一侧,神态安详如婴儿一般。 白薇薇长长卷卷的睫毛轻颤,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他现在是真累了,昨晚忙活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无论她怎么求饶都没用,男人哪,真是太霸道了哦,你要是得罪他一次,就得被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绝对不吃亏。 她一直想找一个强势的男人,凡事都要强过她又会让着她宠着她,她无疑是找到了他,上天给了她一个最完美的归宿。 白薇薇静静的端详着他沉睡的容颜,男人睫毛长长密密,凌厉的眉峰轻轻蹙着,似乎梦里还在训人一般。 小手指轻轻将他的眉峰抚平,白薇薇冲他做了个鬼脸:“连睡着了都还霸气外露的,切,小样儿!” 想了想他天的劣迹斑斑,玩心大气,她屈着手指对着他的鼻头就是狠狠一弹。 “唉哟!” 梁羽航猝不及防中招了,捂着鼻子惨叫一声。 白薇薇刚“嘻嘻”的没笑个两声立即遭到了最严厉的惩罚,梁羽航的两根手指死死的插进了她的鼻孔里 ---题外话--- 呵呵,这两章都是比较温馨的,爱情本来就是很快乐的事,梁羽航也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骨子里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男人,他有很多不足,但是不可否认还蛮可爱的,是不是? 喜欢就订阅支持吧,谢谢妹纸们喽 皮埃斯:推荐夜阑雨的新文毒妻在上 129为了忘却的纪念 北京,冬雪深深。 蓝彪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叹了口气。 白薇薇被绑架了之后幸亏梁少及时把她救了出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以梁少那嗜血的本性,如果薇薇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让整个北京给她陪葬! 他没想到绑架薇薇的人竟然会是澜澜,老天爷,他不知道梁少当时是怎么去面对的,只知道澜澜凭空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军中四少的视线里。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梁少及时解救了薇薇并且现在带着她幸福的二人世界去了。 虎澈见尘埃落定也回老家过年去了,衣丰依旧在老家没有任何消失,一瞬间,他突然有些孤单和寂寞。 都走了,他也该走了 本来定的是今天9点的专机,但是,他心里想着一件事,把专机临时延后了。 拿出手机给梁羽航打了个电话:“梁少,我要追踪一个人。” “嗯,说!”梁羽航很干脆,动用国家侦讯科的资源,级别不够是不行的。蓝彪开口,他必帮忙! 蓝彪皱了皱眉,然后报了一串手机号码。 那边,梁羽航很快把位置给他发了过来。 他低头一看:公主坟。 — 茫茫白雪,公主坟的中央公园不复那夜绚烂烟花下的瑰丽,却也清丽秀美。 到处都是白雪覆盖下的景致,很单纯很清透,高高低低的树木脑袋儿上全都顶着一髻儿白花,像一个个漂亮的小姑娘似的,活泼泼的娇羞可人。 女子黑衣、红发,拎着一瓶子白酒摇摇晃晃的走在雪地里,她个字很高,长的很清秀,算是漂亮的那类,不过神情之间似乎结着化不开的愁怨。 顾雨。 男朋友的病情有些恶化,估计也拖不了多少日子了,万不得已,她终于动用了蓝彪给她的那笔钱,然后把男朋友送到了医院里救治。 医生说,除非是送到国外再想想办法,否则基本是没希望了,也就是个把月的熬头。 再个把月,少女时代的初恋情人就要永远的离开她了,她的心里却并没有一丝的难过,只是遗憾。他已经成植物人很多年了,她都忘记了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死,对他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她现在想的是自己,她答应过那个俊美如涛的校官要好好做事好好生活,她本来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她动了他给的钱。 欠别人的,终究是要还的。 她不想欠他的,所以她想把那笔钱挣出来还给他。 为了男朋友已经耗了三五年的青春,她学历并不高,英语也都忘光了,整个儿的和社会脱节了,她能干什么? 来了北京做了京漂儿,她似乎很幸运被一家私人公司给录取了,老板要她做秘书,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对她也很好,开的薪水也不错。 她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执行力很棒,老板让她叫人,她就去叫人,老板让她去影印文件,她就去影印文件,忙碌的背后,却忽略了男人那双带着**的眼睛。 那天在酒吧,老板终于对她有所表示,多喝了几杯之后提出要她做情人,她愣住了,在风月场所也算是呆过一段时间,她并没有大惊小怪,女人年龄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老板没有老婆,如果能够娶她,她也不反对就这么匆匆的把自己嫁了。 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俊美的校官,她是看别的男人都一个模样。 算是谈恋爱吧?算是半推半就吧? 老板紧紧搂着她的腰她没有反对,心里冷冷的盘算着怎么解决对方,不料这个时候她最想见到也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 蓝校官狠狠的揍了老板,他显然是以为她还在坐台,他以为她还是从事那很可耻的职业。 当时她只有含泪扶着老板离开。 又见到了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她再次乱了心扉。老板正式对她提出了交往的请求,她拒绝了,很自然,工作也没了。 快过年了,大街上都是浓重的节日气氛,但是她却无家可归。 早就应该回老家去医院陪着男朋友,但是她却意外的开始眷恋起北京的一草一木来,有他在的城市,她竟然都喜欢。 她有他的手机号码,她完全可以很卑微的去找他,甚至惊喜的是他一连三天都给她打过电话,但是她都没接,不敢接。 他要她好好生活她就会好好生活,日子过的不好她不想出现在他面前,他有多完美,她就会觉得自己都多寒酸,她连喜欢他都不配! — 仰头喝了一口酒,她望着茫茫白雪擦了擦嘴。 喝完这一瓶她就回老家,过个年,看看男朋友,然后年后再出来闯闯。 “小雨。” 身后突然有男人唤她,声音不高也不低,不粗也不细,是她想念了很久的那道稳健的男声。 蓝校官! 她一惊、一喜,却并没有回头,愣愣的低头看了看狼狈的自己,丢了手里的酒瓶子拔腿就跑。 “小雨!” 蓝彪提高了声音,那个女人更是没有停下来的姿势反而越跑越快。 他是魔鬼吗?竟然见着他就逃? 蓝彪眯起了眼睛然后扔掉了手里的袋子,特种兵出身,饶是女人再手长腿长的,也不堪一击,追了三五十米,直接将人按倒在雪地里。 “顾雨!你搞什么?难道你不认识我?” 蓝彪怒了,死死按着她不放。 “校官,放手!” “不放!今天你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放手啊!”“你说不说!” 顾雨不再挣扎了,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男人,倔强的对视。 蓝彪紧喘几口气,一把将她拎起来站好,顺手帮她拍掉了身上的白雪。 顾雨红着眼眶:“蓝校官,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也不要对我这么好,真的,千万不要,不然我会爱上你!” 爱? 蓝彪一愣,然后冷笑:“你太天真了,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这就爱了?” 顾雨翻着眼睛努力的看着天空,是呀,他觉得那都没什么,他觉得那都是举手之劳而已,可是对她来说,却是这三年里她唯一的温暖! 天真?或许她真是天真了吧! 他越是这么说话,她越是要掩藏自己的真心。 “校官你想多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蓝彪笑了,扣住她的手腕走到了汽车边上,朝她一歪头:“上车!” 顾雨愣:“去哪里?” 蓝彪不耐烦了,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去了驾驶室,冷冷的两个字:“吃饭!” — 就近找了个窗明几净的餐厅,两人守着玻璃窗坐了下来,蓝彪将菜单一把推给她:“吃什么自己挑!” 顾雨垂眸接过菜单打开一看,傻眼了,菜谱上写的都是英文,她根本就看不懂。 脸色更加苍白,他是故意让她难堪的吗? 见她半天没动静呆呆的僵在那里,蓝彪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又夺回菜单。 顾雨看着空空如也的两手有些窘迫,服务员看了看顾雨又看了看蓝彪,神情有些怪异。 “吃什么?鸡?鸭?鱼?辣的行么?” 蓝彪飞快的翻阅着菜单,从中挑选着可能适合她的口味。 顾雨低着头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两只小手,没有回答,偶尔对上男人质疑的目光,她也赶紧别开了视线。 “ok—waiter!” 服务员点头。 蓝彪娴熟的报着菜名儿:“kung—pao—chic、twice–cooked—pork、traditional—chinese、vegetable—based—dishesbuddhas—delight、peking—duck,that’s—all!” 顾雨静静的看着窗外,他点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和他的差距更大了,大得让她窒息。 “小雨!” 服务员走了之后蓝彪定定的看着她,眼底蓝色的眸光偶尔掠过她苍白的脸。 “嗯。”她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他连着三天都拨过她的手机,她却没有一次接过他的电话。 “我忙!”顾雨低头喝了口橙汁。 每次看见蓝彪的来电她都砰然心动,每次她都很纠结,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境况她都是变换了无声任手机闪烁置之不理,她不想以这种面目再见到他。 可是,每次他挂断了电话,她又会捧着手机呆呆的看上半晌,手指轻轻触摸上面“蓝校官”那三个字。 “忙?”蓝彪沉下了脸,女人,这个理由也太蹩脚了吧? “把手机给我!”他突然伸手。 “干什么?” “给我!” 顾雨狐疑的将手机递给了他,他一把丢进了自己的酒杯里,手机喝了水,汩汩的冒着泡泡。 “啊!校官,你!” 顾雨心疼,她现在每赚一分钱都很不容易,他怎么可以这样,是在羞辱她吗? “既然忙得没空接电话,那么手机不用也罢!” 蓝彪冷笑。 — “要你管?电话我爱接就接不爱接就不接了,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来管我?难道我顾雨选择接电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她怒了,黑黑的睫毛愣愣的对着蓝彪,眼睛显得更加明亮好看。 蓝彪错愕,有些尴尬:“就管你了,怎么样?” 这是气话,他不过是出于对一个女人的同情和怜悯,在他的人生中,女人都是无耻的无情无义的,所以一见到顾雨,他被她的情义和气质感动,萌生了要帮她一把的念头。他不是要死缠着她不放,是看见她刚出了泥潭又入虎穴感到心寒,所以他想搞清楚事实。 再说了,他堂堂的陆军上校,手下管的人可多了去了,还差一个小小女子? “就管我?” 顾雨冷笑,俏丽的瓜子脸一扬,有些妖媚:“校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有没有会错意?你是对我有兴趣?你是喜欢我爱上我了?千万不要,因为我对你完全没感觉,你别以为自己帮了我一次就可以随意的来主宰我羞辱我,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听你摆布的!” 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小菜:“虽然我看不懂菜单,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点的这些,我都不爱吃!谢谢!” 站起来就要走,啪!蓝彪一拍桌子,吓得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咬着牙:“坐下!” “你!” 顾雨气得直皱眉。 “坐下!” 蓝彪冷冷的看着她,不容拒绝。 “哼!”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她终究是听话的坐下了。心里很委屈,她知道拿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她分明是不想动他那笔钱的,可是男朋友就快死了她不能不救 这更坚定了她必须短时间内挣到大钱的想法,她不想被人看扁,更不想被他看扁。 因为他,是她仰慕的人。 “那好,我来问你,那天酒吧里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蓝彪给她加了块辣子鸡,怕太辣了,又在自己的茶杯里给她涮了涮。 顾雨静静的看着他白皙的手拿着筷子在茶水里涮着鸡块,一瞬间,她真的内心再次萌生出让时光静止的念头,他以后必定会是个极好的丈夫,对妻子体贴又温柔,虽然她没缘分看到那一天,但是现在她也很开心了。 看着碗里已经不辣了的鸡块,她叹了口气低头咬着,声音有些沙哑:“他是我老板,想追我,现在我离开他的公司了。” “嗯,那个人不怎么样,年纪太大了,气质也不行,他配不上你,你离开是对的。” 蓝彪眯着眼睛双手环胸淡淡的看她,不动声色。 吐出了骨头,顾雨拿着纸巾擦了擦嘴,突然眼睛对上了他蓝色的眸光,笑得清浅:“那么校官觉得我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蓝彪一愣,立即敛去了眼底的潋滟,声音突然变冷:“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你。” 他对女人没有兴趣,能够这么耐心的关怀一个女子,除了白薇薇之外,她是第二个。 不了解吗? 顾雨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许多。 两人闷闷的又吃了几口,顾雨突然搁下了筷子:“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没有,朋友,随便聚聚。” 蓝彪说的风轻云淡,他心里再也不藏事儿了,做什么都直来直去的。 是吗? 顾雨心里有些失望,他和她的心情果然不一样,他是随便聚聚,但是对她来说,心里恐怕又要很久才能够平静。 “谢谢你的款待,以后,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不要聚了。” 她也强迫自己冷了下来。 “哦?”蓝彪冷冷的看她“什么样的事才能找你?” 他的样貌也不输给任何人,他的地位在军中也是举足轻重,从来没有人尤其是女人这样的排斥他。 “你要是缺床伴儿了再找我吧。” 顾雨咬着牙,她不得不狠心,再见他,她就会陷入进去,永远的爱上他,不要见面了。 她故意这么说自己,让蓝彪厌恶,让他永远不要再联系她。 果然。 哗!蓝彪手里的红酒猛的全泼到了她的脸上,瞬间,那道绿色拂袖而去。 蓝校官 她没有去擦脸上的酒渍,静静的看着玻璃窗外绝尘而去的汽车—— 流泪。 — 大年初四。 j市。 还是那片海,黄昏,余晖落落,也不知道是涨潮还是退潮,波涛汹涌。 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从沿海公路飞驰到了沙滩边上。 “羽航!停车!我们下来走走吧!” 女子的声音柔柔的,洋溢着幸福和喜悦。 “好!”男人的声音很清越,如水激石,透着笑意和宠溺。 车门打开,迈出一条修长的腿,黑色军靴纤尘不染。 梁羽航大踏步走到了副驾驶,白薇薇早就打开了车门,他还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牵了出来。 白薇薇一袭裸色的薄呢裙子,刚到膝盖,脚踏同色系的踝靴,很甜美的样子。 那一头长长的梨花卷儿被海风吹得飘着了脑后,显得她的脸更白更小,更加的招惹怜惜。 梁羽航依旧是浅绿色的军装,英挺有型,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他紧紧的拥着她,两人在沙滩边上静静的看海,有说有笑。 “羽航,你看时间过得多快?当时我们在这里玩的时候我还穿着夏天的雪纺裙子呢,你还坏坏的把我埋在沙子里。” 白薇薇娇俏的歪头看他,笑意吟吟。 梁羽航拍了拍她的头,点头:“是呀,我记得你的那条碎花小裙子,还有你的话。” “哦?我说什么了?我自己都不记得啦。”白薇薇大笑,浮动的黑色发丝更加增添了她的美丽,她娇而不妖,艳而不俗。 “你说,羽航啊,记住: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你只说了一遍,我却是记到了现在。” 梁羽航紧紧的搂住了她,模仿着她的口吻。 白薇薇,你可知道自从听见了你的这句话,我就再也看不见月亮了?每每夜晚对着晴空,我看到的都是你的一颦一笑! — 头埋在她的发间,他闭着眼睛去感受,他爱极了她的长发,爱极了她身上那股甜甜腻腻的小味儿。 她是什么样儿的,他都喜欢。 “真的啊?我只说一遍你就记住了?看来羽航是很在乎我的哟!” 白薇薇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耳边是生生不息的海浪,一**的涌了过来。 从香港回来了之后,她和他过上了幸福的二人世界,他们包饺子过年,一起亲吻着等待零点的钟声,一起放鞭炮,一起祈福祝愿 好快啊,年初四了,市里的商店陆续的开门营业了,在别墅里憋了好几天,他们刚刚从街上买了很多东西回来。 “傻丫头,我当然在乎你,要不要回别墅了?这里毕竟不是夏天,风太大了,你冷不冷?” 梁羽航低头看着白薇薇,她就穿了一条薄呢子裙,虽说这里是南方,但也毕竟是冬天,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羽航!” 白薇薇突然傻傻的摇头表示不冷,然后撅嘴叫着他的名字。 “嗯。”他抿嘴看她,等着她又说出什么离经叛道的话来。 “说爱我!” 她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那副小女人十足的样子,谁能够决绝得了? “爱你!” 本来就是实话,这么甜蜜的话她若是喜欢听,他自是从善如流。 嘻嘻! 白薇薇满足了,从他怀抱里抽离然后面朝大海伸了伸懒腰,歪着脑袋咂巴着嘴静静的打量着冬日黄昏下的大海。 “羽航,这片海我怎么感觉好熟悉呢?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哦!”梁羽航愣愣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好像是什么东西失去了一样,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也打量着眼前泛黄的海面,波涛起伏。 “是的,我也好像见过。” 他很纳闷,以前他和白薇薇在一起的时候天还很热,两人都是晚上光着脚出来看星星的,他还真没仔细打量过大海,被白薇薇这么一说,还真是很熟悉的感觉。 眸子暗了暗。 “啊!我知道了!” 白薇薇笑嘻嘻的宣布:“是权叟的画!羽航,你记不记得权叟给我们画了一幅素描,他把背影就设为了大海,你看你看,像不像是这一片海啊?” 梁羽航眯着眼睛飞快的想着白薇薇和竺敏相亲那天权叟现场给画的素描,的确,画中作为背景的大海,和眼前的层层叠叠奔涌不休的海面非常相似,很美,很动人。 “是的,很像。” 他点头。 没这么神吧?可真是巧合,权叟无心的创作,刚巧把他俩放在了一个熟悉的场景里。 白薇薇拍着手:“权叟太厉害了,那副画在哪里?我去拿!” “在我的抽屉里吧?”梁羽航垂眸也不是很确定。 “我去把画拿来,我们现场比对一下,待会儿我们可要摆着和画一样的泡丝和表情哟!” 白薇薇指着他的心口娇笑。 “薇薇,别去了,以后再看也不迟。”梁羽航皱眉,打量了一下,别墅和这里又两百米远的样子,好远呢,他舍不得。 “哎?你真是没情趣,你等我,我去去就来哦!”白薇薇一边笑一边朝别墅方向倒退,朝梁羽航做了个大鬼脸“羽航,以前都是我一直在等你,等啊等的,等的我头发都要白了,现在这次换你来等我喽,哈哈哈哈,要乖乖的在原地不许动哟,不然被大灰狼叼走啦” “真是个疯丫头!”梁羽航皱眉,忍不住交代道“实在找不到就别出来了,给我个电话我回来就好!”“嘻嘻!” 白薇薇歪头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扭头直奔别墅跑了。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的变小,心里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十天了,到今天整整十天。 他私心的想过,如果那个人没有动静,他就当忘记了再拖几天,有着这么美好的女人,他怎么舍得忘记? 正想着,玛莎拉蒂车内传来了一串音乐声,他的手机响了。 他心头一凛,急忙走到车边抓起了手机:“喂?” “羽航啊时间到了”那边,男人的声音依旧沉稳,说出来的话却绝对就好像是梁羽航的催命符。 “再给我三天。”明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要和那个人讨价还价,黑黑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在别墅消失的身影,心尖儿都在颤抖。 “呵呵如约履行吧,你看看你的周围” 电话里,那个人笑了,很淡定,似乎料准了他会想拖延。 梁羽航突然扭头看着海面,战船密布,还有几艘巡航舰,再看空中,三架战斗机在别墅上空盘旋,而那别墅附近,更是有军车静静的靠近 他们全部被控制了! 其实那个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目的就是通过这些想告诉梁羽航,你保护得了一时保护不了一世,你保护得了一个人却保护不了所有的人! 白薇薇! 梁羽航眸中一下子就晶莹了,缓缓的从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了那瓶摧人心肝的迷药之王——紫禁! 大手一直在颤抖,越抖越激烈! 挂了电话,梁羽航呆呆的坐在车里,海陆空的武装力量都不动声色的消失了,那个人并不想走这一步,他只是在告诉梁羽航他的能力。 白薇薇—— 梁羽航的脸色很白,如纸片、如白雪,他冷得没有颜色没有温度,俊美的五官全都蒙上了一层解不开的寒冰。 打开了电源播放了cd,是他刚刚下载好的红尘情歌,白薇薇要他学会,他就一定要学会,白薇薇要他喜欢,他就一定会去喜欢。 **的声音很伤感,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再唱这首歌 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大声说我爱你,我依然爱着你,一千年一万年,为你唱这首歌 大手关节分明指白如玉,轻轻旋转了瓶盖子,他将紫禁举在自己的唇边,一转头再次看了别墅一眼,鼻翼两侧突然多了两串晶莹的丝线 白薇薇,请你相信,我一定会为你唱起这首歌。 你一定要好好儿的,就在原地哪都别去,等我回来! 一仰头,喉结轻轻滑动,一瓶紫禁,点滴不剩。 找了张便签纸写下了一句话之后,梁羽航拿起了手机给白薇薇最后拨了一个电话 — 别墅里,白薇薇笑眯眯的直接上了二楼,一般爬楼梯一边哼着歌儿:“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颗爱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错” 直接去了梁羽航的书房,在他抽屉里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权叟的那副画,她皱眉,想着是不是他说的是卧室的抽屉啊? 刚要离开,抽屉里的众多文件中,一张皱巴巴的单子非常显眼,她很好奇,一下子抽出了那张单子,一看,脸色大变。 姓名:衣开开。 妊娠四周半。 清宫术。 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江郎一夜巨变之后她让衣丰伪造的流产手术单,当时她是多么伤心,看看这场单子都被揉捏成了这样,想必羽航他看见的时候一定很心碎吧? 再也不会欺骗他了,再也不会伤害他了,过去了,一切的悲惨岁月都已经过去了,他们会好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就是执拗的想哭,整个身子突然趴在了写字台上,她团起了这张单子失声痛哭起来,隐忍了很久的情绪又被触发,那是一段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想想就心痛 擦了擦眼泪,她在他的抽屉里又翻了翻,里面还有很多她的资料,还有,她曾经怀过的宝宝的b超单子 “啊”白薇薇呜咽了,泪眼朦胧的看着单子上子宫内的孕囊,她知道,曾经两个可爱的宝宝来过 “羽航” 突然就很想他,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卧室,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权叟的画,还没顾得打开,抱着就冲下了楼,她想他了,真的很想很想,现在就要见到他抱着他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太慌乱了,她在楼梯上突然一脚踩空滚了下来。啊,脚腕上钻心的疼痛,她哆嗦的直冒冷汗。 “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手机叫了,她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喂,羽航?” “薇薇。”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特别的低沉特别的男人,特别醉人、好听。 “羽航,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已经找到权叟的画了,我马上就来,你等我啊!”白薇薇咬着牙摸着自己红肿的脚腕,然后挤出甜甜的声音一如往日让他听不出异样。 “嗯,好。” 梁羽航意识已经模糊了,紫禁的药力急速的发作,他冷得好憔悴,那张脸都在冒着寒气手里再也抓不住东西了,手机、空空的药瓶儿,全都掉在了沙滩上,他自己也狠狠的栽倒在方向盘上,一条腿,一直惨白的胳膊,斜斜的晃荡在了车门外 他只是想再最后听听她的声音,想把她记住。 那对犀利的寒眸啊,是多么不甘愿的缓缓闭上 — “羽航!羽航?” 白薇薇很奇怪,以为他是着急了,没多想,咬着牙,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朝前走了两步,每一步脚腕上都钻心的疼痛 颤颤歪歪的,她缓缓的朝海边走去,怀里紧紧抱着那张代表着相依相偎的画。 — 海边公路上,飞快的驶来了一辆橘黄色的帕萨特,汽车在看见了那辆玛莎拉蒂之后急急的刹车,然后掉头朝沙滩上开了过来,在里玛莎拉蒂百米远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名身着白色毛呢套裙的女子优雅的下了车,她先是朝玛莎拉蒂瞄了瞄,然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别墅,微微皱了皱眉。 稍微犹豫了一下,女子还是决定先沿着沙滩到车里看看,她走路的步态很好看,像是踩着云朵一样的,飘飘渺渺很不真实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捶在车门外的大手突然抽动了一下,然后是腿。 男人长长密密的睫毛缓缓张开,一道冷光从眼睑中迸射出来,晶晶然如镜之新开,寒气袭人。 梁羽航的眼睛很犀利,眼神儿特别冷,脱胎换骨了一般,带着一种几不可见的茫然。 透过车窗,他看见了一道白色的云雾般的倩影在朝他走来。 女子秀眉轻蹙,仪态万千,神情带着淡淡的焦虑,紧抿的唇边印着两个醉人的小酒窝儿,空空灵灵的样子有些像神仙姐姐刘亦菲。 是她? 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他缓缓的举起了自己攥的死死的右手,再缓缓的展开,掌心中,是他服药前留给自己的一句话。 他只是呆呆的静止了一秒钟,已经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唇角带着最冷酷绝情的笑,缓缓的打开了纸团儿。 他喝了紫禁,必然是忘却了一个本不该知道的秘密,至于是什么,他现在不能去探查,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写给自己的话。 黄色便签纸上,他的字有些扭曲,可见喝了紫禁之后身体上是极度的痛苦。 再次冷笑,定定的看着那一排字,然后轻轻抬头透过车窗玻璃看了看沙滩上的白衣女子。 一瞬间,他接到了自己的指令,明确了要守护的对象。 纸片儿一扔,他大步下了车,然后朝着那名白衣女子走去。 沙滩上,一张被遗弃的纸片上记载了一个重大的秘密,会让一个人心碎,会让三个人神伤,字体虽然扭曲却仍旧遒劲有力: 用生命来爱醒后第一眼见到的女人! ---题外话--- 呃呃,妹纸们,小脂7号到11号要培训,这段时间不能够更得很多了,等12号多多码字,13号开始会多更一些的,爱你们,啵 接下来故事会有所逆转,衣丰的故事会出来了,敬请期待哦衣丰和薇薇会有感情戏 推荐夜阑雨的新文毒妻在上 130任君远航不诉离殇 呵,羽航! 真的是他! 郑真空灵澄澈的眼睛紧紧的纠缠着那道她整整思念了五年的长影,五年了,魂系梦绕的,他还是那么俊美如画,只是人更白更清瘦了些,除此之外一点都没有变。 她的眼底有了一丝悸动,他是她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男人——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还在等着我吗? 两条腿越来越重,她慢慢的停止了步子,就静静的站在沙滩上看着他,这五年,她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没有他在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是,她还是顽强的回来了。 善睐的明眸里满溢着一种坚强和从容,她极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唇边两个精致的小酒窝儿绽开了醉人的芳香 梁羽航的步子有些踉跄,紫禁的药效之后他的身子还不是最舒服的状态,腿微微的有些抖,不过走了两步之后他马上适应了,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步子。 炯利冰冷的眼睛在看向那个云涡的白衣女孩的时候终于温柔了两度,他寒着脸,带着对一份未知感情的茫然和笃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坚定 “羽航!” 郑真轻声唤他,很自然,很动情,但是她也很骄傲,她是他掌心里的宝贝,她一直被他宠得没见过风雨,这五年,她没联系他,他竟然就狠心的也没联系她!他怎么可以这么多她呢? 有些委屈,她微微咬唇身子依旧一动不动,只有空灵美丽的大眼睛定定的盯着他,无言的抗议和指责。 她在等,等着他主动朝她靠近。 梁羽航在她身前半米处停下,他皱起了眉,眼神更加黑白分明,很冷,很犀利,非常帅。 真真。 他的脑子里各种信息不停的跳跃,他也在思考,到底紫禁抽走了他的哪一部分记忆,那部分记忆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不得而知。 用生命来爱醒后第一眼见到的女人!这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指令,很直观,一醒来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 真真! 他心底那被埋了五年的名字又重新被翻了出来,回忆如同身侧决堤的海水一般泛滥—— 苦涩的初恋! 仅仅看了她一秒钟,他不再犹豫,突然一把紧紧的将她抱紧。 用生命去爱她么? 怎么心里会这么难受这么痛? 冰冷的寒眸里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 呵! 头枕着男人的肩膀,郑真终于所有的担忧都化为乌有,羽航认她,羽航还是爱着她的,她了解他,他这个人重感情,他是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初恋和初吻的! 五年了,回国之后她也听到过有关他的一些风风雨雨,听说他去年下半年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很要好,甚至可能两人已经亲密的同居了,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早有心理准备。 既然当初狠心离开,她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五年了,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又拥有至高尊崇的地位,她不指望他真的会为了自己而坚守着那份痴情,毕竟是她不告而别让他误会在先。 不要紧,只要他没有动情,交往一些小姑娘打发寂寞,她是不会怪他的,因为是她先放弃的,他没有错。 小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她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来自男人的力量,她当初就爱极了他的冷酷和霸道,她就是爱极了他眉目如画的样子。 他还是他,没有变! 她也没有变,依然爱他,最爱! 阴冷的黄昏,残阳的光晕都打在了风起云涌的海面上,片片破碎的波光不死不活的闪烁着。 波涛声中,昏黄的大海作为背景,一男一女紧紧相拥。 高大的军官眉目如画,怀中的白衣女子美得如空谷幽兰,画面很美好,就是太美好了,让人的心都破碎了 — “羽航” 白薇薇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庭院,怀里还紧紧的抱着权叟的那幅画。 莫名其妙的,她心里突然慌了一下,一个声音不停在提醒和催促她:快点过去快点过去,快点去到他的身边 脚腕已经红肿了,一碰鞋帮子,生疼生疼。 她皱了皱眉,干脆弯腰将两只鞋子都脱了扔掉,拼劲全力的,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沙滩上快步走。 心里非常着急,羽航,这幅画我找到了,你看我们当时笑得多开心,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记得待会儿要摆出和画里一样的泡丝哟! 脚是疼的,心是乱的,脸上是笑着的。 快点去快点去,快点去到他的身边 一瘸一拐,每一步她脸上都疼得冒汗。 裸色的套裙让她显得很柔美,黑黑长长的头发缭乱的被风吹在身后,她任其肆意的舞动没空理会,脚踩着冰冷的沙粒,终于靠近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梁羽航所在的方向。 视线在触及了海边的一刹,猝然凝结—— 眼前的画面美得夺目,让周遭所有的景物都失了颜色。 她最爱的男人,紧紧的抱着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一个高高大大,一个温温柔柔,画面太和谐完美了,完美得有些、残、忍! 郑真! 白薇薇一下子错愕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出色的美女,郑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认识那个总是喜欢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子,无论是照片里还是晚宴上,她都美得夺人眼球,走到哪里必然都会是焦点,最可贵的是她与生俱来的温婉气质,落落大方笑靥甜甜,是个男人都喜欢。 景微澜说得没错,郑真真的很出色,不愧为大军花,难怪眼高于顶的梁羽航也会爱上她。 郑真那么美丽,如果她是男人,也会爱上她的。 但是—— 羽航和她,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么? 白薇薇笑了笑,摇头自嘲:“真是个大糊涂虫,怎么平天白日的开始做梦了?一定是幻觉了” 寒风中,冻得通红的小手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长长的大眼毛儿闪了闪,然后轻轻抬头瞧去,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尽—— 眼前刺目的画面依旧在! 白薇薇一愣,又笑了:“哎,我这是怎么了?嫉妒得要疯了是么?本来就不是应该认识的女孩子,我一再的想起她干什么,真是好没出息!” 虽然她一直没有朝梁羽航追问过郑真的事情,但是风言风语的,她多少也知道些,他们早就断了,所以她一直放放心心的和他相爱。 难道不是么? 静静的看着海滩上相拥而立的两个人,白薇薇心里有些难过,撅了撅嘴,低着头又揉了揉眼睛,她坚信是自己的错觉。 这会儿,她闭目养神了很久,然后颤抖的缓缓张开眼睛,浅滩上,梁羽航突然一把挑起郑真的下巴,然后用力的吻了下去 啊! 白薇薇的心头狠狠的一痛,如同巨锤敲在了闷鼓上,咚、咚咚!然后那种痛感很快的散开变成几千几万柄闪光的寒剑从四面八方齐齐的朝着她的死穴刺来,身子一阵阵的颤抖痉挛 她捧心皱眉定定的看着那两个浑然不觉的情人,心痛得无以复加,冰冰凉凉的,跌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羽航 撕裂般的痛楚让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再也站不稳了,手里的画卷掉落在了沙子上,死一般的无力,连丁点儿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脑子里乱哄哄的,都是那嘈杂的海潮声,一**的,潮湿了她的心。 没有灵魂控制她的行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下意识的,脚腕上的疼痛已经察觉不到了,她一步步的垂着两条软趴趴的手臂缓缓的走进那两个热吻中的男女,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孩子被吻之后陶醉的侧脸 — 呵、呵呵。 她笑得凄凉绝望。 剧情竟然如此的俗套,所有的爱情都敌不过最美的初恋,她做的再多,和他再爱,都比不上初恋女生的回眸一笑。 他们的吻,让她看透了自己那脆弱的爱情。 镜中花、水中月、一切的美好都是他给的海市蜃楼! 脑子里空空如也,各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瞬间扑来,不过她很清楚,她并不恨也不怨,她相信梁羽航也尊重他的选择,他爱她的时候是真爱,他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他和郑真分手是真的分手,他又复燃了旧情回心转意的重新接受郑真,也是心里最真实的感受! 她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认真! 只是,太仓促了 她还来不及准备 呼呼的海风吹乱了她的心、她的发、她的裙,她好冷、好小、好憔悴 大团儿的水珠涌在眼眶里不停的闪烁颤抖,但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 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是真的来不及了,就那么梗在苦涩的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在他们身后三十米远的位置,她明显就很突兀和多余。 白薇薇,你是一个多余的人! 半张着唇,声音依旧集结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羽航啊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时间去准备,你不爱了,可我还是爱的呀 透过眼里的水珠,她朦胧的视线里全是郑真幸福的笑靥,郑真真的是很美,尤其是那对得天独厚的酒窝儿,迷得人晕乎乎的 她就没有酒窝儿,她就笑不出那种甜甜的小坑儿,她永远都比不过郑真! 她输了,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输赢无非都是能不能够得到男人的爱,很明显她失去了。 身子就僵僵硬硬的插在沙子里拔不出来,她冷冷的垂首而立,任凭海风吹散了她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更加苍白瘦小的另外半张脸,最惹眼的就是她那只含着眼泪一直都不掉出来的大眼睛,酸楚又凄凉,凝结了太多隐忍不发的情绪。 痴痴的、愣愣的、深深的凝望着那个人笔挺的背影,如果没有了爱,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面了吧? 羽航? 哗啦啦,心里下了一阵凄凉的雨,冲走了所有的热量。 透心儿凉! — “羽航!” 郑真低呼,然后缓缓张开了漂亮的大眼睛,视线落在了三十米远处突然出现的女孩子身上,微微一愣。 那个女孩子身材高挑,一袭裸色的裙装很趁她甜美可人的气质,还有她那漂亮的长头发,散散落落乌黑亮泽的大卷儿,被海风吹得朝一侧飞舞,美丽极了。 她交往的人都很优秀,所以长期以来她便很少注重人的外表,更不会去关心别人的外表,但是,在她的记忆力,这个女孩子很特别,如果加上这次,她应该是见过她三次了吧? 一次是在z大女生宿舍门口,一次是在欢迎羽航回归的国宴上,一次是现在 好奇怪,每次她来寻找羽航,准保会碰见她 心底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灵气逼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她的目光很温柔很祥和,静静的看了白薇薇半晌。 白薇薇一个人光着脚站在冬天的沙滩上;她,紧紧的环抱着梁羽航的脖子,享受着他的温暖。 “嗯。”梁羽航淡淡的答应了一声,依旧背对着白薇薇。 郑真的视线一直看着白薇薇,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有意思。 她歪头笑了,趴在梁羽航的耳边轻轻问道:“你、认识她吗?” “嗯?” 梁羽航一愣,依旧抱着她的腰,然后缓缓转头—— 雪亮的眸子一暗、一冷。 很美的一个女孩子,年纪很轻,呆呆的立在沙滩上,身子如风中飘絮。 她穿得很单薄不说,竟然还是光着脚的,冬天哪,她不要命了么? 那半张露在黑发外面的小脸很招人疼,苍白,瘦削,那只美丽的大眼睛带着一丝乞求和不甘还有深深的绝望 她很伤心? 寒眸微微一眯。 心里一阵烦躁,他讨厌她那种眼神,她的那种眼神让他心疼和不悦,不管她是谁,他都不想再看见! 只是一秒钟,他马上收回了视线。 — 特种兵出身,白薇薇耳聪目明,她知道郑真在问什么,她很期待梁羽航的回答,身子依旧在寒冷的海风中一动不动,下意识的,苍白的小手缓缓的抬起 羽航,前一刻我们还是亲密爱人,这一刻,你要怎么向自己的旧爱介绍我呢? 我算你的什么?情人?女朋友?老婆? 梁羽航的眼神冷如冰刀,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看着她,不过是沙滩上的一道风景,并不当成是一个活人。 “不认识。” 淡淡的三个字,敲碎了白薇薇的心。 他和她的过去,全都被他给否定了。 可怜她连一个“前女友”的头衔都没捞到,和他相亲相爱了半年,只得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份。 不、认、识。 羽航,是怕郑真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会不高兴么? 他是这样的,真爱一个人,就会千方百计的为对方着想,善意的谎言是对郑真的一种保护,但是她白薇薇呢? 对她来说却是封喉的利剑啊! 没有片刻的停留,他陡然转身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搂着郑真走了 羽航 白薇薇菱唇张了张,空空的做了一个唇形,一只小手颤抖的平举在空中按住了自己的心,又缓缓的朝男人的背影延伸,她隔空虚虚的描画着白涡男人清隽的背影,眼里的那颗泪珠越来越大,半颗含着,半颗溢在了外边,沾湿了下眼睑的长睫毛,却就是痛苦的不掉下来 逆着风,她眼里泪花点点,手堪堪停在那个永远都触不到的位置,小脸苍白无血色 — “羽航,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哦。” “是吗?我对别人并不关心。”梁羽航皱眉,一想到那个女孩子,他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潜意识里,他在逃避那种痛楚。 “真的,你还是那么没有情趣。” “那又怎样?” 不是他要守护的人,他半点兴趣都没有。 “你等等我。” 郑真一手抓着梁羽航的胳膊,一边弯腰脱下了自己的踝靴,然后突然转身提着鞋子朝白薇薇跑了过来,静静的将自己的鞋子放在她的脚边。 冥冥之中,她似乎是知晓了什么,送上一双鞋子温暖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吧,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就很抱歉了。 梁羽航淡淡看了她的裸足一眼,皱了皱眉,在她又重新跑回到了他身边之后,猛然将她打横抱起,然后飞速的迈步走向玛莎拉蒂。 “啊,羽航,还有别人呢,放我下来,会难为情的!” “不行,你的脚会冻坏的!” 说了要守护的,他一定会做的很好。 “你带我上了你的车子,我的帕萨特怎么办啊?” “回头我叫警卫开走。” 利落的发动车子然后驾驶,车轮碾过,地上的黄色便签纸和空空的药瓶儿都被风沙掩埋 开车的男人终究还是淡淡看了后视镜一眼,冰冷的眼神在看向了女孩子伸出的那只小手时变得更加冷冽,心好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瞬间窒息—— 好“心疼”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立即摇头不去多想。 用生命去爱醒后第一眼见到的女人! 不管他和郑真过去怎么样,现在开始,他会好好对她! 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和不对劲儿,他现在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回头,他一定会好好调查,包括当初郑真离开的真正原因,还有 沙滩上那个奇怪的女孩子。 — 梁羽航的身影终于消失,白薇薇嘴角噙着苦涩的笑含泪看天。 羽化星辰归碧月, 航夜朦胧长恨天。 羽航,你我心锚不在,相逢徒奈何? 眼里那颗豆大的泪珠最终都没有掉出来,所有的痛苦她又都全部吞了回去。 她知道,当爱情经过的时候,没有抓住他的手,错过就是永远错过了,时光是不可逆的,一切都惨淡的发生了。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自己,如果他不爱了,她会放手。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哗啦哗啦 海风更大,波涛更加汹涌,没有他的地方,冷得冻死人。 视线中,一张素描画被吹到了海里,很快就浸湿了要沉下去。 白薇薇瞪大了眼睛,失去了梁羽航,难道她连一张画都保不住也要失去吗? 终于变了脸型,她颤抖着唇红着眼睛呜咽了,整张脸都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不是的不是的,没有没有,她哭的是那幅画,真的只是那幅画 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浪花里,将那幅画一把抓在手中,寒冬的海水冷得刺骨,她无知无觉,颤抖的将素描纸打开,里面的线条全部都氤氲不明了。 全身都严重的痉挛了,她脸色发青发紫,两腿麻麻木木的,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这幅画是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梁羽航你好残忍,一点回忆都不给我吗? 没有眼泪,她只是合不拢了嘴巴,她不停的狂喘,就好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样的,稍有懈怠就会立即憋死,冰凉的指尖缓缓的描画着素描中原本男人的位置,她想用心灵将画面补全,无奈怎么做都是徒劳 “呵呵,呵呵呵呵呵”撕碎了**的画作,她奋力的挥舞着两臂冲着天空傻笑。 相爱的人,就算是分了手也不一定要反目成仇。 比如她。 她不恨他,那个冷酷俊美的男人她深深爱过,她对他一点都恨不起来。 但是,她一定会放手! 既然羽航有了更幸福的方向,那么就算是不在她身边了,她也是安慰的,她也会开始自己新的人生幸福的生活下去。 泪光盈盈,小手僵僵伸向他消失的方向。 ---题外话--- 首先真的很抱歉,小脂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实在来不及码字了,培训的这几天白天一点都不能码字,晚上还要做作业,抱歉抱歉,今天更少了。 其次,只有一种情况vv会放手,那就是梁羽航不爱她了,现在她放手了,但是梁少呢?他是无论什么情况对vv都不会放手,所以,纠结了 其实所谓的虐,就是最有张力最显感情的东西,妹纸们明天不见不散哦,啵 131为你返航 苏州吴县。 衣丰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在院子里晒太阳,刚刚给怀里的小朋友讲完故事,手机铃声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是梁羽航。 澄净的眸子微微一暗,他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五年了,梁少很少会给他打电话,现在却打过来了,真是奇怪。 将小女孩儿抱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他按下了接听键。 “梁少?” “衣丰,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 梁羽航语气很急很冷。 “什么真相?” “当年你和真真是怎么回事?” 衣丰一愣,当年? 应该是五年前 — 五年前。 国内最尖端的军校。 晚饭后,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大部分学员都在宿舍里窝着,或者三三两两的在操场上散步,没有人再去那空荡荡的食堂。 衣丰静静的走向最偏僻的食堂大厅,一个人约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梁少、虎澈、蓝彪都打牌去了,只有他为了这个神秘的约会而留在军校。 大厅,寂静无声。 衣丰皱眉,人呢? 举目四望,白天再正常不过的桌子在夜幕的光晕下全都显得诡异起来,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吗?有事快说,不然我就走了!” 他的声音很清淡很绵软,却是无人回答,只从四壁传回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回声。 没人? 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最不喜欢藏头露尾之辈,时间到了对方既然避而不见,他也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皱了皱眉就要离开,大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小小的黑影,竟然是一个女生。 “钟鸣?” 他很好奇,这不是他的同班同学吗? 女生将上半部分的头发都细心的梳好扎了一个小辫子,下半部分的头发则服帖的散在后背,很乖巧的样子。 “衣丰。” 她的声音很犹豫,一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你约我?” 衣丰澄净的眼睛只看了对方一眼就转移了视线,早知道是一个女生,他就不会来赴约了,他一般不喜欢单独和女孩子接触,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衣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明天我要出去执行一个任务,如果表现出色的话就会被直接在当地留用,所以” 钟鸣低着头,说话的时候不停的眨着眼睛,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所以怎么了?” 衣丰微垂着眸子,尽量把话听完。 “所以我要向你表白,不然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钟鸣突然抬头,圆溜溜的黑眼珠直直的看着衣丰的面孔,他的眉眼,是她倾心已久了的。 “没别的事我走了。” 衣丰在听她说完后突然变了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相门口走去。 “衣丰,我喜欢你!” 钟鸣看着衣丰冷冷的背影,攥着拳头提高了声音。 衣丰,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从三年前你进入军校的第一天就开始喜欢了。 “谢谢。” 衣丰身子一顿,然后继续抬步要走。 “不要走!” 钟鸣惊呼,追了上去从身后死死的抱着他:“衣丰,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在哪里发展都还不知道呢,有些话我要是不说出来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所以我今天必须向你把话说清楚!我喜欢你,非常喜欢,衣丰啊,我爱你!” 她的表白很火辣很**,真是被逼无奈最后一搏了。 衣丰错愕,低头缓缓分开她的小手,转身,神情非常认真:“钟鸣,谢谢你的厚爱,不过我不能接受你!再见!” “为什么?”钟鸣懵了,三年了,其实她明里暗里也给了衣丰不少的暗示,但都石沉大海毫无回馈,她一直都知道衣丰对她没有兴趣,但是一直都不死心。 再过几天她就要出任务了,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不甘心啊。 衣丰沉吟了一下,还是觉得把话说清楚比较好:“我老家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妹妹,她的名字叫赵纯纯,我们青梅竹马,虽然没有到那种爱慕的地步,但是她的眼睛是为了我父亲瞎的,父亲让我今生务必娶她为妻作为补偿,并且我也很愿意这么做!” “啊,怎么会这样啊?”钟鸣很震惊,还有不甘,她不想放弃,不能因为一个毫不起眼的瞎子而退缩。 “衣丰,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用婚姻来报答别人的吗?我愿意和你一起照顾那个赵纯纯,你接受我吧!” 她都渴望了三年了,朝朝暮暮和衣丰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不可能就这样梦想就破灭了。 衣丰笑了,笑得很淡,声音却是温柔了下来:“钟鸣,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再说,我那邻居妹妹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心不瞎,她也很优秀,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我自己会照顾好她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虽然我对她的感情还不是爱情,但是我对你也不是爱情!”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衣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衣丰!” 钟鸣追出了大门,但是衣丰始终没有回头。 暗处突然走出一个高个子的青年学员,长得很帅,却有些邪魅。 他静静的立在钟鸣身边,看着衣丰的背影笑了,声音里透着不屑:“怎么样?我就知道他会践踏你的真心,你还傻傻的等了他三年,真是笑话!” “李辉,我好难过,一想到永远都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就透不过气来!”钟鸣圆圆的脸蛋上带着伤心欲绝的表情。 李辉皱眉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钟鸣,我可以帮你一次,但是你要付出代价的,你愿意吗?” 钟鸣惊喜:“啊!真的吗?你可以让我和衣丰在一起?只要你能做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李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嗯!”钟鸣点头。 “衣丰!” 李辉大叫了一声然后快步追上了衣丰。 衣丰一愣,回头,路灯的光芒下,钟鸣哭红了眼睛,她身前是前几届留校的李辉少尉。 正要开口打招呼,李辉突然朝他冷笑,然后飞快的掏出军刺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立即飚了出来,如红蚯蚓一般狰狞。 呕! 衣丰一下子窒息了,恶心的直想吐,但是他终究没来得及吐出来,身子就已经软软的栽倒在地上。 十三岁时见到了那个最血腥的画面之后,他落下了病根儿,一见血就晕! 这个秘密军校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谁都知道他注定是做不了军官了! “啊,衣丰!” 钟鸣吓坏了,扑倒衣丰身前,见衣丰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转头质问李辉:“你把他怎么了?衣丰这是怎么了?” 李辉笑得更冷了,声音也很狠:“你忘了?他晕血!抓紧时间吧,不然等他醒来你我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 军校近郊的一个廉价小宾馆,标间里,又惶恐又惊喜的钟鸣咬牙和衣丰钻到了一个被窝儿里,她愣愣的看着李辉:“这样真的有用吗?” 李辉挑眉,有些不耐烦:“快点,衣丰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这个人就是负责任,要是知道和你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必然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你爱做不做随便你!” “好!我做!谢谢学长!” 钟鸣咬牙,小手在被窝里缓缓解开了衣丰的扣子,然后颤抖的抱住了他。 李辉举着照相机不停的拍照,催促道:“这样有什么用?要做就做的真实一点,让他醒来之后再也赖不掉,你也快点脱光!” “这样行吗?” 钟鸣脸一红,咬唇。 “随便你,就看你是不是要把衣丰牢牢握在手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快点,弄完了我走了!” 李辉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目光在钟鸣的圆脸上不住的逡巡。 “好,我要他,我脱!” 扭捏了半天,钟鸣一件一件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最后把胸罩和短裤儿都扔在了被窝外面,然后带着幸福和喜悦颤抖的抱住了昏迷的衣丰,她不停的吻着他的全身,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 咔擦!咔擦咔擦! 李辉从各种角度给他们拍照,留下了钟鸣和衣丰上床的证据。 “李辉,好了吗?” 钟鸣未经人事,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 李辉翻看了一下相机里的照片,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 钟鸣大喜,亲了衣丰的脸蛋儿一下,然后笑道:“好,那我也该穿衣服了。” 指了指李辉脚边儿的胸罩,她刚想张口又羞得要死,小脸蛋儿跟红柿子似的。 李辉本来坐在对面床沿儿上看照片,猛一抬头对上了钟鸣娇羞的脸,还有她露在被子外边的雪白乳沟。 身体蠢蠢欲动,他脑子一热,心魔顿生。 钟鸣毫无察觉,努力的伸出胳膊自己够着地上的内衣,不料一双大手替她捡了起来,李辉将文胸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一下,浑身乱抖,脸色也变得灰暗至极。 “李辉,给我!” 钟鸣又羞又气。 “好,我给你!” 李辉的大手突然死死的捂住了钟鸣的嘴巴,然后拉开被子骑了上去。 “唔”钟鸣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惊恐,愤怒。 他要干什么? “嘘!别出声,不然我把你的设计全都告诉衣丰,看他醒来之后怎么看待你!他一定会永远都不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唔唔”钟鸣愣愣的看着李辉,充满了不可置信。 明明是他一手导演的好戏,他却推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李辉飞快的脱着自己的裤子,然后不断的侵袭着她:“钟鸣,你不要怪我,刚才我就说了,你可以得到衣丰,但是要付出代价,这就是你的代价!不要恨我,你得到了衣丰,我得到了你,我们两个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毫不犹豫的占有了她。 “呃”钟鸣身子一抽搐,片刻的犹豫,一阵剧痛铺天盖地震撼袭来,清白就没了。 李辉很得意,脸上流着汗,他缓缓松了手,然后警告她:“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死定了,人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你既然能够设计衣丰,就能够设计我,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看谁来信你!” 他不断的侵袭和占有,发着疯。 钟鸣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一歪头,衣丰那酷似仔仔周渝民帅气的脸就离她一掌都不到的距离,她不敢叫不敢惊醒他,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更怕会让他看不起! 眼泪夺眶而出,带着无穷无尽的悔恨 李辉倒也不恋战,办完了事儿扔了照相机就走了,只剩下钟鸣赤身**的捧着那个照相机痛哭。 “衣丰,对不起,我引狼入室,我对不起你!” 钟鸣的小手轻轻摸着他的脸,在他将要清醒的前一刻,留着泪走了。 — 宽宽的双眼皮儿微微一挑,衣丰定定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他的记忆就停留在李辉的那一匕首里,令人作呕的嫣红 感觉到了身子的异常,他一惊,发现了自己全身都一丝不挂。 心一凉,脸上一红,飞快的穿好了衣服之后,他惊诧的发现了床上的处子之红 怎么回事? 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头痛欲裂。 叹了口气,他静静的坐在床边分析,手机突然响了。 “衣丰” 电话那头,郑真的声音很颤抖。 “真真,怎么了?” 他很奇怪,真真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她是梁少的女朋友,有事不都是找梁少解决的吗? “衣丰,帮我一次好吗?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郑真哭了。 他大手一抖,情况非常异常,郑真是军区上将郑达远的女儿,是大军花,平时稳重大方,温婉可人,莫说是她哭,就是脸上一个惊慌的表情都不曾有过,她永远被梁少宠得无忧无虑,永远都是处惊不变美丽动人的样子。 “真真,你怎么了?有事慢慢说,我一定帮你!” — 随后,两人立即见了一面,然后达成了共识。 当晚,衣丰给老家打了电话:“阿爸,我暂时不能回家来看您了,您先替我照顾好纯纯,我过段时间一定回来娶她!” 瞎眼妹妹,赵纯纯,为了父亲而成了瞎子的女孩。 老父亲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衣丰,你不要让我失望,纯纯是个好女孩,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们现在都还小,过几年就过几年,但是你一定不能辜负了她。” “一定不会!” 那边,郑真约了梁羽航在三里屯一个酒吧喝酒,水帘背后的藤条长椅上,两人吻了一整夜 翌日,就是梁羽航二十岁那年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衣丰带着郑真去了美国。 北京的冬雪,永远都是那么无情。 — 之后的两年,衣丰一直陪着郑真,鼓励她安慰她,贴身照顾她,两人在异国他乡互相扶持。 在郑真终于打气精神状态好转的一天,衣丰突然接到了钟鸣的电话:“衣丰,我在你邮箱里发了东西,空了看一看吧。” 钟鸣的声音气若游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衣丰奇怪,连忙打开邮箱,满目都是他和钟鸣**裸拥抱在一起的照片,要是他猜的没错,应该就是两年前他在军校昏倒的那次 那一次,他心里有数。 他虽然是处男没有**经历,但是上过没上过大致还是有谱儿的。 正盲目自信,照片点到最后几张,他彻底懵了,都是同一个粉粉嫩嫩的婴儿,从出生到周岁,婴儿肥的脸上那对大大圆圆的眼睛,都很好的保留了钟鸣的影子。 他错愕、震惊、颤抖。 孩子? 难道那夜他真的 头痛欲裂。 最后一张照片,小女孩儿已经会走了,小手打开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一副找爸爸妈妈抱抱的小模样,脚边,是一只破旧的塑料小黄鸭。 衣丰瞪大了眼睛,算算日子,如果那夜钟鸣有了,孩子的确是一周岁多了。 老天! 这是他衣丰的女儿? 郑真看出了他的异样,笑得温婉:“衣丰,你回国吧,我没事了。” 衣丰错愕的看着郑真,又看着电脑里的婴儿,呆呆的点了点头。 — 回国后在钟鸣的老家找到了那个孩子,但是钟鸣不见了。 她的父母都很嫌弃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是他们钟家的耻辱,一致要衣丰带走。 衣丰抱着孩子就走,只带走了宝宝的小黄鸭。 他给女儿取名为衣鸣。 衣丰的衣,钟鸣的鸣,一鸣惊人的意思。 他期待有一天钟鸣能够找他带走这个孩子,那个女人竟然成了天底下最狠心的母亲,她太无情了。 虽然他对那夜的真相持有己见,但无辜的孩子没人管是真,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带着衣鸣回了老家江苏吴县。 赵纯纯在听说他回来了之后眉开眼笑,又得知他竟然有了一个女儿,所有的信仰都崩溃了,跳进她家门前的那条小河,自杀死了。 老父亲得知他愧对的纯纯死了,脑淤血突发,也匆匆去世了。 那个本该家人团聚的春天,他家的大厅里,停着两具尸体 按照乡下的规矩,丧事敲敲打打的半了三天 母亲一直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无言的抹着眼泪。 衣丰变得更加沉默了,头七过了之后,把衣鸣交给了母亲就去遵义服役了,一呆,就是三年。 这三年,虎澈蓝彪包括梁羽航都知道他离开郑真独自回国了,但是谁都没有来找他,因为他背叛了兄弟! 虎澈偶尔还会偷偷给他打电话问问近况,梁羽航和蓝彪是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他,近乎是一种绝交的状态。 虎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大嘴巴,把衣丰家里的情况还有衣鸣的事情都和梁羽航蓝彪说了。 不说还好,一说两人更恨衣丰。 他不但背叛了梁羽航的友情,也背叛了郑真的爱情! 竟然和别的女人搞出了孩子! 更是绝交! 所以,梁羽航屡次的提醒白薇薇,衣丰他没有资格去爱了,原因就是如此。 — 眼下,衣丰刚给衣鸣讲完故事就接到了梁羽航的电话。 “梁少,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要问?”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梁少去了弑神坡生死未卜的那次,他就暗暗发誓,如果梁少能够活着回来,他必定告诉他真相!可是,话到嘴边真要说的时候,他还是得慎重的问一问。 毕竟,现在梁少身边不是郑真,是白薇薇,说了对他们没有好处。 “废话!郑真已经回到我身边了,我当然要问!” 梁羽航的声音很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既熟悉又陌生。 “郑真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你的意思是?” 衣丰腾的一下子就想起了白薇薇那张哭花的小脸,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过了一个年,难道一切都变了? “我要用生命去守护她。” 梁羽航冷冷的交代一个事情,平静得毫无情绪,好像是在完成一个重大的任务一样。 他这个人从来都目标明确,决定了做什么就会做到完美。 衣丰恼了:“梁少,就算你再优秀,你也没有资格在两个爱你的女孩子之间挑来挑去,既然已经和薇薇在一起了,就不要再三心二意!” — “薇薇?什么薇薇?” 梁羽航的心房突然猛颤了一下,薇薇,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能够叫这样名字的女孩,一定很漂亮很善良,他应该认识吗?为什么衣丰会这样说? 衣丰怒:“你不是口口声声叫她老婆吗?难道你忘记她了?你不会又在跟我们玩失忆的把戏吧?当我们都是白痴任你戏弄吗?” 梁羽航一拳砸在桌子上,暴怒:“衣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薇薇是谁?什么老婆?我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就是郑真!”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守护郑真,但是既然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指令,就必有原因,他一定要查清楚再说! 衣丰冷笑:“梁羽航,你好样儿的,连白薇薇都忘记了,你真行!你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你真选择了真真,我会告诉你五年前的秘密,你不要后悔。” 如果梁少真的选择了真真,他一定会带白薇薇离开,走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给她幸福! — 白、薇、薇。 梁羽航心脏一阵绞痛,脑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他是认识一个叫白薇薇小丫头,少年时代他的天敌,那个土爆了的假小子白薇薇,衣丰提她干什么? 难道 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海边那个穿着裸色衣裙的少女,被长发遮盖了半张脸,一只大眼睛半含着眼泪却始终不掉下来,小手僵僵的平举在空中,一脸痛楚憔悴 那个女孩子,美得那么绝望 白薇薇! 他心头一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没错,难怪觉得那个女孩子有点眼熟,原来她就是土包子,虽然身高拔长了,人也漂亮了,可是她那种凄楚的眼神,她哭的样子,却和小时候一样,我见犹怜,一点儿都没变! 她是白薇薇! 她是那个抓掉了他的浴巾第一个看了他少年的身子的小坏蛋! 白薇薇来浙江了? 他和她,爱过?她是他的,老婆? 怎么可能! 他最恨她了,她小时候的种种恶行至今还在他的脑海里,他绝对不会去碰这样没品的土包子! 可是,为什么每叫她一次土包子,他的心就会狠狠的抽痛一次? — 挂了电话,衣丰立即拨打白薇薇的手机,一直以为她和梁少在一起,他很放心,所以就一直都没有去打扰她的生活,哪里知道薇薇她过得并不好,竟然和梁少分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却始终不通,提示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薇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点开机啊!”衣丰攥紧了手心。 “爸爸,你怎么了?” 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肥嘟嘟胖乎乎的小脸蛋非常可爱,虽然黑了些,但是眉清目秀。 “鸣鸣乖,爸爸带你去浙江玩好不好?” 衣丰声音很绵软,虽然他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感情经历,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大男孩,但是他很温柔很耐心,很会讨小朋友的喜欢。 衣鸣显然很喜欢爸爸,笑嘻嘻的点头。 衣丰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充满宠溺和关爱,虽然没有去验dna,他也知道鸣鸣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却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不想伤害一个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小孩。 看着鸣鸣开开心心的去收拾玩具准备和爸爸跑路了,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眸色微暗。 眉头紧紧皱起,浙江吗? 白薇薇,但愿你还在j市。 知道她过得好,他不会出现,但是她若是不如意,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因为,她是他此生唯一真正动过心的女孩子! 他要,带走她! — 翼风之窠。 战士们都回家过年去了,要到元宵之后才会回来集训。 群山怀抱之中,那栋首长的办公楼显得冷冷清清。 午后,日光浅浅、惊涛拍岸。 梁羽航眉头紧锁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有些累了,一种史无前例的空虚和疲倦的感觉,他很少有这种心力交瘁的状态,但是最近,做什么事都是走神。 看来紫禁对他身体的伤害很大,他自己是这么下定义的。 其实他办公根本就在j市的翼风团基地好了,那里至少还有康绿豆儿是个活人可以消遣,或者,他大可以回北京总部去,但他的腿好像是生了根一样的走不掉。 他眷恋这片土地! 冰冷的眸子陡然张开,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他眷恋这里?大过年的他不回总部不回梁宅却偏偏守在这里,是眷恋?眷恋谁? 寒冷的目光透过玻璃窗射向金黄的海面,瞳孔骤然一缩。 他本不需要来秦山这个偏僻的地方,再说今天上午他已经来过这里,所有的军务也都处理好了,但是他现在又来了。 开着玛莎拉蒂在j市转了几圈,傻不拉几的去街边打了气球,又在一间美发店门口徘徊了半天,他哪里都不想去,一个人又跑到了这里来,想安静一会儿。 那天离开那片沙滩之后,他给郑真安排了j市最高档的酒店安顿,白天,他来翼风之窠处理军务,傍晚,他会去看她,然后一个人再到驻地宿舍去睡觉。 他说过要买房子给她住,她拒绝了:“羽航,我不想把家安在南方,我还是喜欢北京,你忙过了这段儿就跟我回北京好吗?” 他当时愣住了,脑海里一直有一副很美好的画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怎么真真不喜欢? 眸子暗了暗,没有回答。 他和她有过一段情,她那天又独自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从北京来到浙江专程来见他,他还有自己要用生命守护她的指令。 太多的信号了,两个人继续爱下去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做不到。 昨夜郑真再次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温柔的看他,然后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他却突然将她推到然后冷冷的离开了酒店。 他,真的做不到! 他以为是自己无法原谅郑真当年的背叛,所以打电话给衣丰去调查真相,但是,就算是知道了郑真没有对不起他,他又能够就这样继续爱下去? 答案很肯定,不能了。 他这个人,做了决定从来不后悔,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五年后重新面对郑真,他的心,竟然一丝波澜都没起。果然票夹里的照片起作用了,他看着她的那张终年都微笑的脸,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会去动一个亲手放弃了的女人,郑真已经被他放弃了,他很清楚! 那天在海边,意识被强行抽离了之后,他的头脑乱糟糟的,心底有一种强烈的爱意和眷恋喷涌而出却找不到对象,见着她,他以为她就是,所以,情不自禁疯狂的吻了她。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她不是。 她的身上是大气高雅的香水味儿,不是他印象中那股最好闻的甜甜腻腻的小味儿。 他眷恋的是一副更柔软的身子更甜美的小嘴,他非常确定,肺腑里呼唤的不是郑真! 他一定爱过谁,深深的爱过 那么,怎么解释自己喝紫禁前留下的死命令? 或许 他冷笑自嘲:守护是守护,爱是爱,两者可以分开的吧? 他可以守护她,不枉费自己丢失记忆前的一番苦心和提示,但是,却绝对不会爱了。 他的身子和灵魂都被掏空了,他再也不会爱了。 他在逃避,再给自己找借口! 冥冥之中他在等着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奇怪,来到翼风之窠,他每天都要让自己繁忙起来,他的活动区域都局限在底楼,却没有一次上二楼看看。那里是他的套房,他不敢去,无形的压力和畏惧,他怕触到一个让他心碎的真相。 这几天他的精神更加恍惚了,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做什么,背后总是缺了一双温柔的手。他感觉到自己这个人并不完整,显然是忘掉了很重要的事情,身体好像是被强行劈开了,一半属于自己,一半留给了茫然。 心、茫、然。 — 他很厌恶这种不完整的感觉,就算是郑真在他的身边,他依然感到无比孤独。 对此,他很奇怪。 心底的那种感觉就是不对劲儿!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他不会轻易去守护一个放弃过了的女人,他的指令肯定另有玄机。 很明显这几天的交往,他在郑真身上并没有找到那种强烈的爱的冲动,所以,他今天决定不去酒店看她,静一静。 爱过谁? 冰冷的寒眸一直静静的盯着窗外的海面,他和那个人的交易他还记得,忘掉一个国家机密,保护身边所有的人,那个国家机密他不会去探究,但是,他就紧紧是忘了国家机密吗? 他忘掉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女人! 每每他闭上眼睛,就会有一团粉粉的雾气缠绕着他,雾气中,一个甜美的少女朦朦胧胧的在水一方凝眸看他,他拼命的逆流而上去追她,她的身影就会消失,然后出现在离他更远的高处。他若是放弃不追了,那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影子就又会缓缓靠近,撩拨着他的心房,让他痛苦,让他思念,让他惆怅。 在梦中,他无数次的睁大了眼睛要将她的容貌看个仔细,却总是又一团似是而非的雾气出现,他屡次求之不得,她屡次凄凉绝望的隐身在粉色的雾霭中 白薇薇,是你吗? 脸色苍白,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海边那个女孩子哭得太绝望了,让他很心疼,她就是白薇薇,就是那个被他屡次弄哭最后绝望逃走了的小女孩。 是该去看看她了吧?那个淘气的小妹妹,白子昌的女儿 怎么说少时也见过面的,做了她两个月的哥哥,同在浙江,他去探望一下很正常。 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梦里那个最美丽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她。 — 鬼使神差般的开着玛莎拉蒂再次去了那个海边,熄了火却并没有下车,摇下了所有的车窗,卷起了衣袖支在窗框上面,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看似娴雅,实在内心就如那起伏的波涛。 他来干什么?不知道。 他在等什么?也不知道。 就是想看看那一片沉郁的海,他在浙江,真正眷恋的地方是在这里。 远眺,斑斑驳驳的沧海依旧,佳人不在。 那一日,她就是在这里光着脚,含泪看着他。 心肝开始抽痛,到现在,他不能否认心里真的会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他舍不得她难过,所以他那天才会那么讨厌她,讨厌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他是陆军少将,他的情绪不能轻易外露,他不能随便被人牵着鼻子走,他不会轻易对一个女人有感觉。 他不记得她的任何事情,他不记得和她的任何交集,他不能够对一个陌生的少女心软。 该死的! 掐灭了烟头。 他竟然想去了解她,他竟然会去想了解一个叫白薇薇的女人! 回眸,几百米远处一栋精致的小别墅矗立在沙滩上,会是她的家吗? 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安,扭开了电源,cd里国内一个不知名的歌手声音很低沉: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 这个歌让他听着难受,再也坐不住了,推了门下车。 军靴扬起了飞沙,每朝别墅靠近一步,他的心就慌乱一拍。 颤抖的手推开了别墅的大门,这个别墅他一定来过,里面有一个豪华的水晶吊灯、有一个长毛绒白色的地毯,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孩 推开大厅的房门,所有的景物都和他想象的一样,这里,他真的来过。 这里到底是白薇薇的家,还是他梁羽航的家? 复杂的视线扫过了所有的角落,室内静得毫无声息,好像它的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似的。 一下子就定格在了那个巨大的旋转楼梯上,曾经,有人穿着漂漂亮亮的长裙兴冲冲的从楼上跑下来,然后原地旋转了一圈儿笑着问他:“羽航,这件好看吗?” 头痛欲裂 他在和紫禁抗争。 紫禁越是要他忘记,他越是要挣扎着去想起,一把薄如蚕翼的刀片正在切割着他的脑组织,好痛,像要爆炸了一样,他想去撞墙! 脸色更加苍白,额前发丝飘落,散散落落的,倒叫他有一种颓唐的美,他拼命的控制着种种的痛苦,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如玉的长指扣住了楼梯扶手,他犹豫着该不该上楼。 他知道,那个伤心的少女一定就在楼上,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 正沉思,手机响了,是那个人,声音异常稳健:“羽航,来中南海开会,现在。” 梁羽航一愣,看了看楼梯上方,眸子暗了暗。 — 出了别墅大门,他突然朝沙滩上一挥手:“警卫!” 所有的警卫都被他遣散回家过年去了,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新兵小李。 “是!首长!” 梁羽航回眸看了静静的别墅一眼,淡淡的吩咐道:“派些人手把别墅封锁,不要去打扰里面的人,有什么重要情况及时通知我!” “是!”“还有。”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在我回来之前,给我看好她,哪里都不许去!” 神情冷峻。 他不介意将她禁足。 禁足也不能放她走! 警卫看了看别墅,点了点头。 梁羽航的专机已经在临时机场待命,上了飞机,他沉声发令:“captain,直航北京!” 机长接到指令开始启动,飞机在云层中穿梭直接朝北京飞去。 梁羽航静坐在沙发上,垂眸沉思,十分钟后,妖娆的乘务长扭着屁股过来了:“首长,地面警卫来电,要不要接进来?” “嗯。”眼皮子都没抬伸手接过了乘务长手里的电话:“说!” “报告首长,别墅里突然来了一辆救护车,好像里面的女孩子出事了!” 白薇薇! 眸子一冷,这边电话都没有挂断,梁羽航直接命令:“captain,返航!” 义无反顾。 ---题外话--- 昨天开工到两点,今天多更些字,报答一直都不离不弃订阅支持的宝贝们,我爱你们,谢谢妹纸们 132亲的与我共看灯火阑珊 当梁羽航赶到街心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帮人。 救护车滴嘟滴嘟的响个不停却是堪堪敞着门停在那里,警卫小李捂着脸坐在地上。 “首长!” 见着梁羽航,小李委屈的叫了一声,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敬了个军礼。 人群议论纷纷。 “哎,他是首长,你们看你们看,那个帅哥是首长。” “是呀,部队里的规矩咱也不熟呀,他是什么级别呀,就一个星星,估计官不大吧?那么年轻” “嗯,我表哥家的孩子在部队里混到了一个杠杠,很牛逼了,他这一个星星,不太清楚,很稀罕啊!”“嘘!轻点,麦穗一星,他是少将,平时你们只能在电视里看到!” “将军?哇噻,竟然是个将军!” 梁羽航寒着脸长身玉立,警卫被他眼睛一瞪,说话都哆嗦了:“事情是这样的,您刚一离开没两分钟救护车就来了,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脸色苍白的被抬进了车里,给您打完电话,我也赶紧上了救护车,可谁知道谁知道她本来都奄奄一息了似的,没想到在救护车突然出手卡着我的脖子,司机被迫停车,然后她下车就跑了。” 警卫惨兮兮的一手捂着脖子,好像被卡的不轻,一手颤抖的指着马路尽头的一个岔路口:“往那边跑了。” 梁羽航的眼神如冰刀。 眯缝着眼睛稍一判断,便只有对白薇薇咬牙切齿的赞叹。 她一定是发现自己被看管起来了然后精心导演了一出出逃的好戏,的确,一个人要对付几十个人比较麻烦,想办法叫来救护车就很好的甩掉了那些人,一旦离了别墅,小李一个新兵没什么经验,就比较好摆脱了。 该死的! 那个土包子竟然华丽丽的从他手里出逃了,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哭了?连等他去北京开个会回来都等不得? 心里无端的非常郁闷。 他还记得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八岁的年纪,却把他的父母哄得团团转,他只要对她稍有动作,她就去告状,为此他没少挨父亲的责骂。 如果不是他认出了她的那双眼睛,真难想象小时候丑爆了的假小子长大后竟会是那么娴静甜美的少女。 脑海中,是漫天的海浪,少女一身裸色裙装半含热泪看着他离开。 如果当时他就认出了她是白薇薇,或许就不会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给我搜!” 冷冷的下着命令,犀利的眸光一扫,身后翼风团的精锐立即行动封路搜人。 梁羽航背对人群负手而立,实则脸色青紫难看得很,他对白薇薇的私自逃离充满了憎恨,该死的丫头,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跟她说,竟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抓回来,严惩不怠! “报告!朝阳东路搜过了没有!” “海滨东路没有!” “河西街没有!” 梁羽航眸色微暗,咬着牙,阴沉着声音:“继续搜!”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甚至她还带走了他的一部分记忆,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跑了? — 晚餐时光,为了方便,郑真就挑在了所住酒店的一个包厢。 她举着红酒杯笑道:“羽航,你今天下午上电视了知道吗?是地方台的新闻,你在找人,找谁呀?” “一个很重要的人!” 梁羽航声音很清淡,他的身体就是国家高度机密,像他们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勺出来的贵公子,是不可以有特殊喜好的,一出生就活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行为习惯有什么特点被有心人掌握了去,那么就会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所以,除了几个知心好友,外人是一概不知道他不能吃花生的,就连郑真都不知道。 对于郑真,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因为凡事都要小心,他喝了紫禁失去了部分记忆的事情不可以张扬,这件事除了国家少数几个高层知道,就连虎澈蓝彪都暂时不清楚。 他失忆了不是一件好事情,要保密,不能够打大张旗鼓的宣传,不然一些不安分子就会蠢蠢欲动带来风暴! 他先前给衣丰的那个电话就打的极臭,衣丰应该是有所警觉了吧?看来以后行事还要小心,被兄弟知道了无甚要紧,但是被郑达远知道了呢?还有中央里那个新晋上将敌友难辨的竺敏呢? 他没想到一通电话会牵连出白薇薇来,白薇薇也被扯了进来,原来他曾经爱过她! 现在,那个女人跑了! 可恶! 黑着脸,他加了一句:“没什么,和你没关系。” 郑真毕竟是郑达远的女儿,郑达远身体残废了脑子还没残废,虽然郑真绝对不会害自己,但是,难保不出其他的差错。 不能让她知道紫禁的事。 “哦。” 郑真面色一僵,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梁羽航办事的风格她熟稔,也很放心。 “对了真真,我们在一起也有好几天了,有个问题你应该告诉我。” 梁羽航放下了刀叉,雪亮的目光静静打量着郑真的那张脸。 眼前的女人比五年前更成熟更端庄美丽了,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百合,在风中摇曳多姿,却很高雅绝对不会让人有亵渎她的感觉。 他是爱上了郑真之后才知道有一个影视明星叫刘亦菲的长得跟她很像,失恋的那两年,很多人都劝他干脆包养刘亦菲以解相思之情得了,他不屑的一笑了之。 他梁羽航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人。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如果不以相守为目的,他不会去招惹任何一个女人。 — 郑真绽开了迷人的小酒窝,一歪头,摆出了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宠辱不惊,外人谁都别想从她那张无暇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但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只能投降了。 她会拉着他撒娇,她会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看电视,她会害羞会生气,有了梁羽航,她才会有喜怒哀乐。 “羽航,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对你没有秘密,随便说!” 她是死心塌地打算要和他好好在一起,她是捧着一颗赤诚的心从北京连续开车一天一夜赶到浙江的,天不负她,果真在沙滩上她找到了他。 并且,一见面,羽航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和**辣的长吻。 她很幸福。 她对他是真心真意的,不然也不会五年了都还忘不掉他,痴痴的从美国寻来。 “没有秘密吗?” 梁羽航很平静的和她对视,淡淡地问道:“五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是很在乎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只是,既然要守护她,就试着了解她多一点。 没想到,郑真听到“五年前”那三个时候突然脸色大变,手里的刀叉一下子掉在了餐盘上,里面菜肴都溅了出来,弄得她的白衣服都是斑斑驳驳,很狼狈。 他冷笑,然后优雅的递出了一张纸巾。 郑真慌乱的擦了,却是越擦越脏。 “对不起羽航,我不吃了,我得回去换一套衣服!” 郑真拎着包匆匆告辞,她的神色很惊慌也很黯淡。 显然她在乎的不是衣服,是五年的那件事。 梁羽航将餐盘一推,然后直接拿着红酒瓶子仰头猛灌,他就知道她不会说的,早就知道。 如果她愿意告诉他真相,五年前她就不会走! 既然都招惹了他,他又怎么会放过她?还以为他是五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吗?他早就变了 擦了擦嘴,他冷笑着按了电梯去了楼上客房。 805,郑真的房间。 他按了电铃,她不开。 伸手敲门,依旧不开。 连叫服务生都懒得,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直接对着门锁就是一枪,他冷酷如神祗直直的冲到了房间里对着窗户静立的女人身后。 “羽航。”郑真没有回头,两手抱臂手指扶着下巴,她也想了很多,有甜蜜的回忆,也有痛苦的回忆,更有多梁羽航变化后的无奈和痛心。 他变了,在她面前,他的宠溺变得生硬和公式化,更多的是一种使命和客套,他似乎没有打算与她亲近然后走在一起。 很多事情,他没有说,但是她感觉到了。 两个人之间,总好像是隔了些什么,这几天,他看着她的时候总会让她有总错觉,他是在透过她看着某个人的影子。 他在看谁?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的身子在抖,她很少情绪失控,她一直对什么都是温温婉婉的样子,从来就是波澜不惊。 但是现在,她失控了。 他竟然强行进入了她的房间,逼迫的味道十足。 霸气又无礼。 “不能这么对你?我怎么了?” 梁羽航的眼神冷得彻骨,如果郑真此时回头,一定会心碎,幸好她没有看见。 他的声音似流水溅玉,很年轻,很好听,但是说话的内容却叫人寒心:“郑真,你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和我重修旧好吗?你以为我梁羽航是什么人?难道你觉得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我就会重新接受你?到底是我太贱了还是你太天真了?” 郑真眼神一凉,秀气的眉尖一颤一颤,她猛然回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梁羽航,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一脸无惧的迎向他无情的目光。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他和她在一起三年,见过她的无数表情,却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她一旦这个样子,他还是有些无措。 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向了她光洁的脸,她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一如当年。 “羽航,我认真的问你,如果五年前的事情我就是不肯说,你是不是就一定不会原谅我?是不是你对我的感情要建立在我说出了那件事的基础上?” 这很重要,潜台词就是,你是不是能够无条件的爱我,还是一定要以什么为前提?你对我的爱是不是掺了杂质? 梁羽航突然把目光从她脸上转向了窗外。 是的,他懂郑真的意思。 她是在问他变了没有。 他的视线一闪躲,郑真身子突然一倾颓,釜底抽薪了一般。 当年的他,对她真心真意,遇事从来不会问为什么。现在的他却咄咄逼人,一直要追问一个她不想说的理由,有意义吗? 她给了理由,他就爱她;不给,他就不爱了? 他的爱可有可无可给可收了?那还是爱吗? — 他的脸依旧冷酷,眸色依旧如冰,他越是要逼迫她,她偏生就越是不肯说了! 大小姐终究是大小姐,她郑真是有脾气的! 身子挺了挺,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端庄优雅的体态,眼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梁羽航,等着他的回答。 反将一军! 但是,喉结轻轻滑动,梁羽航虽然犹豫却也并不想隐瞒她:“不会!你说与不说对事实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 郑真惊喜,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不怪她? 希望又上来了,他是不是对她有情?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残忍的笑:“我不在乎了。” 扭头要走,他和她结束了。 既然心里面朦朦胧胧的那个女人不是她,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撤退。 在感情上,他有洁癖! 他会按照自己的指令去守护她,但是不会去爱她。 “羽航!” 郑真惊叫。 他就这样的要走了? 猛扑上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身子不让他走:“羽航,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你知道我整整为你坚持了五年吗?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和衣丰在一起,我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我一直都在为了能够回国见到你在做着努力!我还是爱着你的,比五年前更爱你啊,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 梁羽航惊呆了,错愕的低头看着腰上的小手。 脑子似乎被撕裂了一样,几个破碎的片段跳了出来,他曾经无数次的被一双温柔的手从身后紧紧抱住,一个暖暖的小脸总是喜欢贴在他的后背上,然后跟他撒娇对他发嗲 胸口强烈的起伏,浓浓的深情要撞破血肉和骨骼冲出来,这个情动的时候,最想见的人,竟然是那匆匆一瞥的海边少女。 后悔没有及时握住她的手,后悔没有下车去擦掉她眼里的泪珠,后悔让她光着脚站在沙滩上 他僵僵对着门口立着,死死的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惨白 梁羽航,你在干什么,在对一个土包子心软吗?在对一个毫无记忆的女孩子心痛吗? 她是你记忆力的一部分吗? 要疯了! 咬着牙,突然分开郑真的手,然后迅速的转回头一把将她推到墙壁上控制好,他的眼神突然有些玩世不恭起来,阴沉的笑:“真真,你想干什么?你放着北京的温室不呆千里迢迢的来找我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是来展现自己的魅力吗?女人,不能太贪心!既不想告诉我原因,又想重拾我对你的爱,你以为你是谁?嗯?你以为我梁羽航没见过女人抗拒不了你的魅力吗?嗯?” 郑真的身子瑟瑟发抖,神仙姐姐的脸上终于有了痛苦的表情,她缓缓摇头:“不不是的” 作为军区司令的女人,她从小就很骄傲,少女时代又交了一个俊美如画的男朋友,她的人生得意到了一个顶点,她大军花有大军花的骄傲,她要得到眼前的男人,她要完完全全的驯服他,不靠任何手段的逼迫!她不屑于对他使用手段,她不需要博取他的同情和怜悯,她就要靠自己的魅力牢牢的纯纯粹粹的抓住他! 所以,那个能够给自己增加一千分一万分的答案,她就是不说,她要梁羽航自发的来爱他而不是被动的! 死都不说! “不是?”梁羽航冷冷的挑眉,大手突然探进了她的衣襟里一把攫住了她的一只丰啊盈。 突如其来的刺激,郑真娇喘一声。 “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梁羽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突然对着她的嘴巴就吻了下去,力道之大,几乎是咬的,风卷残云一般的狼吻,再加上大手的灵活抚触,两分钟的时候郑真已经面色潮红意识零乱,她两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一副**迷蒙的样子。 “羽航,我爱你,五年前就想给你的,今夜依然是想给你!” 拼命的表白着。 她的身子很生涩,但是却很卖力的迎合他,努力的随着他的侵袭变幻成各种臣服的姿势。 梁羽航不再说话,疯狂的吻着并且解开了她的衣襟,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她袒胸露乳的半仰着,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垂怜,梁羽航却突然寒着脸抬袖擦了一下濡湿的嘴角,他冷冷的看着她衣衫凌乱欲火中烧的样子,神色甚是嘲讽:“郑真!看清楚了没有?就算你我到了这个地步,你依然激不起我的半点兴趣!” 话落,他冷笑着离开,再没有看她一眼。 啊! 郑真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一阵的刺骨难受,甚至她疼得顾不上给自己胸前的衣襟系上扣子。 梁羽航太无情了,他故意挑起她的**,然后用最狠绝残忍的行动告诉她,他已经不爱她了! 就算是她脱光了跪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半点感觉。 没有了他的爱情,她这辈子一点骄傲和快乐都没有了。 掩面痛哭。 — 当夜。 为了暗中调查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梁羽航下令四名贴身警卫提前结束休假,明日一早务必来翼风之窠报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心慌的上了二楼。 他每走一级台阶,耳边就有少女的娇笑声。 “羽航,别这样!” “羽航,放我下来,会被人家看见的!” “梁羽航我恨你!” 每走一级台阶,心就重了一成。 进入了套房,他已经两腿发软,按亮了所有的电灯,第一件事情就是疯狂的去找那个瘦瘦小小的影子,结果他失望了,她当然不会在。 他一个人无助的在客厅里转圈子,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无论他摆成什么姿势,心里总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懊恼的去了卧室,满眼的温柔,满鼻的甜蜜,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百花盛开的烂漫春天,心里有一种被美好景致感动得想哭的冲动。 他是一个大男人啊,他喜欢简简单单的黑白两色,行军过程中,他便喜欢用蓝色或者绿色。 可是,他的卧室竟然是这般样子的。 他喝水的陶瓷杯上被贴了哈喽凯蒂猫,床头的灯罩上被蒙上了一层粉红色的纱巾,衣帽架上,挂着可爱的紫色的小包包。 最让他心颤的是就是那张大床,他绿色的军装被折得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角,中间穿插了好几件粉粉嫩嫩的衣服;他的短裤都被塞在了枕头下面,藏青色中间猫着好几团粉红嫩黄的大嘴猴小内裤 整个卧室充满了温馨和浪漫,一个美丽女孩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围着他转,不断的跳着笑着,对他做鬼脸,朝他撒娇。 眸中突然多了一层晶莹的东西,他忍了又忍才没让热流涌出来,他竟然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而全然不知,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 白、薇、薇。 那个海边无助的朝他伸手企图等待他挽救的女孩子 他们明显深深的爱过,但是他对她的记忆除了小时候就仅仅停留在海边那一个画面里。 白薇薇! 突然很想见到她! 白天她逃走了之后,他已经做好了密不透风的布控工作,在j市的大街小巷,只要她一现身,他必然就会察觉。 整整一天了,鹰眼里一无所获,没有任何有关她的视频影像,她竟然还是没有出现在街头巷尾。 他在等,等她的出现,然后将她一举抓回来! 心底潜藏已久的怒龙不停的在嘶吼,他要想起来,他一定要想起她来! 去他妈的紫禁,什么都阻挡不了他的意志力,他一定会想起全部的所有! — 夜幕下的翼风之窠,寂寞的要命。 海浪声声,明月依旧。 玻璃窗后,男人半倚着窗帘举头望月。 虽是寒冬,他却仅着了一件军绿色的衬衫,还松着胸前的三颗纽扣,娴雅之中带着淡淡的惆怅,冷冽的眼神里还有着坚定的温柔。 梁羽航定定的看着月亮发呆,一句话突兀的跳了出来。 羽航,记住,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他轻轻的重复着,脑海里突然朦朦胧胧的多了一张笑脸,一件碎花小裙子 那夜、那月、那海。 他终于艰难的想起了一个镜头。 — 翌日一早,四名警卫依次来报道。 他不动声色的盘问,既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失忆的事情,又把白薇薇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最后,留下了桌子上的一大堆资料,他轻轻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白、薇、薇。 她为他哭过、笑过、怀过孩子;他为她伤过、死过、发誓娶她为妻。 海量的信息都在刺激着他那颗无知觉的心,他们的故事,他自己听着都感动。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喝紫禁前留下的纸条暗示要守护的人不是郑真,是白薇薇! 茅塞顿开。 他错了,从一醒来就错了。 难怪那个可怜的小女人神情异常绝望,半张小脸儿温柔又凄凉。 到底是什么心情,让她静静的看着他离开却又不发一语? 是放手吧? 梁羽航死死的捏着拳心,心里一直有种闷闷的感觉,堵得慌。 白薇薇,当时你的心里一定很痛吧?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那种爱情的共鸣,但是他大致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和身份。 她是他的少将夫人! — 傍晚,j市的马路上冷冷清清。 今天是元宵佳节,下午五点的光景,所有的人都窝在家里和家人团聚吃团圆饭,尽享人伦之乐。 为数不多的行人大都行色匆匆,他们是在赶着回家去呢,每一个心中都有自己的航向,每一个人都是幸福有奔头。 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行道树下,女子如云如雾般的黑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粉色的长款开衫毛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年轻的线条,下身穿着黑色紧身裤,米色踝靴。 她的样子很年轻,肌肤嫩白如雪,身材高挑,很甜美很动人。 只是—— 她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结着愁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千年都化不开; 她的眼睛又黑又大,睫毛长长卷卷,但是,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焦距,她没看任何人,也没看任何的景,更没看脚下的路,就那么懒懒的半合着,像是提着裙摆蹚水过河似的,漫无目的的朝下45度角轻轻瞥着并不存在的小河; 她走路的时候脚一瘸一拐的,每一脚都没有深浅,每一步都好像是迈在棉花上,以一种随时都会摔倒但是却又奇怪的一直都没有摔倒的姿势在走着,与其说她是在走路,不如说她是在游泳,她就像是一个丧失了希望的颓废女子,心如死灰的走向海里自杀一样,对周遭的环境无知无觉,只等被黑暗吞噬。 — 白薇薇有一搭没一搭毫无章法的走在人行道上。 她知道,今天是元宵节; 她知道,元宵节是应该吃汤圆的; 她知道,吃汤圆意味着团团圆圆; 她知道,梁羽航离开她整整十一天; 她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圆满 她一直以为只有北方的冬天是冷的,没想到江南的冬天依旧要把她冻得要死,她好冷好冷,整个人蜷缩在了宽大的淡粉毛衣里面。 被一块砖头绊了一个趔趄,她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意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石头半晌,然后一脚踢得远远的。 举目四望,偶尔路过一些灯火辉煌的小区,一种家的感觉刺骨的袭来,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却任凭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堪堪孤单的停留在风中 咬着下唇红着眼眶,她呆呆停在曾经和梁羽航按过门铃的那户人家,她知道里面有条超级大的狗,她知道这户人家的男主人超级凶悍。 鬼使神差一样的,她又抬起手轻轻触摸那个门铃,当时,那只白如玉的长指也曾经摸过,然后大黄狗出来把他吓个半死,他一个高级别的军官就穿着她的高跟鞋子没命的逃窜,唇角微扬,白薇薇清浅一笑,过往的种种是她一生最美好的财富,想想都开心 毫无意识的,指尖加力,她狠狠的按了下去。 叮咚!里面男人咒骂了一声:“谁呀?大元宵的谁来串门子?” 开了门见着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男人愣了,语气也缓和了:“你找谁?” 白薇薇没有说话,透过男人,她看到的是那天他怒追梁羽航的镜头,她眼含笑意的盯着男人微笑,目光空洞无焦距。 男人唇角抽了抽,见着她精神状态异常赶紧关了门,骂道:“大团圆的,晦气晦气!” 白薇薇兀自垂手静立,喃喃道:“怎么大黄狗没有追出来?还有一条大黄狗呢” 一阵冷风吹过,掀开了她的发丝猛灌进了她的脖子里,引来身子的一阵阵瑟缩,她冷得直抖,佝偻着身子双手抱臂,转了身继续默默潜行在寒冷的空气中。 瑟瑟寒风中,只剩了她一人,最轰轰烈烈的爱情擦肩而过无声无息,她经历的,别人永远不会懂。 时间推移,大街上的车子逐渐多了起来,吃完了团圆饭,很多人开始出来找乐子。 绿灯了,白薇薇静静的立在人行道上,车水马龙流光溢彩,她突然想起了他的悍马、他的玛莎拉蒂、他的幻影 那个男人很温暖的,总是喜欢卷起衣袖露出骨骼分明充满力量的手臂,腕上还有一只亮闪闪的手表,他开车的姿势很娴雅很帅,他倒车的动作更是干脆,单手将方向盘打几个圈儿,拉手刹挂空挡,搞定! 他总是那么夺目,走到哪里都灼灼如丽日,吸引住她所有的目光。 呆呆的笑了笑,红灯了,她下意识的迈步穿过马路 嘎吱嘎吱! 不停的有车子在她身侧一尺都不到的距离急急刹车,司机们惊魂未定的看着粉衣少女玩命儿似的过马路,咒骂声、刹车声都入不了她的耳朵。 梁羽航! 白薇薇吓了一跳,猛然一回神,她愣愣的看着自己,愣愣的看着长空如洗夜华如水,喃喃道:“羽航,元宵了,你在哪里?” 突然就哭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帘,她疯了一般的飞速奔跑,满大街寻找着他的名字。 粗糙的树干上没有,热闹的公交车站牌上没有,马路上没有商店没有天上没有地上没有水中没有哪里都没有 但是,心里有。 “羽航” 刚开始,她低低的叫着,只有自己的肺腑能够听见。 目光热切而焦急,不停的逡巡于大街小巷。 “羽航。” 见无人回答,她在唇边做了个喇叭提高了声音,喊完之后她还是维持了呼喊的姿势,张着嘴巴,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等着哪个黑暗的角落会出来那道精彩的长影,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 四周除了汽车的滴滴声,空空如也。 “羽航!” 她不甘心,歇斯底里的挥舞着两拳又吼了一声,依旧没人。 一阵一阵饭菜的香味飘了过来,一阵一阵的欢声笑语幸福美满,只有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她仿佛置身在一个白雪的世界里,寒冷而绝望,却坚持着不甘不屈的在寻找。 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强烈的执念 天大地大,爱的时候随便就能够碰上,不爱的时候,怎么可能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看上哪怕只一眼? 他走了,带着他最爱的女人 心里空落落的,分手第十一天,她的心疼得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 放弃了呼喊,她继续行尸走肉般的晃荡着。 自嘲一笑。 白薇薇,你个缩头乌龟,要是真想见他早就联系他了,何必在这里穷找? 当日在海边,明明就是结束了的,还想他干什么? 所有的人都知道梁羽航有个郑真,所有的结局早就写好了,只是你自己看不穿。 梁羽航是什么人?狠狠的爱,绝情地放手,偏执的追击。 别人不懂他,你还不懂么? 她笑得凄凉又温柔。 眼前是一条喧哗的街道,空中拉满了绳子,挂着数不清的彩灯还有字谜,估计是吃好晚饭了吧?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开始汇聚过来,一家子一家子的成群出动,伛偻提携说说笑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灯火辉煌,好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 白薇薇愣愣的看了半天,茫然举步也想要凑过去,却在看着身侧一双亲热的情侣又搂又抱的跑去猜灯谜而作罢。 再一环视,幸福的人儿更多,大街上的情人双双对对,彼此依靠彼此支撑 她看得心越来越碎。 视线被无情的灼痛,两手捂着鼻子含泪望天,她所有的情分都在梁羽航吻郑真的那一刻断了。 她的爱情纯净又透明,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如果梁羽航不爱她了,她就会放手。 独自在别墅里呆了十天,如果以前羽航说她没有等他,她这次是足足等了个够,心里虽然难受,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她在原地等他,他在哪里呀? 恐怕是带着郑真誓死娇宠吧? 放手是最明智的决定,尽管心里伤痕累累。 如果她现在就死掉了,奈何桥畔,彼岸花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碗孟婆汤,将今生的情殇忘得干干净净。 他给的爱情太美好,是她心里最理想的画面,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多变,所有的誓言都经不起考验!能够选择,她一定不要遇见他不要爱上他! 眼眶儿越来越热,饱含着感情的水珠亟待奔下,她不想让热闹的人群看见,连忙转身擦掉了眼泪。 身后,人们一片喧哗,似乎是谁猜中了灯谜吧,还有兴奋尖叫的。 她低头屏住了眼泪强打起精神来,听说猜中灯谜有纪念品,猜中一道送一包汤圆,她还没有吃到元宵呢,她必须猜中一道。 她特别渴望汤圆那甜甜美美幸福的滋味儿。 缓缓转身,视线触及过去,陡然一颤 霓虹璀璨,人群之前静立着一列军队,为首一人背逆灯光看不清表情,只是—— 只是那人长身玉立,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冷清清姿容娴雅—— 亮如天上星! ---题外话--- 这两天,小脂都故意不写到那个字数,报答亲们的订阅支持,谢谢最可爱的你,谢谢你默默的陪伴,小脂很感动 封面上的“年会投票”妹纸们空了支持一把,投票是免费的,每人每天能投十票。谢谢啦! 132亲的与我共看灯火阑珊 当梁羽航赶到街心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帮人。 救护车滴嘟滴嘟的响个不停却是堪堪敞着门停在那里,警卫小李捂着脸坐在地上。 “首长!” 见着梁羽航,小李委屈的叫了一声,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敬了个军礼。 人群议论纷纷。 “哎,他是首长,你们看你们看,那个帅哥是首长。” “是呀,部队里的规矩咱也不熟呀,他是什么级别呀,就一个星星,估计官不大吧?那么年轻” “嗯,我表哥家的孩子在部队里混到了一个杠杠,很牛逼了,他这一个星星,不太清楚,很稀罕啊!”“嘘!轻点,麦穗一星,他是少将,平时你们只能在电视里看到!” “将军?哇噻,竟然是个将军!” 梁羽航寒着脸长身玉立,警卫被他眼睛一瞪,说话都哆嗦了:“事情是这样的,您刚一离开没两分钟救护车就来了,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脸色苍白的被抬进了车里,给您打完电话,我也赶紧上了救护车,可谁知道谁知道她本来都奄奄一息了似的,没想到在救护车突然出手卡着我的脖子,司机被迫停车,然后她下车就跑了。” 警卫惨兮兮的一手捂着脖子,好像被卡的不轻,一手颤抖的指着马路尽头的一个岔路口:“往那边跑了。” 梁羽航的眼神如冰刀。 眯缝着眼睛稍一判断,便只有对白薇薇咬牙切齿的赞叹。 她一定是发现自己被看管起来了然后精心导演了一出出逃的好戏,的确,一个人要对付几十个人比较麻烦,想办法叫来救护车就很好的甩掉了那些人,一旦离了别墅,小李一个新兵没什么经验,就比较好摆脱了。 该死的! 那个土包子竟然华丽丽的从他手里出逃了,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哭了?连等他去北京开个会回来都等不得? 心里无端的非常郁闷。 他还记得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八岁的年纪,却把他的父母哄得团团转,他只要对她稍有动作,她就去告状,为此他没少挨父亲的责骂。 如果不是他认出了她的那双眼睛,真难想象小时候丑爆了的假小子长大后竟会是那么娴静甜美的少女。 脑海中,是漫天的海浪,少女一身裸色裙装半含热泪看着他离开。 如果当时他就认出了她是白薇薇,或许就不会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给我搜!” 冷冷的下着命令,犀利的眸光一扫,身后翼风团的精锐立即行动封路搜人。 梁羽航背对人群负手而立,实则脸色青紫难看得很,他对白薇薇的私自逃离充满了憎恨,该死的丫头,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跟她说,竟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抓回来,严惩不怠! “报告!朝阳东路搜过了没有!” “海滨东路没有!” “河西街没有!” 梁羽航眸色微暗,咬着牙,阴沉着声音:“继续搜!”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甚至她还带走了他的一部分记忆,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跑了? — 晚餐时光,为了方便,郑真就挑在了所住酒店的一个包厢。 她举着红酒杯笑道:“羽航,你今天下午上电视了知道吗?是地方台的新闻,你在找人,找谁呀?” “一个很重要的人!” 梁羽航声音很清淡,他的身体就是国家高度机密,像他们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勺出来的贵公子,是不可以有特殊喜好的,一出生就活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行为习惯有什么特点被有心人掌握了去,那么就会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所以,除了几个知心好友,外人是一概不知道他不能吃花生的,就连郑真都不知道。 对于郑真,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因为凡事都要小心,他喝了紫禁失去了部分记忆的事情不可以张扬,这件事除了国家少数几个高层知道,就连虎澈蓝彪都暂时不清楚。 他失忆了不是一件好事情,要保密,不能够打大张旗鼓的宣传,不然一些不安分子就会蠢蠢欲动带来风暴! 他先前给衣丰的那个电话就打的极臭,衣丰应该是有所警觉了吧?看来以后行事还要小心,被兄弟知道了无甚要紧,但是被郑达远知道了呢?还有中央里那个新晋上将敌友难辨的竺敏呢? 他没想到一通电话会牵连出白薇薇来,白薇薇也被扯了进来,原来他曾经爱过她! 现在,那个女人跑了! 可恶! 黑着脸,他加了一句:“没什么,和你没关系。” 郑真毕竟是郑达远的女儿,郑达远身体残废了脑子还没残废,虽然郑真绝对不会害自己,但是,难保不出其他的差错。 不能让她知道紫禁的事。 “哦。” 郑真面色一僵,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梁羽航办事的风格她熟稔,也很放心。 “对了真真,我们在一起也有好几天了,有个问题你应该告诉我。” 梁羽航放下了刀叉,雪亮的目光静静打量着郑真的那张脸。 眼前的女人比五年前更成熟更端庄美丽了,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百合,在风中摇曳多姿,却很高雅绝对不会让人有亵渎她的感觉。 他是爱上了郑真之后才知道有一个影视明星叫刘亦菲的长得跟她很像,失恋的那两年,很多人都劝他干脆包养刘亦菲以解相思之情得了,他不屑的一笑了之。 他梁羽航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人。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如果不以相守为目的,他不会去招惹任何一个女人。 — 郑真绽开了迷人的小酒窝,一歪头,摆出了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宠辱不惊,外人谁都别想从她那张无暇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但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只能投降了。 她会拉着他撒娇,她会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看电视,她会害羞会生气,有了梁羽航,她才会有喜怒哀乐。 “羽航,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对你没有秘密,随便说!” 她是死心塌地打算要和他好好在一起,她是捧着一颗赤诚的心从北京连续开车一天一夜赶到浙江的,天不负她,果真在沙滩上她找到了他。 并且,一见面,羽航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和**辣的长吻。 她很幸福。 她对他是真心真意的,不然也不会五年了都还忘不掉他,痴痴的从美国寻来。 “没有秘密吗?” 梁羽航很平静的和她对视,淡淡地问道:“五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是很在乎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只是,既然要守护她,就试着了解她多一点。 没想到,郑真听到“五年前”那三个时候突然脸色大变,手里的刀叉一下子掉在了餐盘上,里面菜肴都溅了出来,弄得她的白衣服都是斑斑驳驳,很狼狈。 他冷笑,然后优雅的递出了一张纸巾。 郑真慌乱的擦了,却是越擦越脏。 “对不起羽航,我不吃了,我得回去换一套衣服!” 郑真拎着包匆匆告辞,她的神色很惊慌也很黯淡。 显然她在乎的不是衣服,是五年的那件事。 梁羽航将餐盘一推,然后直接拿着红酒瓶子仰头猛灌,他就知道她不会说的,早就知道。 如果她愿意告诉他真相,五年前她就不会走! 既然都招惹了他,他又怎么会放过她?还以为他是五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吗?他早就变了 擦了擦嘴,他冷笑着按了电梯去了楼上客房。 805,郑真的房间。 他按了电铃,她不开。 伸手敲门,依旧不开。 连叫服务生都懒得,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直接对着门锁就是一枪,他冷酷如神祗直直的冲到了房间里对着窗户静立的女人身后。 “羽航。”郑真没有回头,两手抱臂手指扶着下巴,她也想了很多,有甜蜜的回忆,也有痛苦的回忆,更有多梁羽航变化后的无奈和痛心。 他变了,在她面前,他的宠溺变得生硬和公式化,更多的是一种使命和客套,他似乎没有打算与她亲近然后走在一起。 很多事情,他没有说,但是她感觉到了。 两个人之间,总好像是隔了些什么,这几天,他看着她的时候总会让她有总错觉,他是在透过她看着某个人的影子。 他在看谁?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的身子在抖,她很少情绪失控,她一直对什么都是温温婉婉的样子,从来就是波澜不惊。 但是现在,她失控了。 他竟然强行进入了她的房间,逼迫的味道十足。 霸气又无礼。 “不能这么对你?我怎么了?” 梁羽航的眼神冷得彻骨,如果郑真此时回头,一定会心碎,幸好她没有看见。 他的声音似流水溅玉,很年轻,很好听,但是说话的内容却叫人寒心:“郑真,你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和我重修旧好吗?你以为我梁羽航是什么人?难道你觉得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我就会重新接受你?到底是我太贱了还是你太天真了?” 郑真眼神一凉,秀气的眉尖一颤一颤,她猛然回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梁羽航,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一脸无惧的迎向他无情的目光。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他和她在一起三年,见过她的无数表情,却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她一旦这个样子,他还是有些无措。 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向了她光洁的脸,她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一如当年。 “羽航,我认真的问你,如果五年前的事情我就是不肯说,你是不是就一定不会原谅我?是不是你对我的感情要建立在我说出了那件事的基础上?” 这很重要,潜台词就是,你是不是能够无条件的爱我,还是一定要以什么为前提?你对我的爱是不是掺了杂质? 梁羽航突然把目光从她脸上转向了窗外。 是的,他懂郑真的意思。 她是在问他变了没有。 他的视线一闪躲,郑真身子突然一倾颓,釜底抽薪了一般。 当年的他,对她真心真意,遇事从来不会问为什么。现在的他却咄咄逼人,一直要追问一个她不想说的理由,有意义吗? 她给了理由,他就爱她;不给,他就不爱了? 他的爱可有可无可给可收了?那还是爱吗? — 他的脸依旧冷酷,眸色依旧如冰,他越是要逼迫她,她偏生就越是不肯说了! 大小姐终究是大小姐,她郑真是有脾气的! 身子挺了挺,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端庄优雅的体态,眼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梁羽航,等着他的回答。 反将一军! 但是,喉结轻轻滑动,梁羽航虽然犹豫却也并不想隐瞒她:“不会!你说与不说对事实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 郑真惊喜,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不怪她? 希望又上来了,他是不是对她有情?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残忍的笑:“我不在乎了。” 扭头要走,他和她结束了。 既然心里面朦朦胧胧的那个女人不是她,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撤退。 在感情上,他有洁癖! 他会按照自己的指令去守护她,但是不会去爱她。 “羽航!” 郑真惊叫。 他就这样的要走了? 猛扑上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身子不让他走:“羽航,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你知道我整整为你坚持了五年吗?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和衣丰在一起,我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我一直都在为了能够回国见到你在做着努力!我还是爱着你的,比五年前更爱你啊,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 梁羽航惊呆了,错愕的低头看着腰上的小手。 脑子似乎被撕裂了一样,几个破碎的片段跳了出来,他曾经无数次的被一双温柔的手从身后紧紧抱住,一个暖暖的小脸总是喜欢贴在他的后背上,然后跟他撒娇对他发嗲 胸口强烈的起伏,浓浓的深情要撞破血肉和骨骼冲出来,这个情动的时候,最想见的人,竟然是那匆匆一瞥的海边少女。 后悔没有及时握住她的手,后悔没有下车去擦掉她眼里的泪珠,后悔让她光着脚站在沙滩上 他僵僵对着门口立着,死死的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惨白 梁羽航,你在干什么,在对一个土包子心软吗?在对一个毫无记忆的女孩子心痛吗? 她是你记忆力的一部分吗? 要疯了! 咬着牙,突然分开郑真的手,然后迅速的转回头一把将她推到墙壁上控制好,他的眼神突然有些玩世不恭起来,阴沉的笑:“真真,你想干什么?你放着北京的温室不呆千里迢迢的来找我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是来展现自己的魅力吗?女人,不能太贪心!既不想告诉我原因,又想重拾我对你的爱,你以为你是谁?嗯?你以为我梁羽航没见过女人抗拒不了你的魅力吗?嗯?” 郑真的身子瑟瑟发抖,神仙姐姐的脸上终于有了痛苦的表情,她缓缓摇头:“不不是的” 作为军区司令的女人,她从小就很骄傲,少女时代又交了一个俊美如画的男朋友,她的人生得意到了一个顶点,她大军花有大军花的骄傲,她要得到眼前的男人,她要完完全全的驯服他,不靠任何手段的逼迫!她不屑于对他使用手段,她不需要博取他的同情和怜悯,她就要靠自己的魅力牢牢的纯纯粹粹的抓住他! 所以,那个能够给自己增加一千分一万分的答案,她就是不说,她要梁羽航自发的来爱他而不是被动的! 死都不说! “不是?”梁羽航冷冷的挑眉,大手突然探进了她的衣襟里一把攫住了她的一只丰啊盈。 突如其来的刺激,郑真娇喘一声。 “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梁羽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突然对着她的嘴巴就吻了下去,力道之大,几乎是咬的,风卷残云一般的狼吻,再加上大手的灵活抚触,两分钟的时候郑真已经面色潮红意识零乱,她两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一副**迷蒙的样子。 “羽航,我爱你,五年前就想给你的,今夜依然是想给你!” 拼命的表白着。 她的身子很生涩,但是却很卖力的迎合他,努力的随着他的侵袭变幻成各种臣服的姿势。 梁羽航不再说话,疯狂的吻着并且解开了她的衣襟,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她袒胸露乳的半仰着,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垂怜,梁羽航却突然寒着脸抬袖擦了一下濡湿的嘴角,他冷冷的看着她衣衫凌乱欲火中烧的样子,神色甚是嘲讽:“郑真!看清楚了没有?就算你我到了这个地步,你依然激不起我的半点兴趣!” 话落,他冷笑着离开,再没有看她一眼。 啊! 郑真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一阵的刺骨难受,甚至她疼得顾不上给自己胸前的衣襟系上扣子。 梁羽航太无情了,他故意挑起她的**,然后用最狠绝残忍的行动告诉她,他已经不爱她了! 就算是她脱光了跪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半点感觉。 没有了他的爱情,她这辈子一点骄傲和快乐都没有了。 掩面痛哭。 — 当夜。 为了暗中调查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梁羽航下令四名贴身警卫提前结束休假,明日一早务必来翼风之窠报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心慌的上了二楼。 他每走一级台阶,耳边就有少女的娇笑声。 “羽航,别这样!” “羽航,放我下来,会被人家看见的!” “梁羽航我恨你!” 每走一级台阶,心就重了一成。 进入了套房,他已经两腿发软,按亮了所有的电灯,第一件事情就是疯狂的去找那个瘦瘦小小的影子,结果他失望了,她当然不会在。 他一个人无助的在客厅里转圈子,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无论他摆成什么姿势,心里总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懊恼的去了卧室,满眼的温柔,满鼻的甜蜜,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百花盛开的烂漫春天,心里有一种被美好景致感动得想哭的冲动。 他是一个大男人啊,他喜欢简简单单的黑白两色,行军过程中,他便喜欢用蓝色或者绿色。 可是,他的卧室竟然是这般样子的。 他喝水的陶瓷杯上被贴了哈喽凯蒂猫,床头的灯罩上被蒙上了一层粉红色的纱巾,衣帽架上,挂着可爱的紫色的小包包。 最让他心颤的是就是那张大床,他绿色的军装被折得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角,中间穿插了好几件粉粉嫩嫩的衣服;他的短裤都被塞在了枕头下面,藏青色中间猫着好几团粉红嫩黄的大嘴猴小内裤 整个卧室充满了温馨和浪漫,一个美丽女孩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围着他转,不断的跳着笑着,对他做鬼脸,朝他撒娇。 眸中突然多了一层晶莹的东西,他忍了又忍才没让热流涌出来,他竟然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而全然不知,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 白、薇、薇。 那个海边无助的朝他伸手企图等待他挽救的女孩子 他们明显深深的爱过,但是他对她的记忆除了小时候就仅仅停留在海边那一个画面里。 白薇薇! 突然很想见到她! 白天她逃走了之后,他已经做好了密不透风的布控工作,在j市的大街小巷,只要她一现身,他必然就会察觉。 整整一天了,鹰眼里一无所获,没有任何有关她的视频影像,她竟然还是没有出现在街头巷尾。 他在等,等她的出现,然后将她一举抓回来! 心底潜藏已久的怒龙不停的在嘶吼,他要想起来,他一定要想起她来! 去他妈的紫禁,什么都阻挡不了他的意志力,他一定会想起全部的所有! — 夜幕下的翼风之窠,寂寞的要命。 海浪声声,明月依旧。 玻璃窗后,男人半倚着窗帘举头望月。 虽是寒冬,他却仅着了一件军绿色的衬衫,还松着胸前的三颗纽扣,娴雅之中带着淡淡的惆怅,冷冽的眼神里还有着坚定的温柔。 梁羽航定定的看着月亮发呆,一句话突兀的跳了出来。 羽航,记住,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他轻轻的重复着,脑海里突然朦朦胧胧的多了一张笑脸,一件碎花小裙子 那夜、那月、那海。 他终于艰难的想起了一个镜头。 — 翌日一早,四名警卫依次来报道。 他不动声色的盘问,既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失忆的事情,又把白薇薇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最后,留下了桌子上的一大堆资料,他轻轻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白、薇、薇。 她为他哭过、笑过、怀过孩子;他为她伤过、死过、发誓娶她为妻。 海量的信息都在刺激着他那颗无知觉的心,他们的故事,他自己听着都感动。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喝紫禁前留下的纸条暗示要守护的人不是郑真,是白薇薇! 茅塞顿开。 他错了,从一醒来就错了。 难怪那个可怜的小女人神情异常绝望,半张小脸儿温柔又凄凉。 到底是什么心情,让她静静的看着他离开却又不发一语? 是放手吧? 梁羽航死死的捏着拳心,心里一直有种闷闷的感觉,堵得慌。 白薇薇,当时你的心里一定很痛吧?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那种爱情的共鸣,但是他大致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和身份。 她是他的少将夫人! — 傍晚,j市的马路上冷冷清清。 今天是元宵佳节,下午五点的光景,所有的人都窝在家里和家人团聚吃团圆饭,尽享人伦之乐。 为数不多的行人大都行色匆匆,他们是在赶着回家去呢,每一个心中都有自己的航向,每一个人都是幸福有奔头。 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行道树下,女子如云如雾般的黑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粉色的长款开衫毛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年轻的线条,下身穿着黑色紧身裤,米色踝靴。 她的样子很年轻,肌肤嫩白如雪,身材高挑,很甜美很动人。 只是—— 她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结着愁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千年都化不开; 她的眼睛又黑又大,睫毛长长卷卷,但是,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焦距,她没看任何人,也没看任何的景,更没看脚下的路,就那么懒懒的半合着,像是提着裙摆蹚水过河似的,漫无目的的朝下45度角轻轻瞥着并不存在的小河; 她走路的时候脚一瘸一拐的,每一脚都没有深浅,每一步都好像是迈在棉花上,以一种随时都会摔倒但是却又奇怪的一直都没有摔倒的姿势在走着,与其说她是在走路,不如说她是在游泳,她就像是一个丧失了希望的颓废女子,心如死灰的走向海里自杀一样,对周遭的环境无知无觉,只等被黑暗吞噬。 — 白薇薇有一搭没一搭毫无章法的走在人行道上。 她知道,今天是元宵节; 她知道,元宵节是应该吃汤圆的; 她知道,吃汤圆意味着团团圆圆; 她知道,梁羽航离开她整整十一天; 她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圆满 她一直以为只有北方的冬天是冷的,没想到江南的冬天依旧要把她冻得要死,她好冷好冷,整个人蜷缩在了宽大的淡粉毛衣里面。 被一块砖头绊了一个趔趄,她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意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石头半晌,然后一脚踢得远远的。 举目四望,偶尔路过一些灯火辉煌的小区,一种家的感觉刺骨的袭来,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却任凭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堪堪孤单的停留在风中 咬着下唇红着眼眶,她呆呆停在曾经和梁羽航按过门铃的那户人家,她知道里面有条超级大的狗,她知道这户人家的男主人超级凶悍。 鬼使神差一样的,她又抬起手轻轻触摸那个门铃,当时,那只白如玉的长指也曾经摸过,然后大黄狗出来把他吓个半死,他一个高级别的军官就穿着她的高跟鞋子没命的逃窜,唇角微扬,白薇薇清浅一笑,过往的种种是她一生最美好的财富,想想都开心 毫无意识的,指尖加力,她狠狠的按了下去。 叮咚!里面男人咒骂了一声:“谁呀?大元宵的谁来串门子?” 开了门见着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男人愣了,语气也缓和了:“你找谁?” 白薇薇没有说话,透过男人,她看到的是那天他怒追梁羽航的镜头,她眼含笑意的盯着男人微笑,目光空洞无焦距。 男人唇角抽了抽,见着她精神状态异常赶紧关了门,骂道:“大团圆的,晦气晦气!” 白薇薇兀自垂手静立,喃喃道:“怎么大黄狗没有追出来?还有一条大黄狗呢” 一阵冷风吹过,掀开了她的发丝猛灌进了她的脖子里,引来身子的一阵阵瑟缩,她冷得直抖,佝偻着身子双手抱臂,转了身继续默默潜行在寒冷的空气中。 瑟瑟寒风中,只剩了她一人,最轰轰烈烈的爱情擦肩而过无声无息,她经历的,别人永远不会懂。 时间推移,大街上的车子逐渐多了起来,吃完了团圆饭,很多人开始出来找乐子。 绿灯了,白薇薇静静的立在人行道上,车水马龙流光溢彩,她突然想起了他的悍马、他的玛莎拉蒂、他的幻影 那个男人很温暖的,总是喜欢卷起衣袖露出骨骼分明充满力量的手臂,腕上还有一只亮闪闪的手表,他开车的姿势很娴雅很帅,他倒车的动作更是干脆,单手将方向盘打几个圈儿,拉手刹挂空挡,搞定! 他总是那么夺目,走到哪里都灼灼如丽日,吸引住她所有的目光。 呆呆的笑了笑,红灯了,她下意识的迈步穿过马路 嘎吱嘎吱! 不停的有车子在她身侧一尺都不到的距离急急刹车,司机们惊魂未定的看着粉衣少女玩命儿似的过马路,咒骂声、刹车声都入不了她的耳朵。 梁羽航! 白薇薇吓了一跳,猛然一回神,她愣愣的看着自己,愣愣的看着长空如洗夜华如水,喃喃道:“羽航,元宵了,你在哪里?” 突然就哭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帘,她疯了一般的飞速奔跑,满大街寻找着他的名字。 粗糙的树干上没有,热闹的公交车站牌上没有,马路上没有商店没有天上没有地上没有水中没有哪里都没有 但是,心里有。 “羽航” 刚开始,她低低的叫着,只有自己的肺腑能够听见。 目光热切而焦急,不停的逡巡于大街小巷。 “羽航。” 见无人回答,她在唇边做了个喇叭提高了声音,喊完之后她还是维持了呼喊的姿势,张着嘴巴,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等着哪个黑暗的角落会出来那道精彩的长影,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 四周除了汽车的滴滴声,空空如也。 “羽航!” 她不甘心,歇斯底里的挥舞着两拳又吼了一声,依旧没人。 一阵一阵饭菜的香味飘了过来,一阵一阵的欢声笑语幸福美满,只有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她仿佛置身在一个白雪的世界里,寒冷而绝望,却坚持着不甘不屈的在寻找。 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强烈的执念 天大地大,爱的时候随便就能够碰上,不爱的时候,怎么可能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看上哪怕只一眼? 他走了,带着他最爱的女人 心里空落落的,分手第十一天,她的心疼得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 放弃了呼喊,她继续行尸走肉般的晃荡着。 自嘲一笑。 白薇薇,你个缩头乌龟,要是真想见他早就联系他了,何必在这里穷找? 当日在海边,明明就是结束了的,还想他干什么? 所有的人都知道梁羽航有个郑真,所有的结局早就写好了,只是你自己看不穿。 梁羽航是什么人?狠狠的爱,绝情地放手,偏执的追击。 别人不懂他,你还不懂么? 她笑得凄凉又温柔。 眼前是一条喧哗的街道,空中拉满了绳子,挂着数不清的彩灯还有字谜,估计是吃好晚饭了吧?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开始汇聚过来,一家子一家子的成群出动,伛偻提携说说笑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灯火辉煌,好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 白薇薇愣愣的看了半天,茫然举步也想要凑过去,却在看着身侧一双亲热的情侣又搂又抱的跑去猜灯谜而作罢。 再一环视,幸福的人儿更多,大街上的情人双双对对,彼此依靠彼此支撑 她看得心越来越碎。 视线被无情的灼痛,两手捂着鼻子含泪望天,她所有的情分都在梁羽航吻郑真的那一刻断了。 她的爱情纯净又透明,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如果梁羽航不爱她了,她就会放手。 独自在别墅里呆了十天,如果以前羽航说她没有等他,她这次是足足等了个够,心里虽然难受,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她在原地等他,他在哪里呀? 恐怕是带着郑真誓死娇宠吧? 放手是最明智的决定,尽管心里伤痕累累。 如果她现在就死掉了,奈何桥畔,彼岸花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碗孟婆汤,将今生的情殇忘得干干净净。 他给的爱情太美好,是她心里最理想的画面,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多变,所有的誓言都经不起考验!能够选择,她一定不要遇见他不要爱上他! 眼眶儿越来越热,饱含着感情的水珠亟待奔下,她不想让热闹的人群看见,连忙转身擦掉了眼泪。 身后,人们一片喧哗,似乎是谁猜中了灯谜吧,还有兴奋尖叫的。 她低头屏住了眼泪强打起精神来,听说猜中灯谜有纪念品,猜中一道送一包汤圆,她还没有吃到元宵呢,她必须猜中一道。 她特别渴望汤圆那甜甜美美幸福的滋味儿。 缓缓转身,视线触及过去,陡然一颤 霓虹璀璨,人群之前静立着一列军队,为首一人背逆灯光看不清表情,只是—— 只是那人长身玉立,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冷清清姿容娴雅—— 亮如天上星! ---题外话--- 这两天,小脂都故意不写到那个字数,报答亲们的订阅支持,谢谢最可爱的你,谢谢你默默的陪伴,小脂很感动 封面上的“年会投票”妹纸们空了支持一把,投票是免费的,每人每天能投十票。谢谢啦! 133除了我你还能谁 羽航! 是他!一定是他! 不用再上前去细看他的眉眼,他那冷酷俊美的风姿走到哪里都会攫住所有人的视线,他就如一道破空袭来的绚烂长虹,注定就是要惊艳天地的! 鼻息里他那好闻的兰芷味道越来越浓郁,好久没有和他黏在一起来,她对他的味道更加敏感,更加喜欢。 空洞无神的大眼一下子找到了主人,她在亮处他在暗处,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她却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先是温温婉婉的静立,眼神又温柔又凄凉,一瞬间,她真想就此冲上前去紧紧的抱着他,然后再在他耳边撒娇说:“羽航,我都好久没吃东西了,陪我吃一碗汤圆好吗?” 如果能够在一起,她宁愿被他拍拍头然后闷笑着说一声:“傻丫头。” 就像是主人拍小狗那样也行。 或者、或者这样也好—— 他大可以屈指弹她的闹崩儿,不然捏一下她高挺的小鼻子也行,她保证不会生气的。 只要他是爱她的。 但是,梁羽航变了,郑真回来了,那是他的初恋,是他五年了都无法忘怀的女子,世间太多的真情,永远都不必问! 她懂的,都懂。 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更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她理解他,就算是分手,她都不想去腹诽他! 毕竟深爱,她是万万做不来那些伤害他的事情的,她白薇薇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在感情方面,宁可被辜负也绝不会与他反目成仇。 见着他幸福,默默转身,或许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太多的情绪从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流露出来,她不傻,知道梁羽航这次寻来,必定对她还是有所挂念,所以,她强忍住没有流泪,她不想他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他也无需为她担心什么,她,好得很呢! 半颗眼泪在外面,半颗眼泪在眼中,唇线突然一弯,她朝他飞快的笑了一下,然后一步步倒退。 — 梁羽航负手而立,眼前他要找的女人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美好,苗苗条条漂漂亮亮,天然不做作、纯净如空气。 不可否认,见着她的样子,她的小脸,他是喜欢的。 白薇薇,你果然比小时候好上太多,虽然穿着品味依旧土的掉渣,不过,勉强还可入眼。 幸好,他不是一个太重外在的人。 身子巍然不动,他如神尊降世玉立如山,寒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情绪的静静打量着白薇薇。 她所有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见着她,他既熟悉又陌生。 他已经将她所有的资料都看过了,也知晓了自己和她过往的种种,他很震撼,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发自肺腑的去爱一个小女人,并且允许她孕育子嗣,还为了她去了弑神坡完成一个必死的任务。 他那个时候,一定很爱她! 眸子暗了暗。 刚要迈步朝白薇薇走去,不料,她的神色突然变化,她竟然朝他微微一笑,那种笑意很浅淡很勉强,似有决绝之意。 梁羽航皱眉,暗叫不好! 果然,她开始倒退,该死的那个疯女人,他都已经亲自来接她了,她没有主动靠近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逃避! 他冷冷的静立不动,视线死死的被她牵引,黑眸紧眯,瞳孔不断收缩。 一步一步,白薇薇一边笑摇头,转身的瞬间,脸庞的晶莹珠泪终于滑落,被路灯照得宛如珍珠。 梁羽航心中一疼,他见不得她的眼泪。 该死的! 心里一阵烦躁。 — 白薇薇眼睛一闭,那眼中的泪水终于飞在风中,她很开心、很幸福,能够在元宵之夜再见一见他,够了。 拔腿就跑,一手奋力摆臂,一手手背擦着眼泪,她就像是一个受惊了的小鹿,面对猎人冰冷的枪口,没命的惊慌逃窜。 结束了,他和她都结束了,她再也不会靠近他。 想跑? 梁羽航咬着牙命令:“给我追!” 声音似流水溅玉,清越动听。 身后,十来个特种兵飞速奔了上去。 梁羽航给身边警卫一使眼色,警卫会意,带着剩余人员开始清场,把群众都疏散了封锁场地。 同是特种兵,白薇薇腿没有男人长,跑了几步已经被团团围住。 她含泪环视一眼,然后捏紧了小拳头摆出了格斗的姿势,她绝对不要和梁羽航在一起,内心情感一时割不断,但是再难断也要断,她不会要一份没有安全感的爱情! 嘎吱。 脚踩枯枝的声音,梁羽航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命令:“不许伤她!” 士兵们脸垮了,这叫什么嘛,既要逮人,又不许伤了她,这该怎么做? 白薇薇的拳脚已经到了,有少将大人在身后,士兵们不敢怠慢,碰都不敢碰她,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冲上前来甘当人肉靶子让白薇薇打,就是与她纠缠,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白薇薇刚开始还是没命的搏斗,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士兵们的无辜,一个个被她揍得鼻青脸肿都不能反抗。 很不忍心,其中有两个还是她昔日一起训练过的战友。 咬了咬牙她收了手,士兵们都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纷纷捂着肚子揉着腿,静静的等候梁羽航的命令。 她只要还想跑,他们就必须再冲上来当人肉垫子。 人家追女朋友花钱,少将大人追老婆要命! — 这样下去她不是把人打死就是自己累死,白薇薇想了想,突然回头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依旧深邃,太醉人。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她勇敢的直视他。 “放我走!” 是命令,也是请求。 他都有郑真了,还来纠缠她干什么? 梁羽航眼神微变,记忆中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她的声音。 第一次是她在海边月下笑着吹牛:“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果然,她的声音清脆委婉,好听极了,他很喜欢。 唇角一弯。 没理会她的要求,他抬高下巴一字一句的命令:“抓不到她,你们全都饮弹自裁吧。” 士兵们一愣,脸更苦了,可怜兮兮的望着白薇薇。 夫人你行行好吧,少将大人可不是吃素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到。这又不让我们伤了你,又要抓了你,这这这真真是难煞人也! 白薇薇左右一看,那一张张无辜的脸都眼巴巴的瞅着她,一下子她更被动了。 下意识的一跺脚,一撅嘴:“你敢!” 她认为她是在反抗,可是在士兵们眼中看来,这绝对是在撒娇。 梁羽航唇角弯弯的弧度更大了,声音陡然轻快起来,但依旧不可抗拒,强势的要死人。 “你看我敢不敢!” 作为一名陆军少将,如果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他就白活了。 白薇薇恨得直磨牙,梁羽航,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以为你是谁?仗着皮囊好看迷得姐神魂颠倒,就想怎样就怎样没道德没情操了吗? 我不走难道跟你回去当小三吗? 咬了咬牙,她使出杀手锏,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枪指着他,目光冷冷:“让开!” 这回她学乖了,直接要从他这个方向打通离开的道路,这样他还怎么怪别人? 梁羽航一愣,半垂着眸子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手里的枪,看型号不是特种兵的标配,应该是从他这里拿走的吧? 再次盯着白薇薇,目光猝然冰冷起来,她这个不听话骄纵的性子,他很不喜欢。 微怒,挑眉:“你拿枪指着我?” 什么臭脾气,难道是他亲手惯出来的? 白薇薇的小手一直在颤抖,她连保险栓都没有拉开,她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又怎么舍得真去伤害他? 脸色苍白极了,这种场景她好害怕,莫说是拿枪对着他,单是想想要与他为敌她心里就很难受。 快点结束吧,快点让开。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再不让开我开枪了?” 她死撑着自己的双臂,努力不让枪口垂下来。 梁羽航冷冷的看她,真是懊糟,以前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会喜欢这样烈性子的女孩,见了个鬼了,记得自己一直喜欢的是温柔听话、懂事又大方的女人。 果然,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和小时候一样,没一次能够让他省心的。 他开始朝她走去,肆无忌惮的用胸膛迎向她的枪口,神色甚是娴雅。 白薇薇倒退。 他逼上。 直至枪口对着胸口。 白薇薇惊,含泪看他,他无惧,眸色深深。 两相对峙,急得士兵们直跺脚。 最后,白薇薇皱眉用枪柄砸了一下梁羽航的肩膀就跑,手臂被大手一抓一带,整个人被紧紧抱在怀里,淡淡兰芷味道充满鼻息,让她有一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 老天,他在拥抱她吗? 她的脸贴着他的心,感受他强劲的心跳。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闷笑:“白薇薇,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 怀里的这个小东西,八岁的时候被老天送到他面前,现在又来了,难道都是天意? 下意识的刚要去摸摸她的头,她却突然后退还想跑。 薄怒,直接扣住手腕使劲一用力推到在地上,冷冷的命令:“绑起来!” 白薇薇本来从楼梯上摔下来脚腕就没好利索,被他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推,手肘和膝盖都砸得好疼。 恨恨看着他,他果真对她粗暴极了,那天那天在海边对郑真就绝对不是这样的。 她光着脚在海里,他无动于衷;郑真脱了鞋子送给她,小脚露在沙子里了,他就心疼的赶紧把人拦腰抱起 手背擦掉眼泪,她怒吼:“梁羽航你混蛋!” 周围的士兵全都哆嗦了,大气儿都不敢出,怯生生的看着首长。 梁羽航脸色铁青,冷冷的看着她。 他惊呆了,是谁给的她胆子这么骂他?他失忆前太宠她了是不? 薄唇紧抿,这是发怒前的征兆。 白薇薇了解他,看着他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了,冷笑着又骂了一句:“你就是混蛋!”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他怎么这么有自信? 难道他不知道在她心里他已经被踢出局外了吗? 她现在自由的很,无拘无束不用对任何人负责,只要自己高兴哪怕找个暴发户嫁了都行。 他凭什么那么说? 偏不会如了他的意! 他左拥右抱了,她不会学他,但至少她会重新去好好爱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无视他! 士兵怕梁羽航降罪,麻溜儿的把白薇薇五花大绑,刚要扎上一个结,梁羽航发话了:“不准弄疼她!” 晕! 士兵吐了吐舌头,又将绳索松了松,确认白薇薇挣不脱又不会磨伤了手腕脚腕,这才一脑袋汗珠子的退立一边。 白薇薇狠狠的别过头去不看他,他就是混蛋,是谁把她弄疼了?不是绳索,是他,他自己禽兽一样的把她推到地上,还让别人别弄疼她,可笑! 那边,梁羽航突然扭头上了军车,没再理她。 白薇薇怒了,这算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绑着她去献给郑真吗? 张口又骂:“梁羽航!你放了我,你混蛋,混蛋加三级!你想干什么,少将了不起吗?我白薇薇好歹也是军队里的少校,你绑架少校可是犯法的,来人呐,救命哪,有混蛋要绑架国家栋梁” 梁羽航皱眉,掏了掏耳朵摇了摇头。 娘希匹的,他竟然会爱上这样的女人,瞎眼了不成? 凉凉的补充一句:“把嘴堵上!” 白薇薇一惊,骂得更凶:“梁羽航,你禽兽!梁羽航我恨你呜、呜呜!” 嘴里被塞进了一块毛巾,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警卫给他打开了车门,他坐进去了之后警卫请示:“首长,咳咳,夫人她” 梁羽航看了看身侧的空位子皱了皱眉,淡淡的瞥了白薇薇一眼,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阴险。 白薇薇被他盯着直抽抽。 “扔后备箱吧,她喜欢看星星。” 说完了不用警卫,他自己车门一关娴雅的头枕双臂闭目养神。 警卫汗,一使眼色,两个士兵将白薇薇塞进了后备箱,然后敞开盖子供她看星星 都安排“妥帖”警卫开车驶离,身后军车也一辆辆撤退。 “呜、呜呜” 白薇薇拼命的扭动身子,到底是豪车,后备箱的空间也很宽敞,里面又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实话滴说滋味倒也不是最难受。 只不过,他这样对她也着实太变态,节操在哪里?下限在哪里? 她愤愤不平,含泪数星星。 车厢里,梁羽航左耳朵开始发烫,眉心也直突突,该死的女人又在咒他? 突然命令:“停车!” 嘎! 警卫吓得冒汗,一个急刹车。 呯呯,呜呜,后备箱里一阵响动。 梁羽航唇角一弯,轻笑道:“无事,继续开。” 警卫汗,一踩油门,汽车在梁羽航的命令下开的时快时慢歪歪扭扭,白薇薇在后备箱里乒里乓啷看得星星直抖。 梁羽航摇头淡笑,真是有趣。 没来由的,捉弄了白薇薇,他很愉悦。 — 临近海边,梁羽航脸上渐渐失了笑意。 摇下车窗,他愣愣的看着星夜大海,这个场景很熟悉,让他的心跳乱了频率,记忆如同那潮水一**的撞击着他的心门,他的心里突然很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生生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下。 脑子不断的跳跃着一个画面,白薇薇身着裸色裙装光脚立在沙滩上,半张小脸被黑发掩盖,然后含泪颤抖的朝他伸出一只手 那个画面太痛太伤,胸中那股被积压已久的情绪蓬勃待发,他慌乱的够可以,简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但是现在,他突然就后悔起那天的抉择 他错了,他本就应该握住她的手。 心里极端痛苦,手指插在发间,脸色苍白。 他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他的记忆残缺了,他在乎,他该死的想有那段岁月的真情实感而不是靠警卫的汇报和毫无生命力的资料。 他要,他疯狂的要那些浓情的过往! 汽车在沙滩上缓缓停下,警卫交了钥匙离开。 梁羽航也跟着下了车,大步来到了后备箱,目光有些惶急,在见着里面小人儿还在,微微一暖。 “呜、呜呜!” 白薇薇不停的瞪眼看他表示抗议。 梁羽航两手放在腰上静静的看着她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儿,心里突然舍不得起来,他叹气,伸手抽出了毛巾将她抱了出来。 “白薇薇,我现在不能给你松绑,但是如果你乖乖听话,或许我会考虑。” 他很自然的亲了一下她的侧脸,然后抱着她走向副驾驶。 “梁羽航,你个死变态!大混蛋,神经病,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一旦禁制被解除,白薇薇立即气呼呼的大骂,她的两手被反绑在身后,两脚也被绑着,一动都动不了任凭男人拎小鸡一样的将她带走。 “聒噪。” 梁羽航皱眉,然后朝她挥了挥手里的毛巾,她气,扭过头去噤了声,但终究是不再说话。 梁羽航很满意,抱着她在位置上坐好,如玉的长指轻轻抚触她娇嫩的脸庞,突然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她更瘦了。 心里着实又慌了一下,目光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沉郁,他愣愣的低头看着白薇薇的眉眼。 白薇薇口干舌燥,在加上在后备箱里被撞得七荤八素,被冷风吹,被男人惊吓,浑身气得直颤。 兰芷气息就在她的脸上,她知道他在看她,就是闭着眼睛不去理他。 她生气,生很大很大的气。 梁羽航突然淡淡地问道:“白薇薇,我们真的爱过?” 白薇薇一愣,身子一抖,缓缓张开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仅是移情别恋了,连那发生过的一切也要全盘否认吗? 咬着牙,只有眼里一团水花儿不停的旋转,梁羽航,你还有什么更伤人的吗? 执拗的不回答。 见她不说话,梁羽航深眸一暗。 从她的表情里,他已经猜到了,果然,她曾经是他的挚爱,可惜,他已经不记得当时的点点滴滴了。 轻笑一声,大手捏着她的小耳垂柔柔的摩挲:“如此便好,我带你回家。” 回家? 白薇薇惊恐的看着他,狐疑、无措。 她知道,要是真和梁羽航回别墅了,恐怕她这一生都休想走出来。 想也不想,张嘴就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梁羽航闷哼一声身子直抖:“女人,你是属狗的吗?” 想把她推开,怕伤了她只得作罢。 白薇薇咬爽了怒火中天的看着他表示抗议,他恼了,一把捏着她的下巴:“说话!” 白薇薇冷笑,就是不吱声。 是谁命令用毛巾堵她嘴?她的话,他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堵嘴,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眼神变得陌生起来,梁羽航有什么不一样了,尽管他的脸还是那张美得超出六届不再轮回之列的脸,但是她就是知道他有了细微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她说不清。 还有他刚刚那句“我们爱过吗”是推卸责任还是真的不知道? 玩失忆? 笑容变得更加冷,更绝望,只有眼里的那层雾气越聚越多,无言的颤抖着。 梁羽航将她推远了些,低头解开衣扣看着肩膀上的牙印发呆,这绝对不是她第一次咬他,真是要疯了,他竟然会喜欢一个这么粗鲁的女人! “哑巴了?” 恨恨的将她小脸转过来,不由分说的攫住她两片红唇,细细研磨品味,算是略施薄惩。 白薇薇手脚都被束缚,只有不停的扭动身子摇着头,下嘴唇上被男人狠狠的唆了一口,一下子就肿了。 她委屈加愤慨,咆哮了:“是你不让我说话的!” 红着眼睛看他,委屈极了。 是他不让她说话的,他真的很坏很讨厌,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自由?自己幸福了就好好的去过吧,为什么一定要回来招惹她? 梁羽航一愣,然后闷笑。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心眼儿小的很,她是在埋怨他堵了她的嘴呀?可喜她现在还是开口了,看来对她的人身惩罚还是管用的。 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别生气了,回家吧。” 抱着她出了汽车,直直的朝别墅走去,他知道,那是他给她的家,他很期待,他也是一个渴望有家的人。 “梁羽航,你先给我解开绳子,哪有这样五花大绑回家的?你个死变态!” 白薇薇直踢腿儿。 梁羽航想了想笑了,定定的打量了她半晌,然后给她手脚绳子都解开。 白薇薇终于靠自己的力量站在了沙滩上,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之后拔腿就跑。 “站住!” 梁羽航怒了,口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如此的相信她,她却还是要跑,他对她来说有这么可怕吗? 他越是生气,白薇薇就越是害怕,兔子一样跑得更快,沙滩上留下了一串凌乱的脚印。 梁羽航咬牙追了上去,没二三十米直接将人按在沙子里,他在上她在下,两个人都有些喘,鼻尖对着鼻尖。 相对无言,一个眸色深深,一个含冤带屈。 梁羽航身子一僵,下意识的要去吻她。 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梦中他千万遍的拥着她爱着她,她是他的。 情不知所起,他放任自己的行动。 白薇薇颤了睫毛,连忙撅着嘴:“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回去,就不回去!” 怎么可能? 梁羽航说不要她就不要她,说要她就要她,她怎么可能任他决定? 梁羽航咬牙,丹唇就停在她红唇上方一毫米都不到的位置,他冷冷的看着她,她是真心不想和他在一起的,他知道。 心里一阵烦躁。 从身后掏出了绳子在空中扬了扬,他凉凉地道:“由不得你!”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讨价还价的人,对她,他已经一忍再忍。 直接将人手脚又都绑了,然后夹在一侧带走。 — 到了客厅,梁羽航找了一张沉水木椅子,把白薇薇两手绑在扶手上,两腿也全都捆上,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特种兵出身,稍有闪失就被她逃了去,不过他打的结,谁都别想解得开,他要的就是捆住她一生一世,连人带心。 把白毛巾在白薇薇面前扬了扬,威胁味道十足,白薇薇懂他的意思,闭嘴不再乱喊。 薄笑,控制好她,他有些愉悦了,声音柔和下来:“肚子饿了么,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 转身的功夫,他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自己曾经的家,一种温馨的感觉让他熟稔和感动,心里被填的暖暖的。 下意识的,他又转头看了白薇薇一眼,那丫头正用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见他盯着,脸一红移开了视线。 他再次薄笑,心情大好。 走进厨房看了看冰箱,里面食材倒是不少,不过很多都已经过期了,显然她在别墅的那段时间根本是没开过冰箱,那她每天都在吃什么? 他不敢去想,想想就会心难受,随便简单的炒了一盘鸡蛋,又烤了一盘香肠,想着今天是元宵节,又煮了一份速冻的汤圆。 他并不会做中餐,为了这顿已经到了夜宵时间的晚餐,他很尽力了。 端着托盘出来,白薇薇还在椅子上慵懒的靠着,眼睛轻轻的合拢,她好乖,像个受伤的小野猫儿。 看她一脸憔悴,寒眸微暗。 将托盘放好他单独端出一碗汤圆,用勺子舀了一颗吹凉,淡淡地道:“薇薇,今天元宵节,吃汤圆了” 声音很清越,难得的有些温柔。 白薇薇的睫毛一直在颤抖,这是她在大街上失魂落魄时最大的渴望,那颗晶莹圆润的汤圆就在她的面前,兜兜转转,竟然还是他成全了她。 “不要!” 她红着眼睛别过了脸,汤圆对她来说不是简单的点心,他和她结束了,她不会和他去吃这代表了要团圆的东西。 他和她不会再有家了。 他怎么样她都可以原谅,唯独感情上的背叛不行,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梁羽航。 — 梁羽航一愣,他被无情的晾在了一边。 稳了稳心绪,他努力控制不发火,耐着性子问道:“不喜欢吗?炒鸡蛋好不好?很嫩的。要不吃片香肠?总也要垫垫肚子吧?我可不希望被人指着说虐待老婆!” 虽然他还记不得很多事,但是他知道她是他的老婆,他想要好好对她。 “不要不要统统拿开!” 白薇薇整个人都被绑着,那一颗小脑袋还顽强的抵抗着,她扭着头看也不看上一眼。 “你说的不算!” 梁羽航扔了筷子,然后含住一颗汤圆捧起了她的脸,在白薇薇惊恐不悦的目光中,含笑将团团圆圆的白胖子送入了她口中。 果然,这女人坏的很,不断的往外顶,唇角微弯,灵舌很负责任的堵着,大手突然深入她的衣襟去碰触光滑的锦缎,她身子一僵,囫囵个儿的全部吞下。 “呃!” 白薇薇紧闭着嘴巴气呼呼的看他。 梁羽航很满意,擦了擦她嘴边的汤汁:“再来一个?” 伸手又舀了一颗。 白薇薇赶紧摇头,态度服顺了很多:“不要!不要不要!” 梁羽航轻笑,自是不会理她。 眼瞅着她又要被活色生香的喂下一颗,白薇薇一皱眉,只有委屈的抗议:“太烫了,你吹吹凉。” 口气终于软了下来。 梁羽航薄笑。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各种鼓励,谢谢,新的一天,空了帮小脂“年会投票”也投个几张哟,投票是免费的,谢谢啦,啵 134还来得及吗 “这才乖!” 梁羽航很开心,能够征服她他很有成就感,虽然他对她并不熟悉,但是相处起来感觉还不错,这丫头脾气是糙了点,但是尚有很大调教的空间。 低头吹着胖胖的汤圆,用丹唇碰了碰,送到白薇薇嘴边:“嗯。”白薇薇憎恶的将脸别过去了,见梁羽航狠狠瞪了她一眼,怕遭到那死变态的打击报复,翻着白眼给了一个理由:“你嘴都碰过了,我嫌脏,换一个!” 操! 梁羽航一脸尴尬,愣愣的看着辛辛苦苦吹出来的汤圆,又冷冷的看了白薇薇一眼:“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薇薇不以为然,他她太熟悉了,还用问么? “知道,你是牛逼哄哄帅的人神共愤的梁羽航!” 以前她一定会扑上去咬他,现在,她没那个激情了。在海边,他给郑真那结结实实的激情之吻,伤得她太深。 不是一个吻本身,是一种感情上的空缺。 “知道就好,知足吧,我从来没这么服侍过一个女人!” 在他的记忆里,他最多给郑真拨过虾米,其他的,他几乎都没做过。 白薇薇斜眼看他,抽动着两肩冷笑:“大人,您跟女朋友玩了几天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要我提醒您啊?您最宠我的时候给哀家洗过脚,现在不过是吹凉一个汤圆而已,不比洗脚强多了?” “真的?” 梁羽航愣,脸上青红交替。 冷静狼如他,冷静狼如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梁羽航,你竟然真会宠她上了天,失忆的那段日子里,到底还做过哪些妻奴的事情? 白薇薇眯着眼睛冷哼:“大人,您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不会告诉我您又失忆了吧?鬼才信你!劈腿了就是劈腿了,少跟我做这些既要做鸭子,又要里牌坊的事情!” 靠! 梁羽航俊脸纠结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露,冷静狼如他、冷静狼如他,忍了、忍了 气呼呼的将被他糟蹋过的汤圆一口吃掉,然后用国际上最标准的姿势重新吹凉了一颗喂她,咒骂道:“小屁孩儿,屁事乱多!” 白薇薇闭着眼睛高昂着下巴,非常优雅傲慢的吃了一个。 本来她就不想吃任何东西,谁叫他求着她吃呢? 哼! 成功的喂她吃了两个汤圆,梁羽航心情总算是好些了,手指擦了她唇边的汤渍,柔声问道:“再来口鸡蛋好不好?多吃点,你怎么这么瘦?”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梁羽航,你在猫哭耗子么?我这么瘦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十一天一共只吃五顿泡面试试看。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她永远都不会说出去。 再也不会为了任何男人这样了,她再也不会这么全心的去爱别人了,她把自己作践的好可怜,不值得。 梁羽航果真夹了一筷子鸡蛋送到她唇边,她皱眉,朝烤香肠儿怒了努嘴:“鸡蛋不要,我要吃那个!” 梁羽航没啰嗦,一口吃了炒鸡蛋给然后夹了香肠喂她。 白薇薇打定主意要吃饱一些,梁羽航那死变态明显十一天不见了性情大变,跟他肯定是没商量的,说翻脸就翻脸,真想要逃出去,肯定要靠自己。 又吃了两口,她摇头不要的东西梁羽航就一口吃掉,两人很默契,梁羽航东夹西夹的,乐此不疲。 很快白薇薇就发现了问题,手指敲着扶手抗议:“你!不如给我松绑,我自己吃吧?” 梁羽航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果断摇头:“白薇薇,你长得就一张不诚实的脸,相信你才怪,我前脚给你松绑,你随后就逃走或者掏枪,那点小心思难道我不知道么?” 擦! 白薇薇脸寒,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说她长着不诚实脸的人,他的眼光果真独特得紧。 心里恨恨脸上却陪着笑商量:“嘿嘿,大人,我不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看我手腕脚腕都红了,那个,要不松绑一下下?” “想都别想!”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她的手腕一眼,就是怕弄伤她,他都是用餐巾绑的,绝对不会磨破和勒红了。 果断拒绝。 白薇薇气呼呼又吃了几口作罢,梁羽航似乎很愉悦,风卷残云般的把剩下所有的东西都吃光,然后又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 趁他去厨房的片刻,白薇薇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子挣扎着,但是梁羽航打的结,她怎么都挣不开,正着急,屁股下面似乎坐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梁羽航的手机! 一阵狂喜,她又扭了扭,将手机彻底盖住。 梁羽航回来了,拿了几本书坐在她对面,痞痞的翻阅着,不时朝白薇薇笑笑,很挑衅,那意思就是看我多悠闲,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白薇薇气结,他看杂志,她被绑在椅子上,除了看他,她还能干什么? 大眼睛咕噜噜的转折,思考着怎么能够拿手机打个电话求救。 “咳咳,喂!” 她沉着脸朝梁羽航打了个招呼,偷眼观看,那厮似乎正专注的看着什么内容,鸟都没鸟他。 擦! 梁羽航一向是耳聪目明的,竟然会没听见?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又叫了一声:“喂!” 梁羽航依旧目不转睛的看杂志,虽然他翘着二郎腿,但是侧影依旧清隽挺拔,这厮摆什么姿势都帅得要命! 白薇薇气得翻白眼,一句他听不着还说的过去,可是刚刚她喊了那么大声,他不可能没听见,他绝对是故意的。 鼓着腮帮子突然大叫一声:“梁羽航!” 声音太大了太不淑女了,梁羽航终于合拢了杂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白薇薇,如果我没说错,你不应该叫我‘喂’,也不应该直呼我的名字,你应该叫我老公!” 白薇薇愤怒:“我没你这种花里胡哨的老公!” “我怎么花了?” “你就花了!” “还乱说是不是?那好,你慢慢坐,我上楼睡觉去了!”梁羽航铁青着脸作势要上楼,这个女人,拎不清,他哪里招蜂引蝶了?他一个少将还用得着去招吗?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魅力? 要不是知道她曾经为他怀过孩子,他根本就不会来找她!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既然能够让她有了孩子,必然是爱惨了她的,所以他找来了。纵然是他不记得那些温情的过往,他亦是会负起男人的责任。 但是这个土包子委实太可恶了,不给她点教训她就嘴硬,没大没小没礼貌,喂饱了就咬人没良心! “喂!喂!梁羽航!” 白薇薇伸着脖子大吼,他绑的结谁都别想解开,他要是真上楼了,她一晚上就得在凳子上等死! 旋转楼梯上,梁雨寒昂着头睡着口哨。 “大人!” 这是白薇薇最亲切的称呼了,他要是再不识相,她就不叫了。 梁羽航停在了楼梯上,一手抓着扶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得意的冷笑。 又走到她身边麻利的解开束缚将她抱在怀里,白薇薇趁机将手机夹在两腿之间,心里不住的在祈祷,手机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响啊,怎么着也得挺到她拨完救命电话。 男人一边抱她一边摇头,嫌弃道:“太轻了,一点肉都没有,我居然会喜欢你!” 食色性也,他虽然不好色,但是对女人也是有**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怀里的小人儿轻得一点重量都没有了,很奇怪,他心里的感觉酸酸的疼疼的。 出乎意料的,白薇薇紧绷着身子一言不发,他不知道,他掉在凳子上的手机此时就夹在她的两腿之间。 到了楼上,梁羽航把白薇薇绑在了卫生间的门把手上,她栽歪着身子杵在那里,和门呈夹心饼干状,两膝盖死死的顶着,夹着那只手机。 梁羽航似乎没有看出她的异样,朝她轻笑:“老婆,你有眼福了,怕你跑了,大人我洗澡都带着你,怎么样?待会儿千万不要流鼻血,你男人身材可是劲霸得很,看完你要是有别的想法,也可以考虑。” 笑着去房间找了些换洗的衣服,往白薇薇的手臂上一搭,然后他就开始飞快的脱衣服,军绿色的衬衣,长裤。最后他把短裤扬了扬,然后挂白薇薇手背上。 厚! 白薇薇一下子看见了他的怒龙,脸上腾的红了。 “神经!” 白了他一眼赶紧转移视线。 梁羽航**裸的立在她面前,大手拍了拍她的头:“乖乖的等着,我洗完了给你也洗洗。” 擦! 白薇薇咬牙闭着眼睛不敢瞅他,他洗澡也不放过她,看意思,是待会儿还要绑着她洗澡不成? 擦! 想着膝盖夹着的手机,她突然又笑了,口气也变了:“大人,您身材好好哦,快去洗吧,洗吧洗吧” 梁羽航满意的点头,长腿跨进了浴缸里,他很少泡澡,基本上都是淋浴,很快,全身都打了泡沫,整个浴室也在一片白雾茫茫之中。 白薇薇两腿不停的挫扭,慢慢的将手机移了上来,然后她弓着身子卖力用指尖夹住了手机,浴室里水流声熄了,梁羽航明显洗好了在擦干,她不敢耽误时间,也不看是谁了,在通话记录里按了最近的一个联系人发了一个短信:救我,白薇薇。 — 梁羽航的长腿已经跨出了淋浴房,她慌乱的赶紧将手机擦在他的短裤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仰头看天,一脸神圣。 梁羽航身后撸了撸头发,然后轻轻一甩,沐浴过后的他更年轻更挺拔,带着一种矫健和性感。 打理好了之后他从白薇薇手臂上取了白色睡衣换上,然后解开了她手脚的束缚。 “嗯,去吧,该你了!” 白薇薇死死的攥着他的短裤,吞吞吐吐:“呃,我洗澡?” 梁羽航眼睛一眯,她哆嗦,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然后走进了淋浴房。 隔着玻璃,梁羽航抱着所有的衣服静静的靠着门板,显然他没有出去的意思。 白薇薇窘,瞧着玻璃:“你在这里我怎么洗澡啊?好歹回避一下。” 梁羽航侧头冷冷的盯了她半晌,然后一字一句:“我、怕、你、跑、了。” 这个女人猴儿精的,他那么都警卫都被她甩掉了,不可小视。 白薇薇苦笑:“我不会跑的,这是洗澡,要脱光的,你乐意我可不乐意,走开啦!” 梁羽航丢给她一个犀利的眼神,挑眉:“废什么话?你不洗我就进来帮你洗!” 白薇薇火死了,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连忙将水温调高,待整个玻璃都被白雾染上阻隔了视线之后很郁闷的搓洗起来。 橘色的灯光下,一个玻璃屏障阻隔了两个人,梁羽航抱着两人的换洗衣服垂眸发呆,等到水声停了,他将白薇薇的衣服递了进去。 都拾掇好了,两人走出了卫生间,衣服堆里,他的手机突然掉了出来,他一愣,也没多想,捡起来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薇薇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朝卧室走去,他大步在前,她越走越慢,左右不停的打量着逃走的路径,刚要向写字台旁边的窗户靠近,梁羽航凉凉的声音已经飘过来了:“楼下都是警卫。” 她咬牙,只得作罢。 到了卧室,她依旧被绑在实木椅子上,梁羽航将她往床边推了推,这样好离他近一点儿,他自己则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头枕双臂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鼻息里都是他熟悉的甜甜腻腻的小味儿,那是他喜欢的也是她的味道,没错,他曾经深爱过身边的这个女人,但是现在,他知道一切,却在感情上始终连不起来,他真的忘记了她的点点滴滴。 心里多了一份怅然少了一份感动。 “白薇薇。” 他的声音有些茫然。 “嗯。”白薇薇也慵懒的靠着椅子背休息着,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够拿到他床边的手机再给衣丰发个消息。 “你恨我吗?” 他扭头看了那张苍白的小脸一眼。 如果他和她是真的很相爱,那么当日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一直在一起,然后她回别墅拿东西,他被迫喝了紫禁,怕忘记她写了条子提醒自己,结果这个时候郑真来了,他错认了她。 俊美的脸上突然也变得有些苍白,他愣愣的盯着白薇薇发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眼前的小女人就太可怜了。 一瞬间,他突然理解了她种种的对抗情绪,她的确是应该恨他的。 “我不恨你,大人,我永远都不会恨你。” 白薇薇淡淡的对上他的视线,面无表情。 说放弃就放弃了,她已经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感情了。 “不恨?就是不爱了。” 梁羽航叹气,他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有错在先。 心里暗暗发誓,白薇薇,我会想起你来的,一定会的。 那边,折腾了半天的白薇薇脑袋一点一点的,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梁羽航翻身坐起,飞快的解开了她手脚的束缚,然后将她抱到床上睡在自己的身侧。 白薇薇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鼻息都是迷人的兰芷暗香,她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梁羽航扭暗了台灯,单手撑头侧卧着看她。 大眼睛长睫毛,小鼻子小嘴巴,白皮肤,干干净净晶莹剔透的,神情有些倔强有些愁怨。 情不自禁的,他俯身轻轻吻住了她的唇,刚一沾上他就后悔,她的菱唇弹性十足,味道该死的好极了,闭着眼睛撬开贝齿,更加深入的去品尝她的滋味。 白薇薇皱了皱,不满哼哼了一声,然后转了个身,留个美丽的背影给他。 他的唇一下子没有了方向,变得空空落落。 深眸将她从扫到脚,大手捏住她的手腕,爱惜的辗转抚摸。 说了不伤她不伤她,她的手腕脚腕还是红了。 揉好了手,又给她揉揉脚,猝然发现她的右脚脚踝上贴着伤风止痛膏,并且有一大块淤青。 她受过伤,难怪那天在海边站立的姿势有些苍凉,难怪她会来不及出来见他,原来她一直很努力了 想到插在冰凉沙粒中的那两只脚,他的心疼得直哆嗦,爱惜的描画过她的每一个脚趾,然后放在唇边一吻。 “羽航,不要走!” 白薇薇突然轻轻的说了一句,两只眼睛死死的闭着,额上开始冒汗。 梁羽航一愣,在她头顶上方静静看她,给她擦去汗珠。 “羽航,你不能丢下我” 她睡得极不安稳,不断的梦呓。 那一定是一个极为痛苦的梦,不然她的神情不会如此悲伤痛苦。 “羽航” 白薇薇嘴里已经没有了完整的话,开始蜷着身子低低的啜泣,她沉睡在自己的梦境里不可自拔。 她的梦都是关于他,都是他离开的身影。 在江郎山,他离开了; 去弑神坡,他离开了; 在海边,也是他离开了 她心里好没安全感的,一直都是他在离开,她纵有再强大的内心也被击碎了扯破了,她再也等不起他了。 嘴唇上突然被冰凉的双唇封住,一道灼热的力量不许她再喊,不许她再哭。 她愣愣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她已经很努力了,却似乎什么都看不看,目光虽然盯在他的脸上却茫然无焦距的。 “薇薇,你醒着吗?” 梁羽航薄唇轻轻吻了她的鼻尖,低低的问。 白薇薇依旧在看他,神情越来越凄凉:“羽航,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她的目光仍然很空洞,过去,他竟给她带来了这么的痛苦吗? 猛地将她的身子摆正,然后飞快的解开她的衣扣,很快,一副玲珑的身子逼入他的眼帘,目光变得火热,这副身子他爱过千百遍,他记得,他真的记得! 长舌不断的吻着她,看见什么就吻什么,看见哪里就吻哪里,他疯狂地徜徉在她的体香里,一辈子都不想清醒过来。 大手缓缓覆上了她的温软,手里**的感觉一**的袭来,他全身都被唤醒,触电了一般的战栗。 白薇薇。 他低头轻轻啃噬着她,白薇薇吃了痛不满意的闷哼了一声,然后蜷起了身子。 她毫无意识,以为是一个太熟悉了的梦而已,夜太美,梦太香,她不想醒过来太早。 两只小手无力的摊在床上,身子软趴趴的成了一滩春水,她这个迷离姿势太诱人了,是个男人都控制不住。 大手轻轻摩挲着她饱满的膝盖,然后一寸寸的往上,她的身子如丝般的顺滑,触感好极了,指尖稍稍一触,眼神微暗。 “薇薇,知道我是谁吗?” 喉结轻轻滑动,他在等她的回答。 纵然是她身体准备好了,他依然要问问她的心。 白薇薇的黑发铺满了整张床,蜷缩着身子,两只小手捧着光裸的心,她含泪点头:“嗯。”梁羽航把她摊平摆正,不许她逃避,声音沙哑无比,浓的要溢出墨汁:“薇薇,告诉我,我是谁?” “羽航,你是梁羽航!” 很好! 唇角一弯,大手灵活的扯下她的睡裤,没错,是他想象中的样子,果然还有一只大嘴猴儿誓死守护着那两个迷人的小蒜瓣儿。 轻轻抓着松紧带儿,缓缓拉下不甘心的大嘴猴儿,她最美丽的后面都在他的瞳仁里燃烧。 恰在此时,白薇薇或许是受了凉,身子一弓,露出了更多让他遐想的空间。 他又剥下了她的上衣,也退却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冗杂,从背后,他紧紧抱着她贴着她,两只大手紧紧的交叠在她的心上,他就是要她心里梦里脑子里,全部都是他! “薇薇,爱我吗?” 这个问题已经憋了好几个小时了,对他来说很重要。 人都是自私的,虽然他不记得对她的爱,但是他依然期待她是爱他的。 “嗯。”白薇薇这句话听见了,点了点头,小脸上长长卷卷的睫毛带着露珠,小嘴很委屈的瘪着:“我爱你,从前是很爱你,但是以后不会了。” 梁羽航本来心里很高兴,怒龙正打算潜行,听了她的后半句,心里一凉,轻轻吻着她的发根,低声哄骗着继续追问:“为什么?爱我不好吗?为什么以后不会了?” “你动不动就不要我了动不动就放弃我了,这样子,我太痛苦啦,我不要爱你啦,我放弃你啦” 就算是在梦里,她依然记得那最心碎的片段,她依然记得自己的最后的决定。 梁羽航身子一僵,放弃我了?白薇薇你放弃我了吗? 腰杆子一挺,怒龙发威,他徐徐的拥有了她。 身子里有一种被爱的感觉,白薇薇不再乱动了,静静的趴伏,她的脸上已经密布泪水,神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凄凉,嘤嘤而泣:“羽航,你太好啦,离开你我太舍不得了,我的心里好难受啊”梁羽航眸色已经浓的化不开了,在钢铁般的一个男子汉也被身下的小女人给化成了绕指柔,她这么憔悴较弱,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大手扶着她的温软,身下徐徐的爱意涌动,他卖力的取悦她,给她幸福和快乐,声音低沉:“不要难受了傻丫头,舍不得就不要离开了” 她的身子出卖了她,他知道她需要他,胸膛紧紧贴着她,他将她搂得更紧,很快极致的巅啊峰就出现,她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羽航,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他不语,继续。 “羽航,我求你了出去吧,好不好?” 她背对着他,缩在他的怀中,他不允,放肆的爱她拥有她。 一**的爱意迷蒙,一阵阵的巅峰喜悦,两个人,两颗心,紧密纠缠。 正在梁羽航牙关紧咬热情如火的时候,软绵绵的小手突然递给他一个杜蕾斯,白薇薇昏昏欲睡眼睛都没张开,没头没尾的说道:“在这里呢,你不要再出去买了,这回我没有刺破它” 梁羽航眸色微变,看着她毫无意识的小脸,愣愣的接过了杜蕾斯,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之后,毫不犹豫的扔到了床下。 他了解自己,出现了这个东西,必然是他以前担心自己会失忆,会忘记她,万一她怀孕了而他又态度不好死不认账会伤害她! 不会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薄唇的人最无情,最刚毅,最有主见。 他一旦决定,就永不后悔! 他认! 他认她! 其实他失忆前一直对白薇薇强调“下个月要孩子”担心的就是这个,所谓的下个月,就是他失忆了之后,如果他失忆了之后还会让她怀孕,他必是会对她有交代的。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了很多,但是,他似乎就是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男朋友,怎么做都会伤害了她,越是爱得深,伤她就越深。 该死的,谁会想到那个荒无人烟的海边会有人出现,谁会想到白薇薇会摔下楼梯迟来了一分钟?谁会想到郑真偏偏在那个时候开车赶了过来? 谁会想到他的爱那么艰难? 大手将她身子翻正,仰面朝天对着他,她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那张如花的小脸上,除了**之外还有着一种对未来的惧怕和迷茫,还隐隐的带着一种坚毅。 “白薇薇,重新爱我好不好?”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爱她,必有理由,他忠于自己的选择,堂堂军中少将,他不是荼毒中国妇女的禽兽,既然要了她,既然已经倾心,从此就不会改变。 “不好,不好的,我放弃你啦,你不要逼我。” 白薇薇眼睛干脆死死的闭上,他的身影怎么都挥不开,无论是她逃到哪里,云涡,总会有那一道桀骜的绿影,冷冷清清,眸色深深的看着她。 “不好?” 梁羽航咬牙加力,整根怒龙没入银海。她死死的咬着唇,身子不自觉的摆着各种撩人的姿势 浪花阵阵,碧海青天夜夜心。 有些人,走到哪里都注定相爱。 — 北京。 竺敏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发愣:救我,白薇薇。 “许警卫,为什么她会用羽航的手机发这样的消息给我?” 温柔如春水的桃花眼里突然冷了起来。 他以为她很幸福,他一直以为她是快乐的,但是就在刚刚,他收到了署名为白薇薇的求救消息。 “首长,她需要你。” 女人犹豫了一下,冰冷的解释。 “准备专机,直航浙江!” 毫不犹豫。 “是!”专机上,竺敏看着周遭的夜幕。 “许警卫,今晚我和羽航之间,必有一战!” 女人冷笑:“未必!” “未必?”竺敏轻笑“许警卫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我可以将梁羽航少将引出来。” “我拭目以待。” 没有梁羽航本人,他会省事很多。 — j市。 某最顶端宾馆。 805,一只白净的小手叩开了郑真的房门。 “是你?桐桐!” 郑真惊喜。 女子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点了头冷冷入内。 “桐桐,怎么这么晚来找我?来前也不打一个电话!” 郑真奇怪。 女子直接倒在了两外一张床上,朝她摆了摆手:“不要叫我桐桐,我是许赤雪,军委竺敏上将的特别警卫。” “许赤雪?警卫?桐桐你”郑真疑惑,在自己的床上躺好。 许赤雪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突然叹了口气:“真真,梁羽航真的爱你吗?我们来赌一把好不好?” 郑真一愣个,脸一红,那一天梁羽航摸了她的身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已经快两天了,他都没有联系她,她真不知道自己还在宾馆里待着有什么意思。 “桐,赤雪,他变了,不是当年的羽航了。” 她的声音有些伤感和无奈,却并没有绝望。 她知道当年的离开会对梁羽航造成什么影响,这对两个人的感情肯定是灭绝性的打击,现在羽航怎么对她她都理解,换了是她的话也不会轻易就原谅的。 “真真,我们来赌一把吧。” 许赤雪突然坐起来朝她笑了。 过程很简单,许赤雪拿枪劫持了郑真,郑真打开房门叫来梁羽航的警卫 — 夜凉如水,别墅的卧室里热气蒸腾,梁羽航紧紧的搂着白薇薇,她被折腾得很厉害,终于疲惫的睡着了什么都不想,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像个被喂饱了的小猫儿一样。 他亲了亲她的小脖子,将她又搂进了些。 拥有她的感觉让他很雀跃,也很充实。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泛滥的人,但是一见到她,尤其是她处处跟他唱反调,心里就升起了强烈的征服**,他就是要征服她,从身体到灵魂。 他静静的看着她,大手柔柔的推波助澜,她的身子早就已经不是处女了,却美好的叫他发疯,和她在一起就有一种家的感觉,她给他一种老婆的味道。 以他现在的记忆,他仍然是欢喜爱她娶她的,心里的烦恼少了很多。 手机突然闪烁起来,他的瞳孔微微一收然后接起电话。 “报告首长,郑真上校被挟持了,对方指名要您过来!” 郑真、被劫持! 梁羽航翻身坐起,看了看沉睡中的白薇薇,眸色复杂。 — 宾馆805。 两个美丽的女人一人一张床,都愣愣的仰头躺着发呆。 郑真皱了皱眉,小酒窝儿里都有些悲伤的味道:“他来了又能怎样?救了我也不会理我,你不知道,他生我的气呢,五年前我走了没告诉他,他一直念念不忘这件事,不肯原谅我。” 许赤雪不以为意:“如果他真的爱你,一定会来,况且,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如果心里有你,不会拿着这个不放不原谅你的。” 郑真沉默:“赤雪,他会来吗,他真的回来吗?” 许赤雪点头:“一定会的,他心里有你。” 郑真黯然:“其实我从来没有关注过他身边的女人,我了解羽航,他这个人被伤了之后是不会再爱了,你说的那个叫白薇薇的女孩子,羽航他” “她怀过梁羽航少将的孩子,她顶着少将夫人的头衔。” 许赤雪无情的指出了郑真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怀过孩子?”郑真心尖儿被刺穿了。 “是的,并且他们现在就在一起。” 郑真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凌晨四点,一男一女这个时间在一起,还能干什么? 眼泪默默的流淌,羽航快两天没有理她,竟然是和那个叫白薇薇的女孩子在一起,真的是这样吗? 是她太自信了吧,以为自己就是梁羽航的全部,结果男人都是无情的 “赤雪,你这样替竺敏效力,甚至为他去抢女人,要是竺敏带走了他命定的新娘,你该怎么办?” 同病相怜,她们都在爱着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不由得看向好友的目光也颤抖起来。 许赤雪没有立即回答,沉默良久才给了郑真一句话:“我和你不同,首长他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并且,他相信缘分,香港命理大师说他和白薇薇注定有一场豪华婚礼,他注定了要和白氏女相爱一生。” “是这样?其实我并不相信什么命不命的,我觉得这只是竺敏的一个借口罢了,他心里要真是有人,做什么都会不管不顾的。” “别说他了,没有意义。” “起码我肯定不会傻傻的帮羽航去追求别的女人” “对了真真,你身体怎样了?” “我很好,没事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和等待,呯的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梁羽航端着枪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郑真一下子从床上下地,然后呆呆的看着他:“羽航你真的来救我了?”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快感,能够在这个很巧的时间把冷情的梁羽航叫来,需要一定的感情基础。 他在乎她的生死。 许赤雪静静的打量着传说中军中神话,笔挺的绿色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他果然仪表卓绝,难怪孤傲清冷的真真也会为他神伤。 她不着急也不害怕,缓缓的站在郑真的身后,冷冷的看着寒着脸的梁羽航。 梁羽航眉峰轻蹙:“就是你劫持郑真?” 许赤雪冷笑:“怎么?难道我不够格做一个绑匪吗?” 梁羽航眸色一寒。 这个女人他见过,是竺敏的警卫。 竺敏! 他一下子苍白了脸色,糟糕,调虎离山之计! 他布下的防控没有人能够轻易突破,但是竺敏作为死神,要解决几十个警卫,太容易了。 白、薇、薇。 心里一阵惊骇,转身就走。 “羽航!” 郑真突然冷冷的叫住他。 他一停,低头继续要走向门口。 “梁羽航!” 郑真变了声音,有些呜咽。 他终于转身,淡淡的看着她。 “郑真,我们结束了,五年前就结束了。” 结束了,他很明确的表示都结束了。 郑真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看他,他的话击溃了她五年来所有的信念,她所有的努力都在“结束”的两个字里灰飞烟灭,变得一文不值。 不再解释,不再多说,她含泪点头,泪水铺满了她醉人的小酒窝儿。 郑真也有郑真的骄傲,她不会去乞求他的回心转意。 她高傲如空谷幽兰,只等男人的靠近,她万万不会再多走一步路。 所以,如果梁羽航真的离开,她不会再追着他走了。 梁羽航冷冷的看着她,以前郑真从来不哭,甚至也很少有不开心的表情,这次重逢,她哭得太多了。 但是,别墅里的那个女孩子,才是他的心头挚爱,比起她在海边伤心拒绝的伸出那只他没有及时握住的手,他只能淡淡地跟郑真说:“抱歉!” 转身离开,旋风一样儿的。 他必须要赶在竺敏离开之前将白薇薇留下,他不能让白薇薇被带走。 “梁羽航,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郑真眼泪噼噼啪啪的掉,冲着破碎的房门大吼 ---题外话--- 妹纸们表忘了帮忙年会投个票哟,小脂六十来名那里竞争简直白热化了,你的十票能帮小脂上好几个名次呢,很明显的哟,谢谢啦,大爱可爱的你,啵 投票是免费的,空了一定帮小脂戳戳顶顶哟! 135一个惊焰了天地一个温柔了岁 白薇薇轻轻张开眼睛,窗外是破晓时分,天将亮未亮最黑暗的时间。 那一片混沌的阴霾,像极了她现在心情,怎么都拨不开云雾,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身上的光裸无不在提醒着她,昨晚梦里的一切,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她不能够再骗自己,她的身体需要梁羽航喜欢梁羽航。 没有喜悦,脸上只是黯淡。 越是离不开他,她就越是惶恐。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她不会再为他等候了,这个时候离开会让她的第一段爱情在最美好处落幕,如果再强行在一起,她怕会有遗恨。而她,永远都不想和梁羽航反目成仇,她做不来那些伤害他的事情,永远都做不来。 和梁羽航在一起分分合合生生死死的小半年,她一直是在不起眼处等待他,不敢仰望,却一再仰望。够了,爱过就够了。 不用转头,鼻息里他那兰芷味道淡了很多,他必是不在家里。 凌晨五点的光景,在冬天,还很黑。 这个时间段他断断不会是出什么任务吧,那么急急匆匆离开,是为了什么? — 唇边清浅一笑,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白薇薇你是猪头吗?他还能因为什么?除了美丽的初恋女友,谁还能够撼动他少将大人的? 心里拔凉拔凉的。 趁着枕边人不在,她飞快的穿好了衣裤。 刚一下地,脚下突然“嘶”的一声,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白薇薇一愣,低头将东西捡起,竟然是一只完好无损没被使用过的杜蕾斯。 冷笑。 以前你怕伤了我的身体,现在不怕了吗? 大不了我怀孕了你拖我去医院流掉是吗?有了郑真,你再也不需要好好的爱惜我了吧? 再次冷笑,颤抖的松了手掌,任凭它又掉在了地上无人问津。 打开了窗子,冷风鱼贯而入吹乱她的长发,吹凉了本就不暖和的心。 冷眼观看,楼下警卫林林总总的立了不少,梁羽航怕她再次逃离加重了兵力,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她一动,她的行踪立即就会传到梁羽航的耳朵里,被梁羽航知道了,她就别想跑! 坐在床边发呆,她伸手朝枕下摸着自己的手机,十来天不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电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需要外力的帮助才能够逃离梁羽航的掌控! — 大风吹过,苍白的窗帘凌乱的摆动,一个黑衣男子缓缓从窗户里走了进来,没错,他是静默无声优雅的走进来的。 静静立在白薇薇身前,宛如地狱阎罗。 是的,是阎罗王! 他戴着神秘的鬼脸面具,有些狰狞,更多的是一种肃杀的终结者的温度。 面具眼睛的两个窟窿背后,两道冷光在落到了白薇薇身上时缓缓蜕变,光线的温度一寸一寸强行回升,最后变得如春水般温柔。 虽然暖得多少有些刻意,但是不妨碍视线本身的魅力,确实让对视他的人都深深被折服。 白薇薇在低头摆弄着手机,待机十来天了,早就没电了,正思考哪里有充电器,鼻息里突然飘来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死神一样的。 一愣,抬头。 看出了她眼里的惊恐,男人缓缓摘掉了脸上的鬼面具,露出了一张酷似宋仲基的俊脸,白白嫩嫩,眸如秋水眼带桃花,长得比女人还美丽。 “竺敏哥哥。” 白薇薇呆呆的叫了一声,瞳仁里都是男人关切的眼神儿。 竺敏的双眸异常温柔,一池水春水波光泛滥,是个人都会陶醉在他的温柔里。 静静的朝白薇薇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很干净,骨骼分明。 “薇薇,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 眸子里平淡无波,这个时候,他要的是她心里的答案,他不会做出任何扰乱她决定的表情。 那只手,堪堪停在她的眼前,赤诚无比。 离开这里 白薇薇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看着竺敏愣愣的傻笑,瞳孔没有焦距。 — 梁羽航风驰电掣般的赶回了别墅,晚了。 竺敏不是一般人,下手又准又快,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人。 他查看了几个警卫,全部被一拳击晕,他知道竺敏是留了情面的,不然下去的就不是拳头,是无声手枪,直接毙命。 心中暗暗惊叹竺敏的手脚,他派的都翼风团一等一的榔头,却被他一招击晕,一个个的好不愧狈。可见竺敏的功夫,和他有一拼。 梁羽航呆呆的看着满院的狼藉,疯了一般的冲到了上了楼梯,他大叫:“白薇薇!白薇薇!” 奔了两步,嫌爬楼梯慢,直接踩着扶手跨上了二楼过道。 “白薇薇!” 仓皇的奔到了卧室,一个小时前还荡漾着甜蜜恩爱气息的大床—— 凉了。 梁羽航的视线被冻僵了,他呆呆的一步步走到床边,大手抓起了被子,上面余温犹在,她显然还没有走远。 心里“咔擦”一下子,好像是冰块儿被掰碎了一样,刺得四壁血淋淋的。 昨天见到白薇薇,他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她一直要逃,女人果然都是没心没肺的,他亲自给她煮汤圆,亲自喂她吃饭,看着她洗澡,给了她多少极致的缠绵? 就真的走了! 突然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他如发怒了的野兽一般低低嘶吼:“白薇薇!” 紧紧攥着被角儿,不死心的回头查看。 窗扉皆大咧咧的敞开着,任由白色窗帘无力的阻挡着冷风的侵袭,空荡荡,哪里还有那个小人儿的影子? 她真的不在了! “白薇薇、白薇薇、白薇薇——” 一连串愤怒的呼喊穿透了墙体响彻云霄。 厚厚的被子全都被他疯狂的扯碎,洒下了漫天洁白的羽绒,他在洁白的世界里忽然明白了那个心碎场景的含义:昏黄破碎的海边,白薇薇的长发挡住了一半的小脸,神情凄楚半含眼泪,小手僵僵的平举伸向他 那是她最后一次无声的挽留,当时他没有回头,就永远都抓不住了。 那个倔强的女人果然说得出做得到,跟竺敏走了! 绿色的军装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羽绒,梁羽航突然眯起了眼睛紧紧的皱着眉,内心一种极其澎湃的痛苦排山倒海般的袭来,他没有对她的记忆,这是白薇薇重新在他心里刻上的烙印,任凭他百般抗拒躲避,挥之不去。 昨天晚上元宵夜的灯会上第一眼看她,他就知道自己在心动,那个时候,他定定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就知道她会是他一辈子的女人。 — “竺敏!敢跟我抢女人,我看你上将的位子坐的是不耐烦了!” 梁羽航咬着牙,冲到窗口看向浪花不断翻涌的大海,突然给守护郑真的警卫下了指令:“房间里那个许警卫还在吗?” “报告首长,她还在和郑校官聊天,两个人抱头痛哭。” “给我把许赤雪抓住!” 梁羽航冷冷的挂了电话直拨侦讯科:“查竺敏的位置,快!” “首长,他是上将,他” 侦讯科为难,这是越级啊,他的权限不能他已经帮梁羽航查过一次竺敏上将的位置了,下场就是一年的薪水没有了。 要不是他确实掌握了一流的侦讯手段,早就被竺敏踢走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毙了你?” 梁羽航发狠了,他最恨废话的人,侦讯科的人经常跟他打交道,他闭着眼睛都知道那几个人的生辰八字生关死穴,随便他丢几个文件到军委,他们祖宗八代都得死光光! “竺敏少将在j市临时机场!” 那边一脑袋汗水,得罪竺敏是死,得罪了梁羽航立即就死! 手机在梁羽航的指尖华丽丽的转了一圈儿,然后他飞快的命令:“杜衡,控制临时机场,拦住竺敏的专机,把机长丢进海里!” 拦不住竺敏,可以干掉他的机长,只要他坐不了飞机,陆路就不怕了,起码速度会降下来! — j市临时机场,两架军用小型客机静静的停在跑道上。 一架是梁羽航的,一架是竺敏的。 高大的军官单手搂着粉衣女孩子的腰,竺敏声音很温柔:“薇薇,不用怕,你有我,一切都有我。” 白薇薇点头:“竺敏哥哥,谢谢你救我出来。” 她的口气有些生疏,对竺敏她还不太熟悉。 竺敏突然停下了步子,两手扳着她的肩膀,说得很认真,桃花眸里都是温柔关怀:“薇薇,不用跟我客气,我早说过了,如果你过得不好,我会把你带走,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了!” 白薇薇很吃惊,眼巴巴的看着他,她知道他对她是好的,但是 “竺敏哥哥,其实你不必纠结于我们的娃娃亲,那不过是父辈们的一个玩笑,我们都长大了,可以向着自己更喜欢的方向发展,所以你放心,我妈妈我会搞定的,怎么可能让你为了我放弃军籍呢?我保证以后她不会老是给你打电话纠缠你了!” 白薇薇很认真的解释,她不属于任何人,她也不会依附于任何人,这一次到了北京之后,她会好好考虑接下去的人生方向,到底是在哪里发展,总之她不要成为梁羽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竺敏笑着摇头,在她肩膀上的大手用力紧了紧,声音柔和而果断:“薇薇,你错了。我竺敏做事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调遣,娃娃亲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却是当真的,因为我愿意,没有任何人逼迫我,是我自己想追你想娶你。至于军籍咳咳”竺敏笑得有些古怪。 那天他为了让老太太高兴,也是为了捉弄梁羽航,直接一句要是和白薇薇结婚,他可以退了军籍不做军人咳咳,或许他真的会这么做,不过现在,似乎还 白薇薇皱眉:“竺敏,难道你真的要退了军籍娶我?” 哥哥也不叫了,他分明就不是哥哥,他是一个在追求她的男人! 竺敏眸子里的春水迅速的聚拢,然后慢慢旋转,一圈圈幽深的螺旋波纹,谁都别想去揣测他的心思,他永远都是那种温温柔柔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的心——惊动! 听了白薇薇的话,他眸色微微变化,声音依旧亲和力极佳:“薇薇,我从来都不想骗你,也不想许你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军籍的事情,一切的决定看你!” 他说他把是否继续做军人的决定权交给了她,白薇薇让他做,他就继续当他的上将死神,白薇薇不高兴了,他就跟她回北方种地。 咳咳,种她那块地。 — 他听她的,以前对她妈妈吹的牛大可不必理会,他只听她的话。 白薇薇鼻子一阵酸楚,这是她感动了的标志,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太赤诚,她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竺敏,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一点都不优秀,你应该知道我的过去,我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我交过男朋友,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受不起” 凭他的资历和身份,找哪家的千金名媛不行? 他绝对不是真的爱她,他不过是跟梁羽航在较劲而已,她不会当真。 竺敏在听了她那句“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之后脸色一寒,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的过去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心里突然很憋很闷。 桃花眸里春水依旧,有妞不去追,铁定一世悲! 他从来就不是个吃素的人,该强势的时候,他不会手软,上前靠近半步,一下子紧紧搂住了白薇薇。 她的身子太瘦小了,比上次相亲时还要骨感,很明显,她过得并不快乐! 心里突然很不高兴,梁羽航,你连一个女人都养不胖,根本就不配把她留在身边。 第一次,他心里已经决定正式跟梁羽航开战! 他死神竺敏要夺回自己的天命新娘! 白薇薇错愕。 作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真的算是感情经历单薄的,一直都在拒绝别人,一直都在等待一个完美强大男子的出现。后来遇到了梁羽航,她终于全情投入放手去爱了,身边一共和她算得上暧昧的,便只有那个沉默寡言的衣丰。 她何时被梁羽航以外别的男人如此热情的拥抱过? 小小身子竟然开始发起抖来,她越是战栗,竺敏就抱得越紧,她的小脸紧紧的贴着高大男人的胸膛,他的心跳和梁羽航是一样的频率,她很想念。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不由得痴了去。 心里轻轻低叹,羽航啊— 冬天的风,尽管是在江南,也是极冷。 四周枯枝摇动,卖力的营造一种外冷内热的意境。 林木环抱中的小型机场空地上,男人抱得热情,女人呆呆的垂首而立。 两人都长得令人赏心悦目,成为了阴霾冬天里一幕极佳的风景。 有好的风景,就必然会有赏景的人。 啪啪啪!两人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单调的掌声,那掌声不轻不重不徐不疾,拍得恰到好处,把一腔的嘲樊情发泄的淋漓尽致。 白薇薇的身子突然抖了抖,若是没有竺敏的及时支撑紧抱,她简直都要站不住了。 掌声还在继续,由远而近,直到她们身后约十米处,速度变得急慢,不过那人显然很有耐心,仍然不咸不淡的拍着: 啪、啪、啪!每一记落下,都该死的卡在白薇薇的心口上,让她难受的要死憋闷的要死; 每一记,那掌声都在白薇薇刚想喘气的时候又响起,然后让她的脸色更苍白心更慌人更抖。 那掌声,仿佛就是故意为捉弄她讽刺她而拍的! “别怕,有我在。” 竺敏捂着白薇薇的后脑勺儿,不让她回头去看。 这个小女人显然是被虐待坏了,不就是一个男人么?竟然让她还在他怀里保护着呢就瑟瑟发抖。 让小姑娘如见瘟神一样的恐惧,太无礼了! 他对梁羽航的印象突然不好起来,白薇薇看不见的角度,脸色微微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另外一只大手依旧抱住她的腰,两人仍然是情侣相拥的那个姿势。 这个亲热暧昧的画面,生生灼伤了谁的眼? 竺敏的眼里还是桃花似水,一派春和景明,他一动不动,好像很无辜似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他还摆出了极为诧异淡然的神情看着来人。 我在和我准媳妇儿抱着,关你们什么事情? 他就是那副有些得意又有些小纯洁的眼神儿。 — 空地上,警卫倒了一地,清醒之后也都被梁羽航的人全全控制住了,竺敏是上将军衔没错,但这是梁羽航翼风团驻江南的临时基地! 一句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 更何况,就算是在北京,都没有几个人能跟树大根深的梁羽航少将匹敌! 与他的根正苗红相比,海归派竺敏明显要吃亏很多。 他又是死神,曾经干的都是得罪人的事儿,并且,刚回归中央没多久,难免孤单了些。 一时间,两强对抗难分敌手,画面很有冲击力,两个男人,各有千秋。 一个眉目如画、冷冽秀雅,一个温柔中暗藏犀利; 一个惊艳了天地,一个温柔了岁月。 —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那个一动不动被男人紧抱的背影一眼,停止了拍手。 很好! 白薇薇! 好得很! 出息人了! 会玩劈腿了! 能给他戴绿帽子了! 来的路上他就在想竺敏怎么会突然赶了过来,并且很明显的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他支开,回手就将白薇薇带走! 平白无故的,在凌晨四五点来带人!委实诡异了些吧?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白薇薇自己要走! 想着自己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时候她古里古怪的样子,想着凭空出现掉在地上的手机,他心里一阵的恍然大悟。 查阅了手机,果然,那个死女人是用他的手机发的求救短信:救我,白薇薇! 一个,她该死的发给了相过亲的暧昧对象,竺敏; 二,她该死的像是要被做掉了一样的说:救我! 她还在他的身边,并且他是多么的尽心竭力的伺候了她一个晚上,她竟然一点都不感动,好像活在地狱里一样的说“救”她要被他虐死了么? 他有那么变态可怕吗? 最最最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真的跟男人跑了,并且现在还胶皮糖一样的黏着抱着。 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婚姻道德观念? 她不是少将夫人么? 什么时候变成上将夫人了? 眸中奇迹般的出现了笑意,阴冷嘲讽的笑:“白薇薇,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 他是在用现在的记忆和她对话,他自认为昨天表现很好。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 白薇薇没有说话。 梁羽航冷笑,定定的盯着竺敏。 两股强劲的视线交汇处—— 叮! 一道寒光闪过。 竺敏语调柔柔,他从来都是很绅士的,从来都不会吓坏女孩子,就连他出任务去刺杀几个政界名媛的时候,冰冷的军刺准确的扎进了对方的心脏,他也是朝她们柔柔的笑,让她们死在他的温情浪漫里。 世人都很惧怕死神,其实这都是错解了,死神不但长得很美,还很温柔,若是见了他一面,就保证不会怕死了,纵使是死了也心甘! 语气还是那惯有的柔和:“羽航,你来得正好,我要接薇薇回去订婚,欢迎你来北京喝杯薄酒。” 一句话,摆明了立场。 我们要结婚! 你同居了再久都不算什么!老子这是要去结婚! “订婚?” 梁羽航白了脸色。 记忆中,除了小时候的事情,他不记得长大后白薇薇的任何片段,他对她的了解都局限于一些平面资料,他无法用心去衡量她的重量,他不知道究竟自己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什么位置,是最爱?是唯一?还是其中之一? 一瞬间,他特别懊糟,他特别恨自己! 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紫禁的药理药效他都清楚,忘记最重要的人和事,他很清楚的明白,他能够独独忘了白薇薇,必然她是他心中的最重! 他绝对会坚守下去,免得将来后悔! 因为他断定自己会想起来一切的,他断定! 所以,一定要守护好白薇薇,守住了她,就是守住了自己的心! 只不过—— 竺敏的话如同刺骨寒钉,让他很没自信。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他是不相信白薇薇的眼光,那个小女人笨起来牛一样的倔,保不准真就瞎了眼的对竺敏有意思呢? 过去的她,他还没有把握。 寒眸中的瞳孔不断的收缩,只在中心一点,燃着一团烈火,这是他发狠的前兆。 他对男人没兴趣,竺敏百般刁难和挑拨他都没用,他要的是白薇薇,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回答。 视线刷的变化,他冷冷的盯着那个小女人的后背,巴不得将她刺穿得了。 声音似冰箱里抠出来的霜块儿,冷得冻死个人:“过来!” 白薇薇背脊一凉,她无法在逃避了,那人明显是针对他说的。 小手轻轻的竺敏的身侧拽了拽,竺敏会意,轻轻放开了她。 缓缓回头 梁羽航的视线在看见了她那张美丽而苍白的小脸时立即凝结,眉峰轻蹙,神色复杂。 他看她的同时,她也在看他。 带着一种淡然的平视,她再也不会仰望他了,不会了。 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干净挺拔,俊秀的一塌糊涂,发丝也永远都是根根梳在脑后,神情冷酷娴雅。 他也瘦了。 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昨夜灯火阑珊处,他精彩得如同天上星子,眼下东方已吐鱼肚白,他同样明媚的如初升旭日。 心里有再大的波涛,她也不动声色,目光尽量摆得迷茫一些,彰显着对他的不在意。 她的行动很直白的告诉他:你的话劳资听见了,但是劳资不屑照做! — 梁羽航负手而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见着她虽然回头却是身姿不动,非常不悦。 “过来!” 他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声。 他不会向同一个人两次抛出橄榄枝,遇到她,他一再破戒! 结果,白薇薇视线穿过了他的身体看到他后面去了,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 靠! 梁羽航咬牙,就要上前去逮人,竺敏突然拉着白薇薇一把,将她掩在自己身后。 梁羽航漂亮的凤眸紧紧的眯着。 很好!白薇薇和竺敏联手忤逆他! 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突然收住了自己的脚步,然后朝竺敏冷笑:“多日不见,兄长作风更加泼辣起来,死神也干采花大盗的无耻行为么?” 一番侮辱的话,竺敏只是轻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能够和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我不介意干点采花的事!只不过羽航老弟,有一点希望你明白,我和佳人有婚约,是你抢我妻子在先,朋友妻不可夺,不厚道的人可是你!” 滑落,桃花眼里冷光乍现,逼了梁羽航一眼立即又被温柔取代。 他讨厌急躁,他讨厌没有修养,他一贯温柔似水,人活着不容易,作为一个终结者,他有责任让所有的人活得如沐春风,这样杀死对方的时候,他就没有遗憾不会手软。 谁说死神没有情感? 他有! 他一向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 只不过杀人不眨眼了一点。 有什么嘛,男人嘛,下手就得狠一点。 国内有他竺敏在,梁羽航就可以少杀很多人。 因为绝大部分他就先清除干净了。 — “妻子?”梁羽航冷笑,他决定先搞定竺敏,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白薇薇那个小女人,晚上等死吧! 他一改刚刚的愤慨激越,变得自信起来,目光淡淡的看着竺敏,轻笑:“兄长,你怀里的女人要是你的妻子,那么她又是你什么人?” 修长的手轻轻举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暗处,他的警卫五花大绑了一个军装女人走了过来。 齐眉刘海,齐耳短发,大眼睛,双眼皮儿,唇形饱满,肤色白皙,很俏丽又很冷的一个女人。 许赤雪。 “许警卫。” 竺敏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被抓,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白薇薇和他最近,有没有眼花啊?她似乎见着竺敏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 是什么人能够叫他震撼? 移了视线,她也在看那个成了梁羽航人质的女孩子。 虽然穿着军装,但肩章上显示她只是一个志愿兵,连个士官都不是,凭空的梁羽航抓她来威胁竺敏干什么? 心中疑惑,不免的又多看了许赤雪几眼,这一看,她突然一愣。 同样都是女孩子,同样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她比男人要敏感一些,许赤雪的齐眉刘海在她眼中看来很突兀很假不说,甚至还有些朝左面歪了,连带的齐耳部分也朝左面歪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个冷如冰霜的女孩子,怎么看怎么古怪,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她恍然大悟。 许赤雪被梁羽航抓着一只胳膊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走,光线变了,连带她头发上的色泽也有些变化。 白薇薇心知杜明:假发!许赤雪带着假发套! 估计这个秘密连竺敏都不知道,这个全能的死神,他最信任的特别警卫竟然也是带着面具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还全然不知。 偷偷拉了竺敏的衣袂,白薇薇想把这个秘密告诉竺敏,竺敏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刚要开口却不期然又对上了许赤雪的目光。 那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冰雪聪明,见着她的异样立即猜到了事情的变化,皱着眉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乞求之意太明显了。 心里一软,白薇薇还是住了口。 朝竺敏笑了笑,话到嘴边又变为:“她是谁啊?” “赤雪,许赤雪!我的警卫!” 竺敏难得皱起了眉头,静静的看着梁羽航。 “仅仅是警卫而已吗?” 梁羽航非常粗暴的拎着许赤雪,语气更冷:“竺敏!” 他干脆直呼其名了,所有的虚假客套都已经不必,他要直接和他做笔交易。 “我的三个兄弟都没有老婆,如果她仅仅是你的警卫而已,我就要把她介绍给他们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了。嗯介绍给哪个好呢?虎澈?不行,他太纯洁了。衣丰?不行,他更是纯洁的要命!还是蓝彪吧,他对女人从来都来者不拒,想必会欣赏这种绝色,听说蓝彪最近喜欢一种高难度新的姿势” “别说了!” 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惊,一看,竟然是梁羽航控制的许赤雪。 许赤雪咬着牙怒视着梁羽航:“少将,你死心吧!不要让他为难,他不会在乎我的,你别想用我换回你的女人!” 白薇薇突然心里一阵酸楚,许赤雪的表情她太熟悉了,分明不就是她自己的另一个翻版吗? 原来竺敏他一直没有看清身边这个漂亮警卫的人和心,眼高于顶聪明如他,竟然不知道身边看似清冷的警卫对他暗藏情愫。 轻轻拉着竺敏的袖子:“竺敏哥哥,看来我今天是走不了了,你还是带着赤雪回北京吧!” 竺敏身子没动,桃花眸死死的盯着许赤雪,她的表情和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帘,一池春水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凝结,终于,那对本来温柔的眼里没有了温度,冰河一般。 他很少有这样的眼神,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心情。 梁羽航冷笑:“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会玩劫持的把戏吗?敢动我的女人,你就能够全身而退吗?笑话!赶紧放人!” 他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竺敏,同样是男人,竺敏要是负责的话就不会放任自己身边的暧昧对象落到别的男人手里。 淡淡的看着他身侧的白薇薇一眼,眼神儿突然变得促狭起来,白薇薇,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今晚等死吧!不,等不到晚上了,逮回去立即惩罚! 白薇薇撅着小嘴看他,受不了他**裸的视线,虚虚的一交接连忙移到半空的白云中。 自己想想都懊恼,仿佛她这一生都躲不开他的禁锢,依旧咬着牙看天:“梁羽航,你还有什么不可理喻的手段吗?竟然绑着一个女孩子来威胁我,你太卑鄙了!” “卑鄙?”梁羽航只感觉心口一座火山马上要爆发了,那个死女人竟然说他卑鄙,她就是因为觉得他卑鄙所以逃离的吗? 冷笑:“好,就算我卑鄙了,我会让你看到,我还有更卑鄙的手段!” 把许赤雪狠狠往地上一推,然后拿枪指着她的头看向竺敏:“你到底换不换?” 白薇薇惊,颤抖的看着许赤雪的一脸灰白,又看了看竺敏,下意识,她就要跨步乖乖的朝梁羽航走去,身子却被竺敏的大手紧紧拉住,他不让她回去。 竺敏依旧看似风轻云淡:“羽航,我们多年不见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一向不喜欢短头发的女人,我只中意薇薇这种浪漫美丽的长头发,你生擒的不过是我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小警卫,怎么能够和最美的圆月亮相媲美呢?我不换!莫说是一个许赤雪,就是一百个许赤雪加起来,我也不换!” 桃花眸子不经意的扫过许赤雪的脸,她在听了他的一番剖白之后突然笑着流泪,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清冷孤绝的决绝之色。 梁羽航眸色一寒,他估计错了,竺敏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女警卫,难道传言都是假的?他对她根本就无情? 更加妒火中烧起来,竺敏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就会更喜欢白薇薇,他就会更是对白薇薇不放手! 一时间,怕伤了薇薇他还不能动粗,四个人静静的僵持起来。 — “少将,给我松绑!” 许赤雪低低的请求。 梁羽航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少将大人,我求你了,我不过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你给我松绑吧,没人能够威胁死神的,他心里除了那个女孩子谁都不在乎” 许赤雪脸色惨白,被抽了脊梁骨一般,冷冰冰的神色终于僵化了,变成了一种是死一般的无奈和落寞。 竺敏紧紧的拉着白薇薇的手,静静的看着许赤雪被梁羽航松绑,然后相对而立。 许赤雪缓缓的走到了竺敏面前,给他标标准准的敬了个军礼,声音凄凉而颤抖:“首长,这一次终于让我看清了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原来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一个兢兢业业为你办事的警卫,却比不过一个梦幻中的女人。如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换回自己的警卫,因为我,有人性!” 白薇薇咬着下唇同情的看她,眼前,仿佛出现了江郎山那一夜,当时她也是很绝望的对梁羽航说着决裂的话,所以许赤雪的心情,她懂。 那个女孩子一个字都没有提到爱,其实她很清楚,她是爱惨了自己的首长。 赤雪! 许赤雪! 这一次恐怕她伤得不轻吧? “竺敏,放开我,赶紧带走赤雪吧!”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能,竺敏扣着她的小手,比什么都紧。 不过她仍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掌心冒着一层凉薄的汗,他的心,也在惊动。 — 竺敏神情咸淡,只有那对眼睛里春意不在,化成了最刺骨的寒冷和无情,声音依旧温柔,却不能到达人的心肺:“赤雪,对不起。” 抓着白薇薇就要登机,两人的台阶上就要进入舱门,身后许赤雪突然大吼了一声:“竺敏!” 两人惊,转身。 许赤雪流着泪摇头,一步步的倒退,她的脸色已经像白雪了,她被伤得不轻。 照她的级别,就算是再晋升个十级八级都没有资格直呼竺敏的名字,但是她叫了,生平第一次,她对首长大大的不敬。 “竺敏,其实你根本不必这么绝情,因为赤雪从来就不会给你拖后腿的,但是但是竺敏哪,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话都说出来呢?这样我的心里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啊!一百个许赤雪也抵不过一个白薇薇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侮辱我?难道最普通的警卫就不是人了么?难道你没听见少将说要把我塞给别的男人去上床吗?这样你也能无视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养条狗都还有感情,可是我许赤雪对你来说,竟然是连狗都不如!你当真是够狠,够狠哪不管过去怎么样,从此我许赤雪与你竺敏,情断!”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凉,眼睛里那个对她来说最出色的男人着实太无情,明明知道他的决定,她一直都知道他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卑微的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为他赴汤蹈火,为他出谋划策,甚至亲自上阵为他去抢女人! 这些都是她愿意做的啊,但是她在他的眼里,竟然廉价到了这种地步,她的心好伤,好伤啊! 刚刚她心里都已经做决定了,如果竺敏心软,或者哪怕有一丝丝的为难,她都会果断的自尽,不让他放弃白薇薇,不让他向梁羽航示软。 但是很明显,她太天真了,也高估了自己的位置,竺敏当她什么都不是,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犹豫,完全的不被梁羽航左右。 太可笑了! 梁羽航太可笑了,抓了一个警卫去就威胁堂堂的死神; 她太可笑了,竟然还要自尽,还以为自己真能牵动竺敏的情绪! 傻瓜! 两个大傻瓜! “许赤雪,你冷静点!” 机舱门口,竺敏冷冷的瞟了颓废的许赤雪一眼,他很少用这种眼神儿看她,希望她能够看得明白,但是愤怒中的女子,又怎么会看得明白? “我冷静,我很冷静!今日你我彻底决裂!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穷其一生,除死不相见!” 许赤雪狠狠的发着毒誓,然后悲愤的转身背对着所有的人。 小手突然在自己的头上一抓,假发套被无情的扔在了地上,一头浓墨般的及腰长发飘了出来,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竺敏,你不是说最讨厌短发女孩吗?你不是说最喜欢白薇薇那头浪漫的长发吗? 其实,我也有泼墨般美丽的长头发 身子一停,转身朝竺敏凄绝一笑。 长发,中分,干干净净没有刘海。 鹅蛋脸,仿佛就是从装帧完美的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儿。 她的美,竟然连那军中之花郑真也比之不过,生生叫天地都失了颜色 赤雪! 许赤雪! 赤雪情殇! ---题外话--- 万更雄起中啦,咳咳,过段时间,18号初步打算更两万字,敬请期待! 小脂这么卖力了,妹纸们表忘了那个封面上一坨金灿灿的黄色字体哟“年会投票”一定要给力支持小脂哟,小脂一个虾米在大神嘴里抢点吃的,全靠妹纸们的给力支持呢,千恩万谢中,各种暧昧姿势感谢中 136新的格局求婚 “穷其一生,除死不相见。” 竺敏眯起了桃花水眸,他居高临下看着那个决绝的绿色背影,竟然是如此美丽的姑娘,而他却并不知道。 许赤雪,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紧抓着白薇薇的大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他不是一个轻易改变的人,他是死神,死神是没有感情的,许警卫今天是很特别很美丽,但是,他的命定新娘更美丽。 他不是所有的长头发女人都喜欢,如果是白薇薇,就算是剃光了头他也会喜欢,他这样认为。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美女他见得多了,再好的绝色,也诱惑不了他的心智。 他竺敏是没有死穴的,梁羽航威胁不了他。 “走吧。” 他转身上了机舱口,白薇薇的身子却还是僵直在哪里。 他疑惑,转头,顺着白薇薇的视线看去,梁羽航在空地上冷冷的看着白薇薇,脸白如雪。 “白薇薇,你给我回来!” 声音带着狠戾和阴鸷。 梁羽航咬着牙,瞪着一双澄澈的凤眸,天晓得,竟然会是他痴痴的等着一个女人回心转意。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梁羽航,许久许久。 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了一起,无声的彼此交流和沟通。 — 白薇薇,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就这么走了?你想去哪里随便说,我都可以带你走啊? 羽航,天再高,水再阔,我却哪里都不想去,我想离开的,是你。 白薇薇,虽然我忘记了你,但是我已经重新爱上了你,难道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么? 羽航,我们结束了,结束在你和郑真的那一吻里。 白薇薇,你不能这么绝情的对我,这样会伤得我太重。 再见了,羽航。 — 轻轻转身,忍住不回头去看那太深邃醉人的目光,白薇薇朝竺敏点头:“走吧。” 就让她自私一回吧,她要离开有梁羽航的地方。 “白薇薇!” 梁羽航大吼。全身都带着嗜血的冷酷,她转身的刹那,让他想起来太多决裂的画面,强烈的痛楚感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他的心脉,让他比死还难受。 白薇薇身子一顿,继续朝机舱里走,舱门口,就剩下了她粉色的半个身子,还有那一头如云的长发。 白、薇、薇。 梁羽航彻底绝望了,他一个英姿斐然的少将,竟然留不住一个女人。 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唤起了曾经对白薇薇的深情,他很痛苦,比谁都痛苦百倍。 咬着牙看着消失的身影冷笑,你以为我梁羽航会让你走掉吗? 看也不看,回手就是一枪。 呯! 石破天惊! — 白薇薇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了,一看竺敏,同样的脸色有些泛白。 两人同时又奔回到了机舱口,空地上,离梁羽航五十米远处,许赤雪的身子在风中摇曳,后心口上开了一朵怒放的红玫瑰。 “赤雪!” 白薇薇惊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要不是竺敏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就立即奔下来去看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了。 许赤雪。 竺敏的视线被灼痛,心底狠狠的抽了一下。 许赤雪跟了他快三个月了,朝朝暮暮,尽心竭力的为他办事。 “快救她!” 梁羽航收了枪,冷冷的看着竺敏。 他就不相信竺敏会扔下奄奄一息的许赤雪而非要去带走白薇薇。 这一枪,他就是要看看竺敏到底会怎么办! 他爱的本来就不多,他这个人本来就很冷,除了对白薇薇他会全全的包容呵护,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鲜少有能够让他心软的,他对谁都下得了手! 冷冷的目光瞥向了神色复杂的竺敏,竺敏要是不下来救人,他梁羽航更是会让许赤雪死在这里不会出手相救! 他就是要看看竺敏会不会以许赤雪为代价带走白薇薇! 结果—— 竺敏猛然将白薇薇的小手放在了胸前,咬着走进了机舱。 梁羽航愣,错愕。 他狠,竺敏比他还狠。 许赤雪的鲜血流了一地,竺敏竟眼睁睁的走了? “竺敏!你的机长已经被扔到海里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梁羽航简直是在咆哮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为了留住白薇薇,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事实并不如他的想象,飞机在他惊诧目光中徐徐移动,驾驶舱内,竺敏的侧脸有些惨白,但却很坚毅。 梁羽航身子节节倒退,千算万算还漏了一拍,竺敏能够独自娴熟的驾驶飞机! 刚要拿出对讲机指挥空中拦截,手机响了,他眸色微暗接起了电话:“喂?衣丰?” 衣丰的声音很沉重:“梁羽航,真真出事了。” 梁羽航愣愣的挂掉了手机仰头望天,空中那架专机小的如同家燕,转瞬即逝。 雁过尚且留痕,但是她走了什么都没留下,甚至包括记忆。 白薇薇,我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是这两天为你做的也够多了,是你负我在先! 以后,我断然不会再温柔待你! 眸色冷冷。 “去军区医院。” “首长,那这个女兵怎么处理?” “别问我,你们爱救不救!” 那一枪,他打得很隐蔽,许赤雪应该死不掉。 — 一个月后,北京国际机场。 美丽的白衣女子挽着高大军官的手臂,两人相携走出安检通道。 三月底的天气,艳阳高照,让人心情非常舒畅。 女子一身白色的套裙,美得纤尘不染,笑的时候,唇边的小酒儿都带着幸福的深度。 男子气宇轩昂眉目如画,被如此美丽的女孩紧搂着,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梁少!真真!” “真真!梁少!” 虎澈、蓝彪满脑袋的汗水,从人群里费力的挤了出来。 “阿澈!阿彪!”郑真亲热的打着招呼,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是的,那日,梁羽航突然在衣丰的陪同下寻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带她去了美国。 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但是只要他能够陪在她身边,她就是开心的。 在美国的一个月,他依旧是极其宠她,虽然她心里明白他的目光不够专注,他偶尔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呆呆望月,不过她不在乎,她从来都是很豁达的,将门虎女,不拘小节。 她相信和他之间深厚的感情基础,她相信他的为人,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 这次回国,她突然生出了一种很想结婚的感觉,和他。 酒窝浅浅,她笑得灿烂。 梁羽航依旧寒着脸没有说话,把手里的行礼往虎澈怀里一扔,掏出手机来打电话:“警卫,给我把二环的别墅收拾出来!” 虎澈愣,疑惑道:“梁少,你不回浙江?” 收拾别墅,他是要常住一段时间? 梁羽航淡淡地道:“衣丰在管理我很放心,还有杜衡、程亮都成长起来了,翼风之窠被打理得还不错!” 虎澈看了看郑真,又看了看梁羽航,一脸促狭:“嘻嘻,梁少,你收拾别墅干什么?是不是要和真真,嗯?嗯?嗯?” 郑真心里素质再好再纯洁,也听懂了虎澈的意思,一时间娇羞不已,整个人都红着脸躲到了梁羽航的怀里。 蓝彪眯缝着眼睛捅了虎澈一下,冷声阻止:“别瞎说!” 虎澈楞头葱一个,吼道:“干嘛?梁少和薇薇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能说,薇薇她都已经要” 蓝彪怒,强行打断:“阿澈!特穆尔来了!” 虎澈脸色大变,不停的左右回头观看:“啊?特穆尔,哪里哪里?” 蓝彪随便朝女厕所指了一下:“那里!” “特穆尔!” 虎澈呼啸着就冲了进去 “死变态,变态狂!一个大男人,偷窥女厕所,我打死你,打死你!” 扫地老太太挥舞着大拖把就开始追杀虎澈,虎澈哀嚎连连抱头鼠窜 — 梁羽航在听见了“薇薇”那两个字的时候身子一僵,他努力不去想太多,也不去打探她的近况。 因为一提起她,他怕自己就会坐不住立即从美国直飞回来。 那个绝情的女人,不值得他这么做。 他不再是那个深情款款的梁羽航,他再也不会去珍惜她了。 郑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了看梁羽航,更加依赖他,小脸儿紧贴着他的手臂。 她真的很渴望被虎澈说中,难道羽航真的收拾了别墅准备和她同居吗? 惶恐之中却也娇羞万分 蓝彪不动声色打量着两人,看来梁少和郑真在美国的这一月没有白呆,他们的感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一样。 甚至郑真比五年前要热情了许多,更加小女人了。 在他的记忆中,五年前梁少还很青涩,郑真虽然比他小一岁,却好像个大姐姐一样的端庄秀丽。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般都是规规矩矩的,郑真很少主动去拥抱梁少,都是梁少宠着她惯着她。 但是现在,似乎情况大逆转了,梁少与五六年前大不一样,冷了太多,反倒是郑真被调教的女人味儿十足,一颦一笑都在看着梁羽航的表情。 “梁少。” 蓝彪不知道该怎么说。 梁羽航看了看郑真,淡淡地道:“我先派车送你回家,晚上再接你出来吃饭,可好?” 郑真含笑点头,不忘在他的侧脸轻吻了一下。 梁羽航眸色微暗,看着郑真开心的离开,眼里温度一寸寸的下降,直到冰点。 “阿彪,你想说什么?” 因为是兄弟,他知道蓝彪刚才是有事情要说,郑真在这里,不方便。 “梁少,晚上竺少设宴,听说你回来了,也邀请你去,他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竺敏吗?我没兴趣。” 梁羽航神色更冷了,当日将许赤雪送到了医院,医生对他敢怒不敢言,一个劲儿的跺脚:“再晚半分钟人就没救了。” 竺敏果然对白薇薇是真心的,干干脆脆的等于杀了那个可怜的女警卫。 他该为白薇薇觅得如意郎君而高兴吗? “梁少,我建议您还是去吧,因为” 蓝彪欲言又止,话说一半就被打断。 “因为他是上将吗?阿彪,你认为我会去应酬他吗?” “因为薇薇也会去!” 蓝彪汗。 这一个月,梁少是不知道,白薇薇被调到了竺敏的办公室成为助理员,他们经常出双入对,并且关系匪浅。 梁羽航的脸突然僵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 晚上7点,国大酒店。 顶级包房内,几个年轻的军官纷纷落座,清一色的年轻人,一样的桀骜英俊。 蓝彪身边跟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长的很清秀,乖乖的坐在他旁边。 蓝彪笑着介绍:“小雨,不用紧张,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 竺敏轻笑:“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小雨,好名字。” 蓝彪给顾雨介绍:“这是竺少,这是虎澈,这是郑真,这是梁少。” 顾雨一一客气的点头,这些人级别很高却都一点架子没有,她很感动。 耳边蓝彪轻轻的关照了一句:“想吃什么自己夹,不用客气。” 顾雨红着脸点头。 梁羽航轻轻喝了口茶水,从进门到现在,他一言不发,竺敏跟他打招呼他也懒得应酬,身边的郑真有些尴尬,温温柔柔的和竺敏对话,为他找借口敷衍过去了。 放下了茶杯,看了看手表,宴席说好是7点的,可是那个人竟然半小时过去了还不来。 目光冷冷的落到了竺敏身边的空位上,他知道那是给白薇薇留的位置。 想起白薇薇,他只有冷笑。 他那么挽留她都要另攀高枝,那么就随她去吧。 他早就不是从前的梁羽航了,他的心不容许任何女人这样无情的践踏。 刚要开口质问,虎澈掏出手机给白薇薇打电话:“薇薇,我们都等你快一个小时了,你不来谁也不敢动筷子啊!”宿舍里,白薇薇眯着眼看了看时间,迷迷糊糊道:“竺敏也没叫醒我啊,算了算了,你们吃吧,我不来了。” 虎澈急了:“薇薇,你可是主角之一,你不来竺少不开饭啊,快点快点,哥哥想你了!” 擦! 白薇薇把手机一扔,翻了个白眼儿,这些好朋友里面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虎澈,这家伙忒煽情,回回都能说服她。 想了想,和虎澈蓝彪也有一个半月没见面了,他们这次从浙江过来团聚一下,她确实应该过去小酌两杯。 慵懒的下了地,打开窗子,扑面而来春风沉醉的感觉,天暖了,一切都美好起来。 这一个月,竺敏要她搬到他的豪宅去住,她果断拒绝了,自己在军区要了一间宿舍,倒也清静。 从柜子里找出了一间礼服,拿在手里端详,笑了。 给竺敏打工一个月,他给的薪水不少,她中午逛街的时候全部花光就是为了买这件漂亮的礼服,春天了,明天就四月一号了,那一身沉重的老棉袄也该脱下了。 要换一种心情,开始新的旅程! — 虎澈收了电话,竺敏朝他皱眉:“她没睡醒就让她再多睡一会儿,我们先聊聊天也无妨。” 虎澈愣,靠,一屋子人等了白薇薇一个多小时了,大家都饿着肚子,竺敏不带这么纵容女人的吧? 看着梁少的猪肝脸,蓝彪和虎澈相视一笑。 虎澈一捅蓝彪胳膊:“嘿,别笑别人,你怎么把小雨又找到了,不是泼了人家一脸吗?又去追人家?你闷不闷哪你?” 蓝彪看着顾雨正在和郑真说话,伸手挡脸瞪着虎澈:“不许瞎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给我闭嘴!” 他蓝彪不是个滥情的人,他对顾雨,没有爱情,这一点他很确定! 虎澈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儿:“信你才怪!” 蓝彪什么人?哪个女人能够逃得了他的军装裤? 蓝彪冒汗,看向竺敏,问道:“竺少,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是什么?” 竺敏眼里越发的柔和,波光涌动,笑道:“主角还没来,先保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包厢的门突然被警卫打开了,恭敬的叫道:“白校官。” 梁羽航心头一紧看向门口。 “朋友们都到了吗?” 门口清粼粼的女声,让人的心灵饱受着清澈泉水的荡涤。 音落,走进来一名紫衣女子,她一出现,立即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到腰际的波浪秀发在身后肆意的飘动,一袭迷人的浅紫色礼服,深v! 深到什么程度? v字的顶尖儿开到了肚脐眼儿上!是个男人都被那傲人的事业线、最完美的弧度给闪瞎了眼! 虎澈一下子就懵了,脸色涨红! 白嫩的小脸蛋,光洁无瑕,鼻挺而直,唇小而红。 退却了一身军装,她就像是一个暗夜的小精灵,大大长长的裙子,飘飘欲仙,却偏偏又妖冶至极,让人又爱又恨。 白薇薇第一眼就看见了在座的梁羽航,她的视线非常自然一点都不突兀的移到了竺敏伸出来的大手上,回以微微一笑。 小手轻轻拢了拢一侧的长发,发丝中,露出了大片光洁的裸背,靠!她的礼服后面整个一大片布料都省了,怎一个性感了得? 虎澈更是要透不过起来了,连忙用手挡着脸:“哎呀妈呀,薇薇你这真是这布料也太少了” 蓝彪不动声色,眼里露出了惊艳赞许的眼光。 女人,就是要活出个风姿绰约来。 白薇薇朝竺敏抱歉的撅了撅嘴:“竺敏,抱歉我来晚了,下午实在是被你累的半死,你醒来也不叫我。” 逛完街后她被竺敏一个紧急电话叫去做了些事情,忙完之后就被送回宿舍休息去了,竺敏临走的时候关照她放心睡,时间到了会叫她。 很正常的一句话,在别人的耳中听来就很暧昧了,蓝彪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梁羽航。 咔擦! 茶杯被生生捏碎,滚烫的热水立时就将皮肤汤红了。 郑真惊叫:“羽航,怎么这么不小心?警卫,去拿。” 梁羽航沉着脸一摆手,阻止了她:“没事,小伤!” 冷冷的看向白薇薇,白薇薇似乎是没看见他一样,洁白的小手轻轻伸到竺敏的掌心,被他拉着坐在了身边。 她眼观鼻鼻观心,偶尔虎澈蓝彪问她话,她就大大方方的看着对方,笑着回答,讲完了,又低着头把玩手里的茶杯。 一桌子的人,一她没理梁羽航,二没跟郑真讲话。 不卑不亢,风轻云淡。 — “主角到了,我们不要客气,开吃!” 竺敏心情很好,招呼大家吃菜。 梁羽航提起筷子想去夹鱼脸上唯一的一块小嫩肉,但是有人先他一步夹走了。 竺敏轻轻把鱼肉放进了白薇薇的碗里,笑道:“鱼脸,是给最重要的人吃的。” 梁羽航愤愤的收了筷子,冷眼看着白薇薇,刚才他也是想给她夹那块肉的,不过既然她碗里有了,他便不会去锦上添花。 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白薇薇听竺敏这么一说,也伸了筷子将鱼翻了过来,然后挑起另外半面上的鱼脸肉,轻轻放在了竺敏的碗里。 娇笑吟吟:“同样,献给最重要的人吃!” “哈哈哈”竺敏笑得开怀,大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刚落到了她的腰上,他脸上就是一僵一红,再一热。 她的腰上空无一物,直接就是婴儿般的肌肤。 白薇薇身子也一僵,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竺敏” 这一个月,他对她没少照顾,事必躬亲,算是极宠,但是两人都保持着介乎于朋友与恋人之间的距离,她不愿意,竺敏也没有强行的逼迫她。 他和她从来没有这样亲密过,今天的竺敏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了,本就温柔,现在更是到了极致。 后背上被他大手按住的地方,火辣辣的。 人这么多,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有大眼睛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身子轻微的扭动了一下。 梁羽航死死的盯着竺敏在白薇薇身后的那只大手,咬着牙喷着怒火。 他告诫自己,没关系了,那个女人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就在众人的视线都在白薇薇身上的那一刻,郑真突然扭头呕吐了起来,她似乎是很不舒服,两肩耸动,不断的扶着桌面朝地上干呕。 梁羽航地呼:“真真,你没事吧?” 郑真抽了餐浇抱歉的朝众人一笑:“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经过门口的时候,捂着嘴又干呕了一下。 她的反应,刺痛了白薇薇的眼。 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那种干呕意味着什么。 梁羽航海边跟着郑真离开到如今差不多快两个月了,确实,旧情人之间,该发生生的都会发生,郑真怀孕也是正常的。 顾雨疑惑,北方女人就是快人快语:“我看她是不是有了?吐得很厉害!” 蓝彪、虎澈同时看向梁羽航。 梁羽航眸色微暗,抬眼看去,白薇薇也灰白着脸色看他,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特别漂亮,水汪汪湿漉漉的,像个受伤的小兽的眼睛。 眉峰轻蹙,心底在冷笑。 白薇薇,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么? 起身离席:“我去看看她。” 绿色的身影消在门口,带走了白薇薇心碎神伤的视线。 — 梁羽航和郑真是同时回来的,美丽的神仙姐姐依偎在他苍凉的胸膛旁,无比幸福的样子。 一桌子人,饭吃的多少有些沉闷。 竺敏拍了拍白薇薇的腿,然后突然站了起来,他举着手里的酒杯笑道:“各位朋友,竺敏回国时间不长,真正的朋友也并不多,你们都是我的挚友,这一杯,我敬各位!” 仰头喝了。 白薇薇从知道郑真怀孕了就没有抬过头,她太低估了梁羽航对她的影响力,放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郑真呕吐的刹那,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次怀孕经历,两个宝宝在她的肚子里一天都没消停过,跟着她生生死死,跟着她起起落落,最可悲的就是,没有得到爸爸一天的关爱,最后,还都随着梁羽航的陨落而去了。 雾帘模糊了视线,手里的茶杯好像一直在抖动,又像是有两个茶杯同时在抖,她拼命想要凝结视线,却是徒劳。 梁羽航也在看她,她垂眸娴静的模样,美丽极了。 还有那一身性感的深v礼服,他很喜欢,他简直要嫉妒得发疯了,却是没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拥有。 他和白薇薇,结束了。 他不要这样水性杨花毫无责任感的女人,尽管她哭的样子很让他神伤,但是他也不会再去垂怜她。 当日在临时机场,他给了她太多次机会了! 他什么都给她了,是她放弃了,他无愧于自己的心。 “第二杯,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竺敏拍了拍大手,警卫会意,熄了包厢的灯,黑暗中,顾雨低语:“怎么回事?” 蓝彪安慰:“一会儿就好!”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服务员推着一个烛光花车走了进来。 手推车的最上层,满满腾腾摆着九百九十九朵怒放玫瑰做成的心形,红红火火娇美动人的一大片,煞是动人。 心形正中,是一个绒布戒指盒。 悠扬的萨克斯曲在包厢回荡,一个潇洒的燕尾服演奏者风流倜傥的走到了白薇薇面前,为她演奏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的曲子。 啊! 白薇薇泪盈盈的站了起来,她曾经在周末的时候和305的女人们去过上海,在南京东路的永安百货楼下,几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抬头仰望二楼那位吹赛克斯的表演者,人山人海之中,华丽幽幽的萨克斯曲调温暖了多少游客的心房? 她们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也看不清那人的年纪,但是一切没有关系,就算他七老八十,就算他佝偻伛偻,只要他能够吹奏出那样的曲子,他就是风流最美的王者! 眼前,就是她最没抵抗力的萨克斯演奏,她缓缓闭上了明眸,用心去聆听。 曲调婉转,一曲幽幽的达克斯风,道尽了这春天里的千百种情愫。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像现在般美丽,因为我生而为爱痴迷。 如果你有情,这世界可以不需要再有四季,我的心早已经色彩分明。多少爱情正甜蜜,多少童话在凋零 然而我始终相信,我将得到永恒的幸运,再也不必为情所苦,真爱不用再分离 好美的意境,好美的旋律! 白薇薇的泪水已经晕染了眼眶,轻轻拍着手掌呆呆的打着拍子,最后那几句,她朱唇轻启跟着和唱:“纷乱人世间,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是背景,这出戏用生命演下去,付出的青春不可惜,今生难得有这番约定,这段情只对你和我有意义不管这世界阴晴圆缺,只愿和春天有个约会i—have—date—with—spring” 烛光中,梁羽航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瞳仁里燃烧,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在为别的男人感动得流泪,神色变得更加复杂。 最后一句唱罢,一只大手抓起了那只绒布盒子。 竺敏笑着看她,取出了一枚鸽子蛋钻戒:“薇薇,嫁给我好吗?” 没等白薇薇有所反应,梁羽航已经惊得站了起来,黑暗中,他的神色无人知晓,但是那个高大的身影有些颤抖。 他只是站着,却没有阻止,就那么静静的等着白薇薇的回答。 “呕” 郑真身子又有些不适,一手抓着梁羽航的手臂干呕起来。 橘黄的烛光映在白薇薇的脸上,让她美如夏花般绚烂,她愣愣的低头看着竺敏递来的戒指,又愣愣的看了梁羽航一眼,视线在看向干呕的郑真时变得苍凉笃定。 不再多想,眼泪断线了般的簌簌落下,她含笑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指。 竺敏大喜过望,轻轻套住了她的无名指,香港命理大师果然预测的不错,他和薇薇注定有一段姻缘。 啪!顾雨率先拍手,感动得直掉眼泪。 然后是虎澈、蓝彪、郑真。 警卫重新打亮了大灯,白涡,白薇薇终于看清了梁羽航的目光,那是一种她熟悉的寂灭! “好!太好了!” 虎澈感动得也直抹眼泪,白薇薇太苦了,如果竺敏真的能给她幸福,就跟着去吧,这样作为闺蜜的他也会为她感到高兴。还有梁少,既然能和真真破镜重圆,也是一桩美事 太好了,两对有情人,终于都圆满了。 “我们走吧!” 梁羽航突然抓起了郑真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厢。 ---题外话--- 妹纸们,表忘了年会投票支持小脂一把哟,行就来个10票爽爽吧,满地打滚求票票哟,谢谢啦 137明明知道相思苦 “梁少!梁少!” 虎澈追了出来,喝住了那个冷冷的身影。 竺敏、蓝彪也都跟了出来,一个多月了,兄弟们难得聚在一起,梁少这样匆匆离开,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不能,不能让他就这么决然神伤的走掉,毕竟他可是军中四少的灵魂人物啊! 虎澈挠了挠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梁少和薇薇的过去大家有目共睹,现在这个场面好是好,但是对当事人来说,心里那道坎儿恐怕还真是过不去吧? “梁少,感情这个东西,既来之则安之吧,特穆尔走了,我还要好好的继续过日子,你说是不是?其实这样,真的也挺好”虎澈要比半年前成熟很多,许多不算完美的事情他也都能够坦然的去看待了,也许这就是人生吧,分分合合,最终海阔天空。 他试着用自己对人生的感悟来安慰梁少,多年的兄弟,他知道梁少心里一定也不好过,毕竟以梁少的个性,就算是自己放弃的女人,他宁可一辈子囚禁也不会留给别人! 白薇薇还能够和竺敏谈笑风生,梁少是留了情面的。 至少,他还给了她一个通向新的人生的活门! “挺好?” 梁羽航没理虎澈,接过话题直接看向竺敏,冷飕飕的目光冰冻了他眼里的桃花春水。 “竺兄,我恭喜你,佳偶天成!” 除了这句话,他还能说什么? 这是白薇薇自己的选择,她觉得竺敏能够给她幸福,她就义无反顾的去了,那么他呢?他梁羽航怎么办? 白薇薇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这才是他最大的悲哀! 用破碎的心头肉亲手捂暖的女人,就这样伤得他鲜血淋漓。 正愤愤不平,白薇薇从竺敏身后走出,深v的浅紫色小礼服在他清凉军绿的映衬下更加娇媚动人,胸部中间直到肚脐上的光裸地带像月光一样性感迷人。 她的神色平静下来,大大方方的伸出了那只带着鸽子蛋钻戒的小手,很温柔的勉强笑着:“羽航,你也要幸福,你和郑姐姐都要幸福!” 她是真心真意的,她从来都不会和梁羽航为敌,她一直希望他过得比她好。 小手的侧面,鸽子绚丽的光芒闪亮了昏暗的过道,特别醒目,那是一个新身份的标志。 她不是少将夫人,她将是上将夫人! 梁羽航死死的盯着她,然后突然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缓缓的,颤抖的大手终究握住了那只小手,却是紧紧的放不开。 他的掌心如火般灼热,立时就燃烧了白薇薇的心。 两个人紧握的手掌都是一抖,电流席卷了全身。 白薇薇想抽回自己的手,发现他很用力的不让她退。 脸上窘迫,心里暗暗焦急,低头一看,他的手背上全都红了,还带着一层薄薄透明的水泡。 应该是他捏碎了那只茶杯烫的吧,竟然这么严重。 据科学研究表明,女人的生产痛是排在第一位的,接下来就是烧灼痛,他一定很痛吧?郑真也真是心大,竟然连一点药膏儿都不给他抹上,郑真这样照顾羽航,她怎么能够放心? 原本以为那个温婉如花的仙女姐姐会是个细心的人儿,结果却不是。 心里莫名的替梁羽航心疼,脸上却是不方便表露什么。 随身没带特别好的伤药,从警卫手里接过了一只药膏,单手旋开,然后一只手依旧被他紧紧握着,另一只手轻轻的在水泡的四周将凉凉的药膏抹匀。 剩下的半管药膏都交给了郑真,她垂眸细细的交代:“羽航爱美,最恨身上留疤痕,尤其是这手,走来走去都要让人看见的,一定要小心保护好,一天三次抹上,最好再去医院配些特效药来。男人粗枝大叶不会照顾自己,你就多费费心了。” 郑真错愕的接过那半只药膏,酒窝浅浅,声音很平静:“谢谢。” 白薇薇谁都没看,依旧不动声色的垂着眸子,胳膊开始使劲用力的要抽回自己的小手。 梁羽航深眸微暗,不许! 两人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友好的握手也不是这个握法子,手上的戒指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她是真心要抽手。 梁羽航握得更用力了。 她愣,抬眼看他,只见他脸上神情凝重,愁眉紧锁。 手心一柔,视线也一软,愣愣的看着他卓绝的俊脸,不再挣扎。 她知道挣扎也是徒劳。 “梁羽航,放手!” 竺敏不悦了,温柔的波光敛去,声音带着数不尽的强势很威严。 “羽航,我们走吧!” 郑真挽着梁羽航的胳膊,也在提醒他的失态。 梁羽航寒着脸不看任何人,大掌牢牢的握紧当日在海边没有及时牵住的小手,心里依然是想着就这样一直握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她如此的负他,他却还是想要他! 操! 他的脸色更白,心里对自己只有恨,对她,却是狠不下来! 本来就冰封住了的心,在被她柔柔的抹上了沁凉的伤药之后,寸寸消融。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够坚强。 竺敏一手搭在了梁羽航的肩膀上,好看的眸子桃花凉了,皮笑肉不笑,这是他要爆发的表现:“梁羽航,放、手!” “住嘴!” 梁羽航比他声音更冷更响。 给了竺敏一个冰冰冷冷的眼神,明明对着竺敏的未婚妻,他却比正牌夫婿还要强势。 仿佛他摸着白薇薇的小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不过也确实是天经地义的,只要他愿意! 他这一喝,惊诧了所有的人,小小的过道上,一时间沉默,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梁羽航接下来要做什么。 关系、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微妙。 火药味儿十足,局势紧张一触即发。 虎澈很纠结,虽然他觉得竺敏也是条血性的汉子,但是一旦真打起来,要他在梁少和竺少之间抉择,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帮梁羽航! 多年的兄弟了! 蓝彪赶紧拉着他,怕他坏事。 — “白薇薇!” 梁羽航突然抓着她的两只小手按住自己的心脏,神情有些忐忑。 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她亲口说出答案。 她的选择,关系着他到底是否放手! 她要的,他都给! 他不知道以前他是什么心情,但是现在,如果白薇薇真的决定离开,他许是会允她。 因为,脑海里一句话挥之不去:你要的,我都给! 到底还是她的幸福快乐大过他自己的幸福快乐。 “白薇薇,告诉我,你是爱我的,你不会跟竺敏结婚对吗?你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白薇薇,回答我!只要你点头,我立即就带你走!你不要怕,什么都不要怕,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他就像是一个要溺毙了的人,只等岸上的佳人扔下哪怕是一根稻草,他都会重新燃起生的希望拼命的游上岸边。 目光是多么黑暗幽深,偶尔迸出点点星火,深深的凝着她,只待她点头。 “梁羽航!你过分了!” 竺敏冷喝,一把将他推开,虎澈蓝彪一左一右的赶紧扶着失魂落魄的梁羽航。 “梁少!” “梁少!” 他今天实在是太不冷静了,如果真有什么情缘难断的,也可以以后想办法把薇薇单独约出来谈,何必一定要在竺敏和郑真面前追问呢? 好朋友之间,这样大家都会很难堪! 梁羽航甩开虎澈蓝彪的束缚,咬着牙冲沉默不语的白薇薇大吼:“白薇薇!回答我!” 他谁都不在乎,他要她的答案! 不然,死不瞑目! 最终,白薇薇仰头看着过道上的熄顶灯,呜咽了一句:“散了吧。” 梁羽航瞳孔一收,心被狠狠捅了一刀。 — 话落,竺敏再不犹豫,将她掩在身后,一个勾拳直接击中了梁羽航的颧骨,立即,梁羽航的左眼眶处血流如注,染红了军装! “羽航!” 郑真吓坏了,抱着他痛哭了起来。 “梁少!” “梁少!” 虎澈蓝彪通通都围了上去,过道里乱成一团儿。 “我们走吧。” 竺敏收拳,缓缓转身朝白薇薇温柔的说道:“别怕,有我。” 他的眼神特别明亮特别通透,仿佛梁羽航不是他打的,依旧是悠游自在风轻云淡。 “好!”任凭竺敏拥着朝前走,经过梁羽航身边时,她终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半张脸被鲜血染红,半张脸——色白如雪,凤眸凄厉绝望的盯着她。 心头大恸,立即传遍了四肢百骸。 她狠心的一闭眼,别过了这个难受的画面。 不纯粹的爱情,她绝对不会要的。 她虽然卑微如草芥,却也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坚持! — “羽航,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知道竺敏那一拳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吗?羽航!别再纠缠那个白薇薇了,你有我还不够么?你有我有我呀,我是真真呀,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呀,你忘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傻呜呜呜” 郑真紧紧抱着梁羽航的脖子痛哭,两人贴着墙壁静立。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过道,一言不发,他还沉浸在白薇薇那淡漠的眼神里,久久不能自拔。 “羽航别再生我的气了,别再气我了好么?我离开了你五年是不对,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呀,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呀,苍天有眼,我现在不是又回来了吗?我们在一起呀羽航,还记得吗?我们都是彼此第一次爱的人,还记得吗?香山上的红叶林里有我们的第一次亲吻那一天你不知道你有多英俊,我好爱你,好爱你的啊所有的雁儿都在林梢,你吹起华丽的口哨吓跑了它们,然后突然抱住我跟我表白你忘记了忘记了吗?羽航” 郑真泣不成声,她努力的唤起梁羽航对过往的回忆,她坚信每一个男人都忘不了初恋,她坚信她还有机会! 梁羽航的鲜血染红她的白衣,她也不在乎,她终于摘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变得真实起来,有血有肉又哭又笑 世人都说她长得像一个影视明星叫什么刘亦菲的,后来好友桐桐告诉了她刘亦菲的外号——面瘫。 她淡笑,想着群众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她确实是鲜少有情绪表露在外面,面瘫就面瘫吧,高傲如她,就是要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就是要美得如空谷幽兰叫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以,热恋的时候,她依然端着架子,都是梁羽航在猜她的喜好,猜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不理人了,猜她是不是真正开心,猜她到底伤心了没有。 报应! 现在轮到她来猜他的心思,他却一直如在云里雾里,叫她无法摸透。 情敌出现,她始料未及。 此时,她什么形象什么面子都不要了,清高孤傲也统统见鬼去吧,她只要她的梁羽航! 他怎么能够在众人面前这样的去纠缠一个女孩子,置她郑真于何地呀? 知道他是这个心思,她不如不回国了 笑得温婉,心中凄凉。 — “这、这”虎澈被她给哭傻了,认识郑真很多年,她一直都是无悲无喜的神仙姐姐,在他心中,郑真就是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出尘绝伦没有任何烦恼,这样的女孩子,今天竟然掏心挖肝的说了一大堆情话,真是见者流泪闻者悲伤。 他不知道该劝谁。 “阿澈,我们走吧。” 蓝彪叹气,这种感情上的纠葛,就交给当局者自己去判断吧,大手搂着虎澈的臂膀就走。 — “羽航,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要不要我要不要我?你还爱不爱我?你若是不爱我,我走我走,再也不来烦着你”郑真开始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 她高傲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没有人能够触动她的情绪,梁羽航好讨厌,真的好讨厌,让她恨得要死却又爱得入骨。 柔软的身子突然被梁羽航慢慢的抱紧,抱到最后,紧得她简直喘不过起来。 她愣,身子微僵。 脸庞上还带着两行珠泪。 “别哭了,以后再也不要哭了。” 长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冰凉的薄唇落到了她的额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刚才那几嗓子吼坏了,不过却很有男人的味道,很好听。 郑真悲喜交加,踮起了脚尖勾着他的脖子,疯狂的吻着他的嘴唇 — 黑色路虎里面,警卫开车,白薇薇和竺敏静静的坐在后排。 知道白薇薇的心情不好,竺敏让警卫打开了电台。 “听众朋友们,爱情是很美好的,在对的时间里碰到了对的人,一定要抓住不放,否则,擦肩而过,至少还要再等上千年” 电台里,男主持人的声音很低沉很深情,在午夜空寂的时候听起来,特别能够打动人。 白薇薇轻轻摇下了车窗,斜倚着窗框呆呆的看着满大街的路灯。 好长、好亮啊远远看去,像是梁宅里宋阿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轻轻皱眉,怎么会想起了他的妈妈啊,怎么想起来的一草一木都会和他有关? 黯然 男主持依旧在卖弄着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煽情催人泪下的句子。 “有的时候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一定要说出来。有些男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有些男人,也斜到失去的时候才会说。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收音机前面的你,你正在爱着的,或者曾经爱过的,到底是哪一种类型的男人呢?” 竺敏轻轻将白薇薇拉到了身边,一只手抱着她的小香肩。 白薇薇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听着电台,没有反抗。 竺敏轻笑,神情更加柔和了,一对深情凤眸浓得能够化出水来:“薇薇,冷不冷?” 问是问了,没等白薇薇回答,他已经解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轻轻将她的长发全部拢出来。 白薇薇浑然不觉,愣愣的任他摆弄。 她一点都不冷,窗外的春风令人沉醉。 但是,乌云散了,明月清辉淡淡普照,他却不在身边了 — 同时在马路上开车的还有梁羽航,郑真陪他去了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左侧颧骨上贴着好大一块白色的纱布。 一看是少将军衔,医生屁也不敢放如临大敌,那块纱布是院长戴着扩大镜给覆上的。 梁羽航每吃痛的“嘶”的一声,院长的腿就哆嗦一下,身后所有的医生们就也跟着抖动一下。 “真是该死的,是谁把我们的少将大人打成这样?下手太狠了,真是该死真是该死,要是被我知道那人是谁,我一定率领全员的医生去阉了他!” 院长拍马屁拍到了一个境界,心尖儿当真在疼了。 处理好了伤口,他又红着眼睛问了一句:“到底是谁?我要给少将大人报仇出气!” 手里的手术剪子雪亮雪亮的。 郑真唇角一抽,柔柔的回答:“竺敏上将!” “竺敏啊,上、上将大人?” 院长昏厥了,手术剪子戳到了他自己老二上 — “羽航,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没事!” 春风如此沉醉,世界这样美好,有他在身边,生活才有意义。 郑真在副驾驶上含泪看着梁羽航,轻声表白。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路太长,情太短。 他心底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打开了cd。 他的cd多是国外的曲子,其中一张美国西部的重金属音乐可圈可点,放出来很有意思,都是一种“咔擦咔擦”不连续的声音,仔细一听,别有味道。 梁羽航的品味,总是很特别。 郑真被那不可理解的“咔擦”音乐给折磨的受不了,转换了按钮开了电台。 “咦?”她看了看方向,突然很疑惑。 “羽航,这不是去我家的路吗?” 梁羽航点头,单手操控汽车,一手握着档位。 “可是”郑真脸一红,喃喃道“你不是叫警卫收拾了二环别墅吗?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带我过去住” 他都已经吻过她了,并且和那个叫白薇薇的女孩子也结束了,也该收收心了吧? 她等了他五年,有些东西,五年前就想给他,一直都想给他,不如早点,不然夜长梦多。 她害怕了,不自信了,今天的梁羽航,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不再是她能够掌控得了的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付出,付出到梁羽航承受不起,他便不会放手! 嘴角微微拉长,有些羞涩和委屈,酒窝儿的深度更迷人了。 这种事情,不应该由她女孩子先提出来。 可是,她要改变,很多东西她都会为了梁羽航改变,他既然喜欢白薇薇那种直来直去的女孩子,那么她就试着也直爽一点。 转头看去,男人眉目如画,美得让她心碎,但是那漆黑深沉目光却是不再看她,变得毫无方向。 心底有些不好受,但是她还是扬起了脸,带着美丽的酒窝儿。 梁羽航没有看她,木讷的开车,淡淡的回答:“我送你回家。” 不然嘞? 把郑真带回别墅疯狂索取一阵子吗?他梁羽航从来就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人,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带郑真去他的别墅。 二环别墅吗? 记忆突然裂开,闪现出一些温馨的画面: 她有游床的恶习,将他从床头踢到床脚; 她手里握着一个过期的杜蕾斯哭了; 她做了一碗毫无滋味的龙嫂米线给他吃; 他带着她去三楼的玻璃暖房看花 心底丝丝阵痛,想起了多少,痛就加剧几分。 刚从飞机场回国,第一件事情他就是让警卫收拾别墅,但是他要带进去的人不是郑真,是她! 白、薇、薇。 — 只为一支歌,血染红寂寞; 只为一场梦,摔碎了山河; 只为一颗心,爱到分离才相遇; 只为一滴泪,模糊了恩仇。 我用所有报答爱,你却不回来 岁月,从此一刀两断,永不见风雨 — 一个眉目如画,一个娇美黠慧,无奈情长路短,两两相忘。 夜太黑,夜太美,夜如墨,夜如网,陷了进去,只剩下一声嗟叹:奈何? 电台里,男主人语调幽幽,道尽了所有的爱恨缠绵: “呵呵,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词穷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想说,有的时候我们男人的感情很奇怪,明明心里是爱着的,但是行动上却总是在伤害 亲爱的,在这静谧似水的夜晚,是不是这样的星辰,会让你想起这样的我? 好了,说了这么多,下面是浓情的时间,让我们一起听**的情歌,一起感受那些曾经的岁月” 背景音乐越来越响,一直非常抒情的曲子徐徐的播放出来,郑真是第一次听流行歌曲,却也被极为扣人心房的歌词和旋律给震住了。 她歪着头轻轻的靠在梁羽航肩上,默默的听着。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颗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爱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错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再唱这首歌 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她眼睛有些红了,却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 轻声喃喃道:“羽航,我喜欢这个歌!” 见梁羽航迟迟没有动静,她抬了头去看他。 只见梁羽航眸子突然晶莹起来,那种带着温柔带着雾气的眼神,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支歌我听过的,真的,真真,这支歌我很熟悉。” 他语气淡淡,但是开车的手却微微的抖了。 他自己都意识到了,他在说着不属于现在记忆的话。 脑海里,似乎某种被封印住的狂澜正在慢慢的复苏 紫禁,也休想禁住他! 郑真一下子愣住了,看错了吗? 他澄澈的眸子里,竟然有些晶莹。 — “天上的星星有几颗,你到底是、哪一颗” 白薇薇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眼泪汪汪。 竺敏一惊,心思缜密如他,立即想到了她被这首歌给代入了。 笑着安慰:“傻瓜,喜欢唱歌的话我明晚给你开个最好的包厢,把你的好朋友、大学的室友都请来陪你好不好?你要是高兴,我可以把这首歌的作词作曲甚至演唱者都请来,单独为你唱,好不好?白薇薇,只要你高兴!” 这个男人太温柔了,白薇薇不敢看他,扭头看向了车窗外面,其实她真的很想对竺敏说:关掉电台吧,我不能听这个曲子! 不是不想听,是不能听! 不想让竺敏看见自己的眼泪,竺敏已经很努力的宠她了,她不想让他难过。 半支着雪腮,愣愣的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心却被那支歌伤得体无完肤。 一辆幻影快速的从路虎的右侧超过,白薇薇看着幻影很眼熟,记得梁羽航在北京也有辆黑色的法拉利幻影。 眼里白雾又浓了,忍不住看了司机一眼。 男人眉目如画军装笔挺,如果没有左脸上的白色纱布,会更应景。 不过这也没关系,那块苍白带着血丝的纱布,只会更显示出那人的铁血和冷硬,男人味儿十足。 她在看他,他也突然转头朝这边瞟了一眼。 只一眼,两人均是一愣、一伤、一痛。 — 梁羽航车速太快,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车如离弦之箭超了上去,他没有看错,她在!她在那辆车里! 竺敏的路虎! 他最恨的就是他的女人上了别人的车,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女人要自己亲自接送。 那一眼,他绝对没有看错,她披着竺敏的军装,男人的大手紧搂着她的肩,那头美丽的长发都飘出了车窗,她美得如涡若隐若现的女郎,结着淡淡的愁怨。 强行降速,强行刹车,强行扭转了方向横在对方的车道上! 嘎吱,嘎支支! — “啊!”竺敏开车的警卫吓了一跳,旁边车道的上的车突然不要命了似的横在他的前方,他急急的点了三次刹车这才停稳,两车之间已经只剩下了指缝宽的距离,路虎差点就将那辆车拦腰切断! 不要命了么? 他正要下车去理论,却看开车的人冷飕飕的朝这边瞟了一眼。 “梁羽航少将!” 他惊呼,然后错愕的回头看了竺敏一眼,不知该怎么办? 论级别,他自己撞死了也不敢说梁羽航半句不是 竺敏一边给白薇薇揉着撞疼了的额头,一边透过车前窗的玻璃看着驾驶里的梁羽航,男人寒着脸扭头朝他这个方向看来,却不是很他对视,而是看他怀中的小人儿。 白薇薇撅着嘴,警卫突然刹车让她撞得不轻,额头最少也得是红了的。 不着痕迹的取代了竺敏的大手自己揉,指缝中一道绝望冰冷的视线射了来,汽车大灯照亮的地方,是一张苍白的俊脸和一对无助轻狂的眼。 她的视线一下子凝结了,郑真那可爱美丽的脸庞就贴在他的臂膊上,那曾经是她白薇薇的专属区域 无声的,泪水满溢。 两辆豪车在马路上垂直静停,都在收听同一个电台同一支情歌: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爱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错大声说我爱你,我依然爱着你,一千年一万年,为你唱这首歌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的再唱这首歌” 许久许久,谁都没有下车。 梁羽航的眼里终于含着晶莹璀璨的东西,然后眉头一皱薄唇一抿,飞快的倒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呵! 白薇薇两手捂着嘴巴看着幻影消失的方向,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他不要命的拦截竺敏的车子,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神那么决绝,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句话都不说心碎的离去,为什么为什么? ---题外话--- 今天,小脂不会游泳,听人说新开了一个海滨浴场,为了踩踩梁白的那片沙滩,去了 去了才知道木有沙子,是一个内陆的水上乐园,好生失望,不过小脂已经在家里就穿上风骚泳装了,憾恨下水 泥煤的出事了 小脂坐在一个硕大的游泳圈儿上,漂的太得意忘形了,到了一米八的深水区也不知道,还摆着风骚泡丝!靠!广播里说人工造浪要来了,小脂午夜惊魂清醒了 一紧张一害怕,从泳圈上掉下去了,一米八深,小脂一米六,暗无天日呛水了,泥煤的大家都在等人工造浪木有人鸟我,泥煤的小脂憋水里了木有人知道,泥煤的小脂在水里叫不了救命 明天继续讲,表忘了给小脂年会投个十票,回家还记得码字,咳咳,十票十票! 138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薇薇,去我的别馆好么?” 路虎里,竺敏柔柔的询问。 “不,我回宿舍。” 白薇薇摇了摇头。 她知道去竺敏的别馆意味着什么,她从来没有去过单身男人的家里,除了梁羽航的。 下意识的,她毫不犹豫的回绝,尽管竺敏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她住得舒服一点。 “好。” 竺敏点头。 他等她,等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都交给他。 — 把白薇薇送进了房间安顿好,竺敏又交代了两句才关门下楼,敏锐的视线穿透楼道的窗户,一眼他就看见了暗处梁羽航的那辆幻影。 前后脚的赶了过来,很明显梁羽航刚才郑真送回家就追过来了。 如水的视线变得复杂起来,难道,梁羽航对白薇薇还不死心么? 笑了笑,桃花眸泛起了一丝精明,他停止了脚步躲在一个梁羽航不可能看见的角度,一边观察,一边给自己的警卫打电话:“许警卫。” 电话那头,小伙子一愣,支支吾吾:“首长,许警卫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我是小王。” 竺敏神情一变,他有事张口就叫“许警卫”这已经成了他回国后养成的第一个习惯。 是的,那天浙江一别,就再没看见许赤雪的身影。 死生不相见,这是那个外表冷漠内心刚烈的女孩子给他最决绝的话。 压下心底的异样,淡淡命令:“不要把车开过来,有多远走多远。” “是!”警卫小王驾车都快到宿舍楼下了,被这一命令,掰了方向盘又静静的把车开走了。 竺敏将手机调成了闪烁,斜倚着墙壁居高临下的观看梁羽航。 那个冷冷清清的对手,他虽然在暗处,却难掩一身的明媚。 车窗全都摇下,时而长臂苍凉伸在窗外,时而指尖明灭着烟火,时而出了车门慵懒的靠在车身,时而会抬头看一看白薇薇三楼寝室的微光。 竺敏一动不动,将梁羽航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两个大男人,一明一暗,一个在楼道里,一个在路灯下,一场不见硝烟的较量。 — 一夜漫长,终于清晨的鸟儿叫了,竺敏活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整理的神采奕奕,看了看手表,六点了,梁羽航依然冷冷清清的倚着车门静立,脚下是一堆的烟蒂。 他和梁羽航竟然都守候了一整夜。 他是和薇薇告别了才不再上楼去骚扰她,但是梁羽航又为什么没有上楼直接去找人呢? 猜疑之间,梁羽航捻灭了最后一根烟头,准备开车离去。 竺敏轻笑,是该出场的时候了,果断的下楼走出了楼道。 他仿佛没有发现附近的梁羽航,打理着自己的发型,轻轻系着胸前的纽扣,脸上含笑从幻影旁边经过。 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在白薇薇的宿舍度过了非常**的一整夜。 看着他的背影,梁羽航愣了,错愕的摇下了车窗。 他没有眼花,没错,竺敏是从宿舍楼里出来的,他是从白薇薇的房间里出来的! 胸中怒海翻腾,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警卫,把车开过来,夫人累了一夜,派几个人守着,一醒来就通知我。” 竺敏的声音不咸不淡的飘了过来,就好像老公上班前关怀着自己的妻子一样,自然,生动,温柔。 画面如同一把刺刀,挑得梁羽航经脉俱断、形神皆灭。 白、薇、薇。 她竟然真的接受了竺敏! 这一个多月,他也在想这件事情,白薇薇和竺敏的到底有没有什么,他幻想着白薇薇只是在跟他斗气,她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不会朝秦暮楚,他相信她! 但是—— 现在他亲眼见证! 竺敏竟然在她那狭小的宿舍呆了一整夜,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 难怪她会答应竺敏的求婚,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肯定不是第一次,快两个月的离别,她和竺敏不知道有了多少次!他们的婚姻并不突兀,一切都水到渠成,只是他被蒙蔽了没看清! 白薇薇,你怎么可以? 一拳直接砸碎了方向盘。 — 白薇薇眯着眼睛极不情愿的起床,她一夜都没有睡好,只在黎明前的最后一刻浅睡了一会儿,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黛青。 梳洗完毕,一拉开窗帘,她立即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梁羽航的黑色幻影就停在她楼下! 心里如同小鹿撞怀,直觉告诉她要出事了! 果然,大门被一脚踢开然后又被重重的合拢。 梁羽航白着脸色怒视着她。 咔擦! 白薇薇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破碎的陶瓷片儿在她的脚背划出了一条口子,流出了一道醒目的嫣红。 梁羽航踩着碎片一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脸上是一种盛怒和厌恶。 白薇薇拼命摇晃着自己的手臂,尖叫:“羽航,你干什么?我要去军区了,放开我,你放开我!” 梁羽航一动不动,笑得很冷很不屑:“去军区?找竺敏吗?白薇薇,看来我真是不了解你,原来你的胃口这么大,和他在一起奋战了一整夜,竟然一大早男人离开不到十分钟就又想了!啧啧,可惜他走远了不能够及时满足你,怎么?看见我你很失望吗?你很想我消失是不是?” 白薇薇急了,梁羽航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试着解释:“羽航,你在说什么?什么一整夜?我听不懂!” “少跟我装纯洁!白薇薇,你早就不是什么处女了,所以你不珍惜了是不是?所以你可以随便和别的男人想上就上了是不是?你和竺敏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离开我的第一天吗?还是在飞机上就做了?” “梁羽航!” 啪!白薇薇想也不想,伸手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红着眼眶怒吼:“梁羽航!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他在侮辱她,也是在侮辱他自己啊! 他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长长卷卷的睫毛上密布着一层水蒸气,她看着自己红肿的小手,目瞪口呆。 她,打了他。 — 梁羽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错愕了。 俊脸还侧在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她出手打他,她竟然为了竺敏打他! 缓缓的转回头看着白薇薇惊慌失措的小脸,年轻的眸子里都是痛苦满溢。 白薇薇结巴的道歉:“羽航,对不起,我” 她试着靠近他他却后退了一步。 白薇薇眼眶红了:“羽航,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就是故意的!”梁羽航突然如洪水猛兽,单手抓着她直接拖到房间甩到了床上,他疯狂撕扯她的衣服,大手粗鲁的动作。 “啊!羽航,住手!我们结束了!” 白薇薇害怕了,他的动作很暴力,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了。 梁羽航变得很陌生,很残冷。 “结束了?这么急着和我结束,等着去做上将夫人是不是?你就这么爱竺敏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了解他吗?白薇薇,你太让我失望了,轻易的就把自己交给了别人!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梁羽航没有亲口说结束,就永远都没有结束,你白薇薇就还是我的女人!一个多月你就敢忘记我的存在,好得不得了,我要让你记住我,我一定要让你记住我,一生一世都忘不掉!” 丹唇疯狂毫无章法的吻着,他压在她身上,放肆的嗅着她的芳香,感受她曲线的玲珑美好。 互相太熟了的两具身体热情的贴合在一起,关键时刻,梁羽航一把将白薇薇从床上拎了起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一脸的厌恶一点怜惜都没有。 “收起你的眼泪,自己做下了好事就要想想后果,你敢背叛我,就会遭到我最无情的惩罚!我不会再爱你了,永远都不会了!白薇薇,你不值得我去爱了!” 他咬着牙狠戾的咆哮,拖着她走到了窗帘的前面,将窗帘在离地面一米四的高度打了个结。 “白薇薇,你不配躺在床上,你不配我疼惜你,你这个被别人熨烫过的女人,永远都不配得到我的温柔!”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果真他不再去撕扯白薇薇身上的布条,也没有脱自己的衣服。 不管白薇薇怎么哭喊,铁青着脸冷冷将她的小手固定在那个窗帘的死结里,然后大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子用力一压,强迫她低头弯腰,随手用用力按住了她的腰,让她摆出了一个白玉瓷马的姿势。 大脚抵着她的两只小脚让它们乖乖听话,他很满意她这副被奴役的姿势,然后用力拽下她的大嘴猴儿眼前明媚得耀眼,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面。 视线聚焦处,是令他更为狂野的怒放,眼睛都烧了起来,想到如此美景被一个男人享受了一个多月,他就要疯了。 嫉妒痛心的发疯。 他终于开始恨她,爱她有多深,他现在就有多恨她。 许多曾经缠绵的画面都重叠在脑海里,他不断的闪回到那些恩恩爱爱的镜头中,彼时多相爱,此时就多心痛,下手就更狠上三分。 确实如他刚才的话,他觉得白薇薇是个坏女人,坏女人是不必被疼惜的,他连衣服都懒得脱了,直接拉下裤链。 白薇薇身子剧烈的颤了颤,熟悉的感觉悲愤的心情,两只小手被那个窗帘结紧紧的绞住,他真的很聪明,既成功的绑缚了她又很好的借着这个结的力量,让她可以不至于倒下。 他从身后抱着她,两个人连衣服都不脱就纠缠在一起,让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羞耻感。 她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侮辱她。 一点温柔都没有,一点开始的兆头都没有,她的身子都还来不及准备,他就来了。 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睫毛合拢的刹那,心如死灰,眼泪跌在地上摔得粉碎,如果她的心脏也能够一样的掉出来,一定会碎得更彻底。 整栋楼显然被梁羽航控制了,她刚才那一连串卖力的呼喊都没有叫到任何救兵,他是铁了心要和她秋后算账。 因为心里有恨,因为不再温柔,这一次欢爱反倒是让她生出许多新鲜的感受,她清晰的体会到了他的每一点声音和细微的变化。 “梁羽航,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迷迷离离中,她咬着牙咒骂。 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恨。 黑紫怒龙不停的咆哮,银海翻滚,掀起滔天的海浪,海潮声声中,一**的白色浪花泡沫如同漂亮少女连衣裙上的蕾丝花边,留在了浅浅的沙滩,带给人刻骨的回忆。 八岁那年。 白薇薇带着一个头盔就杀到了梁羽航的房间里,坏哥哥不在,她笑嘻嘻的玩遍了他房间里的每一种器械,在他白色的地毯、白色的床单上都留下了黑黑的小脚印儿。 小小的她还很单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觉得自己也很好啊,只是那个羽航哥哥很少正眼看她。 玩了半天梁羽航也没回来,听宋阿姨说他下午有个什么训练,估计到家也要四五点的样子。 她很无聊,把枪一扔,注意到了他写字台上的一匹琉璃小马,呈闲庭信步状,掌心大小,线条流畅圆润,很精致,惟肖惟妙。 一下子她就喜欢上了,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爱不释手。 不过妈妈对她管教的非常严格,她知道不能够拿别人的东西,也不能够随便跟别人要东西,喜欢完了又讪讪将小马放了回去。 她撅了撅嘴歪着小脑袋自言自语:“羽航哥哥的抽屉里一样零食都没有,他是不是没有钱了?” 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最后在屁兜儿里摸出了一张旧巴巴脏兮兮的一块钱纸币,卷成了小筒状,又从手腕上摘了一个牛皮筋儿把钱固定在了马背上。 呆呆的看着小马驮着一捆钱,她很有成就感的笑了。 “又进我的房间?臭丫头,要我说几遍你才记得住?离我远一点!” 身后,少年如玉,见着一室狼藉扶额咆哮。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指着马说:“羽航哥哥,你看,我亲手做的!喜不喜欢?” 梁羽航冷眼看着写字台的缩小版高仿唐三彩,竟然拖着一卷丑不拉几的纸币,简直快吐血了。 气呼呼的走过去抄起来就砸在了地上。 白薇薇吓坏了,木讷的看着地上破碎的小马,还有那掉落半舒展的一块钱。 那是她过年的压岁钱。 父亲牺牲之后家里境况更加不济,过年了,妈妈含泪给了她一块钱压岁钱,她一直舍不得买东西吃,今天看看梁羽航没钱买零食了,心里再舍不得,也咬牙拿出来送给了他。 但是羽航哥哥他,竟然不喜欢,他摔碎了她喜欢的小马,扔掉了她存了大半年的零花钱。 大大的眼睛里含着眼泪,小手蹲在地上就去捡碎片,声音很颤抖:“不喜欢也不要砸掉嘛。” 陶瓷锋利的边缘一下子就割破了她娇嫩的指尖,血珠子染红了白色的裂缝。 手腕一下子被扣住,梁羽航掏出手绢给她抱住指尖,怒道:“土包子!你是猪吗?摔破了还去捡它干嘛?一块钱又去要来干嘛?” 白薇薇哭着看他:“我妈说马背上驮着钱,就是‘马上有钱‘的意思,我以为你很穷没钱零食了,才做来送给你的,想祝你生日快乐嘛。” 梁羽航一愣,原本想放开她受伤的小手,突然又紧紧握住。 “你说什么?” 白薇薇傻傻的抽噎,她实在是舍不得那匹好看的小马,还有那一块钱,那是她全部的心意,竟然被这么糟蹋了。 这哥哥果然很坏很坏,再也不要和他做朋友了! “人家只是想祝你生日快乐嘛!” “生日?” 梁羽航愣,少年的眸子总算是柔和了一些,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坐好,寒着脸给她擦掉眼泪,妈的,要是让爸爸妈妈看到她在他房间里哭,他准保又是一顿臭骂。 白薇薇也是有脾气的,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自己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眼泪鼻涕一把擦,梁羽航直皱眉,今天新换的衣服啊。 “土包子,为什么要祝我生日快乐?谁说今天是我生日?” 他皱眉,他的生日是四月份,谁跟她说是八月份的了?逗小孩子玩儿呢吧? “你们邻居大胖哥哥告诉我的呀!” 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白薇薇干打雷不下雨,说是在哭,其实就是做做声势而已了,难得羽航哥哥跟她说话好生细气儿的,她要多维持一会儿。 羽航哥哥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淡淡的,让人心里感觉温温暖暖,像喝了米酒一样香香醉醉的。 多年以后,她知道那种味道是兰芷气息。 后来,她从虎澈嘴里知道,他的生日也不是在八月份,是四月,四月十一。 “大胖!” 梁羽航眯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总是喜欢带大人军帽的胖子,论年纪,比他还要大两岁。 她绝对想不到,当天晚上梁羽航就把大胖给收拾了,叫他见着白薇薇就绕着走,再也不敢欺负她! — 脏兮兮的小东西还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他唇角直抽抽,站起杀接把她就丢进了浴缸,然后拿起莲蓬头就给她全身都打湿了。 小薇薇双手抱臂咧嘴大哭:“干什么你?又欺负人!” 他挑眉,冷冷问道:“还要我继续帮你洗澡吗?不要的话自己洗干净点儿!” 把莲蓬头一扔门一关就走了。 白薇薇咧着嘴抽抽噎噎的哭,一边笨拙的冲了个落汤鸡。 勉强洗好了,门开了一条小缝儿,梁羽航递进来了干净的换洗衣服:“快穿上,别感冒了。” 感冒了又是他的责任,想起那次陪这个土包子去动物园看大熊猫儿,他就气结,丢脸死了,她问东问西不说,他还得给她买糖葫芦吃。 堂堂风华正茂美少年,竟然成了她跑腿儿的了。 在他们梁家,只有他跟薇薇的年纪最接近,照顾她的担子都在他身上,幸好这丫头很皮实,倒也没出什么大事。 他斜倚着枕头看书,一个小小的影子蹑手蹑脚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澄澈凤眸瞧去,立即忍俊不禁。 他的衬衫她竟然穿到了膝盖! 真是滑稽极了。 看她一脸窘样儿,他轻笑着下地掀开了衬衫,他的篮球运动短裤,她干脆就直接穿到拖地 “小不点儿,哈哈哈哈”难得的,他对她笑了。 “讨厌!” 小薇薇直跺脚,为了在他房间里多呆一会儿,她还得被扔去洗个澡,羽航哥哥绝对是这天底下顶顶坏的坏人! 十年弹指一挥间,多年后,两个人尽管际遇不同却还是走到了一块儿了。 纵横之间,他仿佛变身为银色战龙,一身的流光溢彩白雾蒸腾,穿云破雾携风带雨。 白薇薇浑身开始战栗,身子在空中瑟瑟发抖,地上是凌乱的脚印,无论她躲到哪里,都被他重新抓回来。 “梁羽航,你干脆杀了我吧!” 她伸着脖子,腰快断了,气喘嘘嘘。 然而男人依旧铁青着脸,豪不温柔毫无章法,极尽占有咆哮之能事。 她不是个不经人事儿的女孩,然而这一次,是最屈辱的一次,他是在借此表达着内心强烈的恨意,许久许久,他依然强势的奋力示威。 她已经软趴趴了,臣服! 喘息了片刻,梁羽航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松了窗帘的结掏出了她的小手,她眯着眼看那晃动的窗帘,心想着一切都结束了,她终于可以直直腰了。 她高兴的太早了,她的芳香馥郁让男人发疯。 她闭眼,脑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上,全身都软趴趴了,再也没有别的力气去和他抗争。 梁羽航紧紧将她抱着,转身迈步,白薇薇实在无力了,小手软绵绵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坏人,你是坏人!” 他不理她,依旧继续,直到她干脆没了骨头,他才满意的冷笑。 他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距离她最近,逼她到最大的限度,在她身上刻下难以磨灭的烙印。 身上的女人八爪章鱼一样的缠着他,彼此紧靠,他所有的举动都在撩拨她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他就是要看她妖娆妩媚乖乖臣服的样子,他才满足。 “好了、好了,我求饶了好不好?” 白薇薇无力的挥着手臂。 “晚了。” 梁羽航眸子里都是从楼道里一副偷到了荤腥儿样子的竺敏,一想到怀里最爱的身子竟然被他给抢占过了,他就恨得发狂。 脚下的步子时快时慢,她抱得他越紧,他就越恨她,白薇薇,我这么爱你,你却都给了别人。 他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冷冰冰的宣布:“白薇薇,你不值得我对你好,记住,今天是你欠我的,以后我绝不会再理你分毫!” 他突然结束了将她扔在了大床上,弃之如敝屣。 白薇薇猝不及防,摔倒的姿势很可耻,迷蒙心碎的大眼睛对上了他轻狂无情的凤眸。 比起她的狼狈来,他只需拉上拉链,便又军装笔挺一副凛然神圣的样子,任谁都不会相信他刚刚从**里走出来。 他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然后扔在她的脸上,她一闭眼,她是生化专家,部队里的电子鼻啊,鼻息里都是他浓浓的味道,耳边,声音冷酷到底:“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清了。” 他魔尊一样的要了她一次,不管不顾不给她任何解释的疯狂占有和侮辱,终于开恩了一般的宣布:两清! 白薇薇一动没动,还是那个难堪僵硬的姿势,他果然不再温柔对她,甚是不当她是人了,以前爱爱完毕,他要不就抱着她去冲水,要不就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净,这一次,他自己全身而退,留着她饱受凌辱。 大眼无力的半张着,窗帘还在轻微晃动,松松垮垮的结上还有两个小孔,刚刚她的小手就是被困在那里的。 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她竟然会被他这样的唾弃。 终于,他旋风一样的走了,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自始至终,除了刚开始身上的那几个胡乱的啃噬,她一个吻都没有得到。 — “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爱疯响了,是竺敏。 她含泪接听,努力不让他知道异样。 竺敏不是一般人,若是知道梁羽航欺负了她,两强之间必是一场恶战,这一次梁羽航不会再像昨天一样打不还手! “薇薇,起床了吗?” 竺敏声音柔柔。 白薇薇拼命用力的拉扯自己的短裤,哭着做出轻松的样子:“快了,就起。” 竺敏轻笑:“小懒猫,都快十二点了还没起床啊?赶紧起来不然我回来打屁屁喽!” 白薇薇呜咽:“嗯。”“薇薇,我给你半小时准备,半小时后我来接你吃饭,下午我给你开了一个ktv包厢,你想都想不到吧?我把你寝室里的朋友都请来了,飞机应该快到点了,你们尽情热闹吧!” 白薇薇蜷缩着身子懒懒的点头:“好。” 不敢再休息了,竺敏不是一般人,见着她满屋子的凌乱必然能够猜出一二,她不能再伤他的心。 乏力的起身,骨头架子都散了一般,梁羽航生生折腾了她一个上午,她到现在还在发抖,身子也在做着那种极致的反应,脸上是火辣辣的羞红,她跌跌撞撞的冲到卫生间淋了个冷水浴,拼命的洗去他残留的斑驳。 终于结束了,他说一刀两断。 没有任何喜悦,她对着镜子开始打理自己,然后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掩盖满身的暧昧。 竺敏果然准时,半个小时后亲自上楼接她,她不敢久留,拉着皱眉的他赶紧逃也似的下了楼。 到了ktv,305的一群损友早就在了,方平已经抱着小路子开始飙歌:“女人不该让男人流泪,至少我尽力而为” 见着她进来,五个女人全都扑上来了。 “妮子!” “死鬼!” “袭胸摸奶!” “哎呦,死女人,要死了!” 白薇薇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好几个月不见了,女人们都还是那副骚不拉几的模样,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刚入学的样子,好亲切的感觉,心里也一下子单纯快乐起来。 竺敏微笑着看她被五个女人按在了沙发上,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把白薇薇从一群雪球里捞了出来环在怀里。 小利子定定的看着竺敏发呆:“妮子,你”本来学校里出现了一辆军车来接她们,她们都以为是梁教官,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竟然会是一个妖孽美男,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俊脸让人尖叫沸腾。怎么回事?难道梁教官和薇薇分手了?不是一度弄到要结婚了吗? 小路子捅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乱说。 白薇薇笑着介绍竺敏和大家认识,正嬉笑着,虎澈蓝彪来了。 “虎澈教官!蓝教官!” 众女人又是一阵惊叫,虎澈的两个可爱的小粉红都被捏爆了,他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女人猛如虎,女人猛如虎!” 蓝彪依旧在后排暗处的长条沙发上吸烟,并不唱歌。 “虎澈教官,来吧,吼两嗓子?” 方平不由分说把虎澈揪过去了,不久,方平跑了回来对白薇薇直摇头:“这货太恶心了,什么歌都不会唱,老娘好不容易找了个他能唱的对唱,待会儿不许笑我老土!” 白薇薇捂着嘴点头,笑眼弯弯。 很快,虎澈陶醉得不得了:“我选择了你”方平黑着脸极不情愿的跟唱:“你选择了我” “这是我们的,选择” 凌兰和蜜蜂干脆将两人推在一块了,虎澈窘得直骚后脑勺儿。 又嗨了一会儿,蜜蜂终于憋不住了:“哎,梁教官怎么还不来?” 那可是她们军训的时候最大的boss,她还是很想见一面的。 方平笑了:“快了,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 白薇薇心里一惊,方平把梁羽航也叫过来了? 惨白着脸看向竺敏,竺敏拍了拍她的小手:“有我在,没事。” 白薇薇刚想找个借口开溜,下身突然有了一丝不适,她马上弹跳着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跟竺敏打招呼:“呃,我去一下洗手间。” 竺敏愣,点头。 然而白薇薇并没有去包厢内的洗手间,而是直接开了门出去了,她的脸上火烧一般的烫,遭了遭了,好像是大姨妈来了。 十万火急的去了电梯,然后又冲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小卫,来不及上楼了,她在娱乐城底楼随便找了个厕所就冲了进去,褪下短裤一看,长吁了口气,不过是一些晶莹,想是梁羽航留给她的痕迹,看着手里的小卫,她又重新放进了包包里。 走出卫生间,木讷的去等电梯,一件事情猛的让她心头一晃,她的大姨妈一向不准,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不过这次距上次都快两个月了来没来,也太异常了,难道是她又怀孕了吗? 身后,一道修长的绿影缓缓靠近,两人前后进了电梯。 白薇薇进了电梯才发现,竟然是梁羽航! 她全身都在颤抖,想要出去电梯已经启动,只得背靠着电梯四壁惊恐的看着他。 梁羽航见着她也是一愣,掏出手机冷冷命令:“警卫,把电梯视频关掉!” 白薇薇摇头:“羽航,你亲口说的,我们一刀两断了。” 梁羽航两手抱臂娴雅的看着她,他不说话,只看着她冷笑。 白薇薇怕他再有什么过火的举动,急急阻止:“你别过分!分手了就算不能是朋友也不要来干涉我,我不过是重新交往了一个男人,这过分吗?不可以吗?” 为什么他就可以整天抱着郑真,而她就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梁羽航垂眸,半晌,突然上前抱住她,两片薄唇柔柔的吻上她的小鼻子,小耳朵,小嘴巴,白薇薇石化。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警卫,打开电梯!” 电梯停止运行了一段时间,门外聚集了一些要上楼下楼的人,他的身影子在人群中特别出众,白薇薇想着他在耳边最后一句,脸色苍白。 他说:“为什么那个男人就不能是我?” ---题外话--- 啊,接着昨天的题外话。小脂整个人都淹在水里了,深水区真的很危险,尤其是对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来说,我清楚的看见水中碧波荡漾,想叫救命,却没有声音,四周都是水,没有人听得见我看得见我,那一瞬间,死亡是那么的近!我很清楚可能要挂了,心里只有不甘心,死在人堆儿里,我不甘心!后来身子奇迹般的飘上来了,每一个落水者都只有这一次浮上来的机会,错过了就死定了!刚一头我第一反应就是叫救命,然后死死的抱着永圈,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但是别人都当我是神经病,更可怕的是,人工造浪要来了,被浪头打下,我就死定了,题外字数有限,明天继续。 咳咳,求年会投票,十票十票哟!嗷嗷!生活真美好,十票十票,嗷嗷! 139有暖风在心中 为什么那个男人就不能是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有些颤抖,和早上的暴戾完全不同,似乎又恢复了那个俊雅的一面,一瞬间,她甚至有些误会,以为她是他心里的最重。 不过想想他身边如影随形的郑真,她就心里发慌发冷,不明不白的感情,她不会要。 还有,不管怎样他上午算是强了她,心里还有京剧。 也愣愣的出了电梯,人群中,她显得特别瘦弱,白白的裙子长长的黑发,很娴静很清丽。 竺敏已经在包厢门口静立,见她来了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去哪里了?这么久?” 桃花眸子水样的清澈,满脸的关切让人心里如春风拂过般的舒畅。 按了按包包里的卫生巾,她脸红,总不能说下楼去买这个了吧? “没事,包厢里闷得慌,我下楼走走。” “是不是碰到他了?他没为难你吧?” 刚才和梁羽航擦肩,竺敏没有看出他的异常,像是两个人就算是碰面了也应该没什么吧? 温柔的眼眸淡淡的扫过白薇薇的菱唇,还是那么红润芳香,只是颜色更娇艳了一些,难道梁羽航又碰过了? 正要在质问,郑真不知何时俏丽出现在两人身前,酒窝浅浅:“唉哟呵,我来的不巧了,打扰你们了!” 她很轻松的打趣,看见了出水芙蓉一般的白薇薇,心里还是惊艳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穿白色的连衣裙才是最美,眼前羽航寂寞的时候暧昧过的女孩一身素白的裙子薄薄的淡妆,晶莹剔透的脸蛋儿长眉妙目,干干净净的样子,非常漂亮,是他喜欢的类型没错。 大大方方的朝白薇薇笑了:“你好。” 白薇薇一愣,尴尬的点头,然后朝竺敏看了一眼,竺敏会意,知道她不待见郑真,把门打开,让郑真先走了进去。 包厢里又是一番热闹沸腾,几个女孩子见着又来了一个大美女,热络的打着招呼赞叹着。 郑真笑着坐到了梁羽航身边,她刚一落座,小利子就是一愣,聪明如她,瞬间懂了四人之间的关系,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发现最先告诉了方平,然后是凌兰,很快寝室里的女人都知道了郑真的身份,便再也没有人去搭理她。 在305女人心中,梁教官永远是她们的,以前和薇薇谈恋爱,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现在凭空冒出一个新鲜面孔成了梁教官的女朋友,谁都接受不了。 先前对郑真的欣赏一下子变成了讨厌,没有理由的讨厌。 方平扔了话筒闪着大眼睛就挤到了梁羽航的另外一侧:“喂,前妹夫!” 她多喝了两杯,再加上梁羽航也不来给她们军训了,说话就大胆了些,坏坏的看着郑真一眼,她故意凑近梁羽航的眉眼又叫了一遍:“前妹夫!” 教官也不叫了,为了气郑真,她故意用了这个放肆的称呼。寝室,她比薇薇大了一岁,梁羽航就是她妹夫! 郑真看也不看她的小儿科把戏,自顾自的看着大屏幕,听小路子优美的歌声。 这些小女孩儿,太天真了,没见过大风大浪,这种脾气秉性,羽航他怎么会看得入眼? 最危险的,不过就是那个白薇薇,不过羽航那么心高气傲的男人,被一个小丫头一挫再挫,也应该放弃了吧? 更何况,竺敏紧紧看着白薇薇呢,羽航没有机会的。 轻轻喝了口龙井,她爱极了国产茶叶的这股清淡味儿,笑着问方平,小酒窝儿依旧无害:“为什么是前呢?妹夫就妹夫,怎么还要带个前呢?” 一句话,直接把方平闷死。 都是前了,就过去了吧?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出来显摆了吧? 方平讪讪的收了手,直接去揪虎澈:“喂!我给你点的歌,必唱的啊!”虎澈黑着脸接过了话筒,其实他性格也是很活泼的,会唱的歌也不少,但是一切在方平眼里都不算什么,他点什么歌那女人都说土,他怎么做那女人都说不对,这女人一直记恨着他当初那一脚! 前奏响起,他刚拿着话筒要唱,一看曲名,立即萎靡了。 方平瞪眼,直捅他:“快唱快唱” 305的女人全都围着他起哄:“校官,加油,加油!” 竺敏领着白薇薇走了进来,一看这阵势,连忙去看什么歌,知道了以后也笑了。 虎澈咬着牙,唇缝里蹦字:“男人花摇曳在红尘中男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方平一拍他屁股起哄:“表情!动作!都要跟上!投入,要投入!” 虎澈痛苦极了,被几个女人蹂躏,只好屈服,卖力的挤眉弄眼柔情万丈:“有没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哈哈哈哈”“男人花,哈哈哈哈”蓝彪坐在后排都笑抽了,烟头的火星了掉在了身上,烫得直抽抽。 白薇薇也笑了,她们305的女人都是奇葩,你若是遇见了谁,包你一辈子好运! 一转头就对上了梁羽航黑漆漆的目光,错愕,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 果然,郑真就在他的身边,一对璧人。 而他,一动不动,手里握着一瓶红酒。 见着她的目光,没等她抽离他先撤回,然后冷冷的垂眸,淡漠如水。 白薇薇心里不是滋味,想着他今天对自己的暴行,也冷冷的收回视线,任由竺敏带着入座。 手指上硕大的鸽子蛋钻戒,闪亮了谁的眼,刺痛了谁的心? — “唉哟,这也太暗了,受不了。” 凌兰摇了摇头,起身去拉开了一层窗帘,然后随手挽了一个结。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那个结,想着今早自己的手就被强行绑在里面,然后梁羽航在她的身后疯狂的动作,脸刷的就红了。 视线中,梁羽航淡淡的瞥了那个结一眼,神色复杂。 小小的窗帘结,两个人共同的回忆。 正出神,手机叫了,有短信,他单手灵活的操控,一看竟是身边郑真发来的: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唇角出现了浅淡的弧度。 这是初恋时他最喜欢的游戏,他和郑真同时找到一首律诗然后速背,接连几天他们就互发短信问上句答下句,以此来考验多方,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 当时,无论他军务有多繁忙,受到了郑真的短信,总是及时的笑着恢复,郑真从来难不倒他,而他也从来没有难倒过郑真,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女,都是智商极高、记忆力超棒!不过谁都没有死心,谁都在等着对方淡忘了之后再杀个回马枪! 再后来,他们玩腻了这个游戏,互发的律诗中就只剩下了梁羽航最喜欢的这一首,李白的长相思。 五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没想到郑真依然还记得。 梁羽航低头回复: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唇角一弯。 郑真见他回复的又快又准,情不自禁的将头又朝他靠了靠,一脸幸福。 就知道初恋永远是男人的魔障,羽航永远都忘不了他的郑小真,她永远是梁羽航一个人的郑小真! 两人之间的互动,白薇薇尽收眼底,心里酸涩,狼告诉她,是这样的没错,羽航本来就爱的是郑真,所以才会一连消失了十一天,不是分手的分手! 正想着,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恶心之感,她喝了口茶,暗暗压下。 目光在对上了梁郑二人的亲密时被灼痛,茶杯掉了,还好茶水洒了也有些时候了,并没有烫伤她。 小路子赶紧捡起了茶杯,责怪道:“妮子,你脑子进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刚上的热水你这脚就完了!” 一边说,她一边那纸巾将白薇薇脚背上的茶叶擦去,突然惊呼:“你的脚背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一道口子?” 白薇薇一愣,低头看去,心中了然。 小路子的叫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竺敏,将她可爱的小脚丫放在手中,指着脚背上已经结痂的伤痕愣愣的看她。 她有些窘迫,无助的看了梁羽航一眼,这就是他今早突袭的时候陶瓷碎片划的,她该怎么解释? 梁羽航头都没抬,好像是真的不关心了一样。 她尴尬:“没事的,早上不小心弄的,竺敏,你别再摸我的脚了,我可是稀有的rh负ab血型,每一滴都很金贵哟!伤口破了的话,国家损失可就大了呢。” “切!” 小路子狠狠戳了她的脑袋:“你就吹吧你!” 白薇薇撅嘴揉着脑袋:“死女人,下手不能轻点?”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 “羽航,那天汽车电台里听到的歌是什么?我觉得还不错。” 比起白薇薇的好人缘儿,郑真略显孤单,幸好梁羽航一直在她身边,就算有几个小姑娘来敬酒,他也只是仰头闷下,身子却一动不动。 她推了推垂眸凝思的梁羽航,笑着问他,他的记忆力一直不错,过目不忘。 “我忘了。” 他显然不在状态,淡淡回答。 “忘了?我记得歌词是‘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 郑真真的很喜欢这支歌,她本来流行歌曲听的就不多,昨夜春风沉醉,梁羽航亲自开车送她回家,那时听到的歌,自然就是最美的歌。 最爽的就是羽航决然的倒车载着她离去,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谁和男人在一起离开,谁就是胜利的。 起码从昨晚开始,她已经赢了。 “红尘情歌!对了,是红尘情歌!我要听!” 她突然想起来了,叫来了少爷直接优先插入。 小路子明明下一首歌要唱勇气,她话筒都拿好了准备开唱,页面切换,突然换成了郑真点的红尘情歌,她僵了,看了郑真一眼,梁羽航没说话,她也不敢吱声,放下话筒就回到了座位上。 竺敏轻笑,对白薇薇交代:“在这里等我,我接个电话就来。” 白薇薇点头。 哀怨的前奏起,在座的都沉默了,大家都各怀心思。 郑真只是喜欢听,却并不会唱,拿着话筒表示歉意:“妹妹们别生气啊,我不会唱歌,就让我听一支歌吧,谢谢。” 大家都沉默,这个温婉的大小姐到了这里也没有得罪过谁,谁也不好对她无礼,况且,梁羽航在哪里摆着,谁敢动她? 屏幕上直接射过来的就是昏黄滔天的海面,还有那垂手而立的女孩。 梁羽航终于正眼看了屏幕一眼,脑子一下炸开了锅! 那个场景太熟悉了,记忆中所有的转折都是从这片海开始的,如果没有当日的错认,薇薇就不会这么绝情! 用生命去守护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女人! 他喝紫禁前亲笔写的字条交代自己要做到,然而就在今早,他却伤害了她。 心里突然憋闷了起来,伤害了她,他也很痛! 目光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他拼命回想着当时的每一个场景。 他不喜欢通俗歌曲,甚至从来都不听这类没有造诣的东西,但是,但是的但是,这首歌绝对不一样,他似乎不但听过,还会唱! 脸色苍白如雪,头痛欲裂,画面咔擦咔擦的闪回: 苏州乐园,空中掉下来的避孕套,黑色的情侣装,最甜美可人的少女,极品过山车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的破窗而入,太多的信息了他一时都消化不了,全都是和白薇薇有关。 “羽航,我教你唱首歌吧,这样以后卡拉ok我们也可以对唱,好不好?” “我不会唱歌!” “你不学我不高兴啦?” “咳咳,好吧!”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天天围着我” “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颗” 一模一样的旋律,一模一样的歌词,就是耳边的这首红尘情歌,梁羽航盯着大屏幕,眼神却很空洞,苍茫的视线穿透了实体去到那热恋的过去,那段日子,那个最美丽的女人,白薇薇。 她亲口教会了他这支歌,这是他会唱的第一首流行歌,也是他唯一听过有印象的歌曲。 瞳孔越来越冷,收缩到了极点。 当日在海边,他抱着侥幸心理想再拖一些时间,结果白薇薇刚离开,他就接到了命令,喝紫禁前,他给薇薇打了电话,结果醒来却看到了郑真踩着白雾走来。 一切,都明明白白。 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来狂喜,他也没有马上转头去看白薇薇,因为,除了想起了白薇薇的所有,他还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的秘密,也就是白子昌行军日志上的内容。 那正是高层逼他喝紫禁的原因,他们在乎的不是白薇薇,是那个天大的秘密! 所以 他恢复了记忆也要假装没有恢复! 大手从怀里掏出票夹,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他和白薇薇玩空中飞人时留下的,身上是巨大的翅膀和滑翔杆子,两个人在空中像一只漂亮的大花蝴蝶,她笑起来的样子,就是那么甜! “羽航,谁的照片?” 郑真靠了过来,他连忙收手。 他想起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堵塞的记忆总算是畅通无阻,就说了,紫禁都禁不了他! 他是军中神话! 这绝对是一个最大的秘密,他谁都不能说,他失忆了不能说,恢复记忆了也不能说。 那个人会知道的,他和那个人心照不宣。 所以,必须要瞒天过海。 他不敢转头,不敢去看哪个最想念的人,就在今早,他竟然还狠狠伤害了她!全身都发愣,但是他必须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对他来说,稳住,淡定,这是最重要的! 那个人的眼线无处不在,一旦看出他的一丝异样,必然会朝他身边的人下手! 眸中白雾凝聚,渐渐结成冰块,他把自己武装得又像是一个千年冰山,身子比以前还要冷情! — 中南海密室。 郑达远在轮椅上敲着桌子:“不公平!涛哥,这绝对不公平!你就这么信任梁羽航?区区紫禁,他真会说喝就喝了?” 中年男子很稳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废话!羽航他前途无量,我们不能够轻易毁了他!再说,他和你最大的差距,就是他比你有品!” “什么?你说我没品?” 郑达远坚持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无奈身子已经全都被错位了,又一屁股重重坐下。 一个胖老头儿好心安慰他:“老郑,你就老实坐着吧,老二都打着石膏呢,要是再断了连个完整的形状都没有了,有失国体。” 郑达远耷拉着三角眼:“我不相信,梁羽航他不会这么容易被控制的。” 中年男子微微摇头:“据我所知,他连自己老婆都忘了,塞到竺敏手里了,你说要是他没有失忆,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一句话,郑达远哑口无言。 从前的梁羽航,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放弃白薇薇! — 那首舒缓的情歌还在继续,竺敏挂了电话走进包厢,白薇薇很娴静,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显得非常甜美清丽,的确,梁羽航的眼光很好,她这么美丽的外表是配得上任何优秀男人的。 轻轻入座,笑着将白薇薇的小手握到自己掌中:“薇薇,想要什么结婚礼物?” 指尖中,那没晶莹的鸽子蛋,是要绑缚她一辈子的证据。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屏幕,恰巧此时播放到第二遍:“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颗” 下意识的,她清浅一笑:“就要一颗星星吧。” 梁羽航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七彩的光线下,无人发现他的视线已经变化了,浓黑如墨,好似古井深潭,心思难测。 “羽航。” 郑真见他看着白薇薇,笑着推了他一下。 “羽航,刚才薇薇说她的血型是rh负ab型,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有缘分了,我也是rh负ab呢,看来我们要和她常联系才行啊,说不定以后谁会救谁一命呢。” 梁羽航神色讳莫如深。 — 白薇薇受不了竺敏的那种目光,最重要的是结婚的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她不是想逃避,既然接受了竺敏的戒指,这又是父亲生前的愿望,那么她会说到做到的。 只是,梁羽航还在这个包厢里,她却在和别的男人探讨这个话题,有些讽刺。 情歌结束,方平迫不及待的放上了很嗨的迪高曲子,一帮男男女女又重新振奋起来。 镭射光线下,她趴在竺敏的耳边轻声交代:“我去一下卫生间。” 室内的光线特别昏暗,她一站起来,身影就消失了。 头晕眼花的冲到了卫生间,熬了很久的恶心之感全都跑了出来,她抱着水槽一顿狂吐,心里异常的憋闷,和上次的怀孕反应一眼个,一只看不见的手又来掐着她的脖子,她吐得七荤八素眼泪都流了出来。 狼狈中,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关上了,身后出现了一道绿色的长影,她面前多了一张纸巾。 镜子里,梁羽航皱眉看着她,那种眼神很奇怪,惊喜、懊悔、关切、痛心。 她愣住了,以为他又要来强吻,身子有些瑟缩,大眼睛里都是畏惧。 见她没有接过纸巾,梁羽航轻轻给她擦着唇角,他的声音特别清越和温柔,天籁一样的一下子把混沌的天地劈出了一道口子,霞光万丈。 “薇薇,你是不是怀孕了?” 他搂着她,轻轻将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大手给她的全身带了了一股及时的暖流。 门外,是虎澈的歌声:“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 ---题外话--- 谢谢每一个可爱的妹纸,谢谢大家,抱歉更晚更少了 140节碎了一地 白薇薇身子一僵,快两个月了吧?自从海边一别,他就再没这样温暖的抱过她。 他的怀抱有些苍凉,所有的暖意都传递在了她身上,但是他自己本身却是清冷的。 他这个人似乎就是个矛盾综合体,有时候,她真的看不懂他。 鼻息里都是他淡淡兰芷草的味道,很好闻,她真想忘了所有的恩怨纠葛好好的抱抱他,到现在为止,他都是她最爱的男人。 但是,她忘不掉! 比起他今早的暴行,她最忘不掉的是郑真,还有郑真那让人腻歪的干呕。 海边那一吻,她印象太深刻了,她忘不掉他头也不回就带着郑真走了,留她一人独自在冷风中啜泣。 刚绵软下来的身子又一僵硬:“梁羽航,你抱错人了。” 梁羽航很激动,年轻的身子有些发抖,她这么一说,他就抱得更紧:“怎么会?我抱的就是你白薇薇。” 镜子里,他咬着牙笑,那种笑容非常古怪,没人能够了解他的心情,那是一种大彻大悟之后的坚决和喜悦。 他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两把小木枪,那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折断了的礼物,是他给两个儿子亲手做的。大雪里,他用军刺一刀一刀的削着树干,寒风简直要冻死他了他内心却如火一般的滚烫,孩子,是薇薇给他的孩子,当时他内心是多么狂喜和期盼! 后来,弑神坡一役,孩子还是没有了,小木枪也染上了鲜红的血。 他无数次的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白薇薇,无数次夜里痛苦的惊醒看着白薇薇就酣睡在身边,如玉的大手摸着她光滑的背脊,不止一次的发誓,如果一切还能重来,他必是会拼死也保护好她们母子! 他不会放过郑达远那个老东西,没有他的诡计,他的孩子就不会死在弑神坡!郑达远,你以为赔上了一个老二就一笔勾销了吗?绝无可能! 现在,他的薇薇又给他怀了孩子,他有强烈的直觉,包括第一次他就很敏锐的感觉到她怀孕了,这一次,无需去验血尿检,他能够断定她是有孩子了,那是他的骨血,他能够感受到一种骨肉相连血脉相承的呼唤。 太好了,薇薇又有了,上天又给了他一个救赎的机会!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也不要理你!” 白薇薇被他搂得好紧,快不能喘气儿了。 “薇薇,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么,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不要嫁给竺敏,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新娘。” 梁羽航陶醉在她的发香里,怀里的小人儿跟他闹别扭他一点都不生气,他知道自己深深伤害了她。 “哎呀你放开我!” 白薇薇终于费力的离开他半尺的距离,愣愣的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少将大人,我最后一次请求你放开我,别忘了我们‘两清‘了,就算是我欠了你的,今早也该都偿还清了吧?是你说一刀两断的,你亲口说的!” 当时她摆着最可耻的姿势,他却军容整齐的往她脸上丢纸巾,他真的很会羞辱她伤害她,那股淡淡的精子味道她现在还记得。 不是一刀两断了吗? 那还出尔反尔? 大眼睛里都是氤氲的水蒸气,想起那个心寒的场景,她尤有余悸。 梁羽航自是不会理她的气话,低头闷笑:“什么两清,我随便说说,我们永远都要纠缠在一起,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再说了,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想嫁给谁?除了我,谁还敢要你呀,嗯?” 他早就不是早上的那个梁羽航了,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嘻嘻,心里是狂喜的,能够记起她他真的很幸福,一下子这个世界就完整了! 白薇薇,原来我们真的轰轰烈里的爱过的呀,可不止灯火阑珊处的那一回眸,我们有着太多的惊骇岁月却从不放手了,这一次,我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大人,孩子,都要! — 白薇薇皱眉,她被气得不轻,这男人自从海边那次之后就疯了,他病得不轻,一会儿好像是陌生一样的冷漠无情,一会儿又好像是深情款款的丈夫,到底他是那根筋儿不对了?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变成一个分子钻进他的脑子去瞧瞧,他到底在想什么? 撅嘴冷笑:“哟,看来您还是稀罕哀家的!有没有搞错?我看您是忘了?您亲口说我跟竺敏同居了一个多月,这现在就算是我怀孕了,也不干你鸟事!” 说完就转身去抓门的把手,一只大手比她还快的抓住了,并且上了保险。 门外就听小利子奇怪的说:“怎么门打不开啊?” 小路子笑道:“坏了吧?我陪你出去再找个厕所!” “小” 白薇薇刚要大叫,下巴就被紧紧一扣,然后唇上就被如火的热情所覆盖,他喘着气,心脏强劲的跳跃声“蹦蹦蹦”的震撼人心,似乎怕伤了她,以自己的手臂为枕,轻轻将她倚在了门板上,吻得霸道又温柔! “唔”白薇薇想敲打门板叫人来救她,大手已经将她的两只小手钳住,高举过头顶。 男人依旧放肆的亲吻,如绵绵细雨般不断的落在了她的唇瓣,脸颊,锁骨。 甚至,他干脆咬开了她的胸前的扣子,好像要洗刷她身上所有的伤痕。 她只要一叫,他必然就回来吻她的唇,她不叫,他就吻她的身。 她被他搞得全身粉红 她咬牙,心里盘算着要是他再不停止她就踹他的脆弱,她早就想踹他了,没有了那东西,看他还跟郑真怎么亲热? 心里想想都快意! 脚尖开始游离,在她差点要来个无敌鸳鸯腿的时候梁羽航终于收手,他心情很好,笑着看她:“薇薇,此言差矣,你怀孕了怎么不关我事?可不就是我鸟惹的事?” 甚至,他还能够打趣。 和早上红着眼睛的魔鬼差远了。 他越是高兴,她就越是不高兴! 凭什么呀?他能够收放自如,说好就好,说散就散?才不会让他掌控呢! “梁羽航,你太可恶了!” 咬牙咒骂。 “我再说一遍,孩子不是你的,你走开,有多远走多远!” 怒睁杏眼,脸上带着委屈和冷漠。 “好了,小东西。” 梁羽航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熟练的将她手臂反剪在身后打横抱起,告诫她:“我现在要带你离开这里,不许叫,不然我不敢保证不会吓坏你的朋友们!” 如果她大喊大叫惊动了竺敏,两人之间必是一场恶仗。 他倒是无所谓和竺敏开战,他早就想暴打那个伪娘一顿了,不过那个场面,恐怕薇薇看了会害怕! 白薇薇铁青着脸没说话,她才不傻,要是她不答应,他就一直和她在卫生间里呆着。 梁羽航以为她同意了,刚把她抱出了卫生间她就大吼:“竺” 梁羽航一笑,低头又封住了她的唇,他就知道她没那么老实,幸好包厢里放的是迪高,他直接将白薇薇带到了隔壁的包厢。 “薇薇,你先别生气,我必须好好和你谈一谈!” “我不谈!我是肉欲横流的女人,我离开男人十分钟都不行!” 白薇薇扭头不看他。 梁羽航汗,这些都是他早上说的浑话,她一句不落的都甩给他了。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这么爱记仇。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他也不生气:“小气候儿,还记恨我呢?” 相爱半年多,白薇薇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不过,他信得过她,早上他不过是嫉妒昏头了,她的紧致一如从前,其实,咳咳,他刚滑进去就知道了。 只不过以那时的立场和记忆,他很难控制住崩溃边缘的心情,下手确实重了,把小女人虐了个外焦里嫩。 他也很伤啊,他那时真的以为她和竺敏咳咳。 干净修长的大手柔柔的摸着她的小脸:“你也不对,天大的事也不能让竺敏在你宿舍过夜啊,你知道我都快要气死了吗?” 苍白着脸,他记得那时心碎毁灭的感觉,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躺倒别的男人身下屈意承欢? 做错了事,他有些懊恼,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薇薇。 “我不对?”白薇薇戳着他的胸口“大人!你问都不问我一声,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什么过了一夜?竺敏他把我送到宿舍就走了,过什么一夜?宿舍里连一张沙发都没有,我睡床上,那他睡哪里?真可笑!” 梁羽航被她的尖尖指甲戳得生疼,唇角抽了抽。 不过薇薇越是生气他越是高兴,原来就是说嘛,竺敏那么大个眼睛怎么可能认不出他的幻影,竟然还悠闲的跟他擦身而过 他明显是被那个伪娘给摆了一道,没那么容易,他一定会把竺敏收拾了! 俊美如画的脸上突然风起云涌,看着白薇薇直皱眉。 她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喂!我告诉你,竺敏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死给你看!” 傲然站起来,顺便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梁羽航得瑟的一笑。 她什么都治不了他,但是肚子这个孩子,绝对会让他跳脚。 果然,梁羽航紧张了:“薇薇,你还认他?我都我都已经” 他愣愣的看着她扁平的肚子发呆,不敢造次。 白薇薇亮出了手上的鸽子蛋:“你以为我是白戴的吗?你以为我白薇薇像你一样始乱终弃的么?呸!” 母凭子贵,管他是不是真的怀孕了,现在要降住这个臭男人,只有这一招了! 他真是够牛,又两个孩子。 难道郑真也是被轮过了他背黑锅的吗?会吗?难道他又被冤枉了?真的吗? 冷笑。 “薇薇,我没有始乱终弃,我只不过” 话说了半截儿,那半截儿生生说不下去了。 清冷的视线中,白薇薇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朝他皱了皱眉,然后很平静,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嘘,你再啰嗦我就肚子疼了。” 话落,她傲然朝房门走去。 靠! 净拿孩子来压他! 俊脸铁青,大手一把抓住她手腕,怕伤了她不敢用力拽:“薇薇,不能和竺敏结婚,他这个人很可怕,你不了解她,你会后悔的,他接近你并不单纯,你懂吗?他是死神,死神怎么可能就凭一个娃娃婚就认定你一辈子呢?” 白薇薇挑眉:“你嫉妒?” “我嫉妒!我确实是嫉妒,但是我更担心你!我怕你被他利用了!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只爱你,你懂吗?” “唉哟,你吼我?肚子疼肚子疼!” 白薇薇轻轻皱眉,风轻云淡的看着天花板。 靠! 梁羽航看着她那个可恶的小样子恨得牙根直痒痒。 忍了。 他咬碎了钢牙无处发泄。 — 包厢里,小利子和小路子上厕所回来了,竺敏一愣:“薇薇呢?你们没看见她吗?” 郑真也是一阵心慌:“羽航也不见了!” 竺敏刷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刚要去找,白薇薇和梁羽航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白薇薇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梁羽航活像踩了大便似的摆着个臭脸。 他没有一步都在看白薇薇的脸色,而白薇薇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竺敏见白薇薇没事,一把将她拉下坐好。 梁羽航原本要喝一口红酒,酒都含进了喉咙,却在看见竺敏给白薇薇将鬓角的头发勾好时喷了 郑真赶紧给他拍后背,然后擦衣襟。 白薇薇的视线瞟了过来,他垂了眸子,突然抓起了郑真的小手笑道:“没事,我自己来。” 笑得那叫一个夏花般绚烂,硬是把郑真给陶醉了。 白薇薇寒着脸,一扭头。 他也没趣了,讪讪放开了郑真的小手。 两个人,都别扭着,虽然都赌气不看对方,却又都时刻关注对方的举动。 小路子突然凑到了白薇薇这里,刚想说话,半天没声音的蓝彪拿着手机过来跟大家打招呼:“抱歉,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尽兴!” “蓝彪哥哥,不是要去找小雨姐姐吧?” 白薇薇狡黠朝他眯眼睛,蓝彪眸子一暗笑了:“就你最机灵,好好的过,等我空了来看你。” “嗯。”白薇薇心中感动,她没忘记在翼风之窠围棋输给了景微澜,丢掉了第一名的奖品很伤心的那次,是蓝彪跟在身后来安慰她。 在她的心里,其实蓝彪很有情,他只是受过伤不再愿意表达了而已,他永远是她最尊敬的好哥哥、好校官! 蓝彪浅笑着离开,他身形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白薇薇突然鼻子一酸,半年前她和他们初相遇,大家都很单纯很开心,哪里有现在这么多的心事? 转头,梁羽航也在看她,眸子不再清冷,都是浓浓的深情。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他就突然转性了,她只知道他还是自己心里的最重。 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很希望是真的怀孕了,她很希望能够生一个像他一样眉目如画的儿子。 原本,她是真心真心的答应竺敏结婚了,可是现在有了梁羽航的宝宝,今晚应该跟竺敏说清楚吧? 至少她不想骗他,竺敏真心是一个不错的好男人,他为自己也付出了很多,牺牲了最美丽最贴身的警卫。 脑子里乱糟糟的,小路子拉着她坐到宽敞处,不由分说的递了瓶啤酒给她:“妮子,好久不见,干了,姐妹们都很想你!” 白薇薇点头,仰头就要喝,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子很可能是有孩子了,小手僵在空中。 半年前她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也不够珍惜,以为孩子来的容易,结果失去了的那一分一秒,那滚烫的鲜血洒满了她两腿的一分一秒,她方知心里有多痛。 她是带着愧疚的,两个胎儿宝宝,没有父亲的疼爱,也没有她的照顾,她怀着孩子奔跑、喝酒、做实验想想就痛心,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准妈妈! 秋水明眸下意识的又看向了梁羽航,只见他飞快的朝她摇了摇头叫她不要喝,她咬着下唇,坚决果断的把啤酒瓶放下了。 那边,梁羽航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路子,我不舒服,这酒下次再喝,来,我们好好聊聊天!” 小路子还是很豪迈的,薇薇对她有恩,出谋划策的帮她找回了两千块钱,她心里有数,也没有在啰嗦,自己一仰头干了。 “对了薇薇,你就这么放弃梁教官啦?” 小路子的声音很好听,属于典型的江南女生的声音,和程亮、衣丰同一个套路的,柔柔的轻轻的。 “不放弃还能怎样?你没见他身边的吗?人家初恋女友回来了。” “初恋女友?” 小路子捂着嘴笑。 白薇薇白了她一眼,撅嘴嘟囔:“是不是好姐妹?人家被欺负了你还笑得出来,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哪!” 小路子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梁羽航不巧正好看见她的这个动作,心疼得直抽抽。 不免得,射向小路子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比,冰刀一样的直接要杀了她。 孕妇娘娘啊,那个死女人竟敢欺负他老婆孩子! “妮子,你忘了?我就是被老岳的初恋女友在舞厅里打了一巴掌,结果呢?老岳想都没想回手把他的初恋打了一耳光!都爽死我了,就是那个动作,我真心爱上了老岳!” 言下之意,男人嘛,关键还是看他的感情,初恋不初恋的这套,没意义。 白薇薇好奇:“你和老岳现在怎么样了?上次听说你们僵得很,都要离婚了!” 小路子叹气:“爱情这个东西,是两个人的事儿,千万别夹上杂七杂八的旁人,我和老岳矛盾太多了,说也说不清,他妈妈不待见我,他姐姐也不待见了,说来说去,全家还就只有老岳在忍着我呢。” 白薇薇愣:“你们的婚礼” 小路子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地道:“取消了,不过我们领证领好了,还没去离婚呢,就这么僵持着呗,反正他不提离我也不吱声,随便了,很多年了,我也厌倦了” 白薇薇眼眶微红,她觉得和小路子有很多共同语言,两人越抱越紧,话匣子也敞开了:“路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很善变呀?前一刻还好好儿的,说不要你就不要你!” 小路子认真的想了想:“反正岳东不是这样的,他对我是一天比一天冷,我就像是一个温水里的青蛙,是慢慢被煮死的!如果我们一直感情很好,突然有一天他说‘路子,结束吧’,我一定不害怕,因为我还是相信感情基础的,他要是突然说分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就还有挽回的机会!可是我们是一天天相看两厌的,没机会了” “这样啊?” 白薇薇若有所思。 如果她不是羽航心里最重要的人,他又怎么会给她那么多的浓情蜜意甚至为她去弑神坡送死呢?那又为什么那一天他突然就绝情了,他明明知道她马上就来了,却好像个陌生人一样的说不认识她。 不由得又看了那人几眼,他的侧影虽然消瘦了不少,但是依然挺拔,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若说他和郑真是情人,她怎么看着都别扭,明显他很少看郑真,也很少和她有什么交流。 正沉思,梁羽航感知了她的目光也在看她。 她脸一红,白了一眼之后鼻孔朝天。 他笑了,举杯遥敬。 “咳咳,路子!” 她有些尴尬,不过她也只有寝室里这几个好朋友了,并且小路子又是她知道的唯一一个不是处女的人 “嗯?” “那个,你和岳东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呀?不然一个男人也不会咳咳。” 白薇薇脸红得像苹果。 食色性也,她堂堂34f都没有齁住梁羽航,小路子那32a的悬崖绝壁能齁住岳东吗? 会不会岳东三十好几了正好到了一个狼虎之年,然后面对搓衣板一样的小路子恨得直咬牙,憋得狼哇哇的? “嘻嘻。” 小路子很可耻的笑了很猥琐,作为已婚女人,最感兴趣的就是这种色不拉几的话题。 她伸手在白薇薇耳边说着悄悄话:“这倒真是有可能,岳东他老说我有阴风。” “阴风?” 白薇薇惊呼,正好不是时候,包厢里处在一首歌停止另一首歌前奏还没来的时候,她的这两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305的女人倒是见怪不怪了,竺敏、虎澈、梁羽航几个猴精儿一样的大男人受不住了,一个个黑了脸色。 这两个女人在聊什么?竟然毫无下限! “哎呀,死女人,这都不懂!就是那个太松了,弄的时候有空气进去,嘭嘭的乱响。” 小路子从十三岁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了,对这些看得很淡,节操早就碎了一地。 白薇薇不过是半年前才有了**经历,还处于新手摸索阶段,被小路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过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各方面有很有潜质,造诣也颇高,很快她就高屋建瓴的指出了小路子他们的症结所在:“切!路子,你错了,你家老岳太不是东西了,明显是他太细了堵不住嘛!” “噗!”小路子不行了,笑抽了,直拍大腿:“有道理有道理,老娘不用再自卑了,呵呵呵呵”白薇薇红着脸勾了一下头发,撅着嘴:“这有什么,必然是这样的。” 她家梁羽航就没这种问题,咳咳。 “哎?对了路子,你和老岳都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就还没有?不然你生个孩子吧,是不是会让感情好一点?” 其实她并不看好岳东,那个男人斯斯文文的,一脸波澜不惊的死样子,不过小路子喜欢,她也只能接受那个姐夫! “这个我到时想过,年前偷偷的怀过一个,结果是宫外孕流掉了,现在不能有,要等一段时间。不是我不想生,岳东他不喜欢小孩,那次我流产他来都不来看我,要我再次怀孕,肯定就吹了。” “吹了就吹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了!” 白薇薇有些冒火,她最恨薄情寡义的男人。 爱了就好好的去爱,分手也好好的分手,好聚好散,最讨厌岳东这样拖死小路子都不放一个屁的! “妮子,你呢?你怎么样?” 小路子知道她和梁羽航同居过,305的女人都知道,现在又凭空出现一个超级桃花帅哥竺敏,好看了。 “我?我不知道。” 她摸了摸肚子,看着梁羽航的侧影发呆。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可怜的宝宝得不到亲生父亲的祝福吗?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暗暗下定决心,今晚要和竺敏好好谈一谈。 “妮子。”小路子突然一张大白脸凑了上来,很认真的询问。 “怎么样才能不吹阴风?” 噗!---题外话--- 明天可能情节上有些变化,妹纸们不见不散哟! 年会投票求支持哟,十票十票!木马啵啵! 140节碎了一地 白薇薇身子一僵,快两个月了吧?自从海边一别,他就再没这样温暖的抱过她。 他的怀抱有些苍凉,所有的暖意都传递在了她身上,但是他自己本身却是清冷的。 他这个人似乎就是个矛盾综合体,有时候,她真的看不懂他。 鼻息里都是他淡淡兰芷草的味道,很好闻,她真想忘了所有的恩怨纠葛好好的抱抱他,到现在为止,他都是她最爱的男人。 但是,她忘不掉! 比起他今早的暴行,她最忘不掉的是郑真,还有郑真那让人腻歪的干呕。 海边那一吻,她印象太深刻了,她忘不掉他头也不回就带着郑真走了,留她一人独自在冷风中啜泣。 刚绵软下来的身子又一僵硬:“梁羽航,你抱错人了。” 梁羽航很激动,年轻的身子有些发抖,她这么一说,他就抱得更紧:“怎么会?我抱的就是你白薇薇。” 镜子里,他咬着牙笑,那种笑容非常古怪,没人能够了解他的心情,那是一种大彻大悟之后的坚决和喜悦。 他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两把小木枪,那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折断了的礼物,是他给两个儿子亲手做的。大雪里,他用军刺一刀一刀的削着树干,寒风简直要冻死他了他内心却如火一般的滚烫,孩子,是薇薇给他的孩子,当时他内心是多么狂喜和期盼! 后来,弑神坡一役,孩子还是没有了,小木枪也染上了鲜红的血。 他无数次的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白薇薇,无数次夜里痛苦的惊醒看着白薇薇就酣睡在身边,如玉的大手摸着她光滑的背脊,不止一次的发誓,如果一切还能重来,他必是会拼死也保护好她们母子! 他不会放过郑达远那个老东西,没有他的诡计,他的孩子就不会死在弑神坡!郑达远,你以为赔上了一个老二就一笔勾销了吗?绝无可能! 现在,他的薇薇又给他怀了孩子,他有强烈的直觉,包括第一次他就很敏锐的感觉到她怀孕了,这一次,无需去验血尿检,他能够断定她是有孩子了,那是他的骨血,他能够感受到一种骨肉相连血脉相承的呼唤。 太好了,薇薇又有了,上天又给了他一个救赎的机会!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也不要理你!” 白薇薇被他搂得好紧,快不能喘气儿了。 “薇薇,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么,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不要嫁给竺敏,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新娘。” 梁羽航陶醉在她的发香里,怀里的小人儿跟他闹别扭他一点都不生气,他知道自己深深伤害了她。 “哎呀你放开我!” 白薇薇终于费力的离开他半尺的距离,愣愣的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少将大人,我最后一次请求你放开我,别忘了我们‘两清‘了,就算是我欠了你的,今早也该都偿还清了吧?是你说一刀两断的,你亲口说的!” 当时她摆着最可耻的姿势,他却军容整齐的往她脸上丢纸巾,他真的很会羞辱她伤害她,那股淡淡的精子味道她现在还记得。 不是一刀两断了吗? 那还出尔反尔? 大眼睛里都是氤氲的水蒸气,想起那个心寒的场景,她尤有余悸。 梁羽航自是不会理她的气话,低头闷笑:“什么两清,我随便说说,我们永远都要纠缠在一起,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再说了,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想嫁给谁?除了我,谁还敢要你呀,嗯?” 他早就不是早上的那个梁羽航了,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嘻嘻,心里是狂喜的,能够记起她他真的很幸福,一下子这个世界就完整了! 白薇薇,原来我们真的轰轰烈里的爱过的呀,可不止灯火阑珊处的那一回眸,我们有着太多的惊骇岁月却从不放手了,这一次,我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大人,孩子,都要! — 白薇薇皱眉,她被气得不轻,这男人自从海边那次之后就疯了,他病得不轻,一会儿好像是陌生一样的冷漠无情,一会儿又好像是深情款款的丈夫,到底他是那根筋儿不对了?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变成一个分子钻进他的脑子去瞧瞧,他到底在想什么? 撅嘴冷笑:“哟,看来您还是稀罕哀家的!有没有搞错?我看您是忘了?您亲口说我跟竺敏同居了一个多月,这现在就算是我怀孕了,也不干你鸟事!” 说完就转身去抓门的把手,一只大手比她还快的抓住了,并且上了保险。 门外就听小利子奇怪的说:“怎么门打不开啊?” 小路子笑道:“坏了吧?我陪你出去再找个厕所!” “小” 白薇薇刚要大叫,下巴就被紧紧一扣,然后唇上就被如火的热情所覆盖,他喘着气,心脏强劲的跳跃声“蹦蹦蹦”的震撼人心,似乎怕伤了她,以自己的手臂为枕,轻轻将她倚在了门板上,吻得霸道又温柔! “唔”白薇薇想敲打门板叫人来救她,大手已经将她的两只小手钳住,高举过头顶。 男人依旧放肆的亲吻,如绵绵细雨般不断的落在了她的唇瓣,脸颊,锁骨。 甚至,他干脆咬开了她的胸前的扣子,好像要洗刷她身上所有的伤痕。 她只要一叫,他必然就回来吻她的唇,她不叫,他就吻她的身。 她被他搞得全身粉红 她咬牙,心里盘算着要是他再不停止她就踹他的脆弱,她早就想踹他了,没有了那东西,看他还跟郑真怎么亲热? 心里想想都快意! 脚尖开始游离,在她差点要来个无敌鸳鸯腿的时候梁羽航终于收手,他心情很好,笑着看她:“薇薇,此言差矣,你怀孕了怎么不关我事?可不就是我鸟惹的事?” 甚至,他还能够打趣。 和早上红着眼睛的魔鬼差远了。 他越是高兴,她就越是不高兴! 凭什么呀?他能够收放自如,说好就好,说散就散?才不会让他掌控呢! “梁羽航,你太可恶了!” 咬牙咒骂。 “我再说一遍,孩子不是你的,你走开,有多远走多远!” 怒睁杏眼,脸上带着委屈和冷漠。 “好了,小东西。” 梁羽航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熟练的将她手臂反剪在身后打横抱起,告诫她:“我现在要带你离开这里,不许叫,不然我不敢保证不会吓坏你的朋友们!” 如果她大喊大叫惊动了竺敏,两人之间必是一场恶仗。 他倒是无所谓和竺敏开战,他早就想暴打那个伪娘一顿了,不过那个场面,恐怕薇薇看了会害怕! 白薇薇铁青着脸没说话,她才不傻,要是她不答应,他就一直和她在卫生间里呆着。 梁羽航以为她同意了,刚把她抱出了卫生间她就大吼:“竺” 梁羽航一笑,低头又封住了她的唇,他就知道她没那么老实,幸好包厢里放的是迪高,他直接将白薇薇带到了隔壁的包厢。 “薇薇,你先别生气,我必须好好和你谈一谈!” “我不谈!我是肉欲横流的女人,我离开男人十分钟都不行!” 白薇薇扭头不看他。 梁羽航汗,这些都是他早上说的浑话,她一句不落的都甩给他了。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这么爱记仇。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他也不生气:“小气候儿,还记恨我呢?” 相爱半年多,白薇薇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不过,他信得过她,早上他不过是嫉妒昏头了,她的紧致一如从前,其实,咳咳,他刚滑进去就知道了。 只不过以那时的立场和记忆,他很难控制住崩溃边缘的心情,下手确实重了,把小女人虐了个外焦里嫩。 他也很伤啊,他那时真的以为她和竺敏咳咳。 干净修长的大手柔柔的摸着她的小脸:“你也不对,天大的事也不能让竺敏在你宿舍过夜啊,你知道我都快要气死了吗?” 苍白着脸,他记得那时心碎毁灭的感觉,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躺倒别的男人身下屈意承欢? 做错了事,他有些懊恼,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薇薇。 “我不对?”白薇薇戳着他的胸口“大人!你问都不问我一声,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什么过了一夜?竺敏他把我送到宿舍就走了,过什么一夜?宿舍里连一张沙发都没有,我睡床上,那他睡哪里?真可笑!” 梁羽航被她的尖尖指甲戳得生疼,唇角抽了抽。 不过薇薇越是生气他越是高兴,原来就是说嘛,竺敏那么大个眼睛怎么可能认不出他的幻影,竟然还悠闲的跟他擦身而过 他明显是被那个伪娘给摆了一道,没那么容易,他一定会把竺敏收拾了! 俊美如画的脸上突然风起云涌,看着白薇薇直皱眉。 她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喂!我告诉你,竺敏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死给你看!” 傲然站起来,顺便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梁羽航得瑟的一笑。 她什么都治不了他,但是肚子这个孩子,绝对会让他跳脚。 果然,梁羽航紧张了:“薇薇,你还认他?我都我都已经” 他愣愣的看着她扁平的肚子发呆,不敢造次。 白薇薇亮出了手上的鸽子蛋:“你以为我是白戴的吗?你以为我白薇薇像你一样始乱终弃的么?呸!” 母凭子贵,管他是不是真的怀孕了,现在要降住这个臭男人,只有这一招了! 他真是够牛,又两个孩子。 难道郑真也是被轮过了他背黑锅的吗?会吗?难道他又被冤枉了?真的吗? 冷笑。 “薇薇,我没有始乱终弃,我只不过” 话说了半截儿,那半截儿生生说不下去了。 清冷的视线中,白薇薇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朝他皱了皱眉,然后很平静,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嘘,你再啰嗦我就肚子疼了。” 话落,她傲然朝房门走去。 靠! 净拿孩子来压他! 俊脸铁青,大手一把抓住她手腕,怕伤了她不敢用力拽:“薇薇,不能和竺敏结婚,他这个人很可怕,你不了解她,你会后悔的,他接近你并不单纯,你懂吗?他是死神,死神怎么可能就凭一个娃娃婚就认定你一辈子呢?” 白薇薇挑眉:“你嫉妒?” “我嫉妒!我确实是嫉妒,但是我更担心你!我怕你被他利用了!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只爱你,你懂吗?” “唉哟,你吼我?肚子疼肚子疼!” 白薇薇轻轻皱眉,风轻云淡的看着天花板。 靠! 梁羽航看着她那个可恶的小样子恨得牙根直痒痒。 忍了。 他咬碎了钢牙无处发泄。 — 包厢里,小利子和小路子上厕所回来了,竺敏一愣:“薇薇呢?你们没看见她吗?” 郑真也是一阵心慌:“羽航也不见了!” 竺敏刷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刚要去找,白薇薇和梁羽航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白薇薇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梁羽航活像踩了大便似的摆着个臭脸。 他没有一步都在看白薇薇的脸色,而白薇薇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竺敏见白薇薇没事,一把将她拉下坐好。 梁羽航原本要喝一口红酒,酒都含进了喉咙,却在看见竺敏给白薇薇将鬓角的头发勾好时喷了 郑真赶紧给他拍后背,然后擦衣襟。 白薇薇的视线瞟了过来,他垂了眸子,突然抓起了郑真的小手笑道:“没事,我自己来。” 笑得那叫一个夏花般绚烂,硬是把郑真给陶醉了。 白薇薇寒着脸,一扭头。 他也没趣了,讪讪放开了郑真的小手。 两个人,都别扭着,虽然都赌气不看对方,却又都时刻关注对方的举动。 小路子突然凑到了白薇薇这里,刚想说话,半天没声音的蓝彪拿着手机过来跟大家打招呼:“抱歉,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尽兴!” “蓝彪哥哥,不是要去找小雨姐姐吧?” 白薇薇狡黠朝他眯眼睛,蓝彪眸子一暗笑了:“就你最机灵,好好的过,等我空了来看你。” “嗯。”白薇薇心中感动,她没忘记在翼风之窠围棋输给了景微澜,丢掉了第一名的奖品很伤心的那次,是蓝彪跟在身后来安慰她。 在她的心里,其实蓝彪很有情,他只是受过伤不再愿意表达了而已,他永远是她最尊敬的好哥哥、好校官! 蓝彪浅笑着离开,他身形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白薇薇突然鼻子一酸,半年前她和他们初相遇,大家都很单纯很开心,哪里有现在这么多的心事? 转头,梁羽航也在看她,眸子不再清冷,都是浓浓的深情。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他就突然转性了,她只知道他还是自己心里的最重。 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很希望是真的怀孕了,她很希望能够生一个像他一样眉目如画的儿子。 原本,她是真心真心的答应竺敏结婚了,可是现在有了梁羽航的宝宝,今晚应该跟竺敏说清楚吧? 至少她不想骗他,竺敏真心是一个不错的好男人,他为自己也付出了很多,牺牲了最美丽最贴身的警卫。 脑子里乱糟糟的,小路子拉着她坐到宽敞处,不由分说的递了瓶啤酒给她:“妮子,好久不见,干了,姐妹们都很想你!” 白薇薇点头,仰头就要喝,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子很可能是有孩子了,小手僵在空中。 半年前她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也不够珍惜,以为孩子来的容易,结果失去了的那一分一秒,那滚烫的鲜血洒满了她两腿的一分一秒,她方知心里有多痛。 她是带着愧疚的,两个胎儿宝宝,没有父亲的疼爱,也没有她的照顾,她怀着孩子奔跑、喝酒、做实验想想就痛心,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准妈妈! 秋水明眸下意识的又看向了梁羽航,只见他飞快的朝她摇了摇头叫她不要喝,她咬着下唇,坚决果断的把啤酒瓶放下了。 那边,梁羽航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路子,我不舒服,这酒下次再喝,来,我们好好聊聊天!” 小路子还是很豪迈的,薇薇对她有恩,出谋划策的帮她找回了两千块钱,她心里有数,也没有在啰嗦,自己一仰头干了。 “对了薇薇,你就这么放弃梁教官啦?” 小路子的声音很好听,属于典型的江南女生的声音,和程亮、衣丰同一个套路的,柔柔的轻轻的。 “不放弃还能怎样?你没见他身边的吗?人家初恋女友回来了。” “初恋女友?” 小路子捂着嘴笑。 白薇薇白了她一眼,撅嘴嘟囔:“是不是好姐妹?人家被欺负了你还笑得出来,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哪!” 小路子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梁羽航不巧正好看见她的这个动作,心疼得直抽抽。 不免得,射向小路子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比,冰刀一样的直接要杀了她。 孕妇娘娘啊,那个死女人竟敢欺负他老婆孩子! “妮子,你忘了?我就是被老岳的初恋女友在舞厅里打了一巴掌,结果呢?老岳想都没想回手把他的初恋打了一耳光!都爽死我了,就是那个动作,我真心爱上了老岳!” 言下之意,男人嘛,关键还是看他的感情,初恋不初恋的这套,没意义。 白薇薇好奇:“你和老岳现在怎么样了?上次听说你们僵得很,都要离婚了!” 小路子叹气:“爱情这个东西,是两个人的事儿,千万别夹上杂七杂八的旁人,我和老岳矛盾太多了,说也说不清,他妈妈不待见我,他姐姐也不待见了,说来说去,全家还就只有老岳在忍着我呢。” 白薇薇愣:“你们的婚礼” 小路子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地道:“取消了,不过我们领证领好了,还没去离婚呢,就这么僵持着呗,反正他不提离我也不吱声,随便了,很多年了,我也厌倦了” 白薇薇眼眶微红,她觉得和小路子有很多共同语言,两人越抱越紧,话匣子也敞开了:“路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很善变呀?前一刻还好好儿的,说不要你就不要你!” 小路子认真的想了想:“反正岳东不是这样的,他对我是一天比一天冷,我就像是一个温水里的青蛙,是慢慢被煮死的!如果我们一直感情很好,突然有一天他说‘路子,结束吧’,我一定不害怕,因为我还是相信感情基础的,他要是突然说分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就还有挽回的机会!可是我们是一天天相看两厌的,没机会了” “这样啊?” 白薇薇若有所思。 如果她不是羽航心里最重要的人,他又怎么会给她那么多的浓情蜜意甚至为她去弑神坡送死呢?那又为什么那一天他突然就绝情了,他明明知道她马上就来了,却好像个陌生人一样的说不认识她。 不由得又看了那人几眼,他的侧影虽然消瘦了不少,但是依然挺拔,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若说他和郑真是情人,她怎么看着都别扭,明显他很少看郑真,也很少和她有什么交流。 正沉思,梁羽航感知了她的目光也在看她。 她脸一红,白了一眼之后鼻孔朝天。 他笑了,举杯遥敬。 “咳咳,路子!” 她有些尴尬,不过她也只有寝室里这几个好朋友了,并且小路子又是她知道的唯一一个不是处女的人 “嗯?” “那个,你和岳东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呀?不然一个男人也不会咳咳。” 白薇薇脸红得像苹果。 食色性也,她堂堂34f都没有齁住梁羽航,小路子那32a的悬崖绝壁能齁住岳东吗? 会不会岳东三十好几了正好到了一个狼虎之年,然后面对搓衣板一样的小路子恨得直咬牙,憋得狼哇哇的? “嘻嘻。” 小路子很可耻的笑了很猥琐,作为已婚女人,最感兴趣的就是这种色不拉几的话题。 她伸手在白薇薇耳边说着悄悄话:“这倒真是有可能,岳东他老说我有阴风。” “阴风?” 白薇薇惊呼,正好不是时候,包厢里处在一首歌停止另一首歌前奏还没来的时候,她的这两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305的女人倒是见怪不怪了,竺敏、虎澈、梁羽航几个猴精儿一样的大男人受不住了,一个个黑了脸色。 这两个女人在聊什么?竟然毫无下限! “哎呀,死女人,这都不懂!就是那个太松了,弄的时候有空气进去,嘭嘭的乱响。” 小路子从十三岁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了,对这些看得很淡,节操早就碎了一地。 白薇薇不过是半年前才有了**经历,还处于新手摸索阶段,被小路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过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各方面有很有潜质,造诣也颇高,很快她就高屋建瓴的指出了小路子他们的症结所在:“切!路子,你错了,你家老岳太不是东西了,明显是他太细了堵不住嘛!” “噗!”小路子不行了,笑抽了,直拍大腿:“有道理有道理,老娘不用再自卑了,呵呵呵呵”白薇薇红着脸勾了一下头发,撅着嘴:“这有什么,必然是这样的。” 她家梁羽航就没这种问题,咳咳。 “哎?对了路子,你和老岳都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就还没有?不然你生个孩子吧,是不是会让感情好一点?” 其实她并不看好岳东,那个男人斯斯文文的,一脸波澜不惊的死样子,不过小路子喜欢,她也只能接受那个姐夫! “这个我到时想过,年前偷偷的怀过一个,结果是宫外孕流掉了,现在不能有,要等一段时间。不是我不想生,岳东他不喜欢小孩,那次我流产他来都不来看我,要我再次怀孕,肯定就吹了。” “吹了就吹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了!” 白薇薇有些冒火,她最恨薄情寡义的男人。 爱了就好好的去爱,分手也好好的分手,好聚好散,最讨厌岳东这样拖死小路子都不放一个屁的! “妮子,你呢?你怎么样?” 小路子知道她和梁羽航同居过,305的女人都知道,现在又凭空出现一个超级桃花帅哥竺敏,好看了。 “我?我不知道。” 她摸了摸肚子,看着梁羽航的侧影发呆。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可怜的宝宝得不到亲生父亲的祝福吗?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暗暗下定决心,今晚要和竺敏好好谈一谈。 “妮子。”小路子突然一张大白脸凑了上来,很认真的询问。 “怎么样才能不吹阴风?” 噗!---题外话--- 明天可能情节上有些变化,妹纸们不见不散哟! 年会投票求支持哟,十票十票!木马啵啵! 141他会在第几层楼 五点钟光景,竺敏浅笑:“怎么样?要不在北京过夜明早我派专机送你们回学校?” 女人们商量了之后果断摇头,小蜜蜂一呲牙:“嘻嘻,我们还是想在飞机上吃晚餐!” 来的时候竺敏答应她们,要是乐意的话回程可以在他的专机上吃晚餐,一边享受一边看夜景。 这些女人基本都是第一次坐飞机,来时短短一个来小时的空中旅途显然还没有过瘾,都着急再次坐一次飞机。 真挫! 白薇薇脸黑了,她离开她们太久了,很想念这些好朋友,结果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很没良心,为了做个飞机都要提前跟她再见。 “可以。” 竺敏叫来警卫送她们离开。 梁羽航安排虎澈送郑真回家,郑真似乎有些不适,捂着肚子微微蹙眉,还有些干呕的样子。 白薇薇不愿意看郑真那张面瘫脸,奇怪的很,她长得很漂亮,可是她就是不喜欢她,天生犯冲。 她低头跟在竺敏后面慢慢的往门口蹭,果然,没有逃脱某人的视线。 “薇薇,过来!” 包厢里就剩他们三个人了,梁羽航不再客气。 竺敏缓缓转身看他:“薇薇,跟羽航再见,我们回家。” 白薇薇窘极了,两个桀骜的男人,都薇薇长薇薇短的叫她,她夹在中间难受死了。 “呃,你们再聊几句我,我自己打车回宿舍。” 她捂着脑袋冲出了包厢。 三个人在电梯里都没有说话,白薇薇翻着白眼看天花板,不是吧,她什么时候这么得宠了?两个大帅哥都围着她转? 娱乐城楼下,路虎和幻影前后开了过来,竺敏不开车,依旧是由警卫驾驶,梁羽航的警卫下了车,因为梁羽航要亲自开车。 两个豪车都敞开着大门,两个大帅哥齐声说着:“薇薇,上车!” 话落,两人互瞪一眼,再次齐声开口:“薇薇,跟我回家!” 两个大男人都被这种变态的心有灵犀给恶心到了,一时间怕再次说出一样的话,彼此都噤了声。 白薇薇看看温柔似水的竺敏,又看了看冷冷清清的梁羽航,一跺脚:“我自己走!”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 话落两人又是恨恨的看着对方。 梁羽航咬着牙:“白薇薇,跟我走,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竺敏轻笑:“薇薇,我们回家商量一下婚礼在哪里办比较好,好不好?” 白薇薇皱眉,冷冷的看着梁羽航:“少将大人,我们两清了,您请回吧。” 不再犹豫,上了竺敏的路虎。 别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怎么样,她就是不会原谅他的禽兽行径,哼哼! 竺敏朝梁羽航挑了挑眉毛,男人嘛,这个时候心中的快意自是不比寻常。 梁羽航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铁青。 拍下车窗不死心的朝白薇薇大吼:“薇薇,你不能这样对我!” 白薇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凉凉的说了三个字:“肚子疼。”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现在她是怀孕娘娘,谁敢惹她?谁惹她她跟谁肚子疼! 操! 梁羽航黑着脸气呼呼的上了自己的幻影,输得不甘心,他一踩油门反而开在了前面,轰!一股子白烟儿,一声巨响! 白薇薇心里一惊,抬眼看去,梁羽航的车撞到了娱乐城的水泥柱子,车头瘪进去了一大块儿。 “羽航。” 她吓傻眼了,解开保险带就下车冲了过去。 “羽航!” 惊呼着跑到了幻影边上,驾驶室的车窗缓缓摇下,梁羽航黑着脸看她:“没关系,我没关系,你别这疼那疼就行!” 恨恨的,他一踩油门驾着瘪头幻影绝尘而去。 厚! 白薇薇的身子猛烈的摇了两下,她真的快被吓死了,他撞车的那一瞬间,她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白雾,还有撕裂的痛。 含泪看着残疾的幻影离去,虽然心里还隐隐作痛,但是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幸福。 他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 路虎里,竺敏很聪明,什么都不说,这个男人就是太精了,让白薇薇找不到可以拒绝他的理由。 这是白薇薇第一次到竺敏的公馆,整个公馆以白色调为主,欧范儿十足,很干净,很简单,很大气。 “竺敏,你家怎么整的跟圆明园似的啊?” 她笑了,很好奇。 竺敏也笑了:“以前许赤雪也这么说过。” 发现突然提起了一个不该提起的人,他眸色微微暗了一下。 大手环着白薇薇的香肩阔步入了正厅,白薇薇在沙发上坐下,接过了竺敏递来的柳橙汁,唆了一口,她试图对竺敏坦白:“竺敏。” 不料竺敏很敏感,抢先打断了她的话:“薇薇,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白薇薇愣,抿着嘴笑了:“好吧,那你先说,说完了我也有件事要说。” 她诧异,难得见竺敏神色严肃,不会是想说那个许赤雪吧? 竺敏委实太狠了,那个女孩子凭白为他挨了一枪,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是那个女孩子太多情,还是竺敏太无情了? 她没有想到,竺敏说的竟然不是这件事情:“薇薇,和你结婚,我是认真的,也是心甘情愿的,明知道你心里还有羽航的影子,我依然要娶你!” 不可否认,这一番肺腑之言出自一个养眼的大帅哥嘴里,还是有感召力的,白薇薇心里很感动。 这辈子,除了梁羽航,没有人对她直接表白过,也许是不敢,也许是真没有吧? 就连衣丰,她明明感知得到他的心意,却不曾听见他给过明明白白的只言片语。 在这一点上说,竺敏是坦率的。 大眼毛闪了闪,她点了点头,一脸郑重:“我知道,我也是认真的。” 她不是一个轻率的人,当日犹豫再三还是接下了竺敏的订婚戒指,她是有考量的:一来这是竺白两家的心愿;二来,她真的累了,想走出梁羽航给的痛苦。 真的,那个时候她简直活不下去了,竺敏就是她溺水之际抱住的浮标,尽管心里没有爱,但是她若是铁了心,会认真交往好好待他。 白薇薇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敢爱,敢恨。 在她的心里,如果真的和竺敏走到了一起,她不会再回头。 眼下两人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彼此都还有退一步的空间,她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能隐瞒竺敏。 “薇薇,我知道羽航和你的过去,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如果我真的在乎你我就会嫉妒,嫉妒的发狂,我现在就嫉妒的发狂了!但是我会尊重你,毕竟每一个人都应该尊重他们曾经爱过的人,所以这一点你不必担心。眼下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依然愿意嫁给我,那么我们就举行婚礼!” 竺敏握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他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是精致完美的,脾气也不错,拿得起放得下,有责任感,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什么机会?” 白薇薇皱眉,她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 竺敏突然用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松开了她的手,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她,眸子里的桃花春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我不想你嫁给我之后后悔,所以这件事必须现在告诉你,这是国家机密,你知道了后也不能外泄,因为着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危,懂么?” 他神情很庄重,不是开玩笑的。 白薇薇感觉到有些压力,愣愣的点头:“嗯,你说。” “你有没有感觉到梁羽航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竺敏单刀直入绝不磨叽。 “是的,我知道他变了,是变心了,他不再爱我了,这也是我要离开他的理由啊。” “你错了,他不是不爱你了,他是忘记你了,因为他被迫服食了紫禁!那是一种会对脑组织造成重创损伤记忆的药水!” 竺敏缓缓的摊开自己的掌心,一瓶紫色的绚丽药水静陈,在灯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紫禁,目前世界上只有两瓶,一瓶在梁羽航手里,于五十天前被他喝下;一瓶就在他的手里,已经随身携带了两个月。 只要梁羽航一有异动,他就负责强行将紫禁灌到他嘴里以保住他的性命。 如果不行,就直接杀了他! 他虽然是上将,但依旧是死神,受控于中央最高层! 那个人做事,从来都是有好几步后手! 当日梁羽航如约喝下紫禁是对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用那个人的话来说:“抽走羽航的记忆,都是因为我爱才,因为珍惜羽航,所以抽走他的记忆。” 直接杀了不是更省事?国家话大价钱辛苦培养出来的少将,那个人舍不得! 那个人曾经笑谈:“军中有此郎如玉,摆在那里看看都是好的。” 好嘛,帅哥人人喜欢,那个人也不例外。 — “紫禁!” 白薇薇愣愣的拿过竺敏手里的药水,这瓶药水她非常熟悉,年前她数次在梁羽航的身上、抽屉里发现,原来它有一个让人心碎的名字——紫禁! “这是什么?” 小手瑟瑟发抖,掌心都已经开始冒汗,她却迷蒙着大眼睛还是要竺敏说清楚。 竺敏收回紫禁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笑着解释:“简单来说,它是一种让服用者失去记忆的特效药,特别之处在于,服用者越是想记住什么,就会越是忘记什么,记得越深,就忘得越干净!正因为如此,羽航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人和事!薇薇,你应该高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忘了你!” 白薇薇愣愣的盯着竺敏,直接就把嘴张开呈o型,傻掉了。 她的眼神一动不动,目光一点焦距都没有了,她的时间,停止了。 对她来说,最残忍的事情不是梁羽航移情别恋,是完全的忘记了她。 怪不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并且今天早上还对她施暴,他已经不是那个专宠她一人的羽航了。 各种心碎的片段交织,难怪他在海边会突然吻了郑真,就说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啊,原来,在羽航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白薇薇。 因为爱,所以忘记。 一只大手穿过她的头颅直接捏着了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生生死死她混沌一片。 木讷了,除了木讷,什么都不剩了。 竺敏知道她会伤心,但是,再伤心也得让她知道,免得婚后后悔。 “薇薇,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羽航他是爱你的,但是他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是国家机密按理我是不应该说的,所有的情况,你自己衡量。现在,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白薇薇两只瞳仁都变成了紫色,漫天都是紫禁狰狞的笑靥,如罂粟花般美丽、妖冶、致命! 天哪,那就是紫禁,早知道她就应该倒掉它,她曾经亲手闻过紫禁啊,她有多少个机会可以拯救羽航的记忆,却都一一错失了。 他当时喝下紫禁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无限的懊悔中。 她还记得在别墅里拿到了权叟的画作,然后摔在了楼下,梁羽航给她的最后一个电话没有几个字,渗透着苍凉决绝她却没听出来。 “薇薇。” “羽航,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已经找到权叟的画了,我马上就来,你等我啊!”“嗯,好。” 那是他最后的寄托,很可惜,她摔瘸了脚,没有赶在郑真之前到他身边。 “竺敏,羽航他到底为什么被抽走了记忆?是谁要他忘记了?” 眼泪终于掉下来了一颗,眸子里的紫色雾气散去,她的意识开始恢复正常,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薇薇,这件事你一定不能说出去,否则,白费了羽航的一片苦心!羽航知道了一个中央的秘密,所以” 竺敏皱眉,唇亡齿寒,中央能够对梁羽航下手,就能够对他竺敏下手,他心知肚明的。 “什么秘密?” 白薇薇冷笑着转头看他,声音更响了:“到底羽航知道了什么秘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很残忍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强迫一个睿智绝顶的人忘记事情是多么痛苦吗?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做会毁了他的?” 竺敏抿唇:“薇薇” 他很欣赏梁羽航,这件事情,他没有发言权,他也只是一个将官,还没有入得核心圈子。 “薇薇,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个秘密,如果我知道了,呵呵,我想我也会被喂了紫禁吧?” 确实如此,梁羽航各方面都不输给他,甚至人迈方面更要强悍些,他躲不过的,他也躲不过。 “抱歉?一句抱歉就完了吗?你知道羽航是一个多么精彩的男人吗?你知道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自己开汽车都会撞柱子!他要被你们弄死了!他已经神魂颠倒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记忆出了问题,他会多么错乱和痛苦啊?” 白薇薇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薇薇” “别叫我!竺敏,你也是中央里的一员,你怎么能看着这么丑陋的事情发生?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定要封住羽航的记忆?你知道羽航的功勋有多少吗?他的勋章堆起来能够铺满一张床,你知道他为国家付出了多少吗?他连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子都付出了” 孩子,那是他和她永远的痛。 弑神坡,是她和他最不愿意回首的地方。 “你们就是要他奉献奉献,有任务就让他去解决,谁来真正关心过他?谁来真正爱惜过他?一定要逼他喝紫禁吗?一定要用这么恶毒的办法吗?没有别的方法可想了吗?是不是还是不信任羽航?是不是他鞠躬尽瘁都不相信他?啊?” 白薇薇含泪质问,她知道竺敏也很冤枉,但是太多的话她不吐不快。 原来羽航一直在用另外一个灵魂来爱她,尽管伤害了,但依然没有放手,尽管他不停的放弃,但还是又不停的鼓起勇气靠近,他的内心多么痛苦啊! 白薇薇说不出来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反正就是很不好受,很绝望。 梁羽航,你怎么可以就忘记了我们的过往? “薇薇,你冷静点,羽航从来就不是一个随便能够被逼迫的男人,他之所以受命于中央喝了紫禁,必然是为了身边人的安全,为了你的安全啊!”“哦?竺敏,你终于说出最丑陋的东西来了,原来你们用我的安全他家人、朋友的安全来威胁他,难怪羽航被逼得走投无路,你们好无耻,好龌蹉!” 心寒,**裸的心寒。 “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些什么,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竺敏心里很清楚,梁羽航知道的那个秘密迟早会爆出来,到时候白薇薇依然会知道真相,与其那个时候被她恨,不如现在把话说清楚。 “谁说没有办法改变的?” 白薇薇突然冷笑,滑腻腻的小手从他上衣口袋里抽走了紫禁。 竺敏眸色微暗,桃花眸里绽放了别样的深沉:“薇薇,你干什么?” 白薇薇将紫禁举高,在灯下细细的看着它的光泽和形状,良久,朝竺敏清浅一笑:“我不想干什么,我要救羽航,我要挽回他的记忆!” 竺敏不动声色。 白薇薇摊开手掌端着紫禁:“竺敏,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看我值不值得,好不好?” 大眼毛湿漉漉的,没有办法的办法。 “什么交易?” 他已经大致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只等她说出来。 “我突然想到了结婚的聘礼,我不要那个天上的星星了,你就给我这瓶紫禁,可好?” 她笑得很魅惑,白色连衣裙,白色的小脸蛋儿,璀璨石榴一样的面容,谁见了都会爱上。 在包厢里,竺敏问她要什么结婚礼物,她笑言说要一颗星星,现在她不要了,就要一瓶紫禁! “薇薇,你要这个干什么?这是国宝,对你也没用!” “国宝?难道我不是你的国宝吗?” 白薇薇的小嘴唇儿已经贴上了竺敏的薄唇,只要他再反抗,她必然就会吻下去,手里的军刺也会毫不留情的扎下去,这瓶紫禁,她要定了! 今天的白薇薇早就不是从前的白薇薇了,她是部队里的少校,她是专门去莫斯科受训的生化专家,她是vivian! 她有信心,一定能够破解紫禁,梁羽航失去的,她都会一一给他找回来! 一定! 她绝对不会让梁羽航忘记了她,不会! “好,你赢了,婚礼就定在四月十二号,黄道吉日。” 竺敏轻笑,有女人投怀送抱他要是拒绝,就太不解风情了,白薇薇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他怎么会就这么放了她? 猛然就亲了上去。 白薇薇小手里死死的攥着紫禁,脸上面无表情。 她的梦想就是要一个完整的梁羽航,她要重新给他一个人间四月天。 四月十二号是吗? 正好她还来得及陪羽航过一个生日。 好的不得了。 抽身就风风火火的走向了大厅门口,竺敏抹了一把嘴唇,她竟然咬他! “薇薇!”竺敏低吼。“放心,答应你的婚姻我一定会做到,结婚之前,请放我自由!” “薇薇,你今天要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 白薇薇没有回头。 竺敏神色复杂。 — 叫道了出租车,白薇薇想了想,脱口而出:“师父,去红三军区总部!” 突然很想见他。 那个冷酷俊美的男人。 下了车,她给毛铭杰打了电话:“毛毛,我是vivian,你在大楼吗?” “vivian?新年好啊!”毛铭杰轻笑。 “好你个头,过年都过完快两个月了。你在不在办公室?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当然,我这么敬业的小伙子,自然是在加班没商量啦,来吧,实验楼二楼!” 白薇薇疾步如风。 出租车里,她已经搜索了有关紫禁的信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任何资料,看来紫禁应该是一个生僻的难解的东西,她需要找毛毛的帮助。 两个人一起在莫斯科受训过两个月,是有战友情谊的,还有,她干掉了满柱救了毛毛一命,毛毛一直对她心怀感激,她是能够信任他的。 最主要,她的长项在于“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毛毛的长项在于化学药剂和生化武器的研究与开发。 纯药剂方面,他比她擅长。 “毛毛!” 电梯都不等,白薇薇直接跑楼梯上了二楼。 “vivian!怎么了?” 白薇薇一把握住了毛铭杰的手,看着他可爱的小方脸哭了:“毛毛,你一定要帮我!” 毛毛一头雾水:“vivian,你慢点说,我一定帮!” 白薇薇拿出了紫禁:“帮我破解它!” — 半小时后,毛铭杰留在实验室继续研究紫禁的成分和形状,白薇薇则留了个心眼儿走出了实验室。 她惦记着肚子里的宝宝,不敢久留。 诚然,研究紫禁光靠毛毛一个人是不行的,她必然还是要参与的,但是,至少明天她的买好防辐射服等等必备物品再开始,今天,万万不可以。 实验室里,太毒了。 梁羽航那么喜欢小孩子的男人,一定更希望她生出健健康康的宝宝。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红三军区的总部非常宽广,繁星满天,她鬼使神差的踱步到梁羽航的单人办公楼。 他一向都很喜欢清静,一个人,独霸了一栋六层的楼体。 说他奢华他还不乐意,解释着什么一楼都是会客的,二楼东边是谈话室、中间是打印室、最西边他给康绿豆留着以后来养花总之那都是他生活必须的啦。 三楼他弄了个健身房,没事儿的时候要来练出八块腹肌和完美身材,四楼是他处理军务的,甚至他还色迷迷的趴在她耳边说过:“我的套房也在四楼,要不要去爱的做做?” 五楼是游泳池,顶楼似乎是他专用练习射击的地方,林林总总的,他就差把皇宫搬过来了。 厚! 陆军少将梁羽航呵! 白薇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夜风起,有些凉飕飕的,她双手抱胸仰头看天。 迷信的说法,一颗星星就代表了一个人,那么羽航一定是天上最冷最美的那一颗吧? 借着漫天的温柔星光,她在楼前静静仰望。 六层楼啊,星星点点的,简直就是他的私人会所了。 呆呆看去,一楼大厅的灯亮着,二楼会客室的灯亮着,四楼办公室和卧室都亮着,六楼的射击房也亮着灯。 曾经梁羽航抱着她说过:“我们这种人,永远都不能让别人琢磨透彻,不管人在不在,我都会让楼里亮几盏灯。” 她笑着,娇嗔:“你呀,整个儿就一个费电大王!” 他不同意,坏坏的吻她:“我的电从来都只耗在你的身体里” 她惊叫:“呀,怪不得你那么厉害,感情是装了马达啦?” 他脸黑,揸着手指扮坏人来抓她 彼时,他们多么快乐? 他还在和她商量着怎么过年,怎么永远在一起恩爱。 原来那时他已经知道要喝紫禁了,羽航呵,你到底是什么心情来面对我的?竟然也能够笑得风轻云淡 — 眼下,白薇薇自己一个人在楼下徘徊,太多有关梁羽航的画面,她只能够跟自己的记忆开口索取。 此时,她正好走到背光处,若是她回头,便能够看到一道如玉的长影进入了大厅上了楼梯。 星光依旧灿烂,她又从暗处踱了出来,来来回回的,这不知是第几圈儿了,人生再次处在了一个岔路口,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是朝朝暮暮看着梁羽航保受失忆的折磨,还是嫁给竺敏帮他找回记忆呢? 对串间,一步之差。 低头沉吟,轻轻挥动着白色的裙摆,她美得如湖面上的睡莲。 心里突然慌了,鼻息里一丝淡淡的兰芷气息飘过,他来过,他真的来过,是来了还是走了? 下意识的再次抬头仰望高楼的灯火辉煌,心中只有一个执念: 他会在第几层楼?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各种支持,看到一些熟悉的id,非常亲切,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还有一些新来的妹纸,爱你们 表忘了年会投票支持小脂哟,十票十票,必须的,嗷嗷! 142赠你天上星 目光痴痴傻傻温温柔柔,人世间只有一个男人值得她用这种目光去看—— 陆军少将,梁羽航。 她对他,永远是不敢仰望,却一再仰望。 俏丽的脸颊上带着晶莹,正如滚着露珠的睡莲,白色连衣裙迎风绽开了美丽的弧度,衣袂飞飞。 夜幕中,温柔星光下,隐隐约约的高楼前,一个美丽的女孩轻声叹息。 迷蒙的视线里,四楼突然有了动静,办公室的大门敞开,一道长影走了出来。 她一惊,连忙退后躲在大树下。 那人长身如玉,两手轻扶栏杆眸光远眺,一派娴雅。 逆着光线,看不清表情,只能够凭着俊美的轮廓去揣测他的心思。 羽航! 白薇薇含泪看他,小手不自觉的抠进了树干里。 他在仰望,她也在仰望;他在看天,她在看他。 一定要恢复他的记忆,他是多么完美的男人,应该有更美好的人生! 心里暗暗发誓,一直小手悄悄的将手机调成了闪烁。 再一抬头,梁羽航炯利的目光突然射向了她这边,她一着急,石化,隔着暗夜呆呆的和他对视。 他在明她在暗,四层楼高,他应该看不见她。 “咦?”梁羽航身体突然动了,似乎是更加仔细的看着她这里,她窘,一动也不敢动。 身侧,一个警卫和她擦肩匆匆上楼,四楼栏杆处,梁羽航身子轻轻一松,似乎是有些失望。 警卫快步敬礼然后恭敬的叫道:“首长!” 梁羽航点头:“进去说。” 整栋楼又静了下来,白薇薇不知道警卫和梁羽航在聊什么,或者是他又在处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刚才自己差点被他发现,吐了吐舌头吁了口气,一抹,背脊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襟。 拿出手机给毛铭杰打了个电话:“喂?毛毛,进展怎么样了?” 毛铭杰的声音很淡:“不行啊,紫禁里涵盖的成分太多了,必须要拿到它的配方才行!” “我懂了,我们明天再聊,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薇薇挂了电话看了四楼那扇紧闭的门,清浅一笑。 — 办公室里,梁羽航端坐,警卫垂手而立。 他的声音清淡如水,指尖优雅的夹着一根香烟,他本不是嗜烟如命的人,只是最近被白薇薇闹得心里堵得慌,烦躁的时候就会抽上一根。 想到了白薇薇,那最尊贵的孕妇娘娘,他如梦初醒连忙将烟戳进了烟缸里。 一切对孕妇不利对孩子不利的事情他都必须禁止! 心情好到不行,就连问话都是带着笑意的,吓得警卫不轻:“事情都办好了?” 警卫点头:“是的,我们在夫人从宿舍到军区的必经之路买了一个店面,连夜布置装修,最迟后天可以正式营业了。” 梁羽航垂眸薄笑:“薇薇她怀孕了,无论她点了什么吃食,都给我注意一下,凡是孕妇不能碰的元素,店里一样都不许有!” 警卫似乎是接到了一级任务一样,身子更加挺拔,一个立正声音洪亮:“是!”“还有”梁羽航轻轻敲击着桌面,想要补充些什么。 警卫竖起了耳朵。 “装修的材料全部进口,无毒无害的那种,平时经常通风,我不希望有什么太刺激的味道惊扰了她。” “是!”梁羽航皱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薇薇她口味比较重,加一道特色菜吧,烤羊高丸!” 心里暗自窃喜,这样薇薇走过路过,这个速食店她必会光顾。 “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店只对她一个客户开放,除非是她亲自领过来的朋友,其他人不得入内!” “是!”唇角一弯,他像个胜利的孩子一样笑了,一时间退去了脸上的成熟,还是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郎。 老婆不肯跟他回家,他又不能动粗,只有给她开一个营养点的打牙祭的美食店,希望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吃得胖一点。 老婆孩子的营养是有了,还缺了一样东西。 冷眼一扫警卫,警卫一哆嗦,从怀里颤歪歪的取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书桌上:“首长,陨石拿到了!” “嗯,你走吧。” — “他是应该走,因为东西不是他经手买的,他不知道价钱!” 门口突然多了一个年轻人,身穿西装,手里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见着梁羽航也不见外,没等他邀请,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会客椅上,敲着二郎腿,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梁羽航冷着脸:“崔忠平,越来越没规矩了。” 崔忠平心里有气,也不怕他了:“少爷,你知道为了买这块陨石花了多少钱吗?不是说已经把白薇薇追到手了吗?还买什么陨石?这种镍铁陨石,随便切一个薄片儿都要卖上好几” “崔忠平!” 梁羽航一拍桌子,冷眼瞪着他。 “我讨老婆高兴,轮不到你插手!” “少爷,我是不想看见老爷的基业毁于一旦!” 梁羽航挑眉:“你是说我败家了?” 崔忠平汗,抹了把脸:“那倒没有,可是这么下去,快了” 半年的时间,少爷变化太大了,他一直再忍,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少爷又是花大价钱买店铺,又是买陨石,下次不知道还要买什么果真红颜祸水 梁羽航把陨石拿在手里端详,这块小石头呈不规则的长条锥形,尖端像一个钝弹头,全身是深褐色与黑色之间的,表面又一些明显的手指窝状熔融沟气印及擦痕。 “我现在只关心,它到底是不是真的陨石。” 他淡淡地道。 崔忠平摇头叹气:“要不要我给你现场做一个实验证实一下啊?” 梁羽航点头:“当然。” 那天在包厢里,白薇薇说要一颗星星做结婚礼物,她要星星,他就给她星星! 崔忠平接过了陨石,翻着白眼,他家的少爷他知道,行事从来狂放不羁,事事算精算准,关节时刻却又气势如虹慷慨挥洒。 跟了这样的主儿,你的心就一路跌宕吧。 崔忠平认命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了装有蓄电池的小电摩来,一边在陨石上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打磨一边解释:“我也怕弄了假货,买之前请教了很多专家查了不少的资料。按照陨石的不同成分,可以把陨石分成三大类:一种为石质陨石,也就是由硅酸盐组成的;一种叫做铁质陨石,是铁元素和镍元素的合金;最后一种就是石铁质陨石,由岩石和金属构成。大多数的陨石都是球粒结构,看看切面就知道了。”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他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打磨,对这个忠诚的伙伴感到好笑。 崔忠平不知道梁羽航看着他发笑,他对少爷腹诽归腹诽,一旦真正干起活儿来还是很像样的,不然梁羽航也不能这么信任他一直将梁氏重大的事情交给他去操作。 打磨完了切面,他又用砂纸处理了一下,一切都搞得很专业似的,梁羽航汗。 在梁羽航就快失去耐性简直想扒光他爆菊花的时候,崔忠平终于打了个哈欠笑了:“行啦!你看吧!” 梁羽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接过了陨石和放大镜。 崔忠平不断的得意咋呼着:“怎么样?是陨石没错了!它不但是陨石,还应该是属于稀有的橄榄石古铜辉石球粒陨石!” 梁羽航皱眉,不屑他的牛皮,冷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崔大忽悠!” “忽悠?少爷,你说我忽悠?你太不负责任了!”崔忠平气个半死,辛辛苦苦跑了半天加一个晚上去做这件事,竟然没有得到少爷的认同。 他义愤填膺从包里掏出了更先进的设备递给梁羽航:“你自己看吧,看完了你还要说我忽悠,咱着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少爷,您可是高学历的尖端人士,你瞧瞧瞧瞧,咱地球上有石头上有这些毫米大小的硅盐酸球体吗?有这样儿牛逼的矿物共生吗?” 梁羽航愣,眸子一眯细细的审视高倍放大镜下陨石的结构:“真是陨石。” 崔忠平瘫痪了,虚弱的躺在沙发里:“好嘛,你怎么处理它都行,要送给白薇薇就送吧,千万关照别让她泡水里种水仙花就成!” 一个薄片就好好几千万啊。 “你应该叫少夫人。” 梁羽航一瞪眼,又将陨石递给了他:“去吧,给我做成一个项坠好了。” 随手又递给他一个图纸,这是他根据陨石的形状和小时候玩的一款游戏刚刚画出来的草图。 崔忠平接过图纸脸色发白,他唇角不停的抽搐,蛋疼的紧:“少爷,您真的要把陨石打磨成这样?” 梁羽航淡淡地道:“当然,不然薇薇真的会拿它养水仙去了。” 崔忠平快哭了:“少爷,这要磨掉一大半还多呢,镍铁陨石,一个薄片儿就要” “去吧,做成项坠薇薇还能戴一戴。” 毫不犹豫的摆手。 对他来说,白薇薇用不着的东西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 翌日清早。 白薇薇给竺敏打了电话说晚点过去。 竺敏轻笑同意。 这个房间她得好好收拾一下,满屋子都是梁羽航痕迹,现在想想,他当时这么折磨她,他的心里必然也不好受吧? 收拾完毕,她记挂着毛铭杰的进度,决定还是先去梁羽航的红三军区走一趟。 下了楼,没走几步她发现大门口左拐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美食店,门面不大,收拾的很干净很温馨。 她本来就是个小吃货,大眼睛转了两圈儿,去了。 门口两个服务生态度极佳,见着她,啪,来了个军礼。 白薇薇愣,看了看他们俩一身苏格兰裙装,笑了:“你们这是哪门子礼节啊?” 两个小伙子红着脸互视一眼,然后众星捧月般的将白薇薇请进了店里。 “夫人好!”一进店门,全体店员齐齐给她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全都一脸的笑意。 就听厨房里七里咣当的就忙活起来了,煎、炸、烹、炒、煮 白薇薇错愕了:“新开的吗?以前没见过!” 一个小伙子解释:“呃,夫人看看单子吧,肯定有您喜欢的口胃。” 店员连忙把光洁的桌面又擦了一遍,邀请她坐下。 白薇薇笑了,这帮年轻人,真是热情,不过干嘛夫人夫人的叫啊,她看上去很老吗? “呃,我还未婚!” “未婚?” 小伙子愣,一搓苏格兰裙摆有些尴尬,他脸上青红交加了一会儿,然后大笑:“啊哈,未婚哪,快点,给小姐先来杯新鲜饮料!” 厨房里,两个女服务员如临大敌。 甲:“额滴神,夫人真是漂亮!” 乙:“废话,首长等着这么多年,能不找一个比郑校官好看的吗?” 甲:“给夫人什么饮料比较好?橙汁?” 乙:“牛奶吧,夫人怀孕了!” 甲:“对了,首长关照早上一定要让夫人吃一个鸡蛋,要是夫人没点的话怎么办?” 乙:“免费赠送吧,只有这样了。” — 白薇薇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毫不意外的第一道就点了羊高丸,然后因为胃口不怎么好,只要了一碗皮蛋粥。 结果服务员端上来的东西吓死人:羊高丸两串、皮蛋粥,冰梨炖雪蛤,牛奶,荷包蛋、提拉米苏。 她愣,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我没点这些。” 服务员笑了:“小姐你好,事情是这样的,小店刚刚开业,这些都是免费赠送的,希望您能常来光顾照顾我们的生意。” 同伙捅了她一下暗暗叫好,她这么一解释,既让夫人吃了很多东西,又可以吸引夫人下次再过来。 白薇薇笑了:“这么多啊,我哪里吃得完啊?这样吧,你们再给我加一份皮蛋粥,我统统买走给” 脸一红:“给同事带一份去。” 服务员会意,一使眼色,很快白薇薇吃了大半,又接过来服务员手里的外卖,笑着离开。 甲:“你真是过分,被首长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说好了赠送的,怎么好多收夫人的钱?” 乙:“你傻呀?夫人她高兴最重要,你要是太磨叽被夫人闻出味儿来,以后再也不来了,吃不了兜着走!要是想让夫人喜欢这里长期过来,就得自然又正常一点。” “有道理!” “别愣着了,收工收工吧,夫人今天是不会过来了。” 所有的男女服务员都轻松下来了,各自在座位上空等,厨房里也没了声音。 “哟,门口有一个顾客,我去把人赶走!” “是的,赶走赶走。首长说了,本店只招待夫人一个。” — 白薇薇下了的车,一进入红三军区立马就有人报告给梁羽航了,梁羽航很兴奋,昨晚他在阳台上仰头看天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异常,调出监控来一查,果然是她来过。 心中喜悦,白薇薇来红三军区干什么?她应该在竺敏的红四才对呀,所以,她深夜偷偷的赶了过来,必然是对他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一般泛滥了咳咳。 在军区,他不能够轻浮,一定要稳重,脸上依旧是万年寒冰,甚至眉头都不动一下,心里却在急急的思考着怎么能够跟她来一个美丽的邂逅。 从阳台上偷眼往楼下张望,只一眼,他又连忙缩了回来,窃喜,果然是她,手里还提着外卖早餐。 她竟然给他送吃的来了,他喜得直握拳! 罢了,不能够让一个孕妇娘娘这么受累,为夫的也该拉下脸去迎接一把。 他整了整军容,让自己帅的二五八万的,然后飞速的下了楼。 在楼前,他笑着迎向了白薇薇:“薇薇。” 话出口他都恨自己了,他的声音今天怎么这么媚了? 靠!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薇薇应该是不生他的气了,果然怀孕了她就变得更善良了,这万里迢迢的跑来送早餐!喜欢喜欢!全部吃掉!连渣都不剩! 话说好久没有跟薇薇这么甜蜜了,俊脸上一片风和日丽春开烂漫。 白薇薇也看见了他,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早点,眼神有些古怪。 昨天刚和他大起大落的闹别扭,今天就好和好,她也太没面子了吧? 再说了,看了看指背上的鸽子蛋,小脸儿有些苍白,她和竺敏的那个交易还在,她已经没有权力回头了。 梁羽航的视线中,白薇薇含羞的低着头,然后又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笑着朝他走了过来,然后将一塑料袋的早点递了过来。 他笑了,眼睛里的冰块儿全都融化,羞涩的扶了一些额际仰头看天,然后摇了摇头,再次对上她温柔的大眼,高兴的去接那塑料袋。 大有江湖一笑泯恩仇之感。 不料—— 大手落了个空。 白薇薇和他擦肩。 “毛毛,正好你出来了,我就不用爬楼梯了。” 梁羽航愣,错愕转身。 一整袋子的早餐都落在了身后的毛铭杰手里。 再一低头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两只大手,唇角抽了抽,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vivian,干嘛这么客气?” 小方脸儿上冒出了几颗青春痘,看得出他昨夜并没有睡好,想来是在思考怎么破解紫禁的事情吧? 白薇薇只能看着毛铭杰不敢转身,她能够感受到身后梁羽航的尴尬和怒火,朝毛铭杰努了努嘴,压低了声音:“毛毛,快跑!” 毛铭杰愣,看了看手里的塑料袋又看了看梁羽航拿要砍人的表情,撒腿就跑! “毛铭杰!” 梁羽航怒。 敢吃他老婆带来的早餐,活腻了吗? 还要发火,只见白薇薇幽幽的转身,然后手指轻轻的戳了戳肚子,朝他挑了挑眉毛。 那意思太明显了,老娘肚子疼。 靠! 又来这一招! 梁羽航看着毛铭杰兔子似的背影直咬牙,吃吧吃吧,你就吃吧你,吃死算了! “白薇薇!” 冰冷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了白薇薇身上,白薇薇眉毛一跳,也想跑,身子已经腾空被抱起。 “干什么你,禽兽!这里是军区,会让人笑话的” 她想叫又不敢叫,直接被梁羽航扛到了四楼。 梁羽航火死了,第一句话竟然是:“我还没吃早餐!” 话落,他愣,白薇薇也愣。 “噗!”白薇薇笑得很得瑟:“大人,您吃醋了?” 梁羽航懵了。 哑口无言。 感觉像是自己被剥得赤身**暴露在白薇薇的眼皮子底下,一时间,俊脸通红的。 “我不能吃醋吗?”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那叫吃醋吗?他那是喝醋! 看着他那副大男孩吃瘪的样子,白薇薇直摇头,真是不懂他了。 人家都说女人多变,眼前这个男人才真的多变,时而冷酷,时而狠戾,时而暴虐,时而温柔。 最好是他,最狠也是他。 到底叫她怎么来看他呢? 摸了摸鸽子蛋,她心里一凉,起身告辞:“不好意思,我就是来给毛毛送早餐的,现在事情也办完了,我该走了!” 其实,她一路捧过来都是想带给他吃的,她想让警卫转到他手里,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子的闹剧。 至于来这里的本意,她是想偷偷的见毛毛一面,然后研究紫禁,既然被梁羽航发现了行踪,她是不能够再见毛毛了,紫禁的事情,谁都不能说。 说了,竺敏就完了。 那个男人把紫禁交到了她手上,也是等于把命给了她,她不能负了他! “薇薇!” 梁羽航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们真的结束了,我该走了。” “薇薇!” “我是一个饥渴的女人,竺敏离开一个小时了,我得去找他!您要是早餐真没吃,给郑姐姐打电话吧。” 一句话,两头堵。 “白薇薇!” 梁羽航暴怒。 她终于转头给他说话的机会,那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梁羽航硬不下心肠来对她。 他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冰冰凉凉的,脖颈里多了一条项链。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送你一颗星星。” 他放开了她,然后转身走了。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离开,那也是我,绝对不会是你。 因为我舍不得。 —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白薇薇愣愣的发呆。 淡绿色的窗帘都飘了起来,带走了他的气息,但是,他给的温暖还在。 低头一看,黑色皮绳上面缀着一个深褐色的坠子,造型很简单,有点像天上的启明星,拖着一根三五厘米长的尾巴,棱角都是圆润的,很动漫风,触感也好极了。 这如果把这个项坠按比例放大,又有些像小仙女手里的魔法手杖,太可爱了。 刹那,泪水涌了出来。 她喜欢,她真的很喜欢。 嘀! 梁羽航的短信过来了,只有两个字,交代着这串项链的名字: 裁决。 — 裁决是吗? 小手攥紧了项坠,直到指骨都发白也没有松开。 她心中感动,追出门口朝楼下观看,只见梁羽航拍了拍毛铭杰的肩膀,声音有些阴森。 “小伙子,早餐吃得很营养嘛。” 毛铭杰汗。 她笑。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哟,文文依旧是本月底下月初完结,最近在构思新文,所以字数慢了一些,一直都努力着呢,啵! 从来就没偷懒过哟!求年会票票,十票十票,嗷嗷! 143为你搞风搞雨 当日中午,竺敏和白薇薇在一家豪华餐馆里共进午餐。 他轻轻的递给她一双筷子,笑道:“半天没见着你了,有些想念呢。” 白薇薇脸一红,直言不讳:“我去红三军区了,不是见他,是为了找毛铭杰研究破解紫禁的办法,但是我还是见着他了。” 竺敏眼睛柔得像水,他太温柔太好脾气了,美得有些不真实。 “知道你不是为了找他去的,我不会介意。不过,你似乎还有事情没有说呢。” 白薇薇一愣,脸一红,摸着裁决咬着下唇:“是的,他还送了我一个项链,我看不过就是合金的东西,值不了十来块钱,形状又比较可爱,就没拿下来。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不戴了。” 毕竟已经是他的未婚妻,确实是应该给他些尊重。 竺敏眸色微暗,明察秋毫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昨天梁氏花大价钱收购了一颗陨石? 梁羽航果真是为了她肯砸钱的。 轻笑:“喜欢就戴着吧,不过婚礼之后,我只允许你戴我送的首饰。” 笑容中戴着果断,任谁都别想看着他整天笑得温情就敢不听他的话。 “当然。” 白薇薇点头。 “竺敏!”她犹豫了一下又叫了一声,皱着眉头“紫禁的成分太复杂了,单凭一瓶儿药水估计我们破解出来也得十年二十年了,所以” “所以你要配方?” 竺敏是个明白人。 白薇薇点头:“紫禁是国内一百个化学专家根据一张古老的方子研制而成的,那张古老的方子目前只能模仿却看不懂结构,所以,我没有打它的主意,我只是想要那一百个化学专家的配方,你一定要帮我!” 古代部分放到最后去参透,现代科技部分的东西她一定要率先拿下以争取时间。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的交易仅在我给你紫禁你给我婚姻上,我现在似乎没有义务再推动你去救我的情敌!” 其实,这场婚姻真的只是一场交易么? 也不尽然吧? “因为,你一定想要这样的我!” 白薇薇突然抓起了他的大手柔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一侧,然后轻轻摩挲,小鹿班比的可爱眼神儿水汪汪的看着他,楚楚可怜,很招男人爱。 “这算是我未来老婆的色诱吗?” 竺敏垂眸不语。 白薇薇已经站起了身,轻轻绕道他身后,两手柔柔的抱着他的肩膀,大眼睛缓缓闭上,幻想中,她抱着的是眉目如画娴雅俊逸的梁羽航,而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心里确实是有一种屈辱感的,但是她还是甘之如饴,梁羽航动不动性情大变,她不能再让他受那个苦。 “如果我就是想色诱你了,行吗?” 她喃喃着,故意很任性,任性的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更让男人有一种想征服的**,小脸紧贴他的后背,很明显,笔挺的后背一僵。 她看不见的角度,桃花水眸,热了。 竺敏突然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按在怀里,然后低头衔住了那两片儿娇嫩嫩的嘴唇儿。 有妞不去追,铁定一世悲! 香港命理大师曾经断言:你这一生,必将娶白氏女为妻,相濡以沫,白首不相离。 他相信缘分。 白氏女,不正是他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对象,白薇薇么? 很好! 只是,心口突然有些隐隐作痛,他恨这种该死的感觉。 怀中女人的味道好极了,他几乎就要沸腾。 “唔——” 白薇薇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他,红着脸:“又亲我?” 竺敏笑:“这是赠品,你交换药方我给你的小赠品。” 擦! 白薇薇眉心直抽抽,真想把他那张宋仲基的脸给掐花了。 明明是占了她的便宜,偏偏说是给她什么劳什子赠品,好像是她便宜了一样。 他的吻,她才不稀罕呢! “那就说定了,明天就给我药方!” 火大。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呢?” 竺敏从来不吃亏,笑意岑岑的看着她的小脸,有时候他真变态的想上去掐两把,看看能不能够掐出水来。 还有,那张小脸儿上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足够他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都不会厌倦的。 她先是用婚姻换走了他的紫禁,现在又用她自己来换紫禁的化学配方,她到底还有什么事不能为梁羽航做的? 心里是微凉的,明知道这都是她为另外一个男人在做铺垫,他却依然不能够拒绝她。 强烈的有一种想法,他等不及大婚那天了,他要尽快的拥有她! 所以她要拿自己来换,就换吧! 桃花眼里水波泛滥起来,变成了真正的滚滚浓情。 白薇薇愣,以为一个吻就唬弄过去成交了,没想到竺敏精得要死,想从他手里讨点便宜,每一步都要付出代价。 气呼呼的扭头:“随便。” “好吧,就今晚,洗干净等我来宠幸你!” 竺敏笑了,垂下了眼皮,白薇薇一时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认真的? “竺敏,你趁人之危!” “不要?那算了,交易取消,药方没有了。”他依旧是不温不火一副随便白薇薇取舍的样子,看似无害,实则步步紧逼。 “要!要要要!我要!” 白薇薇气结,这么无耻的事情,她还得说的起劲一副饥渴的样子,而他呢,高高在上悲悯苍生,全身都冒着圣洁的霞光。 擦! 竺敏的确是死神! “你看,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要的。” 竺敏轻笑,然后给她夹了一块锅包肉。 “呸。” 白薇薇啐了一口,像极了生气害羞的小媳妇儿。 竺敏摇头轻笑,她越是生气,他越是感觉到她很有趣,很可爱。 白薇薇撅嘴,把他夹的东西挑到一边,心底直发虚,晚上这一关到底应该怎么过? 那不成她这副身体真的要接受第二个男人嘛?虽然都答应了竺敏结婚,那件事迟早都会到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负罪感。 真的真的很不想背叛梁羽航。 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白米饭,不知不觉,竺敏给她夹的肉也吃掉了。 她知道,如果真的和竺敏上了床,终此一生,她都不会再和梁羽航在一起了,就算梁羽航肯要她,他也会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儿。 她的爱情从来都干干净净,这副做了交易的**,她不会再献给最爱的男人。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清明中有忐忑,忐忑中有坚定,坚定中又带着绝望。 “那个竺敏” 她试图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挽回。 “说吧,我想看看你怎么能够打动我?” 竺敏闷笑,双手环胸。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利用交易来触及他遥不可及的底线,他一旦答应了她就知道了他的能力,确定他能够做到之后,她就开始讨价还价。 她不知道,如果他的底线是她呢? 如果对他来说紫禁和紫禁的配方都不算最重要的东西,她才是最重要的呢? 那么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那张三米乘三米的大床。 他很期待她的表现。 “那个你先把配方给我,我过几天再找你。” 果然,白薇薇在拖延。 “为什么?” 他不急,不咸不淡不温不火,他不急是因为她根本就跑不掉。 他已经和她错过了二十年,能够重新从强大的对手里抢回她,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为什么?呃,反正不差这几天呗。” 白薇薇的眼神有些闪躲,其实离大婚四月十二号也就十天的时间,她若是再拖延,就等于竺敏凭白多送了她一张药方,说实话,她有些理亏。 “我很急。” 竺敏风轻云淡的说着很肉的话,从他的脸上,别想找到一丝愧色和狼狈。 擦! 白薇薇小脸都扭曲了,他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竟然说“很急”难道他一个上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女人吗?归才信呢! 没好气儿:“你要是急的话,我给你找几个名媛,身材保证一等一的好,脸蛋儿个个赛过宋慧乔,怎么样?” 对不起了姐妹们,她得先自保呀。 找女人这个活儿,蓝彪哥哥一定帮的上忙。 “我只要你。” 竺敏眯着眼睛看她,有些没有耐心了,他有那么差吗?她一直都在排挤他伤害他,她到底知不知道? 竟然还要把他推到别的鸡的怀里,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他是谁?他到底是她的谁?这还是丈夫吗?果然她给他的婚姻是一点点情分都没有的! 心里有些黯然,面上依旧笑得无害。 “那就三天之后吧,求你了,行吗?” 白薇薇面红耳赤,能够被一个位高权重的花样帅哥如此看重,她真是三生有幸了。 躲过一天是一天了,如果她能够在三天之内破解了紫禁,大不了送给竺敏一具尸体。 咔咔! 好像严重了点哈! “不行!” 没得商量,他要定她了,就今晚。 “厚!”白薇薇扶额。 心一狠,牙一咬,抽着服务员不在,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竺敏:“喂,今晚真的不行。” 竺敏抬眉。 “给我个理由。” 今晚不行,就是明晚不行,就是一辈子都不行。 “我,大姨妈来了!” 白薇薇冷笑,无辜的眨眼,这绝对是杀手锏! “大姨妈?来了就来了,找个地方让她住下就是了,宾馆也行,公馆也行,随她高兴,不影响你我。” 淡笑。 在服务员看来,这一对俊男靓女在谈着一件什么好笑的事情,其乐融融。 厚! 白薇薇翻白眼了。 看来这位上将很纯洁,她还得给他普及一下女人的生廓识。 敲着桌子,她说得辣气壮:“我生理期了,就是例假来了,例假你懂不懂?” 看见竺敏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来劲了人,眯着眼睛凑近他的俊脸,压低了声音:“就是鲜血哗啦啦的流会死人的那种!” 吧! 小手腕被男人一扣,竺敏冷笑:“走!” “干什么?” “去厕所!” “我没尿!” “脱裤子检查大姨妈!” “靠!” 白薇薇萎靡了。 眼前这个上将大人委实难缠,其猥琐程度不亚于梁羽航,现在这个世道都变了么?怎么帅哥都能够无耻成这个样子? — 两人休战,白薇薇举白旗投降。 “薇薇。” 竺敏不开玩笑了,难得神情严肃。 “嗯。”白薇薇是鼻子里哼哼出来的。 “你若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他说了句良心话。 “那药方呢?”白薇薇真的没报希望他会白给,事实也是如此。 “一手交肉一手交药方。” 竺敏自己都说乐了,逗逗这个小女人,果真好玩。 厚! 白薇薇脸黑。 她知道竺敏对她已经很够意思了,梁羽航服用了紫禁是国家机密,他能把这事情告诉他是对她的认真和负责,还有,他手里的紫禁也是国宝,中央说收就要收上去了。 他竟然说送就送给她了,但时候事发了他肯定是日子不好过。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研究的时候尽量少用一些药剂,争取能够把紫禁完璧归赵的交还给他。 竺敏不是坏人,她不想害他。 还有那个药方,如果竺敏真心要去弄到手,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他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够拿来给她的,所以,说来说去,他要一些代价,她也能够理解。 “好,你下午去弄药方吧,今晚就今晚。” 竺敏笑,眸中突然一凛,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饭店离军区不远,部队里的人也经常会过来光顾,能够遇见他很正常,只是,要搞些见面的气氛出来才好。 他眉色不动很自然的走到了木讷的白薇薇身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俯身**的亲吻她的红唇,活脱儿一副热恋情人的香艳画面。 “唔”白薇薇没反应过来,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男人唇齿间都是好闻的龙涎香,如果没有梁羽航在先,她也许会爱上他,但是,她已经爱上了梁羽航,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竺敏!” 两人身后,一声暴喝。 随后一只大手将他们分开。 梁羽航赤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脸绯红的白薇薇:“很好,戴着我送你的项链,还能和男人这么亲热,很好。” “羽航!” 白薇薇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是他逼你的吧?一定是他逼你的!” 将白薇薇一把拉在身后,梁羽航冷冷的看着竺敏,寒眸里突然就起了杀意。 没错,是杀意。 浓浓的,阴森森的,瞳仁里都是鲜红的血。 竺敏缓缓起身,两个高个子帅哥终于对峙上了,饭店里一时间犹如倒退到了冬天,飞雪飘零的。 “你敢动我的女人!” 梁羽航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话语,他的底线被触碰了,他最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倒在了别人怀里,如果他没看见,他还能够骗自己,但是他亲眼看见了! 管你什么天王老子,都该死! 呯! 一拳直接打在竺敏颧骨上,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当时竺敏那张娇嫩的俊脸就开了朵大红花。 真以为梁羽航是好欺负的么?真以为那日朋友们团聚他那一拳没有还手就是软柿子么?真以为他没把白薇薇领回家就是送给他做媳妇儿了? 他怕的是白薇薇,不是他竺敏! 刷的直接掏出手枪,直指对方胸膛。 饭店人员吓得尖叫。 “啊!不要!羽航!你冷静点,不要开枪,不要!” 白薇薇吓呆了。 梁羽航从来不开玩笑,她亲眼看见他连许赤雪都杀!他说得出来,就必然做得到! 竺敏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伸手沾了一下脸上的血渍,冷冷的看着梁羽航,一脸的挑衅。 “羽航!你别冲动,你听我说!” 白薇薇连忙拦在竺敏身前,惊惧的看着梁羽航。 如果竺敏出了什么事情,梁羽航决计难以全身而退,枪杀上将,中央想捂都捂不住。 梁羽航一声的冷冽,就像是一座被封印了千年的冰雕,全身上下冒着寒气。 “白薇薇,你让开!” 他冷喝,今天一定要竺敏血溅当场。 “不行,羽航,他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杀他,先杀我!” 白薇薇堵上了枪口,就想到当年的黄继光一样,她知道梁羽航不会杀她,她堵的就是他的心软。 “未婚夫?” 这个词再次刺痛了梁羽航的心。 他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他也自认为做的不错,他很努力的一步步的挽回她的心,但是她一口一个未婚夫,指尖是那闪亮的鸽子蛋,刚才又是这般的热吻 “白薇薇,到现在了你还承认他是你未婚夫?你真的要嫁给他?” 他被刺痛了,眉峰一直在颤抖,太多的不可置信,他以为她在和他斗气,他以为她怀了孩子就会收手,他以为 原来都是他会错意了。 白薇薇看了看他,又转身看了一眼同样等着她回答的竺敏,点了点头:“是的,羽航,我要结婚了,四月十二号,记得来喝杯喜酒!” 梁羽航摇头:“薇薇,你不爱他。” 白薇薇闪躲了一下,突然看着狼藉的地面,然后又猛然直视他:“羽航,你去美国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会发生很多事情的。” 他对她的记忆,应该是从海边那一别开始吧? 那就这样吧,分手了他也不会太痛苦。 “白薇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梁羽航冷笑,声音突然有些无力。 她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是竺敏的吗?是吗是吗? 身后,他的警卫和竺敏的警卫已经封锁了现场,谁都进不来。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爱竺敏,请你放了我们吧。” 如果竺敏现在就死了,他的记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他凭着残破的片段能够这样的抓着她不放,她已经很幸福了。 不能毁了他,不能让他失忆。 也不能让他背负弑杀上将的罪名! “你爱竺敏?你了解他么?他是死神,他不是真心爱你的,你会后悔的!” 眉心弯起了痛苦的褶皱,他断断没想到会从白薇薇嘴里说出爱上别人。 “我从不后悔。” “白薇薇,但是我爱你。” “我们两清了,你亲口说的。” 白薇薇很冷,面色冷,语气冷,心也冷。 “我那时”梁羽航语结,他怎么说,告诉白薇薇他那时候失忆了而现在想起来了吗?然后等着那个人不是杀了白薇薇威胁他就是直接杀了他让白薇薇心碎吗? “我懂。” 白薇薇含泪,她懂,他那时候失忆了,所以才会残暴的对她。正因为如此,她才要破解紫禁救他,她不会让他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 “你懂?” “我懂。” “你不懂,白薇薇,你不懂,我爱你,我真的要你。”这句话他憋了很久,又是两个月了没有告诉她吧? “爱我就给我幸福,我想和竺敏在一起,真的。” 白薇薇的表情很淡漠,她不能激动,一激动就要失控。 “我绝不放手!” 梁羽航某种晶莹,他不断的摇头否定,做梦,他一定是在做梦,白薇薇怎么可能不爱梁羽航了,白薇薇最爱的就是梁羽航啊! “羽航”白薇薇终于有些呜咽,然后小手缓缓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放了我吧,我肚子疼。” 一句暗语,只有她和他懂。 她在拿孩子要挟他! “白、薇、薇。” “你走。” “白薇薇!” “你走!” 吼出了冰冷的眼泪。 男人语结,点头,倒退,决绝转身,消失。 — 入夜。 沐浴毕,白薇薇呆呆的躺在那张超级豪华的大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她心里一惊,以为是梁羽航,心里既有小小的期盼,又有一种难言的痛。 一接起,竟然是远在浙江的小路子:“喂?妮子,睡了没?” 白薇薇淡淡一笑:“没呢,什么事儿说吧。” 小路子声音在晚上听起来就特别的温柔:“我回家了没在寝室,老岳在洗澡,所以” “自己姐妹还矫情个啥,有屁快放!” 白薇薇没有力气去磨叽,竺敏也在洗澡,马上要出来临幸她了,她也有一场肉搏大战好不好? 她自己都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办,初步计划,一拿到药方子就直接踹他老二,趁他吃痛再爆锤两拳,然后翻窗户逃走! “哎呀你还是不是女人,说话温柔点好不好?大晚上的,气氛都被你破坏掉了。我想问你上次那个你没有回答的问题呀,你可务必要老实告诉我,不能坑了好姐妹。” 小路子神神秘秘的,真是让人费解,白薇薇皱眉。 上次她有什么问题欠着她了?奇怪! “快说,老娘待会儿要洞房了,赶紧赶紧!” “怎么能够不吹阴风?” 小路子问的很贼,这真是她很棘手的问题。 老岳明显不是东西,不是嫌她奶啊头太黑,就是嫌她上厕所拉屎不关门,最近经常嫌弃她僵尸般的身体,还说她坐爱没情调,总是瞪着一双死鱼眼不说,还老是吹阴风。 她忍。 跟了他七年了,她能忍就忍。 本不是该回家的周末,她也回来洗白白躺好了,就是为了向老岳示好,顺便像白薇薇说的那样怀个孩子再说,实在他不喜欢了就打掉,万一他喜欢呢?说不定孩子就成了婚姻的维系。 “操!你能不能别这么给力呀?” 白薇薇咬牙,对方问得真诚,她也要尽力帮忙,翻了翻白眼想了想问题的症结所在,灵光一现一狠心:“那啥,办事儿之前你先把找个机会把他踹肿了,不就结了?” 哪里有风堵哪里! “嘻嘻,收到!”小路子如获至宝,果然是悍女白薇薇,寝室里就数她最男性化,整天出拳抬腿的,嘻嘻,果真好使。 浴室水停,岳东一张面瘫脸凑了过来,非常不屑的看了小路子一眼,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想了?” 小路子起身给自己美丽的脚趾上全都重新刷了一遍脚趾油,淡淡的应了一声:“嗯。”“那就快点吧,你待会儿憋着点,少吹风,整的二十来岁的人,五十来岁老娘们儿的身体,坏了我的心情!” 小路子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岳东越来越过分了,他知不知道这么说话会很伤人的心? 她给了他多少年,当初也是如玉的少女,七年了,就算是她有什么不好的,还不是他弄的? “还愣着?想弄就快点,我待会儿还得看球赛!阴风惨惨的,想着就没心情。” 岳东不知小路子心中起落,依旧不依不饶的数落。 他刚一揭开浴巾,小路子的八卦莲花脚就准确的踹上来了 “唉哟,嗷嗷!” “”---题外话--- 谢谢每一个订阅的妹纸,啵! 明天会出件大事,梁少有极好的表现! 喜欢就年会投票支持吧,十票十票哟,喵 144你是我心里的最重 白薇薇眼皮直跳,暗道:不好! 她忘了关照小路子要注意力度和火候了。 正想抓起手机再给小路子打个电话,竺敏洗完澡出来了,风景好得耀眼。 皮肤如牛奶一般,身材颀长、挺拔,宽肩窄臀,两个小点点羞羞答答的入了她的眼。 “呃。” 她脸上一红,咽了口口水。 “那个,竺敏哪,有件事情我得说在前面!” 明知道要来什么,偏得硬着头皮,企图逃避。 “你话太多了!” 竺敏轻笑,整个人覆在了白薇薇身上,浴巾掉在了地上。 “竺敏,你住手!我有唔风” “薇薇,睁开眼睛,看看我。” 竺敏听不懂也没理她。 “不要!” “睁开看看!” “不要!” “就一眼,就看一眼。” 白薇薇死死的闭着眼睛裹着被单,一副誓死不从的痛苦模样。 “不要!” “不要?别后悔!” 竺敏钻进了被子里,依旧裸着白皙的上半身,手里举着一张单子作势要撕碎。 白薇薇慌忙挣了眼睛一把抄起单子看了,喜道:“真是紫禁的配方?” 竺敏点头:“现代部分的,至于古代部分的,我就帮不了你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流传下来。” 只要是那个东西存在,他就有可能拿到,但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的东西,他上哪里去弄? “知道了,谢谢!” 白薇薇小手有些颤抖,喜极而泣。 竺敏眯着眼睛凑了过来,大手给她擦去泪珠,含笑:“东西我都给你了,现在该你表现了吧?” 嗡! 白薇薇脸成猪肝色脑子乱响,东西是好东西,可是代价也很辣手啊! 难不成过河拆桥一枪把竺敏毙了? 大眼睛开始咕噜噜的转,配方紧紧的握在手里。 竺敏已经欺在她身上,低头开始吻着她的发香啃噬她的耳垂。 白薇薇身子瑟瑟发抖,虽然思想斗争了大半天,她多少也不算是全无准备,但是真要走到了那一步,她还是很难过。 她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跨出了这一步,和那个冷酷娴雅的人便是永世无缘了。 咬了咬牙,膝盖微微曲起,她打算直接把竺敏爆了再说。 “你在抗拒我?” 竺敏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懊丧,好歹也是大帅哥一枚,怎么现在这么美好的事情非要搞得像是他在强奸一样? “竺敏” 白薇薇的大眼睛里蓄满了透明的液体,他的俊脸也在头顶上方变得模糊,虽然模糊,却越来越好看。 “我怀孕了” 咬着下唇,她不得不把昨天就想对他的坦白的事情说出来。 身上的躯体果真一僵,竺敏猛地坐在她的身侧神色复杂的看她。 “怀孕了?” 眸色一下子冻住,他完全没有想到。 他准备了很多,从物质到精神的,甚至,明明知道她和梁羽航同居过,他也说服自己不要介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 他已经很爷们儿了,他要的是她的这个人这颗心。 但是,孩子却是过去带到现在的甚至将来一辈子的屏障,他没有大方到让自己的妻子去生下别人的孩子 “竺敏,对不起,我昨天才知道的,本来昨天就想告诉你,但是你先跟我说了紫禁的事,我、我” 白薇薇语塞,不可否认,她还是利用了竺敏,不然起码今天要他取配方之前就应该告诉他,说来说去,竺敏在她心里还是及不上梁羽航。 她为了梁羽航,可以牺牲竺敏。 现在紫禁给她了,配方也给她窃取到了,她却告诉他她怀了孩子。 “把孩子打掉!” 竺敏眸色忽地更冷,一个男人,绝对容不了这样的事情,虽然白薇薇没有骗他,但至少也是故意拖延了时间利用了他。 “不!” 白薇薇和他相对而坐,她知道自己的请求说不出口,但她可是一个失去过孩子的女人,骨肉分离之痛如影随形,好不容易又有了,她疼爱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打掉就打掉? “白薇薇,你不要以为我的脾气好到可以接受你生养别人孩子的地步,别忘了,我是死神!” 竺敏飞身下床,机关算尽,却独独没想到这种情况,难道他就这么输了不成? — 翌日一早,郑真终于第一次主动的走到了梁羽航的办公室。 五年前,她金贵得很,从来没有主动向梁羽航靠拢一步,她觉得女人就是要被男人宠上天,男人就是凡是要付出更多以博得女人的欢心。 心高气傲。 眼下,一场情劫教会了她很多,当男人爱你的时候,要珍惜,再强大的男人也经不起一次次的心痛欲绝。 所以,她很珍惜,手里提着亲手制作的甜点放在了梁羽航的办公桌上:“羽航!” 笑靥如花,小酒窝儿闪得迷迷糊糊的。 “真真?” 梁羽航有些憔悴,看样子应该是整夜都在这里没有回过家。 郑真不动声色的观察,确定没有任何白薇薇来过的痕迹,这才放心。 “羽航,我亲手做的饼干,尝尝吧。” 她很少向他谄媚,甚至他过生日的时候她都没有挑选礼物,只是佯装不知的在他的侧脸上轻轻一吻,女朋友的架子十足。 想想当初,真的非常后悔,不然两人的进度也不会这么慢、这么生疏。 “好,谢谢。” 梁羽航点头,一夜都没合眼,正好肚子也有些饿了。 昨天白薇薇的举动实在太伤人了,他回来之后狠狠的将部队操练了一遍,然后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发呆。 她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这样的污蔑自己,她那番言论什么意思?孩子不是他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吃东西还是很爽气的,往口子丢了一块饼干,嗯,不错,味道淡淡的,很纯正。 见着他面部表情稍稍缓和,郑真很高兴,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吃东西。 “你吃了吗?也来一块?” 梁羽航挑眉,伸手递给她一块小饼干,她笑了,还是接过来,刚一放在唇边就直皱眉,熬了半天终究是没有熬住,捂着肚子干呕起来。 梁羽航愣,丢着饼干搞来抱住她:“真真!你没事吧?” 她脸无血色,笑着摇了摇头。 “走,去医院检查!” 梁羽航如临大敌,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郑真没有反对,无力的含笑看他,他要她活着,她必会好好的活下去。 — 当日,许赤雪倒在血泊里,竺敏开飞机带着白薇薇走了。 衣丰给梁羽航打了电话,两人如约在不远处的海边见面。 “梁少,当日你去弑神坡赴死,我心里非常难过,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一直生死与共。在得知你有去无回的时候,我最内疚的就是没有把五年前真真离开的秘密告诉你,让你带着遗憾而死。所以当时我对自己发誓,如果你还能够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不管真真再怎么反对我都要说!” 浊浪排空,掀起狂澜万千,两个同色的男子面对大海倾心交谈。 衣丰澄净的眸子看着大海,看上去平淡,其实内心比那大海还要澎湃。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隔五年,梁羽航的心里已经不似当初那么痛了,但是一回想那时的场景,还是会思维凝结,伤痕犹在。 到现在,他知道衣丰没有和郑真谈恋爱,其他的,无从猜测他也懒得猜测。 心里是安慰的,至少友情还在,衣丰没有背叛他。 “梁少,你记住,我说了真相是一件好事情,却也有负面的东西。因为,我把你和薇薇的这一次分手看成是真正的分手,如果薇薇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去追她,为了我自己活一次!” 衣丰神情很坚定,暗暗握拳。 在老家接到梁羽航的电话,他整个人都懵了,梁羽航竟然和薇薇分手了,年前还好好的,年后又分手了,想必薇薇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他不会再坐视不理了,白薇薇跟着梁少分分合合吃尽了苦头,暗恋的对象过得并不圆满,他心里也跟着很痛苦。 梁少根本就不能够给薇薇幸福,他要带走白薇薇,远离的他的束缚! 所以,是时候说出郑真的秘密了,梁少怎么抉择是他的事情,反正作为朋友的,他一切都仁至义尽明明白白了。 五年前我没有抢你的女朋友,但是五年后我明明白白的要抢你的女人! “白薇薇么?你真的对她有心?” 梁羽航眯着眼睛看着大海,身姿凛然更加冷酷。 对衣丰还是赞赏的,是个男人就要正面宣战,是朋友就要明明白白。 “是的。” 衣丰点头,他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什么时候的事?” 梁羽航看上去好像不经意一问,其实犹豫紫禁的左右,他脑子里对白薇薇并无多大的印象,只知道他那么热切的挽留她还是绝情的走了,这个女人心很冷。 “一年半前,我们是网友。” 衣丰坦然。 在他人生中最阴霾的时候,他去了偏远的遵义带兵,白薇薇就是他心里的一泓清泉,每天都笑意吟吟的出现在摄像头前,朝他做鬼脸,告诉他很多新鲜事儿。 那个时候,他心里记挂着衣鸣,还有赵纯纯和父亲的死,没有想太多。 海伦酒吧那次和白薇薇正式碰面,他怦然心动了,正如梁羽航所说,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去爱,所以放手了。 害死了两个最亲的人,还拖着一个高龄母亲和一个女儿,他隐忍而自卑。 眼睁睁的看着白薇薇和梁少谈恋爱,生生死死,伤心欲绝。 从卡桥上下车,正赶上白薇薇跌入了冰河,鲜血流满了她的全身,也洗刷了他的灵魂,他知道她对他有多重要。 在额尔古纳,他已经试着改变,目光总是逡巡游弋在她身侧,给她鼓励,为她支撑,甚至,有时候会用温暖的怀抱去抱抱她。 以前他对她,一直彬彬有礼的,那时他对她,已经开始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了。 甚至在满洲里的帝云宾馆,他差点吻了她。 他的内心再如一团火,白薇薇也已经看不见他了,她的心中,只有梁羽航。 他知道,这一生,只能看着她幸福却无法去陪她了。 眼下,梁少再一次的伤了薇薇的心,颤抖的挂了电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带白薇薇远走高飞! “我很爱她。”梁羽航有些木讷的说这句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手里的材料表明。 衣丰不知他的异样,冷笑:“但是你不了解她,薇薇一直就喜欢简单的生活,如果你做不到,请退出!” 梁羽航没有回答,眸子暗了暗。 “说吧,郑真为什么要走?” “她病了,是胃c!” 衣丰咬牙,郑真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得了病,怕梁羽航难过,不声不响偷偷要去美国治疗。在她的心中,如果还能活着回来,一定会去找梁羽航,如果已经回不来了,就留给梁羽航一点念想。 让他恨着,也比让他知道自己死了痛苦来的好。 尽管她一直像个神仙姐姐一样的高不可攀,但是她对梁少的爱是真心的,她知道梁羽航已经情根深种,若是知道她生了绝症,必将放弃所有陪着她,那么所有的前途就都完了。为了不影响他的前程,她选择了一个人离开,默默的听凭命运的判决。 在她眼中看来,一个是衣丰晕血本身就没有政治前途,一个是衣丰不爱她,看着她和病魔作斗争的种种惨烈心里不会痛。 但是她错了。 衣丰情真。 作为朋友,在美国陪伴她的那两年,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根根掉落,看着她胃部那蜿蜒扭曲的疤痕,他数个夜晚疼的睡不着觉。 不是爱人,也会疼的呀! 朋友,就没有真情没有眼泪了吗? 老天总算有眼,一来她属于早期,发现及时并且又有雄厚的财力得到了最好的救治;二来,她军人出身,身子素质过硬,各方面都很顽强。 手术、化疗,她咬着牙一样样的撑了过来,心里只有一个执念,还想见到梁羽航。 他懂她,默默的陪着她照顾她。 总之,郑真总算是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之后又渐趋稳定等待康复了。 所以两年之后接到了钟鸣的电话,郑真笑着让他先回国:“去吧衣丰,我好了。” 临走,她红着眼睛交代:“我还要留在美国观察一段时间,这种病就怕复发,一旦复发就完蛋了,万全起见我还不能回去见他。衣丰,我要你发誓替我保密,我希望羽航是真心因为爱我而等我,我绝不希望看他同情的眼神,所以,你一定不要告诉他我的病!” 衣丰了然。 如果梁少知道了郑真是这个情况,必然会放弃一切追过来,照顾她。 但是高傲如郑真,不要这样掺着杂质的爱情,她就是要梁羽航纯粹的爱她。 所以,他一直坚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今天。 海面昏黄呼啸,大风吹,吹不过心底的阴云密布。 梁羽航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用他做任何解释,知道真相后的下一秒,人已经不见了。 后来梁羽航把昏迷的郑真送到了军区医院,简单治疗了一下他还不放心,又带郑真去美国保养了一阵子。 梁少那个人,情义、责任,重于他的生命。 而他,暂时没有去找白薇薇,他知道白薇薇被竺敏接走了,彼此都要冷静一段时间。 于是,他留在翼风之窠。 冥冥之中有种直觉,他和白薇薇在浙江初见,必然还会再在浙江再见,再回首,只怕又是一番别有洞天! 他很期待薇薇的回归! — 北京军区医院。 检查完毕之后,梁羽航扶着郑真下楼:“没事吧?” 郑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放心,健康的很。” 白薇薇僵立当场,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黯然。 竺敏要她打掉孩子,她心里非常不舍但是也知道竺敏说的是对的,她不可以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 两人一起来到了医院,不料遇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她紧追几步走到了梁羽航和郑真的身后然后又放慢了步子,一路上她都在犹豫,现在既然郑真真的怀孕了,宝宝也很健康,那么她,终于应该舍弃了。 没有眼泪,突然转头朝竺敏狠狠点头:“带我去打掉吧。” 竺敏看了看梁羽航和郑真的背影,桃花水眸微微眯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 “对了,羽航!” 郑真突然停在大门口不走了,撅着嘴绷起了小脸。 她很少有这么可爱这么发嗲的一面,她一直是个大气温婉的姑娘,但是刚刚羽航那么紧张她,心里开心,不免得有些轻飘飘娇媚起来。 “怎么了?” 梁羽航皱眉,突然回头视线在身后扫了一圈,他怎么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难道是眼花? “我爸爸今早起来还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医院里检查,应该就在九楼,你陪我上去看看他,好不好?” 郑真恃宠而骄,以为趁着自己的病,正是梁羽航最宠她最心软的时候。 得知父亲被梁羽航揍了,并且那个要命的地方都被废了,她急忙从北戴河赶了回来。 和梁羽航交往两年多,她知道他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多方查证,知道了弑神坡一事,她也怪父亲下手太狠,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办法去责备梁羽航的暴行。 这件事就这么被压了下来,父亲伤势刚好,她就独自驾车去了浙江,然后碰上了在车里抱头嘶吼的梁羽航 在她的心中,父亲和梁羽航都是顶顶重要的人,两个之间的重大矛盾,一个逼人太甚,一个不尊敬上级,双方都要各打五十大板,她希望自己能够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粘合剂,毕竟,她想和梁羽航共度一生,而父亲永远是她的父亲,三个人,迟早要同在一个屋檐下,共饮一锅水。 梁羽航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声道:“不可能!” 他不但不会去看他,而且他的报复还没有结束,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郑达远却还苟延残喘。只是到时候身边的女人,应该要伤心了吧? 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能够化解,继续劝道:“你也该看看我爸爸了吧,你把他打得那么惨?” 那不是别人,是她的爸爸啊,如果羽航真的有心要娶她跟她走到一起,必须要迈过这道坎儿呀? 他还要回避到什么时候? 梁羽航如万年海冰冷冷的看着郑真,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的父亲他凭什么去看看? 他和她早就结束了,现在对她的照顾不过是出于一种特殊的责任和情义。 正要开口,忽听身后一声惊栗的喊叫:“薇薇!” 梁羽航心底一抽抽,马上回头。 一个乡下汉子用轮椅推着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直直的撞上了一名紫衣女子,那名紫衣女衣秀发如云,弓着腰,捂着肚子,鲜血从她的大腿内侧一丝丝的流下,染红了地砖。 “薇薇!” 梁羽航浑身似乎都被冻住了一般,心跳立即就消失了。 不用多想,那个美丽的侧影他太熟悉太想念了,白薇薇。 “薇薇!” 竺敏扶着白薇薇,她发白的脸色让他心慌,他前脚去交手术费用,白薇薇后脚被人给撞了,眸中桃花瓣全都一片片的零落碎裂,浑身发抖。 死神,一向是夺人性命的,可是一旦有人夺性命到他的头上,那滋味如万蛊噬心,痛不欲生。 “薇薇!” 梁羽航飞快的冲了过来抱着白薇薇就往急诊室跑:“白薇薇你听着,你给我挺住,听见没有?只要你过了这一关,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嫁给竺敏我也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别出事,好好的去做你的新娘吧只要你高兴,我放手我放手,我放手了行不行?” 他脸白如雪,不断的发誓,白薇薇在她的怀中死死的闭着眼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那一下子,直接装上了小腹,乡下汉子力度又大,她猝不及防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苍白的小脸更显睫毛的浓密和黑长,菱唇上都失了血色,浑身软绵绵冰凉凉的,整个身体都被逼着至了极限。 竺敏立时打电话铺路,整个医院的高层全都出动了,如临大敌。 手术车推来了,梁羽航轻轻将白薇薇放在了上面,看着她两腿的鲜血,惊得全身都颤抖,大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小手不放,腕上的名表也沾上了血渍他却浑然不觉。 跟着车床一路追跑,他紧紧地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给她温暖,让她感知自己的爱和鼓励,口中不断的重复道:“薇薇,我爱你,我爱你呀薇薇,你醒醒,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羽航,我是你的羽航你一个人的羽航,你不要我了吗?我那么爱你”眸中的晶莹全都洒在她的手背上,白薇薇的眼角,忽地也流下了两串泪珠 ---题外话--- 这两天走剧情,过度较快,大家不要错过!谢谢订阅支持! 表忘了年会投票帮投一下哟,十票十票,嗷嗷! 145宁负如来不负卿 白涡,衣丰含着泪开车飞驰在空旷的土地上,白薇薇在副驾驶,脸上都是眼泪,她不停的乞求:“衣丰,你救救我吧,救救我的孩子吧。” “衣丰,我好冷啊,我怕是真的挺不住了” “衣丰,天黑了吗?怎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彼时她从冰河上爬出来,一身是血,心里挂着孩子,这才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奋力呼救。 衣丰痛哭流涕疯狂的加速踩油门,他克制着鲜血给自己造成的魔障,为了救白薇薇,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挺住 可是那个时候,梁羽航你在哪里? — “羽航!不要!不要死!你撑住啊我爱你,我是爱你的呀” “羽航,不要放弃啊,孩子还在,孩子没有死啊”“啊呵呵羽航,你不能抛下我呀” 弑神坡,冰雪皑皑,锥心之痛,哭到喉咙沙哑全身痉挛,腹部一阵剧痛,鲜血如花般绽放 两个宝宝,跟着爸爸一起走了 那个时候,羽航你在想什么? — 眼下好了,羽航,天地都安静,我疲惫的就此睡去,而你,是否心里宁静? — 手术室里,医生怕画面太刺激了,强行将梁羽航推了出去。 这个沉痛中的年轻军官一下子颓唐起来,以手掩面痛哭,什么形象,什么尊严,什么风度? 没有白薇薇没有孩子,一切都没有价值和意义。 刚坐在椅子上一秒钟不到,他立即起身将那个莽撞的汉子拎到空中然后横着摔飞出去,他恨一切给白薇薇带来伤害的人,他更恨他自己,以为他伤她最多! 他不是人,他是魔! 竺敏强行拉住了他,再打下去,那个壮汉死了不算,轮椅上的老妈妈也活脱会被这个年轻的军官给吓死了。 梁羽航冷冷的转头看了竺敏一眼,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白薇薇,梁羽航从来不骗你,你若是能够平安无事,我必然放手,给你安宁,让你过想要的生活,永世不来纠缠你。 郑真捂着肚子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梁羽航,想要去安慰,却发现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有些可笑,便默默的立在他身后,终于什么都没说,愣愣的看着“手术中”那几个字发呆。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门神情严峻进进出出,手里端着托盘,一袋袋的血浆送了进去。 梁羽航含着泪疼得直咬牙,送进去多少血,白薇薇就流了多少血 “薇薇” 他已经不敢再咆哮也不敢再讲话,两只炯利的凤眸盯着来往护士的一举一动,他最怕的就是哪个护士突然走出来停在门口,然后摘下口罩朝他摇摇头。 坑爹的肥皂剧里不都是这么放的吗? 一旦这样,必然是病人没救了。 正惊惧,一个瘦高的医生模样的人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停在门口,摘下了口罩。 梁羽航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意识和灵魂都没有了,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有一个念头告诉他,去堵住那个医生的嘴,不让他说出任何不吉利的话来,必要的时候,干掉他杀了他也绝对要阻止他说出那个不好的消息来! 木讷的走到医生面前。 他的嘴巴半张着,痴痴的看着医生的嘴巴,那张恐怖的嘴果然张了张然后又闭拢了。 他喉结轻轻滑动,咽了口口水,紧张得什么都没有听见,依旧痴痴傻傻的盯着那张嘴。 医生皱了皱眉,知道他军衔甚高不敢造次,求助的朝他身后级别更高的竺敏看了一眼,竺敏看了看发狂的梁羽航,想了想,说:“你再跟他说一遍。” 毕竟是梁羽航的孩子,让他自己去做决定吧。 医生再次尽可能平静的问梁羽航:“首长,情况不妙,病人流了很多血,必要的时候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一般人都会选择保大人的,但是孩子是小少将,他们不敢乱加判断。 如果少将选择要孩子,他们就会给白薇薇注射一种药物,让她全身的精力都凝聚在腹部,抱住胎儿的供血和营养,这样子,很有可能大人就油尽灯枯成植物人了。 最终决定权,还是看少将的吧。 “孩子?白薇薇有孩子了?” 郑真捂着自己的嘴,大颗的眼泪滴落。 那是羽航的孩子,羽航竟然允许别的女人孕育他的孩子? 老天 “大人!” 梁羽航几乎是不用考虑的! 身子却猝然一退,这对他来说,是个灭绝性的打击。他和薇薇都是很爱孩子的人,第一胎两个孩子没保住,他们两人都很伤,这第二胎要是也没了,估计薇薇醒来也会承受不住吧? 更何况,就算是薇薇接受了,他又能够忘怀吗? 冷着脸直接两手抓着医生的领子拎了起来:“给我把孩子也保住!” 他要,他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医生腾空了,面如土色,头点的如小鸡啄米:“是是是是,我们也就是做最坏打算。” 他正挣扎,里面小护士惨着脸出来了:“医生,血没了!” “什么?血库里的血没了?” 梁羽航一愣,把医生扔了下来,一级压一级,那个医生整理了一下领子开始对小护士咆哮。 小护士哭丧着脸:“不但是血库里,附近所有医院我们都打电话了,能调的都调过来了,都用光了” 医生一跺脚:“唉!rh负ab啊,到哪里去找?看来小少将真的是危险了,如果血液不及时输入的话,不光是小少将还有” “rh负ab?” 梁羽航冷冷的重复一遍。 医生点头:“是的首长,要这个稀有血型的,越快越好,越多越好!”梁羽航突然回头看了郑真一眼:“她就是rh负ab!” 郑真将手包放在胸前抱着,不住的摇头往后退。 她刚刚体检好,还在修养期,羽航他难道要抽她的血? 不! 不可以! 她自身难保! 她不想去救白薇薇! 救谁都可以但是不能救白薇薇,还有白薇薇的孩子! 不住的后退,愣愣的盯着步步逼了过来的梁羽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爱人,怎么可能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对她? “羽航,不、不要!” 她下巴颤抖着。 不在乎流了多少血,在乎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虐。 羽航,你绝对不能抽我的血,我会死,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你这样对我无异于是杀了我! 越退越快变成了仓皇的逃窜,身子碰上了一个壁垒,转头,竺敏笑着看她。 “竺敏!羽航!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大喊。 竺敏轻笑:“你就当义务献血,几天就补回来了,没事!” 他是高高在上的死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别人,他本就无情! 白薇薇,他一定要救,不然的话 眸光微暗。 同时,梁羽航一把钳住了郑真的手臂,然后朝他喝道:“去九楼把郑达远抓过来!” 竺敏眸色一亮,会意。 郑真是rh负ab,郑达远十有**也是,还真是完美。 身影一舒展,已然消失在楼梯上,电梯,都没有他快! 梁羽航把郑真丢给医生:“她是rh负ab,给我抽!” 郑真面如土色,蹙眉看他,他脸上出了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羽航,你不后悔?” 医生已经卷起了她的衣袖,在白雪的手臂上涂抹着冰凉的酒精。 “抽!” 不带任何情绪。 丝! 针头扎下,皮管里很快流满了血,源源不断的送到了血袋里。 郑真静静的坐着,不再反抗,心如死灰。 最爱的男人,用她的鲜血去挽救另外一个女人。 换成别人,她是愿意救的,但是白薇薇不行,她绝不想故作伟大的为她牺牲哪怕半点力气。 “真真!” 一声惊呼,却是竺敏推着轮椅上的郑达远,郑达远手背上还留着针头,一副苍老的模样,见了郑真被抽血,又惊又怒,心疼的要死! 他这一生对谁都没有真心过,包括自己的老婆,唯一真爱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大声的啸叫,拼命的挥舞着两手企图阻止,竺敏只需轻轻动一根手指头一戳,他就僵在轮椅里一动都动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抽真真的血?真真她也是个病人,你们不能这样!” 郑达远依然拿出了司令官的威严,大声厉喝梁羽航和竺敏。 郑真咬着下唇不再吭声,哀莫大于心死,她还幻想着能和梁羽航重修旧好,现在看,是不可能了,她不会原谅他!永远! “怎么回事?” 梁羽航冷冷的靠近,凤眸淡淡一瞟,护士一袋抽好了及时送进了手术室,转而对着郑达远冷笑:“继续抽!” 郑达远心惊肉跳,指着梁羽航咒骂:“梁羽航!你会害死真真的!你!你没人性!” “人性?”梁羽航寒着脸,阴鸷沉郁。 “你懂什么叫人性?你配跟我谈人性吗?” 他就是太有人性了,关键时刻都把白薇薇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就是太有人性了,次次错失了她牺牲了她,他不要人性了,只要她活着! “爸爸,你不要说了。” 阵头又扎到了皮肉里,400cc抽出了之后,她觉得开始头发昏,视线也不甚清楚。高傲的心让她咬着唇绝不求饶,她虚弱的劝阻:“不要去求他,我还支持得住!” 郑达远捶着轮椅:“真真!爸爸怎么够看见你这样?你是我的女儿!” “女儿?” 梁羽航单手将他从轮椅上拎了起来,咬着钢牙:“郑达远,你也有骨肉亲情有人性吗?那么当初你诓我去弑神坡送死时的人性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就那么没有了?两个,一个都没保住!” 郑达远一下子呼吸困难,瞪着三角眼解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自己愿意去的,我没拿枪逼着你!白薇薇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怪不得我!” “那白子昌的事呢?你是怎么逼我去的?我不去你就是抖出白子昌当年做了叛徒的事,对不对?” 梁羽航咬着牙,他在点点滴滴的说着一件本该遗忘的事,盛怒中的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破绽,身后,竺敏微微皱眉。 “我没有!不管怎么样郑真是我女儿,你们不可以当着我的面这样对她,赶紧住手,她会死的,她得了重病,这样她真的会死的!” 郑达远绝望了,梁羽航像是要吃人一般的跟他秋后算账,其实事后他也得知白薇薇那次流产了,当时他还窃喜,反正梁羽航死了也不会知道这些,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我就是要你尝尝失去亲生骨肉的味道!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 梁羽航一把将他丢进了轮椅里,对着小手颤抖的护士,冷冷的命令:“给我继续抽!多抽点!” 郑真已经晕厥了,脸色青紫。 小护士快哭了,虽然手术室里那位需要大量的鲜血来救命,可是一个人的身体都有极限啊,再抽下去,真的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没命了。 “首、首长,要不等血浆送来吧,再抽的话她。” “抽!” 梁羽航看都没看郑真一眼,瞧见郑达远日渐绝望的瞳仁在他眼中燃烧,胸中终于有了快意。 骨肉亲情,这死老头竟然也懂。 老贼可知害死了他的两个儿子,给他和薇薇的人生带来多么大的灾难和痛苦? 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了! “首长,这位小姐休克了!” “再抽!” 笑容惨惨,清冷,如魔。 郑达远不断的颤着头,身子毫无节奏的抽搐,心脏病复发了一样惨不忍睹。 这一切梁羽航都看在眼里,凤眸里是万年的寒冰。 死再多的人,都赔不起薇薇曾经受到的伤害,都赔不起他那两个珍贵的宝宝。 郑达远终于也昏厥了,最后,梁羽航一指他的身体,冷冷的命令:“把他的血输给她。” 郑真是无辜的,他不会让她死,郑达远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流尽身上的每一滴血,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吧? 绿色光影一闪,弯腰抱起冰冷的郑真,将她送到了另外一个手术室,随后郑达远也被送了进来,鲜血从他的手臂源源不断的流到了自己女儿手里。 梁羽航浑身上下冷冷清清,凤眸里是郑真憔悴苍白的小脸,往事如过往云烟,因为爱过,所以他留她一命,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郑达远幽幽转醒,大量鲜血的流逝,让他也脸白得像鬼,救自己的女儿,他很愿意,不过刚才那种痛彻心扉的惊吓,已经足够他惊骇一生,他怕了,真的怕了。 大手缓缓抬起:“梁羽航,你就是个魔鬼,你不是人!” 梁羽航冷冷的看着他,笑得很妖冶,如地狱里的曼陀罗死亡花。 郑达远眼珠子转了转,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也跟着笑了:“我知道了,梁羽航,你恢复记忆了,你等死吧,我回中南海一定要去告密” 他怎么将弑神坡的经历一件件说得那么清楚,怎么将白薇薇的经历记得那么深刻,他没有失忆! 他记得所有白薇薇的过往,他就一定还记得弑神坡里那个天大的秘密! 哈哈哈哈! 他只要记得,就一定得死! 哈哈哈! 郑达远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恨意和快意! 他终于掌握了梁羽航的死穴! 恶狠狠的目光中,梁羽航摇了摇头:“抱歉,你得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了!” “你!” 他惊! 梁羽航忽地转身背对着他,声音更加冷冽:“给我全部抽光!” — 出了休息室的大门,梁羽航重新走到了白薇薇的手术室门口,郑真的死活他已经不再关心,他留她一命,也算是对她一个交代了,不然,郑达远肯定不止自己死了就能够了结这笔恩仇! 早就说过了,他一向是个无情的人! 没人能够比他还冷血! 手术室的灯光依旧亮着,白薇薇就在里面,这一刻,他很无助,她在受苦,他却无能为力,如果他也是她需要的血型,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割腕沥尽身上每一滴血去救她,去救孩子。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及时找到血源,要多少有多少,甚至,为了她,他不惜杀了郑达远,辜负了郑真!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白薇薇,只要你能够撑下去,我宁负如来! — 他恢复记忆的秘密,已经外泄了。 郑达远他杀了,医护人员不明就里也可以蒙混过去,但是有一个人,他绝对封不住他的嘴。 竺敏! 他本身就是中央的眼线,本身就是一个终结者死神,他应该已经知道他恢复记忆了,那么在处溃达远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时间布控、汇报。 这件事,封不住了! 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人生得意须尽欢,能够让郑达远这么痛彻心扉的死去,他总算是给两个孩子报了仇,很好,他心里很高兴!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要郑达远死,会让他死前一千一万个后悔! 但是 抬头望望,红色的“手术中”那是一道生死门。 进出的护士已经没有了,医生也不再出来,目前还没有不利的消息传过来,薇薇她,应该是带着孩子坚强的撑过了一关吧? 心里是这么期待着的,他用自己的毁灭换来了她和孩子的新生。 身后静静走来了一个人,竺敏! 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没有回头,两眼看着“手术中”那三个大字,不等竺敏有所动作,轻声自言自语:“等等吧,等她平安出来,让我再看她一眼。” 他的对手不是竺敏一个人,是竺敏背后的那个人,一切又回到了喝紫禁前的起点,一样的摆脱不了那个命运。 所以,在竺敏面前,没有必要再出手了。 竺敏难得的声音有些冷:“那到底是一个什么秘密?” 既然梁羽航什么都想起来了,他也毫不客气的问。 唇亡齿寒,梁羽航能够被控制,他竺敏照样也能够被控制,他和梁羽航命运其实是一气的,功勋卓著,却始终被那个人紧紧捏着。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梁羽航冷笑:“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竺敏一愣,然后点头:“虽然我终究会知道,但是能够晚一天,我就快乐一天。” 知道秘密的代价,就是脖子上套着枷锁。 “没错。” 梁羽航不否认。 “这么说我要你把行军日志交出来,你也不肯喽?” 桃花眸里浓似水,谁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确定一件事情才行!” 梁羽航眸色微暗。 竺敏为什么要那个行军日志?这本日志难道和他有关? 凤眸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难道白子昌提到的那个人,会是 竺敏轻笑:“但是你好像没有时间了。” 梁羽航垂眸:“是的。” 两人沉默良久,竺敏叹了口气:“12号来参加我的婚礼吧,刚刚的一切,我什么都没看到。” 话落,他转身走了。 梁羽航愣,回头,同样桀骜优秀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竺敏的意思是,他帮他隐瞒住恢复记忆的真相,他会有那么好心? 他不是中央的死神了? 正思忖,手术室灯灭了,医生擦了汗走出来,他冷冷的看过去,稳重又略带焦急,却是先不问情况,静静的等医生的汇报。 背在身后的手依然捏紧,关节泛白。 如果薇薇有什么意外,上天入地,他都会陪她,所以,事到现在他反而不惧了。 “首长,平安了。” 医生含泪,手术室里那个身为首长爱人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在坚持,一剂又一剂的药水推入她的身体,都被很快的吸收,潜意识里,昏迷的女子也在竭力的保全胎儿。 “平安了?” 梁羽航神色冷峻,挑眉。 “是的,大人孩子都平安。” 说完医生就撤离准备病房去了,走廊上,空空剩下了梁羽航一个人。 他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然后无力的背靠墙壁,两秒钟,撒腿就冲进了手术室。 “首长,您不能进来。” 护士也拦不住他,他不管不顾,终于可以看见那个苍白的小人儿。 白薇薇脸上带着氧气面罩,手背上插着吊针,长长的睫毛紧紧合拢,在白皙的脸盘上滑出了美丽的痕迹。 另外一只小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在保护着什么。 “薇薇!” 梁羽航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小手,见着她唇上毫无血色,心里疼痛难当。 “首长,带病人去监护室吧。” 小护士轻声提醒,上来要推床。 “我来。” 梁羽航近乎虚脱了却还亲自推着白薇薇,边走边想的是,怎么把12号的那个婚礼给解决掉! 他悔了! 他的老婆,怎么会让给别人?他还要再和竺敏斗一次! ---题外话--- 接编编通知,明天首页大封推,所以,字数应该在一万五到两万,亲们订阅支持一下哦! 另外,最近正在准备新文,到时候妹纸也来新文捧个场哟! 表忘了年会投票哟,十票十票,嗷嗷! 146婚前单聚会 蓝彪扔掉了手里的地址,然后靠在石头围墙抽了根烟,最近芒刺要有一次大行动,正面和基诺组织对抗,应该是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比他以前执行的任何任务都来的凶险。 所以,在出任务之前,他来看看顾雨。 顾雨跟他一别有将近十天了,她走的时候脸色很苍白,看得出她的男朋友基本上是坚持不了几天了。 不知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和她自己说的一样坚强? 仰天吐了几口烟圈儿,蓝彪终于决定进去看看,于是将烟头捻灭在脚下。 破旧的大铁没并没有锁,蹩脚的农家院子里连条狗都没有,地上晒着秕谷。 他大踏步直接走入了空荡荡的客厅,右侧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女子絮絮叨叨的哭声。 心下一紧,在门口倾听,视线里,是那个黑色红发的半个身影。 “阿民,对不起,我还是把你接回家了。听几个朋友说,如果在医院里死了,就会被直接送入太平间,不办好送到火葬场的手续,就不允许提走尸体。我害怕,我知道你也是害怕的。我不想让你去火葬场,我不想让你死了还要受那个苦,所以,在你还有一口气儿的时候,我坚决的把你从医院里带出来,要死,也死在家里,这样你死了之后,我依然能够多陪你几天。” 顾雨脸上并没有太激动的表情,很多事情尘埃落定了,反而就不那么惧怕了。 “阿民,如果当初你不是为了给我买礼物去过那个马路该有多好,或许我们现在早就结婚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吧?我相信我们会一直幸福生活下去的,哪怕日子变得很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但是我们心里都是快乐的,对不对?在同学们心中,咱俩可是爱得最瓷实的一对儿” 回忆是很美好的,但是时间真的太久了,说起来都有些没了那种甜蜜的滋味儿。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让我以后怎么去参加同学会呀?肯定人人见了我都要问上一声,阿民怎么没来?所以,我能不能请求你,不要死,哪怕你就这样无知无觉的成了植物人,至少你没死陪在我身边,也是好的呀,阿民”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如果阿民还活着,她的灵魂就解脱了。 “我是不是很自私,从来不管你的感受,就是这么任性的让你一直痛苦的支撑下去,你一定很累了吧?躺在床上好几年了,我却活在多姿多彩的世界里。你看见我带回来的喜气和活力了是不是?所以你也是高兴的着急的,就想着急急的死去好重新投胎,然后重新回到这繁华的世界里?” 其实阿民,你错了,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是我,换你在人世在走一遭,风风雨雨的辛酸我已经受够了,这个世界远没有我渴望的那么精彩。 — 顾雨握着阿民的手,不断的说着一些心理的话。 床上的青年苍白瘦弱,由于变成植物人有几年了,脸上已经都脱了形,只剩下那淡淡的神情还在彰显着花样的年纪。 顾雨知道阿民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她不断的和他交流说给他听,因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不管这些年他成了植物人,她恨过、悔过、念过、怨过,都是最后一次了。 接下来,她和他,不是久别,是永别。 其实家里有一个植物人她已经习惯了,为了让阿民晒太阳方便,她给他安排的屋子就是这底楼的最东间,三年了吧?还是四年? 一想到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将要因为阿民的离去变得更加死气沉沉,她的心里就会很痛。不是痛阿民,是痛自己。 诀别了的心情,谁都承受不起。她想自己这一辈子是再也没有勇气踏入这个房间了 手里枯槁的大掌温度越来越凉,甚至,这只手还突然抽搐了一下。 顾雨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趴在阿民身上大哭起来:“阿民,阿民!我求求你了,就算是植物人也要坚持下去,不要死不要死好吗?我只有你了,你死了,这个家我还怎么呆下去啊”四年里,她无数次的累到疲惫想解脱,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拖油瓶阿民死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开始了新的人生? 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不忍的,曾经鲜活的生命在她的手里一点点的逝去,她受不了那份苍凉和决绝 “阿民哪,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如果你不死,我一辈子都会陪着你,再也不吃痴心妄想那镜花水月里的校官,我们好好过,我给你讲故事,我陪你晒太阳,我给你喂汤汁,我们好好的,我再也不想别人了” 蓝彪眸光一动,蓝色的波涛映都天花板都变了颜色。 她,痴心妄想过? 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这个临别的时候,他给足她时间,不去打扰她。 顾雨是真哭了,半年的感情全都爆发出来,她埋在阿民胸前,身子不停的起伏着。 她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也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什么地位,只是觉得心里很苦很苦。飘飘渺渺的一段感情,男人完美得让她自卑,对她又是若即若离,不曾用过真心,却又一直都在照顾她,她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正如很多人说的,如果能够选择,她宁愿自己的心在阿民的身上从来都不曾抽离过。 爱上阿民,是一生的平静,爱上蓝校官,是一辈子的尸骨无存的深渊。 情到深处人孤独,卑微如她,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因为就算是蓝校官真的对她有意,她自己也是不会去靠近,因为她嫌自己脏! — 蓝彪依旧一动不动的停在门口,只是看向顾雨的视线越来越复杂。 他能够给她的,就是一些物质上的帮助和有限的关怀,他可以把她带进自己的生活圈子,让她得到虎澈、衣丰,甚至梁少的关照,更是让她能够结交白薇薇那种纯净的女孩,有一份真正的友谊,他在给她的生活铺路。 有了这样一个强悍的交际圈子,她再也不用自卑,可以走到哪里都很好的生活下去。但是她,再次不声不响的走了 他费解 她说她没有钱照顾植物人男友,他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她衣食无忧; 她说她想有一个新的开始重新奋斗,他给了她一个顶级交际圈; 如果这都不幸福,他不知道她还要什么? 那边,应该是回光返照吧,阿民猛的睁开了眼睛,苍白得皮包骨头的面孔上突然瞪起了空洞无神的褐色眼珠,那种情景,叫一个活人看着都很伤心,好好的同龄小伙子,被病魔生生折磨成这样,他的胳膊,甚至都还没有他手腕粗。 蓝彪心中一疼,他们军中四少加上竺敏,年纪都差不多,都是桀骜难驯的男人,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儿残败的生命,一阵阵的揪心,视线也都揪紧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眼前的景象。 顾雨把蓝彪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床上,她紧紧的抱着他的上半身,阿民的头就僵在顾雨的肩上,和蓝彪面对面,死鱼眼愣愣的对着蓝彪,然后徐徐的一点点的合拢。 随即,他的手也突然一僵,垂在顾雨身侧。 “阿民!” 顾雨大叫一声,泪如雨下。 他死了,他终于还是死了。 “阿民” 顾雨紧紧的抱着阿民,不知道哭得是他还是自己。 蓝彪皱眉,他终于见到了顾雨的初恋男友,真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景象。 蜷曲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走上前去,将顾雨和阿民分开。 “阿民!阿民!” 顾雨疯了一般的还想将阿民重新抱起来,蓝彪紧紧搂着她,不许。 顾雨愣愣的含泪盯着蓝彪,指着阿民解释:“蓝校官,你让我再抱抱他,他没死,他的身子还是暖的呢,不信你摸摸,真的,他没死呢” 蓝彪眼睛一闭,将她拖出了这个房间,这栋太过陈旧的农家院落,不适合顾雨,他要带走她,永远都不回来了。 这样晦涩的地方,只能够把灵魂压抑。 逝去的爱情,不应该束缚她一生。 — 军区医院,白薇薇一醒来就看见了绿色的长影,下意识的,她似乎是回到了半年前,轻声叫道:“衣丰。”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住院,就是在江郎山一夜之后,她永远记得衣丰整整在医院里陪了她十几天。并且,那不是第一次,只是一个开始,此后她每一次痛苦的时候,都有那个温温暖暖的身子,都有那个温温暖暖的人。 在衣丰身边,她特别踏实,特别不怕失去,特别有安全感。 一个女人,一辈子能够遇到那样一个男人,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听到她的声音,那人身子一僵,缓缓转身,冷冷清清、眉目如画。 不是衣丰,是梁羽航。 羽航! 一下子明眸水润起来,眼前出现了雾气,这个时候见到他,真是最幸福的事。 她想他,真的好想好想啊!只是不敢,越靠近他,他就离得她越远啊,她真的恨死那种追逐的感觉了! “薇薇。” 梁羽航赶紧放了水杯握住她的手。 “羽航,我怎么了?” 白薇薇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情景,对了,她是被竺敏拖着来医院做检查,然后正在她思考怎么遁走的时候,没注意被一个轮椅给撞了。 一把抓着肚子上的被单,脸色苍白:“是不是” 大大的眼窝里泪光泛滥,什么玩笑都能开,自己缺胳膊少腿儿了也成,但是就不要那孩子来惩罚她! “不是!”梁羽航知道她要说什么,亲了她的小手一下马上否认:“薇薇,你真的怀孕了,没事,你和孩子都很好。” “怀孕了?很好?” 白薇薇喃喃着,果真,她有宝宝了,最爱的男人的孩子。 闭目,那滚动了半天的泪花儿终于幸福的坠下。 梁羽航薄笑,大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别哭了,怀孕的时候总是伤心,生出来的宝宝肠胃会不好的,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吃不下东西黄黄瘦瘦的是不是?好啦,别伤心,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知道么,看见你当时捂着肚子一脸苍白,我都快吓死了!” 白薇薇咬唇,丑不拉几的一笑:“这么没风度?亏你还是见惯了生死的陆军少将,动不动就吓死,还怎么去抓坏蛋杀敌人?” 梁羽航摊开她的掌心,用她的柔弱轻抚自己的脸颊,眼神特别温柔:“我不管别人,我只在乎你。” 白薇薇刚想笑突然又是一僵:“郑姐姐” 没说完呢梁羽航已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淡淡地道:“再说一遍,别人的事,我不管,我欠你的太多,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全部都留给你!” “恐怕不行吧?” 白薇薇含笑指了指他身后,梁羽航一愣,扭头,竺敏双手环胸凉凉的看着他:“放开你的手,薇薇是我的未婚妻。” — 三天后,白薇薇出院,竺敏来接。 这三天,在白薇薇的大力驱逐和竺敏的围追堵截之下,梁羽航愣是没再见着白薇薇的影子,只能可怜兮兮的派警卫送了些必须的营养品。 按照白薇薇的意愿,竺敏将她送回了宿舍,这段时间他似乎特别的忙,来去匆匆,梁羽航、虎澈、蓝彪他们也很忙,终日不见人影。 白薇薇在床边托腮凝思,估计军委里有大动作了。 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可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管好自己别个大家拖后腿,便是极好。 拿起来手机给实验室的毛铭杰拨了电话:“毛毛。” 她还没细问,那边毛铭杰一顿臭骂:“vivian,你个小女人,到底是什么回事?听说你住院了?我忙着破解紫禁都没来看你!” “嘿嘿,没事。” 白薇薇擦了擦汗。 “什么没事?那天晚上是谁兴冲冲过来哭着要我破解紫禁的?结果匆匆给了我一张配方人就彻底蒸发了?那可不是你的做法呀,赶紧说说,是不是很严重,不然你肯定不会不过来帮忙的。” 数落归数落,落到最后还是关心。 白薇薇喝了口水,笑着解释:“不严重,这么多人关心我,我怎么会有事呢?对了毛毛,破解紫禁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毛铭杰点头:“正想告诉你呢,按照你那张配方,百分之九十的毒素都可以清除,眼下只有一小块禁区,就是古人研制的那部分,很神秘,暂时没有进展,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你不着急,等我忙完了一个任务,继续帮你弄!” 白薇薇摇头:“谢谢,待会儿我来取方子。” 挂了电话,她有些雀跃,百分之九十都解出来了,毛毛不愧是毛毛!剩下的百分之十该怎么办? 眼前出现了一个儒雅的男生形象,淡蓝色的镜片后面,是一对并不大却睿智的眼睛。 “亮亮!” 她喜得直握拳。 程亮和李子豪都是化学界的高材生,能力不比毛毛差,古代部分就让他俩帮忙吧,但愿他们不会太忙。 打了电话,程亮豪猪二话不说答应试试看,眼下正在忙碌的战前准备中。 — 又过了三天,四月十一日。 梁羽航正在给衣丰打电话:“都准备好了吗?基诺又动静了。” “梁少,放心,都好了。” “好的,明天我过来!” 梁羽航刚要挂电话,衣丰忽然飞快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梁羽航一愣,眸色一暗:“谢谢。” 衣丰没有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 心里是很感动的。 其实关于他到底要什么时候生出来宋婉仪和梁博当初着实费了一番脑筋,按照预产期,他是三月二十九号的预产期,然而那个时候他在宋婉仪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梁博初为人父忧心忡忡,连夜带着老婆来查胎动。 小护士一检查,胎儿很好,碍于病患身份特殊,又给安排了最好的值班医生来检查,值班医生笑着安慰宋婉仪:“胎儿很依恋您呢,一点入盆的迹象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入盆?” 宋婉仪慌了,拉着梁博的手:“孩子一点都没入盆,这是咋回事呢?是不是你的种太笨了找不着出来的道儿?” 梁博黑着脸:“梁家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差的!估计是你九个多月不运动的缘故,孩子都随你,变懒了!” 医生无语了。 最后宋婉仪捂着肚子和梁博商量了一整夜,到日子了孩子还不肯出来,该怎么办? 医生说胎儿在妈妈肚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也不好,胎盘会老化的,营养也跟不上,梁博他妈又规劝:“让我的宝贝孙子在娘胎里多呆两天,这种先天的营养后来补都没处补去,在妈妈肚子里多呆一天,生出来就要长一个月才能跟上!” 好嘛,两种意见交织在了一起,夫妻两个想了两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又做了b超,说胎儿脐带绕颈了,建议日子到了就剖出来得了。 宋婉仪咬了咬牙点了点头,梁博突然脸色有些尴尬:“婉仪呀,剖不得,你再憋两天吧。” 宋婉仪怒了:“你生孩子说憋就能憋住?” 梁博一脑袋汗:“婉仪啊,今天四月一号了,收拾收拾准备准备明天二号剖,你想过没有,这几天可清明要到了,今年清明是三号,明年可能是四号,在过两年可能就是五号咱总不能在清明节把儿子生出来吧?那样儿子以后怎么过生日呀?哦,儿子刚和同学们吃完生日蛋糕,后脚就得买菊花上陵园看往咱俩,你说儿子一年就只有一个生日,这过的堵不堵啊?咱为人父母的,能坚持就坚持一下,怎么也得避开这些天吧?” 宋婉仪愣住了:“梁博,你还真别说,有道理,我这年纪大了怀个孩子也不容易,自己的儿子,什么都要给他最好的,你别着急,我憋着,憋一个黄道吉日再生!” 梁博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老婆你最棒!” 两人喜滋滋的翻了翻日历,12号是个不错的好日子,哪一年的清明节也不可能弄到12号去,于是乎,决定了要是孩子在肚子里再没动静的话,就12号剖腹产。 定下了宝贝出生的日子之后,两人在惊喜和惶恐中度过,喜是喜的梁家后继有人了,三代单传啊,b超显示肚子里是一个小男孩,能不高兴吗? 惶恐是惶恐胎儿的情况,小家伙在肚子里不时的拳打脚踢,偶尔又抓着脐带咬两口,太皮了。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不管是顺产还是剖腹产,一定要挺到12号,有可能是清明节的这几天,死活都要回避掉! 于是乎,梁博整天盯着宋婉仪的脸色,她要是稍微“丝”的一声,他就吓得脸色苍白。 宋婉仪则整天捧着自己的肚子安抚怪癖的儿子:“小祖宗,别着急,再等等” 为此宋婉仪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为胎儿脐带绕颈,她必须每隔几小时就要数胎动,以确定宝宝在肚子里没有被勒死。 好嘛,连带着梁博也跟着倒霉,宋婉仪小手放在傲人的小山坡上,感觉到胎儿动了一下,优哉游哉的哼了一声:“一” 梁博赶紧从围棋盒子里倒出一颗棋子扔在空碗里。 又动了一下。 宋婉仪瘪瘪嘴:“二” 梁博马不停蹄又扔了棋子。 有时候是半个小时,有时候是一个小时,夫妻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数胎动,看到碗里的棋子和平时一样多,两人喜得互相竖起了大拇指。 要是碗里的棋子特别多或者特别少了,梁博马上就把院长揪过来检查。 当年的清明节三号过去了,宋婉仪和梁博热泪盈眶,感觉为孩子做老大贡献了,明年四号的清明节也熬过去了,两个一起摸肚子,觉得这孩子特别争气。 眼瞅着就到了十一号。 一路虽然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多,但还算是顺水又顺风,明天就是黄道吉日十二号了,孩子剖也得剖出来了,两人心里有些放松了,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情绪上也就没那么注意了。 结果,宋婉仪憋不住了。 夜里,她突觉自己一阵的腰酸,最近胃口不错,吃得也比较多,再加上明天要做手术没得吃了,晚餐她就更是往死里吃,许是要大便了。 她扭亮了灯坐了起来,刚想叫醒梁博,一看他累得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心里一软,住院十来天了,他忙前忙后的怪辛苦的,老公毕竟是老公,再不像样儿也是自己的,宋婉仪良心发现给他盖了条毯子自己捂着肚子去了卫生间。 好嘛,脱了裤子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她就觉得不对了,肚子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就是有什么东西急速的要出来。 刚开始宋婉仪尚且冷静,毕竟是军嫂,加过风浪的,她捂着肚子抽了抽眉头,坚定的以为自己是便秘,咬着牙使了劲儿往下排 后来就不对劲儿了,这肚子已经绷了起来,像是钢做的一般的硬,一**的阵痛和宫缩,她想起来也起不来了,高龄产妇毕竟是有知识的,虽然这是她第一胎,她倒还是反应过过来了,是要生了,大叫:“梁博,赶紧过来,完了完了完了,孩子要生在马桶里了,我没憋住” — 梁羽航曾经问过爸爸妈妈,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宋婉仪把差点将他生到马桶里的血泪史讲了n遍之后,淡淡地说:“羽是在天空中飞的,航是在水里游的,你爸爸希望你换一个军种,他陆军干腻了” 好嘛,羽代表空军,航代表海军,可偏偏梁羽航最后成了陆军最年轻的少将,军中神话! — 挂了衣丰的电话,他不免得有些黯然。 实话的说,他就没怎么过过生日,一来他确实是锦衣玉食,天天都像过生日一样的富庶。二来,一些对他示好的女孩子多方面打探到了他的生日儿送来的礼物,他是一份都没拆过全都扔了。 看都懒得看。 他曾经最期待的,是郑真的礼物,但是那个时候郑真正是受宠,架子很大,一点都没有主动过。 所以,作为男人,他都是和虎澈蓝彪他们去酒吧喝酒低调的度过了。 想想明年过生日就能够抱着儿子了,他眸光闪动。 如玉的长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忖着明天怎么把竺敏的婚礼闹上一闹。 正出神,门口闪过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过来!” 他皱眉,最恨这种不着头不着脸的人了。 一个小女兵拎着个塑料袋反手拎在身后,红着脸一步步的朝他靠了过来。 “首长” 那个简单的“长”字,偏偏被她拖长了音儿,风情万种的。 梁羽航皱了皱眉。 “潘勤利,怎么了?” 他正想派点任务给她,所以才顺便问问,不然放在平日,他是理都不理这些小字辈的。 “生日快乐!” 小女兵突然把礼物盒子放置在桌子上,然后在他侧脸吻了一下,不等他发火,扭头就跑。 曾经的少将夫人明天要和别人大婚了,梁羽航少将又成了黄金单身汉,女兵们敲锣打鼓的庆祝,又怎么会放弃这个谄媚的好机会? 梁羽航咬牙:“该死的!” 嫌恶的拿纸巾把自己的脸都蹭红了,还觉得不解气,拿起电话命令:“人事科,把潘勤利给我调到军犬训练基地去,没事不得放出来” 想必那个女孩子整天面对凶恶的军犬,什么桃花念头都断了吧? 唇角一弯。 — 当夜,竺敏庆祝最后一个单僧夜,请了一帮朋友去酒吧小聚,他没有包场,为了酒吧里人多气氛好。 梁羽航也去了,挑了水晶帘子去了雅座,第一个就是找白薇薇,很意外,估计是她准备明天婚礼上的细节,竟然还没到。 新四少先一起干了一杯,竺敏春风满面:“每当我有开心的事,就喜欢和朋友们分享,以前我在国外,没有及时结识你们,真是后悔,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们都是最要好的兄弟,来,干了!” “干了!” “干!” 蓝彪虎澈笑着点头,只有梁羽航冷着脸,他对竺敏没有好感,朋友?他配么?朋友妻不可欺,他不配做朋友! 仰头吹了一瓶子啤酒,然后叫来少爷换了伏特加。 他还是喜欢俄国酒那种浓烈的味儿,够刺激,够伤够痛够过瘾! 蓝彪眯缝着眼睛问道:“怎么薇薇没来?” 虎澈跟着搭腔:“是啊,今天是你最后一个单身夜,也是她最后一个单身夜啊,难道你们各过各的?薇薇在北京可是没有什么朋友!” 竺敏轻笑:“放心,明天就要嫁给我了,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她在忙,待会儿就来。” 梁羽航颇为不屑:“话不要说得太早,明天那个婚,你结的了吗?” 有他在,白薇薇能嫁给别人吗? 竺敏似乎并不介意,心情很好:“我还是打个电话催催吧。” “别催了,我来了。” 水晶帘子外,一声轻轻脆脆的回答,少爷把帘子一挑,白薇薇一身咖啡色的裙装走了过来。 咖啡色! 同志们,是咖啡色哟! 职场上最无敌妩媚的颜色,只要你够白,只要你身材够好,只要你够漂亮,这绝对是最棒的颜色! 破天荒的,白薇薇将所有的长发都松松在脑瓜尖儿上盘了一个花苞头,露出了玉颈瓷瓶一般线条优美的脖子,脸上略施淡妆,脸蛋儿更娇媚,唇瓣上是自然的粉红色。 干净、透明、美丽。 陶瓷娃娃一样的。 脖子上挂着一个比小手指略细的项坠,颜色和她的咖啡圆领棉质衣裙很搭。 这里只有两个人知道这项坠的名字:裁决。 梁羽航的视线一直都很冰冷,在看向了裁决时,突然满意的露出了几不可察的笑容,心情也好了很多。 白薇薇朝大家挥了挥小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乖巧的坐在了竺敏身边。 她屁股一坐下,就收到了梁羽航不满复杂的目光,那小眼神儿很可怜,敢怒不敢言似的。 虎澈绝对是个大傻逼,拎着酒瓶子就来了:“薇薇,你迟到了,把哥哥们晾在这里好久,该罚!” 白薇薇大眼毛闪了闪,看了看竺敏,竺敏笑着摸了摸她的小手,不置可否。 白薇薇知道他是放手交给她去处理,心中有了底,歪着头:“虎澈哥哥,我明天要大婚,忙点也是应该的吧?再说了,有竺敏在这里,要罚也轮不到你罚嘛,我觉得,竺敏肯定是愿意罚我别的项目” 这话太暧昧了,梁羽航当时脸就绿了。 他不想让她生气,怕再动了胎气,这才让她在宿舍去准备什么劳什子婚礼,她难道还当真以为他会放手了不成? 当时情况紧急,他都是为了应付老天爷瞎发的誓好不好? 竺敏笑了,知道白薇薇怀着孩子不能喝酒,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后接过虎澈的酒瓶子全喝了。 白薇薇目瞪口呆:“竺敏,你”不是说好的吗?他怎么失控了? 她绝对没想到他会吻他,怎么着梁羽航还在这里,这不是找死么? 那边,梁羽航黑着脸掏出了手机:“警卫?对,明天准时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没错,就是那个姓许的!还有,今天带她去拍比基尼写真,明天我要在各大媒体上看到照片!” 挂了电话,他冷眼看着白薇薇,在他看来,是白薇薇主动要的一个吻。 这孕妇娘娘刚从鬼门关里爬回来,他惹不起,只能用火辣辣的眼神瞪着她。 白薇薇,你就作吧你! 梁羽航眸子冷了。 至于竺敏,男人之间的战争,一切明天就会有个定数。 他不去向那个人告密说他恢复了记忆,不代表他就一定得看他脸色。 此时,竺敏也狠狠喝了口酒瞪着他,两个男人,气氛很微妙。 白薇薇有些尴尬,为了缓和气氛,她敲了敲空瓶子:“虎澈哥哥,我被罚也罚完了,接下来,该你了吧?” 虎澈不知死活,绝对是后知后觉的那类,得意极了:“罚我?总得给个理由吧?” 白薇薇摸着自己的肚子:“你当然该罚,因为你刚才在逼一个孕妇喝酒,祸害祖国下一代哦!”“啊?” 虎澈懵了,前段时间他和蓝彪在忙着芒刺的事情,知道白薇薇住院又出院,已经晚了,他并不知道白薇薇怀孕了。 白薇薇笑着看他:“怎么?是不是闺蜜?你说该不该罚?” 虎澈木讷的点头:“是该罚!” 偷眼观看梁少和竺敏,两个兄弟都在纵容她,没有一个想要救他的意思。 可怜兮兮的用小眼神儿去看蓝彪,蓝彪捂着嘴笑抽了。 “虎澈哥哥,你不知道吧?以前我在酒吧里打过工,这调酒可是我的强项呢,我决定亲自给你做一杯顶级劲酒!” 操! 虎澈哆嗦了。 白薇薇欢欢喜喜的去了吧台,找了一个大的哈啤玻璃杯,往里面胡乱的放了一些茶叶、碎碎冰、红酒、白酒、啤酒、花生、爆米花儿、猪舌头,椰奶、伏特加 “那个,兄弟们,风紧,我先撤了” 虎澈脸绿了,不等白薇薇东西端来,就要尿遁。 蓝彪一把按住了他,关键时刻,做兄弟的必须抛弃节操和下限。 虎澈破口大骂:“蓝彪!我日的,你不救我?” 众人一阵欢笑,白薇薇一点点的把“鸡尾酒”灌进了虎澈的嘴巴,最后还体贴的给他擦了擦唇角。 “哟!这是怎么了?” 水晶链子外,少女们一阵欢笑,竟是竺敏把305的女孩子接过来参加明天的婚礼。 方平将脸凑到了虎澈面前,又看了看空杯子里残余的物色食物,大笑道:“不是吧,虎澈教官,搞得跟新郎一样啊?” 只有新郎才被别**害喝了那些七七八八的怪味饮料,这虎澈着实太凄惨了。 她斜眼看了一下白薇薇,诡异的笑了笑。 白薇薇犹在得意之中,朝方平使了个眼色。 白薇薇不知道,几个月后她和梁羽航的婚礼上,梁羽航就被方平给生生摆了一道,今天虎澈喝了多少,那天梁羽航就喝了双倍。 彼时,方平已经成了虎澈的女朋友。 — 凌兰趁着没人注意把白薇薇叫到了一边,然后偷偷塞给她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你要的。” 白薇薇一愣,然后会意:“是程亮让你捎过来的?” 凌兰点头:“褚兰学姐回国了,她来母校那天,程亮学长也来了,据说两个人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各奔东西了,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状况。后来程亮学长来寝室,让我把你要的东西带过来,他说2号首长说了,全员戒严,24小时汇报行踪,哪里都不准去,所以,他和豪猪不能来参加你的婚礼了,让我跟你说一声高兴就好!”白薇薇点头“高兴就好”这四个字涵义太深了,聪明如程亮,没有说新婚快乐,而是说高兴就好,他是知道她心意的。 接过那个小瓶子,白薇薇从包里找出了黑线在瓶颈上缠了几圈,笑道:“兰子,看看,像不像许愿瓶啊?” 凌兰点头:“蛮像的,到是很漂亮啊!”白薇薇偷偷的从包里又拿出一个紫色的瓶子,笑道:“我还有一瓶儿呢。” 看着她手里一白一紫两个小瓶子,凌兰直摇头:“幼稚。” 白薇薇纯属买椟还珠的那类大傻逼,上个街,姐妹们买了一大堆香水回来了,她总是东闻西闻,然后叫着:“香水用完了空瓶子给我!” 为此,寝室里的女人没少笑话她,她骗就改不了这个恶心,反而愈演愈烈了,这千里迢迢的,就为了一个瓶子? 好奇道:“我说妮子啊,你大婚程亮学长就送这么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太小气了吧?好歹姐妹们还送了你国外进口的高级避孕套呢,他家里那么有钱,切” 白薇薇脸红,结巴了:“擦,死女人,你们送我什么?” 凌兰脸不改色心不跳:“别看我,是小蜜蜂想出来的注意,她说你找的男人都那么牛,你成天要啥有啥的,所以送你礼物一定要新奇才行,她费劲巴力的找人从欧洲代购回来的,进口小雨衣,嘿嘿!” 白薇薇汗。 “擦,你们还是不是女人?好歹送我条绳子把男人绑床上吧?给我这么个吃亏的玩意儿,我不要!” “呸!吃亏个屁,我看你很享受!说,被那个竺敏哥哥压了几次?” “理你?” 白薇薇不经意对上了梁羽航的寒眸,低下了头。 凌兰想了想,偷偷摸摸从包里拿出两个方盒子塞在她手里,飞快说道:“我实在等不及了,本来是想明天送给你的,我看还是现在吧,万一你和竺敏或者梁教官今晚用用啥的,咳咳!或者你们三个人一起用用也行!咳咳咳!” “喂!有没有人性啊?” 白薇薇脸一红,低头一看,包装上画的活色生香,果真是进口避孕套,一看就叫人哆嗦和兴奋。 凌兰偷偷在她耳边解释:“咳咳,妮子,悠着点哈,小路子一个礼拜前摇床把老岳给摇断了,至今还打着石膏呢!”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她到现在都没敢跟小路子说话,咳咳,那个馊主意就是她出的,愧对姐妹啊! “咳咳,兰子,这个我用不着,你们拿回去吧。” 她身边的包包已经装不下了,总不至于叫她随手拿着避孕套吧? 凌兰不依:“你懂毛线?这是姐妹们的一片心意,据说用了这个之后,男人‘器大且久’,哎呀妮子你懂的,你要爽死了,哈哈哈!” “呸,你们这些损友!” 白薇薇慌慌张张的把东西塞进鼓鼓囊囊的包包里。 刚刚藏好赃物,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程亮发来的:破解了,哥帅吧? 小手颤抖了,她红着眼眶儿回了一条:谢谢你,小亮亮。 再后来,程亮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白薇薇又和凌兰闲扯了几句,觉得有种想吐的感觉,连忙起身去了卫生间。 稀里哗啦的吐了一阵子,擦擦嘴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了双手环胸垂眸靠墙的梁羽航。 她愣了愣,想说点什么,然后忍住了,大眼毛忽闪忽闪的,静静的看着他。 “薇薇。” 梁羽航先叫了一声,把她拉了过去,然后紧紧抱住。 她错愕,想要挣扎,眼底黠慧的光芒一闪,撅了撅嘴:“大人,勾引即将要结婚的女人,可不是你的作风哟!” 梁羽航不理她,哼哼道:“结什么婚?明天不可能有婚礼的,你懂的。” 白薇薇惊,一把推开他:“喂!你想来搞破坏?” “不可以么?” “当然不可以!” 白薇薇气得直握拳。 “为什么?你不爱他!”梁羽航皱眉,要是在平时,他绝对直接把白薇薇扛了走人,正因为顾忌她的身子,他才没有动粗。 “羽航,那你爱我么?” 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抖,梁羽航救她的事情她都听说了,并且,军中有一个传闻,同一天郑达远死于心肌梗塞。 他为了她竟然辜负了郑真,她此时方知一切都是个误会,郑真没有怀孕,她是生病了。 心中是澎湃的,梁羽航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废话,我只爱你一个女人,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白薇薇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东西,然后朝梁羽航笑了笑:“闭眼!” 梁羽航看了看左右的过道,神色一凝:“干什么?” “你闭眼就知道了。” 无奈的闭眼,俊脸完美如中国的泼墨画。 白薇薇静静的盯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把东西放在他的掌心,低低的祝福他:“羽航,生日快乐!” 将他的手指全部都包起那个东西,她终于很轻松的笑了。 其实对她来说,只要梁羽航是爱她的,他到底记住多少就没那么重要了,无论什么情况,他都是爱她的,就是最好的结果。 梁羽航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的小瓶子,愣:“这是什么?” 白薇薇耸耸肩:“许愿瓶啊!很灵的。” 梁羽航黑了脸色:“我的生日,你就送这么给瓶子,也太小气了吧?” 白薇薇斜楞眼睛看他:“那你还要怎样?” “我要你!” 梁羽航作势要扑她,她赶紧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羽航,别闹,肚子疼!” 傲然飘走 梁羽航气得一脚踢墙上了,然后疼得脸上直抽抽。 — 又回到了热闹欢腾的水晶帘子后面,白薇薇皱眉把305的疯子们都聚在了一起,严肃的问道:“明天劳资结婚,你们还剩下几个处女当我的伴娘?老实说,不许撒谎!” 五个女人面面相觑,最后凌兰、蜜蜂、方平举起了手。 白薇薇脸黑了:“擦,小利子,你出什么事儿了?” 小利子脸红,只顾着眯着眼睛笑,露出整齐的大板牙:“没有哇,一点点啦” 凌兰白眼:“呸,薇薇你别听她的,这家伙弄来弄去都是老牛吃嫩草!先前跟中专部的帅弟谈上了,你知道吗?那帅弟那叫一个浪漫,三更半夜把利子带出去走铁轨,要不就是送她围巾、生肖,整个儿小纯洁一个。后来经过我们的严加拷问,小利子终于承认和那个帅弟kiss过了,并且,至少上半身失了,下半身我们不知道哈!我们都以为这回那帅弟有戏了,结果呢?” 白薇薇听得一愣一愣的,操,她几个月不在,木有想到小利子的爱情也是风生水起的。 小利子直堵凌兰的嘴巴,大叫:“啊!受不了了,不要说啦,难为情死了!” 白薇薇叫的比她还响:“不行!劳资要听第一手资料!女人们,给我按住她!” 回手她温柔的楼主了凌兰:“兰子,咱俩详谈!” 虎澈现在见白薇薇如同老鼠见了猫,那丫头现在有梁少和竺少两大护法,他奈何不得,黑着脸跟蓝彪腹诽:“你看看你看看,那个疯丫头,我看梁少不要她也好,谁娶她谁倒霉!” 蓝彪笑了笑,喝了一口闷酒。 他真的很羡慕白薇薇,同样是女人,顾雨就没有这么多的朋友,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 他突然有了一种很可怕的想法,如果哪天他死了,他一定一枪把顾雨也打死,实在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活着。 梁羽航一把将方平拖了过来,在她耳边细细的交代了几句:“白薇薇她怀孕了,你们闹玩完给我小心点!” 方平脸色一僵,然后冒着汗坐到了白薇薇身边,负责保护,时不时的还去摸摸白薇薇扁平的肚子。 白薇薇心里直发毛:“喂!平子!你有毛病呀?” 方平脸黑,看了看梁羽航,教官刚好瞪了她一眼,她唇角抽了抽,朝白薇薇傻傻一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白薇薇看不得她那个挫样儿,唇角抽了抽,捅了一下凌兰:“你继续说,快点快点,我要听小利子的绯闻啦!” 305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货是不八卦的! 凌兰点头:“后来小利子还是无情的帅弟给甩了,其实这事儿还和蜜蜂有关呢,蜜蜂是吧?” 朝小蜜蜂抛了个媚眼儿,小蜜蜂一呲牙,得意的点头:“屁话,没有老娘,就没有小利子的今天!” “呸!” 凌兰啐道:“小蜜蜂最缺德了,明知道小利子和帅弟在交往,还给小利子穿针引线,硬是让帅弟被甩哭死了。” 白薇薇朝小蜜蜂竖起了大拇指:“蜜蜂!好样儿的,牛逼!” 她又朝小利子也竖起了大拇指:“利子,你更牛逼,说甩就甩,是我的楷模!” 话一出口,男人们都脸黑了,尤其以梁羽航的脸色为最难看。 竺敏笑而不语。 凌兰眯着眼睛讲得有滋有味:“那天是周末,小蜜蜂没回家,楼下烧水的爷爷又扯嗓子大喊了‘小灭轰(小蜜蜂)’,电话!” “小蜜蜂奶奶的最懒了,正在你被窝里放屁呢,自然是不会下去接的,后来爷爷拎着晾衣杆子就戳进来了,吓得小蜜蜂快尿出来了,灰溜溜的跟他下楼去接电话,边走还骂呢,死变态呀,有事不打寝室里,打传达室干什么,老娘半个屁还没放出来呢。” 白薇薇脸黑了,咬着牙看小蜜蜂,妈的,趁她不在老是睡她香香的被窝,用她的白毛洗衣粉,太可恶了。 “结果是班长打来的(班长叫焦全鸣,外号鸟人),鸟人约她出去谈事情!啊哈哈哈哈,小蜜蜂开心死了,你知道的薇薇,从来就没有男生追过小蜜蜂,虽然鸟人长得白白嫩嫩咱们都不待见他,但他好歹是个男人,小蜜蜂从了。”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眼前浮现了鸟人那张白花花的大脸,还有水滴般的小眼神儿,身子抖了抖。 焦鸟人是个愤青,时不时的还能吟上两首唐诗宋词,该厮也很文艺,据说是101男生宿舍里最有文艺气息的奇葩,平时最爱看的就是知音和读者,白薇薇一看见他就绕着走。 酸不溜丢的男人不是她的菜! 气道:“小蜜蜂个没节操的,这样的男人也上了?” 凌兰点头:“上了!结果你猜,焦鸟人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蜜蜂约哪里去了?” “哪里?” “烈士陵园!” “操!”白薇薇抹汗“真他妈的重口味!” 凌兰鄙视她:“还有更重口味的,两人磨叽了半天,就在小蜜蜂想入非非的时候,焦鸟人出手了,他一甩头,帅得二五八万的问‘蜜蜂,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喜欢一个人’?” “晕!小鸟配蜜蜂,绝了!” “小蜜蜂羞答答的想了想,然后大言不惭的回答‘是我吗’?噗!后来蜜蜂回来跟我们讲这段屈辱的历史时,我们都快笑死了,你不知道,当时鸟人一下子笑喷了,可乐从鼻子里‘兹嘎’就出来了” 白薇薇不行了,两肩一个劲儿的抽抽,梁羽航直接把方平巴拉到一边儿抱住白薇薇,朝凌兰喝道:“你干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死女人到底说了什么东西让薇薇捂着肚子,孩子好不容易保住,千万不能出什么叉子! “不、不是” 凌兰脸色青紫,害怕梁羽航那要杀人的眼神儿。 白薇薇把他推一边儿去了,然后又抱住了凌兰:“兰子,快点,继续。” 凌兰看了梁羽航一眼,有些哆嗦,也不卖关子了:“鸟人把脚放在了石桌上,手肘靠在膝盖上,摆了个思想者的沉痛姿势朝小蜜蜂摇了摇头,然后说是小利子,他喜欢小利子很久了。哎呀你别提蜜蜂当时有多泄气了,脸上的香粉是掉了一地,那个心碎” “鸟人约小蜜蜂,是为了让她帮着追小利子?” “没错,小蜜蜂果断答应了,因为鸟人许诺,天天给她买好丽友派!” “操!服了!为了好丽友派就把姐妹卖了!” 白薇薇汗颜。 “后来小蜜蜂一提打保龄球,小利子就去了,然后鸟人油头粉面的出现,故事就开始了,很快小利子那个没节操的就和鸟人同居了,处女,还处女个屁!” “咳咳,爱情嘛” 白薇薇脸红。 偷眼看了看正在和小路子嬉笑的小利子,神色颇为柔和。 小利子一向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那个学弟家境不行年龄又小,她肯定是玩玩而已不会等他的。鸟人是医药世家,在当地颇有些名望,跟了鸟人,以后工作有着落,衣食无忧,可以过过平淡又富足的日子。小利子之所以放弃了爱情,就是为了生活,确实是她的性格。 只是,自己呢? 白薇薇垂眸。 其实无论自己和竺敏还是衣丰在一起,都比梁羽航要好上太多,至少是没有风风雨雨。她和梁羽航,爱得太累太伤,她真的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更是不知道明天再哪里。但是,她能够像小利子一样放手吗?她有小利子的那股狠劲儿吗? 没有! 她知道自己没有! 爱情和生活之间,她和小利子选的不一样,她要的是爱情。 只是这是她和竺敏之间的秘密,现在还不能说! — 气氛嗨到了极点,年轻人们都玩得很开心。 305的女孩们很放得开,几个军官大老爷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疯丫头们,倒是也相安无事互相欣赏。 期间,虎澈不知道被方平踹了几脚,有白薇薇在场,最主要的是有宠白薇薇的人在场,她放肆的把虎澈的一脚之仇连本带利的讨了回来。 虎澈恨得牙根痒痒:“梁少,我请求再去z大军训一次!” 没人理他。 混乱happy中,白薇薇的手机响了“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她低头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一愣,然后朝竺敏眨了眨眼。 竺敏会意,两人前后来到了僻静的走廊。 “喂” 白薇薇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竺敏大手搭在她的肩上。 “白薇薇。” 电话那头,男人明显是用了变声器,瓮声瓮气的,有些古怪。 神秘人!果然是他! “我是!”白薇薇让自己显得很随意很不在乎,欲速则不达,她要是乱了,恐怕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永远都不会出来了。 几个月前,从神秘人给她一个快递开始,她就过上了梦幻般的生活:卡桑德拉、石桌、横七竖八。 还有一个石桌没有破解,还有一把保险箱的钥匙没有找到! 她没有忘记国宴上的那串活佛脑骨舍利子,那种国家级的宝贝不应该在民间出现,更不应该如此大手笔的随便就送给了她,这中间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还记得我么,小姑娘?” 那人似乎心情不错,甚至是有些激动,难得竟然还打趣起来。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断了!” 白薇薇看了竺敏一眼,竺敏点头,认同她的说辞。 “等等,我是想问问你,红与黑里的东西都参透了么?你是不是还漏了点什么?” 那人急了。 白薇薇暗笑:“你到底是谁?想让我知道什么?为什么要藏头露尾?” “我是谁不重要,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听说你把脑骨舍利捐给了国家,不错,很大气。不过我明天要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不要再捐赠出去了,毕竟,总是将别人送的礼物转赠出去,不是一种礼貌的做法。” 婉转的指责,让人不得不接受。 白薇薇惊,想象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他果真还要有所动作! “对不起,无功不受禄,我不会接受你的礼物的!” “我只是受人所托而已,一片好心,没有别的意思。” 那人有些感叹,语速也放慢了许多。 “那你就亲手拿过来,让我一睹庐山真面目吧!” “我很丑,会吓到你的。” “那就请你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你这样在暗处,同样也不是一种礼貌的行为!”白薇薇决定再激他一激。 “永远消失吗可以,但是我必须把一样东西留给你,就是那个保险箱,你显然还没有参透保险箱的藏储位置。” “是的,保险箱里到底是什么?如果也是一些非法的国宝,就算了吧,我对这些不义之财没有兴趣!” 梁羽航就够有钱的了,她自己也很有钱,钱没个数,自己满足才是极好,所以,她不需要那些又贵又没人敢买的东西。 犹豫了很久,那人终于放话了:“不是钱,去吧,空了就回西瓦尔图吧,就是你家里的那张石桌,保险箱在桌面下的水泥柱里。” 白薇薇眼睛一闭,果然,石桌就是她自己家的石桌,她摸了千百遍的桌面,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水泥脚。 “你想给我什么?跟我说一声不就完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活着,不累吗?” 这句话是真心的,那个人似乎并不快乐,情绪起伏也很大。 “我累我是很累。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办法,真没办法。今天和你说了太多,再见吧!” 有了结束通话的意思。 白薇薇赶紧插嘴:“明天是我的婚礼,如果你真的是友非敌,希望你能够出现!”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结婚:“你要结婚?明天?” “是的!” 竺敏做了个手势,白薇薇点头,直接按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白薇薇几乎要虚脱了,下巴顶着手机,犹豫:“竺敏,这样能行吗?真的能够捉到这个人?” 竺敏点头:“这是一个机会!” “他真是基诺的人吗?我不信,听着不像啊!”竺敏眼睛眯了起来:“薇薇,还记得欢迎梁少回归的那个国宴吗?你拿出去做赌注的脑骨舍利子是不是他给的?” 白薇薇咬唇:“你怎么知道?” 奇怪了,竺敏难道是有第三只眼吗?他怎么就不会以为这么贵重的东西是梁羽航给的呢? “因为那是我在追查的一批被基诺盗走的国宝!当时你东西一出手,就有警卫跟我汇报了,只是那晚我出任务,没有在现场。后来在将东西送去博物馆之前我曾经亲眼见过,没错,就是被盗的那批宝贝中标号为3003的物件!所以” “所以你就来接近我是吗?” 白薇薇叹气。 “你错了,薇薇,你在怀疑我的能力,难道不靠你我就查不到那些国宝了吗?你不可以这样污蔑我对你的感情,毕竟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真心想娶的女人!虽然” 竺敏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许久许久,小手在大手上,两人谁都没有动。 “竺敏,为什么要喜欢我?我并不出色!” 白薇薇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轻声并不大,却很有味道。 一股静谧和平静从两人的心头流过,彼此都明白,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明天就会变了一个模样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么就让这一刻永恒吧。 白薇薇,竺敏的有缘人。 ---题外话--- 文文本月底8月初完结,喜欢就年会投票支持一下吧,表忘了十票十票哟,嗷嗷的十票! 147洗洗更健康 “你又错了白薇薇,你是梁少和我一起看中的人,抛开我自己不谈,我相信梁羽航的眼光,他那个人太冷太狠,很少喜欢什么人在意什么事,你得他心得他情,他几次三番为了你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必有他的理由。我也很少执着的去做一件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那就是我竺敏并不是一个肤浅的人,我看人不单凭表象,还是那句话,好女孩总会有人喜欢的,你是好女孩没错。在我的身边,美女不少,有钱有势的女人也不少,但是能够凭自己真心真意去处事的女人不多,你算得上是第一人,所以我,很欣赏你。” 竺敏说得很认真,很和善,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白薇薇能够感觉得到他的诚意。 “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会很骄傲的。” 白薇薇脸颊绯红,提到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她到现在还是会紧张,这种羞赧全都落入了竺敏的眼里,桃花春水波澜不惊,但是也没有了那种暖意,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薇薇,其实我没有输对吗?只是我晚了一步?” 竺敏问得很认真。 这个问题有些暧昧,白薇薇不敢轻易回答。 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清的,其实她很小的时候就很希望羽航哥哥能够陪她玩陪她疯,那个暑假最大的梦想就是和羽航哥哥再去看一次大熊猫,再一起吃一个蛋筒冰激凌。 后来她将他遗忘了,直依稀记得那个恶魔似的美少年,再后来,她还是爱上了他,并且绝不后悔。 如果她那个暑假去的是竺敏家里而不是梁羽航家,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竺敏也没有勉强,叹了口气:“薇薇,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还要受累呢。” “嗯。”“不管怎样,我会记得,我们有过一场婚礼。” “竺敏哥哥,你不是死神,你是好人,你有情!” 路灯下,一高一矮两道拉长的影子,看似亲密无间,终究是有一条跨不过去的缝隙。 — 翌日,婚礼在北京郊区的一个欧式教堂举行,非常奇怪的是,堂堂军中上将,这场婚礼却办得很低调,都是一些关系最近的朋友圈子,以年轻人居多,好像竺敏故意没有惊动军界。 时间还没到,教堂门前的白鸽“咕咕咕”的叫着,不时的在小广场上走来走去,一点都不怕人。 就是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心跳。 碧绿的草坪上,方平和凌兰身着白色的伴娘礼服,正焦急的东张西望。 小蜜蜂手里拿着一套白色礼服也气呼呼的过来了:“哎呀,死女人,要死了,竟敢这么对我!” 方平瘪嘴摇头:“怎么了这是?” 小蜜蜂呲着大牙:“老娘也是处女,为毛不让我做伴娘?” 凌兰笑了,一捅方平的胳膊,飞了个媚眼:“那还用说吗?我等姿容秀丽,品格高洁,自当是伴娘的首选!” 蜜蜂拎着手里的伴娘礼服,气得跳脚:“你们这几个死女人,我也长得很漂亮,是你们不懂欣赏罢了,哼!”说着屁股扭吧扭吧去了一个婚车里换衣服。 方平摇头:“是呀,蜜蜂长得其实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她再白点,再瘦点,个子再高点,牙齿再整齐点” 凌兰也跟着叹气:“唉,蜜蜂本来没有错,但是跑出来吓人就大错特错了!” 方平看表:“新娘子也该到了吧?” 凌兰吁了口气:“我有种直觉,梁教官不会那么善罢甘休!” 白鸽依旧在空地上、草坪上悠闲的踱着步子,年轻的宾客们三三两两的,有个聚在一起聊天,有的直接去了教堂里头落座。 竺敏没来、白薇薇没来、梁羽航也没来。 虎澈蓝彪倒是已经在教堂的门口帮着打点和布置。 方平白了虎澈一眼,摇头:“多好的男人,竟然不鸟我!” 凌兰笑:“看上了?” 方平不屑:“切!我妈不让我在大学里谈恋爱,她要在我们家那边给我找一个好的,不让我流落在陌生的城市里!再说了,他欺负过我,我才不喜欢他呢!” “口是心非!”凌兰嗤笑。 “我好了!” 车子里一声闷叫,车门打开,迈出来一条短粗胖的象腿,然后是硕大的臀部,水桶腰,把礼服涨得要破掉了的丰胸。 小蜜蜂呲着牙,风情万种的出来了,还想茜茜公主一样俏皮的弯腰行了个礼。 “呕” “晕死” 方平和凌兰抱着干呕。 小蜜蜂笑了,原地转了转圈,因为肥胖,她平时裙子都很少穿,更别说这么漂亮的小礼服了,她倒是很高兴,得意极了:“闪瞎你们的狗眼,哼!呕什么呕?一一个个是不是都偷偷怀孕了?怀孕了就赶紧走开,伴娘的任务交给我好啦!” “哇” “蜜蜂,你太特么恶心了!” 两个漂亮的伴娘捂着嘴朝教堂跑去,小蜜蜂在后面奋起直追。 虎澈蓝彪正在门口聊天,见着两个姑娘吓得花容失色,直接抬臂把小蜜蜂拦了下来:“你怎么了?” 小蜜蜂怒,指着教堂里的两个坏女人:“同样都是伴娘,她们能进去?我就不能进去?等我告诉新娘子,有你们好看!” 虎澈蓝彪一哆嗦,放行了。 蜜蜂笑了,提着裙子就冲,太过用力和激动了,后背“噶擦”一声,本就包得太紧的纱裙,裂了 “额滴娘唉”虎澈受了刺激,不忍再看。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 虎澈看着蜜蜂剽悍的背影直摇头:“我操,这娘们儿长得真是简陋!” 蓝彪轻笑:“该有的都有了,便是极好!”不知何时,梁羽航来了,依然英姿凛然的样子,他谁都不看,只是双手环胸静静的立着,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虎澈收起笑容做出了悲痛的样子:“梁少,节哀如果你实在不甘心,兄弟我今晚和蓝彪去劫洞房!” 梁羽航眸色微暗,只说了一个字。 滚! — 终于,一辆装满了鲜花和粉色气球的银色宾利雅致静静驶来,车门打开,没等新郎下车去接,高挑的新娘戴着墨镜自己迈步走了下来。 教堂门口聚了一大帮子人,大家都等着瞻仰新郎新娘的绝世风采,掌声雷动 人群中,凌兰皱了皱眉:“薇薇今天有点不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方平点头:“也许是她爱的还是梁教官吧,心里憋屈!” 小蜜蜂打趣:“要死了,疯女人,结婚了还戴个屁墨镜啊!”三人正诧异,从教堂侧面突然跑出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脑袋上戴着摩托车头盔,看不出年纪和外貌,拉着新娘就跑。 “啊,薇薇!” 凌兰方平惊呆了,闪电般的速度,那人已经将新娘抓到了摩托车上带走,边走边大喊:“我就和她说几句话!” 小蜜蜂、小利子、小路子,还有几十个宾客全都呆住了,错愕的看着人群中的梁羽航。 梁羽航依旧是一身绿色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他没有说话,见摩托车已经远去,不叫也不追,在众多惊诧的目光中,他竟然上了自己的幻影。 车盖折拢变成敞篷跑车模样,人们这才发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名美丽的女子,眉眼弯弯,一头云雾般的长发,一身温柔的粉红。 可不正是白薇薇? 敞篷车呼啸而过,留下一串对话: “羽航,你说竺敏能够捉到那个人吗?” “废话,他是死神!” “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些宾客怎么办?” “大部分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唉,真遗憾,我新娘礼服都没穿呢。” “你敢,除了我谁能给你穿上嫁衣?” “切,你是谁?别忘了我已经把你甩了哦!”“我只等你一句话,天上地上,今生今世,梁羽航的妻子唯你一人!” — 摩托车上,由抓着龙头的沧桑手背可以看出,男人六旬左右,但是伸手却依然矫健,驾车驾的飞快,虽然戴着头盔看不见长相,但是那对眼睛却很犀利。 他身后,新娘跨坐,好像是害怕似的,两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几个圈子兜下来之后,男人竟然在教堂后侧僻静处停了下来,面罩后面,隐约透着他激动的视线:“薇薇” 他刚说了两个字,单手就被新娘的大掌给扣住,他大惊,回头 新娘扔掉了墨镜,露出一张古惑众生的脸,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新娘又扔掉了头发,扯掉了裙摆,竟然是竺敏! “啊,你、你不是白薇薇!” 那人又惊又怒,但是已经被竺敏制住。 竺敏猛地一提,一把摘掉了对方的头盔,那人好像是被扒光了一样以手挡脸惊恐万状。 竺敏见着他的脸,也是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了一下,愣道:“是你?” 那人神色仓皇,撒腿就想跑,无奈落在了竺敏手里,就等于见了阎王一样。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是基诺的人?” 竺敏皱眉,有些颤抖,死死扣着他的手腕,那人攻来的几招都被他化解。 “放开我!” 男子暴怒。 “跟我回军委!” 竺敏不依不饶。 “我不能回去!” 男子似乎有些惊恐,拼命反抗。 “为什么?有什么事情是解释不清的?” 竺敏不懂。 “现在还不是时候!” 男人几乎要呜咽了,看得出,似乎他有什么难言的痛楚。 竺敏眸子都是桃花凉水,神色冷厉。 “这件事情和我父亲当年遁走国外有没有关系?” 他很想知道,父亲竺向南在军中地位崇高,为什么突然弃了在国内的大好前程突然侨居国外?倒底是他自愿的,还是另有隐情? 作为竺向南唯一的儿子,他有责任替父亲要个公道。 当年的真相从他成为死神的那一刻起就在调查,可是每每调查到弑神坡便断了线索,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直在遮掩了一个不光彩的秘密,为了那个秘密,牺牲掉的不仅仅是他父亲的政治前途,然后很多人亲情、名誉、甚至生命 男人脸上的五官一直在抽搐,看得出他很激动,很害怕,那种害怕很古怪,不是怕死,而是怕被抓,似乎是他如果被竺敏俘虏了,就会万劫不复。 隐忍了很久,他依旧是咬了咬牙闷哼一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那就别怪小辈无礼了!” 竺敏一摆手,百米开外的警卫就要走过来。 “不!别叫人,别抓我!” 男人连连摆手,身子几乎要软倒了。 竺敏挑眉:“现在,你能说了么?当年的真相?” 男人含泪:“你要答应保密,并且,放我走!” 竺敏不语,眼中流水波动。 — 入夜。 浙江,j市。 某小门面的夜宵店。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子一身淡绿色军装,眉目如画。 女子粉色薄毛衣,长长的卷发扎成了一个干净的马尾,垂在了光滑的脖子上。 梁羽航拿着简陋的菜单直皱眉,看了看一脸兴奋的白薇薇,憋了半天没吱声。 这、这这白薇薇带他来这种不入流的地方吃饭,他实在是没吃过,也不知道该点什么。 头大! 孕妇娘娘在飞机上一路就没睁眼看过他,他都被她晾了一天了。 “咳咳,薇薇,要不我们换家店吧,我记得本市那个最火的” “我就要在这里吃,这里的鸭脖子很正宗的,以前我和平子她们经常半夜爬墙出来,你不爱吃就算了,你走吧!” 白薇薇朝他直摆手,然后朝服务员点单:“一盘烤鸭头,一份青口,四串羊高丸,两斤鸭脖子,其他你随便给我配点,还有” 皱眉看了看黑着脸的梁羽航,撅了撅嘴:“嗯,还有,给我一碗韭菜馅的馄饨。” “好嘞。” 服务员笑着走了。 梁羽航眉心直突突:“亲爱的,孕妇能吃这些吗?” 白薇薇扬眉:“为什么不能?” “好好好,你大,你是天,你爱吃什么咱就点什么。” 很快,东西都上来了,梁羽航拿着一次性筷子直皱眉,气呼呼的劈开了然后给白薇薇磨磨光滑,自己又分了一双。 白薇薇看着手里被处理过的一次性筷子,眼眶红了红。 不经意间的举动,总是能够让她感动,这么好的男人,偏偏是非太多,现在可不能那么快就原谅他,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把自己再忍伤心呢。 心里一横,一硬,她自顾自吃的香喷喷的,梁羽航却是没怎么动筷子。 虽然他不是一个很挑剔的人,但是眼前这些东西委实太另类了,他现在心里太激动了,没有什么胃口。 早在昨晚竺敏的单身聚会,他就已经觉察了什么,因为白薇薇来的时候,戴着他送的裁决,如果白薇薇心里没有他,就不会一直戴着他送的项坠。 一切都很默契,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是他的永远是他的,他知道,白薇薇不会嫁给竺敏,没有婚礼,没有背叛,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她。 不告诉他只不过是要气气他而已吧? 今天的婚礼现场他早就观察好了,也想了十几种劫走新娘的可行性方案,但是真正时间到了的那一刻,他知道用不着了,真正的婚礼,参加人员不应该是那些人,宾客中有太多的都是他认识的部下或者警卫。 明显,竺敏在布一个局,他和白薇薇精心织了一张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对竺敏的事情没兴趣,他只要白薇薇!混乱之中,他早就瞄到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影子上了他的幻影,他的薇薇,又回家来了,从来就没有背离过他! 没错,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他做错了太多,她怎么惩罚他都行,就是不要离开他就好。 可爱的老婆大人! 唇角一弯。 “羽航!” 白薇薇不知他内心波澜,两手撑腮不咸不淡的问:“这几天,有没有难过啊?” 其实竺敏在她住院的那段时间就已经放手了,他知道她最爱只爱的是梁羽航,孩子都有了,手术外梁羽航又是那一副表现,他还能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竺敏哥哥对她是够好的,还是给了她自由和幸福。 宋丹丹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在离婚的时候就显示出了所有的品质。 竺敏在这个时候退了,不是因为梁羽航,是为了她,他退一步,成全了她的一生。 她对他心怀感激。 她这一生中遇到了三个对她好的男子,梁羽航、衣丰、竺敏。 山山水水,最后她偏偏选了带给她伤害最多的梁羽航,也许这就是冤孽吧?她定是前世欠了他的! 眼毛颤了颤,心里突然暗暗懊丧,真是太匆忙了,往了把剩下的紫禁还给竺敏了,不然中央追查起来他交不出东西可就麻烦了。 住院期间她和竺敏就商量好了,婚礼还是要照常举行,竺敏直言不讳告诉她对那串脑骨舍利珠子的怀疑,而她,早就想弄清楚背后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直到昨夜白薇薇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这么伤害梁羽航,可是关键时刻手机响了,那个神秘人来了电话,于是她就顺水推舟。 竺敏被劫走的那一刹那,她没有亲眼看见,她在梁羽航的车里打瞌睡,但是,梁羽航摇下车窗之后,她看到了摩托上的背影,一个是狼狈的女扮男装的竺敏,一个是中年人。 两秒钟的功夫,她突然有些紧张,鼻息里也有一种怪而陌生的香水味,似乎在掩盖什么。 眼下,不该有的婚礼终于没有,她也不必尴尬。 对面,梁羽航摸了摸她的头,不敢再想这些天的日子。 “废话,岂止难过而已,简直心如刀割,下次不可以这么瞒着我!” 他原本想在单身聚会的时候就把白薇薇带走,但是看到了她戴着裁决,他明了了。 白薇薇既然还要他的孩子,就不会嫁给别人,他知道。 看着他到现在脸色还有些白,白薇薇笑了,臭男人,叫你不珍惜我,姐行情也是很好的! 其实肚子已经吃得很饱了,白薇薇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端过那碗韭菜馅儿馄饨,张口吃了半碗。 梁羽航双手环胸笑着看她吃,摇头:“这才刚开始,要是再吃七八个月,这肚子还了得?” 白薇薇用鼻孔看他:“喂,我胖不胖肚子大不大丑不丑关你什么事?我跟你说哈,我跟你没完!哼,你要是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得重新追我一次,不然哼哼!”今天这个枪婚都不惊心动魄唉,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黠慧一扫,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重新追一次?” 梁羽航脸垮了,那不是他现在小手都摸不到,小脸都贴不着吗? 他是个男人 “不追?不追我?那算了,我回学校做委培生去了”白薇薇拍拍屁股要走,一点都不留恋,果然,手臂被抓住了,她偷笑。 梁羽航赶紧站起来又把她轻轻推在位置上,压低了嗓门:“老婆,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靠! 追就追! 白薇薇歪头笑了,突然对梁羽航勾了勾手指,梁羽航汗,左右一看没人注意,将头凑了过去。 白薇薇眯着眼睛,对着他的丹唇吧唧就是亲了一下,然后小舌头伸进去舔了舔他的牙龈 没等梁羽航回过神来,她突然又放开了,捂着嘴靠着椅子背乐。 那边,梁羽航脸臭了。 他终于明白了白薇薇为什么要点一碗韭菜馅儿的馄饨,干脆就是整他呢。 靠,这嘴里这股冲味儿,他手指揩了一下嘴角,过瘾! 白薇薇快笑抽了:“记得有个明星叫李小冉的,她跟男演员演吻戏有个秘诀,吻前比吃一碗韭菜馅儿的混沌,断了所有男人的念头,哈哈哈哈哈!果然灵验!” “小坏蛋!” 梁羽航连喝了两口水,好悬没被呛死! 白薇薇一摆手:“唉,你是要追我,要温柔的哟,温柔懂不懂?” 她越说,梁羽航脸色越青,咔擦,一次性筷子被齐齐折断。 这回换白薇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公,走吧,回家了,腰酸!” 老公? 梁羽航一下子来了神采,桌上扔了几张大钞提了白薇薇的包包就走人。 马路上,夜色朦胧,美丽的女人随意的摇摆着步子,男人随着她的节奏伴在左侧。 她朝左边歪歪扭扭了两步,他就把她轻轻朝右扶正两步,她朝右边摇晃了一下,他就用手臂将她拉回左边一些。 他带着她,静静的走在春风沉醉的夜晚,看天上星河璀璨。 — 海边别墅,早就被收拾一新,梁羽航特意命人全都换成了白薇薇喜欢的裸粉色,整栋洋房看起来很温馨,更有家的感觉。 进了大厅,梁羽航轻笑:“薇薇,我怎么感觉自己住进了女生宿舍里了?” 白薇薇感觉很新鲜,也很喜欢,她心里明白,梁羽航不想留给她什么不好的回忆,只要她皱一下眉头,他肯定立马就转让别墅另买一套。 她不想逃避过去,咬着下唇,带着梁羽航上了楼梯,指着其中一级台阶,红着眼眶:“羽航,当时我拿了画,太着急了,就从这里掉下去了,摔坏了脚。” 身子一下子被裹入温暖的海洋里,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她,大手狠狠的揉捏她的后背,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 “羽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当我赶到了海边,你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并且还” 她说不下去了。 “没什么白薇薇,那时候我的脑子里缺了一些片段,现在都好了,我想起来了,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不会忘记!” 真的吗? 白薇薇咬着下唇,她知道他受紫禁的束缚,她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原因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梁羽航都被限制,会不会是和竺敏追查的基诺、和那个弑神坡有关?会不会和那个神秘人有关? 她有种直觉,这件事压不住了,真相就快出来了 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他爱她,就是她最大的安慰和幸福。 梁羽航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在台阶上坐好,温柔的问:“摔着哪里了,让我看看!” 白薇薇脸红,别过头去:“你这人真是,都过去两个月啦,早就好啦!” “让我看看,我要知道!” 梁羽航很笃定,抓过了她的一只脚踝:“是这里?” 白薇薇摇头,伸了另一只脚给他:“这个这个,是这个” 梁羽航心疼的一抽,捏住她的脚腕:“很疼吧?” 她当时,一定很痛吧,还挣扎着走到海边来找他,却看见了那样不该看的场景。 “嗯!痛!” 白薇薇撅着嘴点了点头,终于这个男人温温柔柔的抱着她,听她诉苦,陪她难过,心疼她爱护她。 “我该死,都是我不好!”圆润的小脚丫在大掌之中,梁羽航轻轻的给她揉捏,她皱眉:“唉,两个月前很痛,现在早就好啦!” “那我也要帮你揉一揉!” 他很肯定。 — 夜里,难得梁羽航老实,竟然抱着她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毛手毛脚,只是柔柔的搂着她的肩膀入睡,呼吸均匀。 她不知道,梁羽航早就已经忍得很辛苦了,他不是不想动,是不敢动,老婆刚出院没几天,又是怀孕初期前三个月没到,他再难受,也只能忍了。 在他心目中,薇薇的健康和宝宝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他这点小牺牲,以后都会补回来的,咳咳! 睡、他睡得着么? 但是他要是不装睡,怀里的小人儿就一个劲儿的挠他,他还是睡着了比较好。 这不,白薇薇扭了半天,说话了:“羽航,我有点不舒服。” 他惊,一下子睁眼扭亮了台灯,脸色发白:“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白薇薇摇头,脸憋得红彤彤的,吞吞吐吐:“那个,我、我” 梁羽航狐疑的看着她,她一脸绯红,像是在害羞,那个犹犹豫豫的样子,应该是 轻笑,摸了摸她的脸蛋:“睡吧,孕妇呢,老实点吧。” 心里真是无比喜悦,被老婆需要,很幸福,他很满足。 白薇薇见他又要躺下,急了:“不要!我睡不着,我这里不舒服。” 小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面,闭目,咬牙,真够丢脸的。 哧! 梁羽航差点笑喷了,薇薇呀,做什么事都与众不同,发出爱的信号也不能婉转唯美一点么?竟然直接指着需要的地方。 靠! 柔柔的把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头,然后俯身狠狠吻住,忘情的痴缠,唇瓣处,一道银丝缓缓滑过脖颈 太久没有这样交心的灵魂之吻了,白薇薇一时间忘了挣扎,直到梁羽航轻轻放开了她,然后给她擦去了唇角的水渍。 “淘气,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不能任性,再忍忍,现在危险,我怕伤了你,等过了三个月再做,好不好?还有啊,以后要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寂寞了就给我打打电话,想我了我就从翼风之窠直接回来,绝对不让你伤心,嗯?” 他始终都是在微笑的,盘算着幸福的生活,被人守候,真是好温暖。 白薇薇皱眉,捂脸,哼哼了一句:“切,你想哪里去啦,人家才没有你那么色情呢,我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干净,想要你去给我买点洗液啦!” 一想到肚子里有个宝宝整天躺着吃吃睡睡外带拉屎尿尿的,她就全身痒痒 梁羽航汗。 “原来是这样啊,咳咳好,我叫警卫——” “叫你个头啦,这是多么私密的事情,你去啦,不然我自己去,警卫都是男人,他们给我买我还有什么脸啊?讨厌!” 小粉拳已经捶了上来,这个大男人,到底懂不懂女人孕期的护理啊,真是要被他气死了,还大少爷脾气一样的叫警卫去买,他的警卫都是毛头小伙子好不好?丢死人了! “也是——”梁羽航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兀自嘟囔“看来我也得像竺敏那样弄个女警卫” 话没等说完,白薇薇蒙头不看他,给他一个冷屁股,生气了:“哼!”他愣,这怀孕的女人都什么脾气?一会儿害羞一会儿生气,真难伺候。 小心的推了推:“薇薇。” 小屁股扭了扭,别着个劲儿的样子,摆出个“劳资很愤怒”的样子。 他笑,俊脸满是柔和之色,又推了她一下:“薇薇?” “生气呢!别理我!你去吧,还嫌自己花花草草不够多,你前脚招了女警卫,后脚我就走人!” 气鼓鼓的,当了真,竟然眼眶都红了。 没办法,梁羽航那张脸,放在哪里都不安全。 他算是自律的,也算是冷冽狠辣的,这都刚干掉一个景微澜,又弄跑了一个郑真,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呀?要是再来一个女的,得,她直接滚蛋比较好。 “薇薇——”梁羽航摇头,女人怀孕的时期,智商等于零,他算是体会到了“我说招个女警卫专门帮你做事,你别误会!” “我不要!你最好找个比我更年轻的,模样一定要美丽,然后你天天看着!” 白薇薇皱着眉头,心里已经好多了,毕竟他是为了她考虑的。 “好好好,我听老婆的好不好?不要就不要,以后你要的妇女用品,全都我亲自帮你买,够了吧?” 梁羽航汗! 人生中,他曾经有过一次帮白薇薇买卫生巾的经历,回忆起来都还毛骨悚然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过瘾! 白薇薇捶床,大吼:“不要说妇女这两个字,好难听,我是少女,少女你懂么?” 靠! 妇女? 超难听,丑爆了! 梁羽航闷笑,这个小女人,连个称谓都要计较,真是有趣。 “好好好,你不是妇女,你是少女,你是我最美丽的妻子!” “这还差不多!”白薇薇依旧脑袋蒙被子里。 梁羽航琢磨了一下,突然得意起来,大手拍了拍白薇薇屁股:“唉,薇薇,你还真别说,这男女到底是不一样,你看我们男人,称谓都很好听:小伙子帅吧?小青年好听吧?就算是老了,也被叫做老头子,也挺可爱的;但是你们女人就不一样了:大姑娘难听不?呵呵呵!妇女、更难听!老、太、婆噗!”他越想越好笑,正自说自话,没想到白薇薇鬼一样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瞪着他:“梁羽航,劳资也是女人,你想死?” 不等他回答,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一顿乱亲:“大姑娘猥琐你,妇女猥琐你,老太婆猥琐你,我让你得瑟让你笑!” 梁羽航笑,反手将人按住狠狠蹂躏了一顿才放开,认真的说道:“那我是不是该把男警卫也都撤掉呢?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多不安全?” 他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大手轻轻覆上了温软,带给她一阵电流激荡。 “别闹!” 白薇薇缩着身子,用脚指了指地面:“听话,快去,我不行了!” 梁羽航脸黑了,还得认命的去干女警卫的事情。 — 夜幕下,玛莎拉蒂从别墅飚了出去,在附近最近的便利店停下,一道黑色的长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去。 梁羽航戴着口罩,将黑衣服上的帽子又兜紧了些,他这个人一向是狂傲惯了,没有注意自己这副惯偷的样子早就被营业员盯上了。 左顾右盼的,他一排排的货架找了过去,哪里有白薇薇要的那个女性洗液啊?靠! 这种东西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方便去问店员,两个值夜班的店员都是女的,万一他摘下口罩去问,被他美得超出六届不再轮回之列的样貌给迷倒怎么办? 还有,更悲催的,拿他堂堂少将当神经病呢? 军威何在? 他委实对便利店的布局不熟,一时半会儿竟然真没找打,没办法了,豁出去了! 他吐了口气,然后扯过一个小妹:“你好,请问有吗?” 中间那两个,他含含糊糊一哼哼。 小妹本就以为他不是好人,朝收银的同事使了个眼色,收银员会意,按按报了警。 这边,小妹还在应付着梁羽航:“你到底要买什么?” 口罩后面,梁羽航已经面红耳赤,手里假意抱了一些七七八八的零食,然后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这里有没有洗洗澡的?” 小妹一直在和他保持距离,一方面要稳住他,一方面又怕被他擒住,两个人两种不同的心情,倒也别扭好玩。 “洗澡的?你不就站在这里吗?就这些了,你自己看!” 说着,起身走几步去将便利店的卷门拉下一半,梁羽航又低头在六神、蓝月亮里找了半晌,并且都看了说明书,还是没有找打何时的,懊恼的摇了摇头,低声被白薇薇打了电话:“喂?老婆,你要的是什么牌子?” 白薇薇噗嗤一笑,然后告诉他了一个牌子,梁羽航如梦方醒,满大街都是这种东西的广告,原来是派这个用场的。 含笑转身要去再找找,对上了保安两张黑呼呼的脸,门外警笛声由远而近,陆续从半开着的卷门中又窜进来了三五个警察,便利店里的两个小妹互相紧抱着指着他:“就是他,赶快抓住他!” 梁羽航错愕,眉色冷了,在搞什么? 两个保安不由分说将他拖到了警察面前,膨化食品掉了一地 为首的中年警察派头甚大,一瞪眼属下就立即上来要摘梁羽航帽子和口罩。 梁羽航见自己选的东西掉了一地本以不高兴了,见着对方又要出手动他,眼神一狠,转眼间,几个警察都趴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中年头子。 中年头子一看大事不好,就要那对讲机继续叫人增援,梁羽航突然直立起身子,缓缓去了口罩,一张如画的脸孔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两个店员小妹更是由震惊到惊艳,最后都变成了桃子眼,不停的发着红光,一闪一闪。 梁羽航依旧没有说话,修长的玉指将黑色风衣拉链拉开脱掉,露出了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还有那明晃晃的光板一星,荣誉、地位的缩写。 一时间,中年头子还有地上的民警都惊呆了,两个店员小妹和保安看不懂他的级别,但是他们可清楚得很,没想到无意间冲撞了一个天一般的大人物 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大家都结巴了,愣愣的看着梁羽航:“首、首长、好”门外警笛再起,却是j市警戒最大的boss朱局。 朱局脸都绿了,上了就给了中年头子一个巴掌:“混蛋!有眼不识泰山!” 又恶狠狠的指着所有的民警:“你们、你们这帮笨东西,都给我等死吧!” 方才陪着笑脸摸着汗朝梁羽航一个立正敬礼:“嘿嘿,首、长好!”梁羽航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冷冷一笑。 他不过就是出来买些尴尬的东西,将自己遮掩了一下,竟然引出了这么一个闹剧,狠狠的剜了朱局一眼,然后众目睽睽中走向店员小妹:“有洁尔阴吗?” ---题外话--- 呵呵,掐着字数收尾的,感谢一直以来订阅支持的妹纸们,谢谢可爱的你,感动!啵! 年会投票帮多投些吧,妹纸们给力的十票呀,啵! 148她复印了神马 翼风之窠,旌旗飘动。 梁羽航居中,衣丰位置稍稍靠后半个身位,虎澈蓝彪分列两旁,众士兵严阵以待。 虎澈扯着嗓子开始训话:“同志们哪,我们已经训练了大半年了,并且期间出去执行过几次任务,大家表现的都还不错,当然,几个月前弑神坡那一仗,也牺牲了几位同志,不过我们要时刻想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谁?我是一个特种兵!我是芒刺特别行动小组里的一员,是特种兵里的特种兵!我们是尖刀上的人物,党和国家有需要,我们就要冲在最前面” 蓝彪不动声色的捂着鼻子,压低了声音:“咳咳,阿澈,你过度的稍微快点,梁少没什么耐性。” 虎澈脸色一僵,身板挺直:“所以,到了检验训练成果的时候了,下个月,我们又要北上了,这回情报处终于调查清楚了,恐怖组织基诺的老巢就在中俄边境额尔古纳河一带,我们要一举端掉它,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虎澈满意,看着士兵们群情激昂,朝蓝彪挤了挤眼睛,蓝彪狠狠瞪了他一眼。 衣丰点头,转头问梁羽航:“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这是年后芒刺几位首脑的第一次集体出现在士兵们面前,按理作为零号首长的梁羽航应该说点什么。 梁羽航寒着脸,冰冷的视线一扫,士兵们立时肃然起敬,他弑神坡出生入死的事迹大家都听说了,无人不佩服他的胆识和气概,这是血淋淋铁铮铮的例子,首长都不怕死,谁还敢往后退? 清冷的声音并不高,却极具穿透力:“同志们好,这次行动特意安排在过完年之后,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气氛立时一沉,众人脸色严肃,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他们能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 梁羽航少将就差点葬身在北方,这次再次前去,依旧无比凶险。 “身为一个军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面对任务,我们无从选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做好!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活着却不被尊重不被敬仰,拿出我们芒刺小组的气概来吧,国有危,我先死!” 衣丰心中大惊,淡淡地看了梁羽航一眼,心中钦佩不已。 虎澈蓝彪也是一脸的郑重。 “国有危,我先死!国有危,我先死!国有危,我先死!” 士兵们不断的重复梁羽航的那句豪言壮语,气势如虹,响彻长空。 “很好!”梁羽航目光如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前段时间,景飒军长家里出了点叉子,所以他将有很长的时间不能够继续督导你们的训练,我们的人员安排适当做了些调整,芒刺二号首长的位置依旧是战神衣丰!” 掌声如雷。 “虎澈上校负责术科训练!” “蓝彪上校负责思想政治!” 士兵们面对自己熟悉敬仰的军官,都拍红了手。 梁羽航点头:“接下来我宣布两个新的成员,一个还在国外受训没有回国,你们听过但是并不认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一号首长,我国最年轻的上校,楚凉城!” 楚凉城? 蓝彪眼眸里紫色的光线微动,他和楚凉城有过一面之缘,那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屁孩吧?看来梁少是打算以后把芒刺交给楚凉城发展壮大了。毕竟,梁羽航接下来晋升中将或者跳级成为上将的可能性极大,他一个高官不可能再直接负责区区一个行动小组。 只是可惜了衣丰他原本很希望衣丰能够在政治上有所建树,但是 眼角余光望去,衣丰垂首静立,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其实外人不知,衣丰早已经克服了晕血的毛病,消息刚一传出去,军委里的楚中玉首长马上找他谈话,有意提拔他为上校,但是衣丰摇头拒绝了。 在衣丰的心中,不该得到的,他不会要,他始终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三拐一花,这么多年,当士官当习惯了,他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中央的信任和重用。 不是军官,照样做的事情比军官还大! 这样直接将他破格晋级到上校军衔,不但对虎澈、蓝彪这样一路打拼的军官不公平,他自己也觉得不公平,从士官起家,他得到了众人的拥护和尊重,直升校官,他反而会被轻视,以为他靠了什么不正当的后台。 他对仕途并不留恋,做军官可以干的事,他以士官的身份同样可以,半年前的那次大型的全**演他和梁羽航的对抗就能够说明一切。 不在乎输赢,能够成为梁羽航的对手,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是凉城那个臭小子吗?都长这么大了?”虎澈倒是不介意对方也是上校军衔,朝蓝彪挑了挑眉毛,真心的欢迎。 蓝彪暗自琢磨中央对衣丰,或者应该说梁羽航对衣丰的安排,没有回应他。 梁羽航心里自有计较,衣丰是他的兄弟,他肯定会为衣丰争取一个更好的出路,其实衣丰自己心里有晴天,也并不需要他的特别关注。 眸色不变,唇角却温柔了下来:“另外一个,你们认识,曾经是你们的战友,现在负责对同志们柔韧性的开发和训练,白薇薇少校!” 话音一落,虎澈蓝彪皆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队伍里,豪猪轻轻捅了捅程亮的屁股:“橙子,这回咱可有福了,薇薇,是薇薇哟,这回他们训练劳资躺在树荫下乘风凉喽。” 他们可是白薇薇的校友加朋友,这种训练,对别人狠一点,对学长可是要网开一面。 这都是豪猪自己心里的小九九,程亮笑而不语。 那个紫禁他和豪猪确实是破译出来了,上古秘方内容涵盖非常之多,实验到了最后一步,就差一味成分突破不了,白薇薇后来给了发了一个短信:试试兰芷草。 果然 “好了,开始训练吧!” 梁羽航冷眼瞅了虎澈一下,警告他别得瑟,干嘛一提起他老婆虎澈就那个抽风的样子?欠揍! 海边公路上,飞来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警卫刚把车停稳,后车室门就开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官端着枪就冲了过来。 身穿迷彩,头戴钢盔,人很瘦但是很精神,雪亮的眸子不容人小觑。 猜猜是谁? 白薇薇。 白薇薇端着枪,抬眉冷笑:“同志们,训练开始,第一项,越野拉练!” 不等士兵们回过神来,子弹嗖嗖嗖的就射了过来,逼得大家后腿,扭头就跑 豪猪冲在第一个,吓得面如土色:“妈呀,还以为薇薇来了我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比个男军官下手还狠!” 正啸叫,白薇薇的子弹准确的射在了他的脚后,一串子弹追着他跑。 虎澈脸黑了,转头看向同样脸色铁青的梁羽航:“梁少,管管你媳妇儿吧!” 梁羽航沉默。 蓝彪有些担心:“梁少,薇薇她怀孕了,这样的强度” 梁羽航依旧不语,用手指了指前方。 白薇薇见士兵们开始了越野拉练,将枪一扛麻利的上了玛莎拉蒂,警卫开车,枪头架在窗框上,缓缓的跟在士兵们后面,哪个动作稍微慢半拍,子弹就准确的招呼了过去。 “额滴神!” 虎澈闭目。 梁羽航摇头轻笑:“其实这也有科学依据,国外一只足球队,成绩一直上不去,后来俱乐部请了一个女教练来,那个女教练任教方法迥然于男人,经常带着球员们练练舞蹈,做做柔韧性的动作,很少像一般教练一样逼着他们去做高强度的动作,结果你猜怎么样?” 虎澈愣:“怎么样?” 梁羽航笑:“这是球队所有的球员跑步速度全都进步了一大截,在球场上,所向无敌最后夺冠了!” 蓝彪含笑:“梁少,你这是在包庇薇薇么?” 梁羽航汗:“咳咳,她跟我闹两天了,一定要来芒刺,想来想去还是让她带队比让她自己训练轻松些。” “咳咳!” 三人一阵咳嗽。 衣丰看着远处的玛莎拉蒂,又看了看梁羽航,眸色复杂。 —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众人都一身臭汗的去宿舍休整,然后再去食堂吃饭。 军歌唱罢,士兵们开动,拿盆子拿碗。 梁羽航这桌,白薇薇用筷子戳了戳虎澈的盆子:“喂!虎澈哥哥” 她故意把最后一个“哥”字叫的让人骨头都酥了,虎澈一口饭噎住了,愣愣的看着白薇薇。 梁羽航拍了拍她的头,给她夹了块里脊肉,柔声笑道:“薇薇,别闹!” 白薇薇笑了筷子抵着下巴:“我没闹,虎澈哥哥,我特别怀念有一天你的包厢里唱的歌,咱们部队饭前唱的军歌也太单调了,不如就换成你那个歌曲吧。” 虎澈得意了,一抹板寸,神采奕奕:“说来听听,哥哥确实会唱很多,拿手的也不少,嘿嘿!” 白薇薇捂着肚子抽抽着脸:“男人花摇曳在红尘中,男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噗!众人笑喷,虎澈黑着脸端着盆子换了一桌去吃。 这顿饭,梁羽航几乎没怎么吹,给白薇薇剥螃蟹,递水,只要她皱皱眉,她眼前的那道菜必然就换了一个样。 桌子下面,白薇薇伸出小脚丫去挠他的长腿,梁羽航冷汗直冒,仍旧不动声色的伺候她“用膳”! 饭后,两人回了套房。 二楼窗口,梁羽航搂着白薇薇的小腰,笑着问:“累么?要不我让警卫开车送你回家吧,这里毕竟是宿舍,条件简陋。” “不,不要,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白薇薇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她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他不在身边,她总是会做噩梦,醒来独对空房的时候,心里很难过。 她和他之间有太多的回忆了,许多惊涛骇浪过去,心里伤痕犹在。 “傻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跟我回梁宅好吧?然后我们就结婚!” 梁羽航抓着她调皮的小手吻了一下,然后十指滑入她的指缝,紧紧扣住。 白薇薇眯缝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海景,心里敞亮了很多:“不要,我要你好好的追我一次,才不要这么就嫁给你呢。” 头顶一阵低低的闷笑,梁羽航点头:“好!”白薇薇撅嘴,挣开他的拥抱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对了羽航,你真是追不到我!” 梁羽航皱眉,他真不爱听这话:“为什么?” 他不相信还有什么能够分开他们的。 白薇薇笑了:“我妈不喜欢我嫁给军人,你怎么办?” 梁羽航脸黑了。 白薇薇咬着下唇拉拉他的衣角:“少将大人,我家那老太太脾气可是执拗得很哪,她说不喜欢真就不喜欢,从我爸爸牺牲了之后,她对我一直就这么一个要求!要不,您还是放弃吧,妈妈只有一个,我不能让她难过,你前途无量,我也不能拖累你”她快笑抽了,看着梁羽航的脸一寸寸的温度渐失,感觉欺负他也真是挺好玩的。 梁羽航锁着眉头,这个问题白薇薇没有瞎说,当日她和竺敏相亲那次他也在场,沈可欣是亲自当着他的说的,尽管当时她把竺敏当女婿,但是要求都还是一样的。 竺敏倒是大气,张口就是愿意退去军籍! 他真的很想去问问他,彼时他和白薇薇就一面之缘,难道会是真心的?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显然是留给自己了 重新抱住了白薇薇,叹了口气,咬着牙:“尽量劝劝吧,实在不行,我也只有从商了。” 怀抱中,白薇薇身子一僵,她不过是开一个玩笑,半真半假的,没想到梁羽航竟然真的肯为她付出,有些心疼,两手摸着他宽宽的肩膀:“羽航,跟我回西瓦尔图吧,先和我妈接触接触,我们来个柔情攻势好不好?我妈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或许她不会太较真儿了。” 梁羽航笑了:“好!”白薇薇想了想,有件事情她觉得还是得告诉梁羽航:“羽航,其实你有没有奇怪过,我怎么会有一串脑骨舍利项链?就是国宴上我捐出去的那条!” 梁羽航垂眸浅笑:“怎么不奇怪,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这些浮夸饰品的人,只不过你没有跟我说,我也就没多问。” “其实这半年一直有一个神秘的人在纠缠我,那链子也是他送的,我觉得这个人亦正亦邪,很难判断是敌是友。” 话没讲完,下巴被轻轻一抬,男人几乎是咬的含住了她的嘴唇,狠狠的吞吐了一番这才放开她,他的眸子很清澈也很冷:“纠缠你?我会让他消失的!” 不问为什么,给她生活造成不良影响的人和事必须统统消失。 “用不着你出手了,竺敏怀疑那个人和基诺有关,应该已经审问出头绪来了。” 白薇薇很开心,生活中终于不用再受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影响了。 梁羽航垂了眸子,他很不喜欢白薇薇的事情有竺敏插手,还有最糟糕的就是军方没有任何的反馈信息给他,这就说明竺敏没有抓住那个人,或者,竺敏放走了那个人! 事情有点复杂,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竺敏认识的熟人。 “如果你要我查,我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梁羽航的大手微微有些抖,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脑骨舍利涉及到被盗的国家文物,涉及到了基诺,并且很有可能跟弑神坡跟白子昌有关闭目,默叹,但愿没什么事情发生。 他脑海中白子昌行军日志上看到的秘密,最好永远都不要被揭开,于国家于他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嗯,薇薇,不管怎样,我们好好儿的,我不希望再有什么风雨影响到你了,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是一个孩子准妈妈,是不是?” 大掌缓缓的游弋到了平坦的小腹上,这里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隔着一层肚皮,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来自小东西的召唤,骨肉相连的感觉,叫他震撼。 眸色更深,看向白薇薇的眼神浓的化不开。 白薇薇点头,楼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回答:“说不定是两个呢,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一个孩子呢?” 梁羽航心中突然一抽,他没有忘记自己失去的那两个宝宝,当下将白薇薇更搂进了些,拍着她的后背:“老婆,别淘气了,部队的训练强度太大,我担心你,回家里等我好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还有,我不是你老婆,我还没有同意嫁给你”白薇薇没忘记跟他讲明立场,不过梁羽航并不理会,笑着吻她。 — 下午士兵们基本都是政治学习,是蓝彪开工的时候,衣丰带着虎澈外出公办,只剩了梁羽航潜在秦山地道里去探查情况,白薇薇睡醒之后觉得有些寂寞,喝了杯牛奶就缓缓下楼。 警卫正在楼下复印问价,见着她下楼,立即经历:“夫人!” 白薇薇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你印好了吗?” 警卫点头,白薇薇摆了摆手让他离去。 坐在了梁羽航的办公桌旁,想了想,给驻地的康绿豆打了个电话,两人痛快的聊了一阵之后白薇薇得知范军结婚了,新娘比他大五岁。 她无限感慨,那个一笑起来有小虎牙的可爱男人也有家室了,真快呀。听到别人幸福,她突然有点想念梁羽航,看了看手表才四点半,离梁羽航回来还有些时候。 百无聊赖之中目光又盯上了那台复印机,掏了掏耳朵,唇角抽了抽,左右一看没人,她搬了个凳子放了过去,踩着凳子打开复印机的盖子,她一屁股坐了上去,翻了翻白眼,纤纤手指一按指令键。 嘎吱! 屁股下面一道绿光闪过,接着出来了一张影印纸。 白薇薇笑嘻嘻的下了地,拿过那张白纸得意道:“嘻嘻,臀型真是漂亮!” “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梁羽航满头大汗的立在门口,一边抬袖擦汗,一边狐疑的看着她。 她愣,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复印纸往身后以藏,尴尬笑道:“呵呵,没、没什么,我就随便印了点资料。” 梁羽航将复印机前的凳子重新放好,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这才拧了条毛巾擦汗:“什么资料?” 白薇薇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她要是慌张,必然被他捉个正着,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给自己复印了个屁股的图案,要是被他知道,不知道会怎么看她。 “嗯?” 梁羽航洗了脸,皱了皱眉,身后的小女人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她手里的文件肯定不比寻常。 “老婆,过来。” 他靠在椅子上朝白薇薇招手,笑得温柔,一脸无害。 白薇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对黑黑的大眼睛却一个劲儿的乱转。 “过来过来!” 她越是着急,就说明越是有情况,她就是一个不会撒谎的女人,有什么准保都表现在连上了。梁羽航眼神不变仍是柔和的看着她,但是那种戏谑和笃定,已经教白薇薇快招架不住了。 咬了咬牙,她慢吞吞走了过去,干脆将手里的文件大大方方的在梁羽航面前对折一下,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心里却还是暗自嘀咕:坐他怀里和坐复印机上的感觉到底不一样,爽多了。 “羽航,你先忙,我们晚餐时候见!” 转头抱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两口,作势就要开溜。 手里的复印纸已经不见了,她浑身一哆嗦,尴尬的看着梁羽航。 梁羽航打开了那张纸愣愣的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慢慢的抬眸看她:“你的?” 这屁股是你的? 你复印了自己的屁股? 白薇薇甩了一下头,然后拢了一下鬓角,眼睛看了看房顶然后又缓缓落到了梁羽航脸上,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我的。” “噗!”梁羽航差点笑得吐血。 白薇薇一把抢过那张纸就要撕掉,梁羽航连忙又夺了回去:“别,你是古今中外复印自己屁股的第一人,留着吧。” 白薇薇脸色猪肝一样,她只是无聊自己弄着玩,不想被他知道了,果然他知道准没好事情,就知道取笑他。 她又不是拍三级写真,有那么好笑吗有吗? 冷冷问道:“感觉怎样?” 梁羽航扶额,捂着肚子,声音都在跳:“甚丑。” 甚、丑? 白薇薇咬牙,拉着他就走到了复印机边上,梁羽航脸寒了,皱眉瞅她。 她冷冷命令:“上去,印你的看看!” ---题外话--- 啊,求年会投票!谢谢! 149儿子女儿 “薇薇,别闹!” 梁羽航脸绿了。 “那你还敢说我难看不?” 白薇薇扬头,撅着嘴看他。 “咳咳,我就是随便说说。” 梁羽航吹拳。 “再乱说,我就印你的!” 白薇薇点了点复印机,笑得很得瑟。 梁羽航摇头走了,这女人疯了,他躲远点。 白薇薇大笑,坐在了他的位子上优哉游哉,正想着下一步给士兵们训练什么课程,突然窗口闪过了一只美丽的蝴蝶结。 白薇薇诧异,她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假小子,从来没带过这么漂亮的蝴蝶结,不由得被深深吸引了。 走出门,原来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蓝格子及膝裙,白色连裤袜,小黑皮鞋,很漂亮。 白薇薇眼睛一下子亮了,可能自己怀孕了的缘故,她很喜欢小孩子,不由得轻轻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小辫子:“唉哟,这是谁呀的小公主呀,长得真可爱。” 小女孩两只眼睛大大的,嘴里喊着一颗糖,说话有些含糊:“我不是公主,我叫鸣鸣!” 白薇薇皱眉,蹲下身子和她平视:“鸣鸣?你不怕我么?妈妈没跟你说吗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会被骗走的!” 衣鸣鼓着腮帮子笑了:“你不是陌生人,我认识你!我在我爸爸的手机里见过你!” “哦?”白薇薇好奇,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坐在树荫,很开心“你爸爸是谁呀?你这又是谁家的小军花呀?” 这翼风之窠怎么会有小孩子出现?一般士兵是不可以带家属的,难道会是蓝彪惹的情债么? 衣鸣嗤嗤的笑,也不吱声。 白薇薇揪了揪她的小辫子:“喂,小朋友,阿姨问你呢,怎么不回答我?” 衣鸣缩着脖子往她怀里蹭,笑道:“我爸爸最帅啦,我才不告诉你呢,爸爸是我一个人的!” “哟,怎你总是说爸爸没有提到妈妈呢?” 白薇薇把衣鸣的小辫子都打散了,然后重新梳理,想了想,心情极好的给她一左一右开始编辫子。 要是她也能生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就好了,生女儿最好了,娘两个可以一起逛逛街,谈谈男人,衣服换着穿一下,讨论讨论化妆技巧共同语言太多了。 一定要生个女儿! 她暗暗发誓。 “我没有妈妈。”衣鸣笑嘻嘻的任她摆弄。 一周岁前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记得的,在她有限的记忆力,除了爸爸就是奶奶,对妈妈没有概念,也并不感到悲伤。 白薇薇一愣,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蓝彪那厮情债确实太多,估计那个被他祸害的姑娘造反了,孩子一扔就跑路去了。 “没关心鸣鸣,以后想妈妈了就来找阿姨好不好?” “嗯。”衣鸣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漂亮阿姨,你真好,难怪我爸爸喜欢你,我本来是不喜欢你的,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喜欢你了!” 晕! 白薇薇笑得有些尴尬,她好荣幸啊,获得了小公主的认同。 两人又在树荫下戏耍了一会儿,夕阳西下,到了吃饭的时间,白薇薇刚要带走衣鸣,警卫来了。 “夫人,首长让你去吃饭。” 白薇薇点头,低头问衣鸣:“跟阿姨一起去吃饭好么?” 衣鸣很乖巧,笑着摇摇头:“不!我要在这里等爸爸!” 白薇薇沉思了一下,交代警卫:“陪着她,直到蓝校官过来!” “是!”— 晚饭是在梁羽航的楼里吃的,他特意吩咐食堂加了几个营养小菜,然后送到套房里给白薇薇补补身子。 白薇薇拿筷子东戳戳西戳戳,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是不是饭菜不对口味?” “不是”白薇薇眯着眼睛看梁羽航“我想生个女儿!” 梁羽航脸黑了。 其实在他的心目中,白薇薇生男生女都好,只不过潜意识里,曾经有过一对双胞胎儿子,他的心里总是有些遗憾,更多成分的,他还是希望白薇薇能够生个男孩,弥补那伤痛的过去。他发誓,要是他还有儿子,他会天天做手枪给他玩,然后亲手训练他成为最优秀的将官! 不过这些只是内心的一点小想法而已,薄笑,给她舀了一勺子冰啊糖雪蛤:“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好,我都会一样喜欢。” “我还是喜欢女儿!” 白薇薇低头啜了一口,脑子里想的都是衣鸣那黄黄软软的小头发,有个女儿可以天天扎小辫子,洋娃娃一样的,多好! “好好好,吃吧,吃胖点生女儿!” 梁羽航浅笑,最真实的想法没敢告诉她:反正我一定让你生出儿子来!一胎不行就再来一胎,咳咳白薇薇看着他脸上可疑的笑容,用筷子捅了捅他的手背:“大人,如果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我一定要再生一胎,直到生出女儿来!” 噗!梁羽航一下子被一块黄瓜给梗住了,拿了餐浇擦嘴,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下一句话他就乐不出来了,白薇薇眯缝着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抖:“我要生很多女儿,然后让你一辈子住在女生宿舍里,哈哈哈哈”梁羽航凉凉的瞟了她一眼,摇头叹气。 — 一周后,白薇薇怀孕满11周,在梁羽航的陪同下,去省军区医院建卡。 一路上在汽车里,白薇薇拿着矿泉水瓶子不停的喝。 梁羽航给她擦了擦嘴,蹙眉轻笑:“别喝了,你不说今早起来都没去厕所吗?昨夜的水都还在肚子里,这再喝,肚子可是要涨破了。” 白薇薇哭丧着脸捂着肚子:“你不懂,我这个人尿波长,我一个白天不小便都行,肚子里只有那点点水,待会儿做b超肯定做不出来的,我得再喝点造作准备才行。” 梁羽航看了看开车的警卫,瞪了她一眼:“你看着办,喝不下就不要强求,总归有办法的。” 到了医院,院长擦着汗单独开辟了紧急通道,他把院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都给叫过来了。 三月底的天,阳光明媚,白薇薇一身宽松的米色外贸绒裙,头发松松的用碎花手绢扎着,梁羽航山一般的立在她身后,有他在的地方,谁都不敢懈怠。 两个医生围着她忙碌着,院长和梁羽航静立在她身侧。 基本资料填好了之后,女医生又给她做了些常规的检查,除了检查下体的时候白薇薇有些不舒服,其他都顺利通过了。 最后一项就是做b超,女医生头上冒汗:“夫人,感觉到尿急了没有?” 白薇薇摸了摸小腹,摇了摇头:“好像还没有。” 医生求助的眼光看向了院长,院长哈着腰朝一脸薄冰的梁羽航解释:“呵呵,首长,这个b超急不得,一定要夫人感觉到很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否则做了什么都看不见也是白搭,况且怀孕初期这些东西尽量次数少些为好,您看是不是等等,夫人有感觉了,一次性做成功?” 梁羽航不置可否,大手环过白薇薇:“老婆,你说呢?不如不做这个b超,我们回家吧?” 白薇薇咬牙:“来都来了,这些东西还是听医生的吧,我们再等等。” 梁羽航使了个眼色,院长带着医生都消失了,这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长条沙发上,他斜靠着椅子背,白薇薇则慵懒的靠在他身上,一口一口的喝水。 “奇怪了,我怎么就是没有一点尿急的感觉呢?难道是我漏了不成?” 漏了? 梁羽航脸色铁青。 她有些着急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折腾到十点半了,她还是没有尿急的感觉,看着梁羽航在身边不停的发短信,她知道芒刺行动在即,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心中感到有些可愧疚。 他不打电话,就是怕影响到她的心情,他那个人,这辈子没给几个人发过短信。 白薇薇正难受着急,下面突然有些湿哒哒的感觉,她大惊,转头对梁羽航打招呼:“我去一下厕所。” 梁羽航愣,点头。 白薇薇慌慌张张去了厕所,不是尿急,是感觉到有些异常,裤子褪了一半,脸色立时大变。 短裤上,赫然两团咖啡色的血渍。 “流、流血了” 她心里一阵害怕,脑海中一片空白,视线也飘渺起来,好像空间里突然多了许多白雾。 再没经验的人也知道怀孕期间流血是因为什么,上一次的流产经验告诉她,孩子可能又要保不住了 木讷的提上裤子出了卫生间,敢走出门口,梁羽航就一把将她抱住,柔声问着:“怎么了,这么半天不出来,不是说要做b超吗?你都尿出去了还怎么做呀,不如我们不要做了,回家吧。” “羽航!” 白薇薇一下子紧紧抱住他,贴着他的胸膛眼泪涌了出来。 察觉到她的反应不对,梁羽航一皱眉:“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快跟我说!” 白薇薇点头:“我流血了。” “流血了?”梁羽航的声音也在发抖,当机立断将她打横抱起“去给我把院长叫过来!” 两人前脚刚到了检查室,两个妇产科医生也奔了过来。 梁羽航的脸很冷:“她要是有什么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院长大急,在两个医生后背一人狠狠捶了一下就回避了。 梁羽航也被医生推出去了。 医生看完白薇薇的短裤,面色沉重:“夫人,还是要做b超,不做b超我们不能下定论!” 另外一个女医生将白薇薇扶在了床上:“夫人,放宽心,也许是您太紧张,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小少将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白薇薇含泪闭目:“不是的不是的,我上次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流掉的,是不是我身体有问题,都是我不好,我带不住孩子,我对不起羽航,我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大门被呯的一脚踢开,绿色长影微微颤抖,梁羽航几步走到床边抓着白薇薇的手:“我不许你胡说!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问题?放心,我们会有孩子的,一定!” “羽航!” 白薇薇咬着下唇,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医生们移了屏风过来,给他们两人单独私密空间,她们就站在屏风外面随时候命。 “薇薇,有我在,不用怕,风风雨雨我都和你在一起,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 “嗯。”白薇薇头枕着梁羽航的大腿,呆呆的盯着他的俊颜,现在的她再也不挑了,什么男孩女孩,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都好,自己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并且,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泪光,现在她心里觉得,如果真是生个男孩子,长得和他一样俊,也很不错! 梁羽航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强烈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把担心和害怕带给她,甚至,他唇角弯起了弧度,向她默默的表明自己的信心。 他梁羽航的孩子,怎么会那么脆弱? “羽航!” 白薇薇突然轻轻叫了一声。 “嗯?” “我想小便,尿急了,好像可以做b超了!” 心情一放松,一夜加上半个白天的水全都从胃里下来了,白薇薇的膀胱都涨了。 梁羽航眸色微暗。 屏风外,两个医生闻风而动。 这下换成了是梁羽航被隔到屏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心理干着急,说不担心是假的,那是好生生的孩子,负在身后的拳头死死攥紧,他在用这种方式默默给白薇薇、给胎儿宝宝加油。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开始报着一连串的数据,另外一个默不作声飞快的敲击着键盘。 梁羽航什么都听不懂,但还是竖起耳朵静听,在听到“胎心142”的时候,他突然很想哭,有胎心就说明孩子还在,他渴望了半年的宝宝还在顽强的支撑着。 激动中,屏风里有传来了一句:“呀,双胞胎,胎心151,很健康啊!”没等梁羽航说话,这回是白薇薇叫了起来:“啊,又是双胞胎?” “少将夫人以前怀的也是双胞胎吗?” “是的。” “为什么不要了?” “都是我不好!”梁羽航隔着屏风似乎是看见了白薇薇那张苍白的脸,不顾得有了双胞胎的喜悦,连忙心疼的冲了进去。 “老婆!” 白薇薇一愣,手里的纸巾掉在了地上。 两个医生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吱声,假装没看见。 梁羽航抽了张纸巾将她的肚子一厘米一厘米的擦干净,然后给她把衣服放下。 转头对医生怒喝:“检查完了没有?还有没有别的?没有我可以把老婆带回家了吧?” 将白薇薇打横抱起,稀世珍宝一样的抱走了。 走廊上,梁羽航眼里闪着晶莹,白薇薇又给他怀了双胞胎,老天又给了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再不会和以前一样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她幸福平安的生下宝宝,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妈咪。 “羽航,放我下来,你这样我很难为情!” 白薇薇把脸藏在他怀里,不敢见四周的人。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梁羽航哪里肯放?现在怀里抱的是一大两小,他宝贝都还来不及。 警卫开了车门,他小心翼翼把白薇薇抱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薇薇。” 他刚开口,白薇薇立即用小手堵住了他的嘴:“你别说!” 她眼里泛着泪花,知道他要说什么,就事先堵住了他的话。 “你是不是看我怀孕了,想把我一个人留在浙江,然后你带着芒刺去额尔古纳?” “薇薇,我不能带你去,太危险了!” 梁羽航眸色复杂,他也很不舍白薇薇,如果白薇薇有什么事,他会毫不犹豫的陪她,但是他要是有什么事,他却是希望她可以活得很好! “羽航。”白薇薇眼眶微红,声音哽咽“你还不了解我吗?难道你觉得你去经历危险我可以好过吗?难道你觉得万一你有事我可以活得很好吗?”薇薇“ 梁羽航更加紧抱着她,她哪里知道,他必须亲自带队去额尔古纳,是因为一个人,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个人应该还活着,他若是不去,那个人落到了别人手里,就糟糕了! 叛徒、烈士、卧底? 一切都是一念之间。 有他在,就算不能将那个人洗白,也万万不会任人将他抹黑! 他不希望有任何事情能够伤害到白薇薇,怀里的小女人好不容得来的幸福,又是身怀有孕,他不能再让她陷入痛苦的泥淖。”羽航,你听我说,带我北上吧,算我求你,我想家了,就当你让我回家探亲,好不好?你跟我回家去见见我妈,见见我小时候生长的地方,摸摸我曾经用过的课桌,好不好?“ 西瓦尔图有她金色的童年,她真的很想和梁羽航一起分享。 梁羽航眸子暖了,轻吻她的脸颊,点头,声音低沉:”好!“ 白薇薇闭上了眼睛,小手勾着他的脖子,任凭汽车驶到哪里都好,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珍惜这份幸福,带好他的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跟你说,到了我家,我让我妈给你做杀猪菜,特别地道,包你喜欢!还有,隔壁的小文小的时候曾经被我抓花了脸,现在他长大了,到处说找我负责呢,你看见他,肯定会吃醋的哟!“ 梁羽航含笑,拍了拍她的头:”好!我让衣丰先带队过去,我陪你在西瓦尔图带几天,不过你的答应我,五天,五天之后你和你妈妈在一起好好呆家里等我回来,不能轻举妄动!嗯?“ 白薇薇撅嘴。 梁羽航轻轻弹了她个脑崩儿:”没得商量,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三个人,你不为自己考虑,还不想想自己孩子呀?“”哎呀,知道啦!“ 白薇薇气呼呼的揉着额头,这人最讨厌,总是喜欢欺负她。 看着他光洁完美的俊脸,大眼睛眨了眨,小嘴巴凑了上去直接吻上了性感的喉结。 梁羽航闭目,声音都变了形:”薇薇,咳咳,还有警卫呢。“ 他的声音极低,极隐忍,每天抱着妖娆的老婆,已经整整十天了,看得到吃不到,夜夜都砸床才能睡着。原本以为今天建卡了总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今晚可以加点节目了,没想到又见红了,医生说是先兆流产,要小心,更是要他”克制“,偏偏薇薇还在不停的撩拨他! 白薇薇不知死活,还在往他身上凑,一边撒娇耍赖一边希望能够让梁羽航改变主意带她去额尔古纳,身子刚坐他腿上,就感觉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她愣,呆呆的看着梁羽航。 梁羽航满脸沉郁和汗水,咬牙看她,他这个昂扬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车了。 白薇薇知道惹祸了,吐了吐舌头,见梁羽航冷飕飕的眼神,还是有些不服气,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亲爱的,你生气的样子很难看哟,你看我对你多好,要是这一口狠狠咬下去,你这几天就别在翼风之窠出现了。“ 梁羽航身子一僵,冷冷地说:”我待会儿还要给他们开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下巴上留不留齿痕你看着半吧,反正我要开会,别人用脚趾想都知道是你干的! 白薇薇讪讪放开他,顺便给他擦擦下巴上的口水。 这回梁羽航把她送去了海边别墅,等他再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老婆,我回来了!“ 钥匙、手表全都放在茶几上,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这是梁羽航最放松的时刻。 见着白薇薇没有回答,他轻笑,估计那个小猪已经睡着了吧? 轻轻上了二楼,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床上一个小小的影子半搭着被子,在月光的照应下更加纤弱美丽。 梁羽航走过去连人带被子全都轻轻抱住,拨开了长发吻上了脸颊,刚一贴上,房间的灯亮了,而他也发觉了异常弹跳着退后。 书桌边上的凳子上,白薇薇举着手机咔擦咔擦连拍了几张照片,笑得前俯后仰。 梁羽航寒着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刚刚亲过一口的床上的那个人,咬着牙:”薇薇。“ 床上哪里有人,是白薇薇今天下午买来的充气娃娃! 白薇薇一指那充气娃娃:”嘻嘻,给你解闷的!“ 梁羽航却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我还是找你灭火比较好!“ ---题外话--- 谢谢订阅,明天见,再更几章,然后就请假码大结局喽!所以这几章可能会交代一些东西,剧情过度较快喽! 求年会投票,支持小脂就年会投票多投些吧,啵! 150暗香。。。。。。 灭火吗? 白薇薇连连举手告饶,小手一指床上的充气娃娃:“大人,好几千一个呢,哀家现在身子不方便,这不是特意买来孝敬您吗?” 说完笑嘻嘻的盯着梁羽航,他生气的样子好可爱,俊脸冷冰冰的,酷毙了。 梁羽航一把就将娃娃揪起来扔地上了,他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摸过,更不喜欢自己的床被别人坐过,哪怕是个充气假人也不行,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白薇薇。 “也?”白薇薇小嘴巴张成了o型“怎么这么不温柔啊,讨厌!” 不喜欢就扔啊,真是粗鲁的男人。 “白薇薇,你越来越坏了!” 梁羽航笑得有些魅惑,轻轻将她放到了床上,从头到脚细细吻了一遍,直到她娇喘连连身上冒了一层细汗方才罢手。 “羽航”柔软的两臂轻轻抱着男人的腰,他不敢压她,她却死死的抱着他不松开,她能够感觉到他已经都上膛了,她的眼神变得氤氲炽热,其实这段日子,思念的不是只有他一个,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想他呢? 小手轻轻摸上了他的腰,然后就要脱他的裤子,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阻止她,声音沙沙哑哑:“老婆,不行,再忍忍。” 白薇薇心中感动,轻轻咬住下唇,一起同床共枕了十来天,她怎么不知道他的隐忍,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一个男人如果在床上能够让着你,还有什么不能让着你的? 小手缓缓的拉下他的裤子,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她,眸色深深。 “羽航,换我来爱你,好么?” 白薇薇脸涨得通红,和他在一起半年了,她还从来没试过主动,这种喷血的画面她只在网上见到过,刚要俯下身子去咬住,下巴就被梁羽航一把扣住,男人声音喑哑却很笃定:“你是我老婆,我不许!” 他就算是再饥渴,也绝对不许老婆用她的嘴巴来安慰自己,那是她的老婆,不是大街上的鸡! “羽航?” 白薇薇眯着眼睛,满脸的情谷欠,梁羽航将她身子一提,轻轻含住小嘴唇儿,闭上眼睛柔柔的吻着。 舌尖上一阵酥麻,白薇薇的声音都被裹在里面了,小手穿过衣襟摸上男人的后背,指腹轻轻揉捏男人肌理。 “羽航,我没关系,我想让你快乐,我想给你幸福” 梁羽航身子轻颤,原来他是在闷笑,放开她,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傻瓜,你和孩子都好,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呢?我没关系,我会很幸福的,等你再稳定一段时间,一定会更‘性’福!” 他充分的尊重她爱惜她,不想她用那些很羞耻的动作来取悦自己,尽管他忍得难受,但是他也绝对不许自己哪怕有半点的亵渎她。 “嗯。”白薇薇有些眼热,眼眶里好像有痒痒的东西涌动,他对她的爱,她都能够感觉得到,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养着身子带好他的孩子。 不再挣扎撩拨他,乖乖的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睡觉,她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睡觉,他必然也不会睡去,于是逼着自己赶紧睡着,只有自己睡了,他才能够休息。 昏昏沉沉中,梁羽航轻吻了她的额头然后下地走到窗前低低的打电话,其他的没听清,隐约有一句很奇怪的话入了耳:“这个人谁都不许动,活捉!” 醒来的时候,梁羽航果然不在身边,下了楼,警卫恭敬的转述梁羽航的留言:“夫人,首长去了翼风之窠,他关照您好好休息,把桌子上的早餐都吃掉,并且还说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打他手机!” “知道了。” 白薇薇捂着嘴,还是隐隐的有一些反胃的感觉。 桌子上都是炖出来的营养汤,还有一些血燕羹之类,白薇薇喝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转头一看,警卫刚要掏手机打电话,她连忙叫住:“哎,小同志,你等等、等等!” 老天,这也太神速了吧? 她刚停了两秒钟,警卫就要朝梁羽航汇报? “咳咳,小同志,你要给谁打电话?” 在部队,一般士兵的手机全部都会被没收,只有周末放风的时候才会返还,在首长家执勤的警卫能不能有手机要看首长的意思,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绝对不能打私人电话!白薇薇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个警卫是给梁羽航打电话汇报她的早餐进食情况。 “报告夫人,给首长打电话!” 白薇薇瘪了瘪嘴:“干什么?” “说您没吃完,还剩了很多!” 靠! 白薇薇站了起来走到警卫身前,装作很凶的样子:“不准说!” 警卫面不改色心不跳,果断拒绝:“对不起夫人,不行!” “不行?”白薇薇有些着急“别忘了我是少将夫人,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是跟首长说了,回头我就让他把你赶走!” 其实不会的啦,她知道警卫们的职责,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对方而已,她实在是不想让梁羽航担心,一个早饭而已,少吃点有什么好汇报的?大惊小怪! 警卫脸都涨红了,人人都以能够贴身跟着首长为荣,要知道,大凡是首长的警卫员,离开首长之后全都当军官了,不提这些个人前途的事情吧,单说以后跟兄弟们吹牛,我做过某某首长的贴身警卫,就是一种无尚的荣耀啊! 谁不想好好留在首长身边表现一下,多多接触这些人中骄龙? 这个警卫年纪比白薇薇大不了几岁,脸上一阵尴尬,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对不起夫人,我是首长的警卫,不能听你的,我还是要向首长汇报!” 靠! 真是愚忠! 白薇薇摸头感叹。 梁羽航到底是什么人格魅力?她这样威胁了那个小警卫还是不听她话! 她服了,连连摆手又走到了餐桌边上:“好好好,小同志,怕了你了,我吃,我继续吃,我都吃完,这下好了吧?你等一下再汇报!” 警卫敬礼,然后退到了一边。 没想到,她刚吃完早餐,警卫汇报完毕就告诉她:“首长回来了!” 她大喜,小跑着冲出庭院去开门,玛莎拉蒂在她身侧停下,她笑嘻嘻的上了车,梁羽航摇头轻笑:“老婆,我要去泊车,这半分钟的时间你也要上来蹭车啊?” 白薇薇挂在他的右臂上,笑得很甜:“蹭蹭、蹭蹭,人家想你了嘛。” 梁羽航无奈,左右操控方向盘,帅气无比刷刷刷的停好车摆正车身。 “哇!羽航,我也要学开车!” 看着他利落的倒车姿势,白薇薇心动了。 她在北方的雪野上开过车,但是北方的司机到了南方就都不会开车了,遍地都是人,她不敢造次。 “好,等你生完孩子,我亲手教你!” “切!” 白薇薇不太喜欢他说“亲手教”这几个字,她没有忘记景微澜的围棋、还有军事素质,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翻了翻白眼:“我不要,我才不要做你的徒弟呢。” 一个师父有一个徒弟就够了,她不要和景微澜一样,那多没创意? 梁羽航不知道她在乱吃飞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好,不要不要,你不做我的徒弟,做我的老婆!” “哼,你还没有追到我,竺敏好歹送了我一颗钻戒求婚,你都没有送给我婚戒哟,不过你别想说马上送,因为话一出口,我就不稀奇了,我不要婚戒了,总之你追不到我了,哼哼!”解了安全带,她径自下车端在草坪里摆弄一些花花草草。 梁羽航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感到好笑。 孩子都有了,她还是那么孩子气,还做妈妈呢,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不过她说的倒是事实,他确实没有送给她婚戒,竺敏那人着实可恶,这么有代表性的东西都送出手了,让他还有什么送给白薇薇并且让她毕生难忘的? 真是头疼。 轻轻蹲在白薇薇身侧,看着她铲土种花,一瞬间,大有一种归隐田园之感。 也罢,要是那在西瓦尔图种地的老丈母娘真的不接受军人女婿,他只有归隐了。 笑了笑,突然想起了有件事情白薇薇或许会有兴趣:“薇薇,还记不记的去年你跟我去的那条秦山密道?” 白薇薇愣,一下一下的掘土:“记得啊,哪里有一个全身都绑满了炸药的恐怖分子,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很恐怖的,当时我差点憋死!” 不敢喘气儿啊,那人手里捏着炸药的线头,就算是梁羽航一枪打死了他,也也有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扯了导火线。 转头看着他,眸子黑白分明非常纯净,疑惑道:“怎么了?” 梁羽航神情淡淡,仿佛无关紧要:“他跑了。” 前几天他带兵下去封地道,但是神秘的炸药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炸药人的身高有些不对劲,一米九不重要,但是如果他没看错,那人应该两条膝盖以下都是假腿,也就是说,他的原始身高最多一米七! 这个人的样子是不可能在世上生存的,他走到哪里都必然会是焦点,但是目前没有报告哪里的街头出现这么一个怪胎,也没有引起社会恐慌。 还有一点,他在秦山密道的每一个出口都做了布控,那个炸药人不可能不惊动他就消失不见了,这不合常理,难道是人间蒸发不成? 不是他死在哪一个洞穴里没有被发现,就是他被人秘密带走了!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炸药人的目的显然不是秦山核电站,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人吗? 会不会到闹市区危害社会?一切都不得而知。 好在梁羽航并不担心这些,他担心的是那个人不出现,只要他出现,他就一定能够抓到他,怕就是怕他躲在那个角落里不出来! “跑了?” 白薇薇皱眉:“那个人好可怕,羽航,你赶紧抓到他!” “放心!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 梁羽航抱着她坐在花丛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很享受这些花花草草的,少年时代家里上千盆菊花堆砌出来的胜景他都不屑一顾,却独独喜欢上了白薇薇种的一些无名小花。 “羽航,以后我要在整个院子里都种满兰芷草,因为我喜欢你的味道。” 梁羽航轻笑:“啊,那我怎么办,我喜欢薇薇身上甜甜腻腻的小味儿,难道要我在咱们家里弄个马蜂窝不成?天天有蜜糖的味道?” “讨厌!” 白薇薇轻轻捶他一下。 梁羽航很享受她的这些小动作,抓着她的小手啄了一口。 “啊!”白薇薇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身子有些颤抖,他好奇,看了看她的脸,苍白惶恐,她是真的在害怕。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土地里,歪歪扭扭的爬出半根血红的蚯蚓,白薇薇手里的铲子都掉地上了,在他耳边低低的嘟囔:“羽航,抱我离开,我怕!” 梁羽航没有啰嗦,抱着她起身回到了客厅。 白薇薇握着他递过来的水杯,咬着牙,似乎还心有余悸:“从小到大,我不怕蟑螂、不怕老鼠,我最怕的就是米虫、水虫、蚯蚓这类环节动物,太恶心啦!” 哧 梁羽航摇头:“傻瓜,你连蚯蚓都害怕,以后怎么种兰芷草呢?” 白薇薇连连摆手:“放弃了放弃了,以后再也不碰泥土了,我宁可吃掉十个蟑螂也不愿意摸到一只蚯蚓!” 梁羽航脸色铁青。 不过白薇薇说归说,午饭之后,梁羽航正在看报纸,发现她又提着裙子种花去了,她一边搬弄花盆一边直跳脚,那样子,既志在必得一定要将所有的兰芷草种好,又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隔着透明的落地窗,斜倚沙发的俊雅男人唇角一弯。 “警卫!” “是!”“再派一倍的人手保护夫人!” “是!”— 下午,白薇薇枕在梁羽航膝头睡着了,等她幽幽自然醒,看了看手表,惊呼:“呀,三点一刻了,你去芒刺要迟到了!” “我抓紧!” 梁羽航浅笑,摸了摸她的小脸。 “听说下午有一个重要的课程,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白薇薇很懊恼,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影响部队里的事情,她也是一名军人,知道部队里的事情开不得半点玩笑。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梁羽航知道她睡眠浅,故意没叫醒她,见着她起来了,在脸颊上吻了一下就驾车箭一般飚走了。 他在飙车,就说明他还在乎时间! 白薇薇鼻子有些酸酸的:“警卫。” 她回房换好了军装,淡淡的说着:“送我去翼风之窠。” 白薇薇刚到翼风之窠,就发现今天的气氛很不一般,八十来名士兵分列两旁,中间空开一条五米宽的通道。 通道两头,梁羽航、竺敏居中而立,衣丰、虎澈、蓝彪在后一排,与他们五个人相对而立的,是一名盘着头发的女兵。 那女兵并没有带头盔,头发盘得很蓬松很漂亮,她人也长得极美,长眉妙目,双目如秋波,静谧娴淡,仿佛是从装帧精美的古代仕女上走下来的国色天香。 许赤雪! 白薇薇惊呆了,捂着自己的嘴巴偷偷的插进了士兵的队伍里,不经意的,梁羽航淡淡的朝她这边瞟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 他显然是不希望她过来,不过又不舍得责备她。 白薇薇顾不得许多,直勾勾的看向了眸子好似桃花春水般温柔的竺敏,这个上将,好端端的京城不呆,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竺敏也很敏锐的发现了她,眸色一闪,算是一种无声的交流。 白薇薇刚要回以一笑,就觉得脸上冷飕飕的目光射了过来,梁羽航再次把目光移到了她身上,没有了刚才的关切,更像是在警告。 她一哆嗦,赶紧把目光从竺敏身上收回来,看向了许赤雪。 与此同时,许赤雪顺着竺敏的视线也发现了白薇薇,她静静的看着容颜绝丽的白薇薇,冷冷一笑。 那笑容却并没有恶意,更多的是自嘲和绝望。 白薇薇明白那种微笑,半年前梁羽航在江郎山抱走了景微澜的时候,她也那样笑过,那是一种寂灭的精神写照。 直觉告诉她,许赤雪很痛苦。 没等她朝许赤雪友好的笑笑,许赤雪早早就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却显得眼眸更黑,嘴唇更红,人更加清冷的美。 虎澈一低头从梁羽航身后走出,然后来到许赤雪的边上低低的交代着什么,就见许赤雪蹙眉看了竺敏一眼,点了点头。 虎澈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掏出了一条黑色的绸带将许赤雪的眼睛蒙住。 “喂,同志,这是要干什么呀?” 白薇薇不解,问了身边的小战士,那个小战士一转头,看见是少将夫人,脸色一变,赶紧躲开了。 白薇薇有些尴尬,见着这个情景,慢慢蹭到了程亮和李子豪的身边:“学长学长,这是神马情况?” 程亮透过淡蓝色的镜片在观察着现场,并没有说话,反倒是豪猪,话最多,露着超级喜庆的大压根儿得瑟道:“薇薇,你可来了,老子都快吓得尿裤子了,这些个变态的首长太他妈的尿性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要退伍回美国泡妞儿去!” 白薇薇汗,那根手指戳他的后腰,冷冷的喝道:“快说,全部细细找来,不然一枪把你咔擦,不要你命,专门爆你jb!” 程亮汗,一抹额头:“操!薇薇,你还是不是女人?” 白薇薇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暗示豪猪,冷冷的回答:“自从跟了少将大人,早就不是了!” 噗!豪猪乐了,他以为白薇薇用枪抵着他,不敢造次,白薇薇杀他是不可能,但是擦枪走火的谁也保不了,赶紧合拢了嘴巴认真解释:“今天上午零号首长突然在咱们芒刺里安插了一个女兵,喏,就是那个叫许赤雪的,人长得很漂亮,不过你放心,在豪哥心中薇薇是最漂亮的,但就是性子太冷了,整整大半天了,她像是冰块儿一样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我们都以为是为以后做特工的需要,就没在意。毕竟澜澜不在了,芒刺里唯一的女兵就是你了,零号首长不会笨得把自己老婆派出去跟长毛老外嘿咻的是不是?” 没等他讲完,白薇薇握着程亮的手指直接捅了一下他的屁股洞,疼得豪猪呲牙裂嘴。 程亮看着自己被强奸的中指,讷讷的告诉白薇薇:“薇薇,你知不知道豪猪训练之前刚去大便过,还他妈的没带纸,躬道他擦了没有?”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 豪猪揉了揉屁股继续解释:“结果下午一集合就出事了,竺敏上将是一个人飙车过来的,你知道不知道,死神大人从来不自己开车的,这太罕见了,他是从北京飙车过来的,一个人,连个警卫都没带,靠,帅毙了!下车第一句话就是” 豪猪看了看程亮,两个人一口同声:“许赤雪呢?” 白薇薇一愣,竺敏从来不亲自驾车她是知道的,她跟着他快两个月了,他的路虎从来都是警卫在开,他只是陪着她坐在后排。她甚至问过竺敏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当时竺敏也没有一个很完整的理由,但是今天,竺敏开车了 他为许赤雪从北京飙车过来,一路开车,他一定也是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吧? 愣愣的看向那个美得阴柔的男人,她不懂他,在他身边两个月了,甚至差点就成为了他的新娘,她却发现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懂他! 视线中,梁羽航转头跟蓝彪淡淡的交代了一句:“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他脸上有些薄薄的愠色,非常不满意白薇薇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而看向竺敏,毕竟竺敏是他最大的情敌。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直接踏步走到了三人面前,然后朝白薇薇努了努嘴,声音很低:“老虎吃醋了,你过去安慰一下吧,不然这帮士兵就惨了,今晚一定被操练死!” 白薇薇汗,点头,乖乖的跟了过去。 透过梁羽航和竺敏之间的缝隙,这一次她正面去看许赤雪,真是很美的女孩子,她以前一直觉得郑真很漂亮,美得不可方物,但是现在,那许赤雪,竟然是生生逼退了郑真的空灵纯净,宛如夜里香泽淡淡的优昙花一般 ---题外话--- 5555555555呼唤年会投票,十票十票哟亲爱的们,谢谢啦,你的支持是小脂最大的动力哟! 另外,新文近几天会开出来,大家到时候也围观收藏一下! 151许赤雪我来接你走 虎澈已经把许赤雪的眼睛都蒙死了,然后朝梁羽航示意,梁羽航眸色微动,突然给了竺敏一把狙击步枪。 竺敏接过了步枪单手扣着,枪口朝着地面,因为背对着白薇薇,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作为死神,他这样看似随意的持枪姿势简直是太帅了!一股男人的力量激荡期间,带着王者惯用的全盘掌控的气势。 不过这样白薇薇也惊呆了,半年来的大风大浪告诉她不要冲动,要静观其变,所以她终于克制了自己没有冲上去阻止。 这是要干什么? 用枪打许赤雪吗? 那个女孩子三个月前刚刚胸口挨了一枪,现在她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活了过来,又要把好端端的她重新打死打伤吗? 每个男人都那么变态吗? 咬牙握拳愣愣的看着两个玉如男人的背影,两个人仿佛是说好了的一般谁都没有回头理她,眼下,全场的焦点都在许赤雪身上。 虎澈这个大喇叭声音终于不再狂傲了,变得有些深有些沉,他在士兵们面前徘徊:“同志们,现在是和平年代,大部分的战士都是在演习中受过些轻伤,那都是假的!有些战士会觉得不服,在演习中受伤也是真的,毕竟手脚都擦伤了,甚至骨头都摔断了,怎么会是假的呢?我想说的是:那都是轻的!什么叫战争?有战争就有牺牲,有战争就要吃枪子儿!你们这里,又几个人是真真正正和敌人对阵过?又有几个人是真真正正挨过枪子儿?你们知道子弹贯穿你的肉身是的感觉吗?” 靠! 白薇薇凝眉看着虎澈,他们在搞什么鬼?难不成还要训练这些士兵们吃枪子儿不成?她确实没有真正挨过枪,唯一的一次逼真的经历是跟景微澜斗,用演习用的枪打了自己的肩胛,饶是一颗仿真子弹,也叫她昏迷了一整夜,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记忆犹新。 梁羽航肩胛、胸口那实实在在的两枪,她就更不敢去想了,一想起来,就全身都疼得要死去。 不可以这样对待士兵们,那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不可以这样对待许赤雪,她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刚从枪下捡回一条命的女孩子啊! “羽航。” 小手突然拉上了梁羽航的大手,然后用力一握,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到底是心疼梁羽航曾经的经历还是担心许赤雪现在的处境。 梁羽航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的回握住了她的小手。 指尖上传来的温度告诉白薇薇,一切他都有数,叫她不要担心,她闭目,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轻颤。 梁羽航终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转了身,然后拉她上前半步单手搂着她的腰,干脆撑起了她全身的重量,白薇薇顾不得脸红羞涩,甚至所有的士兵都顾不得看他们两个之间的小亲昵,全场静悄悄的。 虎澈继续交代:“我告诉你们,作为一名战士,如果挺不过枪子儿这一关,那么你就绝对不是一名好战士,万一被敌人抓去了,敌人的手段比让你吃枪子儿要痛上千百倍!那时候会怎么样?你吃了枪子儿没有被俘,那么你会痛的连自救逃生都顾不上;如果你吃了枪子儿背负了,那么就会成为可耻的叛徒!同志们哪,这是我们每一个芒刺人员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啊!”士兵们静默无声,李子豪一个劲儿的夹着自己的两腿,看上去看痛苦的样子。 就连一向稳重的杜衡也变了脸色,神情肃穆的看着被蒙住了眼睛的许赤雪。 虎澈一指许赤雪:“非常好!这一个课题竟然有人愿意主动出来接受挑战!不过我也很遗憾,我们七十七名战士,七十五个男人,最终竟然是一名女兵第一个出来准备示范给大家看,啧啧,男人们,都给我加油了!” 白薇薇错愕,竟然是许赤雪主动出列要尝子弹的? 她活腻歪了吗? 震惊的目光看过去,许赤雪的眼睛部位被蒙了几圈黑稠子,她的世界此时一定很纯净吧?看不见曾经仰慕的人,也看不见最不想见到的人! 瓜子小脸上,只剩下了一张红润的薄唇,此时,也成一寸寸的颜色转淡。 她就那么静静的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垂下的两手紧握成拳。 白薇薇看出来了,她在害怕,中过枪的人,更能够想象得到子弹穿身的痛苦,就会比正常人更害怕。可是赤雪啊赤雪,既然害怕,又为何非要站出来给大家示范,这不是逞能的时候,也不是表明女子不比男人差的时候啊!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了那个人的突然出现吗? 疑惑的目光落到了竺敏的侧脸上,她真的不知道竺敏心里在想什么,他口口声声自己和他有夫妻缘,可是到了最后不是还换成了一个“成全”? 如果是梁羽航呢?他会成全自己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成双成对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梁羽航那个性子,恐怕是会拼个玉石俱焚也会把她带走吧?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呆了,她后背直冒冷汗。 再次用全新的眼光去看竺敏,如果她猜的没错,竺敏接触她自始至终都是为了那个打电话过来的神秘人 闭目,不敢再想。 不会的,不会的。 竺敏不是那么城府深而且冷血的男人,他不是! 但是,白薇薇又不自信了。 竺敏真的不是吗? 是谁亲眼看着跟随了很久的警卫被梁羽航用枪指着而不动声色?是谁见着仰慕他的女人倒在血泊里不发一语还是驾着飞机走了? 竺敏对许赤雪无情,凭什么就会对她白薇薇有情? 难道她真的会比许赤雪优秀多少吗? 白薇薇越想越毛,觉得竺敏这个人心思深不可测。 她轻轻往梁羽航身上又靠了靠,感觉到竺敏真的很可怕,很陌生! 他不再是那个送给她鸽子蛋发誓要娶她的竺敏哥哥了,他是一个能够玩弄手段牺牲弱者的死神,没错,他的确是死神! 高高在上,孤孤单单,冷血无情! “开始吧。” 梁羽航皱了皱眉,非常不满意白薇薇的目光总是瞟向竺敏,冷冷的朝竺敏哼了一声。 话落,他转身拥着白薇薇推在了二十米开外的地方,衣丰、蓝彪也都推在他们身后。 白薇薇正担心许赤雪的安全,不其然对上了衣丰的目光,她放才想起来,已经整整三个月没和衣丰说话了。 就连前几天在芒刺训练,她也总是和他擦肩,阴差阳错的没有和他搭上话,刚开始,她以为这很正常很自然,但是刚刚的那一个眼神儿,她突然意识到了不正常! 衣丰仅仅是错愕了零点零零一秒就立即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他视线移走的太生硬了,原来这些天的相处无言,不是巧合,都是刻意的,他在回避自己! 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弄得有些堵,她咬唇不语,静静的看着场上的局面。 竺敏缓缓的端起了枪,瞄准了许赤雪的小腹,出乎意料的,他的声音不再温柔,有些冷,他的话只对许赤雪一个人说:“许赤雪,你不后悔吗?” 眼罩下,许赤雪面无表情,甚至,她都没有回答,依然紧闭着双唇冷冷的站着。 竺敏一步步的靠近,手指就勾在扳机上。 四周只有海浪的声音,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没有。 白薇薇看着梁羽航,轻轻的摇头,叫他去阻止,梁羽航看了她一眼,眸色不变。 竺敏瞳仁中突然出现了一层层的霜花,把一池的桃花春水全都冰封凝结,声音也似乎是在冰山上磨砺过,寒冷而不带任何情绪,极低极低,低得只有许赤雪一个人能够听见:“许赤雪,你是故意在折磨我吗?” 许赤雪下巴稍稍扬起,唇角带着讽刺的冷笑。 “好!想尝子弹是吗?我成全你!”竺敏突然大喝一声,拉动了枪栓,但是他却并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平举着枪杆子狠狠的往前一杵,重重击打在许赤雪的腹部上,许赤雪痛苦的闷哼一声,身子直直的朝后栽倒在地。 众人惊,只有梁羽航和衣丰好像心中有数,浅笑。 虎澈连忙上前给许赤雪把眼睛上的绸布解开,摊开大手就要去拉她。 许赤雪捂着肚子,竺敏那一下出手可不轻,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把打开虎澈的手,自己咬牙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竺敏。 竺敏把枪扔在了地上,声音淡淡:“其实这只是一场心理战而已,很明显这位女同志不合格,她并没有真正的被子弹射中,却已经摔倒在地并且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丧失了一个特种兵战士该有的警觉,芒刺队伍里,不能够留着这样的拖油瓶!” 呵! 士兵们直擦冷汗。在那种情况下,谁都以为身体上的重创就是来自子弹,真正的痛楚再加上假想中的痛楚,没有被子弹打中也会以为自己就是中了子弹并且做出相关的条件发射 谁会想得到,狡猾的首长们竟然是玩了这样一招,叫大家虚惊一场至于竟然还心有余悸。 竺敏背对着许赤雪,看也不看许赤雪脸上受伤的表情,一副无情死神的模样。 白薇薇捂住嘴,难怪梁羽航一直阻止她出手帮许赤雪,原来这其实是一次心理上的测试,他们这帮子长官,没事净关起门来讨论怎么整士兵,着实是坏透了。 那竺敏外貌分明长得跟韩星宋仲基一般模样,但宋仲基主演的善良的男人实在太让她深刻了,那是多么隐忍、善良、为了女主付出一切的形象啊?竺敏在性格上和他又大相径庭,花样般的妖孽美男,却狠得让人蛋疼! “竺敏。” 白薇薇还是忍不住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提醒他赶紧变成原来的样子。 话出去了,腰后突然被梁羽航轻轻捏了一把:“不许想别的男人!” 竺敏眼神微变,看了看白薇薇,又看了看她身侧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梁羽航,没有任何表情。 “把许赤雪开除出芒刺!” 他突然眸光闪动,冷冷的命令了一句,这句话似乎是对着芒刺的最**oss梁羽航说的,又像是对身后含泪而立的许赤雪说的。 按照级别,竺敏是上将,是梁羽航的上级;按照在芒刺的地位,梁羽航拥有最高决定权,竺敏却只是一个编外人员。 这事情微妙了 虎澈蓝彪均是唇角一抽,然后偷眼去瞄着梁羽航,竺敏的命令下来了,他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许赤雪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直接目光看向带她入门的梁羽航,意料之中的,她的声音也很清冷,却很好听,如那夏日里最凉沁的微风一般:“我是去是留,全凭零号首长一句话,外人的闲言碎语,我不会在乎。” 危难之时,她终于朝梁羽航求救了,一句“外人”把竺敏的尴尬立场剥了个鲜血淋漓。 你一个光杆司令到我们芒刺里臭得瑟个啥玩意儿?老娘不鸟你! 不过是个外人。 还以为我会很以前一样对你赴汤蹈火言听计从么?许赤雪早已经不是你的许警卫了,从我中枪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恩断情绝”这四个字不是白说的! — 竺敏的脸色很难看,他一向是个风轻云淡般的人物,从来不知道愁为何物,再大的风浪,他也是笑着面对,但是许赤雪那“外人”两个字,把他伤得不轻。 笔挺的军装下,身子竟然在轻颤。 “外人?许赤雪,你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做我的警卫的吗?” 他猛一回头,冷冷的盯着许赤雪,她的眉眼、朱唇、雪腮,统统在他的桃花眸里燃烧! 许赤雪笑得清冷嘲讽。 原本她是再不想和这个人对话的,但是他刚才说得实在是好笑,啊,真是太好笑了,她竟然失控了,两肩开始轻轻颤抖,唇角也绽开了迷人的笑靥:“咯咯咯您不说我还真是快把您忘得一干二净了呢,这位长官,我是怎么做了您的警卫的?不就是摸了你的胸么?白摸了,你想怎么样?我命都给了你一次还不够补偿的么?您的胸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他的胸不过是被她摸了一下,她的胸却为了那一下而留下了一个弹痕 够了吧? “啊?被摸胸了?哈哈哈”虎澈咧着嘴大笑,看见蓝彪朝他使了个眼色,有看见在场的每一个人敢笑,马上又把笑意憋了下去。 白薇薇想笑又不敢笑,偷偷的看着梁羽航:“羽航,帮帮赤雪吧,毕竟你出手差点把她打死,欠她一个人情。” 梁羽航摸了摸她的头:“放心。” 视线再次锁定面上三九严寒的竺敏,竺敏却对许赤雪这些故意激怒他刺激他的做法不为所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赤雪,你一天是我的警卫,就一辈子都打上了我竺氏的烙印,泱泱中国虽然广大,却没有我死神找不到的人得不到的东西,你还想躲到哪里去呀?” “呵、呵呵。” 许赤雪抬眉冷笑:“这位长官,说得好像是我很重要似的,我都快感动死了,不过今天的许赤雪已经不是半年前的许赤雪了,她不会再任凭你三言两语就没了人生的方向,现在,也许您要失望了。” 看着白薇薇那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躲在零号首长的怀里,她想必很幸福吧?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女人真是很幸福,竟然得到了两个最出色男人的爱。 当日在临时机场的情景她至今还记得每一个细节,为了她,零号首长声嘶力竭肝胆俱裂,而竺敏则轻轻拉着她的手一直不放。 这才是优秀的女人吧? 她许赤雪算什么?杂草中的杂草,从来就是劳碌命,却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心疼过她。 此时,关键人物梁羽航表态了,轻笑一声:“竺敏上将说得没错,芒刺士兵许赤雪的确是心理素质考核没有过关,从现在开始,被淘汰出局!” 白薇薇咬着下唇,她知道梁羽航在把许赤雪推向竺敏,但是同为女人,她了解女人的想法,想必许赤雪一定不会就这么原谅了竺敏当时的选择吧? 梁羽航宣布完毕,竺敏露出了胜利的目光,静静朝许赤雪伸出了一只修长干净的大手:“许赤雪,你已经被芒刺淘汰了,接下来跟我回北京吧,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许赤雪脸上一阵负责的神色,她看了看梁羽航,目光冷冷,却终究是没有指责他一个字。又看向竺敏,眼神变得绝望,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自言自语:“不、这不是真的,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不会!” 双手抱头,垂眸想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咬牙看向竺敏。 自始至终,竺敏就静静的立在她身前,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靠近。 许赤雪狠极了他的笃定,她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竺敏,为什么要我做你的警卫?竺敏,为什么要我日日夜夜伴着你,而心灵却远隔千里之外? 没人会给她答案。 没有答案,她就继续自欺欺人,终于在临时机场那次变故中所有的真相都无情的冒了出来。 不是她要的那个答案!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不想再死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不再退避,冷笑着看向竺敏,小手开始飞快的把自己的军装从裤腰里扯了出来,然后解开了上衣的三颗纽扣,她残忍的都来不及一颗颗的去解下面的纽扣就直接把军装当成套头衫一样的脱了扔在地上! 肌肤如雪,曲线毕露,黑色蕾丝文胸包裹着两团精美的温软,豪只瞟了一眼就流了鼻血! 变故来得太快,士兵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她上半身的美好和妖娆,梁羽航冷眼一扫,众士兵纷纷转身回避,他们几个首长也转身了,白薇薇也跟着转身,然后被梁羽航大踏步抱着离开。 “许赤雪!” 竺敏一声厉喝飞快的弯腰捡起她的衣裳,却被许赤雪又一巴掌打掉了。 “竺敏,别以为你能够掌控我,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了,不要以为你贵为上将就可以一手遮天,大不了我许赤雪脱下军装不在部队发展!我宁可放弃梦想也不会再做你的警卫,你失去我了,永远失去我了!现在,你想拿平头老百姓许赤雪怎么办?哼,你动我一下试试?” 海风徐徐的吹起了她耳边的发丝,露出了胸前的大块雪白和美好的山峦起伏,这是一副没人动过的少女的身子,浑身上下都散发了迷人的光泽和幽香,却偏偏带着冰山般的冷意。 豪猪非常嫉妒许赤雪身上的那只黑色文胸,他巴不得用自己的双手去做她的文胸或者,干脆撤掉文胸让他看得更多算了 正暗暗腹诽想找个机会回头再偷瞄一眼,许赤雪已经飞快的朝海边飞跑,纤细的小腰,黑色上面雪白的波涛,真真是迷煞人也 战士们本已经背对着她,她这么一移动位置,等于又落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男人都看得呆了,流鼻血的更多,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程亮正纠结要不要把许赤雪给劝回来,一个到明媚的绿色长影动作比他还快。 竺敏突然疯了一般的追了上去,然后扯过她的手腕将最完美的身子都拥在自己的怀里,大手钳住那俏丽的小下巴,猛的吻了上去。 是的! 在百十来个士兵面前,他洪水猛兽一般失控的吻了许赤雪。 如此失常。 “再看全都乱枪射死!” 不知何时蓝彪突然在众人身后怒喝了一声,士兵们全都逃也似的跑开了。 蓝彪也扛着枪静静走开,沙滩上,就剩下了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别扭的人。 “唔!” 竺敏突然闷哼一声,然后放开了许赤雪,下唇被她的尖牙利齿狠狠的咬了一口。 “滚!离我远点!” 许赤雪剧烈的喘息着,退后一步。 竺敏眼睛一眯,再次将她抱在怀里放肆的狂吻,这一回,任她怎么都逃不脱。 大手灵活的解开了文胸的暗勾,然后狠狠的覆上了她的温软 许赤雪浑身一震战栗,她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下子忘记了反抗,错愕了。 待她反应过来,男人终于已经将她的全身都抚遍 “竺敏!你禽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题外话--- 基本定在八月四号晚上贴出大结局!7月仍然每天都更6000字,8月1号到3号要不要请假,请假几天现在我还不能定下来,到时候会通知大家,谢谢妹纸们的订阅支持,啵! 希望文文完结了,五号到十号妹纸们依然记得来到少将帮小脂投几票!啵! 152杀 竺敏愕然,缓缓扭头看着许赤雪:“你敢打我?” 他这辈子从来都是终结别人的性命,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许赤雪面红耳赤的重新系好了文胸,狠狠瞪了他一眼,刚要扭头再跑又被竺敏一把按住。 竺敏脱下了自己的军装将她包裹起来。 银色的宾利雅致不知何时泊了过来,警卫下了车,竺敏将许赤雪往副驾驶一塞,系好了安全带,然后自己驾车绝尘而去。 “阿彪,你说今天晚上竺少会怎么过?” 放下了望远镜,虎澈啧啧嘴。 “呃,估计咳咳得磨秃了”蓝彪暗笑。 铁杵磨成针! — 经过这么一闹,白薇薇没有心情呆在翼风之窠了,梁羽航派警卫送她回别墅,晚饭时分,梁羽航打来电话:“薇薇,晚饭自己吃,我十点回来,累了就先睡吧,乖乖的。” 白薇薇知道芒刺要北上了,他最近确实分不开身,叮嘱了他注意安全就挂断了。 八点,白薇薇正在看肥皂剧,手机响了,她以为是梁羽航,想着没想:“羽航,什么时候回来呀?” 电话那头半天没人响应,白薇薇一愣,关了电视一看手机号码,竟然是小利子打来的。 “利子?” 她笑了,这小利子,神神秘秘的,打电话过来半天不吱声,感情是闹完呢呀? “妮子” 出人意料的,小利子的声音非常颤抖,好像是出了大事一样。 “利子,怎么了?” 白薇薇一皱眉,没放在心上,她们寝室里的女人互相打电话捉弄也是常有的事,她以为小利子是装的。 “妮子啊”小利子几乎快哭了。 白薇薇马上警觉了,这个声音是随便怎么都装不出来的,小利子出事了。 “利子,你怎么了?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呀你?” “妮子,你救救我啊,我被人威胁了,那个人说要打死我”小利子一边啜泣一边颤抖,她的声音都伴着极度的恐慌,好像是有人拿枪指着她的脑袋一样。 “啊!什么?利子,你报警了没有?赶快报警啊!”白薇薇紧抓着手机赶紧给出主意。 “不行,我不能报警,因为我没有证据,警察是不会相信我的。” 小利子低低啜泣着,那哭声在晚上听起来挺恐怖的。 “利子,你糊涂啊,不报警事情怎么解决呀?是谁在威胁你?” “我不认识那个人。” “”白薇薇沉默了,小利子人精儿一个的,平时不怎么得罪人,她人长得也漂亮,男生们喜欢她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对了,是不是那个被她甩了的中专部的小学弟? “利子,你甩了的那个学弟叫什么名字?” “不是他,绝对不是他,我知道的,薇薇,我求求你了,帮帮我救救我吧,只有你能够救我了” 小利子很少求人的,她自尊心很强,现在电话里都这个声音了,是当真走投无路到极点了。 白薇薇又担心又高兴,担心的是她的安危,到底有没有她说得那么恐怖啊?高兴的是她对自己的信任,有困难了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她很荣幸。 “利子,你慢慢说,那个人怎么威胁你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说我落单的时候就开车撞死我,你知道吗?吃完晚饭我一个人去小店买东西,真的有一辆车差点撞上我,我害怕了,薇薇,你出来吧,我想和你见一面,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小利子几度哽咽,一个劲儿的要见她当面说清楚,白薇薇也眼眶儿红了,连忙答应:“好好好,要不你来我家吧,反正羽航就快回来了。” “不,我谁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我不敢上街,我怕一出学校就被人撞死!” 听到她答应出来见面,小利子有了底气,说话连贯多了。 “也是,你等我吧,我马上过来!” “我在学校西面的陆军操场等你!你快点来,也许晚了我就会被人杀掉了,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谁都不相信,也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嗯。”挂了电话,白薇薇有些狐疑,想给方平她们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又想起利子说了不要惊动别人,她不想被看笑话,只得作罢。 看了看时钟,八点半的样子,还有一个半小时梁羽航就回来了,只不过如果顺利的话,她可以在梁羽航回来之前就到家了,顺便把小利子也接来得了,省得不放心。 “警卫,送我去z大。” “是,夫人!” — 汽车停在了z大西侧一点比较偏僻的地方,白薇薇让警卫在车边等候:“我和小姐妹聊点私事,你过来不方便。” 警卫红着脸点头,目送白薇薇朝陆军操场走去。 九点钟了,围墙内的z大开始宁静下来,陆军操场就更加寂静,田埂上,蛙声一片,呱呱呱的乱叫着让人心烦意乱。 眼前白影一闪,借着昏暗的月光,白薇薇喜道:“小利子!” “妮子,是我!” 小利子都哭红了眼睛,一把拉着她朝田埂深处走去。 警卫看见白薇薇的同学将她迎了进去,遂更加放心,静立在车边等候。 白薇薇努力打量小利子的脸,发现她好像非常警长,不停的朝周围扫视。 她笑了:“利子,别疑神疑鬼的,我的警卫就在不远处,要是有什么事,他马上就会过来,放心放心!” 小利子点了点头。 白薇薇扯了扯她的衣服:“你说你,还怕被人追杀,大半夜的穿了一身煞白,鬼一样的显眼,你想吓死我不成?” 小利子脸刷的白了,拉着白薇薇又走了几步,然后两人面对面站在枯田里。 白薇薇叹了口气,看小利子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安慰道:“利子,有我在,你别怕,你忘了?我可是陆军少校,拳脚功夫好得很哪!” 小利子疑神疑鬼的点了点头,好像有些敷衍,白薇薇刚想细问情况—— 呯! 寂静的夜空滑过一声尖利的枪响,小利子应声倒地。 白薇薇被吓了一大跳,军人的素养和求生本能让她马上蹲下,打滚,躲在暗处。 枪声没有再次响起,受了惊吓的警卫连忙打了探照灯冲了过来:“夫人!你没事吧?夫人?” 白薇薇刚想答应,想着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附近还没走远,依旧蹲在暗处一动不动。 天上乌云越聚越多,击昏昏暗得一点光走没有了,陆军操场的口子上,警卫不停的调人并且向梁羽航汇报情况。 白薇薇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心里知道不能动,直觉告诉她,那个凶手没有离开 她静下心来思考问题,鼻息里没有飘来异常的味道,她竟然发现不了凶手的方位! 两秒钟之后,警卫率先拔枪冲了过来,探照的光束不停地扫来扫去,努力的寻找白薇薇的身影。 白薇薇将身形掩藏好,同时也在注意探照灯照到的地方,果然,一束光线打下去,地上的小利子瞪着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雪白的胸前开了大红花。 只一眼,白薇薇就知道小利子死了,那个位置,那地上血液的流量,神仙也难救了 小利子,她捂着嘴强忍不要发出哭声。 心里是无比的内疚,都是她不好,小利子已经预感到了要被人杀掉,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到的是她白薇薇,但是她不但没有保护好她,反而让她死在了眼前 后悔、自责,她苦痛的咬牙撕扯自己的长发,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不是她贪生怕死,她肚子里有两个孩子,她不能轻易去送命。 小利子 好友惨死的景象不断的在她眼前放大,她不停的流泪却一动不敢动,浑身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五分钟不到,陆军操场的口子上突然多了很多辆车,噼里啪啦的开门关门声之后,梁羽航那清越得如水激石般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透过夜幕传来,他甚至没有问警卫任何话,直接开始命令:“全面封锁现场,连只苍蝇都不许给我放出去!马上熄灭所有的探照灯!” 而他自己,则抄枪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寻找,目光如炬。 他们这种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从亮处到暗处,或者从暗处到亮处,黑白转换,常人要适应五秒钟,而他们则不需要适应,熄灭了灯是为了保护白薇薇。 白薇薇知道他来了还不出声,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在掩藏自己凶手还没有离开,而他,绝不会以为白薇薇死了,他的女人不会死! 他的心,虽然很疼很紧张,但是却不是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他知道白薇薇在等他去救。 果然,他看见了那个缩在地上的一小团儿,一直不停的在抖动,极其痛苦!同时,他也看见了倒在不远处的小利子,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暂时先没有朝白薇薇走过去,而是吩咐手下可以清场了,整个局面全部控制起来之后,他脱下了上衣走了几步,将衣服盖在白薇薇的后背,轻轻的把她抱了起来。 “羽航” 白薇薇知道在他怀里,现在是安全了,她可以哭,可以害怕,可以发泄。 “傻瓜,怎么不告诉我就自己跑出来?知道多危险吗?” 梁羽航拍了拍她的头,没有责备,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他终于不用骗自己,薇薇真的没事。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羽航,救小利子!” 白薇薇哽咽了,小手抹着眼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直都在等我去救她” 小利子已经死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并没有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 其实白薇薇知道小利子已经不行了,但是她还是要死马当活马医,在她的心中,梁羽航就是神,有他在,没有什么是不能逆转的,她只有牢牢抓住他了,看看是不是能够救活小利子 也许刚才那一眼她看错了也不一定呢? “白薇薇,不要怕,我在,我在你身边呢。” 梁羽航咬着牙抱着她回到了车里,然后现场留给了警卫和闻讯赶来的衣丰、蓝彪、朱局 — 别墅。 白薇薇蜷缩在沙发里,小利子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是一名特种兵,她见过生死,但是小利子不一样,她是她一个窝儿里出来的好朋友好姐妹,却分明是向她求救了,依旧死在她的眼前。这对白薇薇来说,多少有些讽刺。 “没想到,陆军操场上的一面,竟然成了最后一面。” 她垂泪喃喃着。 手机早已经被梁羽航关掉了,校园bbs上面消息全都出来了,凌兰、蜜蜂她们都吓懵了,挨个儿的给她打电话问情况。 梁羽航神情淡淡,一手抱着她,垂眸不语。 这个时候,他绝对会做个好听众。 白薇薇不断的擦眼泪,絮絮叨叨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梁羽航只在听到她说小利子穿着一身眨眼的白色衣服事眉尖蹙了一下。 “薇薇,你是说小利子被人威胁了,很害怕?” 大手轻轻的放在白薇薇的肚子上,隔着皮肉和里面的两个宝宝打着招呼。白薇薇任由他摸着精神完全不在这上头。 “我过去的时候,她眼睛都是通红的,太可惜了,她死前都没有说出什么来,凶手下手太狠太快了,一枪直接毙命!” 梁羽航低头看了看军装上的泪渍和白薇薇哭花的小脸,眸色一软,他将白薇薇扶正,然后轻吻着她的眼角:“别哭,都快做妈妈了,这么哭会伤宝宝肠胃的。” 都说女人在怀孕期间抑郁伤心,会导致胎儿肠胃发育不良。白薇薇第一胎就不说了,这一胎,他绝对不能让她再经历风雨! “可是,羽航,人家很难过,熬不住嘛” “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在乎的人我也必定会在乎,我一定会查清真相,给小利子一个公道好么?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太过自责,身体不好就不要跟我北上了,后果自负哦!”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长长卷卷的睫毛上都被泪水沾湿了那个小样子,我见犹怜。 “你坏,这时候了你还威胁我!” 他明明知道她离不开他,一提他要北上额尔古纳又是一场生死战她就难受,偏偏要用这个来让她不要哭,约束她! 眼眶红了又红,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泪来,最好的朋友已经离开,活着的,要珍惜眼前人。 整个人都钻在了他的怀里:“羽航,你不可以这么吓我,你说过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我的。” 梁羽航眸色渐深,叹了口气,将她更搂紧了些,声音有些沉重:“薇薇,那你可曾想过,如果那一枪打中的不是小利子,是你,我该怎么办?” 白薇薇一愣。 她只顾着沉浸在小利子死亡的悲痛中,却从来没有理会过梁羽航的想法。 当时的她就站在小利子的对面,如果那一枪走火了打死的是她,一尸三命,梁羽航还活得下去么? 愣愣的看着深沉的梁羽航,脸色发白,漂亮的唇瓣上也没有了红色,她心里狠狠激荡了一下子,自始至终,梁羽航没有责备她一句话,他千叮咛万嘱托要她好好保重,乖乖在家里等他,但是她还是差点就出事。 此时梁羽航的心里,恐怕比她更难过吧? 对她,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对他,他差点失去了老婆和孩子! 他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大眼睛忽闪忽闪,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有多冲动,含泪将他也紧紧抱着,偷啄了一下下巴:“羽航,我错了。” “你知道就好。” 梁羽航轻笑,刚俯下身子亲了一下,警卫报告:“首长,门外来了几个女学生,说是夫人的同学。” 梁羽航冷冷的站起来要去赶人,白薇薇一把拉住他:“我不许你没礼貌,她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薇薇,你需要休息!” 他皱眉,都十一点半了,那是孕妇,孩子他妈! 白薇薇一瞪眼,他寒着脸嘀咕了一句:“为了朋友,老公的话也不听了。” 朝警卫一招手,门一开,哗啦啦冲进来四个女人,一个个哭得假睫毛都贴在了鼻梁子上。 白薇薇朝梁羽航摆了摆手,梁羽航脸色铁青,瞪着警卫一眼:“你回避!” 白薇薇朝他一瞪眼:“大人,你也回避!” 梁羽航眼睛一瞪,然后气呼呼噔噔噔上了二楼。 “妮子啊,小利子怎么回事啊?” 凌兰一边抹眼泪一边问白薇薇。 “是呀,怎么回事呀?我们也是刚知道啊!”方平和蜜蜂是在bbs上看见小利子出事的消息的。 小路子也红肿着眼睛:“我还以为小利子和鸟人同居去了呢,没想到逃课了一天,就直接死了,要不是老岳看见了消息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白薇薇给她们每人倒了一杯水,五个好朋友在餐桌边静坐。 “你们没有发现今天小利子很异常吗?” 白薇薇有些奇怪,按理,至少是在下午,小利子就受到了威胁恐吓,她应该表现很失常才对啊! 小路子耸了耸肩:“我两点钟就逃课回家看老岳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道。” 方平看了看凌兰和蜜蜂,三个人都认真回忆了一番,然后都很肯定的摇头。 “小利子绝对没什么异样,不知道哪里找了个言情小说就看,一只手撑着腮帮子,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歌曲,我看她还很享受嘛。” 小蜜蜂率先发言。 “没错,而且小利子还在头上卡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说晚上要和鸟人共进晚餐!” “不过后来鸟人来咱们寝室里找小利子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白薇薇认真听着认真分析,看来问题出现在吃晚饭前那段时间。 不过事情有些蹊跷了,按小利子的说法,她早就受到了不明人士的恐吓,然后吓得要死,晚上在校门口小店又真的差点被车撞 她马上低头翻了一下和小利子的通话时间,八点零三分。 晚饭后到八点零三分,这期间至少有两三个小时的真空,小利子在哪里,经历了什么?既然想她求救,又为什么要撒谎? 难道是,被人逼迫的? 白薇薇的脸有些发白,手机也差点握不住了,正要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手机叫了“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她一看,是梁羽航打来的,心里松了口气。 直接按掉电话,跟几个好姐妹笑了笑:“你们再分析分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我上楼去看看。” 上了楼梯进了卧室,梁羽航澡已经洗好了,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在床上看报纸,一派娴雅之资。 “喂,你搞什么鬼,我就在楼下,打我手机干嘛?” 梁羽航不再装了,收了报纸轻笑:“我怕你累坏了,这不是找个机会让你找点结束吗?” 白薇薇撅嘴嘴:“小利子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不是着急吗?” “那是警察刑侦大队的事情,你们几个女孩子就别多想了,有警员来问话,配合一下有什么说什么就完了。” 白薇薇挑眉:“大人,您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早点睡觉吧,我还得陪姐妹们去。” 梁羽航一下子脸寒了,捂着肚子:“唉哟,今晚吃得太急了,这是怎么了?” 白薇薇大急,掀开被子小手捂着他的肚子,一圈一圈的轻揉着,连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要不叫个医生来看看好不好?羽航?” 梁羽航咬牙不语,长长密密的睫毛紧紧纠结,好像还疼得厉害。 “羽航,你别吓我,怎么样?不是盲肠炎吧?我这样揉会不会好一点?” 白薇薇一只手揉改为两只手,小鼻子尖儿上都带着晶莹的汗珠,她是真见不得梁羽航有哪里不舒服。 梁羽航一阵闷笑,大手将她的一双手掌紧紧包住:“傻瓜,我不是肚子不舒服,我是心理不舒服,薇薇,朋友再好也终究是朋友,我是你老公,你再陪她们我会吃醋的!” 睡觉的时候身侧没有她温软的身子,他怎么睡得着?不过下话他不敢说,有了她芳香的身子,他更睡不着! “讨厌!” 白薇薇发现上当了,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拍拍屁股走了。 臭男人,越来越坏了。 她自顾着下楼,没有听见梁羽航的低语:“薇薇,如果那个人的目标不是小利子,是你呢?” ---题外话--- 猜猜是谁杀了小利子? 求年会投票,小脂4号就完结,大家多投些给打打底吧!十票十票,嗷嗷的十票哟! 153肚子冒泡泡了 白薇薇下楼了之后,方平正举着自己的手机给其他人看,几个女人见到上面的短信,纷纷会意点头。 白薇薇扶着楼梯笑得很尴尬:“呵呵,我上楼去拿点东西,来,咱们继续!” 四个女人同时静静的盯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一样,又同时摇了摇头。 方平把茶杯轻轻一推:“薇薇,我们其实累了,你给我弄个房间睡觉吧。” 小路子点了点头没说话。 小蜜蜂和凌兰窃窃私语偷着笑。 “啊?要睡觉了?你们不是来找我的么?不要聊天了?” 四个女人同时再次摇了摇头,异口同声:“不要!” “好吧,楼下都是客房,你们随便吧,一人一间也行,一起睡也行,反正床都够大。” 白薇薇随便推开了一间房,女人们一起用了进去,她也想跟进去,被方平笑着送出来了。 “妮子,你别害我们,赶紧上楼睡觉去!” 呯! 门一关! “这帮女人,真是,好奇怪!” 白薇薇气得直跺脚,她好不容易得罪了梁羽航下了楼,这又被赶回去了。 房间里,几个女人哈哈哈大笑,方平又翻出了那条短信,竟然是梁羽航发来的:速把白薇薇送回来,明天一顿大餐,附送期末考试答案——各科! — 白薇薇回到了房里很快被梁羽航抱着睡着了,梦里她依然还有些惊骇,偶尔会伸出手臂,似乎是要去拉住小利子一般。 梁羽航这夜没有离开,他的任务让衣丰去做了,他自己轻轻搂着白薇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照一个正常人,被人威胁着随时要杀掉,那么她一定会很害怕,走到哪里都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小利子的着装应该选择比较低调的颜色。 可是,明明和薇薇约在了黑咕隆咚的陆军操场,小利子却偏偏穿了一身的白色衣服,那么在暗夜里,她不是很显眼吗? 她要是真心不想让凶手发现,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所以,梁羽航眼神突然一寒,更加把白薇薇搂紧了些,很明显,小利子背后的确是有人,不过那人的目标不是小利子,是白薇薇!小利子一身雪白是在给暗处的那个人做参照物,那人要杀的是白薇薇! 微微闭目,他细细的推敲着这过程中的一些细节,小利子被人威胁着给白薇薇打电话,骗出了白薇薇之后将她引诱到死亡陷阱里,幸好薇薇命大,夜色太昏暗,那人失手错杀了小利子 那个人必然是极其了解白薇薇的生活状况的,必是熟知白薇薇在他的保护下几乎不会单独一个人外出和做事,这才煞费苦心策划了这起诱杀事件,这次不成功,必然还会有下次,这么一来,将白薇薇单独放在西瓦尔图,他还真是非常不放心了。 眼神变幻了一下,一看窗外,他吓了一跳,不知不觉竟然是一夜未眠,窗帘处已经呈透明色,白了一地,天亮了。 他心里有恐惧,最害怕的就是身边的小人儿出状况,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担心的一夜都睡不着觉,白薇薇与人友善,也没有什么仇家这样顺藤摸瓜,他突然灵光一闪,最有可能的,还是因为他,凶手是为了报复他,所以要夺他所爱要他最痛!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自己心爱的人下手,眼眸突然浓了,白薇薇似醒非醒,眼皮微微颤动,那个迷茫纯净的样子深深入了他的眼。 “老婆。” 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白嫩的小脸,将缭乱的头发都勾至脑后,薄唇轻吻在她蹙起的眉尖。 “嗯羽航,什么时候了?” 白薇薇半眯着眼睛轻轻问了一句。 “你醒了?” 梁羽航很兴奋,这样他就没有任何吵醒她的负罪感了,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大手摸进了衣服,她光滑的身子叫他发狂,更加唤起了他最深处的谷欠望。 白薇薇很警觉,皱眉:“想了?” 梁羽航轻笑:“这又休息了好些天,应该都差不多了,我昨天问过军医,说动作轻点注意点就行” 手指非常灵活的摸点,白薇薇脸上红一阵儿紫一阵儿的。 “羽航,现在都是大白天了,赶紧起来吧,我那些朋友都在楼下等着呢。” 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受过刺激了,这样突然被梁羽航抱着亲热,一下子适应不了,身体起了很严重的反应。 尤其是小腹下侧,一小块硬硬的东西,她又惊又喜,轻轻摸着:“羽航,孩子在抗议呢!” 两个年轻人,都是毫无经验,好奇的看着那微小的变化。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很激动:“孩子,薇薇,这是我们的孩子?” 白薇薇点头,身子被梁羽航轻轻抱着斜靠在床头,神色温柔:“我感觉最近很奇怪,三个月之后吧每天变化都特别明显,昨天开始我有时会觉得肚子里有冒泡泡的感觉,你说好笑不好笑?” 梁羽航的眸子黑白分明,特别犀利特别好看,眼角有些水渍泛着微光,声音很低沉:“冒泡泡吗?” 年轻的男人,就要做父亲了,他的心情很复杂很喜悦 白薇薇点头:“是的,像个小珠子在肚子里滚动了一下似的,咕噜,咕噜,刚才你动我的时候,肚子又叫了!” 梁羽航傻傻的将耳朵靠近她的肚子,听了又听,白薇薇一把将他推开:“人家都说孕妇会变笨,怎么你比我更笨呢?才三个月出头,什么都听不见啦,只有我自己能够感觉到!” 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做妈妈的,和自己孩子总是更贴心的,这点是当爸爸怎么都比不了的。 “是吗?” 梁羽航挑眉,他有些嫉妒了,嫉妒那两个没出声的小家伙,将薇薇的视线和心思都夺去了。 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他突然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蜜乳。 白薇薇愣:“这是什么?” 梁羽航摇晃了一下,打开了盖子:“早上了,肚子饿了,这是我的早餐!” 白薇薇眼睛一瞟,都是英文,她根本看不懂,只是那些图案,画着凤梨,她隐约猜测,是菠萝味道的吧? 正兀自yy,衣襟已经被解开,胸前一阵凉凉的感觉,她大惊,愣愣的看着梁羽航,他邪魅将所有的果蜜挤到了她上身各处。 随着他的喜好,自然是她的两个完美的温软上落的最多,淡黄色如液体果冻一般的脂膏在顶尖儿上泛着晶莹的光泽,很神秘,很动人。 然后是美丽的小腹,腰侧,满身都是 “羽航,你干什么,弄脏我了,害我又要洗澡。” 她皱眉,刚要下地,男人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动。 她惊,呆呆的看着他,俊颜突然敷在她的月匈前,长舌将那些果蜜一点点的舔干净吃掉。 她震撼,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她这是怎么了,是他的餐盘吗?他吮吸着那些果蜜,却连带将她的皮肤也唆进了嘴里,游弋辗转之后再缓缓放出来 “对不起老婆,弄脏你了,我一寸寸的给你搞干净。” 舌尖不放过任何一处,他贪婪的裹着,一厘米一厘米,蚕食鲸吞,他已经分不清了是果蜜还是她,是她还是那香香甜甜。 “羽航” 满身的狼藉,白薇薇怕蹭被子上一动不敢动,刚开始,她还能够眯着眼睛轻喘着看他,几下之后她就羞得闭上了眼睛,上身随着他一点点的绽放开去。 良久,她轻轻从他手里抽走了软瓶,在他腰上猛的就是挤了一杆子出去,梁羽航脸上一僵腰上一凉,白薇薇已经趴了上来:“羽航,你也脏了,我帮你擦” 她悟性极高,微张菱唇,妖娆、妩媚,又略带些调皮的去咬,去吞,去吮,口腔里的味道好极了,有果蜜菠萝的甜味,有男人致命的好闻气息 — 楼下,四个女人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小蜜蜂一呲牙:“倒霉死了,我们竟然挑了这么一个房间,正好是他们的卧室。” 方平电眼一眯,双手合十:“梁教官太帅了,我好喜欢,最好也给我一个军人做老公吧,好爽好爽!” 小路子眼睛一眨不眨,默默的数数,数完了直摇头:“爆发力太好了,这已经是第六波了吧?” 凌兰点头:“是的,整整三个半小时,中场休息不超过五分钟” — 整整折腾到中午,白薇薇红着脸挽着梁羽航的手臂下楼。 “咳咳,那个,姐妹们,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才起床,你们肚子都饿了吧,我们这就去吃大餐?” 小蜜蜂一回头,就见白薇薇狠狠的瞪着梁羽航一眼,脸都红成苹果了。 梁羽航一身崭新笔挺的绿色军装,虽然依旧神情淡淡,但是怎么看他都是一副被喂饱了的样子,看向白薇薇的目光,充满了宠溺。 “死女人,嘻嘻,要死了” 她捂嘴偷笑。 “哎呀,蜜蜂,你干什么?” 白薇薇一跺脚,有些做贼心虚,刚刚梁羽航已经很注意了,动作较之以往温柔和缓了很多,要不是怕伤着宝宝,他这一整天都不会放了她,他已经很忍耐了,她知道。 小路子是已婚人士,奸笑着捅了捅蜜蜂:“喂,老处女,笑什么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噗!“嘻嘻嘻嘻”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大笑。 “期末试卷不要了?” 梁羽航看着白薇薇羞得满面通红,心疼了,果断出手,这一招够狠,几个女孩子全都立得笔挺,再不敢乱笑。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独自搂着白薇薇先行出了房门,给白薇薇开了车门,扶着她坐稳。 “我也坐后边吧。” 小蜜蜂也从梁羽航腋下要往车里钻,梁羽航一把揪住她的短辫子给拽了出来,他指了指后面的一辆黑色红旗:“你们坐那辆。” “梁教官!” 小蜜蜂气得直磨牙,梁羽航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自己上了玛莎拉蒂然后车门呯的一关。 小路子把蜜蜂腿进了红旗:“不识相,人家小夫妻正是新婚,你去掺和啥,蜜蜂真该是找个男朋友了,一点都不解风情,笨得要死!” 一路无话,到了一家西式餐厅,每个人都点了自己喜欢的套餐,梁羽航给白薇薇点了个白蛤蒜仔意大利面和竹炭乳酪吐司,大家纷纷开动吃了起来。 期间,白薇薇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衣丰打来的,衣丰似乎知道她是和梁羽航在一起,二话不说直接叫她走到僻静处。 “衣丰,怎么了?” 她手撑着洗脸池,对着镜子打理一下自己的长发。 “薇薇” 衣丰一开口,白薇薇心神还是激荡了一下,他的声音非常绵软,和竺敏的不同在于,竺敏声音柔和夹着淡定,而他是绵软带着清澈。 他知道,后天芒刺北上,这次是梁羽航亲自带队,目标是肃清基诺在我国的残余势力,而从竺敏处得知,很有可能基诺的一个大人物和白薇薇有关,梁少势必和那个人物对立起来,届时,就看白薇薇什么态度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恐怕又难免要伤心一次。 所以他特意打了电话过来。 “衣丰,你好吗?” 白薇薇抱着手机低低的问着,年前年后的,她很久都没有和他好好说话了,她忘不了这个在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候给她援手的男人,他永远是她最好的朋友。 “薇薇,不要和梁少北上行吗,算我求你。” 衣丰叹了口气。 “为什么?”白薇薇大眼睛眨了眨。 “因为你经历的太多,我怕你再一次受到伤害,不管怎样,薇薇,相信我!” 白薇薇能够想象衣丰静立窗前垂眸说话时的样子,心中一暖。 “不会的衣丰,我现在心境和以前不同了,我成熟了很多,不会再那么冲动。” 她笑笑,知道衣丰是在关心她。 “薇薇,你是真的爱梁少吗?” 衣丰突然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当然。” “爱到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他吗?” 衣丰难道有些情绪激动,甚至较真,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是的。” 白薇薇不假思索,起起落落了这么久,梁羽航的为人和性格她都很熟稔,她跟定他要定他了。她就是喜欢男人强势一点,小白脸没主见的人不是她的菜! “好,你最好做到这样,否则,我不会袖手旁观。” 衣丰落了一句奇怪的话就挂断了电话,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痛苦,他一直都是一个配角,一个不被重视的角色,他曾经有过无数的机会,却在看着白薇薇那张幸福期待的小脸时放弃了,与得到白薇薇这个人相比,他更愿意她幸福快乐。 如果她选择了梁羽航,他会尊重她,到现在,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竺敏说得很隐晦,但是他已经能够猜出一二。 但愿梁少能够妥善处理一切! — 白薇薇狐疑的看了看手机,想不明白衣丰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刚走出卫生间,暗处,梁羽航靠墙站着,双手环胸,神情淡淡。 “羽航,你等我很久了?” 白薇薇愣,看了看卫生间,有看了看他,他不会听到了什么吧?本来一个很光明正大的电话,却因为在这里偷偷的接听而变得好像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心里一阵懊恼。 “没,我刚到。” 梁羽航瞟了一眼她的手机:“谁打来的电话?” 白薇薇见他神色不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道:“赤雪,问问我芒刺的事情。” “是吗?” 下一秒,手机已经落入了梁羽航手里,大手灵活一按,通话记录上明明白白,是衣丰的号码。 眸子暗了暗,无声的看着白薇薇。 白薇薇脸红:“羽航,你听我说,是衣丰打来的没错,他让我不要和你北上,被我拒绝了,就这点事情,我对天发誓!” 梁羽航抓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发毒誓:“打个电话而已,我不会介意。” 说是不介意,但是白薇薇刚才那紧张窘迫的态度,他心里很不舒服,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白薇薇喜欢过衣丰。 他不喜欢做个小心眼儿的男人,也会给自己老婆充分的信任,所以,咬了咬牙,稳定了情绪,大手搂着她的肩膀一起再次步入包厢。 “咦?女人们呢?” 白薇薇愣了。 “我叫警卫送她们回去了。” “嗯,羽航,小利子的事情有进展了吗?”白薇薇歪头看他,她知道梁羽航的办事效率,如果他一时办不出来的,那十有**就不是普通的阴谋了。 “薇薇,小利子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梁羽航不答反问。 “当然有,她特别害怕。” 白薇薇咬唇,心里很遗憾没有救下小利子。 “特别害怕?你有没有怀疑是她旁边有人在胁迫她?” “你这么一说,倒是很像” 白薇薇突然脑子清明了很多,难怪小利子说的话跟方平她们说的对不上号,原来的确是小利子撒谎了,她是在被威胁的情况下按照凶手的要求说的! 可是她怎么撒谎,是为什么?如果当时凶手就在她身边,不直接杀了她反而要她给自己打电话,那不是多此一举吗?除非 小脸惨白,突然错愕的对上了梁羽航漆黑的眸子。 梁羽航点头:“薇薇,记住我的话,不能一个人独自行动,你猜的没错,那个人要害的是你!” 白薇薇抱着他:“是谁?羽航,是谁要杀我?” 梁羽航冷笑:“很快我就会抓到凶手,我绝对不会姑息!” — 两日后,芒刺特别行动小组北上额尔古纳,特别行动小组只是七八十个人,陆军大部队早先一步驻扎在了这里。 梁羽航带着白薇薇和小组成员分开转道去了莫旗下属的西瓦尔图,这是他俩一早说好了的,他陪她五天,然后再去额尔古纳。 四月底的天气,北方,大地初开冰皮始解,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一辆迷彩悍马在广袤的土地上掠过,扬起了一阵尘埃 一排草坯泥屋前面,狗叫声不绝,悍马停在了最中间的一座庭院。 沈可欣正在喂猪:“啰啰啰啰啰啰啰啰” 悍马车门打开,一声清脆喜悦的大叫:“妈!” 沈可欣手一抖,小盆儿也掉在了猪槽里。 转头,鼻子一酸,低声咒道:“死丫头,还敢回来。” “妈!” 白薇薇开了篱笆门跑了进来,一头扎在了她的怀里。沈可欣啐道:“回来了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真是” “阿姨好!”她正抱着女儿端详,旁边一声清越的叫声,很好听很年轻。 她转头,一愣,一喜:“羽航,你怎么来了?” 梁羽航微笑着点头,然后宠溺的看向白薇薇,白薇薇脸一红,在她妈怀里朝他做了个鬼脸。 我妈不喜欢军人当女婿,你自己看着办吧,哈哈哈哈哈。 梁羽航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朝沈可欣笑道:“我是薇薇的首长,自然应该送她安全回来,既然薇薇已经完好的交到了您手里,我该走了,阿姨再见!” 滑落,华丽丽的转身,真的抬腿就走。 “喂!” 白薇薇生气了,一撅嘴,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吃亏。 沈可欣也热情的拉着他的手臂:“哎,孩子,什么话,既然来了就当是到了自己家,怎么也得住个几天,上次我去北京,和你妈聊了好多呢!” 梁羽航朝白薇薇挑了挑眉毛,白薇薇黑着脸不看他。 — 进了屋,沈可欣不由分说给梁羽航脱了鞋子,然后摆上了一张炕桌撒了些瓜子糖果:“薇薇,你给我老实点,羽航可是你哥哥,你们现在都长大了,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你的首长,懂么?” 瞪了白薇薇一眼,她笑着系上围裙去下屋做饭。 大炕上就剩下了梁羽航和白薇薇两个人,梁羽航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这就是你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白薇薇用鼻孔看他:“怎样?没见过吧?哥哥!” 梁羽航轻笑:“很好,我喜欢。” 他老婆就从这里长大,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心里突然很感动,坏坏的问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哥哥啊!”“哥哥?” 梁羽航轻笑一声,抱住白薇薇就是一阵热吻,白薇薇被他吻得酥麻绵软,两人直接倒在了炕头 ---题外话--- 啊,亲爱的们,七月份结束了,文文正式迈入了大结局部分,4号晚上贴出大结局,1号到3号小脂初步是不想请假,不过更新的字数不能保证哦,也许可能低至三千也说不定哟,毕竟为了码大结局,时间很紧哟,见谅哈!目标五万字大结局,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哈!大家给我加油好么? ps:泪求年会投票。菇凉们,需要你十票支持的时候!吼吼吼! 154他陪我穿过别样童年 “薇薇,收拾桌子准备吃饭了!” 沈可欣笑着挑了布帘子进来,梁羽航神情淡淡一脸神圣,白薇薇蒙头裹在被子里。 沈可欣微怒,戳了一下白薇薇的屁股:“疯丫头,赶紧起来招待客人” “哦!”白薇薇装作刚才在打盹睡觉的样子,很自然的挠了挠满头的鸟窝,然后狠狠剜了梁羽航一眼,那厮动作倒是真快,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呵呵,阿姨,没关系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您不用见外。” 梁羽航笑着接过碗筷自己动手,先是给她盛了碗饭,恭敬的双手递了过去,喜得沈可欣连连点头。 然后他又给白薇薇盛了满满一碗饭,白薇薇看着碗里的饭量就打怵,梁羽航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咬牙接过。 梁羽航这才利落的给自己盛了晚饭,一点都不见外,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沈可欣是越看越喜欢。 “羽航啊,你小的时候我就看好你,将来一定有出息,可不是,年纪轻轻就是少将,婉仪的儿子果真这么优秀,我真是替她高兴,不像我们薇薇,整天没个正经儿” 沈可欣葱蘸大酱飞快的咬了一口,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样子。 “妈!” 白薇薇假装生气叫了一声,她老妈,真是快人快语,也不知道在女婿面前替女儿说点好话。心里暗自犯愁,怎么妈妈解释羽航的身份呢,那是女婿,不是别人 “阿姨,薇薇她也很优秀,就是有时候小孩子气了些。” 梁羽航看着白薇薇直笑,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却是送到了沈可欣的碗里,沈可欣受宠若惊:“哎,这孩子,跟我客气啥,自己吃自己吃!” 她是这么说的,却含泪低着头默默的咬了一口,很多年了,都没有人关心过她,薇薇在外地求学,她一个人过得特别孤独。 “咦?对了羽航,上次听你妈说你有媳妇儿了,怎么没带过来?” 白薇薇一愣,然后赶紧低头扒饭。 凉凉的目光在她后背稍微停顿了一下,一阵轻笑:“阿姨,我媳妇儿怀孕了。” “哦,怀孕了?那可得好好养着,是不能乱走!” “对了阿姨,你说孕妇都应该多吃些什么?” “多吃些肉,营养营养!” 沈可欣很肯定。 “哦。” 一块锅包肉落到了白薇薇碗里。 “还有呢?” “蔬菜也应该多吃,不然很容易营养失衡。” “哦。” 一筷子大白菜又落到了白薇薇碗里。 白薇薇看着碗里小山一样高的食物,恨得直磨牙。 “妈,你说的都是老一套了,孕妇是爱吃什么吃什么,身体会做出最真实的选择!” 梁羽航直接拍了拍她的头:“啰嗦什么?听阿姨的准没错!” “就是,还是羽航懂礼貌!” 沈可欣看着眼前盘腿而坐的梁羽航,怎么看都感到很欣慰,男人如山一般,给人可靠踏实的感觉,是个好孩子没错。 最难能可贵的,出身名门,却平易近人,身上一点纨绔子弟的邪气都没有,看来梁婉仪很会教导儿子。 一顿寻常的家常饭,梁羽航和沈可欣相谈甚欢,反倒是白薇薇好像不是沈可欣亲生的似的落了单儿,她干脆耍赖,吃完了筷子一推倒头真的睡觉了。 — 午后,沈可欣去地里干活,白薇薇身子被推了推:“薇薇,醒醒醒醒。” 梁羽航看了看手表,不能让薇薇再睡了,再睡可真成小猪了。 “哎呀,羽航,我再睡五分钟。” “五分钟到了,起来起来,我们出去走走,带我看看你出生的那颗老榆树。” 白薇薇曾经跟她说过,她是被沈可欣从大叔跟地下刨出来的,他一定得去看看那颗具有纪念意义的大叔。 “好吧。” 白薇薇揉了揉眼睛:“怎么了,你们聊好了?” 他一个小伙子倒是真能接话题,把一个老妇人给哄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下地干活去了。 “走吧。” 梁羽航给她穿了鞋子,皱了皱眉。 刚才的聊天中他也再次感觉到了沈可欣对军人的两种态度,尊敬,但是绝对不接受! 看来要过未来丈母娘这关,还需要动些脑筋,实在不行就只有抱着外孙给她看了。不过眼下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今晚睡觉该怎么睡?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睡在一起,哪怕是她妈妈也不行,得把白薇薇弄到东屋小炕和自己睡! 两人悠闲的出了院子,白薇薇带着他走了远路绕过来两头的大狗,然后再包抄回到了房子后面的一大块草坪上,她指着百米开外的一排小砖房:“羽航,那就是我的学校,我小学和初中都是在这里读的。” 噗!梁羽航笑了,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薇薇,你真是逆境中出的人才,这么简陋的地方居然也能把你培养成大学生,服了” 白薇薇脸红:“不是啦,其实我爸妈都是汉族人,不过我们内蒙古是少数民族地区,所以别人会误会我也是蒙族人。” 梁羽航轻笑:“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确是蒙族人。” 白薇薇头更低了:“咳咳,其实,那是老妈拎了两瓶子酒拍马屁拍来的,改了蒙族,我高考加了很多分,然后志愿又填了服从” “所以你能去z大?呵呵呵”梁羽航了然,白薇薇脑子确实很聪明,但是她一看书就犯困,高考成绩三门主课都还可以,但是那文综她也不容易了,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虽然借着少数民族的身份加了些分数,但是多少还是有实力的。 “羽航,我现在突然好后怕,要是我妈不给我改民族,我就加不了分数去不了z大,那岂不是就不能认识你了吗?” 她停下脚步定定的拦在他身前,愣愣的望着他,尽管是假想出来的事情,她还是眼睛水汪汪了。 梁羽航直摇头,孕妇的心思,谁都别想猜中,变脸比变天还快! 轻吻她的额头,紧紧搂在怀里:“傻瓜,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在不在z大都不是问题。” “这还差不多。”白薇薇笑着指着砖房北面的一排老榆树,她点着最头前最粗的那颗“我小的时候总问我妈我到底是哪里出来的,我妈被我问烦了,就说我是大树根底下刨出来的,结果我还是穷追不舍问是哪颗树,我妈就指着这棵树。” 梁羽航忍俊不禁,转头打量那颗榆树,树干很粗,两个人合抱才行,他摇了摇头:“薇薇,你太挫了,要出生也不挑棵好树,竟然投胎投到了正对着厕所的大树根底下,服了你的。” 白薇薇嗤笑,掏了掏耳朵:“没办法,我妈没注意,随便骗我的。” 梁羽航仰头看了看树枝,轻叹:“榆钱还没长出来,不然我上去给你摘一串,忆苦思甜。” 白薇薇大笑:“真的真的,我小时候真吃过榆钱,很清香的。” 梁羽航不信,拍着大树干:“你能爬上去?” 白薇薇仰头:“不是的,我当然爬不上去,是隔壁的小文爬上去采给我们的。” “小文?” 梁羽航皱眉,这已经是从白薇薇嘴里第二次听过这个名字了:“就是那个会让我嫉妒的青梅竹马么?” 白薇薇得意的一抬下巴:“当然,我小时候人缘可好了呢。” 她不敢说小时候跟小文、小光他们一起下河去洗过澡,说了得被梁羽航直接拍死。 “那家伙现在也长成小伙子了吧?带我去见见。”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白薇薇朝他筋了筋鼻子:“才不!” 见了他小文还焉有命在? 率先朝那排砖房跑去了,身后梁羽航大叫:“别跑别跑,你给我小心点。” 这大肚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的。 白薇薇在一间教室前停下了脚步,眼睛都红了,小手指指着第四排第二张桌子,有些鼻音:“羽航,我一年级的时候就是坐在那个位置。” 梁羽航顺着她点的方向看去,缺了一个角的斑驳课桌,那个凳子腿儿还有一支是铁杆子固定的,整个教室就跟电视里放出来的贫困山区的类型一样,绝对是国家重点扶贫的对象。 两排座椅中间纵向放着一个大铁炉子,估计是冬天升火用的。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古董一样的学校。” 他皱眉,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辉煌还是辉煌,除了明亮还是明亮,他在接受鲜花掌声的时候,白薇薇一直在和贫寒奋斗。 他突然就懊悔起来,小时候实在是不该欺负她的。 “现在这个学校好像已经废弃了,都几乎没有学生了,有钱的条件好些的,都把孩子送到莫旗去了,西瓦尔图中心小学已经快成为历史了。” 白薇薇轻叹,高兴的是条件终于变好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那个时候,爸爸还在,她懒得绕远回家,也害怕南北两边人家的大狗,爸爸就把后屋的窗户打开,把她直接抱进温暖的家。 其实她一直都很想念自己的爸爸,每当看到妈妈一个人在灯下对着黑白照片流泪,她就咬牙告诉自己要变强,要成为爸爸一样的军人! 部队来人通知爸爸牺牲的时候,妈妈不相信,一路追到了卡桥,在卡桥上整整哭了三天四夜,小镇上的人都担心她会变疯,结果第四天,她擦擦眼泪又回来了,抱着床上饿昏了的小薇薇,一句话没说,继续升火、做饭、生活。 那一天,白薇薇现在还记得,妈妈冲出家门之后,她家的两只大白鹅跑了,猪跑了,隔壁的养的大黄牛撞破了篱笆戳破玻璃窗 小小的她当时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一切都完了。 “这个学校不会成为历史的,它永远在你的心中,也在我的心中。” 梁羽航紧紧搂着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永远幸福下去。 ---题外话--- 开新文了,应该是这个文三五年之后的事情,一个人成长起来了,楚凉城。 新文里梁少会带着老婆孩子出来打个酱油 少将宠妻,宠得蛋疼http://www。xxsy。net/info/510744。html妹纸们先收藏支持一下哟,谢谢! 皮埃斯:泪求年会投票 155情人的报复 两人边走边逛,西瓦尔图真的很小,更多的时候,白薇薇静静的停留在某一个山脚下、某一个小河套边,笑着回忆她童年的点点滴滴,梁羽航一一认真的听着,一起体会。 夕阳西下,苍原上,一高一矮两道淡淡的影子,相互依偎。 朝家里走去的时候,炊烟袅袅,很宁静,却很温馨。 “妈妈肯定给你烧了蘑菇小鸡炖粉条。” 白薇薇笑了,妈妈似乎很喜欢梁羽航,但是她知道,妈妈就算是再喜欢,也只把他当成梁阿姨的儿子,不是女婿。 离家门越近,梁羽航越纠结,终于进了院门他偷偷拉过白薇薇交代了一句:“薇薇,晚上和我睡。” “咳咳。”白薇薇脸红,这几天,他也没少抱着她爱爱“我妈在,你别胡闹。” “我没胡闹,薇薇,我想过了,不能这样瞒下去了,不然你妈妈会怪我们骗她的,事情会越搞越复杂。” 梁羽航很严肃,他不喜欢这样藏头露尾的,自己的老婆,难道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吗? 白薇薇有些犹豫,咬着下唇:“羽航,我妈是不会同意的,除非你”“我知道,最多我退伍!” 梁羽航打断了她的话题,她惊,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并且为了那个梦想而付出努力,梁羽航是个大男人,他一定想在军中有所建树,区区少将他不会放在眼里,他能做的事还很多 “羽航,你肯为了我、退伍?” 脑子里有一瞬间是真空了的,太顺利太不真实了。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大凡是有一点办法,我都不想脱下这身军装,但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在军籍和你当中选择你!” 很朴素的话,却很真诚。说出了他的挣扎和笃定。 只要不涉及她的,他都能够放弃,只要和她有冲突的,再美的梦想也只能放弃了。 白薇薇开始矫情了,扭捏着:“矮油,伦家有什么好嘛,不是一个土包子么,值得大人你这么重视哇?” 梁羽航凉凉地回答:“没办法,你全身上下确实乏善可陈,不过我也想通了,这世上像我这般完美的人又能有几个,所以,你不必自卑。” 靠! 白薇薇磨牙:“自恋狂,我什么时候自卑了,自卑你个头!” 两人追打着进了屋。 沈可欣已经烧了一桌子的土菜,并且包了饺子,这就是她最上乘的招待了,夹了个鸡大腿儿放到了梁羽航碗里:“呵呵,羽航啊,我们山沟子里比不得你们大北京,没啥好景色可看吧?呵呵,明天叫薇薇带你去骑骑马好了,不然也怪憋闷的!来来来,吃菜吃菜!” 白薇薇愣愣的盯着梁羽航碗里的鸡大腿儿,她不是嫉妒也不是馋,她是担心。 梁羽航有洁癖,从来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别看他给妈妈夹过菜,但是妈妈给他夹的菜,性质就不一样了。 有些担心,尴尬的看了毫不知情的妈妈一眼,又看了看梁羽航,只见他二话没说低头就啃,一副味道好极了的样子,她这才放心,压低了声音嘀咕着:“嫌弃就给我,没事的。” “想都别想,这是咱妈给我吃的。” 梁羽航腮帮子吃的鼓鼓的,一副大男孩儿的样子,憨憨的。 厚! 好心没好报,白薇薇吐了口气放心的笑了。 他是爱她,爱屋及乌,他也爱她的妈妈,所以就不嫌弃她夹来的东西,这对别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少将大人来说,是老大的情面了。 怕妈妈还往他碗里夹东西,白薇薇赶紧一提筷子嗖嗖嗖的把梁羽航的碗堆满了吃的,叫沈可欣夹来也没地方放。梁羽航轻笑,炕桌下,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脚丫子。 饭后,白薇薇和梁羽航在庭院里散步,鸡鸭全都上圈了,整个小镇静悄悄的,其实西瓦尔图与其说是小镇不如说是屯子,比屯子还要荒凉。 梁羽航往庭院里一站,瞬间成了最好的风景,偶尔有路过的男女,看见他都是一愣,然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白薇薇,点头笑着打招呼,那种眼神儿,都带着**辣羡慕嫉妒恨,明显是她掉到了金龟婿。 白薇薇心里有些自豪,身边长身如玉的娴雅男子,是自己的男人。 嘻嘻! “喜欢就想办法弄到自己的被窝吧。” 梁羽航淡淡的盯着不远处低垂的星空,一副小自恋的模样,神情很悠闲。 他不关心别的,只想着晚上怎么能够不独守空闺。 白薇薇刚要问话,他的手机响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好像故意在回避她,她皱眉,干脆躲到一边偷看小鸡睡觉,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小鸡是怎么睡觉的,是站着还是躺着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梁羽航走到了她的身边:“薇薇,抓到杀死小利子的凶手了。” 她一愣,心里一阵激动:“是谁?” 梁羽航眸色渐深:“郑、真。” “郑姐姐?” 白薇薇身子严重晃悠了一下,幸亏梁羽航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没错,是郑真。” 梁羽航垂下了眸子,他在小利子死的当晚就怀疑过是她,只不过不愿意去印证罢了,果然,浙江那边案情有了进展,竺敏告诉他很多郑达远的旧友都想保住郑真,他问他的态度怎么样? 郑达远的死,被竺敏给美化了,说是在医院里心脏病突然归西了,有人想来调查真相,但是竺敏和梁羽航联手,谁都查不出来。 中央很低调的将郑达远安葬了,并且把郑真送到了最好的医院治疗。郑达远的实力不小,很多人还是很帮郑真的,不过郑真的牙关很紧,她什么都没说。 “不可能,她那么美好,她怎么会杀人?” 白薇薇不相信,那个白衣如仙的女子,那个温婉空灵的姑娘,怎么会双手沾上了血腥? “因为她恨我,她恨我辜负了她,更恨我杀了她父亲!” 梁羽航眸色不变,只是气息很冷,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爱上白薇薇,他不后悔!杀了郑达远,他也不后悔!只是由自己连累了白薇薇,连累她的朋友,他很抱歉。 “我不信,羽航,她不应该是那么毒辣的人!” “薇薇,她不是想杀小利子,她是在通过小利子要诱杀你,结果你福大命大!她就是要亲手杀了你好让我尝到痛失至亲挚爱的滋味,她是在报复我!”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高傲如郑真,在梁羽航抽尽了她全身血液的时候就已经恨入骨髓,那个时候她尚且还能够黯然退出,只是后来父亲死在她的身边,她彻底变了,没有眼泪,没有情,没有爱,只有恨。 一朵洁白的百合变成了恶毒的狼毒花,无数个漆黑的夜晚,她从来不点灯,一个人在偌大的宅院里静静抱着父亲送的书、玩偶、甚至是包包,美丽的眼睛里都是空洞和仇恨。 轻轻坐在了父亲死前坐过的轮椅上,小手抓破了扶手表层的真皮,她拿着爱派,手指颤抖的滑过一张张调查来的图片: 海边别墅里,白色窗帘下,白薇薇幸福的依偎在梁羽航的怀里; 大街上,梁羽航一手搀着白薇薇,一手摸着她的肚子,两人脸上都是甜蜜的微笑; 翼风之窠,白薇薇负手看着士兵们龇牙咧嘴的训练,梁羽航双手环胸在她身后微笑的看着她 梁羽航,你很爱她吗?你真的很爱她吗? 我也很爱我的父亲,尽管他做错了很多事,但他永远都是最爱我的父亲,而你,亲手毁灭了我的父亲,毁灭了我唯一可以不动七情六欲的底线 也该轮到你尝尝那种跌入无间地狱的滋味了吧? 冰凉的小手一松,爱派掉在了地上,显示屏摔出了一道裂缝,再也补不回来 依旧是自己看着橙色的帕萨特来到了浙江的海边,她两次单身从北京来到浙江,心情却大不相同,几个月前,她带着希望来找曾经的爱人;这一次,她是一个来复仇的魔鬼 然而,梁羽航就是梁羽航,他竟然将白薇薇保护的密不透风,他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就连五年半前对她,也没有这般的呵护呵护宠溺,唇角绽开了罂粟般的微笑,小酒窝儿里都是淬着毒的鸩酒。 太好了,他越是爱那个叫白薇薇的,她就越是高兴,爱吧,狠狠爱吧,爱得越深,她杀了白薇薇他就痛的越深。 梁羽航,我叫你一辈子都忘不了郑真! 于是,她想到了和白薇薇初次见面的z大,通过比对,找了思想最薄弱的小利子下手 — 梁羽航打开自己的手机给白薇薇播放了一段视频资料: 郑真依旧美得纤尘不染,一身雪白静静的坐在牢房的床铺上,双手环膝,一脸安详。 她的牢房很特别,是一个人一间的,房间一角的电视机里面,重复的放着梁羽航和白薇薇亲亲热热恩恩爱爱的视频。 每当电视里梁羽航轻吻白薇薇的额头一下,郑真的眼神就黯淡一下,每当白薇薇笑得最灿烂的时候,郑真的指甲就陷入了大腿的皮肉之中 “不!不!” 突然,郑真抓起枕头扔到了电视上,然后又扑上去对着电视拳打脚踢 看守人员很快就搬了一台新的电视进来,依旧重复放着梁羽航和白薇薇亲热幸福的镜头给她看 “啊!啊——” 郑真痛苦的蜷缩在床铺上,不住的惨叫。 梁羽航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有时候,报复一个人,毁她一生一世,不一定要她死! ---题外话--- 陆陆续续人物的结局都出来了,希望这样可以自然一些。 新文已经开出,写的是楚凉城,少将宠妻,大家收藏支持一下哟! 年会投票的初选没几天就要结束了,大家帮忙多投些打打底,毕竟结束那几天刷票的人会很多,大家方便就给个十票吧,嘻嘻!表忘了四号晚上大结局哟! 明天继续奉献结局前的一小章谢谢每一个看到这里订阅支持的你,真的很感动,很感谢善良可爱的你的支持!啵! 156浓情时分 “羽航” 白薇薇不忍在看下去了,将手机推回给了梁羽航。 他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她终于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有多么珍贵,这样一个冷漠狠辣的男人,却把所有的情和爱都给了她,她该知足。 “白薇薇,你心软了?” 梁羽航冷冷的问她。 白薇薇蹙眉,她心软了吗?她是心软了,不管怎样,郑真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她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毁灭了,但是一想到那个纯洁的百合花竟然杀了她最好的姐妹,她就无法原谅她。 内心纠结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梁羽航。 她既不心软,也不快乐! “好,你没有回答,那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了!” 梁羽航冷着脸,对待郑真,他再不会有半分的不舍:“喂?竺兄,就这样处理,一辈子囚禁她,不许任何人探视!” 那边,竺敏轻笑一声:“羽航,你果然心狠手辣,和我的脾胃。” “彼此彼此。” 梁羽航冷笑挂了电话,寒眸再次看向白薇薇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后退,那种看他的目光,很胆怯,很陌生。 他恼:“你害怕我了?” 白薇薇摇头,却依旧在后退。 梁羽航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走,这就进屋去跟阿姨说清楚,说你是我的女人,你怀了我的孩子!” 他不能再退让了,白薇薇看他的眼神,让他心疼。 那他该怎么做? 凡是要害白薇薇的人,他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可是这样残酷的方式,白薇薇又见他害怕。 他是魔鬼没错,但是魔鬼不能有感情吗?魔鬼不能够宠爱一个女人吗? “不,羽航,别闹,我妈她会发疯的,我怕她会伤害你,别去,我求你!”白薇薇拼命的撕扯,压低了声音不断的阻止。 “是么?” 梁羽航冷冷的看着她,微微垂眸一秒,拉着她的手推门出了院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薇薇吃惊。 梁羽航竟然带着她爬上了一座两米高的大柴草垛,两人比膝而坐,眺望星空。 北方就是这点好,地广人稀。 夜幕四合,静谧温馨,天上的星星不但不是遥不可及,反而低垂到让你有种伸手就能够摘下一颗的错觉。 “薇薇,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很宁静,我的心也很宁静。” 梁羽航定定的看着苍穹中的璀璨,脑海里却想起和肥校宴饮白薇薇醉酒的那次,那夜也是这样的漫天繁星,却有些高不可攀了,不如现在来得真实,并且,薇薇成了他的老婆。 “羽航你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白薇薇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亲手处置了初恋女友,他一定不好受吧? 自己刚才还矫情,到底要他怎么办?他不处溃真,她会不高兴,他处理了郑真,她也不高兴了。 暗暗懊丧,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汗颜,平静下来的心也逐渐能给梁羽航多一些的理解和支持。 “没什么难过的,发生过的事情我不会忘记,但是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我心里只有你,我也只在乎你一个人,只要你心里舒坦了别给我摆小臭脸,我就不会难过。” “羽航,我错了,我应该理解你多一些。” “傻瓜。” 梁羽航浅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然后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薇薇,听过这种说法吗?天上的每一颗星就代表了一个人,你说,我是天上的哪一颗星星啊?” 决战在即,这次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梁羽航突然发现自己变得贪生怕死了,他无比怀恋身边的温柔,对两个孩子也充满了期待。 “你呀” 白薇薇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认真在夜幕上寻找了一番,略一沉吟,指着一颗比较亮的叫道:“我觉得,你就是它” “是它吗?” 梁羽航眯着眼睛瞧去,那颗星星现在的光泽并不算是最亮,周围也有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使它显得更加清冷孤绝。 “为什么是它?” 他很好奇。 白薇薇用小手指描画着他的下巴,又描摹了那个清冷的星星:“那颗星星有名字的,它叫长更,你别看它现在冷冷清清也并不闪亮,等到了黎明破晓就大不一样了,那时候它就会成为天空总最华丽明亮的星星!” “为什么?” “因为它还有一个名字,晚上,人们叫它长更;白天,人们叫它启明。” 白薇薇定定的看着梁羽航,他可不就是一颗启明星吗?在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及时出现,带给她光和热,还有爱。 “启明星。”梁羽航轻笑,原来他还是白薇薇心里最亮的星。 白薇薇撅着嘴看他:“羽航,那我嘞?我是什么星星啊?” 梁羽航想了想,点了点她脖子上的项坠:“你就是这个小星星,裁决。” 我的女王大人,你是当之无愧的裁决,我的命运,我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来裁决。 “哇,原来我是裁决啊,呵呵,如果我穿越到了古代,我就一定打造一个和裁决一样的手杖做法器,到时候你就凭裁决来认我哟!” “又瞎说。” “嘻嘻”— 半夜,梁羽航回东屋睡觉,白薇薇只去西屋晃了一圈儿就又来了,她蹑手蹑脚钻到了他被窝里,捂着嘴偷笑:“嘻嘻,我妈睡着了。” 梁羽航扶额摇头,这样瞒下去可不是个事儿。 不管了,老婆来了,吃了再说,北方的大炕就是这点最好,怎么摇都不带有声音的,想怎么整怎么整。 白薇薇被娴熟的摆成了一个“m”造型,梁羽航刚一靠近她就闭着眼睛大叫:“温柔点温柔点大人,小心捅到孩子。” 厚! 梁羽航俊脸一寒。 很快,细碎绵长的吻落边全身,最原始呼唤全部由最诚实的身体表现,有情的人,注定了彼此相拥相嵌一辈子。 这一次白薇薇很坚定,一口全部含住,梁羽航眸子暗了又暗,鼻尖上都是震撼遗留的一层细汗 — 翌日,三个人一起吃早餐,沈可欣煮了一大锅子的苞米粥,她给梁羽航盛了满满一大碗,白薇薇也可怜兮兮的端着空碗去接,沈可欣瞪了她一眼:“自己盛!” 白薇薇跳脚:“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梁羽航噙笑不语。 “对了薇薇,你早上起来跑哪里去了?被子都不叠!” 沈可欣一个农村妇人没心没肺的,没有过多的怀疑,白薇薇的被窝儿特别凌乱,早上还是她给叠好的,这死孩子,一回到家就懒都没骨头了。 “呃”白薇薇红着脸看了梁羽航一眼,然后眯着眼睛用舌尖舔了勺子 梁羽航想起了昨夜白薇薇就是用这动作整的他,闭目,将视线移到了棚顶,尽量不然自己气血翻涌 “我干活去了!”白薇薇很肯定,举着勺子朝老妈一笑。 “干你个头,妈虐待你了是吧?让你一回来就干活?对了羽航啊,你看咱们两家关系也不错,有个事儿阿姨得求你!” 梁羽航连忙放下碗筷,声音淡淡:“阿姨请说。” “你把薇薇给刷掉吧,别让她再在部队里混了,这个不成才的丫头竟给你们添乱,再说了,阿姨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实在是不放心” 梁羽航垂眸,轻轻点了点头。 沈可欣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不是他一定要白薇薇做他背后的女人,是他真的不希望她做哪些辛苦的事情,他梁羽航的夫人,不需要活得那么负累。 看了白薇薇一眼,轻笑:“阿姨,薇薇她不听我的。” “她敢!”沈可欣戳了白薇薇的屁股,白薇薇倒在炕上直哼哼。 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白薇薇的手机又开始唱了“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喂?” “你好,是准妈妈白薇薇女士吗?” “我是。” “呃,白女士你好,我们是浙江第一妇幼保健院的,您的血液样本经由军区医院转送过来,我们在给你的做唐氏筛查分析的时候,发现您是神经管畸形高风险人群,所有特此通知您到我院来复查一下。” “什么?” 白薇薇小手僵了,她什么都没听见,脑子里就是那几个残忍的字词,畸形、高风险、复查! 木讷的白着脸下地,推门来到了院子里。 “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肚子里的宝宝是畸形的概率非常高,一般人2000:1的概率就吓哭了,可是您是10:2,鉴于您怀的双胞胎,本院强烈建议您务必要定期随访,发现异常及时终止妊辰。毕竟,一下子要是生出两个都是不好的宝宝,小孩子痛苦,大人也受不了” 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白薇薇静静发呆身体僵直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一只修长的大手捡起了手机,梁羽航看了看她,然后自己接听,几分钟过后,同样的沉默了。 “老婆!”梁羽航突然发现词穷,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安慰自己。 “不要说,羽航,什么都不要说,这是医院,是科技,是专业,是不会搞错数据的!” 白薇薇低着头不敢看他,她觉得自己很无能,一个女人如果连孩子都生不了,不是无能是什么?老一辈人的看法和观念,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没有经历的人不能理解。 推了篱笆门直直的朝卡桥走去,她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是想静静,想一想该怎么办 ---题外话--- 1,求新文收藏少将宠妻:传说,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面容,也烧掉了他的老二 2,求年会投票! 3,表忘了明天来戳大结局哟,五万字,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小脂挥着小内裤等你来哟写完了就发,可能不需要等到晚上了,大家空了过来瞅瞅哟。 大结局生生世世我你 最新阅读请到 大手被紧紧一扣,梁羽航皱着眉:“老婆,这些不过是一些数字游戏而已,何必理会?不就是一个概率吗?就算是概率是二比一,那又怎样?只要我们是没事的那一半,不就所有的问题都没有了吗?不要总是去想着这些科学家的游戏,相信我们的两个宝宝是好的就够了!” 白薇薇摸着自己的肚子,大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羽航,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曾经有过先兆流产,你忘了吗?当初建卡的时候就流血了,那是身体自然淘汰机制的表现,孩子不健康,身体就自己选择了终止妊娠,强求的是我们,是我们用了很多保胎药在挽留啊!”她第一胎就因为太过悲痛意外滑落了,第二胎,妊娠到了三个月又出血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的身体有问题啊! 小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我真该死,我真的该死,为什么要听郑司令的话去莫斯科,我非要去做什么化学专家,肯定是接触化学药剂多了,伤了身子,肯定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白薇薇!”梁羽航皱眉不悦,看着她那痛苦的神情,心疼的紧紧拥抱着她“白薇薇,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难道你连老公的话都不信了吗?我堂堂陆军少将,为了国家鞠躬尽瘁肝胆一生,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老天不会这样对我们,尽管去做开心的事情吧,孩子是好好儿的,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胎儿也不会开心,等到生出来肠胃不好,你这个当妈妈的就会后悔了!” 路上,梁羽航就此事专门咨询了军区医院的院长,院长一脑袋汗水:“首长,神经管畸形高风险,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卑职的意思就是说,孩子要是没事,就健健康康完全没事,可是要真是有这方面的问题,基本上胎儿是不能要的,治都治不好,因为这的确是很严重的畸形!” “到底会有什么影响?” 梁羽航冷着脸,表情尽量平静,他不能乱,白薇薇就在他的身边关注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他得给她一点希望,脸色又平淡了些。 “轮到神经管畸形,胎儿可能会是脑积水,无脑儿,无脊椎,脊柱裂等等,都是很严重的畸形,基本上都会胎死腹中到不了自然分娩的那一天,就算是有些胎儿勉强没有状况出生了,一般也活不到三岁,必然是脊柱、大脑会出问题,早夭!” “那要是轮不到呢?” 梁羽航坚信自己的孩子没有问题。 “那就完全正常,这就是比较爽利的一方面,它不像唐氏筛查中的另外一个检测,正宗的唐氏检测查脑瘫的那个就比较复杂了,真的轮到了脑瘫,胎儿期甚至婴儿期都不一定能够检查出来。很多家庭直只能等到小孩子长大了之后才知道,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梁羽航一手搂紧了白薇薇,冷声问道:“少废话,好与不好,我们什么时候知道结果?” “一个月后来做b超就行,反正现在也看不出脊椎和脑部的发育,一个月之后应该胎儿都发育好了,b超下能看得很清楚。”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个月有三十天,难道你让我们这三十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吗?” 他压着悲痛咬着牙,是死是活直接来一刀就是了,薇薇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一个月,胎儿必定飞速发育,要是那个时候b超做出来孩子是不好的不能要,会对薇薇的身体造成更大的创伤! “首长,这真没办法。” 院长摸着额头,虽然他不是妇科方面的专家,可是医学领域上的东西他都是比较了解的,他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梁羽航冷冷的掐断了电话。 “羽航,下午我们再去检查一下吧,我们内蒙古有一个三甲医院,那里的妇科主任是全国三八红旗手,水平很高,我们去复查一下!” 白薇薇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定想要知道一个结果。 “好。” 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她,梁羽航眸子暗了暗,点了点头。 这回他找了个警卫开车,而他自己则坐在后排轻轻拥着白薇薇“薇薇,放心吧,你看我们郎才女貌,基因都这么好,宝宝怎么会有事?” 他尽量故作轻松的打趣,白薇薇叹了口气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郎才女貌?你不是说我是小短腿儿吗?” 梁羽航脸上一僵:“呵呵,那是以前,现在你又发育了,腿长了很多,美腿、美腿,什么小短腿儿,瞎说的。” 彼此都在努力的继续一个看似轻松的话题,不知不觉内蒙古第一妇保院到了,两人来到了名医葛加美的候诊室前,梁羽航想动用人力资源不要排队,白薇薇拉着他不许:“低调点。” 梁羽航只能陪着她坐在一堆愁眉苦脸的孕妇和准爸爸中间。 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大都是和白薇薇类似的情况,所以准妈妈们心情都不好。 小护士一个个的叫着号,轮到了就心事重重的进去,然后拿着各种单子再心事重重的出来。白薇薇很紧张的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难得有几个轻松心大的,非常淡定,大部分都是脸色苍白被老公扶出来的,甚至有两个女人干脆就哭了。 白薇薇红了眼眶摸了摸自己肚子里的宝贝:“宝贝,你们是健康的,一定要健康哟!” “白薇薇,进来一下。” 进来一下。” 小护士拿着病历卡开始叫她,她看了梁羽航一眼,示意里面都是女人不方便,让他不要进去,梁羽航点头:“胆子大点,不要害怕,挺起胸膛,孩子没事的!” “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个时候她非常恨自己,那些外地民工的女人们,生孩子跟下个蛋一样,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做什么产检?建什么卡?保养个屁!她们真是纯天然的品种,随便就生了一堆健康的娃子!可是她呢?这已经是第二胎了,她不知道要是再出了问题自己还有没有信心再次怀孕,可能很长的时间都不敢了吧? “你就是白薇薇?” 小护士见得多了,见着她漂亮的模样,紧紧是一怔,然后又恢复了淡漠。 “是的。” “在这里等着,那两个好了就是你!” 护士随手一指,白薇薇连忙立在一个不碍事的地方静静打量。 葛加美医生是全国三八红旗手,名头非常响亮,她说的话,就等于是板上钉钉! 很崇拜的眼光看了过去,葛加美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头及肩的卷发,很低调的微黄。大眼睛、双眼皮儿,脸上稍稍的有些雀斑却都被淡淡的粉底给盖住了,是一个保养的很好的也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 眼下,她正在和一个好像是四川民工的媳妇儿谈话,那个四川女人的肚子微微隆起,怀孕五六个月的样子 葛加美低头缓缓的记录着什么,说话声音不高,却很有威严:“这么算来你怀孕五个多月了,怎么还会流血呢?” 四川女人低着头,脸上有些尴尬,她老公就站在白薇薇身边,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微红。 “不知道。” “不知道?”葛加美病号见得多了,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冷哼“你怎么会不知道?在家里都干什么了?” 女人一边犹豫一边说:“也没干什么,就是到井边挑了两桶水。” 葛加美笑得很嘲讽:“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怀孕了还去干重活儿?孩子不想要了是吗?” “想要的,我身体一向很好,每天都干这点活儿,我以为不要紧的。” 葛加美摇了摇头,心知肚明。 “除了挑井水了,还干什么了?就像你说的,你身体很好,不会就这样就流血的!” “其他的,没、没有了。” 女人回头看了丈夫一眼,脸一红。 葛加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把钢笔一放:“你不说实话我怎么给你对症下药啊?” “我都说实话了。” 女人头低到了桌子上了。 “说,坐爱了没有?”葛加美冷笑,那副神情有些看不起人的样子。 “呃。”女人一下子被戳中了软肋,支支吾吾只能承认“就早上起来轻轻弄了一次。” 她身后的男人脸上非常尴尬,看着自己老婆陷入僵局,对方又是名医,不敢吱声。 葛加美不依不饶,说得白薇薇直皱眉头:“就一次?一次就弄出血了?快说,到底几次?” 偏偏她的神情很严肃,一边在病历卡上记录这信息,让人不敢忤逆她。 “呃、两次。” 女人越说声音越软,都没底气了,这种私密的事情被暴露出来,她还是头一次,她就算是个再没知识没文化的人也懂得害羞,碍于医生的名气还有那副专业的样子,她只有问一句答一句。 “我就知道你会说谎,这种事情怎么不讲出来?我不问还想骗我?两次?你们这种身体那么好,两次就弄出血了,我会信吗?说,到底几次?” 葛加美冷冷的看着她,问得满屋子的人都不敢吱声。 “每天弄两三次,天天弄。”女人已经麻木了,在医生面前,你就别想有什么尊严。 白薇薇清楚的感知到身侧男人的情绪,他是几次想冲出大门又强忍了下来。 “就知道你们熬不住,怀孕了还这么往死里弄,你们这种外地人,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回去跟你老公说,想保住孩子的话就憋着点!” 葛加美飞快的开了个b超单子,然后又弄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堆到她面前,然后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好的。” 葛加美抓过了白薇薇的病历,冷冷的叫着:“白薇薇。” 白薇薇心有余悸,真怕她也会问自己什么弄过没有之类的,她到现在都不觉得刚才葛加美问的跟她最终的处理手段有什么必然联系没有,貌似没有吧? “你怎么回事?” 白薇薇是重新开的病历,葛加美对她的情况都不了解。 “做唐氏筛查,说高风险。” 白薇薇鼻息微酸,这是她最难过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冲着大人来,不要这样去折腾她的孩子,作为一个准妈妈,不能够帮到肚子里的小家伙,感觉又窝囊又心痛。 “唐氏筛查高风险?那你准备好,下个月过来做个羊水穿刺看看!” 葛加美见着白薇薇一副温婉干净的样子,不由得也尊重了些。 人就是这样,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走到哪里,都必须拿出个精神头儿来,这样谁都不敢小瞧了你。 “羊水穿刺?” 白薇薇愣住了,军区医院的院长没有这么说啊,他直说是下个月做b超就行了。 羊水 羊水穿刺,那不是要拿着针管子直接扎进肚子里去抽羊水?那伤到宝宝怎么办?肚子漏水了怎么办? 一阵恐慌。 咬了咬牙,她轻轻解释:“我们那里的医生说只要做个b超就行了,不用羊水穿刺的。” 葛加美一愣,马上警觉:“你到底是什么问题?” 白薇薇咬唇:“胎儿神经管畸形高风险!” 葛加美不高兴了,声音很严厉:“那你自己不说请说,唐氏筛查是唐氏筛查,你这唐氏筛查里的另外一种也要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既然是神经管畸形,确实是只要做个b超就行了!不过你什么资料都没有,我无法了解你的具体情况,所以你现在去做个b超过来我看一下情况!” “好。” 白薇薇一阵紧张,她很害怕做b超,万一肚子里的宝宝哪里发育不好的话 脸色苍白的拿着单子出来了,梁羽航马上过了搂着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说让做b超看看。” “别做了,我相信孩子没事的,别听医生胡言乱语,你以为现在是什么社会,他们都是正宗的吗?现在庸医太多了,我们要相信自己相信孩子!” 梁羽航很沉着,莫说是医生队伍里素质参差不齐,就是部队里的军官,不也是这样吗?他手下的还好,但是别人旗下的呢?滥竽充数的多了去了。 “羽航,你说的都对,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发现在孩子的问题上,我输不起了。” 白薇薇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这里非常平坦,凭外表还看不出她是一个孕妇,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个宝宝每天清晨都会跟她打招呼,在她肚子里冒泡泡。 她已经习惯了,一大早醒来就轻轻摸着肚子上鼓起来的小硬块,然后安抚半天,过一会了,小硬块儿就消失了。 她不知道那小硬块儿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是胎儿引起的。 “行,你要做b超咱们就做,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瓶水!” 梁羽航好像是过来人一样非常有经验的样子,白薇薇笑着一把拉住了他:“不用买水了,我觉得肚子胀胀的,可以啦。” 梁羽航笑了笑,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去吧,没事的,我在这里等你。” 白薇薇进去躺好,b超医生问:“什么不好?” “神经管畸形高风险。” 年轻的女医生不再多说,认真的给她检查。 白薇薇忍不住轻声问:“医生,宝宝怎么样?” 医生们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行规,怕承担责任,一般不轻易向病人透露情况,一切都是病人的主治医生说的为准,但是这个女医生还算是好心,看看白薇薇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平淡地说:“反正我是没看出什么不好。” 暗示白薇薇目前孩子 是好的,她肯说这句话,算是不错了。 “谢谢!” 白薇薇眼睛一闭,眼泪从眼角滑了出去。 孩子不停在发育,这一个月里,从哪一天看是发育偏差出预定的轨道都有可能,宝宝们只是目前状况还正常,一个月之后呢?谁都不知道。 不过至少宝宝现在是很健康的,第一步算是赢了,她心里还是狠狠的高兴了一把。 出了b超室的大门,一下子就投入了梁羽航的怀抱:“羽航,孩子是好的,孩子是好的!” 她就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样的兴奋,激动的全身发抖。 梁羽航闭目,长出了一口气。 冷峻的眉峰都轻轻纠结在一处,他终于稍稍放了放心。 其实他比白薇薇紧张,白薇薇担心孩子,他除了担心孩子还要担心她。 作为一个男人,再苦再难他都得挑起来,撑起她的一片晴空! “当然,我们的孩子没那么不结实。” 他一向很自信,他从来就没信过医生的那些屁话。 白薇薇再次去了葛加美的办公室,将b超单子递给了她,葛加美没有多说什么,只在单子上“唇线不明显”这几个字上重重的划了一下,然后淡淡的推给了她:“下个月再来做做看吧。” 白薇薇一愣,刚刚有了点信心一下子就又被打击得什么都不剩:“医生,你划出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凭什么把那些字着重划了出来?难道这个很重要吗? 葛加美低头处理下一个病号,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就是那里没有发育好,有待观察。” 医生的一句话,有时候真能闷死一个人,白薇薇身体摇晃了一下。 她感觉到,天都塌了。 刚才做b超的医生说孩子没问题,现在这个三八红旗手说孩子的嘴唇有问题,她到底该相信谁? 出了门,梁羽航用温暖的胸膛抱住了她:“怎么了?” “医生说胎儿的嘴唇没有发育好,羽航,我们会不会生下两个兔唇儿?” 唇腭裂,那该多么丑陋啊? 并且,唇腭裂不是就嘴唇缝补一下那么简单,是整个上颚骨头中间有裂缝,要修复要连骨头都得重新整形,小孩子是很痛苦的! 一想哇哇啼哭的孩子整天都疼得睡不着的痛苦样子,她心里就生疼生疼的。 “不可能!” 梁羽航干脆下了结论! 他算是弄明白了,要是想从医生嘴里从医生嘴里要个好结果,那根本不可能,她们心里知道真实的情况却死都不会告诉你,医生们永远是要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你,让你承受! 他梁羽航的孩子,绝对会是人中龙凤! “走吧薇薇,下个月我们回北京去做b超,什么劳什子名医,还全国三八红旗手,都是浪得虚名。” 名利场上,他见得多了那种名不副实的勾当。看来这个葛加美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医生,一个医生,讲究仁心仁术,她就算是有仁术,那仁心呢? 为什么不顾忌孕妇的感受?为什么不说说可能会有的希望? “羽航” 白薇薇突然抓着他的胸襟哭了,两肩一直在颤抖,接下来的话,更让梁羽航心碎。 “羽航,我决定了,就算孩子是兔唇我也要,兔唇就兔唇儿,我要了” 白薇薇真的很无助,泪花沾满了睫毛。 孩子是神经管畸形高风险,院长不会骗人,如果真是病发,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与两个孩子都会胎死腹中相比,她只能接受孩子活着,却得了唇腭裂。 至少孩子能够活下来! 这只是一个母亲在绝境中最卑微无助的选择了。 与无脑、脑积水、脊柱裂这些重大缺陷相比,唇腭裂是好了很多,痛苦的她也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但是孩子到底怎么样她说了算吗? “瞎说什么?薇薇,你坚强点,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我还要带着你们去国外玩呢,他们很健康,什么病都不会有!” 梁羽航只能咬破了血泪往肚里子里吞。 “可是,这一个月我要怎么过?要下个月做b超才能有个定论啊!”白薇薇犯愁,一个月,三十天,度日如年,每天都等着判刑一样。 孩子是好的,还是是畸形的? 好的,畸形的;好的,畸形的 她会疯掉的,真的会死的! “放宽心,我再说一遍,孩子是健康的,一定会平安生下来!” 梁羽航眸中透着笃定。 沈可欣奇怪的发现,薇薇和梁羽航出去了一整天,晚上回来了两人的话都少了,她还以为他们又像小时候一样闹矛盾了,手指一下子就戳到白薇薇的额头上:“薇薇,怎么了,摆这个臭脸。” 白薇薇懒懒的躺在炕上没回答,沈可欣有些火了:“哎你这死丫头,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又要再戳她,手臂被梁羽航抓住了:“阿姨!” 梁羽航的声音突然就冷了。 沈可欣愣愣的看着梁羽航,只见他眸色一暗,然后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别打扰她了,让她睡会儿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怜惜,这下子沈可欣可是听得明明白白,他对薇薇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么上级对下级,哥哥对妹妹。 那是男人对女人! 她结巴了,指了指白薇薇,又指了指他:“羽航、你,薇薇、你们?” 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转,下话她不再说了。 她心目中的女婿是竺敏,并且羽航媳妇儿也怀孕了,他们两个不能够产生什么感情来,不然就全乱套了。 眯着眼睛看去,梁羽航淡淡的看着她,没有回避她质疑的目光,她知道那孩子的性格很强势,不能够跟他挑破,一旦挑破了,她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老丈母娘和女婿的对视,以老丈母娘的溃败而终结,沈可欣笑得非常温和:“羽航,薇薇这阵子在部队里幸亏得了你的照顾,呵呵,我真得好好谢谢你!不过以后就不劳你麻烦了,薇薇要是还想在部队里呆,我就让竺敏调到他部队里去。” “阿姨,其实薇薇她是” 梁羽航最不喜欢听她提起竺敏,这老太太什么眼神儿,正宗女婿在眼前一个劲儿的提那个伪娘,真是头疼,他刚要明言,大手被白薇薇拉了一下。 他知道白薇薇不想惹妈妈伤心,而他不想惹白薇薇不高兴,就住了口。 晚饭后,沈可欣朝白薇薇笑得有些阴森:“薇薇,今晚我在被窝里等你,咱们娘两个好久没有彻夜长谈了。” 白薇薇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梁羽航,尴尬的点了点头。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白薇薇一眼,轻咳一声:“过来。” 着他的背影,沈可欣得意的笑了,挥了挥手里的刀铲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让自己姑娘被划拉走吗?哼! 北方的乡村特别宁静,夕阳卷着淡淡的红霞。 梁羽航出神的看着那一抹绯红色,要是薇薇的脸上也恢复这种红晕就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狂野上走去,估计沈可欣再也张望不到了,他突然停了步子将白薇薇裹进了怀里。 “羽航,你别生气,我妈就是这个脾气。” 白薇薇哭笑不得,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可是她妈妈偏偏是眼睛长到脚掌上去了,见着梁羽航,偏偏没有意识到是正宗的女婿。 “不,我生气!” 梁羽航寒着脸,直言不讳自己的心情,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那,我亲你一下好了,不许生气喽!”白薇薇垫着脚尖儿轻轻啄了他的薄唇。 梁羽航依旧寒着脸,沉声哼着:“不够,还生气!” “气你个头!我是为你好啦,难道你想现在就被我妈妈赶出去,还是现在就退伍连和基诺的决战都参加不成了?” 这是白薇薇最大的顾虑,她知道衣丰、虎澈、蓝彪他们需要梁羽航,私下里,她还是希望能够争取将妈妈的思想工作做通,所以一直都将事情压了下来没跟老妈摊牌。 其实,她妈妈也是很可怜的,因为女大不中留,咳咳,大不了最后,她拍拍屁股跟梁羽航跑了,最可怜是她妈妈不是梁羽航。 所以现在,她一直不想惹妈妈伤心,因为她从来就没打算让梁羽航伤心或者什么退伍之类的。 如果妈妈和梁羽航之间,真的要对不起一个人,她只能够暂时对不起妈妈,以后再慢慢解释 毕竟,梁羽航是一名少将,不可能说退伍就退伍的。 “我知道,但是薇薇,我不想你太为难,这次任务赢了之后如果你妈妈再不答应,我就只有脱下军装了,因为我已经等不及要娶你了!” “喂!我没说过要嫁给你哈,你还没有追到我呢!” 白薇薇得意了,暂时忘了一些不愉快。 “真是让人头疼的小女人,孩子都有了还不肯嫁给我,那我在你心中,算什么?” 梁羽航两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全都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余晖落落,牛儿羊儿全都回家了,空旷的原野上,两道幸福纠缠的影子。 “你呀,你是我的床上用品喽!” 白薇薇笑着朝他调皮的一呲牙,扭头就跑。 “床上用品?靠!白薇薇!” 梁羽航恨得直磨牙,大步追了出去 此后一连三天,梁羽航被沈可欣盯得死死的,连白薇薇的小手都没摸着。 白薇薇找个机会去菜园里摘豆子,他会意随后也跟了过去,两秒钟之后沈可欣保证也扭着屁股过来了:“哎呀,我还要弄两个柿子晚上凉拌。” 他气得直攥拳头。 中午他看书,白薇薇和沈可欣在炕上睡觉休息,等到沈可欣鼾声响起白薇薇嘻嘻一笑,他也放下手里的书本,两个人刚要抱在一起的时候,沈可欣鬼魂一样的声音飘过来了:“干什么呢?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梁羽航吓得冷汗直冒,一扭头,沈可欣依旧闭着眼睛一脸梦乡的样子。 后来白薇薇干脆带着他走到了学校那排房子的后面,一排老榆树下,两人刚要热情的拥吻在一起,沈可欣提着个篮子过来了,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我来采些蘑菇。” 靠! 梁羽航整天看着娇妻却不能亲不能抱,日子当真难过得紧。 最后一天,白薇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羽航,石桌!”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子暗了暗。 那个给白薇薇打匿名电话的神秘人说保险箱在石桌的水泥柱子里,他们来的这几天差点忘了这个茬儿了。 两人前后来到了院子,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石桌就立在一侧,上面堆了几篮子的土豆儿。 “我小的时候,爸爸总是带着我坐在这里,然后看着他拆雷管啊,摆弄枪械啊什么的,现在要把它推倒,真的很舍不得呢。” 桌面之下,是一根超大比例的水泥柱子,支撑起了整张桌子,谁会想到这里竟然会藏了一个保险箱? 梁羽航伸手试着搬动了一下桌面,朝白薇薇笑道:“也许并不用弄坏桌面,我试了试应该可以讲台面拿下来。” 两只大手紧紧的抓着石桌表面,狠狠的晃动了一下,一看有希望,他对白薇薇一扫眼:“薇薇,躲开点。” “嗯。”白薇薇紧张极了,没想到在她们家最不起眼的庭院里,竟然埋藏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 沈可欣怕梁羽航和白薇薇两个人又黏糊在一起,赶紧出来搅局,一见梁羽航竟然把石桌的台面给端起来竖在了一边,吓得直跺脚:“哎呀哎呀,你们连个小青年哪,玩什么不好,弄这个桌子干什么,这都好几十年的破玩意儿了,要是砸着人可怎么办哪?” 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三个人同时围着光秃秃的水泥柱子,都惊呆了。 水泥柱是空心儿的,里面嵌着一直生锈了的保险箱。 “啊,这,这这老鬼,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都不知道!” 沈可欣直摇头。 “妈!你怎么知道是爸爸放进去的?” 白薇薇很奇怪。 “你六岁那年,你爸爸重新修理过这张桌子,本来它的支脚没这么粗的。” 梁羽航寒眸微暗。 白子昌! 他手里有一本白子昌的行军日志,上面记载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如果这个保险箱真是白子昌留下的,他会给薇薇留下什么呢? 难道会是?。 用军刺将周围的水泥剥落,然后灵活的将保险箱撬了出来,轻轻递到了白薇薇面前:“给。” 白薇薇盯着那个有些年头了的保险箱,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东西。 会是爸爸给她的东西吗? 那个神秘人怎么知道这个秘密?他到底是谁?是爸爸吗?爸爸还没死吗? 她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一头扑进了沈可欣的怀里:“妈!”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能让妈妈空欢喜一场,如果爸爸真还活着,她一定着,她一定会把他带到妈妈面前,她的妈妈守了大半辈子的寡,到现在还心里有阴影不喜欢军人 沈可欣被她抱得一愣,笑着拍拍她的小屁股:“干啥?不就是一个破箱子,犯得着这么激动吗?真是。” 她摇了摇头,估计两个年轻人现在搞不出什么暧昧来,又回屋了,那个保险箱她很兴趣,她只是一个朴素的农村妇人,不 贪财不惹事,更不好奇! 白薇薇擦了擦眼泪,接过梁羽航手里的保险箱放在了地上,一弯腰掏出了手机。 梁羽航脸一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质问:“想给谁打电话?” 他了解她,知道她现在最想问的是什么,但是,她为什么不问问他,偏要去问竺敏? “我想问问竺敏,婚礼那天那个人抓到了没有,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白薇薇抿着嘴唇很焦急,她无比清楚的意识到,打匿名电话的神秘人和她的爸爸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不许打!” 梁羽航咬着牙,寸步不让,脸上很严肃。 “羽航,放手,我一定要打!” 梁羽航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他至今对竺敏心里有阴影,那个小白脸差点抢了他老婆,他不会笨到让自己老婆再跟他有任何联系。 “薇薇,你有事情就从来没有想过通过我来解决吗?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 白薇薇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哪有,你不知道啦,我和竺敏假结婚,就是为了抓到那个人,你看呀羽航,是那个人告诉我这个石桌的,你看你看,他分明就很了解我们全家,他很有可能是我爸爸认识的人。” “这件事我知道。” 梁羽航把她拉到石凳上坐下,声音尽量放得平和:“白薇薇,你老公是谁你不知道么?难道你不了解我?竺敏知道的,我也知道,竺敏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竺敏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出了任何事情,我要你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我梁羽航,而不是别的男人,好么?” “那你说那个神秘人的事情,怎么解释?” 白薇薇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直接问他。 “竺敏把他放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传到了中央的耳朵里对竺敏不利。 不过微妙就微妙在,竺敏抓打了那个人,又把那个人放了,很蹊跷。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白子昌他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而心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和薇薇之间的问题就解决了,如果白子昌真的没死,那么丈母娘还有什么理由反对薇薇嫁给他呢? 所以明天,他要去和衣丰汇合,再战弑神坡! “羽航,把手机给我!”这回白薇薇说得很自信。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机给了她,她低头一通查找,然后猛拍自己的额头:“就是它!” 梁羽航唇角一抽:“怎么了?” “我结婚前一天,就”话没说完,梁羽航的冰刀子眼神就射了过来,她脸上一僵连忙改口“我假结婚前一晚,就是单身聚会那晚,神秘人给我打过电话,他第二天就出现在教堂要把我掳走,羽航,你知道这说明什么问题吗?” 梁羽航脸色稍有缓和,他最恨白薇薇提和竺敏结婚的那场戏,假的也不行,他到现在都头疼送给白薇薇什么值得纪念的结婚礼物,他要彻底抹去竺敏的所有痕迹。 “这说明他就在国内,在你的附近。” “冰果!”白薇薇赞许的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梁羽航汗。 “我有那个来电号码,拨他的国内手机,直接联系。” 梁羽航不语,其实从竺敏的描述中,他大概已经有数了,根本不用着急,肯定很快要见面了。 不过,很多事情薇薇迟早要知道,顺其自然吧。 白薇薇撅着小嘴巴仰头看天,手机放在耳边,一直嘟嘟嘟的响着却无人接听。 她皱眉:“没人听哎!” 还想再打,梁羽航抱住了她让她放弃:“那个人不会接的,算了。” “咳咳!” 屋里窗前沈可欣脸色铁青,梁羽航极不情愿的放开了白薇薇。 这个老丈母娘,真是让人头疼,得给她安排几次相亲让她找个老伴儿管管。 翌日,梁羽航突然改变主意了,同意了白薇薇一起去额尔古纳的要求。 没人的时候,她总是独自摸着肚子忧心忡忡,她这个样子他很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要把她带在身边才行,其实他自己又何尝舍得撇下她呢? 到了额尔古纳,早已经不是冬天那白雪皑皑的景象了,一片万物复苏之后的欣欣向荣,河水全部解冻,澄净倒影着对面一排排的俄罗斯村庄。 梁羽航带着白薇薇在额尔古纳河畔散步,他指着对岸出来浣洗的俄罗斯妇女,笑着说:“薇薇,等你老了,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白薇薇浓眉一看,妇女五十来岁上下,身子臃肿不堪,脸上也赘肉横生。 小粉拳抡起来就砸在了他的胸前:“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坏啊?讨厌,不理你了!” 梁羽航大笑,白薇薇看痴了,最近因为孩子的事情闹的,两个人一直都活得有些压抑,好些压抑,好久都没有看见梁羽航笑得这么肆无忌惮这么高兴了。 他一笑,她的心底也都敞亮很多,云开日出的感觉。 “傻瓜!”大手将她搂紧了,他的身子一直在抖,是忍笑之后的结果“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老了变成那个样子,我也依然会喜欢你。” “真的吗?”狐疑。 “真的。” “不用等到老,我很快就要胖成企鹅了,到时候你有没有良心就看出来啦!” 白薇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一刹那还是有些失落,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健康的,该有多好啊! 梁羽航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然后大手轻轻摸上了她的肚子:“你和孩子,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用生命去爱护。” 清风徐徐,河水澄净天空蓝蓝,白桦树下,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 到了营地,蓝彪有事外出,衣丰正在视察阵地,只有虎澈一个人脸色苍白的端着个杯子坐在凳子上。 白薇薇提起了精神粗着声音说话:“校官!敌人来了!” 虎澈懒洋洋的摆了摆手:“都炸了!” “是!”白薇薇捂着嘴大笑。 虎澈一回头,有些尴尬:“薇薇,梁少,是你们那,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真有警卫报告敌人来了,你就两个字吗?” 梁羽航瞪了他一眼,他卡巴卡巴眼睛,没话了。 白薇薇捅了捅他,低声问:“虎澈哥哥,你怎么了?一副思春的样子。” 虎澈一摸脑袋有些沮丧:“操!我好像看见特穆尔了。” “特穆尔?” 白薇薇想起了那个漂亮的蒙古族小格格,很惊喜。 “现在后悔了?我说了叫你别动她!”梁羽航冷冷的看着虎澈一眼。 特穆尔一家人都是烈士 ,她现在在呼伦贝尔草原的旅游局工作,负责开发草原的旅游资源,电视上经常能够见到她美丽的身影,只是虎澈不知道而已。 而梁羽航也不希望虎澈知道,从而再去打扰她的生活。草原上的女孩子性格和寻常女人不一样,虎澈齁不住她的! “我、那天、我”虎澈一捶桌子,其实那也是他的第一次好不好? 白薇薇挑眉看他:“喂,虎澈哥哥,你和我们方平到底还要暧昧到什么时候啊?别说你心里还念着特穆尔对平子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可不信哪。” 梁羽航冷笑:“算了你别逼他了,他就是一个孩子,自己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他自己马上要做爸爸了,现在有足够的资格数落虎澈。 白薇薇看着虎澈一脸纠结,同情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啥,您继续想哈,我和羽航吃饭去了。” 梁羽航笑了,带着白薇薇回了自己的单独营房。 他们刚准备吃饭,衣丰就冲了进来:“梁少,基诺出现了!” 梁羽航眉色一凛,看了白薇薇一眼,大手在她手背上一拍:“薇薇,营地很安全,你千万不能出去,在这里等我!” 白薇薇知道事关重大,点头答应。 衣丰也匆匆看了白薇薇一眼,然后随梁羽航消失在门口。 “羽航,衣丰” 白薇薇心里默默的祈求他们都平安,大家都平安。 梁羽航上了总控车,衣丰是他的副手,他一边遥控调动部队,一边问衣丰:“蓝彪呢?” 衣丰摇头:“整整一个白天没看见他。” 梁羽航不再罗嗦,蓝彪不是一个没轻重的人,他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那起话筒交代了一句:“虎澈,给我守好了营地,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守好了营地,就是守好了白薇薇,这点他身边的衣丰也很清楚。 透过车窗,梁羽航的神情特别坚毅:“全体听令,全面控制住满洲里到额尔古纳河一带,不许任何可疑团伙靠近!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五十人待会儿跟我插进弑神坡一带!” 他亲手训练的芒刺特种兵一共剩下七十几个,将程亮、李子豪这些特种人才剔除之后,最终他选择了杜衡等五十个人。 衣丰突然一手抓住了他的大腿,神情非常严肃:“梁少,你还要下弑神坡?” 梁羽航看着自己大腿上的手,唇角抽了抽,说实话,这种类似搞基的动作,他有些不太习惯。 “是的,我必须亲自带队,衣丰,你在周围一带掩护!” “不行!”衣丰突然提高了声音,多年的兄弟了,彼此都了解对方的脾气,但是他还是要阻止梁羽航“你还有薇薇,万一你再出什么事,薇薇怎么办?”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他,笑了:“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心态比你们都好,再说,弑神坡下面我很熟悉,这种亡命的任务,舍我其谁?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答应了薇薇要带她和孩子去国外旅游!” “梁少,让我下去吧!” 衣丰咬着牙,虽然当年他并没有对不起梁羽航,但是从心里上来讲,他还是有着一种亏欠他的感觉。 “衣丰,你不要再婆婆妈妈了,你也是我的兄弟,我也见不得你有事,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情。” 梁羽航终于对他笑了,五年半的隔阂彻底消除。 甚至他还打趣:“理论上说,万一我真有什么事,你就有机,你就有机会了。不过我死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呵呵。” 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总控车外突然追上来了一辆吉普车,两车都停了下来,军用吉普车大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下一名年轻的上校,见着梁羽航,他立正“啪”的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陆军上校楚凉城请求归队!” 此人正是当日梁羽航宣布的今后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一号首长,接替了景飒位置的楚凉城上校! 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岁。 其实梁羽航这么安排是别有用意的,衣丰志不在此他知道,虎澈蓝彪年纪和自己相仿,起不到承前启后的作用,他一直在军中寻觅一个接班人,到时候他调回到京都,好有人继续把芒刺撑起来,他不希望芒刺只是昙花一现! 而这个人,他一下子就看中了脾气秉性很对自己胃口的军委委员楚中玉之子,楚凉城! 笑着点头,凝眸看去,楚凉城个子也非常出众,和自己差不多,只是传言果真不假,他脸上系着一块黑色蒙面巾,遮去了下面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琥珀色的寒眸。 发丝根根笔挺,直冲云霄,一副傲岸不羁精神小伙子的模样,很神秘,很俊美。 梁羽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凉城,你终于舍得从国外回来了?” 楚凉城眸光也带着笑意,琥珀色的瞳仁里看似不经意的一瞟,其实将总控车里的衣丰也一眼扫过:“梁少,说这话太没良心了,是谁非要让我去国外吃苦的?” 梁羽航笑而不答,心里有一种强烈的认知,楚凉城简直就是他自己的翻版,只是他似乎比当年的自己更加冷,更加狠一些。 不再多言,交代了几句之后楚凉城领命离开,军用吉普走远了之后衣丰方才缓缓下车来到了他的身边:“梁少,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你?” 梁羽航扶了一下鬓角:“都这么说,连你也这么认为,看来当年的我真是相当俊美了啊。” 噗!衣丰笑。 “他为什么要用黑巾蒙面?” 衣丰疑惑,那个年轻人不像是一个虚浮的喜欢故弄玄虚的人。 梁羽航神色沉重:“你不知道么?楚中玉首长家里出过一件大事,七年前农场里的一场大火,使得他的双胞胎儿子一死一伤,凉城他就是幸存下来的那个,他的弟弟楚秋泽被活活烧死了。他不想看见自己的脸,看见了自己就好像看见了弟弟,还有,听说他的脸毁容了,并且,要命的地方也烧坏了” 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以不够高,你可以不够帅,但是一定要有家伙,如果没有了家伙,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不过楚凉城还真是奇葩,就凭这样怪异的个性,竟然还有一个女孩子追了他很多年,楚凉城到底能不能行人事,也许只有那个女孩才知道了。 衣丰心里明白梁羽航的规划,赞同道:“芒刺交给他,确实很令人放心。” 耳麦里传来汇报:“报告首长,一队到达指定地点!” 很快,各种汇报声接踵而来:“西路军已经围住了满洲里!” “东路军封锁了海拉尔!” “四队到达弑神坡一带!” 梁羽航朝衣丰一使眼色,衣丰会意,两人快速上了总控车。 “衣丰!我命令你,负责带好三路大军谨防基诺进入满洲里和海拉尔城区扰民!” 梁羽航声音很冷,说完了并不看衣丰。 衣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用官衔压他,其实他本意是不想他去弑神坡。 “是!”他淡淡的答应,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总控车到了满洲里,梁羽航下了车看了衣丰一眼:“万一、替我照顾她。” 衣丰一愣,梁羽航已经上了一辆吉普车旋风般的朝弑神坡开去。 “没有万一的梁少,不可以有万一。” 绵软的声音里透着无穷的力度。 激战很快就开始了,基诺恐怖组织的人都是退役的大兵,很有作战经验,都杀过人,手段相当残暴! 他们带着各种重型武器不断的进攻满洲里和海拉尔城区,衣丰沉着指挥,对百姓就宣布是陆军实战演习,对基诺,他坚决打压。 要是被基诺进城或者哪怕抓了一名人质,梁羽航那边就被动了。 且说梁羽航。 凭借军事坐标,警卫开车朝弑神坡方向飞奔,梁羽航又给虎澈打了电话:“虎澈,薇薇怎么样?” “睡觉呢。” 梁羽航放心,笑着将手机揣进了兜里,举目四望,一片苍凉平原,高高低低的草坪上都趴满了白云的影子,光靠肉眼,根本看不到弑神坡的所在。 微微闭目休息,思量着这场仗怎么打,怎么才能够不暴露弑神坡下的秘密,又能够将基诺主力全部消灭。 正沉思,警卫惊呼:“首长!” 凤眸张开,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青草,靠,那简直不像是青草,哪有比人还要高大的青草? 但是这是内蒙古的草原深处,就是有这种参天的草丛,没去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这种原生态人迹罕至的地方,什么凶险都有。 警卫紧急刹车,等待梁羽航的指令。 梁羽航眯起了眼睛,这片一人高的草原好像是一条腰带一样在大地上缠在大地上缠了一圈,如果不垂直穿过采取绕道迂回,会浪费很多时间贻误战机。 他果断决定穿过去。 但是那草从比人高,自然也比车身高多了,人在车里,草丛在头顶,根本就看不见眼前的天空,车子没有办法开动。 梁羽航命令两名警卫员手拉手下去往草丛里走,活生生把草坪踩出了两条小路,越野车就沿着警卫碾压出来的路径艰难的往前开。 吁 出了草丛,警卫员长出了一口气。 梁羽航点头:“全速前进!” 警卫咬牙已经将油门踩到底了,汽车在狂野上箭一般的飞奔。 里弑神坡进了,路上陆陆续续的可见看见一两具尸体,袖标上都有“jn”标记。 梁羽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日一战,恐怕不同于往日,他的心,突然开始不受束缚的狂跳,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正心慌,警卫惊叫一声:“糟糕!” 接着汽车就开始急速的下沉,是沼泽地! 梁羽航大吼一声:“赶紧出去!” 同时推了车门借力跃上了平地,再一转身,越野车已经没到窗户了,隐约可以看见驾驶室里警卫的头顶也高举出车窗外的大掌! “小李!小刘!” 梁羽航大喊,车子已经整体没入了,不见踪迹。 沼泽地上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什么都没有发声。 “首长” 他带了三个警卫,只有和他一起坐在后排的小王逃出来了,他含着眼泪看向梁羽航,一脸悲怆! “小王,记住这里的坐标!” 梁羽航咬着牙,抬腿朝侧面继续飞奔,小王急急跟上。 越接近弑神坡,地上的尸体就越多,往日的一幕似乎又要重演了,不过这次梁羽航不再是孤单一人,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五十名硬汉全都来了。 蓝彪正用望远镜眺望敌人动向,见着梁羽航有些狼狈的奔来,眉头一皱敛去了眼底的蓝色眸光:“梁少,怎么回事?你的车呢?” 梁羽航寒着脸没有回答,身后的警卫哭道:“陷进沼泽里了。” 蓝彪眸色一暗,冷声喝道:“哭什么?既然选择了参军,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我们把基诺彻底肃清,就是对兄弟们最好的交代!” “是!”小王咬着牙,满脸坚毅。 梁羽航冷冷哼了一声:“来了。” 特种兵们齐刷刷的朝草原西北角看去,黑压压的开来了几十辆越野车,还有三五百米的距离,很多枪炮就射了过来。 梁羽航一摆手:“全部跟我下弑神坡!” “是!”众人戴上防毒面具,灵活的跳下了巨大的裂缝。 炮火在头顶不断的轰炸,不时的有很多岩石很灰尘掉落了下来,偶尔会砸在士兵们后背和腿上,但是没有人哼一声。 梁羽航走在前方打着手电,越走心里越,几个月前他差点死在这里,当时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忆还在,他害怕的不是自己,却也说不出在害怕什么。 “阿彪!这里很危险,你跟紧我!” “放心!” 防毒面具后面,蓝彪眸色雪亮的。 凭借记忆,梁羽航带着士兵们走过甬道找打了那个巨大的储藏室,里面依旧黑暗潮湿,哪怕是隔着防毒面具,都能够感觉到一种霉变的味道。 他提高了声音开始下达任务:“我掐住入口,蓝彪负责卡死出口,你们每个人都牢记这个储藏室,失散找不到方位了就回到这里集合,待会儿基诺分子下来之后,大家重新走入甬道寻一个暗处,来一个杀一个,记住没有?” “记住了!” 防毒面具背后的声音有些嗡嗡的,梁羽航一摆手,士兵们迅速散去。 蓝彪端着枪朝另一头出口走去,梁羽航突然回头:“阿彪,小心!” “知道了!” 蓝色的眸光一闪,蓝彪打了个漂亮的ok手势! 多年的兄弟了,彼此珍重自是不必多说,梁羽航提枪和他背道而驰来到了入口处,他挑了个不忍眼的缝隙藏住身形。 基诺的人显然是有内行的,他们甚至在地面上都没犹豫,直直的下了裂缝来到了弑神坡底端。 这就是外行人眼里最奇怪的事情,一个地理位置极其险恶的弑神坡,充其量当初有些小鬼子留了些军需物品在里面,但是这一切对基诺应该构不成诱惑啊,他们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弑神坡? 还有梁羽航,为什么不干脆动用重型武器把弑神坡夷为平地? 中南海。 那个手握乾坤的中年男子稳坐中间,两边都是军委里的骨灰级人物,都是老家伙。 楚中玉轻叹:“看来羽航的紫禁是白喝了,这个秘密迟早还是要爆出来。” 有人附和:“就是啊,这件事情是兜不住了。” 男子摇头浅笑:“谁说他喝了紫禁?” 白发苍苍的胖老头愣:“不是你亲手跟他做的交易?” 男子手里拿出一个紫色的玻璃瓶儿:“那这个又是什么?” 楚中玉也愣了:“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两瓶紫禁吗?梁羽航喝了一瓶,竺敏手里有一瓶,那这瓶” 男子笑了:“我给羽航的是假的。” 楚中玉  楚中玉不理解:“为什么?” 男子声音幽幽:“对于一个难得的将才,忠心耿耿,我不会伤他的心,谁说中央无情?中央也是有情的” 面对梁羽航,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如果当时他给了梁羽航真的紫禁,就会彻底失去了他,是个人一辈子保护你却被你所伤,都会寒心。 留着他的记忆,就留着他的一份感情,中央没有辜负他。 “那他为什么真的出现了喝紫禁之后的反应?” “那是高仿品,最终杀伤脑细胞的毒素没有放进去,不然你以为凭**凡胎,还会活得这么自在?” 楚中玉不理解:“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男人轻叹:“我们老了,最终这片江山还是要交给这群年轻人,我们不能伤自己的根,断自己的本!” “那弑神坡的秘密怎么办?” “这才是我最头疼的问题,不过只要基诺存在一天,那个秘密就有可能会被大白于天下,但愿羽航能够守得住!” 顿了顿,他点着扶手:“这一次,是向南的儿子惹的祸,他要是那场婚礼上不放走那个人,基诺就不会找到弑神坡!” 楚中玉很好奇:“弑神坡里到底有什么?” 密室里突然安静了,良久良久,男子声音低低的在空间里徘徊:“我党的污点。” 楚中玉看了看其他人,垂首不语。 男子的声音陡然冷了:“看来竺敏留不得,留他在,迟早会为竺向南翻盘,还有那个叫白薇薇的校官,这些都是会坏大事的人!” 看着手里迷人的紫禁,他笑得讳莫如深。 几个小屁孩儿,真以为自己解了紫禁么?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难道他们没有学过数学吗?不知道有些方程式是无解的? 那就试试吧,紫禁的真正威力,一试便知! 弑神坡。 梁羽航亲眼看见所有的基诺恐怖分子都进了甬道,防毒面具背后,他只有冷笑。 弑神坡里埋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它不能见天日,却也不能够被毁去。 所以他用了芒刺来完成任务,诱敌深入,然后围歼,不声不响最低调的干掉基诺! 最后一个匪徒也走进了甬道之后,他端着机枪开始疯狂扫射,拉开了一场血腥厮杀的帷幕。 甬道里,哀嚎连连,死伤无数。 走在前方的匪徒很警觉,立时贴着墙壁防范起来,暗处又出现了无数的机枪冲锋枪,他们夺之不及很快死伤大半,剩下的残余力量也都逃窜到了各个密室中。 呯! 嗖!敌我双方开始了猫捉老鼠的较量! 梁羽航一动不动的看着硝烟弥漫的甬道,他没有进去,守住入口是他的任务,偶尔有个别反扑回来想要冲上弑神坡的匪徒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枪爆头。 甬道内部,他亲手训练过的特种兵们开始大展身手,和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很快的,枪声越来越希零,死的敌人也越来越多。 同时,蓝彪悠闲的在甬道尽头的出口处点了一支烟儿,洞口不时的吹进些清凉的微风,感觉好极了,他很享受这种极端条件下的惬意,偶尔有无头苍蝇一样的匪徒冲过来想逃生,被他一枪打死。 突然,暗处有人惊叫一声:“首长!” 蓝彪心里一抽抽,防毒面具都不顾的戴上叼着烟儿就过去了,关切的吼道:“梁少,你怎么了?” 呯! 枪响了,光束打过去,是一个基诺分子狰狞残忍的脸。 蓝彪狠狠的喷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前胸:“你他妈的敢诈我?” 咄咄咄咄!一连串的子弹将对方射成了马蜂窝儿。 枪口戳着地面,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蓝边手捂着胸口皱了皱眉,颤抖的手又从胸前摸向了裤兜,掏出了手机 额尔古纳营地。 虎澈头都大了,白薇薇一睡醒就吵着要去弑神坡接应梁羽航,大道理她都懂,但是就任凭他怎么都劝不听,那就一个轴啊! 对于女人,他除了揍没别的办法,但薇薇是梁少的女人兼他的闺蜜,他恨得牙痒痒却奈何不得她。 正头疼,手机响了,竟然是蓝彪:“喂?阿彪!” 电话那头,蓝彪的声音有点虚弱,好像正在坐爱爽得欲生欲死一样:“阿澈、我、爱你!” 靠! 虎澈皱眉,然后看了看手机:“蓝彪你没病吧你?你忘了你的原话?劳资不搞基!” “哧”电话那头,蓝彪一阵低低的闷笑,然后缓缓挂断了。 虎澈看了看手机,骂道:“发什么神经,没头没尾的,真像薇薇说的那样变态了不成?” 狐疑着刚把手机揣好,脖子上就被狠狠揍了一下,他一吃痛,眼前一黑。 白薇薇扔了木头棒子命令警卫:“带上虎澈校官,马上去弑神坡!” “是!”警卫不敢怠慢,很快就调来了一辆越野车,急急的朝满洲里一带驶去 刚穿过重兵防御下的海拉尔,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女人,拉扯挡住了去路。 白薇薇一愣,笑道:“小雨?” 顾雨整了整衣襟:“薇薇。” “快上车!” 虎澈已经清醒,一路哀嚎:“操,梁少一定会劈死一定会劈死我的,完了完了,这可是怎么好,老子还没谈恋爱呢,亏大发了!” 白薇薇白了他一眼,朝小雨笑道:“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儿。不过倒是小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雨依旧是一身黑衣,穿得像个黑寡妇似的,白薇薇很不喜欢这种沉闷的色彩,碍于对方是自己的朋友,她倒是也没有明说出来。 “我上个月听说派兵戒严了满洲里和海拉尔,就知道你们要有任务了,本来我是不想过来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两天心里憋得难受,一躺下就直烦闷,特别是刚才,心里突突的像是犯了心脏病一样的,我觉得不行,一定的去见见他,我心慌的不行了,太不踏实了!” “去见见他,是谁呀?” 白薇薇坏坏的打趣,这顾雨绝对是最别扭的女人了,蓝彪对 她那么好,她不是躲就是逃,一直都别别扭扭的,其实不要想那么多啦,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嘛。 蓝彪哥哥人很不错呀,不能够拥有,就做个希望他过得比自己好的朋友不行么? 顾雨脸上浮上了红霞:“薇薇,你也取笑我?那我下车不去了!” “哎,别呀,也许蓝彪他也很想见到你呢?” 顾雨脸更红了。 “哼!”虎澈摸着被白薇薇打肿的脖子,梁少这媳妇儿就是他命定的灾星,遇见她回回没有好事情,他忍不住要打击她们一下。 “我告诉你俩,你们都错了,阿彪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我,以为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什你们谁都想不到!”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给他:“切,不会是说爱你吧?” 噗!顾雨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了。 虎澈瞪着眼睛转头看向白薇薇,连竖大拇指:“嘿,薇薇,你还真神了!” 白薇薇汗:“晕,真的啊?” 虎澈得意的点头:“必须的!” 白薇薇和顾雨面面相觑,唇角皆是狠狠的一抽。 于此同时,弑神坡下传来梁羽航绝望的哭吼:“阿彪!阿彪” 甬道里,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特种兵们不负所望的消灭了所有基诺恐怖分子,但是,却没有一个雀跃欢呼出声,大家都很沉默,甚至是很悲痛。 那杜衡干脆是背靠着墙壁痛苦起来。 大家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梁羽航背着蓝彪缓缓的朝外面走,然后爬上了地面。 蓝彪脸色已经青紫,那是全身血液流失缺血的征兆,蓝色的眸光逐渐变淡,他看着梁羽航,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梁羽航含泪和他紧紧握住。 “梁、少,来世、还做兄、弟。” 嘴角溢出最后一口鲜血,缓缓合拢了漂亮狭长的眼睛。 如果他还能够说话,如果他还能够唱歌,他一定会说,还想再听一听那支歌,那支他最喜欢的歌: 轻轻的风,像旧梦的声音,不是我不够坚强,是现实太多僵硬; 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不是我不肯低头,是眼泪让人刺痛; 忘记吧,若可以,也算是一种幸; 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蓝彪!蓝彪!” 身后,一名黑衣女子突然疯了一般的扑了过来。 这是顾雨第一次叫着蓝彪的名字,不再是那个别扭生疏的“蓝校官”可惜现在的蓝彪,什么都听不见了。 “蓝彪啊,我是小雨,我是你亲手挽救回来的小雨啊!”顾雨几度哽咽,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再多的矜持都已经不必,这世上若是没有了他,她还顾忌什么? 轻轻吻了吻蓝彪冰凉的额头,她绝望的冷笑:“蓝彪,你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但是,又有谁能够来拯救你呢?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温暖,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但是,又有谁在乎过你的感受呢?” 梁羽航抹了把脸轻轻站起,一转头,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白薇薇,她还是来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害怕在这里看到她啊? 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颤,心被狠狠的用刀子剜了一下。 白薇薇含泪看他,唇瓣儿一直在颤抖,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一来就撞见了这样一个结果,眼泪含在眼眶儿里了,她鼻音很浓:“羽航啊,蓝彪哥哥死了吗?” 梁羽航的两眼也是通红的,耳边还伴着虎澈追悔莫及的一声嘶吼:“阿彪” “不!薇薇,阿彪不会死的。” 他甚至含着笑的去抱住了白薇薇,将她紧紧的抱着,抱着 突然,白薇薇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尖叫一声:“小雨” 呯! 一声枪响! 手枪从顾雨手里掉了下来,她含着笑缓缓栽倒在蓝彪身侧,虎澈彻底吓傻了,跪在地上只知道痛哭 蓝彪死了,顾雨也不独活了。 也许这就是顾雨选择归去的原因吧,能够倒在蓝彪身侧,她一定是圆满的、幸福的。 只是她这一生都没有机会知道了,蓝彪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有吗? “阿澈!” 杜衡他们把蓝彪、顾雨台上救援车之后,梁羽航冷冷叫了一声。叫了一声。 “是。” 虎澈似乎是被抽走了脊梁骨,没人能懂他此时的懊丧和悔恨。 早知道那是蓝彪的最后一个电话,他就一定会好好说话不再气他,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看好薇薇,我去去就来。” 梁羽航大手一带,将薇薇送到了虎澈身边,他自己急速的朝东侧奔去 “站住!” 和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越来越近,他端着枪大吼了一声。 那人背影一僵,停了下来。 梁羽航冷笑:“前辈,你还要再躲几年?” 那人身材高大,一米八的样子,却很瘦,袖子上印着基诺的标志,听到了梁羽航的话,他缓缓转身,一张饱经沧桑却很精明的脸孔 竟然是牺牲多年的烈士 白子昌! 梁羽航依旧用枪口瞄准他,冷笑:“前辈,骗了政府十几年的烈士抚恤金,你不脸红么?” 白子昌嘴唇紧紧的抿着,不断的抽动,似乎非常痛苦,他抹了一把脸,声音很低沉:“羽航,基诺的人都死了吗?” 梁羽航沉着脸:“除了你,都死了。” 白子昌眼里闪过一丝亮色:“大头子小野纯一郎还有副手汤姆斯也都死了?” 梁羽航很肯定:“一个不剩,连窝儿都端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基诺了,偶尔还有几个虾兵蟹将,以后也不敢再打基诺的招牌。 白子昌突然仰天长笑:“好,好得很哪,哈哈哈哈” 梁羽航眸色微寒:“你笑什么?” 白子昌将笑容猛然一收,苍老的脸上突然焕发出别样的神采:“我笑我终于自由了!” “自由?基诺的第三号人物,难道你会一直活得很不自由吗?” 梁羽航早就知道基诺里有一个叫白狼的中国头子,他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个人是白子昌,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是白薇薇最爱的爸爸,他的老丈人。 不过,除了白子昌,应该也没有人这么了解弑神坡了,只有他才能带着基诺准确的找到这个位置,只有他知道弑神坡下的秘密。 “羽航,我自由吗?我自由过吗?薇薇她今年二十周岁了,我每天都在猜测她变成了什么摸样,长得多高,这一猜就 猜了十多年,作为一个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就在那个地方却不能去见上一面;作为一个丈夫,知道自己的妻子就在那个穷山沟里过着清苦的生活,却不能帮上一把,你说我自由吗?这样的自由你想要吗?” 白子昌脸上的肌肉飞快的抽动,他很痛苦,多重身份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他的人性得到释放,诚然他这些年在国外跟着基诺打拼混得不错,但是除了一些物质条件,他还得到了什么? 一个人活一生,拼来拼去就是为了身边的那么几个人,如果你的成就没有人来分享,那么你这一生就都没有意义。 白子昌显然就成了这种最富有的穷光蛋! 梁羽航依然持枪对着他,他并不同情他:“前辈,人在做,天在看!你也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军官,走上这条投递叛国之路怪不得他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还爱着自己的妻子,还爱着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够防线荣华富贵金盆洗手?你知不知道薇薇她几乎每天都在念着你?你看没看见阿姨一直在庭院里种一棵向日葵,最绝境的时候仍然没有放弃你?” “啊”白子昌擦了把眼泪“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说我不自由,羽航,以后你会了解我,我现在只想求你一件事情。”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白子昌不知道,他没拿枪的另外一只手一直在抖,眼前的是白薇薇的亲生父亲,是她最爱的爸爸,如果他这一枪下去,他很薇薇就完了。 但是,白子昌是叛徒、是恐怖分子、是偷盗国宝的劫匪,如果他肯投降的话怎么都好说,如果他一意孤行呢?再往前面跑两百米,就是中俄国界了,作为一名中**官,他不能够擅自闯入俄罗斯境内,但是白子昌却可以不受这个束缚 必要的时候,他只能杀了他! 咬了咬钢牙:“什么事情,你说吧!” 白子昌很凄凉的看了看蓝天白云,草原上他和沈可欣相知相爱,并且建立了一个温馨的家,他出去打仗,她在家照顾孩子,这是他最爱的地方,能够死在这里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羽航,我知道你爱薇薇,我求你在我死之后,替我照顾我的女儿还有我的老婆,你们一家人,要好好的生活,永远不要分开,不要像我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可以照顾白薇薇,这是我的责任和幸福,但是沈阿姨,那是你的妻子,你好好的活着自己去照顾!” 梁羽航拧着眉头,他心里不住的呼唤,前辈,放弃吧,不要挣扎了,跟我回北京等待军事法庭的审判吧,我可以调动人脉保你不死,最多做个十年八年的牢,等这件事情风波过了,我就想办法把你放出来,届时你还可以和阿姨共享晚年放弃吧,跟我走吧 瞳仁里都是白子昌那高瘦的身影,一个军人,肝胆一生,可以伤,可以死,却不可以背负骂名,走投无路的白子昌,当真活得太悲哀。 “我吗?我没机会了” 白子昌身子一僵,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是他马上就擦掉了。 掉了。 “你怎么了?” 白子昌苦笑:“羽航,我想听你叫我一声爸爸。” “”“你很爱我的薇薇是吧,我是你的岳父,你应该叫我一声爸爸。” 梁羽航看了看他身后的国界碑,紧了紧手里的枪:“对不起,我现在叫不出口。” 白子昌点头:“我懂,事到现在,有件事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你的岳父白子昌,不是叛徒,白薇薇的父亲,不是叛徒!” 梁羽航眸色一暗:“什么意思” 白子昌似乎身体很不舒服,颤颤歪歪的坐在了草地上,梁羽航想了想,也缓缓靠了过去,两人相对而坐,不过他没有丧失警惕,手枪仍然握在手里。 “十多年前,我收到中央的指令,让我来弑神坡一带搜寻当年日本神秘消失的那一个团,主要是要我找到他们遗留了下的毒气弹,说是怕误伤老百姓,将毒气弹全部清除。我当时想法很单纯,带着我的手下就来了,结果当时没有经验,战士们全都死于弑神坡的毒气,只有我一个人很快发现了储藏室找到了防毒面具,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可是在一个密室里,我找到了一个日本军官的密信,年轻的时候经常跟日本人接触,我倒是也能看懂个一知半解。从那封信里,我终于知道当年小鬼子在弑神坡下修建工事的真正原因,战败之后,日本主力全都撤军,他们的确是有很多重要的物资带不走,不能给我党留下,却又不舍得损毁,只能找个地方妥善安置,期待以后重新侵占中国再让这些东西重见天日。” “但是,外人都以为这里只有一些毒气弹,军需物资,最多还有些重型武器的研究资料之类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最重要的,是埋藏着一批珍贵文物,各朝各代的都有,大都是中国的,还有一些是日本本土的。小日本当初侵占中国就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带了不少好东西,又在我们东三省搜刮二楼不少古物,准备利用这些重建一个日本附属王国。” “羽航,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准备建造一个王国的财富我见过那些宝贝,全部堆起来会铺平整个呼伦贝尔草原,一片流光溢彩珠光宝气,没人能够同时看见那么多的宝贝,那是世人都无法想象的宝藏。当时为了回去取信于中央,我随手揣了几件宝贝在身上,其中就有后来送给薇薇的脑骨舍利,说句实在话你都不相信,我当时满脑子的要向中央汇报这个情况,一点贪念都没有。后来我打通了郑达远的手机,把这个事情说了,郑达远马上挂断了电话,估计是向高层汇报,足足有两个小时,在我换了一个防毒面具之后他才回电,要我说出弑神坡的军事坐标,等待救援。” “我真傻,我还笑,我说不用来救,我自己师里的援兵很快就到了,他当时就沉默了,然后挂断了电话。后来我猛虎师里的战士全都下来了,我很高兴,以为自己的重大发现给国家带来了财富,许过珍贵的东西可以展示出来给老百姓看了,战士们也很高兴都摩拳擦掌的要把宝藏搬上去。就在我们最兴奋的时候,我感觉地面上一阵剧烈的震动,战士们摆摆手表示是中央的援军到了,我还是不放心,就自己一个人爬上去查看。结果” 白子昌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梁羽航叹了口气:“结果怎么了?” 白子昌呜咽了:“我一转身,身后的弑神坡就成了平地,两头的出口全都被封死了,而负责指挥的人,正是郑达远!弑神坡下还有我猛虎师的兄弟啊,八百个人,活生生的被憋死在里面,而凶手竟然就是我们自己的部队!羽航,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梁羽航身子一震,他的猜想成真了。 白子昌捂着脸:“羽航 ,你也是军官,你知道一个将帅的心情,爱护士兵如自己的生命,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我不敢出去,只能躲在远处的沟里静静的看静静的等,郑达远整整守在弑神坡上三个月,我的兄弟们被活埋了三个月,等到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这才率兵离去。等大军撤离之后,我疯狂的去挖出口半个月” “等我进去了,人都死光了,那些财宝一丝不乱,没有人乱动一下,没有人私藏一件,这就是我的兄弟们,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当时我心里只有恨,但是我不知道这是郑达远个人的决定还是中央的决定,这很重要,如果是郑达远的个人问题,我还能够理解,如果这是” 他几度哽咽,如果这是中央的污点,那么他、不但是他,还有梁羽航、竺敏、衣丰,他们这些千千万万为之奉献青春热血的汉子们,情何以堪? “前辈,别哭了。” 梁羽航垂下了眸子,他理解白子昌的心情,有时候个人感情和国家利益会有矛盾和冲突,那才真叫绝境,缓缓从胸前拿出了那本行军日志,他略一沉吟:“这个,该物归原主了。” 白子昌接过行军日志,点头:“不愧是我白子昌的女婿,你是从弑神坡里活着出来的第二个人,所有发现了我掉落的日记本,我的女儿果然没有看错人,羽航,你是好样的。” 话落,顿了顿,他苦笑:“所以你也一定受到了威胁吧?没人可以活着把这件事大白天下,我党一贯是清廉公正的,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本是同根生本是同根生,却互相残杀的事情来呢?” 梁羽航眸光远眺,云定风清,他突然厌倦了,只想和白薇薇带着孩子在这宁静的天地间自由自在一辈子。 白子昌的行军日志上清楚的写着宝藏的军事坐标,还有部队内部围杀的内幕,他知道白子昌说的都是事情,当时国家经济还不行,郑达远迫切的需要一大笔钱维持军用开销,那笔宝藏一旦被公布就成为文物不得买卖,所以他选择了将白子昌极其所带的士兵全部绝杀!问题的关键,那个人竟然默认了郑达远的做法,当时,确实缺钱,内忧外患,那个人也很无奈,最后选择了先把宝藏隐藏住。 所以,就牺牲了白子昌。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白子昌不但没死,还给他们打电话了,他狠狠的向那个人告了郑达远一状,满心以为那个人会为他正名,结果,那个人派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将他支走了:“子昌啊,你去基诺潜伏吧,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把这个团伙端掉,我答应基诺灭亡的那一天,就给你恢复身份,毕竟你现在在历史上已经牺牲了,要澄清这个大乌龙,有些麻烦” 那个人是绝对不会让他怀揣着一个重大秘密在国内活着的,送他去基诺,任他自生自灭,已经是爱惜了 梁羽航长叹了口气:“前辈,所以你现在心里,一定有恨吧?” 白子昌却笑了:“我恨了十几年,现在不恨了,看到你,我很高兴,知道自己的妻子女儿生活无忧,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去庇佑,我比什么都放心。羽航,记住,你的岳父无愧于心,我没有给你们这些孩子丢脸!在基诺,我是估计把弑神坡的秘密透露出去的,并且带着他们来挖宝藏,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拦截,呵呵,我像不像那个放牛的孩子王二小?把敌人带进了包围圈,然后自己也炸死了?” 白子昌,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穿过的那一身军装! 他在基诺,处心积虑的做卧底,为了那个人曾经答应过的事情给他正名! 如今,他做到了,基诺倾巢出动全部被围剿,他成功了,完成了从军人烈士歹徒叛徒卧底再到烈士的转换! 现在,他只想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真正的烈士,十几年前他没有牺牲,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要牺牲了,因为 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脸上突然涨红,嘴角挂了更多的血丝。 “前辈!” 梁羽航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他:“你怎么样?怎么回事?我马上交军医!” 大手被白子昌紧紧握住,现在他脸上每一道岁月刻下的皱纹,都显得那么沧桑和安详,他完成了自己所要做的事,剩下的,就交给自己的女婿去办了。 “羽航,薇薇她从小没了父亲,很可怜的,替我照顾好她。不用叫军医了,我一直被小野纯一郎喂一种毒药,只要我敢背叛基诺,就没有他的特效缓解药,就会毒发。现在,小野那龟孙子死了,没人给我缓解的药物了,毒发了,小野那狗日的,下地狱也一定要拖着我不过我死得其所,我是烈士,我是牺牲的,他却是一个匪徒,死了都回不到自己的祖国,呵呵呵呵”唇角又是一杆子鲜血,白子昌的瞳孔略略的有些放大:“羽航,白子昌,是烈士,不是叛徒!爸爸没有给你们这些孩子丢脸,爸爸的心里,依然无比、热爱、我的祖国。” “爸爸” 梁羽航泣不成声,他自己父亲病死的时候没能送终,这是他毕生的遗憾,眼前的白子昌,在他的心中,俨然已经同父亲梁博一样值得敬爱,那两个最金贵的字,终于脱口而出。 白子昌的脸上一阵抽动,全身也开始剧烈的抽动,好像有万虫啃骨一般的痛苦,他哭道:“羽航,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生化病毒是救不了的,我必死无疑,我的脑子都爬满了病毒,我的心脏都被啃噬破烂了,羽航,快” “爸爸,你坚持一下,我叫军医,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我” 没等梁羽航再继续说下去,白子昌突然握着他的手,然后扣动了扳机,一枪下去,直接射穿了心窝。 “爸爸!” 两人身后,一声尖叫! 白薇薇来的时候,就看见梁羽航开枪打死了她最爱的父亲 “薇薇!” 梁羽航轻轻放下白子昌,带着一身的血渍朝白薇薇走去:“薇薇,你怎么来了,我” “羽航,不、不是这样的。” 白薇薇脸色苍白,不停的往后退,梁羽航那一身的血渍都是她父亲的,好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血咒一般,她害怕,她不敢细想。 “薇薇,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先救人要紧!” 梁羽航扛了白子昌在站起来,一抬眸,就见白薇薇举着一个小玻璃瓶子朝他凄凉的微笑,眼毛微微一颤动,一颗美丽的泪珠滑落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特别晶莹璀璨。 纤纤玉手里的小瓶子,瑰丽的紫色绽放着迷人的光芒。 紫禁! 虽然被毛铭杰、程亮他们研究的时候用去了半瓶,但是,仅仅半瓶的威力,也足以瓦解掉所有的幸福。 “薇薇,不要!” 噗通! 梁羽航错愕了,大手一僵,大手一僵,白子昌的尸体栽倒在一旁。 白薇薇看了看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的父亲,所有的信仰都在那一刻终结了,如果爸爸还活着,该有多好? 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抱抱爸爸的机会,为什么? 透过泪帘看着梁羽航,她没有责备一句话,她知道他定然是有千万种必杀的理由,她已经不想再听了。 一仰头,将所有的药水喝下。 肚子里还有两个生死未卜的孩子,她不能就这么跟着爸爸去死,但是,她却也不能够眼睁睁的跟着杀了爸爸的爱人生活 忘记吧,若可以。 “薇薇!薇薇啊” 梁羽航抱着软绵绵的白薇薇,吼得肝肠寸断。 一个月后。 虎澈正在驻地宿舍看电视,镜头里是央视记者做的一次专访,这期的专题人物是:最后一个蒙古格格敏敏特穆尔! 虎澈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包薯片,刚开始屏幕里都是碧绿的青草和记者的介绍,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因为喜欢草原,他才勉强没有转台。 刚倒了杯啤酒再看向屏幕,他突然傻了。 电视里,一个蒙族少女娇笑连连策马扬鞭,英姿煞爽的样子叫个男人也自叹不如。 “特穆尔!” 虎澈木讷的送了块薯片进自己的嘴巴,薯片掉在了地上,他狠狠的咬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疼得龇牙咧嘴。 特穆尔从马背上漂亮的跃下,然后挥舞着双手跟电视前的观众打着招呼:“大家好,我是敏敏特穆尔,我是敏敏,不是赵敏哟,嘻嘻”她眉目俊朗,热情奔放,完全没有了当日离别时的惆怅。 记者笑着问:“好的小格格,今天打算带着我们去哪里走一走?” 特穆尔指着草原深处的一条玉带河:“今天,我们去那条会移动的河里玩玩吧,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朝镜头做了个鬼脸,笑着扭头朝小河跑去,银铃一般儿的声音环绕在心灵深处。 “特穆尔。” 虎澈握着啤酒瓶子对电视遥敬了一下,她现在很快乐,他就放心了。 一瓶啤酒全部喝下,眸中突然多了一点晶莹。 宿舍里空空荡荡的,蓝彪不在了,就只有他一个人,梁少也正在忙着追老婆,没人来搭理他,他一个人突然静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叮咚!门铃响了。 他穿着拖鞋去开门,却是方平。 半年的时间,方平和初见的时候不太一样,头发长了很多,烫了个蓬松的小卷发,更加妩媚了。 “虎校官!” 方平很兴奋,举着手里一大堆吃的东西。 虎澈关了电视,笑了笑:“不上课吗,又偷跑出来的?” “上课啊,不过上课没有你重要。” 方平咬着下唇脸上微红,自己主动将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她被虎澈看得很不要意思,一皱眉:“哎呀下不为例啦,我以后不逃课就是了,真是,难得来看看你,这么没良心,走了走了,伤自尊了!” 小手突然被拉住,虎澈眯着眼睛认真的看她:“平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方平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是一脸的狂喜,拼命的点头。 这句话,她等了他大半年。 “喜不喜欢哈喽凯蒂?” “喜欢!” “我内裤上也有,要不要看?” “呃你脱下来,我带回寝室慢慢看。” 剪影里你的轮廓深邃又完美 像是从亘古里寻我而来 我凝住眼泪才敢把你看仔细 就算与你上演了一场凄美孤绝的分手戏码 我依然觉得,就算是两鬓斑白,有一天总会想起你 写完了这首小诗,美丽的女子轻轻放下了钢笔:“唉,怎么写都不像衣丰哎。” 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翘起,一对含情大眼像是会说话似的,目光温柔而黠慧。 漂亮的梨花卷头发全都云雾般的披在脑后,显得小小的身子更显纤瘦,只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告诉人们,她不是少女,是一个幸福的少妇,一个总是喜欢穿粉粉嫩嫩颜色的小女人。 “想我了么,嗯?” 果真有男人从身后轻轻抱着她,但,却不是她诗里面写的那种感觉。 她甜甜一笑:“衣丰啊。” 衣丰拨开她的头发在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嗯?” 白薇薇撅了撅嘴:“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看看啊?” 衣丰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想了想,拍了拍她的手:“等你明天去医院复查完马上就走,好不好?” “好!”白薇薇点了点头。 衣丰搬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一个月了,在弑神坡,他从失控的梁羽航怀中强行把白薇薇带走,他说过的,不会再让白薇薇不幸。 白薇薇喝了半瓶紫禁,梁羽航也及时给她服了程亮他们研究出来的那瓶解毒药水,但是从这一个月的情况来看,白薇薇似乎还是不愿意想起什么来。 这一个月,梁羽航屡次要带走白薇薇,白薇薇却是见着他就害怕,死也不肯跟他走。 她只依赖他透明人衣丰。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五年半前,他并半前,他并没有横刀夺爱抢走梁少的初恋女友,五年半之后的今天,他确实果断出手真真正正的抢走了梁少的心头挚爱。 他尊重白薇薇的选择,他要实实在在的为自己活一次。 只有白薇薇需要他一天,他就让她依靠一天! 第二天,到了浙江军区医院,衣丰在给白薇薇填写病历的时候习惯性的用了衣开开的名字。 因为以前出过事,整个医院差点被梁羽航少将给查封,所以挂号处的工作人员一看到衣开开三个字就脸色大变,然后急急的通知了院长。 院长擦着满脑袋汗又及时的向梁羽航做了汇报,电话那头,梁羽航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 十分钟后,b超室门口。 两个同样出色的那人静静对峙。 梁羽航冷冷的看着衣丰:“薇薇是我老婆。” 衣丰垂眸,声音绵软却很有力:“在她喝下紫禁的那一刹那,就已经不是了。” “她还怀着我的孩子!” “我会视如己出,并且,我们还可以再生自己的孩子!” “衣丰,你真要这么做?”梁羽航冷冰冰眼神,简直能把他冻死。 “我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衣丰眼睛一眨不眨,澄净的目光不畏惧任何人。 梁羽航冷笑:“你趁人之危,薇薇她现在不记得我,要是她想起我来,会恨死你!” 衣丰也冷笑:“如果她幸福,我会让她一辈子都不要想起你!” 两个男人在门外争执,b超室里面白薇薇也紧张得直冒汗。 “怎么样医生?我的孩子健康吗?” 她咬着唇,害怕得想哭。 神经管畸形高风险到了19周就应该能够看出端倪了,也就是说,要是这次做b超孩子没事,就彻底躲过了一劫! “夫人,我看得很认真,两个小少将都是好好的呢,很健康,兄弟两个紧紧贴着呢。” 厚! 白薇薇闭目,最感谢的,就是老天爷,终于给了她一对健康的宝宝,等等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兄弟?” 卷发军医笑了:“夫人,还是两个小少将,咳咳,首长的基因很好”白薇薇脸一红,嘀咕着:“干嘛少将少将的,在说什么啊?” 在她的记忆中,那个一个月反复出现在面前要带她走的男人,是一个奇怪的陌生人,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是潜意识里她有些害怕他,所以,见到他她就会躲到衣丰身后。 衣丰说“我是你男朋友,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们爱了两年了”衣丰说什么她都信。 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永远都是她最信赖的对象。 做他的女朋友,真好,是她认识他以来一直的愿望。 开开心心擦干了肚皮上的脏东西,她放下了裙摆推门而出。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愣愣的看着她。 她第一眼看到了梁羽航,心神狠狠的震撼了一下,然后她尴尬的笑了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然后她就转头扑进了衣丰的怀里:“衣丰,两个宝宝都是好的,宝宝没事了,我们的孩子都是健康的,医生说了,是两个男孩子,你一定很高兴吧?” 衣丰冷冷的看着梁羽航,大手缓缓拍着白薇薇的后背给予鼓励和支持:“太好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照顾好,不让‘任何人’欺负!” 梁羽航没有理会衣丰的讽刺,傻笑着看白薇薇,他高兴,真的很高兴,早就说了他梁羽航的种就没有那么不济的,他要亲手训练两个孩子成为新一代军中神话! 一切一切的幸福美满那都是必须的! 只是眼前孩子他娘脑子有问题了,真是头疼。 明明紫禁的药量不够,明明及时喝了解毒的东西,她就是封闭了自己的心灵不肯认他。 真是个倔脾气的女人,爱上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办法? “薇薇。” 他吐了口气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还不能太亲热吓着她。 孕妇娘娘,谁敢惹? 果然,他只要表现的稍微热络一点,白薇薇的眼中就立时有了警戒:“衣丰,我不认识这位将官大人,我们快点走吧。” 衣丰瞪了梁羽航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不然会伤到白薇薇。 “好的薇薇,我们这就走。” 梁羽航寒着脸,不敢动粗。 看着衣丰再一次带着白薇薇离开,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掏出手机给杜衡打了个电话:“通知一下,翼风团所有上尉及以上的军官马上在驻地开会,呃,顺便把康绿豆也叫过来!” 杜衡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是!”j市,翼风团驻浙江总部。 高级会议室里,十来个军官都很严肃,只有康绿豆扭着屁股忙前忙后的给吊兰浇水剪枝,完全无视梁羽航的军威。 “把门关上。” 梁羽航呷了口茶淡淡的看了康绿豆一眼,没做声。 军官们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更加沉默了。 虎澈最了解梁羽航,这个闷葫芦的样子,怕是军官们吓死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轻咳了两声,他率先发言:“亲爱的同志们哪。” 噗!他一开口就有人笑了,气氛活泼了很多。 很多。 虎澈瞪了捂着嘴笑得杜衡一眼,然后点了点桌子:“去去去,把程亮、豪猪都叫过来!” 杜衡挠了挠头,看了看梁羽航,有些为难:“他们级别不够。” 虎澈一瞪眼:“让你去你就去,真不会办事,小伙子太诚实了你,真是愁死人了,赶紧的,快去!” “是!”杜衡是虎澈芒刺里带的嫡系人脉,自然是要亲切很多。 五分钟后程亮和李子豪也都来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梁羽航,然后坐在了虎澈边上。 虎澈皱着眉头咂巴着嘴:“零号首长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听说了,现在我们就放下那些打打杀杀的,讨论一下爱情。” 噗!这回是豪猪笑喷了,露出了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 破天荒的,梁羽航竟然没有打断虎澈,默许了这个话题。 康绿豆放下了洒水壶,愣道:“小梁子,你把我家薇薇怎么了?” 噗!哈哈哈哈满室哄笑。 小梁子? 小梁子! 真有不怕死的干少将头上动土。 梁羽航冷冷的瞪了康绿豆一眼,没吱声。他被老婆晾了一个多月了,是彻底没脾气了,这才召集了一干部下一起想想办法。 噗!大家都识相的闭了嘴之后,豪猪还不解风情的大笑,梁羽航冰刀般的眼神立时找到了出气口,狠狠的瞪着他:“你,去训练场上进行下肢力量练习,3万米,一米都不能少,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上来!滚!” 豪猪脸垮了:“首长,明天就放假了,要是我今天跑泄了,一帮子妞儿的性福就全没了。” 哈哈哈哈哈虎澈笑喷,梁羽航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豪猪含泪下去跑步! 虎澈见好就收,多年的兄弟了,他知道梁羽航的忍耐是有限的,连忙神色一凛,敲了敲桌子:“呃,你们说,你要是对一个女人有好感,可偏偏那个不长眼的死女人不鸟你,你会怎么做?” 嘻嘻,他借机会小小的报复了白薇薇一下,谁较那个捣蛋鬼仗着梁少给撑腰总是戏弄他呢? 话落,他颤抖的收到了梁羽航射来的刀子眼神。 警告之意很明显:老子的女人,你说话好听点! 虎澈汗。 除了康绿豆之外,一屋子都是年轻男人,男人对女人总有想不完的招儿讲不完的话题,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 一个胖子上尉起立,雄赳赳气昂昂的:“不可能,你们不懂那些少女的心,现在军人很吃香,没看吗每一个少女手里都捧着一本军宠文看,我们是女孩子心里的香饽饽,哈哈,不会有女孩子不鸟我们的!” “就你那身材,算了 吧。”虎澈摇头,赶紧摆手让他坐下。 某瘦子军官起立:“男人嘛,对女人下手就要狠一点,如果我看上了哪个妞儿,我就直接将人压倒,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哈哈哈!” “禽兽!” “丢咱军人的脸!” “采花大盗!” 虎澈扯着嗓子:“继续继续,想想办法,怎么追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大家赶紧献计献策,快点快点!” 程亮突然插嘴:“校官,可以抽根烟吗?” 虎澈看了看梁羽航,见他垂眸不语,点头道:“今天是内部兄弟聊天,大家随意些就好,想抽就抽,关键是要献出好的妙计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正发表意见,豪猪扶着门框子进来了:“报、报告首长,我有妙计!” 梁羽航脸一寒:“你三万米跑完了?” 豪猪不敢骗他,摇了摇头,口吐白沫:“没,小人愿意将功赎罪,献上追妞儿妙计一条。” “说!” 豪猪趁机会一屁股挤走了虎澈坐在梁羽航身边:“首长,要追女人,首先得了解女人的构造!” 噗!虎澈在一边笑得直拍桌子。 豪猪露出了超级火爆喜庆的大牙根儿也得意的笑了:“这构造分生理跟心理,我们想办法能够将女人身心合一,就圆满了。” 虎澈插言:“废什么话,到底怎么弄?” 豪猪立时严肃:“女人,都是有弱点的,你追她,她给你摆脸子,死活不从,你甩了她,她又跟你哭爹喊娘的不想分手。所以,我觉得,如果首长真的看中了哪个女人追不到手,不如来招狠点儿的。” 虎澈唇角抽了抽,狠点的,他喜欢,对付白薇薇,就得狠一点,嘻嘻! “快说!” “在她被绑架了要被强奸的时候果断出现,然后像个神祗般的救了她!”豪猪很肯定。 噗!“好土的桥段!” 虎澈擦汗,豪猪不知道,这种事情白薇薇早就经历过了。 “我还没说完!”豪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首长的脸色不对,他这个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难不成他还得滚到训练场上去练下肢?赶紧及时改口“我的意思是,让首长被坏人绑架,然后碰巧被夫人遇到,是个女人,那个时候绝对会用最温柔的态度来安慰你,到时候首长自然是想怎么招儿就怎么招儿了,哈哈哈”这回所有的人都笑了,连梁羽航也笑了。 豪猪这家伙,够阴损的,倒过来的,倒过来弄,美女救英雄,救出一段情。 梁羽航虽然自始至终眼皮子都没抬,但是豪猪的话他却是听进去了,心神为之一动。 薇薇心软,如果她看见自己受伤了并且被坏人凌虐,肯定会有所触动想起来的。 十指蜷曲,紧握成拳。 这主意还不错! 虎澈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凉城,你进来一句话都没说,有何高见?” 会议室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子斜斜的半躺在沙发上,男人发丝根根不羁的直冲云霄,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那对清澈的琥珀色眸子透露出他的年龄,竟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军官。 黑巾蒙面,一身凛然,带着无与伦比的贵族和神秘气息。 正是以后大名鼎鼎的少将楚凉城。 不过现在他还只是一名最具潜力的陆军上校,闻言他坐了坐正,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梁羽航,声音清越无双:“若果是我,我不会束缚她,但我会让她狠狠的爱上我。” 话落,会议室一阵沉默。 他的话,极具震撼力,梁羽航终于抬了眼眸看了他一眼,带着赞许的目光。 虎澈一抹后脑勺:“够狂的哈?” 江苏,吴县,衣丰的老家。 窗扉打开,美丽的脸庞呆呆的望着窗外,吴侬软语,她一句都听不懂,只是呆呆的看着庭院外面小麻雀在地上吃虫子。 是不是怀孕五个月的人睡觉都会很辛苦?最近我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发丝根根梳在脑后,长身玉立。 只是那张脸,模糊不定,明明知道应该是很俊美,偏偏隔着重重白雾,让我不得而见。 他们说我喝了紫禁应该忘记了一切,他们又说我喝了解药,应该什么都还记得。 我却偏偏谁都不听谁都不信,我只相信衣丰,我只相信我自己的记忆。 衣丰说我们是相恋两年的男女朋友,准备和我奉子成婚,我很高兴,能够成为他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是我少女时代的梦想,我记得那个梦想,却也记得这个梦想中途被谁打断。现在很好,我终于和他在一起了。 只是心里这个地方,一直空落落的,没有我想象中的甜蜜和幸福,隐隐约约,我总是在期待着什么。 那个纠缠了我一个多月的奇怪男人,我不认识他,却也并不讨厌他,我只是有些惧怕他。是的,我害怕他,因为他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喜欢他身上那淡淡的兰芷味道,我喜欢他和我梦中人一样的发型,我喜欢他那种受伤是心碎的眼神。他屡次的叫我跟他走,我拒绝了,潜意识里,我在逃避,我似乎是害怕想起什么,不想打破此时的宁静。 现在胎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在遇到那个奇怪的男人,两个孩子就非常兴奋似的的拼命踢我,我很想笑,也很想对宝宝们说,你们的爸爸叫衣丰,眼前这个叔叔,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知道是怎么答应衣丰求婚的,因为记忆力没有这个美好的桥段,其实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我倒是不想这么年轻就走进婚姻的围城,我想做的事情还很多,我想去香港坐快艇上公海晒太阳,我想去莫斯科走走那个曾经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街,我想对着梦里的那个男人唱一支红尘情歌,我想做的太多了。 其实,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 白薇薇慵懒的放下了笔,最近一个月,她养成了写写东西的习惯,很多话对衣丰不能说,她就悄悄记在了本子里,写给自己看,也算是一种宣泄吧。 “咦,小鸡,我记得昨天你啄坏了我种的青草,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幼稚的童音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白薇薇转头看去,甜甜的笑了:“鸣鸣?” 这个小女孩她在翼风之窠见过,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出了门来到衣鸣身边,她弯着腰顺她的视线看去,一只鹅黄的小鸡正在吃她为的谷子。 “鸣鸣,还记得我吗?” 她笑着问。 衣鸣大笑:“阿姨,我们又见面啦!” “你真的还记得我啊?”白薇薇有些受宠若惊,她知道小孩子的记忆有限,眼前这个聪明的小姑娘却还记得 她,很难得。 “当然,你是我爸爸第二喜欢的女人。”衣鸣一笑大眼睛都弯了,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很可爱。 “呀,第二喜欢的女人,那第一喜欢的女人是谁呢?” 白薇薇笑着看她。 “我爸爸最喜欢的女人,当然是我衣鸣啦!” 衣鸣捧着肚子,非常得意。 “衣鸣?你姓衣?”白薇薇皱眉,这个姓氏并不多见,难道是巧合? “我爸爸姓衣,我当然也姓衣啦,阿姨,你是不是肚子里有弟弟,就变笨啦?” 衣鸣哈哈大笑。 白薇薇摸了摸肚子,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笨,她好像真的是不聪明,笑着把衣鸣的小辫子重新绑好,问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衣丰!丰收的丰哟!” 衣鸣调皮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很满意白薇薇帮她扎的。 衣丰! 白薇薇脸上一僵,这是衣丰的女儿,衣丰有女儿了,他连女儿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娶她? 愣愣的朝窗愣愣的朝窗户看去,书桌前,衣丰正拿着她刚写的日记脸色苍白的看她。 “衣丰” 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衣丰!” 她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在。”衣丰再次抬眸,朝她笑了笑,然后将她的日记本轻轻放下。 午后,两人在庭院里聊天。 白薇薇喝了口白开水,浅笑:“鸣鸣她好可爱哦。” 衣丰点了点头:“是的。” 白薇薇看了看衣丰,耸了耸肩:“她妈妈呢?” “不知道。” “你不在乎?” “和我没关系。” 白薇薇沉默。 衣丰突然发问:“那你呢?心里难受吗?” 白薇薇愣,看了看在玩耍的衣鸣,又笑着看衣丰:“难受?为什么?” 衣丰眼神非常黯淡:“结婚的对象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女来,准新娘一点都不难过吗?” 白薇薇低头:“我、我” “别骗我了,薇薇,你还是不爱我。” “衣丰,除了你我还能爱谁,我们是相恋多年的爱人。” 衣丰笑得很无奈:“我骗了你。” “你骗我?”白薇薇不懂。 “是的,梁少才是你的爱人,就是那个纠缠了你一个多月都没有放弃的男人,你忘记他了,你只忘记了他。” “梁少?梁、羽、航?” 白薇薇脸色苍白,念出这个名字,肚子又被宝宝狠狠的踢了两下。 衣丰不语。 “梁羽航,这名字好熟悉。” “薇薇,醒醒吧,衣丰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你快乐幸福,如果跟着我你并不开心,就尊重你内心的选择吧。” 白薇薇眼里突然涌出热热的东西:“衣丰,你是要放弃我了吗?” 衣丰叹了口气:“我没有放弃你,是你没有选择我,薇薇,我比你还要了解你,你还是在想着他。” “他?他是谁?”白薇薇看了看午后的天空,清澈的似某个人的眸子,只是他的眸子冷,天空暖。 “这个我不能在帮到你了,要问问你自己的心。来鸣鸣,跟爸爸去玩具店买好东西!” “哦!爸爸,我爱你,我最喜欢去玩具店了,哈哈哈哈哈。” 一大一小,渐行渐远。 白薇薇愣愣的立在庭院中,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仔细一想,却又似乎是得到了什么。 独自一个人走在了大街上,江南地带,小桥流水,风景秀丽宜人,沿河两岸都是画一般的景,画一般的人。 白薇薇独独对那长河中船娘的歌声有兴趣,一个人在柳树下痴痴的听着。 “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杨柳青青,歌声杳杳,好祥和温馨的春天。 船娘尽管都是四十来岁的,但是摇船哼歌的时候,她们都是游客眼中最美的女人。 白薇薇痴痴的看着一艘艘小船从她眼前飘过,感受着那份惬意。 突然“噗通”一声,有人大吼“落水啦” 白薇薇赶紧朝出事地点快步走去,水中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上上下下浮浮沉沉,腕上的金表沾了水,变得特别明亮耀眼。 “啊,溺水了,大家快下去救人啊!”白薇薇急了,捂着自己的肚子指着穿上风轻云淡的一群小伙子。 那群小伙子真是奇怪,有人落水了竟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每一个下去救人的。 “救命!” 河里的人突然又浮上来了,朝白薇薇哀伤的看了一眼,白薇薇一皱眉,这个落汤鸡有些面熟啊,她正奇怪,那个人又沉了下去。 “哎,小伙子,你们谁会游泳,快点要出人命了啊!”白薇薇急眼了,走到了河边,船里几个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了耸肩,表示都不会游泳。 白薇薇开始挽袖子,其实她也不会游泳,她就是吓唬吓唬那些人而已:“你们不救,我下去救人!” “哎,别别别!” 小伙子们连连摆手:“你一个大肚子太危险了,我们再想想办法!” 大家开始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往河里扔救生圈、救生衣。 那个人奇迹般的又露了个头,很狼狈的抓住了救生圈,然后就抱着救生圈昏死过去了。 “啊!他不行了!” “啊,会不会休克?” “太严重了,先把人抬上来再说!” 船靠岸了,落水者被捞到了岸上,一身绿色的军装,没有任何肩章,估计被水冲走了,只露出一张清隽的脸,被发丝遮挡了额头。 “赶紧把水控出来!” 白薇薇颇有经验,她在翼风之窠就溺水过一次,是衣丰救了她。 那些小伙子对着男子一段的抢救,然而男子牙关紧咬,一滴水都没控出来,仍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没救了!” “放弃吧,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唉,走了走了,总不能让我们大男人给他吹起吧?” 小伙子陆续散去。 白薇薇咬牙,缓缓蹲下身子,小手捏住了那人的鼻子,嘴对嘴开始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咳”那群小伙子就聚在不远处开始不远处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神色诡异。 “你醒醒啊,坚持一下!” 白薇薇顾不了许多,很有规律的对着男人的丹唇吹气,然后做着心肺复苏,她一边努力一边鼓励对方:“别死,人生很美好,千万不要放弃!” “呃”男人终于歪头吐 出了一口水。 “吁” 白薇薇几乎要虚脱了。 那群小伙子见她把人救活了,又都聚拢了过来。 白薇薇抱着肚子大口大口喘气,她这才有空去看地上的男人,那张清冷的俊颜,竟然是纠缠了她一个多月的男人。 小伙子们七嘴八舌:“送他去医院吧?” 男人依旧很虚弱的样子,直摆手:“不行,我晕血、晕针、什么都晕,我不去医院。” 白薇薇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我家就在不远处,送到我家去吧。” 下话她没说出来,这个人,她认识。 小伙子们互相挤眉弄眼了一阵子,自是从善如流。 白薇薇在头前带路,经过玩具店的时候,她发现衣丰正在和虎澈聊天,好像没有看见她。 她顾不得跟虎澈打招呼,带着男人到家里安置。 小伙子们给男人换上了衣丰的干衣服之后就陆续走了,还不忘把庭院的们给带上。 白薇薇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挠了挠头想不出来,哎,怀孕了,她越来越不在乎一些小事儿了。 男人还在床上休息,她轻轻踱步过去,小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觉得体温正常,放心的露出了笑容。 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大惊,要抽回,男人越握越紧,她皱眉,男人紧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梦中,她终于放弃了抽手的打算,静静的端详着他的眉眼轮廓。 安静的午后,安静的江南小院,她腰酸别疼,终于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梦中,一双温暖的臂膀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扯上了薄薄的被单 “羽航” 白薇薇不安的摇着头,死死的咬着牙关。 眼前的白雾正在一层层的被剥开,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明晰起来,她终于看到了梦中男子那张娴雅如画的脸,梁羽航,她知道他叫梁羽航! “羽航啊”梦里,她站在海边的沙滩上,海风吹乱了她米色的小裙摆,她含着半颗眼泪,小手僵硬的平举在风中,却怎么都触不到男人的背影。 “羽航!” 惊叫一声,半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单滑落,屋子里空荡荡的。 “人呢?” 她含泪左右一看,从河里救回来的男人不见了,心里一下子被抓紧了,鼻息里飘来了淡淡的兰芷味道,很熟悉的感觉。 抱着肚子缓缓下地,轻轻走到空荡荡的庭院,那个人不在。 心里有一种痛苦的感觉,她低头愁眉,小手按着胸口。 “薇薇。” 她刚转身要进屋,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道清澈的男声,那声音一下子荡涤掉了她心头所有的尘埃,是她内心期盼了很久很久的温暖。 身子一僵,她知道是谁,却不敢回头。 “薇薇,iloveyou!” 他这是在表白么? 白薇薇鼻子一酸,一动不敢动。 “薇薇,爱してる!” 白薇薇闭目,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我爱你的意思。 “薇薇ich–liebedich!薇薇yavasi玉bl玉,yatibial玉bl玉!薇薇tangshinichoayo!薇薇sagapo!” “tavemyliu!szeretlek!teiubesc,teador!aea,tequiero!tia,tivogliobeesakam!” “inhobbok!sajakasihsaudari!sayatamu!bichamdhairtai!toradostdaram!seniseviyorum!javaskokhaju!amitomabhalobashi!” “啊”白薇薇闭目,泣不成声。 “白薇薇,我、爱、你!” 如玉的长指扣在白薇薇的肩膀上,轻轻一拨,扳转了她的身子,男人亦是泪流满面,从来没有男人可以哭得这么好看,从来没有! 淡漠如画的俊颜上 白薇薇泪水簌簌横流,决堤般的泛滥了,所有的禁锢都已经崩溃,她哭着叫了一声:“羽航!” 梁羽航身子一震:“薇薇!” “羽航!” 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蓝彪死了,顾雨也不独活,所以羽航,你要想办法死在我后面。” 数日后,北京,烈士陵园。 男子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冷酷俊美。 女子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形容妍丽。 “爸爸,您安息吧,您是烈士,从来都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您,您对得起任何人,对得起国家,您永远是我的骄傲!” 白薇薇声音柔婉很多,神情激动。 “爸爸,羽航终于给您正名了,放心吧,您女婿很能干的,谁都不敢欺负我,我们会好好儿的。还有,妈妈和羽航的妈妈住在一起,她们很快乐,像亲姐妹一样的” “爸爸,您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上一面,早知道那天是您来劫持我,我就应该亲自去的,爸爸,爸爸!” 白薇薇越说越激动,眼泪大颗大颗的流。 谁能够了解她,她经历了两次丧父之痛。 白子昌当年没死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蒙在鼓里的沈可欣,大家都不忍心让她再痛一次,在她的心目中,就是简简单单的,丈夫在很多年前就牺牲了,伤痛已经结了痂,就不要再去碰触。 蒙蒙泪眼依依不舍的看去,墓碑上刻着几个大字:革命烈士白子昌之墓! “薇薇,爸爸都听见了,我们走吧,哭多了对宝宝不好。” 梁羽航紧搂着她,带着她缓步走出了烈士陵园。 下山路上,白薇薇轻轻挽着梁羽航的手臂,梁羽航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开了,她知道爸爸是被基诺害了,心里再无芥蒂。 梁羽航轻轻刮了她的小鼻子:“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 “讨厌!”她心情轻松了很多,做了个大鬼脸“羽航,你到底会多少个国家的语言啊,那天你追我的时候,至少用二十四个国家的话来说‘我爱你’呢,好帅好萌哦!”晕死! 梁羽航汗。 “羽航!” 白薇薇突然拦在了他身前,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梁羽航唇角抽了抽,她这个表情,没有好事情。 “干什么?” “用24国语言再说一遍,我要你爱我多多的多多的!” 白薇薇歪着头,梁羽航从来不懂 浪漫,能够这么做已经很难得了,她一定要再听一次。 “呃,下次,这里是陵园。” 梁羽航将她打横抱起就走,后背吓得都湿透了,他当时强记了一次,现在早就忘光了,可不能让老婆知道这事儿。 “唉,还有件事儿不对。” “哪里,你想多了薇薇,我们赶紧回家吧。” “不对,你会游泳,那天怎么会溺水?好嘛,你趁着那时我想不起来了坑我!” “哪有,我腿儿抽筋了。” “呸!臭坏蛋!” “不许说脏话,宝宝会跟你学坏的!” “讨厌!” 两人嬉笑着上了幻影,梁羽航亲自开车带着白薇薇驶向了他们的二环别墅。 终于,他们收获了来之不易的幸福。 爱情不是最初的甜蜜,而是繁华退却依然不离不弃。 那个谁都回不去的从前,幸好他们还可以坚持当时的信仰。 当晚,竺敏设宴招待从浙江回来的一行人。 毫不例外的,竺敏收到了白薇薇还回来的鸽子蛋。 他轻笑,桃花水眸里有着明显的孤单和落寞,举杯遥敬了梁羽航和白薇薇:“祝你们幸福!” 梁羽航自己干了,又提白薇薇喝了一杯,朝竺敏微微点头:“竺兄,谢谢,也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幸福。” 白薇薇也发现了奇怪的事情,许赤雪并不在他身边。 “竺敏哥哥,赤雪呢?” 竺敏仰头喝了一杯酒,淡淡地道:“她身子不好,今晚来不了了,抱歉。” 在座的,还有虎澈、方平,和神秘俊美的楚凉城。 虎澈给方平碗里不停的夹菜,方平却只顾着和白薇薇聊天,他只能朝梁羽航和竺敏苦笑:“呵呵,这丫头,和我有代沟,太他妈年轻了,老子齁不住!” 梁羽航和竺敏互相喝酒低语,没人理他。 他刚要和转头和楚凉城诉苦,楚凉城突然一摆手不让他讲话:“我接个电话!” 虎澈只好自己没趣儿的喝闷酒,只听楚凉城突然反问:“什么?找到铁战一家了?很好!”挂了电话,他起身对所有的人说道:“抱歉,我突然有点重要的事情,失陪了!” 黑色面巾上面,那对琥珀色的寒眸突然迸射出刺骨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竺敏问梁羽航:“你给凉城派了任务?” 梁羽航摇头:“应该是私事吧,最近世道太平,我自己都很少出去做事了。” 虎澈摸着脑袋:“他好像提到了铁战!” 竺敏皱眉:“铁战?好像是楚中玉司令的旧属,后来就一直跟着凉城了吧?还用找么?” 梁羽航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神情淡淡:“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要出事了。” 当夜,白薇薇躺在梁羽航大腿上看电视,突然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原北京军区副师级军官铁战,于今晚22点14分被确认惨死于家中,同时发现的还有其家人,连铁战在内一共十七口人,无一幸免!” 白薇薇不喜欢看那些惨烈的画面,一按电源关掉了。 梁羽航眸色微暗:“果然出事了。” “什么呀?你知道内情?” 白薇薇钻进了被窝,然后捧着肚子幸福的微笑,现在她就关心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其他的,她几乎都不会放在心上。梁羽航把她捧在手心里了,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在她想要的时候,所有的都已经替她准备好了。 “别人的事,我不想插手。” 梁羽航见她已经躺下,笑着扑过来了。 白薇薇一把推在他肩膀上:“喂,注意点,别对我有想法哈,不行!” “老婆,亲一下都不行么?” “不行!” 大手不老实的摸在了小锅子一样的肚子上,梁羽航皱着眉:“我亲我儿子还不行么?” “不行!” 梁羽航急了:“那你说,我能亲哪里?” 白薇薇认真的想了想,最终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儿来,凉凉的说:“赐予你本宫最高贵的右脚!” 操! 梁羽航脸色铁青了。 竺公馆。 竺敏慵懒的靠着沙发:“今天你果然没来。” 许赤雪依旧盘着长发,她知道竺敏喜欢白薇薇那样的漂亮的长头发,她也拥有一头云雾般的长发,但是他喜欢什么,她偏不想照做,于是她就故意天天盘着长发,还是那副男人婆的样子。 今天她依旧穿了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军装,静静的立在沙发旁边,她知道竺敏让她去那个聚会,她也知道去那个聚会意味什么,她是故意不去的,她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留在这里等他,是有件事情得问问清楚,不然她早就走了。 “对不起首长,那时候我‘偏巧’就是没空了。” “那现在空了?”竺敏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看得她脸上直烫。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我不喜欢不明不白的做人。” “说吧。” 许赤雪倔强的站着,偏不去坐在他身边,她曾经对他付出过全部的热情和心血,但自从挨了那一枪,一切都结束了,现在的她,没有那么贱,她不想成为竺敏“非此即彼”的选择。 “首长,我要走了,之所以留在这里等你回来,是因为我想光明正大的走,而不是逃离,我逃你追的游戏,我累了,不想那么幼稚。我知道你不许我走,但赤雪什么性子您是清楚的,你留不住我,如果你真的对赤雪有情,那么我问你一句:那天在临时机场,你是真的因为爱才带走白薇薇吗?” 当日梁羽航拿她做人质要挟竺敏将白薇薇留下,但是竺敏不肯。最离谱的,梁羽航那个魔星直接给了她一枪,她躺在地上流光了血液,竺敏头也不回的仍然狠心的带白薇薇走了。 竺敏是那么温柔似水的一个人,莫说是对自己的贴身警卫,就是对待任何一个陌生人也不应该冷漠到那个地步,她想不通,到现在还想不通。 太无情了! 梁羽航和竺敏这两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人,是冷血动物! “首长,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白薇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到底爱着谁?” 许赤雪眼睛红了,声音哽咽,她要疯了,这个男人对她若即若离,不许她逃,不许她躲,不许她避而不见,她天天都在他身边,他却又带着生疏的客套和温柔,他不像是她的首长,不像是哥哥,不像是情人,她和他,什么都不是。 竺敏那张酷似宋仲基的脸微微一寒,许赤雪太天真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毫无弱点。 “许赤雪,你想得太多了。” 他目前还没有打破这个格局的想法,在他眼里,和许赤雪认识不过四个多月,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死神,死神的心,不是那么容易被瓦解的。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他竺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见过生死,见过风浪,他只相信对的时间出现那个对的有缘人,对于爱情他从不会想得太多,遇见了,他不会放弃,没遇见,他不会再强求了,不会了 赤雪,只有做他的警卫,才会永远在身边吧? “我想太多?竺敏!我想得多吗?你吻过我,还还很关心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就连晚上天底下有这样的警卫吗?我是一个冷清的女人没错,但是我的心不冷,我也有自己的感情,这样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受不了,我再也不会帮你去追求别的女人了,我也不会呆在你身边了。” 许赤雪自嘲冷笑,谁叫她喜欢上了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冷酷的死神呢? 她就是没记性,死神,是永远波澜不惊不会牵动真实情绪的。 竺敏轻笑:“许赤雪,你今天所有的讲话我都当做没听见,以后不许乱说,给我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好,我答应你,过段时间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过段时间吗? 许赤雪淡淡一笑,然后转身去做事了。 竺敏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眼前都是许赤雪忙碌的身影,她将他的衣服都收好折叠整齐,又把他所有的文件全部理清归档,甚至将他的剃须刀也消毒清洗干净,最后端着一杯清香的冻顶乌龙递给他。 竺敏含笑,春风满面,眼眸里桃花点点温润似水:“谢谢。” 许赤雪冷冷的回答:“不用谢,这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 决绝的回头,推开了呆立的一干警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错愕的看着空荡荡的大门,竺敏手里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眼里的眸光突然破碎成坚冰。 她做了这么多,还是要走。 他就是一个可以被他随意以被他随意舍弃的首长! “真心要走,何必给我这么多的借口!” 爱与不爱,都是废话,许赤雪心里真的有他,会选择离开吗? 咔擦! 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许赤雪身子一僵没有回头,顿了顿,继续坚决走出竺公馆。 无人处,她抬手擦掉了脸上的一颗珠泪。 竺敏,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你口口声声相信缘分,你说香港命理大师算准了你会和白氏女相爱一生 这个美丽的预言你深信不疑,我也曾深信不疑。 因为我其实不姓许,我也姓白。 我叫 白桐。 清晨,空气特别清新,小鸟在枝头兴奋的叫着,吵得白薇薇睡不着觉。 “羽航,我睡不着。” “嗯,乖。” 梁羽航难得有些犯懒,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将头埋在白微微大肚子上,享受着一家四口儿的幸福。 “哎,闷死了,睡不着,羽航,醒醒醒醒,我们聊聊天嘛。” 白薇薇轻轻抓他痒痒,那个男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块痒痒肉,任她怎么抓挠都没反应。 “讨厌!” 她闭目,认命的放弃了叫他。 “咦?”梁羽航大手轻轻摸在她的肚子上,一下子做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怎么了?” “我好想感觉肚子动了一下!” 梁羽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副妙不可言的样子。 “这有什么稀奇,早就这样啦,尤其是早上,宝宝都要跟我打招呼呢。” 白薇薇捧着肚子懒懒的翻了翻身。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手,心潮澎湃。 白薇薇侧卧着,身上依旧清瘦,只是那个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梁羽航唇角抽了抽:“老婆,你越来越像小企鹅了。” 听说肚子再大一点孕妇就会看不见自己的脚,那时候一定很有爱。 唇角一弯。 大手缓缓的扯下了她的睡裤,白薇薇很警觉,瞪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梁羽航跟她同向侧卧,笑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白薇薇撅嘴:“什么游戏?” “记不记得你曾经教会我的那支歌,教什么来着?” “红尘情歌。” “没错,红尘情歌。” 梁羽航一边说一边忙活着,白薇薇傻傻的被他剥光了,他自己也轻轻的整根没入。 白薇薇脸一红,身子一僵,不敢乱动:“梁羽航同志!” 梁羽航紧紧抱着她:“咳咳,别吵,听我说游戏规则,我们情歌对唱,就唱那个红尘情歌,唱到每一句歌词的最后一个字,我就用力一下,好不好?” 白薇薇捂脸:“不要!我不唱!” 梁羽航已经开始了:“不知道为了什、么!” “么”字落,他力度明显一大。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梁羽航又继续唱道:“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白薇薇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又深入了一分,口里不满的嘟囔道:“大人,我怎么没发现您不但歌曲唱得好,乐感和节奏感都还很不错呢?” 梁羽航不理她,大手敷在了她的温软上,提醒道:“快点,该你接唱了。” 白薇薇咬牙,冷冷的哼哼:“天上的星星有几、颗。” 果然,踩着“颗”字的那个点,他果然用力,白薇薇笑了,一时间倒也觉得新奇好玩儿。 继续唱道:“你到底、是哪” 哪一颗? 靠! 白薇薇不满的皱眉。 这回刚唱到了“是”这个字他就用力,不是应该唱到句末那个“颗”吗? 气呼呼的质问:“羽航,你错了,你赖皮?”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啊?错了?那我赶紧补救回来。” 不等白薇薇尖叫,一、二、三。 “你发什么神经啊?这还能补吗?讨厌,你总是占我便宜!” 白薇薇被攻击了,气得要命,说好了玩游戏的,自己不守规矩。 梁羽航大手在她的全身游弋,鼻尖冒汗,声音都喑哑了:“好好好,不发神经,继续唱歌,该哪里了?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我。” 每一个“我”就用力一下,三个“我”就连着三下。 白薇薇恼了:“我靠,你要‘我’几个‘我’?不是说好了最后一个字用力一下的吗?” “老婆我错了。” 偷到腥的男人随便她怎么数落都成,重点是得手了。 “重唱!”白薇薇傻傻 的命令。 梁羽航快笑抽了,连带着全身都在颤抖,这个傻老婆,真是可爱:“好好好,重唱,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天上的星、星有,我靠,你又耍赖?” “没有,失误、失误!” “你。到底。是哪一颗”白薇薇被攻击怕了,每唱一个字都心惊胆战,不过这次她最后一个字落了,梁羽航还是没动。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等了三秒钟,梁羽航还是没动。 她笑了笑,稍稍调整了一下最能抵抗风暴的姿势,再次静等,擦,他还是没动。 大眼睛张开,眼睛张开,她疑惑的问道:“我唱好了!” “嗯!”梁羽航闷哼一声。 白薇薇脸红:“动啊!”“是!”咣当咣当好长一阵子 “靠,梁羽航,你就是一个赖皮虫,我不跟你玩了,讨厌!” 白薇薇终于发现,梁羽航这个游戏完全是为了吃掉她量身打造的,又羞又气全身直颤。 “老婆,我爱你。” 梁羽航不逗她了,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他下手得轻点,将她紧紧抱着好好温存一下,方才依依不舍的结束。 起了床,梁羽航给她找了一双平底板鞋,亲手给她穿好之后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才驾车去中南海参加一个密会。 梁羽航前脚刚走,崔忠平后脚就来了。 警卫认识他,崔忠平是梁氏里很关键的一个任务,是梁羽航在金融界重要的助手,所以直接放他进来了。 崔忠平一抹小油头,见着白薇薇恭敬的立正:“少奶奶。”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好酸哪这人。 想着这是梁羽航的朋友,她客气的笑了笑:“你好,请坐。” 崔忠平跟白薇薇自我介绍加白虎了一通之后终于交给白薇薇一个文件袋子,临走还朝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难怪我们少爷放弃了十个亿,值得,确实值得。” 白薇薇愣,皱了皱眉,什么跟什么嘛,呆呆的送崔忠平离开,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 警卫过来报告:“夫人,首长到了,叫您准备一下,带您出去。” “哦。” 白薇薇上楼去换了件衣服,出了别墅大门没等两秒钟梁羽航的幻影就来了。 帅气的停了车,他亲自下车给白薇薇开车门,然后示意警卫开车,他坐在白薇薇身边。 “带我去哪里?” 白薇薇皱眉,小手已经被裹在大手的掌心。 “薇薇,我最头痛的基诺已经全部铲除了,眼下,我要放下所有的任务做一件最最重要的事。” “是什么?” 梁羽航笑得有些神秘:“到了就知道了。” 白薇薇跟着他来到了红三军总部大楼的某间办公室,工作人员见了梁羽航立即起立敬礼:“首长好,夫人好!”梁羽航点头,接过两张表格给白薇薇:“薇薇,嫁给我好吗?” 白薇薇低头一看,是结婚申请函,鼻子一酸。 梁羽航拍了拍她的头:“傻瓜,本来可以不用你辛苦跑这一趟,但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让你亲自参与这个流程比较好。答应我,做我一辈子的老婆好不好?” 白薇薇捂着嘴巴强忍不要流泪,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也逃避了很久,其实她在这种表格上签过字的,只不过一切都在江郎山那夜全毁了,她人生中最重大的变故都是从那开始。 千万过尽,铁铮铮的教训告诉她,真爱一个人,信任有多么重要。 她一直在误会梁羽航,梁羽航一直背负着亲情、爱情、友情的大山,却是无论怎么样,对她从来都没有放手。 一生中,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任凭你发脾气使性子,包容你爱护你,为你痴傻,为你高歌,不离不弃,是不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没有犹豫,她点了点头:“好。” 整个人都被温温暖暖的抱起来,如玉的大手给她轻轻拭去眼泪,梁羽航轻笑一声:“傻瓜,领证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怎么哭了?” 两人都是颤抖填好了表格,甚至白薇薇激动得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 军区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快,几分钟两个滚烫的结婚证就出炉了,白薇薇和梁羽航一人手里捧着一本,眼里都带着璀璨的晶莹。 回到别墅后,梁羽航上楼洗澡,白薇薇肚子坐在沙发上,方才想起崔忠平带来的文件。 担心会不会梁羽航的公司出了问题,她抽出东西来一看,竟是一份数名为她的财产转让契约书。 她大惊,注意到了上面的关键词:梁博、十亿、遗嘱。 皱了皱眉,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原来羽航的爸爸赠给了她十个亿的资金,这份契约的意思是让她把遗产再转赠回给自己的丈夫梁羽航。 白薇薇没多想,两个人都领证了,他就是她的天,那十个亿本来就是梁家的,她不会白白的要这笔天文数字般的遗产。 拿起钢笔在签名处写了自己的名字,她自动放弃了这笔遗产,将全部的十亿送给了梁羽航。 签完字,她很开心,老公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多少还是有些虚荣和自豪的。 拿着契约合同上了楼,准备跟梁羽航说一声,卧室门是虚掩着的,梁羽航压低了愤怒的声音:“好好好,等她签完字就离婚。” 啪!门被推开了,露出白薇薇一张苍白的脸,还有掉在地上的文件。 梁羽航一愣,语结:“老婆?” 白薇薇握着小拳头,脆生生的质问:“羽航,你是为了遗产才来z大找我的么?” 扭头摇摇摆摆的就下楼了。 梁羽航语结了,这个 电话里,崔忠平还不知死活的大叫:“少爷,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呀,我那死婆娘太剽悍了,怎么也不肯在孩子监护权上签字,更不肯离婚更不肯离婚,少爷,少爷!” 三日后,z大。 305宿舍。 白薇薇已经贴了一脑袋的白纸条了,一边插牌一般摸着肚子骂道:“你们这帮死女人,一个比一个没良心,劳资一个孕妇陪你们打牌,还这么蹂躏我!” 小路子吧唧,又在白薇薇鼻梁子上贴了一张纸条:“孕妇就是孕妇,这智商真是不行了,哎,薇薇,我记得以前你打牌也没这么差呀,太挫了你!”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 方平往桌子上一甩牌:“老k!” 凌兰叼着牙签挠着脚心,不屑的看了看老k,从纸牌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司令,一扔:“干了你!” 小蜜蜂提着扫帚站在 白薇薇身后,急得直跺脚,刚要指点一下,白薇薇一瞪眼:“蜜蜂,去给我洗床单去,被你放屁放一个学期了,臭死了!” 小蜜蜂的脸本来就黑,就算害羞了脸红看上去也还是黑的,一跺脚:“死女人要死了,还记仇呢!你老公那么有钱,重新买一套不就完了。” 白薇薇啐道:“去死!你还得陪老娘一袋白猫洗衣粉!” 小路子捂着嘴:“妮子,你是不知道,还有一件你更接受不了的事情。”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什么事?” 小蜜蜂赶紧躲开疯狂的扫地去了。 小路子和凌兰、方平相视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哈哈哈大笑。 “有一次蜜蜂放屁把裤衩崩黄了,就从你行礼厢翻出了一条短裤换上,她还说什么来着?” 眉眼一勾凌兰和方平,两人异口同声:“好香!” “我擦!蜜蜂!” 白薇薇气死了,小蜜蜂绝对是最没有节操的一个人。 “蜜蜂,我诅咒你被一个死胖子强奸!” “哈哈哈哈”“谁敢上她?我看是蜜蜂去强奸那可怜的胖子吧,哈哈哈!” 小蜜蜂在一边呲牙:“老娘还是处女,你们说话注意点!” 白薇薇和小路子包成了团儿,同时对小蜜蜂指着隆起的肚子大笑:“我也是处女,我们都是处女!哈哈哈哈哈!” 嘎吱! 两辆军车停在了宿舍楼下,警卫下了车之后连忙把后车室的大门打开,首先迈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黑色的军靴纤尘不染。 男人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八,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光板一星,贵为少将。 发丝根根梳在脑后,浑身上下冷冷清清,一派娴雅姿容。 虎澈从后面的军车里跟了过来:“梁少,不如我上去把薇薇叫下来?” 梁羽航一摆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我老婆大肚子快六个月了,你叫她爬楼梯?还有没有人性?” 靠! 虎澈汗,好吧,劳资没人性,劳资是禽兽! 今天梁少心情不怎么样,他连忙陪着笑脸:“呵呵,梁少,那咱么怎么办?” 梁羽航咬着牙:“去把肥校给我逮过来,我要上女生楼!” 不用去了,肥校已经挺着肚子来了。 “首长,呵呵呵,首长首长首长。”他跳小天鹅一样的迈着轻快的步子。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老婆要在z大读到毕业,她是翼风团的委培生,懂吗?” “懂!懂懂懂!” 肥校连连点头。 梁羽航看了看305紧闭着的大门,眉心跳了两跳:“上楼!” 寝室里,凌兰和方平偷偷换牌被白薇薇抓到了,几个女人扭做一团:“死丫头,怪不得我老输,你们出老千,操!强奸你强奸你!” 白薇薇是个大肚子,谁也不敢真的跟她使劲儿,显然她是占了上风。 大门打开的时候,梁羽航、虎澈、肥校,甚至带着黑巾的楚凉城,全都傻了。 地上叠着四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最勇猛的一个大肚子横跨在最黑胖妞儿身上,方平脸贴着地面已经被挤得没有了形状 现场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哎呦喂。”虎澈抹了把脸不忍再看。 “你们慢慢处理,我在去别的地方考察一下。”琥珀色的眸光一闪,楚凉城拍了拍虎澈的肩膀,悠闲的走了。 他不知道,四五年之后,他会和z大的一个女生结下不解之缘,可怜那个女生,在学校一天都没呆满就被他拎走了。 白薇薇一眼就看见了脸色铁青的梁羽航,尴尬的收回了摸在凌兰屁股上的手,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女人们也迅速的分两边站好。 大家都和梁羽航混熟了,她们怕的是肥校。 肥校脸部肌肉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呵呵,首长,夫人的住宿环境委实不佳,小的疏忽了,这就给夫人单独准备寝室。” “不用了,我呆这里挺好。” 白薇薇不敢看梁羽航的眼睛,撅着嘴。 朝几个伙伴一招手:“干嘛愣着?现在是周末,学生自由,来来来,我们继续打牌,输了脱裤衩!” 方平看了看虎澈,虎澈暗暗摇了摇头,方平朝蜜蜂一笑:“我大姨妈来了,不舒服,你打吧。” 白薇薇、凌兰、小路子、蜜蜂,几个毫无节操的女人继续打牌,无视门口的那些男人! “你先走吧!” 梁羽航冷冷的命令肥校离场,肥校长吁了口气擦汗离去。 去。 白薇薇摸了一根“不二家”棒棒糖含嘴里,一边插牌一边哼歌:“小么小二郎,背个书包上” 梁羽航静静站在她身后,寒着脸一动不动。 她自从那天知道了十个亿的事情之后,就没正眼看过他,他被晾了三天了,今天是他最后的极限。 凌兰感到压力很大,试着调节一下气氛:“薇薇,你身后” 白薇薇甩了一个炸弹出去,笑笑,风轻云淡:“怕毛?床上用品而已,嘻嘻”梁羽航咬碎了钢牙。 白薇薇气呼呼的继续打牌,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梁羽航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学校做军训的教官,按级别,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原来,他放弃了小时候的偏见讨好她接近她,都是为了十亿遗产。 这个重逢的原因,也太逊了吧?真真是叫她情何以堪? 可恶的男人,长大了比少年时代更可恶! “薇薇,你回回头。” 小路子好心提醒。 白薇薇摸了摸肚子:“哀家怀了龙嗣,身子不方便。” 梁羽航突然命令:“警卫!” “是!”“上家伙!” 靠! 女孩子们手一抖,害怕了,以为要拿枪还是干什么。 结果警卫交给梁羽航两样东西,梁羽航把那两样东西往地上一放,对白薇薇说道:“老婆,你选吧,我服!” 白薇薇转头一看,地上放着一个搓衣板,一副算盘。 她愣。 梁羽航咬牙,他豁出去赌一把,他赌的就是白薇薇不舍得,冷声道:“只要你不生气了,跪哪个都行。” 白薇薇手里的牌掉了,梁羽航是最爱面子的人,眼下这场合里男男女女的都有,他竟然要这样想她表决心,他是对她是真心的。 缓缓起身转头,红了眼眶:“羽航,你真傻,我们风风雨雨那么多,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不过是想这些姐妹了,来寝室玩玩,没告诉你,就是让你着急一下,以后再也不能那样对我!” 如果最初的相遇 都带着目的性,她的这份感情就蒙上了一层阴郁,幸好,那天她打包的时候看到了八岁那年他送的金球,康绿豆那时刚巧正和她通话:“那个什么薇薇啊,终于要和小梁子结婚了哈,我送你两大盆吊兰,让你和小梁子多子多孙。我年轻的时候是小梁子妈妈的警卫员,也在小梁子家做过保姆,小梁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一生也没有孩子,他就像我半个儿子一样。” “我跟你说,小梁子是个大笨蛋,这孩子才傻呢,喜欢一个人也不懂得怎么去表达。后来我回梁宅看夫人,碰巧去了小梁子的书房,你知道吗?他书桌上摆的都是你小时候的照片,所以,当初一看见你,我就认识,你的那对大眼睛和照片里假小子的一模一样,你就是小梁子少年时代就喜欢的小姑娘!” 其实,当她得知梁羽航来z大找她是因为十个亿的事情时,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悲伤,只是一种错愕和了然。她和梁羽航小的时候相见不欢,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必然有一个理由他才会来找她,给了她一个爱上他的契机。 情不知所起,谁又知道是谁先爱上谁的呢? 茫茫人世,谁把谁当真,谁为谁心疼,谁又会是唯一谁的人? 尽管当初目的并不纯良,但后来的爱情是真真实实的,梁羽航的确从来都没有骗过来她,所以,那一刻,她做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决定,她选择了原谅他。 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月,如果她还没有足够的信任,就太对不起这份爱情了。 她相信他! 带球跑,只不过是一种小小惩罚,就是要他急一急紧张紧张,她就是喜欢做他手心里的宝,让他永远珍藏在心上。 “老婆。” 梁羽航咬着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很震撼,也很感激,一件解释不清的事情,薇薇选择了不要解释直接原谅,他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情有多重。 他当初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薇薇的,那个目的确实存在他不想否认也不能说谎,但是,谁又能说他心里没有半点别的因素呢?那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负气离开小脸都哭花了的土包子吗? 大手紧紧抱着小企鹅,他会好好珍惜用生命去守护她,永远永远。 十个亿,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个去找她的理由,让两个别扭的人儿相知相爱。 梁博到底是让那个襁褓中的奶娃娃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儿 “嘻嘻!” 虎澈朝方平挤眉弄眼,不过,他高兴得太早了,惩罚很快就来了。 “阿澈,搓衣板和算盘珠,你选一个吧。” 留下一句话,梁羽航搂着白薇薇离开了。 南沙群岛中某个风景宜人的小岛。 满目苍翠,碧海金沙。 几艘快艇停在海边,椰树下,一场特别的求婚仪式正在进行。 求婚双方却不再人群中间,而是在,热气球上。 五彩的热气球离地面一两来米高,被粗重的绳索系牢了。 白薇薇兴奋得大叫:“啊!好美的景色,我好喜欢啊!”梁羽航脸黑了,他已经两腿都抖了,白薇薇一个小企鹅却高兴得大却高兴得大呼小叫。 看了看脚下如蓝水晶般的大海,他暗自庆幸,幸亏当初选军种的时候没有挑空军,他果然还是在陆地上比较适合。 “羽航!你看你看啊,方平她们都成了小蚂蚁了,哈哈哈哈,我们要不要吐口水?”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摇头摸了摸她漂亮的大卷长发。 “别淘气。” “羽航,这是我第一次坐热气球哎,最近我在看一个绘本,以后准备讲给儿子听,名字叫做不一样的卡梅拉,其中卡梅拉的儿子卡梅利多就坐过太阳一样的热气球,我当时好神往哦,太好啦,我也乘上梦想中的热气球啦,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哦!”白云就在头顶,伸伸手就能够抓过来,像抓棉花糖一样的感觉,脚下就是一半绿一半蓝的果冻,面对如此的景致,真的想咬上几口。 “老婆,你高兴就好!”梁羽航咬牙,到现在他还在记恨竺敏,本来求婚是很浪漫的一件事情,他要给白薇薇戴上最特别的婚戒,但是竺敏竟然送过薇薇鸽子蛋了,他再送钻戒的话那挑剔的老婆肯定会嫌他没情趣。 无奈,再没情趣,他还是要俗套的送她钻戒,虽然薇薇可能都麻木不稀奇了。 缓缓单膝跪下,澄澈的寒眸柔柔的看着一袭粉嫩连衣裙的白薇薇:“老婆。” 白薇薇愣“呀”的一声叫出声来,小手捂住了嘴巴,她被梁羽航这个动作给吓到了,这个男人竟然给她单膝跪下?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眼里起来一层薄薄的水汽。 “老婆,我知道我不是最完美的男人,我也知道我不是最浪漫的人,在感情方面,我承认我很迟钝。这个时刻,天地为证,只有你知,只有我知,我的心扉,只对你一个人敞开。我想对你说:一直以为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弱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强者,但是自从遇见了你,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吃醋,会暴怒,会思念,会心痛,你,就是我弱点,你,牵动了我所有的情绪,我为你痴狂!白薇薇,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请你嫁给我好吗?” 话落,深情的看着她,高举手里的绒布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钻戒,耀眼无比。 白薇薇咬着嘴唇笑着流泪:“傻子么?不早就是你老婆了?” 幸福的接过了他手里的戒指盒,纤细的手指夹起那枚钻戒:“羽航,帮我拿一下。” 钻戒塞到了梁羽航手里,她把绒布盒子在手里翻了又翻,喜得直跳脚:“羽航,这个盒子好漂亮!” 果然,买椟还珠类型的女孩就是这样。 梁羽航汗,抓过她的手指将戒指套了上去:“一辈子都不准取下来!” “是是是,知道啦。” 白薇薇突然“咦”了一声,从戒指盒里抽出了一个纸条:“有字也?” 她狐疑的看了看梁羽航,梁羽航眸色深深的望着她,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明黄色的便利贴上,男人的大字苍劲有力: 结婚小赠品爱的做做,每天一百次。 (即日生效,永不过期) 这回白薇薇脸绿了,梁羽航的军转外套已经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我们下去吧,上面风太大了。” “嗯。”她面红耳赤的点头。 和梁羽航建立一个幸福爱巢,她每晚必须付出极大的体力劳动才行,要疯了 梁羽航将手伸出筐外挥了挥,虎澈会意,擦了满脑袋汗水:“哎呀妈呀,总算是搞定了,我真担心梁少被薇薇扔 下来。” 方平捅了捅他:“嗨,大傻,以后我也要热气球!” 虎澈唇角抽了抽。 按下了电钮,热气球徐徐降落,离地面还有五十米的光景是,白薇薇发现衣丰开着快艇走了 “衣丰。”她心里有些微微泛酸,海面上,衣丰静坐在快艇上,划出了一道洁白的浪花痕迹,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有些人,因为爱你,他一辈子都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你最繁华的时候退去,却从来不求回报。 “哦!我们可以上热气球喽!” “我不敢,我恐高!” “去吧去吧,大肚子都上了,你怕毛线?” 305的死党们夹着虎澈就上了热气球,小路子偷偷塞给了白薇薇一张纸条。 趁梁羽航不注意,白薇薇偷偷看了一眼,是衣丰的笔迹:我会永远等你,但我又希望永远都等不到你,等不到你,说明你是幸福的! 透明人衣丰啊白薇薇轻轻将这张纸条埋在了沙子里,再次看向海边衣丰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了幸福的弧度。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航向,有了自己的港湾,她会永远幸福下去的:“衣丰,你也一定要幸福哦。” 一个月后,军界最风云的梁羽航少将大婚,中央高层全来了,地点就在梁羽航郊区别墅的大型草坪上,轻歌燕舞,一派幸福喜悦的味道。 临时搭的能够容纳几千人的帐篷里,灯光、酒水、美女、权贵,应有尽有 没有一个饭店能够承办梁羽航的婚礼,客人太多了,他只能选择临时建构结婚礼堂,所幸一切都很顺利。 天籁般的结婚进行曲中,梁行曲中,梁羽航唇角微弯搂着白薇薇走在了红地毯上,白薇薇云鬓高盘穿着宽松飘逸的白色婚纱,恰到好处的遮起了圆滚滚的肚子,又平添了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一番铮铮誓言交换信物之后,警卫推了了巨型的九层蛋糕,梁羽航包住了白薇薇的小手,擎着长长的刀在蛋糕上切了一下 掌声雷动 镁光灯不停的闪烁,新闻记者跑断了腿儿。 画面也被切换到了一所高级监狱内,美丽的神仙姐姐终于不再是面瘫脸了,疯狂的扑到了电视前去撕咬摔打 宋婉仪直摇头:“亲家,我儿媳妇真能干,又给我怀了两个孙子。” 沈可欣瞪了一眼白薇薇:“那死丫头,怀孕了也不吱声,害得老娘在女婿面前丢尽了老脸!” 她在梁羽航面前口口声声的提到竺敏,还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不要碰薇薇,咳咳咳两个要死的货,肚子都搞大了才告诉她! 宋婉仪笑了:“你放心,我会对儿媳妇儿好的,天天炸羊高丸给她吃!” 沈可欣敬了她一杯酒:“我也要。” 宋婉仪汗。 人群中,中国地位最尊贵的那个人故意穿得很不显眼坐在暗处,看着梁羽航一脸幸福的样子,他微微点头,然后缓缓举杯饮了一口。 他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做错,一念之仁,没有失去一个军中神话,看来对竺敏,他也要放一放了。 他老了,该给年轻人放手一搏的天地了。 锐利的眼神一扫,主桌上,作为伴郎的竺敏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一对桃花凤眸似水荡漾,明明是醉了的,偏偏笑看风云。 白薇薇明眸流转,来宾如云,她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有着宽宽双眼皮儿的人。 心里似乎是缺了什么,没有他的祝福,总觉得不能安心。 腰上兀自一紧,却是梁羽航及时温暖了他,今天他也喝得有几分酒意,在他耳边低低问道:“在等他吗?” 她一紧张,不想让他误会了去,刚想解释,梁羽航醉眼朦胧的朝她一笑,然后指着大门口:“去吧,说两句吧,我没事。” 话落他松了手独自去敬宾客。 白薇薇一愣,朝大门口出看去,穿过大门,草坪上有一颗桃花树,暮春时节,花瓣全都漂亮,那人一身的斯文儒雅,手里擎着个酒杯,微微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恰巧一片桃花落到了杯中,他微微一笑仰头全部喝下。 不是衣丰,还会有谁? 衣丰,她心底低低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要跨步出去走向他,心头猛然一紧,背后似乎有一道视线痛苦的被灼烧。 她心神一凛,蓦然惊醒。 不再犹豫,依然转身端着酒杯朝人群中的梁羽航走去,小手轻轻挽上他的臂膀,温柔提醒:“老公,少喝些,伤了脾胃我会心疼。” 梁羽航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头一暖,大手紧紧的环住了她,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二十米远的距离,一面繁华,一面清冷。 桃花树下,衣丰自饮了一杯之后驾车离去。 刚才白薇薇想要朝他跨步却最终又收了腿回头走向梁羽航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很高兴,真的很为白薇薇高兴。 薇薇幸福,他就放心了。 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 凉城的父亲楚中玉非常赏识他,知道他晕血的顽疾已经痊愈,有意大力提拔他,他婉拒了。 几天前钟鸣回来了,带着一个暴发户老公,把鸣鸣带走了。 鸣鸣当时虽然大哭着叫爸爸,但是她终有一天会明白,他不是她的爸爸,那个女人才是她真正的妈妈。 每一个可爱的小朋友都应该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一起,不管怎样,他毫无遗憾了,鸣鸣终于有了妈妈。 现在他是一身轻松,天大地大,任他驰骋遨游。 也许他会走遍世界,自由的心,需要流浪; 也许他会就呆在苏州老家哪都不去,自由的心,不需要流浪。 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呵晚上,又是一顿狂欢宴饮,白薇薇总算是见识到了自家老公的人脉,除了军政两届,商界也有很多名流巨贾都来恭祝他大婚。 白薇薇发现,梁羽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他今天笑得比他这二十来年笑得都多。 小手指还是会时不时的捅捅他的腰,像个小猫似的提醒他:“不许喝醉,不许喝吐!” 无人处,梁羽航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的少将夫人,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会留着一丝清明,今晚还要洞房呢!”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 事实上,梁羽航的酒量的确是深不可测,谁都不知道他醉了没有,虎澈、竺敏,这两个王牌伴郎都已经趴下了,他还能够和别人谈笑风生。 宴饮结束,梁羽航为了答谢一帮好兄弟和白薇薇的小姐妹,在最豪华的娱乐城开了一个豪包。 竺敏醉得不省人事,直接趴到了长沙 发后面那排的暗座,平日那都是蓝彪的专利,今天他直接醉倒过去。 虎澈和方平紧紧搂着大唱情歌,当方平点了一首乌兰托娅的套马杆时,他眸子有些晶莹。 梁羽航和白梁羽航和白薇薇紧紧拥坐在一边,这场k歌是答谢好友们婚礼上的大力帮忙,再加上白薇薇怀了身孕有些疲倦,所以她这个麦霸并没有唱歌。 她慵慵懒懒的摸着肚子,享受着男人的温暖和爱护,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屏幕,随着一首又一首熟悉旋律的响起,她想起了在她生命中匆匆而过的人和事 小路子唱的飘雪,她想起了景微澜和羽航; 凌兰和方平对唱的莫斯科没有眼泪,她想起了梁羽航在额尔古纳邀请她赴的诀别宴; 虎澈唱的大海,她想起了梁羽航和郑真在海边的那次热吻; 竺敏点了也没唱的那首富士山下,让她想起了楚凉城那个小伙子的十年之约 多少个人在她生命中来了又回,多少的事都在她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小利子、小景思密达、神仙姐姐郑真、精神分裂的鸭子、生死未卜的蓝彪、黑衣红发的顾雨、爸爸 不知不觉,已经热泪盈眶。 断断十个月的时间,足足能够写厚厚的一本书。 小手紧紧握着梁羽航的大手,她想起来了心里为什这么难受,原来她听了无数的歌,想了无数的人,却没有一首歌是她自己喜欢的。 正想着,红尘情歌的旋律已经响起,却是梁羽航专门为她点的。 她泪光涟涟看着他如画的俊颜,梁羽航轻吻她的额头低语:“对不起亲爱的,我知道你最爱这首歌,我放原唱给你听,因为今天我要唱专门为你学的另一首歌。” “嗯。”白薇薇点头,笑着流泪。 歌声响起,这次,白薇薇却听得面红耳赤。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天上的星星有几、颗,你到底是哪一、颗 那次晨爱,白薇薇心里对这个歌彻底有阴影了,男女声每次唱到最后一个字,她全身就是一紧张,以为梁羽航又狠狠的深入了一次,甚至,间奏部分她更是紧张得羞红了脸,她还对梁羽航不按节奏的猛攻心有余悸 “羽航,你好坏。” 她轻轻抗议。 方平和虎澈一直在讨论那句歌词最好听,虎澈说:“第一句好,我喜欢问为什么的女人。” 方平说:“第二句好,我喜欢‘哪一颗’那几个字。” 梁羽航坏坏的闷笑了一声:“薇薇,你喜欢那几个字?是不是每一句最末的那个字?” “羽航!你讨厌,坏死了!” 白薇薇整个小脸儿都在他怀里了,她和梁羽航之间情人的小秘密,谁都听不懂。 “老婆!”梁羽航突然严肃了起来。 “嗯?” 白薇薇突然发现许赤雪出现了,她刚一到,竺敏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清醒了,然后跟着她走了。 梁羽航不许她看竺敏,认真的宣布:“我要为你唱支歌,这是除了你教我的那支歌外,我第一个会唱的流行歌曲,只为你唱。” 白薇薇点头,曲子缓缓响起,竟然是李宗盛的鬼迷心窍,梁羽航的嗓音很清澈,唱这种深情的歌很适合,虎澈惊得合不拢嘴,他第一次听梁少唱歌: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思却断不了,百转千回它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题外话--- 第一个文,落笔,小脂哭了。 其实,梁羽航和白薇薇的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他们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一直恩恩爱爱的幸福下去。 支持小脂,请收藏新文吧,是这个文的系列文,梁少会带着薇薇和宝宝出来打酱油哦。第二个文,感情戏会更细腻些,绝对轻松宠文,男女主双处,结局喜! 嗯,如果大家喜欢,中旬我会写一些番外和新文同步更新,你们要看吗? 我为这个文付出了很多,谢谢每一个妹纸的支持!新文不见不散! 这个文参加了年会海选,喜欢的朋友一定要记得每天过来给小脂投票支持一下哦! ps:衣丰、蓝彪、竺敏的故事会在新文里继续,虎澈的感情也许有变化,新文里也会穿插一些。新文的主角,黑巾遮面,拥有琥珀色眸子的楚凉城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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