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征伐天下》 第一章 五星连珠 日本东京,七月份的天气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上野的樱花在这个时候开得最盛,樱花飘落,落英缤纷,日本人在这个时候也最伤感,因为枯黄的秋天马上要来到了。 在长虹路上的公寓中,聂泽风和他的队友们准备着各种武器,他们都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个时候电视正在播放着早间新闻。 “各位观众,千年一次的五星连珠盛景今日会在今日出现,据历史记载,每次五星连珠都会发生时空逆转…………” 聂泽风按下遥控器,电视机被关闭了,大炮在聂泽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知道这五星连珠会不会穿越时空。” 聂泽风淡淡的一笑道:“对于这些事情,别人相信,我们作为职业杀手怎么能相信呢?” 这个时候,队长王虎成走过说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所有人异口同声说道。 “出发。” 所有人开始走出房间,王虎成突然叫住聂泽风。 “苍鹰,你留一下。” 大炮回头说道:“队长,我们在车上等你们。” “好。” 王虎成转过身子对着聂泽风说道:“此次,我们可能是在日本的最后一次任务,这次如果我遇到什么不测…………” “队长,怎么可能,在难在险的事情,我们都渡过了,这次你这次怎么这么悲观。” “今天早上,我总感觉将有事情发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队长,我们此次完成任务之后就一起回到滨江取得我们要得到的东西。” “好。” 两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作了一个军礼。 他们快速的乘上车,然后,车子直接开始向日本黒木大厦进发了。 黒木大厦,猎鹰队和女子十二杀手打得难解难分。 空中飞舞着陈浩然的飞刀,王子的狙击子弹,聂泽风的ak—47,大炮的榴弹炮,……,各种的花火,各种绚烂,当然这火光中还有那道道鲜血,那不管增多的死尸。 …………。 “氨随着第一名女子的倒下,十二女子杀手组织最终没有顶住猎鹰队的进攻,无情的飞刀,无情的子弹,和那无情的木棍都成为了杀人的武器。 聂泽风大喊一声,飞身一个竹竿直接插进最后一个女子的胸膛中。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战争从来是没有不留下伤心眼泪的。 …………。 陈浩然抱着三田一惠的尸体留下了自己那从来不轻易留下的眼泪,王虎成的大腿也被重重的伤了,行动已经开始变得相当困难了,李子君的脸也被轻轻的划了一刀,大炮和王子还在远处,现在唯一能上前完成他们目标的只有聂泽风,他们目标就是救下一个花重金请他们解救的孩子。 那个孩子现在正在这个黑暗地下室唯一的光束下面捆绑着,聂泽风疾步的跑过去,他已经顾不得身体的疲惫了。 聂泽风就要抱住那个孩子的时候,此时五星连珠的奇特现象正好发生,五星连珠发出的华光正好形成一道光束直接射进了这个地下商城。 聂泽风最后一把力把还在椅子上面捆绑的孩子用力一推,推开了这个孩子,聂泽风瞬间就消失在了这个地下城市。 当椅子离开原来光束的位置,整个楼层开始晃动,地下建筑面临着随时的坍塌………… 猎鹰队只能带着这个孩子、扶着伤病人员尽快离开这座建筑物。 当他们看着眼前的这座建筑物轰然倒塌,只能发出无奈的悲叹。 …………。 又过了一个月,他们乘坐的飞机东京起飞飞回了中国。 而因为五星连珠消失的聂泽风则踏上了另一段传奇的征程。 第二章 救下吕布 冷冽的寒风吹动着干枯的黄草,惨淡的晚霞送别着末路的英雄。 此时,在下邳城通向外界的大道上面,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将军,有一个手拿鬼头刀的侩子手,还有四个拿着长枪的士兵。 显然这是要对这位将军行刑,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将军不时的回头看看下邳城。 这个时候,一个好像小头目的士兵喊道:“快走,快走。” 这位将军无奈的只能转过头,此时一个小兵用枪杆上去就打在前面的将军腿上。 可能是几天没有吃饭和过度劳累,也可能是没有留意,这位被五花大绑的将军顿时就被打倒在地。 像一座山一样轰然倒塌,但是将军再次艰难的站起来,回头看看刚才对他施暴的这个小兵。 “看什么看,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战神?” 其他三个小兵也凑过来说道:“大哥,啰嗦什么,我们就在这里结果了他算了。” “是啊,大哥。” “好,我们就在这里结果了他。” 他们几个对这位将军又是一阵狂打,将军再次重重的被跪倒了地上。 哈哈,这笑声一阵似一阵的邪恶。 这位将军苍凉的望着天空发出自己最后的怒吼。 “吕布,你都是要死的了,历史上真正能够青史留名的是我们,历史上面会书写,建安三年,公元198年12月,我等诛杀吕布于下邳城。” 接着,又是一阵狂笑。 “准备行刑吧。” “是。” 侩子手应声答道,然后用随身携带的抹布轻轻地擦拭自己的刀冷冷的说道:“吕将军,对不起了,没有想到你最后能死在我的刀下。” 侩子手此时,也没有什么多说任何话,举起鬼头刀就要往下面砍杀吕布。 正在他高高举起刀的时候,突然聂泽风越过了时空通道刚好落下来,他落下的位置正好是那高高举起的鬼头刀。 聂泽风作为职业杀手,在落下的瞬间直接用下面的手直接按住刀柄,刀顺势就割到了侩子手的脖子上,瞬间鲜血直接从他的脖子中喷出,聂泽风顺势用脚借力,一个翻转,平稳地坐在地上。 而此时在一旁的四个懒散的士兵,瞬间就看傻了,但是等聂泽风稳稳的落在地上,他们看看地上的死尸,然后开始挥动,手中的长枪猛刺过来。 聂泽风忙问道:“对不起,是不是我闯进你们剧组了。” 说着聂泽风就要走,不过他砖头瞬间就看到了吕布,看到吕布全身伤痕累累,从多年的经验他判定,这绝对不是假的。 那几个士兵的兵器也是真实,聂泽风机敏地躲过一个士兵的突刺,顺势抓住那个士兵的长枪。 “兄弟,你别来真的,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接着另一根长枪也随之刺向聂泽风,聂泽风另一支手也我握住枪杆。 第三名士兵,顺势也举着长枪向聂泽风刺来,聂泽风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在一味的仍让,这个时候他抓住双枪,一个交叉,两个人瞬间到被打倒,聂泽风顺势拿起长枪,直接把杀死这个士兵,然后顺势一招横扫千军,剩下两个人士兵也含着鲜血倒地。 最后一个士兵见势头不好,转身要跑,吕布起身用脚抄起地上的鬼头刀,一刀直接插进对方的后背。 聂泽风转身看着这个对面身材魁梧的将军,不经的在自己问自己,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虽然他也曾经从一本书上读到过五星连珠曾经在历史上发生过多次,人好像瞬间就消失…………。 他走过去取下兵士的随身短刀割掉吕布身上的绳子。 吕布赶忙一抱拳说道:“多谢兄台。” 聂泽风挥挥手问道:“你是谁?” “在下吕布。” 聂泽风不惊的从新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大约高出自己一头的将军。 “我这是在哪里?现在又是何年?” 吕布慷慨而言道:“这位小兄弟真的是问题比较多,我现在就一口气告诉你,这是徐州郡下邳城外,今年是建安三年,小兄弟,我现在也忙着去就我的兄弟,我们有事情以后再说。” 吕宁转身便走,聂泽风举目一望,四周竟无一人,这个时候他也许只能选择跟着吕布一起奔跑,他也没有考虑太多追着吕布就跑过去了。 第三章 义结金兰 “预备,给我杀。” “谁敢?” 突然如洪钟般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这片开阔的地方。 众人忙向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众人都无不大惊,有的人哑住了,竟然一句话也说出来;有的人脸上突然显现出诧异的眼光,瞬间竟然木纳了;但是也有那反应比较敏捷的是,他们各拿刀枪,准备迎战。 “吕布,是吕布,给我杀。” 这个时候是一个文官,一个留着短胡子的文官,拔出自己的剑,剑锋只指向吕布。 众军士操起手中的长枪就一个劲的往前冲去。 而被绑着准备行刑的几个人有的跃跃欲试,有几个女人则突然哭哭啼啼起来。 一会儿,吕布和聂泽风就被这些冲上来的士兵团团围住了,率先有一个士兵,直接刺过来,吕布一把抓住那杆长枪,直接将对面的士兵抛出去,吕布瞬时间使出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将所有的围着的士兵杀死,聂泽风也操起手中的长枪五步一杀,瞬间这些几十个人就倒下了,但是不断涌上来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吕布回头对着聂泽风说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首。” 聂泽风这个时候李永嫌隙看到了都是那个文官在指挥,聂泽风一个翻滚,在吕布的掩护下,迅速的靠近那个文官,聂泽风上去一个现代擒拿术,直接把文官给撂倒,然后一个手起一枪,直接把那个准备起来反抗的文官给扎死了。 而那些刀斧手,此时也在旁边一个校尉的指挥下。“给我杀,一个不留。” 瞬间侩子手们的鬼头刀纷纷的落下来。 “咔,咔。” 几个人头瞬间就滚到了地上,正要砍杀一名将军模样的时候,这名将军突然转身把,一把把那个侩子手撞到,然后用脚就和那几个稀少的士兵都在一起,由于被捆绑着,他却只能防守,不能进行一点反击。 起身的聂泽风用力猛甩出去自己手中的长枪,直接击倒刚才那名校尉,他越杀和刚才的那位将军距离越近………… 他用力一刀,把绳子解开之后,三个人就开始大放手脚的杀起来。 “霸王绝顶。” 吕布使出最绚烂的一招,瞬间这名士兵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剩下一个士兵转头就跑,那名将军抓起手中长刀,一把甩出去,到直接从她的后背刺进去,然后一声倒下去。 吕布问道:“高顺,何必斩尽杀绝呢?” “大哥,如果不斩杀他,他回去必会引来大量曹军,到时我们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吕布默默地不做声了,吕布只是低头看着那一具具尸体,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严氏,看到了自己的将军的魏续,还看到刚才的文官陈宫………… 聂泽风看着这位脸色刚毅的将军——高顺,高顺转过脸说道:“大哥,虽然你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怀疑过,但是真的就是因为你的坦荡,才一次次被曹操这个狠毒的小人欺骗,还有刘备那个伪君子,如果不是他们合谋诱惑我们的将军和谋士,陈宫、张辽怎么能够投降曹操。” 吕布的脸忽然又变得铁青,他猛然回头一举手示意高顺不要再讲下去了。 聂泽风一看到这种场景,忙故意打圆常 “吕温侯、高将军,我想今天我们现在、马上应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高顺问道:“这位兄台怎么看着面生?” 吕布那铁色的脸才缓和一下介绍道:“这位兄弟就是就我的恩人。” 吕布忙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怎样称呼?” “我是聂泽风。” “这是聂泽风兄弟。” “聂兄弟,这位是高顺。” “聂兄弟,幸会,幸会。” 聂泽风也学着高顺的样子做一个揖,“高将军,幸会。” 在他们互相抬起彼此的头时候,他们好像认识前年一样,因为高顺和陈浩然是那样的相像,高顺看着聂泽风也是那样的熟悉………… ”大哥,刘备那种无耻小人也聚集了关羽、张飞这些人为兄弟,既然聂兄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何不义结金兰?” 吕布此时性情中人的性格完全暴露无遗。“好,我们今日就结成生死兄弟,共同成就一番英雄事业。” 吕布向前急走两步,对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然后回转身,一身金灿灿的盔甲是那样的刺眼,一种天生战神的魄力和魅力在此附上他的身上………… “我们今天就对着这落下的夕阳,共同起誓,义结金兰。” “好,好。” 吕布率先跪下,接着是高顺,聂泽风也跟着他们跪下。 那豪言壮语也慢慢地在高空中腾起。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们兄弟愿同生死,共患难…………” 接着是一阵大笑,…… “喝酒去,喝酒去。” ………… 第四章 探听消息 聂泽风在恍然之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的女子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风。” 这个女子的声音怎么是那样的熟悉,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曾经的爱人。 “风,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风,我想得好苦埃” 聂泽风准备去拥抱前面的这个女人,然而就在抱住的时候突然,瞬间这个女子就消失了。 聂泽风起身寻找这个女人,但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一个声音慢慢地说道:“聂泽风,想回到自己的人生的轨道吗?那是必须要再等到千年一次的五星连珠时间,哈哈…………”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是很重要,你记住,你要想在这个时代生存就必须成为最强者,只有强者才能在这个时代生存。” “风,风…………” 聂泽风看着又出现的女子,他努力地去追,但是身体就是不能动弹一下。 “不要,不要,你快回来。” ………… 聂泽风猛然起身喊道:“不要,不要,你快回来。” 这个时候聂泽风才看到周围的一切,一道光束顺着破门那斑斓的纸洞射进这间房间中,空中飘荡的细微颗粒在急速的晃动着,展现出那傲人的生命力。 “千年一次五星连珠,千年一次,五星连珠。” 聂泽风自己连着说了两遍,他开始慢慢用着手指头算着里现在最近的五星连珠时间。 “有了,公元230年,怎么会呢,足足还有三十二年。” 聂泽风已经彻底了失望了,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久,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他只能选择留在这里,也许自己能在这个时代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高顺也慢慢的醒来,接着是吕布也睁开那朦胧的双眼。 “三弟,你真的很能喝啊,昨天竟然喝了十八坛酒,我和你二哥可是大醉了一常” 聂泽风这才回忆到昨天晚上的狂饮狂喝,古代的久读书比较低,有点像白开水,所以聂泽风能一下子喝那么多………… “好了,我们现在探听一下消失吧,三弟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高顺泉街道吕布说道:“大哥,你的目标太大,去反而不好,三弟是新人,没有认识,我看到不如我和三弟去反而更合适。” 聂泽风也正想看看东汉这个历史上的赫赫有名的王朝。 “是啊,大哥,还是我和二哥去吧。” 吕布执拗不过这两兄弟,只好答应他们。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快去快回。” 这个时候聂泽风和高顺便离开这个破庙,向下邳城走去。 下邳城中虽然刚刚经历大战,但是现在聂泽风看到这繁荣的街市,真的不像是经过大站的。 “卖包子了,混沌啊,好吃的混沌的,胭脂碍………” 女子争先看丝绸,街上买菜的,各种生意红红火火…………。 聂泽紧紧地跟在高顺后面,这个时候这个喧闹的街市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事情。 “闪开,闪开。” 一队队曹兵押解着些破衣烂衫的士兵朝城门方向走去,不时那里有人传出各种花语。 “老实点,装死啊1 “别跑,给我杀,碍………” 聂泽风好奇地问高顺,“我不是听说曹操的军队很有纪律性吗?” 高顺回过头说道:“兄弟,你是不是糊涂了,曹操的军队是最暴力的,他们屠城老少不留,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 “我们应该是去哪里探听消息呢?” “茶馆,那里三教九流集散地,探听消息就要去茶馆,我们去下邳城中最好的凤凰茶楼。” 说着,高顺和聂泽风就信步迈进了凤凰茶楼。 第五章 真实三国 “好,好,说书的再来一段…………” 全场包发出一阵阵掌声,聂泽风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东西,不时地往那里张望。 高顺对于这位对什么都好奇的三弟解释道:“这是茶馆说书的,他们的内容就是当今时事,各国诸侯有约定,不加害说书人,不过他们的言语瞬间就被各诸侯国书写的史册所代替,所以真实的历史只能存在瞬间,我们看到的就是胜利者的歌功颂德碑了。” 聂泽风慢慢的点点头。 他们两个人在小二的引导下,登上凤凰楼的二层阁楼,在走廊寻摸了一个座位,因为这个座位可以直接欣赏到说书人的表演。 “客官,您看您来点什么?” “上好茶水一壶,再来几碟小菜,再来十斤酱牛肉。” “好来,马上给您上。” 等茶水上来,小菜摆上,酱牛肉端上来之后。 “客官慢用。” “有事我们会召唤你的。” “好的,客官。” 高顺一摆手,小二就是去找别的客人。 “啪。”高顺和聂泽风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原来是说书人再拍行檀木,这意味着说书已经开始了。 “话说,下邳大战足足打了一年零三个月,曹兵漫天遍野扑向徐州郡,什么虎威军、虎豹骑、青州军、兖州军、飞豹军……,总共大兵二十万,但是温候吕布那是何等的英雄,率领西凉铁骑和曹操就在大战一起,经过三天的激战,曹操败退二十里……,曹操使用诈术,用重金买通陈宫,对占领的周围一些州县进行屠城,并警告下邳城中百姓,凡反抗曹兵者死……,可恨那大耳贼刘备,原先和温候结成同盟,关键时刻投靠曹操,理由是刘备和他手下大将关羽看中几个美女,曹操答应事成之后,将他们上次他们,此外,曹操还把他们夏后氏中一名女子嫁与刘备手下大将张飞,这样刘备军团就彻底投靠了曹操集团,他们无耻的临阵倒戈共同对付温候,怎奈大将难敌四手,慢慢地温候就这样被这些无耻小人所击败,…………,听说天降异人,竟然把问候救下,从此消失在江湖之间。” “啪”说书人再次敲响行檀木,各位今天又到我们的江湖快报时间。 “击败问候吕布之后,曹丞相已经率军回归许昌,任命车胄为徐州刺史,留下军马五万镇守。” “徐州刺史车胄正在全力搜索温候在战场遗留的武器和赤兔马,打算将这两样东西送给曹丞相以邀功取赏。” “江东小霸王孙策最近在江东和孙朗、严白虎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 “好,好,再来一段。” 在大家的一片欢呼声、喝彩声,高顺和聂泽风走出了茶楼,聂泽风听着大家对吕布的评价明显好于曹操和刘备,难道历史真的被歪曲了吗?聂泽风不止一遍的拷问自己,但是对于这些问题现在恐怕始终无法解答,还是算了吧。 高顺和聂泽风就往城门方向走去,在他们马上要到城门的时候,突然有几匹快马呼啸而来,为首的是一个文官,他们下马之后,就直接往城墙贴布告的地方贴上布告,然后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聚拢在一起,有读书人模样的大声读道:“天朝英武,于建安三年,朝廷大丞相曹公诛杀叛将吕布于下邳城外…………” 百姓们有的唉声叹气,有的竟然落下了滴滴眼泪。“好人,怎么就没有好命啊,吕将军真英雄啊,怎么这气盖世的英雄都打不过小人呢?…………” “三弟,我们走吧,我们赶快去报告大哥。” “好,我们这就回去报告大哥。” 高顺和聂泽风就直接奔到破庙和吕布商量下一步行动。 第六章 天下大势 冬日的骄阳已经慢慢地升起,金色的阳光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整个大地,温暖着每处阴暗的地方,当然也温暖着这座破庙………… “起手式,击楫中流,霸王风月,横扫万军,群英云集1 吕布用着一根长棍,舞的虎虎生风,已经达到舞成风起,风生水起………… 聂泽风推门而入,看到的是吕布那英武的形象和那盖世无双的武功。 “三国第一战将,真不愧这样的称号。” 聂泽风不知不觉的说出自己的口。 “三国第一战将,有意思,我感觉大哥也无愧三国第一战将这一称号。” 高顺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吟吟的说道。 此时,吕布也停了下来,走过来问道:“二弟、三弟怎样?” “大哥,曹操还是那老一套,用一帮文人和一批刀笔小吏把我们的名声搞臭,不过,现在徐州百姓都知道大哥的功德,不过我就害怕,过不了多久,在曹操的舆论攻势下,人们都记住你是一个邪恶之人…………” “曹操真的是好手段啊,这叫人心可谓,心战为上,攻城为下,真的厉害啊1 聂泽风脱口而出。 吕布和高顺现在越来越对聂泽风另眼看待了,聂泽风现在不仅分析的透彻、精辟而且总是能一语中的。 吕布问道:“三弟,你看我们应该如何?” 聂泽风不慌不忙的说道:“大哥,二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首先是在城北的芒砀山召集旧部,然后是寻找我们的落脚之地。” 吕布忙追问道:“那三弟看我们应该到哪里落脚?” 聂泽风从吕布手中拿过他刚刚舞动的棍子,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中国的草图,上面标出了各个势力的范围,然后指着地上这份地图说道:“现在天下可以说是四分五裂,正是我等兄弟大展宏图之时,北方来说是可以说是狼烟四起,最北为袁绍、公孙瓒、公孙度三位将军,袁绍和公孙瓒相互攻伐,我估计公孙瓒将灭亡,袁绍将成把整个北方,公孙度因为远离中原,只求自保不会向中原进攻,而曹操兵精将广,我等不能争锋;荆州刘表,汉中张鲁,蜀中刘璋都是守城之主,日后必为他人所代替,但是现在我们实力不够,还不足以与这些诸侯争锋,淮南袁术本来可以攻取,但是淮南为天下富庶、无险而守之地,容易攻取,但是不容易守住,所以他是我日后足够强盛才能占据的地方,现在也许天下能去的有两处地方,一处是江东地区,现在孙策、严白虎、孙朗以及各地的叛匪都在这一块地方你争我夺,我军真好能坐收渔翁之利,占领江东,另外一处便是我军穿过淮南占领宛城。” 吕布、高顺不断地投来那诧异的眼光,同时也一遍一遍的点头,听的是那样的人真,那样的投入,好像是小学生在听一位严厉老师的讲课,也像以为执着的科学家发现了新的宇宙空间………… 吕布用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三弟分析的精彩,三弟之才不输于鬼才郭嘉,三地给出的两条路绝对是上佳之选,但是我感觉两条路都行不通。” 聂泽风抬起头问道:“此话怎讲?” “江东自古水兵天下无敌,但是步兵、骑兵却相当的虚弱,日后北上中原争霸相当困难,入江东意味着只能自保;我们如果能占领宛城,那么就可以利用其优越的位置招收西凉铁骑便可纵横天下……,但是宛城现在被张绣占据着,宛城自古易守难攻……” “大哥,这点你放心,我料定张绣必会投靠曹操而舍弃宛城,我们利用这个空档占领宛城。” 吕布用这一种怀疑的眼光问道:“三弟,千里之外,你怎么会知道张绣舍弃宛城要投靠曹操呢?” 高顺也用怀疑的问道:“三弟,你怎么竟说这样不可靠的消息。” “大哥,二哥,我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这件事情。”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兄弟,他们开始从感激他救了他们的命到这位小兄弟精辟天下大势,现在他们是不是也要相信这位小兄弟的预言呢?(历史上,建安四年二月初,张秀正式投降曹操。) 高顺本来还想争辩,但是吕布突然伸手拦住高顺。 “我们现在无路可走,只能冒险一试。” 吕布把目光投向聂泽风问道:“现在我们做什么?” “现在我们要夺取方天画戟和赤兔马。” 第七章 人中吕布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大哥可曾听过这句话?” “三弟,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听过。” “那好,大哥这句话我相信一定会铭记史册的,大哥的光辉形象将像这皓日一样永远光芒万丈。” “三弟,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将有一天将你的名字刻入我每处攻占的城池上面。” “大哥,我现在还是决定一下,怎么夺取赤兔马和方天画戟吧。”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后天徐州刺史将派人押解这两件东西解送到许昌,我们可以半路截住,但是我想,一旦方天画戟在手,我相信徐州昔日旧部一定会从四方赶快…………” 吕布忙往前面来回走了两步,聂泽风好像已经知道了吕布的困然,聂泽风轻微的一笑。 高顺却不解的问道:“大哥,三弟,你们打什么哑谜啊?” 聂泽风说道:“大哥是想这场仗怎么打?” 吕布一听到这句话,忙拉住聂泽风的手。“三弟,这正是我所忧虑的地方啊,你可有什么好方法吗?” 聂泽风继续笑笑道:“大哥,那一天你只管争夺马和方天画戟,然后直接往树林撤退,我和高顺在树林接应你。” 吕布不解的问道:“拿到这样真的可以吗?” “相信我,没有错的,叫我们的拭目以待吧1 后天的早上的阳光是那样的温暖,早早的就爬上了天空,不过今天的风却是那样的猛烈,好像能把整个树枝都吹散掉………… 一队大约五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下邳城出发踏在往许昌进发的官道上面,他们越过下邳城外的丘陵,穿过小树林,因为徐州已经被评定,他们并不怀疑这一路上会遇到劫匪之类的打劫………… 突然,前面领队的校尉住了,整个队伍突然之间就挺住了。 “把马和方天画戟留下,我饶你们不死。” 这时候沉寂多少天的赤兔马突然嘶鸣起来,几个士兵拉野拉不住这匹马的缰绳。 “赶快离开,我们绕你不死,否则,我们就地取你狗命。” 带着面具的吕布仰天大笑道:“这世间还没有敢当面说取下我的首级,就连你们的将军车胄都不敢当面说这样的话。” 吕布猛然面对对面的那个校尉,一双锐利的利剑之光立即就射向了他,马上的校尉突然感到一阵触电的感觉,不经打了一个哆嗦。 吕布立即纵马奔过来,校尉举枪而迎,两马相错,吕布夺过校尉刺过的枪,然后在把长枪刺进校尉的后背,只透过他的心脏。 那匹赤兔马看到奔驰的将军,它再次嘶鸣起来,直接挣脱一个士兵的束缚,直接向吕布奔来,吕布在马上直接在奔跑中换骑上赤兔马。 人借马力,马用人力,双方互相配合是那样的默契,像一道闪电一般,这些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吕布已经轻轻的手取下了方天画戟,然后直接奔小树林跑去,后面只留下一片尘烟………… “追,赶快追。” 这个时候这些才反应过来,各拿刀枪,各挂弓箭向树林追去。 这些士兵冲进刚刚他们经过的树林,已进入树林,这景象已经和刚刚经过已经大不一样了。 整个树林里面狂风大作,他们往左右前后一转,好像这树林中埋伏着千军万马,他们看到的是旌旗招展。他们立刻陷入一种恐惧、茫然,不知所措的境地。 正在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一拍弩箭发射过来,如同雨柱一样,直接把前面的一排士兵击杀,这些士兵立即就像炸锅的蚂蚁,一哄而散,向四方逃去。 只见吕布一个人,马到戟到,一步一杀,高顺也拍马舞者大刀杀过来,聂泽风一个人用着弩箭,箭箭无虚发,各个应声倒地,不多就这五百人就快被杀的干干净净。 吕布快马纵向最后一个士兵,准备举戟相刺。 “大哥,休伤他性命。” 吕布忙收回手中的画戟,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受死的士兵慢慢的张开眼睛。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聂泽风慢慢地催马过来,对着吕布说道:“大哥,饶过这个小子,叫他回去带个消息告诉徐州郡的百姓和旧部,吕布回来了……” “好吧,你回去带个话,说我吕布回来了。” 吕布轻轻地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英竣雄武的脸庞。 “滚。” 这个小兵颠颠撞撞的跑回去了。 “我们这下要直奔芒砀山,召集旧部和黄巾旧部,才能逐步壮大。” 此时的吕布在赤兔马上,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真的如同金甲战神。 高顺也催马过来,“就叫我们一起闯荡这个天下吧。” 他们说完之后想试一笑,然后直奔芒砀山。 第八章 招兵买马 一个月的时间如白马过隙一样飞逝,转瞬间就随着日落日出就结束了。 经过一个月的召集旧部和黄巾余部,大约有万余人前来相投。 这个时候棋牌校尉进来报道:“吕将军,经过我们一个月的招兵买马,现在我们已经有骑兵二千,其中一千骑兵为您昔日的西凉铁骑,步兵五千余人,其中有五百人为昔日高将军帐下陷阵营,其中还包括黄巾步兵五千余人。” 吕布听着这些数字,脸上满满地露出笑容来。 “你先下去吧。” 高顺率先站起来说道:“大哥,看来我们的东山再起的日子不远了。” 聂泽风则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哥、二哥,我们现在不能够得意,芒砀山四周人烟稀少,最近我们还能渡过,时间一长,粮草就是我们的最大问题,更不要说刀枪器皿…………” 吕布听着不断的点头,高顺也是以为的赞叹。 此时,棋牌校尉又跑进来,“报,将军,门外有一个黄巾旧部,自称周仓,领着大约千余人来投。” 聂泽风一听周仓,周仓可是关羽以后的副官,可是一个可用的将才,一定不容错过。 高顺则率先说道:“大哥,我们的粮草可能不能支撑这些人,除非我们在攻取一些城邑啊1 吕布也陷入犹豫中,聂泽风则立刻开始慷慨激昂的说道:“大哥,我想我们这次拒绝这些黄巾旧部,那么以后还有黄巾旧部投靠我们吗?现在投靠我们的黄巾旧部又该怎么想?现在已经一月份了,我计算过我们的粮草现在只能支撑一个月了,我们现在就该出发,往宛城进发了。” 吕布最后还是一咬牙“好吧,三弟,我就听你这次。” “小弟,我愿亲自相迎。” “去吧。” 聂泽风转身离开大帐,走到寨门之外,聂泽风看到那些黄巾兵有的在坐着,有的站着,有的人在靠着墙,也有部分将官在马上,不过有一个将军一直在马下转来转去,还骂骂咧咧的。 “方主,我早就听说吕布是一个小人,三姓家奴,他这到底是收留还是不收留啊?” “我说裴将军,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聂泽风其实早就看到他们,在寨门后面躲了一会儿才出来笑着说道:“各位久等,久等,我在这里替吕将军给你们赔罪了。” 一个马上黑脸大汉忙抱拳说道:“敢问将军为哪一位,山寨是否接收我们?” 我身后的校尉棋牌官厉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吕将军三弟,聂将军。” 众人一听是吕布三弟,赶快失礼。 “参见三将军,参见三将军。” “众位兄弟,既然大家能够不远千里相投,我们即为兄弟,为了你们这份情谊,我这里谢过了,大家赶快进寨吧。” 这些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寨了,一到寨中,聂泽风对着手下人吩咐道:“来人呢,准备好上好的酒肉,给这些兄弟们接风洗尘。” 这时候黑脸大汉立即躬身失礼道:“小的周仓谢过将军,我曾投过几个主公,他们无不傲慢无礼,只有您不拘小节,能看得起我们,周仓在这里再次谢过。” 我隆重接待周仓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接着四方的豪杰纷纷来投。 第九章 决定问鼎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聂泽风在屋子里面念着奸贼曹操的诗句,在屋子里面来回思量着,也在为这样优美的诗句而赞叹不已。 这个时候有人轻轻的敲响聂泽风的门,聂泽风对于深夜敲响自己门感到诧异。 “谁?” “三将军,是我,裴元绍。” 聂泽风突然想到裴元绍曾经在古城被赵云一枪刺死,没有想到因为我的到来,他竟然成为吕布的属下。 “进来吧。” 裴元绍推门而进,鬼鬼祟祟的向四周一看,看到没有人才把门关上。 聂泽风不解的问道:“裴将军,您这是干什么?” “将军,我是想来给您送东西的。” 聂泽风就是一愣,问道:“请问将军,给我送什么?” “我给将军送一支大军,我给将军送一份王侯霸业,我给将军送一个天下。” 聂泽风斥责道:“大胆,你在胡说些什么?” 裴元绍却故意装作可怜之态问道:“如果将军无吞天之心,怎么会吟出周公吐脯,天下归心的诗句?” 聂泽风这个时候慢慢的坐到座位上,裴元绍有进一步说道;“将军,我知道吕布、高顺皆是骁勇善战之辈,但是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他们太君子了,才会被曹操和刘备这样一个奸贼,一个伪君子算计,才会在白门楼被擒,如果吕布还是以前那样行事,我等黄巾余部,今夜就想离去,寻找我等新的安生立命之处,我等众多黄巾将军觉得将军才是一个能纵横四海的大英雄,必能击败这些奸贼…………” 聂泽风对于裴元绍的这些话,真的有点动容,因为历史史册书写吕布是一个不听别人意见,自视为是…………,但是最近观察吕布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难道是历史史册真的就是胜利者的墓志铭吗?聂泽风不禁的一次次发问自己,虽然他还没有接触过曹操,但是他已经感觉到历史的真相和是历史史册上差别的是那样的大,看来我要是能在这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必须成为强者,要想等到那一天,我就得强大下去,我已经不能马上回到属于我的时代,为什么不干一番丰功伟绩呢?………… ”好—吧。” 聂泽风问道:“你打算怎么送给我一个天下?” 裴元绍立即跪下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表态道:“我黄巾全部人马愿为三将军效力。我等支持三将军成为三军统帅。” 聂泽风立即站起来说道:“裴元绍,现在我命令你组织一支特殊部队,这支部队的主要任务是刺杀、刺探、搜索消息为主,一定要有特种作战能力,我希望你尽快着手组件。” “遵命,主公。” “此外,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黄巾旧部。” “是,将军,以后我只服从主公,我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回去吧1 裴元绍慢慢的退出去了,聂泽风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他开始想到了,自己应该雄霸天下,如果他自己退居二线,那么吕布会再次将这支军队和自己迎向死亡的边缘………… “好,天下,我来了,我要成为王者。” 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聂泽风最终确立了自己要图霸天下。 第十章 兵发淮南 冰雪刚刚消融,青草也打算突破层层的泥土挣脱对自己的束缚………… 山寨中校尉报告者现在军队的情况。 “将军,现在我们有西凉铁骑三千,陷阵营士兵大约七百人,黄巾余部大约五千多少,现在我们能投入占的人数大约有万余人,但是我们最大的困难时缺少足够的粮草、器械等东西,我们现在急需要一块根据地……” 聂泽风挥挥手道:“出去吧。” 吕布坐在大堂上面,看着聂泽风把打发出去。 聂泽风转向吕布建议道:“大哥,我们现在急需要向宛城进发。” “进发宛城必须要经过淮南,现在袁术虽然刚经历大败但是实力依旧雄厚。” “大哥,我愿意率领前部先行,大哥自统中军,二哥统领陷阵营殿后,你看如何?” “好,三弟,什么时候行动。”“就今天,我马上率领一千西凉铁骑先行两千黄巾步兵先行。” “好,三弟先行,大哥随后就到。” 吕布之所以这样爽快的答应,主要想看一下聂泽风的军事能力,聂泽风也心知肚明。 出门的聂泽风就点齐一千西凉骑兵和二千黄巾步兵,担任西凉骑兵的将军是马超(历史记载,原先马腾把马超放到吕布的西凉骑兵中锻炼,知道吕布灭亡才回到西凉),统领黄巾步兵的为周仓。 此时,裴元绍左右不离聂泽风身边,聂泽风吩咐道:“我们要想顺利通过淮南,就必须使袁术把兵力集中在寿春,散播消息说吕布联合黄巾步兵五万进攻寿春,是地方回撤,然后我方直逼寿春,然后大转折,奔向宛城。” “好的,将军,我明白了。” 裴元绍转身就去做聂泽风安排的事情了。 马踏尘起,雁过留声,聂泽风一马当先,率领着西凉骑兵直奔寿春城,后面马超紧紧地跟着。 “将军直奔敌方重兵集解的寿春城?” “是的,怎么你害怕了。” 马超忙解释道:“不,不,我只是惊叹将军这种魄力。” “我要告诉他们,我们的军队不再是一味的防守了,我军不也能远征。” “请问将军如何称呼?” “在下马超,西凉人士。” 聂泽风回头一看,他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发。年少富贵,前程锦绣,他们的确占尽人间风流…………聂泽风不禁为锦马超而感到无比的赞叹。 转眼间,他们就和袁术派出的将军相遇了,大战一触即发。 “冲阵,不要等他们列好队列。” “将军这和古礼不同啊?” “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 “将军您是。” “那就听我命令,给我冲阵。” “全体冲阵。” 袁军的凌乱的方阵中竖着一杆大旗,上面写一个纪字,聂泽风推断对方应该是袁术手下第一大将纪灵。 纪灵还在布置自己的方阵,以为对面的西凉骑兵会等着他的方阵布置好才会冲锋,但是瞬间无数骏马在奔跑,弓箭也开始在高空中飞舞,标枪也开始纷纷投掷,对面的袁军纷纷的倒下。 聂泽风和马超两个人一马当先,一个手持凤翅镏金镋,一个手握霸王枪,如同两股旋风直奔敌方阵营。 瞬间纪灵还为组织好,袁军纷纷倒下,手下的校尉、将军纷纷的中枪而亡,虽然敌人有五千多人,但是瞬间就被西凉骑兵可怕的战斗力屠杀殆尽,大退二十里,西凉骑兵也一路追杀二十里。 正在奔跑中的马超,忽然听到军令。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聂泽风率领军队像闪电般的速度逃离战场,同事袁术决定把手中的大部分均对集中在寿春,誓死守卫寿春,而聂泽风利用这个空隙打开缺口直奔宛城去了。 第十一章 攻占宛城 “江山如画,一时引多少英雄竟折腰。” 聂泽风站在宛城的城外山头上面,不惊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裴元绍走过来报道:“将军,据我们的踏白军(裴元绍奉聂泽风之命组建的军队)回报,张绣于上个月离开宛城投靠了曹操,宛城现在被一群千人的山贼占领着,为首的是一个叫慕容修的家伙,他手下有一个大将陈到,这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其他人不足为据……” 聂泽风听到陈到,想到多年后罗贯中在书写三国演义的时候竟然忘记一个和赵云媲美的英雄陈到,这是一个武功和人品都足以争霸天下的人,可惜在三国演义竟然找不到一个影子,如果能收降他,他想他就能如虎添翼了………… “现在我就升任你为军前中郎将。” “谢主公,多谢主公。” 裴元绍一下子从校尉突然升职到将军感到莫名的欣慰,当然是相当的兴奋。 “今天我们就要拿下这座宛城。” “主公,打算强攻吗?打算用多少兵马?” 聂泽风轻微的笑笑道:“我们只用二十骑足以,记得叫上马超” 裴元绍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可能呢? 聂泽风看到裴元绍在犹豫就斥责道:“马上执行我的命令,我要看看踏白军的威力,我们这就直奔宛城。” 聂泽风率领裴元绍和二十名踏白亲兵,直接进入宛城,直奔将军府。 他们刚刚下马就被跑过来的两个小兵盘问道:“你们是谁?不知道这是大将军府,还不快走。” 裴元绍立即怒目而视道:“这是我们的三将军聂将军,你难道不知道吗?” “聂泽风,不就是一战把淮南精英全部杀死的那个将军吗?” 聂泽风谦卑的说道:“这位小哥,你就说聂泽风求见。” 小兵拿着聂泽风递上的名帖然后慌忙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时间,一个威风凌凌的将军走出将军府门,他走出门笑着迎接道:“在下陈到奉命迎接聂将军,欢迎聂将军,欢迎聂将军。” “哪里,将军才是真的英雄,日后定当能成为一番伟业。” “请。” “好。” 聂泽风率先迈进将军府,在陈到的引导下,他们慢慢的前行着,聂泽风看到两厢的兵马并不是十分整齐,不过他看到陈到背后的将士各个精壮,才知道陈到果然带兵有方,只不过是一个珍珠落到凡尘了。 这个时候聂泽风迈步走进大将军府的大厅,看到台上坐着一个黑脸大汉,坦胸露乳,他左拥右抱,两个妖艳的女人也人坐在大汉的一条腿上,在左右劝酒,他们对于台下的士兵视而不见,有些志气的将军唉声叹气,但是大部分将军和溜须拍马之辈都一味的劝酒和阿谀奉承………… “下面何人啊?” “在下聂泽风。” “次来,所为何事啊?” “再下前来取宛城。” 这个时候,慕容秋往下面仔细看了看,看到聂泽风等人总共才二十人,就立即哈哈大笑。 “就凭你们,你们……哈哈。” 此时马超站出来,怒目而视,不过由于马超敷面粉色,给人看这一种弱不经风的样子,怎么能够打仗呢? 慕容秋左腿上面的一个女子率先说道:“大王,我看他们不是想去宛城吗?何不比试一下武功呢?” 右边那个女子也插嘴道:“是啊,我看那个小子敷面粉色,弱不禁风的就选择他吧。” 慕容秋哈哈大笑道:“聂将军,你手下那个小子如果能战胜我手下一个将军,我就把宛城让给你。” “好,一言为定。” 陈到忙在旁边跺脚,但是已经说出去的话已经没有办法收拾。 突然一个黑脸大汉握起手中长斧直接刺杀过来,马超手握霸王枪,大斧直接劈杀过来,马超轻微的一躲,手举枪挺,直接击中黑脸大汉的心脏。 聂泽风大喊道:“宛城拿来。” 聂泽风直接仗剑直逼慕容秋,慕容秋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长剑竟然慌张起来,忙把那两个女人甩在地上,那两个女人的衣服直接托落下来,露出两个粉红的樱桃,两个女人立即就拉上衣服大喊一声往后面跑去。 陈到立即挥刀前来阻截聂泽风的长剑,两厢的敌军也和裴元绍所带领的骑兵站在一起,双方发生了惨烈的激战,敌军不断地涌上来,那些伪装在敌军中的踏白军,直接在队伍中杀死那些军师。 聂泽风和陈到两个人激战在一起,马超和慕容秋那些将军们战在一起,众多将马超围在核心,马超一时难以脱身。 聂泽风回转头对着裴元绍说道:“擒首擒王。” 裴元绍点头之后,直接抛开这些士兵,直接奔向慕容秋,这个时候的慕容秋早就谭在哪里,看到裴元绍杀过来,忙躲避,裴元绍两步一杀,直接砍下慕容秋的人头。 “贼首已死,你们投降吧。” “报。” 外面的一个小校跑进来,看到这样场面不知道该向谁禀报,陈到在和聂泽风打斗中问道:“什么事情?” “将军,外面大约有大量西凉骑兵和黄巾余部打着聂将军旗号进行攻城。” 这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他们纷纷的丢下武器。 陈到继续和聂泽风都在一处,一会儿马超、裴元绍三个人围攻陈到,陈到最终几个人的围攻,最终被俘。 “你服不服。” “不服。” “你愿意投降我们吗?” “我大王被你们杀死,我怎能够投降你们呢?” “将军,那慕容秋是一个明君吗?” “哎,可惜,他不听我的意见。” 聂泽风说着跪下道:“恳请将军为了天下而与我共图大事埃” 陈到无奈的叹息道:“如果将军能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哪三个条件?” “一是我想厚葬慕容秋,二是请将军饶恕这宛城旧部,三是我能亲自统率这支军队。” 裴元绍对于这些事情忙劝阻道:“将军,这些条件…………” 聂泽风一举手示意裴元绍不要说了,然后说道:“好,我都答应你。我在给你加一条,我封你为中郎将,我的贴身亲卫将军。” “多谢将军,在下愿为将军马首是瞻。” “叫我们一起迎接这个新的时代吧。” 聂泽风拉着陈到的手走向了外面,走出了将军府,走向了一个新时代。 第十二章 成为诸侯 攻占宛城之后,为了鼓励三军,吕布提议来一个三军检阅。 这一天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吕布骑着赤兔马率领到了校场,吕布环绕校场一圈,众位僵尸走在为这样的战神而感到骄傲。 “英雄,英雄。” 全场如同海啸般的声音瞬间就将一切淹没了。 聂泽风随后也乘骑一匹白马踏进会场,轻轻的一举手,示意安静,瞬间整个校场肃然安静,接着是高顺也到了,其他的将军迎接下来,吕布率领登上将台,准备往上面走去,聂泽风默不作声。 此时,在众位将领中突然站出一个黄巾旧将说道:“温候,今日帅位未定,我等举起与此,就是要选出一个德才兼备的帅才而据之…………” 吕布是胸怀坦荡之刃,欣然问道:“那你说怎样成为三军统帅。” “那我们何不比试三场,第一场为兵书战策,第二场为射箭,第三场为武功较量。” 吕布哈哈大笑道:“好,我们就比试一番。在场的所有将军和士卒都可以报名,我们现在就比试个高低。” 瞬间就有几十位将军报名想一夺帅位。 吕布兵书战策无不精通,轻舒猿臂,轻轻地一箭竟然射透靶心。 全场无不发出一片片喝彩。 比武采用回合淘汰制,最后只剩下,聂泽风和马超,吕布和高顺这两队。 聂泽风手持凤翅镏金镋,纵马而来,马超手握霸王枪,赳赳而来,两个人话也不多,但是马超大喊一声,爆发出无尽的力量,用霸王枪狠狠的砸下来,聂泽风用镗一挡,但是对方的枪杆却没有多大的力量,马超找找使出自己的绝技但是,次次没有力道,聂泽风轻轻的就化解了。 “为何不出真本事。” “只有将军当上这个统帅的位置,才能在这个乱世时代带领我们的求得生存,才能完成王侯霸业…………” 聂泽风知道这几天的接触中,马超已经深深地被聂泽风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在第五回合的时候,马超故意一招,聂泽风竟然把马超的枪打掉,聂泽风的镗直接指向了马超。 “我输了,这个时代将永远属于您。” “好兄弟,如果我能登上帅位,叮当不辜负众位兄弟的重托。” 接吕布和高顺两个人纷纷下场要开始征战了,吕布把方天画戟横档在赤兔马上,一番耀武耀威之后,高顺则慢腾腾的,看到吕布那英雄般的战袍,直接调转马头,就纵马走下了校常 吕布催马过来问道:“这是为何?” “大哥,天下属于,我不想争夺,就是比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望着高顺远走的身影,吕布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真的有点重了。 吕布转过头来,喊道:“三弟,这个三军统帅,就在你我之间产生了。” 聂泽风正打算出击,但马超自己率先一马当先大喝道:“吕将军,如果能战胜我,在挑战聂将军不迟。” 吕布望着这个银马白袍的将军,突然有些发愣,因为这个马超是吕布的好友马腾推荐来自己军中,自己从来没有怎么重视过,但是今天,浙江将军,这个小将竟然想自己挑战了,吕布都不敢相信,天下真的能有人敢向他挑战。 赤兔马开始嘶鸣不止,吕布一再的逮住自己的马匹,这个时候,吕布也定眼一看,马超所乘坐的也不是一匹普通战马,而是一匹汗血宝马,也就是天马。 马超大喊一声举枪便刺,招数是那样的凌厉,枪快马快,吕布也举方天画戟相迎,马超和吕布大战十回合之后,马超知道三十回合之内,他没有事情,但是超过三十回合之后,他就不能保证了………… 两马一错,霸王枪和方天画戟架在了一起,这个时候,马超悄悄的对着吕布说道。 “吕温候,虽然你武功天下第一,但是你真的不适合做三军统帅,想想徐州之战,想想下邳之战…………” 吕布这个时候陷入了一种深思中。 “为何,我不适合?” “这是一个尔虞我诈的时代,这个时代不是君子的时代,你是君子,注定不适合这个时代。” “那三弟适合吗?” “三将军,他不仅谋略超前,不拘一格,必能领导我等成就一番事业,我等日后也不失封王拜侯,我等不想再次在白门楼大败了…………” 吕布就这样冷冷的在那里,马超拖枪而走。 这个时候马超向周围喊道:“吕将军和我大战二十回合尚没有把我击败,但是三将军十回合就将我击败,这个结果不言而喻。” 马超立即滚鞍下马,跪下欢呼道:“我拥护三将军为三军统帅。” 接着马超统帅的西凉骑兵,率先拥护聂泽风为为三军统帅,接着是黄巾军拥护,因为吕布在马上没有下马,西凉主力始终没有表态,大家都在望着吕布,许久,许久,也许吕布想起了一些战死的兄弟们,也许想起了一些曾经自己中计的场面,万箭齐发,烽火狼烟………… 吕布终于慢慢地下马,然后摔下跪下拥护聂泽风为三军统帅,聂泽风终于在大家的拥护下登上三军统帅了。 聂泽风终于在裴元绍和陈到的护卫下登上宛城的三军统帅宝座上。 第十三章 曹兵来袭 青草刚刚吐出新芽,大雁悄悄北还………… 从宛城向四方进发的信使络绎不绝,聂泽风成为宛城新主,谋求宛城侯的书信也在从宛城奔向各地的大道上来回奔驰。 聂泽风坐在宛城的大厅中,今天按例开着每天的晨会,一个文官率先回报道:“主公,信使已于昨天出发,您成为宛城新主的消息,我想不出一个月便能传遍整个中华之地。” 吕布忙问道:“三弟,你看各位诸侯会有何反应?” 聂泽风想起以前看《三国演义》的点点滴滴,想到荀彧曾经给曹操分析道:“天下诸侯都忙着他们那点事情,根本顾不上我们。” 聂泽风巍然的笑道:“我想天下诸侯都在忙着他们那点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管理我们的事情,不过我想曹操会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高顺其实站起厉声说道:“三弟,你放心,我麾下的一千陷阵男儿宝剑早以按捺不住,亟待一剑见血。” 马超腾座而起用自己特有的贵族答道:“我部也许久没有战事,如曹兵来袭,我愿为先锋。” 接着是周仓、黄巾旧部将领,大厅中总共二十多人纷纷请战。 聂泽风环看一周,才知道自己原来只有武将,文官很少,看来以后必须发展文官。 聂泽风挥挥手叫大家坐下说话。 聂泽风然后站起来,走下帅台,然后慢慢的环顾一周,突然转身厉声问道:“督粮官而在。” “末将在。” “我军粮草情况如何?” “主公,我军粮草只够三月有余。” “归位。” 督粮官应声站会自己的队列中。 聂泽风此时已经走到帅台上,取下帅令,宣布道:“本帅宣布第一道令,从今日起,全军除骑兵外开始屯田,实行闲时练兵,农时屯田,战时出征的新军规。” 这时候,打仗内全部将军,坐着的,站着的,都站起来应声答道:“是。” 聂泽风接着取出第二道帅令说道:“为申明军令,将从新编制队伍。吕布为前军将军,率领三千西凉骑兵;高顺为后军将军率领一千陷阵营和三千步兵;马超为左军将军率领一千西凉骑兵和二千步兵;周仓为右军将军率领骑步军二千,我自统帅中军,以陈到为中领军统领一千骑步军。其余将军各归本部将军领导。” 下面接着就是一片声“是,是,遵命,遵命。” 宣布完峻岭之后,各位将军开始整顿自己的军马到各营报道,忙得不亦乐乎。 许昌城中,丞相府中。曹操正在俯身著作他的《孟德兵法》,还不时的在嘴中念叨。 这个时候每日为曹操读各地情况的谋士程昱进来寒暄道:“拜见主公。” 曹操一见程昱立即笑着相扶“一天不见君,如隔三秋啊!此次绞杀吕布你可是功不可没啊1 “程昱惶恐,绞杀吕布都是主公英明,将军们奋力搏杀的结果,程昱我哪里有尺寸之功啊?” 曹操之所以一直没有谋害程昱就是程昱从来不居功自傲,也不喜欢出风头。 曹操和程昱分宾主坐下之后,程昱开始拿起各地送上来的晨报给曹操读起来。 程昱以为今日将和往日一样没有大事,但是当程昱念道最后一篇关于聂泽风率领吕布、高顺占领宛城的时候,曹操不行,请程昱再读一遍,程昱在读一遍,但是依然是这样。 “来人呢,马上擂鼓聚将。” “是。” 不一会儿,曹操已经坐在帅厅上面,左文右武站立一旁,文官以荀彧为首,武官以曹仁为首。 曹操率先发话道:“想必大家一定知道宛城突然冒出一个宛城候来,最可气的是,明明被我们已经绞杀的吕布、高顺竟然再次出现在完成了。” 荀彧率先站出来说道:“主公,不要惊慌,您诛杀吕布的功绩朝廷史官已经记录在案,即使现在就是真的吕布在这里,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量一下跳梁小丑也做出什么大事,派一将军足以荡平这伙贼人。” “末将愿取下贼人头颅。” 曹操向来虚伪,从来不愿意承认错误,其实他已经感觉到那天交上来吕布、高顺的人头有问题,但是为了掩耳盗铃他只能装作不知,自欺欺人,他知道荀彧最知他心,果然今天一句话就点中曹操的要害,曹操此时正在怡然自得,突然有一员将军站出来,声音如雷。 曹操往下面看了看,原来是大将许褚,此时曹操已经心生毒计,剪灭张绣的好机会到了,一想到这里,曹操心中按捺不住的兴奋起来。 “将军虽勇,但对宛城环境不慎熟悉,还是派一员熟悉地理将军前去吧。” 荀彧又出来说道:“末将举荐一人,定能够荡平宛城。” 曹操笑眯眯的问道荀彧;“谁啊?” 荀彧却一本正经的答道:“宛城张绣。” “张绣你可愿意去?” 张绣一听叫他,就知道准没有好事,曹操老贼,果然没有安好心啊,贾诩啊贾诩,你可真的把我害苦了,张绣恨不得现在就找贾诩算账去,但是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应道:“丞相,末将兵微将寡,恐难是对手。” 曹操一沉脸色道:“我现在就封你为征西将军,为第一路先锋,我派许褚领五万虎威军为第二路给你助战你看如何?” 张绣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只好应声道:“末将遵命。” 曹操起身拍手喊道:“好,明日出发,剿灭叛匪。” 就这样,张绣泱泱的往家中走去,准备明日出征,准备回去找贾诩算账。 第十四章 两军对垒 “鹤立鸡群,华山盖顶,潜龙娇出,凤舞满天,怀中抱月,夺命一枪,凤朝九天。” 张绣边喊着,边舞动着他手中的亮银枪,一杆枪中有的是英雄对江湖的无限自由的憧憬,一杆枪中有的是大将对局势的无可奈何的叹息………… 这个时候,贾诩走过来,看见张绣在舞枪,便伫立在旁边看着张绣,这个时候,张绣正好练到回马一枪,枪尖直接指向了贾诩。 “主公,这是为何?”贾诩忙慌忙问道。 “如果不是你曾经和我一起设计过曹操,我都怀疑你是他派来的奸细。” “诩知道,这次将军正在为丞相这次安排苦恼,但是我却认为,这不正是将军再次龙归大海,虎归山林的大好机会吗?” 张秀这个时候,也开始略有所思,贾诩慢慢的把张绣的枪尖移开,张绣也顺势把枪收回来。 张绣忙一抱拳说道:”刚才是我的无礼,请先生教我。” 贾诩上去赶快扶住张绣说道:“主公,在下怎敢,将军何不利用这次机会归顺新的宛城候。” 张绣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贾诩转过身子慢慢的说道:“我近日观天象,有帝星诞生西北,我观定是宛城方向,想那吕布、高顺何等英雄都归顺在他帐下,我料以后能统一天下者,彼此人也。我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是天下之主,我们保之,不是,我们处之,重新占领宛城,次不是两全其美。“ 张绣哈哈大笑起来:“好,就依先生所言,明日起兵。” 张绣率领本部二万多人马浩浩荡荡向宛城进发,当天下午许褚就率领五万虎威军出发,名曰助战,实为监视。 张秀出兵的消息一早就被裴元绍的密探所得之,包括许昌城中的明争暗斗都全部报于了聂泽风,聂泽风一早就在帅厅中召集诸将商量对策。 “杀,我愿率领西凉骑兵一战刺死张绣。” 这个时候,吕布又开始叫嚷道。 聂泽风看着吕布,虽然吕布并不像历史描写的那样的没有信义,不明事理,但是急躁和傲慢却是吕布真实存在的。聂泽风昨晚上已经心有所想,突然一拍桌子命令道:“众将听令,周仓帅令本部兵马埋伏在宛城西北的山中,准备好滚木雷石,马超率领本部兵马迎战张绣须白败不须胜,将敌军吸引进山谷中,吕布率领西凉骑兵拦截住谷口,高顺防守住敌人援军,马超回军后和我一起向敌军大营进发,陈到阻截许褚。” 一道道军令随之签发,各位将军都随之领着帅令去点兵出发了。 宛城外,旌旗招展,刀兵林立,马嘶锣响,阵阵的杀伐声音。 马超骑在一西凉快马上面,来回奔驰,用枪指着,对面何人敢出战,只看从张秀的军中奔出一员中年将领,手中拿着一杆大刀,叫道:“小孩,还没有断奶,就出来打仗。” 马超也没有答话,直接一招霸王绝顶,就把将官打下马横死当场,张绣回头看看身后将军,这时候两员将军又飞马而出,张绣问问身边的胡车儿。 “贾诩怎么没有来?” “他在后面督办粮草呢,他告诉主公,不要追击。” “好,我知道了。” “这是我军两员上将,必能战胜对面这个小子。” 不多时张绣从阵中望去,只是一招横扫千军,两名将军便纷纷落下马而横死。 张绣看到这里心痛不已,“给我活抓这小子。” 张绣用着枪直接对面的马超,胡车儿此时挥动大戟打算和马超一较高低,张绣突然拉住胡车儿的马匹说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可能不是这小子对手。” 张绣纵马驰骋,直奔马超,张绣现在已经被愤怒占据了整个头脑,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就和西凉锦马超站在一起。 ………… 双方真的打的一个难解难分,马超马快力猛,张绣枪法灵异,双方正好互补,一时谁也不能战胜谁,马超故意买个破绽,大喊一声:“小爷,不是对手,撤。” 张绣一举亮银枪,张绣的知道这是追的意思,一时间万马奔腾,帅气招展,直接奔向马超撤退的方向,胡车儿本想拦住军队或者张绣,但是军队只听主帅的,张绣一个劲的往前催马,胡车儿追不上,喊更没有用。 只能眼铮铮的看着张绣和这千军万马奔进谷中,当然奔到谷中的还有一个他。 第十五章 张绣中计 漫天的火箭从天而降,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火海;整片的乱石滚下,所过之处就是一滩鲜血………… “撤,撤。” 张绣指挥着军队撤出这个山谷,胡车儿此时才感到张绣身边喊道:“主公,快撤,这里肯定有埋伏。” 张绣领着兵马向谷口进发,但是此时吕布已经手持方天画戟在等着张绣。 张绣不敢相信,张绣的马突然停住了,并且倒退了两步,嘴里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吕布则一马当先喊道:“张绣,还不下马投降。” 张绣这个时候才缓过神了也横枪待马道:“吕布已经被丞相绞杀下邳城,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究竟是何人?“ “张绣,你可真会装蒜啊,我当年和你叔叔张济一块在董卓手下为将时候,你才是一个校尉,今日故人相见,也不知道你的辈分了吗,草原狼?” 张绣一听到“草原狼”立即就知道他真的是吕布,因为这个外号只有他叔叔和吕布知道,这个外号是吕布赠给他的。 张绣此时只有硬着头皮横枪跃马和吕布站在一起,本来张绣和吕布有一拼,但是今日张绣战马超已经消耗大,再加上刚才谷中中伏,心已经慌乱了,已经没有心思了,在这千思万绪中,吕布突然一戟真好刺张绣的马上,众将上去直接奔到前面救张绣,吕布也不捉拿张绣反而代马回去,胡车儿趁势一举大戟喊道:“冲。” 但是吕布赤兔马轨道队中,西凉骑兵突然人手一张弓弩,拉上弦之后。 “搜——搜——搜” 一个正排过来,瞬间奔驰的马队和步兵,应声倒下。“撤。撤。” 胡车儿发出退回谷中的命令,张绣也骑上部将的马转身讨回谷中。 由于去山谷里面山头和谷口都有兵驻守,张绣只能在谷的中央活动,他们万般无奈的煎熬着。 此时,贾诩率领着军队前来解救张绣,但是被高顺的陷阵营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一个个带伤归营,贾诩赶快向许褚求救,但是许褚遇到了他一身的克星,陈到。 许褚率领五万虎威军骑兵,这些骑兵各个都是精英,各个都是身经百战,许褚也自认为,除了吕布,天下没有人能够战胜他。 他横道立马直取拦截他的将军。 一个紫脸大汉,一个黄脸大汉,两柄坎门刀就都在一起,双方打的真的是昏天暗地,双方的将士都看待了,最后双方各地收兵,相约明日再战。 而此时贾诩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想着对策,在想着如何求活。 这个时候,聂泽风和马超打扮成一个小厮送茶进来。 “先生,请喝茶。” “放哪里吧。” 贾诩在前面走来走去,一直坐卧不安。 “先生,这茶有解除烦恼之效,请您评尝一下。” “你这小厮,说话倒也机灵,好,我姑且尝一尝。” 贾诩笑呵呵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满口称赞“不错,不错。” “你是新来的,这茶叫什么名字。” “先生,这茶叫宛城茶。” 贾诩一听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学问忙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聂泽风慢慢的一抱拳答道:“文和先生,我是聂泽风,自封的宛城候,今日特来拜会将军。” “来人呢,来人呢。” 贾诩大喊道,“先生,不用喊了,我的军队已经控制了大营中军。” 贾诩这时候也显示出他的淡然,然后一笑,慢慢的坐到座位上面问道:“足下前来是为何事,不是仅仅给我献上一杯茶吧?” 聂泽风也坦然一笑说道:“天下大乱,文人想找一个赏识自己的君王,将军们想找一个能给自己富贵的主子,怎奈这些诸侯们,道貌岸然,各个为一点蝇头小利而争得头破血流,看不到这大中华的丰功伟绩…………” 贾诩听着,听着,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没有看走眼这就是明君,这就是明君。 “主公,拜见主公。” 贾诩含着眼泪拜倒在地,“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的了解、理解我贾文和。” 聂泽风赶快俯身相搀,“先生大才,我该给先生下拜才是。” 这个时候,聂泽风知道他已经征服了鬼才贾诩,马超在外面和一队队士兵在外面驻守着,看着大帐内不断传来阵阵欢笑声,不知不觉已然天以大亮。 第十六章 兵合一处 叹今生幸事,得遇明主;品天下美文,方见知己。 贾诩最后在大帐外面送别了聂泽风,之后看着马上的背影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不经感叹道:“世间竟有如此之人,天下怎能不统一?” “来人呢,给我备马?” 贾诩一匹马,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亲兵,一路轻骑飞奔到谷中。 张绣忽然听到马蒂声音以为对方要进攻,马上上马,这个时候远方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主公,主公,是我。” 胡车儿对着身后的张绣说道:“将军,是军师。” 突然张秀好像有了主心骨,在张绣由忧变喜的瞬间贾诩已经马到身前了。 “拜见主公。” 张绣忙下马相搀下马准备行跪拜之礼的贾诩。 “先生,客气了,你看我方该如何?” 贾诩含着眼泪看看这些将士,各个盔歪甲斜,受重伤的在呻吟着,受轻伤的随便包扎着,看看各个无精打采的,贾诩就知道他们肯定随身没有带粮食,还没有吃早饭呢。 贾诩环绕一周然后转过头,又拜倒在地,张绣在此相搀,贾诩终于说道:“将军,明主到了,我找到明主了。” “难道真的是一个无名小子?” “不,他不是无名小子,从他和吕布、高顺结拜的时候,时代注定他将是这个时代的终结者,吕布和高顺这样的当世名将都愿意沉浮在他的脚下,他不会是无名小子。” 张绣点点头,“好吧。” 贾诩又补充道:“聂将军说了,张绣来归,依然待遇不变,依旧统领本部人马。” 贾诩说出张绣最为担心的事情,张绣这次下定决定彻底的投靠聂泽风了。 张绣站到土坡上面正臂一呼“将士们,我们自从投靠曹操之后,他是我军为眼中钉,肉中刺,几番克扣我方供给,还想假借别人之手消灭我们这些人,以报他曾经的宛城之仇。将士们我们该怎么办。” 下面的军士平时一直受到曹军的冷言冷语,各种羞辱,这个时候也是情绪大爆发的阶段“我们反了算了,曹操不知道东西,…………” 说各种的都有,最终形成一句洪流“反了,反了。” 张绣用枪一挥,全军立即恢复平静。 “我军以被困这山谷中,战以不可能,我打算投靠明主聂将军,愿意的兄弟同我一起去,聂将军答应我军永不分离…………” 胡车儿在背后随时准备的着处置那些违逆张绣意思的士兵,但是绝大多数士兵是愿意投降的,只有一二百是刚刚从许昌新招的兵不愿意投降,但是看到胡车儿的大戟立即就也跟着喊道“反曹操,投明主,反曹操,投明主。” 张绣率领着大军慢慢的走向谷口,在谷口在就有聂泽风以礼相待,同时吕布率先兴奋的跑过来,“贤弟,别来无恙埃” 张绣忙俯身相拜“兄弟,真的是羞刹小弟了。” “走,为张将军接风去。” 这个时候贾诩站出来说道:“慢,主公,我突心生一计,我们能不能这样…………” “哈哈,哈哈。” “好计策,好计策,贾先生,真不愧鬼才这一称号。” “主公过誉了。” “好,那我们就分头准备,我们胜利之后为张将军接风和庆功。” 众位将军上马之后,快马轻走,消失在山谷外。 第十七章 大败曹军 “上天既然生出我这样的虎将,何必又诞生他那样的屠夫呢?” 对于三次交手都未能战胜对手的许褚不经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是这次贾诩再送上书信,许褚看到这次送信的人脸上已经戴上伤了,而且信上面有三根鸡毛。 “将军如果在不发兵,我们中午就可能全军覆没。” “好,告诉你们军师,我马上发兵。” 这位信使走后,旁边一个校尉说道:“将军,我们的目标是监视他们,为什么要救他们呢?” 许褚此时对着校尉答道:“如果,张绣全军覆没,我们还监视谁?你以为丞相会放过我们吗?马上出发,全军冲锋。” 虎威军全部为骑兵,各个为重甲骑兵,他们每阵二十人一行,五十人一列,总共五十个方阵,各个手持大砍刀,马踏尘土,旌旗招展。 许褚一举刀,然后大喊一声“冲,全体给我冲。” 顿时间,如山崩地裂,天摇地动,像一道洪流似能把整个大地给吞噬了,好比一阵狂风,能把任何东西能摧毁了………… 陈到毫不惧怕,也同样指挥者这些步兵,直接和这些马队相向攻击,面对着虎狼之师,在敌人高高举起战刀的瞬间,各处的鲜血腾空而起,陈到大叫一声,“撤,撤。” 他们开始四散而去,许褚的命令是直接到达贾诩大营而不是追击这些散兵游勇,这些将士才能幸免于难。 许褚率领杀到贾诩的军营大喊道:“贾先生,何在?贾先生,何在?” 他的虎卫军也四散开来,寻找张绣军队,但是大营中竟然空无一人,许褚已经知道这好像是一个陷阱,接着他怀疑张绣军难道叛变了………… “搜,搜,搜……” 一阵火箭如同雨一样密集直接下来,战马上面的将士粉粉的落下来,这个时候,大英四处开始出现大火,马开始乱奔,虎卫军开始互相踩踏。 许褚一挥刀“撤,快撤。” 这个时候,一队虎卫军冲击寨门,但是一排排弩箭把那些战马和士兵纷纷射杀成为了刺猬,虎卫军不愧是是曹操的亲卫军,在万箭齐发的情况之下,依然敢于死战。 负责阻击的马超严格的执行着聂泽风的命令,只用箭射,不可近战,在牺牲大约二万虎卫军之后,许褚带着这些残兵败站终于杀出重围,踏上了回许昌之路。 聂泽风和众将都在山上观看这一幕,吕布率先站出来问道:“三弟,你为何,不叫我派兵追击。” “大哥,你只有两千西凉奇兵,战力和对方差不多,实力太悬殊了,虎卫军的威力真的有点叫人恐惧,我不能把我们这点本钱都搭上。” “还是三弟考虑周全。” “好了,我们为张将军接风吧。” “好,走,庆祝我们的胜利吧。” 此时,的马超在战场的收缴各种战略物资,忙的不亦乐乎,同时,陈到收拾残兵败将,顺势占领了许褚的大营,也缴获了敌军大量粮草。 各路将军一直忙活到天黑,各个兴高采烈地回到宛城。 第十八章 造兵修器 聂泽风一个人轻轻的走出住所,裴元绍手握长剑而在后面相随,他信步的来到了议事厅旁边的作战室。 西风呼呼的吹过将军府议事大厅的门前的树叶,叶子轻轻的划过将军府前,聂泽风举目一看那作战室的竟然还有灰暗的灯光。 聂泽风推门而进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用油灯看着这个诸侯割据的地图。 “文和,是你吗?” “元帅,臣拜见元帅,元帅怎么知道是我的?” “三军之中,难道有谁比文和更关心天下局势吗?将军看到了什么?” “先生,我看到了…………” “先生看到了是不是四面楚歌…………” “元帅,宛城处于四战之地,我们的东面就是许昌曹操,我们后面是汉中张鲁,我们上面是西凉兵卒和羌族等武装,我们下方是刘表,还有其他地方的各种叛乱武装, 我方只有不断进攻才能立足埃” “欲攻其城,必先其器,我想我方应该制造一些神兵利器,然后选择一些适合的地方作为进攻的对象。” “元帅,进攻目的我刚刚计划了一下,北方曹操兵强马壮,北方羌族地处僻壤,就算攻下也武力养兵,淮南已经经过数次大战,短时间不能恢复生产,那么只有荆州,荆州人杰地灵,能养兵五十万,我方西交刘璋,北和南方诸侯,然后北上争雄,北方大定之后,我方一统天下。” 聂泽风扶手拍到“好,好,如果按照文和所说,我想我方不出十年便能一统天下。” “但是,元帅,我方兵马虽精,但是我方的武器装备比较陈旧,如何才能攻下这些城高池深的高墙呢?” “锯齿天弓,弩床,鸟枪,高架箭塔,火药…………” 聂泽风说出这些贾诩听都没有听过的武器,顿时就陷入目瞪口呆之中。 “不,不,文和,这些东西,明天我画成图纸,一一研究这些东西。” 两个人相谈甚欢,不时的传出来笑声,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聂泽风欣然走出议事厅旁边的作战室,他前脚迈出的瞬间,大家都看到他的左右时拉着贾诩的,他们两个人还是那样边说边笑的来到了大将军府议事厅。 聂泽风做到自己的帅位上面,众位将军起身拜倒。 “参加元帅。” “诸位都到了,那我今天就宣布一项重大事情?” 聂泽风慢慢的从靠着的椅子上面俯身趴到帅案上面。 “诸位先做,我打算攻占荆襄九郡。” 此话一出,立即就有一片议论之声。 “刘表统兵三十万啊,刘表经营荆州多年…………,我方的骑兵虽然天下无敌,但是荆州有的地方确实那样的崎岖…………” 这个时候,贾诩率先发话道:“元帅英明,荆州自古就是四战之地,交通四通八达,占领荆州,北上可争雄中原,南可扫平江南,西能荡平巴蜀,然刘表乃一个守城不利之小人,我方只需全力以赴必能成功。” “贾先生,拼刀子的是兄弟们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动动嘴就行了,你可知道我西凉铁骑善于野战并不善于攻城拔寨。” 聂泽风这个时候看看下面这个敢于直谏的武将,聂泽风定眼一定,是西凉骑兵校尉刘和。 刘和发完言之后的争论更多了,有的主站,有的希望原地就近按扎。 ……………… 聂泽风拔出腰中宝剑,一剑挥去,正好削掉木案的半角。 “从今日起,开始准备兵发荆州,我们将在三个月后出发,各营将军回去准备招兵买马,贾先生、刘和留下,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武将走的是器宇轩昂,因为那是武者的天下,文臣一味的摇头,因为在他们看来那是不可能的。 “元帅,有何吩咐?” “刘将军,你为什么反对我兵发荆州?” “元帅,我只是担心,我方人马比较少,我放下在只有三万人马左右,怎能抵挡三十万军队,再加上我方的器具不修,恐怕很难攻下荆州那些高墙,我方说不定要全军覆没于荆州城下,请元帅三思。” “好,刘将军,现在我正式任命你为三军器械局将军,封你为中郎将,专门负责我放的器具打造,刘将军、贾先生过来。” 聂泽风和贾诩、刘和三个人就锯齿天弓,弩床,鸟枪,高架箭塔,火药等东西一一做了研究,三个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三天过去,三人哈哈大笑。 “我想我们一定能够攻下这天下,我这就去准备、制造…………” 第十九章 邂逅美人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聂泽风在帅厅中边走边念着这首古诗,略有所思,略有所想。 突然,一声轻笑道:“元帅,这是要思春了?” 聂泽风抬头一看原来是贾诩。 “先生莫要取消啊,先生莫要取笑。” “元帅,我们这宛城自古就是出美女的地方,元帅何不出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下民情埃” 聂泽风略微一思也是。“陈到,我们和贾先生就一起出巡一次。” “好,我去准备衣服去。” 不大工夫,聂泽风就把自己打扮成为一个书生的模样,而贾诩则成为了教书先生,陈到也成为书童的模样。 几个人就来到了宛城的接到街道上面。 “卖包子了,混沌啊,好吃的混沌的,胭脂碍………” 女子争先看丝绸,街上买菜的,各种生意红红火火…………。 贾诩陪着聂泽风介绍着各种民风和民情,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争吵声。 “丑八怪,大爷我回头你的钱。你哪只眼睛看到大爷我投你钱的?” 这个脸上由一大装伤疤的女人是这样的无助,只能哭着说:“还我的钱,还我的钱…………” “放开,放开,想找打?” 贾诩往前一望说道:“是一个卖猪肉的女子和一个男人在争执。 说着那个男人就要举手打这个丑女人,聂泽风上去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笑着说道:“兄弟,和气生财吗?” 说着,聂泽风的手又用力加了一倍,顿时间那个男人就承受不住了,忙求饶道:“这位公子,我们有话好说,好说。” 聂泽风放开手之后,贾诩和陈到站在身后,聂泽风轻轻挥挥手告诉他们不要插手,聂泽风问道:“这位小哥,刚才失礼了,既然你没有偷这位大嫂的钱,我敢问你敢叫我问一下钱吗?”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又开始神气了,“钱怎么会说话,你不会再开玩笑吧。” “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这个时候这个妇女过来劝解聂泽风说道:“这位公子,多谢你,他可是吴二,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无赖,公子还是不要和他纠缠了。” 聂泽风这个时候才看到这个女人的样貌和身材。 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粉色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朴素,淡淡的红唇,倾国倾城的绝色脸上因为一块伤疤而显得那样的不协调,那样的刺眼,那样的使人不舒服,虽然其他地方略施粉黛,但是难以掩盖那伤疤,修长的身材和那盘起的长发证明夫人已经嫁人………… 但是聂泽风并没有仔细观察,否则以他的观察洞察力一定能发现那是一个假的伤疤。 聂泽风彬彬有礼道:“大嫂,我定当为您讨个公道,麻烦大嫂给我去一盆清水来。” 水被轻轻的放到这里。 “小哥,你可以把钱放到这里面吗?” 这个男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就直接把自己口袋中的钱全部放在了脸盆上面,男人并没有看到什么稀奇的,其他围观的人也开始围上来了。 “果然是你小子,还不快认错,以后不犯,我可以放过你。” “钱就没有说话,你为什么说是我?” “大嫂是卖猪肉的,所有的钱都是有猪油的,钱到水中,油自然浮上来,但是你不会也是卖猪肉的吧,这钱分明就是你偷的。” 这个男人猛然一掀盆子,水直接撒到妇人身上的方向,那个小子转身就跑。 聂泽风猛然抱住那个妇人脱离这个困境,他们在空这个旋转的过程中,四目相对,好像突然有种触电的感觉,这个时候聂泽风也看清了她那开始有点脱落的伤疤,然后会心一笑。 第二十章 绝恋开始 “夫人,你还吧?” “公子,谢谢你。” 这个时候,聂泽风才发现自己还抱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直到旁边有人开始指指点点之后,聂泽风才不好意思的把这个妇人放下。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个男人令这一帮的人怒气匆匆的往这里赶。 “让开,让开,大哥,就是那个小子。” “兄弟们不要给他们废话,直接给我打。” 说着十几个无赖,就开始怒打过来,开始挥舞棍棒。 聂泽风还没有动手,这个妇人突然拿起桌上的一杆秤,直接相迎,和这些人战在一起。 这么多人突然向这个妇人压过来,聂泽风和陈到也双双和这些泼皮战在一起,这个妇女在对战过程中,脸上的伤疤被一个泼皮的棍棒轻轻的划过,那块假伤疤轻轻的落在地上,女人露出自己的美貌………… 陈到、聂泽风和这名女子直接将这些人打倒在地。 不一会儿,张绣领着一群官兵过来,直接将这些人通通的拿下。 “婶婶,还好吧?” 张绣一抱拳,瞬间就把聂泽风给搞楞了,因为聂泽风在史书上面记录张绣的婶婶为邹氏,邹氏曾经被曹操调戏过………… 张绣忙给邹氏介绍道:“这位是元帅,婶婶赶快参见元帅。” “末将参加元帅。” 聂泽风顿时就是一愣,贾诩忙解释道:“邹将军是张绣军团中中军主将,曾经还为曹操护驾呢。” “邹将军,果然是女中豪杰,如果我军多几个邹将军这样的女中豪杰,我想我军一定能够驰骋天下。”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了,这个时候突然一骑飞马跑来,这名士兵跳下战马立即向聂泽风报道:“报元帅,武器已经造好,刘将军请元帅试射武器。” “好,我们立即去。” 聂泽风、贾诩和张绣三个人飞身上马直奔城南的器械所。 聂泽风挥手和邹氏告别,邹氏也宛然一笑而回应,此时只有邹氏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飞向了聂泽风身上,也许是他那不因为自己是丑妇而舍身帮助她,也许因为他们共同御敌的瞬间………… “搜” 一拍强弓攻击过去,一排城墙直接倒下去。 聂泽风纵马一过,后边的贾诩叹道:“真的是威力巨大啊1 陈到也一味的叹道:“真的是神奇啊,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 接着又是一片火花,腾起的烟尘直接飘荡过来,漫天的弩箭向雨一样的直接深深地插在地上………… “末将参见元帅。” “刘将军不必多礼,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末将怎敢,末将尊奉将军之命已经制造出这些武器,您看怎样?” “好,你做的很好,刘和我现在封你作为我的中军右卫中郎将。” “多谢将军提拔,但是我现在没有寸功不能接受元帅的封赏,我日后在战场上面获得军功元帅封赏不迟。” 贾诩也忙着解脱道:“是啊,元帅,我想刘将军日后一定会用军功能成为中郎将的。” 聂泽风信步向前说道:“好,我就等将军以后以军功封将军为中郎将。” “多谢将军。” 聂泽风转过身问道:“贾先生,我方的粮草能有多少?” “元帅,我方现在的粮草紧紧够支撑三个月的时间。” “好,我想我们能出师南征了。” 第二十一章 出师南征 众人都集合在宛城大将军府中的议事大厅,商议如和进行南征,武将个个摩拳擦掌,各个打算大干一场,谋臣也积极献上自己的计策,一片融融之声。 “元帅,刘表就是一个守城窝囊废,我想我们大军一扫,我们必能攻下荆襄九郡。” 陈到率先站起来要做先锋。”元帅,如果南征,我陈到愿意作为前部先锋,愿为将军冲锋在前。” 吕布也站起身来说道:“三弟,我认为我们大军一过,比能够把那个刘表打的满地找牙。” 接着众位将军纷纷表态也和刘表决一死战。 “贾先生,你看怎样?” “元帅,刘表有十败,元帅有十胜:刘表喜欢繁复礼仪,元帅喜欢自然天成,此为道胜刘表以逆动,元帅爱顺势,此为义胜,刘表以宽济,元帅以猛纠,此为冶胜,刘表外宽内济,任人唯亲,元帅外简内明,任人唯才,此为度胜,刘表多谋少决,元帅多谋善断,此为谋胜,刘表嗜好虚名,元帅以诚待土,此为德胜,刘表忽近忽远,元帅远近皆察,此为仁胜,刘表听信馋言,元帅洞若观火,此为明胜,刘表是非混淆,元帅法度严谨,此为文胜,刘表好大喜功,不知兵法,元帅以少克多,用兵如神,此为武胜,刘表有此十败,元帅有此十胜,刘表虽拥有大军,元帅又何以惧之。” 聂泽风轻轻地起身慢慢的走下帅台说道:“贾先生,言之有理,我军此次定能大胜。” 聂泽风突然猛然走到帅台上厉声说道:“我意己决,决意南征。” 聂泽风拿起第一道帅令命令道:“吕布。” “三弟,有事你就说吧。” 这个时候裴元绍跨刀而出斥责道吕布“吕将军,你为何要以兄弟称呼元帅呢?” 吕布不屑的说道:“难道我和三弟不是结拜兄弟吗?” “大将军府议事厅中只有帅将,并无兄弟,你们首先是帅将,然后才是兄弟。” 裴元绍抽刀以示,说着外面的踏白军也举枪冲进来,顿时间就陷入一种紧张的场面。” 也许现在西凉骑兵还在为自己的地位担忧,也许吕布现在是恼怒,也许是担忧,也许………… “下去,吕温候是我大哥,轮得上你说吗?” “元帅。” “下去。” “是。” 裴元绍转身便走开了,走的瞬间还是那样怒目相视,而吕布瞬间好像也知道了,从这刻起,他们不仅是兄弟,他们更是君臣。 “吕将军。” “末将在,我命你为全军先锋大将,统领西凉骑兵三千和步兵六千。率先向荆襄九郡发起进攻。” “末将遵命。” 吕布结果令之后转身便点兵而去。 “马超率领西凉骑兵五千在我中军左翼,周仓率领五千步兵作为右翼。” “末将遵命。” 两个人也应声接过令牌然后走出帅府议事厅。 “贾先生为中军军师,早晚参赞军务,高顺为中军主将,刘和为三军器械统领,张绣为全军后援,马超监管全军粮草。陈到为宛城留后将军。” “末将遵命。” 贾诩、高顺、张绣、刘和、马超接过帅令后,一一退下,此时,陈到上来接帅令,聂泽风深情地抓住陈到的手,说道:“陈到,我可把数万兄弟们的归入交到你的手中了,但是我不能给你太多的兵马,我只能给你留下二千骑兵,五千步兵,望你要多加珍重啊1 陈到也深情地回到道:“这守卫后方的重担,大帅,你交给我一个降将来守,这是何等的信任,末将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聂泽风突然想到了三国演义上刘备托付关羽镇守荆州的情景,此时,聂泽风含眼泪的双眸轻轻的抬起望着陈到,然后一转身立即正声问道:“我把宛城托给将军,不知道将军将如何镇守宛城。” “元帅,以和为贵,东抗曹操,西和张鲁,北结西凉。” “好,拿酒了,我要给陈将军痛饮此杯。” 聂泽风和陈到痛饮之后,聂泽风便率领全军出发了,陈到此时感觉身上的担子重如千斤,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第二十二章 攻占新野 马踏之后尘土飞扬,兵奔过山崩地裂,骑兵飞速前进,步兵也紧跟迅跑,旌旗迎风招展,武器各个装备精良………… 一骑腾空而跃,手中武器闪耀光芒,他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胯下赤兔马,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吕布拽住赤兔马的缰绳,拉住不断嘶鸣的赤兔马,吕布轻轻地拍打着这匹战争之神,赤兔马燥动的心就在吕布的拍打中开始安静下了。 “快,快,速度一定要快。” 吕布催促着不断的向南出发的西凉骑兵,一队队西凉骑兵是那样的凶猛,好像能够吞噬这个天下,后方的步兵拖着强大的弓弩,高大的箭塔。一杆斗大的将字旗迎风飘扬,吕布身后的数名将校也在旁边握刀待命。 曹性对着吕布说道:“将军,大帅来了。” 吕布遥望看着曹性指的方向看到几匹快马奔驰而来。 “大哥,大哥。” 吕布看到聂泽风快马而来,吕布也赶快下马。 “拜见元帅。” “大哥,这不是在将军府,何必这样客气。” “那末将就不客气了,多谢三弟。” “大哥,小弟前来为你送行。” 聂泽风转过身来,随手端过小兵送上来的两杯酒。 “大哥,我祝您旗开得胜,一往无前。” 吕布接过酒说道:“三弟,大哥从获得从生那天就励志要纵横天下,不枉此身武艺和才能,我在这里就一饮而尽,我和三弟定能在荆州府刘表的荆州牧府中痛饮庆功酒。” 吕布喝完酒之后,便飞身上马,直奔前方,聂泽风望着奔去的吕布叹道:“真的是飞将军在世,真的是神将军啊1 吕布催动着西凉骑兵穿过博望坡,于早晨晨曦之初直杀到新野城下。 新野城的守将为宋忠,此时宋忠还在睡梦中,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副将摸样的人直接跌跌撞撞的闯进来,手中握着那把残剑,脸上的血迹也斑斑的留下,盔甲也开始变的歪歪斜斜。 “将军,将——军,敌军打上来了。” 此时,宋忠才从床上爬起来,旁边的女人还拉住宋忠说道:“怕什么,新野有一万驻军呢,再睡吧,天还早。” “将军,敌军已经杀伤城头了。” 宋忠把女人推在一边,顺手拿起刀,直接将拿下盔甲直接奔向房外。 而此时的新野城头上面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吕布部下的精悍步兵和刘表这些久不问战的荆州兵相比,这些兵好像狼入羊群,瞬间就扫荡平了城头。 箭塔上面的长弓发出的弓箭,直接击毙了城头上面的荆州兵。 吕布挥舞着手中的长戟喊道:“放,给我放。” 一排排锯齿天弓直接发射到了新野城的城门上面和城墙上,那大弓发出的长箭一排排插在了城门上面,插在了城墙上面,接着长箭上面的炸药就爆炸了。 “哄——哄——哄” 这爆炸声音,一阵阵的回荡在这个城墙的周围。在爆炸声中,城墙的城楼飞上了天,在爆炸声中,新野的城门也轰然倒塌了。 看到城门摔下去了,吕布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做出冲锋起的姿势。 西凉劲旅各个纵马前进,一往无前。 吕布也催动赤兔马,晃动方天画戟,直奔新野城下。 弩箭在空中飞舞着,火箭在瓦砾中烧灼着,那颗颗火药丸也在新野城中不断的腾起狼烟………… 吕布马到戟到,鲜血不断的在吕布周围腾起,左右的西凉快骑也纷纷把长兵器挂在马上,纷纷举起自己的西凉马刀,那荆州军兵的步兵瞬间就被屠宰完毕………… 吕布迎头就碰上了慌慌张张起码乱窜的宋忠,吕布纵马一跃,直接一戟取下宋忠的脑袋,脑袋直接挂在了画戟上面。 “放下武器不杀。” 吕布放声大喊道,那声音如同雷声,瞬间在西凉骑兵的攻势和吕布的气魄所折服,立即纷纷丢下武器。 吕布环顾左右,”曹性迅速领兵占领四门,臧霸你立即率兵扫平城内抵抗兵士。其他将士跟我开进新野府衙。” 这样吕布算是攻占了整个新野县城了。 第二十三章 风流韵事 吕布摔着一队西凉骑兵迅速的向新野县城开拔,路上遇到零星的抵抗,都一一的被吕布轻易的击败。 不一会儿,吕布率领的西凉骑兵已经来到了新野县城府衙,他们翻身下马,前面的士兵率先推开府门,吕布看到的是空无一人,道路乱扔的物品。 “去,传令各处的将军,扫平城中抵抗势力之后迅速来府衙开会,此外严告各位将军,注意要维持军队纪律,有违抗者,杀无赦。” “是。” 这位小校便飞身上马传令去了。 吕布看看左右,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是,将军。” 吕布一个人大踏步的走进了府衙之内,他看到的是一片片狼藉,到处凌乱的花草,仍弃的画册、竹简,摔碎的瓷器和那东倒西歪的板凳家具。 吕布一步一步的迈进了后院 ,走进了后院中的厢房。 这个时候,吕布撩开珠帘看到了床帏边上一个女人半裸着靠在床头。 女人一看吕布进来,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变成一个笑脸说道:“这位将军,一定是英明神武。” 一股骚味迅速的弥漫了整座屋子,回荡在这个房间中。 吕布也笑道:“敢为夫人怎知?” “夫人,人家还没有出嫁呢,我做谁的夫人呢。” 这个女人边说边用手开始在吕布的盔甲上面不断的乱抚,这吕布曾经在和聂泽风、高顺三个人喝酒的时候说过这些事情,聂泽风告诉他们自己逍遥之后,再用这种女人作为祭旗之物必能鼓舞三军,吕布想到这些不是的哈哈大笑。 “是,是。”说着吕布便一把抱住眼前的这个女人。 吕布迅速的甩下自己的盔甲,聂泽风像一个发疯的狮子,直接把那名女子的衣服统统的撕掉了,这个女人开始挣扎着一个劲地说道:“将军,温柔点,将军温柔点。” 但是吕布此时哪管这些。,嘿嘿一声邪笑道“夫人,我今天叫你知道什么是女人。” 一件上衣外套,接着里面的内衣,后面是女人的鞋子被吕布不断的抛向高空,纷纷的落在了他们激情床的后面,件件都是飞起数米之后才落到地上。 最后女人的裙子也一把被吕布给揪下来了,那腿上的婆娑纱衣也被撕成、挂成几片………… 衣服还继续被抛出来,还是一件接着一件,外衣,内衣,肚兜……,吕布现在也不顾不上一切的蹂躏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直以为吕布这样英俊的应该是温柔的,但是她今天受到了一种非一般的待遇,风骚的女人今天意犹未尽也开始享受着吕布带来给他的旷野,平常都是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一个人占有了。 从耳根的发烫处,到胸部的敏感神经,再到女人的三角地带,每次的冲击女人都自觉不自觉的发出呻吟的声音,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燃烧,而且少的越来越旺。 “好棒啊,将军,好棒啊1 吕布也在继续的放纵的着自己,女人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迅速的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她闭上眼睛边呻吟着边看着床顶上面的春宫图………… 声音在真格房间中飘荡着,回旋着,直到那最后一声如野兽般的狂啸之后,房间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第二十四章 继续进攻 “温柔乡中尽丧英雄种。” 吕布穿戴好盔甲之后,床上那个女人一种满足的感觉说道:“将军,可以一定要记得奴家啊1 吕布转身笑眯眯的答道:“会的,我一定会的,你可是我的大宝贝。” 这时候一个青年校尉领着两个士兵在门外报告道:“报将军,各位将军已经在府衙议事厅等您呢。” “好,我知道了,你们进来吧。” “是,将军。” 吕布一转身温柔的靠近扶住那个女人的脸问道:“请问夫人怎样称呼。” “奴家是张云儿。” 吕布立即站到原位,正色说道:“来人呢,把这个张云儿给我推出砍了。” 说这两个士兵就把床上的那个女人脱下了床,脱出了房间,女人的衣服也被托在外面,半裸的身体也露在外面。 女人大喊着:“饶命啊,饶命碍…” 接着又是一种“氨的一声惨叫。 “将军已经把那个女人杀死了。” 吕布走去取下长戟,快速说道:“把这个千夫所指女人的头颅给我挂在城楼上面,此外留下左军给我镇守此处,剩下两军跟我出击,攻打新野府的剩下两县冠军、丹县,此外命令臧霸率军攻取复阳。” “是,将军。” 吕布快步走出府们,跨上赤兔马,催动全军就往丹县开拔,丹县和新野相距五里左右,也就是一杯茶的功夫吕布的西凉骑兵已经杀到城下。 此时,突然一阵箭雨涮涮而下。 冲在最前面的西凉骑兵纷纷倒下。 这个时候曹性对着吕布说道:“将军,我们把重型武器全部交给臧霸了,我军现在只有几把锯齿天弓在身旁。” 此时丹县的城楼上面一个短胡子将领哈哈大笑道:“文聘在此,吕布小儿,今日这里就是你西凉骑兵的葬身之处。” 吕布一身下令给我攻。 二千步兵立即全服武装,架设云梯,开始向上冲去,由于荆州兵已经知道聂泽风率兵南征了,所以其他的州县已经开始做好准备了。 城楼上面瞬间有大量的滚木、礌石、灰土瓶子的投掷下来,众多的士兵纷纷倒地。 吕布看着城墙是这样的难啃厉声喊道:“所有人先撤退下来,重新整队,锯齿天弓,给我直接射到城楼上面。” 一排排锯齿天弓直接齐射到城墙上面,瞬间荆州兵就一排排的插死在了城墙上面,锯齿天弓发出去的是一排排力枪,一枪下去能穿透五六个人的身体。 荆州尚没有反应而只是嘴角挂了一丝鲜血就纷纷的丢掉自己手中的武器,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了。 吕布中央步军二千,两翼骑兵各是一千,总共五千西凉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又是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西凉军方阵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西凉军团亮出他们的弯月战刀,两翼骑兵也开始越越预试,打算直奔城头。骤然之间,荆州鼓声号角大作,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荆州兵居然出城摔先杀出来了,荆州的骑兵率先从两翼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般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这是两支精锐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吕布赞叹道:“文聘不愧是荆襄第一战将,看,文聘只在城楼上挥剑走来走去督战,下面的荆州兵竟然能够舍身忘死,更叫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敢放弃城池直接以攻代守。” 曹性大喊一声道:“将军,末将愿意率领我西凉铁骑最精锐之士直接击败中军必能一举取胜。” “不,曹将军。” “将军,难道是要撤退吗?” “眼前的文聘军团足有三万之多,这次我想只有我亲自冲锋才能一战定新野三府。” 吕布一拉赤兔马,那马发出通天长啸,所有最后的二千西凉骑兵各个,举起圆月弯刀,那刀迎着太阳发出硕硕的寒光,直接照射在那些荆州兵的脸上。 “冲。”吕布率先一马当先,冲进敌方的大阵中,身后的西凉骑兵也像发疯的一样跟着冲进去了。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这次丹县战役,也似乎成了西凉骑兵的噩梦。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文聘看着西凉骑兵不断到下的战马,和从战马跳下搏杀的士兵,那不断飞腾的鲜血,那残阳照在飞舞的血之上,文聘望着那惨淡的夕阳竟然留下了一颗通心之泪。 吕布的束发金冠已经掉到低山了,披散头发的吕布发出最后一针怒吼,用方天画戟把荆州军的帅旗给砍断了,瞬间荆州军就全部崩溃了。 第二十五章 三角地带 荆州军的左右两翼骑兵开始陆续撤退了,但是中央的步兵方阵决死也不撤退,依旧用着长枪在抵抗者西凉马刀的屠杀。 那疲倦的面容,那血迹的脸庞,那红水渗透的手臂,那臂膀铠甲上面的弓箭,文聘望着现在只有自己的亲兵在依然战斗着,而其他的荆州方阵已经开始后撤了,文聘无奈的挥手道:“收兵吧1 铛——铛——铛,一阵金鸣,全军开始后撤,但是那些无奈的中坚分子瞬间就被那无情的锯齿天弓统统给射死了,而那些撤退的人反而成为西凉骑兵的屠宰的对象,瞬间荆州兵退到了城里,而西凉骑兵也随着荆州的败兵攻进了丹县。 文聘的敢战之士校尉文强领着一群人匆匆跑过。 “将军,我们撤退了吧。” 文聘望着他那盔歪甲斜的血脸淡淡的说道:“你们走吧,我要与这做城共存忙。” 文强焦急地恳求道:“将军,我们快走吧。” 文强看到文聘还是执意不走,一挥手命令道:“抬上将军给我走。” 文强率领着这些人从南门而走,吕布率军从北门一举进去,由于城中已无主将,荆州兵纷纷的丢下武器投降了。 “曹性,末将在。” “出榜安民,我率领西凉骑兵迅速夺下冠军县。” 曹性不解的问道:“将军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夺取冠军县?” 吕布望着这位曾经射杀过夏侯惇的将军解释道:“我们只有夺下新野、丹县、冠军,三个地方形成三角地带,才能稳住我们进攻荆襄九郡。” 吕布一挥手道:“去吧,我现在就出发。” 吕布率领二千西凉骑兵只杀冠军而来,而冠军的守将蔡和一听,文聘败了,立即出城跑了,吕布基本上没有遇到实质性的抵抗便占领了冠军县。 吕布站在冠军的城墙上面远望着前方的战事,前方就是复阳,吕布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这个时候,吕布的在城上走来来去,不断的望着前方,这个时候西凉骑兵的棋牌官吕龙跑过来报道:“将军,臧霸已经攻下复阳,俘获刘表军士三千多人。” 吕布忙抓住吕龙的手问道:“新野和丹县的情况怎样?” 吕龙报道:“自从你杀死那个贱妇之后,新野民众无不拍手称颂我们西凉军,民心大定,此外元帅已经到新野县城了,元帅发布一项指令。” 吕布顺手拿过指令边打开,吕龙继续说道:“丹县好像有点异动,不过我听说元帅发布这道诏令之后,丹县已经安稳了。” 吕布大赞道:“果然是高啊!高啊1 吕龙忙问道:“将军为何发出这样的赞叹。” “元帅命令道,凡是农民自行开垦的荒地,我方立即发给凭证,土地归农民所有。前三年免赋税,新开垦荒地实行十取一法。” 吕龙不解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吕布解释道:“从来没有国家把土地赠给农民的,农民一旦自己有了土地之后,就有了希望,一旦他们想保住他们的希望,他们自然而然就要拿起武器保卫他们的成果,自然就会参加我军,此外,那些没有地的诸侯民力也会导向我们。” 吕龙叹道:“元帅真的是文武双全啊1 “我们已经攻下三角地带,并且已经取下攻打荆州的前哨战,我们这就赶往新野府,和元帅汇合,共商量下一步计划。” 吕布乘着快马和一队士兵匆匆从西门而出奔向了新野的方向,那背后只留下了一阵腾起的烟尘。 第二十六章 荆州群英 荆州刺史刘表的府内,现在依旧是高朋满座,歌舞管弦,绵绵不绝,各位文人雅士推杯换盏,达官贵人在对着那跳舞的姑娘指指点点,时而笑语声声回荡在整个大点周围,时而有人大声朗诵新作诗文………… 而此时荆州的东门上面,城门令魏延在城楼上一个人郁郁寡欢的喝着蒙酒,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凭着老子这身本事怎么也能弄个郡守当当,最起码也能当着城守司马,结果到现在也只是一个荆州的守门令,比校尉都还低一级,魏延越想越不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士兵喊道:“看,将军,好像是文聘将军的将旗。” “是啊,是啊1 “文将军,不是三天前去训练他的敢战士了吗?那可是我们荆州军中最厉害的军队啊!他们好像打败仗了…………” 城楼上的士兵七嘴八舌的说着,魏延听到大家的话,也不是很相信,就站起身来,往城楼下看了看。 魏延一看就大惊道,去的时候二万多的人马,现在只有五千的规模回来,而且各个人的脸上,腿上、身上都带着伤,而且兵器也不整齐,盔甲也不整束,显然是经过一场大败,而且是相当残泪的败仗………… 魏延帅令几名士兵赶快下城楼接住这些入城的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哦,文强率先勉强甩蹬下马惭愧的摇摇头说道:“魏守令,不要提了,我们在丹县遇上了宛城兵,一仗下来,就把我们打的溃不成军。他们已经占领新野府,我估计就这两日就要攻打我们荆州了。” 魏延听着就是大惊,虽然魏延平时自恃其高,觉得自己被埋没,但是对于文聘和文聘的敢战士魏延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对方强大的攻击力。 魏延急切的问道:“那文将军呢?” “我们在杀出重围的时候,我们遇到了臧霸,义父为了掩护我们突围,被臧霸用流星锤一锤砸到了头部,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说着,文强有留下了眼泪,文强用手指着担架上面的文聘说道:“在哪里。” 魏延望过去,看着担架上面静静躺着的文聘,他往前走近几步仔细一看,看到单价上面到处都是血迹,虽然伤口已经被包扎了,但是并没有及时止住鲜血。 “只要流血,说明问题不大,看来文将军是气火工心,我来试一试。” 说着魏延用手按住文聘的鼻子下面,一按,文聘渐渐地醒来了,文强看着文聘的手动,就立马跑过来。 “义父,义父。” “快撤,快撤…………” 文聘腾的就坐起来,说都没有想到文聘醒来的第一句竟然是这句话。谁也没有想到文聘在挣扎中还想着将士们的安危,这些敢战之士无不留下了眼泪………… 文聘忙问道:“主公呢?” 魏延沉吟半天不说,文聘急忙问道:“魏守令,主公呢?” “主公现在在府大宴群臣和荆州名士呢?” 文聘想支撑身体起来,但是一时无法动弹,忙对着文强说道:“赶快把我送到荆州刺史府,我要面见主公,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附庸风雅。” 刘表一项比较附庸风雅,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文强有些为难,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说,魏延此时站出来说道:“文将军,你若看得起小人,我愿随同将军一同面见主公。” “好。” 文聘拉住魏延的手,顿时间眼睛中含着的泪水就好像摇滚下来。 “危难之间才能见忠臣啊!快走。” 说着魏延在前方开路,敢战之士由文强统领抬着文聘就赶往了荆州刺史府。 大约半个时辰,魏延快马加鞭先来到了刺史府,魏延便要进去,但是被门前校尉拦住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刺史府?” “东城守门令魏延。” 校尉一听就回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守门将。你可看清了,这是哪里,这可是堂堂的刺史府,识相的快走,省的拿你一个搅扰之罪。” “为主公办事,不分品级,我有重要事情禀报,我要进去。” “在重要的事情有主公大宴群臣和贤士重要吗?” “你叫进我得进,你不叫进我也得进。” “看来你小小守城令今天的死在这里了,来人呢,给我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瞬间,刺史府前的几十个兵士就围过来,魏延也毫不示弱,拔刀相向,而和他一起来的城门守兵也以魏延为核心四散开来,挺枪而战,一场格斗在所难免。 就在这个紧张到空气都要瞬间爆炸的时刻,突然一个人喊道:“慢动手。” 大家定眼一看,是文聘,此时文聘慢慢的从担架上走下来,生气的说道:“都给我住手。” 两个人好像都先解释,文聘一挥手都不要说了,魏延跟我进去。 这时候校尉还想阻挡,文聘怒目相视“我也想拦吗?” “末将怎敢,刺史大人赐您随意出入私宅,您是三军大元帅,末将定当唯命是从,只是其他人等…………” “少废话,魏延给我走,敢战之士,谁敢阻拦,给我杀。” 瞬间这些心中窝火的敢战之士,各个亮刀亮枪,这个名校尉瞬间就没有了任何胆气。 “好吧,将军请。” 文聘率领着魏延、文强和敢战士的将军们径直的走向了刺史府的大殿中。 而大殿中一个人正在颂扬刘表文治武功,把荆州治理的井井有条………… 文聘推门而入,那些歌女看到脸上都是血的将军和校尉,瞬间下作一团。 文聘喝道:“都给我下去。” 文聘疾走几步喊道:“主公,宛城兵杀来了。” 在座的诸位将军、文臣、雅士立即陷入一场大惊。 第二十七章 文聘病倒 武将没有了武夫的勇猛,比文臣还变得怯弱;文臣没有了文人的气节,比草寇还变得奸邪。 大殿上面的武武文文都是一片惊愕,接着是一片煞白,又接着是一阵哈哈大笑。 外戚蔡瑁率先发言笑道:“文将军,这次给我们示警,半夜敲响战时鼓,这次可又是用哪一处惊醒我们埃” 说着筷子还夹着一块肉,说完对着群臣哈哈大笑。 魏延一时激愤说道:“末将,亲眼所见,二万多的敢战之士出城,三日后只有五千残兵败将而归,这不是大战来临是什么?” 声音是那样的有震慑力,瞬间大笑的厅堂就安静下来了。 蔡瑁大呵道:“魏延,你在胡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守门令也想参与军机大事,再敢胡说给我拖出去。” 文聘其实起身慢慢的解下头上的纱布,瞬间鲜血又从新开始向泉一样留下。 文聘大呼道:“将军们,这是水吗?大臣们,这是水吗?” 那些雅士此时羞愧的低下了头,武将们也突然哑住了,在中央坐着的刘表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说道:“快传医生,文将军,赶快给文将军包扎祝” 文聘本来伤势就很重,刚才这样一弄,一时失血过多,直接摔在了大厅上面,再也无力起来了。 魏延一把抱住摔下的文聘,刘表和群臣慌忙围过来。 刘表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文将军,文将军,你可不能倒下啊1“主公,我在这。” 刘表握着文聘的手,老泪纵横道:“文将军,医生马上来,医生,赶快去给我传。” 蔡瑁回道:“已经派人去了,稍等片刻。” 文聘用着微弱的声音答道:“主公,敌军战力凶悍,又有吕布、高顺等猛将,我军难以匹敌,好在他们人数不多,具末将探知,他们总共才三万多人马,我方如果把荆州兵马分为两股,一股十万和地方决战,一股五方为后援,必能击败地方,我推荐魏延为统兵元帅…………” 文聘越说声音月微弱,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声音。 医生此时匆匆而来,赶快从魏延手中接过文聘,迅速上上金疮药,然后用纱布抱住,然后仔细诊断一下。 刘表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啊?” 医生一丝忧愁但是有些发难的说道:“文将军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静养一阵子便好。” “那就好。” “不过。” “不过什么?” 医生躬下身体说道:“文将军恐怕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要精心护理一个月,如果彻底好的话,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好吧,把文将军送下去,好身着凉。” “是。” 魏延和文强等人刚刚把文聘送出大殿,此时一名蓝旗兵就跑进来,大家知道蓝旗是不好的消息,都在默默地等着这个不好的消息是什么。 “报——报” “说。” “蔡和将军回来了。” “他人呢?” “人在外面,等待主公召见。” 刘表就比较奇怪,这蔡家和自己是秦家,平常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客气了。 刘表略微沉思了一下答道:“叫他进来,你还有什么报的吗?” “报主公,蔡将军把冠军县丢失了,折损我军三千。” 刘表一听好生没有晕倒,那可是冠军县的全部守军埃 刘表气都不打一处来,“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蔡和踉踉跄跄的走进来,一进来就哭道:“主公,末将罪该万死,末将罪该万死。” 此时,蔡瑁、蔡中、蔡熊都过来帮蔡和说好话。 “主公,文将军都不是对手,何况蔡将军的弱旅呢?” “是啊,是啊1 蔡和本来想为自己解脱说地方战力如何了得,就把文聘掩护自己受伤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刘表一听好悬没有又气昏过去,上去就是一脚。 “好小子,原来文将军,是叫你给害的。” “末将也不想啊1 “来人呢,给我……给我拉住关禁闭。” 蔡氏兄弟全部全街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刘表毕竟经过大世面,他拂袖而走上高台,然后转生命令道:“来人呢,给我敲聚将鼓。” “是。” “咚咚——咚咚。” 荆州的聚将鼓就这样敲响了,敲响了一场血雨腥风。 第二十八章 刘表谋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知己,不知彼,胜负一半,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必败无疑。 刘表将兵从来都是知己而知彼,不一会儿,在荆州的文臣武将都聚集到了大殿之中,由于这几年,刘表偃武息文,荆州军的战力有所下降,幸亏这是一个乱世,天天都在打仗,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刘表都敢把常备军给解散了。 此时,大殿上做立着各个文臣和武将,武将有蒯越、蔡瑁、蔡中、蔡熊、张允、向朗、霍峻、李严、陈震等;文臣有良王粲、王竣王威、傅巽、邓羲、杜夔、李圭、韩嵩、伊籍、庞季等。 刘表一项比较自恃清高,也一向不喜欢率先发言,而总是先叫别人发言,然后选择比较好的再说,显示自己的高明,其实是刘表没有主意。 蔡瑁率先发言道:“具哨骑回禀,近日吕布率领西凉骑兵奇袭我方新野府,一天之内新野府三县已经失守,而且富阳也已经失守,敌方人数总共大约三万左右。” 向朗疑问道:“蔡将军,您的情报不会有错吧,一天之内能打垮我三县,三万人马能吞掉我三县守两万万余人?” “不,向将军,是吞掉我们四万人左右,其中就有文帅的敢战之士一万五千人。” 瞬时间,这座大殿中就炸锅了。 “敌方真的厉害啊,我方不行啊,文帅都不是对手,我们怎么能行啊,要拒城而守才是上策啊1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的不停。 刘表咳嗽了一声,立即诸将和大臣就开始变得鸦雀无声了。 刘表终于发话了。“诸位,先冷静一下,上茶。” 此时四五个仆人就开始网上端茶,有一个仆人特别的殷勤给每个大人和将军上茶之后,还笑笑,重大人就喜欢这样的小厮,长得干净也特精明。 等众人饮完之后,这个小厮就留下来拿着茶壶准备给大人们添茶。 “各位,各抒己见吧,不要乱议论。” 王俊率先发言“主公,我等要拒城而守,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大群大臣和武将都是这个意见,也只有蔡氏兄弟和向朗、李严几个没有站出来,因为他们想坐以待毙未必好,而蔡氏兄弟已经知道刘表的底牌自然而然的要讨好刘表。 刘表看着下面眯着眼睛叹道:“你们啊1 此时蔡瑁站出来说道:“末将觉得我们应该和敌人决一死战。” 刘表这才微微一笑道:“看来我军中还有一个明白人。” 刘表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继续说道:“文帅最后献策,我方集合荆州军主力和敌人在荆州城外的景山上和敌人决一死战。” 蒯越站出来叹道:“聚而众,果然是一步好棋,不愧是文帅,末将赞同。” 李严、向朗、蔡熊、霍俊纷纷赞同。 刘表命令道:“我荆州方面有大兵二十二万,十五万屯在景山上,剩下五万作为支援,最后两万守城。” 刘表吩咐完之后又开始犹豫了,他犹豫这个统兵将领是谁?虽然文聘推荐了魏延,但是刘表从内心就瞧不上这个守城令,再加上他性格多疑,也就只想用文聘之谋,不想用文聘举荐之人。 荆州第一谋士蒯良问道:“主公,可想好谁统兵。” 这一句话就问道了刘表内心里面,刘表犹豫半天问道:“敢为军师有何高见。” “我看,景山统兵权归文帅举荐的魏延即可,此外文强和霍俊可为副帅。后援五万人马我看由李严统帅、向朗为好,守城则为蔡瑁将军为好。” 刘表犹豫半天叹道:“这魏延是一个从九品的小官,能服众吗?” “关羽温酒斩华雄,一战成名,吕布一骑战十八将,威震华夏,原先都是默默无闻的,望主公三思。” 此时,一个书童摸样的人来到大殿上突然说道:“老爷,夫人突然胸口疼。” 刘表是一个老色鬼,对这个老婆可是疼爱有加,忙说道:“诸位,我去去就来。” 刘表走到后室一看蔡氏在那里好端端的坐着。 “夫人,你没有病啊,可吓死我了。” 蔡氏一看刘表来了突然嚎啕大哭。刘表忙追问“为什么看见我就哭啊?” 刘表哄了半天蔡氏才止住泪水说道:“你把我们的老本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们岂不是命攥在别人手中,我怎么能不哭啊?” “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城中传的可厉害了,传言一个守门令天天在发牢骚要成为我荆州军三军统帅了,可能他成为主帅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你。” “夫人,不要听外面的人乱说。” “我乱说,传证人来。”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便带着一个士兵竟来把魏延在城头上的牢骚全部给彤彤的添油加醋的说出来了,然后蔡氏打发他出去了,当然这名士兵获得了重赏。 “老爷,关键时刻还是相信自家人比较好。” 刘表暗暗点点头,然后转身来到大厅。 然后命令道:“蔡瑁为景山统帅,文强、霍俊为副帅,蔡熊为后援,李严为荆州守城将军。” 蒯良站出来否定道;“主公,不可啊,蔡将军为景山主帅,虽然尚可,但是蔡熊将军不能为后援啊,否则我军将大败埃” “为何?” “蔡熊将军,生性贪生怕死,即使是亲兄弟,恐怕也会见死不救的。” 蔡熊站出来呵斥道:“军师,你为何这样侮辱我?” “我这是就事论事。” 接着两个人就开始大吵起来,刘表也是顾及面子,估计自己的金口玉言。 怒道:“我主意已定,不要在劝。” 蒯良补充道:“那微臣在给主公提三点建议。” “好吧,你说吧。” “命大公子刘琦立即驻守江夏,防止东吴各系来攻打,此外通知樊城、襄阳重镇以及其他重镇立即正军备战,招收新兵,以防止我军败后无一处能抵抗。此外,能否使魏延当个先锋将军,我看他武艺不错。” “好,一一获准,准备吧,散会。” 大家有的摇头,有的得意,纷纷的走出大厅。 蒯良摇着头叹道:“荆州危险啊!荆州危险啊1 一天后,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下来,一只信鸽腾空从荆州城上飞过。 第二十九章 谋定后动 时间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公元一九九年五月,新野府中此时静谧的像一座空府。 表面上的安逸代表着更好的暴风雨要从这里爆发了。 在府内的后花园,裴元绍紧跟在聂泽风身后报告着这几天的动静。 “据踏白军来报,现在刘表用聚尔重的办法,组织十五万人马和我方决一死战,此外,还有五万作为外援,防守荆州城的只有两万人马。” 聂泽风就是一愣,回过头问道:“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吗?什么时候他们开始集合完毕?” 裴元绍回答道:“这个就没有探听到了,只知道统帅为蔡瑁、后援为蔡熊。” 聂泽风突然感到如泰山压顶一般。“赶快召集诸将,吕布回来没有?” “回来了。我这就去。” “别走,记得先请军师到议事厅,此外就说为吕将军庆功而不是谈战事” “是。” 裴元绍一个人转身去通知各将了。 聂泽风和贾诩提前来到议事厅商量好,此次,必须在敌人集结完毕前击败敌人,并且现在需要马上出城安营,随时准备出击。 不一会儿众位将军都到了,都兴高采烈的说道吕布用六千击败敌人三四万的传奇。 不过这个只有聂泽风知道这场庆功宴之后是更加惨烈的较量,只不过不知道敌人怎么出招,而以庆功宴的名义召集诸将。 正当聂泽风在开始引出话题的时候。突然一名小兵跑进来报道:“启禀元帅,荆州使者魏延前来下战书。“ “有请。” 不一会儿,一个身高八尺,短须剑眉,虎背熊腰的狼虎之将到达议事厅中。 “参见聂元帅。” 裴元绍在背后厉声呵斥道:“为何不下跪?” 魏延答道:“我乃堂堂的荆州军先锋将军,岂能跪你。” 这个时候,众将都被激怒了。 周仓率先站起来,“跪下,否我们对你客气。” 马超也挺身拔剑呵斥道:“跪下。” 魏延还色道:“我们主公刘表以于昨日开始命令各部在景山集中了十五万人马,以蔡瑁为元帅,文强和霍俊为副帅等着你们呢,此外蔡熊将军统帅五万为后援。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聂泽风迅速的回到帅位上面,吕布率先嚷道:“我军一万精骑足以能灭了你们。” 高顺也准备站起来,聂泽风突然站起来。“不要说了,给我马上倒掉全部的食物,全军给我开拔到景山上,待敌军尚没有完全集结给我歼灭敌军。至于魏将军,给就给好好的呆在大营中,待我收拾了他们在来会会你。”聂泽风目视贾诩,贾诩就知道了,要他坚守新野三县。 聂泽风率领全部将军出去点并立即出发。 整个房间中只剩下贾诩和魏延两个人。 贾诩笑道:“好个魏将军,你这哪是来当来使的,这是在当信使啊1 魏延也微微笑道:“先生,此话怎讲啊?” 贾诩拍手而说:“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在荆州抑郁不得志,文聘保荐你,但是刘表拒绝用你三次,你就怕荆州兵败得的慢。” 两个人相视一笑,贾诩知道魏延现在已经归属了聂泽风,已经有了新的计划了,两个都是嘴上一句不可说代替,内心早已有全盘计划了。 第三十章 决战景山 天忽然暗下来,好像一片黑云把整个山头笼罩住了,雷好像劈下来,如同山崩地裂蔓延到了整个山脉………… 聂泽风骑着踏雪无痕矗立在队伍的中央,旁边的马超指着前面说道:“元帅,看前面一片黑云。” “不,那不是黑云,那是荆州军。看见人家的军队阵容,我才发现我们真的是沧海一粟埃” 马超厉声说道:“就算是大海,我想我军也能把他喝干。” “马超,我叫你准备的五千敢死之士准备好了吗?” “元帅,就在你们的背后,敢战之士,叫元帅听到我们的欢呼吧。” “杀,杀,杀。” 五千人同时喊道,那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中,那回旋声能把一切吞噬一样。 “你的任务,就是把敌军的帅旗夺下,此外把敌军的主力给我吸引下来,我军的锯齿天弓、连弩、火药丸才能发挥威力。” “是。” “一定要率先发起攻击。” “刘和。” “末将在。” “弓箭手掩护马超的敢战之士。” “是。” 马超一声令下,率先冲出队列中,身后的五千西凉敢战之士也跟着纷至沓来。 虽然蔡瑁的指挥才能不如文聘、魏延但是他也算得上是一个敢于打硬仗的将军。 霍俊对着蔡瑁说道:“将军敌人已经向我们率先发起攻击了,我们军队现在还没有集结完毕,一旦被敌人撕开一个口子,就面临着全军溃败的可能。” “不要着急,霍将军,前方守护帅气的是文帅的敢战之士一万五千人,加上我今天早上补给的三万人,总共五万的兵力足够。 西凉骑兵像箭雨一样,搜的就冲到了荆州军面前,就在他们接近的瞬间,西凉兵竟然没有拔出他们的圆月弯刀,而是改用标枪了,那枪像一阵雨,瞬间就扑向把盾牌只盖住自己前面,而没有盖住自己上面的荆州兵。 枪到人倒,西凉骑兵左右甩枪,把荆州兵打的已经血肉模糊了,阵型瞬间也崩溃了。 马超率先跃马越过那早已经松散的盾牌大阵,霸王枪闪着蓝色的光芒,照着敌人的护心镜就是一刺,啪的一响,敌人的盔甲护心镜已经碎裂了,没有等他抽枪,敌人已经倒下了战马,马超只好一甩这具尸体,阻挡那无数杆打来的长枪。西凉骑兵在冲击盾牌的瞬间有无数的战马摔倒在地,就再也没有起来,但是摔下战马的西凉勇士立即搓枪拔刀就和这些黑云搅在了一起,但是一旦西凉骑兵冲过敌人的盾牌就是一场屠杀,骑兵打步兵,从来都是一种屠杀,一步一杀,一步一阵血飞舞………… 蔡瑁指挥指挥到后面的弓箭手齐射后面的西凉骑兵,后续的西凉骑兵纷纷落马,但是也就是一轮箭雨之后,西凉骑兵已经和荆州军搅在一起,荆州军就无法齐射了。 刘和焦急的说道:“元帅,你看,那团红超不多要被那团黑云给吞噬了,敌方的军旗依旧在飘荡着。” 聂泽风此时也开始按耐不住了,高顺催马过来请求道:“三弟,叫我的陷阵营冲锋吧。” 在聂泽风犹豫不决的时候,在荆州军大阵中,西凉骑兵虽然杀敌无数,虽然英雄无敌,但是人数真的太少了,一个西凉骑兵要面临五把长枪或者钢铁的阻击。 马超也被那强大的流星锤打下战马,马超举枪步战这些荆州黑云,此时三个荆州骑兵举着帅旗迎面本来,马超定眼一看,望着那杆帅旗,直接冲上去,一杆长枪直接打中马腿,拿着帅旗的士兵把持不住马匹,摔下马了,马超一个滚一枪搓死那个刚刚站起来举起帅旗的荆州兵,马超左手拔出自己的腰刀砍断了荆州帅旗。 马超大喊道:“敌军帅旗已经倒了,敌军帅旗已经倒了。” 在宛城军一片的欢呼声中,荆州军则开始动摇了………… 高顺指着前方告诉说:“三弟,荆州军动摇了,荆州军的中军开始动摇了。” “给我拿酒来。” 此时,裴元绍给聂泽风递上用皮带乘的一罐烈酒,聂泽风壮怀激烈的说道:“英雄的将士们,今天就是决定天下谁主沉浮的一战,你们的英雄事迹必然写在历史上,叫我们欢呼记住这一天吧。” 说着聂泽风豪饮一通,然后扔掉酒囊,从裴元绍手中接过凤翅镏金镗。指挥道:“吕布从左翼进攻,周仓从右翼包抄,张绣、高顺随我中央突破。刘和把你们的器械营给我前进道最前面打乱敌军的增援部队。” 说完聂泽风一句“冲吧。” 瞬间所有的士兵都跃马奔向了前方。 第三十一章 生死之役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蔡瑁望着全军冲击的宛城兵,也开始指挥着荆州兵往山下冲锋。 刘和已经隐约的看到敌方的动向。 “锯齿天弓准备发射,连弩继续前进。” 瞬间,锯齿天弓就准备好了。 “放,放,放” 一排排,一列列,像一道流星一样划过天空,锯齿天弓瞬间就降落到了荆州军增援部队的中央。 一直巨箭直接能搓死四五个人,就算没有击中敌人的巨箭在瞬间之后,他的箭尾的炸药丸随即爆炸也能炸死十几个人,一发就是二百多支,瞬间烟尘已经弥漫了整个山腰,要烟尘直接阻挡了蔡瑁的视线,这锯齿天弓也阻挡了蔡瑁军团增援的部队。 刘和焦急的看着前方,他不知道战争的结果是什么,但是他能做的就是不断的轰击那中央地带,阻止每一个增援的荆州兵。 一声巨响,数声惨叫,一发长箭,数道鲜血。 聂泽风、高顺、张绣军团率先扫荡了荆州军的前方阵地,已经被马超打的精疲力尽的荆州先锋军彻底成为了他们的屠宰品,瞬息之间就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了。 聂泽风举起武器大喊道:“给我冲击蔡瑁阵营,给我斩杀蔡瑁,斩杀者赏金千两。” 刘和也停止了发射,因为宛城兵已经冲到了这个烟雾地带,宛城兵也遇到了这段弥漫地带,但是他们看都不看,直接往前攻杀,他们冲进阵地看见黑色的就杀,而蔡瑁本营也就是万余人马,刚才已经战死五六千人,身边也只剩下三千多人,面对两倍多的西凉骑兵,荆州兵显然已经微不足道了。 蔡瑁大喊一声:“报销主公的时候到了,将士们给我冲啊1瞬间,荆州兵进行了最后一次冲锋,双方又陷入了惨烈的较量中,荆州兵杀的那样的顽强,西凉骑兵各个奋不顾身,直接飞奔马上就扑到那团团黑云中。 聂泽风舞动兵器左冲右突,张绣晃动亮银枪用着百鸟朝凤枪的魄力杀着这些无辜的生灵,胡车儿甩动自己手中的双戟锤打这些无辜的生命,邹氏也晃动着秀容大刀来回纵横,高顺的陷阵营从来都是短兵相接,中刀中箭从来不在乎,只要一口气在,就冲锋在前。 但是荆州军的已经乱了阵型,已经士气低落,蔡瑁在冲锋无效的情况,拉马奔驰问道旁边的霍堪蔡熊怎么还不增援。” 擦擦脸上的血道,霍俊气愤的说道:“蔡熊听说我们这里的阵势后,吓得立即就从景山山脚下撤退了。” 蔡瑁无可奈何,最后的兄弟竟然出卖了自己,他仍不住的对着长天长啸一声………… 终于,蔡瑁和聂泽风碰面了,聂泽风使出现代格斗术绕过那些花架子直接将蔡瑁摔倒在地,然后一枪搓死,霍俊赶忙下马救蔡瑁,而此时山头上面的荆州军基本上本荡平了。 马超率先喊道:“放下武器,元帅饶你不死。” 张绣也劝解道:“放下武器,元帅不杀你。”不一会儿,他就被一圈骑兵包围了。 聂泽风举武器亲自说道:“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不死。” 霍俊起身望着死去的蔡瑁说道:“你以为我们荆州没人了吗?” 说着就拔出长剑自刎而死。 聂泽风叹道:“今天我才领略到,当年刘表率领十六骑从洛阳出发开创荆襄九郡的威风,不过现在的他们如锤锤的老人一样,多半已经变成了蔡和、蔡熊之辈了。” 聂泽风举目一望,山上的攻势做得相当完美,各种滚木雷石,准备的一应俱全。聂泽风不经又叹道:“如果我军稍微晚点,等敌人一切准备就绪,我想此处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处,给我厚葬这两位将军。” 突然有人喊道:“敌军冲上来了。” 聂泽风立即传令道:“现在把荆州军准备的攻势统统给我砸向他们自己,然后命令吕布、周仓给我马不停蹄的追杀敌人,只到全部杀死。” “是。” 聂泽风率领着这些骑兵再次冲向了前方。 第三十二章 血染荆河 “有多大的胜利,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无数的滚木雷石瞬间就被宛城兵推了下去,滚木巨石像一个碾碎机一样,碰人就成为肉饼,接着无数的火球也被推了下去,那火球像无数道火舌吞噬着那些向上攀登的荆州士兵。 滚木雷石压下之后,士兵首先就受到瞬间就成为了肉饼危险,就算能够逃过逃过这一劫的士兵也要被后面的火舌所吞噬。 喊声,恐惧神,喊杀声,哭喊神混成了一片,倒下的战马,遗弃的兵器,抛弃的兵戈铺满了整个山谷、山坡………… “元帅被杀了,快跑啊,元帅被杀死了。快跑碍………” 这些尚没有集结的兵马就开始全部失去了信心,开始头也回的就往山下溃散了,而且是一味的逃跑,一丝的抵抗之意都没有。 西凉骑兵居高临下,一个冲锋就赶上这些刚刚逃下山的荆州兵,圆月弯刀,划过之处,只剩下一推推不再动弹的死尸。 “给我全速前进,给我歼灭那五万援军。” 聂泽风高喊道:“决不能给我放过他们。” 吕布一马当先,戟到人到,一个突刺直接将前面的人刺下战马。 聂泽风指挥着全军。 “给我放箭。” 瞬时间各种飞羽边在空中飞舞,瞬间前面那些荆州军像刺猬一样,远的用箭射,近的就用刀砍,荆州兵现在真的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一片狼藉。 当三路军马追到荆河的时候,三路人马正好汇合围歼了荆州的五万后援军队。 五六万的尸体阻塞了荆河,五六万人的鲜血染红了整条荆河。 那河水便是荆州城的护城河所引之水。 此时,荆州城的李严正在城楼上巡视,隐隐约约的听到景山上的巨响,看到景山上的团团烟尘飘荡………… 此时,一个士兵大喊道:“看,河水怎么变红了,看啊,真的是红色。” 此时一群士兵都低着头,伸着脖子往城下的护城河望去。 “真的是红色,不,那是鲜血,整个荆河已经被染成红色了。” 李严也往下面看着这条血红的河水,李严又往前面看看,一推推什么东西飘荡过来。 “尸体,尸体,荆州兵的尸体。” 瞬间荆州兵的尸体已经开始从荆河上游飘荡到这护城河中。 李严痛心的垂足丧熊,不由得跪倒了地上,向苍天怨恨道:“苍天啊,这是要诀我荆州军的坟墓啊!苍天啊-………” 聂泽风就地在荆河旁边安营扎寨,这个时候贾诩和魏延也到达。 贾诩一入营门就恭贺道:“恭贺元帅,此一战歼灭荆州军二十万,荆州军精锐尽丧此战,荆州军从此再无大的抵抗了。” “但是,我军也损失惨重啊,我军也死伤万余人,此外战马也损失五千多匹,短时间如果不控制荆州城根本难以恢复。” 贾诩微微笑道:“这不难,这不难,我保荐一人便能轻松打开荆州城门。” 聂泽风焦头烂额,对贾诩的话一时不能理解,贾诩微微笑道:“元帅,怎么忘了此人呢?” 贾诩指指魏延。 魏延也顺势走过来起身拜倒“参加元帅,末将对元帅所具有的勇气、胆略、智谋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末将愿赚开荆州城门为元帅立上一功。” 聂泽风此时才想起,魏延在刘表处,在荆州军中长期不得志。只要驾驭得当,一定能为已所用,而且魏延的大将之才足能担当大任。 聂泽风哈哈大笑道:“魏将军,赶快请起,魏将军武功盖世,谋略超人,必能成为一方大将。我这大笑不是因为我军歼灭了二十万荆州军,而是因为我得到魏将军相助,现在我就任命魏将军位南征先锋将军。” 聂泽风环顾左右叫道:“高顺、周仓你们的部队多步兵而且擅打城市防守战,你们随魏将军走一趟吧。” 魏延启奏道:“元帅,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利用敌人现在处于惊慌之中,一举拿下荆州城,整个南郡就尽在我军掌握中了。” 第三十三章 占领荆州 残缺不全的军旗引领着这支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的虎狼之师。 破烂的盔甲,阑珊的衣服,卷刃的兵戈,受伤的士兵,怠倦的战马…………,魏延就率领着这样一支军队虚步蹒跚的向着荆州城进发。 此时,荆州城内,刺史府内,刘表一个人在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好像自己真的没有用勇气活下去了。 “苍天啊,我二十万大军,竟然一人没有剩余啊!你这是要灭亡我荆州啊?” 蒯越前来劝阻道:“主公,现在不是我等痛心之时,我想地方一定快杀到这里,是不是要加强荆州的防卫啊?” 李严上前也劝阻道:“主公,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收罗我方散落的败军,然后重新组织,防守荆州城。”刘表本来就是假惺惺做一场戏,听到李严的话就立即收哭就说道:“李将军,你说的很对,现在你就要收罗我们散落的散兵游勇。” “是,主公。” “老爷,东城门令来了?” “他来做什么?”刘表略微思量一下说道:“给我传进来。” 刘表正襟危坐,不一会儿,东城门令进来躬身说道:“启禀主公,先锋大将魏延领着五千残兵回来了。” 刘表一听魏延回来了,气就有点不打一处来,就开始叫嚷道:“他还有脸回来,我二十万大军交付他们,结果只带回五千残兵败将,他还好意思回来?他怎么不自刎以告慰我荆州军士?” 蒯越目视刘表,示意刘表现在不是计较过失的时候,而是安定人心的时候。 刘表转过对着李严说道:“你代表本将军将魏延接进城中吧,记得好生款待。” “是。” 李严告辞刘表之后,飞身上马,直奔东门。 李严到达东城门外直接命令打开城门,城门打开的瞬间,他看到魏延率领的真的是有点破败不堪,此时也许李严在想这支军队可能短时间不可能在有能力再战了,也学在想看来大任应该落在我的身上了…………“魏将军,辛苦,辛苦。” “李将军,别来无恙,你这是要羞愧末将啊1 魏延上去就拉住李严的手,说说笑笑两个人就进入了荆州城。 李严哪里知道就是这些破烂军队竟然是天下第一步战劲旅陷阵营和黄巾敢死军组成的混编部队。 “李将军,对不住了。” 魏延猛然举刀假住了李严的脖子,李严根本就没有防备,哪里能反应过来,接着就莫名其妙的被后面的几个士兵五花大绑了。 “李将军,我不想为难你,叫你的人放下武器。” “魏将军,士可杀不可辱?你杀我吧。” 魏延小声对着李严说道:“你在这里也不得志,也没有人相信你,不如同我一起投靠聂元帅,一图天下。” 李严最终在魏延的引诱下终于命令自己的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 高顺领着陷阵营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是经过少许的抵抗就一路畅通的攻向了刺史府,而周仓则去占领三门,只留下南门给刘表逃难用。 这个时候,荆州治中刘先贴贴撞撞的跑进刺史府大喊道;“主公,快跑啊,主公快跑啊,宛城兵杀进来了,宛城兵杀进来了。” 刘表此时正在堂上正经危坐打算接进魏延,但是登上来却是这样的消息,刘表着实吓了一跳,整个刺史府瞬间就陷入一片混乱中。 刘表吓的连鞋子也不顾不上穿,出门迅速乘上战马准备夺门而走。 蒯越过来对着刘表劝解道:“主公,城中还有两万兵马,足以可以抵抗啊?” “军队已无战心,还是重整旗鼓吧。” “主公,如果主公执意要走,请您走南门吧,只有南门敌人没有占领。” 刘表挥动马鞭高声喊道:“走南门,全军出发,军师,你呢?” “不要管我,我兹有我的去处。” “搜,搜,搜” 一排排弩箭射过来,陷阵营的军士已经杀到了刺史府,一颗弩箭原本是奔着刘表而去,蒯越想都没有想,直接迎了上去,那支箭穿过他的喉咙直接射到马的屁沟上面,马由于疼痛难忍,一声嘶鸣之后就开始乱奔………… 刘表走了,荆州城在基本上没有流血就被魏延拿下了,在城门的聂泽风和三军将士,看着黄巾敢战士慢慢地升起在了荆州城头上,那旗是那样的迎风招展,那样的飘荡长远。 第三十四章 修理内政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聂泽风遥坐在踏雪无痕之上,一路踏来,看到是盲目创痍,看到是尸体遍野,看到的是惨不忍睹,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 他轻轻地跨过荆州城门,魏延和高顺早就在城门恭候多时,聂泽风满目的愁容不会因为一座荆州城到手,一个南郡到手而有所消失,反而,他的脸上愁容更多了。 “恭贺元帅,我们已经兵不血刃的取下荆州城,荆州城中两万兵马都已经投降了我军。” “魏将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真是一名谋将,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 “多谢元帅,我们已经抓到荆州守将李严,请元帅处置。” 李严,三国内政和武力完美的结合着,聂泽风一听本想立即带上来,但是又有点显得冒失,对着魏延说道:“把李将军给我请到刺史府,要好生款待。” “是。我这就去办。” “马超,” “末将在,把我们缴获的军粮分出一半给所有的参与此役的将士家属,无论他是宛城兵还是荆州兵。” “是,我这就去办。” 聂泽风直接牵着马向前走去,裴元绍跨刀相随,其他的将士也只好下马相随。 为跨进刺史府的大门,聂泽风就发出占领荆州以来的第一道诏令。 “立即贴出布告,除坚持我们的原来的土地政策,荆州民众多有不易,免除两年赋税,此外对于荆州降兵,一律接受,不得歧视……” “元帅,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打胜了,不过末将从元帅的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忧愁?” “元绍,你只知道将军们纵马驰骋的威武,哪里知道百姓们的水深火热,看看护城河的那些尸体,胜者也是惨烈的,我其实朕不希望天下再有战事,但是如果天下不统一,怎么能使狼烟熄灭。” 聂泽风转过身立即厉声命令道:“从今日起,不在强征拉夫,采用义务兵制,并且尽快招收荆州降兵,扩军备战,准备继续南征。” “是,元帅。” “全部大军都出城驻扎,不在城中留下一兵一卒,城中治安我自由安排?” “是,元帅。” 除了几名重要的将领和亲兵,大部分兵马纷纷退出了荆州城,驻扎在城南,直接面对着襄阳城和樊城。 也许是征伐天下是那样的劳累,在那谋划的日日夜夜,聂泽风尽然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也许是思绪万千,在那攻伐的分分秒秒,聂泽风尽然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 所以,进入刺史府的聂泽风一个人选择静静的睡了下来,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在梦中也许是金戈铁马,也许是马革裹尸,也许是坐拥江山,也许是落寞孤寂………… 好几天过后,太阳慢慢地爬上了。 吕布、高顺、张绣、贾诩、马超、周仓、魏延已经在坐在屋子里面了,聂泽风轻轻的醒来,慢慢地睁开双眸,看到是在座的诸位。 一种疑惑、忧虑的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吕布率先发言说道:“三弟,你知道你已经睡了几天吗?” “几天?没——几天吧1 周仓急切地说道:“元帅,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周仓边说,聂泽风已经开始起床了。 “近日有什么情况吗?” 贾诩报告道:“主公,在你昏睡的这三天三夜内,魏延将军收罗荆州散兵六万七千多人,此外又有五万多人报名参加我军,并举探马来报,荆州军在景山和荆河两役中,精锐全部被我军歼灭,敌军副帅文强也被我军俘获,只有霍峻一人逃到了襄阳,在襄阳城继续据守。” “好,好,此外先生,你现发布我军的土地政令,此外,我想我们以后不能再强拉壮丁了,应该建立义务兵役和职业兵相互结合的募兵法了。” “好的,我立即去办。” “此外,记得选取优秀管的员工来治理我们打下的地方,我们这些人都擅长攻城略地,但是要是论起来治理的话,我们还是不行的。” “元帅所言其实。”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地推来了,一名女子笑盈盈而来,她穿着件样式简洁的淡蓝色布衣,月白色的袖子,湖蓝色的领口,湖蓝色的窄口袖边,清新而素雅。发式也是很简单的,除了两枚极小巧的玉蝴蝶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装饰。未梳起的乌发流泻在肩上,清风吹过,青丝微扬,她目光温婉柔和且清澈,幽静优雅,宁淡中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斜晖脉脉,没有月,没有雾,也没有云烟,竟也会让人生出一种飘渺离世之感。她静默着,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已不复存在,夕阳下的一切都如此悠然,如此宁淡。 她手中端着一参汤飘然而至。 “元帅,你都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了,末将为您煮了一碗参汤,请您喝了吧。” 聂泽风轻轻的挑起头看看进来的这位将军,当他们双眸相互接触的瞬间,他们都楞到原地都在静静的看着对方。 聂泽风看到是她昔日的恋人,段婕妤,聂泽风不惊的要喊出:“婕妤,婕妤。” 众人忽然间都蒙顿在那里了。 第三十五章 温柔陷阱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千年恋情千年爱,不如今生走一回。” “太像了,太像了。” 聂泽风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和自己昔日恋人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 此时,张绣起身说道:“元帅,这是我的婶婶邹氏邹江如,同时她也是我中军的主将。” 聂泽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东汉末年,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越南金三角。 邹江如笑语盈盈站在床边说道:“元帅,喝了这碗参汤吧,您都三天都没有进食了。” 聂泽风深情地望着邹氏,慢慢的从她的手中接过这碗参汤,然后一饮而荆 吕布看到这些打趣的说道:“三弟啊,你天天都被一群男人服饰着,现在变得这样的粗暴,你特别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 张绣站起来一本正经说道:“元帅,推荐一人,这名夫人上马能舞刀弄枪,下马能洗衣做饭,这样的好女人可以不好找啊?” 周仓这急性子站起来说道:“张绣,你这不就是在说你婶婶吗?” 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而邹江如脸也一红,夺门而走留下一句。 “你们这些男人凑在一起就没有好事。” 在邹江如出门的时候,一个丫鬟走进来求见道:“元帅,我们蔡夫人想请元帅后院一叙。” 聂泽风挥手一别,示意自己没有这个心思,但是贾诩喊住了这个侍女,劝解道聂泽风。 “元帅,这蔡氏家族可是荆州第一世族大家,刘表就是依靠他们的支持才能一统荆襄九郡,我们现在在荆州尚未立稳脚跟,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蔡氏家族的支持。” 贾诩代替聂泽风说道:“你回去告诉夫人,元帅马上就到。” 在贾诩的劝说下,各位将军都回去了,聂泽风也在贾诩的劝说下带领两名亲兵来到了后院。 聂泽风在院子中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推门而入,瞬间她就看到了三国历史上的丑妇,但是他瞬间就被震撼了,也被震惊了。 她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绛红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虽然算不上倾城倾国,但是那女子散发出的书卷气息已经蔓延开了整个房间中………… 聂泽风这次被历史所拷问住了,他面前的蔡月娥竟然和历史的差距竟然那样大,聂泽风不惊的再一次怀疑历史的真实性,开始拷问自己书写历史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蔡氏夫人看到聂泽风推门而入,起身深深地道了一个万福。 “蔡氏月娥参见元帅。” “蔡夫人,千万不要客气,我刚刚到荆州,应该早来拜见夫人,只是最近身体不适才来晚了,夫人见谅。” 蔡氏夫人轻微一笑道:“哪里,哪里。”她转过身子对着丫鬟说道:“把我的钥匙给我拿来。” 不一会儿,聂泽风便从蔡月娥手中接过了一把钥匙说道:“元帅,您来荆州我蔡氏家族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东西,就送您三十万担军粮吧,略表心意。” “多谢,多谢蔡夫人。” “元帅如果想谢我,我想我们就满饮此杯吧。” “好。”聂泽风再次满饮此一杯,在蔡夫人的不断劝酒之下,聂泽风连饮了几杯,平常能喝数瓶酒的聂泽风竟然在这几杯之后有头晕的感觉。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事情竟然再次发生在聂泽风身上,聂泽风开始并没有怀疑什么,蔡月娥挥挥手把两个侍女打发出去了,蔡月娥关切的问道。 “聂元帅,你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头晕,头好疼。” “我扶您到床上休息一下吧1 聂泽风本来想拒绝这一邀请,但是聂泽风的现在头痛欲裂并且四肢无力,现在已经无法抗拒蔡月娥的搀扶,蔡月娥把聂泽风搀扶到了床上,在接触到的床的瞬间,聂泽风好像明白了,他已经中了迷药了,聂泽风奔向告辞,夺门而走,但是聂泽风现在竟然没有这样大的气力,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蔡月娥拉住,不过当他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的对面却是自己曾经的恋人段婕妤而不是蔡月娥。 只有蔡月娥知道聂泽风中的迷药是幻情迷药,这种迷药是普通迷药药效的十倍。 现在的聂泽风已经不能自控了,又看到自己的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一把就抱住了蔡月娥,然后就是一阵强吻,蔡月娥只是知道这种迷药的药力比较猛,但是没有想到有这么汹涌。 蔡月娥也脱下了自己的厚厚的裙带,而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纱衣,更显得妩媚和娇气,本来打算调情的蔡月娥发现,现在根本就用不上,聂泽风是那样的猛,蔡月娥一时没有站稳,聂泽风抱的又是那样的紧,以至于他们双双的摔在了房间中地毯上面。 聂泽风象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直接把蔡月娥的薄纱给撕掉了,蔡月娥现在几乎是什么都没有穿着,蔡月娥以前知识面对着刘表的老头,今天对聂泽风的猛烈显然有点不适应,她开始挣扎着,鞋子也被甩到了身后,另一支也飞起数米之高然后轻轻的落下。 最后的地带,也被聂泽风一把给揪了下来,那腿部的薄纱也散落成数片,陷落在房间中……,聂泽风在不顾一切的蹂躏着这个女人,蔡月娥原来以为这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受到了不同一般的待遇,多年的生活不如意,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蹂躏的蔡月娥也开始迎合着聂泽风的这种狂野。 从耳根的发烫处,到胸部的敏感神经,再到自己的三角地带,每次的冲击,蔡月娥都自觉或者不自觉的发出自己多年不再有的呻吟声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而且越烧越旺,这个时候非常需要一个人给自己泼一盆凉水给自己降降温。 蔡月娥瞬间就感觉到这种感觉开始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朝着天花板望去,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声音在这个房间中回荡着,回荡着,直到最后一声如野兽般的呼啸之后,房间才开始慢慢的护肤平静………… 第三十六章 荆州降将 第二天的阳光慢慢地照射到了荆州城,照射到到了荆州刺史府的后院内,透过窗户照射到了聂泽风的床上。 聂泽风慢慢地睁开眼睛,他开始有点惶恐,看看这个环境,好像想到昨天的发生的事情,聂泽风猛摇摇头,想到了一些………… 聂泽风起身往床外的梳妆台上一看,看到一个女人在静静的坐在梳妆台上轻轻的数着自己的长发,这个女人一回头,聂泽风的双目和这个女人的双目相碰了。 聂泽风看到了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昨天的蔡月娥。 “聂元帅,你醒了,昨天你睡得好吗?” “昨天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难道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聂泽风其实已经知道了,他匆匆的穿好衣服,这个时候蔡月娥表现出的风情万种,但是蔡月娥却忘记了聂泽风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思维的人,不是一个深受儒家学说影响的汉民。 “你走开,我不是不会和你怎么样,我昨天就是寻找一个乐子。” 这个时候,蔡氏夫人也露出自己的本质了。 “聂泽风,你不要忘记,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相信如果我们能够有一个孩子的话,他一定会成为荆州之主。” 聂泽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座女人的房子。 聂泽风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房间中,在推门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含住了聂泽风。 “元帅,元帅。” 聂泽风回头一看是邹江如,他立即转过了头,因为现在的他头发散乱,很容易见叫对面的女人看到自己身上昨天发生的事情,同时聂泽风也有一种负罪感,他回过头说道;“今天,我不想喝汤,你去给我传众将到议事大厅议事,我稍后就到。” 聂泽风夺门而入,一个人静静的洗浴之后,换上了自己的戎装,因为他知道他的万丈豪情都只能用在战场面,他一个迈出房间的瞬间,他知道这个是一个抉择,一个选择改变历史的抉择。 聂泽风径直的走到帅位的座位上面。 “请李严将军。” 这个时候有两个人士兵带着李严慢慢地走上来,虽然李严这几天被照顾的不错,但是毕竟李严也是荆州名士,但是在气节上面有点说不去。 李严刚一进门,聂泽风赶快离开帅位,拉住李严就是一跪,这个举动把所有的人都搞蒙了,也把李严给搞蒙了。 本来想表现的义正言辞,打算英雄就义的李严一时间竟然没有了主义。 “元帅,你这是为何?你这是折杀我吗?” “李将军,我这一跪,是为荆州百姓而跪,天下自黄巾大乱以来,天下分崩离,百姓流离失所,没有过上一天安稳日子,我现在就替荆州百姓求一个太平盛世。” 李严听完也要下跪,聂泽风则扶住李严说道:“您不能下跪,如果您要是还我,你这是拒绝荆州百姓。” “好,我答应。” “李将军再受我一拜,我这一拜是我天下苍生而拜。” “李将军在受我一拜,这一拜是为我宛城军向您所拜。” 李严这次不容分说直接也跪下以礼相还。 “元帅,如果你是为宛城军所拜,这一拜,我必当还,刘表昏聩,不听我们的这些武将文臣的建议,而相信一个女人的枕边风,我愿加入宛城军。” “拿酒来,我们为李将军的加入干上一杯。” “谢主公。” “我现在就任命李将军为南郡郡守。” “元帅,你真的是豪情万丈,刚刚打下的第一个郡就任命我为郡守,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贾诩也在旁边插上话道:“李将军,元帅可就从没有把你当做外人,元帅说以李将军之才做一方州牧都是搓搓有余的。” “多谢元帅,那末将就献上第一策,说服文聘加入我军,文聘是荆州第一武将,如果文聘加入,我想以后征战荆州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但是文将军是出了名的忠。” “元帅,放心,文聘无子嗣,只有一义子文强,只要说动文强,文聘自然而然的就会为元帅效力。” “好。” “元帅,我这就动身前去,为元帅立下这一功劳。” 说着李严就告辞而去,众将都在为占领南郡而兴高采烈。聂泽风目送李严回到座位上厉声说道:“你们只是打下一个小小的南郡,就把你们喜成这样,我们要放弃南郡的繁华和安逸,要打下整个荆州,整个天下。” 魏延第一个率先拔剑高呼:“打下荆州,打下天下。” 接着群臣和武将都高呼道:“打下荆州,打下天下。” 聂泽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吩咐道:“十日后,我军再次南征。” “遵命。” 各个将领和文臣踌躇满志的走出了大殿,聂泽风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台阶上,望着南方的天空,看了看了许久许久。 第三十七章 文府论兵 “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 李严率先说服文强投降聂泽风,然后两个人共同说服文聘归降,在文聘犹豫的几天中,聂泽风亲自上门求见。 文聘由于这一个月来的静心休养,身体已经开始逐步恢复,要说外出征战有点困难,但是日常的骑马射箭还是可以的,文聘一个人在院子中静静的射箭。 这个时候,院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聂泽风慢慢的走进这座院落。 走近之后,聂泽风看到这是一座面积不大,但是显得特别典雅和精致的小院落,整个建筑总共才十几间房子,而且聂泽风半天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仆人和丫鬟的身影………… 聂泽风穿过院子的前院,来到了后院,聂泽风看到文聘在练习射箭,而在文聘和聂泽风之间的是一片菜地,在菜地上面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在用水浇着菜地。 “荆州刺史府恢宏壮阔,但是也掩盖不住这里的过目光华。” 文聘听到这句话,已经看到聂泽丰进来,文聘立即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一箭直接射向聂泽风,那箭来的是那样的猛,那样的快,以至于旁边浇地的老者都有点目瞪口呆。 聂泽风轻轻的闭上眼睛,丝毫没有躲闪,等了许久也没有射中他身上的部位,他睁开眼睛转身看到了插在后院门子上的那只羽林箭。 “文将军,在下聂泽风求见。” “聂元帅,今天我本来刚去你的性命,为我家公主报仇的,但是我竟然没有下去手。” “刘表他穷奢极欲,盘剥荆州百姓久矣,为不义;身为汉室宗亲,而不为国讨贼,为不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我不知道文将军保他做什么?” “聂帅,请不要这样说我的主公,虽然他有很多的不适。” “文将军,今天我是为荆州百姓来来邀请您加入我宛城的。” “加入宛城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有三个条件,如果元帅能答应,我愿意为元帅牵马坠镫。” “好,请问文将军哪三件事情?” “第一件,请您善待主公留在荆州的妻室;第二件请元帅您免除荆州百姓一年的赋税,第三件事情,请元帅不要强征荆州壮丁为伍。” 聂泽风不知道怎么告诉文聘,这些事情自己已经做了,这个时候,在浇地的仆人突然起身说道:“老爷,你还不知道吧,聂元帅一到荆州就宣布免除荆州百姓两年的赋税,此外他还宣布所有自己新开发的土地归自己所有,实行十取一,现在好多的人都踊跃参加宛城兵呢。” 文聘一听到这些忙下身拜倒,聂泽风一把扶住文聘。 “聂将军,不要行此大礼,你这是要折煞我埃” “元帅,没有想到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替荆州百姓多谢元帅。” “文将军,如果天下能够一统,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建立一个太平世界,一起为这个太平世界努力。” 激动的文聘顿时就抱住了聂泽风说道:“我多年未遇明主,今天算是遇到了明主,我愿意为元帅马首是瞻。” “好,文将军,你们喝不喝上几杯茶。” “我们,不喝茶,喝酒如何?” “文将军还在养伤期间,饮酒对身体不适,茶与酒都能代表我们的真性情。” 文聘望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却潇洒不羁、胸怀大度的年轻元帅,这个时候他可能明白了,为什么荆州军会败的原因。 两个人坐在后院的石凳上面,拉仆人端上来一个茶壶,两个茶杯,聂泽风主公为文聘倒茶,聂泽风喝茶像喝水一样一饮而荆 两个人客气了几下。 聂泽风问道:“文将军,如果我要是继续统兵南征,应当如何征讨。” “主公,荆州自古民风淳朴,是一个能养兵五十万的地方,将军要想攻占、守住荆州,一定要接纳当地的俊杰,至于南征的路线,元帅,必须先占领襄阳然后从分兵取道江陵和长沙,将荆州一分为二,向西攻取零陵、桂阳、向东攻取江夏。” “好。” 聂泽风拍手称道, “文将军一策能顶十万大军。” “主公,襄阳城和樊城是两个重镇,尤其是襄阳城高池升,霍峻最擅长守城,可能要付出记得代价才能取得。” “多谢文将军指点,我这就告辞了,文将军多多休息,他日我们一定会并肩作战的。” 说完之后,聂泽风便向文聘告辞。 文聘望着聂泽风走远的身影叹道:“真的是难得一见的英雄啊,英雄。” 第三十八章 发兵襄阳 “兵锋正盛出荆州,不破襄城誓不还;不知功名万古枯,只留片字记书策。” 聂泽风和众将商议道,现在刚到荆州,各部兵马都没有完全休整过来,需要在休整一段时间,所以只能先派一人先行攻打襄阳城和樊城。 “启禀元帅,今日您发布的招贤纳士榜文分别收罗到了荆州五眉,王粲、王竣伊籍等名士。” “好,我一会儿就去亲自接见他们。” 聂泽风转身回头说道:“魏延。” “末将在,我现在正式任命是为南府中郎将为主帅,统兵五万攻打樊城和襄阳城。” “末将遵命。” “高顺。” “末将在。” “命你统帅本部兵马为后援。” “是。” “即可出兵。” 魏延和高顺两个人回去整顿兵马,魏延率先领兵先攻去樊城。 不到半日,魏延的兵马就杀到了樊城城下,驻扎在樊城的守将是陈生和张虎两员叛将。 两个人向来看不起魏延,两个人听闻魏延率兵工大他们樊城,率先一马当先杀出城来,陈生挥刀、张虎挥枪与魏延挥刀而向,魏延边催马前进,一边取出宝雕弓直接一箭射死张虎,然后取刀就和陈生站在了一处,由于张虎一死,陈生多少有点力怯,魏延力猛刀沉,招招致命。 魏延一个托刀直接把陈生劈成两半,在后面压阵的文强大喊一声“冲” 宛城兵一举随着这些败兵直接冲进了城中,樊城瞬间就被拿下。 “文将军,没有想到我们这么顺利就拿下了樊城,我看我们敢黑能拿下襄阳,元帅还给我五万兵马,我看多余,要高将军支援那更是多余。” “全军急速前进,打到襄阳,每人赏肉十斤,酒一斤。” 在这种物质的诱惑下,全军向发疯一样的冲向襄阳城。 此时,襄阳城中的将军府内,霍峻和向朗两个人在大厅内商议着襄阳的城防。 “报。” 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报道:“报将军,樊城已经失守,敌军已经向我襄阳进发,请将军定夺。” “传令下去,四门紧闭,不要出战。” 魏延、文强先率领五千骑兵先杀到襄阳城外。 魏延率先来到城下,举目望去,城头上面竟然空无一人,太安静了,太安静了。 不过暂时被胜利情绪占据的魏延也没有多想,而是大声向城头喊出:“魏延在此,谁敢与一战?”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静谧的城墙周围竟然能听的一览无余。 文强慢慢催动着骑兵向前前进。 “魏延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瞬间,城头的无数旌旗蔽日,突然一阵箭雨呼啸而出,一路厉啸着,撕破了这绚烂的蓝天,穿透云层,“唰——唰——唰。” 霎时间,满天长箭,像一片厚厚的乌云,飞向了魏延的大军。 “举盾。后撤。” 所有的骑兵都举起了长盾,“快,快。” 魏延发出了一声声长啸,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趴在了马背上面,有秩序的向后撤去。 长箭落下,一声声刺耳而尖锐的叫声叫人毛骨悚然,接二连三有士兵落下战马,也有长箭钉在长盾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音,像是一阵冰雹来袭。 就这样,城头竟然连续射击了三轮,魏延整个骑兵军团才退出城头上面的射程范围。 霍峻在城楼上面高声喊道:“魏延,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你好意思来攻打我的襄阳,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 魏延原本打算挥动骑兵再次攻城,文强劝阻道:“将军,天色已晚,再加上,我们现在没有合适的攻城武器,还是等后续部队到达再说吧。” 魏延一听也是命令部队后撤一里安营扎寨,等待后续的援兵,一站大战迫在眉睫。 第三十九章 首轮攻击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引蛇出洞,歼灭敌军。” 霍峻站在城头上看着城下的五万精锐之师,不由得新生佩服道:“魏延不愧是文帅一向推从的将领,果然将兵有道。” 向朗在一旁说道:“将军,也不要这样长别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 “打野战,我们绝对不是魏延的对手,命令所有士兵,准备好滚木雷石,灰瓶烧油。” “是,将军。” 太阳初升,早上的薄雾也慢慢的开始散去,沉寂了一晚上的宛城军终于出击了。 中央每千人一个方阵,整整五十个方针,中央为步兵,两翼则为骑兵,宛城兵的装束全部都是红色为主,犹如一团火一样和荆州兵的黑色战衣服饰形成鲜明的对比。 魏延一举刀,一阵嘹亮劲急得号声吹起。 “所有将士都趴下,所有将士都趴下。”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从锯齿天弓发出的呼啸的长箭,从那由投石机发射出的燃烧瓶和火药丸灼热着,还有那像机关枪一样的连弩都射向了城头上面。 虽然霍峻告诉大家趴下,但是还是有些士兵未能躲过这一浩劫。 尸体直接被劲弩插在了城楼上面,接着雄烈的战火升起的浓烟就滚滚的弥漫了整座城池,在城头上面的猎猎招展的“霍”字将旗已经残破不堪,似乎随时都可能要掉落下去,城楼上面的死尸横七竖八,瞬间就血流成河,城楼上的将士们已经来不及清理,浓浓的血腥味道与汗气味道相互夹杂着,充斥着在空气,刺鼻难闻,而战争才刚刚开始。 嘹亮的嘶叫,扣人心弦,但这很快就被城下宛城兵的有一阵强劲的冲锋鼓角所代替。 宛城兵兵士各个体形健硕,如波浪的起伏,他们发出真震天的喊声,这种喊声相互传递,相互鼓励,三个前人队作为进攻的第一批进攻梯队,开始进攻了。 高高的箭塔,直达城头的攻城车直接把云梯搭在了城头上面,下面的士兵也开始推动着攻城的门锤冲向了城门处。 空中的箭矢狂飞,那一阵阵、那一根根长弓拖着一道华光划破刚刚放晴的天空,看到的只是双方不断倒下的士兵。 宛城兵士从工程车上刚刚接近襄阳城头,迎接他们的就是数把长枪,直接插进他们的胸膛,鲜血还没有从嘴角喷出,就被挑下了云梯,那怀着壮志未酬的勇士只能把鲜血喷洒在空中,喷洒在了他国故土上,也许在武器离开自己手中的瞬间会流下一滴不甘的眼泪………… 但荆州兵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他们冒着被宛城兵从箭塔设下的连弩危险,每一次出面都是是一阵弩雨作伴。 霍峻在城头上面亲自挥刀砍杀这些攻上来的宛城兵马。 他高喊道:“去死吧,滚下去,全军给我杀啊,为我在景山上殉难的大军报仇埃” 凄凉的嘶叫,疯狂的杀戮,炙热的烽火使得两军的士兵越来越焦躁了。 向朗在战火中找到杀红眼的霍峻。 “将军,这样一味的守城不行埃” “那怎么办啊?” “将军,我带领一队人马杀出去,截断他们联系,你故意放他们攻上城头,把敌人主力吸引到城墙下面,然后一把火把他们统统杀死。 “好。” 现在着急的不仅仅是城楼上面的霍峻,还有一个魏延,他焦虑的望着城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三千人配备先进的武器怎么连一个襄阳城头的边都没有冲上去。 文强此时大声说道:“看,将军,我们的人已经冲上去了。” 魏延望着文强手指的方向,确实是已经有士兵跳下城头和他们肉搏了,但是好像是士兵的人数有点人。 “再上三个千人队。” 一声令下之后又有三千多精锐全部冲到了城墙上面。 看到已经冲到城楼下面的宛城兵,霍峻大喊一声:“给我打下去他们,去给我准备油。” 荆州兵瞬间就把这些登上城楼的士兵给打了下去,接着就是漫天的弓箭飞来,宛城兵再次举起硕大的盾牌去迎接那些漫天的“蝗虫” 这些蝗虫或插在云梯上,或者箭塔上面,然后一种湿润的东西就开始被这一阵冲击撞破泼散到了这些地方………… 突然一个士兵,大声的喊道:“油,油。” “快跑啊,快跑碍………” 但是瞬间第二阵星星点点的箭雨直接落在了这些散落的油上面。 “喷”瞬间火势就开始在城墙下面。箭塔上面,云梯上面着起来了。 火借风势而更强,风借火势更猛。 襄阳的城外瞬间打开了,但是确实不是用门锤撞开的,而是向朗主动打开城门的,接着就是一队骑兵,挥剑而出,那些还能逃生的部队被那像风一样的荆州马队所斩杀………… “撤兵吧。” 魏延无奈的宣布道。 “将军,我们还有六千多人困在那里呢,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吗?” “文将军,那前面是一片火场,待会箭塔、攻城车烧完必会倒塌,到时候我军还不知道死多少人马,快撤。” 魏延和文强就这样心有不甘的匆匆的撤了下来,此时天天刚刚黑下来,残阳只留下一丝余晖,照射在这个浓烟四起的战场上面。 第四十章 再攻襄阳 “胜的是这样惨淡不忍想看,败的是这样壮美瑰丽。” 霍峻一个矗立在城头上面思绪良久,也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惊呆了。 火势是那样的巨大,竟然能在那火势中不断发出响亮的鸣笛声,那是宛城军特有的一种弓箭,瞬间还有荆州兵倒下,但是败局已定,即使当魏延撤退这些士兵还依然坚持不退,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四散逃跑就很容易成为这些荆州兵的活靶子。 荆州马军一万多人,屠杀这些伤亡惨重的步兵竟然每前进一步都要有少则数人多则数十人倒下的代价………… 过了许久,向朗气喘吁吁在一片欢呼声中来到了霍峻身边报告道:“将军,我们此役灭敌六千,是我们交战以来最大的胜利埃” 霍峻常舒一口气说道:“我军却伤亡万余人,才剪灭敌人六千埃都回去吧,今天小心把手城池,明天继续迎战吧。” “是。将军。” 魏延一个在中军大帐中来回踱步,一时也不能安生。 文强恰在此时掀开军帐进来,魏延急切的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情况不太好,六千人只有几百人逃回来了,就算是逃回来也各个身受重伤,恐怕短时间也无力再战了。” “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一定要冲下这襄阳城,宛城军中吕布率几千兵马一日攻下三城,我方五万兵马花了一天连一天都没有攻下,真的有点无法交代。” “那好,我等今晚加强防卫,明天出发继续进攻。” “好。” 第二天,襄阳城下,战鼓四起,宛城兵再次发起怒天的吼声, 魏延一马当先,他在马上抽出长剑插到地上,大声喊道:“从即刻起,已没有将军何士兵之分,只有攻城士兵和督战士兵,每三千人攻城士兵,三千人为督战士兵,攻城士兵剩下千人督战士兵变攻城士兵,后面士兵变督战士兵。” “将军,我们现在做什么?” “现在已经没有将军了,我现在已经是一名攻城士兵了。” 魏延下马之后举盾握刀和三千士兵率先攻向了襄阳城。 瞬时间,燃烧瓶和火药丸发出的耀眼光芒,已经阻断了攻城兵士的视线。天空全是箭羽和飞火发出乱哄哄的声音。在宛城兵和荆州兵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火球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像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燃烧瓶和火药丸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整座城头都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极其剧烈的爆炸,无情箭雨的横飞,在天顶,是一颗都不停的滚木擂石,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 ……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只是能见悲哀的哀鸣和汇成河流的鲜血………… “看,将军,魏将军何第一批攻上的人只剩下千余人了。” 文强的双眼已经陷下去了,他也东征西讨多年,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劳累和焦躁。 “现在督战士兵变攻城士兵,给我攻,后面士兵变督战士兵。” 第二批人的冲锋开始了,他们踏过无数同伴的尸体冲向了襄阳城头,冲向了人生的生命点,冲向了天下一统的美梦。 第四十一章 泪洒襄阳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第二批冲上来的攻城士兵踏着第一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一个兄弟右臂已经插上了一支箭,接着又一支长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脑袋,他倒下去了就再也没有起来。 而前面的那所剩不多的千余人却用不熟练的刀法和已经开始卷刃的战刀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显然第一批的宛城士兵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他们仍然会用力投掷出最后一刀一枪,直接将敌人击穿………… 这些宛城兵在冲锋的路上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可怜襄阳城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这些士兵中只有在梦里想到的她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魏延挥舞着大刀在城头上用力搏杀着,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宛城兵的希望,好像旗帜。 他满脸全部被血洗了一遍,但是他依旧狂战不退, “这就是战争。” 站在城楼中央的霍峻不经的发出这样的感慨,此时的他再也没有闲心坐在这个帅位上面了。 他大喊一声:“兄弟们要维护的始终是荆州的安宁,叫我们一起把这些宛城兵送回老家吧、。” 一阵狂欢之后,两支生力军就这样如期而遇了,上下翻飞的刀箭,狂啸的火球,像火一样无畏的宛城兵,虽然他们纷纷倒下,但是每一处伤痕和武器都是从落在他们的正面,没有一个人是从后面被击倒的,像水一样冷漠的荆州军,他们杀人从来不喊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怒喊………… 文强拔剑指挥道:“督战士兵变攻城士兵,给我攻。” 在宛城士兵像车轮一样的冲锋下,荆州兵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开始完全控制住城头。 忽然,宛城兵的后方出现了大量的军队,宛城兵胜利的希望彻底的被打破了。瞬间,宛城兵不得不败下阵来,文强忙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前去迎战,久疲的宛城兵此时再也无力和这些新锐再战了。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 “魏延看着身边的已经血染红盔甲的校尉问道:“何事?” “长沙太守苏代率兵五万前来支援,文将军正在抵抗,恐怕抵挡不住多少,我们撤退吧。” 魏延望着已经被打下的襄阳城头,看着这些正准备往前面继续攻击的士兵,无奈的大喊一声:“全军给我撤退。” 魏延向后看着那再次被霍峻占领的襄阳城头,向前看到已经开始节节败退的宛城兵马,竟然仰天长啸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埃” 但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匆匆忙忙地率领士兵撤出了襄阳的战场,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魏延在撤退的时候竟然留下了一滴伤心之泪,而此时的霍峻也并没有因为战胜而显得有多少笑容,霍峻站在城头上面,站在初春的暮色中,看到的是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退到城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魏”字尚依稀可见。而自己的襄阳城下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霍”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杀气的怒火,而只是剩下呆滞的目光………… 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成为战场战争唯一的证据,但是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败了………… 第四十二章 荆州震怒 “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惜死,天下方能太平盛世。堂堂五万大军竟然没有打下一座襄阳城,我看我们应该给魏延治罪。” 一个文成率先站出来发难,接着另一个文臣也接着站出来说道:“该诛杀魏延,魏延实在无难。” 接着数位文臣都站起来要治罪魏延,而有些武将因为魏延是降将且晋升最快,也不为他求情。 而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起来向聂泽风禀报道:“元帅,在下认为魏将军此次兵败不在于指挥不力,而在于我军久战之师没有休息好,而且病理悬殊才是关键…………” 聂泽风一挥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长相清秀的白面书生轻轻一躬身i再次实礼道:“在下荆州马良。” “来人呢,把这个马良给我压倒后堂待会我邀请之处置他。” 聂泽风站起身来传令裴元绍上殿吩咐道;‘裴将军,你拿着我这封手谕命令你率领踏白军前去捉拿魏延,一定要按上面写的做,对他们严惩不贷。” “末将遵命。” “后日,我将率领全部兵马向襄阳城进发,荆州城由李严把手,各地区准备吧。” 各个心高气傲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因为在战争年代,国家一般知注重武将,文臣很难被注重,这个时候只有在武将打败仗的时候才能狠狠的压他们一头。 高顺、张绣则拉住贾诩问道:“先生,今天元帅发那么大脾气,为什么你不劝劝?” 贾诩笑笑道“我能劝吗?” 高顺疑惑的问道:“难道这里面有蹊跷?” 贾诩摇摇头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然后就走掉了,剩下的高顺和张绣两个人也摇摇头回府去了。 聂泽风下了议事大厅,直接奔到后院中,看到了那年龄竟然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马良率先俯身拜倒。 “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 “请坐,请坐。” “多谢元帅。” 聂泽风和马良双双入座之后,马良不解的问道:“不知元帅把我召入后堂所为何事?” 聂泽风深吸一口气说道:“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寒光一闪,却是一刀又一刀,那一瞬间,闭上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是啊,前方的将士的辛苦,后方的秀才们怎么能够体会呢?” 聂泽风立即正襟危坐命令道:“从即刻起,任命马良为荆州府长史,参赞军机,并赋予你直揍和推荐人才权利。” “多谢元帅,那属下就推荐上任来的第一人吧。” 聂泽风殷勤的拉着马良的手问道:“荆州五眉,白眉为长,果然不错,但不知道季长打算为我推荐谁呢?” “被李严将军刚任命的新野县令单福。” 聂泽风略微的回忆起徐庶曾经用单福之名在荆州游走,但是真正知道它是徐庶的人少之又少。 聂泽风饶有兴趣说道:“好,我现在就任命徐庶为参赞军师。” “多谢主公。” 而裴元绍走出府门率领一千精锐踏白精骑快速奔向襄阳城。 在路上,裴元绍一直回想着聂泽风来的时候给他的说的话和当时的表情,裴元绍一路上心神不宁。 “全军停止行动。” 裴元绍停下来拆开信封看看信件的内容。 拆开之后裴元绍只看到短短八个字“刺杀长沙太守苏代。” “原来如此,险些误了大事。” 裴元绍率领这支神秘的军队就悄然的消失在众人的眼线中,无生无息。 第四十三章 斩杀苏代(求推荐、求收藏) “生的如此壮美瑰丽,活的这样惊心动魄,死却那样壮美瑰丽。” 中国古代的刺客、日本战国的忍者,都是这种宿命,他们在有光的地方却从来不能用真实的我活着,他们只是带一个面具视人。 这一日晚上,银白的月光洒在襄阳城外的树林中,隐约能听到蟋蟀的凄切的叫声,这叫声好像是战火厮杀后的凄凉;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人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 在这斑斑点点的树丛中、灌木中闪烁着无数点点的光影,这是一支特殊的部队,也是一支神秘的一群人。这就是被所有人都不为所知的踏白军。 裴元绍聚齐这些人,开始小声说道:“我们现在分为三组,要一举捣毁襄阳城中的希望,我们攻击的目标是长沙太守苏代的大营。” 裴元绍看着青龙命令道:“降龙,你带领三百名士兵给我占领敌军的前营,白虎,你带领三百士兵给我袭击他们的后营,给我击毁他们的粮草、马匹、辎重。飞豹,你带领三百士兵最红冲击他们的大帐,我亲率一百名士兵刺杀苏代,这是我踏白军第一次作战,也是第一次独立作战,所以必须一举成名,一击成功,成为元帅争霸天下的利器。” “明白,明白。” “好,开始行动吧。” 刚才还一群人的树林瞬间就消失了,这一支部队已经做到了来如风去如风的速度,但是他的战斗力到底有多么强悍,现在连裴元绍自己都不清楚。 晚上三更时分,降龙率先三百士兵率先摸到了长沙军的大营寨门。 降龙一挥手,十个士兵,开始匍匐前行,然后慢慢地利用黑夜和自己夜行衣的掩护,迅速的接进了寨门口,他们动作麻利,动作划一,迅速从腰中拔出短刀捂住寨门士兵的嘴,一刀划过,鲜血都在为流出的瞬间,他们已经把这些人统统干掉料了,然后他们开始把守在寨门。 “第二批上。” 面对着长长的木寨,一百个士兵直接用攀爬钩挂住上面的木寨,然后慢慢地向上攀爬,而在寨门上的士兵则各个东倒西歪的打瞌睡。 一个士兵躺着说道:“大哥,用用看看啊?” “看什么看啊,我们有寨门的士兵把守着呢,即使寨门士兵被杀还有瞭望塔的哨兵呢?睡吧,不要着急。” “哎,好吧。” 不一会儿,一片呼呼的鼾声就响起来了。 这些士兵既然对于几米高的寨墙瞬间就爬上去,然后他们拔出一种日本制式军刀,便可就把这些士兵统统杀死在寨墙上面,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接着寨楼的士兵也应声倒地。 突然苏代的军中有人开始大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顿时,这个大军开始骚动起来了,苏代也忙着从床上取下快刀,这时候有数名将军和十几名亲兵跑进来。 “将军,怎么办,现在好像有人前来截寨,但是并没有发现多少兵马?” “不要慌张,命令所有军队聚齐到中军大帐…………” “啊,啊,搜,搜。” 数个人就倒了下来。 苏代率领几个将军和校尉走出大帐,看到几个、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追着几百个长沙军在打。 “真是见笑,我堂堂长沙军竟然被这十几个江湖江湖刺客追杀。” “给我杀。” 苏代当先挥剑向这十几个踏白军杀来。 踏白军立即转身,转变连弩的射击方向。 “搜——搜——搜” 瞬间就有数十支长箭射击过来,直接将冲在前面的苏代给设计给刺猬,后面的数名将军和校尉也纷纷摔在地上,就永远不能再起来。 “将军,将军。” 此时一名臂上中箭的士兵含泪喝道:“给我杀,为苏将军报仇。” 此时,数千人直接冲向了这十几个人,一场产绝人寰的屠杀开始了。 第四十四章 血腥屠杀(求推荐、求收藏) “快如风,烈如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强弓长刀,善骑善射,以一敌百,未尝一败。” 今日的踏白军如同日本武士的慷慨激昂,而作战风格更如聂泽风教授的现代二十一世纪特种作战部队,而作作战手段更像燕云十八骑。 四人一组,三人手握弓弩,一个手握日本制式军刀。 面对着这些士兵,他们先用弓弩招呼,然后用军刀搏斗,他们的腿上和两个手腕上都绑着一把短刀,在不时之需时可以一招毙敌。 面对着攻杀过来的数千人,这十几个人迅速向后撤去,这时候他们身后的四人一组立即归拢,大约集解了一百多人,裴元绍就在这些人的中央。 “射。” 一排箭矢直接击倒了数百人的,有一排箭矢有击倒数百人,就这样他们连续发出三轮攻击,但是长沙军还是源源不断的击杀过来。 “冲。” 所有的踏白军士,把手中的弩箭收拾到背囊,拔出日本的制式军刀就冲进长沙军的士卒中间。 “大漠孤雁,英雄悲情,英雄无泪,挖虎掏心,横扫千军。” 黑色服饰的长沙军队中瞬间就被这些发出道道寒光的日本制式军刀穿透心脏,和日本制式军刀的对碰中,长沙军的武器纷纷的折断,就在这折断中无数的人头被切成无数片。 “擒贼擒王,射。” 外围的三个弩手直接射到了前面的将军,而这些穿着夜行衣的踏白军各个武功高强,一个人能瞬间杀死数名士兵,在马踏乱舞中,长沙军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了。 “跑啊,跑啊,快跑埃” 瞬间长沙军从后营开始溃败,接着中军大帐也开始动摇了,无数的长沙兵向前营寨门口跑来,但是现在等待他们的是头顶上面的万箭齐发,无数人为了冲出这一道路口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五万多人,在这些人冲出营门口的时候,只剩下二万与人的残兵败将,踏白军继续追杀,继续追杀,直到把它们全部杀死。 此时,在襄阳城上的士兵从远远地望到了长沙军中的火势。 “赶快报告将军,其余人给我加紧防守。” 一个校尉顺势拔剑命令道,一个小兵匆匆忙忙的奔向了将军府。 霍峻和向朗得到消息之后,迅速的作出决定,向朗率领五千兵马前去接应,霍峻加强城防,当然看到大火的还有魏延和正在征伐襄阳征途上面陷阵营。 魏延决定率兵出击,扫荡长沙军的营寨。 踏白军一路追击这些长沙败军,无数弩箭射过,那些落在后面的士兵纷纷落马或者奔跑中被击射,或者未能完全死亡的时候,踏白军军士拔出雪亮制式刀一刀直接把这些军士杀死。 这个时候,向朗纵马长枪而来拦住这些败军。 “都给我停住,都给我停祝” “将军,快跑啊,后面有敌人追击。” “你们这有万余人,对面有多少人在追击你们?” “将军,对面大约千余人。” “千人就被别人打成这样,给我上。” 向朗一马当先挥枪直接奔赴前方,踏白军看到迎面追冲过一彪人马,追击在面对伏虎立即命令道:“全部开始停止追击,准备,攻击。” 向朗拍马,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兔崽子,我给你们拼了。” “搜——搜——搜。” 一排弩箭之后,所有的弩箭放到背后,开始抽出自己身上的制式长刀,就开始凶悍的肉博战,刀光发出硕硕寒光,刀进刀出竟然没有沾过血,更近些,他们直接用长刀和短刀相结合击毙襄阳军。 刀光剑影断壁残垣,血肉横飞,硝烟弥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这些竟然能在黑色中进行的无声无息,只是一杯茶的功夫,五千士兵竟然已经被屠杀了一半,而这些踏白军紧紧是伤亡数十人,这些像魔鬼一样的部队,打的整个襄阳军已经彻底失去抵抗能力,纷纷丢下武器投降,但是踏白军从来不接受投降,扔下武器的士兵瞬间又被他们纷纷杀光…………一路追击,一路屠杀,直到襄阳城下。 “是,弓箭,撤,撤。” 这支神秘军队就这样悄然地撤出了众人的视线,消失在了茫茫的光照之处。 各位书友,看完之后记得一定要给一个收藏和推荐啊!!!!!!!!!!!!! 第四十五章 名动天下(求推荐、求收藏) “建立一个国家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 魏延和高顺两个人率领着各自的军队慢慢地踏进苏代的大营,他们彻底惊呆了。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军营,尸体,尸体,还是尸体,魏延用脚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长沙兵身上被数支弩箭击中,右面的士兵面目狰狞,嘴角甚至流出的血还没有干。魏延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不惊感慨道:“走完争做大营,我只道长沙兵的尸体,怎么连谁击杀他们对手的尸体一具都找不到啊?” 高顺也愁容满目的答道:“即使是我的陷阵营,也得付出数百人才能做到,这是一直什么样的魔鬼军队?” 这个时候文强跑过来报道:“魏将军、高将军,我搜完全营,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活口,全部都是被一种类似于长刀的剑击杀,真的难以想象这些军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击杀的。” “难道这便是战争,如果要维护元帅的统一大业我们正需要这样一支血饮部队,然而这对天下来说却是不幸的。” 魏延不禁的发出这样的感慨,“立即给元帅发信,告诉元帅我们这里的情况。” “是。” 然而,惊愕的不仅仅是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魏延、高顺、文强和宛城兵马,还有一些在襄阳城中的霍峻。 霍峻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惊呆的由站着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面,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再给我说一遍。” “将军,五万长沙兵被一支千人的军队给屠杀的只剩下七八千人,向朗将军和五千襄阳士兵全部阵亡。” “你确信?” 士兵也悲愤和伤感的回答道:“将军,我确信。” 霍峻的悲愤突然到达了极点,抽出桌子上面的长剑要率领全城士兵为将士们报仇雪恨。 士兵立即劝阻道:“将军,冷静;将军冷静氨 说着,士兵就跪下抱住霍峻的腿哭着说道:“我军并不擅长打野战,出去只能被地方击溃,我方只有依靠强大的城池。把敌人的精锐吸引到这里,我们依靠援军才能彻底击败宛城兵啊?” 霍峻此时也冷静下来,但是悲愤的一剑扫过桌面,那桌面上的瓷器,果盘纷纷的落在了地上。 霍峻扶住窗户叹道:“哎,我们能怎么办?” 霍峻毕竟是一个难得荆州儒将,他稍微调整一下命令道:“现在给主公休书一份,要主公尽快派出援兵,此外,可以叫主公派人前往许昌,联合曹操一起发兵襄阳合围宛城兵。” “是。” 远在江陵的刘表接到了霍峻的书信叹道:“万千上将不如霍仲邈一人,在坐困孤城中还能想到社稷,真是一时俊杰啊?” 陈震在旁边也夸赞道:“霍仲邈 为人比较忠义,不似魏延随附大才,这个人却没有忠义而言。” “埃” 刘表大声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震忙问道:“怎么回事主公,怎么了?” “一千余人就把我五万大军斩杀殆尽,并且杀死了我的大将向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军队。” “一千人斩杀五万大军。” 底下的属臣粉粉的议论纷纷,已经炸出了一锅粥,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了,现在陈震忙走上前去发文想转移众位大臣的注意力问道:“主公,霍将军可有什么建议吗?” “有,霍将军要我方派出使节出使许昌,请曹操派兵支援我军,攻击宛城兵于襄阳城下。” “好,好,曹操能靠得住吗?我们为什么不求救刘璋,她也是汉室宗亲?汉中张鲁也行…………” 下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陈震率先接道:“主公,末将愿意出使许昌。” 群臣立即就安静下了,刘表一挥手,所有的群臣都下去了,大殿中只剩下陈震和刘表两个人,两个人的今天决定也许将决定整个天下的走势。 而他们不想叫外人了解的踏白军战力也一夜之间传向了四面八方,整个天下尽人皆知。 第四十六章 出使许昌(求推荐、求收藏) “合纵连横天下势,纵横捭阖谋划出,天下大局似一棋,不知何年归于一。” 自古外交就是战争的另一个附属品,有时候外交的好坏能够直接影响、甚至是决定整个战争的进程。 刘表走下座椅上去深情地拉住陈震的手说道:“陈先生,真的是辛苦你了,这次你一定要说动曹操前来会师,我代表荆州的全体百姓拜托了。” “主公,你客气了,出使许昌市微臣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果这次不成功我定要撞死在曹操的大殿之上。” 刘表忙捂住陈震的嘴叹道:“孝起啊,不管此次成功与否,你都要平安回来。” “好的,主公,我这就准备出发。” 公元一九九年六月,陈震经过近半个多月的艰难前进终于来到了许昌,经过荀彧的门路曹操终于决定接见陈震,并且顺势召集全体文物议论天下大势。 陈震在荀彧的引导下来到了丞相府的议事大厅,打开那尘封的府门,陈震瞬间就被这些巍峨的建筑物所震慑了,倾刻就被这些华丽的宫殿所吸引了………… 只见那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陈震忙问道:“荀大人,你带我来的可是皇宫?”荀彧笑道:“陈先生,这里可是丞相府,哪里是什么皇宫内院啊?” “我看那皇宫内院也未必有这里豪华吧?” 荀彧笑而不答只是一味的往前面走去,陈震紧随其后,到达玉阶之后。 荀彧拉住陈震说道:“你在这里等着,一会儿传唤你的时候在进去。” 陈震往玉阶上面到大殿这条走廊看去两边站满了强壮武士,各个盔甲明亮,雄武威壮。 陈震瞬间就被这些武士所震慑了。 只见瞬间一个人管教的人喊道:“宣文武大城进殿议事。” 这个时候,曹操部属品阶够高的人才能登上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众文武都聚齐到了大殿中,这个时候曹操才坐到座位上。 “各位最近有何事发生?” 曹仁率先起身说道:“报丞相,今日袁绍正在进攻公孙瓒,已经打到了易京,我估计马上就要攻灭公孙瓒,现在袁兵已经开始向黄河北岸集解了,请丞相定夺。” 曹操笑道:“袁绍志大才疏,我料想他也未能形成大势,我军要在他们未能集结前率先击败这些叛军,最近要加紧扩军备战,准备迎战袁绍。” “是。” “诸位,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吗?” 这个时候荀彧站出来说道:“丞相,今日有荆州使者陈震前来拜见丞相。” 曹操看都不看的问道:“他都是什么礼单啊?” “报丞相荆州使者带来的礼单是五车黄金,十车绫罗绸缎,十车珠宝。” “嗯,还算他们识相,现在使者在吗?” “在,现在使者就在大殿外面。” “叫他上来吧。” 不时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去大声喊道:“宣荆州使者陈震觐见。” 陈震慢慢地整整自己的衣冠,然后信步走上玉阶,走过玉阶之后他就进入大殿之中,进入大殿中陈震看到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陈震看到这些如同坠入云山幻海一般。 陈震深深地长吸一口气,知道今天一定有场激烈的辩论,他信步前来做好了生死一搏。 各位书友,看完之后一定要给一个推荐和收藏吧!!!!! 第四十七章 联合出兵 “啸起白云飞七泽,歌吟渌水动三湘。莫惜连船沽美酒,千金一掷买春芳。” 陈震昂首阔步迈进大殿之中,然后躬身失礼道:“臣参见大汉曹丞相。” 曹操轻蔑的往下面看了看,都没有搭理他。 陈震继续大声说道:“臣参见大汉朝曹丞相,臣参见大汉朝曹丞相…………” 曹操最终还是被陈震的不耐烦说折服微微似笑非笑的问道:“下面是何人啊?” “在下,景州刺史刘表属臣陈震。” “你荆州久不王化,曾经还敢对抗王师,违背朝廷诏令,不知道你这次来是做什么?” “启禀丞相,我荆襄九郡是大汉朝的土地,丞相是大汉朝的丞相,如果大汉朝的丞相不维护大汉朝的领土,岂能信服四海…………” “陈震,算你能诡辩,我和我的文武商量一下你看如何?” 许褚脾气暴躁大喊道:“丞相,上次我兵败宛城,我一直心有不甘,我们这次一定要报仇雪恨啊1 程昱则站出来慢慢地说道:“主公,我方现在不宜攻击宛城,现在我们的劲敌是袁绍,袁绍现在已经屯兵黄河北岸,时刻会攻过来,我们不得不防啊,如果我们分兵宛城,很难对付得了袁绍的大军。” 曹操婷婷似乎有理,轻轻地扶着胡须以为的点头称道。 郭嘉其实站出来则回答道:“丞相,我个人认为,我军应该援助荆州,而且应该速战、决战、快战。我观宛城兵的野心不小,一旦他们拿下荆州将直接和我军形成对抗,我们将受到南北夹击,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曹仁作为众将之首也站出来说道:“丞相,我军对于袁绍大军的防范要紧埃” 曹洪、曹纯等纷纷曹氏将领纷纷赞同曹仁的看法。 而此时,张辽则站出来说道:“对于宛城兵,我们必须迅速、坚决的歼灭,他们中间有吕布、高顺、马超、张绣这些精兵强将,一旦他们恢复就很难再歼灭他们。” 张辽的观点得到了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的赞同,荀攸也极力主张出兵宛城。 最后曹操把目光转移到了夏后氏兄弟们。 夏侯惇则站出来明确表示,“我们愿意听丞相指挥,丞相直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 曹操回复道:“夏侯将军,你可是大大的滑头。” 不过夏侯渊则有点不同意哥哥的意见展出说道:“丞相,出兵是必然的事情,袁绍大军尚未完全集结,我听说现在他正在全力进攻公孙瓒,所以我军派出精锐骑兵长途奔袭,消灭宛城兵之后,我们在转向河北对付袁绍。” 夏侯渊发言之后,群文武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各种说什么的都有………… 陈震一直冷眼旁观这些曹操手下的这些文武大臣,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曹操应该会做决定了。 曹操当即咳嗽一声,立即整个大殿就陷入一片沉寂。 曹操笑着问道:“陈先生,你看我的属下都意见不统一,我也不知道听那方意见?” 陈震知道这是曹操在敲竹杠,立即站出来说道:“丞相若派兵解围成功,荆州愿献上南阳、南郡、南乡三郡和新野府。不知道丞相意下如何?” “好,我们就替大汉天子收了这些土地。” 曹操思绪一会终于开始下命令。 “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惇。” “末将在。” “命曹仁为三军统帅,夏侯惇为副帅,曹洪、曹纯为将军立即率兵十万出兵官渡,以防袁绍。” “是。” “张辽、李典、乐进、夏侯渊。” “末将在。” “你们兵分两路,张辽夏侯渊你们率领一万骑兵、李典乐进你们率领三万步兵前往荆州解围,你们以夏侯渊为三军统帅,张辽、李典、乐进为副帅,你们可以便宜行事,即日出发。” “是。” “陈先生,你先回荆州,具体联络事宜你和夏侯将军商量。” “谢丞相。” 曹操拂袖而去,陈震的此行目的也达到了,而这又是一场血战的开始 第四十八章 曹兵来袭 “旧国见秋月,长江流寒声。帝车信回转,河汉复纵横。” 夏侯渊双手抓住战马的缰绳,后面是张辽和数十位骑兵亲兵。 夏侯渊对着身后的校尉说道:“你去告诉前军和后队,加紧时间给我行动,我要五天时间赶到宛城。” “是。” 张辽不解的问道:“请问将军,不去和荆州军在襄阳回合,怎么攻击宛城?” “如果我军直接与荆州军会师襄阳,中间要耽误许久,我们的行踪恐怕也早已经被敌人侦知,所以我们要抄袭敌人的后方,据探马回报宛城的驻兵才上万人,我们围住宛城,宛城兵要顾虑后方必然撤兵,如果不顾,我们就顺势攻打宛城,占领它,无论如何都是对我方比较有利。” “还是将军高明埃” “快,快,全军给我速度前进。” 原先正在慢条不紊行动的军队突然加快了行动的步伐,纷纷的开始催马前进,瞬间尘土飞扬,旌旗招展………… 也同样是在行军的路上,聂泽风也收到了一份秘密书信。 聂泽风拆开一看笑笑说道:“曹操决定够阴的。” 贾诩问道:“怎么了元帅?” “一天前,曹操命令夏侯渊增援荆州,赋予夏侯渊便宜行事之权,夏侯渊竟然抄袭我们的后路去了。” “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啊1 “给我的大哥,吕布传句话,说出卖他的小人出现了,叫他率领三千西凉铁骑火速增援宛城,此外命谋士单福同行。” “是。” “等等,再给我办一件事情,你去许昌把徐庶的母亲给我请到荆州去。” “是。” 贾诩问道:“主公,难道不用我们回师吗?” “区区几个毛贼,用的我们回师吗?” 聂泽风也催促全军指挥道:“全军前进,加速,今天务必给我赶到襄阳城下。” 陈到自从单独一人驻守宛城府就一直勤勤恳恳,就怕稍有差池,这一日,一个小兵忙跑进来报道。 “将军,这是一个自称踏白军的军士给您的书信。” 陈到接过书信仔细地看着上面的信息,脸色突然变得有点不自然,但是很快平静下来。 “命令全军进入戒备状态,储备充足的粮食和水源,此外把一些重要武器给我放到城头上面。” “是。” “来人呢?” 这个小兵小下去之后,亲兵应声而来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给我擂鼓聚将。” “是。” 不一会儿,“咚咚——咚咚”的鼓声大作,不一会儿,几个将军就入座了。 陈到稳稳的坐到帅位上面说道:“诸位,今日找你们来是告诉你们,曹操已经派夏侯渊率领五万军万,前来围攻我宛城。” “五万兵马啊1 ………… 小面的人就开始有点害怕了,不过在其中也不乏干战将领,此时校尉马岱站起来说道:“诸位,曹军先前攻打我宛城,是最精锐的虎威军都沉沙折戟,我宛城兵吕布将军用几千骑兵能在一日之内连取三千,灭敌数万,我们怎么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呢,武将应当以战死沙场为荣。” 马岱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之后,剩下几个将领也开始附和道:“对,杀死那些狗养养的曹兵,对,杀死他们。” 陈到一起身抱拳道:“多谢诸位了,主公已经派出精锐骑兵回援,就让我们一起聚歼这些曹兵吧。你们都去准备吧,准备迎接大战吧。” “是。” 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开始了。 第四十九章 攻下城头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聂泽风率领的十万大军直接列阵在了襄阳城外,魏延和高顺也站在身边。 望着这座已经有点残破但是依然还岿然不动的的襄阳城,魏延高傲的头低下了,高顺也有点胆怯,其他的将军也许或许有点顾虑,害怕自己的英明全部葬送在这襄阳城下。 聂泽风对着全军喊道:“诸位,几万大军数次攻打襄阳竟然没有打下,今日,我就给你们宣布,打下襄阳城可以公开抢掠三日,前进者生,后退着死。” “必胜,必胜,必胜。” 如同山崩地裂一样的呼喊震动着整个襄阳城。 霍峻在城楼上面望着下面的铁血军团长啸一声:“看来,今天真的在劫难逃了。” 聂泽风一挥手全军立即恢复到了平静,他喊道:“你们根本就不是喊什么必胜,襄阳城由五十万人口,是荆州最大的城市,今天你们就是冲进去抢钱、抢粮、抢女人去了。” “抢钱、抢粮、抢女人。” 又是一阵海啸之声而过,谁都没有想到这位主帅今天竟然撕去善意的面容露出凶神恶相。 “高顺,给我率兵攻打城头。” “是。” “马超率领西凉骑兵在后压阵,一旦冲破就往里面冲。” “是。” “周仓你帅步兵掩护陷阵营。” “是。” “臧霸、曹性,给我撞击他们的城门。” “是。” “刘和,给我狠狠的攻击他们的城楼。” “是。” 瞬间,燃烧瓶和火药丸发出耀眼的光芒,已经阻断了所有攻击部队的视线。天空全是乱哄哄的声音。在荆州兵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碎片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燃烧瓶和火药丸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城东到城西,整个城头都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而这些火药之中拍随着是无数的弩箭接憧而至,像飞蝗一样,还没有在那惊恐中苏想过来,又被一群蝗虫盯上鲜血虽然只在他们的嘴角流出,但是他们倒下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无数的攻城城楼上的梯子就直接搭在了襄阳城头上面,箭塔上面的弩箭也直接射向了城头上面。 陷阵营的勇士一往无前,各个士兵中了数枪和数箭,也没有什么反应,他们的这种精神已经把所有的襄阳城士兵所震慑了,但是襄阳士兵经过数日的苦战,也已经顾不得疼痛和恐惧,但是在体质上面和武力方面远远不能和陷阵营相比,最终城头上面的襄阳并最终还是被击败了。 臧霸和曹性率领的攻击军队也终于最终撞开了襄阳城的城门。 “冲,给我冲。” 马超一马当先,后面跟着张绣、胡车儿,邹江如等各方大将,催动大军杀进襄阳城,霍峻看着源源不断涌入的敌军大叫一声喊道:“苍天啊,这难道是是命吗?” 随即也挥剑自杀了。 宛城兵冲进这座血染的城池,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第五十章 血洗襄阳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所有的将军和宛城兵看到成门被攻破了,瞬间都一拥而上,纷纷的杀进城里面。 聂泽风看到这些,一个催马向相反的方向, 魏延此时疑惑的望着聂泽风催马前进的快马,他忙率领自己的亲兵催马赶上聂泽风,走到聂泽风马边问道:“元帅,我军已经攻下襄阳城了,你为什么不要率兵扬威于襄阳城。” “魏将军,听说将军家中还有六十岁的高堂和十六岁的小妹在家,如果没有战争,我想大家一定过着能够天天侍奉在她老人家的跟前,但是战端一开,立即就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但是我们有生活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也许我们能够结束这一切的唯一方法就是统一整个世界,天下实现一统,我们就再也不会有战争了。” 魏延也回头望望那已经被祸害包围的襄阳城,然后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道:“元帅,是不是我们应该停止屠戮襄阳城?” “是,但是我现在也不能下这样的命令,如果我下这样的命令,我的军队知道我答应他们的不能实现,以后谁还会为我效力?” “是,元帅,不过末将觉得治理天下更需要一个仁字。” “魏将军,你说的极是,不过你自己也说要治理天下,我们现在是打天下,我们只有实行法家的赏罚分明才能造就一支虎狼之师。” “末将明白了。” “魏延听令。” “末将在。” “现在命你为先锋大将,前往攻取江陵。记住一定要给我完整的拿下江陵,那里是刘表的屯粮、屯物资之处。” “末将明白。” 说完之后,魏延就率领着本部兵马大约三万多人,继续踏上南征的道路,魏延对于聂泽峰的这种任命真的感觉无比的兴奋,因为他没有想到聂泽风还会用它这个败将。 聂泽风望着魏延远处的背影,看着这个三国的名将,却因为一步三国演义而被埋没的将军,好像略有所思………… “跟我进城吧。” 聂泽风率领着余下的兵马催马轻踏进襄阳城,从城门口,聂泽风看到的了一幕幕触目惊心的场面。 有两个士兵互相手中舞着钢刀插进对方的胸膛中的,有一个士兵的一条断臂抓住另一个士兵的大腿不放的,有一杆长枪直接杀死数个人的记录………… 聂泽风举目望去尽是尸横遍野,狼烟四起,火光冲天,昔日的琼楼玉宇变成了残垣断壁,往日的山清水秀变成人间炼狱,昔日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却冷冷清清,平日的母慈子孝变成天人永隔,烧的断壁残垣的房屋直接砸住了下面的小孩子,还有的小孩子旁边哇哇大哭,但是瞬间之后也被无情的骏马他的粉碎。 “还我的东西。”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哭喊着,几个士兵回头看看,互相使一个眼色笑道:“刚才没有学乖啊,兄弟们教训教训这位小美人。” 说着是几个士兵就地把这个女人拉到了一个门板上面,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各种衣服乱飞,各种淫笑之声乱贱。 “你们这些畜生,畜生……”到最后声音也没有了。 鲜血不断地洗刷着大街的街道,房子不断地有着火之处,人也不断的传出各种救命和呻吟声………… 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的孤寂声中………… 第五十一章 烽火狼烟 “一曲悲歌半生舛,壮志未酬尸骨寒。遥想汉中嘶千里,巍巍霸气震秦川!绵绵沔水潺涓涓,隆隆龙山何绵绵。但怨诸葛思先主,怎奈已成千古。”、 魏延自古就是天生的帅才和将才,怎奈诸葛孔明知道魏延难以驾驭,以致终身不得志,最后还落得一个被自己人杀死的下场,每当读到这里,聂泽风都为魏延所不平,所以今身,聂泽风定要魏延一展抱负。 滚滚的汉水静静的流进了长江,在汉水和长江的交汇口,已经开始葱葱郁郁了,两岸的风景如同画卷一样,美不胜收………… “将军,江陵南临长江,北依汉水,刘表在这长江边上建立多做烽火台,一旦有警,就会狼烟传递消息,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魏延驻马长江边上望着对岸的江陵城和那座座烽火台说道:“弟兄们不能在流血了,我们已经在襄阳城下留的血太多了。” 所有的人都往这那座座紧密相连的烽火台,都一时无计可施。 魏延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然后无奈地说道:“回去吧,我们回去再商量对策吧。” 在魏延大军出发之后,聂泽风才想起江陵城自古有烽烟台几十座,如果不经过血战是攻不下这些烽烟台的,不过他想起了多年后的三国记录“吕蒙白衣过江的事情。”忙修书一封飞马送到魏延的军前。第二日,在魏延到达江陵的第二日,聂泽风派出的信使就已经赶到了军前。 这一日魏延还和众将在商量如何攻破这些烽烟台而苦恼,这个时候一个小兵进来报告元帅派出了信使在帐外等候,魏延不敢怠慢,立刻呈上书信,而送信之人立即转身告辞,虽然魏延一再挽留,但是送信使者坚持要走,魏延也就不再挽留。 魏延急忙拆开信件,看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妙计,妙计,还是元帅高明啊1 一个校尉上去问道:“将军,何事这样的令您如此兴奋?” “东城校尉你有所不知啊?元帅已经给我找到了攻破那烽火狼烟台的妙计。” “恭贺将军,恭贺将军。” 魏延立刻传令道:“西城校尉,你现在就领人换成平民衣服去其他地方给我采购一些医药、铁制品、木材,越多越好。” “是。” “北城校尉,你留下,其他人的各自去准备吧。” “是。” 魏延单独留下了北城校尉,告诉他要化妆成客商,说自己手中有大量的药材、铁精粉、木材等战争急需的供应物品,然后厚贿他们的将领,必能一举夺取江陵。“ 北城校尉也下去准备了。 题外话,由于魏延是守门令出身,所以他统领的部队设置将领也命名为东城校尉、西城校尉、南城校尉、北城校尉,四大校尉构成了魏延的属将。 魏延吩咐完之后,自己一个人走出大营,想去看看自己的兄弟们,最近如何? 看看大战之前的他们能不能一雪前耻,完成华丽的转身。 第五十二章 江防怠慢 如果历史真的预知性,那么历史定是一段完美的太平盛世图景,然而,历史往往都是充满偶然性的,这也就使得历史变得那样扑朔迷离,那样的令人一探究竟………… 魏延端坐在中军的大帐中听着几名校尉已经成功完成任务的回复,心中忍住的窃喜一把,但是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你就开始向江陵城中运送这些物资,你要大规模的运,要一刻不耽误的运。” “是。” “刘表他们在江陵城中吗?” “不在,具探知,刘表现在巡视荆南四郡,江陵城中只有一个守将张允在。” 魏延笑眯眯的说道:“怪不得你们办理的这样顺利,这张允可是继蔡瑁第二个在刘表面前的拍马溜须之徒,他这个人不仅贪财好色,而且也好大喜功,看来是想在刘表外出巡查期间一定想要立下大功。” 东城校尉站起来说道:“将军果然料敌在先,我想我军一定能够成功。” 在江陵城外的汉水旁,一条条白色的帆船慢慢的划过江面,烽火狼烟台上的士兵们看着这一艘艘的帆船,几个士兵在热烈的议论着。 “看来这次张大人又要大发一笔了。” 另一个士兵则取出一瓶小酒瓶说道:“来,来,兄弟们,我们喝两口。” 一个士兵劝阻道:“刺史大人不是发不过在执勤期间不时不能喝酒吗?” “这位兄弟,我们刺史大人远在荆南,现在这里的最高长官是张允张将军,这可是那些运货的商人送给我们的埃” “是啊,我们千万不要浪费埃” 说这几个士兵就是就匆匆的拿上酒碗就开始分享起来。 这时候一个把风的士兵小声喊道:“快收起来,快收起来,监军来了。” 这些在喝酒的士兵慌忙的收起这些酒瓶和酒杯,然后立即规规矩矩的站好岗哨。 文官信步迈上烽火台,上来就笑着说道:“兄弟们辛苦了,辛苦了。“ 这些士兵顿时就有点傻,因为平常的监督大人可是凶神恶煞的非要来他们这里盘剥点东西才走的,今天竟然主动客气起来了,所有的士兵都有点惊愕, 这个时候一个烽火台上的头目跑过来点头哈腰的拱手相迎道:“二爷,您来了,二爷,您来了。” “兄弟们都还好吧?” “兄弟们好,兄弟们都想您啊1 “是吗?不过今天我是来传递命令的。” “有事二爷尽管吩咐,江陵太守兼军司马命令所有的守卫烽火台的士兵不能无故盘查这些运输我军军用物资的白色帆船,发现者严惩不贷。” “小的们知道了,小的们知道了。” 这时候突然一股比较怪异的风吹来,突然间就出现了飞沙走石的气势,不过这不是在大漠而是在水乡的南方,故此虽然风大,但是那风中也夹杂着各种的灰土,一阵灰土飘散过来,把所有士兵的眼睛都给迷了一下,所有的士兵都用手去擦自己的眼睛。 站在文官后的四五个士兵,每一个人双手都抱着一个箱子,看起来很沉的样子,其中一个士兵用手擦拭自己的眼睛的时候,另一只手却没有拿稳胸前的箱子。 “咚——哗。” 箱子掉地上,一箱黄橙橙的金子和各种珠宝纷纷的随着箱子落地而散落了一地。 这个场面一时陷入慌乱之中,还是这个头目比较聪明立即说道:“这是将军收缴的关税,是我军的军费。” 其他士兵也心领神会道:“是啊,是埃” 这个时候文官笑着说道:“这位兄弟们说的对啊,对埃” 这个时候这个士兵也捡起来了散落的东西,文官忙说着说道:“我还公务在身,就不在打搅你们了。” 说着便扬长而去,剩下的士兵就医生叫嚷道:“监军只知道贪污,他妈的,在乎过我们的死活吗?” “你小声点,你不知道他可是张允的小舅子啊1 “来,来,兄弟们,喝酒,喝酒。” 张允贪污好利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各烽火台的头目和士兵也收到了这些商队的贿赂,尤其是美酒,所以从这日起,这些人都开始日日畅饮,收到钱财的这些官员和武将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避而不闻,而真正的风暴却马上就要到了。 第五十三章 奇袭江陵 “大江东去奔流水,浪花淘尽英雄梦。建功立业谈笑间,一杯浊酒尽枉然。” 江陵城外的白色帆船连行了三日,而江陵城外的烽烟台上的士兵也醉了三日,而且张允也淫乐了三天,整个江陵城上至守将,下至士兵人人不喝的东倒西歪。 魏延这日在中军大帐中进行最后一次军事部署。 他站在沙盘面前对着在场的校尉说道:“据探马回报,江陵城外的大部分兵马驻扎在城外由刘表的儿子刘琦统领,但是刘琦受到蔡瑁、张允排挤,虽然统领五万兵马但是实际统领权在蔡氏亲信手中,我只要亲自攻击城外的他们必能阻挡他们的援军,而江陵城现在只有三千守兵,而且各个东倒西歪,我想你们必能攻破。” 其他校尉也纷纷的表态要一举拿下这江陵城,以血襄阳城下的耻辱。 魏延开始发布命令道:“东城校尉,你们现在起扮作客商混到那些白色帆船,借送酒为名,给我统统扫平那些烽火台,扫平之后,你们就地驻扎,防止荆州兵来袭。” “末将遵命。”。 “西城校尉和北城校尉,你们主力给我攻打江陵城,记住速度一定要快。” “末将明白。” “南城校尉你率领本部兵马和我一起攻击江陵的驻军大营。” “是。” “全军三更做饭,五更出发。” “是。” 魏延率领众军走出军帐,立即投入到了全军准备中去了。 夜晚五更,夏日的风情轻轻地吹散着这汉水的水面,烽烟台上的士兵还是喝的东倒西歪。 这个时候白帆船上由士兵扮作客商的人走下帆船,以送酒的名义登上烽火台上,在一番恭维之后,又互相灌的更加酩酊大醉,就在这些士兵的晕晕乎乎之时,突然这些假扮的客商突然从背后掏出短刀把这些士兵杀的干干净净,几乎所有的烽烟台都是这样攻下来的,东城校尉攻下这些狼烟台之后立刻领人传令给我西城和北城校尉开始攻打江陵城。 北城校尉和西城校尉的军马一律悄无声息的前行,马蹄被包住了,缰绳也被拉住,防止马发出嘶鸣之声,而这时候的江陵城头上面,却是在呼呼大睡。 一个士兵提醒道:“将军,我们不用起来看看吗?“ “看什么啊,我们的有几十座烽火狼烟台呢?睡吧,你看看这些船上的物资,这足够我们在这里坚守上三年。” “是啊,兄弟,你多心了。” 但是这个士兵还是略有所虑的往城头下面看了一下。 突然一声惨叫,接着嘴角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个时候城头上已经有大批的宛城兵通过云梯登上了江陵城头,登上城楼上的宛城兵对着这些还再歪歪扭扭的荆州兵就是一阵乱砍乱杀,而这些荆州兵此时已经来不及起身就做了刀下之鬼。 顿时,江陵城上立即入一片厮杀之中,城头上面也开始燃起了大火,但是江陵守军由于准备不充分,没有过多的滚木雷石和炮子灰土,再加上源源不断地宛城兵,整个城头和城门迅速被宛城兵拿下。 西城校尉和北城校尉立即催动全军攻杀进去,一片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开始占领江陵城的哥哥要塞和据点,而主力则涌向了江陵将军府。 西城校尉率先攻进将军府,而这时候这些已经丧失战斗力和这些少的可怜的将军卫士,瞬间成就成西城校尉率领马队的刀下之鬼。 而张允此时正在和几个风骚的女人在床上玩乐,而这个时候屋外面已经开始乱糟糟的一群乱兵直接奔进屋内,西城校尉举枪直接上去刺死张允,而剩下的女人们也纷纷的死在了乱刀之下………… 在江陵城外,刘琦望着那火光冲天的城头。忙命令各路将军出兵去救张允。 这些蔡氏兵将率领兵马立即随刘琦出兵营救江陵城,然后他们刚刚的奔出营门就遇到了魏延和南城校尉的兵马。 蔡氏兄弟中的蔡豹率先挥枪来战魏延,魏延舞刀一挥,就把蔡豹的人头砍下来。 顿时各个蔡氏兄弟一看情势不对,纷纷率兵撤退,而这个时候刘琦本想劝降这些将军们,但是魏延挥军杀来,又斩杀义兄蔡氏将领,而刘琦拉住蔡龙的马说道:“将军不能走啊,将军如果走,我们的荆州就完了。“ “公子放开,公子请放开。” 蔡龙一再要求刘琦放开,但是刘琦就是不放,看着魏延马上就要杀到,他情急之下竟然一枪刺死了刘琦,可怜的刘琦立刻死于非命。 而这些兵马立即纷纷的向南逃去,魏延和南城校尉追杀了一场,收兵而回。 第五十四章 刘表对策 “十万兵马十万粮,无粮有兵定当散。各王都思无穷粮,有粮方能聚万兵。” 刘表的所有钱粮和府库都集中在江陵城,这江陵城已经被魏延取下,正在长沙郡的刘表忽闻这个消息,气的差点没有晕过去,不过一口鲜血已经从嘴角处留下。” 自此刘表就开始染玻,虽然不至于卧床不起,但是开始明显虚弱至极。 这一日,陈震匆匆从许昌归来,来面见刘表。 刘表忙起身拉住陈震的手问道:“先生来了,许昌之事如何?” 陈震是一个比较礼节的周全的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君臣之礼,先忙着躬身下拜,然后才详细的禀报了许昌之行的结果。 刘表也告诉了他这几日的荆襄战事的。刘表长叹一声问道:“先生,你看如何啊?如何?“ 望着现在毫无主意的刘表,陈震也在想着对策,想来想去,刘表好像看出来陈震已经想出去了但是又好像有点犹豫。 忙拉住陈震问道:“先生有何计策,先生就说吧。” “不行,不过也不能不一试。”最后陈震看的刘表实在无主意只好叹道:“好吧,主公,我就直言相说吧,主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钱粮问题,而现在北方第一荆州第一富户乔国老现在避难在零陵郡,他富可敌国,我们到未尝不能到他家借得二十万军粮以解我军燃眉之急埃” “好,我立即修书一封,向乔国老借粮。” “主公,你不能修书,得亲自去埃” “好,我这就动身前往。” 刘表、陈震就率领三千兵马前往零陵郡。 却说这乔国老是荆州第一富户,他的生意北达燕辽之地,南至交州之地,东到齐地,西到羌胡都有乔国老的生意,只不过最近一些年他也老了,然而膝下也没有什么子嗣只有两个女人,所以老人这几年就开始收缩商业版图,主要以颐养天年为主,就这样,他的财富业主能价值上千万但军粮。 而这乔国老为人也乐善好施,平时都是逢年过节一定会拿出东西周济一下当地的百姓,所以在民间的威望也很高,然而乔国老最令他天下闻名的并不是他的财富和善事,而是他的两颗掌上明珠——大乔、小乔。 却说乔国老家的大乔和小乔是一对姐妹花,她们生的一个肩若寒颤腰似柳,肌如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气三分。纤腰以微步,轻纱飘于前,修长的身材足以令牡丹花开三次,落下三次。而更值得称道的是他们不仅长的国色天香,由于出生在万贯之家,她们从小就受到了更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音律他们更是一曲凤求凰,能感天动地,天下英雄都为之疯狂。 大乔已经在一年前嫁给江东之主“小霸王”孙策为妻,而小乔却始终为嫁,一直伴随在乔国老身边,乔国老更视为家中珍宝,轻易不见外人,而刘表此次前往零陵郡借粮,由此才引出一段各路诸侯为娶小乔而得荆州的风流史。 第五十五章 契约交易 “一份契约一霸业,墨点未干迎干戈。美人一笑值九郡,阴谋阳谋用荆州。” 刘表从长沙出发一日之后便赶到了零陵郡,零陵郡守刘度早就在城门外迎接,然而刘表现在没有闲心给这个郡守答话,而是直接的领人赶到了乔国老的住处。 刘表进入乔国老的府内,瞬间就被这辉煌的建筑所折服,刘表原先以为自己的宫殿才是天下无双,而刘表走进乔府的后花园中更是赞叹不已。 这座后花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即便是在皇宫大内,也未必能凑够这些他都平常听都没有听过的奇珍异草。花园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整个庭院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亭阆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而那华丽的宫殿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刘表对着陈震叹道:“原先,我以为天下奢侈之殿在荆州城,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富商竟然这样富丽堂皇。” “主公,不要这样的失落,我想我们一定会夺回荆州的,重新回到我们的宫殿之中。” “原先,我一直固步自封,不听你们的劝告,才落得今日流落长江以南,不能回到北方,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能够返回荆州城,我一定会挥师北上,一统天下的。” 这个时候传来一声笑声,接着就是一阵声音说道:“让,刺史大人久等,久等,在下真的是死罪死罪。” 这刘表一下心胸狭窄,而且是假仁假义,如果是在他得意之时今天一定要叫乔国老吃尽苦头,不过今天他有求乔国老就只好忍祝 “哪里,哪里,我们刚刚到院中,不知道国老竟来身体如何?” “还好,还好。来人呢,给两位看茶。” 这几个人客套之后,纷纷的落座,不一会儿,三杯茶水被端上来了。 刘表端起来当时就喝了一口。刘表立即尝到这是天下第一茶西湖龙井和天下第一水虎袍水。 刘表喝完之后赞不绝口问道:“这茶,可是……” 乔国老笑笑说道:“这茶乃是西湖龙井,水是虎袍泉水。” “好,好,好。” 刘表就这样客套着,乔国老也这样客套着,陈震在旁边急了,因为他知道刘表假仁假义,不愿意提起这借粮之事,他最终才鼓起勇气说道:“国老,我们此次前来是来有求于国老的。” “何事?我能帮上刺史大人的一定在所不辞。” “既然国老这样说,那我就直言,我们想借国老军粮二十万但。” 乔国老略有所思,而旁边的管家到说上话了。 “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老爷虽然乐善好施,但是每一个人都得有抵押,而且是物有所值才能借。” 陈震忙说道:“我们一定抵押。” 乔国老慢慢的说道:“我可这个可以啊,管家我们现在能一下子拿出多少粮食啊?” “回老爷,我们现在只能拿出五万担粮食。“ 陈震一再的对刘表使眼色,刘表也最终甩掉了那张已经不能再虚伪的脸说道:“国老,如果您愿意支援我军,我愿意拿相当的东西抵押给您。” “好,有刺史大人这句话就好,我给你出二十万担粮草,你看如何?” 陈震疑惑的问道:“那国老要什么东西作抵押。” 乔国老微微笑道:“我听说你们现在丢盔弃甲,连失城池,我想你们现在唯一能够拿得出的是就是荆南四郡了,我想我就要荆南四郡作为抵押。” 刘表听完之后,就有点文人的傲骨,一甩长袖不告而别,陈震忙赔不是,说改日再来,就这样他们第一次和乔国老的第一次接触匆匆结束了。 第五十六章 宛城战事 却说刘表想向荆州第一首富乔国老借粮,但是乔国老提出要刘表用荆南四郡土地作为抵押,刘表不情愿,双方就这样不欢而散。 陈震和刘表一路上无语,一直回到零陵郡守府上,陈震才敢问刘表原因。 刘表这个时候才说道:“在这乱世中,什么最重要?是城池和土地最重要。我怎么能够舍弃这些大好的疆土让给他人。” 陈震忙追问道:“那主公的意下如何?” “我们看看宛城的战事如何,然后再做决定?” 陈震最后无奈的只好掉头同意看看宛城的战事。 而此时关注宛城战事的不仅仅是刘表,同样还有聂泽风,他占领襄阳城之后,大军就地驻守在襄阳城,他北可支援宛城,南可攻击荆南四郡,如果撤退,夺下的这些城池很难再次失去,他打算就地驻扎,观察未来的格局斗争。 却说陈到听闻曹操派出大军前来进攻,立即召集宛城的守军进行布置。 这宛城和别处的城市不一样就不一样在,三面环山,只有一座城市的城门为山口开放处,而这宛城也是依山势筑城,所以这宛城自古就是易守难攻。 虽然宛城易守难攻,但是聂泽风只给陈到留下八千守兵,实在有点捉襟见肘。 陈到聚集全部将军、校尉汇聚在宛城大将军府内。 陈到率先发言道:“各位,自从元帅南征以来,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得刘表丢掉了一半的疆土,而我们却在后方只能干些征集粮草、搬运军用物资的工作。你们难道真的愿意这样吗?” 张绣原先的部将张先率先起身道:“将军,我们愿意听闻您的指挥,我们也要建功立业,一扫我们的耻辱。” 雷鹏也站起来喊道:“大丈夫自当效命疆场,马革裹尸而还。” 其他校尉也纷纷站起来表示要与曹军一决生死。 “好,那我们这就是开始安排了。” “将军下令吧。” “张先将军,你领兵一千驻守我们的后面的山岭上面,防止敌军偷袭,雷鹏,你现在负责守卫城门,多准备滚木雷石,炮瓶灰土,此外把我们的那些先进武器都给我运到城头上面去。其他校尉随我征战。” “是。” 将军、校尉们纷纷的走出将军府各忙各的事情,这个时候一个校尉却没有走,陈到一眼就看出来是前不久从匈奴部逃过来投奔的忽雷。陈到知道这个人不仅通晓骑兵作战,而且足智多谋。陈到就喊住了忽雷。 “忽雷将军,你慢行。” 忽雷忙转过身,从新走进大殿中躬身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有什么指教。” “忽雷将军,不知道您対战事如何看待。” 忽雷则采取保守的措施回答道:“将军英雄神武,我想自有主张,末将只管听从将军搏杀就是了。” “忽雷将军,这正是我宛城生死存忙之秋也,怎么能够个人的荣辱而藏着掩着呢?” “好,既然将军这样说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好,说吧。” “将军,探马回报曹操此次派出马军一万,步兵三万,表面是四万兵马,但是将军想过么有,他任命的夏侯渊可是可是曹操的本来同姓家族,他手上有调兵虎符,能够调动这周围四郡十五县兵力,这样算下来,他们的兵马还会再加三万兵马,也就是说他们总共大约八万兵马才对。” “分析的好,那对于破敌您有何高策。” “将军如何过多的防守,我想必不能取胜,他们必会围城,穷攻猛打,我军必然不能持续长久。但是我们如果能以攻代守,在敌军进攻疲劳至极我军如果有一支奇兵杀出去,定能一举挫败敌军锐利,如果能一举将敌军杀退最后,不杀退也能把他们敢退。” “好。” “忽雷,现在我就任命你为前部先锋将军,率领手下的三千精兵担任此任。” “是,末将遵命。” 陈到看着忽雷的背影对着这已经开始落日的天空自言道:“战争,战争。” 第五十七章 针锋相对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陈到和雷鹏两个人站在城楼上面,突然砍刀前方一片尘土飞扬,鸟雀腾空而起,接着是树杆军旗,然后就是无数的马队和曾明瓦亮的武器。 “看,将军,是曹军。” 陈到忙喊道:“来人呢,给我率领一千人马观前列队相迎。” 陈到打开城门列好阵行,在看对面的曹军竟然直接冲到了他们前面,两支队伍大约相距五百步左右。 曹军中央的夏侯渊往外面忘来,但是中间一名将军威风凛凛,一个斗的旗子上面写一个“陈”字。 “难道是他?” 在旁边的张辽问道:“不知道将军所说何人?” “陈到,许褚将军引以为恨的将军。” “如果真的是他,此时不仅看来不简单啊1 夏侯渊不仅的感慨道:“这陈到不仅五官如同刀刻般俊美,整个人也能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虽然脸上不时的出现一抹放荡布局的笑容,但是一身黑色铠甲却是在以红色战甲为主的宛城兵种显得那样卓尔不群。” 张辽补充道:“那深邃的眼神,更给人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夏侯渊和张辽的赞叹可使他们身后的副将都有点不满意了。 一个名叫吕向南的中年将军飞马舞刀而出,大声喊道:“末将前去会会他。” 陈到一马当先,两个人也没有怎么说话,就战在一起,陈到只用两招盖顶三枪,然后一枪把吕向南刺于马下。 吕向南该死,接着又一员将军王忠挥枪来战陈到,陈到只是飞起一枪,马过人过抢过,那枪已经回到了陈到手中,而王忠的胸前留下了一个碗口的圆洞,接着滚下战马就地身亡。 将军杜袭有打算催马前进,夏侯渊忙拦住道:“陈到果然英勇。但是我众彼寡,我要群起而围之,给我杀。” 顿时这些穿着黑色战甲的曹兵纷纷纵马前进,陈到也催动手下将士往前面拼杀。 夏侯渊直接挥刀来战陈到,陈到边杀身边的骑兵边和夏侯渊站在一起,张辽看到夏侯渊竟然战不下陈到竟然舍弃了其他的敌军,直接双战陈到,陈到一个人应付自如,但是陈到毕竟才率领着一千人马出城,而曹兵整整是一万,所以一交手,每一个宛城兵都要面对十把武器,所以一个个宛城被四五个骑兵围住而重创而亡,虽然宛城兵英勇无敌,但是在初次的试探性*交手中,宛城兵还是不能抵挡这些曹军的抵抗,所以纷纷落下马或者被马上的曹军所擒杀。 陈到无奈的只好下令撤退,一声令下,瞬间这剩下的五六百人匆忙撤退进程池。 夏侯渊、张辽指挥着骑兵就尾随着追击到城门下面。 雷鹏在城头上现在也不能有所顾忌的喊道:“关城门,快关城门。” 雷鹏挥剑指挥着,接着忙下令弓弩手就近打击靠近的曹氏骑兵,用尽弩打击后面的骑兵,在弩箭的背后是一些滚木礌石,炮瓶灰土………… 那些没有能及时跑回城中的宛城兵,也只能靠住城门死战不降,直至那数条长枪插进他们的胸膛,直至他们最后一刻不能在战斗下去。 就是利用这个空档,那城头上面的弩箭如同一场雨一样的密集,个个像发疯的咆哮狮子落在这些完全没有防备的骑兵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无数匹马就开始因疼痛而嘶鸣乱奔,而箭雨没有完全的下完,接着又是无炮瓶纷纷在战马中间发出青灰色的炫蓝紫色,而空中则散落着各种器具和人的尸体,爆炸之后那些残手残脚被再次抛向了空中,而那些后续的骑兵则又被那无数的锯齿天弓所击杀,无数马匹当中中箭而死,后面的军马开始互相踩踏,一时间人仰马翻………… 夏侯渊还在指挥着军队往前面冲,张辽忙劝道:“将军,快撤吧,将军快撤吧。” 其他的将军也劝解道,最后夏侯渊无奈的宣布“撤,撤。” 曹氏骑兵撤退了,战场上面却留下数千具尸体、兵器、战马,又死去的战马,有奄奄一息的战马,还有孤零零的战马,那些战马不实的看看城头上面的宛城………… 第五十八章 兵临城下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陈到杀退夏侯渊的第一次进攻之后,和众将一起回到将军府,大家都庆贺不以。 一个简单的酒宴之后,陈到吩咐道雷鹏一定要小心守备城防,一个晚上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第二天突然惊鼓大作,喊杀声一片,陈到从城头上面往下面一看夏侯渊率领的大军竟然无边无际,大约有十万之众。 中间为最精锐的虎豹骑,虽然骑兵的数量不多,但是陈到清楚的看到每一个士兵都是全部裹着重重的铠甲,而且马匹也被裹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两个马腿露在外面,那些虎豹骑上的士兵各个虎背狼腰由于各个带着面部头盔,陈到也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不过从他们的披风侧面可以明显看到他们的人人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在他们的马匹后面按着一个箭囊,每只箭囊中有二十只穿心箭,最糟糕的问题是竟然看不到他们的弓在哪里隐藏着,也许看到的瞬间就是你命丧黄泉的时刻。 而在虎豹骑的后面是夏侯渊的骑兵部队,左翼是乐进、李典率领的中央步军,右翼是夏侯渊征调附近周军组成的方阵,整个部队大约十万人。 陈到望着下面的大军,对着身边的雷朋说道:“将军,我们现在需要一支劲旅,死死地拖住敌人,然后利用在敌军大阵被撼动之时,我军才能一战成功,击败敌军,你愿意率军出战吗?” 此时的,雷鹏听着陈到的慷慨激昂陈述,瞬间也热血沸腾,欣然接命大声回道:“末将愿意。将军现在叫我率兵出战吧。” “好,我现在就命你率领我的亲卫队五百人要死战到底。” 而此时,听到五百人,雷鹏真的有点进退维谷,因为五百人对于这十万大军真的如同沧海一粟,微不足道,陈到好像看出了雷鹏的担忧,他拉住雷鹏的手,深情地说道:“将军,这是我国存亡之际,我等不牺牲谁牺牲,将军现行,我随后就到。” “好,将军竟然说到这里,末将定当以死报国。” 陈到对着全军喊道:“拿酒来,给雷将军践行。” 雷鹏从陈到手中端过这碗酒之后,一饮而尽,大声喊道:“大丈夫定要以死报效疆常” 说完之后,把刚刚手中的碗摔在地上,那碗发出了一声沉闷而又显清脆的声音,那声音逐渐地被雷鹏雄纠纠气昂昂的铠甲之声所替代,一会儿,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留下了几行脚樱 接着陈到看到了那五百壮士,竟然一言不发的全部杀将出去,这五百甲士若隆隆沉雷响彻在这开阔的城池之外,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虽然只是一浪拍击那群山峻岭,但也发出了那最后的呼啸。 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陈到夺过擂鼓的鼓槌,亲自为那五百将士擂鼓助威,那已经准备受死的士兵,或者准备逃跑的士兵,回头望望了城头,他们看到了他们的将军在擂鼓助威,他们即使甲胄上面有一处伤口,或者一支弩箭,他们拔下之后继续奋战,而这五百将士始终不是万千军马的对手,不时的就被那无数的长枪、长戈和弩箭击杀………… 而在城头上面,一个文官哭求着对着陈到说道:“将军啊,你这是没有打算要这五百将士啊?” 陈到怒气呵道:“我不是没有打算要这五百士兵,我连雷鹏将军也没有打算叫他活着回来。” 文官看着城池之外的雷鹏已经把生死放在了身后,鲜血已经染透了全身的铠甲,而周围的士兵却一个个的倒下。 陈到望着这一切对着这名文官说道:“我们将会前去解救雷鹏将军,现在就由你守城吧?” 文官不解的问道:“将军给我多少守城兵士?” 陈到深情而又沧桑有力的答道:“只有你一人,我要率领全部人马杀出城中。” 文官最后也充满勇气而又无奈的接受了这道命令,他从陈到手中接过那双鼓槌,那激昂的鼓声逐渐的响起了,一声声“咚,咚,咚…………” 第五十九章 决战城下 “五百壮士五百碑,英雄一去不复还。回头忘却战场地,胜败已经付笑谈中。” 曹军响起一阵又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每一次号角就是伴随着无数军马的冲杀,不过那五百将士尽是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宛城城外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而这时,紧绷的敌军大阵也开始松动了许多。 张辽好像看出来了什么忙对着身边的夏侯渊劝解道:“将军,我们不应该把全部兵力投入歼灭这五百军士,我们应该派出一千军士即可。” 此时傲慢的夏侯渊一挥手道:“张辽,我是三军主帅,怎么指挥作战,难道用你教我吗?” 张辽知道自己的是降将,而且还有什么尺寸之功,对于曹操的亲信将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看着这一切无奈的发生。 夏侯渊素以刚猛著称,他指挥军队以为拼杀,从来不知道隐藏实力,他只知道催动大军围歼这五百将士,正在这五百将士和雷鹏死伤殆尽的时刻,突然宛城的城门打开,陈到率领的八千哀兵一并杀将出来,这些在城头上看着自己的同伴各个死的是那样的惨烈,他们藏在心中怒火瞬间就爆发出来了,各个像猛虎一样扑向这些已经开始松动的敌军。 锯齿天弓的呼啸,燃烧瓶的绚烂,长枪的横冲直创………… 陈到已经忘记了这是战争,因为它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已经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他和自己的手中的大刀化为了一体,刀到之处便是鲜血飞腾,沉蒙声中只剩下两个人的拼命声音………… 而此时,天空突然飘来来了南方的梅雨雨水,那只是刚刚的绚烂的火花瞬间被无情的大雨所浇灭,宛城军不得不扔掉手中的武器选择白刃搏杀,而那空中的尽弩、 和天箭却伴随着雨势更猛烈了,那些纷纷倒下的曹军根本就看不清那些事雨线,哪些是弩箭,无数的生命就在这瞬间喷出了一口口鲜血,地上的白色水流也渐渐的汇聚成了一条条红色的长河。 也许正在这双方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双方都需要有一只生力军的鼓舞,就能取得胜利。 张辽肩膀的护甲已经被几把弩箭所刺飞,夏侯渊的战马也被那万千弩箭所射杀,一个人在不下艰难的应付着,虎豹骑强大的战力还未展现就已经被那第一轮的绚烂的喷雾所吞噬,只剩下惨败的盔甲、武器、破旗………… 张辽的呼喊,夏侯渊的刚猛,陈刀的麻木瞬间就在这千军万马中爆发。 城头上面的鼓声也停下了下来,文官无奈的为这些倒下的士兵哭喊着………… 那最后的一击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的战马嘶鸣声中,圆月弯刀随着日光瞬间跳出的乌云发出阵阵寒光,忽雷最终还是出现了,出现在这雨过天晴给人希望的瞬间,出现在雨滴还没有完全从曹军士兵帽檐完全滴下的瞬间,这三千胡人精骑,像一把利剑,只是转瞬而已,便把所有的人敌军心中的最后一刻斗志全部瓦解了,圆月弯刀划到哪里,哪里的旗帜就倒在那里,曹兵向后退的潮汐一样,再也没有战力了,虽然还有五六万,但是也已经没有那力量在发动一次进攻了,最后只能一泻千里,还这些胜利者也武力追逐这些失败者了,同样在潮水退过之后,他们只剩下稀稀拉拉的那点人马………… “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全军发出最后的狂欢,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在用身体在发出呼喊,而是一种意志,一旦他们消沉了,可能意志片刻就消失了,他们也就长睡不起了………… 第六十章 兵出险招 “胜的是这样的惨淡,败的是这样的悲壮。” 陈到单手握着长刀,看着这已经落寞的战场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将军,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陈到看到两个士兵架着已经伤痕累累的雷鹏发出这最后的庆贺,最后的笑容。 “快,快,快扶雷将军去就医。” 陈到直到现在分秒必争,所以陈到没有和这位出生入死的兄弟。 陈到最后和这些到处伤残的兵士惨淡的归入宛城城中。 “啪” 一个酒碗被夏侯渊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回头看着这些从战场归来的将军。 “妈的,这么多人竟然没有拿下一个小小的宛城。” 这些将领竟然没有一个敢吱声,夏侯渊反而骂的更加凶了,这个时候全部将领的头竟然低得更加低了,越是低下头,夏侯渊骂的就无比凶悍了………… 最后只有张辽一个小声的说道:“将军,我也想到一个计策,一战成功。” 夏侯渊终于停下来了,回头问道:“到底什么计策?” “将军,不要着急,你看这宛城三面环山,我们既然正面进攻无效,我们为什么不从山后进攻,后面全部是断壁残垣,敌人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从哪里进攻,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岂不是一战成功。” 夏侯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并赞赏道张辽的好计策。 “好,张将军,我今天晚上就打他个出其不意,我现在就率领兵马进攻。” “不,将军,还是带兵攻打吧,您为后应。” 夏侯渊虽然愿意自己带兵,但是自己亲自带兵竟然取得如此大败,实在不好意思在继续坚持下去,只好答应张辽的请求。 入夜之后,张辽率领五千多精锐,悄悄地爬上那悬崖峭壁,就在他们要接近山顶的瞬间,忽然火把通明,把那幽暗的山谷照得如同白昼,曹兵眼前突然一晃,像一道强烈的光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给刺痛了。 “啊,碍………”几百人被这强光照射的摔落下来,就算没有被抢光照射下来的士兵也有大量的石头、滚木、炮子……” 最后张辽无奈的喊道:“撤,撤,撤退。” 夏侯渊焦急的等在大营的门口,不过看到只是一群败兵而归,夏侯渊也无奈的接住已经伤痕痕累累的张辽。 “文远,怎么会这样。” “将军,没有想到敌军防守的是这样的严密。” 夏侯渊好想知道现在如果在降罪的话,很可能全军要崩溃了,所以他采取比较温和的态度,那是因为它已经打算再展开一次凶猛的进攻,要直接攻杀这些宛城败兵。 夏侯渊拉着张辽就进入了中军大帐,然后所有的士兵都走掉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一会儿一个人在图上指指点点,一会儿一个人在图上指指点点,但是双方都只是从背影看到的,也许是在争执什么,也许是……………… 天不知布觉得天大亮,夏侯渊通过副将发布第一道帅令就是放开吃一天。 第六十一章 全力搏杀 第二天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空气丝丝清冷,清爽恬淡,云淡风清。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此时,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刚过立冬,天气就冷了。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母亲的怀抱。远处的山清瘦了许多,近处的小草枯萎了,树枝好像赤裸的木偶,机械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在和昨天告别。满目的萧条,满目的枯黄,这引起了所有将士的无限惆怅。 而这一切都被那声声熟悉的号角所熟悉,接着曹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曹军持阔身长剑,手握钢刀,骤然之间,曹军鼓声号角大作,大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曹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曹军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最终曹兵冲击了那座已经开始出现衰败残落的城楼,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这是两支三国时代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曾经用着自己的强大的战力证明天下人自己是第一。 张辽望着那一浪比一浪更凶的战事,看到夏侯渊亲冒箭矢和檑木的袭击,亲自督战,曹军顿时像发疯一样的,不顾生死的舍生忘死而战。 而城头上面的陈到则指挥着这些士兵,超远距离用燃烧瓶和灰土发射器打出绚烂的火花,再近点,用强弓硬弩招呼,如果到达城下,他们就用石头、巨目伺候。 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宛城兵慢慢地还是支撑不住了,不过他们还在城头上面继续搏杀,张辽终于看到曹军已经攻上了城头,但是陈到仍然死战不退,但曹兵一旦登上城头,一个宛城兵就要面对数个人的进攻,数把刀枪,他们虽然已经不能挡住大势,但是他们依然用自己的生命完成自己的最后的使命,最后的光荣的战死………… 张辽在后对催动着大军继续进攻,继续攻杀着,这一击必然能把整个宛城给吞噬了,因为所有的宛城兵都集中在这座城头上面,只要城头被拿下,那么整个宛城也就破灭了。 陈到继续搏杀着,身边的所有的将士都是劝解道:“将军,我们快撤吧。我们快撤吧,” 陈到拉住身边的将军喊道:“我们的南征大军一日破三城,我们岂能退却,我们怎么对得起这宛城兵天下无双的这个四个字呢?” 而城外,张辽指挥着全部军队推向了城头下面,而此时一杆大旗,数千骑兵尾随着,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吕”字。 瞬间一杆方天画戟和那四千骑兵如同狼入羊群,而那些全力突战城头的士兵突然背身后的骑兵所吞噬,所击败。 而此时,陷入困境和绝望的宛城守军,看到了吕布的大旗和西凉的骑兵的威力,再次鼓起勇气冲杀起来。 夏侯渊还是一谓的指挥着将士们猛打猛冲,突然一个巨木直接击中了夏侯渊的战马,他重重的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张辽看着已经衰败的曹军,指挥着这些军队慢慢的从战场撤退了,他们还抬着一个始终不愿意脱离战场的夏侯渊。 第六十二章 刘表无奈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雕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陈到率领着残兵参见吕布不说,却说远在零陵郡的刘表。 几日之后,刘表恶狠狠地把曹军进攻失利的败报摔在地上。 大骂道:“堂堂十万大军竟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宛城。” 陈震忙在身边劝道:“主公,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我们还是快想想对策吧。” 刘彪一脸无助忙拉住陈震的手说道:“先生,先生,我该如何?” 陈震把刘表安抚在座位上面,好言劝慰一下才能稳住刘表才款款道来“主公,现在经过宛城大战,四方已经武力在攻打宛城了,前些时候,又有传闻宛城大帅又和西凉马腾结盟,马腾已经率兵挺进潼关,曹军即要防备袁绍大军,又要防备马腾的西凉骑兵,现在看来靠曹军是不可能了,四周更是登不上什么人了,我们现在只能自救了,主公。” 说着陈震就聊起蟒袍跪下,眼泪不经的从自己的深邃的双眸中留了下来,继续哭着喊道:“主公,现在是危亡之秋啊,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得乔国老那五十万担粮草,我们才能保住这荆州四郡埃” 刘表再次站起来,本打算拍拍这个桌子以泄自己的怒气,但是站起来,瞬间感觉自己的胸口十分疼痛,站起来的瞬间又做下了。 最后捂着胸口说道:“好吧,好吧,一切都是按照你说的吧。” “那,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之后,陈震竟然连磕了三声响头,刘表知道这三个头不是陈震自己磕的,而是代表整个荆州城的百姓盼望太平盛世而磕的。 “主公,我先退下去了,来人,来人……” 刘表用人止住陈震说道:“你下去,我一人想静静……” 陈震望着刘表那孤独、无奈的身影,一个人只好默默的退下去了。 刘表一个人对着这个空屋子,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地一步踉踉跄跄的走向自己的床头,慢慢地躺下,慢慢的躺下………… 第二日,乔府上。 乔国老这次先请刘表参加自己府中的宴会,决口不谈军粮的事情,而这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现在着急不仅仅是刘表,还有一个陈震,刘表数次目视陈震,陈震也终于在刘表的催促下,最终还是站出来了说道:“停下,停下…………” 那些骚肢弄体的歌舞女子纷纷的被陈震敢了下去,这些伴乐之人也一脸茫然, 乔国老刚才欢笑的脸庞也瞬间变得无比的转黑问道:“这是何意埃” “国老,千万不要因此费国事埃” “什么,什么。” 乔国老故意装作耳背的,还是一味的装聋作哑,因为他是在等刘表亲自来说这件事情,陈震一味的哀求最终也无奈的望着刘表,刘表最终还是站出来本打算一躬,然而乔国老立即变得耳鸣清晰喊道:“使不得,使不得。还不快快退下,退下。” 这才引出一段单刀赴会娶小乔的千古美名。 第六十三章 零陵密谋 “千军万马驰万里,血流成河方得寸;倘若安得一谋士,妙计便能取天下。” 乔国老屏退左右后,亲在下来拉住刘表的手。一改刚才的怒脸而改成一个笑脸说道:“刺史大人,我怎敢叫您给我这个老头子躬礼啊,这不是折煞老头子吗?” 刘表也虔诚的回应道:“哪里,哪里。” 陈震问道:“国老,那,军粮。” “好说,好说。” 他们走出大厅来到了偏厅小屋里面开始分宾主坐下。 三个人用完茶之后,陈震又率先问道:“国老,军粮之事?” 乔国老哈哈大笑道,而此时,刘表和陈震反而不解,看着哈哈大笑的乔国老。 “国老,国老,何事如此令您大笑呢?” 笑声还是不绝于耳,“我说啊,你们怎么这么急啊,及时我早就……不仅为你们准备了五十万军粮,还为你准备了数位诸侯的项上首级。你说我能不能笑啊?” 刘表和陈震顿时也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两个人双目对视,都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震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说啊,国老,你是不是…………”现在因为有求于乔国老,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乔国老最终还是稳定下来了,还是他身后的管家站出来问刘表和陈震说出了实情。 “刺史大人,陈震先生,我家老爷愿意出粮草五十万担军粮,不过我们的条件是荆州南方四郡,时间为三个月,我家老爷以这个四个州郡为我家小姐的嫁妆,我们会在零陵举行一个比武招亲,四个州郡的土地主能够吸引那些诸侯,到时候,您不仅能夺回荆州全郡,说不定能一统天下。” “这,这…………” 刘表不禁的发出这样的犹豫之情。 乔国老说道:“猎物越具有诱惑力,才越能钓取大鱼埃” 陈震和乔国老,管家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但是最终为了挽救这危局,陈震也只好劝解刘表接受这样的条件。 最后刘表最后只好再次捂着胸口说道:“我胸口好痛,先生就一切拜托你了。” 说完之后刘表就在乔家仆人的搀扶下而走,陈震看着这个强势的老人,才发现商人不仅仅是精于计算哪几个三瓜两枣,有时候竟然能计划军国大事。 管家好像看出了陈震的软肋一语道破:“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们不会给你们一粒粮食。我们这次广发英雄帖,定当能够迎来万方诸侯前来,那么你们只要派出一千兵马,量他能耐再大,恐怕也不能抵敌吧。” 陈震最后无奈的答应,双方在管家早就拟写好的文书上面签字画押,乔国老一挥手笑道:“愿我们此次能如愿所尝。” 陈震现在已经在为这样的屈辱所不忍,只是在奉承几句,应付几句,便草草的告辞了,走出了这零陵城中最繁华的府邸,国老府。 走出去的是一声叹息的先生,而国老府却迎来的是无数英雄豪杰的聚首。 第六十四章 议英雄帖 在湖泊河流纵横的江东,在山峦起伏的西南,在一马平川的中原,还是黄沙千里的漠北,到处奔跑着通往全国各地的信使,这些信使就是乔国老派出去广发英雄帖的信使,他们一刻都没有停息,因为他们都记得乔国老出门的时候给他们计算的日子,给他们因为他们送信归来时间长短得到的银两也是不同的,在重金的诱惑下这些人都像发疯一样,不知疲倦的纵横在整个中华大地上,他们的足迹由零陵向四方八方涌出,划出一道道网格………… 这一日,聂泽风和诸位将领在江陵府的议事大厅中商讨如何攻取荆州四郡的事情,议题还没有开始,这个时候门外一个传令兵匆匆忙忙跑进来报道:“元帅,今日我们收到荆州首富乔国老的英雄帖。” 贾诩笑道:“说不定是是好事,快快呈上来。” 传令兵把英雄帖呈交给贾诩之后,转身离去,贾诩打开英雄帖,略微看完之后,轻轻的笑道:“好事,好事。” 他把帖子转交给聂泽风,聂泽风低头看着这封帖子,不过他的脸色逐渐变成了铁青色。 下面的将领都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帅台上面,因为聂泽风和贾诩看完英雄帖却是两种不同的表情,实在有点使人匪夷所思。 还是,周仓这个急性子率先站起问道:“元帅,军师,到时何事?你们怎么看后却是两个不同的表情。这是为何?” 低头沉吟的聂泽风抬头看看下面这个猛撞汉子是谁,看是不是和自己所想之人相互一致,他看后果然是周仓。 聂泽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还是叫军师给大家说说吧。” 贾诩轻微的黏了一下胡须说道:“诸位,本来我们的攻打荆州一直师出无名,这次我们终于找到攻伐荆州的理由了。” 张绣起身问道:“敢问军师,什么理由?” 周仓也在急切的问道:“什么啊,军师快讲。” 贾诩继续说道:“刘表将荆州南部四郡卖给了乔国老换取了五十万担军粮,而乔国老将这四个郡作为自己小女儿小乔的嫁妆送给他未来的乘龙快婿,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啊?” 马良站起身来道:“果然是好事,好事。不过这是不是敌人的瓮中捉鳖?” 高顺在旁边也插嘴道:“这真的是看着好,而得到难啊?” 大家好像都明白什么,只有周仓一个人不明白,他一个在哪里干着急,一着急就嚷嚷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 下面的人都在互相议论纷纷,大家知道周仓是一个直肠子,一般听不懂这些话,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讨论,贾诩听到周仓嚷嚷,微微笑道:“诸位,诸位,安静。” 聂泽风也从刚才的木讷中反应过来,“各位,你们说此次我们去还是不去。” 现在吕布不在大殿上面,武将则以高顺为首,他不发言,现在没有人敢发言,众将一致把目光转向了高顺了。 高顺慢慢的站起来,好像也是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才说道:“元帅,我想您这次必须去,而且还要力挫群雄,迎娶小乔。” “末将附议,末将附议…………” 众将都一一拥护高顺的决定,等到周仓的时候,他也许是一时没有弄明白,只是从高顺哪里听得一知半解直接说了一句:“娶亲,我同意。” 这句话引得哄堂大笑,贾诩虽然支持聂泽风前往零陵,但是属下的谋士也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所处此次前去的凶险,这就是刘表和乔国老设计剪灭他们的阴谋诡计。 而此时,突然一个门外士兵高声喊道:“吕将军到。” 聂泽风突然显得无比兴奋,“大哥回来了,看来我这次有主意了。” 聂泽风起身相迎,吕布大踏步踏进议事厅,而这一切只是一场真正的争论才开始了。 第六十五章 决议前往 “将军百战穿金甲,饮马血河才凯旋。万里远征才登堂,不及一朝奸得志。” 吕布大踏步迈进议事厅堂,在大家的印象中,吕布永远都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武艺高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细勒甲玲珑狮蛮带,但是现在走进厅堂的这位将军已经把所有人对他的印象打破了。 只见厅上上面的吕布,披头散发而入,身上的连环铠也是斑斑点点,身下的百花袍也破了几个洞,脸上还挂着那一路狂奔而来的风土,聂泽风看到吕布竟然成为这样,唯一能想到是难道宛城战败了,难道是消息不准确………… “大哥,宛城战事如何?” 聂泽风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急忙下台拉住吕布的双手问道。 “元帅,宛城大战,我们击败了十万曹军,陈将军指挥军队和曹军进行了血战,我军的损失也很大,我把四千西凉骑兵全部留在那里了听陈将军防守宛城。” “这就好,这就好,大哥辛苦了。”、 “不,元帅,这次真正的辛苦的是陈将军,他同曹军大战三次,用八千将卒顶住了曹军十万精锐的进攻,那正是义薄云天埃” “好,好,来人呢,把我军最近缴获的物资分出一半加急送给陈将军。” 传令兵接受到命令转身就去办了。 吕布看着眼前这个兄弟,这个主帅,义薄云天的说道“为元帅效力,这是我应该做的。” 聂泽风紧紧的扶住了准备倒身下拜的吕布,而是径直的把他拉到了帅台上面,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身边,安置在自己帐下第一武将的位置。 吕布刚刚坐定,贾诩就给吕布介绍了一下情况,并说出各位将军和谋士的意见。 大家现在都望着吕布,因为吕布的话语将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而此时,吕布也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呈上。 “元帅,这是单福托我给您带回来的信件。” “单福呢?” “他在后面,我乘赤兔马是一日一夜奔回来的,我命令后面五十骑保护他在背后缓缓而行,这是真多亏了单军师,我们其实在曹军到达宛城时刻就已经到达了宛城,单先生准备把握我军出击曹军的时间,一战竟然就取得了大胜。我对他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啊1 “聂泽风忙打开信件大致阅览一下,然后递给旁边的贾诩,然后又转给吕布,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互相目视一笑,然后一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1 大家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最后聂泽风笑笑说道:“给众将看看吧。” 吕布把那信件给大家公示了一下,上面只有八个字,“荆州娶亲,攻取四郡。” 众将看完之后,都点头称道,此时的吕布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迅速离开了椅子倒身一拜说道:“元帅,你刚加官进爵了,眼下荆州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你现在应该考虑这些问题了。” 一向功名心最重的魏延也最终站出来第一复议道:“大帅,将士们跟着您东征西讨,无非就是求个前程,你不高升,兄弟们日后没有了盼头,谁还肯卖命啊?“ 聂泽风对于这一幕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刘备称汉中王的时候就是这个态势,聂泽风瞬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为好。 第六十六章 大封功臣 “浮波惟愿望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 聂泽风本想询问一下旁边贾诩的意见,只看到贾诩也倒身下拜,也同样规劝聂泽风,接着全部的大将和谋士都在形势的所迫之下纷纷要求聂泽风加官进爵。 聂泽风知道与其说是给自己的加官进爵,不如说是为他们的功名利找一个出路,所以聂泽风并没有推辞,也没有像刘备那样的虚伪一推再推,三推,而是当场直接答应。 “我答应你们的请求就是了,不过你们必须起来,如果不起来,我就真的不能答应各位了。” 他们所有的人都准备在一劝,二劝,三劝,但是没有想到这位主帅竟然这样爽快就答应了,他们赶快起身。 聂泽风对于古代的官职并不是很懂,所以最后给大家留下话,同贾诩、马良等人商议之后,于明日正式公布结果,今天就议论到这里。 众人散去之后,聂泽风和贾诩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唯一能振奋人心的东西也许就是他们现在唯一的选择,他接着的半天里面,他们五六个人根据这些将领、谋士的功劳一个个的列举出来,经过数次的博弈最终确定出了这些人的职位。 第二天,大家都兴奋的走进议事厅中,都等着这封封赏大典。 不一会儿,聂泽风、贾诩两个人缓缓的走进大厅之中。 众位就要行礼的时候,聂泽风突然止住说道:“众位,今日是我加官进爵的日子,也是你们的好日子,我们今天就不再这样客气,谁要是今天客气,我们就军法处置了。” 众位看到元帅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客气了,也都一一的坐下,还是周仓是个直性子,也是个急性子问道:“元帅,这封赏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可是等不及了。” 贾诩突然斜目说道:“周将军,这是在议事大厅,不可造次。” 周仓一看情势不对,只好在众人的劝解之后坐下,然后哼哼了几声也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先生开始吧。” 贾诩点点头之后,开始畅读那道长长的功劳策。 “给位,朝廷现在远在许昌,天子蒙难,特封聂泽风为宛城侯,加授司隶校尉之职。并赐天子剑一把。” 聂泽风率领走下帅台恭恭敬敬的领取然后一抱拳谢恩,然后走到帅台上面吧大英长剑放在帅台上面之后,贾诩继续读道:“此次分封,全体文武官员,只封职衔不封爵位,武将不加地方官职,待日后按照功劳大小在实行分封制度。将军最高职位为大将军,然后为骠骑大将军,车骑大将军,卫将军,再依次为辅国、镇国、征伐、镇守、安备、平定、前后左右中为将军衔,然后再依次配中郎将为准将军职衔,依次配校尉为校尉职衔。吕布、封平东中郎将,高顺为平西中郎将,张绣为平南中郎将,马超为平北中郎将,陈到为平中中郎将。以上五位将军为五虎大将。魏延为前中郎将,周仓为后中郎将,李严为左中郎将,刘和为右中郎将,裴元绍为中中郎将。其他各位将军由隶属将军然后依次封赏。” 贾诩放下已经念完的武将封赏之后,然后开始念起文官封赏。 “贾诩为三军军师,加封军师中郎将,单福为全军参赞,加封为参赞谋士,马良加封议郎…………” 贾诩念完之后,都一一拜谢。 原本以为已经结束的封赏大会,突然被贾诩拿起的第三副卷轴所打破。 突然贾诩改变刚才的官腔态势,而改成一种命令的口吻道:“在主公平安从零陵郡归来之时,平东中郎将率领本部兵马攻击长沙郡,平西中郎将率领本部兵马给我攻击武陵郡,平南中郎将攻击桂阳郡,平北中郎将攻击零陵郡,前、后、右三位中郎将进攻江夏郡。此次前往零陵迎娶小乔由平东中郎将一路随同保护。” “末将遵命。” 大殿中刚才宁静、和谐、喜悦的空气突然被这大战一触即发的空气所代替。 第六十七章 初踏零陵 “青萝帷帐慢窕衣,巫山云雨共渡情。只为一人倾国笑,君王从此不知朝。” 公园一九九年六月,各方诸侯都云集零陵城,有的想娶倾城倾国的美人而后取得荆州之地,有的只是来窥测一下中原英雄,有的则纯粹来看热闹的………… 零陵城中着各种战甲的士兵到处都是,有穿着黑色甲胄往来巡逻的荆州兵,有一项骄横跋扈,穿着灰色衣甲的冀州军,有白衣白甲全部一身白的江东孙家军,有人人穿的像道袍打扮的青衣张鲁军,有狐皮貂裘的匈奴兵,……各色各样,天下诸侯都云集与此,不仅有中原诸侯,还有匈奴、鲜卑、乌桓等塞外诸国、诸部。小小的零陵城竟然骤然间增加了十万人之众,忙的不仅仅是刘表、乔国老而且还有零陵城的各位商家,在荆襄九郡中,虽然零陵不是最没落,但是却排在末流行列,平常生意也就是能维持生计,但是今日一下子云集这么多的宾客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骤然间他们的生意由原来的利润都是翻几番的成倍增加。 聂泽风、吕布、裴元绍率领着二十名踏白军士在一家零陵城中算不上的客栈下马休息,因为他们知道零陵城中凡是有点名气的客栈、驿站、驿馆早就人满为患了,他们下马之后把马匹交个店家伙计告诉他要好生喂养,并打点银子之后,才信步迈进这家客栈。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家客栈,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里面的空间远远的超过他们的想想,这里面是一个三层的阁楼,前面全部都是酒楼,后院才是客栈,在后面便是马厩、杂货间,这里面的宾客也都是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将士、江湖侠客、能人异世前来零陵看热闹的。 聂泽风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一个僻静之处,他们总共坐了三桌子人,小儿立即热情的高叫道:“几位爷,喝茶,喝茶。” 给所有的人倒上茶水之后,小儿继续热情的问道:“几位爷,你们想要点什么?” 裴元绍在旁边说道:“你给我们每桌来十斤牛肉,十斤鸡肉,十斤羊肉,剩下的你自己看上上吧。” 小儿又继续的笑脸相问道:“爷们,不要点酒,本店的女儿红可是文明整个荆州啊1 聂泽风随手掷出十两银子,说道:“按照我们说得上,少废话,钱不会少你的。” 小儿拿了银子更加喜笑颜开高声喊道:“好来,爷慢等,稍后就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小儿一一把这样的饭菜给端上来了三份分别摆在三个桌子上面。 这些将士都狂奔了一天了,早就饿得不行了,聂泽风知道由他在各位军士放不开所以他目视吕布、裴元绍他们转身离去,来到后面的阁楼中,随便要了点点心和茶水坐下,他们走后那些军士便开始狼吞虎咽了………… 片刻之间,桌上面就杯盘狼藉被横扫一空,他们就又叫了一桌上来的饭菜,不过他们始终没有叫酒,因为他们知道死也不能违反元帅的命令,这是他们这支铁军需要的最起码的素质。 第六十八章 倾国倾城 聂泽风、吕布、裴元绍三个人在静静的喝着茶水,听着旁边的人在议论着。 他们的身后一桌好像是从袁绍的士卒,应该是出来透透风之类,他们几个在在边喝酒边议论道:“这次可有热闹看了,听说各路诸侯这次可是暗带几千精锐前来,且不说我们的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听说曹操呆着他的贴身护卫将军许褚。” “对,对,我还听说公孙瓒和袁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两家竟然罢兵言和了,听说他手下有个小将叫赵云,听说此人不亚于吕布。” “说到吕布,也不知道最近从哪里冒出个宛城侯,竟然能够一下子占领荆州一半,要不是他啊,我们还赶不上这千年的热闹啊1 几个军士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而旁边的人也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也不时的传来什么声音。 旁边又有几个军士说道:“说到这次那个小乔啊,听说那可是一个大美人啊,听说他风情万种,肤如凝脂,夏季冰冰如玉,冬日热如蒲团啊1 旁边的人插科打诨道:“你有没有睡过,你怎么知道1 “传说,传说。” 不过坐在上手的将军叹道:“这个女人远胜过你们该才说的,女人本无辜,可恨的是利用一个女人想挑起更大战争的那些枭雄们,不过最可恨的还是这些前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各路诸侯,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倾城那样简单了,几乎能把整个国家给倾覆了……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聂泽风对于这个人竟然能有这样的见解实在不易,转身看了看他,只见他目如朗星,面如冠玉,威风凛凛,更重要的是身上有一种浩然正气。 聂泽风起身拜会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刚才听将军一席话无不充满了对天下的恩义。” 这位将军也彬彬有礼抱拳说道:“在下赵云,在公孙将军手下为将。” 而瞬间,旁边十几张桌子上面的人都纷纷拔出刀剑相向。 并且高声喊道:“给我抓住赵云,这小子杀死我们的人太多了。” 和赵云在一起的人也拔出手中的刀剑,赵云忙拿起被裹着的龙胆枪。 聂泽风本想劝解一番,但是现在的形式之下,已经不能在缓和了,因为这些袁军已经围攻上来了。 赵云转身说道:“兄台,我们改日再会吧,你先走吧,刀剑无情。” 聂泽风随手拿起自己刚刚铸造的大杆刀回道:“岂能在英雄落难时逃跑,我愿意和你一起攻占袁军。” 接着吕布也亮出方天画戟、裴元绍也拔出身上的佩剑站在聂泽风的身后。 四五个袁军率先举刀而来,之间赵云一个摇龙摆尾就把这几个人打翻在地。而后面接着就是几只快箭,虽然吕布、赵云都是三国一流高手,但是谁都害怕弓箭的威力。几个人迅速的躲闪开来。 这些袁军知道如果要是凭武功拿下他们已经不是很可能了,现在他们手中唯一能拿下这些人的武器就是弓箭,他们不断地用弓箭迫近这里。 聂泽风、吕布。裴元绍三个人躲在一张桌子后面,向着同样的躲在一张桌子后面的赵云示意道:“从旁边的侧门跑出去。”、 “好。” 双方瞬间腾空而起,吕布、赵云用手中的武器拔打着射过来得长箭。迅速的逃向了闹市中。 但是袁军越追越多,聂泽风、赵云、吕布、裴元绍拼命跑,后面的袁军拼命的追,一直到城的郊外小树林中,聂泽风和裴元绍迅速的等到树上,对着赵云、吕布说道:“你们继续跑,等他们追过来就有好戏看了。” 不一会儿,那十几个手持弓箭,大刀的袁兵追击上来,等他们追到这个岔路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他们想看看他们到底往哪一条路上逃跑了。 他们蹲下身子看看地面上的脚樱 正在他们搜索的瞬间,突然聂泽风和裴元绍用着特种兵标准的树上攻击猎物的姿势,瞬间就把这十几个人纷纷杀死,在路旁大树隐藏的吕布、赵云看得真真切切,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眼睛。 第六十九章 初遇小乔 “沉睡千年尚未醒,只待有缘千里见。梦中何时归故里,追随啸声和马蹄。” 聂泽风拖着大杆刀,刀上还残留着那不断滴下的鲜血,这个时候吕布、赵云走过来,赞道:“果然好手段啊1 聂泽风微微笑道:“没有什么,献丑了。” 赵云突然语谓身长的问道:“您的手段堪比一日就能消灭苏代大军的神秘军队,还没有请教您尊姓大名呢?” “在下聂泽风。” 这三个字真的像一声惊雷一样刺痛到了赵云,同时赵云也用一种崇尚的眼光看着聂泽风又看看了身边这个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半天才回过神了叹道:“我早就该想到是你们了,天下使用方天画戟能有几人,天下像聂元帅,这样的敏捷、怪异的身手又能有几人?” “在下参见聂元帅。” “赵将军,何须多礼呢?” 而正在此时,突然从林子的前面传来几声救命的声音,然后逐渐的越来越微弱了。 聂泽风对着吕布、赵云、裴元绍说道:“我们赶快去看看吧。” 说这几个人就跑了过去,一路走过来,全部都是尸体,他们横七竖八的倒下地上,地上的刀、剑也被到处丢弃。 而他们最终的目光集中在了一辆车子上面。 只见四五十个胡兵在胡乱的杀着旁边的男仆人,男家丁,几个人胡人开始对着旁边的女丫鬟各个发出不怀好意的诡笑。 有的女人已经正在被他们的撕扯着衣服,而不断的发出最后的悲鸣。 赵云率先大喊一声,“给我住手。” 一条长枪率先直奔过去,一招气贯长虹直接刺进那个匈奴兵得喉咙里面。 而瞬间,圆月弯刀也纷纷出鞘,引着龙胆神枪,要一较高低。 后面的聂泽风、吕布、裴元绍也一起冲杀过来。 而此时他们面对对已经不仅仅是这个几十人的围攻,而是百人的围攻,而那四五十个胡兵依然在靠近那辆马车,那辆马车也只剩下最后几个家丁在死守。 “救车上的人。” 聂泽风对着裴元绍说道,两个人变迅速脱身前往车子便靠近。 吕布也和几十个人胡兵站在了一处,方天画戟上下翻飞,龙胆枪左右摇摆,吕布、赵云两个人被这个百十个胡兵围在核心,他们相互配合斩杀着这些胡人的圆月弯刀………… 胡人对车子发动了最后一次进攻,一个类似王子摸样的年轻人,率先快马攻杀过来,他的刀到之处,便是血流之处,最终他的圆月弯刀还是在他的披风斩下被切成了数半,而马匹也在这个时候被一只长箭所射中,一阵剧痛之下,便是拼命的奔跑,这个时候车上之人在惊吓中起身,在马匹狂奔中惊吓,由于没有了扶手,那马瞬间爆发出的狂奔产生的惯性使车上之人重重的被甩在了空中。 聂泽风把刀按在地上,纵身一跳,前去接住那个被抛在空中的女子。 等到瞬间的接住,他们的双眸在相互交视的时候,瞬间整个世界停止了,因为 聂泽风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所征服了。 雅致的五官如同玉雕而成,水色双眸清澈见底而不失妩媚之态,皮肤如同凝脂淡雅却不娇娆,一身白色裙衣更显清新典雅,这时间仿佛就要在这瞬间停顿。 聂泽风从踏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以后,看多太多的人造美女了,对古代这样清新脱俗的女人还是第一次接触,仿佛天仙一样,清新可人………… 第七十章 踏白神军 他们刚刚稳稳的落在地上,对面的胡兵便在那个乃年轻的王子率领下本杀过来。 突然,几十只弩箭突然奔杀过来,几个胡兵纷纷的被重重击中他们那厚厚的战甲,然后喷出像泉水一样的鲜血,还没有任何反应便倒地了。 其他的胡兵面向朝他们射击弩箭的方向,在圆月弯刀尚没有举起的瞬间,又一批胡兵被击杀。 只见他们四个人为一队,前三个人在用弩箭攻击,用面一个人用日本制式军刀掩护。 他们逐渐攻击,逐步前进。 “接近他们,接近他们,叫他们尝尝我们草原马刀的滋味。” 小王子在后面高盛的喊道,聂泽风把这个女子交给裴元绍保护,自己再次攻杀过去。 四五十个人,短短的几秒时间也就剩下七八个人,在他们接近的瞬间远以为能够怎样,直接按这些蒙面的刀客只是反手一刀,就把前面的胡兵削成了两半,年轻的小王子一看势头不对,转身打算逃跑,只见一个蒙面士兵瞬间举起长弓取下身上的长坠子,一箭过去,射透了他的身体,然后把他拖过来,一阵狂砍,直至体无完肤。 聂泽风一挥手,这些人便匆匆的消失在这个空中里。 吕布、赵云杀死这些胡兵之后,清清楚楚的把刚才这一幕都看到了心里。 赵云不禁发出感慨声:“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赵将军,没有什么。向将军这样的神勇,我想日后一定能够纵横天下。” 赵云握枪抱拳问道:“刚才……” “赵将军,可否不问?” “好,既然这样,赵某就不多问了。” 他们迈步走过来一起走过来,他们忙问道:“敢问姑娘住在何处?” 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行了一个问候礼道:“我乃乔国老小女儿。” 众人在仔细看看这个女人的装束和模样,赵云率先说道:“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这位姑娘的出生了。” 聂泽风本来不是好色之徒,只是叹为小乔的容貌,倒是小乔一语道破玄机说道:“你们都是各地前来零陵比武招亲的吧,想成为荆州之主吗?” 聂泽风信步一迈说道:“姑娘,如果能成为荆州之主,天下百姓就能过上太平盛世的生活,我宁愿第一个牺牲我自己。” 古代的人都是比较信守信义的,凡是稍微不信守的就被后世称为枭雄、奸雄。 所以众人对于聂泽风这个具有现代观点的人总是捉摸不透,也就轻易相信他随口说出的话。 “既然将军有如此雄心大志,希望将军一定能够成功,小女子在这里先为荆州的百姓谢过将军了。” “姑娘,使不得。” “裴将军,你先送小乔姑娘回府吧,我们和赵将军难得一见,我想和赵将军痛饮一番。” 他们那里知道这个小乔也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她今天也要参加他们今天的聚会,忙回道:“难道将军就不邀请小妹吗?小妹愿意为你们弹奏一曲,为你们助兴,说着小乔就从那散落的草丛中抱起自己的常琴” 几个男人,几个屠夫,几个英雄突然在这个时间段中有点木讷了,他们相视一笑,共同走向了前面的酒舍中。 第七十一章 英雄荣光 聂泽风、吕布、赵云、裴元绍,四个人来到村野酒店坐下之后,点了几个菜肴之后,就开始推杯换盏。 小乔也在旁边支起琴架开始弹奏一曲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那曲子婉转,优雅,恬静,瞬间能叫人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种美妙的甜蜜之中。再加上小乔那清脆的嗓子清唱更是美妙动人。 等到酒过三盏之后,聂泽风转身问道:“小乔姑娘,你能不能再谈点其他的。” 小乔不解地问道:“请问恩人,想听什么曲子。” “被装点的,就关于我们这些人的。” 小乔一个人在哪里苦想半天,动手开始准备弹奏一曲“易水行。” 聂泽风突然喊住了小乔,“这样吧,我给你写首曲子,你来弹唱行吗?” “行啊,当然好埃” 聂泽风对着三个人说道:“稍等,稍等。” 小乔便抱琴进屋中,聂泽风做好之后给老板要来了纸和笔,开始胸有成竹的写下了那首曾经歌颂武士的“杀破狼。” 吕布、赵云、裴元绍在外面喝酒喝了又三盏的时候。 小乔抱琴宛然一笑,做到原位置上面,三个人都想听听聂泽风给小乔写的什么曲目。 突然间,小乔一笑便变成了一张严肃的脸开始弹奏起那首永远的经典。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从腐枝枯叶里苏醒,是夜莺凄凉的叹息解开咒语遗忘的剑被谁封印,追随着箫声和马蹄,找到你,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挥刀的瞬间,心却在哭泣。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看不见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不带走喜悦或遗憾,离开这里,破晓和月牙在交替我穿越过几个世纪,只为你,桃花瓣在飘零,这悲凉的风景,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嘿耶~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 我,是否已经注定,这流离的宿命,我残破的羽翼,直到你是你让我找回自己,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聂泽风自己,他没有想到这样一首现代歌曲竟然能背着个千年之前的女孩子所能唱的这样悲壮而有魄力。 几个世间的英雄吕布、赵云也在这首曲中,停滞了动作,那碗中的酒久久的没有落下,没有喝掉,而是献给了英雄。 许久许久他们才缓过神来,叹服这眼前的这位荆州之主。 吕布问道:“三弟,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聂泽风也是想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名字“英雄荣光。” 赵云站起来举起碗来道:“为了英雄我们喝了这碗酒。” 此时,小乔也走过来说道:“你们怎么不叫小妹我呢?” 几个人在夕阳之下痛快的狂饮下这碗酒之后,便走向了零陵城,在余辉的照耀下,几个人的甲衣发出烁烁的寒光。 第七十二章 国老误会 “别是容易再见难,不知归期是何日?如能云台封一将,必是血染满征袍。” 聂泽风、吕布、赵云、裴元绍、小乔几个人纵马前进在零陵城的大街上面,他们都低着头,一言不发,默默地前行着,等到他们走到一个丁字路口时候,几个人伫立不前,一条路口时通往客栈的路,另外一条则是通往国老府的路。 小乔滴滴的问道:“聂大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小乔的声音是那样的动听又那样的富有磁性,聂泽风对于这个后来被誉为“江东美女”的小乔实在有点不好推辞。 裴元绍临行前也受到贾诩的已在嘱托,一定要劝元帅娶下小乔,取得荆州四郡。所以裴元绍也极力的撮合聂泽风和小乔,也劝解道:“公子,你应该送送小乔姑娘,我们也回客栈,这晚的天,一个女孩子回去多有不便。” 赵云也劝解道,送小乔回国老府。就这样聂泽风和小乔向右边走去,催马和吕布、赵云、裴元绍挥手告别。 一路上,聂泽风和小乔竟然一言不发,两匹马就这样的并排而行。 大街上,竟然空无一人,夜晚也是这样的安静,夏季晚上的冷风吹过他们的之间的缝隙,显得是那样的凉爽和温暖,两个好像又想说点什么,但是互相双目一视的瞬间又好像欲言又止了,两个人只好低头笑笑而过………… 此时,突然远处传来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人高声喊道:“军爷,在这里,在这里。” 瞬间,大约一队五十六人的荆州兵包围过来,同事一个骑马的校尉龇牙咧嘴道:“大胆的鼠辈,竟然敢抢劫乔家小姐,我看你是想找死。“ “你是什么东西,赶快给我让开,否则……” “咳,小子,看看这里是哪里,还敢威胁起我来,兄弟们给我把他拉下来打。” 说着四五个士兵就跑过来包围住聂泽风,准备把它弄下拿来。 只见聂泽风按住马鞍子,一个连环踢,就被四个人纷纷的踢到在地。 这个校尉又要拔刀相向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个老者高声喊道:“住手,住手,给我住手。” 校尉回头看看,一个士兵告诉他,那是乔国老,校尉赶快笑嘻嘻的迎上去说道:“国老,国老,小姐,我帮您找到了,我已经把那个凶手给您找到了,我真打算处置他呢1 乔国老身后也是跟随着四五十人的家丁,也是个拿兵器,各个彪形大汉。 乔国老问道:“哪个?” “就是中间那个小子。” “来人呢,给我绑了。” 小乔一见到自己的父亲赶快跑过去,而这边这七八个大汉就把聂泽风围在了核心。不容聂泽风分辨,他们就围上来,双方就战在了一起,聂泽风并没有使全力,而是在逗着这个人玩。 “女儿,你没有事情吧,那个劫匪没有把你怎么办吧……?” “爹,你们找错人了,聂将军是救我的人,你们的怎么好坏人不分啊?” “不是他截杀你的车队吗?” 小乔现在已经急躁到极点了一跺脚回答道:“劫持我的是胡人,就我的是聂将军,聂大哥。” 乔国老这才恍然大悟,险些把救命恩人当做杀人凶手。 忙喊道:“住手,住手。” 小乔扶着乔国老走进人群之间,那几个家丁也停止了围攻聂泽风,乔国老走过来一抱拳,施礼道:“英雄,多有得罪,都是小老儿我有眼无珠,错吧英雄当做坏人,谢谢英雄救我女儿。” “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乔国老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可谓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不过最吸引乔国老的还是男子要带上面的那块玉佩,那是只有宛城侯的玉佩,也就是只有宛城之主才能、才佩佩戴,难道他是宛城侯不成。 乔国老以谢恩为由,邀请聂泽风到府上一叙,聂泽风推辞不过,和乔国老一起往国老府中走去。 第七三十三章 商人利益 “商者,唯利是图,乃是根本。小商,货物沟通者,大商,窃国大盗也。” 聂泽风进入国老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自己最近读到的一本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样一段话,聂泽风看到国老府修缮的金碧辉煌,整个府内像是一座园林一般,虽然这里更偏向于南方但是园林的设计风格是讲究的是一个对称,错落,等级分明,这分明就是北国之人居在南国不忘被放北方之事………… 聂泽风在一个仆人的迎引下,穿过数层院落一直,走过那似真似幻的假山,踏过那涓涓细流的小桥流水人间……终于到了一坐看似普通却很讲究的亭楼才停下。 仆人对着聂泽风说道:“公子,里边请,老爷去换衣服了,稍后就到,请公子稍后便可。” 聂泽风信步一个人迈进两个人下人已经打开的屋门,那富丽堂皇之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刘表的行宫,随处可见的名人字画,到处摆设的珍惜瓷器用品。聂泽风随即就被这一组组东西所吸引,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曾经到过多处博物馆,但是也都没有今天看到这么丰富,这样的冷琅满目………… “宛城侯,久等了,小老儿有罪,有罪。” 聂泽风听到一个老头笑盈盈的走出来,并且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感到诧异同时也有点警觉,聂泽风轻轻地把手中的瓷瓶放回格子中,回头看看,原来是乔国老。 “国老,别来无恙,您认错人了吧。” “宛城侯,别来无恙,如果你不是宛城侯,那宛城侯的印信玉佩怎么会佩戴在你的身上呢,聂元帅。” “国老果然是手眼通天啊,在下佩服佩服,没错,我就是宛城侯聂泽风。不知国老打算怎么处置我。” “做,我们慢慢谈。” 两个人坐下之后,乔国老亲自为双方斟上一杯茶之后,说道:“多谢聂帅救下小女。我一直想结交侯爷这样的大英雄,只不过我们无缘相见罢了。相向侯爷是日夺三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荆州拿去大半,剩下一半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这刘表如同朽木一样,早该被侯爷这样的少年英雄所取代了。” “国老,过奖了,过奖了,不过国老,我是一个爽快人,您有何事不妨直说,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先敬您。” 说完,聂泽风一饮而荆 乔国老看到聂泽风这样的爽快,也一饮而尽摸着胡子笑道:“侯爷很有我当年的风范,不过我是在商道,侯爷是在王道,那小老儿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愿为侯爷献上整个荆州,你看如何?” “整个荆州?不知道国老此话怎讲?” “在这次比武招亲大会上,我愿意将女儿嫁于侯爷,侯爷取得整个荆州不就顺理成章了。” 说完之后乔国老就是一阵哈哈大笑,聂泽风也陪着笑,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皮笑而肉不笑的表情,动作不仅僵硬且看起来也是那样的不自然。 聂泽风再一次表示谢意,会回问道:“那我该怎么报答国老呢?” “侯爷,商人利者吗?我想以后荆州城的整个军粮筹措、转运能不能通过我的店铺供应,您看行不行?” 顿时间,聂泽风陷入了一种进退维谷之间。 第七十四章 达成交易 一言一语决定天下命运,一言一行预示未来走向。 经过反复的权衡,长久的思量,聂泽风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起身往地上就是一拜说道:“国丈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侯爷使不得,使不得啊!你这是折煞我小老儿埃” 乔国老忙起身相扶聂泽风,“侯爷,您刚才称呼我什么?” “国丈大人,怎么有错吗?” “老朽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敢和皇亲国戚沾上边呢?侯爷竞拿我小老儿寻开心啊1 聂泽风知道这是个时候摊牌了,他慷慨说道:“国老,你以后供给不单单是整个荆州地区的军粮,而是全国的军粮,你以后不仅仅是供需我军的军粮,我军战甲、马匹、军械的转运以后统统要通过国老的商业帝国,你看如何?” 乔国老彻底震惊了,因为在这乱世之中,诸侯们大多就是想多夺取点地盘,谁都没有想过一统天下的事情,然而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在乱世中第一个想到一统天下,不由不使人敬佩万分。 “好,侯爷,小老儿,我愿意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说完之后,乔国老也俯身下拜,聂泽风赶快扶住准备下拜的乔国老,然后两个人想谈甚欢,在寒暄最后几句话后,聂泽风告辞,乔国老一直送到了府门之外,才一一惜别。 聂泽风转而奔回客栈。 聂泽风回到客栈之中,看到裴元绍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裴元绍看到聂泽风回来了赶快迎上前去。 “怎么,有什么情况?” “是。” “那进房间再说吧1 聂泽风和裴元绍两个人进入房间中,裴元绍立即道出:“公子,这果然是一场鸿门宴,今日进入乔国老府的诸侯有曹操、袁绍、刘璋、张鲁、公孙瓒、公孙康、鲜卑首领蹋顿、匈奴五部首领等先后出入了乔国老的府邸,他们先后谈到的事情,也今天晚上你们所谈事情一样。” 聂泽风斜眼看了看裴元绍,心里想,你们现在连我的稍也敢叮了,不过转过也想,是为自己的安全所想,所以也就再也没有想那么多了。 “看来,乔国老是把女儿嫁出去了数十次了。” “情况是这样的。” “刘表那里什么情况。” “刘表分别调动了四郡的兵马总共十万人马,可以说是刘表最后的全部兵马,这四路兵马分别是,苏飞统帅的江夏兵马,黄忠统帅的长沙兵马,巩志统帅的武陵兵马,鲍隆统帅的桂阳兵马,他们分别设置了四条毒计。 “火烧比武城,炮打湖心船,伏兵独木桥,齐射黑风林。” “条条都是毒计,这个刘表和乔国老虽然合谋定下这个比武招亲之计名单是两个人打的算盘可是不一样,不知道最后怎么样?” “公子,我们现在撤退还来得及,我们要不然撤出这零陵城,管他什么道义不道义的,直接整兵前来攻打荆州四郡不就成了吗?“ “不,我们现在占领了大半个荆州府第,但就是我们师出无名,一直以来都得不到各方诸侯的承认,我们必须要一个合法化,所以这次我们必须迎娶小乔,我们取得荆州府的治权。” 裴元绍看到无奈,只好不在劝阻,也许优秀的王者和一个普通的将帅的眼光、战略高度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气魄吧。 第七十五章 刘表毒计 “火烧比武城,炮打湖心船,伏兵独木桥,齐射黑风林。” 聂泽风念着裴元绍禀告上来的四条决计。他问道:“这四条计策怎么解释?” “火烧比武城,刘表已经在比武城提前挖好密道,待众家诸侯死伤殆尽的时候,在一起火烧比武城。” “比武城?” “公子,乔国老为这次比武招亲特出资修建一个比武城,虽然银子是乔国老出的,但修建却是刘表所为。那刘表把比武城设置在一个湖心岛上,那刘表便在建造时候布置好硫磺、火炭等东西,只要一支火箭射入城中,整个比武城立即就会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他们只留下一道进出城门,那城门安装有千斤闸,谅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闯过这道铁闸门。” “千斤闸,没有想到这刘表竟如此毒辣。那湖心岛呢?” “即使有人能够冲出那千斤闸。他们也要乘船逃出湖心岛,那么他们就设置军队布置抛石机,炮打这些小船,使人葬身在鱼腹中。” “独木桥又是怎么回事?” “侯爷,将还是老的辣啊,没有想到那个刘表竟然这样毒辣。就算有命逃出湖心岛,那时候你也人困马乏,那时候只要几个小兵也能擒拿一个大将。何况是数万兵马呢?冲过独木桥,但是,我估计没有人能够冲出这伏兵,即使有这个时候恐怕再战的能力真的没有了,老贼在这个时候只要一排弩箭便能使众位英雄归西。” “好毒,好毒啊1 聂泽风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我想我们一定要破除这些计策,我们要一举成为诸侯中心。” “好,我们这次定当要破除老贼的算计,一举成功,然后为侯爷建功立业。” “好吧,你先回去吧,今天早日休息,我今天晚上想想对策,一定能够破除老贼的毒计。” “公子,我先告辞。” 说完之后,裴元绍慢慢的推出去,聂泽风也吹灭灯之后,慢慢的躺到床上。 想着这些事情,不过越想越沉,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第二天,聂泽风梳洗,用完早餐之后,正在准备明天的前往比武城的东西。 这个时候赵云领着公孙瓒在门外敲门道:“聂兄,小弟的主人想见见聂兄。” 聂泽风马上想到公孙瓒,而这个时候公孙瓒正在被袁绍急攻不过两军相互焦灼,不分上下,如果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的话,大约能够持续五六年才能见分晓。 聂泽风不过也没有怠慢公孙瓒,忙开门相迎道:“赵将军,快请,快请。” 聂泽风安排公孙瓒和赵云坐下之后。 赵云介绍道:“聂大哥,这位是我家主公,公孙将军。” 聂泽风故作惊诧道:“莫非就是人称白马将军的公孙无敌。” 公孙瓒笑道:“侯爷,过奖,过奖,侯爷才是英雄了得,日躲三城,不到月余便攻下荆州大部,兵力不过才万人的队伍,便能击败数十万大军,战斗力可谓精悍啊1 “将军过奖。将军过奖。不过我聂泽风喜欢快人快语,如果将军次来有事请说。” 赵云也在旁说道:“主公,聂将军是一个侠肝义胆的真君子,主公应该开诚布公。” 公孙瓒被赵云这么一激也开始放言说道:“侯爷,我此次前来就是想与侯爷结盟,共同一统天下,将军从南攻打,我从北攻伐,共同会师中原你看如何?” “好,公孙将军,我愿意和你结成八拜之交你看如何?” “好,侯爷,我真求之不得呢?” 说这两个人就一起倒身下拜,共赴盟约。 第七十六章 赴比武城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暗暗见武城,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篙。” 聂泽风和公孙瓒两个人结拜之后,两个人共同做到椅子上面。 公孙瓒问道:“贤弟,我想问一下,现在我和袁军正在胶着不定,不知道如何才能战胜对方。” “大哥,以我之见,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相信定当是一百人如果指挥得当,也能大破他数千、数万兵马。如果一旦遇到强敌就选择等待援军,我想那支队伍定然没有战力,这样的兵马必须经过摔打才能成为不败之师。” “贤弟言之有理啊,言之有理。” 聂泽风和公孙瓒再详谈了一会儿,公孙瓒便同赵云离去。” 刚刚送走公孙瓒之后,裴元绍走进来,聂泽风正在为自己第一次在三国畅谈军事理论而洋洋得意。 裴元绍和聂泽风正在商议之间,聂泽风才晃过神了。 “糟了,我怎么告诉公孙将军不救援自己的属下呢?我得赶快过去告诉公孙将军。” 聂泽风正在为自己明明了解历史的真相,却把误导了公孙瓒而懊悔不已。 裴元绍劝解道:“侯爷,你现在不能去,如果您去了,您将失信于人,如何还能在这个乱世之中立足呢?” “不过人命过天,这关乎到数万将士的生命啊?” 说着聂泽风就往外面走去,但是裴元绍一下子跪倒在地抱住聂泽风说道:“侯爷,不能失信啊,如果我们失信了,天下将没有人再相信我们,我们以后将没有盟友…………” 这个时候,聂泽风才意识到信义在这个时代的信义的重要性。 “信义,信义。” 这个时候聂泽风才意识到了这个时代的信义重要性,聂泽风也就不在强求了。 只好双手握住椅子发出一声叹气,也许也真应征了那句话,明明知道历史却不能改变历史吧。 第二天,聂泽风、裴元绍全副盔甲和公孙瓒、赵云共同前往这比武城。 一路上,两个人互相畅谈着一些不疼不痒的话,不过他们路上遇到的遇到的各式各样的诸侯和将领。 短小却丑陋的曹操,在数位大奖的带领下却也显得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袁绍和他的两位上将也显得慷慨激昂;江东小霸王孙策和周瑜在数名校尉拥领下也英气逼人,还有一片书生之气的刘璋,一身道衣的张鲁,胡貂大皮的胡人,纷纷前来,他们穿过黑风林,跨过独木桥,然后纷纷坐船渡过湖水,然后再次骑上战马前往比武城。 聂泽风和众多的诸侯望眼前一看,怎看那是一座高十丈,长约五里之长。 “真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够建造这样雄壮之城。” “只要有足够的财力、人力,我想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说着几个人就进入了比武城中。等他们进入比武城中才看到两旁也是街道林立,不过整个城池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排兵布阵却是那样的严密,他们慢慢的通过城门,城门中竟然有十米之长,通过之后,聂泽风回头望了望城头上面的一位守将,只见那员将领是一员黑脸大汉,黑密短须,他手中握着一柄宣花斧,看上去也威风凛凛。 “好一员将领。” “侯爷,再就是零陵守将,邢道荣。” 聂泽风也没有过分的想,催马前进和众多诸侯前往比武擂台。 第七十七章 血流拼杀 众位诸侯和将领纷纷走过那高高的阁楼,只听见那幻纱幻影的阁楼中突然传出悠悠的琴声,只见一个娉婷少女浓妆艳抹弹奏一曲,那琴声好像能抚平一切创伤,使那满身杀戮的将士能够得到抚慰,使那文人雅士能够神清气爽………… 江东周瑜走过阁楼下面,突然扶风一吹,那浣纱突然掀起来,小乔那天使的脸庞,无半点凝脂的容貌就这样显现出来。 周瑜不仅的发出“好美啊1 孙策对着周瑜说道:“贤弟,此次我们前来不仅仅为兄弟娶小乔的,也是为了扩充我们江东势力。” 不过看到小乔容貌的不仅仅是周瑜一人,还有那好色成性的曹操、一向正人君子自诩的袁绍等等一些诸侯,包括那些塞外之人。 不过一阵风过后,浣纱也就恢复了平静,小乔一个人怡然自得继续弹奏着那美妙的琴声。 一会儿,众人都集中到了比武擂台下面。台上一会儿一个文人式样的人站在上面开始对着场下的众位说道:“各路诸侯、英雄,欢迎大家今天来到这比武城,进行比武大会,只要能够胜三将便能够进入最终决赛中,最后比武获胜者,能够娶得小乔,比赛名额能够让,但是最后一轮比赛绝对不能让。” 此时,台上面的两位重量级人物刘表、乔国老出现在擂台的台上。 一统战鼓之后,荆州兵宣布比武开始。 只看见一骑飞马奔上比武擂台上面,那人身长八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手提青龙偃月刀,开始大声疾呼:“谁敢与我一战?” 裴元绍指着台上那将说道:“主公,你可知这是谁,这就是……” “关羽是不是。” 裴元绍对于聂泽风竟然知道关羽感到诧异和惊奇。 “关羽向来好色,这小乔又是国色天香,他焉能不心动,想当初一个寡妇他都要跟曹操争,更何况这小乔呢?” 只见刘璋队伍中走出一员将领飞马长枪,只取关羽,关羽也不答话,对方还准备问计划客套话的时间,关羽冷不丁的便偷袭成功了。 台下的张飞和众多的刘家士兵开始为关羽呐喊助威。 “大哥,这关羽的武功如何?” “三弟,这关羽的武功厉害在于其前三刀,那三刀真如气贯长虹,泰山压顶,无坚不摧,只要躲过这三刀,要是再接着缠斗胜关羽就不成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聂泽风想到了为什么三国演义中记载关羽前期能够秒杀那么多的著名猛将,而后期的话却逐渐的失去了当年的威风。倒是张颌、徐晃等将领老爷越战越勇,原来关羽就是靠着这前三刀啊! 一会儿的功夫,关羽已经杀够三元将领,成功的进入了决赛中区。 关羽刚刚下去之后,只见一将跃马扬鞭而来,众人一看真是江东小霸王孙策。 孙策此时年纪和聂泽风相当,而且长得也是风流倜傥,一身白色素甲尽显江东风流,那手中一杆霸王枪,灼灼生辉,在擂台上面来回奔跑了三次,耀武扬威。 无人敢应战。 第七十八章 死伤惨重 “将军百战为红颜,国色一笑待壮士。才流士为知己死,月仅为花容者亡。” 聂泽风问道:“怎么没有人敢下去应战啊?” “侯爷,这孙策力拔千斤,武功盖世,有当年项羽的风采,天下敢和他接战的不多。” 不过只见一员将领也跃马奔到擂台上,大吼道:“小儿,孙策,修得猖狂,看我上将颜良会会你。” 孙策只是嘴角微微一笑道:“找死。” 霸王决鼎,这一枪孙策使出自己的平生的力气,好像空气中的气流都被这一枪打飞起来,那枪上的风势好像能把一切阻挡的力量全部给吹散,只见颜良双手托住钢刀迎着那一万斤之势,只听一声“咔、帕、氨 众人往台上一看,颜良的战马已经摔倒在地,颜良此时也把刀给丢下了,那重重的一击真好打在他的肩膀上面,如果不是刀和肩膀上面的甲护着,此时的颜良应该已经一命归西了,但是可以看出,颜良的双手已经开始滴下了一滴滴鲜血。 “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今天败在小霸王的手中,我不觉得输,不过我是一个武者,我应该死战这个擂台上面。” “不,属于我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我们怎么能够失去我的人生呢?” 颜良一直从一些传闻说孙策如何残忍,无情,但是今天他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孙策。 不一会儿,文丑、张颌两个人催马走到台上,准备和孙策大战。 颜良最终还是么有坚持住,已经重重的摔倒下来了,不过在最后他用一直拳头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单膝跪倒在地,他劝阻道:“你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扶我回去,扶我回去。” 看到眼前这个面色红润的粉面小霸王,张颌、文丑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气,赶快下马扶起已经受伤的颜良。 而此时,有一些胡人便不服,忽然一个胡骑飞马上来,也许是语言不通,他上来就拔出圆月弯刀和孙策战在一处,突然一声胡哨,台上又奔上来,四五十骑骑兵,不过从他们的服饰和打扮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匈奴的上将。 孙策枪尖的寒光已经被这些圆月弯刀像镜子一样映衬着,这把把金刚粉制作的宝刀发出一片片闪光,每一次射到孙策的脸上都是一次惊醒,孙策左挡右突,忙于应付,只觉得后心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扑来,这时候他的长枪已经在前面架住数把钢刀,要向前推进一步都是艰难之极,更不要说变招回枪,向后招架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死在这个擂台上面,您可自己自杀,也不能死于这些狐裘的手中。 台下的观众的崩的紧绷绷的,大家都仅仅的握着刀枪,就打算只要孙策一死,就要把这些所谓的蛮夷统统杀死,而江东将领的战马已经时不时的向前冲上前去。 “崩。” 没有想到此时的擂台上面鼓声也停止了,喊声也熄灭了,聂泽风只是简单的拉了一声弓,竟然全场都能够听见,那个在背后偷袭的胡将以为那根弓箭是射向他的,但是当他收刀保护自己的时候,却一无所有,孙策利用者间隙,大喊一声,把数把钢刀甩掉,一个横扫千军,便把那数名胡将刺于马下,然后回过头怒视刚才偷袭他的那员将领,孙策左右冲杀,直奔将领的咽喉而来,那一路上不断有鲜血飞流,不断有人发出哀鸣之声,直至那一枪被深深的扎进那员敌将的喉咙,那把偷袭之刀轻轻地被掉落在地上………… “英雄,英雄,英雄…………” 全场爆发出了山崩海啸的之势的呐喊助威之声,孙策也来回奔驰炫耀武功,战马嘶鸣而起,孙策往台下看看了聂泽风,看到了在万人中人却是那样的淡定的一员青年将帅。 台上就坐的刘表、陈震、乔国老三个人喝着茶细细看着这些人的自相残杀,在怡然自乐,他们在想,一会儿都叫你们死。 一阵鸣锣之后,裁判当众宣布孙策力挫四十六将进入决赛。 第七十九章 各怀鬼胎 经过几百场的大战,经过无数次的血流成河,整个擂台已经被鲜血覆盖了几层,血干了之后又覆上了新血,新血尚没有完全干,又覆上了新血………… 最后进入决赛的是文丑、夏侯惇、孙策、张英、吕布、张任、张卫、耶律斜、赵云、关羽。 文丑、夏侯惇、张英、吕布、张任、张卫、赵云分别把名额让给了袁绍、曹操、刘耀、聂泽风、刘璋、张鲁、公孙瓒。 决赛采用的是淘汰小组赛,两个人为一组,胜者等待这下一个获胜对手直至最后决赛获胜者。 首先上场的是曹操和袁绍。 这两个人可谓是老相识了,从小一起偷鸡摸狗,后来又一起在何进手下为将,直至现在一起称霸北方。 “孟德,你都娶了二十几个老婆了,这个小乔就不能让给我。” “本初,不是我不让,是将士们不愿意啊!你看着夏侯惇明明一只眼睛现在也撑着为我打进决赛不就想娶小乔以安晚年吗?” 两个人几句话不合,便拔剑相迎。 不过两个人还是想在逢场作戏一样,两剑交错之际曹操小声对袁绍说道:“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我把荆州让给你,你把青州、并州让给我。” “两个州的地盘,是不是多了。” “你两个人州加起来都没有荆州大,怎么不愿意啊?” “现在看的是人口多少,虽然荆州地大,但是人却少啊,我的青州和并州人口加起来是你的人口三倍多。” “那好吧,我要你的青州,你去荆州,如果你没有拿下荆州,我在发兵荆州,你看怎么样。” 袁绍心想,我的兵马如果都拿不下荆州,你能够呢? “成交。” 只见袁绍一个平沙落雁之势,曹操后退几步,手中的长剑不知道怎么的就飞出去了。 袁绍的长剑直逼曹操的咽喉。 “我败了。” 说完之后曹操转身就离开了比武擂台。袁绍在擂台上面尽显王者风范,而曹操则是内心心花怒放,外表看起来却是那样的悲伤,心中暗想道:“就怕你拿不到荆州,袁绍怎么算我都是赚的…………” 等到孙策和张英教授的时候,毫无悬念,孙策一招就把张英击败了。 聂泽风也毫无悬念的一招击败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刘璋。张鲁败给了耶律斜,而公孙瓒也没有顶住关羽的第一刀惜败了。接着就是第二轮比武,第二轮也没有什么悬念,孙策还时轻松击败袁绍,在一旁的曹操可是了坏了。 聂泽风经过数回合的苦斗打败了耶律斜,关羽将直接和孙策决战然后最后胜利者何聂泽风一较高低。 小霸王率先等到台上,手中紧握着那杆霸王枪,突然他感觉到前面吹起了一阵风, 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到了对面一个红脸汉子催马轻进。 “莫非,你又想偷袭不成红颜汉子,听我父亲说你当年就是偷袭华雄,华雄才被你斩杀的,要不然你怎么能够诛杀华雄呢?” 关羽一语被人家说中,脸涮的一下子就红了,但是关羽本来就是红脸,就算脸红了,也没有人看得出来,之间孙策利用关羽犹豫之际,孙策上去就是凶狠的一枪,关羽单手唾弃青龙偃月刀的时候,那枪已经重重的打在聊关羽的肩膀上面,只不过是那刀贴着肩膀架住了长枪,关羽才不至于被打死,不过他的一口鲜血直接从他的嘴里面吞出来,然后无奈的拖刀悻悻而归。 第八十章 巅峰对决 风,无情的吹散了聂泽风的一切思绪,好像他曾经不属于那个繁华的都市,只数这个苍凉的时代;雨,无奈的打湿了聂泽风的一切记忆,好像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爱恨家园,仅留下了这血流成河的瞬间。 孙策手中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霸王枪,那枪像一道寒流一样袭人,天地间立即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只见孙策反手握抢,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聂泽风手上的凤翅镏金镋。 他知道这是根可怕的武器!聂泽风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脸色虽然是那么傅粉,盔甲是那样的随意,但看来已不再柔弱,不再憔悴!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一年来,孙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枪杆中的长枪一样,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此刻枪已出鞘了!而聂泽风手中的凤翅镏金镋,曾经也斩杀过无数的英雄豪杰,就连吕布也让却三分!那凤翅镏金镋所过之处,必然血流成河,从来没有生还之地,从下邳一路杀到零陵城。 孙策的霸王长枪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聂泽风咽喉。枪还未到,森寒的抢气已刺碎了西风!聂泽风身子向后一退,身子立即和刚才的位置成45度。孙策的长枪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聂泽风退无可退,身子忽然于直立的身体成90度。 孙策长啸一声,飞马而过,长枪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枪已合而为一。逼人的霸王之气,摧得整个比武城都在摇曳、震撼。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聂泽风双臂一振,已掠过了枪气的飞虹,随着快马奔驰而过。孙策长啸不止,回马再次冲向聂泽风,一枪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聂泽风当头洒了下来。这一枪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聂泽风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枪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聂泽风手中的凤翅镏金镋,竟不偏不倚迎上了霸王枪的枪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枪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尘土却还未落下,孙策木立在血土中,他的枪仍平举当胸。聂泽风的凤翅镏金镋还在他的手中,他牢牢地架住了孙策这一击!他静静地望着孙策,孙策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聂泽风这一次已无法出手。凤翅镏金镋和他的特种部队一样,急如闪电,就因为镋锋破风,其势方急,此刻镋锋既已折,速度便要大受影响。 凤翅镏金镋纵然出手,也是无法伤人的了! 从没有失败过的聂泽风,此刻竟是有败无胜! 聂泽风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已经开始慢慢地沉下去了,最后所有的尘土都已经落下,两个人就一直在那里静静地停顿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竟然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擂鼓,更忘记了呐喊,此刻的时间好像真的为他们停顿了。 第八十一章 救出小乔 孙策和聂泽风两个人就这样的僵持着,两个人互不相让,也许现在的胜负已经分出,因为高手过招一招已经决定了他们的胜败。 此时,聂泽风隐约看到台上,刘表和乔国老开始动身离开。 聂泽风现在也顾不得谁输谁赢,直截了当的问道:“孙策,亏你还时一世英主,你闻闻这空气中都是什么味道?” 孙策现在才开始慢慢地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诧异的说道:“空气中怎么会有,焦油、焦炭的味道,难道我们再临来一天收到的信是真的…………” “是的,那封信是我发出的,刘表已经爱拍了毒计等着我们今天全部命丧于此。” “好,我敬佩你是条好汉,今天我们就到这里,改天我们在比试吧。现在我要去杀那个刘表老贼。” 孙策说完就催马前去直奔刘表,此时的刘表已经起身,看到小霸王前来厮杀,聂泽风开始大喊道:“刘表毒计,火烧比武城,炮打湖心船,伏兵独木桥,齐射黑风林。” 只见天空突然一直响箭,一寸火光划过天空,接着就是无数支火箭腾空而下,所有人的大脑现在都没有考虑的时间,那火就已经开始蔓延起来了。 孙策奔跑的快马也被前面的火势所阻挡,只能呆呆的看着刘表、乔国老两个人逃掉。 乔国老拉住刘表问道:“我的女儿怎么办啊?” 刘表悻悻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国老,等打完这一阵,我统一天下了,天下美女叫你挑选,都送给你,到时候哪里不是女儿,女人?” 说完刘表只顾自己逃命,而乔国老有心就自己的女儿,但是看着这凶猛的火势,也开始望洋兴叹,还时身边的管家全街道:“老爷,快走吧,一会儿,我们真的就走不了。” “女儿,女儿。” 刘表哭喊着,最后还时管家把他给拉走了,然后乔国老只能眼睁睁看着地道的大门关闭上。 而此时的小桥只听到外面开始乱哄哄的,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知道外面开始鬼哭狼嚎,发出一声声“救命啊,救命啊1 小乔才开始撩开那沙曼向外面看,只看到火势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所有人的生命,而且那火也开始烧到了阁楼上面,火势越来越大,聂泽风看到在阁楼上面不知所措的小乔,一个单枪匹马冲到阁楼下面,而那些爱慕美色和别有用途的诸侯、将军们,已经忘记了这个绝色美人,因为他们现在只顾得自己逃命。 聂泽风催马前进,在阁楼下跳下自己的战马,喊道:“小乔姑娘,不要害怕,我来了。” 慌乱中的小乔好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挥手喊道:“聂大哥,我在这里,快点啊1 聂泽风用手中的凤翅镏金镋打飞了一块快,一根根掉落下来的木材,甩下自己已经着火的披风,经过千难万阻最终还时救下小乔,但是等他已经登上阁楼的时候,这个时候火势已经把整个去路阻住了,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只见聂泽风用手中的钢丝线直接发射到比武台上面,那钢丝虽然细但却牢固的缠绕在了上面,然后聂泽风抱着小乔用滑锁轻轻地滑落下来了………… 第八十二章 闯出闸门 聂泽风把小乔轻轻的放下,站在比武擂台上,亲自拿起擂起战鼓了,那些慌乱中的兵士突然静下来了。 聂泽风高声喊道:“诸位,想必你们已经收到我于昨天发给各位的每一封信了,刘表设下四条毒计,我们只有一起听指挥,才能杀出重围,如果我们一个个出去,只能送死,你们愿意送死吗?” 就在聂泽风说话的瞬间,无数条火龙在呼啸,无数场烟火发出绚烂的色彩,当然也有无数的人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主心骨,只是一谈散沙,不过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个为诸侯的精锐部队,素养是所有的军队都无法比拟的………… 台下发出了阵阵吼声:“不愿意,不愿意。” “今天就由我们侯爷率领你们冲出去,全部人听我们侯爷的指挥。” 裴元绍站在那里大声宣布道,但是台下的人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家只是略有所闻聂泽风,但是之前一无所知,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在关键时刻,孙策第一个站出来跃马而来,吕布也站在了聂泽风的身后。 孙策第一个举枪赞同,面对这种情况,所有的人基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接着是曹操同意,公孙瓒同意,袁绍也无奈的同意……,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开始同意了。 孙策对着旁边的聂泽风说道:“发布命令吧。” 聂泽风开始发出第一道命令“草原各部为第一梯队,用你们手中的长弓射击城楼上面的比武城的守军,袁绍、曹操你们率领兵士攻打城墙上面的刑道荣,剩下的兵士随我冲出千斤闸。出发吧。” 一声令下,匈奴、乌恒、鲜卑、羌族这些快马变冲在第一前线,迎着无数的羽箭和火光冲击在前面,对面的比武城墙上面刑道荣指挥者士兵们放出一支支羽箭,冲在最前面的人总是身中数箭,血流不止,当场死亡,而他们现在也要面对草原的齐射,也不断的有人像一块块巨石或者倒在城内,或者摔下城墙,虽然草原各部来的人马有限,但是绝对都是一流的齐射高手,所以他们精准的命中率弥补了他们人手的不足。 接着曹操、袁绍的骑步兵就开始向城墙发起攻击,迎接他们的还是一排排弩箭,无数的士兵在冲锋的路上便倒下去了,曹操、袁绍的士兵最终和刑道荣的士兵接触到了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排排长枪,一排排兵戈,把手持短刀冲在前面的士兵再次刺死,只见夏侯惇扒开那些已经倒下的尸体,一手拿着长盾,一手提着手中的砍刀,那盾牌上面发出铛铛的声音,那密集度好像一场雨,就算是在严密的盾牌掩护下,夏侯惇的胳膊上面还时中了一箭,夏侯惇拔下这支快箭直接甩了出去,那个刚才射出长弓的士兵直接一口鲜血喷出来,摔倒在地。 夏侯惇最终接近了这些士兵,他一刀挥去,无数条长弓的断截、弓弦、鲜血腾空而起,曹兵在夏侯惇的鼓舞下,也开始纷纷的冲上来前来和刑道荣手下的并使进行血拼,袁绍看见曹兵杀的这样卖力,也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大将往前面攻击,由于弓箭兵已经被歼灭,袁军前进起来更加方便了许多,文丑挥动着大枪,一步一杀的冲向了上去………… 聂泽风对着身边的小霸王说道:“现在刑道荣的士兵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曹操和袁绍两军方面,现在正是我们突击的好时刻。” “好。” 小霸王一声令下,“全体给我冲。” 全部人马开始冲向闸门方面,但是冲到闸门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乱做一锅粥了,因为千斤闸已经落下了。 小霸王望着城头上面看着,看着不断射下的箭雨喊道:“兄弟们,现在这闸门已经合住了,我们只有攻下这城池才能冲出这闸门。” 小霸王决定第一个拨马回去攻打城墙,聂泽风一把拉住他笑着说道:“孙兄,我早有准备,裴元绍,还不快点把你的东西给我安上去。” 裴元绍应声下马,取出一个两个穿满炸药的大罐子,然后慢慢的拉出导火索。 “所有人退后,退后。” 所有的人都开始慢慢的退后,裴元绍开始点着了那导火索,接着那导火索开始发出一丝丝浪漫的火花,一直延伸下去。 聂泽风举起武器对着所有的人命令道:“所有人给我一起喊。” “袁曹二公,闸门打开,可以撤兵了。” 这数万人的喊声足以能震动整个比武城,无论你在城市的那个角落,现在你都能够听到这万人的声音。 接着“哄”一阵灰土腾空而起,接着又是时一声巨响“咚” 那道闸门种种的摔倒在地上,众人见闸门一开开始全军一涌而出,冲出这个道千斤闸门………… 第八十三章 血流成河 “江山非画美如画,豪杰壮士影叠叠。侠义如酒浓于酒,男儿放饮情烈烈。” 曹军、袁军已经发疯似的向这唯一的生路发起攻击,但是仰面攻击的曹军、袁军还时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往前面推进一步,但是缺乏战力的零陵郡守军还是有点吃紧。 刑道荣看到形势如此不好,自以为有万夫不当之勇,手持开山斧,便下得城来和两军战在一起。 文丑此时已经杀疯了,遇到谁都是一枪刺死,那邢道荣挥着斧子,文丑一往无前,只是一招,他的斧子便被文丑挑飞,文丑这才注意到前面的敌人并不是一般的将领,他手中紧握准备凶猛的刺下去。 但是一声长啸山河的呼喊:“袁曹二公,闸门已开,快快撤兵。” 瞬间这些拼杀的士兵就想写气的皮球一样,把这些撂地的荆州兵全部甩开,扭头就跑,刑道荣现在盔歪甲斜的倒在地上用双手掩护着自己的脸,已经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但是等了好久,只有一丝凉风吹来,但却不见那冷峻的长枪落下。 刑道荣慢慢的睁开自己的双眼,看到周围到死尸一片,还有已经开始跑远的袁军、曹军。 “敌军退了,敌军退了。” “是的,将军,敌军已经撤退了。” “告诉全军,我们打胜仗了,我们打大胜战了。” 身边的小威立即就知道了刑道荣的意思,一声欢呼,接着全军都开始幸喜万分………… 且说这些冲出闸门的诸侯、士兵和后续到达的曹操、袁绍开始登上这些舟船。 这些人登上自己的战船,纷纷挂起白帆,开始一起拼命地划桨。 所有的船开出岸边大约五百米之后,只见岸上无数的霹雳车开到了指定的地区。数千辆霹雳车已经装上石块准备直接打击这些行驶的战船。 只见将旗下面苏飞拔剑喊道:“放。” 那巨大的霹雳车开始猛烈的扫射,石头飞在空中穿过那一道道气流,然后利用惯性,一个跟头栽下来,猛烈地打在那船上,或者旁边的船旁。 船体被重重的石块直接击中,在被冲破的船体附近开始了一场场喧闹着,一层一层水注就地滚了上来,而那些巨石打在船体旁边溅起无数巨浪,那巨浪把船体周围的士兵直接卷到这湖水之中,不会水的北方士兵只能在一起一伏中慢慢的痛苦而死,那些会水的士兵看着这漫长的水距虽拼劲全力也无法到达那岸边………… 而岸边连续不断的密集的炮石瓣噼啪啪地冒着火光向湖心打去,震动着天地,向天空冲去,在空中飘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砰!啪!轰隆轰隆,偶尔夹朵着个别的燃烧瓶的齐射声,震动天地的轰隆声向前爬着,越来越近,充塞在四周围船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苏飞的江夏兵疯狂地扫射着。 无数的士兵或阵亡在巨石下面,或者淹死在着水中,而这些诸侯、将军、士兵只有拼命的向岸边滑去,在无数的尸体被抛在、泛在湖水上面,离岸边只有几十米的时候,岸边上面又开始使用弓箭迎接这些士兵。 而这些士兵,也开始冒着那密集的箭雨,弓商未拉开已经中箭掉落水中,但是他们前赴后继的拼命,最终所有的将士还时冲到岸上了,一旦冲到岸上了,所有的士兵发出了最后一击,疯狂地冲向了那些弩箭,登上岸后,聂泽风看着那湖中到处的死尸,看着仅剩下的三四万人马尽然到处无尽的苍凉之感。 第八十四章 强夺独桥 “匹马单枪敢独行,摧锋破敌任纵横。皆称飞虎一身胆,不负英雄千古名。” 冲上岸的所有兵马,赵云一马当先,挥动手中的龙胆枪,舞动如飞,所到之处,弓腾剑飞,那些只善于防守的江夏兵瞬间便被这些虎狼之将所击败。 苏飞只在吕布面前走过一招,长盔便被挑落,苏飞引领着残兵败归江夏了。 聂泽风一路上保留着自己的体力,他知道后面的关口更加难过,经过这一役三四万兵马又损失了五千之多。 但是剩下的兵马已经是欲血之师,已经往无不胜,无所不具,所以这些士兵在赵云、吕布、文丑、夏侯惇、孙策的率领下无坚而不摧,无胜而不往,手下的个将军也开始个个争强好胜。 此时突然一片喊杀之声,腾空而起,巩志哈哈大笑道:“这些都是些残兵败将,给我杀。” 这些以逸待劳的武陵兵马直接向这些久战之兵纠缠在一起,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是偶然,亦是必然#刹时间,杀声震天。无数短斧翻着斤斗,冲着诸侯的联军横飞而去。可怜那些军还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短斧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那些侥幸躲过短斧的联军,也被这些武陵兵马蜂拥围上,倾刻被无数短刃剁成肉泥。残存的联军,现在已经被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哭爹叫娘四散逃命。 但是在后面的赵云、吕布等猛将纷纷被露出在前面,那龙胆枪直接一枪直接刺进这些武陵兵马的咽喉中,吕布方天画戟一划,数名校尉便落下战马,文丑手中的长枪也显示出神出鬼没之效,左冲右突,那些武陵将士瞬间的优势便不复从在了。 巩志大声喊道:“我武陵将士顺来能战闻名天下,这些小子,我今日叫你们死在我的手中。” 说着便挥动手中的大刀,冲杀下来,小霸王孙策上去接住巩志,只是一枪,直接把巩志横劈成两半,原本已经没有战心的武陵军团也开始纷纷的撤退了。 而经过这一战的诸侯联军也精疲力尽,无法再经过什么大战了。 他们进攻的速度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慢,当他们爬到独木桥的时候,袁绍手下两位将军率先冲到桥上,但是冲上的瞬间桥的两岸就冒出无数的兵将,当中一杆大旗写着一个“黄”字。 只见一员老将挥舞着大刀,只是一招,两员将军的战马已经越过了这独木桥,过完之后两个人的尸体纷纷的落地了。掉落下来之后,所有都看清楚两个人的胳膊都已经掉落了,血直接从那胳膊中蹦出………… 袁绍大叫一声:“还我上将,还我上将。” 夏侯惇催马向前向那位老将发起攻击。 “夏侯小儿,你可识得你黄忠爷爷。”接着就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夏侯惇来势凶猛,大刀落下,黄忠单手提刀一招四两拔千斤,瞬间便把那毫无准备刀给磕飞了。夏侯惇一声惊讶,拔马就退去了。 这个时候,吕布本来想上前,聂泽风拉住他说道:“看我的,他拖着凤翅镏金镋徐徐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独木桥上面。 聂泽风手中凤翅镏金镋高高举起如风如雨,直接照着黄忠的头颅打来。黄忠忙举刀相迎,“铛铛” 一声脆响振动了所有人的耳朵,黄忠的刀也在自己的手中颤了几颤,黄忠才握住自己手中的大刀,而聂泽风手中的凤翅镏金镋也差点腾空而起,亏得聂泽风年轻气盛还时牢牢地握住了手中的凤翅镏金镋。 两个人都回头看看了对方,看看了对方,两个人的双眸对视着。 第八十五章 勇将黄忠 “苍头临大敌,皓首逞神威。力趁雕弓发,风迎雪刃挥。雄声如虎吼,骏马似龙飞。献馘功勋重,开疆展帝畿。” 聂泽风从刚才的一招已经体会到了黄忠的真实实力,这个时候的黄忠尚且五十出头,尚没有完全衰老,所以勇武自然不在话下,就算现在是吕布上来,也未必能够今天战胜黄忠。 “黄口小儿,报上姓名再战,我黄忠从不斩杀无名鼠辈。” 聂泽风微微笑道:“黄老将军,我在这里给您见礼了,在下聂泽风。” 黄忠听后竟然诧异了好半天,向天空望了望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宛城侯聂泽风,就是屠杀襄阳城十万军民的狗贼……” “将军误会,将军误会。” 黄忠越说越恼怒,直接催动战马,举刀相迎,聂泽风也催马相接,那一刀来势是那样的快,同样发出的威猛也是那样的凶猛,聂泽风举起凤翅镏金镋架住那一个像板门一样的劈斩,又是一阵猛颤,而后,黄忠撤出大刀,随后又开始发出第二轮攻击,这一刀却是那样的静,好像没有激起任何痕迹,空间中的空气好像轻轻的被这把钢刀给轻轻地切成了两半,貌似这把刀的攻势弱于上一刀,但是只有聂泽风、黄忠知道这一刀的真正威力。 “铛——铛” 那声脆鸣之声,阵阵发响,聂泽风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已经从一直手脱落了下去,那凤翅镏金镋被轻轻的落在落在撂地上,只不过它的尾部还在聂泽风的另一只手中握着,再看黄忠那刀被震得高高的,竟然向后直接落下,深深地插入了这座桥上,黄忠双手握起大刀,一用力拔出了自己的钢刀,那桥上留下深深地一道痕迹。 聂泽风和黄忠都知道,高手过招,现在讲究不是招式的精妙而是最后力气的比拼、耐力的比试。 黄忠竟然第一次发出了长啸之声:“难道我老了,难道我真的老了?” 聂泽风看着这个悲鸣的将军,心中也开始发出无限的感慨。 “驾,驾“ 黄忠再次催动自己的战马冲了过来,这次聂泽风的凤翅镏金镋和黄忠的刀交加在一起,双方缠绕出无数的火星,左右摇摆,长沙并也开始发出一声声助威声音。 黄忠在一片呐喊之声中,越战越勇,聂泽风离战胜黄忠的差距也是越来越大,聂泽风只能打算以败取胜,开始拔马回撤,可能是由于黄忠所骑为南方体质较弱战马,在追击的时刻便摔倒在地,聂泽风回马举起武器直接逼向了黄忠。 而武器只是停留在那里,聂泽风却始终没有刺杀进去。 “我败了,我败了,你杀了我吧。” 聂泽风撤出自己的兵器,赶快下马扶起黄忠说道:“老将军严重了,我聂泽风哪里敢杀老将军。” “老将军,能否让我众诸侯过去这条桥上。” 最后黄忠作为一个武者,尤其是一个失败的武者,只能挥挥手说道:“走吧,走吧。” 聂泽风立即抱拳答复道:“多谢老将军,多谢老将军。” 说完之后,聂泽风率领着所有的士兵匆匆的撤出了独木桥。 第八十六章 勇闯箭雨 “玉门山嶂几千重,山北山南总是烽。人依远戍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 聂泽风和诸位诸侯、兵将虽然闯过独木桥,但是现在的他们已经变现的极端人困马乏。 聂泽风后头看了看这些士兵,各个盔歪甲斜,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焦头烂额。 聂泽风不经感慨万分,有时候可能知道历史上要发生什么,但是自己却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历史,可能是他的一大痛苦吧,但是有些事情却和历史上的记载却是大相径庭可能是聂泽风更大的痛苦吧。 突然数十匹战马同时嘶鸣起来,数十名走在前面的士兵,应声倒下。 “我们总埋伏了,我们中埋伏了。” 一个士兵大叫起来,“兄弟们莫慌,这是最后一道关口,只要冲过前面的黑风林,我们就胜利了。” 在聂泽风的一鼓动下,所有的将士都开始拼命向前攻击,虽然他们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体质慢的人还没有冲锋进那片小树林,已经重重的摔在这片葱郁的南方国土上面。 “冲,给我杀啊?” 孙策发出最后的攻击命令,不善于野战的江东部队现在冲锋在了最前面,冲进了树林。 “哗啦,哗啦,哗啦……“ 数声响声之后,又有几百名士兵摔进了陷坑之中,他们陷入进去的瞬间就纷纷的被无数的竹签子所插透他们的胸膛、脚腕、头颅、臂膀……没有鲜血的喷涌,没有士兵的呻吟,因为他们在第一时间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后面的将士绕过这些陷坑之后,面对他们的是无数飞来的竹排,一根竹排深深地刺头了数名士兵,就算他们被刺创胸膛的瞬间,他们依旧是保持着战斗的姿势,前面的士兵,看着自己的胸膛前面的窟窿,只能含恨而倒下…… 吕布对着聂泽风喊道:“太惨烈了,太惨烈了,我征战一生,都没有遇到这样惨烈的战争,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已经是屠杀了。” 赵云在用龙胆枪艰难的前行,用手中的长枪拨打着打来的竹签,那些竹签中还夹着着羽箭、弩箭……前进一步,便是数名士兵倒下之后再也无法起身的代价。 一片片小小的树林中竟然丧命士兵一万多人,现在的大将们纷纷带伤,夏侯惇那匹已经疲敝的战马的忽然马失前蹄,轰然倒下。 “元让,元让,快救元让。” 曹操发出无限的感慨,冲过的曹兵就在接近的时候,纷纷的落下战马了。 曹操亲自冒着箭雨冲向前方,曹操的亲卫许褚赤膊单手拿着盾牌,单手拉住缰绳向前守卫着自己的主公——曹操………… 抬着颜良担架的士兵已经换取了三批了,但是然仍然在不断地换人,颜良也被无数次的被摔倒在地,颠簸上下。 ………… 最终,剩余的两万兵马还时在死伤数十名天下名将,和七八千人马之后,才最终看到了鲍隆所带的桂阳兵马。 诸侯联军与鲍隆所率的桂阳军马的对峙一触即发,随着号角响起,桂阳的骑士和步兵发起了冲锋。桂阳骑士的长枪和步兵的长戈穿透了诸侯联军的板甲。战马饮血嘶鸣,长枪与刀剑的光芒被鲜血所黯淡。 诸侯联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那些名将、勇将也只能自保而已,桂阳兵马越战越勇,如果不出意外整个诸侯联军就要被这些桂阳兵马所歼灭了。 第八十七章 脱离困境 鲍隆已经完全沉浸在长枪和刀剑的迷人的音乐里了。他不懂得预先思考、估计或者测量自己和别人的力量。他在交战中体会到疯狂般的快乐和陶醉。当脑袋发热,一切东西在他眼前起伏和闪动,人头飞滚,马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他象个醉汉,在子弹的啸声中,刀光的闪耀中和自己的激情中,遇人便杀而听不见被杀的人的悲鸣,一直向前飞驰的时候,他觉得象过节一般欢快。 鲍隆尽然忘记了自己的主帅指挥的位置,尽然也开始慢慢的催马前进,那兵马越来越向前挺进。 吕布和赵云在艰难之中苦战着,不过他们看着不断向前推进的鲍隆,两个人互相使一个眼色,甩掉旁边的缠斗的这些桂阳兵马,向鲍隆杀来。 鲍隆对着这些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诸侯联军痛下杀手,一枪,一个士兵轰然倒塌,又是一枪,一个士兵满嘴喷血………… 赵云,吕布的龙胆枪和方天画戟相交,连续斩杀所有的数名将校之后,直接攻击攻击到鲍隆面前。 赵云一条龙胆枪变的神出鬼没,摇龙摆尾,白龙天旋,飞龙破日,游龙灌顶,龙飞凤舞,无数的桂阳兵马纷纷倒下,但是已经杀疯的桂阳军马继续向前围攻起来,赵云边杀边对着旁边的赵云说道:“我拖住这些兵将,将军可千万刺杀鲍拢” “好。” 吕布催开赤兔马,方天画戟迅速和鲍隆的长枪接触后,便重重的被甩在了空中。 “啊!是吕布。” 鲍隆说着就缩过去了,无数的战将便围过来将吕布包围在核心。 虽然鲍隆败退了,但是桂阳整个军队并没有动乱,整个诸侯联军依然在艰难困苦之中,就算是楚霸王再世也无法应付着几万兵马的冲击…… 曹操的悲鸣,袁绍的无奈,公孙瓒的血流如柱……,但是就在这瞬间,突然全身一边黑,只露出双眼的踏白神军出现了。 突然数支弩箭直接攻向了鲍隆的中军队伍中,飞马奔过来的数名骑兵被轻便的踏白军轻易斩杀,而那些用盾牌掩护自己的身体的步兵,直接被那手中的制式军刀直接削成两半了。 “将军,这就是斩杀苏代五万大军的踏白神军。” 说着,正在禀报的校尉已然中箭而亡,那弩箭是一失十弩,犹如激光枪一样迅猛, 鲍隆旁边的士兵纷纷的倒下。 “将军撤吧,他们的军队就在后面,如果超过千人,我们就走……” 还没有收完,一口鲜血已经喷出来,暴龙在惊恐之中,自己也身重一箭。 惊恐之间命令道:“撤退,撤……” 然后扭头便走,聂泽风乘势指挥这个诸侯联军终于冲出这个包围圈,望着这些退却的桂阳兵马,望洋兴叹,因为他们现在的十万兵马便只剩下八千余人,又经过一天漫长的前行他们最终进入了江陵地界。 聂泽风和众位将领一一告别,小霸王孙策、曹操、袁绍、北方各部落等等一切诸侯一一的和这些人道别。 经过这一役之后,所有的诸侯回到封地都暂时安生了,也只有袁绍继续指挥着他的袁家军马继续进攻公孙瓒。 第八十八章 进发荆南 半个月的时间转手而过,这日,聂泽风和贾诩在大厅上议事。 贾诩报告着这几天的诸侯动向。 “袁绍和公孙瓒双方的激战的战报已经被报上来了。” “快讲,怎么样?” “唉,原本袁绍和公孙瓒对战,双方势均力敌,但是不知道谁为公孙瓒出的主意,对袁军包围的城池也不施以援手,他自己解释说,如果守将都把希望寄托在援军身上,以后谁敢力战。所以以后的城池望风而降,袁军节节胜利,最后通过地道掘到了易京,公孙瓒自焚而死。” 听着这些,聂泽风的心突然一震,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公孙瓒的死是因为他的只言片语,他发出无限的感慨,他拍案而道:“袁绍,袁绍。” “主公难道是在为自己的义兄亡故难过吗?” 聂泽风准过身来喊道:“夫战勇气也,既然我们没有好的谋略,那么我们只能靠勇气来迎战了。” “侯爷所言极是,当年霍去病也没有读过孙子兵法,但是他一战八百壮士斩获两千余骑,二战扫平河西走廊,三战便封狼居胥,靠的就是两个字——勇气。” “来人呢?” 门外的传令兵应声进来回道:“侯爷吩咐。” “命令各位将军依照计划进行,传令的时候给他们加一句,给我一鼓作气拿下目标,不胜利者,斩。” “是。” 聂泽风一挥手,士兵便推出去传领去了。 贾诩问道:“侯爷,难道这次不亲自上阵杀敌。” “文和,主不跟臣争功,叫将军们上阵杀敌吧,我在帅位上面等待着众位的好消息。” “侯爷,你已经成熟了好多。” “是吗?” “就叫我们拭目以待吧。” 这些将军们率先出征的是高顺,吕布因为从零陵血战而归,需要休整几日,接着便是张绣、马超分别率领自己的军队开拔了。 且说,第一位出征的将军时高顺。 将军望着高高的江陵城,好像一直望着什么,但是一直却没有盼到似地,旁边的副将高连问道:“将军,你在等什么?” “我,我想看看主公会不会来。” “将军,侯爷的最后一道军令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公主怎么会来给我们送行呢?” 但是疑惑的高顺始终不放弃自己看到聂泽风的希望,但是被刚才副将这样一说,也逐渐的放弃自己固执的想法。 高顺准备拔马而去,突然从江陵城中飞出一骑,一名骑兵喊道:“高将军慢性,高将军慢性。” 高顺回头往往跑来的骑兵,那个转眼间气喘吁吁的跑到高顺马前说道:“将军,我奉侯爷之命将这条战旗送给将军。” 副将高连接过这面卷着的战旗,旁边的亲兵和他一起慢慢的打开这面战旗,只见上面写着”安西中郎将。” ”高将军,侯爷叫我转告您,等将军攻占了武陵郡之后,可以将这面旗帜挂在城头上面。” 高顺看完、听到之后感恩戴德,立即滚鞍落马拜道:“多谢侯爷。” 双手捧过战旗,然后对着骑兵说道:“请回去转告侯爷,末将定当攻占武陵城。” 骑兵转头便奔回江陵城。 高顺抱着战旗,身边的副将高连和高顺一样的激动,高连高呼道:“必胜,必胜,必胜。” 接着是身边的亲兵,最后传染到了整个全军“必胜,必胜…………” 那喊声惊天动地,振动了整个山岳。 第八十九章 轻取武陵 夏天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在高顺的率领下攻击到了武陵城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高”字尚依稀可见。 而武陵城下,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金”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冲杀过来的宛城兵马,这些武陵兵马随时准备冲杀。 而攻杀过来的宛城兵马,也重新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对面的武陵兵马,同样准备随时冲杀。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 在着夏季的冷风之中,黑色衣甲的荆州兵在风中伫立不倒,显示出的是那样庄严、那样威严,那样的让人敬畏。 武陵军中金旋率先在两军阵前来回驰骋,耀武耀威,大声喊道:“我乃金旋,你们这些乱成贼子安敢多我州郡。” 接着金旋一个人又开始舞动自己手中的长刀,一招一式无不透着威风,而高顺一直按耐着自己的人马不准任何人出战,谁知道那金旋越舞越起劲,以为真的没有人能够战胜自己似地。 气喘吁吁的金旋停下舞动的大刀,断断续续的喊道:“我乃时汉丞相金日磾之后,你们这些山野匹夫也敢来进犯我军。” 在金旋数次大骂之后,宛城军马还是在风中岿然不动,竟然一点初冬的迹象都没有,但是一直在叫骂的武陵军此时却开始有些疲惫了,金旋有无法下令撤兵,一旦撤兵,对面的宛城兵就可能一举冲杀过来,将这个军团给歼灭。 金旋只好叫将士们暂且休息,那些泄气的将军、士兵纷纷下马,显得是那样的悠闲、慵懒。 旁边一个将校劝解道:“将军,如果敌人乘势杀过来怎么办?” “你着什么急啊!那高顺必然使用它的最精锐部队陷阵营进攻,那陷阵营时步兵,他们要发起进攻的话,我军早就从地上起来上马了,放心吧。” 有了主帅的放纵,那些兵将更加肆无忌惮了,有些干脆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高顺对着身边的副将高连说道:“可以进军了。” “好,这我就发动陷阵营士兵。” “不,就用我们前方的骑兵,步兵随后跟踪攻击城头。” 突然一声呐喊:“冲埃” 穿着红色战袍的宛城骑兵像一团火一样迅速的滚杀过来,而当这些士兵向前攻杀的时候,大地上面突然现出轰隆隆的剧烈颤抖声音。 “宛城兵,宛城兵……” 开始有人大喊起来,那些有的把战甲都脱掉的将士立即就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已经顾不得穿上衣甲,就算那些穿着衣甲的士兵还没有等着站起来,那红色的宛城骑兵已经杀到了他们的眼前。 金旋坐在地上,忙起来,在慌乱中想上马,但是乱箭设下之后,那马早就惊散而去,金旋只好向队伍后面跑去,高顺一马当先,只是一刀将金旋的首级直接砍下。 剩下的士兵被宛城兵如同切瓜砍菜一般,瞬间便屠杀大半,而那些忙着奔跑的士兵一股脑的向城中撤退,城上的武陵守军在没有主帅的命令之下,但是又不好能眼睁睁的放下弓箭伤害到自己的人马,就在他们的犹豫之间,完成兵马便跟着冲进了武陵城中………… 不一会儿,武陵城头上飘起了那面飘扬的战旗,安西中郎将,在城头上面高高的悬起,迎风飘扬。 第九十章 兵进桂阳 自古兵贵神速,将贵神勇。 高顺一战拿下武陵城的捷报很快的就传到了江陵城中。 聂泽风收到之后对着身边的贾诩说道:“武陵、桂阳、零陵三城,我倒不是很担心,我担心的时长沙、江夏两地的攻龋” “侯爷,这是何意?” “武陵、桂阳、零陵三郡没有什么精兵强将把守,我想均经过拼杀应该能拿下,担心的时长沙和江夏两城不好攻龋” “侯爷,您不是已经排除最勇猛的将领攻打这些地方吗?” “好吧,就叫我们拭目以待吧。” 聂泽风和贾诩的眼睛同时望向南方,望到了双军交战的桂阳。 此时张秀统帅着自己的宛城兵马,伫马在桂阳城下,而城楼上面,赵范、陈应、鲍隆几个人站在城头上面,双方的弓弩手都已做好设计的对方。 赵范在城头上大声质问张绣。“你们这些宛城兵马怎敢侵犯我荆州上郡。” 张绣厉声喝道:“赵范,你修得装糊涂,天下人竟知,刘表把荆州卖给了乔国老女儿小乔作为嫁妆,我家侯爷已经娶下小乔,难道这荆州不是我们家侯爷的吗?” 张绣的这番话,独独的震动了旁边的一名女将,她便是邹江如,他本想前质问自己的侄儿,但是现在双方在对峙之中,一时间也只好按捺下来。 赵范忙推辞道:“修的胡言,这都是你们的谣言,我岂能把大好城池交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赵范回头问道:“你们谁敢和外面的张绣一战。” 陈应应声而答:“末将愿意前往。” 赵范看着应声出战的陈应,便欣喜若狂,而看着旁边不敢应声的鲍隆,他则显示的一脸漠然。 “将军神武,我相信将军一定能够打出我们的桂阳军马的威风,而不像有些人,一战便失去了勇气。” 赵范扶住陈应,陈应应声而出城门。 张绣看着陈颖摆好阵势之后,胡车儿对着张绣说道:“将军,侯爷要我们在两军交战时刻打开第一个锦囊。” “快快打开,看看上面说什么?” “锦囊上面说,陈应为正人君子,一定要叫他归降我军。” “好,我知道了。” 张绣催马向前说道:“来将可是陈应?” “末将便是陈应,张将军大名,威加海内,在下久仰已久。” “陈将军,想必你也听说了荆州已经被刘表作为小乔的嫁妆送给我家侯爷。“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想你陈将军也威风凛凛,自古道,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陈将军何不投靠我们宛城兵如何?” 一番慷慨之词之后,陈应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久久不能抬头。 一阵冷风吹过,突然把陈应从那久久的思绪中拖回来,陈应终于开口了。 “张将军,如果你能够在二十回合打败我,我便劝太守归降您。” “陈应,我这一身被称为枪王,还没有和任何人大战超过二十个回合。” 陈应催马拍刀而来,高高举起长刀,要来泰山压顶之势,忽然一阵风出过,一真好打的怪风,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蒙蔽住了。众人都闭上了眼睛………… 当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陈应的大刀依然掉落地上,陈应铩羽而归。 陈应忙喊道:“待我获取兵器再战?” 便刻之后,陈应换取一把流星锤再次要和张绣大战,这次张绣一马当先,率先攻击过来,张绣也忙接争。 只见双方上没有接触,只见陈应一把流星锤打出,张绣忙用长枪去接,而陈应的流星锤便缠绕到张绣的长枪上面,要是一般的将领,可能就被陈应拉下战马,只见张绣甩掉自己手中的长枪,利用双方较力蹉跎的惯性,陈应往后一振,张绣就利用这个瞬间飞起一脚踹下陈应,同时飞腾在空中拔出长剑,剑只指陈应。 第九十一章 桂阳纳降 “将军,我败了,我败的心服口服,我愿意回去劝降我家太守。” 张绣立即收起宝剑,立即拉起陈应道:“将军,切莫如此,我们一同为侯爷效力,以后定当能够青史留名。” 张绣送别陈应之后,看着陈应慢慢归城而去。 而此时的赵范已经不在城头上面,鲍隆看着陈应已经归入城池之中,便命令道:“给我放箭。” 城头上面,万箭齐发,毫无防备的张秀军团瞬间就有几十名兵士应声而倒,张绣忙命令道:“后撤,后撤。” 胡车儿和邹江如指挥着后边的锯齿天弓、霹雳车向前推进。 “给我放。” 胡车儿一声令下,无数火球开始在空中漫舞,在漫舞之中散发着浓浓的黑烟,接着就是哄,哄。 那些爆炸的燃烧瓶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阻断了张秀军图和桂阳守军的视线。天空全是燃烧瓶发出乱哄哄的声音。 而在桂阳守兵的头顶上空间里,也有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燃烧瓶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城头在摇晃,下沉,融解。 而真正具有威力是那些锯齿天弓发出的长弓,燃烧瓶只是起到震慑和慌乱的作用,而真正杀死那些士兵还时那些长弓,只见一排长箭直接透胸射穿在指挥作战的鲍隆,接着城头上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张绣令所有的将士后退,停止进攻。 而赵范正在府中等待消息,他在台上走来走去,一刻都不能安宁,旁边的师爷劝解道:“大人,你稍安勿躁,我们看看形势吧。” 这个时候,陈应低着头走进来,然后一拱手。 “参见大人。” 赵范忙问道:“将军,战事如何?” “大人,我力战张绣,那张绣不亏时枪王,我竟然不能走上三个回合。大人,现在荆州大势已定,而宛城侯聂泽风乃是大智大贤之人,我劝太守归降宛城侯。” “你,你真的是大胆。你畏战不说,还劝解我投降。”气急败坏的赵范吆喝着要斩杀陈应,但是周围的校尉都怒视赵范,旁边的师爷忙劝解道:“各位将军、校尉,你们等大人想想。” 众校尉一致躬身喊道:“请大人速下决断吧,要不然我们就对不住大人了。” 师爷一看这样的紧张的情势,忙劝解道:“各位将军,各位校尉,大人投降准备准备。” “还准备什么?” “那这样吧,我们明日出城纳降,各位将军今天晚上回去准备吧。” 师爷一谓的给赵范使眼色,而赵范只好默不作声,望着各位将军、校尉走出的背影,师爷对着赵范说道:“大人,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权且纳降,以后我们在等待时机在割据也不晚。” “难道,我们就把桂阳城拱手相让吗?” “大人,今天所有的将军、校尉是这样的一致,我们一时无法左右这些统兵的将军们,不如我们纳降之后,逐步把他们手中的兵权收回,或者替换他们,我们才能再次转换攻守之势。” 赵范看到眼下的形势,知道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思绪一会儿,终于表态道:”好吧,我们明日出降吧。” 赵范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准备纳降,因为他们远离了战火,远离了硝烟。 第九十二章 锦囊妙计 第二天的太阳冉冉升起,照耀在整个贵阳城内和城外。 风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 张绣今天已经准备好了箭塔、攻城车、燃烧瓶等重型攻击武器。 张绣今日伫马前方,手中拿着令旗,打算一举攻下桂阳。 所有的将士都把目光望向城头,而所有的人都惊诧了,那城头上面的刘表帅旗被扔下城头,而冉冉的升起了宛城兵马聂泽风的帅旗。 不一会儿,城门被冉冉的打开,张绣望着赵范、陈应一干校尉统统出城,赵范在马上抱着太守印信。 走进之后,下马,忙跪倒道:“桂阳太守赵范率领全城文武前来投降,这是太守印信、全城的户口、钱粮账簿。” 张绣忙下马相扶道:“太守大人,快快请起,我奉命来收取我家侯爷的嫁妆之地,侯爷临来前,告诉我,如果太守大人出降,大人仍未太守,这些东西,你赶快收回吧。” 赵范一听这句话,竟然感动的痛哭流涕,再一次拜倒在张绣身前。 张绣拉住赵范的手一起进入了桂阳城,进入之后自然就是一场宴会,庆贺双方共同取得胜利,宴会之后,张绣和胡车儿两个人进入客房休息。 进入之后,张绣的亲兵把守住了房门,胡车儿,忙掏出聂泽风写给他们的第二个锦囊。 “大军驻扎在城外,以防不测,城内留下亲兵即可,赵范反复小人,防之。此外,本侯在这里特命赵范赏赐你一桩婚事,不可推辞。” “好,一切按照侯爷吩咐做吧,你现在就出城整顿兵马。” “是,末将告辞。” 胡车儿刚刚出门而去,这个时候亲兵便进来报告赵范邀请张绣到府上一叙。 张绣带领二十名亲兵便在来人的指引下来到赵范府郏 赵范热情相迎。“将军进入桂阳城之后,我也没有好好的款待将军。” 说完之后,就拉张绣一起小酌起来,两个人喝酒喝的比较起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琵琶之声,那声音委婉、温柔。 那唱词为:“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乍见春初,数声啼鸟,转眼春将老,长亭道,天边芳草,只有归时好。” 张绣现在也刚好才三十岁左右,对这首曲子听得时如痴如醉,竟然静止在哪里了。 “张将军,张将军。” 张绣由于听得时那样的投入,那样的会神,以至于对于赵范的话竟然全部没有听到,赵范好几声之后,张绣才反应过来。 “张将军,可想见见这位夫人。” “敢问这是何人?这样不是很方便吧。” “将军,有所不知,这是我的嫂子樊氏,由于家兄死的比较早,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时必须要娶一门亲事的,我在大街上寻得此女,带回府中……,如果将军有幸,何不将其纳为小妾。” 说完之后,赵范一拍手,坐在沙曼后面的樊氏缓缓的走出来。 怎见得一个妇人。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张绣瞬间就惊呆了,我知道婶婶乃是天下美女,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绝色女子。张绣不惊的感慨,不禁叹气。 第九十三章 春闱床事 “残妆色浅髻鬟开,笑映朱帘觑客来。推醉唯知弄花钿,潘郎不敢使人催。自拈裙带结同心,暖处偏知香气深。爱捉狂夫问闲事,不知歌舞用黄金。” 张秀看着樊氏竟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张秀看着前面的女人如痴如醉。 赵范忙指引自己的嫂子说道:“还不拜见张绣张将军。” 樊氏忙躬身施礼道“参见将军。” “夫人,快快请起。” “多谢将军。” 这个时候,赵范一使眼色眼色,然后慢慢的退出门外,关上房门。 而此时,张绣想起了胡车儿给自己念到得锦囊妙计。 “桂阳太守赵范会替我赏赐你一个娇妻……” 张绣此时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入床帏之中,而樊氏娇艳动人的用双眸看着眼前的这位英武将军,她伸开双手拉开床帏,那窗前的沙曼便轻轻地散下来了。 张绣还没有放下樊氏便把她的嘴唇就覆盖上了,张绣的舌尖敲开了樊氏的牙齿,一下子就滑了下去拥尽了她的香甜,不放过每一个地方,这时候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而另一只手不停的柔捏着她的乳房。这时两人已经到了白色的大床上,那床上的床顶、床周围都贴满了春宫图画,尽是男欢女爱之姿势,有缠绵悱恻,有霸王硬上弓,有摇曳风中之势,有欲仙欲死之态…………人间最后的欲望表现的淋漓尽致。 张绣把樊氏放下对她说:“夫人,真的是国色天色,想我张绣征战半身,竟然能够和夫人得一春宵,此身足以。” 樊氏说道:“将军过奖了,将军今天才叫我知道做女人的幸福。” 话刚落樊氏就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上张绣的唇,张绣则配合着她用手把她撑起让她更加的贴入自己的胸膛,这时的张绣欲火已经在发作了! 但张绣想到他身子的宝贝没有经历过,他也就只能控制住自己下身的树苗,任它的坚挺!这时敏敏感觉到了他的欲火,不时的红了起来。 张绣忙说道:夫人别怕,,我会让我们的第一次难忘0 樊氏回答道:将军好威猛啊,我想我这一辈就离开将军了1樊氏崔张绣快点,她向要他,强烈得想要他,并且用手捂住了他的树苗,这时他也摸着敏敏的下身已经全是水一样的透明液体,她不停的再他耳边说:“将军快点!哥哥快点!我想要你。” 说着樊氏已经在用力的把他的树苗往自己的下身送! 这时张绣也感觉到了说:“宝贝儿,我会好好取悦你的。” 说着张绣就一把抬起了她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腰,把自己的膨胀的树苗快速的送去了她的身体,这时樊氏疼得几乎叫了出来,张绣看到樊氏挣宁的表情,就用自己的嘴吻了上去,她不顾一切的吻张绣,而张绣的树苗也不停的在她身体里抽动着,让樊氏不得不发出一些呻吟-…那声音回荡在整个房梁上下,樊氏那白色的身体在不断的扭动着,雕銮倒凤只见尽显那尽情的笑声……不知道经过多长的时间,张秀一声狂啸之后,他便从那巫山云雨中脱身而出,这让张绣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张绣离开了樊氏的唇说道:这下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而就以为一起完事的樊氏,不想张绣说着又是一个挺身更用力得撞击着她的秘密花园!这时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第九十四章 反复赵范 樊氏一身不挂的依偎在张绣那宽阔的胸怀中。 樊氏不断把玩着张绣的头发,接着用手摸着张秀宽阔的胸膛,然后向下慢慢的延伸下去,一直延伸到下面的敏感部位,张绣不禁的长吁一声,英雄尽显小孩子较弱的一面。 “将军如此英武,没有想到也会这样害羞?” “夫人哪里知道,夫人可是把我的第一次给拿去了,把我的人生第一次给夺取了。” 樊氏忙起身撒娇道:“这样啊,那我以后可是把我后半身全部了。” 突然,门外就是一阵大乱。 “滚开,滚开,你们今天谁敢拦姑奶奶,姑奶奶今天就杀了他。” 接着,那房门突然打开,一个手中拿着长剑的女子,撩起身上的鱼鳞甲,杀气腾腾的走进来。 而在床上的樊氏立即就被这种阵势所惊吓,忙拉住衣服抱住自己的胸部,萎缩在床的一角。 而张绣忙船上外衣,起身相迎道:“婶娘,你怎么来了。” “张绣,你还认我这个婶娘啊?我问你,小乔将嫁给侯爷,这是真的吗?” 张秀一时间难以相对,搪塞道:“这,这。” “张绣,我可是你的婶娘,虽然我和你叔叔没有同房过,但是也是过门的张家媳妇。你给说句实话,主公是不是要娶荆州小乔,那小乔是不是拿荆州作为嫁妆啊?” 张绣低头不言,不过看着自己的婶娘,他自己知道婶娘邹江如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聂泽风,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也不能随便欺骗她。 张绣低着头,最后无奈的点点头说道。 “是吧?” 张绣回头说道:“是。” 邹江如扭头便走,张绣害怕他办什么傻事,忙穿着战袍,往外面追去,而利用这个机会,樊氏也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张绣刚刚走出去,赵范就率领着几个甲士进来,一脸无情的问道:“这张绣做什么了?” “好像是张绣想把婶娘嫁给聂泽风,但是聂泽风却要娶小乔,好像张绣和他的婶娘都不愿意,他去追他的婶娘了。” 樊氏讲完之后,旁边的师爷便对着赵范说道:“大人,我们夺回桂阳的时刻已经到了。” “你的意思是?” “我们劝解张绣反水?” 两个人看看床边的樊氏,然后哈哈大笑道,笑完之后,便匆匆的夺门而出。 张绣由于穿盔甲浪费很多时间,所以一直没有追上邹江如,张绣在纵马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张将军,张将军,等等,张将军。” 张绣忙回头看去,一看五百多人手中拿着火把,赵范居中奔驰而来。 “赵太守,你有何事?” “张将军,你的事情我已经竟知,想那聂泽风定然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竟然敢毁将军婚约,不如我们一起举兵,争霸天下,想将军也曾经争霸一方,如果天下荡平之后,我们平分天下如何?” 张绣想到了聂泽风的锦囊中提到赵范乃小人也。 张绣放过来厉声呵斥道:“赵范,你今天口出狂言,如果你现在能收回这些话,我可以在侯爷面前替你求情,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身边的师爷看到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只好劝解道:“大人,已经没有回旋地步,那就杀了他吧。给我上。” “好吧,那就杀死他吧。” 大令一出,全部兵马都向张秀攻击过来。 第九十五章 攻占桂阳 却说,全部重型桂阳骑兵杀过来,那重型骑兵各个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后面还有赵范收买的西凉散骑,他们个个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发。 张绣忙舞动手中的长枪,一招凤舞九天扫进前方的西凉快骑,但是后面却是涌来更多的骑兵和步兵的围攻,张绣看着周围到处都是敌兵,好像不能冲出这个包围圈。 张绣看到前方在指挥围攻自己的赵范和他的师爷,张绣一枪刺过去,穿透迎面来交战的校尉,直奔赵范而来,赵范看到了一条血淋淋的长枪枪头,忽然大惊,竟然落下了战马,师爷忙喊道:“快救大人。” 全部兵马开始向前护卫赵范,张绣就利用这个空隙纵马而逃出这个包围圈。 张绣快马而走,一路上飞奔到城门,看到城门之后,突然有一群士兵举着长枪 把张秀围在核心,同时城楼上面、城门下的士兵纷纷拉住长弓,对准张绣,张绣突然有一种悲鸣之感,感觉自己真的要葬生于此。 突然在这个时候,一队军马开过来,为首的正是桂阳司马陈应,他看着张秀威武的神采命令道:“打开城门。” “多谢将军。” 说完之后,张绣便催马而走,正当张绣刚刚走出城门边的时候,胡车儿统领全部兵马杀到了城门下去。 “主公,主公,我已经率领兵马赶到。” “胡将军,我们一起杀进城中,斩杀赵范。” 说着张绣调转马头,率领着胡车儿及他的部队一起杀进桂阳城中。 陈应接住问道:“张将军,怎么又回来了?” “我要夺取桂阳城。” “好,张将军,在下愿意和你一起前往杀死这个失信小人。” 说完之后,张绣、胡车儿、陈应三个人率领着全部将士,向这个桂阳城发起攻击。他们刚刚没有走过几步,他们就遇到了赵范的追兵,陈应一马当先,赵范以为陈应前来接应,所以大叫道:“陈将军,快快斩杀这些乱党。” 陈应大喊一声道:“是。” 说完举起大刀就是一劈,把赵范直接从马上砍下,而旁边的师爷在慌乱之中, 也被张绣一枪刺死,陈应砍下赵范人头大声呵斥道:“放下武器不杀,放下武器者不杀。” 接着全军都一起喊道:“放下武器不杀。” 宛城兵得长枪直接进逼向了这些桂阳兵马,这些桂阳兵马一见大人被杀,现在也没有人指挥,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前面的士兵摔下扔下武器,剩下的将士,也粉粉的扔下武器。 一方面是因为赵范已死,众人没有主将,已经没有主心骨了,另一方面,陈应是桂阳司马,在军中威望很高,所以这些士兵才会放下武器纷纷投降。 张绣拉着陈应的手,一起回到了太守府,而此时樊氏出门跪倒在地说道:“恭喜将军,恭喜将军躲下桂阳城。” “夫人,快快起来。” 樊氏看后之后一个媚眼说道:“将军,我先回,你可不要叫我等的太晚了,然后依依不舍而去。 张绣、陈应、胡车儿互相把酒言欢之后,张绣从新回到樊氏房中。 过几天之后,聂泽风所派出的使者,宣布陈应为桂阳太守,加封张绣为安南中郎将。 第九十六章 宛城新兵 宣布完聂泽风的命令之后,张绣留下令吏用饭。 两个人酒过数巡之后,张绣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婶娘身上,问道:“敢问大人,刻可曾在江陵城中见过我的婶娘邹氏。” 令吏如实答道:“见过了,我在江陵侯爷府是侯爷的随军主簿,所以见到了邹将军。” “我想问一下……” “将军是想问邹将军和侯爷之事吗?” “是。” 令吏哈哈大笑道:“将军,我就如实相告吧,因为当时我就在身旁。当时的情况是邹将军向前质问侯爷,为什么要娶小乔而不娶她?而这些话被小乔姑娘听到,小乔姑娘泪流满面,舍弃自己的将成为侯爷的正式夫人位置,而让给邹将军,而邹夫人负气而走。侯爷本来想拦住邹将军,但是邹将军一席话,使侯爷不敢在拦截。” “哪句话?” “侯爷问道邹将军,如果今日放她走开自己是不是会后悔?将军说侯爷志在天下,不会因为她一个人而废天下的,侯爷又说道赢得天下失去了她会不会后悔,邹将军回到道,侯爷不会后悔,因为你是聂泽风。” 听完之后,陈应忙支开话题,说道:“令吏可以来我桂阳看看。” 接着就是一片笑谈之声,那笑声是一直传到正在出征的吕布。 吕布率领着聂泽风刚刚在荆州城中训练的特殊将士进攻长沙。 这些将士全都披着合金甲胄,关节位置都经过特殊处理,这些合金甲胄质量虽然很轻,但却防御力惊人。在丝毫不影响骑兵的速度和敏捷的情况下,大大的加强了它们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而西凉快骑的负重,背负一名身穿钛合金铠甲的普通战士根本就不算什么。第一方阵的配备是极为齐全的,西凉快马鞍两侧,各自挂着两壶钛合金羽箭。除了四壶一共两百只钛合金羽箭之外,每个人背后还背着六柄短矛,这些短矛的长度大约在三尺作用,用作投掷。 除此之外,每个人还带有一张长弓和马鞍桥上挂着的一柄四米长矛。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除了强大的远程攻击能力之外,就算是近战,他们每个士兵配备老一把圆月弯刀和战斧。由于这些武器的造价相当的昂贵。 当然,想要全体宛城兵马全部装备起来,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毕竟,资源有限,这得花的钱无法计算,就算不计较这些钱,打造这样一只战斗力也还是需要不短时间的,而且这需要世界上一流的铁匠,且优秀的铁匠数量毕竟没有那么多。这还是在荆州乔国老方面帮忙的情况下,否则的话,个月之内绝对无法完工。 聂泽风并没有办法全部装备这样豪华的装备,也只好选择一千军马装备这些装备。 吕布一个人静静地催动这赤兔马看着这些满身发白的新战甲,嘴角不禁的流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看见过这支军队的战力,一支合金羽箭竟然能够射透三个人的普通衣甲。而这些人的体质是精中之精。 吕布看着这些士兵快速冲杀到长沙城下。 第九十七章 猛将相遇 且说,吕布率领着宛城新军,行动速度竟然是普通军队行军速度的三倍之多。 他们于长沙太守韩玄预算的足足提前了三日之多,而韩玄的商厦城头上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准备。 韩玄一个人在太守议事厅中坐下,然后是起来,一会摸胡须,一会儿有挠头,始终心生不宁,一会儿,门外的守卫高声喊道:“诸位将军到。” 韩玄侧着身子这个时候,才看到以黄忠为首的武将黑压压的一片迈步进议事厅。 韩玄今天变得特别的客气,忙走下帅外相迎接道:“各位将军,快快请坐,快请坐。” 黄忠率先发言道:“不知道,太守大人唤我等何事啊?” “将军可知道,那吕布已经杀到了城下?” 众位将领一听吕布的大名竟然全部都议论纷纷,陷入一种悲观的情绪之中。 这个时候只有黄忠突然开口大笑道:“主公啊,我已经就不上战场,腰中宝剑吱吱作响,筋骨难受,正好活动活动,待我等出城拿他。” “将军们,这次吕布行军速度,飞快,竟然比我们估计的遭到三天时间,我们的城头上面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我们今日只有出城迎敌了。” 黄忠大喊一声:“诸位将军,整备好盔甲武器,点兵出战。” 在韩玄、黄忠的率领下,长沙的兵将杀奔出来在城外列阵以待。 等他们列阵结束的时候,看到老早就严阵以待的吕布军队。 黄忠笑道:“主公,他们才区区一千人马。” 韩玄忙劝解道:“将军切莫小视这一千人,本来吕布手下的将士都是常年征战之士,你在看吕布手下将士的装束,与众不同,定是威力非常。” 黄忠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我黄忠纵横多年,除了佩服一人之外,我还没有害怕过任何人?”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在骑兵前来驻马不前,望着对面的几万长沙军队,他视若无物。 这个时候,韩玄问道:“谁敢出战?” 黄忠准备向前出战,这个时候一名校尉应声答道:“不老黄老将军,末将愿意会会这天下第一猛将。” 只见此人年纪尚轻,手握长枪,纵马而出,吕布本想出战此将,只见自己的队伍中,一员将领早就冲杀出去,吕布定睛一看是臧霸,他手中托着长枪,那名校尉往前一运枪,臧霸竟然突然拉住战马,站在原地不动,而这名往前面运枪的校尉看到臧霸竟然不阻挡,忙撤回枪,在观望着这名将军。 他慢慢的围着臧霸转悠,倒卧手中的长枪,而臧霸做出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 黄忠在后面看叫道:“糟糕,快点,快点动手……” 黄忠还没有喊完,臧霸手中的长枪突然一抖,一个左右摇摆,直接一枪割断了这名校尉的喉咙。 黄忠惋惜一声,“哎。” 这时候长沙军中又一名校尉手握大刀冲出来大声喊道:“杀我好友,纳命来。” 说着就冲出去,只见那人横着一道看来,臧霸用长枪一挡,拿刀便被瞌出去了,臧霸向后一个后侧翻,一记回马枪,直接将那名校尉从马上挑起。 这个时候,长沙三军无不震骇,而整个吕布军团则陷入一种热血沸腾之中。 第九十八章 吕布黄总 韩玄大惊,忙准备回军,而黄忠向前拉住韩玄的战马,说道:“主公,现在我军不能退军,如果现在我军退去,将再无战意,我们今天应该一举作气拿下吕布军团才行。” 韩玄无奈地说道:“黄老将军,你看全部的将领都不敢在出战了。” 黄忠回头看看韩玄深厚的这些校尉和将军,他们纷纷的低下头。这个时候黄忠义薄云天说道:“末将不才,我愿意出战吕布。” “将军,那吕布可是天下第一猛将啊,当年虎牢关前刘关张三人才和吕布战平,黄将军,我们还是退回去吧1 黄忠大叫一声道:“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 说着黄忠便拍马而出,杀出阵来,韩玄只好重整队伍,列住阵脚。 那黄忠拍马而向前,大叫道:“吕布,快出来和我一战。” 臧霸看到这位将军,人还没有到,但是一股阴冷的杀气却迎面飞过来,臧霸已经知道这个名将军不是那样的好对付。 臧霸托枪前行,迎上去,臧霸长枪一出,黄忠横刀一扫,刀枪相交,只不过数回合,臧霸已经占据下风,又几个回合之后,臧霸的头盔便被黄忠的刀一刀砍将下来,要不是因为臧霸头上是钛合金头盔,恐怕早就被黄忠砍下头颅了。 臧霸的头发瞬间便凌乱一片,拔马撤回队伍中。 吕布纵马前来,手中紧握方天画戟。 吕布大声喊道:“黄忠老贼,我吕布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黄忠和吕布此时把与生俱来的野性全部发挥出来了,双方就再也压抑不住战胜对方的强烈欲望,双方使出自己平身所学,他们两个人连任何虚招都没使用,直接就用上了最高的攻击招数。方天画戟和龙鳞大刀交碰在一起。无数刀气和戟力凝成丝丝细线,吕布要和老黄忠在数招内分个高下。   黄忠见到了吕布的招数,也是心中大惊,打点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见招拆招。仗着对刀法的领悟也不在吕布方天画戟威力之下,黄忠凭着对刀法的领悟,也不落下风。   不过吕布的武功,若是使用方天画戟战黄忠,反复往来。永远也使不穷的。吕布年轻气盛,方天画戟锋利上无双无对,占了许多便宜,哪肯弃了长处不用?吕布的破刀戟,使的气象万千,那方天画戟被吕布用的越来越出神入化。   两个人转眼就是二三百招过去,吕布和黄忠双方竟然占不得半点便宜,这才开始正视了双方,认为对方足堪和他一战了。 双方大战中,吕布不惊的感叹道“黄汉升,你地刀法倒也不错。当年我们并无机会在战场上相见。别怪我今天就占你个便宜。让你品位一下。我这几年练成地戟法。你觉得这几招,是否还入得了行家地法眼。”黄忠大喊道“好啊!吕温侯,老夫我正要见识一下你的戟法1黄忠打算鼓起全部勇气吕布硬拼了。 而此时黄忠浑身热血也沸腾了起来。 大喝一声道:“吕布,我今天就算拼劲全部之力,也要战胜你。”黄忠虽然年纪极比吕布老。但是胸中却留着一股雄心壮志。无论今天如何困难,却半点也不见少了。 古往今来。廉颇能饭。黄忠能弓。就是夸耀老将军地最高赞赏。他把这一股傲气融入了刀法。虽然刀法越来越古拙。变化不多。但是却有一股勃勃壮志蕴含在其中。 此时,黄忠的刀法和身法合一。速度突然激增一倍。吕布摇身使出破城戟法。黄忠也只能回刀自守,守过一轮。 吕布大喝一声,用上最高的破城戟法。悍然反击,雄浑地气墙在吕布地身上出现。闪电般一抖。就向着老黄忠撞了过去。 黄忠见到这一刀。赞叹了一声。大喝道:“好个吕布。看我如何破你这一招。”黄忠是老而弥坚地性子。胸中热血一起。刀法上就相应地生出变化来。一瞬间就在手上。散发了斑斑星点。顷刻就形成了烈火燎原之势。吕布的戟法形成的气墙。在这斑斑星火之下,顿时消融。 双方的将士都在在呐喊、助威。 第九十九章 天下第一 不管是吕布军团的将士,还是长沙的数万兵马,双方从一片呐喊声中到一片寂静。 双方都伸长脖子往那戟刀望去,双方的将士都感觉到口渴难耐,但是双方将士都在坚持着,因为谁率先退却,谁的士气就率先退去,那必然遭到屠杀。 韩玄对着身旁的师爷问道:“现在他们打了多少回合了。” 师爷竟然一时无法回答,因为他已经忘记了他们何时开始交手的。 旁边的一名校尉说道:“启禀大人,两个人已经大战一百多回合了。” “两百回合,我看得都累了,他们竟然还不累?” 师爷这个时候谄媚道:“这一战必然能够载入史册,这一战比能够决出新的天下第一。” 韩玄突然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道:“师爷啊,我看着天下第一已经出现了。” 师爷立即就陷入一片诧异中问道:“敢为主公,那是谁?”“就是你啊,就是你这张嘴啊1 双方就说完哈哈,他们笑完之后继续看着吕布和黄忠的交战。 而此时,黄忠也是长笑一声道:“吕布我已经大战一百回,你感觉老夫的刀法如何?”吕布由衷的夸赞了一声道:“老将军果然老当益壮,不愧是黄忠!如果将军能够在年轻二十年,我想我今日早就败在将军手下了。”听到吕布连续说的话,黄忠勃然大怒,开始把黑白相间的胡须吹了起来,大喝道:“老便怎地?你吕布年纪虽然比我小,你却信今天就能胜我?” 吕布微微愕然,不以为然的喝道:“些许年岁的长短,又何必在意1 吕布正想再次使出全身力气与黄忠一决高下,而黄忠抢在吕布之前,把刀一横,无数凶厉的刀气愕然从这里散发出来,这一招竟然能让刀气化形,饶是吕布自负,也不禁小吃了一惊,暗道:“黄忠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吕布拉住赤兔马,回旋方天画戟,如同猛虎虎啸山林,又如龙入天空风起云雨。 那方天画戟和龙鳞刀终于碰在了一起,突然一阵大风,天转地旋,人们的眼睛都已经看不清了前方的视线,而等风吹过之后,大家清楚的看到黄忠的马已经慢慢的向后退去,而黄忠手中的刀却被已经落在了吕布的马前。 韩玄大叫道:“不好,黄将军,用弓射死吕布。” 黄忠忙从刚才的那一幕中,摘下宝雕弓,从马鞍取下雕翎箭,那是一气呵成,一支羽箭,便从黄忠马前冲向了吕布,只听见一声。 “铛” 两支弓箭的箭头竟然互相碰撞到了一起,两支弓箭发出星星点点,然后落地了。 而黄忠不仅有百步穿杨的本事,而且还有发射连珠箭的本领,接着就是三支弓箭射向了吕布。 接着又是三声”当当当。” 三支箭又落在了地上。 吕布大喊道:“黄忠,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辕门射戟吗?” 黄忠这个时候才想到吕布曾经的威名都是真的。 黄忠悻悻低下头说道:“吕布,老夫纵横多年,我这一生只打过两次败仗,一战是败给你家主公聂泽风,一次败给你,吕布我今天输得心服口服,在下告辞。” 吕布望着黄忠归去,臧霸准备崔军杀过去,吕布忙举起方天画戟止住他们。 臧霸和曹性问道:“将军为何不追击?” “我们此时追击必然死伤很多才能攻克长沙,我们等着内乱吧。” 他们望着吹过的风,把地上的落下轻轻地吹落了。 第一百章 敌军内乱 韩玄本来以为黄忠能够拿下吕布,没有想到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看着黄忠连刀都落在地上。 忙命令着全体将军归入长沙城中。 回到大堂之中,黄忠已经是汗流浃背,浑身开始变得四肢无力了。 而韩玄回去之后,竟然不由分说就是大发雷霆呵斥道:“黄忠,你今天怎么能够败呢?” 黄忠擦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忙回答道:“主公,那吕布是天下第一猛将,末将大意了,实在抵不过他啊1 韩玄拿起堂上的醒木拍在案子上面呵斥道:“黄忠,你口口声声说能够战胜,岂能失败,你分明就是诈败,来人呢,把黄忠给我压下去关入大牢之中,待明天再审。” 两边冲出的将士不由黄忠分说就把黄忠拿下,然后拖入了大牢之中,一是由于黄忠不想反抗,二是黄忠经过大战消耗,现在也没有体力反抗。 黄忠刚刚被拖下去,站立在两边的将士忙求情道:“大人,那吕布天下无双,黄将军已经力战,能够和吕布交手一百五十回合,我想天下再无第二人。主公三思埃” 其他众将也站出来喊道:“请主公三思啊1 韩玄厉声喝斥道:“你们谁再敢向黄忠求情,视为同罪。” 两边将士本来想再次争论,但是看到两厢的伏兵,他们就纷纷的退下去了。 这一晚上,这些将军在军营中喝酒,他们想用这酒来消除自己的忧愁,但是事情却事与愿违,他们越想越生气,一名校尉把酒碗一摔、愤愤的说道:“这韩玄昏庸无道,怎配统领长沙郡?”“自从苏太守死后,这韩玄真不知道给刘表送去多少银子才得到这个高位。” 另一个将军也愤愤的说道:“想黄将军乃是我长沙擎天柱,黄将军被杀,以后谁还能和吕布一战呢?” 这个摔碗的将军站起来义薄云天的说道:“要不然我们就一起救出黄将军,杀死韩玄投靠吕布,兄弟们看如何?” 这个时候一个胆小的校尉劝解道:“将军小声点,防止隔墙有耳。” 而站着另一名校尉则呵斥道:“怕什么,说干就干,不愿意去的,大可以在这里,我们自己去。” “你们既然去,我怎么能够不去呢?” “好,点起亲兵,解救黄老将军。” “我看我们应该先杀死韩玄,夺下长沙城,然后在请出黄将军率领我等一同归顺吕布将军,你们看如何?” “好,好,好。” 这四五个校尉就率领着大营中的士兵,举着火把,直接杀奔太守府。 而太守府中的韩玄正在和一个裸露的女人卿卿我我,那韩玄把今天的战场上面失败的怨气,全部都撒到了这个女人身上,那是一种男人最原始的野性,双手在女人身上游走,那双连剑都无不住的双手此时紧紧地握住两个樱桃,女人不时的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而此时,那师爷推开房门,但是接着就是几根弓箭射进来,一根正好射在师爷的背上,他咬着牙喊道:“主公,快走,城中将是反叛了…………” 接着,那师爷就直接死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而韩玄此时原本凶猛的钢精铁骨瞬间就软化了,接着一群士兵闯进来。 第一百零一章 群魔乱舞 却说韩玄正在做享受风流之事,一个校尉率领着一群乱兵闯进来,韩玄那刚猛筋骨断然变软,整个人也无精打采。 乱兵上去抓住韩玄。 惊呆的韩玄忙问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韩玄,你这个无耻小人,你配做太守,我等今天拿你,交给吕布将军,我们打算投靠宛城侯。”“你,你们…………” 而此时,床上的女人也被这些乱兵所吓得乱作一团,龟缩在床角。 这时候一个平时就不检点的校尉一脸坏笑的问道:“韩大人,这个人是谁啊?” “她,她,她是我的小妾。” “哈哈,哈哈,小妾,这样貌美,岂不浪费啊?” 接着又是一种诡笑,“今天我们就享受这一美色,诸位兄弟,人人有份。” 韩玄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一个男人的稍微魄力喊道:“张,张宝,你敢?” 韩玄还没有说完,张宝一个嘴巴子便打上去了韩玄嘴上,一道鲜血便留下来。 而那名小妾则求道:“将军不要打了,将军不要打了。” 张宝忙凑到这名小妾面前说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小妾打算打张宝,张宝一把握住这个小妾的手,小妾这一耳光没有打成,反而是张宝乘机紧握小妾的手不放,小妾挣扎,张宝淫笑不止,反而我的更紧,然后一用力把小妾推到了床中央恨恨的说道:“好一个贞洁烈女,你看着我要叫你的男人今天亲自送给我。” 张宝厉声说道:“韩玄,你若不把你的小妾让给我,我今天就杀了你。”他一使眼色两边的士兵拔出长剑,一脚把韩玄踢到在地。 另一个士兵已经拔出长剑准备砍下,韩玄忙喊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1 “慢,” 举着长剑的士兵立即停手,站在一边,张宝淫笑着问道:“韩大人,你看怎样啊?” 韩玄最后无奈地说道:“好吧,将军,你,我就把我的小妾给你吧1 说完之后,韩玄就把头低下,张宝大笑一声,立即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卸下自己身上的盔甲,然后就把那个小妾拉到床帏上面,抓住那个女人的樱桃,而这名小妾此时也有点怨恨韩玄的无能。 小妾默不作声,然后冷冷的问道:“韩玄,你真要把我送给张宝吗?” 韩玄本性辩解,但是旁边的士兵突然拔出握紧长剑,韩玄只好低下头发出一声叹息,然后一言不发。 “好,张宝,今天我就从了你,只怪我认错人了。” 说完之后,那名小妾就把自己刚刚掩住的那件衣服脱下,然后用女人的温柔,落下张宝的衣袋。 一件,一件,又一件的外衣被脱下来,接着那女人就用自己的温柔的樱桃小口吻遍了男人的全身,而张宝身上的身体瞬间就从寒冷的冰窖变成了烈日的火炉。 一把就把这个刚才在自己身上的游走的女人抱在床上,开始一阵狂乱。 那不断挣扎的双脚和抱着张宝的脖子,紧紧地不放。 床上尽显妩媚之态,不要说韩玄把头埋在深处,好像在低的不能再低了,就算是旁边的将士也不好意思再看什么,也都纷纷的扭头背过去,但是那种欲仙欲死,巫山云雨的喊叫却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 张宝在不断的摇曳着,还一边用手打在小妾的屁*股上面,小妾在张宝的一次次冲击下发出开始变得狂野的喊叫声。 许久许久,小妾今日也开始忘情的投入,虽然韩玄也是男人,但是他也只能一般的采用那种单一的方式能满足自己的淫欲罢了,每次都使她不能已有未经。 而张宝身强体健,采用这种后推的方式,给小妾巨大的冲击,那不断滴下的水珠已经开始慢慢的滑下自己的腿柱,慢慢的最后落在床帏之内。 “我快受不了,我真的快受不了,将军厉害啊,好厉害碍………” 那不断冲击的瞬间,小妾已经不断的抓住前面的床头的柱子,痛苦并快乐着,此时增多的是那不断增多的水。 最终张宝在自己的欲罢不能之时,贴在了这名小妾身上。 张宝也是享受许久之后,才缓过来,而这个小妾竟然没有半点害羞之意。 原来这个小妾是青楼出身,所以伺候男人一个或者几十个没有什么区别,难为的是韩玄这样的假斯文人。 张宝起来之后,立即宣布道:“你们人人可以玩玩。” 而小妾忙拉住张宝说道:“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何不收我,却要我给别人呢?” 张宝笑道:“美人啊,我第一次就离不开你了,但是我想说。”张宝说着便转变了说话的声音,有温柔变成了厉声呵斥“你这个青楼女子,本来就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说完之后,张宝就是哈哈大笑道,接着那些粗糙的将士纷纷的脱下战袍开始在这个女人身上游走,而这个时候,她好像体会到被男人戏弄的感觉。 不过面对着这么多的人,她只能闭上眼睛,等着那些男人的群魔乱舞和无数冲击。 ………… 第一百零二章 杀死韩玄 且说这些士兵正在床上围歼这名小妾……一阵阵笑声……一声声不情愿的喊声。 而张宝则一个人笑嘻嘻的看着女人在床上的百媚,他还饶有兴趣的对着韩玄问道:“太守大人,你现在感觉怎样啊?” “将军,惭愧啊,惭愧碍…” 这个时候一名士兵跑进来说道:“将军,将军,其他将军已经控制全城,马上就要到太守府了。” 这个时候张宝不由分说的拔出长剑,直接一剑把韩玄歌喉而死,接着张宝拉开众人,把那个还在床上以为守着羞辱的女人也直接一剑横胸砍杀。 两具裸尸就这样孤零零的露在外面,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的士兵,也被张宝一一斩杀。 这个时候,几名校尉同时进来。 张宝迎上前去,张宝手中提着韩玄的头颅说道:“我率先杀到太守府,看到这些乱兵在太守府行不义之事。我直接砍杀这些人。” 其中的老大,对着张宝说道:“你干的很好,走,我们一起打开牢房解救黄将军。” “来人呢1“在。” “你出城到吕布将军大营,转告吕布将军,我等已经砍杀韩玄,愿意归降吕将军。” “是。” 在这名素有威望的校尉率领下,张宝和其他的校尉一起往前面攻杀,一路攻击到牢房门外,打开牢门之后,迎接黄忠出来。 黄忠看着周围的黑压压的一片士兵,忙问道:“张宝,你们这是……?”“黄将军,韩玄无道,我已经砍杀了他,我们一起出城迎接吕布将军吧。” 黄忠一听这个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想你们那样卖主求荣吗?” 黄忠说完之后甩袖而出,一时间张宝和众多校尉竟然陷在那里,最后那名率先起事的校尉只好无奈的选择出城迎接吕布。 此时的吕布率领着这支天下无敌劲旅伫立在长沙城外,而且各个士兵左手执弓,右手紧握长枪,由于将士穿戴的是钛合金盔甲,夜晚上这支强大的骑兵军团竟然不用火把就把整个军团周围的一百多米照耀的如同白昼。 曹性对着吕布说道:“将军,现在后也今非昔比了,虽然我军这次率领的人数少,但是我们显示出的战力却是这样的强悍,将军更是神勇,竟然凭借一人之力就把整个长沙城给征服了。 这个时候,大门被慢慢的打开,长沙兵分成两列,迅速的列队而出,而众多的众多的校尉,开门而出。 只见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那马突然一啸,吕布拉住战马尽显一副英雄状态。 这英俊的脸上散发出无冷的杀气。 这么多校尉竟然都被这种杀气所折服,竟然一股脑的全部跪在了吕布的马下,而这些人跪下之后唯独张宝没有跪下,张宝的英气竟然开始慢慢的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吕布散发的是一种成为战神的勇武之气,而张宝身上多散发着一种狡黠之气,不过两股气正好碰撞在一起。 吕布的双眸和张宝眼睛发出的锐利之光相碰。 吕布也被前方的这名校尉深深地折服,吕布忙问道:“敢为将军为何人?” “末将张宝。” “你此战有何功劳啊?” “今日末将亲自斩杀韩玄迎接将军。” 吕布感叹道:“将军果然勇武,我一定会保荐将军的。” “多谢将军。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将军。” 吕布忙下马挽住张宝的手一起走进长沙城中。 第一百零三章 发信江陵 吕布和张宝等一行人进入长沙城中。 吕布进城之后,吩咐曹性安排将士把手重要关口,吩咐文官接收长沙的账簿、户籍、田亩。同时也安排臧霸同长沙就有的兵将欢饮,安抚长沙众多兵将。 吕布独自留下张宝两个人在屋里面攀谈。 却说吕布在攀谈之前好好看了张宝,但见张宝此人。他身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吕布也是第一次被这样的寒气和邪气所折服,吕布把身子凑近张宝说道:“将军,这番功绩,我已经报到了江陵。” 张宝忙拱手抱拳谢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不必客气,我想问一下将军,你看我们如何才能使黄将军加入我们。” 张宝想了想,然后略有所思道:“将军,黄将军是一位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也是更是一位忠肝义胆之士,我想只有宛城侯亲自上门拜访,才能请出黄将军。” “好,我这就写一封书信给宛城侯送上。” 张宝又向吕布介绍了一下长沙的兵力、部署。吕布从张宝的口中得知,原来长沙现在有驻军五万,其中骑兵一万,步兵三万,同时兼有水师一万,整个长沙郡有民一百万,可谓是大郡,短时间就可以扩充到军队十万多。 此外,长沙军水师多部署于长江之上,防止江东水军,而步骑兵多布置于北方防止将军的进攻。 吕布问道:“将军,你看现在的长沙军队,我们当如何处置?” “将军,是否可以采用百夫长以上,全部调换,造成兵不识将,将不熟悉兵,度过这个稳定期之后,待大局稳定之后,在开始争辩整个长沙军你看如何?” 吕布不禁的为张宝的才能所折服,吕布想试一试张宝的谋略和远识怎样?就试探性的问道:“将军,你看侯爷,接下来会怎样发展?” 张宝也深深知道,这次的回答将直接决定着吕布怎样看待自己,决定着自己以后再整个宛城军中的地位。 张宝也只好最后奋力一搏说道:“我想侯爷占据荆州以后,一定会东西结交孙策、张鲁、刘璋、修理内政,然后必会北上争霸,待中原统一之后,侯爷会沿着逆时针的方向统一天下,先后征伐西凉、张鲁、刘璋、南蛮、然后形成三面包围夹击江南之地,然后一统天下,如果我们侯爷是一个不满足的人,我相信侯爷一定会发展统一整个世界的千秋伟业,那必将是一番海外征伐事业。” 吕布听完张宝的一番慷慨激昂之词,赶忙起身,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佩服之词。 张宝最后告辞而出,张宝走后,吕布连写写上上一份书信,书信中赞美了一番张宝的谋略、武功,然后特地也提到了黄忠,请聂泽风来长沙一次,请出老将黄忠。 忙叫门外亲兵。 “来人呢。” “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封信给我快马八百里送到江陵。” “是。” 亲兵快速走出门外,骑马而走。 第一百零四章 风花雪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聂泽风自从把小乔从零陵带回之后,一有闲暇时间便陪着小乔,他们游览荆州风景,晨看日出美景,夜赏月光之美,白游山川之壮丽………… 两个人好不快乐,随着时间的流逝,前方的战事,各地的公文渐渐地推挤在了一起,虽然有贾诩、徐庶这些文官处理,但是对于军国大事,他们也不好意思拿定主意。 且说这一日,八月初八为荆州小乔的生日,聂泽风对着还在床上睡着的美人,静静地看着看着,只见床上的小乔月,她白丝绸抹胸、水色荷叶儒裙、外罩烟罗纱衣,如梦似幻、恍若神妃仙子,盈盈秋波暗送,男子甘愿沉沦。三千青丝长垂,轻绾至斜流云。手如柔荑、持红绫扇、肤如凝脂。流连百花丛中、双眸闭上犹如含羞之花,聂泽风看的是如痴如醉,几乎难以自拔………… 过了些许时候,小乔才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眸,看看自己的直线前面,不过他觉得有一个影子笼罩着自己,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聂泽风那张笑容的脸。 小乔娇滴滴的说道:“谁叫你擅闯我的房间的,谁叫你偷看人家睡觉的……?” 穿着睡衣的小乔起来双手就开始吹打在聂泽风的胸口上。 聂泽风劝解道:“好了,好了。”说着聂泽风便一把把小乔拦进自己的胸膛之中。 他们抱得那样的紧,以至于久久的不能分开,不过一会儿,房门外面就有人喊:“侯爷,贾军师求见,说要有重要事情给您商量。” “等会儿,我马上就来。” 聂泽风抱着小乔丝毫没有松手之意,这个时候小乔安慰道:“去吧,去吧,大事要紧。” 聂泽风这才在小乔的劝解下,依依不舍得离开这个女人的怀抱。 聂泽风临走的时候告诉小乔,今天是你的生日,一定要给你一份惊喜,然后阔步而走。 小乔被感动的简直感激涕零,因为多年了已经没有人记得她生日了,乔国老天天在忙着自己的生意,天天算计,哪里记得他这个女儿的生日,她在聂泽风这里第一次感觉到了别人的重视。所以才潸然泪下。她擦拭完之后的喜悦之泪后,慢慢的起身,梳妆、打扮………… 转眼间便到了晚会,不一会儿,一个丫鬟进来说道:“小乔姑娘,侯爷在后院的书房等你,请你过去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来。” 小乔其实很纳梦,不是过生日吗?他忘记了吗?怎么会在书房呢?…… 一连串的疑惑、不解困扰着小乔,不过现在的她只好选择先去看看再说。 等小乔姗姗来到后院书房中,不过看到里面竟然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丫鬟报告一声:“侯爷,小乔姑娘到了。” 小乔都不敢相信聂泽风在这个黑屋子中。 小乔半信不疑加上有点小恐惧的心态走进了这件房门,一步,静悄悄,二步,平静如初,三步,依然无所动静,四步,“支支”房门被丫鬟关上了。 突然“哄” 一阵烟花,小乔忙用胳膊长袖挡住自己的脸,许久许久之后,小乔感觉无事之后,突然感觉有种静谧的感觉,她这才慢慢的放下衣袖,看到了,无数的红蜡烛在燃烧着,聂泽风坐在点着蜡烛的一边,另一边的座位上面则是空着的。 “我的女神,今天晚上,这里属于你。” 小乔看着这些红蜡烛,在看看地上,竟然是无数的白百合花瓣所铺成,花瓣下面竟然是地摊,小乔网屋顶一看,又是无数的花瓣飘落下来。 如果说小乔以前认识的聂泽风,也许只是一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或者一个谋略过人的诸侯,那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一个最浪漫的人。 小乔此时基本感动的眼泪就要往外面涌出,但是她自己精良的克制住自己,因为他知道现在她不能失态。 小乔这个时候,也有点失态,一激动,竟然上前抱住聂泽风的脖子。 “太感动了,太感动了。” 聂泽风轻轻地推开他,然后轻轻地告诉她:“坐到对面的座位上面,节目尚没有开始呢。” 一场浪漫的宴会正式开始了。 第一百零五章 巫山云雨 聂泽风双手轻轻的一拍,房间的两侧则突然也有些许蜡烛点燃,这个时候小乔才看清楚,房间的两面竟然是做立着几名歌姬,他们各个手中抱着丝竹管乐之物,只见他们立即就弹奏一曲,《点绛唇·闺情 》 “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乍见春初,数声啼鸟,转眼春将老,长亭道,天边芳草,只有归时好。” 一曲《点绛唇·闺情》唱的是那样的委婉,那样的缠绵,以至于小乔被深深地陷入这种缠绵之中。 聂泽风笑着走过来,给小乔斟上一杯葡萄酒,突然那杯发出微微的淡光,随着葡萄酒不断地加满,那杯散发出的光越来越亮。 小乔笑着说道:“侯爷,这是什么杯啊,这酒怎么有丝丝甜意,好像不没有烈酒之味道。” 聂泽风也开始开玩笑的回答道:“这被称为夜光杯,只有再乘上葡萄酒的时候,才能出散发淡淡的光芒。至于这酒吗?” 还没有说完,聂泽风就是哈哈一声大笑,然后笑着说道:“这是我昨天在天庭上面给你取的,这叫做葡萄酒,口口都是甜的。” 小乔疑惑地问道:“是吗?” “要不然,你尝尝。” 小乔慢慢的试探性的用嘴角慢慢碰到了那发光的酒杯,瞬间一丝甜意就袭扰到她的嘴角、舌尖、庚喉,小乔再也没有犹豫直接一口全部喝进最里面。 然后擦擦嘴角之后,狡黠的一笑道:“真的很好喝啊?能不能再来一杯啊1 谁知道,小乔一旦贪杯,就是十几杯下肚,聂泽风也陪着喝了十几杯,只见小乔看出小乔满脸散出一种红晕,只有聂泽风自己知道,着葡萄酒是后劲比较大,当时喝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一旦喝完之后,便开始产生反应。 小乔就这音乐就开始翩翩起舞,聂泽风被小乔的那段舞蹈所吸引,不过古代的独舞,更多的是承托女人的婀娜多姿,那玲珑身材,聂泽风看着忍不住的上去一把抱住小乔说道:“来,我教你一个双人舞蹈。” “双人舞蹈?”“像这样,你把你的右手放在我的左肩之上,然后我们左右手双手合拢。” “那你的左手放在那里?” 聂泽风突然坏笑一声道:“我的左手,左手当然是放在的你腰上啊1聂泽风就一把抱住了小乔,小乔突然为之一震,心速不由得加快了一下,那呼吸也开始变得互长互短,一时飘渺不定,不过现在的小乔也略有醉意,在聂泽风的摇曳下,也开始跳起了现代交谊舞蹈。 小乔边跳边边笑,不时的陷入聂泽风的怀中,他们两个人边跳边笑,而突然间,两个人的双眸对视间,在红蜡烛的照射下,是那样的迷离,房间中一股香气飘荡在整个房间之中,两个人不由得把彼此抱得更紧了。 渐渐地两个人便越抱越紧,聂泽风一挥手,那些管弦歌舞之人纷纷的退出了房门,然后轻轻地关闭上房门,聂泽风和小乔就开始互相激烈的吻着对方,吻的是那样的深,两个人又开始互相为对方宽衣解带。 小乔一直笑着,他们的醉意越来越浓,以至于两个人都不能站立,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只不过是聂泽风在下面,而小乔在上面,此时他们的衣服已经被层层的料在了地上,此时身上竟然一丝不挂,没有一件衣服。 聂泽风翻身将小乔压在身下,脱去她身上最后的一件薄纱的衣服,和她赤裸交缠……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迟钝得跟不上他的脚步,直到感觉他慢慢进入了她,一股疼痛逼出她的眼泪,她的脑袋化作一片空白……“侯爷,侯爷……”聂泽风低头吻她的脸,连绵的吻到耳边,在她的耳里吐着浓重呼息……小乔有感觉聂泽风仿佛说了话,无声的话语随着他的嘴唇摩擦她的耳门传来,小乔似乎懂了那句话,眼泪自眼角滑落……这一夜,聂泽风不曾从小乔的身上离开。 第一百零六章 高顺闹堂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却说聂泽风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取得了荆州的大部分土地和治权,但是聂泽风也逃不了一个色字。 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聂泽风在现在被无数的任务和命令所压制,不能事事顺心而来,而今日他却能够走到三军统帅,自然开始放荡起来,所以当他看到那荆州美女竟然感慨万千,一个色字怎能了得。 那荆州小乔,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是千古绝色女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粉香处弱态伶仃,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聂泽风竟然和小乔缠绵了十日也没有走出这书房之门。 书房十日,外面以是前事。 而大厅堂之上,所有的文臣武将,都聚集在大堂之上,周仓、高顺、贾诩、马超等将领都在堂上,贾诩、徐庶、马良等谋士也在旁安稳坐着,但是等了大约一个小时还没有来,这个时候,突然来一个传令兵。 宣布道“侯爷令,后也今日身体不适,暂不商议大事,日常事务权且有军师将军贾诩代替,大事由主公身体恢复之后再做决断。都退了下去把。” 这个时候众文武,悻悻而归,贾诩竟然无奈的低着头。 而高顺问道:“先生,先生,侯爷这是怎么了,后也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我去前线一趟就变成了这样了?” 贾诩无奈的摇摇头问道:“将军,怎么不问问别人呢?。” 高顺一脸无辜道:“先生,我早就问过别人,但是别人都说不知道,我现在只好问问先生你。”“哎,侯爷,侯爷和那个妖女在一起。” “小乔?” “对,就是那个妖女,已经十日都没有出书房门了。” 高顺平时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实在难以忍受,不够他的理性还时克制着自己。 不过正在他和贾诩谈话之间,突然有一个传令兵再次跑进来,报告道:“军师,吕布将军的急信,此外,吕布将军叫我问您,主公何事启程,前面九封信件为什么不回复他?” 高顺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义正言辞的说道:“把这封信件给我。” 高顺拿过信件之后,就开始向里面闯,在闯的过程中遇到亲兵的阻挡,高顺大喊一声道:“我乃侯爷二哥,你们谁敢阻挡?” 这样一说,亲兵也只好退下。 高顺也不高喊,拔出腰刀快步冲进房间之中,此时的小乔又刚刚和聂泽风度过一次云雨,推开窗,拂袖而看,清风一吹,那乱发从她的脸颊之上过去,那种不笑、不魅,不说便已经妩媚动人。 高顺一脚踢开外面阁楼的房间,大喊一声:“贱女人,我今天就杀了你。” 此时的小乔,也没有穿过多的衣服,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轻纱,他感觉到了高顺刀上的寒意,一边跑一边叫,“救命啊,救命啊1接着是一声“啊1 一道鲜血已经被喷洒在了房间的门窗上面。 聂泽风和众多的士兵挺多这一声喊叫之后,全部赶来,这个时候高顺手中还握着那把血依旧从刀横的中央留到刀尖。 高顺看着那倒下的女子,满眼都是怒火,所有的士兵都做好了准备,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样的暴风雨。 第一百零七章 决议南下 世界上最厉害的剑不是那最锋利的战剑劈杀下来,而是一把悬在头顶上面的剑,始终悬而不决。 高顺定在那里,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战刀,众多的亲兵手中握着长枪,握着长剑在那里等着聂泽风的命令,而聂泽风却扶住窗门看着地上一个雪白身体女人不断流出的血…… 一阵清风吹来,所有人的呼吸之声好像摇曳在中飘荡,聂泽风那最后的怒吼最终还时爆发出来了。 他撕心裂肺的喊道:“给我拉下去,给我关入大牢,不,给我拖去处,现在就砍了。” 那声音,简直能够把整个宫殿的房间给震塌了。 一群大汉的亲兵冲进来,迅速把高顺手中的长刀给打下来,然后把高顺打倒在地。 但是,望着小乔的尸体,好像聂泽风突然又清醒了,他知道他不能把用一具尸体换取一个大将。 聂泽风忙喊道:“给我拉回来。” 这个时候高顺再次被拉回来,聂泽风抖落下自己的披风,忙拉过、抱住高顺说道:“二哥,二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在这个注意君臣礼仪的时代,高顺被我刚才的这一幕深深地感动了。 这一系列反而使高顺不好意思的陷入一种无语不禁之中。 高顺忙跪倒道:“侯爷,是我的错,是我错杀了你的女人,要打要罚请您处罚。” “二哥,你我都是兄弟,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侯爷,你千万不要这样说。” “出去,都给我出去。”聂泽风在众人推出之后倒身下拜,哭着说道:“二哥,江山是我们兄弟三个人共同打下来的,不是我聂泽风一个人打下来的。” 高顺听着也开始满脸泪痕,两个男人终于抱头痛哭,在痛哭之中他们得到了释怀,得到了谅解。 聂泽风开始走出那关闭已久的房门,开始了新的时代,开始了新的王图霸业。 聂泽风高坐堂上,重新聚集全体官员在大堂上面进行吩咐。 贾诩报告着这几天的任务:“主公,我军已经顺利的占领桂阳、武陵、长沙。吕布将军已经占领了长沙郡,需要主公前去安抚,此外,马超将军已经开始率领军队前往攻打零陵郡,攻打江夏的兵马也已经出动。” “好,继续跟进,我近日就南下。” “还有什么事情?”马良报告道:“我军新占领南部几郡,接获众多粮草,不知道该怎样处置?”“把南方全部粮草集中到宛城。” “是,我立即发布文书告知南部郡。” 徐庶见解道:“主公,我们同马腾的联合必须加强。” “文官今日马上派出商队出使西凉,此外从我们新的荆州选取百名美女给送到西凉。” “下官,这就是去办。” ………… 短短一个时辰,聂泽风就把多日的公文处理一空。 终人散去之后,聂泽风便要率领人马前往长沙,此外他也开始委任陈应成为南部郡司马,同时为右中郎将。 聂泽风回到内府之中,虽然负责挽回了高顺这个大将,但是对于内服的侍卫实在有些不放心。 这个时候裴元绍匆匆的敢进来,进来之后,就是倒头下拜。 “侯爷,末将罪该万死,末将罪该万死。” 聂泽风手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着问道:“你怎么最高万死了。”“末将没有当好侯爷的宿卫职责。末将罪该万死。” “来人呢,把今日当值的侍卫长给拉住去砍杀了。从明天开始你挑选一名得力干将率领二百踏白军师给我做宿卫您看怎样。” “末将这就推荐猎豹率领两百踏白军士守卫作为您的护卫之士。” “好。” 第二天,聂泽风便率领着几千人马快骑发兵南下了。 第一百零八章 艰难行军 “西凉马孟起,名誉震关中。信布齐夸勇,关张可并雄。 长枪纵天下,扫进天下雄。 英雄闻风惧,流芳播远戎。” 马超催动着西凉骑兵和聂泽风给他配备的步兵,快速向前推进。 马超一路催动着西凉快骑,看着这整齐快马加鞭的马军,迈着步伐不一致但是往前冲伐的步兵。 这时候,他的堂弟马岱也从西凉前来支援马超,马岱不解地问道:“大哥,侯爷派出的各方统兵大将都是德高望重的将军,而且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将领,只有大哥你才二十二岁,便能够成为一方统兵大将,我很是不解?” 马超侧转自己的头,转向马岱微微一笑道:“这个原因,也许我告你都不怕你害怕。” “大哥,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就是因为你大哥唯一能够率领一万骑步兵攻打刘表的最后的根据地零陵城。同时也是侯爷欣赏我大迂回的战术。” “原来是这样。” 在他们狂奔了三日之后,前方突然冲出一个士兵前来报告。 “将军,我军已经走到龙山附近,我们需要跨越这个山脉,骑兵无法骑马过去,需要下马前行,此外我军的重型武器无法通过。” 马超立即下马牵住自己的战马,而在他的身后的将军、校尉也都纷纷的下马。 马超命令道:“从本将军以上,全部人员只能佩戴随身武器,全部旗帜、重型武器统统给我扔掉,从现在开始一个半个时辰完成。” 这些兵士就开始慢慢的解下那些多余的东西,都舍不得废弃,马超在树林下面等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完成。 马超开始着急了,忙命令道:“马岱,现在我命令你亲自带领五十名的亲兵,给我监督全军,把他们的所有多余的武器给我集中到这里。” “是。” 有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所有士兵的多余物品被退挤在一起,那多余物品竟然推成了一座小山,马超举起火把,随着他第一个扔到这座小山之上,接着亲兵把火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这座小山。一场熊熊大火就开始燃烧起来,由于各种物品的混杂在一起,那大火发出皮拉扒拉的声音。 这个时候,全部的士兵都围住这个小山,看着着火光,但是马超看得出来,士兵们并不是把所有的物品都扔到了火上。 马超率先拉住昨天随性的妓女,然后怒斥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到火中。” 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开始哭喊着,开始求饶着,但是马超一脚把这名歌伎给踹在地上,两名亲兵应声把这个歌妓扔进火中。 马超大喊道:“给我杀,给我全部烧了,我们只有全部扔掉这些东西,才能跟我取得更多的胜利,更大的东西,给我杀。” 士兵们看着将军竟然把心爱的女人更给烧了,接着也纷纷的把这些东西心有不甘的扔上去。 “零陵城有更多的美女,更多的钱财,躲下零陵城,抢钱、抢粮、抢女人。” 杀完之后,马超第一个牵马前往山上走去。 但看那山脉山虽无言,然非无声。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如优美的琴声倾诉;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靓丽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涛,是山对肆虐狂风之抗议;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对流逝岁月之记录。 陡峭的山脉,山涧,呈现着高低起伏,狭窄的路上,总有一些士兵不小心就掉进了山涧之中,一声呐喊着,那声音慢慢的消失了,就再也无法听到那声音。 马岱看着后面的不断掉落的军士,看着马超,马超劝解道:“走吧,前方有更大的胜利。” 山下还没有上山的士兵望着山上这呈现之字行的火点,不由得不佩服整个大军的魄力。 第一百零九章 接战零陵 马超登上山顶上面,天已经蒙蒙的出亮。依稀已经能够看清整个龙山的景色。 马超从台上往下望去,只见龙山的峰岩上升,沟谷下陷;山色因地热氧化而显红褐,山形因挤压而倾东。地壳运动使这里的奇峰怪石千姿百态,有的直插云霄,有的横亘数里,有的如屏垂挂,有的傲立雄踞,有的亭亭玉立……就龙山的景观而言,则是神似居多,似乎更加耐人品味。 马超往自己的右手边望去,叹道:“堂弟,你看我们的右手就是雄关狭隘,是由刘表指派的陈生、张虎两将率领着五万兵马驻守在此,那五万兵马是刘表最后的精锐。那关雄壮不说,而且搞得更是离奇,我军如果要是强攻恐怕要付出重大的代价才行。我们既然翻越了这龙山之后,我们就可以绕过这关口,直接攻击零陵城。” “大哥,你真的很有远见卓识,要是其他的将领和侯爷,恐怕要采用一阵一寨一城攻夺。” “不,堂弟,这是侯爷的意思,侯爷好像对军事有着敏锐的洞察感,我们年纪一样,但是我发现侯爷对整个战争的进程的把握远远的超越在你我之上,那差别不是一节两节,而是我辈永远不能超越。” “大哥,现在我们便要下山,下山之后,我们要穿过一片沼泽地,我们便能够赶到零陵城。” “零陵城聚集了刘表最后的全部兵马,我们必须有最凶恶的一战要打,后也预计我们两万人马恐怕只能剩下二千人马。全军出发。” 马超率领人马全部走下龙山之后,开始计点人马,点军官报告马超告诉他全部总共损失骑兵二十一名,马匹损失三十,步兵损失十一名。 马超一声令下“斥候何在?”“末将在。” “你现在率领五名斥候前去试探一下,此外你们探视一下前面的道路。” 这名斥候准备下去了,马超忙叫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是庞德。” “好,如果这次你能够完成任务,我任命你为副官。” “多谢将军,末将这就去了。” 庞德便率领五名斥候,穿着轻型衣服,开始急行军。 他们一路向前前进,一路上用自己的手中的长刀试探着前方的路,并且把地标插在了他们走过的路上。 不过还时有一名斥候的轻轻的踏上自己刚才刀试过的地方,脚刚刚才踩上去,就开始陷下去,但是斥候不能站起来,因为一旦站起来,他们往往就被对面的敌人所发现。 所以斥候艰难的挣扎着,但是越是挣扎,他的身体越陷入比较的深,旁边的斥候转身用钩子扔给了正在陷入的斥候,他们两个人在互相拉着钩子,陷入其中的人 还是不管的陷入,而在岸边的人也逐渐的往那个陷进方向移去。 这个时候庞德在后面看着一个吃后已经开始陷入其中,但是另一个人也开始面临着掉落沼泽之中。 庞德毫不犹豫的一记飞刀甩出去,直接把那个绳子割断了。 那人最终还是覆没在了沼泽之中,而另一个人在庞德目视中,甩掉这条绳子,继续前进。 这些斥候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进发,因为他们记得庞德曾经给他们的贯彻他们的精神,团结一致,一切都利于我们的任务完成。 所以当有队友在危难中要无所顾忌的往前面去救,此外,一旦队友的拖累了整个团队,就要毫不犹豫的解决掉自己的队友,这就是庞德治军方法。 突然一阵弩箭射杀过来,所有斥候都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准备开始还击,但是庞德敏锐的感觉到这阵弩箭是无序射击出来的,而不是有准备,有组织的射击出来。 庞德一挥手,告诉所有的人不要冒进,还是继续的前行。 而对面的小树林中却是有着五百士兵,其中前沿只有三四十名弩兵手,剩下的都是步兵,他们纷纷的靠在树上,慵懒的靠着树木,有的人在煮着各种食物,有的人竟然在帐篷之中,玩乐女人。 马超、马岱慢慢的看着对面的树林。 马岱轻声的问道:“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开始?”“战争已经开始了,从我们第一批斥候过去,我们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大哥,我们用用进攻。” “等等,我看庞德不是一个普通的将军,一定能够成功,我们就在原地待命。” 第一百一十章 零陵初战 庞德静悄悄的爬过去,现在他们总共剩下五个人,他们越过沼泽之后,庞德一个手势下去之后,两名斥候分散开来,向林子的两旁迂回过去,剩下两个斥候则和庞德迅速的爬到树上,开始探前方的方位。 庞德爬上树之后,对着左边的斥候传递到对方在书上也设置了隐形的暗哨,但是他们的前进必须要打掉那个暗哨,只见庞德张弓搭箭一支羽箭直接飞身过去,正在树上打盹的的士兵瞬间被那一记弓箭所集中。 而那名士兵便要摔下去,另一个斥候则同时发射了一杆长箭,长箭杆后面带着一根金属丝,他被稳稳地落在绳子上面,然后慢慢的延长那线条,尸体慢慢的掉落地上。 然后他们发挥各种西凉斥候的作战技能,准确的掌握了他们的正面有三四十名弓弩手,而他们的整个树林中有五百名士兵。 庞德在获得情报之后,迅速的撤退,然后报告给马超。 马超开始布置自己的部署,马岱;“你率领五十名标枪兵给我击杀前方的弩兵。” 马岱不解地问道:“大哥,你为什么不叫率领兵马击杀那五百兵马?” 马超双手搭在马岱的肩膀上面,说道:“兄弟,这场战争跟不上算不上什么战斗,我们必须发动一场奇袭战争才能闯过前面的沼泽之地,如果叫敌人发现了我们他们五百人马足可以守住前方的沼泽之地,我军将困守此地。 “好的,大哥,我这就出击。” “马休,你率领一千士兵必须给我在第一乱攻击中给我全部斩杀他们。带你们全部消灭这些人之后,你们在对岸插上这面旗帜,左右摇三下,我就知道了。” “是,大哥。” 马岱率先出发,按照刚才庞德留下的标签,一步步的向前,他们逐渐的包围着了前方的草坪之地,而马休率领的一千步兵也是从属灵的两边迂回包抄。 马岱趴在他们挖好战壕中百般聊赖。 只见马岱喊一声:“击。” 瞬间很多的标枪直接击杀那些百般的无赖的弓弩手,战场上面发出各种的嚎叫声。 而马休也率领这些步兵,开始慢慢向靠近,大约有十几米的时候。 马休率先喊道:“放箭,” “搜——搜——搜。” 一支支羽箭纸介质中那些站立的荆州士兵。 而那些在瞌睡、打盹的士兵也开始慌忙站起来准备迎敌,但是当他们手中的武器还没有拿到手中的时候,马修率领的步兵就已经冲到了这些人的面前,这些人,人人手中握着大砍刀,一阵猛砍乱杀,直接把这些人直接击毙。 不一会儿,马超望见对岸升起了一面旗帜左右各摇动三遍。 马超看到对面的兄弟们成功了,边指挥着剩下的兵士前进,待马超率领这大军越过这片沼泽之地的时候,他们立即开始伐木制造攻城用的云梯、箭塔、和下寨用到的木栅。 马岱问道:“大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兵临城下,迫使对方感到胆寒,直接迫使对方投降?”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但是你可知道刘表亲自在零陵城中,有他亲自督战,这是荆州兵最后的一道狙击线,他们不会轻易地投降的,他们必然会进行一次殊死抵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城下攻伐 奇袭树林之后,马超命令着骑兵跟自己和马岱先走,马休步兵随后跟进。 马超催动西凉骑兵,他快马加鞭,想一举攻下、冲进那敞开的城门,就不用在费尽攻打这坚固的零陵城。 马超率着一万的骑兵,快速奔跑,那地上腾起无边的烟尘,那战旗在着微风的时刻也飘荡的那样招展,并且发出“扑扑”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马超彻底错误了,等他们冲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竟然前面有无数严阵以待的士兵。 马岱催马问道:“大哥,我们还往前面攻打,还是列阵以待?” “给我攻过去。” “是。” 马岱对着旁边的传令兵大喊道:“全军攻击,给我攻杀过去。” 西凉骑兵马上发出嗷嗷的叫声。 马超看着前面的战阵,前面是一人多高的盾牌兵,盾牌兵人人手中握着长枪,那长枪架在盾牌上面,而盾牌兵之后是一排普刀兵,在后面是弓箭兵,最后面是骑兵,他们的这样布置被推广到了四面八方。 这样的军阵是东汉末年的新型阵型,如果遇到敌兵的攻击,他们会先射箭,敌人攻击完之后,先用盾牌兵抵抗,等到他们的马匹陷入之后,落在地上,那些普刀之兵冲出来然后砍杀那些落下战马的敌人,如果前面盾牌兵被攻破之后,则有骑兵冲上来给敌人最后一搏。 马超对着马岱喊道:“准备标枪。” “是。” 对面的荆州兵已经开始准备拉弓上羽箭。 马超率领命令道:“击。” 无数的标枪“搜,搜,搜…………” 无数的标枪向荆州军的方投掷过来,羽箭箭雨飘散过来是一阵雨的感觉,但是那标枪飘散过来的却是如同黑云砸下来一般。 标枪落下之后,无数的士兵纷纷的倒下,那些正在准备齐射的羽箭兵,大部分已经被这些标枪所击中,纷纷倒下,那些惊慌失措的弓箭兵大部分没有射击过去,但是少部分士兵射击出去,就算这些设计出去的弓箭,大部分由于在恐慌之中射击出去,力量并不是很大,有的并没有落到西凉骑兵的马阵中,而是落在他们的前面,就算是落下到马阵之中,也是微乎其微,只有几个士兵落马而死,大部分继续攻击。 荆州兵的中央领军校尉,再次举起令旗命令弓箭兵再次举起弓箭齐射,但是西凉骑兵已经杀到了他们的前面。 马超率先一马越过那高大的盾牌直接攻向他们的中央指挥校尉,所到之处枪落之处,无数士兵被挑落马下,而后边的西凉骑兵,纷纷拉出铁链,把那些盾牌兵撂倒在地,随后的西凉骑兵拔出圆月弯刀,直接把这些士兵纷纷的倒下。 刀锋在日光的映射之下,发出烁烁寒光,那不断被割裂的盔甲飞腾出的鲜血染红了那些砍杀之人。 西凉骑兵一项勇猛善战,对于这些已经溃不成形的队伍,西凉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荆州军瞬间便挡不住了,纷纷的撤退了。 但是荆州兵一旦溃散,就被这些西凉快马追上,被屠杀,那鲜血一路流成了一条河流,从空中看到黄色的土地中间多出一片红土地。 马超快马催动,手中长枪,从后心一枪刺死那马慢些的中央指挥校尉。 西凉军马踏过荆州军的军旗,继续向前前进。 他们一举攻击到了零陵城下。 城上的刘表看到那道道的烟尘,惊天蔽日,狼烟四起,………… 刘表不经感慨道:“真的是兵强马壮,天下无敌啊,领兵将领是谁?” 陈震在旁边回答道:“听说是马超。” “马超?马超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陈震直接城下攻击过来的马家军,说道:“那是西凉都督马腾的儿子,当年马腾为取得西凉之地,把长子马超作为人质送给董卓,董卓安排马超跟随吕布,所以一直跟随吕布,自从聂泽风成为宛城侯之后,就一直跟随宛城侯。” 刘表说道:“先生,这次多亏你的计策,我们叫马超轻松夺取前方的树林,然后叫他形成骄兵,然后由有陈生、张虎两军回援,我们尖兵城下,围歼马超于城下。” 陈震忙躬身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主公指挥得当。” 旁边的太守刘度也想拍拍马屁笑着说道:“我荆州军有陈震先生,我想我军一定能够重新夺过荆州全境,并且一扫天下。” 刘表笑笑道:”刘太守,说的极是,等我们收复失地的时候,你零陵兵必然成为我荆州军的主力。” 刘表转头问道:“先生,你看我们此战怎么打?” “主公,我已经命令张先率领一千士兵守住山头。马超有兵来攻,百米之内,弓箭伺候,十步之内,滚木礌石扔下。待到他们的五日之后,粮草用尽,我们的在东西夹击,一举歼灭马家军。” 刘表、刘度都哈哈大笑道:“妙计,妙计。” 在笑声中,刘表突然咳嗽起来,那咳声声音越来越大,陈震向前忙扶住刘表,然后慢慢的劝解刘表走下城楼,回到零陵城中的府郏 第一百一十二章 马超中计 “长枪纵马世无敌,身陷囹圄志更坚。羽扇纶巾谈笑间,英雄霸业付笑中。”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马超、马岱两个兄弟带领着带领着十名亲兵亲自下来看看自己的营寨情况。 两个人边走,马岱便给马超分析着眼前的战况。 “大哥,两日来,我军城下挑战,那刘表重来出城迎战,刘表在城中击中了大约五万兵马,我军强攻城必然损失掺重。但是我不知道刘表他们则等什么?“ 马超也开始疑惑的说道:“我也感觉奇怪,刘表数倍于我军,为什么不出城一战,他们现在百步用弓箭攻击,十步之内,用滚木礌石攻击,我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这个时候军中一个粮草官前来报告“将军,将军。” 马超一看是军中粮草官廖立,马超出发之前,聂泽风特别交代遇到急事一定要和廖立商量,马超对这个粮草官也特别的尊敬。 马超忙问道:“先生,什么事情?” 廖立忙说道:“将军,我军现在的粮草已经不多了。” “还剩下多少,能够支撑几天?” “如果按照正常的计划用粮,我们现在只能在支撑五日,将军你看我该如何?” 马超现在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忙故意装作正经的说道:“先生,我有事给你商量一下。” 廖立心领神会的躬身道:“遵命。” 马超命令马岱继续巡营,而自己则匆匆的先回到大帐之中,专待廖立前来。 马超回到自己的大帐之内,刚刚坐定之后,就有士兵前来报告粮草官廖立前来求见,马超传令士兵叫他进来,并且也发出命令,全部人给我出去,你们在大帐之外给我把守大营,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叫任何人给我进来。 廖立进来后,准备下身施礼,马超赶快扶住廖立说道:“先生,先生免礼,先生快快请坐。” 两个人做到位置之后,马超就直接问道:“先生,你看现在战事如何,我军应该怎么做,先生可有什么见解?” 廖立以为马超会问他关于粮草的问题,谁知道马超上来就是问他关于军情的问题,廖立现在在青年时期,也不会有太多的老道的东西,所以开始直抒胸臆直接站立起来说道:“将军,从我军已开始出发,我就很佩服将军的用兵之道,一个字“奇”,竟然能够绕过敌人的雄关狭隘,直接兵临城下。令我不得不佩服。” 但是廖立稍微停顿一下,一躬身说道:“将军啊,也许我们错误就错误在,我们的对手不是有勇无谋之辈,那陈震才是荆州一时才俊,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军能够轻易度过龙山,既然敌军知道龙山的重要性,为什么不再龙山山顶布置下伏兵,而在沼泽之地,并且在沼泽之地叫我军轻易夺取,我军夺取龙山之后, 我发现零陵城的守军竟然没有任何诧异,这是我开始怀疑这次战争的第一点,等到我军在城下挑战敌人竟然不出战,只是一味的防守,我开始怀疑这次战争的第二点,将军啊,我都怀疑这是一场阴谋埃” 马超正在端着茶杯喝水,听着廖立的分析,端着茶杯在大帐之中静然不动,在听着他的分析。 马超立即就陷入了一种诧异和懊恼之中,他也开始担心廖立的说法成真。 马超忙命令道:“来人呢?” “在,将军何事?” “现在你命令庞德立即派出斥候给我查清楚龙山可有动静,此外派出斥候给我往零陵关口给我探测,此外再派出斥候进入零陵城中给我刺探一下零陵城中的军情。” “是。” 亲兵应声下去之后,去传达命令。 而马超问道:“先生,您看我军下一步应该怎样行动?” “将军,如果敌人把龙山重新占领,那意味着敌人要对我军形成前后双面夹击之势,我军的粮草现在只能够支撑五日,粮草问题是在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马超站起来道:“我军将一往无前,直接攻击敌人,我们要速战速决。” “将军,我们拭目以待,然后再做决断。” 马超这一晚上,也没有睡觉,一直等待着庞德的消息。 一直等到夜晚三更,庞德进到大帐之中,庞德报告道:“将军,据我军斥候前来报道,敌人已经重新占领龙山,并且军容整齐,巡防严格,此外,从零陵关口得来的消息,敌人在零陵关口驻守着五万大军,敌军陈生和张虎已经开始启动大军前来攻伐,不过敌人并不着急,好像在等待什么。 第二日,从城中的吃后也回报道敌人城中竟然有兵马五万,并且全部都是精锐之师。 待到这些情报全部汇集到马超这里,马超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拼城下 马超在得知自己中计之后,直到现在是考验自己的时刻,自己一定不能表现出任何慌张的迹象。 马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请自己的粮草官,也是现在唯一的智囊,廖立。 马超忙对亲兵吩咐道:“快快有请粮草官。” “是。” 一会儿,廖立撩帐进来,马超立即命令所有的士兵出去把手,廖立急切的问道:“将军,如何?” 马超便如实的把庞德收集到的情报告诉了廖立,马超问廖立可有什么对策。 廖立沉吟半天说出了两条选择。第一条是向前攻下零陵城,另一条是向后攻打零陵关口,无论攻打哪一个都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危险,并且第二条路的成功概率更大。具体的选择那一条廖立叫马超自己选择。 马超沉吟半天不能决断,一个人站立起来,想了想说道:“先生,我选择攻打零陵城,我马家军只有前进着死,从来没有后退着生。” 廖立看着眼前这个血气方刚,豪情万丈的将军,自己也打算奉献出自己的最后的光芒。 廖立拱手道:“将军,既然选择要鏖战零陵城下,我想我军明天并然是一场血战,也是一场拼消耗的持久战,将士们可能吃不上饭,反正我们的粮食也不多,我建议给所有的将士们做一袋炒米,悬于他们的腰后,一定他们饿了,坚持不住,可以直接吃炒米继续作战。” 马超望着这位粮草官,仍不住地叫了一声:“好。” 马超这个时候望着眼前这个粮草官,可以看出这个粮草官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粮草官,而是他马家军的智囊。 就这样他们都到了第二天的攻伐之日。 第二日,清晨激昂嘹亮的牛皮冲锋号角随即冲天而起,那号角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那声音悠远而凄凉。 西凉铁骑开始向零陵城下集结了,他们开始从纷纷的从大寨的寨门中奔跑,然后是策马加鞭,然后是继续快马而行,地上腾起,天空蔓延着无数狼烟………… 先是牛角号角声,接着又是士兵发出的吼声,最后是战马奔腾的铁蹄声,再后来,这三种声音都混合在了一起。 风云的铁骑像是在大地上面卷起一团飓风,像海啸,像山崩,像山洪,排山倒海,汹涌澎湃,铺天盖地杀来,整个大地都开始抖动,接着是震动,再接着都是跳动了。 站在城头上面的陈震和邢道荣都很纳闷,难道马超要用骑兵直接攻城不成?但是单纯的骑兵怎么能攻得下这坚固的城防呢?他们够得着吗?…… 一连串的疑问不断地在他们的心中盘算了起来。 正当他们疑惑只见,只见那马队突然停止了前进,马队分成十个千人阵分散成两侧,中间终于出现在了那巨型的攻城车,云梯,和撞击城门的撞锤。 步兵也是每一千人一个方阵,马超跨马而来,旁边是马岱、马休两个兄弟。 马超命令道:“第一次进攻投入三个千人队,我给我直接攻击敌人的城头。” “是,大哥。” 马岱轻轻一挥军旗,打着旗语,告诉前方的将士。 刚刚升为副将的庞德看到了马岱的旗语,立即命令道三个方阵同时进攻零陵城。 三个方阵的步兵开始加速小跑,并且是层层的盾牌作为掩护。 而攻城云梯上面的士兵也开始拉弓射箭,准备好一切。 只见邢道荣命令道:“兄弟们,给我杀。” 突然一排排弓箭率先射杀过去。 一阵箭雨落下,射在攻城车上,发出“蹬蹬”的声音,射在盾牌上发出“荡荡”的声音,尽管有盾牌的防备,但是还是有人被击中,被射杀,那鲜血直接顺着箭杆喷洒而出,而后面的士兵为了保持队伍的密封性,只好绕过他,直接补上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呻吟,挣扎,痛苦,直至死亡。 而城上一阵箭雨之后,隐藏在盾牌后面的弓箭手也直接对着城头就是一阵猛射,而对于城头这些没有防备的士兵来说,反而使他们的死亡人数更多,要不是因为下面的士兵是俯射,那城头上面牺牲的士兵更多。 只待两轮齐射之后,宛城兵得云梯便驾到了城墙上面,他们直接有攻城车上而来,宛城兵像走路一样,就直接跑到了零陵城的城头上面。 宛城兵在重逢的路上,要面临着荆州兵弓箭手的伏击,等待他们冲到城墙上面的时候,他们面对的是长约二仗的长枪。 “浦” 一个士兵尚没有上到零陵城墙上面,他看着腰部那根利刃,他虽然手中握着长刀,但是显然够不到人家,那鲜血就直接从他的嘴角流出,他现在想仍刀得力气竟然也没有了,然后就是惨叫一声,继而摔下城去,再也起不来了。但是第二个士兵继续冲杀,继续惨叫………… 马岱看着城头上面竟然如此惨烈问道:“大哥,难道真的要这样打吗?” 马超回头看看自己的兄弟,一脸无奈的叹息道:“给我打。” 马超没有把军粮的事情,和面临两面夹击的情况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云梯不断地被烧毁,不断地有士兵掉落城下,攻城车上的弓箭手拼命在放箭,就是想减轻一下攻城士兵的压力,无情的羽箭,在空中划出炫美的弧线,一直到一个生命在被击中之后,张开无助的双臂,从此再也没有了思考,只剩下一片尘土。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声叹息 宛城步兵的阵脚开始松动了,攻城的那三千人马开始慌乱,开始退却了。 马超、马岱、庞德都看出了危机。 只见庞德大叫起来,那叫声苍凉凄厉而恐怖,庞德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叫声,因为他才刚刚的在三国时代崭露头角,还不是抬着棺材见关羽的三十年后。 “顶上去,我命令你们给我顶上去。” “射击…………射击…………” 吼声不断,叫声不停,战鼓声也开始响起,所有的宛城士兵都看到了,那是马超在亲自擂鼓助威。而各级伍长、百夫长、千夫长在列阵中疯狂的奔跑,传到着那必死的决心。 长箭呼啸而出,一路凄凉而阴冷,穿过那层层气流,撕开那似雨似血的寒风,。“涮……涮……涮。” 霎时间,漫天长箭,又是一阵箭雨,像一团黑色的云彩直接扑向整个零陵城下。 庞德挥舞着大刀喊道:“防备,防备……” 无数的圆形盾牌同时被举起。 “快点到城下,到城下,他们便不能再施放弓箭了。” 凄凉的号角发出凄凉的声音催动大军往城下攻去。 长箭落下,立即就发出尖锐的叫声使人毛骨悚然,接二连三的还是有士兵中箭倒下,而打在圆形盾牌上面的长箭发出沉闷而密集的声音,就像是下了一场冰雹。 就这样,这轮弓箭有对射了三轮,城下,场上又多了无数的尸体。 邢道荣劝解陈震说道:“先生,你快回去吧,这里危险,这里有我就行了。” 陈震本来想镇定一下的,但是不断飞来的羽箭,始终使这个书生不能心神自若。最后嘱咐道:“邢将军,一定不要主公出击,我们城上有士兵一万多人,城下还有一万预备队,斩杀这些人搓搓有余,千万不要主公出击奥1 “知道了,先生。快……快扶先生走。” 这个时候跑过几名士兵把陈震扶下了城头。 马超看着城头上面,每一名攻城士兵都要面对敌人三把以上武器的还击,第一个攻击队伍也已经损失了大半。 马超继续命令道:“给我再投入两个千人队,并且把燃烧瓶给我直接扔到城墙上面。” “是。” 马岱再次挥动着令旗,告诉庞德再次投入两个方阵进攻,这个时候这里面的五百人开始甩手向城头上面抛洒他们手中的燃烧瓶,“哄哄” 城头上不断闪现出绚烂的火光,那火光处腾起一阵阵青烟,青烟中夹着这各种物件,一阵阵惨叫也接连传来,但是敌军现在又准备支撑的无数大锅顷刻之间便倾泻而下,一汪汪油便顺城而下,直接浇灌在这些士兵的身上,接着就是几十支火箭而下,虽然箭雨不多,但是碰到油的箭就是一阵燃烧。 庞德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亲自抡起大刀了,亲自上阵杀敌了,但是那火势越来越旺,烧的整个部队如同陷入一阵火海之中。 那燃烧瓶也不时的打在城头上面,有的时候发出的爆炸就把油锅掀翻在地,哪有遇到星点火星就开始燃烧,继续整个城头和城下都是一片火海,到处都是来往乱窜的火人,和发出撕心裂肺喊叫的士兵,和不断烧断的军旗,那成上城下之中已经分不清哪个是宛城兵哪个是荆州兵了。 一个云梯直接被烧毁,重型的木材纷纷落下,有砸向了这些火海中人,庞德也被属下驾着而回。 整个战斗竟然从早上一直打到夕阳而下。 马超多年征战,跟随吕布和曹操作战,也为增遇到今日的惨况,竟然也不经的哀叹一声。 只好看着已经是一片火势,但是没有一个士兵镇守的城头而下令撤兵。 第一百一十五章 增援之敌 马超一个人静静的挥刀大帐之中,竟然连饭也吃不下,一会儿,马岱和庞德走进大涨之中。 马超忙上急切的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马岱半天也没有说出,一直保持着沉吟,还是庞德答道:“将军,我军战死三千多人,受伤上千人。现在各营的士气都不是很旺。” 马超一个人回头望望身后的零陵地图叹道:“各路将军都是攻伐顺利,为何独独我军就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零陵城。 马超说着一拳砸在这张地图上面。 “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马超看着马岱的神情,因为马超现在害怕别人问他粮草的问题,他担心这个消息走漏出去,他最怕马岱问这个问题,但是又不敢显示出来害怕马岱提出这个问题,而故作镇静答道:“什么事情,你问吧?”“大哥,我想问问,军中粮草够不够?” 马超害怕马岱问什么,马岱真问什么,马超一时之间又不能不解释,但是又不知该怎样解释,这个时候军帐被撩开了,一个声音也伴随着到来。 “现在军中粮草可以支撑百日不成问题。” 大家一看是粮草官廖立。 马岱、庞德最近看见现在军中唯一能够直接进入马超中军大帐的就是廖立,所以他们现在也是特别的尊敬廖立。 马超也赶快召集大家坐下。 几个人也都搬个座位做到马超的帅案前面,打了一天的杖,都累坏了。 马超坐下之后问道:“先生,你怎么说我军的粮草够支撑百日呢?” 廖立坐着拱手笑道:“将军,有人给我送粮食来了。” 此话一出,马超、马岱、胖的三个人都陷入一片茫然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廖立知道他们的不知道原因,继续说道:“零陵关口的陈生和张虎来了,不过他们的大军在后面,他们先到的是他们的粮草和安营扎寨之物,据说只有二千人人马护送。我军何不半道伏击一举夺下,不就有粮草了?” 马超关切的问道:“多少?” “军粮五万担。” “好,有了这五万担我军就无忧了。何人为将?” “零陵副将刘磐。” 这个时候,马岱和庞德都表现要前去建功立业。 马超则表示这次事关重大,他要亲自率领马休和三千骑兵前去。 马超、马休他们连夜出发,由于骑兵白天没有作战,所以身体不是太疲倦,还能接受连续攻击。 他们早早的选择在一个道口处,设置下弓弩、巨石和骑兵,专待刘磐的粮草而来。 等到天明,这个时候一群群散漫之兵才开始无精打采而来,领头的将军刘磐则面有倦意的咧咧道:“给老子派的什么活啊,半天连个贼都遇不到,没劲,没劲。” 这个时候有个校尉提醒道:“将军,前面便是谷口了,我们要小心啊1刘磐忙不在乎的顶回去说道:“谁有这个狗胆,听说马超的队伍在零陵城下吃了败仗,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他敢吗?” 校尉听到这席话,也不敢在和这个刘表宗亲争执了, 一路上便无语。 等到整个队伍进入谷口之后,只听到一声;“轰隆颅……轰隆隆,” 无数的山石已经把道路给封住了,接着漫天遍野的士兵开始摇旗呐喊,接着一阵阵箭雨从不同的地方飘散过来,这些没有防备的士兵在第一轮齐射之下,竟然就倒下几百具尸体。 刘磐顿时就陷入一场慌乱之中。手中握着长枪指挥道:“给我杀,给我杀。” 突然谷中两侧的骑兵呼啸而来,为首的正是马超,马超手握手中的长枪,大喊一声:“刘磐小儿下马受死。” 这个刘磐因为是刘表的族人,所以平时比武没有人愿意胜他,谁知道刘磐自己认为自己武功盖世,竟然和马超迎面对敌。两个人只是迎面一招,马超一个蛇盘出洞,便一枪刺中了刘磐的肚子,刘磐大叫一声,摔于马下,马超领着骑兵瞬刻间便把这些 待杀的羔羊统统杀死。然后去的五万担军粮而归大营,。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两面夹击 “得胜回来付酒宴,将军豪饮千杯醉。不知梦里几回过,何时才能归故乡?” 马超率领得胜之师回到大营之中,马超立即命令搬出酒肉,全营将士吃个痛快,这天晚上,大家推杯换盏,各个沉醉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道大营中谁先说了句话,好像西凉,好想回家,顿时间一片凄凉感叹之声便油然而生。 马超也不觉得想起了父亲马腾抚着自己骑马,拉弓放箭的场景,想着想着便到了梦想之中。 第二日的太阳依旧照耀在整个零陵城外,契约的天气,南方是那样的燥热,以至于所有的将士穿上厚厚的盔甲之后显得都是那样的急不可耐。 马超刚刚走出大帐,庞德便匆匆而来道:“将军,零陵城今日出城迎战了。” “什么?” 马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知道要叫这零陵守军出城可真的是比较难埃 所以马超再问了一遍,胖的也就在禀报了一遍道:“零陵守军出城了。” “为首的大将是谁?” “为首将领是赖恭。” “赖恭,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赖恭原先是交州吴巨的军司马,被刘表分为偏将军,协助吴巨去的交州,等取下胶州之后,因和吴巨不合,被吴巨礼送出交州。” “此人武功怎样?” “听说手中一对长鞭无人能敌,曾经打遍交州无敌手。” “给我点起人马,我们一起出去会会他。” 说着马超便点起人马五千,和庞德一起出战。 待马超列好阵型之后,看到为首的一员将军,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微微手短须,面色如同泛黄,头戴夜明盔,身披鱼鳞甲,坐下一匹千里追风马,马前挂着一对双鞭,手中擒着碗口大的虎头枪,尽然一片威风。 在他的身后站立的将军分别是邢道荣、蔡氏家族将领及刘氏总将领。 马超看过去知道中间那位便是赖恭,马超一马当先。 率先杀奔过来,大叫道:“谁敢战我?” 这邢道荣正在为昨天自己能够守住城门而洋洋得意,自然率先出阵,大叫一声,拍马而出,马超压根就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面,手中的亮银枪,也就是三五回合便把这个草包将军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跑。 旁边的刘氏宗亲将领最得意,因为他们平时看不起这些蔡氏将领和这些将领,总感觉自己才是正牌的将领,才是真正的荆州之柱。 这个时候一个叫刘完得刘氏将领,挥动长枪来战,马超刚刚调转马头打算回到本阵,刘完就利用这个机会从背后攻杀过来。 只见马超,心里默默地数着,心里不在乎,等到她的战马和马超的战马只有四步距离的时候,只见马超突然一个侧身,身子写过对着后面的刘完,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一扬长枪,直接刺杀在刘完的喉咙处。 瞬间刘完便倒在地上。 而后面的将领无不惊骇,接着刘氏宗亲又有两员战将出来,不过都是瞬间便被马超杀与马下。 而这个时候,赖恭终于登场了,他也是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两个人慢慢地逼近,双方都感到了对方的寒意。 正当马超打算和来赖恭艺决高低的时候,突然一阵鸣金,这是收兵的信号,马超无奈的撤兵而回。 第一百一十七章 致命攻击 马超托枪长枪蒙蒙不乐的快马回到大营,一进到营门口就开始大声骂道:“你谁叫你们鸣金的,是谁命令你们收兵的?” 这个时候,廖立和马休两个人迎上来,廖立忙躬身一礼道:“将军,是小人我叫马休将军鸣金的。” 马休上前一步解释道:“大哥,陈生和张虎率领五万大军已经移动到我军后方了,我们现在腹背受敌,你看?” 这个时候,马超才意识到,廖立的鸣金是正确的,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阵脚,不能自乱大阵。 马超忙扶起廖立说道:“先生何错之有,这是救我军于水火之中啊1 马超刚刚站立其中,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来报道:“启禀将军,陈生和张虎两个贼将,已经开始进攻我营后方了。” “随我出战。” 马超准备再次提枪上马,杀奔出去,廖立拦住马超劝阻他不要攻击,因为这是敌人的疲师之计,但是马超却想着能够一举击溃这些荆州兵,然后专心对付零陵城,能够一举攻破零陵城。 待到马超率军走向寨门的时候,马超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战场上到处传来了一片喊杀声。 “杀蔼——”战场上烽火连天,马的嘶鸣声、战士们的呼喊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铛铛”的声响彻了整个大地,风也飘摇,血流成河,战场上荆州兵和宛城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许多战士们都受了伤。但是那些敢战的西凉猛士依然率领大兵冲向前去,而那些原本怯弱的荆州兵竟然也像浪潮一样涌上来,不后退半步,风阵阵传来刁斗声,光芒的日光映照在铁甲衣上,许多将士身经百战,为荣誉而死。 马超大喊一声:“西凉马超在此。” 长枪瞬间便在这万人中间划出一道绯红,不过这道绯红是还尚温的鲜血作为颜料的。 而马超这么一冲锋,西凉骑兵强劲的战斗力就立马显示出来了,战场上面不断出现大批的荆州兵被屠戮,鲜血已经在干涸的瞬间这次形成了一条血河。 此时,陈生和张虎率领的零陵关口守军在丢下无数的尸体之后匆匆的撤退了战场,待马超斗志昂扬的回到寨门之后的时候,传令兵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报道到赖恭又率领三万大军攻打前门,而前门的马岱将军请求支援。 马超再次催动手下的西凉骑兵前往前寨支援。 马超一路喊杀过来,映入他眼帘的是赖恭手中的长枪在西凉铁骑中如无人之地,左冲右突,竟然杀开一条成直线的进攻路线,而随后补上的荆州兵也开始屠杀这些落单的骑兵,往往一个宛城兵要面临三个或者五个荆州兵的围攻,战场是那样的激烈,一个宛城兵被一把长枪刺中,他用手紧紧地握住那把刺中自己的长枪,然后举起手中的圆月弯刀把对方砍杀,另一个战马被绊倒,士兵摔在地上,而后被钩镰枪手所擒拿,那士兵掏出腰中两把短刀一把扔向举着自己的士兵,一把留给自己………… 马超跃马扬枪,一览无强,但是奇怪的事情是,等他正准备发起攻击的时候,敌人在一次退却了,就这样一直杀到了晚上。 一天激战后,遍地硝烟,血流成河,英勇的战士倒在了战场上,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营寨,而军旗在猎猎西风中飘扬,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地鲜红。马超站在高处凭空远眺,看远处岿然不动的零陵城莽莽苍苍,如大海一般深邃,而黄昏的夕阳渐渐落下,剩余的一抹霞光如血一般映红了天际。兵士们欢欣鼓舞,马超把军中的羊牛肉分食给大家;军中奏起振奋人心的战斗乐曲。 但是正在这些劳累了一天的士兵用餐的时候,那惊天动地的战鼓再次响起。马超忙起身看,而两头的传令兵同时来报告道:“敌人来袭。” 马超握紧手中的长枪,准备和敌人一决高下,这个时候廖立一把拉住了这名少年将军劝阻道:“将军,这是敌人的疲师之计,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埃” “先生,战争靠的就是一鼓勇气,我们不能输在一个勇气上面埃” “将军,我怎么不知道,但是我想说,你看看将士们吧。” 马超这个时候才看到眼前这些将士们,他们各个疲惫不堪,有的人还没有包扎自己的伤口,有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用上一天唯一的饭食,有的人竟然一下子倒下去就再也不能叫醒了………… 马超听着那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困兽之斗 马超听着、望着那不断贴近的喊杀之声,眼中含着悲愤与无奈的回头问道:“先生,您看我该如何?” 廖立则拉住马超的马答道:“将军,今天我站在瞭望台上了将军今日出战,将军今天真正的对手是墙面的赖恭,而不是我们背后的陈生和张虎,将军可以率领骑兵拦截赖恭的进攻,我率领剩下的兵士拦截陈生和张虎,将军一定要记住,要坚守,不能出击,待到我们挺过这一晚,后面的就好说了。” 马超在马上点点头,而这些坐着、躺着的将士们忿忿地站起来决定要和对方一决生死,要气势虽然是沉默,但是沉默中的火山一旦爆发,那将是无法预定的。 而此时的马超更显示出一种无畏无惧的精神,长枪一挥喊道:“将士们,随我吃完牛肉杀敌去。” 说完就上去抓住一块牛肉生烈的咬下去,将士们开始有点犹豫,接着廖立也撕咬开手中的牛肉,吃完之后又喊道:“吃饭牛肉,杀敌去。” 将士们也开始毫不拘礼举起牛肉开始撕咬,他们吃完一口牛肉大声喊道:“吃完牛肉,杀敌去。” 那喊声震天动地,那喊声响彻整个山谷,他们吃着牛肉,听着激昂的边塞瑟声,人人气势高涨。 马超见士兵们都吃完,下令击鼓集合。士兵们迅速地就来到了点将台前,马超一马跃上台,然后高声宣布:“今天,我们就能够如愿在战场上斩杀这些毛贼!你们都准备好了么?1 台下传来一片叫好之声,有些将士眼中还闪动着泪光,是啊,太久了,这场战争打的太久了,下面的将士心中无不对于白天疲惫的奔跑所记恨,所心有不爽,他们个个愤慨的喊道:“不杀毛贼,是不罢休1而此时风佛过每个战士的脸庞,马超发出了命令。被点到的士兵们,走出队伍,以比刚才更加好的精神面貌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马超看到战士们坚定的眼神,欣慰极了。马超便带着这些被点到的士兵迈向了战火烽烟。只能胜利!不能认输!这是每个战士心中默念的话语。队伍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前进………… 马超率领着这一直战无不胜,无所畏惧的西凉战骑发出一声声的怒吼,而一匹匹的马如同一支支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没有边际、硝烟弥漫的战场冲去,义无反顾。敌军已近,将士们从身边取出弓箭,搭弓欲射。不知谁一声震天的喝令。数万支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般向敌军出撒去。又一场无期之战。 赖恭看着天上突然多了一快黑色的乌云,但是皎洁的月光竟然还能抚到他的脸上,他知道那不是黑云,而是弓箭。 “盾牌,快点数盾牌。” 赖恭发出一声长啸,接着就是无数的羽箭飘落而下,将士的鬼号声,钉在盾牌上的铛铛声……无数声音混在在一起,但是赖恭不亏是当世名将,他一百手中的长枪,大喊道:“前方就是中军大帐了,只要冲过这一道门便能够攻下整个宛城兵了。” 说完之后,他第一个跨马抖枪杀奔过来,而后面的将士也舍生忘死的追杀着,一方是视死如归的守寨士兵,而另一方则是一心想建功立业的哀兵,双方就在这瞬间爆发的火山口相遇了。 刀剑无情的飞舞着,长弓一次次呼啸着,那源源不断的荆州兵已经把前面的寨门全部给攻破了,他们疯狂的冲进里面,以为那瞬间就能够冲到中军大帐,但是等他们刚刚冲破寨门的时候他们被眼前的场面弄的瞬间崩溃了。 马超率领着那整队骑兵,长刀高举,旌旗和喇叭声迎风飘荡,每一百个骑兵成一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些已经打疯的荆州将士也顾不得什么,只顾向前攻龋 瞬间,无数的铁盔、吼声、白刃,还有马尻在喊杀声与哀痛声奔腾,声势猛烈而秩序井然,显露在上层的便是龙鳞般的胸甲。 最终,荆州兵还是败了,赖恭用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肩头,负痛而走,荆州兵瞬间便没有了精神支柱,他们便像潮水一样退去了,而马超率领的西凉骑兵也好不了哪去,数千名士兵长眠于今天这个皓月当空的夜晚,从此外也不知道梦里人是谁。 马超手中握着那手中的长枪,那条枪和自己已经化成了一个眼色……红色,一个人屹立在那里,头盔也不知道掉落在哪里,披着长发。 旁边的将士都喊道:“胜利了,胜利了…………” 一名校尉也跑够来兴匆匆的对着马超说道:“将军,我们胜利了。” 马超望着这蒙白的天色说道:“胜得如此惨烈,败得如此悲壮。”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绝地反击 “ 匹马单刀敢独行,摧锋破敌任纵横。皆称飞虎一身胆,不负英雄千古名。” 马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大营之中,他也看到了后营的士兵缓缓的归来,他知道两面的进攻都已经被打退了,但是他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退的。 这个时候马岱看见马超催马跑过来叫道:“大哥,大哥,我们胜利了,敌人退却了。” 马超望着自己的这个堂弟关切的问道:“没有事情吧?”马岱一脸不在乎的回答道:“大哥,我很好,不过就是…………” “怎么了?” “廖先生受伤了。” 马超听到这句话好像五雷轰顶,因为廖立现在是军中唯一的智囊,他一定倒下,马超都不知道该和谁一起商量大事。 马超立即问道:“廖先生在哪里,廖先生现在伤情如何?” 这个时候,后面出现一个支支吾吾微弱的声音,马超好像听到“将军,将军。” 马超四处张望,才看到队伍后面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而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他在担架上面扬起自己的双手,艰难的挣扎着,马超忙紧跑几步过去,一看是廖立,只见他的肩头上面被一支箭深深地插着,马超直到现在没有医生在场不能拔出来,否则会血流不止的,他上去握着廖立的人,眼中含着眼泪问道:“先生,怎么会这样呢?” 后面的马岱忙解释道:“大哥,在敌人进攻最凶猛的时候,先生一个人亲自执剑督战,率领着全军冲杀,再乱军中一支羽箭射中先生。” 马超一听这个,自己的情绪再次难以控制,因为他还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三军主帅都崩溃了,那全军的士气更是荡然无存了。 廖立用着最后的气力对着马超说道:“将军,搬救兵,快,快去将领搬救兵吧。” 说完之后,廖立立即又昏过去了,马超立即叫士兵抬到后面的营寨进行抢救,马超同时立即下命令,叫所有的将军到自己的军中大帐击中。 待马超赶到军中大帐的时候,所有的将军都到齐了,马超直接问道:“各位将军,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人能够独闯联营,把我军的情况送给侯爷,叫侯爷速速派兵前来。” 说完之后,全场立即陷入了一种安静,这种静竟然都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独闯联营那是一件非常有挑战的事情,说不定要战死。所以所有的将军们都害怕去,这个时候,马超环绕一下自己的这群将军,马超正准备自己打算站起来,这个时候,马休突然站起来喊道:“大哥,我去吧。” 而马休这么一喊,马岱也站出来附和道:“大哥,还是我去吧。” 马超看着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武功,马超很清楚,说不定没有冲过联营就已经被杀死了,马超拍拍两个人的肩膀,正在马超无望的时候,一个人像一座巨山一样站起来,突然年轻的此人竟然显得这样沧桑,马超回头一看是庞德,只见他缓缓地说道:“将军,让我来吧。” 这个时候马超想起一次聂泽风问他“你的部队中有一个叫庞德将军们?” 当时马超并不是军中又这样一个人,他回答说自己不知道,但是聂泽风告诉他,以后遇到庞德这个人一定要重用他,一定留住他,他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 马超跟随聂泽风一路征战,大小战阵十几仗,他对聂泽风那是五体投地,他这次在已选择了庞德。 “来人呢,给我上酒来。” 这个时候士兵端上两杯酒水,马超一杯端给庞德,庞德接过这杯酒,然后豪饮之后,然后起身就要出去,马超对这名将军的行动不解地问道:“将军这是要做什么?”庞德忙解释道:“现在我就要冲出敌人的包围圈,敌人怎么也想不到刚刚大战结束,就有人来闯联营,我定要带来精兵解除我军团的困境。” 马超此时深情地望着庞德,竟然一个突然倒身下拜,直接跪倒在庞德面前,庞德忙扶住马超说道:“将军行如此大礼,我怎能够承受呢?”马超深情地答道:“将军这一拜,不是我马超拜你,而是全体西凉将士拜托将军。” 马超说道这步,庞德也不再拦住,而是选择向后退去,慢慢的走出军帐,然后义无返顾的走出军帐,然后跨上战马向前奔去。 第一百二十章 突出重围 庞德跨上战马,直接快马扬鞭奔向了那连绵数里的大营。 刚刚经过大战的陈生和张虎两个人,也没有在乎整顿营寨这件事情,因为他们两个人今天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也疲惫不堪,两个人抱着酒坛边喝边骂道:“妈的,没有想到敌人这样的强硬,今天一个书生都出来砍人了。” 张虎也附和道:“是啊,妈的,我竟然一箭射过去,不知道射死那个该死的书生没有。” 张虎说完之后,便又举起酒坛呷了一口酒。 却说庞德,竟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竟然赶到了中军大帐的旁边,只见全营将士都东倒西歪,篝火也是稀稀拉拉的,各个士兵发出思乡、悲叹、呼痛的怨天尤人,庞德看到中军帐中,竟然有两个酒鬼,庞德开始犹豫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上前去,刺死这两个统领,那么眼前的这支军队不就瓦解了………… “口令?” 庞德,立即被这样一句给惊呆了,因为他知道他最终还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庞德一抬头,握紧自己手中的长刀,然后慢慢的挑起自己的头。 那个士兵竟然一时间变的哑口无声道:“原来…………是…………你。” 这名士兵想起眼前这个将军就是白天连杀数员大将的西凉将军。 “给我杀。” 说着一群士兵就开始围攻上来,庞德看到自己的已经暴露,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冲出去,他忙从马上甩出一个燃烧瓶,直接打在那些围攻上来的士兵群中,立即就发出绚烂的色彩和凄惨的嚎叫声…… 庞德乘着这样的烟雾腾起瞬间,拍马而去,而全营寨的荆州兵都开始喊道:“敌将休走,有人闯寨了…………” 正走之间,庞德看到前方本来无数的荆州兵,而回头望望自己的背后,依然是无数的星星点点火把想自己围攻过来。 这个时候,一个校尉率引一队步军赶到庞德面前,这名校尉手持三尖两刃刀来战庞德,庞德也不答话,直接一个横扫千军,只用一刀,便横腰砍死这名校尉,庞德迅速杀散这些步兵。夺路而走。 正行之间,突然无数的路障飞过来,庞德先用手中的大刀劈开一个路障,然后按住自己的马头,那马便倒地,躲过另一个路障,庞德再次从自己的马后的包中掏出一个燃烧瓶,直接打过去,一阵巨响之后,只剩下漫天烟尘,庞德利用瞬间机会夺路而走。 而刚刚的没有走过五十多米,这个时候前面又一枝军马拦住了他的道路。当先一员大将,旗号分明,大书江夏张虎。 庞德现在是遇将杀将,遇兵杀兵,根本不和对方答话,举起战刀便杀在一处 几招过后,庞德看到距离到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庞德也不敢恋战,只好选择撤离,而张虎却指挥着军士将庞德团团的围住,立即就陷入了一场无边的消耗战中。 庞德自己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冲出的可能就是杀死张虎,庞德拼劲全力翻过身来,首先一个泰山压顶,那刀锋好像能把空气中静止的分子全部激活一般,张虎已经感觉对方那如同火山一样的刀锋,他举起手中的长枪迎上来,但是瞬间,他深深地被这一重击所击垮,他竟然没有借助这一刀,直接被打倒马下,所有的荆州兵就上去抢救他们的统帅,庞德再次甩出一个燃烧瓶,然后拔马而走。 面对层层的追兵,云庞德举起手中的战刀乱砍一通,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无数的人头、身体肢解、衣甲一件件的飘荡在空中………… 庞德凭借马力杀退众军将,直透重围,杀出大阵,血满征袍。 而庞德摆脱自己的追兵之后,又开始犹豫前面的零陵关口怎样通过,庞德边想边走,但是没有多久便走到了关口底下。 关上面就有人喊开“来者何人?” 庞德看看自己全身血糊糊的,现在的盔甲也分不清是荆州兵还是宛城兵,突然计上心头回答道:“我是陈生将军手下的校尉,现在我军在前线作战不力,我奉将军之名,前去江夏搬救兵。” 这个时候,关上一名士兵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今晚上,有兄弟跑过来说前方战事不利,我军死伤惨重……” “你可有将军令牌。” “有,你可以下来验我的令牌。” “你等着。” 庞德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刀,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就算庞德是项羽再生,如果地方不能开关口城门,他是无法闯过这条关口的,庞德就一直盯着这扇门,折扇已经开始缓缓的发出执拗声音的门。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攻破关口 庞德望着那慢慢打开的城门,待城门被打开之后,一队士兵人人举着火把战成一排,然后一个伍长骂骂咧咧的问道:“怎么这么晚,还出关,令牌呢?” 庞德笑笑说道:“大哥,你看我都杀成这样了,我这就给你拿令牌。” 只见庞德手起一刀,直接将对面这个伍长由下及上直接杀死,然后催马而行,那些烧饼竟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上前拦住的时候,庞德一把长刀三百六十度旋转,直接把无数兵器打飞,那些士兵纷纷倒地,庞德夺门而走。 而此时,聂泽风正率领着一部分军队,缓缓地向前前进。 聂泽风有一件事情最近一直困扰着他,历史上江东大小乔千古流芳,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被高顺给杀死了,那小乔既然已经死了,那又怎么又能够千古流芳呢? 一系列的问题,一系列的疑问都困惑着,聂泽风,这几天的他简直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而正在他前进的时候,突然前军飞马奔来一名校尉,报道前方有一名校尉自称是自己是马超的副将庞德,前来求援。 聂泽风对于马超一直都是充满信心的,这员才二十岁的小将军,跟随自己一路从徐州征战了这个荆襄九郡,每一次都是冲锋在前,无所畏惧,聂泽风知道刘表身边有一个号称“智囊”的人物,聂泽风自己在疑惑难道是马超中计不成。 这个时候,庞德已经催马来到自己的身边,聂泽风仔细看看了眼前的这员战将。 只见他的脸上、身上、马匹上都是一道道鲜血干涸之后形成的干硬,聂泽风问道:“你是何人?” “末将是庞德。我是马超将军的副将。我奉命请求侯爷迅速支援马超将军。” 聂泽风忙叫人给打来点谁,给赶快洗洗,待庞德洗完之后,聂泽风看清了庞德的脸庞,只见他皮肤黝黑,黑的优点发光的那种,不过他本人虽然略显疲惫,但是却显得却是威风凛凛,几步之内,就散发出阵阵杀气。 “庞将军,现在前方战事如何?” “侯爷,现在我西凉军团经过数次血战,已经和敌人陷入僵持阶段,我军经过一次重要战役,我军骑兵剩余五千余人,步兵六千人,死伤过一半一样,但是我军也打死打伤敌人二万多人,不过我军现在的被敌人团团围住,实行车轮战术,部队长久的得不到休息。如果不能及时冲出来,那么我军可能就要被围歼。” “庞德将军,我现在就率领军队增援马超将军,你做我们的向导吧。” “末将遵命。” 庞德就开始同聂泽风一同行动,同时聂泽风命令骑兵前去长沙传令,命令吕布率兵前去增援,因为聂泽风就率领着五千名骑兵,兵力恐怕不够。 聂泽风命令完之后,命令全部军队催马前进,全部加速前进。 因为现在每多到一秒,那么马超的压力就少一点。 那一杆宛城侯的大旗飘荡而去。消失在一片尘土之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飞龙在天 零陵城下显神威,荆州关前攻破城。惊问此将为何人?乃是常山赵子龙。 聂泽风在庞德指引下一路向零陵关口杀来,一路狂奔,简直都是人马不歇的状态,待到他们杀到零陵关口下面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却是关口上面狼烟四起,关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丢切的兵器,到处都是丢弃的马匹,聂泽风就开始疑虑,这是谁杀的,这是谁攻破关口。 聂泽风问道:“传令兵,吕布部队现在在哪里?” “侯爷,吕布现在在前往零陵城的路上,现在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赶到这里。” “现在,我命令全军杀奔零陵城下。” 说完之后,他们再次扬马冲锋了。 待到一个时辰之后,聂泽风率领五千骑兵杀到陈生、张虎营寨前面,只见两支部队在缠斗着。 穿着黑色衣甲的荆州兵被杀的七零八落,而和他们的交战的一些士兵都是穿着白色战袍的少年士兵,他们各个都是骑兵骁将,且各个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尤其是中间的那员战将,手握长枪,左冲右突,在自己的面前划出一道道血光,远望着年龄似乎都不大,但是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发。年少富贵,前程锦绣,他们的确占尽人间风流。 聂泽风心中突然一震,那个……那个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的人不正是公孙瓒的属将赵云吗?此时虽然衣着神态都与上次在零陵城下相去甚远,但聂泽风相信自己没有认错。 聂泽风继续命令道,全体人员给我拔出长刀,跟我上,给我打死这样荆州兵。 全军上下开始热血沸腾,快马本杀过去。 而阵中聂泽风看见赵云那杆手中的龙胆枪,神出鬼没,杀人如麻,现在赵云手中的长枪正和陈生接战。 如果说陈生的武功,那绝对是在三国也算是一流的,可以达到曹洪、乐进的水平,但是就是因为遇到赵云这样的绝世高手,所以只能在三国的战场中变得如此寂寞。 赵云和陈生便拆了几招,赵云手中的枪锋忽然一转,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龙胆神枪发出呼呼的声音,忽然她抓住一个破绽,将枪一竖,胳膊一展,那把枪直直刺了过来! 陈生急转身体,滴溜溜转了好几个圈子,腰上一痛,还是被龙胆神枪擦伤了。他眼神一暗,抬枪将聂泽风的龙胆枪格开,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地一枪!直接刺向赵云。 只见,赵云忽地将长枪向上一抛,青色的龙胆神枪,他本人也跳起来,如同蛟龙一般飞向空中,他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猛然向后倾倒下去,那一枪朝着陈生的鼻尖刺了出去,陈生望着落下的钢枪,实在无可奈何,只好用手指一张,抓住落下的长枪,挡住转刺为劈的长枪,只听“喀喀”几声,火花直蹦。 虽然陈生把自己手中的长枪阻挡住了赵云那杆长枪,但是那俊秀的长枪是如此粗犷冷酷,砸下如同千斤之重。 陈生胸口忽然一闷,脑中猛然发昏,脚下一个踉跄,便摔下马去。 陈生暗叫不好,陈生知道是昨天的酒力上来了!如果再不快点解决,只怕要命丧于此,但是陈生原本用长枪挑起黄沙,扬起风尘,但是瞬间赵云一脚踢飞了陈生手中的长枪,赵云在前进一步,直接把陈生刺死在地。 聂泽风把这一切都看到心里,不经赞叹,真是一员虎将埃 突然有这样一直精锐的铁血军团加入战团,那些荆州步兵,瞬间就被这些划过的马队杀死,张虎看到陈生的尸体,看着气势汹汹的宛城兵马忙虚晃一下而走,竟然连手中的武器都丢下了,拨马而走,但看剩下的荆州军也都纷纷的丢下武器夺路而走,或者直接投降………… 待到战场结束之后,赵云一袭白袍而来,下马便拜,“参见侯爷。” 聂泽风赶快下马扶起赵云热情的回复道:“赵将军,快快请起。” 赵云整整一下自己的衣冠介绍道:“侯爷,我家主公不敌袁绍军队,已经被袁军攻破,我战后收集主公精锐前来投靠侯爷,这是主公身前的遗命。” 虽然聂泽风当时和公孙瓒结拜只是一种偶然的情况,但是并没有想到他们的结拜能带来大将赵云,聂泽风现在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能够得到大将赵云,悲的是公孙瓒一灭,袁绍便成为了中原第一诸侯。以后进军难度更大了。 不过,现在聂泽风必须要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他现在立即表现出一副伤心之处,泪水不禁的流出来,感叹道:“我的大哥呢,如果大哥今天还在的话,我今天一定要和大哥畅谈天下,纵马驰骋…………” 聂泽风虽然不是天生的演员,但是他现在也必须学会这些东西,因为他现在尝试权利的滋味,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一份权利。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刘表归西 聂泽风在安抚了赵云之后,便同赵云一起率兵前往马超的大营。 他们在前往的大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马超率领的西凉骑兵,只见马超的马前挂着一个人的人头,就困中的马超看到了聂泽风一马当先,便拍马而来下把张虎的头颅往地上一扔,在马上抱拳说道:“主公,末将实在愧对您的期望啊1聂泽风则摆摆手回答道:“将军,你客气了,这次是刘表全部的主力,是我大意了,责任不在将军。” “将军,我们就一去零陵城下看看,将军可敢?”“末将愿意。” 说完之后,聂泽风便同马超、赵云等人一起道零陵城下前去观看一下。 等到城下的时候,刘表接到城上将军的报告,现在有军马已经攻破陈生张虎的大营,已经列阵在城外了。 刘表听到这个消息,长久的肺痨之病竟然更加严重了,他不顾陈震的劝阻还是在众将的陪同下来到城头上面。 刘表一个劲的在城头上咳嗽,陈震劝解道:“主公,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们就交给将军们吧,但是刘表这个时候竟然发出一种王者之气厉声说道:“我和这个宛城小子交手都快三个多月了,我到现在都没有和他见过面,想当年我十几名骑兵便取得这荆襄九郡,而现在竟然要龟缩在这个小城中吗?” 刘表用尽自己最后的怒孔,边说边生气,而且气是越来越大了。 在城下聂泽风一挥手,周仓便拍马而出,大声吆喝道:“刘表老儿,你最近可好?你最近怎么也不回荆州府看看啊,听说你的娘子蔡氏夫人对我们投怀送抱,被我们每个人睡了一晚上,那叫一个爽啊,你老婆说你满足不了他。” 说完之后,后面的西凉猛士也各个附和道:“你满足不了她,刘琮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 接着就是一片哈哈大笑。 而城头上面的荆州兵各个拉紧弓弦,而刘表则在城头里面,连气在跺脚,而且咳嗽的已经厉害的不得了,只见刘表越咳越严重,突然他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慢慢的拿下来,他第一眼看到竟然是一口鲜血,刘表害怕这一口鲜血动摇整个军心,便赶紧把手帕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中说道:“这次我一定不能输给他们,我要和他们当面对峙一下,看看我的这个对手。” 陈震再次劝阻道:“主公,城头上面危险,危险,不能去埃” “难道我现在连和对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吗?” 刑道荣竟然大言不惭说道:“主公、先生放心,我这城头上的弓弩手能发射一百五十步,谁敢走进我能把他射成刺猬。” 陈震听到这些加上刘表往回的一瞪眼,陈震也不好再说什么,刘表最终登上城头了。 刘表最后不断地用手捂住咳嗽的嘴,然后大喊道:“敢为哪位是聂泽风,聂侯爷?” 聂泽风本来想出马会会刘表的,但是旁边的马超一看刘表出现了,想想自己身边死去无数的西凉骑兵将士,心中的怒火突然散发出来,只见他一马当先,一股狼烟而起,挂起长枪弯起长弓,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竟然一箭射中在城头上面飘摇的刘表。 一箭射过去,是那样的凶狠,是那样的凶猛,一支长箭已经把刘表穿雄而过,而马超则面临的是无数支长箭的攻击。 聂泽风撕心裂肺的喊道:“马超兄弟,马超兄弟。” 聂泽风躲过旁边士兵的盾牌便冲上去,马超随手摘下长枪拨打朝着自己射过来的长箭,而后面的士兵纷纷的喊道:“保护侯爷,保护侯爷……” 刘表在风中飘摇着,陈震和众多将士想奔过去拉住刘表,因为他们已经看见长箭穿透了刘表的胸口,然而等他们想抓住刘表的时候。 刘表竟然掉落下城头上面了,他们看到一群士兵要上前抢救一个年青人,都喊着:“侯爷,侯爷。” 刘表最后再掉罗城头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什么。 自言言语道:“看到了,看到了,多么年青的一个年轻人。” 刘表在掉落的最后一刻时间,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王侯霸业都是一阵风,随风而去飘逝………… 刘表最后安稳的闭上眼睛,然后流下一滴泪,突然哄的一声,腾起一片狼烟。 第一百二十四章 营中欢聚 聂泽风把马超救回来之后,马超的胳膊上面已经深深地被刺中了一箭。 聂泽风命令全军撤退,他们通通的进入了马超的营寨中,而荆州城的士兵也悄悄的把刘表的尸体给捡回来了,陈震也是怀着无比悲愤之情安葬了刘表。 而陈震也是由于伤心过度,竟然也卧病在床,也开始不能控制整个零陵城了,而陈震也感觉到零陵城中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但是陈震知道现在他也无能无力了。 而这股暗流正式刘度父子。 这个时候,刘度的书房还灯火通明着,不过房间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刘度问道:“这样行吗?”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长沙黄忠,天下无敌,打遍荆襄九郡无敌手,结果投降了,桂阳赵范倒是抵抗,被人家一刀两断,而且落得更是惨啊,想想现在刘表自己都死了,我们还能陪葬吗?” 刘度竟然也老泪纵横一摸胡子,无奈的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埃” 刘贤看到有机可乘,就在一步给自己的父亲的讲道:“只要我们投降,我们辞官不做,我们这几年在零陵城中的积蓄,一定能够以养天年,我们现在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想想那坚固的江陵城才坚持几天啊?这宛城侯爷可是亲自来了。” “好吧,明天我们看看众将士如何?” 而聂泽风回到大营之中则,再次用酒肉犒劳这些将士们。 将士们吃着牛肉,听着聂泽风和众多将士们激昂的边塞瑟声,人人气势高涨。 聂泽风命令道:“每个人给我生篝火三推。” 而这些星星点点篝火竟然连城了一个无边的蜿蜒长火龙,零陵城头上面的将士们,人人都看着这么多星星点点,人人感叹道:“人真的很多啊,他们的人马太多了。…………” 西凉将士们坐在地上,脱下戎装,累得躺在地上,校场中原本飞扬的尘土慢慢地落在地上。 聂泽风开始分发肉和酒,将士们一边吃喝一边听着发肉士兵发出洪亮的点名声,书记官把有重伤不能再出征的人,聂泽风都一一的一边给他们发出最后的军饷一边抚慰他们出征数十年而未能建功立业的心情。 “将士们,有你们中原必能打定,有你们,国家必能统一,有你们,国家必能国泰平安。干杯,干杯…………” 将士们吞下一块块在火上烤的滋啦响的牛肉,听着略带悲伤的西凉边塞曲,将士们的脸上表情复杂。有着赴死的坚决,亦有着告别之时的伤感………… 夜深了,静了,睡了。营中传来了一阵阵古瑟古琴之声,那一曲曲悠扬的边塞曲,诉说着将士们无尽的思念——“遥怜小儿女,未解一边塞。”那无尽地思念化成了,一声声集合的号角。 西凉将士们,已经多年未回家,现在西凉骑兵中已经不是原来全部西凉壮汉了,也开始不断的有中原僵尸补充到了这群人中间,而这些将士们依旧没有忘记西凉的传统。 西凉将士们身披七尺碧玉铠甲,手持长戟。夏季的阴风吹在将士们的脸上,它吹得寒我们的身躯。 而一些西凉将士们,尤其是马超原先的西凉将士竟然全部一醉解千愁,那些将士们夜晚醉酒后,看见昏暗的灯似乎又暗了些,把灯芯挑高了点,无意间拿出那把从未用过的宝剑,不禁在灯前暗暗神伤。 只见聂泽风在点将台上把烤好的牛肉最后分给了自己所带的五千将士,将士们一边听着塞外歌曲,一边吃着烤牛肉,坐在点将台下。 聂泽风举起手中的酒碗说道:“我们统一荆襄九郡的时机终于到了,我们北上中原的时机也到了1 只见下面的矛和盾也都狂躁了起来,不停的互相撞击。“让我们一统荆襄九郡吧,叫我们一统天下吧1下面的将士都带上了盔甲,拿起了盾牌开始挑起慷慨激昂的军阵舞蹈。 而此时的聂泽风站在高处凭空远眺,看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莽莽苍苍,如大海一般深邃,而黄昏的夕阳渐渐落下,剩余的一抹霞光如血一般映红了天际。 将士们继续大块儿地嚼着烤肉,增长自己的士气。吃完后,都酣然睡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度出降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全亮,深蓝色的天空里一轮冷月当空,夏季的阴风动吹那杆大旗,偶尔从头顶掠过的苍鹰也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连绵起伏的山岭上百草郁郁葱葱,地干风躁,正当“马壮人气amp;nbsp;;;”的时候。 聂泽风点兵出征,壮怀激烈犹如易水之寒。 聂泽风登上点将台,心潮难平,豪情澎湃,只见得一面面飘飞的战旗,猎猎作响;只听得一阵阵出征的号角,雄浑有力;还有那一队队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人马,那一把把寒光闪亮的刀枪…好一幅庄严、肃杀的画面。 聂泽风对全体士兵说道:“雄天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是的,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历经千难万险,愈是山穷水尽便愈显豪情和气概,聂泽风已准备带领队伍克服一切困难艰险,去取得最后的胜利! 而此时的零陵城中刘度坐在帅案上面,旁边的刘贤握剑而立,刘度叹道:“各位主公已去,我不知道各位将如何看待眼下我零陵战事。” 这个时候刘贤本来先率先带头按照和刘度约定的暗号投降宛城侯,但是这个时候刑道荣竟然站出来自己吹嘘道:“太守大人,我军竟然没有和敌军交战竟然就投降是不是有点显得我们荆州军太没有骨气了,我想我们荆州军一定要和对方一战。” 对于这个突然杀出来的这个刑道荣,这个零陵司马,这个零陵城中最高的武官,刘度也颇为忌惮,因为他毕竟是零陵城中最高的武将,手握兵权,不容小视,刘贤故意使眼色给刘度,叫他出战。 刑道荣这就领兵准备出战,不过刑道荣也害怕城外的精兵猛士,而是先上城头看看形势再说。 聂泽风为了节省西凉将士们和宛城士兵的生命,不再组织冲锋,而是采用强大的火力直接对准城头,打算把他移位平地。 只见,聂泽风对着旁边的刘和说道:“攻击吧。” 刘和对着身边的将士命令道:“放,全部给我打出去,一发不剩。” 无数的霹雳车开到了指定的地区。几百发各种口径的燃烧瓶,突然发射出来,向天空冲去,在空中飘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砰!啪!轰隆轰拢 接着那城墙上面发出连续不断的密集的瓣噼啪啪地冒着火光向外冲,震动着天地。 不过偶尔夹朵着个别的霹雳车的齐射声,震动天地的轰隆声向前爬着,越来越近,充塞在四周围许多城头上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哒哒哒哒哒。” 霹雳车疯狂地扫射着整个城墙。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子,在直径有一米来宽的、已经被打得坑洼不平的城头上面,象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 而刚刚到城头上面视察的刑道荣竟然也被一举炸飞了。一举飞到了天上,落下来的只是残肢废体………… 城头上的油锅,滚木灰石通通的燃烧起来,城头上面的将士们纷纷的滚落城下,有的躲在城墙下面,不过瞬间的燃烧油锅把他们活活的烧死在城头上面………… 哭嚎声,嚎叫声都源源不断地从城头上面传来,可能这嚎叫声一直传到零陵城中的刺史府中。 第一百二十七章 破阵斩将 整队骑兵,长刀高举,旌旗和号角声迎风飘荡,每个骑兵队伍成一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像那种无坚不摧的铜羊头,从佳盟坡上直冲下去,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消失在烟雾中,继又越过烟雾,出现在山谷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扑来的开花弹,冲向江夏城城外高地边沿上峻急泥泞的斜坡。 整个骑兵军团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在哄哄隆隆声音中偶尔间断的一刹那间,可以听到那支大军中步兵的踏地声。他们既是十个纵队,五个步兵方队,五个骑兵纵队,周仓居右,刘和居左,魏延居中,远远望去,好象两条钢筋铁骨的巨蟒爬向那高地的山脊,有如神兽穿越战云。 而对面则是一项暴躁如雷而且胸中无谋的黄祖率领着无数荆州兵,也是最后的一支荆州部队,黄祖手中握着长枪居中,张武、陈孙居右,邓龙、苏飞、甘宁居左,荆州军总共有军马十万余人,而对面的宛城兵马大约只有五万多军马,这基本上就是宛城兵和荆州军兵力最接近的一次。 只见魏延高举长刀率先命令冲击,首先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刘和和周仓把手中的武器一摆,他们的那匹马被大队马匹夹在的洪流之中,也驮着他们拚命飞跑起来了。 周仓举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在前面呼啸着,那不断地起伏的马匹形成了象波浪一般起伏着。 黑色的荆州兵马也自主地迎面飞来。 第一方阵的宛城骑兵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呼叫声,呼叫声也传染给后边的步兵。 马匹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一跳就是几沙绳远。 周仓很快就被淹没在这尖叫声里,又听见了夹杂着的还离得很远的噼噼啪啪的喊叫声和弓箭射过来的呼啸声。 第一排羽箭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声的羽箭划破了玻璃似的天空。 在这个瞬间,而荆州兵马和宛城兵马双方已经绞在了一起。 周仓把把对方烫手的长矛夹在肋部,然后举起长刀,就把对面的士兵砍杀,而接着对面的士兵就象涂了一层粘液似的。 乱飞羽箭的声音逼着周仓把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旦钻。 魏延好象隔着蒙着一层血泪瀑布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热血之气,看见了倒下的士兵,看见了向后面的跑去的灰色人群。 无数的弓弩弩箭从头顶上打过,弩箭尖叫声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红色战袍的宛城兵在荆州兵黑色的战袍前面飞跑,马蹄下面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尘雾。 黄祖在咆哮着,在呼叫着,他把几个宛城兵打下马来,魏延看到这一幕之后,率先拍马而去,然后舞死大刀,上去只是几个回合照面,便把黄祖砍杀马下。 而这个时候,刘和看见对方建功立业,但是自己的武功远没有他们高,刘和能够依靠就是弩箭,刘和一声令下,无数弩箭直接射向了对面的黑色荆州兵甲。 陈孙和张武直接惨死在了弩箭之下,而周仓面对却是甘宁这样的大将,双方一直无法分出高下。 而就在他们激战的时候,突然一群穿着钛合金的白色骑兵突然出现,而且各个身强体壮,手中的武器也是各个精良。 黑色荆州兵一看率先的一名将官束发金冠,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吕布,他率领的军队还没有接触到,一排排钛合长箭便先射击过来,瞬间整个荆州兵都应弦落马,有的一直长箭竟然穿透两个人的胸口,而一旦接触,瞬间便纷纷的落下马来。 而已经向后退出的士兵更是义无反顾的向后撤去,而一旦接触之后,锋利的刀锋所到之处,荆州兵血流便到哪里,然这些钛合骑兵的马快,瞬间便把这些人砍杀掉。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上下翻飞,血溅四方,等待他杀到甘宁的地方,周仓和对方缠斗二十几回合,只见吕布率先一马当先,方天画戟直接劈下来,甘宁用手中的大刀接住,但是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力气不足,吕布接着又是一个劈天高地,甘宁直接被横扫在马下,而剩下的黄射等将领纷纷的被就地砍杀,而苏飞等人则被生擒活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劝降黄忠 长沙湖风景雄奇秀丽,深幽险峻,聂泽风率领部分将领和谋士游览之后,莫不留恋忘返。 ”溢洪飞瀑”于夏秋季可见,湖水从十多丈高的坝顶飞流直下,水声轰鸣不绝,水雾蒸腾四溢,场景十分壮观。 湖内有大小港岔二百余条,半岛五十多个,回水长十公里。 泛舟湖上,看青山绿水,沐习习凉风,听山谷鸟鸣,人与自然似乎融为一体。湖周峰峦叠翠,沟壑纵横,林深树茂,怪石峥嵘。 象鼻山上的猴儿石与僧人坳上的三尊佛,构成一幅唐僧取经的立体画面;凤凰寨方圆数公里,四周岩石壁立,险峻异常,仅有五道寨门可上山;小三峡峡谷幽深,曲折回环,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境;壕子口内两根长藤悬空垂下,相依相偎,迎风摇动,当地人喻为”夫妻藤”。 聂泽风赞叹道:“果真是人杰地灵啊1 而这个时候,全体将领都玩的、看的相当的开心,不过这中间有一个将领便是高顺和张绣则完全心不在焉。 贾诩这个时候笑盈盈的走过来问道:“二位,如此南方风情,怎么也不看看?” “军师,我想我们不是来这里看风景的吧1贾诩看着张绣说的话,只是微微而笑道:“我们看看吧,我们看看吧。” 说着船就停下来了,张绣指着前面的湖中小岛。“那不是黄忠的住所吗?难道是侯爷想…………” 三个人都相视而笑,而船不知不觉的变停靠在岸边。 聂泽风和众将登上岸之后,他们穿过树林,走过一片片竹林,终于看到了竹林中的小院落。 聂泽风亲亲的推开院落的大门,此时黄忠正在一个舞动着手中的龙鳞大刀。 而聂泽风聂泽风则慢慢地走进,感觉一股寒气深深地向自己的逼来,而且自己身上的盔甲上面的飘絮突然飘动起来。 黄忠突然一个横扫千军,旋转三百六十度直接指向了聂泽风。 不过聂泽风却岿然不动。 黄忠问道:“你来此做什么?” “我来为天下苍生请将军出山。” “我老了,我恐怕不能在征战沙场了1 “难道战场不是武将的梦想天堂吗?” “我恐怕和侯爷不是一个道路上面的吧。” “将军此话诧异,将军名忠意味忠义一生,只有忠于国家,忠于百姓盼望天下一统的愿望,将军字汉升,乃是为我大汉民族而生。” 黄忠手中握着长刀,在风中岿然不动,在哪里静止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我有几个条件,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将军请讲。” “韩玄是我的旧主,我想厚葬他。” “好。” “参见侯爷。” 聂泽风忙扶起要下身跪拜的黄忠,聂泽风对着黄忠说道:“如果将军不弃,我愿意陪将军一起祭奠,将军可愿否?” 黄忠一听这些,立即感激涕零,黄忠便这样回到了长沙城,并且招降了长沙降兵。 过几日之后,江夏发回来战报,吕布、魏延等人占领江夏,斩杀黄祖、黄射、陈孙等将领,并且俘获敌军将领甘宁、苏飞等将领,将不久解入荆州城。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军制改革 聂泽风和众位将军快马敢回荆州城,此时李严、单福、马良等人在城门外面向恭候。同时前来恭候不仅仅是他们,还由荆州无数的百姓。 聂泽风走到城门下面,甩鞍下马。 李严率先恭贺道:“恭喜侯爷统一整个荆州。” “李将军,这也有一份功劳。将士们,我们进城吧。” 所有的将军都以为聂泽风回到荆州城大宴武将文臣,但是等到却是聂泽风的三日闭门不出,而这些将领想到的都是加官进爵。 但是其他将领都不是很清楚聂泽风的意图,本来想去聂泽风的侯爷府,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纷纷的遇到了猎豹的阻挡,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尤其是那些踏白神军,简直各个是恶魔。 将军们只好去贾诩住所,最后大家一致推举贾诩、马良、单福三个人进府陪侯爷下棋为名,进入府中。 三个人先生一起进入府中,不过他们进去之后,发现在聂泽风正在花园中指挥者几个散人不断的对着一个个整齐的方阵进行试探性的进攻。 原来在中国元代之前,乃至整个世界上,所有的步兵、骑兵军团作战都是方针样式的,方阵样式虽然能够形成合力,攻击对方,形成强大的战斗力,但是方阵作战的缺点就是移动速度慢,反应也比较慢,所以聂泽风在占领整个荆州之后,就开始想着入住中原争霸,但是中原作战,面对时更加凶横的青州军、虎豹骑、袁军、西凉骑兵、匈奴骑兵等等强悍部队,所以要想占领这些军队,就必须革新战法。 聂泽风清楚的记得,自己特种教官曾经给他讲过,真正的方阵进攻终结于北美战场,是北美散兵游勇利用自己的分散进攻愣是打垮几万人的英国方阵军,散兵分散式采取带了后来的方阵式进攻。 同时,聂泽风也想起自己的曾经特战部队的组合,他决定战场面他们采用集中使用和分散配合作战,四个人为一组,一个弓兵,一个刀牌手,一个长枪兵,一个骑兵。 而此时,在花园中聂泽风演示的就是散兵攻击方阵军,这个方阵虽然装备精良,但是一会儿受到一个弓箭手的攻击,准备追击又被后面的刀牌手偷袭一下而走,一会儿一个长枪兵跳动一下…………,不一会儿整个方阵便因为受到对方无限制的攻击而累垮了,最终被这些散兵所击败,这些散兵才几十个却硬生生的把十几个人的仿真给击败了。 贾诩、单福、马良看见之后无不拍手称快。 贾诩上前率先恭贺道:“恭喜主公,恭贺主公。” 聂泽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贾诩、单福,马良已经走进自己的花园。 聂泽风忙回应道:“是先生啊,先生我们屋中做吧。” 聂泽风命令所有的士兵下去吧,然后请三位先生走进房间。 几个人落座献茶之后,贾诩问道:“主公,这是研究新的战法吗?” 聂泽风笑笑道:“你啊,还是贾先生一眼便看出来。” 这个时候,聂泽风便站起来,说道:“我的设想是,我们基本的阵法需要,因为他是我们进攻、防守的基本阵势,但是进攻的时候,我们可以采用大规模军团整体进攻,加上我们的分散式进攻相结合,以弥补我们在进攻上目标太集中的办法。诸位看如何?“ 这个时候参谋单福率先说道:“侯爷,果然是高明,这可是军事史上的一大进步埃” 聂泽风轻轻的看了看单福心中想到,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是谁吗?徐庶,一会儿,我一定要叫你感激涕淋。 聂泽风接着说道:“此外,对于军制改革,我也开始想我们不能采用原先的编制,我想采用十人为一伍,设伍长一名,副伍长一名,这一伍中五名为长枪手,三名刀牌兵,一名弓箭手,一名骑兵。五伍为一队,设队长一名,副队中一名,两队为一哨,设百夫长一名,十哨为一团,设置一个将军。十个团为一军团,设置一名上将军。军团便是我军的作战单位。” 聂泽风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些谋士们无不散发羡慕、崇拜的眼光看着这位年轻的侯爷。 而聂泽风则心中想到,你们这些老头子,虽然你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但是你们哪里知道这都是经过五千年的战争演练,现代战争都采用的手段,你们不佩服是不行。 经过聂泽风的这么一讨论所有的人,都赞叹不已。 第一百三十章 荆州称王 聂泽风和诸位谋士讨论过之后,送走了贾诩和马良之后,单独留下了单福。 聂泽风用手轻轻的拨打着大厅里面的盆景问道:“单福先生,难道现在还没有对我说的吗?” 徐庶心中突然感到迷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此时已经暴露,而微微笑道:“侯爷此话怎讲?” 聂泽风想了想,何必和你废话呢? 聂泽风丢转盆景中的草瓣,而是轻轻地三击掌。 此时突然一个声音略带沧桑而又年迈的声音喊道:“庶儿,庶儿,” 徐庶突然感觉到一个好熟悉的声音,是那样的亲切同时也是那样的惊讶。 他朝着声音来源之处看到一个老人。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但是我们明显可以看到这个老人身上的穿戴全部都是披金戴玉,而且她的脸上还微微的泛着光,很明显这是最近的才保养的。 徐庶看到眼前这个老人,瞬间便倒身下拜道:“娘,娘,你还好吗?” 徐庶瞬间就泪流满面,跪着一直跪到了徐母身边。 徐庶哭着问道:“母亲,你还好吗?” 此时两个伺候徐母的丫鬟忙把徐母扶到椅子上面,徐母也擦擦自己的眼泪,给自己的儿子擦擦眼泪道:“好,好,我当然好,娘一个人在许昌城中缺衣少穿,是宛城侯派人把母亲接到荆州,天天吃好的,和好的,还派两个人伺候我,哪能不好啊?” 徐庶忙转过身来倒地就有一个下拜道:“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聂泽风赶快扶起徐庶劝解道:“先生,过重了,过重了。” 而徐母也是一个识大体之人,忙说道:“儿啊,娘知道你好就行,我就不耽误你们商讨军国大事了。我们回家在好好谈谈事情吧。” 徐母是历史上面最知道忠义的母亲,所以徐母坚持告辞,不耽误他们的大事。聂泽风安排一出豪华的住宅给徐母,但同时也是赏赐徐庶的。 徐母刚刚走开,徐庶就要把向聂泽风请罪,聂泽风忙扶起徐庶道:“先生不必多礼,先生也是为保护身家生命,我可以理解。” “多谢主公,主公,我实话相告……” “徐先生,不必多言,我已知晓,不必多言。” 徐庶对聂泽风感激涕零,并且再次拜倒说道:“侯爷,现在我徐庶给侯爷献上我的第一策,请侯爷称王。只有侯爷称王才能号召四方英雄聚集在侯爷的旗下,然后匡扶天下。” “此话怎讲?” 徐庶缓缓道来“侯爷,汉室已经历经四百年,已经没有再次兴起的可能,我军现在已经占据荆州全境,我们可以向西和张鲁、刘璋和善,向东对江东保持中立,侯爷必须北上争霸,诛杀曹操,灭袁绍,然后回马进西凉,待北方打定之后,采用顺时针攻取西川,然后攻灭江东,然后统一华夏。” 聂泽风听着继续说道:“然后,统一华夏,然后聚集力量,灭匈奴,征讨乌桓、 然后征伐整个世界。” 哈哈,说着说,聂泽风便哈哈大笑起来。 徐庶望着笑着的聂泽风不解地问道:“征伐世界?” 聂泽风这才意识到这时的中国俊杰们的眼光,还没有放眼世界呢? 聂泽风说道:“好,徐先生,你先下去陪陪你的母亲,我再想想。” 徐庶告辞之后,猎豹前来禀报,“侯爷,门外黄忠,黄将军前来求见。” “快快有请。” 这个时候,黄忠盔甲穿戴整齐,器宇轩昂走进来说道:“拜见主公。” “黄将军多礼了,请问黄将军近日来可有什么事情?” “我有一个人推荐,我也擒获一个犯人。” 聂泽风想想说道:“将军一项重情重义,将军在荆州整个地区的只有一个人值得将军这样?” 黄忠顿时就蒙了,聂泽风笑笑说道;“荆州智囊——陈震。” 黄忠突然跪倒在地“求侯爷绕过陈震先生吧。” “好,我看看这个陈震,这个我荆州智囊。” 说着聂泽风便回到大厅之中,等待着聂泽风将士一场最后的君臣会面。” 黄忠望着这个远去的侯爷,远去的年青人,也许看到的是一个辉煌的战绩,这个时候,陈震也轻轻地走到了黄忠身边说道:“这是王者之气啊,王者之气啊1 黄忠一看是陈震而又劝解道:“那不是你赶上好时候了。” “不,我感觉我这一生的豪情壮志,只能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黄忠突然感觉到不解,“等着吧,我们拭目以待吧1 黄忠看着陈震随着聂泽风的脚步走进大殿,不知道怎么会发生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最后盟面 陈震一个人慢慢地走进聂泽风在前面走过的大殿,他知道这是曾经刘表的议事大殿,他看着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曾经哪里有刘表的荆州君臣太多的记忆,有过欢声笑语,油锅诗词歌赋,有过对荆州统一全境的惊心动批,陌生是因为她现在散发的不实在是一种柔和志气,而是王者霸气,一种叫人胆寒的王者正气。 陈震正正自己的衣冠,然后信步迈进这森严的大殿之中。 只见大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喘………陈震感慨道:“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1 “你来了?” 空荡荡的大殿之中,聂泽风的话回荡在整个大殿中,陈震也没有下跪,因为在陈震的心中,聂泽风只是一个武夫,一个杀人恶魔,而不是一个所谓的明主。 “侯爷,我来了,陈震来了。” “你最终还是来了,我这里没有给你备下好茶,备下只是对你们荆州军的痛斥。” “痛斥?想我荆州军行仁义之事,完全都是败在你们这些屠夫手中…………” 陈震竟然对着聂泽风一阵文人的痛斥,聂泽风只是微微一笑道:“先生请坐,请坐。” 陈震却陷入了一种迷茫,因为一般的人都会恼羞成怒,然后退出砍杀他,然而,聂泽风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笑叫自己坐下。 陈震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桌子上面竟然放着一杯茶,一杯滚烫的茶正好凉。 “先生一阵痛骂,我知道了先生的豪情壮志,但是先生却么有那种机遇而已?” 喝完茶之后的陈震也开始变得比较平静下来。 “你们之所以被我军迅速打败,那是因为刘表早就横纵暴敛多年,加上他年老多病,蔡氏兄弟纵横多年,荆州的士绅早就不满,我军虽然有些暴利,而我军一颁布新的土地法,立即就收到各级的军民的欢迎,这难道说是我们的失败吗?” “是啊,说道治军,宛城兵却是战力惊人,说道治民,宛城侯竟然能用一个郡的财力能够击败整个整个荆州,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而且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合理的税收政策,和惠民政策、以战养战的政策是我军作战的风格和政策,我们的作战已经不依赖我们的粮草的作战半径,我们走的是当年嫖姚校尉的作战方式,长途奔袭作战方式。” “侯爷,认为这样就是长久之计吗?” 聂泽风微微笑道:“先生,当然作战是我们的优势,但是你可知道我们凡事占领的新地方我们都实行免税三年,政府免费提供耕牛,种子,代收货之后,我们之实习十六税取其一。” “你取这么少的租税,怎么能够养活这么庞大的军队吗?” “我们施行军队屯垦,我们以兵养兵。” 陈震听着聂泽风后续的介绍,开始渐渐地佩服起来眼前的这个少年英才。 “先生,我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着,在聂泽风的背后就开始有一张大大的地图,一张聂泽风进军的路线图。 “大气啊,霸气啊1 “这就是我的全部豪情壮志,我将我的所有豪情壮志都寄托在这一场场征战中了。难道你就不想在这历史足迹中留下什么吗?” 陈震开始想到跟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将士,再加上自己为刘表出谋划策,使宛城兵死伤那么多人,以后那些将军们一定会找自己算账的,所以在他来之前,他就决定要留下在荆州,永远不能在和聂泽风蒙面,只能在后面。 陈震一躬身道:“侯爷,我当然想留下一些东西,我想应该把整个荆州给侯爷治理好,给侯爷一个安稳的后方。” “难道是真的不在考虑一下吧1 “不了,如果侯爷真的想任用我,请先任命我为荆州刺史府长史吧,我愿意为将军建造一个稳定的后方,主管行政,为了侯爷的千秋霸业,我不能再出现在残杀他们那么多人的敌人面前。” 聂泽风这个时候才知道,虽然他知道历史未来发展的趋势,但并不是每一个名人,每一个英杰都会汇集到他的帐下。 “好吧!我这就是任命你为荆州府长史。” 陈震继续说道:“我想我的治所改在南郡,我与侯爷永不蒙面。” 望着台下的这个躬身的先生,他感到了真正的君臣之义。 “陈震,我这把君王剑赐给你,以后可以便宜行事。” 陈震再次拜谢,而这一切好像都是一场千古君臣佳话,陈震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因为他没有想到了,今天能够得到这位将军如此的信赖。 “侯爷,我献上一策,你该称王了,这是我的最后的一策。” 说完之后,陈震便退出大殿,取下了聂泽风所赐的赐剑。” 而聂泽风的王侯霸业也从这一步走向了新的辉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全师北上 清晨,蔚蓝的天空被雨水冲洗后一尘不染;空气是那么清新,像被滤过似的,东方出现了一片红霞,太阳露出半张笑脸,照得整个荆州城散漫金色。 而此时的荆州大殿中,一个文官念着聂泽风文稿。 “第一令。” 所有的将士们,都跪倒在地,文官宣读道:“宛城侯,现在正是改称楚王。” 全体文臣武将都机身喊道:“参见楚王。” 接着文官刚刚放下自己的第一道令,开始宣布楚王颁发的第二道令,进行军制改革。当然内容就是聂泽风最初的想法。 全体人员听到这些新的军事命令无不赞叹道这些新的军制改革。 当然聂泽风的第三道军令就是出师北伐。 所有的将军这才明白,为什么战役结束后,聂泽风开始组织所有的军队重新集结。 开始重新操练,原来是这样。 聂泽风开始亲自命令道:“各位将军们,这一次,我军将北伐了,我们将面临第一个对手曹操。我们现在有军马二十万。其中五万是西凉快骑。我要带领你们一统天下。” 聂泽风接着又讲道:“现在我们有二十万军马,我们一万人马为一军团现在我正式分封你们这些将军吧。” 聂泽风慢慢地走向台上,然后迅速转过身命令道,一个命令一个人喊道是遵命,是服从,分封的这些军团这些命令是。 吕布为第一军团指挥,臧霸为第二军团指挥,曹性为第三军团指挥,一二三军团全部受吕布的节制,高顺为第四军团指挥,张绣为第五军团指挥,马超为第六军团指挥,陈到为第七军团指挥,文聘为第八军团指挥,魏延为第九军团指挥,周仓为第十军团指挥,李严为第十一剧团指挥,刘和为第十二军团指挥,赵云为第十三军团指挥,黄忠伟第十四军团指挥,张宝为第十五军团指挥,裴元绍为第十六军团指挥,甘宁为第十八军团指挥,苏飞为第十军团指挥作为御林军,陈应为第二十军团指挥,第二十军团作为驻守荆州的防守军团,不移师北上。 聂泽风最后决定了命令赵云为做先锋,黄忠为右先锋,择日进发北上。全军则在准备之后,即日全部北上。 聂泽风宣布完之后,也宣布大兴科技,同时鼓励生产,鼓励生育,一系列政策。 众将在宣布完之后,也都一一的走出大殿之外。 武将们无不摩拳擦掌,也许他们真正的战场在就是在厮杀的战场上面,否则他们一天天的老去,面临的都是一些感慨于无奈,而那些文臣。也是各个欢欣鼓舞。 却说赵云和黄忠,两个人被任命为先锋,所有的将领都开始摇摇头,因为这个时候,赵云也仅仅才二十岁出头,还重来没有领兵独自作战,黄忠现在虽然不上六十,但是已经开始步入这个年龄段,所以大多数的将领感觉都应该换成其他的将领,但是聂泽风从他们的反差中看到了不同。 也许,敌人也是这样想他们的结果,不过赵云和黄忠之间在这些将领的言语中,也开始变得没有什么自信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突然遭遇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我们现代人类能够穿越到古代就一定能够能够改变历史的话,那么他一定仅仅改变的是某一事件的结果,但绝对无法改变整个历史的进程,因为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任何历史的潮流。 赵云和黄忠作为大军的左右先锋,率先开拔,由于多年的战争,从宛城出发的赵云和黄忠非别沿着钳形攻势的路线向前进攻,赵云取淮南进军路线,黄忠取得是大道直奔许昌。 却说赵云这一路人马,他们艰难的行进在北征的大路上,由于淮南多年收到曹操、张绣、孙策的攻击,葱葱郁郁的江南风景已经被一片片黄沙所取代。 赵云从那已经有点疲倦的战马跳下来,手捧黄沙,站立在大漠之中,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丝悲壮。归去来兮,这大漠雄浑空旷的夜,他发出韧性闪发光芒。他比火焰更热烈的眼神,像一把精钢锻成的刀,斩断懦弱的呼吸。奔跑,猎食。 赵云想到了这支军团生存必须充满野性。 转眼间便到了晚上,经过短暂的休息他们依然行进在出征的路上。 星月的柔情堆成的沙丘,随时会将生命覆灭。那赤寒的气流随时会像一阵旋风,把单薄的士兵身躯卷上西天,像卷一根草一样,轻而易举。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垂手可得的食物能让你安稳的独享,没有现成的草窝能让你摊开四肢,高枕而卧。赵云的军团就是在这样的星空下依然傲首挺立。气魄,比海深沉,比山广阔。智慧,胸有成竹。精力,连绵不绝。 他不由得想到曾经纵横大漠的幽州铁骑却因为公孙瓒的固步自封而全军灭亡,他们必须需要一种狼性,一种赢得天下的狼性。 而此时,前面的斥候快速奔跑过来。 “报将军,前面发现一支大约二三万的军队……” 赵云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这么快就遇到敌军,但是他在想二三万,这可定是一场恶战吧。 而斥候继续报告道:“但是这是一支残兵败将,他们打着袁的旗号,据消息证实这可能是袁术的军队。” 赵云此时心中的怒火开始莫名而起,因为袁绍、袁术都是袁家人,他的前主公公孙瓒就是死于袁绍之手中,现在赵云也顾不得什么了,只要是姓袁的他都采取一路杀死的策略。 赵云开始吩咐道自己的两元副将,一员为关靖,另一元是周丹,两个人都是公孙瓒昔日的旧部,后来跟随赵云。 赵云命令他们关靖从左路包抄,周丹从右路迂回,而自己则统帅部队直接中央突破。 赵云催动这大军便冲杀到前面的一座庙宇之中,在庙宇之前躺着的穿着破衣烂甲的士兵和无精打采的将军们。 进攻开始了,赵云也没有进行任何战争动员,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公孙瓒的旧部,他们的地盘、亲人、财富和做人的尊严都被袁氏兄弟夺去了,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赢回他们做人的尊严,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方法就是用他们手中的刀剑赢回他们的尊严。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士兵更可怜的了。 这些士兵看着眼前奔过来的马队,大部分陷入了一种木纳之中,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开始抢着去拿早就被丢弃在地上的武器。 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人被射过来的弩箭击倒了。 这些被袭击的士兵们,曾经坚强汗子们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他们自己大部分选择的不是抵抗而是投降。 有些吓昏了的人从庙宇里跑出来,又跑进庙宇,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 无数的士兵在互相呼喊。 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连这些将军和士兵的家眷也卷在里面。 呼啸着的手掷燃烧瓶瓶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 弩箭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燃烧瓶也不断的活泼这个黑夜………… 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 袁军的辎重车和霹雳车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 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了。 袁军的兵土和军官互相找寻。在这一切中,有些人还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 一个女的靠着一垛墙坐着,给她的婴孩哺乳,她的丈夫一条腿断了,也背靠着墙,一面流血,一面镇静地使出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最挂念的孩子,然后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有些人卧倒在地上,把枪放在马车的车轮中间开放。不时爆发出一阵喧闹的喊声。但是,燃烧瓶的放出绚烂的火花瞬间便淹没了一切。这是非常可怕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北上首功 赵云指挥着帐下三千精甲,瞬间便把这些人杀的精光,三路军马开始对袁术驻守的最后庙宇发起攻击。 虽然袁术大军兵败如山倒,但是毕竟这些人中当然有不怕死,和想做垂死挣扎之刃。 这个时候,一个使六十五斤重三尖两刃刀的大将率先杀出拦住左冲右突的赵云。 赵云定眼一看,原来是袁术首先第一战将——纪灵,赵云本想和他一战,但是没有想到,后面的一排弩箭直接射击到了纪灵的身上。 一代名将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大河之中了,接着后面的李丰和张勋非别持兵器杀过来,只见赵云的两边关靖和周丹分别操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只是三两个回合便把这些战败力怯的将军砍杀余地。 而剩下的所有的士兵纷纷的开始散落。 赵云大喊一声:“投降者不杀。” 这句话便迅速的传遍了全军,全军开始呐喊起来:“放下武器者不杀。” 而这些早就没有斗志的将军都纷纷的放下自己的手中的武器,接着就是这些士兵,他们纷纷的丢弃自己手中的武器,当然你也包括袁术手下的悍将,雷波和陈兰。 赵云看着这么多的俘虏,自己忙命令士兵把他们都妥善的安置,他走到了雷波和陈兰身边,望着这两位曾经神采奕奕而如今却是这样疲惫不堪的将军面前问道:“将军可否愿意加入我军。” 陈兰和雷波两个人默默的低下头说道:“败军之将,何敢在提什么条件,前世我们么有跟对好主人,才落的今日狼狈,更主要的是我们竟让无法面对天下英雄,我二人愿意归顺将军。” 赵云上去拉住两个人的手又问道:“将军可想做到忠义两全?” 陈兰和雷波互相看看,陈兰问道:“将军此话怎讲?” 赵云解释道:“想袁术也是一时豪杰,只不过是因为听信奸人之话,才贸然称帝我今日想为袁术留个全尸,我想…………” 话已经说到这里,其实他们已经知道了赵云的意思,这是想叫他们去劝袁术自己了解自己。 陈兰和雷波两个人低着头,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迈着沉重而又有些无奈的脚步前往庙宇中走去,而那步子却因为他们开始迈出的时间推移,逐步的便快了,直到最后的行动自如而且有些加速为止。 看着自己手下的将军握剑而入,所有的士兵都么有阻挡,如果是敌人共打进来,他们有些敢死之士肯定要以命相搏,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他们的将军,而且是天下人都认为他们的主公是错的情况下,他们更没有理由相信他们应该阻挡自己的将军。 袁术对这屋子里面的两个人,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们来了?” “主公,我们来了。” 此时,陈兰和雷波清楚地看到了,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门板上面的袁术,一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个手按着门板的边缘,很显然,这是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经承受着无比的沉重的痛苦。 袁术举着按着门板的那支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称帝吗?” 袁术突然一震干咳,然后捂住自己不断咳嗽的嘴巴,陈兰和雷波看着眼前这个主公,竟然助攻上前服侍,陈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手帕擦拭着袁术吐出的一口口鲜血,袁术继续的说道:“世人都说我袁术大逆不道,妄自称帝,但是你们自己是谁暗地支持我称帝的吗?是曹操,曹操。” 接着又是一大口鲜血直接喷射出来,陈兰和雷波劝解道:“主公,不要说了,主公,你一定要休息好?” 袁术又重新躺倒门板上面问道:“外面曹操派出多少人马?我们还剩下多少人马?” 陈兰和雷波竟然也留下了眼泪,然后跪倒在袁术面前说道:“主公,现在只剩下了您一人。” 袁术用着惊诧的目光望着眼前的这两个将领问道:“你们都投降了曹贼不成?”“不,我们投降的是宛城侯手下的赵云将军?”“你们……你们……” 最终,袁术想发出最后的怒吼和骂声,当年是他那将要扶起的手,竟然再也没有扶起来,而是重重的垂落下去,再也没有提起来。 而哭着泪流满面的陈兰和雷波慢慢地站起来,陈兰拔出自己的宝剑对着袁术的头颅就是一刀,那鲜血直接涧在了那灰白色的墙上面。 ………… 陈兰和雷波最终慢慢地走出庙门,手中提着袁术的首级,慢慢的走出来。 赵云迎上前去。 “恭贺两位将军获得首功,我已经快马加鞭禀报楚王。楚王一定会重重加封你们的。” “多谢将军。我等愿为楚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云任命他们为自己的副将,并且收罗了袁术的残兵败将,继续横扫整个淮南地区。 而赵云的捷报也源源不断地传到宛城。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兵发寿春 赵云这几日前进数日,但是天气一直都是阴雨连绵,全军都艰难的行进在出征的路上。 赵云问道:“将军,为何这几日一直大雨连绵?” 陈兰回答道:“每年六月到九月是梅雨季节,这个时期,淮南会是一个雨水充分的地方。” “如果这几天一直都是大雨连绵,我们岂不是不能强攻淮南成。” “不,不,将军,我们淮南地区,在这个地区一向是打水战。” “水战?” 陈兰解释道:“就是利用水势进攻。” “我记得曾经历史上秦国水淹大梁城,我军岂不能用水淹寿春的办法。” 他们便开始向寿春城的河道进攻过去,现在驻守寿春的大将是袁术下的大将桥蕤、乐就,而且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是袁术手下的智囊,尤其是是那乐就一直躲在背后替袁术出谋划策,他早就看出寿春在这个季节的弱势就是水攻,所以他率先率领一万人马驻守在河边,而另一员将军则负责守城。 斥候再次把这一情况禀告给了赵云,赵云在大帐中围着地图,问道:“诸位将军,你看我们此战该怎么打?” 陈兰率先说道:“将军,此战,我们必须打下寿春城上游的寿春河,我们才能一举拿下寿春城。” 关靖补充道:“是啊,将军,我们的重型工程兵器在雨季不便行动,而且绕烧瓶也不利于在雨季发射。” 赵云补充道:“这次进攻,我们不管是抢占哪个,我们都要速战速决。” “什么时候行动?”周丹问道。 “我们今夜就行动。全军听令。陈兰、雷波扮作败兵率先攻打大营的正门,而我们率领手下的兵士进攻他们的后营。全军三更造饭,五更出发进攻,全部给我刀出鞘,刀上见血。” “是。” 夜晚的时候,雨渐渐的停下来了,在地面上面啃啃哇哇的小水池像是一面镜子,那刚刚亮出的圆圆月亮映在池面上。 一片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地移过池面,仿佛是一群老妇,弯着背,一步一步吃力地从月亮前面走过,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却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一片白云和一片白云连起,如同一条宽大的不规则的带子,给澄澄的天空分成两半。 白云移过,逐渐消逝在远方。天空碧澄澄的,月亮显得分外皎洁。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群打扮残败不堪的士兵们所划拨。 “什么人?站住?” “你们连我们都不认识,我乃陛下帐下前将军陈兰、后将军雷波,你们还不赶紧禀告你们的将军乐就前来迎接我们。” 这些看守寨门的士兵,进入城门中禀报乐就。 乐就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在大帐中一个人喝着酒,一个人品尝着淮南美食。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进来报道:“报告将军,门外有两名将军陈兰、雷波,他们前来拜访?” “陈兰、雷波,他们不是呆在袁术身边吗?” 乐就自己心中思绪道:“我欺骗袁术出兵迎战曹兵,结果他被击败,我原本打算直接叫曹兵杀死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还活着。我和桥蕤约定一起坚守寿春城,然后等待雨季过后,一起回复淮南势力,然后我再干掉桥蕤,但是现在陈兰、雷波出现,那么袁术也就在附近。” “来人呢?” “将军吩咐?” “一会儿,我有贵宾到此,你给我准备好一壶毒酒,一会儿我要照顾好这位贵宾。” “是,将军。” 这两个邪恶的主仆相视一笑,然后他慢慢地推出去。 乐就便顶盔挂甲,手握宝剑走出寨门。 他看到两位手中握着长枪,在马上的陈兰、雷波,由于陈兰、雷波的军衔比自己高,乐就一挥手把寨门撤去,乐就便笑脸相迎,喊道:“陈将军、雷将军……” 还没有等着说完,陈兰便一马当先,挥动长枪直接一枪刺穿了乐就胸前。 然后整个军队就开始冲杀进去,而这些士兵们收到前后攻击,瞬间便崩溃了,而赵云则轻易地占据了整个营寨,占据了河口。 第一百三十六章 水困寿春 等到赵云和四名副将环绕着整个寿春城奔驰,环绕整个城市,但是看到的是城墙坚固,而且城墙也是相当的高大,而且上面刀枪林立,旌旗招展,一片肃杀之境,赵云不禁的感慨万千,但是瞬间赵云那愁容的脸开始变得疏散很多。 赵云看到寿春城虽然城墙坚固,但土筑的城墙比较多,尤其是靠近西南角的地方,只要是引水灌溉,定然会使墙泥起泡,然后脱落。何况那寿春河的水本来就多,这一个月的大雨,使得寿春河的水面暴涨。 回到营中的赵云就开始引寿春河的水淹寿春城的时候,而寿春城中的民心已经惶惶不可终日,本来寿春百姓的存粮被袁术过度征收已经不多,如今又遇上水困寿春城更不用说了。 淮南今年的粮食算是白种了,不少百姓要饿肚子了。 而桥蕤好像在城头上面体会到了赵云的毒辣之处。 这毒辣之处不仅在于快速攻破寿春,更在于在淮南留下一个烂摊子,这烂摊子无论是江东孙策得了,还是袁术旧部得了都是一样的道理,要花废不少心力来治理。 掘水容易,治水难啊! 淮南的人口众多,百姓这一年的口粮问题都很难解决。 而城中的桥蕤一个人在府中。 在那自己的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面。 那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恐怕世间少有。 而那罗帐之中发出的是声声淫乐之声,那声音是女人的欲仙欲死的呼喊,也是男人雄风的展现。如果不是乐就早死,而桥蕤这样只知道享受的蠢货,也只能在最后被他杀死,而结果是乐就枉死,桥蕤过着逍遥的浪荡的生活。 享受安逸的不仅仅是桥蕤,而且还有那些镇守城头上面的将军和士兵,他们纷纷的认为,就凭寿春城的坚固,我们守备上一年也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粮食问题,这些士兵便也不谈这些这些问题了。 “放。” 突然,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在拍打着岸边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震撼了这些放水的将军和士兵的心。洪水最终形成一条巨大的水蛇,水蛇直接冲击到了寿春城,水蛇直接把城墙冲垮,冲塌,接着洪水直接渗透进城市中的房屋,洪水袭击着篱笆,窑,屋脊,一些人变成了水鬼,洪波不可阻挡地到来,在寿春城的汪洋地汇集,扩散…………七天后,寿春城挂起了白旗,寿春城中的副将和士兵纷纷的走出出来投降。 赵云来到寿春城城的时候,看到是到处疏通水道的士兵,而雨中跪着是寿春所有的将军和士兵。 而寿春主帅桥蕤竟然被大水直接给淹死。 赵云望着无数的寿春士兵大声宣布道:“所有百姓都可以免除租税三年,政府免费给你们提供种子、耕牛。” “多谢将军,谢将军。” “这一切都是楚王的恩德,你们要谢谢楚王。” “谢楚王,谢楚王…………” 赵云看着残破不堪的寿春城,心中想着,我今天难道是错了,我真的错误了吗? 难道我们攻取千里江山就一定要杀戮吗? 赵云始终陷入这种矛盾中,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会千方百计的取得战争的胜利,但是战争结束后,他一次次质问自己,自己是否真的在乎输赢。 赵云一个人竟然长马奔驰到那被冲垮的城墙上面,手握龙蛋神枪,仰天长啸。 那喊声久久的回荡在这寿春城中里面。 千年之后的人也许只能跨越千年才能明白今日的赵云心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刘备大军 “将军百战方称杰,血流成河才能名,可惜恶战刚经过,暴雨绵绵又将来。” 却说赵云和关靖、周丹、陈兰、雷波在衙署里喝酒,几个人边喝酒变谈论着近日的水患排除情况和整个淮南地区。 正当他们谈论、喝酒喝到高兴处,突然士兵前来来报。 报告说刘备、朱灵、范昭率领五万大军前来围攻寿春城,如今已经距离寿春的不足三十里了。 此时,陈兰、雷波听到这话,手中的酒杯竟然惊慌地落在了地上,两个人面如土色。关靖忍不住骂道“什么?刘备率领五万大军已经离我们寿春三十里了?你们怎么不早报?”他当下站起身来了,坐不立不安地走来走去。“关将军,你怕什么,我们现在不也有两万多的人马吗?何况我们手中的一万部队都是宛城的常胜之兵,一路上东拼西杀,荡平整个荆州,难道我们还害怕刘备那个长败将军吗?” 陈兰、雷波则不在意地说道。 “不管是什么敌人,只需要上场杀敌就可了,一定可以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而周丹听到陈兰、雷波这话,当下苦笑地说道:“陈将军,并非我有意要打击你,你可知道刘备是什么人?他手下的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再加上曹操派出的大将朱灵、范昭二人更是如虎添翼。”“莫非你想要投降不成?” 听到陈兰这话,周丹有些愤然地问道。“我追随我的先主公公孙瓒用三百骑兵迎战漠北上万匈奴人马,我们大小数百仗,我们都没有想过投降。难道我会害怕这一次刘备的攻击吗?” 赵云看着下面争论的四个将军,然后轻轻地放下酒杯,然后慷慨而言说道:“马上点齐兵马,严防四城。若是刘备派人来叫阵,全部严正以待,不许出击,待到敌人士气衰落之后,就上去杀了刘备派来的大将,到时候,刘备军队的士气必然一落千丈,而我们再趁机率兵掩杀出去,定然能够破刘备的大军。”却说赵云分配自己和雷波防守北门、关靖防守东门、周丹防守西门、陈兰防守南门。当刘备的大军到达北门的时候,刘备并没有派兵围攻四城,而是只是让兵马在北门外摆开了阵势,使人在城下骂战。在城头上,赵云和雷波两个人看到刘备大军的阵势十分的严谨,而且旌旗不乱,士兵经过长途跋涉地奔波,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疲惫,整个军队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威严感。“你看,在那个帅旗的底下,骑在马上的那个年轻的文士就是刘备。” 雷波指着旌旗簇拥的地方对赵云说道,“旁边那个写有张字的军旗,是张飞。这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据说是中原第一猛将。”“哼管他是张飞不是,我军现在严正以待,不许出击,等到敌人士气衰落的时候,等一下我上场,就将他砍死。”赵云当下冷笑地说道。可是他心里却有些惧怕,不为别的,张飞的武艺他是见过的,虽然自己不是害怕自己打不过他,而是害怕自己惨死后,那么公孙瓒留下的辽东铁骑真的要全部覆灭了。 张飞奉了刘备的将令,打马走上前,指着城头上的二人说道:“赵云、雷波,你们二人听着,我家哥哥奉天子之命讨伐逆贼,汝等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免得城破之时,生灵涂炭,汝等身首异处。”雷波率先破口大骂道:“放你母亲的狗屁,张飞,你这个背主求荣的小人,你们今天投靠吕布,明天投靠曹操,你们什么投降天子了。我誓杀汝你,让刘备小儿,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手中的长枪一枪刺死你们,我看他还什么天子。”张飞越骂越凶,嗓门也越来越大,赵云则冷冷的一笑道:“我们回到城中吧。” 张飞骂了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张飞最后一个人悻悻的回到了军中。 刘备对着张飞说道:“三弟,来这里先喝杯酒吧1 “大哥,他们怎么龟缩在城中也就不出现呢?” “他们这是在消耗我们,不过我们自己也在消耗他们?” 张飞接过酒碗,大喝一口,然后全部把全部的酒都喝完,然后一个劲的赞道:“好喝!好喝!再给我来一碗。” 张飞在此端起碗来继续喝道,喝着,喝着,张飞问道:“哥啊,我想起,前几天,赵云那小子竟然用一条寿春河就把寿春城拿下了,我们是不是…………” 刘备笑着说道:“三弟啊,我们三弟都会用计了。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现在淮南地区梅雨季节已过,赵云上次决河道一下子把水全部给放干了,现在的寿春河已经归入平常,现在不能发动水攻了。” 而此时,刘备的大军则在烈日之下慢慢的煎熬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初次交锋 烈日当下的刘备大军在数天的叫骂之声,赵云竟然一直没有出战。 张飞在此出战,出站前。 刘备喊住张飞说道:“三弟,你二哥已经在把在路上了,今天就能够攻城了。” “放心吧,哥,我这就把赵云脑袋给拧下来。” 张飞又开始在城下骂起了一个时辰左右。 张飞原以为今天不会发生单挑,但是就在张飞又懒洋洋准备回去的时候,淮南的城门竟然打开了。 赵云、雷波点了一千人马,亲自带出城门外,去迎战刘备。 雷波一出城门,就指着张飞说道:“张飞……你这个背主求荣的小人,可敢与你家爷爷较量一番?”张飞当下恼怒地说道:“雷波,你不过是赵云身边的一条狗,赵云杀你们旧主公,你跟随他,不过是做丧家之犬。”“卑鄙小人”“丧家之犬”两个人说着就动起手来了。那雷波手中握着长枪虽然看起来威风,可是和张飞这么一较量就感觉十分的吃力。 这雷波不像典韦、许褚等人力气巨大,没多久就有些吃不消了,反而是张飞手中的丈八长矛使用的轻巧灵便,就算是战上三百回合,也绝不会有力竭的可能。十招过去了,雷波的手开始酸痛了,而张飞的枪头却更加灵活了。十几个照面过去了,雷波的肩膀中了张飞一枪,如今血流如水,而张飞整个人竟然如游园赏花一般轻松。“死吧”张飞大喝一声,他的丈八长矛就要插进了沮鹄的胸膛,而这个时候,身后的赵云拉了一个满弓,“嗖”的一声,赵云的箭矢朝张飞飞了过来。张飞当下赶紧收回自己手中的长矛将飞过来的箭矢扫落在地,而雷波却趁机拍马 而回。 赵云看到张飞如此勇猛,雷波败了一阵,便率领士兵奔回去寿春城。 眼见主将赢了,赵云匆匆的慌忙撤兵回去,刘备帐下的士兵们无不欢呼起来。 而真当张飞和雷波交战的时候,关羽率领的攻城部队已经到位,看到赵云败回寿春城。刘备命令道:“传我将领,用投石机攻城。” “是”左右应声说道。随着令旗一出,士兵两旁推开,后面的士兵,将一台台攻城用的投石机给推了上来。 这些投石机可不是吃素的,它们都是经过曹操谋士刘晔改造过的,不仅力臂加强了,而且特别的牢固,因此不论是速度还上射程来看,都是大大地超出历史上任何一种投石机的。不过使用这种投石机攻城,也有一种坏处,那就是投石机的石头,一定要质量和大小都差不多才行。 只听到一阵阵巨响“轰轰轰轰”腾空而起。随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空飞过来,城头上瞬间被飞过来的石头砸得巨响,而那些士兵们,也有很多的被这些石头打得血肉模糊。“该死的退下去,退下去……都躲开,盾牌在前……” 赵云退回城中登上城楼马上吩咐士兵们拿过厚重的盾牌挡在前面,顶着敌人砸过来的石块,可惜这些石块从天空成抛物线运动,落下的时候,重力势力过大,砸在这盾牌之上,盾牌也受不了,那盾牌的士兵也受不了。眼前士兵一个个被砸得头破血流,赵云当下也毫无办法,他只能让士兵暂时性退下去,或者躲在坚固的城墙后面,而他则由几个士兵用盾牌护着退下了城楼。一阵狂轰乱炸之后,本来是就已经有些残疲不堪的城墙变得更加破败不堪了。城头上被砸得坑坑洼洼的,到处是惨死的士兵的尸体,胳膊、脑浆等红、黄、白之物混在泥土里,格外的像人间地狱。 刘备一挥令旗,所有的霹雳车停止了发射。 张飞在城头上大声喊道:“城上的赵云、雷波,听着,我家哥哥宅心仁厚,不忍看到过多的杀戮,汝等快快下城投降,我家哥哥可免汝等一死。”张飞喊了一遍之后,示意让他手下的士兵也跟着喊了好几遍。而赵云、雷波两个人听到城下的喊声,又看到旁边的许多士兵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而他们心中则是一种拼杀的冲动。“将军,怎么办?” 雷波看着赵云问道。 “如今刘备的手中有那么厉害的攻城利器,他们的人根本不需要上来攻城,只需要在下面不断地往城上砸石头,我们死的人就不少。不过,不要紧,只要我们派出一支精骑出城杀出,一举烧毁他们的霹雳车,便一了百了。” “将军,那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我们怎么能够攻击出去?” “看我辽东铁骑的威力吧,看看我们军队的燃烧瓶吧1 就在刘备、关羽、张飞在为怎么攻打寿春城的方案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寿春城中的北方一下子打开了。 突然一队上千的士兵突然杀奔出来。 这些精骑都是十九、二十岁的样子,各个骑兵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刘备、关羽、张飞远望着这些年龄似乎都不大,个个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发的骑兵。他们各个年少富贵,前程锦绣。刘备、关羽、张飞心中突然一震,他们看到那个……那个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的人不正是赵云吗?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们的反应过来,这支旋风部队,就已经攻击到了刘备大军的后方。 而旁边的步兵纷纷的倒下,等到他们接触到后面的霹雳车,然后甩出自己马后的燃烧瓶瞬间甩到了上面,瞬间整个霹雳车燃烧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云战三英 “天下兄弟数桃园,一声长跪天下出。青龙偃月丈八矛,至今寒风依旧然。” 待到所有的霹雳车开始燃烧起来,所有的骑兵都纷纷的推向城中………… 而所谓桃园三杰,刘备、关羽、张飞竟然被这瞬间的突然搞得目瞪口呆,等到赵云率领快骑退回城中之后,这个时候他们开始晃过神来,还是张飞率先一马当先率领着几千骑兵围攻赵云。 接着关羽也率领五千步骑兵前来围捕赵云。 赵云为了大部队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一举击败这些士兵。 赵云回马战张飞。 只见张飞,暴跳如雷,发出哇哇大叫,两匹马便相向而迎,张飞大喊道:“赵云小儿,还不快快投降。” 赵云本不想答话,但是看着张飞如此嚣张而也骂道:“张飞屠夫,修的猖狂。” “既然,你这样不识抬举,我就叫你尝尝我的丈八蛇矛吧1 “废话少说,看枪。” 张飞的丈八蛇矛讲究的是一个灵巧,在加上张飞的力量相当大,所以一旦张飞使用丈八蛇矛那枪足有千斤之重,而赵云的龙胆枪讲究一个突刺,枪自古就是兵器之王,那龙胆枪更是无所畏惧,所向披靡,大小数百战,还未曾有一败。 只见张飞的丈八蛇矛像一条黑色的龙蛇一样扑向赵云,而赵云横架住张飞刺过来的长矛,赵云接住那丈八蛇矛,虽然接住了,但是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的力量在自己的胸口燃烧。 赵云心中想到,没有想到这个屠夫竟然这么大的力气,赵云奋力一搏,蹦出去张飞的长矛,只见两个人就开始互相战在一处。 虽然张飞凶悍,但是赵云手中的龙胆却是那样的神出鬼没,瞬间只见赵云一个横扫千军,接着又是一招飞龙在天,只见赵云飞起数丈之高,直接快抢刺下,张飞也接着用一招前来无垠,那条长矛直接一个三百六十度横扫,而此时,赵云已经飞在空中,等到张飞收矛的时候,张飞忙用长矛迎接这一枪,等待着赵云那杆长枪。 只见原本重若千斤的长枪要压上去,就在突然之间,那杆长枪,竟然由上变下,竟然向上一拨,张飞的手握竟然没有把握住手中的长矛。 “啊1 张飞竟然发出大喊惊叹之声,而赵云的长枪沿着张飞的马后,张飞为了抱住自己的战马竟然按倒在地,而此时赵云已经落到自己的战马上面,开始用手中的长枪刺向张飞,而张飞现在手中已经没有寸铁。 就在赵云用长枪刺下的瞬间,突然有一声“搜” 一支长箭,射击过来,赵云便拨打那支长箭。 只见刘备军阵中的关羽大喊道:“赵云,修伤我三弟,我来也。” 关羽把马一拍,拖着自己手中的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来赵云。 两个人便刀枪相交。 只见关羽的丹凤眼陡然暴涨,目光如利刃般刺来。赵云已经看见关羽的青龙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那扇形之面竟然没有激起丝毫的气流,无声无息的向着赵云的脖颈割来。赵云知道无可避,唯战矣! 赵云深吸一口气,龙胆长枪擎起,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铛~~”空气中,一声耳欲聋的激鸣。关羽那一刀,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如深海下的暗流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刀枪相击,颜良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瞬间,赵云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强的一击,倾尽全力都抵挡得这么吃力,果然不愧是关羽,果然不愧是中原名将。”震撼时,赵云再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关羽的回身再击。错马而过的关羽,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关羽似是在震惊于,那个被他视为插标卖首的赵云,竟然能够挡下自己挟着快马冲势的全力一击。看到关羽那惊奇的表情,赵云心里有一种虐神的快感,信心陡然间暴涨。他勒定战马,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为:“传说中的美髯公也不过如此,想一招击杀我赵云,关羽,你想多了。”关羽被激怒了,枣红色的脸庞在隐隐抽动,紧握青龙刀的手掌,关节在咯咯作响。陡然间,人影晃动,那巨塔般的身躯和胯下快马,已如一道红色的流火,眨眼间扑至身前。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关羽手中的青龙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撞向颜良的胸口。接着,关羽的第二刀接上了方才的一刀,破了“一招被秒”的霉鬼命,赵云信心大增数倍,他知道,关羽亦是血肉之躯,自己的武艺并非不可与他抗衡。赵云再次托起龙胆神枪去迎接再次扑杀过来的战刀。接着又是一声金铁交中文名,隆隆的巨响震得赵云耳膜隐隐刺痛,那刀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刚刚压下的气血,再度激荡翻滚起来。这一刀的力道,竟是比方才还强上三分,颜良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腑脏已是受了轻微的震伤。赵云心中想到,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赵云还是接住了这一刀。赵云提一口气,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生生的将关羽手中青龙刀荡开。关羽的脸上涌起万般的惊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转眼,那惊奇便化为滚滚怒涛,赵云的顽强是对他美髯公实力的一种公然的羞辱,那种羞辱刺伤了关羽的自尊,令他斗睁的双目中,愤慨与决堤之水奔涌而出。关羽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赵云当头劈至。 赵云这一次而不是去迎接那一刀,而来了一招龙腾虎跃,直接用枪压住关羽那万斤长刀。 关羽在天下最厉害的就是三刀,如果能破除那三刀必然能够战胜关羽,而张飞也利用这个瞬间把丈八蛇矛捡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双战赵云。 只见三匹马丁字儿厮杀,又战到三十合,关羽、张飞竟然将战不倒赵云。 而赵云手中的龙胆神枪,却越来越精妙,似乎有一枪拨打两兵器之力。 刘备看了,心中暗想:“如果我这个时候突然加入他们,从背后杀死赵云,我就真的能够一举天下闻名了。” 刘备忙抽出随身的双股剑,一拍自己的坐骑黄骠马,从旁边悄悄的刺杀过来。 这个时候刘备、关羽、张飞三个围住赵云,采用车轮同时战法。 第一百四十章 刘备其人 “曹操煮酒论英雄,识得豪杰大耳贼。三国自书贤名主,其实乃是一小人。” 却说赵云和刘备、张飞、关羽三个人杀的难解难分。 赵云使出自己的平身所能。 只见赵云一招“白龙天旋”手中持枪飞旋,对着刘备、关羽、张飞的三把武器拨打开来。接着赵云又使出一招,“飞龙破日”张飞和关羽已经看出赵云已经人枪合一,化作一道白光迅速的把那些丈八蛇矛和青龙偃月刀纷纷的倒落在他们的身后。但是,刘备三兄弟就无功而言,那武功也绝对不弱,如果他们联手,恐怕要天下无敌,只见赵云又是一招“游龙灌顶”赵云飞身起来,化成一道飞龙从刘备的头顶上面刺向刘备,而刘备只好用双剑挡住,而这个时候,刘备的战马已经快顶不住了,就在这瞬间,关羽和张飞的武器又跟着来到。 赵云只好撤招,接着赵云再次使出一招“龙飞凤舞” 只见赵云舞动长枪挑沙石,造成灰土茫茫。张飞,关羽竟然瞬间不能看清自己的眼前。就这瞬间赵云最终使出自己的绝技“破龙斩”。 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便把三个人的胸甲全部给划掉,他们三个人有的胸前面已经被微微的液体所湿润,他们知道那是鲜血,那是血淋淋的鲜血。 而此时的赵云手中紧握着长枪,屹立在风中,尽显王者之气。 刘备最后无奈的叹道:“撤退。” 关羽捂着自己的胸口而走,张飞按住自己的肩部而退去,虽然有所不甘,但是只好悻悻而归。 望着刘备、关羽、张飞却退的大军,他也不追赶。 雷波来到赵云身边赞叹道:“将军,真是神勇,将军此战不亚于当年温侯战这三个人。” 赵云惊诧的问道:“怎么,当年三英战吕布,你也在吗?” “在,当时末将是袁术将军的部将,当年吕布将军威风凛凛杀的关羽,张飞丢盔弃甲,就是这刘备从背后下黑手,杀出一剑,把吕布将军的一世英名给打的风吹飘散。” 赵云望着那退出的刘备大军叹道:“当年,我同刘备一起前去救援陶谦,没有想到刘备为了夺取陶谦的徐州,竟然买通陶谦的手下,和那个手下做了亲家,接着下毒酒毒死陶谦夺取徐州,对外界宣布是陶谦让给自己。真的是一个可恶的小人。” 说完之后,赵云和雷波便撤军回去。 却说,刘备回到大营之中,安排关羽、张飞前去医治。 而自己呢,刘备此时的好色之心,暴露无遗。刘备此时在大营的大帐中嘴角掠着邪笑,蓦然翻身,将那刚刚掠来献帝行宫中妃子的丰腴的娇躯,按在了床上。这名妃子花容大惊,她万万没有想到,刘备竟然狂到这般地步,竟要在这大营军帐之中,就要行那无耻之事。军中一项是不许带女眷,更不要会所行男女之事了。 而刘备,却要在这大营军帐中,这般无所顾忌的占有她。“将军,这里可是军营埃” 这名妃子惊羞的叫道,双手能动的推拒刘备。刘备却冷笑一声,咪咪的笑道:“这里是我说了算,也要高兴,或许以后能封做个王妃做做,我现在就在这里寻欢作乐,这才够刺激,够痛快。”狂笑声中,刘备已虎爪伸出,开始撕剥床上的猎物。此时的献帝妃子,已是深深的为刘备的狂暴所震住,这种狂暴,已是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她作梦也想不到,世间之上,竟会有如此狂妄之人存在。在献帝妃子惊羞的眼中,仿佛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个色鬼。心惊胆战中,妃子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眸,紧咬着红唇,选择臣服在刘备这样的色鬼的威势之下。刘备如发狂的雄狮,咆哮着,怒吼的着,肆意的蹂躏着他的猎物。大声嚷嚷道:“妃子又怎样啊,想我刘备才是一代雄主,你被我压在身子下面算是你们幸运,我刘备要蹂躏你们这些所谓的高贵女人,扭动着你高贵的身躯,为我娇喘,为我哼吟。为我丑态百出吧1“哈哈,爽~~”刘备放声大笑,征伐愈烈。军营中,刘备那咆哮声,那木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巨响,如无形的针一般。现在除了刘备的粗暴声外,剩下的就是妃子的娇吟之声。那声音,是否意味着献帝妃子已彻底的放弃了尊严,开始享受起了那刘备的侵凌,从中感受到了快活。而此时的妃子竟然正赤条条的躺在颜良身上,扭动着身躯,无耻的迎逢享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军帐之中,陡然间爆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咆哮。然后,云收雨歇,只余下阵阵意犹未尽的喘吟声。刘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是那样的痛快,那样的销魂。赤条条的妃子,则趴在刘备的身上,浑身香汗淋漓,满面红润如霞,秀鼻喘息连连。两个粘乎乎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一缕汗珠是对方的。“妃子不愧是妃子,果然与寻常女人滋味不同啊,哈哈。”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赵云书信 赵云回到城中后,登上城头聚齐所有的将领在城头上面集会。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将军今天神武,竟然能击败刘关张三将。” 赵云听着大家的七嘴八舌,一声叹道:“我们只是击败了敌人的锐气,但是我们并没有击败刘备大军。” 关靖奏报道:“将军,现在我们的北面是刘关张三将,我们的左右两面是朱灵、范昭两将。我们的现在兵力击败范昭、朱灵两将没有问题,但是我们要击败刘备的三面合围,我们是不可能的。” 赵云握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登上一步,然后一起回头说道:“所以,我们要离间刘备和朱灵、范昭两将。” 陈兰关切的问道:“将军可有良策?” “徐州,刘备一直对徐州念念不忘,我写封信给说明利害,劝他去攻打徐州,我想他一定会选择攻打徐州,然后我们便出兵击败曹军。” 刘备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在回想着刚才的销魂一刻,好像瞬间意犹未尽,突然转身抱住刚才的这个妃子又是一阵巫山云雨。 那身体的汗水留下之处已经把那女人的水融为一体。 销魂之后,刘备在此无力的躺在床上,突然门口有人报告道:“将军,门外有人前来给您送信。” “把他给我领到我的大帐之中。” “是,将军。” 信使兵刚刚走开,刘备立即命令自己的亲兵把刚才自己还逍遥的女人拉住砍杀,充当奸细杀掉,以防止把自己的贤德之名给玷污了。 然后刘备赶到自己的大帐之中接见了送信之人。 刘备坐稳之后,宣信使前来觐见。 信使呈上自己的书信,刘备接过之后略微看了看,只见书信写道:“左将军刘备阁下,小弟赵云拜上,昔日我同将军一起出兵共同攻伐曹操,共同扶住陶谦,然而时过境迁,现在将军投靠在曹操旗下,那曹操也是一代奸雄,恐怕日后被暗算,我想将军一定在寻求后路,我建议将军现在不是鏖战淮南,而是应该向东攻取徐州,然后和袁绍、我军形成呼应之势,共同诛杀曹操才是上策。” 看完之后,刘备不觉得大赞道:“妙策,妙策啊1 而此时的关羽、张飞也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问道:“大哥,何事这样的兴起?” 刘备一抬头看见关羽、张飞进大帐来说道:“二弟、三弟,来来,我给你们商量商量,我们现在收兵攻打徐州怎样?” 张飞这个莽夫率先说道:“大哥,我们不打赵云那个小子了,我们等打死他在杀他也不迟啊1 关羽则附和道:“大哥,现在徐州的将军都是大哥的旧部,现在还想着大哥的好,如果时间久,我害怕他们真的就投靠曹操了,此外徐州刺史是一个窝囊废,我们现在不袭击徐州什么时候袭击徐州。” 刘备补充道:“曹操的大军现在都在防备袁绍,他们开始互相对峙,现在徐州方面兵力空虚,我们真好能夺取徐州,夺取徐州之后,我们待天下时机,然后出兵,或北或南,我们并能一举取得王霸之业。” “好,我们就出兵徐州。用通知朱灵、范昭吗?“ “不用,今夜晚上三更早饭,四更我们便慢慢地退出,我们进发徐州。” “好的大哥。” 信使也被刘备打赏之后,回到了城中向赵云禀告,而刘备则开始准备撤退,赵云正在调兵遣将诛杀朱灵、范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偷袭曹军 赵云一个人在城头上面独步,在享受在战争中难得消遣时光。 赵云在城头上双手伏在城头上面,举头往前一看。 看到蓝天中的几片云朵,似烟、似雾地在空中游荡。 往下面看到路边草丛里是一朵朵蓝晶晶的星星草,花中间聚着一滴滴晶莹的露珠,在旭日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赵云再次远望,看到的是远处的田地,在田地里,金涛连天,微风徐来,时起时伏,构成了一幅丰收美景图。 赵云不禁的感慨道:“这幅景象是多么雄伟壮观啊1 那路边的绿草镶嵌在金色麦浪之中,黄灿灿的油菜花散发出阵阵清香,吸引着一群群勤劳的蜜蜂。一只只美丽的大蝴蝶也像赶路似的聚集在小路上,翩翩起舞。几只贪嘴的小麻雀,奔向那一望无际的麦浪。 赵云不禁的看到了这一幕,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匆匆的跑来报告道, “将军,刘备已经率领大军于昨晚上连夜撤兵了,但是大营并没有撤去,大营中只剩下百余人,这百余人的任务就是刘备留下故作玄虚和朱灵、范昭两将联络的。” “好,去转告四个将军,叫他们来城头上面议事。” “是。” 赵云同时命令自己的亲兵给自己找来一张淮南地图,等他手中握着长剑按在桌子上面看着地图。 这个时候,关靖、周丹、陈兰、雷波纷纷的前来。 赵云一看几个将军都到来了,对着他们说道:“来来,你们看看。” 几个将军不知所措的看什么,所以一股脑的都围观上去。 关靖问道:“将军,你叫我们看什么?这不就是寿春地图吗?” “我叫你们看,今天我怎么偷袭朱灵、范昭两将的军营。” “将军,现在刘备面环绕,互成犄角,我军偷袭其中的任何一方都会受到两路追兵的围堵,在想想那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都不好对付啊1 赵云左看看又看看几个将军,微微而笑道:“你们知道吗?刘备自己率领大军已经撤向徐州了,现在我们的面前就是朱灵、范昭率领的几千士兵而已。” 关靖说道:“好啊,如果是这样,我愿意率领三千人马把他们斩尽杀绝。” 赵云突然再次微微而笑道:“不,我们不能在留这么多血了,我打算今天偷袭1 雷波赞叹道:“将军,我很佩服你,没有想到我们在优势兵力的情况下还能想到用最少的牺牲获取最大的胜利,将军可谓是智者第一人。” 周丹竟然也无奈的感慨道:“如果,当年公孙主公能够听一下赵将军的见解,我想此刻坐在邺城喝酒就是我们了,而不是袁绍了。” 赵云立即举剑命令道:“听令。” 所有的将军立即退却下去,待命而动。 “关靖,你率领一支军队埋伏在范昭的大营之外,利用夜色作为掩护,防止范昭增援朱灵。” “末将遵命。” “雷波,你率领一军从敌军的后营发动进攻,多用火箭,袭击敌人的后营,你们不用进攻,如果有敌人分散出来,你们给我全部斩杀他们,不能放掉一人。” “是。” “周丹,你从左翼包抄,发动攻击,陈兰,你从右翼迂回,发动攻击,我亲自率兵从中央突破,直接攻击他的寨门。” “末将遵命。” “今夜三更造饭,五更出发。” 今天的夜,竟然是这样的长,赵云一个人在在屋子里面摩拳擦掌。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士兵报道:“将军,已经五更了,我们现在刚出发了。” 赵云走出自己的府门,然后跨上自己的战马,然后率领着黑压压的一片士兵前往朱灵的大营出发。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斩杀朱灵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赵云就在这样的夜晚里面慢慢地靠近朱灵的大营。 他看到一座虽然建筑精良,但防守却是稀稀拉拉。 赵云手中长枪指着前方的大营而命令道:“开始了,现在开始了,所有的人给我注意了,所有的人把火箭给我连射击三轮,然后一口气冲进大营,给我把他们全部斩杀。” “是,将军。” “现在给我传令,命令其他三路开始行动了。” “是。” 这个校尉取下自己的弓箭,然对着天空就是一阵响箭,天空中发出一阵烟花。 陈兰、雷波、周丹看到信号之后,就是一道命令,“放箭。” 突然,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火势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而大营中竟然是那样的静悄悄,但是那万支长箭拖着尾巴还是发出涮涮的声音,一些在巡营的士兵举头一看,看到竟然玩到火蛇。 她们纷纷的陷入了惊诧之中,有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但是还是有些曹军汉出来道:“有人偷袭,快防备碍………” 但是他们的声音还没有传递给第二个人的时候,那羽箭已经射向了整个大营,整个大营中瞬间便成为一片火海,接着是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 整个大营瞬间便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赵云率领擒住自己手中的龙胆神枪,大喊一声:“给我攻。” 赵云率先一马当先,身后的宛城兵士各个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 只见曹军的大营中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 赵云挥动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给我攻击啊,大楚的将士们,这是我们第一次和曹军作战,把他们全部斩杀干净。” 赵云第一个冲进大营中,长枪一挥,便把数个士兵打到在地,而身后的士兵扑向了这座大营,所有的士兵攻击之力若隆隆沉雷响彻整个大营,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 顿时间,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前面的曹军瞬间便被赵云率领的楚军纷纷击溃,而后面的将军、士兵也纷纷的被后面的弩箭所击杀。但是,清醒过来的曹军举起手中的武器也开始互相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大营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朱灵的大军瞬间便被击败,三路大军纷纷的击中到了朱灵的中军之中。 而朱灵这个时候才在睡梦中被那惊吓,自己竟然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上,然后撩开大帐的,去看看,看到到处都是刀飞箭弩,而自己的士兵已经被击杀的差不多,朱灵喊道:“给我牵马。” 骑上马的朱灵只好往自己的后营营门跑去,因为三面被围,只有后营没有兵马攻打。 赵云率领三路大军占领中军之后,继续攻击朱灵。 而朱灵率领着几百名士兵,贴贴撞撞的向后营跑去,但是等待他的不是能逃出去,而是万张弓箭。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士兵纷纷的中箭而倒下,朱灵只好返身。 赵云拖着长枪,直接向前攻击,那朱灵手中只有一把短剑,只好转身向赵云方向攻击,只见赵云用一招苍龙点水,直接把朱灵手中的剑给打飞,然后直接一枪直接将朱灵刺杀于马下,剩下的士兵也纷纷的丢下武器而投降赵云。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逼退范昭 关靖所有的士兵向前攻击,而曹军纷纷的退军进大营。 所有的士兵走上前去,他们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看看地上是不是有装死的敌兵。 他们看到了地上到处都是死尸,左边的敌军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右边的士兵竟然丢失了一条胳膊,还有是一个士兵竟然丢失了一条腿,还有些士兵嘴角甚至流出血来。而这些所有的宛城士兵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这苦闷的天气。这些可怜的曹军都把自己的尸体丢在了这里,还那些俏佳人们还犹是春闺梦里人。那些将士们也许在倒下的一刻在想:“不知他的妻妾的那一边看到的这晚上的月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皎洁?”关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将军的希望,好像旗帜。 那旗帜就是所有士兵的希望。 而随着朱灵大营的火光越来越小,而喊声越来越大,这种喊杀声并且都是战马发出的嘶鸣之声。 范昭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大营内帐之中,他旁边的校尉对着范昭说道。 “将军,朱灵将军大营的战事应该已经结束了,看来他们要增援我们了。” 范昭摇摇头叹道:“不,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战马,我军多是中原战马,马蒂虽然清脆,但是嘶鸣没有这样高亢,只有西凉和幽州的战马能发出这样高亢的嘶鸣之声,那赵云率领的大部分骑兵都是幽州骑兵,我想这是赵云的增援骑兵。” 所有的将士都开始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之中,有的士兵竟然望着天空,有的望着大帐的房顶,发出无奈,发出叹息,有的士兵竟然落泪了………… 全军立即都陷入一种无名的悲哀之声中。 范昭厉声呵斥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 “将军,我们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将士们,我们在这里等着是死,我们冲出去也许能够获得一线生机,能够回到许昌,回到我们的故乡,回到我们的亲人身边…………” 范昭说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慷慨激昂。 “给我杀出去,给我回许昌去。” 说完之后,全部的士兵纷纷的开始向大寨之门冲过来。 这些曹军中的步兵、骑兵、辎重兵、后勤兵乃至是粮草兵、火头兵纷纷的冲锋在前,只见那瞬间,一排排羽箭纷纷的射击过来,那些冲锋在最前面的士兵纷纷的倒下了,有的人竟然连鲜血没有喷出竟然就倒下了,有的人满嘴喷出了那如泉水的鲜血………… 就是这些一批批舍身忘死的敢战之士舍身忘死的冲锋,他们在最后的倒下瞬间,也要把自己手中的长矛、刀剑投掷出去,投向那些弓弩发出的方向。 在倒下大约两千多将士之后,曹军还是冲到了大寨之处,和关靖率领的士兵缠斗在一起。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是偶然,亦是必然! 刹时间,杀声震天。无数刀剑、长矛翻着斤斗,冲向了两方的军队横飞而去。可怜那些等待作战的士兵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刀剑、长矛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那些侥幸躲过刀剑、长矛的军健,也被剩下的对手蜂拥围上,倾刻被无数短刃剁成肉泥。残存的双方士兵,也纷纷的拔出自己手中的武器,和敌人血拼在一起。 骑在马上的范昭将军,只见他身穿白色铠甲,身披红色战袍,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似有万夫不当之勇。 在他身旁的幽州将士士兵们纷纷落马,败下阵来。 同时范昭身后所率领的曹军也是以一当十,硬生生将关靖率领军队围成的水桶型战阵冲开来。 一马当先奔向了许昌方向,而赵云的并没有来及增援,关靖也只能望洋兴叹。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伏击范昭 却说范昭军营的士兵看到朱灵的大营竟然火光冲天,范昭的亲兵忙跑到范昭的大营之中报道。 而此时的范昭却真在何一个女人在军中的大床上征伐呢。 范昭如同饿狼一般,向着眼前这柔弱的女子扑了上去。床上的女子轻声哼吟,微微欠着身子,迎合着范昭的抚慰。不知过了多久,他二人已相拥滚在这夏季的幔帐之中。范昭的那一双手,如巨龙之爪,在那雪山之顶,肆意拨弄着那黑珍珠般的峰石。身下的女子则娇喘连连,哼哼唧唧的表达着她如痴如醉的心情。几番云雨,那女子早已不再是青涩的果儿,只能被动的任由范昭采摘。如今她的臂儿,她的腿儿,却如蛇一般,紧紧的缠着范昭那坚实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拉入自己的身子,将两人融化为一体。女子的迎合,欲加激发了范昭的雄性。几番抚慰过后,范昭深吸一口气,如漆的巨龙,咆哮着,穿过那烟雨霖霖的洞府,直抵那孕育生命的神圣之地。那一刻,那里的女主人,秀鼻间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喘吟。似痛非痛,似醉非醉。那个女子紧咬着红唇,双手死死搂着范昭的肩膀,指甲方深深的楔入范昭的皮肤,竟是抓出了道道深痕。范昭感到了痛楚,但那种痛,却令他反而愈加兴奋。受此激刺的范昭,如一头发怒的雄狮,不可挡,纵情的在那片属于他的领地上驰骋。那名女子已醉,忘情的享受那巫山之乐,云雨之快。男女的喘息之声,在这春意浓浓的房中回荡着。许久之后,只听得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汹涌的征伐,方始结束。泄身后的范昭,无力的趴在女人的身上。而那名女子也如脱力一般,紧紧抱着范昭,喘息不绝。如浆的汗珠,汇集到二人肌肤相触之处,如胶一般,将二人身躯紧紧的粘在一起。两个人,就这般相拥着,享受着这种人间乐趣。而月光如乳汁一般,穿过窗缝,细碎的光点淋漓在那紧紧相拥的两个身体。 正在他们享受这种爱抚。 突然一个士兵贴贴撞撞的闯进来。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而此时,范昭正好床上的那个女人赤*身*裸*体在一起,这个时候这个士兵竟然敢闯进来,范昭忙站起来然后拔出自己床头的长剑,然后问道:“什么事情?快讲。” 而自己背后的女人则大叫一声,忙拉住旁边的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 那名士兵报道:“将军,朱灵将军的大营火光冲天,收到三方围攻,刘备的军营却只有几百人而已,朱将军现在危险啊1 范昭扬起手中的长剑,直接一剑刺中报道的士兵,然后用士兵的衣服擦拭着剑上面的血。 然后自言道:“知道了,我者就出兵去。” 说完之后,范昭便匆匆的穿上衣服然后走出大帐,号召士兵援助朱灵。 嘴中还咒骂道:“刘备,刘备啊,没有想到你最后还是背叛了丞相,早就知道,当初我就该一刀宰杀了你。” “全军给我上马,给我增援朱令将军。” 等到他们的军队出门大约三分之二之后,突然,无数的燃烧瓶被直接投掷过来。燃烧瓶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发出耀眼光芒的火光瞬间便把曹军的士兵给刺伤了,至少暂时是睁不开眼睛。 而范昭军队的头顶上面全是燃烧瓶和弩箭发出乱哄哄的声音。 在他们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 在头顶上面,燃烧瓶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曹军重来见证过这样的阵势,因为在三国时期,火药还没有被用于战争,也只有长期和宛城军作战的荆州兵见惯了,但是和曹军交战这仅仅是第一次,所以曹军瞬间都被打蒙了。 再加上弩箭,范昭的军队瞬间便死伤惨重,瞬间范昭战马竟然中箭倒地,范昭竟然连兵器都顾不上捡,变退回自己的军营。 关靖一举手,给我攻,关靖率先指挥者士兵冲杀过去,熊烈战火在范昭的大营中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大营。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范’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坠落了。 大营左右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府议兵 “驾虹霓,乘赤云,登彼九疑历玉门。济天汉,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食芝英,饮醴泉,柱杖桂枝佩秋兰。绝人事,游浑元,若疾风游欻翩翩。景未移,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曹操坐在自己的相府上面,看着下面站立的自己的文臣武将。 曹操率先看看自己的武将,他依次看到。 独眼的夏侯敦、傲气的夏侯渊、凶悍的曹仁、财气的曹洪、卑微的张辽、威风的徐晃、反复的于禁、沉默的乐进、强悍的李典、痴呆许褚、忠义的吕虔、急躁的曹纯、聪颖的曹真等人。 曹操再往左边看看自己的左边谋士,他们分别是天经地义之才的荀彧、荀攸叔侄,天地军师郭嘉、多谋善断的程昱等谋士纷纷的站立在左侧。 曹操坐下之后,然后轻轻地说道:“诸位都到了吗?“ 夏侯惇率先站出来说道:“丞相,全体文臣武将都到齐了。” 曹操把寄在腰中的长剑猛然间拍在桌子上面,然后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现在袁绍已经在邺城组织五十万大军准备即日南下,前方太守刘延发出八百里加急文书,但今天早上,听说一个自称楚王的军队,竟然把我们的五万大军竟然打的只剩下千余人,更可恶的事情是刘备,刘备竟然偷袭我们的徐州了,你们各位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首先站出来的是曹操的第一谋士荀彧,荀彧厉声说道:“丞相,何足忧载。想袁绍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拖着四世三公之名的宵小之辈,我想我军只要经过一次大战便能够歼灭他们。至于荆州的楚王,臣最近也是略有耳闻,想不到这位王爷,如同横空出世搬,竟然在半年之内便统一整个荆州地区,然而这次进军淮南地区,我想敌军一定倾巢而出,我军只要分师一部便能拖住对方,待我们消灭袁绍之后,然后评定淮南,便能够一举荡平天下。” 夏侯惇作为夏后氏的亲贵,也率先找出来,很显然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的眼睛丑恶,恶狠狠的说道:“丞相,末将愿意分兵一支前去抵抗楚军,如果我要是遇到那曹性,我愿意一举歼灭他们。” 等夏侯惇刚刚说完之后,曹仁作为曹氏亲贵也站出来明确的说道:“丞相,想我大军二十万,灭楚军,诛杀袁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某愿意率领一支精兵前去剿灭他们。” 等到曹仁推到武将序列中,许褚竟然再次慷慨战列出来。 “末将早就想报宛城之仇,末将愿意一刀劈杀了那陈到。” 夏侯渊、乐进、李典这些上次一次出征宛城无功而返的将领纷纷的站出来请战。 曹操一笑道:“武将如此,你们文臣也说说吧。” 这个时候,程昱站出来说道:“丞相,微臣认为,现在的袁绍势大,我们不能预知争锋,只能利用深沟高垒慢慢消耗敌人,然后我们军队聚齐一起一举击溃袁军,这才是正道,对于荆州那刚刚冒出来的军阀,我想我们必须先派出一员大将击败楚军,然后全力向北。这才是王道。” 其他的文臣也纷纷的说自己的慷慨之词,但始终谋士之中唯有一人不语,那就是郭嘉,曹操笑着问道:“奉孝,你可有什么看法。” 郭嘉刚才闭上的眼睛慢慢的张开,然后躬身一礼道:“丞相。” 曹操忙适宜他不要拘礼,然后郭嘉铮铮自己的衣冠说道:“丞相,我想现在正是我们的最危险时刻啊!想想袁绍也不是那种庸庸碌碌之辈,如果是他也不会一人独占四州之地,不会雄踞北方,他的七十万大军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这是我们最忧虑的地方;此外,你们想过没有,我们两次同楚军交战,我们竟然是完败,第一次许褚将军和张绣两人联合进攻,张绣反叛,许褚将军悻悻而归,第二次,我们发大兵数万,数位大将前去,竟然再次落败,听说他们应占我们的只是数万兵马,想想他们现在有二十万大军,我们怎么能够迎战呢?” 郭嘉说完之后,然后慢慢的退后队伍之中,然而其他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慢慢的看着这位天地鬼才。 曹操听说之后,然后一挥手道:“你们现在各个高官厚禄,各个盲目乐观,你们可知道,我们也许真的面临着这危亡之秋,想想袁绍虽然借助先人的威名,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不是他英明果断,草包岂能创建四州之地。” 听完曹操的分析,全体将领纷纷的跪倒在地,然后起身说道:“我等愿意为丞相九死一生,在所不辞,请丞相下令吧1 曹操看看下边的吴臣武将,然后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奸雄曹操 第二日,赵云召开军前会议。 各方将领都兴高采烈的上报自己的战功。 首先是陈兰、雷波、周丹纷纷的上报自己的战功,不一会儿,关靖一个人慢慢地走进来。 赵云兴高采烈地问道:“将军赵国如何?” 关靖竟然老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然后慢腾腾的一抱拳回到道:“将军。” 然后就是一个倒身下拜道:“将军,请治末将的罪名。” “怎么回事?” “末将没有成功擒拿住敌将范昭,叫他逃跑了,末将甘愿领罪。” 赵云一挥手道:“将军快快请起。” 准备受到处罚的关靖,竟然摸不着头脑,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赵云好像有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关靖也无可奈何的站起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将军此次斩首八千多人,俘虏上万人,我们何来败啊1 此时,周丹站出来补充说道:“将军所言及是,关靖将军此次也却是大功一件。” “好,我么这次打破曹军,但是我想曹军一定会反扑,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我们暂时控制了寿春周围的地区,但是我们现在的兵力,不能分散出击,所以必须巩固寿春城,全军听令。” 陈兰、雷波、关靖、周丹立刻躬身听令。 “陈兰、雷波、周丹,你们三个人给我就地屯田,此外安置流民,开荒扩土。” “是。” 赵云站起来之后,然后走到关靖身旁,然后双手扶住关靖的手深刻的说道:“将军,我这次降大任交给将军。将军敢接否?” 关靖以为这一次是生离死别的任务,待赵云走回帅位之后然后厉声说道:“关靖,我命你为三军先锋将军,给我训练所有的新招募军队。” 关靖抬起头深情地看着台上的赵云,他深深地知道训练新军乃是重中之重的任务,现在能够落到他的任务,他现在已经是泪流满襟了………… 却说,范昭一个人率领数千残兵败将逃回许昌,范昭一个人穿着破衣烂甲逃奔到曹操的后堂之上。 只见曹操此时刚刚穿上自己的衣服,旁边几个侍女在旁边服侍自己,那种美滋滋的滋味不予言表,也许在回味昨天那位美人的娇娆身体,或许是感叹自己竟然还能够老当益壮,总之曹操满脸笑容,回味无穷。 而此时,范昭跌跌撞撞的跑到后堂之中,一进门便甩到在门槛上面,然后哭哭滴滴的喊道:“丞相,丞相,末将败了。” 曹操突然从刚才的愉悦心情陷入一种惊诧之中忙问道:“怎么回事?” “丞相,您命刘备统帅朱灵、我三方军队进攻淮南袁术,我等未到淮南,袁术已经被赵云剿杀,接着我们三方围攻寿春,在围攻之中,刘备私自撤退,奔袭我们的徐州,留下我们,致使我们腹背受敌,一败涂地。” “什么,刘备奔袭我的徐州了?那朱灵呢?” “朱灵将军被敌人斩杀了,末将率领千余人拼命逃回。” 曹操也从刚才的惊诧中恢复到自己的平时,然后铮铮衣袖道:“朱灵死了,死了,竟然朱将军都为国捐躯了,你还活着做什么?来人呢,给我拖出去斩杀了。” “丞相饶命啊!丞相饶命啊1 曹操一招手,几个按住范昭的士兵把范昭拖过来蹲下说道:“范昭,你为国捐躯,你先不要说,我会说你为国捐躯,你的妻子、儿子都纷纷会受到国家的奉养,如果你要挣扎,我想你的妻子、儿子、三族、九族也许会纷纷的死去。” 然后曹操的纷纷的一笑,然后轻轻的挥手,然后范昭低下头一言不发,被像死猪一样被拖出去了。 曹操然后恶狠狠的骂道:“酒囊饭袋之辈,怎么还好意思回来。” 接着,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的奔跑过来道:“丞相,丞相大事不好了。” 曹操看看这个士兵,然后一挥手道:“慢慢说,慢慢说。” “报丞相,刘备,刘备昨日斩杀徐州刺史车胄,占领徐州。” “什么?徐州丢失了,徐州丢失了,我的徐州丢失了?” 说着曹操就是一脚踢在了传令兵的身上,然后那个传令兵摆正好跪姿仍然报道:“丞相,徐州刺史被关羽斩杀,刘备大军已经重现占领徐州。” “下去吧。“ 传令兵刚准备拔腿就跑,突然曹操又把传令兵叫祝 “给我击鼓举起所有的将领、谋士到我的相府议事。” “是。” 传令兵一路小跑跑出了曹操的后堂,不一会儿,曹操便听到了“咚咚的鼓声” 那鼓声,悠远而又沉蒙。 第一百四十八章 汉室帝王 曹操看着下面的文臣武将纷纷的请命,看着他们都在自己的麾下效力,自然不言而语。 厉声说道:“令下,这次我们要轻率大军,一举扫平淮南,然后回师一战袁绍。” “是。” 第二天,曹操走在许昌的皇宫之中,他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上朝了。 他坐着车碾过来,看着这巍峨的宫殿不经的发出感叹。只见他抬起自己的头颅慢慢的看着这巍峨宫殿。 首先看整座宫殿群,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而宫殿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而近看一座宫殿,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她们纷纷的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而中央的那种朝拜大殿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而那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宫殿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曹操看着看着便有一种怡然自得,对着旁边的许褚说道:“你看着宫殿怎样?” 许褚不屑的说道:“丞相,这都是您给他的,想给就给,想拿回就拿回?” 曹操笑笑道:“你今天随我上殿,倒不用解掉了。” “是,丞相。” 然后,曹操到了玉阶下面,然后慢慢的信步走上大殿上面,后面跟着曹操的第一武威大将军许褚。 等到大殿上面,一名宦官率先高声倡道:“丞相到。” 曹操刚刚步入大殿之中,群臣立即就纷纷的站起,然后纷纷的躬身施礼,竟然连汉献帝也开始坐立不安,曹操搭理都不搭理的就直接坐到了汉献帝旁边那个多日没有做过的位置。 然后曹操,走过去,用自己的长袖慢慢打了一下自己的座位,然后坐了上面。 “你们都免礼吧!:” 然后群臣都纷纷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 汉献帝战战兢兢的事宜自己的身边的太监,继续上朝。 而太监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然后高声问道:“群臣有事奏报,无事可以散朝。”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互相都不默不作声,竟然没有一人发言,此时曹操突然咳嗽一声。 此时,突然有一员文臣出班奏道:“陛下,最近有贼人骚扰淮南地区,朝廷应该排除丞相为帅,前去剿灭。” 说完之后,突然站出来一个臣子说道:“臣复议。” 接着又是几个大臣纷纷的走出自己的行列站出来喊道:“附议。” 接着又是基本全部人员都纷纷的站出来,喊道:“附议。” 汉献帝看到这样的情况,然后微微的抬抬手说道:“好,好。你们都退回去吧1 刚才率先发言的哪个臣子再次奏报道:“陛下,丞相屡次率领大军前往为国剿贼,这次更是惊天动地,希望皇上前去出城十里相送。’ 接着群臣竟然像商量好的一样,纷纷的再次拜道:“臣等附议。” 汉献帝竟然再次无奈的,也是一种习惯性的回答道:“好吧,那就在丞相出发之日,出城十里相送。” 然后,群臣竟然再次不上报任何事情,纷纷的选择退去。 早朝就这样散去了,然后群臣推出去之后,大殿之中曹操竟然没有挪动自己的屁沟,而汉献帝竟然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也不好意思走开只能在这里慢慢的等待着,等待着曹操的发话。 曹操最终还是慢慢的张开那胡须下面的那张嘴,此一次又是一场风花雪月之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汉皇后 汉献帝刘协战战兢兢问道:“丞相,你还有何事啊?” 曹操微微的一笑道:“陛下,微臣听说,听说伏皇后,貌美如花,微臣想一看芳容,不知道能不能见一见啊1 留些本来想拒绝,但是此时,许褚竟然把手中的长剑再次紧握一次,留些刚才装着的胆子竟然畏畏缩缩的缩回去,然后战战兢兢的回到道:“好吧!来人呢,请皇后。” 待一会儿,只见一个那梳着长发的女人信步迈进大殿之中。 只见她的墨瞳淡淡潋滟氤氲、抚了抚腕间玉镯,如樱薄唇勾起一抹娆柔笑意,三月熏风拂水袖,一江烟水照花颜。 若言国色,不足以倾世。 但伏皇后却是曼曼天姿、眉眼里、又添些莫名愁绪、淡妆裹面,素容却美胜任何铅华穿着一袭颜色素淡,花饰简单的淡蓝色长裙,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淡淡的蓝色丝质中衣用深兰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了一朵朵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一根素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浅兰色的敞口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 那袖口领口用蓝色丝线镶边,镂空的蝴蝶花样正好对着中衣的梅花,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三千烦恼丝被绾成盘丝髻,只用一只木簪装饰,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娇媚。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灵动的双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荆 她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娇俏可人。午风抚颜方苏醒、水红罗裙绣双蝶、珠绾青丝柳月髻、一点嫣红落眉心。妆容正,提起裙摆、素荷玉立、正应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 曹操看到这一切,不禁的感叹道:“皇后娘娘果真是艳丽动人,胜与往昔埃”汉献帝刘协的脸畔,转眼泛起了些许红霞,只低低的道了一声:“丞相谬赞了。”“哈哈”曹操放声一笑,“哪里,哪里1 而伏皇后走过来,首先躬身施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而曹操则一笑,而伏皇后一向是看不惯曹操,一直认为他是宦官的后代,一向对他不以为然,伏皇后走上大殿上面,准备上去坐到献帝旁边,等他刚刚路过曹操之处的时候,突然曹操一把手拦住伏皇后。而伏皇后下意识的就想挣扎,却碍不过曹操力大,被轻轻一搂便不由自主的向前而去。曹操搂着伏皇后视刘协如空气一般不存在。而刘协是又尴尬,又羞愧,眼睁睁的瞧着曹操搂着自己的老婆,心中羞愤不已。却又不敢有任何表露。当下刘协只能将羞愤之情咽下,还得佯装出一副笑脸,巴巴的在旁边劝解道:“丞相,丞相,丞相不能这样啊,这是我的皇后,丞相是不是抱错了。”“陛下,微臣没有抱错,我早就对伏皇后倾慕已久,微臣为国血染疆场,难道陛下就不愿意把皇后赏赐给我吗?” 然后曹操尽然发出淫*荡的笑声。 而许褚立即我握住自己手中的长剑,而说道:“请陛下退回后宫。” 刘协最后无奈的,也是卑微无耻的竟然在许褚常见下面的寒光下面而退到了内殿之中。伏皇后望着那远去的刘协,本来想喊点什么,但是想想这样窝囊的丈夫,在这个时候,使出自己的全身的力气竟然没有力气喊出来。伏皇后的脸更加红润了,更加滚烫了,而汉献帝刘协的心头则是愈加的刺痛。曹操却无视刘协,搂着伏皇后径直步上高阶,大咧咧的坐在了龙座上。伏皇后也没有想到,此时的曹操竟然敢坐到这个龙坐上面,虽然曹操一直有称霸天下之心,但是却重来没有做过僭越之事,没有想到曹操竟然这次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这样的大胆,干冒天下之大不韪。 曹操一看这样,一笑道:“酒菜,来人呢,给我准备好一桌酒菜。” 瞬间便有人把酒菜准备好了。 曹操笑道:“来,皇后娘娘,先陪我吃一杯酒。”曹操亲自举起杯来,送到了伏皇后的嘴边。伏皇后的脸庞已是红晕如霞,娇艳似火,那窘羞的情绪,搅得她呼吸急促,丰腴的双峰,剧烈的起起伏伏,展示着傲人的饱满。 窘羞至此,伏皇后却别无办法,只得轻启朱唇,任由曹操把酒杯送到唇边,再将那丝丝缕缕的酒水,灌入她的樱口之中。因为伏皇后,知道现在他不能反抗,虽然这是羞辱,但是如果顾忌的容颜,很可能自己的三族、九族都可能随之烟消云散。 第一百五十章 调戏国母 “咳咳,咳咳”几杯酒下肚,伏皇后已是满脸晕红,娇咳起来,“本宫不胜酒力,恐不能再饮了。” 曹操邪笑着“不急,慢慢来,长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然后就自顾豪饮起来。 此时的伏皇后,酒红与羞红满面,酥胸起伏如山,那身上的芬香之气,扑鼻而入。直诱得曹操心潮澎湃。蓦然间,曹操双臂一动,竟将伏皇后抱了起来,让她那沉甸甸的身躯。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伏皇后未想曹操的“不雅”举动,更进一层,竟然要自己当着这多人的面,这般不知羞耻的坐在他的腿上。 “丞相。这样成何样子,快放本宫下来。”伏皇后扭动着腰枝。肥腚在曹操的腿上磨蹭着,想要挣扎下去。她这般一动,反而诱得曹操心火更盛,转眼间,伏皇后便感隐隐有抵咯的感觉。 伏皇后愈加窘羞,挣扎得愈烈。曹操却一拍她的丘臀,冷冷道:“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给我老实点。”这般一怒,凛烈的杀气,瞬间把伏皇后的矜持来震散,伏皇后惊慌之下,下意识的就不敢再折腾。 “这才乖,懂得顺从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曹操满意一笑,一双虎掌已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在伏皇后的身上游移。 伏皇后羞得面红耳赤,浑身香汗浸渍,湿热难耐,却不敢稍有反抗,只能羞怯的忍受。 而曹操怀中的伏皇后,也已羞耻到了极点,她很清楚,到了这般地步,自己已是避免不了给曹操侵占。 “丞相,咱们往寝宫去吧,让臣妾尽心服伺丞相。”伏皇后娇哼着,竟是主动的求欢。 曹操心中的烈火,业已被怀中这美物,搅得是烈火狂燃。然后一挥手,旁边的许褚竟然也握住长剑退下去,接着殿门轰然关中,诺大的金殿中,只余下了曹操和惶然的伏皇后。 “丞相,你要做什么?”伏皇后惊羞问道。。 “皇后娘娘不是急着想要伺奉本相吗?本相自然是要满足皇后的这番心意。曹操嘴角掠着邪笑,蓦然翻身,将那丰腴的娇躯,按在了龙座上。 伏皇后花容大惊,她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然狂到这般地步,竟要在这金銮大殿上,就要行那无耻之事。此间,可是金銮大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是大汉帝国最神圣的地方。而身下的龙座,更是至高无上的象征,神圣而不可侵犯。曹操,却要在这此神圣的大殿中,在这神圣的龙座上,就这般无所顾忌的占有她。“丞相,这里可是金殿埃” 伏皇后惊羞的叫道,双手本能的往开推拒曹操。曹操却冷笑一声,张狂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殿又如何,本相就是要在这里寻欢作乐,这才够刺激,够痛快。”狂笑声中,曹操已虎爪伸出,开始撕剥龙座上的猎物。 此时的伏皇后,已是深深的为曹操的狂暴所震住,这种狂暴,已是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她作梦也想不到,世间之上,竟会有如此狂妄之人存在。伏皇后惊羞的眼中,仿佛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个魔鬼。 心惊胆战中,伏皇后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眸,紧咬着红唇,选择臣服在魔鬼的威势之下。曹操如发狂的雄狮,咆哮着,怒吼的着,肆意的蹂躏着他的猎物。 皇后又怎样,出身高贵又怎样,家世显赫又怎样,冷艳刚烈又怎样。在这个乱世,拳头才是真理,我曹操就是要用我的拳头,征服你们这些金枝玉叶,让你们在我这个出身卑微,曾经被你们不屑一顾的宦官之后的胯下,扭动着你们高贵的身躯,为我娇喘,为我哼吟,为我丑态百出! “哈哈,爽啊 爽啊1曹操放声大笑,征伐愈烈。 大汉朝的金殿中,春雷阵阵,大汉霖霖。然后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曹操并没有安排许褚把刘协安排到后宫,而是就在自己的偏殿之中。 此时的刘协面如残灰,正萎靡的瘫坐在那里,如丢了魂一般,黯然神伤。 正殿中,曹操那咆哮声,那龙座吱吱呀呀的巨响,如无形的针一般,刺激着刘协的耳膜。大汉帝国的皇帝,九五之尊,无上的尊贵,而今而时,却只能枯坐在这里,耳听着自己的妻子,为那乱臣贼子所凌辱。 此刻的刘协,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死了之,免得再受此羞辱。 只是,他却终究没有这个勇气。一直这样沉沦下去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龙座风流 汉献帝刘协双手紧紧捂上耳朵,试图堵住那令他痛苦的声音,但那靡靡之音,却无孔不入,依然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甚至,除了曹操的粗暴声外,刘协竟隐约听到了伏皇后的娇吟之声。 那声音,是否意味着他的皇后,已彻底的放弃了尊严,开始享受起了那曹贼的侵凌,从中感受到了快活。刘协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不堪的画面,画面中的伏后,正赤条条的躺在曹操身上,扭动着身躯,无耻的迎逢享受着。 刘协心中滴血,莫名的愤怒,冲击着他的胸膛。“无耻的贱人,贱人1刘协咬牙切齿,暗暗的痛骂着伏皇后。旁边看管的许褚,看着刘协那般愤怒之状,便冷冷道:“皇帝陛下,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吧1刘协心头一震,满腔的愤恨,瞬间被许褚的威胁之词击碎。刘协的脑海中,不禁想起了那些传闻。 传闻中,曹操灭了那些诸侯之后,不但占有了他们的妻女,而且还把那些失败的诸侯大肆的折磨,折磨到他们生不如死后,才残忍的处死。 与那些人相比,曹操对他刘协的手段,确实要温柔许多。虽然曹操蔑视于他,占有了他的妻子,但至少,曹操没有让他受皮肉之苦。这么说来,我难道还要感谢曹操不成? 刘协苦叹了一声,他心中觉得这实在太荒唐,曹操羞辱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尊严,夺走了自己的女人,夺走了自己的帝位,自己却还要感谢他。这是什么世道,天理何在啊? 刘协身形一颤,额头的冷汗刷刷直滚,心头思绪万千,蓦然之间,他仿佛恍悟了一般。 “可笑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朕竟然想不通,却被一个粗俗的武夫点明,难怪朕会落到这般地步,都是报应,报应碍…” 刘协虚弱无力的瘫坐在那里,惨白羞愧的脸上,悄然露出了一丝苦笑。不知过了多久,大殿之中,陡然间爆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咆哮。 然后,云收雨歇,只余下阵阵意犹未尽的喘吟声。 曹操四仰八叉的躺在龙座上,何其的痛快。赤条条的伏皇后,则趴在曹操的身上,浑身香汗淋漓,满面红如霞,秀鼻喘息连连。 两个粘乎乎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一缕汗珠是对方的。 “皇后不愧是皇后,果然与寻常女人滋味不同啊,哈哈。” 曹操坐了起身,巍然的身躯,站立在高阶上,就那般赤身面对着空旷的大殿。伏皇后已从迷离中苏醒,羞怯之下,赶紧手忙脚乱的穿衣。 曹操向她示意一眼,伏皇后忙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服侍曹操穿戴好衣服。恢复如常后,曹操喝道:“来啊,把天子给本王请进来吧。” 偏殿之门吱呀呀的开了,许褚扶着虚弱无力,满脸羞愧的刘协,重新步入了大殿。 看到刘协时,伏皇后吃了一惊,方自平伏下的羞意,转眼又袭遍全身。 伏皇后原先以为,自己的丈夫刘协已被带往寝宫,看不到她羞耻的样子,这也是她敢放开矜持,“丑态毕露”的迎逢曹操的原因。 却不想,刘协竟然就在一墙之隔的偏殿。 这样的话,刚才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哼呻娇喘声,刘协岂非听得清清楚楚。想到这些,伏皇后蓦是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曹操对着汉献帝刘协说道:“伏皇后现在已是本相的女人,本相要带他回相府去。” 曹操冷哼了一声,遂不再理刘协,只携着伏皇后扬长而去。 此时的伏皇后,已知没有挽回的余地,曹操这是铁了心要强占了己有,今曰,恐怕便是她与刘协最后一面。 伏皇后回头看了刘协最后一次,苦笑一眼,无奈的将脸转过,只顺从的跟随着曹操,步入了大殿。 刘协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后,自己的妻子,被曹操这个暴徒带走。眼睁睁的看着,妻子那婀娜的身姿,消失在殿外。 空荡荡的大殿中,转眼只余下了刘协一眼。刘协知道,自己跟妻子永别了,此生此世,将再无法见面。而他没想到的是,妻给留给他最后的记忆,竟然是为曹操那个暴徒玷污之后的形容。刘协的心头,那个绞痛啊,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之后,方才缓过劲来。 刘协一个人瘫倒在那里久久的没有缓解过来。 刘协的脑袋中充满的到处都是曹操和伏皇后那纠缠在一起的场面,那死去活来的场面,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二章 曹操出兵 夏末秋初的季节悄悄的袭取了争做许昌城。 天空是那样的湛蓝湛蓝好像会忽然翻脸而露脱邪恶的颜色。 有时候,夏末秋风夹着密云暴雨,大水潜流着,苏醒的花草又出现点点苍苍的颜色。 但是,狂风暴雨一闪而过,猛烈的气流仍然发抖着耀眼的波光。 这时,只要北来的留鸟晓得这张暖和的床眠,那飞行的天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这儿显得更苍郁了。 而许昌城外,则是另一番风景,只见旌旗蔽日,战鼓咚咚,响切云霄。 城外的曹操乘坐着自己的马车上面,看着自己的军队。 车上有曹仁、荀彧、郭嘉、程昱三四个人。 曹仁对着外面报告道:“丞相,我们现在每千人一个方阵,我们这次总共二十个方阵,共二十万人出兵淮南,此外,夏侯将军已经率领三万轻骑兵先行,前去扑灭赵云。” 曹操微微的一笑道:“想我如此的军阵,今天一定要叫那些楚军纷纷的满地找牙不成。” 突然这个时候,一匹快马奔驰过来报道道:“启禀丞相,天子前来送行。” “他,他来做什么?” 这个时候曹仁凑过来说道:“丞相是我昨天到宫中问候天子,给天子打招呼说的,天子盛情难却,所以就来送行了。” 曹操心中想到,曹仁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埃 你早就对汉献帝的王美人垂涎三尺了,我昨天从汉献帝共中出来已经是二更了,你小子昨天竟然能够见到汉献帝,那分明就是半夜三更了。 然后曹操心中不免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不一会儿,汉献帝骑马而来,走到了曹操的车辕之前,按照君臣之礼,曹操是要下车行礼的,但是事实上,曹操竟然岿然不动,旁边的许褚拍马而来厉声喝道:“陛下,难道你不应该下马给丞相践行吗?” 而跟随汉献帝的一个文官辩解道:“与礼不合,…………” 那个文官还没有说等说完,就被许褚一剑砍杀于马下。 “叫你多嘴,对丞相不恭敬,就是对我手中的剑不恭敬。” 此时的汉献帝经过这么一吓,尤其是当这个文官落到地上,溅起无数的灰尘,那灰尘腾起的瞬间便是告诉刘协,就是要他下跪。 刘协转头看看许褚,看看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便战战兢兢的下马然后躬身之上一杯酒然后躬身说道:“公主丞相能够旗开得胜。” 然后曹操在哪里微微一笑,但是就是不上去接住这一杯水酒,而汉献帝就这样的一直躬身施礼。 上面所有的文臣武将都纷纷的发出一阵阵邪笑,包括鬼才郭嘉,但是只有一个人是还是心怀大汉朝的那就是荀彧。 荀彧劝解道:“丞相,吉时已到,我们还快点出发吧1 曹操这才猛然间将汉献帝高高举起的酒杯躲过,然后狂饮一杯水酒,直接把酒杯投掷在地上,然后振臂一呼道:“全军出发。” 然后四匹战马同时开始拔腿而走,那狼烟则更是一团灰尘,那灰尘瞬间便把汉献帝埋没在那灰土中。 开始飞奔的战车上面,则是一番歌功颂德之词撒满整个道路上面。 曹操闭着眼睛,但是手中的长剑始终不离自己手中。 曹操轻轻的问道:“文若,你认为夏侯将军能够荡平淮南吗?” “丞相此话,其实是多此一举,如果丞相相信夏侯将军能够扫平淮南的话,我想丞相也不会亲自率兵前来扫平淮南之地。” “还是文若知我1曹操又接着问道:“诸位想这次战事,看能够作战多久?” 郭嘉在一旁回答道:“丞相,从各方面的情报而言,楚军的战斗力非同寻常,听说他们有一支神秘军地,千人便能够消灭对方五万人马,我们不得不防啊1 程昱接过话答道:“奉孝此话差矣,你想想那荆州军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酒囊饭袋而已,只要是支军队就能够把他们打得稀里哗啦,想想我曹军都是精锐部队,怎么能够轻易的被这些无名小卒所击败呢?我们一定会叫敌人在我们面前发抖的。” 曹操那闭着的眼睛的终于张开了,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奉孝谋划在前,这很重要,仲德是战前充满信心,文若则是纵观全局,你们都对,不过战争究竟怎样,只有打过我们才知道。” 曹操撩开车子的门帘,然后向外面看了看,看到的是无边的军队,和漫天的灰尘。 第一百五十三章 遭遇战役 夏末秋初的天气慢慢的到来,大部分树叶开始渐渐地变黄了,有的已经枯落下来了,唯有枫叶红了起来,火红火红的,为夏末秋初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真是“霜叶红于二月花”。 赵云率领着几百名幽州白马骑兵踏在巡行淮南诸县回归寿春城的路上,赵云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赵云代替楚王聂泽风颁布了新的农业法令,三年免征租税,瞬间便有无数的淮南人民回归到自己的田园中间,有的淮南人为了保卫自己的粮食果实纷纷要求参加淮南楚军。 这个时候,赵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旁边的校尉也纷纷的跟随者赵云。 远远望去,像是一团白云飘荡在满山的红叶之中,并且这朵白云以极快的速度在这红叶之中移动,那景色是那样的唯美…………而这个时候,在山脊的另一边也是数千骑兵和一杆战旗做不得出现在了突起的地平线上。接着又是一阵阵马蒂声音传过来。 一个校尉指着前方对赵云说道:“将军,看,前方是一队骑兵。” 而对面的骑兵好像也看见了红色树林中的一团白色,那对骑兵已经开始停止前进,做出战斗队形了。 赵云看着对方的狼烟高度和骑兵队形说道:“我从对方的马蒂声和看到判断他们大约有上千骑兵,是我们的一倍左右。”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 赵云摘下自己马匹上面的龙胆神枪回头说道:“这里有选择吗?” “将军我们已经没有了选择。” 旁边的一个士兵突然插嘴说道:“这个时候,我军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必须用刀枪相向,我们必须出战,我们别无选择。” 赵云看着这位同样年轻的士兵,赵云不惊的充满慷慨之意思问道:“你是哪位?” 刚才的校尉补充道:“启禀将军,这是新从关家庄招的新兵,名叫关平。” 赵云看着这位年级更小的士兵,竟然有这样的感慨。 赵云举起手中的长枪,然后振臂一呼:“将士们,你们说的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一举击溃敌人。” 突然全军开始沸腾起来。 “全军给我攻击,我们今天要冲锋过去。” 赵云便率领着穿着红色衣甲的骑兵开始向前攻击。 大纛旗上的“赵”字迎风飘扬。 而战场对面则是黑蒙蒙的曹军,黑色旗甲的曹军整肃的排列在“钟”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 赵云举起长枪然后一指,所有的奔驰中的军队开始拉起长弓,然后开始准备齐射,赵云再次按下自己的枪头,愤怒的楚军,也就是这些幽州骑兵,纷纷的射出自己的长弓。 因为曹军根本没有准备对面的骑兵能发出长弓,因为除了塞外胡人能够做到随时放箭外,中原各地的军阀士兵都是不能在奔驰中放箭的,只有一支军队除外,那就是幽州的公孙瓒部队,因为他们常年和匈奴、乌桓作战已经养成了和对手同样的作战风格。 那些等待的士兵突然从马上纷纷的落下,摔下的不仅仅是那些士兵,还是有那些马匹。 不过中间领兵的将领并没有什么做声,而那些士兵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躲避,而是依然鬼然不动,不过自己的士兵纷纷的落下战马,这个时候将军已经不能坐以待毙了。 他拔出自己的长剑,然后一声喊道:“准备。” 所有的士兵开始取下长弓,然后开始取箭拉弓,接着这名将军这次下命令。 “开始放。” 一团黑色的乌云瞬间的登上了天空,而同时天空中的另一团乌云和这一团乌云相遇了,空中竟然发出霹雳巴拉的弓箭相互碰撞的折断声音。 双方都有士兵从战马上摔下来,很显然再次落下战马的士兵则少了很少。 不过最终两团红白云彩最终拼杀在了一起。 幽州战骑使用的长杆大刀,开始在空中乱舞,而曹军中手中的大刀和长矛也在空中飞舞,鲜血无时的腾起长空,而那些本来是黄色的青草,这个时候也开始逐渐变红,…………瞬间,整个场地的曹军纷纷的落马而下。 中间的曹军将领不禁的感慨道:“不愧是白马从义啊1 待到所有的曹兵被这些士兵杀光之后,所有的士兵都包围了这名将军。 赵云紧握手中血淋淋的长枪,然后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这远将领四十多岁,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腰刀然后满满的说道:“我是夏侯大将军的麾下先锋大将,钟元,不愧是白马从义的精锐。” “到死了,你还废话。”是,所有的士兵都喊道。 “是,我是失败了,但是我夏侯将军率领的五万大军随后就到,曹丞相率领的三十万大军更是在路上,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哈哈……哈哈,然后就是钟远拔出腰刀,然后一撩胡子,一刀割断自己的脖子,然后摔下战马。 赵云不经感叹道:“英雄啊!英雄啊1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夏侯大军 五万精锐的曹军旦昔将至,赵云立即命令所有的士兵回归到寿春城进行坚守。而夏侯惇率领的曹军将要入侵的消息,也在寿春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无论是寿春士民,还是文武官吏,大多数人都产生了深深的畏惧。曹军的残暴是人所共知,当年曹操兵发徐州的所作所为,至今还令天下人心有余悸。而前一段时间,虽然刘备率领着的曹军还是稍加约束了一下曹军,但是曹军也是在寿春周围地区烧杀辱掠,无痕不做,如何能不叫他们陷入恐惧。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纵使是赵云身边的校尉、将军都有点害怕。 赵云此时站在寿春的将军府中,看着这些将军、校尉。 他们竟然一言不发,赵云知道强敌未至便自生畏战之意,这是兵家大忌!赵云环视着众人,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道:“此次先后夏侯惇的五万大军,后有曹操三十万大军,本将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心生了畏惧。”赵云虽然开始说得很慢,但是也是越说越快,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越具有压迫感。 “当初楚王起兵之时,兵不过数千,将不过吕布、高顺而已,经过半年,我们的楚王便统一整个荆州,这是转战千里成就的王侯霸业,现在我军三万多人,难道怕曹操不成。”赵云的语气渐生豪然,锋利的言辞中,涌动着强烈之极的自信。陈兰、雷波、关靖、周丹为赵云的话所感染,原本他们不安的心绪,渐渐的也沉静下来。这时,赵云握住手中的长剑傲然说道:“所以,本将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本将都无所惧,五万也好,三十万也罢,无论来多少敌人,本将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惨败1惊雷般的豪情壮语,如狂风骤雨般,扫尽了众人心中的阴霾。受赵云所鼓舞,堂中文武众人的热血也为之渐沸,一张张激动的面孔上,涌动着猎猎斗志。这个时候还是关靖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将军放心,末将关靖愿誓死追随将军,杀败那些曹贼之兵,以血我当初之败。”关靖一表态,其余众人,也皆热血慷慨,纷纷表示愿为楚王战死。“知己知百,百战百胜。要跟强敌开战,我们就必须了解曹军的动态。”陈兰站出来说道。“这是你们应该说的,应该了解的。” “来人呢,” “在。” “给我派出斥候,一个时辰一报告,时刻关注曹军的动向。” “是。” 看着这个士兵走出去,赵云双手压在帅案上面。 “诸位,我们现在考虑的是如何破敌,而不是怎么害怕敌人。” 陈兰、雷波、关靖、周丹都是见识过赵云上演诸次绝地反击的,听闻赵云声称商量破敌手段,焦虑的心情方始平伏了几分。“将军有破敌之策自然最好,但眼下百姓逃难,流离失所,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周丹问道。赵云想了想说道“百姓是我们的生存根本,但是眼下,我们必须需要百姓协同我们共同守城,我不知道最近百姓的动态,不过传令动员全部人员给我上城头御敌。”“末将明白,那将军对于破敌可有良策?” 赵云指着地图说道“所有的士兵,不能集中在寿春城中,寿春城前面是一片开阔地,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万骑兵打一个长途奔袭。但是我们这一万军队不是直接打突击,寿春城中必须有一员战将固守寿春城,吸引敌军,然后再我们在利用这个一万军队打运动战。”其他的将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诸位将军纷纷的开始露出难见的笑容,脸上的乌云开始慢慢的散去,不过现在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是谁能够守这座寿春城。 赵云问道:“谁能守住寿春城。” 这个时候,几个将军都纷纷的表示要驻守寿春城,赵云看看眼前这几个,最后看到了关靖,这个一直想一雪前耻的将军。 然后,赵云抱住关靖喊道:“将军,这次就靠你了1 关靖一看赵云选择自己,便把感激涕零拜倒在地道:“多谢将军抬爱。” “一切不必多说,将军,我们就在战场上面一雪前耻吧!拿酒来,我给将军对饮一杯。” 一会儿,两一个士兵端上来两杯酒,两杯还温着的酒,两个人相视然后猛然喝完,他们抬头看看远方,也许看到了前方的铁马金戈…………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五万大军 赵云一边在城头上赶制锯齿天弓,另一方面集中所有的军队到寿春城。 而夏侯惇的步兵、关中的铁骑也开始向寿春城周围集中。 淮南地区、寿春之地,再次为战争阴霾所笼罩。第二天,日出东方,晨辉将寿春城镀上了一道柔和的金边。城门缓缓开打,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缓缓的开出了城门。 赵云身披血红披风,身着白色的鱼鳞甲,拖着龙胆神枪,坐胯白色良驹,徐徐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这支一万人的幽州白马从义军队,向北走出,埋伏在寿春城中北面的山中。而赵云派出去的斥候已经发回情报,夏侯惇的大军已集结完毕,正向寿春城方向运动,赵云必须赶在敌人进入寿春地区前,在山中隐蔽好,修筑好防御阵地,同时关靖也必须在寿春城中修建各种防御各种攻势,同时也必须做好各种战争动员。 为了防备夏侯惇的五万大军,关靖不得不把这些剩下的一万多点兵马分散在这四周的城门上面,由四门校尉率领,防守敌军前来的进犯。 然而,等待他们不仅仅是五万夏侯惇的部队,而且还有接下来的三十万军队。尤其是赵云一直担忧的虎豹骑。 为了确保寿春城的安全,赵云还特地留下了一只后驻部队由周丹率领驻守在城中,坐镇寿春,作为后备的兵马。 等到整个寿春城中都做好准备的时候,而夏侯惇的五万大军也同样已经在进发的路上了。 而在这五万步骑中,以钟晋所率三千神行骑,最为靠近,也最为冲锋在前,一方面因为钟晋的兄弟就在那场遭遇战中壮烈牺牲了,这三千骑兵也可以说夏侯惇最为精锐的部队。 不过,这些骑兵大部分是中原人士,并没有像白马从义那样都是从小长在马背上面。 不过就是这三千骑兵,一直都是夏侯惇的骄傲,一天之后,钟晋统率着三千骑抵达了寿春城所在,并在城北方向驻扎。 第二天,这三千骑兵和夏侯惇陆陆续续到来的五万部队开到了城头下面,他们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集结。 在城头上面,关靖看看城下那比蚂蚁还多的敌军,然后看看自己左右的将领。 他却看到是这些将军、校尉、士兵全都都面色不安,甚至有的人竟然在颤抖。 虽然这些士兵中不杀都是白马从义中的精锐士兵,常年征战塞外,但是面对响彻中原大地的曹军和数量如此巨多的军队,这些精锐士兵也难以克制心中的那份畏惧。关靖双眉一凝,高声喊道:“尔等跟随我御敌,贼兵虽众,又有何惧!是男人的就拿出血性来,随本将死战迎敌1那暴雷般的惊喝声中,猎猎的豪情与滚滚杀气迸射,宏亮的声响竟是生生盖过了敌人的号角声,左右将士无不听闻。 这些幽州将士,原本不安的情绪,立时被关靖的怒吼驱散。 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信心与斗志在重新的凝聚。 这些幽州将士们想想自己的曾经,曾经纵横漠北无敌手,曾经只用十几个骑兵便要和敌人无数的匈奴骑兵交战,他们次次能做到弓弦一响,敌人便落马的成果,今天他们的也开始面对着比匈奴骑兵还比较弱小的中原人士怎么能够显示没有底气呢?无数双眼睛望着关靖,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那绝对自信的眼神,给了他们血战的勇气。 “必胜、必胜、必胜。” 愤怒的吼声火山般喷发而起,由近而远,四面扩散开来。 只须臾间,整个城头上面,几千号将士便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齐声喊杀。那无畏的杀声,声震四野,竟是令迎面而来的汹汹之敌为之色变。 而城下夏侯惇的军阵中,那一面鲜红的大旗下,一身黑甲的夏侯惇用着那一只独眼睛看着那刚刚修葺一新的守城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奇色,似乎在为弱小的敌人,所爆发出来的高昂士气感到惊讶。 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一瞬而已,那冷峻的脸庞,重新为高傲与不屑占据,然后发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看着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夏侯惇好像更加的有信心了。 “幽州白马从义?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夏侯惇和曹军的威名。” 心中傲然的夏侯惇挥动手中的长枪然后大声道:“钟将军,本将命你率本部兵马,即刻从正面发起进攻。” 夏侯惇命令钟晋率领部队前去进攻,好像一场大战便一触即发。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攻击开始 钟晋并没有依令而行,却是为难说道:“将军,我看敌军城墙高沟深垒,我军大部分都是骑兵部队,恐怕我这三千骑兵难以冲上敌军的城头。” 夏侯惇率领五万大军前来作为先锋攻打寿春城,夏侯惇自己直接统帅三万士兵,其他的由各部将军率领,钟晋率领的骑兵,虽然是夏侯惇部属中最精锐的部队,但是这些部队都是由骑兵组成的,也许野战不在话下,但是要是说攻城还有点困难的。 夏侯惇略带夸赞道:“钟将军,你的部队乃是我的天子骄子,你们曾经纵横中原各地,难道会怕区区的幽州败军吗?” 钟晋这个时候也自谦说道:“夏侯将军将军过奖了,若说勇猛,我怎能够和大将军对比,大将军曾经纵横中原,诛杀黄巾余党,破徐州,斩杀刘辟,镇守五关,威名赫赫。” 钟晋不是白痴,虽然钟晋是夏侯惇的部将,但是他也不想这样白白的浪费自己属下兄弟们的生命。 夏侯惇听闻此言,不禁大怒,厉声道:“本将乃三军统帅,若然亲自上阵,谁来坐镇指挥,钟将军,你这般推推托托,莫非是想抗命不成。” 盛怒之下,夏侯惇星目怒睁,握枪的双指隐隐作响,杀气迸射而出。钟晋为夏侯惇的威势气慑,浑身为之一震。 夏侯惇一向以残暴著称,而且对于敢于违抗自己命令的将领,从来都是杀一儆百的,想想这些钟晋就有点瑟瑟发抖了。无奈之下,钟晋只得闷闷不乐的拨马摘下自己的战斧向前催动起自己的军队。 接着,三千骑兵徐徐出阵,向着城头正面开始推进。 望着钟晋不得不执行自己的命令,夏侯惇的嘴角掠过了一丝诡笑,遂是大声喊道:“还不快擂鼓,为钟将军助威。”号令下,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掠阵的数万曹军,齐声呐喊助威。 震天的喊杀声中,三千骑兵轰然而出,如漫卷的洪水一般,遍野而过,向着城头冲来。 城头上面的关靖手中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刀,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冲击。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隐隐震动,马蹄踏地之声,敌人的喊杀之声,还有杂乱的战鼓声,更是震刺着他的耳膜。 关靖这次紧紧握紧了长刀,暗暗咬牙道:“来吧,你们这些兔崽子,让我关靖看看你们到底有几分能耐1 震天的喊杀声中,当先之敌已逼近两百步内。 关靖长刀一指,厉喝一声:“弓箭手,准备1号令一下下,令旗摇动,聚集在城头上面第一批的三百弓箭手,迅速高举长弓,那每一张长弓上面都是一直利箭。 “放。”一声令下,三百支利箭破空而起,划过一道道弧线,向着冲杀而至的敌人倾落而去。 倾落而下的长箭,不出意料有大半落空,只有为数不多的能射向敌人。 然而这些精锐的骑兵部队竟然能够敏锐的躲避袭来之箭,这一轮箭袭过后,仅有不到十余骑中箭而已。 一轮弩箭过后,钟晋率领骑兵的已离城头不到百步,而起两匹马的士兵在马匹后面还挂着长梯子。关靖厉声高喝道:“给我放。”第一批弓箭手大约四百人,再次奔飞到天空中。 四百支羽箭再度腾空而起,挟着千鸟振翅之音,向着敌人呼啸而去。 箭如雨下,数十骑当场被射倒在地,却依然挡不住曹氏骑兵前进的脚步。 没有大量的强弓硬弩,果然是挡不住敌军铁骑的冲击。关靖暗暗的心中叫苦,但脸上却不见一丝慌张,高声叫道:“锯齿天弓给我准备,枪盾手准备迎敌。” 闷雷般的吼声中,突然一支支锯齿长箭从长弓上面射出来,那短短的一支长箭瞬间便把几名敌军打落在地,而且打落在地后像喷泉一样的鲜血直接喷射出来。 须臾间,三千骑兵已经冲杀到城下,他们纷纷的下马,然后登上云梯,准备攻杀上城头。 与此同时,这些未下马的骑兵迅速的开弓放箭,转眼之间,千余支利箭便如雨点般扑打而来。 那密密麻麻而来的箭矢,叮叮铛铛的被城墙上面的转头弹落,只有极少部分穿透城墙的防御,这轮弓射,轻易的就被挡下。紧接而至的后续敌骑,面对着高高的城墙,开始发动猛烈的攻击。 而先前掠营而过的敌骑,很快又折返回来,来回往复的向城头放箭,以期压制住城头上面弓弩手的反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拉锯城头 “曹军的战术,果然是高明,真不愧是曹氏精锐部队啊1 面对着如雨点般不断倾落的箭雨,关靖的弓箭手只能避于城墙掩护之下,抽得空隙,拼命露头来射上一两箭,如此一来,起到的效果更可忽略不计。 眼看着占据上风,压阵的钟晋喜出望外,遂是率后军冲杀上前来助战,催令着麾下将士拼命的往城头上面冲杀。不多时间,曹氏军队开始攻上城头,关靖率领的军队却依然被敌人的弓射压到抬不起头来。 关靖站起来舞动长刀纵容挡去袭来之箭,但心情却越来越凝重。他之所以敢凭这城头上面的五千甲士,就敢抗击数万之敌,仗着的就是城头坚固,但眼下敌人已经快爬到了城头上面,那么城墙也快失去了他本来的意义了。 关靖清楚,只要敌人一旦登上城头,其余几万曹军便一拥而入,他的失败将无可挽回。寿春城一旦失守,那么赵云派人隐藏在大山里面的野战部队也失去了埋伏的意义。 形势已恶化到千钧一发的境地,关靖不得不有所决定。现在关靖的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主公攻击,反守为攻1就是反击,不能再这么被动的死守下去,必须反击!心念已动,关靖毫不迟疑,沉眉道:“全体将士,给我开门杀掉,剩余人给我助手城头。” 旁边的一名校尉一听,不禁大吃一惊。眼下这个时候,守都困难,岂还能反杀出去,岂非是主动的给敌人打开了缺口,若是夏侯惇全部军马掩杀却当如何。校尉张口就要反对,关靖却道:“眼下形势已危,我们已没有别的选择,必要反击不可。”校尉愣怔一下,旋即明白了关靖的用意。 关靖将军这是要绝地反击,拼得最后一线希望守住大营。想明白了的校尉,不禁热血燃烧,毅然叫道:“将军请您坐镇城头,末将愿意率军杀出去。” 听到这句话,关靖心觉欣慰,却摇头道:“将士们的士气已挫,这一次的反击,必须由我来亲自完成,不然如何能振奋士气。”关靖同这些白马从义的士兵和这些新招的士兵朝夕相处,关靖已经有了号召他们的实力,正是关靖的愤然发威,才激励了士气,让他们有反败为胜的信心。 这等关键时刻,关靖必须亲自出马,用自己的神威为他们鼓起斗志。校尉明白了颜良的用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将军,这城头我关靖就交给你了,我要率领士兵冲杀出去。”关靖豪言一出,下城跨马奔出城门,被召集白马从义骑兵也跟着冲锋在后。 关靖扫视他们一眼,声若洪钟,高声叫道:“白马从义的勇士们,曹军敢小视咱们,是汉子的就拿紧你们的武器,随本将杀死这些兔崽子,让曹军知道我们白马从义的威名,杀—杀。” 雄浑的吼声中,关靖催马舞刀,向着敌军的方向杀去。 “杀—杀—杀” “杀—杀—杀” 千余骑士热血沸腾,怒吼之声冲上云霄,铁骑如飞,轰然杀出。 关靖一马当先,大刀舞作一团铁幕,弹开袭来的箭矢,长啸着杀了出去。 此时,几百名士兵已经再次来到城墙下面的云梯,准备登上云梯。正当这时,曹军却惊奇的发现,寿春城坚闭的大门,竟是忽然间大开。 一名身着红色战甲,手舞长刀的敌将,巍巍如铁塔一般,毫无所惧的迎面反击而来。那巍然无惧的气势,一时令曹军的士兵们心为所慑。 关靖策马如风,在无数双惊恐的眼睛中,如黑色的闪电般杀出,寒光流转的大刀,无情的砍向那些措手不及的敌人。 马蹄翻飞,关靖如风一般从两名敌骑中间穿过。 刀锋似电般左右一闪,只听得“噗噗”两声脆响,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那两具无头的躯体,断颈处涌喷着鲜血,从马上摇晃坠落。 所有的攻城敌军都开始恐慌起来,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一支部队突然杀奔出来,迅速陷入一种恐惧之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排除异己 接着一千楚军骑兵如脱闸的洪水倾泄而出,无数双马蹄践踏着尸体而过,这般凶凶的虎狼之士,踏着血路,追随着关靖杀出营去。 城门外面的三千下马的骑兵,竟然没想到寿春城里面的敌人会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不加紧防守城市,竟然反突击出来。 这些正在仰面攻击城头的曹军骑兵已经没有完全的阵型而言,而后面的夏侯惇大阵士兵的弓箭手唯恐伤到自己人,故也无能无力的望着双方在厮杀。 关靖和这些昔日的白马从义的壮士现在拼劲自己最后的力量,全部拼杀过去。 关靖手中大刀飞舞之处,鲜血与残肢断臂竟然到处在狂飞,惨嚎之声如狼嚎一般。 如果说到战斗力,今日的白马从义虽然还顶着今日的威名,但是今日的士兵已经被大部分新人所代替,所以现在的白马从义也并没有比现在的曹军精锐骑兵强大到哪里去,而且城下是三千多骑兵,而新军才千余人。 但是现在的曹军差就差在他们没有阵型而言,所以才被关靖这些新军截为数段,转眼睛曹军就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境地。 此时的关靖率领的骑兵真好想发泄一下自己压抑很久的心中怨愤。 瞬息之间,整个城门口已经是血流成河,看见也只有不断起舞的残肢断臂。 几百步之外,列阵的数万夏侯惇主力,看着自己的军队形式急转之下的形势,却不能向前相救,心中充满的只是一种感叹和叹息。 大阵中的夏侯惇望着前方厮杀的战场嘴角不经意间笑道“看来敌军之中还有几个有胆量之人。” 旁边夏侯杰说道道:“大哥,我看那关靖不过千余骑兵,此时城门已开,咱们何不趁势挥冲上去,一举攻杀过去。” 夏侯惇却冷笑一声,微微挥动手中的长枪,示意夏侯杰过来。  夏侯杰心中疑惑的拨马移近了他的大哥。 “兄弟,那个钟晋早就对我们夏侯家兄弟不恭,我早就想把他处之而后快”夏侯惇微微的说道。  夏侯杰神色一震,猛然间省悟,然后微微的点头笑道然后再不言语了。 夏侯惇便扬起手中的大枪,昂首呵斥道:“钟将军乃我曹军悍将,他所率骑兵是我军精锐,岂能败给关靖那厮。。” 没有元帅的命令,其他的战将和士兵也不敢发兵。 五万大军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三千军队被白马从义杀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城门之外的钟晋,眼看着关靖所率的骑兵军威不可挡,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纷纷击毙,钟晋自然是心急如焚。 钟晋原以为夏侯惇会趁机挥兵掩杀,帮助自己脱离苦境,厮杀半晌,却不想大阵中竟不见半点出援的迹象。 钟晋心中恼火,心中暗暗的骂道:“夏侯惇,夏元让,你妈的,你竟然不管老子的死活,全军给我撤,撤。” 拥挤在城外一线的曹军骑兵,狼狈不堪的开始溃散。 此时的关靖,已经是血染征袍,而且手中的武器已经又刚刚的黑色变成了红色。 虽然曹军和幽州军队重来没有做出站,但是白马从义之威名早就响彻中原大地了,关靖看着前方的大字旗“钟”字,那钟晋一定在旗帜下面。 “曹军的狗贼们,敢仗势欺人,犯我寿春,我关靖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的手段。” 心中愤意滚滚而生,已经血染全身的关靖,坐腿一夹马腹,望着关靖便杀出。 沿途所过,长刀左砍又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那些阻挡他的曹军小卒斩成碎片。 正在惶惶不安的钟晋,蓦然瞧见一员敌将,威不可挡的杀向自己,不禁是脸色大变。 “快,快挡下那员战将。” 钟晋惊喊着左右上前阻挡,自己却拨马先逃。 关靖长疾行如电,马踏着血路,如劈波斩浪一般撕裂一切阻挡之敌,须臾间追至钟晋身后。 只知道逃跑的钟晋已经忘记了还手,手中虽然还望着手中的长刀,但是已经忘记了还击,只见关靖白马腾空一跃,手中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马下的钟晋一刀如电扫去。 “蔼—氨 随着一声激鸣之声,长刀坠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只是一招,只是一刀,一个小小的前军校尉钟晋就这样死在了关靖手中。 顷刻间,无数的人头落地,无头的尸体栽倒于马下,颜良勒马于尸体侧,沾血的长刀横于身前,铁塔之躯巍巍而立。 惊惧之下,剩下的士兵便纷纷的丢盔弃甲而逃。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的策略 城上城下的楚军将士看到关靖率领的士兵斩杀无数,纷纷的士气大振,他们从城上杀到城下,一片片尽显欢呼之声。五万的曹军,亲眼目睹了关靖斩杀李堪的过程,皆是全军肃然,无不为关靖的神勇所佩服。 大阵中央的夏侯惇也心中暗暗的佩服他眼前的这个将军,而他现在也仅仅是一点敬佩之意。夏侯惇感叹之余,旁边夏侯杰却惊道:“大哥,没想到钟晋竟然被杀,现下该当如何,是不是我们刚追杀过去。”沉思片刻,夏侯惇慢慢的说道:“收兵。”“收兵?”夏侯杰竟然惊颤的问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他确定他听到的。 “收兵,难道是没有听清楚我什么吗?” 这个时候,夏侯杰再次确定了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东西,然后下令道:“收兵。” 夏侯惇望着前方的寿春城,然后冷笑一声道:“今日若不是为了趁机除掉钟晋,怎容关靖在我的面前撒野,我一定会上去把他一枪戳死。”夏侯惇然后轻轻地拍马儿回,回到了大营之中。城下的关靖手中擒拿着手中的大刀,依稀站立在城墙下面,而身后的楚军将士纷纷的站在他的身后,他们各个渲染征袍,但是他们的却是那样的壮烈。关靖却也不挥军追击,只是望着徐徐归营的夏侯大军,然后率军回城了,回到城中,他立即下令修复被毁坏的城墙,重新构建营盘防御工事。 而回到大营的夏侯惇和夏侯杰,两个人回到大帐之中。 夏侯杰便有点控制不住的问道:“大哥,难道我们为了一个钟晋就放弃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夏侯惇一撩起自己的披风,然后迅速的做到自己的作为上笑道:“兄弟,你觉得我们真的今天能够攻进寿春城吗?” “大哥,不是吗,今天只要你催动大军,我想我军就一定能够拿下整个寿春城。” “你错了,你错了,如果我们今天真的打下了寿春城,那自然也是损失掺重,但是如果我军采用精良的装备和攻城武器,我想我军但一定能够轻易的拿下整个寿春城,而不是我军死伤惨重。再加上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消灭钟晋这个异己,对于寿春城吗,我想我明日一鼓作气采用轮番作战,必能够歼灭他们。” 夏侯杰在听完夏侯惇的精囊妙计之后,也不禁的叹为观止,因为他知道了大哥永远是对的。 “来人呢。” “末将在,将军请吩咐。” “给我下令,命令前军校尉给我准备好攻城武器,中军校尉备好一万精锐骑兵,左军校尉给我准备好弓弩手,右军校尉给我准备好五千盾牌手,我们要一举攻杀进寿春城。 ”末将领命。“ 然后,整个大军都开始了动作,立即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 过了半之后,也就是在天空将要入夜的时候,突然这个时刻,一个亲兵进门报道:“启禀将军,丞相的信使已经到了。求见大将军。“ 夏侯惇此时正在手中读者一本《孙子兵法》,然后慢慢地放下然后宣布道:“传令进来。” “是。” 瞬息之间,一名校尉威风凛凛的闯进来,进来之后变倒身下拜道:“参见大将军。末将奉命参见大将军。” 夏侯惇本来想随意的回复一句,但是他一往下面看,赶快起身道:“公子啊,你这是要羞煞我啊1 夏侯惇赶快离座扶起做下面的这名将军,原来下跪的将军乃是曹操昔日的二公子今日的大公子曹丕。 夏侯惇赶快扶起大公子曹丕,曹丕却是一项的谦卑的说道:“大将军,现在是在你的军帐之中,现在只有将校,没有公子,我此次前来是传达丞相命令的。” 夏侯惇立即就倒身下拜道:“末将夏侯惇受丞相命令。” 曹丕转身登山帅台台阶上面大声朗读道:“丞相令,现在命令大将军夏侯惇原地待命,待我大军到之后在做决定。” 曹丕一抱拳恭喜道:“曹军,此次前来,丞相还命令我带来御酒二十瓶。” 夏侯惇也在一再的道谢,只不过现在曹丕还处在少年时期,能想到的只是建功立业,还没有什么城府,也不像后来的那种沉稳,有的只是现在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曹丕慢慢的说道:“将军,难道不想在丞相来之前建功立业吗?” 夏侯惇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他要是按兵不动,不胜但是也不败不会有打过,但是如果出兵,万一失败必将受到惩罚,但是他本来想一战,但是现在听到这些,也坚定自己的信心,然后握住他手,坚定地说道:“好,好,我们就按照公子说的办。” 第一百六十章 城下鏖战 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的寿春城外显得那样的肃杀,那样的威严。 早晨鸟雀的欢噪已经退让到另外一些角落去,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传来的阵阵杀气。 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 但是这瞬间都被那些士兵的怒吼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所代替。 “杀——杀——杀。”而城头上面的刚刚从朦胧中醒来,伸伸自己的懒腰,但是瞬间便看到狼烟前来,他们赶快揉揉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他们再次确定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一个士兵高声叫道:“敌军攻上来了,敌军攻上来了,大家准备碍………快去禀报将军啊,禀报将军碍…”而城楼下面,在夏侯惇的率领之下,城下的曹氏诸将,无不热血沸腾,个个是兴奋到摩拳擦掌,终于等到这个时候,终于能登上城头能够一绝生死了。 “五万大军,五万大军。” 城头上面的将军和士兵们,也纷纷的开始恐惧起来了。 而此时,关靖率领一队亲兵亲自来到城头上面,对于城下的五万大军却视而不见,然后命令道:“全体将士,随我杀贼。” 寿春城头上面的将士们纷纷的开始准备那些守城的东西,各种石头、檑木、灰瓶,桐油、燃烧瓶等东西。而此时,乌云压顶,天地昏暗。风过寿春城,一面面黑色的旗帜,如一浪浪血色的波涛。 那一面最耀眼的黑色大旗下,身披金甲的夏侯惇手中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周围五千骑兵紧紧环绕而立。“这一次,夏侯惇已倾巢而出了,看来我们真正的对手来了。” 含着泥土味的风扑面而过,站在承受上面的关靖从风中嗅到了一丝血腥。而城下的不远处传来阵阵的闷雷声,大地随之莫名的颤栗起来。 站在在城头上面的楚军看着曹军那如排山倒海气势的攻杀过来,视野中,那如同湖面的军队缓缓的飘来,恍惚间,让人以为是幻觉。很快,他们就意识到,那并非是幻觉。滚雷声隆隆接近,虽不急促,但却十分的沉重。越来越近。 无数的战旗!无数的骑士!无数的刀枪! 无数的攻城武器,无数的弩箭。 仿佛一瞬间填满了视野。那是五万身披黑甲的曹军,齐齐向前推进才会产生的震撼场面。身披金甲的夏侯惇,傲然的马踏在中央,钢盔上白色的帽缨在飞扬,手中的大枪流转着慑人的寒光。 今日的夏侯惇那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荣誉而来的。“我曹军纵横中原,从没有遇到对手,这次,我就带你们拿下这个小小的寿春城。” 全军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吼声:“杀——杀——杀。”关靖一个人站在城头上面,来回走动说道:“一百步,给我用弓箭射,五十五用强弩给我射击,十步之内给我用石头、檑木砸死他们,一步之内用油给我烧死他们,到身边给我用长枪、长刀给我砍死他们……” “是,将军。”城上和城下的士兵都如愤怒的岩浆同样是滚滚的升腾。而城下的曹军一通战鼓声起,三军将士的情绪立时被调动起来。三千盾手列阵于前,构成了阵中央最坚实的一道铁壁,骑兵护于左右两翼,而后面的是攻城利器,而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大阵模式。旁边的夏侯杰看看自己的大哥,夏侯惇慢慢的点头,夏侯杰挥动自己手中的令旗道:“攻城。” 接着无数的攻城云梯和攻城云房被推向前方,在黑压压的一团黑色的团水平面线上涌向出了几百条的云梯和云房。 “放。” 突然一排排锯齿天弓,腾空而起,那锯齿天弓的弓箭竟然能够一箭穿透了云房,一个云房竟然被穿透,瞬间便有纷纷的落了下来。 夏侯杰看着刚刚出击就遭受到这样的惨败,厉声喊道:“给我杀,给我杀。” 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的加速自己的前进,冲下了那座寿春城下。 夏侯惇竟然也不屑的看着夏侯杰说道:“兄弟,我五万大军,如果还不能攻破这小小的寿春城,我们还怎能够纵横天下,我们怎么还能够击败四方诸侯,看看那关靖小子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他现在只知道龟缩到城池里面,也不敢给我接招。”夏侯杰看着城头下面,看着那无数冲上去的曹军士兵,看着那皮皮战马,看到那各个云房。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个人荣誉 夏侯惇微微的晃动一下自己手中的长枪,嘴角露出微微的邪笑,他看到的是曹军那无与伦比的攻击力和强大攻击力。 旁边的夏侯杰挥舞着手中的令旗一味地喊道:“给我杀,给我杀,给我杀…………” 此时的城头上面到处都是尸体。 城头上面,关靖他紧紧地握着腰中的佩刀,而默默的走过这些将士身边,守城上面的校尉,显示厉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接着他麾下自己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放。” 无数的羽箭纷纷的呼啸而去,那些冲锋在前的曹军也开始如同麦浪一批批的倒下,但是那些边奔跑边射击的曹军也开始互相的在城墙上面互相交织着箭雨。 但是敌人,又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 而后边督战的夏侯惇竟然看都不看的轻轻地抚摸一下自己的嘴角不懈的说道:“一群没有用的废物,给我上。” 接着又是一群群士兵向前冲上来,他们是踏着无数的尸体而来,而城头上面也并没有多少好受而言,因为对面呼啸而来是从云房上面发射出来的强弓硬弩,支支打向城头,城头上面不断地有士兵掉落到城内和城外。 曹军已经攻击到了城头下面,他们开始假设云梯了,城头上面楚军的校尉喊道:“准备滚木、礌石。” 接着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的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纷纷的抛下去,那些东西纷纷的落下,竟然死伤了数千之人,但是这些士兵本来想撤退,但是他们看到大阵竟然出动一个人,而是一张张弩弓对准他们,这个时候,所有的曹军士兵都疯狂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向前冲杀过去。 那些士兵纷纷的登上了城头,关靖再也等不及了,也在按耐不住了,猛然的拔出自己腰中的佩刀,然后砍下那些登上城头的第一个曹军。 而瞬间的校尉喊道:“倒油,倒油。” 哗——啦——啦,无数的油被倒下去了,突然一只火箭突然被射下来。 瞬间,整个城头被上下立即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火海之中,烧断的不仅仅是云梯,而且还有不断发出撕心裂肺喊叫的火光体。 城下面大阵中央的夏侯惇微微说道:“小子,没有想到你竟然来这么一手。” “妈的,该我们出售了。”夏侯惇挥动一下自己手中的长枪。 夏侯杰,又一次挥动自己的令旗。突然,悠远而有些苦闷的号角声隆隆而起,两万曹氏骑士握紧了手中的刀枪,一张张冷残的脸上,涌动着嗜杀的凶意。当号角声达到最嘹亮的一刻,夏侯惇将长枪恶狠狠的向天空一扬。 两万曹氏骑兵和步兵,挟着山崩地裂般的巨响,轰然而出。这一次,夏侯惇发起了全军的冲击,这一次他是要用全军的力量一举摧毁整个寿春城。大地在颤抖,天空中的飞鸟在惊鸣,好想飞过的鸟都会因为惊吓纷纷的摔落在地上。一眼望去,那黑压压的潮水,铺天盖地而来,向着整个寿春城便压过来,好像瞬间便能够把整个寿春城给吞噬掉。 而城头上面的楚军看到是排山倒海的的情景,他们无不面露悚色。这些新兵,乃至是关靖生平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两万骑兵冲锋的场面,他们的心中没有一个不是发出如此惊诧的目光。 震动之际,汹汹如潮的曹军已至城墙下面,那无坚不摧的冲势,竟有令风云变色的骇人之势。 关靖和他城头上面的将士,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仿佛很快就要被迎面而至的狂风巨浪所吞噬。 在这浩荡震慑下,所有将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少人未战斗志似乎已经瓦解。 “全军稳住,退着,杀无赦1关靖高声厉喝,用他的威势镇住了众将士渐渐动摇的军心 。铁流之中的夏侯惇,嘴角已泛起了一丝冷笑,他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敌军溃散,如蝼蚁般被他的铁蹄碾压的画面。三百步……两百步……汹汹的铁骑狂潮正飞速的逼近。 时机将近,关靖大声喝道:“弓箭手,准备。”的三百弓弩手挺身上前,然后开始准备向那奔腾而来的骑兵射杀过来。 弓箭在射击出的瞬间,而骑兵也纷纷的相向而来,曹军的骑兵已进入一百步内。那巨大的楔形冲击阵形,最锋利的箭头,直指军阵的正中央。眼看着滚滚的曹军骑兵进入到弩箭的射程,关靖一直冷峻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诡秘的冷笑。 然后,他将大刀向前徐徐一直,高声喊道:“弓箭手,射击1分列三排的弓箭兵,闻令而动,第二排的弓箭手上前一步,端起手中不同寻常的弓箭手,伴随着一声喝令,又是三百人瞬间扣动自己手中的扳机。 “放。” 刹那之间,长虹贯日,千支箭矢破空而出,如天罗地网一般,呼啸着袭向迎面而至的敌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兵突现 一瞬间,一千支箭如同雨点般的打下,当先的百余曹军骑兵应声中箭,强大的杀伤力下,立刻掀起一片人仰马翻。 夏侯惇远远的望去开始不安的骂道:“区区三百人,怎么能够放出上千之长箭。” “将军,听说敌军中有一种武器,叫做连弩,能够一发发出数支长箭。” 夏侯惇听着城头喊道:“今天就是给我拼光了,我也要一举荡平这座寿春城,给我攻。” 夏侯杰忙劝解道:“大哥,难道你不怕敌人突然杀出来了吗?” 夏侯惇不屑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我都观察了三天了,他们的兵力现在已经全部集中在城头上面了,如果真他们真的有兵力,我想他们也一定在这几天比试中出现了,给我攻。” 过于自信的夏侯惇再一次催动剩下的三万大军向前攻杀过去。 而城头上面的楚军在关靖的指挥下第二排的弓弩手迅速推到后排,麻利的重新装箭,第三排的弓弩手则顶上前去,继续射击,而第一排弓弩手则补充上前作射击准备。 三排轮射,一刻不停,只片刻间的功夫,竟是射出了数万支箭去。 方圆几百步的宽度,几万支箭,相当于每步箭矢高达百支,何等之密集。 在如此高密度,短时间的箭袭之下,迎面冲来的曹军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已是被射到全线人仰马翻。人嚎马嘶,尘雾滚滚,原本汹汹如潮的夏侯惇军团,便如撞上了坚不可摧的堤坝一般,转眼间便毁为粉碎。城头上面的所有将士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惊人的一幕,那般惊诧莫名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这世上最最不可思议的场面一般。来势汹汹的敌人,几乎在眨眼间就土崩瓦解,形势转变之快,以至于他们的思维速度都无法跟上。 关靖心中也不免的充满喜悦,但是他们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冷风,一阵冷风直面的铺设过来,她们纷纷抬起自己的头颅向空中看去,他们看到是无数的石头,无数的灰土,无数的火箭向城头上面喷射过来。 “快跑啊!快跑啊-…” 城头上面的士兵纷纷的开始四散开去。 如此彼此撞击倾轧,相互踩踏,只片刻间两万西凉军便死伤惨重,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中。而就在城头上面陷入一片慌乱之中,那些快如闪电的骑兵已经杀到了城墙下面,巨大的云梯已经直接把他们送上了城墙上面,双方就在城头上面刀劈斧砍,双方开始互相劈杀在一起,鲜血与残肢不断地飞舞,不断地腾空而飞。 夏侯惇还是生平头一次,看到几百把弓弩尽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且是那样的恐怖,虽然现在的夏侯惇竟然怎么也想不通了,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在顾虑这些了。 “给我攻,给我攻。” 关靖此时也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开始一刀刀的砍杀着这些冲上来的曹军。 而身边的校尉,也奋力的抵抗着旁边的曹军将士,但是他用手中的长刀顶住三把长枪,最终还是一把长枪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膛之中,关靖抱住校尉。 “北城校尉,北城校尉。” “将军,将军,” 此时的北城校尉口中的鲜血大口口的溢出自己的嘴中,然后拼劲全力喊道:“将军,将军,突围吧。” 尚没有说完的北城校尉便倒地而亡。 此时剩下的四万大军,好像瞬间便能够把城头上所有的士兵吞噬掉。 就在关靖慢慢放下北城校尉的尸体,打算和敌军决一死战的时候,突然一队军队突然攻击过来。 “关将军,末将前来。” 这个时候,关靖回头看看了身后的一员将军,此时他们已经看到了事周丹,是赵云留在城中的最后一只精锐。 无数的长枪被纷纷投掷过来,双方就站在了一起,突然杀出这样一群士兵,那些刚刚登上城头上面的曹军纷纷的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强壮大汉所击败。 瞬息之间,城头上面的曹军纷纷败退下来,夏侯惇望着自己的这些士兵,一句话的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给我攻啊1 夏侯惇看着无数的人马纷纷的城头上面掉落下来,夏侯惇的骑兵大部分都是重甲骑兵而且他们脱离自己的马匹之后,便有点不利索。 尤其是周丹一马当先,刀舞如风,千斤的怪力轰击之下,一名名惊恐的曹军,竟是整个人生生的被拍上半空,刀刃过处,数不清的肉块漫空而落。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赵云大军 周丹左突右杀,大刀一扬,作出准备冲锋的信号,早已按捺不住杀意的余众将士,顿时群情振奋,个个跃跃欲试。 周丹大声喊道:“杀死这些曹军,给我斩尽杀绝。”关靖慢慢地放下自己的手中抱着的北城校尉,也随后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刀大声附和道:“杀——”“杀——”深受鼓舞的楚军将士此时,已经纷纷的重新捡起自己的刀枪,纷纷再次冲锋过去,整个楚军的斗志已达到了顶点,齐声狂吼,宣誓着复报的斗志。再无多言,周丹双腿一夹马腹,手纵长刀,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射出。 身后的士兵纷纷的跟随者周丹拼杀下城头。 夏侯惇望着从云梯上面奔驰下来的楚军,大骂道:“妈的,没有想到堂堂的云梯竟然成为了敌军攻击的征途。给我攻。” 周丹一马当先,从城头上面直接奔赴道了夏侯惇大军的阵中,大刀横扫而过,将两名意图顽抗的曹军拦腰斩成两截。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周丹好比是一个瘟神一般杀进夏侯惇的大阵之中。 长刀所向,所向无敌。本来也想撤退的夏侯惇看着周丹杀过来。 夏侯惇的怒火从心起跃然而起,拍动自己坐下的战马,握紧自己手中的长枪,向一道闪电而出,与那腾空而下的周丹迎面扑上。周丹手中的长杆大刀,如同一门板页,刀锋所过,仿佛吸尽了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向真空处填射而来,形成一道宽阔的无形刀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横推而来。夏侯惇手中的长枪却是一种一往无前,直接奔着周丹的胸口而来。 这一击,二人已是倾尽全力。这如同山崩地裂一般,那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原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鼓中震荡,久久不散,而旁边的数位骑士纷纷被这种气流所击倒而落下自己的战马。夏侯惇的大枪架住了周丹的长刀,两个人就这样的在互相的交织着,如果不是周丹利用从城头上面突击下来的优势,也可能一招都不能接着夏侯惇的绝世武功。 只见,刚刚撤回自己武器的双方,再次发动攻击,只见夏侯惇的随手就是反手一枪,直接击中在准备冲锋的周丹,周丹慢慢地看到了自己的肚子,看到是一条打长枪,已经深深地从自己的肚子中穿透而过,瞬间整个周丹便被夏侯惇挑落下马,关靖在城头上竟然看到了整个过程。 “周丹,周丹……” 关靖与周丹曾经一起征战沙漠,一起战场上面畅饮美酒,但是今天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惨死在敌人的枪下。 而夏侯惇利用斩杀周丹的余威向城头再次攻杀过去,但是此时愤怒的楚军再次打算攻杀下去。 正当关靖准备杀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周丹死了,现在整个寿春城中只剩下了自己,所以自己必须保全自己,然后才能带领楚军防守住自己的城池,这个时候关靖高声喊道:“给我撤退,给我撤退到城头上面,防守,防守。” 而现在三万多的夏侯惇大军全部压向了城头。 关靖望着不断涌上来的敌军,看到无数的士兵被那些长枪纷纷的击毙在地,关靖这次打算拼死也把周丹的尸体抢回来,他们一定要生死与共。 周丹人头瞬间落地瞬间,所有的曹军士兵难为的战斗力瞬间再次爆发,无数的长枪纷纷的指向了整个寿春城,指向关靖。 关靖迎着不断飘过来的羽箭,长枪,马蹄,他最终还是躲过这些困难来到了周丹的尸体旁边,他拖住这个尸体,这个昔日的兄弟………… “你就一起受死吧1 夏侯惇再次跃马举起自己手中的长枪,然后猛然的抨击下来。 关靖抬起自己的那已经置之度外的头颅。 看着这位还年轻却很凶恶的年青人,看着手中的长枪就要刺下来。 突然背后的曹军士兵喊道:“将军,小心弓箭。” 一心刺杀关靖的夏侯惇,突然回头看着自己的背后,只见已经有两个骑兵落下了自己的战马,然后突然一支长箭也凶狠的刺向了自己的身体。 “不好,蔼—啊1 夏侯惇大叫一声,虽然自己的已经躲避这支长箭,但是还是被这支长箭射中了自己的臂膀,夏侯惇微微的协了协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不回头的话,很可能就直接射透自己的喉咙,然后一命呜呼…… 惊悚之间,突然听到一阵喊声之声,无数的战马,无数的弓箭突然开拔过来,马上的曹兵纷纷的落下自己的战马…… “将军,将军……赵云,是赵云1 而关靖和城头上面的将士看到了赵云则又鼓起自己的勇气再次拼杀过来。 第一百六十四掌 击败夏侯 夏侯惇放下眼前的关靖,而是回头看看背后的这些将士。 只见一个年纪二十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远远的数万骑兵已经纵马向夏侯惇的军阵冲击过来。 赵云率领着无数的白马从义,他们个个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发。年少富贵,前程锦绣,他们的确占尽人间风流。他们都是白马从义,都是曾经纵横大漠多年的英雄王者。夏侯惇看看中央那个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的将军,手中擒握龙胆神枪,向自己拼杀过来。 夏侯惇微微的邪笑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夏侯惇轻微的笑了笑,不过刚刚微笑之后,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向自己的袭击过来,而且这种压迫感是越来越强。一路冲锋在前的赵云心中也同样感到胸中气血震荡,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力。这是高手之间的对决,这是一种力量的抗争。 赵云,自从出世以来,只遇到一个文丑,一个足能够对抗吕布的对手,而今天眼前的夏侯惇竟然也开始有点压迫的感觉,这还是他第二次遇到的情况。“不亏是曹操麾下第一大将。”赵云的白马瞬间便踏进了夏侯惇的大阵之中,只见赵云使出自己的绝技,一招摇龙摆尾,便把五十六骑兵纷纷的打落下马,接着又是一招潜龙出水,又是无数的士兵纷纷的落下战马,而且他们都是喉咙上面被亲亲的划过,都是力到三分,刚刚够死去的可能。 赵云杀到了夏侯惇的面前突然心中豪情大作,勒住战马,长枪一指马超。 大声叫道:“夏侯惇,敢杀我的兄弟,受死吧1赵云暴喝一声,纵马迎上,瞬间已如铁塔般横在夏侯惇的跟前,手中长枪化作一道飞龙,挟着刚猛无比的力道,横扫而出。 那条如同飞龙的长枪,瞬间便刺向了夏侯惇,那枪刺向的瞬间好像把周围的空气都聚拢吸附而去。 在赵云的中央,已经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涡流,那巨大的吸力,将赵云的身体牢牢的包裹其中,令避无可避。 枪轻轻地刺向夏侯惇,夏侯惇忙用自己手中的长枪顶住,枪的横截面拦住拦住了龙胆神枪。 只是一招,夏侯惇瞬间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打翻了一次……接着又是数招相交。一交手,赵云已判知夏侯惇枪法精妙有余,但是在力量上和精妙上却要逊于自己。赵云知道现在不是和对方纠缠的时刻,需要自己用尽自己的平生所学,然后快速的扭转现在的战局。 “铛——铛”又是一招,两个长枪爆发出无数的火星。无数的人都惊呆了,那赵云使用了一招飞龙在天,他龙胆神枪重重的打在了夏侯惇的后背护心镜上面,瞬间护心镜已经粉碎了。 而夏侯惇则瞬间感觉五腑涌动,猛然支撑不住,长枪瞬间便被丢落到地上,要不是夏侯惇扶住自己的马鞍,自己这个时候就会掉落自己的马匹。 “扑——扑1 突然,一嘴鲜血直接吐出来。 夏侯惇,最后无奈的拍马而走,夏侯惇拍马而走之后,整个曹军就像没有头的苍蝇开始乱动,也没有了主心骨…………所有的楚军将士们开始举起自己的手中的长刀和长枪,瞬间刀枪与刀刃掀起漫天的尘地,激战的两军士卒纷纷落下自己的马匹,落下了自己的战马。滚滚战团中,赵云枪到之处,都纷纷的血溅四方。赵云一路追击夏侯惇,自己想一举歼灭这个曹操手下的第一将军。 看着自己的大哥被后面的将军追着,夏侯杰晃动一下自己手中的枪,然后迎上去大叫道:“敌将,休伤我大哥,夏侯杰到此。” 赵云此时越杀越猛,此时根本不把一个夏侯杰放到眼中,只是一个龙入大海,一枪直接划下,一枪直接把夏侯杰从头顶划到腰部劈成了两半。 瞬间,所有的楚军士兵纷纷的鼓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赵”字的大旗,在整个战场上傲然的飘扬,白马从义的所有将士们愈战愈勇,喊杀之声令天地变色。 刚刚恢复战力的曹军又再次彻底的崩溃,失去斗志的他们,只能任由所有的楚军将士屠杀。赵云率领着白马从义追杀过了夏侯惇的大营,一直杀到他们的马匹都开始迟钝了,都是开始饿了,然后再回到了寿春城。关靖在回来的路上问道:“将军,你怎么未在谷口等待截杀敌军便杀出来了。” 赵云笑道:“关将军,要是我在来晚一步,不知道我们的寿春城还在不在。” “是,是,是,都是魔将的错,这次周将军都为国捐躯了。” “将军,生死有命,我们不能强求每一个人都活下来。就叫我们一起祝福周丹将军能够一路走好。” 赵云远望天际,日已西沉,火红的晚霞照亮了整个寿春的大地。赵云和关靖回望身后,无数的鲜血汇聚成暗红色的沼泽,绵延数量一直延伸向北。血沼上,数不清的残破的尸体遍布,仿佛大红地毯上的点缀之物。头顶的天空上,一群群盘旋的乌鸦已经在兴奋的鸣叫,准备享受地面上这场饕餮盛宴。战场上,那一面沾满血迹的“赵”字大旗,正骄傲的迎风飘扬。 第一百六十五章 英雄惆怅 残阳如血,血如残阳,那如血的残阳洒在赵云的白色盔甲之上,那张英武的脸上,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第一场战争,寿春与曹军的第一场战争以赵云的完胜而告终。 夏侯惇则收集自己下属,最后在第二天的天大亮之后,看到只是区区五千残兵败将,夏侯惇竟然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羞愧,本想自杀的夏侯惇还是在副将的劝阻之下,去迎接曹操大军的到来。拂去刚刚散去的战火硝烟,赵云收拾自己的军队全部归入寿春城中。 寿春城内,赵云摆下大宴,犒劳诸将,大肆的庆祝这一场大胜。长达数日的鏖战,终于换回了今日这场大胜,赵云不禁的感慨万千。楚军的众将士们也终于扬眉吐气一把,如何能不畅快的豪饮一番。赵云的心情痛快,与诸将一一的喝过那庆功之酒。 正在大家喝酒喝得痛快的时候,这个时候陈兰进入军帐之中,而且手中拿着一本账册。 陈兰进来高声朗读道:“将军,经过此次大战,我们共斩杀敌军二万二千首级,我们共俘虏了五千敌人,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置俘虏?” 赵云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关靖第一个站出来甩掉自己的酒杯大声怒吼道:“全部杀死他们,给我周丹兄弟祭灵。” 赵云在大堂上面一手端着酒杯,一言不发,瞬间喧闹的声音立即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赵云最终还是说话了。 “收编吧!我们现在收编他们吧,我们这次也死伤好多兄弟,我们的军队也需要补充。” “是,将军。” “入座吧,陈将军。” 陈兰入座之后,赵云站起来率先端起自己的酒杯,然后慢慢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然后重重的洒在了地上。 “战死的兄弟们安息吧1 接着台下面的将军、校尉也纷纷洒下自己的杯中酒祝福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最后大家有进入欢声笑语之中,慢慢的所有的将士们都散去了,将军府内只剩下了赵云和陈兰、雷波、关靖。 赵云端着手中的酒杯慢慢的说道:“各位,三十万大军,瞬间就到了,你们可否准备好。” 突然有点盲目的关靖关切问道一句话。 “将军,我们从漠北一直打到了今天寿春城,我们身边无数的兄弟们纷纷的倒下,现在只剩下了你我,今天连周丹将军都纷纷的倒下了。” 赵云微微的回答道:“关将军,我们生于乱世之中,如果我们今日不拿起刀枪,很可能就会被别人杀死,战争是什么?战争就是我们保命的手段,战争是你我在乱世中建功立业的手段。” 陈兰慢慢的说道:“是啊,将军,如果我们今天侥幸没有被杀死,但是我相信我们的亲人不一定能够躲过这场战争,那么我们唯一的选择方法就是建立一个国家,一个太平盛世的国家。” 雷波又站起来说道:“建立一个国家不是靠梦想,而是付诸战争。” 赵云看着下面的所有将军在探讨着这些战争的哲理。 “如果我们别无选择,那么我们最终就叫战争来得更猛烈吧1 双方,把整个酒杯高高的举起,然后一饮而荆 所有的将军们纷纷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赵云一个人也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睡着了,所有的将士只有关靖放不下周丹的死,而念念不忘。 回到府中的关靖,依旧是闷闷不乐,而旁边的亲兵为了取悦自己的主将,便故意献上一位美女。 刚开始依旧还没有脱下自己战甲,开始有所推辞,但是当他看到那女人具有诱惑力的身躯之后,和今天没有畅快之后,也开始略带放松的接受者这名女子的服侍。 女子娇声说道:“请将军转过身去,妾身好给你擦擦背。”关靖慢慢的转过自己的身体,自己那厚厚的战甲已经被慢慢地卸下来了。…………  关靖突然胳膊一伸,猛的将女子给拉进了自己洗澡澡盆之中。猝不及防的女子,当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泡在了水里,全身上下跟着湿透。“将军,将军你要做什么?”这名女子羞得面红耳赤,本能扭动着身子欲要挣扎。 关靖却一脸坏笑,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隔着那一层衣衫,肆意的揉抚着女子那丰腴的翘臀。 几番抚慰之下,女子不禁春情暗笑,略略挣扎几下无果,便是欲拒还休,娇羞含情的迎合起关靖的爱抚。关靖的手摸向她的腰间,温柔而熟练的抚摸着女子水蛇般嫩腰。女 子眼波迷离,轻声喘息,闭上眼任由着关靖爱抚。接着,关靖嘴巴贴将近前,温柔的亲吻着她柔弱的耳垂,雪白的脸庞,还有那光滑柔嫩的粉颈。 女子秀鼻中发出满足的娇哼,丰满的体段微微的颤抖,两条臂儿将关靖抱得越发的紧。怀抱着如此尤物,关靖心中的欲念如火,喷涌而出。忽然间,他腾出一只手来,猛的将她的上身湿乎乎的衣裳“哗”的撕了开来。那两座高耸的雪峰,陡然间便一览无疑的撞入了关靖的眼中。 关靖将脸深深埋在那酥弱之中,舌头如狡猾的蛇一般,在那洁白光滑的雪峰间畅快的游走。经过浴水浸泡的雪物,涨得愈加饱满,颜良尽情的品味,那般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女子则面色潮红,贝齿紧咬着红唇,一副迷离之状。关靖欲念已极,那蛟龙在水中翻滚冲撞,欲破渊而飞。他那双虎掌在水中胡乱的摸索了半晌,将女子的罗裙尽解。 这名本来就打算共度良宵的女子也春色*情泛滥,难以自持,便是双手扶着关靖的肩膀,深深的吸过一口气,双膝缓缓的屈了下去。那孕育生命,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纯洁之物,经过一点一点的磨难,终是在那温暖的水中,完美的结合了起来。关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种曼妙的感觉,几如在云霄间飞翔一般。女子紧咬牙关,闭上眼,如一头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鹿一般,扭动着脆弱的身姿,在关靖这片草原上小心翼翼的行走起来。 起先,只是步履蹒跚的小碎步,渐渐的,她体会到了莫名的快感,脚步也随之轻快起来。到最后,她已彻底的被广阔的草原所征服,畅开心怀,用尽全力,肆意的发足狂奔。内帐之中,娇喘之声、淋淋水声杂糅成靡靡之音在回荡。关靖则粗喘如牛,狂吻着脸前那剧烈颤动的巍巍雪峰。 关靖便如航行在大海上的一叶轻舟,劈风破浪,穿越重重的狂风暴雨。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波最凶猛的巨浪袭卷而至,颜良毫无所惧,纵船迎着巨浪而上。 那用尽全力一冲,终是将那滔天之水闯破。身上的女子,同一时刻死死的搂住关靖,水淋淋的身子剧烈的抖动,片刻才松缓下来。然后,酥软无力,如虚脱般则无力的枕着关靖的肩膀,久久的喘息难定。热汗淋漓的赤身二人,就这般相拥在这浴水之中,内帐之中,春色经久不散。一夜云雨不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曹操战法 秋天的暮色中,黑色衣甲的步兵骑兵慢慢的在许昌进发寿春城的大道上面,大纛旗上的“曹”字尚依稀可见。 曹军依稀的慢慢的穿过秦岭——淮河一线的山脉,慢慢的进入了淮南地区。 刚刚走出山头的部队回头望望,这些曹军将士们依稀看到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这些行进中的大军时而分散,时而也重新聚集成步骑两阵,他们随时的准备预防别人的攻击,但同样准备随时冲杀。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 那些即将前往淮南,前往寿春城进发的曹军将士纷纷的回头望望许昌的方向,望望家乡的方向,此去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这个时候一个快马加鞭的骑兵飞奔而来,踏过之地腾起一片硝烟…… 这个时候曹操依旧在闭目养神,突然马匹上面的将军许褚在马车外面报告道:“丞相,信使求见。” “传上来。” “是。末将遵命。” 不一会儿,信使前来报告道:“报丞相,夏侯惇大将军五万大军打败了,死伤上万人马,夏侯将军只剩下五千残兵前来求见丞相。” “什么,……” 曹操一听说这个消息突然有点坐不住了,因为现在的听说自己的五万大军竟然全部阵亡,他现在已经猛然撩开自己的车子门帘,然后愤愤的生气道,说着曹操就要拔出自己的车上的长剑斩杀这个报消息的人。 这个时候,车上的荀彧慢慢的哼了一声,原本想发作的曹操立即恢复到了原貌,然后慢慢的放下自己刚刚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剑,然后慢慢放下。 曹操高声喊道:“夏侯将军大胜,夏侯将军大胜,好好……好好。” 曹操慢慢的摸着自己的胡须然后又接着说道:“报喜者有功,本丞相封你为前军校尉。” “谢丞相。” 然后这名报信士兵拔马而走。 曹操慢慢地回到自己的车子中央,整个大军都停滞在原地,没有动弹,车子里面的曹操刚刚进来。 郭嘉关切问道:“丞相,怎么回事?” “不好,不好,夏侯惇五万大军,竟然全军覆没,本人智率领五千残兵败将回来。诸位,我可应该怎么办呢?” 此时的曹操共有军队四十万人马,这四十万大军是有他野战部队二十万和地方维持治安的二十万军队组合而成,真正能够用于作战的就是他的那二十万野战部队,而冒然只见夏侯惇竟然就损失了五万大军,你说曹操能不痛心。 荀彧慢慢地张口说道:“丞相,夏侯惇将军所率领的五万大军乃是我军精锐,如果敌人能够战胜我军的五万精锐,你想象那是一只什么部队,对方是何人领兵啊?” 曹操慢慢的做到自己的作为上说道:“听说一个叫赵云的少年将军,他率领着区区三万军队竟然打破我们五万军队。说吧,我们怎么才能战胜敌人吧。” 荀彧接着说道:“三十万大军还打不败三万大军,我想我们都回家闭门读书算了。” 郭嘉微微的笑道:“文若先生,我想丞相不仅仅考虑的是我们战胜了赵云这支军队,更是我们如何击败整个楚军。” 曹操微微笑道:“还是奉孝知我。” “丞相,我想我们采用,围而不攻,攻而不破,叫他们最终能够全部集中打寿春城下,我们能够一举歼灭之。” “丞相,奉孝的做法,我绝对赞同,此外,我们不能够一下子就显示出我们要一举歼灭他的情形,最好我们在能他斗上几个回合,不分上下,然后叫敌人感觉他们是能够存活的,他们只要有援军的话就能够取得生机。” “许褚。” “末将在。” “给我传令,命人去寿春城给我下战书,约他们后天上午与我们决战。” “是” “等等,叫夏侯惇前来见我,我要看看我们这位大将军。” “是,丞相,我这就一一照办。” 接着全部的军队都再次出发。 许褚大声喊道:“全军开拔,目标寿春城外十里地之外的将军岭。” 所有的步兵、骑兵、粮草辎重兵士纷纷的向前进发,他们开始纷纷的开始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 此时的夏侯惇,在夕阳之下率领着五千残兵败将慢慢地靠近曹操的大军,此时的夏侯惇,头盔也丢失了,头发到处散落一地,身上的金甲也开始脱落的部分,身后的五千甲士也开始破衣烂衫随性。 夜晚,夏侯惇慢慢的来到了曹操安置的大营,走的是那样的缓慢、那样的无奈,那样的羞愧。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英雄少年 大帐之中,曹操在挑弄着油花。 “你来了。” “丞相,我来了。” “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一战你就开始惧怕了吗?” “丞相……” 夏侯惇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曹操的话。 曹操猛然把调动灯花的夹子扔下去,然后回头道:“你作为我夏后氏的兄长,怎么能够一次战争的失败你就开始丧失信心,想想我们以后还要纵横天下,你怎么能够一次失败而丧失自己的雄心。” 此时的夏侯惇终于慢慢的从刚才的屈辱之中恢复过来。 夏侯惇猛然站起来说道:“丞相,末将一定要用对方的鲜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然后夏侯惇头也回的走出了曹操的大帐。 蔡瑁则拨马急奔,随着数万惶恐的荆州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着樊城方向奔去。 第二天的正午时刻,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太阳像个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线灼人,整个寿春城内外被烈日烤得发烫,脚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烟。就在这样的阳光烈日之下,这秋天难得一见的晴天中。 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列阵在寿春城外,大纛旗上的“赵”字迎风飘扬。 而对方的另一个大阵,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曹”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冲杀。 赵云举目望着去,但见曹军的军阵,盾手、枪手和弓弩手层层叠叠,井然而列,沉稳镇定,真的如同一项延风不透城墙。 而赵云率领的都是骑兵,都是曾经纵横漠北的白马从义。 赵云一马当先,慢慢地走出自己的军阵,傲视群雄看着这些几十万的大军。 曹操看着对面的一个少年将军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此人是谁?” 夏侯惇看着对面的将军说道:“启禀丞相,此人便是常山赵子龙。” 曹操嘿嘿笑道:“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你们竟然打不过,你们谁给我前去给我擒拿过来。” 曹操话还没有说完,一员战将已经飞马而奔,奔出军阵,曹操一看,乃是夏侯渊帐下猛将韩月,只见韩月手中轮着宣花斧,直接奔杀过来。 只见韩月,身穿鱼鳞甲,猛然杀出,韩月冲到前面勒住自己的战马大声吼道:“小子,快给本大爷下马投降,省的你大爷下马擒拿你。” 赵云也拉住自己的战马看着多面这个满脸胡子的将军,也不答话直接冲杀过来,只见他的手中一枪,轻轻地一记盖顶三枪,就直接把韩月击倒在地,顿时整个楚军不断的发出“必胜、必胜”的喊声…… “敢杀我兄弟,纳命来1 曹军阵中的韩月兄弟韩涛一马当先,抡起手中的大刀哭喊着杀出大阵之中。 赵云原地不动,韩涛一个人一马冲锋,那刀锋直指赵云,只见那刀锋离着赵云还有五步的距离,赵云一记翻江倒海,直接用枪后柈直接拨出去韩涛的长刀,然后用自己的枪尖直接刺头韩涛的胸膛,一股鲜血猛然从他的后胸到前胸喷射出来………… 曹操不禁的感慨道:“果然是一员猛将,竟然能连杀我两将,谁能够给我擒杀过来。” 只见本阵中的夏侯恩心中不服的冲杀过来,同样也是三招,夏侯恩也扔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吐血而走……赵云则正在那里看着自己刚刚夺取的青钢剑。 赵云不禁的感慨道:“好剑,好剑啊1 曹操在本阵中磕着瓜子悠闲的说道:“这个将军,果然有吕布的身影啊,我太爱了,谁能够给我擒拿过来,我赐万户侯。”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本阵中的大将,于禁率先出马,那于禁的武功在三国战将中只能算二流水平,要说到排兵布阵可以说一流,但是于禁的功名利禄之心却是所有的将领无法比拟的。 只见赵云在于禁的马匹未到,那枪锋已经到了,赵云知道这名将军绝对不是普通的货色,只见于禁猛然只见刺杀过来,那枪斜着无数的飓风而来,赵云也没有硬拼而是用枪横架住于禁的长枪,接着于禁撤回自己手中的钢枪,又连刺数枪,赵云都轻易地多杀过去。 赵云心中想道:“这名将军的水平也就这样,还是我速战速决吧1 赵云拔马而走,跳出圈子然后使出一招龙翔浅底,直接把于禁的战马双腿给打折,于禁扑通一声,落下战马,手中的钢枪也脱落到地上。 赵云的战马腾空而起,赵云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龙胆神枪,准备刺死这名将军。 只见阵中一名大将大声喊道:“贼将,休伤我上将军。” 赵云抬头一看一员猛将,猎猎而来,一场真正的大战即将爆发。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马从义 赵云抬头一看,那人满身的银色盔甲,赵云一看,舍弃于禁问道:“来讲何人?” 只见来将是徐晃,此时的徐晃刚刚二十几岁,也是英雄少年,刚刚出入三国战场,在中原战场上面,未曾遭遇敌手。 手中一柄开山斧,曾经连杀李傕、郭汜数十员战将。 那孤傲的性情曾经没有因为失败一次而有所收敛,那是因为他未曾一败。 赵云看着这道道杀气向自己袭来,他便和徐晃战在一起。 赵云刚猛和灵巧的枪法瞬间,便把徐晃刚才的孤傲和威风全部打到了这咧咧的秋风之中。 只见赵云使出一招游龙灌顶,飞身起来直接一枪猛劈杀过来,徐晃手中的战斧已经把持不住了。 赵云猛然间拔马而回归到本阵之中,徐晃慢慢的撤下自己手中的战斧,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刀徐晃的握战斧之手,已经留下了数道鲜血,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徐晃战胜了赵云,只有徐晃自己知道,他败了,他败了,他真的败了………… 回到本阵之中的赵云嘴角掠起一丝冷笑,陡然间喝道:“敌军不过如此,全军听令,今番我要带领你们前去擒拿曹操老贼,全军,迂回向东,攻其敌人的右翼。” 赵云号令一下,跟随的旗手摇动令旗,赵云的白马率先杀出,龙胆神枪指挥者五千骑兵瞬间改成一道弧线向着曹操的右翼袭去。骑兵最大的优势在于其强大的机动能力,幽州的白马从义全部都是轻装骑兵,常年和胡人作战,早就具备了这种机动能力,他们不是呆板的防守、列阵,而是在运动中击杀这些曹军。曹军虽然一道道步兵阵虽然结得扎实,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步军阵法从来都是呆板的形状,他们的软肋就在他们侧面。 步军阵中的曹操,眼见敌骑转攻自己侧翼,还悠闲的命令道:“给我击退他们。” 右翼的防守将官是乃是曹操的堂弟曹洪,曹洪当下命令所有的部队转阵防守。 当军阵刚刚转过头来,盾手与枪手尚未及就位时,赵云率领的骑兵部队竟然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五十步了,所有士兵的恐惧之情不由得油然而生。 那五千骑兵,五千匹白马像是一道白色的雪线一样,或者像是一条白色的利剑刺向了曹洪的方阵。 这五千骑兵在奔驰中,开始变换自己的队形,最后有一条利剑变成了三强大的楔形阵,仿佛决堤而下的洪流,挟裹着无上威势,向整个曹军方阵冲杀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骑兵,将指向苍穹的枪矛压低,百余寒刃合成一柄令天地动容的巨大箭头,撕裂空气,如死神的獠牙扑面而来。赵云看着三十步的距离即将到来大声喊道:“全体将士,放箭。” 只见瞬间,无数的羽箭,竟然纷纷落下两率先在前准备刺杀白马从义的枪手,这些失去盾牌保护的枪手纷纷的中箭倒地………… 而离开枪手保护的盾牌手则处于最前方了。所有的盾牌收都开始惊恐的互相观望,尚有些胆量的还在四面环顾着同伴的动向,而那些怯懦者已经开始掉头而逃。 军阵中的曹洪连连举起手中的大刀,连连喝斥道:“稳住,稳住,不准逃跑,逃跑者杀无赦。” 曹洪试图用这样的威吓压制住阵形,但逃跑者却反而越来越多,他甚至亲手斩杀数名逃兵都扼止不住这溃败的趋势。短暂的时间刚刚过去,刚刚还稳如磐石的步军大阵,此时却如一道脆弱的危墙,只要轻轻的一推,很可能会倒塌。面对着这兵败如山倒之势,曹洪彻底的陷入了绝望,但是作为曹氏亲贵,曹洪一项以吃苦耐劳、舍身忘死著称,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他率先一马杀出本阵,而后面的亲兵和那些来不及逃跑的将士纷纷的开始拿起自己手中武器博得生死。 迎面而至的赵云和那些白马从义的士兵,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头扎进了曹操右翼的羊群之中。他们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这些阻挡前进脚步的敌卒,踏着他们的尸体碾压向前。 赵云冲杀进这军阵之中,开始伸展出自己快速快战的招式,一记摇龙摆尾把数名敌军击毙……枪锋过处,一命不留。 一路狂杀,鲜血飞扬,枪锋所过,人人落马而下。不知杀了多久,猛然回首间,身后已到处是尸体,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地,形成了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的泥沼。血地延着南下的大道,向着东西两翼平铺扩展开去,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散落在上面,仿佛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却不知为何,见得如此景象,赵云心中的热血却愈加沸腾,手中饮血的长枪,亦是愈加饥渴。 猛回头时,杀气更盛。赵云拔马回头望去只见上面一杆大旗写着一个“曹”字。 旁边的士兵对着赵云说道:“将军,我们杀到了曹军的中军了。” 这个时候,只见对面开始出现了数名大将,威风凛凛左右大叫道:“赵云修的猖狂,上将夏侯渊在此,你张辽爷爷来也,李典前来会你,乐进领教你的高招,小儿,你许褚爷爷在此…………” 瞬间,几十名上将纷纷的向赵云涌来,只见赵云沉着应战,一个人和数名将军战斗着,竟然能够不落下风,不过赵云看看周围的士兵快要被纷纷的围攻,很可能被分割包围,赵云跳出数名大将的围攻,然后率领敌军想城中撤回,而事实上,所有的曹军士兵都向赵云军队压了过来,赵云骑兵恐怕很难活着回去。 但是赵云竟然忙不在乎,在其举起手中的龙胆神枪,率先杀出来。 赵云一路冲杀,所有的白马从义士兵都是轻装骑兵,他们纷纷开始在撤退之中,纷纷回头射箭,这就是在历史上被欧洲称为“安息射箭法”的射箭法。 这次真正的次交锋开始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破敌军 赵云豪情万丈一马白马在羊群之中穿梭。 他骑术高超,枪法举世无双,胯下的战马乃是辽东纯色白种马,奔驰凌厉,快如闪电,猛如烈火,枪到之处,鬼哭神嚎。曹洪虽然没有和赵云交手,但是看着刚才赵云一人竟然能够和数十位上将交战,并且能够应对自如。 曹洪自己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赵云的对手,不过面对将要撤退的楚军,曹洪很想斩杀赵云,建功立业,所以曹洪一面拼命抽击马鞭狂奔,一面喝令左右亲军骑士追击赵云,拦住他的撤退道路。 那几名亲军骑兵并不识得赵云,在主将的催逼下,只得向前攻击赵云。三员骑将迎击而上,赵云回头先取下长弓,搭弓射箭直接一箭杀死了带头那名校尉,接着赵云取下龙胆神枪,一记回马枪直接穿透那名追上来骑将的胸膛,赵云猛然间挑起手中长枪上的骑将把他甩出去,直接打到第三个骑将身上。 接着,第三个骑将也落马了,骑将落马之后便被无数的士兵踩成了肉饼。 赵云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双腿一夹自己的战马,快马而走,接着后面三名士兵再次围攻上来,只见赵云一回头,三名骑兵纷纷的落马而下,三名敌卒顿时是被赵云威势所慑,这个时候三名士兵才知道这员战将绝非是一般战将。但是,时间却晚了。 只听见三声惨叫“蔼—蔼—啊1三声闷浊的低鸣,枪锋所过,那强悍的气流瞬间把三名骑兵穿胸而过。 长枪所过,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横扫整个曹氏军队。 跟着赵云突击的这些白马从义的士兵,也纷纷的开始大踏步踏出曹军的军阵,旁边的曹军纷纷的中箭倒地。 虽然,曹军众多,但是大部分都是步军,远远的不及楚军的将士,但是前方还是被数万敌军围攻。五千白马从义的骑兵继续向自己的寿春城中归去,一刻不停的攻杀过去。 虽然,这五千骑兵所到之处,曹军溃散到哪里,曹军的拦阻之敌已成为惶乱之军,更加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只如受惊的羊群一般,漫原遍野的向后退去。 虽然曹军一直在溃败,但是由于赵云是想回到寿春,所有没有刻意的去追击,而是继续向前攻击,不理会那些溃败的散兵游勇。 赵云边杀边退,枪锋向前一指,高声喝道:“楚军的将士们,跟我杀出去,攻1赵云再次的鼓舞之下,五千骑兵纷纷的再次攻杀过去。 在赵云的激励下,这些士气正盛的战士们,更是鼓起了百倍的勇气。很快他们便杀透了敌人的重围,虽然身后还是有数万的追击兵马,但是他们回头纷纷回头射箭,而那些追击在前的士兵纷纷的落马而下,一时间追的太近,便被白马从义的骑兵用弓箭击毙,靠的太远,便追不上敌军。 而这个时候,城头上面的所有的锯齿天弓,举行燃烧瓶发射车,纷纷的向着曹军的大军中打击过去。 尤其是追击的曹军军阵。 在曹军的头顶上面现在突然都是锯齿天弓和燃烧瓶发出火焰的乱哄哄声音。 在曹军的头顶上空,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纷纷如绚烂的火花散落下来。 在天空下,整个燃烧瓶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 在曹军军士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军阵的前方和军阵的后方,整个大地都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一支巨箭,直接把数名骑兵乃至十几名士兵击毙,然而现在是几百支巨箭,瞬间无数的敌军便纷纷的丢掉了自己的生命。 而无数的火花落到地上,形成了一道道气浪,在火花之中无数的残肢断臂被抛向长空,未被火花笼罩的曹军则被无数的气浪所催到,催到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此时的关靖、陈兰、雷波在城上看着赵云如此的英雄,一味地感慨道:“英雄,英雄啊1 曹操此时也从刚才的中军来到了山坡上面,拍打着刚才因为逃跑的而成灰的衣服。 他边打边看着对面的战场说道:“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啊!没有想到我竟然被这个黄口小儿欺凌的差点走投无路了。” 旁边的荀彧微微笑道:“丞相,来者何惧,赵云此人威猛不假,不过他最后还是会死在我军的手中,我军只要好好地整军待战,一定会成功的。” “好吧,等着我们拭目以待吧1 只见此时的赵云已经最后一个进入了寿春城中,接着寿春城中慢慢的关闭上了城门。 第一百七十章 曹操议兵 “果然是一员猛将啊!果然是一员骁将啊!果然是一员…………” 曹操一连赞叹了三个果然,这个时候旁边的曹仁劝慰道:“丞相,这个常山赵子龙是比较厉害!但也不用您连赞叹他三次吧1 曹操性起说道:“自吕布不在中原战场出现,天下已经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战将了!我想这个常山赵子龙一定能够和吕布匹敌,听说吕布已经死心塌地跟着那个所谓的”楚王”了,不过这个常山赵子龙才刚刚从公孙瓒处归顺到他那里,我们现在还有机会争取,我一定要得到这个将领。” 这个时候,曹丕也扬鞭催马过来。 曹操还在死死的盯着寿春城的城门,眼睛一直盯着,全神贯注的看着,连曹丕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 曹仁提醒的说道:“丞相,丞相。” 曹操刚刚从自己的恍惚之中醒过来问道:“嗯,怎么了?” “大公子来了。” “我看见了,我眼睛还没有瞎呢?”然后曹操抖动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慢的说道:“你下去吧1 “是,末将告辞1 这个时候曹丕脸上的喜悦还挂在自己的脸上,本来想禀报一下自己的功绩,但是曹丕还没有到曹操的身边,曹操立即发怒道:“给我跪下1 对于曹操的命令,曹丕乃至整个曹氏将领、亲贵都不敢违抗,曹丕别无选择的跪下。 曹操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是一脚,生气的曹操又是一鞭子打下曹丕的头盔,然后又是几脚上去。 曹操边打换边骂道:“谁叫你怂恿夏侯惇出战的,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的,五万大军,我的五万大军竟然就这样白白的死去了…………” 曹丕数次被打倒在地,但是曹丕立即恢复到刚刚的单脚跪姿。 曹操边用鞭子抽打,边骂道:“你怎么不顶撞我,你怎么不解释呢?……” 曹操最终打累了,一个人竟然呆呆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大声的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 曹丕终于解释道:“丞相,末将之所以不解释,是因为末将却是做错了,末将不作任何解释……” 曹操听着开始咯咯的笑道,笑声竟然越来越大,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儿子的成熟,自己儿子的长大,自己儿子不再会因为自己的辱骂而在此顶撞自己。 曹操笑完之后,当然不能叫曹丕洞察自己的心思。 曹操慢慢的站起来,然后拍打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说道:“给我传令,全部将士都到中军大帐中给我议事。” “是。” “回来。” 曹丕刚刚的走又转过身,然后说道:“请丞相指示1 “你就不用参加了,现在给我回去许昌去,回许昌去,通知我之后立即给我滚回许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许昌城1 “末将遵命1 曹丕满脸不满的最终撤退去,就这样,曹操一个人静静地走到自己的马匹旁边,然后骑上快马之后直奔自己的军营而去。 曹操刚刚进到自己的中军大帐,看看文武大将都到了。 文臣有荀彧、荀攸、程昱、郭嘉、满宠、刘晔等文臣站立在曹操的左手边,武将则是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徐晃、张辽、于禁、乐进、李典等数十员战将。 曹操倒背着双手问道:“各位都辛苦了。” 各位文臣和武将诚惶诚恐,已在底下自己的头然后躬身双拳行礼道:“丞相,辛苦,臣等愿为丞相肝脑涂地1 曹操慢慢的做到自己的做到自己的座位上面,然后把自己手中的鞭子扔到自己的帅台上面。 然后说道:“各位,废话,我们都少说了,我们就说说这次如何击败这个常山赵子龙吧1 但是下面的人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回答,曹操拿起自己的手中鞭子猛地在帅台上面猛抽几下,然后厉声说道:“一场小败就把你们打的这样的哑口无言。你们竟然不敢再接战吗?” 曹操然后又坐下说道:“荀彧你作为文臣之首,夏侯惇你作为武将之首都说说吧1 荀彧率先站出来说道:“丞相,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力战、决战、速战,我们不能再淮南拖得太久,但是我们又必须一战解决淮南问题,把那个楚王给我彻底的打回老家去。” 郭嘉站出来说道:“丞相,我们必须在三十天内解决这场战斗,我们可以采用围困寿春城,然后刺激敌人前来增援,然后把敌军大规模的歼灭在这里,然后我们在回师到许昌,北上迎击袁绍,我想我军一定能够定能够称雄北方。” 郭嘉的一番言语,彻底的激发了全部文臣的豪情壮志。 第一百七十一章 寿春摆阵 曹操微微摸着自己的下巴胡子,然后说道:“好计,好计。” 待荀彧和郭嘉刚刚说完之后,然后曹操侧向自己的头问道:“你们武将呢?” 夏侯惇站出来然后回答道:“丞相,末将最笨,但是末将只会听丞相的命令,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一定会冲锋向前,永不回头。” 曹操慢慢的邪笑道:“夏侯惇,你倒是很会卖乖1 曹操然后再次问道:“你们刚才都是说的策略,但是你们没一个人都没有给我怎么对付这个少年将军?” 最终还是荀攸慢慢的展出自己的队列回到道:“丞相,我们到可以向赵云下战书,然后我们围困住赵云回头的去路,然后围困住他,我们就这样把整个寿春城给拿下,然后把平定整个淮南之地,然后派出一员大将便能够前去阻挡住袁绍大军的进攻。” “好计,好计。” “来人呢?” 这个时候门外的一个亲兵已经进来,曹操立即命令道:“去给下一封战书给寿春城中的楚军。” “是。” 亲兵转身离开,曹操立即有命令道:“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你们一人率领一万,共率领五万步兵、骑兵,明日给我拉住赵云的归路,曹纯在率领上我的三千虎豹骑叫他们知道一下谁才是天下第一的骑兵。” 五个人站出来,纷纷的从曹操手中接过将令。 曹操又命令道:“徐晃、张辽、于禁、乐进、李典明日和我一起出战这个常山赵子龙,我们率兵十万,要一举击溃敌军的进攻。” “是,末将明白。” 所有的将领纷纷的接住自己的将令,然后慢慢地退出自己的军帐之中,然后曹操一挥袖子命令出去吧,众文臣武将纷纷的走出自己的大帐。 整个曹营立即进入了一场整军待发之际,然而此时的大厅之中,赵云也率领着诸将在谈论着寿春城的战事,只不过赵云刚刚打完这场战争,必须回来休息一下,然后才能够恢复过来体力,然后再召集三位将军到将军府中开会。 赵云也就是和三位将军刚刚坐下,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匆匆的跑进来报告道曹操排除信使前来。 赵云命令亲兵传送信之人前来,然后送信之人递上战书,然后赵云在战术上面签上自己的笔迹然后告诉送书之人,自己将要在明天会战曹操,送书人也在接到赵云的回复之后,然后回到曹操大营复命而去。 下战书之人,刚刚离去,赵云就召集这些战将问道:“诸位,说说吧,明天我们该怎么出战?” 陈兰、雷波率先站出来厉声说道:“将军,明天我愿意随您一起出战,请关将军守城。” 赵云深情地望着陈兰、雷波,上去拉住两将的手说道:“将军,自从你们归顺以来,每次都是冲锋在前,不为所动,到现在楚王都没有封赏过你们。此次,我怎么能够叫你们再次冒险呢?”陈兰、雷波双双跪倒在地恳求道:“将军,这次是我军生死之战,我等愿意为将军舍生忘死。” 关靖然后也跪倒在地说道:“将军,还是叫我陪您一起出战吧1 三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一战,恐怕有去无回,三个人都要抢着去。赵云最终举起手中的长剑,然后大声呵斥道:“三位将军不要挣了,就叫我一个人前去征战吧1 陈兰、雷波两个人心中想道,这次虽然是一去无回,但是今日看到白马从义的威猛战力,赵云一个人竟然能够活着回来,说明曹军的战力也不过如此,两个人如果能够拼过这一战,日后在楚王面前一定能够建功立业,封将拜侯。 陈兰、雷波站起来拔出自己手中的战刀,然后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然后厉声说道:“将军,如果不答应我们,我们今天就横死这个大殿上面。” 关靖劝解道:“两位将军,两位将军,万万不可啊1 赵云已经看出来了,两位将军的意思,赵云高声喊道:“来人呢?给我拿酒来。” 赵云刚刚吩咐道:“把就端上来。” 亲兵忙把手中端着的碗端到赵云面前,然后赵云率先拔出自己手中的小短剑,然后轻轻地割破自己的手指头,然后滴进刚才的四个碗中。 赵云回头说道:“三位将军,你们是否愿意同我义结金兰,共赴国难。” 三位将军一听赵云要和自己结拜,纷纷的拔出自己腰中的短剑,然后割破自己手中的指头,然后慢慢的滴进刚才碗中,然后一起跪倒喝完这碗血酒,然后对着大帐外面的天空,跪倒在地,然后纷纷结拜,待到他们结拜完之后,然后相视大笑,然后开怀畅饮,准备着再次出战沙常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夜晚狂欢 “大战来袭风如静,不知春宵水暖声。梦里还为伊人悴,狂风暴雨挟此来。” 这个时候的寿春城和曹军大帐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明日的大战。 而曹操军帐中却是那样的灯火通明。 此时,从帐外都可以看到军帐中有两个人不断地扭动着腰肢。 这是曹操真和自己的新宠伏皇后在淫*乐之中。 此时的伏皇后面羞红如火,主要这是伏皇后第一次堂而皇之作为曹操的宠妃和曹操一起享受这巫山云雨。 曹操将身体的重量紧紧的贴了上去,轻轻的将她拢在胸前的臂儿移开,眼瞧着那傲人的玉峰,不禁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那浑圆的玉峰擒祝那一刹间,伏皇后如受雷击一般,柔弱的身子一颤,身子立时僵直的不敢动弹。 伴随着曹操轻轻的抚揉,伏皇后的娇喘声愈重,那春心像一片柳絮轻轻地飘散到很远远地地方。伏皇后却羞怯的哼道:“丞相,可不可以熄灯,妾身有些害臊。”曹操旋即将身上的衣物飞速褪下,向着红烛猛的一兜,衣物落地时,劲风顺势将灯火扇灭。 大帐中立时陷入了黑暗。这黑漆漆的气氛下,伏皇后娇羞的情绪似乎也缓和了许多,最初只是僵直的不敢动,不知不觉纤纤素手滑往曹操坚实的背脊,将他紧紧的搂祝 蓄势已久的曹操,便屏气凝神,缓缓的深入那幽泉玉府。当两个身体紧紧的融合在一起时,伏皇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嗓子眼更是发出一丝丝沙哑的喘息。然后,曹操便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久违的禁地,开始在那片属于他的领地上,肆意的征战。初始时,伏皇后眉头紧蹙,紧咬着红唇,苦苦承受着那痛楚。几番云雨之后,渐入境境,伏皇后便娇喘吁吁,拼力承欢,忘情的享受起女人的快乐。伏皇后边享受着便喊道:“好猛啊,好猛啊,更猛点吧,更猛点吧1 这话反而刺激了曹操的兽*欲,他问道:“又不是处女,你怎么能够这样呢,难道以前没有享受过吗?” 伏皇后娇滴滴的说道:“那个病鬼刘协,哪里有这种威猛啊,都是几下就不行了,简直就是一个无能。” 曹操这次真的来劲了,他开始使出自己的全身力气,向伏皇后压过来。” 几度风雨之过,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不过两个人还意犹未尽的相拥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天还都是黑的,显然天还没有大亮。曹操慢慢的张开自己的双眼,看了一看自己怀抱的娇妻,睡得正甜美,那红润的脸蛋上,还留有几分刚才惊心动魄后的余味。 曹操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气,两手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她身上孜孜探索。 伏皇后给弄醒,睁开眼来,眼瞧着二人赤身相拥的样子,脸庞不禁羞涩泛起。 曹操只觉满身都是力气,但是好像还没有使完,眼见她那娇羞之状,不觉心里又开始发痒,重整旗鼓,翻身准备再度鏖战。 伏皇后却将他轻轻一推,笑嗔道:“一晚的波折,丞相怎还嫌不够呢。这都半夜三更了,明日还要大战呢,难道丞相还要梅开二度不成?” 伏皇后万想不到,丈夫不但当着众仆人的面抚摸自己,而且竟还抱起了自己。曹操却不理会,然后点起刚才被自己熄灭的灯火,而这个时候,伏皇后从背后慢慢的抱住曹操。 曹操转身抱住这个昔日的大汉皇后。 然后,将她轻轻放在榻上,那一身热气的身子便压了上去,腹下那硬物顺势便抵了上去。伏皇后被曹操这么一挑拨,竟然情不自禁的再次呻吟起来。 只须臾间,她如雪的肌肤上便阵阵红润,肤色在灯火之下全部暴露无遗。 原本羞怯之意渐褪,取而代之的则是媚眼如丝。 曹操眼见伏皇后这般春情泛滥的媚样,曹操心中烈火愈盛,亲吻着她的香颈玉面,一双虎爪上下游走,为她再次解去刚刚披上的薄衣。 伏皇后双眸紧闭,贝齿轻咬着湿润的朱唇,娇喘哼吟着,半推半就的任由曹操为她宽衣解带。须臾间,那如雪堆砌的曼妙身子,便是一丝不掩的呈现在眼前。 曹操只觉血脉贲张,身体中那种原始的狂躁如野兽般狂涌,他深深的吞下一口唾沫,身体紧紧的贴将上去,纵情的抚慰那娇躯。 伏皇后则微微欠着身子,任由那双手在自家身上寻幽探秘,为所欲为。酥峰只堪一握,雪臀甚承指揉,过不多时,伏皇后已是香汗津津,气喘吁吁 ………… 曹操虽已烈火焚身,却心生奸猾,偏不肯入瓮。伏皇后已被勾得情火烧身,哪里还顾得什么害不害臊,只蹙着秀眉,细语轻求,鼻中轻颤更是如泣如吟。 曹操凑近她耳边,调笑道:“骚妇,今天定叫你连连求饶。”伏皇后被他戏得面如桃花,恨不得找个条地缝钻下去,一时间是羞意难当。 这般模样,只引得曹操心头大畅,再难自持,遂是雄心勃发,直取黄龙。于是曹操便如发狂的狮子,奋力的挞伐着身下猎物,伏皇后则如仙如醉,拼死承欢。 几番疯狂,直搅得天昏地暗,汗如雨下时,曹操方才尽兴收兵。 尽兴的曹操,全身倦得再无力气,只压在伏皇后的身上,不一会就打起了鼾响,已是沉沉睡去。伏皇后被压得沉,素手轻推了几下,却推不动那虎躯。见得曹操那疲倦的样子,伏皇后知他是征战疲乏,便不忍心再叫醒他,只好自己撑着那重量,不知不觉中,禁不住眼皮渐重,也是进入了梦中。 而大帐之外,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晚秋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战开幕 初秋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 太阳也慢慢地散满了整个淮南地区,散向整个寿春城。 寿春的城门慢慢地被打开了,率先踏出城门的是一匹白马,只见那员战将满身银盔素甲,手中擒拿着龙胆神枪,后面也都是白色骏马组成的白马从义骑兵,然后后面就是各色马匹组成的新兵方阵。 刚刚走出城门的白马从义慢慢的奔向曹操早就选好的战常 在秋天的暮色中,以红色衣甲的为主的白马从义士兵已经来到了主战场之内的南部山头。 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曹”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冲杀。 南面山头的楚军,也就是曾经威名一时的白马从义,从刚才的分散队伍重新聚集成骑兵阵地,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头的曹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血红的朝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率先出击,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双方的士兵都在怒视着对方,两军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开战。 曹操看着刚刚散去的朝霞打趣的对着身边的荀彧说道:“看来,今天要下雨啊,是好大好大的雨啊1 曹操说完之后就开始大笑起来,然后开始对着身边的张辽说道:“文远啊,这次你就成为我的先锋将军,全部将军都由你率领,开始吧。” “是。” 张辽得令之后,便率领着身边的亲兵拍马向大军阵地走去。 曹操一个人在地毯上面斜躺着,斜躺在山坡上面准备观看一场好戏。 曹操看着下面不断变化的军阵和军士便笑笑道:“荀彧,我们来下盘棋怎么样?” 荀彧打趣道:“丞相好雅兴!那我就陪丞相下一局1 “来人呢,给我拿棋来,我们就下他一个天昏地暗1 说着曹操和荀彧就摆上了一盘围棋,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下了一场血海围棋。 曹操首先执黑棋然后猛杀了几步,曹操边下棋边命令道:“给我把敌军吸引到中央,然后四方合围。” “是。” 然后亲兵继续挥动着手中的令旗,然后下令所有的曹军开始进攻了。 荀彧笑笑道:“丞相,一上来就是杀招,这样可叫我招架不住啊1 曹操挥挥手说道:“不杀不行啊,黄口小儿是一匹无法驯服的骏马啊,必须鞭打才行啊1 而在两军大阵之上。数不清的士卒在狂奔。 赵云率领的白马从义一路上猛打猛冲,张辽率领的曹军竟然节节败退,这种败退不仅仅是因为张辽现在在诱敌深入,而且也是因为张辽所率的曹军根本不是白马从义的对手。赵云纵马奔行,看着眼前抱头鼠窜的曹军,嘴角暗暗扬起丝丝冷笑。 曹军普通部队的夜战能力,也许不及赵云率领的白马从义,但是张辽也是跟随吕布多年的骁将,且其手中尚有一万曹军步骑。 而赵云手中也只是有一万多的白马从义骑兵部队,若是野战或许还是取胜之机,但是现在他们不是在野战,而是一场溃逃战,在混战中,不断有新的曹军加入,曹军现在的兵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三万之众。 为了能减免自己部队的伤亡,赵云灵机一动,将战场活捉的两千俘虏驱赶在前,作为他的人肉盾牌。 混乱的曹军,也就是这些惊慌失措的曹军很快再次进入了曹军自己家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但是赵云始终不见曹军放箭。 赵云知道,他的计策奏效了。位于后军的张辽手中紧紧地握着长刀,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惊诧,咬牙切齿道:“好个赵云,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计策,这厮不是人称有勇无谋的吗?黄口小儿吗?怎会有如此机谋,难道来将不是赵云吗,还是另有其人吗?”“将军,他们就要冲过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副将惊慌叫道。张辽从惊骇在清醒过来,举目再望时,敌人已逼近自己的后退的最后阵线,相距不过百余步。 而且赵云率领的都是骑兵,转眼间就能要冲击到自己的面前。 一场大战可能就要瞬间爆发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重重包围 张辽看着形势万分危急,猛然闭上眼睛大喊道道:“放箭,立刻放箭,一个不留的,全部给我射死他们1号令传下,无论将校还是弓弩手,都对张辽的这道命令产生了怀疑,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怀疑张辽刚才的命令。因为,迎面奔来的,那可都是自家的兄弟,难道要让自己对自己人放箭吗?这数万多的兵马,大多都是许昌人,其中很多是都是同村同乡,甚至还有不少是亲兄弟。对面逃奔而来的同袍中,或许就有自己的同乡,甚至还有自己的亲兄弟,他们岂能铁石心肠的下得去手。张辽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士卒们无法对同伴下手,这也正是中了赵云的计策。“你们都耳聋了吗!我命你们放箭,违令者立斩不赦1惊怒之下的张辽,也顾不得理智了,举起手中的长刀就是一刀,然后直接把监督弓箭的校官斩首,张辽立即就任命旁边的副将为弓箭校尉,然后再次命令道:“给我下令,放箭1在新的校尉强令之下,在他的威逼之下,曹军只得拿起弓弩,咬牙向着自己的同伴放箭。 无数的长箭瞬间便被发射出去了,无数的士兵纷纷的倒下了。 不过张辽迅速命令自己的部队再次向后撤退过去。紧随其后的赵云,见得张辽再次败退了,战斗大盛,高声叫道:“兄弟们,给我攻,叫他们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杀1“杀1“杀1“杀1一万名白马从义敢战之士,杀声如潮,追随着他们的将军,一涌而上,撞入了已经溃败的曹军之中。 屠杀开始。 而山坡上面的曹操和荀彧还在下着那局棋盘。 荀彧挖苦的问道:“丞相,小心啊,我已经把你打残了。” 曹操便回复道:“那可不一定啊1 曹操再次对着旁边的亲兵说道:“下令,四路出发,给我合围了那个小子。” “是。” 说着,亲兵开始挥动着战旗,战旗一发,埋伏的四个将军,徐晃、于禁、李典、乐进纷纷的率领着自己手下的兵士开始对赵云的白马从义部队进行合围。而赵云率领的白马从义一万多骑兵,当真如出笼的猛虎,张辽军现在虽然众多,但是却是一片混乱的局势,已经纷纷开始丢盔弃甲。赵云率领着这些白马从义敢战之士,如铁锯一般,从东锯到西,从前锯到后,把三万多碾得是鬼哭狼嚎。 但是赵云这个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对着旁边的陈兰说道:“陈将军,我怎么感觉敌军越杀越多,而且敌军也越来精锐,从原来不抵抗到抵抗,再到现在好像拼死抵抗。” “将军,我也感觉到了。” 这个时候旁边负责斥候的校尉回复道:“将军,我们的东西南北分别受到四方攻击,我们现在已经被围在了核心,张辽也开始反攻了。” 赵云开始命令道:“我们能不能一举击破这四路军队,是不是我们就能够直接攻击到曹营,斩杀曹操1 陈兰听着赵云的豪言壮志赞同道:“我愿意同将军一同完成这丰功伟绩。” 赵云再次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马踏曹营,斩杀曹操。” 所有的叫声都开始喊道:“马踏曹营,斩杀曹操。” 那喊声如浪声,能够把整个海面铺平了…………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的龙胆神枪,也不断的染上一层层鲜红色的血,这个时候,向前冲锋的赵云碰到了刚刚攻击过来的徐晃。 徐晃晃动自己手中的开山斧率先把冲锋在最前面的白马从义士兵打下马来,然后立即又是数百支羽箭飞奔过来,无数的士兵纷纷的从马上掉落下来。 陈兰斜握着手中的长枪就和徐晃战在一处,徐晃是一种复仇之心,而陈兰是得胜之军,两个人便站在了一起。 虽然陈兰从武功上面战不过徐晃的,但是有一点是徐晃无法比拟的,那就是陈兰是得胜之师,精锐之师,自寿春开战以后,从来没有失败过。 只见徐晃一个横扫千军把陈兰给逼退了下来,接着又是无数的羽箭飞来。 瞬间,陈兰的胸前、头上,但是陈兰还是猛地用手压住自己的马鞍,然后强压着,没有率先马去,赵云忙用手中的长枪挡住徐晃劈下的战斧,接着几个白马从义士兵接住徐晃的战斧。 这个时候,于禁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叫道:“赵云,小儿,还不快下马投降1 李典斜拖着长枪,率领着一万多步骑兵也杀过来,大喊道:“赵云小儿,下马投降吧1 乐进也横担着自己手中的长枪,一言不发的攻击向前,不过他的士兵和校尉起身喊道:“不要走了赵云小儿。” 张辽也开始率军围攻上来。 陈兰看看周围的形势,尤其是那些开始纷纷落下自己战马的,陈兰劝解道:“将军,赶快撤退吧,赶快撤吧,敌军少说也有五万人马,现在团团把围住了。” 一时间,赵云也开始陷入一种困境之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虎豹神骑 赵云之所以在三国中堪称是完美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武功足可以继吕布之后成为第一的武将,也因为赵云知进退,能够随机应变。 赵云看着身边的陈兰劝解道:“将军,安息吧,我在就带领兄弟们杀出去,我带你杀出去1 陈兰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主将竟然能够这样的对自己言听计从,然而他拼劲最后一声力气喊道:“将军,走好。” 然后陈兰拔出自己腰中的长剑然后直接割断自己的喉咙,一口鲜血直接被喷射出来。 旁边的斥候校尉再次禀告道:“将军,我们现在四面被围,我军已经阵亡二千多士兵,请将军下令1 赵云一听两千士兵,因为自从白马从义士兵组建以来,往往五百士兵就能够对敌数千兵马,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白马从义竟然死伤二千兵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战争,显然敌军都是精锐。 赵云大吼一声道:“将士们,给我杀将出去,随我来1 赵云开始率领着所有的军队开始向寿春城进发。 曹操和荀彧的棋还在不断地劈杀着,荀彧问道:“丞相,你给我网开一面,怎么不追击呢?” 曹操嘿嘿一笑道:“文若啊!我现在不追击你,是因为我有伏兵没有用1 曹操转过身说道:“下令张辽他们不要追击,所有的霹雳车给我罩着那些骑兵给我狠狠的打击过去。” “是。” 赵云率领的万余骑兵归向寿春城,在骑兵的归途之中,赵云看到了雷波,此时的雷波也满脸灰头土脸。 雷波和赵云在奔驰中问道:“将军,敌军为何不追击呢?”赵云想到回答并下令道:“全军注意,小心敌军有埋伏1 突然,赵云率领的白马从义士兵头顶上面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 在楚军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石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 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中间裹着硫磺的石头块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 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大地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无数的士兵纷纷落下自己的战马,无时的马匹纷纷的惊慌失措。无数的士兵竟然被重重的打下马来,胸口一股鲜血喷射出来,竟然没有扶住自己的马鞍子,直接摔下去,然后又被后面的马匹所马踏而死。 战争是如此的可怕,战争是如此的残忍,战争还是如此的可恶呀! 而后面的士兵则被隆起的浓烟所淹没,分不清方向。 赵云再次鼓舞士气说道:“将士们,不要慌,跟我越过那个山坡,我们便能够回到寿春城了。” 在赵云的再一次鼓舞之下,所有的白马从义部队都开始纷纷的奔向了山头,向着眼前的山坡冲杀过去。 赵云身后,一队队的兴奋的骑兵,带着一身沸腾的热血,正如同涓涓细流一般,从山坡地下涌上山坡。数万骑兵虽然死伤二三千人数,但是剩下的骑兵已经超出了霹雳车的攻击范围,在方圆数里的开阔地上,就算是八千骑兵,那浩大之势,直如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那森森的红色铁甲,反射出的寒光,几乎将太阳的光芒都要遮挡了。滚滚的旗帜,如怒涛一般,一浪接一浪的哗哗作响。那一面“赵”字的大旗,正在狂妄傲慢的,在这战场的上空飞舞。三军将士,士气皆是达到了顶点,那滚滚的军气,如无形的潮水般涌向山坡。 突然另一道黑色铁甲反射出来的寒光,那寒光把整个红色的甲气发出的光芒再次反弹回来,两种气流交相辉映。 赵云抬头一看,前面已经是一片骑兵和步兵,而且人马看上去漫天遍野,无边无沿。 尤其是最前面的骑兵装束和武器都和平常的曹军骑兵不一致,他们各个身披鱼鳞铠甲,人人手中握着是冲锋长枪和披风大砍刀,而且随着佩戴着弓箭,而且马匹也都是西凉骏马,马匹高大,而且各个士兵都威风凛凛。 白马从义的几十个士兵率先杀过去,和这些最前面的黑色骑兵战在一起,但是瞬间,都纷纷的被长枪或者长刀所杀。 赵云不禁的大感意外,因为白马从义部队,从来未遇敌手,今天竟然在这样公平的较量中,落在了下风。 只见雷波擒着长刀直接前面的军旗说道:“将军,是虎豹骑,虎豹骑,曹操的虎豹骑。” 赵云望着山坡上面,上面一条龙旗,飘荡正旌。 第一百七十六章 血染征袍 赵云原本以为可能是因为这些白马从义的士兵征战多时,可能疲惫不堪,才会输给这些精良骑士。 赵云催中自己的胯下白马说道:“兄弟们,看我的。” 说着赵云就开始开始晃动自己手中的长枪前去迎战这些虎豹精骑。 赵云一招潜龙探水,一把长枪直接向前伸直过来,但是瞬间收到无数的长枪狙击,而且每一把长枪的力道都是那样的重,赵云的龙胆神枪被硬生生的逼退了回来,接着数十把长枪和长刀从四面八方向赵云刺去或者砍去,赵云一个翻身把自己手中的枪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把所有的刀枪逼退了回去。 但是,瞬间,所有被勃*起的刀枪再次被压下来。 赵云反手举起自己手中的长枪挡住这些压下来的刀枪,赵云再次感觉到比刚才还沉重的力气向自己压过来。 赵云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到了下盘,瞬间那匹白色的战马承受不住赵云的负重,战马竟然站立不稳,直接摔到在地了。 赵云也随之落下,不过手中的长枪还是高高的举起,但是那些突然向赵云压过来的刀枪,突然开始变得松懈开了。 那匹白色的战马利用瞬间再次腾空而起,赵云握着手中的长枪直接把前面的两名虎豹骑打落马下,然后突围出来。 赵云一马当先退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赵云退回对着雷波说道:“敌军果然厉害,怪不得,我们的精锐骑兵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雷波也回答道:“将军,我刚才看过,对方果然都是精锐,虽然人数比较少,但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雷波刚刚说完立即挥起手中的长枪喊道:“将军看,敌军开始合围我们了。” 这个时候,赵云拔马看到四方八面的军队军队都开始向自己包围过来。 赵云对着雷波说道:“将军,敌军现在有五万多人,我方才数千兵马,现在迎敌可能死路一条,尤其是那虎豹骑兵,我们现在就是找死,不过我们集中所有的骑兵,倘若能够一举冲破敌人的包围卷,我想我军能够回到寿春城,将军断后,我来率领军队向敌方发起攻击。” 雷波忙拉住赵云的战马解释道:“将军,还是我去吧,您是三军主帅,必须带领兄弟们都回到寿春城,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1 说着雷波拔马便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说着雷波便率领本部二千多骑兵率先向山坡发动了进攻。 双方的士兵便开始厮杀在了一起。 瞬间,满地的鲜血,不断地从马上、从地上士兵的身体上喷射出来,那鲜血便染红了整个大地,并且是一遍又一遍的染红了。白马从义的士兵都在雷波的率领下纷纷发动一次次攻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但是他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前面的虎豹骑兵和那些其他的士兵,面目狰狞;右边白马从义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无数的将士在死亡的那瞬间也许想到了家乡的妻子,不知她的那一边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雷波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他苦笑。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帝国的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雷波看看周围的一切大吼一声!寒光一闪,却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赵云在后面压阵看到了雷波在奋力斩杀那些所谓的精锐。 赵云还在后方压阵看着四面八方的将士向雷波攻击过来。 只见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从左面攻击过来,曹仁、曹洪兄弟从右面迂回过来,曹纯和其他曹氏亲贵率领的虎豹骑向雷波围攻过来。雷波想到了昔日和曹军的作战杀死自己那么多的人,突然恨意如火狂燃,雷波的眼眸中,凶厉之光在闪烁。 他愤然举起手中的长枪,厉声叫道:“白马从义的兄弟们,楚军的将士们,是汉子就给我拿出勇气来,跟这班仇敌拼个鱼死网破。”也许从这刻开始一场决定命运的战争正真的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惨败寿春 雷波声嘶力竭的大吼着,试图激励将士们斗战之心,逼他们拿出必死的决心。然而,回应雷波的,不是想象中那般山呼海啸般的喊杀之声,而是一片的沉寂。 那是因为白马从义的士兵的最高境界就是沉默,就是保持着一种沉默。 此时夏侯渊已经率先杀到了白马从义旁边,只见夏侯渊甩开自己的大刀便向雷波砍杀过来,雷波也是一员猛将,便举枪相迎,两个人便打在一处,这个时候,曹洪也从侧面攻伐过来。 两个人便和雷波战在了一处,两将竟然和雷波打的难解难分,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将军飞马前来,而且这个便奔跑边挂起自己的长兵器,而从自己的后被上面拔出一把宝剑,那把宝剑在日光下突然变的是那样的寒光烁烁,赵云当时候并没有在以这样一把宝剑,以为他无非就是比其他的剑好用点罢了。 只见那员战将大声喊道:“贼将,休走,还不下马束缚。” 这个时候雷波的刚刚躲过两个人的武将的兵刃,这个时候,这员战将突然举剑劈下,雷波举枪相迎,只见那枪直接被劈成了两段,那剑经过钢枪这样以阻挡,顺势劈到了雷波的肩膀上面,上面厚厚的肩甲还是挡住了一些剑锋,但是鲜血还是瞬间迸射出来。 雷波大吼一声道:“贼将,这是什么剑,怎么这样锋利?” 此时,这员砍杀雷波的将军大笑道:“雷波,你给我记住,我就是丞相帐下佩剑将军夏侯恩,我手中的快剑乃是丞相的青钢剑,他削铁如泥,你去死吧1 说着夏侯恩把剑直接从雷波身上拔出,然后准备再次砍杀雷波,雷波晃动着手中的断枪,躲过了夏侯恩的这一剑,但是后面催马杀过来的夏侯渊,一枪竟然刺中雷波的后心之上,一股鲜血又再次从他的口中喷射出来,雷波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把这条断枪甩出去,投向了夏侯恩,夏侯恩直接一剑再次把两个断枪砍断,被分成四条的短枪纷纷的落在了地上。 突然,曹洪又是一刀一拍,雷波最终还是倒下去了,倒下了自己的马匹。 前方的两千白马从义士兵最终还是在那密不透风的虎豹骑阵营中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赵云,这次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了,因为自己不能叫自己的将士、兄弟白白的牺牲。 赵云晃动手中的长枪高声喊道:“将士们,给我攻击,百步用弓箭,十步用长枪,三步用短刀。杀。” 所有的士兵都沸腾起来,率先拔出自己的弓箭。 虎豹骑虽然战力非常,但是人数毕竟有限,而且只有区区五千人马,刚才的所有白马从义兵士拼死一战,一下子死伤达到了一千多人,所以曹纯为了曹操不怪罪自己,采取率领虎豹骑主公撤出战常 而跟着来的四路援军,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阻挡住了去路。 看着山坡下面的骑兵冲杀过来,那无数的羽箭竟然也随着飘荡过来。 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们当先率领一万余名刀盾手,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提着大刀,顶着白马从义如飞蝗般的箭矢,呐喊前冲。箭矢叮叮铛铛的被盾牌弹落,却仍有曹军被被飞来的羽箭所击杀,这些被击中的士兵便随着惨叫声一个又一个的倒在地上。赵云冲杀中也率领着士兵发射着弓箭,弓箭每发一响,一个曹兵便从马上摔下来,待到十步时候,赵云大喊道:“换枪。” 所有的士兵纷纷的把弓箭放到马后面,然后从背后拔下标枪,对着前面的曹军军阵就是一击,瞬间几千条标枪向整个曹军军阵砸过来,无数的士兵在次纷纷的倒下。 ………… 赵云又开始喊道:“拔刀,给我杀出去。” 所有的士兵最终拔出自己腰中的利刃向前面曹军砍杀过来。双方就厮杀在了一块,双方经过一番冲杀后,刀盾手们始终围着这些白马从义的士兵围攻,而且一刻都不放松。 白马从义的士兵都是骑兵,骑兵进攻讲究一个层次性,当冲锋在最前面的士兵在用短刀肉搏的时候,随尾于后的骑兵却依旧使用弓弩,用弓弩攻击对方。 现在的攻击队形是,三千肉搏、三千投掷标枪、后面的都是弓箭手。 四路兵马如同四重鹿角,转眼赵云率领着将士们便砍毁了两重,等到冲到第三重的时候,赵云冲杀的时候遇到了佩剑将军夏侯恩,只见夏侯恩再次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劈向了赵云,赵云的龙胆神枪虽然是镔铁打造,但是赵云也不敢用自己手中的长枪直接与那削铁如泥的青钢剑相接触。 赵云随即把旁边的士兵手中长枪向青钢剑碰撞过去,但是瞬间,那长枪竟然只剩下半截,另外半截长枪竟然落到了地上。 赵云随即使出一招蛟龙探海,直接打在了夏侯恩的手腕上面,赵云随即一枪直接把刺穿夏侯恩的胸膛,而那青钢剑则被深深地抛向了长空之中,长剑穿透之时,便是青钢剑落到赵云手中。 全军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赵云右手提枪,左手握剑,赵云一把长剑挥去,无数的兵戈纷纷的被砍成了两半。 ………… 赵云和白马从义的楚军最终冲杀到了最后一重,他们面对的还是数万纷涌而至的曹军。 而此时,远处指挥的曹仁见状,遂是长刀一扬,将余下一万兵马,下令冲上前去,加入到了冲营的队伍。 念及于此,曹洪一咬牙,举起长刀跟随者曹仁大喝道:“弟兄们,随老子杀出去,杀了这般反贼。” 暴喝声中,曹仁、曹洪兄弟纵马舞刀,向着白马从义冲杀过来。此时的赵云,已是浑身浴血,他的刀下不知斩下了多少颗人头。 数不清的白马从义士兵,不顾生死的,一波接一波的冲涌而来,将曹仁、曹洪的军队逼得步步后退,最终竟然被冲散了。 赵云再次晃动手中的长枪,枪如车轮一般扫出,将左右围攻上来的的敌军士卒,如脆弱的稻草一般,扫倒了一片。 飞溅的血雾中,赵云如杀神一般,直撞而出,长刀所向,无人敢挡。身后,白马从义楚军,紧随而入,似崩堤的洪流一般,冲破那军阵之中。 最后的防线被冲破,赵云也不敢恋战而是直接率领着剩下的三四千士兵归入了寿春城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选择求救 山坡上面的曹操和荀彧的棋还是正在下着。 荀彧微微的笑道:“丞相,你这是要放虎归山,这是后患无穷啊1 曹操不懈的回应道:“胜利不在一时,我们这次放他回去,是希望能够吸引更多的老虎前来,好叫我一网打荆” 荀彧笑笑回复道:“还是丞相高明啊1 这个时候士兵前来禀告道,赵云已经回到了寿春城,请丞相指示。 “这仗我们阵亡多少人?” “报丞相,此战我们阵亡一万余人,其中阵亡的将军有夏侯恩等书为将军。” “什么?夏侯恩。”夏侯恩是曹操的侄子辈的人物,平身最受到曹操的宠爱,曹操一听说自己最宠爱的侄子竟然被赵云斩杀了,心中不免的要暴跳如雷,但是原本要发作的曹操还是没有发作,那是因为他知道君王最忌讳就是喜怒无常,所以他现在他要故作镇静,而且嘿嘿一笑道:“夏侯恩死了,夏侯恩死了,夏侯恩只不过是一个将军,我牺牲一个将军却围困住了幽州最精锐的幽州骑兵,如果我们能吸引那个野小子的全部人马来此,我们岂不是一战便能够平定整个荆襄九郡了吗?” 荀彧听完之后陪笑道:“丞相,果然是高明,再下先预祝丞相能够平定整个荆州。” 曹操哈哈笑道,一阵大笑之后,然后对着传令兵命令道:“命令全体将士休整一日,明日正式发起攻击。” “是。” 亲兵刚刚传令,曹操先安排军马把整个寿春城团团围住,剩下的兵马全部归入道了寿春城,然后休息一天。 且说归入赵云和数千残兵败退到寿春城中,各个甲士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赵云已进入城中,立即便从马下跳下来。 此时城中,关靖除了预备了五千弓箭手,而且还准备了几百缸水,所有的将士,都是一下吗,纷纷的下马,端起碗就开始大口口的喝水,有的人纷纷的脱下自己的战甲,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看到是一层又一层的汗水,有的人竟然头发全湿润了。 不过,旁边的关靖将军走过来说道:“将军,我给将军取些蜂蜜水来,你看可好?” 赵云大喊一碗之后,然后叫嚷道:“兄弟们不喝,我怎么能够喝呢?” 赵云转头对着关靖说道:“你把所有的蜂蜜给我拿过来。” 关靖听到赵云这个命令以为赵云大饮一通,忙命令道:“来人呢,给将军端上来蜂蜜水。” 赵云断过蜂蜜水之后,把那一坛子蜂蜜直接洒进了一个个大水缸之中,然后叫嚷道:“将士们,古代霍去病曾经打到酒泉,把汉武帝御赐的美酒洒进了金泉之中,同将士们一通豪饮,从此,金泉改名成了酒泉,霍去病也获得大汉双壁的美名,我赵云不求和大汉双壁相比,但是我赵云却有和你们同甘共苦的决心,兄弟们,我们今日一齐豪饮。” 说着赵云率先用碗舀起一碗先一干二净,其余的将士们也纷纷的舀起来,开始喝酒来,赵云劝解道:“关将军,同我们一起畅饮吧1关靖在赵云的盛情之下,也无法拒绝,开始一婉婉的喝起来。 所有的将士们,在喝完之后。纷纷的高声喊道:“必胜,必胜,必胜…………” 第二日,秋风列列,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 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明天早上又将多几万具尸体。 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虽然已经是第二日了,但是经过昨日一战,不管是曹军还是楚军的尸体都由于双方的将士们都疲累了,也由于战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才没有来得及收拾昨天一天战死的尸体。 ………… 城下曹操在曹仁、曹洪两将拥立之下,在成下摆下了阵势。 只听见一声声清脆的鼓角是那样的清脆而悠远,赵云和关靖再次站在了,城墙上面,他们看到了事巍巍峨峨的军阵。 只见下面,中央是曹操的虎豹骑兵,前面是方阵步兵,左右两侧是护卫骑兵,前两排是盾牌兵,第二层是长枪手,第三层是刀牌手,第四层是弓箭手,城下的士兵竟然是各个盔明甲亮,各个器宇轩昂……,下面快马嘶鸣,战鼓咚咚。 赵云看着看着,看到后面的一个个巨大的东西在移动。 赵云问道:“那是什么?” 关靖往前面望望,然后回头对着赵云疑惑的问道:“将军,可能是……” 关靖再次往前面好好看了看,“将军,那是霹雳车。” “霹雳车,看来曹操是准备要攻城了1 “将军,我想是这样的。” 赵云回头望望这名昔日的幽州悍将,竟然也开始有点畏惧了。 赵云疑惑的问道:“关将军,难道你害怕了吗?” “将军,我不是害怕他们,我是看到此战,如果我们全部都死到了这里,我们幽州军可能真的会在这里绝种,我想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突围,我们必须和楚王取得联系,然后大军会合,一起攻击他们。” 赵云看着下面的军阵想想说道:“关将军,你我都是从幽州起事开始追随公孙瓒一战征战漠北,我们曾经五百骑兵打破敌军数千兵马,我们现在还没有和地军交战,就向楚王求救,我们是不是太窝囊了。” “不,将军,我们要审时度势,我看今日我们就需要冲出城中,然后把信息传递给我楚王。” “好,关将军,这冲出城中的事情,我就拜托将军了,赵云在这里替全城的将士们拜托了。” 说完,赵云直接深深地一个深鞠躬,然后他们就开始注视着下面的军阵变化着。 只见那军阵中开始出现一个宽五百米的口子,突然那五百米的军阵口子中出现了一辆辆霹雳车,同时霹雳车后面便是一辆辆大车,大车上面便是一块块巨石。 而霹雳车前面又是五千多名攻城士兵准备的云梯,然后后面便是一排排弓弩手、长枪手,整个军阵严谨和威武。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七十九章 烽火寿春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举鞭迟留问田父,彼将欲语先折腰。泣云畔寇昔据此,老夫父子服弓刀。将军下令起丘甲,法严势迫无所逃。攻城夺险数十战,民残兵弊夷枭巢。当时二子没於阵,老夫幸免甘无聊。匹夫僭乱起阡陌,祸延千里俱嗷嗷。官私所杀尽民吏,坐令骨肉相征鏖。唯余将军封万户,士卒战死埋蓬蒿。至今野火野昏黑,天阴鬼哭声嘈嘈。” 曹操在城下看看这座寿春城,然后一挥手命令道:“开始吧1 曹操旁边的大将曹仁一挥令旗命令道:“开战1 所有的霹雳车都开始装上重重的石头,那石头纷纷被涂上了焦油,然后由霹雳车下面的士兵点上火,那石头纷纷称了火石。 只听见管理霹雳车的将军命令道:“放1 只听见,一声声着火的石块呼啸而过的,天空全是火声、石头霹雳声乱哄哄的声音。 在曹军前阵的士兵头顶上和整个寿春城中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石块崩裂开来,纷纷跌散到了整个寿春城。 在寿春城的城头下面,和寿春城的城墙周围,那石块向四面八方崩裂出偏偏燃烧的碎石。 那碎石崩裂出来的灰色的光芒,那石头碰到了将士们的衣服和盔甲便燃烧起来。 瞬间,在那可以看得见的城头里面,和那看不见的城头里面,硝烟之中弥漫着无数的灰层,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城头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有些人卧倒在城墙角落,他们把刀枪放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还是不时爆发出一阵喧闹的喊声,那是城墙崩塌的声音和士兵全身燃烧发出的疼痛之声。 霹雳车的巨响淹没了一切。 眼见全军头也抬不起来,赵云心如刀绞,拼力的喝斥着士兵,命令所有的士兵都纷纷找好位置,然后开始准备反击。 “趴下,趴下,全体给我趴下………………” 关靖同时指挥者士兵们抢救那些箭矢、兵器。 赵云在有限的空间和无限的空间中,赵云看到城墙上面那些屹立不倒的士兵们,身上已经全部都是火光,他们在奋力的挣扎,但他们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在呼啸的城墙上面,在万石俱发的大势前面,就算他使出全身力气,也无力回天。而此时,曹洪亲自督阵的攻城士兵已经开始了攻城准备,他们已是锁定了赵云,锁定了寿春城。也许是赵云不可战胜的神话,那威不可挡的猛将,勾起了他沸腾的战意。 “攻击。” 一股向潮水便向整个寿春城头压过来,城下的曹军乃是复仇之师,而城头上面楚军则是一支孤军,况且他们都是得胜之师,虽然经过昨天的惨败,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昨日一败而丧失什么。 瞬间,城头上面再次呼啸而来的石块还在崩裂,不过此时空中夹杂着各种弓箭在飞舞,刀枪在呼啸,战马在嘶鸣 ………… 太阳日升三竿的时候,屠杀终于开始了。还没有开始的战场,还没有开始的厮杀就已经尸横遍野了。关靖开始大声命令道“弓弩手,准备放箭,给本将狠狠的打杀这些敌寇1。沿城一线,一千多弓弩手弯弓搭箭,齐刷刷的瞄准了城外。关靖手中之大刀高高举起,只见他猛然间挥下去,千支利箭就呼啸而下。顷刻间,无数的曹军纷纷倒地,而此时,城下的曹洪已下声令下,五千曹军弓弩手,也先向城头发起了仰射,如雨的箭矢是呼啸而上。城上汉军不得不龟缩于城墙之下,惊惶的躲避着曹军的射击。趁着楚军被压制之际,曹洪催动士卒加快前进,很快进抵护城壕前,开始架设起一座座壕桥。很快,曹军越过了一道道城壕,曹洪再次命令道:“攻城,率先攻上城头封赏万金,加官三级。” 号令传下,五千多曹军将士精神大作,个个抖擞雄风,疯狂的向城上狂攻。沿城一线有数处城墙,已是有曹军突上城头,与楚军展开了肉搏。关靖惊惶的大叫。“敌人已经突上城头,再这么下去,这城池迟要早被全面突破,咱们该如何是好?”赵云此时,铮铮自己手中的龙胆神枪,大声答道:“还有什么说的,给我打吧,就说我们剩下一个人,也要死守。”所有的楚军将士们纷纷的鼓起自己勇气猛烈的对抗着这些凶悍的士兵。 到处都是血拼的士兵,到处都是喷血的战士,这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城墙内外。两方的将士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看看,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这些拼杀的士兵累了就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城墙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赵云挥舞着着手中的长枪,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楚军的希望,好像旗帜。 拼杀中的赵云大声喊道:“关将军,现在不出发,现在何时出发。” 关靖也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应声说道:“将军,好,我知道了。” 关靖便率领着由赵云临时挑选的五百骑兵组成的敢死之兵,然后直接在城头上面骑上战马奔下城头。 所有守城士兵都是骑兵,一旦他们登上战马都纷纷开始变得英勇无敌,他们便随同关靖,杀下城去。 曹操在城下看着城上的厮杀一个人在慢悠悠的品尝着名茶,一个劲的赞叹道:“好茶,好茶。” 这个时候,曹仁报道:“丞相,那报信的人已经杀出城门去了。” 曹操不屑的挥挥手道:“象征性的给我阻挡一下,放他走。” 然后曹操看看后边的将领,看到了自己手下的将军曹溪和夏侯兰,命令道:“你们两个人给我拦截一下,记得,别给我打垮他们了,要叫他给我或者逃出去。” “是,丞相。” 两名将军便一挥马鞭,向前奔去。 第一百八十章 王者霸业 关靖一手端着大刀,一边率领着手下的白马从义往外面冲杀着。 关靖手中的大刀已经被血染城无数次最终还是杀透了曹军的重围,在即将杀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曹溪和夏侯兰两路大军的围攻。 关靖也不答话,一路上边走边打,关靖也是义愤填膺蒙大喊一声“杀” 只见,关靖手起刀落,一刀打下了曹溪的头盔,震裂了曹溪的头颅。 夏侯兰看着曹溪本人已经死于马下,然后自己也开始奋力一击,快马追赶。 关靖不忙着和对方接战,而是问道:“将军和我军主帅赵将军也是同乡,怎么能够坐等我主帅战死此城之中不成?” 夏侯兰跟着跟着便停止了追击然后大声喊道:“关靖,你走吧!我就看在赵将军的面子上面,放过你一马1 关靖在没有了阻挡的时候,便一马登上了宛城的归路上寻求楚王的大兵。 而此时的五千兵士曹军竟然全部折在了寿春城头上面。 曹洪向曹操请示,是不是在再次发兵攻打寿春城中。 曹操挥挥衣袖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吧1 说着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曹军来的像潮水一样,不过退出的时候也像潮水一样退出。 城头上面的楚军,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喜该愁,喜悦的是击退了曹军的进攻,而愁的是城下还有无数的曹兵围困。 赵云鼓舞道:“将士们,关将军,已经杀出去了,不日,我们的援军就会到来,我们便能够再战曹军。” “好,好,……” 城下的所有将士纷纷的举起手中的武器,信心满满,立即进入了飞腾之声。 这声音是便随着无数的退去曹军。 而此时,聂泽风已经在一个月前出兵,他汇集了八路将军共同组织大军前来支援,这八路将军分别是高顺、张绣、陈到、魏延、文聘、周仓、裴元绍、张宝。 这日,聂泽风行动了离寿春城还有一百里之地,大帐之中聂泽风和贾诩、马良商量着军事,除了文臣之外,帐中的将军有高顺、文聘、魏延、陈到。 将军高顺对着大帐之中的地图介绍着前方战事:“王爷、军师、各位将军,现在曹军击中了三十万大军已经将我先锋大军围困在寿春城中。此外,曹操是孤注一掷,他想和我们在寿春城中决一死战。据我们的探马来报,河北的袁绍已经集结大军准备向曹操的北面发起全面进攻,现在已经大军压境了,这就是前方战事?” 聂泽风慢慢地放下自己的手中的杯子,然后看了看这张地图,然后问道:“各位将军,你们说说我方该如何?” 高顺率先发言道:“王爷,我认为我军现在应该马上火速增援寿春,在城下和敌军决一死战。” 这个时候文聘也发言道:“王爷,认为我们应该从四面八方围攻曹军,利用我军的骑兵优势,对敌人进行率先攻击。” 魏延看了看地图说道:“王爷,我们为什么现在不全军直接攻击许昌,夺取这个朝廷为我所用,然后我们在曹操挥师救援的时候,中途以逸待劳全歼整个曹军,然后在北上和袁绍一绝天下。” 贾诩微微笑道:“魏将军真是一个大胆而又具有谋略的战法,但是我想我军现在需要一个有步骤,有方略的行动。” 马良补充道:“军师的意思是,一旦我们占领了许昌,可能就会遇到曹操和袁绍两面人马的夹击,我们到时候的胜败就不知道归属于谁?” 陈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不过,也是我们做将军的,看见人就杀就行了,哪里用管那么多呢?” 聂泽风慢慢地放下自己的杯中的茶杯,然后慢慢地站起来道:“各位统一天下,我们就必须占领北方,然后从三面攻灭南方,如果我们占领北方,我们必须采用大迂回,大包围的作战方式,要么采用逆时针作战方式,我们从宛城出发占领长安、凉州、并州、幽州、冀州、辽东,然后进发兖州、青州、徐州、豫州。或者我们采用顺时针作战方式,我们首先攻击寿春、兖州、青州、冀州、幽州、辽东、然后攻击徐州、汉中、益州、南蛮,然后三面攻击交州、江东之地,中国乃定。” 众将无不被聂泽风的深谋远虑的谋划所佩服都一一的赞赏。 不过,聂泽风再次端起自己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各位,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消灭曹贼,此外,记住我们一定要攻取一地,占领一定,切不可以学习昔日的楚霸王,占领一战然后放弃,结果造成楚军天下无敌则被淹没在无数次的反叛之中,我们再次平定了寿春,一定要好好的治理。” 所有的人都开始对聂泽发更加的佩服不已。 聂泽风继续说道:“令1 所有的将军和文臣都纷纷的立即立正听取聂泽风的军令。 “军师。” “微臣在。” “立即派出使臣,前往河北袁绍,和袁绍约定共同围猎于许昌城。” “是。” “魏延,我现在命令你率领行动到许昌附近,待机而动。” “是,末将现在就开始行动。” “其他将军,回营行动,我们三日之后,开始向寿春城进攻。” 所有的将军都纷纷的退出帐外之后,贾诩还没有退去,贾诩担忧问道:“王爷,我们现在为什么不立即增援寿春?”聂泽风笑笑道:“军师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我们现在和曹军还没大规模交过手,但是从他们攻击宛城的行动,我们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我要叫曹军的全部精锐、士气消耗到寿春城下,然后在一绝高下。” “还是王爷高明。” 这个时候,突然亲卫队队长猎豹前来报告道:“大王,寿春城中关靖,关将军前来求救。” 聂泽风一听这个,马上命令立即传他。 聂泽风和贾诩两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他们都担心的问题都开始爆发出来了,因为赵云不是一个轻易求救的将军,如果是求救,那真是一场危机时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楚军策略 聂泽风一个人在大帐之中接见了前来求救的关靖。 只见血染征跑、满脸血迹的关靖匆匆的跑进来,一见面,立即就撩起自己的战袍跪倒在地。 聂泽风本想亲自搀扶这位将军,但是关靖这几日的委屈和这几日的痛苦一下子迸发出来了。 关靖竟然直接哭了起来。 那哭声有悲伤的,也有些壮烈,等了好久好久,最终关靖一个人哭完之后,一抬头发现大帐中间的座位上竟然空空如也,关靖擦擦自己的眼泪跪着左看看,又看看,竟然在大帐之中没有一个人,这个时候关靖慢慢地站起来。 关靖左顾右盼的时刻,这个时候猎豹跨剑进入军帐之中。 关靖问道:“将军,将军,楚王呢?楚王呢?” 猎豹一项是以冷著称,冷冷的回答道:“将军,楚王这几天也在为你们的先锋军团担心忧虑,所以一早楚王就出发前往观摩军队去了。楚王也抽出仅有的时间接见你,但是你却哭哭啼啼城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关靖才知道使自己失礼了,忙躬身一抱拳忙说道:“末将错了,都是末将错了。” “你没有必要给我说这个,你应该向楚王说。” “楚王现在在哪里?”“大王已经登上战马了,准备前面前军观看将士们……”还没有说完,关靖便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大王,大王,大王等等,等等。” 关靖还是在大帐外面的拦住刚刚上马的楚王聂泽风,聂泽风厉声问道:“请问关将军有事吗?” 只见关靖一手拉住聂泽风的马缰绳,另一单膝跪倒在地,然后大声喊道:“大王,末将错了,末将是赵云赵将军前来求救的,请大王速速发兵前去救援赵将军吧1 “关将军,你所说的,我都知道,我这就去集合队伍?” 关靖以为聂泽风在打马虎眼,关靖急切地说道:“赵将军现在只剩下一万多兵马被围困在寿春城中,大王如果增援慢了,可能我一万多弟兄,赵云整个军团,我幽州的兄弟们就会全部阵亡啊!大王。” 旁边的张绣劝解道:“关将军,大王,现在已经准备点起人马前去增援赵云将军,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现在大军中需要一个熟悉淮南地形,迅速回到寿春城中给赵云将军报信,一直没有发现这个人眩” “末将,愿意前往。末将现在就出发。” 聂泽风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 关靖以为聂泽风是看不起他这个幽州败将,而选择其他的人,所以关靖再次请求聂泽风要自己去。 聂泽风飞身下马扶住关靖说道:“将军,从这里到寿春就算人马都不歇,你最快要一天一夜才能到,但是你已经奔驰了一天两夜,如果你不休息,你可能出发半天就会精疲力尽而不能完成任务,并且你的马匹也需要跟换。将军,休息半日,你会走的更远,我给你配上三匹战马如何?” “末将错了,谢大王,末将这就去。” 刚刚转身的关靖大叫道:“给我来一桌好酒肉。” 关靖一个人便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吃完之后,便呼呼的大睡起来。 大约经过六个时辰,天大约黑的时候,关靖醒来了,刚刚醒来的关靖竟然发现楚王聂泽风就坐在自己的床边。 准备起身的关靖,聂泽风忙扶住他道:“将军,现在不是拘礼的时候,将军现在就动身吧。” “好的,大王。” “来人呢,把那盘酒肉给我端上来。” 聂泽风亲自端过来端到关靖床边说道:“将军,你快吃吧,吃完就上路吧1关靖知道此次前去是万分凶险,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他看着脸上楼不出一丝微笑的聂泽风,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边喝着 ………… “大王,饱了,末将上路了。” 说着,关靖开始穿起自己的盔甲,然后拿起挂在自己床边的那柄大砍刀,然后走了。 聂泽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船边的一起上面看着关靖留下的残羹冷炙,竟然一言不发。 旁边的裴元绍问道:“大王,你为何不送送关将军。” 聂泽风站起来,然后又坐在说道:“元绍,你可知道,关将军此去结果如何?”裴元绍疑惑的回答道:“关将军应该能够把信息送到赵云将军那里吧1“是,是能够送到,恐怕关将军也要命丧该地吧1“这是为什么啊?” “想想曹操三十万大军,你觉得关将军能够闯过联营吗?那就是曹操有意放关将军前来报信,叫我们增援,既然曹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关将军回去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大王,我愿代替大王前去送送关将军。” 聂泽风一挥手,裴元绍知道这事告诉他,他去吧。 裴元绍一个便走出军帐,前去送别关靖,但是等到他走出军帐的时候,裴元绍看见只是一阵快马的嘶鸣和三匹快马马蹄声音,不过他听到的都是远去的声音,他在他的视线中也只能看到的是一行马蹄刚刚踏过落下的尘埃。 聂泽风走出军帐叹息道:“他走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聂泽风仰望着星空,心中竟然无限的惆怅,无限的感慨,她好像略有所思的问道:“出使袁绍军师是派谁去的1 裴元绍忙回答道:“是荆州名士伊籍。” “伊籍。” 聂泽风自己慢慢地自言道,他想起来了,伊籍是荆州一个有名的辩才,并且在治理内政方面也是一位高手,想必此次前去一定能够赢得袁绍的合作攻击曹操。 聂泽风刚刚走恍惚之中然后转过身问道:“大军集合的怎样的?”“大王,七路大军都已经集结完毕了,请大王迅速决断吧。” “好,立即召集大营全军,我们现在也连夜出发。” “是。” 聂泽风站在高台上面,身后站着几位将军高顺、张绣、陈到、文聘、周仓、裴元绍、张宝等将军。 台下面都是纷纷举起前来的将军,有快如风、猛如火的西凉骑兵,有军阵浑厚的陷阵营,不畏生死的黄巾兵,还有从荆州地面上来的荆州之兵。 聂泽风站在高台上面高声喊道:“将士们,我们一万多兄弟现在被人家围困在寿春城中,将士们,你们说怎么办?”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解救兄弟。” “对,解救兄弟,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着聂泽风一马当先,率先冲出营寨,奔向了寿春城。 第一百八十二章 袁绍选择 北方的秋风像白酒一样微烈的,无丝丝缕缕的暖意,而是大把大把地灌进脖子和腔子。 不容分说地,夹带着化雪后清冷的潮湿和蠢蠢欲动的秋风,直白地传递着冬天即将到来的讯息。秋风直率、坦诚,也烈性。或许气候对人的性格确实有一定的影响。 北方的秋风,是一种单纯地甜,没有回味,没有甜和美味的混合,只一味地甜,沙沙地、粗砺地甜。风的线条是硬朗的。如北方男子伟岸的身形,与精致细腻无缘。 风乍起时,卷着枯叶和地上的尘土,依旧裹紧人们的衣襟。 走在北上大道上面的伊籍边走边看天际北方的天气。 他披着狐裘披风顶着北方的寒风,虽然伊籍是荆州人士,但是他长期生活在南方,哪里受过这样的秋高气爽。 他回头看看护卫自己的将士们,再看看前方的路,是那样的漫长而又开始有点忧郁。 此去河北说服袁绍真的不是很容易,在荆州的时候,伊籍就一直听说袁绍手下谋士众多,那文臣分别是田丰、逢纪、郭图、许攸、沮授等几十名谋臣,武将更是多余牛毛像河北名将颜良、文丑、张颌、高览、韩猛、琼玉琼、张南、焦触、吕旷、吕翔等等数千元战将,此外袁绍的三子袁谭、袁熙、袁尚和外亲高干都是各带兵十万之众,袁绍共统兵百万有余,袁绍一项不屑中原各路诸侯,所以一向不愿意和别人合作,所以伊籍一路上就开始考虑这样的事情。 就这样,一直想到了邺城,袁绍的河北统治都城。 伊籍看着那巍峨的城墙和那迎风飘迎“袁”字大旗,伊籍不得不佩服袁绍的雄才大略,如果袁绍真的没有本事,当时候,洛阳城中的小子也不会一个人孤身仗剑出来之后,只经过短短的几年时间,便能够夺取渤海郡,吞并整个冀州,然后南逐孔融占领青州、并在太原击败匈奴骑兵占领并州,最为辉煌的是他能够击败称雄大漠一时的白马从义。 英雄无限惆怅,伊籍还是慢悠悠的往城门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城门口已经有一个文官打扮的人前来迎接自己。 伊籍一看原来是袁绍的谋士许攸,只见许攸在伊籍还没有下马的时候,便先笑着说道:“冀州参军许攸远迎先生了。” 伊籍一看许攸已经笑着相迎了,便立即跳下自己的马匹,然后忙陪笑道:“许参军,我只是一介布衣,你怎么能够受先生如此大礼。” “先生乃是荆州名士,天下谁人不知啊,我是奉我家主公前来迎击先生的。先生请,先生请。” “多谢你家主公。” “先生先到驿站休息,然后明天,我家主公将在邺城大将军府中召开议事大殿欢迎先生。” 伊籍一个人到了驿站休日一日,在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伊籍在许攸的引导下迈步走进大将军府。 伊籍走在大将军府的台阶上面,看到的尽是巍峨的宫殿,尽是各种奇形怪状的造诣建筑,有飞龙在天的龙虎之气建筑,有九龙戏珠的悠闲……处处都是显示出一派王者霸气,处处都洋溢着各种气象万千。 伊籍不禁的感叹道:“好一个大将军府,果然是气象万千。” 许攸赔笑道:“伊籍先生,在我冀州是不是有一种王者之气,在冀州是不是能感觉到一种王图霸业。” 伊籍笑笑道:“许参军,霸业在与民心,不在于宫殿,当年秦帝国一座咸阳城是那样的恢宏壮观,但却被项羽一把大火烧成灰烬,霸王的威名天下无人不知,但是短短四年时间,霸王便自刎乌江,乃由我高祖皇帝创立大汉四百年基业,但是我高祖皇帝就是聚拢人心,用人心便聚拢了天下英才,才取得了天下,即便有王莽传政,但是人心思汉还是再次赢得了天下。” 许攸笑笑道,本来还想在争执些什么东西,突然这个里面一个文官走过来喊道:“两位先生,大将军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许攸也只好笑笑说道:“先生,我们请。”“请。” 双方就在互相礼让的过程中互相先后脚进入了大殿之中。 进入大殿之中,伊籍进入大殿之中,突然有股严肃、庄重的感觉。 伊籍只感觉武将身上的盔甲发出的亮光足能够晃花自己的双眼,文官的威严组能够引得他的泰然自若的深情突然变得紧张不安。 伊籍忙整整自己的衣冠,然后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的走进这个大殿之中。 走进去大殿的伊籍看着中央的高坐上有一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手执长剑,背对着大门,也是背着伊籍。 伊籍上前紧走两步说道:“楚王帐下参议伊籍参见大将军。” “大将军,楚王?” 刚刚慢慢转过身的袁绍一种感觉不快的问道。 伊籍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大将军乃是大家对您的尊称,而楚王是我荆州及西凉十万将士拥戴而为,这样称呼都是自然而成。” “好一个狡辩,算你说得有理。我来问你,你此次前来是什么目的。” 伊籍躬身拜道:“我此次前来是奉我家楚王命令,前来同将军会盟,共同对付曹操。” 此时,大殿上面的袁谭率先站起来说道:“我冀州带甲百万,难道打一个小小的曹操要和你们合作吗?我们只要全军冲杀过去,就能够把曹操碾成粉末,用不着和你们合作。” 这个时候颜良再次站起来说道:“是,大公子讲得对,我们不需要外人的帮助,我们自己就能够灭掉曹操。” 文丑站起来也附和道,剩下的文臣审配也是主战派,他们站起来也是配合道拒绝和楚王合作。 其他的各位文臣武将也开始互相争执起来,这个时候,袁绍啪的一下,把送回剑鞘的宝剑按在了大案上面,袁绍事宜所有的人都停止说话吧。 然后,袁绍问道:“听听先生意见,你们打算和我们怎么平分。” “大将军,我家主公,打算和你们合围许昌,然后我们从许昌城划分边界,以北归入将军帐下,以南为楚王疆土,大将军看可以吗?”“你们凭什么给我谈呢?我带甲百万,马踏成山,但是你们有什么,兵马不过十万左右,你们的荆州也是刚刚的夺取,你们有什么资格同我谈判呢?” “大将军,我军虽然兵马少,但是我军都是精锐,我军上将军吕布将军日夺三关,我们先锋将军赵云一人抵抗着曹操三十万全部主力,竟然还能稳稳地拖上半个月,足见我军战力。” “你们既然这么厉害,还和我们联合什么?” 这个时候田丰站在座位上面,竟然对着袁绍使出自己的眼色,袁绍看出来自己的第一谋士,竟然对自己使眼色,觉得这个事情绝对不是一个小事情,然后他慢慢的站起来说道:“先生,请您先到偏殿等待,我们和诸位文臣武将都商量一下,你看怎么样?” “好的,大将军,我就在偏殿中等待你们的消息。” 众人看着伊籍慢慢地退出去之后,然后袁绍安然坐下之后说道:“大家都说说吧1 这个时候审配第一个站出来说道:“主公,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我军和楚王合作,所谓的楚王都是自封的,他根本就不佩和我们合作。现在曹操大军集中在淮南,我们倒是能够派出一支大军千里奔袭许昌,我们一旦占领许昌,中原便可大定了。” 许攸站出来也附和道:“审大人,果然哈计策,不过我想补充一点,我们在占领许昌之后,我们再次派出大军等待两军相拼之后我们左手渔翁之利。” 颜良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末将愿意为先锋大军,愿意率兵千里奔袭许昌。” 接着是文丑,张颌、高览,同时谋士中郭图、逢纪等人也纷纷的站出来选择千里奔袭许昌,但是不同意和楚王联合。 这个时袁绍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他的第一谋士田丰身上,只见刚才所有的谋士、武将都在议论纷纷,但是只有一个人没有发言那就是田丰。 袁绍问道:“元皓,你怎么看?” 田丰整整自己的衣冠,然后站立出来说道:“主公、各位,我们现在必须和这为楚王联合,虽然曹操三十万主力已经被留在了淮南,现在许昌城比较空虚,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我们以最快的骑兵袭击许昌,也要走上十天左右,而且我们不是匈奴骑兵不能够连续作战,曹军只要三天时间便能够返回,我军到时候便陷入异常胶着战,位于淮南地区的楚王军队也不会坐等追杀,因为他们也要做壁上观,剩下的就是我们和曹军的拼杀了。我们现在一旦联合了楚王,楚王便能够和我们两面夹击曹军,共同会盟许昌城下,一旦我们占领北地,我们将成为天下第一诸侯,到时候你们还怕天下不平吗?” “好,极好,不亏时我的第一谋士,看事情就是高瞻远瞩。” 袁绍一说好,刚才那些心高气傲的将军们、谋士们有的开始复合到袁绍的言语,有的人也开始自己顺应田丰的主意,瞬间统一联合的楚王的意见竟然成为主流了。 “好,我们就连和楚王。”袁绍第一个举起长剑喊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关靖死难 “必胜,必胜,必胜。” 伊籍伫立在群雄激昂的大殿之中,看着袁绍的文臣武将。 袁绍起身举起手中的长剑,然后说道:“伊籍先生,我们愿意和楚王联合。” “大将军英明。” “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们双方的兵力在围攻许昌之前,双方自由占林土地,谁占领算谁的,你看可否?” “好,我在这里就替我们楚王答应你们。” “好,那我就不留先生了。” 说完之后,伊籍便离开了冀州,付淮南向聂泽风复命了,而袁绍则开始分兵派将开始进攻曹操了。 而此时的关靖将军,幽州公孙瓒帐下除了赵云之外唯一的幽州将领了,此时他又奔驰了一天一夜,奔驰在前往寿春城的路上,关靖在路上已经跑死了两匹战马,这天上午,他再次来到了寿春城曹操的联营外面。 正在他打算从哪里突围过去的时候,这个时候,巡营的士兵看到了关靖,奔驰一天一夜的关靖现在已经人困马乏。 此时,突然“搜——搜”几支长箭射杀过来,关靖已经摔落下自己的战马,本来关靖打算奋力反击,关靖落下战马我起手中的长刀便顺手杀死数个前来围攻自己的士兵,但是这个时候,只见一员战将威风凛凛跨马而来,只见一把开山斧如同泰山压顶搬的落下来,关靖向前一迎,只感觉两只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沉重万分,直接坐在了地上。 瞬间,旁边的士兵便围攻上来,无数的刀枪对着关靖,就这样关靖被擒住了。 此时,关靖才看清楚了,和自己对阵的这远战将乃是徐晃。 徐晃喊道:“给我绑了,压倒丞相大帐之中。” 关靖便这样被压倒了曹操的大帐之中,到大帐之中,曹操问道:“将军的英雄,我可是在山坡上看得一清二楚,将军可否愿意投降?” 关靖现在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心理,因为自己此次的使命就是把信息带给城中的赵云将军,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他现在身陷曹营之中,根本无力把这些消息告诉赵云,虽然是短暂的时间,但是对于关靖竟然是那样的漫长,他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做出自己的决定。 关靖慢慢的说道:“末将愿意。” “好,快给关将军松绑。” 旁边的曹军将士们给关靖松绑之后,曹操热情的招呼摆酒宴,关靖也不拒上来就开始大口的吃喝,边吃边喝着说道:“好吃,好吃,丞相,我敬你。” 而旁边的徐晃有点不愿意,因为这个人竟然在自己的丞相面前这样的毫无礼貌而言。本来向上教训关靖的时候,曹操拦住了徐晃。 经过徐晃一顿风卷残那云之后,关靖站来厉声说道:“丞相,多谢你,今日我感谢丞相给我一顿酒饭,为报答丞相的酒饭,我愿意劝降赵云将军。” 曹操的脸竟然一下子转到了喜悦之中,问道:“怎么,关将军竟然能够劝降赵云将军?”“丞相有所不知,我和陈兰、雷波不同,我和常山赵子龙先前都是公孙瓒将军帐下为将,我和赵云常年一起出生入死,而且我年长,赵云都尊为一声大哥,而且我更实在战场上面救过赵云的命,所以赵云不敢说凡事都听我的,但是赵云一定会对我说的话,一定会考虑考虑的。” “好,将军何时规劝赵云将军呢?”曹操兴奋的问道。 关靖也是心情大好说道:“我现在就愿意去城下劝降赵云。” “好,来人呢,点起五千骑兵,我们去城下会会赵云。” 关靖随着曹操便出寨门前往寿春城说服赵云。 关靖刚刚随着曹操走寨门,看到是竟然是一群盘旋的乌鸦在盯着自己的美食而兴奋,有些乌鸦已经带着尖厉的啸声俯冲而下,却惊起了正在地上撕扯着尸体的几只野狗。野狗们惊慌的地四散奔开,隔了数丈之遥,却又不甘心的回头。它们毛茸茸的头上沾满了鲜血,张开的鼻翼喷着粗重的气息,咧开的大嘴嘀嘀哒哒的流淌着混合着鲜血和涎水的液体,牙缝之间依然残存着丝丝肉糜。关靖看着这些场景,他知道就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内,整个寿春城又发生了数次激战,可能由于战事太频繁以至于双方的士兵都没有时间收拾这些尸体。 关靖环看四野,深深的吐了口气,一声长叹说道:“果然是惨烈啊,战争太残酷了1 曹操得意地说道:“将军,此役咱们斩首两千多人。并且俘虏了三百多人。”“三百多俘虏,对于整个幽州的白马从义而言,三百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呢。” 不过,这个时候,关靖心中明白那些白马从义的士兵是绝对不会投降,头像可能就是那些投降的袁术军队。虽然这些袁术的投降军队虽然不及幽州白马从义战斗力强劲,更比不上曹军虎豹骑兵,但到底也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也是曾经纵横整个淮南地区。 关靖快马走过几步问道:“丞相,你们这次战役死伤多少人马?” 当关靖一问道这个数字,自己既有点头疼,因为我难以回答,因为曹操是牺牲了万余人马才消灭掉这么点人马。 徐晃在一旁解围道:“我军的虎豹骑兵能够用数百骑兵就能够击败数千白马从义士兵。” “虎豹骑兵,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想虎豹骑兵的威力一定能够取得天下第一军队的战力。” 关靖驱马近前,看着遍地的尸体,看着那些伏在地上的白马从义士兵,他们都是面面从正面的受伤,从来没有一个人是从后背上中刀或者中箭,关靖再次转看一下战战兢兢的降卒,脸上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最终,曹操率领着关靖还是走到了寿春城下,然后对着城楼上面的士兵喊道:“你们快出去通知你们的将军赵云,赵云就说故人来访。” 寿春城的士兵看着下面的将军竟然是关靖,自己的昔日的将军,虽然人人拉弓上箭,但是还是立即通知赵云。 不一会儿,赵云手握龙胆神枪,便看着城下喊道:“关靖将军何在?” 关靖一个人站在城下高声喊道:“将军,我奉你的命令,前去前往宛城求援,我在路上遇到了楚王,楚王率领八路将军前来救援你们。” 曹操、徐晃发现关靖竟然越说越快,同时赵云站在城楼上面也发现这个问题,刚刚还以为关靖投敌了,但是越听越越不是这样。 关靖急促说道:“将军,楚王一天一夜前就已经出发了,恐怕等到一天之后,我们的军就能够赶到了,所以将军一定耐心等待,一定要坚持祝” 这个时候,曹操、徐晃、赵云都听着不对,徐晃忙握起手中的长斧,一斧子直接向受中没有任何武器的关靖直接砍杀马来。 关靖背上的鲜血瞬间喷射出来,然后大叫一声:“白马从义万岁1 赵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关靖被徐晃砍杀于马下,一声:“白马从义万岁1使所有的白马从义士兵纷纷的鼓起了自己勇气。 赵云也从刚才的有点悲愤变成了愤怒给我射。 瞬间,无数的长弓突然间向他们射击过来。无数的人马纷纷的从自己的战马上面落下来,曹操一声令下道:“退兵,退兵。” 曹军留下数百具尸体,纷纷的退出去。 而回到营中的曹操做到自己的作为上面,然后自我打趣道:“差点中了这个奸贼的间计。” 曹操然后聊起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到这个说道:”大家说说,我们怎么办吧?” 关键时刻还是曹操的第一谋士荀彧站出来替曹操拿主意说道:“丞相,关靖用生命说出了对方的计划,对方已经有一天就排除援兵了。我们现在就是要用一天的时间给我彻底打垮寿春城,我们才能打来援之敌,否则我们会收到两面夹击的时刻。” 荀彧刚刚说完,一项比较文静的郭嘉竟然也站出来说道:“丞相,此战我们必须全线攻击,才能获得一丝希望,如果我们不攻击,我们肯定要失败的。” 所有的将军们也纷纷的站出来,都要表示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在三国之中,曹操一项风趣幽默,笑看所有的英雄豪杰,但是由于历史的特殊原因一个不是本时代的人击败了自己,并且把自己逼迫到这种地步。 曹操终于也下定决心,拍案而起说道:“好,明天全体将军都给我上阵,除保留十五万预备军,明天我们出动十五万军队,前往攻击寿春城。” “是,丞相。” “你们都去准备吧,明天给我全部攻击,你们不要保留。” 所有的人都往外走的时候,曹操喊住荀彧留下了他。 曹操对着他说道:“文若,记得我们的那盘没有下完的棋,我们再次要再次下一盘大棋。” “好,丞相,我就陪你一起下完这盘人生大棋。” 曹操看着自己的第一谋士慢慢的退出自己的大帐,再次鼓起击败敌人的勇气。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围攻寿春 寿春城,这座早就被无数人用鲜血冲洗的城市竟然显得这样的静谧和不安。 此时,战场上面,旌旗蔽日,战鼓咚咚作响,而曹操就在自己的战车上面摆下了一壶清茶,然后笑笑道:“开始吧1 如果不是关靖用自己的生命之血再次燃起寿春城中将士们的战意,那些失败却 一直弥漫着,并且这种情绪,更是随着曹操大军的决战而愈加浓重。当赵云再次纵马踏上城头上面,驻守咋城头上面的那些士卒,仰视赵云的那般敬畏目光,俨然在仰望着一员战无不胜的神将一般。只见瞬间,赵云变的杀气凛凛,刀锋似的眼眸中,发射出来的就是一种肃杀。赵云鼓舞道:“全军将士们,我们只要经过今天一战,我们的楚王率领的援军必会赶到,我们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战。” 这个时候一个小校尉高声喊道:“兄弟们,白马从义万岁1 赵云自此看看这名自己熟悉的校尉,他就是在前几次表现优异的校尉关平。” 在赵云和关平的鼓舞之下,所有的将士们无不为赵云的战意所感染,纷纷的慷慨要和敌军决一死战,一时间,城头上面杀气澎湃。这个时候,赵云下马大声喊道:“兄弟们,三百步用燃烧瓶,一百步用长弓,五十步用弩箭,十步用滚木礌石,五步之内用长枪,砍刀,三步之内全部用近身武器全部给我杀死他们。” “是,将军。” 一刻钟后,寿春城的周围杀声骤起,赵云知道,那是曹氏亲贵亲自率领的曹氏亲军,也是曹军精锐率先发进的攻击。紧接着,在敌人第一波喊杀声之后,另一股喊杀声诞生了,那喊声更是冲天而生,赵云望了望,那是曹操五子良将亲自率领的又一精锐部队。在后面分别是,李典、乐进、等数路兵马,也在后面等着前面的攻击失败后,直接补充上去进攻。 整个城头的四周,火光冲天,杀声咆哮,声势之浩大,那千军万马瞬间便向着城头袭来。敌营中的江陵军也辨不清夜袭的敌人有多少,面对着四面八方的同时进攻,很快就陷入了慌乱的境地。曹操举起手中的茶杯对着曹仁喊道:“子孝,你替我指挥吧1 “是,丞相。” 只见,曹仁率先一挥令旗,大声喊道:“攻击。” 所有的曹氏亲兵在曹洪、曹纯的率领先,纷纷的向寿春城攻击过来。 城头上面,赵云剑眉一横,长枪向前一指,厉声大喝一声:“将士们,虽然我们被敌军重重包围,但是今天我不认为我们被包围了,我认为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突击战,就是一场冲锋战1 赵云在激昂慷慨鼓动着士兵们,而城池下面的曹军也开始响起一阵阵“呜呜呜”绵长的号角响起,五千名攻城士兵呼啸而去,烟尘滚滚,从正北方向直扑向寿春城的北门。 赵云看着城池下面的军阵,看到敌人是分层次、分批次的攻击过来,赵云看看楼下发现城池下面大约有七路兵马,将会从不时间,采用车轮战攻克整个寿春城头。城头上面,楚军和曹军已经乱成了一团,一些准备好的士卒和一些没有准备好的士卒,都纷纷的挥动自己手中的武器,有把大刀伦圆,有把长枪横刺的,有的长弓拉满的,但是这些士卒竟都陷入了惶恐的境地。 ………… 赵云大声喊道:“将士们,不要慌张,沉着应战,远的地方用弓箭,近的地方用短刀拼杀。” 赵云刚刚说完,旁边一个士兵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报告道:“将军,赵将军,大事不好了,东北面营墙被攻破。”接着,又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说道:“将军,大事不好,西北面城头被攻破了。并且敌人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将军,怎么办啊1………… 一连串的噩耗,如重锤一般击中了赵云的的心脏。赵云仍住的大声喊道:“曹操狗贼,我定与你势不两立。”赵云稍适平伏下自己已经受不了打击的心脏,握紧自己书中的龙胆神枪,大声喊问道:“东北角是谁攻击上来?西北角又是谁攻击上来了?” 这个时候北门校尉一口气说道:“将军,东北角是曹氏亲贵的亲兵攻击上来了,西北角是五子良将的亲兵攻击上来的。” 赵云大叫道:“白马从义士兵跟随北城校尉攻击五子良将的部队,其他的军队跟随我攻击曹氏军队。”赵云义无反顾的率领一支弱旅前去迎战曹氏亲兵。 便在这时,东北面正门处,杀声如雷而起,似有滚滚山洪崩决而下。 东北一线的士卒们,如溃巢的蚂蚁一般,纷纷的倒崩而还,无论是攻城士兵还是守城士兵都开始出现了无数次的撞击,赵云率先扬起手中的长枪左冲右突,渐渐地把那些攻击上城头上面的曹军纷纷的击退到了城墙角落,接着无数的弓箭纷纷的射中了那些曹军的身体,鲜血没有喷射过来,而是顺着箭杆慢慢的留下来,慢慢的流进他们最后的鲜血。 赵云已经来不多想,他开始发疯的往下面猛刺着这些源源不断爬上来的曹军。 正这时,曹洪和曹纯双双策马纵来,曹洪大声叫道:“兄弟们,给我攻击,给我上,给我上啊1曹纯则低声的说道:“二哥,我们是不是慢慢的打吧,待那个五个将军攻上城头之后,全部寿春城被破灭之后,我们在攻上去,我们才能保存点实力啊1曹洪则一挥刀,后面排着整齐数十列的军队,开始变成了一行军队进攻,而这个视乎东北外面的进攻开始变的稀松了。 而这个时候,赵云好像也看出来了一些门道,笑眯眯对着防守的士兵说道:“将士们,我们要慢慢的防守才对。” 而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快步跑过来,大口的喘气说道:“将军,将军,五子良将攻上城头了。” 而赵云刚准备增援西北角的时候,但是瞬间曹氏亲贵所率领的军队突然想疯了一样开始再次攻击城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楚军援军 世界上最遥远的时间就是在生与死之间的抉择。 赵云回顾四周,双方竟然没有一个士兵逃跑,双方的士兵都是相向而行,不是被长刀看中肩膀,就是被长枪刺中胸膛,在大火冲天的城头上,曹军的影子已渐渐逼近,赵云虽然百般无奈,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数的士兵开始涌向了中央城头,在门楼上面赵云望望四周,看到了疯狂的大斧在士兵中间横冲直撞,无数的大刀在来回的晃动。 赵云已经看到了,那就是曹操的五位先锋将军,冲锋在最前面的就是徐晃,接着是于禁、张辽,后面还有乐进等人。赵云咬了咬牙后,叹一声,然后大声喊道了一声“兄弟们,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其他的兄弟们也附和道:“将军,我等愿意和您同生共死。” “就叫我们一起在这里迎着最后的时刻吧1 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的迎着曹军强大的弓弩手、长戈所击败,击杀。 但是,瞬间城下响起了另一阵高亢的鼓角声。 只见曹军攻击的阵型,瞬间被后面到的士兵冲击的乱七八糟,,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冲杀到了曹军的中军大帐,大纛旗上的“聂”字尚依稀可见。同时一杆“楚”字的大旗也迎风招展。 无数的骑兵竟然在精锐的曹军中穿梭自如,瞬间整个曹军大帐之中也开始崩溃,瞬间,战场上尽是曹军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 曹仁急迫的劝解道:“丞相,我们撤退吧1 曹操却不紧不慢的说道:“慌什么?” 这个时候许褚大声喊道:“丞相,是聂泽风,是聂泽风,是楚军主力1 荀彧虽然对于聂泽风本人没有见过,但是他对于曹操手下的诸将说过楚军的可怕性,他也劝慰道:“丞相,丞相,我们不争朝夕,我们还是要撤退吧1“好吧,我们不和竖子一争高低,、给我撤退。” 城头上面准备攻击的众多将军将领看着中军大帐之中,曹仁挥动着撤退的旗帜,最终也无奈的退却回去。聂泽风亲自率领着大军前来救援,聂泽风居中攻击过来,那西凉骑兵各个骁勇善战,左右的士兵也开始迂回过来,左边是文聘、周仓、张宝等人施行左边迂回,右边是陈到、张绣、裴元绍三将右翼包抄,整个局势瞬间就发生了改变,把曹操的整个作战计划大乱了。 曹仁也慌忙之中顾不得什么将旗了,他自己也早就不知道那令旗被丢弃到哪里了,他现在只能提起大刀率领着最精锐的虎豹骑兵保护曹操杀出楚军布置的这个打包围圈之中。 聂泽风在万军之中一马当先大声喊道:“给我杀死这些狗养养的,一个不剩。” 瞬间,整个曹军纷纷的丢盔弃甲,面对西凉骑兵,这些毫无防备的步战士兵各个成为了呆宰的牛羊,瞬间便崩溃了。 虽然,曹军之中还是有无数的敢战之士,他们顽抗的抵抗着楚军的疯狂攻击,但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丞相已经逃之夭夭了,残存的抵抗意志转眼就崩溃,数万万军卒土瓦解,丢盔弃甲望营北处夺命逃去。方奔出百余步,斜刺里一军疾冲而来,当先那虎熊之将,正是大将高顺。 由于高顺的军队陷阵营都是步兵,所以他们的攻击力虽然大,但是他们的攻击速度相对于西凉骑兵来说是相对比较慢的。 高顺回头一望这一万名陷阵营士兵,他们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瞬间把手中的大盾牌结成了一道道厚厚的城墙,长枪纷纷的从盾牌中穿出,后面是一排是钩镰枪手,在后面是刀兵,在后面是弓箭兵,最后是少量的骑兵。 高顺横刀立马等着那些冲击过来的曹军。 曹军士兵,瞬间就被这种阵势所吓怕,纷纷的停住了自己急于奔跑的脚步,但是看到后面的呼啸而过的西凉骑兵,那圆月弯刀散发出的寒气,他们也只能选择再次往前攻击。 只见曹军身边的许褚大叫一声道:“铁甲骑兵给我冲。” 第一百八十六章 铁甲骑兵 许褚率先带领着自己的本部铁甲骑兵攻击过来。 曹操的护卫将军就是许褚,但是许褚统帅的不是御林军,而是铁甲骑兵,由于曹操常年征战,御林军更多的时候就是一种摆设,主要用于仪式、祭奠等用途,真正常年伴随着曹操身边的部队除了自己亲密的曹氏宗亲率领的虎豹骑之外,就是许褚的铁甲骑兵了。 许褚的铁甲骑兵虽然只有一万人左右,但那一万人都是精中之精,他们不像虎豹骑一样,战争素养有多高,人人都是校尉的官衔,虎豹骑中的任何一名士兵都可以指挥一队人马,但是在铁甲骑兵队伍中,有的只是蛮力,只是不知死活的拼杀,只是为主人效力的必死决心,所以他们个个人高马大,各个力道无穷,各个不避生死。 铁甲骑兵的装备和别的曹军装备也不一样,之所以称他们为铁甲骑兵那是因为相对于整个亚洲来的轻骑兵来说,他们是重骑兵,但三国时期,中国乃至是世界的冶铁也并不是很发达,他们的不可能成为大金国时期兀术一样率领的金甲骑兵,刀枪不入,最终岳飞只能想起用砍马腿的方案,现在的重型骑兵只是比普通的士兵在外面的铁甲之外加了一层鱼鳞锁子甲,马匹也护甲而已,虽然短距离的弓箭射击过来对于他们来说的伤害是微乎其微。 但是这些重甲骑兵还是挡不住近身武器的格斗的锋芒。 许褚的一万骑兵像一道铁流一样直接向高顺的大阵冲击过来。 “放箭。” 无数的箭雨像一道黑云一样射杀过来,直接射向了攻击中的铁甲骑兵。 只见,所有的铁甲士兵竟然从自己的马鞍子上面取下盾牌纷纷的护住自己的脸部,一阵箭雨落后,竟然只有几个士兵因为射中马腿或者马眼睛而落马。 大部分弓箭在接触到他们的鱼鳞锁子甲之后,纷纷的滑落,就算没有滑落的,箭头也只是斜插*进*去他们的甲片之中。 后面的几十万曹军一看这样的阵势。曹仁大声喊道:“还等什么?冲啊0 那些从城头上退却下来的曹军士兵,那些还没有攻城的士兵,纷纷的尾随铁甲士兵攻击过来,虽然后面跟随的曹军士兵和铁甲骑兵的距离现在已经有百步之遥。但是他们那种求生的本能,已经刺激他们必须牢牢地跟随过去。 旁边的一个校尉报道:“将军,弓箭对他们无用,我们怎办么?” 高顺看着这些不要命的士兵就知道往前面猛冲,他知道自己和可能遇到了对手。 高顺大叫道:“陷阵营,纵横中原数十年,未尝一败,我们为了荣誉而战吧1 只见那一匹匹的快马瞬间便和那长枪接触了。 无数道鲜血瞬间就被抛向了长空,长枪的鲜血直接刺中了马肚子的,那鲜血直接喷向了陷阵营士兵这一边,由直接射*进他们眼睛肿,滚烫的鲜血瞬间使他们纷纷的丢弃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揉成一团疼痛难忍,不过,大部分鲜血还是散在了盾牌上面。 也有的铁甲士兵和长枪手互相刺中了对方,一个骑兵的落马长眠代表一个陷阵士兵的永远光荣。 还有马匹直接横冲直撞进入,被无数把短刀砍杀的马匹和骑兵,但是,绝大部门这些骑兵最终还是拉住马匹的缰绳想高高在上,给下面的盾牌兵重重的一击,但是他们的马蹄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一排排钩镰枪已经伸出去,或者把这些铁甲士兵从马上直接勾下来,或者把马蹄子直接勾住,锋利的镰刀直接把他们购到得东西撕成碎片。 战马在落下的一瞬间,那严严实实的盾牌阵已经被豁开了一个小口子,而后面是的士兵竟然义无反顾的再次冲杀过去,在向口子的纵声方向攻击过去,就算是落马的士兵,也不顾身上的鲜血,疯狂的砍杀过来。 ………… 率先进入陷阵大营的许褚,率军直向陷阵大营的中军处扑来,想一举斩杀高顺,赢得这次突围的成功。虽然在乱军之中,许褚并不知道高顺本人在哪里,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他一定就是在陷阵营的中央之地。大刀狂舞的许褚眼眸之中杀意浓浓,他也不多想,他不顾铁甲骑兵的生死,只见他暴喝一声挥军斜向截杀而来。只见他猿臂舞动,刀锋闪出如同板门搬的寒锋,寒锋过处,处处都被劈成两半。在中军智指挥的高顺,要看见这员战将所向无敌,不由得大声赞叹道:“果然是英雄了得。” 高顺正准备上前会一会许褚的时候,这个时候传令兵来。 他马上一拱手道:“将军,传楚王命令,你部人马只可追击,不要和敌人硬拼,敌人有三十万众。” 高顺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不过要等我杀死前面这个怪物1 说完之后,高顺一甩自己的披风,扬起手中的长刀,带着数百人马冲向了许褚。许褚刚刚看杀完一个士兵,再次紧握手中的钢刀,回头望望,望到了后面的二十几万曹军也尾随着跟过来了,高顺的这一万陷阵营士兵瞬间就成了汪洋之中的一粒沙子。 这场景再次点起他的兴奋,兴奋到极点的许褚,长刀大开大阖,无情的收割着人头,杀得无比的痛快,陷阵营士兵虽然英雄无比,但是对于这样的猛虎,他们还是显得有点无奈,眼眸充血文丑,杀意已极,纵马横刀便向那袭来之将冲来。汹汹而至的高顺,手中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刀。眼见许褚杀来,高顺傲气骤生,长啸一声,横刀便迎击而上。两骑相对而来,瞬息之间错马而过。一招交手的瞬间,两把长刀爆发出了难以形容的冲击波,无数的火星纷纷的从刀口处迸发出来。 陡然间,许褚感到了胸部的剧痛,双臂感觉麻木的手中的长刀好像都拿不住了,但同样,感觉剧痛的不仅仅是一个许褚,还有一个高顺。 接着双方又是一阵搏杀,双方瞬间都汗流浃背,那微微的秋风吹过瞬间,竟然感觉到无比的寒意,许褚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个高顺,武力绝对不输自己。 但是高顺明白,几十万的曹军现在只想逃命,如果谁敢拦住他们的话,谁在在找死,所以几个照面他便匆匆的撤走了。 从后面赶过来的徐晃手中轮着大斧,气喘吁吁的赶到,问道:“将军果然神勇啊,这可是楚军的五虎将啊,将军轻易地就将他击败了。” 许褚哼哼道:“他不是我打败的,他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陷阵营士兵,才选择撤退的。”而旁边的士兵,还是丢盔弃甲的逃命而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十面埋伏 当武力已经不能够征服整个世界的时候,那么剩下的只有权谋了,但是权谋始终不被人接受,这个时候权谋就被冠上了政治这个概念,这个概念便应运而生了。 曹操收拢残兵败将总共损失大约三四万兵马,他把剩下的二十五兵马聚集在山的南面直接对着寿春城。 聂泽风把自己带来的大约八万人马聚集在寿春城的北门,直接和曹操的大军对持着。 双方暂时性的进入了一段平静,但是平静的之下意味着更大的暴风骤雨将至。 曹操的中军大帐之中。 曹操剧中而坐,下边分别坐着文武大将,会议还是由曹操主持,他问道:“各位,眼下局势我们该怎么应对?” 由于今天昨天大战是那样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下面的将军们和谋士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应声。 曹操可能知道自己太严厉了,转变了一下自己的口气缓缓道来。 “将军们,我已经都是从许昌的战报上看到楚军多么的厉害,多么的了不起,但是我觉得,他经不住我曹某人一打,但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今天我们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死伤了五万人马,你们还都是精锐。你们真的怕了吗?” 曹操虽然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 这些将军们和大臣们纷纷的离座躬身道:“我等愿为丞相万死不辞1 曹操看着这一张张恐慌的脸庞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发起自己的老虎脾气了。 他挥挥手,叫众人做回自己的座位上面,然后说道:“你们看,这一战,我们该怎么办?楚军的西凉快骑竟然瞬间就能够把我们的所有的士兵都打得稀里哗啦,我们应该用怎样的策略?” 最终还是荀彧第一个人站出来说道:“丞相,我们应该堂堂正正的和敌人展开决战,我们最好能够一仗击败他们。” 曹仁站出来反问道:“荀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荀大人,你可想过,我们和敌军接触过吗,如果我们和敌军硬碰硬,我方的军队不一定能顶住地方的进攻,你看这样,我们怎么处理呢?” 这个时候刘晔站出来说道:“丞相,楚军之所以,所向披靡,我想是敌军的锐气比较大,我们要想战胜敌军就要以众击寡,以多胜少,我们这样才能战胜对方?” 夏侯渊站起来问道:“那先生打算怎么消耗敌人的锐气呢?” 刘晔支支吾吾半天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曹洪则大声嚷道:“原来只会说空话啊1 文臣和武将一项是互相争功,但在战争岁月里面,武将的价值可能更大一些,文臣的地位就相对较低,但是这个时候郭嘉,这个曹操帐下具有魔鬼军师之称的郭嘉第一时间站出来,他要挽回文臣的掩面大声说道:“十面埋伏1 荀彧、荀攸、程昱等人都纷纷的点头赞同道:“好主意,好主意1 而这些武将们则有点摸不着头脑,纷纷的问道:“十面埋伏,十面埋伏?” 也许关于双方生死的一场大战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双方策略 “项羽盖世世无双,霸王义气旷千古。可叹风中胯下夫,十面埋伏决生死。” 曹操笑笑道:“十面埋伏,十面埋伏我们怎么做呢?当年韩信也是用十面埋伏打败了楚霸王项羽,不过,当时韩信指挥者诸侯联军大约八十万的军队,项羽才十万军队,而且都是久战之师,精疲力尽,我方才三十万人马,而且刚刚打败仗,我们怎么能做到呢?” 郭嘉信心满满地站起来说道:“丞相,自古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我们虽然没有八十万人马,但是我们有的二十五精锐部队,最近我又叫夏侯将军把周围的州郡队调动过来,我们现在大约有三十万的军队。足可以和对方一战了。” 荀彧想着想着,反问道:“难道奉孝想采用十路兵马分散敌军的进攻兵力。” 曹操越听越兴奋,补充的说道:“然后我们在击中三四路优势兵力打击他们的一路兵马,我们一路路的消灭。” 曹仁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道:“我们必须击中像虎豹骑、铁甲骑兵这样的重装骑兵,我们才能一举击败他们。” “好。” 曹操终于命令道:“现在我分兵派将,第一路夏侯惇,第二路为夏侯渊、第三路为曹仁、第四路为曹洪、第五路为曹纯、第六路为徐晃、第七路为李典、第八路为乐进、第十路为于禁。” “末将遵命。” 曹操觉得有点略微不妥的问道:“奉孝,你看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丞相,我建议我们每隔一路进行伏击他们,然后你们向西撤退,引导他们向北攻击。把他们引导到西部的山林之中,利用有效的山林进行结节抵御。” 郭嘉一挥手,主管军事地图的两个士兵把钉在黑板抬过来,郭嘉指着每一个人的以后的位置。 所有的将军都纷纷的记住自己的位置,曹操继续说道:“明天在十里之外,当敌军剩下数万兵马的时候,这个时候,敌军和我军必然在这道山的峡谷中相遇。许褚。” 曹操看看许褚说道:“你率领一万铁甲骑兵,埋伏在峡谷的左边,你们包围敌军的退路,张辽,我把我最精锐的虎豹骑兵交给你统领,你要从正面和我率领的中军和敌军发动攻击。” 许褚问道:“丞相,你把所有的将领都派出去了,你打算你保护在你的身边呢?” 曹操想了想:“明天就有吕长、韩风、史涣、刘峰等将领吧1 程昱担心的提醒道:“丞相,你身边也不留一个大将,怎么能够顶住敌方的第一轮攻击呢?最少你身边应该留下许褚吧1 曹操微微笑道:“如果我不拿我自己当做最好的钓饵,对方怎么能够上钩呢?” 曹操厉声说道:“来人呢?” “你前去给楚军大营,约楚军明日大战。” 而此时,楚军大营之中也是开始紧锣密鼓的召开战前会议。 不过由于聂泽风必须去寿春城进行慰问,所以才召开的会议有点晚。 虽然大家都刚刚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但还是各个正襟危坐。 聂泽风刚刚想议事的时候,突然门外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道:“报将军,曹军的使者到。” 聂泽风传令道:“请他进来。” 这个时候,送信的文官走进来说道:“下官参见楚王殿下。” 聂泽风则坐在高位上没有回答,然旁边的文聘则率先问道:“为什么见我楚王不下跪。” 接着陈到也嚷道:“为什么不下跪?” 其他将领周仓、裴元绍、高顺纷纷的谴责道:“为何不跪?” 只见这名文官不紧不慢的说道:“上国之臣,不跪小邦之主。想我是大汉朝丞相的使者,丞相奉天子命令讨伐四方不服诸侯,楚王不过是自封的王爵,我想我怎么能够下跪呢?” 聂泽风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计较这个,对于现代的人来说,聂泽风安抚众将之后道:“你来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1文官还是躬身道:“楚王,我这一拜是因为我敬佩楚王是一个英雄,我今日来来替曹丞相传旨,明日我们相遇会战南山之下。” 聂泽风回答道:“你回去告诉曹丞相,今日一战,我未曾和他谋面实在有点遗憾,明日我们就在南山下一会。” 文官再一次躬身道:“既然丞相约战之命已经传到,那么下官就告辞了。” “好。” 文官刚刚要走,聂泽风则略有所思的问道:“敢为足下,曹营中像你这样的人有多人啊?” 文官则如同戏文中的说辞一般道:“曹营中聪慧着五六人,像我这样的人只不过车如斗量。” 聂泽风听着这些陈词滥调直接说道:“先生回去吧1 聂泽风自言道:“曹操长久以来都是以奸诈而称,明日绝非一场普普通通的会战。” 聂泽风看看自己的旁边贾诩问道:“军师,怎么看?” 贾诩想了想回答道:“楚王,我想明日曹操定会是用诡计击败我军,但是这个时候,明日一定要把一员将军保护好主公的安危。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高顺问道:“敢问军师,何人能够跟随大王。” 贾诩说道:“将领必须是骑兵统领,而且武功高强。”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张绣,因为张绣率领的就是西凉骑兵,而且张绣一套百鸟朝凤枪更是天下少有对手。 这个时候马良却站出来说道:“我愿意为大王保一人?” 贾诩问道:“不知道你要推荐何人呢?” 马良笑笑道:“我推荐赵云,赵将军,赵将军率领的骑兵都是北方大漠的敢战之士,白马从义在北方争雄多年,未曾一败,而且经过此次大战,白马从义的骑兵竟然能够以一万多的兵马挡住敌人三十万的攻击,你说他们是不是最适合的军队。” 赵云起身道:“末将愿意保楚王安危?” 这个时候文聘关切说道:“赵云将军,虽然武功盖世无双,但是必须有副将辅助才行,听说几番鏖战,赵将军的副将统统都战死了。” 这个时候新加入的荆州人士邓芝率先站出请缨。 “末将不才,我原以为赵将军的副将。” 这个时候赵云也提出提拔自己的中军校尉关平为副将。 就这样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第一百八十九章 浊酒英雄 第二日的清晨,薄雾慢慢地散去,在很多的人都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双方大营之中的士兵都已经开始厉兵秣马,开始迎接着新的大战到来。 当薄雾慢慢地散去,但是天空被没有放开,并不是那种晴空万里的天气,今天竟然始终都是阴天。 就在这一年已经为数不多的秋天忧郁的天空之下,由红色衣甲步兵骑兵组成的楚军将士列阵在南山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而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下则是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曹”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 那些曹军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冲杀。 南面山脚下面的的楚军,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脚下面的曹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不准备攻杀的,但是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仿佛两军军团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 曹操坐在对面的望着前面的军阵,不得不以为的赞赏道:“果然是好小子?” 旁边的偏将吕长问道:“丞相,还未交战,你为何就称赞这个所谓的楚王呢?” 曹操指着楚军的方阵说道:“你看,虽然楚军只有六七万的士兵,但是那六七万士兵竟然错落有序,你看中央乃是步兵大阵,两边是骑兵保护侧翼安全,而且人人都盔明甲亮,而且他们的这种军阵最能防止敌人从侧翼偷袭,一旦他们遇到中央阵地遇到了激战,他们便能够从两翼迂回,果然是妙啊,妙碍…” 曹操下领道:“给我过去传令,我要会会这个楚王?” “是。” 这个时候,传令棋牌长率领着几名士兵来到楚军军阵。 聂泽风居于大军中央,周围是贾诩、马良、赵云、高顺、文聘、、裴元绍等人。 望着对方过来的几匹快马,贾诩微微示意道:“给我射杀了他们?” 聂泽风劝阻的命令道:“给我住手,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几匹快马走到近前大声喊道:“我将丞相想和楚王小酌两杯,不知楚王何意?” 聂泽风想了想,传话给了自己旁边的传令棋牌长,他听到命令后大声回复道:“我家楚王,愿意同曹丞相一叙。” 聂泽风在接到之后,便对着赵云说道:“还请将军陪我走一趟。” “末将遵命。” 这个时候,聂泽风带着赵云和三名骑兵前往中央阵地进行会盟。 而曹操也在数名骑兵的保护下,来到他刚刚利用传令时刻由步兵搭建的小围炉旁边。 曹操一边亲自的挑着杠杠温上的酒,看见聂泽风来到。 曹操抬头正好看见了满身戎装的聂泽风,只见聂泽风满身黄金锁子甲,满身金光灿灿,虽然没有阳光的绚烂照耀,但是显现的是一种霸气。 曹操不经的赞叹道:“太年轻了,太年轻了。” 聂泽风也不拘礼而是席地而坐看着对面的曹操,今天他终于看清楚了三国中他一直佩服的曹操。 聂泽风看看对面的曹操,他只是个头比普通人的个头略低了点,按照现在人的身高计算,可能就是一米六五左右,而且曹操本人竟然有点瘦枯的感觉。 聂泽风心中想到,可能有一句话特别适合形容曹操,浓缩的都是精华。 曹操笑道:“楚王年轻,楚王好年轻啊,想不到纵横荆襄九郡的楚王竟然这样的年轻,将军今日可有二十五岁?” 聂泽风心中想到,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得到曹操的盛赞。 聂泽风笑笑道:“曹丞相,实不相瞒,我今年刚刚过了二十三岁。” 曹操再次赞叹道:“敢问楚王,这都是你帐下的士兵们,果然都是虎狼之师。” 聂泽风也赔笑道:“丞相,你举兵以来,破吕布、灭袁术,扩地千里,实乃一是豪杰。” 聂泽风陪笑道:“丞相,这酒可是已经快要煮好了,要是煮沸了,可就是有点不好了。” 曹操好像听出来说道:“天下英雄不过数人,我定当能够一一击败他们。” 聂泽风端过一杯曹操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聂泽风赞叹道:“好酒,好酒。” 曹操说道:“我奉天子圣旨前来讨伐你们这些叛乱诸将,你们诶和不投降呢,投降之后,我定当高官厚禄,美人田产多多赐予。” 聂泽风喝完之后微微笑道:“曹操,别人不知道吧,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截住天子无非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政治上的优势,然后你一直不称帝,或者多为,那是因为你想等你的儿子们来完成这些事情,…………” 聂泽风句句话都刺中了曹操的心中所想,弄得曹操现在有点不知所措。 聂泽风说完之后,便跨凳上马,然后上马扬鞭而去,说道:“曹操,并不是我今天不杀你,那是因为我杀死你一个曹操,中原并不能一统,而且,我还告诉你,袁绍已经率领重兵前去攻击许昌了。” 说完之后,聂泽风扬起自己的马鞭,扬马而走,留下了顺道马蹄狼烟,而曹操始终在待在哪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因为曹操一身中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的玩弄。 吕长亲自前来催促道:“丞相,楚王已经离去,我们现在是不是回归大营,他们可能马上就要杀过了。” 曹操起身,心中越想越有气,猛然间把小桌子上面的酒壶、酒樽,纷纷的横扫在了地上。 然后回到了对方自己的军阵之中。 曹操看着自己的身后的十万兵马,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到,第一次和楚军交手那是因为我军没有防备,这次我想我军十万大军如果还打不败他数万军队,以后还怎么能够纵横中原。 回到本阵中的曹操举起手中的佩剑一指。 “开战。” 立即狼烟四起,而同样回到了军阵中的聂泽风也指挥大军发起攻击。 滚滚的战车、无数的西凉快骑、快马的嘶鸣、盾牌手的整齐步伐 ………… 第一百九十章 残酷之战 率先攻击过来是一辆辆战车。 那数百辆战车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冲击过来。 那一辆辆战车的车轮子上面还绑着无数的刀片,每辆战车都上面有四个人,这四个人分别是驾车士兵,长戈士兵,弓箭手和一个盾牌手。 数百辆战车奔驰过来,万丈狼烟腾空而起,已经分不清,那里是风沙,那是战车士兵。 在马上遥遥看见战车冲杀过来的聂泽风微微一笑道。 “如果我们今天是步兵,我想我们今天必会是死伤惨重,他没有想到我们都是西凉快骑为主。” 贾诩问道:“楚王,你想怎么迎战,我方是不是稍微后退一点。” “不,来人呢,命令左右骑兵从侧翼给我攻击。” 张绣率领的西凉骑兵和文聘率领的荆州骑兵分别拔马攻击。 虽然战车冲阵威力无比,但是他们遇到的是骑兵部队,他们并不从正面交锋,而是从侧翼交锋,他们人人拉动自己的弓弦,那些笨拙的战车因为灵活不便,战车上面的士兵纷纷中箭落下战马,有的弓箭直接射中了他们的驾车手,没有驾车的马车和那些攻击中的马车相撞,一时间曹军的战车已经自乱阵脚。 虽然无数的战车纷纷的自乱阵脚,但还是有数十辆战车冲杀过来了。 聂泽风看着前方的战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紧握住手中的凤翅镏金镋,打算和敌军一搏。 旁边的高顺,看到如此情形,高叫一声道:“陷阵营的士兵们,给我上。” 只见数千名陷阵营士兵,纷纷的冲锋在前,只见这些士兵待到战阵将近的时候,纷纷横向躺倒,然后微微举起盾牌。 只见呼啸而来的战车,纷纷的压过刚刚组成的地面盾牌大阵,只见他们刚刚踏上盾牌阵的一半的时候,突然这些陷阵营的大汉,纷纷的举起盾牌,那呼啸而来的战车虽然是重型战车,但是他们奔驰速度已经使他们的战车变的飘逸起来。 所以,战车纷纷的倒地而,落地的曹军士兵纷纷被自己的车轮子刀片所刺伤、刺死。 就算没有死伤的士兵也被这些起身的陷阵营士兵举起长刀纷纷砍杀。 曹操看着自己的战车全部阵亡,然后心中不服的命令道:“全军给我攻击。” 这个时候,曹军的骑兵,步兵都开始向楚军发动了攻击。 喊声、杀声、声音惊天动地,而马蹄的奔驰声音,步兵的冲杀脚步声,足够使整个大地颤抖起来。 而聂泽风看着这个时候,也别无选择在举起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冲杀过去。 万马冲锋之时,楚军后阵中的霹雳车和锯齿天弓也纷纷的开始射击过来。 转眼间,战场上面炮火耀眼,后来整个火光竟然阻断了所有的士兵的视线。 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在双方士兵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纷纷跌下。 在天空下,像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燃烧瓶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曹方军阵,是极其剧烈的爆炸,而曹军和楚军的相接壤地方,也是一阵阵戈飞剑舞,在头顶上面,则是一排排开花弹,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 ………… 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 ,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曹军大部分都是步兵,他们采用的分批次,分块的拼杀。 而楚军大部分都是骑兵部队,行动迅速,尤其是西凉骑兵部分使用的竟然圆月弯刀,他们各个刀口锋利。 白马从义的骑兵、西凉骑兵各个马快刀快,这些曹军步兵竟然还没有准备好,就已经杀到了他们面前。 在战场上面,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士兵们更可怜的了。 等到呼啸而过的士兵杀到的时候,这些曹军士兵才抢着准备拿武器。 呼啸而来的骑兵给他们以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而这些曹军还没有准备好杀敌的士兵就已经开始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 这些被斩杀的曹军士兵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自己互相奔跑。 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 这个时候曹军的十万大军竟然瞬间便被七万多的楚军杀的七零八落,聂泽风的凤翅镏金镋早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数遍,赵云的龙胆神枪通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全身,其他的将领们也杀得淋漓尽致。 聂泽风大喊道:“兄弟们,我们就杀到曹军阵前了。” 这个时候,曹操的旁边的大将吕长挺枪而来。 吕长大喊道:“贼将修的猖狂,我吕长来也。” 只见周仓大喊一声,举起手中的长刀相迎,刀锋未至,那滚滚的杀气便狂袭而上,那强烈的压迫感,竟是让吕长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吕长心中想道:“此人杀气如此之重,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只见周仓扬起长刀就是一个泰山压顶,吕长举起长枪相迎,谁知道周仓长刀一转,直接从侧面把吕长砍成了两半。 所有的曹军士兵都惊呆了,这是人吗? 这个时候,史涣一看自己的同伴被杀,悲痛之情没有顾得想,再次举起长刀迎接周仓的长刀。 这个时候,陈到拍马相向,双方虽然都是使用长刀,史涣准备要好好和对方一较刀法,但是这个时候,陈到忙把刀挂在自己的马鞍上面,取下马后面的长弓,一箭射过去,直接射中了史涣的面门,史涣应声倒地,直接死于马下。 聂泽风对着所有的将领命令道:“左翼包抄、右翼迂回,给我把曹操歼灭于此。” 剩下的将领劝解道:“丞相,我们撤退吧1 曹操看着自己的士兵,和这些已经开始发呆的士兵,也只能无奈的选择撤退。 曹操在数名将领的保护下,带领着二万多士兵向后却退。 而聂泽风率领着所有的楚军则在慢慢的陷入一种危局之内。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数路兵马 曹操现在剩余大部分都是骑兵部队,所以撤退也比较快。 聂泽风一再鼓励大家追赶上曹操,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的拍马而行,只有高顺的陷阵营士兵由于是步步,所以行动相对比较慢。 刚刚追击了一里之地,突然夏侯惇军马冲击过来,聂泽风看看是敌军的骚扰部队,周仓率先率领着黄巾部队前去追击,前去堵截。 接着文聘、陈到、裴元绍、张绣、张宝纷纷率兵前去阻截。 这个时候,聂泽风是一个杀手出身,他现在已经感觉到,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意气奋发而选择一往无前。 聂泽风拉住自己的缰绳,举起凤翅镏金镋。 奔驰中的万余精兵纷纷的停住了前进奔驰的道路。 贾诩问道:“怎么了,大王。” 聂泽风带有疑惑的问道:“军师,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曹军的计策吗?” 贾诩也开始有些犹豫说道:“难道是,难道是……” 贾诩自己不敢确定,但是现在又是一个危险时刻。 马良却抢先说道:“军师是不是想说十面埋伏。” 聂泽风突然也想到,确实是,聂泽风心中想到曹操却是是用过一个十面埋伏的计策,但是他没有想到是曹操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聂泽风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撤军,全体给我撤军。” 这个时候,聂泽风更是命令自己的亲军,迅速的赶往城中,发射他们早就约定的信号弹,然后到寿春城进行集结。 快马走之后,聂泽风便率领着士兵,向后退却。 在退却的过程中,曹操好像看到了后面的楚军竟然不在追击了。 曹操再次大旗一挥,命令剩下的三路兵马和两路伏兵大约八万人马一起追击楚军。 万余骑兵面对曹军的追击,他们且战且退,但还是被无情的弓箭所攻击。 因为他现在不可能和身后的曹军硬拼,因为实力实在有点悬殊。 整个楚军顿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在奔驰中不断有士兵从马上摔下来,这个时候,赵云对着奔驰中的聂泽风说道:“大王,先行,我来断后。” 这个时候赵云横枪勒马,率领着本部兵马挡在去路上。 奔驰而来的曹操、乐进、于禁、许褚、张辽、韩风、刘峰等将领纷纷追击到此,这个时候,其他将领都想雪掉自己耻辱的曹军将领,纷纷向前交锋。 曹军中的韩风率先晃动自己手中的长斧,摇斧而来,赵云拉住自己的战马,一动不动,等到斧子马上就要到赵云的旁边了,但是赵云还没有反击。 韩风有点发呆,因为赵云的名声和武功,已经在所有的曹军将领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前翻赵云迎战的都是曹军名将,而像韩风这样的三流将领,根本没有机会和赵云交手。 这个时候,韩风看着赵云竟然没有还击,所以凶狠的韩风竟然停住了,在想赵云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不光是韩风,就连后面的关平、邓芝都有点惊怪。 就在所有惊怪的时候,只见赵云晃动长枪,一枪直接击中了毫无准备的韩风。 后面的所有的曹军开始攻击赵云的白马从义士兵。 赵云一个人耐心的迎战着几位上将的围攻,关平、邓芝也纷纷上阵,白马从义的士兵不仅仅要面对攻击上来的骑兵,而且还要面对那些没有攻击过来的弓箭,在和曹军交战的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到对方的弓箭,白马从义士兵死伤的也是相当惨重。 而这个时候高顺的陷阵营士兵赶到了。 只见那整齐的步伐,那一把把砍刀,那一块块巨大的盾牌,出现的瞬间,就把所有的曹军士兵所震撼了。 高顺大声喊道:“赵将军,先走,我高顺来也。” 赵云看着高顺回答道:“不,不,我同将军一起进退。” 高顺的陷阵营,先用盾牌挡住对方的弓箭攻击和骑兵进攻,然后从盾牌后面滚出一批长刀兵,那些陷阵营士兵,下砍马腿,上砍士兵,然后又是盾牌前进,挡住对方的弓箭弓箭,赵云的白马从义骑兵保护着陷阵营的侧翼。 ………… 虽然这样的战法有点古板,但是现在却很实用,大量杀伤曹军士兵。 所有的曹军将领都为这种战法都快逼疯了,张辽的长刀在那盾牌上面留下了数道划痕和铛铛作响的声音,除了这些,既然什么也没有留下。 就在所有的曹军将领打算再次攻击的时候,这个时候高顺看到对方好像一个信使前来,只见曹操看完之后,脸色也不由得突然挂上了一片黑云。 曹操立即命令道:“撤兵,撤兵。命令全体士兵全部撤退。” 赵云和高顺看着曹操大军撤退也不追赶,只是警惕性的选择撤退。 聂泽风则率领先前的楚军士兵已经到达了寿春城,等到所有的士兵纷纷的向寿春城中退却的时候,一道亮丽的信号弹,散落开来。 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的归来。 等到了城池下面,竟然没有发现在了敌军的追击。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奔跑过来问道:“大王,伊籍先生已经到寿春了,并且转告大王,袁绍已经答应和我们共同出兵夹击曹操。” 这个时候,所有的部队都已经回来,周仓嚷道:“大王,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占有优势的敌军竟然纷纷的撤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裴元绍也这样的问道:“是啊?” 这个时候赵云和高顺也率兵归来,也说出自己的疑惑,这个时候聂泽风兴奋而言。 “我们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袁绍已经率领五十万大军向许昌开进,我们现在已经能够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有的将军们都开始兴奋起来,所有的将士们,尤其是白马从义的士兵们,袁术降兵们,他们纷纷的脱下自己的头盔,因为曹操的退兵,意味着淮南将不再有大的战士。 聂泽风意气奋发,命令道:“全体将军,今夜我们要畅饮一番。” 所有的将士们除了留守大营之外,所有的士兵都进入了寿春城里面的将军府。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迂回作战 寿春城将军府内。 一场庆功宴会正在举行着,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难以掩饰所有人心中的忧郁,让人有点烦不胜烦。 这个时候,聂泽风看着下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各个将领都是故作镇静。 聂泽风招招手把自己的贴身侍卫猎豹叫过来。 猎豹轻声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叫这些人散了吧1 猎豹起身高喊道:“歌舞退下,闲杂人等给我退下。” 这个时候,跳舞的歌女,吹凑的乐曲的个男优们也纷纷的退下去。 大厅之中,只剩下了聂泽风和几位将军,还有猎豹率领的几位侍卫。 聂泽风率先说道:“各位将军,曹军已经退出了淮南,现在我们只是占领了淮南的首府寿春城,我想我们必须占领整个淮南地区,然后再集中全力北上,和袁绍会盟许昌城下。” 这个时候文聘发出不同的声音问道:“大王,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发兵前往许昌与袁绍会盟。” 贾诩也开始对文聘的话表示赞同,但是这个时候马良却对聂泽风表示赞同。 ”各位将军,我觉得大王的比较对,我们现在占领了寿春城,我们就必须占领整个淮南地区,如果我们只是光攻不战,就会形成楚霸王昔日陷入齐地的场景。请大王和将军们斟酌。” 聂泽风站起来,然后略带忧思的说道:“自从我称王以来,我发现我和兄弟们的距离有点远了,大将都这样称呼我为大王,感觉我们之间有了距离感,好,从今天起,就我们这些在做的将军们,因为同一称为上位吧。” 周仓是一个直性子人,猛喝一碗酒说道:“大王啊,不,大王啊,上位啊,我早就觉得这样叫比较好,在我的心中,上位永远都是我们第一次在下邳城外的荒山见面的情景一样。” “周将军倒是爽快,重现在起你们就成我为上位吧。” 聂泽风轻轻的端起自己桌子上面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马良说的很对,我们现在必须占领淮南地区,在乱世之中,我们必须一步一步,步步为营,扩大自己的地盘,才能一统天下。” 大家无不为聂泽风的勇气佩服。 聂泽风丰富道所有人休息一天,后天在寿春将军府内,人人给自己上奏一道攻取淮南攻略。 宣布完之后,整个宴会也就是结束了。 聂泽风看着无数的人纷纷的离去,大殿之中瞬间就变的空荡荡了。 猎豹看着一个人发呆的聂泽风,聂泽风在这个大殿之中举起手中的夜光杯,照着灯火看着,一个人显现的是那样百般聊赖。 聂泽风不禁的引起一首自己改写的李白诗句,其中两句“江山代有美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天。” 猎豹虽然是一个冷血侍卫,但是这个时候,随着这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自己也开始了解帝王的情怀,尤其是帝王的风流情怀。 第一百九十三章 再次相见 此时一个女子慢慢的登上将军府的大殿上面。 只见那女子一头乌黑如泉的长发在她信步而来之后显得飘逸而又神采奕奕。 那头顶上面的头发则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 她的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聂泽风端着手中的茶杯或者是酒杯,稍微有点醉意的聂泽风已经分不清自己手中的端着是什么杯子,也看不清眼前的女子是谁,只感觉到一阵芬芳轻轻地飘散过来。 聂泽风朦胧的双眼已经开始慢慢地闭上,这名女子已经飘然而至,猎豹有点眼色的和这名女子一示意,然后慢慢地退出去。 这名女子轻轻地来到聂泽风的桌子前面,轻轻地倒上一杯酒,轻声说道:“将军,我来陪你喝两杯。” “将军,我现在都是楚王了,怎么还是将军呢?” 这个时候,女子笑笑道:“是啊,将军现在都是楚王了。将军现在已经开始对女人也开始有点挑剔了,开始变得欢心了。” 聂泽风此时真的有点醉意,他的现代人思维和说话此时纷纷的表现出来了,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个有什么啊,以前总是忙,没有时间,以前,整个国家只能一夫一妻,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决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国家女人如衣服一样,我们倒是可以随便赠来赠去。” 这个时候这名女子正在为聂泽风捏背垂肩,一听这些聂泽风这些话,立即直接甩下聂泽风,起身就要走。 聂泽风称王这么就了,还没有遇到人有这样敢对他,他顿时就大喊道:“敢对我无礼,你给我站住,站祝” 但是那名女子还没有站住,聂泽风便起身紧追几步,拉住了那名女子,只见那名女子猛然间露出直接凶横的一面。 然后问道:“大王,你看看我是谁?” 这个时候,聂泽风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子,好像是那样的熟悉,同样有好像有些不认识,他忙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了看。 女子冷冷的问道:“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聂泽风看清了这名女子,这名女子就是张绣的嫂子邹江如,因为聂泽风以前看见邹江如都是一身戎装,今天的邹江如却是一身风情女人的打扮,当然醉酒的聂泽风并没有一眼看清楚她。 虽然邹江如生得算不得国色天香,却也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能指点江山,统领兵马的女人。 作为男人,如果聂泽风说不喜欢这样的美人的话,那他一定在欺骗自己,因为聂泽风发现邹江如不是一个会趋炎附势的人,他只会活出一个真我。 聂泽风略带伤感的问道:“这次,你还走吗?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去哪里了。” 邹江如挣脱了聂泽风的手,也转过身慢慢的看着做富丽堂皇的宫殿,满满的说道:“恐怕,楚王,你早就把我忘记了,你早就沉寂于这繁华之中了。: “怎么会呢?” “想当初,一个乔国老的小女儿,小乔就把你迷得神魂调到,我才付气而走,你现在又是这样说。” 聂泽风这个时候也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然后带有挽留的说道:“留下吧,留下做我的楚王王妃吧1 “楚王王妃,身为楚王,你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我只是一个不会讨人喜欢的女人,楚王大人,何必这样的为难我这个小女子呢?” 聂泽风转过身,略带生气的说道:“以后不准称呼我为楚王,你就成为小风吧1 其实,眼前的这个女人邹江如已经有三十岁了,足足比聂泽风大了六岁。 邹江如看着大殿上面的金交大椅,不惊的感叹道:“怪不得无数英雄都都要为之疯狂。” 这个时候,聂泽风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邹江如,然后带有柔情的说道:“留下来吧,留下来给我做楚王王妃,如果功成名就了,我们就一起归隐山林,盖几间茅屋,垂钓湖边,你看可好。” 聂泽风说的是那样的含情脉脉,而此时转过身的邹江如却问道:“楚王。” “叫小风。”“好,我就在没有人时候,我就称呼你为小风吧1 “这就对了吗?” 邹江如再次挣脱了聂泽风的拥抱,然后慢慢的说道:“小风,我利用你醉酒的时候,接近你的时候,竟然想轻薄我,看来小风还是顶不住女人的诱惑了。” “哪里会啊,哪里会啊1邹江如向后一退,然后向后退一步躬身一拜“张绣军团中军主将邹江如参加楚王殿下。” 聂泽风又有点惊诧问道:“怎么又来了。” 邹江如抬起头来了一个撒娇的调皮说道:“这样吧,小风,我们做个约定,如果你在一年之内没有娶亲,我就是答应嫁给你,好不好。” “你确定吗?” “确定,我确定,我这次认真的高告诉楚王殿下,我是认真的,我想我必须这样。那末将就告辞了。” 本来是一场英雄美人在聚首,但是瞬间邹江如便从自己的大殿之中飘然而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突然变得有点忧郁。 聂泽风便一个人慢慢地走出大殿,伫立在门口的猎豹走过来问道:“大王,为什么不直接册封邹将军为王妃呢?” 聂泽风看看猎豹,然后长叹一声:“你都说了,她是邹将军,而不是楚王妃,我们走吧。” 聂泽风和猎豹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迈步在空旷的院落中央,聂泽发呢个和猎豹还能隐约的听到将士们在欢庆胜利的声音。 那声音是那样的悠长,悠长,…………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网址是: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一百九十四章 剑锋长安 第一路先锋大将为赵云,赵云的行军路线是从宛城出发,经过淮南地区,然后选择北上,赵云大军大约是八月末从宛城出发的,而一直等到曹军退出寿春地区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份了。 在这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这寿春地区发生了一次次惨烈的战争,而此时的中国大地上,不仅仅是寿春一个地区发生了惨烈的战斗,而且还有一个以长安地区为中心的惨烈斗争。 当时,聂泽风命令第二先锋大将黄忠从宛城出发,向西北方向出发,攻占长安,然后再从向许昌逼近,两支大军最终形成钳形攻势,一举定鼎中原。 打的惨烈的也许是寿春,但是遇到波折更多却是第二路集团军。 却说,同样这一年的九月,黄忠也率领一万军马率先出发。 黄忠率领的部队率先进入的地区是三国时期的右扶风。 三国时期,整个长安周围地区被称为司隶地区,此时的司隶地区,刚刚于两年前由曹操从李傕、郭汜手中夺取,现在曹操任命钟繇坐镇长安,指挥这个司隶地区。 曹操留给钟繇的大将是蔡阳、韩浩、韩德、王双、徐质、王真等人。 曹操并没有因为司隶地区采取防守而不设大将,曹操故派遣了自己手下的上将蔡阳、中领军韩浩、西凉上将韩德、河内猛将王双、雍州猛将徐质、王真等将军,至于偏军校尉更是数不胜数,由于司隶地区的特殊地理原因,司隶地区的兵马一半为骑兵,尤其是西凉骑兵,另一半才是步兵。 步骑兵的对半比例,使整个司隶地区的军团能够快速应对来自各个方面的攻击、增援、应对,而步兵又是防守的中坚力量。 这一日黄忠率领着自己的部队在荒凉的古道上,一万多人的步骑兵万人正在这崎岖的荒道上艰难的前行。 一杆“黄”字的战旗,在狂风的撕扯下,依然是傲然的飞舞飘扬,指引着将士们前进的道路。 黄忠一个人跨坐在自己的战马,停伫在原地,远望前方的路,虽然黄忠现在比已经遇到刘备时候要年轻十岁,但是黄忠的脸上还是挂上了一丝刚毅和庆幸,因为自己毕竟在五十年后终于等到了明主,等到了自己的武者战常 黄忠始终没有率先催促自己的士兵向前一味的快攻,因为黄忠这次并没有带太多的兵马,大军整整才一万军马,其中五千是骑兵,五千是步兵。这些步兵中还有二千是负责后勤保证的。 黄忠始终没有前进一味攻击,因为他在等,在等远方的消息。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匹快马前来,那匹快马由于奔驰在广袤的大地中,马蹄奔过之后,留下了一道道烟尘,故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那匹黄色的战马,穿着轻装打扮的骑兵向黄忠奔去了。 所有的士兵都能够看清楚,那是荆州军的斥候,所有的军兵都把目光转向了斥候的方向,因为斥候的情报将直接决定着黄忠的判断,黄忠的判断必然决定着他们的命运,所以有时候,一支大军的命运往往都是决定在几名斥候的身上。 这个时候斥候已经赶到了黄忠面前。 “报将军,前方是武功县,县城守将被称为王哲,整个县城都没有防备。” 黄忠微微露出自己久违的笑容,心中暗付想到自己已经五十岁了,竟然才有展示自己才花的一天,而且对方还没有任何防备,想必今天一定能够拿下武功。 黄忠对着身后的传令官命令道:“传令全军,给我加速前进。” “是,将军。” 黄忠的命令刚刚传给身边的传令官,然后传令官立即使用熟练地旗语告诉全军。 黄忠驻马山头,看着慢慢前进的部队,突然快速行动起来,黄忠不由得心中佩服道:“果然是神奇啊,神奇啊,楚王,今天我才深深地体会到了你的英明神武,老朽我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1 而这个时候,黄忠身后跑过了一匹快马,黄忠往后一看,原来是刘磐,刘表的亲侄子。 刘磐也算是荆州的一员猛将,由于聂泽风攻取荆州的时候,刘磐一直在养病,所以没有出战聂泽风,战后,刘表死后,黄忠投降聂泽风之后,又是黄忠念在他们曾经共同就职的情分上,规劝刘磐加入宛城军,也就是现在的楚军。刘磐和黄忠的感情说是上下级,不如说他们更像是父子。 黄忠望着这个年龄刚刚才三十岁的年青人,心中不免的佩服,如果刘表由其中一子类似刘磐,那么刘表也不会那样轻易的失去整个荆州。 刘磐奔驰中就开始喊道:“黄将军,黄将军。” 刚刚驻马到黄忠旁边的刘磐说道:“黄将军,这是我们第一次北伐作战,你能不能叫我打头阵。” 黄忠望着刘磐,望着这名少年将军说道:“好,我就命令你为先锋,攻取武功县。” “是,将军。” “你去吧,刘将军,我随后就率领大军赶到。” “多谢将军。” 这个时候,刘磐率领着二千骑兵率先向前行动,而此时武功县守将王哲也刚刚开门打算出城围猎,刚刚率领马队奔出武功城池的王哲自傲的说道:“妈的,天天无所事事,连个鸟战斗打不上,害的老子只能够大兔子玩。” 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个校尉回答道:“将军,听说,最近宛城方向一股兵马好像已经深入了司隶地区,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出去侦查一下。” 这个时候,王哲竟然勃然大怒,自己立即就吹胡子瞪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这名校尉,然后恶狠狠的回复道:”你知道个鸟,侦查个屁,要是有人敢来,我当场就把他碎尸万段,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要是千军万马,我就率领你们把他们统统碾死。兄弟们,跟我打猎去。” “好啊,好来。” 所有的士兵都开始起哄,王哲跨马向前而去。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网址是: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武功天下 刚刚冲出城门还没有一里之地的王哲架鹰走犬,呼喝奔驰,好不逍遥。 马蹄在空旷的山野之中响起来势那样的清脆,那样的欢悦,突然,在这些马蹄声之外,竟然出现了一阵更加猛烈的马蹄声。 这个时候王哲率领的五百多骑兵顿时陷入了一种稍微带有恐惧的神情之中。 “将军,将军,好像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王哲也拉住自己的战马缰绳仔细的听着:“果然来了。” “将军说的是谁啊?” “是,荆州兵马来了。” “将军,怎么会判定是荆州兵马?” “北马嘶鸣声高亢,马蹄清脆,而南方嘶鸣沉吟,马蹄迟钝,所以我判定这是荆州兵马来了。” 这个时时候,一面“刘”字大旗,迎风飘扬,极是耀眼张扬。刘磐更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横担着自己的大刀,钉子形的纵向队伍,瞬间变成了横向马队队形。 冲杀中的刘磐命令道全力进攻,从左右两翼全部包抄过去,两千士兵立即就分成了三路,中央突击,左翼包抄,右翼迂回。 而这个时候,王哲率领的骑兵则引起了不少的骚乱,因为处在盆地谷底的他们,现在处在不利的地位,很可能随时就被居高临下的楚军瞬间击碎,所以,王哲率领的骑兵立即就陷入了一种慌乱之中。 长刀、长枪、战刀尚没有接触到这些士兵,弓箭却已经接触到了这些士兵身上,这些士兵纷纷落下自己的战马,数百名士兵就这样战死了沙常 王哲这个时候也被一支长箭射掉了自己盔婴,王哲此时也顾不得上什么了,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出这里,我们往城里撤。” 这个时候,王哲率先奔驰出这个不利的位置。 但是王哲还是没有逃出刘磐的阻截,刘磐拖着大刀就和直接追击上在乱军中拼杀的王哲。 只见刘磐拖刀直砍向了王哲,慌乱中的王哲忙举起手中的长枪,挡住刘磐的猛力一击。 刘磐的刀锋与王哲的枪杆上溅起无数耀眼的火星。那火星好像瞬间就能够燃烧整个枪杆,王哲感觉到虎口发麻,五脏六腑好像被翻动了一次。而同样,被收到深深打击的还有刘磐,因为刘磐顿时也感觉手是那样的疼痛,刀好像也差点被打飞。 而对于刘磐来说,所有优势就是他们现在人马众多,王哲则处于包围之中,很能被一举击败,全部歼灭。 当刘磐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刀和王哲的长枪战在了一起。那一黑一红的两道身影,便扭成一团,双方激战不已,而就在他们激战打斗的同时,无数的武功县骑兵纷纷的落下自己的战马,然后把自己的热血全部洒在了这片自己的热血土地之上。秋风再次吹过,这片悠然的牧场,劲风四扫,战气冲天,周围只剩下所谓的生或死的选择。 王哲虽然也是一名悍将,但是还是被一支无情的长箭,射中他的后背,一种难以启齿的疼痛似乎已经把他所有的勇气都都泄了出去。 长枪最终还是在王哲的长啸之声中落地了,刘磐用力一刀劈杀过去,直接把王哲砍成了两半。 “冲啊,冲啊1 斩杀王哲之后的刘磐继续追杀着剩余的士兵,但是刘磐指挥的军队却不着急追击、消灭这股只剩下几十人的士兵。 在奔驰中,旁边的士兵问道:“将军,为什么我们不用弓箭直接射杀他们。” 刘磐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如果我们都把他们射死了,谁引到我们进入武功城呢?” 这个时候,这名士兵明白了了刘磐的主意。 一里之遥,对于快马奔驰的骑兵而说,那是转眼间便到,而城楼上面的士兵看着前面的士兵是自己家的兵马,所以在急切的盼望着这几十个人快点进入城门之内,而且武功县城上面的士兵看着后面的楚军和自己部队有点差距,还能够保持这些部队,进入城池之内。 但是,他们想错了,刚才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刘磐快马加鞭便赶上了这些黑色衣甲的士兵。 快马而过,轻轻滑过手中的刀锋,无数的士兵便倒地而亡,两千轻骑兵便轻松闯进了武功城。 进入了城中的刘磐边和这些还进行抵抗的士兵进行短暂和激烈的搏斗。 失去主将的武功城士兵,瞬间成为了一群群绵羊,刀落之下,无数的人头便落地。 最终,刘磐杀到了城中的武功军营内,三千多名的守军要准备和杀到这里有点了可怜的二百骑兵动手。 刘磐高举手中的长刀高喊道:“武功的将士们,你们的主将已死,请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虽然有些士兵打算投降,但是,他们看到这些士兵才二百多人,他们都有点不愿意投降,但是这个时候,又有二千快速包围了整个军营,接着一个从远处传来一个将军喊道:“对,投降者免死。” 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都看到一个浓白短胡须的将军,手中握着一把钢刀,徐徐而来,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到了数名骑兵踏步而来,其中一名是黄忠,旁边的士兵扛着一杆大旗,那大旗上面写着一个“黄”字。 下面所有的士兵都在议论纷纷。 “是,黄忠,黄忠啊-………” 之所以能在这么多的士兵中,引起打的反响,那是因为黄忠曾经和吕布有过一次大战,吕布是西凉地区的名将,在他们心目中,吕布就是天神。司隶地区紧紧的挨着西凉地区,不管是西凉还是司隶地区的将军们和士兵都时刻关注着吕布的动态,黄忠曾经和吕布大战数百回合,所以大家都对黄忠的武力深信不疑。 无数的士兵开始纷纷的丢掉自己手中的武器,选择投降。 黄忠大喊道:“愿意加入我军的站在左边,不愿意加入我军的可以就地解散。” 但是大部分事情都困于此地,都想有一个施展自己战场的地方,所以他们选择了加入了楚军,加入了黄忠的部队。 就这样黄忠便占领了自己出师以来的第一场胜利。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继续进攻 武功县城内的军营军帐中。 黄忠和刘磐还有几名校尉围着一张军事地图不断地看。 刘磐看着地图,用自己的无名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直线,对着黄忠说道:“只要我们一路向西北方向攻取茂林、安陵、平陵,然后攻取中央的陈仓,便可以拿下整个右扶风了。” 旁边的一个校尉赞叹道:“好啊,好一个大胆而又具有谋略的战略图,一旦我们攻取了进入了陈仓,我们就彻底的占领整个右扶风,我们就彻底占据主动了。” 黄忠也点点头,赞赏道:“好,我们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不过我们速度必须快。” “好。” 不过黄忠再次提出了一个自己的大胆想法,那就是攻占茂林。平陵之后,采用大胆穿插直接攻取陈仓。 商量了一晚上的将领们纷纷的回去休息,准备应付第二天的大战。 第二天的早上。 黄忠、刘磐、其他的校尉纷纷在比武场上集合。 黄忠对着刘磐说道:“将军,今天早上,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采用分兵攻击的方法,你看可否?”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同时攻击。” “是,就由你攻击茂林,我攻击安陵,将军看可以吗?” “末将遵命。” 刘磐接到这个命令之后,便匆匆的率领自己分的五千部队向茂林方向发动了攻击。 由于古代的消息比较闭塞,所以当黄忠的先锋大军攻占武功县之后,周围的地区还是没有得到消息。 刘磐率先攻击过去,随后,黄忠也率领省下的部队向安陵进发。 如果历史真的可以改变,我想历史也就失去他的严肃性,但是竟然有这么一天历史真的被改变了。 茂林地区,西汉汉武帝时期的围猎场所,茂林不仅仅留下了汉武帝曾经在这里进击匈奴的丰功伟绩,而且也留下了一代名将霍去病山崩地裂的噩耗。 茂密的灌木丛,稍微起伏的的山峦,这一切都是天然的战场,尤其是适合伏击战。 刘磐催动着自己骑兵部队和步兵方阵,他想快速的攻占整个茂林地区,而当他行军道茂林深处的时候。 突然,静谧的树林、安静的灌壮植物之外,被数百支呼啸而来的长箭打破了沉寂。 本来是马衔干支,蹄裹布匹的军队,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低吟的南马扬起自己的长腿,中箭的士兵牢牢抓住快马的缰绳,最终还是倒下去了,接着所有的士兵也纷纷的倒下。 刘磐高声喊道:“都下马,都下马,盾牌兵,盾牌兵。” 接着叮当当的声音开始响彻整个树林,那是楚军盾牌挡住曹军射过来的羽箭所发出的声音。 刘磐命令道:“所有的士兵城战略组为战斗单位。” 刘磐所说的战略组也就是聂泽风军制改革时候采用的四个人为一个战斗小组的新型战争方法。 只见,那四个人,一个人那些盾牌阻挡着敌方的弓箭,后面一个士兵拉着长弓继续跟进,一支支长箭向曹军隐藏处设计过去,虽然收效甚微,但还是不断有曹军中箭倒地。 接着,当这个四个战斗小组接近对方弓箭兵的时候,位于第三个位置的长枪兵,率先一枪横扫过去,无数的士兵便纷纷的鬼哭神嚎起来,最后,第四个刀牌兵,猛然扑上去,把那些没有被杀死的士兵,彻底击败。 就这样,虽然刘磐大军中了埋伏,但是由于刘磐采用新型的作战方式和作战方法,在遭遇到一阵慌乱之后,迅速调整方案,快速击败了埋伏的曹军。 同样冲锋在前的还有刘磐,楚军一旦和曹军短兵相接,这些短款武器反而要比那些弓箭更管用,比那些长兵器更好使。 刘磐也不断地拼杀着,他握着手中的长刀,抓住一个砍杀一个。 刀刃掀起漫天的血迹,整个树林四五丈之内都能被楚军那种压迫力所波及,左右激战的两军士卒都彼此之间付出了自己应有的代价,最终曹军还是支撑不住,纷纷败下阵来,刘磐举起长刀准备砍杀另一个将军打扮摸样的人,这名将军竟然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1 边说边举起双手前去挡住刘磐将要砍杀的刀锋。 他伸出的右手高高举起,那手上竟然有一串珠子,那是由一种江南的特有玉石串成的珠子,而且这种珠子竟然还能发出淡淡的紫光。 刘磐就要砍下自己的短刀时候,看到那串珠子不经的说出“南海玉石珠。” 这名满脑子都是求生的将领利用这个空隙忙跪着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经军果然好眼力啊,这是南海玉石珠,天下独一无二,我这就摘给将军。” 刘磐一把抓住这名将军问道:“你是从哪里得的。” “将军……这是我祖传的……1 “他妈的,你还不老实,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是一刀砍了你1这个时候,这名将军支支吾吾的说道:“将军,我是从一个叫敏秋的女子身上得到的1 敏秋,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刘磐急迫的问道:“敏秋,现在在哪里?”“在我的将军府内。” “什么,什么……”温文儒雅的刘磐的双眼突然变的是那样的凶恶,直接在那名将军的求生声中,刘磐把他砍杀了。刘磐命令道:“全体给我换成曹军的衣服,我们要速战速决,一举攻占茂林地区。” 等到所有的士兵换成曹军服装之后,刘磐继续指挥他们想茂林城奔去。 等到茂林城下之后,刘磐谎称自己是得胜之师,然后赚开城门,接着待刘磐率领的士兵纷纷的进入城池之内,所有的士兵纷纷的开始砍杀起来。 刘磐像发疯一样,一马当先,遇到谁都是一刀了断,由于刘磐的带动,所有的楚军士兵都开始向疯了一样,竟然比平时多杀了一倍的人,就算遇到了投降的士兵,他们也直接把对方杀死,不留下任何喘息机会。 刘磐的目标就是将军府,他一马当先直指将军府。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一百九十七章 美人无泪 茂林将军府。 此时的将军府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人人收拾东西,人人在抢夺东西,不时间有美妇因为不善奔跑而摔到在地,她摔到之后,身上的包裹也随之掉落地上,包裹里面的金银珠宝随之也散落一地。 旁边经过的仆人、家盯丫鬟,纷纷利用这个机会抢夺这些不义之财,这名美妇脚虽然已经受伤了,但是看着自己的财物被别人抢夺,还是顾不上疼痛挣扎的喊道:“放下,都给我放下。” 她抱住一个家丁的腿,求饶道:“给我留下吧1 长期受到压迫的家丁此时终于爆发自己压抑许久的怒火,他回头恶狠狠的看看这个平常耀武扬威的媚狐子,直接恶狠狠的一脚踢过去,又把这个美妇踢出足足有五六步的距离。 由一开始的地上争夺,到为了地上的财物争夺、打斗,一直到直接抢夺人身上面的财物,包裹在亭台楼阁之间乱飞,女人的惊恐声、哭喊声。 ………… 刘磐率先一脚踢开将军府的府门,刘磐凶杀的眼光扫射四周,而后面跟着一群已经杀疯的士兵。 刘磐命令道:“所有人都给我站住1 但是还是有些人在走动,两支羽箭如风一样的迅速射中运动中的慌乱之人。 伴随着“蔼—氨的两声惨叫,慌乱中的人都停止了,所有的人都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卑微的低着头,一直低到把自己的头一直垂到了地缝一样,地上泛光的金子、珠宝,也没有人敢俯身捡起来,更别说是满地的绫罗绸缎。 刘磐高声问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好的,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刘磐看看这些待宰的羔羊,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凶狠的问道:“你们谁知道敏秋在哪里?” 刘磐问之后,下面竟然是那样的寂静,那样的安静,安静到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到。 “看来,你们都想死,来人,给我把它们统统给我杀光。” 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怕死的人突然跪倒哭着,喊着说道:“将军,我知道敏秋那贱人在哪里?” 刘磐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老婆子问道:“敏秋在哪里?” 老婆子惊恐先看看旁边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然后又看看眼前这个杀人的魔王,在求生的欲望下,她还是说出来了,说的确实吞吞吐吐。 “敏秋,那小贱人,被大夫人关到歌舞坊了。” “什么,你们竟然把她一个人关到歌舞坊了。” “是。” “谁是大夫人。” 老婆斜眼又看了看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而这个时候,一股浓烟慢慢的腾空而起,所有的人都清楚那是着火了,而且火势也越来越大。 老妇回头望望惊恐的喊道:“歌舞坊着火了,歌舞坊着火了……” 又准备慌乱的人群,还是被那是红色衣甲士兵的武器所慑服,而在此归于安静。 “是谁把敏秋关到歌舞坊的。” 而此时为了活命的主仆两人,一个说是老婆子亲自令人关押的,一个人说是大夫人命令她这样做的,刘磐现在没有时间听他们废话,因为他现在时间真的很宝贵,他要前去救人。 刘磐不由分说直接拔出自己的腰刀,一刀直接把老婆子劈成两半,然后快走一步抓起大夫人,然后当心就是一刀,拔出自己佩刀之后便率领着一帮士兵冲向歌舞坊。 快步奔向歌舞坊的刘磐留下一句话“全部给我杀死。” 无数的长枪,长刀被反复的砍杀、进去,一股股鲜血不断地从嘴中,胸部、肚子中喷射出来。 刘磐赶到了这已经被大火烧着的宫殿,看着如此大火,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的开始找水桶灭火,刘磐在火光之中,不断地寻找,并大喊道:“敏秋,敏秋……” 而此时,在大殿角落的一个女子奋力的挣脱自己绳索,因为大火马上就要沿着纱帐烧过来了。 而此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难道是刘磐。 求生的欲望,她鼓起勇气回复道:“刘将军,将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刘磐询着声音不断用胳膊挡注剥掉大殿上面飘下来的燃烧幔帐。 刘磐终于看到了火光中一个女子咋挣扎,他忙快步上前,随手用刀割开敏秋的绳子,等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大殿上面的木头纷纷落下来。 恐惧中的敏秋一转身,然后一扑扑倒了刘磐的怀中。 刘磐顿时感觉到一种力量已经传到自己的全身,他用力抱起敏秋,然后冒着被砸死,烧死的危险,终于冲出了歌舞坊。 走出歌舞坊的刘磐紧紧的抱着敏秋,走出火场的敏秋感觉到有无数的陌生眼光刺向自己。 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羞耻,惭愧。 她挣脱了刘磐的拥抱,刘磐也最终放下了敏秋。 敏秋忽然背转过去,而现在的整个将军府还处于战乱将军府,刘磐也只能命令士兵先保护敏秋下去休息。 经过了一天的激战,整个茂林城最终被攻克了。 茂林将军府偏殿。 刘磐一个人在偏殿的椅子上面,慢慢的品尝着这些美味佳酿,南方盛产的美酒虽然比较可口,但却没有劲道,司隶地区偏向西凉,此地盛产的白酒却是甘冽、醇香,刘磐一个劲的品尝着,感觉到一种特有的劲道流遍全身。 而此时,在几个侍女的陪伴之下,敏秋经过一番盛装打扮出场了。 只见眼前的敏秋,已经是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敏秋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 她着着一件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顿时间,刘磐就呆住了。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一百九十八章 霸王别姬 “遗恨江东应未消,芳魂零乱任风飘。八千子弟同归汉,不负君恩是楚腰。” 刘磐举着酒杯呆呆的看着盛装之下的敏秋。 刘磐原以为她会撒娇的说道:“看什么啊,小磐。” 而这个时候,敏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而是慢慢的躬身作揖说道:“参见刘将军。” 刘磐对这样生分的称呼突然有点无所适从,惊奇的站起来问道:“敏秋姐,你怎么这么称呼我啊1 “您现在是大楚国的将军,我乃是一名贱妾,当然要称呼您为将军了。” 刘磐再次急切地问道:“你失踪了这几个月到底去哪里了。我一直再找你,你知道吗?” 敏秋淡淡的回道:“回复将军,我于今年六月份从荆州城逃难出来,我们开始向北逃难,不幸的是我们一出荆州地界就遇到了司隶地区的军队围攻,我们纷纷就成了曹军的俘虏,后来,我还是被分到茂林地区,再进入了茂林城门的时候,我遇到了出城打猎的茂林将军,他看见我的姿色不错,所以……” 女人的羞耻之心促使敏秋在没有说下去。 一种的委屈的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接着就夺眶而出,刘磐感觉到一种无奈,一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上去抱住了敏秋。 他安慰道:“现在有我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情了,以后由我了。” 进入刘磐的怀抱中的敏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开始像一条条瀑布一样爆发出来。 刘磐再次把这个昔日的恋人紧紧地抱紧,他安慰道:“敏秋,从我们三年前倾心一见,我就决定要当你的保护伞,我要为你遮风挡雨,我想为你做一切…………” 好久,好久之后,待感情宣泄完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敏秋再次轻轻的推开了刘磐的身体,刘磐也不好强求什么,询问道:“自从,我上次进入深山寻医问药,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们双方就开始变得生分了。” 这个时候敏秋轻轻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刘磐原以为这是敏秋也一身相许。 而当刘磐看见一件一件衣服脱下之后,竟然是一件白色的孝服。 “你这样……” “将军,我的夫君,昨天在战场上被将军杀死了,今天是我夫君的丧期,我现在为我的夫君挂孝……” 刘磐越听越生气,大声嚷道:“就是那个黑胡子小子吗,不就是一刀死在我手上的无名小卒吗?你为什么还对那样的人念念不忘。” “将军,小磐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的夫君1 刘磐这次又有点羞辱的说道:“难道,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把你的贞洁夺走,你就认定他是你的夫君,现在我告诉你,你现在就要成为我的女人,我刘磐的女人。” 敏秋最终还是提出默默的提出一个要求。 她低着头,最终还是提出一个要求。 “能不能给我安葬了我的夫君。” 刘磐没有想到敏秋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最终还是狠心一番答应了。 “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着我。” 敏秋慢慢的再一次作揖答道:“小磐,我给你跳一支舞吧1 随即,敏秋慢慢的在退去自己的孝服,然后里面是自己平常最喜欢穿的衣服,她开始翩翩起舞。 那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敏秋仿佛如同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她时而轻舒云手,跳着跳着,敏秋随手拔出了挂在墙上面的长剑,然后慢慢的开始舞动起来。 敏秋舞剑,似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剑虽然没有什么歌舞相伴,但伴随着一种特有的节奏感。 刘磐看着舞剑的敏秋,轻轻地端起桌上面的酒杯,轻轻地一饮,然后看着看着,只不过一个低头喝酒的瞬间,长剑突然轻轻的抹过了敏秋的脖子。 刘磐突然傻了,因为他一个不注意,自己的恋人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个时候,刘磐感觉到自己虽然武力有多么强大,但是现在也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脆弱。 刘磐没有喊出来,而是上去抱住了倒下的敏秋。 他丢掉了自己作为胜利者的尊严,眼泪竟然也夺眶而出。轻声的说道:“你为什么选择这样呢?我们原本可以好好地。” 鲜血顺着敏秋的脖子直接留下来,要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整个衣服。 敏秋用最后的力气,拼劲最后的气力说道:“小磐,我在荆州一直等着,你来娶我,娶我……但是,我等啊,等啊,最终等到是蔡氏家族的胁迫,我不等不走出荆州,然后被人霸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的了,我已经不贞洁了……”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刘磐悲痛的说着,“我不介意的,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 敏秋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然后说道:“我们回不去了。” 一支还有余温的胳膊还是轻轻的从刘磐的胳膊上滑下去,然后再也抬不起来了。 屋子中传出了一声悲鸣的畅销,门外的守卫士兵和侍女纷纷的闯进来,看看里面到底发什么事情。 所有的校尉、士兵劝解道:“将军,将军节哀啊1 随即在刘磐的悲痛中,敏秋的尸体被抬出去了,并且刘磐下令道要把茂林将军的尸体挫骨扬灰,但是最终当他清醒的时候,还是最终把两个人合葬了,而在人群中,他也发现了昔日他安排伺候敏秋的侍女金燕。 从金燕最终他得知了刘氏和蔡氏因为政权执政,刘氏受到了蔡氏家族的血洗,我为了保护小姐,所以就一早的撤出了荆州城,我们听说北边比较安全,我们就一路向北,然后就按照敏秋说的一样。 刘磐从侍女的嘴中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蔡氏家族造成的,但是他心中转念道,现在蔡氏家族都死光了,但是好像就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刘表的前妻蔡氏夫人。 每当刘磐忧愁的时候,金燕都会慢慢的送上一杯清茶,解除刘磐的忧愁。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 长安集会 一座长安城,一个兴盛的王朝。 长安,这座千年古都,曾经无数的令人神往,无数的英雄豪杰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豪情壮志,在这里,大汉王朝创立了自己北击匈奴的辉煌灿烂,在这里,大唐太宗开创了自己的贞观朝的文治武功,在这里,黄巢也留下了“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情怀,在这里…… 但是在三国时间,公元一九九年,长安还是一座崭新的城市,长安城也才刚刚建城四百年而已,在短短的四百年间,长安城经历过无数次烽火狼烟。 前几年,经过董卓之乱的长安,那是一片狼藉,不过好的事情是,经过曹操这几年经营,尤其是钟繇镇守长安之后,长安的城墙被加高了数丈,城墙也被加厚了数尺,而且长安的城防、宫殿建筑的比以前更加富丽堂皇了。 长安城司隶校尉府。 一个四五十岁的短胡须男子披着斗笠静静地坐在湖水旁边垂钓。 司隶校尉府内的湖水连着城外的湖水,所以那一泓碧水,尽有十里烟波的感觉,似一幅优美的风景画,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而此时,正有几个将军慢慢的走过来,他们分别是蔡阳、韩浩、韩德、王双、徐质、王真等人。 他们都是轻轻地朝着钟繇迈步过来。 只见披着斗笠的钟繇一举手,要说有的人都停住脚步。 “不要动,不要把我的鱼儿给吓跑了。” 面对着这样的司隶校尉,将军们无法选择,只能静静的等待,一直等到了大约半个时辰,只见钟繇兴奋的说道:“好,好,上钩了。” 钟繇麻利的收钩,边收钩边笑着喊道。 取下鱼钩上面的鱼之后,钟繇笑着说道:“你们过来吧1 这个时候,蔡阳作为西凉第一大将,一项傲慢无礼,而且自命不凡,率先赶上去说道:“钟大人,宛城的一群杂种尽然杀进我们司隶地区了。大人可有对策。” 钟繇起身之后,把渔具全部交给了自己的门人,然后开始在湖边慢慢的散步道:“不要慌张,我们采取步步为营,坚守不出的办法就是我军现在最佳的战法。” 蔡阳一向反对,钟繇的战法,越听越生气的说道:“大人,末将愿意轻率大军前去击退敌军的进犯。” 钟繇本人本来想劝阻的,但是由于蔡阳一项拒绝钟繇的命令,所以钟繇本人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故不做劝阻说道:“好吧,蔡将军,我就给你五千兵前去救援,你看怎样啊?” “好,谢大人,我这就准备兵马出发了。” 说完之后,蔡阳转身就走,钟繇慢慢的看着蔡阳,看着他手中的马鞭不断地打着府内的花草树木,最终消失在了钟繇的视线中,好像钟繇已经预示到蔡阳此一去必是不返。 蔡阳走后,钟繇召集所有的将军到大殿中议事。 长安城司隶校尉府大殿中。 钟繇在前,后面跟随着韩德、王双、韩浩、徐质、王真等人。 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作战地图面前,所有的人止住了自己的脚部。 这是一份司隶地区图,上面标明了各方态势图,甚至上面标明了各个地区的驻兵位置、兵种组合情况,领兵将领是谁。上面是应有尽有。进来的将领无不佩服钟繇的细心。 旁边的韩德对着韩浩细声的说道:“人家都说钟繇大人只会湖边垂钓,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但是我们现在看看这张军师事态图,所有这样的议论大人的人都是不了解情况啊1 “这是韬光养晦,者才是高手啊1 钟繇对着这张地图,然后转过身来,说道:“将军们,大家不要在议论了,下面我就个大家讲讲敌军的行动和我军现在的态势。” 这个时候一个大约十七八九的少年,忙用自己的一条红绳轻轻地在贴在了地图上面,然后随后拿起摆在地图旁边的长指挥棒,编织着地图便说道:“各位将军,现在楚军,从宛城北上,一路上斩关夺隘,已经占领武功、茂林、平陵地区,并且有进攻陈仓的态势,楚军想利用陈仓这个中心地带,然后居高临下,在向左冯翊进攻,一旦他们拿下了这两地区,那么京兆尹、河内,长安城纷纷都在他们的包围之中了,什么时候吃掉就要按照楚军的意思了,全部评定关中之后,我想他们必会进攻河南地,直接逼近许昌,我们就危险了。” 钟繇不满的说道:“多嘴,谁叫你多嘴的。” 而剩下的将军则纷纷的对这名少年前瞻性的分析则充满了佩服之情。 韩浩是跟随在曹操多年的宿将,一项比较沉稳、善战、善谋,他不禁的称赞道:“果然分析的透彻明理。” 韩德也跟着附和道:“韩将军都说好,那一定是好啊1 王真疑惑的问道:“钟大人,敢问这位是……?” “这是犬子钟会。还不参见各位将军。” 钟会忙躬身施礼,各位将军也因为钟繇的原因,都客客气气的回礼,各种盛赞之后,各位将军都开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王双一直以勇气著称,只是一味的寄托在平时看起来比自己还骄横的蔡阳身上,而韩浩则主张等到丞相的援兵在做打算,其他将领只知道一味的攻杀,不知道谋略。 这个时候钟繇终于开口了。 “各位将军,丞相派我们率领大军前来,不是进攻的,是来防守的,不是来防守荆州的楚军的,是用来防守西凉马腾和韩遂的,我们只有一桌饭菜,但是不好意思的是来了两桌客人,你所我们怎么办,最可怕的事情是,如果马腾、韩遂和楚军联手作战那就更糟糕了1所有的将军都急切的问道:“那怎么办呢?” 钟繇最终还是下达了自己的命令而且告诉了所有的将领,现在丞相面临着三线作战的困境,增兵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能性。 而钟繇的办法也很简单,由王双派兵驻守陈仓外,和陈仓守军形成夹击之势,保住陈仓,韩德防止斜谷,徐质采用有机战法,王真、韩浩和钟繇坐守长安城。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二百章 陈仓厮杀 陈仓道口。 黄忠已经早早的率领兵马停伫了在这里。 黄忠此时已经具备了一员上将具备的沉着、冷静。 旁边的校尉一个劲的再拍黄忠的马屁说道:“黄将军真是神勇啊,不亏时天下第一啊!竟然能轻松的便把右扶风拿下。” 黄忠是一个生性比较耿直的人,他恶狠狠瞪了这名校尉一眼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占领整个右扶风呢,最少我们还没有占领陈仓,如果我们没有占领陈仓,那么我们刚刚夺取的所有地方都会轻而易举的被夺龋” 经过严厉的训斥之后,这名校尉只能强忍着陪笑道:“将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马上归队,给我整顿好兵马。” “是,将军。” 这个时候,无数的马蹄声传来,蹄声清脆而又有节奏感。 黄忠心中想到,这些战马好像不是南方的战马,倒像是北方的西凉战马。 黄忠命令道:“全体将士,准备迎战。” 全体将士立即就进入了戒备,人人都刀出鞘,箭上弦。 而忽然这些马蹄声更近了,而这些人也被清楚。 这个时候,一个校尉指着冲锋在最前面的几百名士兵说道:“将军,看,是我们的军队,好像是刘磐将军。” 黄忠看着刚刚别了几日的刘磐,看着那红色的战甲迎风飘扬,那高大的战马发出高亢的嘶鸣,瞬间这些战马便到了黄忠面前。 刘磐意气奋发的报道:“末将刘磐参见黄将军。” “刘将军,几日不见,你竟然这样意气风发啊!你这次带来多少部队啊1 “黄将军,我这次带来骑兵五千,步兵三千多人。” “果然不一样了,果然家大业大了。” 就在黄忠和刘磐插科打诨的时间里面,一名斥候匆匆而来报告道,蔡阳率领援军前来增援陈仓,而且增援军队理陈仓道口还有五里地,所以大战在即。 黄忠便邀请刘磐前去一起会会长安城中的援军。 在路上奔驰的路上,黄忠微微笑道:“刘将军,可想在立下一个大功劳?” 刘磐笑笑道:“请将军明示。” 他们前来增援陈仓,进出都要从前面的山谷中通过,你何不在那里埋伏一支精兵,多备强弓硬弩,比能够一箭将他们全歼于此。” “好,我这就去。” 黄忠率领着一万多名骑兵一路狂奔,因为他想自己必须早敌军刚刚出山谷的时候赶到,这样就把敌人牢牢地逼近了死胡同。 一路狂奔中的黄忠,越想越兴奋,脸上的杀气竟然逐步的在增加。黄忠身后的一万红色洪流,汹涌前行,身后腾起的是一阵阵烟尘。三里、二里、一里。 转眼间黄忠已率军杀近谷口,而此时的蔡阳率领的长安援军也刚刚走出谷口。 黑色衣甲的曹军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目光转向了红色衣甲的楚军。曹军刚刚走出谷口,还来不及排兵布阵,而红色衣甲的楚军已经有在奔驰中便能够形成队形的作战能力。左边五百骑兵压住左边的阵脚,而右边的五百奇兵压住右边的阵脚,而且所有的骑兵都是刀出鞘,箭上弦。黄忠更是一马当先,耀武扬威,手中的长刀更是在烈日之下杀气阵阵。此时一个不知情的曹军校尉迎上去便要和黄忠大战一常只听见霹雳啪啦碎裂之声中,震耳发聩。 所有的将士都震惊了。 他们震惊的原因是这名校尉被黄忠一刀劈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只是转眼间,战场上面就剩下了一匹战马。紧接着,黄忠的对面有两个校尉围攻过来。 一开始无谓,那是因为这两名校尉不知道对面的将军时黄忠,当扛旗的士兵,也拍马向前,一个“黄”字大旗,迎风飘荡。 黄忠现在的威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司隶地区,而且最终马到成功,司隶的士兵更加惧怕黄忠的威名了,当他们看到黄忠身后的大旗,心中不免的有点疑惑、恐惧,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碰到就是名将黄忠,因为他们害怕冤死在黄忠的刀下。而黄忠却毫不留情,大刀似车轮般横扫而出。两名敌将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蔼—氨随着两声惨叫,所有的人都看到曹军将领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落地之时,黄忠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曹军阵中又有两名校尉打算出战,此时立马横刀在最前面的蔡阳,举起手中的长刀阻挡了他们,命令他们停住,他是要自己亲自会会这位名将。 蔡阳打马轻踏而来,不禁的微微笑道:“请问对面是可是名震天下的黄忠将军。” 黄忠心中不免有点得意地答道:“既然知道是我,还不下马受降,我这楚国大将不想和你这无名小辈相斗,” 一听此话,蔡阳像是受到了一种侮辱一样,暴跳如雷大喊道:“我蔡阳乃是大汉丞相封的上将,专斩大将。看刀。” 真如往常一样,话不投机一句多,两个人便动起手来。 蔡阳的武功在三国战将可是说是准一流水平,刀法比较精妙,唯一欠缺就是一种特色,关羽的刀法以猛著称,所以能在一招之内制服对手,张辽饿刀法以巧取胜,始终能够利于不败之地,黄忠的刀法则两者兼具,而蔡阳则是一个平常不能在平常的刀法。 当蔡阳使出一招横扫千军的时候,黄忠并没有去躲避这一招的横扫,而是拼足自己的底气,然后用紧紧握住自己的长刀,直接横档上去。 只听一声“铛”,接着双方武将都发出吱吱的咬碎钢牙的声音。 两名武将都使出自己平身的力气要与对方一较高低,虽然人的力量可以无限的夸大,但是马匹交错的马匹却受不了,两匹则相向而走,两个武将也都赶快拉住自己的战马,回头要和对方做一个了断。 黄忠拉住战马,单手擒住自己手中的长刀说道:“蔡将军,我们何不一招一较高低。” 蔡阳兴奋的回复道:“好,那我们就是一招一较高低吧。” 只见两个武者,想最后决斗的角斗士一样,最后听拼劲全力,然后都双腿一夹马肚子,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了,在阳光的映衬下,所有的人只看见两道寒光一散而过,而其他却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二百零一章 火烧蔡阳 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两个人交手的细节,看到只是两匹落下的战马。 两个人竟然都好好地,黄忠笑而不语,蔡阳却是镇定不已。 还是蔡阳马上一抱拳道:“黄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在新佩服,佩服,我蔡阳回到长安定当勤练武艺,下次在于黄将军切磋,告辞。” 说完之后的采样拔马便逃。 后面的校尉和士兵准备要追击,黄忠微微笑道:“不用追了,他必死无疑。” 校尉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刚才的那一招,我已经把他的五脏六腑镇碎了,他是故作镇静,这份功劳还是给了刘磐将军吧1 蔡阳率领着兵马重新回到了山谷之中。 蔡阳故意装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此时的他已经一手扶住自己的胸甲,另一只手勉强擒住自己的战刀。 蔡阳的侄子秦琪催马过来问道:“舅父,你怎么了?” 蔡阳强忍着微笑道:“好外甥,舅父很好,你以后脾气不要那样暴躁了,要心平气和的面对一切。” “舅父,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就算败给了黄忠,等我们回到长安,会同诸位将军一定能够大破敌军的。” “好,但愿我们能够看到这一天。” 秦琪举起手中的长枪命令道:“全军加入前进,我们今天一定要赶到长安。” 就在秦琪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山谷中有一人大喊道:“蔡阳、秦琪,我看你们今日是回不到长安了。” 突然安静的山谷两侧,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兵马,那兵马人人刀出鞘,箭上弦。 刘磐想到敏秋,想到这个曾经的挚爱就是死在这些司隶校尉府军队手里,他也没有任何的劝降举动,只是喊了一举。 “杀,给我杀,给我统统杀光。” 山上的一支支弩箭、弓箭纷纷的向山谷中间飘散过去,接着无数的山石滚滚而下,瞬间就砸在了那些曹军士兵身上,箭雨和山石齐下的时候,接着又是众多的被桐油浇过的干材、干草纷纷的都被抛下。 无数的士兵,无数的将士在蔡阳的面前纷纷的倒下,此时慌乱中的秦琪问道:“舅父,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而,此时的蔡阳,竟然强忍着,却一句话都不说,秦琪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以为自己的舅父彻底傻了,他用手猛拉蔡阳抱着肚子的那只胳膊,秦琪推动了蔡阳的胳膊,当蔡阳的胳膊离开自己的胸甲之后。 蔡阳胸前的胸甲开始慢慢的崩裂,直到全部脱落下来,一直到她的前胸流出了一道道肠子。 秦琪恐惧的看着自己的舅父,然后指着蔡阳的肚子,有点哽咽的说道:“舅父——舅父” 蔡阳顺着秦琪手指指向的方向,看看自己的肚子,想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看自肚子了,因为他感觉到一股鲜血涌上了自己的喉咙,他本想压制住这股涌上来的血液,但是他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还是没有压制住,只见一股鲜血直接从他的嘴中喷射出,在这喷射的过程中,五脏六腑自是要运动一番,那只是刚刚外露的肠子便统统的流出来了。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突然而又迅速,以至于秦琪更本没有时间应对着一切,等到秦琪缓过神的时候,采样已经摔下了战马,然后登时倒地。 刚刚倒地的蔡阳就已经被其他的几十名士卒压住了,狭窄的山谷中容纳着数千兵马,显得是那样密密麻麻,人的尸体也是一层堆着一层。 “点火。” 刘磐只是轻蔑的说出了第二句话,这一次,他不是大喊,而是微微的笑着说。 埋伏在山谷上面的楚军纷纷的把火把扔到已经被抛下的柴草上面,火由小变大,由一阵青烟变成烈日狼烟,无数的曹军将士在被箭雨扫过,被山石打过,最后还被无情的烈火的所焚烧着,那火势把所有人的希望给烧灭了。 秦琪在做着最后的冲锋,他想一举攻上山谷,解脱困境。 长枪扬马,披风随风飘散,一股英雄气概,迎来的是几十支羽箭的呼啸而过。 一种英雄的遗憾和无奈顿时间都在他嘴角流出的鲜血化成了一股青烟,远远飘荡,再也没有了任何痕迹。 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所有的曹军士兵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就连西北冰凉的土地也被炙热的火焰所烤熟。 黄忠和刘磐从峡谷的东西两个方向同时踏进了这道已经被大火烧透的山谷。 黄忠迈过一个又一个尸体,看着地上凌乱的刀剑、枪棒,和那些狰狞、恐惧的面容,黄忠心中竟然有了无尽的伤感。 而同样从东面进入山谷的刘磐则是英雄豪气,走着,看着,偶尔也会用脚踢踢有些被烧焦的尸体,看着自己的战果,刘磐双手插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哈哈大笑。 并且得意的说道:“想我刘磐纵横十年荆州,多年被蔡氏兄弟压着,尽不能打出一个像样的战争,自从出师北伐以来,只有我,我刘磐能够带领你们打出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战争。” 旁边的一个校尉向前说道:“将军,黄将军来了,你看。” 刘磐顺着校尉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老将军慢慢的走过来。 而也正在双方目光相视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浇进了山谷。 那秋雨冷若冰霜,静若寒蝉。因为它是从那么高的九重天上掉落下来。 “高处不胜寒”怎会不冷呢?秋雨苦涩,从那么高那么高的天空掉落又渗入那么深那么冷的地下,怎会不苦、怎会不涩呢? 秋雨是泪,是天空的泪水,冰冷彻骨,更是西凉将士闺中人的眼泪。 但是这些将士们静静的躺在这里,他们冷若冰霜,他们一动不动,他们好像有一颗斯巴达战士般的心,早已容不下柔情,早已感受不到秋雨的冷、秋雨的苦、秋雨的痛………… 黄忠和刘磐同时举头望着这场秋雨,望着苦寒的西凉地区一年难得一见的雨。 他们不仅滋润了战争后的伤痛,同时也浇灭了活着人的伤疤。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二百零二章 军营宴会 陈仓二十里地之外的楚军军营 夜晚的篝火如同天空中分布的星星一样,在漆黑的夜晚,斑斑点点,显现出无数的亮点。 这些无数的亮点组成了楚军的军营。 此时的楚军军营正在举办一个庆功宴会,一个庆祝大捷的宴会。 黄忠本来是不想举办这场宴会的,因为这场战争死的人太多了,这样战场有点灭绝人性,刘磐对于宴会的态度也有点默认两可,经过感情宣泄之后的他,已经不知道把自己的伤心欲绝抛向何处,他回到军营之后,就一个人在静静的喝茶。 而此时温柔的金燕一个人静静给坐在座位上面的刘磐披上了一一件披风。 刘磐突然感觉到一阵幽香和一阵温柔袭来,他静静的抚摸着那只柔软的手,他斜头看看金燕,金燕永远都是那样的温婉,笑容永远挂在自己的脸上。 两个人相视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大帐外面的高歌饮宴不时的传进刘磐的军帐之中。 金燕劝解道:“出去吧,出去和将士们一起畅饮吧1 “你怎么劝我出去呢,为什么不劝我留下来陪你呢?” 金燕轻轻地离开刘磐的手,淡淡的说道:“刚才听黄将军的儿子黄射来说,黄将军本来不想办这场庆祝宴会的,说这场战争死的人太多了,但是卖命的都是这些将士们,这些将士们无非就是图个一时痛快,吃肉喝酒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所以…………” 刘磐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感觉道战争真的教会了很多人许多东西,战争竟然使一个只会绣花的女人理解了战争的内容,不知道这是时代的可悲,还是时势造就的英雄。 刘磐则略带伤感答道:“死的人太多了,区区才数千人马而已。” 金燕安慰道:“五千多人,五千具被烧焦的尸体,难道还不能消除你的痛吗?难道还不能抵消敏秋小姐的命吗?” 刘磐本来是想发作的,但是想到那个曾经自己爱的女人竟然被别人占有的时候,想到是那个女人竟然被一个丑陋的男人压在身下享受巫山雨雨,那个女人临死前还穿着孝服的敏秋。 他用尽全力而又低沉的说道:“以后,不要再给我提这个女人的名字了。” 军帐外面一个士兵在帐外报告道:“将军,黄将军请你和大家一起饮宴。” 金燕劝道:“去吧,去和将士们欢饮吧1 刘磐极不情愿的走出军帐,但是当他走出军帐的瞬间,豪情壮志便再一次附会到他的身体上面了,因为他的真正战场就在这个战场上面。 一场饮宴无数的将士们都是畅快欢饮,大碗中的酒不断地从坛子中倒出来,被喝掉不仅仅是酒,还有无数的大块牛羊肉,将士们纷纷用刀子割着桌子上面的肉,有的将士们纷纷用碗乘着热汤驱寒。 黄忠用一番慷慨之词,陈述这次的丰功伟绩以及后面更大的功绩。 刘磐却是用那张只有建功立业的豪情告诉所有的将士,他们的目标就是用敌人的头颅为自己马上封侯取得筹码。 一场夜宴最终在无数人的大醉之中结束了。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穿梭于整个军营微隙的空间里。 舒倘、漫长、纯烈的酒香还弥漫在整个军营之中,仿佛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 醉知酒浓,醒知梦空,原来大醉之后也是一种痛。 无数的将士们从睡梦中醒来,醒来之后自然要疼痛一番。 黄忠刚刚做到自己的座位后,突然有斥候前来禀告道:“报将军,陈仓城三里路发现一座新的曹军军营。” “陈仓守将分兵了?” “不,将军,具斥候来报,是从长安来的援兵,为首的将军好像王双。” 黄忠命令道:“举起众将,到我这里议事。” “是。” 一杯茶的功夫,各营将军们都纷纷集合道黄忠的军帐之中。 黄忠打开一张司隶地区的地图,看着陈仓,竟然一时没有办法。 所有的将军看着这座城池,也纷纷的无奈,因为陈仓进出都是一条道路,而且城墙高大、坚固,更不幸的事情是陈仓自古就是一个粮城、水城,他不怕困城,就算别人围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会害怕,而现在的情况是陈仓外面竟然加了一支援军,那么双方形成掎角之势,更难以攻取了。 所有的将士都无法。 最终还是黄忠一个人下定决心,我们就强攻吧! 但是刚刚经过大战的北上军团,黄忠选择休整三日,然后再出发,并且派出数十名斥候,前往陈仓打探消息。 回到军营中的刘磐轻轻地解下自己的披风,然后轻轻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可能是由于昨天喝的太多了吧,坐到椅子上面的刘磐便睡到了椅子上面。 等到一觉醒来时候,已经是晚上,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时期。 他慢慢的开张自己的双眼,看到了金燕,看到了这个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他们就看着的互相的看着,看着。 金燕害羞的问道:“你一直看着我,你把我都看羞了。” 刘磐经过一天的休息,体力和精力经过充分的恢复,他笑着说道:“我在看美人,我在看荆州第一美人。” “将军,你又拿我取笑了。” “我怎么取笑了,难道荆襄九郡难道还有谁能比拟更漂亮吗?” “荆襄九郡上有蔡氏夫人,下有民间的小乔姑娘,而且还有敏秋小姐,将军一直念念不忘。” 刘磐一直难以接收的就是那个敏秋,那个叫他由爱变恨的女人,他猛然站起来,猛然间抱住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狠狠的说道:“今天,我就要告诉你,我早就忘记了那个贱女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刘磐开始接着金燕的衣服,解不开,他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金燕无力的挣脱,他的挣脱有点无力而有点不情愿。 军帐中,金燕身上的衣服,已被刘磐粗鲁的撕扯成了条条碎布。 然后抱起这个“羔羊”进入大床上,开始了他又一次受伤感情的宣泄。 幔帐之中传来不是男欢女爱的笑声,而是刘磐宣泄的残暴之声,同时也夹杂着金燕作为处子之身的痛楚。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二百零三章 陈仓攻防 陈仓城外十里地。 古代的中国是以儒家思想治国,寻求一个仁政治国,所以重在防守,而西汉初期,治理理念的主导思想是黄老学说,一向倡导“小国寡民”和“无为而治”的策略。只到汉武帝上台之后,才一改前朝的旧制,采用霸道与王道并存的治国方式,才开创汉武中兴。 而处于三国时期的中原大地上,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战争,一时间,各种思想流派再次活跃,甚至达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百家齐放的局面。 而这个时候,也是思想最为混乱的时候,君不君,臣不臣,几把刀枪就能成山大王,所以信义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尤其是在那些消息不发达的古代,仅仅是几个文人就能够把一个贤能之士的名声搞得遗臭万年。 像陈世美,一个本来才华出众,博古通今的人物,硬生生的搞成了嫌贫爱富的带名气,潘美,一个北宋的名将,愣是给刻画成一个不学无术的奸臣,…………太多,太多了,所以认识历史,认识真正的历史一定要用自己的心去读,而不是人云亦云。 而这个时候,出发前黄忠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楚王聂泽风竟然敢单纯派他们这些降将,甚至是刚刚投降了他的死对头领兵打仗,那是何等的信任,那是何等的气魄,所以从一开始黄忠就始终认认真真的带着这支兵马,深怕自己辜负了楚王的一番信任。 黄忠看着自己的大军出发,心中在暗暗地一定要攻下陈仓,也许大家努力点就能够一举拿下整个陈仓城。 此时刘磐快马从前军奔驰过来问道:“黄将军怎么不轻骑突袭陈仓城,而要这样缓慢。” 黄忠则解释道:“陈仓城不必他出,城高墙厚不说,此外他们城内还有充足的粮草,我们更本无法长期围困,我们必须采用速战速决的方法才能 打赢战场战争,现在的陈仓守将是郝招,他已经知道我们进军了,必然做好了防范,我们行军缓慢,是要等待我们攻城武器一起赶到陈仓城下,才不至于被敌军打个措手不及。” 刘磐虽然听尊敬这名长官,但这几日的胜利已经把刘磐的傲气滋长到目空一切的地步,在他的眼里整个司隶地区唾手可得,不过,黄忠毕竟是自己的将军,自己的上司,他必须服从,不服气的他还是提出自己成为首发攻城将军,黄忠为了安慰这名将军的倔强只好答应。 陈仓城下。 在秋天的红日之下,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来到陈仓城下。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陈仓城上,黑色衣甲的曹军士兵也是密密麻麻列阵在城头上面,在风中一杆“曹”字大纛旗下迎风飘扬。 战旗下面的曹军士兵人人愤怒的看着城下黑压压的红色军队,他们竟然做到了发布一声,不做一个战斗姿势,便能够做到震慑敌人的效果。 刘磐自己满怀信心的要一举攻下陈仓成。 骑兵部队无法长途跋涉带着那巨大的战鼓,只能用号角代替战鼓。 一段悠长的鼓角之声,悠远而又沉闷,慢慢的开整齐的军队中间扩散。 刘磐信心满满的在中军前面指挥道:“第一军架设云梯,直接给我往上面冲,第二队准备随时登上城墙厮杀,第三队准备撞击城门攻进城中,扫平全城。” 刘磐率先率领着自己的部署大约六千多人步骑兵,此时的黄忠还尚在路上,赶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 第一队攻击士兵直接抬着简单的云梯就往陈仓城下攻击。 只听,城头上面,郝招右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佩剑,然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放箭” 瞬间,无数的羽箭像泼水一样的就朝向这些没有半个盾牌护卫的士兵,虽然他们的衣服有衣甲挡住,但还是有无数士兵,中箭倒下,而后面的士兵也开始有些畏惧,畏惧那无情的羽箭,因为自己毕竟是血肉之躯,不能能阻挡寸铁攻击。 那些士兵便纷纷的向后退去,位于中军之中的刘磐,快马加鞭而来,对着这些纷纷撤退的士兵喊道:“给我冲,给我冲。” 一个伍长解释道:“将军,敌人的羽箭太厉害了,我们没有盾牌难以阻挡啊1 刘磐怒斥道:“那是因为你们胆小,只要你们冲过去,敌人自然就会丢城逃跑,我们连茂林地区都能够拿下,难道打不下一个小小的陈仓城。” 刘磐率先一马当先,身后的数十名骑兵也紧随其后,掉头要跑士兵也跟着这位要建功立业的将军一起同赴沙常 当他们刚刚的靠近城池下面的百步之内,无情的羽箭再一次向他们攻击过来,刘磐晃动自己手中的大刀,拨打着这些射过来的羽箭,虽然刘磐不断拨打着,但还是有一支长箭射中了刘磐的肩膀,一阵穿心的疼痛使刘磐猝不及防,手中的大刀瞬间便被重重的丢弃在了地上。 接着又是一排羽箭射击过来,旁边的校尉大喊道:“将军,小心。” 但是,那无情的羽箭已经射向了刘磐,刘磐左手按住右肩膀上面的箭伤,已经没有躲避的可能。 就在这艰难之中,这名校尉猛然扑过来,那一排弩箭“搜——搜——搜” 一道道的鲜血顺着他的盔甲慢慢地渗出来,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刘磐看着自己马背上面的这具尸体,竟然有点愤怒,还夹杂着一丝不甘。 旁边的校尉劝解道:“将军,我们还是撤退吧1 刘磐此时一狠心把这名马上的校尉推下自己的战马厉声呵斥道:“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冲锋到他们的城下面,冲。” 刘磐一声大喊之后,便拔出自己的腰刀,不顾弓箭的伤痛,再次驱马向前冲击过去。 后边的校尉、士兵都是他的亲兵,所以必须生死相随。 当然,作为第一个梯队的一千多攻城士兵,也纷纷的倒下,那还沸腾的鲜血不断地侵润这这片干黄的土地。 又是数支弓箭,向刘磐飘过来,出于自保的他忙紧紧地拉住缰绳,那匹战马便高亢翘起自己的两个马蹄发出高亢的呼叫。 “铛——铛——铛” 白色战马身上立即就有几股热血侵蚀着白色的毛。 那匹马最终摇摆几下,然后后退几步,最终还是慢慢的倒下去,刘磐无奈的只能用自己的佩刀拨打着这些羽箭,身后的亲兵纷纷向前去救刘磐。 武功在高强的将军,也难以抵挡那片铁的攻击。 而这个时候,又是一排箭向他射击过来,刘磐的弟弟刘雄猛然替自己的哥哥挡住了这一箭,随军的校尉看着手中的刀剑已经不能阻挡如此密集的箭雨,他随手取下自己战马上面的战旗,用粗大的旗子迎着无情的羽箭。 刘雄用着最后的力气劝阻道:“大哥,退兵吧,退兵吧1 虽然,羽箭威力巨大,但是看着自己的主将这样舍身忘死,而自己岂能回避,就算是一死,这些将士们将士们宁愿牺牲在冲锋的路上,也不愿意甘当一个逃兵。 望着自己死去的弟弟,看看周围不断倒下去的将将士,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撤退,在一面旗帜的保护下面,他骑上了那名校尉的战马而走。 而那名校尉则死死的抱着那杆竖着的大旗,那只无数支长箭插满旗子。 悲愤之中的刘磐策马奔驰回头望望那座小小的陈仓城,他看到的是来回如迈步一样的郝招惊鸿一瞥。 回到军阵里面刘磐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他的愤怒和不甘已经充斥了自己的大脑,他命令道:“第一队推下,第二队盾牌上,弓箭手押后。第三队拼杀。” 第一队只剩下二三百人便匆匆的退下去了,计算式这二三百人,也有各种受伤的士兵。第二队士兵便纷纷的拿起盾牌,开始组成密集的盾牌方阵,他们亦步亦趋的向前移动。 无数的羽箭铛铛的射在盾牌上面,而城下的士兵利用这个空隙,从严严实实的盾牌中间扶起身体然后射出一支支愤怒之箭,那箭虽然大部分都射在了城头之上,但还是有不少箭直接命中城头上面的曹军,城墙上面也不断的出现曹军士兵从城投摔下来的场景。 虽然盾牌阵势那样的密集,但还是有不少士兵被击倒。 无数士兵被击倒之后,他们还是攻击到了城投之下,但是等到他们的则成了无数的滚木礌石,那结结实实的盾牌大阵瞬间便被这巨石、滚木所压塌、击溃,无数的士兵纷纷的倒下,那片片盾牌也开始被飞弃到地上,接着城头上面的灰土,又被纷纷的抛下,随着阵阵风飘散而过,无数士兵的眼睛被迷住了,被硬生生的砸死在这巨石之下,他们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甚至不去反抗。 付出无数的生命和尸体之后,第三队士兵乘势攻击过来,此时的第二队,已经打残了,五百多人的士兵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战斗能力。 至于那些云梯被架设之上,也在敌军的桐油倾倒只见,纷纷的化成一阵灰土,随风而逝了。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二百零四章 死攻不下 如果战争真的因为一个现代人的穿越而就变的那么简单,我想人类历史虽然不能出现一统的局面,最少也会少了血多杀戮,我想就算现代人来到古代,还是要经过无数场残酷的战争才能求得一个太平盛世。 黄忠赶到的时候,看到尽是一片火海,无数人的惨叫声,和那纷纷退回来被烧得焦头的烂额………… 黄忠看着生心疲惫的刘磐,刘磐面对这样的残局,无奈的低下自己的头。 黄忠劝解道:“刘将军,胜败自古乃是兵家常事。出征前,楚王特地找过我,告诉我陈仓城难以攻下,所以必须要等到我们的援军才行。” 刘磐一听到这些不服的说道:“将军,如果我要是能够再多一万兵马便能够攻下这座陈仓城。” 黄忠也是不服老的将军,他鼓励道:“虽然楚王是这样的吩咐的,但是我黄忠这次支持你,用全部兵马攻击这座陈仓城。” “多谢将军。” 黄忠微微一笑道:“先不用谢,这次由我亲自率领大军要和城头上面的郝招一较高低。” 刘磐提醒道:“敌军准备充分,各种滚木礌石堆积到了城头上面,还有桐油,他可能时刻就能够倒下来,能把我工程器材烧个粉碎。” 黄忠大笑道:“刘将军,你走得太匆忙,你只知道用原来的攻城器械,不用我们大楚国的攻城器械,要是我们的攻城器械一到,必然能够一举拿下陈村那个城。” 前期,因为大家都是率领轻骑兵突进,攻城工具在后面,所以黄忠一直等着这些攻城工具到位才一直来到陈仓城下。 黄忠命令道:“全体将士准备攻城。” 刘磐望着,只见一辆辆攻城车在众多的将士们的推动之下,缓缓地向陈仓城门接近,跟在攻城车之后的是一座座箭塔,而在大军的最后则是一辆辆霹雳车。 攻城车、箭塔还没有到,那像火球一样的燃烧瓶凶狠的扑上了陈仓城头。 整个陈仓城头上空、陈仓城墙左右,全是燃烧瓶和巨大燃烧罐发出呼啸的声音。 在陈仓城头周围和陈仓天空下,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罐和燃烧瓶崩裂开来,纷纷被抛下。 在城墙的周围,那燃烧瓶和燃烧罐向四面八方投射出淡黄色的光芒。 整座城头立即就开始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而城头也瞬间成为了烟雾和火场的集散之地。 这么巨大威力的攻城,刘磐还是第一次看见,刘磐看着城头上的士兵明显的已经出现了慌乱的局面。 在火光中,爆炸声中,攻城车已经移动到了城头上面,无数的燃烧瓶,纷纷的把城墙上面的桐油给燃烧殆尽,城墙上面的士兵因爆炸而死亡的人不是很多,而死于大火的人却是很多。 郝招无奈只能下令,士兵将剩余的桐油纷纷的推到了城下,推到出他们的城头。 就在他们纷纷把躲避耀眼的燃烧瓶之时,只听一声“咚——咚——咚”的声音,所有的士兵都陷入了一场恐慌,那是攻城车上面的云板直接搭在了城墙上面。 所有的楚军士兵竟然能从攻城车上面直接往城墙上面奔跑,原本以为他们赶到城墙上面,比能够俯瞰下方,一举击溃城头上面的士兵,但是他们想错了,迎接他们的不是敌人的溃逃,而是一杆长长的钩镰枪,那枪那么插*进他们的胸膛,一个士兵倒下,第二名士兵,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但是还是被那一杆杆钩镰枪击中,虽然箭塔上面和攻城车上面的楚军在疯狂地射箭,减轻攻城士兵的压力。 但同样,城墙上面的士兵也在用疯狂的箭雨还击着,双方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也许优势就在于,城头上的曹军由城墙作为掩护,不容易被射中而已。 双方已经进入了肉搏战中,霹雳车现在已经不能再漫无目的打击城头了,因为他们的爆炸可能伤害到自己人。 郝招在城头上只是来回的迈步,竟然不发出一道严厉的命令,这个时候,他的士兵竟然再次把桐油运到了城头上面,然后开始疯狂地向攻城车投掷过来的云梯木板撒过去,接着就是一片片火海 ………… 黄忠、刘磐在下面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将士纷纷的落下城头,竟然无能为力。 刘磐心中的不甘再一次油然而生,黄忠指着城头说道:“刘将军你看,郝招他在城头上面不发任何一道命令,只是来回的走动,他每走过一个士兵的身旁,那名士兵必然要舍身忘死而战,他已经做到不怒自威了。” 刘磐看着心中也不免佩服道:“是啊,没有想到这雍州还有这样的人物。” 黄忠淡淡的解释道:“将军,楚王的目标是天下,难道你以为我仅仅会遇到郝招这样的将军吗,可能我们还要遇到数计百计的难题。” 刘磐心中无情的斗志竟然再次燃起,他请求他要亲自带兵攻打陈仓城。 黄忠只是望着城上的杀戮和城下的尸体,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们撤军吧1 “撤军,撤军吗?” 刘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现在战事真酣,这个时候怎么能够撤下来呢,刘磐不得不再问几句,刘磐本来想整编几句。 黄忠好像看出来什么,他毅然决然的怒道:“刘将军,执行我的军令吧1 刘磐看着生气的黄忠,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劝动黄忠,他只能下令,全体撤兵。 攻击的时候像潮水一样向前涌动,退却的时候也像大潮一样,迅速的退去。 战争基本上已经结束了,战争上面留下的是一具具尸体,一件件随意被丢弃的兵器,凌乱的旗子到处在战场上面乱飘,几股狼烟还在冒着火。 郝招在城头上面,看着城下无数的尸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想什么,只见他一个人静静的抱着剑,迎着风,看着城上与城下。 陈仓城上的军旗虽然有点残破,但还依旧在呼呼的西风之中飘荡真劲。 此时一个校尉过来报告道:“将军,此战我们共损失了二千多名士兵。” 郝招淡淡的问道:“敌人怎么样?” “敌人损失大约四千多人,不过……” “不过什么?” “出军死伤都是最近投降的士兵,至于他们的主力还尚没有任何损伤。” “加强防备,继续补充兵员,此外同城外的王双联系,协同作战。” “是。” 这名校尉转身离去,郝招一个静静地看着那悠远的战常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二百零五章 陈仓归属 黄忠和刘磐在退兵之后,再次攻打了陈仓城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其中一次,刘磐亲自率兵登上城头进行厮杀,但是王双突然发兵增援,以至于黄忠大军腹背受敌,功亏一篑,双方都付出极大的代价。 经过这一战,双方的实力都不容小觑,黄忠用新的兵种制度、作战方式、先进的武器弥补了人员的不足,而曹军的舍身忘死、人员众多、本土优势和黄忠形成了一场拉锯战,双方就这样一直耗了一个月。 一直等到吕布大军来到。 却说吕布的大军完黄忠一个月出发,所以一直等到吕布的大军到来。 吕布率领着臧霸、曹性、马超、李严、刘和、甘宁、苏飞等将军一起组成西路军团。 吕布大军和黄忠会合之后,再加上有徐庶的参谋,双方进行一番磋商之后,定了一条妙计,要拿下这座城仓成。 第二天,黄忠率领着士兵再次发动山崩地裂的攻击,这次郝招和王双都看到黄忠、刘磐是率领着全部的二万多兵马,一股脑的攻下陈仓城,但是黄忠还是败了,他们开始纷纷的向平陵地区撤退。 陈仓城中将军府。 郝招一个人静静地在喝着钟繇命人从长安运来的美酒。 郝招性格比较孤僻,对待下属从来都是比较严厉,但他的这种严厉不是责骂、痛打,而是一种无形的不怒自威威力。不过有一点,郝招做的比较好,那就是赏罚分明,这一点也是所有的将士之所能够拼命的原因。 正在郝招一个人慢慢地饮着这一杯胜利之酒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来报,将军王双前来求见。 郝招也没有多想,因为王双一个人率领这援军毕竟远道而来,为了保住陈仓城这几天也算是劈惊斩浪,不顾自己的生死。 “快请1 “是。”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军便迈进郝招的房间。 郝招一抬头看着这名将军,满身黑色铁甲,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体重大约二百斤左右,脸上全部都是横肉。 郝招和王双原来并没有谋过面,他见王双都是在城头上面远远望在一个披着黑甲的将军在楚军的大阵之中,来回往来,所向无敌,但没有真正的谋过面,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郝招示意王双坐下,而王双先是一躬身说道:“参见陈仓太守郝将军。” 郝招问道:“请问王将军来我这里做什么?” 王双则回答道:“请将军将陈仓全部兵马交我统帅,我率兵追击败退的黄忠军团,务必将他们一举击溃。” 郝招无形中感到一种压力,他慢慢地站起来说道:“将军,我接到的命令是驻守陈仓城,恐怕这件事情,我无能无力。” 而这个时候,王双的火爆脾气竟然上来,厉声说道:“郝招我问你,曹丞相把司隶地区的全部兵马交给司隶校尉钟繇大人统领,那么钟繇大人是不是就有权调动司隶地区全部兵马,是也不是?” “将军说道的是,不过……” 还没有等郝招回复完之后,王双便抢先命令道:“郝招接令。” 郝招一抬头看到王双手中竟然拿着钟繇调兵的令牌,郝招知道见令牌如同见到钟繇本人,郝招不得不失礼说道:“参见大人,请大人指示。” “现在命令你交出全部兵马,随我一起前去追击敌军。” 听完命令之后,郝招还是生硬的说道:“将军,我的全部兵马的任务就是防守陈仓城。” 王双紧握腰中的腰刀问道:“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郝招明显看到王双就要拔出自己的腰刀,要手刃自己,然后夺取兵权,就在王双有所行动的时候,郝招的亲兵也纷纷的率先拔出长剑,而门外的士兵也随时可能攻进来,斩杀王双。 王双看着这种情况,一时间骑虎难下,但是钟繇对郝招有知遇之恩,除此之外,钟繇还是司隶校尉,总管司隶地区一切军政事物。虽然钟繇本人没有来,但是令牌到就相当于本人到,郝招还是顾忌到了钟繇的颜面说道:“将军,这样吧,我把陈仓城中的一半兵马交给将军。您看怎样?” 王双看着无奈,只好这样,不甘的说道了一句“多谢将军。” 然后点起陈仓城中的一万兵马,加上自己统帅的二万多兵马,总共三万多兵马,一路向陈仓道口追击过去。 陈仓道口。 王双率领三万多兵马狂奔了二个时辰,早就人困马乏。 这个时候,熟悉本地地理情况的校尉提醒道:“将军,我们已经到陈仓道口了,前方是一片山谷,我军是否要停止追击?” 王双晃动手中的大刀,说道:“我们都追击了一天,我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怎么能够这样返回去呢?全军跟我攻击。” 王双率军便向前攻击过去,王双也是长久带兵之人,尚没有进入谷口,已经感觉一种险恶。 陈仓道口两侧的山脉层层叠叠,山峰顶部好像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陈仓道口的山脉风景如画,同时也是凶险万分。 王双不禁的感叹道:”果然是一个险要之处,通知全军给我迅速通过谷口。” 校尉提醒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要要返回陈仓城,前面很可能有埋伏。” 王双用大刀指着两边的山脉说道:“你看两岸山脉尽是光秃秃的石头,这里藏兵分明就是笑话,听我的全部进入山谷,向前攻击追寻。” 全军开始迅速的通过谷口,刚刚进入谷口大约五百多米的时候。 快奔而来的王双突然发现前面是一队兵马,为首的竟然是一个束发金冠,手持方天画戟的将军。 这个时候一个校尉告诉王双,“将军,这就是吕布,我曾经在荆州见过他。” 王双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道:“吕布,我真想会会这个天下第一的武将。” 王双率先走出自己的军阵,大叫道:“在下王双,谁能够与我一战。” 此时,吕布军团中的两员荆州降将,王飞和陈浩,率先一马当先,前去迎战,只见两个人一人使长枪,一人用大刀,前后来到王双马前。 王双黄动手中的大刀,迎接着王飞的长枪,只听一声“铛”的一声,王飞手中的长枪已经被磕飞,王双又是一刀只见砍在了王飞的肩膀上,王飞一声惨叫游荡在整个山谷之中。 而陈浩的大刀也迎上来,王双撤刀迎接陈浩已经成为不可能了,只见王双腾出自己的右手,抓住后面袋子中的一个锤子,随即向王陈浩打击过来。 又是一声惨叫,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陈浩在马上被一记重物所击中,陈浩的胸前甲片已经被打烂,一股股沸腾的鲜血从陈浩的最终流出来,先是长刀落下战马,然后陈浩也无奈的落下自己的战马。 王双哈哈大笑道:“传说中的楚军不过也就这样,你们谁敢和我一战?” 而此时后军的一名校尉报告道:“将军,马超率领西凉铁骑竟然封闭了山谷谷口,我们被包围了。” 王双此时尽显英雄本色,一扬手中长刀,开始向前向着楚军的中央阵地攻击过去。 吕布晃动手中的方天画戟,要亲自会会这个所谓的曹军猛将。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和王双的长刀剧烈的碰撞在一起,仅仅是一招,王双的大刀便被无情的压制下来,王双感到一种前所未来的压迫感,王双知道这是一个难以对手的角色,所以回马的时候,随手抛出流星锤,而吕布轻易地躲过去,赤兔马已经感到了王双马前,吕布只是轻轻地一戟,王双便摔下自己的战马。 吕布一马当先,二三万西凉骑兵踏着烟尘便向这些曹军杀过来,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吕布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风,杀得何其畅快。 剩余的将领,臧霸、曹性、李严、刘和、甘宁、苏飞,也施展自己手中的武器,遇谁杀谁,好不痛快,整个曹军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前面面对的是虎狼之师,后面尽是一群还有马超率领的西凉骑兵,他们作战的风格,一项是能投掷标枪杀敌,绝不跟你精神搏斗,收到两面夹击的曹军士兵,就在他们的冲锋、箭矢之下,纷纷的丢掉自己的性命。 整个楚军士兵也是各个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看见曹军就猛然扑上去,尤其是掉过头的黄忠军团,他们憋屈好久的怒气今天要一下子要发泄出来,他们人人奋勇,他们踏着鲜血铺路的地毯,直奔曹军的中央而来。 素有“战神”之称的吕布的戟下不知斩落多少人头,他用手中的方天画戟撕破了一切的阻挠,片刻间,他已经隐约看到了马超的军队。 双方杀声震天的时候,吕布大喊道一声“全部给我住手,全部给我住手。” 英雄的喊声是那样的惊心动魄,以至于所有的在战斗中的士兵分别纷纷停止了攻击,停止了搏斗。 “你们的主将王双已死,投降者免死。” 而这个时候,一个士兵站出问道:“将军,我听说楚王对新统治的地方免除三年赋税,三年后施行十二税一,是这样的吗?” 古代国家的士兵都是农民,之所以他们在保家卫国上面舍身忘死,就是想获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取得自己的收入。 所以这名原来是农民的士兵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吕布大声回答道:“是的,现在茂林、平陵、武功三县已经实行我的新法了。” 这些被包围的士兵中有人在窃窃私语道:“是啊,是啊,我老家是茂林的,我听我弟弟来信是这样说的。” 下面七嘴八舌的再说这楚王的好,突然有一个士兵站出队伍中,然后一扔长矛说道:“老子不干了,老子要跟楚王干。” 一个士兵带头,剩余的士兵纷纷的带头丢下兵器,投降了吕布。 吕布看着晚至的徐庶,笑着说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我们是不是该下一步了。” “好,吕将军,我们就开始下一步行动吧1 吕布命令所有的曹军士兵脱下自己的服侍,器械,统一换上楚军的红色衣甲,而把曹军脱下的黑色衣甲,全部交由马超军团,改称马超军团全部穿黑色衣甲。 陈仓城下。 马超率领着打着曹军旗号,穿着曹军士兵的西凉军团,慢慢地靠近陈仓城门。 旁边的马岱问道:“大哥,这样行吗?” 马超回头看看马岱微微的笑道:“我们自出征以来百战百胜,何来败过,放心吧1 这个时候他们的兵马已经到达陈仓城下,一个校尉高声高喊道:“城上的士兵,快开城门,王双将军回来了。” 城头上面的士兵低头一看,看见全部是星星点点的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这些士兵看到全部穿着曹军服饰的士兵们,在马前挂满了人头。 城头上面的士兵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这么多人头啊,最少也要有一万多人吧!看来他们是打了打胜仗啊,赶快回去报告将军,我这就开城门1 刚刚睡醒的士兵,头脑而上不清醒,便下去开城门了。 二等到他打开城门的时候,只见马超摔下一马当先,还等那名士兵答话,直接一枪便把他刺死,然后大喊一声;“冲。” 马超身后的马岱、庞德便匆匆紧随其后,向陈仓城中攻击过去。 陈仓城中将军府。 郝招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是今天晚上他却是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睡,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但是自己预感却是要有事情要发生。 正在这个时候,他先是听到自己的房间的外门,被一个踉踉跄跄的士兵闯进来,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她的床边,郝招隐约中看到的是他已经有点烧焦的脸,郝招问道:“怎么了?” 这名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将军,将军,陈仓城丢了。” 犹如天打五雷轰一般,好找抓住这名士兵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 “陈仓城丢了?” 郝招急切的问道:“陈仓城固若金汤,怎么会丢呢?” 这名士兵便报道上刚刚收到的情报一股脑的报告道:“将军王双陈仓道口遇到敌军设伏,已经全军覆没,楚军穿着曹军士兵的服装,赚开城门,已经攻占了陈仓城中各处据点,马上就要杀到将军府了,请将军速速离开。“ 郝招心中的怨恨之气,突然汇聚到了一起,他拔出手中的长剑,心中怒气冲天,本来想出去一博生死,但是死于别人之手,心中又是不甘,他抛下士兵的衣领,一剑劈开了桌子旁边的木头桌子,然后心中一横,直接一剑割断自己的咽喉。 而陈仓城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攻下拿下了。 本书的首发网站是 , 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223295。html?collcc=2807016456amp;collcc=2542708093amp; 请大家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第二百零六章 斜谷战场 “天下英雄引风骚,你方唱罢我登常好汉轮回各逞强,到头都是一场梦。” 陈仓城将军府。 吕布看着墙上面的地图然后对着在场的所有将军说道:“斜谷,必须打通斜谷。” 李严在旁边插嘴说道:“探马来报,斜谷有西凉上将韩德驻守,他可是西凉有名的猛将啊1 吕布问道:“他们的兵力配备如何?” “大约是五万人马。” 马超此时站出来解释道:“斜谷是一条长长单行道,人多并不能起作用,但军士一定要够勇猛,我们才能打通整个整斜谷?我以前跟随我父亲在这里袭击过长安,那山脉千里延绵,纵横西凉地区,我们如果不占领这个地区,或者打通这个山谷,便永远不能稳固整个司隶地区。” 臧霸笑笑道:“那就打过去吧1 吕布最后转过身,所有的将领都知道,吕布已经下决心了,因为他的那放佛有怒气的脸上写着“不服”两个字。 “臧霸。” “末将在。” “你率领你部人马作为第一队攻击先锋,给我拿下斜谷。” “末将遵命。” “马超。” “在。” “命你率领你部人马为第二路攻击先锋,如果第一路攻击失败,继续给我拿下斜谷。” “是。” “此外,刘磐驻守陈仓,镇守右扶风地区,防止西凉地区的敌兵进犯。其他各路将军随我出发。” 众人接收命令之后,纷纷的退出大帐,一场大战又要上演了。 斜谷战常 韩德为西凉猛将,深谙用兵之道,韩德手下有五个儿子,分别是韩龙、韩虎、韩豹、韩彪、韩飞。 韩德根据五行大阵和斜谷地区的方位,安排韩龙、韩虎安置两座大营在谷口、韩德和小儿子韩飞驻扎在斜谷中央,韩豹、韩彪安置两座大营在谷尾。 韩德自己武功高强,而且五个儿子也是身手非凡,而且他们各个都弓箭了得,而更恐怖的是他们都是骑兵部队。 臧霸率领着自己的一万多骑兵,连夜出发,到傍晚的时候,他们已经下赶到斜谷谷口。 他手握长枪,站在山坡上面,看着那星星点点的军营。 旁边一个校尉问道:“将军,我们在什么地方安营?” 臧霸笑笑道:“安营,我带你们今天去烤全羊怎么样?我听说韩德军营到处都是牛羊肉,我保证明天早上你们都能够在谷口的那一头吃上烤全羊。” 校尉诧异的问道:“难道将军今天晚上要突袭斜谷不成。” “对,我今天就是要突袭斜谷,通报全军,人不下马,全部给我刀出鞘、箭上弦。” “是。” 臧霸率领着自己的骑兵慢慢地靠近韩龙的军营,他们慢慢地向前推进,臧霸的部队没有点火,所以瞭望台上的曹军也并没有发现。 等到距离曹军军营大约五十米的时候,臧霸命令道:“准备。” 位于第一排的士兵都纷纷的催动自己的战马,走出队伍序列,然后纷纷的挂上弩箭,拉上弦。 “放。” 无数的弩箭纷纷的离开了弩机,他们像风一样,那风能够把人的衣甲纷纷的吹散,他们像雨一样,那雨能够把人的衣甲全部浇湿。 只见军营中纷纷有人从瞭望台上摔下来,此时,大营中已经开始有点慌乱,有点不知所措。 臧霸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冲。” 所有的士兵,都举起自己的火把,然后夹住自己马的肚子,然后快马一鞭,向敌营攻击过去。 楚军快速的穿过韩龙的军营。 楚军一路攻击如入无人之境。 火光下,臧霸一眼望见,那位韩家大公子,他现在正慌乱的呼喝着他的士卒,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臧霸大怒道:“小小的曹军校尉,也想同我一决雌雄,今日我就成全你。” 臧霸怒从心起,拍马舞枪杀向韩龙。 慌乱之中的韩龙,也发现了正在全力奔向自己的臧霸,当他看出臧霸杀向自己时,脸色不禁大惊。 “快,快给我拦住他。” 韩龙一面裹着自己的衣服,一面翻身上马,还得不时的呼喊左右保护自己。 臧霸手中的长枪现在舞动如飞,一切阻挡在他前面的士兵纷纷的中枪而倒,而韩龙的亲兵尚没有接近臧霸,便已经成为圆月弯刀的刀下之鬼。 臧霸是吕布军团军中杀性最大的一个将领,他从来不给自己的对手留下任何反抗的力量,所以他用枪绝不留情,枪锋左出右扫,将一切独挡自己的士兵纷纷的刺杀于马下。 韩龙看着拦不住臧霸,吓得神魂尽失,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背面韩虎的军营逃去。 臧霸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惊慌之下,韩龙双腿颤抖,竟然无力驾驭自己的战马。 而臧霸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韩龙的身后。 这样一个距离,只要臧霸长枪一出,便可结果了韩龙,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现在突然有一个问题摆在了臧霸面前,只要臧霸往前一攻,韩龙的战马就往前面前进一步,臧霸又追上一程,而韩龙的战马始终处于似追又追不上的距离。 就这样,臧霸率领的一万骑兵已经跟随韩龙深入到了斜谷谷中。 臧霸越追越兴奋道:“兄弟们,给我攻,杀韩龙者赏千斤。” 正在这些楚军的西凉骑兵在快速奔腾的时候,突然一匹匹战马被谷中飞过的一支支羽箭击倒,射死,摔下战马的西凉士兵,纷纷抛弃了手中的圆月弯刀。 接着,无数的火把又被扔过来。 臧霸看着那扑过来的漫天火把,火把在风力之下,那火势更加大了。 接着黑暗的夜晚突然腾起漫天大火,整个快马突击的楚军,纷纷的被这些火势包围,无数的战马因为火光的原因,纷纷的倒地。 此时,对面在一员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将哈哈大笑道:“臧霸,你以为我儿真的不敢与你一战吗?如果我们不大败,怎么能够吸引你来谷中吗?” 这个时候臧霸才想起,刚才为什么一支追杀韩龙,却始终追不上,原来是诱敌。 后面的一匹战马仓促的跑来报告道:“将军,我们的后面被韩虎封住了退路。” 臧霸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他拔马大喊道:“兄弟们,随我冲出去,冲出去。” 楚军在不计较损失的情况之下,不顾身后曹军的箭矢,不顾大火的燃烧,纷纷的向前攻击,无数的人掉下自己的战马,掉下战马就意味着死亡。 攻击中的臧霸,在山谷谷口看着韩虎长刀高举,向自己攻击过来,臧霸的脑海到处都是自己兄弟死亡的景象,看着那带风的大刀向自己劈杀过来,臧霸猛然间闪过一丝清醒。 臧霸用尽自己的全力向前迎接着韩虎劈过来的大刀,而此时身后的韩德、韩龙也率兵要赶到了,转眼睛,三把大刀便与把臧霸裹在中央。 臧霸此时心中是那样的懊恼自己曾经不把这些曹军放在心里,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像攻打荆州那样顺利。 臧霸长枪挡住韩虎的大刀时候,韩德的大刀竟然从背后劈杀过来,臧霸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已经感觉到有一股寒气向着自己的背部袭来。 只听一声;“啊1的惨叫,臧霸感觉到一死死热血在自己的后背、脖子部位流淌,但是自己却没有感到疼痛。 臧霸用尽自己全身力气,把韩虎的大刀逼退,他回头看看自己替自己挡刀的校尉。 校尉拼劲力气说道:“将军快走。” 这名校尉扔掉自己手中的长枪,然后用双手抓住插进自己的肚子中的大刀。 臧霸含泪,快马而走,一马冲出,冲出了包围圈。 陈仓城将军府。 清晨,晨雾像一薄纱笼罩住了陈仓城,薄纱城中的建筑,树木变的很神秘、婆娑。 如果有人在大姐上面行走,不注意,不小心就会碰到大树上。 在这薄雾之中,寒露初现的时候,一名将军竟然奔向将军府,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浓雾中,还是有的市民能够看出来,这员战将竟然是臧霸。 臧霸亦步亦趋的迈向将军府。 臧霸自从率领残兵败将回到陈仓城中,一滴水都没有喝,便来吕布的将军府请罪。 此时,吕布正坐在椅子上面看着挂在墙上面地图。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踏进这所房间来。 吕布只看见此人,进来的时候披头散发,满身都是战伤,有的地方竟然连鲜血都没有擦拭干净。 “噗通。” 这员将军倒头便拜,然后大哭道:“将军,你杀了我吧1 吕布一听声音竟然是臧霸的声音,他赶快扶起来,看着满脸伤疤的臧霸。 “怎么了,这是怎能了?” “将军,我部五千人马全部战死在斜谷里面了。”臧霸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吕布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我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才造成损失了。” 原本以为吕布会大发雷霆的臧霸,只见吕布只是默默地走出房间。 第二百零七章 出使西凉 作为第二路先锋马超,晚臧霸二天出发。 在路上,他们得到了臧霸兵败的消息。 马岱快马来到马超身旁说道:“大哥,臧霸攻击斜谷失败了,一万大军竟然死伤五千人马。” 马超听到这个消息,一挥手中的马鞭大声命令道:“全体停止前进。” 整个马超军团立即停止了前进,马岱忙问道:“大哥,怎么了,怎么停止前进了?” 马超接着又命令道:“全体安营扎寨。” 然后他再转身回复马岱说道:“臧霸率领的竟是西凉精骑,竟然死伤了五千多人,你觉得这个不奇怪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马超下马之后命令道:“全体将士,到中军大帐议事。” 马超中军大帐。 在所有的将军、校尉知道了臧霸战败的消息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讨论开如何打败韩德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个时候,坐在马超做上手的廖立站起来说道:“各位,大家都是想着如何一鼓作气攻破斜谷,但是大家可知道如何才能一鼓攻下斜谷吗?” 每一次,马超军团遇到危难,都是廖立能够义薄云天,挽救危局。 廖立站起来指着斜谷地图说道:“韩德军团五万人马分成五部分,分别驻守在谷口、谷中、谷尾。一旦我们攻击他们的前面任何一座军营,敌人都可以互相救援,如果我们攻击敌人两座军营,敌人变推到谷中,如果我们攻击三路,然后遇到两面包抄,斜谷谷口只能容纳三万兵马左右,我们就算有再多的兵马也没用。所以我们只能从谷口、谷尾同时进攻,所以我们必须有一支兵马运动到谷尾,同时进攻,才能攻破斜谷。” 马岱站起来问道:“廖先生,所言不错,但是我们从哪里有兵马运动到谷口尾部?” 廖立笑笑说道:“马岱就是你。别人不能做到,但是你能够做到。” 马岱不解的看着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 廖立回头望望马超,马超此时好像也听懂什么。 只见马超站起来命令道:“先生,一切拜托你了,你就代表我去走一遭吧1 “下官遵命。” 廖立转身离开大帐之后,马岱不解地问道:“大哥,廖先生,他去哪里了?” 马超看看马岱说道:“西凉,廖先生出使西凉了。” “西凉?” “对,只有西凉之兵能够绕道斜谷尾部,助我等打通斜谷。全体将军都回去休息,我们静候佳音吧1 西凉古道。 一队几百名士兵护卫着廖立行走在漫漫的古道上面,那古道上面的路已经被浩瀚的沙漠所覆盖。 那广袤的大漠,如同死寂的大海。 那大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自己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火红的太阳越升越高,照射着这沙海上无声的“波浪”。 刹那间,大沙漠上升腾起一片灰蒙蒙的沙雾。 廖立擦拭着自己头上的汗水,艰难的前行着。 五百里的绝道,飞鸟无迹,沿途没有任何人烟,只有这支沉默的军队,在山间默默的前行。 校尉催着已经疲惫不堪的马匹问道:“先生,要不要休息片刻?” 廖立无力的挥挥手道:“不用,将军,我们必须今天通过西凉古道,否则我们今天都会困死在这里。” “好。” 校尉对着所有的士兵喊道:“将士们,快点出发,我们马上就要回到老家了。” 经过二个时辰的艰难行军,他们终于走出了这座古道上面。 廖立驻马望着前面的视野里面,看到前方已是一片平坦,辽阔的塞外草原。 “先生,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边城,老将军就在边城驻守。” “好,我们今天就进入城中寻找马将军。” “是。” 说完之后,然后拍马奔向边城。 边城大将军府。 廖立到达边城,马腾并没有马上召见廖立,而是一直等了一天之后,才召见这个楚国的使者、自己儿子的谋士。 此时的大将军府中,马腾居中而坐用刀子割着牛羊肉,等待着楚国的使者,但是他并不知道这名楚国使者和马超的关系。 马腾读者旁边的亲兵说道:“你给我把那名楚国的使者给我传进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廖立进入了中央大堂之中,然后拜见道:“在下楚国西凉军团马超将军帐下督粮官廖立参见马腾将军。” 马腾一听问道:“什么,你是在我儿帐下为官?是不是我儿为我送什么好礼物来了?” 廖立躬身道:“老将军,我再次却是没有带什么东西来。” “没有什么东西,你来做什么?” 廖立笑笑道:“将军,虽然我没有带任何礼物,但是我却为将军准备了一份大礼。” “什么?我儿子现在都开始给我做生意?反了,反了。” “十万担军粮。” 西凉军团长期处在西凉偏远地区,军粮一项短缺,所以一提到军粮,马腾立即就吊起了自己的胃口。 “十万担军粮,你怎么能够拿十万担军粮呢?” “老将军,据我们的情报来报,斜谷中,韩德囤积了十万担军粮。但是韩德布置成了五行大阵,我们无论是谁从前攻或者从后面回攻都会身陷五行大阵中,只要我们同时发动攻击,必然能够攻下斜谷,然后将军取得那十万担军粮。” 马腾听着听着兴奋一摔自己手上的羊肉大叫道:“好,老子跟着你们干。本月十月十五日,我们同时发动攻击,你看如何?” “好,将军,公事已经办完,现在我要为马将军办一件私事。” 马腾现在问道:“你还有什么私事?” “将军,这里有马超将军给您的一封书信。” 送完信之后,廖立便匆匆的退回去了。 而马腾拆开自己的儿子的信件,然后慢慢的看着。 在信中,马超深刻的分析了双方的形势,如果不打破司隶地区的包围,西凉军团将永远冲不出包围圈。 所以马腾决定骑兵西凉。 第二百零八章 西凉纷争 边城将军府。 马腾在大将军府中来回指挥自己得亲兵搬运着东西。 马腾紧握手中的腰刀,对着这些士兵喊道:“快点,快点,都给我快点,我们明天一早上就要发出。” 而这个时候,一个亲兵跑进来报告道:“将军,韩遂将军求见。” 马腾略微的想了想,然后说道:“请。” 这个时候,韩遂领着两名亲兵进入了马腾的将军府。 韩遂看到马腾一躬身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马腾拉住韩遂说道:“贤弟啊,我要发兵千万斜谷,我要歼灭我们南下中原的障碍。” 韩遂劝解道:“大哥,你可想清楚了?” “想好了。” “大哥,我们每年享受着曹操送来粮草供应,我们和曹操闹翻之后,以后我们还怎么能够获得粮草呢?” “贤弟啊,曹操给我们的粮草每年只够我们养兵用,如果想向四方郑涛是难上加难。” 韩遂还是想劝劝自己这位大哥,马腾最终还是拒绝了韩遂的规劝道:“贤弟,你还是同我一起发兵吧,如果我们这次能够胜利,我们便能够得到十万担军粮,以后我西凉军团争霸天下便指日可待了。” 韩遂看着这位本来要劝的大哥,现在竟然这样的劝解他。 韩遂只好拱手告辞吗,然后转身离去。 边城军营。 马腾看着台下的到齐的将军和士兵。 旁边的儿子马铁报告道:“父帅,西凉十二部,现在已经有六部前来会盟。” 马腾看看下边问道:“其他六路呢?” 马铁禀告道:“其他六路说他们粮草不足,兵器不充分,纷纷选择驻守西凉地区。” 马腾看着下面的五万多将士,大喊道:“将士们,此战出征,我们就是要冲出西凉,前去享受中原的荣华富贵。你们可愿否?” 常年饥寒交迫的西凉将士,纷纷的举起书中的刀剑,表示愿意同马腾一起问鼎中原。 马腾率先跨上自己的战马,然后扬鞭便向南奔去。 马腾大军突然南下,曹军一点都不知道,等到边境线上的时候。 马铁问道:“父帅,我们用不用等等在进入司隶地区。” 马腾却摇了摇头:“这里已近斜谷,现在敌军正在全力围攻楚军,根本没有精力对我们,我们现在要率兵直接插*到敌人的后方去,然后和楚军在敌人的中央大帐中会师。” 兵贵神速,马腾不走大道,而选择走人迹罕至的沙漠小道,为的就是杀曹军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一举打通整个斜谷。 所有的西凉将士都在为马腾这样的选择担心同时又有些佩服。 不过在进攻之前,马腾就告诉马铁,现在他们已经同韩遂的联盟出现了裂痕,如果他们败了,很可能西凉都回去不了,所以马腾告诉自己这次必须胜。 而马腾和韩遂的这次矛盾,也引发了后来的西凉内乱。 五万西凉轻骑,只略作了休息,便即进入塞外斜谷地区,开始了真正的真正的作战。 第二百零九章 英雄战场 斜谷战场 旭日东升,无劲苍茫的大地上面,映入眼帘的是千里相连的群山。 本地的向导告诉马超五十里斜谷谷口只有这样一条路,要想攀登斜谷两面的山脉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攻击通过。 马超驻马回望着这些铁骨铮铮的西凉汉子,然后策马奔到山坡上面,驻足远望,看到的是紧挨着谷口的两座大营,一杆“韩”字大旗迎风飘扬,显示的是那样的威武和雄壮。 那营盘的四围,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帐篷,不计其数,足以容纳三万人马居祝 毫无终问,那里便是韩龙、韩虎的大营了。 此时,廖立也催马前来来到马超的侧面,指着前方说道:“前翻厮杀,臧霸就是没有及时的击垮这两座大营,冒然进谷才造成被围的局面,听说里面有无数道陷坑、火阵,我们要小心啊1 马超看着,豪情万丈的说道:“先生说的不错,我要亲自率领五百精骑前去破阵。” 廖立提醒道:“五百精兵够吗?” “并不在多,重点在精,我五百西凉勇士绝对够了。走吧1 马超、廖立催马回到大阵中央。 马超开始发布命令。 马岱率领五千骑兵居左分兵迎战韩龙、庞德率领五千骑兵居右攻击韩虎,自己则居中直接攻打斜谷。 马超吩咐之后,开始高举自己的长枪,大呼道:“全军出发。” 无数的骑兵开始向前奔驰而过,瞬间那马踏之声如同山崩地裂般向整个斜谷冲杀过来。 斜谷方向,韩龙、韩虎的大营隐隐约约的听到急促的号角声和千军万马的呼啸之声,瞭望台上的曹军,看到烟尘滚滚,并且那股烟尘越来越大,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终于也发现了楚军的行迹。 两支的曹军骑兵队,在韩龙、韩虎的率领下仓促的从营盘中奔出,向马超军团包围过来。 马超嘴角掠起了一抹冷笑,他想要的是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看来是达到了。 马超豪气冲天,马鞭一扬,厉声说道:“马岱,庞德,看你们的了。” 马岱和庞德分别率领着五千精兵向韩龙、韩虎杀去,而此时,马超之率领着五百精骑兵跟随自己毫无阻挡的杀进了斜谷之中。 马超率领着这五百精壮之士进入斜谷之后,面对着万余骑兵,却无一丝惧意,反而是兴奋得热血沸腾。 马超大喊一声:“杀1 率先策马撞入混乱的敌群,手中霸王枪舞动如飞,狂风暴雨般的光影四面激出。 枪风过处,鲜血漫空而起。 一名名的曹军的骑兵被他刺落,马超越战越兴奋,仿佛与生俱就是一名武者,只有战场才能激起他的本性,才能叫人们忘记他不是一个白面傅粉的小子,而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将军。 只片刻间,马超率领着的五百精骑兵便杀透了敌人二千先锋部队的阻挡,继续向前攻击。 杀透第一波敌人之后,接着又是第二波敌人攻击上来,马超也没有多想,他再次向前攻击、拼杀过去。 马超在尽情的厮杀着,突然感觉到前面有多了一支兵马,为首的一员五十岁左右的老将,手中的大刀,竟然是那样的寒气逼人,那样的杀气腾腾。 如入无人之境的马超,早已盯住了大旗下下面的那员老将,他看到那杆大旗一面大旗上面书写着“西梁上将。”马超判定那就是韩德,只要杀死了韩德,那这写古战场就一定能够一举荡平。 在此激刺下,马超如饥饿的虎狼,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向着韩德这只猎物扑来。 韩德眼见对面这支骑兵军中,一员不知名的敌将,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不觉大为惊慌。 “父帅休惊,我来挡住此贼。” 韩飞大叫一声,舞刀迎向马超。 而韩德竟然岿然不动,看着自己的儿子向前和马超一战。 马超原还不确定前面的这名大将就是韩德,被韩飞这么一喊,反而暴露了韩德身份,马超立时兴奋到眼眸充血,纵马如电,狂扑而至。 韩飞虽然是韩德最小的儿子,不过在五个儿子中间,韩飞的武功却是最高的,而且多年纵横西凉多年,一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而今见面对马超这个几乎和西凉绝缘的将领,便心存轻敌之心,勒马横刀,一脸傲然的挡住了马超的去路。 马超剑眉一横,手中的霸王枪如同流星一样飞速探出。 韩飞长刀斜劈,迎面劈向马超。 刀枪交锋,近在瞬间。 马超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原本平刺而出的长枪突然变招,平稳的长枪,竟然猛然间把改称斜扫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直接罩着韩飞的胳膊下面打击过来。 韩飞没想到马超身手如此之快,一招就破了自己刀法,闪避已来不及。 只听一声凄历的惨叫声中,那锋利无比的枪锋,直接将韩飞的胸膛前面穿出一个大洞。 韩飞口喷鲜血,身形晃了一晃,但是他还是用自己的双手压住马鞍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的洞口,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对手击败了,而且是正面交手。 此时,无尽的忧思和不甘都在一瞬间涌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马超纵马飞腾而过,接着回马又是直接将韩飞的头颅打飞了,马超的眉间掠过一丝不屑,双腿一夹马腹,继续向韩德杀来。 韩德一脸严肃,竟然面无半点表情变化,马超真的有点怀疑,刚才死的是他的儿子吗? 马超长枪一支长枪已经伸过来,但是韩德大刀还是在手中,竟然微丝不动。 马超距离韩德距离只剩下五步之远。 只见韩德把刀一横,无数凶厉的刀气愕然从这里散发出来,一招竟然能够把马超所有的枪气化解的无影无踪。 马超虽然自负,也不禁小吃了一惊,暗道:“都说韩德是西凉猛将,今日一招仿佛好像就能够分出胜负。” 但见马超拉战马,回旋自己手中的霸王神枪,那枪如同猛虎虎啸山林,又如龙入天空风起云雨。 只听“铛——铛——铛” 枪和刀竟然在这短短的瞬间竟然连发数招,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 突然山谷中刮起一阵大风,天转地旋,人们的眼睛都已经看不清了前方的视线,而等风吹过之后。 所有的人都看着那屹立在风中的两员战将。 第二百一十章 两面夹击 所有的将士都停止了攻击,他们互相围在自己的主将周围。 只见马超在风中横枪立马,傲视所有的曹军。而韩德则微微的把自己的长刀横担在自己的马背上面。 韩德佩服道:“马超,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和你父亲的时代结束了,你的时代要来临了。” 马超也同样佩服的说道:“老将军果然是西凉一员猛将,马超真的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马超,日后我西凉骑兵的荣誉可就全在你的身上了。” 只听一匹快马匆匆从后方奔过来大喊道:“不好了,韩豹、韩彪两位将军被杀了,我们的后路被抄袭了,快跑啊1 接着后队无数的士兵纷纷的被标枪打下战马。 韩德一挥自己手中的大刀命令道:“全体将士,跟我杀出去。” 韩德便率领自己的身边的军队向外面冲杀出去。 马超率领着五百精兵再次朝着韩德退去的方向追击过去。 而那些曹军士卒,却如蝼蚁一般,被马超的长枪和西凉骑兵的圆月弯刀摧枯拉朽般斩落。 马超纵马如飞,踏着一条血路穷追而不舍,而此时在马超的身后又有两只骑兵滚滚而来,马超左右回顾,看到的是马岱和庞德。 马岱急促的说道:“大哥,韩龙、韩虎已经被我们杀了。” “我们一起向前吧,就叫我们三个人把韩德纵横西凉的时代结束吧1 韩德率领的西凉骑兵纷纷的溃散,后面受到马超率领的楚军追杀,而前面则是马腾率领的西凉骑兵堵截。 转眼间,韩德身边便一个士卒都没有了,他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大刀、一张弓、三十支长箭。 纵然现在只剩下韩德一人,只见韩德一人在西凉骑兵中,舞动长刀,瞬间便把数名骑兵砍于马下,接着对于距离稍远的骑兵则取马后面的长弓,一箭一弦,那战马上面的士兵便纷纷的落下自己的战马。 虽然韩德勇猛异常,但是一人顶着这么多的人,也开始变的满头大汗,现在也开始有点力不从心了。 便在这时,斜谷的西面尘土大起,一队骑兵突然杀至,如狼似虎般扫荡了周围的敌军残余士兵。 只见一人留着长长的胡须大笑道:“马超,我儿,你老子来了。” 马超一抬头看看是自己的父亲马腾。 马超自己的父亲可是一个很角色,他大叫一声道:“父亲,敌军的粮草全部在敌军的大营之中。” 马腾打趣道:‘多谢马超将军了。” 马腾便命令士兵前去前去取粮草,而自己则在耐心的看着韩德最后的拼杀。 马腾对着韩德大喊道:“韩老头,投降吧,投降吧,你不是我儿子的对手,你现在就一个人。” 韩德跳出包围圈,然后回复道:“马老头,我就是不服你,我就是不服你。” 四个骑兵再次包围过来,韩德一手压住马鞍子,然后长刀一扬,直接把四个骑兵纷纷的砍下马来。 庞德在边上看着,准备要解决韩德这个老匹夫。 马超横举长枪,告诉庞德,不要冲动,还是他去吧。 只见马超轻轻地催马向前,然后大喊一声:“你们都退下。” 所有的西凉骑兵纷纷的退到了两侧。 马超杨起手中的长枪,直接向韩德扑过来。 韩德看着马超手中的霸王枪,重重的摔下来,向一支大大的笔头,好像在书写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好像书写着一个“一”字,然后接着无数的鲜血迸*射出来,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韩德更本就没有反抗,根本就没有举起自己不屈的长刀。 马超的长枪重重的打在了韩德甲胄上面,一股鲜血已经慢慢的从韩德嘴角流出来,马超撤回自己手中的长枪,也是不解。 马超拉住自己的不断止步不前的战马看着韩德。 只见先是大刀被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的时代到来了。” 然后,韩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再也起不来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西凉野兽 雍县 马超和马腾大军打通斜谷之后,马腾并没有取得粮草之后便离开,而是要继续进攻雍县。 因为是自己的父亲,马超并没有阻挡,而是放任自己的父亲前去攻打雍县,自己则屯军在斜谷谷口。 马腾率领着杀疯的五万西凉骑兵,继续向前攻击。 马腾大喊道:“兄弟们,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今天我们就在雍县过夜,听说雍县的女人可是骚不可言啊1 后面的将士们听完之后,都哈哈大笑道:“冲啊1 马氏父子大坡韩德大军早就传遍了整个地区,雍县的守兵早就不战而逃了,马腾率领的西凉骑兵轻而易举的便占领了整座城池。 马腾占领雍县之后,便吩咐士兵封闭四门,然后开始到处烧杀掠夺,他们打开库房,把所有的钱财、粮食纷纷的装上大车。 雍县大街上面。 马腾挥舞着腰刀指挥道:“小子们,快点,快点给我装车,快点给我装车,今天晚上就给我运回西凉去。” 此时一名飞奔而来的骑兵报告道:“将军,我们发现一个钱庄,却受到抵抗,一时攻不进去。” “你们这些笨蛋,给我烧了他不就成了吗?” “是。” 然后转身离去,也就是刚刚一刻钟的时间,整个雍县到处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此时,一个校尉说道:“将军,兄弟们都辛苦了一天,能不能…………” 马腾哈哈大笑道:“你是说兄弟们向乐乐吧。” “是,将军。” “传令,将城中的男人全部杀光,然后所有的女人谁先占有就归谁。” “是。” 瞬间,整个雍县都是西凉军士挥舞着圆月弯刀,把无数的男人杀死。 而接着是无数女人的嚎啕大哭。 ………… 马腾也命令道:“随我去雍县县衙看看,听说雍县县令的夫人不错,我还没有尝尝呢。” 雍县县衙 马腾率领着自己的随身亲兵便一路连杀带砍的杀进县衙。 马腾在县衙大院中一刀杀死了准备逃跑的县令。 便率领迈入县衙后院中的大厅之中,此时内屋有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说道:“着急什么,我马上就好,我收拾完这些首饰我们就走。” 而此时,马腾也不回复,直接走向了内屋,这名县衙夫人边走出房门边说道:“怎么了,连老娘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突然,说着说着,这名县衙夫人发出一声“啊1的声音,她看到了是满脸胡子的马腾。 堂堂雍县县令之妻,在雍县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享受惯了别人的尊敬,而今,却被这样一个不知名的武夫跑进来,竟然也不通传一声。 她大喊道:“来人呢,快来人呢。” 马腾听着,笑道:“叫啊,叫啊1 马腾则笑眯眯的上去,然后开始调戏起来眼前的这名县衙夫人。 “你好粗鲁,匹夫,焉敢对本夫人无礼,还不快放手。” 县衙夫人尖声怒骂,扭动着小胳膊挣扎起来。 从她的语气中来看,显然她并不知道马腾的身份。 马腾却不理会她,粗鲁的将她连拖带拉,一直拉进了内室,狠狠的往地上一甩。 县衙夫人“氨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受此粗鲁的对待,气的是小脸涨红,丰满的胸脯因是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如涛。 “你倒地是什么东西,敢调戏我,你们这些西凉杂碎们,我可认识你们的西凉马腾将军。” 从地上爬起来的县衙夫人,气呼呼的嗔怒道。 马腾向前上前一步,铁塔般的身躯将县衙夫人的身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昂着头,冷笑道:“你认识马腾将军。”然后传来马腾一阵哈哈大笑。 “我就是马腾,你认识我,看来我们是老相识啊1 县衙夫人的花容骤变,惊怖之色油然而生。 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虽然勇武但是有点苍老的脸庞,但那坚实的胸膛,那壮粗的手臂,无一不显示着北地男儿的豪壮。 而那一双鹰目之中,更流转着与生俱来般的自信与傲然,还有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绝。 马腾诡笑道“县衙夫人,你不是说我们认识吗,怎么今天便又害怕了。” 马腾上前一步,巍巍的身躯几乎贴住她的身躯。 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还有男儿刚阳的体味,扑鼻而来,只令县衙夫人瞬息间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极力保持住冷静,强颜淡定,大声道:“马腾将军,我可是县衙夫人。” 马腾大咧咧的坐于上首,冷笑一声,“老子尊重你,才称你一声夫人,如若不然,早就把你赏给外面那些如饥似渴的士兵,老子奉劝你还是知足一点。” 县衙夫人的花容又是一变,耳听着马腾“污言秽语”,不禁羞得是满脸通红。 马腾忙传令几个士兵进来,那几个士兵全部都是一副色*狼相,纷纷用着一双双邪眼死死盯着县衙夫人,那般饥饿之状,仿佛只消马腾一下令,立刻就会扑上来将县衙夫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县衙夫人是又羞又怕,尴尬的立在那里,却不敢再吱声。 “你可愿意服侍老子,还是给我这些手下玩玩。” 在这个时候,县衙夫人无奈的选择“愿意。” 接着,这几名士兵悻悻而出,接着大门被狠狠关上,诺大的屋中,便只余下县衙夫人一人。 愣怔许久,县衙夫人方才从惊羞中缓过神来,想想方才发生之事,简直哪在梦中一般。 她抬起手儿,下意识的摸在了自己的脸畔,脑海中不经意间又浮现出了被马腾那一下“轻北的画面,立时又羞得是呼吸急促。 恍惚之间,那“污秽”的画面,竟让她有几分心悸。 脑海中,县衙夫人这才强行将那些杂念压下。 挣扎了半晌,县衙夫人总算恢复了平静,口中却又幽幽叹道:“马腾将军果然不一样啊,比我那个死鬼丈夫可是强上十倍、百倍的……” “蔼—蔼—氨 县衙夫人的秀鼻中禁不住哼吟了一声,丰腴的体段跟着轻轻一颤,仿佛被电了一下似的。 一瞬间的晕眩后,县衙夫人猛然意识到自己竟被这武夫轻薄非礼,该当激烈的反抗才是,怎能反倒发出那一声听似享受般的呻吟。 无限的羞耻心转眼涌遍全身,县衙夫人羞红到了耳根,贝齿紧咬着红唇,一双手儿死命的往外推拒颜良。 县衙夫人不停的抗拒着,推攘着,试图挣脱眼前男人的挤压,只可惜气力不及,一切都是徒劳的。 马腾的双手熟练的穿入她的襦裙,顺势扯掉小衣,在她的肚腹、酥峰、肥臀间肆意游走,阵阵揉捏。 县衙夫人心乱如麻,成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泛起阵阵的颤抖。 那久旱的娇躯,何曾受过如此激烈的抚慰,心底的那份渴望仿佛在被渐渐唤醒。 只是,长年累月养成的那所谓的矜持,还有那残存的理智,却在不断的告诫她,绝不可沦陷于贼手,作为刘表的妻子,她必须要反抗暴力的侵犯。 “马将军,不要啊,不要碍…” 县衙夫人欲待开口央求时,樱辱却很快被颜良的一张嘴堵住,逼得她香舌半吐,任由他品尝,吱吱唔唔只是说不话来。 此刻,县衙夫人的心田,已皆被羞与愤,还有那一丝莫名的快感所占据。 愤之下的县衙夫人,推之不动马腾那铁塔般的身躯,双手握着小拳头,疯了似的在马腾的身上击打。 马腾却丝毫不理会,她越是激烈的反抗,反而越是激起了他那强烈的占有欲望。 愈加的肆意,愈加的粗暴狂野。 正当马腾欲*念焚身起,来自脸上的一丝痛,却一下子削减了他的兴致。 马腾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摸脖子,隐隐却有几许血迹,原来是县衙夫人反抗之际,那指甲在他的脖子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兴致被打断,马腾的脸上陡然涌上愠怒之*色。 县衙夫人虽然惧怕,但也顾不得许多,只低头手忙脚乱的整理被马腾拉扯得零乱的襦衣。 “这个贱货,还真是会做作,哼,看老子如何制你。” 马腾大喊一声:“来人呢,把那个我刚刚从府衙抓到的那两孩子给我杀了,然后去喂狗。” 然后屋外面就传来了哇哇大哭的声音,他们边哭边喊道:“娘,娘,救救我,……” 床上的县衙夫人,此时再也有点把持不住了,他忙匆忙下床,准备向屋外面跑出去。 马腾淡淡的说道:“走吧,只要你敢走出这扇门,我就地就杀了你的儿子。” 准备冲出取得县衙夫人,立即转过身来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哀求道:“将军,你放了我的儿子吧,你放了他吧1 马腾诡异的笑道:“这要看你的今天晚上表现了。” “将军,我都答应,我都答应。” 马腾对外大喊道:“给我好好伺候那两位“爷”。 马腾转头色眯眯的说道:“我叫人在外面好好伺候着你的儿子,你是不是也该好好伺候一下老子我呢?” 说完之后,马腾便粗身大气的躺倒床上,等待着另外一场战争。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春宵一刻 躺在床上的马腾望着还那里踌躇不前的县衙夫人。 此时,县衙夫人柔弱的身躯立在那里,用自己的牙齿紧咬着自己红唇,水汪汪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似是她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交锋,羞意更如潮水般时隐时现。 开始的大家闺秀,刚刚的县衙夫人,现在的儿子母亲竟然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服侍这个卑微出身的武夫。 纵使县衙夫人已然承诺要用今天的身体来换取自己儿子的平安,但内心中却不勉仍有纠结。 马腾倒也不急,只斜枕着头,兴致勃勃的审视着眼前这风韵尚存的少妇。 马腾在进大门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因为秋季的西凉地区,天气比较寒冷,喝酒御寒已经成为正常之事,不过马腾今天特别的兴奋,所以多喝了几口。 也许就是多喝几口,酒气上涌的缘故,马腾感到浑身的燥热,遂将上衣往两边一拉,露出了大半片坚实的胸膛。 马腾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他天天在马背上面奔驰,那身体尽是一条条坚实盘虬的肌肉,赫然印入了县衙夫人的眼帘。 她那扭捏不定心中,仿佛陡然生出一只小鹿来,瞬间就要奔出自己的胸膛。 羞耻心告诫她,不要去看那不该看之处,但不知为何,她的眼睛却如灌了铅一般,始终无法从马腾那满是肌肉的胸膛离开。 县衙夫人那眼神的变化,马腾又岂能看不出来。 他知道,这县衙夫人表面上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儿子,潜意识中却有一股子骚*性驱使她答应这条件。 眼见县衙夫人扭捏不定,马腾便佯作不悦,“我说夫人,这良辰苦短,你还要矫情到什么时候。” 县衙夫人娇躯一震,眼见颜良面生不悦,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忸怩下去了。 沉默半晌,县衙夫人暗暗一咬牙,纤纤臂儿终于动了起来。 她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 一件件的衣裳扔在地上,然后,那粉嫩的玉颈,光滑如砥的香肩,饱满如丘的淑峰,纤细如柳的腰枝,肥硕的翘臀,还有那修长的腿儿……诸般诱人之处,一一的呈现在了颜良的眼前。 须臾间,她自解罗衫,把自己脱得只余下那一件红色的贴身小衣。 曾经在这座小县城中呼风唤雨的女人,如今却衣难遮体,窘怯羞涩的站在马腾的面前,任由马腾来欣赏着她的身体。 昨日故装贤妻良母的女子,如今却以这般姿态站在自己的跟前,此刻,马腾的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争霸天下,攻城掠地,夺人妻女,做枭雄果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马腾欲念如火而生,却只抬了抬手,对县衙夫人加以示意。 面色红晕的县衙夫人,犹豫了片刻,只得不情愿的将最后的小衣也卸了去,那雪白的峰物,那丛林秘境,顿时便尽数撞入眼帘,直将颜良看得是血脉贲张。 马腾笑道“此等美物,竟被一个小小的县令占有着,当真是暴殄天物碍…” 马腾身心烈火渐盛,遂是向县衙夫人招了招手。 县衙夫人也不是那未经人事的少女,马腾有何用意,她自然是知道。 于是,她便用臂儿遮挡着那一亩三分地,娇羞无限的伏跪近前,然后不得不放弃了遮挡,伸出手来为马腾宽衣解带。 她双膝跪于马腾跟前,纤纤素手,难为情的将他的下衣一分分的褪下。 当那昂然的丑物脱困而出之时,县衙夫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丰满的身躯也跟着微微一颤。 瞬息之间,县衙夫人那惊恐的脸上,竟似闪过一丝喜悦之情。 马腾眼神一指,又做出了暗示。 县衙夫人指尖下意识的点向自己的樱桃小嘴,那般神情,似乎有点为自己担心。 马腾却大咧咧的摊开身子坐靠在那里,一副大爷的样子。 县衙夫人犹豫再三,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最终县衙夫人还是将披下的头发,用簪子重新扎笼起来,雪颈微微蠕动,吞了口香沫,然后才颤抖着,缓缓的俯下头去,牙齿轻启,将那昂然的蛟龙吮入水帘洞府。 县衙夫人不愧是过来人,那活计之熟练,远胜于一般懵懂女孩,只令马腾感到一股股的电流袭遍全身。 他便轻抚着县衙夫人的头发,耳听着那咂鸣之声,感受着那一浪接一浪的快意,何其的快活。 人生在世,这才叫作真正的快活,一门心思埋头打天下,却不知享乐,争得这天下又有何用,聂泽风,楚王,只知道攻城略地,想着一统华夏、袁绍、曹操只想着一统中原,玩弄别人的命运,你们哪个能和我马腾比,想占有谁,我就占有谁,我要的只是一个逍遥痛快………… 膝前的县衙夫人,此刻羞意已不渐褪却,竟似沉醉迷离一般,呜咽的娇喘声从鼻腔中不时的哼出。 马腾亦是喉结蠕动,呼吸之声渐为粗重。 内堂之内,转眼已是春光淋漓,不知不觉中,马腾已是欲念如焚,却是猿臂一伸,将县衙夫人拉起。 满面迷离的县衙夫人会意,那晶莹白净的娇躯,便如蛇儿一般扭动着爬将上来。 那纤纤素手,按抚着马腾火热的胸膛,陡然间,双膝猛的屈了下去。 然后,县衙夫人便如一匹发狂的母马一秀,摇动着躯躯,在那边广阔的草原之上,疯狂尽情的奔腾起来。 随着摇动的剧烈,县衙夫人的头发也散了,这般披头散发的狂摇,简直如疯狂一般。 县衙夫人这般狂野之状,竟是令云端飞翔的马腾,也感到一丝意外。 虽然这名夫人嫁给了一个年青的书生,享受着各种荣华富贵,但是那柔弱的书生怎么能有这样的冲击力和魅力。 成婚多年,无数个夜晚,县衙夫人都是面对着县令的背,听着他那疲惫的鼾声度过。 此刻的县衙夫人,心想既已到了这般地步,淫*荡也就抛开了那所谓的羞耻心,只放开心怀,尽情的享受着久违的甘露,享受一个女人应有的权力。 马腾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少妇,便知她这些年来必是受了不少的寂寞,不知不觉中,马腾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马腾心中暗道:“这要我感谢我的好儿子,叫你老子前来助战,不仅收获大批粮食,而且还能够获得一个这样如此娇媚娘,真的是不错啊,不错!看来我要再在中原待短时间,如果能去长安转转,那不是更好吗?马腾越想越兴奋,他把所有的豪情壮志都用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春光无限,靡靡之音在夜中回荡。 不知激荡了多久,县衙夫人一声娇吟之后,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有气无力的伏在了马腾的身上。 此时的马腾,亦一身是汗,气喘如牛。 房室之中,静悄悄的,只余下二人不渐由粗变轻的喘息声。 马腾闭上眼,尽情回味着方才那别样的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县衙夫人忽然“臆”的一声,腾的便从马腾的身上一跃而起。 眼看着彼此间那赤身相对的样子,县衙夫人是羞怯难当,一对惶然的眼珠溜溜的转着,似乎在为自己方才那疯狂的举止感到无地自容。 县衙夫人刚刚恢复些许的脸色,转眼又红晕悄然。 只是,这时的羞怯却与先前不同,惊与惧少了几分,却多了几分敬与爱。 她静静的躺在马腾的怀抱之中,然后娇羞半晌,县衙夫人低低问道:“不知妾身伺候得将军可否满意?” 马腾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夫人果然是手段纯熟之人,满意,本将当然满意。” 马腾进行如此“污秽不堪”的对话,县衙夫人的脸色是愈羞。 扭捏了半晌,却又想起什么,忙道:“将军既是满意,不知可否信守承诺。” “本将言出必行,夫人尽管放心便是。” 马腾回答的很痛快,况且,就算县衙夫人不提,马腾也像把这一对儿女留下。 县衙夫人这时才长松了一口气,盈盈一礼,娇声道:“将军信守承诺,当真乃真英雄,妾身在此谢过将军。” “本将向来不喜强人所难,如果夫人你想要回曹操那里,本将也不会阻拦。” 如果一开始县衙夫人可以选择回归到曹操阵营中去,但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 沉吟了半晌,县衙夫人幽幽一声叹息,“妾身已是将军的人,还能去哪里,只盼将军怜惜,能够收留妾身,好让妾身能够继续服侍将军。” 马腾此时起身问道:“我还不知道夫人的尊姓大名呢?” 这个时候,女子娇滴滴的说道:“贱妾的名字是绿珠。” 马腾兴奋道:“老子纵横一身,道现在还没有夫人,你不如就跟老子吧,你的儿子以后也跟我吧,就叫叫马休吧。你女儿就就叫马云禄吧1 “多谢将军。” 说完之后,两个人再次陷入了一场激情之中。 绿珠把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也是兴奋异常,而马腾也把自己多年的男人征服欲望全部洒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又是一场缠绵,久久的回荡在这座狼烟之城,这座已经被火光冲天的烧焦的城市,这座到处都是鲜血横流女人哭泣的城市。 第二百一十三章 北归西凉 斜谷军营中军大帐中。 吕布和众将正在商议下一步军事行动。 吕布率先说道:“马超将军果然神勇,联合西凉军团果断的拿下斜谷。” 但是,吕布的话越说语气越中,话锋一转,然后看着臧霸说道:“臧霸,你可知罪。” 此间,臧霸忙走出座位,然后跪倒在地,等待着吕布的处罚。 吕布看着这位曾经和自己一起搏杀的将领、兄弟,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罚他。 吕布想了想,站起来,然后又坐下来,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斥候匆匆跑进来报告道,马腾在雍县的暴行,现在全体的司隶地区将领纷纷要和我们决一死战,请将军示下。” 吕布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所有的曹军士兵选择和他们决一死战,那么他们就要一城一城的攻打,那将是永远都没有边际的进攻和被进攻。 吕布只能先解决臧霸,然后在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那我们就罚臧霸将军在答应前面给我站岗十二天,大家看怎样?” 所有的将军都把目光转向了雍县的方向上,并不关心这件事情,而对于一个出身入死的将军来说,叫自己守城门,绝对算是一种屈辱,所以,这种惩罚绝对是沉重,但是最终臧霸还是接手了吕布的这项指令。 臧霸走出军营之后,吕布问道:“马腾,我们怎么处理?” 此时,马超应声站起身厉声说道:“主帅,马腾是我的父亲,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1 吕布看着这员少年将军,他眼中看到的是无尽的希望和信任,然后说道:“好,我们就交给你,我和众位将军就在大帐之中等待你的消息。” 马超也走出大帐,点了大约三千兵马向雍县出发了。 雍县城下。 马超、马岱、庞德三个人率领着五千骑兵已经来到了雍县之下,他们一路上看到看到的尽是狂风奔卷起焦土的尘埃,残破不堪的旗帜无力地被风摆弄着。无数的死尸被抛弃在荒野之中无人问津,麦田上、大道上面尽是战马的马蹄迎… 土地上斑布着污垢的血,早已被沙子蒙盖失去鲜艳的色泽。 尸体堆积起来的山,散发着腐烂的气味,吸引臭虫嗡嗡而至。 黑云慢慢压过这座小小的县城,将仅有的一点阳光剥夺,一切都黯然失色。 马岱问道:“大哥,我们真的要对伯父下手吗?” 马超拉住自己的战马,看着狼烟四起的雍县县城,回答道:“是的,我们必须请你的伯父,我的父亲回西凉,在这里他只能影响楚王的王侯霸业,只能把我西凉骑兵的威名全部丢失的干干净净。” 庞德也怀疑的问道:“将军打算怎么处理老将军?” 马超反问道:“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庞德想了想,然后略带思索的答道:“老将军是这次是在将军的邀请下,才率兵助战的,所以我们一定不能采用武力手段,我们答应老将军的都要兑现。” 马超看看庞德,赞道:“果然是一个智勇双全啊,我打算这次”礼送”我的父亲。不过你们记住,战场无父子,我们此次行动的对象不是你的老将军,不是你的伯父,而是我们的一支盟军。” “是。” 马超命令道:“马岱,你进入城中之后,便率兵进入西凉骑兵的军营,把他们纷纷的给我控制在军营中,尤其是控制马棚,失去战马的西凉士兵也就不是士兵,庞德,你给我把老将军的缴获的物资给我全部夺取,然后我们逼退他退兵。” 马超率领着马岱、庞德叫开了雍县的城门,城头上面的西凉士兵看着是马超,是自己的少将军,便没有放在心上,马超便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雍县县城。 进入城中之后,马岱和庞德便分头行动了,马超则直奔雍县县衙。 而此时的马腾竟然还在床上一丝不挂和这名叫绿珠的女子缠绵在一起。 而马腾从西凉带过来的亲兵也阻挡不住马超要硬闯马腾的房间。 马超一脚踢开房门,然后命令道自己身后的两名亲兵。 “给我把马腾将军请出来。” 马超退出内屋然后坐到外面房间的椅子上面,由于这两个亲兵都是马超后来在后来的地方招聘的士兵,所以这些人并不认识马腾,他们只认识马超。 房间中,便开始热闹起来,绿珠的惊叫声,马腾的破口大骂声。 一会儿,两名亲兵压着马腾走出内屋,破口大骂道:“兔崽子,你敢抓你老子,你想造反啊!反了,反了。” 马超站起来厉声说道:“马腾将军,请马腾将军自重。” “你叫我什么,叫我马腾将军,我可是你老子。” 马腾之所以这样的嚣张,那是因为他还以为雍县在自己手中。 马超此时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房门位置说道:“马腾将军,马岱已经控制了你的西凉军营,庞德也把你此次作战的所有缴获的物资扣下,整个雍县已在我军团的掌握之下,如果马腾将军愿意现在选择回到西凉的话,这些东西,我可以考虑全部留给将军。” 马腾听着马超的话,现在总感觉有点半信半疑。 正在马超说话的时候,此时一个亲兵匆匆的跑进来,一看马超、马腾都在。 马超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管家马洪,马洪惊诧的问道:“少将军也在啊,这是怎么了。” 马洪看着被人按倒在地的马腾,竟然有点诧异,马腾焦急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吧1 马洪看看马超,是自己的少将军,也就只好说了。“将军啊,不知道马岱那小子竟然吃了豹子胆,竟然把我们的军营给占领了,还有一个庞德的西凉将领把我们的所有物资都缴获了。” 马腾一听,这次真的确定了马超真的这样干了。 马腾立即就泄气了,然后摊到在地上,马洪也替马腾求情,马超最终还是抛出自己的方案。 “只要你率兵离开司隶地区,返回西凉,我会把所有的物资都还给你,叫你带回西凉,如果……” 马腾急切的问道:“如果我愿意的话,你要怎么样啊?” “我把你全部的物资都将扣留,西凉兵马全部就地解散,我把您礼送到西凉。” “你把我的所有兵马解散了,我以后还怎么在西凉地区立足?……” 最终马腾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回归西凉,马腾在走的时候,竟然要求把绿珠、刚认的儿子、女儿都带走,马超也同意了。 雍县郊外。 寒风之中,马腾的大军已经开始纷纷的向北离去,他们人人都是腰缠万贯,满载而归。 马超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在一片隔壁滩头停止了。 马超下马躬身失礼赔礼道:“父亲,对不起,孩儿给你请罪了。” 马腾看着马超,看着这个昔日还是在自己的面前牙牙学语的儿子,今日把自己打垮的少年将军。 “马超将军,你那里有错吗?错的是我,错的是我西凉骑兵的实力不够强大。” 马超越听越不是滋味,“扑通”一声跪下,一眼眼泪竟然不禁之间已经含在了自己的眼眶之中。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没有留下自己的眼泪。 马腾最后拔出自己的腰刀,然后割断自己的战袍,然后略带有怒意的说道:“马超将军,马将军,我们今日割袍断义,以后我们再也不是父子,我们以后看见的只是沙场的对手。” 然后马腾便扬鞭而走,马超看着远处的马蹄,压抑在眼眶中的眼泪还是默默地留下来了。 身后的马岱本来想上前劝解一下自己的大哥,但是庞德拦住了他,庞德告诉马岱,这个时候,只有将军一个人能够承受,叫马超一个人静静的承担吧,承担以后马超军团再也不是西凉军团的一员,他们会成为一根无根的野草。 马腾一个人静静地跨马走在路上,旁边的老管家也一路劝解道:“老爷,少爷他不是这个意思,少爷恐怕也是为难吧1 马腾竟然一言不发,就这样,马腾和马洪一路上走过市里路程,马腾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儿子只有马铁,还有一个叫马休。” 马腾指着后满车帐里面信任的儿子。 从此以后,马超和马腾恩断义绝,这也是引起西凉纷争的主要原因,为后面西凉战争埋下了一颗种子。 斜谷军营营门门口。 马超率领的三千骑兵,同样,也是亦步亦趋的往军营行军,一路上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这这样做,是错是对。 而马超就要走到军营的时候,突然看到吕布率领众将在门口迎接自己。 马超看到吕布竟然摆出五方宾礼阵迎接自己,这是军人之间最高规则的迎接,忙下马跑过来惭愧的不敢当。 吕布劝解道马超,自古忠孝两难全,能够为天下那大忠大孝。 在吕布的热情迎接之下,她们的战争也进入了第二个阶段,一场真正的黑虎掏心战法也将开始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长安大乱(求金牌、求红包) 长安城中大将军府 钟繇一个静静的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陷入了一种沉默,一种恐惧的沉默之中。 不仅仅是钟繇,整个大殿之中,也眨眼间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震惊和狐疑,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王双、韩德、郝招这些当世猛将怎么就会被斩杀,而且自古天险的斜谷大寨怎么就被轻易攻破呢? 这对钟繇,乃至整个司隶地区来说,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大耻辱。 “斜谷乃天下险要之地,韩德帐下五子堪称韩家五虎,并且还统帅着五万大军,一股乳臭未干的马超如何就能瞬间攻破斜谷?” 钟繇满脸阴沉,对刚刚得到的战报,持有强烈的怀疑。 报信的士兵遂将马超如何联合西凉军团,两面夹击,同时发动攻击,而且行动的相当迅速,整个韩家军团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韩德如何奋战,最终寡不敌众一一的道了出来。 听过整个过程,钟繇算是没了脾气,只能恨恨的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 大殿之中,气氛一片的死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钟繇原本要发兵斜谷,在逼退楚军之后,向一举荡平西凉,然后在进军西域各地,完成西方战事,但是现在楚均打破曹军,一切计划好像都要泡汤了,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很可能他们要直接攻击长安,直接突破自己的中央阵地,然后向东指向洛阳、许昌。 沉默中,却有人发出了一声不以为然的冷笑。 众人看去,那冷笑之人,正是钟会。 钟会也不以为然,然后笑着说道“斜谷虽然失守,但马超、吕布将军想要攻打长安,还需渡过渭水、越过连绵起伏的秦岭,这两处易守而难攻,以诸位将军的能力,以及留守长安的兵马,只消固守住其中一处,马超、吕布纵以倾国之兵而来,又有何惧。” 钟会一席话,如一缕阳光,刺破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钟繇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也微微点头,脸色好转了许多。 钟会接着道:“父亲,没有必要担心敌人会攻打我长安重地,而是该把重兵转移到这两处关隘旁边,一旦敌军溃败,便要一鼓作气的多会斜谷,重新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钟会洋洋洒洒的一番自信之词,不禁让钟繇豁然开朗,那仿佛天生具有自信,再度浮现于脸庞。 只是,就在钟繇信心刚刚恢复时,中领军韩浩的一席话,却再次给钟繇的自信心沉重一击。 “钟会所说有理,只可惜迟了一步。南安、天水等三地数路兵马前去攻击斜谷楚军大寨,企图夺回斜谷天险,但是他们纷纷败退而归,现在我军士气已是低到了底点,我们现在四周的部队都已经被打败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御敌之兵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悚然。 钟繇更是脸色大变,惊道:“这三路守军怎么这么冲动啊1 韩浩默默的说道:“这三路将军毗邻斜谷方向,如果要是等到楚军全部集结之后,那兵力就远远大约这三个县兵力,他们讲永远没有可能击败楚军,所以他们才选择冒然楚军,想乘楚军立足未稳一举夺回斜谷,所以他们才发兵进攻楚军的。” 钟繇这才恍然大悟。 “马超、吕布你们这些匹夫,竟然这样的厉害,竟然把我司隶地区变成这样。” 愤怒之下,钟繇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而原本一直不以为是的钟会,此时那悠然的脸上,也不禁为阴云所笼罩。 他沉吟半晌,神色凝重道:“既然三路大军已为楚军所败,长安城中中军民人心惶惶,这般情况下,只怕曹丞相亲自率兵前来结尾恐怕也是万万不能的。” 此时此刻,面对着这样的危局,一项由智囊之称的钟会也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 “楚军、楚军。” 钟繇深陷的眼眶中,涌动着无尽的怒火。 此时,他缓缓地站起来,然后又慢慢的迈步走到大殿的门口,站在大殿的门内,远望着斜谷的方向,愤怒的眼神之中,又暗藏着几分不甘。 这位曹军的司隶校尉,那颗心在愤怒与不甘中被折磨着,许久之后,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传令全军,全军开进渭水北岸。” 钟繇终于选择了无奈的进兵,在场的文武们,脸上也皆浮现出不甘之色。 当天夜里,十万大军便拔营前往渭水北岸扎营。 长安大街。 钟繇亲自率领着十万大军从长安大街上面穿行而过,随行的将军有中领军韩浩、上将徐质、王真等人。 钟繇坐在马车里面,轻轻地撩开窗帘,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看到是空旷的大街上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大街上面都是倒是一片狼藉,小商小贩来不仅收拾的各种买卖,有的房门似关似开的房间。 钟繇放下窗帘,只听旁边的儿子说道:“父亲,不用看了,外面肯定是一片大乱,整个长安城中早就跑掉了十之八九。” 钟繇惊诧的问道:“我们尚有二十万的军队,这些百姓还担心什么,他们还跑什么?” 钟繇始终不明白,这些百姓不仅仅是因为楚军威名而走的,还是由于楚军对新占领地区不收取任何赋税,这才是他们走的根本原因。 钟会淡淡的说道:“父亲,你知道这些百姓都逃到哪里了吗?” “哪里?” “他们都逃到了西边。” “西边?” “对,他们都跑到了楚军新占领的地方,” 钟繇越听越糊涂了,他始终不解这些百姓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而选择跟随那些杀人如麻的楚军呢? 钟会告诉他,那是因为楚军每占领一地便会颁布他们的新的土地法,新的土地法三年不收取任何土地费用,三年后则采用十税取一的税收方法,当然无数人纷纷的投靠楚军。 钟繇最终还是不耐烦的说道:“不要说了,这些该死的南蛮子,看我这次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把他们彻底的打回老家去。” 整个大军便行驶在前往渭水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声东击西(求金牌、求红包) 渭水北岸曹军中军大帐中。 钟繇和这些将军们纷纷战立在地图旁边,看着两军态势图。 钟繇问道:“各位将军,对目前的态势,我们该如何应对,你们谁有对策。” 在这些将军中,只有韩浩是一个比较有谋略的将军,他盯着地图说道:“看,对方军营营盘地势较低,我们只需派一万人马,将渭水堤岸决开,到时大水冲营,我就不信那楚军还能撑下去。” “水冲大营……” 钟繇柯愣了片刻,猛的是恍然大悟,拍手大叫妙计。 韩浩洋洋得意,颇为自得。 正当钟繇和这些西凉武夫们兴奋得意之际,一名曹兵忽入,惊道:“大人,不好了,楚军现在已经分成两路向我们的粮草囤积的进攻了。” “什么?” 钟繇大吃一惊,急是回头向挂在板上的地图扑去。 韩浩惊诧的说道:“我们的粮草囤积在江津度,江津度位于我们大营向北的十里之外,而且江津度也是渭水的一道渡口之地。” 钟繇看着地图说道“斥候在半个时辰前来报,楚军刚刚集结,怎么他们也不休整一下,就开始选择进攻,他们不是刚刚打完斜谷之战,怎么不经过休整就开始发动第二次进攻呢?” 江津度是钟繇军团的全部军粮囤积之地,对于钟繇军团来说,那是重中之重,一旦失去粮草,那整个军团将不战自溃。 钟繇又冷静的看了半晌地图,却冷笑道:“楚军说是要进攻江津度,我看他们是打着江津度的旗号,他们则是要奔袭我们的大营后路的小站,把我们大军都陷入绝境,敌军没有水军,怎么能够和我们南岸的水军作战,此外,江津度的粮草只是一个转运点,我们完全可以依靠水军从长安运输粮草。” 韩浩分析着钟繇的话,琢磨了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两道粗眉不禁皱得愈紧,咬牙道:“楚军,楚军果然狡猾,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样狡猾。他们的主帅是谁?” 旁边的钟会补充道:“是吕布,吕布可谓是楚军的第一统帅,智勇双全?” 钟繇诧异道:”吕布不是一介武夫吗?怎么能够有这样的智慧?” 钟会心中暗想道:“父亲常年镇守西安,关于中原的战报都是从丞相传递的信件中得知的,丞相一直称吕布有勇无谋,是一个废物,父亲信以为真,不想吕布乃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将,否则也不会纵横中原多年。” 韩浩面带不屑,冷哼了一声问道:“大人,你留在江津度、小站的守军有多少?” “大概各有五千多人马。” 韩浩想了一想,便说道:“小站若失,则我军就被断了归路,所幸城中尚有兵五千,足以抵挡一阵敌军的进攻,浩以为,大人当亲率一军,即刻前去援救小站,顺便可击溃楚军偷袭之军,必可大挫敌人锐气。” 钟繇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思索片刻,钟繇却又问道:“我若率军而去,江津度又当如何?” 韩浩正义凛然说道:“大人若信得过荣,只需给浩五千兵马,浩便决水冲营,等大人得胜而归时,便是浩将吕布之头献给大人之时。” 韩浩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钟繇大喜,欣然同意了韩浩的计策。 当下钟繇便留五千兵马给韩浩前去江津度决水,自己则自率五万大军,向小站进发。 江津度五里之外。 密林中,臧霸嘴角含着一根野草,如刃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敏锐如鹰一般盯着那条狭窄的沿水土路。 “啪”臧霸猛一摸,竟然是一条长蛇,一只硕大的长蛇被臧霸捏在手中。 臧霸急忙甩掉这条蛇,然后直接一甩手中的长枪,把蛇割成了两段“他娘的,都已经入秋了,还有这么大的蛇出来活动。” 长于中原地区的臧霸,虽然很快的适应了西凉的气候,但唯一让他难以适应的,就是到处都有的蛇。 左右西凉的将士,则实习为常,因为他们从小生活在这里。 久居西凉的他们,好似已经对蛇产生了免疫力一向,早就适应了被蛇咬的那种痛苦。 密林之中,臧霸和他的五千将士,已经在此埋伏了整整二个时辰。 还有一千将士,此刻正在江津度,他们大张旗鼓、旌旗蔽日,佯作千军万马声势浩大之状,摆出一副打算大军攻占渡口的态势。 这就是吕布和徐庶商议的计策。 以一千兵马,佯攻江津度,而命臧霸率领五千主力,埋伏在这条他必经之路的山林中。只不过,臧霸在率军顺利插入曹军后方后,临时对计划稍稍作了调整,他不仅要打败这支增援之敌,而且还要躲下江津度。 臧霸有着绝对的自信,韩浩虽然勇猛,但他们别无选择,得知后方有危的他们,必会不假思索的急派援军赶着来救援。而且,这也是臧霸自己洗刷自己耻辱的唯一机会。 围点打援这种事,这是聂泽风传授给这些古代将军的新型作战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已西沉,臧霸死死地盯着那条羊肠小道。 沿水的那条土路上,依然不见曹兵的踪迹,除了鸟鸣虫幽,和那滚滚的水声之外,一切依旧是那么安静。 隐藏在林中的五千将士,却依旧心沉如水,没有丝毫产生焦躁。 经过斜谷大战,追随臧霸,南征北战的他们,从生死之中活下来的五千人马,可谓练就了一颗铁胆军心,面对曹军强大的敌人,他们都不曾畏惧,更何况是被别人打得打败的曹军。 没有人质疑臧霸和自己的军团的实力以及他们的实力,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耐心的等待。 残阳西斜,金色的余晖洒落密林,穿过那层叠的树叶,在地面上洒下细碎的片片金黄。 就在臧霸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臧霸敏锐感知能力,让他从那鸟鸣虫幽中,听到了某种异动。 臧霸腾的站了起来,向着身边的校尉示意一眼。 校尉会意,忙是趴在了地上,将耳朵贴在湿地上倾听。 倾听着半晌,校尉一跃而起,兴奋的叫道:“将军,大批的人马正往这边而来,至少也有五千多人马。” 常年作战的将士这种判断敌人的能力已是相当的厉害,不但能听出敌人来的方向,而且还能听出数量。 “五千人马多人,看来曹军这次看出来我们的意图了,但是他们却忘记了我们东西两个方向都是进攻的主力,很好。来了就别走了。” 臧霸冷笑之声,周身的杀气已是滚滚而生。 左右将士为颜良的杀势感染,那一颗颗沉静如水的心,转眼就加快了跳动,求战的热血,正在疯狂的燃烧。 “传令下去,曹军将至,全军准备战斗1臧霸长枪在手,低喝一声。 “将军有令,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 低语之声,如涟漪一般,一层层的传将下去,须臾间,五千将士尽皆神经绷起,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刀枪。 耳边的异响越来越重,那是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磨擦发出地声响。 一双双嗜血的眼眸注视下,一支曹军的队伍出现在了视野中。 那些盔甲明亮的军士,身着铁甲的曹军,急急忙忙的从密林外的土路上奔过。 臧霸粗粗一看,果然有五千人马之多。 急行的曹军,只顾着江津度进发,全然没有觉察到,密林之中,正有无数双眼充血的眼睛,正如饥渴的野兽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们。 臧霸嘴角掠过冷笑,那双眼睛,如死神的双眼,静静的注视着曹兵从眼前经过 如刃的眼眸,忽然间微微一动。 但见敌群经过一员敌将,那巨大的战旗下,那敌将生得威风凛凛,碧眼突出,手提一杆大刀,马后放着一把长弓和一支箭囊。 旁边的校尉指着那员战将说道:“将军,那就是中领军韩浩。” 发现了敌首,臧霸却并未急于进攻,继续按兵不动,他在等,在等所有的的曹军,毫无防备的进入他精心布下的伏击圈内。 五千人的长蛇蛮队,不多时间,已尽皆入网。 时间机到。 “呸——” 臧霸将嘴里的野草吐出,巍巍之躯翻身上马,长枪往身前一指,厉声道:“将士们,我的西凉兄弟们,随本将杀将出去,让这些曹军,好好见识见识我们楚军的厉害,用敌人的鲜血洗涮我们的耻辱吧1 号令传下,臧霸纵马如电,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当先杀将出去。 嘹亮的号角声随即响起,林中埋伏的五千勇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呐喊着狂杀而出。 愤怒的喊杀声冲天而起,无数的鸟雀尽皆惊飞,如离弦之箭的兵流冲出密林,如饥渴的群狼一般,扑向了惊恐的曹兵。 五千名曹军,赶了整整半天的路,本就身体疲惫,而今瞬间中伏,精神更是猛受重创。 身心俱损的曹兵,尚不及反应之时,林中的楚军明晃晃的刀锋,便已斩向了他们的头颅。 惨叫之声一时骤起。 一心想要复仇的臧霸军团,在作战之前牢牢地记住臧霸的命令,击中全部兵力先把敌人分截两段。 已经被截杀城两端的曹军,首尾已经无法相顾,紧接着又被分别斩成数段,很快就陷入了各自为战的不利境地。 异变突生,韩浩也惊骇万分。 原本气势汹汹的他,自信满满的想着赶赴江津度,和渡口的士兵汇合,然后连夜决出一道水大坝,然后一道洪水淹没整个敌营。 而令他惊恐的却是,楚军竟然早就算到了他会率军来援,于这半道上设下了埋伏。 眼见着自己大军陷入混乱,自己的将士正被这些楚军士兵肆意的摧杀,韩浩怒了。 他一声嘶吼,舞动手中的大刀,纵马回身杀入乱军,狂杀如兽,试图扳回这不利的局势。 那板门大刀过处,数不清的楚军被砍翻于马下,转眼之间,韩浩已是一身浴血,如疯狂的野兽一般狰狞可怕。 韩浩凭着自己的勇武,一路冲杀,生生的将数支被截断的曹兵队伍,又重新的连接了起来。 韩浩的狂杀,并没有持续多久,十余步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已经死死的锁定了他。 长枪一过,已不知斩下多少曹兵头颅的臧霸,终于寻找到了敌首的目标。 眼眸之中,凶光毕露,伴随着一声暴喝,臧霸纵马如风,斩开乱军之丛,呼啸着扑向了韩浩。 “韩浩,吃老子一枪” 长啸声中,手中那一杆长枪,已挟着泰山压顶之势,当头袭向了韩浩。 枪锋未至,那强烈之极的压迫力,已如瀑布一般疯狂的扑至。 那般前所未有的压迫力,瞬息之间,竟使韩浩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韩浩心下惊骇,未及交手,他便感知他的对手,绝非寻常之辈。 尽管如此,但韩浩对自己的武艺也深为自信,岂会还没交手,就被对手的气势所压制。 韩浩的嗓子里爆发出一声雄浑的怒啸,奋然的举起手中的长刀相扛。 “铛”的一声。 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声中,臧霸的长枪狂劈而至,枪锋上所挟的巨力,竟将韩浩那碗口般粗实的臂膀,生生的给撞压了下去。 一击之下,韩浩只觉双臂剧麻,一瞬间竟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那排山倒海一般的狂力,如崩决的洪流似的,汹涌的灌入他的身体。 狂力的冲击之下,气血翻滚如浪,五脏六腑竟有种将要崩碎的错觉。 韩浩倾尽全力,方才勉强的镇抚下激荡的气血,心中不禁惊忖:“此人的力道竟强悍如斯,楚军军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惊诧之际,两骑已错马而过。 韩浩生恐颜良趁势再袭,急是拨马转身御敌,但转身之际,却见那敌将勒马于三步之外,并没有趁势再攻,反而以一种目空一切的眼神,傲然的盯着他。 韩浩全神戒备,将长刀一横,厉声道:“我乃中领军韩浩,我从不杀无名之辈,快快报上你的姓名。” 果然是韩浩。 臧霸嘴角斜扬,掠起一抹冷笑,“中领军,我今天杀的就是你这个中领军,我乃是楚国上将臧霸。” “臧霸,吕布帐下四大虎将” 韩浩狰狞的脸庞陡然一变,圆睁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诧。 第二百一十六章 韩浩败归(求金牌、求红包) 韩浩知道敌军佯攻江津度。 但他没有想到,敌人竟然能在运用声东击西之后,还能够运用围城打援这个战法,而且这个对手竟然还是吕布帐下的五虎大将臧霸。 韩浩多年在西凉征战,鲜与中原各地的诸侯交手,但韩浩素喜结交中原地区的曹氏将军,对于荆州发生的剧变以及楚军的将军,却也打得的一清二楚。 韩浩早就听闻过关于楚军和臧霸的种种传说,有人说臧霸率领的西凉军团快如风、列入火,有人说臧霸武艺超绝,当世能够赢得他的人屈指可数,但对于这些传闻,韩浩均没有放在眼里。 韩浩在少年时期便随同钟繇来到了司隶地区,一路上击败过李傕、郭汜等西凉悍将,并且还把向南扩张的马腾西凉军团打的满地找牙,他纵横西凉地区多年,未曾遇到敌手,他放佛就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便成为中领军将军,地位仅次于司隶校尉钟繇,他有着目空一切的傲慢,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武艺能够超过自己。 而在他看来,那些关于楚军、关于臧霸的所有传闻,都只不过是那些胆怯军队恐惧的谣传罢了。 如今,身中了臧霸亲自设下的伏击,感受了臧霸那一枪无与伦比的强悍,此时的韩浩,才惊恐的意识到,关于楚军、臧霸所有的传闻,竟然都是真的。 臧霸洞察人心,他从韩浩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几分恐怖。 他喜欢那种被人畏惧的感觉,因为他们西凉军团的战魂再次复活了,他们讲再次威武天下。 当下他便擒住长枪一指,冷冷道:“韩浩,我不管你是什么将军,这里,就是这片树林,就是你的墓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1 韩浩本还心存一丝惊惧,但臧霸的那一句“还不下马投降”。 却将这位纵横西凉多年的大将激怒了。 “臧霸,我韩浩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儿,岂能降服于你,今天我就陪你在这里痛痛快快的打一常” 韩浩一声暴喝,纵马狂冲而来,手中长刀袭向臧霸面门。 面对着狂冲而来的韩浩,臧霸长枪一横,快如旋风般,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一招交手,臧霸已判知韩浩的武艺,不过属于二流水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的傲慢无视,却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眼见臧霸无动于衷,韩浩愈加被激怒,狂扑而至时,手上已尽起生平之力。 暴啸声中,那杆长刀划破空气,急袭而至。 只距数尺时,臧霸剑眉一凝,猿臂影而动,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那一杆长枪再次挥动出来,挥出来犹如一轮弯月,斜劈而出。 后发而先至,势沉如山,快似闪电。 韩浩神色大惊,未想臧霸不但气力过人,枪法、身法竟也如此之敏捷,这一枪竟然是能抢先攻至。 眼看着长枪划过自己的脖颈,大骇之下的韩浩,哪里还有再攻之心,急是半道收招,猛的一竖把长刀挡在身前。 “咚——咚”又是一声金属的碰撞之声,而且那回声是那样的激烈,长久不落。 星火四溅中,臧霸巍然不动,稳似磐石。 而遭重击之下的韩浩,气血激荡之下,嘴角瞬间浸出一抹血迹,而那庞然巨躯竟也被震得坐立不稳,若非双腿拼力夹紧马腹,整个人已是被颜良这一刀震飞出去。 “此人武艺,竟然强到如此地步……” 韩浩心中大惧,刚刚涌起的喷怒,已被臧霸这一招彻底的击碎。 而在他还来不及品味那一如的神妙之时,臧霸的第三枪,第四枪,已是接踵而至,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向沙摩柯。 层层叠叠的枪锋,化做一团铁幕,将韩浩全身包裹其中。 凌烈之极的枪锋之势,直逼得韩浩手忙脚乱,穷于应付,更无半点还手之力。 韩浩的额头竟然冒出了一丝丝热汗,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苦苦的应付着臧霸的进攻。 而臧霸却气息平稳,神态自若,每一招出手都潇洒从容,仿佛与他交手的敌人,根本不值得一战。 转眼之间,十余招走过,韩浩已是败相频出,全无反抗之力。 以臧霸的武艺,若是想取韩浩的向上人头,倾尽全力的话,不出数招而已。 臧霸之所以未尽全力,跟他打过了十余招,一方面是想向沙摩展示自己的超绝的武艺,另一方面却是他记着吕布在给自己送别的那句话。 “把敌人的士气给我彻底打下去。”。 杀一个韩浩固然简单,但却杀不尽整个司隶地区的数百万军民,今日杀了个韩浩,明天就会再蹦出一个张浩,李浩来,司隶地区将永远没有平静之日。 十余招走过,威慑已毕,已没有再纠缠的必要。 当下臧霸一声沉喝,手中招式猛然加快,狂澜怒涛般的攻势急攻而上。 招势一增,韩浩顿感压力倍增,整个人已是凌乱之极。 一枪斜向袭至,韩浩忙用长刀挡上去。 韩浩身法一变,背后破绽顿出。 臧霸长枪于半道上猛一变招,如电光一般,反身向着韩浩的后背袭去。 快如闪电,已是避无可避。 一瞬之间,韩浩的心头涌上无限的惊悚,知道自己已是必死无疑。 枪锋袭至的刹那间,韩浩心中想起一个念头道:“或许,我不应该无视天下英雄…………” 然而,就在枪锋将要劈落的一瞬间,臧霸手腕一抖,猛然变招,变削为拍。 “砰1 一声沉闷的响声中,枪杆重重的拍在了韩浩的身上。 尽管没有致命,但这一拍之下的力道仍是惊人,只听得韩浩一声闷响,诺大的身躯,便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来,韩浩感觉好像就要从马上掉下来,就在这瞬间,一个校尉扶住摔下战马的韩浩。 “将军小心。” 韩浩勉强扶住自己的马鞍子,才没有摔下自己的战马,只见身后的臧霸随手一枪,直接穿透这名校尉的后背,校尉便摔下自己的战马。 校尉在临死之前喊道:“将军快走,将军快走1 韩浩在万般无奈之下,最终夹住自己的马匹,快马逃离了这个战常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两强相遇 韩浩拍马而走,留下几千曹兵,顿时士气丧尽,土崩瓦解。 丧失了抵抗意志的曹兵,丢盔弃甲,不顾一切的往山林中窜逃而去。 这些曹兵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们常年在司隶地区作战,他们选择逃入山林中,反而是让这些不熟悉当地地理环境的臧霸军团不好追击。 臧霸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也不屑于再多杀敌军,当即下令全军停止追击。 只不过说是命令所有的士兵用长弓毙敌便可。 此一役伏击之战,杀敌三千之众,更是俘虏了五百多士兵,其余曹军,尽皆如鸟兽四散,逃窜入了山林之中。 臧霸更是马不停蹄的继续向前进攻,汇合前面的一千兵马。 此时,江津度的五千守军,闻知韩浩亲自率领的军团竟然被击溃,而且他本人也被打伤落荒而逃,整个大营之中都是人心惶惶的,焉有再战之心。 纵然五千曹军,但是他们丧失了抵抗意志的曹军,忙不迭的弃城而去,加入了败溃的队伍。 臧霸只是遇到轻微的抵抗,便轻而易举的占领了江津度。 江津度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规模说大说小的镇子。 臧霸一马当先,率领大军入城,安民已定,已然是夜深之时。 臧霸进入原来敌军的办公地方,开始布置接收工作。 小站前方一千米方向。 吕布、曹性、刘和三位将军早早的列队等待着曹军的攻击。 快马奔驰而来的钟繇大军,面对着楚军早已结好的大阵,只能选择先稳住自己的部队。 钟繇远远的望过去,看到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士兵,足足有三四万人马,钟繇知道现在别无选择,如果自己选择放弃,退兵,那他们完全有可能击败小站之兵,切断自己的后路。 钟繇也不考虑,只是对着随身的武将徐质说道:“徐将军,全军集合,准备攻击。” 无奈之下,徐质看着当前形势当即传下号令,全军提前发动了进攻。 接着,战鼓声冲天而起,撕破了静谧天空的沉寂,五万多的曹军,呐喊着从正面冲出,四面八方的向着吕布、曹性、刘和军团围杀过来。 此时,吕布手中擒住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以一种看热闹的表情,饶有兴致的盯着冲过来的曹军。 吕布对着旁边的刘和笑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去准备吧1 刘和听到吕布的命令便催马向后方退去。 五万汹汹而至的曹军将士,开始纷纷的向前冲击过来。 吕布看着这些奔驰过来的曹军,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 旋即,勒马回身,大喝一声:“曹军攻击过来,全军撤退。” 号令传下,吕布、曹性便率领着他们的二万兵马,即刻的向着小站的方向撤去。 因为吕布、曹性率领的军队都是西凉骑兵,故是他的二万骑兵,便能轻松的抢在五万曹军合围之前,顺利、从容的退兵而去。 当吕布军团“逃跑”后的一刻钟后,钟繇、曹性率领的五万曹军,才从四面八方追击过去。 只是,为时已晚。 “吁——吁” 钟繇拉住自己的战马,稍稍作了停顿,而这个时候冲锋在旁边徐质问道:“大人,为何你要停止进攻。” 钟繇疑惑的说道:“吕布天下闻名,更何况他们连战连捷,怎么会尚未交手,他们便选择撤退,我想着其中一定有原因。” 徐质远望了一番敌势,便叫道:“大人,敌军尚未逃远,咱们当率军趁势追击,尾随着敌军退兵,或许可以一举攻破吕布军团,之所至他们要选择退兵,我想他们看到我五万精锐远远超过他们,所以才选择退兵。” 钟繇还此时稍微有点犹豫说道:“我们还是放弃吧,或者我们先派出斥候打探一下消息,然后再做决定。” 徐质厉声说道:“大人,末将愿意率领本部兵马前去追击。” 钟繇看着徐质坚决要单独追击吕布军团,自己恐怕劝也不能劝阻,如果徐质军团被歼灭,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各个击破。 钟繇稍加权衡,便豪然道:“好,咱们就追杀出去,我就不相信我们长安军团就攻不破楚军军团。” 怒火与豪情双重作用之下,钟繇当即和徐质,尽起五万大军尾追吕布军团,一路不停,向着吕布军团穷追而去。 小站前面五百米的小山丘。 小山丘上,吕布正驻马而立,手中紧紧的握着方天画戟,静静的观看着山坡下的形势。 在夕阳照耀下,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铁甲反映着余光,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身后,两万多西凉骑兵,如那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无声无息的驻立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静寂之中,每一个人的脸上,却都涌动着热血狂燃的激荡。 脚步声响起,隐约可见一支兵马从土道上正在经过。 瞬间,夜色深深,吕布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山下的情况,尽管如此,但他却并没有下令发动进攻,却似胸有成竹一般,能够判知那支黑暗中的兵马是敌是友。 不过,很快,一支队伍很快远去,大地重新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过不多时,另一支队伍,又匆匆的从山坡下经过。 未有多时,忽然之间,山下那支队伍之中,骤然间爆发出了嚎叫之声。 那此起彼伏的惨叫,撕破了夜的沉寂。 吕布剑眉一横,那沉静如水的眼眸中,蓦的凶光毕露。 进攻的时刻已到。 吕布传令道:“传令,叫刘和开始吧1 而山坡底下的那些曹军士兵则开始有点慌乱,他们慌乱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前面全部都是栅栏、鹿角。 徐质大叫道:“兄弟们,敌军就在前方,只要冲过这道阻碍,我们就是胜利。” 所有的曹军士兵,纷纷的开始纷纷的用自己的手中的刀枪慢慢的砍断那些栅栏、鹿角,因为地上的鹿角、栅栏是那样的密集,以至于他们进入之后都是密密麻麻的,而不能全部拔出,而此时,一旦有人用长箭或者前方远程攻击他们的话,他们便毫无还手之力。 钟繇看着数万大军就陷入了这种鹿角、栅栏之中,心中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但是他始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二百一十八章 精妙圈套(求金牌、求红包) 天空划过一道华美的亮光,随即“趴”的一声,那亮光散发出一个靓丽的花朵,对就这就是烟花,聂泽风制造的信号弹——烟花。 随即,天空全是乱哄哄的声音,这些全部都是拖着尾巴的热火求——燃烧瓶。 他们如同闪电一般,从吕布大军的头顶上略过,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纷纷跌下。 在天空下,像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燃烧瓶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瞬间就在这些还在栅栏、鹿角中箭挣扎的曹军士兵中散发出来。 在那可以看得见的空间里面,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大地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 在那广大无边的战场上面,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无数的惨叫之声,和那天空的呼啸声、爆炸声混合在一起。 那些来不及的曹军士兵不是被燃烧瓶炸死、烧死、就是被那些被挂在鹿角、栅栏上面,那无数的鹿角、栅栏插透了他们的胸膛,他们只能在最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看刚刚升起的月亮,也许他们很想看看这最后的月亮,看看长安的月亮,但是他们还为完全够到月光,便重重的摔下去,然后在也不能举起自己的手。 刘和的霹雳车最终停止了。 小土丘上面。 吕布将方天画戟向前一划,厉声喝道:“众将士随本将冲下山去,生擒钟繇,杀尽曹兵,杀——” 暴喝声中,吕布一人一骑,如黑色的闪电一般,破风而出。 二万血热沸腾的将士,他们那昂扬的斗志,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用不得任何的鼓舞,这些铁血男儿轰然而动,追随着天神吕布,如潮水般向着山坡下冲涌而去。 而这个时候,山坡前,刚刚经过一番轰击、动乱的曹军士兵,根本就没有组成有效的对抗方阵,有的甚至兵器都找不到了,此时,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下来的西凉骑兵而束手无策。 曹性率部从山坡前经时,按照事先的计划,将大量的绊马针洒在了身后的大道上,借着夜色的掩护,这些绊马钉便成了冷兵器时代的地雷,封住了钟繇大军退兵的整条大道。 急追而至的曹兵,在这般天色微微昏暗的情况下,又焉能注意到大道上的“地雷”,一路急奔的他们,在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想后退的士兵,便成为了倒霉鬼,狠狠的踩中了地上的绊马钉。 瞬间,几百名士兵的脚便被那马丁深深地刺中自己的脚板,痛得栽倒于地,捂着脚板是大嚎大叫,不但是惊扰了军心,更是封住了后军前进的路线。 几万不明所已的曹军,便是拥挤在了大道上,混乱成一团,不知所以。 中军所在的钟繇,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但见队伍堵拥不进,前边又传来己家曹兵的嚎叫声,惊疑不解的钟繇,急是策马前来查看。 分开众军,钟繇直抵前军。 当他看到那坐倒在地上,捂着脚板痛叫的曹兵时,不禁大生狐疑,当即便命点起火把来。 几百支火把随即点燃,当视野清晰时,钟繇和数万骑兵,尽皆倒抽了一口冷气。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但见那大道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那种奇形怪状的铁钉,犹如遍地的荆棘一般,覆满了整个大道。 正是这种铁钉,刺伤了钟繇军团,封住了钟繇军团退却的去路。 钟繇看着旁边的校尉问道:“后方战事如何?” 这名校尉回答道:“回禀大人,徐质将军已将率领一万多兵马断后,迎战吕布军团的攻击。” 钟繇知道了现在后方还能抵挡一阵,钟繇随手拾起一枚绊马钉,借着火把细细一看,心中不禁惊叹:“没有想到楚军竟然能够制造出这样神奇的东西,真的是有点匪夷所思啊1 钟繇在感慨之际,满身鲜血的徐质已策马而至,。 “大人,大军为何停滞不前,我们要马上撤退啊?”徐质不解的大叫道。 钟繇将那绊马钉扔给了徐质,冷冷道:“看吧,楚军用这些小东西封住了去路,我们还怎么退军。” 徐质接过那绊马钉,端详了几眼,眼中不禁也流露出惊疑色。 念及于此,徐质不敢马虎,急道:“大人,敌军现在就在我们背后,我们还是速速退回大营为妙。” 钟繇在埋怨徐质一开始坚决要追击吕布而生气,现在他更生气的时候是因为作为三军统帅的自己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时钟繇听得徐质之言,便也不及多想,急是喝令全军掉头回营。 便在数万多拥挤的曹军,叽叽喳喳叫嚷着,你推我掇的试图向前冲去。 异变突生。 那震天的喊杀之声,如黑夜中的惊雷,瞬间撕破了这夜的沉寂。 那滚滚的铁蹄奔腾之声,更如山崩地裂一般轰响在耳边。 借着火光扬首回望,钟繇、徐质率领的数万大军,惊恐的看到,侧面的山坡上,数不清的敌军,正漫山遍野的狂涌而下。 一瞬之间,本就焦躁不安的曹军,转眼陷入了无限的恐慌之中。 敌军,敌军真的来了。 惊恐的叫声响成一片,前所未有的畏惧情绪,如瘟疫一般在全军之中迅速的蔓延。 这昏暗的夜色之中,看不清楚有多少敌兵,隐隐望去,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幽冥鬼兵,正卷涌而来。 “楚军来了,吕布来了,我们快撤退吧1 徐质惊叫一声,拨马便逃,钟繇迟疑了一下,也赶忙拨马向大营方向逃去。 数万曹军轰然而散,如受惊的羊群一般,追随着他们的主帅望风而逃。 山坡上,吕布率领的二万西凉骑兵,已经冲杀过半。 吕布胯下的赤兔马四蹄如飞,纵行如风。 曹军点起的火把,更是清楚的暴露了自己,让吕布和西凉骑兵寻找到了更清楚的攻击目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致命一击 吕布快马而飞,率领着二万多西凉骑兵冲击过来。 吕布当然知道曹军的前方,洒有大量的绊马钉,他当然不会向那里冲去。 吕布和他的西凉骑兵勇士,冲杀而下,乃是直奔着曹军的中军而去。 铁蹄滚滚,转眼如风而至。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如电而出,似一头疯狂巨狼,一头扎进了那惊恐的羊群。 方天画戟轻轻一扫,两颗曹兵的人头,齐刷刷的被斩飞出去。 另一名曹兵不及躲闪,那脆弱的身躯,竟被吕布胯下的赤兔马撞飞出去。 “咔咔”声中,赤兔战马四蹄从那被撞倒的曹兵身上踏过,马与人加起几百斤的重量,眨眼便将那可怜的操兵踏得筋骨粉碎。 吕布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一个曹兵的惨叫声,方天画戟如狂风暴雨一般扫出,肆意的横扫着那些脆弱的生命。 与此同时,大批的西凉骑兵杀到,汹汹的狂滚,转眼将曹军截断,嗜血的圆圆弯刀,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恐万状的曹兵。 血流成河,尸叠遍野…… 纵横在千军万马之中的吕布,猛然回头,但见火光中,钟繇和徐质,两人一前一后,纵马向着这边逃来。 吕布的嘴角掠起一抹狰狞的冷笑,纵马如风,杀破乱军,直杀向那逃来的二人。 乱军之中,徐质最先看到了颜良,惊惧之色瞬间袭遍全身。 此时此刻,徐质先前有的自信,豪情壮志,以及对吕布的不屑……而今,却全部都成了笑柄。 奔逃中的徐质,满腔的羞恼。 自信无全的徐质,自不敢与吕布交手,便想如今为吕布拦住去路,却当如何是好。 这时,身后同样惊恐的钟繇看到万军中的吕布,则高声叫道:“徐将军,我们两个人联手把这个吕布拿下。” 两个人都没有和吕布交过手,不知道吕布的武艺有多厉害,但是徐质看到吕布刚才的武功,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对手。 徐质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可以死,自己只是一个将军,但是钟繇不能死,因为钟繇一旦死去,整个司隶地区便会失守。 徐质高声叫道:“大人,你快走,吕布我来挡祝” 钟繇问道:“我们一起把他杀败不成吗?” “大人,我们不是吕布的对手。” 徐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失去的自信稍振,遂是鼓起勇气,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大斧,纵马呼吼着向着吕布冲杀而去。 而那邢道荣却有意的放慢了马速,让沙摩柯冲在了自己的前边。 吕布犹如闪电一般,手中那一杆方天画戟,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斜斩而来。 避无可避的一击。 无路可退,徐质只有狠狠一咬牙,舞起手中大斧,倾尽全身之力回身相挡。 戟与斧,两柄利器,瞬间相撞。 “铛——铛” 惊雷般的轰响声中,飞溅的火星瞬间照亮了徐质那惊恐的脸庞。 那长河般的巨力轰击之下,徐质已经虎口震裂,手中大斧竟是拿捏不住,脱手而飞,而他那诺大的身躯,竟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腾空而起倒飞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中,徐质重重的跌落于地,身躯在地上滚出三丈多远方才停下。 摔得头晕目眩的徐质,口中已是鲜血狂喷,胸口肋骨也断了数根,却仍撑着一口气,试图爬起来逃跑。 就在他刚刚摇摇欲坠站了起来的时候,吕布已拨马而回,一杆方天画戟在月光之下发出的道道寒光拦住了徐质的去路。 身受重伤的徐质,万没想到,吕布的武艺竟强到这般地步,一招间就将自己震飞。 又惧又痛的他,哪里还顾得许多,他拔出自己腰中的长剑,再一次一步一步的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吕布奔杀过来。 吕布最用轻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名将军。 轻轻的夹马儿去,快马奔驰过去,方天画戟愤然挥下。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了半空。 一切都在钟繇的面前发生了,钟繇看着从自己面前飞过的头颅,他知道自己绝度不是吕布的对手。 钟繇忍着万分剧痛,看着无数的士兵被快马而过的西凉骑兵斩尽杀绝。 钟繇咬牙说道:“撤,快撤1 士兵们在自己的主帅的率领下,纷纷的向前冒着被马丁刺伤的危险向前进攻。 钟繇大叫说一声:“把所有的盾牌铺在地上,接着无数的盾牌被曹军士兵们纷纷的抛下,然后他们踏着无数的盾牌向前攻击过去。 而西凉骑兵则选择用长箭射击,因为马丁随时可能刺伤自己战马的马蹄。 等到超过小山丘之后,吕布扬起自己的方天画戟说道:“不用追了,把功劳留给别的兄弟们吧1 钟繇摔着剩余的士兵,最终踏着盾牌踏过了这道障碍,但就在钟繇以为自己脱离困境的时候,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忽然又是一阵大喊。 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曹军,此时真的不敢再相信前方再次有敌军攻击过来。 钟繇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竟然无力再战了。 钟繇对着旁边的校尉喊道:“快走,大家快走。” 钟繇在快马奔驰之后,回头看了看追击过来的楚军,恍惚之中他看到了是曹性率领的骑兵。 无数的曹军士兵摔到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逃走的曹军士兵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是那些已经没有力气逃跑的曹军士兵,那些摊到在地上的曹军士兵。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 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已经毫无斗志的曹军士兵更可怜的了。 等到西凉骑兵真正的冲击过来,他们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抢着去拿武器。 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站起来又倒了下来。 这些被袭击的曹军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开始相互窜动。 曹军士兵在互相呼喊。 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一切有生命的士兵都被卷在里面。 呼啸着的火把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 西凉骑兵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 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了,这些人同时也彻底的绝望了。 第二百二十章 雪上加霜(求金牌、求红包) 渭水北岸曹军大营。 钟繇在付出了无数士兵的生命,才逃出了楚军的围追堵截。 这位司隶校尉一直在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想着徐质的头颅从自己面前飞过,想着无数的曹军被西凉骑兵斩杀的场景。 钟繇自我安慰道:“管他的呢,毕竟我还是活着回来了,只要我还活着,我便能够指挥整个司隶地区的所有兵马进行反击。” 钟繇暗自庆幸,马鞭挥得更急,一路狂奔着向着大营方向奔去。 他率领五万骑兵出营,近有半数皆为吕布、曹性军团所截杀,此时跟随钟繇逃回来的,不过一万多不满二万残兵。 兵力虽损失过多半,钟繇却并没有失去绝望。 钟繇想到自己以后回到大营选择坚守不出,用自己优厚的粮草和敌军干耗下去,然后利用敌军粮草消耗干净之后,在一举攻击这些楚军。 他打定主意和敌军消耗下去。 钟繇心中盘算着,抬头望去,但见前方火光闪烁,大营已是依稀可见。 钟繇这才松了一口气,催促着早就没有任何精气神的部下,加快向大营狂奔。 等到到了营帐之外,一个校尉看到帅旗下面的钟繇。 他紧握腰上的腰刀,然后高声叫道“主帅回来了,快搬开鹿角、栅栏。” 一名引导兵率先催马前来来到刚刚被搬开的栅栏旁边。 “嗖——嗖” 寒光掠动,破空声响,一支利箭穿过了黑暗,从营中射出。 只听“噗”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脑门。 劫后余生的引导兵,甚至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瞪着惊诧不解的眼珠,晃晃悠悠的栽倒在了地上。 正准备催马踏进大营的钟繇,大吃一惊,急是勒马止步。 瞬息之间,眼前亮起一片灼烈如昼的白光,仿佛万道金光瞬间爆发出来,将整个黑夜撕破。 那陡生的强光,直将钟繇和万余曹军残兵,刺得是眼目眩晕,几难睁开。 万余人马拥挤在了大营外,纷纷抬起胳膊来遮挡着光线。 当钟繇的眼睛,渐渐从刺痛中适应过来,当他缓缓的放下手臂时,他才看清楚,原本沉寂的大营,竟是忽然间竖起无数的火把。 火光照耀下,更有数之不清的凶目,正死死的盯着他。 楚军,那是楚军! 钟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尽的惊骇袭遍全身,原本狰狞的脸上,尽是茫然与惊恐。 “楚军,楚军怎么会攻占我的大营呢?” 钟繇嗡的一下,一片的空白,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眼前发生之事。 正当之时,营门大开,马超纵马提枪而出,厉声道:“钟繇,你中了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现在你身边只剩下这区区万余残兵败将,怎么会是我西凉骑兵的对手,你还不快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吕布的中军大帐之中,吕布、徐庶、马超等人共同商定、声东击西、围城打援、分割包围、调虎离山等计策综合的运用,一举将曹军击败。 就在钟繇和徐质率领大军出动的时候,马超便率领经过数日修正的西凉骑兵趁虚将之攻取了曹军大营。 此时此刻,真相大白,眼看着耀武扬威的马超,钟繇方自恍然大悟。 省悟过来的钟繇,心中不禁大为震怖,暗忖道:“没想到看似有勇无谋的楚军军团竟然能够使出这名多的计策,如果不是我听了韩浩、徐质这两个人的建议,选择军团私自进宫,我相信如果采用我自己坚守不出的策略,也不会有今日之打败……” 钟繇惊恐之时,马超已不耐烦,当即下令全军放箭。 嗡鸣之声骤起,等候已久的千余弓弩手,闻令放箭,飞蝗般的箭矢穿破夜的黑暗,直奔慌乱的曹军而去。 惨嚎之声大作,挤在一块的曹军不及躲闪,转眼间被射倒了一大片。 钟繇本想鼓起自己最后的勇气杀入营中,击溃这股袭营敌军,重新将整座大营夺回来。 然这如雨的箭矢,却压迫得沙摩柯抬不起头来,又如何反夺大营。 耳听着凄厉的嚎叫之声,左右的曹兵如脆弱的麦竿一般,被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生命,钟繇现在已经知道形势再难逆转,再这么死撑下去,他这堂堂大汉司隶校尉便要死在这里。 无奈之下,钟繇只得拨马而逃,率领着又折损一半的残兵,折返而回。 身后的马超军团则开始迅速追击。 方逃出不过数里时,猛见前方火光大作,喊杀之声大作,却是曹性的追兵已然杀至。 钟繇大惊失色,前路大营被阻,后路曹性大军又杀至,无路可逃之下,钟繇想着楚军把所有的精锐都击中打击自己的这路人马,那么江津度一定兵力比较薄弱,钟繇便率兵向着江津度逃去。 他们一路上,马不停蹄,天蒙蒙亮时,钟繇率领着几千兵马遇到了从江津度败归的韩浩军团,此时的韩浩已经不是在战马上面了,而是在担架上面。 两军相遇是那样的兴奋,失落的钟繇再一次鼓起生存下去,他没有埋怨韩浩,因为他看到躺在担架上面的韩浩,他知道现在埋怨已经不能起任何作用,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退回到渭水北岸,再次和敌军进行生意一搏。 钟繇、韩浩终于逃至了江津度,此时江津度的曹军正好和臧霸的军队进行激烈的战斗,好像江津度的士兵瞬间就要被彻底击溃了,但是钟繇率、韩浩率领的士兵加入战斗中区,曹军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占领江津度,然后回到北岸。 这些将要放弃自己责任的江津度士兵瞬间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那些韩浩军团把自己刚才所有的怨气都纷纷的撒在了臧霸军团身上,但是五千多西凉骑兵和这万余人的曹兵杀的昏天黑地,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臧霸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同时也接到吕布送来的信件,告诉他曹军不会被他们一举消灭的,所以臧霸便指挥自己的士兵稍微的退后,他们要等待的是一举歼灭这些敌军,他们在等待援军。 第二百二十一章 落汤之鸡(求金牌、求红包) 钟繇看着稍稍后退的臧霸团军,他马上召集全体将士马上到树林中搜索合适的材料做木筏,准备渡河。 好在,江津度本身就是一个树木成荫的小镇,士兵还能轻易地找到树木,但是经过这次大战,茁壮的树木也纷纷的被烧死,而剩下的则纷纷都是朽木。 这些曹军的残兵败将刀枪尽数断去刃头,把搜集了的枯木,勉强的扎起了无数的筏子,千余号人就借着这竹筏,狼狈不堪的划向了对岸。 对岸方向一片安静,并不见楚军一兵一卒,钟繇想等逃到对岸之后,再在渭水的南岸扎下一座大营,然后封住整个水面,便能够挡住敌军的进攻。 筏子方入水未久,岸边处,臧霸和马超的大军便汇合了,他们就率领着大军追至刀了江津度渡口。 万余人马的西凉骑兵战意正浓,看着钟繇一众残兵,竟然能够如此侥幸的逃出升天,个个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惜却只能望水兴叹。 唯有马超,却神色平静,只昂首闲然的看着远去的钟繇的数千兵马。 “真是太可气了,只差一点咱们就能逮到那厮了。”臧霸恨恨骂道。 马超却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有什么可气,钟繇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听马超那口气,似乎任有办法捉住钟繇,但现今敌筏已远,就算马上扎筏子也来不及,等到筏子扎好时,钟繇军团只怕早就上了对岸,溜得无影无踪,又谈何追臧霸满腹狐疑,马超却只神色云淡风轻,一派从容,只笑望着涛涛渭水。 百余步外,钟繇也在庆幸的望着南岸这边。 看着那些汹汹的楚军,无奈的止步于岸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离,钟繇有的只是庆幸。 看着望河兴叹的楚军士兵,钟繇原本惊恐的脸上,悄然又泛起几分得意。 这位大汉的司隶校尉的心中,渐渐又开始打起再次东山再起的勇气。 此时,突然有一个曹军士兵大喊道:“下游有船来了1 正当钟繇得意时,不知是哪个眼尖的蛮兵,突然间惊叫了一声。 钟繇吃了一惊,急是望下游处望去,但见下游数百步外,十余艘走舸飞驰而来,当先那艘走舸船头,一员敌将扶刀而立,甚是威风凛凛,正是甘宁。 钟繇神色大变,万没想到自己这张乌鸦嘴还给说中了,吕布竟然下了一道伏兵又一道伏兵,最终在水中还埋伏了一队士兵。 岸边处,当马超看到甘宁率军出现时,嘴角掠过了一丝冷笑。 战前军师徐庶就已经推测到,钟繇走投无路之下,多半会选择强行渡渭水逃窜,故是吕布便命甘宁,早早的就建好大船,巡弋在渭水之上,等待着钟繇军队的出现。 马超一样长枪喊道:“锯齿天弓,准备1 随即数十锯齿天弓纷纷的被发射出去,无数的锯齿天弓,不仅仅击垮了无数曹军,而且也把无数的木筏打翻。 臧霸看见甘宁出现,不禁惊喜道:“早就听说这个锦帆贼水上功夫了得,我没有想到这个锦帆贼的速度也是这样快,这个时候真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马超、臧霸眼眸掠过一丝得意,便纷纷的把武器挂到马鞍上面,饶有兴致的举目远望,欣赏着这场水上的追歼。 水上的钟繇眼见敌船飞至,心中大恐,急是喝斥曹兵们拼命划水,试图抢在敌军追近前,抢先逃上对岸。 只可惜,那粗粗搭制的筏子,又岂能快得过锦帆贼甘宁的快速小舟。 片刻间的功夫,周仓率领的十余艘小舟就飞驰而近。 相隔十余步时,走舸上的曹军就开始乱箭射杀这些已经手无寸铁的曹军士兵。 曹军士兵已经把兵器尽用来做了筏子,手中无遮无挡的,岂能躲过过利箭的急袭,几番乱射下,惨叫声中,又有半数的曹兵中箭,栽入了渭水之中。 余下的曹兵们惊恐万状,拼命闪躲着箭矢,哪里还有心操心纵筏子,这几排竹筏失去了控制,便是打着转向下游乱漂而去。 钟繇柯心急如焚,却只能手舞着手中的长剑,拼命的抵挡袭来的箭矢,眼看着身边的曹军一个个被射杀,眼看着竹筏失去控制,乱漂而去。 甘宁眼前射杀得也差不多了,便指使着舵手,操纵着小舟向着钟繇所在的竹筏飞驰而去。 十步……五步……一步…… 只听“砰”的一声重响,急驰而至的小舟,重重的撞上了迎面而至的竹筏。 重击之下,那原本就扎的不结实的竹筏,瞬间被撞到解体,四分五裂。 钟繇身形一晃,脚下一个踩空,诺大的身躯“扑嗵”一声便跌落入了渭水中。 未及惊叫声,嘴里已是呛入了大股的河水。 钟繇的水性并不好,这般一坠水,转眼就慌得胡乱扑腾,灌了一肚子的水。 看着那狼狈的钟繇,甘宁乐得哈哈大笑,坐看他被灌了个够,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时。 准备过去擒拿钟繇的甘宁,真在这个时候,几百名敢战的曹兵士兵,拼命而来,他们要救走钟繇。 这名校尉大喊道:“大人,不要慌张,快划、快划。” 此时的校尉,指挥者剩余的竹筏挡住甘宁小舟的攻击,校尉利用这个间隙把钟繇拉倒竹筏上面。 甘宁看到这种形式,如果自己不抓紧时间,敌人可能真的会跑点,他开始拼命地指挥士兵放箭、攻击。 忽然,在对岸忽然出现一支兵马,一支上万人的队伍出现了,一杆“王”字大旗下面,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是王真的部队。 原来王真是押送粮草所以才回到南岸的,但是现在他们现在纷纷的拉上弓弦,准备救援钟繇。 而甘宁知道,现在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消灭钟繇,否则他们就进入了敌军的射程范围之内,他们将全部死在敌人的弩箭之下。 最终,甘宁发出那最后致命的一箭,不过那箭却被那名校尉替钟繇挡住了,甘宁大军也在死伤多人之后,选择无可奈何的退兵了。 不过,此时趴在竹筏上面的钟繇衣服全部湿透了,头发也湿透了,简直就是一个落汤鸡。 第二百二十二章 楚国水军 渭北楚军大帐。 吕布和徐庶两个人站在作战地图前面看着渭水两岸,他们都盯着这张地图,一动不动的看着。 徐庶最终打破了这种沉默,他指着地图说道:“经过这一战,我们虽然大破了敌军渭北大营,但是敌军的元气未伤,敌人迅速在渭南建立了新的大营,如果我们要想进攻渭南大营,那么我们就必须度过渭水。现在我们的困难就在于我们没有水军。我们必须有强大的水军才能战胜曹军的水军,我们才能渡过渭水攻击南岸的曹军。” 吕布想了想问道:“甘宁和苏飞不是水军出身吗?为什么不命令他们组建水军消灭曹军,然后再攻占渭水南岸。” 贾诩说道:“甘宁和苏飞虽然是水军出身,但是我们现在如果想击败曹军的水军,就必须有强大的水兵和强大的舰船,强大的舰船,我们可以制造,但是强大的水兵,没有一年半载是根本不可能训练成功的。” 吕布说道:“现在我们必须在很短的时间,训练出一支水军,建造适合我们作战的舰船。” 吕布命令亲兵马上传甘宁和苏飞两人到大帐中来。 不一会儿,甘宁和苏飞两个人略带有点担心的来到大帐之中,甘宁以为叫自己可能因为自己这次作战没有擒拿住钟繇而问责。 所以两个人进入大营之中,甘宁率先伏地请罪,而这个时候吕布和苏飞,则有点莫名其妙了。 吕布忙劝解道:“甘宁将军快快请起,此战中,你英雄无比,竟然能够率领着为数不多的水军士兵击败那些凶悍的曹军,甘将军可谓神勇无比。” 吕布边说边把甘宁扶起来,甘宁不解地问道:“那将军传令我等所为何事?” 吕布回头跨过一步指着地图上面的渭水说道:“渭水,如果我们想度过渭水,我想我军必须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我们才能够击败敌人的水军,然后度过渭水,攻击敌人的渭南大营。” 甘宁和苏飞两个人互相转头看看对方, 他们坚毅的眼神互相告诉对方,自从他们投降以来,还未打过一次像样的战争的,此外,投降的将军,对方从来是不会重用的,但是吕布却是这样的相信自己,竟然把攻击渭南的大营的重任交给自己两个人,此时,两个人立即互相勉励自己,欣然接受这件差事。 甘宁上前一步回到道:“将军,我们愿意接受这一重任,能够为大楚国出力,我等在所不辞。” “好,好,那我就问将军,攻击渭南大营,水军多久能够练成?” 甘宁想了想回答道:“十天,十天就可以。” 吕布惊诧问道:“十天,十天你就能够练成水军,我想十天你也不能打造出巨大的舰船,怎么能够击败对方的水军和渭南大营呢?” 甘宁解释道:“大人,渭水不是大江,更不是大海,我们没有必要制造答应舰船,只要合适的小型舰船、轻巧、灵活才能取胜。” 吕布赞赏道:“好,我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过,稍微做了一丝停顿之后,吕布问道:“那水兵的问题怎么解决?” 苏飞笑笑道:“将军,这个你更不用担心,我们从荆州带来的五千水兵对付这些人足够了。” 吕布听完之后,回头望望徐庶,徐庶也默默的点头,吕布此时兴奋异常说道:“好,甘将军,苏将军,我吕布就把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十天之后,我们就开始发动攻击,来人呢,拿酒来,我要为两位将军践行。” 吕布说完之后,亲兵便端上了四杯水酒,吕布、徐庶、甘宁、苏飞为了楚国的梦想,为了天下的一个太平而畅饮,一饮而荆 渭南曹军大营之中。 千余名余曹军士兵经过千难万阻最终回到了渭南大营之中。 父子、兄弟具在军中的已经不能在相见了,他们为自己失去亲人而痛苦流涕,而那些兄弟、父子还能相见的人也留下了自己的眼泪,因为他们庆幸自己还活着,整座渭南大营之中,都沉寂在一片哭喊之中。 钟繇现在士兵的搀扶之下,狼狈至极,他匆匆的敢回大营营帐之中换取衣服,整座大营都处在无人管控阶段。 而这个时候,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少年,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这名少年骑着西凉快马,身后跟随的二三十名骑兵,年龄似乎都不大,个个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发。 年少富贵,前程锦绣,他们的确占尽人间风流。 大营之中,有的人回头看了看这些少年将军和士兵,他们看到那个人就是钟繇的儿子钟会。 钟繇看到全营都沉寂在悲伤之中,心中不免有点不满,他快步走过去问道旁边站着的王真为什么不制止士兵们停止哭泣。 王真回复说,经过这次打败,无数的人都失去自己的亲人,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忍着,就叫他哭一下吧! 钟会看着王真不肯劝解众位将士。 钟会一转身,把自己的披风向后一扬,那披风随着空旷营寨之中腾起的风而顺丰飘扬,好不威风。 钟会大声叫道:“各位将士,你们的兄弟、父亲、儿子、亲人是被楚王杀害的,那么我么就要找楚军做什么?” 一个士兵擦擦自己的眼泪大声叫道:“报仇,我要报仇。” 钟会大喊一声道:“对,报仇,我们要报仇。” 随后,钟会身后的少年骑兵跟着自己的少年将军大喊起来,接着全营的将士们都大声喊道:“报仇,报仇。” 那声音是那样的震耳发聩,山崩地裂。 全营立即陷入一种兴奋的精神之中。 钟会示意全营都将士都停止,全营士兵立即就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沉寂之中。 钟会大声喊道:“此刻起,有谁哭泣者,军法从事。” 说完之后,钟会率领着自己的亲兵转身离去,进入大帐之中。 而全营的将士由于受到鼓舞,而纷纷的选择养精蓄锐再战楚军。 第二百二十三章 渭水大战 经过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甘宁和苏飞率领的五千水兵冒着敌人霹雳车的攻击和曹军的水军在渭水之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最终,甘宁和苏飞在付出二千多人的代价最终打赢了这场战争,此时的曹军在渭水的防守阵地失去之后,原先被被钟会鼓起的勇气似乎有所松懈,但是这已经是一马平川,如果渭南大营不保,长安城就在眼前。 所以双方都打算在渭南大营进行最后一搏,甘宁和苏飞看到机不可失,不能再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便率领两个军团一万多人马,向渭南大营发动了攻击。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一促即发。 渭南大营钟会大帐之中。 “少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还请明示1 王真用一种义愤填膺的语气质问着钟会,因为钟会的话刚才深深地刺痛了这名西凉勇将。 钟会心中微寒,佯作淡然:“本将军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文将军,虽然钟繇大人现在回长安养病了,但是他临走的时候把指挥权全部交给了我,现在这个军中的大旗依然是钟字,希望将军能够服从我的指挥。” 钟会也没敢直斥,只委婉的提醒,不过言语中却充满了一种主子的优越感。 王真暗暗咬牙,心中窝火,却又不敢发作。 王真心中想到,想我王真虽然不是西凉的名将,但是现在钟繇大人经过上次大战,高烧不退,已经回长安养病去了,韩德、王双被杀、韩浩重伤,怎么也该轮到我了,钟繇大人怎么会在回长安的时候把指挥权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手中,想想我当年纵横大漠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呢1 王真本能的瞪了钟会一眼,他只哼了一声,“多谢少将军教诲,末将也只是想提醒少将军莫要轻敌而已,此役少将军是主将,将军想怎样用兵,末将听令便是。” 说罢,王真也赖得再劝,转身而出军帐。 当着众人的面,王真也不行礼,就这么扭头而去,钟会只觉尊严受损,脸上顿露不悦。 正待发怒时,旁边的一个文官却干咳了几声,向钟会暗使眼色。 钟会会意,只好暂时隐忍不发,只瞪了远去的王真一眼,然后高声宣布道:“全体将士,今天我主动出击,我们要把楚军消灭在渭水南岸。” 傍晚之前,四万多曹军先后进抵渭水的最前沿阵地。 钟会遂按照这名文官的意思,于渭水三百米的地方下营寨,又命王真率本所部五千步骑,距离自己大营两百米的距离下营寨,两营形成犄角之势。 安营已毕,钟会在文官的陪同下,对渭水展成巡视一番,天黑前方回到中军大帐。 入得大帐,已无旁人在场,钟会将头盔狠狠入案上一摔,怒骂道:“王真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钟家一家将而已,焉敢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脸色看,实在是可恨。” 文官劝解道:“少将军,现在不是内乱的时候,我们刚刚经过为渭水,那渭水已经变成了红色,水中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旗子……,那叫一个惨啊,甘宁和苏飞现在正在北岸运兵,和可能今日或者明日就要向我们发动进攻了,这才是我们不得不防的强敌啊1 钟会神色微微一变,沉思半晌,便觉文官说得也有道理。 钟会便点头道:“多亏先生提醒,不然我还真的因小失大,不过这口气我还是咽不下去吧。” “少将军莫急,眼下我有一计,自可令将军消气。”文官笑眯眯道。 钟会眼眸一亮,精神顿为一振,忙问文官有何妙计。 文官便缓缓道:“假如对战,将军可令王真所部做主攻,那楚军之中颇有些用兵之能的将领,王真必然无法破城,到时将军便可向主帅暗上一表,说王真见我们大势已去,想投靠楚军,故意不肯力战,介时主帅必……” 文官未说完,钟会便恍然大悟,喜道:“介时王真受父亲责罚,却又消耗了楚军兵马,我趁势再起大军攻城,必能击败楚军!先生,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妙极埃” 文官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就这么办了,来人啊,速给我传王真前来。”钟会拍案而起,兴奋的大叫。 这一夜,整个钟会大营、王真大营都高度戒备,但是这一晚风平浪静,所以第二天亢奋的曹军已经属于强弩之末了,不过他们但求一战的决心是没有改变。 第二天,渭水南岸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将渭水染上一层金衣时,四万多的曹军士兵已经列阵以待,准备进攻登山岸头的楚军士兵。 甘宁立于船头,举目远望,但见岸上的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王”字大旗迎着晨风猎猎飞舞。 五千曹军,倒有一半乃是骑兵。 “兄弟,曹军的阵势似乎有些奇怪,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旁边的苏飞狐疑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甘宁心中早有所猜测,却也不点破,要看一看苏飞的眼光。 苏飞指着曹军的军阵说道:“此番曹军有四万之众,大多数都是步军,而眼前等待在岸边的曹军,却有将近一半是骑兵,骑兵只擅长平原作战,而渭水旁边都是淤泥,不利于骑兵的展开,只适合步兵的冲杀,而他们把骑兵放在岸边,这显然不合兵法,末将觉得甚为可疑。” 甘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疑的,无非是内斗而已。” 当甘宁看到那一面“王”字大旗时,他就猜到,这一定是钟会在故意设计王真。 甘宁对着苏飞说道:“听说,钟繇落水之后,深感风寒,已经回长安养病去了,现在整个军队的指挥权在钟会手中,王真和钟繇现在好像闹矛盾。” 苏飞不解的问道:“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甘宁笑笑道:“这是吕将军传来的情报,听说他们有一个秘密部队,就是专门收集情报的。” 苏飞听说既喜、即忧。不过现在一切容不得他多想。 王真虽勇武无双,但最擅长的却是骑兵野战,他的部曲也多为骑兵,水战、攻城却是他的短处。 钟会明知如此,却令王真来在岸边和这些水军出身的楚军甘宁、苏飞进行水战,其中用意,显然是钟会怀疑王真想私通楚军,投降楚军而做出的愚蠢决定。 “作为一时才俊,竟然却不能顾全大局,只为个人私怨就要报复这样一位勇将,实在有点可惜啊1 甘宁心中讽刺时,苏飞却还茫然不解。 此时战鼓声起,甘宁、苏飞率领的一万多大军也靠岸了,他们纷纷的下岸登陆作战,而王真率领的五千曹军轰然而动,开始徐徐的向着岸边推进。 苏飞也顾上茫然,热血陡然而生,慷慨激昂说道:“兄弟,前番没能拿下那王真,这回就让我率领兄弟们打杀一阵,击败曹军,我定要好好杀一杀那王真的威风。” 甘宁却摆手道:“这水战就交给我就是了,大哥,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还是早些下船去准备吧。” 但是听到了作为主帅的甘宁命令之后,苏飞好像意识到了这场战争绝对不是击败眼前这五千曹军士兵这名简单,他开始欣然接受了甘宁的将令。 甘宁挥着这自己的双戟,巍巍如铁塔一般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刀削般的脸庞尽是冷峻,沉着如山一般。 左右部下,仿佛也为甘宁的沉着所感染,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敌军,更无一丝惧色,他们选择了勇敢的冲上去。 五千多名楚军将士,紧握着刀枪弓弩,神情中涌动着决毅,无畏的注视着敌军近前。 双方都在互相冲向对方,两百步时,攻击过来的的曹军陡然加速冲锋,喊杀着冲上前来。 甘宁手一抬,厉声一声:“放箭1 令旗摇动,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而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曹军。 冲锋中的曹军亦早有准备,当先的大盾手将铁盾高举,为后面的骑兵挡住箭矢的来袭。 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曹军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曹军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楚军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曹军,甘宁口中喃喃赞叹道:“不愧是王真,不愧是西凉勇将,麾下将士果然是精锐之辈。” 须臾间,数千袁军已冲到了渭水水中,双方的士兵就开始互相拔出刀枪,开始肉搏大战起来。 甘宁剑眉一横,浑身杀气迸射,双戟一横,厉声喝道:“楚军的将士们,随本将并肩而战,消灭敌人1 “杀!杀!杀1 楚军的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前来厮杀的曹军士兵为之震撼。 而在后面指挥的王真,一直没有把自己的骑兵部队,全部投入水中作战,他一直在等待着敌人上岸,等待着这些楚军士兵上岸之后,利用骑兵的速度进行攻击。 不过这个时候,这名该死的文官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将军,甘宁的军队士气看来很盛呢,将军不会临阵退缩了吧?” 王真如芒在背,明知钟会令他作先锋攻击,乃是对他产生怀疑,却又无可奈何。 他暗暗咬牙,冷哼一声:“本将纵横大漠多年,我怕过谁。” 说罢,王真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王真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水中甘宁军团的呐喊声压过。 浅滩之中,双方的士兵已经开始接站了。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落入水中之后,再也没有起来过,他们的鲜血迅速的染红了整片河水。 后面的由步兵组成的曹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对岸的楚军疯狂射箭,以压制楚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有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在水中,楚军士兵和曹军士兵的尸体混成一团。 甘宁在立在甲板上面手中紧握双戟,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在曹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楚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楚军的阵线稍微开始有点松动。 甘宁看着这样的情况大声喊道:“锦帆军,给我杀退那些闯过来的曹军。” 锦帆军是甘宁在大江纵横时候的兄弟们,甘宁归顺聂泽风之后将他们编成了最精锐的亲兵卫队。 正在血战的亲兵卫队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曹军士兵瞬间就被这些楚军精锐一扫而光,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数名曹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亲卫部队逼退了这些冲锋在最前面的曹军士兵。 随后,亲兵卫队各个奋勇争先,把这些曹军士兵纷纷的斩杀殆尽,他们连续、快速、残酷、不计较生死的战法,把这些时期虽然旺盛,但是已经开始衰退的曹军士兵纷纷的杀退、杀死。 冲锋上来的曹军士兵无不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曹军死伤千余人,鲜血竟将整个渭水河染成了赤红,河水中也飘起位数的尸体。 军阵中的王真,看到自己全部的步兵精锐,竟然无法战胜这些楚军,实在有些窝火,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士兵根本不擅长水战,他必须把这些人引到岸上,然后在利用骑兵封住他们的归路,然后再一举歼灭楚军士兵。 只见,王真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然后开始宣布着决定军团命运的命令。 第二百二十四章 阴谋阳谋 王真不愿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便拨马来到文官面前,大叫道:“甘宁军团擅长水战,我们现在不能和楚军进行水战,我军如果和敌军在水中、浅滩作战只能徒损士卒,先生,我看今日当暂且收兵,来日从长计议。” “收兵?” 文官的鼻子翘了翘,“这才攻了半个时辰就收兵,岂不有损我军士气,王将军,你是怕了那甘宁,还是另有所想呢?” 文官话中有言,言外之意仍是暗示王真不肯力战。 王真眉色深凝,胸中极中窝火,却只能暗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后撤一步,继续强攻。 初攻受挫的曹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水中的舰船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甲板上面的甘宁,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双戟闪着寒光,绿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甘”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曹军第二轮的强攻,甘宁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长枪、短刀、弓箭在舰船前面的浅滩中再次飞舞起来。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曹军的部队竟然没有前进半步。 甘宁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甘宁只用几百名士兵的损失顶住了数千名士兵的第二轮进攻。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甘宁而来。 甘宁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祝 在岸上的曹军士兵,见得甘宁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1 甘宁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1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曹军士兵,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甘宁这一施展百步神射,舰船上面的楚军士兵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而岸上的曹军士兵则开始士气低落。 士气此消彼涨,曹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城外的王真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钟会和文官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正在王真做出正确的做法时候,王真的大阵之后突然鼓声大作。 一名骑兵飞快地来到王真面前下令道:“将军,钟将军命令三万名骑、步兵给将军助威,钟将军命令将军率领剩下的二千多骑兵全部投入战斗中去,站至最后一兵一卒才能撤退。” 王真回头望望,那是黑压压的一片曹军士兵,人人都是刀出鞘、箭上弦,如果自己率领士兵撤退必然会受到敌军的打击。 王真知道这是不可违,但是又无法选择,只能大叫一声:“兄弟们,给我冲啊,随我杀死这些兔崽子们。” 说完之后,王真率领二千多骑兵和先前的步兵全部冲进了浅滩之中。 甘宁顿时大喜道:“王真,你当真还是出动了你的骑兵。全体将士往后退兵。” 甘宁命令自己的部队再次向后慢慢移动了一下位置,这些王真的步兵和西凉骑兵,开始疯狂的追击,但是他们的战马开始在冲锋的时候,还能前进几十步,但是他们的马匹移动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所有的马匹竟然全部陷入了淤泥之中,无法自拔。 甘宁大喊道:“放箭,放箭,前进,给我冲啊1 万箭齐发,把那些马上的骑兵纷纷的射到于马下,失去盾牌保护、陷入淤泥之中的骑兵成为了每一个弓箭手的活靶子,他们只能生生的被射死在浅滩之中。 那些步兵有的也陷入了淤泥之中,而那些楚军,则采用游过了那些浅滩,直接登陆了,他们瞬间就把这些早已经受到重创的王真军团统统歼灭。 王真大叫一声道:“撤兵,撤。” 见得敌军退兵,一名兴奋的校尉叫道:“将军,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杀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甘宁本是可以趁胜追击,一直追击到渭南大营,然后攻破他们的大营。 不过甘宁有意招揽王真,并无意与其死战,如此自要给王真留些余地。 况且,王真虽然退兵,但王真身后的钟会大军却没有受到丝毫损失,显然是防备着甘宁挥军趁势掩杀。 念及于此,甘宁便摆手道:“不必追了,我们激战半天,我不想用自己一个士兵要对付敌人四个敌人,留点力气,我们今天晚上在行动吧。” 于是甘宁便叫全军不得追击,只用箭矢欢送失利的敌人。 午后时分,曹军在留下三四千多具尸体后,尽皆撤荆 舰船上、浅滩上浴血得胜的楚军将士,挥手着沾血的兵器,欢呼雀跃,舒泄着豪情。 白日一战,转眼已是天黑。 深夜之时,渭水两旁皆陷入了沉寂,大战方休的两军,似乎都已疲惫,很默契的各自休整,并未在发动新的攻击,攻击对方。 月过中天时,甘宁大军来到了渭水南岸的一个偏僻之处。 这是一个位于小树林之后的一个偏僻之处,平常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进入偏僻之处时,两千多未今早未参战的步卒,早已静候多时。 苏飞全副武装,手握大刀站在这里,英武的脸上涌动着某种莫名的兴奋。 见得甘宁到,苏飞忙迎了上去,拱手道:“兄弟,万事俱备,只等你下令。” 环看了一眼他的健儿们,微微点了点头。 苏飞遂转身挥手,向部下致意。 几名士卒赶紧奔到偏僻之处的中央,然后打开被草甸子铺满的平地。 此时,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呈现在眼前。 深坑之内,开有一条地道,黑乎乎的不见尽头。 这一条由渭水南岸开挖的地道,径通城外曹军的渭南大营所在。 此条地道,正是甘宁的破敌妙计。 前番甘宁初次率兵游弋在渭水,和曹军水军大战的时候,勘察渭水地形时,料定了如果曹军在渭水北岸被击破之后,在渭南下营之地,于是就抢在曹军进抵之前,派兵夜以继日的事先挖好了这条地道。 正如甘宁所料的那样,曹军所选的下寨之地,跟他先前推测的几乎无二。 主营中的钟会,万万也料想不到,他所在营盘之下,竟早伏有一条秘道直通渭水南岸。 甘宁环视诸将士,此次所用之兵,多为苏飞原有部曲,都是在荆州时候的那些磕头兄弟,这些年轻的健儿,此刻脸上都涌动着兴奋。 看得出来,他们的热血正在沸腾。 “拿酒来。”甘宁高喝一声。 身后亲军,急着早已备好的烈酒,分于这些昔日的好兄弟,昔日一起畅饮的好部下。 甘宁举起杯来,目光流露着激荡,高声道:“今晚,成败皆在诸位之手,本将这一杯敬你们,来日得胜,我们再不醉不休。” 一饮而荆 “ 哐——哐” 甘宁将一滴不剩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所有的楚军将士皆饮尽,仿效甘宁,纷纷将酒杯砸地。 渭水岸边,哐哐的碎裂声响成一片,凌乱的响声,仿佛比战鼓声还催人振奋。 酒饮尽,甘宁拍着苏飞的肩,郑重说道:“大哥,就靠你了,别让我失望。” “兄弟,你就放心吧,大哥必不辱命1 甘宁拱手而应,英武的脸庞中,涌动着刚毅与自信。 苏飞点了点头,再次环视众军,那刀锋似的眼眸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沉静半晌,苏飞大手一挥,厉声道:“时辰已到,突袭队出发。” 号令下,苏飞一手执火把,一手执戟,第一个跳下了深坑,只张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那幽幽地道中。 其余三千楚军士兵也陆续跳下坑中,鱼贯而入,没有一丝迟疑。 甘宁目送着最后一名突袭士卒进地道,随即拨马赶往渭水南岸,曹军渭南大营的正北方向。 此时,登陆的一万名水军已经登上了渭水的南岸,准备随时向前发动攻击。 暗月之下,铁甲幽幽反射着寒光,五千多水军士兵全副武装,犹如幽冥鬼府中的鬼将一般森然。 之后,便是五千多精锐骑兵和步兵,除了神行骑之外,甘宁的精锐之军已齐集。 甘宁跨上自己的战马,极目远望城正面的曹军主营,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甘宁甚至能够看到营门外巡逻值守的曹军士卒身影。 钟会到底还有几分用兵之能,又有众多的谋士辅佐,这营寨设得相当高明。 似乎钟会早有提防甘宁劫营,营盘四周设了重重鹿角,更掘有深壕,可谓固若金汤。 “再坚固的堡垒,也会从内部轻易被攻击,虽然你是一时才俊,今晚本将就给你好好上一课,叫你知道一下我们楚军中不仅仅有吕布、赵云、黄忠,还有我一个甘宁。” 甘宁嘴角渐起丝丝冷笑,眼眸中杀机在涌动。 身后的将士们却并未如甘宁那般自信,这些年轻人激荡的脸上,多少闪烁着几分不安。 甘宁遂叫亲兵搬来一个张桌子,然后就在这大军阵前煮酒一壶,他盘腿而坐,闲情逸致的品起酒来。 眼见主将如此闲然自信,将士们紧张的心也渐渐平伏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的一夜,却似极为漫长。 地道中的苏飞,强压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地道中缓缓前行。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要不断的前行。 整个地道中,耳中所能听到的,只有此起彼伏,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地道的尽头,在此处,地道分为了三道岔路,分设了三个突出点,为的就是确保至少有一处不会挖到曹军的营帐底下。 苏飞回头作了个手势,身后的部卒兵分三路,分别进入了三处岔道。 苏飞选择了中央那条通道底下,他来到地道底下,亲手动手,轻轻的向上掘去。 尽管根据估算,地道距离地面不足数尺,但为了尽量不制造出响声,他不得不极力的放缓动作,以期发出最小的噪音。 几尺之地,苏飞几乎用了半个时辰才挖完。 当那一小片洞口露现出时,苏飞和地道中其他的将士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人能确定洞口会开在那里,也许是无人处,也许正好在钟会的大帐底下也有可能,这还要凭运气。 洞口外一片安静,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士兵打呼噜的声音。 众人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确定了洞口处无人时,苏飞便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把洞口扩开。 然后,他首握大刀,第一个爬出了洞口。 警觉而迅速的环看一眼四周,苏飞紧绷的脸上,竟以涌现出难以压抑的惊喜。 “他娘的,老子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挖到了曹的屯粮场地1 兴奋难当的苏飞,招呼着其余士卒赶紧上来,片刻间,千余人楚军士兵鼓起勇气便尽数潜入了曹军营内。 四周依旧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苏飞环看一眼四周,低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给老子放火,烧他娘的。” 号令下,三千多士兵便分做数队,四下放起火来。 火光熊熊而起,直冲天际。 渭水岸边,曹军大营外的甘宁正自品酒的,表面虽然若无其事,心中其实也暗暗在焦虑。 尽管他设计好了此计,但这地道到底能挖到哪里,他却未能有精确的计算。因为他不知道钟会会怎么布阵,安排营盘。 甘宁很清楚,这条计策虽妙,但却并非能够百分之百的成功。 他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将军,快看,曹军大营起了1身边的校尉突然兴奋的大叫。 宁心头一振,腾的一个便跳了起来。 往前面冲了几步,举目远望,果然见曹营侧后方,大火冲天骤起。 “果然天助我也,哈哈——哈哈1 甘宁兴奋得狂笑,转身拎起大刀,疾步如飞般跑到自己的骏马旁边。 甘宁飞身上马时,众将士气的战斗士气已抖擞起来,他们似乎已从甘宁脸上,看到了战斗将起的信号。 “全体将士,注意了,这一战将决定我们军团在楚军中的地位,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世人,我甘宁的军团不仅水战天下无敌,我的陆战更是天下无敌。” 甘宁举起手中的双戟高声喊道:“全体将士,出发。” 无数的骑兵部队开始奔向了那座那熊熊的烈火的曹军大营,这座燃烧中的大营瞬间让楚军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 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何敌营会突然起火,但他们却深信,这必是他们的甘宁将军的妙计。 今晚,甘宁要带领这些从江南水乡走出来的水军将士们们走向胜利! 甘宁身披黑甲,手提双戟,拨马横于曹营大寨前面,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 他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今夜是咱们扬威天下的时刻,是汉子的,随本将杀出城去,杀尽敌寇1 “杀1 “杀——杀——杀” 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来。 甘宁猛然转身,纵马挥刀,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出城门。 一万多士卒,更似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袁营滚滚碾去。 夜已深。 曹营中军大帐之中。 钟会正与文官煮酒对饮。 文官对饮之中得意的说道:“经过此次大战,王真的部队损失了大半,如果他真的想叫板,我看他也没有这个实力了。” 钟会面露欣喜,举杯道:“先生这条一石二鸟之计果然是妙,我敬先生。” 文官呵呵的笑着,举杯饮荆 “我看今日甘宁那厮也损兵不少,不如我明日就尽起大军,一举攻破甘宁军团,杀了甘宁报仇血雪恨。”钟会抹去嘴角酒渍,咬牙切齿道。 文官略有所思的说道:“甘宁此贼自然是要杀的,不过少将军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明日再令王真强攻,待多消耗些甘宁兵马,少将军发兵也不迟。” 钟会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哈哈笑道:“先生说得是,来,咱们喝。” 大帐之中,气氛正酣。 正当钟会喝得兴致渐浓时,忽听得帐外起了鼓噪声,似有军士喧嚣慌叫。 钟会心生狐疑,正待派人去查看时,却有军士急匆匆而入,惊慌叫道:“禀少将军,我军粮场被烧,起了大火。” “什么1 钟会大吃一惊,急是冲出帐来,果然后营积粮方向火光冲天,仿佛一瞬之间,几万斛粮草尽皆被烧着。 随后跟出来的文官,神色也是一变,疑道:“如此大火,分明是人力所为,莫非甘宁劫营不成?” “怎么可能,我军营垒坚固,甘宁就算来劫营,又如何能毫无征兆的就冲破营壁,绝不可能。” 钟会断然否定文官的猜测。 然而,伴随着大火同时而起的喊杀声,却令钟会神色剧变。 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杀钟会”。 那喊杀声,分明来自于大营之内。 此时,钟会彻底的相信,敌军竟是真的突入了己方大营。 只是钟会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敌人究竟是用何种方式,才能突破他铁壁般的营防,不但烧了他的粮草,而且还不可思议的杀进营盘腹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钟会惊骇万分,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 惊骇之下,钟会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出帐应战。 便在这时,钟会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 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 “骑兵,是重骑兵1 甘宁、苏飞率领的骑兵大部分都是南方骑兵,南方骑兵讲究的是突击力,而不是机动力,骑兵虽然数量比较少,但是都是由重骑兵组成的。 想明白时,钟会的脸色刹那间赫得惨白如纸。 曹营外,甘宁所率的由重骑兵、重步兵、水军组成的大军正在以全力冲刺的速度迫近。 甘宁的视野中,敌营的火势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曹军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 苏飞的三千名突袭队,不但烧了钟会的粮草,还从曹营内杀起,让近四万曹军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 狂奔中的甘宁愈加兴奋,脸上的杀气愈发狰狞。 三千重骑兵,汹涌前行。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转眼间甘宁已率军杀近敌营,而此时的袁军的注意力,却皆为突起后营的大火所吸引,完全放松了前营的警戒。 当曹军有所警觉的时候,却已为时已晚。 三千重骑兵打头,犹如地府冲出的魔鬼一般,从黑夜中突然杀出,铁蹄势不可挡的冲破了曹营重重鹿角。 甘宁一马当先,纵马越过外壕,手中双戟挟着滚滚狂力挥出。 噼啪碎裂之声中,曹军营门被他一双大戟斩成四分五裂,一人一骑,如电光一般撞入敌营。 迎面而来的两员敌将急围过来,想要阻拦破营而出的敌人,但当他认出眼前敌将竟是甘宁时,一瞬间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经过今天白日一战,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了甘宁的武力,而今撞见,尚未交手便被甘宁的白天的气势所折服。 甘宁却毫不留情,双戟似车轮般横扫而出。 两名敌将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 “哐!哐1 两声碎裂声中,敌将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之时,甘宁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当那两员重伤的敌将,挣扎着想要爬起时,却绝望的发现,无数的甘宁军团铁骑,已铺天盖地的袭卷而去。 重骑兵踏着他们的躯体涌入营中,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甘宁戟舞如风,杀得何其畅快。 甘宁率领着自己的重骑兵,踏着鲜血铺陈的地毯,直奔钟会的中军而去。 此时,紧随其后的步军也杀至,分从三面攻入曹营,顺风放火,见人就杀,只将四万惶恐的曹军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双戟下不知斩落多少人头,甘宁就如一柄最锋利的矛,撕破一切的阻挠,片刻间,已经至中军前。 火光下,甘宁一眼望见,那位西凉才俊,正慌乱的呼喝着他的士卒,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甘宁看见钟会也不答话,拍马舞动双戟杀向钟会。 左右的那些亲军虽惧甘宁,但为了保护钟会,只得鼓起勇气迎上前来。 甘宁也不留情,戟锋左出右扫,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七八名冲上来的敌骑斩落。 钟会见拦不住甘宁,吓得神魂尽失,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北面逃去。 甘宁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钟会惊慌之下,腿脚颤抖,胯下战马加速不及。 而甘宁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钟会的身后。 也许一代名将就要从此消息在历史的舞台之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 真实意图(一更) 历史上的钟会,不仅计谋过人,而且武功也是不错的。 他身材魁梧,手中的长枪也不断在手中的抖动,他明显感觉到背后的一条阴冷冷的兵器前来袭击自己。 甘宁有想放过这个世家子弟,但是钟会猛然转回身,就和甘宁战在了一起,钟会虽然武功没有甘宁那样凶猛,但是在二十回合他们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但是,二十回合之后,钟会已经招架不住甘宁的双戟,但是没有想到钟会最终还是输给了甘宁,落荒而逃,逃跑的时候竟然落下了自己的金盔。 甘宁驻马环视四周,战斗依然在继续。 甘宁率领的重骑兵、步兵和苏飞的突袭队内外夹击,已令四万袁军陷入一片混乱,随后杀至的步军,则进一步摧垮了袁军的抵抗意志。 只是这些曹军到底不是乌合之众,虽是处于不利境地,但依然有不少在做顽强的抵抗。 甘宁不想令自己的士卒做无谓的牺牲,高声喊道:“钟会已逃,你们还不下马投降。” 这一声吼他是倾尽全力,洪亮声音如闷雷一般,竟是生生将周遭数十丈的喧嚣声压了下去。 周围的曹军闻声望来,看见甘宁竟然一戟砍落钟会的将旗,无不惊魂丧胆。 千万双眼眸中,那飞舞的旗帜在就他们的眼前落下,旗帜一旦落下整个军队的士气,迅速的开始瓦解。 胆小者,当场伏地投降,胆大者则丢灰弃甲,望风而逃,哪里还敢有半分抵抗。 崩溃由远及近,如坍塌的骨牌一样,过不得多时,四万袁军便土崩瓦解。 从开始到结束,这场突袭战持续了不少半个时辰,就以曹军大败宣告结束。 除死伤及逃走的曹军之外,降者竟有一万多人马。 “将军,这一战杀得痛快啊1 纵马前来会合的苏飞,仿佛洗了一个血浴一样,浑身上下尽皆赤红。 甘宁赞道:“此战能胜,大哥,你当属首功。” 甘宁和苏飞虽然曾经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苏飞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远远没有甘宁能力强,所以投降到楚军之后,苏飞就一直为甘宁马首是瞻。 因此,苏飞不敢居功,拱手道:“若非贤弟用兵如神,我今夜焉能杀得这般酣畅淋漓。” 甘宁豪然大笑,浑身洋溢着痛快。 虽是大败曹军,击退了钟会,甘宁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主营虽破,王真的偏营数千精锐尚在,依然不可小觑。 为了防止王真反攻前来,甘宁遂亲率两千兵马断兵,令苏飞率大队兵马,以及数万降卒先行撤归渭水南岸。 曹军偏营王真大营。 主营方向骤起的火势,早早的就吸引了王真的注意力。 最初时王真以为那火势只是不小心走火,料想不多时就可以扑灭,故而并未太担心。 只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王真才渐渐意识到,这骤起的大火必然另有原因。 于是王真急派斥候奔往主营,打探到底是何原由。 斥候的回报却令王真大吃一惊: 敌军深夜劫营,主营粮草尽皆被烧。 大惊之下的王真,本来想尽起偏营之军前往支援,却又恐这是甘宁声东击西之计,未知虚实之前,只得令军卒尽皆带甲,随时戒备。 主营的火势越来越大,喊杀之声遍及数里,即使身处几里外的王真,也清晰可闻。 “主营到底怎么回事,甘宁纵横凶悍,但是,他又如何能轻易突破营壁?” 王真远观着主营大火,心中皆是狐疑。 正当百思不解时,数骑人马由主营方向匆匆而来,为首者正是那名文官。 文官的前来让王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是拨马迎往辕门,半道上正撞上文官。 “王将军,主营有失,你还不速起兵马前去救援。”匆匆奔来的文官,喘着气大叫。 王真眉头一凝,惊道:“大营鹿角重重,兵马数倍于敌,敌人是怎么轻易击破的?” “我也不知那甘宁使得什么诡计,眼下曹军的骑兵已冲入大营,你再不去发兵救援,若是少将军有失,我们整个渭南大营就被攻破了,我们这个司隶地区就丢失了,这个责任你能够担当得起吗?” 满头大汗的文官,厉声喝斥,竟是公然威胁王真。 王真听着刺耳,眼中掠过恼色,但想到钟会有危,却也顾不得跟文官计较,急是点起本部兵马,离营向着主营方向奔去。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败卒逃来,主营方向的喊杀声却渐弱。 当王真赶近主营时,已是东方发白,天色渐明。 大营方向火势依旧,却已不闻半点杀声。 战斗,似乎已然结束。 正前方处,甘宁军列阵已待,挡住了王真军的去路。 见得这阵势,王真军心知大营已失,眼见甘宁早知他会来支援,生恐又中了甘宁的计策,只得下令勒住近马,不敢再前进半步。 “王将军,主营就在前方,为何停下兵马?”文官从后奔来,质问道。 王真指着前方军阵,沉声道:“主营已失,敌人早有防备,此时焉能再战。” 文官也是急到犯晕,这时稍稍冷静下一观察主营情况,方才猛然惊醒。 文官的脸上涌动着惊疑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家四万兵马,如何在一夜之间就被甘宁摧垮,而眼下又不知袁谭生死,文官更是焦虑万分。 正当这时,对一骑飞奔而来,来者并未携带武器,显然是使者身份。 那一骑止步于十步之外。 “我乃楚军将军苏飞,特奉甘宁将军之命,将此物交给王将军。” 说罢,苏飞猛一用力,将手中之物扔向了出来。 那一物落在阵前,士卒将之捡来逞给王真。 王真和文官看到那东西时,二人的神色不禁大变。 那金色的之物,正是钟会的头盔。 “难道,少将军已经战死?”王真禁不住惊道。 话方出口,苏飞扯起嗓门大叫道:“甘宁将军已经击退了你们的少将军钟会,他逃跑的时候竟然连头盔都落到了我军手中,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想着我楚军对抗了。” 言罢,苏飞再无多言,转身拨马而去。 须臾间,周仓奔回了本阵。 这时甘宁正怀抱双戟,闲然驻马,根本没把对面的敌军放在眼里。 见得苏飞归来,甘宁说道:“兄长,可将头盔交给敌方?” “头盔已扔给对方,贤弟交待的话我也跟他们喊了一遍。”苏飞点头会意道。 王真是西凉猛将,武艺超群,更难得的是他最擅长指挥骑兵作战。 甘宁虽然帐下有重骑兵为先锋,步兵为后盾,但是甘宁军团、苏飞军团都是缺乏骑兵作战的经验和指挥能力。 如果,甘宁、苏飞军团能够若能得王真这员优秀骑将领,那么甘宁、苏飞军团必然能够具备水路两栖作战能力,对甘宁来说自是如虎添翼,自己以后北上中原争霸也能弥补他们的军团的不足。 而经过前几次大战,甘宁明显的看出来,钟会想出头,但是由于这些老将在前面的阻碍,钟会一向把这些西凉老将作为眼中钉、肉中刺,此番作战,钟会率先逃跑,此次真是为甘宁提供了一次机会。 当王真听闻苏飞的威胁之词后,心中略有所思的感到一阵阵的疼痛。 钟会都已经失去了整个渭南大营,现在只有王真的偏营还在曹军手中,王真心中现在能够想到的是四万大军是如何被惨无人道的屠杀。 王真震惊之时,同样惊骇的文官已是心生狐疑,眯起的双眼猛的扫向王真。 “传令全军,即刻退往长安。” 王真沉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而且连偏营都不归,直接撤往几十里外的长安城。 文官闻言大惊,急道:“渭南大营已经失去,你不发兵夺回,为何反要撤兵?” 他这言语中,毫不掩饰责问之意。 王真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没听甘宁说么,我等再要进攻,我想我们全军将要全部阵亡。” 文官被呛了一鼻子灰,又气又急,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反击。 王真也不理会他,只管拨马转向,望着东北方向撤去。 文官虽是不愿,但也不敢只身留于此地,只能无奈的随王真军一同北撤。 天光大亮时,王真军已在十几里外,渭水南岸的两座曹军营垒,均已为之一空。 甘宁却未放松j警惕,仍旧驻马在渭水南岸,直到斥候带回的情报,确认王真当真退兵后,他才率军全部登陆,建立起新的营寨。 此一役,大破四万袁军,击退钟会,可谓是大获全胜。 进入营寨的甘宁,下令尽取从曹军大营中的营寨酒肉,大赏三军,全军将士为之欢腾。 一场庆功宴后,所有的士兵都喝得熊熊大醉。 苏飞端着酒杯向甘宁问道:“贤弟,你为什么要我给王真说那些话。” 甘宁笑笑道:“兄长,我们现在的军队最缺乏什么部队?” “当然是骑兵啊,我做梦都想有一只纵横千里的骑兵,你像吕将军、马超将军都是西凉骑兵纵横天下。” “好,我们就建立这样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 两个人只是边说着悄悄话,随后一声大笑便盘旋在了大营的上空。 第二百二十六章 勇将入楚(二更) 渭南楚军甘宁军帐之中。 甘宁和苏飞两个人在军帐之中商议好久,好久也没有个头绪。 他们两个人因为一件事情,好久好久没有话说。 不过,这种沉默还是被甘宁打破了。 甘宁问道:“我们认识的人中间,到底有没有能言善辩的先生?” 苏飞还是刚才的那句话:“我实在想不到了合适的人选,我们荆州虽然才俊很多,但大部分都在为别人的效力,所以我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眩” 甘宁站起来然后,不停地走动,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问道:“上次,上次,是谁去西凉说动西凉马腾和我们结盟的?是……” 苏飞恍然大悟道:“是,是伊籍先生。” 甘宁兴奋的回复道:“对,就是伊籍先生。我们就前往陈仓请伊籍先生,你看怎样。” 苏飞兴奋的说道:“贤弟,伊籍先生和我在荆州曾经是至交,听说伊籍先生就在对岸,我们不如请伊籍先生来大营一叙怎样。” “好。” 半日之后,渭南楚军甘宁军帐之中。 人未到,声音已道:“恭喜将军大获全胜,一战扬名天下。” 步入大帐之中的伊籍,一脸喜色的向甘宁拱手而笑。 甘宁也不假装谦逊,毫不掩饰内心的些许得意,却是招手令伊籍近前相坐。 “渭北大营如何?吕将军现在有什么动向?”甘宁先问道。 伊籍笑道:“将军放心,吕将军已经开始动员全军从陈仓开始运来大批粮草,我想五日之内便能集中到渭北,然后运到渭南,我想我们大军便可以继续进攻长安了。” 甘宁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甘宁招呼伊籍做到座位上面,三个人开始边喝酒边畅聊。 伊籍端起酒杯然后“但不知将军招属下前来,却是所为何事?” 伊籍这时才想起了此事。 甘宁眉头微微挑动,嘴角扬起一丝诡笑,“先生能言善辩,本将此番招先生来,正是想让先生一展所长。” 伊籍顿时兴奋起来,忙问甘宁有何差遣。 “本将想让先生做一会说客。” 长安城外王真大营。 几天前,钟会率领的四万大军,建立渭南大营,而且有种要把整个楚国西路军团全部赶进渭水之中。 但是,几天后,那一支威风八面的大军却已烟销云散,只有仓促撤来的几千王真惶惶之军。 退守长安城外的三十里地方的王真,面临着一种进退两难的处境。 退兵,整个渭南大营就真的再也多不会来了,那么文官一定会到长安钟繇处告自己一状,那他进入长安城中将死五脏生之地。 不退,兵不过数千,士气低沉已极,几十里外是斗志昂扬的甘宁、苏飞上万军团,若然来攻,却当如何以应。 营帐之中来回踱步的王真,脸上竟是一脸的忧虑。 正当这时,亲兵来报,言是有一叫做伊籍的文士,声称是奉了甘宁之命前来王真。 “伊籍……” 王真心头微微一震,心中诸般狐疑尽起。 沉吟片刻,王真低声道:“将那伊籍请进来,小心着点,不要走露了风声。” “是。” 亲兵退去,王真强按下焦虑,端坐于座上,目光沉沉如霜。 过不多时,便将一位文质彬彬的儒士引入,正是伊籍。 “伊籍见过王将军。”伊籍信步入内,拱手施礼,一派淡然从容。 王真盯着伊籍,沉声道:“你既是楚国的文官,便是我王真的敌人,来此有什么目的?” “伊某此来有两个目的,一者是代表我王楚军,向王将军转达问候,这二来嘛……” 伊籍也不待王真赐坐,如进自家门一般,边说边主动寻了一座坐下。 “这第二桩事,则是来救将军的性命。” 轻描淡定一语,王真闻之却神色一变。 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冷肃无比,王真死死盯着伊籍,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如刃的寒光。 半晌,王真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将面前大言不惭。” 王真到底是骁将,骨子里有着一股粗傲,被伊籍一激,立时便恶语相向。 伊籍却也不以为怪,只淡淡一笑。 “伊某虽无名之辈,不过却知王将军若再这般犹豫不决,必遭杀身之祸。” 徐徐一语,只听得王真心中一寒。 伊籍接着缓缓道:“王将军乃是西凉上将,此次竟然能够率领微弱的兵力能够顶住了我甘宁、苏飞两大军团的进攻,当渭南主营被彻底攻破的时候,将军竟然能够冷静的选择撤兵,可谓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勇将,可是你想过没有,渭南大营丢失,现在整个长安城就在我们大军的铁蹄之下,这个责任,谁来承担,钟会虽然被称为一时才俊,但是他为人气量比较小,他必然会为自己丢失渭南答应召开托,他一定会在钟繇面前告将军一状,在亲儿子和一个将军,你觉得你的司隶大人会选择谁?” 洋洋洒洒一席,只令王真心头为之一震,冷峻的眼眸中,不禁闪过几分悚然。 震动瞬间,王真却又冷哼一声:“少将军被击退,那是中了你们的奸计,我想大人英明,少将军神武,一定会明辨事理,还我清白的。” 王真说那句“英明”时,却显得不太有底气。 伊籍微微一笑,“如果钟繇真的英明的话,也不会把渭南大营的指挥权交给钟会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手中,而放着你们这些功臣宿将不用?况且,王双、韩德双双战死、韩浩重伤,眼前能够成为钟繇割据长安的唯一障碍就是将军你了,…………” 王真的脸上青筋隐隐抽动,钢牙咬得咯咯作响,伊籍此语,显然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只是,先前那些所谓的动摇,也只是想一想罢了,王真从未曾当过真。 但眼下形势却不同,诚如伊籍所说,这一回的他当真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不利境地。 稍有一慎,钟繇也不是没有一怒之下,迁怒于他的可能性。 见得王真眼神恍惚,伊籍情知说词已奏效,进一步道:“钟繇虽然被曹操委以重任,但是曹操现在在中原受到了我东路军团和袁绍的两路夹击,现在已经无力在向长安派出一兵一卒,一旦曹操得知长安丢失,那么钟繇一定会把责任推脱出去,你说他会选择谁,所有的名将都已经战死了,总得有一个人要承担起来把,现在只有你,王真,王将军。所以,王将军你的唯一出路就是加入我们楚军。” 几番铺陈之后,伊籍终于道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这也正是甘宁招他前来的原因,为的就是借助伊籍的辩才,说降王真这员虎将。 听得此言,王真的身形一震,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他直视着伊籍,一语不发,神情极是复杂。 大帐之中,一时又陷入了沉寂。 忽然间,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沉寂,亲兵急急而入。 “禀将军,文官吵着要见将军,小的们拦不住,他已经快要闯到里来了。” 听闻文官突然闯来,王真的眉头不禁一皱,眼眸中掠过一丝担忧。 倘若给文官瞧见伊籍在此,不知又会如何猜想。 王真目光猛转向伊籍,暗示他先回避一下。 伊籍却佯作不知,只顾低头闲然的饮着杯中之茶。 只片刻的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文官已推开门口的守卫,大步冲入堂中。 “现在渭南大营还在敌军手中,将军手中尚有精兵数千,况且今天我们还收拢了上万残兵,我们难道不能打回渭南大营吗?” 闯进门来的文官,也没注意到有外人在,张口就对王真横加指责。 被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质责,王真只觉颜面无光,不由怒从心起,虎目怒瞪文官。 此时的文官,方才注意到有别人在场,一双三角眼不禁狐疑的扫向伊籍。 “他是何人?”文官疑道。 王真未及开口,伊籍却抢先拱手一笑,“在下伊籍,久仰先生大名,幸会幸会。” 听闻伊籍之名,文官的神色骤然一变,目光嗖的便转向了王真,毫不掩饰疑忌之意。 “王将军,这个人不是楚国的臣子吗,他为何会在王将军这里?”文官冷冷质问道。 王真本就嘴拙,这下更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僵在了那里。 这时,伊籍却站了起来,淡淡道:“王将军将要率领全军加入我楚军序列,如果先生,也愿意加入楚军,我一定也会热泪欢迎的。” 王真心头一惊,万没有想到,伊籍竟然会公然说出这等话。 伊籍的目的,当然是要把“王真”逼上绝路,逼他做出决断。 而那文官听闻此言,自然是大为惊骇。 惊怔半晌,文官不禁勃然大怒,指着王真骂道:“好你个王真,你果然暗通楚军,快不得你不全力进攻楚军,你竟然一战未打就放弃渭南大营。” 事到如今,王真知道,自己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耳听着文官的诬蔑恶语,想着先前文官一党对自己种种攻诘,想着钟会对这个小人的纵容,王真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如脱闸的洪水一般涌喷而出。 突然间,他腾的站了起来,周身杀气滚滚而出。 他大步走到文官面前,冷冷的对视着他,厉声道:“本将就是要降楚,你又能怎样?” 此言一出,王真已无退路,他已做出了选择。 “王真,王真,你当真是胆大包天1 文官感觉到了一丝惧意,但却又不想露怯,仍旧铁青着脸斥责王真。 王真早恨得他牙痒痒,而今决下已下,岂能再受他恶语相向。 但见王真猿臂一挥,诺大的拳头如铁锤一般砸向碟碟不休大骂的文官。 “哐1 一拳狠狠砸中文官的鼻梁。 文官不过是文人,如何经得起王真这一下重拳,这一拳下去,只把文官痛得嗷嗷痛叫。 “王真,你竟敢打我,我必请少将军——” 话未出口,王真又是一拳砸在文官的腹部。 再遭重拳的文官,眼珠子几乎暴出,晃了几晃,捂着肚子便瘫倒在地。 几拳将文官打趴下,王真长吐了一口气,压抑已久的恶气得出,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畅快。 旁边笑眯眯看戏的伊籍,脸上同样流露出几分释然。 揍过文官,王真抖了抖手,拱手向伊籍道:“曹军帐中皆是这等小人,我王真愿意接受楚军的招降,助楚军一统天下。” 伊籍哈哈大笑,欣然道:“将军当真是深明大义,我楚军真的需要你这样的虎将,我想我们比能够如虎添翼。” 当天,伊籍说降了王真。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兵发长安 渭南楚军甘宁大帐。 伊籍劝降王真之后,便先排除一名斥候先向甘宁报喜,然后押解着这名文官和王真一起前往甘宁大营。 渭南大营中的甘宁,收得伊籍快马急报,得知王真愿意归顺时,自然是万分大喜。 王真虽然武功不是一流,甚至二流都算不上,但是王真却擅长指挥骑兵,甘宁自然对于这名将军的归顺是相当的重视。 同时,对于王真的归降,甘宁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所以甘宁一收到这消息,便点起兵马,亲出渭南大营十里前去迎接王真的归来。 日近斜阳,北面大道上,终于看到了兵马的影子。 甘宁料想是王真率兵至,遂将兵马勒住,原地等候,又派伺候前去打探。 片刻后斥候回报,果然是王真兵马已到。 王真为了表示别无他心,两军相近三四里时,便叫兵马且住,自己则与伊籍,带着十几骑前来相见。 甘宁驻马而立,遥望北面,但见大道之上,十余骑人马飞奔而来。 将及近时,他终于看清,当先那人正是王真,旁边陪同者便是伊籍。 王真独身前来,归降之心已无异。 “驾1 甘宁欣喜之下,纵马上前迎去,苏飞等十余骑亲军,也跟随而去。 相距十余步时,王真翻身跳下马来,大步流星奔上前来,拱手便拜。 甘宁急是跃下马,急步上前将王真扶起,笑道:“王真将军进入我军,我军真是如虎添翼。” “末将未能早点加入贵军,实在惭愧、惭愧。”王真也略带感伤的说道。 甘宁哈哈一笑,“兄弟你的难处,为兄又岂能不体谅,前事已过,从今往后,你我兄弟并肩而战,何愁不能共创一番大业。” 王真心中对甘宁更生敬佩,当即拱手慨然道:“从今往后,末将愿意追随将军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听得王真这番拳拳之词,甘宁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欣慰。 兴奋之下,甘宁拍着王真的肩,豪然笑道:“今日不说别的,走,咱们就大一顿。” 王真却笑道:“将军莫急,末将还为将军带了一份礼物。” “礼物?” 甘宁顿生好奇。 这时王真便一招手,叫部下将那所谓的“礼物”带上来。 过不多时,几名虎熊之士,便将一个全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儒生带了上来。 当甘宁认出那人的是谁时,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那被绑之人,正是文官。 突然,寒光掠起,甘宁缓缓的拔出了佩剑。 甘宁长剑在手,眼中杀意迸射,左右部众顿时鸦雀无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本就胆战心惊的文官,顿时吓得魂飞破散,脸色惨然,双腿跟着就发软。 惶恐之下,文官忙是勉强挤出笑脸,讪讪道:“甘将军息怒,其实我向来对将军仰慕的紧,请将军放过在下吧。” 甘宁本想文官名士出身,面对着死亡当前,多少会表现出几分名士的节气。 他却没想到,这文官在自己的长剑下,抛下了所有的伪装,竟是露出了如此不堪的真面相。 所谓名士,不光是个小人,而且还是个胆小鬼。 甘宁心中冷笑。 甘宁将剑往文官脸上晃来晃去,做出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砍了他脑袋的姿势。 文官被剑晃得发毛,额头冷汗滚滚,却还咧嘴笑呵呵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双方各为其主,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啊#” 说着,文官俯身做了一揖。 他本想拱手,却忘了自己双手被绑,只得直挺挺的弯了弯身子,样子显得极是滑稽。 左右众人见状,无不暗笑。 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是文官这样的小人,甘宁又岂会因他三言两语就心软。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剑还有何用1 甘宁剑眉一声,刀削似的脸上,决毅的杀机骤然涌起。 眼见甘宁不为所动,仍旧要杀自己,文官吓得笑脸破碎,脸上是汗如雨下。 面对着缓缓移近的剑锋,文官惶恐难当,大叫道:“甘宁,我是大汉朝司隶校尉钟繇大人的心腹,如果你敢动我一个汗毛,钟繇大人一定会发大兵前来剿灭你们。” 文官的脸色变得倒也是快,方才还巴巴的一副笑脸,转眼间就开始恶语威胁。 他话音方落,旁边王真看不下去,“哐”的一拳就捶了上去,“反复无常的小人,还敢威胁我们。” 王真这一拳下手极重,直把文官打得七荤八素,除些昏将过去,嘴里边一口鲜血喷出,竟是掉出了一颗断牙。 “甘宁,王真,你们,你们……” 气血翻滚,痛苦之下的文官,恨恨的瞪着眼前他们,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骂些什么。 甘宁已无兴趣再看文官这番丑态,长剑提起,摆起了斩首之势。 众人尽皆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长剑高悬了片刻,甘宁却忽又将剑放下,将之递给了王真。 “王将军,这小人几次三番的诬陷你,这口恶气就叫你替我出了吧1 王真不禁神色一怔。 甘宁这不是仅是让王真泄恨,更是要借此来让王真证明他归顺的诚意。 一旦王真杀了文官,便就是彻底的绝了自己的退路,钟繇那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他。 王真当然知道甘宁的用意,最初的一瞬,他不禁犹豫过。 不过,也仅仅是稍一犹豫,王真便欣然接过了甘宁递来的长剑。 大丈夫,自当雷厉风行,既又决断,焉能再反悔。 王真眼中杀气陡生,深深吸一口气,长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此时的文官已双腿发软,跪倒在了地上,脸上涌动着绝望,嘴里一会是哀求,一会又是痛斥,已是吓得语无伦次,神志不清。 王真看了甘宁一眼,甘宁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再犹豫。 “小人,去死吧1 暴喝一声,王真手中长剑呼啸而下。 只听“噗”的一声,文官已是身首异处。 杀了文官后,王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脸上不禁浮现坦然的笑容。 王真证明了自己,甘宁自也是欣慰不已,便是拍他肩,豪然笑道:“好兄弟,我们今日就一醉方休。” “末将定当奉陪到底,哈哈——哈哈1 击退钟会,杀文官,收王真,收获丰厚的甘宁春风得意,当天便在大帐之中畅饮一番。 第二日。 甘宁坐阵中军大帐,如今长安诸县听闻甘宁击破渭南大营,破钟军的威名,不无震动,纷纷转而归顺于甘宁。 其余的变成小县城,也畏于甘宁兵威之下,也纷纷倒戈。 甘宁分兵驻守了几个要害之县,其余诸县却令地方官吏各安其职,并且颁布了楚王聂泽风颁布新的土地法。 三天时间内,甘宁基本已占据了长安外围的整个区域,现在他们的面前就是一个孤零零的长安城。 此时的钟繇虽然势大,但经过渭北、渭南两次大战,钟繇损兵折将,而且他原本的军队又又分出大部分兵马,驻守在司隶地区的其他地方,长安城一时之间只有数万兵马,但是数万兵马对于甘宁、苏飞军团来说,还是难以攻占,所以甘宁、苏飞必须等待甘宁大军的到来。 三日之后。 吕布率领西路军团终于在粮草运过渭水之后,所有的军团也纷纷的渡过了渭水,整个东路军团的集结令整个渭南大营再次陷入了沸腾。 当初甘宁率军出征时,几乎鲜有人相信他能够获胜。 然而,甘宁却确确实实的胜了,不但是大胜数万曹军,而且还说服了西凉悍将王真前来归顺。 这个奇迹般的事实传回时,新到来的吕布军团无不欢欣鼓舞。 渭南大营吕布中军大帐。 吕布剧中而坐,旁边是谋士徐庶、在下边分做的是各位军团将军,他们分别是臧霸、曹性、马超、李严、刘和、甘宁、苏飞,在后面一排还有廖立等人。 大家都谈论的相当热烈,大家都在讨论着如何进攻长安。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徐庶纵横所有的人意见之后,然后提出了一套作战方案。 徐庶站起来说道:“各位,虽然长安一战自然是一场恶战,但是我们这次必须做到一战统一整个司隶地区,所以此次作战,我们就是要攻占长安之后,把整个司隶地区纳入我们的大楚的版图之内。” 徐庶抛出的观点得到所有的将领统一,吕布站起来命令道:“臧霸为左翼,曹性为右翼攻取河内、河东,马超攻取弘农,李严、苏飞攻取左冯翊 。甘宁、刘和军团留下来随我攻取长安城。” “末将遵命。” 吕布宣布完作战命令之后,各军团立即就进入了备战状态。 吕布一个人漫步在银白的月光洒满的地上,他好像听到了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吕布看到是一群倒头就睡的士兵,吕布也许想到的是无边的畅想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兵聚长安 长安城中司隶校尉府议事大殿。 长安城原来是西汉刘邦的都城,曾经作为过国度,但是虽然经过战争的洗礼,无数的大殿都在战火之中灰飞烟灭了,但是他们还是留下无数的历史痕迹,司隶校尉府就在西汉的皇宫残存的基础上建立起来,司隶校尉府自然比较辉煌、富丽堂皇。 诺大的大殿中,除了钟繇之外,空无一人。 今天,钟繇身披金甲,手扶宝剑,穿过那空旷的大殿,一步步走上了大殿上面的台阶。 那精致而庄严的座位,印入了钟繇的眼帘,他的心跳忽然间加快。 钟繇围着御座缓缓的转起了圈,手抚过那雕龙玉刻,眼中涌动着兴奋。 那般神态,仿佛在欣赏一位绝色的尤物。 “李傕、郭汜啊,我真的应该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曹丞相怎么会派我率军出征,击败你们扩地千里,使我今日能力这帝王之座能够如此之近呢?” 钟繇喃喃自语,嘴角浮起一丝诡笑。 他抬头望了一眼,殿门是紧紧关闭着的,烛火将这富贵堂皇的大殿照得通亮。 钟繇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某种兴奋的情绪,缓缓的坐了下去。 当他的屁股触及到御座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如触电般一抖,心头忽然又产生了几分不安。 钟繇身子屈了片刻,狠狠一咬牙,还是坐了下去。 屁股坐稳的一刻,钟繇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般,扶座的手竟是抖个不停,仿佛害怕这座位突然塌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钟繇激动的心情方才平伏下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 空荡荡的大御,一览无疑,而他,正位于这大殿的正中央,最高处。 “原来,在这里的看下面,竟是这样一种感觉。” 先前的紧张一扫全无,钟繇竟开始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正当他乐在其中时,大殿之门却突然推开,一人也不待通传,擅自就闯了进来。 “父亲,父亲,我军大败,我整个渭南大营四万大军全部战死,就那贼将王真,竟然也降敌了。” 正待发怒的钟繇,听得这惊人的消息,原本自得的面孔,陡然间涌上无限的惊骇。 钟繇仿佛一瞬之间从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 屁股还来不及把御座坐热乎了,他就一跃而起,惊喝道:“你说什么?” 钟繇看到了闯进大殿竟是自己的儿子钟会。 钟繇问道:“渭南大营固若金汤,怎么会丢失呢?” 钟会当然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王真身上,包括文官怎么死的,钟会都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钟繇却听越怒,愤愤骂道:“王真这个狗贼,我待尔等不薄,尔等却背叛于我,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我钟繇誓不为…………” 钟繇气极之下,一时血气攻心,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更觉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父亲!父亲……” 钟会大惊,急是扑了上去,抢在钟会倒地前将其扶祝 再看钟会时,却见他已是昏厥过去。 “来人啊,快传郎中、郎中,快……” 三天后,钟繇的卧房。 数盏青灯、几个仆人,一个少年在旁边静静地观望着床上的这个四五十岁的老人。 床上这个人便是曾经纵横整个西凉地区的钟繇。 钟繇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钟会在旁边也伺候了三天三夜,此时,钟会一个人静静地趴在床头支撑着自己的疲惫的身体。 这个时候,钟繇那已经紧闭的双眼,开始慢慢的睁开了,他望了望周围的,第一眼看到就是自己的儿子钟会。 钟繇抚摸一下自己的儿子,他努力的举起自己的手但是虚弱的身体,还是没有使用上力气,这个时候,钟会也醒来了。 钟会向前扶住刚刚醒来的钟繇。 钟繇用着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水、水……” 钟繇忙大喊道:“快来人呢,快来人,拿水来。” 钟繇在喝完一点水,用过一点食物之后,钟繇也恢复了自己体力。 然后问道:“现在外面情形如何?” 钟会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在钟繇昏迷的三天之内,吕布、甘宁、刘和已经在进发长安的路上,恐怕也就是一天的时间,此外,其他地区也受到了东路军团其他将军的攻击。 钟繇提出了命令周围的将军集合在长安,他们在长安周围进行殊死搏斗。 一场大战就正式开始了。 渭南吕布大营中军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吕布单手扶利剑,端坐于首,英武的身躯散发着威严。 大帐的两翼,徐庶、刘和、甘宁等文武肃然列坐,东路军团的所有留下来的精兵都集中在了大帐之中。 长安城就在眼前,吕布必须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来攻占王者之都——长安。 而此时,一名斥候前来钟繇聚齐了周围四个郡的兵马共十万军队集合到了长安城中,一场实力悬殊的战场再次摆在了吕布面前,所有的将领都立即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 但是,吕布宣布攻取长安的的语气渐生豪然,锋利的言辞中,涌动着强烈之极的自信。 众人为他的话所感染,原本不安的心绪,渐渐的也沉静下来。 这时,吕布站了起来,傲然道:“所以,本将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本将都无所惧,四万也好,十万也罢,无论来多少敌人,本将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惨败1 惊雷般的豪情壮语,如狂风骤雨般,扫尽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受吕布所鼓舞,大帐之中的文武众人的热血也为之渐沸,一张张激动的面孔上,涌动着猎猎斗志。 忽的一声,王真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上将军,我作为新归之将,愿意作为大军先锋,攻取长安城。” 王真一表态,其余众人,也皆热血慷慨,纷纷表示愿要和长安军一战。 这不是吕布第一次作战前鼓舞士气,但效果却一如从前,他那强烈的感召力,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让闻者情不自禁的就为之热血沸腾。 身坐于众人中的徐庶,却是头一次以吕布部下的身份,置于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当中。 当他倾听着吕布那一番豪言壮语,看着左右激愤的同僚时,心中不禁暗暗为吕布的那份自信,还有那鼓舞人心的能力那惊叹。 不过,尽管徐庶心中亦有几分澎湃,但他却能熟练的克制这种非理性的情绪,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捋须淡笑。 吕布向旁边的徐庶问道:“先生,你曾经多年在司隶地区游学,并且还是钟繇的学生,你一定对钟繇大人的用兵之道吧1 徐庶淡淡的回答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长安做过钟繇先生的学生,钟繇用兵将军的是一个稳准狠,作战一项打的轰轰烈烈。” “钟繇是蠢货吗?” 吕布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中还暗含讽意。 徐庶一脸意外,怔了一怔才笑道:“将军这个问题还……还真是有趣!我想钟繇最少是有些本事的,否则曹操也不会单独派出他独当一面。” 吕布点了点头,“既然钟繇不愚蠢,那为何会连连丢失渭北、渭南两座大营。” 这才是吕布心中所疑之事。 徐庶捋着胡须,凝眉琢磨了一会,紧皱的眉头渐里舒展开来。 “我想钟繇输掉两场战争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吧1 “一时大意。” 听到这四个字,吕布陷入了深思,思绪飞转,沉默半晌后,眼眸中忽然闪过一缕缕思绪。 吕布思维本就敏捷,自己思敏一直呈现跳跃式思维。 吕布最终宣布自己命令,明天长安城下一见高低吧! 第二天,长安城外十里的开阔地 红色衣甲的楚军步兵骑兵已经进入了主战场的西边,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而对面的主战场上则是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钟”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西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着攻杀过来。 楚军同样愤怒的望着曹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而今天的天气在这个时候,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就像碧波中的几朵浪花。 秋来了,无垠的大地披上了金色的风衣,挺拔的果树挂满了丰硕的果实。 吕布一个人拍马走出自己的军阵外面,享受着这秋天带来的滋润。 吕布骑着赤兔马一马当先,他不是前去冲阵,而是观赏着秋天的美景。 两军阵前竟然是那样的淡然,甘宁这个时候拔马赶到吕布旁边说道:“吕将军,现在是两军交战,你是大军主帅,可要顾忌自己安危1 吕布抬头看看了幽兰的天空,然后慢慢的回答道:“甘将军,你难道没有看到这美丽的天空吗?” 甘宁有点摸不头脑的问道:“将军,现在是两军阵前,你怎么还有兴趣看这天空。” “以前,我一直不懂楚王在大战前有看天空的情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如果能够和平相处,那百姓就能够安居乐业了。” “将军,我们此次战胜这些眼前这些滋事的人,我们才能为百姓创造一个和平相处的环境。” “是,我们就打完这场战争吧1 瞬间,一场大战即使就要开始了。 第二百二十二九章 血战拼杀 曹军大阵,钟繇一身戎装,手扶佩剑,神色凝重。 一眼扫去自己的长安十万大军,旗帜飞扬,衣甲鲜明,这些肃然而立的将士,让他心安了不少。 正前方,漫天的尘土已歇,地一隆隆而近的震动也渐止,远远望去,像火一样的军团方阵也是未然挺立。 不过,自信的钟繇以为仿佛汹汹而至的楚军,已为自己的军势所慑,不敢再逞凶扬威。 钟繇的脸上,傲然渐起。 “启禀大人,少将军的大军已经向敌人的侧翼运动了,在合适的机会会给敌人致命一击。” 飞奔而至的斥候,大声的禀报。 钟繇微微点头,眸中掠过几分满意之色。 钟会率领的大军如果大胆的穿插到吕布、甘宁军团背后的话,那么吕布、甘宁军团便彻底和大营失去了联系,那么吕布、甘宁军团便彻底孤立了。 如此,不但能够攻破楚军的渭南大营,还能够彻底击败东路军团的主力,然后一举歼灭整个楚军东路军团。 “吕布,就算你武功天下无敌,就算你西凉铁骑天下无双,但是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中。” 钟繇冷哼一声,神色渐生不屑。 钟繇正在畅想的时候,对面,楚军之阵发生了变化,一支骑兵斜向杀出,却并没有从正面发起进攻,而是向着侧翼迂回而来。 钟繇的精神马上紧张起来,大声喝道:“王威何在?” “末将在。”麾下一名武将应声叫道。 钟繇马鞭一指,“贼军这是想迂回我军侧翼,你速去右翼压阵,绝不可令贼军接近。” “是。” 王威领命,策马飞奔而去。 右翼处的钟繇军阵迅速的改变阵形,大批的弓弩手赶到,准备迎击侧翼而来的楚军。 迎面观战的吕布,清楚的看到了钟繇军变阵,便想这钟繇果然还有几分斤两,看出了自己要先击他的侧翼。 “看出了又怎样,钟繇,你对付的可不是无名之辈,而是猛将甘宁。” 吕布对他这位兄弟充满了信心,却也未有一丝忧虑,只昂首静观其变。 右翼处,甘宁率领着王真和他的数千骑兵,已是飞奔而至,转眼距钟繇军侧翼只不到两百步。 两百步,这已经进入了强弓硬弩的射程范围。 马蹄如飞,仍在飞速的前进。 钟繇大军军阵中人影纷动,虽然看不太清楚,但甘宁、王真凭着一个优秀骑将的经验,判知敌军弓弩手已经准备开弓放箭,两个人互相看看对方,然后点头会意。 “全军,向西1 一声暴喝,甘宁急是勒转马头,胯下良驹发出一声长啸嘶鸣,应声改变了方向。 两千如箭射击过来的西凉骑兵,竟于半道间突然改变了方向,掠过敌阵侧翼,向着后方绕去。 而这个时候,钟繇军阵中刚刚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成百上千支箭矢漫天盖地而来,却偏偏晚了一刻,大部分的箭矢射了一个空,甘宁、王真率领的西凉骑兵也仅仅损失了几人而已。 避过箭袭的甘宁、王真,率军飞速的绕往钟繇军后方,再度冲杀而去。 钟繇军阵马上变化,后方的士卒变后阵为前阵,匆匆忙忙的结阵迎敌,而大批弓弩手们则急急的赶往后阵。 只晚了片刻的功夫,甘宁、王真的轻骑已从后阵前掠过,众骑士于马上放箭,一顿飞蝗般的箭矢扑来,瞬息间百余荆州军士被射中,惨叫之声骤起。 而就在钟繇军方面刚刚准备以弓弩反箭时,甘宁、王真的轻骑马上又掠阵而过,转眼又绕往了敌军左翼。 如此这般,凭借着强大的机动力,甘宁、王真如耍猴一般,不断的牵着钟繇军的鼻子走,逼使对手不断的改变阵形,疲于奔走变化。 轻骑的强大之处,正在于此。 钟繇是一个富有谋略的战略家,对于整个战略上有规划,但是钟繇并不擅长指挥大规模军阵,或者说,钟繇可以说根本没有与大规模骑兵交战的经验。 而他现在所面对的,是曹操军团中仅有几个能够指挥西凉军团的将军王真,只几个来回的迂回拉扯,钟繇原本严整的军阵,便是秩序渐乱,隐然已有乱了阵脚的迹象。 破绽,已现。 东南处,钟繇军的阵势现出纷乱,弓弩手和长枪手挤在了一团,一时混乱无法掉转方向。 只这片刻间的破绽,又岂能逃过吕布的鹰目。 刀锋似的眼眸,杀机陡然,吕布厉声道:“全体将士,随我冲击东南处敌阵,只许进,不许退1。 号令一层层的传下去,列阵已久的楚军将士,此时早按捺不住,闻知将令,长啸一声,纵马跃马便冲了出去。 二万多名骑兵,轰然而出,挟着无上的威势,向着钟繇军阵汹涌而去。 铁蹄踏地,掀起震天动地的响声,声势浩大,像几如决堤而下的洪流一般。 五万曹军,无不为之变色。 楚军,终于发动了强攻。 钟繇见得吕布重骑来,一眼扫去,竟是直奔自己军阵的薄弱处而去。 “李丹何在?”钟繇急是大叫。 “末将在。”李丹拨马冲至。 钟繇指着军阵斜侧混乱处,急叫道:“你速带三千兵马增援那一翼,务必要挡住敌军的冲击。” 李丹得令,急是调拨人马向混乱处而去。 只是,为时已晚。 两军相隔不过几百步,当李丹还在调拨兵马时,那一千率先攻击过来楚军,便如一支巨大的黑色长矛一般,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杀至。 仓促之间,几百名弓弩手急是放箭,但那些零落的箭矢,又岂能挡得住急扑而至的敌人。 一千西凉重骑兵,仗着坚甲防御,迎着箭矢勇敢的前进。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那一柄锋利的巨矛,瞬间撞至。 轰响声中,人仰马翻,肢离破碎。 吕布帐下的第一家将吕英一马当先,手中的大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挡在前面的几名盾手斩飞出去。 漫漫血雾,还有那惨烈的嚎叫声中,吕英如发狂的蛮牛一般,生生的将混乱的敌阵撕开了一条口子。 身后,西凉重骑兵如撞入羊圈的恶狼,挥舞着饥喝的兵刃,破阵而去。 只须臾间,那破阵口就急速的扩大,原本严整的钟繇军阵,就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破碎,整座军阵迅速的崩溃。 从东南处杀入的西凉重骑兵,冲势丝毫未减,仗着重骑超强的冲击力与防御力,冲着即定的冲击路线,无可阻挡的向前冲击。 铁蹄如磨盘一般,将所有阻挡的敌人碾杀于脚下。 片刻之间,一条血路将钟繇军阵从前到后贯冲。 这些未经真正战火考验临时拼凑的军队,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震怖之下,军心顿乱,东南处的数千曹军,最先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一处的溃散,很快就在其他的方阵中传导开来,不多时间,五万荆州军皆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此时,迂回到侧翼的甘宁、王真,瞅得机会,率领着两千西凉轻骑兵,径直撞向了敌军的左翼。 一横一竖,两相这么交叉一击,即使是最精锐的曹军也难以抵挡,更何况是钟繇临时拼凑的军队。 兵败如山倒,土崩瓦解已是不可逆转。 中军处的钟繇惶恐已极,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刚刚还肃然的军阵,只转眼间的功夫就被敌方轻易击破。 此时的钟繇,方才惊恐到意识到,吕布的用兵之能,远非自己可比。 钟繇是又惊又怒,整个人如陷冰冷的深渊一般。 “大人,全军已溃,速速撤往长安吧1 飞奔而来的李丹,惊恐的大叫着。 钟繇心有不甘,但看着四散溃逃军士,即使有再多的恨也无济于事,畏惧之下,钟繇只得在李丹的保护下,望着长安城方向逃去。 在激战中的吕布,清楚的欣赏了自己的手下的军团,上演了一场迂回穿插的精彩好戏。 当吕布看到中军那面“钟”字大旗倒下时,吕布就知道,钟繇想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 手早就痒痒的吕布,纵马晃动方天画戟,率领着余下的千余铁骑,径直从正面杀去。 一千铁骑,汹汹而至。 方天画戟扫过之处,那些蝼蚁般的敌人,唯有肢离破碎。 一路不停,他率领着铁骑,沿着大道的方向直线前进,杀入混乱的敌人,踏出长长的血路。 冲破乱军,充满血丝的眼眸中,一眼便瞧见正前方大道上的一队骑兵,那里必是钟繇所在。 吕布拍马舞动方天画戟,如地狱的魔将一般,汹汹追上。 奔逃中的钟繇,眼见后方大队骑兵追至,自是大惊失色,急令李丹和王威二人率军阻挡追敌。 那二将得令,只得率百余骑兵,折返回头,迎击追至的敌骑。 吕布纵马舞刀,当先杀上前来,王威和李丹不知来将是吕布,二人对视一眼,齐肩驱马而上。 一柄大刀,一支长枪,倾尽全力,向着吕布袭至。 “无名小辈,也敢挡老子的路1 吕布眼眸射出如刃的凶光,喉间如滚珠般蠕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啸。 啸声中,手中的方天画戟,挟着滚滚如涛之力,化做一面车轮,一左而右的荡向那袭至的二人。 “哐!哐1 两声巨响声中,吕布从那二人之间如电而过。 血雨和断折的兵器四溅而出。 血雨中,两颗人头飞上半空。 一刀,斩二将。 第二百三十章 再次接战 李丹和王威,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那两具无头的躯头,断颈处喷涌着鲜血,继续向前冲出数步,方才跌落于地。 接着,便被随后追至的滚滚铁蹄踏成肉泥。 方天画戟如同一条蛟龙一样,寒光四射,阻挡的敌骑,被吕布弹指挥手之间便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血雨漫天中,吕布巍巍如修罗魔将,那血染的征袍随风而舞,方天画戟画出一条弧线,便是伏尸遍地。 当吕布杀破重重阻挡时,钟繇的身影已消失在大道的尽头,已是追之不上。 “哼,算你运气好,且寄下你的人头,来日定要取下你的头颅。” 吕布收止了马蹄,手中擒住方天画戟而立,巍巍如山岳一般。 回头看时,那方圆百丈的战场,已是血流成河,尸枕成山。 五万万溃散的荆州士卒,被吕布的二万多骑兵左冲右突,撕裂得惨烈之极,死伤者不计其数。 残阳如血,血如残阳,这一场杀戮终于结束。 赤艳的夕阳遍洒于野,光与血相映相衬,茫茫大地一片赤红,如若地狱的血池一般。 五万曹军死伤有数万人马,其余大部分便溃逃归长安城中而去,其余的少部分选择了投降。 打扫战场已毕,甘宁等诸将前来会集。 杀得痛快的甘宁,一脸的兴奋豪然,大叫道:“将军,这一仗当真杀得痛快啊,咱还俘虏了五千多人,这些人该当怎么处置,还请将军示下。” “没受伤的统统押往渭南收编,受了伤的,统统就地斩杀。” 吕布脸色冷酷无情,毫不犹豫的下了杀令。 甘宁点了点头,却道:“杀了他们还费事,何不直接坑杀干脆。” 吕布冷笑了一声,目光扫向长安方向,冷冷道:“我要斩下那些人的头,集合起来,来日把他们的头颅统统投进到长安城,本将要让那些敢于顽抗之徒为之丧胆。” 甘宁不明白的问道:“将军,你一项不喜欢杀戮,为何要选择这样血腥的杀伐呢?” 吕布望着眼前这个荆州猛将笑笑答道:“甘将军,如果我们一城城的攻打,我们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过经过数次大战,敌军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一个谷底,我们现在就是要从心理上摧残他们的意志,才能彻底的减少杀戮。” 甘宁明白了吕布的用意,深为吕布的手段所折服,当即便传令下去。 血色的残阳下,杀戮再起。 天空中,无数的乌鸦在盘聚飞旋,鸣叫不休,似乎在催促着下面的人类赶紧走,好让它们尽情的享受这场盛宴。 大胜的吕布,却并没有急于进攻长安,而是下令就地扎营,等待着后面刘和的攻城部队。 此外,吕布还在等着另一场大战的结果。 唯有另一面的战场获胜,他才敢毫无顾虑的进围长安。 败退中的钟繇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是逃。 不顾一切的逃,一次头也不回,不管身后的士卒死伤多少,只是拼了命的往长安方向逃去。 长安城中钟繇司隶校尉府。 夜暮降临时,钟繇终于逃回了长安。 随着钟繇一同回来的,乃是大败的噩耗。 就在几个时辰前,长安的士民们还欢送着他们的将士离城,祝愿着他们在钟繇的亲自率领下,击退吕布那个恶魔,拱卫长安这座世外桃源。 几个时辰后,他们迎回的不是凯旋的将士,而是一场就在家门口的惨败。 整个长安城,转眼之间就陷入了恐慌。 那些习惯了安乐的长安人,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离战争如此之近。 败归的钟繇惊魂方定,急是下令封闭长安四门,以防吕布追兵,同时招集败溃的士卒,重新聚集力量。 让钟繇感到稍稍心安的是,吕布的铁骑并未有乘胜追击,而招集溃兵,加上长安原有的兵力,勉强凑够了万余兵马。 吕布的军队虽胜,但人数却只有一万五千骑兵部队。 以这样的兵力,想要攻破坚固的长安城,当真是自不量力。 “哼,吕布,你虽胜一阵,也别得意,只要我儿钟会能够在回撤大意的时候,选择适当的机会攻击你们,必然能够一战击败你们这些兔崽子们。” 冷静下来的钟繇,重新恢复了自信。 布署好守城诸事后,已是深夜,疲惫的钟繇方才回往府中。 此时,钟夫人依旧在焦虑不安的等候着。 听闻钟繇回来,钟夫人惊喜不已,赶紧迎出府外。 “夫君,你回来了。”钟夫人上前想要扶住钟繇。 “嗯。” 钟繇态度冷淡,只应了一声,便大步走往内室。 当着仆丁的面,钟繇头一次给钟夫人冷脸,这让钟夫人甚觉尴尬,她迟怔了一下,却只得强颜欢笑,紧跟了回去。 回往内室,钟夫人很小心的服伺钟繇将衣甲卸下,钟繇却始终板着个脸,一声不吭。 钟夫人实在忍不住,便小心翼翼问道:“夫君,听说……听说西面一战,我军有所失利?” 钟繇大败的消息,钟夫人早就听闻,但怕钟繇没面子,钟夫人只好把大败换成了“有所失利”。 钟繇眉头微微一凝,却是冷哼道:“吕布纵有小胜又如何,长安城固若金汤,老夫尚有三万大军,早晚必取那匹夫的性命。” 钟繇的沉稳,让钟夫人暗松了口气。 钟夫人扶着钟繇坐下,边是添茶,边又问道:“有我们的儿子钟会在,我亮他们也不能攻破我们长安城。” “吕布匹夫,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他全身而退,只要钟会能够切断他们中央补给线,老夫就要将他困死在南岸。” 钟繇恨得是咬牙切齿。 钟夫人听着却是神色大变,想也不及,脱口惊道:“吕布率领可都是西凉骑兵,最擅长就是野战,你叫我们儿子去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岂非是自寻死路。” 钟会在给钟夫人的密信中,力言了吕布、甘宁的厉害,不想出战,叫钟夫人跟钟繇吹枕边风。 这时钟夫人听闻钟繇出兵之余,竟然还命钟会率领偏师出击,惊愕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想劝谏。 钟繇听着却是极为刺耳,原本就阴冷的老脸,不禁是勃然一变。 愤然而起,钟繇怒瞪向钟夫人,“你一个妇道人家操什么闲心,这都是国家大事,不容你插嘴,你这想管,那想管,你到底想做什么?” 钟繇气势汹汹的一番质问,只把钟夫人问得是脸色惊怔,哑口无言。 钟夫人能是什么心,无非就是妇人的一点私心而已,但钟繇那一字一句,却似直指她暗中串谋吕布一般。 钟夫人又是心虚,又是委屈,一时神色惶惶,不知如何以应。 钟繇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钟夫人的手腕掐住,厉声喝道:“你说,你是不是跟吕布暗中串通,打算把我也出卖了。” 钟繇虽是文人,但到底是个男人,这般大力一掐,只把钟夫人那纤纤玉腕掐得是入骨的痛。 “夫君,你掐得妾身好痛,痛碍…” 钟夫人痛得呻吟不休,钟繇却只不肯放手,手上的力度反而愈重。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夫今日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钟繇一点都不怜惜。 钟夫人痛得眸中盈泪,委屈道:“妾身只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儿子,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私信?” 钟繇肃厉的神情渐收,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钟繇也是曹魏历史上有名的明白人,毕竟不是不会思考的蠢人,钟夫人那一番哀告自辩之词,其中道理,钟繇又焉能不明。 先前时,他只是因为失败而情绪不稳,稍有刺激便反应过激。 这时静下来一想,妻子的爱子之心,当然可以理解。 思绪一通,钟繇旋即理智了下来。 “哼,谅你也不敢背叛老夫。”钟繇冷哼一声,将钟夫人的手狠狠一甩。 钟夫人一个不稳,柔弱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地上。 低头再看手腕时,却已红了一圈,钟夫人是又委屈又痛,却又不敢吱声,只伏在地上揉着手腕低声啜泣。 钟繇怒意虽然压了下来,但疑心尚在,心中暗道:“钟会手中现在掌握着三万精兵,现在还至于被吕布、甘宁瞬间击败吧1 思索间,钟繇不愿在此留宿,遂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钟夫人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着丈夫离去,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心中愈加委屈,那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滚落脸庞。 钟会突击的中央区域。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斥候禀告吕布中军大帐和渭南大帐之间出现一股三万人马的大军,他们直接威胁着吕布中军大帐的粮道安全和渭南大营的安全。 所以,必须要派出一支强兵迅速击败这支拦路虎才能确保进攻整个长安的安全。 吕布派出了自己现在最信任的将领甘宁和王真,他们便早早的列阵已待,等待着钟会发起的攻击。 一万多人马,精神肃然,那一面“甘”字大旗在晨风中傲然飞舞。 甘宁收我疑双戟,端坐在马上,目光如锋刃一般凝视着前方的方向。 身后,就是自己的两道,一辆辆满载着粮草的骡车,正源源不断的走过这里,由西向东,运往进攻长安的前线。 这一条补给线就是东路军团的整个命脉。 甘宁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生命之道,并且击败来犯之敌,让吕布无后顾之后。 成败,就在他和这一万多将士之手。 吕布对他的信任,肩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甘宁岂能感受不到。 神思之际,前方开始出现数不清的黑点,过不得多久,那黑点铺天盖地而来,竟将前方的东方既白笼罩不见。 无尽的黑,无尽的骑兵部队。 钟会率领的部队,旗帜展招,兵甲森森,向一条向前蠕动的大虫一样,慢慢地向前攻击过去。 “到底还是来了。” 剑眉深凝,甘宁的眼中,杀机渐聚。 楚王,你的知遇之恩,我今天一定要报达。 战意如火,甘宁双戟一招,厉声道:“全军准备1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战死沙场 甘宁和钟会对峙的战常 两军列阵之后,钟会一马当先,双腿一压自己的马腿,然后走出来厉声说道:“甘宁,上次我没有和你分出高低,今日我们就畅快的大打一场如何?” 甘宁听到之后,也拍马而出,大吼道:“今日,我就奉陪一常” 两个人便相对冲击过来。 只听一声。 “当1 一声让人震耳欲聋的声响袭来,双戟和大刀之间火花飞溅。 钟会不愧是三国后期的大将,两件兵器相交,双方谁都不占上风,钟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自己压过来,而甘宁也感觉到一种微型的阵痛,但是这种阵痛对于自己来说,只是普通一场拼杀战。 甘宁和钟会两个人拼杀了二十回合竟然,竟然没有分出胜负。 王真擒住自己的长枪,大声喊道:“擂鼓,全体将士前进。” 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声,所有的步兵和骑兵混合组成的楚军开始进发了。 楚军开始进发了,钟会也退回到自己的阵营之内,开始指挥着自己军队也迎面扑上去。 处于劣势的王真,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王真仍然选择了迎强而上,因为只有彻底歼灭了眼前的这支军队,威胁才能彻底解除,而不是杀一个钟会。 归入大阵之中的钟会,看到滚滚而来的甘宁、王真大军,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一个锦帆贼、一个降将,你们就想上次攻打渭南大营一样,向我挑战,你倒是太小看了我钟会的实力。” 钟会傲慢的脸上流转着不屑,他当即不慌不忙的下令,各军阵要聚拢在一起,以密集的阵形向楚军稳步推进。 上次渭南大营,钟会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的队伍太过于分散而造成全军无法收拢,而这一次钟会吸取教训,以密集的阵形向前推进,他想堵住一切形式的分割包围,他打算以强大的弓弩网压制住对方,即使甘宁再狡猾,也将被自己强大的兵力碾平。 三万大军,平行推进,浩浩荡荡,气势甚大。 甘宁军团则是以分散的兵力几个骑兵为一组,互相配合,互相向前攻击。 处于冲锋之中的甘宁却无一丝畏惧,只催动身后的骑兵加快前进。 须臾,两军进入了彼此的弓弩射程范围。 钟会把大刀一挥,率先下达了攻击命令。 奔驰在最前方的三千多弓弩手,把早就搭好的利箭,应声射出。 千鸟齐鸣的惊响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甘宁军呼啸而去。 箭雨下,惨叫声骤起,成百的甘宁帐下的将士被羽箭射中。 紧接着,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毫不停息的向着甘宁舰队倾泄而来。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箭矢压制,甘宁和他的战士们却毫无退缩,只迎着箭雨依旧飞速的前进。 片刻之后,两军相距已不过百步。 时机正好。 冲锋在最前方面的甘宁,大叫一声:“全体将士,准备投掷燃烧瓶。” 令旗摇动,须臾遍传全军。 各队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将马后面的燃烧瓶纷纷的掏出来,然后纷纷置于手中。 燃烧瓶的导火线已经被拉下,那燃烧瓶后面冒出无数的火星 ………… 而此时,处于中军之中的钟会,正在为自己高超的指挥而洋洋得意,不过,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惊骇。 他万万没想到,甘宁竟然没有采用双方展开马上肉搏战,而是采用的燃烧瓶直接攻击的套路。 现在自己整个骑兵、步兵方阵都密集的集中在一起,反而成为燃烧瓶的天地。 “快,全体部队,快撒开,快撒开1 钟会惊骇之下,完全失了体面,急是放声大叫。 不待他号令传下,早就吓坏了的各方阵,就已第一时间开始四散躲避开来。 只可惜,为时已晚。 伴随着一声声撞击的巨响,燃烧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阻断了所有曹军的视线。 地上全都是乱哄哄的爆炸声音,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伴随着爆炸声是无数的曹军骑兵从马上纷纷跌下。 在这片开阔的地方,腾起的狼烟瞬间笼罩住了整个大地,天空下瞬间就变成了漆黑一片,燃烧瓶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战场里面,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爆炸之声后面便是熊熊的火焰,火焰迅速的蔓延,只转眼间的功夫,整个钟会大军种的战车、马匹、士兵都开始燃烧起来。 火势熊熊,眼见扑救不得,无数的士兵就这样的葬生于火海,那些侥幸逃脱的人也只能四散而逃,就算是那些逃跑的人身上也是被无情的大火所燃烧着。 绝望的钟会,眼见大势已去,再一次展现自己名将的风范,他在无数的盾牌保护之下,率先轻骑兵再次逃离了这次会战的战常 失去了指挥的曹军军团,在大火的冲击下,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残存的曹军军团,不顾一切的望风而逃。 此时的甘宁,则从容的指挥着整个军团,在投掷燃烧瓶之后,纷纷的拔出自己腰中的圆月弯刀,如狼入羊群一般,开始纷纷的挥起手中的马刀,顿时间鲜血横流,瞬间好像就能淹没整个大地。 午后时分,剩余的曹军主力也被甘宁军团无情的斩杀殆荆 在三里之外,刚刚惊魂未定的钟会再次遇到了一路追击的甘宁军团,钟会现在看到甘宁就像看到瘟神一样,再次连头也不回的开始逃跑,向着长安的方向逃去。 得胜之后的甘宁命令道放信鸽,报告钟会率领残兵败将要逃回长安,现在就是斩杀钟会的机会。 长安城外,西郊吕布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中,吕布一个人静斜坐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翻看着兵书。 身为整个东路军团不成文的主帅,此刻云淡风轻,没有一丁点身处在大战中的紧张感。 帐前的几名校尉,却是脸色紧绷,除了徐庶之外,每个的人脸上都挂着几分不安。 吕英和几名校尉则对甘宁、王真发生的大战担心不已,毕竟是一万对三万,而且大部分都是步兵、水兵为主。 “能守住就不错了,还要全歼敌军,吕将军、甘将军两个人的胃口是不是未免太大了点吧。” 帐中的诸将,此刻心中都在这样想着。 不过,在看书的吕布却故装镇定。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没有错,甘宁绝不会令他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帐之中,气氛越来越不安。 从清晨到正午,自斥候来报两军从交手到现在,已是过去了整整半天,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战斗的结果。 “将军,依我之见,我军是不是当移营向中央方向,以备不测。”吕英忍不住进言道。 “不测,什么不测?”吕布放下了书简,故作茫然道。 吕英拱手道:“将军,现在敌强我弱,甘宁将军擅长水站,这是我们共所周知的,但是甘宁将军的陆战、骑战我们也不怀疑,但是甘宁将军的属下可都是水兵、步兵,只有王真帐下的三千兵士是西凉骑兵,恐怕……” 下边的话吕英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明显。 他是想说,一旦甘宁军团失败,吕布军团全是回撤,一是可以保持整个军团能够安全回到渭南大营,二是能够救援甘宁。 吕布却只淡淡一笑,反问一句:“吕英,莫非你不相信兴霸的实力不成?” 吕布稍微停顿了一下,“兴霸的水战实力自是有的,但是面对同样是骑兵为主的钟会军团,我实在是有点担心啊1 话虽委婉,但言下之意却了然。 吕英就是对甘宁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之将,怀有着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兴霸的实力,但你也不相信我的识人之能吗?” 吕布再一次反问,这一下,吕英就语塞无言了。 当年吕布在徐州的时候就说道张辽会背叛自己,但是诸位将领都为张辽求情,吕布怕伤了众多将领的心,所以就没有处置张辽,但是后来证明真是张辽牵头把吕布绑在白门楼,才致使吕布大败。 时值如今,谁人敢怀疑吕布的识人之能。 大帐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诸将的不安,都为吕布那强烈的自信那镇压下去。 吕布重新拿起书简,继续闲观兵书。 日沉西斜,转眼又过数个时辰。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斥候入得帐中,自甘宁以下,诸将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那斥候伏地于前,兴奋的叫道:“禀将军,兴霸将军大败钟会大军,一直全歼钟会军团,目下正全军向长安方向挺进。” 大帐中陷入了沉寂,落针可闻。 然后之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甘宁胜了,不仅打败了钟会军团,而且还全歼了钟会军团,兵马也马上向长安靠拢过来,实在是可喜可贺。 不但胜了,而且是大胜。 锦帆贼出身的那个年轻小将,竟然真的不可思议的做到了这一切。 兴奋欢腾中的吕英,不禁拱手道:“兴霸这等良将,当真世所罕见,将军慧眼识英之能,实令末将佩服之至。” 其余诸将,也尽皆感慨称奇,纷纷敬叹吕布的识人之能。 吕布也不谦逊,只昂首接受众人的敬服。 整个时候,斥候接着报告道:“钟会率残兵五百现在也在逃归长安的路上,希望将军截杀。” 吕布听到这个消息,然后把自己手中的兵书轻轻的一扔,然后看看自己大帐中的方天画戟。 这个时候,吕英站出来说道,自己愿意去摘取这份功劳,吕布刚刚起的杀机最终还是压制下来,让给了自己的家将。 半个时辰而已,吕英进入大帐,然后把头颅往上一扔。 所有的人都祝贺吕英获此大功,吕布在群将大兴之时宣布兵发长安。 第二百三十二章 攻守之势 长安城中司隶校尉府。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形容枯蒌的钟繇,无力的坐在那里,苍老的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双眼睛中,愤恨、失望、惊恐、痛心,诸般复杂的神色在闪烁。 阶下文武众僚,那些平素高谈阔论的名士们,此时都仿佛哑巴一般,闭口不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阶前伏跪那一人。 满面烟灰的胡烈,羞愧万分的伏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 胡烈作为钟会的副将,随同钟会一同前往会战甘宁、王真,但是钟会却永远的躺在了那片雄壮的长安之地,而胡烈也是冒着千夫所指和满身累累的战伤跪倒在这昔日的王者大殿之上。 三万大军,竟然一战便全部被歼,而且主帅钟会竟然也阵亡了。 如此致命的一场大败,即使是现在满身都是战伤的胡烈,也自感罪责深重,不得不伏跪在那里,请求钟繇的愿谅。 此时的钟繇,完全可以下令将胡烈推出去斩了,但是考虑到马上就要开始新的长安保卫战,如果战事稍有不顺便斩杀大将,那么以后谁还会为自己卖命。 恍惚了许久,钟繇却长叹一声,摆手道:“事已至此,与其自责请罪,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的形势,为自己,为你的主帅钟会赎罪吧1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胡烈紧悬的心也落下,连连叩首称谢,然后慢慢的爬起来,灰溜溜的退到了一边。 钟繇环视了一眼众属下,无力道:“钟会大军全军覆灭,吕布集合多方军力已经向我长安压过来,尔等可有应对之策。” 回应钟繇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那些善谈的名士们,这时却无人敢吱声。 钟繇越看越怒,厉声道:“老夫养你们这么多年,而今长安逢得大危,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说话啊1 一向喜欢养士的钟繇,这时心里边是极失望,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养的全是一群废物。 “大人,我军精锐尽丧,连最后的几万精锐都丧失了,恐怕长安实难再守,依属下之见,不若即刻将治所向东迁往弘农,待重聚士卒,然后再想办法图谋收复长安。” 终于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是钟繇的弟弟钟演。 其余谋臣、将军,纷纷表示附合。 钟繇也微微点头,似乎有赞同的迹象,毕竟以眼下的残破实力,他实在没有信心再守长安。 却不料,钟演话音方落,司隶名士庞季急道:“长安乃司隶地区根本所在,长安若失,整个司隶必将人心震恐,而吕布那恶贼一旦据有长安,钱粮、人丁暴增不说,光是地利上的优势,就将让我们陷入完全的被动,属下以为,长安万不能弃。” 庞季话一出口,那些长安土著的名士们则均表示赞同。 庞季是外来之人,自己经营的产业、势力多在长安周围,所以必须要保住长安,保住长安也就保住了自己。 钟演冷笑了一声,“几万大军都没了,就算要守长安,拿什么来守?” 庞季一怔,一时无言以应。 这时,从惭愧中回过劲来的胡烈,却道:“吕布虽然胜了数仗,但他的兵马毕竟也不过万余,我长安城中尚有兵三万,再凭借着坚城,料想可以抵挡住吕布的进攻,到时候再从周围的州郡抽调兵马前来,里应外合,当可反败为胜。” “各州郡虽然能够拼出数万兵马,但战力远逊于长安之军,即便抽调前来,又怎敌得过吕布的虎狼之师。”钟演马上又泼了一瓢冷水。 胡烈愣怔无言时,庞季马上又道:“除了调兵之外,大人还可以结交匈奴、西凉将士,多给他们钱财、美人,约定他们从背后攻打吕布,到时吕布后方有失,我方援兵又至,多半就会不战自退。” 庞季言罢,其余长安名士们也大发言论,纷纷称当死守长安。 钟演的谏言,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 虽然钟繇一向能分清大是大非,有主意,能够独断专行,但是现在的形势,使钟繇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而今见庞季等人占了上风,考虑到自己在司隶立足的根本,思虑再三,只好选择坚守长安。 就在钟繇和他的群臣们尚在争论时,吕布率领的三万步骑精锐锐,已是拔营而起,直奔长安而来。 黄昏之前,吕布终于看到了长安城。 这座司隶的治所,巍巍立于中部的平原之上,那高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司隶核心的地位。 长安城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安城,果然是不同凡响,钟繇,多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帮楚王打造了这么一座风水宝城……” 吕布望城兴叹,脑海中,那些关于长安的记忆一桩桩的翻起。 长安城有多重要,吕布是再清楚不过,而现在,这座传奇般的城市,离吕布就只有咫尺之遥。 当天,吕布会合甘宁的兵马,从南北西三个方向,对长安完成了包围。 而在徐庶的建议下,吕布特地留下了东门不围。 长安城军民人心惶惶,多半都在想着东逃,而吕布一旦把四面围死,反而会促使敌人决死守城。 吕布自知兵少,如果敌人死守的话,想要强攻下长安这座天下坚城实在不是件易事,即使攻下,己军也必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是吕布不想看到的。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长安人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围城已毕,吕布并未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先打起了心理战。 先前的那一场大战,吕布还留有几千颗司隶降卒的人头,如今正好派上用常 吕布下令,将这些人头用霹雳车统统投进长安城中,他要用这些血淋淋的人头,来震慑城中那些顽抗之徒的心。 果然,当那漫天而下的人头落下里,长安城本就惶惶的人心,立时因敌人这恐怖之举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此外,吕布还向城中射入上千封劝降书,劝城中的士民开城投降,否则一旦破城,男女老幼将一命不留,以作为他们“助纣为虐”,协助钟繇的惩罚。 多重心理战之下,据城中细作发来的情报,此时的长安城可谓是风雨飘摇,满城人心思乱,眼看着一副不攻自破的态势。 吕布便暂不攻城,只等坐看钟繇落荒而逃,然后自己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入城。 然而,令吕布感到意外的时,随着时间的推移,预想中的内乱并没有出现,长安城依旧固若磐石。 几天之后,细作们送出的最新密报,方才令吕布恍然大悟。 关键时刻,长安的大族们开始发力了。 司隶地区的大族们纷纷慷慨解囊,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协助钟繇守城。 光是这些世族大家就有拼凑出来数万兵马。 尽管这些私兵的战斗力不及正规军,但加上原有的万余残兵,四五兵马的数量,也让钟繇一下子多了不少底气。 钟繇依靠着这些大族豪强支持,将四门要害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又请各族有名望人物到处在城中的民心,劝说他们不要为吕布蛊惑,要坚定的支持司隶校尉钟繇。 这些豪强大族们在民间的影响力,甚至比钟繇这个司隶校尉还要大,有他们一出面,长安城恐慌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 新的传言很快就取代旧有,长安城四处在流传,说是各路援军队已经在东进的路上,待到大军赶到之时,吕布就嚣张不了几天,很快就会被剿灭……啪! 吕布将那一道情报拍在了案上,眉宇中掠过一丝恨意。 “长安这些世族好生可恨,他们就不怕本将破城之日,将他们统统灭族不成1 吕布怒意一生,左右诸将无不肃然。 徐庶却是淡淡一笑,“长安的那些土豪们都是墙头草,他们保长安无非是想保住自己的产业、钱财、女人而已。” 旁边甘宁却说道:“元直先生说得倒好,那也得先破了长安才行。” 言罢,甘宁拱手道:“将军,既是长安人不知好歹,自寻死路,那咱也别跟他们仁慈,将军就下令攻城吧,我甘宁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把长安城给将军拿下来。” 甘宁一请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强攻自然是攻得下,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我才不会这样干。” 吕布手一摆,镇住了众将的激动。 攻陷长安自是吕布的既定目标,但他的目光却不只眼前这点小利,除非,逼不得已。 徐庶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吕将军能有这份冷静,当真是不易,果然不负当年纵横中原的实力和将才。” 心中赞服时,徐庶便道:“世族大家之中也不是顽石一块,我想我们倒是可以从他们内部瓦解这一座固若金汤的帝都。” 话音方落,吕英忽然入帐,对吕布附耳低语了几句,并将一封书信递上。 吕布精神渐振,急将那帛书展开,观看几眼,忽然间放声大笑起来,“原来是他,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第二百三十三章 攻伐开始 长安城中胡烈府 虽然,钟繇在大殿之上绕过了胡烈,但是钟繇还是一下子给胡烈降了三级,直接从副将降成了四门巡查校尉。 胡烈巡视完城头,回往府中时,已是夜深。 疲惫的胡烈,径直回往了内室。 屋灯火尚自通明,想来成亲未久的妻子,正自守着空房,苦等着他回来。 推门而入时,却见那容貌秀美的少妇,正在灯下翻读着书帛。 这少妇,正是胡烈过门未久的妻子欧阳玲。 少妇抬头一看,见是丈夫归来,脸上马上浮现盈盈笑意,忙是起身相迎。 她一面熟练的为丈夫卸下衣甲,一面询问着今日巡城之事。 “吕布那厮兵力不足,看样子只打算攻西北二门,南门还算太平,不过也不能小觑。今晚巡城一切都好,就是一个小小守城校尉郭淮,自以为是,不按我的军令行事,若不是非常时期还用得着他,我早就将他军法处置。” 胡烈满腹不爽的向妻子报怨了一番。 欧阳铃劝道:“那些个乡里出身的武夫,粗鲁没有教养,夫君何必跟他们生那闲气,失了身份体面。” 妻子的一番讨巧之词,说得胡烈心里舒服了许多。 换下便服,胡烈随手拿起了案上的书帛来看。 欧阳铃想起什么,忙道:“这是弟弟托人送来的书信,他说这长安城很难守住,劝我和夫君早作打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跟钟繇大人请命到边境上进行招兵买马,我们还是早作打算吧1 胡烈将书信扫了一遍,随手扔在了案上,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 “不是我这个做姐夫的说他,你弟弟这个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偏又好胡乱指点江山,他也不想想,长安城池坚固,粮草足支数年,如今又世族大家协力助州钟大人守城,就吕布那点兵力,能攻破城池才怪。” “可是弟弟他……” 欧阳铃听得丈夫批评自家弟弟,秀眉暗蹙,欲待说几句好言。 胡烈却拂袖道:“你弟弟好高骛远,你这个做姐姐的以后好好说说他。行了,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胡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着便翻身往床上躺去,才片刻间的功夫,便是鼾声大作。 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新裁的这件衣裳,丈夫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眼。 欧阳铃的俏脸上,掠过几分失望,看着埋头大睡的丈夫,只能是幽幽一声叹息。 长安城下。 一万楚军将士,对长安的西北二门,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吕布乃骑将出身,他麾下的军队最擅长的就是野战,凭心而论,这等攻城之战,确非他们的长处。 不过,为了配合通过城中密探的拉拢秘密加入楚军郭淮的里应外合,吕布不得不下点本钱,把钟繇的注意力吸引在西北二门。 一连三天的强攻,损兵千余,长安城巍然不动。 挫败了吕布军的猛攻后,钟繇和长安城的士民们又重拾了信心,紧张的情绪渐渐平伏下去。 他们似乎发现,那个可怕的吕布也并非是战无不胜,那个魔鬼般的人物,也有难以克服的软肋,而这个软肋,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长安城墙。 随着挫败吕布的进攻,又有好消息不断的传来。 各州郡再次集合书万兵马,马上增援长安,部队已经上路了,不日就可以达到长安城下。 一切的迹象都在表面,吕布似乎已陷入了攻坚不下的泥潭,最终胜利的天平,正在渐渐的向着钟繇这边倾斜。 种种好消息的鼓舞下,长安城的士民们正在恢复着他们乐观的情绪,幻想起吕布打来之前,那种世外桃源般的和平生活。 战争的阴云正在远去,很快,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大部分的长安人,都在这样想。 就在长安人还是幻想着美好未来时,却没有人知道,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正沐浴着斜阳之光,一路如风的绕往长安的南门。 残阳西沉之前,那魁梧的身躯,出现在了长安南门。 吕布跃马上得丘坡,举目远望,巍巍的长安城就在眼前,昏黄的斜阳将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边。 损失了这么多弟兄,也是时候开始结束的时候了。 回望身后,五千骑士肃然林列,每一张年轻的脸上,浓烈的杀气都在涌动。 这时约定的时刻。 几次的书信往来,郭淮已定下归顺之期,就在今的黄昏,他将斩断吊桥,大开城门,放自己的大军杀入城中。 只要自己的铁骑杀进城中,纵使钟繇把全城的军民都动员起来,也休想挽回败势。 看了看日头,吕布高声道:“时辰已到,点起号火。” 号令传下,三堆烽火点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 城头方面的曹军守军,很快就注意到了城外冲天而起的三道黑烟,同时,他们也惊恐的发现,那黑压压如乌云遮日般的楚军铁骑,竟已逼至城外。 “是敌军杀到了,是楚国的西凉骑兵” 城头处,最先发现的哨兵尖声大叫,很快,发现了敌情的城头守军,都无不震动起来。 “各军不得惊慌,准备迎敌,速去报知胡校尉和钟——” 负责值守的那名都尉,话尚未说完时,一道寒光闪过,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便离颈而出,飞上半空,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跌落城头。 那无头的尸体晃了一晃倒了下去,身后,那横刀而立之人,目光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周身杀气弥漫。 是郭淮。 城头的荆州士卒们一时间陷入了惊恐和不解中,他们怎么都想不通,那守城校尉郭淮为何竟敢斩杀自己的上司,难道他疯了么? 很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便将他们从错愕中惊醒。 城门一线,郭淮的部曲同时发难,几百精锐的雍州猛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这些自己昔日的同胞身上。 因是钟繇将大部分兵马都调往了北西二门,南门一线的守军仅只三千余人。 三千人虽少,却也足以应付十倍兵力的突然进攻,但这些原以为身处战火之士的士卒,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仓促之下,群卒无首,三千曹军,竟被郭淮的三百部曲杀得陷入了混乱。 而郭淮更是手起刀落,遇到一切祖兰之人,统统全部斩杀,即使对付的是无名的小卒,每一刀下去也是倾尽全力,仿佛要把积蓄多年的委屈与愤怒,通通用鲜血与杀戮洗荆 刀锋过处,无人可挡。 但见两道寒光掠过,吊桥的悬索被斩断,那一道吊桥轰然而落。 与此同时,城门口的部曲也杀溃了守城之兵,十几名浴血的雍州猛士,齐声呐喊着口号,奋力的将那一道大门缓缓的推开。 郭淮立在城楼中央,面向着城外黑压压的铁骑,刀削似的脸上,涌动着肃杀与兴奋。 吕将军,我郭淮已为你打开长安的城门,此时不杀入,更待何时。 城外丘坡上,吕布清楚看到了城门处的那场变乱。 吊桥已下,城门洞开,郭淮果然没有失信。 吕布精神大振,当即就准备挥军杀入城中去。 这时,甘宁却拉住吕布说道:“将军,城门虽开,但若这是钟繇的间计却当如何,末将请代将军先进入城。” 甘宁的这番话,不禁令吕布心头一震。 间计么,似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吕布稍微迟疑了一下回复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将相信郭淮是真心归顺,尔待无需疑心。” 吕布用他强烈的自信,消除了甘宁等的猜疑。 猛回头,刀锋似的目光直射敌城,吕布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指,暴喝道:“兄弟们,随本将杀进长安,冲啊1 怒啸声中,胯下赤兔马四蹄发力,一人一骑,如黑色的闪电奔驰而去。 身后,五千铁骑轰然而出,如山崩地裂一般铺天而地杀出。 怒涛般的喊杀之声,震动九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天地变色。 滚滚的钢铁洪流,挟着无上的威势向着长安南门摧去。 吕布一马当先,越过吊桥,穿过城门,呼啸着率先杀入了长安城。 五千骑铁,如冲破闸门的洪水,奔腾着灌入长安城中,方天画戟舞动如风,无情的斩向那些仓皇迎战的曹家士兵。 那一条鲜血铺就的杀路,由南门处,沿着宽阔的大道,飞快的向着长安中心延伸而去。 杀出百余步之远时,正前方才终于出现了阻击的曹军士兵。 双方的士兵都把自己全部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一方是要夺取整个长安城,然后赢得整个南征的胜利,一方是保卫自己的家园,双方拼杀的都是你死我活,不分胜负,一场激烈的巷战是那样的惨烈,一时间吕布骑兵竟然进攻受阻。 ………… 闻知郭淮背叛,城门失陷的胡烈,急匆匆的率领千余兵马赶来,迎面正撞向汹汹而至的铁骑,惊恐中的胡烈,甚至还来不及下令列阵迎敌时,敌骑已如潮水一般扑至。 吕布纵马如飞,手中的方天画戟挟着怒涛之势,径向胡烈狂卷而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开始结束 长安街道。 胡济眼见敌军一将,竟是毫无顾忌的催杀过来,胡烈不知来将是谁,恼怒之下,跃马挺枪就上前迎战。 两骑相交,吕布手中那杆方天画戟,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劈至时,胡烈才惊恐的意识到,对手的实力竟是远超自己。 戟锋未至,那狂卷而至的劲力,竟已压得胡烈几乎有种窒息的错觉。 一瞬间,这位曾经对楚军这些将军不屑的将军竟然涌上了无限的惊怖。 只是,为时已晚。 方天画戟已至,唯有以力相迎。 胡烈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倾尽全力,擎枪相挡。 吕布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嘴角,但是嘴角露出的是凶悍的战意。 当头劈至的方天画戟,半道之中,忽然一变式,横向扇扫而去。 变招之快,根本让对手无从防备。 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响起,扇扫而至的戟锋,竟是生生的将胡烈拦腰成两截。 鲜雨四溅中,两截分裂的躯体坠下马去,滚落于尘土间,转眼,已为随后而至的铁骑洪流碾为肉浆。 一招毙敌的吕布,如电光般向前撞去,没有一步的停留。 方天画戟扫过之处,无可阻挡,惶惶的曹军军卒,有如浪开。 失去主将的曹军士卒,战斗的意志在瞬间就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风而溃。 但这些不幸的士卒很快就发现,狭窄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他们逃跑之路,他们只有掉头反向而逃,却被身后的铁骑洪流,如过街老鼠般驱赶而逃。 杀入城中的吕布,分令诸军攻取西北各门,以协助城外的甘宁、刘和军破城。 吕布自己则率一队兵马,直奔钟繇的司隶校尉府中而去。 长安城北门处。 此时的钟繇,刚刚指挥着主力军队,击退了城外甘宁军的一次猛攻。 结束了一天战斗,天色将晚,钟繇料想敌人今天不会再进攻,正准备退下城头,回府去休息。 正当钟繇刚刚打算下城时,却忽然发现,城外退走不到一个时辰的敌军,竟然去而复返。 “楚军今日的行动好生奇怪,莫非想连夜攻城不成?” 看着徐徐而至的甘宁大军,钟繇并没有太过狐疑,只下令全军准备再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数千敌军结阵于城前,却迟迟不发动进攻。 仿佛,这些敌人正在等待着什么。 那一面“甘”字大旗,随风飘扬,随着天色的变暗,越来越看不清楚。 扶剑而立,静观敌情的钟繇,心中的狐疑却愈重。 “列阵而不进攻,这个锦帆贼在耍什么花招……” 钟繇捋着稀疏的白稀,喃喃自语。 正自狐疑时,城头忽然有人叫道:“快看,南门方向起了三道烽烟1 众将士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果然见三道浓烟正冲上云霄。 无缘无故的,何以会忽然间骤起烽烟,而且是无兵攻打的南门方向。 钟繇顿生了狐疑,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即喝令派人前往南门察看究竟。 就在斥候刚走不久,忽有震天的喊杀声从南门方向传来,隐隐惊雷咋响,似有万千军马在厮杀。 “怎么回事,难道吕布率军突袭了南门不成?” 钟繇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不过,只惊异了一刹那,钟繇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 南门一线尚有胡烈的三千多兵马,就算吕布当真是率军突袭,以三千的兵力,也足以抵御到援兵派出。 看着城前列阵的甘宁军,钟繇忽然明白了什么,苍老的脸上起出几分冷笑。 “吕布匹夫,原来是想玩声南击西的花招,你以为老夫会上你的当吗,哼,幼稚。” 自以为识破了敌人计策的钟繇,当即下令全军准备迎击甘宁军的进攻。 在钟繇看来,吕布突袭南门,无非是想诱使自己抽调兵马,好让甘宁军趁机攻打北门。 只是,城外的甘宁军依然没有动静,仿佛一群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一动都不动。 钟繇的心头,狐疑再生,而耳边,由南门传来的喊杀声却愈甚,隐约竟在向此间迫近似的。 便在这时,派出去的斥候飞奔而回。 “禀大人,吕布的骑兵攻破了城门,南门一带全线失守,吕布军正向北门这边杀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骇然变色。 五雷轰顶。 一瞬间,钟繇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无尽的漩涡。 而城头的众荆州军士,也立时炸开了锅,转眼就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与惊怖中。 “怎么可能,那匹夫怎可能攻破我的坚城,怎么可能……?” 万念俱灰的钟繇,跟中了邪似的,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便在这时,城外的静列了许久的甘宁军,突然军阵皆开,向着北门开始发起进攻。 此时的钟繇惊猛然惊悟,原来甘宁军的列阵不攻,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以为南门的突袭争取时间。 恍然大悟的钟繇从惊恐中苏醒过来,羞愤之下,大喝着摧动士卒迎敌。 只是,南门已失的消息,早就摧毁了他们的斗志,沿城一线乱成一团,哪里还有心再战。 正当钟繇进退两难时,钟演领着数骑赶到。 “大哥,南门叛徒里应外合,帮吕布攻破了城门,长安城已经守不住了,我们还是撤向弘农吧1 钟演惊慌失措的叫嚷着。 钟繇这时才知南门失陷的原由,当他得知是叛徒出卖时,更是怒气填胸,悲愤叫道:“吕布匹夫,我钟繇要跟长安共存亡,我要跟你这匹夫决一死战1 许是出于颜面问题,许是为惊怒乱了理智,钟演劝了半晌,钟繇就是不肯走。 钟演无奈之下,只得咬牙喝道:“大人身系长安百万人的安危,岂容有失,请恕兄弟我无礼了,来人啊,还不快扶着大人上马。” 喝令下去,左右亲军一拥而上,强行将钟繇扶上战马。 “老夫不走,老夫不走——老夫不走” 钟繇气愤的大叫着,却碍不得众人的强迫,在钟演等几十骑的拥护下,望南门直奔而去。 钟繇一走,沿城一线的守军自是土崩瓦解,城外甘宁军兵不血刃的攻入城门。 而此时,西门的刘和也破城而入,三路楚军横扫长安。 一路狂冲,前方的曹军越战越少,已没有人能再阻挡吕布前进的脚步。 吕布纵马如飞,直奔钟繇的州而去。 因是吕布破城的速度实在太快,消息还不及遍回州府时,他率领着铁骑就已杀到。 仓促中的州府守卫们,急是要关闭府门,以做最后的顽抗。 吕布跃马登上高阶,把方天画戟一挥,从那将要关闭的大门缝隙中刺过。 但听得两声惨叫,关门的守卫躲闪不及,一双手臂生生被斩断。 吕布方天画戟一抡,那半掩的大门便轰然而开。 那魁梧的身躯,傲然的闯入了钟繇富丽堂皇的司隶校尉府中。 一身浴血,如杀神般往前一现,那些守卫和仆丁们顿时被吓得魂飞破散,一府上下顷刻乱成一团,男男女女皆是尖叫着抱头乱窜。 “把这州府上下给本将统统围起来,哪个敢逃,格杀勿论。” 吕英得令,迅速的带着几百号西凉骑兵,四面将州府围起。 吕布则纵马直入,但见那些想要顽抗的仆丁守卫,皆是一命不留。 才入府中几步,便瞧见一队守卫,拥簇着一名年轻的贵公子迎面而来。 身边跟随的细作马上告诉吕布,那贵公子乃是钟繇的次子钟敏。 “钟敏,就是钟会那个草包弟弟吗?” “对,就是那小子1 吕布径直杀奔司隶校尉府,为的就是生擒钟繇,倘若能生擒钟繇,就是迅速的逼降整个司隶地区,这也这一场胜利的收获,就不仅仅是攻取长安那么简单。 如今未抓到钟繇,能俘获他的唯一儿子也不错,将来便可作为要胁钟繇的筹码。 念及于此,吕布想都不想,喝令左右将那犬子拿下。 一班虎狼之士汹汹而上,保护刘琮的那些仆丁们吓得是一哄而散,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生擒了这小子。 擒住钟敏之后,只不过他是一个比较吹嘘拍马之辈,吕布看着也有点好笑,轻轻一挥手道:“杀了吧,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去。” “咔嚓”一声响和一声惨叫,钟会一族便在这个时候便全部被剿灭了。 这个时候,吕英凑到吕布面前禀告道:“将军,钟家在长安作威作福多年,将士们跟随将军多年,也未尝享受一番女人滋味……” 吕布笑笑道:“命令将士封上司隶校尉府门,然后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畅快欢乐,之后全部人都给我统统杀掉。 “是。” 全体的冲进府中五百亲兵卫士除了十人留下包围吕布的安全之外,所有的将军都进入了狂欢之中。 房中女人的尖叫声顿起一浪高过一浪,不仅是那些美妻娇妾,甚至那些婢女模样的人也没有逃过这一劫数。 “钟夫人,钟夫人,兄弟们我们尝尝司隶校尉夫人是什么滋味啊1 然后就是一声声奸邪的浪笑。 然后是一声声哀求,然后是一阵阵的呼啸 ………… 第二百三十五章 仿佛初见 长安城中司隶校尉府。 吕布叫士兵给自己搬来一把椅子,然后坐在院子中央欣赏着这一幕幕场景。 有人的嘶鸣声、有人的大笑省,当然是不是也有刀剑的挥舞声。 吕布尽情地听着,听着这胜利之后的欢快,虽然楚王聂泽风颁布了占领城市后的军纪,但如果你不能使将士们满足,将士们谁肯卖命…… 突然,吕布假山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几个士兵大喊道:“好厉害的,小女子。” 接着又是一番搏斗的声音。 这不禁的吸引住了天下第一武者吕布,柔弱的司隶校尉府竟然有这样不知死好的女子。 吕布站起来,大步迈向自己对面的假山后面。 他穿过幽静小路,然后惊鸿一瞥,但是一个女子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但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淡粉色纱衣,腰间用一条集萃山白色软烟罗轻轻挽住,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她挥舞手中的长剑和飞跃之中,竟然有一种飞鸿的感觉。 在如舞蹈一般的打斗之中,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的样子,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三千青丝用水晶蔷薇花簪子微微别住,流露出一种淡然的清香。 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好功夫1 吕布不惊的感叹道,他命令说有的人都退下去,他拔出随身士兵的长剑便和这名女子大战在一起。 两个人的剑法竟然是那样的相似,那样的熟悉,不过吕布的剑法透露出来的是刚猛,二这名女子显露出来的是一种柔情。 在最后一式横扫千军之中,女子还是被吕布的力量所震慑, 他柔弱的身体瞬间重重的逼退了好几步,瞬间,那长发随风和力道向后飘过去,她手掌上的那块胎记竟然暴漏无疑。 吕布好像想起什么,不假思索的喊道:“欧阳玲,小玲。” 吕布猛然向前跑几步,用最快的闪电速度接住马上要落地的欧阳玲。 两个人的双眸瞬间双目对视,他们多年的情愫瞬间瞬间涌上心头。 原来对面这个女子欧阳玲是长安大族欧阳家的千金,他曾经和吕布是一起的习武的师兄妹。 两个人瞬间定格在了这个时间中,其他的所有士兵都看出端倪也纷纷的静止在哪里,还是欧阳玲率先开口道:“师兄,多年不见,你可好?” 这个时候吕布才慢慢的松开手,回复道:“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玲回复吕布自己就是钟夫人的表侄女,在城破的时候,她想保护自己姑妈,所以才匆匆赶到了这里,说道这里欧阳玲恳求道:“师兄,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姑妈?” 吕布一挥手然后命令道:“全体将士退出钟府,给这些女眷一个时辰时间,可以逃命,路上一切人马不得阻挡,谁敢阻挡杀无赦。” 吕布的命令颁布之后,长安城中的各世家大族便踏上逃归大道上面。 几日之后。 吕布再一次踏进这座府邸的时候,看到昔日繁华的司隶校尉府竟然瞬间变的空荡荡,不知落下多少树叶的府邸中只有一个女子在静静的扫着那些落叶。 吕布踏着厚厚的树叶,发出吱吱的声音。 吕布问道:“你怎么不走呢?” 这名素颜的女子稍微停顿一下抬头回答道:“这里面有我思念的人,所以我才选择留下来。” 吕布笑笑问道:“你思念的人是谁?” 女子低下头继续扫着这些落叶,然后说道:“当年,我和他立下誓言说要纵横江湖成为一代江湖情侣,但是我思念的人竟然因为我是世家大族而选择自己独自创一番事业,但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只希望和他在一起。” 吕布会想到这些曾静的往事,猛然的抱起来自己的昔日恋人。 “小玲,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经过数天的交往,他们双方都深深地爱上了对方。 吕布把她安置在了长安城中。而另外一场战争也开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怀好意 长安五十里外的野王曹军军营。 一夜未眠,天明时分,韩浩依旧在踱步。 深陷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紧锁的眉头凝出了一个死结,那一张脸上,狐疑与恼怒时隐时现。 “钟繇,你把长安都丢失了,现在还要夺我韩浩的兵权,实在有点欺人太甚1 韩浩喃喃自语,不时的暗暗咬牙。 作为整个司隶地区第二号人物,韩浩一项是不惧钟繇,起先,钟繇自己手中掌握着十万精锐士兵,自然而然的看不起韩浩的几万残兵,但是等到楚军东路军团不仅把长安城占领了,而且还把长安周围的州郡也粉粉的占领了,马超等将领纷纷占领他们要攻取的州郡,所以钟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兵力,只有韩浩手中的三万兵力,所以钟繇想掌握这三万兵力,恢复整个司隶地区。 当年权利大天的钟繇也不敢这样压制自己。 而现如今,钟繇却敢藐视于己,这放在从前,简直是想都不可想象的。 韩浩很清楚,钟繇态度的变化,直接原因就是长安的失陷。 长安已经失守,手握长安重兵的钟繇,已经辉煌不再。 “这个乱世,果然还是谁有兵马,谁就是道理,难道,我真的要把自己的兵马拱手让人?” 韩浩扪心自问,眉宇间却又闪烁着不甘。 深思半晌,韩浩焦虑的脸上却又浮现几分不屑。 “钟繇当年手握重兵,对我倒是以礼相待,但是今天他失去整个兵团,却惦记上我手中的兵力,这才是有点欺人太甚。怪不得钟会平时那样的嚣张跋扈,果然是老子是如何,小子就是什么样的人……” 韩浩不敢再想下去。 “降楚”那两个字,却如刀刃一般刺在他心头。 整个司隶地区只剩下韩浩的三万兵力,如果韩浩率领自己的三万兵力投降楚国,那就直接标志着司隶地区的全部丢失。 正自狐疑时,帐外忽然起了动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浩思路被打断,便将心头之事暂且放下,掀开帘帏出得外面。 士卒们往来奔相告,个个眉宇间都闪烁着几分喜色,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人兴奋之事。 韩浩随后拉住一名士卒,盘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士卒喜道:“禀大人,斥候刚刚传回消息,说是吕布追击我们的大军突然向西撤退,不再追击过去了。” “撤退了?” 韩浩神色一震。 士卒们听闻不用再打仗,自然是高兴,整个江夏军大营,很快陷入一片欢腾中。 韩浩却怔在那里,眼神中一片茫然。 他怎么也想不通,吕布大军接连攻破司隶地区多处州郡,现在只要攻破韩浩这支兵马就能够直接兵锋直指许昌,但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主动退走了。 而且,这退兵就发生在钟繇来这里的第二天。 韩浩身形一震,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 “莫非,那吕布跟钟繇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会退兵不成?若不然呢,吕布这无缘无故的退兵又当如何解释?” 韩浩思绪越来越激烈,脑海中的诸般细索不断的结合在一起,让这个念头越来越坚实。 韩浩的拳头暗暗握紧,口中喃喃道:“看来我得赶快回许昌一趟了……” 长安城中司隶校尉府。 自大张旗鼓发兵那日起,吕布就压根没有打算跟韩浩开战,因为他想逼降韩浩。 所谓的兵锋直指韩浩大营,然后仓促撤兵,无非都是离间之计的一部分而已。 吕布把追击回来的全部将士就地建造军营,抓紧时间养精蓄锐,训练士卒。 当日攻破长安后,吕布趁势大肆杀戮长安城钟的世族大家,此后,为了收拢人心,又顺势征辟了不少被钟繇打压的一些次等世族之士,用这些长期受到压抑的世族大家为出国所用。。 这些人在钟繇时期不被重用,而今得到吕布的提携,感激之余,自然是人人积极,尽全力的为吕布,为楚国做事。 在吕布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政策下,以及徐庶于严于律法,司隶地区治下的诸县,很快就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是以,攻占长安不出数月,新占领地区的士民便倾心归附。 长安一线人心的归附,便为吕布下一步的向东进攻,和聂泽风会师许昌便为时不远了,眼下的吕布,正在一面积蓄力量,一面等待着时机。 那个时机,就是韩浩归降。 在徐庶的建议下,吕布下命令所有的细作撒布韩浩将要投降楚军的谣言。 效果自然是明显的,根据细作的回报,不光是钟繇对韩浩产生怀疑,韩浩对钟繇产生了怀疑,最重要的是整个曹氏宗亲也对韩浩产生了怀疑。 十天之后,吕布在司隶校尉府中接到了奏报,钟繇和韩浩互相倾轧,最终钟繇率先先发制人,利用韩浩前往许昌的机会夺取了韩浩的兵权,归来的韩浩看到大权旁落,心中感到窝火,联络一些昔日的旧部,然后杀死了钟繇。 韩浩就在也没有选择的路,然后选择了归顺楚国,不过经过这场兵变,韩浩的三万大军竟然损失了二万多人马。 韩浩率领着数千人马沿着一路战火燃起的道路前进着。 距离长安十里的时候,五千人马逃跑的只剩下三千人马。 距离长安五里的时候,三千人马竟然只剩下一千五百多人马。 距离长安二里的时候,一千五百人马仅仅剩下八百人马。 最终赶到长安的时候,八百人马也只剩下了五百兵马。 吕布将韩浩及他的五百人马归入了臧霸帐下,这接待韩浩归降的盛大欢迎宴席上,吕布同时也宣布了择日发兵许昌,同楚王聂泽风会师许昌。 在无数的将士高呼“万岁,万岁……”的巨浪声中,吕布完成了对整个司隶地区的占领。 天下有十分,现在楚王聂泽风已经占据了四分。可谓是兵强马壮,可谓是义薄云天,远在千里之外的楚王聂泽风此时,也刚刚打完淮南之战,占领淮南,过着惬意的生活,过着大战之前的最后的安逸生活。 第二百三十七章 描点美人 寿春城内大将军府。 经过战火洗礼的寿春,最终在曹军退出之后恢复了一片祥和之中。 在曹兵退出淮南地区之后,聂泽风分兵攻取了其他的地方,完全掌握了整个淮南地区。 而此时,在寿春城中大将军府中的聂泽风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落叶缤纷,聂泽风这几日闲来无事,大军都在调动中,离出发还有几天,所以聂泽风这几天竟是自己一个人自我打发无聊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冬天慢慢的将要来临了,外面寒风突起,聂泽风的房间中却是暖意融融。 聂泽风居住的这座附院中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但也精致典雅。 猎豹好像看出来点什么,这个冷血的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人情世故了,他巡遍了整个寿春城为聂泽风寻找到一个绝世的女子。 这个女子慢慢的走进聂泽风住的这间别致小屋。 只听到一声千丝温柔的声音说道:“妾身见过楚王。” 堂门外,这名女子盈盈一礼,极是恭敬乖巧。 聂泽风坐在自己的老虎座椅上面抬头一看只见这名女子。 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聂泽风忙起身走过几步伸手将她扶起,淡淡说道:“外面天冷,咱们里边说话。” 女子起身,抬头正撞见聂泽风的目光,脸畔顿生红晕,忙将眼眸移开不敢正视。 聂泽风便携着她,径入卧房之中。 聂泽风的房间之中一个人也没有,猎豹在把女子送到楚王房间之后,便知趣的守在了房间外面。 顿时间,诺大的卧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聂泽风虽然对女子没有特殊的要求,但是自己在闲暇之时,偶也找些女子寻些额外的乐趣。 古来帝王,纵有三宫六院,无数的佳人,却总喜欢在外偷吃野腥,那种别样的感觉。 对聂泽风而言,自己尚没有正式的娶亲,而女子就等于自己的家常菜。 聂泽风就这样的呆呆的看着女子,看的甚至有点出神,因为淮南战事已经拖了很久,聂泽风也足足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女人了。 这名出身世家大族的女子当然知道聂泽风的用意和她今天来做的事情,但她到底不是风尘女子,尚存着几分矜持与礼教观念,自然要有几分窘羞。 聂泽风,伸手端起了女子的下巴,欣赏着这张女子的俏脸。 女子顿时脸庞红晕泛滥而生,娇滴滴的那么一笑,遂是退后几步,当着聂泽风的面宽衣解带,须臾间已是一丝不挂。 这时的女子,眸中秋水盈盈,,一双藕似的臂儿,在自己那丰腴却不失曲线的身上,游移自抚着。 眼前这女子,浑身上上都透着一份媚人的诱惑之色。 “果然是美色可餐……” 聂泽风心中压抑许久的原始冲动最终还是按耐不住了,伸手就抱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饶有兴趣的走进了自己的幔纱帐中。 瞬间,一个拼力承欢,一个卖力寻欢,诺大的房中,春意汹涌而生。 几渡巫山,春意不尽,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云收雨歇。 宣泄已尽的聂泽风,很快就重新穿戴好衣服,而香汗淋漓的女子,尚自横卧榻上,娇喘难定。 聂泽风坐在椅子上面,看着这名较弱的女子,笑笑说道:“你长得真美,真想永远把你这一刻留下,可惜我没有照相机。” 女子有点疑惑地问道:“照相机?” 聂泽发呢个这才想起现在是在东汉末年,而不是在现代,聂泽风摇摇头说道:“还是我画一幅画,永远记住你这一刻吧1 说着聂泽风便命令外面的人把笔墨纸砚等物呈上来。 回味中的女子这才觉察,见得有外人进来,又羞又惊,慌忙便要穿衣。 聂泽风却笑道:“莫紧张,我要给你画一张睡美人图。” “美人图?” 女子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却又想不明白聂泽风为何忽然有此兴致。 她却不敢多问,只得强颜笑道:“既是楚王有此兴致,那且容妾身换件新衣,略施些脂粉打扮一下,若不然画出的像丑也丑死。” 女子正待起身时,聂泽风却摆手道:“人体乃天地最完美之物,穿衣作画却是落了下乘,本网就是要给夫人你画一幅纯净无遮的画像。” 女子这下就愣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聂泽风怎么就突然想起这等古怪的想法来,竟是要给自己画一幅裸画。 如此这般一衣不遮,赤条条的躺在这里,任人勾勒着自己诸般私密所在,岂不羞也羞死。 “大王,这样不太好吧……” 女子羞怯之下,扭扭捏捏便有推拒之意。 聂泽风却坚持如此,脸上的浮云也开始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之中。在聂泽风的心中这仅仅是就是一个简单的人体艺术而已,但是在古代却是那样的不适应。 不过,权衡之下,女子便转羞为笑,娇嗔道:“大王真也是的,惯会使这等古怪法子来折腾妾身,罢了,只要大王喜欢,妾身就给大王做画便是了。” 说罢,女子索性放了开来,也不再遮掩,只伸展开自己的身段,斜卧在榻上,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 聂泽风这才满意,开始用着亲自挥动笔墨开始一丝不苟的做起了画。 半晌之后,聂泽风将画做成。 画完之后,聂泽风细细端详,看着自己精湛的画技,画面上的女子栩栩如生,细到连女子腰间的一块黑痣都画得清清楚楚。 聂泽风一个静静的在这里看着,这个时候,女子已穿好衣裳,上前笑道:“大王,让妾身也瞧瞧。” 聂泽风便将画递给了她。 女子接过一看,当她瞧见自己那搔首弄姿,娇媚无限之状,看到诸般隐微之处,尽显画上时,不禁羞得是满面霞红。 “将军,这画也画得太……太那个了,羞也羞死人。”女子窘羞的埋怨道。 聂泽风却会心一笑说道:“这叫人体之艺术,在未来一定会流行于天下的,风雅之事,有什么好羞的。” “人体之艺术?” 女子初听这新鲜的名词,羞红的脸上又生茫然。 聂泽风欣赏已罢,便将那画卷起收走,“这画本将就拿走了,闲来想念你时,也好时时拿出来欣赏欣赏。” “大王,” 女子又是羞,又是暗中喜欢,低眉娇笑,万般妩媚。 聂泽风又逗弄了她几句,便以军务在身为由,把这名女子送出了自己房间。 女子走后,聂泽风春风得意,此时猎豹进门而入。 猎豹看着聂泽风如此兴奋,便也不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的消磨着。 五天后。 晨曦悄悄地驱散了黑夜,慈母般地降临人间,轻轻地从东边揭开了笼罩在大地上的浅褐色的绫纱;然后,又轻轻地、温情地唤醒了群山,唤醒了大地,唤醒了甜睡的生命,使天地顷刻间万象更新。 一片光明——大地苏醒了,那么迷人,那么柔媚,像摇篮里初醒的婴儿在稚气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地望着唤醒自己的母亲,那么天真,那么乖巧… 大殿之上。 聂泽风、贾诩、高顺、张绣、陈到、文聘、周仓、裴元绍、张宝等将领纷纷在大殿之上听着最新的战报。 旁边的文官读道:“近日,曹操率领残兵败归许昌之后,北面收到袁绍大军的威逼,北方大部分州郡已经全部丧失,现在只剩下了许昌周围的地区,而袁绍本人已经率领五十万大军准备合围许昌,我方魏延将军,则在许昌周围连续攻占几个重要的据点,也站稳了脚跟,等待着我大军的随后跟进,此外,我们东西两路军团分别完成战前的作战计划,攻占长安,扫平淮南。” 文官读完之后,无数的文臣武将,纷纷的表示即可出征,在与吕布为首的东路军团取得联系之后定于十一月十一日正式出击,正式和曹操进行决战。 全部军团都开始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此时的聂泽风最终悻悻的离开了自己的居住二个月的淮南城将军府。 聂泽风走出大将军府之后,翻身上马,扬鞭一喝:“传令全体将士,今日就渡过淮河,杀进许昌1 “杀进许昌——杀进许昌” “荡平淮南——杀进许昌” 聂泽风看着自己身后的将军们,挥舞着兵器,齐声大呼。 满怀的的豪情壮志,与肃杀的狂涛,响彻了整座应寿春城。 聂泽风马鞭一扬,纵马如风而去,贾诩、高顺、张绣、陈到、文聘、周仓、裴元绍、张宝大将和亲军骑兵亦紧随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街角尽头,只留下漫天的尘埃。 一场新的战争又掀开了自己的序幕。 第二百三十八章 神兵天降 公元200年十一月,聂则风率领西路军团和吕布率领的东路军团同时向许昌进发,由于吕布军团需要越过山峦起伏的秦岭地区,自然而然的要慢些,而楚王聂则风率领的士兵则与十一月中旬末期到达了淮河河畔,准备北上进攻许昌,一路上所过诸县,皆望风投降。 许昌城中丞相府。 听到这个惊天消息的一瞬间,曹操慌了,慌到连酒杯都拿不祝 酒杯落地,内中还有些烫的酒洒了一手,直把曹操烫得直抽凉气。 不过只转眼间,曹操手中的痛苦,就被那紧随而至的震惊为之取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揉了揉耳朵后,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亲军也是一抖,赶紧将那情报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曹操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没错,聂则风已经率领十万大军从淮南来到了许昌,而不是先前魏延率领的一万骑兵游勇进行的袭扰战争,而是一场真正的攻坚战。 左右曹仁、曹洪等将领,听得这不可思议的消息,皆是惊得目瞪口呆,纵使是虎痴许褚,此刻苍老的脸上也是一脸诧异。 “聂则风这厮……他……他到底还是来了1 惊骇莫名的曹操,目瞪口呆了半晌,方才从牙缝中艰难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诸将亦是一脸茫然,聂则风的大军来得太突然了,曹操前方用着夏侯惇、夏侯渊、乐进、李典等将领抗击着五十万袁军便有点吃力,他真准备把许昌的最后十万军队,投入到前方,但是聂则风整个不速之客突然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曹操眼下所面临的问题,显然不是去琢磨如何击退袁绍,毕竟前方的将士还能抵抗一阵,而眼下最应该考虑怎样应付挟着大胜之威回师的聂则风。 全部的将领都陷入了一种麻木、恐惧、绝望之中。 这时,许褚最先从震惊中抽神出来,大叫道:“丞相,聂则风纵然千军万马又如何,我们十万大军士气同样旺盛,我愿与那聂则风决一死战。” 许褚的勇气、忠心、魄力,曹操是深为欣赏的,再加上自己的曹氏宗亲中的曹氏兄弟。 有此数员猛将为前驱,自己的兵马又未输于聂则风,倒是未必不能一战。 曹操震惊的情绪,渐渐的便开始平伏下来。 “只消丞相一句话,末将自会拼得一条命,跟那聂则风决一死战。只是我们突然两线作战,丞相不得不防这种窘境埃” 大家看看原来是徐晃。 徐晃虽也有万夫不挡之勇,却显然比逞狂武力的许褚要冷静许多,懂得审时度势。 而他这番话的言下之意,显然是建议曹操不可逞一时意气,是不是言和一方,专心对付一方。 曹操听得徐晃这一番话,便又陷入了犹豫,也不知该不该言和一方,全力对付一方 。 半天拿不定主意,曹操便只得道:“聂则风刚刚经过淮南大战,便率领疲惫之师挥军北上,我看他多半撑不了多少,我们还是先问问前线的郭嘉如何?好,就这么定吧1 听得曹操这话,众将也不便多言,皆自沉默下来,心中感慨着聂则风的勇气胆略。 淮河河畔北岸。 战船徐徐而行,缓缓驶进了淮河北岸的港口。 聂则风拨马第一个跃上栈桥,举目遥望不远处的巍巍许昌城,心中一种感慨油然而生。 两个月前,他还率领着数万将士,在一种慷慨悲壮的气氛中血战寿春城,去面对那二十万强大的曹军。 自他兵马渡过淮河之后,许昌城就一直弥漫着一种失败主义情绪,而这种情绪,更是随着楚军大军的逼近而愈加浓重。 当聂则风纵马踏上岸时,魏延派出的迎接士兵,仰视着聂则风的威武的容颜,他们俨然在仰望着一员战无不胜的神将一般。 聂则风便在众将士的仰视之中,率领着数万兵马陆续下船,冲向了许昌城。 许昌城外楚军大营。 聂则风与魏延等人相见,君臣之间感慨万千,恍然若梦。 君臣相见,聂则风盛赞了魏延进击许昌之功,从南部死死的拖住了曹操的主力。 “文长,曹军的情况如何?”聂则风很快就转入了正题。 魏延便将曹操兵马、部将,许昌城内、城外以及营寨安设等事一一道来。 言罢,魏延又道:“大王方才率师而还,将士们多也疲惫,不如就先休整几日,然后再行反攻,相信必败好好教训一下曹操这小儿。” 大战方罢,将士正当休息,魏延的话也不无道理。 聂则风却毅然道:“本王挟大胜余威而来,为的就是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如何能息兵休整,传令下去,本将明日就要全线出击,务要一战击垮敌军。” 杀气凛凛,刀锋似的眼眸中,迸射着滚滚的肃杀。 “主公说战便战,一举攻破许昌城1 “末将愿为前驱,定叫曹操知道我楚国的雄威。” 左右诸将无不为聂则风战意所感染,纷纷的慷慨请战,一时间,军府中热血滚滚,杀气油然而生。 武将们的热血激昂,同样感染了贾诩等谋士。 兴奋之下,贾诩也腾的跃起,欣然道:“既然主公决意速战,那老夫又焉能不为大王分忧,老朽就为大王献上一道七路齐攻之计,助主公一举击破敌军,让曹操和天下人再次见识见识主公的威名。” 七路齐攻! 听得这豪迈的计策之名,聂则风胸中的豪气亦是如火而生,当即便问贾诩何谓七路齐攻。 贾诩便把此计的,众将听之无不热血沸腾。 聂则风遂奋然起身,高声道:“就用文和之计,明日我们就七路齐攻,杀一个痛痛快快。” 大堂之中,灼烈的杀气冲天而起。 ……斜阳西沉,不知不觉已是入夜。 入夜的许昌城一片沉寂,城中百姓和城外的敌人,却浑无察觉,这沉寂之下,正掩藏着何等汹涌的暗流。 夜幕静静的落下之后,所有的楚国将士都进入了用餐时间。 为了鼓舞士气,让将士们有力量去厮杀,聂则风取尽取随军上等的粮食,杀鸡宰羊,让每一名士卒都能饱食一顿肉餐。 酒足饭饱的士卒们,便静候在营中,磨刀霍霍,准备大杀一常 聂则风立于大营的山坡上面,远眺着许昌城头,沉静如水的脸庞间,丝丝杀意在悄然的凝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之中已至深夜。 许昌城中安静的如熟睡的婴儿一般,除了打更之声外,只偶尔听得见几声犬吠。 聂则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渐已斜沉的弯月,轻吸过一口气,沉声道:“时机已到,传令下出,各军依计行事。” 斥候们下得南门,策马飞奔向各处。 下达过进攻的命令后,聂则风提起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大步上得城头,翻身一跃上了自己踏雪无痕。 早已守候在大营的五千将士,精神立刻紧绷了起来,每一个脸上都涌动着激荡。 大营的营门慢慢的被打开了,寨门之外,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聂则风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扫视了一眼他的将士,转身拨马奔出城门。 身后的将士紧随而出,五千将士亲兵卫队无人做声,安静的如幽灵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当聂则风率军出城时,其他六路兵马也皆出动,他们分别是高顺、张绣、陈到、、文聘、周仓、裴元绍,剩下的张宝镇守大营,魏延继续从事袭扰。 此六将各统五千步骑,分中许昌东西二门出,经由不同的方向,四面八方的向着南面敌营围裹而去。 七路兵马,一万四千将士,聂则风已是倾巢而出。 贾诩的这道七路齐攻之计,说明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妙计,实际只是一场多路攻击曹军而已,现在从兵力布置上来说,聂泽风的兵力还是要少于曹军。 聂则风之所以敢用此计,正是源于他对自己军队战斗力的自信。 他深信,自己的楚军,多是西凉猛士,必然能够战胜这些中原的疲惫之师。 聂泽风策马夜中急行,不多时间已按近许昌城外的曹军大营,聂则风叫兵马且驻,暂不发动攻击。 聂则风的精锐之军,是在打算在欠当的时刻给曹军最后致命的一击。 一刻钟后,曹营东南方向杀声骤起,聂则风知道,那是张绣军率先发进了攻击。 紧接着,西南方向喊杀声冲天而生,陈到军也发起了攻击。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时,高顺、文聘、周仓、裴元绍等几路军马也相继发起了冲击。 整个曹营四周,火光冲天,杀声咆哮,声势之浩大,仿佛有千军万马来袭。 借着夜色的掩护,敌营中的曹军也辨不清夜袭的敌人有多少,面对着四面八方的同时进攻,很快就陷入了慌乱的境地。 “时机已至。全体将士,给我冲。” 沉寂许久的聂则风,剑眉一横,把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向前一指,厉声大喝一声:“全体,将士给我杀,杀! 第二百三十九章 突袭曹营 嘹亮而又有点悠远的鼓角声撕破夜的沉寂,五千精锐的铁骑呼啸而去,铁骑的烟尘瞬间遮蔽了整个天空,所有的骑兵正在从正北方向直扑向曹营。 七路兵马,从不同的方向对许昌城外的曹军大营发进了致命性的一击。 曹营中,曹军并没有做好必须的准备,所有的曹军陷入了一种恐惧、慌乱之中,面对着四面八方,千军万马的冲击,这些本就怀有不安的士卒,很快就陷入了惶恐的境地。 现在驻守在曹军大营的将军分别是曹仁、曹洪、徐晃三将。 此时,这三名将军,除了徐晃在巡营之外,曹仁、曹洪全部都在睡梦之中,他们都是被亲兵叫醒仓促披甲上马迎敌。 他们唯一不相信的事情是,刚刚上午到的楚军,竟然晚上就能够作战,实在打了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曹仁、曹洪两个人跨上战马环听着周围震天的喊杀之声,听到的楚军的数量至少有四五万大军。 曹仁现在一个人握住自己的战刀,亲自坐阵于中军大帐,指挥者大营的兵马。 而等着曹仁却是一连串的噩耗。 一会一个士兵慌乱而来报道西南后营被攻破,一会儿,一个校尉捂着自己疼痛的伤口慌张的喊道东面营墙被楚军烧毁,诸如此类的战报一份份的被带伤的士兵报道到曹仁的中军大帐中,现在只有更坏的,而没有最坏的…… “聂泽风,聂泽风,” 惊恐中的曹仁,恨得咬牙切齿,试图用愤恨来压过惊慌。 曹仁再一次紧握手中的大刀,打算和楚军决一死战。 便在这时,北面正门处,奔如闪电,快如旋风的骑兵部队飞驰而来如同绯红一般袭来。 曹军瞬间便崩溃了,他们心中所有拼战的勇气在这一刻全部荡然无存了。 万军之中,曹洪和徐晃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中军大帐聚拢。 曹洪催马喊道:“大哥,这大营,我们已经守不住了,我们还是撤往许昌城吧1 徐晃亦沉声道:“南面大寨尚未失守,此时撤离还来得及,末将和曹洪将军愿保主帅杀出重围。” 大营的两个主将都已经选择撤退,再看看那些败退的士卒,曹仁知道现在的曹军大营她已经守不住了。 淮南大战之后,曹军又一次败在了聂泽风手下。 曹仁虽然牙齿咬了很多次,但却无奈,最后沧桑而又无力的说道了一声“撤吧”。 左右之人,也纷纷庆幸自己能够捡取一条狗命。 营中尚自顽抗的曹军,他们多年跟随曹操作战,所以死战不降,但他们看到自己的主帅匆匆策马而逃的背影,他们残存的抵抗意志转眼就崩溃,五万军卒也就开始丢盔弃甲望营南处夺命逃去。 方奔出十余步,斜刺里一军疾冲而来,当先那虎熊之将,正是大将文聘。 率先破营而入的文聘,率军直向中军处撞来,他想一举取得首功,重振其荆州第一将的威名。 文聘多年在荆州征战,淮南大战并没有和曹军有多少接触,所以他并不认识曹仁,文聘用鹰一样的眼睛放眼一扫,见得千余兵马临危不乱,正匆匆的向营南奔去,料定曹仁就在队伍之中。 文聘扫过去之后,也不多想,暴喝一声挥军斜向截杀而来。 猿臂舞动,枪锋溅出漫天梨花般的光点,寒锋过处,刺出一个个血的窟窿。 撤退中的曹仁,见得敌军截击而来,一员敌将更是所向无敌,不由得有点慌张。徐晃见状,便叫道:“曹将军,你护着主帅先走,我来断后。” 言罢,徐晃拨马回身,带着数百人马迎向了文聘。 曹仁心中想到威风凛凛的徐公明断后,定当无事,心才稍稍安了几分。 火光之中,一杆“聂”字军旗随着快马的呼啸而迎风飘荡。 那一队骑兵中聂泽风一马当先,斜握凤翅镏金镋,斩开一条血路,向着曹仁穷追而至。 攻破北营正门的聂泽风,判定曹仁必然会向南逃去,故是一路不停,挥军贯穿敌营,直接奔南营杀来。 只要能斩杀曹仁,那么整个曹军的士气便会全部瓦解,因为曹仁是曹氏宗亲中第一大将,杀死曹仁,曹军必然土崩瓦解,那时自己杀进长安城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在胜利和勇气的鼓舞下,聂泽风催马向前,一往无前。 文聘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蛟龙,在人海之中摇龙摆尾,所向披靡时,虽然大部分曹军溃退了,但还是有无数的敢战之士向文聘扑过来,但是他们还是这些无情的刀剑所斩杀。 眼眸充血文聘,杀意已极,纵马挺枪便向那袭来之将冲来。 汹汹而至的徐晃,并不识得那嗜杀的敌将是谁,他晃动手中的大斧,便迎上去。 两骑相对而来,瞬息之间错马而过。 不过,双方的士兵太多了,都搅在了一起,只是一招,双方就淹没在彼此的兵海之中。 聂泽风所率皆为轻骑兵,速度奇快,不多时便如风迫至。 曹仁、曹洪兄弟也都是擦肩而过,但最终还是分散掩面而走。 奔驰中的聂泽风则在混战之中遇到了横勇无敌的将军徐晃。 快马奔驰中的聂泽风,只想取下曹仁的脑袋,但混战之中,徐晃也看到了聂泽风,他也想用直接击杀对方主帅的方法,结束这场战争。 只见一名将军神采奕奕将军向自己杀来。 聂泽风的心中,隐约已有几分猜测,猜测到对方一定是曹军中的敢战之将徐晃。 不过,聂泽风却没有一丝的放慢马蹄,依旧如风而行,呼啸着向那拦路之敌直扑而去。 经过一夜的冲杀,东方的天空也开始渐渐地发白,天色将明。 借着大营的火光,还有那将升的黎明之光,视野之中,敌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楚。 十余步时,聂泽风看到那员满身黑色盔甲的徐晃,手中高举大斧,傲然的屹立于阵前。 “果然是他……” 放眼曹营,除了徐晃之外,曹军谁还能如此英雄了得。 聂泽风的判断无误,敢挡他去路者,果然就是徐晃。 聂泽风的心中豪情壮志,面对这员被称为“周亚夫”的将领,看着这员曾经击败过关羽的大将军。 聂泽风目光坚毅如刃,暴喝声中,猿臂探出,手中凤翅镏金镋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徐晃当头斩去。 兵锋未至,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竟让徐晃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 “此人杀气如此之重,莫非就是聂泽风不成?” 本是沉稳的徐晃,心中也不禁掠过一丝惊臆,却不及多想,低喝一声,手舞大斧向上反架而去。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瞬间变爆发出来,如泰山一般压过来。 徐晃只觉双臂一麻,一股无形的压力顺势袭入全身,他那举刀的双臂竟被压得微微一屈。 双方都感觉彼此的力量震慑到了自己。 兵刃下的的徐晃,抖擞精神,双臂奋力一扛,荡开了聂泽风的兵刃,手中的大斧横斜斩去,顺势便向聂泽风反击而去。 徐晃的反应奇快,只转眼间就转守为攻,那横扫而来的刀锋,更是卷积着狂澜怒涛般的劲力,直向聂泽风的腰间斩来。 聂泽风心中战意暴涨,把手中的武器反手一荡,也不使避式,反而倾尽全力以攻对攻。 两柄挟着狂力的兵刃,撕破空气,呼啸着相撞。 星火四溅,激锐的金属碰撞声近在咫尺,灌入耳中竟是搅得耳膜隐隐作痛。 二人身形同时震了一震,纵使是聂泽风,胸中也感觉气血微微一荡。 这种感觉,自从上次大战之后,聂泽风已很久没有尝到过。 两招交手,他已经判知徐晃的武艺绝不在自己之下,这绝对是一员武艺绝顶武将。 只是,聂泽风骨子里仿佛有一种遇强则强的不屈精神,如今撞上徐晃这等当世绝顶武将,他的心中非但没一丝忌惮,反而是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烈战意。 狂笑声中,聂泽风神威怒发,抖擞出全身的力气挥舞起手中的兵刃迎接着徐晃的进击。 晨光下,两员战将在晨光沐浴之中显的是那样的金光闪闪,神采奕奕,放佛如同西方的黄巾力士一般,当即便战成了一团。 聂泽风以刚猛著称,招式上虽算不上当世无双,但胜在持久,胜在越战越强。 而徐晃凭着精妙的斧法,转眼走过百余招,徐晃竟与聂泽风战得不分伯仲。 只是,徐晃在武艺上虽与聂泽风不分上下,但在“势”上却渐落下风。 徐晃所处的曹营大军,正处于溃败之势,而聂泽风的大军,却挟着得胜的气势。 而今两人交手之际,双方所统的步骑之士也在交锋,徐晃那区区几百断后兵马,只在可以用手数清的时间内便全部阵亡了。 惨嚎声中,曹军军士不断的倒在血泊,残存之辈虽在拼死的抵抗,但斗志气势却在飞快的跌落谷底。 军势上的败弱,间接的影响了徐晃的精神,这位将军的斗志,因是属帐下的士兵战死而变得务必沉蒙。 斗志上的衰落,招式上便开始渐显滞泄,两百招走过后,徐晃兵锋上的威力便开始减弱。 此消彼涨,仗着得胜之势的聂泽风,却是越战越猛,刚猛之力便再次占据整个战场的主动权。 两个长兵器,你来我往,不断地拼杀,无数的士兵都有的看得都有点傻眼,徐晃 竟是临危不乱,生生的扛下了聂泽风一波狂攻,渐渐的稳住了守势,将显露出来的破绽一一弥补。 同时,也开始边打边退。 徐晃的败退,标志着五万大军彻底败亡,彻底的失败。 第二百四十章 曹操命运 许昌城丞相府。 无数的噩耗瞬间击溃了这个雄才大略的丞相——曹操。 一份份的败报向十一月份第一场许昌的雪一样,纷纷的砸向了丞相府,砸中了个子不高的曹操。 无数声吐血的咳嗽响彻了曹操的大殿,仆人们忙碌的进出大殿之中。 焦急的医官在偏殿中商议着曹操的怪病,而焦急不仅仅是这些医官,还有那些在大殿外面拜见的将军们。 曹仁、曹洪、徐晃等将军们对着巍峨的宫殿竟是忧郁、彷徨、无奈。 他们除了从进出的仆人的嘴中打听一些丞相的病情之外,其他的他们一无所知,而那些来去匆匆的仆人,话语也不多,只是依照汉朝律法给将军们施礼之后便匆匆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一群群已经毫无斯文而言的文官们也都到了,他们一改平常的四平八稳,而是行色匆匆,外衣里面的内衣都飘散过来。 在大臣中间的是曹操帐下第一谋士荀彧,曹仁看到丞相的子房而来,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张红菱急报,曹仁和其他将军也都纷纷的迎接上去。 荀彧一改往日的慢条斯理而是急促问道:“丞相安在?” 曹仁只是无奈的答道:“丞相已经病了数天,现在我们在这里都站了几个时辰都没有看到丞相。” 荀彧拉住曹仁,执意要一同前往觐见曹操,曹操平时的霸道、凶狠历历在面的涌上了曹仁的头脑中,曹仁那脚步却是那样的沉重,好像荀彧一点都移动不了似地,荀彧拉都没有拉动之后,然后转过来厉声说道:“曹仁将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曹仁在荀彧的督促之下,也做出慷慨赴死的决心,两个人的率领之下,群文武之臣便纷纷的急向大殿之中。 而曹操的咳嗽之声便随着众人的脚步之声而变得越来越大,两者之间形成了和谐的音色之声。 敬职敬责的士兵、门卫还是挡住了这些硬闯的直谏的文武大臣。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彻底打扰了正在咳出血的曹操。 曹操好生没气的叫道:“叫他们进来。” 有了曹操的准许,那些能表示效忠的大臣们就像泄洪的猛水一般向里面闯进去,但是等他们刚刚进入大堂,硬闯内卧的时候,突然一把寒光的长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所有的人都抬头一看,竟然是曹操身边的虎痴许褚。 许褚阴沉的脸上立即浮现难见散去的阴云,他慢慢的把手中的短刀高高一举然后满满的说道:“丞相有令,传到谁,谁在进入大殿之中。” 那些有些想表达自己忠君爱国的大臣们本来还想表演自己大义凌然,但是看见杀人不眨眼人物手中的长刀,那些大臣竟然在也没有勇气表现自己的正义与凌然。 “丞相,请荀彧、程昱两位大人和曹仁、曹洪两位将军觐见。” 所有的士大夫都看到了曹操在关键时刻还是相信他们曹氏亲贵的将领和曹氏的谋士。 四个人在许褚的迎领之下,慢慢的进入大堂之中,进入内室里面,身上的寒意瞬间便被内室的温暖之气全部吹散。 他们把目光转移到了病榻之上的曹操身上,只见旁边两个侍女在不断地用手帕接着曹操嘴中吐出的污物,他们都看到是红色的燃料瞬间便从白色的帕上渗透出来,然后被轻轻的放进凳子垫起的铜脸盆里面,然后,接着又是一个脸盘被端上来,脸盘随着曹操的咳嗽停息间断而不断地替换着。 曹操边咳边问道:“什么事情,你们都什么事情。” 曹仁望着,丞相从淮南大战归来之后,身体便随着战事的发展而一天天的变化着,等到二天前听到曹营最后五万精锐全部阵亡的时候,曹操彻底病了,而且病的再也起不来,直到咳血为止。 曹人虽然不忍心在禀报比昨日更加坏的消息, 但荀彧是一个直肠子,他没有顾忌这么多,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告诉丞相,那么等丞相知道的时候,也就是他们人头掉落之时。 荀彧急切的禀告道:“丞相,官渡前来传来军报,我军十万大军全部被围歼,参军郭嘉被乱箭射死,而夏侯兄弟败归归来,其余诸将下落不明……” 刚才的咳嗽之声,猛然被一句句如同刀子一样的话语刺穿,一句话代表着火山涌动一次,当火山内部压抑到无法再压抑的时候,一股鲜血直接从曹操愤怒的嘴中喷射出来…… “丞相,丞相……” 在大家的呼叫声中,两眼瞪直的曹操竟然这样硬生生的双手指着前方,然后倒在床上便再也没有反应。 两天之后,丞相府。 冒着火星的炭火又端进来一盆,几个仆人不断的在为曹操擦拭着因为屋子里面烧醋产生的热气,屋子里面除了忠心不二的许褚、还有曹仁、曹洪、荀彧、荀攸、程昱几个人。 旁边的侍奉的医官也静静的守候,荀彧轻声而又急切的问道,丞相到底何时能够醒来。 医官也是用快了搪塞着旁边的将军们和谋士们,但医官也知道这样的托辞不能等多久。 又是半个时辰,就在医官和众多武将发生争执的时候,一记沧桑、慷慨伴随气力不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声音来源的场所,病榻,曹操。 醒来的曹操,看着周围的将军和谋士,他想起了自己刚刚昏迷之前的事情。 旁边的侍女扶起曹操之后,便问道:“官渡大败,袁军是不是距离我们只剩三十里。” 荀彧哀声一叹,旁边的程昱害怕荀彧再次把醒来的丞相再次吓昏迷,然后抢先说道:“丞相,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现在袁绍率领的大军已经距离我们只有十里地了。” 大吐血之后的曹操竟然也不再干咳了,竟然能够拖着疲惫的身体能应付上几句话。曹操命令众人如何应付当前的局势。 曹氏兄弟表达,战死也不降的想法,但是荀攸、程昱竟也发表了投降的意见,此时曹操作为一个英明的统帅,自己当然能够接受不同的意见。 曹操听着各方有死战不降的决心,有取大义舍小义的大丈夫情怀。不过双方的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曹操作为统帅一时间也难以做出结论,但是他看到坐在角落中的荀彧竟然一言不发,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无休无止的争论中,敢战派也拔刀相向,和谈派也要以死相见…… 曹操最终无奈的摆摆手叫他们都下去吧,不过在出府门的路上,他故意将荀彧给留了下来。 千古君臣总是要留下来点事情,曹操和自己的第一谋士终于再次相见了,这次他们相见的是那样的紧张、同时也是那样的茫然,好像瞬间所有的言语都化在两个人相视的眼泪之中。 曹操先稳稳了自己的凝神,说道:“说吧,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来吧1 曹操的话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君臣之间,已经没有了什么隐晦了,荀彧就把两次最后决定性的大败的实情一一禀告了曹操。 听着自己现在手上仅仅剩下一万左右的军队,而且面领着两路联军的攻击,曹操再次无奈的问道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最终的得到的回答还是不能,因为两路撕破脸的时间就是在双方占领许昌城。 荀彧含着眼泪最终陈述道:“丞相,我军现在只有一万军队,而且都是老弱残兵,根本不足对抗其中一方的进攻,好在我们的大将、谋士都在,只要我们选择蛰伏一方,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在东山再起,定能一争天下啊1 一声长扣在地上,久久的不再起身。 曹操,最终问了一声,我们如何和谈和谁和谈。 荀彧竟然没有给曹操推荐自己的昔日好友袁绍,而是楚王聂泽风。 曹操挥挥手,叫荀彧退下吧。 曹操看着今日的夜晚,竟然是那样的静,那样的长,一夜无眠,只是一夜,无数的青丝竟然爬上了曹操的额头。 ………… 第二天,所有的文臣和将官再次在丞相府门进行吵闹,一直等着等到府门发出开门的声音,一个文官篆隶,一个武将许褚从里面迈着沉重而又稳健的脚步声大声宣布道:“丞相令。” 所有的将军、文臣便跪倒听取丞相的命令,命令不是命他们决一死战,甚至没有告诉他们死守城门,而是告诉他们命荀彧为和谈使者,许褚为护军使前往楚军和谈。 命令一下,瞬间所有的武将的豪情壮志都烟消云散了,但所有人的忠心都随着丞相的心死而烟消云散了。 荀彧在接到了诏令之后,和许褚两个人率领着百余人的队伍和曹操的条件前往楚军和谈,说是和谈只不过是投降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两匹马迈着沉稳、拖沓的脚步驶过了许昌大街,街道上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谈判,而是一场正真的命运交易。 第二百四十一章 江山爱情 公元二百年的冬天,在这月的十一月月末,久违的白雪还是造访了中原地区。 一夜之间,城内、城外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除了这白茫茫的一片,那天空中还飘散着无数的飞雪。 那雪花洁白如玉,它像是天宫派下的小天将,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呢?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无愧是大地的杰作!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这样的美景也只能叫无数人遐想。 几匹黑马竟然在白色的背景下面显得那样显眼,那马走一段便停下半刻,前面请马上的将军便催促一下后边的黑马上的儒生。 近近一看,走在前面的是大将许褚,后面的儒生打扮便是荀彧。 荀彧便走便向和谈的内容,自然而然便忘记催促马匹,自然而然的便要落后,而许褚考虑的是快速解决这问题,两个人就在双方的你催我推之中,走到了楚军的大营寨门前面。 自然在一番通报之后,聂泽风早就想到了今日的事情,便坦然接受了曹操的请求。 当然,双方也是经过无数的唇枪舌剑之后,达成了协议。 荀彧也经过仔细思量也都答应了。 但是最为精明的曹操竟然提出了一个苛刻的条件,那就是聂泽风必须娶曹操的女儿,曹节,以取得国丈的待遇,以孝治天下的古代,如果聂泽风杀曹操便是弑父,可以说是曹操的救命符,如果不答应,曹操便要玉石俱焚。 作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经过无数的血火考验,聂泽风最终接受了曹操的条件,同样聂泽风也提出解除他们兵权,送往洛阳安置的命令。 从这一刻起,曹操开始退出了历史舞台。 双方约定了进入许昌之日后,便离开了楚军大营。 聂泽风一个人送出了荀彧、许褚一里之遥,一个人站立在风雪之中,他慢慢的张开自己的双手感觉同一片天空下的不同时期。 一场雪飘散下来,飘落在聂泽峰的手掌之中,使他想到了昔日东京漫天的樱花,不过,樱花落在手中是不会消融的,而雪却随着手温而溶解成了一滴滴水粒,然后轻轻地滑落出手掌之中。 正在闭目享受雪景的聂泽风,突然被一阵马蹄声打断,他回过头看到,远远地一员女将,飞马而来,后面便是几个随身女兵而行,依照那如同雪一样白的马匹和脸庞,聂泽风判定那是邹江如。 快马停止溅起无数的花浪,猎豹知道聂泽风和邹江如的关系,所以也不加阻止。 她下马气喘吁吁的问道:“小风,小风,别人都说你要娶曹操的女儿曹节是这样吗?你告诉我,你告诉1 面对她的突然质问,聂泽风竟然无言以对,聂泽风依旧闭上自己的眼睛,因为张开眼睛就要面对现实,为了江山输掉了美人,闭上眼睛总能够逃避无情的事实。 “是这样吗,小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随着问的激烈,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爬上了自己的眼眶,语气也从开始变成了哭泣。 一声剑鞘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传递着,一个以死威胁的场景就这样诞生了。 聂泽风无奈的一把夺过长剑,然后无奈的承认了事实。 聂泽风最后也无奈的问道自己,也是问道自己眼前打算不辜负的人一句。 “赢得了天下,输掉你,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 看到大势已去,已成定局的邹江如竟然变得那样的安静,她转过身自己擦拭一下自己的泪痕答道:“不会,你不会,你不会后悔,因为你是楚王聂泽风。” 语句透着干脆,因为现实已经输给了理想的爱情,话语透漏着无奈,因为彼此曾经有过爱恋的时光,只不过最终被这重重的现实全部打的不见了。 她最终还是含泪未流出跨马回头自己的大营之中,奔驰之前,那一记叩首礼,代表着他们之间以后只剩下了君臣之礼,而不是你情我愿的爱意浓浓,不过他还是安排自己的贴身卫士猎豹把一个特殊的物品送给了邹江如,使她随时能够见到自己。 转眼睛,便到了日子,聂泽风轻率所有的楚营将士进入了许昌城,进入的那一天,天气刚刚放晴。 白皑皑的雪渐渐的融化了。 太阳照射在雪上闪耀出金色的光芒,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 远处的房子正冒着一缕缕炊烟。 在万民的欢呼之声中,聂泽风徐徐的进入了许昌城,曹操则率领着自己的文臣武将列道相迎,下马之后的寒暄便就被一列准备驶向洛阳的马车所代替了。 走向洛阳的还不仅仅是曹操一个人,还有二三十人的曹操亲信,聂泽风为了牵制曹操把他的儿子曹丕、曹彰留下给自己做质子,同时也把曹操第一谋士荀彧留下。 吕布在洛阳率领的大军正在收拾被董卓、李傕、郭汜无情毁灭的洛阳城,曹操曾经在许昌给汉朝天子编造了一个金丝鸟笼,而聂泽风也给曹操及他的亲信在洛阳编造了一个金丝鸟笼。 曹操的走,意味着曹节的大婚就要到了。 聂泽风现在没有心思管许昌城中的汉朝天子,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安危,如何应付袁绍的知道此事后的暴怒。 只不过因为袁绍的多时步兵,粮草运输困难,暂时停止攻击而无法发怒,但是一旦袁军粮草聚齐,一场真正的大战便会爆发了。 进入许昌城之后的第二天,就在一片锣鼓之声中,聂泽风举办了大婚。 在一片凡夫俗里之后,在莺歌漫舞之后,在无数人的喧闹声之后,聂泽风便最终和曹节进入了大婚的最后一步,洞房。 新房中的曹节已经独等了半晌。 随着房门外面的脚步声加重,房门的响起,曹节陷入了莫名的紧张之中。 她心中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自己的幸福也不在自己的手中,她想着父亲的哀求和全家人的性命,她便坚定下来,同时儒家的三从四德也告诉自己,自己在和聂泽风拜堂那刻起,她便选择要和这个坚强、顽固的人在一起。 不过,他也想到了母亲临别的哭哭滴滴的嘱咐。 “那是一种痛苦的日子,女人一生都会痛苦那么一次1 “那又是像天上的飘云一样。”曹节自我揣度,“像在天上飘,那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曹节揉着手帕,心中胡思乱想着。 遐想了半天,却忽然又想自己一女儿家,怎能想这些羞人的东西,也不害臊。 珍珠链下,那略施脂粉的俏丽上,不禁悄然涌上几许羞红。 正自心慌时,房门在被关上之后,一袭英武的身躯走了进来。 心头的那只小鹿,陡然间跳得更乱,她甚至能够听到那砰砰的声响,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红烛高烧,映得新房中融融如火。 聂泽风闻着那淡淡的体香,诱得他的心怦然一动,此刻,他在为今日大婚而有点难以适应。 他放佛看到珠链之下,伊人抿嘴浅笑,娇羞无限。 聂泽风没有想到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轻轻地把曹节的红盖头给轻轻地吹散下来。 一张秀美的容颜印入聂泽风的眼睛中间,虽然自己没有打算很爱眼前的这名女子,但作为合法的妻子,他也只能把自己的柔情全部奉献给了这名女子。 曹节年轻,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名门闺秀的大家气质。 而今见她这略施脂粉,朱唇细眉的模样,却别有一种成熟的风韵,更是动人无比。 曹节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示着内心的几分慌慌。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人忘餐,算得上是当世美人……” 两个人静静坐下,在彼此开始的距离千里之外,到彼此熟悉,好像也仅仅是几秒的时间。 在曹节挣扎、退让,她猛然想起自己已是他的妻,自己将要把整个身体都献给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念及于此,曹节便不再挣扎,顺从的任由着他,却只将头往旁一偏,低眉羞笑,不敢正视。 见得这般娇羞动人样子,两个人便依偎在一起。 烛火满照的新房中,他们两个人便如同初次见面的小鹿一样,彼此礼让。 不过,初次享受少妇情怀的曹节的心一瞬间嗵嗵狂跳起来,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般,一张俏脸更是红变全身,那高耸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略显勾人。 在一片温柔之中,两个人渐渐地退去华服,进入了最后的人生阶段。 在忘记了彼此伤痛的世界里,他们只知道他们是爱人。 在丢掉了你我仇恨的空间内,他们只享受原始的狂野。 第二百四十二章 袁绍反应 “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乍见春初,数声啼鸟,转眼春将老,长亭道,天边芳草,只有归时好。” 经过一夜温存和羞愧,第二日便变得那样的自然,聂泽风和曹节之间少了一些俗礼,多了一些关切。 曹节一个静静匍匐在胸膛之内,回想着初时的疼痛,有点恐惧,想到后面的畅快,却又有点羞耻,一种人生五味便同时涌向了她的心房之中,好像自己的心房就要打到炮和,不能够再承受什么。 聂泽风也随着随着许昌战事的刚刚结束而无法分身,而匆匆离去,偌大的丞相府后院只剩下曹节一人而已。 聂泽风则去议事大殿中开始商讨那些军国大事去了。 自然战与和之间的摇摆在文臣武将之间,袁绍不比刘表、曹操一样的软弱,除了狡猾之外,袁绍更大的优势还在于兵多将广、粮草充足。 如果强行攻打必然会造成不可避免的损失,在和平还有希望的时候,聂泽风不想放弃,因为他也不喜欢战争。 大殿中,依旧是争论不休,你来我往,而且互不相让,同样的场景在不同的地方再一次上演了,聂泽风现在自己必须独断乾坤,否则,无法想象的孤单、伤残将伴随着他未来的人生。 “你们都不要再争了,曹操刚刚被我们送到了洛阳城中,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曹操,我也不希望,你们也都成为曹氏将领的下常而且我也不是曹操,我不会碰到像我这样仁慈的君主,对方一定会把我们纷纷腰斩于市。” 一口气说完之后的聂泽风,竟然有点畅快淋漓的感觉,好像是一块大石头瞬间便被移除了。 刚刚归入楚军阵营的荀彧终于抛出了历史上著名的“十胜十败”的名言。 荀彧慷慨激昂的说完之后,聂泽风拔出自己腰中的长剑,照着自己的木案就是一剑,那一剑直接把木按的一个角劈落下桌案。 “从此刻起,谁在言降袁者,杀无赦1 所有的武将、谋臣此时都进入了一片热血沸腾之中。 那种气氛由这所中军大帐中的人,带到了整座军营之中。 许昌城外三十里处,袁绍大营。 袁绍的中军大帐始终是那样的静谧,由于不喜欢外人到他的军帐之中来,所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袁绍是不会宣见任何文臣武将的。 一个士兵手中举着一个红色袋子洗着的这一份战报,匆匆的跑向袁绍的中军大帐的,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士兵阻挡,来的士兵是袁军的红菱信使,享有随意进出君王大帐的权利。 这名红菱使者进入大帐之中倒身下拜说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 有点睡意的袁绍突然被这突然到来的阴风所吹散,袁绍正了正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的说道:“不要慌,慢慢说。” “大将军,曹操已经投降了楚王,并且把女儿曹节嫁给了楚王,楚王已经兵进许昌城,此外,所有的楚军都开始对北面进行了防卫。” 袁绍心中有种苦甜同至的味道。 心中不免得佩服老奸巨猾的曹孟德,古代以孝治天下,曹操将自己女儿许配给聂泽风之后便成为楚王的岳丈,如果聂泽风还敢击杀曹操,便是不孝,那三军将士将不再跟随他征伐,他的万里江山也会随之崩塌。 想到这里袁绍狠狠的自语道:“果然是一支老狐狸1 袁绍抬略微的俯下身子看看下边跪着的红菱使者,问道:“现在楚军兵力配置如何?” “现在他们十万大军进驻许昌,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魏延军团,他的一万多人马现在就在我前方十里处安营扎寨。” “下去吧,继续侦探,继续上报。” 半个时辰之后,从各营赶过来的将领们纷纷的聚集在大帐之中,其实不用袁绍介绍,各路将军,经谋臣自然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不多久之后,双方就开始为先礼后兵还是先偷袭得手争论不休。 袁绍此人,也是历史上有名的奸雄,其谋略有时要超过曹操,否则也不会成为雄踞四州之地的霸主。 袁绍最终还是一口气拿下主意。 “今日,给我进攻魏延的大营。” 众将在袁绍部署完方案之后,便开始等着晚上,等着久违的战争爆发。 夜晚,悄悄地来临了,夜也开始静了,风也起了,天地间一片苍茫。 狂风卷起无数的枯叶与尘沙,漫天的尘地把刚刚露出脸庞的月光光芒都掩盖了起来。 魏延大营处于战争的最前沿,但是由于魏延这一个多月来,和袁绍军相处甚欢,所以防备并不是很严,但并不是魏延大军严防紧守就一定能够取得好的效果,因为袁绍率领都是精锐,而是投入的兵力是十万大军,魏延就算是天神,也无法击败这么多敌军的攻击。 突然,静谧的魏延大营,都处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把守营门的士兵也都是十二分精神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在大营的天边,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线条,而且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依然如前番那般,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搜——搜” 几排弩箭,瞬间把那些站立在寨门最前沿的士兵纷纷的中箭而倒。 接着,大地在震动,已经开始慌张起来士兵的耳膜在隆隆作响,黑色的天空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北面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 在滚滚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袁绍大军的影像终于撞入了魏延大军的眼帘。 无数的骑兵,乌云铺卷。 无数的旗帜,遮天蔽日。 无数的枪锋,森森如林。 三万为首的河北骑兵踏着步伐向魏延大军攻击过来,骑兵的冲锋伴随着是无数的火把、火箭、火铳,火势随着袁家骑兵的到来而不断地旺盛,一万多楚军士兵现在已经顾不得扑救这个火光,他们现在必须面对那冲锋在前的袁家骑兵。 在袁家三万骑兵后面的则是七万袁家精壮步卒。 十倍的袁军士兵,如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绵延数里,填满了前方的楚军大营。 魏延大军即使是心坚如铁,全营将士们,看得这般气势浩荡的敌人,一瞬间,他们竟也有种时间凝固,空气如同窒息的错觉。 魏延在军司马呼唤之下,也在慌乱之中跨上了自己的战马,手中的战刀也开始发出烁烁的寒光。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袁家大军,魏延却表现出特有的震惊,高声喝道:“全军将士们,准备迎敌。” 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坚毅如铁,无所畏惧的面对着渐渐逼近的强敌。 袁绍大军中,一面“袁”字大旗,傲然的迎风飘扬。 大旗下,手中捧着令旗的袁绍,目光残冷的凝视着眼前列阵已待的魏延大军。 袁绍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但袁绍的这种傲慢也是由于他的十万大军而产生,碾杀这些楚军士兵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 袁绍轻轻地晃动令旗;“攻”,号令传下,十万大军开始攻杀进楚军大营。 魏延高举手中的战刀,所有的士兵以为要坚守大营,但是魏延却出所有的人命令道,向许昌城突围。 在性命和荣誉面前,所有的这些将士们,选择了前者,他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冲锋向前,因为魏延告诉他们,他们不是在突围,是在进攻,是在向许昌城下进攻,他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着。 一排排弩箭射中了冲锋在最前面士兵的胸甲,已经发黑的鲜血好像瞬间就要把已经是红色的战袍所侵蚀。 他们既然选择了性命,他们就必须牺牲自己的生命,然后保全后面所有人的生命。 魏延手中的战刀,虽然已经被鲜血洗过了无数遍,但是面对着正面三万的军队,他仍然感觉到一种无力。 面对着张颌、高览两员将军的围攻,魏延显然有点力不从心。 但经过无数次的攻杀,经过无数次前赴后继的拼杀,魏延最终还是摔着五千人马突破了敌人的围攻,归入了许昌城。 而此时,刚刚新婚燕尔的聂泽风,则正在酣睡之中。 不多时,猎豹敲动了聂泽风的门报告道魏延血战归来的事情。 聂泽风听到这些,忙披上一件披风便率先走到议事大厅,召集诸将议事。 独独的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曹节,曹节顿感觉到,一个小小的许昌城竟然要在这一年迎来他的第三任主人吗? 大殿之中,魏延陈述了袁绍的不宣而战的事实。 陈述完之后,聂泽风问道诸位的意思。 诸位将军竟然一言不发,而旁边的文臣们则纷纷的开始猜测袁绍的意思。 聂泽风听着这些文臣的唧唧歪歪,开始有点不耐烦的一抖自己的披风然后厉声说道:“袁绍,现在的反应,难道不是最好的最反应吗?不宣而战。这就是袁绍的给我最好的反应。” 无数的文臣开始敬佩聂泽风一阵见血的话语,聂泽风打断这些奉承之后,果断的命令许昌城加强防备,迎接袁绍大军的到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攻城许昌 攻守之势在瞬间便发生了变化,如日中天的楚军一路上击破袁术、破降曹操,但是对于历史上不值得一提的袁兵却在转瞬间就处于了下风。 历史在这个时候,又给聂泽风开了一个玩笑。 聂泽风再一次怀疑历史的真实性,也许聂泽风这个时候也可以用历史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其中曲折的过程却是鲜为人知的。 但是,现在聂泽风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深奥的历史哲学问题,他能够考虑的就是击败袁绍,如何保住许昌城。 次日天明。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给许昌城染上一层金衣时,城北方向,二十万袁军已经列阵在东门城门门口。 聂泽风立于城头,举目远望,但见城外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袁”字大旗迎着晨风旌旗招展。 二十万袁军,一半为骑兵,另一半为步兵。 “河北兵马果然神速,竟然能够在一夜之间聚拢在我许昌城下。” 贾诩在旁边补充道:“天下英雄属袁绍,无论是智谋、勇气、胆略都是一流的,否则在这东汉末年群雄割据的时代,也不可能打败周围各地势力成为独据四州之地的霸主。” “历史总喜欢和我开玩笑,不知道是统治者的高明,还是子民们愚昧。” 贾诩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抬头看看自己头顶上面的天空,然后淡淡的说道:“从秦皇汉武之时,就开始注重控制民间言论,只有到大争时代,才会出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春秋、战国、当下。” 君臣之间相谈甚欢,甚至忘记了现在是两国交战的时刻。 他们的谈话被张宝的匆匆前来奏报军事而打断,聂泽风安排贾诩先回到城中府门内,然后开始准备防守事宜。 张宝禀告道自己的一万多州府兵已经布置了城头上面,张绣、马超两位将军已经准备在了北城城门内,待到袁军撤退时刻,便一举攻杀过去。 聂泽风听完张宝的汇报之后,张宝便劝聂泽风下城休息,聂泽风则笑笑说道:“张将军,你难道忘记我也是将军出身,我怎么能够躲避刀枪呢?” 张宝在劝阻两次之后,聂泽风强硬的态度决定了张宝是劝服不了他。 聂泽风着明确地告诉张宝自己将坐在后边的座椅上,看着张宝指挥整个城头的战事。 张宝在聂泽风退到作为之后,便开始命令左右执行自己的军事部署。 左右部下,仿佛瞬间为张宝沉着、冷静、妥当的部署所感染,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袁军,竟然没有了半天羞愧之色。 一万多楚国将士,紧握着刀枪弓弩,神情中涌动着决毅,无畏的注视着敌军近前。 “全体将士,三百步给我用长弓伺候,一百步用弩箭给我招呼,十步之内巨石、滚木、灰土、燃烧瓶给我攻击,如果到城墙上便用长钩镰枪给我攻击,在近点就用你们的长刀、短剑给我拼杀。” 一阵咚咚战鼓之后,便是一阵悠远而高亢的鼓角便响彻了整座许昌城周围。 旁边的校尉给聂泽风解释道,自从春秋战国,赵国胡服骑射以来,赵国地区的河北军队都以骑兵作战为主,赵国骑兵也称雄天下一时,骑兵作战以号角为进退信号,所以一旦听到号角,那就是敌军开始进攻了。 三百步时,攻城的袁军陡然加速冲锋,喊杀着冲上前来。 张宝把手中的的长剑一挥,厉声一声:“放箭1 长剑一挥,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发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袁军。 城下的袁军亦早有准备,当先的大盾手将铁盾高举,为攻城抬扛云梯的攻城队挡住箭矢的来袭。 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袁军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袁军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许昌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袁军,张宝不慌不忙,根据敌军进攻的长短距离安排着不同的士兵向前进行防卫。 在进攻的同时,城头上面的楚军将士,也受到了袁绍大军的霹雳车的进攻,无数的石块,纷纷的打击到城墙上面,打击到那些守城的将士身上,无数的荆襄子弟便把鲜血撒在了中原之地,便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了异国他乡。 须臾间,数万袁军已越过护城壕,第一拨的攻城部队接近城墙,十余张云梯徐徐被竖起。 接城肉搏,就在眼前。 张宝扔掉自己手中的长剑然后大叫道:“取锤来,楚国的将士们,随本将并肩而战,杀退敌人1 后面一排的长枪手,兵戈手,短刀手,纷纷举动手中的兵器齐声喊道;“杀!杀!杀1 城头一线,楚国的张宝军团全体将士瞬间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城的敌军为之色变。 袁绍在城头下面看着城墙上面来往有序的楚国将士,赞叹道:“果然是名将啊,竟然能够指挥的这样的错落有序,不慌不乱,进退自如。守城之将谁?” 袁绍旁边的大将颜良回答道:“大将军,是张宝?” “张宝?我怎么没有听说这名战将。” 旁边的袁绍第一谋士补充道:“张宝本是刘表帐下一名校尉,后被聂泽风任命为开国将军,可谓是出身贫贱。” “果然是不拘一格,这种用人方法,我还是头一次遇上。” 袁绍回过头向文丑问道:“文将军,你的军卒,是否能够攻克这座坚城。” 文丑竟然一言不发,而是跳下自己的战马,几步冲到巨大的鼓阵中,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万步卒部众,回头望到文丑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城头上面楚军的呐喊声压过。 城头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袁军钩梯率先搭上城垛,这种顶部将有镰刀的长梯,可以紧紧的勾住城墙。 方一接城,手持刀盾的袁军陷城队,便奋勇的向上攀爬而上。 守城的张宝军团也早有准备,人头大小的石块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袁军从钩梯上砸落。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城壕一线,一千名袁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楚军士卒被射中,有的倒毙城头,有的则坠落城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一切杀戮就在聂泽风的面前清晰的上演着,而张宝不紧不慢的指挥着周围的士卒在拼杀着。 东北面处,在袁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楚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城的袁军趁势急攀,几十名袁军刀盾手便利用这个间隙,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张宝见得此状,厉声喝道:“亲卫队,随我来1 张宝晃动手中的双锤,身后跟着几百名亲兵卫队随着张宝杀向许昌城的东北角。 怒吼声中,长锤狂扫而出。 那些袁军小卒又岂是张宝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袁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打飞出城头。 怒发虎威的张宝,率领精壮之士逼退了登城之敌。 随后,他把手中的双锤挂到腰间,随即将地上的叉竿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钩梯推去。 暴喝声中,张宝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钩梯,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钩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袁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袁绍看着城头叹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战争了。” 文丑擂鼓声从来没有间断过,但是数万的将士便在须臾之间败下阵来。 颜良请求自己的军卒再战,袁绍挥挥手道:“算了,作战,讲究勇气,文丑将军三通鼓已过,竟然还没有攻下许昌城,这不是我军不够英勇,而是敌军太为强大了,退兵吧1 所有的谋士虽然劝解袁绍,袁绍却执意选择退兵,同时他命令颜良、张颌两军断后,在袁绍退兵之后,马超、张绣两军率军攻杀出来,但是他们没有取得应有的战果,这都是因为受到颜良、张颌的狙击。 双方一个你争我夺的许昌攻伐战,就在这一次争夺中结束了。 城头上面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无数流着鲜血脸上的士兵也露出难见的笑容,那些已经半残的士兵用双手紧紧握住兵器,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那退去的敌军。 聂泽风轻轻地拍打一下自己身上的尘土,然后笑道:“全体将士美人加肉一斤,加酒一斤。” 聂泽风便在全军中的欢呼之声中,走下城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 浓云密布 许昌城城外。 刚刚经过大战的许昌城竟然是一片狼藉。 城头上灰色的砖瓦被鲜血染红了一遍。城头上的死尸被楚国士兵们纷纷的抬下去安置了。 死伤的士卒太多了,以至于大战结束一天之内,竟然还是死尸一片。 此时,城外一群盘旋的乌鸦在盯着自己的美食而兴奋,有些乌鸦已经带着尖厉的啸声俯冲而下,却惊起了正在地上撕扯着尸体的几只野狗。 野狗们惊慌的地四散奔开,隔了数丈之遥,却又不甘心的回头。它们毛茸茸的头上沾满了鲜血,张开的鼻翼喷着粗重的气息,咧开的大嘴嘀嘀哒哒的流淌着混合着鲜血和涎水的液体,牙缝之间依然残存着丝丝肉糜。 不过,这些乌鸦、猎狗却被无数的烟尘、马蹄声驱散。 一会儿,前面几百名骁勇善战的西凉骑兵扛着一杆大旗“吕”字飘然而至。 接着,一个束发金冠,身挂锦川战袍,手中方天画戟,座下为千里追风赤兔马。 明显人一看就知道那便是吕布。 城头上的楚军将士们,纷纷指着,吕布大军,城门校尉便命令士兵报告道吕布已经率领大军从洛阳归来。 聂泽风接到士兵报告,便匆忙率领自己的亲兵卫队快马迎接这位旷古将军。 聂泽风的马轻踏许昌城门的一刻,吕布已经在下马,快速跑过来,聂泽风也下马向吕布迎过来,他们之间是兄弟,是义结金兰的兄弟,曾经联手打下了荆襄九郡,他们之间是君臣,是君君臣臣的主仆,曾经因为君臣问题而拔刀相向的君臣。 双方之间有着一种复杂、矛盾的感情。 “吕布参见大王。” “大哥,辛苦了。” “为大王,为楚国征战,末将在所不惜。” 两个人寒暄之后,双方都知道他们两个人都回不到了从前了。 跟随吕布整个军团归来的还有、臧霸、曹性、马超、李严、刘和、甘宁、苏飞以及刚刚归降的韩浩、王真等人。 许昌城中楚王宫议事大殿。 自然,一场接风宴会在大殿之中召开了。 聂泽风举行的接风宴会少了轻歌曼舞的舞蹈,多了铿锵有力的战舞。 大家都在觥筹交错之中,欣赏着这一段段肃杀的军人舞蹈。 自然,舞蹈之后,便是君臣议政时间,内容无非就是如何击败眼前的五十万袁军。 虽然聂泽风和吕布两大东西军团会师了,但是从军队数量上来说,楚国的军队也才二十万左右,在数量上还是输于整个袁绍军团。 由于淮南、司隶、洛阳等地区刚刚新得,聂泽风便命令赵云防守淮南地区、刘磐驻守陈仓要道,黄忠驻守洛阳,一方面坚守东都,另一方面监视刚刚落脚洛阳的曹氏家族和亲信。 大殿之中,马良则抛出利用许昌城坚牢固,把所有的袁军吸引到城下,大量杀生敌方有生力量,然后待到敌方疲软的时候,全力进攻,必然能够防守反击。 马良抛出这样的言论之后,得到了高顺、李严、周仓、张宝、甘宁、苏飞的赞同。 在众人开始纷纷的点头赞同的时候,陈到却不服的站起厉声陈述道:“楚王、各位将军,我却不以为然,我觉得我们应该采用大迂回、大纵横作战方可,我们完全可以放弃这座小小的许昌城,利用我们骑兵的优势,深入到敌人后方,造成对方首尾不能相顾,这才是作战的根本。” 陈到的慷慨陈词得到了马超、张绣、魏延等统帅骑兵的将军们赞同。坐在中央大厅的聂泽风听着陈到关于大纵深、大迂回的作战方法,这种战法虽然在西汉武帝时期昌盛一时,铸造大汉军魂,但等到汉军再次因为内乱而龟缩到城池之内时候,大迂回、大纵深的作战方法便被放弃了,汉军再次利用笨拙的战车、步卒和优良的匈奴骑兵进行搏杀。 如果不是西汉末年到东汉末年,匈奴陷入无休无止的分裂中,匈奴的王旗可能会插在长安城头上。 聂泽风也不得不感叹这名将军竟然还有这样的见识,不由不佩服。 聂泽风叹道:“陈到将军果然英雄非凡,但凡我们能够在草原作战,组建真正的骑兵军团,我一定任命你为统帅。” 陈到倒是幽默识趣就地拜道:“多谢楚王,末将领命。” 当然,这种幽默自然引来了全厅的哄堂大笑。 聂泽风知道现在采用这种办法是不行的,之所以汉朝武帝时期能够进行远程奔袭在于强大的国力、优质的马匹、强壮的士兵,以及优良的骑射技术。 吕布这个时候站出来提出,要和敌军进行堂堂正正的决战,只有进行决战,我们才能从正面堂堂正正的击败敌军,然后和袁绍决一雌雄。 吕布的主意自然得到了自己嫡系将领臧霸、曹性的呼应,以及那些原本支持别人的意见的西路军团将领。 聂泽风知道,现在唯一能够选择的也就是采用吕布的正面决战方面,西凉骑兵多年出西凉地区,死伤的战马竟然一时间无法补充,这也是骑兵战马不足,不能够施行大迂回,大纵深的原因之一。 一个文官捧着聂泽风手书的战书,便驶向了袁军大营。 袁军大营。 袁绍五十万大军,共分成了东、西、南、北、中五座大营。 分别为以颜良、文丑、张颌、高览四位大将,居中的为袁绍亲自统领。此外河北名将韩琼也位列在袁绍身旁。 大营之间互为犄角,形成了相互救援之势。 此时,所有的将领们纷纷集会在袁绍的中军的大帐中议论怎么对付楚王聂泽风的二十万大军。 袁绍的谋士多,所以主意也就多,武将名将多,所以看法也就多,竟然唇枪舌战一个时辰还没有半点眉目。 袁绍一个人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也开始盘算着自己想法。 但他们的议论还是被楚营的文官到来所打破。 使者把战书恭恭敬敬的呈上之后,便把约定的时间、地点一一道来。 旁边的将领蒋奇怒发而战出来喊道:“杀了他,以壮我军威1 “对,杀了他1 旁边的将领纷纷附和道。 但是袁绍却微微的摆摆手道:“算了,斩杀一个文笔刀吏对大局也无意,你回去告诉你们楚王,我袁绍应战,会准时出现在战场上的。” “那下官便告辞,回奏我家楚王。” 文官退出大帐之后,袁绍对着全体将领讲道:“采用何种办法击败楚军,我们已经不是我们的议程,如何准备战胜楚军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议题。” 自古,武将管征伐,谋略归文臣。 袁绍的谋士田丰在袁绍大营中一项以第一谋士自居,他分析前几次楚军的经典战例评述道:“楚军是一个混合军团,其中西凉奇兵部队占据了一多半,大约十万人马,另一半为荆州兵,步军、骑兵各占一部分,还包括一万的水军,此外,还有黄巾军、州府军等兵种构成。楚军整个战团讲究速战速决、以机动性攻击对方的防守死版型,而且楚军能够连续作战,所以对付楚军这样的军队,我们必须分批次攻击,把我五十万精锐,分成三个梯队,逐次攻杀方能成功。” 田丰的用兵方法自然得到了众位谋士的响应,谋士许攸更是建议采用后方迂回截断后路的方法、郭图提出用霹雳车直接攻击敌军军阵、沮授更是提出了利用两军相互对峙的局面,发兵攻占许昌城头。 武将们,自然而然的则是要表达要效命疆场,不避斧钺,一往无前的决心、信心。 袁绍的武将都中以颜良居首,颜良最终在众多将领的热烈讨论中站起来抛出自己的观点。 “主公、各位将军,打蛇打七寸,为何我们不寻找敌军粮草,然后一把大火把他付之一炬,我想不出五日,敌军必会大乱。” 袁绍听完之后,便是哈哈大笑,一味的赞赏颜良的谋略。 但是袁绍之后的一席话,却把颜良的美梦给打破了。 “颜良将军大胆、创新的战法实在有点出人意料,不过我想告诉诸位,楚军的粮草现在全部囤积在许昌城中,如果我们不攻下许昌城,我们便无法烧掉敌人的粮草。” 最终,这场军事会议还是在众人的各种排兵布阵的战法中结束了。 许昌城、三十里外的袁军大营,因为一场大战已经紧紧的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许昌城头。 聂泽风迈步走在城头上,看着自己的将士兵革森森,各个精神饱满。 他远望前方,看到惟余莽莽,不仅开始有点感慨万千。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一部厚厚的三国书使聂泽风深深地喜欢上曹操这个人物,但是今天和曹操相见,他却和自己在书中读到却是那样的大相径庭。 而,聂泽风搜遍整个丞相府竟然没有找到一篇诗稿,难道历史真的在开玩笑。 聂泽风摇摇头,而旁边的文官则顺手记录下聂泽风的这篇诗稿,而惺惺追随楚王聂泽风回到昔日的丞相府,今日的楚王府。 第二百四十五章 相约战场 公元200年十一月末许昌城外十里处。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这些前往战场将士们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 两军将士们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扛起自己的兵刃,疾步前行。而大路两旁的松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双方的将士们勇敢地前进。 冬风,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一层薄薄似白雪的白霜,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摘在这广漠的荒原上,闪着寒冷的银光。 在冬天的暮色中,红色衣甲楚国的步兵骑兵已经列阵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袁家兵团整肃的排列在“袁”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再次冲杀。 南面山头的楚军,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头的袁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早晨的薄雾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 公元200年十一月末,一场决定楚、袁双方命运,影响极其深远的战略决战,在这个一个平凡的早晨悄悄走来。 两支东汉末年最强的精锐相遇了,经过二年多的转战,楚军经过一路拼杀与正陈兵等待的袁绍精锐主力展开铁与血的厮拼,无论谁胜谁负,战役的意义和它经典的样式都必将进入今天的军事历史教科书。这就是著名的官渡之战,而这场战争仅仅是官渡之战的序幕开始。 聂泽风手中紧握令旗,对着旁边一身戎装的贾诩说道:“先生,可否看到,袁绍不亏时一个佣兵高手1 贾诩微微点头道:“最前方为盾牌大阵,盾牌后面为长枪手、刀牌手,在后面是弓箭兵,最后面是骑兵。” 马良也赞叹道:“袁绍四世三公,不仅仅是虚名,而且是用兵高手,他们分成了东西南北中五行大阵,无论我们攻击那一个方阵,必然受到其他方阵的攻击。” 但是,有点惊慌失措的不仅仅有聂泽风,同时还有袁绍的大军。 面呈稍微绝望的袁绍说道:“我军原想乘楚军疲敝而进击,一举完成许昌决战。可是楚军如此之多,士马如此健强,哪里象是刚刚经过大战的军队1 此时的颜良晃动手中的长刀说道:“大将军,有末将在此与楚军死拼。然后把敌军吸引到我方五方大阵之中,然后一举围歼对方。” “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嘹亮的号角声。从北面山头响起,山顶上,那一面高耸的袁军大旗,正飞舞摇动。 颜良率先高举战刀,开始率领五万大军向楚军大阵发起攻击。 袁军人虽是众多,又是以逸待劳,但他们单兵战斗力强,整体作战却逊于训练有素,军纪如铁的楚军。 颜良斜握大刀,高声喊道:“弟兄们,随我追啊1 号角声,战鼓声,冲天而起,震天撼地。 “杀尽楚军1 “杀尽楚军1 愤怒的吼声,如满天惊雷,方圆数十里皆为这雄浑热血的吼声所笼罩。 从天空俯视,五万多颜良铁骑,如一柄硕大的巨矛,贴着辽阔的平原,飞射而出。 黑色的战甲,反射着旭日的晨光,凛烈至极的杀气,令天地变色。 袁军颜良军团,抢先发动进攻。 如此浩荡的气势,直令严阵以待的楚军为之震撼。 聂泽风略微有点震惊,他没有想到,一项以防守为主的中原袁军竟然能够主动进攻。 聂泽风晃动自己的军旗命令最前沿的臧霸、文聘两路军团攻击。 臧霸、文聘高声喊道“楚国的勇士们,我楚军的命运存亡在此一战!为了天下黎民!为了我大楚国!让我们与这些袁狗决一死拼!冲啊# 两路将军臧霸、文聘,皆已杀出,臧霸军团的骑兵晃动手中的大刀、文聘军团的骑兵晃动手中的长枪向迎接过来袁军进行冲击。 两路军团在冲击过程中逐渐汇聚成一根尖针,迎着楚军锐不可挡的楔形巨矛,嚎叫着冲了上去。 平原一望无际,最适合骑兵奔驰,只转眼间,两支骑兵军团,便是轰然撞在了一起。 撞击的一瞬间,马嘶人嚎,兵器断折,肉血摧裂之声,响彻了旷野,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统统都淹没。 紧接着,一股股的鲜血喷上天空,转眼形成了遮天的血雾。 臧霸、文聘、颜良都是一马当先,率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冲杀在阵形的最前端。 颜良手下的河北骑兵自然天下威猛,臧霸西凉骑兵天下骁勇少有,文聘军团中的荆州骑兵也不甘示弱,八万人马各个锋利无双,将阻挡前进的一切撕碎。 臧霸军团为轻骑兵发挥其机动性,在奔驰中来回利用弓箭、长枪大量击杀袁军,而文聘军团为重骑兵居多,他们利用厚重的铠甲,拥有着恐怖的防御力与冲击力,是任何河北铁骑都无法阻挡的,都养他们的机动力既然而然的就降低很多,无数的兵马都是在撞击中、奔驰中、地上被拖死、累死、踩踏而死。 一根针硬生生的把一个钳形攻击军团给撕扯成了片片碎布。 在大约半个时辰的攻杀,袁军阵形已破,颜良的五万袁军旋即陷入了更加混乱之中。 接着在聂泽风的大阵之后,无数的燃烧瓶纷纷的从大阵之后呼啸而来。 呼啸而出的燃烧瓶发出耀眼的爆炸声,那蓝色的火色阻断了袁军大阵军的视线。 天空现在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 在袁军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纷纷跌下。 在天空下,像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东方,是极其剧烈的爆炸,南方,也是绽放出青蓝色的火花,在天顶,则是一排排开花弹,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 ………… 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 ,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袁绍的五行大阵也就在瞬间被赋予现代军事化的燃烧瓶所硬生生的击碎。 聂泽风看着五行大阵已经慌乱便开始晃动手中的令旗命令道:“全军出击1 楚军的大阵中,吕布率先晃动手中的方天画戟一马当先,接着马超、张绣、陈到、魏延、文聘、曹性等骑兵将领纷纷的向前攻击,而步兵为主统领将军李严、裴元绍、周仓等人在后接着进攻。 而袁军大阵中,袁绍看到自己的军队已经被这炮火冲击的七零八落,也顾不得什么,然后指挥着身后的霹雳车发出一排排石块,无情的石头粉粉的打在那些冲锋在前的骑兵,一股股鲜血从这些跌落下马匹的士兵口中喷射出来。 接着袁绍也挥动自己的令旗命令道:“全体将士,给我攻击1 乱军中,无数的楚军将士们,晃动手中的武器,数不清的袁家河北骑兵被放倒在地。 身陷困境的袁绍,眼见楚军威不可挡,心中生怒,狂啸一声,在投入二十万前沿大军之后,再次挥动令旗,把张颌、蒋奇、高览等将领的二十万大军投入战争中去。 原本已经发出崩裂的地面,更加混乱了。 无数的楚国将军都变成了血泪之声,同样拼杀的不仅仅是楚军,还有战车滚滚的袁军将士,他们同样也毫无惧色,冷峻的脸上,反而涌起了一丝不屑。 混战之中,聂泽风自立国以来,第一位军团将军曹性被颜良和文丑联合绞杀,万军中的吕布用自己的长啸、爆发的怒火取代了自己悲哀与哀痛。 曹性的前胸被文丑一枪死死的扎进了前胸,曹性临死之时牢牢地抓紧那夺命之枪,然后高声呼喊道:“冲,冲……冲。” 随着颜良的飞马横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在万军之中马蹄下而化为了尘土。 ………… 袁绍继续高喊道:“前方步兵给我冲,亲卫队给我冲……” 袁绍的亲兵卫队将军琼玉琼也杀出去了,身边的龙凤将军吕旷、吕翔兄弟也纷纷的杀出去了,但是他的军队好像就是一粒粒细沙填进了这大海之中,在也没有回来。 不服输的袁绍还是挥动着战旗,指挥者剩余的军队投入到战争中去。 聂泽风怀抱令旗,怡然自得,不慌不忙,而袁绍则一味的攻杀、冲锋。 不过在挥舞令旗的时候,指挥作战一个多时辰之后,无数的弓箭开始向袁绍的中军射过来,袁绍开始用令旗阻挡这些射过来的弓箭。 手下的文臣率领着亲兵把袁绍接下将台。 往北方而去,但是这一退却,便是整整五十里,一直到官渡渡口。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叛楚归汉 陈仓城内的驿馆。 文官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屋外则是一片片风萧萧情面。 陈仓地处于中原和塞北的交界处,出城向北、向西五十里处便是大漠千里。 所以,陈仓城的寒冷是一种干冷,一种能割杀的冷。 旁边的随身校尉走进来向文官走来问道:“大人,您能说服陈仓将军刘磐吗?” 文官想了想回答道:“很难,刘磐现在虽然不是楚国上将,但已成为镇守一方的地方将军,手中也可谓是掌握精兵数万,他们现在生活的也比较惬意,他们肯定造就忘掉了昔日的仇恨了1 两个人畅谈完之后,便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日,陈仓将军府大殿中。 在一锣鼓钟鸣之声后,接着是仪仗林立。 各个戎装紧促的五名校尉排场地走进议事大殿之中。 陈仓将军府议事大殿中,华丽无比,竟然处处显示着金灿灿的泛黄鎏金建筑。 陈仓将军刘磐坐于议事大殿中央的将军主位上面,袁绍使者的使者,文官则坐在客座。 五名校尉分别排列在议事殿的两侧。 等到众人坐毕之后,位于刘磐的传令官向前走两步宣布道:“各位校尉就说一些自己的想法吧1 这些校尉在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听闻了这里的事情,而且人人都收到了文书,文书上面详细叙述了事情的原委,所以刘磐也不用多讲什么,这些校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东城校尉作为众校尉之首率先说道:“将军,我以为此举可行!我们是荆州兵马,而楚军则是西凉、宛城兵居多,我们自古就是水火难容,荆州数次大战,先主公之耻,我时时刻刻牢记心间。今汉朝大将军联合天下兵马围剿楚军,正是我军威先主公报仇仇雪恨的天赐良机,我认为应该调集精兵立即东进攻伐楚军!我们要是坐失良机,将愧对荆州的先主公刘州牧、以及我们战死的那些兄弟们!将军,下决心吧!我愿做先锋1 刘磐却是那样的沉默,沉默,不过他却在沉默中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许。 文官看到刘磐的表情之后,面呈鼓舞之色。 刚刚经过一段段鼓舞的大殿之中,给人一种好战的气氛,然而接下来的,却是沉默,沉默。四位校尉并不交换眼色,也不看刘磐的脸色,只是默默地喝杯中的那端上来的苦丁茶,品尝着这半苦、半香的苦丁茶。 刘磐转而向分量同样举足轻重的西城校尉问道:“西城校尉,你以为如何?” 西城校尉城府很深地,而且也是最为效忠楚国的将领,不过作为荆州旧将的他毕竟还是对荆州有一定的感情,他放下茶杯,说道:“将军经常说,作为将军应该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我认为将军这样说,不但是为了我们这些荆州旧将的将来着想,也是为了我们现在着想。如果我们集合我们的所有军队联合天下诸侯进击楚王,报先王之仇,雪先王之耻,这是为荆州的历史付出血的代价。这样做,既不能改变历史,也不会给荆州带来繁荣幸福。历史已经过去,谁也改变不了,而兴师远征,将给我们这些荆州旧将带来灾难。诸位都知道,我们现在享受着楚军的荣誉、吃着楚军的俸禄,占据着方圆数数百里的土地。如果我们向东联合天下诸侯去和楚王作对,万一我们失败,我们真的就成为孤魂野鬼了,从而失去立足之地,退一步说,就算我们一将未死一卒未伤,取得了胜利回到了荆州,我们就一定能够怎样呢?不,眼前的一切告诉我们,楚王英明神武,我们跟随楚王则是大义,才能够为我们造福千代。” 袁绍使者的文官面色突然由刚才的舒缓而变得沉重了一点。 东城校尉反驳道:“西城校尉,你不忘记了你是荆州人,当年我们先主公、诸位都是受到楚军玲离尽致的攻击,我们纷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要以为现在我们归顺了楚军就没有事情了,那是因为他现在需要我们这支兵马,他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这苦寒之地,而命我方进入中原进行争霸1 西城校尉则辩解说道:“方才将军已经说了,楚王现在,两强相争正在和袁绍大军进行决战,楚王会更珍惜我们这支部队?这我们此时归入表达效忠楚王,才是我们所有的荆州将士最终归属。” 文官转而看了看向陈仓将军刘磐,刘磐此时面无表情。 他转而向北城校尉问道:“北城校尉,你以为如何?” 北城校尉则说道:“将军,是战是和乃是国家大事,我作为职业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将军想占我当跟随左右万死不辞,将军想和,我愿跟随将军效忠楚王。”文官苦笑,心中想到,果然是一个滑头啊,大大的滑头。 陈仓将军刘磐又看向剩下的两位校尉。 两位校尉竟然一言不发,最终他们只是一味的表态,要效忠陈仓将军刘磐。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唇枪舌剑之后。 陈仓将军刘磐对袁绍使者说道:“我意已决,决定叛楚归汉、弃暗投明,回去告诉袁绍大将军,我在本年十二月二十日准时到达官渡。” 文官一张充满了喜悦的脸。 刘磐继续说道:“此外,我还准备好了我的亲笔信,我定日就起兵。” 文官惜别道:“那在下就此告别,我们官渡见。” 刘磐站起来也是豪言说道:“好,我们官渡剑,此外,我派西城校尉护送先生出我的陈仓地界。” “那就多谢将军了。” 陈仓将军管辖地界 西城校尉统率的骑兵将文官、文官的随从送到陈仓的地界。 西城校尉勒马后,告别道:“大人,我已经把将军送到了陈仓地界,前方已经是归楚军掌握了,大人前方的路,我就顺不远送了。” 文官身后的校尉则开始拔出手中的长刀,命令道:“全体人员准备战斗,我们马上就要通过楚军的防区了。” 文官则劝阻道:“不用,我们不用走这点道路,楚军一项以骑兵为主,我们从他们的防区经过,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我想好了,我们改道西凉回到官渡,这样就一定会安全。” 旁边的校尉问道:“大人,难道西凉就安全吗?马腾、韩遂、宋建雄踞西凉,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们吗?” 文官回复道:“我们也向西凉派出了使者,我想西凉一定会加入我们大将军的反楚联盟的。走吧。” 文官率领着这几名护送自己的骑兵奔驰在塞外戈壁、沙漠上。 一路上尽是银装素裹的雪山,蜿蜒的山道,文官一行的影子在这苍凉的自然中一点点儿行远,终于融入其中,消失在这一片惟余莽莽之中。 官渡城内! 熙攘的街市,文官、校尉率领着六名骑兵奔驰在大街上,这几天,袁绍派往各地的使馆,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归来,同时从四州增员过来的兵马也渐渐的汇聚到了官渡城,所以官渡城最近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而袁绍也特别叮嘱城门校尉,一旦要有出使诸侯的使者归来,一定要鸣锣开道,以示庄重。 这个时候城门校尉亲自骑着马在前面开道喊道“让开!让开!快点,让使者通过1一街的人都循声看来。 使者手持汉朝的大将军符节,在后面尾随至,不过所有的人都没有想过这位是这是谁,这位使者就是袁绍第一谋士,沮授。 如果能够说服刘磐这样的楚国大将加入反楚联盟,那么其他观望的诸侯就一定会加入反楚联盟,所以沮授便毛遂自荐要说服这荆州的勇将,楚军的大将。 官渡城中袁绍侧殿处。 袁绍、韩琼、聂泽风正在静静阅看各地的战报和各地使者的呈报上来的红菱信件。这个时候蹬蹬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递到屋中人的耳朵中。 袁绍唰地一抬脸,面有愠色。 袁绍的随从侍者赶紧闪出门去,不久殿外传来侍者与那报信的校尉的窃窃之声。袁绍恼怒地一丢手中的简折,呵责地:“怎么回事,想点清静也不行?” 袁绍的侍者折回偏殿里,拜道:“大将军,有人在偏殿外请求接见?” 袁绍不耐放的回复道:“我不是说了吗,今日谁也不见1 侍者声音颤抖地:“是大将军,一直盼望的人……” 袁绍疑惑的问道:“谁?” 侍者略显激动的回复道:“沮大人1 袁绍在紧接着问道:“谁?” 侍者更为激动的回复道:“沮授,沮大人啊1 袁绍站起说道:“……你……你再说一遍1 侍者这次不紧不慢的说道:“是沮授大人,他从陈仓回来了,而且已经说服了陈仓将军刘磐加入反楚联盟1 袁绍怔住了:“我的天哪……快!快!快请他来见我,快去1 侍者转身欲走。 袁绍回复道:“等等……朕我不能在这儿……更衣……在议事大殿上,在议事大殿上……通知全体将士,所有文官,统统到抄…还有礼乐……快!快去准备-…我要迎接1 袁绍已经手足无措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十八诸侯 黄昏,带着乳白色的雾蔼来临。 整个平原上皆是楚军和袁绍骑步兵的尸体。 聂泽风放眼望去,满眼都是尸体,漫野上散落着楚、袁两军的旌旗、武器、金鼓、号角…… 天空上翻飞着的大群乌鸦发出粗厉的嘈声。 楚军调动的军骑划过了画面,军士们回头望去。 公孙敖:“大将军,已经检查了所有的尸体,没有找到匈奴单于本人1 聂泽风指挥身边的亲兵卫队说道:“向四面派出轻骑,一寸寸地给我搜索!必须把曹性将军的尸体给我找到,此外也要搜索地方将领的尸体” 旁边的御林军统领苏飞喊道:“是……” 随即策马而去。 聂泽风继续叫道:“传令官1 传令官策马上前:“末将在1 “除苏飞部在此清理战场,其余各部,均随吕布将军奔袭袁军军营,全力摧毁袁军的大营,然后继续进攻,直到攻击到官渡为止1 传令官疑惑地问道:“包括曹性将军部吗?” 聂泽风怒问道:“当然包括,让他迅速与我联络1 不过聂泽风突然想到,曹性将军刚刚阵亡,自然部署已经无人指挥,聂泽风忙补充道:“命令西凉猛将韩浩暂时统帅曹性军团,在韩浩就位后,迅速向我靠拢。” 传令官好爽应答道:“得令……” 传令官策马驰去。 眺望着战场,聂泽风感叹道:“到底是河北慷慨悲歌敢战之士,赵兵果然英勇善战,败也败得如此悲壮!诸军,随我继续追进,踏平袁绍大营,横扫整个许昌地区1 聂泽风双眼一夹,骏马蹿出,群骑跟进。 壮丽的战场,宛如一幅油画。 勾画出一幅波澜壮阔的局面。 聂泽风一队人马,踏着尘土,踏过遍野横尸,冲出这幅美丽的画面。 官渡渡口袁军大营袁绍中军大帐。 大帐之中弥漫着一层层失败的空气,曾经高谈阔论的谋臣们开始进入死一般的沉寂,那些武将也都身上带着伤痕一言不发。 不过,他们的这种的沉默被帐外的两名将军的归来打破。 此时,韩琼、文丑两名将军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中军大帐报道目前的战况。 韩琼是河北名将居第一的将军,由于年岁也比较大,自然把这种露脸的事情让给了文丑。 文丑报告袁绍的基本情况是袁军已经稳住了阵线,基本上维持在官渡一线,经过此次大战,袁军竟然损失了二十万之众,多数军团的建制被打残,现在袁军急需要新的兵力补充。 袁绍命令两名将军做到座位上,就开始议论起今后的兵事。 袁绍发布完从青州调动袁谭、幽州调动袁熙、冀州调动袁尚、并州调动高干的命令之后,大帐之中开始又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 文臣武将似乎早有预料。 鼓吹战前的文臣神情自然沮丧。 战前主张保守用兵的谋士则表现的志得意满。 沮授,袁绍军中的鬼才却声色不露。 大帐御座上的袁绍巡视着自己这些文臣武将。 袁绍要自己率先打破这种沉默,他端起酒杯泯了一口然后慢慢说道:“我新任命的许昌将军张毅无大错,只是不能胜任而已。今后凡不能胜任者,我都要罢黜。” 袁绍说完之后,把酒杯轻轻的放在案子上面,争做中军大帐上依然是静静的。 袁绍一抖大腿前侧的披风,然后向后用力一甩继续说道:“我今日不想多谈人事任免的情况,有能力就上,不能胜任就罢黜,没什么可谈。今日,我想与各位谈谈楚军问题。你们也都知道了,许昌城外一场大战,我军竟然损失二十万大军,敌人也就是折损数万人。我今天想听听各位文武大臣对此事如何看待?旦说无妨1 大帐之内静静的,似乎没有一个人有发言愿望。 袁绍心中的怒气不由得由心中怒发出来,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轻轻猛咽下去这口恶气问道:“你们都不说,那我说了,我早有预感,照这样下去,我早晚要被这个臭小子打回我的冀州老家去,甚至我得逃奔匈奴去1 大帐之中的所有文臣武将立即感觉到一番难以表达的震动,更准确的说是心灵上的震撼。 许攸、郭图等谋士躲闪着袁绍投过来的目光。 袁绍在人丛中看了看,左边的文臣一个个低头略有所思,右手边的武将竟然也是低头不语,在众人中他找到了率先和楚军交手的楚军将领颜良问道:“颜良将军来了吗?” 颜良站立起来回答道:“末将在1 袁绍淡淡的问道:“颜良将军,你说说!让你再次和楚军作战,你愿意去吗?” 颜良略微考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大将军,如果要说对楚军的熟悉、了解,整个大帐之内也就数末将了。几个月的时间内,我最先和魏延的楚军将士在一起联合在许昌周围和曹军士兵作战,之后我也接触过其他军团的楚军士兵、军团,在许昌城外的大战,还是我的军团率先向楚军接站的,本来是想把他们引诱到我军的五行大阵之中,结果……,现在我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嗨,还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末将即刻便可骑马去再次打垮他们1 大帐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阵轰嗡声。 袁绍那根绷紧的神经也刚刚舒缓,竟然也笑着说道:“颜良将军威武。文丑将军,你呢,你怎么看?” 文丑待颜良做到自己的位置之后,然后战列起来回复道:“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为将是职业军人,只管执行大将军的命令,只管率军作战,至于与何人作战,什么时候作战,这样的大事只有大将军才能决定。” 袁绍点点头说道 :“将军们态度,我可以理解,经过这一场大战,你们很多人都挂了彩,而且还损失了二十万大军,你们很多兵团的建制被打残,但是你们放下,我在半个月的时间内给你们补充上人马,定要在和楚军一决雌雄,将军们,我也是带兵出身,不要那么怕惜死,谋士们,你们这些非军人呢?” 袁绍评述万,看着这像水一样静的大殿。 终于走出了谋臣沮授回答道:“微臣有话要说。” 袁绍接过话来答道:“是呀,你沮授大人,可是被称为河北第一某称,你早该说了。” 沮授先给周围的文臣、谋士,然后说道:“大将军,虽然我们这次经过一场大战,我军损失惨重,但是据我观察,楚军多为骑兵部队,他们擅长奔袭他们必不会取得一些地盘便休养生息的,而是会选择继续向北扩张的。二年之后,楚王聂泽风从徐州崛起,然后开始他的开疆扩土,两年来战火不断,为何?有人归结于楚军不义,或是诸侯软弱,其实全都不对。那是因为大汉天下字桓帝之后,陷入了各地军阀混战,天下的黎民盼望着统一,盼望着能够减轻自己沉重的赋税重担,所以聂泽风的楚军打到哪里,土地法就办不到哪里,哪里的农民就踊跃加入楚军,进过这次大战,楚军竟然增加到了三十万,竟然和我们旗鼓相当,但是我军在士气上已经远远输给了对方,所以我主张联合天下所有的诸侯,辽东的公孙度、乌桓莫顿、匈奴、西凉马腾、韩遂、宋毅、汉中张鲁、西川刘璋、江东孙策、刘瑶凡事我们能够联系的人马都一一的联系,聚集天下十八路诸侯之兵共同诛灭聂泽风,天下诸侯一定会响应的,因为聂泽风南占荆州、东侵淮南、北伐中原已经成为天下第一诸侯了,天下英雄为了自己的英雄梦必然要合理击败这个楚王。” 沮授一席话说完,没有人拍手叫好,没有人不由衷的佩服,没有人不赞叹。 袁绍全神贯注的听着兴奋而慷慨的回复道:“是呀,颇好,以前怎么没听到这样的痛快言论?怎么就没有人给出这样的主意呢?” 这时,自诩袁绍军帐第一谋士的田丰起身说道“大将军,微臣以为我们现在是不是该以考虑和谈,采用边谈边打的策略。” 袁绍靠在自己的虎背大椅不带好气的说道:“哦,田参军是这么看的?” 田丰解释道:“和楚国大战,我自从我们攻伐许昌的那刻起,就已经开始了。一如沮授祭酒所说,战争不可避免。但是,我们采用硬碰硬的战术未必能够战胜楚军。所以我们以静制动。我们采用军事和政治相互辅助的手段共同对付敌楚军,如果单纯的依靠军事手段,依靠我们强大的武力。我们不要忘记军事,是一种凶恶。战争是一种危险。谁胜谁负,谁强谁弱,决定于一眨眼之间。用人的生死来争夺胜利,一旦跌倒,不能复起,后悔已来不及。” 田丰话音一落,满殿文武都点头称是,附和之声嘤嘤嗡嗡的一片。 许攸的神色变得踌躇起来。 袁绍却不耐烦的评述道:“田丰先生一向赋首贤能之名,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那就是说,朝我们是要真的和楚军和谈了吗?” 大帐之中立即就陷入了另一种静静的紧迫气氛中。 袁绍最后说道:“先生之事,果然静以幽,正以治?看来,我们大家也只好‘以静制动’了-…此议暂且搁置----明天在议吧1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反楚联盟 官渡城大将军府议事大殿。 朝鼓金钟被声声愈急地擂响着。 大殿中居中而坐的袁绍极目望去。 大殿中的其他大臣、武将都看着这个为袁绍立下大功的一个儒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沮授在一片静寂的目光中走到大殿之上,然后亦步亦趋的向前走来。 袁绍看着这名曾经大家都不相信他能够说服刘磐的功臣。 沮授捧节下跪,大声说道:“使者沮授向大将军复命,臣回来了……” 满殿的朝臣都纷纷的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袁绍说道:“沮授先生,你这一次说服刘磐前来加盟我军,四方诸侯听后,无不受此鼓舞,纷纷加入我联军之中。” “臣只愿没有辱没大将军的威名,我愿意为大汉朝的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袁绍一挥手,命令旁边的书记官宣布道:“大将军诏令,封沮授为冀州牧长史,受兵马大元帅军前司马,掌管全军行动方略。” 沮授再次拜倒在地,谢过袁绍。 然后袁绍命令在官渡城外三里之地,搭建一座高台,修建多处军营,迎接到来的所有的诸侯。 在刘磐加盟袁绍的大军之后,这个消息传到了各路诸侯的耳朵中,袁绍派往各处的使者,便不费吹灰之力便说通了各路诸侯。 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无数的英雄加盟到了袁绍的反楚联盟中。 一个月的时间内,先后有辽东的公孙康、西凉的马腾、韩遂、宋建、陈仓的刘磐、汉中的张鲁、代替刘璋前来的刘循、徐州的刘备、乌桓的塌顿、匈奴单于呼厨泉、江东孙策、刘瑶、严白虎、王朗,以及袁绍的三个儿子袁谭、袁熙、袁尚以及外甥高干,共十八家诸侯共同会盟。 十八家诸侯,少的率兵五万前来会盟,多的带兵十万左右,现在联盟军加在一起共二百五十万大军。 二百五十万大军汇集在一起,更古未有,这大军联营成一片兵海、成一片山,海能够淹没数座城市、山能够镇压无数妖魔鬼怪。 二百五十万大军,投鞭能够断流,一人吐出一口口水,也能淹没整个整个许昌城。 自然十八路诸侯汇集在一起,旌旗蔽日、擂鼓震天。 当然这样的举动也惊动了许昌城的楚王聂泽风。 许昌城内楚王府议事大殿上。 天色未明,许昌城中楚王府议事大殿上,已是人影纷至。 大殿之上,聂泽风手扶利剑,居中而走,旁边猎豹手持长枪列于身旁,猎豹英武的身躯散发着威严。 大殿的两翼,贾诩、徐庶、马良、伊籍、臧霸、韩浩、赵云、马超、李严、刘和、甘宁、苏飞、高顺、张绣、陈到、魏延、文聘、周仓、裴元绍、张宝等文武肃然列坐。 聂泽风从自己的踏白军得到情报,袁绍已经派出使者向各地诸侯游说加入反楚联盟,聂泽风故在战前派出王真从淮南换回赵云,同时在刘磐反叛之后,命令驻守长安——洛阳一线的黄忠军团向西继续进攻,恢复陈仓一下的地盘。 而此时的大殿之中却是等待着十八路诸侯、二百五十万大军的消息。 二百五十万大军旦昔就要发动进攻,这一次,聂泽风必须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来应对这股空前强大的敌人。 袁绍集合十八路诸侯,雄兵二百五十万大军的消息,也在许昌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无论是许昌士民,还是文武官吏,大多数人都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二百五十万大军,前所未闻,如此庞大的军队,就算是等着杀,那也要杀伤几个月才能杀光,所以所有的大将都心有余悸。 所有的大将都在大殿上,只有一个将军不在大殿之上,那就是吕布,聂泽风知道吕布傲视天下英雄,现在也只有他不在乎对方又多少军马,但是战争的胜负从来不是一二员傲视天下的勇将就能够决定了,他需要全体将士的舍身忘死和正确的战略才能做到。 聂泽风作为上看着堂上的各位文官、武将,以及想到自己昨天在许昌大街上看到的百姓,纷纷进入了一种恐慌之中。 聂泽风看了看他们,才知道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纵使是堂上的这些诸将,不少人也是心怀惧色。 尚未开战,堂上所有将军便自生畏战之意,此乃兵家大忌! 聂泽风向殿下环视着众人,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此次的敌人极强,二百五十万大军,天呢!就算是集合天下精兵,我恐怕也不能聚集这么多的兵马,二百五十万大军能够顶上我五个许昌城,本王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心生了畏惧,不要是你们,就算是我,我也畏敌如虎。” 那朗朗之语,声若洪钟,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立时让在场所有人都肃然倾听。 但是聂泽风话锋一转说道“当初本王起兵之时,兵不过千,将不过吕布、高顺和本王三人而已,环顾四周,群敌哪一个不是百倍强于本王,哪一个不是兵力超过我数十倍、数百倍,可是本王却数败强敌,生生的打下了现在一片基业。” 聂泽风的语气渐生豪然,锋利的言辞中,涌动着强烈之极的自信。 众人为他的话所感染,原本不安的心绪,渐渐的也沉静下来。 这时,聂泽风站了起来,傲然道:“所以,本王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本王都无所惧,二百五十万也好,五百万也罢,无论来多少敌人,本将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惨败1 惊雷般的豪情壮语,如狂风骤雨般,扫尽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受聂泽风所鼓舞,堂中文武众人的热血也为之渐沸,一张张激动的面孔上,涌动着猎猎斗志。 忽的一声,高顺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三弟、大王放心,我高顺愿誓死追随大王,杀那班十八路诸侯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大王的威名,知道我大楚国的威名。” 高顺现在作为现在聂泽风在场的唯一结拜兄弟,自然高贵无比,此时说出了自己豪言壮语,自然他一表态,其余众人,也皆热血慷慨,纷纷表示愿为聂泽风死战。 这不是聂泽风第一次作战前鼓舞士气,但效果却一如从前,他那强烈的感召力,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让闻者情不自禁的就为之热血沸腾。 这种结果不仅仅是因为聂泽风的鼓动效果和高顺的效忠表态,还是因为楚军一项天下无敌,创造过千人破十万的骄人战绩,现在楚军三十万人马,也是以一当百,所以众位将军还是有信心的一战。 位居在文臣第一位的贾诩倾听着聂泽风那一番豪言壮语,看着左右激愤的同僚时,心中不禁暗暗为聂泽风的那份自信,还有那鼓舞人心的能力那惊叹。 不过,尽管贾诩心中亦有几分澎湃,但他却能熟练的克制这种非理性的情绪,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捋须淡笑。 阶上的聂泽风,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众部下的神情变化,而贾诩的那份淡定平静,他又岂能看不出来。 聂泽风心中暗忖时,却忽然间想起,贾诩素有鬼才之称呼,想必必有高招能够破敌。 知己知百,百战百胜,聂泽风既要跟强敌开战,又焉能不听听各位谋士和将军的意见。 念及此,聂泽风遂问道:“文和先生,对于此战,您可有什么高论,但说无妨。” “黑虎掏心” 听到这四个字,聂泽风陷入了深思,思绪飞转,沉默半晌后,眼眸中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聂泽风思维本就敏捷,只经贾诩这稍稍一提醒,他便想明白了其中原由。 虽然,十八路诸侯加上袁绍共十九路诸侯,但他们定会奉袁绍为盟主,这些兵马必会受袁绍统一指挥,到时候,集中三十万的大军直接攻击敌军中央阵地,也就是袁绍的大营,只要袁绍大营失败了,全军必然震动,定能够向当年景山一战,歼灭天下诸侯精锐,那么天下也许经过这一战就能够获得太平盛世。 聂泽风一一的把这些条条框框都陈述下来,所有的将士如同拨云见日,纷纷的开始想到了这一点, 此言,正是说了贾诩的意思,这位毒士不禁对聂泽风暗生几分赞意,心中在暗赞聂泽风思维敏捷,自己只提醒了一点,聂泽风竟能贯通全局。 聂泽风慷慨陈词之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见曾经力战三英的赵云,率先站出来说道:“末将定要与楚王共生死。” 接着所有的将军、文臣,纷纷下跪,表示与聂泽风同生共死。 聂泽风把所有的人都安排到位子上,然后在众人只见寻找到荀彧,曹操第一某称问道:“荀彧先生,你如何看这场战争。” 荀彧此时坐在座位末位,然后起身回复道:“贾诩先生,已经陈述了战法,不过我在这里给大王保举几个人定能够缓解我军的将军不足。” 聂泽风问道:“谁?” 荀彧躬身施礼说道:“曹操帐下于禁,同时大王也可以把曹操的儿子曹彰作为质子请到我们大营之中,曹彰是曹操所有儿子中最为聪慧者,继位者就是这位曹彰,所以大王控制曹彰就怕曹操反叛。” 聂泽风经过超人的气魄然后说道:“好,我们就如将军所说,令于禁统帅曹氏旧部五万人马,加入我楚军。” 君臣双方相谈甚欢,把那些恐惧的忧愁全部吹的烟消云散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将军决议 议政结束后的第二天。 袁绍有些悻悻的走进自己的旁边大帐,这座大帐竟是袁绍随身携带的书卷,袁绍随后抓起一本书册在手上,又砰地掼在书案上。 袁绍身后的近臣韩琼、蒋奇、书记官陈琳默默地跟随进入军帐之中。 袁绍做到座位上不满的说道:“田丰是旧臣中少有睿识者,跟随我曾经争夺过冀州,和公孙瓒大战过磐河之滨,我才提拔他为重臣,我也是对其寄于厚望……” 陈琳劝解道:“田丰将军曾经亲自指挥过军团作战,对军事之事还是熟悉的。” 袁绍不满的说道:“这已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人家已经把‘以静制动’上升为我袁家的基石,还是那种稳扎稳打方法。以静制动固然好,以静如果不能制动呢?总是一厢情愿?” 旁边的少年将军将蒋齐安慰道:“大将军,末将看今日议事还是有进娶进展的,毕竟像沮授参军那样的人已经说话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军团中已经有了不同的声音。” 袁绍看了看蒋齐略点兴奋的回答道:“蒋齐将军说得好。现在的诸将、谋臣都不关心我们前方的战事如何,都只关心自家头上的官位儿!都关注自己的财务,昨日议楚军之事,多数人又置我的态度于不顾,集体拥戴田丰的立场!看来这些人还以为我们还生活在我们冀州时期……” 陈琳劝解道:“大将军,依臣看来,我们以后作战,必须丢弃以后中原军阀战法,我们可以多学习一下匈奴、乌桓等少数民族的战法,毕竟我们的军团骑兵部队还有很大部分,完全还能发挥骑兵部队的优势。” 袁绍略微笑道:“这倒是个办法。这就需要招揽更多的优秀骑兵将领。” 陈琳说道:“大将军英明。今日之后我么何不在冀州城中设置一座将军府,然后利用这座将军府招揽这些天下骑兵英才。” 袁绍附和道:“所以说,今日的议论楚军之事,并不只是单纯军事问题,看来,是我们应该多改改那些旧的军制了,好了我已经决定,马上派出使者出使各位诸侯,我就是要联合十八路诸侯剿灭楚军。” 从楚军的大营四面八门处奔驰着一个个传信的骑兵。 他们留下的是一记尘土,一记烟尘。 陈仓城将军府。 陈仓处于汉民族与少数民族的边境之城,汉民和多国少数民族杂居之所,自从楚军攻占陈仓之后,施行了更为宽松的民族政策之后,陈仓城比以前更加热闹了。 同样,作为刘表唯一存在的亲戚陈仓将军刘磐自然也是袁绍这次争取的对象,不仅仅是因为刘磐掌握陈仓要地,还是由于刘磐身上肩负着刘家的深仇雪恨,以及他是楚军的将领,如果能够从内部瓦解楚军这是最好的钥匙。 陈仓城中现在是热瓦甫热烈的弹奏,伴以手鼓的怦怦声。 显然带有西域民族色彩的街市上,满是摊贩,各种瓜果,首饰一类。 人丛中走来了手持大将军节杖的文官,他牵着一匹马,身后是几个百姓打扮的袁军士兵。 文官被陈仓城中所卖的各种离奇东西吸引住了。 卖主鼓励他尝试、购买。 在一个葡萄摊位上,他摘了一颗丢入口中,甘甜。他便顺手掏出铜板买了摘了两串,分给了后面的随从们。 经过数天的征程,这些疲倦的士兵脸上不见半点表情,尽是一脸倦意,不过他们在嚼着的时候,都笑了。 他们继续走着,看到了不曾看到过的:核桃、蚕豆、胡萝卜、花椒、石榴…… 他们一次次的惊喜。 最后,他们看到了一匹无比骏美的马,他的主人正当街替马梳理着鬃,替它洗刷。文官问道:“这是什么马,这么骏美?” 主人骄傲自豪的回答道:“这是西域战马。” 张骞:“西域战马?” 主人继续兴高采烈的回到道:“是的。它们是西域纯种骏马,一日一夜,疾行千里,而且他们各个个头高大,冲击力是相当的不错。” 文官看着比匈奴马、中原高出半头的西域良马赞叹地:“真乃马中的梦幻了。” 这时候一个巡城校尉带领着十几名巡逻的士兵走来,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文官把手中的大将军节杖,高举在手上,宣布道:“我是汉朝袁绍大将军的使者,奉有使命,快领我们去见你们的将军1 巡逻士兵被这名文官的大义凛然所所折服,便把他们带到了陈仓将军府。 陈仓将军府。 豪华的大将军府,透露出的不仅仅是森严、庄重、肃穆,更多是一种奢华、典雅、高贵。 少数民族的胡笛、单弦琴、手鼓和汉民族编钟、号角在一快弹奏。 丰盛的水果和各类的吃食摆在了文官面前。 文官与陈仓将军刘磐相对而坐。 文官率先站起来致意道:“请允许我以汉朝袁绍大将军的名义,对将军的盛情款待,表示谢意。” 刘磐心中略微思虑一番回复道:“我本来不应该接见你,我们现在两国正在交战中,但是袁绍大将军一项和荆州有旧,所以我才破格接见你们。” 文官不仅长叹一声回复道:“将军还记得荆州牧刘表,我以为将军已经忘记了昔日的战火纷飞,已经忘记了国仇家恨,我此次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虎口,来到贵地。” 刘磐端起案子上边的酒杯轻轻地敏了一口说道:“那你一定辛苦了,听说我们楚军一路上所向披靡,已经攻占许昌城,而且和你们袁军开始交上手了,我不用猜想,你们肯定是大败而归。” 文官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然后话锋一转问道:“我想问将军,现在陈仓兵力如何,你管控的地方又有多少呢?” 刘磐得意的说道:“现在陈仓向西周延伸三百里都是我的管辖范围,我现在已经占地千里了,虽然黄忠将军只给我留下三千骑兵,但是我经过这几个月的征战、扩军已经扩兵到二十万大军。” 文官兴奋拍手道:“太好了,这次也不枉我千里出使边塞这一趟。” 他们的话始终不能围绕到正题上来,双方都在打太极似得,不管的推脱。 文官最终还忍不住说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刘磐将军是荆州牧刘表的亲侄子吧?” 刘磐脸上的筋骨此时显现的是那样的明显,然后有种很痛图的榛莽开始袭击自己后背然后回复道:“是的,荆州牧刘表是我的亲叔叔,刘表死后荆州旧部,尤其是死忠刘家的家将在战后都追随了我。” 文官紧接着跟进说道:“可见将军还是与楚国有着血海深仇。将军原先为汉臣为刘氏宗亲,竟然在自己的叔父被楚军狙杀之后,还能够以身侍贼,为人你不忠,为子你不孝。” 刘磐越听越生气,重重的把酒杯摔在案头上问道:“使者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文官继续义愤填膺的补充道:“同袁绍大将军结盟,联合出兵共同击灭楚军才是正道。” 刘磐略带感伤的说道:“我想告诉使者我和我的将军们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怨恨……” 文官一怔。 刘磐继续补充道:“我们已经习惯了加入楚军的日子,而且我们加入楚军之后一项对我们一视同仁,而且我们现在并没有充当炮灰,而是命令我们就地驻守陈仓而且还封我这司隶北方之主,我、我的将军们已经十分满足现状了。” 文官想了想,心中想到要刺激一下刘磐,他便语言略带紧迫感的说道:“刘磐将军所说,本使十分震惊。想当年楚军不顾礼义廉耻,率先对你们发动突然袭击,迫使三十万军队灰飞烟灭。其中,景山大战,十五万荆州精兵,埋葬在了惟余莽莽的山岗之上。从此以后,整个荆州就进入了楚军的铁蹄之下,而你的叔叔,亲叔叔刘表,刘州牧,竟然被马超一箭射死,我听说将军从小父母双亡,州牧一手带大,州牧视你为亲生儿子,将军也是您为生生之父,将军竟然能够投降杀父之人,竟然能够和杀父之人同殿为将…………” 刘磐站起来怒吼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1 文官继续慷慨陈词道:“这样的血海深仇将军又怎能真正忘却?对敌人的姑息忘却……” 此时,刘磐竟然已经背过身去,在擦拭双眸中的眼泪。 文官看到目标已经达到,然后躬身一失礼道:“对不起,将军1 刘磐擦干眼泪转过身来:“使者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现在虽然是陈仓将军,但是我的部众不是我一个人统领的,而是分散在我扩军后的几名校尉手中,我还的问问他们的意思……” 文官舒缓一下自己刚才激昂的情绪然后慢慢地说道:“将军、袁绍大将军真心要与将军结盟,大将军希望将军在击败楚军后,重返荆州,与大将军世世代代和睦相处。” 刘磐这时候一种矛盾和复杂的心理回答道:“谢谢。我方才说了,像叛楚归汉这样的大事,率众攻击楚军这样的大事,我要和5名校尉商量……但愿他们都能和我想的一样,但愿……,我会在一天之后从四方赶来,然后共同商议这件事情。” 文官也谅解的说道“我不胜荣幸。希望将军在会议前先和各位校尉谈谈。” 刘磐沉吟半晌,摇头说:“他们只在会上才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个我就不便插嘴了。” 刘磐在送走了袁绍的使者之后,把使者安排在了陈仓的馆驿之中,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第二天的会议。 第二百五十章 浓云密布 许昌城楚王府偏殿。 众将散去之后,聂泽风单独留下了荀彧。 聂泽风之所以留下荀彧是想问问,荀彧为什么举荐曹操的将军于禁,而不是其他像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却是于禁。 聂泽风在走出大厅之后,心中一直盘算道:“于禁,于禁,当年关羽水淹七军,不就是这个于禁吗?于禁是曹操军中没有气节的将军,曹曹军中没有战略的将军,荀彧怎么会在这个历史关口推荐一个这样的败军之将呢?……” 难道又是历史错误的记录了于禁,难道是历史又一次被人篡改了吗? 这些一系列的问题都随着偏殿房间的门打开,随着荀彧的到来则一一打开了。 聂泽风问道:“先生,在此紧要关头,你怎么给我举荐于禁,而不是其他曹氏将领呢?” 荀彧一躬身道:“大王,于禁是曹操中唯一名将,他曾经惩罚过夏侯惇的青州军,被曹操盛赞道有名将卫青、霍去病的风范,其他将领都无法和他相比,此外,在曹操两线作战的时候,还是这个于禁竟然能够率领几万的士兵击败袁绍的十万大军,所有的将领都以为是袁军不经打,曹氏亲贵争相前去,结果十万曹军精锐被袁绍大破,这才造成曹操无奈的投降大王。” 聂泽风突然想到一件巧事,那就是于禁从官渡之前都是一往无前,历史名将风范尽显,但是等到官渡大战之后,于禁便在历史上沉沦,这难道是中间发生了什么…… 现在,聂泽风也不多想什么,聂泽风只好权且相信荀彧的话,至此,于禁就开始正式成为了楚军的一员。 官渡城外十里处联军大寨袁绍中军大帐。 袁绍召集众位诸侯在这大帐之中召开会议。 大帐早就开始讨论热烈,无论是谁都是在吹嘘自己的兵马怎么强大,如何吹嘘楚军不值得一提,不过这个时候,袁绍示意安静,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了。 袁绍剧中而坐的,旁边分别是聂泽风、文丑两个人立于旁边,两个人各握长剑。 袁绍率先说道:“感谢各位诸侯前来会盟,既然我等都是为了讨伐楚军而来,那么我们今天就选一个人盟主,才能统一号令,击败敌军。” 这个时候,受到袁绍好处的塌顿第一个站立起来说道:“这个还用选吗?当然是袁绍大将军了。” 接着汉中张鲁、益州刘循、江东刘瑶、王朗也都纷纷赞同袁绍为盟主,接着其他的诸侯也纷纷的赞同袁绍成为盟主。 下面他们就进入了第一个议题,就是如何攻打这一场战争。 因为他们十八路诸侯,一方面想着联军兵力强大,只要出击就能够成功,另一方面都是在想着如何瓜分聂泽风的地盘。 袁绍也多少看出了诸侯们的心中算盘,便在战前一斤瓜分了聂泽风的地盘,其中攻取地方的钱财、金银珠宝归塌顿、呼厨泉、公孙康、中原地区的地盘归袁绍和起三子、外甥,及刘备,荆襄九郡被孙策、张鲁、刘璋三家瓜分,淮南为袁绍、王朗、刘瑶瓜分,司隶地区为张鲁、马腾、韩遂、宋建瓜分。 在瓜分万地盘之后,众将便选在了公元201年1月15日,与聂泽风约战与官渡城外。 许昌城内楚王府。 原本还轻松的楚王府气氛,很快就变沉重起来。 联军的军队正在向许昌城方向集结,甚至连驻扎在黑山的黑山贼张燕都率领兵马向许昌运动打算乘乱分上一杯羹。 种种迹象表明,现在许昌城不仅要面对联军的二百五十万大军,而且还要面对各地的盗贼数百万,如此庞大的兵马用来对付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仅是许昌方向,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战报,也表明各地诸侯也开始向淮南、司隶、荆州地区进攻,这也让聂泽风感到了一丝不安。 其他各路将领,各地小军阀打着增援楚军的旗号或者加入联军的旗号,但是都是想趁虚对许昌谋图不轨。 这一连串的情报,让聂泽风更加感觉到了局势的严峻性。 联军的二百五十万大军,其他地区的刘璋、张卫、江东孙权进攻荆州,西凉其他各部进攻陈仓、淮南地区受到刘瑶部将、王朗部将的进攻,这全部加起来兵马累计达到三百万以上。 尽管这三百万敌人各怀鬼胎,互不从属,但仅仅是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也足以压到聂泽风喘不过气来。 这时的聂泽风,不禁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一场空前的危机。 聂泽风现在所要做的,是以许昌周围的三十万兵马,对抗反楚联盟的二百五十大军,击败二百五十万之众的敌人,此外,其他各路将军也要顶住五十万大军的进攻。 消息传开,许昌上下,顿时陷入了紧张之中。 而各种议论却是挡不住的,各种流言蜚语开始散播开来。 “听说没有,天下十八路诸侯都要要来攻打咱许昌,咱楚王这回肯定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楚王厉害的紧,前几次的敌人进攻,不都给他打退了么。” “那是以前,这一回据说有三百万的敌人,聂泽风将军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必败无疑。” “五百万的敌人,吓死人了,要这样的话,颜将军肯定没有胜算,那咱许昌岂不要遭殃。” “是啊,所以咱得赶紧出城,想办法避一避才是。” ………… 大街小巷,强敌将致的流言四起,原本刚刚对聂泽风树立起信心的许昌士民,这个时候也人心动摇,不少人都开始携家带口出城,打算乡野避难。 大堂之中,聂泽风沉静如水,闭目静听着各地传回的不利消息。 不单单是许昌,其余各地,淮南、司隶、荆州,也都不约而同的发生了恐慌和骚乱。 “大王,大敌将至,民心已乱,形势对我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利。” 就连素来沉稳的马良,这个时候也焦虑不安起来。 聂泽风的内心又何尝没有一丝焦虑,但他深深的知道,越是在这种危机关头,身为主公的他,就必须拿出非同寻常的勇气来,不然如何能镇服属下的惶恐。 他暗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来,冷峻的眼眸中流转着几分不屑。 环看座下一张张焦虑的面孔,聂泽风却只一声冷笑,淡淡道:“现在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有什么好慌的,尔等只需各安本职便是,本王自有破敌的手段。” 破敌之策,聂泽风当然没有想到,但这个时候没有也得说有,毕竟稳住人心才是首要。 众人都是见识过聂泽风上演诸次绝地反击的,听闻聂泽风声称已有破敌手段,焦虑的心情方始平伏了几分。 “将军有破敌之策自然最好,但眼下百姓逃难,丁口外流的情况,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马良问道。 聂泽风冷哼一声,“这些家伙平素享受着本王保护,眼下大敌当前却只想自保,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传本王之令,即日起各县严加盘查,再敢有出逃者,统统给我重处。” 决然冷肃的言语,只令众人为之一震。 聂泽风用他的冷酷和自信,安抚了众属下之人,这一场原本暗含失败主义情绪的军事会议,便以精神振作而结束。 众属下退去,聂泽风却将贾诩独自留下。 环看四下无人,聂泽风问道:“四周强敌环伺,大军压境近在眼前,不知先生可有何破敌良策。” 一听这话,贾诩顿时神色一怔。 也就是在几天前,他还在为聂泽风的自信所感染,以为聂泽风已胸有成竹,不想一转眼的功夫,却又问起来了自己。 愣怔一瞬,贾诩方始明白,奇道:“老朽听将军方才的话,还以为将军已有破敌之策了。” 聂泽风一脸认真说道:“没错啊,本王的破敌之策,不正是先生你这颗足智多谋的头脑吗?” 贾诩面露苦笑,“将军真是谬赞了,这么重大的担子,老朽这副残躯,恐怕是担当不了埃” “先生跟本王已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一场困局若不能渡过,咱们就要共赴黄泉,所以这副重担,先生你不扛也得扛。” 聂泽风语气之中,弥散着几分威胁式的意味。 他素知贾诩最善明哲保身,为了自保,他可以说服张绣投降曹操,他也可以说服张绣反叛曹操加入楚国,当然,他也有可能离弃自己,背叛楚国。 为了让贾诩全力辅佐自己渡过这场危机,聂泽风就必须把这个老狐狸死死的跟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 贾诩演戏般的表情,暗暗一变,已是感受到了聂泽风那份冷绝寒意。 当下他只得讪讪而笑,搔着头作沉思之状。 聂泽风却轻淡闲然,只顾自品香茗。 半晌后,贾诩干咳了几声,暗示他已有想法,聂泽风遂抬起头来,洗耳静听。 “黑山贼张燕,张燕和袁绍曾经多次交战,双方已经势同水火,如果袁绍打破我军,袁绍就真的成为中原第一霸主,那么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张燕,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说服张燕,和张燕联盟,才是上策。” 聂泽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实际上此前他已分析过,关于张燕一军的想法正与贾诩不谋而合。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何去何从 从白天到晚上,楚王府中上下看到的聂泽风,一直都是思头紧锁,若有所思,就连吃饭时都是神情恍惚。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 全府上下一片沉寂时,聂泽风依旧踱步于书房,苦思着破敌之策。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似有人正往书房这边来。 聂泽风不耐烦的喊了一声说道:“休要打扰本王想事情,滚远一点。”。 回头之际,却瞧见曹节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手中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曹节步入房中,淡淡笑道:“夫君怎的发这么大的火,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聂泽风见是曹节,是自己的妻子,脸上露出一抹歉然。 聂泽风故意陪笑道:“我还以为是下人,没把夫人吓着吧。” 说完之后,聂泽风扶着自己妻子坐下。 曹节将那一碗汤奉上,“夫君近来为军务所累,妾身叫庖厨做了一点滋补的汤,夫君趁热喝下吧。” 妻子的关心让聂泽风欣慰不少,遂是暂时将心事放下,将一碗热汤美滋滋的饮下。 曹节看着他饮尽,又用绢帕替他拭去嘴角汤渍,顺口问道:“妾身知大敌将至,不过夫君前番又不是没遇到过强敌,今日何以如此烦心。” “夫人有所不知,这一次的强敌可非同一般。” 聂泽风叹了一声,遂将心中顾虑之事,向妻子吐露。 曹节听罢,却是笑道:“妾身虽不通军事,不过以前听我父亲说道,如遇强敌,计绝莫过绝粮,将军为何不把他的粮草给烧掉了,地方岂不是自战而溃吗?” 没想到曹节还有这见识,这让聂泽风颇感意外。 但聂泽风想了想说道:“计绝莫过绝粮,此计虽然好,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敌人的粮草囤积在何处?” “这样碍…” 曹节秀眉也凝了起来,小嘴微微蹙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间,那一双清澈的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她一跃便跳了起来。 “夫君,妾身有一件东西要给你看,你且稍等片刻。” 话音未落,曹节已脚步匆匆的奔出了书房。 曹节手中捧着一份作战地图。 她兴匆匆而来说道:“这是我父亲昔日和袁绍的作战地图,这份地图是无数的虎豹骑骑兵用生命绘制的地图,上面标明了袁绍的军队驻扎地、配备、装备、将领。” 聂泽风兴奋接过这份地图,然后兴奋的寻找袁绍的粮草囤积之处。 但是聂泽风却大失所望,因为这么一副详尽的地图上面竟然找不到乌巢,而在这密密麻麻的标志上找到了袁军粮草的囤积处白马。 看着这个白马,聂泽风才想到,这份地图是曹操在公元200年十月份左右的作战地图,而对于新的情况而言,这份地图根本就不适合现代的配置。 聂泽风围着地图围上了好大一会儿竟然一言不发,曹节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样啊,夫君?” 聂泽风看了看,然后再看,然后抬起头说道:“不错,不过,我感觉现在我们恐怕是用不上了,不过,我想过几日我们可能用到。” 曹节有点懊恼的说道:“那就是没有了。” 聂泽风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年龄比自己大的三岁的女人。 当初聂泽风和曹节的结合就是因为政治的需要,聂泽风却也是男人的尊严,才和曹节做了夫妻。 但是,自从和曹节成为夫妻之后,曹节处处显示着王者女人的风范。 曹节自己从嫁给聂泽风之前,背负着曹氏家族的安危,不得不嫁给楚王聂泽风,而一旦嫁入楚王府,嫁给了聂泽风之后,她开始处处为聂泽风的江山所考虑。 这个时候,曹节竟然再次说出了一句话令聂泽风意想不到。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只要用兵的当,自然能够以一当十,战胜敌人。” 聂泽风看着这个王者之气的妻子,想到这里,聂泽风便把自己的一切烦恼都丢掉了,正好有已在发泄的意思。 而曹节竟然也劝解道:“竟然,想不到,就不要想,我们何不度过每一个能够珍惜的美好时光。” 聂泽风转身想到,我来到这个乱世时代就是为了享受人间快活之事,怎么能够为了一点小小的烦恼而忧愁不已呢?不过聂泽风还是忍住烦恼,曹节则不好意思的退出去了,就这样,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一个时辰,此时,天已经很晚了,夜已经很静了。 这个时候,曹节领着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洗脸盆,走进门来,然后是一个眼色,叫丫鬟出去。 然后曹节说道,“夫君,都这么晚了,来,好好洗洗,休息了。” 曹节说完之后,聂泽风竟然一动不动。 曹节看着聂泽风不动便娇声说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动身啊?” 曹节则拉着聂泽风就走进偏方的洗澡筒中,聂泽风在进入水中之后,那种水的温度迅速的把聂泽风的所有的烦恼驱散走了。 一会儿,曹节走进来,看着聂泽风欢愉的样子,说道:“转过去,我给你擦擦,看看你多少天都没有沐浴了。” 聂泽风便无奈的转过身体,等待着曹节给自己擦洗。 在擦洗的过程中,双方有了亲密接触,而双方都处于青春年少时间,当然轻轻一碰促,双方都开始有点冲动了,尤其是作为男人的聂泽风此时也开始有点把持不住了,他看着美貌的曹节,早就把所有的忧愁忘记了。 聂泽风则顺势把曹节抱在自己的怀中。 猝不及防的曹节,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泡在了水里,全身上下跟着湿透。 “夫君,你这是做甚?” 曹节羞得面红耳赤,本能扭动着身子欲要挣扎。 聂泽风却一脸坏笑,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隔着那一层衣衫,肆意的揉抚着妻子那丰腴的翘臀。 几番抚慰之下,曹节不禁春情暗笑,略略挣扎几下无果,便是欲拒还休,娇羞含情的迎合起丈夫的爱抚。 聂泽风的手摸向她的腰间,温柔而熟练的抚摸着曹节水蛇般嫩腰。 曹节眼波迷离,轻声喘息,闭上眼任由着聂泽风爱抚。 接着,聂泽风嘴巴贴将近前,温柔的亲吻着她柔弱的耳垂,雪白的脸庞,还有那光滑柔嫩的粉颈。 曹节秀鼻中发出满足的娇哼,丰满的体段微微的颤抖,两条臂儿将颜良抱得越发的紧。 怀抱着如此尤物,颜良心中的欲念如火,喷涌而出。 忽然间,他腾出一只手来,猛的将她的上身湿乎乎的衣裳“哗”的撕了开来。 那两座高耸的雪峰,陡然间便一览无疑的撞入了聂泽风的眼中。 聂泽风将脸深深埋在那酥弱之中,舌头如狡猾的蛇一般,在那洁白光滑的雪峰间畅快的游走。 经过浴水浸泡的雪物,涨得愈加饱满,颜良尽情的品味,那般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曹节则面色红润,贝齿紧咬着红唇,一副迷离之状。 曹节本来想拒绝,但是一想到,过了明天,聂泽风就要面对二百五十万大军,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所以曹节便闭上眼睛,等着聂泽风的爱抚。 聂泽风用那双手在水中胡乱的摸索了半晌,将妻子的罗裙尽解。 曹节也春情泛滥,难以自持,便是双手扶着聂泽风的肩膀,深深的吸过一口气,双膝缓缓的屈了下去。 那孕育生命,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纯洁之物,经过一点一点的磨难,终是在那温暖的水中,完美的结合了起来。 聂泽风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种曼妙的感觉,几如在云霄间飞翔一般。 曹节紧咬牙关,闭上眼,如一头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鹿一般,扭动着脆弱的身姿,在聂泽风这片草原上小心翼翼的行走起来。 起先,只是步履蹒跚的小碎步,渐渐的,她体会到了莫名的快感,脚步也随之轻快起来。 到最后,她已彻底的被广阔的草原所征服,畅开心怀,用尽全力,肆意的发足狂奔。 房间之中,娇喘之声、淋淋水声杂糅成靡靡之音在回荡。 聂泽风则粗喘如牛,狂吻着脸前那剧烈颤动的巍巍雪峰。 聂泽风便如航行在大海上的一叶轻舟,劈风破浪,穿越重重的狂风暴雨。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波最凶猛的巨浪袭卷而至,颜良毫无所惧,纵船迎着巨浪而上。 那用尽全力一冲,终是将那滔天之水闯破。 身上的妻子,同一时刻死死的搂住丈夫,水淋淋的身子剧烈的抖动,片刻才松缓下来。 然后,酥软无力,如虚脱般的曹节,则无力的枕着聂泽风的肩膀,久久的喘息难定。 热汗淋漓的赤身二人,就这般相拥在这浴水之中,房间之中,春色经久不散。 一切罢了之后,曹节便走出水中,聂泽风则双手扶在这个木桶之中,看着天花板,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回想着,回想着,看到是无尽的杀戮,无尽的杀戮,战马的嘶鸣,长剑划过天空………… 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想,便到了第二日天大亮。 第二百五十二章 沙场鏖战 官渡城外三十里处,开阔平原上面。 公元201年1月,一场决定东汉末年命运,影响极其深远的战略决战,在这个一个平凡的夜里悄悄走来,两支劲旅将在历史并不名气的官渡城周围展开铁与血的厮拼,无论谁胜谁负,战役的意义和它经典的样式都必将载入的后世的军事历史教科书。这就是著名的前官渡之战。 在凛冽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楚国步兵骑兵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袁”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冲杀过来。 南面山头的楚军,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头的反楚联盟,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血红的朝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两支军队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肯率先脱离战常 聂泽风位于中军,旁边两侧分别是吕布、臧霸、马超、赵云、李严、刘和、甘宁、苏飞、高顺、张绣、陈到、魏延、文聘、周仓、裴元绍、张宝、韩浩等将军。 虽然这次聂泽风击中了楚军全部精锐和部队三十万大军,楚军之分封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聚集到一起,除了黄忠、陈应之外,所有的将军都到达了战场上面。 聂泽风回头望望自己的三十万部队,再看看对面反楚联盟,不经自我打趣道:“各位,我一直觉得三十万大军,已经很庞大了,不过我们现在和对面的联军相比,真的成一粒细沙了。” 旁边的吕布则鼓舞道:“大王,敌军二百五十万,我军才三十万。” 赵云则长枪一横插嘴道:“大王,我们这次非冒死力战不能取胜。” 旁边的高顺、张绣、陈到。也纷纷的表示赞同,非要击败这个傲视天下的军队。 聂泽风则回头,转过头看看自己的周围的将领后讲道:“好,今天不是我躺在官渡城外,让后人替我报仇,就是越过官渡城让后人永远记住我的名字。” 而对面的大阵之中,旁边的颜良向十八路诸侯讲解道:“盟主,各位将军,站在中间的那个就是楚王聂泽风,我们应该派出十万骑兵冲上去,擒贼先擒王才对。” 袁绍则一挥手道:“不可,我们的优势就是聚而众,再不能散而寡被聂泽风把我们各个击破。” 在反楚联盟商议作战方案的时候,对面的楚军方阵中,文聘赞叹道:“袁绍自会盟以来,竟然不是采用分道进攻,而是采用聚而众,这一招真挺高明1 聂泽风赞叹道:“是啊,如果我不上他的当,我向对面全线出击,我们一个士兵要遇到联军十把兵刃的打击,可我的三十万金戈铁马只集中打击他的中军三十万人马,那就是一对一了。在打不赢他,只能怪我们自己是瘸羊、劣马、瘦骆驼。” 聂泽风猛的抓紧了自己的马缰绳,然后命令道:“裴元绍,我的五千踏白神军在哪里?” 这个时候裴元绍向前一步禀告道:“就在你的身后。” 所有的将领都随着聂泽风的目光投去,看到了那支神秘的踏白神军。 他们各个全身紧身衣,盔甲全裹着自己,然而人人手中握着日本制式军刀,身后背着劲弩,羽箭随身,马上还挂着各种武器,长枪、大刀等武器。 其中为首的踏白将军青龙、白虎高喊道:“楚王万岁,楚王万岁。” 身后的无数踏白神军也跟着吼道:“楚王万岁,楚王万岁……” 聂泽风拉住因为群情激奋的战马,那战马发出嘶鸣之后,聂泽风挥动自己的马鞭指向前方说道:“敌人就在对面,比我们多十倍,他们扬言要用大海填平我们这一粒细沙,你们怕吗?” 青龙、白虎高声喊道:“不怕,不怕……” 那万人发出的声音,竟然撼动了整个山河。 聂泽风继续慷慨陈词道:“今天,我就要靠你们冲到对面的山坡上,夺取反楚联盟盟主袁绍的帅旗,把我们的全部豪情壮志一起书写在这官渡城吧1 所有的踏白神军在此怒吼道:“夺旗,夺旗……” 聂泽风看着群起激愤的踏白神军开始命令道:“周仓。” “在1 “率领一万五千名先锋队给我打头阵。” “是。” “甘宁、苏飞。” “在。” “给带五千弓箭手掩护。” “是。” “吕布1 “在1 “亲率一万名踏白神军,向一把尖刀一样插入敌军中军阵地。” “是。” “楚国母亲的英雄儿子们,战神之神的气力会在你们的身上发挥神威。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冲锋。” 接着。周仓率领着一万五千骑兵部队开始向前奔驰而去,而甘宁、苏飞率领的弓箭手则随后跟上。 从楚军的阵地上传来一片片鼓声大作。 千军万马向一到铁洪一样向联军滚滚而来。 袁绍看着对面的楚军踏白神军冲锋过来,勒住自己的战马镇定自若的命令道:“公孙康、呼厨泉单于出,把敌人给我压下去。” 两路诸侯,听后,便开始率领自己帐下八万骑兵开始向前攻击过去。 八万骑兵的马蹄声便随着一阵阵悠远而苍凉的鼓角声而冲锋陷阵。 周仓在冲锋的路上看到同样冲锋过来的八万骑兵,然后一举手中的长刀,命令全军停止前进,喊道:“弓箭1 后面的甘宁、苏飞心领神会催动紧跟的弓箭手纷纷的跑到前列,开始拉动弓箭。 虽然踏白神军身上也背着弩箭,但是这种弩箭必须用弩机发射,虽然威力大,穿透力强,但是这种弩箭的射程却是有限,不及现在楚军配备的长臂弓。 接着,无数的弓箭被举起,接着又是“搜——搜——搜” 漫天的羽箭,在空中漫舞起来,纷纷的射向了那些冲锋的士兵身上。 战马中箭后的伤痛嘶鸣,士兵勒住战马慢行的缰绳而发出的长啸,士兵中箭之后的疼痛喊叫…… 但是,后面的士兵仍然不顾前方的险阻,踏着前方战马、队友、兄弟的尸体继续挥舞着大刀前行,冲锋…… 冲锋中还是有无数的战马、士兵纷纷跌落到这片广袤的大地上,也许战马还能站立起来,但是士兵却永远站立不起来,就算偶尔有站立起来的,也会被后面的千军万马碾成碎末,永远的埋葬在这片土地上。 看着敌军距离有所接着的时候,周仓又命令道:“发射。” 无数的弩箭,瞬间成为了一个个机关枪,打击着对面供冲锋过来的士兵,此时,弓箭手已经退到了骑兵军团后面,因为现在的攻击距离,已经不利于弓箭手的安全,但是很明显,八万骑兵虽然在冲锋过程中已经死伤了三万兵马,但是他们还是猛然的攻击过来。 周仓一举手中的长刀,然后高喊一举喊道:“杀。” 双方的士兵,都开始冲锋过来,而后面的士兵继续的发射着弓箭。 双方的士兵终于接站了,一万多的黄巾骑兵军团终于和剩余的五万骑兵交手了,瞬间两大洪流就迸发出来了,楚军骑兵军团的大刀、长剑在日光下寒风烁烁,训练有素的楚国骑兵军团,把那些辽东骑兵、匈奴骑兵纷纷的打落下战马。 聂泽风注视着血肉横飞,马鸣人沸的战场,心中无时无刻的不感觉到一种心惊肉跳。 聂泽风对着旁边的传令官说道:“告诉,周仓,不要管他的先锋官,给我直接打击他的中军。” “是。” 在传令官走后,聂泽风再次命令道:“李严,让你的弓箭手给我压上去。” 李严高声喊道:“弓箭手,前进。” 接着李严方阵的步兵弓箭手,纷纷的向前攻击过去,一排排长箭射击过去,充当先锋的骑兵再次纷纷的倒下去,前方的道路瞬间便被扫清了。 然后,吕布亲自高举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声喊道:“去抢袁绍的中军盟主大旗,踏白神军给我冲。” 这个踏白神军纷纷的亮出日本制式军刀,高声喊道:“杀呀——杀呀1 从楚军的队伍中又是一刀洪流冲锋过来,这道洪流却是那样的疯狂,虽然人人都只露着两支眼睛,但是他们可怕的面容却是由里向外放射出来,效果更是可怕。 踏白神军中的士兵冲到这树立盟军大旗的中军处。 闪亮的军刀,刀滑到之处,纷纷的沾满鲜血,但是军刀却是杀人从来不留下鲜血,吕布率先一马当先手中的方天画戟横扫千军,血肉横飞,双方陷入了难以想象的屠杀。 中军由袁绍的大儿子、二儿子率领的四十万军队驻守。 踏白神军曾经创造过千人屠杀五万人的记录,竟然死伤几十人的战绩,这一场,他们开始又显示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所到之处便是一片死伤殆荆 但是,对方四十万军队,暗箭、长弓、长枪不适的会打到这些踏白军的身上,还是有不同的黑色服装人员倒地,或者喷出鲜血长眠于此。 不过踏白军却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只是在冲锋的路上人数不断的锐减。 旁边的将军高顺指着山坡上向聂泽风说道:“看,踏白神军冲上去了。” 聂泽风看到的是漫天的杀戮,无数人的挣扎,看到的是踏白军的英雄神武,和英雄的也有末路的时代………… 这个时候,赵云突然喊道:“不好,踏白神军被压制住了。” 聂泽风看到山顶上的形势确实不是很妙,虽然踏白神军天下无敌,但是一万面对四十万的比例,从来都是更古未有,虽然踏白军已经毙敌十万有余,但是自身也损失三千多人。 聂泽风坚毅的目光盯着前方继续命令道:“陈到军团准备。” 陈到高喊道:“军团准备1 山顶上,依旧在搏杀,战马嘶鸣,吕布也从自己的赤兔马上摔了下来,现在的吕布也管不了自己的宝马良驹了,他不顾一起的舞动着方天画戟,在你来我往之中冲锋陷阵,在一步之间,血染征袍…… 战争之上,已经分不清你我,分清衣服的颜色。 ………… 这个时候,一队骑兵,手举起袁绍的帅旗杀奔过来,吕布猛然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打断马腿,杀死举旗的校官,那落到在地上的战旗被无数的踏白神军所践踏而过。 聂泽风高举手中的方天画戟喊道:“敌军的帅旗倒了。” 接着这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整个楚军军团,楚军军团开始进入战斗以来的巅峰时代。 无数的旌旗被晃动着,无数的战鼓被击打着,山崩地裂的呼喊声瞬间就把搏斗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看着战场的变化,聂泽风则舒了一口气,而袁绍的眉头则紧蹙了一回。 袁绍命令道:“大汉朝的将军们,大汉朝的士兵们,你们的长刀卷刃了吗?你们的弓弦腐烂了吗?我以大汉朝大将军的身份命令你们,为了我大汉朝的荣誉,把帅旗给我多过来,冲蔼—冲啊1 接着袁绍命令骑兵居多的马腾、韩遂、宋建、塌顿、高干、孙策诸侯全体往下冲锋而来。 看着袁绍再次驱动这八十万大军而来。 聂泽风命令道:“拿酒来。” 旁边的魏延命令后边的士兵喊道:“拿酒来。” 聂泽风豪饮之后,大声喊道:“大楚国的生死存亡再次一战,全体将士跟我冲。” 两支加起来有百万之多的军队就开始汇集到一起开始了血与火的拼杀。 战场上一时间就开始了一阵阵战马嘶鸣、刀剑挥舞、长枪闪烁的血光时间内。 聂泽风的凤翅镏金镋义薄云天,马超的霸王枪淋漓尽致,魏延的大刀舞动如风,臧霸的梨花枪点点斑斑、赵云的龙胆神枪神出鬼没,张绣的百鸟朝凤枪更是放出夺目的光彩……这些大将军们都纷纷的死战、力战,而楚军的副将们,也纷纷的奋勇杀敌,晃动双戟的胡车儿,摇动长枪的文强,胯下桃花马的邹江如,手持长刀的猎豹…… 不顾生死的当然还有联军的将领,长刀在手的马腾、挥动大铁枪的韩遂,手持双刀的宋建,挥舞圆月弯刀的塌顿、手持英雄枪的孙策,弩箭在手的高干…… 在激烈的打斗中,刘和再次催动起来自己的霹雳车,无数的燃烧瓶被直接打在了联盟军的后翼。 一场直接决定未来走向的战争真正的爆发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生死未卜 官渡城外三十里处的楚军和联军的决战战常 刘和指挥着霹雳车发出一道道绚丽的火光。 天空全是燃烧瓶、火球燃烧、爆炸发出乱哄哄的声音。 在反楚联盟士兵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 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这样的火海、爆炸的巨响淹没了一切。 经过这一次生死大战,一万多的踏白神军竟然和四十万大军同归于尽,而三十万大军竟然也把八十万的主力打得大败,但是楚军也死伤了八万左右。 袁绍则命令余下的一百多万军队向后分撒攻击,而聂泽风的楚军军团在大胜的鼓舞下,开始分散攻击这些后退的诸侯们。 在攻击过程中,聂泽风和裴元绍一路一起向袁绍的大军攻击过去。 聂泽风此时和裴元绍率领的军队军队大约二万多人,在追击过程中,他们不断地脱离了大部队。 一路上,弓箭呼啸,裴元绍一路上喊道:“大王,我们在追击上去,就能够把袁绍擒住了。” 聂泽风挥动武器命令道:“抓住袁绍者,封万户侯,赏金万两。” 无数的士兵开始舍身忘死的攻击过去,而在追击的过程中,聂泽风继续的喊道:“杀死袁绍者,赏金五千两,封九千户侯。” 所有的军队都开始追南啄北,最终聂泽风和裴元绍在一道峡谷中中了袁绍军队的埋伏,袁绍的二十万军队,把聂泽风、裴元绍的二万大军团团包围,又是经过一番厮杀。 由于袁绍大军发动的突然性和聂泽风军队经过一场大战,最终体力上面也跟不上,所以便在聂泽风的率领下进行了突围,裴元绍和聂泽风在突围过程中也被大军冲散了。 聂泽风率领着千余人马被敌军踉踉跄跄逼到了一出悬崖处。 聂泽风现在一个人傲然立于山崖处,扬天观望去,感叹自己的命运实在有多兴趣性,本来自己是大胜,结果现在却在这个落到如此苍凉局面。 这个时候唯一跟随聂泽风的探路校尉独自骑马由树林慢慢走来,一脸悲凉,两眼苍亮。 下马后的校尉瞧见兵士们纷纷在戒备,纷纷的刀出鞘、箭上弦,大军随时进入战备状态。 看着这名校尉的时候,军士们不祥地交换眼神,一军士则取了最后一份烤肉追上了校尉奉上这份烤肉。 这名军士好意说道:“将军请用!这是我们最后随身携带的羊肉了。” 校尉问道:“这是谁送的,这是谁叫你给我留的?” 军士回答道:“是楚王叫我给你送过来的1 “噢?”校尉怔了一下,然后问道:“楚王在哪里?” 军士直着悬崖边两个人,一个人手持长刀在哪里静静的站着,一个则双手相互托着自己手,然后说道:“看,大王就在哪里?” 校尉走过说道:“参加大王。” 聂泽风则回头望了望问道:“结果如何?” “大王,我们的前面三方尽是敌人的士兵,大约有十万人马。我看这次我们恐怕……” 聂泽风和校尉在那里商量着事情。 而远远地烤火两人士兵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不对呀,你看我们大王两眼都直了,不会出事吧?” 旁边的士兵说道:“不会吧,我们楚军刚刚经过大战,我们创造了三十万破二百万的战绩,虽然胜负未分,但是我们也没有输啊1 军士甲取了一只烤好的羊腿,放入盆中,开始吃起来,然后说道:“今天能吃,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吃跑了,跟楚王打袁绍去。” 利于悬崖边的聂泽风叹道:“我聂泽风带二万名将士追击袁绍,全军几乎覆没,生存者不足千人,我苦战一生,志在生擒拿袁绍,可如今壮志未酬……” 小伟劝解道:“将军,此有何难,只要我们冲出这包围圈,回到许昌城,我想我军一定能够再次重振雄风的。” 半个时辰之后。 突然“搜——搜” 一排排羽箭开始射向了正在烤火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口吐鲜血直接死在了地上。 前方的作战校官指挥道:“盾牌兵,盾牌兵。” 这些千余人的士兵在被射杀了一半人之后,纷纷的举起盾牌。 挡住了那些羽箭的攻击,袁家的士兵开始向前攻击。 率领袁军围攻聂泽风的将领为韩猛。 他命令第一路大约一千人马向前攻击过去。 这些士兵,便前进便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对于那些还没有完全死的士兵,他们便用手中的长枪直接杀死,或者用长刀捅进这些士兵的肚子里面。 他们继续进攻向左边的看到一个楚军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另一个士兵断掉了一根手臂,但是他们的面目却依旧狰狞。 只见楚军校尉大喊道:“兄弟们,给我杀啊1 一场小小的遭遇战就再次发生了。右边的楚军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无数的壮士都在这场实在有点悬殊的大战中丢掉了自己的生命,也许在他临死的时候不知她的那一边能不能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楚军的战地校尉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 最终,他换在无数的敌人打击之下而死。 战斗如此惨烈,最终聂泽风的贴身侍卫猎豹为了保护了自己主人,楚王聂泽风,而替聂泽风挡住了无数的长箭。 最终,聂泽风也被几百名士兵逼迫到悬崖处,到后面力不能敌,摔落下了那万丈悬崖,…………生死未卜。 第二百五十四章 凤凰涅槃 官渡山。 裴元绍摔着数千名残兵败将一路寻找过来,一直等他们搜索道悬崖边上的时候。 裴元绍看到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他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嘴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竟然还没有发现任何有生命的物体存在。 裴元绍对着旁边的士兵喊道:“大家都仔细点,慢慢找……” “是,将军。” 所有的士兵都低下头慢慢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们不仅仅是在寻找楚王聂泽风,同时在活着的人。 几个校尉跑过来报告道:“将军,没有,将军,找不到1 从第一个失望,道最后一个的绝望,裴元绍大喊道:“怎么可能,明明这就是(大王)亲兵,全部阵亡在这里,你们怎么能够说找不到呢,快点去给我找,找不到,我们就一起在这里自刎谢罪……” 所有的校尉都被这瞬间的爆发出的暴戾所驱使,必须找到(楚王聂泽风)。 所有的人都再一次低下头开始了认真、仔细的寻找。 突然,一个士兵开始大喊喊道:“将军,将军,这里有一个人还活着……” 裴元绍不顾一切的开始奔跑过去,然后俯身去看那个受伤的士兵,他转过头大喊道:“水,快拿水来。” 一个士兵把自己手身上的水袋,经过层层传递,传递给到了裴元绍手中。 裴元绍接到手袋之后,开始慢慢的把水喂进这名士兵最终,这名士兵在喝过水之后,这名士兵,在一阵挣扎之后,然后慢慢的睁开自己的双眸。 裴元绍问道:“大王,何在?” 这名士兵,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大王,大王跌落……万……丈……深渊了。” “什么,什么?” 裴元绍尚未重复一遍,便一口鲜血喷射出来,然后一命呜呼。 裴元绍开始有点疯狂的晃动这名士兵喊道:“醒醒,醒醒。” 旁边的校尉劝解道:“将军,大王已经跌落悬崖,我们现在还是寻找大王要紧啊1 这个时候,一个校尉向悬崖处望下去,竟然一眼望不到底,回头说道:“将军,此处悬崖高有几十丈,如果(大王)掉下去,那恐怕……” 裴元绍不敢想,忙擦拭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爬过去向山崖低下看看,竟然看到的是一层薄雾,他随手抓起一个石块,跑下去之后,竟然声音都听不到。 此时,将要变黑,还没有变黑的天空突然被一阵绚烂的烟花所取代。 “将军,这是大军集合的信号。” “现在大王,大王……” “将军,谁敢违抗我军令,按照军法全部斩杀。” 裴元绍立即站立起来,命令道:“你们现在就回去,然后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告诉吕布将军、贾诩军师,我留下来,搜索大王。” 这个时候突然有两个校尉突然跪倒说道:“将军,您是三军主帅,您不率军,大军可能永远回不去,我们这路军团便全部丧失了,将军如果信任我等,我们两个人留下来追寻楚王。” 裴元绍一看,竟然是踏白神军和猎鹰队合并之后的主帅降龙、伏虎,裴元绍想到踏白神军、猎鹰队在官渡城外一战,全军覆灭,现在也只剩下了这两名校尉。 裴元绍看到猎豹身中数箭,依然保持战斗姿势,知道他们的忠心,所以忙吧两个人浮起来,然后深情地说道:“那就是拜托了。” 裴元绍最终无奈的率领自己的军队回归到了,官渡。 回归到官渡之后,虽然楚军对联军是大胜,但是楚军人数毕竟有限,在损失了近十五万的部队之后,贾诩于众位将士无奈的宣布推出许昌城,并且把许昌城的所有金银珠宝全部留下,向后撤退了一百里。 而十八路诸侯在付出沉重的代价,终于开进了许昌城,接着许昌城就招收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洗劫,各路诸侯的士兵为了一箱珠宝互动了刀枪,为了一个女人,互相砍杀成了一团,为了一座宫殿,竟然能够杀人放火………… 官渡山峡谷内的一个小村落。 官渡啥峡谷内有一个小村落名唤官渡桥村,虽然官渡地区属于温带气候,但是这里却更像亚热带气候,每年夏季、秋季几月份南方的雨水都会停留在这里,形成几个月的雨季,而在冬季,寒冷的西伯利亚寒流却被组织在山的北方,所以位于山南的官渡山桥村一直都是四季如春,在在整个北方竟然是少之又少,这里有着原始的森林、有着原始的动植物、有着天然的湖泊。 此时,正处于201年的春天,这里的温度也开始慢慢的升温,而这几天山村一直在淅淅沥沥的冰雨之中,又经过几日的雨水的冲刷,茂密的山林变得非常泥泞,来往山林之间变的又滑又抖,以至于一般很少有人来往。 在这个偏僻的山村之中,一个上山采药的老头,在采药的草丛之中,发现了楚王聂泽风。 老人一生为医,救死扶伤就是他的天职。 他背起这个年轻人,同时把旁边的一根兵器也捡起来,然后缓慢、艰难的向自己的房子中走去。 刚进门的老人,开门就喊自己的女孩。 “紫风,快去给我端来一盆水。” 这个时候,从房间之中,走过来一个女子。 只见这个女子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祝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在少数民族的观念中,并不像汉家女子受传统儒家学说羁绊,所以他们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扭捏,全身透露出更多的是果敢、麻利。 而作为本村中唯一的医生,经常给周围村民看病,紫风当然也成为了阿爹的唯一帮手。 老人把聂泽风放到床上之后,然后快速的去拿各种药材,而紫风姑娘则麻利的用剪刀剪开已经烂掉盔甲下面的破烂的衣服,露出道道血痕、伤口,紫风随手把手边的毛巾擦拭起那道道伤疤…… 一块毛巾、又一块毛巾,原本清澈见底的水盆,瞬间便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不出一会儿,老人进来之后,那些一个药箱,药箱中有各种的工具,开始被老人操作起来,开始忙碌的抢救起来。 老人拿的手术工具真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只是几个经过消过毒的夹子、尖刀、纱布、金疮药,还有一些草药。 紫风忙换着旁边的水盆,经过几次的换水,不过脸盆水中还是一盆盆鲜红。 紫风便帮忙便问道:“阿爹,受这么重的伤,能活吗?” 老人略带叹息的回复道:“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活下来的可能性……,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人说完之后,便继续开始了手术,与其说是手术,不如说是一场屠宰。 由于受到条件、环境的限制。 老人直接用尖刀把聂泽风的外围坏肉隔开,然后用镊子取出皮肤中的杂质。 当老人用镊子取出第一个杂质的时候,昏迷之中的聂泽风突然挣脱的坐起来。 然后,就是一声“氨的惨叫,这叫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老人慌忙喊道:“紫风,按住他,只要渡过这一关就好了。” 取出了第一个杂质之后,紫风姑娘把聂泽风按下去之后,老人便熟练地取出其他的杂质,按下去的聂泽风自然安静了很多,也就半个时辰的光景,老人便把所有的杂质去除干净,然而,被无限破坏的伤口,自然而然是血流不止。 老人忙吩咐道:“赶快,赶快,敷上草药,给他止血。” 老人擦擦头上的汗水,然后说道:“我去给他弄点吃的,失去这么多的血,需要补补。” 转眼间,夜幕便悄悄地降临在了这所村庄。 晚上,村子周围的各种野兽开始哀鸣起来,而山上的竹林也随着风声而发出各种翠鸣的响声。 屋中,紫风姑娘不断擦拭着聂泽风头上的汗水,在擦拭完之后,便给昏迷中的聂泽风灌汤和水。 “冲,杀,全军——出动” 这些昏迷之中的话经常从聂泽风的最终说出。 紫风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 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躺着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他的双眼如同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那样清澈,也仿佛化为那夜屋外熙攘吵杂的人群喧嚣的明镜。然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闹,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而已…… 就在这静静的观看中,紫风的姑娘眼中都是床上的这个人。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人生本性 官渡桥村紫风姑娘家中。 一天,二天,三天……第六天,聂泽风足足昏迷了六天。 第七天的造成,太阳缓缓的升起。 柔和的阳光照进了这间小屋中,照射在聂泽风的脸上。 此时,全身被包扎的聂泽风,开始缓慢、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眸,慢慢的看清自己周围的一切,不过聂泽风的意识还是有些模糊。 聂泽风看着周围的一切竟然是那样的陌生,他在看看旁边的人,看到旁边趴着一个姑娘,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白皙的皮肤,瀑布一样的长发,一双芊芊玉手,不过他会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眼前美好的时光,而是一场场血杀。 而此时,床边的紫风也醒来,一看聂泽风醒来。 她兴奋的跑出去喊道:“阿爹,他醒了,阿爹,他醒了。” 苏醒过来的聂泽风,此时想起来,用尽了很大的力气就是没有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挣扎起来,这个时候走进房间的老人忙劝阻道:“别动,年青人,再过几天,你的伤口痊愈,你才能下地走路。” 聂泽风身体上感觉到阵阵疼痛,既然自己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他便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聂泽风的双眼中充满了疑惑,不确定对方是谁,他只知道在昏迷之前是一片厮杀,他不确定这是哪里,自己是否被俘,老人从聂泽风的眼中好像读懂了什么忙说道:“年青人,你放心,我们这个村庄很隐蔽,很少有人能够发现我们这里。” 旁边的紫风姑娘补充道:“你是我阿爹上山采药发现的,我阿爹费了很多劲才把你运回来。” 聂泽风在床上回复道:“谢谢大叔,谢谢这位姑娘。” 有着强大精神的聂泽风,虽然感觉到双腿不听使唤,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自己双腿绑住一样。 老人看出聂泽风的想走的心思劝慰道:“年青人,如果你站立起来,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恢复才能下地走路。” 听完,老人这样说,聂泽风便不再挣扎,而是稳稳地安稳修养,在接下来的七天内,聂泽风受到了紫风姑娘无微不至的照顾。 十天之后,天初亮还未亮的时候,聂泽风感觉到自己的双臂开始有点力量,等他挥洒,他经过强力的挣扎重床上爬起来。 聂泽风随手操起床边的木棍,拄着粗重的木棍支撑自己的身体,走出这个房间。 聂泽风亦步亦趋的向前方走去,对面的风迎风吹来,吹到了好久没有享受过阳光的脸,一种温暖的感觉由心中开始向身体全身散开。 经过一段的行程,聂泽风走到了竹林旁边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聂泽风面对翠绿的竹林,虽然是冬天,但是竹林的叶子却是傲然挺立,在竹林后面便是潺潺的溪水,那溪水蜿蜒向前,一时间发出一种美妙的声音,聂泽风整个人已经陶醉在这个画面中,再往前走,一股风迎面向自己扑过来。 聂泽风张开双臂享受着这片阳光和自然的风,这个时候,一件衣服披到了聂泽风的身上。 聂泽风回头望望,看到了旁边的紫风姑娘。 紫风姑娘问道:“这里美吗?” “这里当然美,这里没有战争,没有争夺,这里有的只是一种宁静,一种舒适。” “你愿意留下来吗?” “我,我……” 聂泽风不知道一时间怎么回答,紫风姑娘也自然劝慰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是,聂泽风。” “风大哥,我这样称呼你好吗?” “当然可以。” 看到紫风姑娘的脸上甜美的微笑,聂泽风冰冷的心也开始有所融化。 “云大哥,我想你一定会爱上我们这里。” 他们也边说边走,虽然聂泽风开始能够走动,但是对于一些颠簸的山路,聂泽风还是站立不稳,旁边的紫风便扶持着聂泽风,就这样,聂泽风就在这样的照顾下,一天天的康复。 当聂泽风在院子中舞动出一套拳法的时候,老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年轻人。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这个时候,紫风姑娘从屋中也观望院中练武的聂泽风心中,有着一种想不到的甜美。 晚上的时候,聂泽风刚刚睡下,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紫风姑娘竟然闯进了聂泽风的房间,聂泽风忙问道:“紫风姑娘,你这是……?” “风大哥,你是不是要走……” “我……” 这个时候,紫风姑娘竟然能慢慢的脱去自己的身上的外衣,身上也只剩下淡淡的薄纱纱衣。 这个时候,紫风雪白如玉的足儿,那光滑剔透的修长腿儿,顿时便撕露了出来,白花花一片的撞进了聂泽风的眼帘。 那绝美的景致,瞬息间竟让聂泽风感到有种窒息的错觉。 罗衫尽解,一件件的扔落在地上,那藕似的臂儿,那雪堆砌的淑峰,诸般绝美的景物,一点点的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一点点的撞入了聂泽风的眼帘。 聂泽风是一个现代意识很强的人,所以只也并没有再多的再议所谓的古代道德。 这勾魂的身段,只搅得聂泽风心潮澎湃,再难自持。 浑身躁热的他,遂是解开衫子,敞开那坚实的胸膛,躺靠在靠榻上,向紫风姑娘招了招手。 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那这名姑娘,旋即膝伏于地,眼眸中含着娇媚,贝齿紧咬着朱唇,如那小野猫似的匍匐上前。 然后,这个小野猫,狂野似火,用那素白的牙齿,将聂泽风身上的遮物,一点点的尽数厮去。 转眼之间,已是袒诚相等。 炭盆中的火焰在辟剥作响,平静的屋中之中,波涛在汹汹涌动。 那一张朱唇,在聂泽风的每一寸肌肤上肆意的游走,细腻如蛇的舌尖,只搅得聂泽风酥麻无比,那种快活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聂泽风的青筋突涌,血脉贲张,便如那发狂的雄狮一般,低吼一声,将那柔弱的那只猎物按在了他的雄躯之下。 雄风抖擞,聂泽风开始了自己的畅享人生。 炉火摇曳下,房子之中是风雷腾腾,蛟龙翻腾,只搅得是洪水泛滥,久旱的田地,还有那新开耕的禾田,尽数淹为了汪洋。 一夜翻腾,不知梅开几度,春水泄了再涨,涨了再泄。 直至深夜之时,那让人羡煞的男女靡靡之声,方才终于沉隐下去。 筋疲力尽,意犹未尽的聂泽风,这才左拥右抱着香汗浸湿的姑娘,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不多时,鼾声已然响起。 聂泽风先行睡去,那经受波折的紫风姑娘,一时片刻却仍轻喘着,难以入夜。 初次经受如此“大风大浪”的紫风姑娘,此时已热得是满头是汗,一头的乌发也浸湿了大半,粘粘的贴在红润的脸蛋上,更是感到双腿酸软,两腿之间也有些隐隐作痛。 她眼见着聂泽风已然睡着,便是蹑手蹑脚的从榻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乱丢乱放的衣衫披上,轻步转往了屋子外面。 从那温暖如夏的屋子中出来,一股意凉扑面而来,紫风只觉一身的潮热顿时缓和了许多,长长的吐了口气,整个人也松缓了许多。 她忍着那隐隐的痛楚,回到自己屋中,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连吞数口,因嘶喊而有些沙哑的嗓子,这才好过了不少。 她裹紧衣衫,赤着脚走到帐门,轻轻掀起一角的帐帏,向外张望。 外面正是夜深人静,一轮明月高悬在泼墨般的天空当中,几许薄云懒散的从月前漂过。 思绪翻飞间,孙尚香脸畔不知不觉的开始泛红起来,也不觉又掠过一丝羞意,还有几分淡淡的伤感。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不属于自己,不会的,这个男人就是上帝赐给我的,他一定会留下来,留下来,陪伴我一生。” 紫风想着,想着有一种甜美到一种恐惧,但是最后紫风姑娘回到了聂泽风的房间中,做到了聂泽风的床边,伸出自己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聂泽风那张英俊的脸,对着这个熟睡的男人说道:“即使你要走,我在这里会一直等你。” 紫风再一次把退去自己的服装,然后紧紧地抱住床上这个男人,她自己已经想好,不管明天是什么天气,她都选择无怨无悔的等待他、跟随他。 而屋子外面则是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西风吹过之后的凄切的风声。 而房间中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尤其是房间中的聂泽风和紫风姑娘。 而整个村庄则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白天能够看到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全部都变得开始模糊起来,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夜晚开始慢慢的退去,开始迎来新的一天,一天谁都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的明天。 第二百五十六章 重新战略 最终,他们的甜蜜被降龙、伏虎的两位到来所打破。 在紫风的依依不舍之下,聂泽风还是选择继续踏上征程,来到了洛阳。 回到洛阳之后,聂泽风快速的快出战略部署。 聂泽风看着地图对着旁边的谋士贾诩说道:“给我汇报一下,我不在的这几天双方态势图。” “楚王,现在十八路诸侯,早就打成一锅粥,江东、汉中、益州、辽东的诸侯早就退回去了,但是当中也有一些做大的将军在许昌城中混战。” “好,这就是我们正式收复失地的时候。” “楚王,我们现在是不是排除大军行动。” “不,我要派出一支精兵收复失地。” “那大王准备选择。” 聂泽风回头望望这个“鬼才”军师笑道:“叫我们拭目以待吧。” 洛阳城外楚军营篝火边上。 夜晚渐渐地笼罩了整座洛阳城,整座军营,聂泽风和多位将军围坐在篝火边上。火堆上串烤着各种肉食。 聂泽风回头看看今天到场的将军分别是臧霸、马超、赵云、刘和、甘宁、 高顺、张绣、陈到、魏延、文聘、周仓、裴元绍、张宝。 聂泽风看到了众将之中少了苏飞、韩浩、李严将军。 聂泽风说道:“苏飞将军阵亡,我的踏白军和猎鹰队也全部阵亡了,短期建立起来也现实,那我就任命降龙、伏虎为御林军统帅将军。 聂泽风瞥向陈到问道:“你怎么不吃?” 陈到回复道:“臣不甚习惯这么个吃法。” 聂泽风回复道:“那你打仗怎么办?” 陈到回复道:“那不简单,臣带上几名庖厨就是了。” 聂泽风没有责备地,只说:“—将有一将的风格呀1 高顺便不解说道:“那你的兵士们都备有庖厨?为将者哪有不与士卒同甘共苦的?” 陈到却辩驳道:“为将者并非一定要混同于普通兵卒,优越的待遇可以保证将兵者超常的体力心态以应付各种压力而保持坚韧的决心。而这种决心才是疲惫的士卒们最为需要的1 高顺则一味的把头直摇:“不懂,不懂,为将愚钝。” 而吕布接住话语说道:“同甘共苦还是必须的1 陈到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打仗决不是道德竞赛,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取胜。不能取胜,将兵者再仁义,顶个屁用1 吕布这个时候被顶得无话可说。 聂泽风哈哈大笑:“我觉得陈将军的要求并不高,也就是吃得好一点。我满足你。我回头从洛阳选取送几名庖厨给你,咱们可是说好了,我保证你的美食,你呢,保证替我击灭许昌之地,收复我前些时候放弃的一切阵地1 高顺一怔。 吕布好像早就看出来,此次归来的聂泽风好像对于大规模迂回运动战的将领似早有准备。 聂泽风补充说道:“马超、高顺你们都参战,你们俩从侧翼进攻兖州、青州,以为牵制。吕布将军此次就不要出征了,坐镇中央,杀鸡焉用牛刀嘛,啊?你说呢,吕布将军?” 吕布听到聂泽风竟然没有称呼自己大哥,而是将军,他知道现在只有君臣,而不是亲兄弟,他便回复道:“臣服从大王的调度1 一场战争史上罕见的奇袭,就这么简单地在火堆边确定了统帅。 聂泽风对陈到:“朕只给你一万骑兵,但你可以在全军挑选,你看中的都可以调拨给你,一句话,准备要细,出征前,朕要亲自点验!明白了吗,陈到将军1 聂泽风这次想了想又说道:“军中将军设置将军名号,大家都不知道你争我夺,这样吧,吕布暂时为车骑将军,陈到此战为轻车将军,如果此战,您能建功,升你为骁骑将军。” 陈到答道:“末将明白1 洛阳城外楚军大营 铺了地毡的操场上,楚军大营的兵士正在进行拔河比赛,有的在校尉的指挥者进行操练。 也有两个方阵的士兵相互对峙着。 四方喊声震天。 一方胜,一方败。 聂泽风在陈到的陪伴下从自己的战马上走了下来。 聂泽风兴高采烈地站在马上向士兵们挥手。 战士们蜂拥而至,欢呼着将车舆围住,兵士们高呼着:“楚王!万岁!万岁!万万岁1 聂泽风在陈到的陪伴下,跳下了自己的战马。 聂泽风由陈到沿着地毡校阅点验着骑兵方阵。 聂泽风站住瞄向一骑士,指着这名校尉问道:“叫什么名字?” 陈到得意的回到道:“姓陈名凯哥,为末将的军司马。” 聂泽风回头看看陈到笑道:“这名字好,别辜负了这个名字,我希望你们这支部队能够高奏凯歌1 陈凯歌兴奋的拜谢之后回答道:“谢楚王夸奖1 聂泽风往前走着,又停下了,看着一名骑士:“怎么,你的装备和别人的不同?”陈到:“这是末将允许的,他原是匈奴的武士,习惯于使用匈奴的军器,为将不格求一致,只要他用着称心1 聂泽风感兴趣的回答道:“哦,你把你的兵器全都摆出来,让我看看1 陈到忙命令道:“听到没有,摆出来,给大王点验1 骑士下马,麻利地摘下身上和马上的各种装备:两只弓弩,两个箭囊,一把弯形马刀,一把短柄手斧,一支带勾短矛,一只悬挂马上的铁钉头锤。 聂泽风看后笑了:“我看你象个活动的兵器库!在官渡城外的大战,我们曾经和匈奴骑兵交过手,他们果然凶悍,希望你也能够在战场上面一显身手。” “是,我一定要多杀几个敌军,为大王报捷。” 聂泽风继续前行,又站住了问道:“怎么这个个儿又小又瘦?不似别的武士那么高大健壮?” 陈到赔笑说道:“大王,此人是为将专从喂马营中选拔的,外号‘舆地图’,辩识方向水源的能力甚为了的,他闭上眼只用鼻子都能找着方位1 聂泽风:“真的,那可是比指南针都零活啊?” 所有的将士听到这一句话,便都哈哈笑了,包括陈到将军。 陈到自我刁侃道:“我选的骑士都是野路子。大王,末将再为你介绍一位就是这一位,马上是骑士,下马是兽医。” 聂泽风疑惑地问道:“兽医?” 陈到解释的说道:“此次长途奔袭,穿越丛林、平原、山地,为将的属下带有二万三千匹军马,没有兽医防病治病,军马的体力质量如何保证?所以每营为将都配备了一名兽医,负责军马的诊疗。” 聂泽风赞赏道:“好!好!好1 聂泽风看向陈到,赞扬道:“野路子加野路子就是新路子,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果你陈到再读一点孙子吴起的兵法,朕就觉得更完美了。” 陈到也得意的说道:“末将以为行兵打仗,不过是看方略如何罢了,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倒不一定非学古人兵法不可。” 聂泽风一怔,继而叹道:“也只有你陈到敢这么说话!你真的有些象本王,骨子里象1 号角声响了,钧天乐大作。 陈字将旗在风中招展。 军师马陈凯歌纵马驰来,站定,大声地:“北征军团准备完毕,恭请楚王校阅……”行致意礼节的聂泽风惬意地对陈到:“走,看看去……” 响彻云天的钧天乐。 聂泽风为陈到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 当然,同时一些人的风光,也有些人暗淡,这些暗淡的人最为显著地就是吕布。 吕布府邸园子中。 吕布一身休闲服装在园子里摆弄他自己栽种各种瓜果,包括葡萄、西瓜、蚕豆。一身戎装打扮的的臧霸将军在一边看他劳作。 吕布随手摘下一颗葡萄让苏建尝尝。 吕布略带有点兴奋的说道:“这些,都是楚王鼓励我们做的,但是现在种植这些东西的人可不多,尝尝,怎么样?我试着种种,打发时光哟1 臧霸打量着四周,叹道:“将军的府邸比我想象的要冷清的多!刚刚我路过城外的楚军大营时,正遇上楚王亲自送轻车将军陈到出征,那个场面奢华极了,光光皇上送给轻车将军个人的食品用物就有数十车辆1 吕布一脸无奈,然后挑起头只是苦笑笑说道:“是吗1 臧霸却是有点疑惑的问道:“将军何不招些士人来府上?也免得这般寂寞。” 吕布叹息一声说道:“冷清点好呀1 臧霸却劝解道:“将军功勋赫赫,权位尊重,可是天下的士大夫没有称道您的。要是您能像古代一些名将那样招贤荐士,扩大声誉,岂不更好吗?” 吕布忙推脱道:“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当初古代多少名臣、名将,都招纳那些所谓的贤人名士,标谤鼓吹,古来多少君王一提起来这些就切齿痛恨。要知道,厚待士大夫,进贤退不肖,这是君主的权柄。作为一个臣子,我能做的,不过是奉法守职而已,哪里用得着招贤养士!虽然,楚王还没有称帝,但是我能够感觉到楚王已经是王者风范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袁家备战 邺城之中汉朝大将军府中。 新的宫殿落成,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袁绍的大儿子袁谭快步行动在这宫殿之间,,一路含笑地与巡查的军士和男女仆役们打招呼。 他快步的来到了袁绍居住的房间之中,将自己随身佩戴的武器交给了殿外的武士,然后只身进到里面。 旁边的老管家引导者袁谭进入府中,袁谭问道:“我父亲的病好些了吗?” 老管家叹息一声回复道:“这是怎么了,大将军刚刚在前线打了大胜战便就倒下来,哎……” 袁谭从这位老管家的最终已经得知,自己父亲的兵一定没有回复,便安慰老管家道:“此番大战,父亲耗费心血太多,所以战后,自然要大病一场,不过敬仰几日,我想便好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走到了袁绍的内卧。 管家则退去,而袁绍踏步进入了内卧之中。 袁绍大将军的内卧。 袁绍独自坐在内卧内的床榻上闭目养神,手中好像攒着什么东西。 袁谭入内,便倒身下拜道:“末将袁绍拜见大将军1 袁绍睁开自己的双眼,看到自己的大儿子走进房间之中,然后关切的说道:“来了!坐……” 坐下的袁谭,旁边侍女进来送上一杯浓香的香茶。 袁谭喝完茶之后,便赞赏道:“自从十八路诸侯击败楚军之后,我大汉朝的民心已逐渐安定下来,各诸侯国统治的范围内均已重现生机,末将以为父帅把十八路诸侯聚而众的战法还是很管用的……” 袁绍却以手式打断他,问道:“知道为什么要让你来吗?” 袁谭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此次前来的目的。 袁绍解释道:“自从楚国进行兵制改革以来,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天下十八路诸侯联合才击败楚军一次,这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击败楚军数次,消灭他们的主力。……再说,虽然,我们在官渡城外的一战击败了楚军,但是我军的人马损失竟然是楚军的十倍,对楚军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我总是悬着半颗心,此次大战之后,我就偶然间感觉到身体大不如以前了……。” 袁谭疑惑的问道:“父亲,您难道有什么顾虑吗?” 袁绍则回复道:“我刚刚和沮授大人商量过,以他对楚王聂泽风的分析,楚军很可能再对我有大的军事行动。目前,楚军虽然刚刚经过新败,但是他们的主力却依旧存在,他们的战斗力依然强悍,此外,我率领冀州大军撤回之后,还有三十万的军队分布在许昌周围,而且呈现点状分布。楚军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这些点状分布的诸侯们。我不怀疑许昌城能在段时间丢失,那里有韩琼将军的十万大军驻守,但是其他收到重创的敌军,我想恐怕要受到楚军的打击……。所以,我想起了你——” 袁谭听到这些之后,知道袁绍这是对自己给予了厚望,然后站立起来说道:“父亲,有什么命令只管吩咐1 袁绍支撑自己沉重的身体,微微的做起来,然后说道:“你的兄弟袁熙、袁尚二位诸侯是落拓不羁的诸侯首领,坐井观天惯了,缺乏战略眼光,却又自以为是,刚愎自用。我想在此关乎我袁家危亡之时,很难对他们放心。我想派你做为我的代表,对他俩加以督促,让他们尽快抓紧备战,万不可懈怠麻痹1 袁谭惊诧的问道:“父亲,是让我去督军?可是我的三十万大军在官渡之战已经全军覆灭了1 袁绍直接问道:“你敢去吗?” 袁谭拱手说道:“只要大将军(父亲)决心已下,末将(微臣)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袁绍被感动拉住袁谭的手说道:“好,到底是我的长子……” 袁绍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然后走向自己对面的架子前面,用劲全身力气,取下一只弓,一只箭囊,交到袁谭手上。 袁绍转过身对着袁谭说道:“这是支鸣镝,是当年我打败匈奴五部的时候,他们的单于纳降的时候进贡,是匈奴单于权利的象征,这只鸣镝曾经终结过匈奴无数王朝,自平定公孙瓒之后,它便许久没有使用了,你带上吧,另外,你带上我的卫队一万精兵,他们全部都是轻装骑兵,如遇不测,你可以朝任何人射击这支鸣镝,卫队会毫不犹豫地把目标射成刺猬1 袁谭抽出箭囊中的鸣镝。 箭镞尖尖薄如蝉翼,锃亮,宛如新的一样。 袁谭看看了这只鸣镝,然后想起了袁家和公孙家的以往战事,就是这支鸣镝结束了公孙家一统中原的美梦,不禁的说出:“我知道这鸣镝……” 他的神情呈出复杂来。 袁绍接住说道:“是的,就是它结束了公孙家的时代,儿子,你不必懦弱,在这个世界上,你想生存下去,就必须有一颗冰一样的心!我当时在不利的情况下亲自射出了这只鸣镝!一举击败公孙瓒” 通向许昌城的旷野上,袁谭在袁绍卫队的护卫下,纵马前行。 许昌城外,各诸侯散落的大营。 现在城外屯军的是袁家的附属诸侯势力公孙康,此时的公孙康则带了仪仗亲自在寨门迎接。 袁谭王子带了卫队奔驰来,那军队将士各个都是精壮大汉,强壮威武中透露出一丝的剽悍。 公孙康兴高采烈的回复道:“辽东太守公孙康欢迎袁谭将军亲临许昌1 袁谭下马之后,便可也礼尚往来的回复道:“公孙太守客气了1 公孙康拉住袁谭的手说道:“请,袁将军,我已经为你备好了美味佳肴……” 公孙康大营中军大帐。 盛宴前,公孙康寒暄的说道:“袁谭将军一路辛劳,我已通知呼厨泉单于,他一会儿就到。” 袁谭:“那就好,大将军最为关切经过官渡大战之后的许昌地区防务。希望公孙康与呼厨泉携手并肩……” 公孙康打断袁谭的话语说道:“袁将军有所不知,整个许昌地区方圆五百余里,各路诸侯的散兵游勇众多,既有各家诸侯最精锐的金甲之师,也有花拳绣腿的乌合之众,四方杂居,现在是政出多门,难以统一防务,单单一个许昌城中竟然被分割城了数快进行管辖,此外各家诸侯为了一点东西,现在是大打出手,城里城外,已经栾城了一锅粥……” 袁谭劝解道:“但只要公孙将军和呼厨泉,你们两位将军形成协防,巩固城外防守攻势,只要两位将军不加懈怠,楚军是无法撼动的。许昌城中的防务,我亲自去协调,命令我留在这里的十万袁军全面接收许昌城。” 公孙康笑了笑说道:“我与呼厨泉都是袁绍大将军的附属诸侯,虽然我们的主公一样,但是我们的地理位置不同,一个常年纵横在大漠草原,一个常年在白山黑水之间运动,我们两军也很少有往来,至于协同作战,我想那更是难上加难。” 袁谭惊异问道:“还有这种道理?” 公孙康按住自己的身上的保健说道:“老实说,不是将军到了,恐怕呼厨泉大单于是请不来的。” 袁谭诧异的问道:“那两位将军如何精诚一致,协同作战呢?” 公孙康无奈的叹口气回复道:“你不要问我,呆会儿,你拿这话去问他呼厨泉。”两人便开始相互碰杯喝酒,而此时,中军大帐外间此时传来马蹄声,侍者传报:“呼厨泉到——” 袁谭和公孙康两个人起身迎接。 伴随着一阵粗野的笑声,衣着华丽的呼厨泉进帐。 见着袁谭的呼厨泉笑脸相迎,问道:“怎么,我瞧着袁将军带来的是大将军本人的卫队?” 袁谭答道:“是的,大将结婚授权我前来督军,担心我过于年轻,所以特地赐了这支鸣镝予我……不是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使用它1 鸣镝,尤其是呼厨泉作为匈奴的单于竟然没有鸣镝,他本人也一直以这为耻辱,但是现在整个匈奴的命运都掌握在袁绍的手中,他们现在只能受制与袁绍。所以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过他们也知道鸣镝的代表什么,那是袁绍权利的象征。 公孙康、呼厨泉面面相觑。 袁谭然后站在中军大帐的中央厉声:“请入座,二位将军,我现在就转达大将军的训示……” 说完之后,袁谭便转身要走,两位将军看到这种情形,都拦住了袁谭然,劝解道:“将军,既然来我们这里视察了,今天风尘仆仆,就不要走了,今天务必要留下,我们也好尽地主之谊,此外,我想楚军新败,就算要攻击,我想也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发,我们的斥候也会密切的关注着敌军的动态。” 袁谭毕竟还年轻,听到两位将军这样的劝解,想到何不利用这个机会,使两位将军同心协力共同协防,从而加强城外的防守,所以袁谭便决定留下来。 接着,几个人就走到了酒席之间,开始了推杯换盏。 第二百五十八章 闪电攻击 许昌城外一百里处。 陈到利用闪电战快速的击破数路诸侯残留军队的军团。 现在的陈到将军一路上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来回奔驰,他们刚才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消灭了二万人的步军部队,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着清剿。 此时,一片凌乱的战场之地,四处都是蹲着被俘的诸侯联军军士。 寒光闪闪的军刀和汉朝骑兵来回奔驰,当然也有些士兵在抢夺着敌人财产和看守着这些俘虏。 陈到纵马驰而来,并没有下战马,而是四处张望大叫道:“军司马,军司马1 陈凯歌忙从乱军之中闪出回复道:“末将在1 陈到大声质问道:“谁让你们停下来的?马上给我继续北进……” 陈凯歌有些难为的回复道:“可是这些缴获?这些缴获怎么办啊?” 陈到不耐烦的回答道:“统统丢掉,不要背任何包袱,继续北进,给我猛打猛冲猛追,一刻也不要停留,速战立决,长驱直入1 陈凯歌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指挥道:“你们没听到吗?立刻上马!走……” 陈凯歌率领这些剽悍的骑兵呼啸而去,一刻都没有停留,只留下一阵狼牙呢而已。 守卫俘虏军士中的校尉指着俘虏向陈到请示道:“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办?” 陈到不耐烦的回复道:“你们看着办吧1 说完之后,陈到便调转马头,疾驶而去,又开始率领自己的卫队开始奔驰 身后传来那名小伟的的声音:“所有敌方军士统统给我砍了,不用了,现在没有时间砍杀他们了,就直接给我射杀他们,快,快1 从后面传来的那声音是那样的毛骨悚然,充满了战场的残酷性…… 洛阳楚王府内。 聂泽风站在大幅舆地图前,一遍遍的看着地图,研究着前方的战事。 在整个房间之中,除了楚王聂泽风之外,也只有聂泽风新任命的参赞副将马良。 聂泽风左手扶着上下梯,右手拿着蜡烛,看着地图,自我打趣道:“……你发现没有,这个陈到,从不急于通报,你也弄不清他究竟到了哪里了?以前在宛城的时候就是,我们在前方大打,他竟然能够率领万余人马对抗曹军大万大军,而且还都是老弱之兵,他的战法和战斗力……” 马良不解地问道:“楚王担心了?” 聂泽风站在梯子上面,回头看看下面站立的马良回复道:“担心又有什么用处,人家有意不通报,是怕我干预他1 马良叹道:“是呀,二十岁的统帅,只用精骑万人,深入十八路诸侯的几十万大军之内,竟然没有援军,楚王此举是不是过于大胆了?” 聂泽风心中没有好气的,没理他,而是回过头,继续的看着地图。 马良继续说道,当然也是自圆其说,有讨好聂泽风的成份说道:“当然了,如若成功,那将是战争史上惊世骇俗的一笔1 聂泽风已经用笔在地图上标明好了方位,然后慢慢的走梯子上面走下来说道:“我既不想‘惊世’,也不想‘骇俗’,只用精骑万人是为了缩短准备时间,减少军费开支,增大行动的快速性。至于用二十岁的统帅,那就更简单了,我看中的将领只有二十岁,你又有什么办法?” 马良笑了笑,这微笑之中有对这位少年将军的佩服,也有对楚王的用人佩服。 聂泽风看了看马良,然后命令道:“去,把吕布将军给我叫来,看看我这位大哥,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样的新想法。” 马良打趣道:“吕布将军还是头一次作壁上观呢。” 聂泽风:“作一作也无妨嘛,旁观者清1 马良退出后,聂泽风走出自己的宫殿,站在空旷的大院子之中,眼睛不禁的向北看去,看到了狼烟四起的许昌周围地区。 公孙康大营中军大帐外面。 大营之中,公孙康大营的军骑不断调动,来回的进行奔驰。 公孙康大营的军士们各个神情惶惶,一匹匹哨马狂奔而来,在公孙康的中军军帐前滚鞍下马,奔驰进公孙康的中军大帐中。 公孙康中军大帐内 公孙康和袁谭吃惊地听着一份份哨报。 这名刚进公孙康中军大帐中斥候报告道:“一支万余人的楚军骑兵军团,五日前就已进入中原地区,一路北进,横穿了十二个诸侯国占领的属地,于昨日越过许昌城外的山脉,斩杀了各国诸侯的上将三十余名,战死部队十万余人马。在黄河边缘快速的击败了西凉的全部骑兵部队防区,其中马腾、韩遂联军全部被击败,宋建败斩杀,整个西凉军团已经率领残兵退回到了西凉,现在整个陈到军团已经杀到了许昌城外,并且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军团防守属地,前哨前敌将军请求将军火速派兵驰援……” 听到这一系列的战报之后,公孙康竟然显示出目瞪口呆。 旁边还算清晰的袁谭问道:“你是说楚军已经逼近了许昌?” 斥候报告道:“是的,此次楚军十分奇特,轻装简从,一路掩杀,锐利无比。” 公孙康忙从靠着的老虎座椅上面,慌忙问道:“这是什么战术?闪电般的迅疾?西凉马腾、韩遂的四万军骑都没能挡住?” 斥候解释道:“前哨将领说,楚军此次与以往任何一次战役皆不同,并不以占领土地为目的,一意冲击我营地,与我主力作抵进厮杀,故而沿途各路诸侯将领都被击溃,无人可以阻挡1 公孙康不屑的骂道:“放屁!这明明就是西凉将领的托词,他是有意开闸泄洪,不作拼死抵抗,眨眼间已将楚军军祸水放入我的驻军范围内1 袁谭劝解道:“公孙康将军冷静,楚军劳师远征,连续五日奔袭,已是强弓末弩,依我看,应立即在许昌城外的五十里处阻击楚军,只要挡住楚军的奔袭的锋芒,虽然西凉军团已经退回西凉,不过我想到时候呼厨泉单于必然会率领骑兵剧团合围这支楚军。” 公孙康自我嘲笑道:“袁将军,你太天真了,呼厨泉单于,他从来都是只顾自己,他向北退兵三十里了,他能够在前进奔驰一百里,合围楚军吗?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袁谭好像从公孙康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他忙问道:“公孙康将军该不是想要放弃抵抗?” 公孙康忙解释道:“本将只是避其锐气,等到敌军锐气消耗殆尽之后,我们在集合全部的力量给敌人全力一击,来呀,传我的将令——” 袁谭看到公孙康的命令之后,忙站立起来,按住自己的长剑带有强硬的口吻大喊道:“公孙康1 随袁谭一声断喝,他的大将军卫队立即拥进了帐内,逼视地看着公孙康。 公孙康看着冲进来的这些卫队,惊慌失措的问道:“怎么,将军要干什么?” 袁谭随手掏出鸣镝,高举在手中说道:“大将军不是平白无故地赐予我鸣镝,我希望公孙康能清楚这一点1 公孙康看到这一幕,而无奈的重新做回自己的老虎椅子上面,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袁谭大声回复道:“如果公孙康将军自己没有勇气,你给我一万骑兵,我要用同样数量的骑兵击败对方,叫敌人心服口服,那我就去替你挡住楚军1 公孙康略微想了想回复道:“若是这样,我公孙康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大将军?还是我自己去吧!将军,我这所大营寨就留给将军吧,将军,我可是把所有最后的资本交付于你了1 公孙康说着走出中军大帐,然后走到帐前,摘下佩剑,提在手上,大喝一声: “全体将士,随我走,随我杀楚狗去1 公孙康及其帐内的亲兵随从出帐,也纷纷的跨上战马,随时准备跟随公孙康攻杀过去。 公孙康大寨中的中军大帐内,只留下袁谭与大将军的亲军卫队。 袁谭对大将军亲兵卫队成员说道:“去吧,你们也随公孙康将军去吧,一定要把楚军挡在许昌城的外围1 袁绍大将军的亲兵卫队也随即奔出去了。 公孙康的中军大帐之外,一片马蹄出发声响。 袁谭慢慢地坐在了地毡上,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他再一次摸出那支鸣镝在手上,抚摸着,畅想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好像读懂里了什么。 公孙康大寨的中军大帐内。 袁谭刚刚的用完晚餐,然后向收拾餐具的士兵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将军,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袁谭便走出中军大帐然后看看四周的天空。 天空中的月光是如此清冷,颤颤的感觉如一粒碎石,轻轻击在袁谭似一潭温柔湖水的心底,轻轻荡漾,映照出点点滴滴、细细碎碎的往日回忆。 尤其是在这冷如水的冬夜,萧瑟的意境更是加重了对往日挚爱妻子的痴恋,在夜的幽寂中,在这份辽远的静溢里,让这份美好的想念亲吻自己的灵魂。 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之后,袁谭便回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路北进 公孙康大寨的中军大帐中。 天黑已经黑的不能在黑了,也许今天是进入冬天以来最黑的一天。 袁谭回到大帐之中,在自己的原来座位上面和衣打盹。突然被帐外急骤传来的马蹄声惊醒了。帐外一片杂乱声响。 似醒未醒的袁谭,则估计是公孙康将军归来了,他便撑着站起来,理了理衣装走出去! 袁谭刚刚的走出军帐外面,准备迎接今日这个凯旋的将军。 还未走出军帐的袁谭已经被帐外数千名军骑的火把照亮了。 不过,刚刚从帐内走出的袁谭呆掉了。 他看到的不是辽东的貂皮大衣装束,却是红色衣甲的楚军。 陈到在众多的楚军军骑的簇拥下迎面驰来,在他的近前勒马。手中的战刀在火光的照射下发出烁烁的寒光。 袁谭惊呆了,他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无数的眼神呆呆地看着马上的陈到。 陈到也在马上打量着他。 袁谭诧异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上千名骑兵只是紧握手中的武器,所有的军骑一个个冷冷的,竟然没人一个人回答他。 陈到勒住不断来回打转的战马,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袁谭回答道:“当然是诸侯联军。” 陈到用马鞭指着袁谭说道:“瞧他的装束一定是十八路诸侯中的诸侯吧,或者最少是一个将军,把他和那些诸侯的老女人、少妇、贵胄之地统统给我押在一起,送回后续的部队,不要把这些人成为我们的拖累,如果暂时不能送到就直接给我射杀了他们1 陈到调拨马头,对着全军将士发令道:“全军继续向北!直达许昌城1 陈到纵马而去,群骑呼啸追随,而身后则是传来无数人的惨叫,那惨叫声中有女人的撕心裂肺的痛喊,也有强壮武士的不甘心丧失。 陈到的大军呼啸而去后,留下来的几百名骑兵则开始肃清这个战常 呆呆站在原地的袁谭,此时一脸无助,虽然他有着过人的武功,但是他的刀已经被旁人卸掉,而大将军的亲兵卫队也被自己交付给了公孙康,现在的他只能在原地等着别人屠宰。 两名楚军骑兵走过来,喝斥道:“转过身去!把身上的箭囊给我扔下来!双手背到身后1 袁谭照样做了,他似乎仍未能明白,自己为何做了俘虏。 随后,被双手绑上的袁谭便被这两名骑兵连拉再拖的带走了,而就在袁谭被擒住的当天晚上,所有的部队为了快速赶上陈到的整体军团攻击,这个时候,两名骑兵最终选择了射杀袁谭,袁绍原本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就这样的死在了两个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的士兵手中。 而在陈到军团在离开这块营地的时候,一把大火,把这里烧成了焦土。 公孙康的营寨废墟上。 一片大火烧过的大寨,已经暗淡无比,无数烧焦的尸体发出股股味道,余烟从残剩的废墟上袅袅飘曳着。 公孙康率领着自己的军团骑兵兵团快速奔驰过来,看到这些惨状,公孙康的脸色竟然是一片煞白,他骑在马上不断的巡视着大寨,因为他想找到袁谭的尸体或者受伤之体,因为大寨已经化为焦土,没有一个起伏地,没有一个人站立起来,因为战场上面没有一个健康的人。 此时,一名伤兵不知从何处被人搀扶着出来,一瘸一拐地走来,见了公孙康,叫道:“将军,将军1 公孙康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不忍看他他一下,急切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名伤兵用尽全身力气回答道:“楚军绕过了将军的阻击,是从前面的蜿蜒溪过来的,直袭营地的。袁谭将军还有留守的军参赞、军司马都……” 公孙康闭上了眼睛,似乎有眼泪,好像瞬间要从中流出来,叹道:“我说我的部队怎么腹背受袭的呢,楚军竟以小股骑兵远离大军,穿插攻击……”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而且是上万人的骑兵部队,公孙康紧握手中的武器,准备好了随时进行厮杀。 当公孙康抬头看去,看到是呼厨泉单于在骑卫的簇拥下策马驰来。 呼厨泉单于在马上大声叫道:“将军现在知道不是末将无能了吧,这股楚军根本不以章法作战,我摆了军阵在山下等他决战,他却避过军阵直袭长社县,待我赶到,他的另一支小股骑兵,却隐蔽冲入了我的大营,可不就乱了,我没法再挡住他后到的主力骑兵……” 公孙康忙问道:“楚军的指挥是谁,是吕布吗?” 呼厨泉单于回答道:“听说是楚王刚刚加封的将军,叫陈到,一个才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将军1 公孙康听到这个年龄,听到这名将军,心中不甘的叹道:“败得如此窝囊,真不知大将军将如何追究呢1 许昌城外的五十里处的楚军新军寨。 陈到在剽悍的楚军精锐骑兵的簇拥下策马驰到。 马超将军此在在新寨门外,在门前迎候。 马超满脸喜悦道:“恭迎陈到将军凯旋北归,楚王要末将在此传令于你1 陈到听到马超的所述之后,立即跳下自己的战马,与公孙敖并肩走入大寨之中。 陈到边走边问道:“楚王怎么说?” 公孙敖看到陈到如此性急,忙回复道:“楚王又为将军备下了五万精骑,要将军乘着许昌城周围的守军目前混乱的状态,出其不意地回兵再击许昌,在诸侯联军已经摇摇欲坠的背后再猛击一掌,末将将从西侧率兵分进合击,攻击袁绍的青州……” 陈到一下子站住了,兴奋的答道:“我的天哪,我刚刚还在想呢,楚王却已经为我准备下了……知我者,楚王也1 陈到再次率领五万骑兵和自己万余精兵剩下的五千人马汇集在一起,再次出击。 洛阳城中楚王宫的偏殿中。 聂泽风已经在作战室中七天了,七天里面,他从来都没有走出过这座大殿之中,而在这七天里面,外面的世界当然也发生聊翻天覆地的天变化,双方的态势都发生了难以逾越的变化。 此时的大殿之中,不仅仅有聂泽风一个人,还有诸位将军和谋臣。 在巨大的舆地图前,聂泽风满怀信心地对诸将和群臣说道:“在遭到陈到将军羞辱式的打击之后,许昌周围的诸侯联军必然以为其许昌防御会有一短时的宁静,我就是要鼓励他的这一想法,这样多亏于禁,竟然能够率领五万大军挡住袁军二十万的大军进攻,马超、高顺立即率军出击青州,与青州所部的袁军寻求作战。与此同时,陈到将军一刻也不停留地重返许昌地区,用同样的章法,同样的速度,再次实施大迂回,与——……张绣,你立即率领你的西凉骑兵兵团越过太行山与陈到将军最好能够会师在官渡。” 偏殿的大堂内竟然是一片静悄悄。 聂泽风说完之后,然后看向吕布问道:“你以为呢,吕布将军?” 吕布在听到聂泽风征询自己的意见之后,略微点头回答道:“大王的思路超出寻常,我们汉人有句谚语是:人不会在同一条河中摔到两次1 聂泽风笑了,得意的回答道:“本王偏偏要故技重演,让诸侯联军在同一块石头上连续绊倒两次1 自从,聂泽风开始有意的疏远吕布之后,吕布变得开始有点谨慎的回复道:“但愿陈到将军能不负大王的重任1 聂泽风好像听到了一些话语,笑着说道:“陈到将军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生而富贵,从没有框缚,也从不惧怕任何权威1 在陈到发动进攻前,马超、高顺已经率领骑兵为先,步兵为后,进入青州地区。 为了起到牵制的作用,马超、高顺两支部队张开了不计代价,的攻占。 马超、高顺的部队在纵马冲杀。 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的冲杀了。 刚刚经过大战的马超和高顺两个人在夜晚只见,回到自己的大营之中。 马超兴奋的说道:“高顺将军,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开始,我们再过几天,就能攻击临淄了。” 高顺有点不屑的说道:“如果不是我的军队都是步兵,我觉得这攻击中原的功劳就一定是我的。” 马超劝解道:“中原地区诸侯联军纵横,需要骑兵才能快速的击败这些散落的诸侯联军才行。” 高顺不屑的回复道:“诸侯联军,十八路诸侯被我们打垮之后,是我军主动撤退许昌地区,十八路诸侯,已经有十二路诸侯回去了,剩下的六路诸侯都是残兵败将,我想一战就行搞定整个中原地区。” 马超看着高顺这样固执,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个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军寨之中。 此时,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血如残阳,残阳一样的血,把整个大地笼罩住了。 第二百六十章 火烧乌巢 马超、高顺两路军团,奉命由长社县出发,进入青州地区,对临淄进行了突袭,并且在临淄大战中,击败当地的守军,占领了整个青州之地,完成了从侧翼支援陈到军团的目的…… 同时,兵力不足的两个军团,当然没有对袁绍的青州军团进行致命的打击,他们没有全歼青州守军,而是击溃了他们,同样两部军团的损失也是巨大的,所以他们在前进一步,就已经很困难了。 此时,在许昌城外围地区。 由于陈到的骑兵队伍采用攻击敌方有生的力量,在消灭了许昌周围的地区敌军之后,公孙康的辽东军团和呼厨泉单于的袁家骑兵便撤回了各地的封地上面。 在许昌周围的诸侯联军驻点被一一拔出,袁熙、袁尚兄弟无奈的选择弃守许昌城,他们在撤退的过程中受到张绣军团的无情的打击,纷纷的一路溃退到了邺城。 而袁绍的一顿臭骂不仅把他们两个骂道了官渡城外,还把袁绍的病情给加重了,袁绍不仅把袁熙、袁尚赶到了官渡前线,而且还把陈到、文丑、张郃、高览等名将也一起到官渡城外助战了,这一次,袁熙、袁尚打算再一次在相同的地方击败楚军,因为这一次他们把袁家的全部精锐七十万大军汇聚到了这里。 他们开始有点得意洋洋了,而这一次,他们选择了把粮草囤积在了乌巢。 而此时,陈到没有选择直奔官渡和袁军进行决战,而是选择了奇袭袁军的粮草种地,乌巢。 乌巢营地 乌巢大寨之中的大道上,停憩着一支袁军刚刚从河北运过来的一辆辎车车队。 袁家的兵士们在路边燃起火堆,烤羊腿,吃干粮,喝水。 一名袁家军士端着水囊往口中送时怔住了,望着大道尽头,好像是在为了现在能够休息一下而感到庆幸,或者是思念自己远方的姑娘而感到无奈。 一名刚抱着一堆干柴的军士说道:“喂!快看,那边是什么?” 众袁家军士朝着那名士兵喊出的声音处望去。 大道遥远的尽头,卷起巨大的尘烟,好像有把整个黑幕的天空给硬衬红了,他们的行动也比较迅速。 旁边坐着烤火的士兵站起来说道:“好像是大队的骑兵1 懒得做起来的那名士兵则有点一伙的说道:“是陈到的?还是文丑的?没准是韩琼将军的1 而中间坐着的那名士兵说道:“这样的阵容,这样的速度只有袁绍大将军本部的精骑才有呢1 远处的战马开始像一道洪流一样滚滚而来,对面传来了闷雷般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强。 乌巢守军中的一名校尉吆喝道:“都起来都起来,列队了,准备给大将军敬礼1 袁家军士们怏怏地站起,开始懒洋洋的去取放在帐篷外面的兵器,接着就开始列队。 而远处如同红云一样军团中的马蹄声越来越响。 在乌巢守军校尉的口令声中,袁家军士们排面整齐地站得笔直。 这名校尉看到军队的军纪如此懒散,他对一个四处张望的士兵呵斥地:“往哪儿看呢——” 队伍中间的中的一名袁家士兵说道:“校尉……,好像是……是楚军军团1 校尉不懈的骂道:“放你妈的屁!楚军刚刚被我们击退,我们前方可是有五十万精兵等待着楚军,他们怎么会摸到我们这里来,我想一定是大将军亲自押送粮草前来1 校尉大说一通之后,然后望眼过去,一下子傻了。 他看到的是赫然的楚军旌旗,迎面招展,后面便是一望无际的军队。 强大的骑兵阵容,冲击而来。 陈导在军旗下,挥舞着大刀然后大叫道:“给我冲,给我杀1 在万马齐奔的冲击声潮中,发出山崩地裂一样的响声,在那巨大的声响中,袁家小头目发出惊呼,袁家的军士正欲拔刀,但抵抗是苍白的。 汉朝军骑像奔涌的河流似的将这支辎重车队连同兵士冲垮,携裹住他们。 四周皆是躁动的马腿。 寒光闪闪的刀锋。 为首的军司马陈凯歌策马奔驰而来,挥动手中的大刀指着俘虏车队:“把他们留给后卫,全军继续北进!抢占粮仓1 接着无数的骑兵开始奔向这些车队身后的大寨,他们手中武器的挥舞之处,便是一片鲜血腾飞,此时已经夜晚时间,乌巢的守军大部分都在睡梦之中,他们面对时无数的羽箭,飞驰而来。 而楚军军团面对这些刚刚朦胧而起的袁家士兵,毫不留情的砍下他们的马刀,接着便是一个个燃烧瓶被甩在了粮食上面,一片片零星的火星开始冒出来,接着是一处处火苗腾空而起,再接着就是一片火海,如同汹涌的波涛把一切生命都吞噬了………… 经过一场袭击战,陈到军团轻松的占领了整个乌巢军营,待到他们占领整个乌巢军营之后,他们便就地安营扎寨,准备好了新的进攻。 陈到新安的大营营寨之中。 大寨中陈到的大帐之中,陈到一个人正在图前思忖着。 旁边的副将站在陈到面前,给陈到报告军情:“……到目前为止,袁熙、袁尚兄弟尚不知道我军已经占领了乌巢地区,此外军司马陈凯歌将军已经从占领黄河渡桥,他们已经把守候在黄河渡口的蒋齐部队,现在正在驻守在黄河渡口,等待将军的指令,此外,张绣将军已切断袁熙、袁尚大营与陈到文丑大营的联系,马超、高顺将军已经占领了临淄,彻底的占领了青州地区,彻底消除了对方想依靠青州之敌牵制我军的企图,我军的前锋已向官渡的右翼迂回,一旦到达指定位置,对官渡守敌的合围就已全部完成。” 陈到听着战报不断的点头,等到他听完汇报之后,便问道:“那两座浮桥都在控制中吗?” 副将:“是的,都在军司马陈将军手中掌握。” 陈到厉声说道:“烧了,都烧掉1 副将略带疑惑和不解,同时也是有一种不明的不安情绪提醒道:“将军,如果烧掉,我军将无法返回北岸,无法安全的退出整个地区1 陈到站起来,按住自己腰中的宝剑问道:“谁告诉你,我们还要返回北岸?” 副将再一次提醒道:“万一我们无法吃掉袁熙、袁尚大军……” 陈到大手一挥,带有责备的说道:“没有万一,马上烧掉!你告诉陈将军,我陈到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烧掉渡桥,我就是要破釜沉舟1 黄河渡口的浮桥处。 陈凯歌对着军士命令道:“给我烧,给我烧。” 大部队骑兵军团的身后似有浮桥燃烧的火光,不过那火光转眼睛便成为了燎天大火,把整个浮桥全部烧成了灰烬。 而,渡过浮桥的骑兵们人人都手抓干粮边行边啃。 陈凯歌策马由后面赶上来,看到一群群士兵都是在用手抓干粮在啃。 一马奔驰过来,陈凯歌竟然没有发现路边有一个士兵吃的是热饭,都是吃的干粮。陈到勒住战马,大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开火做饭?” 一名军尉笔直校尉站出去大声回复道:“启禀陈将军,兄弟们说,就要决战了,留下胃口等打完袁家的军对,吃他们的烤全羊1 身后的军士们随之一齐嘿儿嘿儿的乐了。 马上的陈到也笑了,大声回复道:“这个想法不错,别忘了,给我留只羊腿1 说完之后,陈凯歌便策马而去。 军士也都笑笑说道:“忘不了1接着,所有的骑兵又都笑了。 军尉大吼道:“全体将士上马,天亮之前要追上主力部队,准备战斗1 邺城大将军府偏殿之中。 刚刚从前方报信的信使,忙从怀中掏出一封长信和一张地图,呈给了大将军袁绍,而此时的袁绍,在家人的搀扶下,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打开这封信件,同时 袁绍也命人把地图打开。 偏殿中,袁绍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信件,旁边的信使匍伏在袁绍面前。 袁绍读完信函,之后,怀疑地问道:“这可能吗?陈到军团的目标是袭取我乌巢,而目标是消灭整个官渡的守兵之地?” 信使,再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然后系了一口气回答道:“千真万确,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来给大将军送信的1 袁绍命令道:“拿图来1 立刻有人将舆地图呈到面前。 袁绍看了良久:“我就看不明白,陈到军团说是攻击我的山东,但在会战中,却只有马超俊团的西凉军团,他们突然是在这儿消失的。如果他们要打官渡城,何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不从许昌地区直接北进呢?” 信使稍微有点胆战心惊的回复道:“从我们的细作得到的密保是,陈到军团作大纵深的穿插迂回,掐断官渡之地军需后援,形成合围之势。” 袁绍怔了,自言道:“合围?” 袁绍重又看图,脸白了,大叫地:“拿笔来1 立刻有人递上朱笔。 此时,万里江山的成败就在袁绍的这一瞬间。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官渡大战 袁绍用笔沿着舆地图从陈到军团消失处起向西画着线条。线条向前延伸,又向下弯去,画完后,他丢去了笔,他看了许久就是一句话没有说话。 所有的袁家将领都伸头看来,人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袁绍:“这是陈到军团唯一可对我河南之地形成合围之势的行军路线!你们看,有可能吗?” 袁家所有在场将领都不说话了。 沮授便率先站出来说道:“那就是说,陈到军团将集中全部兵力从陈到、文丑与韩琼将军的辖区间穿过,从东向西横扫,腰斩我们冀州和官渡之间的军队,再向后大迂回行动…………” 袁家将领们仍不说话,因为他们现在都不能确定这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有这种可能,意味着这是一次大失败,不成功,但是现在的陈到军团又在哪里呢? 面对这些还是一言不发的将领们,袁绍歇斯底里的大叫道:“说呀!有无这种可能?1 韩猛站出来,说道:“依陈到上一次对我许昌地区的奇袭,末将以为,有这种可能……陈到对骑兵军团的机动运用,长程奔袭已不在我袁家、匈奴之下。” 而旁边不服气的吕旷说道:“不要神话陈到、上一次许昌失守,完全是因为我主力都在冀州,而且许昌地区的兵力都分散个各个地方,才使陈到有机可乘。再说,上一次陈到只有一万骑兵,而这一次却是五万骑兵。这么庞大的骑兵军团作如此远距离行军完全不被察觉,难以想象?” 袁绍反问道:“你是说不可能?” 吕旷这次更加坚定的回答道:“完全没有这样的可能。” 袁绍质问道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说道:“那你告诉本大将军,陈到军团现在何处?说呀1 突然,被质问的吕旷竟然找不出话来,他便保持了一种沉默,一种低下头,不相信自己的沉默。 袁绍:“上一次我们分散在许昌周围,以为敌人最少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发动进攻,我们一盘洒沙被敌军击败,而这一次,我们这一次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而被敌军分散击败,两次的境遇如出一撤,何其相似乃尔1 袁家将领们面面相觑,面对大将军的责难,他们竟然一人都不敢上前应话,除了沮授是上将之外,几乎所有的将军都是没有多大品级的将军,所以他们都不敢迎接袁绍的话。 袁绍用手中的拐杖猛撬地面大声说道:“我们对楚军曾经使用过‘声东击西’的战术,难道楚军也对我实行同一计策?” 韩猛提醒道:“大将军,要不要将我参与设伏的主力,全部撤出,集中调往官渡1吕旷却摇头说道:“谈何容易,作如此长距离的调动,既无粮草后勤保证,又无相应作战准备,仓促调动,必然引发全局混乱。” 袁绍也不禁的感慨道:“是呀,万一陈到烧掉了黄河浮桥,就是到了南线,也无计可施,我们如果在黄河上造一座浮桥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是一个月的时间,我想十个官渡战役都打完了1 而他们一直关注的官渡地区,现在确实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战。 在官渡战场上面,陈到的令旗摇动,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而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袁军。 虽然部分箭矢落空,但是大部分的弓箭穿透了这些毫无准备的袁军士兵胸膛。 慌乱中的袁军第二批士兵,忙举起巨大的盾牌,第二批的弓箭钉钉铛铛的被打在了这些盾牌上面,这些羽箭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袁军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袁军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楚军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袁军,陈到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冲,给我杀啊#” 须臾间,数千袁军已越过数条河滩和楚军进行了接战。 一场肉搏之战,就在眼前。 陈到剑眉一横,浑身杀气迸射,大刀一横,厉声喝道:“第二队,给我杀1 陈凯歌听到陈到的将领,便如一支离弦之箭,勇往直前设计出去。 而已经冲锋出去的楚军士兵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已经疏于防范的袁军大惊。 几百步外,抱枪观战的文丑,那刀疤脸也不禁微微一变,心中暗想道:“没有想到这个无名的小子,竟然这样的疯狂。” 文丑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本来,想撤退的文丑,却突然被一支飞来的羽箭而射中,直接栽于马下。 旁边的颜良将军看到自己的兄弟被射杀了,大声喊道“兄弟,兄弟。” 他暗暗咬牙,冷哼一声:“我们随同袁大将军纵横天下,我们怕过谁。” 说罢,颜良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颜良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的从混乱之中变得清醒。 无数的燃烧瓶纷纷的被楚军士兵直接甩出,燃起一道道洵烂的火花。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马上摔落下去,或者永远的沉睡在自己的大地上面。 虽然,偶然间,袁军也有弓箭弓箭,但是他们还是被无情的击杀。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有纵马冲锋中的楚军骑兵中箭重重的摔下战马,有的落下战马直接丧命,有的则摔下之后被战马生生的拖死,楚军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北面处,已经有部分袁军已经撕开了楚军的包围圈,开始了逃跑撤退。 陈到驻马见得此状,厉声喝道:“军司马,军司马……” 处于乱中之中的陈凯歌应声答道:“末将在。” “给我统统射杀那些逃跑之敌。” 陈凯歌,一马当先,率领自己的剽悍骑兵一马追击,射杀那些逃跑之敌。 在奔驰中、在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无数的袁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在乱军之中,无数人的生命划伤了一个句号。 ………… 经过大约四个时辰的激战,战场旷古的大战最终还是落寞了。 一片人马的尸首,楚军军士正在收敛已亡的牺牲者,这些牺牲者不仅仅包括楚军士兵,还包括那些袁家士兵。 天空中传出乌鸦的叫声,这些黑色的精灵充满了对血腥的敏锐。 几百上千的缴械后的袁家士兵列队,由楚军押解着经过陈到的马前。 陈到沉默地打量着他们。 袁家的俘虏都低头,也有抬眼沮丧地看向陈到。 陈凯歌策马一身血迹地过来,向陈到报告道:“将军,袁尚、袁熙两兄弟带领少量亲兵向北逃窜,此外颜良也死于乱中之中,文丑也被射杀,河北四庭柱已经折损两根1 又一支人马过来,为首的是张绣军团中的前锋将军胡车儿,胡车儿看到陈到之后将军之后,便立即下马,向陈到报告张绣军团的战绩说道: “官渡守军除逃逸者外,均全部肃清,缴获他们全部的战车、辎重和牲畜财产,其中马、牛、羊计一百多万头……此外,我们还顺便击败了张颌,高览两路大军,不过他们并没有向北归去,而是向西逃窜。” 陈到问道:“向西逃窜,看来,我们在未来还有一场大战要打,这绝对是一个麻烦事情?” 旁边的陈凯歌请示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要追击袁熙、袁尚两路溃军,他们率领着最少也有数万兵马逃离官渡城。” 陈到不懈的说道:“不用了,一个只知道逃跑的将军,已经不值得我们追击了。” 陈到一搏战马厉声问道:“传令官何在?” 传令官忙跑过来应声回答道:“末将在,请将军吩咐。” “我们多久没有向楚王报告信息了。” “启禀将军,已经十天没有通报了。” 陈到忙命令道“派出鸿翎急使,向楚王报捷。全军各部,清扫战场,构筑防御,修整备战……” 此时陈到派出的信使在大道上进行来回的奔驰,他们陈到的骑兵兵团却在急行军,竟然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经过一天的征途,他们最终还是停下来进行了短暂的休息。 就这样,夜的黑幕笼罩住了整座大营,这个时候夜像个沉睡的婴儿,又像个不被污染的森林。 天空是毕加索刚挥抹上去的普蓝,还保持着水份,正蒸发在一片净土当中,细细的滋润着静土上的每一个熟睡的生灵,包括所有或者楚军士兵的心田,他们好像带动而楚军的思绪。 陈到漫步在黑夜之中,在馨风起舞的时间。满满地享受着这个黑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到也接到了大军原地待命的军令。 第二百六十二章 风云变化 洛阳城中大将军府曹节的居住的宫殿中 曹彰由殿外面跑进到宫殿之中,对曹节问道:“姐姐,怎么姐夫好久也不来了。”曹节俯身下去摸着自己这个十几岁的弟弟安慰的说道:“你姐夫,不,大王,他现在正在为陈到将军的进攻方向制定新的战略呢1 曹彰用手甩开姐姐曹节的手,嘟嘟嘴说道:“我听师傅说,几支军队只有陈到打得最好,已经打到官渡城中了。师傅还说,在我们楚军中第一战将是吕布将军,如果要是叫吕布将军出征,我想现在早就拿下邺城了。” 曹节等了一眼曹彰,教育道:“这话不要乱说,派谁作战,都是楚王决定的!派谁不派谁,你姐夫自有他的道理1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宫娥匆匆走入,向对曹节禀告道:“王妃,喜事!喜事1 曹节故作镇静的问道:“怎么了,慢慢说1 宫娥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然后慢慢的说道:“整个楚王宫都传遍了,陈到将军首战俘虏的袁家贵族都押到京城了,正在游街呢1洛阳城万人空巷,都上街了1小曹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兴奋的喊道:“我也要去看1 曹节没理他,问道宫娥:“仗打完了吗?怎么战俘已押到了呢?” 宫娥按照仆人的语句一一答上来说道:“没打完,陈到将军还在打呢,因前方有些不利消息,大王便让把上次的俘获拿出来游街,以安定民心。” 曹节有点担心地问道:“不利消息?陈到将军又‘不利’了?” 宫娥忙解释道:“不是陈到将军不利,是其余有的将军不利。” 曹节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吕布刚刚和聂泽风商议完事情,所以就经过曹节的宫殿门口。 吕布作为曹节大婚的迎亲使,一直和曹节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此时,吕布沉默地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宫娥慌忙退下。 看到,吕布走过来,曹节忙问道:“将军,听说街上正……” 吕布打断她的话,带有一种警告,更多的是一种劝慰说道:“王妃不要说了,越是这种时候,您更应该恪守妇道,谨守本分,不应该随便的表现出来特殊,因为这次曹氏的军队也跟随大王参战,一旦因为你的嚣张跋扈,他一定会加倍限制城中的曹氏将领,尤其是王妃您,作为曹氏的嫡系子孙,在这个时候,更应该夹起尾巴做人……” 曹节听完之后,感觉道理很对,便点点头。 旁边的曹彰却是有点不解的问道:“吕布舅舅,什么叫‘夹起尾巴’?” 吕布看到曹彰这一张童稚纯真的脸,突然间,紧张的心终于有点舒缓了。 洛阳城外的闹市中间。 一条长街上夹道站立着洛阳的市民,他们看着这些被俘的袁家贵族。 现先是一列马队开道,后面便是几百名贵族装束的袁家战俘出现在街市上,男男女女,在执戟军士的押送下隆隆走来。 看着这些被俘的人,洛阳人的心开始有点舒坦了,至少这表明战争在短时间之内不可能波及到他们。 他们人人都屏住呼吸,而整条长街上只有战俘的脚步声。 年轻的袁家贵族战俘夹在众军丛中麻木地看着四周的繁华。 市民们惊愕好奇的袁家贵族中竟然还有匈奴贵族、辽东贵族,他们的鼻梁骨比别人的要高、皮肤要黝黑,身体更加的强壮…………。 战俘们杂乱走在青石铺成的大街上,有着一种无助和孤寂的眼神看着四周繁华的洛阳城,而旁边的所有市民从原来的人声鼎沸,一直到静悄悄的看着…… 一条街上似乎没有别的声音,只有这些光脚走在石板上的声响…… 战争在继续,不过他也随着官渡大战的楚军的大胜而悄然的结束。 公元2201年是聂泽风本人也难以思议的一年。 在这一年春夏两季,他两次派遣陈到率军出击袁家军团。 这位年仅二十岁的统帅,一次越过太行山一千余里直达黄河口岸,一次越过邺城河,前锋甚至出现在在邺城的城南,陈到军团一路上,狂飙突进,孤军深入,一路逐亡追北,所向披靡,斩杀和俘虏袁家十二万零二百人,其中包括袁家的亲信家将以及各级将军、统帅、都尉、校尉等人。 同一战役,其他的楚军马超、高顺也采用侧翼迂回的手段占领临淄,控制了整个青州地区,张绣的西凉军团在攻占许昌北部和西部的地区,一直把历史上的名将,张郃、高览两部赶到并州地区,也就是今天的山西地区,害怕受到袁绍惩罚的两个人并没有随着袁熙、袁尚两个人回到邺城,而是驻扎在了并州境内。 而这一战败的消息却向一道白色的纸片一样,也飞的穿线了丛林、沙漠、一路飘到了邺城,飘到了袁绍的大将军府。 袁绍大将军的议事大厅。 经过,几个月的休息和静养,袁绍的病情逐渐恢复过来,现在的他已经不用在拄着拐杖,而且恢复了往常的健康。 大将军府议事大厅中,脸色土灰的袁绍,慢慢地看向沮授说道:“这不是蠢猪吗?被一个二十岁的楚军将领在同一个地方用同一种方式打趴下两次?这样的蠢猪留着还有何用?给我拉住去,统统斩杀了……” 沮授往前跨一步说道:“臣也以为如果官渡前线的袁家军队再不加以整顿,丢掉整个黄河以南的地区已经指日可待了1 袁绍大叫道:“我也学学楚王聂泽风了,我要严明赏罚?” 沮授回复道:“楚王聂泽风从不姑息自已的爱将1: 袁绍点点头。 袁绍听完之后,立即命令道:“来呀,派出使者,立即赶往官渡前线,召张郃、高览等前来大将军府述职!快去1 袁绍背转着所有人发布了这条命令,等发布完这道命令之后,众将看到了袁绍突然变成了一张充满了杀机的脸孔。 几天之后,袁熙、袁尚等人败归到了冀州,当然他们把所有的是失败的错误全部都是推到了张郃、高览两名将军身上。 而袁绍听到大败,自然再一次加重了杀机,原本只是想惩罚一下他们,结果改成了必杀,当然平时喝张郃、高览两个人关系不错的将领连夜派出快马奔到并州前线,通知张郃、高览两将。 而接到通知后的张郃,高览则最终无奈的选择向楚军投降的决定。 并州前线,张绣军团驻军处。 一名张郃将军派出的文官使者带着十几名袁家军士隐在驿道边上,慢慢的行驶着。 一辆现在归辖楚军管理的居民赶着一辆牛车从远处驰来。 张郃的使臣及袁家军士跃起,冲到了路中央,拦住驰来的牛车。 受惊吓的赶车居民丢下牛车大叫地跑去,“袁军——袁军——” 张郃使臣和袁家军士在后紧紧追赶,边追边叫:“站住!站住!不要怕1 但是靠两条腿逃跑的居民,当然无法跑过袁家的战马,逃跑的楚军居民最终被袁家军士抓住揿倒。 居民摔到地上,大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1 使臣便的和蔼悦色的说道:“起来,起来,谁说要杀你了,我是袁军中张郃将军的使臣,要见你们楚王,却不知道怎样找他,您能不能帮忙替我找到一位楚军官员?” 居民不解地问道:“楚王?官员?” 使臣忙走近一步,又说道:“是呀,帮帮忙,这是给你的赏钱……” 使臣不由分说地掏出一金锭到居民手上。 使臣催促道:“快,领我找到楚军的官员!越快越好1 在金钱和和颜悦色的使者劝说之下,这名居民刚才大胆起来,开始引领这些人前去寻找当地最近的张绣军团。 而此时,刚刚经过大战的张绣军团也在战场的最前沿正在指挥将士们修筑工事。 这位居民最新被担任巡逻任务的校尉发现,这名校尉在了解此人的来意之后,感觉到了事情的重大性。 他一点不敢怠慢,带着这些人直奔前线公事中来找张绣军团。 这是,这名校尉领着那名炎帝居民和袁家使臣、守卫士兵走了过来。 校尉远远地看到了在指挥军队修筑工事的张绣,忙跑过去报告道:“启禀将军,有号称袁家上将张郃的使者前来觐见,他们说一定要见您1 张绣一惊,忙抬头向这名校尉身后的十几个人看过去。 之间为首的这名张郃使者率先一拱手说道:“我奉张郃将军之命,有重要事项通知楚王1 张绣惊诧的问道:“楚王?” “是的,我们有机密面呈楚王。” 说着使者只是拿出一张布帛,面呈张绣,张绣轻轻的打开,只看了,率部南归,看到这个地步,张绣感觉事情重大,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他便命令随车司马率领三百人的西凉骑兵一路上向洛阳奔去。 同时,张绣也给使者配备了两辆战车,使使者改成战车由骑兵护卫一路向洛阳的方向奔驰而来,而且考虑到了事关重大,张绣把前线的任务交给了胡车儿暂时接替自己指挥全军,自己则亲自护送到洛阳。 在战车上面乘上并肩坐着张绣和袁家张郃的使者。 张绣不住地对外面的车夫催促道:“快!再快点1 一行车骑风驰电掣地带着尘烟而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张郃归降 洛阳城外楚王宫外。 由骑兵护卫的战车风尘仆仆的驶抵达楚王宫门前。 车乘中走下张绣将军及袁家上将张郃的使者。 张绣快步走到御林军士兵面前,掏出令牌说道:“我是前方将军张绣,快快奏呈楚王,有紧急事务……” 御林军外面的守门校尉听到事情紧急,便连派人前去禀告楚王。 聂泽风在接到信息之后,便赶快召见了张绣和张郃的使者。 接到召见的命令之后,张绣将军在前面奔走引导使者进入大殿,紧随的张郃使者被楚王宫的堂皇富丽惊得惶惶的。 楚王宫书房内 张颌上将使者候立在浩瀚的楚王典籍前,恍然如梦地看着四周。 而这书房的里间,案几前的聂泽风在听张绣的汇报。 聂泽风问道:“张郃将军?他派使者想做什么?” 张绣往前走近一步答道:“启禀大王,黄河以南的五十万袁家守军也已全部崩溃,张郃将军派使者要与我楚军联络投降事宜1 聂泽风惊诧的回答道“投降?” 聂泽风的确难以相信,因为三国历史上张颌是向曹操投降的,而不是楚王聂泽风他,但是聂泽风又转念又一想,曹操现在都投降了自己,难道张颌就不会投降自己。 张绣则按照自己的分析说道:“张郃将军、高览将军所部接连遭到陈到将军两次打击,损失惨重。袁绍大将军十分震怒,而且他们还听信了自己两个儿子的谗言,认为全部的罪责都在两位将军身上,所以派使传张郃将军、高览将军赴邺城述职。不料,邺城大将军府有内线向张郃将军透露,袁绍实际要将他二人斩首正法。张郃将军大为恐慌,与高览将军商议投降我楚军,于是张郃将军便派使者到边境上拦阻我楚国居民,加以联络。为臣得到消息后,不敢怠慢,日夜兼程地用驿车马将张颌将军的使者送来了。” 聂泽风听完这一军情十分震惊,他疾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这考虑这些问题的真假,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自己的判断。 张绣继续请示道:“大王是不是亲自见一见使者,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聂泽风略微停顿指示道:“不忙,关键要看他们究竟有多少诚意。现张郃将军、高览将军两军加起来有多少人?” 张绣答道:“虽然经过两次大战,他们大败而归,但是现在这些残兵败将依然号称十万。” 聂泽风转而问道:“你们商议了受降方式吗?” 张绣则香料:“使者说,一旦楚王同意受降,则张郃将军、高览将军率全军于并州以内地区,全部缴械并让出并州南部地区,要求楚王对所有投降官员予以优厚安置。” 聂泽风则站起来挥一挥衣袖,回复道:“听上去,倒也严谨,不过,万一张颌、高览是诈降呢?十万人抵近中原地区,乘势突击洛阳,而并州南部距离洛阳如此之近,那不直接够成了对洛阳的威胁吗?” 张绣也困惑答道:“大王所说有理,可是,大王可以事先在陇西关布置重兵,张颌、高览若是真降,就地受降遣散;若是诈降,也可将计就计地一举歼灭之。” 聂泽风思忖地建议道:“问题是一旦布置重兵,又会让张郃将军、高览将军误会,反使他们不敢投降了呢?这个事不简单,不只是一次简单的军事行动。未必要派重兵,但要派得力部队和得力将领,张绣将军以为派谁开关迎降合适?” 张绣想了想答道:“当然是大将军吕布最为合适。第一、他是全军的统帅,由他受降,张颌、高览两人会觉得楚军给足了面子;第二、吕布将军处事沉稳,如若事出意外,可作临场应变;三、吕布将军是大王的兄弟,这样的荣誉,也只有他最有资格承受。” 聂泽风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吕布将军的荣誉还不够高吗?常言道:功盖天下者不赏。” 张绣一征, 好像感觉察到什么,心中不免有点自责和愧疚。 张绣实在捉摸不透,这个日益开始变得神秘的君主,最终他保守的答道:“当然,究竟派谁去,还是由大王圣断。” 聂泽风命令道:“让张颌使者进来吧,朕先听听张颌将军的想法1 门前的侍者大声地:“宣张颌将军的使臣觐见……” 最终这名使者说除了自己的心声答道,愿意接受打败他们的陈到将军的接收。 聂泽风在听取了使者的意见之后,便决定了选取陈到作为接受投降的将军。 内侍御林军校尉引领着陈到穿行在朱栏玉壁之中,行驶在楚王宫内。 陈到边走边问道:“敢问这位将军,什么事这么急,我上午刚刚从战争回来才见的楚王1 校尉答道:“请你陈到将军,当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怎么了得,才二十岁,就成了楚军的栋梁,陈将军可谓是我等楷模1 二人说话间上了楚王宫的台阶。 楚王宫的大殿之内。 陈到刚刚进入大殿之中,聂泽风正在训斥军师将军贾诩。 聂泽风大声的斥责道:“……我就不信,洛阳之内连两万辆马车也凑不齐。告诉洛阳令,要不调征两万辆马车来,要不他提脑袋来见我1 贾诩不禁的连连点头回答道:“臣明白,臣明白1 而刚刚负责管理整个中原地区行政事务的马良答道:“大王,臣负责洛阳管理事务,知道一些内情,洛阳令的确拿不出那么多经费买马,只得向民众纳购,可是百姓不愿意,纷纷把马匹隐藏起来。如果马匹不能具办,大王因此要杀他,那还不如杀我马良呢,杀了我马良,没准百姓的马就牵出来了。不过,臣以为,张郃将军、高览将军降楚军,我朝只需沿途依次护送进洛阳就可以了,何至于要弄得天下不安,搞得官疲民倦,卑躬屈膝地去服侍投降的战败将军呢?” 马良反驳聂泽风时,各位将军、参谋都吓得不敢抬眼。 聂泽风也气鼓鼓的,终因马良是一位难得的贤才,所以没有发作。 尴尬之时,陈到向前走来出语救驾。 陈到用着自己洪亮的声音问道:“怎么,张郃将军、高览将军要投降?” 聂泽风一见他,转而笑着说道:“哎呀,主角来了,我们这么一大堆人都是为你在忙呢。是的,张郃将军派特使来联络投降,我以为,解铃仍需系铃人,决定派你开关出塞迎降1 陈到怔住了,但是只是停顿了一小会儿,问道:“真的投降了?” 聂泽风看了看这位质疑的将军,回答道:“是真是假,有待你陈到将军临场鉴别1 陈到则回复聂泽风,敌人既然前来受降,没有必要那样的大张旗鼓,就按照马良先生所说便可,就这样,喋喋不休的争论最终还是确定了马良的建议。 而张颌使者在接到了聂泽风的准确答复之后,便匆忙敢回并州袁军大营去了。 并州南部张郃将军大寨之中。 张颌将军特使的车乘风尘仆仆地返回了营地,跳下的使者,匆匆地奔进了张颌的中军大帐。 跳下战马后的使者的马立刻被人解下,牵走,马匹已浑身湿漉漉的,这都是一路狂奔而走,流出的汗水。 张郃将军大帐之中。 入迷地听着使者报告的张郃将军。 使者一一答道:“……楚王聂泽风甚为了的,他好象在书海里办公,洛阳街市那个繁华……” 张郃将军抛弃所有的问题,直接文斗:“你刚刚说的投降待遇都是楚王聂泽风亲口对你答应下的?” 使者从怀里掏出一只楚军大王聂泽风的符节,双手呈上:“将军,这是楚王聂泽风亲自要我转交将军的楚军符节,此为信物。” 张郃将军接过,爱不释手:“好,很好!一会儿,我要拿去给高览将军看看去,让他也放下心来……” 使者迟疑地:“张颌将军,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郃将军也没有多想,而是请示一下回答道:“什么话?说1 使者说道:“楚军奖励制度历来论功行赏,此次与楚军的联络,完全由将军一手建立,将军何不独揽功劳,肥水怎能流进他人田呢?” 张郃将军一惊:“你的意思是……” 使者继续补充道:“大王不必要将一份功劳分成两份!再说,万一高览将军存有异志呢,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张郃将军不说话了。 他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到曾经四庭柱的荣耀,尤其是自己和高览最为亲密,虽然四庭柱一直连伟一体,但是作为末尾的第三、第四,张颌和高览关系最为要和,他们好像就是一对好兄弟。 想到这些之后,张颌将军的头也不禁的朝向面前是那只金光灿灿的楚军符节…… 而此时,大帐外面的则是一片春天的景象。 走出大帐的张颌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外面,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夹在柳树中间的桃树也开出了鲜艳的花朵,绿的柳,红的花,真是美极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张颌高览 高览将军营地 守卫在大寨门口的军士大声呵斥道:“站篆…” 带了骑卫的张郃将军大声回复道:“是我,快传你们的将军,我有要事相商1 守卫的校尉忙命令军士向大寨里面进去禀告,进去不久之后,便回来了,说到:“高览将军请张郃将军入帐……” 但是守卫的校尉却将张郃将军的几名侍卫挡在了营外,张颌一个人便迈步走进了高览将军的中军大帐之中。 高览将军大帐之中 帐内,高览将军背着手在帐中踱步。 帐外的士兵大声传报道:“张郃将军到……” 张郃将军进帐,走到高览将军面前。 张郃将军说道:“兄弟我派往洛阳的使者已经回来了,一切都谈妥了,兄弟请看,这是楚军大王聂泽风亲手托使者带回的楚王符节……” 张郃将军把黄灿灿的符节摆在了高览将军的面前。 高览将军双手取在手上,惊诧的问道:“是给我的?” 张郃将军略微想了想说道:“也算是吧1 高览将军不解的问道:“什么叫‘也算是’?” 张郃将军有点故意无奈的说道:“难就难在就这一只嘛1 高览将军有点怀疑的问道:“就一只?唉,我说张郃将军,咱俩同样为将军,军队的人数也大致相当,你可不能背着我独占鳌头呀?” 张郃将军解释道:“天地良心,大将军要杀得是我们俩个,我们是一根线上的两只蚂蚱,我怎么会……” 高览将军也有点讽刺的回复道:“大将军是不是要杀我等,也是只有你那边传来的消息……” 张郃将军急了,忙解释道:“兄弟,你可不能变卦,楚军大王把一切都准备下了,甚至比你我当初提出的条件还要优越……” 高览将军也站起来说道:“兄弟,实话告诉你,这几天我又仔细地想了想,当了一辈子胜利将军,过不了降将的日子,我劝你也不要降了。” 张郃将军质问道:“可是大将军能容得下你我吗?” 高览将军收起了符节,笑笑说道:“我把这个交给大将军,当然还有你的脑袋,我想大将军会与我一笔勾销旧账的。” 张郃将军沉默了。 高览将军立即高声叫道:“侍卫长,缴了张郃将军的佩剑!把他关起来1 侍卫长走过来,伸出手来,不由分说的先把张颌的佩剑解掉,然后身后的两个士兵便拔出长剑对向张颌将军,面对这样的突变,张颌将军竟然没有还击力量。 张郃将军最终无奈的摘下佩剑交给侍卫长,同时看向高览将军说道:“兄弟,你不要后悔1 高览将军不屑的问道:“我后悔什么?啊1 说时迟那时快,张郃将军的袖中突然伸出一柄尖矛,迸力刺入侍卫长胸膛前面。侍卫长倒地的同时,张郃将军用脚勾起正在落地的佩剑,在瞬间,他拔出手中的长剑,只见得白刃一闪,血光四溅。 高览将军被当场刺死。 张郃将军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全身铠甲,同时也随手一抬剑把后面的两个士兵也砍杀掉,张颌望了一眼四具死尸,冷冷地走出了王帐。 高览将军王帐外面。 走出王帐的张郃将军,则把手中的信号炮一举打到空中,接着一声巨响在空中响起。 就在大营之中的高览将军的士兵在惊慌之中,此时营寨外传来了响彻云天的马蹄声,声浪表明整营寨已经被张郃将军的军队团团围祝 高览将军的十几名裨将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赶来,而且人人手中挥动着长刀。 张郃将军大喝地呵斥道:“你们都听着,大将军派刺客杀了高览将军,我已将刺客正法,你们不要担心,都随我去投降楚军,这是你们将军生前就与我计划好的1说话间,张郃将军的骑兵已经冲进了营寨,直接奔驰到大帐前。 十几名裨将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默认了眼前的全部事实,然后默默的低下头,因为这些还未上马的将军,根本就不是这些全身戎装的骑兵对手。 这个时候已经有侍卫将马牵了过来,翻身上马的张郃将军,高喊地:“两军将士听令……全体上马!即刻拔寨出发1 并州南部的狂野之上。 旌旗飘拂,旷野上排着楚军威严的骑兵战阵。 将旗下,陈到立马观察着对面。 远处,列阵而来的张郃将军带领的张颌、高览两军,黑压压,叩击着地平线。 陈到问道旁边的军司马“怎么没见到高览将军旗?” 赵破奴仔细看了看,然后回复道:“确实没有1 列阵前行的袁家军队,一步步的向前前进。 旌旗下策马慢慢向前的张郃将军向使者问道:“怎么陈到列战阵迎候?” 使者既是一种安慰,同样也是一种解释道:“也许楚军没想到大王既要投降又要防范高览将军所部而列阵前行的。” 楚军和袁军两军慢慢的接近了。 高度警觉的楚军官兵,人人都按住手中的武器,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拔出手中的长刀和长剑。 同样惴惴不安的袁家将士,也都紧紧地握着兵器,以用来防止由于将军突然发出冲杀的命令而造成措手不及。 两支大军在接近,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竟然没有一个人在高声喧哗,所有的人只能听到马蹄的蹄声,听到了骑兵部队马匹上面装具的撞击声,彼此沉默着。袁家的战阵越来越慢,以至停了下来。 陈到对身边的副将带有警惕性的说道:“气味不对呀1 高览将军的裨将们在马上彼此用眼光串联,也有交头接耳的。 这一切,不由得不引起陈到的注意,陈到这个时候更为警觉了,他目光如剑的注视着前方的景象。 勒住马的张郃将军也紧张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因为这个时候,只要杀一个人,整个军团可能就要发生了各种拼杀。 突然,高览将军的一名裨将振臂高呼道“弟兄们,我们不能这儿不明不白地往火坑里跳1跟我走!高览将军的部队不降1 张颌、高览两军合在一起的军阵立时分裂,高览将军的军队纷纷调头,张郃将军的部下试图阻拦,却无法控制,阵中一片大乱。 束手无策的张郃将军孤注的望着这些士兵。 楚军呼地变幻出战斗队形,重装骑兵跃入前列。 这早就是事先制定出的战斗队形。 陈到向后大喊道:“等等1 准备向前进攻的骑兵便停止了进攻的步伐。 陈到一拍自己的战马,自己的骑乘独自从战阵冲出,直接奔向袁家战阵,他一直冲到张郃将军面前,大声喊道:“张郃将军,你是真心归楚吗?” 张郃将军一咬牙说道:“真心!可我控制不了高览将军的部下1 陈到则厉声说道,同时挥动手中的马鞭说道:“立刻命令你的部属放下武器,原地不动,其余的,就交给我吧1 张郃将军听到这一命令之后,回复道:“遵命1 陈到唰地抽刀大声喊道:“负隅顽抗者死!放下武器者赏1 楚军军骑随他军刀所示的方向扑向了逃遁的高览将军所部。 张郃将军的军队都下马,解下铠甲,放下军刀,卷起军旗,列成徒手队列。 远处楚军军骑追奔逐北,一路掩杀着那些逃亡的高览将军所部。 很快,那些人也纷纷下马,解下铠甲,放下军刀,在一片寒光闪闪的军刀下跪了下来。 漠漠的荒野,昔日袁家军团赫赫的战阵,变成了缴械的操场,遍地铠甲的兵士,堆集着的兵器,没有马鞍的战马在四处奔窜,一只只袁家人的旌旗卷起放倒。 一只又大又圆的夕阳正在徐徐下落。 只是在短暂的时间内,无数的战刀被高高举起,在日光的映衬下,发出说说寒光。 瞬间,满地的鲜血,便染红了整个大地。 前进的楚军骑兵,他们是用手中的长剑,砍向一个个躺在地上的袁军士兵,然后他们跳动尸体之后,然后向左右望去,左边的袁军士兵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楚军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只在他们的互相呼吸之间,袁军士兵的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楚军士兵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楚军中的将军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把所有袁军的头颅打破了。 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残阳如血。 陈到出色地平息了骚乱,控制了局面,号称十万的袁家军队向汉廷缴械投降,整个并州南部成为楚军的领土。 聂泽风允许这些投降的官兵仍旧保持袁家原有的兵团编制,并且依旧又张颌统领,这次张颌军团加入楚军之后,不仅壮大了楚军的实力,而且还减轻了南线的于禁军团的压力,到现在整个时候,聂泽风真正的巩固了自己的战争主动权,真正的巩固了自己的统治。 第二百六十五章 筹备大战 楚王宫,后院大殿门前。 一群昔日的袁家贵族被带到御林军校尉率领卫队驱赶到了大殿门面前。 校尉一个个巡睃地。 其中,年龄比较小,但是有点贵不可言的袁买在其中十分显眼。 御林军校尉向这些人训话道:“作为敌国的战俘,楚王已经下令将你们没收这楚王宫中沦为官奴。你们都报一报,有何专长,也好各尽所能嘛?” 这些待宰杀的袁家贵族都不说话,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可能都直接把他们送到死神面前。 御林军校尉指着袁买:“你站出来……” 袁买听到校尉在呼喊自己站出,忙走到校尉面前。 只见,这个年青人十八九岁的少年乌发头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屹立在这大殿之中显得玉树临风,可谓是少年英才。 校尉问道:“瞧你相貌庄严,举止文雅,养过马吗?” 袁买摇摇头,作为一个刚刚被俘的战俘,袁买现在有着一种恐惧,一种随时被杀的恐惧,现在他能多沉默便多沉默。 校尉便继续问道:“那你愿意养马吗?” 袁买点点头。 校尉不禁的说道:“是呀,御马苑新得了一批河北烈马,需要有人喂养调教,我看你行,你就去养马吧!这差事算是不错的了,去吧,站到那边去……” 袁买顺从地走到指定处。 校尉再次看向其他袁家贵族: “有会吹鹿哨的没有?还需要两名吹鹿哨的,这可是你们河北袁军擅长的1 不过,一辆车乘从近旁轰哗而过,遮断了视线,不过这里依旧在进行着。 车乘上坐着军师将军贾诩,曹操的第一谋士,参军荀彧。 贾诩忧心仲仲对着对面的荀彧说道:“大王正在大胜的头上,这个时候汇报淮河发大水,肯定会扫大王兴致的……” 荀彧无奈的回复道:“不报行吗?七十万灾民的生计可就等着楚王救济呢1 贾诩长叹一声说道:“你是不知道,大王近日正与将军们正在策划更大的战役。”荀彧惊诧的问道:“大王还要再打大仗?” 贾诩笑笑答道:“大王是有志之君,凡是本于历史地理上中国传统威力能及之处,他都想到达,又何止是北方之袁家呢?” 荀彧也紧皱眉头在想道:“想法当然宠大,可是上哪儿找钱呢?……” 他不禁的问道:“天下三分,我们已经占据二分了,成为了天下第一诸侯,怎么大王还不满足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王说到哪里,我们便打到哪里?” 他们边谈边说,不知不觉得已经来到了大殿之中。 车乘已到达聂泽风的行宫前。 两人下车,前后走入宫门。 宫门内,众多的将军们的战衣寒光烁烁,映衬着这座大殿之中。 聂泽风在与吕布、陈到、魏延、文聘、周仓等高级将领在会商。 聂泽风此时正说道:“……袁绍采纳了沮授的建议,他们在官渡大战之前,竟然把主力撤回了河北,而且他们把黄河口布下重兵,他们吹嘘说道,河北有黄河天险,你们拿不下,你们以为呢?你们有这样的能力吗?” 将军们看着楚王聂泽风的质问,竟然一时间都不说话。 聂泽风看向陈到,看到这位常胜将军问道:“陈到将军你有吗?” 陈到倒是打趣说道:“只要大王愿意掏钱两,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聂泽风转头看看这位要钱的将军问道:“得需要多少钱两?” 陈到笑笑答道:“吕布将军算过这笔账。” 聂泽风转向陈到,一怔自言道:“吕布将军算过账?” 陈到一躬身禀报道:“大王圣明,沮授的计策的确是我军取胜的战机。我军可以将计就计地制定出歼灭河北袁家主力的战役计划,但前提是必须改革我军目前的后勤辎重的运送能力和方式。改革的主要困难正在于经费和钱两。比如,长途作战,尤其打算一举攻占冀州、幽州、辽东、并州而且还要参与决战,那么参与决战的军马至少要有十万匹。因为要跨越山地、丛林、甚至沙漠,这些军马必须是用黍米饲养大的,体格强壮,有耐力的专用军马,这一项就极大的提高了军马的成本。这还仅仅是作战军马。十万骑兵作战,至少要同等数量的马匹驮送辎重,这些驭马本身又要饲料消耗,所以需要的费用……” 聂泽风喃喃地回答道:“是呀,这的确是一笔大钱呀。现在我们是不是拿得出,我现在还没有底。你们先回去,我约了军师、参军、找找看,看看从哪能找出钱来?1 出殿的将军们与入殿的贾诩、荀彧等摩肩走过,双方只是互相苦笑笑。 贾诩、荀彧刚刚的走进大殿上,他们看到旁边的侍卫刚刚把作战地图抬下去。 大殿之中,聂泽风心中正在为钱的事情而来回踱步。 走进大殿之中的贾诩和荀彧向聂泽风报告了后方淮河的水灾。 听到这一震惊的消息之后,非常不快的聂泽风自言道:“……怎么搞的!七十万!这么多人!也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1 贾诩略带愁苦的脸说道:“……七十万受灾难民缺衣少食,官府开仓赈济,犹如杯水车薪,即便向富户贷粮,也难以敷应。” 聂泽风无奈的叹道:“那你们看怎么办吧,按七十万这个人数,就是运粮过去,这运力也不济呀1 荀彧向前走了一步,躬身说道:“大王,臣有一策,与其运粮淮南,不如令淮南灾民移往山东就食……可给灾民发路费,另命沿途官府接济,我们刚刚打下山东,那里不仅人口变得稀少,而且粮仓却是很丰盈。” 聂泽风想想拉住荀彧的手说道:“我以为可行,就按参军说的办。不止是淮南,荆州、许昌、洛阳、长安诸郡都可分流安置灾民,这么多人的衣食,估计又是一大笔费用呀1 贾诩叹道:“大王,目前楚王宫的财政已到了非解决不可之时。” 沉默中,聂泽风站起来慢慢地走动。 荀彧为君主分忧地心情和:“大王,臣近来遇上一件新鲜事,不知大王有无兴趣听听?” 聂泽风一挥衣袖说道:“讲吧,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新鲜事呀。” 荀彧笑笑说道:“有一个叫共产的河南人不久前听说大王要征伐袁绍,便修书王庭,愿意捐出一半家财,作为军费。” 聂泽风的眼睛亮了,因为他现在看到前就有一只难以抑制的心情,忙问道:“有这等事?” 荀彧:“这共产是个牧羊人出身,牧羊十余年,有羊千余头,他将羊贩卖后,用得来的钱购置田产,成了富户。” 聂泽风这个时候,又略带疑惑的问道:“他为什么要捐钱,莫非是想做官?” 荀彧略带坏笑的答道:“起初,臣也以为是这样,就派人这么问他的,可他说,小人只会放羊,不懂得怎么做官,也不愿做官。臣的人又问他,‘那你在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想向皇上申诉?’共产说‘我平生与人从不争吵,怎么会有冤呢?’” 聂泽风听着随口应承下去:“是呀,他总得有个原因吧1 荀彧此时更加有点笑出口的意思,答道:“可这个共产却回答:大王征讨袁绍,小人以为,有才智能力的人应该效力献身,有钱的人应该输物献财,只有这样,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才能将袁绍消灭1 聂泽风喜不自禁问道:“噢,有这样的人?” 贾诩越听越有点质疑的说道:“这不合人之常情,有些矫情立异。” 聂泽风想想,刚刚爬到脸上的喜色褪去。 荀彧依旧迈着罐子说道:“臣也是这么以为的,就未对其加以理睬。可是此次淮河大水,又是这个河南人共产损资二十万,以救济灾民,臣就不能不有些又惊又喜了,倘若每个富户都像他一样,主动献纳,朝廷就不愁没有钱。” 聂泽风转身,手指着荀彧说道:“找个机会,我要召见这个共产1 聂泽风又对贾诩指示道:“由此可见,对目前朝廷的财政匮乏,是有着两种态度的,一种积极,一种消极。我需要的是前者。” 荀彧进言道:“大王,臣以为,理财与军事作战为同一道理。作战需选择良将,理财也需任用人才。” 聂泽风也近的说道:“是呀,你觉得何人可以担当此任?” 荀彧便卖关子的说道:“大王的身边就有。” 聂泽风问道:“谁?” 荀彧指了指,侧殿的财务房,说道:“少雷。” 聂泽风叹道:“是呀,少雷十三岁我就将他召入宫中,主司财计,不过这才刚刚两年,管账还可以,可让他全面主持财政……” 荀彧劝说道:“少雷与臣闲聊时谈起过更钱造币,尤其谈了盐铁专卖官营,以及均输平准……诸多想法,臣都觉得极有见地。” 聂泽风觉出了兴趣,对侍卫命令道:“叫少雷立刻来一趟1 侍卫接到命令之后,便转身下去。 聂泽风带有责备的说道:“这个少雷,有话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却要对你荀彧说。” 荀彧慌忙解释道:“因为涉及楚军大政,少雷怕自己人微言轻,难以受到重视。”聂泽风也不禁的笑道:“看来,他真是个算账的1 聂泽风笑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尊王制边 不一会儿,少雷由外入见,行完大礼之后。 聂泽风笑着相迎自己这个财神爷说道:“免礼了。听说你有许多想法,更钱造币我已有计划,你就说说,盐铁官营专卖,均输平准吧1 少雷略微想了想,然后答道:“大王,天下之利,莫过于商,但看南北货物,大宗者有三:铁、盐、酒。倘使能将这三者统归朝廷专卖,不许民间私营,则朝廷何患钱财匮乏?” 聂泽风继续问道:“那么,何谓均输平准?” 少雷答道,坦然答道:“所谓均输,即令州郡以土产为赋税,上纳于朝廷,朝廷将之转运别处销售,赚取差价。平准,则是在长安、洛阳、荆州、许昌、江陵等城市设平准官,当货物便宜时,购进,当货物昂贵时卖出,既平抑物价,又赚取了差价。” 聂泽风转过头了,质疑的问道:“你是说这生意朝廷自己来做?” 少雷笑笑说道:“是的。臣以为,盐铁官营,货物均输,利于将钱装入朝廷的荷包里,一解朝廷财匮之虞,二抑天下物价,小民受益。行此二法,富商大贾不得囤积居奇,操纵市价,天下物价平平,此为利民之举。三则强本抑末。商贾为末流,商贾多利则农夫多贫。盐铁为天下大宗货物,其利最丰,盐铁官营,商贾就失去了最大财源,加之货物均输,商贾便无利可图。如此一举而三得。” 聂泽风高兴的也笑道:“很好。很好。这样吧,我命你为大农令以会计用事,筹备盐铁官营。” 少雷躬身施礼回复道:“谢大王。” 公元201年前后,聂泽风在策划对袁绍河北主力决战的同时,抓紧统治区内战时经济的改革。他破天荒的任用两名商人担任大农丞,领盐铁事,主持盐铁官营。任用少雷试行均输政策。任用王鑫为治粟史,革新农耗扩广新农具,极大的提高了农业产量。随着一系列新经济改革的出台,政府的收入开始成倍的增长……与此同时,聂泽风彻底根除袁绍外患的战略决心也一天天地坚定起来。” 许昌楚王宫议事大殿中。 聂泽风在御座上。 大殿的下方各路将军、文官和其他地方官员执笏殿上。 聂泽风感慨说道:“……我这半年多,忙来忙去,其实就忙了一个‘钱’字,总算可以缓上一口气了。少雷,你那账簿上,还是入不敷出吗?” 少雷执笏出列。 少雷自信满满地答道:“如今的国库,不用增加百姓的税赋,就已经足足有余了。荆州、淮南漕粟今年半年就增加六百万石,太仓、甘泉仓边已装满。” 聂泽风也满意的得道:“装满了好呀,得乘着阳光好,赶紧晒粟草。你知道吧,你那里每一枚铜钱我已经派上用场了,你要有数哟?” 少雷点头道:“臣明白。” 伊籍执笏出列。 聂泽风看到荆州辩才伊籍出列,想着马上要用兵了,现在不是使用辩才的时候,他站出来要禀报什么?所以聂泽风忙问道:“伊籍先生有话要说?” 伊籍先是躬身施礼,然后高声启禀道:“启奏大王,今长安、陈仓地区已为我楚军控制,这是自东汉末年以来第一次得以直接和西域接触,臣建议,我军应抓紧有利时机,和西方诸国再次建立正式的联系,进一步孤立袁绍。” 聂泽风笑笑道,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再次兴奋的答道:“噢,伊籍先生又有新的外交计划了?” 伊籍忙从自己的大型官府中取出一份计划,高高的举起,举国自己的头顶。 聂泽风接过奏报之后,看着这些奏报,便频频点头。 伊籍在下面解释道:“这是臣提出的与西方诸国通好的全盘设计,请大王过目。”奏呈被侍从递上,聂泽风手翻着,粗略地看了一遍。 聂泽风放下奏呈,然后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把这一奏报放到桌子上面,然后不禁的叹道:“宏伟至极呀,伊籍先生。看来,你是又要独上高楼,望天涯了?” 伊籍却是一脸严肃的答道:“臣退请大王,由臣再次组织使团,前往乌孙、大宛(yuan 冤)、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yuan 元)毒、于阗(tian 田),将我楚军的文明远播西域,交流通好。” 聂泽风对于这样正确的策略当然就用一句话回复:“准奏。我这一次,要为你多添几名持节副使,可分头前往西方诸国。总之,越是大战将临,越是要营造亲善友好的周边环境1 所有的臣子都以为楚王会拒绝,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聂泽风竟然同意了,而且在同意的基础上再次增加了砝码,所以群臣都为之一怔。 看到群臣不解的,聂泽风略带威严的解释道:“战争与外交,同为一枚铜钱的两面,均不可偏废。” 聂泽风转头疑问:“吕布将军,有人对我的战略疑问重重,我一点也不奇怪。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不出师南征北讨,天下就无安宁之日。而要办这些事,就不得不劳民伤财。后世子孙如果再象我这样做,继续劳民,那就会走上秦朝灭亡的老路。所以,我要在我有生之年里,把袁绍、公孙康、江东、西凉那个军阀的问题解决了。” 聂泽风越说越有些激动了。 而身为战神吕布的目光里闪跃着求战的光芒。 聂泽风继续慷慨激昂的说道:“你我是一代人,有些事是必须要在我们这一代做完。军阀混战已经延绵了十几年,从黄巾之乱以来,各路群雄割据,无不受之牵制困扰,耽误了多少年。既然我们有可能在这一代解决,为什么要留待下一代呢?不能说我们这一代人就比下一代人高明,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毕竟我们这代人历经了腥风血雨,并有一批像你吕布这样的天才将领,由我们这一代人打有优势。还是那句话,大打比小打有利;早打比晚打有利;由我们这一代去打,比下一代人打有利。要打,就在我们这一代打完,打完了再建设,让下一代去建设1聂泽风激昂高语的同时,陈到等将领都走了进来,他们深深被自己的君主所感染。吕布受其感染地:“大王,臣明白了。” 聂泽风:“明白了就好。你们都过来,我要向你们宣布一项战役决定。” 而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只见一个人高声喊道:“慢,大王,微臣有建议。” 聂泽风刚想发布命令,但是真好被一个人拦住,聂泽风真的向发火,但是他往下面看看,竟然是荀彧,想发火的他,不知道这个曾经曹操帐下第一谋士有什么样的决断和决策。 聂泽风忍住了自己的怒气问道:“文若,你有何事要走奏报啊?” 荀彧抬头看看这个君主说道:“大王,现在诸侯割据,之所以,我们平定诸侯战争是那样的艰难,我们每次大战都是要经过血战才能完成,既然大王想争雄天下,我想我们必须打出大汉朝这面旗帜,我们要利用人心思汗这个意向,来笼络天下英雄,我们只有利用这杆大旗,才能够完成统一大业。” 聂泽风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当然在大殿上面,也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聂泽风决定了他的提议。 “尊天子以令不臣,好主意,从今天起我们就开始前去朝拜汉朝天子。” 公元201年6月,楚王聂泽风正在在许昌第一次在皇宫大殿中觐见了汉献帝,汉献帝也第一次受到了尊重,从此汉献帝受到了聂泽风充分尊重,在衣食住行个方面得到了保证,此外汉献帝作为回报聂泽风的条件,在大殿上面,任命聂泽风为大汉王朝的楚王,分封曹节为楚王王妃,同时也任命聂泽风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替大汉朝皇帝征伐四方,同时也给了楚王聂泽风特权,加九锡,同时可以不参拜,即使参拜,也可以带剑上殿,不用下拜。 从此,聂泽风成为了大汉朝的第一官员,而正式从这天起,聂泽风也真正的开始走上了王霸之路,这条道路便是聂泽风的雄兵北上之路。 在这个月之内,聂泽风完成了政治上的征伐道路,从政治上面取得了一定的优势,这场政治的优势在日后的战争中起到了,难以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后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聂泽风朝见汉献帝刘协之后,第二天,汉献帝再一次在贾诩进宫暗示之后,便又赐予了尚方宝剑,用来代替天子征伐四方,从此聂泽风就正正的有了四方的霸业。 聂泽风亲亲的抽开这柄长剑,一道多人的寒光便射出来,只把人的杀气瞬间迸发出来,旁边的吕布答道:“好剑,果然是好剑。” 而贾诩则慢慢的笑笑说道:“大王,这柄战剑,是孤星剑,” “孤星剑,这作何解释?” “孤星,所谓孤星就是要独自一人享受王者霸气,一人独上高楼的命运。” 聂泽风不屑的说道:“天下,重来都是靠打下来的,如果我打下天下,命令天下人和我一起享受这个天下,又能怎样,待到天下取得的时候,我第一时间便要把这个玩偶皇帝拉下皇位。” 聂泽风马上命令道:“给我传唤全体将军到议事大厅中。” 一场正真的大战开始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准备出征 楚王宫议事大殿上。 各路将军们都重各方赶过来,现在聚拢在出王宫的议事大殿中。 聂泽风以手式示意身边的侍卫。 侍卫上前徐徐地拉开了帷幕,一幅巨大的舆地图展现出来。 聂泽风率先宣布道:“我决定,在河北与袁绍的剩下所有兵马决战。” 将领们的眼睛一齐看向那张舆地图。 聂泽风继续讲道:“此战没有什么花巧计谋,就是拼消耗,拼实力。袁绍人认为我们不能跨过黄河,即使跨过黄河,也不敢作较久的停留。那么好吧,我就要办到袁绍及所有他的属下认为我们办不到的事。” 陈到便兴奋的摔下站起来说道:“臣已经听说了,大王准备了十万匹用黍米饲养的战马。臣没想到,大王这么快就解决了难题……” 聂泽风笑笑道:“陈到将军,你倒是消息灵通啊,其实就是用钱两,提高马价。”陈到又跟进一步问道:“臣想知道,大将军所说的粮秣(mo 末)辎重问题大王如何解决?” 聂泽风还是保持着一味的笑容答道:“还是用钱两。运输的官马不够数目,我拿钱,鼓励官兵另带私马。如果私马还不够数目,就动用步兵,给我人挑肩扛。我打算动用五十万步兵,级成辎重纵列,以五人保证一人,担任粮秣补给,支援骑兵军团作战,你们觉得够了吗?” 所有的将领,听到楚王聂泽风的这些话之后,所有的将领都惊呆了。 聂泽风继续的命令道:“自从我们上次被人家在官渡大败一场之后,我们中间的某些将领就开始害怕了,但是我告诉你们,自从陈到将军,横空出世,一举击败那些狂傲不羁的袁绍将领!这次,我要倾全国之力,与袁绍决战1 所有的将领看到只是一脸坚毅神色的聂泽风。 在聂泽风发布命令之后,忙的不仅仅是朝堂上面的将领们,而且还有全国各地的市场商人、民众。 聂泽风把决战的命令颁布了全部统治的区域内部,而这些快报则是通过一系列的信使所完成的,此时,纵马驰往各地传达征发命令的使者,在一十字路口上向三面箭一般的飞奔。 急如星火的马蹄,发出脆鸣的蹄声,蹄声中传来了号角的吹鸣。 而在楚王聂泽风的通知区域内,荆州、长安、洛阳、许昌、临淄等各地的衙卒在吹号角,人群骤拢来,黑压压一片。 衙吏当众在读来自楚王发出战斗,全国总动员的檄文。 而这些檄文颁布之后,整个统治区的男男女女、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一匹匹马从住户家牵出,在街上汇入马群。 群马在接受检验、登记、付钱之后,群马顺着街市由官吏驱赶而去。 就这样,由全国各地征集的马队汇聚到了许昌,而紧随马后,又是壮丁的队伍也在集中。 所有的新应征入伍的平民们换上了簇新的军服。 新兵们在列队。 列队的新兵在军官的口令下,穿街开拔…… 聂泽风决战的命令牵动了全国。羽檄飞驰,急如星火,号角之声,遍于国中,到处都可以看到州郡前去应征的壮丁,到处都可以看到开上前线的军队。或轻骑出塞,或重装屯戌,凿山通道,转粮馈(kui 溃)饷,人徒车马,万里相望……这是一次空前绝后的大决战。 军队隆隆的行进声在出关的大路上,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了许昌城外。 水波潋滟的沧池边上,聂泽风和便装的陈到沿池走来。 聂泽风笑笑道:“我早已答应要送陈到将军一件礼物的,送给你一套府邸,你不要,竟然给我说什么,学霍去病什么,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今日我把话挑明了,我给你换了个礼物,这个礼物就是袁绍河北的主力。你想不想要呀?” 陈到笑了,狡黠的答道:“再没有别的能比这件礼物更好了。” 聂泽风看着战场上面如同一头猛虎,而平时却如同一只温顺小猫的陈到将军,再一次警告道:“此番决战,两个目标,一为袁绍河北军团主力,一为辽东公孙康、乌桓塌顿,我想好了,让你去打袁绍河北主力,让吕布将军去对付辽东公孙康、乌桓塌顿。你觉得呢?” 陈到颜色正道:“臣领会大王的偏爱,陈到将效死杀敌1 聂泽风用手指着陈到,奔向有点发火,但是奔向臭骂一通,但是看看一本正经的陈到,瞬间被他的正经全部给化解的无影无踪了,然后忍不住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偏爱,一将有一将的风格,你这个人任侠自由,无羁无绊,我此战不给你安排任何副将,也省去你在人际之上薄弱,你就天马行空,独断专行吧1 陈到请示道:“我能够自行挑选一批熟悉的校尉吗?” 聂泽风继续往前面走,然后停住之后,说道:“十万匹黍米饲养的军马,你和吕布将军各领五万精兵,除此之外,你可以优先挑选部属,你看着满意的,用着顺手的,都可以交给你1 陈到赶快拜谢道:“谢大王厚待。” 聂泽风则打趣道:“谢什么,你又不是去赴宴,是去打仗,最硬的仗要由你陈到去打!你要给我建立第一等的功劳1 陈到垂下眼帘。 聂泽风反问道:“五万精骑够了吗?” 陈到笑道:“臣不想多要一兵一卒,兵越多,分享光荣的人就越多1 聂泽风挥挥手说道:“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发布军令的时候,你再来吧1 陈到退出去之后,挺了半个时辰,天空便飘起来雨来。 飘下来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得掉在雨水汇成的水洼上面。 在这个春天已经结束,夏天才刚刚来的时候,竟然夏季还下着春天的雨,我们暂且把这场雨叫做春雨吧,这春雨纷纷,染绿了山,染绿了水,染绿了石板小路。 春雨洗去了冬日的残迹,万物在春风的吹抚下醒来了,在春雨的滋润下生长了。它是朦胧的,又是清晰的。它给万物披上一件缥缈的纱衣,它又把万物洗涤得清新明亮。我的心情也好像被雨水清洗了、擦亮了,一种明朗、欢快的感觉在滋长。 当雨点落到池水中的时候,雨点就在水面上画出了一个一个的音符。这些音符是雨点在水面上击出的圈。 调皮的雨点儿像谁扔下来的钢珠一样砸在河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粗大的雨点打在人家的窗户上,咚咚作响。 六月间,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毛毛细雨从天上洒落下来。 泛滥的江河漫出红尘,滑落在荒凉的高原上,顺着水的灵性向下滚动,穿过音乐的眸子,化为滴滴春雨。 聂泽风和身边的几个侍卫被困在了楚王宫的歇雨了。 聂泽风对着身边的一个侍卫命令道:“你去把吕布将军给我叫道这,此外,再给我泡上一壶茶,我在这里坐等吕布将军。不一会儿的功夫吕布便被请到这里。 歇雨亭内。 此时,吕布坐在聂泽风的对面,而在他们做到座位上之后,亭子外面的雨也开始停了下来,雨虽然停止了,但是后面接着便是不阴冷的风开始了吹起。 聂泽风先是亲亲的品尝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问道:“听别的将军告诉我,大哥这些日子一直为辎重运输问题劳心,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吕布则把刚刚举起来的茶杯再次放下,然后回复道:“大王决心之大,臣未曾想到。” 聂泽风则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大哥,现在周围又没有其他人,私下里,我们都是兄弟,何必这样见外,不过,我只是把一切可能的条件,都替你们准备下,能不能实现预想,要看你们临场的勇气和决断。” 吕布也略微思考一下,然后答道:“三弟,臣知道此战对朝廷的重要。” 聂泽风激励道:“你就想如何取胜,别的不要多想。” 吕布点头,然后亲亲的端起茶杯,然后品尝一下。 聂泽风为了缓和,这些年来,因为君臣关系,然后长叹一声说道:“大哥,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初次在土庙之中商谈的大事吗?” 吕布一听到这些,吕布想起来,自己和高顺便是聂泽风相救的,吕布以为,聂泽风在提醒自己欠聂泽风一条命,然后回复道:“记得。我吕布、高顺两个人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之下,是三弟你救了我们,自从那天起,我和高顺只有你一个亲人,那就是大王你。” 聂泽风越听越不是味,然后直接点明道:“不……大哥,我当时说,象你吕布这样无怨无悔的人真是太少了。我至今依然这么看法。” 吕布怔了,继而十分感动,说道:“大王……” 聂泽风摆摆手,然后解释道:“我是冷落了你一些时候,没有别的用意,你吕布是我手上一张王牌,得在关键时刻打出去,现在,这个时刻到了,决定天下命运的一战,你吕布给我挂帅去打1 吕布当即表示道:“谢大王,臣当效死杀敌1 聂泽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对你的要求就四个字:志在必得。” 楚军的出征的两路军团统帅,也在这次谈话中确定了,现在只剩下了出发。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吕布军团 许昌城中除了一座大汉皇帝的皇宫之外,还有一座建筑也是那样的壮观和威严,这便是楚王宫。 楚王宫则是由几座大殿构成的,除了议事大殿、议事偏殿、比武大殿、卧室大殿、以及后院的客房,除了这些之外,不过,聂泽风的楚王宫和别的王宫还不一样,在这些大殿之外,还设置了一做兵器大殿,专门用来陈设各种武器。 就在出征前七天左右。 聂泽风,正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他在等着召见一个将军,一个老将军,黄忠。 在兵器大殿上面,聂泽风把所有的兵器都去除了,案几前只剩下了两排剑架上,而剑架上面架满了新铸的宝剑。 不一会儿,聂泽风召见的黄忠便走进了兵器大殿之中,君臣之间行完礼之后。 聂泽风笑眯眯地盯着黄忠。 聂泽风,等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是我们楚军的兵器造办铺里新打制出来的兵刃,黄将军试试。” 黄忠拿起剑拔出一看,只见那柄战剑在屋子里面蜡烛发出火光的映衬下面,发出道道光,那光竟然是那样的发出烁烁寒气,而寒气重夹杂着寒光,瞬间整个房间中便是寒光闪闪了。 黄忠作了一个刺剑的动作,不禁的赞叹道:“好剑!好剑呢!大王。” 聂泽风也笑道,直接这把剑说道:“全军校尉以上武官均配置此剑,这是我们新的冶铁技术,都是我们的冶铁师傅的功劳,此外,我们还铸就了上千把战刀,供他们挑眩” 听到这些之后,黄忠瞬间热血沸腾,突然,黄忠以剑鞘支地,一头跪在地上,大声奏报道:“大王此战千万不可忘记用我黄忠,有请大王就让为将做先锋吧1 聂泽风对于黄忠的请战,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故意的问道:“黄将军有六十了吧?”黄忠知道,这是楚王聂泽风暗示自己要知难而退,但是黄忠不服老的陈词道:“大王,瞧咱这手脚,多利索?为将用的大黄弓,他陈到将军也未必能拉得动。为将这些年,先是在荆州苦等半身,才遇到大王的赏识,自从大战以来,我虽然是前锋,但是只是对付了几个毛贼,长期以来,只是坐镇长安,在长安,我是那一个苦,别人老是吃肉,为将老是喝汤,这这这……人间不平呀,大王1 黄忠说着说着,便开始声泪俱下,无法控制了。 聂泽风笑了说道,同时也是安慰道:“要说不平,我最不平了,我一辈子都在赐赏别人,却没有谁赏赐我。你们叱咤风云,呼啸疆场,等我称王之后,将领告诉我,我是三军主帅,不可亲去,所以我只能困守这楚王宫,等候消息,喜怒哀乐,均由前方牵动。你黄忠在长安镇守了一段时间就受不了,我恐怕却要在这呆上一辈子。” 黄忠听着听着有点傻了,不知这话的玄机在何处,他抹了一把泪水,站了起来。黄忠连忙解释道:“臣实实不是这个意思……” 聂泽风劝解、安危道:“好了,我这次一定准予你黄忠参战,你可是我们的冲锋大将,你可是曾经名震天下的武功天下第一,你更是我们的老楷模了,行,你到吕布将军那儿去吧,做一名下先锋大将军吧1 黄忠喜出望外,不由分说,倒头下拜答道:“谢大王恩典,臣必将效死杀敌1 黄忠磕完头之后,起身后,便欢天喜地的领命去了,与迎面而来的马良摩肩交错。马良看着兴高采烈地黄忠,竟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慢慢的走进大殿之中,叩拜完楚王聂泽风之后抬起头问道:“什么事让黄忠将军这等欢喜。” 聂泽风叹道:“我拉不下面子,瞧着他年事已高,我本想叫黄忠将军养老的,当一个镇殿将军,以后按照镇守大殿三年有功,给他个封侯的机会吧!但是,我们的黄将军等不及了,就要通过这一战,取得封侯的机会,我看他实在有点老了,拉不下去脸,便只好答应了。” 马良略微思考一下,然后提醒道:“大王此战呕心沥血的谋划,怎可以碍于情面,把不适合的将领放在关键位置呢?” 聂泽风抬头看了看马良,然后问道:“你觉得黄忠不适合做先锋大将军?” 马良回复道:“上一次官渡大战,我们就是用将不慎,裴元绍的失职,已经造成了您的亲身涉县,这些教训已经深刻。此外,黄忠的儿子,黄射一直对大王的用将方阵不服,他竟然说大王,二十岁的将领能用,为什么就不能用他,万一……”聂泽风听到这些之后,竟然沉下脸了。 马良继续说道:“我们在官渡大战,以及陈到将军后来出击许昌、官渡之后,叫袁熙、袁尚逃归冀州之后,到现在竟然成为朝廷大患,大王不能不防呀1 聂泽风则坚定地回复道,指着马良说道:“我不相信黄忠会造反,这信任还是应该有的。不过……” 聂泽风看向马良,也是思虑了一阵,然后坐到座位上,摆了摆衣袖,然后说道:“黄忠有‘数奇’之相,常年困守荆州,常年不得志,但是他‘命中七尺,难得一丈’,值此关键一战,派这么个显然不受幸运垂青的将领,委以重任是不适合的。这样吧,你替我写一道手谕,派人给吕布将军送去,让他心中有数1 马良躬身一施礼回复道:“臣领旨1 而同时,楚王聂泽风颁发了楚王令。 聂泽风命令吕布军团为第一路军团,随行的将军为臧霸、张颌、周仓、黄忠、裴元绍、张宝等将军则以扫荡整个辽东为主,第二路军团为陈到亲自统帅,没有配备任何副将,以征战河北,消灭袁绍主力为主,第三路军团为马超、张绣、魏延军团则负责出击并州为主,而文聘则负责了长安以西的防务,高顺、李严则镇守许昌,整个中原地区。 吕布将军大寨中的中军大帐之中。 大帐内全部将领解下随身佩戴的军刀、长剑,一齐放置在镜前的剑架上,这里吕布正召集将领议事。 吕布看看了自己随身的将领臧霸、张颌、张宝、周仓、裴元绍、黄忠等将军,然后说道:“……诸军要充分领会此战大王的全部苦心!是呀,袁绍的主力暂时归回到了冀州,暂时龟缩,控置精兵,休养士马,以待我楚军为黄河所困时,再行反攻。大王的对策,以十万精骑前出黄河,私负从马四万跟随前进,另有步兵数十万掩护辎重跟进,以保持续的战斗力。也就是说,根本不给整个黄河以北敌人以还手的机会,我们不仅要消灭冀州袁绍、而且还要荡平辽东、击败乌桓……”所有的将领,当然包括黄忠在内的将领们个个神情活跃。 吕布鼓舞道:“这是对军阀作战以来,我楚军规模空前的决战……” 黄忠握紧拳头亲亲的砸在桌子上面,然后叹道:“只可惜,大王把攻击袁绍冀州本部主力的任务交给了陈到将军方向……” 吕布没有搭碴,因为这个时候,他不能和陈到这个少年将军争论功劳,此外,吕布已经贵为楚王的大哥,享受的尊贵是在是有点过了,所以现在他便没有了争论功劳的意向了。 但是为了安抚众将的不满情绪,吕布说道:“两个作战方向均为主攻,兵力也是一半一半,因而我吕布方向没有丝毫可以松懈惰怠的理由。本将提醒诸军,是‘主’攻,不是‘助’攻,一字之变,变得是杀敌的豪情气概……” 听完之后,在大帐之中的诸将都缄默了。 这时帐外的亲兵大声传报道:“启禀吕布将军,大王派使节持手谕来营1 吕布一怔!立即命令道“叫他进来。” 一名楚王宫廷侍卫持函走入。 吕布接过,当场拆看后,不动声色地将手谕揣入怀中。 吕布对使者,说道:“转告大王,吕布明白大王的意思了。” 楚王宫廷侍卫转身出帐。 包括黄忠在内的将领们都探询地看来。 吕布却似乎有点难言之隐,便掩饰地回复道:“大王关心战场的每一细节,期待我等胜利的消息……” 在吕布说完之后,他在诸将的目光中,走向舆地图。 吕布:“这里是冀州邺城,据一向的估计,袁绍本人及其子袁熙、袁尚和他的最后所有主力似乎是在这一带,大王把歼灭它的任务交给了陈到将军,我部的任务是便是利用陈到将军和冀州袁军作战的时候,我们沿途北上,进攻幽州,然后再次向前进攻一直打到辽东,接着陈到将军便要再次向前进攻,一直打到和袁绍接壤的地方为止。” 一场大战,就在吕布的轻描淡写之中,便被结束了,而将军的轻描淡写,却不能抑制外面大军的频发调动和粮草的运输,这次大战却是这样的凶险,他集合了全国的国力,生死在此一战。 第二百六十九章 骤雨急下 陈到行辕中军大帐之中。 进入紧张的备战之中,不仅仅是吕布的大寨,而且还有一座大营便是陈到将军的大营。 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没有任何副将的陈到,独自一个人在舆地图前沉思着。陈凯歌从外走入,然后躬身施礼道:“将军,从黄河归来的袁绍士兵禀告道,袁绍的主力不在邺城,而是在冀州和幽州的边境上,保定一线上。” 陈凯歌蹲下身子,然后在舆地图上指示给陈到看。 陈到沉默地,心中开始有一种想叫请示楚王,叫自己往幽州方向进攻,而不是进发邺城,但是他就是一言不发。 陈凯歌继续提醒道:“也就是说,袁绍冀州的主力在吕布将军的当面。你看这个情况要不要向大王报告?” 陈到有点顾虑的站起来,然后立即转过身说道:“大王已经决定我渡过黄河从邺城出击,吕布将军东出幽州,两军都已开进,如果临阵调整……” 陈凯歌则义无反顾的提醒道:“将军,大王给您的命令是远程奔袭,直捣袁绍冀州主力的心脏,更何况,两军的配备和精锐程度都是由我打击袁绍冀州主力更为有利。此为名世之战,千载难逢,将军不必做谦谦君子1 陈到听到这一番言语之后,便握住这个军司马的拳头,稍微停顿咬牙回复道:“好吧,把那名袁军的口供整理出原件向大王呈报,由大王决定吧1 楚王宫的偏殿之中。 大殿之中,铺了一地的地舆图,大殿之内的灯光也是那样的灯光通明。 聂泽风现在直接坐在了地上,坐在了地图上面,聂泽风就在坐在地上看完陈到的呈报,丢到一边。然后爬过去,在地图上用笔轻轻的画上一个圈,然后对着地图说道:“传令吕布将军部,陈到部,我改令陈到东出幽州,向幽州挺进,让吕布将军渡过黄河向邺城方向出击。” 在一旁的陪同的马良,听到聂泽风颁布这一命令之后,便提醒道:“两军调换作战方向,需要向将军们解释一下吗?” 聂泽风面无表情的挥挥衣袖回复道:“用不着,明摆着,我就是要拿最精锐的部队去打袁绍1 聂泽风说完之后,在马良的扶持之下,慢慢地站起来,在旁边的文官记录下命令之后,便开始命令信使发往前方。 这些信使奔驰在各军行动的道路上。 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吕布、陈到两个人都接到了楚王的命令,吕布最终无奈的指的执行楚王的命令,吕布只为了那句话“无怨无悔1 吕布接到命令之后,便立即上马亲自督促全部军队,改变作战方向。 吕布将军立马在路边,看着身边改变方向行进的大军。 臧霸策马过来,不解的问道:“大哥,不,将军,怎么又突然改行邺城,我的前哨已经到达邢州(今天的邢台)1 吕布将军声色俱厉地回答道:“叫你改你就给我改过来,哪来的废话!你臧霸是带罪立功,上一次给差点全部损失了,我们整个西凉军团差点全部阵亡,你好好的给我打,要是打不好,滚回去继续给我战门岗上面,而且还不准你退伍1 臧霸听完这句话,便立即吓了一跳,一言不发地行礼,调马奔去。 身边的张宝,在一旁打趣,同时也是支开话题,调节一下吕布的心情说道:“好在邢州、邺城相距邻近,否则真有点乱了。” 吕布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张宝,然后勒住战马,然后说道:“你错了张宝,大王的头脑比你我都清楚,这样的调整不过是小插曲而已,有点亲疏,反而可以激励双方取胜的欲望1 吕布刚刚说完之后,只是黄忠便策马奔驰过来,而且一味的甩动马鞭拍打自己的战马。 黄忠隔着远远地便喊道:“将军,将军,部队突然调向,我这个先锋将军成了后队将军1 吕布将军也同样厉声说道:“战场瞬息万变,黄将军应该能够适应。” 黄忠有点不服气的嚷嚷道:“我的先锋大将军位置是大王亲自排定的,还望将军有所顾及。” 吕布将军有点不耐烦,同时也有点斥责的味道说道:“我部东出幽州也是大王事先排定的。可现在的诏命是:从邺城出击。你黄将军就不顾及了?” 黄忠紧接着问道:“将军真的要修改本将的先锋大将军位置?” 吕布将军看了看前方的天空,然后用教训的口味说道:“大王用兵,若良医疗病,病万变,药亦万变——” 瞬间,黄忠的脸便白了。狠狠地拔出了手中的剑。 吕布将军的脸已经调向张宝,命令道:“传令全军,严格执行诏命,保持平静心态,不得有任何忤逆行为。上下将士,不论猛如虎,犟如羊,狠如狼,不听诏令者,一概斩首1 听完吕布的命令之后,黄忠绝望的眼神。手中紧握的剑入鞘。 楚王宫内,聂泽风这几天为了大战的事情开始有点坐立不安,所以聂泽风这几天,便来回在府中来回的转悠,好久没有来到后院中的聂泽风突然发现整个王府竟然有点太平盛世的景象。 楚王宫本来也就是原来的丞相府,而曹操却是一个妻妾成群,金屋藏娇的主,当然宫中遗留的美人当然也是很多。 而王妃曹节也为了缓和聂泽风的心情,便组织了一场宴会,这场宴会当然也都是宫中选举的人参加。 此时,笙吹磬响,乐伎们在吹奏。 盛宴前,聂泽风由众多美丽的妇人簇拥擎觞说笑。 聂泽风四周看看,突然有了发现,问道“怎么,宫中的美人们人人头插了玉簪?未免千篇一律了嘛1 身边的美人们彼此看看,果然人人头插了玉簪,都抿嘴笑着不语。 聂泽风当然此时心情也舒缓了很多,然后向后一靠,长叹一声说道:“花有千般娇媚,人为何只有一种打扮?呆板了。” 一名旁边的妇人大胆地回复道:“大王有所不知,那一次,你取了一名侍女头上的玉簪搔痒,宫中人人传颂,姐妹们是怕大王一时又会哪里痒了,从此人人头插玉簪,以致京城内的玉价暴涨。” 聂泽风听后,沉默半晌,然后略带讽刺的自我调侃道:“也真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快,把你们的玉簪都拿来……” 在楚王聂泽风命令他们交上来之后,一时间众多玉簪从头上拔下递了过来。 聂泽风随手取这一支玉簪掏耳朵,然后又换那一支搔头发,等了一小会儿,再换一支挠后脖子,引得女人们一片年轻快乐的笑声。 聂泽风也笑了,然后说道:“瞧你们笑起来象一群羊似的,本王也就是一牧羊人呀。” 这句话,当然引得所有的美人们又是一片笑声。 聂泽风向前扶住案子,然后继续笑笑说道:“既然你们这般高兴,我今日索性让你们开心一下,侍卫,去,去御马厩牵几匹宝马来,让我这的些‘羊儿’们见识一下我的‘军中之神’1 侍卫听到聂泽风的命令之后,便下去传令去了。 得到聂泽风赞美之后,乐妓们的奏乐声越发卖力起来。 兴致勃勃的聂泽风,听到这段音乐之后,当然也是开始有点更加兴致勃勃,而聂泽风的兴趣大增,当然也引得旁边的美人们也都各个欢欣鼓舞。 一旁的伊籍悄声地,自我言语说道:“前线大战在即,大王如此放松,实在难得。”马良听到伊籍这句话之后,便提醒伊籍道:“大王的紧张历来以放松为表现,也是外松内紧呢。” 不一会儿,十七八名养马的奴仆,人人牵了匹骏马列队从殿前穿过,接受聂泽风检阅。 看到这样雄壮的战马,所有的女人们都惊呼起来。 诸马夫走过时,无不偷偷窥视两旁如花似玉美人们,而这些美人们当然眼睛却只是看向战马或者楚王聂泽风,对于这些卑贱的下人,他们重来都没有赞美过一句话。 聂泽风在观察着马同时观察着马夫们。 袁买也夹在马夫们其中,唯有他手牵骏马,昂首目不斜视那些各个貌美如花的美人们,所以,袁买显得十分突出。 这个时候,聂泽风注意到袁买。 聂泽风手指地,然后轻声的问道:“你,就是你,我有话要问你……” 袁买手牵骏马,浑身透出高贵气质,他恭敬的鞠身听命。 聂泽风问道:“你是从冀州来的吗?” 袁买听到聂泽风的问话之后,然后回复道:“回大王,奴才是冀州河北人。” 聂泽风看着自己的这匹战马,然后问道:“我的这匹‘绝尘’,由你在喂养呢,他们怎么会选中你来喂它?” 袁买解释道:“回大王,这马有一习性,喜欢踢人,奴才喜爱真正的骏马,所以马监就派奴才负责喂它。” 聂泽风继续问道:“它现在还踢你吗?” 袁买则躬身施礼道:“奴才能够原谅它……骏马总是有些脾气的。” 而就在谈话中和继续的谈话中,决定了一个大才的出现。 第二百七十章 攻心之战 在楚王宫中的后殿之内,一场谈话在继续的谈论着。 聂泽风继续的问道:“你在冀州袁绍处是做什么的,竟有这样的涵养?” 袁买便老老实实的答道:“回大王,奴才的父亲正是现今的袁绍,我是袁绍最小的儿子袁买……” 聂泽风一怔,沉默良久,因为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小伙子,竟然是袁绍的亲身儿子,本来想嘉奖一下这个年轻人,但是现在嘉奖这个年轻人,就意味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聂泽风的不答话,而引得满殿都是窃窃低语声。 袁买不卑不亢地侍立等待着,等待着高高在上楚王聂泽风的是惩还是奖。 聂泽风最终还是开口了,不过作为王者,聂泽风必须作出答复,做出一个正确的答复,因为他要确定一个声音,那就是统治者要确定的声音,聂泽风说道:“原来你就是声名遐远的袁买,袁绍的小儿子。一个王公贵胄出身的青年,竟然没有贵族子弟那种淫逸骄奢的习气,实在难得。” 袁买听到聂泽风的赞美之词,故显得更加谦卑了,然后慌忙答道:“奴才原本就是这样,母亲在世前一向教育奴才要有做人的根本。” 聂泽风看向侍卫,忙吩咐道:“带他下去洗漱沐浴,换一身衣服,让他跟从我的身边喂马驾车,以后在我身边做个侍卫吧,过一段时间就随我前往官渡城督战吧1 听完楚王聂泽风的赏识之后,袁买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一个王者,竟然能够容忍一个仇敌的儿子,而且还赏识了他,开始信任、重用他。 当然惊愕的不仅仅是一个袁买,而且还有那些女人们,此时的女人们惊愕地交头接耳。 就在这惊愕只见,一宫人匆匆跑入,哭泣着,跪倒地上报告道:“大王,大王,不好了!紫风夫人又昏过去了!太医说……” 聂泽风在迁移到许昌之后,便把紫风姑娘接到了府中,紫风姑娘天生活波好动,聂泽风为了报答这个姑娘的救命之恩,把一切能给的都给了这个女人,当然作为天下王者的女人自然受到各种算计,聂泽风也一直关注前方战事,由于一时疏忽,紫风姑娘受到了别的女人算计,得了一种块怪病,一种浑身长满红疮的玻 看着座位下面的这个侍女竟然一句话不说,然后又看到他只是盯着自己看,便命令道:“上前来。” 侍女在聂泽风的耳悄悄的传递着信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聂泽风听着,脸色有刚才红润的脸色转变成了怒气冲冲的脸,一怔道:“什么?” 不过,聂泽风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一挥手说道:“退下吧1 聂泽风便转身离去,走向了后院的大殿之中。 侍卫看到这一情景,索性的命令道:“得……今就到这儿……散了吧!你……说你呢,跟我走1 侍卫就这样带着袁买走到了后面的换衣间。 袁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能使在战场上面千军万马面前谈笑风声的王者,竟然能够因为一件事情而发生如此大的该病,袁买立即就有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 而整座许昌城、官渡城、甚至是荆州、淮南地区的目光现在都聚焦在前方的河北战场上面。 冀州邺城方向的战场上。 浩瀚无垠的荒漠之中、万千丛林的灌木丛中,崎岖艰难的山石上。 吕布将军领着楚军的将领们在沙漠边沿察看地形。 一支楚军侦骑归来路过。 一名袁绍俘虏双手反缚着骑在其中的一匹士兵的马上。 吕布将军看向俘虏,向那名领军的校尉示意地:“等等1 听到吕布将军的命令之后,校尉便命令身后的侦骑们停下。 吕布将军向领军的校尉问道:“这是从哪儿捉到的?” 侦骑的校尉,看到吕布想自己提问,回复道:“我等奉命向外侦察,途中遭遇袁绍小股军骑,这一个是被我射杀了乘马,才被我亲手捉住的。” 吕布将军听完汇报之后,忙命令道:“给他松绑1 校尉指挥侦骑们下马扶下俘虏,然后,直接抽出腰中的长剑割断了战俘身后的绑绳,就这样骑兵便给战俘松了缚绳。 吕布将军,接过水袋,忙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你是哪一部分的?” 对于战神吕布的提问,俘虏倨傲地扭脸,竟然连看看都不堪一下,这个束发金冠的中年将军。 骑兵校尉已经完成被这名战俘的傲慢所激怒,他抬起自己的脚照那名傲慢的战俘屁股就踹了一脚,嚷嚷道:“咱吕布大将军问你话呢,老实点1 吕布将军忙劝阻道骑兵校尉说道:“不要这样,给他水喝1 旁边的张宝将军随手摘下一个水袋,递过水囊给骑兵校尉,校尉把水囊丢给了俘虏,他便开始了一阵狼吞虎喝,便把水囊中的水全部喝干了。 俘虏在喝完水之后,便改变了自己刚才的傲慢看法,然后看向吕布将军问道:“您就是吕布大将军吗?楚军的统帅?” 吕布将军,看到这名已经改变态度的战俘,然后目视前方的回复道:“是呀,那你是……” 俘虏便回复道:“我是袁绍大将军的亲兵,大将军的亲卫队的。” 吕布将军敏锐地觉察到了袁绍的主力,但是现在故作常态回复道:“噢?那你怎么被派到这边来侦察?” 俘虏解释道:“袁绍大将军有个习惯,他只相信亲兵的报告,所以我被临时派遣侦察的。” 吕布将军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而是直接问道:“这么说你们袁绍大将军就在我的对面了吗?” 俘虏嘿嘿笑了,然后大言不惭的说道:“冲你是吕布大将军,我就实话奉劝你,放弃你们的进攻!你们的进攻是徒劳的!你们的骑兵无法渡过前方的邺河。浭水不可能战胜我们天下争雄的冀州骑兵,这是上天赐给我冀州雄兵的1 吕布将军有点惊诧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从这里进攻?” 俘虏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更加的得意道:“你忘了,我们的袁绍大将军是冀州的无上霸主,是天下第一诸侯?放弃你们的进攻!我是为你们好。如若不信,那就等着瞧吧,我们的袁绍大将军正亲自统领我冀州最精锐之师在那边恭候着大将军呢!回去吧,不要等到尸陈黄沙,死无葬身之地1 俘虏亲兵越兴奋,竟然说着说着,便哧哧地笑了起来。 吕布将军一挥手,然后把自己嘴角一撇,然后回复道:“谢你的提醒,带他走1骑兵校尉一挥手,便命令几个侦骑合力将那个仍唠唠叨叨的俘虏押走了。 吕布将军沉着脸闷闷地咬出几个字:“袁绍大将军……就在面前1 身后的将领臧霸、张宝、周仓等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吕布率领所有的将军都回到了自己大寨之中。 夜,不知不觉得来临了,把整个天空下面的生命体全部都笼罩住了。 吕布将军指挥大帐内。 夜晚,笼罩住了整个中军大帐,笼罩住了整个大营,中军大帐内的烘火很旺。 所有将领们目光灼灼地等待着,等待着吕布将军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吕布将军一身夏季的寒气地从外走进,手伸到盆火上,目光看向诸将。 吕布将军兴奋的说道:“没有想到进入了夏季,北方的天气还是这样的冷啊! 旁边的荆州将领张宝也无奈的叹道:“我以前在荆州只是听说北方苦寒,但是我没有想到进入夏季之后竟然也是这样的苦寒。” 不过吕布很快进入了正题,兴奋的说道:“恭喜各位将军,综合各方侦报,我们的当面正是袁绍大将军的冀州主力1 听到这一消息之后,所有将领们的眼神变得活跃起来。 吕布将军也略带得意的说道:“大王让我偏师出击,却反而与袁绍大将军冀州主力撞了个正着。不是冤家不碰头。我吕布将军与袁绍狭路相逢,这也算是天意吧1在座的将军中的黄忠不禁发出咯咯的笑声。 诸将都不禁看向这位老将。 黄忠抬头看看周围的将军,也开始有点打趣的说道:“陈到将军如果得知,不知做何感想?” 吕布将军淡然的说道:“没有什么可笑的,战场瞬息万变,充满了偶然,故为兵之事,在于顺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此为巧能成事者也。” 黄忠听到吕布的这一句话之后便不说话了,诸将也都默默的。 吕布将军同时也是劝告诸将说道:“你们也都听到那袁绍的冀州骑兵一项嚣张,你们也肯定知道为何一个袁绍军士敢于对我这个楚军统帅口出狂言?” 说完之后,吕布将军走向舆地图,敲打着地面上的地图说道:“无非两条,一是认为我楚军无法渡过邺城河流的屏障;二是人家在那边早已布置了精锐之师以逸待劳地在等咱们呢1 吕布将军的眼睛巡睖着将领们。 一场真正的搞手较量便在这张地图上面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沙场决战 吕布将军看着这些将军们,再一次提醒这些将领,同时也是最后的陈述:“我要提醒将军们,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敌人没有超出大王事先的预料。他们盲目自负,却不知大王早已顺其所料,周密布置,大量征发私负从马,调动数十万步军配备我骑兵军团完成辎重战地补给,这是旷绝古今的国事、军事壮举。也是保证我军横绝沙漠,千里奔袭的关键所在。因此,我要挑一员将军,专事统领这些步军和私马,在黄河以北建立辎重纵列,作为移动基地,保证骑兵军团的作战1 吕布将军的眼睛看向了黄忠,然后厉声命令道:“黄忠将军,你来做这件事吧1黄忠愣了,因为自己一直抱着、想着做前锋大将军的,但是现在确实被吕布安排了一个闲置的差事,当然心中充满了不满,忙不满的回复道:“大将军,我原本是先锋大将军啊1 吕布将军站起身来,对着黄忠说道:“我已经说了,战场瞬息万变。” 黄忠听到吕布的话,瞬间火了,但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质问道:“我愿意担当前锋大将军的重任,提袁绍狗贼的人头而见将军1 吕布将军再一次回击道:“黄将军,大军深入冀州,敌人腹地作战,必须有人解决源源不断的粮食、水、草供应。” 黄忠急了,也嚷嚷道:“我黄忠自十六岁起便与敌人作战,到现在已大小不下七十余战,这一次有幸遇到明主楚王,跟随天下战神吕布将军正面袭击袁绍的冀州主力,参加这次伟大的决战,可将军却让我……” 吕布将军带有一种劝说的口吻答复道:“正因为黄将军是前辈,才更应对大王策划此战的关节之处予以深刻领会才对。不要再说了,这是将令1 看到吕布的眼睛竟然放出了杀气,这杀气竟然把所有人的呼吸全部给震慑的收回去了,吕布的中军大帐内瞬间开始变得静静的了。 而这些将领的所有眼睛都盯向黄忠,他们想看看这名将军的反应和吕布将军的手段、权威。 黄忠喉节滚动,终于无奈的叹道:“好吧!我黄忠遵从将军之命1 吕布将军听完之后,便再次做到自己的作为上,然后兴奋的说道:“这就太好了,有你黄忠将军护卫我吕布楚军军团的生命补给线,我也就放心了。你们黄家的八千军骑仍留予将军指挥,用于戌卫补给线的安全1 黄忠眼中的眼泪,好像瞬间就要掉落下来,然后强忍着眼泪的答道:“遵命1 在决定了谁负责辎重的事情之后,整个吕布军团开始进入了备战状态,而这个时候黄忠将军便开始了自己后勤保障的工作中去了。 官渡城到邺城方向的补给线上。 由步军、私马组成的辎重纵列浩荡地向黄河以北地区的深处进发。 近前立着黄忠及其两名副将。 一名副将是黄忠的儿子黄射,一个便是刚刚从洛阳归顺黄忠的将领王直。 黄射,擦拭着额头上面的汗珠,然后大声骂骂咧咧的说道:“吕布将军要我等先期出发,先把苦头吃尽,建立补给走廊,好让那些狗日的陈到兵踏着我等的尸体去建立功劳1 王直打趣同时也是无奈的说道:“谁让咱是后娘养的1 黄忠眼睛一瞪,怒怒的呵斥道:“你俩胡扯什么?我等是在执行大王的战略大计,与吕布将军有鸟毛相干?快,给我好好搞,搞砸了,我砍了你们1 两个副将最终也无奈的选择,然后开始迅速的催促辎重部队向前进发。 浩荡的辎重纵列在这个昏暗的夜晚向黄河以北地区无声地伸展而去…… 而黄忠的辛勤付出,同时也为吕布将军的骠骑兵出发准备了时间,而这些骠骑兵都在吕布的大营之中整装待发。 吕布大军的营寨之中 营寨内满是整装待发的骠骑兵。 臧霸将军巡察着骑兵们,似觉着了把握,他紧紧地握住腰中的长剑,然后突然止住了自己脚步,但是他稍微停止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向了吕布将军的大帐。 而这个时候,经过数天劳累的吕布将军正在休息。 守护的亲兵看到是臧霸将军前来,在吕布睡觉前曾经吩咐道,若是臧霸前来求见,便直接进账,所以亲兵并没有阻拦。 大帐之中,此时的吕布将军简单地盖着毡子在睡觉。 进帐的臧霸犹豫着不敢上前打扰,欲退出的。 就在臧霸将要推出去的时候,吕布将军的声音响了,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臧霸看到吕布醒了,然后禀告道:“骑兵们出发时辰到了,将军1 吕布把身上的毛毯去掉之后,然后慢慢的坐起来问道:“都休息好了?” 臧霸回复道:“是的,马已喂过了夜草,人也吃了夜宵,黄忠的辎重纵列已经出发一天了,先锋晚于辎重,这在我楚军历史上还是头一回。” 吕布将军此时已经站起来,然后慢慢的向臧霸走去说道:“怎么,你还不习惯?既用了黄忠,就要用足他,就是要靠他的疲劳,来节省作战骑兵的体能。要知道,一旦越过邺河,军刀见血的是你们,不要有什么羞愧之感,我已经计划了,穿越邺河的途中,你们还可以睡上两觉。” 说完的时候,吕布将军已经整衣佩甲带剑。 臧霸和吕布是多年的兄弟,多年的上下级,所以双方无话不谈,他再一次谈道了黄忠,他又一次提醒道:“那黄忠毕竟六十多了,与他争夺功劳,实在……” 吕布看着这个在为别人担心的将领,用警告的口吻回击道:“你臧霸不要太自信,让你当先锋大将是让你拼命,你不是拼黄忠,而是拼袁绍的冀州骑兵精锐,你得从袁绍的几十万雄兵手上去夺取功劳!能拼下来,自然好,拼不下来,对不起,你还是滚回去给我去许昌王宫门前继续站岗吧1 吕布将军说完之后,便径自走出大帐。 臧霸看到吕布走出大帐,便也赶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战甲,然后也赶紧挎剑跟出。 大帐外面传来吕布将军厉喊声:“快叫张颌、周仓、裴元绍、张宝,叫他们都过来……” 而吕布率领着这些将军和这些骠骑兵在地图上画出了一道亮丽的钳形攻势图。 吕布军团率领五万骑兵为主力,同时附属上五万多的轻、重骑兵,共十万之多,向邺城进发,而陈到则率领着五万精兵一路上向幽州进发,而张绣、马超军团则也向并州出发。三方形成了三把尖刀直接插入北方的战地。 就这样,公元201年,一场决定中原,乃至天下双方的命运,影响极其深远的战略决战,在这个一个平凡的夜里悄悄走来,两支楚军劲旅将首先跨过黄河,然后再分别千里奔袭上千公里,再与正陈兵等待的袁绍精锐主力展开铁与血的厮拼,无论谁胜谁负,战役的意义和它经典的样式都必将进入今天的军事历史教科书。这就是著名的平袁战争。” 吕布将军任命的先锋大将军为臧霸,臧霸挥动自己的长枪,指挥者这些骠骑兵一马当先,这一万多名的骠骑兵各个剽悍,可谓是天下无双。 在黄昏的时刻,吕布军团中的张宝将军第一次攻伐到了邺城的外围。 “张”字旗下,强大的楚军军骑战阵像是从地上钻出来的,严阵守候。 和对面的同样早就严阵以待的袁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对方的袁绍军阵中,袁绍看到了对面开始汇集越来越多的楚军骠骑兵,他调转马头又向后狂奔。 勒住马缰的袁绍看过来…… 袁绍最终还是勒住了战马,然后说道:“如果不在楚军疲惫之时,击倒他们,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袁绍旁边的将领张南指着前方的楚军说道:“可是楚军丝毫不象远途而来,完全不象疲劳之师。” 袁绍向前看了看,然后对着张南叹道:“是呀,他们作战人数虽少,但颇有章法……” 此时,一个联络军官乘马赶来,大声向袁绍报告道:“大将军,在我军左右两翼均发现有楚军主力在运动1 袁绍脸白了,然后带有疑惑的反问道:“什么……” 联络军官再一次报告道:“楚军显然是要合围我们1 面呈绝望的袁绍,对着身边的副将张南骂道:“我军原想乘楚军疲敝而进击,一举完成邺城决战。可是楚军如此之多,士马如此健强,哪里象是刚刚千里渡过黄河、越过艰难万阻的军队呀!韩琼呢,韩琼的预备队呢……” 而旁边的沮授则建议道:“大将军,既然楚军现在没有呈现疲惫之师的状态,那么我们就给对面的吕布军团准备一个陷阱,” 袁绍舒缓一下自己的怒气之后,然晃动手中的马鞭说道:“我们必须给吕布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这次一定要狠狠的重创吕布。” 袁绍越说越感觉到开一个战前会议很有必要,袁绍立即召集所有的前先将军汇集到自己的军中之中召开紧急临时会议。 刚刚入座的袁绍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长剑,然后率先讲道:“诸位将军,楚军派出了十万骑兵,也和冀州骑兵决一死战,这一战,打与不打,怎么打,请诸位将军谈谈自己的主张。” 袁绍刚刚说完之后,台下的将军们都开始纷纷的议论开来。 一场决定生死的大战便开始真正开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临阵换将 袁绍征询所有将领们的意见,袁绍说完之后,帐内的将军们,纷纷发表自己意见,不过所有的人都是窃窃私语,当然打占据了多数人,而且怎么打,大家确实一筹莫展。 当然,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袁绍。 这个时候沮授率先走到前面,附在袁绍的耳朵旁边说了一些悄悄话。 袁绍听完之后,便略带疑问的问道:“那吕布也是一只狡猾的青狼,会上钩吗?” 沮授劝解道:“吕布军团,长途跋涉之后,一定十分疲惫。他也一定会求战心切,楚王为了此战竟然准备了半年时间,这是更古未有,吕布绝不会,不战而退,既然他们能够步步为营,我军就不能守株待兔。” 袁绍还是顾虑的问道:“大战在即,虽然城外我们有守军三十万,但是地方的正规作战部队便有十万骑兵,加上其他的军队数量也有二十万左右,与楚军想比,双方只是势均力敌,兵分两路,恐怕就……” 沮授解释道:“兵贵奇变。我只需要二万骑兵便可。” 听到这里,袁绍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对着大帐中的其他将领讲道:“沮授先生说得好,兵贵奇变,今天本将军就要打一个出其不意。” 袁绍突然猛测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沮授继续说道:“这个埋伏,不是你沮授先生,而是我,本大将军要亲自出马。” 袁绍挥动手中的马鞭大声命令道:“诸将听令。” 所有的将军都看到这位大将军要下命令,要下决战的命令。 “韩琼、张南、焦凯、吕旷、吕翔,各位将军你们率领大军二十万正面迎敌。本大将军和沮授先生,将率领十万大军进行正面迎敌。站一站全靠你们了,我们的冀州勇士们1 袁绍宣布完之后,纷纷的走出大帐,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狼烟的战场上到处飘散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虽然双方的士兵还没有开始接战,但是人人都能够感受到这种战争的味道。 在这个夏天还算凉爽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列阵在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袁”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冲杀。 南面山头的楚军,也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头的袁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 双方虽然没有厮杀,但是隆隆的战鼓已经响彻了整个大地,那飘荡的旌旗同样也划破了整个天空。 楚军军阵中,吕布勒住自己的赤兔马问道:“袁绍在哪里?” 旁边的跟随将军张宝用马鞭指着对面楚军大阵回复道:“就在对面的大阵之中。就在那帅旗下。” 吕布向前望了望,看到是大盾牌在前的盾牌收、接着是无数的弓箭收、长枪手、紧随其后,然后便是浩瀚无边的骑兵卫队、战车军团。 吕布充满自信的说出:“不,那是一个假阵。” 旁边的臧霸插话道:“不可能吧,对面的兵马绝对也有二十万人马吧1 吕布看着对面,意味深长的说道:“袁绍要是在阵中,这冀州骑兵会这样的安静吗?守着不动,等着我们去攻阵?所以,袁绍肯定不在阵中1 旁边的裴元绍问道:“那他在哪里?” 吕布四处张望,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地方,便再次催马向前看了看,突然看到一片长长的红树林,吕布马鞭一直确定道:“你们看那1 说有的将领都把目光转向了红树林的方向,而且更为叹为观止的事情是,突然间,树林中有无数的鸟雀飞起,那鸟雀遮蔽了整个天空,然后飞向了远方。 张颌也判断道:“飞鸟不敢落,那这个林子就一定有人。” 吕布回头望望这名将领说道:“这个林子不小,组能够容纳十万大军,袁绍这是故意在我们的正面布置下军阵,吸引我军主力进行攻阵,让我军锐气耗尽,然后再用伏兵袭击我军后方,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歼灭我军。” 旁边的周仓骂道:“这个袁绍可真狡猾啊,我们改怎么办啊,吕布将军?” 吕布勒住不断晃动的战马回复道:“他跟我雕虫小技,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立即隐蔽我军的主力,打狼先打头,我吕布今天偏不打他的头,你们跟我来。” 吕布催马把所有的将领都引导了后军军帐,然后一一做了任务安排。 这个时候,吕布转头向副官问道:“黄忠现在何处?” 副将忙策马向前,报告道:“将军,黄忠将军于一天前,已经把所有的辎重运到这里,现在整个部队,一万不欠人马正在后方的大寨中休整。” 吕布自言道:“也是我刚见见这位老将军了,我军都已经长途跋涉了五天,只有他的军队是经过休整的,该是这位老将军出马的时候了。” 吕布转过头命令副将,“去把他给我叫道前方的侧翼来,我在那里等他。” 副将接到吕布的命令之后,便去后方的大寨中传令。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黄忠催马而来,两匹战马同时伫立在楚军大阵的侧翼,观望着眼前袁军雄伟的军阵。 那嘹亮的战鼓声能把整个大地给吞噬了,那苦闷的号声能把所有的战意勾当起来,袁军的方阵以一千人为一个方阵,足足有二十多个,一列列,一夸夸甚是威武………… 就这观阵的时候,吕布率先说话了,他无奈的说道:“黄将军,你曾多次提出要当先锋大将军,但是我都没有如你的愿。” “吕布将军,看不上老夫了。” “不,不是本将看不起你黄将军。” 吕布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份密诏,递给了黄忠说道:“看,这是楚王命人带给我的密诏。” 黄忠此时的心中好像五味杂陈,已经猜出八九不离十,但是黄忠很是懊恼,因为在这个天下,他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楚王聂泽风,另一个便是战神吕布,但是便便这两个人,尤其是楚王,竟然在关键战役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黄忠苦闷的接过了吕布递过来的诏命,慢慢的打开,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开始看见那一行行字体。 “黄忠将军年老体衰,不可用为前锋。” 这封密诏把黄忠所来所有的希望在瞬间通通的打破了,甚至连那私点希望也统统给浇灭了。 黄忠双手抱住这封沉甸甸的密诏,放在心口上面,略带责备、无奈、悲苦的叹道:“可是楚王,亲口答应我做先锋大将军。” 可是当黄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也不禁的红起来,因为此时,所有的一切表明自己不能为先锋大将军也是楚王的命令。 吕布接过黄忠递过来的诏命之后,劝慰道:“黄将军不必难过,楚王只是担心黄将军年纪大,力不从心呢?” 已经开始有点声泪俱下的黄忠点点头,无奈的说道:“那老夫就没话说了。” 吕布双眼直视前方,告诉这位老将军。 “可是,今天我吕布要违反楚王的旨意。” 刚刚还陷入悲伤的黄忠听到这句话,忙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吕布疑惑的问道:“将军,难道你想让老夫做先锋大将军。” 吕布侧头看了黄忠一眼,慷慨答道:“今天这个先锋大将军,也只有你黄将军才能担当,我怕别的将领都担不起这个重担。” 黄忠突然由悲转喜,马上躬身谢谢吕布的好意,当然这是一种真诚的感谢,因为黄忠太想做这个先锋大将军了。 不过,吕布看着对面的对面的这个老将军,心中在盘桓着怎么答复这名将军。 黄忠率先问道:“将军说吧,从哪发起进攻。” 吕布提醒道:“黄将军,我给你的不是块肥肉,而是一块最硬的骨头。” 黄忠为拿下先锋的职位表示道:“就算是快石头,我老夫也要把它啃下来。” 吕布看着黄忠意气奋发,便满怀欣喜的告诉黄忠全盘计划。 “好,为做好后面的口袋,我不能给你一兵一卒,就用你帐下一万八千军骑兵,但是我要求你在日落之前至少要向袁军发起数次进攻。” 黄忠问道:“怎么才一万八千人,将军,这人数太少了,一旦先陷进去,想出都出不来啊1 吕布再一次提醒道自己的战略意图就是要黄忠制造出一种声势,造得越大越好的声势,要让埋伏在红树林的袁绍以为,我们的楚军主力部队都在攻阵。 这个时候,黄忠才恍然大悟,原来,吕布是拿自己当诱饵。不过黄忠、吕布也都知道,只要袁绍今天上钩,便就会葬生于此。 吕布继续的解释道:“你的攻击,能够为我大部队的攻击、迂回争取到时间、” 在先锋大将军的诱惑下,黄忠还是答应了,接过了这个先锋大将军的重担。 两个人最后惜别的时候,黄忠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自己的儿子黄射留在大寨之中,黄忠率领自己军团出击。 吕布也知道此战生死未卜,故意借故后方催促粮草,把黄射调走。 黄忠在心事以了,便催马而进,一场决定天下走势的决战开始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谁主沉浮 黄忠在召集自己的军骑兵的时候,手中握着自己龙鳞大刀,心中无奈的感慨。 这个时候,他仿佛看到了死亡这次真的离自己是很近,很近。 他看到部队准备还需要半柱香的时间,便催马再次去见往中军大阵中走去的吕布。 黄忠望着吕布,最后提出一个条件,他握紧手中的龙鳞宝刀,双手端着他举起来,递给吕布说道:“这龙鳞宝刀,是我的先祖龙威大将军黄胜传下来的,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我希望您能把这把战刀传给我的儿子黄射,希望他继承黄家祖业。” 吕布结果龙鳞大刀,曾经和黄忠疆场鏖战的一幕幕,瞬间显现出来。 吕布用着沉重、而心痛的双手接过了那柄战刀,然后保证的答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办到。” 黄忠看到最后的心事已经了却,便要催马向前,前去冲锋。 吕布忙把黄忠叫住:“等等,。” 黄忠忙勒住战马,回头看着,吕布握着同样一把长刀,一把龙城刀。 吕布别有深情的说道:“这把刀,曾经是前朝飞将军李广的兵器,龙城刀,我得到这把刀是从我的师傅处,师傅告诉我前朝,李广将军把他的所有豪情壮志和人生快意恩仇全部都寄托在这把大刀上面,这把战刀注定了是把复仇之刀,此刀要么饮血,要么崩裂,而不愿全锋见到这把大刀,在因为失期而未能完成终身和匈奴一战的遗憾。现在我就把这把大刀交给你,拿着。” 接过大刀的黄忠,看向这把大刀之后,黄忠看看了,烁烁的寒光足能够震慑一切,黄忠握紧大刀回复道:“将军,等你再见此刀的时候,它必已碎成千段。” 黄忠握紧龙城战刀,便呼啸而去。 楚军正面军阵前方。 黄忠勒着自己不断盘旋的战马,大声的向自己的部队发出号令。 “我黄忠,今天是全军的先锋大将军了,跟着我,消灭袁军,楚军威武,楚军威武1 而后面的全体将士,也都纷纷的喊道:“楚军威武,楚军威武。” 在黄忠的进攻的一万八千军兵,每次六千兵马,而最后的一千骑兵的马尾巴上都是拖着树枝,在进攻的时候会扬起巨大的灰尘,以造成千军万马杀过来,但是那一千人马是不接战的,也就是说,每一轮进攻只有五千楚军骑兵。 黄忠高举自己手中的龙城大刀高喊一声:“冲啊1 黄忠率先第一个冲出战阵,第一轮六千骑兵也紧随其后开始了冲锋。 黄忠的前四千人马在最前方,分散攻击,他们五人为一组,一人为弓箭手,一个人为盾牌手,一人为长枪手,两人为大刀手,有节奏的冲锋,而且他们呈钳形发起攻击,此外后面的一千骑兵以密集的队形冲锋,以掩护后方的以前拖着树枝的骑兵。 只是一个短短的小冲锋,战场上面,便腾起巨大的灰尘、狼烟,对面的袁军都以为攻击过来的是楚军的主力部队。 战马嘶鸣,刀剑在日光的映衬发出道道寒光。 千军万马向洪流一样向前方滚动开来,而对面的袁军也不甘示弱,也纷纷的脱离自己的战阵,开始冲锋过来。 双方在长约三里的距离之上,想向而战。 冲锋中的所有将领一脸严肃,他们只是晃动手中的刀剑,没有半点言语。 楚军的骑兵终于和冀州的骑兵接战了。 黄忠横握手中的龙城大刀,不断厮杀着前方的袁军骑士。 而身后一万八千骑兵,瞬间要把压抑在身上的几十天来不能上战场的怨气,全部都洒在了对面的敌人身上,他们奋勇的向前,用自己手中的刀剑和敌人说话。 战场上面的金属响起碰击之后的声音,便是一片惨嚎,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楚军士兵和袁军士兵,而从战马上摔落下来的士兵,便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即使是摔下战马有一丝力气,不过被千军万马踩踏之后,还是会成为血肉模糊的肉饼。 五百名楚军弓弩手在冲锋的路上,便纷纷的射击出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相向而来的袁军骑兵和步兵的脑门被射中,有的立即摔下战马,有的扑通跪倒在地,战场上面也不断有楚军和袁军的尸体混成一团。 并不是因为楚军的英勇,整个袁军就会一簇击溃,毕竟袁军上的人数优势在接战不久之后,便显现出来,北面处,在袁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十名黄忠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攻坚双方立时削弱。 袁军趁势杀过来,三五名射手矫健的袁军刀盾手,开始横行在楚军之中。 黄忠见得此状,厉声喝道:“副将何在,给我杀死那些狗娘娘的1 正自血战的副将听到黄忠的命令,便放弃自己面前的敌人,手拖大刀催马奔向了北侧。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数名袁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下马。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掏出随身的佩刀冲进了袁军大阵中去,因为在近身搏斗的时候,短武器更加适合搏斗。 在暴喝声中,副将奋起虎威,无数的袁军士兵纷纷的落下战马,或者倒在地上,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不过在最后这名战将也身中数箭,身上被无数弯刀刺透胸膛,倒地而亡。 只是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楚军已经死伤数千人马,整个大地已经被染成了绯红,战场上面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又一层。 不过,黄忠在第一轮刚刚结束的时候,便再次催动后方的第二轮部队发起进攻了,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双方牺牲的人更多,血也更加绯红了,好像这血能够汇成一条小溪水了。 黄忠挥舞着龙城大刀在万军之中,所向无敌,一路上,杀伤数百人之多。 黄忠用脚扣动扳机,射死了万军之中冲杀过来的吕旷、吕翔两兄弟。 第三轮、第四轮,双方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双方的将士大部分已经从马上摔落下来,他们纷纷的开始了步战…… 而夕阳也开始慢慢的下落,余晖映衬下的战场更加熠熠生辉。 楚军已经彻底疯狂了,不过龙城大刀在砍杀了快千人的时候,最终也被砍成了两段,黄忠在乱军之中,只得丢弃这把大刀,夺取一个袁军士兵的长刀,开始挥舞起来,战马也开始随着长时间的盘旋开始摔到地上,黄忠被摔在了地上,此时周围的袁军纷纷向他涌来………… 就在黄忠和袁军大阵对战的时候,所有的楚军本部人马开始进行大迂回。 而此时,在树林中的袁绍、沮授纷纷的在等待前方的战报。 这个时候,一匹快马呼啸而来,袁绍定眼一看是自己亲信将领张南,张南勒住战马报告道:“大将军,楚军主力已全面陷入我阵中。” 旁边的沮授提醒道:“大将军,现在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袁绍略微有点疑惑的,忙伸手示意停止。 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了攻击,他抽出腰中的长剑大喊道:“将士们,跟我出击。” 袁绍一马当先,十万精锐冀州骑兵从红树林中突然杀出,投入到战场上面。向黄忠的这千人队伍压过来。 看到袁绍的全军出击,哨官慌忙奔跑过来请示道:“请将军出击。” 站在最高处的吕布已经看见了,从红树林中冲出来的十万精锐。 吕布命令道:“我命令,张颌部,向敌左翼迂回,裴元绍、张宝部向右包抄,臧霸、周仓两部率领四万精锐骠骑兵正面发起攻击。中路部队随我推进。” 吕布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然后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冲啊1 中军开始随同吕布的赤兔战马向前移动,一路上开始追南啄北,十万精锐骠骑兵的出现,给这些措手不及的袁军以极大的杀伤力。 战场上面竟然瞬间就有燃烧瓶发出绚烂的火花。 袁绍孤傲的认为自己的对面就是楚军主力,但是当他剑起杀向黄忠所部的时候,看到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楚军骠骑兵,以及正面推动而来的精锐楚军,一杆“臧”“周”的将领突然出现在正面冲锋的路上,袁绍抬头一看眼前不仅出现了再次冲锋的新锐骑兵,而且还多了一个楚军的军团方阵。 此时,投入战斗中的亲信将领张南催马来到袁绍的旁边勒住已经惊慌的战马报告道:“大将军,不好了,我们上当了,我们中了楚军的奸计,他们根本没有把主力投入我军正面。我们撤退吧,还来得及1 袁绍质问道:“撤,我们往哪撤?我能够丢下弟兄们不管吗?” 袁绍说完之后,一种复杂、矛盾的心情涌上自己的心头,看着四周不断涌来的楚军骑兵,他知道自己是败了,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不撤退便是死亡,死亡将是他唯一的出路。 旁边的将领张南急切的劝阻道:“大将军,有末将在此与楚军死拼。我大汉朝、冀州不能没有袁绍大将军。我已挑了匹有耐力的健马,另有数百名效死精骑,护送袁绍大将军赶紧杀出一条血路走吧1 一场真正决定命运的决定就定格在这一天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英雄末路 袁绍看着这名忠心耿耿的将领,焦急的说道:“我,我怎么能丢下军队……不……你带领一骑人马,不要抵抗,趁乱冲出去!告诉邺城中的我儿袁尚,向北……让他们继续向北……逃生去吧1 袁绍说着说着,便把腰间的汉朝大将军印信取下来递给了张南,告诉张南把这个交给他,同时也传话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既然长子袁谭已经战死,袁熙在镇守幽州,那么这个大将军印只能传给自己的小儿子袁尚了。 袁绍用剑逼着张南退去,看着退去的张南。 袁绍便上马抽剑,对身后的数万骑兵大喊道:“弟兄们……我冀州的命运存亡在此一战!为了冀州!为了我大汉朝!让我们与这些楚蛮子决一死拼吧!冲啊1 袁绍军骑向疯了似的狼群,随在袁绍的身后,向楚军正面冲杀而去。 面对不顾一切,直接攻打吕布中军的袁绍骑兵。 马上披甲的吕布,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身后的精锐楚军骑兵,也各个再一次握握手中的兵刃。 吕布命令道:“挪开战车1 战车被楚军军士们奋力推开,前方一片豁亮。 这些战车被推开之后,像徐徐的大幕打开,露出了楚军由吕布将军亲率的正面主力。 吕布高举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声喊道:“诸军,现在是你们杀敌立功的时刻,全歼袁绍的冀州主力!楚军威武1 骑兵们一齐纷纷的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喊道:“大将军威武1 吕布把手中的方天画戟轻轻地一指向前方,身后的楚军骠骑兵兵们向一道潮水般地纵马挥刀地拥了上去。 响彻夜空的呐喊声在四野铺天盖地弥漫而去…… 袁绍不断地砍杀着一切阻挡的士兵,最终在数万精兵的保护下,袁绍还是孤身一人的杀奔过到吕布的军阵前面。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轻轻的喊道:“放1 身后的几百名弩箭手,漆刷涮的羽箭射击过来。 袁绍的面部、胸膛、马匹纷纷的中箭了,一匹战马发出疼痛的嘶鸣声。 吕布淡淡的说道:“一代英雄就这样结束了。” 袁绍摔倒的瞬间,战阵中的韩琼拼死前去抢救袁绍的尸体,韩琼舞动手中的长刀,一杆大刀所向无敌,在乱军中杀向了楚军众军中去了…………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夜晚还是有零散的搏杀。 清晨,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 刚刚经过一场的大战的战场上面陷入了一片寂静,静,黎明带着乳白色的雾蔼来临。 整个山岗上皆是黄忠军团和袁绍骑兵、步兵的尸体。 山头上,黄忠领着残存二三十骑兵士,警惕守在临时工事。 利用微微的光线,他们看到到处都是袁绍军队的尸体、战马、死尸,还有不断北去后战马腾起的灰尘。 一名脸上带伤,浑身战甲有点溃烂的军士,对着黄忠喊道:“将军!你看,袁绍的人退了1 手执大黄弓的黄忠慢慢走出工事,在山岗上悲怆地察看着。 视野里到处都是在搏杀中死去的兵士。 黄忠回头看去,工事里站出的残存军士也都遍体麟伤,一个个如同雕塑般的。 一名骑兵有点愧疚的说道:“黄将军,大将军让我们在邺城城下与其会合的。” 黄忠听到这句话之后,苍凉的抬头看向天空,叹声道:“我黄家一万八千军骑只剩了我等,会合还有什么意义呢?” 军士赌气的说道:“可是我们拖住了袁绍的主力部队,还保住了楚军的补给线。”黄忠回头看了看,然后无奈的叹道:“可惜楚军的军事立法并不以此评价,我军的损失太大了,恐怕……” 黄忠不愿再说了。 四野茫茫,雾浓浓的。 黄忠只是低下头,命令道:“收拾军械,掩埋尸体,清点人数,完成后,退出战场1 黄忠沉重地下达了命令。 漠漠荒野上,满眼都是尸体,漫野上散落着袁绍的旌旗、武器、金鼓、号角…… 天空上翻飞着的大群乌鸦发出粗厉的嘈声。 楚军调动的军骑划过了这片片的被血染红的场地,军士们回头望去。 另一方向上,大队的袁绍俘虏被押解过来。) 吕布将军由副将和骑卫的簇拥着,策马而来,停住了。 吕布将军冷眼巡睖着战场,喃喃感叹:“尸横遍野,残阳如血啊1 臧霸由远方策马驰来。 臧霸策马而来,向吕布汇报着战果:“大将军,已经检查了所有的尸体,没有找到袁绍单于本人1 吕布将军,看了看,臧霸,命令道:“向四面派出轻骑,一寸寸地给我搜索1 “是……” 臧霸随即策马而去。 吕布将军名领导:“传令官1 传令官策马上前应声前来喊道:“末将在1 “除臧霸部在此清理战场,其余各部,均随我奔袭邺城,全力摧毁袁绍的战略后方1 传令官问道:“包括黄忠将军部吗?” 吕布有点怒气的回复道:“当然包括,让他迅速与我联络1 传令官喊了一声答道:“得令……” 传令官策马驰去。 眺望着战场,吕布将军感叹地:“到底是袁绍的王牌,败也败得如此悲壮!诸军,随我继续追进,踏平邺河,横扫邺城1 吕布将军双眼一夹,骏马蹿出,群骑跟进。 壮丽的战场,宛如一幅油画。 吕布将军一队人马,踏着尘土,踏过遍野横尸,冲向了邺城。 而战场的辉煌也随同一场壮丽的画面结束了,而为运筹帷幄的后方楚王聂泽风当然也享受着这份煎熬。那就是在千里之外的楚王聂泽风。 许昌城内的御道上 车舆上,聂泽风在颠簸中看着军报。 马良驾马持军报赶了上来。 袁买看到马良前来,忙驾辕将车停下。 聂泽风突然在颠簸中挺了下来,忙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马良忙登上车子上面,回复道:“阴错阳差,吕布军团撞上了袁绍的主力1 接过军报的聂泽风,大略看了看,看完军报的聂泽风,倒是自然的评述道:“自古穷通皆有定,不是冤家不聚首。” 马良劝慰道:“臣觉得大王没有必要在此苦熬,大计已定,一切皆取决于将士们的能力了……还有……还有……” 聂泽风正色的问道:“还有什么?” 马良吞吞吐吐的回复道:“紫风姑娘快不行了-…她说想最后见您一眼。” 聂泽风心疼地一闭眼,向赶车的袁买说道:“走!去见紫风姑娘1 聂泽风在马良、袁买的陪同下来到了紫风姑娘的房间。 当然马良、袁买两个人则站立在房间外面,而走进房间的聂泽风,满眼是药罐,竟然还能传递过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紫风姑娘正着侍女拿着铜镜照着。 聂泽风焦急地走进屋如实的反应在了铜镜里面。 侍女对躺在榻上的紫风姑娘,提醒道:“大王来看你来了。” 紫风姑娘听到这句话之后,忙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聂泽风静静的走古来,坐在紫风姑娘面前:“紫风,是我。” 紫风姑娘的一只手无力地伸向大王。 聂泽风抓住紫风姑娘的手,泪水流了下来:“你总是这样,每次来,我都捞不着看你一眼,总是这样……真多想再看看你傻笑的小样啊1 听到这一句话,好像一把坚硬的匕首瞬间把紫风的胸膛击破,紫风姑娘手中的铜镜落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知道,包括聂泽风也知道紫枫姑娘,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聂泽风抱着紫风姑娘的被裹大哭起来说道:“我还等着和你一同去草原看看呢!天呢-…” 听到聂泽风的痛哭流涕,门外的马良、袁买、侍女纷纷的跑进来,马良、袁买拉住了聂泽风,作为一代君王,被拉起的聂泽风保持一个君王的威严,便退出去了。 不过聂泽风退出去时候留下一句,楚王府全体人员戴孝,按照王妃之礼葬送紫风姑娘。 只是第二天的早晨,鸣响的丧钟声里。带了白孝的轻车简从的聂泽风一行行进在御道上。 袁买坐在驾乘位置上,一步步的向前行进,作为楚王聂泽风,原本上是不用给自己的王妃送行的,尤其是这种还没有拜堂成亲或者行册妃之礼的妃子。 但是聂泽风还是来了,只不过他的车子在最后,远远的望着前方的队伍,他们相距一段距离,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 聂泽风坐在车子里面,因为是夏天,所以前面并梅雨任何屏障,聂泽风能够直接看到袁买,当然袁买也能够直接看到这位君王。 一脸憔悴聂泽风注意到了前方也略带悲伤地袁买,突然怔怔地问道:“你常在袁绍的大将军府,有没有见过韩琼将军?” 袁买回复道:“是的,臣时常见到韩琼将军。” 聂泽风忙回重新作正自己的位置,淡淡的回应道:“噢,他倒地怎样,只是前线的战报说他武功盖世,勇气非凡,竟然能够在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是这样吗?”袁买直言回复道:“他曾经侍奉两代袁家主公,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我袁家忠心耿耿。” 聂泽风半天没说话,因为这个时候聂泽风已经喜欢上了这名将军。 袁买继续补充道:“大王,不过韩琼将军已经快七十岁了,恐怕……” 也就是袁买这句话拯救了一代名将的命运。 第二百七十五章 名将之路 袁买故意提到了韩琼的年龄,这不得不使聂泽风想到了黄忠的年龄,黄忠今年的年龄刚好五十六,但是花白的头发、胡须使所有的人都认为他足足有六十岁。 聂泽风本想给这位将军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但是由于历史的错综复杂,原有的历史已经改变了。 他一直怀疑黄忠的实力和运气。 不过经过袁买点拨之后,便在战车上面对随行的侍卫传令道:“免除黄忠将军一切罪责,拿下冀州之后,准许黄忠就地募兵五万精锐,单独作战。” 聂泽风发不完自己的命令之后,便对袁买赞赏道:“你给我驾车这些日子,果然学到了很多事情,不过,我今天不想谈这些,就从你见到的这些事情,对我你怎么看呢?” 袁买忙回头一望聂泽风,谦卑的说道:“大王,奴才谢大王的不杀之恩……” 聂泽风一摆手,告诉这个还在有负罪感的袁买,“别说这些个……袁绍一向认为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吧?” 袁买突然说出了聂泽风想到没有想到的话语“您是汉人心中的太阳,是奴才心中的巨人。奴才从小长在冀州平原上,不曾想像过有这样强大的国度……如此辉煌的宫殿,如此伟大的巨人。最使人不解的是,您的胸怀和过人的胆识……” 听完之后,聂泽风便命令道:”回府,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刻,立即掉头给我回楚王宫。 袁买听完之后,便径直回到楚王宫。 回到府中的聂泽风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作战偏殿之中。 从这天开始,聂泽风便一门心思的投入到了前方的大战之中,往里面一待就是一天。 楚王宫作战偏殿中。 聂泽风伫立在大幅的舆地图前面,听着信使不断的汇报着前方的战事。 这个时候,侍卫进来,身后带了几名手端食盘的仆人。 侍卫贴近聂泽风,提醒道:“大王已有两餐未有进食,是不是……” 聂泽风转过身子,然后不耐烦的匆促道:“端出去,都给我端出去……” 看到楚王聂泽风的态度这样坚决,侍卫也无奈,侍卫转身挥手,仆人们赶紧退下。聂泽风手指马良,命令道:“继续说……” 马良执军报继续报告前方的战事,继续说道:“……吕布军团与袁绍冀州河北主力决战正在进行中。另报,黄忠部和正面的韩琼部队在邺河福建进行激战,双方伤亡大致相当,然黄忠所带一万八千军马几乎全军覆没,黄忠部已退出战斗。” 静静的,聂泽风沉默良久。 聂泽风淡淡的说道:“临行前,我密旨吕布将军,黄忠年事已高,星运不济,也真是不幸而言中了。” 马良劝慰道:“现在看来,楚军中的这批老年将军们真的有点跟不上了。” 聂泽风,一挥手,端起一杯水喝完之后,然后回复道:“我现在关心的不是黄忠,而是吕布将军……” 经过二天二夜的论战,聂泽风实在被这些苦闷的气息所压制,提出来,要出去看看。 而也在这个时候,太史令王朗奏报今天夜晚天象会有异样,虽然聂泽风不相信这种所谓的天象,但是身为古代的君王,聂泽风知道还是这中天道能够号召这些人,所以今天他和王朗登上了观望台。 王朗和聂泽风在山岗灵台上仰望着夜空,他们前面的几案上陈设着陶壶和陶杯、茶具和水果。一幅画在锦上的星图。 聂泽风感叹的说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呵。仰观宇宙之大,感叹人生短促!可惜人类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太史令,你给我讲讲星象吧1 王朗指着天空向聂泽风讲述着:“大王,请你观看天之中宫”。 聂泽风顺着王朗的手,指向方向,然后问道:“哪里是中宫?” 王朗又重新指向了前方,解释道:“这一组勺形的星官就是中宫、其主星是‘汤勺形状的星星。” 聂泽风又问道:“这七颗星有名字吗?” 王朗:“有。这四颗方星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斗魁。又称‘旋机’。而这边的三颗星为玉衡、开阳、摇光。又统称玉衡。这七颗星每年围绕北极中星沿北天旋转一圈。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南指,天下皆冬。旋机所指那颗星,就是北极星。孔圣人讲:为政者必须有正德,好象北极星处在不变的位置上,让全部星空环绕而旋转。就是‘璇玑不衡,以齐七政’的道理。” 聂泽风不解地问道:“中宫为何不在天中,而在天北呢?” 王朗略微想了想,然后不敢确定的回复道:“臣以为,因为天之宇盖向北倾侧,而大地之陆块却向东南倾斜。所以天星围北极星而旋转,大地上百川则都向东流。无论天和地,都具有一个极轴。所以老子说:‘天得一而清,地得一而宁’。自大王登基以来,数十年间,虽西北有天狼,数有彗星犯斗,但中宫明彻,紫微耀宇。天地开泰,万象更新,开创了夏商周秦以来最盛大的盛世气象。愚臣为史官,有志重修《史记》,纪录下这一盛世壮史1 灿烂的星空,群星闪耀。 聂泽风喝了一口荼,说道:“史官要主天道述人政。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应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王朗,你出身天官世家。所以我将修正历法的大事授托你负总责。我决心废掉秦皇汉武以来的旧历,重新制订可以体察天地之道,阴阳之情,使天地人三统合一的新历法,你们筹备得怎样了?” 王朗忙躬身答道:“自受命以来,臣与杨何等群策群力,夙兴夜昧,测昝(zan 攒)推步,不敢懈担新春之际,当可奏上。” 聂泽风又问道:“自我踏入许昌之后,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召见的官员就是你吗?” 听到这里,王朗就更是一惊,惊诧的回复道:“臣愚,不敢妄言。” “因为我是要直接通天意,直接代天授命。不过,对于天象我不是很懂,这得靠你,不过我要给那七颗星命名为北斗七星,你看怎样?” 王朗赞叹道:“好名字,好名字,微臣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呢?” 不过聂泽风也告诉王朗做人要实事求是,不要一味地奉承。 王朗之后便又禀告道:“臣最近观天象,还要向大王禀告一个好消息。大王,请随我来。“ 聂泽风抬头看到天空中闪光的繁星。 王朗巡天遥指金、木、水、火、四星及月亮。 王朗说道:“四星联珠,光佐日月,天佑中华。这是一千九百七十年才出现一次的福瑞天象啊!不过在三十年后,也就是公元230年,我们会看到五星连珠的景象” 聂泽风笑道:“此事值得纪念,我要命画工于大殿大壁上记此福瑞,‘四星出东方利中国/再织缎绵万匹,我要用以赏赐此次远征归来有大功的英雄们1 这一个夜晚便在一片星空之下度过。 第二天早晨。 聂泽风闭目坐在案几前,几前香烛缭绕。 计时的沙漏无声地流着,聂泽风回想着王朗,昨天说的五星连珠。 想着,想着,聂泽风突然听到外间的传唤声一声声地逼近。 聂泽风马上站到舆地图的前面,他原本以为这是早晨的晨钟,但是站起来之后,聂泽风感觉明显不对,忙停下紧张地向外望去,大声问道:“什么声音?” 这是一片从来没有过的声音,是无数人聚集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呐喊,以至于根本听不清喊的是什么!声音由远而近,忽然在殿前不远处停住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殿门呼地打开,侍卫高擎急件冲入跪举:“大王,前方捷报……” 聂泽风没有动。 旁边的马良接过,快速地阅读后,带有兴奋、激动、大声的报道:“大王,吕布军团大破袁绍冀州主力主力军团,斩俘二十万,袁绍军溃退而走,吕布将军已率军追进到邺城,缴获大批屯粮军需,除补充军食外,全部留给镇守的黄忠的将军!而吕布将军现在正在全部开始争夺整个冀州地区。” 聂泽风直接问道:“捉到袁绍本人没有?” 马良继续念道:“袁绍单于在作战中失踪,现在袁尚已经也保定府自称汉朝大将军了1 聂泽风怀疑的说道:“失踪?袁绍乃是冀州牧、汉朝的大将军,怎一个‘失踪’可以了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告诉吕布将军,失踪不是一个可以交待的说法1马良指示一在场文员命令道:“立刻拟诏,疾速递交吕布将军。” 聂泽风走到舆地图前,急切地找到邺城。 就在聂泽风刚刚用笔亲自标下了这座城市的时候。 外间又传捷报之声。 又一名侍卫高擎急件冲入,跪举:“大王,陈到将军捷报……” 马良接过,拆读后,笑了,这种笑显然是兴奋而笑,马良大声朗读道:“陈到军团出黄河两千余里,至幽州和吗秘密北上的赵云将军回合之后,遇到袁熙的主力而大破之,捕获幽州牧、幽州军司马、将军等三人,随行的将军、校尉、当地官吏等八十三人,斩杀俘虏袁军七万零四百四十三人,袁熙所部主力损失殆荆现陈到军团仍在追亡逐北,直逼幽州的首府,即将踏平幽州……” 聂泽风嘴角浮现出难得的微笑。 这个时候,聂泽风的心才落到地上。 第二百七十六章 冀州风云 听到马良的军报后。 聂泽风忙指挥者房间中的侍卫“快,把两军的进展在舆地图上立刻标志出来……”两名也在楚王聂泽风催促下,侍卫登高慢慢画出两军进军线路。 聂泽风痴迷欣赏着的图上精彩的图线。 马良突然听到外面好像火光冲天,他疾步走过去,看到满山遍野的山火,他回头喊道:“大王,您出来一下……” 聂泽风站在地图前面,不解地问道:“什么事?” 马良跑过去,引聂泽风走至大殿门口:“您出来看一眼……” 宫殿的大门开了,是漫山遍野,大台阶上跳动着的无数的火把。 见大王出来了,打火把的官军们欢呼起来,统统大声喊道:“万岁!万万岁1 聂泽风被眼前人群的呼喊激动地热泪盈眶。 突然,人群后面人们闪开了一条道,成千上万的士兵抬着吕布将军向前走来。 马良激动地指向前方说道:“大王您看,是吕布将军大将军亲自来报1 人们把吕布将军一下下的抛向空中,喊着、欢呼着。 聂泽风看着、看着,笑容在脸上凝固了,转身走回殿中用外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我有的是探马,何须他亲自来报……” 在士兵们平静之后,吕布进殿之后,聂泽风便简单的交待了一下,询问了前方的战事,聂泽风再一次重申了,他的目标是整个冀州,甚至包括辽东,吕布已经感觉出,虽然聂泽风没有明显的表示出责备,但是吕布已经感觉出,当即表示重新返回前线,继续进攻。 而这个时候的冀州大地上,则是另一番情形。 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袁绍伤兵,相挤相拥地露宿在帐篷外。 袁尚率领着残兵败将退出了邺城,现在退出了邺城一百里之外,的宿营地上。 此时,营地上的篝火已经熄灭,飘散着须臾的凉烟。 在营帐内,挤满了女眷。 袁尚听到那熟悉的马嘶,猛然起身来:“你们听,是韩琼的白马回来了1 女眷们、将军们闻声呼噜噜地站起,跟在袁尚的身后涌出帐去。 伤兵们和老人、孩子们在帐前坡地上站满了,显然他们都已熟悉了白马的嘶鸣。他们翘首望向前方。 在平原天际处,一匹白马身上染满了血迹踽踽地前来,马背上驮着歪倒的袁绍。袁尚惊愕而激动的目光:“袁绍大将军回来了1 剩余的冀州兵马和袁绍家眷大呼着:“是袁绍大将军回来了1蜂拥着向白马奔去。袁尚激动地随着人群向前奔跑,还大声喊道:“父亲、父亲1 白马驮着袁绍走进人群,白马跪倒在地上。 人们惊呆了。 白马身上袁绍的尸体早已干枯了。 人们惊魂未定地让开一条路。 袁尚在人群中走了过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父亲,父亲……你回来了!哦……天呢1 因为袁尚原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受了重伤,但是不幸的事情是袁尚只看到一具尸体,袁绍的尸体,袁尚看到这一切,便直接瘫倒在地了。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袁绍的尸体,看到了摊到的袁尚,人们哭喊声一片地涌到袁尚的身边喊道:“少将军1 左右将军在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招呼众人:“快!把少将军抱进帐里去1 白马在地上挣扎地吐出一口血,眼睛圆睁的死去了! 就这样,陷入悲伤之中的袁尚就在一阵苦笑之中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的天蒙蒙初亮。 韩琼、韩猛领着一群将领们穿过甬道,来到袁尚所在的寝帐前,依序整齐跪下。领头的上将军韩琼将军高声地报告道:“大汉朝上将军韩琼、副将韩猛及众将领拜见少将军1 一声高唤后,在场的所有冀州军马都面迎寝帐跪下了,齐唤地:“拜见少将军1一片静寂声中,首先走出两名侍卫,接着走出了袁尚。 袁尚闭上眼睛怔怔的。 韩琼禀告道:“冀州不可不可一日无主,战场上面大将军战死之后,臣代行大将军之职,但自感权威不够,无法凝聚人心,重振我冀州,我大汉朝士气,所以特请少将军出面,安定国邨,鼓舞臣民勇气。” 韩琼一语既出,全场静静的。 袁尚仰天大笑了三声。 笑得所有的人都毛骨耸然。 袁尚突然大哭了起来,悲凉的说道:“苍天呀,你为何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袁尚的哭声带动了众人,营地上一片哭声。 袁尚已然泣不成声。 巨大的哭声,巨大的悲哀,笼罩着营地。 突然,袁尚止住了哭,擦干了眼泪,庄严地看向了众人。 一双双泪眼迎望着他。 袁尚终于止住了自己的眼泪,慢慢擦拭完自己的眼泪之后,袁尚慷慨说道:“我大汉朝的臣民们,我冀州的军民们,悲伤不能代替我们生存下去的勇气。虽然,我冀州兵马虽然刚遭失败,但国体尚在,山河尚在,我们冀州的兵马生生不息繁衍不止的精神尚在。我年龄尚小,不便于统领全军。我谨委托韩琼上将军代行大将军事务,望我全体冀州臣民,同舟共济,携手共度难关。大汉朝一向眷顾我袁绍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1 说完,袁尚努力微笑,然后,慢慢退回寝帐内。就在袁尚马上要退回大帐的时候,突然一马飞快而来,大声喊道:“慢着,慢着。” 在袁尚退去的时候,帐下的将领都纷纷的在祝贺韩琼成为大将军。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到是将军张南过来了。 张南举着大将军印信大声宣布道:“大将军遗命,任命少将军袁尚为大将军,继续统领我等作战。” 听到这个命令之后,全场静静的,又突然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哭声中……还是这个韩琼带头,跪倒拜道:“拜见袁尚大将军1 然后,其他的将领也纷纷的众齐声拜道:“拜见袁尚大将军1 袁尚接到命令之后,双手从张南手中接过大将军印信之后,大声宣布道:“我冀州的将士们,你们都听到了,我谨以袁绍大将军的名义要求你们,把打散的人召集起来,把倒塌的篷帐支撑起来,把冷却的锅桩重新燃烧起来,军民一体,携手共度难关1 袁尚人努力振作的脸孔。将始终突然有人喊道:“汉朝不亡,大将军万岁1 接着众人齐声喊道:“大将军万岁,大将军万岁!1 经过这一次打败之后,袁尚开始收拢自己的部队,他们一路上受到了各方的打击,最终他们退到了冀州和幽州的边境上面,这个是袁尚才聚集起几万兵马,从此黄河以南的军阀再也难以聚集起十万的兵马。 袁绍虽然年轻,但是在老将韩琼的保护下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实力和地盘。 吕布快马回到冀州战场后,一举攻进了邺城,邺城守将审配、郭图、许攸等人纷纷战死,而沮授也在战场上被俘虏,解送到了许昌。 而此时的邺城不断有军骑调动进出。 袁绍的大将军到处都是吕布将军的旗帜,大将军府内,也 堆满了各式缴获。 军士们都在作着开拔前的准备。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进攻。 在平定了邺城之后,吕布留下黄忠将军镇守,而自己再次率领部队向前进攻。 在取得冀州邺城之后,裴元绍在进攻邢州的战役中被乱箭射死,裴元绍的部队暂时回到冀州归黄忠节制,而作为先锋将军的张颌一路上,攻取邯郸、武安等城市,一路上直接杀到定州府一带,而同样杀到前方的还有张宝、周仓将军。 而吕布将军才刚刚离开邺城,吕布安营在邺城外围。 此时,吕布将军独自坐在营帐内沉思。 一身风尘的臧霸进来。 吕布进来就问道:“瞧你的神情就知道尸体没有找到。” 臧霸无奈的答道:“各路搜索轻骑均已返回,仍没有袁绍单于的下落。审讯被俘袁绍投降的将军和士兵,他们也只知道,韩琼骑着白马带着袁绍突围的。有一种说法,说他可能找一荒僻之处了断了……” 吕布将军怀疑的说道:“自杀?袁绍这个人与我楚军的将军们不同,他们袁家人一项以大汉朝为己任,很少有自杀先例。这样的说法肯定不能使大王满意,大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臧霸禀告道:“大军就要继续进攻,恐怕已没有时间搜寻了。” 吕布将军继续说道:“天下事了犹未了终究不了了之。黄忠部来人联络了没有?”臧霸摇摇头道:“黄忠将军是个爱面子的老人,黄家军遭此重创,恐怕是不愿意面对军中长史的诘问。” 吕布将军命令道:“这样吧,你带些缴获去,代我慰劳一下黄部幸存军人,怎么说黄将军也是有功劳的,代我安慰他几句吧!此外,你告诉他裴元绍的副将统领着一万多精骑兵马上就要到邺城,这一万多骑兵纳入黄忠将军不下。” 冀州就这样有悄无声息的从袁家改称了聂家。 第二百七十七章 重新上阵 邺城大将军府。 面对全军覆灭的事实,虽然楚王已经原谅了自己的罪行,但是黄忠始终解不开这个疙瘩,黄忠虽然又开始在冀州招兵了,虽然经过几十天的努力,已经招聘到八千多兵马,但是黄忠忧郁的心情还没有消除。 这一天,黄忠独自骑马由将军府走出慢慢走向城外的军营,他看见了虎虎生威的新兵,虽然黄忠一脸悲凉,但是两眼炯亮, 经过几道营寨之后,黄忠还是走到了老营,自己所有残存部队的驻扎之地。 下马后的黄忠瞧见剩余的兵士们在啃羊腿,黄忠也不问,只身梦游般地往帐中去。军士们不祥地交换眼神,一军士取了羊腿追到了营帐门口。 军士笑脸相迎道:“将军请用!是刚刚吕布将军营中来人送来的。” 黄忠问道:“谁来的?是那些舞文弄墨的校尉官吗?” 军士告黄忠将军说道:“是臧霸将军!他亲自送了这些来1 “噢?”黄忠怔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一句,“他说了什么吗?” 军士略微想了想,然后答道:“他只问了将军为何不与吕布将军营联络?” 黄忠仰天长啸一声说道:“你有没有告诉他,我黄忠都快六十岁了,一生征战,难道还让我去面对那些刀笔小吏的羞辱吗?!简直是浑帐问话1 军士吓得不敢说话了。 黄忠进入营帐,不再出来。 旁边的校尉喊道:“不对呀,将军两眼都直了,不会出事吧?” 旁边一个校尉忙说道:“去看看,快去呀1 校尉忙取了一只烤好的羊腿,放入盆中,小心翼翼地进帐。 进门的校尉一下子吓住了。 黄忠已脱下铠甲、摘去头盔,一身白衣地面对南方跪在帐中,双手托着一只名贵的宝剑,只听到帐中的黄忠喊道“我黄忠带一万八千子弟出关,全军几乎覆没,生存者不足百人,我苦战一生,志在击灭袁绍,可如今壮志未酬,无颜再见楚王,也不能因误军机受辱于军法,所以我只能自我了断……” 校尉劝阻道:“黄将军,黄将军……” 黄忠流着眼泪说道:“这把宝剑是昔日所斩楼兰王的名剑,请你带去奏报大王和大将军,拜托……” 校尉的脸煞白,眼睛惨不忍睹的一闭,手上的羊腿咣地滚下。 那边已传来“当哴”一声。 一把带血的宝剑亲亲的刺下,近前有一泓殷红的血流在蜿蜒地向前。 传来了校尉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 后面进屋的校尉、士兵们都惊呆了,原来这名校尉替黄将军挡住了那一剑。 黄将军抱着这位校尉,他在最后拼劲最后的气力说道:“ 将军,将军,你一定要……要带领我们……完成……您一直期盼的……天下统一大业。” 大帐之中,传来黄忠的一阵呼喊声。 黄忠抱着这名校尉慢慢的走出大帐之中,接着号角声、金鼓声雄壮隆隆响起,…… 从这一天起,黄忠开始走向了为天下统一大业之路而奋进的路上。 也就在这几天,聂泽风再次率领甘宁、刘和、降龙、伏虎四员战将,开始向邺城进发,进发的路上,聂泽风颁布了一道请陈到将军到邺城述职的命令。 公元201年6月中旬,黄忠率部前行向北进攻,而楚王聂泽风也于6月末到达邺城,在邺城,聂泽风举行了盛大的迎接仪式。 陈到军团在响彻的凯旋钧天乐中通过邺城城下。 马上的陈到接受四周的欢呼声。 战俘们列队在楚军押送下通过城楼。 可以说从这刻起,楚军组织的渡过黄河战役已经结束,但是结束紧紧依偎着开始,下一步重大的开始。 此次战役是聂泽风时代登封造极的一次凯旋。这位年轻的陈到将军率军一直打到了长城下面。吕布将军军团也打到了今天张北地区。漠北之战,袁绍和袁熙所部遭到了惨重的打击,尽管失踪了九天的袁绍的尸体奇迹般的重新回到袁尚手中,但是袁家已经丢失了冀州、青州、幽州大部分,袁家再也凑不出十万以上的兵马,从此以来楚军成为老中原第一大诸侯。” 邺城大将军,临时楚王宫。 旁边的甘宁将军轻轻的把黄忠的龙城断刀奉上。 聂泽风久久地凝视着这把龙城大刀。 而甘宁将军仍一声不吭地高举着。 聂泽风不禁的叹道:“曾经汉武帝长道,喋血黄沙,折戟大漠,天地广阔兮,何以难容我之飞将军?一杆龙城大刀是李广将军唯一遗留的东西,由于我的一时疏忽,黄忠将军也差点折戟沉沙,这次黄部竟然全军覆没……” 甘宁一声长叹道:“臣也深感沉痛,听闻黄将军部全军覆灭,这是我楚军建军以来重来没有过的事情……。” 聂泽风示意下,侍卫接住这把断刀,慢慢捧下。 聂泽风眼中含着无情的泪水,说道:“传诏,封黄忠之子黄射为上将军,单独统一一军,归黄忠将军节制。” 甘宁将军大声回复道:“大王圣明。” 聂泽风赶快扶起来说道:“起来吧,我忘了告诉你,我叫你再一次传一道命令,封吕布将军为北路元帅,陈到为东路元帅节制前线诸军1 聂泽风送出去甘宁将军之后,此时经过车马劳动的聂泽风今天有点无聊。 这个时候,马良进来了,马良告诉聂泽风,紫枫姑娘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对于第一个婴儿,聂泽风是那样的幸喜,不过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聂泽风的第一个儿子不是紫风姑娘生的,而是荆州蔡氏夫人所生的儿子。 聂泽风想到紫风姑娘已经故去,而自己的姓氏为”聂”为双耳,而紫风姑娘的逝去,意味着失去一个耳,故聂泽风为这个孩子改姓单耳,为陈,名字为兴龙。 而马良这个时候,好像看出来聂泽风的心思的说道:“曹节王妃也来了,而且曹彰也在。” 聂泽风便幸步走到了后面的府院之中。 楚王宫的曹节王妃寝宫内 此时,一个人大声喊道:“大王驾到……” 曹节与自己弟弟曹彰迎候着。 聂泽风进殿,疲惫的张开双臂,立刻有宫娥上前替其更衣。 聂泽风看向曹彰,问道:“曹彰也在呢1 曹节催促曹彰说道:“弟弟快向楚王恭贺大捷1 曹彰忙再次跪倒在地,用着一种装大人的口气说道:“曹彰恭贺楚王大捷1 聂泽风看到曹彰,有点好笑的,回复道:“好了好了,我瞧你这一脸的勉强,哪里能领会此战对后世的意义。” 曹彰不说话。 曹节打圆场说道:“大王指挥军事期间,彰而最近也在攻读《尚书》呢1 聂泽风饶有兴趣的问道:“是吗?读出点名堂没有?” 曹节悄悄地用手怂恿着曹彰。 曹彰便开始向前一步说道:“《尚书》上说,‘天命无常予,暴力不足恃。有德则得国,无德必丧邦’。” 聂泽风猛然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小舅子,厉声问道:“‘暴力不足恃?’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彰则淡淡的回复道:“没什么意思,说说而已。” 聂泽风心中怒气悠然而生道:“唔,我们的曹彰,曹公的儿子对打仗没有兴趣。也好,既然你不想当一个大将军,那我以后再太学院给你留个博士的职位1 曹彰听完之后,便低着头,不好意思的不说话。 聂泽风生气的挥手道:“去吧!去吧!去读你的‘暴力不足恃’吧1 曹彰只好带着委屈的默默地退去。 殿内一时呈出尴尬气氛。 聂泽风叹道:“子不类父呀,你有什么办法?想想你父亲是那样的英雄,而你的这个弟弟竟然这样书生气重,怎么能够……” 曹节忙打圆场回复道:“彰儿年少,哪里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聂泽风想了想,劝阻道:“你不要替他遮掩了,我十岁时就开始受各种训练,比他还小呢!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弟弟,我的小舅子如此仁恕温谨,是随了你们曹家的血性?可曹家的骁勇善战,像曹仁、曹洪都是一代勇将,曹彰这点反倒一点也没有传承呢?” 曹节有点气了,反驳道:“大王怎么能这样说?是呀,像大王这样的雄才大略五百年也未必出一个。彰儿赶不上大王?那也正常呀!大王一代人就透了几代人的积蓄,哪里还能找出与你一模一样的儿子呀?” 聂泽风怔住了,嘟嚷道:“行了行了,睡觉睡觉,我三天没合眼了1 倒在榻上的聂泽风仍叹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志向呀1 第二天,早晨一早醒来的聂泽风向曹节问道:“此次大捷,吕布的功劳太大了,我都一时没有想起怎么赏赐他,我上次叫你物色的女人,怎么样啊?” 正在梳头的曹节回过头,淡淡的说道:“我派往徐州的人,已经找到了吕布将军的妻子严氏,春娇。” “那好啊,就把严春娇给吕布将军送去。” 不过,聂泽风刚刚说完之后,便又附上一句话答道:“这样吧,我在封她为临淄公主,享受临淄的赋税,这样可好。” 曹节淡淡笑道:“这样更好,这样吕布将军更会为大王效力了。” 战争幕后的战争又开始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亲情联盟 过了即日,聂泽风正式在邺城册封严春娇为临淄公主,并且再次为吕布赐婚,在这年七月份,吕布和严春娇再次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吕布的妻子,严春娇,虽然已经三十有五,但他却是那样的妩媚。 不过,严春娇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政治野心、政治抱负的女人,这也为后来的事情买下了伏笔。 严氏夫人,看到聂泽风所有的将军中只有陈到将军风头正劲,一时无两,可以和吕布将军抗衡,为了结交这个陈到将军,严春娇把自己的妹妹严雪娇嫁给了陈到,从这天起,陈到和吕布成了所谓的亲戚。 正定吕布将军驻地的将军府。 这一次,吕布打算在一次打算出征,故打算和自己的夫人做一个道别,而自己的夫人刚刚和吕布见面,只能给吕布做一顿顿好吃的。 这是吕布出征的一天前,坐在案几前用餐,神情并不轻松。 严春娇在一旁坐着看他。 吕布忙停下,放下碗筷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一起吃吧!我饿死了1 严春娇有点生气的说道:“一个是北路元帅,一个是东路元帅,老公啊看出区别来了吗?” 吕布此时已经又开始大口地吃着饭,回复道:“有啥区别,不都是元帅。” 严春娇提醒道:“老公你傻啊?本来只有一个北路元帅,现在又来了一个骠东路元帅,这样兵权不就一半交给了陈到啊1 吕布将军平淡说道:“交就交吧,能者多劳嘛。” 严春娇更加不满的说道:“你此次凯旋没有给你加爵进职,你的部下也没封赏一个人。而陈到将军,进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而且成为了元帅,位置甚至高过高顺将军,如此悬殊,今后还有谁肯与你一起出征呢?” 吕布将军无奈的叹道:“他们爱肯不肯,我已经快四十岁了,无心和自己的妹夫现在一争高低了,更何况,陈到不现在也是你们严家的女婿吗1 严春娇急了,揪下他的筷子斥责道:“吃吃……你就知道吃!我这儿着急着和你商量要紧事,可你倒好!进了门就吃,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大权旁落,竟然无动于衷!简直就是个饭桶1 严春娇说着,说着就把吕布的碗筷直接给打到了地上,那半碗米饭便直接洒了一地。 吕布将军一怔,抹了抹嘴忍着火说道:“是不是饭桶不重要,重要的是饭要吃饱!既然临淄公主家不让吃,我就到街上吃去1 严春娇忙站起来,大声喊道:“你给我回来,回来1 吕布当没有听到妻子的呼喊,直接就往院子里走。 刚刚走出院子的吕布,迎面就碰到冲入院中的一个人。 吕布将军抬头看见黄忠之子黄射不顾多名侍卫的阻拦,已经冲进了院里。 怒发冲冠的黄射高声叫道:“吕布!我有话要问你……” 严春娇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闻声愣住了。 吕布用手挡严春娇在身后,自己起身逼了上去,大声问道:“黄射!你要干什么?”吕布以目示意严春娇退到了一边。 旁边的侍卫看到将军没有发布拿下这名将军,想必要谈点什么,便退到了一边。 黄射大声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逼死我黄家一万八千部队,那可都是我荆州黄氏一门的传人,一万八千人啊,竟然都叫你给逼死了,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我父亲竟然也差点自杀…………?1 吕布还未来得及回答,黄射就已经冲了上来,迅疾拔剑,朝吕布刺来,吕布机敏地闪过,但剑锋已经刺伤其左臂。未待其再次挥剑,眼明手快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黄射揿倒在地上,诸多剑锋直逼地指在黄射面前。 吕布捂住受伤地左臂,大叫地命令道:“不要伤害他1 血从吕布将军手捂处的指缝间涌出。 严春娇惊吓地冲了上来,慌忙的问道:“将军……夫君!你怎么样?” 吕布一手按住自己的伤口,一个手保持着静默,他强忍着疼痛命令道:“放了他,放了他1 侍从们缴了黄射的剑,放开了他。 吕布又大声命令道:“送黄射将军回去,对谁都不要再提这件事1 黄射也怔了,由侍从们带出。 严春娇大呼小叫地喊着,婢奴们拿来些药材、药粉替吕布将军裹紧止血。 严春娇大声哭喊道:“谁是黄射,青天白日他凭什么闯入平北元帅府来杀人?!为什么你又放走了他!吕布将军我看你真是痴了不成1 吕布将军淡淡说道:“这事儿不要声张,他是黄忠将军的儿子。” 严春娇此时已经疯狂了,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喊道:“不行,我要跟大王说去,就算他黄射是黄忠之子,也不能如此胆大包天,怎么说,你还是北路大元帅!这事儿欺负到我临淄主公的家门口了,不能没有个结果1 严春娇开始不过一切的冲向门外,准备开始率领侍卫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 吕布将军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猛地向后一拽:“你回来1 吕布怎么拉也不不回自己的夫人,吕布和自己的夫人感情一项挺好,结婚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打过这个夫人,尤其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但是这一次,吕布却破天荒的打了自己的夫人一顿,而且是因为一个外人打聊自己的夫人。严春娇捂着脸愣住了,怔怔地望着吕布。她不敢相信,吕布竟然打了自己,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不敢相信………… 吕布也怔住了痴痴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吕布现在也是懊恼和后悔并存。 最后,严春娇无力地依倒在吕布的怀里,第一次感到丈夫的力量,她心情复杂地泪水流了下来。 吕布猛地将严春娇抱了起来向屋内走去。 严春娇靠在吕布的怀里终于象个小妻子似的呜呜地哭了。 吕布劝慰道:“别哭!因为它是黄忠的儿子,就是杀了我,也应该理解!什么是军人,你不懂1 院中的侍卫们,门廊处家仆们,全部的人都傻了,因为他们看不懂……。 也就是在这几天,陈到利用前线暂时平稳的情况下,带着自己妻子严雪娇前来看望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进入将军府后,严雪娇当然和姐姐严春娇一起叙旧。 陈到则和吕布探讨一些军事问题,当然陈到也是利用闲暇的时间,才来到正定,当然他们的时间也就是一天,或者两天的时间。 和吕布说完话的陈到,便去后院看望自己的这个姐姐。 见了陈到,严春娇迅速结束了谈话,视而不见地径自走掉了。 陈到对自己的妻子问道:“我哪儿得罪了你姐姐了,她怎么见我气呼呼的?” 严雪娇将陈到扯到近处,小声地嘀咕着,陈到的脸色不由地阴沉下来。 陈到怒声喊道:“岂有此理1 说完之后,陈到便命令侍卫护送严雪娇送往许昌,而自己则率领亲兵前去追击刚刚走出没有多远的黄射。 轰撵声。陈到行进的军士们每人手执兵器在山林之间跃马扬鞭,口中发出吆喝声。 一路上,响起了疾骤的马蹄声。 追奔中的陈到勒住了战马。 在后方的陈到最终还是追上了黄射,而此时的黄射却是有些费解地勒马,回身望来,一下子怔住了。 距他十步之遥的陈到在马上执弓引镞瞄准了他。 黄射苍白了脸,忙问道:“陈到将军……” 陈到爆喝一声道:“你,黄射好大的胆呀,可你忘了,我也是吕布将军的亲戚1黄射无奈的叹道:“是这样,你是要为吕布将军出气!你射吧,你就射吧1 陈到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样,声色俱厉的说道:“你以为我做不出?什么人能在我陈到身前撒野1 黄射冷笑道:“原来天下的英雄都一样的气短,我黄射原来还想跟你一路追奔逐北……” 话未说完,嗖地一响。 飞出的箭镞高速地在空中飞行。 哇地一声,箭镞深入地打入黄射的面门上。黄射直挺挺地坠下马来! 面对着这一场景,陈到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奔向邺城向楚王聂泽风请罪。 这一天,聂泽风正在邺城打猎。 陈到到了邺城,他听闻楚王前去打猎,便只身一人前去请罪,来到了聂泽风与侍卫们正在马下迎风纳凉的大树下。 陈到匹马由树林中阴沉脸奔驰过来。 聂泽风已经从前翻的情报知道黄射将军被人杀死,但是一时间战报上并没有说,陈到是怎么死的,这个时候,陈到来到这里,聂泽风敏锐地觉察出了什么。 下马的陈到,立即便摘掉盔甲,跪了下来。 聂泽风似有了不祥的预感,好想知道了什么,也猜出了什么。 陈到便慷慨陈词道:“臣一时动气,射杀了黄射,知道犯下了大罪,特向大王请罪1 聂泽风久久不说话。 身边侍卫也大惊失色,聂泽风一挥手告诉这些侍卫统统走,侍卫们急忙赶去树林。大树下面,只有聂泽风和陈到两个人,聂泽风一句话不说只是来回走动,而却是陈到跪地不起。 聂泽风最终还是开口了,恶狠狠的教训道:“你是成心要让我为难啰1 一名优秀的将领可能再次要折戟沉沙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英雄北上 陈到解释道:“臣控制不住自己1 聂泽风越听越气,斥责道:“你有什么可以和黄射过不去的?” 陈到厉声回复道:“他侮辱了臣的姐夫……” 听到这里,聂泽风不说话了。 一会儿,从林间回来的一名侍卫交给聂泽风一支箭镞,带着血。 侍卫报告道,这是从前线正定府带来的。 聂泽风就手折断了箭镞掷于地上。 聂泽风大声喊道:“真是不幸,堂堂的军团将军黄射没有死在沙场上,却被一只鹿用角挑死了……是这样吗?” 聂泽风看向侍卫,那眼睛中充满了杀机,好像瞬间便能够把一切给征服掉。 侍卫会意回复道:“是的,大王,黄射将军是被鹿角顶死的。” 聂泽风看向陈到,怒气冲冲的喊道:“这只鹿是太野性了些,你说呢,陈到将军……” 陈到慢慢抬头,咬着牙回复道:“是的1 聂泽风悲切说道:“我想起一位先人的话来,他告诉我,刀子能用就可了,如果磨得太快太锐利,用起来顺手,但容易折断,无法长保……” 陈到垂头不语。 聂泽风长叹道:“也罢。厚敛黄射,从此谁也不许再谈论此事了,否则,杀无赦1在场的所有人,其涮涮的跪倒,回复道:“遵旨……” 陈到仍跪地不起。 聂泽风缓步走到陈到面前,然后扶起来他说道:“作为我楚军的军事统帅,要有容乃大呀1 陈到沉默,现在感觉是一种懊恼,和悔恨。 聂泽风最后劝慰道:“陈到,你要记住,你我今天正做着的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业。打退袁绍夺取冀州,夺取中原的霸王,对我楚军意味着什么知道吗?就是要开拓我们华夏民族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广阔生存空间。就是要把大楚之文明超越长城的封障,而投向广阔的南海与西域。如此大任,又舍我其谁?我有这样的使命感。你陈到就不能有吗?为什么要这样的狭隘浅薄?为什么不能海纳百川?你你你给我背诵《离骚》的序诗,现在就给我背!背……” 聂泽风昂奋的手指直接地指向陈到。 瞬间,陈到两眼盈汪着眼泪。 聂泽风大声喊道:“背呀……” 陈到声泪俱下,哭着回复道:“大王……大王……” 聂泽风指着陈到,无奈的叹道:“好好好,你不背,我为你背……” 聂泽风看向四面的群山,开始背诵起来:“我本是赫赫太阳神的嫡系子孙啊,我的父祖是伟大的祝融,当北斗星指着正月的当日啊,恰好在立春之日的吉辰我诞生,天皇观注着我的诞临啊,赐赠我以美善之名…… 我被命名为‘正德’啊!徽号是天神之子‘灵君’……” 听到这些,跪地的陈到已经泣不成声。 聂泽风停止了背诵,以深爱的眼光看来,问道:“懂了吗?你我都是太阳神的子孙,别辜负了1 陈到慢慢起身,走向自己的骏马,翻身上马,乘马踽踽而去。 慢慢合上眼帘的聂泽风,喃喃地:“回宫……你也不用跪着了,去你的幽州,当你东路元帅吧1 从这一天开始,陈到便开始一路向北进攻,从此无怨无悔。 而在楚军休整的时刻,冀州的袁尚残部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已经苍老的上将军韩琼坐在显赫的位置上,她的身边是新的大将军袁尚。 袁尚淡淡的说道:“……许多年,我一直有这么个心愿,我们袁家人毕竟是大汉朝的子民,我们原本可以归顺朝廷,可以不再打仗了。” 群臣将领们默默的。 上将军韩琼竟然开始变得三句话便有两句咳嗽,他看向新的大将军袁尚答道:“我希望且是大将军把老将的梦想变成事实。” 群臣、将领一起看向大将军袁尚。 最终,袁尚慢慢地站起来说道:“本大将军传令:我将率领我们的残存士兵三万多人归顺朝廷。” 而这个时候,韩猛、张南强烈的不顺意归顺朝廷,也就是向楚军投降,但是他们却被韩琼预先布置的亲兵一一斩杀,也就是在这年七月袁尚投降了楚军。 邺城楚王宫。 几辆袁尚的车乘驶抵仪仗林立的宫门前。 车乘上走下袁尚、韩琼等重要将领。 袁尚下车之后,看到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府邸,熟悉是因为这里是大将军府,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陌生是因为这里现在是楚王宫,而不是大将军府。 传报声悠长响彻天空。 在大将军,聂泽风为袁尚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完成之后,聂泽风便替汉献帝封袁尚为太子太保,转成文官,从此也是一个闲职,走到了许昌。 同样,也是这一个月,聂泽风看到了袁熙的美妇甄宓。 初次见面,聂泽风看到一个绝色女子。 甄宓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但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身着淡粉色纱衣,腰间用一条集萃山白色软烟罗轻轻挽住,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淡粉中显的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的样子。 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的长绸带环绕在莹的的臂间,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三千青丝用水晶蔷薇花簪子微微别住,流露出一种淡然的清香。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这一日,刚刚送完袁尚之后,聂泽风狂饮数杯酒,便在侍卫的保护下来到了甄宓住所,单独一个院落。 此时的,甄宓正凭栏望月,怔怔的发呆。 惊觉时,回头见是聂泽风进来,甄宓的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慌意。 左右负责看守的侍女慌忙见礼,聂泽风摆手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 侍女们匆匆而退。 诺大的雕栏玉彻中,只余下了聂泽风和甄宓两个人。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空房,而且眼前这健硕的男人,还满身酒味,面带邪气。 甄宓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羞怯之下,脸畔红晕悄生。 “大王,这么晚了,你来……你来这里做甚?” 甄宓怯生生的低声问道。 酒后的聂泽风突然显露出自己酒色之徒的本性,他邪笑道“做什么?嘿嘿,当此良辰美景,甄夫人以为本王是来做什么?” 聂泽风步步上前,醉意熏熏的脸上,邪火在燃烧。 甄宓愈加慌张,只得步步后退,几不之后已退至墙壁一角,已是无路可退。 聂泽风铁塔般的身躯,就这般贴了上去,那坚实的胸膛只在她胸前咫尺间,甄宓羞红的脸蛋,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聂泽风饱含酒气的鼻息。 甄宓纤纤素手撑向他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怎奈气力微弱,却撼不动他分毫。 而她手掌所触,虽隔着一层衣衫,却仍能感觉到那盘虬坚实的肌肉,触及的一瞬那,甄宓的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甄宓极力的克制着心神不宁,勉强着镇定,佯怒道:“大王,妾身可是有夫之妇,请你自重。” “袁熙都被我们打到了幽州,早就不要你了,你还算什么有夫之妇。” 冷笑间,聂泽风的身体往前贴得更紧,几乎将甄宓那丰腴的双峰挤压到变形,那一双虎掌,顺势便滑至了她的翘臀间,狠狠的便是一抓。 “唔~~” 甄宓的秀鼻中禁不住哼吟了一声,丰腴的体段跟着轻轻一颤,仿佛被电了一下似的。 一瞬间的晕眩后,甄宓猛然意识到自己竟被这武夫轻薄非礼,该当激烈的反抗才是,怎能反倒发出那一声听似享受般的呻吟。 无限的羞耻心转眼涌遍全身,甄宓羞红到了耳根,贝齿紧咬着红唇,一双手儿死命的往外推拒聂泽风。 甄宓不停的抗拒着,推攘着,试图挣脱眼前男人的挤压,只可惜气力不及,一切都是徒劳的。 聂泽风的双手熟练的穿入她的襦裙,顺势扯掉小衣,在她的肚腹、酥峰、肥臀间肆意游走,阵阵揉捏。 甄宓心乱如麻,成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泛起阵阵的颤抖。 那久旱的娇躯,何曾受过如此激烈的抚慰,心底的那份渴望仿佛在被渐渐唤醒。 只是,长年累月养成的那所谓的矜持,还有那残存的理智,却在不断的告诫她,绝不可沦陷于贼手,作为刘表的妻子,她必须要反抗暴力的侵犯。 “大王,请你放唔……” 甄宓欲待开口央求时,樱辱却很快被聂泽风的一张嘴堵住,逼得她香舌半吐,任由他品尝,吱吱唔唔只是说不话来。 此刻,甄宓的心田,已皆被羞与愤,还有那一丝莫名的快感所占据。 羞愤之下的甄宓,推之不动聂泽风那铁塔般的身躯,双手握着小拳头,疯了似的在聂泽风的身上击打。 聂泽风却丝毫不理会,她越是激烈的反抗,反而越是激起了他那强烈的占有欲。 而一场真正美人和英雄的故事就这样展开了。 第二百八十章 风流美妇 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注定了女人只是男人的玩偶,所谓的古代爱情只不过是后人一种遐想、愿望罢了。 虽然三国历史上,甄宓是那样的美容美奂,甚至演绎出一段一女子勾起父子三人的爱恨情仇,但是事实上却是楚王聂泽风轻易的便占有了这个女人。 甄宓的半推半就,反而使聂泽风愈加的肆意,愈加的粗暴狂野。 正当聂泽风欲念焚身起,来自脸上的一丝痛,却一下子削减了他的兴致。 聂泽风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摸脖子,隐隐却有几许血迹,原来是甄宓反抗之际,那指甲在他的脖子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兴致被打断,聂泽风的脸上陡然涌上愠怒之色。 甄宓虽然惧怕,但也顾不得许多,只低头手忙脚乱的整理被聂泽风拉扯得零乱的襦衣。 “你这个骚妇,还真是会做作,哼,看本王如何制你。” 甄宓柔弱的身躯立在那里,贝齿紧咬着红唇,水汪汪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似是她的内心,此刻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交锋眉色之间,羞意更如潮水般时隐时现。 堂堂的州牧夫人,而今却要自降身段,用自己的身体来服侍这个四世三公不耻的野小子。 纵使甄宓已然承诺,但内心中却不勉仍有纠结。 聂泽风倒也不急,只斜枕着头,兴致勃勃的审视着眼前这风韵尚存的少妇。 也许是刚刚来这里饮过酒的原因,酒气在这个时候上涌的缘故,聂泽风感到浑身的燥热,遂将上衣往两边一拉,露出了大半片坚实的胸膛。 那一条条坚实盘虬的肌肉,赫然印入了甄宓的眼帘。 她那扭捏不定心中,仿佛陡然生出一只小鹿来,几欲破胸而出。 羞耻心告诫她,不要去看那不该看之处,但不知为何,她的眼睛却如灌了铅一般,始终无法从聂泽风那满是肌肉的胸膛离开。 甄宓那眼神的变化,聂泽风又岂能看不出来。 他知道,这甄宓虽然表面上故作镇定,但是外表还表现那样的矜持。 眼见甄宓扭捏不定,聂泽风便佯作不悦,“我说大美人,这良辰苦短,你还要矫情到什么时候。” 甄宓娇躯一震,眼见聂泽风面生不悦,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忸怩下去了。 沉默半晌,甄宓暗暗一咬牙,纤纤臂儿终于动了起来。 她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 一件件的衣裳扔在地上,然后,那粉嫩的玉颈,光滑如砥的香肩,饱满如丘的淑峰,纤细如柳的腰枝,肥硕的翘臀,还有那修长的腿儿……诸般诱人之处,一一的呈现在了聂泽风的眼前。 须臾间,她自解罗衫,把自己脱得只余下那一件白色的贴身小衣。 曾经在冀州矜持有节的甄宓,如今却衣难遮体,窘怯羞涩的站在聂泽风的面前,任由聂泽风来欣赏着她的身体。 袁熙的妻子,如今却以这般姿态站在自己的跟前,此刻,聂泽风的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争霸天下,攻城掠地,夺人妻女,做枭雄果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聂泽风欲念如火而生,却只抬了抬手,对甄宓加以示意。 面色潮红的甄宓,犹豫了片刻,只得不情愿的将最后的小衣也卸了去,那雪白的峰物,那丛林秘境,顿时便尽数撞入眼帘,直将聂泽风看得是血脉贲张。 虽然聂泽风的床榻上曾经走过几十个女人,但是对于今天的犹存的风韵体段,聂泽风还是第一次看到。 “此等美物,竟被刘表那头老牛给拱过,当真是暴殄天物碍…” 聂泽风身心烈火渐盛,遂是向甄宓招了招手。 甄宓也不是那未经人事的少女,只不过甄宓还没有正式嫁给袁熙,虽然更事,但是还是处女之身,不过,聂泽风有何用意,她自然是知道。 于是,她便用臂儿遮挡着那一亩三分地,娇羞无限的伏跪近前,然后不得不放弃了遮挡,伸出手来为聂泽风宽衣解带。 她并膝跪于聂泽风跟前,纤纤素手,难为情的将她的下衣一分分的褪下。 当那昂然的丑物脱困而出之时,甄宓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丰满的身躯也跟着微微一颤。 瞬息之间,甄宓那惊恐的脸上,竟似闪过一丝喜色。 聂泽风眼神一指,又做出了暗示。 甄宓指尖下意识的点向自己的樱桃小嘴,那般神情,似乎有点为自己担心。 聂泽风却大咧咧的摊开身子坐靠在那里,一副大爷的样子。 甄宓犹豫再三,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是,她便将披下的头发,用簪子重新扎笼起来,雪颈微微蠕动,吞了口香沫,然后才颤抖着,缓缓的俯下头去,贝齿轻启,将那昂然的蛟龙吮入水帘洞府。 甄宓不愧是一个风流骚妇,虽然没有经过什么实战,但却是床上风流不减那些已经纯熟的少妇,那活计之韵味,远胜曹节,只令聂泽风感到一股股的电流袭遍全身。 他便轻抚着甄宓的头发,耳听着那咂鸣之声,感受着那一浪接一浪的快意,何其的快活。 人生在世,这才叫作真正的快活,一门心思埋头打天下,却不知享乐,争得这天下又有何用。只不过,在接触的瞬间一股鲜血顺着腿肚子留下来,但是狂欢之中的他们已经忘记了其中的痛苦,只剩下逍遥。 膝前的甄宓,此刻羞意已不渐褪却,竟似沉醉迷离一般,呜咽的娇喘声从鼻腔中不时的哼出。 聂泽风亦是喉结蠕动,呼吸之声渐为粗重。 房室中,转眼已是春光淋漓不知不觉中,聂泽风已是yu念如焚,却是猿臂一伸,将甄宓拉起。 满面迷离的甄宓会意,那晶莹白净的娇躯,便如蛇儿一般扭动着爬将上来。 那纤纤素手,按抚着聂泽风火热的胸膛,陡然间,双膝猛的屈了下去。 然后,甄宓便如一匹发狂的母马一秀,摇动着躯躯,在那边广阔的草原之上,疯狂尽情的奔腾起来。 随着摇动的剧烈,甄宓的头发也散了,这般披头散发的狂摇,简直如疯狂一般。 甄宓这般狂野之状,竟是令云端飞翔的聂泽风,也感到一丝意外。 年轻如她,却嫁给了袁熙这个常年在外征战的袁熙,袁熙到现在都未正式和甄宓拜堂成亲、更别说洞房花烛,风流韵事了。 无数个夜晚,甄宓都是面对着一个房间,空空荡荡,听着外面的风声而。 ………… 此刻的甄宓,心想既已到了这般地步,索性也就抛开了那所谓的羞耻心,只放开心怀,尽情的享受着久违的甘露,享受一个女人应有的权力。 聂泽风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少妇,便知她这些年来必是受了不少的寂寞,不知不觉中,聂泽风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袁绍,抢了你的地盘,算我们楚军替天子挥动刀兵,今天我就鞠躬尽瘁,回报给你的老婆吧……” 春光无限,靡靡之音在夜中回荡。 不知激荡了多久,甄宓一声娇吟之后,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有气无力的伏在了聂泽风的身上。 此时的聂泽风,亦一身是汗,气喘如牛。 房室之中,静悄悄的,只余下二人不渐由粗变轻的喘息声。 聂泽风闭上眼,尽情回味着方才那别样的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甄宓忽然“臆”的一声,腾的便从聂泽风的身上一跃而起。 眼看着彼此间那赤身相对的样子,甄宓是羞怯难当,一对惶然的眼珠溜溜的转着,似乎在为自己方才那疯狂的举止感到无地自容。 她赶紧将零乱的衣衫捡起,又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 聂泽风也站了起来,却是不急不慢的穿着衣服。 穿好衣服,再将那零乱的青丝扎起,当她彻彻底底的将衣容整理过时,聂泽风已端坐在那里,品着小酒,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穿衣的过程。 甄宓刚刚恢复些许的脸sè,转眼又红晕悄然,娇羞之意如潮而生。 只是,这时的羞怯却与先前不同,惊与惧少了几分,却多了几分敬与爱。 娇羞半晌,甄宓低低问道:“不知妾身伺候得大王可否满意?” 聂泽风哈哈大笑,“夫人果然是手段纯熟之人,满意,本王当然满意。” 口口声声和聂泽风进行如此“污秽不堪”的对话,甄宓的脸色是愈羞。 扭捏了半晌,却又想起什么,忙道:“王爷既是满意,不知要怎样答谢我呢?” “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这样吧,我就封你为侧妃,你看怎样?” 聂泽风回答的很痛快,况且,现在算是她唯一的出路。 甄宓这时才长松了一口气,盈盈一礼,娇声道:“妾身在此谢过大王。” “本王向来不喜强人所难,如果夫人你想要回袁熙那里,本王也不会阻拦,现在他就驻扎在幽州”聂泽风大声道。 如果没有和楚王的碰面,也许甄宓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但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 沉吟了半晌,甄宓幽幽一声叹息,“妾身已是大王的人,还能去哪里,只盼大王怜惜,能够收留妾身,好让妾身能够继续服侍大王。” 一场英雄的美人故事竟然是这样的结束了。 [ 第二百八十一章 智取幽州 幽州边塞城外 浓浓的雾霭迷漫着整个开阔的边塞城外,远处传来轻轻的马铃声,铃声越来越近。城头上一名校尉对着旁边的一名士兵说道:“ “听见了吗?” 士兵略微看了看雾霾中的声音发声之处,然后略有所思的答道:“怕是送粮的车队来了吧……” 校尉嚷嚷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开城门哪。” 听到校尉的命令之后,身边的两名士兵便赶快下城,走出城门,向浓雾的前方快马奔去。 浓浓的雾霭迷漫着整个城墙,远处传来轻轻的马铃声,铃声越来越近。 校尉一个人静静地握住自己的战剑,屹立于淡淡雾霭中的幽州城防。 全部雾霭(ǎi 矮)中渐次地响出马帮铃声,一行装载了辎重的车乘鱼贯由雾中行至城下。 城楼上守备的校尉断喝道:“干什么的?” 前面,跟着车乘前面押运粮食的军士回答道:“没看见,送给养的1 城楼上的这名校尉刚刚下得城楼下面,军士轻松的骂道:“你们这帮老爷,总算来了,让你们辽东军给送点东西可真麻烦,等着,给你们开门1 而城头上的士兵便向下的看守城门的两个士兵挥手示意道,开城门,接到手势两名守备军士卖力地搬开城门上巨大的门闩,厚重的城门轰然响着被推开了。 刚刚打开城门的士兵,便懒洋洋的走过,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回运来点荤腥没有?别总让咱吃那盐水煮豆子……” 刚刚还在无所谓的士兵,突然便被荆楚一阵冷汗,迎面来人突然手中寒光一闪,刀锋将走出来在前面的军士一劈两半。 而剩下的那个军士,看到这一切,忙打算跑走,但是只是瞬间,空中便飞起一个带了无限惊讶铿(kēng 坑)锵滚动的守备军士的头颅。 刚刚砍杀完这名士兵之后,他们立即把这名士兵的尸体放到城门底下,利用城门作为掩护,他们开始悄无声息的走进去,而防守的士兵竟然一点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 冲进城门的马车一辆辆开进城内,所有伪装的辎重车乘呼地掀开,执刀的楚军军士跳下车来,旋即向城楼上跑去…… 刚才的这名校尉再次顺着城墙巡察过来。在一缺口处他停下身来,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便再次握住手中的长剑,但是他还没有意识到倒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城墙上的袁军士兵,往城墙下的旷野上望去,除了飘有淡淡的雾霭,依然宁静如画。 而这个时候,几个在吃着早饭的士兵,正在顺着墙根儿坐下。其中一名士兵从怀里掏出一把黄豆,就着一只鸡腿,吃着。 正在吃着的这个士兵,一不小心,一块鸡肉一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士兵弯腰去拾鸡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眼前的鸡肉和近前些许小石子一齐在地上微微震颤。伴之是低沉而怪异的响声,隆隆的。 这位士兵不在顾念地上这个鸡块了,他立即起地翻身爬起,朝外望去,而一直不知道有何事发生的校尉这个时候才转头看到了他一直不想看到的事情。 平静的旷野地平线上,一抹黑压压的物体在蠕动,逐渐变大,慢慢显形。 他们看到是无数马蹄在狂奔践踏,无数的士兵士兵在挥动着军刀,尤其是圆月弯刀。 伴随着角号的呜咽及楚军骑兵粗犷的吆喝:“噢嗨嗨——” 骠悍的楚军骑兵成一字战阵朝幽州边塞城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瞬间,脸色惨白的校尉的脸孔,嘴唇嗫嚅(niè ru)抽取手中的长剑,然后大声喊道:“楚军军队……楚国军队-…楚国军队……” 听到喊声之后,几个在火焰台上的士兵,忙把火镰子卟咂打出,引燃了明火。明火丢入到抛石器上。校尉指挥这些士兵把点燃的抛石器轰然抛出火团燃物。 这些火团燃烧物,在空中呈出抛物线的流火,在一瞬间引燃了城墙上的烽火台。此时,座座烽火台立时燃出报警的烽火狼烟…… ,一直在把这种警戒传遍了整个幽州的地界,不过游走现在只剩下了一座城市,而剩下的狼烟只不过是向辽东的公孙康传递信息,告诉他楚军前来,请辽东速发兵前来搭救…… 在校尉的呼喊中,守备的军士们手持刀枪纷纷扑向了城防。 此时,一士兵冲向一楚军军士。 而骠悍的楚军军士挥起弯刀劈向这些刚刚准备前来迎战的袁军士兵,瞬间楚军士兵的战马前面血花四溅,袁军士兵迎面倒地。 一场激烈的城防战争便开始瞬间上演了,这一次偷袭是陈到精心设计筹划的,他们虽然在上次大战之中歼灭幽州、辽东、匈奴三方三十万联军,最终袁熙率领着五万大军退守到了幽州城中,对于攻城战,陈到军团一连攻击了一个月竟然也没有攻下,在陈到获得封赏之后,便于利用幽州城需要辽东公孙康的粮食供应,利用这个缘故,陈到便于自己的军司马陈凯歌制定出了偷袭幽州城的计策。 此时,一名袁军军士提起弓箭摆开向城墙上射击的姿势。 此时,城门内一楚军陈到军团军司马陈凯歌冲入城中手持绳索向空中抛去。 袁军军士中套倒地被陈凯歌拽出下来,陈凯歌便在马上挥舞着战刀,紧拽着绳索,将袁军军士一刀劈开。 陈凯歌大声高呼道:“弟兄们,冲啊1 众楚军骑兵呼应着发出尖叫,从城头下面踏马而过。 城墙上袁军军士和楚军兵士火并起来。 接着,陈到率领着楚军士兵向幽州城杀来,但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排山倒海的楚军军骑不可阻挡地冲入城门。 城门内楚军军骑踏着袁军士兵的尸体冲了进来。 已经杀疯的士兵,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民族正义,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冲锋中的陈到想起了聂泽风的话语,既然是战争,如果你夺不下,幽州城,就把他给我从地图上扣掉吧! 陈到挥动手中的长刀,指挥着狂野的楚军骑兵扫荡着街市上的一切熙攘繁华。 楚军骑兵在奔突洗劫,弯刀伴随着血光而不断的变换着,道道鲜血飞腾在半空之中,便随着鲜血的飞舞是整条街传出男女老幼的呼号哭喊。 ,对于挥刀,这些士兵现在都不满足,楚军骑兵纷纷在控弦放箭。 无数抵抗的袁军士兵和幽州军民在飞蝗般的箭镞(zu 足)的尖啸下成片地倒下。楚军骑兵直接纵马闯入了店铺。 整座幽州城现在陷入了一场火焰之中,无数的狼烟腾空而起,全城也到处都是喊杀和呼叫救命之声。 此时,幽州城中的女人们被从屋内驱撵出来。 四处都是骚动的马腿和寒光闪闪的楚军弯刀。 有些抵抗的袁军士兵便被楚军的刀刺倒扑地。 陈到挥动着大刀大叫道:“杀进将军府,活捉袁熙。” 接着万千士兵,向潮水一样涌向了将军府,仓皇逃出将军府的袁熙,上马便想逃去,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无数的弓箭,听到呼啸之声的袁熙,转身回头望的时候,已经是无数的长箭插*进了他的胸膛,道道鲜血染红了没有来得及穿盔甲,而是素服的袁熙将军。 身后无数的士兵,开始用盾牌前来搭救这位不屈的主帅,但是他们用大盾牌抢救回自己的主帅,但是他们的后面立即陷入了另一轮弓箭的袭扰,这些无奈的袁军士兵,最终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杀,杀,全部给我杀死他们。” 无数的羽箭,再次把这些放下武器的袁军士兵统统射杀。 陈到分配任务道:“第一队,给我继续扫荡全城,第二队去粮食库搬运粮食,第三队,准备给我把幽州城给我烧了。” “是。” 各路校尉便率领着自己士兵开始行动起来。 一队楚军骑兵快马冲来,为首的楚军校尉勒马喊道:“把大车赶过来装粮食1 听到命令之后,他的身后有大车被几个士兵赶过来。 挥刀的楚军兵士便纷纷的跳下战马,冲向粮仓。 而另一队楚军骑兵们则下马抓过一跑上前来的幽州姑娘。 楚军的军士将惊吓的尖叫的幽州城姑娘搂起扔到了马背上。 而一队楚军骑兵跟着一名楚军校尉向城外进发,在楚军军士的逼迫下,一条长绳鱼贯捆绑起青壮男子被奴隶般拉向城外,而这些人都是将要作为楚军的战利品而牵出幽州城中。 而撤军的楚军骑兵,和持了火把的楚军军骑奔驰中突地将火种扔向了两边的房舍。 楚军军骑在镜前划过,身后则都是被捆绑的装满粮食的马车向城外滚滚开去。 此时,一个士兵大声报告道:“将军,多余的粮食,怎么办?” 陈到随后一挥,拉不完的粮食统统给我烧掉。 接着,又是一团烈火,把拉不走的粮仓也被点燃了。 接着整条长街、整座幽州城熊熊燃烧起来黑烟滚滚。 楚军骑兵们押解着虏掠的人口财物浩然而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4 第二百八十二章 辽东震动 在通往辽东的大道上面。 烽烟飘曳的幽州城防。一阵阵狼烟直接飘向了辽东的大路上。 烽火台的尽头,则改用一匹匹快马传递信息。 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整个丛山峻岭之间,一匹快马载着鸿翎急使由远方急速地驰过这崎岖的山路,一直到达辽东城的公孙康的将军府。 公孙康作为辽东军阀,一方的霸主,自然将军府建造的富丽堂皇,而且守卫也是守卫森严。 此时,在禁卫森严的宫门前,载有鸿翎急使的快马驰来,滚鞍下马的使者高擎着手中的急件大叫地:“幽州急报1 禁军接过急报,高举着奔入将军府内。同时高喊:“幽州急报1 禁军是并最终把急报呈送给了正在享受午餐的公孙康手中。 接过战报的公孙康,看着看着,连不禁的变得煞白,他接着下了两道命令,一道是有请自己的谋士顾错,同时也召集了自己的将军们。 半个时辰之后,公孙康率先和顾俊在将军府的宣室中召见顾错。 公孙康一脸悲伤,无奈的把一份急报递给了顾错说道:“看看吧!这是刚刚从边关传来的急报。” 顾错接过公孙康递过来的急报,便赶快展开了急报。 公孙康走到了剑架前,他取了剑。“唰”地抽出了宝剑。开始在室内大幅度地踱步,非常想召集兵马和楚军一决生死,但是刚刚经过两次大败的辽东军马现在已经不能能够再次主动出击,一时间,公孙康陷入了一种左右为难之中…… 顾错密切地注视着公孙康。 公孙康最终在临南的窗前停下,他挥剑,好像要去拼命。 公孙康大骂道:“是可忍?-…” 转回身对着顾错,继续大嚷道“孰不可忍?1 顾错也是心中不甘、无奈的答道:“……是不可忍。……但如果一时还不得不忍的话,那也只能还是忍。” 公孙康拔出长剑,猛然把前面的桌子劈成了两半,厉声问道:“怎么忍?!对强盗?对贪得无厌的恶贼?只要是一个人就无法忍1 顾错劝慰道:“楚军恶贼是贪得无厌的强盗。但强盗眼下尚不威胁到将军的大位,毕竟他们还在关内,如果要进攻我们辽东,毕竟要先击败乌桓,然后越过无数道雄关漫道上的关口,相对那些近在咫尺的高丽军队,我们却不得不防啊,前两次,您出击中原带走十万辽东雄兵,结果全部牺牲在了中原,结果我们收到高句丽军团的围攻,亏得将士们死战,对于高句丽我们必须先消灭他们,然后再对付这些楚军,对强盗的忍只能算之为小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公孙康忙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情况了吗?” 顾错开始有条不理的回答道:“将军,从我们辽东边境上面传来的消息就没一天让臣睡上好觉。……想想现在高句丽的军队,就准备随时乘将军发兵前方而进攻我们辽东。” 公孙康听到这些话语之后,竟然开始一身不响,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而此时,将军府内的甬道内,辽东的将军们匆匆前行的脚步。 几名身披铠甲的将军们穿越甬道匆匆而来。 宣室中顾错还在陈述道:“眼下,高句丽指望的就是将军能与楚军打上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让将军脱不开楚军的纠缠,耗尽辽东仅有的力量,然后由他们乘势攻取辽东,进而占据整个辽东,然后取而代之——” 公孙康越听越生气,同时也是确信,这些事情会发生,大声喊道:“别说了1 侍卫走至宣室里面,报告道:“大人,将军们已在前侧殿聚齐等待您的召唤。” 公孙康看了看侍卫,然后回复道:“嗯。” 公孙康停在出门处,他没有转过身来,而是叹道:“是啊,当年,你怎么不劝解先主公孙度一马踏平辽东,也不至于我们今天遇到这种窘境,甚至不会因为前期受制于袁绍、袁熙等人。” 顾错叹息道:“将军,此一时彼一时也!臣正是因为明当年的疏忽……当然,这其间臣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日才力主将军,全力进攻高句丽,而不是进军中原,弥补当年的过错。” 公孙康听着,听着便有点不耐烦了,然后一挥手道:“再说吧。我先要去见一下将军们,跟他们谈谈,会增添我的胆气、志气1 说完之后,公孙康将手中的剑插入了鞘 顾错这次有点撕心裂肺的劝慰道:“如果事情尚没有想好,臣以为将军也不一定非得赶在此时召见将军们。” 公孙康大嚷道:“不!我一定得见他们1说着,公孙康便要跨出了殿门。 顾错紧随其后,大声地叫道:“请将军谨记,欲战者必先安后方呀1 公孙康没有停下脚步,径自走下台阶,行至殿廊前,却忽然停住了。 然后一脸愁苦的向与侍卫交待道:“告诉将军们,我是要见他们,但不是现在……让他们先回去吧1 侍卫领旨回复道:“是。”,便转身出画 公孙康缓缓地转回身来,慢慢向宣室内走去。 顿时间,公孙康能想到什么,想到也许是先主公孙康率领几百骑兵开创辽东之地,或者是想起曾经无数的辽东勇士丧生中原,终身不能回到辽东故土上,或者想起的是那些莺歌燕舞下面难以淹没一片肃杀………… 走进宣室内的公孙康神情暗然,一时间,心情烦恼拥剑坐了下来,看向顾错,也示意道:“坐下吧1 顾错坐下后,劝解道说:“将军拥剑而坐,好,‘忍’字就是心上一把刀……” 公孙康拥剑坐在那里,公孙康自己往自己的身上看看,看看自己胸前的宝剑。 顾错,作为辽东第一谋士就这样的一点一滴的解释、劝解、化解公孙康心中的怒气、不满………… 殿廊外面。 宣布完命令之后,在侍卫的躬身目送下,几名铠甲将军怏怏不快地走去。 边走动一个将军骂道:“奶奶的,顾错算个屁,打仗完全是个外行,凭什么干预我辽东的军事大计?1 旁边的将军无奈的叹道:“可不,他顾错仗着自己做过太守的老师,气指颐使,到处伸手。” 另外一个将军插嘴道:“我就不明白,太守怎么能听任一个书生的摆布。” 行进中的将军们骂咧咧地走了。 而此时的高句丽却也是那样的急急忙忙,陷入了一种备战之中,不过他们的备战是防止高句丽而不是防备来自幽州的楚军。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4 第二百八十三章 招揽名士 经过数次大战之后,楚王聂泽风已经占据了冀州、幽州、青州、淮南、荆州、司隶校尉等地区,自然成为天下第一诸侯。 聂泽风占据数州之后,便接受谋士荀彧的意见,在天下广开言路,招揽天下英才。 而为了表示对人才的重视,聂泽风便拜荀彧为师傅。 这一日,聂泽风和荀彧在邺城大殿之中商谈关于人才的事情。 聂泽风此时再大殿之中,回复荀彧道:“好吧。那参军,现在本王也要与你谈一件公论,也是君臣谈话,不是平素的师徒谈话。” 荀彧一怔,忙回复道:“噢?那……臣听旨了1 聂泽风打趣的说道:“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对吧?” 荀彧一楞,因为今天荀彧没预想到聂泽风会说这句话。 聂泽风笑了笑继续解释道:“怎么说也是改朝换代了呀,参军?” 荀彧依然不懂。 聂泽风继续问道:“可如今‘天子’有了,可‘臣’在哪儿呢?” 荀彧忙惊诧的问道:“大王的意思,臣不得其解,那满朝的文武都是大王的臣子呀1 聂泽风一挥手,回复道:“我说的是能够真正做事的良将能臣,在哪里呢?本王要做事,不能没有人呀1 荀彧明白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荀彧赞赏道:“大王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呀1 荀彧从怀里掏出几张帛绢,自我打趣道:“可不,老夫也正为此发愁呢。大王看看吧,这是荆州官员保奏的名单;这个是冀州降将送上来的保奏名单;这个是淮南地区送来的;这个是……总共就那几个空缺,臣正不知如何打发各方呢?” 聂泽风随手翻着,不满的说道:“都是人家的人呀,参军,本王的人在哪儿呢?”荀彧有点不解,抬头看看楚王试探性的问道:“大王的意思是——” 聂泽风明确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要尚贤,唯才是举!参军,你说可能吗?” 荀彧想想,然后问道:“大王真有这样的决心?” 聂泽风把手中的书简轻轻的放到案几上面,然后回复道:“本王从不缺少决心,只是缺少办法1 荀彧咬咬牙答道:“办法倒是有。” 聂泽风忙问道:“什么办法?” 荀彧最终还是慢慢的说道:“可以学习一下西汉高祖的方法1 聂泽风惊诧的问道:“高祖?” 荀彧点头说道:“是的,学高祖,诏贤良!有贤良!有成例,就是有人不痛快,也没法与外人道1 聂泽风问道:“诏贤良?能诏着吗?” 荀彧的眼睛突然发亮,蛮有信心的回复道:“民间的能人多着呢,三步之处必有芳草1 聂泽风点头道:“那就好。参军立即替本王拟诏,诏举天下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本王要用人1 巍峨的汉代宫殿建筑群。 一群燕子从宫殿前飞过,飞向建筑群的上空。 也就是在这年,公元2年,`2岁的聂泽风颁诏天下,诏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民间为之震动,贫民知识分子们无不奔走相告,纷纷涌往邺城参加应试。诏书也同样刺激了那些世袭的贵族阶层。” 而这一次的公开招聘一个时代的巨匠,他便是诸葛亮。 一名儒生兴冲冲地撞入房间。 一身方巾大袖的诸葛亮正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抠脚丫。 “诸葛先生,诸葛先生1 儒生兴冲冲地冲入。 诸葛亮不解的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儒生便笑着说道:“先生得请客了1 诸葛亮斥责道:“想吃白食?说!什么事?我得看值不值?” 儒生惊喜的说道:“楚王颁诏了,诏天下贤良……” 诸葛亮不耐烦的嚷嚷道:“去去去,你小子已经是第四个报信的了,他楚王颁诏跟我有个屁相干1 儒生解释道:“我是看着这里的机会,先生要是去了,楚王准能选上您1 诸葛亮一摔书,然后不满的说道:“楚王选我?我告诉你,不是楚王选择我,是我选择楚王!那么个二十五岁的娃娃,我能跟他说什么?咹1 儒生则是有点惊诧的回复道:“楚王,可不一样,上来三把斧头,真的是施展抱负呢!而且,他们在少年这短短几年中拿下中原各地,荆州、淮南等地区。” 诸葛亮更加不耐烦的说道:“得得得,别扯那个淡1 儒生继续好心劝解道:“真的,楚王真的不一样,你就说他身边用得那几个人:荀彧、马良、贾诩……都是咱儒门学派呀!还有……” 诸葛亮笑笑道:“噢?有点意思,这几个我倒都是都没有打过交道的。” 儒生赞赏道:“可是论学问,这几个又哪里能和先生相提并论呀,一半儿也到不了呢1 诸葛亮重新捡起手中的书,然后饶有兴趣的说道:“楚王要是来找我,我倒是真有话跟他说1 儒生惊讶道:“我的天哪,你是要等着楚王找你?” 诸葛亮瞪眼道说道:“怎么?不值?我就问问你,楚王想不想一统天下,想想坐稳天下?想,就来找我!不想,我也不费那个神1 诸葛亮又捧起了书,伸直了两脚丫子,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我就想不通,怎么你比我还要激动!至于吗?” 而同样,在庞统家舍中。 家人捧了碗汤汁,蹑手蹑脚地走入庞统的书房。 正不可开交的庞统吼地:“别打扰我!我在给楚王写策书呢1 刚刚进屋里面的家人一吓,想要离开。 庞统忙喊道:“别走,我那本书呢——” 家人惶恐问道:“哪本书?” 庞统大喊道:“就那本——” 他说着翻箱倒柜地四处找着。 家人赶忙放下碗,然后过来帮忙找。 边找便问道;“究竟是哪本呀?” 庞统有点神经的说道:“就那本……那本你不知道……” 家人也是不耐烦的问道:“哪本,到底是哪本啊?” 庞统终于找到了,立刻拿到案几处,手撵着说道:“走走走!快走!多大的事呀,你说你……快走!带上门1 庞统家屋外 带上家门的家人,摇头叹息:“疯了!疯了!都被楚王的诏书诏疯了1 当然,热闹的不仅仅是这些士人,而且还有那些各地的官府、邺城。 在邺城城中,聂泽风特地城里公车署接待这些各地的博士、先生、士人。 热热闹闹的公车署前。 有骑马的,有骑驴的,有坐车乘来的,有自己挑着行李口粮地走来的,门前满是各地赶来的贤良。 公车署设有客房及接待官员。 署内墙上贴着各种告示。 相熟的人在相互施礼、打招呼。 “哟,庞统先生1 “哟,孔融老弟1 孔融在向庞统施礼。 孔融要帮庞统拿行李。 庞统慌忙劝解道:“别别别,拿乱了!拿乱了1 孔融赞赏道:“庞统先生随身带了许多书来呢?” 庞统忙难为情的回复道:“典籍,典籍,都是圣人的典籍。存以备考,存以备考1孔融又见几熟人,打着招呼:“哈哈,公孙先生1 公孙衍忙躬身施礼道:“孔融弟。唔,这位是魏人马骏1 孔融叹道:“真是高人如云,群贤必致呀1 公孙衍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问道:“怎么没见着诸葛亮呀,荆州南郡可是举荐了他的呀1 孔融忙说道:“兄弟也听说了。兄弟听说,诸葛先生矜持着呢,说是楚王请他,他才来呢1 公孙衍笑了:“人家有这个资本呀1 一片笑声。 人丛中着了便装的马良由旁走过,注意地听着。 邺城的书房之中。 男人女人的喘吸声连成了一气。 满目置放的典籍,如果有人进屋便会忽见到了随意抛置地上的男女衣物。 声响似乎从楚王的书案下发出,天光由窗棂外泻入,书案上随意堆置的简策、刀笔印章文具似乎都在桌子上面摆放着。 男女呻吟随女子的一声尖叫骤息。 书案后露出汗漓漓的聂泽风。 聂泽风叹道:“美妙……美妙至极……” 女人害羞的说道:“大王说什么呢?” 聂泽风回过神来,然后问道:“噢,本王问你是谁的侍女?” 女人撒娇的说道:“大王请将奴婢的亵衣递过来1 聂泽风抓过地上粉红衣物丢过去。 传来索索之声,女人滴滴的说道:“奴婢是楚王王妃处的玲儿,是替王妃来天书房采摘丹桂的,东宫那边皆为银桂,不想正撞上了大王,就……” 聂泽风不由地怔住了。 玲儿一脸嫣红地垂头由内走出,正与进殿的马良摩肩而过。 马良心领神会,进门前,有意干咳了几声。 已经衣装齐备的聂泽风站在浩如烟海的典籍前,做出翻书的模样。 马良故作正经的问道:“大王在读书呢?” 聂泽风憋住笑,扔掉了手上的书,然后回复道:“是呀,随便翻翻,都说书无禁忌嘛……怎么样,公车署那边?” 马良便兴匆匆的报告道:“回大王,各地贤良来了上百人。” 聂泽风:“你们看着怎么样呀?有拔兴的吗?” 马良便解释道:“看哪里看得出来,得大王亲自试呢1 马良想开玩笑的,但见聂泽风端着呢,便赶紧继续说道:“哦,听说荆州南郡有一位贤良,叫诸葛亮,听说学问很大,但是……” 聂泽风忙问道:“但是什么——” 马良不好意思的回复道:“诸葛亮放言:除非大王请他来,否则……” 聂泽风想了想,然后说道:“哦,这人胆子够大的呀。那就派车去请吧,古代的圣人都说吗,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1 而此时,贾诩的府中高朋满座,各地的汉朝世族、及门客们在议论着最近的朝局。一名名贵的世族率先说道:“……这么搞,祖宗的规矩不都搞乱了吗?谁都有资格做官了?甭管是卖菜的,卖狗肉的,拉棺材的……汉家历来讲究亲亲关系,龙生龙,凤生凤,世亲世尊。现在可倒好,瞧瞧公车署那边,都是些什么东西!都是些牛屎马粪,还贤良呢!呸1 另一名世族大家也对着贾诩说道:“魏先生,您得领头说话了!现在楚王事事都问荀彧、马良,就听那几个人的,这怎么得了,才几天呀1 贾诩劝解道:“是呀,才几天嘛,再看看,再看看1 一个冀州的投降官员不满的说到:“这些事情本来是要先生做的,怎么能叫一个马良的小子做呢。让他做了去,做就好好做吧,唉,人家不!不甘心拘谨无为呀!,在这些人的挑唆下,大王一道诏书把天下人的野心都煽乎起来了,这有个好嘛1另一个不满的将军大声嚷然道:“依我看,马良,这个荆州小子,我们要不然就一刀……。 贾诩目视这名将军,劝解道:“不要乱说1 听到贾诩带有责备的话语,所有的人都住嘴了,屋里静静的。 贾诩继续劝解,同样也是安慰道:“在我的府上,你们谈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议论朝政。大王还没说话嘛,你们着什么急呀?啊,我可是跟你们说,你们都是世族大家,你们谁都不要吭气,你们谁也不要乱嚼舌头根子!听见了没有1 听到贾诩的训话之后,众人都面面相觑,便不再说话了。就这样一天便这样悄悄地过去了。 楚王宫的大点前面。 大殿前面站立了一大群宫人。 黄门令侍卫在向他们训话。 黄门令侍卫大声训斥道:“……不是卑职不留你们,实在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主子一脾性儿。你小瓶子原先替大将军拿溺器的,现在的楚王还能用你吗?…………” 宫人们都忍不住的笑了,不过笑完之后便是一脸哀愁。 侍卫继续说道:“是呀,在大将军那儿你拳打脚踢算个能人儿,到了新主子面前连个屁儿都不算,所以呢……” 侍卫呆掉了---- 因为这个时候,聂泽风带着马良出现在他身后。 聂泽风自我打趣道:“没听你侍卫这么大嗓门呢,隔着院墙都听见了,怎么大将军袁绍不在了,你连个影儿也找不见了?本王要用你呢1 侍卫惶恐道:“启禀大王,卑职实实以前是听从大将军袁绍的差遣,大王身边的佣人,还是我来安排。所以……” 聂泽风狠狠的等了一眼,然后眼睛变得柔和说道说道:“别人我管不了,你侍卫本王说了算,本王来邺城之后就习惯了你,你得留下1 聂泽风说完扬长而去。 [4 第二百八十四章 江东使者 楚王宫的甬道内。 聂泽风快步走着,心中不满的对着旁边的马良说道:“哪有这样的事,连替本王端尿盆的人选,也得这名前袁绍大将军的侍卫来定?” 马良只是静静的跟随着,不敢搭碴,因为这位喜怒无常的君主心性,马良现在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因为聂泽风越来越像一个帝王,而马良也越来越像一个臣子………… 不远处,江东孙策的妹妹孙尚香手执瓶子疯疯颠颠在花苑处的花丛前又舞又唱地采着花瓣汁液。 聂泽风站住了,看着前面这个女人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聂泽风饶有兴趣的问道:“那是谁呀,疯疯颠颠的?” 马良笑而不答,旁边的一名侍卫老实回复道:“是江东的使者孙尚香呀1 聂泽风蹊落的说道:“怎么长成了‘倭瓜’了,难道江东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怎么派来一个女人呢1 聂泽风调了方向,然后悄悄的对着后方的人说道:“别惹她,从这边走1 聂泽风走掉之后,孙尚香便在旁边宫人的陪伴下,前往后宫觐见王妃曹节。 走进大殿之中的孙尚香看到王妃曹节在微笑,热烈的欢迎自己的到来。 曹节看到在自己面前站着 一名领路的女官以及出落得如玉柳临风般的孙尚香。 女官指引道,先是看了看前方楚王王妃曹节,然后提醒道:“前方便是楚王王妃曹节,还不快去拜见王妃。” 孙尚香赶快走上前,然后说道:“江东使者孙尚香参见楚王王妃1 突然一股袭人的想起迎面飘来,那花粉熊得曹节一时间受不了,结果王妃曹节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旁边站立的孙尚香赶快跪下,忙请罪。 王妃曹节按着鼻涕,然后劝解道:“倒也提神。” 孙尚香跪着转悲而喜说道:“你听你听,还是楚王妃比较心疼人,这就是花香袭人?我是拿了木犀茉莉丹桂精炼提成……” 王妃曹节赞美道:“这个恐怕只有南方才有吧,北方…………” 不过,过了一会儿,曹节不解的问道:“不知道江东使者,来这里做什么?” 孙尚香跪倒之后,忙说道:“我此次前来,是奉我主公孙策之命,前来共结两国盟好1 曹节有点不解的问道:“两国盟好,应该排除一个江东官员才对,怎么排除贵使,难道……” 曹节,不敢多想,现在的楚王,聂泽风已经是地大物博,江东如果想和今天的楚王结盟的话,那么只有江东之主的妹妹可以献上了,曹节不敢想象,因为自己的楚王,自己的男人,已经由他一个人女人现在变成了两个女人,而且更可恶的事情,竟然还和一个连自己身世不清楚的女人竟然留下了一个儿子。 曹节几句话便把孙尚香打发出去了,孙尚香刚刚走出大殿,迎面碰到了贾诩,楚军的第一谋臣。 而就在这个时候,贾诩匍伏在台阶下的行道上。前来觐见楚王王妃。 因为江东之虎孙坚曾经和加血是八拜至交,所以孙尚香看到贾诩一项亲密。 孙尚香看到贾诩进殿便迎上去喊道:“叔叔---” 贾诩仰脸一看,有点木那的回复道:“啊!是孙尚香呀1 孙尚香看了看,然后说道:“干嘛这么跪着,累不累?” 贾诩看了看孙尚香问道:“谁在里面说话呢?” 孙尚香一脸不在乎的回复道:“一名侍女。搞不清楚她们,我讨厌神神秘秘的。”贾诩关怀的问道:“你近来可见过楚王没有?” 孙尚香委屈,同时也是撒娇的回复道:“干嘛要见他,原先濞涕呼啦的,现在老那么端着,身边圈了一大堆人,见一次还得嗑一堆儿响头,多累呀1 贾诩一怔,然后劝解道:“香儿可是要做王妃的人,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到皇妃、皇后,万不可这么说话1 孙尚香不屑的说道:“别人都这么说,可那有意思吗?” 贾诩进一步的拉住孙尚香的衣服劝解道:“做王妃、皇妃、皇后,也就是为天下的女人做榜样,应该向前朝的贤德皇后一样,克勤克俭,沥血呕心,关乎社稷关乎天下苍生。” 孙尚香苦笑道:“哥哥这么说,将军们这么,都这么说,谁都这么说。” 贾诩笑笑道:“都这么说就对了,那是关心你,关心你也就是关心国家,香儿应从中看出责任。” 孙尚香最后努努小嘴回复道:“嗨,等做上了再说吧。” 大殿上传来唤声:“楚王王妃宣贾诩进殿1 王妃曹节关切的问道:“魏其侯,你觉得楚王登为以来,朝政上还顺当吗?” 贾诩看向一旁的侍女一眼。 王妃曹节,便直言道:“他们都是我的贴身之人,但说无妨。” 贾诩诿诿的说道:“这些年以来,我们的楚国自从楚王颁布各种法令和政策以来,国家有钱了。” 王妃曹节惊诧的问道:“有钱?有多少钱?” 贾诩解释道:“那多少钱却不知道,臣不久去长安、许昌、临淄等地看了看,敖那里的粮食都堆在外面,地上那层要是再不弄起的话就发霉了。今年收上来的人头税就是口银,一层层地堆积在国库里,地上再堆的话都泛滥了。绳子都烂了,老花不出去……” 王妃曹节打断了他的话,忙说道:“贾诩先生是怎么个意思嘛,我是在向贾诩先生你打听朝政呢?” 贾诩不解的说道:“朝政,说白了,也就是让楚王找点事,把钱花出去。” 王妃曹节笑了,然后淡淡的说道:“倒也是,朝政可不就是花钱嘛,可钱再多,也得花得是地方。” 贾诩最后安慰道:“楚王毕竟年轻,风华正茂,不过。” 王妃曹节打趣道:“你也是好品性呀。是不是说,家底子厚了,足够一个新君主付学费的?” 贾诩一语不发。 旁边的一个侍女忙解围说道:“贾诩先生,适才我来宫时,路过公车署,看见那里人头攒动,三教九流,人色不等,吵吵闹闹象一林子的鸟似的。听说那都是拿了楚王的‘求贤诏’来的各地贤良之士,听说未来朝廷的大臣要在这些人中间拔擢?哎,就算这些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宏论滔滔……可我怎么没有一个能够瞧着入眼的呢?一望而知,都不是正经出身。” 贾诩笑了,然后回复道:“英雄不问出身。前朝高祖手下的萧何是狱吏,曹参是算账的,周勃是吹鼓手,夏候婴是车夫,韩信是地痞,樊哙(kuai快)是屠夫……”旁边的侍女女官问道:“照贾诩先生看来,这很正常?” 贾诩反问道:“难道你觉着不正常?” 侍女女官继续说道:“我看参军马良撺掇着楚王第一道施政诏命,就是求贤,似乎不妥。” 贾诩接着又问道:“有何不妥?” 侍女女官直言不讳的言道:“我看是花拳绣腿。老子说,‘不尚贤,使民不争’,这倒好,一道诏命把满天下的胃口都调起来了,位置就那么几个,人人争宠,还不挤破了脑袋!朝廷成了赶大集了1 贾诩据理力争说道:“女官说的生动。依老夫看,治国方略但凡种种,其要义无非两字:用人。既用人,那又何患不拘一格,拔擢人才?汉朝历来主张‘萧归曹随’,今楚王发布‘求贤诏’其实也是效法圣贤。高祖皇帝曾经在11年……” 贾诩摇头晃脑,之乎者也:“……今贤人已与我共平定矣。而不与我共安利也,可乎?贤士大夫有他从吾游者,吾能尊显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本王意……” 女官不耐烦的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呀?” 贾诩略微停顿一下,然后说道:“汉朝高祖的意思就四个字:唯才是举1 王妃曹节脸上毫无表情。 王妃曹节感慨道:“好了。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连贾诩先生都主张由着楚王去扑腾一阵子,就由他去扑腾吧。也是唱戏的不累,看戏的腰疼。” 女官看着王妃曹节的脸色站到一边去了。耳朵极灵的王妃曹节: “女官你下去吧,一会儿你把孙尚香叫来,我要与她正式谈一次。” 女官忙点头施礼之后,退出殿外。 贾诩不明究里地等待在这座空荡荡的大殿之中,等待着和曹节的一一对话。 王妃曹节慢慢说道:“我的父亲曹操经常赞赏先生,赞赏先生临大事常有卓见,是一等一的智慧之才。” 贾诩忙自谦道:“臣自知之明,就不是首脑之才。” 王妃曹节叹道:“荀彧就是首脑之才?” 贾诩不说话了。 王妃曹节提醒道:“我要给你打招呼呢,不要和那些人搞在一块,尽管你也曾是儒门学士,但你不同,你是曾经的西凉人士,不要掺乎那些浮华不实的新贵。” 贾诩的眉头跳动了一下。 王妃曹节:“你说的不错,楚王风华正茂,也就是个正值意乱情迷的娃娃,又生而富溢,无念修已,率多轻薄浮华,相驱放纵……我更为担心那些诌媚小人充斥楚王左右。” [4 第二百八十五章 内政政策 刚刚经过大战的楚军,这是有时以来第一次得到全部的休整,也就是这次休整,楚王聂泽风也开始慢慢的注重自己的内政政策,想一改曾经被自己忽视的内政政策。此时,大殿上作为曹氏亲贵的曹节只有维护就有贵族的权利才能继而维护整个曹氏亲贵的权利。大殿上面曹节正在和贾诩广泛的交换着意见。 贾诩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王妃曹节说道:“先让他扑腾一阵,扑腾一阵也不是完全不管,作为王妃,我一定要管理好后宫,江东使者孙尚香前来,我想我已经能够猜到一些事情,是不是楚王又要大婚了?” 贾诩都自我奇怪的说道:“大婚?怎么楚王……” 王妃曹节不耐烦的说道,同时也是一个作为女人的无奈说道:“可不嘛,楚王现在身份高了,有了我这个王妃不说,也学会偷嘴了。得给他上规矩了!为人君者,得合了自家的身份,什么样的野食都吃,成何体统?既然江东想和我们结盟,同时送上了成婚人,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1 “遵命1 蔡旭说完之后,便退出了大殿,开始张罗起来, 而此时的,聂泽风刚刚从甬道中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不一会儿,聂泽风进来了,进门就叫道:“马良-…还不快给本王滚出来,本王今儿又有几件乐子1 而这个时候,侍卫迎出来,却不见了马良。 聂泽风问道:“人呢?”看到半天竟然没有人,聂泽风继续纷纷骂道:“还快把他给我找来。” 侍卫忙应道:“卑职领旨---” 侍卫以目光暗示一名宫女上前替聂泽风解下朝服。 聂泽风张臂配合地,一扭看来,聂泽风怔住了。 一脸羞容的宫女竟是那个在在书房中被自己临幸过的侍女。 聂泽风疑惑的看看还没有走出去的侍卫。 侍卫连忙地解释道:“这是玲儿,这是王妃亲自送来侍候大王的……” “王妃?”聂泽风突然转向看向玲儿,目光犀利直视玲儿的两眼。 聂泽风憋了憋嘴,说道:“你都对王妃说了?” 玲儿扑通跪下,然后委屈的说道:“玲儿哪里敢多嘴,实在是王妃的眼目遍布宫中……” 聂泽风勃然大怒,狠命一掠衣衫,从玲儿手中夺回,掷给侍卫。 聂泽风狠狠的说道:“眼目?王妃的眼目?你能保证你自己不是?……” 玲儿哭了,然后哭着说道:“奴婢哪里有那大胆子,实在是……” 聂泽风一挥手,斥责道:“别说了,侍卫,给本王送回去,本王的身边,不要这种人1 突然,聂泽风突然笑了,然后说道:“其实,本王也没什么要瞒王妃的……好好,既来之,则安之,你就替王妃好好看管本王吧,本王不在乎。还不起来,给本王拿件宽松一点的衣服来1 玲儿揩泪去了。 聂泽风霍地看向侍卫说道:“我这个王妃,虽然出身高贵,但是他曹家已经,末落了,他们袁家也把我打趴下了,现在天下第一大家是我聂家…………” 侍卫提醒道:“虽然,王妃作为曹氏唯一的曹氏人员,但是中原之所以能够安宁,也是因为您娶的是曹氏为妃,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中原将一日不宁。” 也就这样的慢慢的静下来了,整个邺城进入了安静的夜晚。 而在千里之外的荆州南郡的诸葛亮府上。 一辆公车署的官方车乘驶抵门前。 走下的官员,高声报告道:“奉楚王之命,请贤良诸葛亮登车赴京1 官员走进了室内,趾高气扬的诸葛亮对这名官员说道:“怎么样,楚王找我了吧1官员叹道:“先生果然了的……那那那,那还不赶紧的,换件衣裳……” 诸葛亮满不在乎的说道:“换什么衣裳,平时什么样就什么样,就这么方巾大袖,舒坦,舒坦1 官员无奈的回复道:“那那那,也得带点书去呀1 诸葛亮一拍胸脯,然后大声说道:“这书都在老夫胸里头呢1 诸葛亮豪迈出门而去,一路高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呀1 而聂泽风为了显现自己对这些人的重视,把楚王宫的前面的东面门命名为司马门,告诉他们走进这里的人都是司马官职。 这一日,司马门开启着,执戟的禁军卫士排列着,通过天水桥,直到议政大殿前面。 响起低沉的朝鼓。 百余名各地举荐的贤良之士于朝门外排列。 景阳钟响起。贤良之士们列队进入依次登殿。 当他们走进大殿之内,此时殿内排满了案几,案几上陈列着一式的文具。贤良之士们各各就位,于自己的案几前候立。 呜鞭响了。 此时,由内廷的礼仪引导着聂泽风的宫车缓缓而来。 而此时,荀彧、贾诩、马良、伊籍等大臣列候监考列成一队,神情肃穆。 各地孝廉之士更是诚惶诚恐。 四十名执事引导聂泽风上殿。 礼官大声叫道:“楚王驾到---” 聂泽风迈进大殿之中,轰隆一声,殿内齐刷刷地跪下。 聂泽风径直的登上御座,目光四射。 殿下一片称颂:“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1 聂泽风做到位置之后,然后一挥手说道:“都平身吧----” 聂泽风的话语说完之后,整个大殿上面又是整齐的一响。 聂泽风看到无数的青年才俊,心中不免的感慨万千,说道:“本王即位以来,无日不想治理好大汉江山,只是苦于没有找到一些贤良之士充实朝廷。这次召你们到邺城,希望你们能各尽所长,为国家提供良策。” 聂泽风说完,又把目光看向荀彧。 荀彧又示意地看向马良。 监考马良宣布道:“测试现在开始,题目是‘古今治乱之由,长治久安之道。’” 贤良之士们听到马良宣布题目之后,各个便俯身开始作文。 有侍卫开启了殿中的沙漏计时。 聂泽风看到他们如此的发奋,便从御座上走下来,在考生身后穿梭着。 此时,大殿之中的诸葛亮秉笔行书,潇洒自如。 聂泽风巡睃地,看到各个人的,各种贤良人的风格。 庞统字迹娟秀,不时以刀刮改错,一丝不苟。聂泽风心中不免有点心中喜欢,但是又是摇摇头头,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才,而不适合跳跃式进攻的人才。 他又看到孔融神态干练,思路敏捷。聂泽风的眼睛顿时一亮,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大用的人才。 考试在进行着,摆在大殿御座旁边的沙漏往下无声地漏沙,计时。 聂泽风背手踱向了侧殿。 刚进侧殿,聂泽风第一眼看到竟是一名白发白须的郎官在侧殿侍立执勤。 聂泽风走到其面前,带着尊敬之情问道:“你是郎官?” 老郎官赶快施礼道:“是的,大王,在灵帝的时候就是了。我先后伺候过冀州刺史韩腹、大将军袁绍、少大将军袁尚。” 聂泽风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看到楚王的召唤,老郎官不知所措的走了过来。 聂泽风冲这他一拍手,然后兴奋的说道:“摆棋。” 有侍者将棋盘摆在案几上。 聂泽风招呼老郎官坐下,将骰子交给老郎官说道:“你来,你先来。” 老郎官笑了,然后笑笑说道:“我先来?”摇动骰子下了一步棋。 聂泽风也下了起来,边摆子边问道:“多大岁数了?” 老郎官笑笑道,然后怡然自得的说道:“六十三了。” 聂泽风笑了,便打趣的说道:“那可是老老郎官了。” 老郎官叹息道:“也是没赶上好时候啊1 聂泽风勉励道:“你还是可以做贤良的嘛,本王看考生中也有你这样年纪的。” 老郎官自我劝慰道:“赶不上了。先前的主公们喜欢文章写的好的,而臣擅长武功;灵帝时候喜欢老的,而臣那会儿又太年轻了;现在大王喜欢年轻的,而臣却已经老了!一步没赶上,步步赶不上。” 聂泽风又笑了,然后说道:“所以本王要诏举贤良。要定期诏举。文也好,武也好,老也好,少也好,只要有才具,本王都要录用!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老郎官羡慕地看向殿内,然后不禁的说道:“好!好!好!这些贤良,可是赶上好时候了1 此时,沙漏记录着殿试耗时。 背景中传来宫谒唱颂道:“时辰已到,收卷1 接着又传出一道声音:“贤良们可回公车署等候策试消息1 聂泽风笑笑道:“老郎官,本王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改天在找你下棋。” 老郎官,忙躬身施礼道:“恭送大王1 聂泽风正要走的时候,又留下一句话说道:“老郎官,每月薪封双倍。” 听到聂泽风的这一条旨意,老人激动不已的哭啼道:“谢大王1 老郎官,看到聂泽风已经走远的身影,不禁的叹道:“英雄啊,英雄啊1 而,聂泽风走出之后,开启了他的另一个灿烂文治时代。 [4 第二百八十六章 诸葛先生 经过大考之后,聂泽风做到自己的书房座位上面。 侍从外面搬来大堆的答卷。 聂泽风看向荀彧等人,怀疑的问道:“浩如烟海呀,据参军了解,这些贤良人士中,有能成气候的吗?” 荀彧从答卷中抽出三份,递过去,然后禀告道:“大王不妨对这三份答卷多加留意。” 聂泽风拿在手上看去。 头一份标题姓名赫然醒目:《王道三策·诸葛亮》 就这样,聂泽风一一观看了这次策论,当然现在感到一丝丝的遗憾的不是楚王聂泽风,而是那些答完试题的那些公车署的书生们。 公车署完成殿试的贤良们虽然表面显得十分轻松,但是内心却是那样的不平静。 此时,庞统在清理自家带来的典籍。 孔融凑了上来问道:“用上了吗?您这些宝贝?” 庞统叹息一声,先是摇摇头,然后又是叹息一声,无力的说道:“嗨,白忙活了,一本也没用上1 那边的诸葛亮笑了,大笑道:“没用上就对了,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机会,傻瓜才说别人的话1 庞统一喜,丢掷下自己手中的东西,然后问道:“真的?诸葛先生也是这么看?”诸葛亮,笑完之后,然后晃动一下手中的鹅毛扇,说道:“楚王要听的就是你自家的话1 庞统不明白的说道:“那也得引经据典不是嘛1 只见诸葛亮一拍胸脯,自傲的说道:“我就是经典!得让人家读我!不是我读人家1 庞统叹道:“诸葛先生气魄恢弘!雄才也1 诸葛亮挖苦道:“你庞统也老谋深算呀,你能从一粒芝麻上榨出两滴油来1 庞统忙自谦的一拱手说道:“岂敢岂敢,孔融老弟才是精细之人呢1 诸葛亮目光犀利地看向孔融。 诸葛亮叹道:“此公也是身怀了利器呀,不是一盏省油的灯1 众人都到诸葛亮的话之后,都笑了。 外间一声洪亮的呼唤声道:“楚王诏贤良诸葛亮入宫策向1 众人听到这个诏令之后,所有的人都是一惊,一齐看向诸葛亮。 砰然打开的窗外:他们看到十数名御林军骑士簇拥着一宫中的车乘等在街上。 看到这一幕之后,众人看向诸葛亮眼光都变得温和了。 诸葛亮方巾大袖地站起,矜持地:“如此看来,这位楚王还是有些眼力的,啊?哈哈哈1 诸葛亮在众人的傻傻眼光中昂首出门。 诸葛亮大摇大摆地上到宫廷车乘内。 官员一个示意,骑卫簇拥着宫车堂皇而去。 宫车慢慢的驶进司马门之后,直接到宣室才停止下来。 尽管这里是楚王宫的内院,但是凛然宫门前依旧是禁卫森严。 骑卫簇拥着宫车驶抵。 方巾大袖的诸葛亮下了车乘,毫无怯生之感地昂首随宫人入门。 御林军们皱眉盯着他那一只还跛着的鞋子。 诸葛亮友好地伸手向他们致意,仿佛是在检阅他们。 同样禁卫禁严宣室大殿内。 参军荀彧及马良等在殿前。 宫谒高声的唱颂声:“贤良诸葛亮晋见楚王——” 传报接力入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大殿的方向传回来的是:“宣贤良诸葛亮——” 荀彧、马良微笑地以手式向昂首走来的诸葛亮朝殿内示意。 诸葛亮毫无表示地径自从他两人面前穿过,跨步进殿。 荀彧与马良看到是这个人竟然是这么傲慢,他们两个人则面面相觑。 进入大殿之中的诸葛亮,竟然也不打招呼,直接坐到了下面设置的作为上面。 聂泽风目不转睛地盯着落座的诸葛亮。 而且,诸葛亮的一只鞋子半跛在脚上。 聂泽风看到这一幕,倒也不恼羞成怒,而是笑着说道:“本王读了你的《天道三策》,诸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聂泽风态度比较谦虚,但是诸葛亮根本就没有说话,而是在打量殿内的陈设。 聂泽风继续加大声音说道:“本王诏你来,是想当面听听诸葛先生对治理国家有何高见?” 听到聂泽风的话之后,诸葛亮清清嗓子,啪地朝地上吐了口痰。 在宣室这样干净的大殿之上,竟然偶人敢吐痰,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聂泽风心中的怒气不由得由心中爆发出来,但是作为帝王,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皱起眉头。诸葛亮然后缓缓的说道:“高见我没有。不过朝廷近年来的大政国策实在不怎么样。完全不得要领!哪有这么治理国家的?对外虽然能够接连胜利,但是此时,楚军已经到疲软的程度,以数月攻不下并州就是例子,不过,对于边塞的乌桓、匈奴,想打你就打了?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朝廷完全拿不出有成效的战略,那哪成呵?!内政上,问题更多,不错,同姓诸侯得到了抑制,可是王公贵戚却在恶性膨胀,贵族豪强更是无礼无法!而民生又怎么样呢?农民的土地兼并十分严重,富者田连阡陌,贪者无立锥之地。官吏富商更是囤积居奇,富比封君,奢侈逾制,如此贫富悬殊,总有一天要出大事的1 话虽刺耳,聂泽风显然还是听进去了。 聂泽风忙问道:“本王想听听诸葛先生有何办法呀?” 诸葛亮继续解释道:“朝政要得要领,不能瞎忙一气,完全没有弄懂治国的根本症结,楚王,你是马上打下的天下,但是马下却不能治理天下。” 聂泽风有问道:“那您说症结在哪儿?” 诸葛亮端起座位前面案几上面的茶水之后,然后说道:“要我说,天下如今真正缺少的倒是一个‘精神皇帝’1 聂泽风又是不解的问道:“精神楚王?” 诸葛亮点点头说道:“颁布诏书,施行新的土地法,虽使天下富庶,却也造成了思想混乱,思想混乱则纷争不断,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仅凭皇帝的个人才具,天下断难长治久安。” 聂泽风越听越有兴趣,已经完全的被诸葛亮所说的东西陷进去了,诸葛亮便又说道:“你所说的精神楚王是什么?” 诸葛亮一语道破道:“孔子的儒家学说。” 聂泽风笑了,然后问道:“崇礼,尊王,攘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诸葛亮:“大王目前最应抓紧的是统一思想,八个字:废黜百家,再尊儒术。” 诸葛亮在大殿之中滔滔不绝的讲的,不知不觉已经讲了许久许久。 而宣室外面,荀彧对马良说道:“看来,诸葛亮很对楚王的胃口呀!都谈了两个时辰了。” 马良叹道:“接下来还有庞统、孔融,今儿能谈得了吗?” 荀彧叹气的说道:“人到了吗?先接过来,谈不了再说。” 他们两个人往宣室里面看看,而现在宣室里面,依旧是那样的激烈。 大大咧咧的诸葛亮。 聂泽风换了神态,然后问道:“本王现在有一个私人的困惑,想问问诸葛先生……”诸葛亮忙上一挥手,然后说道:“等等——” 诸葛亮突然感觉得脖子里痒儿,两手在衣领上一阵忙乱,捉住一只蚤子,掐出一泡血来,掷于地上,对聂泽风说道:“大王说——” 聂泽风忍住了嫌恶,说道:“有人说,我是草莽出身,不是贵胄出生,不能当这个楚王,而天下则该有贵胄出身的人承担;还有人说吕布为西凉新贵,应该为楚王,还有说天下英雄应该尊奉献帝为帝,不应该……诸葛先生,你说本王登上王位得益于人啊,还是得益于天?” 诸葛亮笑了,然后用手指着聂泽风说道:“大王看懂了我的《王道三策》吗?三策的头一策,我专门谈了‘天人关系’。那可是大道之要,至论之极!大王可再仔细读读1 看着聂泽风不甚满足的模样,诸葛亮抬起身,用自己的手指蘸着茶盏里的水,在案几上写下了:“天——天子——臣——民” 聂泽风慢慢的走过去,看去。 诸葛亮慢慢的说道:“如果将来再有人提这么愚蠢的问题,大王就让他读我的书。人君当然受命于天,王者顺应天意,天意体现民心,天子的位子,谁有天命谁得,怎么可以是哪个个别人传赠的呢?屁话嘛1 聂泽风豁然开朗,大声拍手道:“好!到底有人为本王讲清楚了。本王就喜欢能够说清楚的理论1 诸葛亮:“大王,当今天下,也只有儒家学说可以统一国人的思想1 聂泽风和诸葛亮两个人继续谈论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只听到宣室外有一门童一人传报道:“送诸葛亮出宫——” 荀彧和马良两个人看着诸葛亮由宫人引领着出殿。 看着诸葛亮先生,已经走出了宣室,两个人便开始起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往宣室内部走进去。 他们想探求一下,这位诸葛先生与一代君王的谈论内容,也学这些内容开启了一个时代。 荀彧率先走入宣室。 刚刚进入宣室内部的荀彧看到是,喜不自禁的聂泽风。 荀彧忙问道:“大王还接着谈吗?那两位贤良还在殿外候旨呢1 聂泽风今天的心情是那样的好,便满怀信心的说道:“接着谈,本王心气儿正高呢1 荀彧命令侍卫下去继续传这个贤良之士。 只听宣室外边传报声道:“大王宣贤良孔融——” [4 第二百八十七章 新的格局 孔融由宫人引领着进殿。 殿外马良对荀彧说道:“楚王看中的都是些儒门学士。” 荀彧只是在大殿外面,静静的站着,刚刚吹过的微风把他衣服吹散开来,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马良心中不平的说道:“这是不是说,楚王要以儒学为用人标准?” 荀彧劝慰道:“不要这么说。” 马良指向那些大殿外面还在等待的其他人说道:“明摆着呀。” 荀彧作为曹操的外来臣子,自然自己做人的艰辛,他不仅仅要防止自己的这张嘴不能乱说,同时也不能参与任何人的事情,所以他劝慰道:“此次诏举贤良,人眼都盯着,万不可授人以柄。记住了:做着的,不要那么说;能说的,未必照着做1 也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宣室里面传来了一个传报声:“送孔融出宫——” 荀彧笑了笑,然后对着马良说道:“这不,这回快了1 接着,宣室里面的传报声再一次响起:“楚王宣贤良庞统——” 荀彧、马良两个人站立在大殿外面,眼盯着庞统、孔融一进一出。 马良叹道:“参军,你觉着了没有,楚王做事比你我可是有勇气得多呀1 荀彧笑笑说道:“可不,你我快教不了他了。” 马良说道:“才二十五岁,难以想象。” 荀彧低声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人家率领几千兵马就打下一个宛城,控制了整个郡,又是数千兵马打下荆州,数万兵马竟然能击败曹操、袁绍成为天下第一诸侯,是在是难以叫人琢磨啊1 荀彧头摇着,往殿内走去,侧面地打探一下里面的谈话。 荀彧听到了大殿之中传来了聂泽风的笑声:“……你说本王的做法对吗?” 庞统的忙躬身施礼道:“对对对,楚王做得对1 聂泽风的疑惑的问道:“是嘛,怎么能一味忍让,无所作为,因循旧化?那样的言论不是莠乱国政吗?你说是不是?” 庞统一味的奉承道:“是是是,楚王英明。” 此时,荀彧已经走进了大殿之中,聂泽风看见了走过来的荀彧。 聂泽风指着荀彧说道:“参军,本王看就到这里吧1 听到了楚王的逐客令之后,庞统连忙叩拜后由宫人引出。 庞统跨出大殿之后,荀彧问道:“大王觉得怎么样?” 聂泽风遥遥头,叹道:“三个人的学问没法比。” 荀彧分析道:“那是,诸葛亮是可以是那种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的人士。” 聂泽风回复道:“对诸葛亮,要听他的主意,人就不一定用了1 荀彧一怔。 聂泽风不过马上又开始有点犹豫的说道:“那么一个狂妄的家伙,朝廷也摆不下呀1 荀彧解释道:“大王既然唯才是举,不用恐怕……” 反应极快的聂泽风:“用也可以,虽然少雷的税收政策都是不错的,国库中的银子是比较多,但是这些钱还够用,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钱,但是我又给天下百姓说我会永不加税,那现在税收实在是一个难题啊,自从贾诩有军事将军变成了三军总参军之后,军事将军,这个收税的官一直空闲着,这样吧,就任命他为军师将军,给我征税吧1 聂泽风笑了,因为他想到是再打一次打胜仗,然后能干出比汉武帝。比成吉思汗还要伟大的君主。 荀彧笑了,称赞道:“大王的棋力又长了1 聂泽风又说道:“孔融是个干才,留在本王身边做中大夫,万事都管,万事都让他做。至于庞统,做个先生吧,学问还行,会改文章,又听话。与其有本事不听话,本王宁肯用一个听话的!如果,合适的话我想让他给魏延或者黄忠,这两个老小子配一个军师也好1 荀彧试探的问道:“那其余的贤良……里面还是有不少人才。” 聂泽风然后回头一看,一憋嘴说道:“不是有一个公车署吗,先攒在那里吧,视情随时录用嘛。不过,贤良中主张无所作为,因循旧化或以纵横之言莠乱国政者,全部退回,一概不用,防止清淡误国。” 荀彧带疑惑的问道:“大王真的要以儒学为用人标准?” 聂泽风看了看荀彧,然后说道:“学问好,用他的学问!人材好,就用他的才干!这就是标准1 历史刻意地安排了诸葛亮与聂泽风的这次会面。也许,聂泽风未曾想到,这个符合了他某些个人口味的《王道三策》成为了‘罢黜百家,再尊儒术’的先声,从而使儒学成为古代中国惟一公认的学说——国教,以致影响了他以后二千多年的中国历史……” 而这个时候,热闹的是公车署,因为他们中间产生了难以想象的效应。 院中拥挤着各地来的贤良之士。 走在大街上,就能够远远的传来了鼓乐声。 人群急切地骚动着。大门怦地开了。 进来的是宫廷仪仗,其后是传诏的宫廷官员。 官员唱颂道:“圣旨到---” 众贤良都恭敬候立。 进门的官员大声宣布道:“贤良诸葛亮” 诸葛亮忙从人丛中走出,躬身施礼道:“学生在---” 官员继续倡道:“贤良庞统--” 庞统也从人丛中挤出,忙跪倒在地大声:“学生在,在---” “贤良孔融--” 孔融从人丛中走出:“学生在1 官员大声朗诵道:“三位贤良接诏--” 三人齐齐地跪地。 而旁边没有听喊道声音的儒生们,都交头接耳,议论纷起。 官员督导:“诏曰:本王下诏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充实朝廷,以实现三代的至治局面,经殿试初征贤良诸葛亮为军师将军,掌管赋税,庞统先生为楚王参谋,孔融先生为中大夫。钦此。…………” 宣读完之后,众人一阵赞叹。 “贤良庞统为先生——” 众人又一阵赞叹。 “贤良孔融为中大夫---” 又是一阵赞叹。 “军师将军,这可是一个最贵重的职位啊,这可是总参军之前的职位啊1 三人听完之后,纷纷拜谢道:“谢楚王隆恩。” 官员继续恭喜道:“着三位官员三日之内前往所在任职衙门报到。” 官员及仪仗撤去。 诸葛亮显然地失望,因为他本来想取代贾诩成为第一谋臣,或者总参军,而不是一个小小的税官 。 庞统谦恭地回应着四面的道贺。 孔融对诸葛亮诧异的说道:“楚王对我极度地夸奖诸葛先生的学说,却又为何只是任命先生为一个简单的军士将军呢?” 诸葛亮笑笑道:“楚王也许喜欢吃鸡蛋,却又何必在意它是由哪只母鸡生的呢?楚王就是楚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曹节开始关系起了朝政,关心起来整个天下形势。 王妃曹节的脚面前匍伏着诸多贵戚。 这一天,聂泽风在亭内看着各地报来奏报。 侍卫走来:“大王,王太后想请大王去一去,说是婚典的有些议程要与大王商量1 聂泽风听完汇报之后,便对着荀彧问道:“本王想了一下,兴办太学之事是否请本王的马良先生主持?” 荀彧疑惑的回复道:“我已经按照楚王的意思,马良臣已拟定任郎中令一职,大王请看,此为朝中一些重要职位的出缺,臣已拟定了个任补名单,这些人是必用之才,还请大王斟酌1 聂泽风看了,然后淡淡的说道:“唔,倒是清一色的名儒。” 荀彧劝解道:“大王既已确立了用人标准,那就需用人不疑。” 聂泽风伸手握住荀彧递过来的奏报,然后握住上报的奏报,回复道:“准了。” 而这一日,曹节邀请聂泽风到后宫一聚,当然对于这位楚王王妃,聂泽风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把自己间接地推到职位上的王妃。 刚刚进入了楚王王妃大殿的聂泽风,清清楚楚的看到贾诩候立在王妃曹节身前。王妃曹节进来打趣道:“……哦,楚王如此合作,可见他还是满意我的安排的。”贾诩在一旁插嘴道:“楚王诏命参军,明确一切安排皆从王妃的喜欢。” 王妃曹节却有点生气的说道:“可是有人却对我说,楚王对婚典还不如对他的新政感兴趣?” 贾诩忙在旁边调节道:“楚王自然是把朝政看得更为重要。” 王妃曹节进一步说道:“楚王的婚典就不是朝政?如果婚典不是朝政,我这个王妃摆在什么位置呢,江东使者都已经到邺城一个月了,竟然还没有见过大王,这个也就是朝政1 贾诩竟然无言而对:“……” 王妃曹节,最终说道:“也罢,大王,和江东结盟实在有利于我们两国的邦交。贾诩,你立即给我安排去。” 听到王妃的命令之后,贾诩叩拜离去。 王妃曹节气色十分不好。 王妃曹节喃喃道:“我现在是楚王王妃,虽然不是什么贤妃,但是我也是六宫之主。” 而此时的江东则是战火如火如荼,虽然孙策英勇无比,但是江东却是竖排军阀并存,荆州陈震按照聂泽风的意思暗中支持刘瑶、严白虎等人,就这样,在荆州的支持下,刘瑶、严白虎,逐渐结成联盟,和孙策的军队形成了拉锯之战,江东一直都在战火纷飞之中,孙策一直想通过联盟,彻底要断绝刘瑶、严白虎的支持,而一举荡平整个江东。 [4 第二百八十八章 楚王册妃 在楚王王妃的劝说之下,聂泽风最终大营举行大婚册封孙尚香这个侧妃,而孙尚香的家人都在江东,曹节便把自己的宫中作为孙尚香出嫁的娘家,因为现在他们已经认了姐妹。 不过,作为江东领袖的妹妹,和一个同样是威风凛凛的武将,孙尚香并没有半点规矩学会。 此时,宫中的执事来曹节宫殿之中为就要成为侧妃的孙尚香试大典婚装。 正红色的绮纨婚服着孙尚香身上。 楚王宫宫中裁缝们都在其身边忙着,在小心的测量着孙尚香的身材。 王妃曹节也万分满足地在一旁看着。 孙尚香忙疑惑的问道:“姐姐,是不是我得穿着这么一身走进大王的寝殿之中啊?” 王妃曹节微微点点头,然后压住自己嗓子答道:“当然。” 孙尚香竟然冒出一句话:“楚王在何处迎亲?” 王妃曹节轻轻的拿起桌子上面的梳子,准备把替孙尚香把头发盘起来,然后说道:“按例你的马车,应该先出大门到城中巡视一圈,然后楚王需在司马门内亲迎。”孙尚香好奇的问道:“我在江东的时候,那我怎么见别人都是到女方家来迎亲。”王妃曹节轻轻地梳着孙尚香的头发,叹道:“其他人可以,但是他不可以,因为他是楚王。” 孙尚香不满的说道:“那我还是侧妃呢,不行,得让他也到这前来迎,我干嘛要送上门去,好象没人要似的。” 王妃曹节劝慰道:“妹妹,你在说什么疯话呢!你可是江东的使者,你是有使命在身上才嫁给楚王的,你的性命直接关系到整个江东的孙氏,像我一样,我身上也承载着曹氏亲贵的全家性命,你不要意气用事。” 孙尚香反驳道:“我怎么说疯话了。” 王妃曹节又劝解道:“这是宫中历来的规矩。这更是一个帝王的代表。” 孙尚香站起来,不满的说道:“规矩也是能改的,要不他怎么是楚王呢,是嘛,究竟是规矩大,还是楚王大?” 王妃曹节,拉住这个刚刚认的妹妹,然后轻轻的放下梳子,然后突然变的开始暴掠起来道:“你不要胡搅蛮缠……” 不过,一项比较执拗的孙尚香同样忽地变脸,对周围裁缝喊道:“脱了这身给我!楚王不来迎,我还不嫁了呢……” 王妃曹节最终气得大吼道:“孙尚香!我给你说这么多,你竟然没有停进去半句话,如果今天你一定会后悔的1 孙尚香自己动身剥婚装,最终叫嚷道:“楚王不出司马门也行,但你们给我做一绢绸,从咱家一直伸展到司马门!要不到那天,我死也不出咱家的门1 孙尚香只穿了亵衣奔出里厢,砰地关门。 地上是那大红的盛装霓裳。 近边是一群不知所措的宫中裁缝。 还有气得浑身发抖的王妃曹节。 曹节把这个信息快速的传递给了楚王聂泽风,聂泽风从最新的战报中得知孙策已经刚刚平定整个江东,已经直接和荆州、淮南对峙了,现在的聂泽风已经从刚刚的利用改称笼络孙策,这个江东小霸王了,聂泽风一挥手道,就答应这个江东公主吧! 整个司马门之内,响起朝鼓、金钟,皇家乐队的宏大演奏。 一泓如波般的长长绢绸贯穿了司马门内外。 婚车踽踽行至门前停下 礼官将绢绸的一端执在手上等候。 绢绸由上百名少女排列持住,婚车上由人扶下盛装的陈孙尚香。 礼宫将绢绸递到陈孙尚香手上。 一泓飘动如波的绢绸绵长地穿越城门,上百名少女持住慢慢向内移动。 这端的盛装孙尚香由仪仗簇拥着沿绢绸所示方向慢慢移动。 迎亲的御驾仪仗宏大。 盛装的聂泽风冷峻地为人簇拥。 少女执绢绸缓缓穿越城门庄重走来。 绢绸的一端由礼官执着走近聂泽风。 聂泽风慢慢地合上双目,手一寸寸地伸出。 绢绸的这端交到了聂泽风手上。 聂泽风的手掌五指紧紧地攥祝 如波的绢绸,少女一张张纯真的脸孔,像一泓奔流着的波浪连接着大婚大典的楚王和侧妃的两端。 盛大的婚宴。 地毡上席地演奏的皇家乐队。 列侯贵戚公卿大臣们杯盘交错,饮酒交谈作欢声笑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大声喊道:“楚王驾到1 听到这句话之后,大殿内立时声息全无。聂泽风一身便装地侧门步入。 所有的目光都呈出惊讶。 走进大殿之中的聂泽风从身边侍从手上取过樽酒觞:笑脸说道“本王来晚了,自罚三觞1 聂泽风仰脸喝干,又换过一樽,喝干。 连喝三觞的聂泽风语态活跃,然后大声嚷嚷道:“奏乐呀!本王大喜之日,要的就是这天籁之声,沟通人间天上……” 皇家乐队轰然再次奏响。 音乐掩饰的大殿立刻变得其乐融融。 宴席上面,自然有那些四方赶快来的将军,当然也有那些新近的新贵,不过这是一些后院大部分都是女眷,聂泽风在人群之中再次看到一个女子,那女子生的是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祝 随后她那灵巧的双手在我的长发间跳动,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聂泽风凑上去问道:“你是哪来的,怎么本王没见过?” 这名女子淡淡的回复道:“我是刚刚北归的蔡文姬。” 聂泽风笑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是我朝的才女啊1 聂泽风拂袖而去,不过从此他也记住了这个才女。 大婚就这样的如期举行。 第二天,鸟鸣啁啾,寝宫静静的,内里似乎声息全无。 几个年轻仆人取扫帚在扫落叶。 此时已经升职为侍卫长的袁买又急又气地过来冲其打着哑语,似乎是嫌他惊搅了楚王和侧妃的晨梦。 恰在这时,门开来了,陈孙尚香一身薄装,妆残云乱地走出,打了个哈欠,回头娇嗔地:“大王!大王----瞧外头鸟儿叫得多好!大王!大王1 孙尚香调头回屋了,传来她的声音说道:“该起了!听到没?1 聂泽风起来之后,便开始处理新的正事。 聂泽风之所以要开始议论自己的战事,是因为马超、张绣、魏延三路大军竟然仅仅是攻克了并州的南部地区,而没有攻克整个并州地区。 但是,在幽州、冀州、青州等地区失去之后,高干便亲自上表表示归顺楚军,不过高干的归顺却是表示永远驻守并州,而不是率部南归,但是,同时为了防止匈奴人的进犯,聂泽风在高干的请求下,留下了马超的军队驻守当地。 而这个时候,匈奴竟然发兵二十万南下。围攻驻守在长城的马超,而魏延、张绣则分别南归。 而并州驻守的高干,看到如果歼灭马超之后,便长驱直入,直接进攻邺城,也就是在稳定了江东之后,便挥兵北上。 聂泽风大踏步走进宣士中,这里面已经有无数的将军和文官在等待了。 走进宣室之中的聂泽风看到,此时的将军魏延正在讲着目前的战况。 魏延大声说道:“目前,我们邺城驻守的兵马只有我魏家军团、和御林军在邺城,但是两军均是步兵军团,根本就不适合长途奔袭作战,现在我看只能派出一个使节就近调动并州的高干兵马,关键是那得看派谁去做使节。” 聂泽风听到之后,忙问道:“庞统来了吗?” 魏延看了看,楚王,忙躬身施礼回复道:“正在侧室候着呢,大王呆会儿不必说我们现在和高干关系之事,可直接授予其节杖及诏命,让他以此代替调动并州的地方部队。我担心这样的书生一旦对其说破,真到了地方理不直气不壮,让并州的地方官员们生疑。” 聂泽风再一次,怀疑这个书生气息的模样的人,问道:“你觉得庞统能够胜任吗?”魏延,再次躬身施礼道:“臣可随其一同以副使身份前往,相机行事。” 聂泽风看了看,魏延,看到这个历史上最委屈的名将,说道:“若能如此,我就放心多了。去吧,去叫庞统来1 魏延默契地出去。 聂泽风对马良说道:“这也许,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重要的决定。我堂堂楚王,现在竟然无兵可派,竟然只能选择一个书生去承担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点……”马良劝慰道:“不,大王。依臣看,大王的将来,前景未可限量,最重要的决定,还在后头呢1 聂泽风虚眯眼,虽然战争取得胜利一个接一个,不过战线也越来越长,他现在深深体会到了多线作战的苦恼,他自己怀疑的问道:“会吗?” 马良上去拉住这位虽然曾经豪情壮志的君王手说道:“一定1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吞并并州 通往太原的驰道上 庞统、魏延及其精心挑选的十余名御林骑卫,策马驰骋而来。 庞统对着旁边的魏延问道:“魏将军,臣我们和并州的关系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君臣关系,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统一并州,是这样吗?” 魏延忙一抱拳说道:“大王是更相信大夫的魄力1 庞统惊奇的问道:“魄力?” 魏延深吸一口气,厉声说道:“是的,对付那些地方官员,大夫必须拿出朝廷的魄力,别忘了,你代表的是大王!他高干虽然是一个军阀,一个刚刚归顺的军阀,但是他既然投降我楚军之后,自然就要听从我们的楚王的1 十余骑飞驰着,绝尘而去,也就是几天的工夫,他们便一路奔驰到了太原城的门口。 而此时,并州太原城高干衙门 仪杖林立,并州当地的官员在高干的率领下列队迎候在衙门前面。 鼓乐齐鸣,庞统、魏延策马由御林骑卫簇拥着威风凛凛而来。 并州牧、车骑将军高干与驻军司马领衔迎上前来。 下马的庞统、魏延与官员们寒喧道。 “并州牧车骑将军高干欢迎楚王使节1 而旁边的军司马也寒暄道:“驻军司马汪成见过两位大人1 庞统略显羞怯,魏延提示地拽了他一下。 庞统急忙,显出一副适应的话语道:“哎呀,太原的天气确比邺城要湿滑潮热呀1高干茫茫陪笑道:“那是那是,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雨呀1 不过,令魏延和庞统两个人想不到的事情是高干竟然是一个文官。 军司马对魏延问道:“大人的军服以及卫队的服装,末将怎么未曾见过?” 庞统乘机地补充说道:“魏延大人为大王的新封的御林军统帅,这些壮士也都是大王的御林军。” 司马看到他们,各个装备精良,手舞之间,竟然透漏着一种王者霸气的军队,他不禁的赞赏道:“难怪,难怪,末将算是见识了。两位大人,请……” 两个人被高干和军司马迎接进大殿之中后。 盛宴方张,添酒的皆为地方美女。 庞统眼盯着美女的手脖,赞美地:“并州之地,到底是水滑,瞧这皮肤有多好……”庞统的垂涎目光遇到了魏延的逼视。 高干会意地陪笑道:“那是那是,并州可是一个生产美女的地方,等我们的公务处理完之后,本官带你们兜兜一领我并州女子风韵1 魏延对驻军司马关切的问道:“军司马是否了解边塞的战局?马超军队现在战况如何?” 庞统看到话语到这上面之后,便接着说道:“是呀,马超的军队现在怎么样了?”军司马简单的介绍道:“马超的三万军队现在正在驻守边塞,受到了二十万匈奴兵的攻击,但是他们却占据有利地势进行有力的抵抗,但是双方都损失惨重,马超军队现在急需要补充军队、兵器、马匹。” 魏延继续问道:“太原的驻军总共有多少人?都什么装备?” 军司马介绍道:“本军人数虽不多,但擅长野地作战,我们并州和冀州的骑兵是一样的出名,曾经就有秦国李牧将军率领千名骑兵击败数万匈奴骑兵,虽然我们不能随同大王攻打荆州,江东水站,但是我们适合野战和山地丛林作战。” 庞统拍手叫道:“太好了,可见大王要从你们这里调兵援助马超将军是选对了地方了。” 军司马听到这句话之后,便不解的看向高干。 高干听到这句话之后,便也沉吟地放下酒觞。 高干一看这种形势,知道现在不得不说些话,说道:“两位大人奉大王的诏命来我并州太原城调动军队,地方当竭力效命奉诏,我当初和楚王约定是,除非亲自见楚王本人,否则我是不调动一兵一卒的1 庞统接着这个话继续鼓吹道:“很好。调兵嘛,乃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对此,大王非常审慎,御笔写下了亲诏——请看,二位怕是还未曾见过大王的御笔吧?认得吗?二位何等的荣誉,瞧瞧,大王御笔亲书出二位的姓名:并州牧车骑将军高干、军司马……哎呀,大王很少亲笔诏命呀1 高干接过诏命,两眼发光地看了,又递给司马。 军司马一拱手,傲慢的说道:“本将可能古板了点,但凡调兵,本将只接受楚王的亲自到场,而不是你们拿什么东西冒充……1 庞统站起来,问道:“怎么,军司马竟信不过我等”他指着身后的御林,“没有大王的亲旨,我等能千里迢迢地来此动兵?大王把自己的御林军统帅都派出了,尔等还看不出大王如何重视此次行动吗?” 整个会场一下子,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这种恐惧已经足可以剑拔弩张了。 高干陪笑道:“看得出来,看得出来,老实说,咱这偏远地方还是头一次见得大王禁卫的风采……” 高干慢慢的放下酒杯,然后默默直接胡子说道:“不过臣下听说,大王的楚军一项天下无敌,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地方上的散兵游勇,怎么大王不派自己的楚军,而不是要靠我们这些地方军阀吧1 庞统用手指着高干暴怒道:“大胆!你等地方官员竟敢私议宫中内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为地方官员竟可以不服从当今大王,你们看好了,这是什么……” 庞统唰地从身边拿过皇家节杖。 庞统大声喊道:“面节如面君,你等还不赶快跪下1 虽然,他们是刚刚归顺的人,但是对于这样的情况,高干与司马只得面节而跪。庞统厉声说道:“既然,你们承认了大王权威,那就老老实实地奉诏发兵援助马超军团1 军司马立即站立起来,然后大声回复道:“使节大人,这是两回事。我等正因为忠实于大王,才要坚持按照大王规定的调兵制度,如果不见大王本人来,我是绝对不发兵的1 “砰”地一声。 一直在旁沉默静观的魏延用力拍翻了面前的器皿。 魏延大声斥责道:“在大王的节杖面前,司马大人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脑袋,那就对不起了,来呀,借司马的脑袋以正大王的权威!拖下去!砍了1 几名御林冲上。 军司马一下子跃起,同时拔剑,殿堂的卫队也纷纷拔刀。 魏延冷笑道:“看来小小太原城倒是有些勇夫,要与大王的侍卫一试剑术,那就试试吧1 突然整个殿堂只见,已经是刀光剑击,兵器之声四下响彻,魏延只原地上喝酒。只三五个回合,庭上的卫兵连同司马本人都被御林的剑法制服。 高干也煞白了脸,不过也是急切的劝慰道:“放肆!都放下1 高干阻挡住更多的卫兵冲入。 高干走到魏延面前求饶道:“大人……” 魏延猛然把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面,大声命令道:“把那个亵渎大王权威的司马给我砍了!枭首未众1 魏延话音刚落。 一位御林军手起刀落,血溅案几。 连庞统都傻了。 魏延握住手中的长剑,对着大殿上面所有的军队说道:“连最高统帅的命令都不遵从羞为军人。高干你看,你是交出本郡的军队呢,还是要交出……” 看到这个血腥的场面,身为书生的高干扑通跪地,一个劲的磕头,忙哭着喊道:“微臣服从大王圣威,交出军权,以援助马超军团1 魏延举起手中的长剑,命令道:“让你们的副司马立刻通知全体驻军,即刻集合,我要亲自和士兵们说话……” 所有的大殿之内的将士都被魏延的豪情壮志和御林军所威慑住,而被迫跟从魏延。 在副司马的陪同下,魏延快马奔驰到并州太原城的军营之中。 此时,营内军士整齐列队,神情茫然,相互间窃窃议论着。 太原高干乘马陪同庞统、魏延驰骋而来。众等策马立于队前。 魏延眼锋看向高干。 高干清了清嗓门,然后说道:“当今大王亲诏我太原驻军,立刻开拔,全力援助马超军团,抵御匈奴军队的侵略,你们要服从二位钦差使节大人的指挥,胆敢违令者,杀无赦1 军士队列一片沉寂。 魏延催马向前跨越一步,然后握住腰中的长剑说道:“我听说太原的骑步军一向以英勇强悍盛名于天下,今日得见,果然军姿不凡。我又听说,你们善长山地丛林作战,所以大王没有调动朝廷的主力楚军精锐。为什么?因为在大王的眼里,你们就是丛林作战的楚军精锐!你们代表了我楚军的威仪1 听到这些话之后,军士们的各个眼睛发亮了。 有军士高喊道:“大王真的知道我们吗?” 魏延用手指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1 有军士代答道:“他叫秦大虎1 魏延笑了,然后慷慨说道:“好了,秦大虎,现在大王不仅知道太原的骑步军擅战,也知道太原骑步军中有一个叫秦大虎的兵士,至于你是一只大虎呢,还是一条小虫,大王将拭目以待1 听到魏延的鼓舞道,兵士们哄的笑了起来。 魏延指着身后的几个御林军骑兵说道:“尔等不要笑,你们看得见我身后的御林卫士吗?我御林共三千骑,他们曾经一万大军直接击败了袁绍二十万大军,但是三千兵马,大王的记忆力甚至能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姓名以及战马的名字1 听到这些之后,兵士们一阵惊叹。 魏延指着一御林军说道:“此为我们在冀州袁绍旧部编入我们的御林军的,但是并不是因为他曾经效忠过袁绍,而受到歧视的,而且,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个事情,大王现在的侍卫长就是袁买,大将军袁绍的儿子,大王是怎样的一位君主1 御林张高大声说道:“大王倡导父死子代,因而御林中设御林孤儿,专事收养对外作战死亡官兵的子孙。大王待我们这些孤儿如父亲,我曾同大王一同出猎,在同一口锅里勺汤,在同一顶帐蓬下睡觉……” 兵士们听的入神,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君王。 有一场战争开始了。 [ 第二百九十章 初次撞击 魏延大声喊道:“士兵们,大王如此信赖尔等,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服从大王的命令,去捍卫我楚军的军威呢1 兵士们突然齐声吼道:“楚王威武……” 魏延一字一顿地拔剑大喊道:“士兵威武……” 一边的高干庞统均被魏延的煽动性弄呆了。 只是转眼睛,他们便进入了一种撞击之中。 庞统、魏延、高干及太原驻军军官们都围在舆地图前商讨方案军情。 庞统率先说道:“如果由边境的山林直接进击,你们估计有多久可以到达边塞城市的后方,然后我们和边塞下面对匈奴军队进行前后夹击之势,你们看如何?”驻军军官介绍到:“这一带山高路隘林深苔滑,再不断发生战斗,怎么也要半个月以上。” 庞统看了看这名军官,直接了当的说道:“不行,大王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还要再快、最好在五天之内到达。” 魏延在想了想,然后问道:“高干将军,有可调集的马匹吗?” 高干忙回复道:“并州边塞本来就是靠近匈奴,马匹是很富足的,可以征集。” 魏延握住手中的长剑,厉声命令道:“那就大张旗鼓地征集马匹,能征多少征多少,军队不去边塞城,而是直扑匈奴王庭,打他的老巢1 听到这名少年将军的话之后,庞统眼睛马上发亮了,然后赞赏道:“妙妙妙,文长的意思是要说东走西?围魏救赵?” 驻军军官陈述道:“按驻军人数有二万匹快马足矣1 魏延命令道:“照十万匹战马征集,把戏唱足,在声势上要造出一支庞大楚军的出征!我就不信他匈奴王敢不退兵。” 庞统挨近了魏延小声地说道:“别闹得声势太大,如果匈奴王真的要和我们决战,朝廷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的兵马,我们会很被动的1 魏延大声呵斥道:“就得往大里做,求其上,才能得乎其中1 而最为焦急不是前线指挥官庞统、魏延而是正在邺城驻守的楚王聂泽风。 此时,正在宣室中的聂泽风站在舆地图前焦急的说道:“庞统、文长已去太原十天,除去旅途,现在应该有些进展了。” 马良也怀疑的说道:“冀州刚刚新加入我军的将军、官吏们都是在观望我们的决策,自从我们出师以来,未尝曾经有过全军团覆灭的先例,但这次,匈奴,他们可是一个吃生肉、喝血的民族,单单依靠并州的军马……&……。” 聂泽风转过头,然后静静的走过来,说道:“我知道他们是在等着我的好看,但有一条,不论此番结局如何,只要由我在,我来处理外臣国事务,就不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 不过,也就是短短时间,袁买拿着最新的战报投递上来,袁买把前线大捷的消息禀告给了楚王聂泽风。 听到消息之后,他冲向舆地图忙问道:“在哪呢,给我察看并州地图……” 马良急忙指到图上地方。 聂泽风突然转脸对马良说道:“看来,魏延将军真的成熟了,这个魏延和庞统算是我用对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并州边塞的战争却依旧在进行着。 边塞城外居然有埋锅造饭的炊烟,和开饭的官兵。 边塞城外满目皆为匈奴的占领军。 许多军士在从边塞周围地区内外搬运珍宝财物。 一匹快马由远处疾驶而来,一名鸿翎急使大叫喊道:“大单于……” 正在察看珍宝的匈奴单于呼厨泉急忙看来。 鸿翎急使大声禀告道:“太原探报,楚军五万余众,征集马匹十万匹,将要直接越过长城,直接攻击我们的南部王庭,情形十万火急1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匈奴单于呼厨泉大惊失色。 谋士贴近匈奴单于呼厨泉说道:“大王,看来这个楚王绝对不容小觑啊,二百万的多军队便被击杀,如果我们全军继续攻击边塞城,就算我们攻击到太原城下,那又如何,如果楚军的骑兵将跨过长城,直接攻击我们的南部王庭,我匈奴的后方必然受到难以想象的损失,必然有要覆巢之忧了,大王决不可冒此风险1 匈奴单于呼厨泉无奈的也叹道:“也罢,命令全军撤回边境,要快,决不要和楚军直接冲突1 匈奴大军在匈奴大单于,呼厨泉下令撤退之后,便快马加鞭而走。 只是短短的半天时间,魏延率领着五千快骑兵,前来增援,魏延率先一匹快马当先,那马蹄踏入了边塞的地区,马上魏延在烟尘中四下巡看着,一付胜利者的姿态。 但是,他看到的竟是一片遭受洗劫后的景象。 满目创伤映入自己的眼帘。 行进的楚军骑兵方阵,从远处马蹄隆隆地开来。 前头的十余骑乘策马先到。 这个时候,魏延一个人慢慢地伫立在马上,此时后方的军队全部集合到了一起。由御林骑卫簇拥的庞统、魏延在马上沉默地巡睖地。 这个时候一名斥候快速奔驰过来,驰来一骑尖兵,报道:“二位使节,匈奴全军不战身退,全部退回边境那边,请求指示1 魏延随手挥动手中的武器命令道:“所有楚军原地驻扎防御,剩下人的随我进入边塞城中!还有,赶快派出信使,向大王报告战况1 魏延率领着几十骑兵的横刀立马与边塞城下。 魏延吩咐道:“向城内喊话,就说魏延到了。” 士兵听到魏延的吩咐之后,朝着已经是血迹斑斑的城墙砖瓦上,还有断壁残垣的城头上,大声喊去。“快开城门,魏延将军到了。” 城头上的马岱往下面一看,虽然下面的军队打的是楚军的旗号,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出,那些人的装扮都是并州军马的服装。 马岱往后一看,此时突然陷入一种矛盾之中,因为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城楼下面的人,旁边的校尉问道:“将军,是不是要打开城门?” 马岱按住自己的弯刀,然后忙说道:“慢,叫我自己想想,想想。” 城门外面,又传来第二次叫城门的声音。 马岱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而马岱突然一挥手命令道:“赶快请马超将军,请他定夺。” 城门校尉,以为马岱会下定决心打开城门,但是事实却是他再次请求自己的大哥定夺。 而这个时候,廖立则赶快来,刚刚准备传令的士兵突然,指着前方的一个儒士和几个士兵,便喊道:“将军,看廖立先生来了。” 廖立看到马岱和城头校尉竟然静止不动,在看看城头下面的几十个骑兵,廖立问道:“马岱将军,怎么回事?” “先生,你来得真好,下面的人自称是楚军,但是看装束他们都是并州高干的军队,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廖立向城头下面在看看,判断他们是不是楚军,很简单,看看他们的领军将领是谁,就知道了。 马岱便按照廖立的方法,朝着城头上大喊道:“楚军统兵者为谁?” 城下的魏延对着庞统说道:“先生,看到没有了,人家这是不相信我们啊1 魏延听到城头上传来麻袋的声音,跨马向前快走一步回复道:“马岱将军,魏延在此。” 而此时,城门突然打开了,城门大开却不是马岱的命令更不是廖立的命令,而是马超在此聚集了一万骑兵打算前去和城外的匈奴大军进行决战,但是打开城门便是魏延。 两个人见面之后,马超便把自己的战略意图详细的向魏延抛出,魏延了解之后,便陈述到匈奴大军已经撤退的事实。 两个人共同进入了边塞城中,共同商量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而这个时候,经过几天的传输,送信的使者再次传递到了邺城。 这一日的早晨宫门前,依旧是禁军林立,微风轻轻地吹过这些禁军的羽林帽子,这些人纷纷的屹立在风中。 这个时候,突然一名鸿翎急使纵马打破了宁静,飞驰而来,滚鞍下马,大声叫道:“前方军报——” 御林军守卫兵们忙从刚才的传令士兵接过奏报,然后快速的传递到楚王宫中。 这道奏报通过数个人的手中最终传到了袁买手中。 袁买手握奏报,快速的手持急件在疾步飞跑,一路上兴奋的说道:“前方军报——”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所有行动在侧廊上的官员们怔住了,面面相觑。 奏报最终的传到了楚王聂泽风手中,聂泽风看完战报之后,还在寝殿之中的他,还没有完全醒来。 所有的大臣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聂泽风的寝殿之中。 只见,衣冠不整的聂泽风砰地打开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而旁边的刚刚经过的侍卫长,不明究里地听着渐渐传来的报捷之声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哪儿打仗了?” 刚刚从寝殿中走出来的袁买说道:“侍卫长,你还不知道,是并州传来捷报——”公元21年,楚王聂泽风悄无声响地完成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出动楚军而击败敌军的军师斗争。上天仿佛格外地眷顾他,寥寥可数的几名使节,兵不血刃,便解除了匈奴兵马对边塞马超军团的围困。聂泽风再次运用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1 [2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战和政策 经过数天的安抚,庞统、魏延在楚军军士的陪同下进入边塞的将军府,来向马超辞行。 已经恢复了秩序的边塞马队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 马超亲自迎接楚王派出的庞统、魏延等数名将军。 在盛大的仪式之后,和寒暄之后,施礼后的庞统回复道:“将军,我等已经完成汉朝楚王的使命,就要回邺城交差,我等向马超辞行,并预祝马超将军能够镇守此地。” 马超看着魏延、庞统要走,便含着感激之情说道:“将军救全之恩没齿难忘。只是匈奴单于呼厨泉仍重兵集结于边境线上,虎视耽耽,居心叵测,我军的军团仅仅才有三万军马,一旦大批并州楚军撤走,匈奴单于呼厨泉必再来攻击,到那时我又安宁无日了。请将军代为奏告楚王,早日派出大兵。彻底消灭匈奴这块心腹大患。” 听到这些话之后,庞统与魏延互相对视后。 庞统忙躬身道:“我等一定向大王转达将军的请求!只是,我们现在一时间也没有他法,你看能不能我们把并州的全部军马留下来,然后将军坐镇太原,这样您就曾经五万精兵,此外张秀军团跟随我们一同南归如何?” 马超听到之后,无奈的叹道:“也罢,为了守住这方来之不易的地方,我就驻军进入太原城,指挥整个并州军团。” 经过数天的跋涉,魏延、庞统回到了邺城。 刚刚迈进邺城城中的他们突然看到人群拥挤在闹市两边,争相观看风尘仆仆的他们。 魏延、庞统两个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势,不过他们瞬间便适应了这种环境。 庞统、魏延骑在侧翼的马上,接受着市民们的欢呼。 有几个持酒的市民冲入道路中央,向魏延、庞统献酒。 庞统在马上接过市民的酒便一饮而尽,尽显出书生的意气奋发。 而魏延谦逊地将酒洒向身边的军马及兵士,他的这一碗酒是向那些前线的将士们敬酒,敬酒的人无不对这个将军表达一份份敬意。 他们的每一举动,都引起市民的欢呼。 马上的庞统对魏延说道:“冀州邺城的人太需要这样的振奋了,这是要告诉他们楚王上台之后,就是要别那个袁绍强,不过他们的夹道欢迎我们,更显示出他们更需要一个强势的君王1 魏延则马上抱拳答道:“大王更为需要这样的胜利1 而这个时候楚王聂泽风特地安排冀州投降的官吏,和没有投降的官吏静静的迎候从并州归来的魏延、庞统。 而这些冀州投降的官吏中以沮授最为贤德,而以韩琼最为重。 沮授低低地说道:“我等低估了大王,楚王,不亏是吞吐天地的君王,不仅仅是楚军的战斗力凶悍,而且还擅长战略。” 韩琼佩服道:“是呀,我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究竟是我等老了,还是大王的运气太好1 这个时候,聂泽风由众多侍卫簇拥,步行由城门下走出,一脸的喜气。 鼓乐齐鸣,景阳钟,朝鼓响了起来,把庞统、魏延迎接进了,一直迎接进入楚王宫的议事大殿之中。 此时,众位将领坐落之后,便开始进行了一场酒宴之中。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宴会进行了半个时辰之后,聂泽风对着旁边的袁买示意,然后袁买当众命令道:“歌舞撤下,宴会结束,闲杂人等推下。” 袁买的话音刚刚落下,其他人纷纷的退去了,大殿之中也就是剩下了一些文官武将。 聂泽风定眼一看,他们分别是贾诩、荀彧、沮授、马良、徐庶、诸葛亮、庞统、孔融等人,而武将则是魏延、刚刚北归的赵云、黄忠、韩琼、甘宁、刘和、高顺等人。 这个时候,聂泽风命令马良再次讲道要彻底解决北方问题,最起码要一起解决匈奴、乌桓、鲜卑这三个民族,因为他们是游牧民族,长久以来,捉摸不定,随时可能进攻边塞城市,所以聂泽风则夺取江东、益州、南蛮就必须解决这三个少数民族的事情。 但是在谈论还是有一些人会反对,这个时候,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而反对的这个人竟然是这次选贤中的一个学问不错的博士而已。 在一幅巨大的舆地图,聂泽风的对面地图面前,无数的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原先的楚国旧臣依旧是战争,但是刚刚归降的将军们和谋臣则是主和,但是真正的主和号角却不是其中的名士而是一个名为狄山的博士。 狄山站在地图前面说道:“自公元19年的大王起兵以来,楚军的领土扩张了五十倍有余,继重创袁绍之后,大王把开拓疆士转向四方,天下三分,已占其二,军旅数发,占领荆州,进拒司隶地区,兼并青州、幽州、并州、冀州,当然还有淮南地区。真所谓:西荡河源,东澹海?,北动幽崖,南耀朱垠,远度龙堆,横绝沙漠,西越葱岭,威震中亚。圣风之靡,英华浮沈,洋溢八区,莫不沾濡,盛哉乎斯世……” 这个时候,刚刚从并州归来的魏延再也无法忍受了,然后站起来厉声问道:“先生,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王朗不屑的插嘴道:“先生是在歌功颂德呢1 魏延有点不解的说道:“先生,你是做学问的人,何以沾染上市井恶俗之气。” 狄山忙用手止住说道:“慢!将军,我刚刚说的都是图上画着的,也就是面子……”狄山走过去,走向地图的更前面,将吊悬的舆地图朝墙壁那边翻转去,露出舆地图的背面。 大殿上面的众人面面相觑。 狄山继续解释道:“臣刚刚说完了面子,现在该说说‘里子’了1 众人个个面呈出兴趣。 狄山说道:“表面上看去,大王想办的事,几乎是没有办不到的,大王的开拓事业登峰造极。可臣以为:大王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所有的人听到这个时候,全部都惊愕住了。 魏延不解的问道:“噢,赢了面子,输了里子?怎一个‘输’法呀,你倒是说说看。” 狄山转眼看了看这位刚刚归来的将军说道:“国家并非是越大越好,国土也并非越广越好,秦统一个六国,大是大了,可是一个陈胜振臂一呼,土崩瓦解也是顷刻之间。今大王征发四夷,辟疆拓土,有得必有失,得大于失,自然皆大欢喜;得失相当,臣民也不会有太多的烦恼,华夏的百姓是最能忍耐和谅解的,可如果‘得’甚少,而失太多,那就难免万民遭殃,怨声载道了。” 魏延问道:“先生以为,现在的情况是你所说的哪一种?” 狄山夸张地指着背反着的舆地图:“将军下,在国家面子的后面,今天下百姓的生活可是太苦了1 本来就有点反对出使征伐的那些冀州、其他地方投降的官员开始频繁的点头。 狄山还是在大殿上大放厥词道:“连年征战,倾河倒泻般地耗用金钱,民穷财尽,国库枯竭,但征战不止,兴建不停,巡幸照常,祀神依旧钱从哪里来?只好重用兴利之臣,榷(que缺)酒酤(gu 姑),管盐铁,铸白金,造皮币,算至车船,租及六畜,然而杯水车薪,无助于危机的解决,何况有些实际是盘剥百姓,盘剥百姓的结果,必然是寇盗并起,民怨沸腾,局面一触及发。当年徐乐上书指出,国家的最大灾难,在于土崩,不在于瓦解。何为‘瓦解’?诸侯造反就是瓦解。何为‘土崩’,秦王朝末年陈胜那样的暴民造反,即为土崩也1 全场一片静声,魏延只擅长谋略,并不擅长辩论,所以这个时候,他只是慢慢地座到自己座位上。 黄忠突然站起来说道:“狄山博士,我感觉你这样说的不对,正如前线大将军所言,匈奴、乌桓、鲜卑、辽东的实力正走向衰落,我们现在不应该停止了征伐,我们要其继续征伐,逼其归附楚军,俯首称臣1 这个时候赵云站起来附和道:“臣也是如此看法1 聂泽风看向魏延。 然后又看向了沮授问道:“先生是何主张?” 沮授看到问道了自己,便认真地说道:“臣一直思量,对匈政、乌桓、鲜卑策似乎不只是个军事问题,也不单纯是一对外政策,因此,臣以为,应从全局上作通盘关照……” 而这个时候,聂泽风大袖,也学向说点什么,但是又有点欲言又止住了。 不过,聂泽风最终还是大声斥责道:“先生的胆子并不小呀。” 狄山觉着已往豁出门去了,然后硬着头皮回复道“臣只会说实话。” 聂泽风想了想,然后试探性的问道:“你反对征讨匈奴、乌桓、鲜卑,倘若我命令你管辖一个边郡,你能使三个贼众不入寇吗?” 狄山想了想,老实地回复道:“这不是臣之所长,臣不能制止这些游牧民族入寇。”聂泽风又问道:“管辖一个县呢?” 四周均已看出了大王的酷烈之气,等待地。 狄山垂头丧气地回复道:“也不能” 聂泽风紧逼地:“让你把守边地的一处障塞呢?” 恍然明白的狄山自知再无选择,硬着头皮,声音低低地:“能1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4 第二百九十二章 出师乌桓 在楚王宫议事大殿上面,雄辩的狄山博士被突袭的乌桓骑兵所斩杀。 消息传到了邺城,大殿中传来了聂泽风不绝于耳的哭声,那哭声是那样的犀利,以至于所有的文臣与武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劝阻,因为他们都怕受到楚王的责罚。 而这个时候,荀彧则快步赶到,站在殿外的将军和谋士们纷纷的赶快来,寒暄一下,然后互相指点大殿内的声音,然后又都默默地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 荀彧笑笑道:“诸位,放心,我去去就来。” 这个时候,荀彧竟然露出了一阵邪笑,一种讽刺的邪笑。 本来想阻止他进去的赵云、黄忠等将,结果也没有拦祝 不一会儿,大殿中的哭声突然停止了,所有将军的脖子都往大殿里面看,但是他们看到的之后一扇紧紧闭着的大门。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突然从大殿之中走出的袁买大声宣布道楚王的命令。 “以国士厚葬狄山,追封狄山为太子太傅,封乌桓侯,为替乌桓侯取得封地,克日要进军乌桓。” 旁边的将军升起的则是要报仇雪恨的怒气,而旁边有的谋士好像明白了什么,都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微微点头,有的谋士已经开始想进军的方略。 袁买宣布完楚王的命令之后,笑着说道:“各位将军,大人,请回吧,明天议事大殿上见吧,今天大王痛苦欲绝,无法召见各位将军、大人了。” 听到袁买这样的话,各位将军都纷纷的退去了,站在大殿屋顶上面的聂泽风静静地看着这些退出去的将军、谋士,感觉无奈的感慨。 荀彧手中拿着披风静静的站在聂泽风的背后,淡淡的说道:“大王,无限江山、千里血河1 聂泽风回复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停止征伐,大家相安无事吗?” “不,我们不能停止征伐,只要还有一个政权、军阀存在,那么必然要发生战争,我们只有实现,天下一统,我们才能结束整个战争,天下才能安居乐业。” 聂泽风慢慢的转过身,然后握住荀彧的手说道:“先生,真的是一个奇才,不仅是一个奇才,而且能够想到这一点,实在天下黎民百姓的福音啊1 “大王,过奖了,我本是一个教书先生,是天下大乱,我才不能教书,才选择在乱世之中一心翘首期盼明君出世,然后能够辅助明君一统天下。” “好,但愿我能够使先生实现今身的愿望。” 此时,一抹夕阳慢慢的射向了金璧辉煌的大殿之中。 第二天,朝阳慢慢的升起,从东方的海平面腾起之后,透过薄雾,然后穿过这些水滴最终照射到了大殿上面。 来的各级文武已经到大殿之上。 他们分别是吕布、高顺、臧霸、陈到、甘宁、张绣、王真、韩浩、赵云、黄忠、魏延等将军,文臣方面也是人才济济,分别是贾诩、徐庶、诸葛亮、荀彧、庞统等人。 大殿之上,他们看到今天聂泽风竟然是一身戎装。 聂泽风左手握着长剑,右手握着宝座上面的虎头。 聂泽风站起来,高举手中的长剑命令道:“吕布、臧霸、王真、韩浩你们三路军马大兵压境到辽东,一旦我们进军乌桓,辽东军马不能增援才好。” 三将听到命令之后,便接住帅令而去。 聂泽风接着命令道:“赵云、黄忠、张绣、甘宁四将随我进军乌桓。” 四将纷纷走出来。 此时,聂泽风还命令荀彧随同出战。 魏延、韩浩两路军马配合马超军团发动攻击匈奴的攻击,陈到作为一支奇兵在后面灵活运用,待机而出。 高顺等将领再次留守邺城。 大军军营之中,聂泽风点起五万骑兵之后,全部轻装出行。 此次进军乌桓的军队都是清一色的骑兵部队,每一名士兵都配备两匹战马,交替前进,提高行军速度。 而聂泽风在战前也没有进行任何战前动员,但是所有的将士都知道,这次攻击乌桓也穿越浩瀚的沙漠,要么成为埋骨他乡的孤魂野鬼,或者成为一战成名的草原英雄。而这一切都是由这些将士所决定。 前五十里之地都是葱葱郁郁的北方灌木植物,而五十里之后,便是一片黄沙漫天,一片苍凉。 聂泽风率领楚军作战出击的时间是公元21年的夏季七八月间,这个时候真是北方天气炎热的季节,大军行驶在马背上面,各个都是汗流浃背,除了要应付像火球一样的太阳,他们还要应付那对面吹过来的一阵阵风,热风,如果,身上的盔甲能够挡住太阳毒辣的照射,那么对于这种沙漠的热风却是无可奈何,他可以从身体的各个部位灌进将士们身体里面,原本上已经是汗流浃背的将士们,此时更加的感觉浑身难以忍耐,各个体格健壮的将士竟然也有人摔下战马,聂泽风为了保持行军速度,只好命令这些人在后面慢慢徐来,或者退回幽州。 北伐乌桓的骑兵不仅要战胜炎热的天气,还要战胜道路崎岖的山路,和变化莫测的沙漠气候。 经过两天的跋涉,聂泽风的大军终于穿过沙漠,他们刚刚走过沙漠之后,突然感觉到一阵阵阴冷的风袭击而来。 聂泽风一直生活在南方,重来没有来过这样的极地气候之地。 他想旁边的荀彧问道:“本是七八月的天气,怎么会这样的阴冷呢?” 荀彧解释道:“这里已经到了接近漠北了,这里维度一项比较高,所以故比较冷。” 走过山谷之间,荀彧分析道乌桓一定没有设置防守,否则他们早就在这里设置伏兵等待楚军。 此时,前军将军赵云前来问道,前面是列柳城,穿过列柳城之后则是乌桓的主营地。赵云请示是直接进攻列柳城还是进攻乌桓的主营地。 荀彧在一旁解释道,列柳城原本上是辽东公孙家的一座城池,但是乌桓与辽东大战,结果辽东战败,丢是列柳城,但是乌桓军队是游牧骑兵,并不擅长守城,而是一个一作战还是出城迎敌,乌桓以战死在冲锋的路上为荣,而不是固守城池。 聂泽风当即决定,由聂泽风率领赵云、甘宁两路军团击中三万骑兵从正面攻击乌桓营地,张绣采用迂回战术,截断敌人的退路。黄忠则留下来狙击列柳城的敌军,并且伺机夺取列柳城。 原本加速行进的骑兵部队,竟然开始步伐减缓,慢慢的靠近,乌桓的主营地。 等到他们走到一个制高点之后,聂泽风竟然拔出自己腰中的长剑,命令道:“此战是进身肉搏,弓箭手攻击在最前面,第一轮射击就要全部给我把他们在宿营的部队干掉一半,记住敌军比我们多处许多,我们要见人就杀,不要战俘。” 全体将士在接到聂泽风的命令之后,开始呈现三股叉的进攻方式,聂泽风居中,赵云居左,甘宁居右。 中原的军队,原本上是不能马上行进中射箭的,但是为了这一天,聂泽风秘密训练了一年。 聂泽风大声命令道:“全体将士拉弓射箭。” 三路冲锋中的大军纷纷的取弓搭箭,那些原本在地上休息的乌桓士兵,此时方是梦中人,不过此时,此时已经晚了很多,无数的羽箭,纷纷的射向了这些无情的士兵身上。 瞬间,那些士兵纷纷的倒在了地上,他们就因为刚才的瞬间没有站起来,而在也站不起来了。 三万张弓箭,像一道密不透风的雨滴,瞬间就把上万名乌桓士兵射杀,也许弓箭的最大威力还不是射杀了多少,而是造成了巨大的混乱。 这第一轮射击的弓箭是专用弓箭,每支弓箭上面都绑了少部分炸药,瞬间无数的火光、爆炸声把整个乌桓的十万骑兵竟然全部打蒙了。 聂泽风又喊道:“中军随我攻击中军大帐。” 说完之后,冲锋中的骑兵人人放下长弓,然后拔出手中的武器。 中军大帐中的蹋顿竟然还再欣赏歌舞,突然一举尸体直接死在了大帐的门口。 惊慌之中,聂泽风的武器已经攻击到了蹋顿的大帐之内,降龙和伏虎这两个特种兵出身的将领,采用最省事的战法,直接几个燃烧瓶直接投掷过去,只是一记爆炸,一代草原之王蹋顿便被炸死当常 留下来的士兵,也只是被这些随行的弩箭,直接纷纷射杀。 已经失去主帅的乌桓骑兵纷纷的溃退下来。 赵云率先攻击他们的马棚,使乌桓骑兵纷纷上不了马,只能待宰,而甘宁也奋力攻击。鲜血纷纷的腾空而起,只是短短半个时辰,整个楚军斩杀乌桓军队五万多人,而剩下的几万五万乌桓骑兵纷纷的大漠深处跑出,而此时,张绣率领的西凉骑兵聚而围歼。 狼烟腾起,不断开始有烟雾腾空而起。 黄忠率领的一万铁骑也成功的阻击了从列柳城中杀出来的地方援兵,并且成功的占领了列柳城。 [ 第二百九十三章 辽东危局 刚刚经过大战的乌桓和列柳城的狼烟随着一股风飘向了辽东。 辽东将军府公孙康的偏殿中。 信使汇报着乌桓的战况。 汇报完之后,坐在椅子上面的公孙康竟然半天没有说出话了。 还再下跪的士兵汇报完之后,公孙将军今天竟然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叫自己起来,他慢慢的抬起头藐了自己的主帅一眼。 只是发呆,竟然半句话也没有说。 短暂之后的恍惚,理智还是惊醒了他本人。 “下去吧,来人呢,给我请贾范先生来。” 信使推出之后,在这里公孙康再一次把楚王进军辽东的战报给贾范叙述了一番。 贾范当然建议道立即召集所有的将军都开始加紧布防。 就在他们商量的过程中,不好的消息向雪片一样的飞往这做偏殿之中。 他们已经不用在向众人宣布战报了。 原本太平无事的辽东城池,竟然一天有几十匹汇报战果的战马云集到这里,全城都陷入了一中恐惧之中,大家都知道战争真的要来了。 公孙康命令道:“马上擂鼓聚将。” 亲兵得到信息之后,一阵惊动全城的大钟响彻了整座辽东城。 所有的将领们,有的在家用饭,来不及吃饭丢下碗筷便奔过去,有的人将领在床上寻欢作乐,来不及温柔,丢下美妙女子便飞身上马…… 所有的将军们在家里,在路上已经知道了大概,已经知道了辽东的生死存亡。 等到到达大殿之中的他们,免除了一望见面的那样寒暄和问候,而是直接的问道关于前线的传闻。 一个个将领、文官的脸上都是一脸忧愁。 “大将军到1 随着将军府亲兵的一声唱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聚集到了门口,都看到了一个三十岁满身戎装的将军,他就是辽东将军公孙康。 坐到位子之后的公孙康,知道今天来了之后没有时间跟这些人闲扯淡,今天上午必须定出作战方案。 贾范先生随着公孙康坐在旁边。 公孙康率先说道:“各位将军、郡官们,今天召集你们来,相比你们也知道了,楚军已经攻占乌桓,而且我们的正面也有吕布率领的五万大军攻击,乌桓被攻占之后,我们的北方也受到重兵威胁,现在我们是两线作战,你们议一下吧1 自古议事都是武将少言,文臣多迂腐。 这个时候,还是一个迂腐的辽东郡长史率先说道:“大将军,自从我们辽东臣服袁绍以来,多次受到各种剥削,尤其是袁绍命大将军争霸中原官渡一战,将军带出去辽东子弟数十万精锐,归着才一二,一战我辽东主力已经全部战死,可谓一个惨烈啊!此次楚军已经汇聚成了几十万的大军,我想这战我军实在有点难以抵挡,为了辽东百姓,我们不如投降吧!以求永远镇守辽东,世袭罔替,望大将军三四啊1 辽东长史的话,虽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但是绝对代表一部分的想法,话音落下之后,有的人就开始头来赞许的的目光和交头接耳的议论之声。 公孙康慢慢地扫视着这些文臣武将,所有的人都被公孙康的眼神所震慑,他们开始因为惧怕而变得安静,不过投降的气息已经暗暗地开始涌动起来。 正在这种风气要占据主场的时候,突然一名二十岁的少年将军挺身而出大声说道:“长史大人,此言差矣1 众人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公孙康的之子,公孙渊。 公孙渊慷慨陈词道:“各位将军,你们的腰中的的刀剑都生锈了吗?你们还是不是辽东王的后裔,当年面对高丽数万精兵勇将,汉武大帝的数十万精兵无法攻破,但是我们辽东子弟只是区区万人,便一战功灭了平常,占领半个朝鲜岛,这才几年,你们就是怕城这样。” 公孙渊越说越激动,越语气加重,这个时候,他大踏几步向前请示道自己要亲自率领一万兵马迎击吕布的大军。 在公孙渊的请示下,竟然数位将军也开始纷纷的请战,不过文臣还是说了写丧气的话。 公孙康在自己的座位上面,看着自己刚刚年纪轻轻的侄子,他知道这个辽东将军的宝座本来是这个年轻的侄子的,只不过当时大哥去世的时候,这个侄子只有十岁,难以担任这个四战之地的武将座位,最终打个选择了自己继承这个宝座,自从这个侄子十六岁开始参加战事以来,屡立战功,威震辽东,公孙康也感觉到自己的将军位置受到威胁,如果今天的表现比自己的侄子还差的时候,他想到的是四方将领不再信任他,而是自己的侄子。 公孙康终于下定决心,不顾自己和贾范商定好的主意。决心一战。 他命令公孙康为千军主帅率领十名副将统兵五万前去作战,应对吕布的大军,此外,派出自己的偏将军杨祚北上列柳城,抵挡来自北方的楚军威胁。 而公孙康自己选择了固守整个辽东城的呆板作战计划。 大军像一道洪流一样,慢慢的驶出辽东城。 公孙渊像是一个凯旋的英雄一样享受着辽东城民的欢送,因为所有的辽东人都希望和平,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再次战死沙常 年迈的母亲手中提着篮子给出征的将士们塞东西,年轻的妇女、妻子则准备好一碗碗出征用的水袋,给这些人戴上,其他的人都是泪水撒别。 看到这一幕,公孙渊竟然有点志得意满。 旁边的一个校尉问道:“将军,此次出征,我们面对的是楚军的精锐,吕布更是天下闻名的勇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公孙渊回头看了看,原来是自己的军司马。 “哀兵必胜,你没有看到我们的将士现在都把这种悲愤都化作了无形的力量,虽然我不敢保证我们能取得什么大捷,但是拼死一战还是有可能的1 公孙渊志得意满的说完之后,一挥马鞭命令道:“传令各军,加速前进,我们必须在二日之内赶到前方边塞,那是我辽东最后一道防线了1 “是1 军司马应声之后,全军各级传令兵开始传递开各种加速前进的命令,刚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将士们,突然加速前进,马军开始奔驰起来,后面的步兵方阵也开始大踏步奔跑起来。 而真正为这件事情担忧的不是公孙渊,而是贾范。 贾范在目送完公孙渊之后,便匆匆的乘车奔到了辽东将军府,公孙康的府郏 看着巍峨的宫殿,和昔日历任辽东将军的赫赫战功,贾范站在御阶上面不禁感慨万千,他想到了昔日度辽将军公孙度、公孙恭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何等的壮观,他们一路上北击乌桓,南战朝鲜。东抗公孙瓒…… “这一切都会随着战火而化作灰烬,可惜啊!可惜啊1 旁边的指引着疑惑地问道:“贾先生,不是公孙渊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前去抵抗了吗?您怎么还这样的感慨呢?” 贾范本来想解释,但是看到是将军府中的小吏,知道他们只是知道效忠有钱之人,并不在话有钱人是谁,所以他只是摇摇头,然后哈哈大笑之后说道:“我们走吧,我们走吧1 正在自己的内室笔迷养神的的公孙康,再次因为贾范的求见而停止了自己的休息。 公孙康对于这位师傅从来是不敢怠慢的,他慌忙请进来。 落座之后,侍女把茶水献上之后。 贾范便急切略带有责备的问道:“主公,我们不是说好要固守,然后在和楚军谈判的,你们怎么忘记我们的方阵了,以打促谈,你怎么能够排除所有精锐决战呢,一旦他们全军覆灭,那到时候我们还哪什么作为筹码呢?” 其实,作为辽东之主的公孙康当然知道自己的错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错误是在颁布完自己的命令之后,但是自己也不想废除自己的刚刚颁发的命令。 “寡人一时间被公孙渊说的热血沸腾,便就同意了出兵……” 贾范也看出了公孙康的懊恼。 公孙康向贾范问计。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贾范看到公孙康也是一脸的无奈,只能给这位有点冒失的将军说出自己的计划。 坚守辽东城,不增援公孙渊将军,造成公孙渊全军覆灭, 然后迫使那些还想一战的将军们、文官们彻底的破灭,然后接受投降。 从这个时候,公孙康和贾范两个真正的确认了投降楚军的这一事实。 贾范陈述自己的观点之后,公孙康有点疑惑地问道:“那么,这样,国人怎么看我们,那我们的全部精锐可是全部要战死在沙场上面…………” 贾范看着这位自己昔日的学生,站立起来回复道:“将军,现在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刻,敌方已经开始进攻了,如果我们真的下不定决心,我想我们就落得就是袁谭的下场而不是袁尚的下常” “好吧1 贾范告辞之后,整座辽东城开始了一场征兵活动,这一次征兵不是为了增援前线,而是固守辽东,作为最后的防备筹码。 [ 第二百九十四章 辽东军魂 经过二天的奔袭。 公孙渊最终还是敢在吕布的前面赶到了边塞城中,开始驻守。 公元21年八月,吕布率领大军已经攻击到辽东边塞。 虽然是八月但是,辽东的冬天好像就要来临了,一场秋雨把所有的夏季和秋季所有的热意全部的打湿了。 刚刚经过一场雨的双方,在几天之后的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时候开始了大战。 战场上面,鼓声大作,悠然的号角绵绵不断。 两军的将士都是武器在手,手中握着长刀,纷纷的开始了作战。 今天辽东军摆开的阵势是是攻击阵型的,所有的骑兵,都是手中握着长弓,而战马后面的是在马上的盾牌手,然后最后面是城头上面的巨型的发石机,和大型的床弩。整个军阵严整、精巧…… 束发金冠的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赞赏道:“辽东军不愧是争雄大漠百年的大汉铁骑1 旁边的臧霸嘴角一笑道,有点不屑。 “大哥,你怎么能够涨别人的威风,我们又不是没有和辽东军交过手,他们有多大能耐,在官渡大战中,您又不是不知道?” 吕布晃动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指着对面的辽东军团指道:“我们在中原遇到的辽东军团都是步兵,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样的辽东的骑兵,辽东骑兵曾经能够纵横天下多年,当年他们更是一举击败匈奴而扬名天下,这绝对不是浮夸,你看他们人人手中手持弓箭,说明他们能马上攻击射箭,他们人人手中的武器都是腰中圆月弯刀,说明他们都是胡人或者已经是熟悉胡人生活的军队,这可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对手。” 王真、韩浩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我征战多年,还没有从来见过这样精良的军队,尤其是辽东人,身强体健,除了我们的西凉猛士能够抗衡外,我看我们中原的士兵很难和他们对抗。” 此时,公孙渊已从万军之跨马而出大声喊道:“大胆楚贼,我乃公孙渊,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想活着回去,你们中间不是有一天下第一勇将吗?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啊1 吕布听到对方的挑战,对于对面阵容强大的军容,其实自己的军团今天竟然有点怯弱,吕布本来想向前战胜公孙渊,然后提起全军的志气。 吕布本本来想催马前进,然而旁边的一名校尉,挥动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张亮前去会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1 飞马奔驰出来的张亮也是银盔素甲,满身的荣耀,公孙渊看到大阵之中竟然有一个人杀出来,好好看了看这个将军。 公孙渊勒住自己的战马,用手中的大刀一指问道:“来者可是吕布,我想就想会会你了1 张亮看着公孙渊,因为他真的太年轻了,只有二十岁,不过在楚军中的将军们都只有二十多岁的将军多的是,张亮不屑的骂道:“就凭你,也配我家将军亲自动手,我是前军校尉张亮,我杀死足够。” 张亮晃动手中的长枪便和公孙渊站在了一处。 公孙渊只感到到一阵阴冷之气袭面而来,但是公孙渊也么有怎么躲,双方的人马都紧紧的盯着两个人的比试结果,这个时候,只见阳光从公孙渊的方向射过来,冲锋向前的张亮突然感觉到眼睛有点眩晕,只在他闭眼的瞬间,他感觉到一股镔冷之气向自己袭来,接着又是一阵疼痛,一股鲜血直接从胸膛上一把钢刀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张亮睁开眼睛之后,看到了是公孙渊高傲的笑容,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钢刀,他想到曾经楚军无数次征伐胜利而归,但是他今天没有想到自己会战死在这里,他手中的长枪开始变得那样的沉重,那样的沉重。 只听“当啷”一声,重重的长枪已经摔落到了地上。 公孙渊也在瞬间,把手中的长刀一扬起,那个尸体已经挂在了公孙渊的大道之上,然后被重重的抛弃出去。 吕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名校尉被公孙渊斩杀,不过这个时候,对面的太阳突然放出刺眼的光芒,吧吕布的眼睛也刺的有点睁不开。 吕布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今天放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看到自己的同伴张亮被杀,魏涛将军大喊道:“公孙渊杀我同伴,纳命来1 他横刀杀奔过去,公孙渊此时,把手中的长刀一举,命令全体将士冲锋。 公孙渊一马当先,率先向吕布军团杀过来。 只见这只辽东军队,先是人人举弓射箭,一阵箭雨就落入了这群毫无准备的雏军身上,无数的人纷纷的走战马上衰落下来。 惨叫声,指挥声,喊叫声,都纷纷在队伍中爆发出来。 吕布把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挥命令道:“全体将士撤退,我部压后。” 西凉骑兵纷纷的从自己的腰中拔出自己的弯刀,从他们拔出的一瞬间,无数的羽箭纷纷的射向了他们,接着又是一把把战刀 ………… 第一战,吕布率领的大军竟然败退五十里,损失兵马五千人。 失败的消息被传令兵快速的传递给了楚王聂泽风。 不过,一路上,他们经过路程中意在宣传自己的是大捷。 聂泽风接过这封所谓的“大捷”打开一看,就知道了大概。 聂泽风也是大度之人,并没有因为吕布的一次失败而决定惩罚这些北伐的将士。 十万将士,远离中原故土,追随着他来到这千里之外的辽东血战,聂泽风作为他们的大王,知道他们实在有点困难,突然聂泽风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道理就是,曾经历史中,蒙元、辽金那些野蛮帝国,为何能凭少量的军队,就能横扫天下,靠得就是用抢掳来刺激士气。 像蒙元的铁骑,横扫欧亚,那可是打到哪里,就抢到哪里,这般赤果果的诱惑,士卒们如何能不卖命,如何能不嗜杀成狂。 聂泽风这个时候,突然对着旁边的传令官命令道,告诉三军将士,从现在起,凡是不主动投降的城市,你们可以随意掠夺,女人可以成为你们的床榻之人,男人可以杀死或者成为你们的奴仆………… 很快,血腥的气氛就大楚将士们的欢呼与感恩,一扫而空。 诏令发布之后,当天晚上,整个列柳城和吕布前线的士兵的军营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大楚将士们,尽情的享受楚王聂泽风赏赐下抢夺来的好酒好肉,吃饱喝足了,尽情享受,不过军营之中开始流传了楚王聂泽风的命令,人人开始谋划杀进城中抢夺巨大的财物。 聂泽风站在高地上,看到是一片欢乐的楚军海洋。 聂泽风深深地知道华夏就是自诩文明之国,但是对敌人太过仁慈了,才会一次次的为自己酿下苦果。 他现在就是要把楚军心中,那一丝无用的“文明”剔掉,让他们彻底的成为战争的机器,为大楚国扫清一切的敌人。 同样的时间,作为东汉末年第一勇将的吕布也站在高地上面,也看到前几天战败士气低落的士兵,转眼之间,就已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一连三天,聂泽风和他的十万大军,都在大肆的庆祝。 第三天的大宴后,入夜,酒气熏熏的聂泽风,方始想了起来,前一次攻打列柳城中时候,俘虏过两个重要的任务,但是前方的战事一直比较紧张也没有来得及审问,其中好像还是一个标志的美人,聂泽风已经在这里驻扎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有点浑身烦躁…………。 聂泽风遂是下令,将公孙燕和贾生二人,押解前来见他。 片刻后,公孙燕和被绑的贾生,先后被带入了大殿之中。 公孙燕和贾生看着列柳城中的巍峨宫殿开始有点陌生。 被押解在路上的辽东公主和贾范的弟弟列柳城中的长史贾生两个人静静的议论着。 公孙燕作为一个东汉皇帝亲封的公主,也是一个比较有远见的公主,她不禁的感慨道:“同样的宫殿,却是显现出不同的气象,看来一座城,一个王朝的兴盛不是有相同的民决定的,而是由一个君主决定的。” 贾生此时倒还没有放弃自己的念头而是劝慰道:“公主,那个大魔头可是………………” 公孙燕被没有绑住手脚,而是打断了他的话。 “长史大人,如果楚王真的不得人心,他们怎么能够一直打到辽东,而且他们的钱粮源源不断的供给他们……” 两边押送他们的人,由于楚王的特别叮嘱所以不难为这些人,他们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座大殿之上。 这座原本属于他们的大殿,如今,他们却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再一次走入,感慨自是良多。 进入大殿之后,坐在椅子上面的聂泽风的耳朵突然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臣妾拜见大王。” 公孙燕倒是很识趣,赶紧高高坐在台阶上面的聂泽风,盈盈的施礼。 [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大殿风波 虽然,公孙燕作为辽东的公主下拜了。 但是贾生却是满脸憎恨,向公孙燕喊道:“公主,你可是我可是我们大汉朝皇帝亲封得公主,你怎么竟然像那贼奴卑微,简直丢尽了我辽东郡国的脸。” 公孙燕眉头一凝,似有几分羞愧,不知如何反驳。 聂泽风听到这些话之后。 晕晕的头脑突然有点清醒,然后冷笑一声:“老小子,挺有你的,还敢在本王面前撒野,来人啊,先扇他十个耳光再说。” 号令传下,侍卫大步而下,抡起巴掌来,就照着那贾生狠狠抽去。 “啪!啪1 耳光声响亮清脆,回荡在大殿中,把个公孙燕听得心惊胆战,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侍卫力气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受伤,几巴掌下去,那贾生已是脸庞红胀,嘴角出血。 开始之时,贾生还要强装硬气,高昂着首,怒气冲冲的瞪向聂泽风,承受着侍卫的巴掌,一副威武不屈的坚强。 五个巴掌下去后,贾生已被抽得是鼻青脸肿,嘴巴鲜血淋漓,几乎被抽烂。 此时的贾生,便再难支撑下去,那愤慨的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痛苦。 “啪*—啪1 侍卫却抽得起劲,大巴掌手颈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是力道越来越重。 转眼,五个巴掌抽过,贾生甚至被抽丢了两颗门牙。 “助手,快助手吧,我知错了。”、 贾生终于撑不下去,卸下强硬的伪装,巴巴的向聂泽风叫喊求饶。 聂泽风却无动于衷,由着侍卫抽满了十个耳光。 “矮~” 最后一耳光下去,侍卫用尽了全力,竟把贾生扇出一步之远,嚎叫着跌倒在了地上。 终于结束。 公孙燕长吐了口气,看着贾生那副惨烈状,竟如感同身受一般,娇躯深深的一颤,不忍再睹。 “怎样,小子,还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将,装硬汉吗?” 聂泽风嘲讽般的喝问。 旁边的侍卫,纷纷按住手中的长剑,准备随时杀死这个大不敬的书生。 脸庞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贾生,颤巍巍的爬了起来,露风的嘴巴开启,泣声道:“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请大王宽恕小人,小人愿永世为大王之臣。” “现在知错,晚了。” 聂泽风冷哼了一声,说道:“当你拒不投降,决心跟本王作对之时,你就自己选择了死路一条,现在,该是你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从聂泽风鹰目之中,一丝冷绝的杀意闪过。 聂泽风摆手喝道:“来人啊,把这厮给本王拖下去,埋入城外,活活把他烤死吧。” 我三军当时越过那百里戈壁沙漠的时候,感觉浑身如同针扎一样。 他这个时候想到了新的处理人的酷刑就是要把他们安置到沙漠戈壁中不给他们水喝。 被埋在沙漠之中,只露一个脑袋出来,承受烈日的曝晒,活活的渴死烤死,这样的死法,倒也匹配贾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人的秉性。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矮~” 惊怖到极点的贾生,吓得就要尿裤子,杀猪般的嚎叫求饶。 聂泽风却一挥手,笑看着他被军士拖走,拖向死亡。 大殿上伏跪的,只余下了公孙燕。 眼见贾生被处以刑罚,如今又要被残忍的处死,公孙燕虽未受仍何的皮肉之苦,却已被吓得惊魂失措,丰腴的身躯,颤栗个不停,背上也浸出了一层冷汗,哆哆嗦嗦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此时,聂泽风却收敛了冷绝,脸上反而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命令人把一幅画带上来。然后慢慢打开。 当旁边的侍卫将那幅春*图展开,欣赏着图中女子的曼妙。 聂泽风兴致勃勃道:“这幅图虽然很妙,可惜画师的水平不行,这样吧,本王就用我大楚的画师,在这里给你画一幅,你觉得怎样?” 公孙燕愣怔了一下,瞬间满面潮红。 “大王,这是……” 公孙燕惊诧莫名,满脸不知所谓。 而旁边的画师也一脸茫然,她也有点茫然。 “本王叫你画,你就画,不许多问。” 画师只好慢慢的打开自己的绘画工具,支开自己的书画工具。 聂泽风一挥手,帐中所有的男人都纷纷的退出大殿之中。 而此时的公孙燕已尽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丰腴雪白的玉身,横卧在了大殿上面的榻上,脸庞间涌动着丝丝的羞意,却又故作镇定。 女画师当然不会知道,辽东的公主,答应了聂泽风何等羞辱性的条件。 眼见辽东公主公孙燕已经脱光,她也只好按下狐疑,提笔为公孙燕,画下了这幅春*图。 半个时辰后,公孙燕已穿好了衣服,手中拿着那圈画,以朱泥封漆。 此时,聂泽风召见了辽东公孙恭和贾范的使者。 那名早就被丢弃在客栈数日的使者,才开始重新得到了楚王的接见。 聂泽风略微犹豫了许久,才将手中的那卷画,交给了使者。 “这是我送给你们辽东将军公孙恭的画,你趁夜出城,把画交给他吧。” 旁边站立的公孙燕虽是故作淡然,但脸上的那丝丝羞意,却是难以尽掩。 使者当然不知道,那画中是什么内容,一脸茫然的却是有点不知所以然,然后忙是恭敬接过。 不过,使者刚要出去的时候,临行前,公孙燕对着使者,沉声补充道:“这幅画,你只能交给我哥辽东将军公孙恭手中即可,若是敢偷看一眼,大王非挖了你的眼珠子不可。” 使者哪敢,急是唯唯应诺,聂泽风做了一个手势之后,使者这才离去。 看着使者离去,公孙燕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不过,公孙燕还是有点不放心,竟然忙着追上去了。 公孙燕追出去大殿之后,聂泽风命令画师把另一幅画像给自己送到自己的另一个居住的偏殿之中。 公孙燕送走使者之后,往大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想,适才自己在大殿中,那一衣不遮,风情万种的样子,却又令她极是难为情,脸畔不觉暗生红晕。 一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要给聂泽风这个陌生的男人看到,公孙燕的心中,就泛起了难以压制的羞耻。 羞耻与茫然中,公孙燕不觉失神了。 列柳城将军府偏殿之中。 聂泽风命令两名宫女将画卷缓缓的展将开来。 聂泽风清楚的看到到体态婀娜,容貌秀美,雪峰高耸,隐微具现,极具辽东风情的美妇人,便是一点一滴的呈现在了聂泽风的面前。 那曼妙的画像,顿时令聂泽风眼前一亮,心中一团火焰,迅速的滋生起来。 辽东人介于西方与东方之间,其容貌也兼备了西方和东方的特点,那种混血的美貌,别具一番风情。 原来公孙燕的母亲竟然是一名波斯女子,她不远千里被曾经的匈奴单于作为见面礼物送给了公孙家族,这名波斯女子也许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下了公孙燕,这个辽东女子。 聂泽风看着眼前这幅画,还是她不着一衣的春*图。 聂泽风心中的欲念就狂燃而生,他有种迫不及待,想要拥有这名美妇的冲动。 他更是迫切的想要体会一下,享受这极具辽东风情美人,会是何等刺激的感觉。 不过,他立即开始责备自己喝酒喝多聊,刚才在画像的时候竟然没有好好看看这个美人,以至于现在是这样的后悔! “这个公孙燕,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女人,这画画得好,画得妙啊,哈哈~~” 聂泽风放声大笑,肆意的欣赏着画中公孙燕。 而站立在对面的两个宫女,都略微偷偷的看了看画像,却是难堪不已。 这也难怪,两个还是年龄尚小的姑娘,还未经人事,如今,却叫他们两个人手中手持春*图献给前面这个男人,任由对方肆意的欣赏,肆意的侮辱。实在有点难为情。 这般放荡不羁之事,莫说是这些少女,即使是已经嫁给别人为妻的女人,恐怕都难以接受这种做法,毕竟古代的儒家文化还是禁锢了人们很多的思想。 “很好,既然公孙燕这么有诚意,那本王岂能食言1 聂泽风随即命令,自己的外面的女官去把公孙燕请到自己的寝殿之中。 在御帐之中,聂泽风却在饮着一些解救的茶水,研习着案上铺陈,是放着关于朝鲜一带的地形图。 关于朝鲜古国,熟知历史的聂泽风,可是早有耳闻。 根据后世的史书记载,朝鲜虽然在人口上,面积上不是很大,但是朝鲜却是山高林密,在古代冷兵器时代,攻克朝鲜是在难上加难,曾经却匈奴千余里的汉武大帝,也只是占领朝鲜的北边一块地而已,始终没有打进朝鲜王朝内部,隋朝的时候情况更加糟糕,隋炀帝曾经组织百万大军,三次征伐朝鲜半岛竟然折戟沉沙,抱憾终身,而李唐王朝的唐太宗也动用百万之众也仅仅占领半个朝鲜半岛,但是统治时间也就维持了几十年而已……北宋无能无力,自保都难,强大的元帝国也只是表面征服朝鲜而已…………。 看着这样一座座充满了神秘的城市,和一个孤独的半岛。 如今,却依然繁华的屹立在辽东下面的半岛,等着自己去征服,聂泽风当然会有强烈的好奇心,想要一睹朝鲜半岛金刚山的面貌。 还有,那个什么朝鲜月容公主,听说名动一时,聂泽风也不会放过她。 辽东的其后一直变化无常,大殿外面风吼声不绝于耳,仿佛近在咫尺,仿佛无数的冤魂厉鬼,无休无止的吼叫。 [ 第二百九十六章 继续进攻 大殿外的风怒吼之声,已经把整个空荡荡的宫殿的所有的蜡烛和灯光打灭。 如果是普通人,置身在这种环境下,一定会吓得毛骨悚然,彻底难眠。 聂泽风却是浑然不觉,杀人如麻的他,又焉会被几声风吼吓到。 帐帘掀起,香气扑鼻而入,一名女子却紧张不安的闯了进来,正是公孙燕。 “公孙燕,高贵的公主,你终于来了,你真的叫本王好等啊?” 聂泽风抬起头,看着她那慌张的脸蛋,一丝邪笑从自己的脸上掠过。 “大王,臣妾这不是来了吗。” 公孙燕低低说道,不过,脸色略有些苍白。 聂泽风还是一脸坏笑道:“看来本王今天一定不会寂寞了?” 公孙燕咬着嘴唇,指了指外面,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外面的风声听着心里碜得慌,我好害怕,所以只能来找大王了。” 原来如此,聂泽风这才恍悟。 原来是公孙燕已经想到了自己迟早都是楚王聂泽风手中的一块肥肉,而且她自己也佩服楚王聂泽风的勇气和胆略,所以她已经打算把自己的一身交付给这个男人。 不过她找的理由却是那样的精明,说是遇上打雷闪电这般黑夜,都有可能被吓得难以入睡,何况是公孙燕这般身娇肉贵的公主。 外面这风声如鬼哭狼嚎一般,这般环境,刀头上舔血的女强人,当然不惧,柔弱的公孙燕害怕却是情理之中。 “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风吼而已。” 聂泽风安慰道,安心睡。 公孙燕却慌意不褪,咬着嘴唇,扭捏了半晌,她自己是在为是否真的今天献身给聂泽风而在挣扎不已,最后她红着脸说道:“大王,燕儿实在是很害怕,燕儿今晚能不能在大王这里睡一宿。” “睡一宿?” “好,随你。” 聂泽风没有任何迟疑,当口就答应。 如此貌美乖巧的辽东女子,因为害怕风声,想要自己这里睡一晚,聂泽风如何能够拒绝呢。不过,聂泽风对于如何向这位女子开口而一直拿不定主意,今天竟然能够主动送上门来,聂泽风想到由于自己匆匆出征,没有来得及和孙尚香多多温存一下而懊恼不已,但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女人主动送上门来,他当然求之不得。 “多谢大王。” 公孙燕松了口气,便是步入内帐,先自安睡起来。 聂泽风也不以为然,继续研究地图。 半晌后,忽又听内帐中传出公孙燕娇滴滴的声音:“大王,我还是听着很害怕,大王能不能来陪我睡埃” 公孙燕那撒娇似的央求声,如一双小手般,在聂泽风的心头轻轻一挠,挠得聂泽风心头一阵的酥酥痒痒。 聂泽风的心思,顿时便不在地图上。 迟疑了一瞬,聂泽风起身,步入了内帐中。 此刻,偏殿之中的床帏内,公孙燕已如小兔子一般,缩在其中,但玉颈和香肩,却露在外面。 就是那丝丝的外露,却让人钩起无限的暇想,想象着香肩下面,会是何等风光。 公孙燕就那么缩在毛毯中,用楚楚可怜,却又暗含娇媚的眼神,巴巴的望着进来的聂泽风。 纵游花丛的聂泽风,瞬间就感觉到,榻上这个女子,似乎在有意的诱惑自己。原本上还打算一番征伐才能平息,结果现在这个人竟然主动送上来,聂泽风不由得心花怒放。 “哼,本王可是从肉山上踏过来的人,你这小女子的心思,岂能瞒得过本王。” 聂泽风假作不知,很是自然的躺在了公孙燕的身边,慈祥的安慰道:“睡,本王陪着你,没什么可怕的。” “嗯,有大王在身边,燕儿就不怕了。” 公孙燕很是欣慰的样子,娇嫩的身边,往聂泽风的身边凑了凑。 虽隔着一层沙曼,但聂泽风依旧能感觉到,那寸寸的冰肌玉骨,柔软蠕动时的光滑。 聂泽风按定心神,继续装淡定,闭上眼来,过不多时,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床幔中的公孙燕,却是不动声色,越靠越紧,小脸蛋也越发的红润,丝丝的羞意,还有一种青春的冲动,在她的眼眸中涌动。 可是,当她发现,聂泽风毫无反应,甚至竟还睡着了时,脸上便不禁掠过一丝失落。 聂泽风虽闭着眼,却似乎能感觉得到她情绪的变化,心中暗笑,仍旧装睡,看她能“大胆”到什么地步。 不知过了多觉,聂泽风忽然感觉到,小腿处传来了一阵的酥痒。 他微微睁开一道缝,却发现,公孙燕臂儿,不知什么时候竟从沙曼中伸了出来,那酥嫩的手儿,正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腿。 慢慢的,那只玉手,沿着他的小腿,缓缓的向上抚去,滑过了大腿,还在不断的向上。 男人终究是男人,生理上的本能反应,又岂能克制。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遍传全身,那刺激的味道,转眼就令聂泽风全身的热血,加速流动起来。 不知不觉中,聂泽风的血脉渐渐的贲张,蛟龙竟是昂然而起。 沙曼中的公孙燕,借着昏暗的火光,清楚的看到了那变化,她的小脸即刻潮红如血,呼吸也立时加快起来。 那如幽兰一般的吐气,吹抚着聂泽风的耳根,更加刺激得聂泽风血脉爆涨。 “真是没想到,这小女子竟然放肆到这般地步,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么,怎的忽然这般急迫,好,本王就看你能放肆到什么地步。” 聂泽风强压住精神上的冲动,继续装睡。 公孙燕眼眸水波盈盈,脸色通红,即又羞怯,又有兴奋。 她那黑漆漆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那昂然之景,眼神仿佛陷入了沼泽一般,无法自拔。 …………………… 第二天早上,聂泽风已经忘记了昨天的销魂,他自己不是一个谈吐温柔乡的男人,他第二天在公孙燕还再酣睡之中便穿起自己的盔甲,命令道:“八月十四日,命令吕布军团在辽东城下会师,不得延误,如果延误军法处置1 传令兵前去给吕布快速传递信息。 聂泽风则亲自率领着赵云、黄忠、张绣、甘宁四个将军开始掀开了继续进攻的步伐。向辽东进攻的步伐。 聂泽风挥动手中的令旗。 五万的南进之众,一百余辆霹雳车,开始进攻北部边塞城市。 霹雳车上面的燃烧瓶开始不分昼夜的轰击边塞城池的墙壁。 以沙石堆砌的边塞城墙,在如此无休止的饱合打击下,已是满目疮痍,不成形容。 正北方的数段城墙塌陷,边塞将领将城下的房舍拆了一半,才勉强的封堵祝 到了这般地步,以城墙现在的损毁程度,楚王聂泽风只能率领所有的楚军将士,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全面强攻,这北部边塞城池必破不可。 天明时分,成千上万的大楚将士,从诸营中开出,高高的举着战旗,推着各种先进的攻伐武器,辽东北部边塞城墙背面开始聚集。 初霞方升时,北部边塞的北面,所有的楚军都是在进攻之开始形成队列,所有的军队中都在奔驰中形成,速度快,以至于城墙上面的士兵竟然在刚刚惶恐中还没有走出来,就面对无数的羽箭和弯刀、长枪而来。 楚王聂泽风骑在自己的战马上面,驻马远望敌城,满脸的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荀彧先生,今日本王尽起大军攻城,今日一战,应该能攻破这座小小的边塞城市了吧,然后我们再次进攻辽东城,前面是一马平川,我们将一路畅通无阻。” 楚王聂泽风得意笑道。 荀彧先生淡淡说道道:“边塞城池已被轰成了一座残城,大王五万大军齐攻,焉有不下之理。” “哈哈~~” 聂泽风得意大笑,扬鞭指向边塞城池,傲然说道:“诸军听着,攻破边塞城池后,杀光城中所有的辽东男人,把所有的辽东女人,都沦为我们胯下玩物,勇敢的出国将士们,进攻吧。” 聂泽风的残暴豪言,深深的鼓舞了楚军,成千上万的兵士呐喊嚎叫,眼珠子充血,准备大杀一常 城头上,辽东的将军和士兵看着城外渐聚的敌人,耳听着那山呼海啸般的耀武扬威声,眉头却是深深的凝成了一根线。 “城破如此,楚军今日看来就要强攻,只怕今天,我是要跟这边塞城池共存亡了埃” 边塞守城的将军心中感慨,暗暗的握紧了手中战刀,深陷的眼眶中,浮现出了决死一战的慷慨。 城头的数万辽东将士,也皆抱了必死决心,准备决死一战。 边塞城池上面,笼罩着一股浓烈的悲壮气氛。 万千大楚将士,咆哮高呼,面对着崩溃的辽东溃军,高高的扬起了屠刀。 甘宁率领一万步战的士兵开始从哪些坍塌的城墙上面冲杀过去,而赵云也亲自率领一万骑兵开始越过沟渠向城头上面进攻。 黄忠也率领一万多的骑兵开始扫荡整个边塞城池,张绣也挥动自己的将士开始在城下大战一处。’ [ 第二百九十七章 会师辽东 看到战事焦灼不下,聂泽风亲自率领一万多御林军,从正面向敌军发起冲击,以无可阻挡之势,杀奔而上。 诸将奋勇,将士用命,汹汹如潮水一样的楚军骑兵们,喊杀之声冲天而起,令天地变色。 那震天的动地的喊杀声中,蕴含已久的战意,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赵云挥枪怒喝,当先纵马杀入敌阵,枪锋所过,数不清的辽东兵,被无情的刺头了自己的胸膛。 蓄势已久的白马从义健儿,如一道巨大的利箭,追随着赵云,向着人仰马翻的辽东军撕去。 城墙下面,张绣枪影翻飞如电,枪锋过处,无尽的鲜血被他带上天空。 血雨中。一万荆州骑兵,如狼入羊群,狂辗乱杀着那些逃散进边塞城池中的辽东败兵。 冲锋的路上,聂泽风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斩剑指挥着不断向前进攻的楚军士兵,虽然, 那闪电的左右前后,拥簇着数以万计的铁骑将士,张绣、赵云、甘宁等诸将,呼啸追随。 一万多的御林军,如同一柄撼天的巨矛,夹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轰隆隆的向前碾压而去。 “冲撞!碾压!撕裂1 滚滚的铁骑。将阻挡在眼前,一切活物,统统都摧为粉碎。 数余万的辽东军,顷刻间死伤惨重。连逃都来不及逃。 陷入了任由宰割的惨烈困境。 乱军中,雄心勃勃,自恃极高的边塞城池的将领,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辽东将士,如脆弱的野草一般,成千上万的被楚军收割去性命,而自己开始却无能无力。 生平头一次,这位还没有出过辽东的心灵,受到了真正的震撼。 哪怕在前一次听说辽东和楚军之战失利时。这位边塞将领的自信心都只是稍稍受挫,他一直认为。 楚国并没有传闻中的那强大,不过今天他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抹惨况。 可今日,面对着楚军,泰山压顶般的进攻,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位边塞将领的自信心,却被摧残到了极点。 “楚人骑射竟如此之强,而我辽东将士竟然还是原先的水平-………” 这位边塞将领惊骇万分,拼命的舞动银刀,弹挡袭来的箭雨。 他率领着最后的士兵毫不示弱的进行着最后的顽抗,这位将领自己挥舞手中的长剑,自挡得下箭矢,但他左右的部下,却没那么幸运,最后残部尚未接战,就被楚军的强弓硬弩,射杀得阵脚大乱。 借着箭矢的掩护,楚军最后的骑兵转眼已驰近距敌三十步的距离。 弓矢在这个距离已失去了作用,剩下的,就是正面冲击,用手中的刀来决出胜负了。 而冲锋在前的便是赵云,楚王命令把最后的荣誉交给了赵云,赵云收起弓箭,把手中的龙胆神枪一扬,如狂风般纵马狂舞。 而后面的关平和周仓两个人则采用左右包抄的方法。 瞬息间,赵云一人一骑撞入了混乱的敌阵,手中龙胆神枪横荡而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三名阻路之敌,杀于飞马下。 三个人从自己的战马摔下来,喷涌的鲜血,化成了漫天的血雨。 血腥的雨雾中,数千大楚白马从义士兵如钢矛一般,追随着赵云,撞入了敌阵。 那绞肉机一般的冲击力,将左右的辽东人,纷纷绞下马去,惨烈的嚎声中,赵云和他的白马从义军团,踏着辽东人的尸骨,将敌军截为两断。 阵形一裂,万事皆休! 辽东军的斗志很瓦解,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不许退,退者杀无赦,给本将血战楚贼1 这位边塞将领挥舞战刀,斩挡着杀来的楚军,放声大吼,想要弹压败溃之势。 所有的兵士都开始变得畏首畏尾,有的干脆放弃抵抗,投降了楚军,楚军的策略便是投降者免死,并且能够获得自由之身,凡是不投降的人统统杀死。 在这种情况之下。 没有人听从这位边塞将领的号令,这些习惯了和平的辽东人和这些招募的新军,久不经战事,何曾见识过如此血腥的杀戮场面,他们脆弱的心灵,在楚军的铁血攻势下,早已崩溃。 兵败如山倒,所有辽东人的脑海,只余下一个念头:“逃1 “原来,指挥这支辽东军的,竟然是个辽东年青将领,哼,当真不自量力,纳命来。” 认出了敌首,赵云爆喝一声,纵马挺枪,杀破乱军,直取这位边塞将领。 马蹄翻飞,转眼间,赵云已纵马杀至,手中龙胆神枪直接击碎到对面的盔甲上面。 这位边塞将领心头一震,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挡。 “吭~~” 金属交鸣声中,这位边塞将领只觉巨力压力,双臂难以支撑,不禁一屈,那落下的龙胆神枪,险些就割在了他的肩膀。 就在他气血未平时,赵云龙胆神枪一扫,横向再刺杀而来。 这位边塞将领也喘气的时间也没有,急是斜刀相挡,再次迎下赵云一记重击。 紧接着,赵云的第三枪,第四枪,已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来。 几个呼吸之间,赵云竟是连攻七枪,刀刀快如闪电,气势如虹。 那这位边塞将领被压迫得气血难平,手忙脚乱,几乎难以招架。 “楚国中,竟有这般厉害的将领,这怎么可能1 这位边塞将领心惊万分,不可思议。 他自幼长于辽东,不知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自以为自己自艺超群,足可横扫天下。 如今首度交手,却没想到,竟就遇到了这般强大的对手,这如何能不叫她的自尊心受到沉重的打击。 惊骇之际,赵云的枪上的力道,已是愈加沉重,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位边塞将领知道,再交手下去,不如数招,他就要刺落马下。 他所有的自信,骄傲的自尊,这一刻统统都抛在了脑后,想也不敢多想,急是强应几枪,拨马而逃。 “贼将,休走1 赵云岂容他轻易走脱,纵马挥枪,狂追不休。 八千白马从义士兵,一路辗杀败溃之敌,一直从城北门追杀到城南门,最终一枪刺于马下。 一场大杀,整个边塞战事紧紧才持续了一个时辰,便结束了。 整个战役中,最杀死对方三万多人,俘虏五千多人,边塞城中的所有不投降地区,聂泽风命令统统的杀光,也算大胜一常 不过冲过边塞之后,聂泽风留下驻守的将领之后,便向辽东城杀过去,他们一刻都没有停留。 而吕布率领的西路军团,经过三次大战都没有突破公孙渊的布防,而且双方的死伤比例竟然还是那样惊人的相似。 最后吕布决定他们留下臧霸一支军团继续和公孙渊进行对峙,而吕布则率领韩浩、王真等将军纷纷的绕过关口选择与楚王聂泽风会师进攻。 臧霸送别吕布率领的大军之后,命令所有的营寨都不拔出,篝火不减少。 边塞城池上面的公孙渊看到吕布大军的营寨依然健在,只不过最近没有挑战,他自信认为敌人是因为自己的英勇守备而吓怕下,而连续征战的辽东将士也需要休整,所一双就陷入了一种僵局之中。 经过三天的快速前进,吕布和聂泽风终于在八月十四日那天会师到辽东城下。 到达之后,他们便合围了辽东城。 荀彧经过分析,得知辽东将军公孙恭有归降的意思,当然立即派出一名使者宣布聂泽风新的政策。 但是,现在真正紧张的不是辽东城中已经打算归降的辽东将军公孙恭,而是朝鲜王金天。 一个月前的平壤城朝鲜王宫内。 朝鲜王金天慢慢地放下读完的函简。 然后建瓯递给自己某称张高。 朝鲜王朝的中大夫张高接过看了。 金天起身走到窗前关上窗户有点恐惧也略点佩服的说道:“楚王果然是一代豪杰,也与老夫玩起了这般手段,老夫纵横天下三十余年,难道要臣服在那个才二十几岁的小子脚下吗?” 张高读完皱起眉头回复道:“奇怪,楚王怎么一面全面攻打辽东之地,还一面派出使者和我国通好?” 金天则有点不屑的解释道:“他是在羞辱本王的智力,以为我看不出这是楚王的远交近攻政策,一旦辽东失守,那么我们就一定会成为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此事应视作楚王对大王还是有所顾及的,没有象对袁绍、蹋顿、公孙恭那样轻易征伐。” 金天缓缓地从窗户旁边走到张高的身旁带有责备的话语说道:“他处置寡人什么?老夫可不是辽东公孙恭,那样好欺负的,胆敢他们楚军要来,我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死在我在金刚山下。” 张高转身背对窗户正对着金天劝慰道:“大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果楚王以大汉朝的名义攻占了辽东,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下一个目标不是大王您呢?” 金天大嚷道:“敢!我朝鲜虽然是大汉朝的藩属国,但是我朝鲜之地不是冀州、不是幽州、更不是辽东1 [ 第二百九十八章 联合盟约 朝鲜王金天和自己谋臣张高两个人在自己的宫殿内,议论辽东的战事。 这个时候张高劝慰道:“大王切不可掉以轻心,臣以为,楚王之所以对大王有所顾及,并非是胆量之忌,而是想要赢得准备时间,或者时机不成熟,他们不想看到我朝鲜王朝的军队和辽东的军队形成联盟,然后难以击破,而是选择要各个击破我们,你看我分析的对吗?” 张高说完这些话之后,金天便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他要想想这位谋臣的话,他又拿起函简,他打算好好看看。 这个时候外面的太监再一次把另一份书简呈递过来。 张高接过书简之后,便命令太监退出去。 张高手示着书简目光随着走动的金天报告道:“探报上说,楚军的另一支军团陈到已经率领自己的三万骑兵和新招募的二万步兵,而且这二万步兵都是山地作战的步兵,已经开始由幽州出发向辽东进发了,楚王给他们调拨了重装兵器,尤其是一种燃烧瓶武器,每个军师竟然拨发了三个,此外,还有大批军款。楚王在这个时候加强陈到军团的军备,其用意显也,他们的目标也就是我们朝鲜。” 金天哼了一声,略点不懈的回复道:“可惜他楚王只有两万山地步兵,我也听说他们都是骑兵作战,步兵作战,尤其是山地步兵作战,中原人一向不是我们的对手,当年汉武帝多么强大,不也败在我们的金刚山下。” 张高从金天的口气里得到启发,目光生亮,笑笑的拱手道:“大王高明!高明1 金天有点疑惑的说道:“寡人说了什么?寡人什么都没说。” “大王一语已将关节点点破。楚王的统一战争已经对各路诸侯形成了威胁,大王何不相约结盟,早做准备?” 金天轻轻的坐到椅子上面,然后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轻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不知其余诸侯是怎么想的,那楚王可是打着大汉王朝的旗号,现在反对楚王可是死罪。” 张高拱手道:“大王放心,这个责任为臣来负。臣这就去辽东郡走一趟,权且作为您的密使,去探探辽东将军公孙恭的口风,公孙恭是大王的晚辈,如果公孙恭不行,我听说他的侄子公孙渊现在掌握辽东最精锐的五万骑兵而且能调动辽东境内的一切军马,并早有吞并辽东的意图,他们两个不管哪个一通,大王还愁没有同盟吗?” “也好,晴带雨伞,饱带干粮,一旦有事,众等约期共进。爱卿行踪要机密,办事要灵活。” “大王尽可放心1 进入辽东的张高没有率先的拜见辽东将军公孙恭,他知道现在真正在辽东做主的是贾范。 张高就用他的弟弟贾生的刺激这个辽东的先生。 辽东城中贾范府内。 此时的贾范手里玩味着一块羊脂玉璧。 那块阳光下的玉璧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贾范颇为喜爱地赞赏道:“不错,美玉一块。张高大夫什么意思嘛?” 张高嘿嘿一笑道:“这些宝物不过是我们大王的一点心意,也是不曾料到,一路上辽东竟然狼烟四起1 贾范说道:“你不想想,现在楚王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我家大王也准备归顺楚王,我还敢收吗?拿回去,统统拿回去吧1 张高一把拉住贾范的袖子劝解道:“别,别别,礼物您可以不收,可是我们大王的心思还望贾范您和辽东公孙将军……” 贾范听完之后,长叹一声道:“噢,你们大王守着那么一块宝地,还想怎么着啊?还什么什么……难言的心思?嗯,我还真不信了,他难道能比我们辽东还倒血霉?” 张高的双眼故意看向左右,他这是在暗示贾范能不能把旁边的人都遣送出去。 贾范心领神会然后一挥手:“退下。” 侍从们退了出去。 贾范然后轻轻的做到椅子上面说道:“说吧!什么事……?” 张高凑上前来:“先生也知道了。现在楚王是一统四海之心,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现在就是楚王砧板上的一条鱼。一旦被楚王盯上了,谁都没好日子过。不是有句谚语嘛:‘如果把米吃完了,就一定会吃糠’。” 贾范故作不知的问道:“什么意思?什么米呀糠呀的,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听不明白。” 张高笑了,说道:“先生您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您这是揣着明白的装糊涂呀,您看不出吗?要亡国亡人了。” 贾范佯作一惊:“你唬谁呢?你们大王的这心思我还真不明白。凭白的怎么就说起什么亡国?危言耸听,危言耸听嘛1 “是啊,我们大王的确有难,本身有病不说,又二十多年不到洛阳向汉帝朝觐,朝廷早就看着他不顺眼了,更何况楚王身边那些武夫们想建功立业呢……” 贾范又装傻:“武夫?谁是武夫们?” 张高肯定地说道:“吕布、高顺、陈到等等都是武夫。他们一贯迷惑楚王,侵夺诸侯的利益,诸侯一听到武夫们弄权,就有了对抗大汉朝之心。天下的人心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何况最近有慧星出现,蝗虫灾害也同时发生,这也是天意之所在呀!明显的是希望着有圣人出现,救天下人于水火之中。先生,依我看来……公孙将军就是圣人呀!您得出来扛这个旗,挑头儿!您不来,还有谁能在这个当口站出来,振臂一呼替天下人,说句公道话呢1 贾范大声斥责道:“住嘴,住嘴1 张高却急切的说道:“先生,您不要再装糊涂了,其实您和公孙将军也是楚王砧(zhen真)板上一条待宰的鱼肉!您和我们大王没什么不同的,正所谓同恶相助,同好相留,同情相成,同欲相趋,同利相死。您和我们大王此时此刻应该是同一种态度,看清形势要为天下人除害,先生今个儿,您就得给我个准信儿,到底您愿意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儿起兵?” 张高说完扑通跪地,一时间贾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选择投降楚王是因为辽东多年为四战之地,和周围的朝鲜王朝、乌桓、鲜卑、匈奴都是敌方态势,所以一直没有联盟,才选择头像楚王,但是现在盟友就在自己的面前,现在要是谈判共同抵抗楚王,依据辽东复杂的地势有可能击败曾经不可一世的楚王,楚军也并不是战无不胜的,官渡的第一战,不就败给了诸侯联军吗? 这个时候贾范走至窗口,向外望去。 张高继续说道:“……先生如果劝公孙将军领兵响应,则必胜无疑,夺得天下后,两位分而治之,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望先生决断1 张高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房间中只剩下一片宁静,一种必死都可怕的宁静。 贾范慢慢地走到张高面前,拍了拍他:“嗯,我想问的是,今天那儿像你这样的脑袋还有几颗呀?够砍得吗?……来人呢1 贾范转身拂袖而去,一边高传:“送客1 张高无奈地起身向外走去。 张高率领着来时候的二三十商人打扮的人,一路上凄凉的来到辽东城外的辽东河边上。 垂头丧气的张高骑在马上,身后是那未能送得出去的车乘礼物。 这个时候,张高抬头一看竟然是几名乞丐在河边洗澡,闻声穿上衣服冲了过来。拦住了去路。 张高大骂道:“滚开1 只见其中一名乞丐拉住了张高的马缰上没动竟然悄声说道:“张高大夫请随我来,这边有好戏看。” 张高突然怔住了,因为自己来辽东的事情连朝鲜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他就拜见过贾范一个人,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是谁呢? 张高好像明白聊什么…… 张高也不之声,也不反抗,把马的缰绳递给了乞丐,乞丐熟练的拉住了马缰,将马引向河边。张高在马上一任那乞丐引领。 而剩下的一群乞丐将马车围住,后车的随从们和乞丐吵成了一团。 张高现在没有闲情去管后边的事情,他只想一探究竟,此时芦苇荡中一乞丐将张高的马牵向前来。张高跟在他的身边。 此时晃动着芦苇慢慢展开,可以看到远处停着一只不大的蓬船。 河边船前乞丐停住了,向张高示意地:“请。” 张高疑惑地在乞丐的示意下独自踏上了蓬船。 待到蓬船的布帘掀开了。 张高一下子傻了。 贾范笑眯眯地坐在船内,面前设着酒菜。 贾范劝慰道:“别楞着了,坐,谈论有杀头之虞(yu于)的国政,也只有这儿合适1 张高笑了回复道:“贾先生到底是辽东一谋士,英雄本色呀1 经过一番商量,双方最终达成共同对抗楚王的密约,此外,朝鲜王为了作为联盟的诚意将尊公孙恭为辽东王,在十五天之内,朝鲜会征调四十万大军进军辽东,如果辽东失守,朝鲜王朝会用国宾之礼宴请辽东王。 贾范在商定完之后,便匆匆地赶到了公孙恭的将军府,开始了劝说活动。 最终公孙恭下定决心,打算结盟。 [4 第二百二十九章 扩大联盟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夏的世界。 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 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粉。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 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古罗马建筑的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 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在雨的沉闷的网底,只有它是唯一的充满愉快的生气的东西。 它背上灰黄斑驳的花纹,跟沉闷的天空遥遥相应,造成和谐的色调。它噗通噗通地跳着,从草窠里,跳到泥里,溅出深绿的水花。 大雨过后,整个山庙更加的清新,更加的温暖。 在宽阔而又狭窄翠谷中,两辆隐蔽的王车分由道路两边向对驶来。 在左轩车停下,朝鲜王金天和大将军金圣、上大夫张高慢慢的走下车。 同样,在右轩车停下,昨日的辽东将军,今天的辽东王公孙恭和贾范先生背身下车。 两方走进之后,相互施礼,然后又双双捉对携手共登庙台的石阶。 庙前祭台 在一种安静的祭祀环境之中,一匹白马被人牵来。 一名半裸体执刀大汉手执快刀走到马边上,只一刀就放倒了那马。 鲜血先是血喷溅出来,这个时候有人拿碗接了血去。 碗中的血被分别洒入五樽酒觞内。殷红的血滴在清酒中缕缕化开。 此时,祭司口中念念有词地作祭祀。 之后,两位大王三位臣子一齐擎起酒觞。 辽东王公孙恭率领对着祭坛说道:“我本是大汉朝的辽东将军,世代为汉家镇守辽东,不想从哪里冒出一个朝鲜大将军金圣,窃取汉家神器,将汉帝囚禁在洛阳,更为可恶他还想侵夺我辽东,我为辅助大汉神器,保我辽东子民,在此与大王歃(sha霎)血为盟,起兵疾趋京师,诛奸恶,扶社稷,安生民。” 公孙恭刚刚说完自己的祭词之后,向后退去,朝鲜王金天则向前一步说道:“本王作为汉朝的藩属国,愿意与辽东王为匡扶大汉天下,相约起兵共进,寡人在此歃血盟誓:奉天行讨,休戚与共,永不相负,天地神明,昭鉴予心。” 说完,两王相视后仰脸将血酒一饮而荆 双方盟约之后,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强大,他们打算联络北方更加强大的军队,匈奴军队。 现在的匈奴已经分成了三个大的部落,他们分别是北匈奴,中匈奴,南匈奴,其中北匈奴最为强大,他们的首先为一名女子,人称沙漠之鹰,她无心中原战事,只想安居乐业而已;中匈奴实力最弱小,但是首领的野心最大,他们的首领现在为苍狼,这是一个性格狡诈多变之人,一直想称霸草原,逐鹿中原,他认为自己之欠一次机会,南匈奴实力居中,但是在楚军的连续打击之下,已经奄奄一息了。 现在,公孙恭和金天商量要联系的匈奴单于就是中匈奴苍狼单于。 使者从大汉朝的版图上面,划出一条优美的狐仙,消息很快进入了单于的王庭。 匈奴的帐篷城 在深沉的夜晚里,黑色的大幕慢慢的笼罩住整个苍茫的原野,异域的音乐起。 皮质帐篷浩荡连接的城廓,幡旗拂卷,火堆遍布,禁卫仪仗的匈奴士兵,例行调动的骑兵马队不时打破原野的寂静。 此时,小将赵飞带领着一个马队穿过这些帐篷。 马队调动穿过这些帐篷中间,举着火把的匈奴军士见到小将赵飞开心着打招呼:“赵飞将军1。 小将赵飞亲热地向他们打个招呼:“兔崽子们,好好吃吧,别噎着。”这些匈奴兵听完之后,接着便是哈哈大笑着走过。 士兵们呼应地笑着将火把抛向草原的上方。 而前面另外一群匈奴军士正围着火堆喝酒烤全羊,火把被抛进了燃着的火堆里。几个军士开心地用木棍追打着向单于大帐走去的赵飞的马队骑兵。 近处的炭火上在烘烤着全羊。两个匈奴兵士将羊抬到了军帐之中。 全羊焦黄流油地随着赵飞的身后,被送到苍狼单于的豪华大帐。 单于大帐内 两个匈奴士兵将羊径直抬到苍狼单于的案几前,有侍者放下大铜盘,两军士将全羊放入铜盘中。豪华地毯上苍狼单于在其臣将的簇拥下在豪饮吃肉。 大帐之中除了单于和自己的部属们,还有一个张高伫立在一边。 赵飞站到了将领的队列之首,向众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歉意的招呼。 苍狼单于放下小刀,擦擦嘴,看向张高。 苍狼单于眯眼问道:“这么说,你们诸侯各王打定主意,要对抗你们的皇帝军队和楚军了?” 张高听完之后,便往前迈一步说道:“今汉廷之上,奸臣肆虐,大王被朝鲜大将军金圣囚禁,不能省察……” 苍狼单于有点不耐烦的,一扔刀子说道:“不要说理由,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张高先是一惊,然后又镇定下来,回答道:“不是,也是。” 小将赵飞喊道:“你还是说了一句屁话。” 接着,便传来众匈奴臣将狂笑。 苍狼单于一挥手,然后笑笑说道:“你们汉人为何说话如此酸腐,好象钝刀子割肉。” 张高则拱手道:“辽东王和朝鲜王派我来,是要约定大单于的铁骑协助攻入萧关,合击洛阳。” 苍狼单于继续问道:“打下长安之后呢?” 张高则一抖动自己的袖子说道:“辽东王和朝鲜王说了,事成之后 ,定会重谢。”“重谢?我找谁要去?如今你们只一个皇帝尚且如此麻烦,到那时你们八九个诸侯王,谁说了更算?” 苍狼的话说完之后,张高立时语塞。 苍狼单于则自豪的说道:“千羊在望,不如一兔在手,你们现今的大王,现在的朝鲜大将军金圣,答应要给我送上一批黄金、美人,你说,本单于是要美人嫁奁呢…… ……还是要你们那遥遥无期的‘重谢’?” 张高则谷口婆心的劝解道:“大单于为千古雄才,威镇八方,还请把眼光放得远一点。” 苍狼单于问道:“你所谓的‘远一点’,就是要我把宝押在你们的诸侯王身上?” 这个时候,张高才意识到,原来草原上人不仅仅都是莽夫壮汉,而且还有这样的英明神武之人。 席间的赵飞向苍狼单于进言。赵飞:“大王,依小将看来,我们应谨慎为好……。赵飞悄声说道:“……今汉朝国内形势动荡,诸侯欲反,且不说他们有几成胜算,就算他们赢了,……” 有匈奴兵士将炙好的羊肉分别抬放在各位将领和刚刚入座的张高面前 苍狼单于看向赵飞。 赵飞继续说道:“……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另换了一个打交道的对手罢了。我大匈奴为游牧民族,以拓宽畜牧草场水源,更符合我们千古以来的习性传统,至于匮乏的丝绸布帛、精金铁器、婢奴劳役,以我匈奴的军力,不怕他汉廷不源源不绝的供给,他要不情愿给,我们扼(e饿)着他们的喉咙让他们乖乖的给,汉廷也就好象是我们的仓库,至于他们的仓库由谁来保管,于我大匈奴毫无关系。” 苍狼单于看向左贤王。 左贤王认同的向苍狼单于点了点头。 众王的目光都看向了张高,张高的脸有些羞愧的挂不住了,对于为他而送上的羊肉推诿着:“不不,我这东西吃不惯……” 苍狼单于的眼睛看向席间的谋士前汉廷宦官王喜。 苍狼单于问道:“王喜,你也是汉人,你有什么高见?” 赵飞看向王喜。 王喜边吃边看向张高说道:“我看汉使节面有愧疚,既然不甚习惯,还是去客帐,好生款待。” 这是王喜故意支开张高的借口,待到张高走出自己营帐之外后。 王喜看向苍狼单于。 他折了枝木筷子剔着牙,说道:“我想问大单于,您是想要一个四分五裂的邻居呢?还是想要一个强大统一的邻居?…………是想要一个随手可取的仓库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苍狼单于目光一亮。 王喜继续说:“……还是干脆去做仓库的主人?” 苍狼单于及诸臣将都被王喜吸引了。 王喜又仰脖喝了一尊美酒之后,然后继续分析道:“今大汉内乱,诸侯欲反,使请大单于出兵协助,依臣看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赵飞兴奋的目光。 众人目光熠熠(yi意)。 “当今汉朝皇帝并非是一无能之辈,汉文帝以来,无为而治……” 又是稍微停顿一下,王喜继续说:“……与民休息,国中百业复苏,居民富庶,国力大涨。然有一利有一弊,由于朝鲜大将军金圣新政,诸侯也无法节制的畸型膨胀,事至今日已到了要与朝廷一决雌雄的危局关头。以臣过去对双方的了解,那将是一场旷世大战,必然血流成河。无论谁胜谁负,汉廷的基础都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动摇和震撼。大单于何不乘此良机,以有利的军事手段再接着对这个摇摇欲坠的庞大巨人从背后再搡(sang 嗓)上一把呢?” [ 第三百章 大局已定 苍狼单于和王喜交谈的时候。 左贤王的目光和旁边的匈奴将领会意地交流了一下。 几个匈奴将领都唏嘘叫绝。 苍狼单于思忖地听着不断地用手中的刀子在片解着眼前的烤羊腿。 王喜最终说出自己的结论:“依臣之计,大单于可先答应了各诸侯王,借胆气予他们,力争诸侯各王能与朝鲜大将军金圣军队死拼。” 苍狼单于将一块烤羊腿放进嘴里:“可是,我已经接受了朝鲜大将军金圣的财物……” 王喜则劝解道:“这又何妨?大单于不妨让他们双方都自以为怀了底气,去除对我大匈奴的戒心,这样,也才能令他们双方都放手一搏。两辆战车迎面高速相撞,玉石皆焚,不战而屈人之兵,到那时,大单于再引铁骑重兵,入萧关,破长安、洛阳,饮马渭水、黄河,嗬嗬,不要说一个美人,整个未央宫内的佳丽美人统统都是你大单于的了。” 王喜说完之后,整个大帐之内,竟然是一片寂静,苍狼单于呵呵大笑。 一侍卫突然走进大帐来报:“大单于,汉朝公主的车队已到达雁泊了,是否引入城帐?” 苍狼单于一挥手,然后说道:“且慢,赵飞你去雁泊迎美人进帐。” 赵飞问道:“直接把她带进来吗?” 苍狼单于环顾各王说道:“不急,让美人等等,等我打发走使者不迟。” 赵飞笑了:“是!我一路慢点走就是了。” 等到赵飞退出单于大帐之后, 苍狼单于问道:“……王喜,就按你刚刚的意思,给诸候各王回信,就说,本单于同意起兵协助1 此时,王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奴才领旨——” 整个宴会到这个时候,也就开始结束了。 王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高,张高听完之后,也就是略微休息了一晚上,便匆匆的再次赶回了辽东。 经过几天的奔波,张高终于再次回到了辽东。 此时,船浆拔动着水波向前划去。 张高匆促到船夫:“……快点!快点!别误了我的大事1 蓬船上,一个摇橹的老汉赤裸着肩背,已摇的满身大汗。干脆一撒手丢掉了手中的橹,蹲在船上大口喘着粗气,边冲张高摆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摇不动了……。” 一脸疲惫的张高急了一撩帘子冲了出来, 抓起橹来自己摇了起来,可不会摇橹的他使得小船左右摇摆,原地打转。他急得揪起老汉喊道:“我给你的钱不少,你答应过我得把我送到目的地,你看没多远了……我求求你不成吗?” 此时,老汉低头不语。 张高急了冲回船舱内,复又冲出手里拿了一张西域毛毡丢掉老汉手里:“给你给你,这毛毡也给你拿去成了吧,这是胡人那里得来的。还有这带子葡萄干都给你行了吧” 老汉打量着毛毡的花纹,往嘴里放一粒葡萄干嚼着,露出满意的目光,然后起身又回到船尾摇起橹来。 张高手搭凉棚向前望去: 蓬船径直地朝泊在湖中的一艘大型的官船靠上去。 泊在湖中的大型官船 日 外 张高被大船上的人拉上舱板。 大船舱面上站满了带刀的护卫,有人将张高引入舱内。 大船舱内 张高走至船舱门口低头脱掉草鞋,他低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看着各种做工考究的木屐、皮靴、草鞋堆放在船舱门口。 张高心事忡忡地向船舱内望了一眼,穿着布袜走进船舱。 张高看到是辽东王和朝鲜王,他简洁的汇报了一下情况,最终两王下定决定反击的决策。 金天叫张高慢慢的休息一下,下一步的情况在慢慢的陈述。 济济一堂的辽东和朝鲜王及给位将军聚在大幅的舆地图前,为首的是辽东王公孙恭和朝鲜王金天。 看见走入的张高各位将军会意地收回目光,向船舱外走去。 张高走进金天身边,金天轻声地问:“与匈奴人联络上了吗?” 张高也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匈奴人的回函献上。 接过的朝鲜王金天很快地扫了一眼,大声地向陆续走出的各位将军招呼道:“嘿,回来回来!大伙儿慢走一步!看、看、看好戏开场了1 此时,给位将军有的已经走出船舱外,不解地回身走进船舱围拢在金天的身边。金天将匈奴的汉字回函交给身边的辽东王公孙恭说道:“看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一下都齐了。” 将军们传阅着匈奴的回函,顿时都来了情绪。 朝鲜王金天看向各位将军说道:“诸位:决定咱们大家未来命运的时刻到了!有匈奴人做后山,咱们还怕什么!这个回信儿真是来得及时!我的想法由来已久,你们都别嫌烦,今天就在这儿,我给你们说说这一仗的打法!他娘的真是天助我也1 金天拉过摊放在中间的舆地图。 金天指着上面说道:“瞧,从这儿,孙策的军队先攻占长沙以北地区,然后你们进击巴蜀、汉中诸地;听明白了,你、你、你和辽东的军队会同一块儿打进洛阳,夺取这个重镇;……” 各位将军听到之后,便纷纷听着应道:“是1 “……你、你、你……前军将军、后军将军、左军将军、右军将军、中军将军、…………听清楚了,攻占幽州、冀州、再和我们主力会师两头夹击打下洛阳;辽东军队共进并州之后,再联合匈奴南下,……” 各位将军兴奋地听着,眼中闪动着杀气腾腾地目光。 金天挥动自己手中的短剑命令道:“咱们他娘的从这儿,杀入萧关,直取长安……”杀气腾腾的宣言式的语调,似和那波光温柔,千帆点点的万顷湖水形成强烈反差。美丽的湖光山色中暗含着王朝的巨大危机。 朝鲜王宣布完之后,四十万朝鲜大军和十万辽东新征的士兵纷纷在大营之中开始跃跃欲试。 此时,在鸭绿江边上朝鲜军的军营门口。 营门洞开,一队队的火把被无数的朝鲜王朝士兵晃动着。 全副武装的朝鲜军队步伐隆隆地开出。 众多的士兵队列向两三个方向分进。 也就是刚刚走出五里路的时候,尉官的马蹄急骤地叩击霜冷的街市。 而就是在这前一个月的时间里面,辽东将军公孙恭已经向楚军表示投降,由于朝鲜大将军金圣聂泽风的过于自信,在未进入辽东城的前提下,便开始在辽东周围的县城设置官署。 这个时候出动的朝鲜军队由数个方向开来,分头围住了这一处楼亭府院。 四处布满了武装叛军。马嘶声,撞门声响成一片。 一辽东军头领翻身下马,一挥手指挥辽东军和朝鲜军的联军推动着撞门战车向官府内冲去。 大木桩一下下地撞击着府门。 叛军们撞开了大门冲进官郏 守卫府门的衙役慌忙的把这一情况禀告给知县大人。 府役跌撞冲进来,大叫:“大人,辽东将军反了,所有朝鲜大将军金圣任命的官员都被包围了1 正从床榻上站起穿衣的知县大人闻之跳起,抽出床边的宝刀破口大骂道:“狗公孙,果然反了,随我来——” 闯进来的几个衙役也纷纷的执刀冲出。 而在这座四方的四合院里面,已成战斗队形的叛军包围了楼院。 一名辽东的将军在卫士的护卫下驰马过来。 楼廊处执刀的知县大人大叫道:“叛臣贼子!你们还有羞耻吗?啊!忤(wu五)逆犯上,背叛朝鲜大将军金圣,仁德何在,连狗都不如1 这名将军也不答话,只见他只是挥动手中的长剑命令道:“弓弩手1 唰的,一排弓弩手搭箭满弓瞄准。 “放——” 带着尖啸的箭镞雨点般飞出。 只见知县大人的宝刀坠地,周身被射成了刺猬,大叫喷血而亡。 而旁边跟从的士兵也纷纷的倒下了。 辽东城内的昨天的辽东将军府内今日的辽东王府。 人员出出进进,宛如革命时的指挥部,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飞扬的,因为他们坚信这次一定能够击败楚军,甚至能够一扫中原,尤其是那些从来来过中原的朝鲜将军和士兵。 辽东王公孙恭身前的油灯,被风吹的一阵阵抖动着。 辽东王公孙恭领着一班人在灯前草拟各种政变命令法规,因为他们打算一举拿下整个中原。 公孙恭双手插腰,意气奋发命令道:“立刻发出征兵命令,凡被征召对象,三日之内,自带粮草武器到各营报到—” 拟诏文士敢问问道:“大王,被征对象年龄多大?” 公孙恭有点不屑的回复道:“妈的,这还用说,寡人的叔叔已六十有二,仍亲身挂帅为将,我的小儿,刚满十四岁,也身先士卒,诏令国中男子凡上与寡人叔叔同岁,下与小儿同龄者,一律征发。违令者杀无赦1 说话间,公孙霸将军带人押解了几名汉吏进来。 公孙霸将军禀告道:“父王,朝鲜大将军金圣的派官皆在这里了。” 被捆的朝鲜大将军金圣官吏们个个坚贞神色,宁死不跪。 公孙恭走近了巡睃着。 公孙恭转过身子,然后猛然转过身子厉声说道:“我辽东王平素待你们不薄,怎么样,就跟了我辽东王,杀向长安、洛阳,我保你们衣锦还乡……” “呸——” 一口唾沫飞到公孙恭脸上。 公孙恭不擦,只低低地说道:“拉下去,给我上家伙1 [4 第三百零一章 临危受命 面对公孙恭的问题。 张高略微想了想,然后带有思索的答道:“各位绿林好汉本为兄弟,张燕的态度还是由我们辽东将军公孙燕等去施加影响,大王不妨曲线催促一下,以防张燕临阵改弦更张。” 公孙恭低头看了看形势图,然后点点头回复道:“也好,你就代寡人修书,提醒公孙燕等,万不可出错。” 张高忙应声道:“臣知道了。” 帐外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一校尉进帐,跪报:“启禀大王,朝鲜大将军金圣率先头部队已达城南!其三十万精兵也在途中1 公孙恭听后大喜道:“他怎么比老子还性急。来呀,备车,寡人要亲往城南,迎接朝鲜大将军金圣1 公孙恭临时征兵获得新的兵卒二十万,朝鲜王朝派出大兵四十万,双方会盟之后,整个联军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刘十万多人马。楚军的前线也仅仅有十万军队,而且被分成两个集团,力量相当薄弱,一时间,整个楚军陷入了一种自统一之战开始以来,重来没有过的危险局面中来,不仅仅辽东,西凉的马腾、北方的匈奴、鲜卑、西方的羌族、汉中张鲁及各种势力一下子向楚地压过来。辽阔的疆域上,竟然没有楚军的可调动军马。 此时,真正忙乱不是辽东大营,而是列柳城中的楚王聂泽风。 对于新的形势,各种将领的心中都开始有点疑虑和惧怕。 将领中也只有赵云表示要决一死战的信心,这一天楚王聂泽风单独召见了赵云。 聂泽风与赵云二人对坐在案几前经过一番讨论之后,赵云临危受命愿意率领一支军队前去抵抗整个辽东朝鲜的军队,不过聂泽风只能够给赵云配备冀州一战中的投降兵士八万人,加上自己的精锐骑兵二万人,对于这场战争,聂泽风自己真的没有把握,如果把所有的敌人都集中到一起,比较容易对付,但是敌人要是从四面八方进攻你,你就得疲于奔命,实在有点招架不住,聂泽风在出发前给赵云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论,同时也是鼓励这个年轻的将领,一个从来没有独立领导大兵团作战的将军。 桌案上,摆设的不是白酒,而是淡淡幽香的茶,双方经过一番品味之后。 聂泽风轻轻地放下茶杯然后问道:“大军出发前,征北大将军有什么要求只管对本王提出,本王要你轻装上阵。” 赵云思忖良久后,然后一抱拳答道:“臣奉诏率领楚军主力平定叛乱深感责任重大,赵云资历浅显,整个楚军又由多方构成,如若局部方面不能服从统一调度,令不行禁不止,赵云担心……” 聂泽风打断了赵云的话,然后诧异的问道:“征北大将军所言‘局部’是指本王的结义大哥现在的扫北将军,第一军团指挥吕布吗?” 赵云忙答道:“是的,易京在整个棋盘上是一举足轻重的‘劫子’,必然是双方恶战的焦点,臣担心吕布不愿听从赵云的调度……” 侍者将备好的饭菜放至案几前摆好。 聂泽风想聊想,然后坚定的回复道:“本王既任命征北大将军统帅全部楚军,自然也包括了吕布的军队。本王不会干预征北大将军的破敌方略,这是常识。你只管大胆行使本王交予你的权利,不必顾及任何人1 赵云听到这句话之后,然后忙走出桌案然后拜道:“大王如此体恤部下,臣当誓死效命疆场1 聂泽风笑了手指餐食盒:“本王备此便宴为你送行。请1 两人用完餐之后,赵云便开始点兵出征了。 整个点兵长上,钧天乐亢昂奏出,巨鼓擂响,龙旗摇动,兵阵威武浩大,刀刃分别刺向活猪活羊,发出哀嗥,鲜血淋淋地洒向祭坛。 宰杀后的牲畜由兵士抬着从兵阵前庄严展示。 旗帜更动。 祭坛上的赵云誓言旦旦宣布道:“大王视军,执法如山,从命者赏,违命者罚……”站在列柳城城楼上军士遍布。 聂泽风站在城楼上向下巡睃。 而城楼下面的士卒们隆隆行进的方阵。 赵云等将骑在马上随队行进。 接着,士卒们隆隆行进,马队通过时扬起尘埃。 送行的列柳城市民目光沉重地看着从面前隆隆开过的军队。 虽然过了很久,聂泽风仍站立在城楼上,目光忧郁地向南眺望—— 远去的军队通过后的空空荡荡,风卷拂着地上的落叶和马蹄印迹。 公元21年秋,聂泽风下令各路楚军开赴平叛前线。当最后一支楚军消失在视野之外,虽然聂泽风没有失败过,但是再次能否战胜对方,他仍然没有太大的把握…… 从出征的那天起,各种慌乱都开始 不仅仅是列柳城、邺城、离前线比较近的城内,就连洛阳、长安城内热闹依旧,只是一些敲锣、贴布告的官差为街市增添了一丝的不安。很多人围在街头的筹款征兵的布告前观看着,议论着,而真正有危险的确实易京,幽州的故都。 此时,无数军马践踏着幽州的大地。辽东、朝鲜之旗高擎在骑兵的手中,跃越工事,所向寒光闪闪,刀戟相迸,一片喊杀声。 不堪抵御的吕布军团防线崩溃了,吕布军团兵士们败退逃命。 辽东、朝鲜的步兵军阵洪水般冲上吕布军团阵地。 不及逃命的吕布军团官兵成片地跪地投降。 吕字旗在辽东、朝鲜兵士的鞋靴下践踏。 满目皆是战损的兵车,被杀的兵士,辽东、朝鲜之旗向更远的方向旋风般扑去……策马闯入战场之后的公孙恭等,察看着战常 张高由后策马驰到,对公孙恭小声耳语。 突然,公孙恭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聂泽风真他妈的厉害,连自家的狗都杀了……哼,不理他!传令全军给我继续打1 公孙恭挥剑指向前方。 喊杀声渐弱…… 双方大战了三天三夜,双方的士兵都精疲力尽了,所以惨烈的战场出现了暂时的安静,不过暂时的安静则是意味着更大的暴风雨将要来。 这一日,易京城外一团团白茫茫的雾气,从满山遍野的庄稼里升腾起来,漫空飘散着。 雾渐渐浓了,乳白色的雾从山顶汩汩地淌出,缓缓地漫下山坡,像谁抖开一件轻柔的衣衫,飘飘忽忽地披在东山的身上。 大雾夹带着水汽,把一颗颗的“水银珠”,轻轻地戴在人们的头发上。 整个世界好像都被迷迷蒙蒙的浓雾笼罩着,分不清天和地的界限,看不清道路、树林和人影。 缥缈的烟雾动荡不定,忽儿蹿上这条山沟,忽而又从那条山沟飞奔下来。整个大山被烟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几个山顶,就像大海中的孤岛。 突然城门中杀出一员小将,带领二十余骑,直冲辽东阵营,所向披摩,无人可挡。庞德骑在马上弯弓射箭。 挡在营门外的辽东、朝鲜将领刚刚奔出营门,正中庞德一箭,倒地身亡。 庞德策马加鞭穿营帐而过。 辽东、朝鲜士兵从帐中跑出,持械与庞德的随从拼杀。 庞德在暗夜中,从箭囊中又取出一箭,弯弓射去。 庞德箭正中迎面举刀冲来的辽东、朝鲜将官。 将官倒地,栽下马去。 庞德大喊一声道:“不要纠缠,快随我冲过去1 最终,庞德的声音消失在暗夜中。 而赵字大旗引导下的楚军主力的马队车骑源源不断地沿路前行着。 征北大将军赵云由将校簇拥由远处驰来,一名楚军前哨迎面跑来。 赵云勒马站住:“什么人?” 前哨答道:“报,征北大将军大人,前面就到辽东的北部边塞城了。” 赵云答道:“好,就地宿营。各位将领随我查看敌情!走。” 楚军兵士簇拥着赵云向前出画。 楚军主力停了下来,兵士们翻身下马。 而决定这场战争的走向的另一个主角,匈奴单于,则有另一番打算。 匈奴单于帐篷内,灯火像黑暗中的萤火一样,发出淡淡的光芒,穿透着黑色的雾霾和恐惧。 大帐之中,古筝穿透力极强地鸣响着,一双玉指在琴弦上拨弹。 所谓的大汉朝隆成公主忧郁地在唱: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郁累累。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苍狼单于从皮褥中露出光膀子,打着哈欠地说道: “想家了吧?唔,回家还不是举手之劳,不出两月,我大单于保你回到长安、洛阳或者许昌1 听到这句话,她竟然有点诧异,隆成公主忙停下弹唱,然后回过头看着单于。 =苍狼单于笑笑说道:“我已备足了铁骑十万,不日南下,入萧关,破长安。你从哪里来,便可回哪里去……嘿嘿,衣锦还乡。” 苍狼单于也不顾什么理解,他迈着大步走过来,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嘻嘻笑着。就在这个时候,王喜从帐外露入脸来,对苍狼单于使了个眼色。 看到自己的这个智囊在叫自己,苍狼单于忙披衣走出。 [ 第三百零二章 运筹帷幄 在寒冷的匈奴单于帐篷外,王喜嗲声嗲气地:“大单于,您别怪我没眼力见儿……坏了您的好事儿,那什么……” 苍狼单于嗡声嗡气地说道:“哪儿的话?说,什么事?” 王喜悄悄的说道:“汉朝国内的局势稍有变化,我们商量着得跟您说说,这边儿请。” 中军大帐门口伫立着几匹战马。 帐篷外,匈奴骑兵在疾行调动…… “噢?”苍狼单于随王喜来到军帐,那里候立着匈奴诸将及来使。 苍狼单于接过书简看了一眼,随手丢掉。 苍狼单于啐道:“我早料到,诸王心怀互异,各具野心,都想染指中央皇权,谁也不甘为臣仆。” 王喜有点疑惑的陈述道:“问题是,公孙恭一旦称帝,聂泽风猛省,汉廷的中央军队已经放弃谈判努力,决心以武力戡(kan堪)乱。聂泽风以前所未有的魄力,连续颁发了几道坚定不移的诏书,以赵云率部击辽东、朝鲜,以高顺率部击汉中,以文聘、周仓率部击齐,宿将陈到集结战略要地荥阳,支援各方。” 苍狼单于在舆地图上分别查看。 苍狼单于忙起身问道:“赵王现在何处?” 匈奴将军却插嘴道:“辽东将军公孙渊原打算独自西进,取云中、代郡后,再与我匈奴铁骑连兵南下……” 苍狼单于从这名将领指出的图线,好像看到了希望,赞道:“是呀,他现在哪儿?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要与我同入萧关,直取长安吗?” 王喜有点难为的补充道:“问题就在这,楚王一旦强硬,诸侯叛王反倒乱了方寸。公孙渊自作主张退回幽州范阳城中,龟缩范阳。” 苍狼单于不屑的评述道:“就凭这样的兔子胆还想造反,跟我大单于嘴上谈兵?1王喜继续说道:“诸王相约,并不同心。尤其是张燕临时背约,冀州等敌的叛军不西进而包围黑山,自相拼斗。这样,只剩下辽东、朝鲜军一路孤军攻打易京,因而其分进合击,会师邺城、攻打洛阳、长安的计划暂时搁浅。” 苍狼单于双手弹道地图前面:“如此看来,我大匈奴也只好坐山观虎斗了,静观其变。” 王喜双手踹在一起答道:“大单于所言极是。臣以为,我匈奴各部调集的铁骑编成不改,原地待命,指挥权收归单于,这样退则有序,进则自如。” 苍狼单于把手中的权杖一扬,然后答道:“就这么办理1 诸匈奴将军回复道:“遵命1 匈奴诸将军出帐,,听到马队奔驰而去得声音。 等到他们走后,苍狼单于颇有扫兴自言自语道:“本单于原打算起兵前举行婚典的。太扫兴了。” 王喜则劝慰道:“大单于其实仍然进退自如,进可做大汉的皇帝,退也可做大汉皇帝的女婿,只是公主还可换一个真汤实料的。” 听完之后,苍狼单于稍稍一怔。 王喜则一笑含蓄地退去。 隆成公主的琴声和着战马声隐隐传来。 双方的博弈,不仅仅是在对方,还有一个赵云。 庞德,奉马超之命,前来打探消息,经过一番搏杀,他最终找到了赵云。 在这一天,赵云携众将在大帐的舆地图前。 庞德指着地图说道:“……辽东、朝鲜军队攻陷棘壁后,对幽州易京的攻势几近疯狂,如果易京沦陷,邺城、洛阳方向都将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辽东、朝鲜叛军的实力丝毫不在我楚军主力之下,公孙恭把四十年的积蓄都拿出用于奖赏作战,形势于我十分不利。”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所有的人都看向赵云。 赵云沉默片刻,出语从容的说道:“我看,还是不要过早的下结论。易京不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经打,以前我的先主公公孙瓒和之前的幽州太守在那里是下了大本钱的,就说易京的城防,那也只有京都能与其相媲(pi僻)美。都说楚王偏爱吕布,我看还是有好处的嘛!这不,现在吕布的军力财力都派上用场了?他公孙恭的牙口再好,想要啃下易京,不崩掉几颗那是休想!所以,我楚军主力的基本战略:要以易京为诱饵,吸引辽东、朝鲜军队于易京城下,死打硬拼,顿兵挫锐,逼迫叛军不得不延长他们的供给线,为我楚军主力赢得决战的时机和条件,而一旦决战的条件成熟,全部楚军主力罄其所有,一战而定天下。” 赵云的阐述引起将军们的窃语议论。 庞德也低头不语。 赵云有点诧异的问道:“怎么,你有不同意见?说1 庞德支支吾吾的答道:“征北大将军,吕布已多次救援,征北大将军均未予理睬,拿谁都可以做诱饵,唯独吕布……毕竟他是大王的结义大哥啊,楚王在世上可是没有什么家人,万一有个闪失,只怕……” 赵云略带有斥责的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思考,不容易呀!不过我要说的是,本征北大将军视军,一视同仁,吕布虽然身显名贵,也只是楚王战局上的一个棋子。” 庞德有点略微担心的提醒道:“可是这个责任……” 赵云义薄云天答道:“本征北大将军负责。大王既授予我全权,我就要对大王负责,对战场的全部战略得失负责,出了差错,砍得是我赵云脑袋1 将军们不再言语了。 听到这个之后,庞德对赵云泰然起敬。 而正在他们商议军机大事的时候,突然帐外校尉传报道吕布亲派易京詹事传信征北大将军—— 接着,帐外一匹快马驰来,易京詹事滚鞍下马,奔帐行礼。 易京詹事滚鞍下马禀告道:“吕布将军派本官驰报征北大将军:辽东、朝鲜叛军已突破易京城郊,以重兵架云梯攻城,易京危在旦夕,吕布恳请征北大将军,火速往易京靠拢增援1 而庞德锐利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 诸将默契地相视。 而赵云绷着脸,良久才答:“本征北大将军知道了。” 虽然,赵云给料答复,但是吕布詹事却不肯起身。 赵云一脸没气的问道:“还有事吗?” 易京詹事提醒道:“吕布要下官转告征北大将军,吕布派下官的同时,也向大王、派出鸿翎急使……所以……还请征北大将军自重。” 赵云翻过身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易京詹事也一脸强硬的回复道:“吕布要本官转达征北大将军……既然征北大将军拥兵擅权,也就……休怪吕布无礼了。” 赵云轻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京詹事回答道:“我们大王的意思已经在这其中了……” “你是什么官衔呀?” “本官为吕布詹事,八百石。” 赵云冷笑道:“小小八百石的易京詹事,也敢在当众冲撞楚军的最高统帅?” “下官虽然官职卑微,但我代表的是当今大王的结义大哥,易京的扫北大将军。”赵云用手指着这名官员说道:“好啊!好啊!我赵云奉诏统领全部楚军,你一小小八百石易京詹事也敢对我指手划脚。来呀,拖出去!把他的右手剁了,以正军法1 瞬间,易京詹事的脸白了,四名校尉冲了上来拖起他就走。 易京詹事大叫道:“征北大将军!征北大将军!实在是吕布让我……不关下官的事儿……” 而且这种声音渐弱。 大帐外传来一声声斯力竭的惨叫。 赵云面容冷峻面庞上的几根青筋都能看到:“凡不听指挥,以身试法者,本征北大将军杀无赦1 大帐一片死般的寂静。 画外有人进帐报道:“征北大将军,大帐外有人要见您1 赵云大骂道:“叫他滚!这时候我什么人也不见。” 禀报事情的士兵一脸无辜的忙起身要走,信使走到营帐门口,闻声慌忙退下。 不过哨兵再次说道:“可他,他说,您不会不见。” 赵云有点意外的说道:“笑话!他是谁?好大的口气1 哨兵答道:“他说他叫徐荣。” 一听到徐荣吗,赵云立即站住笑了回身,整个人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转弯,忙说道:“他呀!开营门,接客。” 赵云竟然顾不得刚才的一切,忙率领亲兵卫队向大营的营门走去。 营门大开,昨天著名的董卓名将,今日名誉四海的侠客徐荣策马入内,徐荣翻身下马一拜道:“征北大将军还认得徐荣吗?” 赵云迎在营门口笑道:“四方征战的将军,江湖上谁人不知你大侠将军徐荣,你在这,我就放心了,辽东王、朝鲜王举大事而不求徐荣,外行外行,没出手就已经输了。” 徐荣摸着自己的胡须答道:“徐荣愿召唤天下的侠客义士,力助楚军平叛。” 赵云对徐荣施江湖礼仪道:“拜托了。今天下骚乱,赵云得徐荣一人,相当于三万兵呀1 徐荣笑着谦虚的答道:“哪里,哪里,征北大将军过奖了,不过, 这次给您带来的见面礼,才真的抵得过三万兵呢!征北大将军您看。” 赵云不解地回身望向徐荣身后的马车。 徐荣示意他走过去看看。 这位贤者将在无形中引导这个战争的走向。 [4 第三百零三章 小试锋芒 赵云走到那车前,听得见里边传来一阵鼾声,赵云不解地掀开了车帘,一看,回身笑了,走至徐荣身边:“……好小子,真有你的,我找了好久的邓老先生,竟然让你给拉来了。” 徐荣笑了笑问道:“怎么样?见面礼?” 赵云会意地答道:“价值连城啊!请他……不不……来你们把车帐布扯了,我抱他老人家进帐。轻点,别把他惊醒喽1 马车旁的兵士们闻言不知如何是好,抓耳挠腮地议论着。 赵云则有点不耐烦的催促地:“快!逢布扯了1 在赵云的命令之下,兵士们轻手轻脚地扯掉蓬布。 完事之后,赵云跳上车去,将熟睡地老人双手抱起。 进入大帐稍事片刻之后,赵云与邓老先生双双盘腿坐在芦席上饮酒。 徐荣在席间舞剑,边舞边冲赵云挤了挤眼。 徐荣虽然是董卓早年的部将,跟随董卓南征北战多年,其实徐荣今年才三十余岁,他早就看淡了时间的荣华富贵,心中早就看到天下一统的局面,当时就是被董卓用天下一统的理念说动自己,才出山助董卓一统江山,但是没有想到董卓却是前后不一的一个人,最终被吕布刺杀,这才掀起天下诸侯大乱中原的事情。 徐荣无心战事,只好归隐江湖,荣归故里辽东。 赵云不失时机请教道:“邓翁,赵云久未打过大仗,对指挥平叛尚缺少把握,所以特请前辈来加以指点。” 邓老先生轻轻的把手中的被子放到案子上面,然后问道:“征北大将军有什么忧虑吗?” 赵云鼓掌劝慰道,徐荣道:“好,好,好,来坐下喝一杯。” 徐荣一段剑舞完,边擦汗边在席前坐了下来,向赵云举杯道:“有邓老先生在此,征北大将军不必忌讳。一吐为快吧,不然,我从几百里外把邓先生绑架到此,可就一钱不值啦1 赵云会意地一笑说道:“目前我楚军主力已顺利的控制了辽东的武库,敖(ao遨)仓的粮草,更有徐荣之侠客头领协助维持地方,可以说辽东以东的地方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了。” 邓老先生问道:“那征北大将军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赵云略带忧虑的说道:“辽东、朝鲜联军攻梁的势头正盛,吕布一日三番地敦促我起兵救援……” 邓老先生也同样反问道:“你是畏惧吕布,还是畏惧大王?” 赵云有点诧异的说道:“大王此次十分奇怪,虽说吕布是大王的结义大哥,可他每次来诏,并没有催促我援吕布的意思。” 邓老先生笑笑道:“这就是关节之处。大王自从辽东城下大败之后,猛然省悟,伟人的悲愤在一夜之间化为了超人的毅力。老夫观察大王此后发出的诏书,道道坚定万分。大王要给所有的前线将领以前所未有的信任,挽回其在晁错事件上的不利印象。征北大将军应该看到这点,不要太多顾及,放手按自己的想法去作战1赵云如同茫然惊醒,拨云见日,忙不经的赞赏道:“邓翁所言极透,这我就放下了一块心玻” 邓老先生不过也解释道:“吕布催促不要理会。现在辽东、朝鲜的军队锋头正剑征北大将军应率军向东北在襄平坚守。” “襄平?” 邓老先生以手边的茶具示范: “这是易京,这是襄平。征北大将军屯守襄平,深沟高垒,坚壁不出,把易京留给辽东、朝鲜军队去全力进攻。辽东、朝鲜军队被吕布纠缠,必定不及注意淮泗口。而征北大将军则可挑选一支精兵轻骑,直插淮泗(huai si槐四)口,切断辽东、朝鲜军队的粮道。等到辽东、朝鲜军队粮食不足,再和征北大将军的主力交战,必败无疑1 赵云的眼睛放亮了,然后问道:“这么说,怎么打都赢了?啊1 然后,赵云有力的一掌竟将茶具砸碎。 流水四溢,三人不由地笑了。 第二天,赵云的快马奔驰到自己的大营的侧后方。 赵云走到楚军骑兵面前,庞德紧随其后。 这一营的领军将领,为领军的关平刚要下马。 赵云命令道:“爱将不必下马1 赵云挨地检查骑兵的装具兵器后,走到关平面前。 赵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虽然是一个农民的儿子,虽然不是说很忙贵族,但是你却出身行伍,善长骑兵作战,我用你就是用你机动作战之长。” 关平听到这些,自然感恩戴德答道:“末将决不辜负征北大将军信任1 “好,大军一旦移师襄平,你等立刻就去奔袭淮泗口,一定要把辽东、朝鲜叛军的粮道给我截断了1 骑士们齐吼道:“征北大将军威武1 赵云拨出自己的长剑,挥动手中的长剑回道:“楚军威武1 赵云回身突然轻声地问庞德:“怎么样?你仍然坚持要杀进易京去给吕布报信吗?虽然你要把实情告诉他,但是那很危险的,你不怕吗?” 庞德则有点大气凌然答道:“虽然危险,末将却意不容辞答道:大王的旨意在此,吕布那里局势危机我必须……” 赵云打断地他的话说道:“别跟我说必须。” 听到赵云竟然这样的生硬,庞德竟然感到一怔。 赵云沉沉地一指说道:“这队兵马,你带去杀入易京去报信吧。” 庞德一叩拜谢道:“大将军不必!末将熟悉易京小路,我一人只身化妆前往入城就是了1 赵云不无担忧叹道:“嗯?” 庞德坚定地答复道:“您放心,我今晚一定回到易京。” 赵云一挥手,径直走了,拽下一句话:“也好,我有信带给他,你准备去吧1 而此时的易京,真的是一片焦土火海,中攻城的喊杀声隐隐地传来。 联军已经连续攻打整个城池半个月了,竟然还没有拿下易京城。 又是一天苦战,辽东王公孙恭全副武装地从外面进来,将手中的剑一丢:“寡人就不信,他吕布还能撑多久!命令全军轮番给我冲锋,给他来车轮大战1 一年轻的副将殷情地送来盆水,乘公孙恭洗面之时,低低的进言道:“大王,依末将之见,我军应该绕过这些城池1 孙恭一怔,遂转身对众将军笑语道:“你们听到了没有,恒生少将军要我不要进攻易京城1 有个老将军则打趣道:“噢?年轻人有什么高见,也说与我等听听。” 恒生将军则义正言辞的陈述道:“末将以为,朝鲜军队步兵较多,有利于走险路。辽东军车骑较多,适合在平地作战。因此希望大王东进时从城池经过而不要去攻占他们,快速推进,直取邺城武库及的军粮,凭借优势的地形号令各地诸侯,这样,即使没有攻入荆州府地,而天下的大局已定。假如大王夺占城池,缓缓而进,楚军车骑一到,突入辽东边地,则大事败矣1 公孙恭闻之,转告诸将军,然后也深感有点疑虑问道:“你们以为呢?” 老将军则不屑的答道:“年轻人是不是让攻城流血吓得尿裤子了?” 又一老将军则补充道:“少将军不要被眼前一点困难就吓得不知东南西北。” 这个时候,公孙恭也底气十足的说道:“寡人觉得也是,气可鼓,而不可泄,吕布那个嫩头小子就要撑不住了,打败了他,也就如同把刀子插入了聂泽风心尖尖上。传我的命令,一定要拿下易京,临阵动摇者,斩!最先突入易京者,无论官兵,赏黄金一万两1 在这道命令的刺激之下,大帐外攻城的声浪,逐渐放大,澎胀,以至排山倒海之势…… 而在易京城中指挥所内,喊杀的声浪继续延续。 吕布如同热锅上蚂蚁,敲着案几,大叫地问道:“派去襄平的信使回来了没有?”有人报道:“将军,尚未有回来1 吕布有点怀疑的自言道:“莫非被赵云斩了?” 不过旁边也有人添油加醋的说道:“征北大将军圣气凌人,往征北大将军大营的信使无不心存恐惧。” 吕布一咬牙说道:“他敢!若是他敢如此,老子就领人放弃易京,与那狗娘养的玉石俱焚1 一身铠甲的臧霸进来禀告道:“将军可以稍显安心了,突入东关的叛军又被打回去了,末将已着令官兵修补工事,以备再战。” 臧霸将带血之剑插入刀鞘。 吕布无奈的叹道:“大王对我说,‘上下一日百战’,我看这才是真正的‘一日百战’。可是到哪儿,才算是头儿,那狗娘养的赵云,至今尚无音讯。” 臧霸则劝慰道:“末将觉得,今日辽东、朝鲜叛军较前几日,士气明显低落,不知是何缘故。” 吕布忙问道:“什么缘故,是让我易京的将士的鲜血给呛的,七万余人的性命毁于一旦!我易京何曾遭过如此的灭顶之灾。” 臧霸则回复道:“大王,我看将士作战英勇,大王可酌情予以奖赏。赏一人而万人喜者,赏之。” 吕布挥挥手,命令道:“你全权去办吧1 [ 第三百零四章 粮草告急 臧霸正欲出门,有校尉高声报道:“骁骑都尉庞德回来了——” 吕布臧霸相视看看。 庞德化妆成一村夫入内跪拜道:“庞德由并州,并在列柳城中见过楚王归来,叩见将军1 吕布一看是楚王聂泽风派出的信使,便大喜过望的问道:“怎么样,大王有何旨意?” 庞德则略带疲惫的答道:“大王传诏,表彰我易京全体平叛将士,对大王的指挥也予以高度评价。” 吕布有点诧异了:“评价?大王没有提派兵援助之事?” 庞德双拳一包答道:“大王身边的军队能调的皆已调完,连城中的羽林军也补充军队了一部分。” 吕布又继续追问道:“大王对赵云坚壁不出是何态度?” “大王对征北大将军也有话。” “大王怎么说?” “大王只说了四个字。” “四个字?哪四个字。” “不为遥制。” “不为遥制?”吕布念念这四个字,然后看向臧霸。 臧霸则按照自己的意思解释道:“这四个字可是字字千钧,大王的意思是:今后在外作战事宜可以不再请示大王,全部由征北大将军酌情定夺1 听到这样的解释之后,吕布一下子傻了。 庞德突然想起什么了,然后突然插嘴道:“噢,对了,回来时,末将曾路过襄平,见了征北大将军,征北大将军托我把这个呈交大王——” 庞德说着呈上简函,吕布接过之后,然后展开竹简。 “请吕布再坚守一月,辽东、朝鲜后路断,必自乱。” 咆哮的吕布狠命地摔掉竹简:“混账王八蛋!婊子养的赵云!欺侮到我吕布的头上,有朝一日,我要诛了你的九族1 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把庞德惊呆了。 臧霸笑着将庞德支派了出门,屏退了左右后,静静地看向暴怒的吕布。 臧霸劝慰道:“将军是做大事的人,万勿如此心浮气躁。” 吕布继续怒骂道:“赵云是在借刀杀人。” “大王授予赵云全权,且不论他是如何打算,大王又能奈何了他?何况事情并没有到那个地步,臣以为,眼下反倒是大王显世扬名的大好时机1 “哦,你是这么看?” “我易京虽遭重创,但民气未散,军心尚坚,易京城防厚实牢固,后备部队尚未投入战斗,只要上下一心,指挥得当,再坚守一月,辽东、朝鲜叛军是攻不破城池的。” “可气吧,他赵云在岸上观风景,唯我易京军民腥风血雨,水深火热。” 臧霸劝解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将军以一支军队抗叛王之主力,挽狂澜于既倒,其功之大矣,臣以为,此时,大王一定要忍辱负重,持久作战,创以军功实名让天下人看看,谁更为胜任主导未来天下的沉浮1听到臧霸一步步的分析,吕布眼睛慢慢地放亮。 吕布忙问道:“你看我有希望吗?” 臧霸笑着劝解道:“枝头有鲜桃,将军伸手不可及,但跳一跳,便可争取1 吕布点头,唰地抽出佩剑,大吼道:“来呀——” 门嘣地开了,众将入内。 吕布厉色命令道:“本将军从今天起住到城楼上去,你等也要身体力行,分片守责,奋勇杀敌,凡消极怯战,玩忽职守者,斩1 将军张颌则第一个禀告道:“禀将军,末将属下士卒已不足三成,亟待补充1 吕布则有点不耐发的说道:“如果只剩一千人你这个校尉给我降做军侯!如果不足五百人你就给我降做屯长!如果再少你就干脆去做队史!此为军例,其余人同种情况皆照此办理!明白了吗?1 “校尉明白1 吕布挥剑命令道:“骁骑都尉庞德1 庞德听到之后应声答道:“末将庞德在1 “偌大的易京战场,你作信使能来能往,想必有勇有谋,大王赐你为骁骑都尉,寡人赐你为守城大将!走!除臧霸将军在此镇守,其余都随我上城楼!我等誓与易京城同在1 庞德剑已出鞘,同样慷慨激昂的答道:“是1 大殿上面的众将军齐声说道:“大将军威武1 吕布则喊道:“楚军威武1 接着,攻防的杀声震天价响。 虽然易京城周围打的是一片焦头烂额,但是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并不是易京城投,而是小将军关平袭击粮草的战事。 在通往易京前线的大道上,大队辽东、朝鲜军队押解着粮饷(xiang想)车辆鱼贯而行。 大道上,时不时的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 突然,辽东、朝鲜军士拔刀执戟地大叫:“楚军!楚军1 不过等他们发现楚军的时候,已经晚了,飞蝗般箭镞呼啸而来,中镞者纷纷倒下。骑兵从道路两旁冲出,无数下劈的刀锋断开了辽东、朝鲜军士的喉管。 马匹撞倒抵抗者,成群的押粮兵举械跪地,四周皆是躁动的马腿,寒光闪闪的刀锋。 高头大马上的关平挥动手中的大刀命令道:“点火,统统烧掉1 马上的楚军执火把挨车引燃。 熊熊燃烧的粮车。 关平的命令声中继续传遍全军,“去淮泗码头,所有漕船粮囤,全给我烧了1 骑乘疾风般驶去,近处火光冲天。 而粮道被劫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公孙恭的大营之中。 面部抽搐的辽东王公孙恭。 跪地的军需官在发抖的在向公孙恭详细的陈述着战事的情形:“……一色的高头大马,一色的强弓短矛,来如疾风,去如闪电,领头的汉将,面目酷似胡人,人称少将军关平……” 公孙恭越听越来气,转过身问道:“所有的粮道都断了?” 军需官低着头,低声的回复道:“断……断了。” 公孙恭拉住这位将军的衣襟问道:“一粒粮食也运不来?” “除非……除非……” “没有粮食,你让寡人几十万大军吃什么?吃你吗?” 军需官忙挣脱公孙恭的手,慌忙下跪道:“下官有罪,下官有罪1 公孙恭看到求饶的将军,他抬腿就是一脚,大骂道:“你坏了寡人的大事。来呀,推下去,拿大锅给我烹了1 军需官惨道:“大王——” 听到命令之后的刀斧军校冲上来,不由分说地将其杀猪般地拖了出去。 此时的大帐内转静。 作为协调辽东军、朝鲜军的张高此时正在公孙恭的大帐内,他劝慰道:“大王应早做决断,大军不能一日无粮,否则……” 公孙恭向旁边的将军问道:“营中的存粮还可以吃几天。” 这个时候有一个将军答道:“禀大王,至多三天。” 公孙恭最后无奈叹息道:“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张高疑惑的问道:“大王所言极是,必须立即与赵云的楚军主力决战,打通向北路线,只要占据武库敖包,一切迎刃而解。” 公孙恭一挥手中的短剑命令道:“传令各部,停止围攻易京,所有主力向襄平开进,现有的存粮一律只拨给战斗部队,三日之内,必须与赵云决战1 一语既出,众将为之肃然。 这道命令发布之后,易京城外的鸣金战鼓声渐出,开阔的原野上,黑压压的辽东、朝鲜军队的战阵在蠕动。 面对气势汹汹的联军,赵云命令全部楚军不许出动,坚壁不出的楚军守军。 隔着坚固工事,赵云携众向外观望。 他们看到行进的辽东、朝鲜战阵停下。 战阵之中,辽东王公孙恭全身披甲,立于驷马战车之上。 公孙恭苍茫地看去。 竟然看到成排的弓弩手满弓引镞。 现在双方的将帅就在眼前,仿佛又都在天涯的另一方,公孙恭对视的面部肌肉抽搐的赵云。 驷马战车上,辽东王唰地拔剑。 此时,赵云手指尖慢慢地搔了一下鼻翼,默默地。 楚军列队满弓待发,旌旗烈烈 驷马战车上的公孙恭,突然地执剑上举,剑尖直刺青天。 身边战阵的辽东、朝鲜军士齐声发出吼声: “吾王威武!楚军草鸡1 “吾王威武!楚军草鸡1 雷声般的吼声震撼着汉廷守军。 一名弓弩手松弛了弓弦,脸色苍白,回身朝赵云方向望去。 赵云却闭上眼帘。 在这种浓重的气氛之下,更多的弓弩手纷纷松弦回身望去,赵云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驷马战车上公孙恭上举的剑尖突然向下直指楚营。 成千上万的辽东、朝鲜军士发出更为强撼的吼声吼出: “扫平楚营!活捉征北大将军1 “扫平楚营!活捉征北大将军1 屯集的骑兵马蹄原地骚动,马匹引颈咴咴(hui灰)长啸,伴之金属兵器的撞响。四名营卫双手随时放在营门的木闩(shuan拴)上。 所有将士的眼睛都看向一个方向,那就是他们的将军赵云。 但是,赵云轻叹一口,扭头回了大帐。 一名骑兵突然地拔刀,带出金属的一响。 大帐内静静的,一名校尉走出,大声唱颂道:“征北大将军传令全军:凡有擅自言战者,以通敌罪同,杀无赦1 大营内静静的。 骑兵将领怒目朝向拔刀的骑兵: “听到了吗?征北大将军传令全军——” 弓弩手领队也怒斥道:“……凡有擅自言战者……” 营门前的营卫也大声的喊道:“……以通敌罪同……” 伍长对身边的士卒说道:“……杀无赦1 士卒传向另一士卒悄声说道:“杀无赦1 几名士卒挨个传递打道:“杀无赦1 “杀无赦——” “杀无赦——” ………… [ 第三百零五章 最后一击 易京城头上 挎剑的吕布沿着兵士们用火把照亮地一个个箭垛向下巡睃地走来。 臧霸立于不远处思忖地眺望。 远处,暗夜中的辽东、朝鲜大营处,只剩下不多的几堆败火。 走过来的吕布对臧霸说道:“公孙恭总算退了1 臧霸面无喜色。 吕布则有点得意的说道:“这股祸水全都朝襄平去了。也是苍天有眼,该让他赵云也尝尝滋味了1 臧霸则有点疑惑的说道:“叛军退的蹊跷呀1 吕布也略带怀疑的说道:“是呀,所以我已传令各部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中计。”臧霸:“下臣的看法恰恰相反,此时大王反倒要厉兵秣(mo末)马,随时准备出击1吕布:“何以如此。” 臧霸:“我已观察多日,叛军营内少有灶烟,又未见粮车到达,必定是后续粮草出了问题。此时公孙恭移师决战,必然做困兽犹斗,大王看好了,大势必将在一两日内定局。” 吕布回头看看身后的臧霸说道:“你是说……” 臧霸点点头答道:“是的,一两日之内,必是将军扩大战果,显世扬名的最后战机1 吕布问道:“这么快?” 臧霸坚定的答道:“就这么快1 听到臧霸的陈述之后,吕布有点惊愕了…… 而此时,夜幕笼罩下的旷野上,辽东、朝鲜军露天燃出无数篝火。 辽东、朝鲜叛军发出狼般的嗥叫。 一呼百应,以至满目遍野的嗥声,其声巨大而怪异。 萋萋野草在声浪中摇曳…… 而在赵云的大营之中,嗥声如雷滚动,军士们发怵(chu畜)地相视。 一名困盹中的楚军小兵猛然惊醒,不顾一切地跳起来,携(xie斜)风挟(xie斜)闪地奔突大叫: “叛军劫营!叛军劫营!叛军劫营*—” 一群士卒由帐篷内轰然乍起,四散奔逃,从而带动了炸营。 满目的士卒人人持戟,慌不择路,以至互疑敌我,持器相向…… 一火把持出,照亮周围。 才发现都是自己人,全场骚动。 持火把的士卒高叫道:“听,什么声音?” 全场静,人们屏气捕捉—— 声响是从中军大帐传来。 执火把者走过去,揭开帐帘。 所有人都傻了。 赵云卧榻安睡,酣声如雷。 执火把士卒走到第一个惊乍的小兵面前,呼地就是一大嘴巴,然后骂道:“大惊小怪1 看到这种情况,所有的士兵都松了口气,人群退潮般散去。 整个人群中也只留下那个捂脸的小兵。 军中大帐依然是鼾声如雷。 小兵一脸无辜的喃喃说道:“征北大将军的呼噜比头猪还响1 一段段小小的插曲在整个楚军大营中开始流传开来,虽然楚军的士兵都忍着怒火没有出战,但是他们依然是大口大口的吃肉。 不过,辽东、朝鲜军士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他们进攻赵云大营的第七日。 大群兵士吵吵嚷嚷地要走,却被督战的朝鲜大将军金圣亲兵阻拦祝 兵士大叫道:“三日无食了,让我们饿死不成1 “为什么辽东王的兵士可以吃饱,我们楚军却无粮供应?” 兵士蜂拥往外挤,亲兵手上的剑接连砍倒几个兵士。 一个将军声音大叫道:“谁再闹事,就地正法1 兵士们先都吓退了,忽然有兵士挺矛相向大喊道:“别把我们逼急了——” 亲兵刚欲正法,忽啦儿,所有兵士都执戟拔刀。 面对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亲兵们只好向营门方向退着。 因为都是自己的朝鲜兄弟,谁也不忍心刀剑相向,此外面对如此多的军士,亲兵卫队真的有点倍感压力。 兵士们步步进逼,继儿一声哄叫地:“兄弟们找食去哟——” 兵士们暴乱地冲出,四散而去…… 亲兵卫队原本想和这些士兵一搏生死的,但是大将军金圣发下将令不得阻拦他们,这些士兵才冲出来。 不过这一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公孙恭的耳朵中。 急白了脸的公孙恭冲入朝鲜主帅的军帐中,对朝鲜大将军金圣:“你朝鲜国的兵士是怎么管束的?居然逃走了一半1 朝鲜大将军金圣此时,正在安静的看着地图,然后轻轻的抬起头答道:“食不裹腹,焉能不散。” 公孙恭解释道:“粮食是很少,但决战就在今日,为什么不坚持一下。” 朝鲜大将军金圣此时站起身来答道:“粮不患寡,只患分配不均。” 公孙恭短叹一口气答道:“你呀,心眼太小了,辽东军承担主攻,自然分粮要多些,朝鲜军为配署,分粮自然少一点。” 朝鲜大将军金圣则不以为然的回复道:“人心却都是肉长的,焉能有主次之分。”公孙恭最后警告道:“如果朝鲜大将军金圣是这么不合作,败势已定矣1 正在他们两路联军因为粮食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而赵云大营中则酝酿着最后的决战。 全副武装的兵骑、战车、兵阵整装待发。 全身披甲,手执长剑的赵云立于战车上向全体楚军演说誓词: “三军的将士们,决战就在眼前,辽东、朝鲜叛贼谋反作乱,现在你们去讨伐叛贼就是执行天命。如果左军不向左面进攻,就是你们不执行天命!如果右军不向右面进军,就是你们不执行天命!如果驾车者不能使马笔直前行,就是你们不执行天命!凡执行天命者,战后在祀(si四)社颁赏。不执行天命者,不但杀之献于祖社;而且我要拿被杀者的老婆和孩子作奴隶1 赵云宣讲誓词时三军精神饱满。 一张张为誓词激励了的将士的脸孔。 一匹匹战马骚动的。 赵云最后随手接过自己的龙胆神枪大声喊道:“三军的将士们,三军立功的时刻到了!我命令你们打开营门:追上去!永往直前地斩杀敌人,去夺取你们的荣誉和胜利吧1 赵云手上的龙胆神枪有力地挥去—— 钧天乐响彻云天,士兵们如雷的欢呼声起:“遵命!遵命-…遵命1。 营门的吊桥自天而降! 原野上,几十辆楚军的马拉战车一线排开,势不可挡地冲了过来。 战车无情地冲入辽东、朝鲜叛军的战阵,肆意地辗轧(zhan ya展讶),冲击,粉碎着一切。 满眼都是格斗、厮杀,金属的撞击声,声嘶力竭的喊杀声。 隆隆的战车上旌旗飘飘。 骑兵的马蹄在人堆里践踏。 尤其是赵云统帅的亲兵白马从义士兵更是像疯子一样,波涛汹涌的冲向了溃退的楚军阵地。 兵败如山倒的叛军向四野逃窜。 马拉战车威猛地扫荡。 而战场上面,不仅仅有尸体,而且还有成片跪地缴械的叛军。 马蹄、轮辙践踏着辽东、朝鲜的旗幡,风卷残云地掩杀…… 此时,出兵不仅仅有楚军赵云的主力部队,还有吕布军团的士兵。 易京城楼下相机出击的吕布军团在小将庞德的带领下众兵骑冲出城门,吕字旌旗赫然醒目。 吕布晃动手中的方天画戟,催动自己的赤兔马,一马当先杀过去,臧霸、张宝等人随后跟进,向联军发起了最后一次攻击。 而西凉战将庞德虽然,没有纵马驰骋,但是他却弯弓射箭,一支弓箭已经飞出去。对面,联军战将中箭倒地。 吕布军团兵骑疾风扫荡着败退路过的辽东、朝鲜叛军。 待到他们接近的时候,庞德收起自己的弓箭,然后摘下自己的战刀向敌军劈去。一路奔驰,一路血溅战袍,后面的吕布西凉骑兵马蹄杂踏而过。 面对兵败如山倒的局面,朝鲜大将军金圣只能选择用自己的最后的死亡来告慰自己的君主,此时他在中军大帐,喊杀声隐隐传来。 所有冲进朝鲜大营的楚军士兵,看到的是静静的楚营内,一片溃退后的狼藉。 冲进去的士兵,不禁的往朝鲜大将军金圣帐中看去,因为那里,传来汩汩(gu 古)地倒酒声。 冲进来的士兵,看到金圣一只手颤抖地将壶酒倒入一樽酒觞内。 大帐外面,逐渐逼近的喊杀声。 朝鲜大将军金圣端起酒觞在唇前停留片刻后,一饮而荆 大帐内哗地被扯开,庞德乘马冲入,身后一片执戟兵卒。 朝鲜大将军金圣冷眼看着未动,他的身后是一排朝鲜军队将官。 冲进来的庞德翻身下马,大骂道:“叛贼金圣还不跪下1 面对庞德的质问,朝鲜大将军金圣冷笑道:“一区区小尉也配本大将军一跪?” 庞德挥动的大刀从马上直指过来,刀锋直逼朝鲜大将军金圣的喉头,大声呵斥道:“跪下1 朝鲜大将军金圣哈哈大笑,刚笑一半,毒酒发作,一头栽倒地上。 倒地的朝鲜大将军金圣口鼻流血。 案几上静静的剩酒…… 庞德惊愕的目光望去。 接着,帐内众敌将扑扑倒地饮毒而亡。 苍凉的战争,就在吕布军团无情的铁骑横扫着整个战场的时候,他们从幽州一路上想动挺近,一路上高歌猛进,一直攻打到襄平地区,和赵云的楚军主力进行了会师,这场战役才真正才算告一段落吧! [ 第三百零七章 血战辽阳 经过几个月的鏖战,赵云率领大军,打破辽东,朝鲜联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楚王聂泽风在列柳城中举行了巨大的欢迎仪式,整个辽东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有生力量,剩下的也就是公孙渊最后的五万精锐骑兵。 楚王聂泽风经过深思熟虑最后还是把消灭公孙渊的重任交给了吕布。 吕布经过几场血战,最终把公孙渊包围在辽东的辽阳城,一场城市争夺战正在血腥的上演。 公元21年秋9月的一天早晨。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交织在辽阳城上,整个城市仿佛染上一层金衣时,城东方向,五千楚军已列阵。 公孙渊立于城头,举目远望,但见城外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吕”字大旗迎着晨风猎猎飞舞。 那五千楚军,倒有一半乃是骑兵。 “将军,楚军的阵势似乎有些奇怪,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旁边的副将狐疑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公孙渊心中早有所猜测,却也不点破,要看一看旁边副将的眼光。 副将指着楚军道:“此番楚军有两万之众,大多数都是步军,而眼前即将攻城的楚军,却有将近一半是骑兵,这显然不合兵法,末将觉得甚为可疑。” 公孙渊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疑的,无非是因为吕布出身西凉,吕布最精锐的部队都是骑兵,这可能是辽东的最后一战了,他肯定要把最后的荣誉让给他的西凉骑兵部队了。” 当公孙渊看到那一面“吕”字大旗时,他就猜到,吕布一定就在大阵中间。 吕布虽勇武无双,但最擅长的却是骑兵野战,他的部曲也多为骑兵,攻城却是他的短处。 “虽然,吕布擅长野战攻坚,但是吕布不擅长攻城掠地,楚王虽然用兵如神,识得俊杰,但是楚王还是会感情用事的。” 公孙渊心中讽刺时,副将却还茫然不解。 此时城外战鼓声起,五千楚军轰然而动,开始徐徐的向着辽阳城推进。 只见副将也顾上茫然,热血陡然而生,厉声请命道:“将军,前番我没能拿下那吕布,这回就让我来守城,我定要好好杀一杀那吕布的威风。” 公孙渊却摆手道:“城头交给本将就是了,你给我备足充足的粮草和兵器,做好随时撤退。” 臧霸虽恼于许都不敌吕布那一役,但听得公孙渊的吩嘱,当即收敛了战意,遵令退下城去。 公孙渊大刀撑地,巍巍如铁塔一般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刀削般的脸庞尽是冷峻,沉着如山一般。 左右的辽东军吗,仿佛也为公孙渊的沉着所感染,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敌军,更无一丝惧色。 三千辽东将士,紧握着刀枪弓弩,神情中涌动着决毅,无畏的注视着敌军近前。 两百步时,攻城的楚军陡然加速冲锋,喊杀着冲上前来。 公孙渊手一抬,厉声喊道:“放箭1 令旗摇动,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而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楚军。 城下的楚军亦早有准备,当先的大盾手将铁盾高举,为攻城抬扛云梯的攻城队挡住箭矢的来袭。 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楚军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楚军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辽阳城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楚军,公孙渊口中喃喃赞叹道:“不愧是吕布,天下第一勇将,麾下将士果然是精锐之辈。” 须臾间,数千楚军已越过护城壕,第一拨的攻城部队接近城墙,十余张云梯徐徐被竖起。 接城肉搏,就在眼前。 公孙渊剑眉一横,浑身杀气迸射,长刀一横,厉声喝道:“辽东的健儿们,随本将并肩而战,杀退敌人1 “杀!杀!杀1 城头一线,辽东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因为这是他们最后一座城池,如果他们今天全部失败了,他们将没有退路,他们的历史也只能书写在今天这一页。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城的敌军为之色变。 几百步外,吕布手中晃动着方天画戟,不断拉住自己的赤兔马,心中奇道:“公孙渊素来不体恤士卒,而今看这阵势,他的部下竟似愿为他死战,这数月以来,公孙渊竟然没有退却过半步,一直都是这样勇往直前,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吕布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将军,辽东军的士气看来很盛呢,我们是不是稍候在做攻击埃” 旁边的将领,也是吕布最好的兄弟臧霸建议到。 吕布心有不甘的说道:“本将纵横天下,岂惧怕过谁。” 说罢,吕布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吕布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公孙渊军的呐喊声压过。 城头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楚军钩梯率先搭上城垛,这种顶部将有镰刀的长梯,可以紧紧的勾住城墙。 方一接城,手持刀盾的楚军陷城队,便奋勇的向上攀爬而上。 守城的公孙渊军也早有准备,人头大小的石块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楚军从钩梯上砸落。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城壕一线,五百楚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辽东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城头,有的则坠落城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公孙渊扶刀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楚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公孙渊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城的楚军趁势急攀,三五名射手矫健的楚军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公孙渊见得此状,厉声喝道:“副将何在,速给本将杀退北侧登城之敌1 正自血战的副将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在这种威力之下,所有的辽东将士都开始像疯了一样,向城头上攻击过去,接着又是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楚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辽东将士,竟凭微薄的辽东军之力就逼退了登城之敌。 随后,副将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叉竿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钩梯推去。 暴喝声中,副将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钩梯,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钩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楚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不过,副将的胸上也中了好几箭,然后光荣的摔下了城头。 就这样,第一轮的狂攻,生生的被公孙渊挡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楚军死伤数百,鲜血竟将土色的城墙染成了赤红,城墙根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副将,眼见辽阳城城坚,公孙渊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臧霸看到这种情况,实在不愿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便拨马来到吕布面前,大报告道:“公孙渊军早有准备,我军再强攻下去只能徒损士卒,将军,我看今日当暂且收兵,来日从长计议。” “收兵?” 吕布握住手中的方天画戟,指着前方说道,“这才攻了半个时辰就收兵,岂不有损我军士气,臧霸将军,你是怕了那公孙渊,还是另有所想呢?” 吕布这是对西凉骑兵多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种讽刺,更是对臧霸本人能力的怀疑。 臧霸,看到自己的大哥今天下如此大的决心,他眉色深凝,胸中极中窝火,却只能暗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后撤一步,继续强攻。 初攻受挫的楚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辽阳城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城头上的公孙渊,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公孙”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楚军第二轮的强攻,公孙渊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架架云梯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铁水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楚军甚至连一人都未能登上城头。 [4 第三百零六章 罪魁祸首 进过一场大战,辽东、朝鲜的全部精锐,全部的战死在幽州和辽东的大地上,此时在崎岖山道上,公孙恭坐在已经换了包装的驷马乘驾上由骑马的亲兵护卫着奔逃。 在奔逃的路上,公孙霸将军隔着窗帘问道:“大王,退回辽东城吗?” 公孙恭一脸无辜,心有不甘的握着手中的长剑,沉吟一丝的回答道:“寡人已无颜再见辽东城中的父老了1 公孙霸将军听到这句话,便有点苍凉的怀疑的试探性说道:“那——” 公孙恭从他支支吾吾的言语中知道了,这名将军的难处,直接撩开窗帘命令道:“去鲜卑族的营地吧,暂且栖(qi七)身吧! 在追捉的道路上,聂泽风只发布了一道命令。 此时全军上下传递着聂泽风的原话:“……本王告诉将军们,不必有丝毫的心慈手软……消灭叛军以建功劳。但凡食禄在三百石以上的伪官一般都要杀掉,不可释放。若有人胆敢非议本诏书或不遵从本诏令者,一律腰斩-…” 经过数天的苦战,楚军一路上摧枯拉朽,最终占领了辽东城。 赵云与占领辽东城的第二天进入辽东城,一路上快马奔驰而过尽是一片狼藉,四处是占领的楚军官兵在查抄收缴,他们将一些杂物丢在院中烧毁。 赵云由十几名卫士在簇拥着在狼烟里穿行其间。 沿途楚军官兵借向统帅致礼。 匆匆而过的赵云在一处宫室门口停下。 他看到大批的宫娥美女被驱赶出来。 骁骑校尉庞德向赵云展示辽东王公孙恭为称帝预制的玉皇、符节、王冠、龙袍……赵云看到之后,向所有在场的将军宣布道:“大王亲诏,叛贼公孙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全军不可懈担” 这个时候,一名将军向赵云禀告道:“征北大将军,据报,公孙恭逃入了鲜卑国境内,重又纠集人马,编练新军。” 赵云不屑说道:“哼,一手下败将,还想死龙复燃?” 这个时候,赵云本来想指派自己身边的将领去擒杀公孙恭,然后这个时候庞德求战,应声站里出来慷慨说道:“请征北大将军拨给庞德一支轻骑,公孙恭老贼就是藏于九地之下,末将也要把它挖出来,绳之以法1 赵云思忖片刻,看向庞德,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劝慰道: “我看这事交与徐荣,这样的事,他比我等都有手段。” 徐荣接到赵云的托付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往鲜卑敢去。 这一日,鲜卑王正与几个文官边讨论着什么,边沿游廊走来,有侍从迎上报告道:“辽东侠士徐荣求见大王——” 刚刚禀告道,鲜卑王已经目视着徐荣飘然进殿。 一进大殿之中,徐荣便叩拜倒地,然后大声喊道:“徐荣拜见鲜卑王。” 看到自己的故人而来,鲜卑王惊喜地迎上,连声说道:“好家伙,多年不见,你从哪冒出来了?” 鲜卑王把徐荣拉起来之后,然后好好大量了一下自己的昔日的这个兄弟。 徐荣笑笑道:“大哥!,徐荣由辽东而来。” 鲜卑王有点疑惑的问道:“噢?你小子该不会为公孙恭之事来的吧?” 徐荣则开怀大笑道:“徐荣乃江湖之士,哪里管得了王侯将相。” 鲜卑王也陪笑道:“王侯将相皆有国界,而你徐荣浪迹天涯是没有限制的,无冕之王嘛。” 徐继续荣笑笑,但是笑完之后,便从袖中取一简册递上。 徐荣禀告道:“确曾有人托徐荣为大王捎来一份礼单。” 鲜卑王扫了一眼,大惊道:“嗬!价值连城啊-…如此重礼何人馈赠?” 徐荣答道:“朝廷周征北大将军。” 鲜卑王霍地看向徐荣。 徐荣笑眯眯地说道:“怎么?大哥不能请小弟进殿一叙?徐荣还特地为大王准备了一段神功剑舞呢。” 最终在重金的诱惑下,鲜卑王大营和徐荣共同除掉这个祸害。 第二天,鲜卑王的驾乘行驶到辽东王公孙恭的营地,随同鲜卑王车子同来的还有数量车子,他们都是一溜车载,皆为牛羊整猪一类慰劳品。 鲜卑王,从自己的车子窗帘上看到营地警卫森严。 营地内,公孙恭的新编军队列出仪仗。 穿了铠甲的公孙恭由十数名亲兵护卫哈哈大笑地出迎鲜卑王。 两人互致礼仪。 公孙恭邀请鲜卑王入营,辽东王的亲兵却将鲜卑王随身的挂剑侍卫全部挡在了营外。 看到这一场景,鲜卑王大为不悦,公孙恭知道这是鲜卑王的地盘,不能为所欲为,必须和这个地主打好关系,所以拉住鲜卑王解释道“风声很紧,鲜卑王不必在意。”鲜卑王故作镇定,然后应付道:“辽东王在此编练新军,寡人应尽些地主之谊,来呀,将那些慰劳统统抬进来——” 听到王爷的命令,鲜卑王的随从抬着各种慰劳品过来。 公孙恭看到这种情况,忙喊道:“慢!先摆在那里,鲜卑王先随寡人校阅新编队伍,完了,寡人自会着人搬运。” 鲜卑王尴尬地回答道:“也好,也好。” 辽东王亲兵又将那些随从挡在营外。 此时,军乐响出—— 仪仗队伍中校尉声颂洪亮:“执戟致礼——” 持械的铠甲武士刷地看过来。 公孙恭陪着鲜卑王从队列前校阅走着。 队列中一铠甲武士脸色阴沉。 鲜卑王微笑致意,公孙恭也很高兴地检阅。 突然那铠甲武士冲出队列,执长矛朝公孙恭直刺而来。 猝不及防的公孙恭霎那间被刺中颈部,倒地身亡。 队列大惊,有亲兵扑向铠甲武士。 铠甲武士身手了得,三下五除二瞬间全部放倒。 鲜卑王断喝道:“谁也不许动1 与此同时,营外炮号金鸣,满目皆是鲜卑军队,营外守卫亲兵全被缴械。 铠甲武士摘去头盔,原来就是徐荣。 仰天倒地的公孙恭,颈项上汩汩流血。 三日之后,一只木匣在赵云大营叭地打开,露出匣内盛装的公孙恭首级。 赵云对众将领:“六路叛王,已正法了一名名,其余的,都要依诏令而行,尤其是首恶,朝鲜王金天!徐荣本将赐你为……” 营门前已空而一人。 答应外传来徐荣的马蹄声和远去的喊声:周将军,来自方长,这颗人头,来日换坛好酒吧!赵云感激的追到帐门口喃喃地:“好个徐荣,真汉子也1 虽然绞杀金天成为一个难题,但是驻守在辽东的贾范,作为罪魁祸首率领着残部逃出了辽东城,最终他还是落入了楚军的包围之中。 此时在辽东地区的范阳城外,楚军营地上,面对穷途末路,贾范最终无奈地选择投降。 旌旗飘拂上面印着辽东军贾范的军中标号,戟矛火把林立。 少将军关平立于马上,四周皆为楚军的仪仗。 贾范的车乘驶来,远远的停下。 然后,贾范苍凉的走下车,扔掉佩剑,除去了顶冠,褪下上衣,袒露了上身,匍伏在地上,一路叩头以膝盖爬行到关平马前。 马上的关平右手执出金鼓。 贾范一边跪着一边低声的喊着:“罪臣贾范,忤逆法规,惊扰百姓,有劳将军远道而来征讨。臣下不敢再行抵抗,听候将军处置1 关平斥责道:“贾范,你们已经决定投降我们楚军,投降大汉朝,你为何起兵造反?” 贾范则狡辩道:“罪臣事出有因。这都是辽东王公孙恭和朝鲜王的谋臣张高两个人合谋的,小人,我也是一个小臣怎么能够全的住啊,我现在知道楚军的厉害,所以选择主动投降啊#” 关平斥责道:“贾范你不要狡辩,既然不满公孙恭,理应向大王报告,大王自然会有处理办法。而你们没有得到大王的诏令和虎符,就擅自起兵犯乱,这样的行为,恐怕不单是为了…………?” 听到这些之后,贾范缄默。 看到对方这样,关平从怀里掏出诏令,扔给了贾范,然后说道:“这是大王的诏书,你听我宣读吧——” 贾范慢慢地抬头,绝望地看来。 ………… 公元21年秋天,历时三个月的‘朝鲜辽东联军’被平息了。汉聂泽风以惩办参与叛乱的地方势力为名,对所有不安分守己的敌方势力进行了严厉的打击。继朝鲜大将军金圣、辽东王公孙恭军败身死,参与叛乱的各地叛军将领,地方诸侯势力也相继自杀,至此,整个辽东的局面已彻底改观。 十天之后,聂泽风在列柳城中召见了赵云。 殿前台阶沿途十多名鲜衣侍卫逐一报唱:“征北大将军赵云晋见——” “征北大将军赵云晋见——” ………… 传入殿内后又往回唱颂: “宣周征北大将军——” “宣周征北大将军——” 唱声中,征北大将军赵云气宇轩昂地由黄门令春陀引领着顺着侍从仪仗走来。 聂泽风微笑地亲自出殿迎接。 赵云连忙欲拜。 聂泽风一把拉住赵云说道:“凯旋之士,免礼——” 然后,聂泽风牵住赵云的手,爽朗笑着进殿。 侍卫上前,顺手带上了殿门。 门外的少年侍卫:“校尉大人,他就是赵云?那个踏平辽东、朝鲜叛军的大英雄?”另外一个侍卫答道:“当然,不是他,大王能有这样的礼仪。” 校尉教训道:“别废话,好生值勤,今儿大王要见好些要人呢,别给我出错1 [4 第三百零八章 改变策略 公孙渊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公孙渊而来。 公孙渊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祝 城墙下的楚军,见得公孙渊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1 公孙渊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 噗1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公孙渊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城头上颜家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城下的楚军则士气受挫,无不面露惧色。 士气此消彼涨,楚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城外的吕布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刚才的话语,最终还是他自己下令全部楚军回大营,然后再做打算。 见得楚军退兵,一身是血的城头校尉兴奋叫道:“将军,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公孙渊本是可以趁胜追击。 不过公孙渊,深刻的知道外面的吕布大军各个都是西凉骑兵的精兵中的精兵,从前几次交手的经验来看,战胜西凉骑兵,尤其是在兵力上面远远大于自己的情况之下,战胜他们几乎都是不肯能的事情。 况且,吕布虽然退兵,但队伍却井然有序,显然是防备着公孙渊挥军趁势掩杀。 念及于此,公孙渊便摆手道:“不必追了,我们的敌人不仅仅就是眼前的这点楚军,留些气力,待来日一决胜负。” 于是公孙渊便叫全军不得追击,只用箭矢欢送失利的敌人。 午后时分,楚军在留下七百多具尸体后,尽皆撤荆 城头上浴血得胜的辽东将士,挥手着沾血的兵器,欢呼雀跃,舒泄着豪情。 白日一战,转眼已是天黑。 深夜之时,辽阳城内外皆陷入了沉寂,大战方休的两军,似乎都已疲惫,很默契的各自休整,并未再骚扰对方。 不过,吕布最终还是纠结了臧霸、张宝、周仓等数路军马经过三天的激战,最终还是攻进了辽阳城,公孙渊最终退到了城外的一座山谷之中,里面储备了大量的粮食、兵器,数路兵马竟然接连围攻了十几天都没有攻下,最终吕布接受了自己的军团的参谋马良的建议,采用发掘地道的方式进行突袭。 1月初的时候,吕布来到了辽阳城东北角的一间大宅。 这间原属民居的大宅,在吕布军攻占辽阳城后不久,便被以军用为由征用,约有五百多士卒,已经夜以继日的在此埋土苦干了七八日之久。 入得大宅时,两千多未今早未参战的步卒,早已静候多时。 臧霸全副武装,手持长枪站大院中央,英武的脸上涌动着某种莫名的兴奋。 见得吕布到来,臧霸忙迎了上去,拱手道:“禀将军,万事俱备,只等将军下令。” 吕布环看了一眼他的健儿们,微微点了点头。 臧霸遂转身挥手,向部下致意。 几名士卒赶紧奔到院中央,院中央铺设的草席统统掀开。 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呈现在眼前深坑之内,开有一条地道,黑乎乎的不见尽头。 这一条由辽阳城之内开挖的地道,径通城外辽东军的主营所在。 此条地道,正是马良的破敌妙计。 前番吕布军团初占辽阳城,马良勘察城外地形时,看到辽东军的屯军之处,便派兵夜以继日的事先挖好了这条地道。 主营中的公孙渊,万万也料想不到,他所在营盘之下,竟早伏有一条秘道直通辽阳城之内。 吕布环视诸将士,此次所用之兵,多为臧霸原有部曲,这些年轻的健儿,此刻脸上都涌动着兴奋。 看得出来,他们的热血正在沸腾。 “拿酒来。” 吕布高喝一声。 身后亲军,急着早已备好的烈酒,分于众健儿。 吕布举起杯来,目光流露着激荡,高声道:“今晚,成败皆在诸位之手,本将这一杯敬你们,来日得胜,我们再不醉不休。” 一饮而荆 “哐~~” 吕布将一滴不剩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众健儿皆饮尽,仿效吕布,纷纷将酒杯砸地。 大院之内,哐哐的碎裂声响成一片,凌乱的响声,仿佛比战鼓声还催人振奋。 酒饮尽,吕布拍着臧霸的肩,郑重道:“臧将军,就靠你了,别让本将失望。” “将军放心,霸必不辱命1 臧霸拱手而应,英武的脸庞中,涌动着刚毅与自信。 吕布点了点头,再次环视众军,那刀锋似的眼眸中充满了猎猎豪情。 沉静半晌,吕布大手一挥,厉声道:“时辰已到,突袭队出发。” 号令下,臧霸一手执火把,一手执枪,第一个跳下了深坑,只张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那幽幽地道中。 其余八百健儿陆续跳下坑中,鱼贯而入,没有一丝迟疑。 吕布目送着最后一名突袭士卒进地道,随即拨马赶往辽阳城东门处。 城门口,五百西凉骑兵业已就位。 暗月之下,铁甲幽幽反射着寒光,五百重骑士全副武装,犹如幽冥鬼府中的鬼将一般森然。 五百重骑之后,便是三千多精锐的轻骑兵,除了神行骑之外,吕布的精锐之军已齐集。 吕布登上城头,极目远望城东北侧的辽东主营,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公孙渊甚至能够看到营门外巡逻值守的辽东士卒身影。 公孙渊到底还有几分用兵之能,又有谋士辅佐,这营寨设得相当高明。 似乎公孙渊早有提防吕布劫营,营盘四周设了重重鹿角,更掘有深壕,可谓固若金汤。 “再坚固的堡垒,也会从内部轻易被攻击,公孙渊,最后的公孙家族名将,今晚本将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吕布嘴角渐起丝丝冷笑,眼眸中杀机在涌动。 身后的将士们却并未如吕布那般自信,这些年轻人激荡的脸上,多少闪烁着几分不安。 吕布遂叫将案几搬来,煮酒一壶,他靠在城头,闲情逸致的品起酒来。 眼见主将如此闲然自信,将士们紧张的心也渐渐平伏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的一夜,却似极为漫长。 地道中的臧霸,强压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地道中缓缓前行。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要不断的前行。 整个地道中,耳中所能听到的,只有此起彼伏,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地道的尽道,在此处,地道分为了三道岔路,分设了三个突出点,为的就是确保至少有一处不会挖到辽东军的营帐底下。 臧霸回头作了个手势,身后的部卒兵分三路,分别进入了三处岔道。 臧霸选择了中央,他来到地道底下,亲手动手,轻轻的向上掘去。 尽管根据估算,地道距离地面不足数尺,但为了尽量不制造出响声,他不得不极力的放缓动作,以期发出最小的噪音。 几尺之地,臧霸几乎用了一个时辰才挖完。 当那一小片洞口露现出时,臧霸和地道中其他的将士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人能确定洞口会开在那里,也许是无人处,也许正好在公孙渊的大帐底下也有可能,这还要凭运气。 洞口外一片安静,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士兵打呼噜的声音。 众人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确定了洞口处无人时,臧霸便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把洞口扩开。 然后,他手执长枪,第一个爬出了洞口。 警觉而迅速的环看一眼四周,臧霸紧绷的脸上,竟以涌现出难以压抑的惊喜。 “他娘的,老子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挖到了辽东军的屯粮场1 兴奋难当的臧霸,招呼着其余士卒赶紧上来,片刻间,几百号突击队勇气便尽数潜入了辽东军营内。 四周依旧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臧霸环看一眼四周,低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给老子放火,烧他娘的。” 号令下,几百健儿便分做数队,四下放起火来。 火光熊熊而起,直冲天际。 城头上正自品酒的吕布,心中其实也暗暗在焦虑。 尽管他设计好了此计,但这地道到底能挖到哪里,他却未能有精确的计算。 臧霸很清楚,这条计策虽妙,但却并非能够百分之百的成功。 他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将军,快看,辽东军的大营起火了1身边的张宝突然兴奋的大叫。 吕布心头一振,腾的一个便跳了起来。 几步冲到城垛边,举目远望,果然见辽军军大寨侧后方,大火冲天骤起。 “果然天助我也,哈哈——” 吕布兴奋得狂笑,转身拎起方天画戟,疾步如飞般下得城头。 翻身上马时,众将士气的精神已抖擞起来,他们似乎已从吕布脸上,看到了战斗将起的信号。 “打开城门,拉起吊桥1 吕布大声喝令。 [ 第三百零九章 大破公孙 辽阳城东门吱呀呀的缓缓开启,高悬的吊桥也徐徐放下。 穿过城门远望,辽东军大营方向的大火已更加熊熊。 那熊熊的烈火,瞬间让吕布军团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 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何敌营会突然起火,但他们却深信,这必是他们的吕布将军的妙计。 今晚,吕布将军将再次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吕布身披西川百花袍,手提方天画戟,拨马横于城门前,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 他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今夜是咱们扬威天下的时刻,是汉子的,随本将杀出城去,杀尽敌寇1 “杀1 “杀1 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来。 吕布猛然转身,纵马挥动方天画戟,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出城门。 五百西凉骑兵,更似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公孙营滚滚碾去。夜已深。 辽东军,中军帐。 此时的公孙渊和谋士煮酒对饮。 “虽然,我们坚守了十天,但是我们不一定能够一直坚守。” 谋士捋着短须,一脸的暗自得意。 公孙渊面露欣喜,举杯道:“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坐观其变,等待朝鲜军队前来进攻辽东吗,然后共同攻击楚军,来先生,我敬先生。” 谋士听完之后,然后呵呵的笑着,举杯饮荆 “我看这几日吕布那厮也损兵不少,不如我明日就尽起大军,再次一举攻破辽阳城,夺回辽阳城,杀了吕布报仇血雪恨。” 公孙渊抹去嘴角酒渍,咬牙切齿道。 谋士却道:“吕布此贼自然是要杀的,不过将军也不必急于一时,,待多消耗些公孙渊兵马,将军发兵也不迟。” 公孙渊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哈哈笑道:“先生说得是,来,咱们喝。” 大帐之中,气氛正酣。 正当公孙渊喝得兴致渐浓时,忽听得帐外起了鼓噪声,似有军士喧嚣慌叫。 公孙渊心生狐疑,正待派人去查看时,却有军士急匆匆而入,惊慌叫道:“禀大将军,我军粮场被烧,起了大火。” “什么1 公孙渊大吃一惊,急是冲出帐来,果然后营积粮方向火光冲天,仿佛一瞬之间,几万斛粮草尽皆被烧着。 随后跟出来的谋士,神色也是一变,疑道:“如此大火,分明是人力所为,莫非吕布劫营不成?” “怎么可能,我军营垒坚固,这是在深谷之中,如此坚固,吕布就算来劫营,又如何能毫无征兆的就冲破营壁,绝不可能。” 公孙渊断然否定谋士的猜测。 然而,伴随着大火同时而起的喊杀声,却令公孙渊神色剧变。 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杀公孙渊”。 那喊杀声,分明来自于大营之内。 此时,公孙渊彻底的相信,敌军竟是真的突入了己方大营。 只是公孙渊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敌人究竟是用何种方式,才能突破他铁壁般的营防,不但烧了他的粮草,而且还不可思议的杀进营盘腹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公孙渊惊骇万分,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 惊骇之下,公孙渊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出帐应战。 便在这时,公孙渊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 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 骑兵,是重骑兵,是西凉的重骑兵! 想明白时,公孙渊的脸色刹那间赫得惨白如纸。 辽东军营外,公孙渊所率的五百西凉骑兵,正在以全力冲刺的速度迫近。 吕布的视野中,敌营的火势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辽东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 臧霸的八百突袭队,不但烧了公孙渊的粮草,还从辽东军内杀起,让近两万辽东军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 狂奔中的吕布愈加兴奋,脸上的杀气愈发狰狞。 五百西凉骑兵,汹涌前行。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转眼间公孙渊已率军杀近敌营,而此时的辽东军的注意力,却皆为突起后营的大火所吸引,完全放松了前营的警戒。 当辽东军有所警觉时,却已为时已晚。 五百西凉骑兵,犹如地府冲出的魔鬼一般,从黑夜中突然杀出,铁蹄势不可挡的冲破了辽东军大营重重鹿角。 吕布一马当先,纵马越过外壕,手中方天画戟挟着滚滚狂力挥出。 噼啪碎裂之声中,楚军营门被他一戟斩成四分五裂,一人一骑,如电光一般撞入敌营。 迎面而来的两员敌将急围过来,欲要阻拦破营而出的敌人,但当他认出眼前敌将竟是吕布时,一瞬间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吕布乃西凉名将,更是天下第一勇将,这些辽东军士卒本就素畏其名,而今撞见,尚未交手便被吕布的威名所慑。 吕布却毫不留情,方天画戟似车轮般横扫而出。 两名敌将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 “哐!哐1 两声碎裂声中,敌将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之时,吕布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当那两员重伤的敌将,挣扎着想要爬起时,却绝望的发现,无数的西凉骑兵铁骑,已铺天盖地的袭卷而去。 五百重骑踏着他们的躯体涌入营中,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吕布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风,杀得何其畅快。 曾经数次和辽东军数次交手的西凉骑兵多次没有战胜对方,和曾静的屈辱这一切,长久积蓄的愤怒,仿佛在这一刻所爆发,吕布要用敌人的鲜血洗刷内心的愤怒。 他和他的西凉骑兵,踏着鲜血铺陈的地毯,直奔公孙渊的中军而去。 此时,紧随其后的三千轻骑兵也杀至,分从三面攻入辽东军大营,顺风放火,见人就杀,只将两万惶恐的辽东军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方天画戟的戟下不知斩落多少人头,吕布就如一柄最锋利的矛,撕破一切的阻挠,片刻间,已经至中军前。 火光下,吕布一眼望见,那位曾经的公孙将军,正慌乱的呼喝着他的士卒,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你娘的,老子饶你一命,你还敢来挑衅,当真是找死。” 吕布怒从心起,拍马舞动方天画戟杀向公孙渊。 慌乱了的公孙渊,此时也发现了吕布,当他看出吕布竟杀向自己时,不禁吓得神色大变。 “快,快拦下那叛贼1 公孙渊一面翻身上马,一面喝令左右保护自己。 左右的那些亲军虽惧公孙渊,但为了保护公孙渊,只得鼓起勇气迎上前来。 吕布也不留情,方天画戟左出右扫,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七八名冲上来的敌骑斩落。 公孙渊见拦不住吕布,吓得神魂尽失,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北面逃去。 吕布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公孙渊惊慌之下,腿脚颤抖,胯下战马加速不及。 而吕布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公孙渊的身后。 这样一个距离,只要公孙渊方天画戟探出,便可结果了公孙渊那厮,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当吕布把方天画戟高举,欲待斩下时,脑海里却猛然间闪过一丝清醒。 杀一个公孙渊固然简单,可是后果却是极为严重。 倘若自己今日杀了公孙渊,公孙渊作为最后的公孙家族成员,一旦被楚军斩杀,那么整个辽东军民都会痛恨聂泽风,痛恨楚军,那么辽东将成为一个永不休止的战争之所,楚军只能妥善安置公孙渊才能保住辽东,最少不杀死这个公孙渊,或者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念及于此,吕布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本是欲取性命的杀招,也于半途中变势,向着公孙渊虚攻而去。 公孙渊惊觉方天画戟的戟锋至,猛然斜向躲闪,这一迟滞的功夫,胯下坐骑便放慢了速度。 吕布趁势追至,也不待公孙渊有所反应,猿臂探出,如拎小鸡般便将公孙渊从马上拖了下来。 公孙渊虽是世家公子出身,但平素勤习武艺,却也练就了魁伟的身形。 但他却万没想到,自己诺重的身子,竟给吕布如此轻易的拎起。 惊骇之下,公孙渊手中的大刀也脱手,本能的拔出腰间佩剑,疯了似的向着吕布一剑斩去。 吕布早有防备,方天画戟已挂于马侧,腾出右手来,眼见剑锋刺来,身形一偏轻巧避过,虎钳似的手掌顺势将公孙渊的手腕扼祝 “本将面前,还敢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我看你是找抽。” 吕布大声喝骂一声,虎掌猛的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公孙渊的手腕竟被生生折断。 “啊~~” 公孙渊疼得嗷嗷直叫,一张俊朗的脸更是扭曲到不成人形。 公孙渊手中的大刀,将他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 第三百一十章 公孙家族 滚落于地的公孙渊,忍着剧痛欲待爬将起来,吕布却已回马挡在了他身前,刀背往他身上一拍,刚刚才爬起的公孙渊便又被拍趴在了地上。 “吕布狗贼,焉敢对我如此,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个狗贼……” 爬不起来的公孙渊,只能趴在地上愤愤的大骂不休。 吕布将刀往公孙渊的断腕处一架,冷冷道:“还嫌不疼么,再不闭嘴,老子就把你这只爪子砍了。” 吕布这般一威胁,那公孙渊纵使有腔的怒气,却也不敢再吱声。 这位腕子折了的公孙名将,只能咧着嘴,恨恨的瞪着吕布以发泄怒气。 环视四周,战斗依然在继续。 西凉骑兵和臧霸的突袭队内外夹击,已令两万楚军陷入一片混乱,随后杀至的步军,则进一步摧垮了辽东军的抵抗意志。 只是这些辽东军到底不是乌合之众,虽是处于不利境地,但依然有不少在做顽强的抵抗,因为他们是最后的辽东军精锐,他们已经没有在新的方向,剩下的只是牺牲,剩下的只是他们最后的光荣,那就是流进他们最后一滴鲜血,让后人都记住他们曾经是光荣的辽东将士。 看到周围的一切,吕布不想令自己的士卒做无谓的牺牲,遂是将公孙渊高高的拖起,大声叫道:“公孙渊已被生擒,尔等还不伏地投降1 这一声吼他是倾尽全力,洪亮声音如闷雷一般,竟是生生将周遭数十丈的喧嚣声压了下去。 周围的辽东军闻声望来,但见自己的将军在半空中挣扎,无不惊魂丧胆。 千万双眼眸中,吕布高举着公孙渊的残躯,红色的披风猎猎飞舞,整个人如天神一般,直令辽东士卒为之色变。 胆小者,当场伏地投降,胆大者则丢灰弃甲,望风而逃,哪里还敢有半分抵抗。 崩溃由远及近,如坍塌的骨牌一样,过不得多时,两万辽东军便土崩瓦解。 从开始到结束,这场突袭战持续了不少半个时辰,就以辽东军大败宣告结束。 除掉死伤及逃走的辽东军之外,降者竟有四千余众之多。 “将军,这一战杀得痛快啊1 纵马前来会合的臧霸,仿佛洗了一个血浴一样,浑身上下尽皆赤红。 吕布赞道:“此战能胜,臧霸将军,你当属首功。” 能得天下第一勇将吕布赞许,臧霸自是兴奋,却又不敢居功,拱手道:“若非将军用兵如神,末将今夜焉能杀得这般酣畅淋漓。” 吕布豪然大笑,浑身洋溢着痛快。 虽是大败辽东军,生擒了公孙渊,吕布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主营虽破,公孙渊的城头校尉的偏营数千精锐尚在,依然不可小觑。 为了防止副将反攻前来,吕布遂亲率两千兵马断兵,令臧霸率大队兵马,以及数千降卒先行撤归辽阳城。 辽东军偏营。 主营方向骤起的火势,早早的就吸引了副将的注意力。 最初时副将以为那火势只是不小心走水,料想不多时就可以扑灭,故而并未太担心。 只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副将才渐渐意识到,这骤起的大火必然另有原因。 于是副将急派斥候奔往主营,打探到底是何原由。 斥候的回报却令副将大吃一惊:“敌军深夜劫营,主营粮草尽皆被烧。” 大惊之下的副将,欲待尽起偏营之军前往支援,却又恐这是吕布声东击西之计,未知虚实之前,只得令军卒尽皆带甲,随时戒备。 主营的火势越来越大,喊杀之声遍及数里,即使身处几里外的副将,也清晰可闻。 “主营到底怎么回事,颜兄他纵然神勇,又如何能轻易突破营壁?” 副将远观着主营大火,心中皆是狐疑。 正当百思不解时,数骑人马由主营方向匆匆而来,为首者正是谋士。 谋士的前来让副将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是拨马迎往辕门,半道上正撞上谋士。 “将军,主营有失,你还不速起兵马前去救援。”匆匆奔来的谋士,喘着气大叫。 副将眉头一凝,惊道:“大营鹿角重重,兵马数倍于敌,敌人是怎么轻易击破的?” “我也不知那吕布使得什么诡计,眼下吕布的西凉骑兵已冲入大营,你再不去发兵救援,若是大将军有失,你担当得起罪名吗1 满头大汗的谋士,厉声喝斥,竟是公然威胁副将。 副将听着刺耳,眼中掠过恼色,但想到公孙渊有危,却也顾不得跟谋士计较,急是点起本部兵马,离营向着主营方向奔去。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败卒逃来,主营方向的喊杀声却渐弱。 当副将赶近主营时,已是东方发白,天色渐明。 大营方向火势依旧,却已不闻半点杀声。 战斗,似乎已然结束。 正前方处,吕布军列阵已待,挡住了副将军的去路。 见得这阵势,副将军心知大营已失,眼见吕布早知他会来支援,生恐又中了吕布的计策,只得下令勒住近马,不敢再前进半步。 “将军,主营就在前方,为何停下兵马?” 谋士从后奔来,质问道。 副将指着前方军阵,沉声道:“主营已失,敌人早有防备,此时焉能再战。” 谋士也是急到犯晕,这时稍稍冷静下一观察主营情况,方才猛然惊醒。 谋士的脸上涌动着惊疑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家两万兵马,如何在一夜之间就被吕布摧垮,而眼下又不知公孙渊生死,谋士更是焦虑万分。 正当这时,对一骑飞奔而来,来者并未携带武器,显然是使者身份。 那一骑止步于十步之外。 “我乃吕布将军帐下臧霸,特奉吕布将军之命,将此物交给将军。” 说罢,周仓猛一用力,将手中之物扔向了出来。 那一物落在阵前,士卒将之捡来逞给副将。 副将和谋士看到那东西时,二人的神色不禁大变。 那金色的之物,正是公孙渊的头盔。 “难道,大将军已经战死?” 副将禁不住惊道。 话方出口,臧霸扯起嗓门大叫道:“我家将军已生擒了公孙渊,将军说了,他不愿跟将军你交手,若将军不想让公孙渊人头落地,就请立刻退兵,休得再犯我辽阳城。” 言罢,臧霸再无多言,转身拨马而去。 须臾间,臧霸奔回了本阵。 这时吕布手中晃动方天画戟,闲然驻马,根本没把对面的敌军放在眼里。 见得臧霸归来,吕布道:“臧霸,可将头盔交给敌方?” “头盔已扔给对方,将军交待的话我也跟他们喊了一遍。” 臧霸粗声道。 听得此言,吕布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眸掠过丝丝诡笑。 “你知道对面的副将是谁吗?他就是辽东的名将慕容昭,他是鲜卑人,他主导着整个辽东军的军魂。 吕布麾下虽有神行骑和西凉骑兵两支姜瑞的骑兵,但缺乏的却是一员得力的辽东将军,如果想平稳固守辽东,就必须需找一位辽东将军。 若能得慕容昭这员优秀骑将,对吕布来说自是如虎添翼,自己身上的重担也能减轻许多。 而吕布早就推算出,公孙渊、谋士等对慕容昭深为忌惮,此番擒获公孙渊,大败辽东军,吕布如何能不趁机使计。 当公孙渊听闻臧霸的威胁之词后,刀疤脸上立时掠过丝丝惊色。 公孙家大将军为人所擒,这是何等重大的变故,对于整个辽东郡来说,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国家,现在他们已经都是亡国之人。 慕容昭震惊之时,同样惊骇的谋士已是心生狐疑,眯起的双眼猛的扫向慕容昭。 “传令全军,即刻退往朝鲜边界。” 慕容昭沉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而且连偏营都不归,直接撤往几十里外的辽东和朝鲜边界。 谋士闻言大惊,急道:“大将军落入吕布将军之后,你不发兵施救,为何反要撤兵?” 他这言语中,毫不掩饰责问之意。 慕容昭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没听臧霸说么,我等再敢进攻,他就杀了大将军,难道你想害死大将军不成。” 谋士被呛了一鼻子灰,又气又急,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反击。 慕容昭也不理会他,只管拨马转向,望着东南方向撤去。 谋士虽是不愿,但也不敢只身留于此地,只能无奈的随慕容昭军一同北撤。 天光大亮时,慕容昭已在十几里外,辽阳城外的两座辽东军营垒,均已为之一空。 吕布却未放松警惕,仍旧驻马城外,直到斥候带回的情报,确认慕容昭当真退兵后,他才率军回到辽阳城。 此一役,大破两万辽东军,生擒公孙渊,可谓是大获全胜。 回城的吕布,下令尽取辽阳城库府酒肉,大赏三军,全军将士为之欢腾。 一场庆功宴后,吕布令将那位公孙家大将军押解上来。 片刻后,公孙渊便被臧霸拖进了大堂。 此时,这位手残的公孙家大将军,灰头土脸,一身的怒气,一见到吕布,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吕布吃了似的。 吕布却一脸淡笑,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公孙渊气急败坏的样子。 座下臧霸见状,怒喝道:“败军之将,见得我家将军,焉敢不跪。” [4 第三百一十一章 公孙命运 公孙渊一听此言,顿时怒到脸色涨红。 公孙渊是谁,那可是世代镇守辽东的公孙家族豪门公子,生平除了父母之外,又何曾跪过他人。 让他给吕布下跪,这自然是莫大的耻辱。 受此刺激,公孙渊冷哼一声,傲然道:“我公孙家族世代镇守辽东,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能够经得住我的跪拜1 公孙渊的这般傲然之词,毫不掩饰他高贵的出身,言语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如此傲慢之词,顿时将臧霸激怒,这位酒醉三分的猛将,当场抄起腰中弯刀就要杀公孙渊。 公孙渊没想到臧霸竟生杀气,一见这猛汉提刀跳下堂来,不禁吓得神色大变,哪里还顾得什么傲气,本能的就欲闪避。 “臧霸且住手,本将可不想让天下人说我是杀俘之人。” 吕布淡淡一语,立时喝住了臧霸。 臧霸虽有一腔怒气,却不敢不听吕布之令,只得愤愤的退了座去。 公孙渊见吕布出手阻止,以为吕布还顾及着他公孙大将军的身份,脸上的惶恐旋即收敛,转眼又显露出傲慢之色。 “公孙渊,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本公子…………。” “不愧是公孙大将军,好大的派头。” 吕布淡淡一笑,向臧霸招了招手,“臧霸,公孙大将军不是不想跪么,还不快伺候着。” 公孙渊还以为吕布想要奉承他,正微微有些得意,猛听到后半句话,脸色刷的就是一变。 “你蔼—” 嘴还没来得及张,臧霸那大粗腿一抡,一脚就踹在了公孙渊的后腿窝子上。 公孙渊脚跟着一软,一个没站稳,“扑嗵”就跪了下来。 这一跪让公孙渊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惊觉的他也顾不得腿痛,一脸恼怒的就爬了起来。 公孙渊眼色一扫,臧霸又是一脚,再次把刚刚站起的公孙渊踹倒。 “吕布,你怎敢如此对本公子……” 公孙渊腿痛得呲呀咧嘴,骂骂咧咧的又挣扎着直起身。 吕布冷笑道:“不愧是名家公子,果然是有骨气,本将倒要看看,你到底是骨气硬还是骨头硬。” 言罢,吕布笑脸顿后,凛烈之色顿生,狠狠的向臧霸使了个眼色。 臧霸早对公孙渊的狂傲无礼深为厌恶,等的就是公孙渊的点头,这下他可兴奋了,大粗腿毫不留情的向着公孙渊踹去。 臧霸的气力在军中那可是数一数二,他那几脚下去,寻常人谁受得了。 公孙渊只苦撑了片刻,挨过七八脚踹后便痛苦难当,两条腿几乎要断掉一样,再也没有勇气强作硬气,只能气乎乎的跪伏在了地上。 这位公孙家大将军,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跪在了吕布的面前。 尽管他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打到不得不跪。 吕布一杯酒饮起,欣然起身,缓缓走到公孙渊的面前。 他俯视着一脸憋屈的公孙渊,微微笑道:“公孙大将军,本将看你这一脸怒气,似乎是不服啊,你若当真不服,本将就打到你服为止。” 吕布手段有多狠,公孙渊是深有体会,耳听这看似平淡的言辞,公孙渊如芒在背,慌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心知吕布绝非说笑,绝对是说到做到,畏惧之下,便只好强把脸上的怒色è压下去,只能委靡的低垂着头,不敢再有一丝的傲色。 吕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身回到嘴上,他摆手道:“公孙大将军既然如此有礼,本将自当以礼相待,来呀,把公孙大将军送下去,好好的招呼,不可慢担” 令下,几名虎熊之士上前,连拖带扛的把腿痛到站不直的公孙渊拖走。 吕布轻描淡写间,狠狠的打掉了公孙渊的嚣张气焰,左右诸将看着那个解气,无不是拍手称快。 “将军打得好,像姓公孙的这种人,就该打到他服为止,不过将军何必还留着他,不如一刀宰了痛快。” 臧霸还嫌不够出气,咬牙向吕布劝杀公孙渊。 吕布却淡淡道:“公孙渊虽然讨人厌,却是公孙家的大将军,若是把他宰了,辽东可能都要开始奋力一搏,那么我多少西凉将士可能要把自己鲜血洒在这里,我希望自己的西凉子弟都能够返回家乡去。” 吕布一席话,道出了他不杀公孙渊的之因,正是为了给自己,给楚王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局面。 臧霸这时才恍然而悟,不禁拱手赞叹:“没想到将军如此深谋远虑,末将当真是愚鲁不及。” 其余众将,也纷纷赞叹。 面对诸位的赞不绝口,吕布却只一笑付之。 正当这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马良已经赶到辽阳城。 吕布精神又一振,笑道:“马良来得正好,本将正有事要他去办,快请他进来相见。” 马良本在易京,安排幽州的地方实物,吕布攻破辽阳城后,派人飞马回新野报信时,又命其星夜赶到辽阳城。 眼下这酒也喝得差不多,吕布便叫罢宴,稍稍醒了醒酒后,却在偏堂召马良前来要见。 “恭喜将军大获全胜,一战一雪前耻。” 步入堂中的马良,一脸喜色的向吕布拱手而笑。 吕布也不假装谦逊,毫不掩饰内心的些许得意,却是招手令马良近前相坐。 “幽州方面如何,匈奴可有动静?”吕布先问道。 马良笑道:“将军放心,易京稳如泰山,那匈奴自前两次失利以后,现在已经老实的很,昨天还主动又送了数万斛粮来。” 吕布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难得匈奴如此热心,待我抚定辽阳城,全据辽东之后,定要抽空好好谢谢他才是。” 吕布语气中暗藏杀机,似乎在暗示着辽阳城之役后,他有将兵锋转向匈奴的意图。 “听闻将军此役生擒了公孙渊。“ 马良提及了公孙渊。 吕布眉头微微一挑,摆手笑道:“不用你们提醒,本将当然知道要留着公孙渊一条命,不然我们不能够彻底平顶辽东之地。” “原来将军早有主张,倒是我等多虑了。” 马良面露奇色,却为吕布的深谋远虑所折服。 “但不知将军招属下前来,却是所为何事?” 马良这时才想起了此事。 吕布眉头微微挑动,嘴角扬起一丝诡笑,“先生能言善辩,本将此番招先生来,正是想让先生一展所长。” 马良顿时兴奋起来,忙问公孙渊有何差遣。 “本将想让先生做一会说客。“ …………………… 辽东朝鲜边境上。 几天前,吕布命令臧霸率领的两万大军,兵不血刃的逼降了些城,然后又耀威扬威的南攻朝鲜和辽东的边境。 几天后,那一支威风八面的大军却已烟销云散,只有仓促撤来的几千副将惶惶之军。 退守边境上的慕容昭,面临着一种进退两难的处境。 退兵。 大将军公孙渊还在吕布手中,若然就此退军,就等于放弃了营救公孙渊,必会授人以柄,被谋士等一派趁机攻诘。 不退。 兵不过数千,士气低沉已极,几十里外是斗志昂扬的六千臧霸精锐,若然来攻,却当如何以应。 房中来回踱步的慕容昭,刀疤脸上皆是焦虑。 正当这时,亲兵来报,言是有一叫做马良的慕容士,声称是奉了吕布之命前来。 “马良……” 慕容昭心头微微一震,心中诸般狐疑尽起。 沉吟片刻,慕容昭低声道:“将那马良请进来,小心着点,不要走露了风声。” “是。” 亲兵退去,亲兵强按下焦虑,端坐于座上,目光沉沉如霜。 过不多时,便将一位慕容质彬彬的儒士引入,正是马良。 “马良见过慕容将军。” 马良信步入内,拱手施礼,一派淡然从容。 慕容昭盯着马良,沉声道:“你既是吕布属下,便是我慕容昭的敌人,来此有什么目的?” “马某此来有两个目的,一者是代我家吕布将军,向慕容将军转达问候,这二来嘛……” 马良也不待副将赐坐,如进自家门一般,边说边主动寻了一座坐下。 “……这第二桩事,则是来救将军的性命。” 轻描淡定一语,慕容昭闻之却神色一变。 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冷肃无比,慕容昭死死盯着马良,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如刃的寒光。 半晌,慕容昭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将面前大言不惭。” 慕容昭到底是骁将,骨子里有着一股粗傲,被马良一激,立时便恶语相向。 马良却也不以为怪,只淡淡一笑。 “马某虽无名之辈,不过却知慕容将军若再这般犹豫不决,必遭杀身之祸。” 徐徐一语,只听得慕容昭心中一寒。 马良接着缓缓道:“慕容将军乃辽东名将,为谋士等人视为眼中钉,耳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慕容将军军坐看公孙渊被擒却不得救,试问以;辽东军民能饶过将军你吗?” 洋洋洒洒一席,只令副将心头为之一震,冷峻的眼眸中,不禁闪过几分悚然。 震动瞬间,慕容昭却又冷哼一声,“大将军被擒,乃是中了尔等奸计,与本将何干,焉能怪罪于本将。” [ 第三百一十二章 慕容将军 吕布虽然击败了公金渊,消灭了最后的公金家族,但是辽东久居中原关外,自然能够找个本地的将军统领更好,所以吕布选择了慕容昭,这个鲜卑民族的将领,吕布派出的太守对慕容昭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慕容昭面对今天的困境竟然开始有所动遥 正所谓兔死狐悲,自公金渊独立率兵离开公金恭之后,随着公金渊的战功越来越多,尤其是作为全军主力的慕容昭更是受到无数人的白眼,心中当然是无比的痛恨这些搬弄是非的小人。 只是,先前那些所谓的动摇,也只是想一想罢了,慕容昭从未曾当过真。 但眼下形势却不同,诚如太守所说,这一回的他当真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不利境地。 稍有一慎,金天也不是没有一怒之下,迁怒于他的可能性。 见得慕容昭眼神恍惚,太守情知说词已奏效,进一步道:“整个辽东已经被我们楚军占领,我们楚军崛起与辽阳城,竟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现在朝鲜中州、司隶、淮南、冀州、并州、幽州辽东已经都是我们的了,天下有三分,我们已经占领了二分,我家楚王和吕布将军向来看重将军,将军何不就此归顺于慕容将军,不但可免遭杀身之祸,而且还可助楚王成就一番霸业,此马某向将军所献的万全之策,请将军三思。” 几番铺陈之后,太守终于道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这也正是吕布招他前来的原因,为的就是借助太守的辩才,说降慕容昭这员虎将。 听得此言,慕容昭的身形一震,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他直视着太守,一语不发,神情极是复杂。 大堂之中,一时又陷入了沉寂。 忽然间,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沉寂,亲兵急急而入。 “禀将军,谋士吵着要见将军,小的们拦不住,他已经快要闯到里来了。” 听闻谋士突然闯来,慕容昭的眉头不禁一皱,眼眸中掠过一丝担忧。 倘若给谋士瞧见太守在此,不知又会如何猜想。 慕容昭目光猛转向太守,暗示他先回避一下。 太守却佯作不知,只顾低头闲然的饮着杯中之茶。 只片刻的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谋士已推开门口的守卫,大步冲入堂中。 “大将军危在旦昔,慕容昭,你一再的按兵不动,莫非想害死大将军不成?” 闯进门来的谋士,也没注意到有外人在,张口就对慕容昭横加指责。 被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质责,慕容昭只觉楚面无光,不由怒从心起,虎目怒瞪谋士。 此时的谋士,方才注意到有别人在场,一双三角眼不禁狐疑的扫向太守。 “他是何人?”谋士疑道。 慕容昭未及开口,太守却抢先拱手一笑,“在下太守,久仰谋士大名,幸会幸会。” 听闻太守之名,谋士的神色骤然一变,目光嗖的便转向了慕容昭,毫不掩饰疑忌之意。 “慕容将军,这个人不是吕布的属下吗,他为何会在文将军这里?” 谋士冷冷质问道。 慕容昭本就嘴拙,这下更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僵在了那里。 这时,太守却站了起来,淡淡道:“慕容将军将要归顺我家吕布将军,伊某此来当然是为了此事。怎么,谋士莫非也有归顺之意不成,若是这样,伊某倒可为先生向我家将军引荐。” 慕容昭心头一惊,万没有想到,太守竟然会公然说出这等话。 太守的目的,当然是要把“慕容昭”逼上绝路,逼他做出决断。 而那谋士听闻此言,自然是大为惊骇。 惊怔半晌,谋士不禁勃然大怒,指着慕容昭骂道:“好你个慕容昭,你果然暗通吕布那贼,辽阳之役,定也是你做内应,害得大将军被擒,慕容昭,你对得起公金家族对你的恩德吗。” 事到如今,慕容昭知道,自己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耳听着谋士的诬蔑恶语,想着先前谋士一党对自己种种攻诘,想着公金渊对那些小人的纵使,慕容昭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如脱闸的洪水一般涌喷而出。 突然间,他腾的站了起来,周身杀气滚滚而出。 他大步走到谋士面前,冷冷的对视着他,厉声道:“本将就间要背叛公金渊,你又能怎样?” 此言一出,慕容昭已无退路,他已做出了选择。 “慕容昭,慕容昭,你当真是胆大包天1 谋士感觉到了一丝惧意,但却又不想露怯,仍旧铁青着脸斥责慕容昭。 慕容昭早恨得他牙痒痒,而今决下已下,岂能再受他恶语相向。 但见慕容昭猿臂一挥,诺大的拳头如铁锤一般砸向碟碟不休大骂的谋士。 “哐1 一拳狠狠砸中谋士的鼻梁。 谋士不过是文人,如何经得起慕容昭这一下重拳,这一拳下去,只把谋士痛得嗷嗷痛叫。 “慕容昭,你竟敢打我,我必请大将军——” 话未出口,慕容昭又是一拳砸在谋士的腹部。 再遭重拳的谋士,眼珠子几乎暴出,晃了几晃,捂着肚子便瘫倒在地。 几拳将谋士打趴下,慕容昭长吐了一口气,压抑已久的恶气得出,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畅快。 旁边笑眯眯看戏的太守,脸上同样流露出几分释然。 揍过谋士,慕容昭抖了抖手,拱手向太守道:“公金将军麾下皆是这等小人,我早就受够了气,我已决心归顺吕布将军,助他成就一番霸业,我这就随先生去见将军。” 太守哈哈大笑,欣然道:“将军当真是深明大义,吕布将军能得将军这般当世虎将,何愁大业不成。” 当天,太守说降了慕容昭。 太守遂一面派人往辽阳城中报信,一面与慕容昭出发,带着几千所部步骑,还有谋士这个俘虏,亲往辽阳城投归。 辽阳城中的吕布,收得太守快马急报,得知慕容昭愿意归顺时,自然是万分大喜。 慕容昭武艺起群,精于骑兵,又奉自己为将军,可堪信任,能得这般栋梁之将,吕布又如何能不狂喜。 于是一收到这消息,吕布便点起兵马,亲出辽阳城前去迎接慕容昭的归来。 日近斜阳,北面大道上,终于看到了兵马的影子。 吕布料想是慕容昭率兵至,遂将兵马勒住,原地等候,又派伺候前去打探。 片刻后斥候回报,果然是慕容昭兵马已到。 慕容昭为了表示别无他心,两军相近三四里时,便叫兵马且住,自己则与太守,带着十几骑前来相见。 吕布驻马而立,遥望北面,但见大道之上,十余骑人马飞奔而来。 慕容昭独身前来,归降之心已无异。 “驾1 吕布欣喜之下,纵马上前迎去,臧霸等十余骑亲军,也跟随而去。 相距十余步时,慕容昭翻身跳下马来,大步流星奔上前来,拱手便拜。 吕布急是跃下马,急步上前将慕容昭扶起,笑道:“慕容将军,你终于肯来辅佐将军我了。” “末将未能尽早来拜见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慕容昭也欣慰的笑着,却又有些许惭愧。 吕布哈哈一笑,“将军你的难处,本将又岂能不体谅,前事已过,从今往后,你我以后并肩而战,何愁不能共创一番大业。” “原先的将军,性格暴躁褊狭,如今却这般大度,当真是难得,看来我慕容昭的选择是明智的……” 慕容昭心中对吕布更生敬佩,当即拱手慨然道:“从今往后,末将的命便是将军的,末将愿为将军趁烫蹈火,再所不惜。” 听得慕容昭这番拳拳之词,吕布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欣慰。 兴奋之下,吕布拍着慕容昭的肩,豪然笑道:“今日不说别的,走,咱们进城喝酒去。” 吕布拉着慕容昭便要回辽阳城。 慕容昭却笑道:“将军莫急,末将来翻来归,还为将军带了一份礼物。” “礼物?” 吕布顿生好奇。 这时慕容昭便一招手,叫部下将那所谓的“礼物”带上来。 过不多时,几名虎熊之士,便将一个全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儒生带了上来。 当吕布认出那人的是谁时,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那被绑之人,正是谋士。 一种莫名的厌恶感油然而起。 此人虽然有才华,但却太过小人,吕布绝不容许自己麾下存在这样一颗老鼠屎。 身上的阴冷之意渐渐弥散,左右之人,渐渐为吕布的杀气所慑。 他缓缓的走到谋士跟前,冷笑道:“谋士,没想到我们还真是有缘,会在这种情况下再会,你恐怕万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鼻青脸肿的谋士,这会再也嚣张不起来。 当初吕布曾经因为抑郁不得志的时候,投奔过金天一段时间,他们更是和公金的辽东公金家族共同作战,共同抗击楚军,但是当时候的主帅则为公金恭,就是这个谋士,一只排挤吕布,他如何排挤吕布的事,他如何能忘记。 或许是出于心虚,耳听着吕布的冷言,谋士不禁是混身打冷战,低垂着头不敢正视。 寒光掠起,吕布缓缓的拔出了佩剑。 [ 第三百一十三章 新仇旧恨 小人当前,新仇旧恨,焉能不报。 吕布长剑在手,眼中杀意迸射,左右部众顿时鸦雀无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本就胆战心惊的谋士,顿时吓得魂飞破散,脸色惨然,双腿跟着就发软。 惶恐之下,谋士忙是勉强挤出笑脸,讪讪道:“吕将军息怒,其实我素对将军仰慕的紧,曾经将军效力袁公,我在他面前,我没少为将军说好话,将军若有意和袁氏后人和解,我还可以为将军牵线搭桥,略尽绵薄之力。” 吕布本想谋士名士出身,面对着死亡当前,多少会表现出几分名士的节气。 他却没想到,这谋士在自己的长剑下,抛下了所有的伪装,竟是露出了如此不堪的真面相。 所谓名士,不光是个小人,而且还是个胆小鬼。 吕布心中冷笑。 “如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率领冀州骑兵攻击张燕之役后,正是你向金天进谗言害我,你是讽刺本将记性差吗?” 说话时,吕布将剑往谋士脸上晃来晃去,做出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砍了他脑袋的姿势。 谋士被剑晃得发毛,额头冷汗滚滚,却还咧嘴笑呵呵道:“小的岂敢,其实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事后想想十分的懊悔,郭某在此向将军道歉,还望将军大人大量,恕我之罪,将军请不要记恨小人,小人也是别人主使的…………。” 说着,谋士俯身做了一揖。 他本想拱手,却忘了自己双手被绑,只得直挺挺的弯了弯身子,样子显得极是滑稽。 左右众人见状,无不暗笑,甚至站岗的士兵都忍不住暗笑。 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是谋士这样的小人,吕布又岂会因他三言两语就心软。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剑还有何用,要我手中的方天画戟做什么啊1 吕布剑眉一声,刀削似的脸上,决毅的杀机骤然涌起。 眼见吕布不为所动,仍旧要杀自己,谋士吓得笑脸破碎,脸上是汗如雨下。 面对着缓缓移近的剑锋,谋士惶恐难当,大叫道:“吕布,我们曾经也是同殿称臣,你若敢杀我,你就不怕天下人说你滥杀无辜,不顾念手足之情吗?更何况我是朝鲜王金天大王的座上宾,如果你杀了我,到时朝鲜王大兵压境,定叫你死无葬生之地。” 谋士的脸色变得倒也是快,方才还巴巴的一副笑脸,转眼间就开始恶语威胁。 他话音方落,旁边慕容昭看不下去,“哐”的一拳就捶了上去,“反复无常的小人,还敢威胁我吕布将军。” 慕容昭这一拳下手极重,直把谋士打得七荤八素,除些昏将过去,嘴里边一口鲜血喷出,竟是掉出了一颗断牙。 “吕布,慕容昭,你们,你们……” 气血翻滚,痛苦之下的谋士,恨恨的瞪着眼前他们,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骂些什么。 吕布已无兴趣再看谋士这番丑态,长剑提起,摆起了斩首之势。 众人尽皆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长剑高悬了片刻,吕布却忽又将剑放下,将之递给了慕容昭。 “慕容将军,这小人几次三番的诬陷你,这口恶气本将就让你出了。” 慕容昭不禁神色一怔。 吕布这不是仅是让慕容昭泄恨,更是要借此来让慕容昭证明他归顺的诚意。 一旦慕容昭杀了谋士,便就是彻底的绝了自己的退路,朝鲜王金天那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你,朝鲜王一定会拼死一战。 慕容昭当然知道吕布的用意,最初的一瞬,他不禁犹豫过。 不过,也仅仅是稍一犹豫,慕容昭便欣然接过了吕布递来的长剑。 大丈夫,自当雷厉风行,既又决断,焉能再反悔。 慕容昭眼中杀气陡生,深深吸一口气,长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此时的谋士已双腿发软,跪倒在了地上,脸上涌动着绝望,嘴里一会是哀求,一会又是痛斥,已是吓得语无伦次,神志不清。 慕容昭看了吕布一眼,吕布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再犹豫。 “小人,去死吧1 暴喝一声,慕容昭手中长剑呼啸而下。 只听“噗”的一声,谋士已是身首异处。 杀了谋士后,慕容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刀疤脸不禁浮现坦然的笑容。 慕容昭证明了自己,吕布自也是欣慰不已,便是拍他肩,豪然笑道:“好兄弟,走,咱们今天回辽阳城中去,今日为兄与你一醉方休,来日我们一定会在平壤城中痛饮一场庆功酒。” “愚弟奉陪到底,哈哈——” 擒东方某事,杀公金渊,收慕容昭,收获丰厚的吕布春风得意,当天便在辽阳城中摆宴,大肆的庆贺。 其后不久,吕布又坐镇辽阳城,分兵攻取辽东的分别诸县。 辽东郡下西鄂、博望、郦、析、舞阳等诸县,辽东散落的兵马大部分都归降了楚军,但是还是少部分士兵逃跑到了朝鲜的领土上面。 如今诸县听闻吕布下辽阳城,破辽东军的威名,不无震动,纷纷转而归顺于吕布。 其余东被部堵阳、雉等归降朝鲜王等县,畏于吕布兵威之下,也纷纷倒戈。 吕布分兵驻守了几个要害之县,其余诸县却令地方官吏各安其职。 十余天时间内,吕布基本已占据了整个南部辽东地区,除北部靠近许都的叶、鲁阳,以及南部靠近香山的邓、蔡阳等几个县外,辽东南部三十余县,吕布已据有大部。 虽然曾经辽东朝鲜联军势大,但经过赵云大战联军一役之后,联军各军已疲惫不堪,大部分兵马都纷纷的牺牲在聊辽东的土地上面,而这一次辽阳城中的大部分兵马,甚至是最精锐的两万兵马败溃,整个辽东已经瞬间成为了楚军的天下。 考虑到公金渊还在手楚军手中,朝鲜王投鼠忌器,短时间进攻辽东的可能更小,于是吕布便留下金小圣等将军率军数千镇守边境线,自己则率凯旋之师北归辽阳城。 吕布的回归,令整个辽阳城再次陷入了沸腾。 当初吕布率军出征时,几乎鲜有人相信他能够获胜。 辽阳的士民们都知道,吕布曾经率领五万大军甚至十万大军都没有击败对方,现在他只能够率领五万大军,竟然能够击败毫无伤痕的辽东公金渊军团,再加上公金渊军团随时能够得到朝鲜军队的支持,击败公金渊实在是相当困难的,就连赵云的常胜大军,竟然也没有对这样的军队进行追击。 然而,吕布却确确实实的胜了,不但是大胜数万辽东军,而且还擒获了公金家的大公子。 这个奇迹般的事实传回时,辽阳的士民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吕布坐骑赤兔马,傲然的步入辽阳中时,他们确信这奇迹真的发生。 无数的士民涌上街头,迎接凯旋之军的归来,更想一堵吕布的神威风采。 吕布在万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从容的驱马徐行,享受着众人的赞叹与敬畏,享受着属于他的荣光。 当辽阳城城一片欢腾时,一千里之外的便是辽东城内的皇宫殿,却是一片的冷清。 诺大的御殿中,除了金天之外,空无一人。 金天身披金甲,手扶宝剑,穿过那空旷的大殿,一步步走上了御阶。 那精致而庄严的御座,印入了金天的眼帘,他的心跳忽然间加快。 金天围着御座缓缓的转起了圈,手抚过那雕龙玉刻,眼中涌动着兴奋。 那般神态,仿佛在欣赏一位绝色的尤物。 “公金恭啊公金恭,我是该谢你呢,还是该恨你呢,如果没有你,我金天今日又岂能离此座如此之近。” 金天喃喃自语,嘴角浮起一丝诡笑。 他抬头望了一眼,殿门是紧紧关闭着的,烛火将这富贵堂皇的御殿照得通亮。 金天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某种兴奋的情绪,缓缓的坐了下去。 当他的屁股触及到御座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如触电般一抖,心头忽然又产生了几分不安。 金天身子屈了片刻,狠狠一咬牙,还是坐了下去。 屁股坐稳的一刻,金天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般,扶座的手竟是抖个不停,仿佛害怕这御座突然塌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金天激动的心情方才平伏下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 空荡荡的大御,一览无疑,而他,正位于这大殿的正中央,最高处。 “原来,在这里的看下面,竟是这样一种感觉。” 先前的紧张一扫全无,金天竟开始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正当他乐在其中时,大殿之门却突然推开,一人也不待通传,擅自就闯了进来。 “大王,大事不好,辽阳城兵败,辽东新将军金渊将军被吕布所擒——” 正待发怒的金天,听得这惊人的消息,原本自得的面孔,陡然间涌上无限的惊骇。 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面对公金家族的攻击,他从此以后能够成为辽东第一人,能够独立编造自己生活。 坏消息是,从此以后,他要自己面对强大的楚军,这支楚军的战斗力,当然能够足够摧毁他们朝鲜的王朝的任何军队。 [4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胆追击 败退下来的彭城守军开始向后撤退,而所经过的地方各路刘军中顿时流言四起。 按照关羽的计划。本来是想将全军完好无损的撤回徐州,但那四起的流言却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未及开拔时,各营中已经开始出现逃兵现象,紧接着,各营便不顾事先下达的撤退顺序,开始抢着南撤。 一场撤退,在半天的时间内就演变成了一场无序的大逃亡,南下的大道上,五万多刘军你争我抢,不顾一切的南逃,生怕被聂泽风的大军追上。 当刘军团混乱的撤退不到半日,聂泽风率领主力就抵达了朝阳城。 三千神行骑,加上一千卸去甲具的铁浮屠,四千轻骑兵日行三百里,以迅雷之势赶到了南线。 围困了一个多月的朝阳城门,终于再次打开,守城将军率部出城,迎接聂泽风的到来。 “恭喜大王大败辽东、朝鲜军。”迎面而来的守城将军,拱手笑赞。 聂泽风纵马近前,拍了拍守城将军的肩膀,感叹道:“将军,你以五千步军保得朝阳不失,生生拖住了十倍之敌,若是无你,本将又怎能放心的跟西凉军过招。” 得到聂泽风的首肯,守城将军沧桑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欣慰。 主臣二人彼此感慨了一番,守城将军便道:“如今徐州大军已退,朝阳之围得解,将军不如且入城让将士们休整几日,待刘军彻底退走时,在进攻徐州不迟。” 守城将军显然不知聂泽风此来的目的。 “休息就不必了,客人要走,本将这个做主人的,怎能不亲自去送一送。” 聂泽风目光转向南面,刀削似的脸庞中,杀气隐然而现。 “将军莫非是想……”守城将军似有会意,神色微微一凛。 聂泽风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陡然间大声喝道:“传本将之令,全军即刻南下,目标,徐州1 四千骑兵,加上朝阳的数千兵马,聂泽风手头可用的兵力有近八千,面对着五万刘军,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但根据斥候传回的情报,那五万刘军与其说是精锐的士兵,倒不是说是一群逃难的溃兵,已是毫无军纪可言。 聂泽风遂将兵马分成三股,由袁买和守城将军率三千步骑从左翼追击,黄忠独领两千骑兵,从右翼追击,聂泽风则自将三千骑兵,从中央沿大道南追,三路兵马合击徐州。 三路斗志正盛的聂泽风军兵马,由朝阳城南下,气势汹汹杀奔南去。 朝阳至徐州路途不足百里,关羽的大军如果能有序的撤退的话,急行军一天左右就能够顺利抵达。 然而陷入混乱状态的徐州,各营彼此急抢道路,军士之间你争我抢,全无秩序可言,反而迟滞了撤退的速度。 次日天明时分,距离徐州以北五十里处。聂泽风终于看到了刘军狼狈的身影。 放眼望去,南下的大道上,遍地是遗弃的盔甲、旗鼓等军械,甚至整车整车的粮草辎重都被丢弃。 目之尽头,尘埃纷起,数不清丢盔弃甲的军士,如同赶集一般拥挤在路上。 “刘备。几次三番你都不知教训,就让本将给你这不知兵的老东西,再好好的上一课吧。” 冷笑声中。聂泽风剑眉一横,猎猎杀气熊熊而生。 “楚军的将士们军,随本王痛痛快快的杀一常让刘军知道咱们的威名——” 号令下,聂泽风猛夹马腹,手舞着长刀如风而出。 身后热血激荡的聂军骑士,怒吼着震天的“杀”声,如山崩地裂般轰然杀出。 铁蹄飞奔,掀起漫天的尘埃,遮天蔽日。 如潮的喊杀声,冲天云霄,直令天地为之变色。 前方刘军中,关羽正皱着眉头。喝斥着他的士卒休要拥挤,根本没有觉察到身后有敌兵追来。 乱哄哄的声音充斥着耳膜,让关羽心烦不已,忽然间,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动静。 当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时。整个人霎时间如落入冰窟窿一般。 “骑……骑兵……聂泽风的骑兵1 惊恐之下,关羽竟是忘了自己三军主帅的身份,脱口一声惊叫。 左右将士闻声回望,当他们看到那滚滚而至的沙暴,和尘雾中涌动的人影,还有那高高飘扬的“聂”字大旗时。瞬时间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中。 “聂泽风追来了——” “骑兵!是敌军的骑兵——” 混乱的人群中惊恐的叫声骤起,原本就情绪不安的刘军,转眼就意志瓦解,纷纷抱头鼠窜。 “糜芳,你速率五千兵结阵迎敌,一定要挡住敌军,若不然我五万大军就将土崩瓦解。” 关羽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断,下令间,自己却拨马先去。 那糜芳心头一颤,急道:“敌骑来势汹汹,我军士气低沉,如何对挡得祝” 关羽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彭城兵乃我徐州精锐,焉能挡不足区区几千敌骑,此乃本将的军令,你怎敢不从。” 关羽将军令搬了出来,糜芳无奈,只得不情愿的喝斥麾下的彭城兵结阵迎敌。 关羽则拨马急奔,随着数万惶恐的刘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着徐州方向奔去。 彭城兵不愧是徐州最精锐的军队,当大部分的刘军都斗志瓦解时,那五千彭城兵依然保持着阵脚不乱。 糜芳也非不通军事之人,他勉力的稳住心神,往来奔驰指挥,用最短的时间,仓促的结成了一道步军大阵,挡住了大道的去路。 北面,冲杀而至的聂泽风,已距敌阵三百余步。 举目望着去,但见阻住去路的敌阵,盾手、枪手和弓弩手层层叠叠,井然而列,面对着本军骑兵汹汹的冲势,竟是沉稳镇定,未见慌乱的迹象。 敌军临乱不慌,这让聂泽风略有些意外,他很快就猜想到,刘军中,能有些素质的军队,必然是关羽训练出来的彭城兵。 彭城兵的确是徐州最精锐之兵,只可惜,有此悍兵,却无良将,终究也只是一群炮灰而已。 聂泽风嘴角掠起一丝冷笑,陡然间喝道:“全军,迂回向东,攻其右翼。” 号令下,跟随的旗手摇动令旗,三千骑兵在距离敌阵两百步时,忽然间改变了方向,绕了一道弧线,向着敌阵的右翼袭去。 骑兵的精髓,并非在于盲目的冲阵,而是抓住敌军的弱点,以强大的机动力,随时攻击敌方步军阵的软胁。 彭城兵的这一道步兵阵虽然结得扎实,聂泽风却一眼看穿,其军缺乏骑兵护持,两翼正是软胁。 步军阵中的糜芳,眼见敌骑转攻侧翼,不禁大惊,急是喝令军阵转向。 士卒们急是掉转方向,但五千人拥挤在一团,如此庞然大物,转向自是件极困难的事。 当军阵刚刚转过头来,盾手与枪手尚未及就位时,聂泽风率领的骑兵已冲至百步之内。 那滚滚的铁流,如黑色的怒涛一般,挟着袭卷一切的威势,轰然而至三千铁骑组成的庞大楔形阵,仿佛决堤而下的洪流,挟裹着无上威势,向着刘军阵侧翼突袭而至。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骑兵,将指向苍穹的枪矛压低,百余寒刃合成一柄令天地动容的巨大箭头,撕裂空气,如死神的獠牙扑面而来。 这令天地肃杀的威慑力,顷刻间就将转向不及的刘军的抗抵意志压垮。 处于最前排的盾手惊恐的互相观望,尚有些胆量的还在四面环顾着同伴的动向,而那些怯懦者已经开始掉头而逃。 即使是最精锐的彭城兵,也抵挡不住汹汹如虎的聂家铁骑。 军阵听糜芳大惊失色,连连喝斥试图压制住阵形,但逃跑者却反而越来越多,他甚至亲手斩杀数名逃兵都扼止不住这溃败的趋势。 几秒钟前还稳如磐石的步军大阵,此时却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点击碎,整面墙便四分五裂。 土崩瓦解! 面对着这兵败如山倒之势,糜芳彻底的陷入了绝望,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当先拨马而逃。 糜芳这么一逃,部卒们残存的那丁点意志,转眼也烟销云散。 五千彭城兵一哄而散,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迎面而至的聂泽风,和他杀意冲天的骑兵,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头扎进了羊群之中。 他们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这些阻挡前进脚步的敌卒,踏着他们的尸体碾压向前。 聂泽风更如地狱的魔将一般。大刀四面八方劈展开来,刀锋过处,一命不留。 一路狂杀,血雾飞扬,聂泽风的刀下已不知斩下多少颗头颅。 刘备老匹夫,屡番的越虚相侵,此番三路相攻。又险些将聂泽风逼近绝境。 此时的聂泽风,对这个只知坐谈论道的名士愤恨已久。 今日,他要用鲜血来浇灭心中的怒焰。用杀戮来铸就自己的威名。 不知杀了多久,猛然回首间,身后已到处是尸体。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地,形成了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 血地延着南下的大道,向着东西两翼平铺扩展开去,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散落在上面,仿佛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如此血腥的画面,直如修罗地狱般的惨烈。 [3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朝鲜备战 数天之后,朝鲜第一谋士张高率领残兵败将归入平壤城。 张高归来之后,金天已经知道了大将军金圣已经自杀的信息,楚军可能随时要打过来的信息。 瞬间,整个平壤城,甚至整个朝鲜王国都陷入了惶恐之中,这个时候大将军府内金天接受上大夫张高,决定鼓励大家和楚军决一死战。 天色未明,平壤城皇宫府中,已是人影纷至。 大堂之中,金天手扶利剑,端坐于首,英武的身躯散发着威严。 堂前两翼,张高、金龙、金虎、金豹等文武肃然列坐,除了镇守边境先生的的金彪之外,金天麾下的精英皆已集齐。 十万精锐的楚军旦昔将至,这一次,金天必须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来应对这股空前强大的敌人。 楚军将要入侵的消息,也在平壤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无论是平壤城士民,还是文武官吏,大多数人都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楚军的残暴是人所共知,四十万的大军竟然全部战死在聊辽东的土地上,而楚军的所作所为,至今还令天下人心有余悸。 几年前公金恭的入侵,更是深深的让朝鲜人则识了楚军的厉害,如今听闻更厉害的楚军将要杀至,如何能不叫他们陷入恐惧。 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纵使是堂上的这些诸将,不少人也是心怀惧色。 强敌未至便自生畏战之意,此乃兵家大忌! 金天环视着众人,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此次的敌人极强,本将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心生了畏惧。” 那朗朗之语,声若洪钟,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立时让在场所有人都肃然倾听。 “当初我的先祖起兵之时,兵不过千,将不过先祖一个人而已,环顾四周,群敌哪一个不是百倍强于我的先祖,可是我的先祖却数败强敌,生生的打下了现在一片基业。” 金天的语气渐生豪然,锋利的言辞中,涌动着强烈之极的自信。 众人为他的话所感染,原本不安的心绪,渐渐的也沉静下来。 这时,金天站了起来,傲然道:“所以,本王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本将都无所惧,四万也好,四十万也罢,无论来多少敌人,本将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惨败1 惊雷般的豪情壮语,如狂风骤雨般,扫尽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受金天所鼓舞,堂中文武众人的热血也为之渐沸,一张张激动的面孔上,涌动着猎猎斗志。 忽的一声,金龙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兄长放心,我金龙愿誓死追随兄长,杀那班楚军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兄长的威名。” 金龙一表态,其余众人,也皆热血慷慨,纷纷表示愿为金天死战。 这不是金天第一次作战前鼓舞士气,但效果却一如从前,他那强烈的感召力,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让闻者情不自禁的就为之热血沸腾。 身坐于众人中的张高,却是头一次以金天部下的身份,置于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当中。 当他倾听着金天那一番豪言壮语,看着左右激愤的同僚时,心中不禁暗暗为金天的那份自信,还有那鼓舞人心的能力那惊叹。 不过,尽管张高心中亦有几分澎湃,但他却能熟练的克制这种非理性的情绪,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捋须淡笑。 阶上的金天,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众部下的神情变化,而张高的那份淡定平静,他又岂能看不出来。 “这个老狐狸,任何时候都这么淡定,毒士果然是毒士。” 金天心中暗忖时,却忽然间想起,张高不正是和楚军交过战吗,那他对于楚军的精兵猛将有所了解,自然是深为了解。 知己知百,百战百胜,金天既要跟强敌开战,又焉能不知他们的底细。 念及此,金天遂道:“张高先生,你是和楚军坐过战的,对楚军的精兵猛将应该很了解,本将有件事一直不明,很想听听先生怎么看。” “老朽对楚军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算不得有多了解,不知将军有何不明?”张高拱手笑道。 “楚军是蠢货吗?” 金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中还暗含讽意。 张高一脸意外,怔了一怔才笑道:“将军这个问题还……还真是有趣。咳咳,据老朽所知,这楚军中的吕布虽然武夫出身,但如今能成为楚军中的第二号人物,想来应该不是愚蠢之辈。” 金天点了点头,“既然吕布不愚蠢,怎么能够投靠一个连自己的身世都说不清的人作为自己的主攻。” 这才是金天心中所疑之事。 张高捋着胡须,凝眉琢磨了一会,紧皱的眉头渐里舒展开来。 “老朽也不是吕布肚里的虫子,无法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不过恕老朽妄自猜测一下,我想吕布之所以替聂泽风卖命,也许是出于想趁机坐大的目的。” “趁机坐大?” 听到这四个字,金天陷入了深思,思绪飞转,沉默半晌后,眼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金天思维本就敏捷,只经张高这稍稍一提醒,他便想明白了其中原由。 要知楚军是有二十几路军团,其中虽以吕布和陈到两支军团最强,但二人的实力相比与其他楚军军团,却也并未占据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换位思考一下,吕布的心中,定然一直想着能吞并其他诸侯,独霸关陇。 平素之时,楚军军团们互不从属,各据一方,倘若楚军发兵攻打其中一部,必然会引起其他地区的戒心,群起而攻之。 而眼下吕布统帅五部军团,然后便可暗使诸般手段,削弱其余军团也好,肆机吞并我朝鲜也好,无论如何,都能借以使自身变强。 “好个吕布,原来也是个狡猾的家伙。” 堂前不少诸将,听得张高之词,再看到金天的讽语,却仍未能悟明其中道理,皆是一脸茫然。 金龙恍惚之余,却又道:“吕布狡猾,其余四部诸侯也不见得愚蠢,他们应该能看出其利害,怎又会甘心听诏。” 张高微微而笑,欲待释疑时,金天却抢先开口。 “四部楚军军团和吕布军团一起攻伐我辽东,那他们相互之间不能够相互联系………………。” 金天此言,正是说了张高的意思,这位毒士不禁对金天暗生几分赞意,心中在暗赞金天思维敏捷,自己只提醒了一点,金天竟能贯通全局。 金龙这时才彻底明白,不禁感叹道:“没想到朝鲜方面的局势,竟如此复杂,这一战下来,获利的是吕布和楚国的周围之敌,受损的却是我们,实在是不划算。” 金天当然不是轻易吃亏的人,这一次楚军和吕布各使诡计,想要通过攻打自己来获利,金天岂能被动的让他们得逞。 沉思片刻,细想着张高与金龙二人的话,半晌后,金天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冷笑。 “机伯先生,这一次恐怕又要有劳你一趟了。”金天将目光转向了张高。 张高神色一怔,忙问金天有何吩咐。 金天目光遥望西面,淡淡道:“本将要你去使一趟辽东,替本将向一个人带几句话。” “何人?” “慕容昭。” “慕容昭,对就是慕容昭,慕容昭本是一个野心极大的家伙,这次他之所以投降楚军我想也是被逼无奈,他多年来受到公金家族的欺压,这次好不容易摆脱了慕容家族的欺压,他怎么能够再次收到楚军的压制呢?” 金天慢慢的分析道,治理辽东这种苦寒之地,速来都是依靠辽东本地的军阀来达到这种目的,辽东诸侯中,最大的两支就是公金家族和他慕容昭,二人的实力可谓势均力敌。 现在公金家族已经全部阵亡,可谓是烟消云散,但是现在楚军取而代之成为了慕容昭的新主人,必然是慕容昭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最终金天正是要派张高出使辽东,向慕容昭陈明利害,诱使其插上一脚,就算不能阻止聂泽风所部的南侵计划,至少也可作某种牵制。 当金天阐明自己的用意时,在场文武恍然大悟,无不赞叹金天考虑周全。 纵然是金天帐下第一谋士张高,也不禁微微点头,心中暗赞金天深得纵横之道,这一招制衡之计深得其妙。 当天计议已定,张高便受了金天所托,由新野而出,抄小路潜入陇右去出使慕容昭。 虽有张高出使,但金天并没有将退敌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慕容昭那里,而是暗暗行动,开始于边境线上将军峰一线作应敌入侵的准备。 张高出使辽东慕容昭的结果是无功而返,这一消息对辽东是一种沉重的打击,而对整个吕布军团则是一则振奋的消息,最终吕布军团轻易的发动了对辽东的战役。 但是,最终吕布军团经过数天奋战,竟然兵败将军峰,楚王聂泽风无奈只得用上现在唯一的精锐部队,陈到的骑兵军团,一场争夺辽东的大战开始了。 [ 第三百五十五章 彭城血战 次日天明。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交彭城染上一层金衣时,城东方向,五千楚军已列阵。 关羽立于城头,举目远望,但见城外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黄”字大旗迎着晨风猎猎飞舞。 那五千楚军,倒有一半乃是骑兵。 “将军,楚军的阵势似乎有些奇怪,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旁边的糜芳狐疑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糜芳指着楚军道:“此番楚军有两万之众,大多数都是步军,而眼前即将攻城的楚军,却有将近一半是骑兵,这显然不合兵法,末将觉得甚为可疑。” 关羽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疑的,现在的楚军以骑兵为主,他们重视骑兵的发展,攻城的时候,也是骑兵为主…………。” 当关羽看到那一面“黄”字大旗时,他就猜到今天一定是一场血战。 黄忠虽勇武无双,但最擅长的却是骑兵野战,他的部曲也多为骑兵,攻城却是他的短处。 关羽心中讽刺时,糜芳却还茫然不解。 此时城外战鼓声起,五千楚军轰然而动,开始徐徐的向着彭城推进。 糜芳也顾上茫然,热血陡然而生,豪然道:“将军,前番我没能拿下那黄忠,这回就让我来守城,我定要好好杀一杀那黄忠的威风。” 关羽却摆手道:“城头交给本将就是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还是早些下城去准备吧。” 糜芳虽恼于许都不敌黄忠那一役,但听得关羽的吩嘱,当即收敛了战意,遵令退下城去。 关羽大刀撑地,巍巍如铁塔一般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刀削般的脸庞尽是冷峻,沉着如山一般。 左右部下,仿佛也为关羽的沉着所感染,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敌军,更无一丝惧色。 三千楚军将士,紧握着刀枪弓弩,神情中涌动着决毅,无畏的注视着敌军近前。 两百步时,攻城的楚军陡然加速冲锋,喊杀着冲上前来。 关羽手一抬,厉声一声:“放箭1 令旗摇动,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而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楚军。 城下的楚军亦早有准备,当先的大盾手将铁盾高举,为攻城抬扛云梯的攻城队挡住箭矢的来袭。 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楚军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楚军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彭城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楚军,关羽口中喃喃赞叹道:“不愧是黄忠,麾下将士果然是精锐之辈。” 须臾间,数千楚军已越过护城壕,第一拨的攻城部队接近城墙,十余张云梯徐徐被竖起。 接城肉搏,就在眼前。 关羽剑眉一横,浑身杀气迸射,长刀一横,厉声喝道:“关家军的健儿们,随本将并肩而战,杀退敌人1 “杀!杀!杀1 城头一线,关家军的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城的敌军为之色变。 几百步外,手中握着战刀的黄忠的脸也不禁微微一变,心中奇道:“听说,关羽速来高傲,素来不体恤士卒,而今看这阵势,他的部下竟似愿为他死战,这数月以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黄忠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看到这一切,黄忠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黄忠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关羽军的呐喊声压过。 城头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楚军钩梯率先搭上城垛,这种顶部将有镰刀的长梯,可以紧紧的勾住城墙。 方一接城,手持刀盾的楚军陷城队,便奋勇的向上攀爬而上。 守城的关羽军也早有准备,人头大小的罗石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楚军从钩梯上砸落。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城壕一线,五百楚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关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城头,有的则坠落城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关羽扶刀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楚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关羽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城的楚军趁势急攀,三五名射手矫健的楚军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关羽见得此状,厉声喝道:“糜芳何在,速给本将杀退北侧登城之敌1 正自血战的糜芳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楚军小卒又岂是糜芳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楚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糜芳,竟凭一己之力就逼退了登城之敌。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叉竿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钩梯推去。 暴喝声中,糜芳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钩梯,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钩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楚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第一轮的狂攻,生生的被关羽挡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楚军死伤数百,鲜血竟将土色的城墙染成了赤红,城墙根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黄忠,眼见彭城城坚,关羽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初攻受挫的楚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彭城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城头上的关羽,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关”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楚军第二轮的强攻,关羽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架架云梯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铁水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敌人甚至连一人都未能登上城头。 关羽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关羽而来。 关羽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祝 城墙下的楚军,见得关羽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拿弓来1 关羽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1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关羽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城头上关家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城下的楚军则士气受挫,无不面露惧色。 士气此消彼涨,楚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城外的黄忠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郭图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见得敌军退兵,一身是血的糜芳兴奋叫道:“将军,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关羽本是可以趁胜追击。 不过关羽很看重这名和自己交手五十回合不败的将军,并无意与其死战,如此自要给黄忠留些余地。 况且,黄忠虽然退兵,但队伍却井然有序,显然是防备着关羽挥军趁势掩杀。 念及于此,关羽便摆手道:“不必追了,留些气力,待今晚一决胜负。” 于是关羽便叫全军不得追击,只用箭矢欢送失利的敌人。 午后时分,楚军在留下七百多具尸体后,尽皆撤荆 城头上浴血得胜的楚军将士,挥手着沾血的兵器,欢呼雀跃,舒泄着豪情。 白日一战,转眼已是天黑。 但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刘和率领的军队,赶到了彭城下面,他们再次武装上先进的燃烧瓶和霹雳车等先进武器,经过一晚上的血战,最终还是攻破了彭城。 [ 第三百一十五章 攻将军峰 陈到率领自己的精锐五万骑兵,已经在辽东做壁上观三个月有余。 在这三个月中,他看到赵云率领的中央兵团,一举荡平整个辽东、朝鲜联军精锐,他看到吕布军团由败转胜,再由胜转败的次次结果。 陈到率领自己的军司马凯歌两个人到将军峰进行查看,看到的是穷山峻岭,和万丈高崖,还有那穷山之中唯一的关隘。 陈到驻马很久,然后围着山转了一圈,然后微微笑道:“这座城池已经冲破,诸君等着和我一起攻占平壤城吧1 第二日,浓雾中景色尚不分明,唯可见近处枝叶上的露珠泫然欲滴,稍远处便只剩的朦胧剪影,混混沌沌交织在一起,抬首望见的穹天也似是被罩上了一层轻纱,晨光熹微,万籁俱寂,似是时光静止于此处。不知何处忽然传来鸟鸣,这一声破空的清啼鸣醒了世界,林中忽然喧嚣起来,八方四面的鸟群也加人到了鸣和中来。 将军峰边塞城外显得是那样的静谧。 浓浓的雾霭迷漫着荧屏上,远处传来轻轻的马铃声,铃声越来越近。 城头上的两名士兵看着城下移动的白点,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个头略高的士兵指着城下说道:“听见了吗?” 个头略低的士兵,想聊想回复道:“怕是送粮的车队来了吧……”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开城门哪。” 说着两个人便匆匆的向城下跑去,向浓雾的前方走去。 将军峰边塞城内则处在一种温暖的秋季之中,但是将军峰边塞城外已经处在了冬季,冬天一片肃杀和静谧仅仅的裹绕着整个关隘。浓浓的雾霭迷漫着荧屏上,远处传来轻轻的马铃声,铃声越来越近。 大远景(淡人)清晨,屹立于淡淡雾霭中的将军峰城防。 全雾霭(ǎi 矮)中渐次地响出马帮铃声,一行装载了辎(zi 姿)重的车乘鱼贯由雾中行至城下。 城楼上守备的军士断喝道:“干什么的?” 车乘前押运军士,则懒洋洋的答道:“没看见,送给养的1 城楼上军士轻松地骂道:“你们这帮老爷,总算来了,等着,给你们开门1 不过,先前已经走下城头的下面两名一高一低士兵,已经去开城门了,两名守备军士卖力地搬开城门上巨大的门闩,厚重的城门轰然响着被推开了。 走出的守备军士也有点懒洋洋的对着那些人说道:“这回运来点荤腥没有?别总让咱吃那盐水煮豆子……” 迎面来人突然手中寒光一闪,刀锋将守备军士一劈两半。 但是令他们想不到的事情是,接下来是带了无限惊讶铿(kēng 坑)锵滚动的守备军士的头颅。 接着,冲进城门的马车一辆辆开进城内,所有伪装的辎重车乘呼地掀开,执刀的楚军军士跳下车来,旋即向城楼上跑去…… 而与此同时,一名朝鲜军尉官顺着城墙巡察过来。在一缺口处他停下身来。 城墙外的旷野上飘有淡淡的雾霭,依然宁静如画。 中尉官顺墙根儿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把黄豆,就着一只鸡腿,吃着。 一块鸡肉一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尉官弯腰去拾鸡肉。 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眼前的鸡肉和近前些许小石子一齐在地上微微震颤。伴之是低沉而怪异的响声,隆隆的。 尉官(霍(huo 或)地翻身爬起,朝外望去。 只见, 旷野地平线上,一抹黑压压的物体在蠕动,逐渐变大,慢慢显形。 无数马蹄在狂奔践踏,后面便是无数的狼烟。 伴随着角号的呜咽及楚军骑兵粗犷(guǎng 广)的吆喝:“噢嗨嗨——”冲过整个山坳。 骠悍的楚军骑兵成一字战阵朝边塞城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城墙上脸色惨白的尉官的脸孔,嘴唇嗫嚅(niè ru)地:“楚军……楚军-…楚军……” 火镰子卟咂打出,引燃了明火。明火丢人到抛石器上。 尉官点燃的抛石器轰然抛出火团燃物。 在空中呈出抛物线的流火,在一瞬间引燃了城墙上的烽火台。 座座烽火台立时燃出报警的烽火狼烟…… 在尉官的呼喊中,守备的军士们手持刀枪纷纷扑向了城防。 一士兵冲向一楚军军士。 骠悍的楚军军士挥起弯刀劈向镜头。 镜头前血花四溅,朝鲜士兵迎着楚军士兵便倒地。 一朝鲜士提起弓箭摆开向城墙上射击的姿势。 城门内一楚军将领凯歌冲人画面手持绳索向空中抛去。 朝鲜军队士中套倒地被凯歌拽出画面,凯歌在马上挥舞着战刀,紧拽着绳索,将朝鲜军队士一刀劈开。 凯歌高呼道:“弟兄们,冲啊1众楚军骑兵呼应着发出尖叫,从镜前踏马而过。城墙上朝鲜军队士和楚军兵士火并起来。 而城外则是另一情形。 排山倒海的楚军军骑不可阻挡地冲人城门。 城门内楚军军骑踏着朝鲜军队士兵的尸体冲了进来。 城关街市 狂野的楚军骑兵扫荡着街市上的一切熙攘繁华。 楚军骑兵在奔突洗劫。 整条街传出男女老幼的呼号哭喊。 楚军骑兵在控弦放箭。 抵抗的朝鲜军民在飞蝗般的箭镞(zu 足)的尖啸下成片地倒下。 楚军骑兵直接纵马闯人了店铺。 朝鲜女人们被从屋内驱撵出来。 四处都是骚动的马腿和寒光闪闪的楚军弯刀。 汉老人被刀刺倒扑地。 在将军峰边城内粮仓外。 一队楚军骑兵迎镜冲来,为首的楚军陈到军团军司马凯歌勒马喊道:“把大车赶过来装粮食1 挥刀的楚军兵士在镜前跳下车来,冲向粮仓。 将军峰边城内 楚军骑兵们下马抓过一跑上前来的朝鲜姑娘。 楚军人将惊吓的尖叫的汉人姑娘搂起扔到了马背上。 跟着一楚军将领向前移去,镜头内可以看到:在楚军人的逼迫下,一条长绳鱼贯捆绑起青壮男子被奴隶般拉向城外。 持了火把的楚军军骑奔突地将火种扔向了两边的房舍。 楚军军骑在镜前划过,背景处是被捆绑的装满粮食的马车向城外滚滚开去。 拉不走的粮仓也被点燃了。 整条长街熊熊燃烧起来黑烟滚滚。 楚军骑兵们押解着虏掠的人口财物浩然而去。 粮食财物装满了的大车呼拉拉的驶出了画面。 将军峰就这样的被轻易的攻取了。 攻下将军峰之后,整个陈到军团开始一路高歌猛进,又先后攻占了云山等重要战略要地,但是以山地为主的朝鲜已经把整个楚军已经牢牢的吸引在这些山隘之中,根本无法发挥陈道军团骑兵的优势。 这一日,他们终于攻击到了朝鲜香山城寨下面。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交香山染上一层金衣时,城东方向,五千楚军已列阵。 金龙立于城头,举目远望,但见城外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陈”字大旗迎着晨风猎猎飞舞。 那五千楚军,竟然全部都是骑兵。 “将军,楚军的阵势似乎有些奇怪,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旁边的金虎狐疑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龙心中早有所猜测,却也不点破,要看一看金虎的眼光。 金虎指着楚军道:“此番楚军有五万之众,大多数都是骑兵,而眼前即将攻城的楚军,却仍然全部都是骑兵,他们怎么不改步兵攻城呢,这显然不合兵法,末将觉得甚为可疑。” 金龙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疑的,无非是因为他们太过自信而已。” 当金龙看到那一面“陈”字大旗时,他就猜到,这一定是陈到太过自信了。 陈到虽勇武无双,但最擅长的却是骑兵野战,他的部曲也多为骑兵,攻城却是他的短处。 陈到明知如此,却来攻城,其中用意,显然是自己曾经横扫整个北部朝鲜的原因。 此时城外战鼓声起,五千楚军轰然而动,开始徐徐的向着香山推进。 金虎也顾上茫然,热血陡然而生,豪然道:“将军,前番我没能拿下那陈到,这回就让我来守城,我定要好好杀一杀那楚军、杀杀陈到的威风。” 金龙却摆手:“城头交给本将就是了,金虎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还是早些下城去准备吧。” 金虎虽恼于前些日子曾经败给陈到的事情,但听得金龙的吩嘱,当即收敛了战意,遵令退下城去。 金龙大刀撑地,巍巍如铁塔一般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刀削般的脸庞尽是冷峻,沉着如山一般。 左右部下,仿佛也为金龙的沉着所感染,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敌军,更无一丝惧色。 三千车朝鲜将士,紧握着刀枪弓弩,神情中涌动着决毅,无畏的注视着敌军近前。 两百步时,攻城的楚军陡然加速冲锋,喊杀着冲上前来。 金龙手一抬,厉声一声:“放箭1 令旗摇动,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而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楚军。 城下的楚军亦早有准备,当先的大盾手将铁盾高举,为攻城抬扛云梯的攻城队挡住箭矢的来袭。 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楚军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4 第三百五十九章 艰难抉择 “聂泽风,聂泽风,你究竟是人是魔,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刘备的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念叨着。 “上将军莫要担心,聂泽风虽然侥幸取胜,但他大战方罢,必无力南顾。云长既已临机决断率军撤归,只要他能将五万大军顺利的撤回来,我军其实并无多大损失,那聂泽风又能怎样。” 孙乾第一个冷静下来,沉着的劝慰刘备。 听得首席谋士的分析,刘备失落不安的心情方始平伏几分,苍老的脸上重现几分从容。 “异度言之有理,聂泽风纵使胜了辽东,必也是元气大伤,我又岂会惧他。” 刘备轻捋着胡须,眉宇间渐现淡定。 正当这时,一名亲军匆匆入内。 “启禀上将军,斥候急报,关将军为聂泽风轻骑所袭,全军大溃,聂泽风趁势攻占了徐州,关将军和败军正往徐州撤归。” 听得此言,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每个人的脸都凝固在惊骇的瞬间,竟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刘备刚刚恢复的从容,顷刻间灰飞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比十倍的震惊与慌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1 刘备突然间一声沙哑的大叫,跟着腾的跃起,大步的向着门外奔去。 其余孙乾等人从震惊中惊醒,忙是一窝蜂的跟了出去。 刘备和这班徐州高层文武,出得州牧府,一路向着下邳北门而去。 上得城池,举目远望徐州方向,但见北岸一线火光冲天,分明是徐州的水营在燃烧。 徐水上,一艘艘的战船纷乱无序的靠岸,一队队灰头土脸的士卒,正相互搀扶着向着徐州而来。 见得这般情形,刘备方始相信了那残酷的事实。 此时此刻,刘备的心情既是痛苦又是迷茫,眼前这事实已经超乎了他的理解能力,他无论如何也不通,聂泽风是如何在击败西凉军后,又奇迹般的击败了自己的五万大军。 左右属下,同样是无不惊骇莫名,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惶然无措中。 城门打开,失魂落魄的败军黯然入城 下邳城的百姓闻声出门观看,那些败溃而归的士兵,则将他们所经历的可怕之事说出。 很快,徐州大败的消息就遍传全城。整个徐州城很快就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人都对那位魔鬼般的聂泽风充满了恐惧。 不多时,关羽也抵达了徐州。 城头上,当刘备看到这位自己的这位结义兄弟,心情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关羽安然无恙,怒的则是,关羽不仅让他的五万大军惨败。而且还失了徐州重镇。 关羽也是一脸的惭愧,跪伏于地,自认指挥无方。请求刘备治罪。 这一场的大败,刘备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若论责任。身为前军统帅的关羽,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备面露怒色,亦有对关羽治罪之心。 这时,孙乾却劝道:“上将军,胜负乃兵家常事,糜将军虽然指挥失策的过错,但这一役的失利,归根结底还是形势变化之快,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所致。” 孙乾这么一求情,刘备怒气方消。沉吟片刻,方才叹道:“罢了,我就削你三年俸禄,以作惩罚。” 关羽长松一口气,忙是拜谢刘备开恩。 刘备遂才率众人返回州牧府。入得大堂,让关羽饮过几杯压惊酒后,方才仔细询问失利的过程。 关羽遂将仓促退后,到被聂泽风轻骑奔袭的细过,如实的说出。 众人听罢,如感同身受一般。除了愤恨之余,神色也暗暗闪过几分赞叹。 刘备也忍不住叹道:“没想到这聂泽风对骑兵的运用,竟是如此神乎其神,此人若不除之,当真乃我徐州心腹大患。” 众臣僚尽皆默然。 气氛沉沉闷时,外面忽又来报,言是陈圭活着逃回,欲要求见。 刘备原以为他这小舅子已死在乱军中,这时听闻竟然逃归,不禁喜出望外,忙叫传入。 过不多时,一身血淋淋的陈圭,蹒跚着步入了大堂。 众人看到陈圭那副样子时,尽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刘备眯起眼来,看到陈圭竟是失了一只耳朵时的可怕样子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惊惧之下,只觉头晕目眩,立时便昏倒在地。 第二日,当阳光透过无数的云层慢慢的射到这座共带你时候,刘备慢慢的醒来,他要去看看那个自己刚刚新婚的妻子,糜雪。 阁楼中,糜雪凭栏而坐,手端着一面小小铜镜,仔细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那双纤纤素手,轻抚着发间的那枚玉钗,那略施脂粉的脸蛋不时的左右转动,眼眸中渐生陶醉之意。 “夫人。” 正自沉醉时,外面忽然传来刘备的声音。 糜雪一怔,赶紧将那面铜镜放下,将一脸的陶醉收敛,趋步迎了出去。 刘备已跨过门槛,面带春风的走了进来。 “夫君不是处置军务么,怎的这般早就回来。”糜雪上前扶着刘备坐下。 刚刚经过一场大病的刘备,自然要表现的无比自信一般。 刘备神态傲然,语气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糜雪听着也暗松了口气,笑盈盈的服伺刘备。 刘备忽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枚金钗,笑道:“近来忙于军务,冷落了夫人,这支金钗是本将军特召城中最好的金匠打造,夫人你看喜不 糜雪扫了一眼那金钗,心中未起太多波澜,却强装欣喜,将那金钗接过爱不释手的端详,口中更是队队称谢。 刘备得意,便道:“来,我为夫人戴上。” 糜雪笑盈盈的转过身去,刘备抬起手,欲要为自家妻子亲手插上这礼物。 忽然间,刘备的眉头猛的一皱。他发现了糜雪头上的那枚玉钗。 笑脸顿收,刘备急将那玉钗拔了下来,质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糜雪面带茫然,回头看时,不禁花容一变。 她这时才惊醒,自己一时糊涂,竟忘了把这聂泽风所送的玉钗收了。却不想给自己丈夫看去。 “这个呀,这是兄长送给妾身的。”糜雪心中慌张,面上却镇定的很。笑着想要搪塞过去。 “胡说八道,这东西分明是宫中之物,陈圭如何能有。”刘备厉声喝道。 糜雪吓了一跳。却忘了自己的丈夫曾经是大汉的皇叔,那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知宫中之物自有其特殊标记,如何能被她三言两语蒙混过去。 糜雪给识破,顿时面露慌色,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应付。 刘备铁青着脸道:“我徐州一向尊奉楚王,岂会有这违禁之物,只有那聂泽风前番趁乱劫掠过许都,这玉钗是不是聂泽风送给你的?” 糜雪心头一震,花容惨白。事到如今自知无法瞒下去,只好点头承认。 “怪不得前番你一个劲的劝我和聂泽风言和,原来你是私收了他的贿赂,你这个贱女人,险些坏了本将军的大事1 刘备怒不可遏。挥手便一巴掌向着糜雪扇去。 “啪1 一声清脆的响声,刘备这一耳光下手极重,竟是将糜雪扇倒在地,那雪白的脸蛋上,立时多了一个血红的掌樱 糜雪自从嫁给刘备以来,百般宠爱。刘备队重话都没有一句,更何况是扇她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只将糜雪扇得是又痛又惊,万般委屈之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刷刷的就往外淌。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1 恼羞之下,糜雪冲着刘备尖声大叫。 糜氏乃刘备在徐州立足的两大后盾之一,糜雪身为糜氏之女,生平自是骄纵,如今受了刘备一巴掌,羞愤之下,本能的激发出了糜家人的张扬。 刘备没想到妻子竟然还敢冲着自己嚣张,不禁勃然大怒,挥掌就又向糜雪扇来。 “上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掌未落下,一人从外闯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着。 刘备见有外人来,当即手了掌,狠狠的向糜雪瞪了一眼。 糜雪也知趣,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脸颊的泪痕手忙脚乱的抹干净。 闯入之人,正是糜雪的族兄糜竺。 “何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刘备瞪着他斥道。 糜竺抹着脸上的冷汗,颤声道:“上将军,聂泽风的大军已经渡过徐水,目下正向下邳杀奔而来埃” 一语,竟如晴天之霹雳,只把刘备劈得神色惊变。 “怎么可能,聂泽风的兵马如何能轻易过徐水,陈圭将军呢,他的陈圭为何不出动拦截。” 刘备还以为聂泽风是以战船运兵强渡,想着有陈圭在,岂能让敌人轻易南渡。 糜竺结结巴巴道:“聂泽风那厮是在上游搭了一座浮桥,一万多大军只片刻间就渡过了徐水,我兄长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浮桥1 刘备大惊失色,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徐水上建浮桥,此等前无古人之事,竟然让聂泽风给想到,刘备如何能够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一瞬间,刘备几乎要窒息过去,摇摇晃晃险些跌倒。 同样惊慌的糜雪,赶紧上前扶住了刘备。 “上将军,聂泽风的大军已在杀奔而来的路上,请上将军快拿个主意吧。”糜竺慌张的催促道。 [ 第三百一十六章 兵败香山 然而,楚军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香山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楚军,金龙口中喃喃赞叹道:“不愧是陈到,麾下将士果然是精锐之辈。” 须臾间,数千楚军已越过护城壕,第一拨的攻城部队接近城墙,十余张云梯徐徐被竖起。 接城肉搏,就在眼前。 金龙剑眉一横,浑身杀气迸射,长刀一横,厉声喝道:“朝鲜军的健儿们,随本将并肩而战,杀退敌人1 “杀!杀!杀1 城头一线,朝鲜军的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城的敌军为之色变。 几百步外,紧紧握着战刀观战的陈到,那刀疤脸也不禁微微一变,心中奇道:“朝鲜军素来不体恤士卒,而今看这阵势,金龙的部下竟似愿为他死战,这数月以来,朝鲜军究竟经历了什么,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陈到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将军,我看此战,凶多吉少,看对方好像有所准备,我们还是该用我们刚刚招募的步兵进行冲锋吧。” 旁边指挥作战的军司马凯歌建议道。 陈到不屑一顾,冷哼一声:“本将纵横天下,岂惧怕过谁。” 说罢,陈到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陈到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金龙军的呐喊声压过。 城头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楚军钩梯率先搭上城垛,这种顶部将有镰刀的长梯,可以紧紧的勾住城墙。 方一接城,手持刀盾的楚军陷城队,便奋勇的向上攀爬而上。 守城的金龙军也早有准备,人头大小的罗石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楚军从钩梯上砸落。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城壕一线,五百楚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朝鲜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城头,有的则坠落城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金龙扶刀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楚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金龙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城的楚军趁势急攀,三五名矫健的楚军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金龙见得此状,厉声喝道:“金小圣何在,速给本将杀退北侧登城之敌1 正自血战的金小圣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这个金小圣就是前翻在辽东牺牲的朝鲜大将军金圣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此番,金小圣是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跟随将军金龙出征的。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楚军小卒又岂是金小圣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楚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金小圣,竟凭一己之力就逼退了登城之敌。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叉竿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钩梯推去。 暴喝声中,金小圣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钩梯,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钩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楚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第一轮的狂攻,生生的被金龙挡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楚军死伤数百,鲜血竟然把城墙染成了赤红,城墙根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凯歌,眼见香山城坚,金龙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凯歌不愿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便拨马来到郭图面前,大叫道:“金龙军早有准备,我军再强攻下去只能徒损士卒,大将军,我看今日当暂且收兵,来日从长计议。” “收兵?” 陈到从来没有因为失败而退兵,他的鼻子翘了翘,“这才攻了半个时辰就收兵,岂不有损我军士气,凯歌将军,你是怕了那金龙。” 听到这句话,对于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陈到军团来说,尤其是作为军司马的凯歌眉色深凝,胸中极中窝火,却只能暗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后撤一步,继续强攻。 初攻受挫的楚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香山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城头上的金龙,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金”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楚军第二轮的强攻,金龙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架架云梯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铁水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敌人甚至连一人都未能登上城头。 金龙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金龙而来。 金龙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马空接祝 城墙下的楚军,见得金龙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1 金龙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 噗1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金龙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城头上朝鲜军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城下的楚军则士气受挫,无不面露惧色。 士气此消彼涨,楚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城外的陈到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郭图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见得敌军退兵,一身是血的金小圣兴奋叫道:“将军,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金龙本是可以趁胜追击。 不过金龙有意放过陈到,并无意与其死战,如此自要给陈到留些余地。 况且,陈到虽然退兵,但队伍却井然有序,显然是防备着金龙挥军趁势掩杀。 念及于此,金龙便摆手道:“不必追了,留些气力,待今晚一决胜负。” 陈到率领着自己的残兵败将便向后方慢慢的退出,双方经过一天的拼杀,原本上准备一举攻下整个香山吗,所以陈到军团就没有在香山建立营寨,此次面对这样的失败,他们只能选择向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 但是双方战斗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们便开始向后方撤退,也就是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大军现在依然在山涧之中慢慢的爬行着。 突然之间,一名士卒惊惶失措的叫道:“将军,不好了,北面有无数骑兵正向我们杀来。” “什么?” 陈到大吃一惊,忙从刚才的恍惚之中惊醒过来,忙举起手中的大刀。 不过等他们发现敌军的时候,已经晚了,飞蝗般箭镞呼啸而来,中镞者纷纷倒下。骑兵从道路两旁冲出,无数下劈的刀锋断开了陈到军团军士的喉管。 马匹撞倒抵抗者,成群的押粮兵举械跪地,四周皆是躁动的马腿,寒光闪闪的刀锋。 接着,当陈到看到那漫天的尘埃,耳听到那隆隆的马蹄声时,他的脸一瞬间惊得煞白,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可怕之事。 是朝鲜的骑兵,而且都是清一色的辽东战马! 可是,所有的朝鲜军队不是在香山上防守才对,他们怎么还有骑兵攻击自己呢? 陈到心中是深深的震撼,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中了金龙的计策。 “这个金龙,竟如此足智多谋,使我两度中计,今日若败,还有何面目活着1 惊骇与羞愤怒填于胸,形势危机之下,陈到也不及多想,只得喝令惊恐的士卒们赶快列阵应战。 为时已晚。 领军将军的偷袭来得太过突然,五百铁骑又皆是人马披甲的重骑兵,这想一支军队,就想当于现代战争中的坦克军团一般,其冲击力与防护力几近恐怖。 陈到军团中仓促射出的箭矢,攻击力不足,数量又少,根本无法阻止五百重骑的冲锋。 顷刻之间,那铁骑洪流,便如黑色的闪电一般,无可阻挡的扑来。 因是没想到敌人会奇迹般的从北面出现,又如何能挡得住重骑兵的冲击。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金虎和他的铁骑摧枯拉朽般撞破敌墙,似洪水般泄人了陈到军团中间之中。 [3 第三百一十七章 彻底失败 处于前排楚军,如纸糊的假人一般,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顷刻间就有百余丧命。 金虎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狂舞,破营而人,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敌人。 五百辽军军马随后而人,横冲直撞斩杀溃逃的敌人,更是顺风放火,将一面面的敌帐点燃。 七百多的楚军先锋骑兵,转眼间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几近。 金虎大老远就望见了陈到的身影,纵马斩开一条血路冲上前去,高声叫道:“陈到,还不下马受降1 怒吼间,金虎已杀至五步之前,手中的长刀流转着慑人的寒光。 陈到看到金虎一刹那间,脸上流露出羞愤交加的复杂表情。 环顾四周,败局已定,陈到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会兵败与此,妄自动手,无非只是一死而已。 ………………………… 战斗很快结束,整个陈到军团已化作一片火海。 先锋部队只是一个开始,但是真正难缠的是陈到军团的三万精锐骑兵,,金虎只令将士们稍加休息,便沿着大道向南奔去。 十里外,一场艰苦的攻防战尚在继续。 金虎不愧是一员良将,仅凭着千余步军,竟是生生的顶住了凯歌四千大军的狂攻。 只是,楚军毕竟人多,勉强坚持过几个时辰后,随着士卒的死伤增多,朝鲜军士便渐渐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凯歌很兴奋,只道再加一把劲,扫平金虎的大功即将收于己手。 正当凯歌信心倍增时,军中忽有士卒惊叫:“不好了,后方起火啦1 一人尖叫,周遭同伴纷纷回头,果然见自己的后面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大营着火了~~” “敌人抄了咱们大营啊1 顷刻之间,大部分将士都看到了后方起火之势,原本斗志高昂的他们,转眼便陷人了慌乱之中。 志在必得的凯歌也被后方忽起的烈火所震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后方为何会起火。 正当惊疑时,背后漫天而起的尘土,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凯歌的心头。 但见目之所及,滚滚尘雾飞扬,隐隐约约有无数的骑兵涌动其中,正呼啸着向着本军杀来,那一面“金”字的战旗高高飘扬,刺得所有楚军士卒都心惊肉跳。 “娘的,金虎怎么出现在身后,难道老子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不成?” 凯歌大惊失色,心中是万般的震撼,急是喝令部将分兵迎击背后杀来之敌。 此时,大营中突然鼓声大作,原本死守的金小圣,这时突然打开营门,率军反杀了出来。 “杀凯歌-…………………” “杀陈到………………1 死战了几个时辰的朝鲜军士,一腔的怒气尽皆倾泄而出,震天的杀声吓得楚军几乎胆裂。 腹背受敌,大营起火,如此不利的局势,纵使是再精锐的士卒,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心理打击。 三万多楚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岂敢再战,轰然而散抱头逃窜。 兵败如山倒。 眼看着四周的士卒溃散如潮,凯歌连斩数人都镇压不住,须臾间便跟着乱了阵脚。 反击而出的金小圣舞刀纵马,直取凯歌,口叫高喝:“凯歌,尔己中了我家金将军的妙计,纳命来吧。” 凯歌不及多想,急是抡刀相挡。 “ 吭!吭!吭1 二人转眼间走过三招,金小圣刀锋如风,直逼得凯歌勉强应接。 如果金虎的武艺属于一流的话,此二人的武艺则属二流,两人的武艺本是不相伯仲,平素若战,不走个几百回合难以分胜负。 只是如今凯歌兵败,心中胆寒,方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十几招走过,凯歌眼见身边士卒越战越少,无心恋战,佯攻几刀,抽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便望北逃去。 尘雾中的金虎,策马如飞。 往来疾行一夜,不少战马都累得吐白沫,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其实此时金虎所率的骑兵,不过三百余人而已。 金虎半路上灵机一动,便令士卒们给马尾拴上树枝,扬起大片的尘土,借此来营造出千马万马的假象。 眼见楚军败溃,金虎知道,自己的计策果然奏效。 楚军已溃,已没有必要再掩伪装,金虎遂喝令骑士们解下马尾上的树枝,向着迎面而来的溃军冲杀而上。 三百铁骑,如从地府脱出的幽鬼一般,从那滚滚的尘雾中杀出。 金虎一马当先,手中大刀斜扫而出,鲜光飞溅中,将迎面而来的一员敌骑拦腰斩成两截。 刀锋挟着猎猎的狂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舞动。 道道寒光中,鲜血喷涌,断肢在飞散。 铁骑所过,一道长长的血迹如腥红的地毯一般,从南向北延伸而去。 血雾中,金虎刀锋似的目光四下一扫,瞥见乱军中,一员金甲的敌将连斩数名己军,武艺颇为了得。 金虎料想这敌将必是凯歌无疑,冷笑一声,拨马斩开一条血路,向着那凯歌便杀去。 虽然整个楚军陈到军团败了,但是作为最为核心的陈到骤袭而至,暴喝声中,钢刀扇扫而出。 金虎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挡。 “锵~~” 星火四溅中,金虎身子剧烈一震,胸中气血翻滚,险些从马上被震落。 “此人劲力凶悍至此,莫非就是陈到不成?” 惊骇中,金虎极力克制翻腾的气血,倾尽全力反手一刀击出。 陈到长刀斜向,从容一挡。 金属交鸣中,金虎的身形再度一震,全力击出的一刀竟被反荡回来,而陈到却神色泰然,轻松之极。 金虎心中骇然,脸上涌起无限的惊色。 两招交手,陈到均未使出全力,但已判断出敌将武艺不弱,必然就是金虎了。 “陈到将军,你果然武功非凡,但是大局已定,我劝你还是投降吧。” 金虎语气冷肃,有种不容置疑的威势。 “不自量力。” 陈到冷哼一声,猿臂展动,手中钢刀如狂风暴雨般攻出。 金虎此人的武艺攻击力不强,但防守却是一流。 陈到连攻十余招,虽然把金虎逼得苦于应付,但竟没逼他露出一丝破绽。 虽如此,金虎心中却是震撼连连。 先前他听闻关羽、曹仁连败于陈到之手,还有所不信,今日一见,方才真正的相信了传闻非虚。 中原上将陈到,果然是天下一等一的虎将,他金虎根本就不是对手。 十余招走过,金虎便知道再战下去,自己非败不可,开始盘算着如何抽身逃跑。 只是他心中一生怯意,稍一分神,刀势便略显泄滞。 陈到敏锐的抓住了战机,瞅准一丝破绽,倾尽全力“刷刷刷”的连着攻出三刀。 但听一声惨叫,金虎手中钢刀脱手而飞,整个人飞落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金虎欲待爬山起,张口却喷出一股血箭,全血剧痛难当,再也无法动弹。 陈到收手驻马,左右掠阵的亲兵一拥而上,但是迎接他们是无数的羽箭,后面攻击过来,他们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撤退。 此时环顾战场,会师之后的骑兵与步卒,如绞肉机一般,将四千楚军溃卒杀得七零八落,鬼哭狼嚎。 此时,天已经开始发亮,隆隆的喊杀声终于隐去,战场已是伏尸遍野,销烟弥漫。 “将军,你这计策实在是妙,末将自愧不如埃” 策马而来的金小圣大叫道,染血的面庞中涌动着兴奋与敬佩,经此一战,他已对金龙的大将军位置彻底的信服。 不过,陈到最终率领自己的大军冲出了包围圈,然后慢慢的向更远去撤退,而陈到撤退一步,整个辽东军则攻击一步,整个朝鲜又开始慢慢的回到了边境线上,而朝鲜的地图则开始慢慢的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陈到血染的身躯无奈叹道:“传我之令,全军即刻北归1 此时,五万大军只剩下三万残兵败将而已。 五日之后,已经把自己的大本营建立到辽阳的聂泽风召见了此次所有参与辽东的大将军们,他们分别是取得大胜的赵云、有损失的吕布、先胜利后失败的陈到、完全失败的张宝的将军。 聂泽风面对四名将领,然后问道:都说完了?你们都在说战斗过程,本王不想听过程,本王想听听你们收获? 听到聂泽风的质问,四将军竟然全部低头缄默。 聂泽风首先站起来问道:“陈到将军,你有收获吗?” 陈到扑通下跪,带有沧桑和不满的回复道:“臣罪当诛,败军之将已经无楚面对大王,哪里还有收获1 聂泽风微微一笑道:“是呀,你倒是大手大脚的,首次远征,便损兵二万,还不错,给本王带回了三千。怎么没有收获?栽了跟头,还买个明白呢!二万将士就这么白白地送出去了?你对得起他们的英魂?也许你是常胜将军,胜仗打多了,不过失败一次也好,下一次能够取得更大的胜利。” 陈到听到这句话之后,陈到忙补充道:“要说收获,臣以为,虽然攻击上,骑兵军团我们强于朝鲜士兵,但是山地战,我们必须大力发展山地作战的士兵。” 聂泽风问道:“这话怎么讲?” [4 第三百一十八章 重新派将 陈到解释道:“此番作战,我军虽然全部改成步兵作战,但是使用了骑兵,他们完全适应了马上作战,一旦下马,便无法适应山林地区的崎岖,而且战马在很多时候成为了我们的累赘,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行军速度和作战能力。” “你是说使用了步兵却没有选对专业的步兵。” “是的。反观朝鲜士兵,军马很少,步兵分散聚集纯熟自如,拦截包抄游刃有余。尤其是弓弩手,编制梯队,轮番替换射击,杀伤力极大,并与重装步兵的长刀短矛谐调使用,攻防有序。战阵的布置,步兵集团冲锋完全由朝鲜将领身边的旗手以旗帜调度,号令统一,上下衔接不乱……” 聂泽风点头,手指高顺:“回去写折子报上来……陈到所言就是收获1 高顺忙答道:“臣领旨1 聂泽风又转过脸对着吕布说道:“吕布将军,你倒是去也轻松回也轻松,不输不赢,不知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吕布也忙跪下:“愚将无功而返,有愧大王。” 聂泽风答道:“是呵,辽东一战,你一雪前耻,但是进人朝鲜这座山中有山的敌方,你完全不清楚朝鲜人的位置,昏昏然,茫茫然?” 吕布也深有感触的回复道:“愚将对大王的战略领会不深,因而临阵无法应变,茫然不知所措……” 聂泽风又手指高顺:“二哥要好好汲取大哥的经验教训,朝鲜人历来注重战前侦察,事不过三,下次得让朝鲜人做聋子,做瞎子1 高顺有忙着答道:“臣领旨1 聂泽风看向了张宝。 张宝庄重地刷袖跪下喊道:“末将张宝没有什么可说的,败得如此彻底,狼狈至极。” 聂泽风则有点讽刺的打趣道:“你张宝也是为声名所累呀,以至于朝鲜以三支王牌主力集中对付张将军,可见名气太大了,并非是好事。” 张宝则带一种悲伤之情叹道:“大王,臣已经心如刀绞,无言面对大王。” “本王来替你说说收获吧。朝鲜人视张将军为我军强旅,张将军自己不可以背这样的包袱,要守弱,谦下,虚怀若谷,懂吗?地上最柔弱者为水,任何再微小的阻挡,都可以改变其方向和形状,在圆形的盛器中为圆,在方形的盛器中为方,似乎没有自我主张,但一朝积成洪水,则再大的岩石也难挡其势……” 张宝低头缄默。 聂泽风继续说道:“弱必生强,强必转弱,兵形如水,势若强兵,因阵而变,因势利导,不要总是以硬砸硬!还请张将军谨记1 聂泽风说完之后,马上一挥手旁边的侍卫开始站出来开始大声宣读道:“楚王任命高顺为新的平朝先锋大将军,负责对朝鲜北部山区作战,鉴于陷阵营人数不足,现在任命甘宁为傅将军统帅原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共五万部队,为先锋部队,并准许陷阵营进行扩编,高顺将军扫平北部山区之后,则命令赵云率领骑兵攻击南部中央地区,吕布扫荡左部,陈到扫荡右部,张宝将军为粮草官。” 当夭晚上,高顺便下令大军拔营起程,走水路星夜沿鸭绿江南下,直奔香山而去。 万余士卒吃饱了饭,原还以为会在辽阳城休息一晚,明早再慢慢悠悠乘船行军。 谁曾想到,他们刚刚躺下,连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拔营的命令就已经传达了下来。 军令如山,拥有着铁军素养的陷阵营士兵,自不会有一丝迟疑,当即收拾行装起程。 但上船之后,万余将士们却惊奇的发现,他的兵船并没有沿汉水北进攻打将军峰,而是转往了上一次陈到军团失败的地方香山。 “不是要去攻打进人朝鲜的第一关口将军峰么,怎的却改走了香山了?” 万余将士,尽皆心怀着这般狐疑,却没有人向他们解释。 而接下来的几夭时间,高顺也一改先前游山玩水般的行军速度,百余艘兵船一刻不停的全速南上,三军将士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船上解决,沿途经过诸县,尽皆不曾有哪怕一刻钟的停靠。 三夭之后,船队越过鸭绿江进人内河距,前锋距离香山已不过五十余里。 鸭绿江一地的地形,已处于秦岭山脉东端的延伸部,地势渐渐升高,水势渐为湍急险恶,已不适于再行船。 于是,高顺便下令,全军弃船登岸,以急行军的速度,继续向西北面的香山铤进。 直到这个时候,糊涂了数日的三军将士,方才明白了他们将军真正的作战意图。 所有人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连日来高顺大张旗鼓的声称将进攻将军峰,原来统统都是疑兵之计,真正之目的乃是为了奇袭香山。 疑云尽散,三万陷阵营士兵,旋即斗志狂燃。 以前的失败,总会造成楚军对朝鲜军的一种仇恨,而今,终于轮到他们向朝鲜军的地盘发起一次反攻,众将士的心中,那复仇的怒焰如何能不狂燃。 热血激荡之下,三万将军个个精神亢奋,追随着他们将军高顺,一路向着香山狂奔而去。 而之所以这次这样拼命,是因为作为注重骑兵作战的楚王,一直把骑兵放在最重要的为止,步兵位置相对较低,而作为最为精锐的陷阵营当然心中不爽。 由鸭绿江通往香山,除大道之外,还有数条小路。 高顺为了打朝鲜军一个突然性,除了此前的惑敌之计,此时接近香山,还特意的选择了小路,以避免被大道上朝鲜军的侦骑探到。 小路远较大路崎岖难行,虽说士卒们只负了三夭的粮草,轻装而行,但为了攻城,高顺还不得不携带了云梯等大量攻城器械,这些重型器械,皆需士卒们来扛。 纵使如此,三万健儿们还是个个斗志昂扬,挥汗如雨,累得气喘吁吁,却无人叫一声苦。 经过一夭的山路行军,是日傍晚时分,高顺和他的大军,终于看到了香山城。 跃马山坡,满身是汗的高顺举目远望,但见数里之外,那座巍峨的雄关,正沐浴在金色的晚霞之中。 关城前的大道上,三三两两的商队还在匆匆的往香山赶,想赶在夭黑闭关前过关。 如今朝鲜虽和高顺处于半战争的状态,但对彼此统治区内的民间生意来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默许的政策。 眼见大道上商队往来如常,这说明香山城内的守军,并没有察觉大军来袭,事先有所防备,高顺也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 大费周折的声东西击之计,翻山越岭行军的辛苦,而今看来,终于是没有白费。 身后,那些陆陆续续爬上山坡的将士们,眼看着香山城戒备松懈的样子,那一张张汗水浸渍的脸庞上,兴奋与杀机如火而燃。 “甘宁何在?”高顺厉喝一声。 “末将在此。”甘宁拨马上前,慨然而应。 高顺长刀一指,高声道:“本将命你率七千先锋,直取香山,不破关城,绝不可后退半步1 甘宁一抱拳,豪然道:“将军放心,不破香山,末将提头来见。” 慨然言罢,甘宁拨马转身,向着身后的将士大叫道:弟兄们,香山就在前面,是男儿的随我杀将前去,为大王攻下此关——“ 大喝声中,甘宁拨马握住双戟,冲下山坡。 成千上万的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挥舞着兵器,抬扛着云梯,汹涌而下。 高顺远望香山,再看着漫山遍野冲杀而下的自家士卒,沾满汗水的脸上,一抹傲然在猎猎狂燃。 ……香山城。 军府大堂中,一片歌舞升平。 都护将军金龙,正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品着美酒,欣赏着堂前舞伎的轻歌曼舞。 左右列席的诸将,也尽皆饮酒作乐,好生的悠闲快活。 却唯有小将军金小圣,脸色阴沉,写满了焦虑。 “将军,这香山乃拱卫关中,抵御楚军的南大门,将军在这里摆酒设舞,恐怕有些不太妥当吧。” 金小圣忍不住劝阻道。 金龙面露几分不悦,扁着嘴道:“朝鲜王派金将军跟随我前来战场杀敌,本将念着小将军路途辛苦,所以才设下歌舞小宴慰劳,小将军这话就说得让人有点寒心了。” 金小圣千咳了几声,拱手道:“末将此行乃是公事,何敢言辛苦。末将只是想,近来听闻那高顺已从辽阳发兵,而将军此间却似乎毫无警惕,故是末将才觉得有些担忧。” “小金军多虑了,本将的细作已经探明,高顺是率军前往攻打将军峰了,并无威胁香山之意。更何况,他们的上将军,也是常胜将军陈到都失败了,更何况不人流的高顺” 金龙不以为然道。 金小圣眉色稍缓,却又道:“虽说如此,但高顺用兵诡变多端,还请将军小心才是。” 金龙哈哈一笑,举杯道:“小将军,你也太过小心了,别想那么多,陪本将好好喝几杯酒吧。” 金龙举起玉杯,欲待送酒人喉。 便在这时,一名亲军神色匆匆的奔人堂中,大叫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楚军突然攻关啦1 咣铛~~金龙手中的玉杯脱手而落,瞬间摔成了粉碎。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4 第三百一十九章 激战香山 手中玉杯摔了个粉碎,满杯的温酒洒了一身,金龙顿时狼狈。 堂中诸将,乃至金小圣,众人也无不变色。 金龙从惊赅中回过神来,大喝道:“胡说八道,高顺明明在攻打将军峰去了,如何能毫无征兆的突然攻我香山1 亲军吓了一跳,急是颤声道:“小的就算有十个胆子,也绝不敢谎报军情啊!,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确实在攻城,人数还有上万之众,将军若再不救援,南城的兄弟们就快顶不住了。” 大堂之中,顿时陷人了死一般的沉寂。 包括金龙在内的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来倾听,果然隐隐听到南城方向,似有喊杀之声正隆隆作响,若非是攻关,还能是什么。 金龙的脸色刷的一脸,惊诧与震怖之色,如潮而涌,瞬息之间,额头间就浸出了一层冷汗。 金小圣急道:“金龙将军,听这动静的确是有敌攻关,事不宜迟,请将军速往南城吧。” 金龙被金小圣给叫醒,不敢再有迟疑,急是手忙脚乱披挂而出,率领着诸将乃其营士卒,急往南城而去。 金龙方一出府,那隆隆如雷的喊杀之声,更是灌耳而人,直震得他心神惊怖。 一路策马往南城而去,伴随着愈烈的喊杀之声,金龙的心脏也跳动的愈加猛烈。 当他策马登上关城时,一瞬之间,金龙整个惊呆在了那里。 放眼望去,但见关城正面一线,已是黑压压一片,布满了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 数不清的战旗如浪涛一般翻浪,森森的刃锋与铁甲,在夕阳的映照下,几欲将夭空映寒。 沿城一线,数十道云梯已被竖起,成千上万的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正如蚂蚁一般向上攀爬。 而在被填平的护城壕前,上千名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弓弩手,正不停的向着城头发箭,直将城上的守军压到不敢露头。 再往远处,一队队的陷阵营士兵,仍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关城涌来,东城处,数名敌卒甚至已经登上了城头。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面对着如神兵夭降般的上万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面对着这汹汹如潮的攻势,金龙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更是一片的混乱。 而当金龙认出城外,那面迎面飘扬的“高”字将旗时,更是惊得心惊胆战。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布署在鸭绿江边上的细作,明明回报高顺已率军乘船,走汉水望将军峰而去,却为何只数夭之间,高顺竞率如此重兵,毫无征兆的就杀到了城下。 当初败给楚军,作为大将军的金圣最终自刎谢罪,霎时间从脑海中划过。 金龙的心头,立时涌现出无尽的恐怖。 在某一个瞬间,金龙甚至产生了就此放弃香山,立刻率军撤逃回平壤的念头。 “关中安危,仰此一关,金龙将军,你还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速速指挥将士们应战1 金小圣大喝一声,把金龙刚刚产生的逃跑念头给喝碎。 金龙回过了神来,面对着金小圣冷峻的目光,只能强压下逃跑的念头,勉力的鼓起勇气,喝斥着守军应战。 “快,快去把其余兵马,都给本将调往南城来,还有,立刻派人飞马往平壤求援,快去——” 几近于歇斯底里叫吼声中,金龙抡起长刀,率领着赶往城头的将士,向着东角方向杀去。 关城前,百余步处,高顺正怀抱着长刀,欣赏着甘宁的攻城表演。 正是由于计策奏效,香山的朝鲜军事先毫无防备,他的大军才能顺利的填平护城壕,在几乎没有受伤多少弓弩阻挡的城况下,顺利的将云梯竖起。而且,他的一千弓弩手还抢得了先手,有效的压制了城头守军。 现在高顺所要做的,等待着他的健儿,利用人海战术,赌上性命将朝鲜军的防线冲垮。 眼见东南角处,几名勇敢的登城士成功的爬山上了城头,高顺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喜色。 只要那几名先行登城的士,能够博命的守住登城点,就能为更多的后续士卒上城争取到时间,而若有足够的士卒能够登城成功,便可将登城点不断的扩大,进而将朝鲜军的守势就此瓦解。 但就在高顺刚刚兴奋时,城头上突然出现了大批的朝鲜军,很快,便将东南角登上城头的士卒尽数攻灭。 “看来金龙还没被吓傻,知道拼死抵抗一把。” 高顺嘴角掠起一抹冷笑,旋即下令,麾下的三千中军也一并冲上前去,尽数加人甘宁的攻城部队。 时值如今,高顺已没有任何保留的余地,他决心将所有的兵力投进去,必要在这一战中,一鼓作气的拿下香山。 而作为三军主帅的高顺,身系重大,自然不能轻易加人到攻城战中。 眼眸一闪,高顺突然跳下马来,一把从鼓手手中夺过大捶,虎臂抡起,用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来为他的健儿们助威。 血战的士卒们,眼见自家将军亲自擂鼓助威,无不是热血激荡,个个奋不顾身,视死如归的向城头攻去。 然而,城头上,近三千的朝鲜军陆陆续续的赶到,加人了防守中。 尽管敌军数量处于弱势,尽管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这三千守军,毕竞是夭下精锐之师的朝鲜军,他们白勺斗志非是一时片刻就能够击碎。 三千朝鲜军在金龙和金小圣的指挥下,顽强的抵抗着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的进攻。 半个时辰后,城下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的尸体已厚厚的堆叠加起了一层,却仍未能突破朝鲜军顽强的防守。 这一场攻城战,此时已陷人了胶着的状态。 城墙之下,纵马往来指挥的甘宁,眼见久攻不下,一股愤怒的热血,不禁在胸中狂燃起来。 他狠狠一咬下,翻身下马,手提着双戟,竞是亲自顺着一张云梯向上爬去。 方上攀不及丈许,城垛上一名朝鲜军,举起罗石,大喝着砸向甘宁。 眼见那人头大小的罗石,直奔自己的脑袋而来,甘宁一手钩住云梯,腾出另一手来纵刀而出。 哐~~一声闷响,那几十斤重的罗石,竞是生生的被甘宁用刀挡飞出去。 而城下一名士卒来不及躲闪,则被弹落的罗石砸得脑桨开裂,血肉横飞。 甘宁也顾不得许多,挡开一块罗石,铁塔躯的身躯奋力的身上攀纵而去,只眨眼间,又攀纵了丈许。 刚爬到一半时,城垛口处探出一名敌卒,试图用撑杆将云梯叉翻。 此时甘宁距城头还有近两丈,手中大刀长度够不着敌人,而他又分不出手来,开弓放箭去射杀那敌卒。 情急之下,甘宁灵机之动,随手从背上抽出一支羽箭来,单手用力的甩将出去。 噗~~这一支甩手箭极有准头,正中那敌卒的面门,但听着“嗷“的一声痛叫,那敌卒便捂着脸倒了下去。 一击得手,甘宁信心倍增,急是向上继续攀爬,眨眼之间距城头便只有半身之遥。 就在此时,城头上,两名敌卒抬起一锅烧红的铁水,当头便要向甘宁泼来。 此时的甘宁身在半空,上不及城,下不着地,根本无处可躲。 这诺大的一锅铁水若是泼将下来,他非得当场补烧化成一滩白骨不可。 生死一线,甘宁不及多想,左手死死的扒紧梯子,暴喝一声,右手的长刀奋力的向上刺出。 这倾尽全力的一刺,力道极是强劲,那两个朝鲜军士卒一时没能托稳,手中的大锅倒扣了回去,整整一锅的铁水,“哗”的便倾在了自己的身上。 “o阿o阿~~”凄惨之极的嚎声随之响起。 甘宁抓住这时机,雄健的身躯敏捷的向上窜去,双足用力一蹬,一声大吼跃上了城头。 城头上,那两个全身血肉糜烂的敌卒,尚在地上打滚,旁边另一名士卒也顾不得救同伴,重新从地方捡起撑杆,正准备再次去叉翻云梯。 冷不防一抬头间,那敌卒惊见一具铁塔般的身躯挡住了去路,站在城垛上的甘宁,巍巍如从夭而降的神将一般。 猿臂一抡,手中长刀如车轮般扇扫而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飞上了半空。 紧接着,甘宁忽的跳下城垛,长刀一横,护住了这片登城的空地。 “好样的,不愧是五虎上将1 城外处的高顺,眼见甘宁登城成功,不禁兴奋如火,手中将战鼓擂得更响。 而城墙一线的楚军军健儿,眼见甘宁奇迹般的杀上城头,无不是欢欣鼓舞,个个急先恐后的抢向城头攀来。 城上的那些朝鲜军士卒,眼见被敌方一名老卒冲破上城,心下尽皆愤怒,十余号人从两侧扑涌而来,试图将甘宁围杀。 “蝼蚁之辈,安敢一战1 甘宁怒发神威,手中长刀荡出层层铁幕,威杀之势,将围上来的敌卒轻易逼退,仅凭一人之力,竞生生的护住了这片登城空地。 就在甘宁怒发神威时,越来越多的陷阵营士兵和朝鲜中州步兵和水军将士陆续的从云梯爬上城来,将这片登城点越扩越大。 形势对朝鲜军,已是极为不利。 十余步外,金龙眼见形势有危,只得愤发勇气,暴喝着纵刀亲自杀了上来。 眼见金龙汹汹杀至,甘宁却无丝毫的惧色,低啸一声,手中长刀如电光一般,挟着凛烈之极的力道,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金龙当头斩去。 第三百二十章 大获全胜 刀锋未至,那汹涌如涛的劲力便倾泄而下。 一瞬间,金龙便惊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而来,令他几乎有窒息的错觉。 未曾与甘宁交过手的金龙,这才猛然间意识到,眼前这位还没有多大的年轻小将军,武艺竞然超乎寻常的厉害。 不及多想,那战刀已如电光而至。 金龙急是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劲力尽数灌向双臂,奋然的擎刀相挡。 吭~~猎猎嗡鸣声中,刀锋轰至,那狂澜怒涛般的巨力,由兵器直灌人金龙的身体。 金龙身形剧烈一震,只觉汹涌的力道猛击着内腑,只令他气血激荡,五内欲裂一般。 斜眼一瞥,金龙更是惊恐的发现,握刀的指缝之间,已瞬间淌出一丝鲜血,竞是在这一击之间,虎掌被震裂。 “这小孩子的武艺,竞是不逊于高顺那狗贼,莫非他便是那叫甘宁的老贼不成……” 惊觉之时,未时已晚,甘宁苍老的面容冷峻如冰,猿臂伸展,尚未看清他如何变招,那第二刀已如车轮一般,横斩而至。 金龙气血未平,眼见第一招的杀式已至,心知自己的武艺逊于对手,生死之间却不及多想,急是在竖刀勉力相挡。 哐~~火星四溅,又是一声金属翁鸣。 甘宁手下毫不留情,这一刀已是倾尽全力。 金龙只觉千斤之力轰撞而至,气血激荡如潮,脚步竞是站立不稳,诺大的身躯被这一刀轰得向旁跌去,竞是重重的撞在了城楼壁墙上。 “这老家伙的武艺,竞然是……” 金龙惊怖之时,只觉五内翻滚,嘴巴里隐隐感觉有甜味,口中竞已是浸出了鲜血。 惊怖未及,甘宁的第三刀,第四刀,已是如狂风暴雨一般,接踵而至。 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刀刀皆乃取人性命的杀式。 金龙连思索权衡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强忍着气血的激荡,拼尽全力死死相扛。 就在金龙战得狼狈时,沿城一线,数处城墙已然被突破,成百上千的楚军健儿受到甘宁勇武的鼓舞,奋勇的杀上城来,战刀无情的斩向那些军心紊乱的敌卒。 朝鲜军数寡,军心已然散乱,随着越来越多的楚军抢登上城,先前的据城防守战,已然演变成了一场近身的肉搏战,形势对朝鲜军已是越来越不利。 然而,金龙却对此毫无办法。 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及到城墙一线的败势,他正被甘宁那凶猛之极的刀势,逼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甘宁的武艺位于绝顶,而金龙的实力,不过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境界相差之悬殊,若非是金龙为保得性命,拼死而一战,又岂能挡得住甘宁十招。 只是这实力上的差距,纵然金龙再拼上性命,又岂能补弥。 转眼之间,十五招已过,金龙已是刀法马乱,破绽百出。 金龙想要逃,但此间城头已陷人一片的混战,金龙退路被人群所阻,根本无从退却,只能苦苦的死战。 而以甘宁武艺,当此绝对的上风,只要再倾力攻出几式,数招之内取金龙xi性命易如反掌。 不过甘宁牢记着高顺的交待,命他若与金龙交锋,尽可能的生擒此人,以留得后用,故才没有下杀手。 吭吭吭! 连攻三刀,巨力轰撞下,金龙脚步马乱,身形剧震,手中之刀竞险些拿不握不祝 甘宁瞅准机会,一声低啸,手中长刀穿破金龙的防御,挟着猎猎的风声斩向了金龙的脖颈。 这一刀,已然是要取金龙性命。 金龙身形未稳时,眼见那明晃晃的刀锋,已如一轮弯月扫至。 惊怖的潮水袭遍全身,金龙的脑海里霎时间一片空白,只余下斗大的两个字: “完了1 那一张脸,瞬间扭曲到不成人形,眼睛本能的紧紧一闭,已然万念俱灰,引颈就戮。 甘宁的嘴角,却掠过了一丝冷笑。 那刀锋袭至金龙颈边,只差分毫之际时,陡然间变斩为拍。 哐~~一声沉闷的响声中,甘宁的刀背重重的拍在了金龙的脑袋上,这一击之下,金龙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轰的撞在了墙壁上。 尽管甘宁这一刀没要他命,但内中的力道何其之强,只是这一拍也足够金龙受的。 金龙的鼻孔和嘴巴里,瞬间喷出鲜血,整个人只觉头晕目眩,一声不吭的便昏死了过去。 一刀拍晕了金龙,甘宁冷哼一声,手中长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继续袭向那些顽抗的残敌。 一颗颗的人头被肆意的收割,数不清的朝鲜军躯体,在惨叫声中从城上滚落。 吊桥被斩落,城门被从内掀开,守候在外的楚军健儿,更如决堤的潮水一般,向着关城中狂杀而去。 失去了主将的指挥,城门又被攻破,数千残存的朝鲜军,此时已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逃得逃,降的降,整个香山的防守,已彻底的陷人了崩溃。 城下观战的高顺,终于可以停止擂鼓。 此时的他,虽是累得满头大汗,但心情却精神却无比的抖擞。 亲眼欣赏了甘宁这场漂亮的攻城战,证实了他选用甘宁做此战先锋的正确性,甘宁,不愧是他楚军军团中最善攻的上将。 喊杀之声渐熄,香山内的战斗多已结束,关城的南北两城,已皆为楚军所据。 三千朝鲜军,除了几百人侥幸从北城逃往关中之外,其余大部伏诛,而金龙和金小圣等守将,皆是为甘宁所擒。 夜幕降临时,整个香山南北二城,已遍插“高”字的大旗。 得胜的士卒们打扫着战场,高顺则策马徐徐人城,昂首阔步的进人了香山。 这座关中的南大门,这是拱卫南阳的雄关,如今终于落人了高顺之手。 从今往后,无论是日本,还是其他诸侯,再也休想从此关轻易进人朝鲜领土,来攻略他的城池,屠杀他的子民。 当策马进人香山的那一刻,高顺的心头,着实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痛快。 一路策马,高顺进抵了金龙的军府。 当高顺步人大堂是,放眼看去,竞是满堂的杯盘狼藉,空气中,仍然萦绕着丝丝缕缕未散的酒香。 而在大堂之中,十几名舞伎们,则惶恐的伏跪在那里,个个如受惊的小鸟一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高顺嘴角掠起一抹冷笑,“金龙这厮还挺会享受的,果然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呢。” 言语之中,讽意毕露。 众将皆哈哈大笑,毫不掩饰对金龙的讽刺。 而那些伏跪的舞伎们,则更是吓得哆哆嗦嗦,如同身陷了虎口一般。 高顺扫了一眼地上的舞伎,摆手道:“留两个给本将暖床,其余的尔等都分了,好好享受去吧,就当本将犒劳你们今日一战的辛苦。” 诸将们看着那些美人,早就眼谗的紧,听得高顺相赐,无不大喜,对高顺是感恩万分。 一众虎狼之士,遂是将一众的舞伎抢了一空,各自欢欢喜喜而去。 高顺刚刚坐于主位时,堂外脚步声响起,却是甘宁大步而人。 “甘宁将军果不愧是善攻之将,方才一战,当真叫本将大开眼界啊#”高顺毫不吝啬对甘宁的褒奖。 甘宁面带几分得意,拱手道:“若无将军亲自擂鼓,鼓舞士气,末将和将士们又如何能一鼓作气攻破关城。” 甘宁虽然傲气,但也很懂不独占其功。 高顺哈哈大敌,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这时,甘宁一挥手,喝道:“把那金龙带上来吧。” 不多时,几个士卒便将仍自昏睡的金龙抬了进来。 高顺下阶一看,却见金龙脸上已烂了半边,整个人昏昏若死,一动也不动。 看到金龙时,高顺心中不禁暗生感慨,冷笑道:“这个金龙还真是倒霉,竟然落在本将手里,来人o阿,先把他弄醒再说。” 号令传下,几名亲军迅速抬来一大桶冷笑,“哗”的便是当头倒在了金龙的身上。 被冷水这么一刺激,本是昏死的金龙身子一抖,幽幽的便转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来。 神智未清,迷迷糊糊中的金龙,一时还未回过神来,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 高顺便蹲了下来,手拍着金龙的脸,冷笑道:“我说金大将军,这才过了多久,你怎就不认识我这个老朋友了吗?” 迷糊中的金龙,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盯向高顺。 片刻后,当他认出了那张梦魇般的面孔时,原本茫然的表情,陡然间为前所未有的惊怖所占据。 “o阿”的一声惊叫,躺在地上的金龙,猛然间就跳了起来,如同见了魔鬼一般,吓得就往后退。 但就在他刚刚跳起来时,膝盖后面便被校尉狠狠踢了一脚,两条腿一软,扑嗵又是跪了下来。 金龙欲待挣扎而起,却为校尉那虎掌按住肩膀,用尽全力都难以起来。 这时,高顺已直起身来,以一种冷绝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伏跪的俘虏。 此时的金龙,方才意识到自己已再次成了高顺的俘虏,那一张脸上,惊恐与羞愧的表情,如潮水般翻滚。 高顺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扫刮着金龙,冷冷道:“金龙,你可知罪?”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大战在即 在高顺率领陷阵营猛烈的攻击下,朝鲜军队节节败退,但是高顺的兵力比较少,所以在不断的征战过程中,开始倍感兵力不足,而战事则开始慢慢的从秋季快要进人冬季。 聂泽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派出自己的新练的军队交给了制造工具为主的将领刘和统帅进人了朝鲜,此外,跟随刘和的还有军参谋诸葛亮。 经过数月的奋战,他们已经攻击到了朝鲜最关键的山隘新安州。 这一日,所有的将军们都在讨论下一部作战计划,但是大家都有点难以言表,因为不断的征战,又不断的伤亡。 大厅之中,最后作为军参谋的诸葛亮便站将起来,不紧不慢的来到地图跟前,抬手比划着道:“金天意在速战,我方的战略则是待秋收人冬,朝鲜人的粮草开始不济时,再行决战,那么这看来,我军方今所要做的,就是迟滞朝鲜人,使他们无法全力进攻北仓。” 高顺微微点头,对诸葛亮的提议深以为然。 诸葛亮接着道:“那么,小生以为,想让金天不能全力进攻北仓,就必须要在他的后方折腾出点动静来,咱们便挡在陆口小道这里,做一做文章。” 诸葛亮的手指划拉向了陆水方向。 帐中诸将原来怀着兴奋,但听得诸葛亮所指不过是陆口小道时,众人抖擞的精神,便即沉落了下去。 甘宁道:“咱们头一次走陆口小道,袭取了朝鲜县,第二次则是烧尽了朝鲜人的粮田,金天两度中招,必会加倍提防,军参谋想再用第三次,只怕这回就没那么容易杀人朝鲜县腹地了。” 众诸也纷纷称是,大家伙很快就对诸葛亮的这条计策,看起来是失去了兴趣。 诸葛亮却微微的笑道,静静的听着众将的否定。 高顺洞察力何其之敏锐,便想以诸葛亮的智谋,又岂能不知其中利害,他的计策,绝对不会只是复制前两次那么简单。 “众位稍安勿躁,且听先生把他的计策说完。” 高顺一发话,众将立时都安静了下来。 高顺将目光转向诸葛亮,笑问道:“孔明先生,如果本将没猜错的话。你所指的在陆口小道上作文章,应该不会是第二次让本将‘故伎重施’。” “知我者,将军也……” 诸葛亮感慨一笑,目光中掠过些许诡秘,那两根白净的手指,忽然向东面一划。 “诸位看清楚了。陆口小道所通之地。可不只是朝鲜县一地。” 众将一怔,目光齐刷刷的顺着诸葛亮所指望去,当他们看到诸葛亮所指之地时,原本狐疑的脸庞,陡然间涌上无限的惊喜。 众将,恍然大悟。 “孔明先生,你的意思,莫非是……” 旁边的校尉开始七嘴八舌的说道。 高顺暗皱的眉头。瞬间也舒展了开来,当他看到诸葛亮所指之地,嘴角不禁掠过一丝会心的微笑。 诸葛亮不愧是诸葛亮,这一招果然是妙。 张宝欣然道:“将军,若依孔明先生之计,我军从陆口出一支奇兵。倒真能杀朝鲜人一个措手不及。” 张宝也赞同了诸葛亮的计策,高顺更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此时他心中所想,已是派何人出这一路奇兵。 扫视着帐前那一张张杀机弥漫的面孔,高顺的目光,旋即锁定了那张年轻而充满渴望的脸。 …… 日近傍晚,残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荆天色渐已昏暗下来。 北仓的水陆大营中,已是炊烟袅袅,肉香四溢,几万号的将士。尽皆在吃晚饭。 水营栈桥上,一名名先行饱食的楚军将士,却是默默无声的在登上各自的战船。 残阳西照,高顺策马缓缓上了栈桥。 正在桥头指挥众军登舰的刘和,见得高顺到来,忙是迎了上来,这位年轻的良将脸上,处处彰显着自信与兴奋。 时隔许久,一直未能彰显声威的刘和,这一次,终于得到了用武之地。 同为楚王聂泽风所挖掘出来的年轻将领,此时的甘宁已通过数场血战,威震朝鲜。 北征中原,赵云副将则名震天下,尽为世人所熟知。即使如张宝这般的朝鲜中州降将,此前也曾大显威名。 而刘和,尽管楚王对他素来信任,多曾让他镇守香山、汉昌等战略要地,但也是因此,刘和一直没有得到血战沙场,用耀眼的战功来扬名天下的机会。 这一次,高顺终于选择以刘和来执行这奇袭之计。 “将军,能否拖延朝鲜人的进攻,就看你这一击了,你可有信心?”高顺的目光中充满了其许。 刘和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此去,必给朝鲜人送上一份大礼,让金天那碧眼儿吓到尿裤子。” 刘和言语中,充满了自信,那一句“让金天尿裤子”,虽然比较粗糙,但那份霸道的自信,却是不言而喻的。 高顺哈哈一笑,欣然道:“很好,将军有这份底气,本将就放心了,那本将就祝你马到功成,我与诸将在这北仓静候你的佳静。” “将军就等着好消息,末将去也。” 刘和慨然一笑,再无多言,转身上得战船。 令旗摇动,七十余艘运兵船启航,驶离北仓水寨,但着夜色的掩护,溯江西去,向着上游的陆口而去。 高顺目送着战船离去,直到那一面面的帆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 两天后,清晨。 急促的号角声,将沉醒中的士卒叫醒,军官们往来奔走,大声的喝斥着,催促着士卒们出帐。 睡梦中的楚军军将士,从暖和的被窝中一跃而起,几乎是本能的迅速的穿戴衣甲。 脚步声、兵器摩擦声、急促的呼吸声杂糅在一起,混合成了一曲只有军队才会有的特殊旋律。 一名名士卒如梭的从帐中钻出,手持着兵器,带着未散的睡脸,迅速的向着各自的岗位井然有序的奔去。 两万步兵和水军迅速登舰,旱营的近万将士也随后赶往水营,数千名弓弩手尽皆就位,近百辆的投石车也被推至了水营所在的斜坡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近三万的楚军将士,就已进人了全面战备状态。 马蹄声响起,高顺纵马如风,穿越整座水营,直抵岸边的小斜坡。 驻马环视,眼见迅速完成布阵的三军将士,高顺的脸上,不禁掠过几许欣慰之色。 他也不多言,只神色平静的极目远望,注视着下游方向。 侦察哨船刚刚发回的情报,下游十里处,朝鲜军的庞大步兵和水军已经启航,正逆流而进,向着北仓方向杀奔而来。 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高顺将率领着他麾下的精锐之士,打一场防守之战。 刘和的奇袭部队带走了五千兵马,香山尚有一万军队在编练,前线城还驻守着一万步军预备队,如今北仓高顺所能用到的水陆兵马,不足三万。 高顺和他不到三万的将士,将要面对的是五万多的朝鲜人强大步兵和水军。 作为主将的高顺,却气定神闲,未能丝毫忌惮之色。 而麾下这些身经百战之士,亦沉着冷静,一张张年轻的脸上,不曾有一丝的畏惧。 整个北仓大营,鸦雀无声,几万士卒安静的仿佛只是一个人在呼吸。 江雾未尽,朝阳才刚刚升起。 半个时辰之后,那横江的薄雾中,隐隐约约开始出现黑漆漆的船影,正在徐徐的向着北仓方向稳动。 那朦朦胧胧的影子,像是数不清的幽灵鬼船,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无声之中透着几分诡异。 三军将士,尽皆绷紧了神经,悄然的将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 旭日东升,爬过地平静的太阳,射出万道霞光,如无数金色的利箭一般,终于将那笼罩在江面上的薄雾撕碎。 放眼望去,但见千艘战船铺天盖地而至,数不清的白帆如云压低,远远望去,那横亘江面的敌舰,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正气势腾腾的游纵而来。 朝鲜人的舰队,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即便是久经沙场,早有准备的楚军将士们,在看清了朝鲜军舰队真面目的那一刻,还是难以克制的暗吸了一口凉气。 纵使是高顺,表面虽依然沉静如水,但心头却也不禁微微一震。 眼见所见的这支步兵和水军,无论规模还是气势,都是他历次与朝鲜交手中,最强的一支步兵和水军。 “看来金天这碧眼儿这是打算搏命了,很好,老子就陪你玩一玩……”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高顺微微的摆了摆手。 身边的副将会意,放声大吼道:“将军有令,全军准备迎敌——” “准备迎敌——” “准备迎敌——” 传公之声迅速遍传全营,红色的令旗在沿江一线的水营摇动如火。 “咯咯”的开弦声响成一片,数千支利箭缓缓的瞄准了逼近的敌舰,投石车也皆开始被装上石弹。 江面上,身裹红色披风的金天,手扶着宝剑,屹立在巨型楼船的五层甲板上。 他微捋着胡须,一双碧眼凝成了两道缝,精光四射的目光冷冷注视着几里外的北仓楚军大营。 第三百二十二章 攻防之战 一股大仇将报,怨气将滞的快感,已经开始在他年轻的脸上弥漫。 侧目四扫,那庞大的舰队,那五万名精锐的朝鲜士卒,那浩浩荡荡的军气,给了金天莫大的自信。 “高顺匹夫,任你再诡计多端,我看你如何挡得住我五万大这的进攻,哼~~” 金天的心头,傲然之意油然而生。 神思之际,舰队已逼近敌营不出里许。 金天目光陡然一聚,猛的拔剑而出,向着狠狠一指,厉声叫道:“传令下去,全军进攻,给我一举攻破敌营——”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号角声盖过了滚滚江涛,一千余艘大小战舰组成的庞大舰阵,开始向着位于长江北岸的北仓楚营进逼。 根据事先的侦察,金天得知高顺麾下亦有步兵和水军两万,战舰近五百艘之众。 金天原先以为,高顺为了阻挡的大军进攻,会选择尽起全部步兵和水军,拼死拦江阻挡。 而今之势,却是高顺的几百艘战舰,两万步兵和水军尽皆龟缩在了北仓大营中,根本不敢正面迎击他的大军进攻。 高顺的龟缩战术,更加增添了金天傲慢的资本,他知道,高顺这是自知步兵和水军不敌,不敢正面决战,所以才只有采取固守战术。 敌人的忌惮,令金天雄心大作,遂是催督金虎所统的前军,不可稍有迟疑,立刻对敌营发起进攻。 金虎所统的两万朝鲜军,乃是朝鲜军精锐中的精锐,其中有近半乃是当年跟随金天父亲平顶朝鲜内乱的老卒。 此外,金虎还有斗舰百艘,艨冲与走舸更是不计其数。 旗舰的号令传达下来,金虎便是率领着他的前军舰队,摆出攻击阵型,向着北仓敌进逼而上。 北仓水营中,高顺早有准备。 眼见敌舰逼营而至,将近两百步时,高顺遂下令弓弩手乱箭射之,绝不可使敌舰冲人水营。 鼓声骤起,布列于舟船和栈桥上的数千弓弩手,紧扯已久的弓弩,旋即松手。 嗡嗡的巨鸣声中,数千支利箭离弦而出,挟着破风之势,如无尽的飞蝗一般扑向迎面而至的敌舰。 战船上的朝鲜人早有准备,甲板上的刀盾手们,急是举起木盾,抵挡如雨倾至的箭袭。 弓弩手们则避于船侧女墙之下,一面躲避敌箭的攻击,一面瞅得空隙来。向着敌营放箭反击。 第一轮的齐射之后,岸上的楚军弓弩手,便开始任意瞄准敌舰,进行自由射击。 “嗖嗖”的破空声甚至盖过了战鼓之音,飞射的箭矢寒光流转,在半空中交织成了一片天罗地网。 箭雨之中。惨叫之声不时而起。不断的有朝鲜人中箭,有的倒落在甲板上,有的则坠落人滚滚江水中,很快就被吞噬无踪。 若论双方弓弩手的数量,本是不相上下,但两军箭袭的效果,却是相差甚多。 位于岸上的楚军弓弩手,他们可以横腰立马,稳稳妥妥的瞄准敌人。轻松的开弓放箭。 而处在船上的朝鲜人弓弩手,却因为船身的摇晃,射击的准确率大为削弱。 同时,岸上楚军弓弩手一字排开,可以全部投人作战,而战舰上的朝鲜人。却只能集中在船头楚军放箭,如此一来,反而更容易被楚军箭矢杀伤。 水战攻营的难度,几乎不压于攻城。 随着朝鲜军舰船逼近,楚军箭矢给他们所造成的杀伤力便在成倍的增加,当金虎的舰队逼近至百步时,他已损失了近七百多士卒。 “将军。敌箭甚密,我军这般前进速度,损失太大,不若一鼓作气加速冲人敌寨1副将金豹大叫道。 金虎却沉眉道:“高顺还有连弩未曾动用。我料他必定伏于水营边,我军这般急着冲人敌营,一旦登岸,必遭敌连弩毁灭性打击,万不可冲动。” “可是——” 金豹还待言时,猛听身后一道急促的锐响,似有利箭袭来。 猛回头,但见一道青光激射而来,身旁一名士卒急是举盾相挡。 却听“噗”的一声撕裂声响,袭来的铁箭力道生猛之极,竟将木盾轻易射*穿,不但将那名士卒当胸贯穿,而且穿胸而过的箭矢力道未消,竟将身后另一名士卒也射*穿。 惨叫之声中,两名士卒便如被串起的蚂蚱一般,嚎叫着一起滚倒于地。 那一支铁箭,正是铜弩车发出的铁箭,其强劲的穿透力,足以贯穿当世最利的盾牌,更何况是区区木盾。 金虎和金豹还不及骇然时,第二支,第三支铁箭,便如长了眼睛似的,不断的向着金虎所在的旗舰攻击过来。 如此恐怕的杀伤力,如此高的命中率,金虎还是生平头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弩箭。 为了避免被不幸击中,金虎只能一退再退,躲到了船侧。 北岸水营处,驻马观战的高顺,看着不远处正在发射*的那三十余辆弩车,嘴角不禁掠起一抹冷笑。 为三十辆射程远,杀伤力大,准确度高的弩车,乃是高顺专门从香山调来,为朝鲜军旗舰准备的大礼。 如果说普通的弓弩,乃至于连弩,是普通的步枪和机枪的话,这弩车便可被视作是冷兵器时代的狙击枪。 曾几何时,高顺曾利用弩车的强劲穿越力,轻易的击破了冀州兵的盾阵,而今他则要借助弩力的准确性,来远程狙击朝鲜军的旗舰。 三十余辆弩车,数尺长的铁箭呼啸而去,那可怕的杀伤力,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得了。 金虎的旗舰之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不断的有士卒被铁箭成对的贯穿,甚至那些躲进船舱中的士卒,竟也被不可思议的射穿。 面对如此强大的弩箭,金虎的旗舰上层很快就乱成了一团,无论是弓弩手还是令旗手,都不敢再稍有露头,只能或蹲或趴的伏在甲板上,尽可能把自己的身体压低,以免不幸被那强大的弩箭穿透。 旗舰一乱,其余正自进攻的朝鲜军舰船,旋即也开始出现军心不稳的迹像。 “将军,敌人这种弩箭太过厉害,而且看起来专门冲着咱们旗舰射*来,眼下可如何是好?”金豹有些慌张的叫道。 金虎抬头看了一眼漫天袭来的箭袭,皱头一眉,沉声道:“这般强攻不是办法,速传令下去,让全舰约退,重整阵型以待再战。” 金豹急是猫着身体爬上上层甲板,传达了金虎的号令。 令旗手只好冒着巨大的危险,拼死挥动令旗,向各舰传达暂退的命令。 号令传下,诸舰如蒙大赦,急是转向掉头,迅速的退出了楚军箭雨的覆盖区域。 岸上观战的高顺,眼见敌舰开始退却,便也不浪费一支箭矢,当即下令停止箭袭。 箭雨渐息,指挥步兵和水军的甘宁和指挥旱军的副将,二人先后策马而来,脸上皆带着几分击退朝鲜军的兴奋。 “将军,敌军即退,何不趁此时机命步兵和水军出击,趁势一举击破敌军。”副将兴奋的叫道。 “兴霸,你怎么看?”高顺将目光转向了甘宁,毕竟水战方面,甘宁才最有发言权。 甘宁扫了一眼敌舰退却的方向,“朝鲜人虽退,但末将观其阵型未乱,看来那指挥的金虎颇有几分统兵之能,我军纵然出击,未必就能击溃敌军。不过将军如要出击,末将自当尽全力。” 这时,张宝却道:“金天以金虎做先锋,其麾下尚有半数的战船没有投人战斗,末将猜测金天必有诱我军出击的意图,依末将之见,还是稳安营盘,不为所动是为上策。” 张宝的分析,深得高顺之心,当下高顺便命各营继续警戒,不得命令不许出击。 江心处,重整了阵形的朝鲜军舰队,终于从枪林弹雨中喘过了气来。 金虎重新回到船头时,却见甲板上已横七竖八的躺了大片的尸体,船壁上竟还有不少士卒,被楚军的铁箭生生的钉在了木壁上,其状惨不忍睹。 看着士卒的惨状,金虎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高顺这狗贼,竟然有如此利器,实在是可恨。” “将军,敌箭太利,我军只怕是难以闯过敌人的箭网,这仗不太好打埃”金豹忧虑道。 金虎扶剑立于船头,那张同样不再年轻的脸沉如铁,凝眉沉思着。 一场激烈的箭矢大战,虽然未曾用什么力,但金虎却已浸出了一身的热汗。 此时忽然风起,江风从背后吹过,只令他浑身一震,打了一个冷战。 “南风起了……” 金虎回过身来,享受着那份江风抚面的惬意,眼眸之中,陡然间闪过一丝喜色。 “这风来得正好,攻破敌营,正在此时。” 金豹愣怔了一下,旋即猛然省悟,不禁也面露惊喜。 金虎猛然转身,浑身重燃斗志,厉声道:“速速传令下去,命各舰准备施放火船。” 号令传下,只见一艘艘满载柴草火油的走舸,迅速的从后阵中被驶往前面来。 三十余艘火船,很快便布列在了整支舰队的前方。 朝鲜军此番对北仓的大举进攻,事先已做了充分的准备,光火船就随军携带了五六十艘。 而今南风渐重,经验丰富的金虎,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打算借着南风之势,向北岸的楚营发动火攻。 一刻钟后,重新组列的朝鲜军舰队,以三十艘装满易燃物的走船为前驱,借着顺风之势,开始向北岸楚营重新发进了进攻。 旗舰之上,金虎傲然而立,深陷的眼眶中,喷涌着复仇的怒焰。 第三百二十三章 继续鏖战 他的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起金龙那张熟悉的面孔,当日听闻金龙战死的噩报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也不禁重现在心头。 眼见敌营再近,金虎嘴角掠起一丝冷绝,喃喃道:“兄弟,你在天之灵看着,我金虎今日必为你报仇雪恨1 风起了,风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身后的那面大旗,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旗帜的一角,在高顺的眼前晃来晃去。 举目远望,江心处的人舰队依旧未退,而且大小战舰进进退退,似乎在重组着什么。 尽管相距太远,高顺无法看清敌舰的全景动向,但一名优秀统帅所具有的战争直觉,让他的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揣测之际,朝鲜人舰队终于又动了起来。 重组后的数百艘战舰,再度扬帆激桨,向着北岸的己营浩浩荡荡而来。 “朝鲜人莫非没吃够我们白勺箭,还想硬攻不成?”副将质疑道。 说话间,朝鲜军已再度逼近,高顺举目远望,却发现这一回朝鲜人舰队的阵形,与刚才的进攻有所变化。 原本布列于前,充当着移动铁壁角色的楼船和斗舰等大型战舰,退居于后,反而是数十艘走舸航行在了前头。 朝鲜人的这般变化,颇为怪异。 副将冷笑道:“朝鲜人是被射昏了头吗,竞以走舸为前驱,咱们只消一轮射袭就能把上面的朝鲜士卒全部击毙。” 副将出生在冀州,对于水战却并不精熟,故是才会说出这番轻视的话来。 高顺却知那金虎乃精通水战的宿将,他绝对不会是那种,在其所擅长的水战领域,出此昏招的人。 金虎这般特殊的布阵,必然另有用意。 高顺眉头暗凝,思绪飞转,急速的思索着敌军的用意。 正当这时,一直沉默的张宝,忽是猛然省悟,急道:“将军快看,如今南风忽起,正是顺风放火的绝佳时机,朝鲜军那几十艘走舸,必是火船无疑。” 一语惊醒,高顺脑海中也猛的大悟。 怪不得方才战旗在眼前晃动之时,他心中就隐隐有些担忧,而今被张宝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那时的自己,就已经在担心朝鲜军会借风放火。 “这个金虎,倒还真是爱玩火……”高顺嘴角掠起一丝冷笑。 张宝见高顺一点都不急,忙提醒道:“将军,若是朝鲜人果然想放火,我们光凭岸上的弓弩,只怕是难以阻挡,是该派出战舰的时候了。” 高顺点了点头,当即喝道:“甘兴霸何在?” “末将在1甘宁早就摩拳擦掌。 高顺马鞭摇指,厉声道:“本将命你率三千陷阵营步兵和水军,见机出击,务必将要将朝鲜人火船挡下。” 甘宁慨然道:“将军放心吧,若是放过一艘火船过来,将军尽管治末将的罪便是。” 言罢,甘宁策马而去,直奔栈桥而去。 号令之声响成一片,三千多的陷阵营步兵和水军士卒,迅速的登上战舰,数十条艨冲就位,只消甘宁一声号令,就可以杀出水寨去。 江面处,朝鲜军舰队已再次逼近到箭袭范围,高顺当即下令,数千弓弩手,再度以铺夭盖地的箭矢,向着逼近的敌舰发进猛攻。 朝鲜军顶着漫夭的箭雨,拼死的向着北仓营逼近。 金虎驻立于战舰前头,一众亲军举着四五面大盾牌挡在前面,堪堪的挡住袭来的弩车铁箭。 眼见得舰队已逼近至楚营,金虎目光一凝,大喝一声:“放火船——” 号令传下,前方走舸上的士卒,迅速的燃起火把,将藏在船身中的柴草火油点燃。 熊熊的烈火迅速的滋生,只片刻之间,三十余艘走舸,尽皆化为了狂燃的火船。 船上的士卒急换上身后母舰,牵连的绳索尽皆被砍断,三十余艘火船,便如那吐着火舌的怪兽一般,借着南风之势,向着楚营扑去。 岸上,高顺的剑眉也凝成了一线,目光之中透投着冷峻,那熊熊的火焰在他的眼眸中闪烁。 果然和张宝猜测相同,金虎当真是用了火攻。 左右将士,眼见着火船扑向水营来,所有人的心头无不跟着一紧。 这些无畏的战士,再强大的敌人他们都不会有一丝畏惧,但作为血肉之躯的他们,面对着这熊熊烈火的大自然之力,心中却难以再保持平静。 紧张的气氛,顿时在大营上空弥漫开来。 高顺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栈桥,心中暗忖:“兴霸o阿兴霸,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千万别让我失望。” 火船顺风疾急,转眼已飞弛而近。 艨冲上的甘宁,判断准了时机,手中的铁戟向前一指,大叫一声:“全军出击,给老子挡住火船,一艘也不许放过。” 大吼声中,令旗摇动,战鼓声轰鸣而起。 数十艘艨冲飞弛而出,水手们划桨的号子声如雷而响,狭长的艨冲舰,载着三千多无畏的勇士,迎着那烈火熊熊的火船而上。 火船施放后,金虎已下令舰队放慢前行的速度,作为一名有经验丰富的水战将领,金虎很清楚用火攻的每一个步骤。 他必须等到火船撞人敌寨,将沿岸一线的敌营一并烧起时,才能率领全军攻上岸去。 否则,如果他进攻的太快,则自家的舰队,很可能被大火所殃及。 就在金虎紧绷着神经,打算看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时,他猛然间发现,大批的敌舰从水寨中冲了出来,勇敢的扑向了他疾行的火船。 金虎知道,这是高顺发起了反制,对方要用小型的艨冲舰,强行的截住自己施放的火船。 金虎当然不允许高顺这么做,他当即大喝道:“全军放箭,给我瞄准冲出来的敌舰,狠狠的射击。” 号令传下,百余艘朝鲜舰上的弓弩手,迅速的调集了射击的目标,将射击的对象从敌营转向了冲上来的楚军艨冲。 数千支利箭,借着顺风之力,挟着破风之势,呼啸着如雨点般向甘宁的艨冲队倾落而去。 如此密集的箭雨这下,若是换作普通的艨冲舰,怕是早就被射成了马蜂窝,只可惜,金虎所面对的这般十艘艨冲,却非是一般的舰船。 高顺其实早在出兵之前,就已经深刻的研究过了朝鲜人的战术,当他准备打一场防守反击战时,就提前估计到朝鲜人可以采用火攻战术。 故是,在张宝的建议下,高顺下令对军中的数十艨冲,进行了加固防御的改装。 甘宁所率领的这几十艘艨冲,船身外围在原先的基础上,又新加了两层之多的牛皮,而整整三层的牛皮防御,足以阻挡夭下间最锋利的箭矢攻击。 面对此等超强的防护力,朝鲜人箭雨虽然猛攻,淋落的箭矢更是钉满了敌舰外壁,让整艘船看起来如被射成刺猬一般可怕,但实际上,船身中的楚军士卒,却并未有几分中箭受伤。 在舰船的保护下,甘宁和他的战士们迎着箭雨而上,片刻间就接近了迎面弛来的火船。 “伸出撑竿,拦住火船1 甘宁挥舞着铁戟,咆哮般大吼着。 那几十艘艨冲旋即放慢了速度,位于尾部的士卒从船舱中钻出,伸出数丈长的竹竿,奋力的撑向迎面而来的火船。 这种特制的撑竿,顶部将有铁制尖端,可以轻易的粘住火船,却不必担心被火势烧及竹制的竿身。 水手们熟练的控着艨冲,竿手们则通过协力的作用,将火船的航向扭转过来,最后松开撑竿,让火船顺着江流之势,反向长江下游弛去。 经过大约一刻钟的努力,三十余艘火船,悉数的被甘宁和他的战士,改变了方向,顺流而去。 岸边处观战的楚军军将士,他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舒展。 高顺暗松了口气,拍着大腿兴奋赞道:“甘兴霸,真是好样的1 高顺这边兴奋,江面上,金虎和他的朝鲜军士卒却傻了眼。 金虎万没想到,楚军的准备如此充分,那几十艘艨冲敌舰的防护力如此之强,在自己这般密集的箭矢下,都能毫无无伤。 而那三十余艘改道往下游飞弛而去的火船,更是令金虎神色大变。 金虎所率领两万先锋舰队,乃是调整过航向,以从南向北之势,向楚敌营进攻,所以,那掉转方向的火船,根本伤不到他。 但下游处金天统帅的后续大军,却仍处于自东向西的逆游方向,火船这般一去,岂非正好撞向了金天的主力舰队。 金虎心暗呼不好,急是叫道:“快,速速派出快舰,一定要把火船拦下——” 当金虎的快舰,尾随着火船追出去。 下游数里处,金天还昂首的驻立在巨大的旗舰上,以一种必胜的表情,远远的观望上北仓方向。 当他看到靠近敌营一线的方向上,出现了火船的影子时,嘴角不禁掠起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金虎就是金虎,如今南风正盛,正是用火攻的好机会,看来今夭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了。” 金天表情愈加自信,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画出高顺的大营,被火船烧成火海一片的“壮观”景像。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远处的敌营,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画面。 正当金天感到狐疑时,突然间,高处的哨兵惊叫道:“不好了,火船向着我们这边冲来啦——” 金天原本自信的表情,陡然间变色。金虎不是在对高顺用火攻吗,那这火船却为何会向自家舰队冲来? 金天顿时傻了眼,各军诸将傻了眼,三万多的朝鲜军也傻了眼。 整个朝鲜军上下,一时间掀起了骚动。 第三百二十四章 自食其果 身边的张高,第一个清醒了过来,急道:“将军,这定是高顺化解了金虎将军的火攻,事不宜迟,请将军速速下令拦截火船,若是给这火船撞人阵中就不妙了。” 张高的一席话,如惊雷般提醒金天。 金天的脸上,顿时闪现出愤恨与惊疑之色,他怎也想不通,以金虎的水战能力,统帅着两万精锐的步兵和水军,却为何迟迟攻不破敌营,不但攻不破,还让高顺借以反戈一击。 金天来不及惊恨,数十艘火船正借着顺流之势,飞速的逼近着,再用不了多久就会撞人舰队中,那个时候,后果将不堪设想。 “速速传令下去,拦截住火船,不可让一艘闯人舰阵中——” 金天顾不得多想,急是声音沙哑的喝令。 旗舰顶层上,旗手急是摇动令旗,位于前部的舰阵中,数十艘走舸和艨冲迅速的飞弛而出,迎着火船扑了上去。 朝鲜人精于水战,开战之前,本也防范着高顺顺流火攻,故是舰队中也配备了不少装备有撑竿等工具的拒火船,随时戒备。 只是朝鲜人没有想到,自家的火船会突然改道撞装过来,而且还在如此近的距离,应付起来便有些仓促。 数十艘拒火船,抢在火船接近舰队前,堪堪的拦了上去,一根根的撑竿伸将出去,试图奋力的截下急弛而来的火船。 朝鲜人的努力收到了成效,大部分的火船都在第一时间被拦下,朝鲜人遂又用钩竿挂住火船,拖着这些熊熊巨物,向两岸驶出,以将他们拖出可以威胁自家舰队的区域。 然而,借着顺流之势的火船,冲力皆竞太猛,饶是朝鲜人竭尽全力,仍有数舰成了漏网之鱼。 约三艘火船穿过了朝鲜军的拦截网,挟着熊熊的火势撞人了舰阵中。 金天见状,神色立变,急是喝令后续的拒火船出动,前去阻拦撞人阵中的火船,同时也下令各舰调整船身,紧急的规避撞来的火船。 整个朝鲜军舰队中,顿时出现了慌乱的情况,各舰纷纷转向,生恐被火船燃及。 而在避让的过程中,一些舰船则未及注意,竞是撞上了自家的战船。 后续的拒火船拼力而上,勉力的挡下了两条火船,但其中一艘,还是生生的撞上了一艘不及躲避的朝鲜舰。 轰隆声中,横向的那艘斗舰,硬生生的被拦腰撞中,强劲的冲击之下,数名士卒站立不稳,尖叫着坠人了江中。 装满火油的火船,一旦触及斗舰,瞬间就把舰船点燃,火势飞快的蔓延,转眼间就有大半艘船被烧着。 惊恐的士卒们嚎叫着,你争我抢的拥挤向船另一侧的走舸,试图借此逃亡。没能抢上船的士卒为了逃命,则大叫着跳人了滚滚的江水。 最可怜的则是那些不及跳跑的士卒,他们被大火所吞噬,变成了火人在大火中翻滚,那凄厉之极的嚎叫声,直令人听得是毛骨悚然。 诺大的一艘斗舰,转眼之间,便化成了一片火海。 失去控制的庞然火物,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后,便开始顺游漂去。 此时,几艘拒火船已抢先赶到,一面营救落水的士卒,一面拖着那艘火船驶向岸边,这才及时的阻止了这艘火船继续将大火蔓延给其它的战舰。 各艘火船陆续得到控制,整个支舰队终于解除了威胁,原本出现混乱的阵形开始恢复,惊慌的朝鲜卒也渐渐平伏下心情。 旗舰上的金天,却是一脸的铁青。 他紧皱着眉头,注视着自己的那一艘斗舰被拖走,耳听着那余音未尽的惨叫声,心头如刀割一般的刺痛。 此时的金天,不禁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再一次被高顺那匹夫给羞辱。 金天很生气,愤怒之下,他有种倾军而上,不攻破敌营誓不罢休的冲动。 这时,张高却冷静的劝道:“将军,看来高顺的准备很充分,今日士气稍稍受挫,再强行攻击已是不妥,不若先暂且收兵,恢复士气,来日再攻也不迟。” 张高的劝谏,让金天稍稍冷静了下来,亢奋的情绪也渐渐平伏。 “我军占尽优势,今日一战不过是试探性一攻而已,早晚必可击破高顺,何必急于一时。”张高顺势又劝道。 金天这时已彻底冷静了下来,那自信的神色,重新出现在了脸上。 张高的话让金天认清了现状,尽管准备准备的高顺,顽强的扛住了自己大军的进攻,但对自己所造成的损失,也不过是损了一艘斗舰而已,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损失。 五万精锐的步兵和水军依然完好无损,金天深信,高顺顶住得他一次的进攻,又岂能顶得住他次次的进攻。 念及于此,金天冷哼了一声,摆手道:“传令全军,暂且收兵,待稍适休整,他日再全力进攻。” 张高暗松了口气,忙将金天的命令传了下去。 旗舰的令旗开始摇动,千余艘朝鲜军战舰,都接到了退兵的命令,包括金虎率领的先锋军。 此时的金虎,眼见火船的威胁已经解决,心下松了一口气后,正打算重整阵形,对楚军水营展开第三次的进攻。 而金虎一腔的战意,还有那满心的怒火,却为摇动的令旗却扑灭。 “如今正当一股作气,不惜一切代价攻破敌营,将军怎会选择退兵了?”副将恨恨道。 身边的金豹叹了一声,劝说道:“方才火攻失利,反伤我们自己的战舰,军心已然稍有受挫,将军下令退兵也自有其理,老将军,我们也撤吧。” “撤兵”这两个字,如刀子一般切割着金虎愤怒的心。 就在几个时辰前,金虎还信誓旦旦的要为韩当报仇雪恨,谁知几番施展手段无果,却今却落得个无功而撤。 报仇的誓言无法兑现,此时的金虎,就好似被高顺那夭衣无缝的防守,狠狠的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一般,又是气又是恼。 只可惜,军令如山,金虎再有冲夭怨气也无用,只能咬牙暗叹一声,无奈的下令诸舰退兵。 成百上千来势汹汹的朝鲜军,就此黯然退去。 岸上水上,数万楚军将士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开,每一张年轻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兴奋的笑容。 逼退了敌人的楚军将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欢呼雀跃着,用肆意的嘲笑声,“欢送”着不得不知难而退的敌人。 北仓方圆十数里的江面上,回荡着楚军将士震夭的欢呼声,只令撤退的朝鲜人听闻,本就失落的神情,愈加的黯然。 首次的交锋,高顺成功的击退了朝鲜人,他的心情自然也是甚佳。 当晚,高顺便杀鸡宰羊,尽情的犒赏三军将士。 而挡下了朝鲜军火船的甘宁,更是今日一役的首功之将,高顺便亲自设下酒宴,好生的为甘宁庆了一场功劳。 高顺这边意气风发,情绪高涨的庆祝之时,金天却只能舔食首战失利的苦果。 退兵二十里的金天,在南岸择了一处开阔滩头,设下了水陆大营,与上游二十里处,位于北岸的楚军,形成了斜向的南北对峙之势。 尽管一场失利,让金天颇为不爽,但他的自信心并未因此受到太大的打击。 安营已毕的金天,一面从下游调运粮草,一面抓紧时间恢复士气,紧锣密鼓的准备再次发动大举进攻。 当金天蓄养着士气,打算再度发起进攻时,却不知陆口小道上,一支七千人的步骑,正匆匆疾行着。 刚刚人秋的夭气,依然炎热,七千大汗淋漓的战士,依旧在不算平坦的河谷地带疾行。 日当正午时分,七千步骑来到了一个“路口”。 陆水河在此继续向东南方向延伸而去,直到延伸消失在群山万壑中,而东北方向,那一条山谷,则直通往幕阜山北面的羊头山,穿越那座山,便是通往朝鲜县南面腹地。 刘和手下的这些士卒,未曾参加过任何战役,他们对此间的地形并不熟悉。 在这些士兵们看来,他们这回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将而已,目标,却依然是去围猎,而这次围猎的目标是踢朝鲜人的屁股。 他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离开陆水河谷,折往北去。 刘和并没有急于赶路,而是下令全军在河边就地休整。 七千将士终于得以喘口气,有的扑到河边去饮水,有的则躲在岸边的树荫下乘凉。 刘和将一名做向导士兵叫了过来,指着北面问道:“那条路通往哪里?” 那向导兵抹着汗,笑道:“回将军,那条道通往朝鲜县南面。” 刘和目光却又指向东面,“翻过那道山梁,是通往哪里的?” 老兵愣了一下,答道:“翻过那道山梁就是朝鲜人朝鲜江南区地界了,下山不几里就是修水,顺着修水向东走,就是平壤和咽喉的平城。” “平城,嗯,果然和将军说得一样……” 刘和微微点头,目光之中,渐渐流露出几分冷笑。 深吸过一口气,他远望东面,高声道:“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全军起程东进,直取平城。” 直取平城! 听得这道命令,那向导兵神色大变,整个人立时就惊呆在了那里。平城一地,位于平壤城的最西端,也是朝鲜内陆河水系的起始之第一县。 第三百二十五章 奇兵出击 而这江南区,恰恰朝鲜中州所属的平壤相邻,当年金天父亲统治朝鲜中州之时,公金家族曾屡犯平城,侵略江南区乃至整个朝鲜,结果为朝鲜大将军金圣所败。 这个江南区人口稀少,算不得什么富裕之地,对于朝鲜来说本算不上什么极其重要的大郡。 但江南区的特殊之处,却在于朝鲜县城本也隶属于此郡。 修水河自西向东,经西安、永修、海昏数县后,最终汇人了朝鲜海。 而沿朝鲜海北上,数日之间就可以进人朝鲜内河,直抵朝鲜县以东。 这也就是说,刘和这支兵马,若是能成功的攻人江南区,便有断绝朝鲜县之后,切断了朝鲜五万大军与朝鲜联系的威胁。 这正是当日诸葛亮为高顺出的计谋。 诸葛亮很清楚,朝鲜人两番被高顺从陆口小道,从南面陆路攻人朝鲜县腹地,故是此番金天举兵西进,事先必会在朝鲜县南部诸处山口严加布军防范。 而诸葛亮则巧妙的变换思路,建议高顺派兵改攻江南区,从江南区威胁朝鲜县以东。 只要刘和的这支奇兵,能够攻人江南区,则金天害怕与朝鲜的江路被断,即使不即刻撤归大军,也必会抽调兵马南援江南区。 而那个时候,刘和也不需要继续进攻,只消据兵固守,就可以轻松的拖住相当数量的朝鲜军。 如此一来,金天在兵力被削弱的情况下,对北仓的进攻自然也就会被拖延。 高顺在权衡过诸葛亮的献计后,便是果断的做出决断,由刘和来完成此次奇袭的任务。 此条计策,除了高顺和刘和这些高级谋士将领外,普通的军官和士卒根本无从知道。而刘和手底下这七千将士,从出发那一刻起,都一直以为要走陆口小道去攻朝鲜县之南。 直到此时,刘和才向他们揭晓了迷底。 恍然大悟的士卒们,来不及品味那份惊喜,休息未久。刘和便下令全军再度出发。 刘和很清楚。朝鲜人为了防备上当,必然会在幕阜山一带安插了不少细作,以随时侦察己军的动向。 也许,此时此刻,朝鲜人的细作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将情报飞马送往金天手里。 刘和所要做的,就是即刻改道,抢在金天得知他此行真正的攻击目标之前,翻山越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掩杀人江南区。 七千楚军军将士没有时间过多的思考,身为铁血的军人,他们也无需用脑,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服从。 全军疾行,花了整整三个时辰的时间。方才翻越东面的山梁。 不久之后,修水河就进人了视野,刘和率军顺着河谷继续东进,越是往东,地势就越显平坦开阔,行军的速度也得以加快。 当残阳只余下最后一道斜晖时,刘和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那一座目标城池。 平城,那一座江南区西陲的小县,如今正安静的躺在修水河畔,沐浴着西沉的阳光。正待投人夜的怀抱,却浑然不知,数里之外,正有一群饥饿的野兽,用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走了这么多天的山路,他***终于到了1 此刻,刘和心头何等的痛快,猎猎的杀意正有眼眸中急速狂燃。 他的身后,那七千汗流浃背,衣衫褴褛,一个个累到跟狗似的楚军将士,他们眼眸里也闪着亢奋的凶光。 “弟兄们,前面就是平城,城里有的是好酒好肉,有的是白花花的婆娘,随老子杀进城去——” 刘和怒吼一声,纵马舞刀如风而出。 好酒好肉,白花花的婆娘…… 还有什么能比这些东西,更能激起这样一支疲惫之军的斗志,七千战士血脉贲张,如饥饿难耐的野兽一般,轰然而出,追随着刘和杀奔向艾城而去。 …… 数里外,平城。 城头上,那名年轻的小将,正无精打采的例行巡视着城头。 小将的名字,叫作金小圣,正中朝鲜大将金圣之子。 上一次大战,高顺攻破香山之后,他逃脱回聊平壤城,朝鲜王再次派他固守最为重要的平城。 当年公金康屡侵江南区,无人能制,金天便任命大将军金圣。 多年以来,江南区就再未遭受过来自于辽东的人侵。 故是镇守平城,对于金小圣来说,可以说是一件名符其实的闲差。 扶剑立于城头,望着西沉的落日,金小圣轻叹了一声,喃喃道:“终日闲于此地,不知何时才能率军上阵杀敌,像父亲那样建功立业,为将军开疆拓土碍…” 金小圣惆怅的叹息着,很显然,身为名将之后的他,并不满意这份闲差。 日将西沉,又是无聊的一天将过。 金小圣感慨了一会,安顿好守值之事后,便准备转身下得城去。 而就在他刚刚转身,一只脚还未踏上斜梯时,忽然之间,他的耳朵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动。 金小圣本能的竖起了耳朵,缓缓的转过身来,重新的回到了城垛前。 那异声来自于西面,他寻着声音抬起头,举目向西,面带狐疑的望去。 那大道的尽头,隐隐约约,似乎有一股尘雾正卷积而来。 金小圣身形微微一震,心头间,骤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那尘雾越来越近,片刻之间便袭近,原本细微的声响,也变成了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尘雾之中,数不清的人影,如幽灵一般从中杀出,那迎风飘扬的旗帜,赫然的大书着一个“刘”字。 “是……楚军1 金小圣的脑壳嗡的一声轰响,无限的惊骇,如潮水般瞬间袭遍全身。 高顺的军队不是全部集结在北仓,正在应对将军亲率的六万大军进攻么,如何会突然之间出现在平城? 而且,看那密密麻麻的敌影,足有六七千之众。 这样一支军队,又是如何瞒过了细作的侦察,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平城?朝鲜县方面又为何没有任何的提醒? 金小圣的脑海里,瞬息间涌上数不清的疑问,但他却来不及去细索,因为那汹汹的敌潮,已然如狂风一般扑卷而至。 七千楚军军将士,转眼间杀到城前。 盼望着杀敌立功的金小圣,这个时候面对真正杀到的敌人,只能惊慌失措的喝斥着他同样惊慌的部下,去抵挡那虎狼般杀到的敌人。 城外处,刘和却在狰狞的冷笑。 “一切都和将军料想的一样,平城的朝鲜人果然毫无防备,今日,终于到了我刘和建功之业之时了,嘿嘿。” 冷笑声中,刘和扬刀大喝,指挥着他虎狼般的士卒,不顾一切的,四面八方的向着城头冲去。 平城的城防本来也算坚固,但因金小圣的疏于防备,此刻城上的兵马只有四百余人,而西城面对刘和主攻方向的兵马,仅仅不到两百余人,如此少到可怜的兵力,如何能抵挡刘和军的进攻。 零零落落射来的箭矢,如同在给楚军挠痒痒一般,更是无法阻止这些虎狼之士冲锋的脚步。 七千多号人,各自抱着一捆柴草丢进护城壕中,转眼间就将深达几丈的深壕填满,越壕而过的楚军士卒,如潮水一般开始抢登城墙。 尽管没有云梯这等正规的攻城器械,但刘和此行却不携带了大量的飞钩,几百条铁爪钩住城墙,数千号人沿着百余步的城墙一线,全面的发动进攻,城上区区两百多朝鲜军,如何能够应付得过来。 转眼之间,上百名楚军勇士便抢上了城头,与城头的朝鲜军展开了混战,而分身无暇的朝鲜军,只能任由越来越多的敌军爬上城来,纵然金小圣仗着一身武艺,连着斩杀数名敌卒,也阻扯不了这浩大的登城之势。 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吊桥已被斩下,平城的西门也被楚军从内而开,城外大批的楚军,开始如潮水一般向大门涌去。 见得这般状况,金小圣心知大势已去,再死扛下去,自己今日就要丧命于此。 他不及多想,急是杀下城头,拨马上了大道,欲往城东方向逃去。 就在他催马不及时,为时已晚。 大开的城门处,数不清的楚军如虎狼一般咆哮而人,为首的刘和更是威不可挡,肆意收割着人头。 抬头猛见不远之处,金小圣正试图逃跑,刘和二话不说,纵马舞刀,如闪电一般便杀奔而上。 手中那一柄长刀,挟着雄浑之极的力道,如狂澜如涛一般,当头斩向金小圣。 敌势杀来太快,金小圣根本躲闪不及。 身为名将之后的他,这时也仿佛被激起了雄心,他遂是剑眉一横,鼓起勇气,擎起大刀,奋力相挡。 暴喝声中,刘和那一刀已是狂袭而落。狂刀如电,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轰落。 刀锋未至,那凛烈的劲力便已先行扑至,尚未交手,金小圣便知此人武艺之强,远胜于己,急是倾尽全力举刀相挡。 吭~~一声沉闷的巨响声中,金小圣身形剧烈一震,双臂被重力压得急屈下来,直拼尽全力才勉强撑祝 第三百三十六章 勇将天下 刘和的刀锋,更是将金小圣的头盔磕落,只差那么分毫,几乎就能斩中金小圣的头颅。 而那强劲之极的巨力,更是顺着手臂灌人金小圣的身体,搅动得他气血翻滚,难以自持之下,嘴角瞬间就浸出一丝血痕。 金小圣心中大憾,却不想眼前这敌将,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多,武艺竞远胜自己。 身为名将之后的他,没能继承金圣的武艺,但却继承了金圣的骄傲,被不名一文的刘和一招砍到出血,金小圣只觉自己的尊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愤怒的他陡然间大吼一声,倾尽全力将刘和的刀锋荡开,竞是反守为攻,长刀向着刘和拦腰斩去。 “竞然还能反抗,有趣的家伙,我看你能有几分能耐……” 刘和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却也不竖刀相挡,反而是猿臂一晃,长刀斜向金小圣的脖颈斩去。 这一刀后发而先至,竞是抢在金小圣刀势之前袭至。 金小圣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眼前这敌将的刀法,不仅力道惊人,速度竞也如此之快。 他不及多想,只得急抽刀势,斜向相挡。 长刀电光,骤然袭至。 哐~~又是一声金属交鸣,星火四溅中,金小圣身形剧震,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 趁着敌人身形未稳之时,刘和一声低喝,第三刀已反手袭至。 金小圣气血翻滚,心神已乱,此时眼见对手杀招又至,只能本能的横刀再挡,但这时的他,手臂上却根本再提不起多少力气。 “吭”的一声闷响声中,金小圣连人带刀被刘和这一刀撞下马去。 他那诺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城门侧的石墙上。 因是金小圣先前已失了头盔,脑袋这般往墙上一撞,只觉头骨欲碎,眼前这么一花,闷哼一声便即昏死过去。 三刀砍晕金小圣之后,刘和却没有去趁势取其性命,或者说在刘和的眼里,此等武艺逊色的角色,根本不值得他去补一刀。 砍昏了金小圣,刘和大喝一声,纵马杀往城内,长刀左右开弓,更是威不可挡的收割人头。 八百平城朝鲜军,怎经得起如此迅猛的攻势,在刘和率领的七千勇士的狂攻之下,死的死,降的降,只余下几十号人马,侥幸的从东门逃了出去。 月升之时,刘和彻底的完成了对平城的控制。 ……县衙大堂中,一身是血的刘和,高坐于主位,冷冷注视着阶前昏死的金小圣。 哗~~一桶水泼了下去,昏死的金小圣被水这般一刺激,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他揉着脑袋爬将起来,迷迷糊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当他看到高踞于上,正以一种冷酷讽刺的目光,盯着他的刘和时,原本茫然的表情,陡然间变得惨白。 金小圣明白过来,平城已然失陷,自己也做了楚军的俘虏。 堂堂东莱金圣,朝鲜第一骑将金圣的儿子,如今竞做了楚军的阶下囚,一瞬之间,金小圣只觉一股无比的羞耻涌上了心头。 他就那么僵直的站在那里,脸上闪烁着痛苦的表情。 刘和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的那副痛苦样,仿佛敌人的痛苦,能够让他从中找到快感。 审视片刻,刘和冷冷问道:“你就是那金圣的儿子吗?” 刘和的语气中,毫不掩饰着讽意。 金小圣的尊严被刺痛,神色陡然铁青,厉声道:“是又怎样,你又是何人,有胆报上名来。” 刘和冷笑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不愧是名将之后,老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楚王帐下的军团指挥上将军,刘和是也。” 金小圣嘴角掠起一丝不屑,冷哼一声,“原来你就是楚王麾下那个姓刘的叛将,本将虎门之后,没想到竞然会落到你这种无名之辈手里,当真是老夭无眼。” 言语之中,讽刺的恶语尽显无疑,身为俘虏的金小圣,竞然是如此的嚣张。 “啪1 刘和大怒,拍案而起,盛怒之下,当场就要取金小圣性命。 而金小圣却昂然而立,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惧意。 本是盛怒的刘和,却忽然间冷笑了起来,“你小子武艺不行,脑袋倒是有点小聪明,这般大言不惭,是想主动求死,保全你父的名望吧。” 金小圣神色一变,眉宇间顿露几分尴尬。 很显然,刘和的话,识破了他的用意。 金小圣武艺虽不及其父,但性情却继承了其父的刚勇,如今成了楚军的俘虏,自觉辱没了其父的威名,羞愧之下故才想激怒刘和,以求取一死。 眼见被刘和识破目的,金小圣便冷哼一声,“我就是求你又怎样,你有胆就杀了我o阿,我金小圣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配姓太史。” “倒也是条硬汉子……” 刘和心中略有些欣赏,却不以为然道:“你连本将三合也挡不住,斩了你这种草包,本将还怕有辱名声,小子,想死的话,去找高顺将军求死吧。” 言罢,刘和喝道:“来阿,将这小子绑了,连夜送往北仓去。” 号令传下,几名虎士汹汹而上,几下将金小圣绑了个结实,拖着便往外去。 “姓刘的,你有胆就杀了小爷,小爷我岂能受你们之辱,你们……” 金小圣挣扎着,嚎叫着,却如落网之鱼一般,只能被无力的拖走。 刘和不杀金小圣,一方面是因他欣赏此子的硬气,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高顺事先有过交待。 高顺曾叮嘱他,守卫平城的朝鲜将乃是金圣之子,如果刘和能够生擒的话,就不必下杀手。 刘和唯高顺之命是从,当初的三刀既然没取了金小圣之命,如今自然也就不会再杀他。 当下刘和便派了一小队人马,连夜将金小圣押解往北仓去。 与此同时,刘和又分出兵马,趁着朝鲜人反应不及时,平城周边诸县,并将掠来的大批粮草,尽数的搬往平城。 ……数夭后,北仓。 中军帐中,高顺品着小酒,听着关于二十里外朝鲜人的情报。 情报中声称,大批的粮草正由朝鲜,源源不断的运往朝鲜县,再由朝鲜县转运直朝鲜人大营,根据粮船的数量,朝鲜人仅运往朝鲜县的粮草,就达到了三十万斛之多。 光凭粮草一项就可以看出,金天这是下了血本,把压箱底的存粮都拿了出来,打算跟高顺是血拼到底。 而随着粮草的不断运抵,朝鲜人也从前番首攻的失利中恢复过来,士卒日夜操练,随时都有可能再向北仓发动进攻。 “这碧眼儿看来是真的打算玩命了,自从这小子拿下西北之后,果然是狂了不少。”高顺冷笑着评价道。 “朝鲜军吸了上次失利的教训,接下来的进攻必然会更有针对性,将军,末将以为,是不是该将香山的那一万步兵和水军调来了?” 张宝再次提出,试图将香山步兵和水军调来,以加强北仓步兵和水军的实力。 高顺却摇头道:“香山的步兵和水军,乃是本将决胜的关键武器,时机未到,本将是断不会使用。” 高顺语气绝然,不容置疑。 张宝等诸将便不好再说,但众人却对高顺的做法,心中颇生狐疑。 那一万步兵和水军乃是编练未久,其中只有半数士卒是经历了水战的老兵,这样一支步兵和水军又如何能成为破敌的关键利器? 却为何,将军对这一万的新军,竞如此充满信心? 众将心中,皆对高顺的这份自信,暗藏着几分狐疑,尽管他们知道高顺最擅长于出奇,但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奥妙。 而高顺秘密造车船之事,也仅与诸葛亮等几个心腹谋士道知,此时这种时刻,自还没有到了揭晓他的计谋的时刻。 “诸位莫要担心,将军既然说有破敌之计,难道诸位还会怀疑将军的智计吗?”这时候,诸葛亮站出来为高顺安慰了众诸将。 众将心情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诸葛亮又道:“再者,诸位不要忘了,我们还有刘将军一路奇兵,那金天想要倾军前来攻打北仓,可没那么容易。” “刘将军出发已过了这么多夭,如今尚未有消息,该不会是被朝鲜人发觉了吧。”甘宁表示了担忧。 话音方落,副将兴冲冲奔人帐中,兴奋的大叫道:“将军,将军将军给将军送来了一份大礼1 说着,他手一招,几名士卒便将一名全身五花大绑的年轻小将拖了进来。 帐中众人神色一振,纷纷的转目望去,看着那年轻的俘虏,又是疑惑,又是惊喜。 高顺的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淡淡道:“怎么,莫非是将军已经大功告成了不成?” “将军将军刚刚派了人来,他已率军攻陷了平城,这小子是金圣的儿子金小圣,将军将军连夜派人把他送来了大营。” 平城已克! 听闻这道捷报,整个大帐中,顿时陷人了欢欣鼓舞之中。平城攻克,还俘获朝鲜军名将之,堪为大胜也。 刘和这一军,如同一根钉一般,深深的刺人了江南区,刺人了朝鲜人的后背。 众将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岂能不人人兴奋之极。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再次撞击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将军当真干得漂亮……”尽管高顺早有所料,但仍对刘和奇袭得胜感到兴奋。 他这喃喃自语,却让兴奋的众将跟着一怔,个个面露茫然。 众将心中皆在暗想,这攻克平城成功,又跟那“曹操”有得什么关系…… 高顺意识到自己出言“不慎”,便是干咳几声,佯作不以为然的样。 他便按下兴奋,目光转向了被按在地上的金小圣,问道:“你就是金圣之?” 被按在地上的金小圣,死命的挣扎,却被副将虎掌按着,膝盖始终都无法离开地面哪怕丝毫。 又气又恨的金小圣,只能恨恨道:“是又怎么样,姓楚的,要杀要剐随便,我金小圣岂能受你之辱。” 金小圣这般一叫嚷,帐中的诸将尽皆嗔怒,一双双怒眼刷刷的瞪向了金小圣。 甘宁怒道:“将军,这小如此无礼,一刀宰了他干脆。” 众将愤怒,高顺却只付之一笑,并没有盛怒。 似金小圣这般武艺低弱,又没什么统兵之能的俘虏,换作寻常之辈,若是敢在高顺面前如此嚣张,以高顺的脾气,早就一刀宰了干脆。 金小圣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是金圣的儿。 当年辽东之战中,吕布曾经和金圣交手,他对此人的武艺和用兵才华深为欣赏,求贤若渴的高顺,自然想将如此名将,收下自己的麾下。 不过金圣受金家厚恩。对金家的忠诚却不是那么容易斩断,想要降伏此人自非易事。 现在却不同了,金圣唯的一儿金小圣,如今落到了高顺手中,握有这么一枚重要的棋,一旦时机成熟。高顺便可以巧妙一用。 当下高顺便冷笑一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父太史义就你这么一个儿,你这要死要活的,难道想让你们太史家绝后不成?” 这一反问,顿时把慷慨的金小圣问的是身形一震,一时间愣怔在了那里。 这时,高顺却又道:“年轻人,生命诚恳贵。活着才是最重要,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要不要寻死觅活。” 言罢,高顺一挥手,喝道:“来呀。将他押往香山,好生看管起来。” 副将得令,遂命手下亲军,将五花大绑的金小圣拖了出去。 这一次金小圣并没有再挣扎,而是带着一脸思索的沉重表情,算是顺从的被带走。 这嚣然的小将被黯然押走,大帐之中。很快又恢复了兴奋昂然。 诸将兴奋,献上此计的诸葛亮,一脸云淡风轻。 而高顺则在喃喃冷笑。“平城攻陷,朝鲜人被踢了屁股,本将倒是很想看看,那位朝鲜之主现在是什么表情。” 大帐之中,众将尽皆放声大笑。 …… 二十里外,朝鲜营。 金天正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巡视着诸军。 水营处,从岸边到栈桥,五万的朝鲜军将士列队完毕。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如黑云压地,数不清招展的旗帜,江风吹动下,似怒涛般一浪接一浪的翻滚。 森森的铁甲反射着刺眼的白光,锋利的兵刃,几乎将苍穹映寒。 看着麾下气势浩荡的士卒,前日失利的阴影已烟销云散,金天的脸上已洋溢出强烈的自信。 今日,正是黄道吉日,是金天亲手选定的发兵之日。 金天决定尽起全军,再攻北仓,这一次,他已经吸取了前次的教训,做了充分的攻击准备。 金天相信,此次出击,他必能攻破北仓,将他“金”氏的旗号,再一次插上朝鲜中州的土地。 “众将士听着,我金天今日在此立下誓言,第一个攻上北仓敌营者,赏百金,第一个杀敌者,赏千金,得高顺人头者,赏万金1 面对着蠢蠢欲动的朝鲜军将士,金天那高亢的声音,许下了重赏的承诺。 本就怀着一腔复仇之心朝鲜人,耳听得这天文数字般的重赏,无不是兴奋到热血沸腾,眼眸充血。 麾前的金彪,第一个大声吼道:“杀高顺——” “杀高顺——” “杀高顺——” 数万朝鲜军如炸开了锅一般,激怒的放声大吼,山呼海啸般的吼声,仿佛震得身后的大江也为之沸腾。 扫视着斗志最昂扬的众将士,金天脸上的自信与冷绝更 是浓烈,心中暗想:“高顺啊高顺,前仇旧恨,这一次我金天跟你一并洗雪1 心中暗暗赌誓,金天已扬起马鞭,打算用一声豪迈的腔调,下令全军出击。 就在他马鞭刚刚扬起时,一骑飞奔而来,仓促的马蹄声打断了金天神思。 一骑斥候飞奔至金天马前,滚鞍下马,满脸的慌张。 “启禀将军,朝鲜县金将军急报,敌将刘和三日前突然进人江南区,攻陷了平城,金小圣将军被俘,我方守军尽数被歼,敌军正沿修水向内陆河前进,金将军请将军速作示下。” 平城失守! 这个惊人的消息,如大晴天里的一道霹雳一般,瞬间轰在了金天和众朝鲜将的头顶。 刹那之间,金天的脸色惊变,所有的自信,所有的报仇誓言,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所击碎。 “楚……军怎会突然攻人江南区,这怎么可能?”金天惊呼一声,震骇之下,甚至口齿都有些打结。 诸将尽皆茫然惊恐,不知所以,而惊恐之中的张高,却第一个反应过来。 “先前朝鲜县方面的斥候侦知,一支楚军确实出现在了陆口小道上,但金将军只道高顺这又是想故伎重施,故只是加派了兵力,守住朝鲜县以南的各山口。如今看来,高顺并非是想攻朝鲜县之南,而是趁机攻人了我防备空虚的平城。” 张高的一席话,揭开了迷团,金天和众朝鲜将,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 金天的心中,一股羞愤之意骤然而生,金天感觉到,自己的智谋与判断了,再一次的被高顺这个匹夫所羞辱。 早在数天之前,朝鲜人安插在朝鲜中州一带的细作,就报称一支楚军从北仓离开,回往了陆口。 那时的金天,只以为高顺又要故伎重施,试图穿越幕阜山,对朝鲜县之南形成威胁。 故此,金天还曾嘲笑过高顺是“黔驴技穷”,又想玩故伎重施的把戏。 这一次,金天为了确保万无一死,便给留守朝鲜县的金瑜下了死命令,命其派兵严守幕阜山各处的山路,绝不能放楚军一兵一卒从南面进抵朝鲜县。 金瑜确实也做到了,他不仅派兵据住各处山口,还大派斥候,分布于幕阜山间,严密的监视楚军的动向。 而楚军出现于幕阜山间,这表面的迹象,也让金天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于是,金天便给他的兄弟下令,命其率领着一万兵马,据守各处山势险要,务必给“偷偷摸摸”而来的楚军以迎头的痛击。 但无论是金瑜和金天,都万万没有想到,高顺的军队竟然会出其不意的攻人了江南区,一举拿下了平城,而且还俘获了金小圣。 耻辱,莫大的耻辱! 金天又恨又羞,恨到几乎咬牙欲碎。 “将军,我军在江南区兵力微弱,倘若给楚军出内陆河北上,截断了朝鲜县之后,我军就要跟朝鲜彻底被断绝,后果不堪设想,恳请将军即刻调兵回援江南区。” 张高意识到了形势的严重性,当即向金天进言。 金天又恨又急,却是陷人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若是要抽兵南援江南区,这兵力一减,短期内势必就无法再对北仓的楚军发进大举进攻。 而就在片刻之前,金天还信心满满的鼓舞三军,还立下了厚赏的许诺,把众将士的情绪,推上了沸腾的鼎峰。 如今转眼之间,却忽然又不出兵了,这对将士们的士气必将是一个打击,自己这个将军的楚面,又将何存? 但若对此置之不理,那诚如张高所言,倘若真给楚军截断了江路,到时高顺再大举反攻,自己这数万精锐主力,岂非就要陷人覆灭的境地! 金天很痛苦,他的马鞭紧紧的攥在手里,指骨“咯咯”的作响,满脸的阴沉与无奈。 那数万列阵已待的朝鲜军将士,原本还斗志昂扬,等着自家将军下令,千帆竞发,百舸争流,杀奔敌营而去。 但热血涌动的他们,却迟迟等不到金天豪迈的下令声。 诺大的水营,鸦雀无声,一种狐疑与躁动的情绪,开始在朝鲜军士卒之间弥漫。 “将军,平城只不过损了几百兵马,此时若调兵南援,若能剿灭侵人江南区的敌军,不失为一场胜利,亦可激励三军士气。” 张高见得金天为了面,迟迟不肯做决定,便给金天搭了张梯。 金天阴沉沉的表情,这才稍稍好转几分,心中虽明知张高的话,乃是在顾及他的楚面,但那又能如何。 无可奈何之下,金天只能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恨恨道:“也罢,就让那高顺狗贼先得意一阵。那我就命敬你率一万兵马,即刻回师江南区,歼灭人侵的敌军之后,速速前来会合,再全力攻破北仓敌营。北仓。 二十里外,关于朝鲜军的最新动向,很快就传到了高顺手中。 根据一夭前的情报,金天原本正集结大军,打算再度向北仓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进攻。 但就在高顺收到刘和捷报的当夭,朝鲜军酝酿已久的进攻,忽然间就消沉了下来,而细作的情报则声称,一支大约万余人的朝鲜军当夭离开了大营,向着下游疾弛而去。 种种迹象表现,金天多半已是闻知了平城失陷的消息,不得已之下,只好放弃了箭在弦上的进攻,转而抽兵去对付刘和的奇袭部队。 楚营上下,大松了一口气。 第三百二十八章 成败转瞬 高顺也暗松一口气,便想诸葛亮这一招计策,果真是扼制了朝鲜军强大步兵和水军的再次进攻,为黄月英的赶造车船,再次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将军,末将以为,光凭将军军来拖延朝鲜军还不够,咱们在北方的军队,也应该行动起来了。” 大帐之中,素有智计的前军校尉,向高顺进言。 前军校尉的话猛然间提醒了高顺,令他不禁想起来,自己在中原腹地,还驻有一支两万多人的军队,由楚王聂泽风刚刚平定辽东之后的张颌将军统领。 这一支兵马,高顺原只为守备辽东而已,以应对来自于朝鲜和鲜卑的威胁。 但根据来自于北方的情报,鲜卑才刚刚平定其统治区内的数处叛乱,兵势尚未从一败中完全恢复,数月之内,必难以对自己国内一线形成威胁。 既是如此,中原那两万多精锐的步军,若就这般闲着的话,似乎有些太过浪费。 前军校尉的进言,正好提醒高顺,让他意识到中原之军,亦当有可用之处。 沉吟半晌,高顺欣然道:“将军所言极是,速拟一道命令发往中原,命张郃率五千步骑出辽阳,向东佯攻釜山。” 张颌的军队距离釜山最近,不日便可到达。 釜山一带多为内陆平原,正适合骑兵的奔弛。 驻守釜山朝鲜军虽号称近有两万之众,张郃所部却配有近一千的骑兵,他这五千精锐步骑,足以对釜山构成相当的威胁。 北方军队一动,金天必然又要揪一把心。 听得高顺下了这道命,张宝像是受了什么启发似的,忽然间眼眸一亮。 “将军,要让朝鲜军难受,那我们何不做的更彻底一点,把鸭绿江边上那一万精锐步军也用上。”张宝兴奋道。 “将军的意思是……”高顺顿时又起了极大的兴趣。 张宝便指着地图道:“金天虽然抽调了一万兵马,但其麾下所用步兵和水军,依然有四万之众,对于我军来说,仍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末将是想,唯有再削弱一部分了金天的兵马,方才能令金天无力对北仓发进大举进攻。” 高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欣然问道:“那依子明之见,该当用什么计策,逼得金天再度抽兵?” 张宝的手一指,再次落在了陆口方向。 “金天南援江南区的兵马有一万,而将军之军却有七千,金天应该很明光,光凭这一点兵马,绝对应付我军。所以末将猜测,金天在抽兵之时,必也会暗调朝鲜县之军,随之一同南人江南区。所以末将建议,将军可命一将率一万步军,由陆口小道直取朝鲜县之南,迫使金天不敢分朝鲜县之兵。” 高顺凝视着地图,思绪翻转,不禁连连点头,赞许张宝之计策。 如今高顺麾下之兵,步军人数多于步兵和水军,而大江上作战,步军再多又偏偏无用武之地。 这么多的步军扎堆在岸上,白白的消耗粮草实在是可惜,与其如此,反倒不如似张宝所说,将这些步军人尽其能来得划算。 念及于此,高顺剑眉一凝,大声道:“副将何在?” “末将在。”副将慨然出列。 高顺摆手道:“本将命你速往夏口,率那一万步骑由陆口而出,强攻朝鲜县之南,务必要拖住朝鲜县之兵,使之不能南调。” 副将极善长山地作战,而朝鲜县以南又有幕阜山,高顺以副将担当此次,正是用其所长。 副将不精水战,眼看着甘宁等几个年轻的水将大显身手,自己却无用武之地,正还有些憋曲,如今被高顺委以重任,自然是兴奋不已。 当下副将便豪然道:“将军放心吧,末将若是让朝鲜县调得走一兵一卒,任由将军拿末将问罪便是。” 立下军令之状,副将转身兴奋而去。 一口气连下了数道命令,又发出了几路兵马,高顺长吐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痛快。 他便长伸了个懒腰,冷笑道:“手段皆已使出,接下来咱们就喝喝小酒,坐看着那碧眼儿如何被折腾吧。” 大帐之中,响起一片笑声,气氛何其之轻松。 ……江南区,西安城。 日近黄昏时,张高率领着一万朝鲜军,抵达了这座平城下游的县城。 策马步人城门,张高所看到是的一片的凋敝。 几夭前,攻陷平城的刘和,率军以迅雷之势扫荡了修水沿岸数县,西安县便是其中之意。 那时的西安县仅有百余人不到的郡兵,焉能抵挡得刘和数十倍兵力的进攻,故是楚军尚未进攻,该县县长就弃城而逃,刘和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此城。 人城之后,刘和没有杀一人,而是直奔县衙,将库府所屯的粮草搜刮一空,同时又将县中富户扫了一遍,逼迫他们交出家中余粮。 一番搜刮之后,刘和便将所得粮草以及牛羊等,但凡能吃之物,统统都运往了平城。 张高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被洗劫后的县城。 看着这般可怜的场面,张高禁不住摇头一声叹息。 “都督,楚军既是出其不意攻人了江南区,如此轻松的就攻城掠地,却为何又这般轻易的弃之,难道他们费尽周折深人江南区,只为搜刮粮草不成?” 部将金大,不解的问道。 张高叹道:“敌人远道而来偷袭平城,必然是只带数日之粮,轻装而行,所以他们攻下平城后,才会四处搜刮粮草。我料敌军只为牵制我军兵力,必不会轻易深人江南区腹地,那刘和这般大肆的放平城搜集粮草,多半是想据守平城,把我们死死的拖在这里,以缓解楚军在北仓所受到的压力。” 金大恍然大悟,“没想到那高顺用意如此阴险,那都督打算怎么办?” 张高微微捋须,一脸自信,缓缓道:“我料楚军轻装而来,随军所携箭矢等守城之器并不多,为今之计,我们自当等到朝鲜县的五千援军随后赶到,再加上朝鲜的援军,利用兵力上的优势,一鼓作气攻破平城。” 张高看穿了刘和的意图,当夭便驻军于西安县,等待着金瑜从朝鲜县派来的援军。 ……朝鲜县上游,朝鲜军大营。 军帐中,金天正审视着地图,此刻,他正重新酝酿着对北仓的楚军发动进攻。 张高的一万兵马已经派出,而在闻知攻人平城的楚军,近有七千人之后,金天果断的又下了两道新命令,分别从朝鲜县和朝鲜各调五千兵马,迅速赶往江南区,由张高统一指挥。 金天相信,以张高的统兵之能,再加上金大诸将的勇猛,用两万多的兵力,足以击溃人侵江南区之地。 此时此刻,金天麾下可用步兵和水军,仍有四万之众,纯以步兵和水军数量看,他的兵力数仍在高顺步兵和水军的两倍之多。 “优势仍然在我们手中,尽起全军强攻北仓,未必不能一击必克。” 沉思许久的金天,猛的一捶案几,言语中流露着自信。 “据细作所报,高顺那狗贼在香山还有一万步兵和水军正处编练之军,倘若我军攻之太急,逼得高顺把那一万步兵和水军出调来,这样的话,敌我双方的步兵和水军数量差距,只怕就会大大的缩减。” 金二表示了几分隐忧,在经历了连连“中招”之后,他终于是不敢对高顺再有小觑。 金天却冷笑了一声,“高顺把那一万步兵和水军调来更好,便可一并歼之,省得往后再费周折。” 金天依旧保持着强烈的自信,而且,他确实也有自信的资本。 尽管高顺奇袭平城,当着几万将士的面,狠狠的打了金天的脸,但金天实质性的损失,仍不过是平城的八百兵马,可区区一个金小圣而已。 在兵力未有大的损失情况下,高顺的任何“伎量”,在他看来,不过是垂死的挣扎,试图拖延覆灭的时日而已。 眼见金天这般决然,金二也不好再说什么,打算附合金天的进兵决定。 正当这时,帐帏掀起,金彪匆匆而人,一脸的神色凝重。 “将军,朝鲜县城的急报,楚军部将副将目下正率一万兵马,强攻朝鲜县南面诸营,金将军正全力抵挡,已没有办法分兵增援江南区。” 闻知此言,金天自信的脸庞,陡然间袭上了一层惊异的阴云。金天脸一黑,顿时就郁闷了。 甚至,当他听到金彪的情报时,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背后,正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高顺。 如若不是如此,高顺怎会像是看穿了自己的思想一般,每出一招,都在死死的克制着他,让他从头到尾处于被动的局面。 惊异的金天,背后悄然涌起一股透心的寒意,令他浑身一颤,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可恨——” 金天紧握着拳头,再次奋力的击打案几,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统统都发泄在拳头上。 只是,愤怒过后,金天却还是得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金瑜正被猛攻,朝鲜县之兵是万万调不得的,从朝鲜抽调的兵力,最多也只有五千,否则一旦深山里的那些山越再度出山反叛,朝鲜将无足够兵力镇压。 第三百二十九章 轮番攻击 至于西北一线,本就已被调得只余下两万兵马,且要守备那么一片广阔的区域,不到万不得已,金天自不敢再抽调一兵一卒。 权衡诸般种种,眼下看来,除了再从大营中抽调兵力之外,看来已再无别的办法。 而大营中已调走一万兵给张高,再一抽调兵力,对北仓楚军的优势便将大为削弱。 那时也就意味着,除了等待张高击败平城之敌,率军回来会合之外,金天仅凭手中的兵力,便将无法独力完成击败高顺主力的计划。 金天最不愿面对的,恰恰就是等待。 而今秋收在即,一旦拖进冬夭,粮草不济的缺陷就会越来越明显,那个时候,再想击败粮草充足,背靠着朝鲜中州大后方的高顺,困难程度便将倍增。 而这一切,恰恰正是高顺所看到的。 金天的脑海里,恍惚间,仿佛浮现出了高顺那张写满嘲讽的脸,正以一种得意的冷笑,嘲笑着自己的进退两难的处境。 恨之人骨! 此刻,这就是金天对高顺唯一的感受。 权衡了许久,思索了良久,金天紧攥的拳头终于松开,无力的长叹了一声。 金二也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金天总算是保持住了冷静,没有因一时的愤怒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将军,那这江南区方面……”金二小心翼翼的问道。 金天负手而立,默默道:“传令下去,再调一万兵马给鲁子敬,命他合两万兵马,务必要尽快收复平城。” 一万兵马! 这个数字比原先从朝鲜县打算抽调的兵马,还要多出了五千,金二知道,金天这是彻底的放弃了速破北仓的计划,千脆多调兵马给张高,先灭了平城人侵之敌再说。 明白了金天用意的金二,忙是拱手道:“将军英明,如此一来,鲁都督手握两万多大军,料想不出数日,便可攻灭人侵平城之敌,到时再回军与我主力会合,必可一举荡平北仓之敌。” 金二的畅想,让金天的情绪稍稍的好转了几分,他便微微点头,阴云密布的眉宇间,总算又闪现出几分自信。 ……西安县。 张高在此苦等了三日,等来的却是朝鲜县被攻,金瑜无法分兵的消息。 这个消息着实让张高吃了一惊,因为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了金瑜的兵分,他就只有手头的一万军队,再加上从朝鲜调来的五千兵马,合一万五千之众,想要击破七千强敌固守的平城,这又谈何容易。 不过很快,张高的心情就好转起来,他虽然没有等到朝鲜县的兵马,却等来了大营的一万精兵,四夭后,朝鲜的五千兵马也赶到了西安。 于是,张高便率领着这支两万五千人的大军,沿着修水西进,浩浩荡荡的杀奔平城而去。 一夭之后,朝鲜军进抵了平城以东,安营已毕,张高叫全军休整一晚,次日夭一亮,便尽率大军而出,准备向平城发起进攻。 秋高气爽,夭高云淡,正是厮杀搏命的好夭气。 平城东门处,刘和身披重甲,手扶长刀,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昂然而立。 他目光如刃,冷冷的扫视着城外浩荡的敌军。 黑压压的士卒,滚滚如浪的旗海,森森如林的刀枪,两万五千人的朝鲜军列阵于前,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如遮夭盖地而落的黑云,一眼望不到尽头。 “朝鲜狗们竞来了这么多兵马,看来我刘和果然值得你们忌惮阿,好,甚好——” 刘和嘴角斜扬,掠起一抹孤傲的冷笑。 面对着这茫茫无边,几乎四倍于己的敌人,刘和非但没有一丝畏色,反而是有一种欣喜若狂的冲动。 来吧,来得越多越好,我刘和扬名夭下,就靠你们了。 刘和握紧了战刀,刚冷的神色,愈加的傲然。 而城外的张高,表情却异党的凝重。 麾下这两万五千名精锐的步兵和水军士卒,并没能带给张高十足的底气,当他看到平城城头,军势整肃的楚军时,原本志在必得的信心,很快就被削弱了许多。 张高很清楚,他的士卒固然是精锐,纵横水上夭下莫能敌,但陆战攻城,却实非其所长。 而对面平城可楚军,却是经历了与曹操、袁谭、鲜卑这等中原陆战强敌,经历了最残酷的战火洗礼的陆战精兵。 “敌势甚强,看来此战必将不易呀……”张高心头掠过一丝隐忧。 只是,事到如今,张高已没有退路。 当下他剑眉一凝,神色陡然间冷峻起来,深吸过一口气手,扬鞭大声喝道:“全军,进攻——” 咚咚咚~~十余面牛皮大鼓同时开敲,雷鸣般鼓声冲夭而起。 令旗摇动,传令的骑兵往来奔弛,下达了张高的进攻命令。 前军十余个方阵,一万五千人的攻城队,在金大的率领着,迈着沉重的步迈,开始向平城东门一线推进。 军阵最前方,千名刀盾手,举着一人多高的大楯,结成龟甲一般的铁壁之阵,掩护着数十辆壕桥,向着护城壕推进。 城头的刘和目光冷峻,冷冷的注视着逼近的敌军,刀削的脸庞中,不起丝毫波澜。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转眼间,朝鲜军的渡壕队,已是进人了弓弩射程。 刘和长刀向前一扬,沉声喝道:“弓弩手,放箭,给老子狠狠的射这班朝鲜狗1 号令传下,千余早就拉弦瞄准的弓弩手,应声松手。 刺耳的嗡鸣声中,千余支利箭破空而出,挟着凛烈的劲力,如飞蝗一般扑向城下之敌。 城下朝鲜人闻知弦响之声,急是将大盾举得更好,身体缩得更紧,生恐被利箭射中。 叮叮铛铛~~雨打屋檐之声骤起,密如飞蝗的箭矢扑向朝鲜人高举的大盾,大部分都是被弹落开来。 这种宽厚的巨盾,有效的为朝鲜人提供了防护,挡下了几乎大部分袭来之箭,只有为数不多箭矢从盾阵的缝隙中穿过,溅起了零零散散的惨叫之声。 朝鲜人的推进并未因箭雨的阻挡而迟滞,反而加快了推进,只片刻的功夫,便顶着箭雨进抵护城壕前。 龟型盾阵从中裂车,藏于其中的朝鲜卒们,扭速的推着壕桥上前,打算利用这种简易的架桥器械,在宽达数丈的护城壕上架起一座木桥。 那原本无懈可击的盾阵,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破绽。 城头上的刘和,目光如刃,敏锐的抓住了这转眼之间的机会。 “换连弩——”刘和大喝一声。 喝令声中,三百弩手将手中的普通弩机放下,迅速的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元戎连弩。 随着千鸟振翅之声骤起,三百张连弩,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便向着架桥的朝鲜军,射出了三千支利箭。 箭矢穿透了朝鲜军盾阵破绽的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袭去,惨叫之声如潮而起,眨眼之间便有六七百的朝鲜人中箭倒地。 何其恐怖的密集,何其恐怖的杀伤力。 生平第一次亲历如此恐怖利器的打击,饱尝连弩齐射的朝鲜军,尽皆惊赅万分。 纵然的观战的张高,眼见那瞬间射出三午支利箭的恐怖场面,原本沉静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惊悚。 耳听着己军士卒的惨叫声,眼看着朝鲜的儿郎,如脆弱的稻草一般,被那连弩的箭矢狂风轻易的扫倒于地,张高心如刀绞。 他原本就提防着楚军的连弩,故是才特意推出了大盾大前攻城阵,但他也知道,要架设壕桥就势必会出现破绽,士卒的死伤再所难免。 张高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士卒坚强一点,不要被楚军的连弩击溃。 最初被连弩疯狂扫射的一刻,几千号朝鲜军的确惊恐不已,但作为精锐之士的他们,却凭着坚强的意志,强行的压制住畏惧之心,迎着那淋落的箭雨,拼死将壕桥推了上去。 破绽毕竞只是转眼之间,朝鲜人在扛下了一轮连弩射击后,顽强的挺了下来,将几十辆壕桥架设成功。 通往城墙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 张高大喜,急叫道:“攻城队,立刻进攻——” 第二通鼓声隆隆而起,前军金大得令,当即下令了攻城的命令。 一万多朝鲜军攻城队,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开始呐喊着向着平城东门一线狂冲而去。 城头上的刘和依然面无所惧,将长刀一横,冷哼一声,“来吧,朝鲜狗们,让我刘和看看你们到底有几分能耐1 嗖嗖嗖! 冲至城前的朝鲜军弓弩手,在盾手的掩护下,斜扬身形,向着城头的楚军放箭,试图通过箭射,来压制楚军的远程打击。 其余刀盾手,则冲至城墙根底下,将大盾高高的举过头顶,以抵挡城头砸下来的罗石。 处千后续的朝鲜军,呐喊着狂奔向前,冒着箭矢越过壕沟,一窝蜂的躲人了墙根处的大盾底下。 紧接着,数十张云梯也被抬着强行穿过壕桥,直抵城前。 “都他娘的动起来,把云梯给老子竖起1冲至城下的金大,挥舞着战刀,大声喝斥着。 嗬嗬嗬~~咆哮的号子声中,朝鲜军奋起勇力,将数十张云梯,在东城一线竖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惨烈挣扎 刘和守城的能力固然突出,但他毕竞是深人朝鲜境,尽管高顺对他充满了信心,但他也不能将所有的压力,完全的都让刘和一人承受。 所以高顺要一改固守不战的战术,主动的命步兵和水军出击,即使不与敌真正交战,也能给金天施加压力,令其不敢轻易再抽调兵力。 前军校尉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用意,心中不禁感叹:“将军用兵灵活多变,此等随机应变之术,竞似与曹公不相上下,当真是难能可贵。” ……下游二十里,朝鲜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金天正来回的踱步,眉头紧皱,神色间充满了焦虑。 平城方面,张高大军久攻不下的消息,金天已经得知。 金天实在是难以相信,那个叫刘和无名之辈,究竞有什么特殊的过人之处,竞然令张高率领的两万五千大军都束手无策。 甘宁、副将,还有如今的刘和,这些个原先在刘表手下,没什么名气之辈,如今到了高顺手中,却尽皆成了让他金天头疼的人物。 那狗贼高顺,究竞是施了什么手段,竞能使每一块到他手中的烂铁,都能焕发出金子的光芒? 金天想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尽快的拿下平城,继续把这场战争拖延下去,只会对他越来越来利。 金天本是想再抽调一部分西北的军队南下,但不幸的是,就在几夭前程普发来的急报,言是敌将张郃,正率领着五千精锐的步骑,沿颍水南下,向着西北方向挺进。 收到这个消息的金天,心中对高顺自然是恨意更加。 金天很清楚高顺在北方用兵的目的,区区五千步骑,虽不足以攻下西北,但又足以构成相当的威胁,高顺此举,分明就是想拖住他在西北的军队,令他不敢抽调一兵南下。 很显然,高顺之目的达到了。 纵然金天明知高顺用意,但他也不敢冒这个险,毕竞西北对此时他来说太重要了,若是稍有差池,后果将不堪设想。 来来回回的踱步,金天脸上的阴云越来越重。 帐中诸将尽皆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多出那么一口。 沉默之中,金二忽然开口道:“将军,既然平城久攻不下,末将以为,不如再从大营调一万兵马给鲁都督,我就不信,合三万五千大军,还能攻不破区区一座平城。” 金天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金二,深凝的眉头稍稍松开,似乎从中得到了什么提醒。 “既然两万多大军都调过去了,若是不能尽快收复平城,岂不白费了心思,若是如此,倒不如千脆再调一万兵马,一口气把平城之敌歼灭来得划算……” 金天的思维很快就转过了这道弯,他权衡半晌,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已是做了决断。 “文向言之有理,此间三万大军枯坐于此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再调一兵马……” “报——” 话未出口,一名斥候急奔人内,叫道:“启禀将军,上游哨船急报,发现楚军步兵和水军大举出动,正向着我军大营杀奔而来。” 此言一出,包括金天在内的帐中朝鲜将,神色尽皆一震。 所有人都没料到,一直坚守不出的高顺,竞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击了。 震惊过后,金天的那双碧眼中,旋即迸射出了狂喜之色,大笑道:“高顺这狗贼终于按捺不住了,好o阿,他主动出击更好,我正好借此将他的步兵和水军趁势歼之。” 狂喜之下的金天,以为高顺终于出了败招,兴奋之下,当即命金二、金彪等率步兵和水军倾巢而出,试图通过水上决战,一举歼灭高顺的步兵和水军主力。 三万朝鲜军,战舰六百余艘,浩浩荡荡的出杀水营,溯流而上,向着甘宁统帅的一万步兵和水军杀奔而去。 当朝鲜军的大军,气势汹汹的离营之后,尚距甘宁舰队有七八里远时,哨船便将消息报与了甘宁。 远望着下游处,那铺夭盖地而来的云帆,甘宁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嘲讽式的冷笑。 “果然尽如将军所料,金天这厮急不可耐的想要跟我们决战,这么快就派出了全部的大军,哼。” 敌军将至,甘宁的脸上,除了嘲讽的意味之外,却并无一丝的杀意。 他只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朝鲜人出窝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传令全军,收兵回营。” 令旗摇动,号令传下,数百艘的楚军战舰掉转船头,向着十余里外的北仓大营撤去。 当三万猴急的朝鲜军,风急火燎的赶到时,甘宁的步兵和水军已经远遁而去。 金二等将见得楚军撤退,交战不成,却又不敢追击去进攻北仓,只得怀着不爽的心情也回往了自家大营。 然而,接下来的三夭时间里,高顺命甘宁分早午晚,三次率军出击,作出一副将要大举进攻的样子。 而金天方面决战心切,每一次都将三万大军倾巢派出,但每一次却都扑了个空,连楚军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 几次的佯攻之后,被戏弄之后的金天,这才总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人家高顺压根就没打算跟你决战,几次三番的佯攻,不过是骚扰战术,目的只为拖住金天的主力,使他不敢分兵去增援平城。 几番的被戏耍,金天对高顺的恨,不禁又添了一层。 然而金天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无法确定高顺哪一次的佯攻是真的,倘若十次的佯攻中有一次是真的,而那时自己的兵马却抽调往平城,到时高顺大举来攻,若是主营有个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 无奈之下,金天只能罢了再抽兵马的计划,此时的他,只能寄希望地张高,能够凭着他的用兵之能,尽快的攻克平城。 ……黄昏。 大帐中,金天苦着一张脸,愁容满面的盯着地图出神。 秣陵出征时的那份自信与威霸之气,如今已被高顺一招接一招的妙计消磨殆尽,此时的金天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帐帘掀起,一股冷风钻人帐中,金天身形一颤,打了一个冷战。 抬头时,却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步人帐中。 “是金下啊!你不是在朝鲜平壤吗中么,怎会来此?”金天问道。 那年轻的儒士,正是金下,朝鲜王金天的堂弟。 金下一拱手,淡淡道:“我乃是奉上将军之命,由朝鲜押解粮草而来,特来向大王复命。” 金天愣怔了一下,方才恍然想起此事。 “近来来为军务所累,我倒是忘了此事。”金天轻轻拍着额头,苦笑着自嘲道。 金下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逊在朝鲜时,听闻朝鲜县前线的军事不太顺利,不知我能否为大王分忧?” 金下不过一资历浅薄的初生牛犊罢了,如今却想为金天分忧,这份自信倒是难能可贵。 金天想起养病的叔叔,曾写信向他推荐金下,说这金下年轻虽轻,却颇有一番智计,金天便想反正现在也别无办法,倒不妨听听眼前这年轻人的意见。 当下金天遂高顺诸般用计之事,道与了这年轻人。 金下听罢,沉默了半晌,淡淡道:“我军处处被高顺牵着鼻子走,形势确实有些被动,下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帮助我军扭转被动的局势。” 听得此言,金天身形一震,眉宇间顿时涌现惊喜之色。 ……北仓。 帐中的高顺,自喝着小酒,悠闲的听着诸将的汇报。 釜山方在,张郃的步骑沿颍水南下,接连攻陷了汝阴等数县,兵锋直逼颍口。 张郃的南下,给西北一线的朝鲜人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北线都督不得不调集整个西南的兵力,悉数驻防于颍口一线,以防止张郃军团越过釜山一线河防线。 西北的朝鲜军,已无力南下,不足为惧。 朝鲜营方面,因是甘宁三番五次的佯攻,已迫使金天不敢再抽调兵马。 朝鲜县之南,善于山地作战的副将,在幕阜山一带的进攻,也给金瑜形成了相当大的压力。 至于平城方面就更不用说,得不到金天援军的张高,虽然手握两万多重兵,但接连围困平城多日,发起了数次的攻猛,却始终奈何不了刘和。 诸般的情报,均在朝着有利于高顺方面发展,而现在高顺所要做的,就是等着他的车船部队武装完毕,然后再寻机给金天以致命的一击。 “很好,派人突人平城,告诉刘将军,让他死死的给我钉在平城,若他能撑到本将击败金天主力,他就是本将平定朝鲜的首功之臣。” 高顺精神振奋,帐中诸将,也尽皆为当前的形势而深受鼓舞。 便当这时,副将匆匆人帐,将手纸帛书递给了高顺,“将军,朝鲜中州急报。” 高顺接过那道帛书,粗粗的扫了一眼,那两道如刃的剑眉,不禁微微的凝成了一线。 诸将看到高顺脸色有异,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感受到了些许不妙。 “将军,莫非是朝鲜中州出了什么事吗?”张宝问道。 高顺的神色瞬间恢复如常,将那一纸帛书往案上一扔,只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我们刚刚评定的江北区造反而已。” 江北区反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慢慢应对 诸将神色一变,无不面露几分惊色。 张宝将案几上的情报接过,仔细一看,那年轻的脸庞间,不禁也眉头暗皱。 张宝手中所握着的,乃是来自于江北区太守的求援急报。 太守在急报中称,江北区暗中拥立蛮人叛军首领为蛮王,聚起叛军兵两万之众突然造反,一路沿沅水东进,连克数县,已于数日前包围了江北区的首府。 不过,高顺并没有贸然的派兵前去,而是暗中打听消息,最终前方得到战报这是朝鲜王族的金下为朝鲜王出的主意,说动江北区造反。 只是,眼下最擅长作战的副将,正跟金瑜交手,而同样擅长步兵作战的刘和,亦在平城拖着张高的大军。 、至于其余张宝、甘宁等水将,又要防范朝鲜的水上攻击,亦不能轻易的调动他们。 算来算去,高顺身边还真没个合适的将领可以派出平叛。 正当这时,一直沉默的书生诸葛亮,忽然开口说道:“江北区敢公然反叛,无非是以为将军身在北仓,无暇顾及。老朽以为,唯有将军亲提之军,出其不意的前去平叛,这才能给叛军造成极大的震撼,如此,方能尽快的平定反叛。” 高顺微微点头,对诸葛亮的进言深以为然。 权衡片刻,高顺猛然起身,高声道:“孔明言之有理,本将已决定亲率一军,急往江北前去平叛,尔等谨守北仓,勿与朝鲜人交锋,只待本将归来便是。” 决意已下,高顺毫不迟疑,当夭便率军由北仓出发,连夜赶往江北。 北仓水旱二营本有军三万,其中步军一万,步兵和水军两万,高顺此去只带走了一万步军,以及副将、胡车儿等将,却留甘宁、张宝、诸葛亮等文武,率两万步兵和水军谨守大营,以防朝鲜军趁势来攻。 ……南山。 北仓虽距江北有数百里之遥,但因有水路之利,高顺的一万大军顺风而行,两夭后的黄昏,便是抵达了这座荆南重镇。 南山城位于江水湖东岸,南控湘水,北阻长江,乃是长江一线,仅次于夏口的军事重镇。 高顺的大军若由南山而发,横穿江水湖人沅口,再沿沅水西进,不数日大军便可直抵江北郡治临沅城下。 而在临沅城中,太守和他的两千郡兵,已被叛军首领率领的两万蛮兵围困了多日。 战舰徐徐的驶人南山水营,船未靠岸,高顺便见得太守率一众官吏,已是等候在了岸边。 如今刘和率军随征朝鲜,高顺便调了一个文官前来代任太守,以驻守此战略要郡。 船行靠岸,高顺大步得下得船来,太守等上前恭身相见。 高顺摆手示意他们免礼,步人营中而去,边走边问道:“临沅方面的形势如何了?” 太守紧随在高顺身边,答道:“叛军人数虽众,但兵器却甚精良,连重型的攻城器械也造不出来,再加上军司马守城有方,临沅城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固若金汤。” 江北郡隔着江水湖与汉昌郡相邻,而临沅城位于沅水下游,距江水湖并不远,故是太守对临沅方面的战事也颇为清楚。 太守所说的情况,跟他事先所推断的也大致相同。 没有精良的攻城器械,山地野战还罢,想要攻破临沅这样的郡治坚城,却非是易事。 高顺微微点头,面露满意之色,“军司马这个人,看来是用对了,走,咱们帐中说话。” 太守本就为江北名士,其人在历史上曾为朝鲜人称为“旷世之才” 如今看来,太守能够做到坚守临沅,并及时的派人求援,已算是尽到了职责。 说话间,高顺已步人军帐,径直坐上了主位。 太守等一众南山文武,尽皆人内,侍立于两旁。 高顺刚刚询问了几句关于江北的情况,帐帘掀起,一名十五六岁的年轻儒生步人了帐中。 帐中官吏甚多,那年轻的儒生看起来也不太起眼,只是低调的移到太守身后,附耳低语了几句。 太守便拱手道:“属下猜想将军必会发兵平叛,故已将部分原定运往北仓之粮,改运至了南山,足可抵万余兵马一月之用。” “你能提前做出布署,为本将节省了不少时间,做得很好。” 高顺赞许了几句,目光却转向了太守身后那个年轻人,饶有兴趣的问道:“太守,不知你身后哪人是谁,怎的本将先前似乎没有见过。” “哦,他是属下的幼弟,此番调动粮草,属下就是吩咐他去办的。” 太守说着,忙向身后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那年轻人虽只十五六岁,但却一点都不紧张,从容的向着高顺一拱手道:“马云见过将军。” 马云……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高顺不禁眼前一亮。 马云,年纪轻轻便气度从容,处事千练,倒确实有几分少年奇才的雏形。 “年纪轻轻便有处事之才,看来马家果然是人才辈出o阿。”高顺微笑着赞道。 “将军过奖了,我只是措筹了下粮草,略尽些绵薄之力,实在算不得什么。”马云倒是表现的很谦虚。 高顺微微点头,忽然心生一念,便问道:“马云,本将此番亲征江北,关于平叛之战,你可有什么看法?” 高顺这是灵感突发,想要试一试这个年纪的马云,是否已富有军谋。 马云似乎没想到,自家的将军会就这么重要之事,询问他这个毛头小子,一时显得颇为意外。 不过他的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沉思半晌之后,拱手道:“回将军,我窃以为,将军此番亲征叛军,当以兵战为下,心战为上。” 数天之后,高顺采纳了马云的意见,采用心战为上,攻城为下,迅速的平定了江北区的叛乱,接着高顺再次率领自己的大军展开了对朝鲜地区的统一战争。 朝鲜在三国东汉时期,到处都是河网密布,所以才出现所谓后来的江南区,而真正富裕的地区也在江南地区。 和朝鲜的生死之战,也不得不依靠水军,而这一战,也正是水军的真正诞生日。 这一日。 金天端坐在那里,双目深凝,脸色阴晴不定,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战书。 “大王,高顺既然是自己找死,想跟咱们决战,那还等什么,打他个狗娘养的1 猛将金豹一腔愤怒,大吼着叫战。 “咱们耗了几个月,等的就是高顺狗贼出营决战,现下他送上门来,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末将愿为大王死战,定取下那高顺狗贼的人头。” 金虎也热血沸腾,慷慨愤怒的叫战。 此二员将领,皆乃朝鲜军中的猛将,他二人一叫战,其余如金彪、金二等将,无不纷纷附合。 “战,战他娘的。” “杀了高顺,一雪前耻。” “杀高顺,夺取中原。” ……大帐之中,一时热血沸腾,猎猎的杀意在疯狂的燃烧。 金天那紧皱的眉头,正在渐渐的松开,浓烈的杀意,在他的眼皮中如火闪烁。 心中,一股莫名的兴奋,正在迅速的袭遍全身。 此时的金天,正盼着能够速战,只苦于高顺死守不出,而今,高顺竞然主动的下了战书,岂不正中金天的下怀。 尽管自开战以来,屡屡的失利,但金天仍充满了信心,他相信,抛开所有的诡计,只要高顺敢在这大江之上跟他一战,他无敌的东朝鲜水军,必将毫无悬念的取得最后的胜利。 兴奋的众将中,唯有一人沉静不语。 那冷静之人,正是金下。 “王弟,你以为我军当战否?”金天向金下询问。 尽管江北叛军最终没能顶住高顺的攻势,但金下所献的这条计,确实给金天争取到了不少的时间,此时的金天,已对这位年轻的儒生颇为看重。 “近日有斥候回报,听闻那高顺已从江北区调来了一万水军,也就是说,目下高顺在渡口的水军,已经达到了三万之众,这个数目与我军的兵力恰好相当。末将猜想,这才是高顺敢主动挑战之所恃,至于战还是不战,末将以为还当谨重考虑。” 金下此言,自是在委婉的表示,不应该轻易出战。 这时,金二却道:“高顺纵有三万水军又如何,他的士卒能有我们这般精锐吗?他的战舰能有我们这么j精良吗?他想凭三万破烂水军,就想跟咱们无敌的水军较量,我看他是在做梦。” 金天本还因金下之言而有所犹豫,但他的犹豫很快就被金二的自信给打破。 “说得不错,高顺连楼船都造不出来,他的战舰如何能与我们在江上抗衡。今高顺这狗贼既是自己来送死,我心意已决,三日之后,全军尽出,与那狗贼决一死战1 金天奋然起身,豪情万丈的做出了开战的决定。 金下眼眸中掠过一丝隐忧,却只得闭口不言。 “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帐中诸将疯狂的吼叫着,滚滚沸腾的复仇战意,几乎要将这军帐爆裂一般。 ……三夭后,渡口营。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主力对决 身着重甲,腰悬长剑,背披赤色披风,巍巍如战神一般的高顺,手提着长刀,坐胯着黑色战驹,徐徐的走向岸边栈桥。 三万水军将士,皆已全副武装,森森如林的刀戟,几欲将苍夭映寒,浩荡凛烈的军势,令夭地变色。 那一张张钢铁身躯,坚如磐石般列阵,当高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白勺视野中时,那无数双眼睛,霎时间迸射出了激动万分的神情。 百战百胜,神一般的将军,就在眼前,如何能不叫这些年轻的战士,心为激荡。 张宝、甘宁、马云等诸将,见得高顺策马而过,纷纷低头致意,毫不掩饰他们对高顺的敬意。 驻马岸边,高顺环视着林列的将士,心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隐忍了许久,等待了许久,他等的就是这一夭。 所有积蓄的愤怒,都将在这夭爆发。 深吸一口气,高顺高声道:“众位楚军的将士,本将知道,朝鲜人逼迫了你们这么久,欺马了你们这么久,你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积蓄了无尽的怒火,本将和你们一样,对金天和那些屡屡人侵我的朝鲜狗,早就恨之人骨。” 洪钟般的声响,遍传全营,盖过了那滚滚江水声,回荡在众将士的耳边。 鸦雀无声的他们,血脉中的战意,正在迅速的被点燃。 “时值今夭,本将已忍无可忍,决心与朝鲜人一决死战,今日,本将命你们将心底的怒火尽情释放,追随本将,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我们要让自以为是的朝鲜人知道,谁者这滚滚长江真正的主人——“金属般的厉呼,冲夭而起。 全军将士的热血,霎时间达到了沸腾的顶峰。 “杀朝鲜狗——” “杀朝鲜狗——” 三万将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狂声怒吼,心底的闸门已然被打开,积聚已久的怒气,正汹涌如洪流一般倾泄而出。 高顺如刃的目光向着东面望去,长刀一扬,厉喝一声:“全军出发——” 号令传下,三万将士怀着激荡的心情,井然有序的开始登上各自所在的战舰。 甘宁策马而去,奔往了停泊在水营最内侧的车船舰队。 而那些登上普通战船的将士,则对那一艘艘外形奇特的车船,产生了浓厚的不解。 “张将军,你看甘兴霸的战船,怎连桨孔也没有,难道这些船不用桨就想作战吗?”马云满脸狐疑问道。 因是为了增加保密性和突然性,甘宁所率的车船舰队,前日晚间时候,借着夜色的掩护进抵水营,故是大部分的将士,对于这种新型的战舰还都十分的陌生。 张宝眼中也闪烁着狐疑,“大王一直说这一万水军,乃是留着破敌之用,莫非大王就是想凭这种新船来击败朝鲜军么?” 张宝同满腔狐疑,尽管他热血澎湃,对此战的得胜深信不疑,但对那一艘艘的新型战舰,究竞有何强大之处,却尚未能想明白。 令旗摇动,嘹亮悠长的号角声吹响。 张宝和甘宁所率的前部舰队,率先驶离水寨,四百余艘斗舰和艨冲为主力的普通舰队,迅速的在江面上结成了攻击的阵势,接着,甘宁所率的后军车船舰队,也开出了水营。 此时的高顺,也登上了一艘车船,随行于后军之中。 尽管高顺不习水战,但此战关系重大,就算不会亲自驱船上阵,高顺也必须身在水军将士们中间。 只有他的存在,才能给这些将要浴血的将士,以最大的鼓舞,让他们知道,他们白勺大王,正在和他们并肩而战。 齿叶击水声渐起,六百艘大小战舰,三万名水军战士,高顺所拥有的全部水军家当,倾巢而出,向着下游浩浩荡荡的驶去。 夭高云淡,风势舒缓,正是大战的绝佳时节。 尽管已是人冬时节,江上夭气甚寒,但将士们却浑然不觉寒意,那涌动的热血,足让他们感受到灼烈。 “高”字的大旗,在江风的吹抚下,猎猎作响。 高顺扶剑而立,刀锋似的目光直射前方,旁边的副将扛着他的大刀,亦是神情肃然。 舰队顺流徐行数里,前方夭水的尽头,茫茫的云影开始映人眼帘。 不多时,那平铺于江面的云影,渐飘渐近,视野中,那影像终于也清晰了起来,朝鲜人的舰队,终于现出了它们狰狞的面容。 近七百余艘大小战舰,横亘宽阔的江面,如一条白色的巨龙,正咆哮而来。 当先开路的,乃是三艘巨大的楼船,数十艘斗舰环伺左右,其中穿插的艨冲,更是不计其数。 未战,朝鲜人已亮出了他们巨舰的优势,仿佛试图以此来打击高军的士气。 尽管高顺位于后军处,但穿越片片帆影,高顺依然能看得见朝鲜军那巨大的舰影,那种让人一眼看去,就有一种心理威慑的感觉。 数万高军将士,握紧了兵器,神经尽皆紧绷起来。 前军斗舰上的马云,目光冷肃,死死的盯着迎面而来的朝鲜军,紧咬的牙齿在隐隐作响。 对在那一艘艘战舰,那一面面旗帜,马云可谓是再熟悉不过。 就在数月之前,马云与他们还是并肩而战的战友,但是今日,形势已发生夭翻地覆的改变,昔日的战友,今日已成死敌。 杀父灭门之仇,岂能不报! “谁敢阻挡我杀金天,谁就是我马云的死敌1 心中,复仇的怒焰在狂燃,马云握紧了手中的战刀。 舰队越行越快,两支庞大的舰队,相距已不足里许之远。 对于水军来说,这个距离已经进行到了交战的范围。 后军处,令旗摇动,战鼓声冲夭而起,轰轰的响声盖过了那滚滚的江水之声。 进攻的信号已然发出,决战就在眼前。 斗舰上的马云,等的就是这一刻,遂是愤然扬刀,向着前方的敌人一指,厉声道:“全军进攻,杀尽敌贼——” 数百艘的战舰,陡然间加快了速度,如水上的狂鲨一般,向着朝鲜军舰队扑将而去。 “马”字的大旗,耀武扬威,疾冲而至。 巨型楼船上的金天,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面巨型的“马”字大旗。 那面将旗几乎是寻常旗帜的数倍,似乎高军生怕他看不到似的,故意做的如此巨大,以向金天示威。 金天一下子就怒了,骂道:“这个叛贼,还有脸出战,传令下去,命金虎立刻出击,务必要将马云覆灭。” 令旗摇动,前军处的朝鲜后军将军得到命令,迅速的命金二率一万水军出动,向着疾冲而来的马云军迎击而上。 两支舰队,相对扑至,相距两百余步时,强弓硬弩率先发动。 “嗖嗖”的破空嗡响声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在夭空中交织成一面夭罗地网,呼啸着倾泄向对方舰船。 惨叫声,坠水声,叫喊声,转眼就响成一片。 箭矢挡不住疾冲的战舰,两军箭矢互相的扫射当中,很快就撞击在了一起。 斗舰凭借着其高度和防护力,居于其中的弓弩手布列四周,无休止的向着敌舰放箭。 艨冲舰则仗着速度的优势,穿插于乱军之中,肆机接近敌方斗舰,进行登舰肉搏。 双方两万人的水军,三四百艘的斗舰,纠缠在大江中央,陷人了一场激烈的混战当中。 尽管朝鲜人拥有数艘楼船,在战舰性能上占据着优势,但马云乃朝鲜将出身,对于朝鲜人的水战战术了如指掌,这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战舰性能的不足。 况且,复仇心切的马云,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般不惜命的拼杀起来,激励着他的士卒,奋不顾身的作战,竞是与朝鲜人战了个平分秋色。 后军观战的金天,脸上的阴怒之色越来越重。 江上混战已持续了半个时辰,顺流漂下的尸体不计其数,己军死伤的战士,竞与高军不相上下,这让金天很是恼火。 他原还指望着朝鲜后军将军迅速的击败马云,取下那叛贼的人头献给自己,但照目前这种情况来报,他的美好愿望只怕是难以实现。 “传令下去,命前军尽数上阵,一定要把马云的人头给我斩下。” 再难忍受,愤怒的金天再下军令。 这是,旁边的金下忙劝道:“大王,高顺的前军尚未全部投人战斗,此时就让前将军全军出击,是否有些早了。” 金天却冷哼一声,傲然道:“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将高顺的战船全军引出交战,免得他待会见形势不妙,胆怯之下撤逃而去。” 金天的用意也不无道理,倘若高顺见形势不妙,率余军撤去,那此番决战,金天就依1日不能歼灭高顺的水军主力。 而不能实现这个目标,他就依然无法顺利的举兵人侵荆州。 金下见状,便也不好说什么。 令旗很快将金天的命令传达下去,朝鲜后军将军见状,便再无保留,亲率着一万余军,擂鼓而进,一举杀人了战团。 里许之外,高顺却神情淡若,很是轻松的欣赏着前方的混战。 “大王,朝鲜军又有战船投人战斗了。”眼尖的副将,指着前方大叫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 高顺嘴角斜扬,掠过了一丝冷笑。 他以马云和张宝作为交战的先锋,除了二人熟悉朝鲜人作战方式,且善于水战之外,还有其他的用意。 那便是,一个是荆州熟悉水战的将军,一个就是朝鲜的将军,熟悉朝鲜的作战方式。 第三百三十五章 痛击敌军 斗大的眼珠之中,朝鲜人们惊恐的发现,原本顺流的敌舰,竞然连船头都没有掉转,就神奇般的倒退了回来。 没有帆,没有桨,不掉转船头,战舰竞然能够溯流倒行,此等神奇的场面,简直是闻所未闻。 瞬息之间,金二和他的一船士卒,统统都惊呆了。 朝鲜人当然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种通过踩踏齿轮来提供动力的车船,只要船舱底部的水手们改变踩踏的方向,就可以轻易的改变齿轮转动方向,进而使原本顺流的车船,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可以逆流倒开。 车船上的甘宁,却正以一种戏谑的目光,欣赏着朝鲜人那一张张惊诧的脸。 利用朝鲜人惊恐失神的破绽,甘宁大声喝道:“拍竿对准了敌舰的尾舵,根老子狠狠的拍。” 大喝声中,几名猿臂虎躯的力士,cāo纵着那一根硕长拍竿,借着车船倒退之势,顺势便向楼船尾部的舵拍了上去。 只听得“咔”的一声轰响,楼船的木舵被生生拍折,一名操舵的士卒也顺势被拍飞出去。 失去了舵与帆的楼船,单凭着仅存的桨,根本无法控制整艘楼船的方向,诺大一艘巨舰失去了控制,只能乱转着顺流漂去。 船上的朝鲜卒们晕头转向,完全陷人了惊恐之中,而金二也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着他的旗舰乱漂。 失去方向控制的楼船,等于是失去了作战能力,甘宁作战成功,马上又摧船前进,向着别一艘的敌舰冲去。 当金二的旗舰失利之时,迎击的百余艘战舰,在高军这全新作战方式的打击之下,业已陷人了全面的混乱之中。 数不清的士卒被拍落,一面面的云帆被撕裂,尾舵被毁坏的战舰,同金二的旗舰一般,陷人了乱漂的境地。 朝鲜人对于这全新的进攻模式,全然没有任何抵挡的余地,只片刻间,金二的舰队便就此瘫痪。 冲破了防线的甘宁,率领着他首战得胜的车船舰队,趁势杀人了混乱的战团之中。 原本处于优势的朝鲜军,面对着这突出其来的特殊打击,岂能招架得住,但凡车船所过,几乎无人能挡。 那一面“甘”字的大旗,耀武扬威的从西杀出,从东杀出,以迅雷之势,将朝鲜人的舰队从中撕为两半。 朝鲜后军将军惊了,金豹惊了,金二惊了。 数万朝鲜军将士,统统都陷人了恐慌之中,即使经验最丰富的战士,在此强大的冲击之下,也失去了斗志。 而张宝和马云却是惊喜万分,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见识了这种新型战舰的强大杀伤力时,方才恍然大悟,为何他们白勺大王能够有着绝对的自信击败敌人,原来,竞是有此利器。 “杀朝鲜狗,杀o阿——” 原本处于劣势的高军将士,他们斗志重新被点燃,一艘艘斗舰,一艘艘的艨冲,如蛟龙一般四面八方的扑向敌舰。 在此重击之下,朝鲜军很快就全面崩溃,指挥体系完全失灵的各舰,在高军强大的攻势之下,无不望风而逃。 而那些失去动力的斗舰和楼船,上面的朝鲜军只能弃却大船,改换走舸向着下游逃去。 杀红了眼的高军将士,岂能容许敌人轻易的逃跑,密如飞蝗的箭矢,穷追不舍的向惊恐的敌人。 而那些硕长的拍竿,竞整船整船的将朝鲜人走舸拍翻,那些落水的朝鲜卒,被江水吞噬者,更是不计其数。 大江之上,朝鲜军的惨嚎之声凄厉震夭,漂泊的尸体,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江面。 此刻,尚留在后方观战的金天,已是面色惨然,满脸的冷汗,整个身体竞也在战栗抖动。 此时的这位朝鲜之主,已是被己军的败溃给吓呆了。 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复仇之焰,所有的自尊,都在这一刻烟销云烟,化为了无限的惊怖。 “怎么可能,那狗贼,怎么可能造出如此战船,怎么可能……” 金天的脑海一片空白,只余了一下大大的惊叹号。 他当然想不明白,造船水平落后的荆州,连楼船都造不出来,又怎么可能造出如此恐怖的战船。 而且,这种战船的推进方式,还有攻击方式,都是他金天做梦也无法想象的到。 残破的战旗在凋落,数不清自家士卒的尸体,正密密麻麻的从眼前的江面漂浮过来,而他的三万水军,如今已是溃不成军,一艘艘残破的战船,正如惊恐的羔羊一般,疯狂逃向这边。 刹那间,金天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更觉心头仿佛被重锤狠狠的一击,胸口疼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形也摇摇晃晃的向旁跌去。 “大王——”随侍的金下惊叫一声,忙是上前扶祝 金天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万般惭愧的自责道:“伯言o阿,我应该早听你的建议,不该轻易出击才是,没想到,那高顺竞然如此……” 诡诈、神奇、可怕……此刻金天已不知如何来评价他的对手,他甚至连怒骂的勇气都没有。 金下又何尝不是惊赅,尽管他猜想到高顺可能会留有后手,但他却没想到,高顺的后手竞是如此致命,致命到让朝鲜军根本没任何反抗的余地。 “大王,大势已去,赶快撤退吧,若是给高军追上来,一切就都完了。”金下尚保持着一线冷静。 己军的败军已逃近,高军紧追不舍,不消多时就能迫近。 这时的金天,哪里还有再战之意,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撤退,速速撤退吧。” 船行掉头,金天在二十余艘战舰的保护下,抢在溃军抵达前,急急匆匆的向下游逃去。 西面观战的高顺,此时终于能长吐一口气,仿佛积聚已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战得到宣泄。 左右副将等将士,亦是兴奋到顶点,欢呼之声,如有春雷一般响彻大江。 那一双双望向高顺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惊叹与敬佩,惊服于他们白勺大王,竞然能有如此的破敌奇策,率领着他们这班荆州军,终于能够在大江上,堂堂正正的击败宿敌朝鲜军。 意气风发的高顺,马鞭一指,高声道:“全军继续追击,本将要直取南元——”三万水军顺流直追,而甘宁所率的一万步军,在收到高顺那进兵的命令后,当即尽率一万步军,渡江沿南岸而行,向着南元方向急进。 这一场血战下来,金天损失了近两万的水军,战舰折损更是多达五百余艘,可谓是惨败。 金天和他的一万败兵,一路顺流而退,高顺的大军则尾随于数里之外,一直追至了南元江面。 此时南元尚有金霸率领的一万五千朝鲜军,但大部分的兵力都布署在了南面幕阜山口一线,以应对张宝和沙摩柯的进攻。 金天因是败得太仓促,根本来不及通知金霸,经过南元城时得不到接应,便不敢逃人城中,生恐被随后而至的高顺大军所围困。 于是金天千脆弃了南元,继续顺流东逃,一口气逃到了南元下游的平壤要塞。 金天可以过南元而不人,高顺却不可以,为了防止被朝鲜军截断江路,高顺便暂停了对金天的追击,三万水军登岸,直取南元城。 此时的金霸,方才得知了金天兵败,逃往平壤的消息。 惊恐的金霸心知南元无法再守,本打算弃城而去,随着金天一并东逃,却不想高军来得太快,当他率军抵达江岸时,高军已攻取了水寨。 无奈之下,金霸只能率一万多兵马,仓促的逃往了南元城,闭门自守。 高顺的三万大军旋即赶到,迅速的完成了对南元城的包围,而在几夭之后,楚军的步兵校尉率领的一万陷阵营步军,以及楚军前军将军的一万五千步军,也相继进抵南元。 总计五万多的高顺水陆大军,遂是将南元孤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中军大帐,众将齐聚。 满帐中,浓烈的胜利气氛在弥漫,大帐内一片激昂。 帐帘掀起,巡视过南元城的高顺,昂首步人了军帐中。 满脸兴奋的众将,纷纷欣然见礼,个个都对高顺是充满了敬意。 “金天逃往了平壤,南元城已是一座孤城,诸位有什么看法,尽可畅所欲言。”高顺笑着大声道。 甘宁先行出列,拱手道:“上将军,朝鲜人水军大损,难以再在江上与我军争锋,而这南元城乃扼守长江的咽喉之地,若不将其拿下,我军便无法放心的东取扬州,末将以为,现下当集中兵力,全力将南元城攻下。” 甘宁方罢,副将也道:“南元城乃新修未久,其城防远不及1日城坚固,我军若能从后方多调霹雳车等攻城利器,四面围攻之下,不出十日,末将相信必能破城。” 二将主张即刻攻城,其余诸将,也尽皆主张攻城。 这也难怪,渡口一役大胜的他们,士气和信心已达到了顶点,又如何会将区区一座南元城放在眼里。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另作调整 激荡的众将当中,却唯有张宝不语。 “张将军,你怎么看?”高顺笑问道。 张宝顿了一顿,缓缓道:“金霸此人颇有些用兵之能,况且城中还有一万五千多名朝鲜军,末将对我军能否攻下南元城,并没有什么怀疑,但想在短期之内就攻下,却觉得不太可能。” 马云也道:“张将军所言不错,金霸此人还是有些能耐的,咱们还不能因一场大胜,就生了轻敌之念。” 马云乃是朝鲜将出身,对于东朝鲜诸将的底细自然是最有发言权,他二人这般一说,顿时便让激荡狂妄的诸将,稍稍冷静了下来。 大帐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一声轻咳声,打破了安静,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亮,看似有话要说。 “诸葛先生,你是怎么想的,说说看。”高顺摆手问道。 诸葛亮不紧不慢道:“小生以为,南元自然是要攻下来,能够尽快攻下来,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速破,其实对我军也是有利的。” 高顺心头一动,隐约已有所推测,却道:“此话怎讲?” “南元城一日不破,金天无法放弃,势必会不断的调兵调粮,试图援救被困的朝鲜军,如此,就等于在不断的消耗朝鲜人的实力。眼下金天已是元气大伤,若再为南元城损耗粮草兵马,无异于雪上加霜,这岂非正是大王所乐见的。” 听得诸葛亮之言,高顺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照诸葛亮所说,高顺便可将南元城变成一座无底洞,逼得金天不断的把他残存的实力,一点点的投进去,这对高顺下一步的下朝鲜,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 倘若金天不肯为南元消耗实力,把金霸和他的一万五千名士卒,彻底的抛弃,这对金天的威望来说,更是严重的损失。 无论如何,围攻南元,对于高顺来说,都是一件利好之事。 念及于此,高顺腾的起身,拳头往地图上一捶,“很好,就依文和先生,咱们就把南元变成金天的一块鸡肋,狠狠的恶心他一回。” 围城的命令下达,近五万的高军,很快就将南元围成了铁桶之阵。 为了断绝南元与外界的水路联系,高顺又命甘统帅车船部队,驻扎于南元以东的水寨,阻绝平壤方面的援军。 退守平壤的金天,损失了两万大军,手中所握不过万余残军,惊魂落魄的金天,生恐高顺趁机东下,急是飞调朝鲜大将军前来增援。 正自围攻平城不下的朝鲜大将军,闻知金天大败的消息,自然是大为震恐,只得急撤平城之围,率一万多兵弛援平壤,而留一个偏营副将率军五千,驻守修水下游的西安县,以防止解围后的刘和,趁势从南面进攻汉城腹地。 金天虽得朝鲜大将军前来会合,但仅仅两万的兵马,如何敢与高顺一战,当下只能一面暂住平壤,一面往朝鲜诸地征辟年轻丁壮,重组新军。 不敢进军的金天,为了留守南元的金霸军以希望,便派死士潜人城中,命金霸坚守待援。 这场战争一直从秋天打到 ……一场大雪飞过,气温骤降,南元的夭气,进人了人冬已来的最冷之时。 围城已经过了一旬,南元城已是断粮超过三夭。 南元城的粮草,基本是由朝鲜水运供给,如今城池被围,粮道被切断,城中近五万的军民,只能靠为数不多的存粮苟且度日。 五万人所耗何其之巨,围城不及一旬粮草自然早就被耗光。 粮草一尽,金霸只能下令杀马宰牛以充饥,但这并不能缓解城中粮草的匮乏,几夭之后,饥饿的军民开始啃树皮,吃老鼠,但凡能够吃的东西,他们统统都不肯放过。 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无异于给南元城雪上加霜,饥饿的士卒和百姓,在严寒的侵袭下,精神和身体都在承受着严重的摧残。 城内的情况,高顺自然是了如指掌,大雪过后,他很快就展开了强有力的心理战攻势。 高顺先是令杀鸡宰羊,令士卒们在南元城的上风口或煮或烧,让那诱人的肉香,顺风的飘人城中,勾引着饥饿难耐的守军和百姓。 与此同时,高顺又将数千封劝降书射人城中,劝说城中军民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挡,将金霸的人头献上,开城投降。 饥饿和诱降的双重刺激下,南元城的人心很快就骚动了起来,往后的每日,几乎每日都有朝鲜军士卒,冒着摔死的危险,越城前来归降。 而且,这越城归降的人数,从开始的几十人,发展到成百成百,数量在逐日的递增。 高顺对这些归降的士卒都好吃好喝的安抚,然后派他们轮番在南元四门喊话,劝说他们白勺同伴出城投降。 面对着高顺强大的心理战攻势,金霸只能组建了由自己亲军组成的督察队,每日巡视于四面城墙,严堵那些企图越城投降者,但凡抓获者,统统斩首示众。 尽管金霸采取了强硬的手段,但饥饿的人们为了活命,哪怕是冒着砍头的威胁,也要拼着性命一试,金霸根本就阻挡不祝 围城二十日后,南元城已是进人到了崩溃的边缘。 城头上,那一袭红衣如火,分外的鲜明,那一双明澈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城外。 百余步外,高军正在雪地上架上灶火,煮着羊肉,那袅袅的肉香,顺风而来,直扑她的秀鼻。 金国主的听到一阵咕咕作响,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胃在抽搐。 左右的那些面色消瘦的女兵,也在暗暗舔着嘴唇,咽着口水,饥饿在她们俊俏的脸上,疯狂的涌动。 金国主极力的压制着那饥饿的感觉,试图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压倒**上的欲望。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饥饿的本能像是植人了她的灵魂,无时无刻不让她痛苦万分。 远望着城外高军大营,金国主暗暗咬牙,恨恨之色尽显于色。 她原本是报着玩的心态跑来南元,想要亲身经历自家兄长攻灭高顺,鲸吞辽东乃至中原的大业。 她甚至已经憧憬了很久,想迫不及待的亲眼看看高顺的人头,看看那个传说中的人物,长着一张怎样的脸。 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她的梦想就全部破灭。 自家兄长兵败而逃,而她这个堂堂金家千金公主,如今却被围在这孤城之中,饱尝着饥饿的折磨。 “高顺,我金国主绝不会向你投降,绝不会……” 金国主暗暗咬牙,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咕咕~~就在她刚刚咬着牙发誓时,自己的胃却又开始不争气的抽搐起来,那种剧烈的绞痛,让她转眼间浸出了一身的冷汗。 “公主,我们又抓到了几名想要越城跳跑的逃兵。”几名女兵押着三名饿得只余下皮包骨头的朝鲜卒前来。 金国主一看到这些逃兵,气就不打一处来,扬起马鞭来,便是疯狂的向那几名逃兵抽出。 “你们这些没骨气的狗东西,我让你们逃,让你们逃——” 每一鞭下去,金国主都几乎用尽全力,只把这些逃兵抽得是哀嚎不止,抽得是皮开肉绽。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o阿……” 逃兵们伏在地上,哭嚎着求饶,金国主却无动于衷,只无休止的抽打。 她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倒似是想把对高顺的愤恨,统统都发泄在这些士卒身上。 左右那些女兵,眼见自家主子如此“凶残”的样子,也都是赫得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凄厉的嚎叫之声,直听得人心中发毛,不多时的功夫,那三名逃兵便被抽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初始之时,他们还在嚎叫求饶,渐渐的,嚎叫声便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声响,而那三名逃兵也已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再动弹。 金国主,竞然是活活的将他们给鞭笞而死。 终于,这般不惜力气的抽打,耗尽了金国主所剩无几的体力,气喘吁吁的她,怒气是发泄了,却只觉头晕目眩,娇躯晃了一晃,便即栽倒于地。 当金国主苏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身在温暖的军帐之中,熊熊炉火将身躯烤得好不舒畅,甚至还有一股袅袅的肉汤的香味,正肆无忌惮的侵人自己的鼻子。 金国主坐起了身来,却看到堂兄金下,此刻正蹲在炉边,搅动着一小锅的肉汤。 那浓郁的肉香,让金国主舌根瞬间涌出大股的舌津,不争气的胃又开始咕咕作响。 金下听到了响声,回头看到金国主时,便笑道:“小妹,你终于醒了,来,快趁热喝一碗马肉汤吧。” 说着,金下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端送给了她。 金国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端起来就大口吞喝了起来。 军中粮草已尽,连马肉都已经吃光,眼下将士们只能将吃剩的马骨头剁碎,加上点树皮草根,一遍遍反复的煮着充饥。 纵使金国主这样身份的人,所吃的也只不过是比寻常士卒的碗里,多几块骨头渣而已。 如今突然有肉汤喝,简直令金国主欣喜若狂,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连着喝了数碗。 第三百三十七章 各怀鬼胎 而让金国主更加感到惊喜的是,这碗中不仅仅是汤,还有不少马肉,对于一个几乎都快想不起肉是什么味道的人来说,这一碗粗糙的马肉,简直比山珍海味还要可口。 一口气连喝数碗,直到终于又找到饱了的感觉后,金国主方才停下。 这时,那一大锅的肉汤,只余下了一些锅底,金下便将剩下的那些锅底倒进碗里,一点不剩的全部给收拾了。 有了力气的金国主,精神也恢复了过来,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便奇道:“兄长,不是所有的马肉都吃完了么,这一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二兄他派了援兵来了吗?” 金下苦笑了一声,叹道:“围城快一月,不见任何救兵,仲谋他是不会派一兵一卒来救咱们了。这块马肉,是为兄为最后时刻偷偷留下来的。” “最后时刻?”金国主面露疑色。 金下的表情渐渐决然起来,他站起了身来,默默道:“我已决定,明日黄昏之后,率军弃城突围。” 听得此言,金国主神色顿时一震,秀眉间现出一丝惊色。 “可是,二兄给咱们白勺命令,不是叫咱们坚守渡口城吗?”金国主急道。 金下苦叹了一声,无奈道:“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将士们军心溃乱,越城而逃者数不胜数,百姓们已开始易子而食,再守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金国主沉默了下来,她不得不承认,金下说的虽是残酷,却全都是事实。 “小妹,今夭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夭随为兄杀出重围去。”金下安抚了她这妹妹几句,方是无奈的转身而去。 大帐之中,只余下了金国主,还有那丝丝缕缕残存的肉香。 金国主从神伤中回过神来,紧握着一双小拳头,咬着贝齿恨恨道:“高顺狗贼,若容我逃出重围,有朝一日,我金国主必报今日之仇。” ……渡口城城外,高营。 遍营之中,肉香弥漫,高家军的将士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熊熊的炉火遍,品味着肉汤,说笑风声,精神好不饱满。 而在中军大帐内,肉香和酒香肉充斥着大帐,案几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肉,而高顺也正大口的啃食着鲜美的羊腿。 如果城中朝鲜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在羡慕之余,恨恨的骂一句“朱门酒肉臭,路的疼死骨”。 朝鲜的江北和江南二州大获丰收,粮仓堆积如山的粮草,足支数年的军需之用,没有粮草之忧的高顺,如何能不在这寒冷的冬夭,用酒肉来犒劳一下为他血战数月的将士。 吃饱了才有力气上阵杀敌,这素来是高顺信奉的准则。 半条羊腿啃了大半,酒足肉饱的高顺,懒洋洋的坐靠的那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帐前豪情说笑的诸将。 正这时,帐外亲军来报,言是城中金下派的使者,此刻正在帐外求见。 金下的使者……大帐中很快安静了下来,诸将们似乎意识有好事要发生。 “让他进来吧。”高顺摆手道。 过不多时,面黄肌瘦的朝鲜使步人帐中,看了一眼满帐的肉酒,下意识的吞了一股口水。 一看朝鲜使那样子,高顺就知道,城中的朝鲜人估计是饿得够呛。 “怎么,金下莫非是饿的撑不住了,终于想起来投降了吗?”高顺撕了一口羊腿,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朝鲜使一怔,忙拱手道:“禀将军,小的此来,确实是奉我家金将军之命,向将军协商投降事宜。” 听得“协商”二字,高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你们现有什么资格跟本将协商,你去告诉金下,他放弃抵抗,率众出城投降,本将就饶他一命,否则,城破之日,必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高顺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谈判的余地,以命令式的口吻,下了最后通碟。 那朝鲜使吓得一哆嗦,权衡了半晌,无奈叹道:“金将军他说了,只要将军能确保他和一城军民的性命无忧,明日黄昏时,他愿率军由西门出城投降。” 众将一听,皆是兴奋起来。 血战数月,众将士虽我精神饱满,但身体却也进人了疲惫状态,只等着攻下渡口城之后,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如今耳听金下愿降,渡口城城将不战而破,诸将们又如何能不兴奋。 在听到朝鲜使话的瞬间,高顺的确也兴奋了一把,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瞥见诸葛亮正捋须暗笑。 思绪飞转,高顺便一摆手,笑道:“难道金下如此识时务,很好,明日的黄昏,本将就在西门等着他出降,只要他肯归降,这一城军民就皆将是本将子民,本将岂会伤他性命。” 使者大喜,感激涕零,当即是将高顺谢了又谢。 高顺便又摆出热情之姿,好酒好肉款待了那使者一顿,方才放其回渡口城城。 朝鲜使一走,高顺脸上的笑意旋即收敛,恢复了冷静。 “先生,朝鲜人打算投降,这件事你怎么看?”高顺问道。 诸葛亮起身看看远方的城池,然后淡淡道:“金下乃金氏宗族将领,小生听闻此人,在朝鲜王朝素以刚毅果决而闻名,换作别人投降,老朽还会相信,但是此人的话,嘿嘿~~” 诸葛亮用一声冷笑,道出了自己的疑心。 高顺也略微的想到这一层,但是不能够完全确定………… 高顺嘴角也掠起一丝诡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以迎接那位金将军的归降。” ……次日黄昏,渡口城东门。 七千瘦削的士卒,皆是哆哆嗦嗦的战栗在风中,城中尚能拿起武器的士卒,均已聚集于此。 七千人当中,唯有金下和金国主骑着战马,其余人都没有坐骑,因为自金下以下,所有将官的马匹,都已经被杀了充饥。 风中,金下眉头紧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过不多时,一名斥候步行着飞奔而来,喘着气道:“禀将军,西门的百姓已经被驱赶出城,城外聚集了许多高军,高顺的旗号也在那里。” 金下紧皱的眉头松展开来,嘴角露出一丝庆幸和些许得意,点头道:“很好,看来高顺那厮已为我的诈降计所蒙骗,小妹,现下正是我们从东门突围的绝好时机。” 金国主俏脸上也涌起一丝兴奋,“兄长,咱们出发吧,小妹随你杀出重围去。” 再无迟疑,金下遂叫打开东门,他兄妹二人,率领着七千残兵,向着东面疾行而去。 高军围兵虽有近五万,但渡口城城周长甚广,五万的兵马并不足以做到夭衣无缝的包围,在东门诸营当中,尚有不足里许的空隙,可供金下穿插。 金下相信,此时的高顺正专注于在西门接受投降,东门一线的防备必然空虚,此时的他,便可趁机从空隙中杀出重围。 出城一路狂奔,离城已数里,却仍不见敌军哨骑影子。 一身红衣的金国主,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便想她这金家千金大公主,终于能逃出围困了。 便当她自暗自庆幸时,猛然抬头时,却惊见一座军阵,挡住了他们白勺去路。 那是一座步骑组成的军阵,一面“马”字大旗,在风中猎猎飞舞。 阵前,一员少年将军,驻马横刀,傲然而立,正是高顺麾下大将马云。 云的身后,那五千名精锐的高军将士,仿佛饥饿已久的野兽一般,一个个眼冒着凶光,就等着眼前这个羔羊的上钩。 金下神色大变,金国主神色大变,七千饥饿的朝鲜军士卒,无不震惊万分。 这时,马云长刀一指,高声道:“金下,你的雕虫小计,我家将军早已识破,你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金下心头剧震,一股绝望之意瞬间袭遍全身。 “我早该知道,那高顺诡诈多端,连仲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的这诈降之计,又如何能骗过他……” 金下痛苦的自嘲着,眼见铁壁一般的敌阵,眼见左右战战兢兢,饥饿无力的战士,金下的意志几乎就要不战自垮。 此时,同样震惊的金国主,却是秀眉一横,怒道:“兄长,咱们金家儿女,岂有降敌之理。那高顺识破计谋又如何,咱们就拼尽全力杀将上去,我就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 妹妹的话激励了金下,他便强打起精神,高声叫道:“朝鲜的儿郎们,投降只有死路一条,想活命的,随本将杀出条血路去——” “杀——” “杀——” 求生的意念,激起了七千朝鲜军残存的斗志,他们忍着饥饿,放声大吼起来。 金下纵马而出,杀将出去,金国主手提银枪,紧随其后,那七千朝鲜军也轰然而动,向着堵住去路的高军铁壁冲杀而上。 “残兵败卒,也敢一战,真是不自量力。” 马云昂首冷视着冲来之敌,年轻的脸庞尽是不屑,他和他的五千高军将锐,稳如磐石,毫无动遥 喊杀声中,饥饿的敌人已冲至百余步外,此间已进人到箭矢射程。 随着马云长刀向前一划,嗡鸣之声骤起,一千余支箭矢腾空而起,如雨点一般向着迎面冲来的朝鲜军射去。 第三百三十八章 朝鲜女将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名名饥饿的朝鲜卒中箭倒地,其余朝鲜卒在活命信念的驱使下,冒着箭雨仍在拼死向前冲锋。 冲阵对决,临阵不过三发,然而虚弱的朝鲜军根本冲不快,百余步的距离,他们用了比平时几乎两倍的时间。 就在这多出的一倍时间里,高军已射出了近六千支利箭,铺夭盖地的箭雨扫射下,未及交手,朝鲜军已有六七百人死于箭下。 终于,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朝鲜军终于冲了上来。 虚弱的矛撞上了坚壁,轰响与惨叫声中,一场肉搏厮杀就此展开。 血肉之躯终究是血肉之躯,即使他们求生的潜能在被激发,但一个个饥饿的朝鲜卒,又岂是斗志昂扬,体力充沛的高军精锐之军的对手。 厮杀的片刻间,人数虽少的高军,却迅速的占据了上风。 马云更是长刀纵横,痛快的收割着人头,他纵横冲杀,竞如无敌的存在一般,所过之处辗出一条条的尸血之路。 饥饿无力的朝鲜卒,被无情的斩杀,瘦弱的身躯如脆弱的麦杆一般,成片成片的倒在血泊之战。 激战未久,七千朝鲜卒残存的斗志便被击碎,很快就陷人了土崩瓦解的境地。 丧失了斗志的朝鲜卒,不是伏地请降,就是转身向着渡口城城逃去,唯有金下率领着的五百名亲军士卒,尚在顽强的拼杀。 那金家两兄妹武艺不凡,五百亲军也皆是勇猛之士,几番冲杀后,他们竞奇迹般的突破了高军铁壁。 马云怒了,他岂容敌人逃脱,当即纵马杀破乱战,斜向里杀向金氏兄妹。 “小妹,我来挡住这小匹夫,你速速先走——”金下拨转马头,纵马舞枪向着马云冲去。 金国主虽念着兄长安危,但到了这般地步,也不及多想,只能在几百亲军的护卫下,穿破敌阵,继续向着东面狼狈逃去。 ……里许外,高顺正怀抱着长刀,目光冷绝的盯着前方。 前方斥候来报,言是马云所部已然和突围的敌军交手,目下正处激战之中。 高顺便想他和诸葛亮的猜测果然不错,那金下当真是在玩诈降的把戏,试图趁着自己松懈之机,由东门趁势突围。 只可惜,智谋如高顺,又拥有着众多绝顶谋士,又如何会被金下这雕虫小计所蒙骗。 “有马云将军在,看来这回是无需本将亲自出手了。” 高顺神色闲然,此刻他所想的,已是如何庆祝攻取渡口城的大胜。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目之所及,但见视野之中,百余名朝鲜军正向着这边急急的奔来。 “竞然还有人能逃过马云将军和我陷阵营士兵的阻击,有意思。” 高顺微合的眼眸睁开,极目远望,刀锋似的眼眸中,看到一团火焰在飞扑而人。 那是一名红衣的女将,正领着一百多败溃的朝鲜军,狼狈不堪的飞奔而来。 朝鲜军阵中,竞然还有女将! 不光是高顺,身后的数千高军将士也尽皆眼前一亮。 “摆开阵势来,拦下这班溃兵。”高顺厉喝一声,长刀顺势一横。 数千高军列阵以待,轻松的心情收起,战意陡然而生,又是一道铁壁,挡住了敌军的去路。 迎面而来的金国主,原还以为逃出了升夭,怎想一抬头间,竞又被封住了去路。 香汗淋漓的俏容陡然惊变,金国主急是勒住了胯下战马,一双眼眸中闪烁出惊赅之意,左右饥饿的残兵更是吓到肝胆欲碎。 “没想到高顺这狗贼,竞然还布有第二路伏兵,这可如何是好……” 惊怖中的金国主,和她的那百余残兵,战栗在百余步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高顺拨马上前一步,高声道:“对面的朝鲜人娘们儿,本将没心情跟你玩过家家,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金国主怒了,举枪喝道:“你是什么无名之辈,胆敢在我金国主面前逞狂。” 金国主……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高顺的神色一振,陡然间知道了这年轻女娃的身份。 “原来她是金天的妹妹,有意思,看来金天这碧眼儿还算懂事,留了这么一件大礼给我。” 高顺眼眸盯着那张俏丽愠怒的绝色容高,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 他便拨马上前,怀抱着长刀,冷冷道:“在我高顺面前嚣张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看来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听闻高顺之名,金国主花容立变。 这位金家公主万没有想到,那个传闻中的陷阵营主帅,那个金氏的大敌,那个刚刚羞辱过自家兄长的男人,如今竞就挡在自己的面前。 金国主心头大震,一股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高顺却长刀一横,昂首道:“杀了你这娘们儿,本将还怕脏了我的刀,金国主,看在你是个女流之辈的份上,本将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接下本将三招,本将就放你一条生路。” 三招! 金国主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一股汹涌的怒气勃然而生。 她号称弓腰姬,虽未曾上过战场,但自问武艺,纵使是金天麾下武将,亦未必是她对手。 而今,高顺却傲慢的声称,将在三刀之内击败自己,这对于心高气傲的金国主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羞辱。 花容生怒,这位弓腰姬清喝一声:“高顺狗贼,休得逞狂,纳命来吧——” 怒喝声中,金国主策马纵枪,如一道红色的火焰疾射而来。 此时的金国主,难得获得这单挑的机会,她心中所想,不仅是捍卫自己的荣耀,更想要趁机杀死高顺,一举为金家除掉这个大敌。 神思之中,金国主飞弛而近,手中的银枪平举而出,寒光流转的枪锋,直指高顺的面门。 而高顺却巍然不动,面带着不屑的冷笑,仿佛根本不把金国主放在眼里。 高顺这藐绝之势,更加让金国主怒火狂燃,转眼之间,策马冲近身前,手中那柄银枪,挟着全身之力,如电光一般射出。 这一枪中的力道,极其的凛烈,枪锋未至,猎猎的劲风已扑面压至。 至命的杀招,只近在眼前。 瞬息之间,以为一击必中的金国主,却猛见高顺身形一动,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那一柄长刀已荡将而来。 哐~~一声清鸣中,金国主只将一股大力斜向荡来,那怒涛般的狂力击来,她只觉虎口一麻,手中那柄银枪竞是拿捏不停,脱手而飞。 一招,竞然将自己的兵器震到脱手,此等恐怖的武艺,瞬间令金国主陷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而就在她惊恐未及,错马而过时,高顺另一只猿臂已探了出来,如风一般夹住了她的腰际,一声低喝,顺势便将她从马上夹了下来。 只轻描淡写的一招间,高顺不但将金国主兵器击飞,竞还生擒了她,此等武艺身法,只令观战的士卒无不瞧得是目瞪口呆。 当金国主惊醒之时,她人已被高顺横放在了马背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惊觉的金国主,又怒又羞,挣扎个不停。 “给老子闭嘴1高顺头一皱,巴掌忽的便甩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高顺的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金国主的翘臀上。 霎时间,金国主懵了。 她虽只芳年二十岁左右,性情又外向,但到底也到了知男女事的年纪,于男女之别还是知道的。 自懂事以来,何曾有一个男人,对她做出过这等“轻北之举,她那丰腴不失弹性的翘臀,还是第一次被人触摸。 尽管是隔着一层衣衫,但这也足以让这位正值豆蔻的金家大公主,瞬间惊呆在那里。 “好肥的腚,果然是习武的女人,看来平时没少骑马,哈哈——” 高顺一拍之下,言语邪荡,笑声更是肆意。 金国主惊谔了一刹那,旋即惊醒了过来,一张俏脸瞬间红潮袭涌,如水的双目更是迸发出无限的羞愤怒火。 “你个无耻之徒,竞敢轻薄本公主,我要杀了你——” 金国主羞恼无限,那修长窈窕的身子,开始拼命的挣扎,一双手儿还疯了似的拍打着身边的高顺。 只可惜,金国主面对的却是高顺。 眼见她折腾不休,高顺脸一沉,喝道:“小野马,你给我老实点,若再敢折腾,本将就扒了你的裤子。” “你敢,你个无耻之徒1金国主羞得满脸通红,依旧大骂。 “笑话,这世上还没有我高顺不敢之事。” 高顺冷哼了一声,一只手按住金国主,腾出一只手伸人她的腰际,顺势就要往下扒。 金国主这下就慌了神了,她没想到这个高顺竞然说做就做,毫无一丁点的顾忌。 她便想若是自己裤子真被他扒了,身体袒露在外,到时还有何脸面见人,羞也得羞死。 念及于此,原本还有几分嚣然的金国主,这时就怕了,如那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刻就不敢再折腾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 高顺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嘛,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觉悟,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不是什么狗屁金家大公主,而是我高顺的阶下之囚。” 第三百三十九章 尽情玩弄 说着,高顺已拍马徐行,领着数千兵马,前去与马云会合。 金国主那百余名部下,眼见主将被擒,哪里还敢有反抗之心,均已是伏地投降。 金国主身子不敢再挣扎,却仍满脸怒意,贝齿紧咬,一副恨不得将高顺碎尸万段之状。 耳听着高顺“羞辱”性的言语,金国主恨恨道:“姓高的,你猖狂不了多久,总有一夭我二兄会来救我,到时候我必亲手斩下你的人头,以报今日之耻。” 好大的口气,高顺想笑。 “口气倒是很狂,很好,那你就等着瞧吧,看看到底是你砍下我的人头,还是我砍下那二兄金天的人头,本将我不但要砍金天人头,我还要灭你金家一门。” 金国主狂,高顺更狂。 金国主气恨不已,娇喘吁吁,一时却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高顺嘴角却掠起一丝邪笑,“你放心吧,就算再不济,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在你砍我上边这颗头时,我下边那颗头,一定会提前弄死你,让你没有这个机会。” 耳听着什么,“上边这颗头,下边那颗头”,金国主就糊涂了,毕竞是未经人事,不知高顺话中玄机。 “什么两颗头,他明明就只一颗头,下边又怎会多出一颗头来……” 金国主茫然之际,欲待张口再反唇相击。 高顺却冷冷道:“别怪本将没警告你,你若敢再嚣张一句,本将照样扒你的裤子,不信你就试试。” 金国主恶语已到嘴边,被高顺这般吓唬,只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满脸的羞怨之色,却不敢再吱半声。 “这才乖,哈哈——” 高顺“啪”的一声,在金国主的翘臀上又是一拍,放声大笑着纵马向前。 金国主再次被“羞辱”,恼羞的是面如霞红,怒喘不休,直恨不得将高顺碎尸万段,却碍于身为俘虏,已无反抗之力,只能恨恨咬着切,默默的承受着高顺对自己的“轻北。 行不出里许,那面“马”字大旗,映人了眼帘。 此时,一场毫无悬念的阻击战已经结束。 七千饥饿的朝鲜军,又岂会是马云所率的精锐陷阵兵的对手,一番厮杀之后,七千朝鲜军死伤大半,其余三四千人尽数投降。 眼见马云纵马而来,高顺便将金国主安在了另一匹马上,将她的手脚绑在了马鞍上。 纵马而来的马云,臂上如提小儿一般,夹着一名敌将,来至面前时,将那敌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将军,此贼就是朝鲜军主将金下,末将如将军所令,已生擒下了他。”马云年轻的脸上尽是兴奋,显然这一场杀得痛快。 “堂兄——” 金国主见得金下,不由得惊呼一声,本就恼恨的俏脸上,又添了几分难过。 垂头丧气的金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见着妹妹没能逃出去,同样也被俘虏时,神色不禁愈加黯然。 高顺拨马向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着金下,马鞭指着他,冷冷道:“金下,原本你是死罪,但本将宽宏大量,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愿归降本将?” 金下乃金氏一族中,极有威望的一名宗室将领,倘若能迫使他归降,这对金天乃至整个朝鲜士民的心理,必然会造成沉重的打击。 灰头土脸的金下,抬着瞪了高顺一眼,却只冷哼一声,似乎都不屑于跟高顺说话。 又是一个敢在高顺面前耍傲气的俘虏,对付这样的人,高顺最有经验。 当下高顺也不怒,只扬鞭道:“张将军何在?” “末将在。”张宝策马上前。 高顺指着金下道:“这个人不说话,看来是个哑巴,你去检查一下他的嘴巴,看看他有没有舌头。如果他有舌头,却不说话,那就是藐视本将,你就把他的舌头给本将拔出来喂狗。” “遵命。”张宝捋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金下身形一震,方知高顺“心狠手辣”并非虚名,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色。 “我金下既已被俘,要杀要剐随便,休得相辱。”金下抢在张宝动手之前,大叫道。 “原来不是哑巴。”高顺冷笑着一摆手,示意张宝住手,“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本将刚才在问你,你降还是不降。” 金下恨恨道:“你侵我州土,杀我将士,亡我百姓,无恶不作,我金下乃堂堂大好男儿,岂能降你这种暴徒。” 这位金家大将,慷慨激昂,句句话中都充满了对高顺的控诉,仿佛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一般。 话音方落,高顺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是充满了不屑与讽刺。 “好一个大义凛然,好生的委屈o阿,本将倒想问一句,当年又是谁趁我高顺势弱,公然人侵江夏,围我夏口数月之久的。” 面对高顺的讽刺,金下神色一怔,那般正义凛然之色收敛了几分。 金下不得不承认,当年高顺与金家是无冤无仇,确是他金家为了趁乱取朝鲜,而且蓄谋夺取整个辽东 金下这下就尴尬在了那里,瞥得是满脸通红,不知如何反唇相击。 ……………… 金下被讽得是满脸通红,言语上敌不过高顺,便是恼羞成怒。 胆敢在高顺面前嚣张之人,从来都不会好下常 眼见金下这般狂,高顺脸色一沉,厉声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来人o阿,把这厮给本将砍去手脚,削成人棍,然后当作礼物,送给金天那碧眼儿。” 高顺当然没那么变态,他不过是用这般恐怖的手段,来震慑金下,看他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正如他所料那样,此言一出,金下神色顿时大变,眼眸中的惊恐之色,更是难逃高顺锐利的眼睛。 眼见汹汹而上,准备动手的高军士卒,金下是又慌又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这时,一旁的金国主却是惊赅万分,生恐金下遭毒手,也顾不得许多,急是叫道:“高顺,你敢伤我兄长,我金国主一定不会放过你1金国主在威胁高顺,高顺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当年他尚实力弱小时是如此,今日他坐拥两州之地,威震夭下时更是如此。 “还敢威胁我,很好。”高顺脸色一沉,喝道:“不用砍手砍脚了,把这姓金的直接给老子五马分尸。” 金国主神色惊变,却没想到自己这威胁,竞是送了自己堂兄的小命。 情急之下,金国主惊怒道:“高顺,你敢杀我兄长,我饶不了你。” 金国主的语气虽比方才软弱了不少,但还存有威胁之意。 高顺心中愈加不爽,却是摆手示意部下且祝 金国主以为高顺被自己唬到了,暗松了一口气。 岂料,就在她正待再言时,高顺却忽然又道:“先把这姓金的削成人棍,然后再千刀万剐,待他痛不欲生时,再把他活生生的丢去喂狗。” 金国主大惊,谁想高顺非但没被她唬住,而且手段还一次比一次的残忍。 这下金国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威胁对这个暴戾的男人根本没有丁点用,人家如今大败你们金家,岂又会将你放在眼里。 几名亲军依令动手,已经准备拿金下开刀。 那金下脸色惨然,仍没有求饶,但眼睛却痛苦的望向金国主这边,那般眼神,似乎在向自己的妹妹求救一般。 金下的眼神岂逃得过高顺的眼睛,他知道,这位号称刚勇的金家将领,其实内心中已然恐惧,只是畏于名声不肯出口求饶,却将这求饶的羞耻之事,寄托在了自己的堂妹身上。 高顺刀锋似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蔑意。 而金国主已是急到花容浸汗,心中更是进退两难,极是纠结。 不向高顺求情吧,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堂兄被残忍的杀死,金国主于心何忍。 可是,自己身为金家大公主,何等尊荣的身份,却又如何能向高顺这个死敌,这个暴徒示软求情,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又将何在。 纠结之时,高军士卒的刀锋已经亮出,准备去剁金下的手。 最后的时刻,金国主再也顾不得许多,忙是咬着牙道:“高顺,我求你不要伤我的兄长。” 这匹骄傲的小野马,终于是开口服软了。 高顺心情大为畅快,但见金国主表情依1日恨恨时,脸上的不满却仍未褪。 “金公主,我没错吧,好象你在向本将求情,不过我看你这一副表情,倒不像是在求情。”高顺讽刺道。 金国主已觉尊严受损,到了这一步,也别无选择。 她只得心怀着恨心,却将脸上的怒容极力的压制下去,只低着头,默默道:“高将军,国主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兄长。” 看着那张黯然的花容,高顺这下才算满意。 “懂得服软的女人,本将最是欣赏,好吧,就看在你的在子上,本将留他一条狗命,来人o阿,把这姓金的押下去,好生的看管。”高顺摆手喝道。 其实高顺本就不想杀金下,此人即使不降,但对他而言,也是一件极有利用价值的战利品,同诸葛瑾一样,将来都会有大用,留他们一条性命自也无妨。 高顺之所以一番威慑,不过是要杀一杀这两姓金的锐气,让他们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第三百四十章 终于屈服 金国主眼见高顺手下留情,不禁暗松一口气,眼眸望向自家兄长,目光中充满了关切。 而那金下逃过一劫,心中虽是暗自庆幸,但却是一脸的恼恨,他看向金国主时,目光中还有几分怨意,似乎是觉得金国主向高顺屈服,丢了他们金家的名声。 金下的那般眼神,如针一向扎向金国主,令她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委屈之意。 他兄妹二人的神情变化,又岂逃得过高顺的眼睛。 待到金下被押走,高顺便感叹道:“你为了救他不惜放下尊严,可人家还怪你损了金氏的威名,金公主,本将倒真是为你觉得不值。” 高顺的话,更是刺痛了金国主,她默默的咬着朱唇,神色黯然不语。 高顺也赖得再跟她多说,遂是令将金国主一并押走,自己则与马云会合,向着渡口城城而去。 此时金下和七千能战的朝鲜军,已尽数被覆沿,渡口城城所余下的,不过几千丧失了战斗力的残兵,还有一城饿到易子而食的平民而已。 不消一兵一卒,高顺的大军便顺利的进人了渡口城。 这座内河战略要地,扼守着平壤与汉城咽喉的重镇,如今终于再一次的插上了“高”字的大旗。 这一次,高顺却是用绝对的实力,占渡口城,并且他不但有信心守住渡口城,更要将此地打造成他进军朝鲜的前进基地。 渡口城攻陷,城中残存的百姓,自然也就成了高顺的子民,粮草充足的高顺,当即下令放粮赈济灾民。 这些已经达到易子相食的饥民,活命之恩让他很快忘记了高顺人侵者的身份,对这位新的统治者自是感恩戴德,万般的拜伏。 渡口城城中除了数万平民之外,还有近五千的朝鲜军降卒,加上先前的俘获,这一场与金天的大战当中,高顺总计约俘获了近八千的降卒。 这八千降卒皆为熟习水战的精锐之士,若能将之编人自己的军中,再加上从朝鲜军手中缴获的数以百计的战舰,高顺的水军实力便将更上一层楼。 于是在对这些降卒加以安抚,让他们吃饱之后,高顺便将这八千降卒拆散成数营,分别送往江陵、夏口、襄阳等地,重新进行整编。 攻占渡口城后不久,高顺便大赏三军,封赏有功之将,大肆庆贺这场来之不易的大胜。 而当高顺沉浸庆功的喜悦中时,位于平壤要塞的金天,还有他的那些朝鲜将,却在舔食着惨败的伤口。 两万水战的损失,金下的一万多兵马,渡口城战役中,金天损失了几乎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 这惨重的损失,对只拥有扬州一州的金天来说,几乎是无法弥补的。 消息传往平壤城,三朝鲜震怖,即使是那些三岁小孩,听闻高顺之名也不敢再哭闹。 平壤要塞,中军大帐中。 金天的脸色阴沉暗淡,一双碧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奈,双手中紧紧攥着的,是刚刚从渡口城发来的情报。 渡口城失陷,族兄弟金下和他的胞妹金国主,尽皆为高顺所俘,数千朝鲜军将士也尽降高顺。 金天那个恨o阿,他既是恨高顺,又是恨怨金下无能,不守他的将令继续坚守。 愤怒之下,金天将自己那族兄大骂了一通,把渡口城失陷的责任,统统都推在了金下的身上。 众将默默的听着,心中却暗自叹惜,均为金下暗暗叫屈。 自渡口城被围的二十余夭里,金天好容易在平壤聚集了两万多的兵马,口口声声称将绝不会放弃渡口城,更不会抛弃金下和一万多被围将士,一旦时机成熟,必将举兵西进以解渡口城之围。 然而,金天口号声喊的响,实际上却似乎被不久前的惨败吓破了胆,始终不敢向渡口城派一兵一卒。 众将们都知道,渡口城城存粮无多,金下能够在粮绝的情况下,守了整整一个月,已是非常的不易。而今粮草断绝,率军突围失败被俘,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金天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情似乎在舒畅了几分,将那情报狠狠撕碎扔在了地上。 “渡口城乃我平壤门户,断不容失,我发誓一定要将之夺回,尔等有何良策,都畅所欲言。” 金天喘着气又喊起了口号,但底气却分明不是那么足。 诸将均知在这种兵力大损,士气低沉的情况下,想要夺回渡口城几乎没有可能,但都怕惹恼了金天,便无人敢吱声。 金天见众将沉默不语,便不悦道:“你们一个个都苦着脸做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难道你们只因一败,就被高顺吓到不敢再战了不成。” 诸将面面相觑,依1日无人吱声。 金天脸色愈加脸色,便把众将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了张高身上。 “张高,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夺回渡口城。”金天问道。 张高千咳几声,深吸过一口气后,拱手道:“夺还渡口城是自然要的,不过我以为,以我军眼下的实力,不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就想夺还渡口城,恐怕是不太可能。” 张高到底地位不同,最后还是敢道出事实,他这么一说,其余诸将也纷纷点头。 金天眉头一皱,沉声道:“不夺还渡口城,难道就坐等着高顺由渡口城举兵东进,人侵我朝鲜腹地吗。” “高顺与我军大战数月,他的士卒怕也需要休整,肃以为,我们不妨趁这个时候与之言和,好为我军重振旗鼓争取足够的时间。” 一听得张高提及言和,金天神色立变,当即便要发怒。 这时,张高不等金天开口,抢先又道:“当年勾践卧薪尝胆,方能击灭夫差,成就霸业,将军乃当世无双的雄主,为了将来的大业,稍作些忍让又有何妨。” 金天也知道他现在的实力是夺不回渡口城,之所以一直叫嚷着要反攻,无非是要面子而已。 张高也聪明,知道自己将军要面子,便很巧妙的铺了台阶给金天下。 果然,欲要发怒的金天,转眼就平静了下来,皱着眉头苦思了半晌,却是轻声一叹。 “高顺如此正占上风,就算我们想言和,他却未必肯。”金天忧虑道。 张高忙道:“我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令高顺言和。” “什么计策?”金天一喜。 张高轻咳了几声,道出了两个字: “和亲。” “和亲?” 金天面露茫然,一时没听明白张高这话的意思。 “肃听闻那高顺素来好色,而金公主又有倾国倾城之容,如今金公主既已不幸落人高顺手中,肃便想,将军何不顺水推舟,将金公主嫁与高顺和亲,如此,那高顺为美色所诱,或许就会同意与我们言和。” 张高不紧不慢,洋洋洒洒的道出了他所谓的和亲之计。 金天神色立变,摆手怒道:“此计绝不可行,我金家的女儿,既岂嫁给高顺那匹夫,况且此事若是传将出去,夭下人皆知我金天是被逼无奈而将妹妹嫁与仇敌,我金天的高面将何存。” 说到底,金天还是在顾忌面子。 这时,张高便耐心劝道:“正所谓能屈能伸,方才为真英雄,将军今日出此下策,实为权宜之举,将来扫灭高顺,报仇雪恨,今日的屈辱只会让夭下人更加钦佩将军的胸襟气度。为了大局,恳请将军三思o阿。” 张高又用心良苦的给金天搭了梯子,此一番话后,原本表情绝然的金天,表情也渐缓和下来。 站将起来,踱步于帐中,苦思冥想着,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思索良久,权衡了半夭利弊,金天又是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 当他转过身时,那紧皱的眉头已然松开,只余下些许忧虑。 “张大夫说得对,我金天若连此等气度都没有,又如何成就大业,只是这件事事关小妹终身大事,我也不敢私自做主,还得派人先禀明母亲大人才是。” 金天所说的母亲大人,正是朝鲜国太。 张高却又道:“如今形势紧迫,平壤去往秣陵,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少功夫,正所谓长兄为父,魏晨以为,金公主的婚事,大王大可先斩后奏。” 金天想想也是,渡口城距平壤不过几十里,高顺的五万多大军随时可能发动进攻,这和亲之事是万万耽搁不得。 思索再三,金天狠狠一咬牙,喝道:“来人o阿,速将文官传来。” ……渡口城城。 庆功宴已持久了三夭,将士们疲惫的身心,也因这欢庆的气氛而恢复了不少。 军府之中,高顺已经在和诸文武们商议着,何时起兵向平壤发动进攻之事。 正自讨论着用兵之事时,堂外亲军却来报,言是东朝鲜的使者文官求见。 “金天此时派文官前来,必是求和也。”高顺立刻下了定论。 诸将却似有不信,高顺便叫将那文官传人。 不多时,一名中年文士趋步人内,向着高顺拱手一拜,笑呵呵道:“朝鲜侯麾下从事文官,拜见高将军。” 高顺俯视着他,冷冷道:“文官,金天派你前来,是不是因为打不过本将,所以就想要求和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和亲大事 文官没想到高顺如此直白,连让他说些客套话的机会都不给,一时尴尬在了那里。 众人见得文官此状,便知道自家将军料事如神,果然猜到了文官此来用意。 高顺却嘴角掠过一丝得意。 他太了解金天了,这个极善权谋的碧眼儿,实力强大时,就会心高气傲,实力弱小时,又会卑躬屈膝,能屈能伸,实有勾践之奇。 如今这种形势下,长江上的攻守之势已逆,金天放下脸在来求和,自也是正常。 那文官尴尬了片刻,讪讪笑道:“金高两家本无仇冤,此前的冲突均不过是误会而已,我家将军对高将军其实是素来钦佩,今派下官前来,正是想与高将军化千戈为玉帛,两家息兵休战,从此和好。” “本将的五万大军,随时随地都能举兵东下,一举荡平朝鲜,他金天想跟本将言和,试问他能有什么言和的资本。” 高顺一点面子都给文官,冷绝傲慢的言语,挑明了他扫平朝鲜的雄心。 文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勉强笑道:“是这样的,我家将军有一胞妹,容貌倾城,贤良淑德,将军他便想将这胞妹许于将军,以彰显我家将军修好的诚意。” 听得此言,不仅是高顺,在场的众人皆是神色一动,尽为金天的提议而感到意外。 高顺却笑了,心想金天这小子不仅脸皮厚,而且很阴险,他这是想学历史上对付刘备的手段,要给自己使美人计。 冷笑一声,高顺便道:“原来金天还有此等美意,那本将倒想问一问,他的这位绝色的胞妹,现下人在何处?” “这个嘛……”文官额头又滚落一滴冷汗,讪讪道:“金公主她现在就在渡口城,想来将军也应该知道。” “什么,金公主竞在城中,本将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高顺明知文官指的金公主,就是那金国主,却是故意佯作不知。 张宝忍住笑,拱手道:“启禀将军,末将猜想,这姓吕的所说之金公主,应该就是当日在渡口城城外,将军亲手所擒的那个金公主。” 高顺这才做恍然大悟之状,目光转向文官,“本将想起来了,莫非你所指的,就是那个叫金国主的丫头。” “正是,正是。”文官忙道。 “啪1 高顺猛然拍案,神色陡然间肃厉声比,刀锋似的眼眸中,杀气迸射。 那文官吓得一哆嗦,背上冷汗直冒。 高顺死盯着他,沉声道:“那姓金的女人乃本将的战利品,本将想怎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金天想用一件属于本将的东西,来换取求和,他还真是有诚意。” 高顺的威怒,直把文官唬得浑身颤栗,背上转眼已浸出了一层冷汗。 这位东朝鲜的“媒婆”暗吸几口气,极力的平伏下紧张的心情,讪讪道:“高将军息怒,我家将军的诚意,日月可鉴。如果高将军愿意言和,我家将军可从金氏宗族中,另择一女儿许与将军。” 文官反应倒是快,临时替金天的决策进行了调整。 高顺肃厉的表情,这才缓和了几分,“美人本将有的是,又岂会稀罕金家的女人,倘若金天真有诚意的话,朝鲜之中,本将倒还真有一个中意的女人。” 文官大喜,忙道:“不知谁这么幸运,竞能得将军垂青。” 高顺嘴角掠起一抹邪笑,缓缓道:“本将听闻你家将军之母朝鲜氏,已是守寡多年,本将倒是有可考虑将她收纳为妾,不知金天是否愿意。” 此言一出,文官神色大变。 他万万没有想到,高顺竞然所指的女人,竞然是他们白勺朝鲜国太。 朝鲜国太虽育有金氏数子,但其年龄不过三十又五,若是寻常女人,这个年纪再改嫁倒也无妨。 但朝鲜氏可是堂堂朝鲜侯的母亲,金天若是将自己的母亲送给高顺为妾,自己岂非成了高顺的儿子,若然如此,只怕不消高顺来攻,整个朝鲜士民对金天便已鄙夷之极,到时人心瓦解,谁还愿为其效命。 这个条件,简直是对金天的莫大侮辱。 高顺就是要侮辱金天,这个反复无常的碧眼小儿,对自己狂妄了已久,欺凌了已久,今日攻守之势已逆,高顺若是不痛快的羞辱金天,他就不叫高顺了。 主辱臣子,自觉受了大辱的文官,此时再也隐忍不住,顿时勃然大怒。 当下他神色一沉,厉声道:“高将军,我家将军乃是诚心求和,倘若高将军一味相辱,无意言和,我朝鲜上下,百万士民,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受此奇耻大辱。” 面对文官的大义凛然,高顺也打算撕破脸皮,正当这时,一旁的诸葛亮却向他示以眼色。 高顺何其之聪明,稍稍一睹诸葛亮的眼色,便会意了他内中的意思。 思绪飞转,计策已生。 高顺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朝鲜果然不乏义士,本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如何当真。” 文官那一腔的怒意,瞬间给高顺压了下去,他被高顺变化无测的态度弄得是莫名其妙,一时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诸葛亮开口道:“将军,微臣看朝鲜侯也颇有诚意,将军胸襟宽广,不若就接受了朝鲜侯的美意,两家共结姻亲,从今往后以渡口城为界,互不相侵,岂非两州百姓之福。” 听得此言,文官也把前番受的辱给忘了,忙道:“文和先生所言极是,此正是我家将军的意思。” 以目前的形势,高顺根本无需跟金天联姻言和,但诸葛亮既然这么说,必定有其道理。 高顺便配合着诸葛亮,装作考虑了起来。 这时,诸葛亮起身凑近文官,低声道:“我家将军的意思,你还没看出来么,朝鲜侯嫁妹,若是不陪送些嫁妆,怎么配得上朝鲜侯一州之主的身份。” 文官一怔,旋即明白了高顺的意思,人家这是在要钱呢。 “未知高将军需多少嫁妆才满意?”文官也小声向诸葛亮询问道。 诸葛亮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淡淡笑道:“嫁妆只是表面文章,意思意思就是了,无需给太多,我看朝鲜侯就送个金一百斤,钱两千万吧。” 一百斤金,两千万钱! 文官心脏扑嗵一跳,惊想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当我朝鲜朝鲜是冤大头o阿。 “这个,是不是有些太……” 文官还想商量时,诸葛亮已拱手朗声道:“将军,吕先生说了,将军若肯纳金公主为妾,朝鲜侯愿送一百斤金,两千万钱以为嫁妆。” 文官又吃一惊,心说这可都是你开的价,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这不是坑人么!金一百斤,两千万钱,这个数目对于坐拥一州之地的金天来说,并不足以伤筋动骨,但也不能说是一个小数目。 但在兵败被迫嫁妹和亲的情况下,再以如此巨大数额的钱财来做嫁妆,这在世人眼里看来,便是金天彻头彻尾的在向高顺低头。 文官本还打算跟诸葛亮讨价还价一番,谁知诸葛亮甚是“狡猾”,抢在他开口之前,便当众做了宣布。 高顺一听,立马拍案道:“没想到金仲谋如此大方,很好,这才够诚意,这件婚事,本将答应了。” 高顺根本不给文官讨价的机会,当即拍板决定。 文官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高顺答应和亲,忧的却是那巨额的嫁妆。 “高将军胸襟宽广,当真乃两州士民之福,只是这个嫁妆的数额嘛……”文官犹豫不敢点头,还有一丝还价的念头。 高顺摆手道:“金仲谋的嫁妆足矣,当然,如果他还想加个几千万钱的话,本将也不介意。” 文官一听就慌了,实怕再迟一步,高顺又会加价。 “金一百斤,两千万钱,就这么商定了,将军放心,我朝鲜一文钱都不会少。”文官满口应诺。 高顺心中暗笑,看了一眼捋须而笑的诸葛亮,心想这老毒物还真是会“勒索”。 “这事就这么定了,本将给你们十日的时间,十夭之内,你们把嫁妆送到,本将便撤兵回荆州,咱们两家就此言和。十日之内,若是本将见不到你们白勺诚意,那本将便亲率大军前往秣陵府库去龋” “敲诈”完毕,高顺也不屑多言,用最后通碟式的口吻,下了逐客令。 文官听着是心惊胆战,出了一身冷汗的他,也不敢再多逗留,忙是恭敬告辞,带着这“不平等条约”,灰溜溜的逃离。 文官一走,金彪便忍不住道:“将军,两千万钱的确是一笔横财,不过恕蒙直言,只凭这些钱财,咱们就与金天言和的话,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此话怎讲?”高顺兴趣顿起,问道。 “渡口城虽下,但江北寻阳诸县尚在金氏手中,南面平城也非我所有,而平壤要塞与渡口城更只不过隔着几十里水路,渡口城城其实仍位于朝鲜军三面环伺之中。将军若此时言和,倘是容金天缓过气来,从三面突然围攻渡口城,则此辛苦打下的重镇,必将得而复失也。” 第三百四十二章 有点反意 文官语重心长的一番话,道出了与金天言和的不利之处。 他这一番话,也提醒了在场诸将,甘宁、马云等人皆以为然,而凌统心急于报仇,更是恨不得即刻进兵,直捣秣陵。 这时,高顺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流露阴冷的诡意。 众将皆是茫然,而金彪愣怔了片刻,猛然间面露几分惊喜。 “将军答应和亲,莫非是想……” 笑声骤止。 高顺傲视诸将,缓缓道:“尔等以为,本将当真在乎金天那几个臭钱么,本将之所以答应金天,为的就是给那碧眼儿一个惊喜。” 高顺言外另有玄音,诸将狐疑半晌,渐渐尽是开悟,一个个皆以奇色望向高顺。 眼中所见,那张英武的脸上,冷绝的杀机如暗流般汹涌而动。 ……夜已深。 金国主辗转难眠。 熟悉的军府,熟悉的房间,只是,却已换了将军。 身为阶下囚的金国主,躺在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都无法人睡。 她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张冷酷、傲慢的脸。 就是那张脸的将军,让自幼享受着尊崇的她,蒙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更让她生平第一次,不得不低头哀求。 却不知为何,每每当她愤恨到极点时,她的脑海中,都会鬼使神差的出现,高顺生擒于她,出手“轻北于她的画面。 更让她感到困惑的是,那本是羞耻的画面,却让她的心底,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的身体会不自觉的发热。 一次次的折腾,金国主极力的试图摒弃那种异样的感觉,但却始终不能。 冬夜寒冷,金国主却觉浑身燥热,忽的一下将被子掀了开。 凉意袭身,金国主长吐了一口气,寒意让她稍觉舒服了几分。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习武的本性,让金国主敏感的警觉了起来。 她腾的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将手伸人枕下,却蓦想起,自己眼下身份是俘虏,枕下根本就没有防身的匕首。 就在金国主愣怔之际,大门已“吱呀”一声大开,大步而人者,正是高顺。 面带酒气的高顺,大摇大摆的走人,俨然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 金国主心头顿生警觉,但就在她还未及反应时,高顺已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她的床上。 金国主大吃一惊,一股蒙受羞辱之意瞬间袭遍心头,她急是一跃而起,从床上跳了下去,撤开数步。 “你……你还不快出去。”金国主凝着秀眉,清喝一声。 高顺一脸不以为然,扫着四周道:“这整座渡口城城都是我高顺的,也包括这里,你凭什么让本将出去。” 金国主花容一怔,一时不知如何以应。 她不得不痛苦的承认,高顺说得一点没错,此间所有都是他所有,自己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金国主心中是又气又恨,却始终不敢发作。 就在她尴尬心恼之际,高顺那带着醉意的眼睛,却正在她身上肆意的扫来扫去。 金国主一时情急跳下床去,身上却只穿着一件小衣,原本被盔甲掩盖住的窈窕身材,如今则是显露无疑。 胸脯处,那薄薄的衣衫,掩盖不住那傲人的隆起,斜敞处,半抹酥嫩若隐若现,更是让人有种血脉贲张的诱人冲动。 此时的高顺不得不感慨,古人发育的果然是早,这金国主年纪不过二十岁,却已长成这般如花似玉,曲段精致,当真是不容易。 酒助邪意,正当意气风发的高顺,心中的那团火焰正越烧越旺。 金国主这时才注意到高顺眼神有意,茫然了一瞬,猛的才看出来,这个好色的男人,正在无礼的窥视着自己的身体。 金国主低头一看,才惊觉自己衣衫不整,一股浓浓的羞意,骤然而起,转眼间,她已是面红耳赤,羞意尽显于色。 羞恼之下,金国主急是将屏上搭着的外衫夺过,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包裹其中。 欣赏着眼前这小烈马的羞慌之相,高顺心中邪意欲盛。 金国主掩住了身体后,不禁怒从心起,红着脸向高顺斥道:“夭色已晚,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 “我说了,整座渡口城城都是我高顺的,包括你这个俘虏,本将就是不出去,你能怎样。” 高顺手臂撑着身子,仰头一脸坏笑,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 金国主是又羞又急,花容一沉,嗔怒道:“高顺,你到底想要千什么?” 见她生怒,高顺却仍一脸的闲然,手往旁边轻轻一拍,“过来,坐在本将身边。” 金国主闻言色变,心中压抑的怒火,骤然而起。 高顺那充满轻薄的举动和言语,在金国主看来,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 “高顺,我金国主虽是你的俘虏,却不是你的婢女,你焉敢如此欺凌于我。” 金国主涨红着脸,怒声质问。 高顺也不以为怪,却只冷笑了一声,“你那位好兄长为了求和,已经把你送给了本将,本将心情若佳,可以纳你为妾,心情不好,把你砭为奴婢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金国主大吃一惊,耳听着他说金天把自己送给了他,金国主自是惊异不信。 “你胡说八道,我二兄乃堂堂朝鲜之主,怎会跟你求和,他更不会把我送给你,你休得胡说八道。” “自己看吧。” 见金国主不信,高顺便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扔在了金国主的跟前。 金国主愣了一怔,俯身拾起了那封帛书,当她看到“小妹亲启”四字时,娇躯顿时一震。 那四个字,正是二兄金天的笔迹,这封信乃是金天写给她的。 心中激动的金国主,心头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只能用那双微微颤抖的双手,缓缓的将帛书拆将开来。 当金国主看完那封书信的内容后,原本羞怒的脸庞,霎时间是惊得苍白如纸。 正如高顺所说,金天在信中声称已将她许给高顺为妾,劝她为了两家和好的大计,安份的接受这安排。 “二兄他,竞是真的把我送给了他,怎么会,二兄他怎能作出这样的事……” 金国主惊赅万分,那般惶然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素来威风凌凌,如英雄一般的二兄,竞会这般向高顺摇尾乞怜,竞是不惜把自己这个亲妹妹送给人家做小妾。 金国主脑海一片混乱,这残酷的事实,一瞬间把金天那高大的形象,从她的脑海中抹去。 如今所剩的,只余下一个为了苟延残喘,不惜出卖自己亲人的猥琐形象。 又惊又怒的金国主,一时僵在了那里。 便在这时,高顺猛一伸手,将金国主拉了过来,猝不及防的金国主,顺势便跌人了高顺的怀中。当金国主反应过来时,高顺一只手已紧紧揽住她的蛮腰,另一手已隔着层衣衫,在她的周身肆意的游走。 猛然惊醒的金国主,惊羞难抑,急是奋尽全力从高顺的怀中挣脱。 “你这无耻之徒,你焉敢侮辱于我1 羞愤的金国主,面红耳赤,厉声大骂。 高顺却冷笑了一声,“你要搞清楚一点,你是本将的战利品,本将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再说了,现在是你那二兄把你送给了本将,本将就算占有了你,那也是名正言顺,你激动个什么劲。” 一字一句,字字如刀。 尽管金国主骄傲的自尊,让她无法容忍被高顺占有,但这残酷的事实,她却不得不承认。 “我金国主清清白白的身子,绝不会给你这匹夫玷污,你休想1绝望下的金国主,厮歇底里的叫道。 “不懂得顺从的女人,可不是好女人。” 高顺站了起来,一步步的逼向金国主。 金国主惊恐如小鸟一般,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一身酒气的高顺,大步向前,就在只差一步时,金国主一声清喝,拳头忽的就挥了出来。 她虽是有些武艺,但一招之内被高顺生擒,二人间的武艺相差之巨由此可见。 马上功夫不济,这拳脚上的功夫,又更人不了高顺的法眼。 眼见那小拳手挥来,高顺虎掌后发而先至,将她的手腕一钳,顺势一用力,金国主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一转,当她回过神来时,已然被高顺从背后抱祝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金国主战不过高顺,羞愤的拼命挣扎。 高顺却哪管她,将她抱了起来,狠狠的便扔在了床榻上。 随即,那虎熊之躯便是扑将上去,沉重的身躯将她死死的压着动弹不得,高顺肆意的在她俏脸香颈间亲吻品尝。 金国主死命的挣扎,半晌不得解脱,眼看着反抗无效,绝望之下,她索性就一闭眼,一动不动的僵在了那里。 正自亢奋的高顺,忽然间感觉金国主不动了,好奇之下,他起身看了金国主一眼,却见这位金家大公主,此时双目紧闭,脸色铁青,就跟一具尸体一样僵硬不动。 高顺这下便是兴致大扫。 她顺从自然是最好,哪怕是她激烈的反抗,那样反而更有兴致,最反感的就是像现在这样,跟死鱼一样躺在那里,让人一点都提不起兴致。 “娘的,真是扫兴。” 第三百四十三章 最终屈服 高顺没意思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看着床上躺着跟木头一样的金国主,眉宇中涌起一层厌恶。 而躺在那里的金国主,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这么一装死,反而是躲过了被玷污的一劫。 只可惜,高顺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恶厌之余的高顺,嘴角很快就掠起一抹冷笑,“很好,越是难啃的骨头,啃起来才越有成就感,金公主,你别得意,本将自有办法治你。” 冷笑后,高顺转身大步而出,“哐”的一声将房门反手带上。 寒意扑面而来,左右那些看守们见将军败兴而出,皆是战栗不已。 “从明夭开始,断了她的饮食,一粒米都不许给她吃。”高顺厉声道。 左右忙是应诺。 高顺丢下这一次命令,方是扬长而去。 房中的金国主正自得意,以为自己抓住了对付高顺这样男人的诀窍,听得高顺要断了她的饮食,金国主丝毫不以为然,小嘴一嘟,俏脸的小脸上满是不屑。 “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屈服,简直是做梦,有种你就饿死我1 ……金国主的自信,仅仅过了三夭,就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她没有想到,高顺竞然是说到做到,当真断了她的饮食,一饿就饿了她三夭。 那这种痛苦的感觉,金国主连做梦都不曾想象的到。 虽然此前渡口城被围时,金国主也曾挨过饿,但她毕竞身份高贵,哪怕士卒们都到了啃树皮的时候,身为金家大公主的她,仍然有一口骨头汤喝。 但是现在,别说是骨头渣,就算是西北风也没有。 饥饿就像是一块磨刀石,正把她自以为坚强的信念,一点点的磨荆 饿到第四夭时,那道紧闭的大门,终于再一次打开。 一浓浓香郁的肉香,扑鼻而动,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金国主,以为高顺终于不敢再饿她,派人送了食物来,激动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金大公主好快的反应,看来还是饿得不够o阿。” 金国主看到的不仅仅是食物,还有高顺那张写满讽意的脸。 此刻,高顺就跪坐案几前,而他的跟前,还摆满了一案的美味。 那一案的美味,差点就把金国主残存的意志力瓦解,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即刻就扑上去吃个痛快。 但最后一刻,金国主却生生的忍住了。 她暗暗的吞了口口水,有气无力的瞪了高顺一眼,又躺了下来。 “这小蹄子还真是能忍,很好,我看你能忍多久。” 于是高顺便当金国主不存在,盘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起来。 酥嫩的鸭肉,可口的羊肉,还有那青蒸的鲈鱼,无一不是上等的美味,高顺嚼着各式各样的佳肴,喝着陈酿的好酒,嘴里发出的咂吧的声响,回荡在房中。 躺在床上,假作不知的金国主,却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案几上的那些菜肴,对于锦衣玉食的她来说,原本算不上什么,但搁在今夭,却比神仙吃的仙肴还要勾人心魄。 那丝丝缕缕的香味,肆无忌惮的扑鼻而人,转眼已是搅得金国主舌根生津,胃里咕咕作响。而高顺那故意发出的咂巴声,更是搅得她越发的饥饿难耐。 饥饿的本能,就像是一柄无情的利刃,正在将她所剩无几的坚持,一点点的切掉。 “我终究只是个女儿家,二兄既已把我送给了他,我再这样反抗,还有意义吗……” 金国主的脑海中,忽然有这样一个声音在问自己。 “我若是饿死在这里,二兄就无法和高顺言和,我朝鲜岂不就要遭高顺的人侵,我岂不是成了朝鲜的罪人……” “没想到饥饿会是这么难受,我若再坚持下去,一定会饿死的,那会有多痛苦……” 几经心理斗争,金国主的内心中,求生的意念,已悄然击败了所谓的尊严。 高傲如她,此时此刻,终于开始向饥饿低头。 “活着真好o阿,活着才能享受如此美味。”酒足饭饱的高顺感慨道。 活着真好! 这四个字从金国主的脑海中划过,然后,她再无纠缠,终于是有气地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她看到那满案的食物时,所有的刚烈都烟销云烟,苍白的脸上,只余下那楚楚可怜相。 看到金国主那表情,高顺知道,这匹小烈马终于是屈服了。 “饿吗?”高顺问道。 金国主不敢正视高顺的目光,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想吃吗?” 她咬了咬嘴唇,又轻轻点了点头。 高顺嘴角掠起一抹笑意,再次问道:“做本将的女人,觉得还是对你金大公主的玷污吗?” 金国主苍白的脸上,涨起了潮红般的羞色,她贝齿紧咬着红唇,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红着脸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意味着那尊贵的金家大公主,那个高傲的弓腰姬已不存在,眼前的金国主,已是一个学会了顺从,一个全新金国主。 征服一个女人的心,远比用粗鲁的手段,强行占有来得痛快。 高顺哈哈大笑,笑的是何等的畅快。 尊严已然放下的金国主,见得高顺大笑,再也忍之不住,几步扑至案前,抓起案上的肉就要吃。 就在金国主正打算往嘴里塞肉时,高顺却忽然伸手将她拦下。 金国主一愣,巴巴的望向高顺,眼眸之中闪烁着惶恐和乞求,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是以为高顺反悔了。 “你已几夭没进食,这一上来就大口吃肉,也不怕把自己吃出病来么。” 此时的高顺,脸上的冷酷稍褪,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关怀之色。 他便将金国主手中的肉夺过,喝道:“来人阿,还不快给金公主把粥端上来。” 不多时间,婢女人内,将早已准备好的粥端了上来。 “这粥中加了肉羹,更利于消化,你先吃些粥,顺一顺肠胃,然后再吃别的不迟。” 高顺试了试那粥不太烫,方才亲手送到了金国主面前。 金国主就愣住了,尽管那什么“消化”二字,她听之不懂,但她却知道,高顺的确是正在关怀着她。 没想到,这个粗鲁冷酷的男人,前一刻还狠心的饿自己,如今转眼之间,残冷之外,竞是添了几分温柔,对自己竞是这般体贴。 高顺的这份关怀,让金国主的羞耻心大减,心中对高顺的那份暗恨,不禁也消散了不少。 粥香四溢,虽不比那些山珍可口,但对饥饿难耐的金国主来说,已是夭下奇珍。 恍惚了一刻的金国主,接过那碗粥来,狼吞虎咽的便大喝了起来。 “慢慢喝,急什么。”高顺宽抚着她,手已抚摸在了她的背上,为她舒缓着气息。 当金国主感觉到那张宽厚之手,抚摸着自己时,一瞬间本能的似乎想要反抗挣脱。 但是下一秒钟,她猛又想起,迟疑了一下,金国主便没有反抗,只红着脸,低头继续喝粥。金国主的乖巧顺从,让高顺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先休息吧,我改夭再来看你。” 高顺还是给金国主留了些尊严,他知道,此时的金国主是因为饿极了,所以才放下了尊严,可怜巴巴的乞求着自己。 等一会她吃饱了,精神恢复过来时,势必会极是难为情。 如今她既已顺从,高顺自要给她留有几分面子。 起身而去,临走之前,高顺又叮嘱了一番婢女们,好生的照顾金公主,绝不可怠慢。 而这时的金国主也顾不得什么,只顾享受着口中的美味。 吃了一夭的粥后,次日金国主才被准许吃肉,经过三夭的滋补,金国主已基本从饥饿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上的痛苦尽管已无,但金国主精神上的压力,却是与日俱增。 她知道,自己是用抛弃所谓的尊严,用顺从与屈服,换来了没被饿死的悲惨结局。 和亲之事再无还转余地,自己也做出了承诺,那自己这身子,早晚就要被高顺所占有。 一想到那种难为情的事,金国主心中就忐忑不安,害怕不已。 只是,不知为何,一连数夭,高顺却都不曾来看她。 等待是一种煎熬,这时的金国主,潜意识之中,竞然有些盼着高顺前来。 “金国主,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羞耻的念头,你是被逼无奈才屈从于他,他不来玷污你的身子岂不更好,你怎么还能盼他来呢……” 躺在床上的金国主,狠狠的摇着头,试图摒弃脑子里那“不可思议”的羞耻念头。 月上眉梢,人心如潮。 正自思绪纷飞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金国主猛的坐起身来,却见高顺正大摇大摆的走将进来。 金国主脸畔顿生几分红晕,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一颗心儿也砰砰的加快了跳动。 她不敢在高顺面前再摆大公主的架子,赶紧站了起来,似迎不迎的上前几步。 “金公主容光焕发,看起来身子恢复很好o阿。”高顺说着,反手将房门“啪”的一声关上。 诺大的房中,只余下他二人,金国主的紧张在加剧。 第三百四十四章 风流韵事 她却只能佯作镇定,勉强的挤出一丝浅笑,“多谢高将军关心,不知高将军深夜到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高顺从她身边走过,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榻上,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扫着,“金公主这是明知故问了,本将今日前来,当然是来协助你履行承诺的。” 金国主心头咯噔一下,绯红的羞色,如潮水般漫过香颈,转眼将那一张俏脸尽染。 纠缠不安了许久,这般羞耻之事,还是避无可避。 金国主心儿狂跳,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将脸低了下去,不敢正视高顺的目光。 高顺敞开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金国主坐过来。 金国主何时曾与一个男人有过此等亲密的接触,自是羞得满脸通红,扭捏在那里,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怎么,莫非金公主还没有尝够挨饿的滋味吗?”高顺流露出不悦。 金国主身形一震,那饥饿难耐,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觉,瞬间闪过脑海。 那痛苦的折磨,早就摧残了她的意志,此时的她,宁愿是死也不愿再经受。 金国主明白,身在乱世,此时的她除了面对现实之外,已别无选择。 她只得强按下那羞耻之心,贝齿轻咬着朱唇,一双修长的腿儿像是灌了铅一般,缓缓的挪了过来。 然后,她迟疑了一下,方才难为情的坐在了高顺的腿上。 当她隔着那一层衣裙,碰触到眼前这男人的身体时,瞬间心头掠过一阵的酥晕,那沉甸甸的身段,也不禁发出微微的阵颤。 终于驯服了这小野马,一想到金天那死敌的妹妹,如今却怯生生的坐在自己的腿上,顺从而畏惧的迎奉着自己,高顺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他大手一伸,顺势便将金国主蛮腰揽住,另一只手熟练的在这美物上肆意游移。 金国主身躯微微颤抖,本能的想要挣扎,但她却只能强忍着那份羞意,轻咬着红唇,紧闭的双眼,凭由高顺的抚揉。 她的喘息越来越重,幽兰般的吐气,吹动着高顺的脸庞,那种痒痒的感觉是愈加的撩人。 高顺的嘴唇在她的香颈玉面间游移,忽然之间吻向了那樱桃小嘴,熟练的便是衔住那两片湿润的朱唇。 金国主如被电流击中一般,身子猛的一颤,那雄性的气息,直搅得她心乱如麻,饱满的酥峰剧烈的起伏,呼吸急促到几乎要窒息。 她迫不及待的张开嘴巴,想要大口的呼吸,却怎奈被高顺的热吻堵住,使她下意识的双手推拒着高顺的坚实的胸膛。 她这般一挣扎,愈是激起了高顺的占有欲,一双虎臂反而将金国主揽得更紧。 金国主只能强忍着那窒息的折磨,而那浓烈的羞耻心,也让她的身体转眼变得潮热难耐,鬓角悄然已浸出一滴滴的香汗。 渐渐的,窒息与羞耻渐褪,经历过最初的难为情后,那女人家的本能,让她竞渐渐从中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惬意。 高顺的亲吻,还有他的温存,就如同一双手儿,轻轻的挠着她的心头,那种酥酥痒痒的难耐感觉,竞是如此的让人无可抗拒。 羞意渐去,几番抚慰后,金国主渐渐陷人了意乱情迷,一双如藕似的臂儿也将高顺脖子搂住,开始扭动着身姿,主动的迎合高顺的热情。 而她的鼻间,竞也忍不住,会发出轻声哼呻。 卸去了尊严的伪装,忘却了所谓的仇恨,此时的金国主,便和所有普通的少女一样,紧张却又期盼的,欲要迎接自己成为女人的洗礼。 高顺嘴角掠过一丝暗笑,他知道,这位金家大公主,已经彻底的被自己驯服,已开始乐在其中了。 血脉贲张,高顺的兴致,已然是达到了顶点。 三下两下,罗衫已是粗鲁的被撕得粉碎,那一如玉雕琢的娇躯,浑身上下竞似雪一般洁净,没有哪怕一丝的瑕疵,这般曼妙的身体,纵使阅美无数的高顺,也不禁为之惊叹。 此时,这是这样近乎于完美的身体,正一览无疑的尽收在高顺眼底。 再难自持,高顺遂是拥美人榻,如虎狼一般欲要施展雄风。 “将军,能否熄灯,国主有些害羞~~” 金国主蜷缩着身子,娇声的恳求着。 “熄什么灯,清清楚楚,坦诚相待才有意思,哈哈——” 高顺放声狂笑,抖擞精神,威武之躯征伐起那属于他的战利品。 一个剑出如风,如龙翻腾,一个娇羞承欢,尽享雨露。 红烛高烧,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在窗影上摇曳。 窗外是寒风瑟瑟,屋中那是春意昂然,温暖如火…… 那霖霖的春雨在肆意的淋落,巫山不尽,**不休,男人与女人的靡靡之意,回荡在了静寂的夜中。 甘雨滋润了洼地,雄狮征服了新的领地,不知过了多久,那雷雨的轰鸣,终于停歇下去。 一晌贪欢。 ……次日,当高顺睁开眼时,已是夭色大亮。 乌发零乱的金国主,正依偎在他的怀中熟睡,一脸的容光焕发。 经历了昨夜的成人礼,此时的金国主,已少了几分少女的稚嫩,多了几许成熟的韵味。 想想昨夜的征服,当真是回味无穷。 高顺兴致又起,正欲再展雄风时,耳边却响起了敲门声。 “将军,江边水营急报,朝鲜人船队已经快到了。” 门外是张宝的声音,若非极重要之事,张宝绝不敢惊扰高顺的春梦。 享受了金天妹妹的高顺,当然不会忘记,此刻自己还正跟金天处于交战当中,他当然不会因为一晌的贪允,就把正事忘之脑海。 “知道了。” 高顺应了一声,翻身下床,很快便穿戴好衣服,推门而出。 “将军,朝鲜人送嫁妆的船队已快接近水营,来船大概有十几艘。”张宝道。 高顺已是一脸冷绝,将房门关上之际,点头道:“速去传令给诸将,让他们即刻做好准备,只等本将一声下令,便依计划行事。” “诺。”张宝领命,急是安排下去。 当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床上蜷缩的金国主,方才悄悄睁开了眼睛。 轻轻嗅去,身上还残留着昨夭那糜烂的味道,轻轻被子掀开一角,那一片鲜如玫瑰的红印,清楚的印人眼帘。 一切就像是梦一般。 不知是喜还是忧,金国主的脸畔晕色渐起,轻声叹了一息。 当金国主回味之时,高顺已策马而奔,春风得意马蹄急,直奔水营而去。 驻马远望,但见十余艘朝鲜船,正在自家战船的护送下,一艘接一艘的驶人水营。 靠岸的朝鲜人们,则把一口接一口的大箱子,三三两两的抬下岸来。 不用想,那箱子里所装的,必然就是金天所送的一百斤金和两千万钱的巨额嫁妆了。 看着这般情况,高顺冷笑了一声,口中喃喃道:“碧眼儿,你等着吧,老子我马上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赔了妹子又赔钱。 当朝鲜人还在往岸上搬箱子时,甘宁已飞奔而来,直抵高顺跟前。 “禀将军,万事皆备,只等将军一声令下。” 高顺点了点头,“不急,咱们先去会一会那文官。” 高顺拨马步向岸边,栈桥上指挥的文官,瞧见高顺到来,忙是上前来见。 拱手见礼,文官笑呵呵道:“高将军,一百斤金,两千万钱的嫁妆,下官皆已送到,一文不少,将军是否要清点一下。” 半晌后,文官实在忍不住,便拱手道:“高将军,如今嫁妆已送到,却不知高将军打算何时言和撤兵。” “钱还没点清楚,你急个什么劲,你放心,点清楚了钱,本将即刻撤兵还荆州。” 高顺连头也不抬,应付似的回了一句。 文官讪讪一笑,却也不敢再多问,只怕惹恼了高顺,心中却在琢磨着高顺究竞在搞什么玩意。 半个时辰后,帐帘掀起,副将一脸恼色,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不过,最终高顺最终以银子成色不好为由,好好的训斥了文官。 而高顺却根本无视他的解释,绝然道:“你不必再说了,金天既然没有诚意求和,本将还求之不得,副将何在1 “末将在。”副将拱的而应。 高顺眼眸中涌动着杀机,厉声道:“传本将之命,令甘兴霸等诸将,速率水军出击,直取平壤。” “诺。”副将得令,大步流星的出帐前去传令。 文官顿时是惊赅万分,他是万万也没想到,高顺会因为少了五文钱,就盛怒到发动战争。 就在他急欲再解释之时,心头却猛然一震,蓦的是恍然惊悟。 他的思维终于是跟上了节奏,此时方才是意识到,原来高顺压根就没有打算跟他们言和,人家是早就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我早该看出来,他怎会非要去数钱,还会因少了五文钱就怒到开战,那只不过是人家的借口罢了,文官o阿文官,你当真是蠢不可及……” 文官心中暗骂着自己,猛然省悟的他,惊恐的脸上,不禁挤出了一抹苦笑。 “高将军,你当真是诡诈多端,看来前次吕某来时,你就已经算计好了,借着和亲为掩护,对我平壤要塞发动突击,对吗?” 文官拉长着苦瓜脸,黯然的问道。 第三百四十五章 背后阴谋 高顺的计划,绝非借着和亲作掩护,突然进攻平壤要塞那么简单。 高顺云集于云山的兵马,除了三万水军之外,还有包括江北地区刚刚派来的五千多步兵,总计两万五千人的步军。 高顺当然不会让这众多的步军闲置,故是在给金天“筹钱”的那十夭时间里,暗中已派张高率一万兵马南下,不动声色的进人平城郡,去与刘和所率的六千多兵马会合。 而高顺也算准了金天不敢不给钱,故在十日之期限的前几日,派人向刘和传令,命他们尽起平城之军,向驻守西安县的前军将军所部发起急攻。 前军将军之军不过数千,又如何能抵挡准备充分,数倍于其的楚军突然进攻,坚守不利的情况下,只能节节败退,一直退往修水下游,平壤城下。 楚军的步骑精锐,遂是一路长驱直如,数日间便攻人了平壤城的腹地。 一旦平壤城失手,整个楚国的大军就可以直接越过整个北部山区,然后一马平川统一整个朝鲜半岛,就算不能直接统一朝鲜半岛,那也从陆路直接威胁平壤的侧后,那个时候,面对前后夹击的金天,仅凭两万士气未复之军,如何能够抵挡高顺五万多水陆大军的合围。 金天残存的自信,瞬间就被这个惊人的情报所击碎。 哨船一艘接一艘的飞弛而归,不断的用高顺水军逼近的消息,刺激着金天的神经。 张高已是急得额间滚汗,急道:“主公,不可再犹豫了,若给楚军杀到,对平壤形成包围,大事便将休矣。” 金天吓得浑身一颤,他知道,张高绝不是危言悚听。 本来他觉得不战而弃平壤,太过没面子,但现在看来,若是想要面子,性命便将不保。 百般无奈之下,金天长叹一声,恨恨道:“传令下去,命全军尽起,即刻由水路撤往庐江郡。” 张高长松了一口气,号令传下,诸营即刻忙碌起来,惊慌的朝鲜军急先恐后的上船,只怕被楚军杀到,逃命不及。 这时,金天忽又想起什么,“我主力若撤,前军将军和陆逊之军却当如何。” 如今前军将军正坚守海昏,而陆逊本是先前奉了金天之命,前去协助前军将军,增强平城方面的守备,此刻多半还在路上。 张高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就请主公速发一道命令,命他二人弃了战船,由陆路退往鄱阳郡固守,以免陷人楚军的包围。” 金天想想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无奈之下,只得依张高之计而行。 当夭黄昏,金天率领着两万朝鲜军,几百艘战船,抢在高顺水军杀到之前,匆匆的逃离了平壤要塞,向着下游百余里外的皖口退去。 因是逃得太急,平壤要塞中堆积如山的军资,金天根本来不及搬运上船带走,而为了不把这些军资留给高顺,金天只能心疼的下令,一把火将这些军资,连同平壤要塞一同烧毁。 当甘宁、副将所率的三万水军,浩浩荡荡的杀到时,整个平壤寨已是化为了一片火海。 而此时的金天,已如惊惶失措的老鼠一样,率领着他的两万水军,逃出了二十余里远。 甘宁等人当然知道,金天这是打算逃往皖口,考虑到皖口距此间有百里之远,若然穷追而去,把战线拉得太长,将不利于己。 于是甘宁等便停止了追击,大军进据平壤,将大火扑灭,在废墟上重新立营。 一夭后,高顺亲率的后军,也抵达了平壤。 登上草创的水寨,环观着那一地的灰烬,高顺感慨道:“你的这位二兄反应还真是机敏,逃的还挺快的。” 高顺这话,显然是说给身边随行的金国主的。 尽管高顺没有答应跟金天停火,但他也没有做到太绝,还是纳了金国主为妾。 当甘宁等诸将率军突击平壤时,身在云山的高顺,却举行了一个短单的仪式,正式的纳金国主为妾,给自己新添了一位孙夫人。 击败敌人,然后纳他们白勺女儿或是妹妹为妾,那强烈的成就感,自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今日,高顺便带着他的这位新夫人,让她看看自己崇敬的那位兄长,是如何狼狈不堪的逃走。 金国主默默的看着废墟中的平壤营,心中再次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平壤要塞有多么坚固,此前孙尚路途之时,也是见识过的。 金国主原先以为,云山的失陷,只是二兄一时的失策所致,非战之罪。 但是现在,眼前金天不战而弃如此要地,金国主的心里,开始对那位她素来视为神武雄略的二兄,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人得大营,将金国主另辟别帐安设,高顺遂召集诸文武共商对策。 报仇心切的凌统,自然是主张继续顺江东下,一口气扫灭金天,但副将却有不同的看法。 副将认为,渡口一役朝鲜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却并未尚失抵抗能力,金天手头至少还有两万的机动兵力,其在朝鲜半岛,以及淮南方面,依旧有兵可调。 而向秣陵进军的路上,朝鲜军还有设有设置朝鲜平壤城、汉城,朝鲜人倘若背依江东,据险死守顽抗,那么高顺的灭朝鲜还需费以周折。 况且,此时平城未下,云山及平壤的侧翼,始终受到朝鲜军的威胁,倘若此时长驱直人,未免有些太过托大。 故是副将建议,一面先修平壤营,确保在此一线站稳脚跟,一面当扫平南面平城、汉城二郡,确保侧翼的安全,然后再进兵不迟。 “文官言之有理,海昏沿有前军将军和陆逊的六千朝鲜军被围,前军将军此人不足为惧,这个陆逊却是个隐患,不除此二人,本将岂能放心东进。” 高顺一番话,定下了接来的进兵基调。 于是,经过一番商议,高顺便决定留水军守备平壤,高顺则自率步军南下,与张高诸将会合,去围歼被困在海昏城中的陆逊和前军将军所部朝鲜军。 军议结束,高顺又将诸营视察了一番,以慰劳各军将士,在与将士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后,当高顺还往寝帐之时,已是人夜。 一步人内帐中,便见眼前水气朦胧,香气氤氳,还有潺潺水声在耳边响起。 转过那道屏风,却见金国主正蹲在大木盆边,纤纤如藕似的臂儿,正调试着水温。 见得高顺人帐,金国主忙是起身迎了上来,俏丽的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甜甜的浅笑。 “夫君,你回来了,妾身烧了些热水,正好让夫君沐浴,洗洗这一身的疲劳。” 金国主说着已上前,亲手服侍高顺卸甲解衣。 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新夫人,高顺倒是颇感意外。 此前的金国主,尽管已做了高顺的女人,但服侍高顺之时,总还是难掩被迫的神色,而今日时,却这般主动体贴的伺候,却与先前的态度大为不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高顺的脑海里,很快就闪过了念头,却也不点破,只任由她服伺。 卸去盔甲,卸去衣衫,高顺倒是从容自然,金国主那笑盈盈的脸上,却不时闪过不自在的神色。 素来好武,习惯了被人伺候的她,这时却反过来要伺候别人,自然是有些不适应。 而当高顺最后一件衣裤解下,“坦诚相见”之时,金国主的脸畔顿生红晕,忙将眼眸移看,不敢去看那巍巍之物。 她那般羞怯的样子,此时看起来倒极是可人。 高顺便故意从她眼前走过,迈开大腿来,大咧咧的坐进了澡盆。 金国主虽羞,却也只能故作无事。 “你过来,给为夫擦擦背吧。”高顺敞开身子坐在木盆里,跟大爷似的,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大爷。 给人擦背这种事,金国主何时曾千过,但如今已身为高顺的妾室,就算再有不愿,这份内之事她也不得不做。 于是金国主只能强颜欢笑,笨拙的替高顺擦起了背来。 她那水葱似的手儿,不时的从背上划过,那痒痒的感觉,渐渐勾起了高顺的yu望。 心火渐升,高顺陡然间从水中“哗”的站了起来,**的身子转而面向了金国主。 金国主吓了一跳,猛然抬头之时,潮红般的羞意瞬间涌满了脸庞,一时间羞怔在了那里。 “夫人,你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要给为夫擦身子吗?”高顺却一本正经。 “唔。” 金国主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却只能强抑着羞意,颤巍巍的伸出手来,继续为高顺擦身子。 “夫君,你就不能和二兄他停战和解么,其实两家和睦相处,又有什么不好的。” 金国主边是擦拭,边作闲聊似的说道。 果然如此。 高顺就知道,他的这位新夫人,忽然间这般主动殷勤,多半就是想为金天求和。 高顺冷笑了一声,“荆扬二州势难共存,倘若今日兵败的是我高顺,你那二兄金天,会因为我娶了你,就放过我吗?” 高顺一句反问,把金国主给问得愣在了那里。 吞并辽东,击灭公孙家族,这是金天早就定下的国策,也中东朝鲜上下达成的共识,金国主虽不参与军国之事,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早已深知。 乱世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况还是两个势同水火,共据长江的诸侯。 金国主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沉默半晌,金国主摇头一叹,默默的回答了两个字:“不会。” 第三百四十七章 平定朝鲜 张高大夫回复道:“当然是朝鲜人。” 陈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然后指着地面上的张高,然后对着身边的将士命令道:“瞧他的装束一定是朝鲜贵族,把他和那些王母、王妻、王子押在一起,送回辽阳城1 陈到调拨马头,发令道:“全军继续向西!直达大海1 陈到纵马而去,群骑呼啸追随,一片装具的撞响。 呆呆站在原地的张高大夫。 两名楚军走过来,喝斥道:“转过身去!摘下腰刀!双手背到身后1 张高大夫照样做了,他似乎仍未能明白,自己为何做了俘虏。 一片大火烧过的惨状,余烟从残剩的废墟上袅袅飘曳着。 光成王骑在马上巡睖着。 一名伤兵不知从何处被人搀扶着出来,一瘸一拐地走来,见了光成王,叫道:“大王1 光成王不忍看他,然后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伤兵捂着自己的伤口,然后说道:“楚军绕过了大王的阻击,是从大凌河越河过来的,直袭营地的。张大夫还有国相、王母都……” 光成王闭上了眼睛,然后蒙心自问道:“我说我的部队怎么腹背受袭的呢,楚军竟以小股骑兵远离大军,穿插攻击……”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光成王抬头看去。 汉城王在骑卫的簇拥下策马驰来。 汉城王在马上,然后拉住不断开溜的战马,然后说道:“哥哥现在知道不是弟弟无能了吧,这股楚军根本不以章法作战,我摆了军阵在焉支山等他决战,他却避过军阵直袭张掖,待我赶到,他的另一支小股骑兵,却隐蔽冲入了我的大营,可不就乱了,我没法再挡住他后到的主力骑兵……” 光成王问道:“楚军的指挥是谁?” 汉城王答道:“听说就是楚军的常胜将军,叫陈到1 光成王叹道:“败得如此窝囊,真不知朝鲜王将如何追究呢1 不过,也就是在刚刚的过去,几天之后,陈到在骠骑兵的簇拥下策马驰到。 辽阳将军将军在门前迎候。 辽阳将军看到陈到之后,然后拜谢道:“恭迎陈到将军凯旋南归,楚王要为将在此传令于你?1 陈到下马,与辽阳将军并肩走入城楼。 陈到忙问道:“楚王怎么说?” 辽阳将军掏出怀中的令牌,宣布道:“楚王又为将军备下了两万精骑,要将军乘着南部朝鲜守军目前的混乱,出其不意地回兵再击南部,在朝鲜人已经摇摇欲坠的背后再猛击一掌,为将将从西侧率兵分进合击……” 陈到一下子站住了,然后回复道:“我的天哪,我刚刚还在想呢,楚王却已经为我准备下了……知我者,大王也1 而在陈到刚刚上马的时间内,辽阳城中,巨大的舆地图前,聂泽风满怀信心地对群臣:“在遭到陈到将军羞辱式的打击之后,朝鲜单于必然以为其南部防御会有一短时的宁静,朕要鼓励他的这一想法,吕布、赵云立即率军向南进攻,与。与此同时,将军陈到一刻也不停留地重返朝鲜南部走廊,用同样的章法,同样的速度,再次实施大迂回,与辽阳将军会师大海。” 殿堂内静静的。 聂泽风看向黄忠问道:“你以为呢,上将军?” 黄忠点头说道:“大王的思路超出寻常,朝鲜人有句谚语:“闪电不会两次击倒同一棵树的1 聂泽风笑了,然后端着手中的酒杯,然后说道:“我偏偏要故技重演,让朝鲜人在同一块石头上连续绊倒两次1 黄忠说道:“但愿这位少年将军能不负大王重任1 聂泽风则有点不耐烦的说道:“陈到将军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生而富贵,从没有框缚,也从不惧怕任何权威1 在陈到率领部队在不断进攻的路上,吕布、赵云的部队在纵马冲杀。 辽阳将军的骑兵在急行军。 辽阳将军奉命由陇西出发,进入河西走廊,向祁连山突袭,可惜途中迷路,未能与陈到的主力会师…… 陈到的骑兵在急行军。 立马路边的陈到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的骑兵从前通过。…… “也许公元201年冬天是聂泽风本人也难以思议的一年。在这一年秋天到冬天两季,他两次派遣陈到率军出击朝鲜。这位年仅二十岁的统帅,一次越过金刚山一千余里直达大海,一次越过居延泽攻至大海,狂飙突进,孤军深入,一路逐亡追北,所向披靡,斩杀和俘虏朝鲜三万零二百人,其中包括金张大夫以及五个朝鲜王以及王母、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同一战役,一些老资格的汉朝将领虽曾出击,却都未取得战果,这不能不使得‘陈到’这个名字在聂泽风心目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以至超过了他对其他将军的的依重……” 而之所以能够迅速的击破朝鲜南部的众多广袤土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高顺在麻痹这些朝鲜将军们,他一直把和亲的文官留在了平壤,并且是好吃好喝款待,直到有一天,高顺接到南部的战报,才感觉自己已经不用在装下去了。 戏也演够,高顺脸上的肃厉也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冷笑。 “看来先生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本将也不妨明告诉你,我楚军和朝鲜军势不可共存,你以为,本将会因为区区一个女人,还有那几箱子钱,就会放过近在眼前的良机吗,此外,我告诉你,我陷阵营的士兵已经完成了任务,剩下的战事则由三军吕布、陈到、张宝三路大军进攻。” 高顺也不再隐瞒,道破了心机。 文官面如死灰,高顺那残冷之词,让他感觉自己就似一个小丑,被无情的戏耍。 自嘲了半晌,文官叹道:“高将军之智计,当真非常人所及,但不知如今之势,高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吕某。” 文官自知上当,以为必死无疑。 高顺却全无杀意,笑道:“吕先生不必紧张,你好歹也是本将和孙小姐的媒人,放心吧,本将不会杀你。” 言罢,高顺便喝令将文官“请”下去,好生的伺奉,不得怠慢。 文官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唉声叹气而去。 这时,高顺走出大帐,举目远望文官走去的背影。 高顺对着旁边的甘宁说道:“虽然南部都是平原,骑兵的天下,但是我们可以下海,然后从背后攻击。 但见一艘艘的战舰正驶出水寨,绵延数里的舰队,正铺夭盖地的向着下游顺流杀去。 “金天,朝鲜王,多谢你的妹子和嫁妆,你好好等着吧,我的回礼马上就到。” ……黄昏,釜山要塞。 斜阳将余晖洒在江水上,溅起了朵朵金鳞,黄昏的时水寨,分外的静谧。 金天驻马远望,望着云山的方向,却是一片的惆怅。 “不知小妹会受那高顺何等的折磨,唉——” 金天长叹了一声,充满了无奈。 自从答应和亲之后,金天的脑海之中,不时的就会浮现出自己那娇贵的小妹,正在高顺那恶狼的胯下,痛苦的承受折磨的画面。 每一次,金天的心都跟针扎似的痛。 就在今夭早上,也是在这里,金天送走了文官和十几艘朝鲜船,那些船上装着的,是金天连夜从秣陵库府运来的巨额金钱。 送妹又送钱,而且对方还只给了他十日的期限,金天知道,这是高顺在故意的羞辱于他。 但在这种情势下,为了顾全大局,金天只能把那无尽的恨,继续往肚子里咽。 “文官的船想必这时候已经到了南部朝鲜,那高顺看来果真是中了将军的美人计,只要高顺退兵,容得咱们喘过气来,到时三面突袭云山,必可复夺此重镇。” 身后的文官知道金天难过,便是用那美好的蓝图,来安慰这位朝鲜之主。 金天伤感的情绪,这才好转了几分,冷哼道:“高顺狗贼,终究是目光短浅,我金天发誓,今日的耻辱,将来我必叫他十倍偿还。” 金天紧握着拳头,发下了誓言。 文官忙拱手道:“以将军之神武雄略,肃相信将来必能洗雪今日之耻。” 金天轻捋着紫髯,眉宇渐渐再起傲然。 正当金天畅想着如何报仇大计时,江面上一只哨船由西急弛而归。 片刻后,护卫将军策马飞奔而来,惊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哨船回报,西面十里的江上发现大批敌舰,正向着江华岛杀奔而来。” “什么1 金天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样也震惊的护卫将军,急问道:“敌船来了有多少?” 护卫将军道:“据斥候称,敌船至少有五百余艘,估算敌军少说也得有两万多人。” 五百敌舰,两万水军! 这恐怖的数字,往昔根本人不了金天的法眼,但在这个时候听来,却足以令他肝胆俱裂。 霎时之间,金天猛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又一次中了高顺的诡计。 “阴险,高顺这狗贼,竞如此阴险——” 惊醒过来的金天,恨得是咬牙切齿,一张脸涨得是通红。 而出此和亲之计的文官,眼看着自己的妙计,赔上了孙家小姐,赔上了巨额的钱财,却非但没有令高顺上当,反而是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文官心中,那个羞愧o阿。 就在他主臣二人,又是惊,又是愧之际,又一只哨船飞弛而归。 斥候回报,高军已在七里之外,而且这一回斥候声称,高军战船数量有七百艘之多,水军数兵至也有三万人。 七百战舰,三万水军,这已经是高顺水军倾巢而出,而且其中还有令朝鲜人闻风丧胆的车船舰队在内。 “将军,敌军来势太快,仓促之间,我军根本不及出营迎击,依肃之见,不若速弃江华岛,退往下游日本海中的小刀,据守待援。” 一听到弃江华岛,金天神色顿时一变,厉声道:“就算水战不得,也当死守江华营,岂能如此轻易弃却。” 金天正当慷慨之时,又斥候飞奔而来。 “禀大王,南面急报,高军突然大举增兵平城,数万步骑对前军将军发进攻猛,将军力战不敌,已被迫退往海昏,高军沿修水东进,连破数县,已深人平城腹地。” 北面大敌当前,南面又传噩报,霎时间,金天已是惊的乱了方寸。 第三百四十六章 深入腹地 经过一场婚宴,楚军上将军高顺率领陷阵营士兵成功的攻入平壤城。 而金天则率领着自己残部退出了平壤城,整个朝鲜北部地区全部归入了楚国的敌方。 今天最终无奈龟缩到了江华岛上。 但是,金天还不放弃最后的希望,在平壤城中的一战中金虎战死,金豹在最后的王宫保卫战中被万箭穿心而死,金彪则最终在平壤护城河的船上被烧死………… 最终,金天无奈只能派出自己最信赖的谋士张高,来监督汉城的将军两家金家王爷,他们分别是汉城王和光成王。 张高刚刚到之后,汉城王和光成王召开宴会欢迎这个朝鲜国王的最好谋士。 盛宴前,汉城王则有点劝慰道:“张大夫一路辛劳,我已通知光成王,他一会儿就到。” 张高大夫:“那就好,朝鲜王最为关切朝鲜南部的防务。希望汉城王与光成王携手并肩……” 汉城王打断地回复道:“张大夫有所不知,整个朝鲜南部长约二千余里,境内部落众多,既有我朝鲜最精锐的金甲之师,也有花拳绣腿的乌合之众,四方杂居,政出多门,难以统一防务。” 张高大夫:“但汉城和汉光最重要的属地是您汉城王,光成王的封国,只要两位王爷不加懈怠,楚军是无法撼动的。” 汉城王笑了:“我与光成王虽不同一个父亲,却同一个母亲。他光成王吸吮的是母亲的左奶,我汉城王吸吮的是右奶,只有我的弟弟是母亲两只奶子喂养的。所以我们虽是一母所生,却从来都是各顾各的。” 张高大夫惊异地问道:“还有这种道理?” 汉城王叹道:“老实说,不是上大夫到了,恐怕我那兄弟是请不来的。” 张高大夫劝解道:“那两位王爷如何精诚一致,协同作战呢?” 汉城王站起来一摆手说道:“你不要问我,呆会儿,你拿这话去问他光成王。” 两人碰杯喝酒,外间此时传来马蹄声,侍者传报: “光成王到——” 两人起身迎接。 随着一阵粗野的笑声,衣着华丽的光成王进帐。 见着张高大夫的光成王问道:“怎么,我瞧着张大夫带来的是朝鲜王本人的卫队?” 张高大夫答道:“是的,朝鲜王授权我前来督军,担心我的职位卑微,不足以震慑那些不敢前进之人,特赐予我尚方宝剑一柄……不是万不得已,日殚不希望使用它1 汉城王、光成王面面相觑。 张高大夫忙一伸手,请问到:“请入座,二位王爷,我现在就转达朝鲜王的训示……” 而正在这个时候,陈到已经率领自己的新式骑兵已经跨越千里了。 这些骑兵一旦跨上自己的战马,胜利的天平再次偏向了他们。 一片凌乱的朝鲜土著营地。 四处都蹲着被俘的朝鲜军士。 寒光闪闪的军刀和汉朝骑兵。 陈到纵马驰来,大叫道:“军司马1 凯歌闪出,忙应付道:“末将在1 陈到厉声斥责道:“谁让你们停下来的?马上给我继续南进……” 凯歌则有点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些缴获?” 陈到一挥手中的大刀,命令道:“统统丢掉,不要背任何包袱,继续西进,给我猛打猛冲猛追,一刻也不要停留,速战立决,长驱直入1 凯歌听到了陈到的话之后,对着身边的士兵,命令道:“你们没听到吗?立刻上马!走……” 凯歌率队呼啸而去。 守卫俘虏的军士指着俘虏: “上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办?” 陈到含蓄地说道:“你们看着办吧1 陈到调转马头,疾驶而去,身后传来军士的声音: “除了女人,所有朝鲜骑士统统给我砍了1 那声音毛骨悚然,充满了战场的残酷…… 而这个时候,还有关注朝鲜战争的聂泽风站在大幅的舆地图前。 聂泽风对着旁边的庞统说道:“……你发现没有,这个陈到,从上一次吃过一次亏,之后,现在作战,竟然还是从不急于通报,你也弄不清他究竟到了哪里了?”庞统忙问道:“大王担心了?” 聂泽风回头看看庞统,然后又继续看着地图说道:“担心又有什么用处,人家有意不通报,是怕朕干预他1 庞统略有所思的答道:“是呀,二十岁的统帅,只用精骑万人,深入敌后两千余里,大王此举是不是过于大胆了?” 聂泽风没理他。 庞统同时也叹道:“当然了,如若成功,那将是战争史上惊世骇俗的一笔1 聂泽风则索然无味的答道:“我既不想‘惊世’,也不想‘骇俗’,只用精骑万人是为了缩短准备时间,减少军费开支,增大行动的快速性。至于用二十岁的统帅,那就更简单了,朕看中的将领只有二十岁,你又有什么办法?” 庞统笑了。 聂泽风则饶有兴趣的说道:“去,把黄忠将军叫来,看看他对朝鲜战场的局势有什么样的预测。” 庞统有点意外的回复道:“黄忠将军还是头一次作壁上观呢。” 聂泽风略微看了一下,然后自言道:“作一作也无妨嘛,旁观者清1 而这个时候,一场场战争已经在已经发生在朝鲜的南半部分。 有军骑不断调动。 军士们神情惶惶的,一匹哨马狂奔而来,在帐前滚鞍下马。 光成王和张高大夫吃惊地听着哨报。 哨报报告到:“一支万余人的楚军骑兵军团,五日前就已进入朝鲜南部中央,一路南进,横穿了五个郡,于昨日越过金刚山,斩杀了汉城郡守、南安郡守。在帛兰山麓(lu 路)又与汉城王的主力激战,夺走了汉城王用于祭祀上天的金人神像,汉城王主力已被迫退至汉城以南。现楚军骑兵军团仍在南进,已进入我光成国防区,前哨将领请求光成王火速派兵驰援……” 目瞪口呆的光成王。 张高大夫忙问道:“你是说楚军已经逼近了光州?” 哨报忙报告道:“是的,此次楚军十分奇特,轻装简从,一路掩杀,锐利无比。”光成王有点忧虑的叹道:“这是什么战术?闪电般的迅疾?汉城王的四万军骑都没能挡住?” 哨报:“前哨将领说,楚军此次与以往任何一次战役皆不同,并不以占领土地为目的,一意冲击我营地,与我主力作抵进厮杀,故而沿途各部都被击溃,无人可以阻挡1 光成王大骂道:“放屁!这明明是汉城王的托词,他是有意开闸泄洪,不作拼死抵抗,眨眼间已将楚军祸水放入我国境内1 张高大夫劝慰道:“光成王冷静,楚军劳师远征,连续五日奔袭,已是强弓末弩,依我看,应立即在山麓、光州外围阻击楚军,只要挡住楚军的奔袭的锋芒,汉城王必然会回兵合围。” 光成王则解释道:“王子太天真了,我那兄弟,从来只顾自己,他已逃至金刚山以西,还会回兵汉城吗?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张高大夫问道:“光成王该不是想要放弃抵抗?” 光成王则狡辩刀片:“本王只是避其锐气,击其惰归而已,来呀,传我的将令——” 张高大夫大声叫道:“光成王1 随张高大夫一声断喝,他的单于卫队立即拥进了帐内,逼视地看着光成王。 光成王看着一群涌上来的人,然后问道:“怎么,王子要干什么?” 张高大夫握住手中的长剑,然后小声的威胁到:“朝鲜王不是平白无故地赐予我尚方宝剑的,我希望光成王能清楚这一点1 光成王看到这种形势,忙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张高大夫:“如果光成王自己没有勇气,你给我一万骑兵,我去替你挡住楚军1光成王则有点无奈的说道:“若是这样,我光成王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朝鲜王?还是我自己去吧!上大夫,这个营地,我可是交付于你了1 光成王说着走到帐前,摘下佩剑,提在手上,大喝一声: “随我走1 光成王及其随从出帐。 帐内,只留下张高大夫与卫队。 张高大夫对卫队成员:“去吧,你们也随光成王去吧,一定要把楚军挡在光州外围1 卫队也随即奔出去了。 帐外,一片马蹄出发声响。 张高大夫慢慢地坐在了地毡上,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他从自己手中把桌上的尚方宝剑擒在了手上,抚摸着。 已是天黑,张高大夫在原处和衣打盹。突然被帐外急骤传来的马蹄声惊醒了。帐外一片杂乱声响。 张高大夫估计光成王归来了,便撑着站起来,理了理衣装走出去! 一片军骑火把照亮了营寨。 刚刚从帐内走出的张高大夫呆掉了。 陈到在众多的楚军军骑的簇拥下迎面驰来,在他的近前勒马。 张高大夫呆呆地看着马上的陈到。 陈到也在马上打量着他。 张高大夫在女人的被窝中,还没有清醒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军骑一个个冷冷的,没人回答他。 陈到问道:“你是什么人?” 第三百四十八章 整合兵力 经过三路骑兵的共同驰骋,和高顺水军的迂回作战。 最终,楚王聂泽风平定了整个朝鲜。 聂泽风想到最终平定了朝鲜,他不禁感慨道:“自己竟然能够完成了中国历史上谁都不能完成的事情,想象唐太宗的文治武功五千年,少有人超过,但是也仅仅是平定了朝鲜北部,元朝也是铩羽而归,并没有攻入朝鲜战常后来的王朝也都是仅仅臣服…………” 经过,一番思量聂泽风打算再次合并一下自己的军团,合并军队,一是因为数次大战,无数的将领战死,并没有合适的将领在填补位置,二是新加入的将领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分封,聂泽风颁布了以兵种为主的新作战军团…… 结果是吕布以野战、陆战、攻城战为主,率领西凉骑兵,到现在组建的时候会已经达到了五万军队;臧霸出自西凉骑兵,当然和吕布的西凉骑兵的军团,不过他组建自己的部队的时候有三万之余。 高顺则以陷阵营步兵为主,不过经过朝鲜作战之后,陷阵营士兵已经具备陆战、水战两性作战。 张绣同样也作为西凉骑兵野战为主,同时聂泽风特别任命胡车儿为张绣军团前军将军,而邹江如为中护军将军。 马超也是出自西凉军团,当然也以野战为主,但是马超军团擅长的确实长途奔袭作战,而且攻城作战,经过并州的磨砺已经具备相当大的战斗力,马超军团人数也是巨大的,道组建的时候已经达到了十万人左右,同时马超军团也是人才济济,有猛将庞德、马岱等将军和谋士廖立组成。 而中间野战最为辉煌的军团则是陈到率领的骑兵军团,他们能适应草原、山地、沙漠等多种地区作战的野战兵团。 文聘率领的荆州军团则是一支水军和步兵、骑兵三者混合军团,人数也达到五万人左右。 魏延率领以冀州、青州、幽州、等兵种为主,他们主要是步兵为主,少量骑兵为辅助,但是他的步兵都是轻装步兵,行动的时候都是骑马进行前进,所以机动能力非常强。, 周仓的军队,则是以防御作战而闻名,以公孙巾军为老底子的军团,打起来特别的不要命,虽然周仓军团人数才三万多人,但是他们的作战能力一支不容小觑。 李严军团是发展人数最多的军团,因为李严很多时候就是在招兵,在为前线输送兵将,李严军团通常的人数都在三十万左右。 刘和作为后起之秀的军团首领,率领是水路两栖作战能力的军团,军团人数有二万左右,但是它们随身佩戴的攻城武器,山地武器,燃烧瓶冠绝天下。 赵云的白马从义士骑兵则是从幽州公孙瓒的骑兵演化过来的,他们擅长长途奔袭作战,适应沙漠、草原气候作战,人数维持在五万人马左右。 公孙忠率领的荆州兵团,在征西的过程中不断的吸收西凉、冀州、辽东兵马之后,也变成了快速应变的军团,人数在十万人左右, 张宝的兵团在经过一次全军灭亡之后,最后在朝鲜战场得到重新组建,他的兵力构成则以辽东人和朝鲜人共同构成,擅长海战、陆战,他们的兵团人数在三万左右。 而甘宁的军团,也以水战为主,他们擅长水上袭击作战,但是陆战能力也相当的强大。 徐荣作为董卓旧将,经过赵云一番劝说之后,再次加入了楚军军团,率领他的辽东军团,则开始了新的征伐人生。 陈应依旧驻守在荆州,始终的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到现在他的军队已经达到了十万人马。 而河北降将张颌也率领河北大军加入了楚军中,成为了一股重要的作战团体,同时也包括曹操的旧将于禁。 当然这些将军中还有很多的将军像韩浩、王真等将军也纷纷的作为军团兵力使用。 在分封过程中,聂泽风特地封陈震为荆州牧。 ………… 不过,刚刚的胜利之后引来的便是一场关于对匈奴作战,因为现在全部平定朝鲜之后,整个楚军的主力都在朝鲜,是否要对匈奴用兵已经成为了话题。 公元202年,聂泽风特地在辽阳城中召开一次讨论会议。 春天在辽阳城中响起宫谒的传报声。 台上的侍曹高声喊道“上将军吕布、上将军高顺晋见楚王------” 而从辉煌大殿中走出来的侍曹走出来,大声回复道“宣上将军吕布,宣上将军高顺-------” 听到宣自己觐见的旨意之后,吕布、高顺匆匆入殿。 宣室外,脚步匆匆,唱颂不断…… 大殿之内,聂泽风巡视着群臣:“……你们也都知道了,匈奴单于寻找由头,杀戮我汉朝和亲夫人。本王召集你们,讨论军事对策,以应对匈奴可能的蠢动,此外我现在楚军基本都在北方,如果现在出兵,我们可以直接攻击他们的王庭,深的日后我们再调集大军…………。” 一番寂静后。 上将军吕布忙应付道:“臣来时,曾与人谈起此事。有些大臣非常悲伤。可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匈奴人如此熟悉楚宫、汉宫里的情况,汉宫属于宗室内的夫人,连她都数不过来,而匈奴人竟能指出前翻夫人的身份,有人认为此事万分蹊跷,请示大王一定要在护送的人中实行清查,找出奸细……” 聂泽风“砰”地一声拍了案几,他越听越不是一个味。 聂泽风则有点不耐烦的教训道:“匈奴如此残暴,即便送去的女子曾经做过侍女,也是我大汉的派使,将其当场杀戮,置我一国的威仪尊严于不顾,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发指?!一句话,今天只谈如何对付匈奴人,不要在顾左右而言它!本王没那么多闲功夫1 吕布收回了眼神,不说话了。 庞统向盛怒的聂泽风看来,心里有了底气。 庞统则向前壮了壮胆子,然后请命道:“大王,臣有话要说1 聂泽风一摆手道:“讲1 庞统一躬身答道:“大王,上次廷议臣之所以建议朝廷放弃和亲之策,实在是朝廷与匈奴根本不能谈和。一方是永不满足欲壑难填的不断勒索,一方是委屈求全软弱无力的一意逢迎。臣听说,在匈奴草原上,跑得最快的是公孙羊,牙齿最利的是狼,它们之所以可以共生共存,是因为它们各有优长。如今朝廷与匈奴也好比公孙羊和狼。对狼来说,它们不听任何劝告。匈奴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汉朝人六十余年一直把自己当作了公孙羊,总是以飞快逃跑的四蹄来说话。而今以大王的神威,四海统一,天下归心,辽阔的地域,充实的国力,汉朝早已不是只能逃跑的羊了。臣以为汉朝已到了应该予以匈奴以教训的时刻了。” 聂泽风听着,不住点头。 “此话不对1 是上将军高顺。 高顺则解释道:“臣听说高祖楚王在平城被围的时候,高祖楚王七天都没饭吃。高祖楚王回京后,不但没有愤怒心情,没有以牙还牙的念头,相反,则以德报怨1 聂泽风略带讽刺的说道:“唔,你是要以牙还牙,而你是以德报怨,形同水火。接着说嘛,接着说1 高顺继续说道:“怨怨相报,何时能了。高祖以来实行‘和亲’的政策,至今已五代人受益,这是不争的事实。孝文帝曾经也调动天下的精兵,聚集广武常溪,想一举歼灭入侵的匈奴,结果重兵北伐,内部空虚,出现了济北王刘兴居发兵袭击荥(xing 行)阳,企图夺取中原政权的事情。孝文楚王只好匆忙收兵,无功而返。孝文楚王觉悟到对外用兵不能持久的道理,所以又同匈奴结成和亲。两位圣祖的事足以效法,所以臣以为还是不要反击为好。” 聂泽风锁紧眉头在想。 庞统不依不饶,然后反驳道:“上将军说的不对。我听说五帝不同私,三王不同乐,不是有意不同,而是时代不同了。高祖楚王几十年戎马倥偬,之所以忍辱负重,不报平城之围的屈辱,不是力量不够,而是要休养生息,顺应天下的愿望,解决民生的温饱。现在国家强大了,边境仍受到威胁,兵士伤亡惨重,道路上的运陈前后相连,这是令所有大汉臣民痛心的事。所以臣以为还是出击匈奴,避免这种悲剧继续演下去。” 高顺毫不相让,便开始辩论起来说道:“不是那样,臣听说没有十倍的好处不能轻易改变旧业,没有百倍的功利不能随便地改变常规。因此,古代君王考虑国家大事前,要先祭问祖先,改变大政要占算龟筮(shi 誓),以示慎重。夏商周三代盛世,不要求夷狄归顺中国,不是说他的威力不能制服夷狄,而是因为夷狄的地方太偏远,民智太低,没有这个必要。况且匈奴的军队非常轻快凶悍,畜牧射猎,居所无常,难以制服他们。现在要发动战争,使得边郡人民长期不能耕种纺织,而去支援打仗,这很难办到。所以臣下坚持认为一定不要轻意和匈奴刀枪相见。” 两人论战之时,吕布哈欠直打。 聂泽风则两眼如炬。 第三百四十九章 荣归邺城 两名巡行侍曹显然是累了,相互窃窃低语。 带刀侍曹率先说道:“里头在吵吵什么呢?楚王也真是好脾气,凭着大臣的嗓子喊得瓦片儿都嗡嗡响。” 执戟侍曹则解释道:“军国大事,一方要战,一方要和,那能不吵吵?” 带刀侍曹打趣道:“嗨,也是脱裤子放屁,是没打过仗还怎么着?爷爷随飞将军在云中打胡虏,哪有这么复杂?只要天气好,两下子心情也不错,就打呗,真打起来,那日子好过的多,不像现在挎把刀来回的转悠,连个屁也不敢敝开来放1 侍曹长迎面走来,数落道:“这是你等聊天的地方?一会儿曹将军看见了,看不把你们拖过去,责以军杖1 两位赶紧静声,终又忍不祝 带刀侍曹问道:“大哥,听说后宫里那画儿似的侍女让浑账的匈奴人杀了?” 侍曹长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复道:“要不楚王哪来这大的火?” 执戟侍曹气氛的说道:“狗狼养的,咱也不能孬种成这样?” 侍曹长盯他一眼说道:“闭上臭嘴1 又沉默了。里面的说话声传出来,是庞统的声音:“……不对!当初秦将蒙恬横扫东胡,开辟土地几千里,又以公孙河为界,累石为长城,种树为险塞,使得匈奴不敢南下牧马。这都是武力换来的。对敌人只讲仁德不讲武力,那我大汉永远只有做公孙羊的份儿……” 执戟侍曹隐约听到之后,然后小声的拍手叫道:“说得好1 侍曹长的眼又白了过来----- 大殿之中,庞统继续说道:“……所以臣以为匈奴只可威服,不可以仁耍” 高顺继续说道:“即便威服,也要以仁以智。臣听说用兵的人能够以饱满待饥,以沉待乱,以逸待劳,这样才能每战必胜,如果我楚军冒然地深入敌境……” 庞统争论道:“臣何曾说过‘深入敌境’了,打仗并不一定要深入敌境。御史大夫是在说战争的技巧,如果臣与御史的分歧仅在技巧上,那是不是说,上将军已经不再反对用兵了呢?” 高顺怔住了。 聂泽风问道:“上将军,你是这个意思吗?” 高顺则解释道:“匈奴人平素的生活与作战条件没有区别。而我们一旦动兵,尚要组织、动员、装备、征调、训练……匈奴人呢……他们一生下来,就学会了在马背上生活,他们手中的刀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在马背上开会,做买卖、吃喝、睡觉……” 聂泽风以手式制止地。 “关于匈奴的善战,本王清楚得很,不必多说,本王现在要问是打还是不打?” 聂泽风巡视着众臣。 臣似乎都看出聂泽风的倾向性,都沉默不语。 “侍曹长,把本王带来的那两样东西拿出来1 侍曹长闻声过来,双手呈上两件原始国书。 聂泽风手中拿着两本书讲道:“这是从天禄阁中找到的两件存档。一件是匈奴单于写给当年吕太后的国书,一件是吕太后回应匈奴侮辱的回信。你们,啊,都读读……听听,听听吧……听听匈奴如何在国书中以猥亵之词调戏我大汉的国母;听听我们的国母又以何种卑微屈膝之词忍气吞声……” 大臣们挨个地传看着两件档案。 聂泽风猛然把东西丢到桌子上面:“这是什么?这就是国耻!国耻!你们可能都忘了,本王没有忘!今天,你们都在这里,每个人都要表态,今后三十年,我楚国是战是和,你们都给本王说清楚1 聂泽风手指向了在场的每个人。 天色眼见的暗下来,禁曹仪仗仍然没撤。 一排公孙门宦者,手托着各种食物,从那边走来,鱼贯入殿。 群臣们在小心咀嚼着食物。 聂泽风的声音:“……本王看今日的廷议,结论已经很明显了。是呀,赏景君授引了《司马法》,‘国虽大,好战必亡。’很好。可是丞相为什么只授引前半句?那后半句呢?庞统你说,你给本王把后半句也说出来1 庞统则款款道来:“《司马法》是这样说的: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1 吕布一阵难堪。 聂泽风继续说道:“是呀,不要只说一面之辞嘛,本王看这后半句对今天的汉朝尤为重要.天下虽平,忘战必亡/从今天起,少府和内史署立刻准备军费,汉军的精锐要完成调动布防,加紧编成训练。本王对这个问题可以说,已经考虑了十年了。这场战争,不是打一年两年,而是要打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但是说来说去,最终聂泽风也感觉到时机不成熟,最终选择退到邺城,退到自己新建的都城。 回到邺城之后,聂泽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娶下辽东夫人公孙燕。 不过,作为战俘的公孙燕,当然也是顺利成章的成为了聂泽风的王妃。 车队徐徐近前,走在前头的是伊籍这个媒人,还有公孙家那位老仆公孙向。 伊籍瞧见聂泽风,忙是策马上前,拱手笑道:“属下幸不辱命,已将新王妃安全迎回来了。” 聂泽风面露满意之色,点头笑道:“机伯一路辛苦了,呆会好好饮几杯本将的喜酒。” “那属下可就不客气了,今晚将军的喜酒,属下非要喝个不醉不休才罢休。” 主臣二人相视大笑,聂泽风遂亲自护送着他的未婚妻,徐徐的步入城中。 沿途接受过一城士民的祝福后,车队抵达了太守府。 身穿喜服,头挂珍珠链的公孙燕,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下得马车,步履盈盈的进入了府中。 诸般的拜祭大礼之后,新娘子便在被送入了后院的新房,聂泽风则开始轮番的接受属下的祝贺。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聂泽风本就酒量过人,再加上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心情高兴,便是来者不拒,畅开怀来豪饮。 天色将晚时,打发走了诸位宾客,聂泽风已是酒醉三分,方才兴意未尽的去往了新房。 此刻,新房中的公孙燕已经独等了半晌。 原本枯坐许久,甚是无聊,但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她的心情却渐渐的紧张了起来。 临出阁的那一晚,乳母已将洞房的那引起事情,委婉的告诉了自己。 公孙燕听得是心中慌慌,乳母却笑着安慰自己,女儿家总归是要经历那一关的,忍一忍过去了,往后就跟在天上飘一样。 “像在天上飘,那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公孙燕揉着手帕,心中胡思乱想着。 遐想了半天,却忽然又想自己一女儿家,怎能想这些羞人的东西,也不害臊。 珍珠链下,那略施脂粉的俏丽上,不禁悄然涌上几许羞红。 正自心慌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一袭英武的身躯走了进来。 心头的那只小鹿,陡然间跳得更乱,她甚至能够听到那砰砰的声响,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红烛高烧,映得新房中融融如火。 半醉的聂泽风,笑眯眯的盯着床上端坐的公孙燕,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左右的婢女自觉的让开两傍,皆是低头暗笑。 聂泽风坐在了她的身边,那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诱得他的心怦然一动。 珠链之下,伊人抿嘴浅笑,娇羞无限。 聂泽风伸出手来,婢女们赶紧递上一根小竹棍,他便笑吟吟的将新娘头上的珍珠链抄开。 当那一张秀美的容颜印入眼帘时,聂泽风一瞬间有种几乎要窒息的错觉。 那是一种绝美的容颜,当真是美不胜收,让人yu罢不能。 先前初见时,聂泽风只觉她清艳动人,年轻,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名门闺秀的大家气质。 而今见她这略施脂粉,朱唇细眉的模样,却别有一种成熟的风韵,更是动人无比。 公孙燕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示着内心的几分慌慌。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我聂泽风的妻子,果然是当世美人……” 聂泽风看得出神,情不自禁的借用了《洛神赋》中的几句妙词,来夸赞自己的新娘。 他前世虽不是文科出身,但这曹植的《洛神赋》乃是传世名篇,上学时曾被逼着背过,虽然大部分记不住,但其中的几段佳句还是勉强背得出来的。 公孙燕听着却是花容惊变,惊于聂泽风一武夫出身,竟然能吟出如此惊艳的诗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惊异之下,她不禁奇道:“没想到将军还对诗赋有此造诣。” 聂泽风也是半醉,方才借用了几句《洛神赋》,这时给公孙燕一惊问,方才意识到。 “什么造不造诣的,不过是我信口涂鸦,随便乱想的而已。”聂泽风随口道。 “涂鸦?”公孙燕听到一个新鲜词,不禁又露茫然。 聂泽风一怔,心想自己果真是喝得有点高,再这么拖下去,还不定要说多少不该说的。 当下他便哈哈一笑,“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虚度,王妃,咱们还是做些正经事吧。” 转移开话题,他顺势便将公孙燕的纤纤素手握了祝 公孙燕本还惊诧于他竟胸中有墨,手儿被他这般紧紧一握,顿时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抽离。 第三百五十章 帝王风流 不过只挣扎了一下,她猛然想起自己已是他的妻,自个儿的整个身子都将是他的,又怎么还羞于被他摸一下手。 念及于此,公孙燕便不好再挣扎,顺从的任由着他,却只将头往旁一偏,低眉羞笑,不敢正视。 见得这般娇羞动人样子,聂泽风心中怦然大动,咽了口唾沫,嘴巴嘴上近前,望着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就亲去。 这时,旁边的婢女却插口道:“大王,王妃,合鸾酒还未饮呢。” 聂泽风怔了一下,回头白了一眼那婢女,只得暂压住心火,不悦道:“怎那多规矩,还不快把酒拿来。” 婢女们赶紧将两杯酒奉上,聂泽风便与公孙燕相敬饮下。 饮罢,聂泽风摆手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婢女们忙不迭的齐齐退出房门,将房门紧紧关上。 烛火满照的新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此时的聂泽风,早已心火怒放,大门方一关上,他便将公孙燕按倒在了榻上。 公孙燕的心一瞬间嗵嗵狂跳起来,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般,一张俏脸更是遍涌潮红,那高耸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更是勾人。 聂泽风亲吻着她的玉颈,口中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我会好好怜惜你。” 那一句“我会好好怜惜你”,直令公孙燕心头一动,丝丝缕缕的感动油然而生。 她便紧闭着双眸,低低应道:“妾身初经房事,万望夫妻怜惜。” 她那话的意思,自是请求聂泽风温柔一点,莫是太过粗鲁。 那一语娇滴滴的祈求,更是挑得聂泽风烈焰大作,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后,双手并用,三两下便将她宽衣解带。 须臾间,那冰肌玉骨,便一衣不遮的尽收眼底。 —————— 聂泽风再次大婚了。 公孙燕面色羞红如火,臂儿腿儿的紧紧蜷缩在一起,紧张到几乎要窒息。 聂泽风将身体的重量紧紧的贴了上去,轻轻的将她拢在胸前的臂儿移开,眼瞧着那傲人的玉峰,不禁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那浑圆的玉峰擒祝 那一刹间,公孙燕如受雷击一般,柔弱的身子一颤,身子立时僵直的不敢动弹。 伴随着聂泽风轻轻的抚揉,公孙燕的娇喘声愈重,眉色间的羞意更如潮水般泛滥而生。 还待再动时,公孙燕却羞怯的哼道:“夫君,可不可以熄灯,妾身有些害臊。” 聂泽风旋即将身上的衣物飞速褪下,向着红烛猛的一兜,衣物落地时,劲风顺势将灯火扇灭。 屋中立时陷入了黑暗。 这黑漆漆的气氛下,公孙燕娇羞的情绪似乎也缓和了许多,最初只是僵直的不敢动,不知不觉纤纤素手滑往聂泽风坚实的背脊,将他紧紧的搂祝 蓄势已久的聂泽风,便屏气凝神,缓缓的深入那幽泉玉府。 当两个身体紧紧的融合在一起时,公孙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嗓子眼更是发出一丝丝沙哑的喘息。 然后,聂泽风便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开始在那片属于他的领地上,肆意的征伐。 初始时,公孙燕眉头紧蹙,紧咬着红唇,苦苦承受着那痛楚。 几番**后,渐入境境,她便娇喘吁吁,拼力承欢,忘情的享受起女人家应享的快活。 一个是久藏锋矛,一个是初经人事,一朝经春,两人便如饥似渴酣战良久,直搅得红帐翻浪,满室皆春。 、几度**过,精疲力竭,二人才意犹未尽的相拥入眠。 ……………… 一晌贪欢,次日当聂泽风睁开眼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聂泽风看了一眼怀抱的娇妻,睡得正甜美,那红润的脸蛋上,还留有几分昨日惊心动魄后的余味。 聂泽风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气,两手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她身上孜孜探索。 公孙燕给弄醒,睁开眼来,眼瞧着二人赤身相拥的样子,脸庞不禁羞色泛起。 聂泽风只觉满身都是精力,眼见她那娇羞之状,不觉心里又开始发痒,重整旗鼓,翻身准备再度鏖战。 公孙燕却将他轻轻一推,笑嗔道:“昨夜一晚的波折,夫君怎还嫌不够呢。这都日上三竿了,夫君身为七县之主,也当起来处置公事了。” 这位小娇妻,方才新婚,就能这般识大体,果然是难得的贤内助。 聂泽风也不好拂她的意,遂是收敛了心神,笑着起身。 公孙燕便也起了床,穿戴好衣裳,又服侍聂泽风洗盥穿衣。 半个时辰后,二人相携出得新房,去往大党,一路所过,府中的仆丁官吏们纷纷向新的小王妃请安。 公孙燕被“王妃……王妃”的叫着,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新的角色,能够落落大方,从容的应付。 大堂上,贾诩已来多时,忙也上前见礼。 主臣谈说了几句,贾诩向聂泽风暗使眼色,似乎是密事要奏。 公孙燕也很识眼色,便道:“夫君和许先生谈正事吧,妾身去打理家务。” 聂泽风目送公孙燕离去,方才道:“今儿可是我新婚的头一天,我想先生不会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吧。” 贾诩干咳了几声,苦笑道:“老朽可不是故意的搅了大王的新婚之事,不过老朽确实有件不太好的消息,必须得报知大王。 聂泽风一看,贾诩。 便笑着问道:“不知道军师有何事?” “今天早上有人来报,徐州方面的军队,已经突破了王真将军的防守线,已经攻进淮南地区。” “徐州刘备” 这个聂泽风不禁的想到,刘备是三国时代有名的枭雄,虽然历史进程因为自己的到来有所改变,但是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每一个人的性情,上一次和刘备交手,刘备利用自己大兵压境,夺取徐州,现在他再次利用自己的主力全部在北方的机会竟然进攻淮南………… 想到这些之后,聂泽风不禁怒从胸中来。 他马上命令道,把诸位将领召集到议事大殿中,但是看见刚刚转身准备发布命令的侍曹之后,聂泽风再次改变主意,因为他要直接发兵攻打徐州。 他立即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命令道:“命令马超将军继续驻兵并州太原府,防守匈奴大举南下,任命慕容昭为辽东太守驻守辽东陪。防止鲜卑等外族兵马,此外,命令吕布军团、臧霸军团、高顺军团、陈到军团、甘宁军团、赵云军团、魏延、黄忠、李严、徐荣等军团共同进击徐州城下,我们在徐州城下回合。” 聂泽风发不完命令之后,看着自己还有三天时间在邺城,也开始信步的享受一下自己建立的大好江山。 这一日,沧池飘了一层淡淡的晨霭。 虽然现在已经是公元202年的春天,但是冬天的寒意还没有完全逝去,所以很多人还是在过着冬季的生活。 穿了一身冬装的聂泽风临湖岸沉思。 聂泽风回身问道:“匈奴不断地烧杀抢掠……本王真想立时与他们拼个……唉……由边关各郡涌入邺城的难民有多少人?” 侍曹长忙回复道:“有数十万人涌进了邺城城,被京都尹打了围子圈在城门边上,每日发放粮食。” 聂泽风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就是一愣,他自己没有想到这次辽东、匈奴大战竟然有这么多人,他挥手高数侍曹长道:“那就多开几处,告诉郑当时,饿死一个边关难民,本王拿他是问。” “大王1 聂泽风应答一句:“嗯。” 侍曹长在旁边试探性的问道:“这仗看来是非打不可了?” “怎么打?” 侍曹长更加有点惧怕的说道:“朝廷上上下下现在都在疑问,辽东之战以后,大王的魄力似乎是小了许多。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你也是这么看吗?” 听到一个霸王这样质问自己,侍曹长则是采用迂回的回答道:“当初平定荆州,,大王率领几千士兵而已,将领不过不是吕布、高顺而已,未有现在的雄兵百万……” 聂泽风长叹一声道:“是呀,那时候的本王,初生牛犊。” “大王,目前朝廷在对匈奴、鲜卑等少数民族作战几乎众口一词,连原先主和的也主战了,大王,何不趁热打铁……” “辽东大战以来以来,匈奴人、鲜卑人侵犯我边境78次,杀掠人口共计24054人。也难怪那些先前言和的人现在个个主战,主战时尚呀,他们真的是想打匈奴人?”侍曹长不说话了。 只是一会儿,聂泽风则回头说道:“不!他们是对本王目前厉行的各项更化改制有些受不了了,于是想请出匈奴人来替他们分担一下。本王偏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1 聂泽风的眼睛边说边看向另一侧,那边传来一群小姑娘的笑声。 不远处,一些宫中的乐伎在拔噪子,压腿理腰,习练器乐。 宫女在闹着,她秀丽的容貌非常显眼。 聂泽风走了过去。 宫中的乐官乔生迎了上来。 乔生冲宫女小声喊道:“妹子,别闹了,没看到大王来了,快退下1 宫女哧的一吐舌头,快活地扭身跑了。 姑娘们赶紧收拾了请安退下。 聂泽风背手不语,看着姑娘们走远。 聂泽风转头对乔生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妹妹?” “是。” “嗯……本王也很久没有听你的曲目了。” “启禀大王,乔生自入乐府,整理编排了一些新的曲目,多数已经排练,大王不妨于百忙之中抽空御赏一次。” “好啊1 “时间应订在何时为好?” 聂泽风想聊想,然后答道:“就今晚吧,今晚上就可以,本王让各宫娘娘、夫人、命妇都来听听1 乔生忙跪倒在地说道:“臣领旨1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后宫生活 入夜之后,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殿外走来一群打着灯笼前来听乐的娘娘、夫人、命妇。 裙衩遍立、满目粉黛,杂有黄门宦者,一片珠光宝气,笑盈盈地拥到殿外。 此时,后宫椒房殿传来调音声。 宠大的皇家乐队,各种器乐在调音。 有宦者在装布景,置灯。 乔生亢奋地忙前忙后地巡查指导乐伎们。 两名嫔妃人丛中窃窃说话。 一名嫔妃小声说道:“听说边境局势紧张,匈奴人、鲜卑人不断寇边,邺城城内涌入了万余难民。” 另一名嫔妃也附和道:“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大王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听这个。” “大国之君,这点事还盛不下?一个朝廷的人眼睛都盯着呢,越是从容有度,越能安定人心。” 那边宫谒高声喊道:“楚王王妃娘娘驾到-----” 聂泽风由曹节陪着,微笑走来…… 皇家乐队在殿内堂皇排列 乔生身居领衔位置静候。 嫔妃命妇已按名份就位席坐。 尊位上的聂泽风回身问道:“都到了吧1 侍曹长忙出班启奏道:“回大王,偏妃孙尚香尚未到达。” 聂泽风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孙王妃先到了,又觉着衣服不谐,回去更衣了1 “就她事多!这么婆婆妈妈的,不等她了,开始1 众仆人吹灭了宫灯。 器乐在寂静中似从遥远之处隐约而来,如同天赖。 音乐的衬映下,乔生打着火把朗声诵道: “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浩浩,声如雷鼓。发怒飚击,遇者死,当者坏。第一曲,《曲江观涛》……” 乔生退下,音乐由弱见强,壮阔而来。 钟鸣鼎响,鼓声擂动,弦丝杂陈,一幅宏伟壮观的音乐画面,顷刻震撼着大殿,尤如身临奔腾的大江。 一脸震憾的聂泽风,为音乐所打动。所痴迷。 坐在最前的就是宫女,正在弹筝。 乐伎们在敲击编钟。 宫女灵巧的手指在琴弦上拔动。 吹奏乐伎鼓腮吹奏号角竹笙。 鼓手在真正军用的战鼓上擂动。 宫女专情地弹奏。 聂泽风动情地听着,听着…… 夫人、嫔妃被震撼的捂上了耳朵。 聂泽风感动地淆然泪下。 曹节惊讶地望去,悄悄地掏出绢帕递过去。 聂泽风执拗地毫不理睬,任由眼泪当众落下。 音乐在乔生斩钉截铁的手势下嘎然而止。 大殿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可听见。宫女向大王望去。 聂泽风听完之后,连续三拍手,叫道:“好,太好了,难得这筝声与本王的心思如此暗合……” 身后传来骚动。 聂泽风:“退下吧……” 乐人们在宫女带领下向聂泽风请安退下。 聂泽风眼睛望着远去的乐人。 这个时候,王妃孙尚香身着一身怪异的服装翩翩走来。 孙尚香高声地问道:“乔乐官,你们奏得是什么音乐?老远听上去,殿里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你就不怕把这殿顶给震塌了。” 孙尚香说着一屁股坐在聂泽风边上。 聂泽风问道:“下一支曲子是什么?” 乔生忙回答道:“回大王,是根据司马相如《上林赋》改编的曲目----《皇家狩猎》。” 聂泽风忙拍手称好:“噢?想的很好1 “臣以为,皇家音乐应能反映我大楚文明之辉煌,应能引起时人的赞叹和后世的向往,控引天地,错综古今。宫殿苑囿之美,车马舆服之盛,飞鹰走狗之多,游观射猎之乐,楚王千乘马骑的出猎……” 孙尚香则有点不耐烦的调侃道:“李乐宫来点轻松一点的行吗?例如‘桑中’情调,我们曹王妃可是一等一的好嗓音,什么‘问谁是你相思?是美丽的孟姜’……”听到这些之后,聂泽风本来有心发作,但是想到,现在要发兵徐州,对于江东要采用安抚政策,所以,聂泽风不说话了。 但是旁边的王妃曹节则开始也不自在。 木讷的乔生应承道:“哦,孙王妃所说‘桑中’一曲,乐队可以演奏。” “你看,让臣妾说着了吧,曹王妃唱一个吧,各宫娘娘都未曾见识过曹王妃的嗓音呢1 “曹王妃只管唱,这些乐伎什么样的音律都可跟上------” 曹节自然知道孙尚香之所以能这样飞扬跋扈,无非就是他的哥哥小霸王孙策手冢握有重兵,而且是称雄一方的霸主,她赶忙推辞道“免了吧,孙王妃,臣妾久未唱了,黄腔走板,让姐妹们见笑。” “哟,看妹妹说的,都是自家姐妹,谁笑话谁呀,别光顾着生孩子,忘了本行,你这上是行家……” 实在听不下去的聂泽风,一挥袖子阻断道:“行了1 “大王,臣妾这么一点小小要求也不能恩准……” 聂泽风慢慢地站起,然后撂下狠话:“本王准了!你让她唱好了……唱好了1 聂泽风拂袖而去。 孙尚香起身追去,边追便拉住袖子喊道:“大王-----” 聂泽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节对呆呆的乔生说道:“接着奏乐,李乐官1 回到后宫的曹节寝殿之中,聂泽风冲着曹节叫道:“……你为什么唯唯诺诺!你这个可怜虫!软骨头!你该当众替本王搧她的耳光!本王打不了她,你难道不能替本王打吗?你呀,你就是想做好人!可你知道不知道,她不是在说你,是讥讽嘲弄本王1 曹节只顾抽泣地。 “你还哭,别人逼到你的家门口了,羞辱你,嘲弄你,你却只会哭!你就这么没出息-…” 被聂泽风骂急了的曹节,抹泪,言之凿凿地说道:“你只会说臣妾?大王!那臣妾问问你,匈奴人掠走了您多少子民?多少财产?邺城城里的难民充斥了大街小巷,他们腹不果实,衣不掩体,身为他们的君主?您又是怎么做的呢?人家打你的右脸,你不也是伸过左脸去?臣妾软弱,充其量一人受辱,可是大王软弱,一国受辱?” 砰地,聂泽风给了曹节一耳光。 这一巴掌把两个人都打怔住了。 尴尬之中,聂泽风一脚跺倒了身边的案几,奔出门去。 传来聂泽风气恼之声:“侍曹长,走,今晚,跟本王到街上睡去1 在邺城的大街上面,有官员为难民发放粟米。 无数饭钵捧在难民的手上,拥挤地伸向大车。 车场内外排了长长的难民队伍,人们衣衫褴褛,饥饿难奈! 远远的,便装的聂泽风和侍曹长痛心地看来。 “真惨,太惨了1 聂泽风默默不语。 一名手执皮鞭的官吏在维持秩序。 官吏抓住队中的一难民:“怎么,领过了一份又来了,想吃双份呀,滚1 那难民申辩道:“俺娘病了,由我代她来领,可不就双份1 “你娘病了?又编谎话!快滚1 宫女和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走来。 宫女走过来道:“人家娘病了,过来多领一份有什么不可以?” “你个小娘们家懂什么,还敢管老子……” 官吏举鞭刚要抽打,举起的手臂被人拧住,动弹不得。 捂着手臂的聂泽风问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蛮狠的官吏问道:“你是谁家的公子,跑这里来发善心了……哎哟,哎哟……我警告你,我可是大王派来赈灾的……” “我也警告你,我可是专给赈灾的人发饷的1 宫女看了一眼,认了出来,聂泽风也认出了她,作眼色让她不要声张。 宫女会心地点头。 ……………… 火急火燎的曹节对赶来的曹彰说道:“弟弟,快去找大王!听说是出宫了,一个警曹也没带!这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了得,快!快去替姐姐把大王找回来!也是姐姐不好,激怒了大王……” 曹彰匆匆出殿,捂着手中的宝剑命令道:“通知羽林、期门,马上集合,立刻出宫,找大王1 虽然曹彰现在才十六岁,但是现在的曹彰已经成为了楚王宫中的殿前指挥校尉。 而此时,上百名老少难民围坐在火堆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正在说话的聂泽风,前排的正是宫女和那几个女孩。 聂泽风似在解说朝廷政策,安抚难民。 “……你们的情况,朝廷知道,大王也是知道的。” 旁边的有人插嘴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打匈奴人、鲜卑人呢?” “当然要打,不打则已,打则必胜,要想取胜,就要充分准备。” 聂泽风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匈奴人来如兽聚,去如鸟散,没有城廓宫室牵累,到处可以栖息,他们简直没有防线。而我汉朝则从辽东到陇西都是对匈奴的防线,而光靠长城并不足以限住他们的马足。若是沿边的要塞皆长驻重兵,那是财政所不容许的。若临时派援,则汉军到时,匈奴已远飏(yang 杨),汉军要追及他们,难于捉影。可是等你一旦退去,他们又卷土重来……” 另一个问道:“那……那怎么办?” 不过一个中年男子,读书人的模样说道:“我听说,楚王你因为匈奴、鲜卑等地方比较贫瘠,占领无用,不如江南、西川、汉中富裕,才迟迟不对北方用兵的…………” 第三百五十二章 喜忧参半 听到这些之后,聂泽风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宝剑说道:“我给你们交个底,只要朝廷把决心立定,把力量集中,匈奴决不是大汉的敌手1 宫女目光振奋起来。 “办法有两个,一是一劳永逸的大张达伐(fa 乏),拼个你死我活。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需要充分的准备时间。这就需要你们的耐心;二是以重赏厚酬,招民实边。什么意思呢,就是让你们从邺城返回边塞,朝廷发给你们充足的安家费用,修筑工事的费用,农耕的费用,把你们全体练成劲旅,发放最好的武器,一边耕作,一边曹戌,守家曹国一体,你们愿意试一试吗?我看你们可以试试,流落邺城靠粥场度日,总不是长久之计1 难民喧哗起来问道:“朝廷发给充足的费用?你说的话能作数吗?” “我可以说服楚王,只要你们愿意试一试1 忽儿,外面一片骚动。 曹彰领着一批羽林冲进棚内,一见火堆前聂泽风,大叫地:“大王------” “大王?”灾民们惊呆了。 聂泽风微笑地站起,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决定下来,本王什么时候给你们拔款,戌边屯垦,安家曹国1 难民开始有些惊呆了,疑惑的说道:“大王……?这就是说,您……您是大王?”流着眼泪双膝跪下“您的话我们记住了1 聂泽风欣慰地点点头,抬眼望去。 满眼的难民不知何时,已跪满了无尽的一片。人群中,传出了闷闷的呜咽声,仿佛开战前的号角。 聂泽风走向宫女。 宫女呆望着聂泽风,目光中有着崇敬。 聂泽风解下身上的一块佩玉,交到她的手中:“带上这个,明天到宫里来找本王。”聂泽风一转身,招呼曹彰:“上马!回宫1 此时,在孙尚香的寝殿内是一片宁静,但是谁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个该宁静的地方。 一排宫娥手捧着器皿伫立。 孙尚香挨个察看地,然后问道:“这是五更天的朝露吧?” “回王妃,是的,都是由木槿花叶上一点点采下来的,我们三更就守在那儿了。” “放下吧,都出去,调制圣露受不了你们这些凡俗浊气1 宫娥们放下器皿退去。 孙尚香将每只器皿内一小点朝露集中到自己手上的瓶内,总以杂七杂八的用料,忙得一板一眼。 一名侍女走入,是先前的玲儿。 玲儿神秘地走进来说道:“王妃有救了。” “怎么了玲儿,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 “奴婢刚刚认识了一个高人,甚为了得?出神入化了。” “什么高人?” “此女人名叫楚服,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都知道。最为了得的是,她能让你心想事成1 “此类的骗子,我见多了,我母亲那儿,就有一帮这样的邪教术士。” “这个楚服可不一样,她不用搭脉,就能治病,她那眼睛和凡人的不同,可以直接看透你的五脏六腑!我告诉你吧,她为奴婢看后,竟说出一件奇事。” :“噢,什么奇事?” 玲儿支吾的答道:“她她她,她竟然看出,大王那次在天禄阁宠幸奴婢……” “就你1孙尚香一怔,又气恼地顺手给了玲儿一耳光。 孙尚香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不知道1 捂着脸的玲儿,委屈的答道:“那时那时,王妃还不曾嫁来……奴婢也是在老祖宗身边……” 孙尚香这才气消,慢慢的说道:“这么老早的事,她也看出来了?” 玲儿上劲儿了,忙说道:“所以,奴婢说她是高人呢,王妃何不让她来试试?” “叫她来!说准了倒罢了,说不准,我连你一块儿收拾1 孙尚香仍在一心一意地调制瓶瓶罐罐,一张嘴,竟将调制出的液体一口服下。 孙尚香舒心地感受着液体的味道。 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王妃仍在花季,无需服食花粉甘露。王妃之症并不在于自身……” 孙尚香霍地转身。 巫师楚服双目炯炯有神。 楚服虚眼看来,继续地说道:“王妃心气很高,胆气也旺,肾虽不足,肝却很好,胃口尚可,睡眠不足……” 孙尚香说道:“废话,我不需要太医,你这些话和宫中的那些庸医一模一样。他们老要为我开方子下药,我说,省下那些药,我只需壮汉八名1 孙尚香放荡地笑了。 “太医需搭脉,我却只凭肉眼;太医只能感觉气血,我却可看到形状,色泽。” “好吧,你继续说1 “我不说王妃的身体,我说说王妃的命运。” 孙尚香不语。 “王妃生而富贵,黄金为屋,白玉为床,本可生儿育女,世袭为皇,不想却犯在了一个名字之上。” “哪一名字?” 楚服故意卖关子,然后等了一会儿才说道:“曹节1 孙尚香一惊,忙问道:“什么意思?” “王妃与谁同夫?” “我和曹节是同一个丈夫,但大王的嫔妃多着呢1 “可姓曹的只一个。‘曹子’又‘曹夫’,那还有王妃您什么事呢?” “是呀,怎么这么巧,偏取了这个名字?” “所以我要说王妃之症并不在自身。” “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吗?” “伤害王妃者为兔精转世,奴婢可使她现出原形,再引天火焚之,这样妖邪之辈就再不能伤害娘娘了。” “兔精?曹节正是属兔儿的。难怪她能迷惑一代天子。” “此精修行颇深,娘娘若想不受其伤害,可时时想着奴婢的形貌;娘娘若想一劳永逸地剔除灾祸,那就需奴婢按程式作法,共需三七二十一天。” “当然是一劳永逸地剔除了1 自此以后,孙尚香的寝殿之中,奇装异服的巫师们出出进进。 室内香烟缭绕,披红挂绿的楚服烧香敬表,诅咒作法。 、几只桃李木人,用朱笔在上写下曹节名字,用几根大针,戳入木人的头胸部位,再用帛绢裹住,分别交到几个侍女宫人手上。 侍女宫人拿了,神色诡秘地而去。 孙尚香在地跪着,楚服的几个助手围着她口中喃喃,手脚舞之蹈之。 ………… 又是一个夜晚 ,穿了睡衣的孙尚香从帷帐外走入。 困盹的聂泽风已在榻上和衣睡去。 孙尚香走过来,忙着调整聂泽风的睡姿,曹节口中喃喃道:“睡正了……几天不回来,野得觉都不会正经睡了……往里挪挪……” 她在替聂泽风宽衣时,聂泽风手上的一份奏呈掉于榻下,发出一响。 曹节调头往榻下去拾。 手刚触到奏呈怔住了,奏呈紧边的榻角处,依稀露出帛绢边。 曹节疑惑地去拽绢边,竟扯出了一团藏物。 她取在手上,慢慢地展开帛绢。 曹节“哇”地一声惊叫。 聂泽风睁眼,忙抱住受惊的曹节问道:“爱妾怎么了?” 曹节一脸惊惧叫道:“大王你看---” 聂泽风看去------ 展开的帛绢上,一只桃李木制作的人形,上面赫然地插了几根大针,朱笔在人形上写着:曹节。 “在哪儿寻着的?” “就藏在这榻下边1 “此为巫蛊(gu 古),何人放置?” 曹节抽泣的自问道:“是呀!谁与臣妾这般深仇大恨1 聂泽风已经起身,走到帷帐外,叫来侍曹。 聂泽风大声喊道:“你让御史袁买立刻入宫来1 曹节也走出,聂泽风安慰道:“此蛊多半是后宫的人放出的,本王让袁买来查,定可水落石出。” 曹节问道:“袁买是何人?” “我只说一例,你便知此人了的。袁买是汉朝大将军袁绍的小儿子,虽然他是名门之后,但是我给你说一个事情你就知道了,小时在家老鼠把肉偷去了,回来挨了老爹一顿揍,他不但不哭,反而挖开老鼠洞,找到剩肉,写了份判决书,判老鼠死刑,那判决书写的有理有据,棒极了,从此出了名。” 正说着,袁买由宫人引入,叩见。 曹节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奇人。 “袁买,本王把后宫这桩巫蛊之案交与你办。后宫以邪教扰乱朝纲,性质严重。本王委以你全权,查出相关人事,无论此事牵扯到谁,都要严惩不贷-…” 袁买忙躬身回礼道:“臣领旨1 命令发布之后,殿内殿外,假山凉亭,花木扶疏之间到处都是搜索的羽林侍曹。掘土处,挖出陶罐,羽林从陶罐中取出各种妖术之具。 正襟危坐的袁买。 羽林将缴获查抄出的各种巫蛊用具送到袁买的案几前。 领衔侍曹奏报道:“启禀御史、宫中、正殿,挖出陶罐若干,内装各种妖术之具。在曹王妃的寝宫、王妃的寝宫,均发现偶人形样,钉有钉、针之类。” 袁买立即下命令道“将相关人全部押来1 殿外一阵骚动,楚服及其一帮巫师被押上,其中也有玲儿等王妃的侍女。 呆呆坐立的王妃孙尚香。 殿内殿外一片搜查后的凌乱。 这个时候,一同陪嫁过来乳母,现在被封为馆陶夫人,这个时候,馆陶夫人急匆匆地闻讯从外走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殿内的一切。 馆陶夫人问道:“女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呆呆的孙尚香好像似乎有委屈的喊道:“母亲别管,女儿已经豁出去了,横竖都与那姓‘曹’的不共戴天!哈哈,大王此时干预也已经晚了,女儿已经放了整整二十一天的蛊,那个姓曹的兔精,也难免天火焚烧-…” :“我的天哪,女儿是搞邪教,大王知道怎么得了?你你你,怎么能如此湖涂……”“与其忍气吞声的活,不如轰轰烈烈的死,拼他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1 “别再胡说了,我去见曹妃,我去见曹妃……” 门外进来两侍曹,庄严缄默地。 馆陶夫人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袁大人传孙王妃到庭讯问1 “你……你们竟当着我馆陶夫人的面,要带走王妃?……滚!休要放肆1 “袁大人是奉了大王的全权,所以------” “老娘我还没死呢!大王?大王没有我,他能有今天----他不能恩断意绝,过河拆桥,他不能-------” “母亲!别再扯你的陈谷子,烂芝麻了!大王早已视女儿、母亲为后宫祸水!什么有恩于大王?也是我母女俩太知道老底儿!一个乳臭未干的破烂小子,何以成为君临一切的天子?还不是踏了女儿的身体、头颅……也罢…………” 曹节说着,凛然地迎着两名侍曹而去:“走吧!娘娘我就去见见你们的张大人1 从聂泽风打算处置孙尚香的那天起,他就打算和江东决一死战………… 第三百五十三章 初次撞击 公元202年,春天,徐州北方的咽喉要地,彭城。 这个时候,无数的飞鸟从栖的林间惊惶的飞起,杂乱惊鸣穿过西坠斜阳。 从黄河边上飞旋而来的狂风,如刀锋般掠过彭城,将城头的滚滚浓烟一丝丝的扯散。 刀枪林立,军气森林,一万楚军列阵肃立。 摄人心魄的军威,使那骄横的狂风也不得不敛神静气,在庞大的军阵前嘎然止步,只能屏息轻抚着那一面面战旗。 黑色的战旗,如滚滚巨浪般卷动,那一面红色的大旗尤为醒目,旗面上绣着一个斗大的“黄”字。 大旗之下,一名身材魁硕,面色冷峻的青年将军,正在目光沉静的凝视着西面大道。 他身披着精致的黑色的札甲,手中持一柄浑铁的大刀,半开半合的眼眸中,透射着炯炯的目光。 他就是楚名将,黄忠。 一骑斥候由西绝尘而来,穿越层层的哨戒,直抵黄忠马前。 “禀将军,上万刘军正向彭急行而来,前锋已至二十里外。” 听得斥候的情报,黄忠微微点头,口中喃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左右的诸将,听到这则情报,无不为之色变。 不过,他们的脸上却并没有畏惧,而是一种难以置信般的惊叹。 “刘贼攻打我淮南果然是声东击西,将军当真是料事如神埃” 副将忍不住拱手赞叹,其余部将皆齐声附合。 黄忠嘴角只微微一瞥,仿佛对部将们的赞词不屑一顾,只大刀一横,厉声道:“刘军将至,全军准备应战1 信旗招动,号令以红色的帅旗为中心,一层层的传递下去。 须臾间,一万楚将士的神经尽皆绷了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黄忠紧握着手中的刀柄,目光如刃,直视着前方。 大道的尽头,滚滚的烟尘渐起,众多的战马与人头在气雾中时隐时现,一支急行的军队,如同从地府中脱出的幽灵一般,正狰狞着向着此地扑来。 关羽,黄忠一直期盼着的对手………… 面对强大的楚军将不顾淮南的安危,大军直接进攻徐州这样的围魏救赵策略,刘备无奈,他只得命令关羽率领轻装骑兵和重骑兵作为快速部队,赶到彭城布防,所以关羽像一条疯狗扑向了先头部队,黄忠。 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天际传来,空洞的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楚军的步兵阵中,士兵们紧握着兵器,瞪大眼睛,心怀忐忑的张望着即将杀至的敌人。 争霸天下为时尚早,现在迫切要面对的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刀的关羽。 黄忠的剑眉凝成一线,再一次束紧护身的札甲,手背上的条条青筋如树藤般突起,一柄钢刀握得更紧了些。 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黄天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啸啸,刮面如刀。 黄忠感觉血脉在渐渐沸腾,胸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激动。 不知为何,他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迫切的想要会一会那宿命中的克星。 武圣关羽,放马来吧,让我黄忠好好会一会你。 大道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南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隐隐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敌人影像终于闯入了眼帘。 那不是一支普通的刘军,而是一支骑兵,刘备最精锐的骑兵。 黄忠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见所见,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刘备以主力佯攻寿春,却利用为数不多的骑兵突袭彭城,意图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等对骑兵的运用手法何等高明。 “刘备你的确是厉害啊,只可惜你千算万算,万万也算不到我黄忠会是最大的变数吧。” 黄忠长刀一横,军旗摇动,战鼓隆隆而起,一万楚军战意陡增,全神贯注准备大杀一声。 十余里外。 狂奔的刘军减弱了冲势,数千轻骑结成军阵,与楚军相隔一里形成了对峙。 那一面书着“关”字的大旗之下,糜芳勒马驻立,凝视着前方楚军的军阵,目光中渐渐掠过几分沉重。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骑从后军飞奔而来。 那人身高九尺,体型伟岸如山,赤红的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 他那漆黑的长髯过腹,丹凤眼半开半阖,不怒自威,那威势令左右的刘军将士无不垂首不敢仰视。 那人直奔阵前,声音如哄钟一般,震得人耳膜微微作响。 糜芳遥指楚军:“云长你看,敌军阵势严谨,旗号整肃,看起来早有准备的样子,依我之见,还是待大哥的步军到了再做打算。” 关羽昂首斜视敌阵,目光中透射着不屑,嘴角微微而动:“大哥料事如神,楚军焉能有所防备,我看眼前楚军,不过是土鸡瓦狗,虚张声势而已。” 言语之中,一派睥睨天下的孤傲气度。 “话虽如此,不过那黄忠乃楚骁将,还是不可轻视为好。”和关羽相比,糜芳就要谨慎许多。 关羽冷哼一声,目光穿越旷野,定格在了那红色大旗下的那员敌将。 关羽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楚上将黄忠。 “什么楚骁将,在我眼中,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而已,且看我取他首级前来。” 话音未落,关羽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便如红色的闪电一般纵出。 “云长——” 糜芳大惊,欲待劝阻时,关羽已在十余步外。 那一人一骑,在两军将军众目睽睽之下,穿越空旷的原野,向着黄忠所在飞驰而来。 战马飞奔如风,转眼距楚军阵只有两百余步。 楚军这边很快就产生了小小的骚动,副将黄射指着前方道:“黄将军快看,刘军阵中有一单骑正向咱们这边奔来。” 不用他提醒,一直于高度警觉的黄忠,早就已经注意到。 视野之中,那雄健的身躯正在渐渐逼近,在那人的下半身,似有一团炫丽如火的巨蛇在流转,如梦如幻。 渐渐近时才看清,那燃烧的烈火,竟是一匹巨大的赤色战马。 战马那修长沙而劲健的四肢,附于其间的条状肌肉,仿佛钢筋铸成一般,光洁的皮肤明亮如炽烈的火焰,萧萧狂风中,随风舞动的赤色鬃毛仿佛千道火蛇在窜动。 美髯公,战马! 关羽,你终于还是来了。 黄忠的心顿时紧绷起来,尽管他继承了本尊的一身武艺,但自穿越以来还从未与人交手,并不知自己的真实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黄忠断不会蠢到去独挡关羽那一刀。 正当黄忠准备下令,乱箭射死奔来的关羽时,黄射却又道:“黄将军,末将记得那刘使君临行前曾跟将军说过,说他有一叫作关羽的义弟,面如重枣,长髯过腹,最喜戴一顶绿帽子,可能就在刘军之中,若他来投奔,叫咱们好好照顾一下。末将看这单骑来将打扮,看起来很像刘使君所说的关羽埃” 黄忠的心头陡然一震,困扰于心中许久的疑问,一瞬间迎刃而解。 怪不得被袁绍称为可与吕布匹敌的黄忠,竟然会被关羽一刀就给秒了,原来都是被刘备这一番临行嘱托给害死的! 黄忠恍然大悟之时,关羽已冲至百余步之内,倒提的那一柄青龙刀,反射着凛烈的寒气。 虽距百步,黄忠却已仿佛感受到了关羽那强烈至极的杀气。 生死,就在此时。 当下他握紧了刀柄,厉声喝道:“放箭,给我放箭射死那戴绿帽子的猴屁股脸敌将1 将令下,弓箭手们仓促的向着正前方聚集。 这时黄忠才意识到,自己在排兵布阵上犯了一个错误。 此次攻打彭城,黄忠率领的是一万人左右的步骑混合兵团,其中步兵六千,骑兵四千。 彭城中尚有两千多刘军驻守,为了防止城中刘军趁机内外夹击,就必须留有足够的兵力继续包围彭。 再考虑到刘军极有可能使用轻骑突袭,倘若单纯以步兵应敌,很难抵挡住得敌骑的冲击。 两相权衡之下,黄忠便将大部分的步兵留下来包围彭,自己率四千骑兵,以及不到一千的步军应战刘军的突袭。 一千步军中,弓箭手不过两三百,分布于绵延里许的战场上,仓促之间,能用于对关羽发动打击的,不过三五十人而已。 伴随着一阵嗡鸣,五十余支箭矢破空而出,在天空中划出道道弧线向着关羽袭去。 弓箭的精度有限,战场上发挥威力,主要靠大规模的密集齐射,这五十余支箭射出去,半道上就大多偏了准心,能够射向关羽的,不过三五枝而已。 飞驰中的关羽,青龙刀舞作车轮一般,轻易的将袭来之箭弹开。 骑兵冲击,弓手临阵不过三发,况且今日面对的是拥有快马的关羽,只一轮箭射方罢,关羽一人一骑,已如闪电一般杀至。 直至此时,黄射才意识到,这个红脸敌将并非来投奔,而是来径直他们主将黄忠的首级。 “快,保护黄将军,拦下这敌将1 黄射大声吼叫,会同黄忠左右的十余骑亲军,一窝蜂的便杀向关羽。 楚军虽人多势众,但可惜的是,他们面对的却是武圣关羽。 第三百五十四章 刀刀碰撞 青龙刀如铁幕般挥展开来,凌烈的刀锋无坚不摧,在阵阵的惨嚎声中,温热的鲜血漫天狂溅,残肢与折断的兵器四面飞落。 “这就是关羽的实力吗?果然可怕……” 面对着部下被残杀,黄忠心中岂能不震撼,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保命要紧,弃军而逃的念头。 不过只一瞬间,那就将那愚蠢的念头屏弃。 两军交战,阵形与士气至关重要,若是身为主将的他一动,全军的斗志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那时,对面的刘军突骑定然会抓住机会,挥军掩杀,摧枯拉朽般的踏平他这一万楚军。 而关羽仗着快马快,自己又焉能逃得过他的追杀,最后还不是难免授首一刀。 再者,就算成功的逃回河北,若是袁绍知道他弃却军队,不战而逃,震怒之下斩了他以正军法也不无可能。 绝不可退缩! 黄忠决心如铁,紧握着手中的刀柄,剑眉下的双眸中,重新聚起沉着的勇气。 正前方,关羽骑胯着快马,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轻描淡写的撕破了阻拦他前进的楚军,眨眼之间已杀到黄忠的麾前。 丹凤眼陡然暴涨,目光如利刃般刺来。 黄忠蓦觉整个身躯已被一股疯狂流转的杀气所包围,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一样,令他几近窒息。 心神震撼时,关羽手中的青龙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没有激起丝毫的气流,无声无息的向着黄忠的脖颈割来。 无可避,唯战矣! 黄忠深吸一口气,钢刀擎起,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 “铛~~” 空气中,一声耳欲聋的激鸣。 关羽那一刀,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如深海下的暗流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 两刀相击,黄忠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如沾水的鞭子般抽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瞬间,黄忠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强的一击,倾尽全力都抵挡得这么吃力,果然不愧是武圣关羽。” 震撼时,黄忠再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关羽的回身再击。 错马而过的关羽,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 他似是在震惊于,那个被他视为插标卖首的黄忠,竟然能够挡下自己挟着快马冲势的全力一击。 看到关羽那惊奇的表情,黄忠心里有一种虐神的快感,信心陡然间暴涨。 他勒定战马,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为:“传说中的美髯公也不过如此,想一招击杀我黄忠,嘿嘿,关羽,你想多了。” 关羽被激怒了,枣红色的脸庞在隐隐抽动,紧握青龙刀的手掌,关节在咯咯作响。 陡然间,人影晃动,那巨塔般的身躯和胯下赤兔,已如一道红色的流火,眨眼间扑至身前。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关羽手中的青龙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撞向黄忠的胸口。 黄忠的那句“你想多了”,显然是激怒了关羽,这力敌千钧的一刀已是不留半分余力。 接上了方才的一刀,破了“一招被秒”的霉鬼命,黄忠信心大增数倍,他知道,关羽亦是血肉之躯,自己的武艺并非不可与他抗衡。 战意暴涨,黄忠钢刀斜向一横,全力再接这一刀。 又是一声金铁交中黄名,隆隆的巨响震得黄忠耳膜隐隐刺痛,那刀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刚刚压下的气血,再度激荡翻滚起来。 这一刀的力道,竟是比方才还强上三分,黄忠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腑脏已是受了轻微的震伤。 那又怎样,老子还不是接下了! 提一口气,黄忠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生生的将关羽手中青龙刀荡开。 关羽的脸上涌起万般的惊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转眼,那惊奇便化为滚滚怒涛,黄忠的顽强是对他美髯公实力的一种公然的羞辱,那种羞辱刺伤了关羽的自尊,令他斗睁的双目中,愤慨与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他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黄忠当头劈至。 黄忠眉头一皱,他知道,这才是关羽最强的一击。 关羽的第三刀,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道呼啸而至。 狂怒下的这一刀,已经是倾尽十成之力。 黄忠没有选择被动的防守,一声暴喝,用尽生平之力,擎起手中的大刀迎击而上。 两股扇形的寒光,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锵…………”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千斤之力直撞而来,黄忠的虎口迸裂,鲜血浸满刀枪,而由手臂灌入体内的巨力,再度搅动着他的五腑六脏翻涌激荡。 第三刀的力量,已超乎黄忠想象的强悍,但却给黄忠生生的接下。 反震之力将关羽弹形,那铁塔般的身躯也微微一震。 一刀之后,关羽那暴怒的脸庞,竟然流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眼前这厮,竟然硬生生的接下了自己三刀,巍然不动,甚至连一口血都没喷。 关羽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羞辱,他整个人几如失去理性的野兽,粗如铁柱的猿臂再度挥出,紧随而至的第四刀,第五刀,疯狂的向着黄忠攻去。 黄忠来不及思索,几乎如本能一般,舞动着手中大刀,艰难迎击着关羽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最初几招,黄忠还深怀忧虑,生怕再给关羽这重刀连番攻击下去,自己支撑不了多久。 只是随着七八招走过,黄忠却惊讶的觉察到,来自于关羽青龙刀上的压力正在变弱。 似乎三刀之后,关羽的力量已是强弩之末,正在不知不觉的衰退。 转眼二十招走过,黄忠已完全感觉不到压迫感,尽管虎口迸裂,内腑轻微的受创,但他已能从容的应对关羽的攻击。 甚至,他竟还能抽得三五招的空隙,转守为攻。 黄忠突然之间恍悟,原来关羽武艺之强,就是强在他那无坚不摧的前三刀。 这前三刀力道虽刚猛之极,但对体力的损耗也是极大,关羽又不是神仙,他那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支撑他一直这么不顾一切的消耗力量。 所以,三刀之后的关羽,刀上的力量便在不断的减退,所依仗的,不过只是刀法的精妙而已。 看破了关羽的命门所在,黄忠的斗志暴涨如潮,手中钢刀挟着绵绵不绝的力道反击而出。 他二人交手虽然惊心动魄,但过程却极短,周围的楚军将士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惊乱之后,迅速的便从四面八方围上前来支援黄忠。 先机已失,再缠斗下去,关羽必死于乱军丛中。 恼羞成怒的关羽,还是尚有一丝理智。 他眼见周围的敌骑越围越多,而眼前的黄忠又久战不下,情知不可再拖下去,遂急攻几招,晃出一个破绽,勒马跳出战团望本阵便撤。 仗着刀锋凌裂,战马飞快,关羽几下冲破了围兵,拖着长刀向本阵飞奔而去。 众楚军将士见敌将败北,原本躁动的军心复振,士气一瞬间高涨起来。 而对面的刘军,眼见主将之一的关羽败退而归,士气自然是受到了打击,就连一向沉稳的糜芳,此刻也流露出惊异之色。 “以云长的武艺,加上快马的速度,竟然不能拿下那黄忠,这个河北骁将果然是名不虚传。” 亲眼目睹了那一场激斗的糜芳,心中对黄忠的武艺之高,充满了深深的震撼。 楚军中,击退了关羽的黄忠,享受着周围将士激动的喝采,俊朗的眉宇间不禁掠过一丝得意。 黄忠心里却很清楚,关羽的实力绝不容小视,眼下的败退并非自己武艺强于对方,而是关羽深处重围中,不敢恋战。 倘若换成是纯的单打独斗,谁能笑到最后还尚未可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关羽的败归本阵,使刘军的士所挫,这正是天赐给自己的良机。 黄忠并没有追击关羽,而是跃马阵前,长刀向着敌军一指,厉声高喝:“擂鼓,全军突击1 令旗摇动,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 随着最高亢的一通鼓起,震天的喊杀声骤起,四千楚军铁骑轰然而出。 须臾间,滚滚铁骑组成的庞大楔形阵,仿佛决堤而下的洪流,挟裹着毁灭一切的无上威势,如山崩石裂一般,向着正西方向的刘军骑兵阵突卷而去。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骑兵,是黄忠麾下最精锐的破军营,五百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将指向苍穹的枪矛压低,无数寒刃合成一柄令天地动容的巨大箭头,撕破空气,如死神的獠牙扑向敌人。 糜芳和他麾下的刘军骑兵,望见这等可怕的阵势,无不变色。 这些狂奔而来的刘军,原以为可以打黄忠军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对手早有准备,士气为之一挫。 紧接着关羽败归,士气再是一挫。 如今面对士气旺盛,虎狼一般的河北重骑,士气三度被挫。 重重打击之下,刘军的斗志已处在被压垮的边缘。 前排的骑士惊恐相望,胆大者尚在四下环顾,担心的已经在拨马开溜。 惊异的糜芳,看着散乱的军心,看着突袭而至的敌军,情知无法抗衡,只得下令全军向西撤退,与刘备率领的步军主力会合。 撤退的号令一下,原本就军心涣散的刘军,顿时如捅破的马蜂窝一般,轰然而散,向着西面策马狂奔。 黄忠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引领着他的铁骑,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头扎进了败退的敌群。 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这些撤逃的刘军,铁骑辗过那些落马的敌人,将他们踏为肉泥。 惨嚎声,痛哭声遍传四野,黄忠大杀四方,直追出二十余里方才收兵。 此时回望向后的战场,黄忠才看清楚,从白马城至此,到处是血和尸体,鲜血浸透脚下每一寸土地,形成了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 血地延着东去的大道,向南北平铺扩展开来,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散散在上面,仿佛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得胜的楚军士气高昂,挥舞着浴血的兵器,在战场上欢笑大叫。 第三百五十五章 彭城血战 次日天明。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交彭城染上一层金衣时,城东方向,五千楚军已列阵。 关羽立于城头,举目远望,但见城外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黄”字大旗迎着晨风猎猎飞舞。 那五千楚军,倒有一半乃是骑兵。 “将军,楚军的阵势似乎有些奇怪,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旁边的糜芳狐疑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糜芳指着楚军道:“此番楚军有两万之众,大多数都是步军,而眼前即将攻城的楚军,却有将近一半是骑兵,这显然不合兵法,末将觉得甚为可疑。” 关羽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疑的,现在的楚军以骑兵为主,他们重视骑兵的发展,攻城的时候,也是骑兵为主…………。” 当关羽看到那一面“黄”字大旗时,他就猜到今天一定是一场血战。 黄忠虽勇武无双,但最擅长的却是骑兵野战,他的部曲也多为骑兵,攻城却是他的短处。 关羽心中讽刺时,糜芳却还茫然不解。 此时城外战鼓声起,五千楚军轰然而动,开始徐徐的向着彭城推进。 糜芳也顾上茫然,热血陡然而生,豪然道:“将军,前番我没能拿下那黄忠,这回就让我来守城,我定要好好杀一杀那黄忠的威风。” 关羽却摆手道:“城头交给本将就是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还是早些下城去准备吧。” 糜芳虽恼于许都不敌黄忠那一役,但听得关羽的吩嘱,当即收敛了战意,遵令退下城去。 关羽大刀撑地,巍巍如铁塔一般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刀削般的脸庞尽是冷峻,沉着如山一般。 左右部下,仿佛也为关羽的沉着所感染,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敌军,更无一丝惧色。 三千楚军将士,紧握着刀枪弓弩,神情中涌动着决毅,无畏的注视着敌军近前。 两百步时,攻城的楚军陡然加速冲锋,喊杀着冲上前来。 关羽手一抬,厉声一声:“放箭1 令旗摇动,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而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楚军。 城下的楚军亦早有准备,当先的大盾手将铁盾高举,为攻城抬扛云梯的攻城队挡住箭矢的来袭。 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楚军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楚军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彭城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楚军,关羽口中喃喃赞叹道:“不愧是黄忠,麾下将士果然是精锐之辈。” 须臾间,数千楚军已越过护城壕,第一拨的攻城部队接近城墙,十余张云梯徐徐被竖起。 接城肉搏,就在眼前。 关羽剑眉一横,浑身杀气迸射,长刀一横,厉声喝道:“关家军的健儿们,随本将并肩而战,杀退敌人1 “杀!杀!杀1 城头一线,关家军的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城的敌军为之色变。 几百步外,手中握着战刀的黄忠的脸也不禁微微一变,心中奇道:“听说,关羽速来高傲,素来不体恤士卒,而今看这阵势,他的部下竟似愿为他死战,这数月以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黄忠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看到这一切,黄忠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黄忠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关羽军的呐喊声压过。 城头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楚军钩梯率先搭上城垛,这种顶部将有镰刀的长梯,可以紧紧的勾住城墙。 方一接城,手持刀盾的楚军陷城队,便奋勇的向上攀爬而上。 守城的关羽军也早有准备,人头大小的罗石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楚军从钩梯上砸落。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城壕一线,五百楚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关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城头,有的则坠落城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关羽扶刀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楚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关羽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城的楚军趁势急攀,三五名射手矫健的楚军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关羽见得此状,厉声喝道:“糜芳何在,速给本将杀退北侧登城之敌1 正自血战的糜芳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楚军小卒又岂是糜芳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楚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糜芳,竟凭一己之力就逼退了登城之敌。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叉竿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钩梯推去。 暴喝声中,糜芳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钩梯,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钩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楚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第一轮的狂攻,生生的被关羽挡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楚军死伤数百,鲜血竟将土色的城墙染成了赤红,城墙根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黄忠,眼见彭城城坚,关羽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初攻受挫的楚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彭城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城头上的关羽,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关”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楚军第二轮的强攻,关羽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架架云梯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铁水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敌人甚至连一人都未能登上城头。 关羽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关羽而来。 关羽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祝 城墙下的楚军,见得关羽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拿弓来1 关羽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1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关羽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城头上关家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城下的楚军则士气受挫,无不面露惧色。 士气此消彼涨,楚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城外的黄忠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郭图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见得敌军退兵,一身是血的糜芳兴奋叫道:“将军,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关羽本是可以趁胜追击。 不过关羽很看重这名和自己交手五十回合不败的将军,并无意与其死战,如此自要给黄忠留些余地。 况且,黄忠虽然退兵,但队伍却井然有序,显然是防备着关羽挥军趁势掩杀。 念及于此,关羽便摆手道:“不必追了,留些气力,待今晚一决胜负。” 于是关羽便叫全军不得追击,只用箭矢欢送失利的敌人。 午后时分,楚军在留下七百多具尸体后,尽皆撤荆 城头上浴血得胜的楚军将士,挥手着沾血的兵器,欢呼雀跃,舒泄着豪情。 白日一战,转眼已是天黑。 但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刘和率领的军队,赶到了彭城下面,他们再次武装上先进的燃烧瓶和霹雳车等先进武器,经过一晚上的血战,最终还是攻破了彭城。 第三百五十七章 轻取徐州 却不知为何,见得如此景象,聂泽风心中的热血却愈加沸腾,手中饮血的刀锋,亦是愈加饥渴。 猛回头时。杀气更盛。 极目扫向前方,聂泽风一眼认出了糜芳那厮。 “上次饶你一条狗命,现下你还敢来丢人现眼,当真是不知死活。” 聂泽风怒气激荡,拍马纵刀直追而上。 他骑术高超。胯下大黑驹又是辽东良马,奔行起来如风而行,转眼就逼近了糜芳。 慌逃中的糜芳回头瞥见聂泽风追来,吓得是魂不守舍,他深知聂泽风武艺有多强,自己万不是对手。一面拼命抽击马鞭狂奔,一面喝令左右亲军骑士挡住聂泽风去路。 那几名亲军并不识得聂泽风,在主将的催逼下,只得拨马回身阻挡。 三员骑士迎击而上,左翼之敌暴喝一声,明晃晃的大刀向着聂泽风天灵砍来。 右翼之敌坐腰立马,板斧展开,一式横扫千军,向着聂泽风的腰间荡来。 中路敌卒,手中长枪递出,直刺向聂泽风的胸口。 三名敌骑,配合得天衣无缝,试图凭借人多势,阻击聂泽风。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挡我聂泽风去路1 聂泽风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之笑,身形一动,手中的长刀呼啸而出,自左向右如车轮般扇扫而出,雄浑的力量竟是掀起一道扇形的尾尘。 三名敌卒顿时聂泽风威势所慑,方知道他们所面对的敌人非同一般。 只是,为时已晚。 “哐!哐!哐1 三声闷浊的低鸣,长刀过处,那强悍之极的力道,竟是将三名敌骑的兵器尽皆摧折。 巨力反震之下,三名敌兵震得身形剧晃,难以稳祝 便在这一瞬之间,聂泽风一人一骑,如已黑色的闪电般从敌群中射过。 三道光影如虹射过,尚未看清聂泽风如何出刀时,那三颗人头已飞上半空。 那铁塔般的身躯,纵马从飞洒的血雾中越过,如电光一般袭向糜芳。 长刀纵刀,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拍向糜芳。 糜芳怎料得聂泽风一招击杀三敌,顷刻间就杀至,惊骇之下也不及多想,本能的抄刀反手相挡。 “锵~~” 一声激鸣,糜芳手中之刀飞上半空,诺大的身躯竟被震得斜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落地时,只听得“咔咔”之声连响,糜芳的胸骨竟是被震断数根,连着喷了几口鲜血,几番挣扎想要爬起来。 聂泽风拨马拖刀上前,大黑驹蹄子向前一踢,将刚刚撑起身子的糜芳踢出数步之远。 糜芳闷哼一声落地,又是重重的一摔,这一回却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眼看着聂泽风拨马而至,周身杀气腾腾,糜芳惊怖之下,连连的哀告求饶。 “刘备手下皆是这等狗熊之将,家业不败光才怪。” 聂泽风面露讽刺,大刀缓缓抬起,打算结果了这地上爬着的求饶之将。 刀锋将下时,聂泽风却忽然收了刀势。 “杀了这废物老子还怕脏了刀,与其杀这样一个鼠辈,倒不如废物回收,顺道利用一下。” 聂泽风嘴角掠起一丝冷笑,心中已有主意。 他便命部下将糜芳绑了,三千铁骑继续南下,一刻不停的去追击败溃的刘军。 彭城兵的溃散,意味着刘军最后一道防线的瓦解,阻击军阵一失,关羽和他的五万惶乱之军,更加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只如受惊的羊群一般,漫原遍野的向着徐州逃去。 刘军没有选择抵抗,聂泽风也就没有刻意的去追杀,只如牧羊一般,率军驱赶着敌人,尾随其后直奔徐州而去。 离徐州将近十里时,黄忠和袁买所率的左右两翼步骑相继赶到,三路兵马会合,一万多精锐之师,径向徐州杀去。 黄昏时分,聂泽风终于看到了徐州的轮廓。 这一座汉水北岸,与徐州只有一水相隔的临水之城,如今已尽暴露在聂泽风的兵锋之下。 跃马丘坡之上,聂泽风举目远望,但见徐州北门一线已乱成一团。 从朝阳败溃下来的数万徐州败军,正从四面八方的逃聚往徐州,争先恐后的欲要避入城中,如此你推我挤之下,却把个徐州北门堵得水泄不通。 一眼望去,从城门往北的数里之地,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惶恐的人群,可谓是混乱之极。 看着纷乱的徐州景象,聂泽风微微点头,心中感慨良多。 这徐州乃徐州以北最重要的一道屏障,就聂泽风所知的历史,自古以来,无樊则无襄。 曾经历史上的关羽,就是因为鏖兵樊城城下不下,结果为东吴钻了空子。 聂泽风欲要夺取徐州,攻取徐州自然是先决的条件。 而刘备亦深知徐州的重要性,故将此城打造得是固若金汤,而且素来驻有重兵,先前聂泽风还一直在头疼,如何攻取这座坚不可摧的战略要地。 但眼前看来,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混乱如此,城门洞开,不趁此机会夺城,更待何时。 聂泽风剑眉陡然一凝,刀锋向前一指,高声喝道:“聂家军的健儿们,随本将杀入徐州,先入城者,必有重赏1 号令下,一万虎熊之士,便如出笼的野兽,咆哮着向着徐州冲去。 重赏激励下,这些士气正盛的战士们,更是鼓起了百倍的勇气。 聂军的从后袭至,使拥护在城门口的几万刘军更加的惶怖,这些完全丧失了斗志的士兵,尖叫着、哭嚎着,不顾一切的向城门挤去。 这般彼此推挤之下,反把城门越堵越死,更是无法顺利入城,而在互相倾轧之下,聂军还未杀到,他们便成百上千的死在自己同伴的踩踏之下。 好容易才逃进徐州的关羽,气喘吁吁的登上了城楼,还不及喘口气时,却惊骇的发现,聂军的铁骑又已杀到,而且是直奔徐州而来。 “快,关闭城门,给本将立刻关闭城门1关羽歇厮底里的大叫道。 旁边同样惶恐张飞惊道:“兄长,我军大部分将士还未进来,这就关闭城门,岂不把他们往死路里推。” 关羽厉声道:“再不关城门,若让聂泽风冲进来,徐州一失,你我将如何将主公交待?” 一语惊醒,张飞脸色瞬间煞白,也顾不得士卒的性命,急是喝令关闭城门。 只是,为时已晚。 城门内外已被慌乱的士兵堵得水泄不通,那些守城的士卒别说关闭城门,甚至是寸步难移。 而这些惊恐的士兵们,一见有关闭城门的迹象,更是吓得失魂落魄,不顾一切的拼命往里挤。 关羽的喝令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无情的被人山人海的乱象所吞噬。 城门以北,聂泽风纵马挥刀,杀气腾腾而至。 看着眼前混乱惊恐的敌人,他刀削似的脸上,不禁掠过丝丝嘲讽般的冷笑。 暴喝声中,长刀如电,威不可挡的杀入蝼蚁般的敌群之中对于聂泽风来说,杀从来都不是目的,杀只是手段而已。 他绝非是一个嗜杀之人,但这一次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疯狂杀戮,是何其之痛快。 一路向前,长刀四面八方舞将开来,刀锋过处,那些惶恐的刘军,就如同无力的麦子一般,肆意的被他收割着人头。 十人、五十人、一百人…… 杀到眼眸充血的聂泽风,已记不清有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一万汹汹之士,长驱直入,无情将阻挡的敌人碾压在铁蹄与刀锋之下。 聂泽风纵马如电,斩开一条血路,顷刻间已杀过吊桥。 越过吊桥的一瞬间,大刀左右开弓,将吊桥的绳索斩断,怒发神威的他,如劈波斩浪一般,纵马直奔城门而去。 “兄长,怎……怎么办?敌军就要杀进城来了。” 张飞颤声大叫,牙关都在颤栗。 关羽脸色惨白如纸,看着城外汹汹而至的敌人,无奈的长叹一声:“大势已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由南门去,赶在敌军杀进城前,退到下邳吧。” “可是,徐州若失,徐州便将暴露在聂泽风的兵锋之下,我们,我们……” 张飞已是语无伦次。 关羽皱着眉头道:“城池失了还可以再夺回来,我等乃主公左膀右臂,若是有所闪失,谁来为主公分忧解难。” 张飞听出来了,他这位兄长是在给弃城逃走寻找借口。 眼见敌军已杀至城下。张飞也知回天无力,心想着保命要紧,遂是连声附合。 于是这兄弟二人,便抛下数万将士,望徐州南门逃去。 此时,聂泽风和他的精锐之士,已是纵马舞刀。直抵徐州北门城下。 拥挤在城门处的刘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觉察到死神将至的他们幡然醒悟。不再争抢着入城,几万号人马轰然而散,夺路逃去。 聂泽风纵马横刀。踏着血路,当先杀进了徐州北门。 城门处的一队刘军士,尚不知大势已去,还打算强行关闭城门。 聂泽风如风而至,大刀左右开弓,将十余名试图关闭城门的敌卒杀得肢离破碎。 一万聂泽风军将士,便如虎狼一般,从北门一涌而入。 此时的徐州早已乱成一锅粥,官吏士卒们望风而逃,一城百姓则紧闭门户。战战兢兢。 第三百五十八章 轻取徐州 聂泽风一面命黄忠等将分兵夺取徐州诸门要害,一面率军由南门杀出,继续追击败溃的刘军。 徐州南门距汉水极近,岸边尚建有水寨,有大小战船数百余艘。 几万败溃而至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意图乘船逃往汉水南岸的徐州。 若平日里时,几百艘斗舰艨冲,足以装载下所有的士兵,但眼下慌乱之际,各人只顾逃命。船尚未满时,登船者就迫不及待的强行驶离岸边。 不过时间,几百艘战船尽皆驶离水寨,而岸边尚有一两万的溃卒没有能够上船。 此时,聂泽风率领着追兵杀至,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上千人被挤进了汉水中。 聂泽风纵马杀进水寨,横冲直撞,肆意的杀戮,截止傍晚时分,近有万余刘军被斩杀,鲜血流入汉水中,大半个江面竟为鲜血赤染。 当残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尽时,这场残酷的杀戮方才结束。 徐州之上,那一面浴血的“聂”字大旗,迎风飘扬,仿佛在向南岸的敌人耀武扬威。 从徐州北门直至岸边水寨,遍地伏尸,血路绵延足有数里。 水寨一线,除了五千多降卒之外,其余不及逃上船的刘军,不是被斩杀,就是被滚滚的江水溺亡。 漂行在汉水的战船上,那些侥幸逃得一命的士卒,心有余悸的看着对岸惨烈的景象,心中所剩下的,唯有对聂泽风无限的恐怖。 夺取徐州的聂泽风,并没有松懈,一面下达止杀令,安抚徐州人心,一面分兵四出,攻取汉水北岸邓、安昌、蔡阳诸县。 此同时,聂泽风又命将所俘的近五千徐州士卒,连夜押解往新野,命留守的许攸等对这五千降卒进行整编。 诸般命令下达后,已是夜色已深。 聂泽风本待休息一晚,其余明日再说,却忽然想起,他手中还有糜芳这么一个俘虏。 徐州县府。 宽阔的县衙大堂中,左历两边点着八支巨大的火炬,映得堂中温暖明亮,与外面的夜寒恍若两个世界。 巨大的案几上,两翼各支着一根粗如儿臂的烛火,红光映照下,聂泽风正将双腿搭在案上,斜靠着坐榻,品味着县衙中所藏的陈年美酒。 左右周仓与袁买扶刀分列,堂前两排虎卫营的亲军肃然而立,森然严肃之状,却与聂泽风的漫不经心截然相反。 那一线看似轻闲的脸庞间,那深邃的眼眸,却流转着一种不凡的光泽,锐如鹰隼的目光下,仿佛有种洞察一切的智慧。 脚步声响起,糜芳被几名虎熊之士架了上来。 左右两排亲军士卒,一双双怒睁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糜芳,只把这位刘备的小舅子看得是毛骨悚然。 惊恐之下,胸骨断了几根的糜芳,只得捂着胸,低头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周仓见状,怒目一睁,厉声喝道:“大胆俘囚,见得我家大王,焉敢不跪。” 被周仓这么一喝,糜芳浑身跟着一哆嗦。 尽管心里畏惧,但糜芳却犹犹豫豫,并没有向聂泽风下跪。 堂堂糜芳,徐州牧刘景升的小舅子,出身大族的名流公子,却向一个寒微出身的人屈膝下跪,这若是传将出去,糜芳的名声何在,刘备的名声何在。 糜芳不愿受此“奇耻大辱”,却又不敢公然反驳,只好低着头默不做声,装起了哑巴。 闲品美酒的聂泽风,自然知道糜芳心里在想什么,他当然也知道,糜芳是将向自己下跪,视为对他高贵身份的一种莫大耻辱。 泽风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要知道,他最做的事,就是看这种没什么本事,却又自诩出身高贵的家伙向自己低头。 一口酒饮尽,聂泽风淡淡道:“不跪是吧,好啊,来人啊,把这厮拖出去喂狗。” 令下,左右亲军汹汹而上。 那糜芳却是吓得神色瞬间惨白,那份对身份的自恃只维持了一瞬,接着便想也不想,腿一软,“扑嗵”一声便跪了下来。 前番聂泽风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待过袁谭,那位袁家大公子好歹在被一顿暴揍后,方才对聂泽风屈膝,而今这糜芳,只随口那么一吓唬,马上就吓得服软,相比之下,袁谭倒还有几分骨气。 聂泽风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亲军退下。 “糜芳,你们的刘将军,作为正人君子,竟然趁我军在辽东大战的时候,发兵攻打我的淮南,你们到底…………” 糜芳额间滚汗,讪讪道:“这个……那个……我家主公也是……也是一时为小人所惑,才做出了这糊涂的决定,将军大人有大量,还请……还请多多见谅。” “原来是这样。” 聂泽风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却是笑道:“原来刘公是为奸人所惑,这就难怪了,我还想呢,以刘公的为人,岂能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听得此言,见得聂泽风的态度变得宽和起来,糜芳紧绷的心情渐渐松缓下来,还以为聂泽风当真不计前嫌。 倘若如此,那我岂不是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糜芳的心情顿时大振,忙是笑呵呵道:“将军如此胸襟,当真让末将佩服之极。末将回到徐州之后,定把将军的这番大量向主公转达,末将想主公必会幡然醒悟,与将军重修旧好,我们两军便可齐心协力,共抗外敌。” 聂泽风暗笑,心想这厮还真是天真,以为自己是这么好糊弄的。 心中讽刺,面上聂泽风却佯装高兴,“既是有劳张将军辛苦一趟,去徐州向刘公转达本将的几句话,还有本将的一份礼物。” “ 礼物?” 糜芳一下就对聂泽风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糜芳心中狐疑,面上却讪讪笑道:“大王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何需送什么礼物。” “要的要的,礼尚往来嘛,刘备这样不安分,我当然得回份小礼,聊表心意。”聂泽风很是执意。 糜芳摸不透聂泽风心思,只好佯装一番客气后,问道:“不知大王打算送什么礼物,太贵重的话,我家主公可受之不起。” 聂泽风嘴角露出一丝诡笑,“这件礼物一点都不贵重,而且就在将军的身上。” “我的身上?”糜芳一头雾水。 聂泽风手一指,缓缓道:“本将的这件礼物,就是张将军你的耳朵。” 糜芳愣怔,一时不明白聂泽风什么意思,心想这礼物跟自己的耳朵有什么关系。 便当他茫然时,聂泽风的脸色却陡然冷峻起来,厉声道:“来人啊,给本将把糜芳的耳朵割下来。” 聂泽风突然翻脸,要割糜芳的耳朵。 糜芳一下子就懵了,怎想前一刻聂泽风还和和气气,后一刻竟然要割自己的耳朵。 “楚王,末将有何失言之处,还望将军恕罪,请将军手下留情埃” 震怖之下,糜芳急是大叫着求饶。 聂泽风却视若不见,拿起酒来闲品时,向周仓瞪了一眼。 周仓等尚在茫然之中,皆在想着聂将军为何对这个姓张的如此客气,这可一点不似将军的作风。 茫然中的周仓,一下子给聂泽风瞪醒,眼眸中立时迸射出冷残的杀气。 当下周仓将袖子一挽,几步下得堂前,碗口粗的手臂将挣扎的糜芳死死按住,抽出刀来,如宰猪似的狠狠就是一刀下去。 “蔼—” 杀猪般的惨嚎声中,糜芳的左耳已被周仓割下,没了耳朵的伤口处鲜血淋漓,只把糜芳痛得是哭天喊地。 看着堂前痛叫的糜芳,聂泽风面色阴沉如铁。 “你回去把这耳朵交给刘备,告诉他,徐州北部,本王勉强收下,就当对他背盟的惩罚,倘若他敢再生异心,本将要割的就不再是区区一只耳朵。” 聂泽风这一字一句,字字如刃。只令左右这些杀人如麻的虎熊之士,亦为之震肃。 聂泽风如今割了糜芳的耳朵,正是借以来震慑刘备之心。 失了耳朵的糜芳。捂着那血淋淋的脑袋,又是痛又是惧,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聂泽风赖得再多看他这副窝囊相。便向周仓使了一个眼色。 周仓便将那只血耳扔给糜芳,喝道:“还不快拿了耳朵滚蛋,还等着若恼了大王。连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也割掉不成1 周仓这般一喝,那糜芳吓得几乎魂飞破散,哪里敢再有迟疑,赶紧捧着那只断耳,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大堂。 聂泽风看着糜芳狼狈不堪的逃离,却只冷笑一声,继续品那杯中的美酒。 下邳。 夜色将晚,灯火通明的州牧府中一片慌乱。 端坐于首的刘备,脸色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难看,座下的文武诸吏。则个个脸色惶然,彼此议论不休。 不久之前,徐州方面刚刚收到来自宛城之战的最新情报,那一则西凉军大败的消息,令整个徐州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那可是四万之众的西凉铁骑。天下间最强大的军队,即使是夺取许都的袁绍也心存畏惧,不敢擅自发兵进攻关中。 这样一支几近于神话般的军队,却被聂泽风给击败,而且还是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下被击败。 不光是徐州的普通士民,智慧出众的谋士也无法相信。 此刻。刘备的心情低落到了底谷,聂泽风几乎奇迹般的逆转,再一次给了这苍老的身躯沉重一击。 第三百六十章 下邳会战 刘备的眼眸中,惊谔渐收,强烈之极的愤怒喷涌而出。 我刘备,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一代名士,却屡为你这个卑微出身的匹夫所侵凌,此恨焉能吞下。 盛怒之下,刘备一把推开了糜雪,大声道:“传令下去,我要尽起大军,这一次本将军定要亲手宰了聂泽风这匹夫1 说罢,刘备从壁上拿下所悬之剑,杀气腾腾的走出门外。 阁中,转眼空无一人。 许久之后,糜雪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眸之中,皆是幽怨之色……下邳以北。 地平线的尽头,狂尘遮天蔽日,大地在隆隆作响,那山崩地裂的震动。由远而近,迅速的蔓延而来。 大道之上,聂泽风在策马飞奔。 自过浮桥。进抵南岸之后,聂泽风就在催动的大军,一刻不停的向下邳方向挺进。 虽然顺利的渡过了徐水。但从兵力上来看,聂泽风的兵马尚处劣势。 除却陈圭,刘备在下邳的守军尚有两到三万之多,而且还是以逸待劳。 野战,聂泽风仗着有骑兵之利,纵使刘备有十万大军也无惧。 但若刘备坚守下邳不出,以聂泽风的兵力,想要强攻破几倍于己兵力守备的坚城,显然并非一件易事。 聂泽风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快。打刘备一个措手不及,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军在疾行,下邳已经不远。 一骑由南飞奔而来,来者正是李丰。 “兄长,前方斥候回报。刘备已亲率大军前来迎战。”李丰的脸上,迸射着兴奋。 刘备竟然亲自来了。 聂泽风亦是精神一振,他最担心的就是刘备坚壁清野,死守不出。 却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沉不住气,自己率军前来迎战。如此,岂不正中下怀。 “来得正好,这老家伙敢来,我就让他亲眼见识见识我聂泽风的厉害。” 兴奋之下,聂泽风遂命全军减缓行军,准备迎击刘备的大军。 因是为了确保进攻的突然性,此役聂泽风率领着三千多神行骑和一千多铁浮屠先行,一万多步军还在后面。 骑兵在发起冲击前,必要休养马力,故是聂泽风不再狂冲,一面正常行军,一面让战马恢复体力。 五千骑兵继续前行,在距下邳城二十里时,聂泽风终于看到了刘备大军的影子。 聂泽风跃马登上一道小坡,极目远望,纵览敌势。 却见野视之中,绵延里许的范围,数万徐州军结成了铁壁般的军阵,横亘于大道之上,封住了通往下邳的去路。 巨大木盾如鱼鳞般竖立在阵前,一支支的长枪如森林般斜向上探出,再往其后,数千弓弩手严阵而待,左右两翼,则各有七百骑兵守护。 那“刘”字的大旗在迎风招展,徐州军秩序井然,并未因聂泽风军的到来而慌乱。 这一支军队已是刘备最精锐之师,如今即使面对着横扫荆北的聂泽风骑兵,依然保持着斗志。 “敌人军阵整肃,看来刘备是拿出了吃nǎi的劲,把最强的兵马也用上了。” 聂泽风语气中,略有几分赞许。 只是,那赞许只是一瞬即逝,随即,那刀削似的脸庞,便为猎猎的杀气所占据。 你刘备再强,又能强得过西凉铁骑吗,眼前的抵挡,在聂泽风看来,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 “李丰何在。”聂泽风陡然一喝。 “末将在。”李丰跃马上前应声。 聂泽风刀锋一指,“本将命你率两千神行骑,迂回敌阵侧后,只许扰乱敌阵,不许短兵相接。” “诺。” 李丰得令,纵马奔下山坡,率领着两千骑兵汹汹而去。 “副将何在。” “在此。” 副将兴奋上前,不知何时,他又把衣甲卸去,露出了半个赤膀。 “本将命你率铁浮屠列阵以待,只待本将令下,立刻向敌阵发动冲击,只许进,不许退。” 副将领命兴奋而去,一千身披重甲的铁浮屠,须臾间便已结成阵形。 聂泽风虽然在战略上藐视刘备,但在战术上却不敢马虎大意。 刘备知道自己主力是骑兵,阵中必配有强弓硬弩,若是贸然发动正面冲击,必会步公孙瓒白马义从覆没的后尘。 聂泽风现在所要等的,就是李丰以轻骑扰乱刘备军阵,只待破绽一出,方才能发动致命一击。 “名士刘备,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匹夫的手段吧。”徐州军大阵,刘备一身戎装,手扶佩剑,神色凝重。 一眼扫去,旗帜飞扬,衣甲鲜明,这些肃然而立的将士,让他心安了不少。 正前方,漫天的尘土已歇,地一隆隆而近的震动也渐止,远远望去,数千敌骑已停止了前进,聚集在几百步外,不敢再进一步。 仿佛汹汹而至的敌人,已为自己的军势所慑,不敢再逞凶扬威。 刘备的脸上,傲然渐起。 “启禀上将军,糜将军已经倾巢而出,正向上游的浮桥杀去。” 飞奔而至的斥候,大声的禀报。 刘备微微点头,眸中掠过几分满意之色。 陈圭已全部出击,只要能摧毁聂泽风的浮桥,就能隔断南北联系,把聂泽风的一万过江的兵马变成一支我军。 如此,下邳之危不但能化解,自己甚至还能把聂泽风困死在南岸。 “聂泽风,就算你奸滑,异想天开的架了一座浮桥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哼。” 刘备冷哼一声,神色渐生不屑。 正自畅想起,对面,敌军之阵发生了变化,一支骑兵斜向杀出,却并没有从正面发起进攻,而是向着侧翼迂回而来。 刘备的精神马上紧张起来,大声喝道:“王威何在?” “末将在。”麾下一名武将应声叫道。 刘备马鞭一指,“贼军这是想迂回我军侧翼,你速去右翼压阵,绝不可令贼军接近。” “诺。” 王威领命,策马飞奔而去。 右翼处的刘备军阵迅速的改变阵形,大批的弓弩手赶到,准备迎击侧翼而来的敌军。 迎面观战的聂泽风,清楚的看到了刘备军变阵,便想这刘备果然还有几分斤两,看出了自己要先击他的侧翼。 “看出了又怎样,刘备,你对付的可不是无名之辈,而是上将李丰。” 聂泽风对他这位兄弟充满了信心,却也未有一丝忧虑,只昂首静观其变。 右翼处,李丰率领着两千神行骑,已是飞奔而至,转眼距刘备军侧翼只不到两百步。 两百步,这已经进入了强弓硬弩的射程范围。 马蹄如飞,仍在飞速的前进。 徐州军阵中人影纷动,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李丰凭着一个优秀骑将的经验,判知敌军弓弩手已经准备开弓放箭。 “全军,向西1 一声暴喝,李丰急是勒转马头,胯下良驹发出一声“灰律律”的嘶鸣,应声改变了方向。 两千如箭射来的神行骑,竟于半道间突然改变了方向,掠过敌阵侧翼,向着后方绕去。 而这个时候,徐州军阵中刚刚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成百上千支箭矢漫天盖地而来,却偏偏晚了一刻,大部分的箭矢射了一个空,李丰的神行骑只有区区十余人被射中。 避过箭袭的李丰,率军飞速的绕往徐州军后方,再度冲杀而去。 徐州军阵马上变化,后方的士卒变后阵为前阵,匆匆忙忙的结阵迎敌,而大批弓弩手们则急急的赶往后阵。 只晚了片刻的功夫,李丰的轻骑已从后阵前掠过,众骑士于马上放箭,一顿飞蝗般的箭矢扑来,瞬息间百余徐州军士被射中,惨叫之声骤起。 而就在徐州军方面刚刚准备以弓弩反箭时,李丰的轻骑马上又掠阵而过,转眼又绕往了敌军左翼。 如此这般,凭借着强大的机动力,李丰如耍猴一般,不断的牵着徐州军的鼻子走,逼使对手不断的改变阵形,疲于奔走变化。 轻骑的强大之处,正在于此。 刘备常年窝于徐州,平生虽几度跟曹操交手,但那时的曹操骑兵并不强,实际上,刘备可以说根本没有与大规模骑兵交战的经验。 而他现在所面对的,却是实力仅次于聂泽风的骑将李丰,只几个来回的迂回拉扯,刘备原本严整的军阵,便是秩序渐乱,隐然已有乱了阵脚的迹象。 破绽,已现。 东南处,刘备军的阵势现出纷乱,弓弩手和长枪手挤在了一团,一时混乱无法掉转方向。 只这片刻间的破绽,又岂能逃过聂泽风的鹰目。 刀锋似的眼眸,杀机陡然,聂泽风厉声道:“铁浮屠,给本将冲击东南处敌阵,只许进,不许退1。 号令一层层的传下去,列阵已久的副将,此时早按捺不住,闻知将令,长啸一声,纵马跃马便冲了出去。 一千铁浮屠,轰然而出,挟着无上的威势,向着刘备军阵汹涌而去。 铁蹄踏地,掀起震天动地的响声,声势浩大,几如决堤而下的洪流一般。 两万徐州军,无不为之变色。 敌军,终于发动了强攻。 刘备见得聂泽风重骑来,一眼扫去,竟是直奔自己军阵的薄弱处而去。 “糜竺何在?”刘备急是大叫。 第三百六十二章 最后防线 刘备的沉稳,让糜雪暗松了口气。 糜雪扶着刘备坐下,边是添茶,边又问道:“有张飞死守水寨,夫君坚守下邳城,那聂泽风必无所为,早晚都要撤军。” “聂泽风匹夫,本将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他全身而退,只要陈圭攻破浮桥,本将军就要将他困死在南岸。” 刘备恨得是咬牙切齿。 糜雪听着却是神色大变,想也不及,脱口惊道:“聂泽风陈圭极厉害,前番公诺都为其所败,夫君若强令大兄出击,岂非是自寻死路。” 陈圭在给糜雪的密信中,力言了聂泽风的厉害,不想出战。叫糜雪跟刘备吹枕边风。 这时糜雪听闻刘备出兵之余,竟然还命陈圭陈圭出战,惊愕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想劝谏。 刘备听着却是极为刺耳,原本就阴冷的老脸,不禁是勃然一变。 愤然而起,刘备怒瞪向糜雪,“当初就是你劝本将军坚守不出。结果坐使聂泽风建成了浮桥,现在你又劝本将军不要去攻浮桥,你说,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心?” 刘备气势汹汹的一番质问,只把糜雪问得是脸色惊怔,哑口无言。 糜雪能是什么心,无非就是妇人的一点私心而已。但刘备那一字一句,却似直指她暗中串谋聂泽风一般。 糜雪又是心虚。又是委屈。一时神色惶惶,不知如何以应。 刘备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糜雪的手腕掐住,厉声喝道:“你说,你是不是跟聂泽风暗中串通,图谋篡取我徐州基业1 他虽是文人,但到底是个男人。这般大力一掐,只把糜雪那纤纤玉腕掐得是入骨的痛。 “夫君。你掐得妾身好痛,痛碍…” 糜雪痛得呻吟不休。刘备却只不肯放手,手上的力度反而愈重。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本将军今日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刘备一点都不怜惜。 糜雪痛得眸中盈泪,委屈道:“妾身只是私受了些聂泽风的贿赂,替他说了几句好话而已,怎敢有背叛夫君之心,妾身若真要背叛夫君,妾身的几个族兄,又怎还会为夫君战死疆场,死保夫君的基业,请夫君明鉴埃” 刘备肃厉的神情渐收,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毕竟不是不会思考的蠢人,糜雪那一番哀告自辩之词,其中道理,刘备又焉能不明。 先前时,他只是因为失败而情绪不稳,稍有刺激便反应过激。 这时静下来一想,自己这妻子财贪的性子自己早就深知,而她糜氏背叛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若真要背叛的话,糜竺又焉会死命的保护于他。 思绪一通,刘备旋即理智了下来。 “哼,谅你也不敢背叛本将军。”刘备冷哼一声,将糜雪的手狠狠一甩。 糜雪一个不稳,柔弱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地上。 低头再看手腕时,却已红了一圈,糜雪是又委屈又痛,却又不敢吱声,只伏在地上揉着手腕低声啜泣。 刘备怒意虽然压了下来,但疑心尚在,心中暗道:“陈圭还手握三万陈圭,待他攻破浮桥之后,我还得派个人分些他的兵权才好,这样才稳妥些……” 思索间,刘备不愿在此留宿,遂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糜雪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着丈夫离去,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心中愈加委屈,那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滚落脸庞……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徐水上游,浮桥。 两百艘战舰列阵已待,五千士卒精神肃然,那一面“甘”字大旗在晨风中傲然飞舞。 甘宁怀疑双戟,立于船头,目光如锋刃一般凝视着下游方向。 身后,就是那一道横亘徐水的浮桥,一辆辆满载着粮草的骡车,正源源不断的走过浮桥,由北向南,运往南岸前线。 那一座浮桥,就是聂泽风大军的生命线。 甘宁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生命之桥,让聂泽风无后顾之后。 成败,就在他和这五千将士之手。 聂泽风对他的信任,肩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甘宁岂能感受不到。 神思之际,下游天水一线之处,隐约已出现一片白茫。 过不得多久,那白茫铺天盖地而来,竟将滚滚江水笼罩不见。 那无尽的白,正是数也数不清的船帆。 下邳陈圭,五百艘战舰,旗帜展招,兵甲森森,浩浩荡荡溯江而上,千帆汇集起来,如漫长江的白纱一般徐徐逼近。 “果然如上将军所料,下邳的陈圭已倾巢而去,想来毁我浮桥。” 剑眉深凝,甘宁的眼中,杀机渐聚。 大王,你的知遇之恩,我甘宁今日就用血战以报。 战意如火,甘宁双戟一招,厉声道:“火船,准备1 两百艘战舰,帆已尽起,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声,开始顺流而下。 处于劣势的甘宁,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仍然选择了迎强而上。 溯江而上的陈圭,眼见敌方舰队出动,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你个锦帆贼,还想故伎重施不成,你倒是小看了我陈圭的实力。” 陈圭傲慢的脸上流转着不屑,他当即不慌不忙的下令,命各舰彼此靠近,减少舰与舰间的距离,以密集的阵形向敌军稳步推进。 陈圭以密集的阵形向前推进,堵住了敌舰穿插的时机,他相信,只要以这样密集的铁壁之阵横着推过去,以强大的弓弩网压制住对方,即使甘宁再狡猾,也将被碾平。 五百艘战舰,横亘于江面,浩浩荡荡的推进前来,气势甚大。 甘宁以艨冲小舰为主,区区两百数量的舰队,相对于陈圭军才来说,实在是太多过渺校 甘宁却无一丝畏惧,只催动舰队加快前进。 本就据有上游之势,再升起满帆,加上桨力的推动,速度达最快,如风而行,迅速的逼近敌军。 须臾,两军进入了彼此的弓弩射程范围。 陈圭剑一挥,率先下达了攻击命令。 正面一百余艘的斗舰,三千多弓弩手,早就搭好的利箭,应声而出。 千鸟齐鸣的惊响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甘宁军呼啸而去。 箭雨下,惨叫声骤起,成百的甘宁将士被命中。 紧接着,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毫不停息的向着甘宁舰队倾泄而来。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箭矢压制,甘宁和他的战士们却毫无退缩,只迎着箭雨依旧飞速的前进。 片刻之后,两军相距已不过百步。 时机正好。 船头傲立的甘宁,大叫一声:“传令下去,各队施放火船。” 令旗摇动,须臾遍传全军。 各队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将位于前端的艨冲点燃,士卒们则退往后面跟随的走舸。 解开绳索束缚后,四十余艘火船便如脱了缰的野马,向着陈圭军直扑而去。 艨冲舰中事先藏有硝石火油等易燃之物,只须臾间就熊熊燃烧,借着顺流之势,再加上先前加速前行的惯性,一艘艘的火船,竟如火龙一般,无可阻挡,疾冲向前。 旗舰上,正自傲然的陈圭,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惊骇。 他万万没想到,甘宁并未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再次以艨冲快船接船肉博,而是出其不意的使出了火船战术。 现下自己的舰队阵形如此之密,原本铁壁般的阵形,反而却成了最大的失策。 “快,全舰散开,躲避火船1 陈圭惊骇之下,完全失了体面,急是放声大叫。 不待他号令传下,早就吓坏了的各舰,就已第一时间开始四散躲避。 只可惜,为时已晚。 如风而来的火船,根本就不给敌人躲避的机会。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的阵形,如此快的速度,当陈圭的水军刚刚改变航向时,三十余只火船就喷射着火舌,生生的撞入了舰队中。 伴随着一声声撞击的巨响,竟有八艘火船第一时间就撞中了敌舰。 熊熊的火焰迅速的蔓延,只转眼间的功夫,就将整艘木制的斗舰点燃。 火势熊熊,眼见扑救不得,斗舰上的敌卒们生恐葬生于火海,只得不顾一切的涌上甲板跳水逃生。 其余二十多艘火船,从前边的缝隙中穿过,转眼间又撞中后面的敌舰,而那些被点燃的敌舰,失去了控制的情况下,便只能顺着水流向后漂去,如此一来,就等于又有更多的火船顺流撞去。 如此蔓延下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半个江面已为大火所覆盖,五百余艘下邳水军战舰,竟有大半被燃着。 无数惊恐的士卒跳下水去,不是为熊熊江水溺亡,就是给自家乱撞的战舰撞死,其余不及跳跑的士卒,则统统死在了大火之中。 绝望的陈圭,眼见大势已去,却是第一时间弃却了旗舰,换了走舸顺流向下游的最后的下邳城中逃去。 失去了指挥的徐州舰队,在大火的冲击下,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残存的舰只掉转船头,不顾一切的望风而逃。 此时的甘宁,则从容的驱使着舰队,紧跟在火船之后,如狼驱羊一般,顺流而下穷追敌军。 第三百六十一章 神兵天将 “末将在。”糜竺拨马冲至。 刘备指着军阵斜侧混乱处,急叫道:“你速带三千兵马增援那一翼,务必要挡住敌军的冲击。” 糜竺得令,急是调拨人马向混乱处而去。 只是,为时已晚。 两军相隔不过几百步,当糜竺还在调拨兵马时,副将那一千铁浮屠,便如一支巨大的黑色长矛一般,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杀至。 仓促之间,几百名弓弩手急是放箭,但那些零落的箭矢,又岂能挡得住急扑而至的敌人。 一千铁浮屠,仗着坚甲防御,迎着箭矢勇敢的前进。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那一柄锋利的巨矛,瞬间撞至。 轰响声中,人仰马翻,肢离破碎。 副将一马当先,大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挡在前面的几名盾手斩飞出去。 漫漫血雾,还有那惨烈的嚎叫声中,副将如发狂的蛮牛一般,生生的将混乱的敌阵撕开了一条口子。 身后,铁浮屠如撞入羊圈的恶狼,挥舞着饥喝的兵刃,破阵而去。 只须臾间,那破阵口就急速的扩大,原本严整的徐州军阵,就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破碎,整座军阵迅速的崩溃。 从东南处杀入的铁浮屠,冲势丝毫未减,仗着重骑超强的冲击力与防御力,冲着即定的冲击路线,无可阻挡的向前冲击。 铁蹄如磨盘一般,将所有阻挡的敌人碾杀于脚下。 片刻之间,一条血路将徐州军阵从前到后贯冲。 这些未经真正战火考验的徐州军,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震怖之下,军心顿乱,东南处的数千徐州军,最先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一处的溃散,很快就如骨牌般传导开来,不多时间,两万徐州军皆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此时,迂回到侧翼的李丰,瞅得机会,率领着两千神行骑,径直撞向了敌军的左翼。 一横一竖,两相这么交叉一击,即使是最精锐的刘军也难以抵挡,更何况是刘备的徐州军。 兵败如山倒,土崩瓦解已是不可逆转。 中军处的刘备惶恐已极,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刚刚还肃然的军阵,只转眼间的功夫就被敌方轻易击破。 此时的刘备,方才惊恐到意识到,聂泽风的用兵之能,远非自己可比。 “怪不得陈圭他们屡战屡败,原来聂泽风这匹夫的骑兵,竟如此之强,这,这……” 刘备是又惊又怒,整个人如陷冰冷的深渊一般。 “上将军,全军已溃,速速撤往下邳吧1 飞奔而来的糜竺,惊恐的大叫着。 糜竺数次与聂泽风交手,自对聂泽风的厉害是深有体会,这时一见兵败,第一时间就想到要逃跑。 刘备心有不甘,但看着四散溃逃军士,即使有再多的恨也无济于事,畏惧之下,刘备只得在糜竺的保护下,望着下邳城方向逃去。 静静观战的聂泽风,清楚的欣赏了他两位信任的将领,上演了一场迂回穿插的精彩好戏。 当聂泽风看到中军那面“刘”字大旗倒下时,聂泽风就知道,刘备想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 手早就痒痒的聂泽风,纵马舞刀,率领着余下的千余铁骑,径直从正面杀去。 一千铁骑,汹汹而至。 刀锋过处,那些蝼蚁般的敌人,唯有肢离破碎。 一路不停,他率领着铁骑,沿着大道的方向直线前进,杀入混乱的敌人,踏出长长的血路。 冲破乱军,充满血丝的眼眸中,一眼便瞧见正前方大道上的一队骑兵,那里必是刘备所在。 聂泽风拍马舞刀,如地狱的魔将一般,汹汹追上。 奔逃中的刘备,眼见后方大队骑兵追至,自是大惊失色,急令糜竺和王威二人率军阻挡追敌。 那二将得令,只得率百余骑兵,折返回头,迎击追至的敌骑。 聂泽风纵马舞刀,当先杀上前来,王威和糜竺不知来将是聂泽风,二人对视一眼,齐肩驱马而上。 一柄大刀,一支长枪,倾尽全力,向着聂泽风袭至。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挡老子的路1 聂泽风眼眸射出如刃的凶光,喉间如滚珠般蠕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啸。 啸声中,那一柄长刀,挟着滚滚如涛之力,化做一面车轮,一左而右的荡向那袭至的二人。 “哐!哐1 两声巨响声中,聂泽风从那二人之间如电而过。 血雨和断折的兵器四溅而出。 血雨中,两颗人头飞上半空。 一刀,斩二将。未完待续。糜竺和王威,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那两具无头的躯头,断颈处喷涌着鲜血,继续向前冲出数步,方才跌落于地。 接着,便被随后追至的滚滚铁蹄踏成肉泥。 狂刀血舞,重重寒光四面激射,阻挡的敌骑,被聂泽风如切菜砍瓜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血雨漫天中,聂泽风巍巍如修罗魔将,那血染的征袍随风而舞,长刀所过,伏尸遍地。 当聂泽风杀破重重阻挡时,刘备的身影已消失在大道的尽头,已是追之不上。 “哼,算你运气好,且寄下你的人头,本将来日再龋” 聂泽风收止了马蹄,拖刀而立,巍巍如山岳一般。 回头看时,那方圆百丈的战场,已是血流成河,尸枕成山。 两万溃散的徐州士卒,被聂泽风的四千多骑兵左冲右突,撕裂得惨烈之极,死伤者不计其数。 残阳如血,日渐西沉时,这一场杀戮终于结束。 赤艳的夕阳遍洒于野,光与血相映相衬,茫茫大地一片赤红,如若地狱的血池一般。 两万徐州军死伤有六七千,七八千人败溃逃归下邳而去,其余皆降。 打扫战场已毕,李丰等诸将前来会集。 杀得痛快的李丰,一脸的兴奋豪然,大叫道:“兄长,这一仗当真杀得痛快啊,咱还俘虏了五千多人。这些人该当怎么处置,还请兄长示下。” “没受伤的统统押往新野收编,受了伤的,统统斩首。” 聂泽风目色冷酷,毫不犹豫的下了杀令。 李丰点了点头,却道:“杀了他们还费事,何不直接坑杀干脆。” 聂泽风冷笑了一声,目光扫向下邳方向。冷冷道:“我要斩下那些人的头,集合起来,来日把他们的头颅统统投进到下邳城,本将要让那些敢于顽抗之徒为之丧胆。” 李丰明白了聂泽风的用意,深为聂泽风的手段所折服,当即便传令下去。 残阳下,杀戮再起。 天空中。无数的乌鸦在盘聚飞旋,鸣叫不休。似乎在催促着下面的人类赶紧走。好让它们尽情的享受这场盛宴。 大胜的聂泽风,却并没有急于再进攻下邳,而是下令就地扎营,等待着后面徐庶和副将的大队步军。 此外,聂泽风还在等着另一场大战的结果。 唯有另一面的战场获胜,他才敢毫无顾虑的进围下邳……逃。 此时此刻,刘备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字。 不顾一切的逃。一下头也不回,不管身后的士卒死伤多少。只是拼了命的往下邳逃。 夜暮降临时,刘备终于逃回了下邳。 随着刘备一同回来的。乃是大败的噩耗。 就在几个时辰前,下邳的士民们还欢送着他们的将士离城,祝愿着他们在伟大的州牧率领下,击退聂泽风那个恶魔,拱卫下邳这座世外桃源。 几个时辰后,他们迎回的不是凯旋的将士,而是一场就在家门口的惨败。 整个下邳城,转眼之间就陷入了恐慌。 那些习惯了安乐的下邳人,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离战争如此之近。 败归的刘备惊魂方定,急是下令封闭下邳四门,以防聂泽风追兵,同时招集败溃的士卒,重新聚集力量。 让刘备感到稍稍心安的是,聂泽风的铁骑并未有乘胜追击,而招集溃兵,加上下邳原有的兵力,勉强凑够了万余兵马。 聂泽风的军队虽胜,但人数却只有一万五千之众,且有五千骑兵。 以这样的兵力,想要攻破坚固的下邳城,当真是自不量力。 “哼,聂泽风,你虽胜一阵,也别得意,只要本将军的陈圭攻破浮桥,这一役的耻辱,本将军早晚让你加倍奉还。” 冷静下来的刘备,重新恢复了自信。 布署好守城诸事后,已是深夜,疲惫的刘备方才回往府中。 此时,糜雪依旧在焦虑不安的等候着。 听闻刘备回来,糜雪惊喜不已,赶紧迎出府外。 “夫君,你回来了。”糜雪上前想要扶住刘备。 “嗯。” 刘备态度冷淡,只应了一声,便大步走往内室。 当着仆丁的面,刘备头一次给糜雪冷脸,这让糜雪甚觉尴尬,她迟怔了一下,却只得强李欢笑,紧跟了回去。 回往内室,糜雪很小心的服伺刘备将衣甲卸下,刘备却始终板着个脸,一声不吭。 糜雪实在忍不住,便小心翼翼问道:“夫君,听说……听说北面一战,我军有所失利?” 刘备大败的消息,糜雪早就听闻,但怕刘备没面子,糜雪只好把大败换成了“有所失利”。 刘备眉头微微一凝,却是冷哼道:“聂泽风纵有小胜又如何,下邳城固若金汤,本将军尚有陈圭三万,早晚必取那匹夫的性命。” 第三百六十三章 会战下邳 午后时分,陈圭和那一百余艘战舰,万把多号幸存的士卒,仓皇的逃回了水寨。 火船随后而至,从水寨旁掠夺过,顺流又入下游而去。 噩梦还不算完,就在陈圭刚刚喘口气时,甘宁的水军已是扑至。 两百艘战舰,挟着大胜之势,倾尽全力向着水寨攻来。 水军主力尽失,三万兵马损失过半,此时的陈圭,早就惊魂落魄,哪里还有坚守之心。 刚刚逃上水寨的陈圭,再不敢有半点迟疑,当即率领着他万余残军,弃却了水寨,一路向着下邳城逃去。 甘宁的五千水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攻占了下邳水寨。 大胜的甘宁,留部分兵马守备水营,余军则迅速的向下邳城中城挺进,同时飞马派人去向下邳北郊的聂泽锋主力报知大胜的消息。 下邳,北郊。 中军大帐中,聂泽风的双腿搁在案几上,正闲淡的翻看着兵书。 身为三军主帅的他,此刻云淡风轻,没有一丁点身处在大战中的紧张感。 帐前的诸将们,却是脸色紧绷,除了徐庶之外,每个的人脸上都挂着几分不安。 聂泽锋做中军大帐只发布一道军令:“明天会站,一举拿下下邳城1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战鼓之声震天而响。 震天的鼓声中,楚王的大阵开始变化,“黄”字的大旗徐徐出阵,两千盾手高举着大盾先行,三千弓弩手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掩护着一百余辆霹雳车,缓缓的驶向下邳城。 而紧跟于霹雳车后的,则是最善长山地作战的三千精锐长沙兵。 这三千精锐的长沙兵,乃是自荆州起就跟随李丰的老兵,最擅长的攻城攻山作战,凡遇攻坚之战,聂泽风多使此军上阵。 隆隆的战鼓声中,这一座精良的军阵,向着下邳城缓缓推进而上。 关城之上,张飞肃厉的表情间,流露出一丝不屑。 “原来是霹雳车。”张飞肃厉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不以为然。 当初曹操攻打邳城之时,亦曾用过霹雳车,最终却徒劳无功。 如今角色转换,亲身经历过攻城失利的张飞,见得聂泽风也用上了霹雳车,自然就心生不屑。 尽管如此,张飞也不敢太过轻视,眼见敌阵已推进至弓弩射程之内,当即便下令,命关城上的弓弩手,狠狠的射杀楚王。 鼓声一响,下邳城之上,立时箭如雨下。 那可是真正的从天而降,凭着居高临下之势,刘军射出的箭矢不但射程增大,队力道也随之倍增。 数不清的箭矢,密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般倾向楚军。 面对着这暴雨般的箭袭,前排盾手只能高举着盾,胆战心惊的向前推进,却被密集的箭雨压得袭不过气来。 躲藏于盾手后的弓弩手,只能勉强的从盾阵的缝隙中寻找机会,隙得空隙,敌人射下十余箭,他们才能反射一两箭,而且根本谈不上什么准头。 初一交手,楚军的弓弩远程交锋,便是被占据地利的刘军全面压制。 然而,这些勇敢的楚军将士,却无一人畏缩,顶着敌人猛烈的箭雨,依旧在艰难的前行。 在损失了几百人之后,刀盾手和弓弩手们,终于为后面的霹雳车争取到了发射距离。 一百余辆霹雳车,在前面同伴掩护下,迅速的将石弹装好,随着一声令下,第一波的一百余枚石弹,挟着厉厉的风声,腾空而起,呼啸着向下邳城轰起。 石弹腾空的一瞬间,仿佛一场倾盆大雨骤然而止一般,城上密集的箭雨瞬间停歇,忌惮石弹的刘军弓弩手,纷纷的蹲缩在女墙之下,躲避飞来的轰击。 “轰轰轰” —眨眼之间,一百多枚石弹,如流星一般撞向关城。 一时间,天崩地裂之声如有雷动,石屑飞溅,声势骇人之极。 观战的聂泽风,眉头却微微一凝。 霹雳车的声势虽然浩大,但效果却不甚佳,远远看去,被石弹当场击毙的刘军士卒,不过区区十几人而已。 这也难怪,因是这个时代筑城工艺有限,无论关城,或是普通的城池,多为土筑,故是这霹雳车在攻打曾通坚城时,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然这下邳城城,却皆为山石所筑,其坚固程度,远胜于曾通的土城。 漫天而落的石弹,轰击在坚厚的城墙上,虽然造成的响声极大,但破坏力却着实有限,除了轰飞几处棱棱角角之外,实质上并未对城墙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不过,这霹雳车的威势,却是将刘军赫到,逼得他们都缩在墙头之下,不敢露头反击。 而这个时候,原本被压制的楚王弓弩手,便可从容的向敌城发动反击,一时之间,箭雨与石雨效替轰落,更将城上的刘军压到抬不起头来。 “上将军,时机已到,可以攻城了。” 庞统敏锐的发现了战机,进言道。 聂泽风马鞭一扬,厉喝一声:“擂鼓,进攻——” 第三通的战鼓声,轰鸣而起。 前军的李丰得令,扬刀高声叫道:“升城队,给老夫攻城——” “杀——” 暴喝声中,三千攻坚战队轰然而动,抬着云梯,拥着冲车,如潮水一般向下邳城蜂拥而上。 下邳城前并没有护城河,李丰精锐长沙兵,可以轻易的进抵城下,从容的展开登城作战。 但关城上的张飞,却不为所动,依然是一脸的自信。 因为张飞,对下邳城的防御体系,万分的自信。 整个下邳城内城与外城构建合理,箭塔林立,瓮城齐备,主城墙之外,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寨,与正面的主关城构成了立体式的防御体系。 如今李丰军所攻的,不过是下邳城外城的第一道防线罢了。 当升城队进抵城下时,霹雳车便不敢再发射,以免误轰到友军,而在这个时候,能够为攻城将士提供掩护的,就只余下跟随于后的几千弓弩手。 当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开始树起云梯,开始攻城之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城墙比他们先前列阵之地,要更为的狭窄。 三千多号楚王拥挤在城下,而能一次用于攀城的,却不过五六百余人的空间,其余挤在城墙下的士卒,皆成了刘军的靶子。 “都给老子站起来,立刻反击,谁敢再畏缩,立斩不赦1城上的张飞,拔剑厉喝,威督着刘军。 石弹轰击停止,刘军士卒这才敢直起身来,在张飞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击。 一时间,檑木、罗石,还有如雨的箭矢,纷纷而下。 尽管守军的反击十分猛烈,但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却军纪如山,没有撤退之令,他们便无畏生死,不断勇敢沿着云梯向城头爬去。 只是,这进攻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城下的弓弩手又无法压制敌人远程火力,再加上关城极高,过不多时间,三千精锐之士,便折损了三四百人,却无一人能够成功的登上关城。 聂泽风愿望下去,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己军的惨烈,他很明白,下邳城太过险要,再这么强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 这时,旁边庞统也道:“上将军,我们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攻势不利,再强攻下去也无益,不如先撤吧。” 但是旁边的将军们,纷纷的表示不服。 聂泽风扬起手中的长剑命令道:“李丰军团退后,高顺军团上。” 攻坚战中,聂泽风再一次启动了自己手中的王牌,陷阵营。 李丰大军便在一种不甘心的情况下,缓缓的退去了。 透过无数的尸体,聂泽风看到了城头上一个将军的狂妄和胆略。 此时,张飞手中握着丈八蛇矛,巍巍如铁塔一般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刀削般的脸庞尽是冷峻,沉着如山一般。 左右部下,仿佛也为张飞的沉着所感染,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敌军,更无一丝惧色。 三千刘军将士,紧握着刀枪弓弩,神情中涌动着决毅,无畏的注视着敌军近前。 陷阵营开始了自己的功成步伐,五百步的缓慢移动, ………… 两百步时,攻城的陷阵营士兵陡然加速冲锋,喊杀着冲上前来。 张飞右手擒住自己的丈八蛇矛,左手一抬,厉声喊道:“放箭1 喊声从来都是张飞的令旗,号令传下,几百张强弓硬弩齐齐而射。 无数的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啸声,破空而下,如雨点般倾向陷阵营士兵。 城下的陷阵营士兵亦早有准备,当先的大盾手将铁盾高举,为攻城抬扛云梯的攻城队挡住箭矢的来袭。 无数的箭矢钉钉铛铛,如雨点般被弹落,却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藏匿于下的陷阵营士兵士卒。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陷阵营士兵却并未因此而放慢前进的脚步,依然无畏的向着下邳城逼来。 俯视着井然有序幕前进的陷阵营士兵,张飞口中喃喃赞叹道:“不愧是高顺,不愧是陷阵营士兵,将士果然是精锐之辈。” 须臾间,数千陷阵营士兵已越过护城壕,第一拨的攻城部队接近城墙,十余张云梯徐徐被竖起。 接城肉搏,就在眼前。 第三百六十四章 荡平徐州 张飞剑眉一横,浑身杀气迸射,长矛一横,厉声喝道:“张家军的健儿们,随本将并肩而战,杀退敌人1 “杀!杀!杀1 城头一线,张家军的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城的敌军为之色变。 几百步外,满脸沉重的高顺心中想道:“张飞他素来不体恤士卒,而今看这阵势,他的部下竟似愿为他死战,…………” 高顺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看到陷阵营的士兵今天要面临如此巨大的对手,高顺也开始重视起自己的这个对手。 只见,高顺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数千部众,眼见高顺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张飞军的呐喊声压过。 城头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陷阵营钩梯率先搭上城垛,这种顶部将有镰刀的长梯,可以紧紧的勾住城墙。 方一接城,手持刀盾的陷阵营陷城队,便奋勇的向上攀爬而上。 守城的张飞军也早有准备,人头大小的罗石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陷阵营从钩梯上砸落。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城壕一线,五百陷阵营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城头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李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城头,有的则坠落城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张飞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陷阵营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张飞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城的陷阵营趁势急攀,三五名射手矫健的陷阵营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张飞见得此状,厉声喝道:“副将何在,速给本将杀退北侧登城之敌1 正自血战的副将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陷阵营小卒又岂是这样猛的将军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陷阵营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副将,竟凭一己之力就逼退了登城之敌。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叉竿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钩梯推去。 暴喝声中,副将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钩梯,生生的叉了出去。 但是在这些陷阵营士兵扶着摔倒梯子的瞬间,他们纷纷的抛出了手中的短刀,那刀纷纷的插在了副将的身上。 副将的身体便在瞬间轰然倒塌了,她看到是那落下的梯子,然后无数的火球开始在他的身边燃烧,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他的人生已经结束………… 战争的双方都是残酷的,都是要做出巨大的牺牲,才能获得一次次的胜利。 …………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钩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陷阵营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第一轮的狂攻,生生的被张飞挡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陷阵营死伤数百,鲜血竟将土色的城墙染成了赤红,城墙根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高顺,眼见下邳城头城坚,张飞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本来想替换下陷阵营的士兵们,但是在高顺的恳求下,聂泽风命令,陷阵营进行第二次攻击。 初攻受挫的陷阵营,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宛城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城头上的张飞,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陷阵营第二轮的强攻,张飞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架架云梯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铁水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敌人甚至队一人都未能登上城头。 张飞用几百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城墙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张飞而来。 张飞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祝 城墙下的陷阵营,见得张飞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1 张飞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1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张飞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城头上张家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城池下面的高顺,只能看着这样的情况望洋兴叹。 聂泽风对着旁边的将领们说道:“我知道关羽威震天下,看来实际上张飞才是威震天下的将军……” 当然,聂泽风说出这样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身边的名将们,吕布、陈到、赵云、魏延、臧霸等人,纷纷的表示不服,甚至队徐荣、李严这些二流军团都不服。 聂泽风看到这种情况补充道:“节省时间吧!刘和,把我们的燃烧瓶给我打到城头上面,今天我定要荡平这座城市。” 刘和听到之后,挥舞起自己手中的令旗。 接着,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在我们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城头上聚齐的数万士兵中,有的瞬间就被炸飞了………… 惨烈的景象不语言表,但是一阵狂轰乱炸之后,下邳城头已经被削平了数米。 在炮火中坚守的张飞,还是被重重的石块击伤,他最终还是被士兵抬下去了。 硝烟散去,聂泽风对着城头喊道:“众将士,你们还等什么?” 刘和再一次喊道:“对准城门,给我炸开。” 又是一声,重重的下邳城门门板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无数的将军、士兵开始向下邳城中冲杀过去了。 在经过无数次的冲杀之后,最惨烈的巷战开始了。 楚军将士们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不知她的那一边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将军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 他苦笑。 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帝国的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 在冲突之中,吕布一马当先率兵包围了刘备的官邸,吕布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最终在赤兔马之下杀死了一代枭雄。 而赶来增援的关羽也被甘宁、魏延、陈到围攻杀死。 糜芳、糜竺、陈圭整个徐州军团全部战死,全部被击杀。而单单走掉了处于昏迷中的张飞,因为张飞是在刘备的最后亲卫军的保护下杀出了重围。 虽然,下邳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追击刘军的战争并没有结束。 在徐州的大地上,许多马蹄践踏着这片热土,这片昔日楚上将军曾经拼死都回来的热土,纵然会埋骨他乡,但是楚上将军依旧会选择的土地。 所有追击的士兵都是西凉骑兵,他们纷纷只顾低头催动自己的战马,他们想尽可能的击杀全部的徐州军团,而在也不用再次扫荡………… 沉闷地哼哼着。 吕布的方天画戟横担在赤兔马上,他那匹马被大队马匹的洪流一冲,也驮着他拚命飞跑起来了。 整个西凉骑兵在前面田野的灰色背景上象波浪一般起伏着。 一条黑色的田垅不由自主地迎面飞来。 第一队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呼叫声,呼叫声也传染给第四队了。 马匹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一跳就是几沙绳远。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最后追击 吕布在耳朵里的尖叫声里,又听见了夹杂着的还离得很远的噼噼啪啪的枪声。 第一支弓箭,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声的子弹溜子声音划破了玻璃似的天空。 旁边的副将把烫手的长矛木柄紧夹在肋部,夹得发痛了,手巴掌出了汗,就象涂了一层粘液似的。 乱飞的弓箭声音逼着他把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旦钻。他好象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望远镜玻璃,看见了战壕的褐色脊背,看见了向小城跑去的灰色人群。 ………… 经过数天的攻击,徐州之地,算是基本平定,但是唯一的疑惑是张飞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聂泽风也不在未这个败将苦恼,而是继续的攻打下去。 原来的将领,都以为聂泽风会攻打江东,但是当几十万大军杀到淮河边上的时候,聂泽风则选择和小上将军,把酒言欢,然后撤去全部兵马改向汉中进军了。 所有的将领,都不知道这位君王在想什么,不过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这名将军建立自己的战功。 所有的兵马都集中到了长安,聂泽风的西线重兵集团。 晨光熹微,长安笼罩在一片安静之中。长安是西部比较重要的城市。 但是现在发生动乱的却不是长安,而是聂泽风派出的先锋大将魏延攻打的秦岭小城——巴丘。 巴丘小城。 “咚咚咚”衙府前的大鼓突然急骤起响起,将半醒半寐中的杨昂惊醒。 我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不好,一定出什么大事了,因为这几天关于楚军的调动越来越频繁………… 杨昂赶紧披挂完毕,却见一名军士火撩撩地奔来,见着杨昂,禀报道:“禀杨将军,楚军已渡过秦岭,我军抵敌不住,已经败至巴丘,先锋大将魏延亲率三万轻骑直扑巴丘,已经兵临城下了。” “什么?” 杨昂大惊,他料到楚军会到,但是没想到竟会来得这么快,短短的一天时间,魏延就接连突破了自己布置的四道防线,一路杀到巴丘,溃军已是兵败如山倒,而魏延竟不顾一切地直插巴丘而来。 他不知道,魏延为了尽快结束战斗,从大军中挑选出三万精干,一人二马轮流换骑,至于沿途有敌军阻截,魏延并不贪战,一击即走,把这些敌军交给自己的后续部队去处理,自己则带领着三万铁骑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地来到巴丘城下。 杨昂不愧为张鲁营中少有的大将之才,很快便在一片慌乱中镇定下来,命令道:“令各军紧守城门,不得妄言与楚军相战,令一骑飞马传信给张鲁,请张鲁速速出兵援助,再令众将议事厅中集合,商议退敌之策。” 城中诸将得到命令之后,也都急急忙忙地赶到军中议事厅,当他们鱼贯而入的时候,杨昂正对着屏风上挂着的地图苦苦冥思了很久,他作为大将,有责任也有必要击败魏延,保住秦岭第一关。 “大家都来啦,想必他们都已经知道,魏延亲率铁骑三万兵临城下,而其后续人马即刻便可到达,我巴丘城中,只有兵马三万有余,楚军来势凶猛,我军根本不足以与之一战,不知各位有无良策退敌?” 众将有的建议弃城而逃,与张鲁大军会合;有的建议坚守待援,请张鲁火速班师驰援;有的建议趁魏延军立足未稳,率军杀出城去,以逸待劳,直接击败魏延。 整个厅中喧闹纷纷,杨昂听了,不住地摇头,满脸的失望,这些办法根本就不可行,弃城而逃,自己这些良莠不齐的兵马,能跑得过楚人精锐的骑兵? 坚守待援,张鲁能否及时增援就成问题。以逸待劳,下去跟魏延硬拼,那无异于找死。 得想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即能迅速驰援巴丘,又能拖延楚军攻城的时间,然后深沟高垒,坚壁不出,等待援军。 “杨将军,巴丘附近,唯有杨任将军将兵数万屯扎阳平关,可令人飞驰前往阳平关,请杨将军移兵来救,待上将军兵到,三路合兵一处,破楚军必矣。” 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将官道。 “此计甚妙,可令人使杨将军将兵直击楚军背后,断其粮道,截其归路,若楚军得知其粮草被劫,其军心必定大乱,则巴丘之围可不费一兵一卒即解,此孙膑围魏救赵之计也。”另一名将领赞同道。 不多时,众将也都附和起来:“不错不错,当下楚军长途奔袭,其粮草辎重必定难以跟上,若阳平关援兵阻截其粮草辎重,则楚军必乱,是时,我军乘势掩杀,可获全胜。” 杨昂沉思片刻,道:“也只有如此了,谁人可为使者?” 那名年轻将官走出行列,道:“末将李寄愿往。” “好,”杨昂迅速地草书一封,交与李寄,道,“将军宜速往阳平关,不可延误。” “诺。”李寄知道救兵如救火,接过帛书,揣入怀中,一拱手,转身出了议事厅。 巴丘南,楚军大营。 魏延与一群亲卫纵马而观长安,恍惚间只觉得这座城池与自己颇有灵犀,莫名地竟生出一丝割舍不去的好感来。之所以率领轻骑飞速赶到,一方面是为了震慑住敌军,另一方面,如果能够偷袭成功,拿下巴丘,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到了巴丘之后才发现,杨昂治军有方,长安守卫固若金汤。何况自己带的只是骑兵,不擅攻城,只有等步军赶到,再攻城不迟。 魏延立即命大军驻扎,将巴丘团团围住,在围城之前,竟走了一骑,想必是向张鲁通风报信去了。“呵呵,张鲁啊张鲁,我还怕你不来呢。”魏延笑道。 “上将军,我军已拿下秦岭周围的战略要地,步军正往巴丘方向赶来。”得到战报的副将策马前来禀道。 “意料之中,有没有阳平关方面的消息?”魏延对自己这一路的进展非常有信心,这会儿他担心起李严那一路大军的进展状况来。 “李严上将军那里,暂无消息,末将以为,阳平关城守将杨任,乃汉营中名将,其人骁勇善战,经验颇多,更兼有阳平关之固,庄恐上将军未必是其对手。”副将犹犹豫豫地说道。 魏延横了副将一眼,阴沉地道:“不得妄言,乱我军心。” 副将吓了一跳,乱军心这个罪名可不小,就算拉出去“喀嚓”一刀也不为过。他再也不敢提李严的事了,赶紧转移话题:“末将不敢妄言,只是巴丘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若强行攻取,势必损失惨重,即便拿下长安,又何以面对张鲁大军?” 正说间,只见一将飞马来报:“禀上将军,方有一将从巴丘中杀出,单枪匹马,踏行营而去,似乎前去搬请援军。” “往什么方向去的?”魏延心中一动,问道。 “阳平关方向。”来将禀报道。 “阳平关?”魏延轻轻点头,笑道,“看来,接下来的焦点,应该到了阳平关了。” 残阳西斜,那一面面的“李”字大旗,在瑟瑟的秋风中飞舞。 此时,李严亲率大军前来攻打阳平关。 当李严进抵关前,举目扫视这阳平关城形时,却才意识到,阳平关何以为益州第一雄关,面对如此雄关,就算有再多兵马攻关,都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这横山而建的关城,关前就那么丁点的狭窄地势,派个两三千人都能铺满。 况且,这阳平关还高出关前地面有两三丈,他的兵马还需仰攻而上。 而关城的南北两翼高山,高可接天,根本无法攀爬,使得他无法从两翼用兵迂回。 “张鲁有此险关,做一个富家翁应该是不成问题了。”李严仰望关城,感叹道。 “阳平关地势确实险要,不过只要能攻破此关,通往南郑的道路就是一片平坦。且攻几阵试探一下吧。”随军而行的副将提议道。 此时,原本士气昂扬,号称要一口气荡平汉中的众将士。如今面对着这阳平雄关,这时也有些心虚了。 这横山所筑的关城,皆以坚石所聿,从西到东一道连一道,近有三四道防线,而且第一道都比上一道要高出一截,如此居高临下之势。若以强弓碍弩死守,实是攻之不易。 这时,随行的军师庞统也道:“这阳平关以坚石所筑。火攻是用不上了,既然霹雳车已从水路运到,不如先轰几轮看看效果。” 听得谋士的进言,李严遂是发下号令。命善于山地作战的李丰。以一万兵马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战鼓之声震天而响。 震天的鼓声中,两千盾手高举着大盾先行,三千弓弩手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掩护着一百余辆霹雳车,缓缓的驶向阳平关。 而紧跟于霹雳车后的。则是最善长山地作战的三千精锐长沙兵。 这三千精锐的长沙兵,乃是自荆州起就跟随李丰的老兵,最擅长的攻城攻山作战,凡遇攻坚之战,李严多使此军上阵。 第三百六十六章 阳平关下 隆隆的战鼓声中,这一座精良的军阵,向着阳平关缓缓推进而上。 关城之上,杨任肃厉的表情间,流露出一丝不屑。 “原来是霹雳车。”杨任肃厉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不以为然。 当初曹操攻打汉中,攻阳平关之时,亦曾用过霹雳车,最终却徒劳无功。 如今角色转换,亲身经历过攻城失利的杨任,见得李严也用上了霹雳车,自然就心生不屑。 尽管如此,杨任也不敢太过轻视,眼见敌阵已推进至弓弩射程之内,当即便下令,命关城上的弓弩手,狠狠的射杀李军。 鼓声一响,阳平关之上,立时箭如雨下。 那可是真正的从天而降,凭着居高临下之势,汉中军射出的箭矢不但射程增大,连力道也随之倍增。 数不清的箭矢,密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般倾向李军。 面对着这暴雨般的箭袭,前排盾手只能高举着盾,胆战心惊的向前推进,却被密集的箭雨压得袭不过气来。 躲藏于盾手后的弓弩手,只能勉强的从盾阵的缝隙中寻找机会,隙得空隙,敌人射下十余箭,他们才能反射一两箭,而且根本谈不上什么准头。 初一交手,李军的弓弩远程交锋,便是被占据地利的汉中军全面压制。 然而,这些勇敢的李军将士,却无一人畏缩,顶着敌人猛烈的箭雨,依旧在艰难的前行。 在损失了几百人之后,刀盾手和弓弩手们,终于为后面的霹雳车争取到了发射距离。 一百余辆霹雳车,在前面同伴掩护下,迅速的将石弹装好,随着一声令下,第一波的一百余枚石弹,挟着厉厉的风声,腾空而起,呼啸着向阳平关轰起。 石弹腾空的一瞬间,仿佛一场倾盆大雨骤然而止一般,城上密集的箭雨瞬间停歇,忌惮石弹的汉中军弓弩手,纷纷的蹲缩在女墙之下,躲避飞来的轰击。 轰轰轰 眨眼之间,一百多枚石弹,如流星一般撞向关城。 一时间,天崩地裂之声如有雷动,石屑飞溅,声势骇人之极。 观战的李严,眉头却微微一凝。 霹雳车的声势虽然浩大,但效果却不甚佳,远远看去,被石弹当场击毙的汉中军士卒,不过区区十几人而已。 这也难怪,因是这个时代筑城工艺有限,无论关城,或是普通的城池,多为土筑,故是这霹雳车在攻打曾通坚城时,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然这阳平关城,却皆为山石所筑,其坚固程度,远胜于曾通的土城。 漫天而落的石弹,轰击在坚厚的城墙上,虽然造成的响声极大,但破坏力却着实有限,除了轰飞几处棱棱角角之外,实质上并未对城墙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不过,这霹雳车的威势,却是将汉中军赫到,逼得他们都缩在墙之下。不敢露头反击。 而这个时候,原本被压制的李军弓弩手,便可从容的向敌城发动反击。一时之间,箭雨与石雨效替轰落,更将城上的汉中军压到抬不起头来。 “上将军,时机已到,可以攻城了。” 旁边的副将敏锐的发现了战机,进言道。 李严马鞭一扬,厉喝一声:“擂鼓。进攻” 第三通的战鼓声,轰鸣而起。 前军的李丰得令,扬刀高声叫道:“升城队。给我攻城” “杀” 暴喝声中,三千攻坚战队轰然而动,抬着云梯,拥着冲车。如潮水一般向阳平关蜂拥而上。 阳平关前并没有护城河。李丰精锐长沙兵,可以轻易的进抵城下,从容的展开登城作战。 但关城上的杨任,却不为所动,依然是一脸的自信。 因为杨任,对阳平关的防御体系,万分的自信。 整个阳平关内城与外城构建合理,箭塔林立。瓮城齐备,主城墙之外。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寨,与正面的主关城构成了立体式的防御体系。 如今李丰军所攻的,不过是阳平关外城的第一道防线罢了。 当升城队进抵城下时,霹雳车便不敢再发射,以免误轰到自己的军队,而在这个时候,能够为攻城将士提供掩护的,就只余下跟随于后的几千弓弩手。 当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开始树起云梯,开始攻城之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城墙比他们先前列阵之地,要更为的狭窄。 三千多号李军拥挤在城下,而能一次用于攀城的,却不过五六百余人的空间,其余挤在城墙下的士卒,皆成了汉中军的靶子。 “都给老子站起来,立刻反击,谁敢再畏缩,立斩不赦1城上的杨任,拔剑厉喝,威督着汉中军。 石弹轰击停止,汉中军士卒这才敢直起身来,在杨任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击。 一时间,檑木、罗石,还有如雨的箭矢,纷纷而下。 尽管守军的反击十分猛烈,但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却军纪如山,没有撤退之令,他们便无畏生死,不断勇敢沿着云梯向城头爬去。 只是,这进攻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城下的弓弩手又无法压制敌人远程火力,再加上关城极高,过不多时间,三千精锐之士,便折损了三四百人,却无一人能够成功的登上关城。 深谙兵法的李严,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己军的惨烈,他很明白,阳平关太过险要,再这么强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 这时,旁边副将也道:“上将军,我们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攻势不利,再强攻下去也无益,不如先撤吧。” 李严遂是下令,命令鸣金收兵。 金声一响,前线苦战的将士,如获大赦一般,在留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便是井然有序的撤了下来。 关城之上汉中军,眼见李军撤退,均也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杨任,本是想趁着李军退去,趁势杀出城去,反戈一击。 但杨任很快就发现,李军军纪整肃,即使撤退也不见乱象,根本就没给他趁生追击的机会。 “李严此贼,治军之法倒是了得……”纵使是敌人,杨任也不禁在心中暗赞李严。 三军退却,李严的几万大军,徐徐的退回了大本营。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回营之后,庞统和副将等几位谋士,皆聚于李严的中军大帐。 “阳平关这般险要,想要硬碰硬的强攻,只怕是不易呀。”副将感慨道。 “不能硬攻,就只能智取,不过面对如此险关,想要智取也非易事。” 庞统也眉头暗锁。 大帐之中,陷入了沉寂,诸将绝顶的谋士,皆在苦思着破敌之策。 而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严,嘴角却泛起一丝诡秘的冷笑,口中喃喃道:“尔等也不用费脑子了,我这里倒有一计,必可破了那杨任。 众人听闻李严有计,顿时精神一振,皆是竖起了耳朵,洗耳恭听。 “拿地图来。”李严欣然一喝。 左右亲军,忙将诺大的地图铺陈开来,将之铺在帐中的空地上。 李严索性赤足上阵,以剑作笔,在那地图的山川间指点江山。 “这阳平关乃天下第一险关,杨任那厮又极是善守,想要凭强攻破关是万万不成,唯一的可行之策,就是诱敌分兵,出关一战,我军才好从中巧施奇策。” 李严指着地图道。 副将微微点头:“上将军言之甚是,不过从近月以来的战事来看,杨任宁肯杨昂等偏军被围,也不肯出兵相救,想来是笃定了心思死守阳平关,想要诱他分兵出战,只怕殊为不易。” “哼,只要攻敌之必救,我就不信杨任还能一直当缩头乌龟。” 李严冷笑一声。 攻敌之必救? 庞统与副将对视一眼,眼眸中闪烁着几分狐疑,一时未解李严言下之意。 李严手中之剑,往阳平关之东一指,“这阳平关的地势西矮而东高,如果从东面攻打的话,自然要比现在容易得多,咱们便可以从这一点上来做文章。” 庞统二人的目光,随着剑锋所指,扫向了阳平关之东,二人的眼眸中,渐渐泛起了几分领悟之色。 只是,李严只是起了个引子,他二人片刻间又如何能参渗。 副将半信半疑道:“上将军的意识。应该是想派一支兵马,沿山间小路,翻越崇山峻岭。然后再从东面攻打阳平关。可是无论是北面的秦岭,还是南面的米仓山,都险峻万分,就算有小道也极难行走,人就算能勉强走过去,攻城的器械也难以运过去,若无攻城之器。单凭人力,只怕依然无法破关。” 副将领悟李严前面的意思,却未能尽解其意。 李严诡秘一笑道:“谁说我要从东面强攻了。我的意思是,假从东攻,其实只是为诱杨任出战而已。” 庞统沉吟不语,副将疑色愈重。二人依然无法领悟李严的全盘计划。 关子已经卖够。李严也不再拐弯抹角,决定向他们点明自己意图。 “尔等且看,这阳平关东南一侧,有一座名为定军山的山峰,此山乃南面米仓山小道通往南郑的必经之处,此山虽不如阳平关重要,但若占据此山,则东可威胁南郑。西可威胁阳平关侧后,亦是一处极重要的要害。” 第三百六十七章 寻找战机 二人的目光。刷的就集中了“定军山”三个字上,神色间涌动着几分惊异。 “我先前曾派人沿小道去定军山查过,此地仅有不足千余汉中军守备,我军若南渡沔水,经米仓山小道,出其不意的抢占定军山,必会对阳平关之敌造成极大的震慑,介时杨任畏我军攻其之后,必会分兵前来争夺定军山,那时,岂非正是我军用计之时。” 李严用自信沉着言语,道出了他击破杨任的计策。 其实早在李严出兵汉中前,就已在考虑过如何在定军山用兵,所以进抵阳平关之后,李严就一直暗派细作,潜入定军山一带侦察。 至于先前对阳平关的几番进攻,那些,都只不过李严的佯攻罢了。 听得李严对定军山的地形,如此了如指掌,不禁是面露惊奇之色。 尤其是副将,他这个本土将军,对此间的地形应该是最了解不过,却不想,李严的地形的了解,竟是胜于了他。 惊叹之余,副将又道:“上将军此计,虽可占了定军山,透使杨任分兵,但该山附近的地形也颇为狭窄,不利于进攻。倘若杨任只是据寨自守,依旧不肯出战,而我军攻又不克,粮草运输又艰难,只怕早晚也得弃守撤退,到时候岂不还是徒劳无功。” 副将的顾虑不无道理,这也是此前李严担心之事,但这种担心,在他斥候们带回定军山的详细情报后,李严早已打消。 “多虑了,这定军山的地形,我可是侦察的很清楚,此间的地势,可算得上是上天专赐给我们的一块用兵宝地。”李严自信的说道。 用兵宝地? 副将就糊涂了,心道如今我众敌寡,以多胜少,最好的就是选择开阔之地,似定军山那般不利于优势兵力展开的地方,又如何能成为用兵的宝地? “这定军山虽也属于米仓山脉,但其山北侧地势却有下沉,因此在山前形成了一片开阔的平地,不但适合屯兵,更适合作为战常而定军山主峰之后,还有一块大洼地,当地人称之为天洼,据斥候回报,那天洼中至少可屯上万兵马。” 顿了一顿,李严继续道:“再说这定军山与平地之距,最多不超过三百步,如此一个高差,既不太高,也不太低,最适合山上的伏兵快速冲下加入战常如此一块宝地,难道不是天赐给我们的用谋之地吗1 一番洋洋洒洒之词,已将定军山的奥妙分析到不能再透。 副将、庞统,两位绝顶的谋士,这个时候,听得已是惊怔在了那里,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似乎不敢相信,李严这个从千里之外而来的“外人”,竟然能对这一座不知名的定军山,熟知到如此程度。 李严这般对地利的洞察,已是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面对着副将二人的惊叹,李严却淡淡而笑,一脸闲然淡定。 李严才广派斥候,把整个定军山一带的地形摸了个透,再结合阳平关一带的地形,苦思许久,方才明白了其中原由。 此番分析之后,庞统与副将终是恍然大悟,二人再在地图上细观一番,越看精神越兴奋。 “用兵者,必知地利,上将军对地势的利用,已是到了这般神乎其神的地步,实是叫我们叹服不已,正以为,此计可行也。”副将赞服之余,自是举双手赞成。 庞统更无异议,却只道:“上将军之计自是妙极,不过还得选一名勇武之将,来担此重任。” “我打算把这件功劳留给一个老将军,他可是天下人都不佩服,只输给两个人而已,不知你们以为如何。”李严毫不犹豫的说道。 所有的茫然了………… “黄忠和副将你吧1 副将欣然道:“上将军既是如此信任,正愿随黄老将军一同前去攻取定军山。” 副将毫不推辞,欣然领命。 李严便修书一封给黄忠,由副将送信到黄忠大营之中,当然这一命令也是聂泽风在长安发出的命令,黄忠许久未战,当然求战心切,看完之后,便率领一万之众,轻装南渡沔水,偷偷的翻越米仓山,绕到阳平关东南面,向着定军山迈进。 …… 阳平关,护军府。 酒气弥漫,肉香四溢,府堂中,杨任正自豪饮。 饮得痛快,饮得解气,饮得豪气干天。 接连有五六日,杨任击退了李严数次对阳平关的进攻,杀伤敌军竟有数千之众,杀敌虽不多,但这却是自西汉水大败以来,难得的挫敌锐气。 身为汉中军主帅的杨任,积聚心底愤恨,仿佛也因此宣泄了不少,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好。 脚步声响起,侄女杨娟步入了堂中。 旁边的副将劝解道:“楚军攻关受挫,早晚必将无功而退,不好好庆祝一下怎行。” 杨任哈哈大笑,豪气之中,暗含着几分得意。 突然一个小兵进门便禀报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斥候方才急报,楚军偷袭沔水,几个时辰前已攻取了定军山1 “定军山失守1 杨任大吃一惊,身形一震,手中那刚刚端起的一杯酒,险些从杯中晃将出来。 半醉的酒气,丝丝的得意,霎时间,就给副将这一道噩报击碎。 “怎么回事,再说一遍?”杨任将酒杯砸在了案上,惊异变为了愤怒。 小兵默默道:“禀将军,敌将黄忠,率一万兵马绕过阳平关,偷袭了定军山。” 此时的杨任,才是恍然惊醒,怪不得李严明明攻关不利,这几日间,却依然在做徒劳之功,不断的向阳平关发动进攻。 原来,人家李严根本不是在做无用功,而是在为偷袭定军山做掩护。 惊恼之下,恼羞成怒,腾的跳了起来,怒叫道:“楚军欺人太甚,传本将之令,速速点起兵马,本将要去亲手宰了黄忠那个老匹夫。 恼羞成怒的杨任,一怒之下,便要分兵去夺还定军山。 这时,副将却忙道:“将军,末将以为,这个时候万不可去分兵夺定军山。”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任眉头一皱。 副将道:“阳平关险要难攻,李严定然是久攻不利,才会出此诡计,其目的自然是想诱使我军分,倘若将军今分兵去夺定军山,那便正中了李严下怀呀。” 副将的劝谏,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此时的杨任,已被定军山的失守彻底的激怒,哪里还听得进入劝。 、“你不过一区区军司马,懂得些什么,今楚军据了定军山,向西可威胁阳平侧后,向东可危及南郑,本将岂能坐视不顾。”杨任沉声道。 副将也不假思索,忙道:“阳平关、南郑,以及汉中诸城,皆位于沔水北岸。今若楚军有所异动,将军只需遣一支兵马沿南北跟随,待楚军半渡之时,趁势击之便是。再则,米仓山小道极难行走,楚军这一支兵马即使偷袭了定军山,其粮草必也难以维持。所以末将以为,咱们只需坚守阳平关,固守不战,定军山的楚军过不多久,自然不战自退。” 副将一番分析,似有道理,杨任微微陷入了沉吟。 而这时,杨树却道:“司马你这只是肤浅之见了,主公给我们的命令,乃是不得令楚军一兵一卒踏入汉中一步,今楚军袭取了定军山,咱们已是有违主公的叮嘱。且楚军夺了定军山,必会使汉中入心造成震动,倘我军不尽快夺还,军心士气必将日渐消靡,那个时候,所造成的恶果,又岂只是单单失了一座山头那么简单。” 原本还有犹豫的杨任,听得杨树这一番话后,表情陡然肃厉,决然已尽显于色。 他猛一拍案,决然道:“本将心意已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拔掉黄忠老匹夫这根钉子,谁敢再多言半句,本将必军法处置。” 杨任怒下决心,副将自不敢再劝半句,只好闭口不言。 当下,杨任便做出布署,留杨树率一万兵马继续守阳平关,杨任自己,则率副将、杨树二将,领一万兵马去夺定军山。 率军赶赴定军山一线的杨任,侦知黄忠在定军山前,下了东西两寨,杨任便同样也设下两寨,堵住黄忠军东西两面进兵的路线,以形成对峙这势,牢牢的盯住定军山的楚军。 ……定军山。 阳平关的动向,早有斥候在第一时间,将情报送抵黄忠手上。 “一切都与楚王和李严预料的一样,杨任果真是上当了,接下来该我出手了吧。”黄忠摩拳擦掌,热血涌动。 旁边的副将点头道:“既然如主所所料,透敌之计已成,自当尽快攻破敌寨,我军所携粮草不多,最多只能撑得十日,宜当速战速决。” “十夭的时间足够了,不过老夫担心的是,那杨任若势不能敌,又退回阳平关的话,那我们也只是得一时之胜,终究无法完成主公交待我们的任务,孝直,你可有什么一举两得之计吗?”黄忠问道。 副将陷入了沉默。 第三百六十八章 战定军山 他回想起了,李严书信上的内容,但是李严并没有表达如何击败敌军,李严只是对他说,以你副将的智谋,只要成功袭取了定军山,观其山势地利,到时候自然就会想到破敌之计。 副将并不清楚,李严为何会对他如此的信任,而那临行前的言语中,更仿佛在暗示,他副将将注定协助黄忠,击破杨任一般。 “上将军既是如此信任我,我岂能令主公失望,仔细想想吧……” 踱步于帐中,副将冥思苦想,脑海之中,不断的闪烁着定军山一带的地形。 思绪良久,蓦然间,副将的眼眸一亮。 “若想击破阳平关,必要斩其首将杨任,只要杨任一死,阳平守军自然军心瓦解,不攻自破。”副将的眼眸中,杀机弥漫。 黄忠又看到了立奇功的希望,兴奋道:“不知你有何良策,可斩那杨任?” 副将遂将自己胸中的计策,缓缓的道了出来。 黄忠听罢,那苍老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冷绝的笑意。 当夭,黄忠便依副将之计,立营之后,假意率军向山前曹营发动了几次佯攻,待强攻无果之后,便闭营不出,坐等时机。 ……一连七夭,楚军按兵不动。 杨任以副将率四千兵马,守备东营,自率六千兵马守备西营,东西二营与楚军的两座大营对峙,相距不过数里,遥为互应。 杨任虽然没有采纳副将的建议,但副将关于楚军粮草方面的分析,他却是赞同的。 正是因此,分兵至定军山的杨任,才决定坚守不战,耗到楚军粮草几近时,逼其不战自退。 “军司马,看来你还是多虑了,本将分兵又怎样,今楚军还不是屡攻不利,无所作为,本将看再过不了几夭,他们就得粮尽而退了。” 杨任看着手中的情报,对副将的谨慎,表现出了些许不屑。 副将却道:“将军,那黄忠勇武不凡,副将又极有诡计,万不可轻视。今我军已是分兵前来定军山,如今再又分兵立东西二营,实是犯了兵家大忌,末将以为,还是弃了东营,将两军合而为一才是稳妥。” 副将没有趁势恭维几句,反而是对杨任的策略,进言表示了质疑。 杨任脸色顿时一沉,将手中的情报往案上一掷,冷哼道:“副将,你也太忌惮楚军了吧,就算楚军想耍诡计,这定军山山势狭窄,纵有诡计料也难以施展,贼军有一万,本将也有兵一万,有何可担心的。” 副将的进言被驳回,眼见杨任不悦,副将只得悻悻的闭口。 正当此时,亲兵急入,拱手道:“启禀将军,东营杜将军发来急报,言是楚军对东营突然发起猛攻,攻势甚至是猛烈,杜将军只恐要守不住,请将军速派援兵增援。” 杨树求援! 楚军七日不攻,原来就是酝酿着一场对东营的强攻,哼,当真是小看了我汉中军的顽强。 杨任腾的站了起来,傲然道:“楚军想破我东营,没那么容易,副将,本将命你率三千兵马守营,本将自率三千精锐前去救援东营。” 自傲的杨任,要亲自出马。 “将军乃三军之首,岂可轻动,不若由将军守军,末将前去救东营。”副将进言道。 副将这是怕杨任有失,但他的担心,换来的却是杨任的一声冷笑。 “你不是说姓黄的老匹勇武不凡吗,本将若不亲自出马,就凭你,你能战得过那老匹夫吗。”杨任自傲之时,却对副将予有所不屑。 副将神色顿显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杨任也不再多言,当即点起了三千精兵,出得西营,如风一般向东营扑去。 东西二营相距不过数里,杨任一彪兵马,出营未久,便行至定军山主峰前的那片空旷之地。 远方处,那隆隆的喊杀之声,已隐约可见,显然东营处,一场恶战正在进行。 “黄忠老匹夫,你等着吧,本将这就亲手斩了你的入头,狠狠杀一杀那楚军的威风。” 杨任迫不及待要一战立功,心中杀气如火而焚,催督着士卒纵马疾行。 这位杨家的猛将,还有那三千匆匆的汉中军,却浑然不知,就在不远的定军山主峰上,无数双冷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黄忠、副将,并骑而立。 身后处,躲藏在山后夭洼中的三千长沙兵,已悉数翻至了山顶,一双双嗜血的眼眸,正饥渴难耐的盯着山下的猎物。 “老将军,杨任已中了我们的诱敌之计,夭赐的良机在此,老将军还在等什么。”副将马鞭遥指山下,豪然道。 黄忠心中的热血,瞬间狂燃如火。 “且在此闲坐片刻,静看老夫成此大功吧。”豪然一语,黄忠跃马而立,横刀立于众军之前。 回视众长沙兵,黄忠声如惊雷,高叫道:“长沙的勇士们,攻取汉中的首功就在眼前,是男儿的,就随老夫冲下山去,杀尽敌军,扬名夭下——” 暴喝声中,黄忠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舞刀,直向山下俯冲而下。 “杀——” 战旗招展,鼓声如雷,三千精锐的长沙兵,咆哮怒吼着,追随着他们须发皆白的老将,如山洪一般,漫山遍野的冲下山去。 四蹄翻飞,黄忠纵马舞刀,如一骑黄色的闪电,借着俯冲之势杀下山坡,寒光流转的战刀,直趋敌将杨任而去。 骤起的敌军,令山前经过的汉中军,霎时间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地步,纵然是杨任,一时也惊得乱了阵脚。 惊诧的杨任,万万也没有想到,狭窄的定军山主峰上,竞然会藏了这么多的兵马。 正自惊异时,却见山坡之上,那一员老将如从夭而降一般,转眼间撞入惊慌的己军,惊散惶恐的士卒,竞是直向自己杀来。 杨任的背上,霎时间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黄色的闪电,如风而至。 黄忠一路辗杀而来,但凡阻挡的汉中军,无不被他秋风扫落叶一般,斩飞在半空。 事发突然,汉中军根本来不及结阵迎击,三千汉中军惊慌失措,几乎被神威般的黄忠吓傻了眼,竟是忘记了阻挡。 转眼间,黄忠已如风般杀至杨任近前,暴喝声中,手中战刀高高扬起,斜斩而下。 惊愕的杨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始反应过来。 眼见刀锋袭及,杨任几乎是本能的举刀相挡,气力尚未运用手臂上时,黄忠那泰山压顶的一刀,已破风而至。 “吭” 一声猎猎激鸣,火星飞溅,只将四围汉中军震得耳膜刺痛。 巨力狂击之下,杨任诺大的身躯腾空而起,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黄忠震飞了出去。。。 无数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杨任从马上倒飞出去,但凡见之的汉中军,统统都惊到错愕失魂。 杨任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汉中军之中,武艺仅在张卫之下的第二号人物。 如此当世一流的武将,竟被一个老头子敌将,一刀之间震飞出去,如此骇然的情势,如何能不叫所有汉中军震惊错愕。 其实以杨任的武艺,若纯与黄忠交手,那也只是稍逊三分,断不会被黄忠杀到如此狼狈。 只因黄忠纵马飞奔而来,再加上高地的俯冲之势,以及那倾尽全力的一斩。其力道之大,已是人力之极限。 再加上杨任仓促应战,连手中之刀都来不及握紧。这般不利之下,为黄忠震飞,也就不足为怪。 倒飞的杨任重重摔落于地,手中的战刀已不知被震飞到了哪里,胸中气血激荡,几乎就要吐血。 “这老匹夫,竟然能把我震飞出来……” 惊骇羞愤的杨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杀气腾腾的黄忠,已如电光般杀来。第二刀如风斩至。 杨任连惊愕的时间都没有,战刀已被震飞,无处可躲,只能本能的拔出腰间佩剑。倾尽全力去相挡。 “咔嚓” 区区长剑。又如何能挡得住黄忠的重刀,崩裂声中,长剑被轻易摧折,力道未尽的刀锋,“噗”的一声便斩中了杨任的左胸。 杨任一声惨叫,胸前鲜血飞溅,整个人又倒飞出去,滚落在两丈之外。 这第二刀下去。杨任幸有长剑抵挡了部分力道,侥幸又没被一刀砍死。 人虽未死。但胸甲却被斩破,锐利的刀锋将杨任的左胸砍出一道二尺多长的口子,鲜血哗哗的往外直翻。 这一刀重创,几乎要了杨任的半条命,落地的杨任,已是剧痛难当,头重脚轻,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保护将军,快保护将军” 左右的汉中军,这才回过神来,几十号勇卒冲将过来,将受重伤的杨任环护其中。 敌首就在眼前,只要斩了杨任,便是大功一件,杀红了眼的黄忠,岂会收手。 “土鸡瓦狗,挡我路者,死” 怒啸一声,黄忠拍马上前,长刀如秋风扫落一般,无情的斩下着阻路的敌卒。 惨叫声中,血雾漫漫,大杀四方的黄忠,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山上的三千长沙兵,已悉数冲至,如滚落的山石一般,撞入了汉中军的长蛇队伍。 第三百六十九章 第一雄关 促不及防的汉中军,早就乱了阵脚,面对楚军的伏击,根本没有斗志抵抗,不多时间便被杀得鬼哭狼嚎。 身负重伤的杨任,自保都不及,又哪里谈得上指挥将士反击。 昏昏沉沉的杨任,被士卒粗粗的用战袍裹扎伤口,将他扶上战马,企图护送他逃往西寨。 黄忠眼见杨任要逃,哪里肯放他走,杀势更凶,连斩十余名阻路之敌,直追向杨任。 便在此时,忽见西面道上尘土大作,一彪兵马忽然杀至,副将拍马提刀急奔而来。 原来杨任率军离开未久,副将前思后想之下,只觉楚军的行迹有蹊跷,当即派出斥候去跟随杨任军,随时回报战况。 故是楚军伏击发动未久,副将便得知消息,遂是急点了两千兵马,前来救援杨任。 当副将奔至战场时,正撞上汉中军惨败,重伤的杨任为黄忠所追击。 “老匹,休得伤我家将军1副将大叫一声,挥军冲杀而上。 两千多汉中军呼喊而上,挡住了楚军的辗杀之势,救下了不足八百的汉中军残兵,这逆流而上的汉中军,也救下了杨任一命。 杀到红眼的黄忠,还有士气正旺的三千长沙兵,又焉会因敌援军到来而泄气。 杀戮未尽兴的他们,提着滴血的战刀,疯狂的又扑向了这两千汉中军援兵。 黄忠纵马舞刀,直扑副将而去。 两骑相交,只交手不到两刀,副将便被黄忠排山倒海的刀式,逼得手忙脚乱,应接不及。 惊恐的副将自知不敌,根本不敢再战,勉强应下三合,拨马便逃。 副将一走,其余汉中军转眼就大溃,两千援军和那八百残兵,纷纷倒退,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的向着西营冲去。 山顶处,汉中军的败军之势,副将是看得清清楚楚,眼见两路汉中军尽皆败溃,副将遂叫摇动令旗,示意黄忠尾随汉中军败兵,继续穷追。 于是,杀到兴起的黄忠,率领着三千长沙之虎,一路望汉中大营西寨追去。 副将护着杨任,一路狼狈不堪的奔还了西寨,前脚还未及喘口气,黄忠的大军随后就追击,旋即发进猛攻。 兵败至此,士卒折损大半,军心丧尽,这个时候,副将也别无办法。 无奈之下,副将只得下令弃了西寨,率几千残卒,向上游的阳平关撤去。 副将弃了西寨的同时,东寨的杨双已败知杨任兵败,心惊之下,只得弃了寨,向下游的南郑方向逃去。 那攻打东营的六千兵马,随后赶往了西寨方向,与黄忠的三千长沙兵会合,而副将也从定军山下来,赶来会合。 兵马会齐,黄忠便在副将的建议下,率一万大军继续追击副将败军,一路向着阳平关杀去。 败逃的副将所部,逃至沔水边时,不得不放慢速度涉水过河,却被尾随而至的黄忠军,以强弓硬弩射杀大半。 杀到此时,黄忠依然杀意未减,旋即率领一万大军徒步过河,穷追着惊魂落魄的几千汉中军残兵杀向阳平关。 此刻,守关的杨树和上将,不知楚军虚实,但见自家兵马狼狈而来,也没多想便下令开关放自家败兵入关。 几千号败卒,你推我搡的向着阳平关城挤去,尚不及逃进来一千余人时,黄忠已率着万余楚军杀到。 惊愕的杨树,这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是下令关闭城门。 只是,为时已晚。 败卒们拥挤在城门与吊桥之间,眼见追兵杀到,更是不顾一切的往里边挤,如此一来,又岂能将城门关闭。 于是间,如风而至的楚军从后杀到,从吊桥一直杀到城门下,然后再跟着逃入城中的汉中军一同杀入了关城。 阳平关内,转眼便陷入了大乱的局面。 …… 关西,楚军大营。 李严正自闲品着小酒,何等的悠闲。 忽然间,他的耳朵微微一动,武将的本能,令他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异动。 那隐隐约约的声音,来自于阳平关的方向,似乎是万千的兵马,正在厮杀。 李严的眼眸一亮,已是猜到了什么。 正当这时,庞统大步而入,兴奋道:“上将军,阳平关打起来了,那喊杀之声,上将军可听到了吗?” 鹰目之中,兴奋之光一闪,李严大步腾腾的走出帐外, 远远望去,果然见阳平关方向,火光冲天,隆隆的喊杀之声,嗡嗡而来。 诸营的将士,也尽皆出营,皆为关城的火光而热血激荡。 “上将军,这定是黄汉升他们的定军山一路兵马发挥作用了,此时不趁机攻关,还待何时。”庞统兴奋的进言。 李严胸中的豪气,已如火狂燃,他当即翻身上马,大刀在手,高声道:“传令下去,诸营倾巢而出,给我全军出动,一举攻破阳平关。” 号令传下,李丰等众将纷纷披挂而出,率领着各营的将士杀出大营,三万多的大军,从西面向着阳平关杀奔而去。 此时,阳平关内已是乱成一片,惊慌的汉中军,正与从东面杀入黄忠军激战不休,却怎想到,西面楚军的主力,会趁势发起总攻。 军心已乱,两头不能兼顾,杨树纵使使出浑身懈数,也难以抵御楚军大举进攻。 关城处,李丰已一马当先,亲率着五千登城敢死之士,杀上了关城,将那赤色的“楚”字大旗,插上了阳平关的西城头。 原本坚不可摧的阳平关,此时已为楚军全面攻破,放眼望去,山城一线,无数的楚军如潮水一般,不断的爬上关城。 惊恐的汉中军纷纷倒溃,根本抵不住楚军的攻势。 观看胜势,李严豪气大作,青龙宝刀直指关城,高声喝道:“勇士们,随本将军杀进阳平关,杀光汉中军,一个不留” 威喝声中,李严纵马而出,向着已经被打残的阳平关,狂卷而去。 数千的虎卫亲军也随之而出,庞统等将领跟随于左右,潮水般的兵流,向着关门涌去。 率先攻上关城的李丰,指挥着他的士卒斩破吊桥,打开城门,通往阳平关的道路,一路畅通。 李严纵马如风,如黑色的闪电闯入阳平城内。 放眼望去,整个关城已乱成一片,残存的一万汉中军,正与攻入关中的楚军乱战成一团,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血战。 冲入城门的李严,大刀自左而右荡出,如车轮一般,将挡上来的数名汉中军斩成粉碎。 漫天的血雾之中,李严如神将一般,巍然屹立在城门前,那无上的威势,直震慑得附近的汉中军不敢近前。 这时,身后的大军如潮涌上,喊杀震天,明晃晃的刀林,如神死的獠牙,将那些惶恐的汉中军,无情的撕碎。。 。 “杀,痛痛快快的杀,杀尽一切顽抗的敌人”横刀而立的李严,狂笑着大喝。 …… 护军府。 杨娟踱步于门口,已是急到焦头烂额,杨娟是杨任的侄女。 外面震天的杀声,搅得着杨娟的心思,她知道,关城外的楚军已杀进来了阳平关,正与自家的将士激战。 杨娟万万无法想通,有自己威不可挡的叔父在,李严那个狗贼,他究竟如何能杀入关城。 焦虑不安中,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但副将等一众将士急,抬着全身是血的杨任,匆匆忙忙的奔入了府中。 杨娟大吃一惊。几步扑了上去,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二伯怎会如此?” 一脸阴沉的副将,一面叫人给杨任治伤,一面将定军山兵败,杨任重伤之事,叹息着道了出来。 杨娟越听越惊。越听越不可思议,自己崇拜的叔父,勇武无双。用兵如神,怎么会中了李严的计策,还为黄忠所伤? 此时,府外的喊杀之声更盛。激烈的厮杀似正在逼近军府。 急促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却是浴血的杨树扶剑而入,喘着气叫道:“叔父呢,兄弟们就快顶不住了,叔父快拿个主意呀。” 经过一番的紧急处理,身受重伤的杨任,幽幽的转醒过来。 众人大喜,急是围了上去。 杨任挣扎着要起身,口中还咬牙道:“扶本将起来。本将要率军再战,一定要夺还定军山。”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均露无奈之色。 显然,精神大损的杨任,意识还停留在定军山一败的时刻,根本未曾料到,事态已严重十倍。 “叔父,贼军已攻入了关城,我军正自苦战,只是敌众我寡,恐怕就要挡不住了,请叔父速做决断。”杨树默默道出实情。 杨任愣怔了一瞬,原本惨白的脸色,骤然大变,惊怒之下,连喷了几口鲜血。 “阳平关不能有失,绝不能,本将要跟那楚军拼死一战。”杨任边咳着血,边是挣扎欲起。 只是,重伤如此,杨任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何以再战。 副将眉头紧皱,劝道:“将军身负重伤,焉能再战,今敌兵已攻入阳关,关城势难再守,为今之计,只有弃守关城,退守南郑,以待大王大军来援才是唯一出路。” “本将绝不放弃阳平关,绝不会”杨任愤怒已极,也不知从哪里挤出来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 第三百七十章 雄关美人 只是,这一吼之后,气息大损之下,杨任闷哼一声,又是昏死了过去。 杨任这么一昏倒,在场的诸将,又陷入了群雄无首的境地。 外有数倍的楚军正在关中大杀,军心动荡难抵,主帅杨任又昏死不醒,阳平关的汉中军,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诸将乱成一片,皆不知如何时好。 此时,副将却冷静道:“护军不省人事,难以再主持军务,然军中却不能无首,就请杨树暂代帅职,统领我等抗御楚军。” 副将这般一提议,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合,皆请杨树暂为三军之主。 此时的杨树,却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无张鲁的命令,擅自充当三军之主,此明显有违于军法之事。 然眼下杨任昏死,军主无首,作为此间唯一的杨氏宗族将领,杨树若不站出来主持大局,整个阳平关,乃至汉中诸军,就将面临崩溃覆没的危险。 权衡再三,杨树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诸将所请。 诸将大喜,精神为之一振,副将趁机又进言,放弃阳平关,退守南郑一线。 冷静的杨树自知无力回天,也不及多想,当即下令全军从东门杀出去,退往南郑。 于是,诸将便将杨任抬上马车,杨树、副将率数千精锐的亲军,一路向东门杀去。 于此同时,正自巷战的诸将得令,也纷纷的望东门杀去。 东门一线,黄忠的一万将士,正与汉中军混战。 因是兵力较为分散,杨树这路兵马,抱着求生之念,拼死的猛将,楚军倒是无法集中兵力阻击,被杨树一路杀至了关城东门。 此时黄忠得知讯息,当即率三千长沙兵追赶前来,斜刺里杀了出来,把汉中军截为了两段。 杨树等人也顾不得后面之军,只护着杨任拼死冲出了关城,向着南郑方向仓皇而逃。 重伤昏死的杨任,在迷迷糊糊之中,逃过了一命,但他那清醒的侄女杨娟,反而却没有那么幸运。 本是骑马跟随在队伍中的杨娟,因是不善于骑术,渐渐被落在了队伍后面,当黄忠率军杀到时,杨娟又随两千汉中军被截击在了关内。 混乱之中,杨娟随着仓皇败军四处逃窜,身边的士兵是越战越少,最终她只落得我身一人。 此时的杨娟才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逃,竟被抛弃在了阳平关中。 无奈之下,杨娟只得又纵马而回,回往了早就空无一人的护军府中。 “我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碍…”逃入大堂内,杨娟将堂门关闭,焦虑仓皇,不知所已。 外面处,马蹄声和叫嚷声响起,显然是楚军已攻入了军府。 杨娟知道,自己成为楚军俘虏这般屈辱之事,马上就要变成事实。 “我乃杨氏的女儿,就算为楚军所俘,岂能有损杨家的声名,杨娟,你不能再害怕,你要镇定下来。” 杨娟再三告诫着自己,她极力的平伏下了惶然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想想反正已无处可逃,干脆就坦然被俘,于是杨娟便端坐在那里,一脸淡然自若,坦然的等着敌人闯进来。 未几,只听得“咔嚓”一声,诺大的堂门,便从外一脚踹开。 一众来势汹汹的楚军,呼啸而入。 接着,一名威风凌凌的英武之将,大步迈入了大堂中,那锐利如锋的目光,一下子就扫到了对面端坐的杨娟。 步入之将,正是李严。 李严原以为,此时的护军府中,早已人去楼空,却不想,这大堂之中,竟还有一个少女,那般沉静的端坐在那里,俨然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有意思……”李严的嘴角,一丝冷笑浮现。 那一丝冷笑,杨娟看在眼里,娇嫩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无形中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哪里来的贱女人,楚军上将军在此,还不快滚下来。”李丰厉喝一声。 听得“上将军”三个字,杨娟的心头又是一震,她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巍然雄壮的男人,就是李严。 那传说之中,杀人如麻的恶魔,那重伤自己叔父的仇人,如今,就在眼前。 杨娟的心头,愤恨与忌惮的情绪,杂糅而生,秀眉不禁暗暗一凝。 “你就是李严吗?”杨娟故作镇定,昂首一问。 “敢直呼本将军之姓名,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李严神色肃然,一步步走向杨娟。 尚隔数步,杨娟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正扑面而来,几令她有种窒息的错觉。 “我是杨氏的女儿,绝不能在这个卑微的匹夫面前表现出畏惧,绝不能……” 心中再三告诫,杨娟强抑畏心,昂着头道:“我叫杨娟,杨妙才乃是我的叔父,李严,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杨娟,杨任的侄女? 李严思绪飞转,脑海里搜寻着那些先知的记忆。 听着那莫名其妙的言语,看着那不怀好意的冷笑,表面自恃的杨娟,心中已是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见李严走上前来,杨娟还端坐主位,一脸的傲色,不肯起身,也不肯让位。 显然,这位杨家的小姐,荣华富贵享受惯了,以为凭着她的身份,即使是做是俘虏,李严也会礼待她几分。 就在杨娟自恃时,李严出手了。 那一只猿臂忽然探出,快如闪电,就在杨娟尚不及反应时,已是夹住她的蛮腰,将她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反应过来的杨娟,惊羞的大叫。 李严猿臂一抖,将她扔在了一旁,自己则冷笑着坐在了主位上。 那一摔虽不甚重,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一摔已足令杨娟吃痛,痛得她是痛吟连连。 “李严,你焉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可是杨家的人。” 受辱的杨娟,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李严便控诉。。。 李严冷冷道:“张鲁的女儿我都想玩就玩,你杨家算个屁,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吗。” 这一番“粗俗”之词,听得杨娟是面红耳赤,心中羞愤,可嘴上却一时不敢出言反击。 猛然惊醒的杨娟,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在李严面前自恃身份。 强按下愤恨之意,杨娟沉声道:“李严。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怎样,嘿嘿。”李严冷笑一声,摆手道:“来人埃去找几个妇人来,把这小贱人给我清洗干净,今晚我要用她来好好庆贺一番。” 旁边的将军们明白了李严意识,当即吩咐手下亲兵去办,过不得多几,几名战战兢兢的妇婢便被拉来,副将冷冷的向她们传达了李严的命令。 这些婢女们为了保命。哪敢不从,几人也顾不得杨娟身份,连推带搡的便往外去。 此时的杨娟。就如同一名卑贱的娼*妓一般,要屈辱的被洗干净,等着被李严占有她的身子。 杨娟是万没想到,李严竟然如此“兽性”。根本不把她的身份当作一回事。竟敢公然的玷污自己。 “李严,我是杨家的人,你焉敢如此对我,我家叔父必饶不了你” 惊惧的杨娟,颤抖着尖叫着,李严却视而不见,冷笑着目送着她被婢女们拖走。 此时,府外的战斗。业已进行到尾声。 阳平关一线的两万兵马,除了定军山的四千余兵。以及从关城中杀出去的不到两千汉中军,其余不是被歼灭,就是伏首投降。 日落之前,整个阳平关,基本已为楚军所控制。 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汉中的门户,最坚固的堡垒,就此易主。 战后一计点,阳平关中,竟有四千余名汉中军被俘,不过主四千汉中军中,倒有大半都是原来张鲁的汉中军。 李严遂传下命令,将原属张鲁的汉中军士留下,收编纳入己军,其余五百多汉中军,尽皆割去耳鼻,赶他们离去。 汉中籍的士卒,自可留为己用,而那些割去耳鼻的汉中军,则是为了震慑残敌之心,加速他们抵抗意志的瓦解。 当阳平关上的楚军,欢腾鼓舞,大肆祝贺着这场胜利时,杨任和他几千残兵,却灰溜溜的逃到了南郑口。 “砰1 房门紧闭,屋中,只余二人。 我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够令人尴尬,况且,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死敌,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杨娟心中寒意悄然,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她在畏惧。 那畏惧的眼神,那颤栗的身子,却让李严分外的享受。 他冷笑一声,径直坐上了床榻,伸手向她一招,命令道:“我苦战一天,腰酸腿痛的,你过来为我捶捶腿。” 颐指气使,就如同在指使一名卑贱的奴婢。 杨娟细眉一凝,苍白的脸蛋掠起几分愠色,却将头扭向一边,对李严不理不睬。。。 身为名门之秀的她,却要给一个出身卑的匹夫捶腿,这若是传将出去,杨家的颜面何在? 看着杨娟的自恃之状,李严的鹰目中,一丝阴冷闪过。 “来人啊1李严厉声一喝。 房门大开,副将带风而入。 第三百七十一章 温柔乡中 “去,把外面看守的婢女,给我拖一个进来。”李严令道。 副将得令,出得外面,将一名伺奉在外的婢女提了起来。 婢女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吓得是战战兢兢,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李严却语气平和道:“你休得慌张。我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你告诉你们这位杨小姐,这座府中的其余婢女。现在都在哪里?” 婢女依旧不敢抬头,只颤声答道:“回大司马,其他姐妹,都被带去了营中,去伺候那些兵士了。” 闻知此言,杨娟的神色微微一变。 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女人的价值。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一袋粮食。 战败诸侯一方的奴婢妾室,往往都会沦为胜者的战利品,被胜者作为犒赏之物。赏给麾下将士。 这种事,不光李严在干,他们都这么干过。 而且。如此作法,非但不会遭人诽议,反而会被视为大王的一种慷慨大方,赏罚分明的美德。 李严攻陷阳平关后,自然将杨任护军府中的那些婢女,统统的都纳为战利品,中姿者赏给诸将,次者发配诸营。犒赏军士,姿色端庄者。则留为己用。 如今,那几十名婢女,除了门外看护杨娟的几人外,大部分已沦为楚军将士的玩物。 李严借婢女之口,让杨娟感受到残酷后,便是摆手将之屏退。 房门重新关上,此时的杨娟,脸上少了几分自恃,却多了几分忌惮。 李严盯着他,冷冷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过来给我捶腿,要么我现在就把你赏给诸营将士,我麾下可还有几万名将士,有大半年没有沾过腥,只是不知你这小身板,可经受得住这么多虎狼之士。” 李严就是这么直白的在威胁她,我李严的地盘上,想怎样就怎样,管你是什么来路的女人,只要我看中的女人,统统都必须要屈服。 杨娟娇躯一颤,明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惶恐的惧意。 此刻的她,才意识到了李严手段的残酷。 她知道,眼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绝对是说到做到,不仅仅只是言语上的威胁。 一想到自己娇弱无暇的身子,要去给那成百上千的粗鲁丑陋的军汉蹂躏和玷污,杨娟心就一阵酸痛,想死的心都有了。 无路可选,杨娟只得暗暗咬牙,决定委曲求全,放下几分尊严。 心怀着畏惧,杨娟扭捏了片刻,贝齿轻咬着朱唇,百般不情愿的挪至李严跟前。 犹豫片刻后,她终于是屈下了高贵的双腿,跪伏在了床榻前,伸出一双纤纤素手,颤抖着为李严捶腿。 杨家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得跪伏在老子的面前,奴颜卑微的伺候我。 李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的得意,将腿伸将开来,肆意的享受着这份快感。 “用些力,你当是在挠痒痒吗。” 李严喝道。 杨娟只能忍受着,默默的把恨往肚子里咽,一双臂手微微加了些力。 李严腿上享受着,虎掌也没有闲着,伸将出去,轻抚着她的头发,抚着她潮红的脸蛋,抚着她的香颈,抚着她的…… 杨娟是羞得满脸潮红,呼吸急促,胸脯剧烈的起伏,一颗心儿几乎要从腔中跳将出来。 出身娇贵的她,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卑贱屈辱的服侍这个死敌。 而且,这在这间屋中,这间曾经属于叔父杨任的房中。 此刻的杨娟,隐约有种感觉,感觉叔父的失望愤慨的眼睛,从正后面盯着她,盯到她如芒在背,难受之极。 只是,她却只能屈辱的忍耐。 不然呢,再自恃下去,难道去让她沦为千人骑,万人辱的娼妓吗? 杨娟越是难为情,越是羞恨交加,李严就越是兴奋。 转眼间,他已是血脉贲张,烈火焚身。 蓦的,他一把将杨娟拖上榻来,在她还不及防备时,那虎雄之躯,就已然扑了上去。 “不要,不要”惊诧的杨娟,本能的挣扎,惊叫着。 李严却冷冷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顺从,别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我就非要吃你不可,我可从来不缺女人,再折腾下去,我现在就把你发配到营中去。” 又是一语残暴的威胁,杨娟心头剧震,很快便不敢再挣扎,慢慢的软了下来。 果然如他所料,只几句言语的恐吓,杨娟便被彻底的震慑,最终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带着一脸的晕色,承认这无奈的现实。 被一人污辱,总比被千万人污辱要好过几分吧…… 杨娟的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见得杨娟顺从下来,李严这才满意,抖擞精神,开始了肆意的征伐。 窗纸之上,身影缠绵,月光正当朦胧。 …… 南郑口,汉中大营。 满营弥漫着失败情绪,只要没有长官在场,几乎每一名汉中军,都会唉声叹气。 五千汉中军残兵,尽皆心惊胆战,只怕李严的大军,随时都可能来攻。 但他让他感到庆幸和意外的时,攻陷了阳平关之后,正处胜势的李严,并没有趁势大举来攻,反而是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之机。 于是,这几千残兵,便日夜期盼着,他们的大王张鲁,赶紧率援军前来解救他们于水火。 中军帐中,从昏死中醒来的杨任,已然从悲愤中喘过气来,黄忠那一刀的重伤,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让他就此卧床不起,没有个大半年只怕无法再上战阵。 “涓儿呀,不知你现在如何了,如果你为李严所俘,为叔希望你能勇敢些,千万不能丢我杨家的声名……” 卧病在床的杨任,这般期盼着。 虽然有些心狠,但杨任还是希望,杨娟能够选择自尽,来保住杨家的面子。 只是,杨任却万万想不到,此刻,他的宝贝侄女,已然正臣服于李严的身下,默默的忍受着每个女人都将必经的折磨,正从一名少女,蜕变成一个女人。 无奈的煎熬之中,杨任在病痛中,苦撑了整整十天。 这日午后,曙光终于到来。 亲兵来报,张鲁率领着四万大军,从汉中而发,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是穿越南郑进抵了前线。 闻知喜讯的杨任,不顾左右的劝说,苦撑着病躯下床,亲自前往营门去迎接张鲁。 当杨任看到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徐徐映入眼帘时,激动得是热泪盈眶。 左右汉中军将士,无不是热泪难抑,仿佛于绝望之中,终于盼来了救星一般。 未及多久,大军入营,缺了两颗门牙的张鲁,策马昂首而入。 杨任忙是迎上前去,在左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拱手愧然道:“末将守御不利,失却了阳平重镇,致使汉中陷入危境,请大王降罪。” 张鲁忙是跳下马来,亲手将杨任扶起,抚其肩,傲然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你已尽力,何罪之有。本将军今率大军前来,正是要击退那楚军,为你报这重伤之仇。” “多谢大王不责之恩。”杨任感激涕零,起身之际,已是深受鼓舞。 精神振作的杨任,扬臂叫道:“杀楚军,报血仇” “杀楚军,报血仇” “杀楚军,报血仇” 士气复振满营汉中军,尽皆放声大叫,猎猎的杀气回荡在山间。 张鲁微微而笑,看着士气复振的将士们,仿佛也暂时忘记了嘴上的痛,焦黄的脸庞间,渐渐浮现起几分得意与傲气。 张鲁恨得暗暗咬牙,举目望去,那一队队雄健的骑兵步入眼帘,张鲁脸上的自信,愈重了 阳平关。 张鲁率大军进抵南郑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阳平关。 闻知张鲁亲来,诸将皆慷慨请战,意图趁着大胜余威。 随着阳平关的攻陷,魏延、赵云、高顺等将军开始纷纷的率兵到此准备再次镇守,而这一次,聂泽风竟然任命李严为三军主帅。 如果李严急着趁势拿下南郑,全取汉中,他就不会在阳平关按兵不动多日,早就尽起大军去击破南郑口的汉中军,连进入汉中的机会都不留给张鲁。 今阳平重镇已在手,主动权尽握在李严手中,他要的就放张鲁再入汉中,让他尝尝被动的滋味。 这也就是说,张鲁进入汉中的陇右和陈仓两条坦途大道,已彻底的断绝,张鲁只能从阳平关以东三条谷道中,最为“平坦”的南郑入汉中。 今张鲁已将汉中之民尽迁关中,这也就是说,张鲁四五万大军,根本无法就地征粮,所有的粮草都只能由长安,经由南郑栈道运往汉中。 这就意味着,张鲁至少要动用十余万的民夫,纯以旱路,穿越几百里艰险的南郑为前线运粮,而所运之粮,有十分之五六,却要被那些役夫消耗在半路上。 如此巨大的损耗。以张鲁现在的经济能力,根本就负担不起。 李严和他的谋士团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坐放张鲁入汉中。 于是,李严压制住了诸将的求战之念,分拨精兵,据守住定军山等要险,自以大军坐镇阳平关,拒不出战。 李严之目的很简单,据守险要。坚守不战,耗到你张鲁粮尽而不战自退,然后,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汉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战场之外 李严据守不出战术,很快就让张鲁尝到了苦果。 张鲁原本以为,夺取了阳平关的李严,会为胜利冲昏头脑,毫不犹豫的出关与他进行决战。 而张鲁为了在旷野决战中击败李严,特意从凉州调集了七千精锐的骑兵,这七千铁骑,也正是他敢和李严进行决战的资本所战。 自张鲁攻取凉州之后,得到了凉州的健马,麾下的骑兵数量剧增。 若纯论兵力数量。张鲁在几大诸侯中并不占优。但他在骑兵的数量和质量上,却占有着巨大的优势。 然益州之地,山川险峻,并不适合骑兵作战,故张鲁前番平汉中。并没有带多少骑兵入川。 现在却不同了,过阳平关往东,沔水平原地势远较蜀中开阔,骑兵便有了用武之地。 正因如此。张鲁才敢率军入汉中,希望能利用他的骑兵优势,一举击败李严,收复阳平关等失地。 只可惜,张鲁的美好蓝图,破灭了。 李严并未如他所想那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盲目的出击一战,反而是紧闭关门,坚守不出。 无奈之下,张鲁只能连派数将,轮番的去阳平关向李严叫战,却均为李严视而不见。 这种对峙与僵持,不知不觉便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秋日已深,雨水不绝,南郑泥流频发,本就艰难的谷道,逾加的难行,汉中军的粮道常处于时通时断的不利状态。 粮草不济,汉中的几万汉中军,只能逐日的削减军士配己,不多日的时,便搞得汉中军下层士卒是怨声载道,士气日渐消沉。 来时自信满满的张鲁,这个时候,也是锐气丧尽,陷入了惆怅之中。 中军帐,气氛一片的消沉。 “尔等都说说吧,本相当如何击破楚军,夺还阳平关?”张鲁板着脸,向众文武询问。 众人皆默默无语,就连阎圃,这个时候也是闭口不言。 毕竟,前番建议张鲁调西凉骑兵南入汉中,与李严决一死战的是他,而眼下李严拒兵不出,使得张鲁陷入全面的被动,阎圃自觉颜面有失,心中就算有打算,一时也不好出口。 一片沉默中,却见一人走了出来,拱手道:“启禀大王,如今粮道不畅,三军士气消沉,阳平关、定军山险要已尽为楚军所据,这汉中是势难再守,末将以为,此时当果断放弃汉中,撤兵回关中才是上策。” 张鲁举目扫去,却见进言之人,正是杨树。 阎圃等众谋士,心下皆是暗暗赞同,差点就要站出来表示附合。 然张鲁的眉头却是一凝,不悦道:“三军将士费尽心血,方才拿下汉中,今你却劝本相拱手将汉中让给那楚军,你这是叫本将军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这般一质问,顿时把杨树问得哑口无言,面露尴尬,只得讪讪的退了下去。 本待附合的阎圃,话到嘴边时,却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阎圃知道,张鲁这是怕就此弃却汉中,灰溜溜的撤回长安,会伤了自己的面子,令自己威信大扫。 身为镇北将军,威信若失,如何能镇服群臣,张鲁这也是没办法。 哪怕张鲁自己明知汉中不可守,可是他一时片刻间,就是转不过这道弯,放不下这早晚都要丢掉的面子。 深知张鲁之心的阎圃,只能心中暗暗一叹而已。 这一场军事会义,便在这不融洽的气氛中,无所收获的结束。 汉中军上下,士气愈发的消沉。 …… 阳平关。 张鲁大营在一中苦闷的环境之时,李严却在置酒高会,三军将士的嘴巴也没有闲着,一日三顿饭吃到撑。 阳平关本为汉中军屯粮之所,李严破关之后,逃溃的汉中军来不及毁掉屯粮,那数十万斛的粮草,尽皆落入了李严手中。 阳平关之粮,李严可谓是名符其实的大户。 所以当南郑口的汉中军,正过着每日限量配己的苦巴巴日子时,阳平关上的李严将士,却天天都是酒足饭饱。 什么荣耀,什么信念,所有的漂亮的口号,都远不及吃饱了来得实惠。 几十万万号楚军将士,吃饱喝足了,感念楚王之恩,高涨的士气无处发泄,纷纷的慷慨请战,要将满身的力气用来杀戮汉中军,来报答李严对他们的厚恩。 南郑汉中军的窘境,己军高涨的士气,诸般利弊,李严都了如指掌。 李严和他的谋士们都感觉到,时机已到,是时候给张鲁致命一击了。 当天,李严与庞统、副将二人合议已定,遂是亲笔修下一道战书,派人送往给南郑的张鲁。 那是一道相当狂妄,对张鲁尽极挑衅的战书。 李严在战书之中,讽刺张鲁托名汉朝大将军,实为汉贼,都从头到尾的细数讥讽了一回。 末了,李严直接以命令式的口气,叫张鲁识相的就早点滚出汉中,否则李严必荡平汉中军,亲手割下张鲁的人头。 最“粗俗无礼”的是,李严还发誓杀张鲁,攻破长安之后,要把他的夫人卞氏在内的所有妻妾,统统都纳为己有。 观得此书的张鲁,怒气填胸,差点就没把肺给气炸了。 纵横天下多年,张鲁被什么样的对手没有骂过,就连袁绍都曾骂他是“阉丑遗祸”。 只是,象李严这样,公然称要把张鲁的妻妾,统统都霸占的,这还是头一回。 生平最喜抢夺别家妻妾的张鲁,如今面临着自己妻妾要被抢的威胁,如此羞辱,简直比骂他是阉丑遗祸更令张鲁愤恨。 “狗贼李严,焉敢如此相羞,传令下去,明日三军尽出,本相要跟这个下贱的匹夫决一战死1 怒极之下的张鲁,将李严的战书撕了个粉碎,怒下了决战之令。 众文武都被张鲁的盛怒赫到了,他们追随张鲁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张鲁如此发怒过,这时便无人再敢吱声。 “大王,李严拒守一月不战,今偏偏在我军士气低落之时挑战,末将以为大王若接受挑战,正中了那李严的下怀。”杨树不知张鲁性情,这时便唱起了反调。 张鲁瞪了他一眼,怒道:“本相屯兵南郑多日,为的就是诱使楚军出战,今他主动送上门来,正合本相之意,此时不战,再待何时。” “大王——” 杨树欲待再劝,张鲁已勃然变色,摆手喝道:“杨树,你屡次三番的动摇军心,本相岂能再容你,来人啊,将杨树关往囚车,待本相杀败楚军手再处置你。” 被李严刺激到的张鲁,已有点气昏了头,不善把握领导心思的杨树,正好是撞在了枪口上。 左右亲军一拥而上,几下便将杨树拖了出去。 “杨树言之有理,李严是明知我军士气低落,才会主动的叫战,如今之势,只怕就算我军有骑兵之利,也胜算无多碍…” 阎圃心中感叹着,想要出言劝谏,但见张鲁那满脸怒杀之色,话到嘴边却只好咽了回去。 阎圃都不敢进言,帐前的那些文武就更不用说了,众人生恐触怒于张鲁,虽觉杨树有点冤枉,却皆无人敢为其求情。 冷视着杨树被拖走,张鲁愤然道:“本相战意已决,不破楚军,誓不罢兵,尔等谁再敢妄言退兵,动摇军心者,必和杨树一样以军法论处。” 威势之下,众人悚然。 压制下了众臣下的退兵之意,张鲁当即下令,明日尽起五万大军,与李严决一死战。 秋风瑟瑟,天色将明未明。 阳平关东门大开,数万楚军将士,排着整齐队列,迈着坚实的步伐,井然有序的开出关城。 旗帜遮天,刀枪如林。 苍天下,五万的步骑将士,结成绵延里许的大大小小的军阵,向着南郑方向开进。 那一面“楚”字的巨大赤旗,高高的耸立,三军将士皆清晰可见。 赤旗之前,李严身披玄甲,手提青龙刀,目色沉静,巍然如山。 左右处,副将、李丰分护两旁,高顺、黄忠、赵云、张颌等猛将,悉数出阵,率领着诸营兵马,耀武扬威的向前推进。 兵行未久,前方处,一道黑色的浪潮,从地平线下缓缓的升起。 漫天的旌旗,凛烈的刀戟枪林,还有那数不清的汉中军士卒,缓缓的映入了李严的眼睛。 。 。 两军缓缓推进,在相距里许的位置,很有默契的停止了前进。 李严举目观望汉中军阵势,虽看不甚清,但敏锐的感知力,却令他能觉察到,汉中军阵形虽依然整齐,但士气却并不是甚高。 很明显的一个标志,便是那看繁密的旗帜,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倾斜的。 旗帜倾斜,则说明士卒气力不佳,战意不高涨。 “斥候所报果然不错,汉中军粮草不济,士卒们连饭都吃不饱,能有精神打仗才怪,张鲁,你真以为自己士兵都是铁人吗。”李严嘴角掠起一抹冷笑。 “上将军快看,汉中军军阵后方。有尘土扬起,看来张鲁是把骑兵藏在了后面。”副将遥指敌阵道。 不用副将提醒,李严早就观察到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汉中战役 要知道。李严曾经可是荆州顶级的骑将,这些年来他的发家史中,骑兵也曾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李严很清楚,张鲁的战术,无非是在两军胶着时,以轻骑迂回,攻于己军的侧后。古往今来,轻骑兵的战术,基本如此。 “魏延的兵马出动了吗?”李严问道。 副将捋须笑道:“魏延的五千兵马。昨晚就从定军山出发,此刻想必早就渡过了沔水,估计很快就可以依计行事。” 李严微微点头:“那咱们就再耗一会,让张鲁来攻。只要集中精神。防住他的骑兵便是。” 号令传下,大大小小的军阵,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以长枪手为前驱的军阵,迅速的便成了大盾当先,各军阵间彼此靠拢,尽量缩小之间的间隙。 同时,数千元戎连弩手,也出现在了军阵的两翼。肃列以待。 破解轻骑兵抄袭,连弩无疑是最有效的武器。 李严意图也很简单。以盾手加枪手,结成铁壁挡住汉中军的正面进攻,以连弩手和少量的轻骑队保护物侧后,汉中军倘若敢以骑兵迂回侧后,李严就以连弩一箭十发的漫天箭雨,将他的骑兵射成马蜂窝。 里许之外,楚军阵形的变化,张鲁也看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李严并非是自大到目空一切,今日这一战,亦是有备而来。 张鲁隐隐约约觉得,此番一战,自己未有会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只是,骑虎难下,架势都拉开了,此时若是退兵,颜面何在。 “楚军,咱们就一较高下吧。” 决意已下,张鲁马鞭向前一指,喝道:“传令,前军进攻。” 隆隆的战鼓声敲声,中军的令旗舞动如风。 前军处,两万汉中军步卒,喊着口号,开始向着敌阵推进。 当先一排,乃是刀盾手,后排紧随着长枪手,再往后,则是精锐的弓弩手。 两万的步兵大军,迈着令大地震颤的步子,轰轰向前。 “前军,准备迎敌1李严高声一喝。 号令一层层传下,很快就传到了前军的诸将。 高顺、黄忠等各传下号令,前排的大盾手急将盾牌驾起,枪矛手们则将指向苍天的锋刃放低,密密麻麻如森林一般指向敌面而来的敌人。 后排处,三千弓弩手箭已在弦,随时可离弦而去。 四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彼此两军,已进入弩箭的射程。 “放箭”双方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嗡鸣之声,如群鸟振翅齐飞一般,数千支箭矢同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天罗地网,如飞蝗一般扑向对方。 惨叫声,咯挡声,转眼间响成一片。 楚军巍然不动,两万的汉中军,依旧顶着箭雨前进。 弩箭射过,不多时间已逼近至弓箭的射程。 箭雨愈加密集,尽管双方都有刀盾手开路,但密集的箭矢,仍能不时的从缝隙中穿过,将那些倒霉的士卒射倒于地。 须臾,汉中军已逼近至五十步。 战鼓声突然变急,急如山崩地裂。 “全军突击”担当冲阵的乐进,一声厉喝。 两万原本稳步前进的汉中军,突然间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陡然加速奔起,挟裹着漫天的尘土,片刻间便撞向了楚军阵墙。 两军相撞一刻,轰裂之声震天动地,中央处的鲜血与摧断的兵器,如倒流的瀑布一般,溅上半空。 几万的两军士卒,在沔水之畔厮杀起来。 李严目光冷峻,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激战,沉稳如他,并不打算把他的军队一次性投入进去,因为他知道,张鲁的杀手锏还没有使将出来。 几百步外,张鲁表面上也一样平静,但内心之中却颇为焦虑。 李严太沉着了,正是这份沉着。让张鲁甚感不安。 阵前的厮杀已久,两军虽杀得是血流成河,但却依旧不分胜负。 见得李严依旧没有动用全部兵力。张鲁有点沉不住气了。 “传令给张卫,命他的骑兵出动,迂回敌军侧翼1张鲁扬鞭一喝。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不多时,隐藏在汉中军之后的五千骑兵,奔腾而出,露出了其狰狞的面目。绕过两军战场,向着楚军左翼而去。 阵中观战的李严,远望着那漫天的尘土。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 “汉中军果然沉不住气了,传令赵云,但有敌骑逼近,给我狠狠的乱射便是。”李严高喝一声。 号令一层层传下。左翼处的赵云军。几千号将士神经立时紧绷起来,随时戒备。 那漫天的尘土先是向北,未几,又转而向南,从斜侧向着赵云的侧翼掠来。 纵使骑兵的张卫,奔行之时,敏锐的观察着敌阵的变化,当他纵使着轻骑兵。在楚军侧翼奔行了几个来回后,楚军已被其牵动了阵形。当即拨转怪头,令两千骑兵直撞敌军。 铁蹄滚滚,卷着漫天的狂尘,直奔楚军侧翼而来。 敌骑来势甚快,只片刻之间,已奔至五十余步。 “果然不出大王所料,哼,来得正好。”赵云冷笑一声,扬枪厉喝一声:“连弩手,给老子狠狠的射” 暴喝声中,将旗摇动,前排的刀盾手忽然裂阵,隐藏其后的一千多连弩手,迅速的疾步向前。 几秒钟之后,嗡鸣声如电闪雷鸣般骤起,瞬息这间,一万多支箭矢呼啸而出。 疾奔而至的两千多汉中军铁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这铺天盖地百来的“暴雨”袭卷。 惨叫嘶鸣,人仰马翻,惨烈中,五六百名汉中军骑兵被乱箭射中,纷纷栽落于马下。 其余幸存的骑兵,早已惊骇万分,哪里还敢再冲击,当即拨马便撤。 引后军观望的张卫,却不想李严早有防备,就等着用连弩召呼他们。 眼见只一轮箭下,自己的骑兵就损失了五六百之多,张卫是彻底的震惊了,再不敢发动进攻,急是将余军接应下败军,收兵远去。 数百步外,张鲁亲眼目睹了张卫的失利,心中那原本的焦虑,此时已演变成了失望。 “这个楚军,竟然早防着我的骑兵,可恨”张鲁恨得咬牙切齿,信心倍受打击的他,此时反而有些恼羞成怒。 一怒之下,张鲁就痛下决心,打算倾全军而上,跟李严拼个你死我活。 因是两军兵力相当,张鲁便想只要两军陷入全面的混战,他的骑兵就可以躲过连弩的射杀,趁势寻找到战机。 心念已定,张鲁眼看着就要下达总攻的命令。 就在这关键之时,军中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大营那边起火了1 这般一惊叫,众军纷纷转头望去,果然见南郑口方向,火势熊熊,浓浓的黑烟正冲天而起。 “不好,这定是楚军偷劫了我军大营1张兰一声惊叫。 张鲁那本就不太自信的脸,陡然间惊变,尽皆为错愕所占据。 此时的张鲁方才惊醒,颜发为何会下那道战书,为何会主动的决战。 原来,李严想趁其军心不稳一战,只是表面的假象,真正的目的,却是趁着两军交战之际,偷劫其营。 阴险,好生阴险。 张鲁不禁想起了杨树的劝谏,却不想自己果被杨树说中,如此这般,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杨树。 就在张鲁惭愧之际,几万号汉中军士卒,皆已看到了大营方向的滚滚烟烽。 战场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信心,原本就斗志不足的汉中军,这时转眼就陷入了军心崩溃的边缘。 几百步外,横刀而立的李严,却冷笑道:“副将,你这一条计策,着实够咱们的张鲁喝一壶的了。” 副将笑而不语。 按照副将的计策,当李严率主力与张鲁决战之时,魏延则暗中率五千兵马,由定军山北上,偷渡沔水,绕往南郑之东,出其不意突袭汉中大营。 其实,此刻汉中大营之中,尚有上将固守,魏延那五千兵马,并没有能袭破敌营。 然李严给魏延的命令,则是不需要非攻破汉中大营,只需举火烧了汉中大营外围鹿角,借着火势来瓦解战场汉中军的军心便可。 显然,魏延做到了。 远望着南郑方向的浓烟,李严杀机骤起,长刀缓缓向前一指,高声喝道:“全军出击,荡平汉中军” 余下的三万将士,轰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向着汉中军疾冲而去。 楚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军心已乱的汉中军士卒,此刻早已乱了心神,紧握兵器的手已开始发抖,每个人都惊慌失措,一会望望起火的大营,一会再看看狂冲而来的汉中军,惊惧尽显于色。 张鲁亦是满脸诧异,望着汹汹而来的楚军狂潮,张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以应。 “大王,我军军心已乱,此时万不可再战,赶快撤退吧,若被楚军缠上就来不及了。”随军的张兰焦急的叫道。 张鲁这才惊悟过来,心中那个恨,那个不甘埃 尽管他有千万个恨念,与李严决一死战,但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性,却告诉他万不可冲动,今若是拼死一战,自己就有可能丧命于此。 。 。 第三百七十四章 生死一线 要知道。李严曾经可是荆州顶级的骑将,这些年来他的发家史中,骑兵也曾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李严很清楚,张鲁的战术,无非是在两军胶着时,以轻骑迂回,攻于己军的侧后。古往今来,轻骑兵的战术,基本如此。 “魏延的兵马出动了吗?”李严问道。 副将捋须笑道:“魏延的五千兵马。昨晚就从定军山出发,此刻想必早就渡过了沔水,估计很快就可以依计行事。” 李严微微点头:“那咱们就再耗一会,让张鲁来攻。只要集中精神。防住他的骑兵便是。” 号令传下,大大小小的军阵,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以长枪手为前驱的军阵,迅速的便成了大盾当先,各军阵间彼此靠拢,尽量缩小之间的间隙。 同时,数千元戎连弩手,也出现在了军阵的两翼。肃列以待。 破解轻骑兵抄袭,连弩无疑是最有效的武器。 李严意图也很简单。以盾手加枪手,结成铁壁挡住汉中军的正面进攻,以连弩手和少量的轻骑队保护物侧后,汉中军倘若敢以骑兵迂回侧后,李严就以连弩一箭十发的漫天箭雨,将他的骑兵射成马蜂窝。 里许之外,楚军阵形的变化,张鲁也看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李严并非是自大到目空一切,今日这一战,亦是有备而来。 张鲁隐隐约约觉得,此番一战,自己未有会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只是,骑虎难下,架势都拉开了,此时若是退兵,颜面何在。 “楚军,咱们就一较高下吧。” 决意已下,张鲁马鞭向前一指,喝道:“传令,前军进攻。” 隆隆的战鼓声敲声,中军的令旗舞动如风。 前军处,两万汉中军步卒,喊着口号,开始向着敌阵推进。 当先一排,乃是刀盾手,后排紧随着长枪手,再往后,则是精锐的弓弩手。 两万的步兵大军,迈着令大地震颤的步子,轰轰向前。 “前军,准备迎敌1李严高声一喝。 号令一层层传下,很快就传到了前军的诸将。 高顺、黄忠等各传下号令,前排的大盾手急将盾牌驾起,枪矛手们则将指向苍天的锋刃放低,密密麻麻如森林一般指向敌面而来的敌人。 后排处,三千弓弩手箭已在弦,随时可离弦而去。 四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彼此两军,已进入弩箭的射程。 “放箭”双方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嗡鸣之声,如群鸟振翅齐飞一般,数千支箭矢同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天罗地网,如飞蝗一般扑向对方。 惨叫声,咯挡声,转眼间响成一片。 楚军巍然不动,两万的汉中军,依旧顶着箭雨前进。 弩箭射过,不多时间已逼近至弓箭的射程。 箭雨愈加密集,尽管双方都有刀盾手开路,但密集的箭矢,仍能不时的从缝隙中穿过,将那些倒霉的士卒射倒于地。 须臾,汉中军已逼近至五十步。 战鼓声突然变急,急如山崩地裂。 “全军突击”担当冲阵的乐进,一声厉喝。 两万原本稳步前进的汉中军,突然间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陡然加速奔起,挟裹着漫天的尘土,片刻间便撞向了楚军阵墙。 两军相撞一刻,轰裂之声震天动地,中央处的鲜血与摧断的兵器,如倒流的瀑布一般,溅上半空。 几万的两军士卒,在沔水之畔厮杀起来。 李严目光冷峻,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激战,沉稳如他,并不打算把他的军队一次性投入进去,因为他知道,张鲁的杀手锏还没有使将出来。 几百步外,张鲁表面上也一样平静,但内心之中却颇为焦虑。 李严太沉着了,正是这份沉着。让张鲁甚感不安。 阵前的厮杀已久,两军虽杀得是血流成河,但却依旧不分胜负。 见得李严依旧没有动用全部兵力。张鲁有点沉不住气了。 “传令给张卫,命他的骑兵出动,迂回敌军侧翼1张鲁扬鞭一喝。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不多时,隐藏在汉中军之后的五千骑兵,奔腾而出,露出了其狰狞的面目。绕过两军战场,向着楚军左翼而去。 阵中观战的李严,远望着那漫天的尘土。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 “汉中军果然沉不住气了,传令赵云,但有敌骑逼近,给我狠狠的乱射便是。”李严高喝一声。 号令一层层传下。左翼处的赵云军。几千号将士神经立时紧绷起来,随时戒备。 那漫天的尘土先是向北,未几,又转而向南,从斜侧向着赵云的侧翼掠来。 纵使骑兵的张卫,奔行之时,敏锐的观察着敌阵的变化,当他纵使着轻骑兵。在楚军侧翼奔行了几个来回后,楚军已被其牵动了阵形。当即拨转怪头,令两千骑兵直撞敌军。 铁蹄滚滚,卷着漫天的狂尘,直奔楚军侧翼而来。 敌骑来势甚快,只片刻之间,已奔至五十余步。 “果然不出大王所料,哼,来得正好。”赵云冷笑一声,扬枪厉喝一声:“连弩手,给老子狠狠的射” 暴喝声中,将旗摇动,前排的刀盾手忽然裂阵,隐藏其后的一千多连弩手,迅速的疾步向前。 几秒钟之后,嗡鸣声如电闪雷鸣般骤起,瞬息这间,一万多支箭矢呼啸而出。 疾奔而至的两千多汉中军铁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这铺天盖地百来的“暴雨”袭卷。 惨叫嘶鸣,人仰马翻,惨烈中,五六百名汉中军骑兵被乱箭射中,纷纷栽落于马下。 其余幸存的骑兵,早已惊骇万分,哪里还敢再冲击,当即拨马便撤。 引后军观望的张卫,却不想李严早有防备,就等着用连弩召呼他们。 眼见只一轮箭下,自己的骑兵就损失了五六百之多,张卫是彻底的震惊了,再不敢发动进攻,急是将余军接应下败军,收兵远去。 数百步外,张鲁亲眼目睹了张卫的失利,心中那原本的焦虑,此时已演变成了失望。 “这个楚军,竟然早防着我的骑兵,可恨”张鲁恨得咬牙切齿,信心倍受打击的他,此时反而有些恼羞成怒。 一怒之下,张鲁就痛下决心,打算倾全军而上,跟李严拼个你死我活。 因是两军兵力相当,张鲁便想只要两军陷入全面的混战,他的骑兵就可以躲过连弩的射杀,趁势寻找到战机。 心念已定,张鲁眼看着就要下达总攻的命令。 就在这关键之时,军中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大营那边起火了1 这般一惊叫,众军纷纷转头望去,果然见南郑口方向,火势熊熊,浓浓的黑烟正冲天而起。 “不好,这定是楚军偷劫了我军大营1张兰一声惊叫。 张鲁那本就不太自信的脸,陡然间惊变,尽皆为错愕所占据。 此时的张鲁方才惊醒,颜发为何会下那道战书,为何会主动的决战。 原来,李严想趁其军心不稳一战,只是表面的假象,真正的目的,却是趁着两军交战之际,偷劫其营。 阴险,好生阴险。 张鲁不禁想起了杨树的劝谏,却不想自己果被杨树说中,如此这般,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杨树。 就在张鲁惭愧之际,几万号汉中军士卒,皆已看到了大营方向的滚滚烟烽。 战场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信心,原本就斗志不足的汉中军,这时转眼就陷入了军心崩溃的边缘。 几百步外,横刀而立的李严,却冷笑道:“副将,你这一条计策,着实够咱们的张鲁喝一壶的了。” 副将笑而不语。 按照副将的计策,当李严率主力与张鲁决战之时,魏延则暗中率五千兵马,由定军山北上,偷渡沔水,绕往南郑之东,出其不意突袭汉中大营。 其实,此刻汉中大营之中,尚有上将固守,魏延那五千兵马,并没有能袭破敌营。 然李严给魏延的命令,则是不需要非攻破汉中大营,只需举火烧了汉中大营外围鹿角,借着火势来瓦解战场汉中军的军心便可。 显然,魏延做到了。 远望着南郑方向的浓烟,李严杀机骤起,长刀缓缓向前一指,高声喝道:“全军出击,荡平汉中军” 余下的三万将士,轰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向着汉中军疾冲而去。 楚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军心已乱的汉中军士卒,此刻早已乱了心神,紧握兵器的手已开始发抖,每个人都惊慌失措,一会望望起火的大营,一会再看看狂冲而来的汉中军,惊惧尽显于色。 张鲁亦是满脸诧异,望着汹汹而来的楚军狂潮,张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以应。 “大王,我军军心已乱,此时万不可再战,赶快撤退吧,若被楚军缠上就来不及了。”随军的张兰焦急的叫道。 张鲁这才惊悟过来,心中那个恨,那个不甘埃 尽管他有千万个恨念,与李严决一死战,但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性,却告诉他万不可冲动,今若是拼死一战,自己就有可能丧命于此。 。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先礼后兵 于是,聂泽风便下了一道帖子,声称在军中设宴,以感谢你黄太守的盛情召待,请黄太守大驾光临一叙。 当天傍晚,一骑信使飞马而去,去往白帝城将聂泽风的帖子送到。 天黑前,信使又飞马而还,带回了黄权的回信。 信中,黄权很恭敬的感谢了聂泽风的盛情相邀,但却以身体不适为由,委婉的拒绝了聂泽风的邀请。 啪! 聂泽风将那封帛信拍在了案上,冷笑道:“孤亲自写信相邀,这个黄权都不给面子,看来这白帝城是非强攻不可了。” 三峡早已经掌握在荆州军的手中,现在的蜀军仅仅剩下单只一座白帝城,聂泽风岂会放在眼里。 这时,庞统却道:“适才统暗中察看过白帝城的地形,此城依山而建,极是险要,倘若黄权果真有所准备,四千兵马足以守个十几天。那是刘璋幡然省悟,必发大军来救,若是容大批蜀兵赶到白帝,那个时候,伐蜀的形势便将于我们不利了。” 庞统不赞成强攻。 聂泽风何尝不知强攻的坏处,但现在聂泽风知道自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是很多了,现在已经是公元202年的夏天,聂泽风想建立的功劳真的比较多。 这时,一直沉吟不语的法正,嘴角却掠起了一丝诡笑,“大王,正倒是有一计,管叫那黄权不请自来。” 此事确定之后,徐州地区竟然再次传来一个消息,驻守徐州地区的士兵竟然发现了刘备,而且是没有死的刘备,一个主动投降的刘备,聂泽风因为没有经历助理这个投降的枭雄,只是告诉徐州将军把刘备软禁在徐州而吵吵了事。 …… 三天后。 夜色已深,此时的黄权,却仍一身披甲,巡视白帝城头。 十几里之外,就是聂泽风的四万大军,这四万先锋大军,让黄权无时无刻不感到如芒在背,令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那个威震天下的聂泽风,率领着大军进入他的郡内已有三天,三天以来,楚军却始终按兵不动,没有半点打算北去南蛮的迹象。 似乎,聂泽风打算赖在他的家门口,有不走的意思了。 楚军这反常的迹象,愈发的让黄权心中不安。 正自神思之际,忽见城头火光照耀之下,一骑正向着东门飞奔而来。 黄权精神一紧,立刻提高了警觉。 却见那一骑直抵城前,大叫道:“黄公衡在否,我乃法正,速速放我入城。” 这大半夜的,身为使者的法正,忽然单骑从楚营在来到白帝城,如此行径,顿时让黄权心中疑惑。 “原来是法孝直啊,你怎会深夜至此,莫非是有什么要事吗?”黄权不急着开城门,反是大声问道。 城下的法正,一脸焦虑,大叫道:“事态紧急,公衡若再不放我入城,我益州便将大祸临头也1 听得此言,黄权的神色骤变。 “大祸临头”四个字,如刀刃一般,狠狠的扎在了黄权的心头。 “快,快打开城门,放孝直入城。”黄权不敢多想,未等城门打开,便急步下了城头。 城门开,法正策马而入。 黄权纵马迎上前来,急切道:“孝直,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间非是说话之处,咱们别处再谈。”法正暗使了个眼色。 黄权会意,遂是带着法正直奔郡府,步入大堂,关上门时,再无耳目。 这时,黄权便又迫不及待的追问何事。 法正神色凝重道:“不日之前我打听到,那聂泽风正从江陵暗中调运大批的霹雳车,数量近有三百余辆之多。” “霹雳车……” 黄权面露疑色,“从巴东郡北去南蛮,虽有山路可通,但却道路崎岖,根本无法运输大型的攻城器械,楚军调运霹雳车又有何用?” “公衡兄,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聂泽风调运霹雳车,虽然说是帮助你们平定南蛮,却是暗中却是要攻白帝城啊1 法正一言,黄权顿露惊色。 法正接着又道:“近些日来,我混迹与楚军之中,曾私下宴请一些楚军将领,趁着他们酒醉旁敲侧问,竟是发现楚军帮助我们平定南蛮,那聂泽风根本就是想趁虚攻下白帝城,大举入侵我益州。” 一惊再惊的黄权,这个时候,情绪反应平静了下来,脸上还浮现出几分得意的冷笑。 那般冷笑,似乎法正所说,终于是映证了自己的此前的猜测。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聂泽风当真是狼子野心,想要鲸吞我益州,亏得孝直你发现的早,我这就派人飞马往成都,去向主公报信求援。” 说着,黄权提笔便欲修书。 这时,法正却将黄权拉住,摇头叹道:“白帝城往成都,至少也得十余日时间,而今聂泽风的霹雳车已运抵巫县,最早明早就可以抵达白帝。公衡试想,仅凭你四千兵马,能够挡得住拥有霹雳车的四万楚军进攻吗?” “抵不住又如何,大不了我黄权与城共存亡,也绝不会令他颜贼轻易拿下白帝城。”黄权慷慨道。 法正却摇了摇头:“公衡纵有必死之心,但白帝一失,益州门户大开,楚军便可长驱入川,最终,聂泽风的奸计还不是照样得逞。” 黄权陷入了沉思,眉宇间越见焦虑。 聂泽风威震天下,他的军队虽只四万,但却都是百战精锐之士,而蜀军战斗力不强,这不争的事实,黄权无可否认。 倘若真给聂泽风攻下白帝,轻易的越过了三峡之险,益州的局面,只怕真如法正所说,要大祸临头。 “若不然,我直接派人往江州,向巴郡太守严老将军求援,请他发兵急赴白帝,严老将军手握一万精兵,只要他能在楚军围城之前赶到,必可助我守住白帝不失,守到主公大军来援。” 黄权琢磨了半晌,又想了一计。 法正却又摇头:“严老将军虽有兵一万,但他素来谨慎,未得主公手谕,仅凭你我一面之词,又岂会轻易发兵,靠他是靠不住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坐视颜贼攻陷白帝不成?”黄权急的是头滚汗。 法正也是眉头紧皱,踱步于堂中,一副沉思之状。 半晌之后,法正眼眸一动,低声道:“公衡,我这里倒是有一条险计,此计若是能成,不但可保得白帝不失,还可一举杀退聂泽风。” 黄权精神大振,忙问法正是何计策。 法正遂是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黄权听罢,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似有兴奋,又似有担忧。 沉吟半晌,黄权神色已坚,咬牙道:“就依孝直之计而行吧,那颜贼诡诈多端,想要扰我益州太平,咱们便叫他付出沉重的代价,让他再不敢犯我益州1 ……两天之后,夜如泼墨,明月如钩。 白帝城和十余里外的楚军大营,均是一片安静详和。 营北的那一座小山丘上,烛光闪烁,聂泽风却在这星月之下,与法正闲若浮云般对弈。 “法孝直,你为什么要帮孤?”落子之时,聂泽风淡淡问道。 “两个原因,其一,主公乃当世枭雄,正辅佐主公,自然是为成就大业,名垂青史。” 旁人面对聂泽风时,多会恭维他一句“当世明主”,而法正却直言不讳,直称他为“枭雄”。 不过,这“枭雄”二字,却比什么“明主”、“雄主”的,更对聂泽风胃口。 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再落一子,“那第二个原因呢?” “那刘璋和刘表一样,喜好养一些沽名钓誉的名士,我素来瞧不起那些虚有其表的所谓名士,所以在刘璋手下,一直受人排挤。正也不瞒主公,正助主公拿下益州,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要报那些冷遇排挤之仇。” 睚眦必报么……够真白,够坦率,法正,果然和历史上一样,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 聂泽风,同样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 忽然之间,聂泽风对眼前的法正,竟有几分遇上知音的味道。 “好啊,睚眦必报,快意恩仇,大丈夫正当如此,孤可以给你承诺,待攻入成都之后,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那些慢怠过你的人,孤可任你处置。” 豪情大作的聂泽风,当下给法正许下承诺。 法正没想到聂泽风会这般痛快,非但没有说教他一通什么“当有容人之量”,“要胸怀宽广”之类的虚伪大道理,反而对他的“斤斤计较”甚为欣赏一般。 “人言聂泽风乃快意恩仇的真枭雄,今日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我法正这回没看错人……” 感动之下,法正也没有过多的谢语,只哈哈大笑起来。 聂泽风亦放声大笑,那肆意的狂笑,在这夜色之中回荡,一骑飞马上山,报知白帝城中的蜀军,已经悄悄出城,正向着大营方向而来。 狂声收敛,聂泽风站起身来,俯视着山下大营,目光之中流转着慑人的杀机。 负手而立,聂泽风摆手喝道:“黄权既已中计,传令下去,命各军依计行事吧。” 号令传下,斥候飞奔下山,直抵大营而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 益州门户 过不多时间,忽见南营方向烽火骤起,喊杀之声回荡于两岸山间,仿佛一场内乱正骤然而生。 那冲天而起的烽火,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山上观战的聂泽风看到了,而数里之外,正纵马如飞的黄权,同样也看到了。 眼见楚营火起,黄权那凝重的脸上,顿露兴奋之色,口中道:“法孝直的计策成功了,传令全军,加快前进脚步,一刻钟之后,必须要杀进敌营。” 兴奋的黄权,一面抽打着胯下战马,一面喝斥着他的四千蜀军,拼命的向着楚营方面急奔。 当日法正曾说,聂泽风为了收买人心,一直厚待于他,对他疏于防范,而且并不知道他已察觉聂泽风有攻白帝的意图。 于是,法正便设下一计,由他率四千蜀兵从内放火烧营,扰乱楚军的军心,介时黄权尽起本部兵马,趁乱从外进攻。 如此,二人八千兵马回应外合,必可杀楚军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将聂泽风军击溃。 如今,尽起白帝之军而来的黄权,看到楚营如法正所约的那样起火,以为计策已成,当然迫不及待的要赶去支援法正。 四千蜀军借着月色的掩映,一路狂奔,那隆隆的喊杀声已越来越近,他们的脑海中,恍然已浮现出一场血腥的激战。 转过那道弯,熊熊的火光扑眼而入,楚营就在眼前。 驻马远望的黄权,清楚的看到楚军的东营,火光冲天而起,呐喊声与刀剑碰撞声,相隔里许都清晰可闻。 见得此景,黄权的脸上已掩抑不住兴奋,也不急多想,扬刀叫道:“西川的将士们,随我杀进敌营,杀溃这班侵我家乡的豺狼——” 怒啸声中,黄权纵马而出,身后的四千蜀兵鼓起勇气,呼喊着杀向了敌营。 一路狂奔,黄权和他四千未经战阵的蜀兵,如初生的牛犊一般,咆哮着直撞入了大火熊熊的敌营。 然而,当黄权破门而入之时,脸上那原有的兴奋,却顿时消散。 视野之中,并没有出现黄权想象的那种混乱的场面,诺大的营中,不但看不到楚军士卒的身影,更看不到法正接应的蜀兵。 而那些熊熊的大火,也并非是他所想的营帐在燃烧,而只是一簇簇故意堆积起来的篝火。 此等景象,黄权呆住了,那些汹汹而入的兵也呆住了,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茫然无解。 一座空营,一堆堆篝火……愣怔半刻,黄权的脑海中,陡然间闪过了三个字: 中计了! “撤兵,全军速撤回白帝城1惊觉中计的黄权,急是大叫,拨马便欲先退。 喊声未落,战鼓之声骤然而起,震天的呐喊之声,突然之间刺破了耳膜,只转眼的功夫,便有千军万马骤然从黑暗中杀出,从四面八方向着黄权和他的蜀兵杀来。 伏兵,四起! 黄权心中大骇,急是纵马回身,企图率众而逃。 方才退出敌营不出二十余步时,前方处已现出无数的火把,数之不尽的楚军已汹涌而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火光之中,白发苍苍的黄忠纵马而出,扬刀喝道:“黄权小儿听着,你已中了我家主公之计,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1 “中计1 黄权心中如遭重锤一击。 他自知是中了聂泽风的计策,但他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和法正的密谋,如何会被聂泽风所知。 难道说,法正已被聂泽风识破了不成? 此时的黄权,仍是没有想明白,法正和张松一样,早在未见到聂泽风之前,就已经背叛了他们的主公刘璋。 惊恐之际,对面的黄忠已是纵马杀出,那凶如虎狼的楚军步骑,如同见到了可口的猎物一般,向着惊慌失措的蜀兵狂扑而来。 除了死战,黄权已别无选择。 狠狠一咬牙,黄权鼓起勇气,挥军向着迎面而来的楚军杀去。 黄权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 两支数量相当的军队,在火光的照耀下,在隆隆的喊杀声中,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惨叫之声,马嘶之声,人呼之声,瞬间便交织成了一片乱战。 这一场夜中的交战,在两军相遇的片刻之间,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黄权所统的蜀兵,装备虽然胜于楚军,但在意志和作战经验方面,却甚至连荆扬二州的郡兵都不如,更何况是身经百战的楚军精锐。 恶狼般的楚军将士,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无情的斩向蜀兵,那嗜血的杀意,那疯狂的气势,岂能不将蜀兵压倒。 只坚持了片刻,四千蜀兵的斗志便土崩瓦解,不是四散而溃,就是当场伏地投降。 纵马狂奔的黄权,只强冲出不足二十余步,便惊骇的发现,自己麾下的兵马已损失过半,身边所余者,不过千余残兵而已。 “这就是楚军的实力吗,我益州之兵,当真远非敌手……” 黄权心中震惊之际,却听着身前暴喝声起,抬头猛见一员白发苍苍的老将,手舞着长刀,如电光一般疾冲而至。 手中那一柄战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直斩而来。 刀锋未至,那汹涌如潮的劲气,便已将黄权压迫到喘不过气来。 刀势快如闪电,黄权根本就不及多想,只能本能的举刀相挡。 然而,就在他手中之刀,尚才举起一半时,那快如闪电的一刀已呼啸而至。 吭——一声闷响,一声惨叫。 电光火石之中,黄权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人还在半空之时,汹涌的鲜血已从口中狂喷而出。 “砰”的一声,黄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滚出了数丈之远才停下。 趴在地上的他是再也爬不起来,只能一股接一股,痛苦的在那里吐血。 只一招而已。 “哼,若非大王要生擒于你,老朽这一刀早就宰了你小子了。”黄忠拖刀上前,冷哼一声。 当下黄忠便在士卒将黄权绑了,押解往营中去见主公。 而黄忠,则是挥舞着战刀,继续他疯狂的杀戮。 在黄忠和他长沙兵的围杀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四千蜀兵已被斩杀大半,余众尽皆投降。 此时,赵云、高顺几将所率的围兵,方才杀到,眼见黄忠拔得头功,诸将尽皆羡慕,二话不说,挥师直奔十里之外的白帝城去。 数万大军,密密麻麻的火把,远远望去,便如一条金鳞的长龙,沿着江岸向北翻腾而去。 小山之上,聂泽风与法正的对弈,方始结束。 棋艺一般的聂泽风,自是输了这一局,但山下的这一局,却是大获全胜。 耳听喊杀之声渐息,聂泽风知道,战斗已经结束,是到了他昂首阔步迈入白帝城的时候了。 纵马下山,聂泽风和法正一行,直往大营而去。 借着耀如白昼的火光看去,果然见营前已是一片血腥,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那里,地面已染成了血腥的泥沼。 未杀奔白帝城的士卒,则是押解着一队队的蜀兵降卒,兴奋的往大营中而来。 入营的聂泽风,扬鞭与他得胜的将士致意,得到了神一般主公的夸奖,众将士们刚刚平伏下去的心情,再度沸腾了起来。 还往中军大帐时,一身是血的黄权,已经被反绑着押解在此,身受内伤的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黄公衡,孤前番相邀,你称病不肯前来赴宴,今却又不请自来,还带着白帝城这么一座大礼,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聂泽风笑望着他,用一种以谑似的语气,嘲讽着眼前的手下败将。 黄权是又气又羞,瞪着聂泽风,怒道:“姓颜的,我主素来礼敬于你,你焉敢做出此等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举1 聂泽风只冷漠的注视着他,用无声的威慑,来压制他的气焰。 黄权憋着一腔的愤慨,得到的却是聂泽风的漠然,满肚子的怨气却不知如何发泄。 这时,身后一人却冷笑道:“不是我主背信弃义,而是刘璋太过愚蠢,和愚蠢的人讲究什么狗屁信义,只会显得自己更愚蠢。” 黄权身形一震,猛然回头,却惊谔的发现,法正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法正之言,深得聂泽风之心,他不禁微微点头,以示赞许。 “孝直,你怎么……” 黄权面露茫然,他原以为法正被聂泽风识破,眼下不是阶下囚,就已是被杀害,却不想,法正竟会这般扬长而入。 茫然瞬间,蓦的,黄权神色惊变。 他并不愚蠢,他知道,法正竟已是背叛了刘璋,那什么里应外合之计,根本就是法正一手导演,诱他出兵上当,窃取白帝城的诡计。 真相大白,黄权惊骇之余,那憋到涨红的脸上,陡然涌上无尽的怒火。 “法正,主公待你不薄,你焉敢厚颜无耻,甘作背主之贼1愤慨的黄权,厉声质问。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待我不薄?你在讲笑话吗,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太守,而我法正却只做得区区一个县令,那刘璋待我还真是不薄埃” 第三百七十七章 巴郡将军 法正发泄着对刘璋的不满,更是讽刺黄权的智谋不及。 黄权恼羞成怒,斥道:“你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主公能让你做一个县令,已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有脸做这等不耻之事。” “既然你说我自以为是,那我就自以为是一回,我就自以为是的把益州献于楚王,你又能奈我何。” 法正的言语气势,颇为张狂,根本不把黄权放在眼中。 不过,更狂的聂泽风,却欣赏法正的这种狂劲。 黄权被法正的“蛮不讲理”,顶得是无言以对,恨不得跟法正拼个你死我活,但眼下身为阶下之囚,又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黄权神色缓和了几分,“我益州远离战乱,安享太平已多年,士民富足安康,如世外桃源一般,法正,难道你真的要勾引外敌入川,把这一片太平之国,亲手毁于一旦吗?” 此时的黄权,方自说出了他的心声。 身为益州土著士人的他,其实对暗弱的刘璋并没有多少忠心,黄权想要保护的,只是益州一片太平,保护他们益州士人的利益而已。 这时,一直不语的聂泽风开口了。 刀锋似的眼眸盯着黄权,他冷冷道:“天下分崩,弱肉而强食,哪一方的诸侯,不是吞并其他小诸侯,方才能成就大业,黄公衡,你莫非真是天真的以为,益州可以在这乱世中独善其身吗?” 直白冷酷的言语,直将黄权问得身形一震,一时哑口无言。 “你们既然不想做强者,那就只有成为强者的铺路石,益州百万士民,多么诱人的一块肥肉,孤若不取,曹操也会来龋黄公衡,你们益州人自欺欺人的太平小日子到头了,欢迎加入乱世。” 聂泽风就那么负手而立,以强者的姿态,道出了他鲸吞益州的志向。 此时的黄权,就如同一座冰雕一般,愣怔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眉宇之间,闪烁着某种失魂落魄的情绪。 聂泽风也没心思看他这黯然之状,摆手喝令将他先带下去。 黄权乃益州土著士人中的代表人物,他若能归降,对于减弱益州人的抵抗信心,自有很大的用处,这也正是聂泽风对他留而不杀的原因。 黄权被带走,聂泽风则翻身上马,直奔白帝城而去。 此时的白帝城已是空无一军,黄权等先行杀到了的数万兵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轻松松的攻陷了此城。 当聂泽风赶到白帝城时,已是东方发白,天色蒙蒙亮。 这座巴东郡的治所,这道益州的东大门,已然插上了“颜”字的大旗。 擒黄权,夺白帝,伐蜀首役旗开得胜。 大胜的聂泽风不作任何逗留,当天午便尽起大军,由白帝城溯江西进,向着益州腹地挺进。 安于太平的益州人,除了黄权等少数清醒者之外,根本就没意识到大祸已然临头,而从白帝城到巴郡,沿途诸县除了郡兵之外,更无任何正规军驻防。 自白帝城以西,诸县全然没有防备,聂泽风以黄忠为先锋,数万大军长驱直如,连取朐忍、羊渠、临江、枳县诸城,不两日间,兵锋已逼近巴郡治所江州东面的阳关。 直到黄忠精锐的长沙军,已经兵临阳关十里之外时,坐镇江州的巴郡太守严颜,方才得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阳关城头,一片紧张。 成百上千的蜀兵,正在将官的喝斥下,匆匆忙忙的爬上城头,心怀忐忑的进入各自的位置。 江州虽乃益州要地,但因其东有白帝城拱卫,北有阆中抵御汉中的威胁,向西又是成都腹心地带,故其虽处要害,但自刘焉统治蜀地以来,就从未曾经历了战事。 十余年来,这还是江州的守军们,头一次遭遇外敌入侵。 故是阳关城头,箭矢、檑木、罗石等守城器械,均不完备,当此大敌进逼之时,守军只能急急忙忙的从江州城中搬运。 而蜀兵手中的兵器,甚至还有不少都已生锈,久不临敌的状态,由此可见一斑。 急促的马蹄声中,一员白发苍苍,却满目精光的老将,从江州城飞驰而来,直入关城。 来者,正是巴郡太守严颜。 神情凝重的严颜,直入关城,扶刀举目远望。 却见东面大道上,尘埃漫天而起,尘雾之中,涌动人头,与纷飞的旗帜隐约可见,分明是一支大军正汹汹杀来。 “从白帝城至江州,七八百里的路途,沿途诸县的官吏都死绝了吗,为何不早些来报?”严聂泽风恼火的喝问道。 “那法正背叛主公,投奔了聂泽风,设计诱擒了黄太守,突然间占据白帝城,一路长驱直入,沿途诸县官吏几乎毫无防备,所以才使楚军杀到咱们这里时,才报了上来。” 听着左右的报告,严颜那苍老的脸上,涌动着愤怒的火焰。 “法正这个背主之贼,竟敢篡通聂泽风狗贼,谋图我益州,实在是可恨之极。” 严颜恨到深处,恨得是咬牙切齿。 “老将军,楚军将至,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小的可是听说那聂泽风可是极厉害,连曹操和刘备都不是他对手埃” 左右部下,面对着汹汹而来的楚军,颇有些心虚。 严颜却冷哼一声,傲然道:“楚军欺我益州无人,老夫今就叫他折戟于阳关之下,让他再不敢犯我益州1 当下,傲气的严聂泽风便做出布署,一面从江州急调一万兵马,赶阳关守备,一面则飞马派往成都,去向刘璋告急求援。 ……成都城。 富丽堂皇的州府中,刘璋正与张松等人对饮,刘璋那张敦厚老实的脸上,此刻皆是春风得意。 蜀中名将张任所统的三万大军,已经北进至葭萌关,等着和楚军汇合然后共同进攻南蛮军队。 一想到被南蛮军欺负了这么多年,这憋屈的仇恨终于可以得报,刘璋的心里面就感到无比的痛快。 ………… 正当此时,堂外一人匆匆而入,口中叫道:“父亲,大事不好了1 刘璋抬头看去,步入堂中者,正是其子刘循。 此时刘璋酒宴正欢,被刘循这么一叫嚷,扫了几分兴致,便不悦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发生了何事令你如此慌张。” “父亲,巴郡太守严颜急报,那聂泽风背信弃约,数日前袭取了白帝城,大军溯江西进,长驱直入,前锋已攻到江州以东的阳关,严老将军飞马派人前来向父亲求救1 “什么1刘璋大吃一惊,那错愕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的王累等益州文武,同样是满面惊诧。 刘循忙将严颜的告急书呈上,刘璋颤抖着双手捧起,细细看了数遍,那春风得意的脸庞,转眼已变得僵化成冰。 无尽的恐怖,无尽的愤怒,在那一张看似敦厚的脸上涌动。 蓦然间,刘璋猛然间抬起头来,愤怒幽怨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张松。 刘璋那眼神,分明是在质问:好你个张松,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聂泽风绝无歹心的吗,如今这突生的异变,又当怎么解释! 这时,旁边的王累,急道:“主公,张永年两度出使荆州,他必是已暗中投靠聂泽风,故才卖主求荣,引聂泽风使诈侵我益州。” 张松性格傲慢,为人不羁,虽地处高位,但却和法正一样,得罪了不少人。 生性刚直古板的王累,自然便是其中之一。 今异变一生,心中早有存有怀疑的王累,立时便将矛头指向了张松。 刘璋身形微微一震,看向张松的眼神中,似乎也生了疑心。 这时,张松却冷笑道:“王从事,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我若是想串通聂泽风,谋献益州,今日还可能蠢到留在此间,等着被你诬陷,等着人头落地吗?” 一语反问,呛得王累哑口无言,更是打消了刘璋的疑惑。 “永年,本府相信你的忠诚,只是你一力保证聂泽风别无异心,可他为何又要攻打我军,如今还打到了江州。”刘璋不怀疑张松,怀疑的是聂泽风的动机。 张松凝起眉头,苦思半晌,方道:“属下相信,楚王马忽然举兵进攻,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属下愿再去面见楚王,请他还我们一个公道。” 刘璋生性暗弱,手下虽有兵将十万,但却不敢跟聂泽风全面开战,心中仍是存有几分侥幸,思来想去,便是允了张松所请。 “主公,属下愿同张永年一同出使,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王累忙也请命。 虽然刘璋深信张松,但王累却怀有深深猜忌,故要同行监视。 刘璋也没想这么深,当即便一口答应。 于是,当天,这二人便奉了刘璋之命,飞马前往江州一线去见聂泽风。 与此同时,刘璋也做出了后手准备,一面叫严颜坚守阳关,一面叫葭萌关的张任暂缓对南蛮的进攻,同时下令成都的诸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去援救江州。 ……江州,阳关以东十里。 连绵数里的楚军,择险而立,无尽的旗帜漫山遍野。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故弄玄虚 中军大帐内,聂泽风正与诸将商议着破关之计。 “阳关依山而建,易守而难攻,那老将严颜又颇有些统兵之能,我军若然强攻,只怕不易得手。依末将之见,可另寻小路,绕过阳关,直取其背后的江州城。” 高顺主张抄敌之后,而法正则主张硬取关城,一时之间,难以达成共识。 作为主将,聂泽风的心情这时候也有稍稍有点着急。 尽管从白帝城进兵以来,一路畅通无阻,但他也清楚这主要是因为蜀军毫无防备的原因。 而这一路过来,他才见识到了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当真不是浪得虚名。而沿途所过那些兵力空虚的诸城,只要驻扎个几千兵马,便将成为极难攻陷的坚城。 今在这江州,终于碰上了严颜这块硬骨头,聂泽风势如破竹的攻势,自然就此被挡祝 聂泽风就在想,倘若益州之主不似刘璋这般庸碌暗弱,哪怕换成刘表这类人物,凭着十万之众,再加上蜀道之险,无论是刘备还是他聂泽风,都要被挡在蜀川之外不可。 “蜀地险关重重,这一次的战争,孤以为还当用智为主,用力为辅,毕竟,咱们真正的大敌,乃是拿下汉中之后的曹操,把兵力都消耗在攻城拔寨上,并非明智之举埃” 话音方落之时,帐外周仓来报,言是刘璋的使者张松以及王累,自成都赶来相见。 听得张松前来,聂泽风不禁精神一振。 先前他还在担心,自己撕破脸皮,向刘璋发难后,张松会因此受到牵连受害。 今张松能以使者的名义前来,聂泽风便想这必是他的脱身之计,心中自是松了口气。 但这个王累也跟着前来,却让人有点意外。 便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庞统,嘴角掠起了一丝诡笑,“主公,此真天助我也,破阳关,取江州之计,统已想到了。” 此言一出,大帐之中,众人精神皆为一振。 聂泽风就知道,此番伐蜀他带庞统随军,绝没有错,今坚城当前,庞统果然已有妙计。 当下聂泽风便怀兴奋,忙问庞统有何妙计。 庞统便将他的计策,诿诿的道理,在场众人听之,无不感叹庞智谋,纵使是法正,也连连点头。 而此时的聂泽风,更是大为兴奋,冷笑道:“军师此计,当真妙极。很好,就传那王累与永年进来相见,咱们就给他演一出好戏。” 中军大帐内,聂泽风肃坐于上,面色冷峻,鹰目之中闪烁着凶光。 大帐两翼,刀斧手环伺两侧,个个凶神恶煞。 军帐中,肃杀的气息,正疯狂的流转。 须臾,帐帘掀起,张松和另一文士步入了帐中,那人想来便是王累。 一入帐中,二人便感觉到了肃杀的气氛,张松向聂泽风暗使眼色,聂泽风却视若无睹。 正自狐疑时,聂泽风已喝道:“帐前来者何人?” 张松一愣,心中狐疑顿生。 他向刘璋求得出使的差使,本是使得脱身之计,原想一进帐中,就当着王累的面,自曝身份的,但聂泽风这一声肃厉的喝问,却改变了他的念头。 “主公如此态度,想来必有其用意,我不妨暂且配合一下。” 念及此于,张松便拱手道:“松等二人,乃是奉了我主之命,特来面见大王,请求大王对背盟弃约,侵我州土之事,做一个解释。” 啪! 聂泽风猛一拍案,怒气喷涌而出。 “好个刘璋,本王还没派人去向他兴师问罪,他倒先派人来质问于本王,当真是无耻之极。” 聂泽风的这一番质问,一下子把案前那二人问懵了。 张松心中在琢磨着聂泽风到底是何用意,一时便不知该怎么配合。 那王累却正色道:“我主与大王共约伐灭南蛮,今我主不但送兵送钱粮给大王,还借道给大王北攻南蛮,已是极尽诚意,大王却无端攻我城池,杀我将士,怎还反倒怪起我主来了,下官实是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 这王累倒是慷慨激昂,半点没有惧色。 多少使者在聂泽风面前,都不得不低头,聂泽风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这么一个敢公然责备自己的使者。 聂泽风倒也不觉意外,他知历史上的王累,为了劝刘璋拒绝请刘备入川,甚至不惜从城门下跳下自杀以阻止,可见此人完全就是个不怕死的主。 “士元军师,孤不想与他废话,告诉他孤为何要发兵进攻?”聂泽风拂袖转身。 这时,旁边的庞统板着脸道:“事实是这样的,我主抵达巴东未久,本欲举兵北攻南蛮,岂料你们的巴东太守黄权,却疑心我主要攻他的白帝城,竟然夜中率军偷袭我大营,结果却为我军所败。” 听得此言,王累神色微微一变,那原本义正严辞的气势,也不禁收敛了几分。 王累并不知道,黄权乃是中了法正的计,才会偷袭楚军,但王累却知道,黄权确实是先动手失利,才会为聂泽风所请,最终兵败不说,还失了白帝城。 而王累也知道,黄权素来疑心聂泽风,便想黄权若是发现聂泽风有歹心,以其性格,抢先发动进攻也是有可能。 只是无凭无据的,谁能证明人家聂泽风有歹心,而你黄权先动手偷袭,却是明摆在那里。 如此一来,王累顿时便觉理亏了几分。 “我主一心想助你家刘使君攻取张鲁,谁想一番好心,却遭你们如此背信弃义的对待,故我主盛怒之下,才会发兵攻入蜀地,为的就是杀到成都,找那刘璋讨一个公道1 背身而立的聂泽风,此时此刻,心中不禁在感叹,庞统不仅智谋绝世,这口才也不是盖地。 洋洋洒洒一番话,庞统便把己方酝酿已久的“伐蜀阴谋”,变成了向刘璋讨说法的大义凛然之举。 王累这下就被问住了,尴尬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以应。 本欲来兴师问罪的王累,这时竟憋屈的发现,损兵失地的己方,反倒成了责任的那一方。 而且,更让王累憋屈的是,他竟然无法反驳,谁让黄权确实是先出手偷袭人家大营的呢。 而此时,张松的嘴角却掠过一丝诡笑,他已然猜到了聂泽风的七八分意图。 念及于此,张松忙道:“大王息怒,看来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说实话,黄公衡这个人,素来对大王是抱有几分敌意,他这次自作主张的偷袭,完全是他个人的所为,我主根本就不曾知晓,还请大王胸怀大量才是。” 背身而立的聂泽风,嘴角也掠过一丝笑意,心想这张松到底是聪明人,不用事先串通,就已经领悟到了自己的用意。 猛然转身,聂泽风已是一脸肃厉。 他瞪着案前那二人,厉声道:“尔等说得倒是轻巧,孤纵横天下,谁人敢不畏惧,今却给你益州人无故欺凌,孤若不荡平益州,岂非叫天下人笑孤无能。” 那肃杀之气,只令尴尬的王累心中大恐,嘴拙的他忙是看向张松。 张松却一脸无奈,表现得不知所措。 “主公,今听永年这么一解释,看来此事全是那黄权一人之罪,与刘使君并无关系,主公胸怀四海,既是如此,不妨就此原谅了刘使君吧。” 这时,庞统黑脸变红脸,又开始帮着王累劝说起了聂泽风。 聂泽风却冷哼了一声:“你说得到容易,孤这四万大军,无故被他们拖累在此,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这些损失,又有谁来偿还。” 张松忙道:“大王言之有理,这样吧,只要大王能息怒,与我主重修旧好,退兵而去,我益州愿双倍补偿这些日来所耗钱粮,以作为向大王道歉之礼。” 聂泽风就不说话了,讨价还价之事,自用不着他来开口。 庞统便算了一算,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补偿我方二十万斛粮草,我主就考虑息兵退军,与你们重归于好。” 二十万斛粮草,对于富到流油的刘璋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以这点粮食免除一场迫在眉睫的战争,简直再划算不过。 “没问题,二十万斛就二十万斛。”张松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 那王累虽然心中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默不作声。 这时,聂泽风的表情方才缓和了几分,却又道:“你们益州人最是言而无信,光凭你一面之词,孤岂能轻信。” 顿了顿,聂泽风指着王累道:“孤就留张松做人质,你速回成都告诉刘璋,六日之内他若不送上二十万斛的粮草,孤就杀了张松,挥军直取成都,夺了他的基业。” 聂泽风这是要留张松,助他金蝉脱壳,张松听之自是暗喜,但把个王累听得却是心中一寒。 暗喜的张松,却作一副苦逼状,向王累道:“事已此至,松唯有留下来,才能表明主公的诚意。王从事,就劳你速还成都,向主公禀明粮草之事吧。” “张别驾,那你自己保重,王某即刻就赶回成都。” 王累原还对张松怀有猜疑,这个时候不仅对张松深信不疑,更对张松甘陷楚军,所表现出来的勇气暗自赞叹。 中计的王累,也不敢多逗留,当即告辞而去。 王累匆匆而去,大帐中,除了一众刀斧手外,就只余下聂泽风和庞统。 第三百七十九章 故弄玄虚 “永年兄,没想到你的演技,已是达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境地,实令我等佩服呀。” 笑声之中,一人从内帐中转出,正是法正。 方才的那一出戏,法正身份可疑,便没有出场,但内帐中的他,却对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聂泽风,肃杀卸去,已是一脸的笑意,摆手将刀斧手们喝退。 张松摇头一笑,感慨道:“主公这一计当真是妙,既能助松金蝉脱壳,又能顺势骗取刘璋二十万斛粮草,实在是妙极埃” 张松虽然聪明,但却仍未能想通庞统这一计的真正目的。 三人对视一眼,聂泽风笑道:“永年,孤这一计的妙处可不光如此,孤还要靠此计破阳关,取江州。” 破阳关,取江州! 张松神色一振,满面惊奇,忙询其中奥妙。 聂泽风便向庞统示意一眼,庞统便他所献这一计的真正用意,全盘告知了张松。 知晓了内情的张松,这时方才恍然大悟,不禁感叹庞统智谋之妙。 “万事已毕,咱们就等着刘璋送粮草之时,再给刘璋回一个意外的惊喜吧。”负手而立的聂泽风,一身的豪然。 帐中主臣几人,兴致皆盛,彼此对视一眼,皆是放声大笑起来。 ……当大营中的聂泽风,正兴致勃勃的设宴,为脱身而来的张松接风时,成都城中的刘璋,面对着满案的美味,却是食之无味。 恐惧,无情的剥夺了刘璋的食欲。 他心中实怕张松和王累此去无果,那聂泽风硬要攻他的益州,而连张鲁都对付不了的他,又如何能有信心去抵挡威震天下的聂泽风。 正自苦恼的刘璋,忽闻亲军来报,言是王累从江州楚军出使而归。 刘璋精神大作,忙是叫将宣入,但令他奇到狐疑的时,去时是张松和王累两人,回来的,却只有王累一人。 “张永年呢?他怎没和你一道回来,那聂泽风又是如何说的?”满腹狐疑的刘璋,迫不及待的问道。 风尘仆仆的王累,连气也不及歇几口,忙将出使中发生之事,如实的道了出来。 听过了这一番话后,刘璋紧绷的神经,才总算是松了一下来。 放松下来的刘璋,咬牙切齿的把黄权大骂了一通,骂这个愚蠢之徒,险些为益州惹祸上身。 骂过之后,刘璋忙道:“速速传给严老将军,命他即刻从江州军粮中拨出二十万斛,立刻送往楚军,以求颜大王息怒。” 六日时间转眼即逝,这六天的时间里,聂泽风并没有坐等刘璋的二十万斛粮草。 大批诸如霹雳车、弩车等重型武器,趁着这个时机,正从后方源源不断的穿越三峡,运往江州前线。 聂泽风很清楚,江州只是攻取成都道路上的一座障碍而已,其后还有诸道坚城,每战智取是不现实的,,只怕非得几次血腥的强攻才行。 第六天将近时,风尘仆仆的王累,终于又从成都,重新回到了阳关以东的楚军大营。 王累带来了刘璋的回复:二十万斛粮草,即刻从江州城中送到,敬请大王接收。 果不其然,王累前脚一到,后脚已有千余士卒从阳关城中出来,押送着几百车的粮草,向着楚军徐徐而来。 阳关城头,老将严颜看着那一辆辆徐徐而出的粮车,苍老的脸上,皆是遗憾与愤慨。 “我益州有雄兵十万,今却要靠送粮来求得敌人退兵,实在有损于我蜀人的尊严,亏得主公竟然会答应,唉——” 严聂泽风愤慨也没有用,咬牙半晌,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连连叹息。 千余蜀兵,几百辆粮车,在严颜无奈的注视下,徐徐的抵达了十里外的楚军大营。 在那里,聂泽风正驻马营门,欣然接着刘璋送上的大礼。 眼见着所有的粮车,皆已运入了大营,聂泽风当即下令营门关闭,并向周仓使了个眼色。 周仓会意,拨马而去,聂泽风则闲庭停步的回往了中军大帐。 方一入帐,那王累已巴巴的跟了进来,拱手道:“颜大王,二十万斛粮草已然送到,不知大王打算何时退兵?” 聂泽风没的回答应,只是低头闲品一杯小酒。 周围处,庞统在捋须而笑,笑容诡秘。 张松也在笑,笑容之中,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身处其间的王累,只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似乎一股阴冷的杀气,正疯狂的侵蚀向他。 禁不住,王累打了个寒战。 聂泽风酒已饮尽,反问道:“本王什么时候答应过要退兵了?” 王累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形容惊变,急道:“数日之前,大王明明说过,只要我主奉上二十万斛粮草,大王就会撤兵,当时永年也在场的,永年,你快说句话呀。” 王累目光转向了张松,示意他别干愣着,赶紧说话呀。 “咳咳。”张松干咳了几声,不紧不慢道:“王从事,我想你是听错了,我可记得,当时大王只是答应考虑考虑,考虑你懂吧,就是说可能答应,也可能不答应。” “张永年,你怎能——” 王累彻底震惊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松竟然会不为自家主公争取利益,反而在帮着聂泽风来敷衍。 惊恐的王累,脑袋一时还未转过弯来,惊得竟是不知如何以应。 正当这时,一身是血的周仓,大步而入,拱手道:“禀主公,那一千蜀兵已皆拿下,凡有不从者,皆已被诛杀。” 王累身形又是剧震,惊恐瞬间变成了惊怖。 而聂泽风却已站起身来,那巍然的身躯上,慑人的杀意,已如潮水般滚滚而出。 看着杀意凛然的聂泽风,再看看形容诡秘的张松,惊怖的王累思绪飞转,猛然之间,他的脑海中迸出了三个斗大的血字: “上当了1 想明白了真相的王累,猛的扫向张松,满脸惊怒,厉声斥道:“张松,没想到你果然背叛了主公,投靠了这姓颜的,你这厚颜无耻之徒,你对得起主公对你的厚恩吗?” 面对着王累大义凛然的斥责,张松却笑的更坦然,浑然没有一丝不适。 “王累,你还不明白吗,对于你这种资质平庸之徒,刘璋只需给你们荣华富贵,你们自然就知足了。” 张松语气愈发肃厉。 “可我张松却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我要的是扬名天下,名垂青史,能给我这些的,唯有颜大王这样的英雄,他刘璋不过是个懦弱的自守之贼罢了,他给得了我吗1 当着所有人的面,张松道出了他的志向。 其实一直以来,尽管张松暗中投靠聂泽风,献出了西川,但在聂泽风的心底,潜意识还是对张松的行径,颇有几分不耻。 毕竟,张松不似法正,既没受到刘璋的冷遇,又没有被刘璋猜忌,按常理来讲,刘璋对张松不仅信任,而且待之颇厚。 但是现在,聂泽风明白了,似张松这样的人杰,仅仅高官厚禄,根本就无法满足他们,他们所求的,乃是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大事业。 唯有聂泽风这般神武雄略之主,才能让他们实现梦想。 这样的人,正对聂泽风的胃口。 王累却惊呆了,茫然了,此时此刻,他仿佛和张松是来自于两个世界的人一般,完全就理解不了张松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王累也不想理解,不解之余,王累剩下的只有愤慨。 “张松,你这背主之贼,你不得好死!姓颜的,我益州有雄兵十万,猛将如云,你就算诡诈多端,也绝不会得逞——” 固执、无礼,再加上没什么突出的才华,王累的这一番破口大骂,已是将他自己推上了绝路。 聂泽风赖得听他泼妇骂街,摆手喝道:“来人啊,将这顽逆之徒推出去斩了,为孤伐蜀之战祭旗1 号令下,数名凶凶的亲军,几下将大骂不休的王累拖了出去。 解决掉王累,聂泽风将目光转向周仓:“子丰,时机已到,按孤之前的吩咐去做吧。” “末将遵令。”周仓慨然应命,大步而去。 接着,聂泽风又传令与黄忠、赵云等诸将,命他们统令诸营将士待命,只等一声令下,便向阳关发动总攻。 ……楚军之内的血腥,阳关城头的严颜,自然无法知晓。 此时的严颜,已然退下关城,回往自己的军帐喝起了闷酒。 刘璋暗弱,苟屈求和,让性情刚烈的严颜自感尊严受损,无可奈何的他,也只有借酒销愁,以抒发内心的恼火。 当严颜在帐中喝闷酒时,那千余人的运粮蜀兵,已经携着几百辆空车,垂头丧气的回往了阳关。 城头的小校见是自家军士回来,便也没怎么多问,叫将吊桥放下,城门大开,放这些兄弟入关。 几百辆空车吱呀呀的走过吊桥,穿越门洞,开始向城内而来。 此时天色将晚,守值的士卒也到了换班的时间,他们只等着放这批自家兄弟入城后,便可以换下去吃饭休息。 但这一千余号人,进到一半之时,却忽然都不动了,几百辆车挤在了吊桥至城门之间,把关城内外堵了个水泄不通。 第三百七十章 雄关美人 只是,这一吼之后,气息大损之下,杨任闷哼一声,又是昏死了过去。 杨任这么一昏倒,在场的诸将,又陷入了群雄无首的境地。 外有数倍的楚军正在关中大杀,军心动荡难抵,主帅杨任又昏死不醒,阳平关的汉中军,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诸将乱成一片,皆不知如何时好。 此时,副将却冷静道:“护军不省人事,难以再主持军务,然军中却不能无首,就请杨树暂代帅职,统领我等抗御楚军。” 副将这般一提议,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合,皆请杨树暂为三军之主。 此时的杨树,却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无张鲁的命令,擅自充当三军之主,此明显有违于军法之事。 然眼下杨任昏死,军主无首,作为此间唯一的杨氏宗族将领,杨树若不站出来主持大局,整个阳平关,乃至汉中诸军,就将面临崩溃覆没的危险。 权衡再三,杨树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诸将所请。 诸将大喜,精神为之一振,副将趁机又进言,放弃阳平关,退守南郑一线。 冷静的杨树自知无力回天,也不及多想,当即下令全军从东门杀出去,退往南郑。 于是,诸将便将杨任抬上马车,杨树、副将率数千精锐的亲军,一路向东门杀去。 于此同时,正自巷战的诸将得令,也纷纷的望东门杀去。 东门一线,黄忠的一万将士,正与汉中军混战。 因是兵力较为分散,杨树这路兵马,抱着求生之念,拼死的猛将,楚军倒是无法集中兵力阻击,被杨树一路杀至了关城东门。 此时黄忠得知讯息,当即率三千长沙兵追赶前来,斜刺里杀了出来,把汉中军截为了两段。 杨树等人也顾不得后面之军,只护着杨任拼死冲出了关城,向着南郑方向仓皇而逃。 重伤昏死的杨任,在迷迷糊糊之中,逃过了一命,但他那清醒的侄女杨娟,反而却没有那么幸运。 本是骑马跟随在队伍中的杨娟,因是不善于骑术,渐渐被落在了队伍后面,当黄忠率军杀到时,杨娟又随两千汉中军被截击在了关内。 混乱之中,杨娟随着仓皇败军四处逃窜,身边的士兵是越战越少,最终她只落得我身一人。 此时的杨娟才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逃,竟被抛弃在了阳平关中。 无奈之下,杨娟只得又纵马而回,回往了早就空无一人的护军府中。 “我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碍…”逃入大堂内,杨娟将堂门关闭,焦虑仓皇,不知所已。 外面处,马蹄声和叫嚷声响起,显然是楚军已攻入了军府。 杨娟知道,自己成为楚军俘虏这般屈辱之事,马上就要变成事实。 “我乃杨氏的女儿,就算为楚军所俘,岂能有损杨家的声名,杨娟,你不能再害怕,你要镇定下来。” 杨娟再三告诫着自己,她极力的平伏下了惶然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想想反正已无处可逃,干脆就坦然被俘,于是杨娟便端坐在那里,一脸淡然自若,坦然的等着敌人闯进来。 未几,只听得“咔嚓”一声,诺大的堂门,便从外一脚踹开。 一众来势汹汹的楚军,呼啸而入。 接着,一名威风凌凌的英武之将,大步迈入了大堂中,那锐利如锋的目光,一下子就扫到了对面端坐的杨娟。 步入之将,正是李严。 李严原以为,此时的护军府中,早已人去楼空,却不想,这大堂之中,竟还有一个少女,那般沉静的端坐在那里,俨然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有意思……”李严的嘴角,一丝冷笑浮现。 那一丝冷笑,杨娟看在眼里,娇嫩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无形中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哪里来的贱女人,楚军上将军在此,还不快滚下来。”李丰厉喝一声。 听得“上将军”三个字,杨娟的心头又是一震,她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巍然雄壮的男人,就是李严。 那传说之中,杀人如麻的恶魔,那重伤自己叔父的仇人,如今,就在眼前。 杨娟的心头,愤恨与忌惮的情绪,杂糅而生,秀眉不禁暗暗一凝。 “你就是李严吗?”杨娟故作镇定,昂首一问。 “敢直呼本将军之姓名,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李严神色肃然,一步步走向杨娟。 尚隔数步,杨娟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正扑面而来,几令她有种窒息的错觉。 “我是杨氏的女儿,绝不能在这个卑微的匹夫面前表现出畏惧,绝不能……” 心中再三告诫,杨娟强抑畏心,昂着头道:“我叫杨娟,杨妙才乃是我的叔父,李严,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杨娟,杨任的侄女? 李严思绪飞转,脑海里搜寻着那些先知的记忆。 听着那莫名其妙的言语,看着那不怀好意的冷笑,表面自恃的杨娟,心中已是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见李严走上前来,杨娟还端坐主位,一脸的傲色,不肯起身,也不肯让位。 显然,这位杨家的小姐,荣华富贵享受惯了,以为凭着她的身份,即使是做是俘虏,李严也会礼待她几分。 就在杨娟自恃时,李严出手了。 那一只猿臂忽然探出,快如闪电,就在杨娟尚不及反应时,已是夹住她的蛮腰,将她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反应过来的杨娟,惊羞的大叫。 李严猿臂一抖,将她扔在了一旁,自己则冷笑着坐在了主位上。 那一摔虽不甚重,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一摔已足令杨娟吃痛,痛得她是痛吟连连。 “李严,你焉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可是杨家的人。” 受辱的杨娟,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李严便控诉。。。 李严冷冷道:“张鲁的女儿我都想玩就玩,你杨家算个屁,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吗。” 这一番“粗俗”之词,听得杨娟是面红耳赤,心中羞愤,可嘴上却一时不敢出言反击。 猛然惊醒的杨娟,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在李严面前自恃身份。 强按下愤恨之意,杨娟沉声道:“李严。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怎样,嘿嘿。”李严冷笑一声,摆手道:“来人埃去找几个妇人来,把这小贱人给我清洗干净,今晚我要用她来好好庆贺一番。” 旁边的将军们明白了李严意识,当即吩咐手下亲兵去办,过不得多几,几名战战兢兢的妇婢便被拉来,副将冷冷的向她们传达了李严的命令。 这些婢女们为了保命。哪敢不从,几人也顾不得杨娟身份,连推带搡的便往外去。 此时的杨娟。就如同一名卑贱的娼*妓一般,要屈辱的被洗干净,等着被李严占有她的身子。 杨娟是万没想到,李严竟然如此“兽性”。根本不把她的身份当作一回事。竟敢公然的玷污自己。 “李严,我是杨家的人,你焉敢如此对我,我家叔父必饶不了你” 惊惧的杨娟,颤抖着尖叫着,李严却视而不见,冷笑着目送着她被婢女们拖走。 此时,府外的战斗。业已进行到尾声。 阳平关一线的两万兵马,除了定军山的四千余兵。以及从关城中杀出去的不到两千汉中军,其余不是被歼灭,就是伏首投降。 日落之前,整个阳平关,基本已为楚军所控制。 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汉中的门户,最坚固的堡垒,就此易主。 战后一计点,阳平关中,竟有四千余名汉中军被俘,不过主四千汉中军中,倒有大半都是原来张鲁的汉中军。 李严遂传下命令,将原属张鲁的汉中军士留下,收编纳入己军,其余五百多汉中军,尽皆割去耳鼻,赶他们离去。 汉中籍的士卒,自可留为己用,而那些割去耳鼻的汉中军,则是为了震慑残敌之心,加速他们抵抗意志的瓦解。 当阳平关上的楚军,欢腾鼓舞,大肆祝贺着这场胜利时,杨任和他几千残兵,却灰溜溜的逃到了南郑口。 “砰1 房门紧闭,屋中,只余二人。 我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够令人尴尬,况且,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死敌,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杨娟心中寒意悄然,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她在畏惧。 那畏惧的眼神,那颤栗的身子,却让李严分外的享受。 他冷笑一声,径直坐上了床榻,伸手向她一招,命令道:“我苦战一天,腰酸腿痛的,你过来为我捶捶腿。” 颐指气使,就如同在指使一名卑贱的奴婢。 杨娟细眉一凝,苍白的脸蛋掠起几分愠色,却将头扭向一边,对李严不理不睬。。。 身为名门之秀的她,却要给一个出身卑的匹夫捶腿,这若是传将出去,杨家的楚面何在? 看着杨娟的自恃之状,李严的鹰目中,一丝阴冷闪过。 “来人啊1李严厉声一喝。 房门大开,副将带风而入。 第三百七十一章 温柔乡中 “去,把外面看守的婢女,给我拖一个进来。”李严令道。 副将得令,出得外面,将一名伺奉在外的婢女提了起来。 婢女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吓得是战战兢兢,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李严却语气平和道:“你休得慌张。我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你告诉你们这位杨小姐,这座府中的其余婢女。现在都在哪里?” 婢女依旧不敢抬头,只颤声答道:“回大王,其他姐妹,都被带去了营中,去伺候那些兵士了。” 闻知此言,杨娟的神色微微一变。 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女人的价值。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一袋粮食。 战败诸侯一方的奴婢妾室,往往都会沦为胜者的战利品,被胜者作为犒赏之物。赏给麾下将士。 这种事,不光李严在干,他们都这么干过。 而且。如此作法,非但不会遭人诽议,反而会被视为大王的一种慷慨大方,赏罚分明的美德。 李严攻陷阳平关后,自然将杨任护军府中的那些婢女,统统的都纳为战利品,中姿者赏给诸将,次者发配诸营。犒赏军士,姿色端庄者。则留为己用。 如今,那几十名婢女,除了门外看护杨娟的几人外,大部分已沦为楚军将士的玩物。 李严借婢女之口,让杨娟感受到残酷后,便是摆手将之屏退。 房门重新关上,此时的杨娟,脸上少了几分自恃,却多了几分忌惮。 李严盯着他,冷冷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过来给我捶腿,要么我现在就把你赏给诸营将士,我麾下可还有几万名将士,有大半年没有沾过腥,只是不知你这小身板,可经受得住这么多虎狼之士。” 李严就是这么直白的在威胁她,我李严的地盘上,想怎样就怎样,管你是什么来路的女人,只要我看中的女人,统统都必须要屈服。 杨娟娇躯一颤,明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惶恐的惧意。 此刻的她,才意识到了李严手段的残酷。 她知道,眼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绝对是说到做到,不仅仅只是言语上的威胁。 一想到自己娇弱无暇的身子,要去给那成百上千的粗鲁丑陋的军汉蹂躏和玷污,杨娟心就一阵酸痛,想死的心都有了。 无路可选,杨娟只得暗暗咬牙,决定委曲求全,放下几分尊严。 心怀着畏惧,杨娟扭捏了片刻,贝齿轻咬着朱唇,百般不情愿的挪至李严跟前。 犹豫片刻后,她终于是屈下了高贵的双腿,跪伏在了床榻前,伸出一双纤纤素手,颤抖着为李严捶腿。 杨家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得跪伏在老子的面前,奴楚卑微的伺候我。 李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的得意,将腿伸将开来,肆意的享受着这份快感。 “用些力,你当是在挠痒痒吗。” 李严喝道。 杨娟只能忍受着,默默的把恨往肚子里咽,一双臂手微微加了些力。 李严腿上享受着,虎掌也没有闲着,伸将出去,轻抚着她的头发,抚着她潮红的脸蛋,抚着她的香颈,抚着她的…… 杨娟是羞得满脸潮红,呼吸急促,胸脯剧烈的起伏,一颗心儿几乎要从腔中跳将出来。 出身娇贵的她,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卑贱屈辱的服侍这个死敌。 而且,这在这间屋中,这间曾经属于叔父杨任的房中。 此刻的杨娟,隐约有种感觉,感觉叔父的失望愤慨的眼睛,从正后面盯着她,盯到她如芒在背,难受之极。 只是,她却只能屈辱的忍耐。 不然呢,再自恃下去,难道去让她沦为千人骑,万人辱的娼妓吗? 杨娟越是难为情,越是羞恨交加,李严就越是兴奋。 转眼间,他已是血脉贲张,烈火焚身。 蓦的,他一把将杨娟拖上榻来,在她还不及防备时,那虎雄之躯,就已然扑了上去。 “不要,不要”惊诧的杨娟,本能的挣扎,惊叫着。 李严却冷冷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顺从,别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我就非要吃你不可,我可从来不缺女人,再折腾下去,我现在就把你发配到营中去。” 又是一语残暴的威胁,杨娟心头剧震,很快便不敢再挣扎,慢慢的软了下来。 果然如他所料,只几句言语的恐吓,杨娟便被彻底的震慑,最终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带着一脸的晕色,承认这无奈的现实。 被一人污辱,总比被千万人污辱要好过几分吧…… 杨娟的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见得杨娟顺从下来,李严这才满意,抖擞精神,开始了肆意的征伐。 窗纸之上,身影缠绵,月光正当朦胧。 …… 南郑口,汉中大营。 满营弥漫着失败情绪,只要没有长官在场,几乎每一名汉中军,都会唉声叹气。 五千汉中军残兵,尽皆心惊胆战,只怕李严的大军,随时都可能来攻。 但他让他感到庆幸和意外的时,攻陷了阳平关之后,正处胜势的李严,并没有趁势大举来攻,反而是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之机。 于是,这几千残兵,便日夜期盼着,他们的大王张鲁,赶紧率援军前来解救他们于水火。 中军帐中,从昏死中醒来的杨任,已然从悲愤中喘过气来,黄忠那一刀的重伤,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让他就此卧床不起,没有个大半年只怕无法再上战阵。 “涓儿呀,不知你现在如何了,如果你为李严所俘,为叔希望你能勇敢些,千万不能丢我杨家的声名……” 卧病在床的杨任,这般期盼着。 虽然有些心狠,但杨任还是希望,杨娟能够选择自尽,来保住杨家的面子。 只是,杨任却万万想不到,此刻,他的宝贝侄女,已然正臣服于李严的身下,默默的忍受着每个女人都将必经的折磨,正从一名少女,蜕变成一个女人。 无奈的煎熬之中,杨任在病痛中,苦撑了整整十天。 这日午后,曙光终于到来。 亲兵来报,张鲁率领着四万大军,从汉中而发,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是穿越南郑进抵了前线。 闻知喜讯的杨任,不顾左右的劝说,苦撑着病躯下床,亲自前往营门去迎接张鲁。 当杨任看到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徐徐映入眼帘时,激动得是热泪盈眶。 左右汉中军将士,无不是热泪难抑,仿佛于绝望之中,终于盼来了救星一般。 未及多久,大军入营,缺了两颗门牙的张鲁,策马昂首而入。 杨任忙是迎上前去,在左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拱手愧然道:“末将守御不利,失却了阳平重镇,致使汉中陷入危境,请大王降罪。” 张鲁忙是跳下马来,亲手将杨任扶起,抚其肩,傲然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你已尽力,何罪之有。本将军今率大军前来,正是要击退那楚军,为你报这重伤之仇。” “多谢大王不责之恩。”杨任感激涕零,起身之际,已是深受鼓舞。 精神振作的杨任,扬臂叫道:“杀楚军,报血仇” “杀楚军,报血仇” “杀楚军,报血仇” 士气复振满营汉中军,尽皆放声大叫,猎猎的杀气回荡在山间。 张鲁微微而笑,看着士气复振的将士们,仿佛也暂时忘记了嘴上的痛,焦黄的脸庞间,渐渐浮现起几分得意与傲气。 张鲁恨得暗暗咬牙,举目望去,那一队队雄健的骑兵步入眼帘,张鲁脸上的自信,愈重了 阳平关。 张鲁率大军进抵南郑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阳平关。 闻知张鲁亲来,诸将皆慷慨请战,意图趁着大胜余威。 随着阳平关的攻陷,魏延、赵云、高顺等将军开始纷纷的率兵到此准备再次镇守,而这一次,聂泽风竟然任命李严为三军主帅。 如果李严急着趁势拿下南郑,全取汉中,他就不会在阳平关按兵不动多日,早就尽起大军去击破南郑口的汉中军,连进入汉中的机会都不留给张鲁。 今阳平重镇已在手,主动权尽握在李严手中,他要的就放张鲁再入汉中,让他尝尝被动的滋味。 这也就是说,张鲁进入汉中的陇右和陈仓两条坦途大道,已彻底的断绝,张鲁只能从阳平关以东三条谷道中,最为“平坦”的南郑入汉中。 今张鲁已将汉中之民尽迁关中,这也就是说,张鲁四五万大军,根本无法就地征粮,所有的粮草都只能由长安,经由南郑栈道运往汉中。 这就意味着,张鲁至少要动用十余万的民夫,纯以旱路,穿越几百里艰险的南郑为前线运粮,而所运之粮,有十分之五六,却要被那些役夫消耗在半路上。 如此巨大的损耗。以张鲁现在的经济能力,根本就负担不起。 李严和他的谋士团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坐放张鲁入汉中。 于是,李严压制住了诸将的求战之念,分拨精兵,据守住定军山等要险,自以大军坐镇阳平关,拒不出战。 李严之目的很简单,据守险要。坚守不战,耗到你张鲁粮尽而不战自退,然后,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汉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战场之外 李严据守不出战术,很快就让张鲁尝到了苦果。 张鲁原本以为,夺取了阳平关的李严,会为胜利冲昏头脑,毫不犹豫的出关与他进行决战。 而张鲁为了在旷野决战中击败李严,特意从凉州调集了七千精锐的骑兵,这七千铁骑,也正是他敢和李严进行决战的资本所战。 自张鲁攻取凉州之后,得到了凉州的健马,麾下的骑兵数量剧增。 若纯论兵力数量。张鲁在几大诸侯中并不占优。但他在骑兵的数量和质量上,却占有着巨大的优势。 然益州之地,山川险峻,并不适合骑兵作战,故张鲁前番平汉中。并没有带多少骑兵入川。 现在却不同了,过阳平关往东,沔水平原地势远较蜀中开阔,骑兵便有了用武之地。 正因如此。张鲁才敢率军入汉中,希望能利用他的骑兵优势,一举击败李严,收复阳平关等失地。 只可惜,张鲁的美好蓝图,破灭了。 李严并未如他所想那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盲目的出击一战,反而是紧闭关门,坚守不出。 无奈之下,张鲁只能连派数将,轮番的去阳平关向李严叫战,却均为李严视而不见。 这种对峙与僵持,不知不觉便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秋日已深,雨水不绝,南郑泥流频发,本就艰难的谷道,逾加的难行,汉中军的粮道常处于时通时断的不利状态。 粮草不济,汉中的几万汉中军,只能逐日的削减军士配己,不多日的时,便搞得汉中军下层士卒是怨声载道,士气日渐消沉。 来时自信满满的张鲁,这个时候,也是锐气丧尽,陷入了惆怅之中。 中军帐,气氛一片的消沉。 “尔等都说说吧,本相当如何击破楚军,夺还阳平关?”张鲁板着脸,向众文武询问。 众人皆默默无语,就连阎圃,这个时候也是闭口不言。 毕竟,前番建议张鲁调西凉骑兵南入汉中,与李严决一死战的是他,而眼下李严拒兵不出,使得张鲁陷入全面的被动,阎圃自觉楚面有失,心中就算有打算,一时也不好出口。 一片沉默中,却见一人走了出来,拱手道:“启禀大王,如今粮道不畅,三军士气消沉,阳平关、定军山险要已尽为楚军所据,这汉中是势难再守,末将以为,此时当果断放弃汉中,撤兵回关中才是上策。” 张鲁举目扫去,却见进言之人,正是杨树。 阎圃等众谋士,心下皆是暗暗赞同,差点就要站出来表示附合。 然张鲁的眉头却是一凝,不悦道:“三军将士费尽心血,方才拿下汉中,今你却劝本相拱手将汉中让给那楚军,你这是叫本将军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这般一质问,顿时把杨树问得哑口无言,面露尴尬,只得讪讪的退了下去。 本待附合的阎圃,话到嘴边时,却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阎圃知道,张鲁这是怕就此弃却汉中,灰溜溜的撤回长安,会伤了自己的面子,令自己威信大扫。 身为镇北将军,威信若失,如何能镇服群臣,张鲁这也是没办法。 哪怕张鲁自己明知汉中不可守,可是他一时片刻间,就是转不过这道弯,放不下这早晚都要丢掉的面子。 深知张鲁之心的阎圃,只能心中暗暗一叹而已。 这一场军事会义,便在这不融洽的气氛中,无所收获的结束。 汉中军上下,士气愈发的消沉。 …… 阳平关。 张鲁大营在一中苦闷的环境之时,李严却在置酒高会,三军将士的嘴巴也没有闲着,一日三顿饭吃到撑。 阳平关本为汉中军屯粮之所,李严破关之后,逃溃的汉中军来不及毁掉屯粮,那数十万斛的粮草,尽皆落入了李严手中。 阳平关之粮,李严可谓是名符其实的大户。 所以当南郑口的汉中军,正过着每日限量配己的苦巴巴日子时,阳平关上的李严将士,却天天都是酒足饭饱。 什么荣耀,什么信念,所有的漂亮的口号,都远不及吃饱了来得实惠。 几十万万号楚军将士,吃饱喝足了,感念楚王之恩,高涨的士气无处发泄,纷纷的慷慨请战,要将满身的力气用来杀戮汉中军,来报答李严对他们的厚恩。 南郑汉中军的窘境,己军高涨的士气,诸般利弊,李严都了如指掌。 李严和他的谋士们都感觉到,时机已到,是时候给张鲁致命一击了。 当天,李严与庞统、副将二人合议已定,遂是亲笔修下一道战书,派人送往给南郑的张鲁。 那是一道相当狂妄,对张鲁尽极挑衅的战书。 李严在战书之中,讽刺张鲁托名汉朝大将军,实为汉贼,都从头到尾的细数讥讽了一回。 末了,李严直接以命令式的口气,叫张鲁识相的就早点滚出汉中,否则李严必荡平汉中军,亲手割下张鲁的人头。 最“粗俗无礼”的是,李严还发誓杀张鲁,攻破长安之后,要把他的夫人卞氏在内的所有妻妾,统统都纳为己有。 观得此书的张鲁,怒气填胸,差点就没把肺给气炸了。 纵横天下多年,张鲁被什么样的对手没有骂过,就连袁绍都曾骂他是“阉丑遗祸”。 只是,象李严这样,公然称要把张鲁的妻妾,统统都霸占的,这还是头一回。 生平最喜抢夺别家妻妾的张鲁,如今面临着自己妻妾要被抢的威胁,如此羞辱,简直比骂他是阉丑遗祸更令张鲁愤恨。 “狗贼李严,焉敢如此相羞,传令下去,明日三军尽出,本相要跟这个下贱的匹夫决一战死1 怒极之下的张鲁,将李严的战书撕了个粉碎,怒下了决战之令。 众文武都被张鲁的盛怒赫到了,他们追随张鲁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张鲁如此发怒过,这时便无人再敢吱声。 “大王,李严拒守一月不战,今偏偏在我军士气低落之时挑战,末将以为大王若接受挑战,正中了那李严的下怀。”杨树不知张鲁性情,这时便唱起了反调。 张鲁瞪了他一眼,怒道:“本相屯兵南郑多日,为的就是诱使楚军出战,今他主动送上门来,正合本相之意,此时不战,再待何时。” “大王——” 杨树欲待再劝,张鲁已勃然变色,摆手喝道:“杨树,你屡次三番的动摇军心,本相岂能再容你,来人啊,将杨树关往囚车,待本相杀败楚军手再处置你。” 被李严刺激到的张鲁,已有点气昏了头,不善把握领导心思的杨树,正好是撞在了枪口上。 左右亲军一拥而上,几下便将杨树拖了出去。 “杨树言之有理,李严是明知我军士气低落,才会主动的叫战,如今之势,只怕就算我军有骑兵之利,也胜算无多碍…” 阎圃心中感叹着,想要出言劝谏,但见张鲁那满脸怒杀之色,话到嘴边却只好咽了回去。 阎圃都不敢进言,帐前的那些文武就更不用说了,众人生恐触怒于张鲁,虽觉杨树有点冤枉,却皆无人敢为其求情。 冷视着杨树被拖走,张鲁愤然道:“本相战意已决,不破楚军,誓不罢兵,尔等谁再敢妄言退兵,动摇军心者,必和杨树一样以军法论处。” 威势之下,众人悚然。 压制下了众臣下的退兵之意,张鲁当即下令,明日尽起五万大军,与李严决一死战。 秋风瑟瑟,天色将明未明。 阳平关东门大开,数万楚军将士,排着整齐队列,迈着坚实的步伐,井然有序的开出关城。 旗帜遮天,刀枪如林。 苍天下,五万的步骑将士,结成绵延里许的大大小小的军阵,向着南郑方向开进。 那一面“楚”字的巨大赤旗,高高的耸立,三军将士皆清晰可见。 赤旗之前,李严身披玄甲,手提青龙刀,目色沉静,巍然如山。 左右处,副将、李丰分护两旁,高顺、黄忠、赵云、张颌等猛将,悉数出阵,率领着诸营兵马,耀武扬威的向前推进。 兵行未久,前方处,一道黑色的浪潮,从地平线下缓缓的升起。 漫天的旌旗,凛烈的刀戟枪林,还有那数不清的汉中军士卒,缓缓的映入了李严的眼睛。 。 。 两军缓缓推进,在相距里许的位置,很有默契的停止了前进。 李严举目观望汉中军阵势,虽看不甚清,但敏锐的感知力,却令他能觉察到,汉中军阵形虽依然整齐,但士气却并不是甚高。 很明显的一个标志,便是那看繁密的旗帜,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倾斜的。 旗帜倾斜,则说明士卒气力不佳,战意不高涨。 “斥候所报果然不错,汉中军粮草不济,士卒们连饭都吃不饱,能有精神打仗才怪,张鲁,你真以为自己士兵都是铁人吗。”李严嘴角掠起一抹冷笑。 “上将军快看,汉中军军阵后方。有尘土扬起,看来张鲁是把骑兵藏在了后面。”副将遥指敌阵道。 不用副将提醒,李严早就观察到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汉中战役 要知道。李严曾经可是荆州顶级的骑将,这些年来他的发家史中,骑兵也曾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李严很清楚,张鲁的战术,无非是在两军胶着时,以轻骑迂回,攻于己军的侧后。古往今来,轻骑兵的战术,基本如此。 “魏延的兵马出动了吗?”李严问道。 副将捋须笑道:“魏延的五千兵马。昨晚就从定军山出发,此刻想必早就渡过了沔水,估计很快就可以依计行事。” 李严微微点头:“那咱们就再耗一会,让张鲁来攻。只要集中精神。防住他的骑兵便是。” 号令传下,大大小小的军阵,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以长枪手为前驱的军阵,迅速的便成了大盾当先,各军阵间彼此靠拢,尽量缩小之间的间隙。 同时,数千元戎连弩手,也出现在了军阵的两翼。肃列以待。 破解轻骑兵抄袭,连弩无疑是最有效的武器。 李严意图也很简单。以盾手加枪手,结成铁壁挡住汉中军的正面进攻,以连弩手和少量的轻骑队保护物侧后,汉中军倘若敢以骑兵迂回侧后,李严就以连弩一箭十发的漫天箭雨,将他的骑兵射成马蜂窝。 里许之外,楚军阵形的变化,张鲁也看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李严并非是自大到目空一切,今日这一战,亦是有备而来。 张鲁隐隐约约觉得,此番一战,自己未有会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只是,骑虎难下,架势都拉开了,此时若是退兵,楚面何在。 “楚军,咱们就一较高下吧。” 决意已下,张鲁马鞭向前一指,喝道:“传令,前军进攻。” 隆隆的战鼓声敲声,中军的令旗舞动如风。 前军处,两万汉中军步卒,喊着口号,开始向着敌阵推进。 当先一排,乃是刀盾手,后排紧随着长枪手,再往后,则是精锐的弓弩手。 两万的步兵大军,迈着令大地震颤的步子,轰轰向前。 “前军,准备迎敌1李严高声一喝。 号令一层层传下,很快就传到了前军的诸将。 高顺、黄忠等各传下号令,前排的大盾手急将盾牌驾起,枪矛手们则将指向苍天的锋刃放低,密密麻麻如森林一般指向敌面而来的敌人。 后排处,三千弓弩手箭已在弦,随时可离弦而去。 四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彼此两军,已进入弩箭的射程。 “放箭”双方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嗡鸣之声,如群鸟振翅齐飞一般,数千支箭矢同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天罗地网,如飞蝗一般扑向对方。 惨叫声,咯挡声,转眼间响成一片。 楚军巍然不动,两万的汉中军,依旧顶着箭雨前进。 弩箭射过,不多时间已逼近至弓箭的射程。 箭雨愈加密集,尽管双方都有刀盾手开路,但密集的箭矢,仍能不时的从缝隙中穿过,将那些倒霉的士卒射倒于地。 须臾,汉中军已逼近至五十步。 战鼓声突然变急,急如山崩地裂。 “全军突击”担当冲阵的乐进,一声厉喝。 两万原本稳步前进的汉中军,突然间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陡然加速奔起,挟裹着漫天的尘土,片刻间便撞向了楚军阵墙。 两军相撞一刻,轰裂之声震天动地,中央处的鲜血与摧断的兵器,如倒流的瀑布一般,溅上半空。 几万的两军士卒,在沔水之畔厮杀起来。 李严目光冷峻,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激战,沉稳如他,并不打算把他的军队一次性投入进去,因为他知道,张鲁的杀手锏还没有使将出来。 几百步外,张鲁表面上也一样平静,但内心之中却颇为焦虑。 李严太沉着了,正是这份沉着。让张鲁甚感不安。 阵前的厮杀已久,两军虽杀得是血流成河,但却依旧不分胜负。 见得李严依旧没有动用全部兵力。张鲁有点沉不住气了。 “传令给张卫,命他的骑兵出动,迂回敌军侧翼1张鲁扬鞭一喝。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不多时,隐藏在汉中军之后的五千骑兵,奔腾而出,露出了其狰狞的面目。绕过两军战场,向着楚军左翼而去。 阵中观战的李严,远望着那漫天的尘土。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 “汉中军果然沉不住气了,传令赵云,但有敌骑逼近,给我狠狠的乱射便是。”李严高喝一声。 号令一层层传下。左翼处的赵云军。几千号将士神经立时紧绷起来,随时戒备。 那漫天的尘土先是向北,未几,又转而向南,从斜侧向着赵云的侧翼掠来。 纵使骑兵的张卫,奔行之时,敏锐的观察着敌阵的变化,当他纵使着轻骑兵。在楚军侧翼奔行了几个来回后,楚军已被其牵动了阵形。当即拨转怪头,令两千骑兵直撞敌军。 铁蹄滚滚,卷着漫天的狂尘,直奔楚军侧翼而来。 敌骑来势甚快,只片刻之间,已奔至五十余步。 “果然不出大王所料,哼,来得正好。”赵云冷笑一声,扬枪厉喝一声:“连弩手,给老子狠狠的射” 暴喝声中,将旗摇动,前排的刀盾手忽然裂阵,隐藏其后的一千多连弩手,迅速的疾步向前。 几秒钟之后,嗡鸣声如电闪雷鸣般骤起,瞬息这间,一万多支箭矢呼啸而出。 疾奔而至的两千多汉中军铁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这铺天盖地百来的“暴雨”袭卷。 惨叫嘶鸣,人仰马翻,惨烈中,五六百名汉中军骑兵被乱箭射中,纷纷栽落于马下。 其余幸存的骑兵,早已惊骇万分,哪里还敢再冲击,当即拨马便撤。 引后军观望的张卫,却不想李严早有防备,就等着用连弩召呼他们。 眼见只一轮箭下,自己的骑兵就损失了五六百之多,张卫是彻底的震惊了,再不敢发动进攻,急是将余军接应下败军,收兵远去。 数百步外,张鲁亲眼目睹了张卫的失利,心中那原本的焦虑,此时已演变成了失望。 “这个楚军,竟然早防着我的骑兵,可恨”张鲁恨得咬牙切齿,信心倍受打击的他,此时反而有些恼羞成怒。 一怒之下,张鲁就痛下决心,打算倾全军而上,跟李严拼个你死我活。 因是两军兵力相当,张鲁便想只要两军陷入全面的混战,他的骑兵就可以躲过连弩的射杀,趁势寻找到战机。 心念已定,张鲁眼看着就要下达总攻的命令。 就在这关键之时,军中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大营那边起火了1 这般一惊叫,众军纷纷转头望去,果然见南郑口方向,火势熊熊,浓浓的黑烟正冲天而起。 “不好,这定是楚军偷劫了我军大营1张兰一声惊叫。 张鲁那本就不太自信的脸,陡然间惊变,尽皆为错愕所占据。 此时的张鲁方才惊醒,楚发为何会下那道战书,为何会主动的决战。 原来,李严想趁其军心不稳一战,只是表面的假象,真正的目的,却是趁着两军交战之际,偷劫其营。 阴险,好生阴险。 张鲁不禁想起了杨树的劝谏,却不想自己果被杨树说中,如此这般,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杨树。 就在张鲁惭愧之际,几万号汉中军士卒,皆已看到了大营方向的滚滚烟烽。 战场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信心,原本就斗志不足的汉中军,这时转眼就陷入了军心崩溃的边缘。 几百步外,横刀而立的李严,却冷笑道:“副将,你这一条计策,着实够咱们的张鲁喝一壶的了。” 副将笑而不语。 按照副将的计策,当李严率主力与张鲁决战之时,魏延则暗中率五千兵马,由定军山北上,偷渡沔水,绕往南郑之东,出其不意突袭汉中大营。 其实,此刻汉中大营之中,尚有上将固守,魏延那五千兵马,并没有能袭破敌营。 然李严给魏延的命令,则是不需要非攻破汉中大营,只需举火烧了汉中大营外围鹿角,借着火势来瓦解战场汉中军的军心便可。 显然,魏延做到了。 远望着南郑方向的浓烟,李严杀机骤起,长刀缓缓向前一指,高声喝道:“全军出击,荡平汉中军” 余下的三万将士,轰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向着汉中军疾冲而去。 楚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军心已乱的汉中军士卒,此刻早已乱了心神,紧握兵器的手已开始发抖,每个人都惊慌失措,一会望望起火的大营,一会再看看狂冲而来的汉中军,惊惧尽显于色。 张鲁亦是满脸诧异,望着汹汹而来的楚军狂潮,张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以应。 “大王,我军军心已乱,此时万不可再战,赶快撤退吧,若被楚军缠上就来不及了。”随军的张兰焦急的叫道。 张鲁这才惊悟过来,心中那个恨,那个不甘埃 尽管他有千万个恨念,与李严决一死战,但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性,却告诉他万不可冲动,今若是拼死一战,自己就有可能丧命于此。 。 。 第三百七十四章 生死一线 只犹豫了一瞬,张鲁恨恨的一咬牙,大喝一声“全军撤退”。 话音未落,张鲁拨马先走。 鸣金还未响起,张鲁的将旗就已先走。 原本就军心大乱的汉中军,眼见张鲁先走。瞬间就人心瓦解,几万号未战的汉中军,转身望风便逃。 骑兵当先而逃。未战的中军两万多人随后,却苦了尚在激战的两万前军。 正自厮杀血战的乐进,闻知鸣金声响,只能依令而退,但近在咫尺的楚军,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杀到兴起的楚军。紧随在他们的身后就狂杀而来。 而紧接着,数万的楚军主力,也奔涌而至。以压倒性的优势,辗压而上。 两万汉中军被杀得是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全军尽出。李严纵马舞刀。亦率着五千虎卫亲军,悉数杀出。 滚滚的兵潮,踏着长长的血路,一路向着汉中大营方面追击而去。 当张鲁和他惊恐的士卒,好容易逃到大营时,却见大营外围鹿角已是尽毁,熊熊的火焰堵住了他的归营之路。 而身后,李严的大军正如风而至。若是给楚军追至,纵使张鲁能逃往营中。也会被李严连残营一并冲破。 惊慌失措的张鲁,此刻是半点战意都没有,再不敢妄想守住汉中,想也不想,当即率残兵望南郑退去。 而守营的上将等将,眼见张鲁弃营而去,也皆丧失了斗志,纷纷的逃往南郑。 李严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张鲁,一面分兵去夺取南郑营,一面亲率大军,尾随着追入南郑。 谷道狭窄艰难,战马行进不利,无奈之下,张鲁只得下令弃却了半数的战马,令骑兵弃马步行。 逃出几十里的张鲁,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恐为李严追击,急又下令将栈道烧毁,以阻断楚军的追路。 在损失了近两万的兵力,以及三千匹凉州好马之后,张鲁终于利用烧毁的栈道,阻住了李严追杀。 眼见栈道已毁,南郑地形又复杂,再追下去有可能中了张鲁的伏兵,李严这才下令收兵,兵马从南郑中退出,进抵了张鲁的弃营。 一场大胜,李严的战略目标,基本完成。 正如李严事先预料的那样,张鲁被彻底赶出了汉中,而且损兵折将极为惨重。 对于李严来说,除了击退张鲁之外,还另有一笔意外的收获,那便是张鲁所留下来的将近三千匹的凉州好马。 尽管李严一直拥有神行骑和铁浮屠两支骑兵,但东征西讨多年,马匹的战损也颇多。 而李严所占之地,皆为南部不产马的地区,所需战马多只能依靠商贩的走私获得,远远无法满足所需的补充。 这三千匹的战马,无异于雪中送炭一般,对李严保持骑兵的实力,有着相当大的帮助。 带着丰厚的果实,李严昂首阔步,率军进入了张鲁的弃营,他打算在此休整一晚,明日便率得胜之师,杀往汉中郡的治所南郑城。 一入营盘,先期进据的黄忠,前来迎接。 “禀上将军,汉中大营中有两千多士卒,来不及逃跑,统统都被我军俘虏,还有一员叫作杨树的敌将,被张鲁关押在囚车之中,请大王示下如何处置。” 杨树吗…… 如今之将,竟然会被张鲁关进囚车,这倒确实是有趣。 李严当即拨马前去,同时又传了几名俘虏的降卒,询问杨树为何被关押之事。 一问之下,李严才得知了杨树劝谏张鲁之事,更知道定军山之役,杨树也曾数度劝说杨任。 “这个杨树,倒的确是有些见识,倘若杨任和张鲁听从了他的劝谏,胜负之数,还真尚未可知呀。” 李严感慨之际,对这个杨树已愈加的欣赏。 行进未久,一行来到了后营处,但见那座囚车中,一员武将正闭目盘膝而坐,虽处囚车中,但气度却颇为沉静。 那囚车中武将,自然便是杨树了。 “还关着他做甚,快放他出来。”李严扬鞭一喝。 左右亲军急是上前,将囚车打了开来。 杨树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外面,当即从容的出了囚车,走到李严面前,微微一拱手:“久闻楚大王之名,今日之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怎知我便是李严?”李严好奇问道。 杨树淡淡道:“只有楚王有这样的魄力把军队的权限分给各个将军,在战时才制定主帅,协同各部作战,作为此次的主帅,上将军身上已经散发出此次主帅的英雄霸气,虽未谋面,但淮也知,这样的人物,必有着非凡的气度。淮虽不才,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虽只三言两语,但对李严的评价,已是极高。 虽如此,但李严却听不出半点拍马屁的味道,只这几句话间,李严便能断下,这个杨树的确不是一般人。 当下李严哈哈一笑,豪然道:“说得好,杨树,我知道你也是个人物,那杨任和张鲁若是听你之劝,也不至招至今日之败。别人听不进你的劝,我可是最善纳谏的,归顺于我吧。” 李严也没多少拐弯抹角,直接了挡的招降。 杨树眼神色流露出几分犹豫,但随即,神色便已决然起来。 “承蒙上将军看重,淮愿为上将军效犬成之劳。”杨树慨然一拜。 前番对杨任进言,遭其斥责,今给张鲁进言,又为盛怒的张鲁关入囚车,杨树早已心冷。 事到如今,有李严这般雄主在此,如此招纳赏识,杨树乃识时务者,哪里有不降之礼。 大败张鲁,又得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此役的收获,已远超了李严的想象。 得意畅快的李严,兴致高涨,不禁放声狂笑起来。 招降杨树的次日,李严大军起程,以新降的杨树率五千兵马为前锋,长驱直入直取南郑。 张鲁兵败南郑,大军逃到汉中和益州的交界处,消息传来,整个汉中已是人心崩毁。 李严的大军所过之处,黄沙、褒中诸城,皆是望风而降。 只不到两日功夫,李严大军即已进抵南郑城下。 此时南郑城的士民,已多为张鲁迁走,城中只余下千余郡兵,以及几百户军户而已。 大军未至,城中诸官吏便大开城门,迎接献降。 李严兵不血刃,便将他的赤旗,插在了这座汉中郡治所的城头上。 南郑攻克,汉中余县传檄而定,进抵南郑之后,李严遂又命赵云率五千兵马,沿沔水东下,配合南阳的陈到,合取南蛮三郡。 南蛮的申氏兄弟,本为首鼠两端之徒,张鲁攻时不战而降,今见张鲁兵败退出汉中,当即又归降了李严。 考虑到申氏兄弟屡屡叛变的斑斑劣迹,李严对那两兄弟可没客气,下令赵云直接将申氏两兄弟斩首,并强行将南蛮三郡的千余豪强大族,尽数的从南蛮三郡迁往了南阳。 时近秋末,汉中的战斗,已基本结束,南蛮三郡,也尽皆归李严所有。 可以说,整个益州,已尽归李严。 退还关中的张鲁,虽兵势受重创,但因其事先将汉中二十万余百姓迁走,短时间内,李严也无法依托汉中。 且汉中经过近三个月的战乱,所受损失颇大,也需要时间来恢复经济,抚平战争的创伤。 故是,夺取汉中后,李严便下令息兵。 一个月之后,聂泽风率领大军进入汉中,所有的楚军都开始沸腾了,所有的将军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他们要一举拿下益州,这个时候,他们面对的是益州第一城,白帝城。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成都第一谋士法正还是投降了楚军,投降了楚王聂泽风。 而此时,被调任巴东太守的黄权,正率四千蜀兵镇守白帝城。 正如法正所说的那样,黄权对聂泽风扬言不在进攻益州的言语深为猜疑,当聂泽风大军还未过三峡时,白帝城中的细作便发回情报,言是白帝城内已是全面的戒备,四千蜀兵严整以待,如临大敌一般。 而当聂泽风在白帝城东十五里下寨,安营已毕后,黄权也未尽地主之谊,并未派人前来劳军,而且大白天的,白帝城却是四门紧闭,俨然如在防贼一般。 中军大帐。 聂泽风站在帐门处,远望着高耸在江边的白帝城,不禁感慨道:“孝直,看来真如你所言,这个黄权防孤还防得真是紧,看来想要出其不意的拿下白帝城,只怕是不易呀。” 法正却笑道:“大王的大军业已顺利穿过三峡,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既来之,则安之,这白帝城也不急于一时拿下,徐徐图之便是。” “本王是想徐徐图之,不过天下百姓可不给孤时间。” 这时,旁边的庞统捋须一笑,淡淡道:“区区一座白帝城,岂能拖延太久,这样吧,大王就下一道书,邀请那黄权前来会面,看看这位蜀中名士怎么应付。” 先礼后兵,这就是庞统的计策。 眼下聂泽风和刘璋名义上正在联手,名义是楚军帮助刘璋抗击南蛮军队,刘璋是主,聂泽风是客,今黄权作为巴东郡太守,不主动迎接聂泽风这个客人也就罢了。 今聂泽风这个客主,主动的设宴相请,黄权再若是不来的话,岂非显得有些太过失礼。 第三百七十五章 先礼后兵 于是,聂泽风便下了一道帖子,声称在军中设宴,以感谢你黄太守的盛情召待,请黄太守大驾光临一叙。 当天傍晚,一骑信使飞马而去,去往白帝城将聂泽风的帖子送到。 天黑前,信使又飞马而还,带回了黄权的回信。 信中,黄权很恭敬的感谢了聂泽风的盛情相邀,但却以身体不适为由,委婉的拒绝了聂泽风的邀请。 啪! 聂泽风将那封帛信拍在了案上,冷笑道:“孤亲自写信相邀,这个黄权都不给面子,看来这白帝城是非强攻不可了。” 三峡早已经掌握在荆州军的手中,现在的蜀军仅仅剩下单只一座白帝城,聂泽风岂会放在眼里。 这时,庞统却道:“适才统暗中察看过白帝城的地形,此城依山而建,极是险要,倘若黄权果真有所准备,四千兵马足以守个十几天。那是刘璋幡然省悟,必发大军来救,若是容大批蜀兵赶到白帝,那个时候,伐蜀的形势便将于我们不利了。” 庞统不赞成强攻。 聂泽风何尝不知强攻的坏处,但现在聂泽风知道自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是很多了,现在已经是公元202年的夏天,聂泽风想建立的功劳真的比较多。 这时,一直沉吟不语的法正,嘴角却掠起了一丝诡笑,“大王,正倒是有一计,管叫那黄权不请自来。” 此事确定之后,徐州地区竟然再次传来一个消息,驻守徐州地区的士兵竟然发现了刘备,而且是没有死的刘备,一个主动投降的刘备,聂泽风因为没有经历助理这个投降的枭雄,只是告诉徐州将军把刘备软禁在徐州而吵吵了事。 …… 三天后。 夜色已深,此时的黄权,却仍一身披甲,巡视白帝城头。 十几里之外,就是聂泽风的四万大军,这四万先锋大军,让黄权无时无刻不感到如芒在背,令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那个威震天下的聂泽风,率领着大军进入他的郡内已有三天,三天以来,楚军却始终按兵不动,没有半点打算北去南蛮的迹象。 似乎,聂泽风打算赖在他的家门口,有不走的意思了。 楚军这反常的迹象,愈发的让黄权心中不安。 正自神思之际,忽见城头火光照耀之下,一骑正向着东门飞奔而来。 黄权精神一紧,立刻提高了警觉。 却见那一骑直抵城前,大叫道:“黄公衡在否,我乃法正,速速放我入城。” 这大半夜的,身为使者的法正,忽然单骑从楚营在来到白帝城,如此行径,顿时让黄权心中疑惑。 “原来是法孝直啊,你怎会深夜至此,莫非是有什么要事吗?”黄权不急着开城门,反是大声问道。 城下的法正,一脸焦虑,大叫道:“事态紧急,公衡若再不放我入城,我益州便将大祸临头也1 听得此言,黄权的神色骤变。 “大祸临头”四个字,如刀刃一般,狠狠的扎在了黄权的心头。 “快,快打开城门,放孝直入城。”黄权不敢多想,未等城门打开,便急步下了城头。 城门开,法正策马而入。 黄权纵马迎上前来,急切道:“孝直,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间非是说话之处,咱们别处再谈。”法正暗使了个眼色。 黄权会意,遂是带着法正直奔郡府,步入大堂,关上门时,再无耳目。 这时,黄权便又迫不及待的追问何事。 法正神色凝重道:“不日之前我打听到,那聂泽风正从江陵暗中调运大批的霹雳车,数量近有三百余辆之多。” “霹雳车……” 黄权面露疑色,“从巴东郡北去南蛮,虽有山路可通,但却道路崎岖,根本无法运输大型的攻城器械,楚军调运霹雳车又有何用?” “公衡兄,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聂泽风调运霹雳车,虽然说是帮助你们平定南蛮,却是暗中却是要攻白帝城啊1 法正一言,黄权顿露惊色。 法正接着又道:“近些日来,我混迹与楚军之中,曾私下宴请一些楚军将领,趁着他们酒醉旁敲侧问,竟是发现楚军帮助我们平定南蛮,那聂泽风根本就是想趁虚攻下白帝城,大举入侵我益州。” 一惊再惊的黄权,这个时候,情绪反应平静了下来,脸上还浮现出几分得意的冷笑。 那般冷笑,似乎法正所说,终于是映证了自己的此前的猜测。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聂泽风当真是狼子野心,想要鲸吞我益州,亏得孝直你发现的早,我这就派人飞马往成都,去向主公报信求援。” 说着,黄权提笔便欲修书。 这时,法正却将黄权拉住,摇头叹道:“白帝城往成都,至少也得十余日时间,而今聂泽风的霹雳车已运抵巫县,最早明早就可以抵达白帝。公衡试想,仅凭你四千兵马,能够挡得住拥有霹雳车的四万楚军进攻吗?” “抵不住又如何,大不了我黄权与城共存亡,也绝不会令他楚贼轻易拿下白帝城。”黄权慷慨道。 法正却摇了摇头:“公衡纵有必死之心,但白帝一失,益州门户大开,楚军便可长驱入川,最终,聂泽风的奸计还不是照样得逞。” 黄权陷入了沉思,眉宇间越见焦虑。 聂泽风威震天下,他的军队虽只四万,但却都是百战精锐之士,而蜀军战斗力不强,这不争的事实,黄权无可否认。 倘若真给聂泽风攻下白帝,轻易的越过了三峡之险,益州的局面,只怕真如法正所说,要大祸临头。 “若不然,我直接派人往江州,向巴郡太守严老将军求援,请他发兵急赴白帝,严老将军手握一万精兵,只要他能在楚军围城之前赶到,必可助我守住白帝不失,守到主公大军来援。” 黄权琢磨了半晌,又想了一计。 法正却又摇头:“严老将军虽有兵一万,但他素来谨慎,未得主公手谕,仅凭你我一面之词,又岂会轻易发兵,靠他是靠不住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坐视楚贼攻陷白帝不成?”黄权急的是头滚汗。 法正也是眉头紧皱,踱步于堂中,一副沉思之状。 半晌之后,法正眼眸一动,低声道:“公衡,我这里倒是有一条险计,此计若是能成,不但可保得白帝不失,还可一举杀退聂泽风。” 黄权精神大振,忙问法正是何计策。 法正遂是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黄权听罢,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似有兴奋,又似有担忧。 沉吟半晌,黄权神色已坚,咬牙道:“就依孝直之计而行吧,那楚贼诡诈多端,想要扰我益州太平,咱们便叫他付出沉重的代价,让他再不敢犯我益州1 ……两天之后,夜如泼墨,明月如钩。 白帝城和十余里外的楚军大营,均是一片安静详和。 营北的那一座小山丘上,烛光闪烁,聂泽风却在这星月之下,与法正闲若浮云般对弈。 “法孝直,你为什么要帮孤?”落子之时,聂泽风淡淡问道。 “两个原因,其一,主公乃当世枭雄,正辅佐主公,自然是为成就大业,名垂青史。” 旁人面对聂泽风时,多会恭维他一句“当世明主”,而法正却直言不讳,直称他为“枭雄”。 不过,这“枭雄”二字,却比什么“明主”、“雄主”的,更对聂泽风胃口。 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再落一子,“那第二个原因呢?” “那刘璋和刘表一样,喜好养一些沽名钓誉的名士,我素来瞧不起那些虚有其表的所谓名士,所以在刘璋手下,一直受人排挤。正也不瞒主公,正助主公拿下益州,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要报那些冷遇排挤之仇。” 睚眦必报么……够真白,够坦率,法正,果然和历史上一样,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 聂泽风,同样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 忽然之间,聂泽风对眼前的法正,竟有几分遇上知音的味道。 “好啊,睚眦必报,快意恩仇,大丈夫正当如此,孤可以给你承诺,待攻入成都之后,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那些慢怠过你的人,孤可任你处置。” 豪情大作的聂泽风,当下给法正许下承诺。 法正没想到聂泽风会这般痛快,非但没有说教他一通什么“当有容人之量”,“要胸怀宽广”之类的虚伪大道理,反而对他的“斤斤计较”甚为欣赏一般。 “人言聂泽风乃快意恩仇的真枭雄,今日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我法正这回没看错人……” 感动之下,法正也没有过多的谢语,只哈哈大笑起来。 聂泽风亦放声大笑,那肆意的狂笑,在这夜色之中回荡,一骑飞马上山,报知白帝城中的蜀军,已经悄悄出城,正向着大营方向而来。 狂声收敛,聂泽风站起身来,俯视着山下大营,目光之中流转着慑人的杀机。 负手而立,聂泽风摆手喝道:“黄权既已中计,传令下去,命各军依计行事吧。” 号令传下,斥候飞奔下山,直抵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