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情人》 第一章 许洁下火车是吕明哲接的站。 按理说物理系的学生不应该由生物系的老师接，但许洁因为一些原因火车票改签，到港城的时间刚好和吕明哲接生物系新生的时间赶上。 “你是物理系的许杰？”吕明哲指着名单上单独用钢笔写在一边的名字问。 “是我。”许洁瞥到自己名字被写错，示意道：“纯洁的不是杰出的杰。” 吕明哲从上衣口袋拿出钢笔，咬掉笔帽，划掉错字补上正确的，略带歉意笑道：“许洁同学不好意思。” 许洁以为面前的男人是学长，直到有人喊“吕老师”，许洁才反应过来，这个长相斯文，皮肤白净的男人是生物系的老师。 “人齐了我们走吧。” 吕明哲大步流星穿过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许洁拖着拉杆箱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光顾看热闹，一脚没注意把吕明哲鞋踩掉了。 许洁没想到道歉，吕明哲先转过身笑眼弯弯开口说了句：“没关系。” 她没管侧头打量吕明哲，心想他怎么那么爱笑。 大巴车行驶在港城的高速公路上，因为许洁是最后一个上车，车上早没空位自然和吕明哲一起坐在前排。 路途颠簸她睡不着看向窗外，刚好对上吕明哲滚动的喉结。 慢慢的从上到下，一点点滑落，乖乖地停在本来的位置。 许洁没来由多看了吕明哲几眼。 下颌消瘦，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还有乌黑蓬松的短发微微卷曲，有种雕塑美感说不出来的好看，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许洁不喜欢斯斯文文的男生，况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晚上八点港城大学校园内灯火通明，横幅系在两个棵松柏之间，红底白字——热烈欢迎2005届学生正式入学。 许洁下车觉得没什么稀奇随人群去行政楼报到，学生分系站好排成一长队，独她单另在外自成一列，好像并不孤单，捧着一本杂志坐在行李箱上就着廊灯看。 等物理系登记完纷纷离开后她合上书上前办手续，却被告知校内系统瘫痪没办法查宿舍。 许洁淡定道：“电脑没法查总该有纸质版的备份吧？” 负责登记的老师摇头，纸字版锁在档案室，档案老师下班，没多余备份钥匙。 “不方便打扰他，估计这会儿已经睡觉了。” “睡得这么早？”许洁看表也不过晚上八点。 吕明哲手里拿着资料夹从隔壁办公室走出来听到两人对话，笑答：“你以为都和你们年轻人一样，老师上了年纪当然要早休息。” 吕明哲跟旁边老师说话，说得什么许洁没听清，再听时吕明哲已经站到她身边，“许同学跟我走吧给你安排临时宿舍。” 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宿管阿姨告诉吕明哲宿舍的床位都满了而且空的也被外地送学生上学的家长占了。 港城大学够人性化连家长都能住进宿舍，许洁抱怨刘毅给自己选的什么破大学。 “那现在怎么办？”吕明哲问。 “姑娘要是不嫌弃跟我挤一晚上。”宿管阿姨道。 许洁透过窗户往里瞧，单人床勾丝凉席，墙上糊了一层发黄的报纸，自从跟刘毅在一起她还没住过条件这么差的屋子。 心里自然是抗拒，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吕明哲：“老师，我不想住这还有其他地方吗？” “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继续分宿舍了。”吕明哲的意思很明显，累了一天他也想回去休息。 许洁本来对吕明哲无感，他一句话反倒让许洁对他徒增厌恶。 将就？怎么说得出口的。 许洁知道自己没有要求陌生人的权利也知道吹毛求疵的毛病是被刘毅惯的，但她最讨厌将就两个字。 “那好吧，我自己出去找地方住，谢谢吕老师。”许洁拖着箱子走出宿舍。 吕明哲在后面小跑追，“你去哪？”，毕竟他是负责老师，新生万一有个好歹他承担不起。 许洁倔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吕明哲拉住她拉杆箱的把手。许洁搡开有些烦他。 “吕老师，我自己找地方住不行吗？” “不行。” 黑暗里吕明哲胸腔起伏，许是刚才小跑的缘故又或者他对面前这个难搞的女学生有些生气，总之他攥着他的拉杆箱不放又无奈妥协。 “跟我走。” “去哪？” “我宿舍！” “不去！” 许洁宁愿去外面找地方住都不想跟他面前这个男人走。 “吕老师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但是我成年了，有对自己负责的能力，麻烦你别瞎操心可以吗？” 这话无异于在吕明哲气头上浇油，他摇头果然一届比一届难带。 吕明哲对学生向来温柔有气从来自己消化，面对难搞的学生更多的是耐心：“那你记下我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洁不想留借口道：“手机没电了。” 吕明哲从兜里掏出一个本，写下一串数字递给许洁。许洁接过揣进兜里，五指灵活在兜里一攥，电话号码成了一个废纸团。 她暗里轻笑离开，找了附近还算像样的一家酒店，洗完澡舒舒服服躺下和刘毅煲电话粥将近凌晨才睡下。 半夜满头冷汗，疼醒了。 “该死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腹部绞痛钻心，她难受得满床打滚。 止痛药吃完她想让人帮她买，可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下床。 许洁给前台服务员打电话没人接，给刘毅打电话对方关机。 初来乍到根本没认识人她想到吕明哲，拽过外套掏出皱皱巴巴的纸团，拨了过去五下嘀声后对面迷迷糊糊接起。 “喂，哪位？” 许洁咬紧下唇略带哭腔：“吕老师是我许洁，你快来。” “许洁？！你怎么了？” “鹏程酒店，515房间，你快来。” 电话挂断，十多分钟后敲门声响起，许洁问都没问就开门了。 “吕老师——” 许洁脸色煞白身体实在支撑不住倒在了吕明哲怀里，吕明哲把她抱到床上，替她擦汗看许洁蜷缩身子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吕明哲烧好一壶水急匆匆出门。 路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随处可见，酒店路对面就有一家，他跑进药店买了一盒布洛芬。 付钱时看见柜台上有几个一模一样的袋子，两个店员不紧不慢地打包，吕明哲真怕他们拿错了。 店员随手塞了两个什么吕明哲没看清也没管只是催促，拿到手后又跑回酒店。 床上许洁秀发散乱铺了一枕头，哼哼唧唧，听着就难受。 吕明哲满头大汗放下东西，倒水，热水里掺矿泉水温温的不烫，递到许洁面前：“先喝点水。” 许洁不是有意她实在没力气：“能喂我吗？” 吕明哲正人君子没想那么多抱起许洁慢慢喂完一杯，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等吃止痛药许洁已经面色如常，痛感减半。 “谢谢。” 许洁歪着脑袋盯着吕明哲，眼里毫无波澜。 许洁躺在吕明哲的臂弯里，能清楚感受到吕明哲结实的肌肉，还能看清胸前若隐若现的两颗小樱桃，被布料摩擦得硬挺。 她眼神戏谑勾着胸肌不放，身材不错很结实比刘毅好得多，许洁知道吕明哲抱着自己出于关心但她更想看看这个男人脸红的样子。 开玩笑道：“吕老师，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我吗？” 吕明哲这才发现自己着急出门，穿着大裤衩和跨栏背心就出来了，听许洁这么说拘谨地缩紧肩膀想要护住前胸。 许洁没忍住笑了出来：“吕老师，别往歪处想我逗你的。” “没大没小！”吕明哲有些怒意，“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要是再疼的话药在袋子里自己吃。” “谢谢，吕老师再见。”许洁用完人就打发。 吕明哲没再多说起身离开，不巧，开门撞上一脸威严的警察叔叔。 “扫黄，请你们配合调查！” 第二章 派出所大厅墙根下蹲着被隔开的男男女女。 跨栏背心大裤衩的吕明哲一身反骨，他没错他不蹲，执拗地盯着蹲在不远处的许洁，许洁没想那么多，身体不舒服蹲着很正常。 吕明哲走进审讯室，审讯桌放着被打开的药物包装，他眉头一皱，深邃的目光充满疑惑转而又释然，想到店员塞进袋子里的东西。 “吕明哲，男，港城大学生物系老师。”民警低头翻阅手中文件，又冷眉冷眼盯着吕明哲，严肃道：“说说怎么回事儿？” “她是大一新生我的学生，身体不舒服我去照顾她。” 坐在审讯椅上吕明哲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心里不好受，他不喜欢阴暗逼仄的审讯环境。 一点豆大的光照在两位威严的人民警察脸上，像庙里镇压牛鬼蛇神的黑脸天王。 他费力抬头看，审讯室没空调，不多时吕明哲头上积了一层细汗。 他辩解道：“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们是清白的！” “误会？跟你一屋的那女的是大一新生？有23岁的大一新生？你糊弄鬼呢！” 23岁上大一确实少见，况且...... 警察接着道：“她有案底，谁信你们是清白的！” 案底？吕明哲不可思议，不知道说什么好，警察看他无话可说更怀疑两人关系不正。 其中一名警察指着桌上的东西：“避孕套......一个草莓味儿一个什么慕斯橙子，口感......” ——口感香醇，薄如蝉翼，入体即巅峰。 民警羞于启齿，拍案怒喝：“说不说！” 吕明哲申请淡漠：“误会。” 警察当然不信，几人又僵持二十多分钟。 咚咚咚—— 开门进来一位女警，和两位审讯员低声耳语后吕明哲签字离开了审讯室。 真的是一场误会。 港城。 夏热冬暖即使入秋空气也是湿润闷热的，无异与盛夏。 吕明哲走出派出所已是夜半时分，属于港城夜晚独有的暖风扑面而来与室内浑浊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路灯下身着水蓝色过膝长裙的许洁正站在一方光晕下等他。 他走来，她笑。 许洁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感到羞愧总之一副极其无所谓的态度。 吕明哲心里窝火，许洁看出来旋即挽上吕明哲坚实的小臂，笑道：“吕老师我饿了，陪我吃宵夜好吗？我请客。” 吕明哲想挣脱，拉扯半天。 门岗值班民警朝这边张望，吕明哲突然放弃了，任由许洁挽着，跟她走到一处大排档。 两人找位置坐下点了许多烧烤。 许洁拿了两瓶冰镇的北冰洋汽水，玻璃瓶身附着水珠，许洁起开插上塑料吸管递给吕明哲。 她继续开第二瓶，被吕明哲抢过。 吕明哲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换了一瓶常温的，他起开瓶盖，把插在自己玻璃瓶里的吸管插到这瓶，递给许洁。 “生理期别喝凉的。”吕明哲咬了一口肉串。 “吕老师这是在关心我？”许洁的眼神驻足在吕明哲油亮的唇上。 许洁觉得吕明哲真有意思，明明有气却忍着不发作，反过来还继续照顾自己。 换做刘毅万万不可能，对比之下这个男人还怪好的。 咳咳—— 吕明哲一口气没换明白呛到了，手背擦过嘴角，眼神瞟向别处道：“快吃，吃完了送你回酒店休息。” 两人谁都没提刚才派出所的事情。 许洁吃饭慢条斯理她胃口小吃不多，只顾着看眼前低头不停撸签子的吕明哲。 没想到外表斯文的吕老师吃起饭来像一头猛虎。 “吕老师今年多大？”许洁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掉唇边沾着的油渍，她吃饱了。 “二十五。”吕明哲抬头看一眼又低头继续认真吃，依旧没直视许洁。 “哦，那我们相差不大，我二十三。” 吕明哲没接话：“吃完了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这顿饭许洁本想请，谁知换汽水的时候吕明哲已经结算过了。 这让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许洁心里隐隐生出一丝愧疚感。 一顿饭而已还回去就是了，她想得开。 “吕老师欠你一顿饭，有时间还你。” “不用。”吕明哲声音冷淡。 管他怎么说，许洁打定主意要还。 暗夜，路灯昏黄的人行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吕明哲明显不想挨许洁太近有意往旁边错开身子。 “吕老师你躲我干嘛？” 许洁卷起发尾娇俏一笑，她吃饱了肚子不疼了开始折腾人了，短暂相处许洁似乎摸出了吕明哲的性子。 会害羞，害羞时会哑口无言，生气憋在心里不发作，很会关心人，而且还有些正直。 怎么看出来的？ 在派出所时唯独他是牛粪里的白莲花，遗世独立，突兀站着。 许洁想吕明哲一定是个一根筋不会转弯的男人。 想的出神没注意身后横冲直撞的自行车，“小心”吕明哲稳稳把她拉进怀里。 路窄。 许洁整个人贴在吕明哲身上。 被警察带走时过于着急没来得及穿胸罩，软胸紧附吕明哲硬朗的胸肌，随气息上下摩擦。 吕明哲敏感。 感受到许洁迅速凸起的乳尖正擦着自己的两乳，痒痒的，若有似无的撩拨让吕明哲下身拱火。 他推开许洁，大步往前走没办法掩盖裆部若隐若现的小帐篷。 许洁立刻明白没戳穿，在身后审视这个大自己两岁的老师，颇有种猎人狩猎时玩味的心里状态。 心笑他，男女那点事儿在他这里怎么纯情的跟个人事初开的处男似的！ 当晚，吕明哲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梦到他在那条路上直接把许洁给办了。 他忘情地吸吮许洁甘甜的双乳，舌尖轻灵，每拨弄一下乳尖顿感明显，许洁呻吟不断...... 第二天，吕明哲睡眼惺忪，下体潮湿难耐，他拖掉白色平角内裤，赤身裸体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本以为冷静了，不想再次面对许洁时他更害羞了！ 第三章 说来搞笑吕明哲和许洁再次见面竟然又是警局。 两人擦肩而过许洁没注意吕明哲，吕明哲鼻子敏感嗅到具有浓烈气息的香水很不舒服，一个喷嚏过后他转头辨认气味来源——没想到是许洁。 她被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搂着，外面阳光刺眼。 吕明哲逆光没看清男人的长相只看清男人轮廓，利落短发，不胖身高稍逊，要是许洁穿高跟鞋两人应该不相上下，目测一米八。 看打扮吕明哲认为他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没多想以为是许洁的父亲，想打招呼时两人已经推门离开。 许洁手放开门把手的刹那隐约察觉出一束目光，可惜回头看时厚重的玻璃门已经阖上。 漆黑的门面映出她高挑纤细的倩影和身后墙壁上“人民公安”几个大字，一阵风过她低头压下裙摆没再管。 “怎么了？”刘毅问。 “没什么，走吧！”许洁回答。 露天停车场。 刘毅那辆银灰色牧马人副驾门上喷着一个亮黑的“毅”字。 拉开车门前许洁“啧”了一声，太张扬，她不喜欢！ 油门哄响，刘毅故意造势，一条银龙疾驰而过，在门卫小哥跟前卷起一层尘土。 小哥眼睛都直了，留下一句：“我草，酷毙了！” 刘毅左手握方向盘右手也不寂寞，顺着许洁腋下的宽大袖口探进去，扯着胸罩边缘朝中央摸索，找到目标一把握住不停揉捏，表情极其享受。 “一个月没见想没想我？” “想。” 许洁别过头视线瞟至窗外，声音不冷不热很平常的回答，察觉不出任何情绪，不讨厌也不喜欢。 刘毅身下胀热难耐抽出手抓着许洁嫩白的左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裤料处揉搓，里面可不软。 “我也想你！” 许洁不看刘毅都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她抽回手，右手捏住左手冰凉的指尖时才感受到两只手的温度不同。 “急什么，马上到酒店了。” 一个月没碰女人，刘毅饥渴难耐在保证不超速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酒店。 关上房门，许洁就被刘毅擒住细腰按在门板上狂吻。 许洁毫无防备，唇齿轻松被刘毅撬开，鼻间能感受到刘毅强烈灼热的呼吸。 刘毅边吻边拉开许洁裙摆的拉链，他粗鲁地扯掉奶罩卡扣，同连衣裙一起像一块瞬间坠落的幕布，倏然落地，连性感黑丝内裤也被刘毅卸下。 许洁片甲不留！ 刘毅咬上许洁柔嫩绵软的乳房，吸吮、勾弄，他全然忘了这是一副肉体直到许洁叫“疼”时他才放缓动作。 刘毅抬眼扫过许洁绯红的腮，坏笑着将食指轻松探进他性器渴望已久的洞穴内。 “嗯——”许洁皱眉轻哼。 湿润黏腻，刘毅两指又滑到许洁的小豆豆处摩擦，越来越滑。刘毅咬着许洁发凉的耳垂喘息道：“好湿想要了是吗？” 没等许洁回答刘毅揽着她的腰将她摔到床上，拉过右腿扛在肩上，抖了抖硬挺的性器插入许洁的小穴。 刘毅进进出出嘴里骚话不断，几次粗鲁的扳过许洁的脸索吻，又在她胸前啃噬。 许洁自始至终只有闷哼不是淫叫，是被性器撞击时自然发出的声音很小。 许洁不叫是因为累了。 “宝贝，我要射了，嘶——” “叫我老公——快叫！” 许洁声音被撞击颤抖，“老公”两个字刘毅听了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他喘息粗劣最后的冲刺。 “嗯——”他疲软瘫倒，尽兴沉醉，按他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这场交媾。 许洁细汉岑岑，赤脚走到门边捡起包掏出避孕药吃了一片，刘毅多年来的习惯分别许久第一次见面他不会戴套，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两人分开的次数屈指可数。 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浴室玻璃门雾化出许洁美丽的胴体，此刻不知道她在掰着手指头想什么，或许再算，从十八岁开始已经被这个男人左右了五年。 许洁知道若不是刘毅执意要送她上大学，他是不会让自己离开他的。 许洁不知道刘毅为什么让她读物理系，只记得刘毅说过等她毕业后两人就结婚。 港城大学也是刘毅选的，距离他们家乡最近，火车五小时自驾也要小半天才能到。 卫生间水流声停止。 二十分钟后许洁素颜走出，淡色的嘴唇上盖着一层晶莹的唇彩，清纯动人，刘毅凑近许洁在她肩膀啃了一个牙印，得意这张美丽的脸属于自己。 “走，吃饭！” 牧马人招摇过市，停在一家名为“享味”的高档餐厅门口。 许洁任由刘毅牵着两人走了进去，外人能瞧出端倪刘毅气质成熟，许洁娇嫩，往歪处想是老牛吃嫩草这女的图钱，没人会认为这是一对父女。 ——吕明哲除外！ 刘毅点了许洁最爱吃的新西兰牛排，澳洲龙虾......许洁切小块用叉子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忍着咽下去，她没告诉刘毅其实她对着些早腻了。 “多吃点瞧你瘦的！”刘毅压低声音说着属于两人的秘密，“胸摸着都没手感了。” 许洁的叉子插着一块刚切好的嫩牛肉，按在盘子里细细画圈搅和出一团混油，她顿时失去食欲忍了很久道：“老刘，要不我们算了！” 刘毅举起的高脚杯在空中停滞几秒，后又送入嘴边盯着许洁圆熟的下颌和白皙的脖颈，将半杯液体倾尽囊中，笑道：“生我气了对不对，气我不该不守时迟到，这样你的钱包就不会丢是不是？” 过去许洁会使小性子让刘毅满足自己需求，那是过去人总会变，现在她真的腻了连做爱都腻，身体最诚实——她不愿再迎合刘毅。 “不是，老刘我——” 许洁的话被打断，刘毅接下来的话让许洁念头松懈，选择道歉。 “小洁，这些年我在你身上耗费的心血你是知道的，我不敢想你离开我后会过怎样的生活，你母亲的医药费和父亲的赌债你还得起吗？这四年的学费生活费——” “对不起，老刘我喝得迷糊说胡话了。” 许洁给两人的空杯里又续了半杯，刘毅十分满意，碰杯前再次敲打许洁：“别忘了你曾经答应我的话，说一遍我听听。” “不背叛永远忠诚，身体干净心里干净。”许洁挤出笑，多勉强只有她知道外人看不出来。 刘毅点头眯起狐狸眼和许洁相视一饮而尽，当晚做爱许洁的叫声呻吟声，浪得能勾起外面野猫的春心。 结束后她对刘毅说：“我不想住宿舍给我租一套房子还有给我一万块钱，钱包丢了手上没现金。” 只要许洁乖，她提什么要求刘毅都会满足。 刘毅在港城停留一个星期。 离开前给许洁在大学旁边的高档小区里租了一套一室一厅装修不错的房子，步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他走时告诉许洁要出国出差，大概半年之久回来给她带好东西，又嘱咐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别太想我，饿了忍着，等我回来喂饱你！” 许洁听话点头，刘毅和他那辆牧马人消失在路尽头后许洁狡黠一笑，拨了一通电话—— “喂，吕老师，上次欠你的那顿饭我想现在还！” 第四章 许洁对刘毅的感情据她自己形容像碎了一个小口的沙漏，反复颠倒后满满的沙不受控地从小口流出，逐渐填不满瓶底，几乎所剩无几。 许洁慢慢清醒她不想作刘毅的笼中雀了，但在获得自由之前她要从刘毅身上多捞几笔，所以许洁还会继续伪装成刘毅喜欢的样子。 这难得的半年许洁想另找一个男人喜欢，她瞄准了吕明哲但吕明哲一直拒绝她，这让许洁很苦恼没找到还那顿饭的机会。 越是这样许洁斗志越强，她决定勾引吕明哲。 放学后她回家洗了个温水澡，头发半干，短衣短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拨来拨去都是新闻没一个想看的索性去校园操场遛弯吹风。 下午六点，操场人不少出来活动的学生很多，许洁路过篮球场看到一群赤裸上身，湿汗淋漓的男生打篮球。 扫视下来，要么瘦成鸡仔要么胖的无度，有型的身材过猛像练健美的，实在没看头。 正当她要走时注意到一位冲开防守跨步投篮的男生。 模样比学生还嫩，又高又白，一头被汗濡湿的头发卷曲明显身材匀称，肌肉随着大幅度动作蓄满了男性荷尔蒙。 许洁改变方向视线一寸不离男生，走到旁边看台视野开阔处坐下，静静欣赏吕明哲一身腱子肉。 许洁察觉出吕明哲瞥向自己的视线，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许洁故意把目光投放到别处，假装没看他，觉得这样不行必须做点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小动作他才能让他时刻关注自己。 许洁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她料定吕明哲吃这套，从包里掏出一瓶红色指甲油，蜷着腿脚踩在座位上，用沾满红色液体的小刷子仔细覆盖在粉透的脚指甲上。 她不紧不慢挨个涂抹，眼神不时关注场上的吕明哲。 吕明哲果然分心不知道看台上的许洁在干嘛，一会低头一会抬头，吕明哲险些被迎面飞来的球砸到脸，还好闪得快可惜没守住让对方扣了篮。 许洁涂完裁判哨响，此时天色渐暗打完球场上人群四散。许洁眼见吕明哲要走没管尚未干透的指甲油，提上鞋跟着人群追了出去跟在吕明哲身后，不远不近。 吕明哲转到学校小卖部买水，抄近路回宿舍，这条近路少有人走坑坑洼洼枝杈横生脚下不稳容易出危险。 吕明哲长期运动身体灵活自然不在乎这些，却苦了暗下跟踪的许洁，一个不小心摔倒被树枝擦破了大腿。 “好痛——” 许洁见腿上一道血檩子心里骂自己不该犯贱又气愤，吕明哲明明看到自己摔倒为什么不过来扶一下，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当下许洁想换一个男人勾引不想在吕明哲身上浪费时间。 挣扎起身时双肩被一双大手用力箍住拽了起来，吕明哲又回来了许洁惊喜，刚才的念头打消竟忘了他是个会心软的男人。 “没事儿吧？” 听吕明哲这么问许洁故意装腔。 “嘶——疼，好像......没办法走路了，吕老师你能扶我回家吗？” 吕明哲知道许洁是故意的，放开扶着她的手，正色道：“同学你能好好说话吗？” 许洁笑了这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勾引人呢，她不再装恢复正常语气：“吕老师，我现在这样走不动怕扯到伤口，你能送我回家吗？” 她又补充：“我搬离宿舍在外面租了房子，从后门走很近十分钟就到，麻烦你帮帮我，可以吗？” 吕明哲实在没办法让出胳膊，让许洁自己把手搭上来给她做拐杖使，这样两人不会挨得太近又可以避嫌。 走出学校后门，经过楼宇和一旁茂密树林遮住的小路，路灯没亮小路黑黢黢的，行人一走一过看不清脸，凭一团黑乎乎的身形自觉让路。 许洁伤口不深但是真疼，以至于她以为划了很深的一道。 “哎呀——” 许洁脚踩石子差点跌落，吕明哲堪堪接住大手虎口卡在许洁腋下，许洁痒痒的没躲顺势抓着吕明哲粗壮的胳膊整个人倾身进他怀里，额头撞上吕明哲胸膛时嘴角扯动，笑意藏得很深。 她装作慌张颤声道：“吓死我了，还好有吕老师在，谢谢。” 心机满满不着痕迹，吕明哲没发觉许洁的狡黠反而关心：“没事儿吧？” “没......事。”许洁声音越说越小。 “算了，我背你吧前面的路不好走。” “可是——” 许洁还想稍微推脱已经被吕明哲背在身上，男女之间的肉体接触总会产生些化学效应，况且前胸贴后背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心与心的距离如此之近，自然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异动。 首先就是心跳，吕明哲的心比许洁的心跳得还快，似乎不受控制。 许洁轻轻环着吕明哲的脖子，胸有意无意在他背上摩擦有意挑逗：“吕老师，你心跳好快。” 吕明哲心绪不宁觉得心跳和刚才打篮球有关，回道：“运动过激会这样正常现象。” 许洁的鼻子悄悄埋在吕明哲的发间，洗发水的清香充斥鼻腔，她禁不住喜欢用脸偷偷在吕明哲发梢蹭了蹭。 吕明哲心思都在路上没注意这些。 许洁大腿内侧在吕明哲腰间摩擦，一下又一下搔得她心里发痒。 吕明哲是绅士，他的手避开许洁大腿伤处穿过许洁膝盖下，用小臂架着她的双腿，许洁小腿自然垂在吕明哲视线范围内。 又白又纤长即使暗夜也能感知那双腿有多美，然而吕明哲看都没看。 许洁势必要撩动吕明哲，她故意说“吕老师我要掉了”示意吕明哲把手往上放，吕明哲“哦”了一声，没多心握上许洁大腿，摸着，把她往背上垫了垫。 “嘶——嗯——”许洁故意在吕明哲耳边闷哼，“碰到伤口了，好疼，嘶——” 这还不够，许洁握着吕明哲的手往腿根处移，快摸到屁股时停住：“在这，不容易碰到伤口我也不会掉。” 吕明哲再清心寡欲也会被接二连三的招式攻心，他喉头翻滚不断抿紧双唇，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原来女人的腿是滑的皮肤是软的。 心跳愈发不受控制全身血液向两处涌，一处是脸一处是已经硬挺的性器。吕明哲耳根发烫下体涨热难耐，现在他心里有点乱，脑中不自觉出现那晚两人在街上做爱的场景。 想到这些吕明哲开始害羞，人木木的，可能男人第一次碰女人时都是这个反应。 许洁到家打开门，吕明哲转身却被许洁拽进屋内，吕明明明要走身体却不受控制跟了进去。开灯许洁一脸惊呆瞪大眼睛：“吕老师，你怎么了？” 只见吕明哲脖子连着斯文的脸像淬过火的热刀，红得发亮。许洁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但不是生病的烫而是欲火难耐的沸腾。 客厅装饰着一幅玛丽莲梦露性感的挂画，暖黄灯光给周遭一切上了颜色，吕明哲感觉自己不知何时被注入了一针催情剂。 “我......没事儿。”吕明哲不知道怎么面对许洁，他羞愧手足无措，觉得为人师表不该对学生起歪心思。 “真没事儿吗？” “真的。” 许洁拉着吕明哲坐在沙发上，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吕明哲，又从茶几下掏出药箱给腿上药。她双脚赤裸蹬在茶几边缘，吕明哲望着一双艺术品模样的玉足，拿起水喝了半瓶压下身体的躁动。 这一切逃不过许洁的眼睛，“嘶——”她假装很痛故意闷哼，每叫一下脚趾会不自觉抓合在一起，吕明哲口干舌燥不断咽口水，许洁知道他在克制就是不知能克制到什么时候。 许洁打算今天就办了吕明哲。 吕明哲喝完两瓶水后许洁伤口的药水已经晾干，她拧开第三瓶，递过去时瓶子滑脱水洒在吕明哲的裤裆处，湿出一片硬挺的形状。 许洁赶紧拽两张抽纸俯身在吕明哲的裤裆处帮倒忙，她手速快若有似无的触碰到吕明哲的性器已感知到硬度。 “不用。”吕明哲钳住许洁双腕时为时已晚，许洁早摸透了吕明哲的心。 许洁是猎人，吕明哲事初出茅庐的猎物，他再怎么推开许洁，许洁都有办法让他坠入陷阱。 许洁侧耳贴上吕明哲胸膛，感受心跳：“吕老师，你心跳的好快应该和运动无关吧！” 不能犯错，克制克制！ 吕明哲不断告诫自己，在清醒与堕落之间，不知不觉中许洁已经坐在吕明哲肌肉虬结的大腿上，一只手缠上吕明哲脖子，一只手摸着胸膛朝他下三路攻去。 吕明哲被初次到来的情爱搞得昏头昏脑不知所措，始终推不开粘在身上的许洁，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去逃脱的力量。 许洁得手不会放，她含住吕明哲的耳垂在他耳边淫浪：“吕老师耳朵好软，都说耳根子软的男人脾气好，是这么吗？” 吕明哲不回答忍着咽下想要闷哼的欲望。 “吕老师，我喜欢你想和你交朋友，可以吗？” 许洁冰凉的指尖在吕明哲紧致的腹肌上来回绕圈，每一下都刺激着吕明哲身体颤抖，他呼吸也变得急促。 许洁没和除刘毅之外的男人做过爱，也从没见过在性爱面前如此胆怯又敏感的男人像极了第一次做爱的自己。 许洁的手摸不够吕明哲质感十足的腹肌胸肌，本想往下探又杀回来挑弄吕明哲的乳头，小小的一颗那天许洁已经看过了没想到手感这么好。 “不要，求你，不要......嗯~”吕明哲忍不住求饶，即享受又想逃奈何四肢无力。 许洁意外吕明哲在求她，她心喜，享受猎物在股掌之下向自己示弱，“吕老师，我喜欢你。” “求你，唔——嗯——”吕明哲双唇被许洁盖住，她交合吮吸着吕明哲身上甘冽的味道这种味道特别让人上瘾。 许洁管不了那么多，该摸的都摸了还剩吕明哲的最后一道防线没玩，她要感受感受吕明哲到底多硬。 “许洁，别——” 吕明哲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死死护住不让许洁触碰自己的处女地，许洁绕路没强求隔着裤料摩擦，吕明哲攥着许洁的手不让她触碰。 许洁看着双眼迷离的吕明哲，调笑道：“在这做还是去我卧室做？” 吕明哲是个守旧的男人，认为亲吻和做爱一定要和心爱的女人一起，他想把这些全部留给心爱的女人，他罪过懊悔让许洁夺去了其中一样。吕明哲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许洁，喘着粗气整理被许洁揉皱的衣服。 吕明哲此时想确认一件事：“许洁，刚才是你的初吻吗？” 许洁觉得吕明哲的问题可笑，难道他感受不出自己是个有性经验的人吗？初吻？他以为我纯还是他认为自己很纯？ 等等！ 许洁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她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盯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吕明哲问：“吕老师，你不会是处男吧？” “我......是，刚才是我的初吻。”吕明哲心口抽搐了一下，眼神略有失色，“许洁，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完吕明哲落荒而逃。 吕明哲居然真是处男！ 许洁本打算放过吕明哲觉得处男没开化肯定不好玩，可不知为什么想到刚才吕明哲懵懂迷离的眼神她又改变主意，许洁想看看吕明哲被自己破处后会是什么反应。 第五章 吕明哲在学校很受学生欢迎，大家都喜欢和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老师开完笑，有些男生直接和他称兄道弟，吕明哲不拒绝反而和他们打成一片。 所以即使生物系喜欢逃课的学生都会给吕明哲面子从不旷课，但也有例外，偶尔淘气不来也不会被吕明哲抓到，大家都知道吕老师上课不喜欢点名。 阶梯教室座无虚席，午后饭饱，同学们哈欠连天后排睡倒一片，坐在前排学习好的强撑和困意对抗，吕明哲面对黑板手握教材，另一只手捏着粉笔在板书。 写完回头看下面的学生突然没心情讲下去了，低头扫了一眼腕表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吕明哲教的是生物化学，身为老师他也很无奈，化学枯燥连他自己都承认，因为上学时他也睡过去几次。 “别睡了，点名，点到的人喊‘到’。”吕明哲今天一反常态底下同学精神不少。 “孙翔。” “到——” “褚喜硕。” “到——” ......二十多个人依次应答。 “苏墨。” “......” “苏墨！” “......” 吕明哲念了两遍名字无人回应，“苏墨！没来上课吗？苏墨！”，底下同学没人说话都回头寻找是谁。 “苏墨，旷课记一次。” 吕明哲声音刚落最后一排传来一声微弱地应答，“到——”是个女生，说完好像还捂嘴打了个哈欠她怕老师没听清站起来，道：“老师我在这！” 同学们一听有人回应也不再寻找，看了那女生两眼又埋头在课本上，只有苏墨同班的几个同学捂嘴偷笑交头接耳。 “好听见了。”吕明哲一直低头在名单上抬头时那个女生已经坐下。 但他还是看清，哪是什么苏墨分明是许洁！ 吕明哲第一反应——许洁竟然无理取闹到自己课堂上了，想发火发现场合不对憋在心里，冷静下来他察觉许洁似乎并没怎么样坐下后正趴在桌上睡觉。 唯一的解释是许洁帮苏墨替课，吕明哲窝火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戳穿，剩五分钟下课他给学生布置作业：“在纸上写下黑板上的几个化学式，写完上交，课堂测试算学分！” 同学们听后纷纷撕纸埋头挥笔，许洁睡得两耳不闻窗外事，吕明哲自然知道他走下讲台假装巡视走到许洁身边，推了推她。 许洁缓缓睁开双眼，瞳孔慢慢聚焦，视线被黑色西装裤遮盖，巧的是许洁视线平齐处是裤子拉链微微凸起的地方。许洁轻笑想看看站在旁边的男人是谁，抬眼撞见正居高临下审视自己的吕明哲。 许洁意外怔了怔瞬间露出微笑，苏墨让许洁帮她替课但许洁忘了问上课的人是谁。从进教室开始许洁只顾着睡觉，没注意讲课的人是吕明哲，心里感到可惜早知道是他就不睡了。 许洁避开旁边同学抬手遮住面颊向吕明哲抛了一个媚眼，咬着下唇勾着他的裆部不放。吕明哲有气撒不出，打开手中笔记本写下一句话悄悄撕下来递给许洁便朝讲台走去。 许洁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吕明哲气歪了的笔画——下课后别走等我！ 许洁抬头，看到吕明哲正在看自己，她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拄着下巴一脸痴像注视吕明哲，吕明哲视线移开不再看她。 铃声响过三遍，同学们纷纷把作业交至讲台离开，等人走光教室光秃秃一片，许洁走到讲台边两条细白的胳膊搭在讲桌上扬起脸看吕明哲。 “吕老师，我喜欢你今天的穿着。” 其实吕明哲的着装并无特别，黑色西裤，白色翻领衬衫，两样最简单的在他身上穿出了书香门第贵公子的感觉，这点刘毅永远都比不上吕明哲。 “吕老师自上次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吕明哲没躲许洁就是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而已，但他留下许洁不是谈论这个的。 吕明哲声音带有怒气警告道：“许洁你听着，那天的事全当没发生过，我要跟你说的是你帮苏墨替课这件事我不会原谅，你们到时候去陈老师办公室说清楚吧！” 吕明哲猛拍一下讲台吓许洁一跳，她知道吕明哲来真的。 陈老师——陈小丽，教导处主任，为人凶悍没人不怕她。 这件事要是落在她手里不背个处分恐怕出不了她的办公室，扣学分不说还要被安排每周大扫除，学校有什么杂事都由背处分的人干，许洁可不想累死累活当免费劳动力。 “吕老师我错了，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陈老师好吗？”许洁拉住吕明哲的手，真诚道：“求你——” “哼！”吕明哲甩开她，冷眉冷眼，“早想什么了！” 吕明哲迈着长腿离开，许洁上前缠住眼睛可怜，“吕明哲，求你了别告诉她好吗？看在——”，她想到吕明哲容易心软便说：“看在我喜欢你，仰慕你的份上，行吗？” 吕明哲心跳厉害，想到许洁勾引自己想到警察说过许洁卖淫有案底，怒许洁不争气脱口而出：“被一个脏女人喜欢我很耻辱。” “你说什吗？！”许洁眉头紧皱神色瞬间沾染上一层凶狠。 吕明哲盯着许洁，咬肌在两颊处动了几下清晰可见，他一字一顿：“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 吕明哲摔门而去，许洁攥紧拳头目光阴鸷：“吕明哲，你等着！” 教学楼外的空气甘甜清冽，吸一口换出盘踞在脑中的浊气，吕明哲意识到刚才自己冲动了不该对许洁说后半句，虽然她只比自己小两岁但终究是学生。吕明哲心知肚明，这份冲动更多因私人恩怨而起。 他默默叹了一口气，不再想走远了。 许洁走出教学楼，掏出手机给苏墨拨电话，告诉她替课的事情被吕明哲发现了而且他发了很大火，要把这件事捅到陈小丽那让苏墨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啊？怎么可能？吕老师从不发火很温柔的，怎么会这样？” “鬼知道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火！” 许洁挂断电话心情抑郁，打给刘毅诉苦拨过去话筒里传来机械女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她烦打算上完课晚上出去找乐子放松一下。 第六章 吕明哲回到办公室坐定后无心批改课堂作业，拿起手边的教辅资料刷啦啦不停翻动。 “怎么了吕老师有心事啊？”同事小高走过拍着吕明哲的肩膀递了根烟。 “没什么。”吕明哲摆了摆手没接小高递过来烟，他会抽烟但没烟瘾，一个月能抽一根算多，平常几乎不碰那东西除非烦的时候。 “来一根，喏，放松一下。”小高让了又让吕明哲才接下。 两人出办公室到走廊尽头吸烟区，吕明哲嘴里衔着烟，左手半握遮挡四下乱窜的火苗，两颊深陷吸了几口把打火机还给小高。 “怎么有学生惹你生气了，脸色这么难看。”同是老师又在同一办公室，彼此之间的情绪变化不难察觉，小高了解吕明哲对学生向来下不了狠心。 “嗯。”吕明哲吐出烟雾，白烟鬼魅凝成一抹曼妙的身影是许洁的轮廓，吕明哲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她气糊涂了或是出现了幻觉居然抽支烟都能看见她。 吕明哲觉得荒唐大手一挥拍散烟雾，靠在半人高的走廊防护墙上往操场望，看见体育生在烈日下跑圈。 小高朝旁边吐烟沫子跟吕明哲说：“你呀对他们心太软，该硬气的时候就要硬气起来，别怪我没告诉你啊，有一天让他们骑到头上有你受的！” “不会。”吕明哲笑笑没多说，他不担心他们会骑到自己头上，吕明哲虽然温柔但身为老师对付学生他还是有一套的。 ——除了物理系的许洁。 吕明哲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一个不属于本系的学生产生瓜葛，这个难缠的女学生让吕明哲产生了一种无计可施的挫败感。 吕明哲琢磨不透掐灭手里的烟头和小高聊其他的，末了，小高邀请吕明哲晚上下班出去喝一杯。酒对于吕明哲来讲和烟一样，会喝但有度况且吕明哲不胜酒力没几杯会醉，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小高。 电话响时许洁正在化妆，接听后按外放，刘毅突如其来的高音吓颤了眼线笔，黑色线条在眼睑上划出一条波浪，许洁拉长眼尾添了几笔又平了。 她直起身对镜子左照右看还算满意。 “小洁，最近想没想我？” 许洁打开衣柜挑三拣四选不出到底该穿哪件，衣柜里一多半衣服是刘毅买点，长裙和长裤套装居多不过许洁不喜欢嫌衣服老气，刘毅不在时她会随自己心情穿搭，紧身衣和短裤再合适不过。 “国外的天气太冷比不上家里暖和，带了两件薄羽绒服穿着还是冷。” “再买一件不就好了。”许洁边忙自己的边抽空回话。 “喜欢你给我挑衣服，你不在身边我没心情逛商场。” “我死了你是不是这辈子都要光腚！”许洁觉得刘毅的话可笑懒得应付回道。 “你舍得让我光腚？”刘毅笑出声。 “舍得！” 许洁看表已经八点她着急出门，谎称自己太累要早睡挂断电话，出门拦一辆出租车直奔Sunshine酒吧。 刘毅从不准许洁单独去欢场找乐子，要去也是他陪着，一是怕许洁出危险二是怕许洁的心被别人勾走。 许洁不知道背着刘毅来过多少次了，规矩早轻车熟路她不担心自己会出危险反倒担心那些主动倒贴的男人钱包会空，她会让男人替自己买单又能轻松从不怀好意的男人身边脱身溜走。 许洁是真正的高手，花丛中过片叶不沾那是她的本事。 许洁目光穿梭在西装笔挺的俊男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浪荡欲望全在脸上，就差把“想跟你上床”几个字顶在头上了。 她索然无味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这酒是刘毅爱喝的，刘毅说许洁也应该喜欢所以每次都会点两杯一样的，不知哪不对乍一入口许洁皱紧眉头。 可能好久没喝了不适应她招手示意酒保换一杯：“有没有口感清甜甘冽，味道不那么冲的酒？” “要不要试试我们店的新款‘力娇’，味道没威士忌冲入口酸甜也有后劲。”酒保介绍。 “力娇”听名字有趣，许洁禁不住好奇想尝尝。 酒保调配好递到许洁面前。 望着杯里干净剔透的液体许洁忍不住捏着杯身转了一圈，扬起下巴送入口中时顿感奇妙，舌尖触感冰凉短暂停留后和口腔的温热融为一体，流过喉咙处才觉察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辛辣这感觉还真叫人招架不住，一杯喝完许洁面颊微红。 “麻烦再给我来一杯。”许洁贪杯了。 “慢点喝不然会醉。”递给许洁前酒保善意提醒。 “谢谢。”许洁举杯致谢离开吧台。 晃着修长的美腿穿过舞池驻足在一架三角钢琴旁，室内音乐能触及至此却因挨着门口的缘故，嘈杂的鼓点很快被外面的喧嚣吸纳逐渐减弱，所以当许洁触及琴键时悠扬琴声还是迎来了一小部分人的目光。 指尖灵活弹了一首她最爱的《哈巴涅拉舞曲》，周围人越聚越多。 “有什么好看的，走了。”吕明哲刚进门不像小高那样喜欢凑热闹所以没发现弹钢琴的人是谁，只从稀疏的人群缝隙里窥见两条细瘦的胳膊。 “别拽我再听会儿。”小高不乐意嘴上嘟囔，脚下随吕明哲去了。 服务员引导两人入卡座吕明哲位置面对钢琴，三角钢琴高高支起的盖板不偏不倚遮住弹奏者的脸，小高却毫不费力能瞧见许洁美丽的侧脸。 两人落座的角度还真是奇怪，该看的人看不见。 一曲完毕周围掀起一片掌声，许洁起身还礼，有人起哄再来一首，许洁想离开去别处玩又不想扫大家的兴，红唇覆在杯边喝了一口“力娇”。 她望着酒杯笑道：“那就献丑最后弹一首——《月光奏鸣曲》” 看客大都是男人没几个懂音乐的，可有什么关系呢，又不妨碍他们的欣赏美女。 “那边弹钢琴的女生不会是咱们学校艺术系的学生吧，听说有不少学生来夜场兼职。” 小高正说着上果盘的服务员露出笑容主动跟两人打招呼，吕明哲认出是自己系的学生，有些尴尬出于关心嘱咐学生两句让他离开了。 那学生认识许洁告诉两人：“弹钢琴的是咱们学校的但不是艺术系也不是来兼职的，她是物理系的叫许洁。” 第七章 吕明哲起瓶盖的手略微停顿，朝钢琴处张望看不清人脸，他低头继续手上动作耳朵不再闲着有意听钢琴演奏的乐曲，心随节奏上下起伏，萌生过去看看的念头。 “干嘛去？”小高对突然站起来的吕明哲说道。 “过去看看弹的什么。”吕明哲朝许洁走去。 “这人真奇怪，刚才拽我走现在自己过去了！”小高对吕明哲投去不屑的目光，没跟着坐在座位上自顾自喝酒。 吕明哲走进看清许洁脸时心不由自主漏跳一拍，这份慌张被悠扬的旋律填满，不知不觉中他眼里溢满了对许洁的欣赏，他无法拒绝一个专心弹奏举手投足尽是优雅的女孩子。 连吕明哲都没注意他笑了。 再拿起酒杯将“力娇”一饮而尽时许洁已经演奏完毕准备离开，吕明哲后知后觉，刚从音乐中抽离就见许洁被一群男人簇拥着争先恐后要电话号码，她费力推开臭烘烘的男人，步履绵软走出Sunshine酒吧。 “嗯~好酒下次来还要喝。”许洁按着太阳穴醉意明显，沿着街道打车没一辆停的。 “美女，一个人？”许洁被一个男人死死禁锢住肩膀意图不言而喻。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男人力大许洁挣脱不开。 “跟我回家我好好疼你怎么样？”男人早盯上许洁，许洁越是挣扎他越兴奋恨不得在街上就干她。 “放开，放开！” 男人猴急拦下一辆出租车把许洁往车里塞，司机以为小情侣闹脾气任他们在门口拉扯说得什么也听不清。 “放开她！” 男人被人在身后大力推了一把脚下没站稳摔倒在地，司机识趣不想惹事，反身拉上车门一脚油门跑了。 许洁差点被男人拽倒，惊慌失措回过神时自己竟被吕明哲护在怀里，许洁抓住救命稻草指着男人假装演戏：“老公，他欺负我。” 说完双手紧紧环着吕明哲的腰安全感十足，吕明哲想过去教训男人，男人脚底抹油比司机溜得还快。 吕明哲想追，许洁拦住。 滚烫的面颊贴在吕明哲胸前抬眼望他。 “别留我一个人在这，我怕！送我回家好不好？” 吕明哲拦了辆出租车送许洁回家，车上许洁一直靠在吕明哲怀里，车钱还是吕明哲付的。 吕明哲这次说什么也不近许洁家门，许洁醉酒死死缠住他不放，不得已吕明哲把她抱进屋内。 进门就别想跑，许洁瞬间从吕明哲身上逃脱把大门反锁朝吕明哲坏坏一笑，又跌进吕明哲怀里：“吕老师，你今天别想走。” 吕明哲有些恼没等发火嘴被许洁堵得严实，吕明哲的唇齿间多出一条柔软带有酒气的舌头，不停掠夺要勾心，味觉在某个瞬间触发，他尝出这是一条甘甜清冽的舌头让人把持不住。 经上次开化吕明哲对吻不再陌生，许洁的带着酒气甜吻醉倒了吕明哲，他没躲反而迎合还学会了反攻。 “嗯~吕——”许洁连他名字都叫不出，吕明哲的吻略显生疏太快太密，唇齿缠绵没给许洁喘息的机会甚至有一瞬间的窒息。 许洁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下面发痒又湿又润，两人亲倒在沙发。 吕明哲一只手钳住许洁双腕举过头顶，另只手伸进许洁腰身因为第一次不会解胸罩，吕明哲隔着柔软的海绵大力揉搓，下体火热顶着裤料在许洁大腿处摩擦。 吕明哲紧张加上初次进攻手上没轻重弄疼了许洁都不知道。 “唔~嗯~”许洁手上挣扎吕明哲没停，她侧脸躲过胸腔起伏大口喘息，“吕老师，疼，放开我。” 关键时刻喊停是许洁对付吕明哲的手段，望着吕明哲意犹未尽情欲淋漓的黑瞳，许洁知道这次他真上钩了。 其实许洁没醉在故意装醉，她一早便注意吕明哲，那个搂着她的男人她并非挣脱不掉而是在赌吕明哲会来救她。 果不其然一切按着许洁预想的发展，只要吕明哲踏进家门她就赢了。 不过许洁赢得不爽因为她气上午吕明哲对自己说的话。 “吕老师对不起，喜欢你给你造成了负担。” 吕明哲瞬间明白许洁的意思，心软，反过来向她道歉：“对不起，上午不该对你说那句话，我错了。” 许洁推开吕明哲两人坐在搞乱的沙发上，许洁问：“你为什么说我脏？”，许洁执着的点在这她要问清楚。 吕明哲直接把上次在派出所的事跟许洁说了：“警察说你有卖淫的案底，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 许洁噗嗤一笑复而极其认真道：“就因为这个你嫌我脏？要是我说我没卖过你信吗？” 那双眼睛告诉吕明哲她没有说谎，吕明哲目光驻足在许洁眼角又移向被自己亲红的嘴上，开口道：“信！” 许洁垂下睫毛微笑在吕明哲唇边上啄了一口，顺势躺在他的腿上，躺下后许洁觉得眼皮有点沉，看来是“力娇”的后劲上来了，干脆闭上眼给吕明哲讲了一个故事。 “那年我十七懵懵懂懂像个傻子，我哥和我爸赌博欠债我妈病重家里没钱，人家告诉他‘把你妹送过来让我们爽一下，债一笔勾销’，我哥信了，哄我把我骗到事先开好的宾馆，那人把我绑起来玩我——” 说到这许洁哽咽眼角留下两行泪，吕明哲轻轻替她擦去，他抚摸她的脸颊安慰，许洁继续往下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没进入我的身体，因为那时候警察刚好赶来扫黄，我被带走了，警察盘问我一直哭。因为我哥说过如果被警察带走问起来一定说你是自愿的，不然他和父亲都会蹲监狱。” “我只好跟警察说我是自愿的，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难受吗？我只会哭也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后来从警察局出来我哥又把我卖了，好可笑，我又被抓进警局，这次我仍然选择承认留了案底。” “我是不是很傻很蠢。”讲完许洁感觉自己好累，她翻身抱住吕明哲猫一样蹭了蹭他的小腹。 “再也没有下一次，其实，第二次我就应该让他们坐牢，我可真后悔......” 许洁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行泪流出时她深深地睡了过去。 第八章 “吕明哲你人呢？”电话那头小高不高兴。 吕明哲怕吵到许洁睡觉躲进卫生间给小高回话，以教务处主任找他回学校处理工作为借口搪塞小高。教务处主任经常抓住单身宿舍的老师加班加点赶工作。 小高被抓过所以没再追问临挂电话前还不忘敲诈吕明哲，今天的账算他头上，吕明哲答应。 回到客厅许洁睡得香甜，吕明哲凑近看了眼许洁，浓密的睫毛弯弯上翘，樱桃口微微闭合肉桂色的口红晕出嘴角像小孩唇周沾着的巧克力雪糕，刚才吻她没注意把口红蹭花了。 许洁翻身上衣盖不住平坦的小腹，吕明泽怕她着凉横抱起去了卧室，替她盖好被子守在床边并无多于动作。 许洁嘴里喃喃应该是做梦了手上胡乱抓一把便揪住了吕明哲衣领，吕明哲用手轻轻掰开许洁五指因为这姿势实在不舒服，许洁又抓住吕明哲的手，摸摸索索竟把吕明哲的手指塞进嘴里吮吸。 “嗯——”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吕明哲闷哼一声。 指尖被绵软的舌头包裹随着许洁嘴唇蠕动，吕明哲过电般涌上一阵奇妙的感觉，脑中浮现课本里的文字——幼崽吸食母乳，母亲乳房受刺激会源源不断分泌乳汁。 吕明哲不会分泌乳汁但性器硬挺，龟头处开始不断冒水阴湿了浅棕色的棉料薄裤子，吕明哲头脑犯浑另一只手忍不住探进被窝，良知未泯在触碰到许洁身体的那一刻手又缩了回来。 “吕明哲你不能这么做。” 他攥紧拳头双眼紧闭，眉头皱成川字极其自责，他和难以压制性欲对抗最后稍稍妥协，把手伸进裤子试图安抚热红的阳具撸了两把。 “哼——嗯——”吕明哲抿紧嘴唇没几下射了。 他大口喘息才得以释放，再看床上的许洁睡相平静一脸酣甜看来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吕明哲悄悄去卫生间处理干净，水龙头哗哗外泄的水流溅了他一身水，吕明哲不在意掬一捧凉水往脸上打让自己清醒。 吕明哲越是压抑越会自乱阵脚，他愧疚居然对着学生自慰这和直接上了她有什么区别，吕明哲觉得现在的自己不配为人师表简直衣冠禽兽，他恨自己猛扇了自己两耳光。 同时心里焦虑因为许洁的身世吕明哲心里对她产生了些异样的变化，对于许洁勾引他这件事吕明哲好像不那么厌烦了。吕明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糊涂逻辑总之现在他很乱。 许洁听到动静眼皮翕动，呢喃叫了一句：“吕老师。” 卫生间门没关滤吕明哲听得清楚，抽一张纸擦干脸走到许洁身边：“你醒了！” “还以为你走了呢。”许洁撑起身子看着身上湿漉漉的吕明哲，问：“你怎么了？” 吕明哲低头发现衣襟裤子湿了一片，水把水给盖住了看不出来罪证，他掩饰道：“洗把脸水溅了一身。” 许洁又懒懒地陷在被子里，声音略微沙哑笑道：“好好的洗什么脸，不会欲火焚身了吧？” 吕明哲不想回答既然许洁醒了自己也该回去了，他想用冷划清彼此界限所以阴沉着脸对她说：“上午的事情念你第一次犯在我手上，我不会告诉陈老师，不过你和苏墨每人两千字的检讨不能少后天交给我！” “两千字太多了不写不行吗？”许洁捏着被子似在恳求。 “不行！写完交到我办公室！”吕明哲声音冷落说完便离开。 许洁打电话通知苏墨的时候，苏墨声音兴奋还说：“我就知道吕老师最好，许洁检讨你不用担心毕竟是我连累的你，到时候找人代写你不用操心了。” 许洁觉得苏墨是个人，等她写好一起交个吕明哲就行。 “靠好痛！”许洁眉目聚在一起捂住胸口又拉开领子低头看被吕明哲抓痛了的乳房，上面一片红印子。 许洁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笑他——果然是没碰过女人的处男连胸罩都不会解还那么野蛮！ 像这种没情趣的调教调教该会的都会了，比如接吻吕明哲学的倒快但不熟稔还要练习，许洁像老师批改作业回味刚才吕明哲动作里的瑕疵。 “下次一定要手把手教他！” 黑夜退尽天色渐明，吕明哲冲过冷水澡甩着湿漉漉的卷发走出卫生间，套上运动服准备出去跑步时收到一条信息—— “许洁女士您好，您的钱包已找回有时间请到中安路6号派出所领取。” 吕明哲纳闷许洁的信息怎么发到自己手机上了，看时间六点估计许洁没起，他打算吃完早饭再打给她问问。吕明哲跑完步去食堂吃过早餐回宿舍，看小高眼下乌青手里拿着东西在门口等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吕明哲开门小高跟进来哭丧着脸坐在床边，一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痛苦表情。 “昨天回宿舍我女朋友气呼呼在屋里等我，不知道从哪翻出一盒拆封的避孕套，说我在外面偷人要跟我分手！”小高把那一盒避孕套甩在吕明哲床上。 “哪来的？”那一小盒吕明哲看着怪眼熟想不起来。 “还能哪来的,上次咱们参加学校性教育宣传我掏钱买的！活动结束丢了也浪费就想跟我女朋友用结果......呜呜呜......平时避孕套都是我女朋友买用了多少她心里有数，我跟她解释根本不听还骂我......呜呜呜......” “你来找我也不能解决问题，回去好好跟她说说啊。”吕明哲拍了拍小高肩膀以示安慰。 “明哲你帮帮我行吗？”小高苦大仇深，“就说避孕套是你买的不小心丢在我宿舍的行吗？” 吕明哲哼哧一笑：“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说是我的她能信？再说了我买完放你宿舍干嘛，万一她怀疑咱俩用了更解释不清！” 小高眉头快拧成麻花，“你还开玩笑！” 吕明哲笑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去解释清楚出面给你作证，事儿就过去了。” 小高感恩戴德差点给吕明哲跪下：“好兄弟真是我的好兄弟！” “多大点事瞧把你吓得。”吕明哲不知道小高为什么怕女朋友。 “等你有处对象就知道了，越是在意越怕。”小高解释道。 港城大学有一栋楼是青年教师单身宿舍，男女混住宿管不严有时学生进出都不受限制，别提男女朋友在一起过夜了，吕明哲晚上开窗睡觉经常能听到叫床声他不以为然翻身继续睡自己的。 吕明哲出面小高和他女朋友的事情算解决，小高女朋友是本校教师，吕明哲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小高女朋友信得过吕明哲原谅了小高。 一上午忙过吕明哲想起短信的事，午饭后他在宿舍休息给许洁打电话问清缘由。原来那天许洁连电话也丢了她来不及补电话卡，留了吕明哲的电话没留刘毅的。 “手机都丢了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背下来的呗，喜欢你就要知道你的一切。” 许洁在电话那端嘻嘻一笑，吕明哲嘴上训斥脸却红了。 “检讨写完了吗？明天可要交。” “快写完了。”电话那头许洁不知道在忙什么，“我这边有事不跟你说了啊。” 电话匆忙挂断，吕明哲闲着也是闲着下午没课去派出所取暂住证，捎带手帮许洁把钱包也取了回来。吕明哲没打算翻看钱包不经意里面露出一角，他想塞回去打开看原来是张照片—— 照片里男人西装笔挺意气风发搂着许洁腰肢，许洁身穿白色枫叶旗袍头发梳得妥帖盘了一个发髻，双手迭放在小腹仪态端庄。 吕明哲认出男人正是那天在派出所见的人，吕明哲说不上这张照片那里怪，找不出端倪又插回钱包没再管。等次日许洁和苏墨去办公室找吕明哲时，同办公室老师告诉两人吕明哲今天调休。 苏墨给吕明哲打电话得知吕明哲在宿舍拽着许洁直奔而去，许洁第一次来吕明哲住处，室内干净整洁是单身汉独有的简约，许洁对吕明哲床头一幅手绘的人体结构图感兴趣。 “吕老师这是你画的？” “你不是我们系的不知道，吕老师画功了得惟妙惟肖。” 苏墨抢先回答，事实却是如此，生物系的老师大部分描绘都不错有些课题需要精确的图画找不到参考图只能自己手绘。 “经常画熟能生巧谈不上什么画功。”吕明哲谦虚。 “这个给你吕老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逃课了。”苏墨递过两份检讨书。 吕明哲刚要开口教育苏墨接了一通电话，指导员让她马上到办公室把背景调查填了，吕明哲简单训话：“再逃课就不是这样的处理方式了！去忙吧！” 吕明哲放苏墨走了屋内只剩他和许洁，吕明哲话没说全其实他也想让许洁走又舍不得许洁走，至于怎么理解全凭许洁自己。 “吕老师。”许洁娇娇地叫了一声坐在吕明哲的白床单上，“那我呢可以走吗？” 室内空气不热甚至凉爽吕明哲体内像有火球一样上下滚动，燥热难耐，他独独对许洁有这种感觉对其他人没有，许洁像开关轻轻一碰吕明哲就有反应。 “走——走吧，等等！” “怎么又不让我走啦？” “不是！”吕明哲把钱包递给许洁：“帮你拿回来了。” “谢谢吕老师你人真好。”许洁把钱包放到一边，盯着耳根通红不敢正视自己的吕明哲，“吕老师一直忘问你有女朋友吗？” “没、没有。”吕明哲紧张故作镇定正色道，“你该走了！” “你一会儿让我走一会儿不让走，到底想怎么样嘛。”许洁喜欢吕明哲假正经的模样，手掌慢慢覆压在吕明哲手背。 吕明哲立刻缩回起身面对窗外，冷冷道：“你走吧。” “好吧！都撵我了没有再留的道理。”许洁语气不满退到门口，她观察到吕明哲似有异动的指尖拿定了吕明哲害怕面对自己才会这样，大声道：“我走喽吕老师，再见。” 门被打开又重重地落了锁像故意的，阖上的刹那吕明哲猛然回头，“你——”，吕明哲眉头微颤瞳孔皱缩，心怦怦乱跳竟哑口无言。 许洁没走有意骗吕明哲就是要看到他对自己的不舍，“我猜你就会回头，干嘛对我冷冰冰的又没惹你。” 许洁走过去环住吕明哲的腰，手迅速探到吕明哲裆部，吕明哲没躲过被抓个现行：“都对我有反应了还口是心非真是个坏男人。” 微风擦过吕明哲发梢连带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卷入许洁鼻腔，许洁探身在吕明哲颈间细嗅：“吕明哲你好香，我喜欢你想和你上床。” 吕明哲垂下头看着许洁长长的睫毛不再掩饰内心欲望，他轻唤一声“许洁”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第九章 窗外的风吹不醒情欲正浓的男女，那点凉反倒刺激的吕明哲浑身战栗，一阵酥麻自耳后传到小腹。 “怎么？不舒服吗？”许洁的嘴从吕明哲硬邦邦的阳具上抽离。 是太舒服，吕明哲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第一次被女人口，含住阴茎套弄的感觉欲仙欲死。吕明哲的阳具又粗又大撑满许洁的樱桃口，许洁想用舌头勾住龟头都难。 只得双手握住阳根，小舌头灵活地在蘑菇头处舔舐，吕明哲控制不住闷哼，他受不了抱起蹲在地上的许洁按倒在床肆意索吻。 大手掐着许洁的软胸柔弄，许洁不舒服也不恼，抓着吕明哲的双手喘息道：“我教你。” 吕明哲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任由许洁牵着手探到背后，感受如何解扣子，吕明哲学得快双手解和单手解都会了。 “真聪明。”许洁坏笑迅速脱去上衣。 一双圆熟的酥胸荡漾在吕明哲眼前，他心跳过快喉结窜动，许洁按着他轻颤的手覆在胸前，咬着吕明哲耳垂慢慢躺下。 耳畔是许洁喷吐出的灼热气息，寸寸燎原，一下下仿佛魔咒吞噬吕明哲心智，他不再矜持，人类对性的本能占据吕明哲大脑，无师自通。 吕明哲一只双手握不住整个胸，乳头从指缝溢出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嗯~好舒服~” “继续，不要停~” 吕明哲沉睡已久的兽欲被许洁的浪叫唤醒，他张大嘴含住白嫩的乳房舌尖不断撩拨硬挺的乳头，另一只手去玩许洁另一个奶子。 “啊~吕明哲，你好坏我都湿了。” 许洁嘴上不停嗯啊手上不断给吕明哲撸。 “许洁我受不了，哼嗯——”一阵快感直冲吕明哲大脑，他控制不住大力吸吮揉搓那对乳房，越是这样许洁越不受控制浪叫手上不停，快感不断刺激着吕明哲。 “要射了，啊——” 第一次吕明哲射的很快，许洁手上黏腻伸出舌头假装舔舐。 “别！”被吕明哲制止。 “逗你的，抽两张纸巾给我。”许洁边擦边望着吕明哲脸上羞赧的红晕，嗔怪道：“就这样把你万字千孙交代在我手里了？人家还没尽兴呢你怎么就射了。” 许洁不知道处男的第一次都很快，怪她前戏给的太猛，吕明哲没等进洞就射了。吕明哲支支吾吾以为许洁说他不行，辩解道：“这......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做爱受不了......就......射了。” 许洁眉眼弯弯笑他纯情，另拿一张干净的纸巾擦去吕明哲额角淌下的汗液，亲吻他的唇安抚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晚上。” 许洁不是很想在吕明哲这里和他做爱，毕竟是宿舍人多口杂，她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和吕明哲有关系，“吕老师，我欠你的那顿饭今晚还可以吗？”，她想让他去家里去她熟悉的地方。 “嗯。”吕明哲双眼低垂，白皙有型的胸肌因为许洁的撩拨红了一片，他抱着怀里的许洁舍不得放手。 “我去浴室洗一下，下午是系主任的课不能迟到。” 许洁脱光衣服站在吕明哲面前，吕明哲也浑身赤裸，两人在清风爽朗的午后赤诚相见了。看着许洁曼妙的身材吕明哲软下去的老二又硬了。 “吕明哲管管你的小兄弟。” 许洁上前拨弄几下，手感真不错，她突然俯身用胸夹住吕明哲的铁柱舔几下撸几下，吕明哲鸡口流水了。 乳交和口交完全是两种不同爽感，爽得吕明哲脖颈不自觉后仰闭上眼享受丝丝快感，在即将被送入高潮的那一刻许洁戛然而止，扫一眼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小时。 “吕明哲想感受一下吗？” 吕明哲还没来得及问感受什么，许洁扶着吕明哲的阳具在自己阴唇外蹭了蹭，借着湿滑温软的爱液插了进去。 “嗯——”吕明哲一瞬间身体僵硬，腹肌紧绷人鱼线明显，这感觉直接将他送入巅峰像毒一样让他上瘾。 “好大~嗯~撑得我好爽，嘶——嗯~” 许洁骑马似的上下颠簸，每一下直撞进她的心花，她趴下身崛起屁股让阴户尽量完全吞没吕明哲的阳具，还反手抓着吕明哲两颗蛋蛋把玩。 许洁发现他的尺寸和她的小穴出奇的吻合，吕明哲的阳具越来越硬顶着许洁某个点刺激她淫水不断，没想到这么舒服原来做爱可以不用装模作样，许洁在吕明哲面前的每一声淫言浪语都是真的。 “亲爱的，你好粗好大~嗯~我要~好舒服。” “好棒，你好棒知道吗~老公~不要停~使劲用力插~嗯嗯~啊~呜呜呜~” 她叫他亲爱的叫他老公，吕明哲在一声声爱意情浓中逐渐迷失，拉着许洁的腿扛在肩上用力抽插她的小穴，许洁坏坏一笑用手自摸，诱惑的吕明哲直咽口水也更加卖力了。 他边插许洁边玩她的乳头，不知道为什么吕明哲特别喜欢看许洁勾引自己的样子，这个女人连做爱都在勾引自己，真是个小贱货。 “嗯~大~老公好大~我受不了了~” “想~嗯~想随时随地让你操~” 吕明哲挥汗如雨：“我受不了了，要射了，你好紧。” 许洁瞬间理智她撑起身体想让吕明哲从自己身体里离开，她不能让他射在里面，“我给你口出来。” 吕明哲双眼通红似头猛兽，他控制不住这种快感。 “许洁，我、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会对你负责，嘶——好爽。” 吕明哲不断冲刺，许洁害怕他射在里面，身体一转吕明哲的性器掉了出来。 “有套吗？” 许洁不想吃避孕药更不想怀孕但吕明哲操的她实在是爽，每一根发丝都爽到震颤，她有点不信吕明哲是第一次。 吕明哲双手胡乱摸索摸出一盒避孕套，许洁没来得及诧异撕开给吕明哲套上。 吕明哲重新进入许洁身体时不断抽插感觉又上来了。 许洁小穴内迎来了不属于她的温度，那是吕明哲发烫的精液即使隔着避孕套也能感受到热度。 许洁被他干的瘫软在床，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吕明哲抽出一点点软下去阳具，胸腔起伏不定大汗淋漓像刚跑了几公里一样。 许洁软着腿走到浴室简单冲凉，出来时看见吕明哲赤裸上身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吕明哲上前环住她的腰在她脖颈处忘情的吻。 她伸手触碰吕明哲，刚入软下去的阳物又硬了许洁苦笑不得，都说年轻人身体好这句话不假，在刘毅身上感受不到的在吕明哲身上感受的清清楚楚，而且吕明哲简直要逆天！ 她有点承受不住突然不想让吕明哲去家里了但又馋他身子，笑嘻嘻从吕明哲怀里脱身溜了出去：“晚上去我家，做菜给你吃。” 吕明哲身前一空许洁消失了，他低头看了看跃跃欲试的老二，刚才一切恍如一场梦，来的突然又不切实际。 揉皱的床单、踢掉在地的被子、枕头上许洁留下的一根长发每一样都在提醒他，他已经不是处男刚才在一个女人的引导下完成了他的第一次性交。 吕明哲不可思议坐在椅子上傻笑，不敢相信性爱的感觉如此美妙，同时他心里某处又在隐隐作痛，他们做爱了关系怎么定义，是男女朋友吗？ 第十章 当晚，吕明哲身着白色T恤直筒牛仔裤出现在许洁家门口。 许洁喜欢他清爽干净的着装，这样看起来更像个身不沾尘的禁欲男人，许洁突然发觉长相斯文的男人也挺好。 “路过花店买了一束花送给你。”经历上午的事情吕明哲再面对许洁时有些腼腆，他紧张地扣紧双手呆立在玄关处。 “第一次送花给女生吧？”许洁捧着一束娇粉的康乃馨，心笑哪有送情人康乃馨的，不过她没计较心意到足够。 许洁垫脚吻在吕明哲唇角：“谢谢我很喜欢，快进来吧待会儿吃饭。” 吕明哲拦住许洁腰扑空，许洁已经转身进厨房，他将热吻抿紧止不住笑意，静静看许洁在厨房忙碌不由想起床上那点事。 许洁回头时他目光躲似是被窥探到内心阴暗的想法，许洁笑他：“这么紧张干嘛怕我吃了你，快进来啊！难不成要我伺候你换鞋？” 吕明哲换好鞋走到餐桌前坐下，桌上饭菜齐全，他有种错觉仿佛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两人正做着平常夫妻该做的事情，比如许洁在厨房忙碌等他下班回家。 一切如吕明哲期盼的那样岁月静好，被温暖包围吕明哲紧张情绪消减大半。 “吕老师进来帮我端菜。” 一声吕老师却显出他们之间的生疏，吕明哲也觉得别扭。 最后一道清蒸娃娃菜端上桌，许洁摘掉围裙随手搭在椅子上，边说边拿筷子给吕明哲夹菜：“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吕明哲放入口中香鲜可口，夸赞道：“嗯，手艺很专业。” 他像点评学生作业一样点评许洁做的每一道菜，许洁呵呵笑：“吕老师，你除了工作在行以外对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不开窍啊。” 吕明哲父母对其管教严格，不论学习生活还是思想品德歪不得一点，他是街坊四邻口口相传的好孩子也是众多女生的爱慕对象，面对异性暧昧的态度他从来都是果断拒绝所以直到工作也没女朋友。 “你......是不是觉我很老土。”许洁的出现完全超出吕明哲的意料，所以当她笑自己不开窍时他也没掩饰。 “一直以来我都很克制只想和爱的女人发生关系，彼此的第一次只属于彼此，我想两个人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相敬如宾就像——” “像什么？”许洁倒了两小盅白酒，自己抿了一小口瞪大眼睛问：“怎么不说了？” 一般喝酒吕明哲都会推脱但许洁的这杯他一饮而尽，辛辣窜入胸腔带动一颗心四处乱撞，他皱眉放下酒杯时白皙的面颊上已扑出两片红晕，许洁依旧无恙又倒了一小盅给他。 “就像——现在这样！”客厅光线暖黄独餐桌前白炽灯大亮，吕明哲仰头又是一口酒。 “许洁。”吕明哲本不胜酒力接连两杯这次他是真晕了：“我是不是很无耻竟然打破了自己的初衷，明明可以拒绝你可我却——” 吕明哲脸上的红很是动人许洁忍不住伸手去探，滚烫的温度快连许洁一同燃烧起来，吕明哲一把抓住许洁丰润的手，忏悔道：“对不起许洁，对不起我不该和你——” “是我一厢情愿不怪你。”许洁心里有点心疼这个男人，要说对不起也该是她跟他说对不起，毕竟是自己临时起意要勾引他的。 为了不让吕明哲有负担也为了能让这段关系持续下去，许洁对他道：“那为什么不试着爱我呢？这样你就不会违背初衷不会自责啦。” 许洁抽回手继续吃菜，洗脑般不断宽慰：“先做后爱也是爱为必要先爱后做，我喜欢老师，老师反过来喜欢我就可以了。” 吕明哲目光闪烁不定，面前的女人荒唐狡黠，她的话似乎没错不过是把顺序倒过来而已。 许洁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善意中带着强迫直戳吕明哲内心。 “吕老师你对我是有好感的，如果没好感就会坚定的拒绝我而不是让我肆意妄为，对吗？” “既然喜欢无需自责，其实你没必要刻意隐藏，东躲西藏反倒会错过，错过了会遗憾。” “吕明哲我喜欢你所以也请你大大方方的喜欢我好吗？” 许洁的话听上去极具蛊惑性，吕明哲甚至自己都不确定到底喜不喜欢她就被许洁按头降伏，这一刻吕明哲到处乱撞的心仿佛被许洁抓住硬塞进早已为他定制好的盒子里，乖乖的，有节奏的只为她跳动。 他要喜欢她，必须喜欢她也要爱她。 在爱情的路上吕明哲像个傻子全无讲台上的睿智，一颗心被许洁牵着走，他问：“我们现在算男女朋友吗？” “看你自己喽。”许洁坏笑没给出明确答复，“既然你承认喜欢我那是什么时候对我心动的？” 问题又把吕明哲绕了回去，吕明哲细想：“大概是那天看到你在Sunshine酒吧弹琴的时候，专注又迷人。” 末了他补充道：“以后别自己去那种地方很危险。” “知、道、啦。”许洁俏皮手扶在吕明哲大腿根部目的不言而喻。 “先吃饭，吃完了再说。”吕明哲低头无奈一笑，他夹起糖醋里脊，酸甜适中好吃到眉头微微一颤。 许洁察觉：“喜欢的话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嗯。”吕明哲连人带胃被许洁勾得瓷实。 第十一章 饭后许洁犯懒，吕明哲虽有醉意洗碗还是能效劳的，他收拾干净厨房许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起？”许洁拍拍柔软的沙发示意吕明哲坐过来。 吕明哲心跳加速，湿漉漉的手在裤子上蹭了一把，走过去一屁股陷在沙发里坐得实诚，沙发太软，许洁失去重心倾倒在吕明哲肩头。 许洁呵呵一笑，抚摸吕明泽粗壮的小臂，贪婪地欣赏吕明哲裸露在外的白净肌肤，滑滑的特别紧实。 许洁下巴搭在吕明哲肩头，朝他耳洞轻轻吹气，撩他，捅破男女那点事之后吕明哲不再矜持，侧身抱她想亲，许洁指尖合拢压在他唇边。 “等等，先洗澡。” 许洁挣脱吕明哲固若枷锁的手臂进卫生间，门特意留了个缝，吕明哲听到水流哗哗，一声一声同他不断翻滚的喉结滑落。 吕明哲鬼使神差走到门口，许洁蜂腰肥臀前胸饱满，水流顺着腰背收束进双股之间的神秘地带。 此时许洁胴体如画不断向外沁水，吕明哲的视线被门分割成窄窄的竖线，他躲在门后静静欣赏下体猛窜起一股火。 他想推门而入手触及门把手又握成拳，两人的关系没到彻底熟络的程度，吕明哲放不开。 许洁眼角收视门外汉的心思，真是个矜持的男人肉送到嘴边都不吃，她关掉水龙头撑开虎口向后捋下额前秀发的积水。 额头光洁饱满一张粉面含苞待放，刚出浴的美人身上还带着栀子花淡淡的香气。 她顺手勾过衣架的浴袍穿在身上，瞥了眼吕明哲渐渐消失的影子，要怎么形容这个男人呢许洁想不出。 她心里总在后悔，不该和吕明哲进展的这么快应该多吊着他，半生半熟又正经的男人最难调教。 “别走我洗完了，你来洗吧。” 许洁推开门大片水汽朦胧飘出，扑在吕明哲身上他感觉里面又湿又暖，温度总让人敏感像极了交媾的温度。 “你洗好了？”吕明哲说话时许洁能闻酒气。 “嗯，你脱衣服吧。” 吕明哲侧身站在许洁身后，脱了T恤又半遮半掩脱牛仔裤，许洁稍微挪动身子毫不避讳看镜子里吕明哲胆怯的动作。 她噗嗤一笑，面膜多出几道褶：“吕老师你怎么跟小媳妇似的，又不是没看过快洗我等你。” 吕明哲退掉内裤，粗壮的阳具赫然蹦了出来，轻微摇摆却站得笔直。 吕明哲年轻蓄力的身体许洁看不够，她咬着下唇游移到吕明哲身前，伸手握住火棍一样又烫又硬的阳具。 “吕老师你鸡巴好大。”许洁一边套弄一边自己抹胸她，不让吕明哲动就让吕明哲看自己，没一会许洁湿得彻底。 “吕老师，我喜欢你假正经的样子让我上瘾。” 她蹲下亲了一口吕明哲小腹又调皮伸舌头骚逗吕明哲的阴囊。 “哼嗯——”吕明哲受不了闷哼。 许洁吞吐一回儿才肯放过吕明哲，“快洗我等你。”，关上卫生间门走了，殊不知吕明哲子弹就在膛口许洁再稍加诱惑他就射了。 洗澡时吕明哲想自己要学会主动，洗完走出浴室。 吕明哲头发半干，下身围着松软的白浴巾下体前还顶出一块，进卧室不见许洁，探头发现她正站在阳台抽烟。 他烦躁，胡乱揉搓头发水滴甩得到处都是，皱眉，过去抢走她抽了一半的烟叼在自己嘴里：“女孩子少抽烟。” 许洁伸手够，吕明哲侧脸两颊深陷吸一口吐出烟雾，掐灭，脸上略有不悦。 “为什么不让我抽？”许洁疑惑小小的举动惹得吕明哲不开心，他生气的点还真奇怪。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喜欢看你抽烟不健康。”吕明哲带入男友角色，关心许洁心疼许洁为许洁着想。 “就因为不健康？”许洁不信。 “嗯，吸烟对肺不好。”吕明哲一脸认真。 人人皆知听腻了的话从吕明哲嘴里说出像科普教育，不愧是当老师的既严肃又有范儿。 “那么——就请吕老师在床上告诉我怎么个不好法！”许洁双手缠在吕明哲脖颈，提跨蹭吕明哲的阳具，“吕老师我想要——” 吕明哲拦腰抱起许洁进了卧室，关掉灯借着月色，在软床上忘情缠绵。 接吻，吮吸，许洁身上独有的栀子花香气顺鼻腔钻进吕明哲心里形成标记。 “好香。” 吕明哲第一次深入了解女人他要知道许洁的所有，气息交织逐渐升温，窗外虫鸣清风枝头摇曳，树影静静洒在阳台上随屋内羞涩的欢爱场面左摇右摆。 仔细看能看清树影边缘延伸至屋内的部分交迭在地板处两双身影上，那两人正蛇一样交缠在一起。 “嗯~把手给我。”许洁喜欢咬着吕明哲耳垂浪叫。 许洁带着吕明哲慢慢向下探索，吕明哲的手渐渐熟悉这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中指摸到下面一片潮湿时许洁叫了一下，又一下，许洁挺起胸脯后仰。 “好爽~嗯~” 吕明哲食指掌握力道，探入阴唇间，许洁双腿一紧夹住了吕明哲的指头，吕明哲滑动撩过豆点。 “吕~吕老师，你弄的我好舒服~你好会~啊~嗯~” “许洁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吕明哲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他是她的男人，他喜欢她。 突然吕明哲埋头牙尖不轻不重咬在许洁粉嫩的乳上，敏感刺激一瞬间把许洁推向高潮，吕明哲感觉有一股水涌出，两片阴唇湿滑，吕明哲手上毫不费力加快速度。 “嗯~啊~嗯嗯~吕、吕明哲、不要、嗯~好爽~不要~啊~啊~” “叫我什么？”吕明哲再也控制不住掰开许洁双腿握着阳具用龟头顶在豆点出挑弄，“叫我什么？” “吕、明哲~嗯~” “不对。” “吕~老师~啊~” “不对。” 吕明哲要听的不是这些：“上午你怎么叫我的？” “老公~老公~我要~” 吕明哲坏笑按着龟头往下滑，滋溜一下钻入许洁的小穴，没控制好连根没入。许洁突然收缩的小穴裹紧了吕明哲的阳物，爽得他抖了一下。 吕明哲撑起上半身抽插，淫水翻飞他撞击许洁阴唇阳具上裹满爱液，大手抓在许洁胸上指尖揉捏乳头，享受与许洁做爱的每一秒。 “啊~我~被你干的~好爽~”许洁被吕明哲硕大的阳具撑满，“老公~我受不了~” “唔——”吕明哲俯身含住许洁嘴唇。 许洁被吕明哲吻得颠三倒四已飘在云端，吕明哲也爽的忘乎所以，抱起许洁自己靠在床头，许洁在上面充满诱惑的眼神更让吕明哲把持不住。 “哼嗯——许洁、你好紧夹得我好舒服。” “老婆、老婆，你胸好大，我、我喜欢你，我爱你。” 这些淫浪的话吕明哲说出后并不羞愧，每一次抽插他都感到理所当然，因为他认定了许洁，不想在她面前加以掩饰。 “我要射了，老婆，戴套。” 许洁扶着乱颤的双胸：“嗯~嗯，这次射在我里面，嗯~老公我好爽~我想要你的全部~” “不行——” “别怕不会怀的~”许洁放肆在吕明哲拒绝中迎合即将到来的高潮。 “我、我要射了——” 吕明哲腰间蓄力抱着许洁猛顶。 “啊啊啊啊~老公~嗯嗯~到了~要、要到了——” “哼嗯——” 吕明哲最后冲刺紧紧抱住许洁脸埋在她胸前，射了。 “嗯~老公好棒。”许洁高潮尚未退尽面颊绯红，在吕明哲满是细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以示表扬。 “老婆，我爱你。”吕明哲抽出阳具，精液一股股顺着被他插大的洞口流出。 许洁躺了一会儿缓缓起身走进浴室洗干净，她紧闭双眼回忆刚才与吕明哲在一起的每一秒，很美妙。 肉体的完美契合给许洁带来的欢愉不是一星半点。 她擦干身体，若不是此刻震动的手机许洁差点以为自己就吕明哲一个男人。 晚上十一点刘毅打来电话，许洁叹气翻了个白眼，怪刘毅不该这时候来扫兴对吕明哲的那点留恋全没了，她拧开水龙头哗哗声充满整个浴室。 刘毅：“这么晚了干嘛呢？” 许洁：“放水洗澡。” 刘毅：“想没想我？” 无关痛痒的话题许洁都腻了，她累得直打哈两腿间酸痛。 许洁：“早点休息，我洗完澡也睡了！” 刘毅：“好，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下周二回国。” 许洁诧异：“怎么突然回来了？！” 刘毅在电话那头笑：“不欢迎？公司临时有事回去半个月，半个月后还要走。” “哦，这样啊！”许洁怕刘毅突然查岗撞见和吕明哲在一起就坏了。 浴室门被扣响，吕明哲在外面问许洁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好在刘毅听不清，许洁慌乱搪塞刘毅几句把电话挂了走出浴室。 吕明哲温柔道：“怎么了这么久？” “没、没什么！睡觉啦！”许洁不动声色拉着吕明哲回到房间。 一夜许洁睡得安稳，吕明哲却激动的难以入眠，他认真想了一晚上确定念头后才睡去。 清晨起床两人又做了一次，吕明哲得心应手操得许洁没办法下床。 他亲吻许洁额头，柔声道：“许洁我会对你负责，等你毕业后我们结婚吧！” 第十二章 许洁拒绝吕明哲的借口很简单带点玩笑：“或许没等到毕业你爱上别人了也不一定。” “不会，相信我。”吕明哲诚恳又认真，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许洁嬉笑把话岔过去：“好啦，起床了等下上学迟到又要扣分了。” 吕明哲压着许洁，她动弹不得，“别闹，起床。” “亲一下，我去给你做早餐。”吕明哲是个无比宠溺女友的男人。 许洁捧着吕明哲的脸在他嘴边狠狠印了一个香吻，吕明哲才善罢甘休进厨房给许洁做早餐。 许洁化妆时在想刘毅回来会来看自己，如果发现偷吃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不如请半个月假回去陪他，省着他跑到这来。 至于吕明哲——先晾着吧！ 饭后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许洁在前吕明哲走后，吕明哲的心神一路都跟在许洁身边，以至于苏墨和她男朋友在身后喊他都没注意，两人只好快步跑上前在吕明哲手臂上推了一下。 “谁？”他惊慌转头。 “吕老师早上好啊！” “吕老师早。” 苏墨和她男朋友笑着问好。 “我俩喊你好几声都不应！吕老师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两人目光顺着吕明哲的视线向前寻找，人群交错许洁的身影汇入其中融成人墙的一部分，自然看不见吕明哲凝视已久的心上人。 “吃早饭了吗？”吕明哲问。 “吃过了，谢谢老师关心，哈——”苏墨不可思议像发现了什么，“吕老师你脖子上的——” “脖子怎么了？”吕明哲伸手摸并无异样。 苏墨和男友相视低头抿嘴笑不言语，吕明哲见两人举止奇怪，问：“怎么了偷笑什么呢？” “老师你照一下就知道了。”苏墨男朋友从苏墨包里掏出小镜子递给吕明哲。 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两块不大不小的草莓印，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吕明哲想起昨晚许洁在自己颈间索吻舔舐估计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脸腾一下热红急忙用手遮掩，尴尬地朝两人笑，解释道：“上火揪的！” “奥——”苏墨和男友故意拉长音跟吕明哲道别跑了。 吕明哲没直接去教学楼而是回了宿舍，虽说天气还没冷到穿毛衣的程度可吕明哲还是换上了，上课时不时往上拉领口。 极力掩饰也没用，吕老师有女朋友的消息很快在系里传开，大家好奇在吕明哲脖子上种草莓印的女人是谁，都想一睹吕老师女朋友的芳颜。 “好你个吕明哲有女朋友也不带来给大家见见。” 办公室里一群人七嘴八舌，吕明哲支支吾吾随便说家里介绍的两人一直异地，等有时间会介绍给大家认识之类的说辞才堵住悠悠众口。 只有小高觉得不对，私下里他找到：“明哲现在都学会说谎了！” “什么说谎？”吕明哲忙着写教案不知道小高什么意思。 小高趁吕明哲埋头写字的功夫，手快扯开高领毛衣往里他脖子上捞了一眼：“脖子上的草莓印是女人亲的不假但不是女朋友，咱两兄弟在一起这么久你有没有女朋友我会不清楚！” 小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煞有介事：“你不会——饥渴难耐出去找鸡了吧？！” “咳咳咳——”吕明哲一口气没喘匀差点噎过去，“我是那样的人吗！” “慢点慢点。”小高递过水给吕明哲，“难不成你真处对象了？” “嗯！”吕明哲应承，手握水杯大口喝进肚子缓和不少。 “嘶——不对啊！”小高眉毛差点没拧到一起。 以他对吕明哲的了解如果吕明哲有对象自己一定能看出来，两人不过几天没见就冒出个对象，看样子还跟人家发生关系了不像吕明哲的作风。 小高怎么想怎么蹊跷：“明哲我可提醒你别被骗了，骗色没什么，别骗财骗感情！” “放心吧不会的！”吕明哲拍着小高肩膀知道他关心自己。 “你这个人对事认真，怕你付出真感情遭到重创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人处对象你祝福到我这就成诅咒了！” “还不是担心你，哎呀行了不说这个，什么时候带她来，我和我女朋友咱们四个吃一顿。” 吕明哲也想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这样偷偷摸摸得藏着心里实在别扭，可公开于两人而言有害无益，更多的吕明哲是为许洁考虑。 他不想许洁因为自己成为学校老师和同学的谈资所以选择地下恋，吕明哲不会让许洁白白等，他是个有始有终专一深情的男人，移情别恋绝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行，到时候一定带她来见你们，我还等着你给我当伴郎呢！”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长期目标。”小高玩笑着捶了下吕明哲。 坠入爱河的人都有共同点会不自觉把恋人纳入未来，吕明哲亦是如此，婚礼、蜜月、许洁怀孕他想了好多甚至更远..... 第十三章 许洁谎称身体不适回家调养请了半个月的假，正常需要病例证明托刘毅的关系，许洁请假请轻轻松松。 许洁走的那天跟吕明哲说月底回来，吕明哲望着许洁消失的背影，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抽离。 恍惚间遭人撞肩膀才清醒，他舍不得许洁离开，似乎尝到了些爱情的苦头。 南城近郊别墅区刘毅的家，许洁跟刘毅在一起这些年只来过别墅两次，其余时间在刘毅另一所房子里，刘毅因为生意周转把那套房子出手了，许洁只好把东西搬进别墅。 忙活完洗热水澡，出来看手机是吕明哲二十多条手机短信，全是问号感叹号，句句关心—— “在干嘛？” “吃饭了吗？” “最近降温冷的话记得多穿衣！” “想没想我？怎么不会话？” ...... 许洁看完一一删除直接给吕明哲打电话，吕明哲像是守候已久，秒接，期间多半是吕明哲说得多。 “吕老师，这些日子可能不会及时回你短信，有时间的话会打电话给你。” 吕明哲始终听不惯许洁叫自己“吕老师”，很生疏有距离更像许洁故意的，他笑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她喜欢什么叫什么好了！ 当晚刘毅回来，保姆做饭吃完刘毅嚷嚷累，坐在沙发上又来精神，问东问西，许洁烦了回卧室休息。 刘毅跟着上楼本想缠绵舟车劳顿想想算了，玩笑道：“今天放过你！” “我不在的日子是不是很饿？嗯？” 刘毅勾着许洁脖子嘴唇在她颈间温存，许洁厌恶皱眉，语气平和察觉不出异样：“不想就不会饿！放心我没背着你偷人。” 刘毅笑在许洁肩上咬出一圈齿痕。 “睡觉。”手触碰开关的那一刻刘毅似乎想到什么，问：“二楼那间房——” “没进过！”许洁不悦闭眼拉上被子。 刘毅挑眉，满意，他喜欢听话的女人。 入夜许洁梦魇，梦见第一次来刘毅家误触二楼尽头的那间房门，刘毅怒气冲冲钳住自己肩膀拼命摇晃。 吼叫：“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进去！” 许洁被吓醒捂住胸口看着旁边熟睡的刘毅，表情冰冷，过去他说不的事许洁绝不会做。 今时不同往日，爱会过期好处尝多了会腻，许洁对刘毅的感情淡的也快，她穿鞋下床走到门口时放弃了。 如果这时候打开那间房门看见什么东西吓到自己怎么办，等挑个刘毅不在的时间，好好了解了解房里到底有什么！ 次日许洁趁刘毅没醒出卧室，二楼尽头房门常年紧闭但渡漆把手锃亮，一看便知有人打理。 她走过去伸手触碰把手，注意到门框上的报警器，她止住动作握紧拳头，猜出大概不敢胆大冒险，万一这东西响了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许洁好奇不肯善罢甘休只能另寻机会。 下楼去餐厅，保姆刘妈做好早餐，许洁手捧一杯热牛奶吸溜喝着。 上次来刘毅别墅好像不是这个保姆，她问：“刘妈，你在这做多久了？” 刘妈擦锅灶手上利索，边干活回答：“今年初来的接替之前的保姆。” “哦，那二楼尽头的房间您是不是经常打扫？”许洁想探听点消息。 “就擦擦门板把手，先生不让进，里面都是他在整理。” “谢谢刘妈，我吃完了。” 许洁知道问不出什么放下牛奶杯，披着亚麻披肩走去屋外，披肩坠下的流苏摆在手臂上很痒，她随手拨弄掉。 别墅所在位置风景相当好，光欣赏一池的鱼耗费了许洁一个多小时，失神之际小腹酥麻，手机振动是吕明哲。 许洁左右张望见旁边没人接起。 “想我了？”她捏住流苏穗子转来转去。 许洁心里清楚，吕明哲把他当恋人而她却没把吕明哲当成男朋友看，许洁感受到吕明哲的认真又怕说自己对他的感觉会伤到吕明哲。 慢慢演变成放任不管的态度，许洁对吕明哲的定义介于炮友和男友之间，许洁不讨厌吕明哲但烦他干预自己的生活。 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许洁突然想道一个词，“吕老师，你知道开放关系吗？” 吕明哲当然不知道他对男女的理解相恋相爱结婚，对自己女人好。 听着吕明哲支吾不清的解释许洁掩嘴笑：“好啦，解释不清楚就别解释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许洁感觉一阵凉压低声音不再笑。 “喂？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吕明哲问，“喂？许洁？” 许洁眉头微皱，感觉脚下地板在轻微颤动，她警觉拇指按挂电话转身对上刘毅的视线，果不其然是他。 “一大早给谁打电话呢？”刘毅一身浅灰色亚麻家居装，踩着柔软的拖鞋从许洁背后环着她纤细的腰肢，身贴身细细摩擦。 刘毅看不清许洁的表情，两人身体隔着一层轻软的布料，刘毅下体变化快硬硬地顶着许洁一半屁股。 尤其是刚跟吕明哲通过电话，将两人对比起来许洁更察觉出自己对刘毅这幅身体已经产生了抵抗情绪，她轻咬下唇侧身躲开。 “怎么不舒服？躲？”刘毅倒是津津有味咂摸不出许洁的心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是。”许洁放弃抵抗可能是这些年太过服从，对刘毅脱敏要慢慢来。 “不是那就别拒绝我，许洁，我想你。” 刘毅手掌冰凉，指尖触及到许洁温热的皮肤时许洁身体激灵一下，刘毅笑，两手穿过披肩伸进睡衣内解开扣子，抓住宣软的乳房，揉捏敏感的乳尖。 “嗯——疼。”许洁受不了，大力挣脱。 刘毅怀中虚空，低头笑了笑再次靠近把她抱在怀里哄：“好了，不弄你了。” “过几天我就走了，你自己在学校照顾好自己，钱够花吗？” 刘毅上次走给许洁留的钱足够，加上隔三差五转账，不算私房钱许洁银行卡里少说有几万。 “不够！” 刘毅看着怀里的许洁：“你什么时候对钱欲求不满了？” “我花销大喜欢买衣服买包包你是知道。” 刘毅笑意不明：“走之前再给你一笔，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做爱算许洁对刘毅唯一的报答吧，和原来一样不带套但这次许洁却拒绝，吕明哲告诉她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许洁记住了。 她几次脱身让刘毅的阳具从自己体内滑出，刘毅正在兴头不耐烦道：“许洁你怎么了！从我回来你就不对！” “戴套我怕怀孕。” “前几年没带也没见你怀！” “那算了，不做了。” 许洁本来就难受下面干巴巴做着不舒服，身体不会骗人和一个人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连做爱的水都少了。 许洁的反抗没换来刘毅的溺惯，刘毅像换了一个人强硬掰开许洁的腿，直插许洁阴道。 “啊嗯——”许洁痛苦呻吟头脑清醒，“刘毅停下。” 刘毅不管不顾撬开许洁唇齿疯狂索取，吻得许洁两片嘴唇和下面一样生疼。 “刘毅王八蛋！” “许洁我爱你，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别对我那么冷淡，好吗？嗯？” 刘毅边抽插边说心里话给许洁听，第一次，许洁感觉刘毅在床上仿佛换了一个人，暴戾强制又带温柔，像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操控。 “许洁，怎么不叫，叫给我听，呻吟给我听——” 刘毅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盯着许洁。 “许洁我爱你，我爱你——” 一声声唤醒了许洁身体惯有的反应，她下面一点点变润没那么干涩痛苦，脸颊开始潮红眼神逐渐蒙上一层纱。 “刘毅，嗯~戴、戴套，求你~求你~” “要是我不想呢？” 刘毅埋头嘬许洁乳房，刺激来的太快，许洁意乱双手揉搓刘毅头发。 “嗯~啊~嗯嗯~” “小骚货~继续叫，我喜欢，嗯~”刘毅喘息声逐渐加重，他快到了。 “嗯~刘~刘毅，别在~嗯~里面，求你~求你！” “你爱我吗？” 许洁不答，刘毅的吻似风暴席卷许洁更像刑讯逼供。 “我问你爱不爱我，说！” 不说或说错的惩罚是疼痛，许洁选择说谎：“爱！” 刘毅心满意足、咬牙又不甘，使劲抽插大力冲刺最后拔出阳具射在了许洁肚子上。 刘毅懊丧，性欲退却后眼神冰冷，他在考虑一件事—— 过去不想让许洁怀孩子是因为许洁还是个孩子，现在不同她想用孩子拴住这个女人，因为他隐隐察觉许洁想离开自己。 从上次吃饭到几天的短暂相处，刘毅肯定许洁变心了但不确定外面是否有人。 许洁长发洒落肩前像只受伤落魄的孔雀，美丽、破碎，她捂着酸痛的小腹起身去浴室洗干净，出来后刘毅站在阳台吸烟。 见到许洁他掐灭烟头，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许洁，我们要个宝宝吧！” “我还在上学等大学毕业再说。” “现在大学也有合法结婚生孩子的。” “你那么着急干嘛怕我跑了吗？” 刘毅嗤笑眼神阴鸷，捏着许洁的下巴打量这张美丽的脸：“我改变主意了不等你大学毕业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你发什么疯！”许洁觉得刘毅莫名其妙，“那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结婚。” “唔——”许洁的嘴被刘毅堵住，止住她的反抗。 刘毅懒腰抱起来发泄一样把她仍在床上，既然不听话当然要驯服。这次刘毅没留情在许洁身上留下许多属于自己的痕迹，射在了许洁体内。 事后他警告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偷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许洁侧过头一行泪滑落，心里默默嗤笑：哼！男人都一个样。 她想起父亲想起哥哥，加之现在的刘毅，都让她失望所以未来的吕明哲又能好到哪去呢！ 许洁再次清理干净身体还好带了避孕药，最后一粒，吃下心里才算安稳。 第十四章 次日，刘毅早起在书房忙工作，许洁老老实实坐在旁边陪着，手捧书窝在沙发里，纤细小腿搭在软扶手上荡来荡去。 时常走神瞥刘毅一眼，等他忙完自己也能自由活动。 刘毅开跨国线上会议，白衬衫打领带，英语标准流利会夹杂法语，许洁听不懂叽里呱啦的鸟语。 薄薄一本书看完刘毅恰好中场休息，许洁哈欠连天：“你忙我去休息了。” “别走坐下看书或者睡觉。”刘毅用笔指沙发意思要许洁陪到忙完。 “我想回卧室。”许洁困在书房一上午疲乏困倦，刘毅态度强硬她现在略显焦躁，“我要出去。” 许洁赤脚快步走到门边却怎么也拧不开门把手，扭头看刘毅，刘毅举起手中遥控器他竟然把门锁了，许洁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乖，再陪我一小时忙完结束带你出去吃饭。” 刘毅按呼唤铃，刘妈很快接起。 “中午不用做饭我带许小姐出去吃，帮我准备一套灰色西装，等会儿有人会送一套裙装，麻烦烫好挂起来，谢谢。” 刘毅掏出钥匙在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两人户口本，走到许洁身边抱着她得意道：“先吃饭还是先领证。” 许洁惴惴不安想没想到刘毅来真的。 许洁态度迅速转变，眼角眉梢媚态百出，葱指划过刘毅面颊，眼神迷离贴在刘毅耳边。 “等我毕业。”她闭上眼恰好盖住神色里的波澜，寻着亲上刘毅的唇，“我还没准备好成为你的妻子给我点时间。” “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太久没见你想你，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会那样，原谅我吧！” 许洁知道刘毅吃这套，只要刘毅在意她就一定上当。 刘毅笑握住许洁手指吻了又吻，解释合情合理年轻女孩任性是常态：“好，等你毕业，如果有事和我说不要让我无端猜忌。” 他笑：“还以为你外面有人了。” 许洁推开刘毅气呼呼转身：“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你不信任我。” 许洁一撒娇刘毅全忘了昨天的事，“怪我多心出去休息吧，忙完我们去吃饭。” 许洁从刘毅身边脱身，这个善变无常的男人真让人窒息。 刘妈忙完请许洁去衣帽间试衣服，白色长裙衬得许洁肌肤光洁，衣服而已再好看，不称心也喜欢不起来。 不过她还是违心说刘毅眼光好之类的，哄得刘毅开心。 半个月度日如年送走刘毅，许洁离开别墅回学校过正常人该过的日子。 她没去上学也没和吕明哲说回来了，而是窝在家过渡一天，她要缓口气。 洗完澡搬把椅子坐在阳台上懒猫一样晒太阳，头发积水顺发丝滴滴下坠，她仰头靠在椅背上点一支烟慢慢抽。 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视线随天上飘动的云彩缓缓移动，直至一大片白略过房檐剩下湛蓝的天空。 这样躺着看云没有男人打扰的日子真舒服，许洁吐出烟雾伸手在里面胡乱写字，痕迹明显是“自由”二字。 她觉得自己现在在玩火，随时有可能焚身的那种，一方面是刘毅的控制，另一方面是吕明哲刚刚显露出对爱的偏执。 她笑自己想找个人玩玩却找错了，想离开却贪恋和吕明哲做爱的感觉换别人又怕不干净。 她觉得自己荒唐。 如果被刘毅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当断则断，她决定和吕明哲到此为止，许洁掐灭烟头换了身衣服去Sunshine酒吧找乐子。 酒吧喧闹，吧台处相对清静。 许洁要了一杯力娇，见识过这酒的厉害这次她放慢了品尝速度，咂摸舞池里酒肉迷醉的男男女女。 她也想进去扭想想太挤太闹腾，还是算了。 上身蹭着下身互相勾火没意思，她老实坐在吧台前举杯而尽。 杯子递给酒保再要一杯时，手中一空酒杯移位，攥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力度不可小觑，竟有些眼熟，面前吕明哲正眉头紧皱盯着她。 情绪全在眼尾，吕明哲语气不悦对酒保道：“两杯柠檬汁。” 许洁略尴尬：“吕、吕老师。” 声音吵杂吕明哲压制怒意没发作，喝完柠檬汁带许洁离开。 街上人少不喧闹，吕明哲话语中的担忧和怒意被无限放大。 “回来不跟我说跑这来干什么！” 许洁歉意一笑，以为说点软话这件事就过去了：“好啦，别生气了。” 然而非她想的那般，吕明哲皱紧了眉头，抓着她的胳膊：“上次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还来，怎么想的让我发火你才知道错吗？” 许洁刚脱离刘毅，吕明哲的话出于关心但许洁听来像极了枷锁，牢牢束缚自己哪也去不了。 她甚至觉得男人的关心也是种压迫，她逃，想离开吕明哲，却被吕明哲死死抓住抱在怀里。 “上哪去！”吕明哲火冒三丈。 “放开我！不要你管！”许洁奋力挣脱。 许洁来酒吧单纯是放松，没想到遇到了吕明哲。 两人半个月未见，吕明哲想她抓心挠肝，可许洁没什么感觉，想得更多的是吕明哲的肉体。 “吕老师，你弄疼我了。” 吕明哲放开手，许洁腕部泛红，他心疼想重新牵起许洁的手，许洁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了。 “许洁？”吕明哲察觉出许洁有意躲他。 凉风吹过，许洁明明只喝了一杯力娇，脚下却莫名站不稳，她身体晃动。 吕明哲眼疾手快，重新保住心爱的女人，柔声道：“你醉了，我们回家。” 许洁感受到吕明哲怀里的温暖，他蹭了蹭吕明哲柔软的衣料，沉默半晌道：“吕老师，对不起，你别喜欢我了好吗？” “说什么傻话？”吕明哲抱紧许洁，生怕她跑了似的，现在想让他不喜欢许洁太难了。 “我们回家。” 许洁没力气任由吕明哲摆弄，两人回到许洁住处，吕明哲给许洁泡了一杯茶，醒酒。 许洁经刚才一折腾越来越醉了，她严重怀疑有人给她下药了。 许洁撑着身体进卫生间冲澡，凉水划过头顶把她激得半醒，等围着浴袍出来时头脑又昏沉。 她虚浮地躺在卧室床上，眼前飘着抓不住的星星，许洁没空注意吕明哲，等吕明哲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赤裸上身围着一块白浴巾。 “你今天要在这里过夜吗？” “嗯，不放心你。” 吕明哲心里不好受，许洁这句话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在这，换做过去他肯定一走了之不打扰，可他实在想念许洁。 心理层面大过生理层面。 吕明哲抱起许洁拆掉她头上的浴帽给她吹头发，许洁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热风呼呼吹着很暖。 许洁垂下眼皮脑中纷乱，他想和刘毅分开，想和吕明哲分开。 她按住酸胀的太阳穴，对吕明哲说：“吕老师，我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许洁没说分手，不是男女朋友谈不上分手，他们算什么呢？许洁想过，短期炮友或者短期情人之类的。 吕明哲没听清许洁的话，许洁头发吹干发丝蓬松，看上去乖顺动人，吕明哲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对着唇深吻了下去。 “你刚刚说什么？” 许洁仰着头内心坚定，眼神在暖光灯的照射下楚楚动人，显得可怜，所以她说的任何话都像在闹脾气。 她重复道：“吕老师，我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吕明哲笑着把许洁抱到床上，轻轻压在身下，哄着说：“生我气了？” 吕明哲身上的味道永远都那么好闻，许洁不抗拒，不过她讨厌吕明哲主动压自己，这个姿势很容易让她想到刘毅，想到刘毅操控自己。 许洁始终觉得她和吕明哲的关系进展的太快了，以至于自己丧失了掌控力，看不到吕明哲身上该有的羞涩。 吕明哲感受不到这些，他想认认真真和许洁好，想娶她和她有个家，他喜欢她，离开的半个月吕明哲发现他爱她。 爱情来得没道理，坠入爱河的时间也无限期，一眼就死去活来的大有人在，吕明哲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他爱许洁胜过一切。 吕明哲轻轻捋顺许洁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又吻，疼不够。 “吕老师，你想做爱是吗？”许洁误吕明哲的意思。 她猛地咬上吕明哲嘴唇，汹涌的吻力吕明哲招架不住，他尽量控制思念轻轻地回应。 可许洁却不同，粗鲁蛮横，无温柔可言，许洁喘着粗气：“吕老师，今天在床上我们换个玩法，我在上你在下，只玩一次。” 床笫间的任何言语都是挑逗，吕明哲喜欢和许洁体验不同的性爱，他答应了。 许洁像第一次勾引吕明哲那样在他身上撒欢，两人靠在床头，许洁扶着乱颤的酥胸在吕明哲身上感受快感。 吕明哲一头扎进许洁情欲迷离的双眼。无法控制的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许洁掌控做爱节奏的感觉。 阳具被一股接着一股的淫水包裹，湿润，丝滑，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 吕明哲揽着许洁的细腰，闭眼吮吸许洁硬挺的乳尖，他鼻息间全是许洁的味道。 “许洁，我好想你。”他嘴上不停手也不停。 许洁不在意吕明哲说的话，在上面时间久了许洁力气全无，“吕老师，我累了。” 吕明哲大掌拖着许洁后背，轻巧地将她转了个方向，压在身下。 吕明哲臀部发力一点点顶撞许洁的小穴。 这种连根没入的感觉让吕明哲瞬间达到顶峰。 他气息越来越乱，马上要到高潮，许洁面颊绯红任由吕明哲在自己颈间胸前索取。 动作轻柔，吕明哲是真爱她，他怕弄疼她。 “吕、吕老师~嗯~我~嘶，嗯~”许洁闭上眼享受属于吕明哲独有的力道。 吕明哲一遍又一遍唤许洁的名字，小心翼翼释放思念，终于铆足了力气冲刺，射了。 床上乱作一团，吕明哲气息未定，许洁累到虚脱等吕明哲冲澡从卫生间出来，许洁已经沉沉睡去。 吕明哲揽过许洁搂在怀里，模糊间听到许洁呢喃了一个名字“刘毅”。 第十五章 吕明哲和许洁缠绵过后已经五天没见过面了。 吕明哲给许洁打电话，她偶尔应付几句，不痛不痒便草草挂断，后来干脆不接电话。 吕明哲去许洁家堵人，邻居告诉吕明哲，许洁前天就搬走了，去物理系找人许洁像事先知道一样躲着不见。 吕明哲知道许洁有意疏远自己，却不知因为什么事。 他见不到许洁心里抓狂，不知道该怎么办，睡眠一向不错的他开始失眠。 半夜，吕明哲头痛的厉害，他放下教案，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吕明哲的烟瘾这几天大了许多。 他仰头靠在椅子上，下颌紧绷，喉结不时攒动，心事重重。 男人在焦虑心烦的时候胡茬冒得特别快，上午刚刮完晚上又冒出新的。 吕明哲懒得去管这些，他脑海里，心里全是许洁。 恋爱的副作用于吕明哲而言挺大的，思之如狂，这四个字深刻且疼痛。 咳咳—— 一口烟呛进肺里，咳得他眼泪直流，好窝囊，吕明哲狠狠掐灭烟头，眼眶通红。 他重新拾起教案，注意力根本没办法集中。 许是情绪激动，他双手颤抖着按压太阳穴，企图平复砰砰乱跳的心。 “许洁，为什么躲着我？” 吕明哲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对面一串滴滴盲音，一次不行两次，吕明哲疯了一样，在不知道拨了多少次后终于接通。 话筒里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和男男女女的喊叫，吕明哲气得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知道去哪找许洁了。 “我在爱情里失控了”这是后来吕明哲自己说的。 关心则乱，他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说笑，哪怕坐地近一点都不行。 走廊躁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小高推门而入。 “兄弟，给你带了烧烤，趁热吃。”小高拎高打包盒，嘴角挂着甜蜜一看就是和女朋友出去约会了。 看到吕明哲的下一秒，笑容立刻收敛，小高纳闷道：“怎么了？” 吕明哲宿舍里烟味儿呛鼻，烟灰缸里站满烟头，歪歪斜斜，吕明哲双眼猩红似中邪般可怕。 吕明哲的斯文已荡然无存。 “明哲，你这是......”小高停顿半晌看出端倪，“失恋了？” 吕明哲被戳中心事，不安地搓动双手，眉头始终无法舒展。 这算失恋吗？谁都没说过分手，但眼下的滋味真的难熬。 “不知道！”吕明哲嗓音沙哑。 小高安慰道：“我也经常和女朋友吵架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吕明哲抱着头，闷闷道：“不一样。” 小高打开烧烤袋子：“来，吃点烧烤把烦心事抛到脑后，说不定明天你们就和好了。” “不吃了，我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去哪啊？” 小高手里拿着一根烤肠望着吕明哲匆匆离开的背影一脸懵，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吕明哲失心魄？ * Sunshine酒吧热闹如常。 红男绿女身姿摇曳，舞池中央巨大的灯球旋转不停，零碎的彩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玻璃纸般的光泽，蒙上一层暧昧。 卡座角落，许洁和一个看起来年龄与她相仿的男生坐在一起喝酒。 男生抿着嘴唇，面颊绯红，看上去腼腆羞涩。 许洁摇了摇手中半满的酒杯，饶有兴致道：“怎么不喝了？” “喝不动了。”男生修长的五指撑着杯口，醉眼朦胧。 他叫陈寒比许洁小一岁，大学毕业没多久，在本市一家上市公司做程序员。 许洁决定和吕明哲分开的第二天，逛商场的时候把脚扭了，多亏陈寒帮忙主动送许洁回家。 陈寒偶尔发微信关心许洁。 许洁察觉陈寒对自己有意思，她安耐不住躁动的心想和陈寒玩玩。 就在刚才，两人玩酒桌游戏。 许洁旁敲侧击，得知陈寒没有恋爱经验仍是处男后，许洁决定放弃这个念头，只简单喝个酒还他人情。 许洁对处男不感冒，而且她发现陈寒的腼腆和羞涩总能让她想起吕明哲。 许洁从身后摸出手机，吕明哲的电话和微信挤满了屏幕，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玩游戏时误触过接听键。 许洁扬起下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寒垂下长长的睫毛，关心道：“酒喝多了伤身。” 许洁放下酒杯淡淡一笑：“我知道。” 两人喝得差不多，陈寒抢着买单，许洁提早结过了。陈寒挠挠脑袋说下次他请，许洁突然想到她和吕明哲吃烧烤的那个晚上，似乎也是这样一个场景。 许洁不喜欢吕明哲也不爱他，勾到手尝到了滋味，玩腻了也就不会再想了。 许洁承认自己混蛋，她不在意吕明哲怎么看自己。 许洁扶着站不稳的陈寒走出酒吧，还不忘挖苦陈寒：“你就这点酒量？” 陈寒不遮掩：“让你见笑了。” 许洁：“我打车送你。” 陈寒：“没关系，我先送你。” 陈寒对许洁有意思，但绝无非分之想。 两位俊男靓女站在路边分外惹眼，走过路过的人忍不住赞叹“这对好般配”，吕明哲也看到了。 他的车就停在酒吧不远处，后视镜里许洁长发飘飘，媚眼婉转，正和男人说笑。 吕明哲看着许洁和男人同乘一辆车离开，他脑海翻涌，他们坐在后排会聊什么，男人的手会不会不老实。 他一路尾随，许洁下车和陈寒挥手说再见，没多余的话径直上楼了。 许洁并未发现吕明哲，掏出钥匙自顾自的开门，房门开的瞬间，许洁被一双大手捂住嘴裹挟进屋内。 许洁在黑暗中挣扎她怕极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混乱中她触碰到开关。 室内大亮，眼前近在咫尺的不是别人。 “吕老师！” 许洁由惊惧转为愤怒，“你干什么！” 吕明哲看到许洁的刹那，不管不顾将她搂在怀里，不停地问：“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微信，许洁，我很担心你，也很想你。” “吕明哲，放开我！”许洁越是挣脱，吕明哲越是发狠箍住她。 “回答我为什么！” “我已经和你说了，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结束是什么意思？是分手吗？”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这怎么能算分手！” “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吕明哲满眼含泪抓着许洁的肩膀质问。 许洁心烦：“总之不是男朋友。” 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了吕明哲。 “你说过你喜欢我，许洁，我们发生过关系你不能这么对我。” 许洁觉得这句话好笑，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纯情的男人。 “吕老师，我们已经结束了！” 吕明哲痛苦地蹲在地上，他胸前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脑袋也嗡嗡作响。 “可我不想离开你，许洁，我不能没有你。” 许洁是吕明哲的第一个女人，他喜欢和许洁在一起的感觉，况且，他适应了和许洁在床上的感觉。 吕明哲意识到他和许洁的感情存续期不长，多半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也难怪许洁不把他当男朋友，两人的关系顶多是炮友。 吕明哲起身，一脸狼狈。 他环视四周，发现许洁的新家很小，很干净找不到其他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借你卫生间用一下，我洗把脸。” 许洁让开身子，吕明哲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他对着镜子里颓废的自己笑了。 水流声不断，冲淡了室内其他噪音。 许洁回卧室进主卫卸妆冲凉。 港城今晚很热，许洁新家空调坏了没来得及修，她脱光了进浴室，凉水浇湿头发漫过身体的瞬间，爽极了。 眼前水流如瀑，视线不清晰。 她听见吕明哲唤她，等反应过来时嘴巴已经被吕明哲堵得严实。 水是凉的，吕明哲是滚烫的。 许洁感受到后腰处吕明哲的大掌正往自己小穴处移动。 几日不见吕明哲吻技了得，不多时便勾起了许洁体内的欲火。 “吕老师，不要这样。” 吕明哲不理会，嘴唇贴许洁修长的脖颈一直吻到胸前。 他还是那句：“许洁我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我。” 衬衫被水湿透，薄薄一层贴在吕明哲身上，印出宽阔背肌。 许洁欲拒还迎，她承认自己是个很扭曲的女人，她喜欢和吕明哲做，喜欢吕明哲的身体。 从浴室到床上两人折腾到半夜，吕明哲凌晨醒来后又和许洁来了一次。 吕明哲抱着许洁，两人浑身是汗。 他问：“酒吧门口的男人，你......和他做过吗？” 吕明哲问出这句话时，心若刀绞，他想恨许洁却恨不起来。 许洁背过身，侧躺着回答：“没有。” “你和别的男人做过吗？”吕明哲的问题让许洁觉得奇怪，“没认识我之前，你有和别人做过对吗？” 室内安静，窗外偶尔传进来的虫鸣成了唯一的噪音，许洁把头埋进枕头蹭了蹭，半晌“嗯”了一声。 吕明哲苦笑道：“他叫刘毅？” 许洁没回答：“我不想说这些。” 吕明哲一遍又一遍吻着许洁的后背，似做标记那样，一处不落。 “吕明哲，睡觉。”许洁被吻得浑身酥麻。 “许洁，你和刘毅在一起多久了？”吕明哲想知道关于许洁的一切，包括她过往情史。 吕明哲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偏执，他想保护许洁，保护她一辈子。 后来许洁和吕明哲大吵了一架，许洁告诉吕明哲，这不叫保护而是掌控。 第十六章 吕明哲不接受许洁单方面的分手即使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吕明哲总能找到安慰自己的办法，他告诉自己只要许洁在床上不排斥自己就有机会。 许洁对吕明哲不冷不热，需要的时候凑在一起，不需要各忙各的，总之这种关系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炮友，完全不耽误许洁找乐子。 港大每月一次的志愿者活动如期举行，吕明哲仍和小高搭配宣传性教育知识。 小高开玩笑道：“明哲现在是真正的老司机了。” 吕明哲塞给小高一盒避孕套，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再让你女朋友误会了。” 小高嘿嘿一笑：“明哲，找个时间带你女朋友过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吕明哲没回答，目光瞥向校门口。 一个身着蓝色T恤搭配西装裤的男生进入吕明哲视线，他一眼认出是那天在酒吧门口和许洁同乘一辆车的男生。 看样子男生已经工作了，或许是中午午休赶过来找许洁的。 男生踩着一双黑皮鞋，西装裤线笔直，有大学生的稚气也有都市白领的轻熟，是很吸引人的那一类男生。 吕明哲叼着烟站在吸烟区，他总在寂寞的时候，想许洁的时候抽一支，然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许洁。 吕明哲的余光里男生正朝他走来。 “您好，我问一下，静思楼怎么走。”男生礼貌询问。 吕明哲吐出烟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吕明哲的温文儒雅和许洁在一起后已消磨殆尽。 吕明哲此时的模样更像经历过风雨后的成熟男人，他有意蓄起胡子，不刮干净留一点，整个人看起来粗糙有味道。 不像教生物化学的，倒像是艺术系的老师。 “你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 陈寒被问愣，吕明哲眼疾手快塞给陈寒一张调查表：“我们在做性教育知识宣传，麻烦帮我们填个表。” 吕明哲又塞给陈寒一支笔，赶鸭子上架，点了点表格让他填。 陈寒是实诚人积极配合吕明哲。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吕明哲碾灭烟头，看似漫不经心。 “哦，我叫陈寒，寒冷的寒，已经工作了不是学生。”陈寒闲聊道。 “来找女朋友？”吕明哲继续试探。 “目前还不是女朋友，以后会是。”陈寒尴尬一笑。 吕明哲轻咬后槽牙，看陈寒的目光中暗藏机锋，有种猎物不自量力来他嘴里夺食的炸毛感。 吕明哲用笑容掩盖敌意，诚然他掩盖的十分到位，在陈寒眼中吕明哲是个有亲和力的人。 “我填完了。” 吕明哲接过表单，陈寒的字写得不错，“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你说的静思楼在学校东北角，顺我手指的方向走八分钟左右。” “你去静思楼找物理系还是生物系的学生？” 吕明哲快速扫过表单上的内容，把陈寒的基本信息录入心里。 “物理系的，许洁您认识吗？”陈寒毫无防备心。 吕明哲假装思考，眉头紧皱继而舒展，道：“她啊，算是我半个学生。” 半个？陈寒不理解更没多想，不过他还是客气道：“老师您怎么称呼？” 吕明哲留了个心眼，低头整理表单，在一众陌生姓名里看到一个比较大众的名字“李城”。 他告诉陈寒自己叫“李城”。 “李老师不打扰您了，我去找我朋友了。” “等等。”吕明哲叫住陈寒，“物理系和生物系的学生今天外出实践，你朋友没告诉你吗？” 陈寒对此一无所知。 吕明哲是故意的，物理系和生物系的学生下午才外出实践，陈寒这会儿去肯定能碰到许洁。 “哦？她没告诉我。”陈寒憨憨地挠了挠脑袋。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省着白跑一趟。” 陈寒听信了吕明哲的话，给许洁拨去微信电话，而此时的吕明哲早陈寒一步占了许洁的电话线路。 吕明哲的电话很快接通，他走到一边，听到许洁的声音回头瞟了陈寒一眼。 陈寒站在树下，模样着急，看样许洁没接他电话。 吕明哲对许洁道：“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许洁认为吕明哲想跟自己上床才这么说，她回答道：“大姨妈来了今晚不行。” “没别的意思想单纯请你吃饭，有事和你说。” “那好吧，你定地方晚上我过去找你。” 吕明哲挂断电话，陈寒仍然没联系上许洁。 陈寒当然联系不上许洁，许洁用小号加的他，多数时间许洁挂大号，偶尔想起来了才切换小号，两人唯一的联系方式是微信，除此之外无其他。 陈寒垂头丧气，没想到扑空了，他和吕明哲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 吕明哲目送陈寒背影消失，得意一笑，笑自己胜之不武也笑自己心安理得。 他见不得许洁身边出现其他男人，包括素未谋面的刘毅。 “想什么呢？”小高拍了拍吕明哲的肩膀。 “没什么。”吕明哲笑道。 “刚才那小伙子跟你有点像。” “哪像？” 小高寻思半天：“和没谈恋爱之前的你很像，很纯。” 很纯？ 吕明哲承认没恋爱之前自己确实纯，纯到不懂接吻不会做爱。 第十七章 吕明哲选了一家火锅店作为约会地点。 他提早点了一份鸳鸯锅，许洁来的时候，红汤沸腾刚好涮肉。 许洁放下背包，看起来食欲不佳。 桌上放着一瓶北冰洋汽水，许洁起开盖子灌了一杯：“找我什么事？” 吕明哲往锅里下了几颗许洁爱吃的鱼丸，“吃完再说。” “你不会喂饱我想和我上床吧。” 吕明哲停住筷子：“许洁，我们之间除了床事没有其他话题可谈了吗？” 许洁在清汤锅里捞起一片生菜，用牙齿慢慢地咬，送入口中，没回答吕明哲的话。 火锅店人声鼎沸，唯独他们这桌静如死寂，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吕明哲转移话题：“我今天碰到一个人，挺特别。” 许洁问：“怎么个特别法？” 吕明哲笑道：“朋友说和我很像。” 许洁问他具体哪像。 吕明哲讲了大概没提陈寒这个人，许洁对此不感冒，埋头继续吃自己的。 这顿饭结束，许洁也没抓住吕明哲的话题重点，到底有什么事找自己，还是说找了个烂借口只想见自己一面而已。 回去的路上许洁顺手切换小号。 陈寒对话框猛地跳出来，十多个未读消息包括两通未接语音，许洁随手标为已读，这个动作吕明哲看在眼里。 许洁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给陈寒回了一条微信：不好意思，忙了一天，刚抽出时间回你微信。 陈寒秒回：今天去你们学校找你，冒昧了，想和你一起吃午饭。 许洁：最近没时间，以后再说吧。 许洁想早点休息不想浪费时间在和陈寒发微信上，陈寒话题不断，许洁烦了切换至大号不再回复。 睡前接到刘毅打来的电话，啰啰嗦嗦，催眠效果极佳许洁睡着了。 许洁近来总做梦，多半和考试不及格有关。卷纸上扭曲漂浮的物理符号，像难以破解的密码，密密麻麻让她头疼。 她和刘毅抱怨，为什么给自己选物理这么抽象的专业，上课完全听不懂。 刘毅不在乎他能否听懂，只让她安心读完四年大学。 梦里许洁闭口不言顺从刘毅安排的一切，现实中也是如此，她似乎没自己选择过。 次日一早，许洁画了个淡妆。 下楼看到了陈寒，陈寒背着书包，坐在电动车上似乎等很久了。 陈寒手背皮肤呈现僵紫的纹理，像是被冻的。港城早晨的天气蛮凉的，街上多数人穿长袖。 “许洁！”陈寒朝她热情挥手。 许洁装作看不见都难，她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早啊！” “早，我顺道路过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你了。”陈寒说谎许洁没戳穿，“给你带了早餐，上车吧，我送你上学。” 陈寒够纯的追女生的方式没新意，又老套，许洁能看出陈寒用心了不好驳他面子，她坐上了陈寒的电动车。 陈寒把控速度，不时转头问许洁冷不冷。 许洁没感觉冷反倒喜欢上了晨间的港城，空气清凉还带着草木芳香。 过了三个红绿灯，电动车停在港城大学门口，港城大学很多情侣都骑电动车上学没什么稀奇。 “到教室趁热吃。”陈寒递给许洁一个红色便当袋，许洁笑着接受。 往后一个星期，陈寒每天都会在许洁家楼下等许洁，给她买早餐送他上学。 许洁以为陈寒会说一些暧昧的话，但是没有，他一直默默对许洁好，无半分越界之举。 许洁偶尔和他开玩笑，陈寒还会脸红，许洁明确过自己和他没结果但陈寒有自己的坚持，许洁没再说过拒绝陈寒的话。 许洁觉得和陈寒的相处模式很舒心像姐弟。 许洁这天刚从陈寒电动车上下来就碰到了吕明哲，吕明哲像事先埋伏在某个地方一样，就等许洁出现。 在学校他们大大方方打招呼，没人知道两人关系。 “吕老师，早。” “早。” 彼此打过招呼便是无尽的沉默，许洁几天没看到吕明哲，吕明哲身材又壮了许多，许是上衣微紧的缘故，许洁找不出合力解释。 吕明哲和许洁在人群里一前一后，错开身位行走。 刚才吕明哲看到了许洁对陈寒笑，他吃醋了，心里酸溜溜的。 吕明哲承认自己嫉妒陈寒，他开始胡思乱想变得，这么发展下去两人早晚会滚床单。 吕明哲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有了一个荒唐计划。 志愿者活动那天，吕明哲记住了陈寒的号码，他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号，加上陈寒一直没说话。 每天默默翻看陈寒朋友圈，看他和许洁发展到哪一步了。 终于在某天晚上，陈寒在朋友圈发了一段求助文字“请问港城哪家餐厅比较好，要有氛围格调的那种（害羞表情）”。 吕明哲反复斟酌这句话的含义，他猜陈寒应该是和许洁去吃饭。 吕明哲在下面回复了一条消息，不知道了多久，陈寒发微信问吕明哲具体地址。 陈寒好友太多，多半没备注，所以他不知道对面的是谁，以为是一个客户。 陈寒：你好，你推荐的餐厅不错，能把的具体地址发给我吗？ 吕明哲大方分享：港城郊区，明云街158号。 陈寒：谢谢（呲牙笑表情） 吕明哲心里总闪过许洁和陈寒做爱的场景，任何一个男人想到这些都会心绪不平，更何况是吕明哲，他已经陷入了一段扭曲的爱中，所以反应比较激烈。 吕明哲抱着画册，铅笔在粗粝的纸上沙沙作响，他几近疯狂，笔尖越磨越短。 啪—— 脆弱地尖端经不住吕明哲巨大的力道，断了。 “许洁，你不可以这样！”他嘴里念念有词。 纸上许洁赤身裸体卖弄风骚，长发垂在地上，露出半面侧颜和修长的脖颈，眼睛微闭似乎在享受性爱。 吕明哲笔下的许洁，很美很欲。 画册被风吹动，刷刷翻页，形成一幅连环画，画里没有男人全是许洁，动态的许洁。 画册里的许洁产生于吕明哲，一颦一笑自然归吕明哲所有，这是吕明哲排解思念的不二法门。 比起抽烟，画画来的更直接。 吕明哲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表面正人君子，内里阴暗猥琐。 吕明哲小心收起画册，锁好抽屉，出门了。 第十八章 hei yew u.c o m 许洁打车去陈寒提供的地址。 早在两天前陈寒在微信约许洁出来吃饭，许洁答应了可到地方迟迟等不到人。 许洁给陈寒发微信始终得不到回应，许洁第一次被人放鸽子，她不恼打车回家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陈寒一直没和她联系，星期六上午许洁和吕明哲在家包饺子。 许洁家没有酱油，吕明哲下楼买酱油的功夫，许洁接到警方电话。 警方告诉许洁陈寒在五天前因车祸死亡。 “陈寒死于车祸？”许洁扶着额头，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他那天并未爽约而是出了意外。 “许女士，你认识李城吗？你们学校的老师。” 许洁不知道李城是谁，也不清楚警方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在警方简短的询问中，许洁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她问：“李城和陈寒的死有关？” 警方口风很严，没给许洁明确的答复。 挂断电话，许洁右眼皮突突跳了两下，陈寒的死不是意外，和李城有关。 李城是港城大学的老师，许洁想或许是其他专业的老师，自己不认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 u s h uwu. bi z 许洁脑中是乱的，她切换至小号。 点开陈寒的朋友圈，细细地翻看陈寒的每一条动态。 陈寒喜欢在早上发动态，过去许洁从没留意过，甚至都没有给陈寒点过赞。 陈寒的最后一条朋友圈发了一个许愿的表情图，配文“希望和喜欢的她在一起”。 许洁眼眶湿润，他不愿为男人流泪。 可陈寒不一样，许洁知道自己没资格说陈寒不一样，因为她就是一个渣女，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婊子，配不上陈寒。 门铃响起，她胡乱蹭掉眼泪，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过去开门。 她没和吕明哲提刚才的事。 吕明哲拎着酱油进屋，发现许洁状态不对：“眼睛怎么这么红？” “睫毛掉进眼睛里了。”许洁随便找借口。 吕明哲进卫生间洗手，出来时许洁正面对一盘热气蒸腾的饺子发呆，他走过去轻抚许洁肩头。 “有心事？” “没有，快吃饭。” 许洁到底是没胃口，只吃了两个饺子。 饭后两人看了找了一部电影，看电影的时候吕明哲环着许洁，他们看上去像一对真情侣。 电影内容精彩，许洁无心看。 靠在吕明哲怀里，眼神空洞如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吕明哲道：“去洗澡吗？” 洗完后会做爱，他们已经很久没做爱了。 许洁撩动长发环抱双腿坐在地上不想起身：“你先去吧。” 吕明哲裹着浴巾走到客厅，许洁仍是那副姿势，他故意勾火亲吻许洁的脖颈。 许洁身体有意往一边斜，吕明哲吻空了。 “我去洗澡。” 许洁进浴室将门反锁，她站在花洒下哭着洗完了澡，出来后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灯。 吕明哲不问原因抱起许洁进卧室。 席梦思上铺了一层松软的棉被，陷进去做爱特别舒服。 吕明哲卖力让许洁达到高潮，许洁反应平平，最后吕明哲射出来还想再来一次，许洁没迎合。 她下床喝了一杯水，吕明哲从背后环着她的腰，大手灵活，掐着许洁绵软的乳房玩弄。 许洁身体是有反应的，吕明哲感受到了。 他硬挺的阳具在许洁臀部蹭来蹭去，温度滚烫擦过许洁冰凉的肌肤。 “嘶——” 吕明哲扶着阴茎插了进去，前后慢慢抽插。许洁身体紧绷，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放松。”吕明哲安慰道。 许洁心里藏着事，她很乱想难以放松。 良久，她咬着嘴唇问吕明哲：“你认识李城吗？他也是港大的老师。” “嗯？”吕明哲一愣，阳具瞬间疲软从许洁小穴里滑出，他瞬间没了兴致。 黑夜掩盖了吕明哲此时的表情。 他仍旧抱着许洁，肉贴肉彼此没距离，他们能清楚感知到对方的心跳，很快，既沉又闷。 吕明哲把头埋在许洁颈间，刻意压制呼吸像压制秘密那般，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不认识。” 第十九章 陈寒的意外离世困扰了许洁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吕明哲一直陪在许洁身边。 他们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在一个被窝里取暖。 “许洁，真想和你这样一辈子。” 吕明哲认真地看着许洁，他要记住许洁每一刻的样子。 吕明哲没课的时候会回到宿舍，拿出画册一笔一笔勾勒爱人的模样。 一本200多页的画册渐渐画到了最后。 等完本后珍藏好还是送给许洁好，吕明哲现在还没答案。 * 港城下雨了。 许洁坐在教室，望着顺窗玻璃蜿蜒而下的雨流，四十五分钟一节课，她发呆到下课。 “许洁，有人找。” 许洁合上书本走出教室， 走廊空旷，人群的哄闹声占满了整个空间，许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却找不到那人的所在地。 “这，我在这。” 许洁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转身寻找，在正对着教室的休息室找到了声音来源。 她瞳孔不由放大，刘毅回来了，比原计划提早一个月。 “国外事情处理完了，回国第一时间赶过来见你。” “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刘毅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绒布面触感丝滑，许洁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是一枚鸽子蛋。 她内心惶恐，面上给了刘毅一个笑。 “喜欢吗？我帮你带上。” “不了，太过张扬让同学看到不好。” 刘毅没强求，伸手想把许洁的碎发往耳后别，许洁下意识躲开，刘毅的右手无措地握紧放下。 几个月不见，许洁和他生疏不少。 刘毅有种错觉，许洁这只风筝越飞越远，自己快抓不住手里的线了。 “下午有课吗？” 许洁摇头。 “请你吃大餐。” 许洁点头说好。 “钥匙给我，回家等你。”刘毅想去许洁的出租屋歇脚。 “我又搬回宿舍了。”许洁撒谎。 “之前的房子住着不习惯？”刘毅问。 “嗯，楼上脚步声太重，打扰我休息，我们去住酒店吧。” 刘毅顺从许洁，订了一个星期的海景大床房，一个星期后许洁放假，两人回去参加刘毅朋友的婚礼。 新郎是刘毅的同学，二婚，在港城大学负责行政工作，许洁进入港城大学多亏他帮忙。 这份人情刘毅自然要还。 许洁听刘毅侃侃而谈，他对刘毅的生活和朋友没多大兴趣。 酒店刚装修过，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甲醛味儿。 许洁捂着鼻子踏进房间，刚进门刘毅便急不可耐地乱摸。 “几个月不见胖了不少，屁股摸着更有手感了。”刘毅坏笑想更进一步。 许洁推开他：“洗澡。” “一起洗。”刘毅连拉带拽把许洁拐进洗手间，动作迅速将门反锁。 他二话不说扒掉了许洁的裤子。 “你干什么？”许洁不开心。 “干你！”刘毅异常粗鲁。 “刘毅，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湿了就舒服了。” 刘毅是饿坏了，抓着硬挺的阳具在许洁小穴处乱怼，终于找准位置进去后，刘毅长舒了一口气，舒服极了。 许洁不同，她咬着嘴唇忍受下身干涩，两分钟过去许洁仍觉难受。 刘毅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忘情地拍打许洁屁股，许洁的臀部一片红。 “叫给我听。”刘毅的要求对许洁而言有些过分，她像蚊子一样哼哼几声就不在叫了。 刘毅这次没射在许洁小穴里，他拔出阳具全部射在了许洁的背上和臀上。 “爽！”刘毅奖励给许洁一个吻。 许洁忍着恶心差点没呕出来。 她看到刘毅这幅身材心里极度排斥，许是上了岁数的缘故，刘毅的性事能力下降得很快，总之和吕明哲差远了。 许洁洗干净身体，刘毅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忙工作，这样挺好互不打扰，许洁想。 “晚上我们去大学夜市怎么样？” 刘毅让许洁带自己去大学夜市，他想找回点年轻时的感觉。 “夜市算了吧，不干净。”许洁怕遇到熟人，谎称：“上次我吃完闹了三天的肠炎。” “我们去吃日料吧，环境不错，味道还可以。”许洁道。 日料店在市中心，远离大学城应该不会遇到熟人。 夜幕降临，许洁换了一身衣服和刘毅出门，吕明哲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 “怎么不接？”刘毅问。 “同学催我交小组作业，懒得理。”许洁说谎的能力炉火纯青，连她都信以为真。 许洁给吕明哲发消息，说自己这几天不回家了，他没和吕明哲说谎，但也没告诉他自己和谁在一起。 许洁挽着刘毅走出酒店上了车。 港城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许洁设想坐在电动车上欣赏夜景是什么感觉。 这么想着两人到了地方。 服务员引导两人坐下，许洁嫌地方窄换了一个位置，挨着旁边的大桌。 大桌宽敞的不像话，桌上立着一个标牌“已预订”，看样子像聚餐。 许洁好奇地问刘毅：“你们公司员工聚餐会来这种地方吗？” 刘毅笑道：“公司人太多，这里恐怕坐不下，一般部门小团体十人左右会来这种地方。” 许洁无聊地数了数围桌而放的座椅，九把。 上菜速度还算快，寿司和炸物偏多，一小盘小巧精致，刘毅点了两杯米酿搭配食物。 “有机会带你去日本吃omakase。” “国内不能吃吗？为什么要去日本？” 许洁并非扫刘毅的兴，她不喜欢出国，对外面世界没那么大的向往。 “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不想出去看看吗？” “没兴趣。”许洁是刘毅豢养的金丝雀，即使跟刘毅出国也是拎着笼子走的，没有自由。 许洁主动聊起放假后想独自去南市旅行的计划。 刘毅没答应，许洁显得不开心。 饭吃到一半，一阵笑声引得其他桌客人回头。 一群带着眼镜的知识分子走了进来，人群里有一个长相出类拔萃的成熟男人和许洁四目相对。 许洁相当淡定转过身不看他，她喝了一口酒，暗道，吕明哲怎么来了？ 一群人围着大桌而坐，吕明哲的目光一直放在许洁身上，刘毅注意到了，他盯着吕明哲看。 吕明哲朝刘毅微微一笑，这男人在警察局见过，好像和许洁钱包照里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过去吕明哲认为两人是父女，现在他不这么认为。 吕明哲端了一杯酒来到许洁桌前主动和许洁打招呼，实际上他是去看刘毅的。 “你是许洁的家长吧，我是许洁的老师，没想到在这遇到。”这句话搞得气氛挺尴尬，变相说刘毅老。 许洁替刘毅敬酒，起身端起酒杯和吕明哲碰了一下：“这么巧在这遇见您了，吕老师我敬您。” 吕明哲说了几句客气话，离开的时候目光追随了许洁几秒。 刘毅觉得吕明哲看许洁的眼神很奇怪，他说不出来。 再落下视线看许洁时，许洁神色紧张，似偷东西一般连呼吸都是紧绷的。 刘毅不愿意往偏了想，还是忍不住猜测两人有问题。 第二十章 “你喜欢他？” 知道坐在许洁对面的男人是刘毅后，吕明哲给许洁发了这样一条微信。 不喜欢，许洁在心里回答。 她对刘毅最初的热情在一次次看清刘毅后消磨殆尽，这么多年许洁都腻了，刘毅居然没有腻。 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刘毅继续喜欢许洁，他的条件随随便便找一个年轻的听话的不是更好，许洁想不通。 她咬了一口寿司，料汁沾多了，芥末味儿窜进鼻腔，刺激得许洁眼泪直流。 “小心点。”刘毅拿过纸巾替许洁擦眼泪，“没人跟你抢。” “我自己来。” 刘毅凑近了小声对许洁道：“那个吕老师你跟他很熟吗？” 许洁咳了两下：“不熟上过几节课而已。” “哦。”刘毅用筷子戳破嫩豆腐，“他好像对你......” “刘毅，麻烦你不要把人往坏处想。” “好好好，不说了。” 刘毅收敛笑容，他把喜怒哀乐深藏进心底除了做爱一般时候刘毅是人们口中平易近人的那类人。 “我去趟洗手间。” 许洁起身去洗手间整理自己，她咳得眼圈泛红，眼泪在脸上估计妆都花了。 洗手间在一楼转角，基本没人，许洁拿出粉饼对着镜子扑脸。 咔哒一声门落了锁。 “吕老师，你吓我一跳可以不要偷偷摸摸的吗？”许洁把粉饼按出看一个小坑，她回身继续忙自己的。 “我们的关系摆在这，没办法光明正大。” 许洁冲了冲手又抽出纸巾，手心手背反复擦拭。 吕明哲咬着嘴唇极力控制自己：“他是你什么人？情人？还是炮友？” 吕明哲第一次见刘毅没觉得什么，这次再见，他肯定两人关系不一般。 “不算情人他是我......”许洁停顿半晌，找不出一个次形容，“我的......” “男人，男朋友？”吕明哲替他补充。 “算是吧。” 吕明哲心里五味杂陈，“除了刘毅你还有其他男人吗？” “没有。” 吕明哲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牵起许洁，许洁甩开了，她吕明哲的态度没好到哪去，忽冷忽热。 “我要回去了，吕老师以后没事的话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吕明哲低头像委屈坏了的孩子，极力争取爱却得不到施舍，他开始嫉妒刘毅像嫉妒陈寒那样，甚至比陈寒更甚，因为刘毅真真切切睡过许洁。 “因为那个男人？” “是。” “许洁，你爱他吗？” 许洁回答干脆：“不爱。”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钱，你能给我钱吗？” “我可以给你安逸的生活。” “可我不想要，吕明哲，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就不要跟我纠缠。” “我......”吕明哲欲言又止，嘴巴一开一合说不出半句。 卫生间灯光昏黄，打在黄色大理石瓷砖上折射出暗淡的光，吕明哲站在门口白净的面庞半明半暗，远了看恐怖扭曲。 他望着许洁远去，抽了一支烟上楼了。 “明哲去哪了？” “抽根烟。” 吕明哲和同事举杯，一杯接一杯，他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躺在许洁躺过的床上，止不住流泪。 自那天起吕明哲真的没联系过许洁。 第二十一章 许洁和刘毅同床共枕的一个星期，时常做噩梦，梦到自己试图打开别墅二楼那件紧锁的房门。 每次惊醒都满头大汗，吓得许洁不敢入睡。 刘毅朋友婚礼前一晚，许洁没再做梦，饱满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和刘毅去酒店参加婚礼，一下车便注意到宴会门厅两侧矗立的迎宾照。 新娘着红色婚纱依偎在新郎身边，新娘很美可惜新郎不配，鲜花插在牛粪上。 许洁轻笑，倘若这场婚礼是她和刘毅的，不少人也会像她一样想吧。 “你要是喜欢咱们明天也去照一套婚纱照。”刘毅掐了掐许洁的细腰。 “算了，等我瘦下来再说。”许洁委婉拒绝。 许洁按照宾客名单落座，刘毅则拿着香槟和新郎寒暄。 宴会厅格调奢华不像婚礼现场，倒和商业酒会差不多。 旁边桌坐满了男方宾客，有几个面熟的是港城大学的老师，许洁没打招呼，坐在原位闷头喝汽水。 婚礼仪式过后，刘毅和新郎等众多好友转战下一场。 许洁累了一天想好好休息，自己打车回别墅，下车时余光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许洁定睛环视，路两侧柏树摇曳，路上无行人，可能看花眼了她赶着回家没管那么多。 许洁走到家拖掉高跟鞋喊“刘妈”，她想起刘妈请了两天假回老家了。 她上楼路过二楼那间房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便进卧室洗漱了。许洁湿着头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她听见有人喊“救命”，声音由远及近，呼喊声越来越大。 许洁走出房间查看，声音来自于那扇尘封已久的门后。 她用力摇晃门把手，用身体撞门始终无果，门后女人哭喊声渐弱。 许洁赤脚冲下楼拎着锤子上来，砸断门锁，安装在门上的警报没响。 她闯进去赫然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铁链束缚住四肢，捆绑在床上。 “许洁，救我。” 许洁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她无从知晓女人是如何得知自己名字的。 “我该怎么救你？” “钥匙，找到钥匙。” 女人不论从身形和样貌都和许洁极其相似，可以说就是许洁，但许洁知道她不是自己，女人眉毛间藏着一颗痣而许洁没有。 “钥匙在哪？” “抽屉里。” 许洁按照女人的指示在屋内翻找，每个抽屉都翻一遍，在正对窗户的矮柜里许洁找到了一个信封。 信封光滑无字，许洁拿起来摸了摸。 手感坚硬是钥匙的形状，她拆开封条，里面有几页厚厚的信纸。 许洁费力无论如何也掏不出钥匙，信却掉了出来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怎么办钥匙拿不出来。” “那就看看信。” 这是女人消失前留给许洁的话。 床上再无女人的痕迹，许洁只觉惊悚，钟摆荡来荡去，咔哒咔哒—— 时针指向数字“5”，像有人提了一面铜锣使劲在许洁耳边敲了三下。 许洁醒了。 她汗毛倒竖现在她所处的位置就是梦里的位置，二楼刘毅嘱咐不要进入的那间房。 梦游？这是许洁唯一的合理解释。 许洁手上还攥着信，她一页页展开，逐字逐句的读完。 天光大亮，许洁对着照片上和自己拥有同样面孔的女人发呆。 女人名叫秦雅是刘毅的前任。 许洁把信原封不动放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关上房门，许洁买了最早一班回港城的火车票，离开了刘毅。 信的内容许洁想了一路，到达目的地之前，她鼓起勇气拉黑了刘毅的所有联系方式。 她手里的钱足够支撑她读完大学，至于以后许洁另有打算。 许洁在微博小号上发了这样一条动态：离开他我要开始新的人生。 定位显示许洁在港城的出租房里。 许洁微博小号有几个未名网友关注，吕明哲也在其中，吕明哲不联系许洁可他无时无刻不关注许洁的动态。 所以看到许洁发完动态后的半小时内，吕明哲忍不住赶到了许洁家。 吕明哲试探性地敲门没人应，他在门口站了五分钟，门突然开了，浓重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 “你怎么来了？” “你喝酒了？” 许洁踉跄走到客厅陷在沙发里，吕明哲关上门打开客厅灯，进厨房给许洁泡茶。 “来，喝点茶水不至于那么难受。” “你来是想和我上床吗？” 许洁环着吕明哲的脖子，灼热的气息混着酒味儿喷吐在吕明哲耳边。 “吕老师，我们做爱吧，刘毅的技术太差而且我每次和他做脑海里总会想起你。” 许洁胡乱吻着吕明哲，吕明哲第一次拒绝许洁。 “许洁，别闹！” 许洁抱着吕明哲：“吕老师，你人真好比刘毅好！” “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是分手了。” 许洁不知道从哪开始，理不清头绪她头疼的厉害。 吕明哲抱着许洁去了卧室，他在许洁床边守了一夜。 许洁睁眼已是第二天上午，许洁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他打开手机是刘毅铺天盖地的信息和电话。 洗漱的功夫刘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许洁接起抢在刘毅前头说话：“刘毅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不是秦雅更不是秦雅的替身！” “二楼那间房我去过了，实话实说，即使没看到那封信我也想和你分开，只不过看了那封信后我觉得你很恶心。” “刘毅，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刘毅是混蛋，那她自己呢？ 受混蛋影响也变成了混蛋。 吕明哲煮好粥叫许洁吃，许洁坐在餐桌前喝了半碗。 “吕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每每扔掉你，你总能找回来为什么？” 吕明哲靠在椅子上轻笑，他思考过为什么，为什么会没尊严的反复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对于感情我的自制力太差，很多次想放下可我做不到，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吕明哲笑了。 “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 许洁点点头。 “我爱上了对我‘施暴’的人，即使放下了也会抓心挠肝的想你。”吕明哲垂下双眼，“许洁，因为你我没办法再爱上别人。” “吕明哲我不爱你，当初勾引你单纯图新鲜，也是为了摆脱刘毅。” 吕明哲握紧手中的杯子，下定决心似的道：“我不在乎，许洁跟我在一起吧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许洁打断吕明哲，“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我和刘毅的。” 第二十二章 刘毅疯狂寻找许洁。 在许洁同学那里得知许洁的新住处，刘毅连夜驱车前往。 他在小区蹲守了三天看见了许洁的身影。 假期学生放假，许洁闲来无事在社区做起了志愿者，中午回家休息被刘毅堵个正着。 刘毅把许洁拽进车里，二话不说给了许洁一记耳光。 许洁捂着热烫的脸颊，气得咬牙切齿：“刘毅，王八蛋。” 啪—— 又是一下，刘毅关上后车门，把车开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他拔掉车钥匙升起车窗下车抽了根烟。 许洁透过车窗看到了刘毅的脸，心里更恨了，后车门大力关闭，车猛烈一晃。 刘毅坐上了后座，他盯了许洁几秒，许洁回以同样冰冷的目光。 刘毅没有多于的话，抽出腰带反捆住许洁的胳膊，撕开上衣撤掉胸罩开始吮吸许洁胸部。 “不要，刘毅，停下，不要。”许洁求饶，刘毅置若罔闻。 刘毅手往下探，伸进许洁的内裤，中指灵活地划开许洁的两片嫩瓣，在花心处摩擦。 “唔，住手。” 刘毅始终无话，他整个脸都埋在许洁胸前，一下下啃咬，许洁带着哭腔说不出来是享受还是难受，像是一种折磨。 车内空间狭小，温度上升的很快，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喘气声也持续升温。 许洁额头附着一层细汗，她筋疲力尽放弃抵抗，刘毅见她消停动作逐渐轻柔。 他顺手退下许洁的内裤，许洁被扒得精光，刘毅在这种刺激下硬的很快，他掰开许洁双腿，阳具沾着湿滑的爱液，丝滑插进了许洁的小穴。 许洁脸上染了一层红晕，乳头被刘毅吸吮的硬挺。 她喘着粗气骂道：“刘毅，你王八蛋！” 刘毅坏笑用吻堵住许洁的唇，出于生理反应许洁情欲达到了高潮，她别过脸，胸腔起伏得厉害。 刘毅用力顶撞许洁，许洁的水越来越多，眼神也逐渐迷离。 “刘毅~放了我~嗯，我~受不了了。” 刘毅汗水直流，见到许洁的反应更加兴奋，他抱着许洁换了个姿势，许洁坐在上面，刘毅握着许洁的腰掌控节奏。 刘毅用许洁手机录了一段两人做爱视频，镜头对准了许洁的小穴又转向许洁泛红的脸。 “你和那个姓吕的搞在一起多久了。”刘毅猜测许洁和吕明哲之间有端倪，找人调查，果真和他预想的那样。 许洁咬着下唇不回答，刘毅按着许洁后脑勺在她脖颈中间啃咬，“说。” 许洁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交迭不断的红印子。 许洁缄口不言把脸瞥向窗，外刘毅又硬生生地扳了回来。 “许洁，我们结婚吧，生个孩子我原谅你。” 许洁说话费劲：“我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你原谅。” “没做错？你和吕明哲搞在一起你说你没做错？” 刘毅顶撞许洁心花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抱着许洁的腰直接射在了许洁体内。 许洁双腿颤抖，浑身无力瘫软在后座，刘毅小心擦拭许洁嫩红的小穴。 “你喜欢做晚上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刘毅打开许洁手机把刚才那段性爱视频发给了吕明哲。 “让你的情人看看你在我胯下享受的模样。” “刘毅够了。” 刘毅提上裤子，给许洁披上毯子，按下车床换气。 许洁双手反绑在后面无法动弹。 “许洁你和他搞在一起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些年我对你不好？” 许洁冷笑：“你当初跟别人搞在一起的时候有考虑过秦雅的感受吗？” “秦雅根本不爱你了，你还占有着她，现在你又来占有我！” 许洁触到了刘毅的痛处，他神色狠厉：“二楼那间房我告诉过你不要进去。” “说这些有什么用！”许洁怒道，“刘毅放了我，我们各走各的路。” “许洁我离不开你。” “你离不开的是秦雅，不是我！刘毅你清醒点！” 刘毅和秦雅大学相识在一起五年，是别人眼里的神仙眷侣，秦雅长相出挑性格温柔，对刘毅百依百顺。 两人没熬过七年之痒分手了，因为刘毅和别的女人上床被秦雅发现了。 秦雅潇洒决绝，搬走了属于自己所有的东西，彻底从刘毅的世界消失。 秦雅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刘毅是空虚的，他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秦雅，几次求秦雅回来都被拒绝。 刘毅用最下流的方法留住秦雅，他把秦雅骗回自己家，强上了秦雅将秦雅囚禁在卧室每晚缠绵。 秦雅精神受尽折磨选择自杀，那时候秦雅怀孕了是一对双胞胎，刘毅知道后为时已晚。 刘毅逃过了法律制裁，他忘不了秦雅于是找到了几乎和秦雅一模一样的许洁，许洁父亲要还赌债欣然答应把女儿交给刘毅。 许洁打心里恨父亲，说白了就是“卖”。 刘毅把对秦雅的爱投射到了许洁身上，小心养着。开始的几年几乎寸步不离，刘毅为了复刻秦雅让许洁读秦雅大学所学的专业。 刘毅计划许洁大学毕业后就和她结婚。 许洁看到的信，是刘毅对秦雅的忏悔也记录了刘毅和秦雅的过往。 “刘毅，放了我。” 刘毅听不进去许洁任何话，他坐在车里透过后视镜看许洁，他想放了许洁，又怕许洁和秦雅一样彻底消失。 此时的许洁出于崩溃边缘，刘毅这样绑着自己，会不会像折磨秦雅一样折磨自己，她希望有个人能来救自己。 如她所愿，刘毅手中攥着许洁的手机，电话响个不停，刘毅按下通话键，“喂？” 话筒里传出吕明哲的嘶吼。 “妈的刘毅！许洁在哪？” 第二十三章 许洁脱离了刘毅的掌控。 许洁是自己跑回住处的，吕明哲见到她时，许洁身上多出淤青。 “我们去报警。”吕明哲心疼恨不得将刘毅碎尸万段。 “不能报警。” 许洁也想将刘毅绳之以法，但刘毅用家人威胁许洁，她不敢轻举妄动。 “吕老师，快带我走，我怕刘毅找上来。” 吕明哲把许洁安顿在自己新买的房子里，精心照顾半个月，许洁伤势有所好转。 但许洁害怕出门。 有一次下楼取东西，许洁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还带了一层厚厚的手套。 吕明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许洁你放心他不会再欺负你了。” 吕明哲给许洁吃下一颗定心丸，他决定去找刘毅算账。 吕明哲料到刘毅会去许洁的出租屋堵人，他事先躲在许洁家小区附近，观察来往车辆。 他发现一辆奔驰每天七点来十一点走，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毅。 吕明哲有了一个计划，那天早上六点，许洁起床没见到吕明哲，打电话也没接。 许洁煮了粥，还盛了一碗给吕明哲等他回来喝。 晚上吕明哲回来了，他一副累坏了的模样，“许洁，我买了去南城的机票，想和你去南城逛逛。” “好突然。”许洁道。 “趁现在有时间多出去走走，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许洁不愿出门但还是答应了吕明哲。 吕明哲拿出行李箱，两人各自收拾东西，吕明哲没什么可带的简单一件睡衣和少量洗漱用品。 “你只带这些？”许洁问。 “到了再买。”吕明哲答。 “许洁，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许洁没察觉吕明哲有什么不对，她笑道：“不会因为我是渣女。” 闻言，吕明哲陷入沉默，看着许洁那张脸又笑了。 “不会想我就好。” * 许洁和吕明哲在南城玩了九天，最后一天上午两人去海边，许洁没下水躺在沙滩椅上裹紧衣服喝汽水。 周围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奇怪许洁的穿着。 吕明哲下水前叮嘱许洁别乱跑等自己回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许洁笑着回答。 吕明哲在许洁脸颊印了一个吻，很浅很轻，“等我。” 可吕明哲再也没回来，许洁报警了。 警方没找到吕明哲，吕明哲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那天一同玩水的人都说吕明哲死了，被一阵巨浪卷入海中再也没能上岸。 许洁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吕明哲去世的事实，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吕明哲杀了刘毅和陈寒。 许洁不明白更想不通，吕明哲为什么会杀陈寒。 这个问题困扰了警方很久，但证据显示杀死陈寒的凶手的确是吕明哲。 至于刘毅警方在现场发现了吕明哲留下的字条。 “他动了我最重要的宝贝，他该死。” 简单几句话警方也很蒙。 许洁只字未提和吕明哲的关系只说他们是朋友，和刘毅的关系许洁用资助人概括。 警方大致分析因为情杀，如今被害人和凶手均已死亡，仅有的证据单薄得经不起推敲。 为了不引起社会舆论，警方很快结案。 吕明哲的死引起了港城大学不小的轰动，次年开学，许洁没再来学校去了其他城市。 学校收发室有一个许洁的包裹，已经搁置一年多了，联系不上发件人和收件人，门卫大叔当无名包裹处理掉了。 大叔拆开包裹里面躺着一本画册，他翻开看了一眼，随即满脸嫌弃地合上：“哎呦，这画得都是什么。” 顺手扔进了垃圾堆，画页如同连环画随风而动，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咚—— 画册落入垃圾堆，摊开的画纸上写着这样一段话： “我陷入了爱情沼泽，心甘情愿沦为她的玩物，我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男友更不是炮友。 直到那天我看到她满身伤痕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明白，她是需要我的。 她把我当做她的情人，是的，我成了她的斯德哥尔摩情人，我的爱病态畸形，任何一个靠近她伤害她的男人我都会让他们消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