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到青天:我有系统我怕谁》 第1章 穿越成知县你敢信 吕小伟死了,也穿越了。 吕小伟恍惚之间,发现自己坐在类似于明朝的公堂之上,定眼一看,左右没人,没有想象中的师爷站在左手边,左右倒是拿着水火棍的衙役都在看着自己。 堂下跪着两个人,看穿着也都不像地主,两个人身上都打着补丁,只是左边之人补丁更多一点,两人都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嗯,跪着的,肯定没有功名,这种小案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夭寿啦,自己怎么会想到判案子,不应该先想想自己怎么来的吗?直接代入是什么鬼? 定睛一看,自己右手正拿起一块砖头一样的黑色惊堂木,左手扶着额头,怎么办?穿越好歹给点提示吧? 自己这块惊堂木到底是拍下去还是不拍下去?完全不了解啊!! 既然手已经拿到半空中,还是拍吧,“堂下何人,哪个是原告?哪个是被告?有何冤情,速速禀与老爷!!” 只见大堂之中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全部转向到吕小伟,惊愕的眼神没有办法言语,两排衙役左手边排第一,明显和别人穿的不一样的捕头,赶紧左手扶着刀柄,上前两步,低头哈腰的靠近说道:“吕知县,刚才不是已经审问过了吗?田实归还侵占肖徒的5亩田地,全家流放岭南吗,怎么。。。。” 堂下跪着的两人中左边的汉子,只见他怒目圆瞪,脸色瞬间涨红,直接站起来,大喊一声:“狗官,你是想让我全家都去死啊,多少人劝我不要打这个官司,我只觉得我在理啊,为啥不能到衙门说清楚。 结果,哈哈哈,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以前听说你判案只看钱财,不问事理,今天总算是知道了,我要杀了你这个狗官。。。。。”。 说着就要扑上前来,只见身边的衙役两条板子一架,反手就是上抬,汉子直接趴在了地上。 吕小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随口一说,怎么就变成了昏官,正想让左右把这位口正的人先打个几十大板,毕竟自己都穿越了,哪个穿越的人不是王八之气或者带着金手指,能受得了这个气。 如果是上一辈子,也就忍气吞声了,但是,看情况自己穿越的好歹也是个官啊。 就在吕小伟左右一看,案几上的红黑白三签,立马抽出红签(编者按白色签代表打1板,黑签代表打5板,红签则是10板)。 就在抽出红签站起来准备扔下的时候,突然脑中响起一声 叮,宿主激活反套路选择系统,可以选择: 选择一:扔出手中红色签,发泄心中怒火,打这个小子十大板,获得衙门内大家一致叫好! 选择二:立刻装晕倒,获得大家的赞赏:啊,我们的知县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选择三:高喊一声,我拿错了,重来,获得真理之眼。 吕小伟愣了一会,原来这就是系统啊,到底相不相信呢? 万一丢了人,没得好处,这可是白穿越了啊,但是到手的好处放过去也不符合自己这么多年的为人处世啊。 算了,下个狠心,毕竟看着三个选项,傻子也知道选哪个,虽然有点丢脸吧,毕竟自己刚穿越过来,也就无所谓了,拾到蓝篮子里的才是菜么,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脸是什么早就不知道了,拼了! 只见吕小伟对着公堂之下的人,大喊一声:“我拿错了,重来。” 就在大家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以往高高在上的吕知县,谁又能知道吕小伟的心中响起一声“叮,宿主选择三,获得真理之眼” 成了!吕小伟赌赢了,上一世的小说和电视立功了,不要给系统任何的机会,伟大的吕伟继承了穿越先辈的光荣传统。 赌神、赌魔、赌鬼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吕小伟一个人代表了穿越先辈悠久的历史传统,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吕小伟自己心中想着到底什么是真理之眼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看东西突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而且还有点发涩,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眼睛。 咦,只见堂下跪着的两人,一个身后泛着红光,一个身后泛着绿光。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凭着吕小伟前世看过的那么多小说,也能猜出来红色的光应该不是好人,毕竟红灯停、绿灯行么。。。。 一直泛着刺眼的光也不是好事,吕小伟只是看了几秒钟,就觉得眼睛不舒服,怎么能关掉这个真理之眼呢? 正在吕小伟心中想着关掉的时候,眨眼间眼睛就恢复了正常,这个技能好用啊,随自己的心意切换,就是不知道功能和自己猜的对不对呢。 就在吕小伟自己心里测试新功能的时候,完全不顾堂下两边的衙役和跪着的原告被告。 吕小伟定睛一看,原来大家还都在愣神的阶段,心想,自己已经得了能力,系统肯定是真的。 嗯,关于案情,还是慎重点好,毕竟不管原主人如何,自己能够穿越到他身上,说不定就是这人搞的天怒人怨,老天收了呢,还是先装个病,缓缓再说。 说着,只见吕知县突然站起来,指着堂下,仿佛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身子前后摇摆了一下,“啪”的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双手狠狠拍在案几上,头也顺便倒在了胳膊上,装出一副昏厥的样子。 公堂之上顿时乱成一团,只见左手边的捕头一个健步上前,立刻扶着吕小伟大喊:“吕知县,吕老爷,怎么了这是?” 说着转头对堂下呆住的众人道:“左右,把犯人押入大牢,快帮我扶老爷回后堂,派人去请回春堂的大夫!” 吕小伟闭着眼睛,听到这,心想,这个捕头也算是个人才,临危不惧啊,自己还是先装病看看情况,了解一下这副身体的状况,省的露馅了,毕竟在古代可是有鬼上身的传说的。 吕小伟在一天的时间里不但经历了穿越,还好像激活了系统,这么刺激的生活使他一时愣住,居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不过转眼一想,既然老天爷想让自己再活得精彩一点,反正都是白捡的命,老子就活出个不一样的人生。 第2章 以前没得选,今后我想做个好官 装病就要装全套。 在假装昏迷的这段时间,吕小伟也深入内心,了解了原主人的生平过往。 原来吕知县也是饱读诗书,年仅25岁就考中二甲第三十九名,赐进士出身, 在户部观政三年后,就任清河县的知县。 上任刚刚两年,就刮得天高三尺、怨声载道, 再加上糊涂判案,搞的全县乌烟瘴气,得了一个“狗官”的外号。 真的是ri了狗啊,好不容易穿越了,人家的穿越对象都是天帝、霸王, 最次也是修仙门派的种子选手啊, 结果自己穿越到了狗官的身上,真的是直接地狱模式啊。 。。。。。。。。。 话说吕小伟装昏迷了一会, 就差人扶自己起来, 坐到茶座上, 看着手中的邸报, 简直和上个世界明朝万历年间一样。 吕小伟穿越而来的名为大圣皇朝,目前的皇帝是吕毅钧,国号万里, 目前是万里四十年,皇帝也是处于不上朝的状态。 端起丫鬟上的茶水, 刚喝了两口的时候, 就看见一个身着天蓝色长衫, 腰间佩带玉佩的中年男人迎面而来,正是记忆中的李师爷。 “大人,何事相召?” 只是李师爷算是自己父亲的好友,当年受惠良多,只是运气不好,一直也没有考取个功名。 家庭困难的时候,连自己的结发妻子病亡时办丧事的钱也没有, 还是自己父亲帮忙发埋的,因此在父亲去世时,发誓一定辅佐照顾吕小伟。 想到这里,吕小伟只好用胡言乱语, 来掩盖自己在公堂上的表现: “哎,先生有所不知啊, 本知县刚才在堂上突然神情恍惚,天旋地转, 隐约好像看见了阴曹地府十八般刑罚都冲我而来, 天空中也有圣人仙佛怒目而视, 仿佛我已经天怒人怨,即将遭受天罚,这才晕倒在大堂上。 醒来之后,回顾这几年为官作为,悔恨异常, 今天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以前没得选择,从今往后我想做个好人,当个好官。” 李师爷惊愕之余,转头看向吕知县,诧异的打量了吕小伟一番,拱手高举, “你父亲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自你就任知县以来,横征暴敛,我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多次进言却无效果。 今天老天开眼,终于让你明白了做人的道理, 从今往后,李某自当尽心辅佐,先前不恭之处,敬请海涵。” 吕小伟,连忙双手扶起李师爷,忙道:“师爷何出此言, 以后咱们再不要这样客气的说话了吧,太累了。” 。。。。。。。。。。。 次日一早,吕小伟就单独召见了李捕头, 毕竟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出门调查案情总得有人保驾护航, 虽然这个李铺头肯定也不算好人, 但是目前自己也没有能用的人手, 先拿下再说。 一见面,也没客套,吕小伟道: “李铺头啊,本县知道你家三代在衙门里办差, 深知官场门道, 背地里也拿了不少人的好处。 据我了解,你没有人命缠身, 有些事情你也是迫不得已, 因此本县现在郑重问你,你相信报应吗?” “啊?”李捕头懵了, 听了前面的话, 还以为这个狗官知县要免了自己的差事, 结果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读书人都信奉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这怎么回答啊? 就在李铺头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吕小伟叹气一声。 “哎,本知县昨夜清醒后, 回顾自己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 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所幸未酿成大错, 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因此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一个清官, 并且把自己这两年来的所有钱财拿出来, 补偿给那些因为我判决偏倚吃了亏的人。 我决心让你去办这件事,也算积德行善,你能否胜任?” 李铺头又懵了, 怎么回事? 老爷发癔症了? 想方设法收黑钱的“狗官”, 怎么一觉醒来变成了菩萨转世了? 但是看着吕小伟一脸的坚毅, 知道这会不管如何, 都得应下来再说了, 于是立刻跪倒在地, 大声回道:“属下一定按照老爷的意思,办好差事,请老爷放心。 只是,此事不知从何做起呢?” 吕小伟也蒙了, 记忆中只是模糊的知道收了钱, 办了什么事,不知道坑了谁啊。 这补偿总不能原路退回去吧,而是应该给那些吃了亏的人吧? 于是吕小伟背着双手,低头踱了几步,脑中灵光一闪, 反正案子也不多,不如就把自己所有办过的案子都过一遍。 于是对着李捕头说道: “这样吧, 你让师爷把这两年所有判过的案子案卷都调过来, 我先捋一下再说。” “遵命。”李捕头转身就去找李师爷了。 第3章 总有刁民想害我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虽说清河县人口不足6万人,算是一个中等县,经济也不算发达。 但是自从原宿主来这里为官两年,就判了100多个案子,案卷堆满了书桌。 粗略一分类,除了那种要求离婚的、家里兄弟分家产的那种事实清楚的案子之外, 这个糊涂官居然还判了一起凶杀案,真是大开眼界啊。 原来古代不用学法律也可以破案判刑。 随后,吕小伟犯难了,这钱是好收,退的话怎么退,什么借口退呢? 总不能大张旗鼓的说,老爷我前几年就是收了钱办黑事,现在又不想要了。 这要是传出去不是笑掉大牙了,而且为官的名声也不太好啊。 吕小伟左思右想,突然灵光一闪,自己好歹也看了几千本小说啊,怎么忘记了祸水东引这一招呢? 于是吕小伟叫来李师爷,两人交头接耳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河县的人们都在传着一个消息:清河县有名的状棍张书被衙门带走了! 据说罪名是使用蛊术迷惑操控知县的神智,从而在打官司的时候收黑钱。 昨天知县在审案的时候突然晕倒后,在看病的时候发现了蛊,并且今天已经治好了。 因此知县抓了张书,而且发了告示,有人在这两年中打官司后觉得不公的,可以去上诉。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刻成了清河县的爆炸性新闻,大家纷纷议论。 “真的假的?这个狗官良心发现了?” “我看是这个狗官发现没人去打官司,又想了新招,把以前打官司的人再叫去刮一遍。。。。。。” “不管怎么说,咱们去衙门口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走” 街上买菜的三姑六婆还有一些没找到活干的小工,纷纷簇拥着向县衙走去。 到了跟前一看,果然看到县衙门口的告示栏前围了一圈人,大家指指点点,都在听一个老秀才在读着告示,边读还边向人群讲解。 听完来龙去脉,果然如传言一般,张书因使用蛊术,已经被抓入大牢,而对前两年打官司觉得不公平的人,都可以上诉重审。 一时之间,大家议论纷纷,可却没有一个人上衙门口击鼓鸣冤的。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脏臭、蓬头垢面的老太婆颤颤巍巍的走上衙门的台阶,只见她拿起鼓槌,使劲敲打了一下,然后就跪在地上,大喊一声“我儿张七冤枉啊,说着就一直不停磕头” 听到门外的击鼓声音,让躲在内院的吕小伟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看来终于有人相信自己的那个故事了。 虽然肯定还有人是半信半疑的,不过没事,自己从今往后铁面无私,清明如水,明镜高悬,这人设不就立起来了吗?还怕那帮草民不信自己是包公重生? 想到这里,吕小伟大喊一声:“更衣,升堂!” 片刻后,吕小伟端坐大堂之上,手握惊堂木,啪的一声,喝到:“堂下何人,状子何在?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只见堂下老婆婆从怀中掏出一张状子,双手呈过头顶,低头说道:“草民张韩氏,代我儿张七喊冤,请大人做主,我儿没有杀人啊。。。。。” 没等吕小伟扭头给师爷眼色,李师爷看到状子后,已经自觉的下堂去接过状子,转身放到吕小伟面前的公堂书案之上。 吕小伟拿起状子仔细一看,哦,原来就是自己两年时间内唯一判过的杀人案, 堂下的就是判决杀人凶手的张七的母亲,而张七目前已经判了斩监候,只等秋后问斩了。 吕小伟看完状子,沉思了一下,抬头问道:“你的儿子张七平日游手好闲,没有正经营生, 仗着自己生了一副好面孔,经常沾花惹草。 这次张七奸淫妇女,事后杀人,有左右多名邻居指证,证据确凿,你有何冤可诉?” 只见张韩氏突然抬起头来,声泪俱下的大喊一声:“我知道我儿平时不学好,但是他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他是冤枉的!” “你有何凭证说你儿没杀人?” “因为陈英死的那天晚上,我头疼的老毛病犯了,我儿一直在床边照顾我啊,一刻都没有出去过,他又怎么能杀人呢?” 好家伙!不在现场的证据都有啊,这案子怎么判的! 不过,只有他母亲的证词,万一是假的呢,看来还是要慎重一些。 吕小伟一脸严肃,喝到:“张韩氏,你可知在公堂之上作伪证,本官可以判你个流放千里之罪,看你的年纪,与死刑无异,你可想清楚了?”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假,我愿与我儿一同秋后问斩!” “可敢画押?” “敢!”张韩氏一脸的坚决。 “好!”吕小伟大喝一声,“既然此案有疑点,本官就接了你的状子,重新调查,择日审理此案,退堂”。 退入后堂,吕小伟又重新翻出了这起凶杀案的案卷,仔细研读起来。 原来,死者陈英是一个寡妇,丈夫原是街面上布庄的王掌柜,两口子平时生活和和美美、相敬如宾。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年初的时候丈夫在外地进货的时候,遭遇了土匪截杀,消息传回来后,公公婆婆忧思成疾,不久竟双双离世。 只剩下陈英孤儿寡母,继承了布庄,顺便做点女红,拉扯两个不满10岁的孩子。 今年的五月初七,一大早邻居就听到陈英家里孩子在哭喊,随后左邻右舍进门一看, 发现可怜的陈英惨死家中卧室的床上。 经过仵作检查,发现死者浑身赤裸,颈部有深色的掐痕,死前有行房痕迹, 周围邻居议论纷纷:这丧尽天良的事定是那张七做出来的。 这怎么才发了案子,便能确定真凶? 原来邻居们的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这张七没有正经营生,游手好闲,全凭老娘给大户人家浆洗衣服挣几个钱为生。 自持读过两年书,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偏偏却生了一副好面孔, 往往撩拨附近那些不守妇道的小妾,或者独守空房的寡妇。 虽然没有被人捉奸在床,但是名声很烂。 自从年初王掌柜遭遇不测后,这个张七有事没事就跑去陈英家的布庄,言语调戏甚至动手动脚,如果不是街坊邻居解围,说不定就强迫了。 而且张七还酒后放话,说陈英迟早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张七就是凶手。 在原宿主看来,死者确系遭人强奸,而后被人掐死, 加上邻居的众口一词,指证是张七作案,那么此案已是水落石出。 可这张七承认调戏过陈英,也说过陈英迟早是他的人这句话, 可就是对自己杀人之事百般否认,于是在三班衙役竹签、板子等大记忆恢复术下,张茂七才最终招认。 第4章 奸杀案可以这样破 吕小伟看完案卷后,又拿起了仵作的检验记录,只是看了两眼,就突然生气的拍案而起:“真的是狗官啊!” 原来,仵作记录上除了案卷中写的死亡原因、同房痕迹之外,还明明白白的写着,死者口中有舌尖一段,疑似咬下的行凶之人。 而自己明明记得很清楚,记忆中张七在公堂之上大喊冤枉的时候,声音洪亮、吐字清楚,怎么会是他呢? 这还真是一件冤案,幸亏人犯还没处决,不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既然知道张七不是凶手,那就平反释放? 吕小伟转眼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在古代来说,流窜作案的案件很少, 而如果自己这边放了张七,那真凶会不会逃窜他乡,给抓捕带来难度啊。 那么怎么抓真凶呢?这是摆在吕小伟面前的一个难题。 如果是现代的话,强奸案直接验dna就行了,实在不行还有监控可以调阅。 可是这是古代啊,大部分人天黑就睡觉了,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邻居的指控也只是凭借平时的行为猜测而已。 头疼啊,吕小伟扶着自己的头,努力回忆自己上辈子看的那么多破案小说和电视,思来想去,没有头绪。 这时,李师爷进来问道,“大人,抓张书这件事看来是成了,毕竟以前收黑钱的时候也是张书去办的。 今天有人来告状,说明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多审理几个公正廉明的案子,大人一定能洗掉以前的名声。” “只是”李师爷面露难色的说道,“张书这件事不能见光啊,真的要让张书莫名其妙的死在大牢吗?” 是啊,总不能公开审理张书,但是要让他在大牢里面闭嘴,这又触碰了自己的底线。 如果因为这件事,自己的手上沾了血,那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吕小伟沉思了一会,对李师爷说道:“这样吧,你派人带张书来,我先审一审再说。” 不一会,李师爷和李捕头押着一个男人就走了进来。 只见男人玉颊微瘦,眉弯鼻挺,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只是眼神中带着慌乱,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看来仅仅进入大牢不到半天,就受到了李捕头等人的“热情招待”,这李捕头还真是个善于揣摩上意的人才啊。 “禀大人,人犯张书带到。”说着李捕头朝着张书的腿上就是一脚,张书应声跪倒,低着头,身体微微发颤。 吕小伟看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张书啊,你知道为何带你来此?” 毕竟张书并不知道门口告示的事情,只是早晨起床就被衙役莫名其妙的带到了大牢里, 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打,到现在还是懵逼状态。 只听张书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大人啊,小人冤枉啊,小人从来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 嗯?这小子说话怎么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呢?哪里有问题呢? 就在吕小伟沉思的时候,李捕头一看,还以为自己等人暴打人犯的事情惹恼了知县, 连忙说道:“禀大人,小人等并没有殴打人犯,只是按照惯例,给人犯在屁股上用了点规矩而已,并没有伤及要害,请大人恕罪。” 打屁股和说话有个屁的关系!吕小伟暗想,这李捕头说的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嗯?屁股?说话?嘴?舌头! 天空仿佛一道闪电,劈在了吕小伟的脑中,不会这么巧吧? 但是仅凭一个舌头,在这古代也没法验血验dna啊, 怎么才能找到铁证呢?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就在吕小伟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敲打桌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还有一个特异功能吗? 不如用来看看,只要确定了真凶,找证据不是简单的事情吗? 毕竟古代的证据又没有现代那么要求严,话说这是一个有人证就可以判死刑的年代啊。 吕小伟在心中默想真理之眼,然后眼睛发涩的熟悉感就来了,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眼睛,只见堂下跪着的张书身后泛着淡淡的一片红光。 仔细一看,我草,居然是个女人的样子! 只见红光形成的女人眼流血泪,微微低头,双手低垂,披头散发、浑身赤裸、前凸后翘。。。。。。 吕小伟立马把这个词甩出脑海,都什么时间了,自己怎么还能想到这种虎狼之词,不过倒是挺贴切的说。 鬼啊!吕小伟内心中狂喊,双手微颤,毕竟这两世听鬼故事的多,除了电视上外,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看见真的鬼。 不过又和影视小说中的鬼不太一样,没有一见面就伸出双手,上前来掐脖子,也没有发出渗人的声音,就仅仅是站在张书的身后,像个影子一样跟着。 关掉真理之眼,吕小伟又揉了揉眼睛,张书身后的女鬼不见了,看了看李师爷和李捕头的表情,并无异样。 看来,只有自己的特异功能能够看见,看来以后自己破命案只需要打开真理之眼看看就行。 妥了,案子破了,张书铁定是凶手,不但舌头有问题,女鬼还跟着他,这要不是凶手,谁信啊。 剩下就是审理案子找证据了,虽说这样破案好像是不对,不过在古代这种科技水平中,能够抓住真凶,不冤枉好人就行了。 封建王朝啊,谁还敢来讲人权,你以为三班捕快是看着玩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 想到这里,吕小伟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真是瞌睡遇枕头, 正想着怎么冤枉,啊不是,是正想着怎么治罪张书,洗刷自己的名声呢, 这小子居然是奸杀陈英的真凶,小子,这会看你怎么死。 “大胆张书,你是如何奸杀张英,嫁祸张七的,给本官从实招来” “啊?” “啊?” 李师爷和李捕头同时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李师爷心想,知县大人不会是为了洗刷自己的名声,拿这个张书顶罪吧? 虽说横竖是弄死张书,但是这样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了吗? 李捕头的想法就更深了,知县老爷昨天不是还说要做一个好官吗? 怎么转眼就又开始胡乱判案了? 第5章 狗官变青天只是一步之遥 吕小伟看着李师爷和李捕头那诧异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自己看见张书身后的女鬼这件事肯定不能说,但是舌头的事情可以说啊, 于是拿起手边的仵作记录,递给李师爷道:“本官说张书是真凶是有确凿的证据的,师爷请看。” 李师爷毕竟是读书多年,拿着仵作记录只是扫了几眼,立刻就看向张书的嘴巴,略一沉思,面朝吕小伟说道:“大人英明。” 难道张书真是真凶,知县怎么会知道今天张七的老娘会来伸冤,而且早早就让我们把张书捉拿在大牢? 没有这么神吧?难道知县大人能掐会算?怪不得人人都说,能中进士的都是天上星宿下凡,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了。 吕小伟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乱打乱撞,竟然给自己收服了两个心悦诚服的手下,陪着自己走南闯北,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书此时身如筛子,抖个不停,嘴里却还硬撑:“大人啊,冤枉啊,杀人的不是张七吗?前段时间告示都出了啊” “还敢狡辩!张贴布告只是为了迷惑你这个真凶,以便本官查找证据,你说你是冤枉的,我且问你,五月初六夜里你在何处?” “你以前说话字正腔圆,而现在模糊不清,应该是五月初七开始的吧?需要我找左邻右舍来证明吗?” “陈英嘴里的半个舌头,是你的吧?人证物证皆在此,你还敢狡辩?” 吕小伟一连三问,如三道利刃,只见张书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瘫软在地, 嘴里念叨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色迷了眼, 我没想杀人啊,大人饶命,看在我为大人。。。。。。” “住口!李捕头,封了他的嘴,压入大牢,拿笔墨纸砚,派人监督着让他先写悔过书, 把案件经过详细写来。 派人在门口张贴告示,明日审理陈英被害案,由于此案涉及被害人的名声和隐私, 除本案有关联之人外, 其余人不得旁听。” “是,大人”,随后押着瘫软的张书退下。 看着两人离开,李师爷眼神复杂的看着吕小伟,说道:“没想到啊,此事居然有如此转机, 看来老天爷也希望你做个好官,给了这次机会。 一石二鸟,既解决了张书,又翻了冤案,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啊,不过师爷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用我毕生所学,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第二日,日上三竿,衙门口又开始人声鼎沸,大家纷纷议论新的告示: “咦,陈英那个案子不是结了吗?凶手不是张七吗?怎么又要审呢?” 旁边一个手拿纸扇,唇红齿白的年轻书生说道:“阁下有所不知,昨日张七老母亲已经喊冤了, 递上状子要求重审,知县大人要明察暗访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审了,可惜不能入堂旁听,哎,此乃憾事啊。” “切,你不就是想听美艳故事吗?还有没有同情心了,毕竟人死为大,小心举头三尺有神灵。” 衙门外众人议论纷纷,而公堂之上已经带齐人犯张书,张七,同时还有张七的母亲及被害人陈英的亲属。 只听“啪”的一声,吕小伟拍完惊堂木后,大喝一声:“犯人张书何在,你可知罪?” 张书连忙跪着磕头边诚惶诚恐的连声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大人开恩” “你是如何将陈英奸杀,细细道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张书双手将认罪书呈上,说道:“大人明察,其实小人对陈英的美色垂涎已久,五月初六那夜,小人喝了点酒,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就想起了陈英。 心里想着反正她丈夫也死了,家里没个男人,偷偷看看没事的,于是我就翻墙潜入陈家。 本想只是想偷偷看看她,没想到当我靠近窗户,用手指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发现陈英正在洗澡,白净的身体正暴露在眼前,我当时突然就头脑发昏,精虫上脑, 冲了进去,抱着陈英,揽腰捂嘴,行那苟且之事。 谁知道陈英拼死抵抗,就在我即将完事的时候,她趁着我将舌头伸到自己口中时,拼命咬下了我的舌尖! 我当时疼痛难忍,哇哇大叫,恼羞成怒下,不知怎么就双手扼紧了她喉颈。 她挣扎了一阵后,便没了动静,我这才回过神,用手探了探她的口鼻,发现她已经气绝身亡! 我就仓皇逃回了家中,我也想逃往外地,但还是割舍不下家里年幼的儿女, 就在我内心纠结之时,没几天发现张七已经被认定了凶犯,并且出了告示,我这才放下心来。 大人啊,我真的只是色迷心窍,没想着杀人啊,大人饶命啊!” “呔,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有脸喊饶命,左右,让人犯签字画押,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张书喊着饶命被三班捕快押了下去,吕小伟看着张书的背影,开启了真理之眼, 发现身后的女鬼影子还是如影随形,并没有因为张书被判斩监候而消散。 看来是要跟随张书这一辈子了,不知道处斩后这个影子会消散还是去地府? 吕小伟略微转头,看着跪在下面的张七及其母亲,柔声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七你且看看,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的母亲为你奔走哀嚎,形如乞丐。 可是你呢,整天游手好闲,沾花惹草,如若这样,怎么案发后街坊四邻都指认你是凶手呢?如果你不早早醒悟,迟早还有大祸临头!” 张七看到张书招认犯罪,想到自己终于沉冤昭雪,突然大哭,哽咽着说道“大人所说,句句良言, 大人放心,小人经此一事,已经幡然悔悟,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赡养我娘。” 张七母亲跪在旁边,看着自己儿子不但洗清嫌疑,而且判若两人,早已高兴的不能自己, 嘴角裂开笑着,可是眼泪确怎么也不能控制的流个不停,嘴里还念叨着:“真是青天大老爷啊,真是活菩萨啊。。。。” 吕小伟听着这些话,嘴角不由一撇, 哎,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冤枉了好人,只要纠正错案就好了,连赔偿都不敢问, 还要感恩戴德的喊着青天的口号。 不过,话说活菩萨是什么意思啊?自己是官啊。 第6章 再审田实案 随着衙门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围观群众看见已经被判处斩监候的张七搀扶着母亲张韩氏走了出来。 张韩氏脸上挂着尚未擦干的泪痕,嘴角上翘,边走嘴里还念叨着“真是青天大老爷啊,真是活菩萨啊,我儿终于长大了。。。。” 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围观群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人群中一个大汉对着张七喊道:“哎,到底怎么回事啊,阿七你不是判刑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随着张七把在大堂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人群中立刻发出了“轰”的一声,不少人还面带质疑,真的有这么神吗? 这张韩氏昨天才去伸冤,今天就抓到真凶,而且听说还是昨天伸冤前就把凶手抓到了大牢里,好像知县老爷知道张韩氏要去喊冤似的。 这,这也太神了吧?知县老爷莫不是神仙下凡? 看来知县老爷是好的,坏的是用蛊迷惑知县老爷的张书,而且张书还是奸杀陈英的真凶,真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胚子。 就在众人还在打听内幕的时候,只见李捕头走出县衙,站在台阶上, 运气大喊道:“午时过后,知县老爷要再审田实与肖徒争田案,此案可以公开审理,大家可以旁听。”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跃跃欲试,都想一睹知县老爷的判案风采。可让大家不知道的是,吕小伟这会又开始头疼了。 因为田实这个案子实在太简单了,简单到只要按照借据和田契,直接就可以判案了,可以算的上是事实清楚,证据充分。 从案卷上来看,田实借了肖徒16两银子,约定1个月归还,以田实的5亩田地作为抵押, 如若到期未归还银子,则5亩田地归肖徒所有。 而这笔借贷到期后,肖徒去收田,却遭到了田实的殴打,最终闹上了公堂。 从这个案子来看,上次判定的田实归还侵占肖徒的5亩田地,全家流放岭南吗,好像没有太大问题啊。 但是从真理之眼看来,田实是绿色的,应该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而这个肖徒背后虽然没有鬼影跟随,但是有着淡淡的红光, 虽说没有背上命案,但也算不上好人,这可怎么办,愁啊。 但是这个案子总归是要解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到了午后,等到三班衙役把原被告都带到后,吕小伟整理了一下仪容,走上公堂,“升堂、威武”。 随着衙役的口号,吕小伟坐在公堂之上,看着堂下一脸认命的田实, 还有旁边喜笑颜开的肖徒,心里确是五味杂陈, 因为自己毕竟是要按照律法来判案的,不能因为谁可怜就让谁赢。 想到这里,吕小伟开口问道:“田实,你借了肖徒16两银子,约定1个月归还, 以你的5亩田地作为抵押,如若到期未归还银子,则5亩田地归肖徒所有。 所以从道理上来讲,你没有归还银子,那5亩田地就已经归肖徒了, 而你还闹事打人,本官判你流放岭南并无不妥,你可还有话说?” 田实虽然跪在地上,却梗着脖子,抬头大吼:“狗官,你颠倒黑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大胆!小小草民竟敢侮辱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我们知县大人清正廉洁,今天早上还破获了奸杀人命的大案,不但抓到真凶,而且还了张七的清白, 你竟然敢胡言乱语!” 吕小伟摆摆手,让李捕头站回原位,说道:“李捕头,你让田实说,他到底有何冤情,本官怎么就颠倒黑白了?” 田实这两天一直押在牢里,并不清楚陈英被害案子的原委, 听了李捕头的话,半信半疑的说道:“大人真的给人洗刷了冤情? 也罢,既然大人想听我的冤情,那我就说说, 我的冤情是:我根本就没有向肖徒借16两银子!” “什么?” “不会吧?真的这么冤吗?” “肃静,谁再敢咆哮公堂,就等着打板子吧!” 吕小伟惊呆了,事情居然反转了,连忙问道:“田实,你所言属实? 你没有借肖徒的银子?这张借据不是你画押的?” “银子借了,手印也是我按得。” “大胆,你刚才还说你没有借肖徒的银子,怎么又借了,你在戏弄本官?” “大人明鉴,我确实借了肖徒的银子,只不过不是16两,而是1两。” “哦?此事究竟如何,从头讲来。” 田实看着吕小伟对此事来龙去脉如此上心,心里也存了一点幻想, 说不定这个官真的能为自己伸冤,想到这里,田实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此事还要从4个月前说起,当时正月刚过,我家孩子突染风寒,卧病不起, 而我又没钱带他看病,只能看着孩子蜷缩在屋内硬扛, 这时肖徒找上门来,愿意借给我1两银子给孩子看病,只是利息高, 连本带利1个月要还2两银子,那时我想,只要把孩子的病看好了,我出去做苦力,多下点苦也就还上了。 谁知道一个月来我带着孩子看病,根本没有时间做工, 加上今年冬天太冷,没有活做, 到了月底,肖徒上门催债,我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肖徒的要求,重新打了一个借条, 这次本金变成了2两,利息照旧翻倍,月底要还4两。 就这样,4两变8两,8两变16两,短短4个月,我的本金就变成了这张借条的16两, 这个月,肖徒拿着借条来收我的田,我气不过他骗我,才打了他两拳。” 靠,这已经不能算高利贷了,这他娘的是指数级复利增长啊, 每个月这么翻倍,30个月会变成5.36亿啊。 这肖徒正是抓住了农民不会数学,听起来好像不多,但是实际上不敢算啊, 看来肖徒就是奔着田实的5亩地去的,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收田。 再说了,后面再加多少银子,田实也无力偿还啊。不过,这件案子这么一反转,吕小伟心里有底了。 “田实,本官审案讲究证据,你刚才所言可有凭证?” “有的,每次打完新的借条,旧的借条肖徒都会还给我,我都装在内衣里,大人请看。” 说着,田实右手伸进一幅,拿出了几张二尺宽的条子,看着和这张16两的借据一模一样。 “呈上来” “是,大人。” 吕小伟看着手里的一张张借条,果真如田实所说,有1两,2两的,4两的,8两的, 日期也是从4个月前开始,每个月都是月初写的,看来这是证据确凿了。 只见吕小伟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肖徒,竟敢违反圣律, 圣律上明确规定:“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并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止杖一百。 你可知罪?” 肖徒此时再也没有稳操胜券的心情了,听到吕小伟搬出圣律,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上了。 这个传说中的糊涂狗官居然对圣律如此熟悉,张口就来,连忙边磕头边口呼:“大人饶命,小人知罪, 小人不要田实的银子和地了,恳求大人饶过小人一会,下次一定不敢了。” 吕小伟听到肖徒不要银子和地了,想要从轻发落,但转眼一想,这话不能从自己口里出来啊,容易落人口实。 一念到此,吕小伟转头看向田实,问道:“田实,你是原告,你想如何?” 田实看着磕头如捣蒜的肖徒,本就老实的他动了恻隐之心,更何况当初借给自己银子也算是间接的救了孩子的一条命。 于是朝着吕小伟磕头道:“肖徒此人平日里借钱给我们穷苦人,除了利息高点,但是也算救急。 这次看在救了我孩子一条命的份上,请大人从轻发落吧, 至于我当初借的1两银子,我会如数奉还的,毕竟那1两银子真的是我借的。” 好了,原告被告都没意见,看来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 “田实肖徒听判,原告田实借银1两,理应归还,限期3个月。 田实殴打肖徒,事出有因,应赔偿肖徒医药费,由双方自行协商,协商不妥的可来状告。 被告肖徒私放钱债,获利超过圣律规定,本应按律笞四十, 鉴于原告求情,况且这次借钱也救了一条人命,从轻处罚,判笞二十,以儆效尤。 原告被告,你二人可服判决?” “大人英明,小人服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