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爷有喜了》 前生 春风拂动,蝶影纷飞,垂杨柳如细腰的美人一般随风摆动着自己的腰肢,这一处美景有如画中仙境一般,亭子里四位俊俏的公子坐在一处谈笑风生,亭子外站着几位妙龄少女体态婀娜低声说笑着。 亭子内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引来了亭子外的女子偷偷的窥视,女子有的低头含笑,有的拿着丝绸的扇子挡住了已经羞红的脸颊。让这一处美景增添了几分生动。 “呵呵,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原来在这里啊,世安找的你们好辛苦啊。”一个穿着大红色长衫,头上顶着一个大红花的男子蹦蹦跳跳的跑进这处美景里面,美景破坏了画中的人不在再颜悦色,谈笑风生。 穿着蓝色云纹长衫的大哥江世天皱着眉头说道:“谁把他弄进来的?” “呵呵,谁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看他身上的草屑估计又是从狗洞钻进来的,哎,我们堂堂皇家有这么个傻子存在颜面何存。”老二江世柯冷声的说道。 “哈哈,你们就是太拘谨了,我们皇家怎么不能出一个傻子呢?天天朝政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有了世安给我解闷有什么不好呢?”老三江世海抬手召唤着江世安:“世安啊,过三哥这边来。” 江世安听到有人召唤马上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笑嘻嘻说道:“三哥,你叫我啊。” 江世海在江世安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江世安突然咧嘴笑了出来,朝着亭子外的女人眉开眼笑:“呵呵,娘子,娘子姐姐,你们赔世安捉迷藏好不好?”江世安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啊,你这个傻子走开,走开。”亭外的女子吓了花容失色,像蝴蝶一样跑进了亭子里,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借机靠近自己心仪的男子,要知道亭子里的男子不仅容貌俊逸身份也相当显赫,嫁给他们哪一个都是享受一世繁华,身份尊贵。 方如画站在柳树下看着亭子里的嬉笑已经好久了,红艳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冒出了血丝去浑然不知,方如画胆怯的走进亭子靠近江世天颤抖的叫着:“大,大,大皇子。”本来的还一脸笑意的江世天在听到方如画的声音,瞬间冷下面容。 江世天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方如画你怎么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嗡的真烦人。” “哈哈,大哥,苍蝇哪有结巴的苍蝇啊。”江世海满脸的笑意的看着方如画,看到方如画脸色惨白的样子,满意的笑了一下。 方如画手足无措的低下头,清灵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自己暗暗地咬着嘴唇,然后勉强的笑了出来:“世,世,世天哥。”方如画努力的不让自己结巴。 “够了。”江世天打断方如画的话:“让你身后的丫鬟说,听你说完得等到明天。” 方如画身后的丫鬟玉珍面无表情的说道:“回大皇子的话,小姐知道你后天是你的生辰,所以想送你一件礼物。”方如画急忙的点了点头。【求收藏】 前世 方如画献宝似的将锦盒放在江世天的面前,锦盒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玉兔子。 玉兔子精英剔透,连一丝带有云纹的瑕疵都没有,大皇子拿起玉兔子笑了一下,站在江世天身旁的方晴看到江世天的笑容恶毒的瞪了方如画一眼。 江世天用拇指轻轻的抚摸着白玉兔子:“这玉可是上层的古玉呢,方如画看来你娘真的给你留下不少好东西呢,都说娶了你能得半壁江山。”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冷冷的说道:“不过,本王不稀罕。”江世天举起白玉兔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巨大的响声让亭子里柔弱的女子轻叫了一声。 江世天大声的骂道:“方如画你给本王听好了,别以为你仗着太后我就能娶你,想摆布本王让她给我找个漂亮的,找个结巴是想羞辱本王吗?哼,扫兴。”江世天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转身大步离开亭子,亭子里的众人跟着大皇子离开。 方如画低下身子看着已经摔的四分五裂的玉兔子,这是娘送给她唯一的生辰礼物,方晴看着方如画生气的骂着:“方如画,你真给我丞相府丢脸。”刚才还一脸惊吓的方晴瞬间换成了恶毒的嘴脸,她今天花了大笔的银子打通了大皇子身边的丫鬟,才打听到今天大皇子穿的什么样的衣衫,所以偷偷的换上和大皇子一样颜色的衣衫。 可是,可是这个死结巴居然破坏了这一切,方晴恶毒的想着,这个该死的结巴她怎么不去死呢? 方如画看着方晴说道:“二,二,二妹。” “别叫我。”方晴嫌弃的看着方如画:“草包,废物。”涂抹着上好胭脂的樱桃小口中吐着恶毒的言语,方晴转身离开。 方如画捡起四分五裂的白玉兔子小心的包裹在丝帕里面,江世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摇晃着方如画:“姐姐,陪我玩,陪我玩。” 方如画看到江世安满脸脏兮兮的样子,挽起袖子给江世安擦去脸上的污秽:“世安啊,以后不要钻狗洞,那洞是给猫狗钻的,不是给人钻的,你看又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世安闭着眼睛享受着方如画的擦拭还有身上淡淡的花香,方世安露出白白的牙齿,傻兮兮边笑边点头。 丫鬟看到方如画的样子不高兴的说道:“小姐啊,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和这个傻子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结巴,和大皇子说话的时候怎么就结巴的那么厉害呢?”玉珍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方如画。 方如画低下头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眼泪又开始簌簌的掉落下来,是啊,方如画真的恨自己,怎么这结巴一紧张就厉害呢? 玉珍看到方如画伤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搀扶起方如画:“小姐不是玉珍说你,如果大皇子明天真要殿前退婚,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们的冤我们的债要到什么时候得到偿还啊?” “玉珍不要再说了。”方如画的眼睛已经哭的又红又肿,玉珍摇着头叹气,小姐什么时候不要这么懦弱啊【求收藏】 前世二 夜空中大如圆盘的月亮将整个荷花池塘染上了一层金黄色,方如画站在荷花池塘边轻轻的啜泣着,方如画的母亲是车迟国最小的公主嫁入丞相府时带了大笔的嫁妆,可是母亲命薄生下她不过三年便死去,那大笔的嫁妆便留给了方如画。 听说那嫁妆能买下半个齐国,可是方如画却只见过区区几万两黄金,剩下的全部留在太后的手里,说是成年后留给她做嫁妆,可是这几万两黄金也让府中的姨娘们借去大半,却从来没有归还过,方如画手中的借据越来越多,金子却越来越少。 又想起白天大皇子满脸的嫌弃和羞辱让方如画更是心痛难当,方如画泣不成声的哭诉着:“娘,画儿好想你啊,呜呜...。” “那你就去找你那个死鬼娘去吧。”方如画身后响起阴冷的诅咒声。 方如画还没有转身,一个强大的推力将方如画推进了池塘中,方如画在池塘里挣扎着:“救,救命,救,救命。”河水拼命往方如画的口鼻里钻着。 方如画恍惚之间看到岸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方如画无力在挣扎,慢慢的沉入河底,惊醒了荷塘沉睡的锦鲤。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方一一和江城站着民政局门前,两人手里拿着刚刚出炉的离婚证书,江城沮丧的说道:“一一,都说今天是世界末日,结果成了我俩的末日了,不如我们去吃一顿饭,算是最后的晚餐。” 方一一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了,最后的晚餐还是和你的情妇去吃吧,我下午还有一个股东大会。” “方一一。”江城恼羞成怒的咆哮着:“你那嘴就不能说点人话吗?整天就是你那个破公司破股票,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温柔一点吗?结婚七年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丈夫一样对待过?” 方一一看着江城的脸,真想撕开那张好看的面皮,方一一冷笑的着:“人话?丈夫?江城当你和你的情妇躺在床上要密谋杀害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你是我的丈夫呢,人嘛?我没有想到和一个如此歹毒的人生活了七年,这才是我问你的话,你还是不是人。”方一一不想让江城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转身离开。 方一一疯狂的在路上飞驰着,眼泪再也不用控制肆意流淌着,方一一是那么的爱着方城,可是这七年的爱情却换来了背叛甚至听到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合谋要杀死她,继承她的遗产。 原来这段爱情里面她一直在唱独角戏,原来这段爱情竟然如此的肮脏,方一一狠狠地踩下了刹车,车子依然飞速的向前飞驰着,方一一在踩了几下,车子并没有减速,刹车失灵了。 前方一辆大卡车按着喇叭,方一一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狠狠地打了一圈方向盘,哄得一声,车子在空中优美的翻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然后飞出几十米。【求收藏】 穿越 方一一慢慢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之间好像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道,还有人失声痛哭的声音,方一一觉得奇怪,现在的医院都有熏香吗?还有谁会为会为她伤心呢?父母早在几年前过世了,还有她膝下也无儿女啊? “呜呜...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跳河自杀啊?你要玉珍今后怎么活啊?呜呜...。”玉珍跪在床边哭的死去活来。 等等,小姐?自杀?方一一连忙睁开眼睛,杏花白纱的床幔,一个穿着白色裙子梳着两个平角发髻的小丫头跪在床边哭的死去活来。 方一一霍的坐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玉珍看到方如画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也吓了一大跳:“小姐,小姐你活过来了啊?”自己又摇了摇头,可是刚才大夫说小姐已经没有气了啊。不过玉珍太高兴了,小姐活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玉珍拉住方如画的手:“小姐啊,你醒了啦,太好了。”方如画甩开玉珍的手冰冷的问道:“你是谁?” 玉珍又拉住方如画的手胆怯的说道:“小姐你别吓我,你跳河跳的脑子进了水吗?你不记得玉珍了吗?” “玉珍?。”方如画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脑子里瞬间涌进了方如画所有的记忆,让方一一头痛欲裂,方一一按着太阳穴呻吟着:“啊,好痛。” 玉珍连忙说道:“小姐你哪里痛啊?我去叫大夫去?”说完玉珍转身向外跑。 “给我回来。”方如画叫住玉珍。 玉珍哦了一声偷偷打量着眼前刚刚醒过来的方如画,方如画低声咳嗽了一声:“我口渴了,去给我倒一杯水吧。” 玉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方如画赤着脚走下了床,冰冷的地面让方如画清醒了不少,古色古香的房间,喜鹊登枝的梳妆台,梨花木的八角桌,罩着青纱的木雕窗台,床边高几上放着香炉,方如画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是过来了。 方如画走到高几前香炉里香气缭绕,刚才闻到的可能就是这香炉里传来的香气,玉珍端着木盘看到方如画光着脚站在地上发呆,玉珍连忙搀扶着方如画惊慌的说道:“小姐啊,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快到床上去,刚刚淹了水,别再着了凉。” 方如画坐在床边端起水一饮而尽,玉珍看着方如画扑哧的一下子乐了出来,然后又开始咧嘴的大哭起来,方如画看着有哭有笑的玉珍有点头痛问道:“你这又哭又笑的是闹什么呢?” 玉珍哭着说道:“回小姐,那个大皇子退婚也就退婚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就想不开寻了死路呢?你死了倒干脆留下玉珍在这个世上怎么活啊,本想着玉珍明日就追随小姐而去,黄泉路上又冷又黑,我去给小姐作伴。” 方如画看着玉珍说不出来的感动,前生无一人对她这么好,没想到到这里还有一个愿意与她共赴黄泉的傻丫头。【求收藏】 三姨娘 如画拉着玉珍的手:“你真是个傻丫头。”玉珍靠在方如画的肩膀上:“小姐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不管如何你不要再扔下玉珍了好不好?玉珍再这世上只有小姐你一个亲人了。” 方如画点头:“好,以后我不会在做什么傻事了。” 门外传来一声高一声低的哭喊着,说是哭喊是因为声音里根本就没有悲伤,只是装腔作势而已:“哎哟,我的心肝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抛下娘了呢呜呜...。” 玉珍冷哼了一声:“黄鼠狼又来了。” 一身大紫色的衣裙,头上戴着一直硕大的金步摇,那金步摇随着摇曳的身躯也来回上下的晃动着,十指丹寇拿着一个粉色的丝帕掩面痛哭,走进房间声音更是大:“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方如画觉得这哭声好生的刺耳掏了掏耳朵大叫道:“,你不要再哭了。” 看到方如画坐在床边,吓了一大跳大叫着:“啊,你怎么又活了?大夫不是说你死了吗?” 方如画笑着说道:“怎么?我活过来你不高兴吗?怎么一脸的哭丧脸呢?” 连忙假笑了几声:“呵呵,对,对啊,我儿活过来了,三娘高兴啊。”坐到床边一股浓郁的香气让方如画不住的皱着鼻子。 连忙拉住方如画的手说道:“儿啊,你怎么好糊涂呢?不就是辅政王退婚吗?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凭着太后给你撑腰,到哪个府上做个妾从此也是吃穿不愁的。” 又是那个辅政王,看来方如画的死绝对和那个辅政王脱不了干系,方如画笑着说道:“三娘说的是,我方如画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和一样,到哪个府上做个妾啊。”方如画将妾字说的很重。 冷哼了一声:“是啊,不过啊辅政王在殿前退婚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听说啊辅政王在殿前说退婚的时候还说你是结巴啊愚昧什么的,哎呦,估计以后京城的大户人家也都不敢娶你了,你也只有在家当个老姑娘了,不过啊,还是劝你,趁着你现在还年轻貌美的份上赶快找人嫁了吧,要是真嫁不出,你说我们丞相老爷的脸不是让你丢进了吗?”皮笑肉不笑的反唇相讥,两只眼睛在屋子来回的打量着。 然后又笑着说道:“哎哟不过如画也不用这样伤心啊。”方如画皱着眉头看着,她哪里表现的自己伤心了? 又说:“如画啊,下个月你爹过寿辰,你看也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不如你把桌子上的翡翠白菜送给我好不好啊?”没有等方如画说什么,就跑到桌子前抱起翡翠白菜。 这翡翠白菜通体翠绿,雕工更是上层,连纹理都雕刻的很清晰,可以说价值连城,有点吃力的抱着翡翠白菜说道:“如画啊,你也不用愁啊,婚事我会在老爷面前多说你一点好话的,让老爷多来看看你好不好?【求收藏】 欢声笑语 “放在那里,我说给你了吗?”方如画冷冷的说道。 三姨娘有点惊讶看着从来不会拒绝人的方如画,方如画笑着说道:“三姨娘,也许丞相根本看重的不是什么礼品的贵重而是三姨娘的心意呢,如果三姨娘真心的为丞相祝寿不管礼品贵重丞相也许会更开心呢。” “哼,方如画你这么说,你是不给了是不是?”三姨娘手掐腰的质问着方如画。 方如画点头:“对,不给。”方如画打了一个哈欠:“三姨娘昨日画儿落了水,身体实在困乏了,你还是请回吧,玉珍送送三姨娘。” 玉珍连忙点头走到三姨娘面前俯身行了一个礼:“三姨娘,我家小姐困了。” “哼,方如画以后大姨娘她们再欺负你可别再来找我给你说情。”三姨娘不死心的抱着那颗翡翠白菜说道。 “那以后不劳三姨娘费心了,三姨娘还是把那颗翡翠白菜好好的放下,要是掉在地上,别怪我让三姨娘用银子赔我。”方如画笑着说道。 玉珍再次行礼:“三姨娘,请吧。”三姨娘狠狠地瞪了一眼玉珍气呼呼的离开。 玉珍站在门口看三姨娘扭着水蛇腰离开以后,转身也学着三姨娘的水蛇腰细声细气的说道:“小姐,那个黄鼠狼走了。” 方如画看着玉珍笑着说道:“小姐真的真的太痛快了,那个三姨娘啊哪次来都要拿东西,哼,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看她脑袋上的金步摇了吗?那也是小姐你的。” “玉珍你别着急,是我的东西日后我统统的都会讨回来的。”方如画摸了摸肚子:“去给我弄些吃的吧,我饿了。” 玉珍问道:“小姐要吃什么啊。” 方如画冲口而出:“就方便面吧。” 玉珍睁着大眼睛:“什么面?小姐你在说一遍?” 方如画才想起来她穿越了,拍了拍脑门嘴里默念着:“oh,mygod。” “什么?小姐,什么糕?小姐你要吃糕点吗?”玉珍有点奇怪,为什么小姐现在总说一些让她不懂得话呢? 方如画不知道如何解释哈哈大笑起来:“玉珍啊,你家小姐啊脑子进水了,哈哈...。”玉珍看着方如画如此开心的大笑,玉珍也跟着大笑起来,哈哈,满屋子的欢乐让屋子也变得春意盎然。 “呵呵,好了,好了,看到姑娘好了,老奴也放心了。”一个穿着枣红色锦缎绣着蟠桃宫服老奴站在门口。 玉珍转身蹦蹦跳跳的说道:“如海公公。” 如海公公笑着走到方如画身边:“今天太后听到姑娘因为辅政王退婚的事情跳了河,伤心的哭了好半天呢,如今看到姑娘好好的,老奴这就放心了。” 方如画躺在床上微微颔首的说道:“多谢如海公公挂念,也请公公带话过去就说如画现在好好的。” 公公说道:“太后让老奴带个话就说姑娘尽管放宽心,他辅政王想退婚是退不成的。” 方如画心里想到看来这婚姻里面一定有什么牵连,方如画笑着说道:“还是太后惦念如画,以后请太后放心如画以后不会再做那些傻事了。”【求收藏】 可知谁情重 如海公公笑着说道:“那就好,那老奴就回去了,现在就回去告诉太后这个好消息去。” 方如画看了看桌子上的翡翠白菜说道:“公公请留步,玉珍去把桌子上的翡翠白菜送给公公。” “什么?”玉珍有点愣神。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拿去。”方如画轻斥着玉珍,玉珍这才将翡翠白菜装进锦盒里。 公公连忙摆手:“不,不,姑娘这是太客气了,这礼物太贵重了,老奴受不起啊。” 方如画突然面露哀伤的说道:“公公有所不知,如画如今在府上受尽了姨娘们的欺负,如果不是公公经常来如画这里,如画不知道还有受到什么羞辱呢。” 公公叹着气:“姑娘在府上受欺负的事情,老奴也是略知一二的,可是不知道姑娘竟然受到这么的侮辱啊。”公公抱着翡翠白菜,细长的眼睛瞬间放了亮光。 方如画心里冷笑着,什么略知一二,根本就是知道,只是一只装糊涂的老狐狸罢了,方如画说道:“以后还请公公为如画提点一二啊。” 公公抱着翡翠白菜连连点头:“那是一定那是一定,那老奴告退了,姑娘好好休息。” 玉珍看着公公抱着翡翠白菜离开有点可惜的说道:“小姐,玉珍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呢,结果还是笨笨的,那翡翠白菜送给别人可惜了。” 如画现在真的有点累了:“现在我的能力根本保不住那翡翠白菜,今天三姨娘来要,说不定后天就是大姨娘,二姨娘来要,与其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拿了去还不如送给有用的人呢,善加利用,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说完方如画转身睡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累。 玉珍看到方如画实在太累了,就没有在说什么,给方如画掖了掖被子,转身出去了。 如画睡的并不踏实,梦里都是方如画记忆,从孩提之时到荷塘许愿,突然方如画觉得身后一双狠狠推了她一把,方如画好像坠入山崖一般一直一直的往下掉,冷风在耳边呼呼的作响,可是眼前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啊...方如画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冷风从半开的窗外吹来,让一身汗湿的如画打了一个冷颤,方如画口干舌燥,慢慢的走下床。 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烧去了大半,依然还在悲伤的哭泣,红色的泪水顺着蜡烛慢慢流淌下来,方如画坐到铜镜前面,眼前的女孩真的是自己吗? 白皙的瓜子脸,柳眉大眼,高挺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张淡粉色的樱桃小口,尤其那双眼睛柔情似水,似乎有说不尽的哀伤一般,好一个大美人,只是这个大美人真的太懦弱了,方如画轻轻在铜镜面前画着圈圈。 方如画按照梦里的记忆向着东边的小屋子走去,一推开门,夜风吹过,满屋子的绢纸随风飘荡,有的绢纸上还有没有画好的画作,方如画轻抚着画作冷冷的说道:“江世天你可知道你欠了方如画多少吗?”【求收藏】 进宫 一大清早,玉珍就像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的在外面叫唤着:“小姐你看院子外的老杏树居然开花了。”跑进屋子却看到如画低头翻看着什么。 玉珍走到如画身边:“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如画翻着借据越看越生气骂着:“混帐王八蛋,居然十年前的借据据都还有呢?”如画拿出一张拮据挥舞的着说道:“什么?这像话吗?居然大姨娘家的猫生病也要我们出钱,这是什么荒唐的理由。” 玉珍说道:“还有比这荒唐的呢理由呢,小姐你不记得了吗,前年丞相府所有佣人的月钱也是我们出的。” “什么?丞相没有给府上银两吗?”方如画气的要死。 “给了啊,只是大姨娘和王管家说丞相给的钱都修建荷花塘了,所有没有钱给佣人了。”玉珍说道。 方如画冷笑着说道:“看来如此这豪华的丞相府也是我方如画出钱修建的。” 玉珍点点头:“差不多吧,小姐就是府上的摇钱树,什么三个姨娘制衣费啊,二小姐,三少爷,四小姐,五小姐的上学堂的费用啊这些年都是我们在出的啊。” “够了,不要在说了,真是够窝囊的。”方如画觉得自己脑袋上在冒烟。 玉珍被吓了一大跳,看着小姐自从醒了过来好像变了不少,以前的小姐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玉珍说道:“小姐啊这些事情我们都习惯了,可是今天会发生一件事情小姐你不要伤心啊。” 方如画皱着眉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玉珍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回倒是给如画吓了一大跳,玉珍气愤的说道:“真是太过分了,二小姐真是太坏了,她就是个大坏蛋,她明明知道小姐昨天因为辅政王退婚的事情而跳河自尽,今天她居然请了辅政王来府上吃饭,这不是往小姐身上撒盐吗?” 方如画舒了一口气:“哦,原来这件事情啊,我以为又找我借钱呢。” 玉珍奇怪的看着方如画:“小姐你不伤心吗?要知道你以前是多喜欢辅政王的。这次二小姐不一定又想出什么方法来羞辱小姐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她们闹腾她们的去,反正我们也看不了多久了,今晚我就出去,眼不见心烦不就得了。” 玉珍问道:“小姐要去哪里啊?” 方如画伸了一个懒腰:“去宫里见太后。” 将额前的齐刘海抹在一旁用一个珍珠发夹固定住,又在脑后梳了一个花苞头轻轻一扯,花苞变成了蝴蝶结,用银色的花钿将蝴蝶固定住,留下的长发挑在胸前。 玉珍惊讶的说道:“小姐你这法式真好看,是从哪里学的。” 方如画笑着说道:“自创的,好看吗?” 玉珍点头:“好看,真的好漂亮。” 方如画问道:“去给找一件好看的衣服。” 玉珍拿着一件青色绣着白色茉莉花的衣裙:“小姐这件是你最喜欢的,今天穿这件好吗?” 方如画摇着头:“太素了,有没有艳丽一点的。”【求收藏】 含沙射影 玉珍拿出一件酒红色绣着蝴蝶的衣裙:“小姐的衣服就这件是艳丽的,可是小姐以前都不喜欢穿,说太艳丽了会惹姨娘们生气的。” 方如画说道:“就这件吧。” 唇上抹上艳红的胭脂将白皙的脸庞趁的更加明亮,一身酒红色的衣裙让原先温婉柔弱的方如画平添了一份冷艳和妩媚。 玉珍看着方如画有点目瞪口呆,这样的小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小姐好漂亮。” 方如画笑着说道:“今后你小姐不只人漂亮,做事也会漂亮的,我们走吧。” 丞相共分三个院子,南院有二姨娘和三姨娘住,正中间的院子现在是大姨娘和丞相住,北院原先是方如画的母亲住,母亲死后方如画便住在北院,当然还是托母亲的福,方如画才有那么好的院子住。 大姨娘和二小姐方晴站在丞相府门前脖子伸的老长,方晴明显特意打扮过的焦虑的拉着身边的大姨娘:“娘,你说辅政王今天会不会来啊?” 大姨娘说道:“放心了,下午的时候我还跑去老爷的衙门那里,让你老爷又亲自请了王爷一次,所以啊,王爷今天一定回来的。” 方晴转身看到方如画走了过来马上变成了斗鸡一般生气的大叫着:“你这个草包你出来干什么,你不是跳河自尽了吗?阎王爷还真是瞎了眼睛没有把你收了去。”方晴看到方如画便破口大骂。 方如画冷冷的看着方晴问道:“草包,你在骂谁呢?” 方晴张大了嘴,气的跳脚:“你,你,你敢骂我。” 方如画瞪着大眼睛问道:“没有啊二妹,我是问你草包你在骂谁?我哪里在骂你啊?” 方晴气的指着方如画说不出话来,你,你了半天,大姨娘拉着方晴到身后,方如画上下打量着大姨娘,三十几岁的模样,保养得很好,一双丹凤眼满是妩媚,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看便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善类。 方如画突然想起那些借据里最多的就是这个大姨娘借的,方如画瞬时间蹦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响起来,大姨娘冷笑了一声:“大小姐昨个不是跳了河吗?怎么这会儿有跑出来了呢?和你那个娘还真像呢,耳朵伸的倒是长呢,怎么寻死不成又跑出来勾yin辅政王来了,不过我还告诉你,你还真是枉费心机了呢。” 方如画咬牙切齿的说道:“三万三千两。” “什么?”大姨娘没有听明白问道:“你是不是跳水跳坏了脑子,怎么就说你疯言疯语呢,快点回去吧,省着给我们丞相府丢人。” 方如画笑着说道:“没什么,只不过就是你的新名字罢了,我在什么地方呆着用不着你大姨娘操心,还是担心你女儿如果让辅政王嫌弃了怎么办呢?” 大姨娘气的跳脚:“混账你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大姨娘气的脸色通红。 方如画说道:“我看你还是换个嘴脸吧,但会儿那个什么混账王爷来了,看到你这个泼妇的脸,恐怕你的女儿的王妃梦怕是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求收藏】 针锋相对 大姨娘气的指着方如画:“你这乌鸦嘴,今天我非替老爷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有家教的死丫头。” 方如画看到一个精美的马车过来了说道:“你还是省省吧,你的王爷来了。” 大姨娘这才回头,果真看到江世天的马车过来了,连忙拉着方晴:“快点迎上去啊,王爷来了,快去请安。” 江世天一身酒红色的锦缎长袍,袖口绣着黑色的牡丹花,可是那牡丹却黑的让人不寒而栗,方晴连忙走上前嗲嗲的说道:“方晴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方如画冷笑了一声朝着王爷江世天走了过去,江世天看到方如画也是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衣裙,不悦的皱起眉头,她今天又玩什么把戏,难道是太后又安插了什么亲信在他身边告诉方如画,他穿了什么衣服。 江世天冷冷的说道:“方如画你还真够不要脸,为了拖延退婚,又是跳河又是在我身边安排亲信的,怎么你想男人想疯了不成?” 方如画猛的回头看着江世天,怒瞪着江世天,本来她今天不想惹江世天的,方如画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妩媚之极,然后满眼懵懂的问道:“不要脸的,你在说谁呢?” 江世天从来没有看到过方如画如此直视他的眼睛,而且眼中满是不屑,江世天生气的说道:“放肆,你在说谁不要脸,你敢骂本王?” 哼...方如画冷哼了一声:“骂你又怎样?你不该骂吗?”方如画从江世天身边走过,满是厌恶之情,江世天转身说道:“方如画你给本王站住。” 方晴拉住江世天:“哎呀,世天哥不要理那只疯狗。”江世天甩开方晴生气嚷道:“谁是你的世天哥。”江世天气的朝丞相府里走进去,要不是今天有事情和丞相商量,他才懒的过来呢,这府里的女人他每一个都讨厌。 储秀宫里灯火通明,光如镜面的大理石地面泛着青幽幽的光芒,储秀宫门前有两个太监垂首的站立着,如海公公看到如画连忙行礼:“姑娘来了,姑娘万福,太后等你多时了。”方如画看着如海满脸堆笑的脸心想看来那翡翠白菜果然没有白送。 如海公公恭恭敬敬的为如画挑起珠帘,让如画进去,方如画小心翼翼的走近屋子里,环顾四周,这里奢华典雅,正堂上放着一张梨木雕花的长桌子,长桌子放着两个硕大的白玉如意,如意上镶嵌着鸽子般大小的红色宝石,宝石熠熠生辉。 “是如画那丫头来了吗?”右边的屋子响起了洪亮的声音,方如画寻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绣金的宽袍,坐在软榻上。 方如画原来以为太后是一个满头白发,一身绫罗绸缎的老太婆,却没有想到太后是一个四十岁上下,风韵犹存的女人,一身的绫罗显得太后雍容华贵,太后看见方如画,眼中便蓄满了泪水:“哎呦,我的如画啊,快到姨母这里来,姨母担心死你了。” 方如画也应景的跑到太后身边,一头扑在太后的腿上:“太后,如画也好想你啊。” 太后吉祥 如画扑到在太后的怀里,太后拍着如画哭着说道:“哎呦,你这个死丫头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抛下姨母让姨母怎么活啊?” 如画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如画知错了,以后如画不会让太后伤心了。”太后伸出手来拉起如画:“快点起来,让姨母看看。” 如画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太后你看如画全好了,现在能跑能跳呢。”酒红色的衣裙旋转起来,好似大朵的芙蓉花绽放开来。 太后笑着点头:“是好了,人虽清瘦了但却妩媚了许多,口吃的毛病都没有了,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方如画心里一顿,这太后好厉害的眼睛啊,几眼就看出方如画的变化,太后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早变成这样多好,也许世天就不会不喜欢了,在殿前闹什么退婚了。” 方如画拉着太后的手撒娇的说道:“太后其实这婚事退了也就退了吧,我还真不稀罕那个人呢。” “不行,这婚不能退。”太后突然厉声的说道,声音里满是威严,方如画看着太后心里想着果然这婚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方如画瞪着眼睛懵懂的问道:“为什么啊,太后,江世天他根本不喜欢我啊,太后那么疼如画,不会看如画不幸福的。” 太后屏退了宫里的仆人说道:“我们车迟国的女人必须要嫁给齐国的皇族才能保住我们车迟国江山巩固,哀家十四岁那年便嫁了过来,可是哀家命薄只为先皇生下了一个公主,当今的皇上只是哀家的过子而已,可却又体弱多病,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太后的眼圈红了起来。 太后继续说道:“如果皇上有了子嗣还好说,可以如果没有就必须由皇帝的兄弟来继位,先皇临终的时候说过如果当今皇上命短便让大皇子继位,为了我们车迟国你必须嫁给江世天,哀家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必须嫁给他。”方如画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太后看了方如画一眼慢慢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母亲到底给你留下了多少嫁妆吗?如果你能让江世天回心转意,哀家就多送你一万两黄金如何?”刚刚还皱成一团的眉毛听到有金子可以挣,方如画马上开始眉开眼笑起来。 眼睛里瞬间放出了亮光:“真的吗?太后,太后你说的是真的吗?” 太后说道:“当然是真的,要不要哀家给你立个字据啊?” 方如画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有字据更好了。” 太后使劲的打了一下方如画,方如画痛的缩了一下脖子:“好痛啊,太后。” 太后唤来如海公公,如海满脸堆笑的说道:“太后有何吩咐?” 如海拿来笔墨,太后真的为如画立下了字据,方如画刚要拿起字据,太后将字据按在桌子上:“三个月为限,如果世天没有回心转意,这字据便不作数了。” 方如画将字据收好得意的说道:“太后,那你就准备好黄金吧。” 太后笑着说道:“那哀家就等着画儿的好消息了。”太后斜眼看了一眼如海,如海点了点头,太后假装打了一个哈欠:“如画啊,海棠园里的海棠花开的正好,晚上又有许多萤火虫你去看看吧。” 海棠亭邂逅 方如画点点行了一个蹲礼:“那如画告退了。改日再来看太后。”方如画转身离开。 太后支撑着脑袋,半闭着眼睛说道:“皇上又在那边自己下棋吗?” 如海回答道:“是啊,前两日辅政王有赢了皇上一盘棋,皇上已经在那里呆了两天了,好像又累的犯病了。” 太后叹气的说道:“哎,不中用就是不中用,身份低微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什么都不中用,下棋也会输给江世天,希望哀家这盘棋没有下错。” 如海说道:“皇上清心寡欲一向对儿女私情淡薄,如画姑娘真的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吗?” 太后睁开眼睛,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哀家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啊,辅政王不喜欢她,哀家只有把她嫁给皇上了,至少皇上是听哀家的。” 皇上江世乾穿着一身水墨长袍坐在海棠亭里,面对一盘将死的棋子摇头叹气,自言自语的说着:“哎,怎么又输了呢?”白皙的脸颊上有着一抹病态的红晕。 一阵冷风吹过,江世乾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 江世乾身边的小太监连忙将斗篷披在江世乾的身上小心的说道:“皇上天黑了,夜里风凉,我们回宫吧。” 江世乾皱着眉头:“啰嗦什么?退下。” 小太监不死心的劝阻道:“皇上龙体重要啊。” 江世乾抬起头生气的说道:“朕让你退下,你没有听到没有,朕不让你说话你不许说话,你在说话朕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小太监吓的一哆嗦自动隐身道黑暗处。 春风吹拂,柔蔓迎风,垂英袅袅,似乎听到了海棠花的曼妙花语。花丛中间不时有萤火虫上下翻飞好似天下的繁星落入了凡间一般。 方如画伸手一抓,一只萤火虫乖巧的趴在方如画的手心处,方如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才能拿到那些金子又不用嫁给那个江世天呢?方如画本无意蹚这个浑水。 突然一滴大大雨滴落在了方如画的脸上,方如画抬起头看着刚才还繁星点缀的夜空不知道什么已经乌云密布,这雨来得真快,豆大的雨点稀稀落落的砸在如画的身上。 方如画连忙向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跑了过去,方如画弹了弹身上的雨水,突然身后冒出冰冷的话语:“你是谁?” 方如画转过身看见眼前的男子,心头莫名的一紧,方如画上下打量着江世乾,好漂亮的男子啊,黑发如墨,面如冠玉,一身水墨山水的白衣长袍更显得江世乾清淡如水。 江世乾看着方如画不由得楞了一下,这女子是海棠仙子吗?那双含情不语的大眼里透满了灵气,酒红色的长裙让方如画显得妩媚动人却又不显俗气那么的清新飘逸。 方如画看着江世乾手中的棋子问道:“你在下棋吗?” 江世乾突然对自己的失态有点恼怒不悦的说道:“你是谁?” 方如画笑而不答走到棋盘面前也跟着江世乾摇头叹气:“看来这白子不妙啊,马上就要输了啊。”【求收藏】 海棠亭邂逅二 方如画拿过江世乾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上高兴的说道:“你看这样下,白子就能又能多下几步了说不准白子能赢呢?” 江世乾看着方如画:“你懂棋?” 方如画只是盯着棋盘点点头:“只是懂一点点。”方如画突然抬起头说道:“不让我下白子,你下黑子,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十两黄金如何?” 江世乾又皱起眉毛,他最讨厌精于算计的女人,不悦的反问道:“如果你输了呢?” 方如画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做着鬼脸说道:“那我就给你二十两。” 哈哈...江世乾的大笑了起来,莫名的心情愉快起来:“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把这白子下赢的?” 方如画坐了下来对着江世乾说道:“该你落子了。” 亭外的雨淅淅沥沥的渐渐的小了许多,空气弥漫着雨后海棠花的香气,亭内一个红的妖娆一个白的素雅,好似成了花中仙子又好似一幅美画。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方如画高兴的说道:“你看我赢了。”江世乾苦笑了摇着脑袋,一盘他苦思两天的棋竟让眼前这个女子解开了。 江世乾点头,刚要张嘴,一股冷风呛进了喉咙里,江世乾突然喘不过气来,捏着脖子张大嘴巴瞪着眼睛跌倒在地上,胸腔里发出风箱一般的闷响的声音。 方如画连忙扶住江世乾:“你有哮喘。”躲在黑暗处的小太监连忙蹦了出来慌乱的说道:“糟了,遭了,皇上又犯病了。” 皇上?原来他就是皇上,方如画来不及多想吩咐道:“快去找太医。” 方如画看着江世乾白皙的脸庞渐渐变成了酱紫色,方如画使劲的按着江世乾的人中大声的叫着:“吸气,大口的吸气啊。”江世乾好像听不到一般,黑色的瞳孔渐渐的向上翻去。 方如画将江世乾放在平地上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贴上江世乾的嘴巴舒了进去,如此的动作方如画做了十几回,江世乾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方如画抱着江世乾焦急的拍着江世乾的脸:“你好点没有,好点没有。” 江世乾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道:“扶我起来吧。” 方如画扶起江世乾坐到石凳上生气的说道:“你有哮喘怎么还在花粉多的地方待着,你不知道花粉会让哮喘加重吗?” 江世乾当然知道,太医也曾经不只一次的告诫过他,可是那偌大的皇宫好冰冷,怎么暖都暖不过来。 江世乾勉强的笑着说道:“好毛病了,就算不在花丛里说不定我也会这样的死去。” 方如画眼珠子转了一转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能治好你的哮喘就是用鳄鱼肉和百合熬粥,喝上一段时日,你的哮喘就会缓解了。” “鳄鱼?那是水中的鬼魅,如何要吃到它的肉啊。不要说笑了。”江世乾笑着说道,觉得眼前的女子有点异想天开。 方如画眼中又冒出黄金的亮光:“如果我能,你准备给我多少金子呢?” 海棠亭邂逅三 方如画眼中又冒出金子一般的亮光,江世乾看着方如画神采熠熠的样子不觉得笑了出来:“我发现你就是个财迷,什么都提到金子。” 方如画点头:“是财迷又怎么样啊,这个世道啊只有金子才可靠,有了金子我才能过我想过的生活啊。” 江世乾看着方如画,心里竟有几分赞同方如画的观点,江世乾点头:“国之根本也是有财力为根基的,我到欣赏你的坦诚,好,如果你能抓到鳄鱼,我给你一万两黄金如何?” “一万两黄金!”方如画心里响起了算盘的声音,如果有了这一万两黄金的话,那她就不用履行太后的事情了,也不用嫁给那个辅政王了不是吗? 方如画简直要笑出声音来了:“好,一言为定。” 远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方如画知道是太医们来了急忙说道:“太医来了,我走了。”方如画转身向远方跑了出去。 江世乾想起来还没有问如画叫什么名字大叫着:“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如画却没有听见,消失在江世乾的视线里。 太医们蜂拥一般跑进了海棠亭将江世乾团团围住,又是磕头又是赔罪,好像江世乾犯了病全是他们的错,江世乾用舌尖轻舔自己的嘴唇,唇上还残留着如画唇上胭脂的香味。 方如画坐进马车,惊醒了一直打瞌睡的玉珍,玉珍揉了揉眼睛:“小姐你回来了啊。太后有什么话没有?” 方如画叹着气说道:“哎,还不是老样子吗?又是逼着我嫁给那个辅政王。” 玉珍打了一个哈气说道:“那太后有没有追究到底是谁把小姐推进荷塘里去的。”玉珍说完连忙捂住了嘴巴,害怕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直盯盯的看着玉珍:“你不是说我是自杀吗?怎么又说我被人推下了河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玉珍突然呜咽的哭了出来:“小姐对不起,是玉珍做错了,玉珍罪该万死,那天晚上我好久不见小姐回来就去寻小姐,刚寻到小姐就看到小姐被一个黑衣人推下了荷塘,我还害怕就躲进黑暗处等那个黑衣人离开了,我才跑出来,小姐,是玉珍不好,我当时应该大叫救命的,可是玉珍真的好害怕。”玉珍一边道歉一边打着自己:“小姐都是我的错,小姐我该死。” “够了。”方如画打断玉珍的话,看来方如画的死果真没有那么简单,方如画面色凝重起来,方如画慢慢的闭上眼睛想着:“方如画啊我一定会把杀死你的凶手找出来,就算是答谢你为我续命吧。” 方如画安静的出奇,不管玉珍如何的哭诉,方如画也没有理会玉珍,就算是为了惩罚玉珍见死不救吧。 马车到了丞相府,玉珍有如惊弓之鸟一般跳下马车,马上搀扶着如画下了马车。 丞相府里灯火通明,看来晚宴并没有结束,前厅里不时传来谈笑之声,还有琵琶的悠扬的乐声。【求收藏】 傻王爷江世安 方如画看着前方的歌舞升平突然好恨,也许是魂魄进入这个身体后能感觉到方如画的心情,也许是她现在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方如画,她根本不知道方如画这些年是如何忍下来了,可是她忍不了,她要彻底的和这群狼心狗肺的人断绝关系。 方如画冷笑着:“他们倒是乐不思蜀啊,竟然请了乐娘来唱小曲。” 玉珍连忙说道:“那不是乐娘,那是五小姐,过几日辅政王要在府里准备晚宴,一直想找个好的乐娘演奏一曲高山流水,所以京城里不少千金小姐都想博得辅政王的垂青呢。” 方如画突然冷笑了一声:“高山流水遇知音,就江世天那个混蛋样还想遇到知音吗,他也就等着自己孤老终身吧,走吧,我们回去吧。” 一大清早,江世安就穿着大绿色的衣服,头上梳着只有宫女才梳的两把头,脸上涂着红红的两块胭脂蹦蹦跳跳的跑到方如画的院子里,手掐着腰大叫着:“如画姐姐,如画姐姐,世安来了。” 玉珍看着江世安得样子乐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笑着说道:“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傻世安你今天扮的是什么啊,哈哈...。” 方如画看到江世安的模样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江世安拉着方如画:“姐姐,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方如画笑着问道:“世安啊这是谁给梳的头啊?” 世安摇晃着脑袋:“是宫里的姐姐给我梳的,好看吗?今天大街上的人都在看世安呢。”世安傻呵呵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拉着江世安:“世安啊,姐姐给你梳头好不好。” 江世安点头说道:“好啊,世安最喜欢梳头了。” 打理好世安的头发,又用湿布把江世安脸上红色的胭脂擦干净,方如画才发现江世安其实是一个美男子,那双大眼睛犹如一汪清泉一般清澈,方如画笑着说道:“好了,你看现在的世安才是美男子啊,以后不要让宫里的姐姐给你什么奇怪的头式知道了吗?” 江世安裂开嘴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齿,方如画也跟着江世安笑了起来,和世安待在一起方如画心里有说不清的轻松。 江世安突然捧住方如画的脸,吧唧一下,在方如画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大笑着:“哦,哦,姐姐以后就是世安的娘子了哈哈。” 方如画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一张俏脸由白色变成了红色,生气的说道:“好啊,江世安你敢占我便宜是不是,看我打不打你。” 江世安摆着双手笑着说道:“来啊,来啊,娘子,你来抓相公啊。” “呦,你看我们大小姐啊,前日还为了辅政王寻死觅活的呢,这才多大的功夫啊有和另一个王爷好上了。”大姨娘冷哼的说道。 “呵呵,姐姐,你这就不懂了,辅政王殿前退婚,我们大小姐冰雪聪明看辅政王保不住了,嫁给一个傻王爷也不错啊,一个结巴一个傻子倒是绝配啊。”三姨娘说道。 “哼,她也只配和傻子打情骂俏了。”大姨娘不愿意放过方如画。【求收藏】 姨娘与狗不得入内 方如画看着两个姨娘皱起眉头:“你们来干什么?你们两个没有看到门上贴的告示吗?” “告示?什么告示?”三姨娘问道。 方如画冷笑着:“也对,就凭你们两个猪脑袋估计也认不了几个字来,我给你们俩念念。”方如画清了清喉咙大声的念道:“。” “什么?”大姨娘气的火冒三丈:“你这个贱人今天我非得把你赶出丞相府不可。” 方如画料定这个告示贴出来一定会惹出风波,所以昨晚也准备好了木棍大叫着:“玉珍关上门,今天我让你看一出戏,戏名叫做关门打狗。” 玉珍点头刚要转身,三姨娘一把拉住玉珍的头发:“你这个下流的坯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三姨娘一把拽住玉珍的头发一个耳光就把玉珍打到在地上。 方如画这回真的生气了,方如画举起木棍子横扫了过去:“你敢打我的人,我今天非得打断你的狗腿。” 方如画前世颇喜欢金庸古老的小说,所以很喜欢古典文学,以前曾经学过一阵子剑舞,古筝,虽然只是花拳绣腿,但打她们还是绰绰有余。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杀猪一般嚎叫的声音,两个姨娘抱着脑袋大叫着:“哎呦,杀人了,救命啊。” 丞相方敬洪站在院门外大叫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昨日陪辅政王多喝了几杯,早上宿醉头痛所以今早没有上朝,却没有想到看到这样的场面。 方如画终于看到丞相大人这个所谓的父亲,二姨娘一身粉蓝色的衣裙,满眼的胆怯有如一只温顺的小兔子,悄悄拉了拉丞相的衣角小声的说道:“老爷莫要动气,小心在头痛,大姐和如画平时就不和睦,争吵是常有的。” 方如画瞪着一直低着头的二姨娘,好一个温顺的二姨娘,这不是明摆着向丞相告状,暗中挑拨,好阴险的二姨娘。 大姨娘披头散发的跑到丞相的面前大哭着说道:“老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今天早上我本想来看看如画的,可是一进院子就看见如画和那个傻王爷在院子里打情骂俏的,我本想着一个大小姐本来就被辅政王退婚了,名声不好,现在又和这个傻王爷打情骂俏的,我本想着劝劝如画的,可是她二话不说拿起棍子就打我啊,老爷,你看啊。”大姨娘挽起袖子让丞相看她胳膊上的红肿。 三姨娘的鼻子被打出了血:“老爷啊,你看我的鼻子啊,还有老爷你看如画在门上贴的告示。” 丞相看着门上的告示:。 丞相气的不轻大声的问道:“方如画,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做?” 方如画杵着木棍说道:“你丞相大人学富五车,你难道不明白什么意思吗?就是你的这些妾啊情儿啊还有狗不能进入我的院子。” “放肆,你,你...。”丞相气的浑身直打颤:“我今天不好好管教你,我难为丞相,取家法。”【求收藏,收藏有木有】 绝地反击 三姨娘简直嘴都乐歪了:“老爷我去给去家法。” 二姨娘拉着丞相:“老爷不要啊,香兰求你了,大小姐毕竟是公主的遗孀,太后的侄儿啊,要是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二姨娘火上浇油一般把丞相彻底的激怒了。 “太后怎么样?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管教我的女儿了吗,她要是不放心,大可以领回宫去,我就当没有生下这个孽畜。”丞相生气的说道。 方如画看着丞相冷哼了一声:“丞相大人你还真就说了一句人话,你生下我这个孽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以为就你有家法吗?我也有,玉珍去把那些借据给我拿来。” 丞相大声的骂道:“反了,今天我非得打死你这个死丫头。”丞相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方如画抓住丞相的手,瞪着眼睛:“你今天要是敢打下去,我明天就让你辞官回到乡下去你信不信。”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相互僵持下去。 玉珍捧着借据跑了过来,胆怯的看着勃然大怒的丞相:“大小姐,借据到了。” 这个时候三姨娘也拿来了鞭子举到丞相面前:“老爷家法到了,大小姐如今这么没有教养,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方如画凌厉的瞪着三姨娘,三姨娘竟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跑到丞相后面去了。 丞相冷笑着:“好啊,本相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让我辞官,要是没有那本事我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里。”丞相手里捏着皮鞭嘎嘎作响。 方如画举着借据:“这个就是你的这些妾室这么些向我借下的银子,大姨娘欠下三万三千两,二姨娘欠下一千两,三姨娘欠下二万两,还有这些年你孩子上学的学费,丞相大人你府上所有佣人的月钱也是我给你支付的,这些钱是不是也应该算在你丞相大人头上啊,你打啊动用家法啊,打完以后麻烦你丞相大人还钱,从此以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丞相手里的皮鞭仍在了地上,翻看着借据回头看了看三个姨娘:“我平常不是给你们银两吗?怎么又在如画这里借下这么多啊?”三个姨娘左顾右盼,各个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方如画冷笑了一声:“丞相大人,方如画落水数日你可曾来过这个院子问问如画死活,被辅政王退婚你何曾问问如画伤心与否?你倒是会见风使舵,在府上大摆筵席与害死你女儿的凶手把酒言欢,今天你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是非曲直就来打我,好啊,丞相大人既然如此绝情就别怪我无义,丞相大人你今天不还钱我明天就去找太后评理去,你丞相大人连家宅之事都料理不清何谈能胜任丞相之职呢?” 丞相惊讶的看着方如画,又被方如画质问的无地自容小声的说道:“这么多钱我一时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呵呵,好啊,那你就把这宅子抵债吧。”方如画步步紧逼的说道。【收藏有木有啊】 被吓傻了吗 丞相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如画:“你的意思是要我搬出丞相府?”丞相不敢置信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从什么时候如此有主见呢? 方如画只笑不语,方如画用沉默来回答丞相,这样的方式会让丞相毫无章法,丞相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然后生气的说道:“好,好,明天我就搬出去,哼。”丞相气的拂袖而去,三个姨娘也慌乱的跟着丞相走了出去,什么?要她们搬出去,那我们搬到哪里去啊?姨娘们一声长一声短的喊着老爷。 玉珍第一次看丞相如此狼狈的样子问道:“大小姐,你,你真的要敢丞相老爷出去吗?” 方如画冷笑了一声:“他是不会搬出去了,丞相大人纵横官场数十载,你以为他会搬出这个奢华的丞相府吗?放心吧,他只是回去想办法去了。” 方如画在院子来回看了一眼问道:“世安呢?” 玉珍也奇怪的说道:“是啊,刚才就没有见到呢?” 方如画在院子喊着世安,又走进屋子看到世安躲进桌子下面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好像在发抖,方如画有点心疼,玉珍跑到桌子旁边:“世安快点出来啊,你什么时候跑到桌子下面的啊?” 方如画怜悯的说道:“玉珍,他可能被刚才我吵架的样子吓到了。”世安抱着自己两只眼睛写满了恐惧看着方如画,瘪了瘪嘴巴:“娘子,我怕。”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吓到了。”方如画笑着伸出手拉着世安:“世安啊,乖啊,姐姐以后不会那么凶了?” 世安眨了眨眼睛问道:“真的吗?娘子以后不会对世安凶对吗?” 方如画想了想:“嗯,姐姐以后保证,除非以后世安被坏人欺负的时候,姐姐以后不会对世安凶的。” “真的吗?世安以后做出什么,娘子也不会对世安凶吗?”江世安好像要方如画做出保证似的。 方如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好,我保证。”方如画用左手摸着心脏的位置做出保证。 江世安伸出小手指头:“那么我们拉钩好不好?” 方如画点头也伸出手指头:“好,我们拉钩。”方如画诱哄着把江世安拉出来,然后一边弹着世安衣服上的灰尘一边说道:“世安,我们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街上好不热闹,叫卖声,嬉闹声,世安手里紧紧握着方如画的手,不管匆忙地行人如何的冲撞也不曾松开方如画的手。 走到玉满堂酒楼,方如画拉着世安走进酒楼,江世安还是没有松开方如画的手,好像全世界的阳光都在方如画的脸上绽放开来。 方如画好不容易从江世安手中挣脱出来,甩了甩发酸的手腕问道:“世安啊,你想吃什么啊,今天姐姐请客啊。” 江世安还是没有动,只是直直盯着方如画,方如画用手在江世安的眼前晃动了一下,方如画叹气的说道:“哎,还真是被吓傻了。” 江世安这才反应过来,才像小狗一样摇晃着脑袋,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傻兮兮的笑着:“呵呵,我想吃了娘子。”【求收藏】 暗中的较量 方如画瞪着眼睛用筷子使劲的往江世安的脑袋上打了一下:“笨世安还敢占我便宜是不是,看我打不打你。”江世安抱着脑袋嘴巴鼓了起来,满眼委屈的说道:“哎呦,哎呦,娘子不要打相公的头,好痛。”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世安啊,以后不要叫姐姐为娘子知道了吗?要叫姐姐。” 世安摇晃着脑袋:“不要,我就要叫娘子,我就要叫娘子。” “不可以,叫姐姐,不可以叫娘子。” “不嘛,我喜欢叫娘子。” “叫姐姐听到没有,不然以后我就生气了知道了吗?” 方如画穿越来的第一顿晚宴就这样以讨论娘子还是姐姐的称呼上结束了,整个晚宴气氛相当的热烈和欢声笑语。 方如画和玉珍回到丞相府的时候看见二姨娘站在门外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玉珍好像和这个二姨娘很亲近,看到二姨娘,玉珍蹦蹦跳跳的跑到二姨娘身边叫着二娘。 二姨娘走到方如画面前:“如画啊,你们去哪里啊?老爷已经等你多时了。” 方如画上下打量着二姨娘,只是不是打量二姨娘,而是玉珍和二姨娘紧紧相扣的手,方如画冷冷的问道:“二姨娘有事吗?” 二姨娘好像没有预料到如画会如此冷淡,尴尬的笑了两声:“老爷在书房等着你呢。” 如画跟着二姨娘身后,看着前面的二姨娘,她没有那两个姨娘表现的如此张扬,连身上衣服的料子也是普通的丝绸制作的,色调也不是鲜艳的。 如果不是白天她在丞相耳边的暗度陈仓,如画真的觉得她是这丞相府里唯一温柔贤惠的女人,眼中满是温柔没有嫌弃和算计。 走到书房前二姨娘担心的看着方如画,拉着方如画的手嘱咐的说道:“如画啊,老爷脾气不好,万事多顺着老爷,其实老爷这些年还是很惦记你的。” 方如画冷笑着:“惦记我还是惦记着我的钱呢。” 二姨娘看着方如画身子突然冷颤了一下,张了张嘴要说什么,眼中满是惧怕说道:“你这样还真像你的娘亲。” 二姨娘转身通报道:“老爷,大小姐到了。” 房中传来有点悲伤的声音:“进来吧。” 方如画推开门看到方敬洪站在一副美人图面前,那图上的美人一身水蓝色的拖曳长裙,明明嘴角上满是笑意但眼里却透着冰冷。 方如画走到丞相身边,丞相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娘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明艳照人的女人呢?那时候我还是五品的侍郎,她却是车迟国的公主。在我心里你娘就是我心中的月亮,我只能在远处低低仰视她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娘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愿意娶我吗?我可以让你当上丞相。” 方如画心里惊讶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看画中的美人,这才发现那双冰冷的双眼中满是看破红尘的味道,她是车迟国的公主,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出了那样的话呢?【求收藏】 丞相的自白 方敬洪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满怀凌云壮志,没有想什么就答应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为了先皇而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先皇却讨厌她,如果不能嫁给先皇,你母亲回到车迟国嫁给一个蒙古国的酋长。” 方如画问道:“你不爱她对吗?和她结婚也是因为前途的考虑吗?” “是你母亲不喜欢我,是你母亲一直在利用我。”丞相激动的说道。 方敬洪轻轻抚摸着画上的美人,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化成一池春水:“没有红烛没有花轿,我和你母亲就在一家很普通的客栈成了亲,我和你母亲在客栈里相守了一个月,白天你母亲为我在官场上打点,直到她确定怀有了身孕才回到车迟国,那一个月里我好想活在梦中,你母亲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我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下去,直到她以公主的身份嫁给我的时候,她就完全变成画中的模样,冰冷却又温柔,她不准我靠近她,即使我带着别的女人回府她也只是对我笑一笑。” 方如画笑了笑:“丞相大人,不是母亲变了是你变了。” “我变了,我何曾变了?”丞相问道。 “因为你的贪欲更多了,母亲还是原来的母亲只是你当上丞相时候你的贪欲变多了,所以你的双眼才看到母亲现在的模样,明明是你欠下母亲的太多了,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想要的别的女人却说什么母亲利用你,不爱你。”方如画反驳的说道。 好像被说中了心思一般,方敬洪突然像被掏空了一样,颓废的做到凳子上,方如画不放过丞相说道:“你受不了母亲若即若离,所以你选择逃避,你能逃的多远就有多远,反正外面的女人对你曲意奉承的样子你很受用,也就很满足你心里虚荣,所以你选择抛弃这段感情。丞相大人你欠下母亲的太多了。” 丞相脸上出现了尴尬的样子:“是啊,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心里所想的,可是我明白想偿还的时候,你母亲却故去了,这也是我心中一直悔恨的事情。” 方如画知道丞相又在为自己开脱,不过她现在不想追究这些事情,方如画说道:“如果丞相大人真想偿还的话,不如为我做一件事情。” 丞相脸上露出满是希望的表情:“你要我为你做出什么事情?” 方如画说道:“我要江世天最近所有的行程。” 丞相面露难色:“如画啊,你难道还没有对江世天死心吗?江世天是个很固执的人,他做下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为父身边还有很多青年才俊不如为父多给你引荐引荐可好?” 方如画转身看着母亲的画像,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喜欢画中女人的微笑,方如画嘴角上扬眼角却没有笑意:“我是去讨债,去给方如画讨债。” 五月的夜晚,星光明亮而又耀眼,大张的荷叶盈满了翠意,悠然自得的摇曳在池水当中,池水极为清澈倒映在皎洁的月光里,几尾金鲤在莲梗中穿梭跳跃,方如画站在荷塘边问道:“这个地方就是方如画自尽的地方吗?”【求收藏】 师傅墨阳 玉珍有点害怕的拉了拉方如画的衣服:“大小姐,我们回去吧。”玉珍左右看了看:“这里阴森森的好可怕。” 方如画转身看着玉珍的模样:“玉珍你那天晚上真的没有看见是谁推我下去的吗?” 玉珍连思索都没有摇着脑袋:“没有,没有,那天黑漆漆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方如画有点失望的看着池塘,闭上眼睛用力的思索着那晚的事情,可是如何也想不起那晚的事情,只是觉得身后的那股力量好大,好像充满了仇恨。 唉...方如画悠悠的叹着气,究竟是谁害死的方如画呢。 玉珍惊慌的催促着方如画:“大小姐,我们回去吧,我好怕。”方如画点点头。 玉珍连忙搀扶着方如画往回走,方如画看着玉珍:“玉珍,你好像和二姨娘很亲近啊。” 玉珍连忙摆着手否认的说道:“哪里有的事情啊,二姨娘平常对我们很好,也不会骂我们所以我对她很亲近。” 方如画眉头紧锁,真的是这样吗?可是玉珍和二姨娘的亲近不是主仆表面上的亲近那么简单啊。 天还没有大亮,方如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方如画透过窗子向外看天还是灰蒙蒙的,方如画睡的好不踏实又做了一整夜的梦,方如画茫然的看着屋子的四周,即使穿越过来,方如画还是不习惯古代时间的计算方式,远处一声鸡啼声,方如画想着可能现在是凌晨五点左右吧。 反正也睡不着了,方如画索性起床,刚刚打开门一股夹杂花香的风扑面而来,方如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走进院子方如画伸了一个懒腰,房顶上传来满是宠溺的声音:“呵呵...丫头这么早就起来啦啊。我记得你是最爱赖床的。” 男子转身飞到方如画的面前,没错是飞过来的,方如画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洗的有点发白的深蓝色袍子,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额前的头发却是白色的,竟然给这个男人增添了许多沧桑之美。 男人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玉笛轻轻的打了一下如画的头:“怎么丫头看见师傅傻了不成?” 方如画的脑袋迅速的运转起来,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师傅,墨阳师傅。”没错眼前这个有点沧桑的中年男子是教授方如画琴棋书画的师傅。 墨阳笑着:“还好,你没有笨到忘记师傅的地步。”方如画撅着嘴撒娇的说道:“哪能会忘记师傅呢。” 墨阳看着方如画,眼睛里好像有无尽的悲伤,好像要透过如画看到什么一般,墨阳说道:“昨晚我梦到你母亲了,她要我帮帮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帮你什么?所以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方如画低头看着墨阳手中的笛子:“师傅你笛子真好看。” 墨阳将笛子送到如画面前:“这笛子本来是我要送给你母亲的,可是我竟然晚来了一步,你母亲就故去了。”方如画轻轻的抚摸着笛子,笛子是上等的黑黢石制成,整个笛子泛着黑亮的光芒:“真是一个好笛子。”【求收藏】 灰姑娘前奏曲 墨阳说道:“这墨阳笛本是上等的黑瞿石制成的,声音清脆悦耳,我那时本想把这世上最好的古琴还有这个笛子一并找到送给你母亲的,可是那古琴怎么也找不到。”墨阳眼中露出无限的遗憾。 方如画轻轻吹起笛子,果然声音悦耳动听,墨阳看到问道:“你喜欢吗?” 方如画点头:“喜欢,师傅那古琴的名字叫什么?” 墨阳说道:“那古琴是上等的红木制成,通体如血一般艳红所以叫赤炼。” 方如画有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墨阳,这笛子估计是师傅心爱之物啊,墨阳说道:“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方如画欣喜地说道:“真的吗?不过我觉得这笛子和师傅同名必定是师傅的心爱之物。” 墨阳叹气:“本来这笛子就是找来送给你母亲的,让她看到这笛子就能想起我的,现在送给你也无妨。”方如画看着墨阳,如此执着的爱情为什么母亲没有嫁给他呢,为什么嫁给丞相呢,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墨阳说道:“好了,我要走了,城东面馆的老板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有事情就去那里找我知道了吗?”方如画点头,墨阳转身飞向远方,方如画看着远处消失的小黑点,心中一阵感叹,有武功真是了不起。 方如画拿着笛子如获至宝,呆着屋子里一整天摆弄的着笛子,又让玉珍去街上买了许多的曲谱。 玉珍抱着买来的曲谱有点生气的放到桌子上,方如画看着玉珍不高兴的样子,停止吹笛:“怎么了?” 玉珍生气的说道:“大小姐过几天辅政王就要举行晚宴了,二小姐,四小姐都收到请帖了,可是你的还有没有收到,这两天那边的都忙翻天了,大姨娘和三姨娘做了好多衣服呢,准备让两位小jie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席晚宴呢,可是你,你看看你整天窝在屋子吹笛子,也不出去做几身衣服。”玉珍有点闷闷的说道。 方如画看着玉珍:“你想让我去?”玉珍连忙点头:“当然啊,如果去那个晚宴的话,也就是让王爷承认我们,至少不会讨厌我们啊,大小姐不如你进宫去求求太后让你也去一次晚宴如何?这样我们也不会丢脸啊。” 方如画点点头,叹着气:“我知道了,看来我这个灰姑娘是当定了。”方如画又拿起笛子吹奏起来,磨合了一天,她现在差不多已经熟悉这个墨阳笛子了。 夜晚的护城河水波光粼粼,大如圆盘的月亮将护城河水染上了一层昏黄的颜色,河水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如梦如幻,一个雕刻精美的画舫在河水上慢慢划动,船桨慢慢荡起响起清脆的水声。 辅政王江世天站在画舫尾看着护城河两岸的万家灯火,二王爷江世海走到江世天的身边:“大哥,昨日我得了一件宝贝今日让大哥来观赏观赏。” 江世天看着江世海嘲讽的说道:“你的宝贝就是女人,你是不是又在哪里找到什么美女了?”【求收藏】 灰姑娘前奏曲二 江世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说道:“喜欢美女有什么不好呢?软香搂在怀里不知道有多少快乐呢,哎呀,你就跟我进来吧,我这件宝贝保证让大哥满意。” 江世海拉着江世天走进画舫,两个妙龄少女恭恭敬敬的站在长案两旁,见到江世海走了进来行了一个蹲礼嗲声嗲气的说道:“大双,小双给两位王爷请安。” 江世天挑着眉毛:“世海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吗?” 江世海大笑着:“哈哈,不错,像我这种俗人大双小双就是我的宝贝,不过在大哥眼里可不是,大双去把大哥的宝贝拿出来。”大双抬头笑靥如花的向江世海抛了一个媚眼。 小双走到江世天的身边拉起江世天的手,江世天不耐烦的推开小双,小双一愣或许没有预料到江世天如此不解风情的拒绝,满脸受伤的表情。 江世海笑了笑一把拉过小双将她搂进怀里:“大哥你还真是不进女色,莫非真像宫里的传言大哥和皇上两人有断袖不清之事?” 江世天皱起眉毛:“你听哪个长舌之人说的,让我知道我非得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江世海哈哈大笑着:“大哥莫要生气,你与皇上经常促膝长谈,又深夜对弈,两人又那么清心寡欲难免让人猜忌。” 江世天辩解道:“那是因为皇上体弱,国事繁重,所以我要经常留着宫里面。” 大双拿出一个黑色蛇皮的琴盒放在长案上说道:“王爷,琴拿来了。” 大双打开琴盒,古琴泛着红彤彤的光芒,江世天眼前一亮走到古琴面前,轻轻抚摸着琴弦,铮...江世天挑动琴弦好像有什么撼动江世天的心弦一般:“好琴,真是好琴。” 江世海得意的说道:“此琴名为赤炼是百年的红树制作而成,我找了好几年才从一个蒙古国的部落里找到的,怎么样,这件宝贝大哥可满意?”江世天连连点头。 江世天净手焚香轻轻抚摸上琴弦,弹起高山流水,琴音好似把人带入了一处青松翠绿的山峦之中,让人心旷神怡。 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吹奏的竟也是高山流水,笛声时而婉约时而跳跃给这青松翠山之间添上了一道瀑布,瀑布飞溅,溅出来的水珠欢快的跳跃着,时而迸溅到青松上给这翠绿的松枝上添上一抹晶莹之色,两声合二为一如梦如幻。 江世天停止弹琴,笛声却没有停止,笛声悦耳只是渐行渐远,江世天莫名的害怕这笛声从他身边消失急忙跑出来,只看见画舫前面有一只小船向前行驶。 小船尾部一个摇橹人轻轻划动着船桨,船头站着一个穿着黑丝绒斗篷的人,黑色斗篷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色牡丹花,随风摇曳着。 江世天大叫着:“姑娘,姑娘。” 摇橹人说道:“姑娘,画舫上的人在叫你。”方如画置若罔闻一般依然吹着笛子,江世天命令着:“追上那条船。”【求收藏】 灰姑娘前奏曲三 画舫急速前进很快就与小船齐头并进,江世天与方如画并排而立,江世天大声的说道:“姑娘,姑娘。” 硕大的斗篷帽子将方如画的脸遮去大半,只露出一张樱桃小口和尖细的下巴,方如画放下笛子没有看江世天,江世天毕恭毕敬的拱手说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方如画转身也还了一个礼:“公子何事?”清脆的嗓音响起,让江世天觉得眼前的女子不似凡人好似水中仙子一般,也许明日就会消失一般。 江世天问道:“请问姑娘闺名,家住何处。” 方如画冷笑着:“公子,我不是什么烟花女子,只是夜晚游河而已。” 江世天才发现自己越了规矩连忙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只是方才听姑娘的笛声优美,在下想起请姑娘到府上演奏一曲。” 方如画沉默下来,江世天屏住呼吸期盼方如画的回答,方如画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不去。” “什么?”江世天有些恼怒,方如画再次重复说道:“我不去。” 江世海厉声说道:“大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他可是辅政王。” 方如画说道:“是什么王与我何干?我只是一介平民没有做过烧杀抢掠之事。船家我们走不要打扰我游河的雅兴。”方如画拿起笛子又吹起笛子,笛声响起,欢快的笛音好似在炫耀自己的胜利,犹如一只胜利的小公鸡昂首阔步。 江世海看到江世天挫败的样子生气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把那个小船给本王钩住。”画舫上几个壮丁手里扬起铁钩向小船抛去。 咚咚几声,铁钩把小船钩住,江世海飞到小船上气愤的走到方如画的面前,一股清香茉莉香气钻进江世海的鼻子里,江世海眼前一亮,心想这个女人必定是美人,满眼戏谑的说道:“哎呦,小娘子好香啊。” 方如画倒退了一步胆怯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江世海上下打量着方如画,真想把如画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去,看看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江世海痞气的说道:“没什么?小娘子别害怕,这夜色已晚,河水清凉,不如到本王的画舫上喝杯小酒暖暖身子如何?” 江世海继续向前靠近方如画,方如画一再的退后说道:“如果你在靠前,我便跳下去。”方如画果然真的要转身跳下去。 江世天飞到小船上一把粗鲁的推开江世海,一把拉住方如画冰冷的手说道:“三弟,莫要轻狂。”江世天却没有松开方如画的手,这手好柔软却冰冷的很,江世天暗自催动内力想把这双冰冷的手暖热。 啊...突然从江世天手里的炙热让方如画萎缩了一下,方如画推开江世天,江世天说道:“姑娘莫怕,我等绝非歹意,是我三弟唐突了,本王在这里向姑娘赔罪了。” 江世海说道:“我大哥堂堂的辅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知道后日的晚宴有多重要吗?”【求收藏】 灰姑娘前奏曲四 “好吧,我去就是了,请两位王爷放我走。”方如画胆怯的说道。 江世天看到方如画惊吓的样子说道:“如果姑娘不愿意去...。” “唉,大哥既然小娘子都同意去了,我们就不要推迟了。”江世海说道,江世海看着方如画手中的玉笛一把抢了过来:“口说无凭,后日小娘子去辅政王府取笛。” 江世天用拳头捂住嘴巴假装轻咳了两声,有时候无赖有无赖的好处。 方如画小声说道:“王爷可要想清楚真的要见我吗?可不要后悔啊。” 江世天哈哈大笑了两声:“哈哈,本王从来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后日本王在府上等着姑娘。” 方如画说道:“那好,后日我必定到王爷府上取笛,那笛是祖上家传之物务必请王爷妥善保管。那现在请两位王爷放我通行。” 两人跳上画舫目送着小船离开,江世海一手搭在江世天的肩上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大哥?这女人啊有时候就得强硬一点。” 江世天担心的看了看江世海:“三弟刚才我推了你一下,可有生大哥的气啊?” 江世海笑着说道:“哎呀,大哥别说你推了我,就算你哪日要废了我的武功我也不会生大哥气的。”可江世海无论也没有想到今日之戏言变成了他日的事实。 江世海拉着江世天往画舫里面走:“大哥我们进去喝一杯如何,庆祝大哥得到一个美娇娘,后日大哥可不要放过那个小娘子呀。”江世海眼里满是戏谑。 江世天哈哈大笑走进画舫意外的拉过小双,小双早就已经酥软的躺在江世天的怀里,满眼惊喜和笑意甜甜的唤了一声王爷。 江世天闭上眼睛在小双鬓间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小双浓重的胭脂香味怎么也比不上方如画身上那淡雅的花香,江世天又一把抓住小双的柔软的xiong部,小双嘤咛了一声,可怎么也取代不了方如画留在江世天手中那抹柔软的凉意,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心悸。 江世天平生最讨厌两件事情一个就是被人控制,比如太后强制他取方如画,还有就是不受控制的事情,那样他会方寸大乱,江世天烦闷的拿起酒壶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 小船行驶到岸边,方如画上了岸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刚才让船家大哥受惊了,剩下的就是我请船家大哥喝的定惊酒钱。” 船家连声道谢,奇怪的看着方如画:“姑娘刚才看上去也吓的不轻,怎么这会子就像没事似的?” 方如画笑了笑:“如果我不装成害怕的样子,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天空飘下了毛毛细雨,方如画抬头刚才还有月亮,现在乌云已经遮住了月亮。 方如画急忙说道:“快下雨了,船家请快回去吧。” 船家拿起船上的油伞:“姑娘这油伞送给你,现在是梅雨时节,一会这雨小不了,快回去吧。”方如画谢过船家转身向丞相府跑去。【求收藏】 雨中情 细细的牛毛细雨转眼间就变成倾盆大雨,油伞太小,方如画的身上也被浸湿了一半,远方一处闪电划开如墨的夜空,一个像落汤鸡的男子一下子蹦到方如画的眼前。 啊...方如画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油伞也掉在地上,江世安划拉一下脸上的雨水生气的说道:“娘子你跑哪里去了?” 方如画这才看清眼前的是江世安:“世安啊。”雨水打在方如画的脸上让方如画睁不开眼睛,方如画拉着江世安:“世安我们回家再说,雨太大了。”方如画拉着江世安往府里跑去。 世安好像很喜欢如画拉着他的感觉,在雨中疯跑着大笑大叫着:“哈哈,娘子好凉快啊,娘子,我好高兴啊,哈哈。” 方如画大叫着:“江世安是个大笨蛋。” 江世安说道:“娘子说我是大笨蛋就是大笨蛋,我愿意当娘子一辈子的大笨蛋。”跑回院子的时候,玉珍见如画和江世安浑身水淋淋的担心的问道:“大小姐,你晚上不让我跟着就是和他出去玩了啊,大小姐你傻了是不是?”玉珍还要继续说下去。 江世安打了两个打喷嚏,方如画转身取下棉布给江世安擦干身上的水一边擦一边说道:“玉珍你去煮一碗姜糖水来,世安在外面淋了好长时间的水,恐怕是冻病了。” 玉珍摇着脑袋跑出去煮姜糖水,江世安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蹦蹦跳跳的说道:“娘子我们在出去玩好不好。” 方如画用棉布使劲的打了江世安的脑袋:“在和你出去疯我就真成笨蛋了。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江世安又露出那排白白的牙齿,傻兮兮的笑着:“我是给娘子送宝贝来的。” 方如画问道:“什么宝贝啊?” 江世安将脖子上一个红绳取了下来,红绳上栓着一颗动物的牙齿,方如画问道:“这是什么?” 江世安说道:“这是我家旺财的牙齿啊,你看我也有一个。”江世安露出脖子,果然脖子上也有一颗牙齿,江世安眼中泛着泪水:“我家旺财死的时候我好伤心,娘看到我一直哭个不停,就把旺财的大牙留了下来给我做了这个。” 方如画也把牙齿带着脖子上说道:“谢谢你世安,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宝贝,可是世安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去找个避雨的地方啊。” 江世安摇晃着脑袋:“不可以啊,万一我看不到娘子怎么办啊,世安真的好想娘子的。” 方如画使劲打了江世安的头:“真是个笨蛋,这么大的雨万一淋bing了怎么办啊?” 江世安揉着脑袋:“好痛,娘子不要打我的头,会打笨的。” 方如画翻着白眼:“你不打也是笨蛋。” 玉珍捧着一碗姜糖水走进来:“大小姐厨房没有姜了,我只煮了一碗,一会我去大厨房在煮一些回来,这碗你先喝着。” 方如画碰过姜糖水说道:“世安你先喝。” 世安推脱着:“不要,娘子先喝。”【求收藏】 相濡以沫 方如画解开湿淋淋的头发,然后使劲的拧了拧拿着干的棉布擦拭着:“世安乖,世安先喝,我一会在喝。”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眼睛咕噜一转喝了一口姜糖水:“娘子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方如画说道:“不要。” 江世安噘着嘴巴:“你不喝的话我就倒了,我们谁也别喝。”江世安作势真的要倒掉姜糖水。 “哎哎,我喝我喝。”方如画叹着气:“哎,真拿你没有办法。”方如画勉强喝了一口。 江世安笑着又喝了一口说道:“娘子该你喝了。”就这样一碗姜糖水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掉了,屋内倾盆大雨屋内暖意融融,从此你我。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身上还是湿淋淋的说道:“世安你把湿衣服脱下来钻进被子里我去找给你找一套你能穿的衣服。”江世安笑着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娘子要背过身去哦,不可以偷开世安。” 方如画苦笑不得,原来这个世安还会害羞,方如画背过身说道:“好,你快钻到被子里,我不偷看。”方如画心里想着我才懒得看你。 方如画走进屏风后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玉珍端着一碗姜糖水走进来看见江世安睡在方如画的床上生气的说道:“哎呀,这个傻世安怎么睡到大小姐的床上了呢?”玉珍要上前去叫醒江世安。 方如画拉着玉珍:“别叫醒他,他可能是累坏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就睡着的。” 玉珍嘟囔着:“那大小姐你睡哪里啊?”方如画捡起地上的湿衣服:“我去把他的衣服烘干,然后和你睡一个房间了。” 玉珍还要说什么,方如画拉着玉珍向外走,灭掉桌子上的蜡烛悄悄的关上门,玉珍唠叨着:“大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那个傻子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吗?”江世安翻了一个身好像做了什么好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一大清早,方如画准备叫世安吃早饭,却看到江世安已经离开了,估计睡醒了又去哪里玩了。 三姨娘走进院子大叫着:“方如画,方如画你在哪里?” 方如画皱起眉头走了出去冷冷的说道:“三姨娘你是脸皮厚还是听不懂人话,我这个院子你和狗是不可以进来的。” 三姨娘脸上抽搐了一下,然后得意洋洋的扬起手中的大红请帖:“我是来告诉你,我女儿啊收到了辅政王晚宴的请帖了,说不定啊还让我女儿演奏辅政王喜欢的高山流水呢,明日我们就去赴宴。我是来问问你收到没有啊?要是没有收到...。” 方如画真的很厌烦,真的没有耐心与这个三姨娘争辩:“我再说一遍,给我滚。” 三姨娘生气的说道:“哼,就看你这个母夜叉的样子,我一猜你就没有收到请帖,我是好心劝你,你就不要妄想着什么嫁给辅政王了,就算是嫁过去你也会别休的,到那个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待在丞相府。” 方如画冷冷的说道:“玉珍把我的棍子拿过来,我今天非打的你长记性不可。”【求收藏】 云淡风轻 三姨娘惊慌的向外跑车嘴里大骂着:“方如画你就等着王爷休了你吧,到时候我一定把你赶出府去。”三姨娘跌跌撞撞向外跑,一头撞进了丞相的胸膛,三姨娘骂着:“哎呦,哪个不长眼睛的,啊...老,老爷。” 丞相冷眼看着三姨娘:“我不是告诉你没有不要来骚扰如画吗?我的话你不听是不是?” 三姨娘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来看看如画的。”三姨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够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快给我走,如果在让我看见你来欺负如画,我就先把你赶出丞相府。”丞相说道,三姨娘吓的一身冷汗支支吾吾的说道:“老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丞相说道:“还不给我离开。”三姨娘连忙跑开。 丞相走进屋子看着如画正躺在软榻上看书,丞相轻咳了两声说道:“如画方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那天也是偶然打听到辅政王游夜河的事情,没有成功就没有成功吧,王爷本就是个固执的人,让他回心转意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方如画放下书看着丞相:“呵呵,你们这是怎么了,就因为一张小小的请帖,一大清早的就不让我消停,一个跑我这里来炫耀,一个苦兮兮的看着我,丞相大人你现在是来可怜我的吗?” 丞相摇头:“不是,不是的,呵呵,如画啊,其实没有收到就没有收到吧,我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还能帮到你的。” 方如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丞相大人,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鳄鱼?” “鳄鱼?你打听那个做什么?那可是水中的恶神啊,谁碰到它都会死的。”丞相说道。 方如画假装不经意的样子:“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方如画又叹了一口:“哎,看来鳄鱼还真不好找。” 丞相看到方如画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城东有一座山叫帽子山,帽子山洞里有一条暗河,那里的暗河原本有娃娃鱼是上等的佳品,娃娃鱼叫的时候仿佛婴儿啼哭的声音,可是自从出现鳄鱼以后娃娃鱼就在也没有出现过,县衙也张贴过告示悬赏捉捕鳄鱼,可是去过的人就没有回来过。”方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谢谢丞相大人。”方如画说道。 丞相说道:“如画我是真的想帮帮你,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去书房找我,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玉珍见丞相走了才跑进屋子里:“大小姐怎么样,丞相说要帮你要请帖了吗?” 方如画打了一个哈欠放下书:“玉珍,我累了,你也下去吧。” 玉珍惊愕的看着方如画哭丧个脸说道:“大小姐你是怎么了,最近这阵子怎么这样冷落我,难道大小姐不喜欢玉珍了吗?”玉珍说着说着眼里含着泪水,委屈的哭了起来。 方如画看着玉珍:“你那晚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吗?” 玉珍擦着眼泪:“没,没有,大小姐我真什么也没有看到。” 方如画生气的说道:“你即使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的,你想好了在告诉我。”【求收藏,每天收藏过五十我会加更哟,五朵花也加更】 高山与流水 院子里有一颗老杏树无花无果数载,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竟然开出花来,含苞待发时整个花是红彤彤的,开出花来竟是白色的花瓣来。 玉珍仰望着老杏树,以前大小姐总是一个人看着这颗老杏树,总是自言自语的问着:“老杏树啊,老杏树,是不是你开出花来,就是我方如画心想事成之时。” 玉珍哭着坐到老杏树身旁,她也好想让大小姐高兴的,可是玉珍想起那晚黑衣人说的话:“今晚之事如果你说出去,小心我把你的弟弟送进宫里做太监。”弟弟可是他们全家的希望,她怎么可能让弟弟有危险呢。 玉珍将自己抱的紧紧的哭着说着:“大小姐,大小姐,对不起,玉珍对不起你。” 每年五月最后的一天,江世天都要举行一次晚宴,来拉拢朝中重臣从而也能暗中观察到朝中重臣们的思想意向。 还没有到正午,辅政王门口已经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王府大门前规规矩矩的站在两排禁卫军,有如门神一般阻挡着牛鬼蛇神,今日进入辅政王府只有凭着红色的请帖方能进入,那个红色的请帖代表着身份的象征。 玉珍胆怯的看着辅政王府门前的侍卫,结巴的问道:“大小姐,我们真的能进去吗?” “去试试吧,就按照我教的说。”方如画推了一下玉珍。 玉珍三步一回头的看着方如画,玉珍走到一个禁卫军的身边结巴的说道:“这位官爷。” 禁卫军看着玉珍:“可有请帖。” 玉珍摇了摇头,禁卫军不耐烦的说道:“没有就不要站在这里碍眼,走开,走开。”禁卫军推搡着玉珍。 玉珍马上的说道:“这位官爷,我是替我,我们家小姐来取玉笛的。” 玉笛?站在大门口的管家听到玉笛两个字急忙跑了过来:“你是来取玉笛的,你们家大小姐来了没有?” 玉珍连忙点头,指了指方如画站着的地方,管家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帽跑到方如画身边毕恭毕敬的给方如画行了一个礼:“姑娘万福。”方如画也欠了欠身还礼。 管家笑着说道:“姑娘,我们王爷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请姑娘随我来。” 方如画跟着管家走进王府,这辅政王府真是奢华到极致,处处精雕细琢,跟着管家走了半天也没有觉得累,王府每一处都是一处风景。 管家带着方如画走进后花园说道:“请姑娘稍等片刻,我去请王爷。” 方如画站在后花园,这里好比皇宫的后院园,花团锦簇,小山流水,颜色各异的蝴蝶在鲜艳的花朵上嬉戏玩耍,上下翻飞。 方如画走上千鲤池上的浮桥,看着桥下的锦鲤,方如画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绣着白色牡丹的长裙,几只糊涂的小蝴蝶迷迷糊糊的飞到方如画的身上,想在方如画的身上寻找着花蜜汁。 江世天拿着玉笛大步流星的走向后花园,她真的来了,那个他想了一整天的女子真的来了,那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沸腾翻涌,他真的好想她。【求收藏】 往事重提 江世天心中有一种新鲜的喜悦不住沸腾,那种沸腾让江世天不住的颤抖,江世天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得到她,永生永世的霸占她。 刚刚走进后花园就看见如画站在浮桥上曼妙的身姿,蝶影纷飞,气韵出尘,江世天突然不想上前,这样的美人如云端仙子一般,江世天好害怕走上前去,那仙子就会驾云而去。 江世天慢慢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方如画转过身温情一笑:“王爷,如画给你请安了。” 好像有一道力量迅猛的穿过江世天的心脏,江世天感觉如雷贯耳一般瞪着方如画:“是你,你来做什么?” 江世天的声音好大,吓走了方如画身旁嬉闹的蝴蝶,方如画笑着说:“是王爷让如画来的啊,王爷忘了吗?” 江世天气的哑口无言生气的说道:“方如画你好重的心机。” 方如画苦笑着:“怎么都说我心机重呢,王爷记性真是不好,是王爷硬逼着如画来的,那晚我还说过王爷要见我别后悔的,王爷不记得了吗?” 江世天说道:“好,好,算我瞎了眼睛中了你的圈套,这玉笛还给你,不送。”江世天下了逐客令,转身向外面走。 方如画看着江世天:“王爷可记得六年前避暑行宫的那场大火,还记得救你出大火的那个小太监。”江世天猛的站住脚,那场大火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那晚有个小太监把已经被浓烟呛的晕头转向的江世天托出火场,江世天也许早就命归西天,事后他找了好久那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却毫无踪影。 方如画回忆的说道:“那场大火可真大啊,整整烧了一天一夜,大火还烧毁了王爷要送给先皇的千里骏马图。”江世天看着方如画,如果大火的事情方如画可以误打误撞,但是那个千里骏马图的事情却没有人知道。 方如画轻轻抚摸着墨阳玉笛:“那墨阳所画千里骏马图三天后竟然又回到了王爷的手中,皇上为此龙心大悦。” 江世天说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如画苦笑着:“都是方如画为你做的。”方如画这里没有用‘我’字也算是用这种方式来祭奠死去的方如画。 方如画继续说道:“方如画那日见王爷酒醉不醒,避暑的行宫又没有可以服侍王爷的人就假扮成小太监服侍王爷,这才救了王爷,至于那张千里骏马图,王爷,这玉笛是我师傅所赠,名为墨阳,王爷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心中万分惭愧,原来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羞辱的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江世天嘴硬的说道:“那有怎么样?你现在是向本王邀功来了吗,这情我江世天会还,但绝对不能是我娶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方如画笑了笑:“王爷想的也是如画想的,我只是想请王爷把退婚之事推迟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会请求太后为我退婚。”方如画心里想着只要把那嫁妆弄到手,她就远走高飞。【求收藏】 知音 江世天冷笑着:“缓兵之计吗?” 方如画摇头否认:“其实对王爷来说推迟三个月退婚对王爷并没有损失啊,但却救下如画一命,王爷何乐而不为呢?如画保证三个月后我会自动取消婚约,从此如画与王爷天涯陌路。” “天涯陌路吗?”江世天莫名的心中一痛。 方如画看着江世天,江世天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好,我答应你。”方如画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多谢王爷了。” 方如画手中把玩着玉笛慢慢的说道:“所谓高山流水遇,王爷是想通过此曲来暗示朝中大臣,王爷你现在难觅,朝中大臣就会挖空心思想想成为王爷的,无形当中朝中大臣都会靠拢王爷,王爷真是好计谋,如画好生佩服。”江世天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道破他的心机,没错他就是利用人的功利心。 方如画行了一个半蹲礼:“王爷,如画告退。” 方如画从江世天的身边走过,那熟悉的花香又萦绕在江世天的鼻尖,江世天唤了一声:“如画。”如画转身回眸一笑。 辅政王的花厅足足有两百平米,地面上铺设的是带有芙蓉花图案的红色绒毯,绒毛犹如玉兔身上的毛发细软而温软,那是上百名女织工花费一个月织成的。花厅依次纵列摆设了二十张长形方案,那长案是上百年的梨花木雕刻而成。 花厅两旁摆满了鲜花,长案上摆设着上等的美酒佳肴,今晚请来的客人都是权贵金字塔最顶尖的家族皆是大富大贵的。 丞相带着大姨娘,方晴,方蓉落座在第三张桌子上,两个女儿跟着丞相款款走来,引得花厅内所有男子的赞叹之声。 京城内早有传闻,方家有女初长成,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方晴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粉色的拖曳长裙衬托着她的皮肤更加透亮,头发上的发簪和花钿都是请宫里的师傅制作的,樱桃红唇上的胭脂是上等的花蜜磨制而成,涂上红唇后显得红唇更加红润鲜艳,方晴听到那些赞叹之声更是自信满满,她认为自己身上每一处都是完美的多一分都会显得累赘,方晴颔首微笑,今天她一定要让江世天为她倾倒。 辅政王一身枣红色的蟒袍走进花厅,原本还嗡嗡作响的花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位大臣起身:“辅政王万福。” 辅政王笑着说道:“今日只是简单的家宴,大家可以随意放松一些,本王可不喜欢把朝堂搬到自家的后院来,哈哈。”大臣也跟着附和的笑了起来,气氛也缓和许多。 喝过第三杯酒,两名仕女把赤炼搬了出来放在花厅的正中间,花厅内又再次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翘首以盼今天辅政王会请谁来演奏高山流水或者还是向往常老样子他自己演奏。 辅政王走到赤炼旁边,盘坐下来,修长的手指轻挑琴弦,在座的女子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又没有人得到辅政王的垂青。【求收藏】 晚宴风云 方晴看见自己心上的人今日晚宴又是独自抚琴,心里不住的得意起来,今日的妆容是她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来打扮,她还向京城最好的舞娘学了一个月的舞蹈,就是为了今天的晚宴。 几年来江世天到处寻找能和他共同抚琴的人却无一人胜任,方晴每次都记在心中,方晴苦练琴艺多年也没有得到江世天的垂青,但是却没有说过不可以在他琴音下翩翩起舞的人啊,方晴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今天她要做特立独群的那个人。 方晴刚起身,从花厅的琉璃屏风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方如画吹着笛子慢慢的走了出来,如果说方家的两女儿人倾国倾城,那么方如画便是气韵出尘,一个是凡间美人,一个却是云端仙子。 方晴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如画慢慢的走向江世天,两人的乐器和音在一起好似青山翠松之间两个情人眉目传情,轻缓低沉时好似两个情人在互相诉说着情话,欢快跳跃之时好似两个情人在瀑布之间戏水嬉闹。 乐曲结束花厅内依然寂静,江世海慢慢的拍起手来,花厅内所有的人才还以热烈的掌声,方如画本想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她和江世天合奏无非是想告诉太后安插在江世天身边的细作一个烟雾,她和江世天已经和好。 方如画正准备离开,江世天一把搂住方如画的腰,方如画轻叫了一声,惊讶的看着江世天说道:“王,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方如画在江世天的怀里轻微的扭动了几下。 不盈一握的腰此时就在江世天的怀里,江世天看到方如画吃瘪的样子,突然心里莫名的得意起来,江世天好像才发觉自从重新认识方如画,好像他一直占在下峰的样子。 高挺的鼻尖与方如画的俏鼻尽在尺寸,江世天似乎能感觉到方如画因为挣扎而急促的呼吸,江世天满眼含笑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皱着眉头用力的推开江世天生气的说道:“王爷请你放开我。” 江世天嘴角上扬,两片嘴唇上下动了动,小声的说道:“既然本王答应你了,自然要在外人面前和你表现的伉俪情深不是吗?”方如画瞪圆了眼睛看着江世天说道:“我,我没有要你这样做。” “哈哈。”江世天笑了起来,更加贴近方如画说道:“如画本王现在发现还是你以前结巴的样子可爱,你现在牙尖嘴利的样子本王有些吃不消呢。”还没有等方如画反应过来,江世天拉着方如画向主位走去,江世天两天郁闷的心情莫名的得到了缓解,对,就如方如画说的,推迟三个月退婚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方如画局促不安的坐在江世天的身边,方如画感觉一万只眼睛看着她,每只眼睛好像箭一样要穿透她,方如画真的好讨厌这样的感觉,方如画端起酒杯大口的喝着酒。 呵呵,江世天低声轻笑着:“如画你好像很喜欢我呢,这么心急的就拿我的杯子喝酒了啊。”【求收藏】 晚宴风云二 咳咳...江世天的一句戏言呛的方如画连连咳嗽,江世天连忙拍着方如画的背:“哎呦,如画不要喝的这么急嘛,本王知道你现在很高兴,是不是尝到本王口水的味道了?” 方如画推开江世天的手,气的脸颊红晕起来:“江世天你要干什么?你这样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 江世天笑着说道:“我只想知道本王的妻子,辅政王府的当家主母一会要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方如画这才发现她和江世天现在的样子好像是两个情侣在打情骂俏。 方如画看了看其他座位上贵宾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露出憎恨的目光,有的满眼的鄙视和不屑,方如画瞪着江世天:“你是故意的,谁要做你的妻子。” 江世天故作无辜的说道:“怎么方才不是你说的吗,哦,不对,是你求我的让我推迟退婚的,所以你现在就是我这个王府未来的主母啊。” 方晴满眼怒火的盯着坐在主位上和江世天有说有笑的方如画,江世天那样的笑容,那样的低语是方晴做梦都想不到的,方晴为了这次晚宴整整努力了一个月,只要打听到江世天的喜好她一定去做。 江世天喜欢细腰,她每天只进一餐,江世天喜欢琴她苦练琴艺,即使她的十指磨破流血她依然不顾,如今她的十个指头早已敷上了一层茧子,她这么努力的想让江世天喜欢她,可是江世天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 她好恨,痛恨方如画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江世天喜欢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喜欢方如画,她哪点比不上方如画,方如画再次举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酒。 大姨娘也气的不轻,为了今天的晚宴她求了丞相好久,丞相才同意带她一同出席的,就是想看到方晴在江世天抚琴下翩翩起舞的样子,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样她也可以扬眉吐气,却没有想到今天让方如画破坏了一切。 大姨娘咒骂着:“贱人隐藏的好深,以前装成结巴骗我们,哼,就是个狐狸精。”大姨娘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方如画,方晴猛的从座位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方如画。 方如画努力的挣脱着江世天的牵制,江世天左手拉着方如画右手拿着酒杯说道:“不要在白费力气了,今晚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本王身边吧。”江世天现在很喜欢逗弄方如画。 方如画生气的说道:“江世天你放开我。” “不放。”江世天好心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方如画生气的瞪着江世天低下头狠狠地朝江世天的手咬了下去,江世天吃痛的松开了手说道:“你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 哗...一杯清酒泼到了方如画的脸上,冰冷的酒水顺着方如画的头发流了下来,方如画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满眼冒火的方晴,方晴冷笑着把手里的酒杯扔到了地上。 花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花厅内上百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静静的看着辅政王如何处罚这个酒醉的女子。【求收藏】 晚宴风云三 江世天用难以捉摸的笑容看着方如画,方晴看到江世天并没有生气,心里好像被打了气一般,更加放肆的骂着方如画:“平常在府里不是装结巴就是装可怜流眼泪,怎么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吗?” 方如画看着方晴然后拿起江世天的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酒,方晴倒吸了一口冷气:“方如画你竟敢用王爷的衣服擦拭。” 方如画真的很生气,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二妹你喝多了,我们的事情回家再说,不要让别人看笑话。”方如画将笑话两个字说的很重。 方晴哈哈大笑然后说道:“算了吧,你不回家你也是京城里的大笑话,京城里谁人不知你是被辅政王殿前退婚,你个贱人以为有太后撑腰就可以嫁给王爷吗?我今天要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什么德行的,我要和你比试。” 方如画说道:“方晴你最好不要自取其辱。” “自取欺辱?我吗?哈哈,真是笑话,说不定一会输的大哭的人是你呢。”方晴得意的说。 方如画看着方晴:“比什么?” 方晴说道:“就比琴,就比高山流水。” 方如画点头:“好,就比高山流水。” 方晴得意扬扬的走到古琴面前,水葱一般的手指在古琴上行云流水,乐曲虽然弹得很流畅但却没有意境,乐曲在高亢之处结束,方晴突然得意的笑了笑。 铮...古琴的琴弦断了,方晴满脸惊讶的捂住嘴巴,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住因为挑坏琴弦而流血的手指:“哎呀,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把琴弦弄断了。”方晴满心得意看你怎么去弹高山流水。 江世天说道:“琴弦断了,去把我的赤炼拿来。”方晴刚才得意的脸瞬间凝固起来,那赤炼可是王爷的心爱之物啊。 方如画冷冷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你假好心,刚才怎么不出面替我出气,这会子装什么好人,弹了几年的高山流水你听不腻吗?”方如画瞪了江世天一眼。 方如画走到方晴面前不在忍让说道:“今日之辱,如画记下了,他日必定双倍奉还。” 方如画盘坐在断了琴弦的古琴前活动活动手指,在琴弦上胡乱的拨动几下,方晴鄙夷的笑了笑:“不会就不要逞强。”屋内早已嫉妒方如画的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看那个笨拙的样子一定不会弹琴。”屋内人哄笑成一片,方晴更加得意,看来这一仗她赢定了。 方如画轻挑琴弦,轻轻吟唱起来:“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啊啊...。”方如画轻灵的声音响起,慢慢唱起了枉凝眉。 美妙婉转的声音深深打动了每个人的心弦,歌曲结束之时每个人还在回味着歌声的美妙,洋洋盈耳袅袅余音。方如画走到方晴面前说道:“你满身绫罗,满头珠翠只是来修饰你的面容,相由心生再奢华的首饰也遮挡不住你丑恶的嫉妒心。”方如画转身离开这场虚假的晚宴。【求收藏】 报复方晴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离开的背影,刚才优美的歌声还犹在耳边,莫名的空荡充满了自己整个身体,江世天低头看着手腕处,刚才方如画咬他的齿痕还在,他轻轻的吻了吻齿痕好像全身都在燃烧起来,江世天突然恼怒起来心里想着,方如画你这个坏女人。 方如画走出王府,玉珍小跑的跟在后面高兴的大呼小叫着:“大小姐你知道刚才二小姐的脸成什么样了吗?哈哈,我从来没有看到她那样。” 方如画转身看着玉珍:“你高兴做什么?都是一丘之貉。”方如画转身继续向前走。 夜晚的风微凉也吹醒方如画发热的头脑,心里的怒火好像也熄灭了不少,方如画听到身后有啜泣之声,方如画转过身才看到玉珍在哭,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说道:“玉珍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处境并不好,府里的人个个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不如我给你些金银放你出府吧。” 玉珍噙着泪水问道:“大小姐你要赶我出府吗?” 方如画说道:“不是,玉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你出去过些太平的日子,况且我在这府里也不会待上多久的,我给你些金银出去也许不会跟着我受委屈啊。” 玉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大小姐,都是玉珍的不是,玉珍罪该万死,玉珍生死也跟着大小姐,千里跟从,你不要赶我出去,玉珍给你磕头了。”玉珍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 方如画慌忙地拉着玉珍:“玉珍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 玉珍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大小姐是玉珍对不住你,那晚我确实看到推你下河的人,可是那人威胁我,如果我说出去的话,他就把我的弟弟送进宫做太监,大小姐,弟弟是我爹娘的命根子,所以我才没有说出口啊。”玉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方如画眉头紧锁,竟有这样的事情,方如画说道:“你先起来吧,既然你不愿意出去就先跟着我吧,日后你受了什么委屈可别怨我。”玉珍摇头擦着眼泪:“不会的,我只要跟着大小姐就好。” 方如画问道:“你可知道那晚推我的人是什么人吗?” 玉珍摇着头:“他穿着黑衣我也看不大清楚,不过他个子不高,声音是个男人。”方如画想着个子不高,声音是个男人,丞相府有这样的男人吗? 清早房梁处两只燕子在互相啁啾鸣叫,好像在诉说着情话,几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上悠闲的游荡着,方如画推开窗子深吸一口带着青草芳香的空气,听着房梁出两只燕子的鸣唱。 突然一道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彻整个丞相府,吓跑了房梁处两只燕子:“江世安你给我站住。” 江世安抱着脑袋叫着:“杀人了,娘子救救世安啊。”江世安跑进方如画的院子,看到方如画连忙躲到方如画的身后害怕的说道:“娘子救我,方晴姐姐要杀了我。” 方晴浑身水淋淋的跑进方如画的院子指着江世安大骂着:“江世安,你给我滚出来,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求收藏】 姨娘设计 江世安害怕的躲在方如画的身后:“娘子救我,娘子救我。”方晴跑了上前要拉住江世安。 一股尿骚的味道让方如画皱着了鼻子,方如画捂着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方晴气急败坏的说道:“江世安你给我出来,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方如画护着身后的江世安:“方晴有话慢慢说,不要就动不动就要打人。” 方晴说道:“你问他,你问他。” 江世安简直要哭了出来小声的说道:“谁让她自己过来的,她自己活该,我刚才站在树上撒尿是她自己走到树下的。” 方如画忍着笑:“这么说她身上的水是你的尿吗?”江世安低着头拉着方如画的袖子点着头。 方晴气的要哭出来:“江世安你给我过来,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方如画说道:“方晴你和一个傻子做计较是不是有失分寸了?世安只不过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我让世安给你赔礼不就是了吗?” 方如画拉着江世安:“世安给方晴赔个礼吧。” 世安躲在方如画的身后露出两只眼睛说道:“方晴姐姐对不住了。” 方晴冷笑着:“赔礼这事就过去了吗?方如画你不要太过分了,江世安你给我过来。” 方如画说道:“是吗?赔礼过不去,那好方晴今天你和我去见太后去,我们先去把昨天的事情了断一下,看看昨天的事情赔礼能不能过去。”方如画瞪着方晴。 方晴突然想起她昨天的行为,想起了方如画走了以后江世天对她说的话:“方晴,本王这次就放过你,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江世天那样无情的目光至今让方晴浑身冷颤,方晴冷哼一声离开方如画的院子。 方如画看着方晴离开才故意生气的说道:“世安以后不要顽皮了,怎么去树上尿尿?” 江世安挠着头发:“呵呵,好玩嘛。” 大姨娘正在和二姨娘,三姨娘坐在院子里说昨晚晚宴的事情,看到方晴哭着跑了进来,大姨娘问道:“晴儿你这是怎么了?” 方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骂道:“都是方如画,都是方如画。”方晴大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跟着身后的丫鬟说道:“刚才二小姐又受方如画和那个傻王爷的欺负了,现在那个方如画有太后和王爷撑腰气焰可嚣张了呢。” 大姨娘生气的站了起来:“好啊,方如画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今天非得让她看看我的厉害。”二姨娘连忙拉着大姨娘:“哎,大姐,姐妹两闹个脾气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我们大人就不要管了,闹几天就好了。” 大姨娘生气的说道:“二妹你生的是儿子,老爷又宠爱你,我们有什么,我们不去争的话早晚在这府里连下人都会欺负我的,如今这个方如画就是个例子,今天我非撕了她的嘴不可。” 二姨娘拉着大姨娘:“大姐,方如画现在有老爷护着,你过去和她打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大姨娘生气的说道:“那总不能就眼睁睁得看着我女儿受她欺负吧。”【求收藏,求花】 不识庐山真面目 二姨娘强拉着大姨娘说道:“哎,大姐,现在方如画可是今非昔比了,她现在又得到辅政王的撑腰,我们现在不好和方如画正面冲突啊,在说现在那个傻王爷又经常和方如画厮混在一起,我们现在不是方如画的对手啊。” 三姨娘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啊,如果在这样下去,那个方如画早晚把我们都赶出去,要知道她手里还捏着我们的借据呢,哎。” 二姨娘轻咳了一声:“如果那个方如画真的和那个傻王爷有什么的话?”二姨娘使劲捂住嘴巴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 三姨娘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要是方如画真的和那个傻王爷有什么的话,这样辅政王一定不会放过方如画,太后也会因为颜面问题,没有办法管方如画,倒时候方如画还不是我们说的算吗?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她的生死还不是我们说的算的嘛。”三姨娘早就恨死方如画了。 大姨娘得意的笑着:“哈哈,这事情还不简单吗,弄些春情散不就得了吗。” 二姨娘惊恐的说道:“大姐,三妹,这事情可做不得啊,要是要老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大姨娘生气的说道:“只要二妹不和老爷说,我和三妹是不会说的。” 二姨娘面有难色的说道:“其实我也见不到老爷几面的,老爷一年有半年都在衙门里办事的。” 三姨娘冷哼的说道:“哼,二妹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晚上总是偷偷出去找老爷,不然老爷怎么那么宠你呢。”刚才还姐妹情深的闲话家常,现在这三个女人却剑拔弩张起来满院子的醋味。 上书房内,皇上江世乾和辅政王江世天依次坐在两张案子上批阅奏折,两个人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奏折却半天没有翻动一页。 呵呵,江世天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笑声也惊醒了在一旁发呆的江世乾,江世乾从来没有看到江世天如此的眉开眼笑过说道:“大哥这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江世天干脆合上奏折说道:“皇上也好像有什么心思一样,半天也没有看完一个奏折。”江世乾尴尬的笑了笑。 江世天站了起来说道:“皇上不如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江世乾点头同意。 六月的阳光颇有烈意,还不及正午太阳已经把大地耀的亮眼,鲜花在阳光下发出钻石般的光芒。 江世天说道:“夏天来了,皇上刚才在想什么?” 江世乾轻轻舔了一下嘴唇,这是江世乾这几日来常有的习惯,江世乾满眼的宠溺:“在想一个很奇特的女子,她说要抓一条鳄鱼给我治病,呵呵。”江世乾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哦?竟有这样的女子吗?如果有机会本王也想看看。”江世天笑着说道。 江世乾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来,然后问道:“大哥昨日晚宴好像很热闹,听说大哥的未婚妻昨日和大哥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呢,我还听说大哥的未婚妻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呢。”【求收藏】 只因身在此山中 江世天笑着说道:“皇上与我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皇宫什么样的美女我们没有见过,和皇上说的有点相同她是一个很奇特女子,想法奇特,连脾气也奇特,呵呵。”江世天悄悄摸了摸手腕,虽然那里的牙痕已经消失但是江世天还是觉得那里有方如画的温度,两个人男人心里想着自己心中的女人,嘴角边不自觉上扬着。 江世乾很有兴趣的问道:“哦,竟然这样不如有机会把皇嫂请到宫里来,我也要看一看,究竟皇嫂是怎样的女子。” 江世天笑着说道:“好啊,我也见见要抓住鳄鱼的女子,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皇上啊。”江世乾也高兴的大笑着。 江世乾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感叹的说道:“夏天来了,大哥,这皇宫里是该添些女人了。” 江世天哈哈大笑:“两个女人刚刚好,多了我也闲烦,如果那两个女子碰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呢。” 江世乾点头:“我也很期待呢。”两个人相视而笑。 阿嚏,阿嚏,方如画不住的打着喷嚏,在方如画旁边学写字的江世安紧张的看着方如画:“娘子怎么了?是病了吗?” 方如画摇着脑袋又拿起手中的红绸子编了起来:“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很痒。”方如画使劲揉着鼻子,红绸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江世安跑到方如画面前左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右手摸着方如画的额头,很严肃的说道:“恩,娘子没有发烧应该没有生病。”方如画扯下江世安的手:“我没生病,我让你学写的字写了吗?” 江世安连忙点头:“写了。”江世安转身把自己写的歪扭扭的字拿给方如画看:“娘子,你看我写的好吗?”字虽然歪歪扭扭但还算清晰。 方如画连连点头:“恩,不错,字虽然歪歪扭扭了些但还能看的清楚。”江世安得意的说道:“那娘子我可以出去玩了吗?” 方如画放下字说道:“可以了,世安过几天不要到丞相府这边来了。” 世安瞪大了眼睛问道:“为什么?娘子不要世安了吗?” 方如画说道:“我过几天要出门,所以你不要过来,等我回来我就把这个红绸子铃铛挂在老杏树上,你看到了这个红绸子在到我这里玩好不好。”方如画又摇了摇铃铛:“要不然你听到这个铃铛声在到这里玩好不好?”方如画摇着铃铛,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像在告诉出门玩耍的孩子该回家了。 世安拿起红绸子铃铛左右摇晃着:“娘子这铃铛真好看,不过娘子要去干什么?” 方如画说道:“我要去趟帽子山。” 世安突然沉下脸来:“你去帽子山做什么?”方如画看着世安扑哧一乐:“世安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一个成熟的男子呢。” 世安瞪圆眼睛蹲下身子撒娇的趴在方如画的腿上:“娘子你去帽子山玩为什么不带世安去啊,世安很乖的,绝对不会给娘子你惹祸的。”【求收藏】 心生嫉妒 方如画抚摸着江世安如黑缎黑发:“这次可不是玩,我是抓鳄鱼去。听说帽子山下有条暗河,暗河里有鳄鱼。” “抓鳄鱼?”江世安瞪圆了眼睛看着方如画:“鳄鱼会吃人的,它有好长的嘴巴,嘴巴里还有好多尖尖的牙齿,咬住人就不放,然后转动自己的身体把人吃进肚子里的。”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你是怎么知道的?”方如画心里想能把鳄鱼进食的状态说的这么仔细的人一定是亲眼看过。 江世安说道:“是,是宫里会武功的哥哥告诉我的。”方如画看着江世安,江世安眼神恍惚的左顾右盼,然后突然皱着眉头说道:“娘子你到底带不带我去帽子山玩啊,世安会很乖的。”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陪我去集市吧。帽子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江世天今天和皇上聊了很多晚宴的事情,可是聊的越多心里就越发的想念方如画,江世天抬头却发现自己正在往丞相府的方向走,江世天皱起眉头暗自责怪自己,如果现在去见方如画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骨子的倔强让他转身向自己的王府走去。 刚到王府管家就跑过来小声的说道:“王爷有事和你禀报。” 江世天今天很疲惫也很混乱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想静一静。” 管家说道:“可是方姑娘在后花园已经等王爷好久了。” 江世天惊喜的说道:“她来了吗?她真的来了吗?。”江世天心里像有一只小鸟在飞翔,一天因为想念而阴郁的心情消失不见了,江世天几乎飞奔的往后花园跑去。 江世天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不远的地方,血液沸腾起来,声音因为兴奋颤动着:“如画你来了。” 方晴转过身甜甜一笑:“方晴给王爷请安。” 江世天刚才还温情款款看到方晴马上沉下脸来冷冷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江世天心里好似瞬间冰冻起来。 方晴看着江世天的模样,伤心的问道:“王爷刚才认为方晴是姐姐来着对吗,王爷当初不是不喜欢姐姐吗?还骂她是结巴的苍蝇,王爷现在为什么又开始喜欢姐姐来了啊?”方晴眼里噙着泪水看着江世天。 “够了,本王的喜好不是你来打听的,有什么事情快说本王还有事情。”江世天恶狠狠地说道。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方晴将折子递给江世天:“这是爹爹让我给王爷的,说是四天后巴勒国觐见的人员。” 江世天一把抢过折子:“丞相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等国家大事怎么让女人插手。” 方晴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求爹爹让我送折子的,请王爷不要怪罪爹爹。”方晴看着满脸冰冷的江世天:“那,那方晴告退。”方晴慢慢的从江世天身边经过。 方晴突然觉得腹痛犹如刀搅一般疼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掉,方晴疼痛的跪在地上,江世天扶着方晴:“你怎么了?”【求收藏】 心生嫉妒二 方晴此时已经嘴唇发白浑身发颤,紧紧拉着江世天的衣袖满脸的泪水:“王爷,我好像要死了,王爷,我好痛。” 江世天紧张的看着方晴,抱起方晴向厢房走去,方晴靠在江世天的怀里突然很想这身体的疼痛永远不要好,即使死去也可以。 太医拉着银白色的胡须为方晴诊脉,慢慢的睁开眼睛,江世天上前问道:“太医怎么样?” 太医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姑娘站在风口处时辰太长了,受了凉,休息一下喝些热热的姜糖水暖一暖就好了。姑娘这几日可是忧思过度所以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方晴红着脸点头,太医又看了看方晴身上腰封笑着说道:“自古王侯爱细腰,美人多饿死,姑娘身材已经很纤细了所以不用太过省食,身体强健了面色才会红润惹人喜爱啊。”几句话说中了方晴的心事低声的说道:“那多谢太医了。” 辅政王看着方晴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方晴眼中又冒出了希望:“王爷你要送我回家吗?”方晴高兴的坐了起来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对王爷的痴心,王爷也感受到了吗? 辅政王和方晴坐在三驾马车里,方晴偷偷的看着辅政王,心里乐开了花,王爷亲自送她回家呢,呵呵。 辅政王其实只想确定一件事情,方如画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与其压抑着自己不如却见见如画确定一下自己的心,无缘无故的跑去丞相府找方如画又有失体统,正好借着方晴有病可以顺便去看看方如画,送方晴回府自己他的一个借口。 江世天想着马上要见到方如画就像洗过一次冷水澡一样,顿时神清气爽气爽起来。哪怕偷偷看一看方如画也好,即使佯装傲慢的瞟她一眼也是好的。 马车突然一停,辅政王睁开眼睛:“丞相府到了。”自己先跳下马车,方晴跟着辅政王下了马车。 从丞相府另一侧方如画和江世安还有玉珍手里提着满满的食物,江世安手里拿着十斤猪肉还有十斤牛肉跑到手里拿着十只鸡的方如画身边说道:“娘子,世安帮你提。” 方如画提着鸡说道:“不用了,马上就到家了。”玉珍手里也是满满的东西跟着方如画跑着:“世安,大小姐你们等等我啊。” 方如画今天穿着一个阔边绣着红色小花的白色长衫,长衫长到膝盖处,穿着一条只有丫鬟才穿的灰色长裤,贵族千金是不会穿裤子的,脚上灰色的粗布鞋沾满了泥泞,头发也是随意的梳着两条辫子,头发上顶着两个鸡毛,脸上也沾着泥巴,手里提着刚杀完的鸡。 方如画和江世天就这样迎面相碰,方晴站在江世天的身后看到方如画狼狈的样子心中不住的得意,她今天可穿的是织有金线的罗纱长裙,这罗纱站在阳光处闪闪发光显的人异常的通透白皙,身上的胭脂也是上等的胭脂散发出来的味道香而不腻。 方晴用长袖捂住鼻子说道:“哎呦,大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求收藏】 心生嫉妒三 江世天看到方如画的样子有点心疼的问道:“你这到哪里去了,怎么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府里没有下人吗,让你做这些。”江世天抬手将方如画头上的两根鸡毛捡了下来。 江世安跑到方如画身旁,头上也同样顶着鸡毛,脸上也满是泥巴,高兴的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啊?我今天和娘子去集市了,娘子还说给我做好吃的呢。” 方如画见到江世天先是一愣,在加上刚才江世天那样暧昧的话语和动作,为了缓解心里面的尴尬腾出一只手来把江世安头上的鸡毛捡了下来唠叨的说道:“你看都是你,鸡老板杀鸡的时候你跑的那么近做什么,你看这脏东西都溅到身上了。” 江世安笑着说道:“娘子你身上也是啊。”江世天看到如画和世安如此的亲密,心里明知世安心智不全可还是心里很生气。 江世天听到江世安的话不觉的冷下脸来:“世安你叫她什么?” 江世安瞪着眼睛无辜的说道:“娘子啊。怎么了?” “娘子是随便叫的吗?如画还没有嫁人,你怎么可以随便叫她呢。”江世天训斥着江世安,还有就是差点没有冲口而出的话,如画是我的。 江世安生气的反驳着:“我没有随便叫啊,在说如画姐姐将来是要嫁给我的,我早晚都会叫如画姐姐娘子的,现在叫和以后叫都一样,你说是吧,娘子。”江世安没心没肺的笑着,江世安那样纯真的笑容江世天见过多少年,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笑容好像很刺眼,什么叫做早晚都会叫的。 江世天生气的说道:“以后不许叫听到没有,还有以后不许你总是来找如画听到没有。” 江世安也很生气的说道:“为什么不能叫,我就要叫,娘子,娘子,娘子。” “世安你如果不听大哥的话,我可要打你了啊。”江世天吓唬着江世安。 江世安瞪着眼睛用提着肉的手拉着方如画:“她就是我娘子,你今天就是打死我,她也是我娘子。” 江世天抬腿骂着:“我今天一定要让你记住。”方如画看到江世天抬腿一把推开江世安:“世安,小心。” 江世天的脚下了十层的功力本想给江世安一个教训,可没有想到方如画会为江世安挡住,江世天想收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啊... 方如画惨叫一声,身体一颗石子一样向后飞去。 如画 娘子 两个人飞奔到方如画身边,方如画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痛的蜷缩着整个身子,江世天手足无措的抱起方如画:“如画你有没有事,你哪里疼。”方如画已经疼的牙齿打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世安急的哭了出来摇晃着方如画的腿:“娘子,娘子。” 江世天大叫着:“该死的,江世安不是不让你叫娘子的吗?不是你我能踢伤如画吗?”江世安抬手看到满手的猩红哭着说道:“血,血,娘子要死了,呜呜,大哥你把娘子打死了。” 方如画浑身打着冷颤,突然觉得嗓子眼里一紧,一口血水从口而出喷到了江世天的脸上和衣服上,张了张嘴昏死了过去。【求收藏】 如画病危 方如画的屋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拥挤,江世天恨不得把整个皇宫里的御医搬到这里来,江世天站在方如画的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方如画,双手握紧拳头,看着方如画惨白的脸上几乎变成了透明,江世天心里咒诅着,该死,那么坚强有斗志的女子怎么如此的脆弱。 江世安蹲在方如画床边眼睛紧紧的盯着方如画,眼中冒着可以杀人的恨意,手指捏的嘎嘎作响。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太医几乎把方如画扎成了刺猬可是方如画还是没有醒过来,江世天生气的大吼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你们要是把如画扎坏了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太医跪在江世天的身边浑身发抖的说道:“王爷,如画姑娘天生气血不足,长期思虑过甚,本来身子就很弱,正逢姑娘月信之日,王爷踢的一脚又伤了腹部血流不止。” 江世天大怒着:“我不管你们说的这些,要是如画不醒,我就让你们陪葬。”江世安慢慢的跪在方如画的床边,双手合十慢慢的闭上眼睛,谁也没有看到江世安眼角悄悄流下的泪水。 嘴里异常的血腥味道让方如画不自觉呻吟起来:“水,水。”太医看到方如画醒了过来,无不悄悄输了一口气,太医首叹了一口气:“总算醒了。” 太医首转身走到江世天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请王爷随臣来。”江世天跟着太医走出门外。 太医首说道:“王爷,如画姑娘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要多加调养日后就会好转的,只不过姑娘可能...。” 江世天紧张起来问道:“怎么,可能什么?” 太医首说道:“姑娘长期思虑过甚气血亏空的厉害,在加上腹部又受了重伤,可能日后生育会很困难,即使怀上只要稍有波动就会流产。” “什么?”江世天倒退了一步:“怎么会这样,思虑过度,她每天都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都在想什么?”江世天想起以前对如画的种种伤害和辱骂心痛难当,她的思虑过甚里应该有我吧。 江世安用棉布沾了一点水轻轻擦拭着如画发干的嘴唇,因为太医早有嘱咐需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喂给方如画水喝,江世安异常的平静,不像往常一样又笑又闹。 两个御医看到方如画转危为安小声说道:“要是有娃娃鱼卵汤就好了,那可是滋补的上品啊。只不过现在连娃娃鱼都没有了,哪里还谈的上鱼卵呢。” 哐啷一声,江世安扔到手中的水碗向外跑去,两个御医互相看了看说道:“今天这个傻子好像比往常更疯了呢。” 嘴里的苦味让方如画不自觉的缩着头,不管怎么躲避那苦味还是源源不断的往嘴里送着,江世天一边强制的喂着药一边哄着如画:“如画把这药喝了,喝了才会好。” 方如画睁开眼睛看到是江世天,厌烦的扭过头:“王爷,如画这里庙小容不下你尊佛,王爷请回吧。”【求收藏】 方知有情 江世天满眼的歉意说道:“如画是本王的错,你先把伤养好,一切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江世天已经不把如画当成外人,他已经想明白不管未来如何,不管将来娶了如画会有多少麻烦他都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因为他忘不了如画为世安挡住那一脚时的心悸和心痛,这世上把世安当做朋友的人一定是个有担当的善良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愿意与她共度一生。 方如画转过身看着江世天:“王爷该道歉的不是我,应该是世安,世安心智不全,王爷怎么可以和一个心智不全的人那么斤斤计较呢,还要下这么重的手,这一脚王爷不觉得太重了吗?只不过是世安不懂事顶撞了王爷,王爷,世安可是你的手足啊。”方如画说的有点急,面色微红,一时气喘不匀,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 江世天为方如画轻拍着背部说道:“好,好,如画说的对,是我不是,我当时也不知道怎的,总之是我的不对,你别着急,御医说你现在不可着急,还要静养,玉珍药凉了去热一下。”玉珍接过药碗转身出去。 方如画推着江世天:“你给我走,你给我走,我不要看见你。” 江世天拉着方如画的手:“如画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我怎么样,你才不要生气。” 方如画看着江世天说道:“你不走是不是,好,那我走。”方如画强撑着自己要起床。 江世天连忙按住方如画:“好,好,我走,我走,你躺下。”方如画转过身不在看江世天。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方如画这才悄悄的捂着肚子,刚才的挣扎肚子好疼,一个温热的暖包轻轻的放在方如画的肚子上,方如画要转身,江世天说道:“如画你肚子上的淤青很重,这个海盐袋可以消淤止痛每天让玉珍把海盐放在炉子干热一下放在肚子上,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方如画没有看着江世天小声的说道:“多谢王爷了。”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江世天取下腰间的玉牌放在方如画的床头嘱咐道:“我把玉牌放在床边了,有什么事情你吩咐玉珍来我府上。”方如画闭上眼睛不理江世天。 江世天象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小声的说道:“那我走了,我还会在来的。”江世天站在床边一盏茶的时间看方如画还是没有理他,只好转身离开,江世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挫败感。 玉珍端着药碗走到方如画的床边:“大小姐该喝药了。”方如画勉强转身问着:“我昏迷多少时辰了。” 玉珍说道:“有一天一夜了,大小姐也真是的,你不知道大小姐昏迷的时候王爷都急成什么样子,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照顾大小姐,大小姐夜里吐药吐了好几次,王爷怕弄脏大小姐都是用手接着的,大小姐醒了也不谢谢王爷还赶王爷走,反倒是那个世安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不见个人影,大小姐你对他那么好,他这个时候却像个老鼠一样躲进洞里去了。”【求收藏】 心伤,心死? 如画知道玉珍一直不是很喜欢世安,觉得世安只不过是个傻子没有必要多浪费心思在他身上,如画也没有什么心情和她辩解,毕竟玉珍也是为了她好,如画端起药碗说道:“世安心智不全,可能被吓坏了。” 药很苦,如画不自觉得皱起鼻子,一盘蜜枣放在如画的眼前,如画将蜜枣放在嘴里,香甜的枣子瞬间化在口中,如画说着:“好甜,好香。” 玉珍说道:“这蜜枣也是王爷给你准备的,就是怕大小姐你喝多药口苦,特意给你准备的,大小姐,王爷真的很细心。”如画喝完药转身不再理玉珍,玉珍摇了摇头为如画盖上被子离开屋子。 方晴呆呆的坐在房间里,脑子里一直想着方如画飞出去的样子,还有江世天抱着方如画满眼伤心绝望的样子。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上来说道:“二小姐你的饭来了。” 方晴看着饭说道:“饭太少了,在去给我盛多些饭来,还有肉也太少了,多给我拿些肉来。” 大姨娘抱着一个首饰盒和一件衣服走了进来,高兴的说道:“晴儿你看,我订制的首饰和衣服取回来了。”大姨娘打开首饰盒,红宝石的蝴蝶金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晴儿你看这宫里师傅的手艺就是不错,这宝石镶嵌的也是上层的,这样的首饰只有我的女儿才配得上带呢。” 大姨娘回头看着方晴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塞着饭,大姨娘吃惊跑了过来,打掉方晴手上的筷子:“晴儿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吃饭,你不怕胖吗?” 方晴捡起地上筷子夹着盘子里面的肉一边吃一边说道:“胖又怎么样?王爷喜欢的不是这些,我这些年为了是什么,我怎么样王爷也不会喜欢的。” 大姨娘看着方晴的样子,转身拿起衣服来:“晴儿你来看,这是我新买的料子听说这料子轻如蝶翼,风吹起来可以随风而起,看起来就像凡间仙子一般,过几日辅政王要接待巴勒国的使节一定会有晚宴,我去求老爷让你也跟着出席,王爷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娘。”方晴大叫着,声音大的吓了大姨娘一跳,方晴想起那次晚宴方如画说的话说道:“方如画说的对,我这是在自取其辱,娘,我输了,就像如画说的一样我一身绫罗,满头珠翠又怎样,王爷他不看我一眼,方如画昨日满身污秽可是王爷连嫌弃都没有还视作为珍宝保护着,你没有看到昨日方如画昏迷的时候王爷那眼神恨不得把整个皇宫都搬过来吗?娘不要再为我花钱了,我输了,输在王爷的心上。”方晴坐下来又大口大口的吃着饭,珍珠一般的眼泪从方晴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大姨娘愤恨的捏紧拳头:“方如画又是方如画,我不除去方如画我誓不为人。” 一股鲜香的味道穿入了方如画的鼻子里,方如画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世安端着一碗鱼汤说道:“娘子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求收藏】 娃娃鱼汤 方如画看到江世安问道:“世安你去哪里了?江世天没有难为你吗?没在打你吧?”江世安摇了摇头笑嘻嘻的端正冒着热气的鱼汤:“娘子快点趁热喝。” 鲜香的味道引得方如画真的有些饿了,方如画看着鱼汤:“好香啊。” 鱼汤里漂浮着颗颗透明的小珠子,圆润可爱,如画舀了一个上来放在嘴里,鱼汤香儿不腻,鱼肉软烂,但这小珠子却是脆生生的很有嚼劲,方如画问着:“这汤真好喝,这小珠子是什么也很好吃。” 江世安见如画喜欢高兴的说道:“这是娃娃鱼卵,娘子喜欢喝就多喝点。” “娃娃鱼?你哪里来的。”方如画看着江世安才发现江世安脸色苍白的厉害,连嘴唇都泛着白色:“世安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江世安裂开嘴笑着:“我娘池子里抓来的,昨天我听说这娃娃鱼卵能治好娘子的肚子疼,我就自己跳下池子里去抓了。”江世安推着碗:“娘子你多喝一点,这娃娃鱼可不好抓呢,滑滑的像泥鳅一样,世安抓了好半天呢。” 方如画问道:“一定是抓鱼的时候着了凉,玉珍去做些姜糖水来。” 江世安连忙摇着手:“不用了,不用了,世安睡一觉就好。”方如画这才发现江世安的手上也受伤了,包扎的布条也被血水浸透。 方如画问道:“世安这手是怎么了?” 江世安连忙像做错孩子一样缩回自己的手笑着说道:“哦。是世安杀鱼的时候划破了手指,没事的,没事的,世安一点都不痛。” 方如画一边喝着鱼汤一边掉着眼里,眼泪落在鱼汤里翻起了涟漪,江世安惊慌的说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如画说道:“世安,谢谢你,那手上的伤一定很深,世安你也喝。”世安摇着头推脱着:“不要,娘子喝,娘子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方如画生气的说道:“你不喝我也不喝。”方如画放下汤,世安连忙说着:“好,好,我喝,我喝。”如画高兴的喂给世安,世安只是用嘴唇碰了碰鱼汤然后说道:“好了,娘子我喝了该你喝了。” 如画说道:“不行,要大口大口的喝。”江世安才为难的喝了一口。 江世安哀伤的说道:“娘子都是世安不好,如果不是世安,娘子也不会躺在床上,你不知道娘子昨天的样子,世安好害怕。“世安说着说着眼睛里泛着泪水。 如画笑着说道:“没事的,只是被踢了一脚,过几天我就好了,还和世安一起玩。” 世安趴在如画的腿上,泪水从眼角慢慢的滑落:“娘子是世安不好,世安好笨没有保护好娘子,等世安长大了一定保护娘子,不让娘子受到一点委屈。” 如画慢慢抚摸着世安的头发:“世安哪里不好了,世安是我来到这个世上唯一的快乐,世安很真诚不会骗我,不会尔虞我诈。”江世安的身体明显的轻颤了一下,眼泪写满了害怕的神情。【求收藏】 太后驾到 方如画感觉到江世安的颤抖问道:“世安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病了?这个玉珍煮个姜糖水怎么这么慢啊,玉珍,玉珍。”方如画叫着玉珍。 江世安突然搂住方如画,力气大的让方如画感觉有点窒息,江世安说着:“娘子抱抱世安就好了,抱抱世安就好了。”声音好生悲伤,方如画伸开双手轻轻拍着江世安。 ...门外太监尖细的通报声惊醒了屋内的两个人,江世安眼里露出惊慌的样子:“太后来了。” 方如画明显感觉到江世安很害怕太后说道:“世安你去屏风后藏起来。”江世安慌乱的点着头跑到千竹的屏风后。 太后出宫自然前呼后拥,两个婢女弯身搀扶着太后,太后走进屋子连声说道:“哎呦,哀家的心肝啊。” 方如画掀开被子要起身,太后连忙甩开两个宫婢走到方如画身边:“快点躺着。”太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方如画苍白的脸颊:“哎呦,你看看这才几日不见,这小脸都要瘦没有了。怎么这伤还痛不痛了?” 方如画笑着说道:“已经不碍事了,过几日如画就好了。” 太后生气的说道:“这个世天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你的事情哀家听说了,哀家一定好好的训斥世天,好好的惩罚他,替哀家的如画出气。”如画颔首没有出声。 天后看着如画说道:“哎,不过世天也知道错了,今日上朝哀家看他也是精神不济,满面的憔悴呢,估计也是后悔那日的鲁莽,哀家的如画最懂事一定会原谅世天的吧,不如哀家今天做一回和事老,世天进来吧。” 如画这才明白这才是太后的用意,江世天从门外慢慢吞吞的走了进来,走进太后身边:“太后。” 太后假意训斥着:“平日里看你处理朝政沉着冷静,井井有条的,怎么这次如此鲁莽,还不给如画去赔罪。” 世天转身躬身给如画行了一个礼紧张的说道:“如画我错了,如画可原谅我?”如画转过头不看江世天。 太后推了一把江世天,江世天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后,太后恼怒的说道:“你这个榆木脑袋,快点坐到如画身边啊。” 江世天连连点头悄悄的坐到方如画的身边,太后摇着头拉着江世天的手和方如画的手合在一起,方如画想要抽出手来,江世天连忙紧紧拉着方如画的手,方如画这才转头瞪着江世天,这才看到江世天满眼的笑意和含情脉脉。 太后哈哈大笑着:“哎呦,好了,好了,看你们小两口和好如初,看来哀家抱孙儿的日子就不远了。” “太后,我...”方如画一直努力的想挣脱开江世天的手,太后连忙按住方如画说道:“如画啊,为了恭贺你和世天和好如初,哀家要送你点东西来恭喜你,来啊,把东西呈上来。” 两个太监拖着托盘,一个托盘是一对金酒杯,一只酒杯上雕刻着二龙戏珠的图案,一只酒杯雕刻着龙凤呈祥,小小的酒杯竟然雕刻这样繁琐的图纹,可见雕刻的如何精致,一个托盘里放着鸽蛋一般大小的珍珠若干,颗颗珍珠圆润光滑,绽放着柔润的光芒。 太后说道:“这酒杯名叫龙凤金杯,是哀家嫁过来时父皇送给哀家的嫁妆,那珍珠是你母亲带过来的嫁妆两百颗深海珍珠,个个珍珠都是价值连城啊,今日哀家送给你以作添箱之用,日后你出嫁了哀家还会有更多的东西送给你。”【求收藏】 误会 太后在方如画的手上悄悄的用力,方如画当然知道这样的力量代表太后什么意思,恩威并施,方如画沉默了些许时候说道:“谢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看你们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了,三个月后哀家亲自给你们操持婚礼,哀家要让如画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哈哈。”太后高兴的笑着。 江世天也颔首微笑着:“多谢太后。”现在的江世天满心期待三个月后的婚礼而不是厌烦。 太后说道:“哀家累了,你们小两口继续聊,如海啊回宫。”太后前呼后拥的离开。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江世天搓着手有点紧张的看着方如画说道:“如画你的肚子还痛不痛了?” 方如画挑眉看着江世天满眼不屑:“呵呵,我还以为王爷如何清高呢,如画还没有怎么使用心计呢,王爷就上钩了,也好,如画本意就是想嫁给王爷当上王妃,听说王爷和太后平日里不和,如画心里还真是犯了愁呢,现在我放心了,王爷肯娶如画,如画真是满心的欢喜呢,王爷等如画伤好了,就进宫和太后商量婚礼的事情。” 江世天冷眼看着方如画,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方如画满眼得逞的意味看着江世天,砰的一声屏风突然应声而倒下,江世安伤心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心里一惊,糟糕,她忘了世安还在这个屋子里面。 江世安踩着倒下的屏风慢慢的走向方如画问道:“娘子,真的要嫁给大哥吗?娘子不是世安的娘子吗?” 方如画有点不安的解释着:“世安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世安我其实不是。” 江世安噘着嘴说道:“娘子是坏蛋,我再也不理娘子了。”江世安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江世天一眼像是被抢走什么心爱之物一样朝着江世天大喊着:“我也讨厌大哥你,你们都是坏人。”江世安生气的跑出去。 方如画大声的喊着,掀开被子要起床,只是刚起来就头昏眼花,跌倒在床下,江世天看到方如画如此紧张江世安,心中出现了一个念头,如画不会真的喜欢江世安吧,想到这里江世天突然很生气冷声的说道:“本王会等你,等你脑子清醒了在和我说你刚才的话,如果真是那样本王绝对不轻饶你。”江世天生气的离开。 飞龙塔是皇家为佛家建筑的宝塔,也是皇家专门祭司的地方,黄瓦红柱,层层飞檐,塔尖也是用黄色的琉璃瓦,白天与蓝天交相辉映,灿烂辉煌,夜晚与星空辉映,好似飞龙在天有凌空之势。 江世乾一身黑衣站在宝塔的最高层,透过窗子背手而立,一阵微风吹起江世乾的黑发,一缕缕的向后飞扬,原本紧抿在一起的嘴唇微微上扬说道:“世安你来了。” 世安同样也是一身黑衣隐藏在黑暗处,声音不在清脆而是低沉的声音:“臣弟叩见皇上。” 江世乾转身走到江世安面前问道:“听说你前夜跪在寒窑寺主持房前一夜,还受了三鞭龙骨鞭,就是为了要一条鱼给方如画疗伤。”【求收藏】 本来面目 江世乾慢慢走到江世安的身边,纤长的手指放在江世安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加大力量:“那龙骨鞭一鞭皮开肉绽,两鞭伤及筋骨,能承受第三鞭能活着的人至今只有六弟你了。”江世乾的手指狠狠抠在江世安的肩膀处,鲜血在挤压下发出吱吱的声音,染红了江世乾的白皙的手指。 江世安闷哼了一声,江世乾原本温和的笑脸瞬间阴沉下来:“你是不是爱上方如画了。” 江世安连忙下跪:“臣弟没有,臣弟只是,臣弟只是念在方如画救了臣弟所以才去求寒窑寺主持的。” 江世乾扶起江世安叹气的说道:“世安,我知道让你装傻数十年难为你了,你天资聪颖,学富五车,我知道让你装傻让人取笑,我知道你心里有多痛。” 江世安说道:“皇兄何出此言,要不是皇兄,臣弟至今在还在寒窑寺里和母亲苦守,要不是皇兄你,臣弟哪能封王呢,是皇兄给了世安新生。” 江世乾说道:“世安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得到的,如果不是你母亲栖妃当年可怜我,暗中帮助我,我哪能给太后当义子,我又怎能当上皇上呢,只是我无能,太后又霸权,不然我早就让栖妃脱罪重返皇宫了。” 江世安眼中出现恨意:“如果不是太后暗中陷害,父皇哪能将我母亲打入寒窑寺苦修,母亲也不会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一切都是那个太后害的。” 江世乾说道:“如今江世天又着了太后的设计,为了那个方如画竟然去求太后,太后为了独揽大权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镇北将军,又要自己的侄女嫁给辅政王,车迟国如今兵强马壮,如果在这样下去,齐国早晚都是她的,世安你不可以爱上那个女人。” “皇上,臣弟明白。”江世安说道。 江世乾说到激动之处连连咳嗽起来,江世安扶着江世乾:“皇兄保重龙体啊。” 江世乾紧紧抓着江世安:“世安你也看到我这个身子说不定哪天就,世安,我会找到机会让你恢复本来面貌继承我的皇位的,世安你在忍耐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会的,皇兄不会的有那一天的,皇兄是真龙天子一定会万寿无疆的。”江世安说道。 江世乾苦笑着:“傻瓜,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只是现在你一定要帮我。” 江世安说道:“皇兄尽管吩咐,世安万死不辞。” 江世乾拉着江世安的手激动的说道:“世安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三个月后不能阻止江世天和方如画成亲,你就去把方如画杀了。” “什么?皇兄,你说要杀了方如画。”江世安惊讶的说道。 “怎么?你下不来手吗?也是,我听说这段日子你和方如画走的很近,而且外面已经开始风传你和方如画暧昧不清了,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我也不为难你,我自会派人解决了方如画。”江世乾说道。 江世乾犹豫的说道:“臣弟明白,臣弟遵旨。”【求收藏】 何苦纠缠 “最近不要在去见方如画了,如果在让我知道你又去见方如画,我会另派人杀了她,我绝对不允许那个女人破坏我们的计划。”江世安躺在地下卧室内想起江世乾对他说的话烦恼不止,烦闷的扔掉手中的书。 墙上的铃铛响了三声,江世安走到一面摆满书的书架面前抽出一本书,书架自动的分开,江世安走出来看到一位老者穿着灰色的粗布衣服,右边的脸上竟然烧毁的面目全非,肉皮外翻,面目狰狞,江世安问道:“福伯有什么事?” 福伯说道:“王爷,门外有个叫方如画的姑娘求见。” 江世安皱起眉头冷冷的说道:“不见。”江世安转身要走进暗室。 福伯说道:“我已经按照王爷的指示说王爷出去玩了,可是那姑娘一直说要等王爷回来,王爷,老奴看那姑娘好像身子不好,今天的日头又很大,那姑娘已经站在日头下面一个时辰了,王爷,有这样的姑娘对王爷一视同仁,王爷应该好好的珍惜才是。” “什么?一个时辰了,这个笨蛋她不知道她的伤还没有好呢吗?。”江世安生气的要往外走,突然又想到江世乾的话,江世安攥紧拳头扯掉脖子上的牙齿扔给福伯:“把这个给她,如果她愿意等就让她就等吧。”江世安生气的转身回到自己世界,她愿意死就死吧,管我什么事,江世安暗暗地想着。 玉珍打着油伞给方如画遮去太阳,可以还是遮不住太多的毒辣阳光,方如画坐在王府门前的石狮边上,方如画看过最奢华的王府,江世天的王府,却没有见过如此破旧的王府,斑驳大门,连王府门上的匾都是残缺不全的,风一吹过,牌匾在空中摇摇欲坠,嘎吱嘎吱的摇晃着。 玉珍用袖子不住的扇着风:“大小姐,我们走吧,那个江世安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回去吧。” 福伯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玉珍害怕的低着头不敢看福伯,福伯走到方如画面前:“姑娘,王爷回来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福伯把牙齿交给了方如画。 方如画接过牙齿苦笑了一下,把牙齿带到自己的脖子上说道:“看来是生气了,玉珍我们走吧。”方如画站了起来,也许是坐了太长的时间,方如画站了来虚晃了一下,福伯紧张的问道:“姑娘,你没有事情吧。” 方如画摇了摇头,福伯看着方如画苍白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姑娘,我们王爷是小孩子心性,你不要太在意了,等他生过这阵子气,他自己会出来找你的。” 方如画笑了笑:“不用了,多谢福伯,已经结束了,他不信我,我又呢。”玉珍扶着方如画离开。 福伯叹了一口气刚走进院门,江世安拉着福伯小声问道:“福伯?怎么样?她说什么了,有没有哭?有没有很伤心。”江世安眉头紧锁。 福伯看着江世安的样子说道:“那姑娘回去了,只是说他不信我,我又呢。”【求收藏】 深夜陷害 “何苦纠缠是吗?好,好,我就不去找你,本来我就是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纠缠的呢,好,好,你去做你的王妃,我继续当我的傻子。”江世安生气的一边走一边唠叨着,鼻子突然好酸涩,江世安抬起头硬生生的直视着毒辣的太阳,眼前变成了白色,江世安深吸一口气,喉咙间有一块硬石堵着,江世安伸了伸脖子说着:“福伯去给弄些凉茶回来,我喉咙痛。”可是那真的是喉咙痛吗? 方如画回到自己的院子心里好像怅然所失一般,方如画叹了一口气,抚摸着自己脖间的两个牙齿心里想着,其实结束了也好,只是为什么说到结束时心里好孤单。 方如画摇了摇头问着玉珍:“玉珍我让你用烈酒腌制的鸡鸭肉都腌制好了吗?” 玉珍点头:“都腌好了,大小姐腌制那么多鸡鸭肉做什么?” 方如画笑了笑:“过几天你随我去一趟帽子山吧,我也好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夜晚的风吹走了白天的炙热,方如画自己一个人坐在老杏树下缝制着捕捉鳄鱼的渔网,白色的杏花旋转着自己的身体曼妙的飘下,落在方如画的身上。 玉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大小姐夜深了,该回去睡了。” 方如画放下渔网:“我在做一会,你先睡吧。”玉珍点头:“那一会可要回去啊,你的伤刚好。”方如画摆着手示意让玉珍赶快去睡觉。 方如画摇了摇发酸的脖子收起渔网,也准备回到屋子里去,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佝偻的老婆子走了进来:“请问方如画姑娘在吗?” 方如画转身问道:“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情?” 老婆子说道:“姑娘可找到你了,你快去看看我们世安王爷吧。” 方如画紧张的问道:“你们王爷怎么了?” 老婆子说道:“哎呀姑娘,我们王爷今天去找辅政王,辅政王把我们王爷打了,哎呦呦浑身都是血啊,嘴里还喊着你的名字,如画,如画的,好惨呢,姑娘,姑娘。”还没有等老婆子说完,方如画跑出了院子。方如画满脑子都是江世安浑身是血的样子,心里有如火烧一般,跑向江世安的王府。 院子内半人高蒿草随风摆动发出沙沙的响声,这王府为何这般阴沉,方如画回身看着寻找那老婆子什么时候消失了?方如画有点害怕怯生生的喊着:“有人在吗?世安,江世安。”声音回荡在院子内无人回答。 “姑娘你跑的好快,让我老婆子追了好一阵子呢,姑娘我这就带你去见王爷。”老婆子在身后说道。 方如画转身刚要张嘴,身后一个力量捂住了方如画的嘴巴,方如画挣扎着,佝偻的老婆子直起身子来笑了笑:“呵呵,这丫头还真有好骗,我没说什么呢,她就跑了过来。”老婆子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小黑瓶倒出一粒丸药强制的塞进方如画的嘴里,方如画拼了命挣扎着,狠狠地朝老婆子踹了一脚,老婆子呻吟的倒在地上,身后的声音想起:“贱人,我今天就去让你见阎王。”方如画好熟悉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推她掉进河里的。【求收藏】 黑衣人 那晚的记忆瞬间回到了方如画的脑中,就是这个声音有如地狱的阎罗一般,方如画抓住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吃痛的扬起手狠狠地劈了下去,方如画昏死过去,最后记忆就是这个人有着女人头油的香气,只是为何是男人的声音。 老婆子朝着方如画踢了踢说道:“这个丫头还真泼辣要是让我领到春香楼,我一定好好的调教她。” “行了,去把她弄到傻王爷寝室去。”抚摸着方如画咬伤的手腕。 老婆子拔出匕首:“主人,你怎么确定那个傻王爷在寝室里呢,如果不在我们的计划不全完了吗?不如现在杀了她我们也好早些回车迟国复命。” 冷哼一声:“说你笨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见长进呢,她无缘无故的死了,我们怎么挑起两国的战争,不就白费我们这么多年苦心嘛,笨蛋。” 老婆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方如画:“看来这个丫头来头还真不小呢。” 叹了一口气:“放心吧,今晚她必死无疑,我刚给她服下的春情毒,这药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男人做她的解药,她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起身弹跳起来说道:“快去办事,我还要更重要的事情办。”有如黑夜的飞鹰一般消失在夜空中。 一声铃响,惊动了在暗室内闭目养神的江世安,这个暗室只有福伯知道,如果福伯来会响三声,可是有人误闯进来就会响一声。 江世安走到书架前抽dong书,书架慢慢的打开,一身白色长袍,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白皙的皮肤上镶嵌着如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让整个脸更加立体,此时的江世安说不出的慵懒和风流倜傥,江世安慢慢的走进内寝小声的问着:“谁?是谁在那里?”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霾。 床上躺着的好像是女人,江世安慢慢的走上去,如漆的瞳孔瞬间紧缩起来:“娘子。”江世安抱起方如画:“娘子你怎么了?你醒醒?” 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实朦朦胧胧之间好像看到了江世安,方如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江世安的脸颊问着:“世安,你没事吧。” 江世安上下检查着方如画:“娘子你怎么样了,有哪里受伤了吗?” 方如画突然觉得浑身好热,不安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我好热。” 江世安皱着眉头看着方如画悄悄的为如画诊脉,是春情毒,这毒是最阴损的毒药,江世安拉着方如画的手问着:“娘子不要拉,我问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谁让你来这里的?” 方如画口干舌燥,烦躁的说道:“是一个老婆子说你被江世天打伤了,我才过来的,我刚进府里就被人给打昏了,好热啊,世安我好热。”方如画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世安给我水,我要喝水。” 江世安知道这种春情毒不能喝水,越是喝水发作的越是厉害,江世安扶起如画:“娘子你忍一忍好不好?”江世安捏着方如画的人中,想让方如画清醒一点。【求收藏】 春情毒 ()方如画吃痛的皱着眉头努力的瞪大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越是让自己清醒越是清楚身体里的感觉,好像一锅开水在自己的身体里沸腾起来,五脏六腑都好像冒着热气,方如画心里突然明白那个老婆子给她喂得是什么药。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如墨的眼睛如星子一般透明,方如画好想哭,怎么办啊世安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自己好像掉进了地狱里面油鼎内,自己生生受着油滚的酷刑。 方如画闭着眼睛抱着江世安俏鼻剐蹭着江世安高挺的鼻子,鼻尖因为燥热泌出的汗水还有呼出滚烫的热气,让江世安也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江世安推开方如画:“娘子你听我说。” 离开江世安的怀抱,那股燥热又好像升腾起来,方如画好像八爪鱼一样又贴到了江世安的身上,方如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哭又好像在隐忍着。 江世安就那么任由方如画抱着,江世安不是没有经历男女之事,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曾经装傻和几个宫女欢好过,但那只是两个寂寞的身体在相互纠缠,江世安当然知道方如画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方如画口干舌燥看着江世安嘴唇,干渴的嘴唇贴上了江世安的嘴唇,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拼命的吸吮着,好像只有这样那股沸腾的燥热能缓解很多。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问道:“世安还记得捉迷藏的游戏吗?” 江世安看着怀里满面绯红的如画突然好想笑然后附和着方如画:“记得啊,世安最喜欢和娘子玩游戏了。” 方如画将衣服拉下肩膀,露出白皙的肩膀:“那我们在玩一次好不好?” 江世安忍住笑意说道:“好啊,怎么玩?” 方如画好像有点奇怪今晚的江世安有点不一样,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方如画用手蒙上江世安的眼睛:“世安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江世安拉下方如画的手佯装生气的说道:“总是世安在找娘子,这回娘子找世安好不好。”不等方如画答应,江世安拿起怀里的一块方巾蒙上了方如画的眼睛。 江世安站起身来:“娘子来抓我啊,抓到我今晚世安任由你摆布。”江世安离开方如画的身边,离开江世安的怀抱方如画连站起身来都是无力的哭着说道:“世安你在哪里,世安不要离开我。” 江世安慢慢的向门口走去:“娘子我在这里呦,快来找我。” 江世安推开门走出去冷声的说道:“如影,随行。”两个黑衣人飘落到江世安的眼前单腿跪在江世安的面前:“王爷。” 江世安吩咐道:“去查一下是谁把方如画带到我府上的,还有让青山,翠松到方如画的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方如画的院子,违令者杀。” “遵命。”两个黑衣人回身蜻蜓点水一样走向远方。 江世安回身走进屋子看着方如画带着方巾来回寻找着江世安:“世安,世安你在哪里呢,世安,我好怕,你在哪里。”【求收藏】 毒计 ()江世安走到一个烛台前扭动烛台,一面墙慢慢的打开,江世安悄悄的走到方如画的面前故意让方如画抓到,方如画抓到江世安,方如画又恢复了八爪鱼的模样抱着江世安:“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 江世安抱着方如画一点点的向着暗室走去,方如画扭动着身体不安的说道:“世安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江世安没有任何回答抱着方如画吻上了方如画的红唇。暗室的白墙慢慢的关上,留下了一室的清冷。 大姨娘和三姨娘坐在房间里等待着通报,一声石子打中了窗棂,大姨娘得意的笑了笑:“事情办好了,这次我一定让方如画死无葬身之地。”大姨娘和三姨娘相互得意的微笑着,两个人都准备了世上最肮脏的污秽要投向方如画的身上,大姨娘起身:“三妹你去找老爷,我去找辅政王今夜我们就来个抓奸在床,我倒要看看方如画还有什么方法替自己辩解。” 江世安把方如画放在床上,蒙着眼睛的方如画身体更加的敏感,江世安慢慢的脱去方如画的衣服细细吻着方如画的身体,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丰满的,都让江世安血液沸腾,方如画犹如灵蛇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更让江世安控制不住自己的**。 江世安轻轻的抚摸着方如画的身体,方如画嘴里轻轻的呻吟着,方如画要扯下眼睛上的方巾,江世安制止方如画的动作小声的说道:“不要,娘子,不要。”江世天看着方如画肚子上还没有消褪的淤青心疼的轻吻着,换来方如画轻声的呻吟。 天上仙子美如画,地上如画赛仙子。 江世天坐在花厅内灯火通明,江世天坐在地上,身边已经有好几个空酒坛,想起方如画的话:“我当王爷有多清高呢,原来不过如此。”满眼的不屑和得意让江世天心痛难当,江世天狠狠地灌着烈酒,烈酒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江世天狠狠地把酒坛扔向了一边,酒坛摔碎的四分五裂,江世天生气的大叫着:“方如画别让我恨你,不要这样的折磨我。”江世天使劲的拉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把方如画从自己的脑子里拉出去。<> 管家胆怯的走进江世天,这几天江世天的脾气十分暴躁没有人敢接近他,管家说道:“王爷有人来找你。” 江世天猩红的眼睛瞪着管家:“不见,本王说了谁也不见。” 大姨娘慢慢走了进来:“王爷不想看看方如画的真实面目吗?王爷真的想让方如画任由摆布吗?” 江世天看着大姨娘等待着大姨娘继续说下去:“王爷刚才我看到方如画走进江世安王爷的院子里去了,王爷不是不知道方如画和那个傻王爷暧昧不清吧,那天我还看到,哎呦...王爷,我都不好意思和王爷说他们两个人的苟且之事呢。” 江世天生气的站了起来:“来人,去江世安的府上,我倒要看看这个方如画到底是人还是妖。”是人为什么她如此变化无常只是几次接触就让我如此难以忘怀,方寸大乱,对,她一定是妖,挖心的妖精,没错,纵使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方如画我们两个就玉石俱焚吧。【求收藏】 至死方休 江世安紧张的都要窒息了,怀里的女人面若桃花,口里轻吐着让人沉沦的魔音,此时的方如画好像锁魂的妖精一般肆意的盘在江世安的怀里,江世安兴奋的浑身颤抖着,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江世安从来没有这样坚决的想法,他要她,不管将来如何,生死相拥。 江世安慢慢的撑开方如画的身体,方如画吃痛的叫了一声,江世安撑着自己的身体小声诱哄着:“如画忍着点。”方如却好像很喜欢这种痛,十指深深的陷在江世安的后背里。 方如画好像走进一个炙热的沙漠当中,烈日当空照耀着沙漠泛着银白色的光芒,方如画用手遮着刺眼的阳光刺着脚站在滚烫的沙漠中,一匹棕色的高大的骏马奔跑到如画的身旁,方如画骑上骏马,骏马带着如画逃离这片沙漠,风声在如画的耳边呼啸,如画的却觉得身上不在那么炙热。 江世安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方如画的红唇里,方如画却觉得天空上下起了朦胧的细雨彻底的将方如画身体里的炙热熄灭。 啊...方如画亢奋的尖叫着,江世安恨不得将方如画溶化在自己的怀里,两人。 江世天带着一班护院兵闯入江世安的王府,王府院子里蒿草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好像深海里的海蛇,江世天大喊一声:“把这个鬼王府给我照亮。” 江世天身后的护院兵举着若干火把将整个王府照的恍如白昼,火把上的焦油烧的吱吱作响,江世天站在队伍的中间冷声的说道:“给我搜,给我把那对奸夫淫妇找出来。挖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找到。”大姨娘站在江世天的身后得意的笑着。 福伯站在地下通道的黑暗处说道:“王爷,辅政王来府里了,带了好多人说要找你。”江世安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方如画说道:“知道了,我一会就上去。” 江世安抱着方如画拨弄着方如画脖子上的两颗牙齿苦笑着,只不过当时的一句戏言,她却如此认真:“傻瓜。”可是这样的傻瓜却让江世安感动万分,江世安低下头狠狠地吻着方如画好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给如画穿上衣服。 江世安的王府虽然表面上破烂不堪,地下却别有洞天,地道一直通向外面的街道上一处宅子而那处宅子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华之地,京城里很多人都在猜这样堪比王府奢华的宅子到底是谁的,朝中也有大臣暗中打探这个宅子是谁的,可是主人却一直未曾露面,宅子是迷,主人更是迷。 江世安抱着方如画回到方如画的房中,从怀里掏出一瓶安神药喂给方如画,将瓶子放在方如画的床头,江世安又仔仔细细的看着方如画,恋恋不舍的离开屋子,江世安站在院子中冷声的说道:“青山,翠松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跟着方如画,保护她的安全。”江世安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已经安奈不住了,方如画已经置身在危险之中了,江世安第一次给自己下了决定为了方如画他必须让自己快速的强大起来。【求收藏】 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世天站在院子里,年久失修的房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如果没有火把的照亮都以为这个王府是个鬼屋,护院兵跑到辅政王身边单腿跪地:“禀报王爷,府里只有一个瘸腿的老汉并没有见到发现王爷和女子的身影。” 福伯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走到的江世天的面前,脸上的伤疤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狰狞,福伯说道:“奴才给王爷请安。” 辅政王看着福伯:“你们府上的下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你们王爷呢。” 福伯说道:“下人都王爷遣散走了,因为我们没有钱支付给下人月钱,王爷刚才吵着要吃糖稀所以跑出去买糖稀了。” 江世安捧着一个坛子满嘴的糖稀蹦蹦哒哒的跑了过来看到江世天笑嘻嘻的跑过来:“大哥你来了,哇,大哥你带这么多兵哥哥来干什么啊?哦,我知道了大哥是让这些兵哥哥陪我玩是不是啊。”江世安用手挖出一块糖稀送到江世天的面前:“大哥给你吃糖稀,这糖稀可好吃了。” 江世天嫌弃的打了江世安的手:“脏死了,这样吃东西也不怕肚子疼啊,我问你你见到过方如画了没有。” 江世安撅着嘴:“我才不要见她呢,她都要和大哥成亲了,都不要世安了我才不去见她呢,哼。” 江世天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给江世安擦着嘴:“世安啊,如画即使和我成亲了,我们也会在一起照顾世安的,所以世安最乖不要生如画的气了。”江世安思索了一阵子然后高兴的点着头。 江世天带着护院兵离开王府,大姨娘皱着眉头心想不是看着方如画进入王府的嘛,怎么不见呢。 大姨娘走到江世天的面前:“王爷,我刚才明明看见方如画进的王府呢,怎么这么一会不见了呢,难道王爷不觉得可疑嘛?” 江世天看着大姨娘:“可疑?本王到觉得你不怀好意,你到底要干什么?来啊,把这个挑拨离间的给本王抓起来。” 大姨娘杀猪一般的叫嚷着:“王爷,王爷饶命啊,刚才我和三妹确实看到方如画进的王府呢,我三妹现在还在方如画的院子里守着呢,王爷如果要抓我不如去方如画的院子里去看一看,到那时候在抓我也不迟啊。” “好,本王就让你死的明白。”辅政王带头向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进丞相府,丞相方敬洪和二姨娘,三姨娘跪在地上,三姨娘浑身发着抖说道:“奴才给王爷请安。”丞相和二姨娘也跪了下来,丞相说道:“老臣给王爷请安,老臣知错,老臣的家事也搅的王爷不得安宁,请王爷恕罪。” 辅政王看到方敬洪的样子就已经知道结果,辅政王大步流星的走向方如画的院子,三姨娘突然抱住辅政王的大腿:“王爷啊是奴才昏了头,请王爷饶命啊。”三姨娘大哭着。 辅政王狠狠地踢开三姨娘:“给我滚开。”【求收藏】 忘记 江世天站在方如画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推开门,一股花香扑面而来那是江世天熟悉的气味,微风吹进屋子卷起了床幔,露出方如画的容颜。 江世天慢慢的坐到方如画的身边,因为安神丸的作用方如画睡的很沉,不时还从嘴边串出几声呼噜声,江世天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原来仙女还会打呼噜呢。”江世天看着床边的安神丸知道方如画睡的沉得原因,江世天为方如画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 江世天走了出来,丞相带着三个姨娘跪在地上,方敬洪低沉的声音响起:“老臣自知有罪,请王爷发落。” 江世天皱着眉头:“丞相你身为朝廷首相却治家不严,你可知道方如画是本王的什么,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诬陷我的王妃,来人啊,把大姨娘,三姨娘关进地牢十五日,十五日首相你必须给我休妻。” “什么?老爷啊,饶命啊,老爷,救我啊。”大姨娘和三姨娘被官兵连拉带拽的拉出丞相府,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死一样的平静。 沉默了许久,二姨娘抑制不住哭出了声音拉着坐在地上的方敬洪说道:“老爷你要救救大姐和三妹啊,这样下去我们这家就散了啊。”方敬洪生气甩开二姨娘的手:“泼妇都是你们太平的日子过的太多了吧,差一点连累了我。竟然想出这样污秽的事情来,你也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连你也休了。”方敬洪甩开二姨娘离开方如画的院子,今晚丞相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床幔在微风中飘来飘去,微风里夹杂着清晨青草的味道,方如画慢慢的吸了一口气,昨夜好像是梦一样,只是酸痛的身体提醒着她昨晚的那些事情不是梦。 方如画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中的,方如画又转个身想着昨晚的江世安好像有什么不同可是究竟什么不同呢?她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哎...方如画头疼的皱着眉头,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还有那个老婆子,还有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方如画头痛的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想起来,想起来。 “哈哈,江世安你这是又干什么呢?一大清早的你这又是玩什么花样呢,哈哈。”玉珍在院子大笑着。 方如画猛的坐了起来世安来了,也许问问他思路会清醒一点,方如画跳下床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昨晚的事情方如画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世安,方如画又转身向床边走去,还是等一会吧,可是如果不问江世安的话怎么又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方如画咬了咬牙转身向门口走去,现在不是害羞和矫情的时候。 方如画打开门刺眼的阳光让方如画睁不开眼睛,玉珍看到方如画醒了大声的说道:“大小姐你总算醒了,老爷今天早上已经来了好几趟了,看你一直不醒就先上朝了,昨晚发生了好多事情呢。” 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玉珍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情问世安。”【求收藏】 方如画和大牛哥 江世安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头发也是梳着道士的发髻,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方如画蹲在江世安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世安啊我有事情问你。” 嘘...江世安说道:“娘子,我在和嫦娥姐姐说话。”说完江世安嘴中依然念念有词不理方如画。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并肩和江世安坐在一处,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问道:“嫦娥姐姐说什么了?” 江世安侧头看着方如画咧嘴笑着:“嫦娥姐姐让我把她的小兔子送给娘子啊。”江世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兔子,如雪的身体,红宝石一般的眼睛。 江世安把小兔子放到方如画的怀里,小兔子乖顺的趴在方如画的怀里嗅来嗅去,方如画愁闷的抚摸着小兔子,江世安看着方如画:“娘子不喜欢吗?” 方如画摇着头:“喜欢。” 江世安捧起方如画的脸,江世安黑水晶一般的眼睛里映出了方如画的模样,方如画有点害羞的扭过头不敢直视江世安的眼睛,江世安笑着说道:“娘子你脸红了。” 方如画轻轻咳嗽了几声:“世安啊我问你,昨晚你,咳咳,我。”方如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 江世安哈哈大笑着:“哈哈,娘子你是想问昨晚和世安做游戏的事情吗?”方如画连忙捂住江世安的嘴巴:“世安昨晚的事情你不能和外面的人说知道了吗?要是说了,我们俩个都没命了。”江世安瞪着眼睛点着头。 方如画松开江世安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我背娘子回来的。”江世安炫耀的说道。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问着:“昨晚我们有没有,恩,我们有没有?” 江世安点着头然后满眼堆笑的说道:“昨晚娘子和我做的那个游戏,我很喜欢,所以世安决定不生娘子的气了。”方如画有点害羞的低着头。 江世安抚摸着方如画的头发:“娘子不用害羞,以前世安以前和宫里的姐姐也做过这样的游戏啊。”方如画惊愕的看着江世安,瞬间觉得自己头顶上乌鸦呱呱乱叫。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的样子急忙补充道:“娘子不要生气,后来那个宫里的姐姐出宫嫁给了大牛哥了,所以以后这种游戏我只和娘子玩。”方如画顿时觉得大牛哥头顶上绿头苍蝇乱飞。 方如画说道:“世安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根本就不傻。” 江世安理直气壮的说道:“世安本来就不傻啊,是你们一直说我傻啊,世安什么都会啊,会穿衣服会吃饭会写字,哪里傻了啊。”方如画觉得江世安说的很有道理,傻与不傻只是人的评判而已。 江世安拉着方如画说道:“娘子,我今天是来和你辞行的。” 方如画问道:“世安要去哪里?” 江世安说道:“我要去寒窑寺见我娘去,要去十五个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世安才能回来的,所以娘子不可以想世安啊。”【求收藏,明日停更一天,后天正常,求花花,荷包加更】 老杏树的铃铛 方如画听说过寒窑寺是苦寒之地,坐落在齐国最低洼的地方,日照时间极端,长年处在阴冷潮湿的地方,是皇宫处置犯人的地方。 方如画有点可怜的看着江世安:“世安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寒窑寺的?” 江世安思索着:“好像是世安四岁的时候,母亲带着世安到那里的。后来父皇把我领回了京城可是却不把母亲领回京城,世安只好每年去看母亲啊。”江世安的脸上出现很伤心的模样又问道:“娘子会不会和世安一样想母亲。” 方如画点着头:“当然想啊,可是我妈妈去世了。” 江世安伸手心疼的抚摸着方如画的头发:“娘子,以后我的母亲就是娘子的母亲,所以娘子以后不用伤心了,哦,对了。”江世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子的铃铛摇晃着:“娘子你的铃铛呢?” 方如画指了指屋子:“在房里。”江世安蹦蹦跳跳的跑到屋子里,江世安拿着方如画红绸子的铃铛一边将铃铛拴在一起一边说着:“娘子的铃铛,世安的铃铛要在一起的。” 江世安拿着铃铛左晃右晃,铃铛撞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响声,江世安走到方如画面前拉起坐在地上的方如画说道:“娘子你来。” 江世安和方如画走到老杏树下面,老杏树现在正是花朵凋谢之时,不时会有白色的花瓣飘落下来,方如画问道:“世安要做什么?” 江世安裂开嘴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齿,将两个系着红绸子的铃铛轻轻一抛,抛上了老杏树上,铃铛铃声清脆的响彻了整个院子好似两只鹂鸟在互相欢快的鸣叫啁啾,有些熟睡的含苞待放的花朵听到铃声也悄悄的绽放开来。 江世安连忙拍了三声手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方如画看着江世安:“世安你这是又做什么?” 江世安挑着眉毛小声的说道:“娘子不要说话,我在和杏树爷爷说话。” 方如画吃惊的看着江世安想着昨晚的江世安简直判若两人,方如画骂着:“江世安我要是相信你是正常人,我就是猪头。” 江世安笑着说道:“娘子等世安回来呦,然后给世安生一群小猪头玩好不好。” 方如画抬腿要踢江世安一脚,江世安向前一蹦笑嘻嘻的说道:“娘子,世安走了呦,不要想念世安呦。”江世安蹦蹦跳跳的离开。 方如画抬头看着老杏树枝丫上的两个摇晃的铃铛莫名的心情好很多,却没有想到这棵老杏树却在数年后真的成为一棵许愿树,许多善男信女都到这棵树下许愿,希望自己心想事成,当如画年华老去站在这颗杏树下面,看着满树枝桠上的红色绸子铃铛时却还是咬牙切齿状,江世安你才是猪头,还是个大猪头。 方如画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响起一声沙哑悲伤的声音:“如画姐姐。” 方如画转身看着方晴胆怯的站在门口处,没有往日的明艳照人,头发也很凌乱,方如画冷笑着:“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二小姐。”【求收藏,花花,荷包】 方晴的求饶 方晴双眼猩红的看着方如画竟然恭恭敬敬的给方如画行了一个蹲礼,方如画笑着问道:“二小姐这是做什么,行这么大的礼如画可担当不起呢。” 方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姐,方晴求你,去救救我娘去吧。”五小姐方蓉也从院子外面跑了出来哭着和方晴跪在一处:“如画姐姐,方蓉也求你好不好,救救我娘吧。” 方晴拉着方蓉跪在方如画的面前:“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我娘虽然狠毒可念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求姐姐去救救我娘吧。” “一家人?哼。”方如画冷笑着:“你方晴什么时候把我当做一家人了,你和你的娘什么时候不想把我踩死在脚下,我方如画只不过是个平凡女子,你娘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二小姐,五小姐请回吧。”说完方如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不再理会方晴和方蓉在院子的哭泣。 方如画躺在屋子里的软塌上听着院子里的哭泣声实在很心烦,所以干脆用棉花堵住了耳朵不在听,声音与世隔绝,世界又恢复了安静,慢慢的方如画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玉珍用力的摇晃着方如画:“大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方如画拔出耳朵里的棉花问着:“什么事情啊?” 玉珍说道:“二小姐在院子里晕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啊。” 方蓉扶着晕过去的方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二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方蓉看着方如画生气的说道:“大姐,以前方蓉胆小不懂事又讨厌王府里的事事非非,所以经常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门,方蓉却知道这王府里唯一心思善良的人就是大姐,可却没有想到大姐也是如此冰冷的人。” 方如画看着方蓉的样子说道:“你今天说话不就是为了将我一军吗?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可是方如画还是把方晴扶进屋子里,方蓉喂给方晴一点水一边说道:“二姐昨天为了大姨娘的事情一直就没有歇息,一口水都没有喝过,早上就在辅政王府门前跪着,可是辅政王连面都没有见到过,所以才跑过来求大姐的,大姐,方蓉知道我们的娘这次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是罪有应得,可是她们毕竟是我们的母亲啊。” 方晴慢慢的苏醒过来,方蓉轻抚着方晴:“二姐你可好点了。”方晴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方如画,勉强的跪在地上:“如画姐姐,方晴求你救救我娘吧,方晴做牛做马也报答你。”说完咚咚的给方如画磕起头来。 方蓉见方晴磕头,也跪在地上给方如画磕着头:“大姐,方蓉也给你做牛做马。”两个人咚咚的给方如画磕着头,让方如画好不烦心,原本坚定的心情也毫无章法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磕了,我去一趟不就行了嘛?不过我不保证能说服江世天。”方如画有点变扭的说道。【求收藏】 输赢之间 杏花纷纷落下好像夏天的雪花,方如画仰望着杏花间的红绸子铃铛,铃铛响一声,方如画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铃铛响两声方如画想起江世天,铃铛响三声,江世安那傻兮兮的笑容跑进了方如画的脑中,柳眉不自觉的皱着一起。 方晴小心翼翼的走到方如画身旁:“如画姐姐。” 方如画转身看着方晴,方晴连忙低下头不敢看方如画:“如画姐姐快要到傍晚了,你什么时候去王爷府上啊?” 方如画上下打量着方晴:“方晴我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说。” 方晴点头:“方晴一定知无不言。” “你喜欢的是王爷还是王爷的身份?你要如实告诉我。”方如画问道。 方晴看着方如画慢慢的说道:“我,我什么都喜欢,王爷我喜欢,每一次见到王爷方晴都久久难以忘怀,王爷的身份我也喜欢,如画姐姐,方晴是不是很贪心。” 方如画笑着说道:“是很贪心,不过我到喜欢你这份贪心,方晴你可愿意赌上一次?赌赢了你可以得到你所想的,赌输了你便一无所有。” 方晴看着方如画:“如何赌?”方如画在方晴耳边耳语一阵,方晴脸红的看着方如画:“这样行吗?” 方如画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决定,毕竟这是赌博,输赢就在一念之间,方晴记住我的话男人只有舍了才有得。” 方晴思量着方如画的话,有舍就有得,方晴思量了好久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姐姐,方晴愿意赌一把。” 方如画走进辅政王府一路畅通无阻,好像整个王府都在等着方如画的到来,走进回廊,方如画便和江世海,江世柯迎头碰上。 江世海看到方如画满脸戏谑的说道:“哟,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满眼的轻佻让方如画很不舒服,方如画想避开江世海,江世海拦住方如画的去路:“哎,小娘子不要走嘛?昨天我可听说了你和我那个傻弟弟幽会,让我大哥撞见了是不是,小娘子,如果连我那傻弟弟都不嫌弃,不如和我在一起,我保证让小娘子欲仙欲死。” 方如画瞪着江世海:“王爷,这话如果让辅政王听见了,你可知辅政王会如何处置你吗?” “哈哈,还没坐上金銮殿你到学会狐假虎威了,你当我大哥会喜欢你多久吗?只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江世海说道。 “行了,老三不要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大哥何得聪明之人竟让这个女人狐媚的乱了方寸,哼,老三我们走,这个轻浮的女人青楼有都是。”江世柯拉着江世海离开。 方如画跟着管家走进卧房内,江世天斜躺在软榻上,满头的乌发就那样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上穿着红色的绸缎小褂子和红色的裤子,红的那样妖媚。 方如画看到江世天的模样稍稍退后行了一个蹲礼:“如画给王爷请安。”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笑着走到方如画面前:“如画你来了。本王还想着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呢。”【求收藏,谢谢大家对我一路的支持,么么哒】 输赢之间二 一身淡黄色带有银线的衣裙在烛光的照耀下发着星星闪烁的光芒,更让方如画显得楚楚动人,方如画看着江世天:“不是王爷逼着如画来的吗?王爷几次三番把如画推到风口浪尖上不就让如画自己来找王爷吗?” 江世天冷眼看着方如画:“如画,本王是真心想和你好好相处下去。” “好好相处?哼,王爷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何谈好好相处?只是大姨娘一句话就让王爷兴师动众的去世安的府上翻天覆地,人尽皆知,何谈好好相处?这次更是让如画背上了不洁的罪名。” 江世天说道:“本王知道这次误会你了,所以把诬陷你的人抓了起来,算是我给你赔礼了。” 方如画冷笑了一声:“王爷如果那晚你真的抓到我和世安如何?王爷会如何处置如画呢?” 江世天哈哈大笑着:“不会的,本王知道如画你不会的,世安只不过是心智不全的傻瓜。” 方如画看着江世天:“如果是真的呢?王爷是不是要杀了如画,这样你就有理由拒绝这门太后的定的这门婚事?”好像被说中心事一般,江世天眼中的尴尬一闪而过,而那天晚上江世天想的不只是要杀了方如画还有江世安。 “王爷只是想借着如画引起一些事端不是吗?抓了大姨娘,那些不明白真相的人只会用更多的脏水朝如画的身上泼,即使没有的事情,王爷这样一闹也成真的了,王爷手中有了我的把柄,就更有理由拒绝这门婚事,?王爷的心里如画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走进去过,其实王爷只是和太后一样,把如画当做棋子。”一语道破江世天的心事,只是方如画没有猜中的是江世天真的想和方如画生活在一起,但绝对不是现在也绝对不是三个月后。 房间里沉默下来,江世天目不转睛的看着方如画突然笑了笑:“说来说去你今天是让我放了那两个女人,对不对?” 方如画行了一个蹲礼:“还请王爷放了府中的两个姨娘。” 江世天问道:“那两个姨娘在府中多次难为你,这次更让置危险之中,你如果求我杀了她们,我现在就要了她们的性命。”江世天走进方如画的面前,方如画甚至能听见江世天粗重的呼吸,方如画倒退了一步:“实在是有人的孝心感动了如画,所以如画才来请王爷放了两个姨娘。” “哦?是什么人能感动你,本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有感动你,本王真的想见见这个人。”江世天打趣的说道。 方如画转身:“进来吧。” 方晴一身红色的长裙,外面罩着同色系的罩衫,额间一抹桃花模样的花钿,头发绾成一个半月环的发髻,端庄而高贵,方晴款款走进辅政王面前噗咚跪了下来:“王爷,方晴求你放了母亲,方晴愿意伺候王爷。” 方晴身上的香气蔓延开来是江世天熟悉的花香,江世天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晴,又看了看方如画:“方如画你这是美人计吗?”【求收藏】 输赢之间三 方如画淡淡笑了笑:“是不是美人计,还需王爷来评断,如画退下了。”方如画慢慢退了出去。 方晴虽然爱慕江世天许久,但是单独和江世天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方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一样,方晴跪在地上看着江世天的绣着龙纹的灰色的鞋子,那么的近,每天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方晴感觉自己就是在做梦。 方晴想起了方如画对她说的话,江世天是辅政王自然京城里王孙将帅的千金小姐对他倾慕已久,为了能得到辅政王的喜爱个个都使出自己的本领希望能引起江世天的注意,但念着自身的家世身上的傲骨却没有剃掉,只是为了能嫁进王府做王妃即可,可是他们都想的太简单了,江世天自小在皇宫里长大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总之一句话江世天从来不缺女人,他之所以不找女人只是不喜欢温室那样的,弱不禁风的女人罢了。“ 一句话好像让方晴明白了许多但又不明白,方晴懵懂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继续说道:“江世天要的是有心的女人,誓死跟随,生死相依的女人,可这些事情那些女人表现的太过矜持。女人想要得到自己的爱情也要学习一点男人的忠肝义胆。”一语道破梦中,方晴终于明白为什么方如画能得到江世天的青睐了,因为她明白江世天心里想的是什么,而不是她们这些女子想的如此肤浅。 方晴皱着眉头,只是男人的忠肝义胆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方晴的下巴一热,方晴的大眼抬起看到江世天的脸近在咫尺,江世天看着方晴:“怎么?你今晚晚上来就在来这个跪着的吗?如果是那样本王可没有兴趣,不是看在方如画的面子本王才不喜欢看你这张哭丧脸。” 方晴浑身颤抖的说道:“王,王爷,我,我...。” 江世天挑着眉毛问道:“怎么这舌头怎么又被猫叼走了,方如画的结巴又跑到你身上去了?” 方晴暗暗捏了捏拳头:“王爷,方晴愿意伺候王爷?” “哈哈,你想怎么伺候呢?”江世天一把将方晴拉近怀里,方晴连呼吸都不敢抬起头看着江世天然后横冲直撞的像江世天的嘴撞了过去。 “呜...。”江世天只觉自己的嘴里酸胀不止,方晴还是不管不顾的撞着江世天,江世天用手推开方晴的横冲直撞:“你想着谋害本王是不是?” 江世天的大手推着方晴的脸,方晴只能透过江世天的手呜咽的说道:“王爷刚才方晴是在亲王爷呀。“ 江世天松开方晴,方晴看着江世天胆怯的说道:“王爷,方晴愿意,方晴愿意誓死跟随王爷,不管天涯海角。”方晴离开江世天的怀抱,慢慢的将外面的罩衫脱下,罩衫滑落露出了方晴白皙的肩膀还有纤细的腰肢。 雪白纤细的手在江世天的胸膛前摩挲着,方晴有点着急的看着江世天:“王爷,王爷接下来该做什么?方晴的真的不会。”江世天看着方晴急的要哭样子突然好想大笑说道:“你还真是笨的不可救药。”【求收藏】 刺客 江世天的一句玩笑话让方晴突然觉得好卑微,那样的卑微好像一只黑夜的魔鬼要把方晴拉入地下不见天日才好,方晴眼中蓄满了泪水,松开了江世天:“王爷,方晴是很笨,但方晴真的很喜欢王爷,如果可以方晴愿意永远跟随着王爷。方晴知道王爷不喜欢我,方晴告退了。” 方晴刚要转身,江世天一把将方晴扯进了怀里,方晴轻叫一声看着江世天:“王爷。”万般的委屈化作了泪水,方晴哭倒在江世天的怀里:“王爷,方晴真的好喜欢王爷。” 江世天叹着气,用手指擦去方晴脸上的泪水:“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即使我的心不再你的身上,即使我不能给你任何名分,因为那名分我只留给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江世天想起了方如画。 方晴重重的点着头:“王爷,方晴只是想和王爷在一起,无论王爷怎么看待方晴,王爷,方晴愿意永远伺候王爷即使为奴为婢。” 江世天按住方晴的后脑慢慢吻上方晴的红唇,由浅至深,那样的浓重炙热的呼吸早已经让方晴瘫软,两腿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嘴里嘤咛一声靠在江世天的怀里。 方如画抬头看着深夜的夜空,今晚的夜空好生的寂寞,没有星星月亮,阴沉的灰色让方如画透不过起来,方如画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却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飞过她的头顶。 “有,抓。”院内的护院兵大声喊着,瞬间辅政王府照的灯火通明。 卧室门外护院统领通报着:“王爷不好了,刚才有潜入了书房偷走了镇关将军送来了兵防图。” “什么?”江世天松开了怀里已经化成一池春水的方晴,江世天一把扯下挂在屏风处的玄色长衫大步的想外走,江世天走出门外问道:“可抓到了人没有?” 护院统领说道:“没有,不过他也没有跑出去,而且受了伤。” 江世天问道:“在什么位置。一定不能放过他。”方晴唤了一声王爷也仓皇的跑了出去跟在江世天的身后。 护院兵说道:“我们已经把他围堵在前院的位置了。” 江世天说道:“把弓箭手派过来,一定不能放他出府,一群蠢材我放了这么暗卫在府里,竟然让溜进我的书房。”江世天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护院统领看到江世天的模样知道今晚一定会有人死去。 方如画听见有连忙低着头向大门走去,突然黑衣人踉跄的单腿跪倒在方如画的面前,方如画吓得连连后退。 “抓,抓。”院子内的喊声震耳欲聋。 黑衣人抬头看见方如画,灰色的眼眸透露着誓死如归的样子直盯盯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看着黑衣人一步一步的退后,黑衣人站起身来一个箭步抓住了方如画,如铁钳一般的手臂狠狠地勒住方如画的脖子。 一股浓重的血腥充盈在方如画的鼻尖,黑衣人声音沙哑的说道:“带我出府,我不会伤害你的。” 【各位亲爱的读者们,谢谢大家对弦的一路支持,明日弦的书就要上架了,不过上架就是万字更新,弦现在在努力存稿当中,可能有些喜欢看免费文的读者看不到了,不过弦还是很谢谢你们的支持,当然我更谢谢那些送给我荷包,花花童鞋们,enlin5288茶之,哈哈】 这里弦来和大家解释一下一个问题 世安为什么要和宫女有过情事,弦认为人只有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长大的,世安装傻数年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腹黑最基本的就是步步为营,所以世安不可能是懵懂无知的少年,装傻只是表面,世安还有更多隐藏的事情没有表露出来,文章会在后面一一为大家展开。 黑衣人到底谁,她为什么要几次陷害方如画,方如画真的会在三个月后嫁给江世天吗,皇帝知道他喜欢的女人竟然是方如画,他会如何决定呢,江世安何时能恢复自己原来的面貌,还有太后会如愿以偿吗,敬请期待吧。 顺便告诉大家一下,明日上架两万字更新,预定月票喽... 刺客二 ()黑衣人勒住方如画步步后退说道:“姑娘得罪了。”一只冰冷的手伸进方如画的肚兜里,冰的方如画一个激灵,方如画大叫着:“你要干什么?”一张坚硬如牛皮的滑进了方如画的肚兜里。 黑衣人贴在方如画的耳边说道:“姑娘如果我们能走出府去,我就带你远走高飞,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黑衣人一边拉着方如画一边向大门口靠拢。 护院兵蜂拥而至将黑衣人和方如画团团围住,江世天跑了过来大声叫着:“如画。” 方晴也失声尖叫着:“姐姐。” 黑衣人低声说道:“原来你就是京城第一美人方如画啊,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低头在方如画的鬓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你用的什么胭脂竟然这样清香淡雅。丫” 方如画扭动挣扎着:“你放开我,我会向王爷求情饶你不死。” “哈哈。”黑衣人猖狂大笑着:“饶我不死。”黑衣人的铁臂又使劲的勒了勒方如画的脖子,方如画被勒的连连咳嗽,黑衣人说道:“能和第一美人共赴黄泉做一对鬼夫妻也不错啊。”方如画使劲的挣扎着:“你放开我。媲” 江世天大声喊着:“大胆狂徒,只要你把兵防图和人质交出来,本王饶你不死。” 黑衣人大笑着:“江世天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老实的告诉你,只要你放我出去,这个女人我会还给你,至于兵防图嘛,我根本没有找到。” 江世天大喊了一声:“弓箭手。”只见整个王府的屋顶上出现一排排的弓箭手有如铁桶一般将黑衣人和方如画罩在院子的正中间。 江世天冷声的说道:“我数到五,如果你不交出兵防图的话,我即刻让你见阎王。” 黑衣人大叫着:“江世天,我手里有你的未婚妻子,我死了她也活不了。<>”黑衣人狠狠地勒着方如画的脖子。方如画心里暗想着这个黑衣人好像很了解江世天的一切包括她。 江世天冷冷的大叫着:“一。”哗...屋顶上的弓箭手齐齐拉开弓箭对准黑衣人和方如画。 方如画说道:“这位大侠不如我们商量一下,我知道你放在我衣服里的是兵防图,不如你束手就擒我把兵防图送到接应你的人手中如何。” 江世天又大喊了一声:“二。” 黑衣人冷笑着:“笑话,你当哄小孩呢吗?我死了要兵防图干什么,我活着兵防图才有用啊。所以你还是求求你的王爷放我们出府啊,如果你的王爷不要你,我要你,你看如何?”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方晴哭着拉着江世天:“王爷,你不能放箭啊,姐姐会没有命的。” 江世天眼睛也猩红起来咬牙切齿的喊道:“三。” 方如画看见江世天眼里的冰冷,她知道江世天是真的弃她生死于不顾,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慢慢的说道:“看来你是不准备放了我对不对,我本以为你放了我我还能想办法救你,可是你不听劝,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自从方如画那晚在世安的府上被劫以后,方如画随身带着一把小匕首还有一包辣椒粉藏在腰间处,方如画知道黑衣人肩膀处受了伤,方如画从腰间拔出匕首狠狠地向后刺去,黑衣人根本没有防备,匕首狠狠地擦进黑衣人的腹部,黑人闷哼了一声,铁臂也有些松动。 方如画用肩部狠狠地顶向黑衣人受伤的部分,方如画好像听到血吱吱冒出来的声音,黑衣人彻底松开了方如画。 方如画转身把腰间的辣椒粉洒向黑衣人,方如画阴冷的说道:“你去死吧。”辣椒粉飘进了黑衣人的眼睛里跌倒在地上痛声大叫着:“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护院兵连忙跑到黑衣人面前将黑衣人捆绑起来,方如画这才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踉跄了几步,江世天跑到方如画面前一把搂住了方如画,江世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颤抖,刚才好险失去了她,而且是亲手杀死了她。 方如画狠狠地推开江世天,瞪着江世天:“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相处吗?” 江世天有点尴尬的说道:“如画,我要以国事为先,你要知道如果这张兵防图如果外泄会有多少人死去吗?” 两个护院兵压着黑衣人,方如画叫了一声:“等等。”两个护院兵看了一眼江世天然后停下。 方如画走到黑衣人面前冷声的说道:“拿盆清水来。” 护院兵端着清水走到方如画的面前,方如画端起清水狠狠地朝黑衣人泼了过去,方如画扔掉铜盆大声叫着:“睁开眼睛。” 辣椒粉被清水冲掉,黑衣人勉强的睁开眼睛,方如画扯住黑衣人的头发迫使黑衣人抬起了头,灰色的眸子透着冰冷的光芒,犹如雪山上雪豹的眼睛冰冷而又犀利,那双眼睛好像能洞穿人的心灵,方如画说道:“你可看清我了?” 江世天走到方如画的面前:“如画这个人我来处理。” 啪...方如画狠狠地朝黑衣人扇了一个耳光,黑衣人好像招到了羞辱不断的挣扎着,大叫着:“贱人,你敢打我。”铁笼里的困兽发疯的挣扎着怒瞪着方如画。 方如画看着黑衣人说道:“打你又怎么样?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拿一个女人做挡箭牌你配当男人吗?刚才真不如一刀了断了你。” 方如画从怀中掏出黑衣人放入她怀里的包裹,包裹是由牛皮制成的,方如画打开牛皮里面安然放在一张兵防图,方如画举着兵防图看着江世天:“你就是因为这张图纸要杀了我吗?呵呵...。<>”方如画冷笑着。 “好一个国家为重,可是江世天这张图纸对你来说是国事,对我来说却是一张废纸,你以国事为重,我方如画却以性命为重。”方如画看着江世天一点一点的将图纸撕掉,然后向上一抛,纸片向夏日里的桃花瓣一样扬扬洒洒飘落下来。 院内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方如画冷笑着:“哎呀对不住了王爷,你的国事被我撕毁了。”方如画气的浑身发着抖,好无情的国事,好无情的江世天。 院子内瞬间冰冷起来,只有火把因为燃烧在吱吱作响,江世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撕的好,反正这张兵防图已经外泄了已经变成废纸了,让你撕了本王听着这响声心里到痛快了些,如画我房中还有图纸要是你不嫌手疼在去撕。” 方如画气的牙根痒痒,刚才千万只箭对着她的时候,她是如何的心惊胆战,方如画抓起江世天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江世天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后的护院统领惊呼着:“王爷。” 江世天扬起手说道:“让她咬吧。”方如画觉得嘴里蔓延着血腥的味道才松开江世天。 江世天笑着问道:“如画你可解气了?” 方如画骂着:“江世天你就是个混蛋。”这个男人好危险刚才还满脸杀气腾腾的要杀了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命丧黄泉,现在又变脸成如此深情款款的样子。 江世天转身吩咐道:“把刺客打入大牢,让他尝尝我们齐国的刑具。” 黑衣人大叫着:“方如画我不会放过你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喂狗。” 江世天走到黑衣人面前狠狠地踢向黑衣人:“不用等到那一天,本王就会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喂狗,把他压下去。” 江世天转身却发现方如画已经离开,江世天看着方如画有些单薄的背影不住的叹气,看来他和如画又多添了一道心结,一个心结还未解开又新系上一道。 方晴走到江世天的身后轻声唤着:“王爷。” 江世天没有看方晴说道:“你也走吧,你的家人我现在就吩咐放了她们。”方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江世天落寞的样子还是没有做声,只是行了一个蹲礼:“多谢王爷。” 方如画回到院子中,夜里的凉风习习,夹杂着泥土的味道。老杏树上的铃铛随风摆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方如画自言自语的说道:“要下雨了。”可是方如画的心里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自从穿越过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桩桩事情历历在目,桩桩事情迷雾重重,方如画不知道出口在何处,细雨蒙蒙,方如画扬起头孤身站在院子中间,谁会为了撑起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 方如画慢慢的走回屋子中,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慢慢的合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朦朦胧胧之间方如画觉得又回到了前世,自己的丈夫搂抱着情人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突然丈夫亮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方如画。 啊...方如画惊叫的睁开眼睛,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玉珍跑了进来推开门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 方如画擦了擦汗水说道:“没什么?只是做了噩梦而已,玉珍我口渴了。” 玉珍急忙跑去倒水走到方如画面前,看到方如画两颊泛着红晕,伸手探了探额头说道:“大小姐你在发热,我去找大夫来。” 方如画摇了摇头端起水一饮而尽:“不用了。我躺一会就好了。” 玉珍说道:“那怎么行,辅政王说大小姐的伤还没有痊愈要好生调养,宫里的两个御医还在,我现在就去找来。” 方如画厉声说道:“不要再我面前提江世天,把那两个御医也给我赶出去,我不需要。我就算病死也用不着他。” “还在生本王的气呢?”江世天一身红色的绣金五爪蟒袍,头顶一顶金冠,腰间一根白玉带子,一身朝服未脱就赶来方如画的院子。 玉珍见江世天走了进来行了一个蹲礼说道:“王爷万福,王爷,大小姐病了可是不愿看御医。”方如画昏迷重伤的时候,江世天一直没有离开方如画,所以和玉珍也很熟稔。 江世天笑着说道:“你去请吧,你家大小姐的病是我气病的。”玉珍高兴的点着头欢快的跑了出去。 方如画瞪着江世天:“你来做什么?给我出去。” 江世天好像对方如画的责骂充耳未闻一样,懒洋洋的坐在方如画的床边上:“昨晚审了一夜的刺客,我都没怎么睡,下了朝就跑到你这里请罪来了,方姑娘可体谅我一下吗?” 方如画冷笑着:“王爷你日理万机,为了国家劳心伤肺的,如画一介平民怎么能治王爷的罪呢?” 江世天苦笑着:“如画这般挖苦我,我到觉得很欣慰总比不理我来的强,不过如画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你每次骂我,我这里都好痛啊。”江世天捂着心口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江世天眨着星星眼,模仿着江世安撒娇的样子:“娘子,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毕竟是亲兄弟,那双乌黑的眸子竟有江世安的影子。 方如画翻身背对着江世天:“谁是你娘子,懒得理你。” 两名御医走了进来看到辅政王恭恭敬敬的给江世天行了一个礼,然后给方如画诊脉,御医说道:“姑娘是受到了惊吓,又受了凉,一会臣熬一些安神汤好好的睡上一觉就好了,只是老臣有一句要讲,姑娘身子本来就弱万事要放宽心才是,不可再思虑过度,整日忧心匆匆,才能调养好身子啊。” 辅政王说道:“好了,下去熬药吧。” 辅政王看着方如画:“如画你到底有何事情忧心匆匆,本王替你解忧如何?” 方如画坐起身子来:“真的吗?” 江世天点头:“真的。” 方如画看着江世天说道:“我的忧虑就是想让王爷离我远一点。” 一句话让江世天的笑脸瞬间凝固下来,江世天站起身来:“方如画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有时候像刀子一样割的我好痛。”江世天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方如画颓废的躺在床上,泪水悄悄的滑落下来,痛吗?可是如画的心更痛。【求收藏求各种支持各种评论谢谢】 栖安村 ()御医的药起了作用,方如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之间方如画听到房中有人来过,方晴来过,丞相也来过,可如画不愿意理会任由自己睡了下去,直到天黑了,方如画才起身。 玉珍端来清粥小菜如画草草果腹,放下筷子拿出早已经定制好的小弩,小弩制作很精良,方如画在小弩上放上了三根短箭朝着房中的柱子轻轻按动机关,短箭牢牢的钉在柱子上发出嗡鸣的声音。 方如画拔出短箭说道:“玉珍我们不能再拖了,现在就启程去帽子山。” 玉珍说道:“现在就走吗?可是大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如我们明早走吧。” 方如画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说道:“晚上走省事,省的白天走惊动了别人问三问四的麻烦。”方如画和玉珍换上早已经准备的男装,又把腌好的醉鸡醉鸭,特质的渔网,鱼钩放在马车上。 马车很小只能容下两个人,如画赶着马车玉珍坐在旁边趁着墨黑的夜色离开的丞相府,离开了丞相府也就暂时离开了一切纷争。 小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夜,走出了繁华的京城向帽子山走去,天空明镜,白云悠悠,几只云雀在天空上盘旋嬉戏着发出清脆鸣叫声,青山环绕,山花烂漫。 玉珍坐在方如画身边高兴的小燕子一般依依呀呀的哼着小曲,玉珍说道:“大小姐这地方真好。” 方如画横了玉珍一眼:“你刚才叫我什么?” 玉珍吐了吐舌头:“公子。”玉珍侧头看着方如画说道:“可是哪里有这么俊俏的公子啊,我看倒像偷偷离家的千金小姐呢,呵呵。”玉珍打趣着方如画。 方如画瞪着玉珍:“我一会看你看到鳄鱼还这样笑不笑出来?” 玉珍好奇的问道:“大小姐鳄鱼长的什么样,鳄鱼真的会吃人吗?可是玉珍怎么也想不出不过是一条鱼怎么会吃人呢?媲” 方如画夸张的说道:“鳄鱼啊身子有七尺长,嘴巴有三尺宽,长着一排排像老虎那样的尖牙齿,张开大口,啊呜一下就把人吞了下去。<>” 玉珍捂着嘴惊恐的问道:“真有那么可怕的鱼吗?” 方如画重重的点着头:“真的,如果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推到水里喂鳄鱼。”方如画推了一下玉珍,玉珍吓得连忙抓进方如画的手臂:“啊,大小姐你别吓我,我害怕。”方如画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快乐的笑声感染了周围的花草树木。 远处树尖上站着两个穿着深蓝色的男人,青山低声笑着:“真是异想天开的丫头片子,还想妄想着抓鳄鱼,瞧那小小身板还不够鳄鱼塞牙缝的呢,不过倒是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鳄鱼能不能像王爷一样怜香惜玉了。” 翠松说道:“好了,不要废话了,去禀告王爷方如画还有半日就到帽子山了,还有不要告诉王爷,方如画在辅政王发生遇刺的事情知道吗?” 翠松点头:“明白,就算你不嘱咐我,我也不会说的,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那日差点让王爷失了分寸。”翠松蜻蜓点水一般跳跃在树尖上飞向远方。 青山看着前面的小马车叹了一口气:“方如画如果你真的挡了王爷的路,我青山就算死也要把你除掉。” 方如画和玉珍一路看着风景慢慢悠悠的走到帽子山,帽子山整个形状像一顶帽子,帽子山下有一方水洞,水洞里有一眼温泉所以帽子山上的植被很是茂盛,有着各种珍奇的花草树木,常年绿色长青。 方如画和玉珍到了帽子山下已近傍晚,桔红色的落日把帽子山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方如画跳下马车扭了扭发酸的腰肢按着地图的方向向水洞走去,走到水洞前就看看到洞口处有个一个牌子,一个满头白发的独臂老人正坐在牌子下面打盹。<> 玉珍走到牌子面前读到:“洞中有鳄鱼,食人,慎入。” 说话的声音惊醒了打盹的老人,老人揉揉了眼睛问道:“你们是谁?” 方如画说道:“这位老伯这洞中有几条鳄鱼?” 老人打了个哈欠:“起先这洞里的鳄鱼只有两条,后来那鳄鱼产子现在大概有四五条的样子,这位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如画面色一红,看来这老人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儿身了,方如画笑着说道:“老伯我想进洞里面看一看。” 老伯说道:“不行,这洞里的鳄鱼很凶险,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进去了。” 玉珍抢着说道:“我们大小姐就是要进去抓鳄鱼的。” 老伯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方如画:“你?就凭你?哈哈,姑娘莫要说笑了,这鳄鱼是吃人的恶神索命的厉鬼,前几年衙门悬赏重金要抓这个鳄鱼,多少壮年的小伙子进入洞中都是有去无回的,你当这鳄鱼是你们家后院鱼池里的鲤鱼吗?哈哈,姑娘快点回家去,不要在这里胡闹了。”说完老伯赶着方如画。 方如画说道:“老伯,你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我不行呢,也许我真的能抓到鳄鱼呢。玉珍你跟我进去看看。” 玉珍真的有点害怕拉着方如画:“大小姐我们还是听老伯的话不要进去了。” 方如画看着玉珍害怕的样子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我今天只是去看看而已,别怕,鳄鱼虽然凶险但它还是有弱点的。” 老伯见方如画执意要进洞连忙说道:“不如这样,姑娘今天天色已晚,不如随老汉回村禀告村长一声,让村长给姑娘派几个有胆识的小伙子帮帮姑娘如何,说实话这洞里原来有娃娃鱼的,声音有如啼哭的婴儿,是滋补的上品,我们村长一直想把这温泉水引到村子里抓几尾娃娃鱼来繁殖,可自从这洞里来了鳄鱼,我们就在听不到娃娃鱼的叫声了,恐怕也是被鳄鱼吃掉了,我们村长也为了这鳄鱼而一筹莫展呢。<>” 玉珍拉着方如画说道:“大小姐,我看这老伯也不像坏人,不如我们就跟着老伯进村歇歇脚,大小姐我们都走了一天一夜了,你不累吗?” 方如画思量了一会问道:“不知道老伯尊姓大名。” 老伯笑着说道:“不敢,老汉姓林。” 方如画说道:“那就麻烦林伯前方带路了。” 马车行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一排排蜿蜒灰色的牌坊立在眼前,薄雾缭绕在高大的牌坊中间好像前方就是梦幻仙境,马车走到第一牌坊前,突然停下了脚步,马儿烦躁的用前蹄刨着地面打着响鼻却不肯向前走。 林伯跳下马车拉起缰绳嘴里竟然学起了惟妙惟肖的马叫声,马车才缓缓前行,林伯跳上马车说笑着:“这马儿可能是累了。” 方如画笑着说道:“林伯懂马语真乃神人也,这牌坊虽然看着杂乱无章实则是一种阵法,所以那马儿才不知道如何行走。”林伯笑着看着方如画说道:“姑娘你也懂阵法吗?” 方如画笑着说道:“只是在家无聊时翻阅过几本兵家的杂书罢了,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林伯笑着说道:“哈哈,姑娘谦虚了,这牌坊是村长立的,这阵法也是我们村长摆的,普通人是看不出这阵法的。” 方如画看着形状各异的牌坊,心里也暗自数着牌坊,总共一十九个牌坊,走到最后一个牌坊,牌坊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字体磅礴大气,好有一番君临天下的气势。 走进村子方如画心中一声叹息,这里真是世外桃源,葱绿的嫩草,镀着落日光辉的金黄色的花朵,远处的房屋炊烟袅袅,欢快的孩子赤着脚在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奔跑着,几只母牛带着刚生下来的小牛在不远处的青草地上啃着青草,几个妇人端着刚刚清洗过的衣服说笑着往家赶去。 林伯跳下马车说道:“姑娘到了。” 林伯说完刚才欢快的场面突然定格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林伯带回来的人,林伯大声的说道:“这是村长邀请过来的客人。”只是一句话定格的画面又活跃过来,所有的人都不在看方如画自行忙活自己的事情,好像没有看到方如画一样。 林伯笑着说道:“姑娘莫怕,我们这个村子一向不喜欢外面的人进来,不过我们村里的每个人都很尊敬村子,只要说是村子邀请的,就不会介意。”方如画点着头。 林伯说道:“姑娘现在跟着我去见村子吧。” 方如画点头:“那就麻烦林伯了。”方如画本以为的村长也是像林伯一样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却没有想到村长却是一个年轻人。 林伯指了指还在田间耕作的男人说道:“那个就是我们村长。”落日的余晖洒在那个男人身上镀上了一层好看的金黄色,可那背影方如画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方如画突然想起来有点兴奋的说道:“是世安。”方如画不顾水稻田里的泥泞蹦蹦跳跳的跑到男人身边愉快的叫着:“世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啊?” 男人直起身子转过头,右半边脸上被烧毁的皮肉外翻着,几处地方竟然露出白骨,右眼也黏连在一起,啊...方如画吓了的连连后退踉跄的就要摔倒。 男子连忙拉住方如画:“姑娘吓到你了吧。”低沉柔和的声音响起,方如画才觉得刚才失态了。 方如画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只是刚才没有心理准备而已。” 男人苦笑着:“姑娘这不能怪你,我这张脸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呢。” 方如画尴尬的笑了两声:“对不起了,刚才我失态了,人的外表是一张臭皮囊而已。” 男人笑着说道:“只是姑娘这张皮囊要比我的皮囊好看的多,姑娘要不要换一换啊。”男人恶作剧一般的凑近方如画一般,方如画还是后退了几步。 男人一把拉住方如画说道:“姑娘,我们还在上去说吧,这里太过泥泞。”方如画这发现自己站在水稻里,鞋子已经满满的粘上泥巴。 方如画被男子拉了出来,男人提来一桶水将脚上的泥巴冲洗掉,抬头要看了看满是狼狈的方如画:“要不要洗一下。”方如画尴尬的蹭着脚说道:“不用了。” 男子拿出一双干净的布鞋,放在方如画的面前:“姑娘还是冲洗一下吧,这水稻里有虫子,姑娘经不住咬的,姑娘不嫌弃先穿上我的鞋子,一会回村子我让林婶给你找一双女儿家的鞋子换上。”方如画听说有虫子连忙用清水把脚上的污泥清洗干净,又换上了男子的鞋。 鞋子很大穿在方如画的脚上异常的滑稽,男子哈哈大笑着,笑容那样的灿烂,方如画到不觉得那脸上的伤疤有多吓人了,甚至还有些许的熟悉感,方如画问着:“你笑什么?” 男子说道:“姑娘穿这个鞋子,到真像我们村里的孩子了。” 林伯笑着跑了过来:“看来我不用互相介绍了,你们俩两个已经很熟了,姑娘,这就是我们村长名叫栖安。” 方如画说道:“原来你是村长,方如画见过村长。” 林伯把见到方如画的事情和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不敢置信的看着方如画:“你真的能抓到鳄鱼吗?” 方如画笑着说道:“以前曾经看过有人抓住过鳄鱼,我想也许我也来试一试。” 栖安上下打量着方如画,眼里露出赞许的目光:“好,既然姑娘有法子,我自会派人和姑娘一起进洞。” 方如画笑着说道:“那就多谢村长了。” 回到村里,方如画才觉得这个村子好奇怪,每户人家的男人都是伤残人士,不是缺了胳膊就是断了腿,有点被火烧的面目全非,方如画想起栖安的脸也好像是被烧伤的,这个村子一定有故事。 方如画被安排在和村长隔壁的院子,房屋很简陋但倒还整齐干净,吃了饭,玉珍便躺下睡过去了,方如画有些认床在加上明日真的要进洞去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出门散散心。【求收藏啊,今天万字更新啊,累死我了啊,手都要打残废了,呜呜,靠墙抠手啊.. 抓鳄鱼 ()房屋的灯火已经熄灭,整个村子已经酣然入睡,月儿如明洁的玉璧悬挂在空中,繁星闪烁,昏黄的月光细细碎碎的撒落在田间的麦苗上发出星子一般的光芒,风里夹杂着新鲜泥土的味道,蛙鸣阵阵,远方传来夜莺的歌唱。 晚风轻拂在脸上将方如画的头发一缕缕的荡开,方如画好像置身在田园美图中一般,身后传来艾草的味道,方如画转身看到栖安拿着一把点燃的干艾草站在身后,方如画笑着说道:“村长,怎么还没有睡?”| 栖安拿着艾草在方如画周身晃了晃驱走方如画身边的蚊虫说道:“乡下蚊虫很厉害,你这样站下去,不用明天了,这蚊虫就把你叮咬坏了。” 方如画低头笑着,那明亮的眸子好像夜空的星星一般璀璨,栖安看到有些痴了,方如画说道:“哪里有那么娇贵。” 栖安低头轻咳了两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床铺太硬了。” 方如画摇着头说道:“村长留我夜宿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觉得这里太过美好了,不想睡觉错过这样的美景。” 栖安惊喜的看着方如画:“你喜欢这里?不觉得这里的人个个都丑陋不堪吗?” 方如画说道:“哪里丑陋不堪了,这里的村民都很热情,你看我脚上这鞋是林婶送给我的,我身上这褂子是莲儿嫂子给我的,这棉布又软又舒服,还有晚上村民送给我的吃食,他们都很好啊。” 栖安笑了笑:“这村子里的男人都是几年前齐国打仗时的残兵败将,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让人痛心的故事,打完仗他们卸甲归田却因为战争留下的残疾无处可去,几经波折受到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几年前我便建立了这个村子就是让他们有一方田地安身立命。” 方如画看着栖安脸上狰狞的伤疤:“看来村长也是经历了生死劫难。<>” 栖安摸着脸上的伤疤说道:“以前我曾经憎恨过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平,可是自从遇到他们,我经历的那些根本微不足道。” 栖安走到方如画的面前问道:“为什么要去呢?媲” 方如画说道:“为了给你一个人治病,顺便我也能换些银两。” “哦?鳄鱼可以治病?”栖安问道。 方如画点头:“当然,鳄鱼的肉对哮喘是非常有好处,鳄鱼的皮可以做成皮包,鞋子,而且价值不菲呢。” 栖安看着方如画:“真是山外有人,原来这鳄鱼还是个宝贝呢,等抓到鳄鱼我一定好好看一看鳄鱼。”两人相视而笑。 林伯站在远处叫了一声:“村长,村东的德顺兄弟病了要村长过去看一看呢。” 栖安点头:“知道了。”栖安把艾草递给方如画:“我去看看,夜里的风凉,不要站太久了早些回去吧。”说完大步的向林伯方向走去。 方如画看着栖安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看怎么像江世安那个小混球。” 栖安大步走到林伯面前,林伯说道:“村长,宫里的德顺公公带来的皇上的密信。” 哦?栖安知道一定是有急事不然皇上不能派宫里的人来。 回到屋子里栖安端来一盆清水深吸了一口气将整个脸浸在水盆当中,过了许久,栖安抬起头来,水盆里留下了一张面皮,露出栖安原有的面目,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子,如墨的眼睛。 德顺穿着一身便服走上前:“奴才参见世安王。” 江世安用棉布擦了擦脸问道:“皇上有何急事?” 德顺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说道:“这是皇上的密信。<>” 江世安把密信放在水里,白纸慢悠悠的浮现出字迹:“巴勒使节进京滋事,速调四方寨主。”江世安将密信放在手中,暗暗催动内力,密信瞬间化为灰烬。 江世安问道:“巴勒使节不是来探访的吗?怎么又滋事了?” 德顺叹着气说道:“这还得从几日前说起巴勒密探潜入辅政王府偷取兵防图被辅政王半路截获,哪成想那密探抓住了方如画,辅政王本想连方如画一起射杀的,可方如画急中生智擒下了那密探,方如画性子又烈,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了那密探,那密探昨晚逃出了大牢,哪知道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巴勒国的太子,王爷也知道巴勒国民风强悍,女人和牲口是一样,巴勒国太子记恨方如画的羞辱所以又重新派了使节要求方如画前去和亲。太后听了气的和皇上吵了起来,皇上恐怕巴勒国这次来者不善会因为和亲的事情挑起事端。” “什么?你说江世天要射杀方如画,江世天你这个混蛋。”江世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生生劈开两半。 德顺从来没有见过江世安发如此大的脾气,怯生生的说道:“不过方如画急中生智现在安然无恙。” 江世安说道:“我当然知道方如画不会有事情。” 德顺说道:“方如画因为生擒巴勒太子的事情在京城里一夜之间名声大噪,每个人都夸她女中豪杰,只是那太子却恨方如画恨的咬牙切齿,说什么我们齐国不懂管教女人,要把方如画要回去好好调教,还说...。” 江世安问道:“还说什么?” “还说要把方如画当做他的女奴,让她生不如死。”德顺说道。 江世安生气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分明是他做了鸡鸣狗盗之事竟然还如此嚣张,我见过无赖没见过这样无赖的。<>” 德顺点头:“是啊,所以皇帝这次也很生气。” 江世安问道:“那巴勒蛮夷什么时候到?” 德顺说道:“原定三日后,因为太子的事情拖延到六日后。”江世安点头:“请公公回去禀告皇上,我明日就发信告诉四方寨主,请皇上放心。” 一大清早,方如画就在短箭上抹上麻醉散,林伯在门外叫道:“方姑娘可起身了?” 方如画放下小弩走了出来,看到林伯身后站着七八个壮年的汉子其中还有栖安,方如画笑着说道:“可以了,我们这就出发。” 方如画背上小弩看着栖安问道:“村长也去。” 栖安点着头说道:“当然啊,我是村长当然要去,更何况我放心不下你。”栖安如墨的眼睛凝视着方如画,深情款款,那黑眸犹如黑洞一般好像要吸走方如画的魂魄。 方如画的心里好像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只有一夜的功夫,栖安的身上多添了一股让人说不清的东西,方如画尴尬的地下头小声的说道:“那多谢村长了。” 马车行至洞口,方如画站在洞口说道:“大家要切记我的话,进洞以后大家一定要靠在一起走,鳄鱼虽然凶猛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眼睛和嘴巴。” “嘴巴?”其中一个面目烧毁,但是身材特别高大的男子说道:“姑娘不可能吧,我曾经进入洞中一次,那鳄鱼的嘴巴异常的尖利,我曾经看到鳄鱼生生的把一个人的身子生生咬断。” 方如画笑着说道:“鳄鱼闭嘴的力量是很大,它可以咬断一个人大腿骨,可是它张嘴的肌肉却十分的弱,大哥你这样的身手足可以摁住鳄鱼的嘴巴不让它张开,还有鳄鱼下颚的皮很薄刀子很轻易地刺进去,所以大家千万不要一人近身鳄鱼,鳄鱼很机灵,兵家不是有一句话,偃旗息鼓诱敌深入吗,这就是鳄鱼的兵法。”方如画打趣的说道,栖安看着方如画满眼的赞赏。 方如画点起一个火折子慢慢的向洞里走去,几个男子抬着酒坛跟在方如画的身后,每个人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好像多年前阵前厮杀一般,让人热血沸腾。 洞里有风,暖风里夹杂着潮湿的气味,地上长着几株不知名的野草,洞壁的青石上长满了绿油油的苔藓,洞里的是温泉形成一条五尺见宽的溪水,洞里雾气缭绕。 这里的环境并不是很适合鳄鱼的生长,洞里太过潮湿,火折子渐渐熄灭,方如画要在燃起一个火折子脚下一滑险些跌倒,江世安连忙扶住方如画:“小心些,你不要出事啊。” 方如画明显感到栖安浑身的轻颤,方如画点燃火折子笑着说道:“放心啦,我最胆小了,我比谁都爱惜生命。” 江世安突然想到昨晚德顺说的话,心中还是后怕,抢过火折子将方如画护在怀里:“要的女人,哪里看出来你胆子小了。”方如画吐了吐舌头不再与栖安争辩。 走了半天,方如画也没有看到鳄鱼的踪影,突然后面有人小声的说道:“前面有鳄鱼。” 方如画一看果然有一条鳄鱼慢腾腾爬出水面,方如画身后传来抽气的声音,方如画转身:“嘘...。”众人连忙闭上嘴巴。 方如画见这条鳄鱼并不是很大不足一米的样子,所以拿出小弩来对准鳄鱼的眼睛射了出去,短箭抹上了麻醉散,鳄鱼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方如画上前,栖安猛然拉着方如画眼睛紧张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用手轻拍了拍栖安,然后上前用绳子将鳄鱼的嘴巴捆绑住,拔出匕首在鳄鱼的脖颈狠狠地刺了下去,鲜血如喷雾一般喷涌了出来,如画拖着鳄鱼到栖安的面前炫耀的说道:“你看我杀死了一头小鳄鱼。”众人纷纷举起大拇指佩服方如画。 方如画打开酒坛的盖子,一个酒香扑面而来,方如画拿出用酒炮制好的鸡鸭,拿出特制的鱼钩,这鱼钩两端十分尖利,好像船舶上的锚,鱼钩上挂满了醉鸡醉鸭,方如画将鱼钩抛进河里,来回拉动,不一会一头两米见长鳄鱼浮上了水面,一口将鱼钩咬住,然后又沉入河底,方如画等着绳索下到一定程度以后说道:“给我拉。”男子一起用力生生把鳄鱼拉出水面。 鳄鱼因为吃了醉酒的鸡鸭有点神志不清,但是还是力大无比,在水中突然立起身来,方如画大叫着:“使劲拉。”鱼钩穿透鳄鱼的下颚,鲜血崩裂,咚的一声,鳄鱼掉进了水里激起千层浪花,又一条鳄鱼被拖上了岸,栖安没有等方如画上前突然跑了出去上前补了一刀。 如画大叫着:“栖安快回来。”可是已经晚了,河里的另一条鳄鱼已经悄悄游到栖安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众人齐声大喊:“村长。”栖安回头看到鳄鱼已经直立起身子向他扑了过来。 如画跑到栖安面前举起小弩狠狠地朝河里的鳄鱼射了出去,可是鳄鱼的厚厚的鳞片将短箭挡掉,鳄鱼闻到自己同胞的血腥气味疯狂的奔跑上了岸,疯狂的甩着尾巴,张开血盆大口向栖安咬去,如画狠狠地一扑,趴在了鳄鱼的背上,抓起小弩疯狂的朝鳄鱼的眼睛处砸去。 男人见如画如此的英勇,也纷纷的跑上前,方如画大叫着:“按住嘴巴。”男人按住嘴巴,栖安拔出匕首狠狠地朝鳄鱼的脖颈上划了一刀,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染红了方如画的脸也染红了江世安的脸,江世安一把搂住方如画嘴里念叨着:“如画,如画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 两条大鳄鱼抓到以后,又抓住了两条小鳄鱼,山洞里的鳄鱼彻底被清除了,方如画和众人抬着鳄鱼刚要走出山洞,山洞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啼哭的声音,方如画站住了脚侧耳倾听。 栖安问道:“如画怎么了? 如画问道:“你听好像有孩子在啼哭?” 栖安也站住脚侧耳倾听笑着说道:“如画那不是在啼哭,那是娃娃鱼的叫声,它也许在谢谢你替它们杀了鳄鱼。”方如画看着栖安欣慰了笑了笑,然后转向洞里大喊着:“不用谢。”洞里娃娃鱼的叫声更加的清晰。 走出洞口,方如画看到几个男人互相搭着手腕蹲在方如画的面前,方如画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其中的一个男人说道:“女英雄,你救了我们的村长,我们愿意为女英雄搭人轿抬姑娘回村。”【什么也不说了,求收藏谢谢】 丞相入狱 ()方如画摆手:“各位大哥不用这样,我应该谢谢你们啊,不是你们的帮助我也不能这么顺利的抓到鳄鱼啊。” 栖安在如画身后推了一下说道:“去吧,这是我们村里对英雄崇拜的一种方式,如果你不坐的话,他们会生气的,他们会认为你瞧不起他们。”搭人轿四个男人齐齐点头。 “姑娘上轿吧,我们是真心诚意的甘愿为你搭轿的。”方如画看着四个男人,栖安突然从身后抱起如画,如画惊叫着:“村长,你这是做什么?” 栖安抱着如画高声大喊一声:“起轿喽。”如画被放在人轿中间,栖安笑着说道:“女英雄上路了。”帽子山上回荡着栖安的喊声久久回荡。 京城内丞相丫府 丞相方敬洪带着近百人的家眷跪在院子中间,四品侍郎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丞相:“丞相大人把方如画交出来吧,皇上说不会把方如画怎么样,只是让她先进宫学习一下巴勒国的习俗,好应付一下巴勒国使节的刁难。” 丞相跪在地上:“臣实在不知,小女去了什么地方。媲” 大姨娘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大人,那方如画一向在府上独来独往,我们真的不知道方如画去什么地方了,请大人明察。” “放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丞相训斥着大姨娘。 收查院子的侍卫跑到侍郎身边摇了摇头:“大人没有找到啊。” 侍郎叹了一口气:“哎,丞相大人得罪了,实在是皇命难为啊,来啊,除去丞相的乌纱,压入大牢,如果三日后还没有找到方如画,斩。”侍郎冷冷的吐出斩字。 整个院子哭声一片,侍郎将丞相的乌纱摘了下去,带着十几年的乌纱第一次由别人摘掉乌纱,方敬洪不禁老泪纵横嘴里念叨着:“这是报应啊,报应啊。<>”侍卫压着丞相向门外走去。 院子里的家眷见丞相离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老爷啊,老爷啊,呜呜....。” 林伯看见几个人把方如画抬进了村子,后面的马车上还放着八条鳄鱼马上大叫着:“回来了,回来了,快放鞭炮啊。”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栖安跟在方如画的身后笑着说道:“我们村子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走进村子四个人把方如画放在地上,林伯拿出用红绸子系好的大红花挂在方如画的身上:“方姑娘你是我们村的女英雄。” 玉珍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大小姐,大小姐你真的好厉害。”玉珍看着马车上堆着的鳄鱼跑过去看着惊讶的说道:“乖乖,这鱼真的这么可怕。”村里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着鳄鱼议论纷纷,原来这鳄鱼长的这么可怕。 傍晚的时候村里摆满了流水席,席面足足摆了两米长,每户拿出了自家珍藏的好酒,每家都端出自己最拿手的好菜,七七八八摆满了整个桌面。 方如画已经喝的满面通红,但还是有人端着酒过来:“来,女英雄,我二牛很少佩服人,但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有勇有谋,来女英雄我敬你一杯。”铜二牛端着酒坛子给方如画倒满了酒。 方如画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呵呵的笑着:“谢谢。”方如画看着酒碗,咽了咽口水可是看到人家铜二牛一饮而尽也只好端起酒碗。 酒碗在眼前移动,栖安从如画手中抢过酒碗:“这碗酒我替你喝了。” 如画傻呵呵的笑着:“谢谢啊,再喝我就要吐了。” 栖安小声的在如画的耳边问道:“要不要逃。”方如画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栖安拉着方如画猫着腰越过喝酒的村民,一个大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问道:“哎?女英雄呢,女英雄去哪里了,我还有敬她一碗酒呢。” 栖安拉着方如画说道:“快跑。”栖安和如画向远方的田间跑去。 跑进一方草地上,嫩草犹如细毛的地毯,方如画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大笑着:“哎呀。真是累死我了,村长谢谢你啊,要不然我今天非得让他们把我灌醉。” 栖安也躺在方如画的身边侧头看着方如画的脸颊痴痴的说道:“今晚你真美。” 方如画仰头看着夜空:“是啊,这里的夜空真美。”方如画伸手抚摸着夜空上璀璨的星星:“你看我好像一下子就能抓到他们,这里的星星真的好亮。” 栖安看着如画:“如画,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方如画转过头问道:“什么事情?” 栖安转过身将人皮面具摘掉转过来说道:“如画,对不起,其实我是...。”话到嘴边江世安又咽了回去,方如画已经熟睡了。 今天一整天方如画过的实在惊心动魄,晚上又和村民喝酒,实在太累了,江世安躺在方如画的身边,如墨的眼睛满眼怜爱的看着方如画。 江世安偷偷的吻了吻方如画的嘴唇,见方如画没有动静又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舔弄着方如画,江世安轻轻的说道:“如画,我爱你。” 方如画清早坐在床上实在懊恼,昨晚怎么又忘记是怎么回来的,方如画揉揉有点发胀的脑袋:“这个臭脑袋怎么又忘记了呢?” 玉珍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大小姐你醒了,快来洗洗吧。” 方如画点着头问道:“玉珍,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玉珍说着:“是村子给你抱回来的。<>”咕噜一声,方如画把一口漱口水咽了下去,哎,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吃了早饭,方如画将鳄鱼肉用盐腌制好放在马车上后,过来和相亲们告别,村里的百姓都来送别如画,玉珍来这里村子不过两天却认识了几个要好的姐妹,要离开了几个小姐妹竟然泪水涟涟的互道珍重。 如画对着林伯说道:“林伯多谢你,不是你当初帮助我进村,我今天也不能如此顺利的抓到鳄鱼。” 林伯笑着说道:“不用谢,我还要谢谢你呢帮我们除掉了鳄鱼。方姑娘一路顺风啊。”方如画看了看四周寻找着栖安的背影,早上醒来就没有见到过栖安。 林伯看出了方如画的想法说道:“村长天没有亮就离开村子了。”方如画眼里有点失落低下头,林伯安慰着说道:“方姑娘莫要生我们村长的气啊,我们村子几百人口都要靠着村长,所以村长有很多事情要忙。” 方如画赌气的说道:“我才没有生气呢,玉珍我们走了。”玉珍答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和村名们道别。 方如画坐上马车渐渐离开村子,江世安凌空站在牌坊的顶端看着马车一点点的变小,村子里的人也散去,林伯站在牌坊下面仰头说道:“王爷,方姑娘走了。” 江世安转身飘下牌坊看着马车消失的地方:“她说什么了没有?” 林伯摇着头说道:“没有,只是没有看到你送她有点生气了。” 江世安低下头哦了一声沉默着,林伯说道:“王爷,方姑娘是个好姑娘,王爷可不要弄丢了她呀。”江世安满眼凄凉的看着前方。 玉珍离开村子一直很沉默靠在马车上发呆,方如画问道:“怎么了玉珍?” 玉珍说道:“我真不愿意离开那里?” 方如画看着玉珍:“你很喜欢那里?” 玉珍点着头:“大小姐,玉珍这两日不知道过的有多快活,玉珍想在那里过一辈子,比丞相府里好多了。”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是啊,那里山清水秀,人又很淳朴,真是比外面好的太多了。”只是方如画没有想到这个村子差点为了她遭受灭村之灾。 小马车摇摇晃晃的回到丞相府已经快到傍晚,还没有到丞相府方如画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哭声,门外挂着白色的灵幡随风飘荡,玉珍说道:“大小姐是谁死了啊?” 方如画摇着头:“进去看看。” 走进丞相府看到府里所有的仆人一身披麻戴孝跪在花厅的灵堂处,满院的凄凉,方如画走上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死了?” 大姨娘听到方如画的声音转过头,连滚带爬的跑到方如画身边:“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家里因为你出了大事了?” 二姨娘也跑了过来:“大小姐快进宫吧,老爷因为你被打入大牢了。哎呀,老天有眼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在不回来,老爷明天就要被问斩了。“ “什么?和亲。”方如画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原来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太后被气病了,丞相被打入了大牢,原来那天她抓的人竟然是巴勒的太子。 三姨娘拉着方如画说道:“大小姐,我知道平日里我们对你不好,以后我们会改的,求求你进宫去求太后,求皇上把老爷放出来吧,老爷身子弱受不了牢狱里的潮气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要靠老爷的,老爷没了,我们还指望什么啊?大小姐就算我们求求你了。”三个姨娘又围在一团开始哭泣。 方如画有点烦躁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别哭了,我一会就进宫。”【求收藏,求评论,求咖啡,求荷包,花花】 我叫方如画 ()桃花红色拖沓长裙外面罩着一袭白色薄纱,乌黑的头发完成高髻,红宝石的五个发簪插在发髻上扇形排开,额间一朵桃花花钿,将红色的胭脂放在唇间轻轻一抿,红唇明亮而鲜艳,方如画又回到那个妖媚的方如画丫。 玉珍哭着看着方如画:“大小姐,你真的要去吗?” 方如画点头:“是啊,这事情是我惹下的,这国家不能因为我而生灵涂炭啊,那样我不成了千古罪人吗?” 玉珍哭的更厉害:“可是大小姐你这样一进宫皇上把你留下送给那个什么太子怎么办啊,我听说那里的男人长的都像怪物一样,个个都是黄头发绿眼睛的,像夜叉一样。” 扑哧,方如画被玉珍逗得笑了出来:“玉珍你真是个傻丫头,好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玉珍端着一个瓦罐:“这是大小姐让我熬的粥,大小姐这粥是给太后熬的吗?我听说太后也因为你的事情生病了。” 方如画端着瓦罐,那瓦罐的温度还很烫手,方如画说道:“玉珍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回家吧,你不说你还有弟弟抚养吗?我梳妆台上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你拿去吧。” 玉珍摇着头:“大小姐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大小姐一定能回来的,玉珍等着大小姐。”玉珍哭的抽噎着,方如画看着玉珍的样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转身离开。 风习袅袅,盈水展千华,飞檐亭角清铃响,钟粹宫内的铜鼎内熏香缭绕,太后一身黄色的绸缎小褂子,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额间用一条白色的帕子覆盖着,两眉紧紧皱在一起。 如海公公跑了进来,仓皇之间撞的水晶珠帘叮当乱响:“太后,太后。” 太后微微睁开眼睛:“做什么这么着急。<>媲” 如海笑着说道:“太后,方姑娘求见。” 太后坐起身来:“你说什么?快点让她进来。” 方如画走进内殿行了一个礼:“如画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 太后看着方如伸手叫道:“哎呦,我的画儿啊,快点到哀家这里来,哀家可担心死你了。” 方如画走到太后身边,太后上下打量着如画:“你这孩子这几天去哪里了,在辅政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知会哀家一声呢。” 方如画说道:“如画这几天出去散散心,太后都是如画的错,让太后担心了,太后的病可好点了?” 太后生气的说道:“哼,都是那个逆子气的,我齐国兵强马壮凭什么怕它一个蛮夷小国,我齐国有五十万铁骑怕它做什么,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可却说什么和亲只是权益之计,哀家绝对不能把你送到那个蛮夷的地方去,哀家一定要你嫁给辅政王。” 方如画看着太后:“太后,为什么如画一定要嫁给辅政王呢,难道如画的终身只能和朝政牵扯在一起吗?” “如画,这就是我们的命,哀家的好如画你可不要像那个逆子一样不听哀家的话啊。”太后突然生气的骂着:“那个逆子终于露出本性了,想当初哀家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他当上皇上的,现在他当上皇上了,就不听哀家的了,哼,逆子啊逆子。”太后拍着床榻咚咚作响。 如画看着太后气如洪钟,面光红润,如画知道太后是在装病给皇上看,方如画说道:“太后莫要动气,上个月如画在海棠亭见过一次皇上,不如让如画亲自和皇上面谈一次。” 太后点点头:“这样也好,你一定要告诉他哀家生病了知道了吗?而且很厉害知道了吗?” 方如画扑哧一乐小声的说道:“太后的病,皇上就是良药。<>”太后眼神一暗:“如画你不知道这宫中的岁月有多漫长,哀家老了,公主又随夫在关外,身边也只有皇上这个养子了,哀家每天就盼着早上皇上来请安的时候能陪哀家说说话。”深宫寂寞,如画怎么能不知道太后的心思呢。 方如画说道:“那如画想借太后的厨房一用。”太后摆摆手:“去吧,哀家累了。” 一轮圆月划过金顶红瓦的皇宫,昏黄的月光挥洒在整个皇宫内,江世乾坐在海棠厅内看着手中的黑子,那盘棋依旧还是一个月前他和如画对弈的棋子。 “你看我赢了。”江世乾眼前仿佛又出现方如画眉目娇笑的模样。 咳咳...江世乾放下棋子不住的咳嗽着,因为咳嗽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德顺走到皇上身边:“皇上该回去了。” 江世乾点头,过两天巴勒使节进京他一定不能生病,江世乾问道:“德顺,我上次在海棠亭发病的时候有多少天了?” “一个月又五天了,皇上。”德顺回答道。 “已经过五天了。”江世乾苦笑摇着头,我这是做什么呢?一个女娃子的戏言他竟然当真了,江世乾坤生气的将石桌子上的棋子挥到地上:“她在戏弄朕,她在戏弄朕。”棋子在大理石的地面跳跃发出清脆的响声,声声扣动着江世乾的心。 江世乾生气的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德顺明天开始将这个海棠园给朕封了,还有这个海棠亭也给朕砸了。”一项温和的皇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发这样大的脾气,德顺连忙跪倒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朕有什么可息怒的,朕就没有生气,你没听见,朕让你把这个海棠亭给朕拆了,朕不想看到这个亭子,拆了现在就拆了。”江世乾生气的说道。 德顺跪在地上:“奴才领旨,皇上息怒。<>” 江世乾大叫着:“你还要朕说几遍朕没有生气,没有生气,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朕不稀罕,不稀罕。”江世乾生气的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从此不用再费心挂念,忘记吧,忘记吧。 方如画端着放着鳄鱼粥的托盘向养心殿走去,红墙巍峨,如海公公带着方如画宫里畅行无阻,养心殿里灯火通明,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如海公公说道:“方姑娘,奴才只能送到这里了,奴才已经和德顺公公打好招呼了。” 方如画点头:“那多谢如海公公了。” 走到门口,方如画看到一个中年穿上深蓝色宫服的太监立于门前,方如画走上前:“请问可是德顺公公。” 德顺看到方如画美的有如仙子一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说道:“正是奴才,皇上在里面呢。” 方如画说道:“那多谢公公了。” 德顺支支吾吾的说道:“方姑娘,皇上现在的心情不好,刚才在海棠亭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发了好大的脾气,姑娘不如明天再过来,也许向皇上求情为好。” 方如画说道:“哦?竟有这事?那多谢德顺公公了,如画日后一定答谢公公。”话语清晰,眼前这个小女子是德顺看到的最落落大方的女子。 方如画慢慢走近养心殿,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江世乾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奏折细细的看着。 方如画悄声走到江世乾的身边说道:“皇上夜深了,用些夜宵如何?” “朕不饿,拿下去。”江世乾冷声的说道。 方如画打开粥盅,香甜的味道飘散出来,方如画说道:“皇上,奴婢这粥熬了好些时候,皇上尝尝如何?” 江世乾生气的扔掉奏折训斥道:“你是哪里的***才,朕的话...。”江世乾抬头看到方如画满面笑容的站在他的面前,多少个日夜梦中萦绕,多少个海棠亭内的孤单等候,让江世乾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方如画笑着问道:“皇上是为什么生气?” 江世乾看着方如画生冷的说道:“你迟到了,你迟到了五天,朕该降你的罪,朕要把你绑起来,说什么要抓鳄鱼,说什么一个月来找朕,你骗朕,你知道骗朕是什么后果吗?”江世乾心里好像有一只布谷鸟欢快的叫着,布谷,布谷...。 方如画把粥端在江世乾的面前:“皇上尝尝这粥。” 江世乾吃了一点说道:“恩,清香却不失嚼劲很好吃。”几天来的郁闷因为这粥一扫而空,对,一定是这粥的作用,绝对不是眼前的女子。 江世乾喝了几勺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粥是什么粥?” 方如画行了一个蹲礼:“皇上,民女叫方如画,这粥就是鳄鱼粥。” 咣当一声,江世乾将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颤抖的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方如画慢慢的重复着:“民女叫方,如,画。” 寝殿内沉默了下来,多年来江世乾早已经让自己不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即使他现在心里惊涛骇浪,江世乾合上眼睛说道:“你就是辅政王的未婚妻,生擒巴勒太子的方如画吗?” 方如画点头:“正是,皇上,如画让你烦心了。”温和贴心的话语好像一击重拳一样把江世乾所有的意志击的粉碎,江世乾苦笑着:“天意弄人啊。”【求收藏,求评论,求花花,求荷包,谢谢送给我花,荷包,月票,钻石的童鞋们,谢谢你们啊,晚上还有一更,是送给你们的,由于弦写文比较慢,最近又有点卡文,所以更新不定时,但是弦尽量每天都更新啊,但真的谢谢你们】 海棠赋 ()江世乾站在窗棂处良久没有说话,江世乾的手中不断拨捻着琥珀色的佛珠,佛珠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养心殿中,良久,江世乾说道:“如画陪朕出去走走吧。”声音沙哑的连江世乾都很意外,二十年引以为傲的制止力在见到方如画那一瞬间彻底的崩塌,只有江世乾自己知道他现在乱了,彻底的乱了。 方如画跟在江世乾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眼前的江世乾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刚知道她是方如画时眼里的那抹讶异,还有声音里透露的沙哑让她些许明白江世乾心里现在也很乱,方如画知道她让这个年轻体弱的皇上发愁了,至于在愁什么她不知道。 她在等,她在猜,在等皇上说话,在等皇上给她一个结果,两人一前一后月亮的光辉投射在他们的身上拉长了彼此的影子,影子又扭曲的重叠在一起。 不知不觉的两人又走进了海棠园,海棠园里并不安静好多宫人在海棠亭周围敲敲打打,皇上生气的唤着德顺:“德顺,德顺,你当的是什么差,那些人在做什么?” 德顺小声的说道:“皇上刚才不是说要拆了那海棠亭吗?” 江世乾生气说道:“朕什么时候要你拆那个海棠亭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德顺惶恐的说道:“是奴才的错,奴才现在就命他们停下来。”德顺小跑过去遣散那些拆亭子的宫人,海棠园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江世乾轻抚着海棠花说道:“先皇生前一直很喜欢一个妃子,那妃子闺命一个棠字,先皇为了博得那妃子一笑便建立了这个海棠园,那妃子喜欢跳舞又在海棠园内建了海棠亭想让那妃子在海棠亭里翩翩起舞,那妃子就是栖贵妃,朕那个可怜的弟弟江世安的母亲。” 方如很讶异原来这海棠园竟然有这样的故事,江世乾接着说道:“可是栖贵妃与宫里的侍卫私下里偷情让先皇抓到,先皇勃然大怒将栖贵妃赶出宫去送往寒窑寺修行,如画你可知道这朕身子这么弱为什么能当上皇帝,你可知道太后为什么执意要你嫁给朕的皇兄吗?” 方如画摇着头:“我也不清楚,可是太后又不说。<>” 江世乾冷笑着:“太后英明一世当然不会告诉你实话了,先皇骁勇善战人称铁骑皇帝,先皇野心勃勃一直想统一其他三国,征战数十年耗费国力不计其数,直到先皇六十岁在与蒙古国一战时受了重伤才不得不从他心爱的马背上下来,先皇这才发现国库空虚,齐国无钱可用已经成了空架子,先皇很喜欢朕的大哥,可是辅政王和先皇一样骁勇善战,先皇恐怕他死后辅政王在去征战就先立了我这个废物为皇帝,让齐国稳定几年,因为御医说朕活不过三十岁。”江世乾悲伤的看着方如画。 那样的悲伤让方如画心中好不酸涩,江世天说道:“如画,不是朕狠心,可是如画,现在的齐国早已经不堪重负,不能再打仗了,所以朕想...。媲” 方如画接着说道:“皇上是想让我跟着接待巴勒使节对吗?如果如画能让巴勒使节知难而退,如画就免于和亲,如果如画不能只能和亲对吗?” 江世乾低着头说道:“如画,朕知道这次为难你了,可是这是权宜之计,如画你一人可以救齐国千万黎明百姓免于战火。” 方如画说道:“皇上,我明白了,我和皇上一起合谋让巴勒国知难而退,但是如果如画输了,如画宁死也不会和亲。”方如画话里满是坚决,她会让那个巴勒国的太子灰头土脸的回国,但她宁死也不会屈服。 江世乾看着如画:“如果输了,朕就算掏空国库也不会让你和亲巴勒国去受辱。” 方如画笑了笑说道:“那多谢皇上,方如画这次必当全力以赴。” 江世乾突然松了一口气,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江世乾的长发,缕缕头发向后飘扬着,方如画竟然看到那如墨的头发里掺杂了许多白发,这个刚二十出头的皇帝竟然为国事愁白了头发。<> 江世乾为难的说道:“如画先委屈你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留在宫中学习一些巴勒国的风俗。” 方如画笑着说道:“皇上这是软禁我吗?” 江世乾笑着说道:“你算就算吧,朕是怕你在飞走了。”江世乾意味深长的看了方如画一眼。 江世乾叫来了德顺,德顺弯腰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皇上有何吩咐。” 江世乾说道:“去把翊坤宫收拾一下,今晚方姑娘睡在那里。” 德顺吃惊的说道:“皇上,那翊坤宫是皇后居住的地方。” “啰嗦什么?朕现在有皇后吗?让你去就去。”德顺说的话好像泄露了江世乾心底的秘密一样,江世乾有点恼羞成怒。 方如画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如画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家中还有一个丫鬟一直惦念着如画,烦请皇上把她接过来,还有丞相大人也请皇上放了吧。” 江世乾说道:“那是自然。如画还有什么要求。” 方如画行了一个蹲礼:“如画退下了,皇上还有什么吩咐烦请德顺公公转告一声便是。”方如画转身不在看皇上一眼,方如画知道她被彻底的软禁了。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方如画看了一眼海棠花,这海棠花年年开放年年败,只是这赏海棠的人却已经不在了,这宫墙里从来都没有温情的故事。 清早的阳光从翊坤宫里的窗棂处投射进来,肆意挥洒着自己的光芒,方如画透过黄色薄纱的床幔看到宫殿里的宫女早已经垂首站立在两旁。 “大小姐,大小姐。<>”玉珍欢快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如画坐了起来,宫女连忙拉起一层层薄纱床幔,跪在床边说道:“给姑娘请安。” 玉珍见到一个比自己殷切的宫女服侍方如画狠狠地瞪了那个宫女一眼,然后才坐到方如画面前,一把搂住方如画的脖子撒娇的说道:“大小姐,玉珍好想你啊。” 方如画拉开玉珍的手说道:“往常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如此热情。” 玉珍摇着衣角:“一夜没见大小姐人家想你嘛。”方如画笑着说道:“得了吧,你是怕我说你没有宫里的侍女勤快吧。”说中了玉珍的心事,玉珍满脸羞红低下头来。 一双镶满各色宝石的金缕鞋放在脚塌上,宝石个个硕大浑圆,鞋上绣着的金线也是熠熠生辉,宫女说道:“姑娘,这是皇上赏赐的,皇上说这鞋子坚硬,怕见巴勒使节的时候磨了姑娘的脚,现在先让姑娘撑撑鞋。” 方如画点头下床穿上金缕鞋,这才感觉到这鞋虽然表面上华丽万分,鞋里却是十分坚硬,玉珍抢过一个宫女手里的清水盆说道:“大小姐洗脸吧。” 方如画笑着说道:“玉珍平日在家里我纵容你,可在宫里你还是要讲些规矩的,这里的宫女和我们是一样的,不许你这样不懂规矩。” 玉珍吐了一下舌头:“我知道了大小姐。” “辅政王驾到。”门外的内侍唱着说道。 辅政王大步流星的走进宫殿拉起方如画就往外走,方如画挣扎的说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辅政王紧紧拉着方如画的手:“跟我离开这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权利保护你,什么鬼巴勒,我不怕,大不了我们兵戎相见。” 方如画使劲的甩开辅政王的手:“王爷难道不比我知道现在齐国缺少的是什么吗?” 辅政王一把搂住方如画:“我是辅政王,我怎么能看着你嫁到那个蛮夷之地,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管。” 方如画推开江世天生气的说道:“王爷你怎么知道如画就一定要嫁到那里,王爷莫要灭自己的威风。” “如画,我是担心你,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那天晚上就把他杀了的,就不能有这么多麻烦事情,如画你快走。”辅政王继续拉着方如画。 “皇兄,你这是在做什么?”皇上一身明黄色的绣金龙袍,头戴金冠站在翊坤宫的门口,辅政王生气的说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带我的未婚妻离开这里,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让她去和亲的。” “皇兄,这是如画自己的选择,皇兄国事为重。留下如画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让如画和亲朕也不会同意的。”江世乾说道。 辅政王看着方如画:“这是你的选择吗?这是不是皇上逼你的吗?” 方如画摇着头:“如果我不愿意,你认为谁逼我呢,王爷你言重了。” 辅政王松开了如画的手,伤心的走到江世乾的身边:“她不是你心爱的女人,你不会知道那种心痛的,我江世天发誓如果那巴勒蛮夷辱我妻子,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毁掉那个蛮夷之地。” 江世乾说道:“把东西搬进来。”几个内侍端着厚厚的书,还有两个穿着胡旋舞衣的舞娘走了进来。【求收藏,求评论,求咖啡,这章是伏笔下一章欧美男子出场。】 世安上朝 ()江世说道:“这是巴勒国建国以来所有的史记,巴勒国盛行胡旋舞这两位我国跳胡旋舞最好的两位舞姬。巴勒国使节三日后到,所以这两天如画就辛苦你了。” 方如画说道:“如画一定尽力而为。” 江世安站在帽子山顶一身银色的铠甲白色的披风在风中缓缓飘动着,眼睛望着前方满是翠绿的山峦,督统魏然走过来单腿跪地:“臣参见世安王。” 江世安转过身笑着说道:“督统大人快快平身。” 督统慢慢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江世安,江世安笑着说道:“督统大人吓了一跳吧。”督统尴尬的擦着额头的汗水:“皇上英明,王爷忍辱负重,让臣实在佩服啊。”当皇上和他说来帽子会面的江世安的时候,魏然几乎不敢置信,但皇命难为才赶过来的丫。 江世安说道:“督统大人京城有何动向?” 督统说道:“巴勒领兵二十万昨晚悄悄驻扎在京城西南侧环耳山内。媲” 环耳山山脉成半圆形状,中间有一块盆地是掩藏兵马的上佳之地,只是这盆地不易被人察觉,江世安冷笑了一声:“这巴勒国看来把我们国家的地理形势研究的好生通透,连这样隐蔽的地方他们都知道,只是到那里驻扎不怕一把大火将他们付之一炬吗?” 督统说道:“王爷,皇上有旨意,四方寨的兵力尚弱,还需养精蓄锐,这次只守不攻。”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本王知道了。”只是江世安没有说的是如果那巴勒太子如果要带走他的如画,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斩杀。 督统说道:“请王爷随臣进京,皇上还有要事与王爷商量。” 方如画放下书摇了摇发酸的脖子,玉珍端来银耳莲子羹说道:“大小姐看了一天了,不要看了,喝点东西,你一天没有吃饭了。<>” 方如画看着泛着亮光浓稠的银耳莲子羹说道:“玉珍拿下去吧,那两个舞姬说胡旋舞要身体轻盈才可以,我这两天要节食。” 内侍走过来说道:“姑娘,皇上刚才说要到这里用晚膳,请姑娘准备一下。” 晚膳很简单,五菜一羹,但每道菜做的都极为讲究,江世乾和方如画坐在一处小圆桌子,江世乾为方如画盛了一碗羹说道:“如画尝尝这个鲍参羹,味道很鲜美。” 方如画连忙接过喝了一口说道:“恩,真的很好喝,皇上也喝一碗。” 江世乾笑着说道:“这海参是发物,朕吃不了的,如画在尝尝这个鱼翅糕。”江世乾拿着筷子给方如画布着菜,看着如画吃东西。 方如画看着江世乾自己都没有吃东西问道:“皇上怎么不吃呢。” 江世乾笑着说道:“朕看着你吃就好。”满眼的柔情让方如画有点吃不消。 身旁的德顺说道:“刚才皇上犯了病刚刚吃了药,现在不能进食。” “多嘴。”江世乾冷声的说道。 方如画看着江世乾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色:“皇上怎么又犯了病,是不是国事太过劳累了。” “哎...。”江世乾叹着气:“镇关将军昨晚来了密信,巴勒屯兵五十万驻扎在我国边防五十里外,看来这次来者不善啊,就怕这次巴勒使节一定会故意刁难啊。” 方如画看着江世乾满面的愁绪说道:“皇上明日我想出宫一趟,请皇上恩准。” 江世乾看着方如画满眼的疑虑,方如画笑着说道:“陛下可信如画。<>” 江世乾笑着将手放在方如画的手上,紧紧收拢说道:“朕信你。” 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繁星挂着墨色的天空让夜空更加的璀璨,偌大的翊坤宫里,方如画拿着水袖像一个陀螺的旋转着,一个眩晕让方如画跌倒在地上,玉珍慌忙的跑了过来说道:“大小姐你没有事吧。” 玉珍看到方如画额头上的汗水,拿出方巾为如画擦了擦汗:“大小姐别练了。”方如画坐在地上喘息着:“去给我拿碗水来,我渴了。”练习了两个时辰,汗水已经把方如画的衣服浸透。 翊坤宫的屋顶上江世安将一片琉璃瓦放回了远处,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转身飞向养心殿的方向。 江世乾闭着眼睛斜躺在龙塌上,手中的奏折握在手中,奏折从手中脱漏掉在地上惊醒了闭目的江世乾,江世安捡起奏折,江世乾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朕刚才睡着了。” 江世安放下奏折说道:“皇兄太累了,不眠不休的管理朝政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德顺刚才还说皇上下午的时候犯了一次病呢。” 江世乾说道:“朕的帝位得来的不容易,朕不想辜负先皇对朕的信任,朕也想活着这几年让齐国昌盛起来。” 江世安说道:“皇兄不要说那些话,世安一定会为皇兄寻遍天下良医治好皇兄的病的。” 江世乾笑着说道:“朕现在是和老天爷抢时间,抢过一点朕就算赢过老天爷了,呵呵,世安明早就和朕上朝吧,是时候该还你应该有的名分了,如果这次巴勒使节知难而退的话,朕就找太后让她降旨将你的母亲,栖贵妃接回宫。” 江世安跪倒在地上:“谢皇上,世安必当为皇兄鞠躬尽瘁。” 江世乾扶起江世安:“世安啊,朕的亲弟弟只有你一个人。<>”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内监尖细的嗓音响彻整个英皇殿,殿内无人禀报朝政,江世乾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咳嗽声在宫殿里回荡,一直都是这样,早朝的时间很短,所有的大臣都知道江世乾是个要死的皇帝,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把朝政交给江世天来处理。 江世乾狠狠地抓着龙椅的扶手,因为用力十指泛着白色,他这个皇帝其实早已经是个空架子皇帝,江世乾面前的旒珠不断的晃动着让人看不真切。 江世乾笑着说道:“既然各位大臣无事禀报,那朕今天朕有事要说,来啊,宣世安王觐见。” “宣世安王觐见。” 江世天坐下白玉龙阶的下面皱了一下眉毛,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江世乾满眼的置疑,宣世安做什么?可是这次江世乾没有看江世天一眼,也没有询问他任何意见,江世天有点恼怒。 江世安一身淡蓝色的五爪蟒袍,头顶着金冠,身姿挺拔,眼睛里脱去了稚嫩,一步一步的走向英皇殿,跪在大殿中:“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江世乾笑着说道:“世安啊,上前一步,让大家看清些。”世安站起身来故意的靠近辅政王然后跪在地上说道:“臣弟参见辅政王。“ 辅政王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江世安:“你,你。” 江世乾慢慢的说道:“皇兄啊,这事情莫要怪六弟,是朕的主意,是朕让六弟装傻只是想让他去别国学习本领,如今六弟学有小成,朕想让六弟入朝和皇兄学习一些管理朝政事情。” 辅政王看着江世安冷笑着:“六弟真是伪装的好深啊,骗过我们所有的人呢。”一时之间原本寂静的朝堂热闹起来,所有的大臣因为江世安而惊讶不已,原来江世安根本不傻。 这是江世乾当上皇上上朝时间最长的一次,整整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安排江世安究竟在何处就职,江世安懂骑射曾经在巴勒国学习三年的马术,江世安精通各国风俗语言,曾经潜入蒙古国为蒙古国撰写开国大典,为蒙古国统一了蒙古文字,每个人都吃惊不已,每个议论纷纷,这样的文韬武略的人要安置在何处。 江世乾悠悠的说道:“既然没有结果,那朕就让六弟带领军机处,晋一等候吧择日把栖贵妃从寒窑寺里接过来吧。” 咳咳...江世乾不等江世天发难就开始不断的咳嗽起来,然后喘息的说道:“皇兄啊,朕有点累了,剩下的你来处理吧。”德顺扶着咳嗽不断的江世乾离开了龙椅。 江世天冰冷的看着江世安咬牙切齿的说道:“退朝。” 江世安转身离开,江世天说道:“江世安你跟本王站住。” 江世安转身笑意盈盈的说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世海和江世柯走进江世天身边,江世海玩世不恭的说道:“呦,大哥,你看到没有昔日的傻子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博学多才的英俊王爷了,不知道这里我们是该感谢皇上呢还是该庆幸我们的六弟不是傻子呢。” “哼,看来皇上和六弟把我们当傻子了。”江世柯冷笑的说道。 江世天气的握紧拳头上前看着江世安狠狠地给了江世安一个耳光,啪...声音响彻整个英皇殿,红色的手印浮现在江世安白皙的脸上,江世安瞪着江世天,江世天生气的说道:“你骗我,你还骗了如画。如画拿你视如己出,你竟然骗她,你知不知道如画为了你差点死掉,本王的傻弟弟。”【亲,求收藏,求评论啊,谢谢】 隐瞒 ()啪...江世天又重重的打了江世安一个耳光,江世天狠狠地说到:“这一个是替父皇打的,父皇念你痴傻将你从寒窑寺接出来,却没有想到你竟然骗他,你对的起父皇吗?”江世安耳朵嗡嗡作响,嘴里泛着血腥的味道,想起了昨晚与皇上的对话丫。 “皇兄,我有点怕。如果大哥知道我不是傻的,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世安啊,朕也知道你会受到很多侮辱,但早晚你都要经历这些的。” 江世天扬起手又要打下去,江世安狠狠地抓住江世天的手臂:“皇兄得罪了。” 江世天看着江世安阴冷的说到:“给我放手。”江世安的手暗暗地用力。 江世天抬腿向江世安踢去:“这一脚我早就应该补上。”凌厉的脚风朝江世安胸口而来,江世安起跳半空当中,脚风落在大殿的柱子上,刻有龙纹的柱子上瞬间多出几条裂痕。 江世天冷笑着:“轻功倒是不错啊。”那日你怎么不使出这样的轻功,如画就不会因为你受那么重的伤了,江世天腾空而起,迈出凌波微步靠近江世安,抓住江世安飞出大殿。 两人又在大殿的房顶上打斗起来,两人拳拳生风,江世天气的失去了理智一招比一招猛烈,江世安身体旋转手中画出八卦掌接住江世天的拳,江世天一边打着一边问道:“告诉我那晚我去你府上,你和方如画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江世安冷笑着:“大哥这才是你生气的问题吧,不过我和如画发生过什么,关大哥你什么事情呢?” 江世天气的一个手刀劈向江世安:“你找死。”江世安纵身一跃,翻出一个跟头:“大哥你够了。” 海棠亭内方如画正在加紧练习着舞姬教给她的胡旋舞,玉珍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大小姐不好了。<>”方如画停止下来皱着眉头说道:“玉珍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大呼小叫的,这里是皇宫。媲” 玉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小姐刚才我听如海公公说辅政王和江世安在英皇殿打起来了。” “什么?”方如画奔跑的向英皇殿跑去。 屋顶上的两个人缠斗许久分不出胜负,江世安明白如果今日他不做出让步,江世天是不会罢手的,眼看着江世天的拳头朝着心口袭过来,江世安闭上眼睛生生受了江世天的这一拳。 扑...江世安好像听到身体里传来的一声闷响,身体不受不控制的向后飞去,掉着地上,咳咳...江世安一阵胸闷不住的咳嗽着,一口鲜血从嘴里溢出。 “世安。“方如画飞快的奔跑过来,扶起倒在地上的江世安。 江世天从屋顶飘了下来,方如画生气的说到:“江世天你够了没有,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世天生气的说到:“我欺人太甚,你问问他,到底谁才是欺人太甚。” 江世安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说到:“如画,我...。”绽放着琉璃光芒一般的眼睛里写满了歉意。 江世天笑着说到:“今天早朝,本王的六弟好不威风,如画,他骗了我们,他根本就不傻。” 江世安慌张的解释道:“如画,你听我解释啊,我...。” 方如画慢慢的松开了江世安,眼里写满了茫然:“你不傻,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江世安,我发现其实你一点都不傻。” “对啊,娘子,世安从来都不傻啊,是你们一直认为我傻啊,世安很聪明的。<>”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方如画慢慢的站了起来木然的向后宫走去,耳边依然想着那晚雨夜江世安的话:“娘子,我愿意一辈子做娘子的傻瓜,娘子,这是旺财的牙齿,我要把这个牙齿送给娘子,娘子好好保存啊。” 江世安跟在方如画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如画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在栖安村的时候就想告诉你的,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方如画站住脚不敢相信的问道:“栖安村?你是栖安?” 江世安低下头:“对不起。” 方如画问道:“那晚你是清醒的对不对,那个帽子山水洞旁的林伯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所有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开心?”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如画对不起,我也是有苦衷的。为了皇上,为了我母亲,我只能委曲求全。”江世安说道。 方如画拍着自己的胸口:“世安你看着我,我对你真诚相待,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多,你怎么忍心如此对我伪装。我在你面前是小丑吗啊?” 江世安说到:“如画,一切以朝政为先。” “呵呵,又是朝政,世安,我也是朝政对吗?”方如画问道。 江世安低下头沉默着,起先接近方如画的时候确实是为了朝政,江世安的沉默让方如画彻底的明白,方如画说到:“江世安,我方如画就是朝政对吗?你这次清醒也是为了朝政对吗?你和江世天有什么不同?算我方如画瞎了眼。”方如画转身离开。 “如画不是朝政,如画,如画。”江世安叫着方如画,方如画头也不回的向翊坤宫走去。 方如画脸色苍白的走进翊坤宫吓坏了玉珍,玉珍跑过来说到:“大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世安王到底怎么了?” 方如画木然的说到:“把宫门关上,我谁也不想见。<>” 玉珍看着方如画的样子连忙吩咐着:“快去把宫门关上。”翊坤宫的大门缓缓关上,江世安跑了过来要闯进翊坤宫,玉珍推着江世安:“世安你现在不能进去,我们大小姐不舒服,你不要闹她了。” 江世安说到:“玉珍,我有事情要和如画说,你让我进去。” 玉珍连连摆手说到:“不行,世安你去找别人玩吧,我们大小姐为了巴勒国的事情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你让她好好休息吧。咦?世安今天你有点不一样啊?” 玉珍上下打量着一身蟒袍的世安,恍然大悟一般:“哦,世安你不笨了对不对。”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说到:“玉珍这回你一定要帮帮我。”江世安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和玉珍讲一遍。 玉珍越听越是眉头紧皱然后慢慢的说到:“世安啊,这回你死定了。”江世安恼怒的揪着头发,他当然知道这回他死定了。 丞相府内 方敬洪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尤为难看,两天的牢狱之灾让他清瘦了不少,头发也变成了花白的颜色。方敬洪看着跪在脚下的方晴慢慢的说到:“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方晴点头:“爹爹,晴儿知道后果,可是只有这样晴儿才能接触到辅政王啊。” 方敬洪生气的说到:“可王爷并不喜欢你啊。” 方晴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却想和如画姐姐一样活的精彩一些。” 方敬洪叹了一口气说到:“可是那样的精彩也要付出代价,你姐姐现在生死未卜,你可知道。” 方晴说到:“爹爹,晴儿已经下定决心,请爹爹成全。”方晴说完给方敬洪磕头。 方敬洪叹了一口气说到:“罢了,既然你决心已定那就去吧,如果两年之后王爷还不喜欢你,你可要回来啊,记着这里是你的家。” 方晴满眼含着泪水说到:“多谢爹爹成全,母亲那里还请爹爹多加照顾,晴儿去了。”方敬洪闭上眼睛摆了摆手,不让方晴看到眼中的泪水。 方晴擦去眼睛的泪水,坐在铜镜面前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打开首饰盒仔细看着每一样自己的心爱的金钗花钿,嘴角抖动着,闭上眼睛狠心的将首饰盒关上。 拿起木梳慢慢的梳着自己乌黑的长发,这头发母亲每隔两日便用皂角水为她清洗,让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想起母亲方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母亲,晴儿对不住你。“ 方晴拿起剪子狠狠地剪下三千青丝,青丝翩然落下,方晴脱下拖曳的长裙换上辅政王家丁灰色粗布的小褂和灰色的布鞋,头发拢起包上灰色的头巾变成了俊俏书童的模样,又在自己的脸上涂上黑色的炭灰,铜镜映出了连自己都陌生的模样,方晴看着铜镜说到:“方晴从今天起你不在是丞相府里的二小姐你现在是方寅。” 江世天颓废的坐在亭子里,想起白天朝堂上的愚弄,气愤难当,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一直保护的皇上竟然有这样天大的秘密瞒着他,江世天举起酒坛子却发现酒坛子已经没有酒了。 江世天烦闷的将空酒坛子扔到一边大声的叫着:“来人啊,来人啊,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一个穿着灰色小褂的小厮跌跌撞撞的抱着酒坛子跑了进来:“王爷你的酒。”江世天接过酒坛子看着小厮问道:“你是谁?怎么觉得脸生?” 小厮低着头说道:“奴才叫方寅,是刚进府的。”【求收藏,评论,求咖啡,求花,喜欢的亲们没有花泼一杯咖啡留个咖啡印也好啊,算是对我每天六千字更新安慰吧,这两天打字手打的都要废了,再次呐喊一声求收藏啊....】 春来面馆 ()江世天上下打量着方寅,瘦弱的身躯不盈一握的腰肢,巴掌大乌黑的小脸更显得眼睛明亮,深眸中的雪白之地更显得清澈,江世天皱着眉头说道:“管家越发的不会做事了,怎么找来你怎么黑不溜秋的小不点来。” 方寅说道:“回禀王爷的话,管家见奴才认识几个字所以要给王爷做个书童。丫” 江世天拔掉酒坛的酒塞又开始往自己的嘴里灌酒,方寅看到江世天手上流着血惊讶的说道:“王爷你的手上流血了,奴才个你包上吧。”说完转身跑出去找药箱。 方寅又一阵风的跑了进来跪在江世天的身边,轻轻拿起江世天的手散了一些药粉轻轻的吹了吹伤口,每一个动作异常的轻柔,方寅身上一股甜甜的香气钻进了江世天的鼻子里,江世天看着方寅不自觉的问道:“你多大了?” 方寅一边包扎一边说道:“还有两个月奴才十八岁了。”轻轻的系上布条方寅说道:“王爷好了。” 江世天看着包扎十分的整齐说道:“看你瘦瘦小小的倒是很勤快,以后就伺候本王起居吧。” 方寅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谢王爷,奴才愿意永远伺候王爷。”江世天脸上一乐说道:“永远有点远了吧。” 方寅觉得脸上一热,看着江世天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一把抢过江世天的酒坛说道:“王爷你不能在喝酒了。” 江世天冷冷的看着方寅:“管家有没有告诉过你,本王最讨厌多管闲事的奴才。” 方寅浑身一颤把酒坛又重新放在江世天的手里,江世天说道:“滚。”方寅的眼泪瞬间充满了泪水低头说道:“王爷,奴才告退。”方寅默默的离开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泪水,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所有的苦也要自己咽下去媲。 方如画合上最后一本史记,玉珍端来一碗热茶说道:“大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 方如画接过热茶问道:“什么时辰了?” 玉珍说道:“已经二更天了。”玉珍看着方如画小声的说道:“大小姐,世安还站在外面呢。”方如画抬头看了看江世安挺拔的身影映在窗棂处,方如画生气的说道:“以后不要和我提这个人,我累了,你也睡吧。”玉珍张了张嘴,知道方如画现在在气头上只好悻悻的退下。 五更天,天还是灰蒙蒙的,方寅跟在江世天的轿子一路小跑来到皇宫门前,大大小小的软轿整齐的排列在皇宫的西侧门,江世天走出轿子,方寅气喘嘘嘘的跟在江世天的身后,江世天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么喘像个姑娘家似的,以后每天绕着王府跑一个时辰知道了吗?” 方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了王爷。” 江世海走到江世天的面前看着身后的方寅轻佻的问道:“大哥你这是在哪里找来的黑布隆冬的小不点啊。”说完朝着方寅的屁gu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啊...方寅吓得跑到了江世天的身后惊恐的拉着江世天的官服,浑身发着抖,江世天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然后冷冷说道:“世海我听说你最近在府中豢养了几个男童,私下里你多混乱我不管,可是我的人你最好少碰。” 江世海知道江世天最近因为世安的事情心情不好,附和的说道:“知道了大哥。”嘴上虽然答应但眼睛却紧紧盯着方寅不放。 那样***的目光让方寅犹如掉进了油锅里一般,方寅不自觉的往江世天身边靠了一靠,江世天低点说了一声:“到本王的轿子里去,黑不溜秋的本王看着你烦心。”方寅连忙低头跑进江世天的轿子里面。 德顺走进江世天的身边俯身行了一个礼:“辅政王千岁千千岁。” “哼。”辅政王冷哼了一声。<> 德顺脸上露出悲伤的模样说道:“辅政王,皇上请您移步养心殿,昨晚皇上咳了一夜。” 江世海得意的说道:“看来那个病秧子知道自己惹祸了又吓的上不了朝了。”江世天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向养心殿走去。 轻纱飞扬养心殿内一片昏暗,江世乾斜躺在龙塌上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明黄色的小褂子领扣有些松散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如蝶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更显得妖魅。 江世天走进养心殿就看着江世乾懒散的模样,江世天问道:“皇上早朝的时间要到了,怎么还这付模样?” 咳咳...江世乾轻咳了几声,脸上有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声音沙哑的说道:“大哥,朕今天实在起不来了,一会还请大哥主持朝政吧。” 哼,江世天冷哼了一声说道:“皇上不是万事都有主张吗?何需要本王主持朝政,皇上一人就行,皇上还是快快起身吧。” 皇上看着江世天虚弱的笑了笑说道:“大哥在生朕的气吗?”江世天背对的江世乾,挺拔的背影因为生气上下起伏着。 江世乾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年朕领命替父皇看望栖贵妃,寒窑寺长年刮着大风,阴冷异常,长年冰雪覆盖,我看见六岁的世安满手满脚都长着冻疮,明明是六岁的孩子却只有四五岁的模样,栖贵妃跪在地上苦求朕,让朕带走世安,可是父皇又对栖贵妃的事情痛恨不已,所以朕才对父皇谎称世安得了重病变的痴傻了,大哥,世安可是我们的手足啊,朕能实在不忍心看着世安在寒窑寺里受苦。” 江世天说道:“皇上为什么事先不和本王说,非要在朝堂上给本王一个措手不及吗?” 江世乾走到江世天身边笑着说道:“这个是朕考虑不周,实在想给那些大臣一个惊奇而已,这件事情是朕的不是,朕这里给大哥请罪了。<>”皇帝给江世天深深的鞠了一躬。 江世天的脸上缓和了一下,江世乾说道:“一会朕让世安向大哥负荆请罪如何?” 江世天问道:“江世安现在在什么地方?” 德顺说道:“昨晚世安王在翊坤宫站了一夜,估计现在还在那里站着呢。” 江世天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真是扶上墙的烂泥,堂堂王爷竟然给一个女人守夜,去把他叫来上朝。”江世天说完转身离开养心殿。 德顺看着江世天离开才缓缓地说道:“皇上这一步让辅政王措手不及啊,奴才看着辅政王昨天气的像发了疯一样。” 原来还带着笑容的江世乾阴沉了下来:“这只是第一步他就慌了,可是怎么办,朕还不止这一步呢?朕的朝堂上只能有一把龙椅,一山岂能容下二虎。”轻纱挡住了养心殿外的太阳让人看不清江世乾的面容。 清晨的露珠凝聚在江世安的脸上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整整一夜江世安像一颗长在翊坤宫门前的翠松一般一动不动。 翊坤宫雕花的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江世安的眼睛冒出期盼的目光,玉珍走出翊坤宫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方如画一身紧身的紫色的罗裙,头发梳着吊马髻显得极其清纯,江世安看着方如画一身要出门的装束问道:“如画你这是要去哪里?” 方如画冷眼看了一眼江世安说道:“世安王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做什么?” 江世安说道:“我在等你原谅我。” 方如画冷笑了一声狠狠地将手中旺财的牙齿扔给了江世安:“江世安,我方如画最看不起利用女人的男人,你为了朝廷的事情装傻,忍辱负重我不管,可你为什么要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江世安,你无耻。”方如画说完不在看江世安一样向宫外走去。 江世安捡起地上的牙齿苦笑着看着方如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我江世安是无耻,可是你对于我江世安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 京城从来是繁华之地,一处简陋的斑驳的房屋歪歪扭扭的立在城东豪华的酒楼中间,牌匾上隐约的能看出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方如画跳下雕刻精良的马车仰头看着摇摇欲坠的牌匾慢慢的走了进去,屋子里几张桌子上蒙上了一层灰尘,柜台上空无一人,方如画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面馆里无人回答。 方如画大声喊了一句:“有人吗?” 玉珍看了看周围捂着鼻子说道:“大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脏的地方?” “叫魂呢?大清早的叫什么叫?”柜台后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方如画走到柜台前才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倚在一个凳子上,脚穿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布鞋搭在柜台上,睡眼朦胧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笑着说道:“你是老板吗?” 男子不耐烦的说道:“吃面吗?” 方如画愣了一下继续问道:“我想找老板,请问老板在什么地方?” 男子依然问道:“吃面吗?” 玉珍生气的说道:“哎,我说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小姐问你这家店的老板呢?” 男人依然说道:“你到底吃不吃面?”【求收藏,求评论,谢谢5288的荷包长评谢谢啊。呵呵,求评论,求收藏,没有评论给个花或者泼个咖啡留个印也行啊,哈哈。】 巴勒太子 ()方如画看着柜台后的男子和声的说道:“我只想找人我不吃面。” 男子突然生气的说道:“你找人到我这里做什么,我这里是面馆,找人到衙门去找。” “哎,你这么人怎么说话呢。”玉珍瞪着眼睛看着柜台里邋遢的男人继续说道:“你看你这个邋遢样,谁能到你这里吃面啊,吃了面估计肚子里也能长出虫子。” 男子突然眼睛雪亮,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小姑娘算你识货我这个面馆就是卖虫子面的,你要不要尝尝我新研究出来的凉拌大蛆啊,那味道极为的鲜美。” 玉珍害怕的看着男子躲到方如画的背后小声的说道:“大小姐,我们走吧,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看看这个店摇摇欲坠的,黑布隆冬的,是不是一家黑店啊。媲” 方如画看着男子说道:“那就给我来碗面吧。” 男子指了指墙上的菜谱说道:“要吃什么?”这店里虽然脏乱倒是墙上写着菜谱的地方十分干净,一看就是老板非常爱护菜谱,只是方如画看的越来越恶心,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丫。 玉珍念着:“凉拌蛆虫,油爆蚯蚓面,生煎手指,清蒸猫屎呕...。”玉珍实在念不下了,连连干呕,拉着方如画说道:“大小姐啊,我们走吧,这里是面馆吗?我看是茅房,呕...。”玉珍还在干呕。 男子挑衅看着方如画问道:“怎么样敢不敢尝尝?” 方如画压下心里的恶心说道:“那老板给我推荐两道吧。” 男子兴奋的说道:“好嘞,客人请上座。”男子用袖子给方如画擦了一个桌子。 玉珍拿出一块方巾给方如画擦了一把椅子说道:“大小姐快坐。<>”方如画坐下。 不一会男子端来一盘还在蠕动的白色的东西说道:“凉拌大蛆,姑娘这凉拌大蛆需要攒旁边的作料吃,姑娘尝尝。” 盘子里的东西还是蠕动,方如画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大蛆,蛆还在筷子间挣扎扭动着,方如画闭上眼睛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了进去。 呕...玉珍实在看不下去了,跑了出去。 方如画嚼了嚼,食物却很鲜美而且很有嚼劲,男子看着方如画说道:“姑娘怎么样,味道如何?” 方如画点头:“恩,味道很好,老板你这分明是章鱼头,怎么非要说是蛆呢。”以前方如画去韩国旅游的时候也曾经吃过这道菜。 男子问道:“你知道章鱼啊,哈哈,我终于找到识货的人了,那你尝尝我的蚯蚓面。”说完疯疯癫癫的跑进厨房。 方如画一看这哪里是蚯蚓做的面就是普通的酱油炒面,只是面条染了色像是蚯蚓,放下筷子方如画笑着说道:“老板东西我吃了,味道真的很好,现在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笑着说道:“我知道你问什么?不就是要找墨阳那个老乌龟嘛。” 男子上下打量着方如画:“不过墨阳那个老乌龟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我倒是很欣赏,你回去吧,明日那个老乌龟就会找你去了。” 方如画站起身来:“多谢老板了,如画这一次来倒是不虚此行。” 方如画走出面馆,抬头看了看明媚耀眼的太阳,明日那就要进宫了,胜败在此一举,方如画深吸了一口跳上马车,万事俱备只欠巴勒了。 太阳照常的在东方升起,房廊间的鸟儿依然不知烦恼的歌唱着,方如画坐在铜镜前在半月髻上插着一个黄金制成的花钿,扶了扶头上的点翠。<>一身浅蓝色绣着黄色梨花的拖曳长裙,削肩上搭着流彩的披帛,更显婉约清丽。玉珍在一旁不由得赞叹着说道:“大小姐你好像画里面仙子一般。”方如画淡淡笑了笑,那一笑好像荷塘中青莲一般。 德顺在门外说道:“方姑娘可准备好了吗?皇上的龙撵在外面等着呢。”方如画站起身来款款向门外走去,心中很讶异今天皇帝会亲自来接她。 江世乾坐在龙撵上,清晨的阳光在江世乾明黄色的绣金龙袍上散发着更明亮的光芒,方如画款款走到龙撵旁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万岁万万万岁。” 江世乾面前的旒苏发出清脆的响声,江世乾伸出手:“如画上来。”方如画似水的剪眸抬头看着皇上,那旒苏下面的深眸让方如画心中一热。 白皙青葱似的手指不知不觉的伸了出来,江世乾牢牢地拉起方如画,方如画坐在江世乾的身边,江世乾笑着说道:“如画,你可怕?” 方如画淡淡一笑:“有皇上在,如画不怕,皇上可怕?” 江世乾笑着说道:“朕也一样。” 德顺高声唱和道:“起驾。”十六人抬的龙撵缓缓移动。 英皇殿内百名官员垂首站立,今日的朝堂有些不同龙椅后面多出一道珍珠的屏障,江世天坐在九阶御阶下满脸的严肃,眼里露着冰冷的目光,昨晚江世天接来通报巴勒三十万大军屯兵在环耳山中,看来巴勒使节这次来是早已预谋已久,方如画只是一个战争的引子罢了。殿中唱和道:“巴勒国使节加仑列文觐见。” 一身黑色的丝缎长袍,袍子内露出银色龙纹的镶边,象征这个男人地位不凡,腰上系着翡翠做的貔貅的挂件行走之间叮当作响,貔貅之物是巴勒国皇族的象征,此人乃至皇族中人。 身姿挺拔,皮肤向昆仑山上的雪莲一般洁白,灰色的眸子犹如雪山上的雪豹一般傲然而又冷漠,好像下一秒就能洞穿人的灵魂,生生的把你撕开,波浪似的金发辫成无数的小辫子扎在脑后,右耳的红宝石耳钉熠熠生辉。<> 好似一棵青松一般的身材站在大殿中傲然的巡视着周围的文武百官,右手握拳放在心脏的位置上,屈身说道:“巴勒使节加仑列文参见齐国陛下。” 江世天看到列文一下子就认出来就是那晚的窃贼,生气的站了起来:“大胆狂徒见到我国皇帝陛下为何不跪?” 列文看了一眼江世天满眼的杀意狠狠地说道:“我们国家的膝盖不会那么软,动不动就跪。”满眼的挑衅看着江世天。 江世乾说道:“好了,不跪就不跪吧,朕听说巴勒国人身形高大,毛发颇重,眼珠异色又看吃生食却没有膝盖,看来传闻是真的。呵呵。”江世乾话语温柔却句句犀利,每一句话都暗示着巴勒国人不是人是畜生。 列文生气的大声说道:“皇帝陛下你这是在侮辱巴勒国,我们巴勒国的百姓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侮辱的。”列文这次来就是要挑起战端。 江世乾说道:“那列文你要如何呢?” 列文笑了笑:“我国太子出了两道题目,赢了我巴勒国三年不提战事,如果输了就要方如画去巴勒和亲。” 江世天冷冷的说道:“你做梦。” 列文笑着说道:“怎么堂堂的辅政王怕了吗?还是说你们泱泱大国根本个个都是蠢材。” “你,岂有此理。”朝堂上的大臣听到这样的侮辱个个义愤填膺。 “是不是蠢材还要比了才知道呢,列文殿下。”清灵空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一句列文殿下挑明了这个使节的身份,珍珠屏障晃动了一下,方如画慢慢的从珍珠屏障里走了出来。 方如画窈窕的身姿,身上的五彩披帛随着身体的移动散发在五彩的光芒,好似天下的彩虹披在了方如画的身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那片耀眼的美丽让人如此的震撼,殿中的文武百官看的有些痴了,列文看着方如画喉咙一紧,咕噜一声吞咽了一声口水。 方如画走到列文身边,才感觉到列文的高大,方如画微微仰着头笑着说道:“你可看清我了?列文殿下?”似水的剪眸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列文从惊愕中醒过神来,看着方如画想起那晚方如画对他的侮辱:“你可看清我了?你堂堂七尺男儿拿女人做挡箭牌你不是男人。”列文的眼睛露出杀人的目光冰冷的说道:“贱女人你还有胆子出来见我。” 方如画轻笑的着:“我为什么不敢?听说殿下要把我带回巴勒国呢,呵呵。” 列文看着方如画的笑容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问道:“你愿意和我回巴勒国吗?” 方如画抬头说道:“跟你去巴勒国,让所有人都知道巴勒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曾经被女人抓住过吗?”哈哈...殿中的文武百官大笑着。 列文眼中瞬间冰冷下来:“方如画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带回国一根一根的骨头拆下来。” “熬汤,对吗?”方如画接着列文的花,满眼的戏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是别人的事情,列文心中一怔,好有胆识的女人。 方如画说道:“那也得等你赢了我在说不是吗?太子殿下不是说出了两道题吗?那就请太子殿下出题吧。”方如画接下挑战。 江世乾慢悠悠的说道:“好了,列文你虽无理但我齐国还需要近一些地主之谊,晚上朕在中和殿摆宴,到时候你就把那两道题说出来吧。”【求收藏,评论,花,荷包】 【今天剧透一点,楠竹不只是有江世安哟还有皇帝江世乾呦,其实故事刚刚开始,亲爱的童鞋们要很耐心很耐心的看呦】 晚宴 ()池鱼归渊,倦鸟投林,夕阳余晖的光辉洒在大地上,黄昏是黑天与白夜的分界线,方如画换上了一袭淡紫色的绣着兰花的衣裙,脚上穿着金缕鞋,梳着双环髻只带着几支珍珠发簪倒是很清爽俏丽丫。 方如画走出翊坤宫看见江世安迎着晚霞背手而立,水蓝色的云纹蟒袍,腰间白玉带子,头戴金色的发冠如墨的头发披散在身后。 晚霞落在他的身上映的白皙的脸庞好似桃花一般美好,因为站立的太久高挺的鼻尖蒙上了一层细微的汗水发着细碎的光芒,那双深眸之中稚气已脱换上了内敛的光芒。 江世安看到方如画走了出来,眼睛垂了下来,方如画好像没有看到江世安一样向前走去,江世安咬了咬双唇:“如画。” 方如画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玉珍回头看了一眼江世安拉了拉方如画的胳膊:“大小姐,世安王在叫你呢。” “有人在叫我吗?玉珍你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快点走,要开始了。”方如画大步的向前走着。 江世安急忙跑了上前挡住方如画的去路:“如画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方如画冷冷的说道:“世安王请让路,如今大敌当前不是谈风花雪月的时候,世安王怎么忘了亲口说的国事为重嘛?” 江世安眼睛了闪过一丝悔意说道:“我在巴勒国学习马术多年,知道巴勒国许多风俗,皇上说今晚让我陪在你身旁。”方如画心里想着这样也好,总比自己孤军奋战来的强。 方如画口气缓和了很多说道:“那就请世安王多多提点一二了。” 江世安脸上一乐,笑脸突然靠近方如画,方如画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江世安鼻尖上晶莹的汗珠,江世安眼中又露出那样的稚气说道:“如画你肯原谅我了?媲” 方如画心里露了一拍,连忙倒退了几步看着江世安说道:“世安王现在大敌当前。<>” “不是谈风花雪月的时候,当以国事为重是不是?”江世安学着方如画的样子,方如画面色一红冷声的说道:“懒得理你。”江世安就是很喜欢看到方如画吃瘪的样子,知道她现在很生气但还是忍不住逗弄她一番,那些装傻和如画的岁月里是江世安最怀念的日子。 设立在中和殿,中和殿建在御花园的附近,也是皇宫设宴的地方,中和殿四面都是由雕花的窗棂组成,打开窗户,御花园的香气随风飘进中和殿,不似浓郁,不似淡香,却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乐官轻轻敲打着编钟声音悦耳而又清脆。 皇帝坐在主位的雕龙矮几上,脱去繁重的龙袍,换上紫色的绣金龙服,摘掉了沉重的龙冠换上了紫金龙冠,斜靠在凳子旁边的软枕上,眼角轻笑说不出的懒散和妖魅,倒真的像参见一般。 江世天坐在左边的第二个位置上,盘坐在矮几后面,阴沉的脸色,如黑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光芒,本来有棱有角轮廓很深的脸就让人感到严肃此时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方寅今天第一次跟着江世天进宫还要经历这样的场面,站在江世天的身后心里十分忐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东张西望好像嫦娥身边那只胆小的玉兔,目光扫到坐在第五位的丞相,眼睛突然酸涩起来,连忙低下头不敢看着丞相。 方寅刚进来的时候,丞相就看到了,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在经历着生死劫难,嘴里不免一叹,坐在身旁的二姨娘看着丞相不住的叹气,以为丞相是在为方如画担心劝慰的说道:“老爷不用担心,如画冰雪聪明,又有太后,皇上照拂一定不会有事的。”丞相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希望如此,希望我的女儿都顺利通过难关。” 方如画和江世安走进中和殿,一个如水中的青莲婉约俏丽,一个貌若潘安玉树临风,好一对才子佳人,方如画走到皇帝身前款款一个俯身礼:“如画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江世乾笑着说道:“如画来了,快去坐着吧。” 方如画走到江世天的面前俯身一礼说道:“如画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江世天别扭的哼了一声,不愿意多说话,怕多说一句泄露自己的情绪,方如画抬头看了一眼江世天身后的方寅,方寅连忙低下头,方如画笑了笑说道:“王爷身后的小厮好生瘦弱,王爷这很长,恐怕他站在后面会坚持不住吧,不如王爷让他跟着玉珍到殿下休息。” 方寅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方如画,如画似水的深眸中满眼的笑意看着方寅,江世天说道:“这样也好,方寅你下去吧。” 方寅连忙说道:“多谢王爷。” 方如画说道:“玉珍那丫头嘴馋的很,这次进宫不知道藏了多少好吃的零食,你去找她讨要。” 方寅看着方如画结巴的说道:“多谢大小姐。” “巴勒使节觐见。”门外的唱和传了进来。 列文大步走了进来,换下一身黑色的长袍换上了蓝色的云纹绸缎长袍,长袍贴服在身体上更显得列文身材魁梧,领口处镶嵌各色的宝石,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五彩的光芒。 列文左侧站在一位妙龄女郎,金色波浪的长发上带着缀满细小水晶的红色纱丽,高挺的鼻子,如雪莲一般洁白的皮肤,高耸的部,纤细的腰肢,翘挺的tun部,摇摆的走在列文的身后,深凹的眸子中镶嵌着绿宝石一般晶莹的眼珠,一身黑色的紧身的罗裙将她包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有如罂粟一般。 列文的右边站在一位武士,武士高大,皮肤黝黑泛着健康的光芒,满头的卷发,右耳上挂着一个如碗口一般大的耳环,身上披着一个短小的黑色斗篷。 江世天看到那武士扑哧一乐心里想着真该让方寅看看居然还有比他黑的人。<> 江世安靠着方如画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列文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巴勒国有名的舞姬,名叫胡比娅,三年前巴勒和蒙古因为一个岛屿而引起纷争,大战前胡比娅为战前的勇士跳舞,舞姿优美一舞成名,列文便将她留在帐中。那右边武士名字恩德也是在蒙古一战中一刀连砍下八个人头的武士,人称地狱来的魔鬼。” 方如画小声说道:“看来今天列文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了。”江世安看着方如画心中不免悠悠一叹。 列文一席人依然没有按照齐国的规矩,只是用左手放在心脏处弯身说道:“参见皇帝陛下。” 江世乾斜靠在软枕上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快快入座,朕为你准备了我们齐国上等的美酒佳肴。” 列文说道:“谢谢皇帝陛下。”转身看向左边的方如画,方如画嘴角上扬点头示意了一下,方如画看着列文身后美如罂粟的女子也是浅浅一笑,谁知那女子绿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方如画一眼。 列文等人坐在右手边的矮几上,宫人端来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殿中的矮几,江世乾举起酒杯说道:“列文,朕敬你一杯。” 列文一口饮下,坐在身旁的恩德烦躁的用筷子挑拨着菜肴大声的说道:“太子殿下,你说要带恩德来齐国吃好东西的,怎么都是一些不入眼的青菜,一点都不好吃。” 恩德不耐烦的扔掉筷子:“不吃了,你们齐国就这么款待客人的吗?都没有肉吗?” 江世天冷声的说道:“你刚才夹得都是肉。” 恩德鄙夷的说道:“那也肉吗?哈哈,那么软那么小一点嚼劲都没有,你们齐国人吃的都是猫食吗?” 胡比娅满眼的嘲弄说道:“是啊,这里的东西和人一样都是那么弱小。” “你们不要太放肆。”江世天被气的满面通红。 方如画转身说道:“王爷莫要动气,这黑脸说的对,是皇上太小气了,我们齐国人最好的东西是没有上来。”江世乾不明原因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慢慢的站了起来,行走之间行云流水气韵不凡,好像天际走下来的仙女一般,胡比娅心中不免升腾一股热气,这个女人就是昨晚列文在她身上叫的女人嘛,胡比娅将十指狠狠地捏在手中。 方如画站在列文面前蹲下身来看着黝黑的恩德,杏子一般的眼睛满眼的懵懂问道:“这位好汉你说你们巴勒国喜欢吃什么呢?” 恩德看着方如画不免的一怔,他们国家的女人身材高大,他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楚楚可人的女人,但是他没有忘记今晚太子给他的任务,恩德黑色脸庞一红说道:“我们喜欢吃生的牛肉,你们喜欢吃吗?” “哦,原来是生的牛肉啊,皇上,我们有吗?”方如画问道。 “当然有,上一盘生牛肉。”江世乾说道。 一盘血红的生牛肉上了来,恩德满眼放光的说道:“这才是人吃的东西。”说完大手抓起牛肉大口大口咀嚼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咬断肉筋咯吱咯吱的声音。【欧美的帅哥来了,哈哈求收藏,求评论,求花,荷包,大家要是喜欢泼个咖啡留个印也行啊】 晚宴二 ()恩德抓着牛肉一边嚼着生牛肉一边大声说道:“恩,好吃,这才是人间的美味。” 胡比娅炫耀的说道:“你们齐国的人有哪个敢吃的。”大殿中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张目结舌的看着恩德。 江世天生气的站起身来走到方如画的身边:“不就是吃生牛肉吗?有什么不敢吃的。”江世天抓起生牛肉,方如画的手按住江世天,冰冷的触感让江世天心中的火气瞬间降了下来。 方如画看着列文笑着问道:“就这些吗?” “啊?”列文有些吃惊的看着方如画丫。 方如画笑着说道:“太子殿下,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齐国的人最好的菜是自己的身体,我们齐国人每逢过年的时候都要吃一次自己的身体以为庆贺新的一年到来,正好太子殿下,如画去年过年的没吃,我请太子殿下吃。” 方如画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本精致的小刀,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头,嘎吱一声小刀切下了小拇指,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甚至能听到抽气的声音,方如画拿起自己的小拇指拿给列文:“太子殿下你要不要吃?”列文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如画媲。 方如画看着列文将手指头放进自己的嘴里,嘎吱嘎吱的声响响彻了整个大殿,方如画点着头说道:“恩,好吃,就是淡了一些。” 方如画伸出食指拿出小刀嘎吱一声将食指切了下来,食指的断层还冒着血丝,方如画拿起手指闻着列文:“太子殿下这是如画今年最后的手指头了,你到底吃不吃啊?”方如画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呕...最先撑不住的是刚才吃牛肉的恩德,刚吃的牛肉全部吐了出来,方如画笑着说道:“你不吃吗,真是的如画的身体从来不请别人吃的。”说完将最后一节手指头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嘴里还有这咯吱咯吱的声音,方如画学着恩德模样点着头说道:“恩,这才是人间美味。<>”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江世天急忙跑到方如画的身边拉起方如画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着,看着方如画的手安然无恙,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睁大了眼睛问道:“王爷今年过年的时候没有吃到自己的身体吗?真是可惜了,刚才如画的手指头留给王爷吃好了,不过放心啦,明年如画一定给王爷留一点。” 江世天一头雾水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小声的说道:“王爷放心啦,刚才我吃的是胡萝卜。”晶亮的眸子朝着江世天眨了眨,江世天紧抿的双唇突然上扬小声的说道:“好,一言为定。” 方如画调皮的说道:“太子殿下你敢吃吗?”列文看着方如画明媚的笑脸气的咬牙切齿。这一局方如画胜了。 江世安挨着方如画悄悄的拉起方如画的手,每一寸都仔仔细细的抚摸着,连一处伤口都没有,江世安满眼狐疑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推开江世安的手。 江世乾刚才还扭曲的脸看到列文被方如画气的红一阵白一阵朗声大笑着:“太子殿下我们言归正传吧,你说的两道题目是什么?” 列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第一道题是马术,这第二道题是比试胡旋舞。” “哼,这两道题都是你们巴勒国的强项拿到我们这里来炫耀比试,列文你不觉得有失公平吗?”江世天冷声的说道。 列文没有看江世天一眼问道:“皇帝陛下,不知道这齐国有几个皇帝。” 江世乾说道:“自然是一个了。” 列文横了江世天一眼:“你一个臣子总是抢白皇帝的话,到我们巴勒国就得砍头。”江世天冷笑了一声说道:“手下败将还在这里夸夸其谈。” 列文生气拍着桌子,桌子上的盘子也蹦了起来,这件事情对列文来说是一生莫大的耻辱,列文大声的说道:“江世天你不要太得意了,要不是那天方如画帮你,你以为你会找到我吗?”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朕的脑袋都要被你们吵痛了,世安你常年在国外学习,马术如何?”江世乾问道。<> 江世安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回皇兄的话,臣弟曾经参加过巴勒国的马节得过一次榜首。”列文看了一眼江世安,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原来是你。” 江世安转身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还记得我?我记得我得榜首那年还是太子殿下给我发的奖呢。” 江世乾迷迷糊糊的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那胡旋舞就由如画出赛吧。” 方如画站起身来说道:“民女领旨。” 江世乾笑了笑说道:“好了,明天我们先比马术如何,朕也想看看这马术是什么样的?”说完编钟悠悠响起,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姬走进大殿内翩翩起舞,江世乾笑着看着舞姬曼妙的舞蹈。 方如画站起身来,江世安拉住方如画的袖子:“如画你到什么地方去?” 方如画说道:“我出去透透气,这里火药味太浓。” 江世安说道:“那我陪着你。” 方如画看了一眼列文说道:“你还是保护皇上吧,你看那恩德在那里毫无节制的喝酒,万一喝多了撒了酒疯怎么办,他长得那么虎背熊腰的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他,我出去吹吹风一会就回来。”江世安看了一眼恩德才悻悻的松开方如画的袖子说道:“那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方如画点了点头。 胡比娅看着方如画走出来,眼角满是憎恨,一定不能让她赢,她一定要为太子殿下出了这口气。胡比娅也跟着方如画走到门口,大殿门口的台阶很长足足有六十六阶。<> 两人经过丞相的矮几,二姨娘看了看担心的说道:“老爷,我看着这个胡比娅来者不善,我怕她欺负我们如画,我跟出去看看。” 丞相点头说道:“去吧,记着万事等到比赛那天,今天先让如画息事宁人。” 二姨娘点头:“老爷,我知道了。”二姨娘起身追了出去。 胡比娅走上前大声的说道:“哎,我说你就是方如画吗?” 方如画看着胡比娅说道:“正是,你找我有事吗?” 胡比娅上下打量着方如画:“我好言相劝,你现在最后就认输,你知道我是谁吗?”方如画不明原因的看着胡比娅,胡比娅气恼的说道:“我可是巴勒国跳胡旋舞最好的,我现在是好心提醒你,到时候你输了,我会替太子殿下惩罚你,知道我怎么惩罚你吗?“ 方如画摇着头,胡比娅得意的说道:“我要把你卖到我们巴勒最低贱酒栈里,让你天天伺候那些满身酒臭的汉子们。” 方如画笑着:“恐怕你会失望了,因为说不定那天我们谁会赢呢。”胡比娅瞪大了眼睛看着自信的方如画。 突然一个黑色的物体向胡比娅飞了过来,突然胡比娅痛声尖叫一声,身体向前倾倒朝方如画扑了过来,方如画措手不及向后仰去。 方如画的身后就是六十六个台阶,方如画知道这下子完了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身体像圆桶一样滚下台阶意外的却没有疼痛。 方如画睁开眼睛看到江世安抱着自己,额头上汩汩的冒着鲜血,鲜血将江世安的脸染红,大殿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惊叫着跑了下来,方如画抱着江世安惊慌的问道:“世安你怎么样了?” 江世安捂着额头问道:“如画你没有事情吧。”江世安看着胡比娅跟着方如画出来,自己实在放心不下所有跟了出来就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胡比娅站在台阶上满眼惊慌,摇着手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列文瞪着胡比娅说道:“胡比娅,我们巴勒从来不做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你太让我失望了,明天就给我回去。” 胡比娅知道列文嘴里的回去就是把她赶出皇宫,那么她又成了街边的舞姬从此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胡比娅跪了下来双手捧着列文的脚说道:“尊敬的太子殿下,请你相信胡比娅,胡比娅绝对没有推方如画啊。”说完胡比娅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方如画检查完江世安额头,所幸伤口并不是很深,方如画这才说道:“不是她推的我,我刚才看到有一颗小石子打在她的腿上,她才跌掉推的我。”一句话救了胡比娅,胡比娅感激的看着方如画。 胡比娅说道:“谢谢你,你圣洁的心灵是我胡比娅没有的。”列文也对方如画刮目相看。 晚宴因为如画跌倒的事情而结束,方如画的肩膀因为跌倒而撞得红肿不堪,玉珍为方如画按摩担心的问道:“大小姐你这伤还能跳舞吗?”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不能也都能啊。” 驿站中,胡比娅哭着跪在列文的脚下,列文生气的说道:“今晚你就不应该自作主张的私会方如画,让别人有可乘之机,这也许就是齐国的苦肉计知道吗?你下去吧。” 胡比娅看着列文:“殿下,难道你不让我伺候你了吗?”【求收藏,求评论,求荷包,求花,求咖啡谢谢】 赛马 ()列文叹了一口气看着胡比娅那张满面泪痕的脸说道:“阿娅不是你不好,是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列文悠悠叹了一口气。 今晚的晚宴他彻底为方如画折服了,好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她切自己手指的时候他明知道是巧用的障眼法,但却被种障眼法骗的目瞪口呆,这样的女子夫复何求? 恩德走了进来俯身说道:“太子殿下有个神秘的人找你?” 列文恼怒的说道:“不见,明日我还有,我要休息。” “如果说我要让你能得到方如画呢?”从恩德身后走出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身材矮小,脸上却蒙着一块黑布,眼睛却异常的柔美明亮,不是因为声音列文会认为这个人是个女人,但声音却低沉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太子殿下我能让你得到方如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列文上下打量着眼前男子问道:“你是谁?恩德带着胡比娅下去。”恩德扶起哭的瘫软的胡比娅离开屋子媲。 男子站在身来毕恭毕敬的给列文鞠了一躬说道:“车迟国密探拜见太子殿下。” 列文问道:“说吧你怎么能让我得到方如画。” 男子说道:“怎么得到方如画你别管,只是太子殿下得到方如画以后要和我们车迟国合作攻打齐国,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同意?” 列文看着男子说道:“这件事情不难,只要我继承了皇位,我一定会和你们车迟国合作的攻打齐国。” 男子点着头说道:“这就好,明早的太子殿下必赢无疑。至于那方如画太子更不用担心了因为那方如画已经受伤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如画起身看到自己的肩膀肿的老高,玉珍担心的说道:“哎呀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啊?你的肩膀怎么肿的这么高啊。<>” 方如画叹气,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如果我真的输了,大不了我就一死了之,反正也不是没有死过。我方如画宁死也不会受辱。” “方姑娘可起身了?”门外德顺叫着。 玉珍连忙迎了上去:“公公早啊。” 德顺满脸笑意的说道:“早,早,方姑娘的伤怎么样了。”德顺看到方如画肩膀上的伤脸上表现了担忧的模样:“方姑娘这伤怎么变的这么严重啊?” 方如画垂头丧气的说道:“昨天摔下去的时候撞到肩膀处。” 德顺说道:“昨天方姑娘真是好险啊,要不是世安王救下你的话不知道方姑娘会是什么样子呢?”说道昨晚江世安飞身救她,方如画眼中染上了一层暖色。 德顺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方姑娘这瓶药是世安让老奴给你带过来的,说是效果很好。” 方如画接过药瓶,打开红色的瓶塞,一股清香透了出来,方如画脸上出现了笑意问道:“他自己额头上还有伤呢,怎么还惦记着我呢,玉珍快给我涂上,看看效果是不是真的好。” 德顺说道:“那方姑娘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去围场看马术表演了。”德顺转身离开翊坤宫穿过长长的红墙走到养心殿。 几个宫女正在为江世乾穿戴衣物,德顺走到江世乾身边:“回禀皇上药奴才送去了。” 江世乾问道:“她要了吗?” 德顺眼里闪过一丝为难说道:“要了而且很高兴。” 江世乾皱着眉头说道:“你说了谁送的吗?” 德顺说道:“全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办的。<>” 江世乾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她对他还是有情的。” 十里围场内人满为患,京城内所有的达官贵族还有巨富商贾都聚集在这里,每个人都朝着十里围场东面一个黄色的棚子翘首以盼,都想目睹一下皇帝和太后的尊严还有马术的精妙之处。 “皇上,太后驾到。”三个内监齐声唱和道。 围场内所有的官员商贾齐声朝贺:“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响声响彻天空。 呲...江世海在江世天的身边不屑的说道:“大哥你看到没有,平日里只你把持朝政为国劳心劳烦,那个病皇上管过几天的朝政,凭什么他却得到万民的朝拜,我真替大哥不值得。” “不要说了。”江世天恼怒的看着棚子中满面春风的江世乾,江世天悠悠的说道:“好像皇上好长时间都没有犯病了。” 巴勒国盛产良马,马匹极为高大,最早的巴勒国是以游牧为主,所以巴勒国每个人都会骑马,马术只是近十几年巴勒贵族之间的一种游戏。 比赛设立了九道障碍:一条小河,一个四尺高的大栅栏,一道干沟,一道水沟,然后还是一个栅栏,在两道水沟和干沟,每个沟的距离为三尺宽,骑手们需要跨过水沟和干沟。 方如画坐在黄棚的左侧四处张望着江世安,他送来的药效果果然不错现在她肩膀处已经不再疼痛了,江世安牵着自己的爱马走了出来。 江世安今天有点不同,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腰间扎了一个黑色的腰封,穿着一条黑色紧身的马裤,脚上穿着一个马靴,眼中满是镇定和沉着,即使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也不影响他的英姿飒爽。 江世安身材挺拔牵着马的缰绳站在马匹前面,枣红色的马前腿肌肉十分的发达,虽然不十分高大,但是马的腹部却十分宽大,这是江世安经常训练的结果。<> 但是今天江世安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的马,今天的马好像得了热病一样总是浑身轻颤着,江世安把手伸到马腹下轻轻抚摸了几下嘴里念叨:“六子不怕,六子不怕。”六子瞟了世安一眼,露出牙齿,立起耳朵,打了几声响鼻好像在安慰江世安一样。江世安抱着马头轻抚着自己心爱的马。 “哈哈,这就是你的马吗?看来这场比赛我赢定了。”列文牵着自己的马走了出来,列文的马身材要比六子高大了很多,棕色的马,马匹身上的肌肉在又细又薄的毛皮下肆意抖动着,它那大大的鼻孔不时喷发着热气,长长尖尖的耳朵因为场内的人群而躁动的旋转着,马儿很兴奋不时地倒换着自己的前蹄,列文抱着马头说道:“安静点,我的宝贝,一会会有你表演的。”马儿好像听懂列文的话,张开嘴咬住列文的袖子上下摇晃着,好像撒娇的情人。 列文嘲弄的看着江世安然后说道:“你的马好像被吓到了,他可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你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写满了惧怕。”江世安知道列文说对了,他的六子确实害怕了,但这个六子是他精心培养的,专门是为了马术所训练的。 江世安骑上马冷冷的说道:“害不害怕等比了才知道。”列文也跟着骑上了马讥讽的笑了两声。 恩德站在列文身边举起小旗子大喊一声:“开始。” 两匹马纵深一跃开始了奔跑,场内的人们鼎沸起来,所有的人不顾禁卫军的阻拦全部站了起来,第一道障碍是一条小河,列文的马因为身材高大四腿长而健硕所以十分容易的跨过小河。 江世安紧跟着列文的马,江世安大叫着:“飞吧,我的宝贝。”六子好像变成了一只猫一样,拼命伸长了自己的腿和背,飞到了小河的对岸,场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欢呼着询问着:“那个人是谁啊?是六王爷江世安。” 场内有人带头喊着:“江世安,江世安。”整个围场内响起了江世安的名字。 过了小河以后,江世安发现六子那种狂躁消失了好像完全进入了比赛的状态,第二道是大栅栏,六子和列文的马齐头并进,六子纵身一跃,轻松的跨过栅栏,但是江世安听到身旁一声栅栏的响声和列文的诅咒声。 好哇,太棒了,场内的人欢呼起来。 江世安现在领先,江世安甩了六子一鞭子,六子更加加快自己的脚步,只剩下最后两道屏障了,一个水沟和一个干沟。 六子身上已经流下很多汗水,连鬃毛和耳朵上都凝结了汗珠,江世安知道六子快要没有力气了,江世安侧耳倾听发现列文就在身边。 江世安闭上眼睛狠狠地甩了六子一马鞭,六子使出最后的余力像鸟儿一样飞了起来,跨过水沟,六子刚一触到地上,突然嘶鸣了一声,六子的前蹄就跪在在地上。 六子跌倒了也把江世安甩了出来,场内响起一片哗然,大家纷纷议论着怎么会这样呢,眼看着就要赢了啊。 六子横倒在地上痛苦的喘着气,摆动着自己的蹄子它想站起来,可是无济于事,好像天空的小鸟失去了翅膀一样颓废的躺在地上。 列文象长了翅膀一样飞过江世安的身边,江世安看着列文不甘心的拉动着六子的缰绳,可是六子象躺在岸上的鱼一样无力的挣扎着,嘴里吐着白沫子,下颚颤动着,场内一片哗然。 列文跑到终点大叫着:“哦,我们胜利了,胜利了。”【求收藏,评论,咖啡,各种支持谢谢】 风起云涌 ()江世安颓废的跪在地上轻轻的抚摸着马儿,马儿那双明亮的眼睛渐渐的混沌起来,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里眼角里流出了泪水,嘴边不断的涌出白色的沫子,嘴里不断的发出哀伤的嘶鸣声好像在和自己的主人做最后的告别。 江世安抱着马头悲伤的呜咽着,因为摔倒额头上的伤口又迸裂来了浸出大量的血水,鲜血染红了纱布滴落在马头上和着马儿的眼泪流了下来,这马陪伴着江世安走过太多痛苦的岁月,那些在京城里装疯卖傻屈辱的日子里也是这匹马带给他些许欢乐。 江世安输了也失去了他心爱的马,***的阳光ci裸地照在围场中间,每个人被这人和畜最深的离别而感动着,围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丫。 方如画慢慢的走到江世安的身边蹲下身子与江世安并肩而坐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马儿渐渐的没有了呼吸,方如画伸出手轻轻的将马儿的眼睛合上,江世安悲伤的说道:“如画,我输了。”方如画安慰的轻抚着江世安的背部。 一个黄头发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到列文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列文的眼里出现了吃惊的表情,然后脸部肌肉因为气愤瞬间抖动了几下,列文将马鞭扔给小厮大步的向围场中心走了过去。 列文看着没有气息的马儿看到马儿嘴角冒出的白色沫子用指头挑起一点,用手指轻轻一捻闻了一闻皱起眉头说道:“你这马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刚才由于太过伤心江世安并没有仔细检查马儿的症状。 列文突然想起了昨晚黑衣对他说的话,列文皱起了眉头:“你的马是遭人陷害了,如果不是中毒也许这场比赛你能赢了我,我列文胜之不武,这场比赛不算。” 列文看了眼方如画:“听说你昨晚肩膀受伤了估计也跳不了,你的伤多多少少也和我们有点关系,这样吧,今天的比赛就此作废。媲” 方如画吃惊的看着列文,列文嘴里嘟囔着:“要不是墨阳那个老匹夫把我的母后带走,我要赶紧回国处理朝政,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列文打了一个口哨,列文的马嘶鸣了一声跑到列文的身边,列文翻身跃上马背回头大声的说道:“唉,齐国皇帝我有事情要回国一趟。<>”说完夹紧马腹,马儿飞奔出围场。 江世安狐疑的看着方如画:“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方如画松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师傅已经赶到巴勒国了。” 胡比娅慢慢的走到方如画身边冷冷的说道:“方如画为了谢谢你昨晚为我开脱,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昨晚曾经有个黑衣人找到过太子殿下,说他能有办法让你们今天的赛马输掉。我猜是那个人给这匹马下毒。” 又是黑衣人,方如画问道:“你可看清那个人了?” 胡比娅皱着眉头回忆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那个人眉眼很清秀,身材很矮小,但是说话却是男人的声音。”方如画皱起了眉头想起了那晚她在王府遇害也是这个黑衣人。 方如画抬头笑着对胡比娅说了一声谢谢,胡比娅冷哼了一声和恩德坐着同一匹马儿离开。 江世安说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呢?”方如画笑着说道:“我也不清楚,回去再说吧,不过和亲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方如画顿时觉得事情千头万绪,江世安吩咐着将死去的马儿好好的安葬。 太后坐着肩辇回到了锺萃宫,如海搀扶着太后,太后拉了拉领口说道:“这一上午又是灰土又是毒日头的哀家都有些吃不消了。” 如海挑起软帘子说道:“是啊不如太后去太华池那边避一避暑气。” 走进宫殿两个宫女连忙为太后解开繁重的凤袍,又有几个宫女将太后头上繁重的凤冠拿了下来,一个宫女端来盛有玫瑰花瓣的清水。<> 太后将镶有宝石的护甲摘了下来放在托盘中,纤纤长指浸在清水中清洗了一下,拿起旁边的棉布擦拭干净,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美人榻上皱着眉头:“真是脏死了,日后这样的赛马比赛哀家可不去凑热闹了。” 一个宫女端来一碗茉莉清茶,这茶水一直用山泉水镇着所以十分的凉快,太后喝了一口将茶水放在美人榻上的小几上吩咐如海说道:“去避一避也好,哀家好久没去太华池了。” 如海眉眼飞扬笑着说道:“奴才这就去吩咐去,明日去太华池。”太后笑了笑,旁边的宫女跪在太后的身边为太后轻轻的摇着扇子。 如海又跑进屋子里说道:“太后,刚才皇上说晚上要和太后一起用晚膳。” 太后眼角出现了亮光:“哦,皇上要来用晚膳啊,好,好,哀家好久没有和皇上在一起用膳了,你去吩咐厨房多做几样皇上爱吃的膳食。” 话音刚落,门外唱和道:“皇上驾到。” 太后惊讶的说道:“不是说要晚上才来吗?怎么这回就来了。” 江世乾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绣金的龙服越发显得羸弱,江世乾走进殿内说道:“儿臣给太后请安。”太后笑着说道:“皇上快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晚膳的时候才来吗,这大热天的快给皇上拿一杯茉莉清茶来。” 江世乾坐在美人榻的另一端说道:“儿臣是有事情和母后商量。” 一碗茉莉清茶端来,两朵茉莉花在水中绽放着慢慢的旋转着,江世乾只看着碗中的茉莉花,太后说道:“皇上有什么事情要说?” 江世乾慢慢的将茶碗放到小几上说道:“母后,朕想把栖贵妃接回宫里来让她颐养天年。<>”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把那个不守妇德的贱女人接进宫里来?”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狰狞。 江世乾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太后:“是,世安是朕精心培养的,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世安每天为了他的母亲而发愁。” “不行,哀家不同意,她是被先皇赶出宫的,她与侍卫通奸有辱先皇,不行,这件事哀家绝对不能同意。”太后几乎声嘶力竭的说着。 江世乾又端起那碗茉莉清茶用长指狠狠地摁住水中的茉莉花慢慢说道:“太后有些事情儿臣不用说的太明白吧,那个侍卫现在好像是在车迟国当值吧。”江世乾冷眼的看着太后。 太后狠狠的瞪着江世乾说道:“你调查哀家。”江世乾冷冷的说道:“还请母后下旨把栖贵妃接回来,朕也不会追究此事了。” 太后阴冷的看着皇上:“如果这个旨意哀家不下呢?” 江世乾笑了笑:“太后不想让如画知道她的母亲为什么被先皇拒婚的事情吧,还有那个侍卫朕已经找到了他了,只要太后一道懿旨这些事情朕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太后依然能过着这样的富贵荣华的日子。” 太后阴冷的看着江世乾:“你在威胁哀家。” 江世乾笑了笑:“算是吧。”江世乾起身说道:“朕就当太后同意了,明天朕就拟旨把栖贵妃接回来。”说完转身离开了翊坤宫。 太后气的浑身都在哆嗦狠狠的将小几上的茶水扫落在地大声的叫着:“反了,反了。” 江世乾突然站在脚听见翊坤宫中摔砸东西的声响,德顺小声的说道:“皇上看来这一次你把太后气的够呛。” 江世乾冷笑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朕不除她怎么会解除心头之恨。”他永远都记住母亲是怎么死的,他永远都记着他藏在衣柜中看到自己的母亲是怎么让这个毒妇活活勒死的。 翊坤宫内一片狼藉,整个宫里的内监和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太后盘坐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手里拿着翡翠佛珠不断的捻动,清脆的响声好似地狱传来的声响。 太后突然睁开了眼睛阴冷的笑了笑:“江世乾你以为你当上皇上,哀家就制不了你了吗?哀家能立你就能废了你。”太后将手中的捻珠生生的扯断,浑圆的珠子蹦跳的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说道:“如海去把江世安给哀家叫到御花园去,哀家要和他谈一谈。”太后阴冷的笑了笑。 江世安慢慢走进御花园中皱着眉头看着在凉亭中纳凉的太后,思量着太后找他什么事情,踌躇了许久才慢慢的走进凉亭上前行礼:“世安给太后请安。” 太后靠在凉榻上笑着说道:“世安啊快到哀家身边来。”满脸笑容让江世安更加的不安。 江世安做到太后的身边,太后上下打量着江世安点着头:“恩不愧是栖贵妃的儿子,这眉眼就是俊朗无比啊。” 江世安垂下眼睑说道:“多谢太后夸奖。” 太后抚了抚头上的点翠说道:“你母亲如今在寒窑寺过的可好。” 江世安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哀伤的说道:“回禀太后,寒窑寺苦寒母亲的日子过的十分艰难。”【求收藏啊,求咖啡啊,童鞋们我要虐小世安啦,稍后的剧情更加精彩,所以点击收藏放进你的书架里吧】 受罚 ()太后满眼的同情说道:“哎,当初要不是你母亲做出那样的不守妇德的事情也许也不会受到如此的苦难。” 江世安眼神如犀利的刀子一般好像把眼前这个太后凌迟才解心头之恨,太后冰冷的看着江世安:“今日皇上威胁哀家要把你的母亲接回宫中。” 江世安勉强的一笑:“那多谢太后恩典了。” 太后嘲弄的看着江世安:“你认为哀家会接你的母亲回来吗?” 江世安看着太后阴沉而又冰冷,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这个恶毒的妇人,江世安慢慢的慢慢的跪在太后的面前:“太后,母亲在寒窑苦守十五年这样的惩罚已经让母亲生不如死,请太后高抬贵手放了我母亲,世安。”江世安闭上眼睛好像看到母亲那张苍白满面是泪水的脸。 江世安说道:“世安愿意为太后马首是瞻。媲” 太后笑了笑说道:“哀家要让你劝如画嫁给辅政王江世天。”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江世安耳朵嗡嗡作响,江世安看着太后的脸。 太后笑着看着江世安说道:“别急,哀家还没有说完呢,玲月过来。” 一直站在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走上前:“太后。” 太后说道:“玲月是哀家身边的侍女,一直对哀家服侍的很周到,哀家就把她许配给你做王妃如何?” 江世安浑身发着颤抖抬头看着太后:“这样太后就能把我的母亲接回来吗?” 太后点头:“恩,这样哀家就把你那个母亲接出来。” “请太后现在就拟旨吧,世安要看着太后把旨意写好。<>”江世安说道。 纤细玉葱似的手指拿起笔在金黄色的玉帛上行云流水,太后放下笔缓缓地说道:“如海取凤印。”如海拿出放在锦盒里的凤印,太后轻轻的在玉帛上盖上了凤印。 太后拿给江世安:“好了,只要哀家这个懿旨一下你的母亲就能从那个连鸟儿都不落的苦寒之地回到这里颐养天年。”江世安双手颤抖的捧着懿旨。 太后将懿旨拿起回去说道:“如海啊,去颁懿旨吧。” 太后看着江世安慢慢的说道:“哀家知道你和如画很好,哀家也感觉到了如画对你有情,你去劝她,她一定会听你的。” 江世安颤抖着说道:“如画生性耿直,宁折不弯,她不会听我的。” 太后说道:“如画的性子,哀家知道,她很爱悲天悯人,她最疼爱的时候应该是你装傻的时候吧,哀家就最后帮你一次。” “来啊。”太后冷声说道:“江世安欺瞒先皇逃脱惩罚,欺君罔上,给哀家重大三十大板,关进太庙三天面壁思过不准给他吃喝。” 江世安抬头看着太后,太后笑的如花一般灿烂:“世安啊你不是要对哀家马首是瞻吗?哀家就给你这个立功的机会,我们两个就在方如画面前演一出苦肉计如何?” 江世安恶狠狠地看着太后,几个宫人将江世安架出凉亭放在一个长长的凳子上,长长的板子重重的打到江世安的身上。 “慢着。”太后坐在凉亭处红唇轻吐:“这板子要打的慢一点,不然皇上他们看不到哀家惩罚你,又要多打一次了。”任何人都知道这板子快起快落这痛苦会少一点,可是这板子落的慢痛苦会增加双倍。 板子再次落到江世安的身上如钝刀割肉一般疼痛,江世安咬紧牙关,冷汗涔涔咬牙切齿的骂道:“毒妇,你这个毒妇。<>” 太后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这当真是栖贵妃的儿子,连当初骂哀家的话也如出一辙,在给哀家加二十板子。”太后冷眸如刀子一般瞪着江世安。 方如画坐在翊坤宫内只觉地心口憋闷,玉珍像个小陀螺似的忙前忙后的拾掇着,方如画问道:“玉珍啊你在收拾什么呢?我们是回家不是要搬家。” 玉珍忙着收拾说道:“大小姐,我好不容易进一次宫,宫里的姐姐们给了我好多好东西呢,你这个蜜饯就是厨房的周尚宫送给我了,可甜了,你尝尝。”玉珍拿着一个蜜饯子塞进了方如画的嘴里。 方如画吃着蜜饯当真是齿颊留香说道:“确实不错呢。” “如画喜欢吃,朕就把那尚宫拨给你如何?”江世乾款款走进翊坤宫。 方如画见到江世乾走了进来连忙要下跪,江世乾连忙扶住方如画:“如画私下里不用给朕行大礼。” 方如画笑着说道:“如画还想着待会要去找皇上辞行呢。” 江世乾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这方如画的模样,江世乾说道:“朕还真不舍你离开呢,你可愿意留下来陪朕?” 方如画面上十分尴尬不知道如何的拒绝:“皇上,如画...。” 哈哈...江世乾笑了起来:“朕是和你开玩笑呢。”方如画心中松了一口气。 江世乾问道:“朕很奇怪那列文刚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那还有感谢皇上送给我的那些史书啊,我看到当今巴勒国女帝还是公主的时候狩猎的时候遭遇过刺客,是我师傅墨阳救了她,所以如画那日出宫找师傅帮我解了一劫。<>” “哦,竟然是这样啊,那等墨阳师傅回来的时候,朕要好好的感谢他一番。”江世乾说道。 前天夜晚 方如画在海棠里练习胡旋舞,方如画甩着长袖转的自己晕头转向,跌倒在地上不住的干呕起来,头顶上响起了悠悠的声音:“你这样就是把自己转死了也不会赢了那个胡比娅的。”墨阳一身月牙白的儒士长衫飘然落在方如画的身边。 墨阳慵懒的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方如画说道:“别练了,练了也白练,干脆嫁给列文得了,那个列文虽然脾气坏点但是心眼不坏,不如你嫁给他,我以前也和那个巴勒的女帝有些交情,我和她说一说让她封给个太子妃坐坐怎么样?” 方如画笑着说道:“师傅和那个女帝岂是有些交情,听说那个女帝年少时也发过誓非师傅莫嫁呢,听说现在那个女帝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呢,不如师傅去巴勒国带那个女帝散散心如何?” 墨阳使劲的打了一下方如画:“你这个不孝的徒弟歪主意打到师傅我身上了啊。” 方如画摸着头说道:“只是让师傅带着那个女帝出去散散心吗,美人在怀还能解了徒弟一时之困何乐而不为呢。” 墨阳眉眼轻笑的说道:“这样也好,为师也好久没有去看看她了。”说完飞离凉亭,方如画看着渐渐消失的白色,心中感叹着有机会也要和师傅学学武功。 江世乾说道:“如画,朕想替一个人求个情,如画可否卖我一个人情。” 方如画问道:“皇上请说。” 江世乾说道:“是,世安。”方如画听到江世安的名字心里霍地沉了下来,对于江世安,方如画真的不知道如何整理他,方如画对江世安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江世乾看着方如画说道:“世安心里很苦,他装成痴傻的样子也是朕让他伪装的,如果他不装成痴傻的模样可能这辈子都要呆在那个寒窑寺了,他不是故意而为之的,如画可否原谅了他,朕在这里也给你陪个不是。”方如画低下头轻轻咬着红唇默不作声,心里有一个地方的提防开始倒塌。 德顺跌跌撞撞的跑了翊坤宫满脸惊慌的说道:“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后抓了世安王正在御花园治罪,世安王在受板子,皇上快去看看吧” 江世乾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快去御花园。”方如画也急忙跟了出去。 江世安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身上水蓝色的褂子已经被血水浸透粘合在身上,江世安咬着牙不让痛昏过去,板子无情的在江世安的身上起落着,每一次起落都像生生在江世安的身上剜下一块肉去。 皇上驾到... 江世乾看着江世安的模样大声的呵斥着:“不要再打了。”板子停落,江世安疼的浑身都在发抖,方如画跑到江世安的身边轻轻唤着江世安。 江世安心中一动,如此这般狼狈污秽怎么能让如画看见,江世安闭着眼睛不愿看方如画一眼,汗水顺着江世安散落的头发上滴落着,落在地上化成水滴。 江世乾走到凉亭中看着闭目养神的太后生气的说道:“太后这是做什么?世安做错什么了,让太后如此责罚他?” 太后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江世乾:“他欺骗先皇装成痴傻逃过寒窑寺苦修,这是欺君之罪,难道不该罚吗?” 江世乾冷声说道:“这件事是朕让世安扮成痴傻的模样。” 太后笑着说道:“不管是谁,江世安毕竟犯下了欺君之罪,江世安你说哀家该不该罚你。” 沉默了良久,江世安艰难地说道:“是,儿臣有罪,儿臣该罚。”太后得意的看着江世乾。 太后拿起刚刚拟好的懿旨说道:“皇上,这是哀家拟好的旨意,可以让栖贵妃回宫了,哀家准备把永寿宫拨给栖贵妃住,皇上看哀家安排的可好?” 江世乾看着太后冷冷的说道:“那多谢母后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哀家累了,这毒日头真是厉害,把江世安拉到太庙思过吧。”太后缓缓走到江世案的面前说道:“世安啊别忘了你给哀家的承诺。”太后转身离开,方如画看着太后的背影心中一寒,心好狠的女人。【求收藏,咖啡】 分别 ()方如画捧着江世安的脸用从怀里掏出方巾为他擦去嘴角上的血迹,江世安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悲伤的绝望,方如画心里沉了一下,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江世安这样的眼神。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如水一般的眸子倒影着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两个内监把江世安架了起来,江世安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刚才那顿板子几乎将他的骨头拆毁一般。 御花园干净的青石路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印蜿蜿蜒蜒伸向远方,江世乾说道:“去太医院找最好的御医给世安王看病。丫” 方如画呆呆的看着地上蜿蜒的鲜血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这才是江世安生活的世界,冰冷而又残忍,方如画慢慢的说道:“是我错怪他了。”江世乾看着方如画眼中的木然他多想用双手为她挡去眼前的这一切,他多想让她永永远远的生活在快乐无忧的世界里。 江世乾慢慢的说道:“对,你看到了,世安如果不伪装自己他根本活不到现在。”方如画在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如绝堤的洪水一般,方如画哭倒在江世安受罚的地方。 方如画魂不守舍的回到了翊坤宫里,玉珍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大小姐,世安王怎么样了?” 方如画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方如画木然的躺在床上盯着上方的床梁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一会是江世安满脸笑意的跑到她的面前叫他娘子的声音,一会是江世安浑身是血的模样,还有那双绝望的眼神。 方如画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玉珍看到方如画醒了:“大小姐你醒了啊,刚才皇上来过了,守了你好半天呢。” 方如画木讷的点着头说道:“玉珍我要去太庙一趟。媲” 江世安的这个王爷当得很清苦,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可用,只有一个福伯近身伺候他,太庙人烟稀少又是太后的惩罚宫里的人能躲得多远就多远,福伯手脚又不灵便。<> 方如画刚到太庙就看到福伯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手中托盘也飞了出去,方如画连忙跑了过去扶起福伯,福伯抬头看了看:“是如画姑娘啊。” 方如画看着福伯说道:“世安怎么样了?” 福伯叹了一口气:“三魂丢了七魄,御医是给他诊治了,可是现在不吃又不喝的,世安这孩子心思重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我真怕他这样就倒下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他倒了...。”福伯鼻子一酸,喉咙中间哽咽了一下。 方如画看着撒在地上的粥说道:“我在去给他熬碗粥。” 太庙宗祠里烛光昏暗,齐国的历朝皇帝的挂像挂着墙上,每一位都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好像浮现在眼前,江世安身上缠满了布条趴在蒲团上,头发凌乱,如果不是身体上下的起伏方如画根本以为他是个死人。 方如画慢慢的走到江世安的身边,用手将江世安的头发陇起然后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头发,这样的动作在世安装傻的时候方如画做过很多遍。 方如画从刚刚推门而进的时候,江世安就知道是她,悠悠的叹气,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还有那些岁月里她为他绾发,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江世安身体颤抖着,方如画轻轻的说道:“世安要不要吃一点东西。”江世安默不作声。 方如画说道:“世安你不出声就当你答应了。”方如画吃力的把江世安扶起抱着怀里,方如画将粥吹了一吹放到江世安得嘴边。 江世安好贪恋这个怀抱,眼角慢慢的浸出泪水,却没有张开嘴巴,方如画说道:“世安吃一点,吃一点你才好有力气把母亲接过来不是吗?” 方如画明显感到江世安身体一动,世安慢慢的张开嘴边,方如画一点一点的将粥喂给江世安,喂完了粥方如画要起身去给世安到一点水来。<> 方如画刚要起身,江世安拉着方如画的手说道:“如画,你别走。” 方如画轻声的说道:“我不走,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江世安执拗的拉着方如画说道:“别走,别走,我求你,就这一晚。” 方如画坐到一旁任由江世安拉着手说道:“好,我不走。” 江世安又在夜里发了热,嘴里念叨着如画的名字,方如画只当他是烧糊涂了,没有多加在意,直到第二天晚上,江世安才渐渐好转起来,御医说幸亏世安王身体底子好,不然一般人是挺不过这一关的。 江世安睁开眼睛看着方如画,方如画靠在太庙的供桌腿上打瞌睡,方如画猛的一下点头便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着江世安那黑葡萄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 方如画笑了走了过来:“你醒了啊。”方如画又探了探江世安的额头:“已经不发热了,世安在忍一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江世安痛苦的闭上眼睛原来还剩下一天了,江世安沙哑的说道:“如画,我有话对你说。”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背部的伤口说道:“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太医说你身体好所以这伤口也好的快。” 江世安突然很大声的说道:“不行,必须现在说,不然我的母亲就回不来了。”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问道:“好吧,你说吧。” 江世安吃力的爬了起来,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疼的江世安倒吸冷气,方如画说道:“世安你躺下说,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江世安固执的爬了起来,然后跪在方如画的面前看着方如画:“如画,我求你,救救我母亲。” 方如画狐疑的看着江世安:“要我救吗?好,你告诉我怎么救,我一定帮你。”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似水的剪眸那样的清澈和明镜,他真的不想让这样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悲伤,江世安咬着下唇,嘴唇惨白,江世安说道:“你,你嫁给我大哥吧,你嫁给我大哥,太后就答应放了我母亲。”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世安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世安再次重复着:“你嫁给辅政王,太后就答应放了我母亲。”方如画看着江世安,江世安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方如画的眼睛。 哈哈...方如画笑的好凄惨:“太后打你是计对不对,她在用苦肉计对不对?” 江世安低下头跪在方如画的面前浑身发抖的说道:“如画求你,我求你嫁给辅政王吧,母亲苦守寒窑十几载,明明只有三十几岁却已两鬓斑白,她是被冤枉的,只有她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我才能为她伸冤,如画就当世安该死。”江世安说到最后早已经泪流满面,呜咽出声。 方如画用手抬起江世安的脸,方如画挽起袖子为世安擦去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只问你我嫁给江世天你会后悔吗?” 后悔,我怎么能不后悔呢?你是我这一生的挚爱,我怎么能看着你嫁给别人呢?可是江世安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回答,江世安咬紧牙关:“如画求你救救我母亲。” 方如画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下来流到方如画尖细的下巴处:“世安这是你想要的吗?”江世安无言以对,沉默也许就是现在的答案。 方如画点着头:“好,我答应你,我嫁给他。” 嗡...江世安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哄然响起,好像有人扼制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江世安窒息着白皙的脸上因为缺氧而变的通红,双目满是泪水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只是笑了笑凄惨的说道:“世安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无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所以我们无疾而终。”方如画慢慢的站了起来打开门离开太庙。 扑...江世安一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迸溅在太庙里先皇的遗像上,江世安大声的说道:“列祖列宗在上,我江世安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这妖妇。” 方如画木然的走回翊坤宫呆呆的看着燃烧的蜡烛慢慢的留着烛泪,玉珍跑过来说道:“大小姐,如海公公来了。” 如海公公满脸堆笑的说道:“方姑娘可算回来了,太后一直在找你呢。” 方如画冷笑着:“如海公公求你带个话,就说我方如画答应了。”如海眼神一亮笑呵呵的说道:“那奴才就这么回了太后了。”如海倒退着离开翊坤宫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说道:“玉珍我们回家。” 车轮滚滚,方如画出了宫走进院子,院子里的老杏树的花已经凋谢慢慢的长出青青的小杏,只有树上的两个风铃在互相碰撞着摇晃着,风铃的响声依旧清脆悦耳只是物是人非。 方如画沉默的让人害怕,好像没有这件事情发生一般,只是话少的可怜,把自己关在屋子了不是临摹小楷就是看书,直到如海公公来了宣太后的口谕。【求收藏啊,求咖啡啊,昨天有位书友问我看了我以前的文都是弃坑的,问我这个会不会,大家可以放心的看,我不会弃坑的,至于其他的文我也会修改填满的,还有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哈哈】 栖贵妃入宫 ()如海公公站在院子中:“方姑娘,太后娘娘口谕,明晚车迟国公主入朝,太后要摆宴,请方姑娘务必入宫。” 方如画冷冷的说道:“又是哪里来的公主,我不去。” 如海依然笑着说道:“太后还说了明天栖贵妃也回来了也会参加晚宴。”方如画身子动了动说道:“知道了,公公去告诉太后,如画明日会入宫。丫” 如海笑着说道:“太后这几日总是念叨着如画姑娘,姑娘入宫太后一定会很高兴的。”方如画冷哼了一声走进屋子不在理会如海公公。 江世安一大清早就站在城门处等待着自己的母亲,一身水蓝色的云纹蟒袍,头戴王冠,虽然这几日清瘦了不少但眉宇之间的英气却未遮去半分。 江世安整理的衣服转身紧张的看着福伯:“福伯你看我这一身还好吧。” 福伯笑着说道:“王爷英姿俊朗,在穿上这官服更是英气逼人。” 江世安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福伯看见前面一辆棕色的小马车说道:“王爷,你看那是贵妃娘娘的马车吗?” 江世安看到马车高兴的跑上前高兴的叫着:“母亲。媲” 小马车停了下来,灰色的软帘掀了起来,栖贵妃从马车出来,栖贵妃一身灰色的道袍,头发上挽着一个发髻只是带着一根木簪子,杏眼柳眉,虽然两鬓已经斑白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必定一位美人。 栖贵妃跳下马车眼睛突然湿润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江世安担心的说:“辛苦我儿了,几个月不见怎么瘦了不少。” 江世安拉着栖贵妃笑着说道:“皇上恢复我的身份,让儿子掌管军机处,朝政繁杂所以瘦了点,不过儿子身体很好,能吃能睡的。<>” 栖贵妃笑着点头:“这就好,这就好。”两人相拥而泣。 福伯走到栖贵妃面前:“老奴给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栖贵妃看着福伯擦着眼泪说道:“多谢福伯照顾我儿,长公主让我给你带好。” 福伯惊喜的问道:“长公主还记挂着老奴呢。” 栖贵妃说道:“长公主这些年总是拉着我说驸马征战时身边的几员老将,还经常提起那时候的营地里的趣事呢。” 福伯脸上的伤疤抖动了一下,眼中满是憧憬:“那时年少在军中也做过一些荒唐事,呵呵。” 江世安露出了这些日子久违的笑容说道:“母亲,我把王府已经收拾好了,母亲回家吧。” “对,对,贵妃娘娘一路辛苦了,快些回去休息吧。”福伯也说道。 刚走到城门口就看到如海站在城门口一脸的恭敬看到栖贵妃连忙跑上前俯身一个礼:“奴才给栖贵妃娘娘请安。” 江世安看到如海公公脸色阴沉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栖贵妃拉了拉江世安的衣角说道:“如海公公多年不见,一切可安好。” 如海笑着说道:“多谢栖贵妃挂念,老奴一切都好,太后听说今天栖贵妃回京特意派老奴接,太后已经摆下了宴席等着栖贵妃和世安王呢。” 江世安脸上抽动了一下说道:“我母亲刚回来,太后就要见母亲。” 如海公公笑着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太后知道贵妃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就盼着和贵妃见面絮絮旧呢。<>” 江世安冷哼了一声:“哼,猫哭耗子。” 栖贵妃说道:“既然姐姐要见我,那就请公公带路吧。” 江世安拉着栖贵妃惊慌的说道:“母亲不能去啊。” 栖贵妃淡然的笑了笑说道:“我儿不要担心,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先皇已经故去她不会在害我了。”江世安张了张嘴满眼的忧虑。 马车行至西南小门,栖贵妃和江世安慢慢走近宫门,栖贵妃信步走在这皇宫中不免感叹着:“我当年入宫的时候也是走的这个门,一转眼都二十几年了,这皇宫还和我进宫的时候一个样子。” 栖贵妃指着前方的一处小路说道:“世安从这条路过去走上一千两百步就是养心殿了。” 江世安笑着说道:“母亲还记得。” 栖贵妃点头:“当然记得,因为我就是在这条路上第一见到你的父皇的。”栖贵妃边走边回忆着,眼角的鱼尾纹因为笑容加深了许多,江世安看到母亲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行至锺萃宫如海公公转身说道:“请栖贵妃留步,奴才这就禀报太后娘娘。”如海转身走进锺萃宫。 江世安见如海离开马上说道:“母亲一会见到那个毒妇一切都要小心。” 栖贵妃淡然的笑了笑:“世安我在寒窑寺里修行这十五年,我只懂得一个道理,既来之则安之。” 如海又走了出来说道:“贵妃娘娘太后请你进去呢。” 江世安扶着栖贵妃走进锺萃宫,锺萃宫内香气扑鼻,太后今天换了一身大红色的龙凤服,头戴五凤衔珠的凤冠,眉眼也精致的描画了一番,连口胭也是选的最鲜艳的。<> 栖贵妃走进来俯身行礼:“罪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江世安知道栖贵妃这些年膝盖得了风寒不宜跪拜,连忙扶着栖贵妃下跪,栖贵妃艰难地跪在地上。 太后看着栖贵妃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好半天才说:“妹妹一路辛苦了,快些平身吧。”江世安扶起栖贵妃。 太后说道:“栖妹妹好多年不见了,快过来坐。”太后伸出单寇的手指拍着身边的美人榻。 栖贵妃抬眼看了一眼太后说道:“罪妾一路风尘恐污了太后的软榻,还是站着回话的好。”太后的脸上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 太后笑着说道:“妹妹回宫,哀家给妹妹准备了一下膳食给妹妹接风洗尘,世安啊你也来吧。” 栖贵妃毕恭毕敬的说道:“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走下来强行拉着栖贵妃的手轻轻拍着说道:“哎,你我以前曾共同服侍过先皇,以前的前尘旧事也随先皇去了,哀家把永寿宫留给你和哀家的锺萃宫很近,以后我们姐妹也可以在一起相互陪伴了。” 栖贵妃笑着说道:“罪妾有罪之身哪有资格住永寿宫呢,给罪妾一间偏殿即可。” 太后笑着说道:“妹妹的性子还在这么淡泊啊,以前先皇就是喜欢你这性子呢。”江世安气的咬牙切齿说道:“太后娘娘不要总是提父皇的事情。” 太后笑了笑拉着栖贵妃:“好了,妹妹我们桌上边吃边说。” 膳食早已经摆好,琳琅满目足足摆了一大桌子,如海给栖贵妃斟满酒,太后举起酒杯:“来栖妹妹这一酒哀家敬你。” 江世安连忙阻止道:“太后娘娘,母亲脾胃不好,这酒世安替母亲喝了。” 太后狠狠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冷眼的看着江世安:“江世安,哀家在和栖妹妹说话,你几番插嘴还懂不懂一点规矩。” 栖贵妃连忙站了起来:“太后娘娘息怒,世安年轻气盛护母心切,还请太后娘娘体谅。” 太后冷哼一声,栖贵妃拿起酒杯:“那多谢太后娘娘了。”栖贵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后看到栖贵妃喝了下去笑容满面的说道:“这就对了,这是哀家的一番心意啊,如海在给栖贵妃倒酒。”如海拿着酒壶走到栖贵妃的身边,栖贵妃看着透明的酒水注入酒杯好像倒下的不是琼浆玉液,却是火山熔浆,让栖贵妃五内翻江倒海一般。 太后又举起酒杯说道:“这第二杯酒是哀家敬你的,哀家以前做了对不住栖妹妹的事情,还请栖妹妹多多原谅哀家。”太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栖贵妃只觉得太后的说话的声音有如铜锣闷响,那鲜红的口胭好像地狱的厉鬼沾染鲜血的嘴唇,栖贵妃勉强的说道:“太后娘娘,罪妾不胜酒力。”咚...栖贵妃倒在酒桌上。 江世安大惊连忙摇晃着栖贵妃:“母亲,母亲。”寒窑寺长年阴冷栖贵妃换上了湿寒之症,所以每天都要服用一些药酒,江世安知道母亲有些酒量。 江世安看着太后得意洋洋的笑脸,江世安怒瞪着太后:“你给我母亲喝了什么?” 太后冷笑着:“没什么,就是五日的断肠散在加上一点**药。” “你。”江世安气的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毒妇。 太后冷眼的说道:“江世安你以为你把母亲接回来就万事大吉了吗?哀家就信你乖乖听哀家的话了吗?你私下里和皇上训练一批勇士以为哀家不知道吗?哼,你别以为哀家呆在后宫里就耳聋眼瞎了。” 江世安心里一怔:“他和皇上私下里建立的骑风营她怎么会知道的。”江世安问道:“你要怎么样给我解药?” 太后说道:“没什么,哀家要你五日后和玲月完婚。” 江世安闭上眼睛说道:“好,我答应你,我要解药。” 太后说道:“明日你母亲自然会醒,五日后哀家就把解药给你母亲,来啊,扶栖贵妃永寿宫休息。”两人架起栖贵妃的胳膊向永寿宫走去。 江世安也要跟着栖贵妃离开,太后悠悠的说道:“江世安,你母亲自会由哀家照顾,你回府吧。”太后得意的看着江世安。【求收藏】 双喜临门 ()江世安看着太后冷冷的说道:“如果我母亲有半点差池,我江世安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生吞活剥了。”江世安转身离开锺萃宫。 如海公公跑到太后的身边义愤填膺的说道:“太后这江世安实在太放肆了,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看来他不会老实的。” 太后冷笑了一声:“哼,等到如画和江世天完婚,哀家自有办法对付他。”太后的美目里散发出冰冷的光芒:“想和哀家斗,他的下场和他的母亲是一样的永远对我哀家俯首帖耳。” 月亮升的老高,江世乾独自站在荷塘边,望着曲曲折折的荷塘,大如月盘的绿叶升出水面老高,层层叶子中间零星的点缀着含苞待放的荷花,有的几只竟然袅娜的开着,好像刚刚出浴的美人,微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 江世乾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龙服,在月光的照耀下身上浮着一层银白的月光,眉宇之间竟然有了几分帝王的霸气,德顺跑过来小声说道:“皇上打听清楚了。” 江世乾轻轻说道:“太后果真把栖贵妃给软禁了吗?媲” 德顺说道:“是,而且奴才听说太后已经知道皇上和世安王秘练骑风营的事情。” “哦?”江世乾很是惊讶,这骑风营是他和世安暗中进行的离京城也十分的远,难道太后的耳目已经到了那里吗? 德顺看着皇上说道:“奴才还打听到这次太后把车迟国的公主弄来是为让她给皇上做皇后的。” 哦?哈哈...江世乾大笑着:“朕的母后当真是疯了,那个公主只不过十二岁,让他做朕的皇后,哈哈。”江世乾大笑着,眼里却冰冷如刀。 德顺忧虑的说道:“皇上不要笑,太后有先帝赐的龙头拐杖,上可打君下可以打臣啊。” 皇上冷笑着:“先让她折腾去,朕现在留着她还有用。<>” 德顺说道:“那皇上明晚的晚宴还要不要出席?” 江世乾笑着说道:“去,当然去,朕还真的想看看太后如何错点鸳鸯谱呢。”江世乾转身向养心殿走去,德顺看着的江世乾不住的叹气,皇上真的越来越难揣摩了。 乌黑如墨色锦缎的长发在方如画的手中穿梭,将头发盘成一个高髻,又挑起两缕长发挑在胸前,玉钗插于髻上,在插了一只扇面的金步摇,在鬓间摇曳着,额间画上梅花图案,口胭在红唇间一抿嫣如丹果。 珊瑚项链挂在脖颈上衬的如画皮肤更加白皙如玉,明黄色的拖曳长裙,腰间一条翠绿色的丝带系上同心结,更显得袅娜的身段风情万种。 玉珍看着方如画几日的消沉以后突然又鲜活了起来,不过这种鲜活和以往不同,眉宇之间好像添上了一抹洒脱的意味,玉珍笑着说道:“大小姐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 方如画淡淡的笑了笑:“走吧,该进宫了。” 晚宴布置御花园的西侧的云水阁里,要穿过御花园才能走到云水阁,刚刚走到御花园门口方如画就看到江世安站在门口,几日不见江世安更加憔悴,眼周竟然蒙上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玉珍拉了一下方如画小声的说道:“大小姐是王爷。”方如画看了一眼江世安慢慢的走了过去,江世安的眼睛紧紧凝视的方如画。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窒息,江世安恨不得将这份美好深深的藏在怀中,方如画走到江世安的面前淡淡的一笑,那样的笑容莹亮如雪让人睁不开,方如画说道:“栖贵妃回来了吗?” 江世安点头:“回来了,可是和没有回来是一样的。” 方如画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栖贵妃出了什么事情吗?” 江世安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憎恨:“母亲被太后给软禁了。<>” “什么?”方如画好生吃惊看来这个太后城府好深,方如画低下头思量良久缓缓地问道:“我知道现在问这句话有点笨,但是我还要问?” “什么?你问吧。”江世安知道他亏欠如画的太多。 方如画缓缓地说到:“我只在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让我嫁给江世天吗?” 江世安眼中闪过一丝懊悔说道:“如画对不起,我只能这样求你,母亲不容易。”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话了,我知道了江世安,我会如你所愿。”方如画转身离开江世安,江世安紧紧的握紧拳头一拳打在脚下的石头上,石头瞬间变成粉末。 方如画刚走到云水阁一个身穿鹅黄色的罗裙,头上梳着双环髻的小姑娘撞进了方如画的怀里,小姑娘摸着鼻子说道:“大胆哪里来的笨奴才把本公主的鼻子撞疼了,我让太后姑奶奶砍了你的头。” 方如画低下头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瞪着圆圆的杏仁眼,皮肤如白皙,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两个酒窝,方如画蹲下身子问道:“你是和硕公主吧?” 小姑娘瞪着眼睛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方如画笑着说:“因为我是老巫婆专吃不懂礼貌的小姑娘。”方如画张开大嘴作势要咬下去。 和硕公主见到方如画要咬她吓得大叫着:“姑奶奶,姑奶奶有人呢要吃了我,救命啊。”说完抱着头跑进大殿中。 方如画笑着走进云水阁看到正上方坐在皇上和太后,御阶左边坐着身穿紫红色蟒袍的辅政王江世天,右边坐着穿着深蓝色蟒袍的江世海,右边第二位坐着穿着白色蟒袍的江世柯,左边第二个位子却是空的。<> 江世天看到方如画细腰以云带束缚更显得不盈一握,发间的金步摇更显得面色艳丽无比,江世天喉咙间一紧生生的咽下了一个带着核的荔枝,江世天发现方如画好像越来越美,仿佛能勾人心魄。 方如画莲步移动走到御阶前柔柔俯身:“如画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如画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躲在太后身边的和硕公主说道:“姑奶奶刚才就是她要吃了我。” 太后笑着说道:“晴儿她是你的姑姑,刚才是和你闹着玩呢。” 哼,和硕公主朝着方如画吐着舌头,方如画嫣然一笑,太后说道:“如画快入座吧。” 方如画谢过太后转身要往那张空的位置走去,太后说道:“如画啊,那张桌子是个世安留的,你到辅政王身边坐吧。”话音刚落江世安走进了云水阁。 太后笑着说道:“一看这人啊就是不禁念叨,刚说到世安,世安就来了,世安哪就等你了。”江世安也没有上前行礼径直的就往空的位置坐去。 江世天高兴的挪了挪身子说道:“如画到本王这里坐着。”方如画嫣然一笑走到江世天的身边坐下,江世天深情款款的看着方如画。 太后说道:“好了,人齐了,开席吧,今天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礼。”流水一般的宫人端着佳肴进入了云水阁。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说道:“如画你喜欢吃什么?这个云糕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方如画笑着说道:“多谢王爷。”江世天夹了一块雪白的云糕放在方如画的碗碟里。 江世海取笑着江世天:“大哥你现在就这么宠着嫂子,这以后成了亲不得把嫂子天天关在房里啊。”眉宇间尽是戏谑。 江世天洋装生气的说道:“多嘴,等我有空了也给找个女人好好的管教你。” 江世安面无表情眼前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有碰,只是一味的喝酒,太后说道:“世安啊别总是喝酒啊,酒喝多了会伤身子的,玲月啊去伺候世安王。” 从太后身后慢慢的走出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眉眼清秀的女子,清雅的如夏日的荷花一般,慢慢的走到江世安的身边软软的说道:“玲月伺候王爷。” 江世安眼中露出厌恶的神情不看玲月一眼,太后笑着说道:“玲月是哀家的梳头宫女伶俐可爱,哀家把她嫁给世安了,你们看如何。” 江世乾挑眉看着一直喝闷酒的世安缓缓地问道:“世安你看你愿意吗?” 嘎吱,酒杯在江世安的手中断裂,细碎的瓷片扎进江世安的手中,江世安沉默许久说道:“全听太后吩咐。” 太后笑着:“既然世安同意了,那就在五日后完婚吧。” 玲月高兴的谢过太后,又殷切的给江世安布菜:“王爷你多吃一点。” 哎呀,玲月看到江世安的手留出了血惊叫着:“王爷你的手流血了,玲月给你包上吧。”说完玲月掏出一块方巾给江世安包上。 江世安一把甩开玲月的手冷冷的说道:“别碰我。”玲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太后笑着说道:“世天啊你看你的弟弟都大婚了,你不急吗?” 江世天侧眼看了一眼方如画:“急啊,当然急。”方如画心中一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太后说道:“不如这样吧五日后你也和如画完婚吧,不用等到两个月后了,你说呢如画?” 方如画轻轻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酒水注入酒杯里发出清脆的水声,酒水慢慢溢出杯子流淌在桌子上,方如画好像没有听到太后的问话。【求收藏,还有谢谢5288的花哈哈,再次呐喊求收藏,求各种支持谢谢】 双喜临门二 ()酒水顺着酒桌流淌下来,直到酒壶里已经无酒可到的时候,方如画才端起酒杯看着快要溢出的酒水轻吐话语:“好,太后说五日后就五日后吧。”说完方如画将酒杯里酒饮干。 这酒是陈年酒酿入口回甘可这酒在方如画的口中却如火烧一般,江世天欣喜地看着方如画,悄悄的在桌子下面拉起了方如画的手。 江世乾满脸的笑意的看着方如画,眼神里写满了慵懒,江世乾挑着眉头说道:“那真的要恭喜皇兄了,朕一定备份大礼送给皇兄和皇弟。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呢,今天朕的大哥和弟弟要在五日后同一天大婚还真是双喜临门呢。” 哈哈...江世安仰头大笑,笑声响彻整个大殿,江世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拿着酒壶走到御阶上给江世乾到上一杯酒:“皇上,臣弟敬你一杯酒,谢皇上恢复臣弟的身份。”江世安没有等江世乾喝,自己先将酒喝了丫。 江世乾皱着眉头说道:“世安你喝多了。” 江世安笑着说道:“皇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今天我一定不醉不归。”江世乾摇着头有些怜悯的看着江世安。 “世安,这就你想要的吗?”江世安永远忘不了那双如清泉般的眼睛噙着眼泪看着他的模样。 江世安痛苦的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喝下,江世安又摇摇晃晃的走到江世天的桌子前说道:“皇兄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和皇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江世安又仰头喝下媲。 方如画任由着江世天那么牵着手,那双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刺痛了江世安的心,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笑着说道:“皇嫂,我也敬你一杯。” 方如画抬起头看着江世安满眼的猩红说道:“好,你这一杯我应当喝,至少以前我们曾经很要好。”方如画举起酒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江世安又笑嘻嘻的跑到江世海的面前:“来二哥我也敬你一杯,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呢,听说你府上有好多美酒呢,哪天小弟去你府上喝酒如何?” 江世海挑着眉毛说道:“好啊,我府上不仅美酒多,美女也很多哦。<>”江世安见人就拉过来敬酒连大殿里的内监宫女都没有放过。 江世天笑着看着江世安的模样笑着说道:“如画你看世安喝多了。”江世天转头一看方如画满脸绯红,醉眼朦胧,身边已经有两个空酒壶了。 江世天阻止着方如画:“如画你怎么喝这么酒,快点别喝了,这酒后劲强一会出去吹了风你会更醉的。” 恩?方如画醉眼朦胧,两颊绯红的看着江世天痴痴的笑着:“今天不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吗?不是应该喝的尽兴吗?来王爷,如画敬你。”方如画拿起酒壶摇摇晃晃的找着酒杯,可怎么也找不到酒杯的位置。 江世天抢过酒壶:“如画你喝多了。” “辅政王爷,王妃,玲月敬你们一杯。”玲月走到方如画的面前慢慢的说道:“刚才听世安王说他假装痴傻的时候和王妃十分交好,这杯酒玲月敬王妃,多谢辅政王妃照顾王爷。玲月也想和王妃成为好姐妹以后经常走动呢。” 方如画心中一痛,江世安和玲月刚刚相识连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和她讲了吗,方如画醉眼朦胧的看着满眼笑意的玲月说道:“你?你是谁啊?哦,我想起来你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啊,咦?王爷你说我堂堂王妃怎么和一个宫女做姐妹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呵呵” 玲月吃惊的看着方如画:“王妃你怎么能?”玲月噙着泪水看着方如画,气的哭着跑到太后身边说委屈。 太后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别哭了,你看如画是喝多了,等她醒了哀家好好说说她。” 方如画使劲的敲着头靠着江世天的肩膀处:“王爷,我头好痛,如画好难过。<>”方如画用手扇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江世天见如画喝多了说道:“皇上,如画喝多了,我去送她回去。”说完江世天扶着醉的摇摇晃晃的方如画走出了大厅。 刚刚走出大殿,江世天抱起方如画,方如画不明所以的看着江世天,江世天笑着说道:“小醉猫,下回可不能在外面这么喝酒了,你现在不知道你现在有撩人心痒。”方如画抱着江世天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叨着:“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不会了。” 江世天抱着方如画出了皇宫看见方寅和玉珍两个人坐在一起闲聊,江世天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两个人现在很要好,这样也好玉珍以后入王府也不会寂寞了。” 玉珍看到方如画醉倒在江世天的怀里说道:“呀,大小姐怎么喝多了啊。” 方寅却听到江世天的话心里打起了冷颤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玉珍入王府?” 江世天笑着说道:“小黑子,本王现在告诉你如画五日后就会嫁入王府做我的王妃了。”江世天抱着方如画说道:“方寅先去丞相府,我要把如画送回府上,让如画的马车自己回去吧。” 什么?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方寅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江世天回身喊着:“小黑子你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车驾过来?” 方寅连忙点头的说道:“好,好。” 辅政王的马车很宽敞,矮几,长凳,书箱,软枕一应俱全,江世天把方如画抱着怀里,身上淡雅的清香和着口中吐出来微微的酒气让江世天浑身热血沸腾。 如羊脂白玉的皮肤,笔挺的俏鼻,殷虹的殷桃小口,江世天每一处都仔细的看着每一处都不愿意放过,江世天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方如画的嘴唇,先是只是轻轻的舔弄。<> 方如画只觉又回到了那晚,那晚和江世安的缠绵,虽然方如画回忆不起来具体细节,但那种感觉依然还在方如画的身体。 那种温热的触感让方如画在江世天耳边嘤咛了一声,那种呻吟让江世天情难自禁,江世天轻轻的舔弄慢慢深入进方如画的口腔里,呼吸也越来越火热。 方如画也开始回应了起来,口中的呻吟是最好的催情剂,江世天又慢慢的轻舔着方如画的脖劲轻吻着方如画凌厉的锁骨,抬起手慢慢的解开了方如画腰间的同心结,衣服从香肩滑落,江世天已经不想再顾及,手探进了方如画的肚兜了抚摸上方如画的梅花,江世天喘息的轻咬着方如画的耳垂,喘息的说道:“如画,我的如画。” 方如画闭着眼睛嘤咛着,江世天一把抱起方如画,让方如画坐在自己的身上,江世天把头埋在方如画的胸前肆意舔弄呢,方如画也因为刺激满嘴的呻吟着。 一阵微风吹起马车的软帘,坐在马车前面的方寅看到车内的活色生香,生气将马鞭狠狠地甩起,马惊叫了一声加快了速度。 因为突然地加速,车内的一个趔趄摔到,方如画也从江世天身上掉了下来头重重的撞在矮几上,咚的一声,方如画吃痛的醒了过来:“好痛。” 江世天扶起方如画:“如画你没有事情吧。”方如画只觉得额头火辣辣的疼痛,江世天看着方如画的额头肿了老高生气的说道:“方寅你怎么驾的马车?” 方寅吐了吐舌头说道:“王爷对不起,刚才马受惊了。” 江世天生气的说道:“怎么这么笨,大半夜的怎么会让马受惊呢。”方寅却因为搅了马车内的好事心里暗自高兴起来。 方如画清醒了过来看见自己的衣服凌乱,才知道刚才的那不是梦是江世天,方如画看了一眼江世天眼中的***还没有消退,方如画连忙拉起衣服,江世天也因为刚才的晃动也清醒了不少,两人顿时尴尬了起来。 江世天轻轻咳了一声:“你的头没事吧?” 方如画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江世天一把把方如画捞了过来抱在怀中,方如画故意将距离拉开一点瞪着眼睛看着江世天。 江世天捏了一下方如画的鼻子满脸宠溺的说道:“你这个小醉猫,等大婚以后看我不把你关在房里三天三夜。”江世天把方如画放在自己的身上让方如画感觉自己的***,方如画怎么能感觉不到江世天的变化脸上一红扭过头不在看江世天的眼睛。 “王爷,丞相府到了。”马车外的方寅大声的说道。 方如画连忙从江世天的身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江世天顿时觉得自己怀里好不空虚,江世天跳下马车说道:“如画婚礼仓促了些,如果你有什么想需要的,让玉珍过来告诉我知道了吗?” 方如画没有回头低声的说道:“王爷,我没有什么需要的,如画告辞了。”说完跑进丞相府。 方寅站在江世天的身后嘟囔着:“我看方大小姐也没有怎么喜欢你吗?”江世天转过身使劲的打了一下方寅的脑袋:“就你话多,快回去吧。”方寅跟着江世天的身后回到马车上。 江世天坐在马车边拿起马鞭,方寅看着江世天:“王爷你做什么,这马车是我赶的。” 江世天斜眼看了一眼方寅:“你笨死了,我在教给你一遍怎么驾车,快点上来。”【求收藏,求咖啡各种支持,晚上还有一更。】 栖贵妃 ()方寅看着江世天鸦色的长发,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他不像宫里的王爷皮肤白皙如玉,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亮光,身姿挺拔,方寅大胆的看着江世天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丫。 那火辣辣的目光让江世天有点不自在,江世天没有看着他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像那些王府家的那些千金们好像要我生吞了。” 方寅脸上一红低下头问道:“王爷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千金小姐们,却喜欢方大小姐。” 江世天不屑的笑了笑:“她们啊,矫揉造作,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方寅有点生气的说道:“她们矫揉造作是因为想让王爷多看她们一眼啊,她们是喜欢王爷啊。”方寅入府这些日子跟着江世天也走了很多官宦人家,也看到江世天如何用生冷的语言拒绝那些千金小姐的,突然想起了以前江世天是怎么伤害她的,心里突然一时愤愤不平来。 江世天看着方寅撅着嘴的模样好生的可爱,突然说道:“怎么小黑子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千金了啊,要不本王爷给你说说媒?” 方寅瞪大了眼睛大声的说道:“王爷我才不要取亲呢,我要一辈子跟着王爷。” 江世天好笑的看着方寅:“小黑子,本王可不是断袖啊,再说你太黑了,本王喜欢白嫩的。” 方寅说道:“王爷你太坏了。” 哈哈...江世天爽朗的大笑着,扬起马鞭狠狠地甩了一鞭子,江世天开心的笑声在滚滚的马车中响起。 月亮高高的挂在如墨的天空中,窗外的摇摆柳树映在永寿宫昏暗的墙上犹如一道移动的屏风,水晶帘在风中摇荡发出清脆的响声媲。 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头顶上的鲛绡帷幔犹如情人的手在的脸上轻抚,这里好生的熟悉和以前一样,好像先帝依然在她的身旁。<> “妹妹睡的好熟啊。”太后的声音在黑夜中想起。 睁开眼睛才想起她好像昏倒在太后的宴席上,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太后走到的身边鲜红的手指狠狠地捏着的下巴得意的说道:“妹妹是不是现在浑身无力啊?” 悠悠的说道:“太后娘娘你这是何必呢,先帝已经故去了,你我还有必要再彼此相残吗?” 太后阴冷的说道:“先帝是死了,可是我们的恩怨永远都不会完,哀家恨你,你让哀家在中宫苦守了三年的岁月,那样蚀骨的仇恨,哀家永远不会忘记,淮棠,哀家告诉你,哀家永远不会放过你,你一日不让哀家痛快,哀家就让你一生都不痛快,哀家永远让你生不如死连同你的儿子。”太后松开的下巴。 太后轻轻抓起的手:“呦,你看看当年先帝最喜欢你这双纤细白嫩的红酥手,现在却如此的粗糙,不过以后好了,哀家绝对不会让你吃这样的苦了,哀家给你的儿子安排了一桩好婚事,五日后你的儿子就会大婚,哀家主婚。” 太后靠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哀家忘了告诉你,哀家给你的那个傻儿子安排的女子是个染了病的青楼女子,哈哈。”太后大笑着离开永寿宫。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的泪水慢慢的滑落,嘴里默念着:“不可饶恕,不可原谅。” 因为宫里要迎来两位王爷的婚事,安静许久的皇宫突然热闹了起来,才不过一日方如画就接到太后的口谕让方如画进宫量制嫁衣。 方如画坐着马车里透过小窗看着车外的风景,玉珍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一直处于惊讶状态,方如画实在受不了玉珍如此***的眼光叹口气说道:“玉珍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玉珍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大小姐你真的要嫁给辅政王吗?那世安王怎么办啊?大小姐你不是不喜欢辅政王吗?” 方如画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还是玉珍了解我。<>” 玉珍看着方如画问道:“大小姐你不会要逃婚吧。”方如画连忙捂住玉珍的嘴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玉珍看着方如画说道:“那你是不是和世安王一起逃啊?” 方如画眼神一沉说道:“不是,他已经选择放弃了我,我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 玉珍说道:“那大小姐一定要带着我哦。”方如画看着玉珍说道:“你只要在家等着我就好,我逃出王府以后自然会找你的。”玉珍高兴点着头,可是方如画这次离开不想带走任何一个人,她要忘记忘记这里的一切,连同江世安。 刚走进锺粹宫就看见尚衣局的宫女们端着各种布料进进出出的在锺粹宫,如海见到方如画小跑着到方如画的面前说道:“给方姑娘请安。太后正在给你选布料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太后有心了。” 方如画跟着如海走进锺粹宫看着各色衣料,金银首饰摆满了整个宫殿,太后拿着几张衣服的图样看到方如画说道:“如画你来了,你快来哀家给你选了好几个样式嫁衣,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 方如画笑着走到太后身边笑着说道:“这嫁衣的样式哪个都好看,太后喜欢哪个如画就喜欢哪个。” 太后笑着说道:“这嘴甜的像涂了蜜糖似的,如画等你大婚后哀家就把你母亲给你留下的金银全都给你,这样你在王府里也体面不是,在说了我看那江世天十分的喜欢你,哀家敢保证他一定会对你好的。”方如画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呜呜...宫外传来抽噎的哭声,和硕公主一边哭着一边跑进了宫里看到太后一下子扑到太后的怀里:“姑奶奶,姑奶奶。<>” 太后放下图样心疼的问道:“哎呦哀家的小公主这是谁惹着你了。” 和硕公主说道:“今天皇上问我问题我没有答上来,他说我是笨蛋。姑奶奶,皇上是坏人。” 太后皱着眉头问道:“皇上问你什么了?” 和硕胡乱的擦着眼泪说道:“皇上问我月信来了没有?我问他月信是哪个宫的,他就说月信是锺粹宫的宫女,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个笨蛋。” 扑...方如画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印象里那个风度翩翩的温柔的邻家公子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太后脸上不自然的扭曲着:“这个皇上真是岂有此理,越来越不像话了。” 和硕仰着头问道:“姑奶奶,月信是谁啊?” 太后说道:“别听皇上乱说,他是糊你呢。” 和硕笃定的说道:“姑奶奶,皇上是坏人,我不要嫁给他了。” 方如画吃惊的看着太后,她竟然让这么个小女孩嫁给皇上,怪不得皇上会说这样的话,方如画说道:“太后,和硕公主嫁给皇上是不是有点小了。” 太后说道:“怎么小呢,皇上今年二十二岁,和硕今年十二岁只不过相差十岁,当年哀家嫁给先帝的时候也是十四岁的样子,和硕在养两年不就长大了吗。”太后说的振振有词。 方如画心里一惊,这太后看来要把齐国全部换成车迟国的血脉,不知道为什么方如画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宫女拿着一个侍女模样的风筝走进来说道:“公主啊,你看奴婢把风筝扎好了,你要不要玩。” 和硕究竟是小孩子,看到好玩的自然跑到风筝面前欢天喜地似的说道:“好啊,我要玩,我要玩。” 宫女说道:“那公主和奴婢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宫女又看一眼方如画:“方姑娘要不要一起出去放风筝啊。”宫女别有深意的看来一眼方如画。 方如画冷眼看了一眼宫女冷眼的说道:“这大热天的出去也晒黑了,你带着公主去玩吧。”宫女眼色明显的失望了一下带着公主走了出去。 太后拉着方如画走到一个托盘前,托盘里摆了一溜溜的金步摇,每一支都是雕刻精良,栩栩如生,太后说道:“如画你看这金步摇都是哀家年轻时带过的,哀家都送给你了。” 如画笑着说道:“那多谢太后了。”和太后又攀谈了一个时辰方如画才告退。 刚刚离开锺粹宫,那个宫女拉着和硕小公主回到锺粹宫,宫女看到方如画笑着说道:“姑娘要走了啊。” 方如画上下打量这个宫女点着头,方如画左右的看了看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宫女说了一句:“姑娘,永寿宫里想见见你,希望姑娘能去看看,现在有难希望姑娘能救救。”宫女连忙转身跑过方如画的身边说道:“公主别跑了,奴婢追不上你了。” 方如画看了看左右佯装向御花园走去,方如画住了宫中几日大致的知道御花园中的一条小路能通往永寿宫,方如画走进永寿宫门前看到有两个太监在守着门口,方如画正思量着用什么借口进到永寿宫。 一个穿着红色绸缎的内监官走到守着门口的两个内监那里冷声的说道:“你们两个快点快来,咱家刚才有只老鼠钻进后花园了,你们跟我来。”【求收藏】 抢亲 ()那两个小太监互相看了一眼,内监官大声的骂道:“还看什么?咱家叫不动你是不是。”两个小内监只好低着头跟着内监官走了。 方如画看了看没有人才安心走进永寿宫,永寿宫轻纱重重挡住了外面明亮的光芒,这里暗如黑夜,只是前方有一方豆大的烛光盈盈的照亮一小块地方。 方如画慢慢的走近那烛光看见烛光里有一妇人闭目打坐,手里捻着佛珠,烛光照在妇人的身上仿佛像涂上了一层蜜蜡隐隐的有一层光晕,妇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眼神里皆是温暖的光芒:“方姑娘你来了。” 方如画看着眼前的妇人眉目间有些许江世安的模样问道:“你是栖贵妃。” 栖贵妃笑着说道:“那都是以前的名号了,现在法号静心,方姑娘快坐,太后给我服了软骨散,所以我没有力气站起来。” 方如画心中一沉,这太后好生卑劣的手段,方如画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栖贵妃找我有什么事情?媲” 栖贵妃说道:“我只是想谢谢姑娘为了我肯嫁给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替世安谢谢你。你可怨世安?” 方如画低下头说道:“世安以前曾经救过我,我这次帮他算是还给他一个人情而已。” 栖贵妃笑了笑:“如若没有情哪能答应世安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方如画看着栖贵妃苦笑的说道:“可是他已经选择了放弃我。” 栖贵妃问道:“你可是在怨世安?” 方如画摇着头:“自古孝居百行为先,世安这么做是对的,只是...。” “只是姑娘心里很失望对不对?”栖贵妃接着方如画的说道:“安儿的确没有看错人,你是善良的好姑娘,也不妄他生生为了你受了三鞭龙骨鞭子只为了向主持要那个娃娃鱼了。<>” 方如画看着栖贵妃:“龙骨鞭?什么是龙骨鞭?” 栖贵妃说道:“那龙骨鞭是长公主亡夫周宁大将军的武器,一鞭皮开肉绽,二鞭伤及筋骨,至今没有人能受得住第三鞭可安儿为了你受下了那三鞭。”方如画突然想到她受伤的时候世安捧着娃娃鱼汤时候的样子,脸色苍白还有手上的伤口,可那时候被世安几句话糊弄过去了,她也信以为真。 栖贵妃说道:“先帝的姐姐太平公主在三十年前嫁给了周宁大将军,两人感情及其深厚,周宁大将军替皇上征战蒙古,在玛雅山下阵亡,太平公主便在玛雅山下建立了这个寺庙,陪伴周宁大将军的亡魂,先帝见寒窑寺人烟稀少又是苦寒之地就抓来两条娃娃鱼给长公主玩乐,娃娃鱼的叫声十分像婴孩的啼哭,长公主视如珍宝一般精心饲养,那日世安跑到寺庙里跪在长公主的门前整整一天一夜向长公主讨要那娃娃鱼,说要给自己的心爱的女人疗伤。长公主哪里肯舍得只是安儿说了一句话感动了长公主。” 方如画问道:“他说了什么?” 栖贵妃说道:“安儿说如画是我的命,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方如画心中向被人刺了一刀一般生生的疼了起来,眼睛湿润的说道:“这些话他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栖贵妃叹了一口气:“安儿有了一个不中用的娘亲,没有能力保护他反而这些年来连累了他,安儿自两岁起就和我颠沛流离的生活,寒窑寺真的好苦啊,安儿在那里被冻得满手满脚都是冻疮,夜间有时候疼的偷偷流眼泪也从来不在我面前哭过,安儿的性子太善良了,他从来都是自己咽下苦楚,他装痴傻也是为了我能重回这里,寒窑寺虽然苦寒,可是我在那里过了十五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再说长公主带我也不错,我早就和安儿说话其实回不回宫对我已经无所谓了,安儿这回的付出代价实在太大了。” 方如画的说道:“世安只是想你不要再受苦,为你洗刷冤屈。<>” 栖贵妃摇了摇头,伤心欲绝的说道:“真是个傻孩子,我的苦岂是**的苦是心苦,我淮棠这世深情错付良人才是真苦,方姑娘可不要想我一样错付了良人啊。” 方如画慢慢的走出了永寿宫,耳边一直回响着栖贵妃的话,如画是我的命,她生我生,她死我死,方如画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的心彻底的乱了。 江世乾慢慢的走出黑暗,深紫色的绣金龙袍,乌黑色的长发只是随意的绑了起来,烛光下显得他更加的妖媚,江世乾说道:“多谢栖贵妃的帮忙了,这次方如画一定不会嫁给江世天了。” 栖贵妃慢慢的站了起来:“朝廷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是心疼安儿,安儿不值得为我如此付出,也多谢皇上救罪妾一命。” 江世乾笑着说道:“世安大婚当日,朕会暗中派人把你送出宫去和世安团聚。” 栖贵妃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请皇上将我送回寒窑寺吧,世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阻碍了他,再说那里有长公主护我,太后也不会轻易动我。” 江世乾讶异的看着栖贵妃:“可是你回到寒窑寺,世安还是会担心的。” 栖贵妃笑了笑:“我已经习惯在那里住下了,我老了不想给安儿多添麻烦,皇上请放心吧,在说我也很惦念长公主,我走了那里只有长公主了。” 回到丞相府,辅政王送来的东西摆满了整个屋子,十对龙凤呈祥的金镯子,十对翡翠镯子,翡翠玉钗,宝石花钿,深海的珍珠整整送来了几个托盘,各色的绫罗,让人目不暇接。 玉珍看着金银珠宝啧啧称奇:“乖乖,大小姐,这辅政王真是给你送了不好东西呢。” 方如画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全都放在箱子里吧,以后都要还回去的。<>” 京城内今天要迎来两个王爷的大婚,整个京城都被红色包围着,每个人都被这红色感染的喜气洋洋,一大清早辅政王府和世安王府门前就有喜气的唢呐声响起所要喜钱,辅政王心中大乐打赏每人十两银子,众人大喜嘴里说的都是吉祥话,辅政王今天心花怒放。 辅政王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头戴金冠,脚蹬红色的云纹小靴,鸦色的眉毛轻扬,嘴角满是笑意,满脸的喜气,王府更是铺天盖地的红色绸子,道贺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而恰好相反的是世安王府,这里依然萧条,江世安一身水蓝色的长袍上满是褶皱和污泥,下巴也冒出了杂乱无章的胡子,头发凌乱,靠在墙角处不住给自己灌酒,一想到方如画就要嫁给别人心里千刀万剐一般难受,江世安将怀里的酒坛子狠狠地砸向墙上,酒坛子应声而裂开,抚摸着脖子上的牙齿嘴里念叨着:“如画,我的如画。” “既然是你的如画你就要给她抢回来。”栖贵妃慢慢的走进屋子。 江世安看见栖贵妃欣喜万分:“母亲,太后把你放了吗?” 栖贵妃冷笑着:“你认为她会那么好心吗?是皇上救我出来的。”栖贵妃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这是皇上让我给你的,这是如画婚礼的路线,安儿你可要记下。”江世安打开字条,眼睛放出了光芒看着母亲:“母亲,皇上真的要我把如画抢过来吗?” 栖贵妃说道:“安儿,我已经出来了,一会我就回寒窑寺了,安儿放心,如画是你的,谁也左右不了你。”栖贵妃眼里闪出一丝恨意。 世安惊讶的说道:“母亲还要回去。” 栖贵妃拉着江世安的手:“安儿,寒窑寺里并不苦,安儿别忘了,你还有长公主为你撑腰。”江世安点头:“谢谢母亲。” 栖贵妃笑着说道:“去吧,我的安儿,去抢回你应得得” 方如画一身大红色的芙蓉嫁衣,头发上带着凤凰金钗,高髻插在宝石的流苏,红红的单寇里拿去一个红色的苹果,头顶顶着红色的盖头安静的坐在金粉涂制的十六人抬大轿中,盖头下一张俏脸却毫无表情,无悲无喜。 江世天站在王府门口早已经望眼欲穿,正了正胸前的大红花,满眼期盼的看着快要到来了喜轿,身边的管家兴奋的说道:“王爷你看来了。”辅政王因为兴奋满脸透着红晕,王府门前的笙箫顿时响了起来,王府门前的挤满人,每个人都想看看未来的辅政王妃是何等的倾城姿色。 喜轿落地,辅政王正要上前,突然数条爪钩朝着喜轿飞了过来,咚咚几声钉在了喜轿上,辅政王大惊失色大叫着:“刺客抓刺客。” 爪钩掀起喜轿轿顶,江世安穿着红色的喜服翩然从天而降,衣诀飘飘落在方如画的身边,江世安猛的掀起红色的盖头露出方如画倾城的容貌,江世安笑着看着方如画伸出手说道:“如画愿意跟我走吗?不管天涯海角你我永不分离。” 方如画抬眼看着江世安,脑中回荡着栖贵妃的话,如画是我的命,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方如画满含热泪点着头:“愿意。”江世安露出满脸欣慰的笑容说道:“好,从此我再不会负你。”江世安搂住方如画的细腰腾空而起。 【白天有事没有更上,求收藏啊,该有船戏了,大家收藏吧,我们家小天天发怒了后果很严重啊...】 伤心屈辱 ()江世天完全的惊愕住了,也跟着江世安腾空而起,江世天大怒:“江世天你好的胆子,方如画是我的娘子。” 早就埋伏在房梁上的黑衣人从四面聚集在江世天的面前形成一堵人墙,江世天阴冷的说道:“挡我者死。”黑衣人不为所动,江世天气极抬腿踢了上去,踢下去一个黑衣人,第二个黑衣补上,眼神坚定的堵在江世天的面前,江世天看着江世安远去的背影大声的说道:“江世安,方如画本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们挖出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愕了,刚才的抢亲把所有的人惊呆了,有人竟然敢在辅政王的眼皮子底下抢走了新娘,所有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无声的离开王府。 辅政王府依然大红颜色漫天的红绸在空中飘荡,那样的红还是如此温暖让人喜不自胜,可现在看来这红色刺眼的很,生生把人的眼睛照的生疼,江世天大声的说道:“把红绸子都给我烧了。把城门给我关上,挨家挨户的给我盘查。丫” 江世安和方如画停在京城外的十里坡的一处清泉边,刚才的黑衣人形成一个半扇行的队伍将他们两个护在中间,福伯和玉珍早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 方如画出嫁前给玉珍留下了一封告别的信,玉珍站在方如画的面前哭的和一个泪人一样嘴里不停的埋怨着:“大小姐你真是太坏了,你怎么可以不要玉珍呢,幸好福伯把我接了过来,要不然玉珍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大小姐。” 方如画叹气的说道:“玉珍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罢了。” 玉珍生气的说道:“大小姐以后不许再丢下玉珍了,就是天涯海角玉珍也跟着。媲” 江世安早就换下一身的喜服换上玄色的衣衫,面目俊朗,江世安拿着一套玄色的衣裙走到方如画的身边:“如画去把衣服换下来。”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的样子又想起刚才的抢亲江世安抱着她腾空而起,不觉得脸上一热,方如画接下衣服问道:“待会我们去哪里?” 江世安说道:“一会我们去栖霞镇,不过要等到晚上才能走,现在是白天我们人多,目标太大了。<>” 方如画想起刚才听到江世天的话,心中不觉的一颤,江世安感觉到方如画的不安拉着方如画的手:“如画放心吧,栖安村很隐秘他找不到的。”方如画点点头转身拉着玉珍走向马车去换衣服。 京城的夜今晚火光冲天亮如白昼,辅政王府派出大量官兵盘查每户人家,今晚京城所有的百姓知道辅政王的王妃别劫走,今晚京城所有的百姓都陪着江世天没有睡觉休息。 江世天身上的大红喜服没有脱掉,面目阴冷的站在世安王府,这里依然的萧条,野草丛生,护院统领跑到江世天的面前说道:“王爷,我们发现一个密室。” 江世天跟着统领走进密室,密室十分的整洁,如墙的书籍各种兵法,还有很多精良的武器,地上放在三个红木箱子,江世天上前打开看到满箱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江世天怎么不认识这是他连夜为如画挑选的,江世天心中悲愤交加,没有想到他如此用心的为着如画没有想到方如画将这些东西放到江世安这里,看来他们是早已经有预谋的。 江世天想起那天晚宴醉酒方如画媚眼如丝,江世安这些年如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演戏,江世天一把扯下胸前的红花扔在珠宝箱上大声的说道:“烧,都给我烧了。” 火光冲天,映红了京城的夜,世安王府沐浴在大火里,江世天站在火舌翻滚的世安王府前冷声的说道:“江世安,方如画,今日之辱,我江世天发誓必当双倍奉还。”火光映红了江世天的脸,那个爽朗的王爷如今好像地狱的赤炼魔鬼一般。 方如画猛的睁开眼睛,江世安抱着方如画问道:“怎么了?还有好长时间才栖安村呢,你在睡一会。”方如画吐了一口气,她开始做了一个梦,梦到江世天一身的大红喜服站在大火里朝她走来,满眼恨意的朝她走来。<> 方如画继续趴在江世安的怀里,那胸膛里有着沉稳的心跳声,会压下去她心里的不安,方如画说道:“没事,只是刚才做了一个梦。” 江世安知道方如画心里的不安,轻轻的拍了拍方如画的背:“没事的,天塌了有我顶着,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不会了。” 方如画嘴角上扬闭上眼睛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江世安下巴抵在方如画的头顶上说道:“如画你回来了,真好。”马车吱吱呀呀的向前行着,车内温暖如春。 天空已经蒙蒙亮,方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中,将自己脸上涂得黑色洗掉露出原本白皙的脸庞,解开方巾半长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 方寅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很累可还是在震惊之中,白天她还因为江世天的娶亲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江世天那么明亮的笑容,好像天上的太阳落在他的脸上,可是好景不长,方如画就被劫走了,这一天真是惊心动魄。 “方寅,方寅快点过来,王爷喝多了。”方寅听到一阵杂乱声连忙光着脚穿着鞋跑出了房间。 七八个人拖着醉如烂泥的江世天抬到房中,方寅惊慌连忙打了一盆清水给江世天擦脸,江世天闭着眼睛大叫着:“江世安我要扒了你的皮。”说完翻身狂吐不止。 今天的王府鸡飞狗跳,王府里的家丁也累的不行,家丁也没有多顾及看一眼方寅,管家说道:“方寅你看着王爷吧。” 方寅一边擦着江世天嘴上的污秽一边答应着:“哦,好好,你们去休息吧。”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方寅一边给江世天解开衣服一边看着烂醉如泥的江世天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明知道姐姐不喜欢你,你还有这样折磨自己。<>” 江世天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方寅,方寅大惊失色的看着江世天,方寅怎么也是方如画妹妹,眉眼之间和方如画有几分相似,尤其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尖细的下巴,方寅才想起来自己脸上没有涂黑。 方寅害怕江世天认出自己连忙后退结巴的说道:“王爷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方寅刚要起身,突然身体擎了起来一个旋转被江世天摔在床上,方寅被摔的满眼金星,方寅惊叫着:“王爷,王爷你要干什么?” 江世天一把压住方寅眼里写满了悲哀:“如画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说完将自己埋在方寅的脖子间。 方寅在江世天身下挣扎着:“王爷我不是,我是方寅。”方寅感到江世天身体的轻颤,脖子间有温热的东西滚落,方寅才知道这一次江世天心里会有多痛。 方寅放弃了挣扎,双手慢慢的抱着江世天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 江世天抬起头,满眼的猩红冷声的说道:“对不住就行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你让我有何脸面面对朝廷大臣,你让我如何面对,知不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江世天狠狠地扯着方寅的衣服,方寅惊慌的阻止江世天:“王爷,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啊。” 江世天双眼赤红狠狠地骂着:“我恨你,我恨你。”江世天啃咬着方寅的锁骨,啃咬着方寅身上每一处肌肤,方寅大叫着:“王爷你放开我,我不是方如画。” 方寅身上所有的衣服被江世天撕坏,雪白的肌肤犹如雪山上盛开的雪莲,高耸的两朵红梅因为挣扎在江世天眼前弹跳着,江世天浑身热血沸腾嘴里生冷的说道:“我要让你逃,我让你背叛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巨大的异物毫不留情的进入方寅的紧致里面,方寅痛声尖叫着:“啊...。”好似一把利刃要活活的将方寅挑开。 江世天狠狠地撞击着自己身下哭喊的布偶,那样的哭喊声音越大江世天便越兴奋,方寅觉得江世天每一处撞击都要把她撞坏。 暴风雨停下,方寅抱着自己的身体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江世天累的睡了过去,身上还有刚才激情未退的汗水,方寅慢慢的走下床捡起地上快成布片衣服匆匆的裹上自己的身体跑出了江世天的房间,留下了满室的狼藉。 方如画和江世安又回到了栖安村,方如画想起了第一进村子的情景看了看江世安生气的打着江世安:“你这个骗子,把我骗的好苦。” 江世安知道错笑着说道:“娘子你可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方如画娇哼了一声:“哼,谁是你的娘子。”脸上早已经布满红霞。 江世安说道:“你啊,方如画是我的娘子。”江世安见满脸红晕的如画,俏丽不比,不自觉在方如画脸上亲了两下,方如画娇羞的推开江世安:“你又占我便宜,不理你了。”【求收藏啊,求收藏啊,求各种支持,话说先让我们如画和世安同学先甜蜜一会啊,明天我有事,可能只能更一章了,星期一正常】 恩怨缠绵 ()栖安村依然还在沉睡,方如画又回到以前住下的房间,这里依然熟悉心却不再孤寂,方如画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梳子,梳子是上回她遗落在村子里的,梳子旁边有几根青丝被一根红色的绳子绑了起来,方如画捡起来左右翻看着丫。 江世安走到方如画的身后,两支有力的臂膀搂住方如画的细腰,江世安说道:“这是你上回落在村子里的。” 方如画问道:“那这头发?” 江世安笑着说道:“这头发也是你的,那时候我以为会好长时间不会和你见面所以把这头发留下来,想你的时候就看一看。”这份深情让方如画好不感到。 方如画眼中盈满了泪水,江世安扳过方如画的身子,眼泪滴滴落下,江世安轻吻着方如画的泪水柔声的说道:“如画不要哭,我不舍得你为我掉一滴眼泪。” 方如画听到这话眼泪流的更凶:“世安你知不知道你为我舍弃的太多了,你隐忍数年为了是能恢复身份,可是今天却为了我抛弃一切,这不值得。” 江世安抱着方如画:“只要有你我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呜...。”方如画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皆被江世安吻吻了回去,那样的吻好生的炙热,江世安好像沙漠中行走干渴的人遇到清泉一般深深的吸吮着方如画口中的甘泉,两人的喘息越来越热烈,江世安一边吻着一边在方如画耳边说道:“以后不准说傻话,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方如画闭着眼睛慢慢的环上了江世安的腰身,江世安一把抱起方如画慢慢的走到床边,方如画看到江世安眼中的渴求,那种眼光是方如画没有看到过的好像要把她吃下去一般。 方如画缩了缩脖子退缩到床的角落里,江世安扳过方如画黑色的眸子泛着盈盈的亮光,江世安喘息的轻吻着方如画的额头:“如画,我想要你。<>”不容方如画回答,江世安又吻回了方如画柔软的红唇。 江世安恨不得要把方如画揉进身体里,吻不断的加深,方如画的唇甚至感到疼痛,可是身体却随着江世安的喘息越来越燥热,江世安又慢慢的吻着方如画如雕刻般的锁骨,手慢慢的伸进方如画腰上的同心结,轻轻拉开,玄色的衣裙翩然而落,如雪般洁白的身子一览无遗的在江世安得眼前展开媲。 江世安痴迷的吻着方如画的身体:“如画,你好美。” 江世安直起身子来解开自己的衣服,方如画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江世安的身体,晨光透过木窗散在江世安的身上,宽宽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腰部,蜜色的肌肤,方如画不觉得有些呆了。 江世安戏谑的问道:“娘子可还满意?” 方如画害羞的扯过被子挡在脸上,江世安扯开方如画的被子低头又吻住方如画的唇,蜿蜒往下,每一处似一团火焰点燃着方如画的热情,方如画轻声吟哦,两条长腿环住了江世安的腰部为他展开最妖娆的身体。 江世安不再隐忍用力一挺深深的进入到方如画的身体,两人不觉得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声音,江世安激动的低头含住了雪山上的红梅,手上掐着方如画的细腰,身下却一直在起伏着,多少次午夜梦回中与她缠绵,今日不用再思念,今日不用在暗藏自己的真心,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好好爱她,他要让方如画为他疯狂,彻底的疯狂。 有如大海里的小船,方如画随着浪尖不断的起伏,方如画抓着江世安肩膀失声吟哦着,直到自己累的求饶,可是巨浪依然在自己的身体作怪,突然一道风浪打在如画的身上,让如画陷入了昏暗之中。 江世安看着沉睡的方如画自己恋恋不舍的翻在方如画的身旁,将方如画紧紧的搂在怀中,江世安轻轻的在方如画额头上轻轻一吻,安心的闭上眼睛也沉沉的了睡了过去,今天江世安不会再担心他的如画会离他而去。 大醉后的江世天从沉睡中醒来,脑子里好像有千只小锤子在敲打,江世天呻吟着叫着:“小黑子给我拿水来,我口渴。<>” 不再象以前一样只要一声召唤,方寅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江世天抬头又叫了两声:“小黑子,小黑子。”无人回答。 江世天看了看屋子满室的狼藉,江世天皱着眉头叫着:“来人啊。” 管家吴仲走了进来,吴仲是江世天从宫中带出来的,从小就伺候他,也是他长大至今最亲的人,管家端来一碗醒酒汤说道:“王爷醒了。” 江世天断过醒酒汤问道:“小黑子呢。” 吴仲斜眼看了一眼江世天说道:“小黑子病了。” 江世天问道:“病了,病的重吗?” 吴仲点点头:“好像很重,起不来床了。” 江世天侧身看了看床上的一滩血迹皱了皱眉头,昨晚他好像梦到一个哭着向他求饶的方如画,想到方如画江世天冷冷的一笑,怎么会呢?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乐呢。 江世天狠狠地放下碗,响声吓了吴仲一跳问道:“王爷怎么了?” 江世天说道:“管家去备马,我要进宫。”方如画的逃婚,似乎宫里面太过安静了,这些一定是有预谋的。 方寅回到自己的房中给自己擦了擦身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将自己的脸涂黑,他以后再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可是身上却像被车子碾过一样疼痛万分。 “方寅你在吗?”江世天换上了一身枣红色绣金蟒袍又恢复了以前那个冷峻不可一视的辅政王。 方寅想到了昨晚江世天双目赤红的模样不禁浑身都在发抖,方寅蒙上被子不敢出声,门吱嘎一声响了起来,江世天悄悄的走进屋子,看到床上的被子鼓起来的地方。<> 江世天不觉的皱了皱眉做到方寅身边,拉开方寅头上的被子,方寅萎缩着躲着江世天,江世天看着方寅瘦弱的背部感觉他在发抖,江世天温热的大手探了探方寅的额头:“怎了?发烧了吗?” 方寅小声的说道:“王爷,奴才染了风寒恐传染给王爷,王爷请回吧。”江世天听见方寅沙哑的声音说道:“待会让管家给你找个大夫来。” 方寅连忙说道:“不用了,奴才睡一觉就好。” 江世天点头:“这样也好,你好生歇息吧,我进宫一趟。”江世天将两条浓黑的眉毛拧在了一处。 江世天起身向门外走去,方寅暗暗地出了一口气,江世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方寅问道:“昨天有谁受伤了吗?我看见床上有摊血迹。” 方寅心里不禁提了上来说道:“昨天王爷喝多了,打破了碗刮到我的手上了,所以才污了床单。”江世天疑虑的看了看方寅,打开门离开屋子。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被子下面的那张小脸已经泪水涟涟,方寅躲在被子里抽噎着哭泣,突然门又被打开了,方寅连忙问道:“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管家吴仲坐到方寅的身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王爷,是我。”吴仲揭开被子看着方寅哭的红肿的双眼。 吴仲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晚我都看到了。”方寅瞪大眼睛看着吴仲说道:“管家,我不是故意骗管家的。”方寅知道管家知道了她会被赶出府去。 吴仲看着方寅哭花的小脸渐渐露出了原本的白皙问道:“自打你进府那天,我就知道你是个闺女家,后来我悄悄打探才知道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对不对?” 方寅看着管家花白的头发,慈眉善目然后慢慢的点着头:“管家对不起。我不应该骗管家。” 吴仲说道:“昨晚你也别怪王爷,王爷那是被气疯了,我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从小先皇就很喜欢他,十岁的时候先皇就把他待在身边四处征战,宫里的人都是将来王爷会继承皇位,可是谁想到先皇死过会把皇位传给江世乾呢,王爷一身傲骨满心报国,一心想着把齐国的版图扩成最大的,怎么能受到这样的打击呢,那是他当真万念俱灰,昨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新娘被抢走,那种眼神又再次出现了,王爷他昨天真的伤了心。” 吴仲把一瓶药膏放在方寅手上:“这药膏是化淤的良药,你涂上吧。” 方寅拿着药膏说道:“谢谢管家。”吴仲摇着头说道:“王爷知道如果你在骗他,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如果你害怕的话现在离开吧。” 方寅看着药膏慢慢的说道:“知道了,管家,我在想一想。” 吴仲看着方寅摇着头说道:“冤孽啊。”方寅大颗的眼泪落在手上,是啊,这到底是情还是孽啊。 江世天满脸阴沉的走进上书房,气势汹汹的踢开上书房的门,江世乾从一处高高的奏折当中抬起头来,看到江世天满脸的冰冷,慢慢的放下奏折慵懒的靠在龙椅上问道:“皇兄昨天的事情朕听说了。”【求收藏】 树欲静而风不止 ()江世天看着江世乾又是那样慵懒的笑容,他突然觉得江世乾从来都不是那个病弱无力,毫无主张的皇帝,这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兄说好,朕就说好。” “好啊,就照皇兄的意思办。” “皇兄昨日为何没有来?哎,皇兄一日不来,朕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朝政。丫” 那个脸庞白皙,眼睛里满是无措的总是要依靠的皇帝慢慢的消失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或者根本就是障眼法,江世天想起了江世安,深深的伤害让江世天暴跳如雷,江世天抬起胳膊将御案上所有奏折推到在地。 轰隆一声,奏折掉在地上响起了巨大的响声,江世天瞪着江世天:“昨天是你放了他们是不是,是你在暗中帮助他们对不对?” 皇上慵懒的靠在龙椅上笑着问道:“皇兄在说什么呢?朕怎么一句听不懂呢?” 江世天指着江世乾:“一定是你,原来一直是你在骗我对不对,我江世天瞎了眼睛帮助你这条毒蛇。媲” 江世乾慵懒的笑颜渐渐的沉了下来,一抹杀气从眼中划过然后又恢复平静慢慢的说道:“皇兄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吧,朕执政以来哪桩事情不是听皇兄的意见的,朝上的大臣哪个不是皇兄的心腹,朕这皇帝,呵呵,皇兄自己比谁都清楚,徒有虚名罢了。” 江世天冷笑着:“皇上这是在怪我,独揽大权吗?” 江世乾走下龙椅弯下腰将一本本的奏折捡了起来,不在理会江世天,满身浮上一层冰冷的气息,良久偌大的上书房里只有江世乾捡奏折的声音,将奏折完好的放在御案上,江世乾慢慢的说道:“朕从来没有怪过皇兄,是朕不中用,是朕无能。” 江世天冷哼了一声,他不想再被他柔弱的外表欺骗,可是语气却不自觉的缓和下来,江世天说道:“你和江世安私下里交好,你一定知道他们躲在哪里?” 江世乾看着江世天眼神里的挫败心里暗暗地想着昨日那一击果真让江世天措手不及,江世乾摇着头:“朕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江世天冷眼看着江世乾:“皇上最好说实话,如果你在这样包庇他们,我自然会让皇上知道我的厉害。” 哈哈...江世乾大笑着:“朕自然知道皇兄的厉害,昨晚的京城被皇兄翻了几遍,出动了不下两万的兵力,把京城围了像一个铁桶一般,可是那两万的兵力如何从天而降,朕记得京城的护城军并没有出动,而且护城军除去老弱残兵也不足两万,怎么突然出现那么多强健的兵勇。” 江世天心中一愣,昨日他雷霆大怒什么没有想就出动了自己的护院兵,说是护院兵其实是他暗中培养的童子军,江世天说道:“那是我的护院兵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只是虚张声势一下。” 江世乾冷笑了几声:“是吗,也许朕站在城墙上看错了。”江世天看了一眼江世乾似乎觉得自己中了计,江世乾这次是来探查他的虚实而已。 江世天说道:“你要什么?” 江世乾问道:“什么我要什么?” 江世天说道:“我知道现在齐国百废待兴,我说你要什么,你才肯把他们两个交给我。”江世天生气的说道。 江世乾笑着说道:“皇兄果真是聪明人,这朝政从来不是朕一个人处理的,皇兄也知道国库现在亏了两百万银子。” “什么?两百万两,我哪里能筹措那么多的银两,我没有。”江世天心里慌了一下。 江世乾说道:“皇兄每年都打着过寿辰的幌子办晚宴,朝中大臣每年送的礼物可能都不止这个数吧。<>” 江世乾看着江世天的脸满是震怒,这些年江世天在朝中有恃无恐的培养自己的势力,中饱私囊,他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不是不想质问可是他这个皇帝没有实力制衡与他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江世天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在要挟我。” 江世乾端起御案上早已经冷掉的茶水轻轻吹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慢慢的说道:“就算是吧,朕是皇上,国库亏空朕不得不想些办法。” “好,我答应你,明日两百万我必当送上。”江世天转身离开,身后带着一股冷风又将御案上的奏折翻起刷刷的响起。 德顺端来一碗浓稠白色的汤汁走过来说道:“皇上药汤来了。” 江世乾端过来有点皱着眉头说道:“这药汤真难喝。”说完一口喝掉药汤。 德顺笑着说道:“可是这药汤好像对皇上的病真的很管用,皇上现在一觉能睡上两三个时辰了,不像以前皇上总是胸口憋闷而不得安睡。” 江世乾点着头说道:“这药汤还得要谢谢如画,如果不是她的鳄鱼肉做汤底,朕现在恐怕还过这夜不能寐的日子。” 德顺递给江世乾一片薄荷糖,江世乾含着口中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让江世乾精神舒爽扫去刚才心中的阴霾,德顺说道:“是啊,皇上得到这个药方唯独只缺这个鳄鱼肉,皇上悬赏那么长时间要抓鳄鱼,可是都不所获,却没有想让那如画姑娘做成了。”想到方如画江世乾眉开眼笑起来:“她可是不可多得的女子,才貌双全呢。” 德顺皱着眉头说道:“只是皇上真的要让辅政王知道世安王和方如画在哪里吗?” 江世乾将喊在口中的薄荷糖咬的嘎嘣嘎嘣直响含糊的说道:“放心,朕自有主张。<>”他要这满朝的大臣心甘情愿的对他俯首帖耳,他也要如画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中午的阳光大喇喇的照进方如画的屋子里,窗外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知了,知了。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已经空了,方如画唤了几声:“世安,世安。” 玉珍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看着方如画说道:“大小姐你醒了啦。” 方如画看着玉珍脸上一红问道:“世安呢?” 玉珍笑着看着方如画:“王爷在隔壁的屋子呢。”方如画坐起身来,轻薄的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只是身体上依然还有今晨缠绵的痕迹。 玉珍将一盒药膏放在如画的身上笑着说道:“大小姐这是王爷让我交给你的。王爷说这疏痕的效果最好而且还很香” 方如画打开药膏果真一股淡淡的香气散了出来,玉珍说道:“大小姐,王爷对你可真好。王爷知道大小姐爱干净早早的就吩咐别人给你烧好洗澡水说等你醒了就可以洗一洗了。” 方如画洗好澡换上村里面棉布的紫色的衣裙,头发只是绾上了一个发髻,没有任何装饰,因为刚刚洗过澡脸上比往常更加白皙红晕,粗布的衣衫并没有遮去方如画的美丽反而更添一抹清雅秀丽。 方如画听到隔壁的房中有很大的争吵声,方如画悄悄的走进门口,房间里传来江世安苦口婆心的劝告还有青山的大声的谴责。 一路上青山好像很怨恨方如画总是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瞪着方如画,江世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说道:“青山你必须回去,你是骑风营的都统,我不在,现在骑风营没有执事的,我怕他们乱了阵脚,所以你必须回去,代替我的位子。” 青山愤怒的说道:“我不去,王爷你才是骑风营提督,王爷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训练出骑风营,你当初告诉我你要把骑风营训练成一把利刃,一面双面刃,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过这种日子吗?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吗,你隐忍数年不就为了这么一天吗,辛辛苦苦的培养势力,现在眼看着你就要成功了,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放弃吗?” “够了,我自有安排,你现在必须回去,这是军令。”江世安冷声的说道。 “那个女人就是妖孽。”青山狠狠地拍下身旁的桌子,桌子轰然倒塌。 江世安暴怒的说道:“青山,我不准你如此说如画,如果你不愿意去,我自会安排人去。” “好,我去,王爷我会等着你回到骑风营。”青山说完打开门抬头看到了方如画,青山满脸的愤怒和不甘让如画心里一个冷颤,青山站在方如画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方如画你毁了王爷。” “青山。”江世安站在门口冷声的骂着青山,青山狠狠地瞪了方如画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小院子。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方如画走到江世安的面前:“世安,如果...。” “嘘...不要去想,一切我自有安排,你只要放心的跟着我就好,只是现在要你辛苦一点,这里不像京城锦衣玉食,等这风波过去,我会带着你离开的,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江世安说道。 方如画低下头靠着江世安的胸膛,那里有让如画安稳下来的心跳声悠悠的说道:“跟着你我从来就不怕哭。”只是心里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慌乱,江世安拉起方如画说道:“你过来,我带你去看小六子的父母。” 方如画想起那个马场里的小六子笑了笑说道:“好啊,小六子是一匹良驹,他的父母也一定是。”【求收藏,谢谢送我月票的童鞋们,只是后台没有显示出谁送给我的,但是我很谢谢你啊,今天是愚人节,祝大家节日快乐,今天你被愚了吗?哈哈】 从来都不是结束 ()方如画从来不知道看过这么多的马,绿油油的草原上,挤满了各色的高达壮硕的马匹,他们个个优雅的低着长长的脖子啃着青草,方如画有点吃惊的问道:“这么多的马啊。” 江世安说道:“这些马都的是在军队里退伍的老马,有些是我去巴勒国,蒙古国买回来的马都是良种马,我想培育出我们齐国自己的良种马。” 江世安吹了一个口哨,马群中一匹红色的骏马仰头嘶鸣了一声朝着江世安的方向小跑着过来,只是跑步的时候有些跛,马儿跑到江世安的面前好像是老朋友一般不住的上下点着头,江世安爱怜的抚摸着马儿的头说道:“这就是小六子的父亲,蒙古国纯种的汗血宝马,蒙古国来访的时候送给先皇的礼物,可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能在打仗了,所以我便把他偷偷的运到这里来,小六子的身长很像他,而且小六子的四肢肌肉很发达,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优点,只是身高像了我们齐国的马。丫”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的眸子里发出神采奕奕的光芒,他为了等到能恢复身份的这一天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真的能甘心和她在一起过这种见不到光的日子吗?脑中突然响起了青山临走时说过的话,方如画心里一沉,抬头看了看远方的蓝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叹气抱住方如画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方如画勉强的笑了笑:“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困于这片小天地里实在难为你了。” 江世安面有难色的看着方如画:“如画,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方如画问道:“什么事情?” 江世安说道:“其实这次的抢亲是我和皇上安排好的,江世天权倾朝野,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如果他这次和太后联手的话,恐怕谋反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和皇上私下里商量了一下,才做的这样的一个决定。媲” 方如画先是震惊再到错愕,心里想着原来是这样啊,江世安紧张的看着方如画问道:“如画,你生气了吗?” 方如画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江世安看的莫名奇妙,方如画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早上青山为什么那么对我,难道他不知道吗?” 江世安连忙点头:“青山个性耿直,所以我没有告诉他,我怕他隐藏不住,让骑风营里的探子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才这么对你,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赔罪。<>”方如画心里暗暗地吐了一口气,要不然真的害怕江世安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前程。 江世安说道:“如画等到我帮皇上把江世天铲除以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方如画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江世安眼中满是憧憬:“我们先去寒窑寺拜见我母亲,然后我们一起游览各国的风光,你说好不好。” 方如画眼中放出的兴奋的光芒:“真的吗?你不会后悔吗,你隐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在朝廷有立足之地,现在终于可以崭露头角了,可是为了我你要放弃这么多吗?” 江世安刮了方如画的鼻子:“傻瓜,这两天我就看着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这一次我江世安永不负你。”满眼的神情让方如画心中感动万分,晶莹的泪水滚滚而落。 江世安为她擦去眼泪心疼抱着方如画:“你这个傻瓜,我只是给你这么一点点就让你如此的感动,你怎么这么爱哭呢,以后不准你在为我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江世安倾身吻去方如画的泪水,点点滴滴每一处都那么仔细的吻着。 上书房内摆满棕色樟木的大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摆满了散发着金光的金元宝,江世天有点气急败坏的问道:“皇上这是两百万两黄金,这下你该告诉我江世安他们在哪里了吗?” 江世乾拿起金子眼中尽是贪婪的目光然后连连点头:“好,好,朕告诉你,德顺把地图给辅政王。<>” 德顺拿来一副小小的地图说道:“王爷这里有个村子名叫栖安村,那里大多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卸甲归田的残兵。”江世天抢过地图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德顺连忙叫着:“王爷,奴才还有没有说完呢,这去栖安村啊有两条路,你要超近路过去啊。”德顺摇着头,看来这辅政王已经被憎恨蒙蔽的双眼。 江世乾让金子扔进箱子里说道:“一会叫户部侍郎来领金子。” 德顺眉开眼笑的说道:“皇上今年不用再愁国库的亏空了吧。” 江世乾的脸上满是笑容,晶莹的黑眸却冰冷异常:“德顺你说如果江世天死了,朕还愁今年吗,恐怕明年也不用愁了吧。骑风营准备好了吗?” 德顺说道:“已经准备好了,世安王晚上会入京城,只是我们把另一条去栖安村的路也画在地图上了,如果真的让辅政王摸进村子里怎么办啊?” 江世乾笑了笑说道:“找到就找到了吧,如果他真的抓住了方如画,那么江世安会更加发疯的围剿江世天。”江世乾得意的大笑着,德顺心里冷颤了一下看着江世乾,他口中说的人可是他的亲兄弟啊。 江世安拉着方如画站在村口处,前方已经有几个人等着江世安了,江世安说道:“如画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们去看母亲好不好?” 方如画点头:“要小心,我等着你回来。”江世安恋恋不舍的看着方如画,太短暂的相聚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如画道别,可是这是他答应皇上的条件,帮助他铲除江世天,然后他就可以和方如画双宿双飞了。 “王爷,该走了。”前面的人催促着。 江世安在方如画额前一吻:“如画等着我,等着我回来。<>”江世安慢慢的松开方如画的手,方如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江世安这一松手什么时候才能相聚,心中不免失落。 江世安骑上马在原地打转的说道:“如画快点回去吧,我会很快就回来的”说完夹紧马腹向远方奔去。方如画站在原地呆望了很久知道在也看不到江世案的身影才转身离开,可是为什么心中会那么不安呢。 入夜的栖安村又恢复了宁静,只是村外那棵大树上的知了叫的让人心慌,方如画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明早起床一定要把树上的知了粘下来,方如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方如画迷迷糊糊的被震醒,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窗外的星光异常的璀璨,并不像打雷下雨的模样啊。 方如画又躺下去闭上眼睛,只是这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不是在打雷,咚咚咚...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玉珍连忙从小屋跑了出来问道:“谁啊。” 林伯说道:“姑娘快开门,江世天打来啦,已经快到村口了。” “什么?”方如画猛的坐了起来,世安不是说江世天是不会杀到这里来的吗?为什么他能进到村里来? 玉珍打开门看见林伯已经背上了弓箭,身上穿上了发白的皮革铠甲,表情严肃的说道:“姑娘快走,江世天发了五万兵马已经把村口给堵上了,你快跟我来。” 方如画说道:“竟有这么快。” 林伯也奇怪的说道:“是啊,我也奇怪这村子口设有阵法,而且夜晚又有浓雾做障,他如何能找到这里来的。” 方如画问道:“这地方还有什么外人知道入口。” 林伯摇了摇头:“除了宫里的德顺公公知道,我并没有知道什么外人知道。” 方如画颓废的坐在床上:“完了,看来是皇上出卖了我们。” 林伯听见村外传来女人孩子哭喊的声音惊慌的说道:“姑娘快走吧,在走就来不及了。” 方如画笑了笑:“林伯,怎么走,走去哪里,难道让我不管这一村的人自顾自的逃跑不成,林伯,江世天要的是我。” 林伯说道:“不行,村长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保护你,如果你被抓走了,我怎么向村长交代啊。” 方如画整理好头发笑着说道:“林伯不用担心我,我相信我世安会救我出来的,我相信他。” 江世天骑着马站在村口处,火光将江世天的脸映的越发的狰狞,江世天沉沉的一句:“将这个村子所有的人都给我绑起来,一个一个的问,只要说不知道的,就给我杀了。” 整个村子被哭声掩盖着,上百户村民被绑了起来跪在地上,襁褓中的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妇女小孩被吓得瑟瑟发抖,江世天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村民阴沉的说道:“本王给你们三次机会告诉本王方如画和江世安在哪里。” 村名只是跪在地上哭泣却没有一个人讲出来方如画和江世安的下落,江世天清冷的看着村民说道:“都不讲是吗?好,本王数到三,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一,二,三... 江世天,我在这里。那柔软的声音划破黑暗的天际。【求收藏,咖啡,谢谢】 生死诀别 ()“我在这里。”清冷的声音响起,方如画慢慢的走到江世天的面前,那双眼睛里没有退缩,不卑不亢,让人肃然起敬。 江世天冷笑了一声:“我的王妃你终于出现了。” 方如画说道:“放了他们。丫” “这里的人都该死。”江世天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包括你还有江世安,我要你们一起下地狱。”村子里的人开始***动起来。 哈哈...方如画大笑着。 “你笑什么?”江世天问道。 方如画笑着说道:“我笑你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你这种冲动,刚愎自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怪不得先皇不把帝位不传给你,因为你有勇无谋。” 江世天被搓到痛楚扬起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朝方如画挥了过去嘴里诅咒:“贱人,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死到临头了,来人把这个村子给我烧了。”马鞭狠狠地抽到在方如画的身上,方如画的背部出现一道血痕,疼的方如画浑身都在颤抖。 村子里的妇女小孩传来哭喊声,方如画说道:“你最好都杀光,这样江世安就用更多的理由杀了你。媲” 江世天才发现江世安没有出现问道:“江世安呢。” “他吗?”方如画冷笑着:“估计现在在抄你的王府吧,谁知道呢,江世天你完蛋了,你最好把我们都杀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江世天有点不敢置信,突然想起皇上给他地图的时候似乎太过容易了,江世天一把把方如画拽到马上来掐住方如画的脖子:“方如画都是你毁了我。” 方如画被掐的喘不上气来艰难地说道:“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我早就说过我不愿意嫁给你的。<>” 江世天手上越来越用力:“方如画要死,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江世天转身说道:“速回京城。”江世天身后的军队迅速集结在一起跟在江世天的身后急速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江世天在回京城的路上就被江世安的骑风营堵在断肠崖处,骑风营是江世安训练出来的骑兵部队,各各骁勇善战,马上功夫了得,骑兵斩杀步兵本就如刀砍萝卜一般容易,江世天节节败退退守断肠崖。 断肠崖是回返京城的必经之路,山体直立陡峭,危峰兀立,从上望下去深不见底,却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江世天盘坐在山峰处将方如画捆绑成包子状扔在他的身旁。 报...通报兵一身狼狈的跑了过来。 讲 通报兵仓皇的跪在地上说道:“世安王快打上来,王爷快走吧,在不走来不及了。”江世天绝望的笑了一声:“走?走去哪里,难道让本王一生都要过着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吗,本王就算死也不会。”就算现在兵败如山倒,江世天也依然一声傲骨。 江世天恶狠狠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方如画抓起方如画往悬崖边走去,江世天阴冷的笑道:“看来王妃要与本王共赴黄泉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啊,哈哈。”江世天猖狂的大笑着,笑声里满是绝望。 方如画踉跄的跟着江世天说道:“江世天,你投降吧,世安绝对不会杀了你的。” “给我闭嘴。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江世天狠狠给了方如画一个耳光,方如画嘴角慢慢渗出了血液。江世天托着方如画向顶峰走去。 身后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小,断肠崖上阴冷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骑风营渐渐将江世天渐渐包围起来,江世天抓住方如画站在断肠崖的顶端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 “皇兄不要。<>皇上有旨只要你投降他不会杀你的。”江世安跳下马向江世天走了过来,看着身边的方如画眼中满是焦急。 “别过来,你在往前一步我就带着她一起跳下去。”江世天抓着方如画说道。 江世安站在原地说道:“好好,我不过去,皇兄你不要做傻事,皇上不会杀了你的。” 哈哈...江世天凄惨的笑着:“回去?投降?回去得皇上的恩典让我永远待在宗人府是不是,江世安你以为我会向你一样为了活着像狗一样生活吗。” “江世天你在朝中结党营私,暗中敛财私建部队,早已有谋反之心,皇上仁慈才不杀你,你现在必须投降。”江世安冷声的说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向前靠近,眼睛里惊慌的看着江世天身边的方如画。 江世天冷笑一声:“江世安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江世天抓着方如画纵身一跳。 不要... 江世安跑到悬崖顶上也跟着要往下跳,青山翠松跑上前一把拉住江世安脚:“王爷不要啊。” 江世安用脚踹着青山翠松大声的说道:“放开我,放开我,我现在现在下去可能能抓到如画,你们放开我啊。”江世安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心中撕裂一般的疼痛着。 江世安用力踹着青山和翠松:“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 青山说道:“王爷这断肠崖深不见底,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王爷不可啊。” 江世安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说道:“你们在抓着我,我就杀了你们,如画在下面呢。” 翠松的手已经被江世安踢的满是鲜血回身说道:“傻看什么,还不给我压着王爷。<>”官兵一拥而上将江世安压在身下嘴里齐声说道:“王爷以社稷为重啊。” 江世安的身上压着数人,江世安无法挣扎,江世安大叫着:“如画。”山谷回荡着如野兽一般哀伤的吼叫声。 江世安盘坐在山顶,有如老僧入定一般纹丝未动,眼神茫然空洞,青丝散乱在风中摆动,身上水蓝色的袍子也已经布满污秽和泥土,青山站在江世安的身后说道:“王爷已经三天了,回去吧。” 江世安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喃喃的说道:“可找到了没有?” 青山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搜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江世安慢慢的闭上眼睛,清冷的泪水在江世安的脸上蜿蜒流下:“找,继续给我找。” 江世乾慢慢走上断肠崖,青山看见连忙要跪下,江世乾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让青山静静的退下,江世乾也不管身上的龙袍也跟在江世安席地而坐,看着远方片片的翠绿。 江世乾说道:“世安回去吧,如画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会不忍离开的。” 江世安双目如赤的看着江世乾:“如画没有离开,她一定在山下,她那么善良的人一定能活下来,我告诉她要她等我的,我告诉她,我不会再让她为了我在掉一滴眼泪的,我告诉过她...。”江世安哭的泣不成声:“如画,我的如画。” 江世乾看着江世安如此崩溃的样子,江世乾眼睛也酸涩起来:“世安回去吧,朝中还有很多事情要我们去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辅政王。” 江世安摇着头说道:“我不要什么王,我不要,我要我的如画,我的如画,如画你在哪里...。”山谷里回荡着江世安凄惨的声音久久不曾散去。 四年后 江世安一身银白色的云纹长袍,头戴金冠,腰间一根白玉带子有如青松一般站在断肠崖顶端看着山峦之间游走的云端,青山站在身后小声的说道:“王爷该回去了,你已经站了一天了” 江世安眼睛红肿不堪,满眼的悲伤慢慢的说道:“青山如果那天我把如画带出栖安村的话,也许如画就不会死了是不是。” 青山低下头说道:“王爷已经四年了,不要再自责了,方姑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江世安转身乌黑浓密的发里竟然有了许多白发,江世安原本明亮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阴霾,江世安叹了一口气:“青山,我总觉得如画没有死,她那么聪明她一定活着。” 青山看着江世安自言自语的样子不由得叹气:“王爷,太妃不是说了吗,如果方姑娘回来一定会来找你的,王爷回去吧,方姑娘说不定现在就在王爷的家门口找王爷呢,今天王爷没有上朝皇上有点不高兴呢。” 江世安眼中好像有了期许点着头说道:“对,对,是啊,也许她回来了。”可这种烂借口连江世安自己都知道这是自己骗自己,可是如果不这么骗自己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那日方如画掉进山崖处,江世安在山顶足足待了十五天,后来皇上把栖贵妃找来,才把江世安劝了回去,栖贵妃立为西太后,江世安升为辅政王。 紫云山庄里有一位美人站在院子里练习剑法,黑色的绸缎小褂,黑色的紧身长裤,腰间的丝带系在腰间更显身材玲珑有致,剑法凌厉剑风卷起身旁的树叶,美人横扫前方,前方的假山轰然崩裂,美人看着假山崩裂嘴角轻轻的上扬,气收丹田作为结束。 “卿卿。”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廊间响起,廊间站在一个同样穿上黑色绸缎长袍的,菱角分明的男子,面目清冷,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更显得他冷酷。 卿卿转过身嘴上甜甜一笑:“主上你回来了。”【求收藏,评论,咖啡】 家仇 ()卿卿走到男子面前说道:“主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主上看见卿卿额头上的汗水挽起袖子为卿卿擦汗,心疼的说道:“瞧你这头汗水快带回屋换衣服,待会又着凉了。”主上拉着卿卿的手赶紧回到屋子里面。” 卿卿被主上拉着跑笑着说:“哪里有那么娇贵。” 回到屋子里面,主上熟练地打开柜子拿出一套白色的中衣递给卿卿:“快去换了。”卿卿抱着衣服走到屏风后。 卿卿走出屏风后问道:“主上这次去了十几日,车迟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媲” 主上看着卿卿一把拉过卿卿将她抱着怀里,卿卿有些惊讶问道:“主上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卿卿觉得主上越抱越紧,卿卿有点困难的推着主上:“主上你怎么了,卿卿快不能呼吸了。”主上闭上眼睛说道:“卿卿,你永远是我的卿卿。”卿卿明显的感到主上身上的颤抖,卿卿不在挣扎,手轻轻的拍着主上的背部安慰的说道:“卿卿永远是主上的。丫” 主上松开卿卿捧着卿卿的脸轻轻的吻了吻卿卿笑着说道:“卿卿,我饿了,我想吃你给我做的饭。” 卿卿点了点头:“好啦,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四菜一汤摆到桌子上,主上走上前闻了闻说道:“恩,还是我的卿卿手艺最好。”主上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恩,好吃,比皇宫里的东西都好吃。” 卿卿为主上添上一碗汤:“那主上快点吃吧。” 卿卿问道:“主上这次进宫车迟国的皇帝给有给主上任务?” 主上看了一眼卿卿点着头,卿卿瞪着大眼睛说道:“什么任务?” 主上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次皇上要你去偷齐国的兵防图。<>如果能偷到的话,车迟国便会攻打齐国。” 卿卿高兴的说道:“真的吗?皇上真的要攻打车迟国了吗?那主上的仇就快要报了。” 主上看着卿卿说道:“可是那兵防图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去偷都不知道呢。” 卿卿皱着眉头说道:“兵防图一定在齐国最机密的地方,应该在皇宫里面,主上不用担心,卿卿会有办法偷到的。” 主上放下筷子说道:“齐国的太后原是车迟国的长公主,这些年来一直与车迟国有秘密的联系,所以这次你要伪装成车迟国一个新丧父的郡主前去探望太后入宫。” 卿卿点头:“主上,卿卿知道了。” 主上拉起卿卿的手说道:“卿卿这次齐国一切要小心,我也会秘密进入齐国暗中接应你。”主上紧紧搂着卿卿。 卿卿笑着说道:“主上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卿卿也出去执行过任务啊。” 主上说道:“以前和这次不同,齐国是三国最繁华的国家,尤其皇宫更是繁华之地,我怕卿卿在皇宫待久了会不愿意再回到这个简陋的紫云山庄里,我怕我的卿卿变成凤凰飞走了。” 卿卿有点生气的说道:“主上怎么会这么看卿卿呢,卿卿与主上几经生死劫难,难道主上就认为卿卿是如此凉薄之人吗?” 卿卿抚摸上主上额头上的伤疤说道:“卿卿怎么会忘记主上和卿卿掉入万丈悬崖时困在山洞里主上是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了生命垂危的卿卿,卿卿也不会忘记主上背着卿卿是怎么从那个万丈深渊里走了出来的,卿卿整整两年瘫痪在床上失去记忆是主上为了卿卿投靠车迟国皇帝的,卿卿忘记什么也不会忘记主上对卿卿的恩情。<>” 呜...主上猛的吻上卿卿的红唇,舌头探进了卿卿的口腔里探索着芳香,深吻让卿卿嘤咛了一声,主上抱起卿卿放在床上,解开卿卿的腰上的同心结,卿卿皱着眉头有点不情愿,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讨厌闺房之事。 主上感觉到了卿卿有些的抗拒,主上吻着卿卿的红唇,手伸进了卿卿的中衣内握住那方浑圆,喘息的说道:“卿卿放松些,我好想你。” 卿卿慢慢的闭上眼睛,双腿缠住了主上的身体,主上将卿卿的双腿放在肩上,那方炙热抵着卿卿的紧致说道:“卿卿睁开眼睛。” 卿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体被扭曲成如此开放的姿势,脸上一热,刚刚培养的热情因为羞愧冷却了下来,主上看着卿卿面目红润笑着说道:“卿卿叫我世天。“ 卿卿悠悠的说道:“世天。”炙热刺入卿卿有点干涩的紧致里面,卿卿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世天在猛烈地顶撞着卿卿说道:“卿卿看着我,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卿卿皱着眉头咬牙隐忍着疼痛慢慢的说道:“卿卿永远是主上的。” 世天更加用力的顶撞着卿卿嘴里说道:“对,你永远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卿卿被世天顶撞的好像魂飞魄散一般,身下也更是疼痛,卿卿哭求着:“世天我不行了,你放开我。”世天却听到这样的话更加兴奋更加用力的顶撞,直到卿卿昏了过去。 世天看着怀里昏睡的卿卿,眼角还有晶莹的泪滴,世天轻轻的为卿卿擦去慢慢的说道:“为什么你的身体还不能接受我呢,难道你的身体还有那个人的记忆吗?”世天爱怜的吻了吻卿卿的嘴唇向下轻舔着锁骨直到含住高耸的红梅像婴儿一般细细的吸吮着,没关系总有一天你的身体也是我的,也只有我江世天才能拥有你方如画。 卿卿感觉到胸前的瘙痒皱着眉头推挡着江世天,江世天抬头笑着看着卿卿小声的说道:“卿卿你永远是我的,谁也取代不了。<>” 屋外传来一声声布谷鸟的叫声,江世天看着怀里的卿卿怕她醒过来点了卿卿的睡穴,穿上衣服离开屋子朝着布谷鸟的声音飞了过去。 江世天飞到屋顶上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冷笑着:“我现在是该叫你楚凌大人还是该叫你二姨娘。” 黑衣人摘去脸上的黑布露出一方容颜,正是丞相府中的二姨娘笑着说道:“那我是应该叫你辅政王呢还是叫你庄主呢?”江世天脸上不自觉得扭曲了一下。 楚凌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子:“这是你要的忘情散,只要给方如画喝下去,就算是到阴间里见到孟婆也想不起来江世安是谁了。” 江世天接过药瓶说道:“明早我就和卿卿去齐国了,到时候我如何接应你。” 楚凌说道:“不用你费心,我自会去找王爷的。太后那边我已经联系妥当,只要方如画入宫,太后自有安排。太后现在的处境等同于被架空起来,太后也正在等待时机呢。” 楚凌蒙上黑布说话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记住这次方如画入宫不止要偷兵防图,还有要挑拨江世乾和江世安的关系。” 江世天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这点我知道,他们越乱我越高兴,他们毁了我,我就要毁了他们。”江世天捏进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楚凌看着江世天说道:“那我们齐国珲春客栈见了。”楚凌说完有如一只夜鹰一般飞向黑暗当中。 卿卿被江世天的吻中醒来,卿卿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有些怔忪的看着一身黑色锦袍的江世天,江世天笑着说道:“怎么又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吗?”卿卿有些时候是这样,每天早上醒过来时脑子里会一片空白,空白之中隐隐约约的会看到一处地方有一个红绸子,红绸子上系着两只红铃铛。 江世天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办,你这样我怎么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有一天你早晨又想不起我来怎么办?” 卿卿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间,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昨晚的激情的痕迹,江世天只觉了腹部一热,卿卿靠在江世天的怀里:“不会的,卿卿永远不会忘了主上的。” 江世天反压住卿卿,衔住卿卿的红唇深入辗转,手也慢慢的在卿卿的腹部划着圈圈,一直向下伸进那片让他***的紧致里面。卿卿闷哼了一声有点撒娇的说道:“主上不要,卿卿很疼。”江世天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就起床吧,我们还要赶路去齐国,我熬了粥快点起床。”江世天轻拍了一下卿卿的臀部,眉眼里满是戏谑。 江世天将怀里的小黑瓶拿了出来将忘情散倒入了白粥里面搅拌了几下,然后端过来放在卿卿的面前说道:“快吃吧,这粥我熬了好长时间。” 卿卿喝了一口粥,香气四溢入口绵甜突然笑了出来说道:“主上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瘫痪在床的时候你为我熬粥总是说这米粒怎么这么硬啊。其实是根本没熟。” 江世天回忆的说道:“是啊,那时候我满腔的愤怒看什么都不顺眼,如果不是你总是拉着我的手,也许我现在与毁我家园的人同归于尽了。” 卿卿眼里露出冰冷的光芒说道:“主上请放心,就算卿卿不要这条命也要为你复仇。夺回主上的一切。”【求收藏,咖啡】 不识故人 ()养心殿内散发着浓重的中药的气味,江世安满眼的忧虑看着躺在白玉龙床上昏睡的江世乾,江世乾面如傅粉,虽然不是瘦弱的皮包骨一样,但两颊凹陷眼窝青紫,胸腔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江世乾慢慢的睁开眼睛,江世安面露欣喜地说到:“皇兄你醒了啊。丫” 江世乾看着江世安勉强的露出笑容问道:“朕又昏过去了是不是?” 江世安点头说到:“是,刚刚下朝皇上就昏过去了。” 江世乾问道:“这次朕又昏了多久?” 江世安说道:“一天。” 江世乾笑了笑说道:“还好,朕没有醒不过来你说是不是,以前御医说到朕活不过二十岁,现在朕活了二十五年了,算是赚了。” 江世安紧张的说到:“皇兄莫要说泄气的话,我会在派人为皇兄寻找良医的。” 德顺走进宫里说到:“皇上,太后传来口谕说车迟国的敏郡主来了,明晚要在宫里设晚宴邀请皇上和世安王去赴宴。” 江世乾笑了笑说到:“这才几年啊,太后就又开始不甘寂寞了,她想走联姻这条路让她醒醒吧,告诉太后朕身体不适,就不去了。媲” 德顺又问向江世安说到:“那世安王呢。” 江世安说到:“皇上不去,我这样有王妃的人就更不用去了。” “奴才知道了。”德顺退下。 江世安拿着药说到:“皇兄该喝药了。” 江世乾接过药说到:“刚才我梦到炎儿了,你明天把炎儿带进宫里了,告诉他朕又给他做了风筝。<>” 江世安说到:“明天我就让晴儿把炎儿带进宫来。” 江世乾躺在床上说到:“哎,时间过的真快,炎儿都快三岁了吧。” 药力渐渐发挥了作用,江世乾有了困意问道:“世安有时候朕真的不明白,你那时候为如画那么伤心欲绝,怎么转眼就娶了方晴呢。” 江世安眼中满是悔意说到:“是我一时糊涂喝多酒,把她当做了如画。” 哎...江世乾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到:“不过这样也好。”江世乾渐渐的合上了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江世安为江世乾夜了掖被子,江世乾眼角慢慢的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嘴里念叨着:“如画,如画都是我的错。” 江世安听到这话,身子一颤,他怎么不知道这些年如画的死痛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皇上,如果不是他当初把地图改了,如画也不会被江世天抓住。 江世安转身走出养心殿,银钩似的月亮挂在如墨的天空上,璀璨的星子在夜空的不遗余力的散发着光芒,将整个黑暗中的皇宫染上了一层银白色。 德顺拿着宫灯说道:“王爷今天在哪里休息?” 江世安说到:“我今天回府。” 德顺提着宫灯说到:“奴才送王爷。” 江世安顺着内御河向着宫门走去,河水潺潺作响,破碎的星光散在河水中如钻石一般闪耀,白色的花瓣顺着河水飘飘荡荡,江世安说到:“这河水里怎么有这么多的花瓣。” 德顺说道:“可能是哪个宫女撒的吧。”江世安点点头不知不知觉的顺着花瓣走去。 月光下一个美人一身缟素的孝衣站在河边,凹凸有致的身躯,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纤细的长指挥洒着白色的花瓣扔进湖中,好似仙境之中的九天仙女一般,嘴里发出悲伤的哭泣之声。<> 江世安心中有一抹熟悉的感觉颤抖的问道:“谁在前面。” 美人转身,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满是惊慌错乱,丢掉手中的篮子转身跑进黑暗之中,江世安惊叫着跑向美人,美人却消失在眼前,江世安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刚才他见到了如画,是如画,他没有看错。 江世安扯开嗓子大声的喊着:“如画,如画,如果是你,不要怕,我是世安,你的傻世安。”回答的他是寂静的黑暗。 德顺惊慌的跑了过来说到:“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江世安抓住德顺惊喜的说到:“德顺啊,你刚才看到如画没有,如画回来了,如画回来了。” 德顺说到:“奴才什么也没有看见啊,就看见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啊,好像鬼魂一样就没有了。”德顺左右看了看担心的说到:“王爷,这条河好像不干净,不如奴才明天请个法师来做个法驱鬼吧。” “不可以,你要敢请法师驱鬼,我就把你当成鬼赶走。”江世安怒声的说道。 德顺缩了缩头说道:“不驱了,不驱了。” 江世安转身踢到了一个装满白色花瓣的篮子,江世安捡起来若有所思的抚摸着篮子,江世安大声的说道:“如画真的是你吗?如果是你不管你是什么,求求你出来见我一面,就当我可怜可怜我也好,如画,世安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世安想你想的心都疼。”说来也奇怪如画从来都没有入过他的梦里来,是在惩罚他丢下她吗。 德顺叹了一口气说到:“王爷我们走吧,如画姑娘在天有灵会听到的。”江世安满眼的悲伤的走向宫门。<> 夜里的风将躺在花篮中的花瓣吹起,花瓣漫天飞舞好像夜里的雪花,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树上飘落下来,裙裾飞扬,出尘脱俗,清冷目光里待着恨意看着前方消失的背影,露出鄙夷的笑容阴冷的说到:“装什么痴情种子,如果不是听太后说你已经大婚还有个三岁的娃娃,我还真被你刚才那些话打动了呢。” 卿卿的柳眉皱着起来看着脚下的花篮生气的将花篮踢下河里去:“哼,主上说的果然不错,江世安果真是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这种人真该死,方如画为了他死真的好冤。”卿卿头也不回的离开,她最讨厌负心汉而且是那女子做挡箭牌的负心汉。 江世安立了王以后便搬到了丞相府,而将自己的府邸送给了丞相一家人居住,自己住在方如画原来的屋子里,轻轻推开院子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这老杏树自从方如画消失以后便又不在开花结果,树枝上的两个红绸子铃铛在风中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像在召唤自己的主人一样。 江世安仰着头看着红绸子铃铛说到:“如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王爷。”方晴慢慢的走进院子。 江世安回身问道:“怎么还没睡?” 方晴说道:“刚才已经睡下了,听到有马车的声音就出来看看。” 江世安仰头看着红绸子铃铛说道:“晴儿,刚才我看到如画了。”说着嘴角泛着笑意。 方晴眼中噙着泪水:“王爷对不起,如果不是世天,姐姐也许不会死,你还收留我们母子。”四年来,她看到世安心里的痛。 江世安说道:“江世天怎么说也是我大哥,再说当初我本无意对他痛下杀手,哪知他如此宁折不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看看他的炎儿那么乖巧,也许他就不会那么仇恨了,明天你把炎儿带进宫去吧,皇上相见他了。” 方晴担忧的说到:“皇上不知道炎儿是江世天的孩子,如果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宠着他。”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说到:“那就不让他知道,好了,你去睡吧。”江世安抬头又看向那两个铃铛,方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世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看世安鬓发间的灰白转身离开,也许是她看错了,她今天好像看到了江世天的身影,方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是她眼花了,他已经够累了。 辅政王府倒了所有的家丁被贩卖,方寅也被绑了起来在菜市口贩卖,他长的瘦小身子又单薄卖不上价钱,人贩子准备把她卖到黑店做包子,方寅才不得已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让丞相救了出来,刚回到府中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一日偷偷跑到断肠崖边哭诉让江世安听到,江世安才决议娶了她,让她生下孩子。 吃了药休息一晚的江世乾精神很好,下了朝江世乾便邀江世安要去御花园走一走,御花园里百花齐发,蝶舞翻飞,江世乾和江世安走进御花园深处便听到太后开心的笑声。 江世乾笑着说到:“看来太后她老人家现在过得不错啊。” 江世安不屑的说到:“那我们就不要打扰她老人家的好兴致了。”两人转身要离开。 太后扬声的说到:“皇上,世安王看到哀家怎么就走呢,哀家是恶煞不成,吓到你们了。” 江世乾嘴角抽搐了几下说到:“朕见太后好不容易来御花园不想打扰太后的雅兴,朕告辞了。”皇上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太后u旋,如果不是怕天下人耻笑他不孝,恐怕他现在早就把这个毒妇杀了。 太后嘴里笑了笑:“皇上还是留在御花园吧,哀家回去了。”太后对着身旁坐着的卿卿说到:“卿卿啊,皇上不喜欢我们,我们回去吧。” “是,太后。”温柔的声音响起,江世乾和江世安如遭雷击一般,定在原地。【求收藏】 【求收藏】 暗夜较量 ()那温柔的声音有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在江世安和江世乾的心中泛起涟漪,这声音在午夜梦回时多少次响起,如今真的响起来了,两个男人却有如苍松一般屹立不动。 太后得意的扬起笑容悠悠的说道:“卿卿啊,快去拜见皇上和世安王。” 卿卿一身缟素长裙,头发上绾起一个高髻只在鬓间插着一朵白玉兰的花朵,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散发着玉的光芒,美目里满是凝水一般的哀伤,嘴唇白的毫无血色,这样的卿卿让人好不怜爱,让想抱着她一亲芳泽温暖那冰冷的唇哪怕是添上一抹血色也是好的。 江世安无法呼吸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眼前让人怜惜的人儿,卿卿款款走上前俯身一礼说道:“卿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丫。 卿卿又朝着江世安俯身一礼说道:“卿卿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如画。”江世安颤抖的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可仿佛这两个字淘空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让他不住颤抖。 世安,我等你回来。 耳边又响起了如画在村口送别他的声音,世安脑中嗡嗡作响,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他的如画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媲。 江世安上前抓住卿卿的手:“如画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去找我,我一直在家等着你呢。”那手抓的卿卿好疼,卿卿使劲挣扎着却如何挣脱不开江世安的潜质。 卿卿反手暗自催动内力,江世安的手臂一麻松开了卿卿的手,卿卿如水的黑眸之中满是怒意冰冷的说道:“王爷请自重。” 江世乾在暗处打量着卿卿,她和方如画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他也看到刚才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狠绝的杀气,方如画身上绝对不会有这种气息,江世乾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太后,他是太后养大的,她的一个眼神他都明白,何况今天这样明显安排。<> 江世乾笑着讥讽道:“太后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你明知道我们两兄弟心里最在乎是方如画,你便弄来一个和方如画一模一样的人来,你今天是用的什么招数?” 太后眼神一沉看着江世乾说道:“皇上这是什么话,卿卿的母亲和如画的母亲本就是同胞姐妹,卿卿和如画本来就长的像,哀家有什么用心,卿卿新丧了夫家心情不好所以才来哀家这里散心的。” 卿卿美目里含着眼泪,伤心的说道:“太后如果皇上不喜欢看到我,卿卿明日就返回车迟国。”说完咬着嘴唇翩然而去,伤心的看了一眼江世乾,满目的怨恨转身离去。 那样的神情让江世乾心中一震,太后生气的说道:“好好,皇上你翅膀硬了,你看哀家碍眼了是不是,以后哀家不见你就是了,省着你总是想着哀家如何逼你联姻,哼。”太后转身离开。 江世乾和江世安两个人站在御花园中良久,江世乾的声音透着冰冷的说道:“这里面一定有鬼。”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我只想知道那个卿卿到底是谁,如果真的如画这次就算万劫不复他也要抓住她。” 卿卿搀扶太后,一改刚才的清婉眼中写满了冰冷,太后小声的说道:“可认真路线了。” 卿卿点头:“看清了,今晚我就去上书房。” 太后别有深意的看着卿卿一眼说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卿卿皱着眉头说道:“我该记得什么吗?”太后摇了摇头:“是啊,你是应该什么也不记得。”自从见到方如画的第一眼太后心中便知道这个方如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方如画了,方如画的眸子不会有这么多的仇恨和冰冷,她是卿卿,心心念念为主上复仇的卿卿。 今天的夜晚舒适而宁静,卿卿穿着黑色的劲装在皇宫的琉璃瓦的屋顶上有如一只黑色的狸猫一般上下跳跃着,黑布挡住了她的面容只有露出一双如黑水晶一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看清前方的屋顶弓起身子一跃跳上屋顶,悄悄揭开一片琉璃瓦片探查一下屋内的情况,一个翻身翩然落到一个值班的内监身后,一个手刀准确无误的将内监砍昏过去,站在对面的小内监看到黑衣人刚要大声喊叫,卿卿飞身抬腿一踢将另一个内监踢飞,内监靠在墙角昏了过去,卿卿动作利落的将晕倒的内监拖进黑暗之中转身进入上书房内。 上书房内案几上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奏折,卿卿直奔太后说的军机处奏折的地方,仔细的翻找她需要的地图。 江世安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绸缎绣着云纹的长袍,长袍妥贴的衬出他苍劲有力的身躯,月光下散发着脱凡出尘的气息,走到上书房门口却看到上书房门口空空荡荡无人执夜。 江世安摸了摸腰间的暗器悄悄的走进上书房,卿卿听到有人进来连忙一个翻滚进案几下面,屋内昏暗只有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一地的银光。 江世安问道:“谁在里面。”屋内寂静,江世安慢慢的走到案几边上,卿卿屏住呼吸,江世安站在案几边上看了看奏折阴冷的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卿卿心几乎提了上来想着,难道这个人武功这么高深,她已经完全屏住呼吸了,难道他还察觉出来了吗。 卿卿蹲在案几下面等待伺机而动,江世安转了转走出上书房,卿卿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刚才没有发现,他是在诈降,卿卿翻身出了案几看了看周围,看来今晚不用找了,已经打草惊蛇了。 卿卿翻身飞上屋顶,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本王饶你不死。”卿卿身子一僵,原来他发现了,卿卿回身黑色的瞳孔毫不畏惧的与江世安对视。 江世安的手一扬五只飞镖飞了出去,只只飞镖带着冰冷的光芒朝着卿卿的要害部分射了过来,卿卿连忙翻身躲着飞镖,突然闷哼了一声,一只飞镖正中卿卿的腰间。<> 江世安飞身出掌朝着卿卿的心口袭去,卿卿掏出一个烟雾弹狠狠地抛了出去,浓重的烟雾中卿卿趁机逃跑,江世安拨开烟雾却发现黑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世安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刚才那双眼睛好熟悉,看见脚下的暗红色的血迹,看来她受伤了。 卿卿一头撞进珲春客栈的房间里,手上扶着伤口衣服上早已染上了鲜血跌倒在地上,江世天跑过来说道:“卿卿你受伤了。” 卿卿痛苦的说道:“是江世安伤的我。”说完昏倒在江世天的怀里,江世天看着翻开卿卿腰间的伤口,才发现她腰间的伤口十分的深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江世天抱着卿卿慌忙走进房间,拿出镊子在蜡烛上烤了烤伸进卿卿的伤口处,伤口处的鲜血发出挤压的声响,吱吱的响着,卿卿痛的闷哼了一声。 江世天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紧张的说道:“卿卿你忍忍一会就好了。”说完拔出飞镖,飞镖带着回钩,拿出来时连带着卿卿的血肉。 啊...卿卿惨叫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江世天看了看地上染红鲜血的飞镖,还好这飞镖上无毒,江世天利落的为卿卿包扎上伤口,心疼的抱着卿卿,用袖子缓缓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一大清早皇上和江世安走进太后的宫殿,太后正在用着早膳看到皇上和江世安来了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早膳,皇上走到太后面前说道:“母后昨晚可睡的好?” 太后抬了抬眼不冷不热的说道:“还好。” 江世安问道:“太后昨晚宫里进了刺客可否惊扰了太后。” 太后惊讶的说道:“有了刺客,哀家不曾知道啊,那刺客可曾抓到了。” 江世安左右看了看说道:“抓到了,我连夜审问那个刺客也招了。” 哐啷一声,太后大惊失色的将手中的银筷掉在地上,皇上笑了笑:“太后知道那刺客。” 太后眼神恍惚的说道:“哀家哪里知道什么,那刺客一定是胡说了什么,皇上莫要相信。” 江世乾冷笑了几声说道:“太后不知道,怎么知道那刺客胡说呢,太后倒是说说那刺客胡说了什么?” 殿外传来熟悉的软如甜糯的声音:“太后你看我取了好多晨露,一会我给你煮茶可好。”卿卿一身缟素缓缓地走了进来。 卿卿挑起珠帘看到江世乾和江世安眼神满是意外的说道:“卿卿不知道皇上和世安王驾到。”说完俯身一礼然后笑着说道:“太后一会卿卿给你煮茶可好。” 太后看到消失一晚的卿卿出现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好啊,哀家好久没有喝茶了。” 卿卿从江世安身边插身而过,行走之间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江世安皱了皱眉,那飞镖他是请人特制的又倒钩,中标的人伤口极深不会第二天看不出迹象的。【求收藏】 被抓 ()卿卿摇曳的从江世安的身边经过,江世安今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楚卿卿,那样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发白的嘴唇用最艳红的口胭遮盖,江世安心里就是知道现在的卿卿在硬撑着。 江世安一把拉住卿卿,满眼的疼惜看着强装坚强的卿卿,江世安握着卿卿的手满手的厚茧让江世安心里一沉,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卿卿对上江世安黑色的眸子,那样的疼惜让卿卿心中一痛。 卿卿狠狠地甩开江世安的手:“王爷请你自重。丫” 江世安说道:“本王唐突了,还请郡主见谅。 卿卿冷哼了一声说道:“太后,这两日卿卿在宫中受到了不公的对待,我车迟国虽然不及齐国富饶但也有廉耻之心,我卿卿绝对不是接受别人的施舍,卿卿告辞了。”说完卿卿转身离开。 太后生气的说道:“皇上你看你做的好事啊,你是不是要气死哀家才算啊,好,连哀家娘家的人你们都不放在眼里,你们都给哀家滚,哀家一个都不想看到你们,都给哀家滚。” 江世乾说道:“那请太后保重。”江世安和江世乾走了出来。 江世乾阴冷的说道:“看来老鼠要跑了。”江世安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青山他回来没有。” 德顺小跑的走近江世安的身边说道:“王爷,青山廷尉回来了。媲” 江世安眼中泛着期望的光芒:“回来了,皇上我先去看看。”江世乾看着江世安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世安心里乱了。” 青山看见江世安连忙要下跪行礼,江世安连忙阻止道:“快说,情况怎么样?” 青山说道:“王爷正如你所料,卿卿的这个郡主是半个月才封下的。<>”江世安期盼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会认错。”江世安念念叨叨的说道。 江世安又皱了眉头说道;“如果如画活着,那江世天呢,他也一定活着不是吗。”这个消息让江世安心里一沉,怪不得如画看他的眼神总是满眼的憎恨,一定是江世天从中作梗。 江世安阴冷的说道:“江世天你真的很卑鄙,青山派人跟着那辆马车。” “是,王爷。”青山转身离开。 卿卿坐在马车里强装镇定的走出皇宫,刚出皇宫一道黑影便钻进了马车里面,卿卿看到是江世天突然跌倒在马车内,这段皇宫的路如果不是江世天早上为她注入了一口真气,她是无论如何也挺不下来的。 江世天抱着卿卿将卿卿束腰的宽带解开,打开衣衫中衣已经被血液浸透,江世天皱着眉头小心的掀开中衣,如果不是伤口处有棉花堵住,或许卿卿早就露出破绽了。 江世天轻哄着卿卿:“卿卿一会就到客栈了,你在忍忍啊。” 卿卿靠在江世天的肩膀处狠狠地说道:“江世安我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说完卿卿昏死了过去。 江世天看着昏过去的卿卿冷笑了两声:“江世安看到你曾经的爱人要发誓杀了你,你会不会痛呢。”江世天挑起马车的门帘,马车刚好经过江世天原来居住过的王府,江世天心中刀剜一样的疼痛:“我江世天发誓我要夺回我所有的一切。” 江世天紧了紧怀里的昏过去的卿卿轻轻的在卿卿的额头上一吻:“当然你也是我的。” 几天后卿卿的伤已经结痂,只是一到晚上就发着高热嘴里糊里糊涂说着胡话,江世天接到了密报要去延州接一批武器入齐国,卿卿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焦急的江世天说道:“主上,你去吧,卿卿这一次不能跟着你了。” 江世天焦急的拉着卿卿的说道:“可是你的伤为什么不见好转,我不放心啊。<>” 卿卿说道:“没事的,主上放心走吧,我好了自会找主上的。”江世天实在着急,这一次是他反击绝好的机会,江世天说道:“好,那你好好养伤,我去去就回。”江世天走出客栈低着头急匆匆的向城门口走去。 江世安一身灰色粗布的布衣坐在客栈对面的茶摊上看到江世天离开说道:“青山继续跟着他。”青山带着几个人悄悄的跟着江世天。 江世安慢慢地走进客栈,掌柜的看见江世安满脸笑意的说道:“哟,客官要住店啊?”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掌柜的这里可有车迟国的探子吗?”眼睛里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冷却了下来连忙转身大喊:“红花败了。”这是行踪暴露的信号。 江世安冷脸扬手说道:“把他给我拿下。”江世安身后的官兵蜂拥一样将掌柜的反手压制,卿卿听到掌柜的信号脸上一慌,起身要从窗户逃跑。 突然门一声巨响四分五裂的裂开,江世安飞身扑了进来看着卿卿满目的清冷说道:“如画跟我回家吧。” 卿卿冷声的说道:“我不是如画,让我跟着你回家除非我死。”说完拔出剑,剑花在冰冷的光芒中上下翻飞着,江世安只是背着手只守不攻。 卿卿的剑翩若惊鸿,卿卿的剑速极快,江世安守得有些辛苦,江世安伸出两只夹住卿卿的剑笑着说道:“看来四年不见,我的如画功夫很是了得啊。” 卿卿生气的说道:“谁是你的如画,江世安你欺我主上,今天我要替主上报仇。” “主上,你说的可是江世天?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江世安问道。<> 卿卿气的剑花翻飞可是如何近不了江世安的身,动作幅度加大刚刚结痂的伤口有挣开了,鲜血染红了雪白的中衣那样的触目惊心,江世安皱着眉头:“如画你的伤口挣开了,别打了,我带你回家养伤。” 卿卿生气的说道:“谁是你的如画,我告诉你不是你的如画。” 江世安伸出一掌朝着卿卿的心口袭去,卿卿知道今天她如何都逃不出去的,不如就这样的离开,卿卿突然不在躲闪迎着江世安的掌风。 江世安怎么不知道卿卿心里的想法突然一把拉过卿卿让卿卿动弹不得,卿卿瞪着江世安满眼的不甘和憎恨:“江世安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我有遭一日一定杀了你。” 江世安说道:“好啊,那就等你能杀了我的时候吧,现在你必须和我回去疗伤。”说完江世安一把抱起卿卿走出客栈。 卿卿挣脱着江世安的怀抱,尽管这怀抱让卿卿觉得很温暖,江世安低声的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如果你在不老实的话,我现在就命令我的手下杀了你的主上。”卿卿心中大惊,他知道这里那他一定知道江世天了。 卿卿停止了挣扎老实的靠在江世安的怀里,江世安看着怀里的卿卿因为听到江世天有危险才停止挣扎,心中不觉一痛,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彼此的感情如此深厚。 江世安把卿卿抱上马车,马车缓缓地向王府走去,江世安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卿卿的手,江世安细细的摸索着卿卿手上每一处老茧,江世安翻看卿卿的手问道:“卿卿,你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苦吗,当然苦,他永远不会直到她和主上在城隍庙凄苦度日,江世天那样一身傲骨的人为了能给她这个瘫子治病,甘愿当梁上君子。 她永远都会记得主上去完成任务只好把她留在城隍庙里,那些乞丐是如何欺负她的,那些乱石打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恨不得死去,卿卿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划过滴滴晶莹的泪滴。 马车突然停顿下来,江世安说道:“如画我们到家了。” 卿卿大声的喊着:“我说了我不是方如画。”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江世安连忙安抚着方如画,好像安抚着生气离家的小媳妇。卿卿生气的不在看江世安。 江世安一把抱起卿卿说道:“卿卿我们回来了。”卿卿闭着眼睛不在看江世安一眼。 江世安说道:“你在不睁开眼睛看我,我可要亲了啊。”卿卿连忙睁开眼睛瞪着江世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不甘和愤怒。 江世安好像没有看到卿卿的愤怒笑着说道:“对吗,这才乖嘛。” 江世安走进王府,方晴走了过来看到江世安怀里的人连忙捂住嘴眼里含着泪水:“姐姐你还活着,你没有死吗?” 卿卿闭上眼睛靠在江世安的怀里说道:“江世安你最好不要再我面前提方如画任何事情,还有她认识的人。”江世安看着方晴摇了摇头说道:“去看焱儿吧,这里的事情我明天再和你说吧。”方晴点头看着卿卿说道:“那王爷要安排姑娘去哪里住?” 江世安裂开嘴笑着说道:“当然是我房里了。” 卿卿挣扎的说道:“江世安你放开我,我要去牢房,我不要去你的房间,你放开我。” 江世安笑着说道:“放心,我现在不碰你,我可不愿意碰一个浑身是刺的病秧子。”【求收藏,咖啡】 偏爱 ()风声中带着清脆的铃铛声,那声音让卿卿浑身一颤,江世安感觉到了问道:“可想起来什么了吗?” 卿卿转头看着江世安,如漆的眸子中满是灼热,火焰般的炙热,卿卿挑眉问道:“王爷,卿卿该想起来什么吗?”转瞬江世安的眼中火焰消失变为寂静。 走进院子中,挂着树上的铃铛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回来,拼命的摇晃着自己的身躯发出清脆的声音,江世安说道:“你看连这铃铛都知道他的主人回来了。” 卿卿满眼的迷惘,拍拍江世安的肩膀说道:“放我下来吧。” 江世安依然放下了卿卿,卿卿慢慢的离开江世安的身边,走到老杏树下斜眼看了看远方,突然一个飞身跃起朝着院门奔去,江世安连忙起身抓住卿卿丫。 卿卿被江世安抓住,卿卿挣扎着:“江世安你放开我。” 江世安声音里满是痛楚的说道:“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的。媲” 江世安并起双指冷声的说道:“这是你逼我的。”修长的双指飞快的点住卿卿的脉门。 卿卿眼前一阵昏黑,顿时不省人事。 卿卿仿佛置身在冰火两重天里面,一会掉进大火之中,让她炙热难耐,一会好像掉进了万年的冰窟窿里,让她侧身的冰冷。 卿卿仿佛在大火之中见到一个美人面带微笑的摇曳的朝她走了过来,卿卿口干舌燥看着美人问道:“你是谁?” 美人皱着眉头满眼的怨恨说道:“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啊。” 卿卿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美人回到:“我是方如画啊,你怎么不记得了呢?” 卿卿拼命的摇着头说道:“我不是方如画,我不是方如画。<>”突然口中一阵清凉浇熄了身旁的大火,火中的美人也随着火焰消失。 江世安放下水碗看着卿卿,因为连续两天的高热卿卿的脸颊烧的通红,江世安用棉布为卿卿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御医端来药走进屋子说道:“王爷,姑娘该喝药了。” 江世安眼角满是疲倦的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在这么烧下去会不会烧坏了。” 御医说道:“姑娘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她身上有一种毒在阻碍姑娘复原,所以才发起高热。估计晚上姑娘就会醒过来。” 江世安紧张的说道:“中毒?什么毒?可否致命?” 御医说道:“致命到不至于,只是会让姑娘忘记事情,这药吃多了会让姑娘痴傻。只要不用再服用这种毒,这毒自然会慢慢消散,只是姑娘脑上的淤血散的比较慢,我在开些药让姑娘喝下去。” 江世安拿起卿卿的细如竹竿的手腕:“如画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江世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卿卿在浑身酸痛中悠悠的醒了过来,瑞兽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巨大的红烛照亮了整个房间,卿卿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陈设精美的房间里。 卿卿盯着跳跃的烛火,红烛滴泪,烛泪正静静而落,一滴,接着一滴,泪珠的形状,红得像血。 卿卿好像才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尝到流泪的滋味了,四年里连一滴泪都不曾流过。 最后一次流泪还是江世天执行任务回来时重伤不省人事,那时候的她瘫痪不法动弹,急得她趴在江世天身上大哭,哭声让江世天醒了过来。<> 江世天说道:“卿卿不要哭,我不会死的,我的大仇未报,我的大业为成,我不会死的,不要哭卿卿。”从那时候起卿卿就不让自己在流泪,宁愿流血也不流泪。 想到伤心的地方,卿卿觉得胸腔里一阵闷痛,实在忍不住逼得卿卿黯哑的咳嗽起来。 江世安推开门看到卿卿已经醒了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眉目温和,眼角带着浓浓的倦意说道:“如画,你觉得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如画? 原来这样的温和,这样贴心的细腻都是因为方如画,卿卿冷声的说道:“世安王殿下认错人了,我是卿卿,不是方如画。” 江世安的眉毛挑起,眼角充满了笑意看着生气的卿卿,卿卿斜眼看了看江世安,转身不在看他,虽然听说这个世安王带人十分温和,可是几次明里暗里的较量,卿卿知道江世安此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温柔。 卿卿真想打到那样笑脸,卿卿说道:“江世安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下一次在见面我一定让你成为我的阶下囚。” 卿卿成功的看到江世安得笑脸阴沉了下来,江世安冷眼的说道:“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如果你要走就准备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江世安拂袖而去,肩膀似乎在微微地发着抖,卿卿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气的不轻。 卿卿皱起眉头听太后说过,方如画是江世安心中的痛,她长的和那个如画有几分相似,但却又不相似。 卿卿突然冷笑了起来,堂堂一个齐国的辅政王统领三军,竟然为一个长得像他的爱人如此痴痴傻傻,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卿卿想起了江世天告诉她的事情,江世乾和江世安十分的奸诈,道貌岸然的外衣下,大多是见不得人的无耻嘴脸,也许他这样是装的,卿卿暗自想起还是不要被江世安这个奸诈之人给骗了才好。<> 当让卿卿唯一庆幸的,江世安对方如画的痴迷,让卿卿逃脱了牢狱之苦,甚至现在要比平常过的更加奢华和舒服,卿卿安心的闭上眼睛,既来之则安之吧。 卿卿转了转身,几天发汗让卿卿感到自己身上的酸腐气,想着明早一定要好好洗一洗。 几个婢女端来大盆的热水走了进来为卿卿擦洗,水中泡在玫瑰花瓣,热气的氤氲中,清香沁骨。 这四年来,卿卿从不注重生活琐事,以花瓣洗浴不但体气芬芳,更可润泽肌肤,可卿卿从四年前就不把自己当成女人了,更不会弄这些取悦男人的玩意了。 身上沾染了花香,洗过澡以后卿卿觉得没有的轻松,竟然没有为阶下囚的恐惧而影响睡眠,再次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 卿卿最后的意识里想着也许是因为那些汤药里有让自己安眠的成分吧。 一大清早,卿卿睁开眼就看着婢女在床边垂立,端着洗漱的东西,还有几个婢女端着衣衫,衣衫的颜色有素色的,也有艳色,却独独没有黑色和白色。 卿卿挑选了一个浅杏色绣着白色杏花长裙,被婢女搀扶着做到铜镜前梳妆。 妆毕,卿卿看着铜镜里的美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肩如削成,腰若束素,黑眸中满是寒意,云髻半倾,凤簪斜插,浅杏色的长裙,在清冷之外更添一丝艳丽。 门处想起了熟悉的声响:“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美。”卿卿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江世安。 卿卿转身走到江世安的面前笑了笑说道:“卿卿从来不知道殿下带阶下囚竟然如此有礼。” 江世安看着卿卿眼睛不转一瞬,听到卿卿的话皱起眉头,默默的说道:“走吧,去用早膳。” 几个婢女上前扶住卿卿,卿卿狠狠地甩开婢女的手,冷冷望了她们一眼,满眼的杀机危险之气,几个婢女看到后顿生怯意,停下脚步。 卿卿走到江世安面前笑着说道:“原来齐国的辅政王待阶下囚如此厚爱,等我出去后,一定告诉市井百姓一声,做齐国的阶下囚如何的舒服。” 江世安看着卿卿许久,眉目之间疲倦之色更浓了许多。 江世安拉着卿卿的手疲惫的说道:“走吧,我这两天真的很累不要再让我生气了。”这掌心的温暖让卿卿很不自在,卿卿努力的想甩开江世安的手,可怎么江世安的手怎么也甩不开,却是越抓越紧。 江世安看着卿卿说道:“如画,我以前答应过你要让你穿上最漂亮的衣裙,明日我在命宫里的人为你多做一些衣裙如何?” 卿卿皱着眉头说道:“殿下,我是卿卿,不是方如画,殿下最好清醒一点。” 江世安突然又说道:“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如画,我给你准备你爱吃的萝卜糕待会你尝尝。” 卿卿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精神绝对不正常,最起码他很偏执,卿卿想到这个突然幸灾乐祸起来,想着也许借着这个机会她可以逃跑也说不定,卿卿看着江世安问道:“以前我叫你什么?” 江世安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齿傻兮兮的笑着说道:“你叫我傻世安,或者笨世安。”卿卿皱起眉头顿生觉得浑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卿卿嫌弃的甩开江世安得手说道:“江世安你疯够了没有?” 江世安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卿卿说道:“如果回到以前,我宁可我还是那个傻的世安,走吧,方晴和焱儿该等急了。” 走进用膳的厅堂,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叫着:“父王。” 刚才还满脸伤心痛苦的江世安听到声音高兴的说道:“焱儿。”【求收藏,咖啡】 偏爱二 ()一个小球飞快的跑进江世安的怀里呵呵的笑着,江世安蹲下身子亲了亲胖胖的小男孩,微笑着:“焱儿乖,快回到母亲那里去坐着。” 小男孩在江世安的怀里蹭来蹭去的说道:“不嘛,焱儿好几日没有看到父王了,焱儿想父王了。” 方晴走到卿卿的面前眼里含着热泪说道:“姐姐快来。” 焱儿看到卿卿也跟着母亲拉着卿卿:“姨母快来坐,焱儿肚子好饿。丫” 一大一小的热情让方如画有点不知所措,方如画坐了下来,早膳很丰盛但却很清淡,碟子里的糕点制作也很精美。 焱儿胖胖的小手将一碟子萝卜糕推到卿卿面前:“姨母吃这个,母亲说姨母以前最好吃这个。”方如画诧异的看了看方晴又看了一眼焱儿眼中的期盼,心软了下来没有说什么,夹起一块萝卜糕吃了起来。 焱儿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皮肤白皙,黑白分明的大眼让卿卿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焱儿胖胖的身子挨到卿卿的身边:“姨母会放风筝吗?焱儿有好多风筝呢。” 卿卿看着焱儿天真无邪的笑容,又看了看焱儿软软的脖颈,手中的筷子虽然不锋利但穿过这样软软的脖子肯定很容易,卿卿将筷子悄悄的放到焱儿的脖颈后媲。 江世安突然将萝卜糕拉了过来说道:“你不爱吃吗,只吃了一块,要知道你不爱吃,我就让焱儿多吃两个了。”江世安的眸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卿卿心中一沉,江世安说道:“听说延州一带匪患猖獗。我正准备要去清剿一下匪患。” 卿卿手中一松筷子从手中掉落下来说道:“你把主上怎么样了。” 江世安深眸之中暴风皱起默默咬着那两个字:“主上?” 江世安招手说道:“焱儿快点不要缠着你姨母,你姨母病还没好,不要再缠着她了。<>”焱儿又跑到江世安的面前说道:“父王可是焱儿好喜欢漂亮的姨母,焱儿想让姨母看风筝。” 江世安笑着说道:“等你姨母好了,姨母自然知道为今天所做的事情感到内疚,到那时候姨母就会陪着焱儿放好多好多的风筝,但现在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下,不要打扰姨母养病。” 焱儿忽闪忽闪的大眼里写满了依恋之情然后懂事的点着头说道:“知道了,焱儿等着姨母病好。” 江世安抱着焱儿说道:“晴儿抱着焱儿离开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如画说。” 焱儿说道:“父王又要做事情了,父王又不理焱儿了对不对。”焱儿撅着嘴说道:“还是和父王去栖安村好,父王会和焱儿玩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江世安说道:“焱儿乖,等过一阵子父王带着焱儿去好不好?” 方晴抱起焱儿看了看江世安又看了看方如画慢慢的说道:“你们聊,我带焱儿出去了。” 江世安看着方晴和焱儿离开冷冷的说道:“你的心好狠,怎么能打焱儿的主意。” 方如画身上一抖笑着说道:“小王爷聪明可爱,我怎么会打他的主意呢。” 江世安冰冷的说道:“不是最好。” 江世安意味深长的看了卿卿一眼:“也许是我看错了,你根本不是如画,如画不会拿一个小孩子做自己的挡箭牌,是我看错了。”说完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的清冷。 卿卿了然于心,她自然不是方如画,方如画生活在这里奢华的大宅里,一定是个悲天悯人的女人,可她却是生活在阴暗里的厉鬼。<> 卿卿想起了那个可爱的焱儿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心软,一定会挟持那个男孩子,还有江世安对方如画的痴恋,她一定好要好好的利用一番对付这个江世安。 卿卿走出了门便有两个护卫跟了上来说道:“送姑娘回去。” 卿卿皱了皱眉其实江世安看似对她放松其实那是假象,让她麻痹大意一番,卿卿皱了皱眉头此人好深的心机。 回到院子里,卿卿就看到江世安坐在杏树下一张小几和两个竹凳子独自喝酒,卿卿想不理独自离开,江世安说道:“过来,陪我喝一杯酒。 卿卿坐了过去和江世安并肩而坐,卿卿毫不犹豫的将酒喝了下去,江世安问道:“你不怕我放了毒?” 卿卿冷笑了一声:“我要怕,就应该早死了。” 江世安笑笑说道:“这酒好喝吗?” 卿卿说道:“很普通。” 江世安又问道:“没觉得熟悉吗?” 卿卿皱着眉说道:“我该觉得熟悉吗?”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酒是栖安村的家酿,那时候如画很喜欢喝,尤其她抓鳄鱼回来的时候,喝着这个酒都喝醉了。”那时候的如画真的好漂亮啊,江世安眼中泛起了泪光。 卿卿有点好奇江世安口中念念不忘的方如画:“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江世安看着卿卿仰起头看着身旁的老杏树说道:“这棵老杏树如画在的时候,它开的满枝满丫都是花,花瓣飘下来的时候如画站在里面像个仙子一般,可是如画消失了四年,老杏树在也没有开过花。”方如画抬头看了看老杏树,可她分明看到老杏树间有星星点点的绿色了。<> 江世安看了一眼卿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你若不嫌烦,我变给你讲讲如画抓鳄鱼的事情。” 卿卿暗自想着多听听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卿卿点头说道:“好,我听。” 江世安笑了笑真的对卿卿讲起了方如画的事情,一点没有阶下囚的想法。 江世安齐国的第六个皇子,是先皇最挚爱的栖贵妃所生,后来因为栖贵妃被宫中抓奸打入寒窑寺,栖贵妃抱着自己的爱儿说道:“世安,这个名字是你父皇给你起得,希望你一生一世都平安。” 几天以后江世安把自己的事情连同方如画的事情都给卿卿讲了一遍,可看见卿卿眼中的迷茫,江世安气急的说道:“你难道连和我夜晚在一起恩爱的事情都忘记了吗?”卿卿脸上一红不在看江世安的眼睛。 卿卿冷笑了一声:“殿下也别太伤心了,毕竟你现在有妻子有孩子,可怜方如画估计早成断肠崖下的一具白骨而已。” 江世安听到卿卿这些话,心中更是一痛悲伤的说道:“是,对,如果不是我,如画也不会记不起来我是谁。” 卿卿看着江世安眼中的悲伤,恼怒的说道:“我不是方如画,从来都不是。”说完卿卿转身离开,江世安看着卿卿的背影说道:“如画,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卿卿走进屋子,院子里的江世安抬头看天,仿佛在哭又仿佛在呼唤:“如画你何时才能回来。” 一连几天,江世安在也没有出现在卿卿的面前,江世安早就看出卿卿逃跑之心,所以这个院子里到处是护卫,卿卿独自在屋子里临摹写字,反而落个清闲。 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贵重物品送了进来,除了失去自由,卿卿的生活基本和千金小姐丝毫不差,可惜,卿卿从来不是为了这些活着,卿卿不想失去自由,甘愿做一只金丝笼子里的鸟儿。 卿卿可以再院子里自由活动可是不许出院子,卿卿便自己的老杏树下学着做风筝,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卿卿的手指,可是卿卿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直到一只漂亮的蝴蝶风筝在卿卿的手中完成,卿卿将风筝放上了天不久就听见焱儿开心的叫声:“你看风筝,好漂亮的风筝啊。” 焱儿走到院子外,院门外的护卫当着焱儿不让进,焱儿哭闹说要进来看姨母,可是护卫丝毫不为所动:“小王爷快回去吧,这个院子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进。” “等我父王回来,我让父王打你的屁股,啪啪的很疼的哦。”焱儿瞪着眼睛吓唬着护卫。 护卫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当着焱儿,卿卿知道一定是上回在厅堂里,江世安看到她威胁焱儿,才这样的。 方如画走到院子门口,透过门缝说道:“焱儿喜欢风筝吗?” 方如画把风筝交给焱儿:“那这个风筝送给焱儿好了,以后姨母在送给你一只好不好。”焱儿欢喜的接过风筝,护卫皱着眉头看着卿卿,卿卿对着护卫灿烂的微笑。 果然不出几天,焱儿又在门外叫着卿卿;“姨母,姨母你的风筝做好了吗?” 卿卿站在院子里说道:“还有一点没有做好。” 卿卿听到焱儿好生惋惜的声音:“这样啊,那姨母什么时候能做好啊?” 卿卿说道:“不如这样吧,焱儿进来和姨母一起做好不好。” 焱儿蹦蹦跳跳的说:“好啊,可是怎么进去啊?” 卿卿指了指门缝,焱儿很聪明小小的身子挤在门缝里,护卫发现说道:“小王爷不可啊。” 卿卿猛的一把拉过焱儿小小的身体,焱儿穿过院门,焱儿高兴的说道:“哦,我终于看到姨母了。”【求收藏,咖啡】 醒悟 ()焱儿并不知道自己危险的存在,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兴奋,因为高兴瓷白的皮肤泛着红晕拉着卿卿的手说道:“姨母,你说的风筝呢,我也能做风筝吗?”他的笑容却如此地纯稚而诚挚,眸子如琉璃般透明。 卿卿这两年来过的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人,为了能得到车迟国的兵援让主上能重返齐国,她甘愿做一个杀手,她曾经砍人的脑袋如切萝卜一样那么容易,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敢看焱儿这样的眼睛,这眼睛太过美好,太过闪亮,她不想把这样美好的光芒遮挡丫。 卿卿蹲下身来抱着焱儿软软的小身子说道:“好的,我们去做风筝,不过,焱儿姨母被你父王关在这里好长时间了,焱儿也帮姨母一个忙好不好?” 焱儿歪着小脑袋说道:“姨母惹父王生气了?那焱儿帮姨母。” 卿卿捧着焱儿的小脸蛋亲了亲说道:“焱儿最乖了,焱儿放心姨母不会伤害你的,等到你父王把我放出去,我带你去草原上放风筝好不好?” 焱儿点着头说道:“好啊。那姨母我们拉钩。”焱儿伸出小指跟卿卿拉钩。 卿卿心里突然好不惭愧,卿卿伸出小指勾着焱儿的小指说道:“好,拉钩,姨母说话算话,焱儿真是个好孩子。” 焱儿听到卿卿如此夸奖他欢喜的蹦蹦跳跳起来转进卿卿的怀里,那小小的身子是那么的柔软,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是那么的清澈和温暖,好像要把卿卿心里的冰川融化掉。 这孩子好生的可爱无邪,可是谁让他是江世安的孩子呢,是仇人的孩子就绝对不能放过。 卿卿抱着焱儿走进屋子里,焱儿看到屋子里果真有个做到一半的风筝跑了过去,胖胖的小手摸到好没有磨好的竹坯上顿时划了一个血口子媲。 焱儿细嫩的小手冒着的血珠,瘪了瘪嘴说道:“姨母,血,出血了。<>” 卿卿看到出血了连忙用自己丝帕擦了擦说道:“焱儿不怕,焱儿是男子汉对不对。” 焱儿连忙不瘪嘴说道:“焱儿不怕,焱儿是男子汉。” 卿卿侧耳倾听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卿卿冷笑了一声看着焱儿说道:“焱儿刚才姨母求你的事情,焱儿记住没有?” 焱儿点点头说道:“焱儿记住了,焱儿向父王求情放了姨母。”卿卿拿起焱儿用过的竹坯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鲜血染红了竹坯。 院子外的门咚的一声被踹开,江世安慌乱的跑了进来,卿卿嘴边泛起了冷笑。 很好 卿卿等的就是这样的江世安,惊慌失措的江世安。 江世安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濡士衫,可能因为刚才的匆忙慌乱,腰上的玉带扣子松了。 江世安走进屋子看到卿卿手里的竹坯子上满是血迹,原本平静的眸子里顿时暴风骤起,满眼的愤怒,卿卿心里突然很高兴。 江世安生气了。 江世安站在屋子前挡住外面的阳光,冷冷的说道:“卿卿,你到底想做什么?” 卿卿抱起焱儿小声的说道:“焱儿,乖。” 焱儿点着头说道:“父王,你放了姨母吧。”卿卿将沾满血的竹坯子放在焱儿的小脖子上,冷眼盯着江世安。 江世安眯起了眼睛说道:“好,我放你走,你放了焱儿。” 卿卿轻声笑着,笑声清脆悦耳:“世安王是不是太抬举卿卿了,卿卿贱命一条怎么能和小王爷的命相提并论呢?” 江世安的眼睛里满是憎恨与愤怒,他的身体绷的向一张弓一样好像下一刻锋利的箭就会朝着卿卿飞了过去。<> 江世安咬牙的说道:“卿卿我确定你就是那个江湖上的夺命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如画,如画绝对就不会像你这样卑鄙下贱。” 哈哈...卿卿大笑着:“世安王是你说我是方如画的,如今连我的名号都调查出来了,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什么对自己的恋人念念不忘,何苦一边在我面前诉说对失踪爱人有多么痴情多么思念多么忠贞,你这个奸诈的伪君子,你就是骗子。你这些招数骗骗深墙里的千金吧,我你就省省吧。” 江世安的眼睛里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周身散发着寒意,直逼卿卿乌黑的眼眸。 焱儿抱着卿卿的脖子说道:“父王你放了姨母吧,姨母还说要带我去草原上放风筝呢,父王,焱儿还没有去过草原呢。” 卿卿微笑的亲了亲焱儿软软的小脸蛋说道:“对啊,我的乖侄儿,殿下只要让我把焱儿安全的带出城,焱儿自会安全的回到殿下身边。” “焱儿,我的焱儿。”方晴从门外惊慌的跑了进来,长裙子绊住了脚,方晴扑通一下跌倒在门外惊慌的喊着:“焱儿,我的焱儿。” 卿卿亲了亲焱儿的小脸蛋小声的问道:“焱儿怕不怕?” 焱儿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焱儿不怕。”卿卿对着焱儿笑了笑。 焱儿对着方晴说道:“母亲你回去吧,我只不过去和姨母去草原放风筝。” 方晴捂住嘴哭出来声:“姐姐,你放了焱儿好不好,晴儿知道错了,可是他是...。<>” “晴儿这里有我解决回去吧,你放心焱儿不会有事的。”江世安冷声的说道。 江世安眼神里写满了失望和绝望:“你真的要离开我对不对?”江世安的眼中突然过来,卿卿知道江世安彻底的醒了过来。 卿卿知道江世安对方如画如何的深情,那份深情也让卿卿感动莫名,可是卿卿现在身陷囹圄,她只能用江世安心中最痛来刺激江世安。 卿卿将竹坯放在焱儿的小脖子上说道:“方如画死了,世安王疼了好多时间,不知道,小王爷死了,世安王会疼多少时间呢?” 江世安的脸一阵白一阵青的说道:“你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提方如画的名字。”江世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说道:“去准备一辆马车,本王亲自送她出城。” 江世安转身对着卿卿说道:“你把焱儿放了,本王做你的人质。” 江世安身后的护卫连忙说道:“殿下万万不可啊。” 江世安冷笑了两声:“有什么可不可以的,本王能抓她一次,她就逃不了,去备马车。” 江世安走上前说道:“放了焱儿。”江世安身后的护卫看了一眼卿卿好像很痛心一样,转身呼喝着:“快去准备马车。” 卿卿看着江世安越来越近,卿卿冷冷看着江世安:“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话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卿卿抱着焱儿一点一点的朝着门外走,围在院子里的护卫自觉的给卿卿让开一条通道。 焱儿好像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原本暖暖的小身有点颤抖得说道:“姨母不然你向父王道个歉吧,父王原谅你了,就把你放出去了好不好。” 卿卿笑着说道:“焱儿害怕了是不是,焱儿在帮帮姨母好不好,等出城了,姨母给焱儿买冰糖葫芦吃好不好?” 焱儿有点害怕的看着卿卿,然后点着说道:“好吧。” 焱儿转过头对着江世安说道:“父王你放了姨母吧,姨母其实知道错了。” 江世安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说道:“焱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根本不是你的姨母,她骗你呢。” 焱儿难为的看了看江世安又看了看卿卿说道:“父王,姨母是好人,你放了姨母吧。”卿卿心里满是惭愧,为了自己的自由要挟一个小孩子,但是现在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 卿卿嘲讽的说道:“殿下还是乖乖的按照我的说的办,不然卿卿可能真的要带着小王爷去草原放风筝去了。” 江世安的眼中满是火焰,好像下一刻就可能喷发出来,江世安说道:“马车备好了没有?” 一个护卫说道:“王爷,马车准备好了。” 卿卿抱着焱儿小声的说道:“焱儿乖,姨母不会伤害焱儿,我们出去啊。” 卿卿盯着江世安一步一步的走向大门口,方晴站在大门口哭着说道:“焱儿,你不要母亲了。” 焱儿见方晴大哭起来,也跟着哭了起来在卿卿的怀里扭捏着:“姨母,焱儿不去吃冰糖葫芦了,焱儿要娘亲。” 卿卿看着焱儿哭闹的离开索性放开了焱儿转身向大门口跑去,突然眼前白影闪动,凛风扑面,江世安清寂的面容满是杀气,手中长剑发着冷光朝着卿卿若有若无的晃动几下。 卿卿心中大感不好,步步向后退去,卿卿感觉肩膀一痛,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卿卿跪在地上,只觉得左边的肩膀疼痛无比。 鲜血染红了卿卿的浅杏色的衣衫,从进到这个院子中,江世安给她送来不少的绫罗绸缎,可是卿卿一件没有动过,只穿身上这一件。 焱儿看着卿卿流血在方晴的怀里大声的哭闹着:“父王不要生姨母的气,你不要责罚姨母了。呜呜...。” 江世安头也不回的说道:“方晴把焱儿抱回去。”【求收藏,咖啡,最近连咖啡都没有了,好悲伤啊,呜呜...】 红帐深处 ()片刻之后,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焱儿心碎的哭声,卿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了起来。 江世安将剑在手中转了一圈放回腰际,原来那白玉带子里有一柄软剑,江世安的眼睛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江世安脖子上突兀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眼中清冷沙哑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丫” 卿卿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呢,愿赌服输罢了,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吧。” 江世安依旧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卿卿,卿卿顺着江世安的目光看了下去,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让刚才的剑划破,肩膀上的伤只是轻微的划伤而已。 红色的肚兜也被劈成了两半,胸前傲然的红梅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卿卿自觉的脑袋嗡的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江世安连忙扳过卿卿的身体,闭上双眼紧紧的抱着卿卿,嘴里发出呜咽的呻吟。 淡淡的檀香环绕着卿卿的身上,让卿卿心里慌乱起来,这样的怀抱陌生又熟悉,让人感到安逸又危险,卿卿不想这样依恋这样的怀抱。 卿卿耳边响起了江世安粗重的呼吸,卿卿连忙挣扎着大声的说道:“江世安,我不是你的方如画,我是卿卿。媲” 江世安得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好一会说道:“对,你说的对,你不是方如画,你是一个探子,本王的一个女俘而已。” 江世安将卿卿放开,漆黑的眼睛看了看卿卿,又将卿卿的手从胸前拉开,卿卿胸前的****流光溢彩,江世安将手按在卿卿的浑圆上说道:“知道本王是怎么对待女俘的吗?” 这一回轮到卿卿浑身一僵,卿卿很想给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耳光。<> 江世安一把将卿卿抱起向院子里走去,卿卿预感一会要发生什么,在江世安得怀里挣扎扭动着:“江世安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江世安好像没有听到卿卿的喊叫,走进屋子里,将卿卿狠狠地扔到床上。 卿卿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胸前挡住,江世安走上前扯开卿卿身上的被子,抓住卿卿的双手熟练地反扣于头顶。 卿卿... 江世安轻柔的唤着卿卿的名字,漆黑的眸子更显幽深,清寂眼眸里有无限的萧索凄怆。 仿佛被抓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卿卿看着江世安得眼睛,这个人极会演戏,城府又深,卿卿不想再被他眼中的悲伤所控制冷笑的说道:“殿下知道我是卿卿就好,等日后卿卿帮殿下找到如画以后,卿卿一定会告诉如画姑娘,王爷对如画是多痴情,也因为我的相貌和如画姑娘及其相似,殿下还强占了我呢。不知道如画姑娘听了这个能不能感动王爷的痴情呢?” 江世安看着卿卿,默然无言,松了卿卿的衣带,暖而有力的手探入到衣底,垂了眼眸专注在卿卿的山峦处贪恋游走。 卿卿不禁吸了一口气,这个人显然是个高手。 卿卿自认为在男女情事上很冷淡,甚至到厌恶的状况,但是江世安得碰触却让卿卿悸动莫名,身下小腹部有一阵陌生的热源被唤醒。 破碎的呻吟从卿卿嘴里发出,卿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迫使让自己清醒,江世安突然值起身体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露出他结实有力的身体。 卿卿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说道:“估计王爷再也见不到如画了,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的事情,情事也说不定,估计你的如画早就忘了你是谁呢,说不定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呢,对了,分别四年了对吗,说不定已经给别人生了娃呢。<>” 刚才还因为***而满面泛着潮红的江世安听到卿卿这么说,脸上的红晕退了下去,连动作也停了下来,恼怒的盯着卿卿。 卿卿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像那个方如画从断肠崖掉下去的,王爷不相信她死了,估计真的没有死,不如王爷放了我,我卿卿一定尽十二分的努力帮助王爷找找如画姑娘如何。” 哈哈,江世安看着卿卿:“你吗?” 黑色的瞳孔里满是迷离的目光,怅惘般的怔了怔,眼神却飘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卿卿见江世安动作停了下来,眼睛也没有***之事,卿卿继续说道:“王爷其实也不用伤心了,卿卿在江湖上还算有点小名气,不如等卿卿出去了以后一定帮王爷找到如画姑娘如何?” 江世安看着卿卿,留恋着看着卿卿每一寸肌肤,突然眼神冰冷下来说道:“我对方如画的感情,都已经成为你对我的武器了对不对?你不要和我提如画,如画善良可爱,你却如此卑鄙下流,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话完,卿卿的身体暮然的被江世安刺入,重重地碾压到最深处。 硬生生的擦蹭让卿卿疼痛万分。 卿卿皱起了眉头,嘴里发出疼痛的呜咽之声。江世安停了下来,乌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卿卿,慢慢低下头寻找着卿卿的嘴唇。 卿卿嫌恶的别过脸说道:“别亲我的唇。” 卿卿大声的说道:“江世安今日你给我的羞辱,我卿卿发誓必定双倍奉还。” 江世安冰凉的唇贴到了卿卿的脸颊,冰凉的嘴唇和埋在卿卿身体里的炙热截然相反,那份冰凉让卿卿心里悸动了一下。<> 江世安的亲吻和抚摸莫名的让卿卿轻松了下来,江世安努力到了调整着自己让卿卿来适应自己的矫健的身躯。 卿卿也开始慢慢调整自己,两人很默契的调整着体位。 四肢交.缠的剧烈动作里渐渐散开,肌.肤相贴处彼此相融,两人身上的汗水也交融在一起。 虽然两个人都是仇敌,但卿卿在江世安身上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快乐。 卿卿甚至不得不承认,江世安在这方面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情人,每一个动作都是体贴入微的,那迅猛的冲刺让卿卿感动阵阵的快感,让卿卿经历前所未有的战栗,每根脚趾都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进击而绷得紧紧。 江世安小心翼翼地爱.抚着卿卿每一寸肌.肤,珍惜地流连着,极是缱绻。 江世安突然变的又快又急起来,喘息也粗重起来,卿卿身上的快意犹如洪水决堤一般奔涌而出,卿卿惊叫了出来。 卿卿眼前一片昏暗,那极乐的身体飘然而已。 卿卿又看到火中的那个女人躺在江世安得身下莺啼婉转,娇声泣诉:“世安,不行了,你放过我。” 那声音好生清脆,却让卿卿好生的熟悉,卿卿皱了皱眉,为什么这几日总是能看到那个女子,卿卿慢慢的闭上眼睛。 如画,我的如画... 江世安抱着卿卿的身体一遍一遍的唤着,紧紧的搂在怀里,你就是我的如画。 刚才的昏暗渐渐的消散,卿卿皱起了眉头,刚才那样的激烈让卿卿有些无地自容。 江世安嘴角上泛着笑意紧紧的抱着卿卿:“如画,你怎么了?” 卿卿挣扎着不耐烦的说道:“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我是卿卿,不是如画。” 江世安得眼中满是悲伤,好像刚才被人强占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卿卿,你想干什么?” “我要尿尿行不行。”卿卿不耐烦的说道。 江世安连忙松开了卿卿,卿卿跑进屏风后面找了一盆冷水清洗自己,等到清洗过后,卿卿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卿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床上已经摆好了新的衣服,卿卿丢下破的小衣,就那么在江世安面前穿着衣服,江世安盯盯的看着卿卿。 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了,卿卿却没有像寻常女儿家那样哭哭啼啼的模样,安静的换好衣衫转过身看了一眼江世安说道:“王爷可满意了?” 江世安的眼神顿了顿笑了笑说道:“你好像根本不在乎谁睡了你,谁看了你一样。” 卿卿冷笑了一下:“你从来不是我第一男人也不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我有什么可在乎的?” 卿卿端起桌子上的一碗冷茶喝了一口茶,又戏谑的看了看江世安说道:“不过在我的印象里,你床上的功夫还不错,最少没有弄疼我。” 不出意料地看到江世安的脸色冷了下来,连唇角的淡然笑意都不在了。 江世安盯着卿卿说道:“你有过多少个男人?” 卿卿冷笑了一声:“你既然打听到我在江湖上的名号,也能打听到我在江湖上另一个名号了花魁娘子,你不知道我接下的任务都是一些好色之徒,我专门去青楼化妆成花魁,我卿卿上过的男人不比你江世安的少。” “别说了。”江世安大声的叫着,震的屋子的茶碗嗡嗡作响。 卿卿冷笑着:“怎么?听不下去了吗?这时候嫌我脏了是不是?” 卿卿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江世安,又继续的喝着冷茶。 江世安果然别开了脸,黑浓的眼睫无力地低垂下去,在颊边投下一道深深的阴影。 卿卿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冷茶大口大口的喝着凉茶,心里雀跃着自己又打败了一次江世安。【求收藏,咖啡,给个咖啡啊】 红帐深处二 ()卿卿和江世安相处多日发现江世安素来喜欢浅色的衣衫,心里笃定他是十分爱干净的人,所以拿出自己以前十分不堪的过去恶心他,让他后悔,他越不堪卿卿心里觉得越痛快。 果然他看到江世安脸色发白,连嘴唇都泛着白色,江世安穿上白色的中衣走到卿卿的面前一把抢过卿卿手中的凉茶说道:“既然你阅人无数,就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喝凉茶不好。”江世安将抢过来的凉茶泼到地上。 江世安扬声说道:“来人,倒茶。丫” 卿卿没有想到江世安会这样,卿卿以为她会把江世安气的夺门而出,卿卿继续说道:“殿下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了,我曾经全身瘫痪两年,身边不人看管,渴了只有自己爬出喝水沟里的水,饿了就和猫狗一样拔垃圾吃。” 外面听到江世安的吩咐,有下人急忙端来新泡的茶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卿卿端着茶水吹了吹说道:“为了能找到暗杀的对象,我曾经自卖自身到青楼里等待那个满身是肥肉的恩客,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杀的他吗?尊贵的世安王殿下,你可能想不到我所经历的事情。” 江世安无言的走到卿卿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卿卿的脸庞,爱恋的看着卿卿,这样的爱怜让卿卿心中好生的不自在。 江世安突然皱起眉头然后轻轻的笑着:“卿卿,我从来都知道你厉害,我不管是经历过什么,你不在乎我对不对,你知道我的弱点,你让我痛,难道我就不知道你的弱点吗?我也会让你痛。” 江世安眯起眼睛,得意的看着卿卿:“昨天我收了密保说江世天在延州一带活动。媲” 卿卿冷下来脸来说:“江世安你敢抓主上,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尔雅出尘的温和笑容凝固在脸上,江世安说道:“好啊,那也得看你如何和我同归于尽。<>” 卿卿说道:“江世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江世安说道:“做我的妾,做我的女人,你在我身边多呆一天你的主上就不会有危险。”卿卿愤恨的看着江世安。 卿卿冷冷的说道:“江世安你最好别让我恨你。” 江世安讥讽的说道:“恨吗?你现在不是在恨我呢吗?为了你主上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江世安张开双臂拥卿卿入怀在卿卿耳边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如画,我等了四年的挚爱。” 卿卿心底冷笑。 卿卿正要努力的推开江世安得怀抱,突然感觉江世安的身体正在颤抖,脖子间有滚烫的泪水滚落,卿卿停止了挣扎,那些准备好的锋利如刀的话咽了回去。 卿卿听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安王在她怀里哽咽出声。 江世安沙哑的说道:“如画,我的如画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以后不用怕了,我会让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第二天世安王府里的守卫尤其是卿卿院子里的守卫有多了许多,让卿卿插翅难飞,卿卿知道她逃不出去了,就这样世安王府里多出了一个被禁锢的小妾。 卿卿知道为今之机,只能暗暗地与江世安u旋,看什么时候江世安对她有了松懈才想办法逃出去,江世安几次拿江世天做威胁,卿卿担心江世天真的出事情了。 卿卿盘坐在屋子里修习内息,突然听到外面噪杂的声音,卿卿皱起了眉头,看到很多仆人鱼贯而至忙碌的搬东西,却看到很多奏折和书籍搬了进来。 江世安走了进来,卿卿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世安理所应当的说道:“回来睡觉啊,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啊。<>” 卿卿皱着眉头说道:“那我睡哪里?” 江世安说道:“你是我的妾室,当然和我睡了啊。”江世安那白玉一般的牙齿露了出来。 卿卿冷冷的笑了笑:“你不怕你的王妃生气吗?”江世安突然冷下脸不理卿卿,指点着下人放东西。 卿卿生气的躺在床上,将被子蒙在脑袋上不理江世安。 屋子静了下来,江世安不在意拿起卿卿喝过的茶碗,自己又喝了一口,然后宽衣解带和卿卿并躺在一起。 江世安料定卿卿并没有睡觉,从身后抱住卿卿,握住卿卿的手:“这手怎么还是这么冷啊,明天让御医给你配些滋补的药来,你太瘦了,以后我会把你养胖一些的。” 卿卿挣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挣脱江世安的怀抱,卿卿发现江世安的肩膀十分的宽厚,远比卿卿想的还要有力。 卿卿皱着眉头,不在挣扎却没有理会江世安。 卿卿佯装睡了过去,想着这样这个温雅俊秀的王爷不会再做纠缠。 江世安的鼻息在卿卿的脖颈之间来回穿梭着,痒痒的,暖暖的,让卿卿好不自在。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好久,江世安悠悠的说道:“以前如画的手脚也总是很冷,她的身子也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愿意偎在我的怀里,我就这样给她捂着,慢慢的她的手脚就暖了,她总说我是她的暖炉。” 卿卿心中早就不耐烦了说道:“殿下我本来就不是如画,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是卿卿。<>” 江世安沉默很久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如画了,但是我总想着把你在变回我的如画,一点点变回来,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如画的。”江世安说完将卿卿搂的更紧,让卿卿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江世安扳过卿卿的身子,漆黑发亮的眸子里写满痛楚,卿卿皱着眉头冷冷的盯着江世安。 卿卿故意表现出冷漠和疏远,让江世安看出来,想让这个有些痴傻的王爷彻底清醒过来,卿卿现在就恨不得让江世安送她去阴暗的地牢,也比在这里让江世安把她当做那个方如画那个女人的强。 卿卿知道江世安眼中的痴迷不是对她的,是他头脑中梦想的方如画,她不想当做替代品。 江世安低下头细心地亲吻着卿卿的眉眼,卿卿躲闪着江世安的亲吻,紧紧的抿着双唇,江世安却很有耐心的将用自己的嘴唇描画着卿卿的眉眼。 卿卿的身子在江世安的身下扣着,无法腾挪,无法逃避,江世安故意咬痛卿卿的唇,卿卿惊呼一身,江世安的小舌灵活的转进了卿卿的口腔里,肆意的搅动着。 然后又开始吻着卿卿的脖颈,锁骨一路往下移... 周身都是江世安温和檀香的气息,卿卿被动的承受着江世安的爱抚,渐渐的卿卿的气息越来越紊乱,他吻过的地方好像火燎过一般燃烧起来。 江世安见卿卿已经开始动情,才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侵入,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卿卿,看着卿卿的表情,好像透过卿卿看着自己心爱的如画。 卿卿迷离之时看着江世安的眼睛,那双眼睛让卿卿好不喜欢,好像明亮的珍珠,清澈而又寂静,好像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是清澈干净的。 傻世安... 卿卿情动之时不自觉的喊出了心里的名字。 江世安眼睛出现了光彩的异动,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对,就这样叫我,多叫几声。” 卿卿不愿再叫,卿卿知道那样的深情是不属于她的,那是属于方如画的,卿卿突然好嫉妒方如画这个人,连同嫉妒江世安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感情让卿卿好生的害怕。 但是那种愉悦,真的是让卿卿***蚀骨。 卿卿快意的呻吟着,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毛孔都好像张开一样,江世安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卿卿的高耸的红梅上慢慢的滑落,江世安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微微闭上的双目更加用力的找着卿卿的敏感点。 卿卿白皙的双足因为骤然加剧做出弓状,卿卿在也忍耐不住惊声尖叫起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突然漆黑中又有一片灿烂的光亮,自己又置身在这片光亮之中久久漂浮着。 卿卿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看到江世安趴伏在自己的高耸上,想一个孩童一样嗅来嗅去。 江世安见卿卿睁开了眼睛,双眼更加清亮如水,江世安轻轻的笑了笑,忽然上前吻上卿卿的唇。 卿卿突然感动江世安身下又有异动,卿卿嫌恶的转过头不愿意理会江世安,江世安却满足的想一个孩子一般高兴,眼睛闪着孩子一般的顽皮和快乐,又亲了亲卿卿的嘴唇说道:“你承认吧,你就是我的如画,因为你欢好动情的模样和我的如画是一样的,那样的忘情,那样的让我欲罢不能。” 卿卿心里莫名的酸涩嘴上冷冷的说道:“殿下一向洁身自爱,没有去过青楼那种地方吧,那里女人多会我这些,只有忘情了才能让那些客官多给一些银子啊,叫的声音越大那些男人就越兴奋,他就会多找我们啊。” 江世安苦笑了几声:“哦,看来你在青楼里一定有很多男人回头找你了。” 江世安说完,手指在卿卿的光洁的身体上慢慢的滑动着,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欢爱并没有得到满足。【求个收藏,求个咖啡呗,今天万字更新啊看文的孩子们给个动静呗】 恨薄情 ()江世安用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卿卿,身下的jian挺又顶了顶卿卿,嘴里嘟囔:“你真是个妖精,我要你永生永世都在我的身边。” 卿卿皱着眉毛,他的甜言蜜语也许在别人心里是感动的,可这句话在卿卿耳朵里却刺耳莫名。 连同江世安在她身上的感情也是刺耳的,他那样炙热的感情太可怕,让卿卿觉得那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火坑。 卿卿想要阻止江世安这种得寸进尺的缠绵丫。 江世安炙热的身体在次紧紧贴在卿卿的身上,卿卿用手推挡着江世安亲吻,江世安有点不高兴把卿卿的手扣在头顶,双手紧紧相扣,卿卿能感到江世安的手掌有烫人的温度。 江世安纤长的大腿半强制的避开卿卿的腿,一个用力又再次侵入卿卿的窒息里面,江世安轻轻呻吟了一声开始抽动起来:“好舒服卿卿。” 粗重的呼吸在又卿卿的耳边响起,身下又开始深深浅浅有规律的律动起来,一阵酥麻快意的感觉卿卿不自觉的呻吟出声,江世安轻咬着卿卿的耳垂:“你也喜欢是不是,以前你就是喜欢我这样。” 以前媲。 一句话有如雷击一样让卿卿从江世安的***清醒过来,卿卿冷眼的看着江世安,这个男人好危险,一面给她锦衣玉食来的生活,一面又给她身体上的欢愉,可是这些都是假象,这些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假象,他要的只是我的这张脸。 卿卿暗自的提醒着自己,他,只想她变成方如画,留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 江世安看着卿卿的眼睛有点不满意的咬了一下卿卿胸前的梅果,卿卿倒吸了一口冷气,江世安埋怨的说道:“专心点。” 卿卿看着江世安恬淡的容颜,怒极想笑。<> 卿卿悠悠的问道:“江世安,你可听到江湖上的幽门的灭门惨案?” 幽门?就是江湖上的人称的杀手堂对吗?我以前不在入朝时还曾见过他们的堂主呢,可是却不曾想前年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新生的杀手组织给灭掉了,好像一夜之间杀手堂就此消失了。江世安说道。 卿卿看着江世安说道:“那个新生的组织叫千机堂,杀手堂总共一万五千人,那晚被杀的有一万人,有五千人甘愿弃暗投明。” 卿卿明显的感到江世安身体僵住了,眼神里没有刚才的温和暖煦,甚至眼神有些陌生的感觉看着卿卿。 很好 卿卿心里了然,她要的就是江世安这样的眼神。 江世安说道:“我听说现在只要有人亮出千机堂的令牌,就好像看到活阎罗一样闻风丧胆,可止小儿夜啼。” 卿卿冷冷的说道:“那晚杀手堂灭门我就执行命令的人,是我亲眼看着把那些丑恶的男人一个捆的像死猪一样,扔进一个屋子里,然后放火,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我都能闻到烤肉的味道,还有惨叫声,哀嚎声。” 江世安上下打量着卿卿,想从卿卿的面容上打量出一丝不安和慌乱,来证实和他刚刚鱼水之欢的女人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恶毒妇人。 卿卿问道:“怎么你不相信吗?你抓我的时候没有看到我包袱里有一个千机堂的黒木令牌吗?” 江世安支起了身体看着卿卿,卿卿很满意的感觉到江世安的炙热从她的身体离开。 许久江世安才说道:“卿卿,你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 卿卿大笑着:“睡不着觉的人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们这些伪君子,这世间恶人横行,污秽满地。<>” 恶人?伪君子?江世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卿卿:“怎么样的人才算恶人,怎么样的人才算伪君子。” 卿卿妩媚的挑动了一下自己的发丝:“难道你没有看到吗?比如你,比如我。” 卿卿懒懒的看着江世安说道:“只有伪君子才在一边说着念念不忘的爱人一边强迫另一个女人躺在他的身下。我现在真的很庆幸方如画下落不明,不然他看见你这个样子不一定怎么伤心呢。” 江世安瞪着卿卿:“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骗如画。”说完自己躺下身子背对的卿卿,身上的剧烈的起伏让卿卿知道他在生气。 卿卿嘴角轻轻上扬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江世安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是一个十恶不作的恶毒妇人,这样也好,我们正好凑成一对。” 身边静默半晌,听衣料悉索作响,然后身畔一空,耳边已传来江世安离去的脚步声。 门突然被大力的打开,然后重重摔上,沉重的力道让屋中的烛火扑地一暗,几处窗扇嗡嗡作响。 卿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摇曳忽明忽暗的烛火,看着身旁已经空了床铺,心中莫名的失落了一下,卿卿苦笑。 很好,这样到底是把他气走了。 可是卿卿心中暗骂着自己,若能和他更亲近些,最好亲近到让他真把我当成方如画,失了防备,我才有机可乘啊,这样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为了让他分辨出谁是方如画谁是卿卿吗?不如顺水推舟的把哄好,他到底是个很容易满足的男人啊,怎么反而自己像一个刺猬一样把他气走,迫不及待的赶走他害怕他什么似的。 卿卿惨淡的一笑,怎么在这里好像什么都失策呢,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心软? 卿卿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被子上还有江世安身上的檀香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了,江世安在也没有踏进过这个小院子里。 卿卿倒是落得个清闲,自己独坐在杏子树下又开始做风筝了,卿卿的风筝越做越好,自己虽然禁锢在院子里但要什么吃什么只要吩咐一声便可以。 卿卿让人买来鲜艳颜色的颜料,又让人买来磷粉涂在风筝上,卿卿把风筝做成蝴蝶的模样,然后把磷粉搀和在颜料里,风筝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每天自己就躺在杏树下看着自己的风筝飞上天,不时还拉动一下风筝。 一道清脆的童声在院门外响起:“姨母,姨母你在吗?” 卿卿走到院门处透过门缝说道:“焱儿你来了。” 焱儿瘪了瘪嘴说道:“姨母,我向父王求情了让他把你放了,可是父王不答应,还生气了。” 卿卿透过门缝伸出手要摸摸焱儿,一道陌生的声音说道:“小王爷你该回去了,王妃该着急了。” 卿卿知道这一定是江世安下的命令,不让焱儿与她亲近。 卿卿缩回了手说道:“上次姨母也对不起你,焱儿,姨母做了一个新风筝很好看的,你要不要玩。” 焱儿看着卿卿手中亮晶晶的风筝拍着手说道:“好看,好看,我要,焱儿要亮闪闪的风筝。” 卿卿将自己另一个新的风筝递给焱儿:“给你。” 焱儿欣喜若狂的拿起风筝说道:“谢谢姨母。” 卿卿说道:“快回去吧,母亲该着急了。” 到了傍晚卿卿依然躺在树下放风筝,好像卿卿现在唯一的爱好就是放风筝,院门外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卿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放着风筝。 江世安一身官服未脱手里拿着白天卿卿送给焱儿的风筝冷冷的走到卿卿的身边,卿卿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依然拉扯着自己的风筝。 江世安说道:“焱儿这么小,你还想利用到他什么时候。” 卿卿不理江世安收了风筝的线冷笑着说道:“殿下是不是太抬举卿卿了,卿卿沦为阶下囚现在全仰仗着殿下的恩典,我怎么敢利用小王爷呢,我宠还宠不过来呢。” 卿卿脸上一疼,江世安把风筝摔倒卿卿的脸上。 江世安冷声的说道:“我见过狠毒的女人,我没见过如此狠毒的女人,不是看在你长了一张和如画相似的脸,我还想现在杀了你。” 卿卿点着头说道:“那还真是多谢殿下宽容大度,留下卿卿一条狗命啊。” 江世安冷笑着:“谢也好,恨我也好,只是你给我听好了,晴儿和焱儿都是无辜的你不可以害他们,有什么恩怨你冲着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涂得这个风筝有暗号吗?我已经注意这个风筝好几天了,要不是昨天晚上有刺客进了王府,我才想起来这风筝画的图案是千机堂的暗号。” 卿卿眯起了眼睛看着一眼江世安,转身走进屋子里。 他跟着卿卿走进屋子里慢慢的说道:“你可以尽管的放,我在这里准备了等着江世天呢,他不是要报仇吗?他不是要救你吗?好啊,看谁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等我抓到江世天我就把他千刀万剐了。”江世安深沉的眼睛里迸发出冰冷的光芒。 “你敢。”卿卿转身连思考犹豫扬手就要给江世安一个耳光。 尚未打着江世安,已被他一把抓住,扭到身后。 江世安的眸光没有了往日的温雅,现在如此的锐利而危险冰冷,江世安冷笑了两声:“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 卿卿挣扎着,手臂却被江世安抓得更紧,只得恨恨咬牙道:“江世安,若他出事,我发誓我就会用你挚亲之人的给他殉葬。”【求收藏啊,泼一杯咖啡也是极好的。】 恨薄情二 ()世安的呼吸忽然粗重,被他扣住的手臂被扭曲地往后掰着,疼得卿卿直冒冷汗,江世安生气的说道:“他倒是给你吃了什么毒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卿卿怨毒的盯着江世安说道:“你不知道吗?他是我的男人,你在我身上做过的事情他每天都对我做,而且他比你强千百倍。” 咯吱一声,啊...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卿卿惨叫出声。 江世安松开了卿卿,脸色苍白的盯向卿卿。而卿卿的手臂已经软软地垂落下来丫。 江世安竟生生地将卿卿的手臂给扭得脱臼了。 卿卿疼得站不住,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托着垂落的手臂喘气着粗气呻吟着,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江世安向前踏出一步,卿卿不知是不是打算要继续在扭断她另一只胳膊,卿卿连忙起身如躲避瘟神一样躲避着江世安向床边走去。 卿卿咬紧牙,用左手把衣衫拉开,露出右臂媲。 江世安走到床边看着卿卿,目光清寂如潭,没有愤怒时的波涛汹涌,却是死水般的冷淡,冷淡得让人心悸。 卿卿已顾不得揣测他心里所想。 左手握紧右臂,对准错位之处,我努力往上一提…… 卿卿惨叫了一声,疼得钻心,却失败了。 卿卿痛楚的浑身抽搐着。 江世安冷声的说道:“求我,求我,我就给你接上。” 卿卿没有理会江世安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然后是第三次…… 卿卿已经痛的浑身冷汗涔涔,眼前一片漆黑,身边传来了熟悉的檀香味道还有体温,炙热的大掌捏住卿卿的胳膊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嘴巴臭不说,脾气又倔。” 卿卿又感觉一阵剧痛传来,但随后而来的,是疼痛开始缓解。 江世安垂下眼眸,浓眉的睫毛在江世安的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一边按摩卿卿的肩膀一边说道:“你不会哭吗?你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低声求我两句吗?” 卿卿看着江世安:“我是不会谢谢你的,是你把我的胳膊扭断的。” 江世安说道:“不是你总拿话刺激我,把我气糊涂了,我能这样对你吗?” 卿卿冷冷的说道:“我没有刺激你,我说的是事实。” 卿卿的胳膊又是一痛,江世安放开卿卿的胳膊说道:“真想你这张臭嘴缝上。”江世安转身离开屋子。 卿卿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走了。 卿卿起身脱下小衣,刚才出汗已经把小衣汗湿了,卿卿换上干净的小衣,小衣也是江世安为她准备的,每一件小衣都用熏香熏过,上面都有淡雅的香气,这香气卿卿很喜欢好像在哪里闻过。 揉了揉肩膀侧身躺在床里。 屋子的门又被打开轻轻的又被关上,卿卿身上一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皱起眉头心里想到:“他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我给气跑了吗?” 卿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江世安侧身躺在卿卿身边,转过身支起半个身子,用那黑水晶一般的眼睛看着卿卿,卿卿不想理睬只是闭着眼睛。<> 江世安俯下身子轻轻的在卿卿的额头上一吻又给卿卿按摩了一会,然后又拥紧卿卿。半响,才失落地轻叹一声,松开卿卿。 卿卿睁开眼睛,有些诧异。 江世安又从床上起来吹熄了蜡烛,然后又躺在床上说道:“睡吧,离开你这些天我都没有睡好。”话语里好像有些埋怨,有些撒娇。 卿卿睁开眼睛,机警的注意着身后江世安温暖气息慢慢的萦入鼻尖,深入肺腑。 直到卿卿听到江世安得呼吸声渐渐浓重是,卿卿才放松下来,夜间一场痛苦折磨,再加上这两日她也没有睡好,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居然睡得很踏实,连梦中的那女人也没有出现。 第二日卿卿醒得很晚,一线阳光自窗棂间投入晃得卿卿不得不睁开眼睛。 卿卿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突然想着如果以后这样的日子也很好,悠悠闲闲的也是一种生活。 “醒了?” 一道声音破坏了卿卿一夜好眠的好心情。 卿卿转过身才发现江世安也没有起床,就那么躺着看着卿卿,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卿卿呼吸一窒,江世安的眼睛里满是清澈与干净,就像深海里的珍珠那么的柔和。 如果卿卿不是昨天见到江世安有人恶神一般的模样还真的被这样的目光所欺骗呢。 清澈?干净? 一个为了权力的能谋害自己皇兄的人能干净的了什么? 卿卿嘲讽的看了一眼江世安,然后冷冷的说道:“醒了。<>” 江世安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卿卿的肩膀:“还疼不疼了?” 卿卿躲避着他的碰触像躲避一个瘟神一样:“已经不疼了,多谢殿下关心。”说完坐起身来下了床。 卿卿坐起身来穿衣服洗漱不理会江世安。 江世安依然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卿卿忙碌的身影,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紧紧凝视着卿卿的身子,刚才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渐渐蒙上了一次阴霾。 卿卿自顾自的忙碌着,尽管她身后有一道目光让她不舒服,她当然知道这目光是谁的,可卿卿不愿理会。 江世安起身只穿一件小衣走到卿卿的身后紧紧的搂着卿卿,低垂的眼眸,阳光飞尘下,江世安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昨天我气糊涂了,才伤害你的。” 对不起? 卿卿讥讽的问道:“对不起?何来的对不起呢?你的对不起是为了你做的那一桩事情呢?囚我?辱我?还是为了昨天打我?” 卿卿腰上的手一紧勒的卿卿差点没有喘上气来,卿卿继续说道:“我是殿下的阶下囚,殿下不杀卿卿,卿卿已经感恩戴德了,殿下多虑了。” 门外有个婢女端过来一盆清水伺候江世安洗漱。 江世安怨毒的瞪着卿卿,转身洗漱。 卿卿转身坐在铜镜前绾起自己的发髻,只别了一个被关进来时的一个玉簪子,江世安为她准备了很多金银玉佩可是卿卿从来一眼都不看。 江世安冷声的说道:“走吧,去吃早膳。” “我不饿。”卿卿冰冷的回答道。 卿卿已经厌倦和江世安u旋,去和他吃早膳无非又是什么方如画爱吃的东西,无非她又是方如画的替身,卿卿宁可饿死也不要再吃那样的东西。 你...江世安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卿卿给气跑了:“你不吃是不是,好,那你就永远饿着。”江世安生气的拂袖而去。 果真今天一天都没有送来饭食,只有晚上送来的两个搀着野菜的窝窝头。 卿卿拿起坚硬如石的窝窝头,一点点的掰下来泡在冷茶里,窝窝头里好像有小石子生生剌着卿卿的喉咙和胃,卿卿感觉到自己的胃好烧一般的疼痛。 卿卿一直枯坐在屋子里直到浓重的夜色将屋子染黑,卿卿依然还像石像一般坐在凳子上。 窗外有树枝折断的轻响。 卿卿警醒的慢慢的走进窗棂处,果然窗棂处又低低扣窗的声音。 卿卿 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让卿卿兴奋又开心。 打开窗扇,卿卿果真见到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正焦灼蹲在窗外,见了卿卿,一双黑眸立时灿如明星。 他跳入屋中,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布巾,露出他那年轻俊秀的面庞,欢喜地抓了卿卿的手道:“卿卿,我找的你好苦啊。 卿卿又是高兴又是安慰的说道:“二哥你来了啊。” 二哥也很高兴说道:“快和我走,我带你逃出去。” 二哥是三年前卿卿认识的,卿卿知道二哥也是齐国的皇子名叫江世柯,虽然总是绷着个脸但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也是卿卿武功的半个师傅,卿卿听江世天叫他老二也跟着唤他二哥。 刚开始二哥对她冷言冷语,到后来几次危难卿卿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江世柯,江世柯才对她越来越亲厚,直到现在对她视如己出一般。 二哥将卿卿额前的碎发别在脑后:“本来我昨天就到了,却看到江世安...。”江世柯听到昨晚卿卿在房中凄厉的叫声然后上下打量着卿卿:“江世安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卿卿摇着头无言,江世柯晶亮的黑眸里闪过疼惜和愤恨说道:“还好,今晚我看你只有你一个人在,今晚我就带你走。” 卿卿看到江世柯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知道她昨晚和江世安同塌而眠的样子,估计外面戒备又森严才无奈退到隐蔽之处,卿卿尴尬的问道:“主上好吗?” 江世柯看到卿卿白皙的脸庞毫无血色,眼中尽是闪躲的神色,笑了笑说道:“大哥很好,你不用担心,他现在还不知道你被俘,卿卿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和大哥说的。” 卿卿抬起头看着江世柯的灿如星子的瞳仁苦笑的说道:“谢谢你二哥。”江世柯安慰的拍了卿卿的肩膀:“卿卿放心,以后一切由二哥保护你。” 江世柯拉着卿卿的手:“我们走。” “卿卿。”门外响起江世安的声音,卿卿心里一惊,听着这声音好像要进来了,卿卿慌忙指着一处屏风后。 江世柯连忙翻身躲进屏风后。 江世安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推门走进看到屋内漆黑一片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不点上蜡烛。”【求收藏,咖啡,收藏,咖啡,一百章了朋友们,给点动静啊,泼个咖啡也行啊,这把我累的】 恨薄情三 ()江世安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要去点燃蜡烛,卿卿知道点燃蜡烛屏风后的江世柯一定会被发现。 卿卿慌乱的叫了一声:“王爷。” 江世安笑了笑:“我今天又对你发脾气了,其实我昨晚已经很懊悔了,想着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可还是对你发脾气了,我刚才去厨房给你拿了点膳食你趁热你吃下去,一天没有吃饭了你一定饿坏了。” 咚...屏风后响起了声音。 江世安机警的回头冷声的问道:“谁在那里。丫” 卿卿连忙踢了一个桌子,桌子上的茶碗震得乱响,卿卿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江世安,放缓了声调轻轻的说道:“世安。” 江世安身子明显一僵,顿了顿身形,说道:“卿卿,我去看看屏风后面有声音。媲” 卿卿努力的从身后抱紧江世安,放缓声音,学着印象里方如画的声音:“呵呵,傻世安你忘了我吗?我是你的如画啊,你不是一直等着接我回家呢吗?” 江世安猛地转过身来,眼中有惊疑不定,却也有着卿卿所需要的痛楚困惑。 不等江世安清醒过来,卿卿踮起脚尖,衔住他的唇,用舌描绘着江世安得唇。 薄而软的唇相触,江世安立时浑身一颤,黑色的瞳仁里温柔地一瞬不瞬望着卿卿,卿卿知道江世安又陷入了迷茫。 卿卿将他脖颈缠得更紧,唇舌已然与他相抵,然后唇齿缠绵旋绕。 那双清寂的黑眸中间写满了迷惑。 江世安慢慢的闭上眼睛一把扣住了卿卿的细腰,紧紧拥入卿卿入怀,绵绵的属于江世安的气息立刻侵入唇舌间。<> “如画,我的如画,你终于回来了。” 江世安含糊地低低唤着,胸前起伏得厉害,激烈的心跳清晰可闻,眼中噙着晶莹的泪水。 在那令人窒息的亲吻里,那声如画唤得如此喑哑而痛楚,竟听得卿卿心尖一疼,卿卿胸腔里也闷疼了起来。 如今这样深情的男子,让卿卿心中满是动容。 卿卿闭上眼睛把自己当做方如画,想象着自己就是方如画唇齿呢喃着:“对,傻世安,我回来了。” 卿卿主动勾起了江世安得小舌与之嬉戏缠绵,一边有解开江世安的衣带,用微凉的指尖去抚摸他胸前的红豆。 江世安和卿卿坐上床边,江世安推开卿卿默然的看了卿卿很久,又激动的抱住卿卿:“如画,你真的回来了,我好想你。” 卿卿轻轻抚摸着江世安的黑发:“恩,我回来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江世安哽咽出声:“不好,世安想你想的心疼。” 呢喃的对答,彼此气息的相融,隐隐的思念和伤感慢慢弥漫着这个屋子。 卿卿莫名的心疼的看着江世安,卿卿的指尖在他痛楚的眉眼抚过,慢慢的擦去江世安眼里的泪滴,莫名的卿卿好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 卿卿莫名的说着自己都震惊的话语:“世安别再伤心了,以后我在也不走了,我陪你在一起一辈子。” 江世安喉间发出一种释放的呜咽之声,将卿卿紧紧的搂在怀里。 卿卿眼角静静的划过眼泪,甚至控制不住,越流越凶的架势,这悲伤似乎也压在她心里好多年。<> 江世安将卿卿放在床边躺下,细细的吻着卿卿的眉眼,江世安眼中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唇角也是温柔的笑意,卿卿这次也十分的主动,江世安浑身激动的发抖,嘴里一直念着:“如画,我的如画。” 卿卿轻轻的回应着:“恩,世安。”弓起双腿夹住江世安窄细的腰部,回身看到江世柯慢慢的从屏风中走了出来,眼中满是哀伤,一个轻跃的翻身飞出窗棂,消失在夜空中。 霞帷鸳枕,颠鸾倒凤,这一次卿卿又体会到了另一种极致的快活。 直到天明的时候,手足已经累的绵软无力,合上眼即将要沉沉欲睡时,江世安忽然在耳边低低唤着:“卿卿。” 卿卿不由得睁开眼睛,怪异的看着江世安。 他清醒的时候从来很少唤卿卿这个名字,不清醒时不管卿卿愿意不愿意都叫卿卿为如画。 可是他今天眉眼满是笑意,卿卿囫囵的想着,他现在是什么状况?清醒还是不清醒? 他脸上还带着***过后的红晕,双眸十分的清澈,那双眼满是潋滟温柔。 江世安低下头说道:“昨晚屏风是不是有人?” 卿卿浑身一颤,有如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江世安笑着说道:“不过没关系,如果你永远像昨晚那样温柔,我宁肯那个人永远都在屏风后面。” 卿卿彻底蒙住了。 江世安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卿卿的耳垂慢慢的说道:“卿卿,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江世安好像还没有在梦中醒过来一般,如珍宝一般抱着卿卿悠悠的说道:“其实你是卿卿还是如画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 卿卿轻笑着不管怎么样二哥已经安全离开了,卿卿真是倦的厉害,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卿卿不觉的浑身酸痛。 江世安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书籍,看到卿卿醒来了过来温柔的说道:“你醒来啊。” 卿卿皱着眉头想生硬的回绝他,告诉他,我不是方如画。 江世安问道:“饿了没有,我给你熬了点粥。” 卿卿自顾自的做起身来,江世安连忙拿出干净的小衣,给卿卿穿上:“以后你告诉我你爱吃什么,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我总看你吃的很少,你太瘦了。” 卿卿懒懒的说道:“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方如画爱吃的就行。” 江世安笑着说道:“好。”卿卿诧异的看着江世安,卿卿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今天江世安好奇怪,江世安自顾自的给卿卿系着衣带,卿卿奇怪的打量着江世安怎么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换好衣服,卿卿才发现今天她和江世安穿了同一颜色的衣服,连样式盘扣都是一样的。 卿卿皱着眉毛看着江世安,江世安已经低下头吻上了卿卿的嘴唇,细细绵绵的品味着。 卿卿只感觉着亲吻让卿卿有如一道电流一般,从脊背到脑后让卿卿开始麻酥不止,然后这种感觉又送往四肢百骸。 许久卿卿才睁开眼睛,看见江世安眼睛中的戏谑,卿卿才发现江世安已经不动了,是自己在主动地追逐着江世安的小舌。 卿卿脸上一红推开江世安,江世安连忙拉住卿卿入怀说道:“卿卿别生气,我不逗你了。” 卿卿只觉得脸上发烫,别扭的扭过脸说道:“我还没有洗漱呢。”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有呢,我一直在看你睡觉,卿卿我才发现你真很美,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卿卿自嘲的说着:“这些话我听腻了,以前我还听过有的男人说我皮肤很白,腰肢很软,怎么睡都睡不够,天生的***呢。” 江世安皱着眉头说道:“别总糟践自己,我愿意看着你,是怕你从我身边消失了。” 卿卿本已经江世安这回还会像以前气的不轻,夺门而去,却没有想到今天他到软下身段来,卿卿转过身好奇的看着江世安,今天的江世安太奇怪了。 卿卿走到江世安身边伸手探了探江世安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洗漱过后,江世安拉着卿卿坐到桌子前,给卿卿盛了一碗粥又拿了一些糕点放在卿卿的面前说道:“尝尝你可喜欢?” 卿卿无言的吃着东西,江世安看着卿卿吃着东西慢慢的说道:“卿卿给我生个孩子吧。” 扑... 卿卿差点没有呛死,看着江世安冷笑着:“殿下真会开玩笑,估计京城里的千金小姐排着队要给殿下生孩子呢,要我一个阶下囚给你生孩子,你可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啊,再说王爷还有王妃呢,怎么也排不到我的身上。”卿卿真想一拳到掉江世安脸上的笑意。 江世安说道:“我就要你和我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生一个就好,只有生了孩子你才不想离开我这里,如果生完孩子你还想着离开,那我放你离开,你给我留下一个孩子也好。” 卿卿诧异的看着江世安,这个男人真是疯了,彻底的疯了。 明知镜花水月,为什么江世安这个傻瓜不去正视。 卿卿咬着牙说道:“你做梦,想都别想。” 窗外老杏树上的铃铛叮铃铃的清脆的响着,老杏树上枝干上已经有绿叶长出。 从那天以后,江世安天天晚上回到屋子中,不管有多晚,也会回到屋里,几近折磨卿卿,直到卿卿累的哭喊出来,江世安才满意的躺在卿卿身边睡下,面容中满是得意。 卿卿躺在江世安怀中看着透过窗棂处的月光,月色及其皎洁照耀的室内一地的银白。 远方有布谷鸟的叫声,卿卿侧耳倾听,布谷鸟叫了三声,卿卿知道这是千机堂的暗号,卿卿刚要起身。 屋外大喊着 刺客 有刺客。 江世安连忙坐起身来下床拿起佩剑冷笑着:“胆子还真大,你也敢进。”【求收藏,咖啡,也不知道谁送给我的小花,我这两天后台抽了,不过谢谢你送给我的花,大么一个,哈哈。】 恨薄情四 ()江世安拿着配剑跑了出去,卿卿心也跟着提了上来,总觉得刚才那布谷鸟的叫声好像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屋外传来叱喝声,惨叫声,兵刃交击声还伴焱儿的哭叫声。 窗扇猛的被推开,一个黑衣蒙面人跃进屋子里来直奔卿卿面前,一个抓住卿卿的胳膊叫道:“卿卿,主上让我来救你快跟我走。” 主上丫? 可那日二哥不是说主上不知道我被擒吗? 这才几日的功夫主上就知道了吗? 卿卿还来不及细想,那个黑衣人伸出两指截住脉门让卿卿无法动弹,黑衣人把卿卿驮在身后,飞快的从窗边跃出,逃出王府,直奔前方跑去。 卿卿大惊,急忙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一定不是主上的人。媲”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我当然不是江世天的人,应该说江世天是我的人。”卿卿皱着眉头冷声的说道:“你最好放开我。不然主上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训斥的说道:“你最好给我闭嘴,不是你这个笨蛋皇宫里露出行踪,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被破坏,今天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说话间,黑衣人已经将卿卿背到一个城隍庙中,狠狠地将卿卿摔在地上,那边的三个人已经赶了过来,其中一个肋间正夹着焱儿。 焱儿散着黑发,也像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抱了出来一样,小脸尽是还在睡梦中惊醒的惶恐,焱儿年纪幼小,已经吓的眼泪汪汪。 焱儿抬头看到卿卿立时大哭起来:“姨母,姨母,坏人,坏人。”抽噎的喘不上气来。 黑衣人刚才那一摔用了很大的力道,卿卿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昏暗,。<> 另一个黑衣人将焱儿扔到卿卿的怀里,耳边传来焱儿一遍遍的哭喊声:“姨母,姨母,焱儿怕。” 卿卿勉强坐起身来勉强定住心神,伸手抱住焱儿,安慰的拍着焱儿:“焱儿不要怕,父王一会就来救我们了。” 焱儿哭的撕心裂肺一般,哭的卿卿的好像撕扯一般疼痛,卿卿哄着说道:“焱儿不怕,焱儿不怕。” 焱儿的哭声缓解了一些,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卿卿:“姨母不哭,焱儿不怕了,真的不怕了,焱儿是男子汉,保护姨母。”卿卿才觉得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卿卿连忙别过头擦了擦眼睛。 卿卿冷眼看着前方的四个黑衣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千机堂的暗号,但他们绝对不是江世天的人,主上到底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远方传来呵斥声和急匆匆的脚步声。 背着卿卿的那个黑衣人说道:“来的还真快。”黑衣人说道:“你们几个抱着小孩向西跑。” 三个黑衣人转身抱起焱儿向西走,焱儿大叫着:“姨母,姨母。”小手紧紧的拉着卿卿的手不肯松开。 黑衣人冷声的说道:“给我松手,在不松手我剁了你的手。” 卿卿松开焱儿的手大声的说道:“焱儿不怕,你父王马上要赶过来了。” 另一个黑衣人抓起卿卿向东飞奔了过去,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身后的马蹄上越来越近,呵斥声越来越大。 身后追来的人呼喝着由远而近:“站住,站住。” 黑衣人竟然很听话的站住了,像扔麻袋一样将卿卿扔了下去,解开卿卿的穴道,飞奔而去。<> 前方是一处密林,只要隐身入密林,逃出去的机会就会很大,看来这次行动是有预谋的。 卿卿挪动了一下还有些麻痹的身体,还没有来的及起身,一道冷冷的剑指向卿卿的脖子间:“姑娘请跟我回去吧。” 卿卿抬眼,正是廷尉大人青山,满脸阴沉的看着卿卿,用剑逼着卿卿站起身来。 这个青山她见过几次,可次次都是冷眼相对,两看相厌,卿卿知道这回回去这个青山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青山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黑衣人跑进了密林中。 回到王府便听到青山急促的呼声:“小王爷可救出来了吗?” 一个近卫说道:“廷尉大人,王爷亲自去追小王爷了。” 青山一脚踹了卿卿后腰一脚,青山只觉后腰一阵疼痛:“你这个歹毒的贱人,王爷把你当菩萨似的供着,你却心肠如此歹毒,我这回倒要看看王爷还有怎么护着你。” 青山走到卿卿面前,满脸的嫌恶,狠狠地瞪着卿卿:“你几次害王爷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看着王爷有妻有儿了,你这个贱人不知道又从哪里转了出来,又让我们王爷神魂颠倒,说这回是谁来救的你,落脚的地方在哪里?准备把我们小王爷带到哪里去?” 卿卿扶着腰,腰上还是疼痛的很,卿卿勉强坐起身来,青山又伸出脚狠狠踢了卿卿一脚,卿卿只觉得胸前一痛,胸中一阵血气翻腾,又躺回冰冷的地面。 卿卿伏在地上,狠狠地瞪着青山,青山更加恼怒的骂着:“贱人,以前我就看你不顺眼,仗着自己有几分狐狸精的模样勾in我们王爷,差点就毁了我们王爷,今天你居然心肠歹毒的对待我们小王爷,天底下还有你这般禽兽不如的贱女人吗?” 青山以前就恨极了方如画,恨方如画消磨了江世安的进取心,方如画死后江世安又变回了那个一心为朝政的王爷,却没有想到方如画又出现在江世安的面前,青山又看到魂不守舍的江世安,今天他终于有机会报复一下方如画。<> 卿卿咬着牙不呻吟出声,青山却不停脚的踢着卿卿嘴里骂着:“贱人,我今天就是这个官不做了,也要把你打死。” 卿卿被踢的翻滚在地。 卿卿疼的受不住,指甲深深的扣在地面里,鲜血在污泥里渗出。 青山身旁还有几个侍卫看到卿卿被踢的如此惨状心里也开始有些怜悯,但听到青山说卿卿拿小王爷做人质个个义愤填膺,那模样很不得让青山把卿卿活活踢死才解恨。 “青山,住手。”门外飘来清冷的声音,卿卿听到是江世安得声音。 白色的衣袂,洁白而又冰冷 卿卿抬起头看着江世安山雨欲来阴沉的脸脸庞,江世安冷冷的看着卿卿,眼底满是厌恶和憎恨。 江世安怀里窝着一个正在颤抖的小人,正是焱儿。 焱儿窝在江世安怀里,转身一看到地上的卿卿说道:“姨母也回来了,姨母,焱儿没事了,姨母抱抱焱儿。” 卿卿坐在地上,身上疼痛的万分,卿卿勉强的笑着说道:“焱儿乖,回去找母亲吧,姨母下回再抱起,陪焱儿放风筝吧。” 下人把焱儿抱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江世安和卿卿。 卿卿... 江世安唤着卿卿的名字,带着冰雪一般的寒意,黑色的瞳仁里满是愤恨好像要把卿卿烧为灰烬,卿卿想站起身来,可是努力几次也站不起来。 卿卿抬头,坦然的说道:“此事与我无关,这事是要陷害我,对付你。” 卿卿叹了一口气说道:“主上做事情从来不会这么鲁莽,也不会这么不周全。” 江世安气结一把拉起卿卿的胳膊,生生的把卿卿从地上拉起,咬牙切齿的说道:“主上,你对他到底有多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有多清楚,你这个笨蛋,傻瓜。” 卿卿说道:“我只知道我掉下山崖时,他用自己的血来喂养我,我瘫痪两年在床是他没有嫌弃我。” “就这吗?就这,你就说你了解他?”江世安目光冰冷,愤然:“能拿小孩子做要挟的卑鄙小人,就是你心里眼里的主上,你的男人吗?”江世安的语调满是不屑。 卿卿知道江世安现在在气头上,卿卿放缓声调:“王爷,我与主上同生共死数次,不只一次把性命交给对方,这次他派的下属,却在故意放缓脚步等待王爷追上来然后弃我于不顾,这件事情我相信一定不是主上所为,请王爷细细思量。” 江世安听了卿卿的话,皱起眉头冷声的说道:“同生共死吗?呵呵,果然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啊。” 卿卿慢慢说道:“王爷,这次事情我敢保证绝对不是主上所为,一定有人陷害。” 江世安稍稍平息了一些怒气,青山上前说道:“王爷,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她根本就不是方如画,方如画心地善良,她怎么可能像方如画那样对待王爷呢?” 江世安苦涩的笑了笑:“是吗?同生共死?”江世安好像还在回味刚才卿卿说的话。 江世安说道:“把卿卿送回屋子里去。”江世安好像没有听到青山的说话一般。 青山大惊的说道:“王爷,你可不要在如此执迷不悟了,这个女人就是个妖女。” 青山的话刚说完,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说道:“王爷不好了,三王爷江世海被劫走了。” 江世安脸色顿时变,转头看向卿卿,卿卿心里知道江世海原本是江世天的三弟,因为江世天被牵连被关进宗人府数年。 卿卿也大感意外,江世安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江世天这次调虎离山计用的可真好。” 卿卿咬牙说道:“我说了这次事情与我无关,我不知道,我也被陷害的。”江世安的眼睛里写满了怨恨。 卿卿心中一疼,他不信我。 卿卿不可辩驳,只觉得站了许久,身体五脏拧着劲的疼,想那青山也是用了全身的力道来踢她,让她伤的不轻。 卿卿软软的退了两步,疲倦的说道:“信不信由你吧。” 突然两个侍卫抓着一个黑衣人走进来,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侍卫说道:“王爷,我们在密林抓到一个。”【求收藏,咖啡,各种求】 恨薄情五 ()黑衣人爬到卿卿脚下连连说道:“三堂主救我啊。” 卿卿皱眉说道:“你胡说什么?”千机堂里的人从来都不叫她三堂主。 江世安走到黑衣人面前问道:“劫持小王爷是不是你们三堂主下的命令?” 黑衣人说道:“是,要不是三堂主的命令我们哪里会知道小王爷在什么地方住呢?三堂主说只有劫持了小王爷,我们才有机会救出三王爷。” 青山在旁边冷哼了一声:“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媲” 卿卿冷笑着:“看来我被关在这里还有能力安排这样计划,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呢。” 青山恨恨的说道:“好你个歹毒的女人,我们王爷带你一心一意,你却这般害我们王爷。丫” 黑衣人也说道:“三堂主你向王爷求求情放了我吧,你不是告诉我你现在已经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了吗?你还说王爷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相信你是方如画了吗?” 青山走到江世安的面前说道:“王爷你看到没有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方如画,她都是骗你的,王爷可千万不要上当啊。王爷你千万要清醒过来啊,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卑劣,蛇蝎女人啊。” 江世安脸色苍白,黑色的瞳仁里幽深的让人看不见底,转过身低声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 卿卿看着江世安满是伤痛的眼睛,卿卿知道他已经信服了那个黑衣人的话,只怕怎么解释,江世安也不会再信我的了。 他不信,说什么都是徒劳。 卿卿慢慢的说道:“有人想借你的手杀我。<>” 江世安的身体仿佛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江世安胸中的火焰似乎要把这坚冰炸裂开来。 江世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的好想杀你,即便你是真的如画,也已经不是我的如画,我们当真已经回不去了吗?” 卿卿冷笑着:“是你傻一心把我当成方如画,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如画。” 江世安点着头说道:“的确是我傻,如画在怎么变也不会像你这样有副歹毒的心肠,焱儿那么小,他何其无辜,让你几次三番的利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情,一点内疚吗?” 卿卿疲惫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没有安排什么劫持小王爷的事情,估计你是不信的。” “王爷。”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拿着一个小字条说道:“王爷这是奴婢刚才在姑娘房间里发现的。”那个婢女不可置信的看着卿卿,声情并茂的说道:“姑娘,我们王妃和小王爷带你不薄你怎么这样对待她们,你于心何忍?” 江世安打开字条,卿卿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那字条里的内容,卿卿对着那个婢女说道:“如果我能活着出来,我一定找个机会把你劫出府去,把你卖到梨园去当个戏子,也不辜负了你这样的天分。” 江世安颤声的说道:“卿卿,看你这委屈的样子是说,连我这府里多年的丫鬟也是诬陷你了是不是,这字条已经很破旧,总不会是我府里的人刚写的吧,难道连她也知道三王爷江世海的名讳对不对?” 卿卿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跌坐在地上不愿再辩解什么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笑了笑说道:“江世安,我这庆幸方如画找死,如果她在没死,失踪了却不回来找你,那她一定是伤心欲绝,爱上你这么个有眼无珠的男人,或者是说。” 卿卿抬头看着江世安:“方如画至始至终都没有爱上过你,一直是你在自作多情罢了。<>” 青山愤怒的骂道:“贱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迷惑王爷,你以为王爷真的已经被你迷晕了头了吗?是非好歹不分吗?” 江世安冰冷冷站在那里,冰冷冷的看着卿卿,冰冻的身影似乎变成的夜晚的鬼魅随风飘摇,江世安站在那里许久不曾动弹一下,但冰封的眼睛里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地上,融入在泥土里。 青山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痛声疾首的说道:“王爷,不能再留下这个妖女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了,王爷,这个歹毒的女人不能再留下了啦啊。” 青山咚咚的磕着头,地面都发出颤颤的声音:“王爷,青山跟了你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看到王爷这样惨剧发生啊,王爷千万不要再纵容这样的妖女了啊。” “不要再说了。” 江世安有颤抖的哽咽出声,慢慢的说道:“来人,把她绞刑。” 卿卿冷笑着:“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就行。” 卿卿勉强站了起来,抬头与江世安四目相对。 江世安嘴唇发白的说道:“卿卿,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要是敢害焱儿,我就会把你杀了。” 卿卿说道:“我死了,江世天就更有理由杀了你。” 江世安目光惨淡的说道:“把她压下去,压下去。” 他转过身不愿再看卿卿一眼。 青山一个眼神,身旁的两个侍卫上前别过卿卿的手,将卿卿捆绑起来。 卿卿紧紧盯着背对着她的江世安,皆体通寒,脑中想抽空了一般,脑中像抽空了一般,一片空白。<> 卿卿仿佛看到了青山嘴角上得意的笑容,慢慢的闭上眼睛。 仿佛听到有人在叫:“王爷,姐姐呢。” 青山慌忙地推着两个侍卫:“快点,回院子。” 杏树上那对红绸子铃铛在风中做响,那声音清清脆脆的声音悠远而绵长。 杏树下,青山按着卿卿跪在地上,从腰里抽出腰带系在卿卿纤细的脖子上,有力勒住,卿卿只感觉胸间越来越憋胀,身体越来越轻浮仿佛要随着风飘到天上去,眼前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卿卿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呼喊着:“王爷,你疯了,姐姐从来就没有要诚心害过焱儿。” 卿卿心中苦笑:“这王府里还有人相信她,只不过又是托方如画的福。” 卿卿在黑暗中滞留了好久,突然身边亮了起来,好像置身在一个夺目的水晶球里。 卿卿好像看到一个女子,女子甚是美丽,那笑容明艳照人的很,令人目眩迷离。 身边站着江世安,可是江世安满面的柔情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娘子你看现在这铃铛是一对了,以后我们永远不分离好不好?” “娘子,你等我回来,我们生一群小世安好不好?” 眼角有泪流了下来,卿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方晴满面泪痕的样子,让卿卿疑惑起来,难道方晴也死了,那江世安岂不成了鳏夫吗? 卿卿突然笑了笑,活该他成鳏夫。 方晴见到卿卿睁开眼睛高兴的说道:“王爷你看姐姐醒了,谢天谢地,姐姐醒了。” 卿卿动了动涩痛的脖子,咦,还能动,原来她还活着。 江世安慢慢的走到卿卿面前,冷眼的看着卿卿说道:“是晴儿救了你。” 卿卿苦笑着:“那我应该是谢谢王妃呢,还是应该谢谢方如画呢。”江世安的脸上顿时黝黑一片。 方晴说道:“姐姐你也不要怪王爷,王爷见焱儿受了伤害,气极才冲昏了头脑,焱儿已经睡下了,我相信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卿卿闭上眼睛说道:“多谢王妃救命之恩,只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伤了小王爷呢,王爷现在不应该妇人之仁,应该听青山廷尉的话。” 方晴连忙说道:“姐姐,其实青山廷尉还没有勒实的时候,王爷就把青山踹到地上救了你,我并没有说什么话啊。” 卿卿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方晴坐了许久叹了一口气转身说道:“王爷我走了,你在劝劝姐姐。” 屋子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江世安抚摸着卿卿纤细脖子上的紫色淤痕让卿卿浑身颤抖了一下,江世安心疼的说道:“还疼吗?” 卿卿不做声也不准备理会江世安,江世安说道:“你怎么样对我都好,可你不能打焱儿的主意,焱儿那么小,何其无辜?” 卿卿转身与江世安冷冷对视道:“我说过我没有想着害焱儿,是你时时刻刻猜忌我,强迫我,凌辱我,是你心理不安才把这些错强按在我的身上。”卿卿气愤难当,胸口一阵憋闷的疼痛。 江世安抱着卿卿说道:“对不起,四年了,你可知道我日里夜里盼望着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满眼笑意的对我说世安,我回来了,可是我看到你回来了,却全然不是原来那副模样,忘记我是谁,甚至眼里看着我的时候,竟是厌恶和憎恨,你可知道我心理有多痛。” 卿卿想反驳挣扎了身子,江世安按着卿卿说道:“你先不要辩解你不是方如画,你可知道我也想忘记你,让自己快乐起来,可是我做不到,我曾经找过和你长得相似的女人取代你,可是我做不到,满眼满心都是你,就连男子夜间欢乐都没有男人应该的反应。”卿卿闭上眼睛不在挣扎任由江世安抱着。 江世安慢慢的说道:“今天你真的伤到我了,我实在被你气死了。”【求收藏,咖啡】 从此恩断情绝 ()卿卿冷笑着:“殿下,我若想要害焱儿,殿下还能带回来活蹦乱跳的焱儿吗?” 江世安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想着你也是拿着焱儿做要挟,让我放了你。” 卿卿坐起身来气的脸上通红说道:“殿下,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要是我的命令,焱儿回来的就是尸体,你明白吗?” 江世安满脸紫红生气的说道:“好这下不论,就论你我这些日子相处,我带你可有不好,你真的对我没有半分留恋吗?我只当问你,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卿卿冷笑着:”还记得殿下强占我那一天说的是什么吗?我你的女俘,女..俘。丫” 江世安浑身一颤的说道:“女...女俘,就这些吗?我在你身上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卿卿冷笑着:“殿下这是做什么?一个有妻有儿的人在一个女俘身上要什么情感呢,殿下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媲” 江世安眼里尽是凄冷和沧桑,屋子静了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远方又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布谷... 布谷... 屋外有人急声的通报着,声音里满是焦急和不安:“王爷不好了,皇上病危。” “什么?”江世安转身走出屋外,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的侍卫,侍卫看见江世安连忙单跪在地上:“王爷,皇上旧疾发作又昏迷过去了。” 江世安连忙离开屋子大声的叫声:“备马,我要进宫。” 远方又传来一声布谷鸟的叫声。 布谷... 这才是千机堂的暗号,谷字拉的特别的长,二哥曾经告诉过卿卿这是雄鸟在想念自己的爱人发出的叫声,布谷...二哥曾经这样告诉过她。<> 卿卿连忙起身,将头发绾成一个男子发髻的模样,又找出一件用衣裙改过的男子长袍,长袍是水蓝色的正是那件和江世安一件款式的衣裙改过的。 卿卿提起长袍的下摆别再腰间,换上绵软的布鞋,卿卿转身看了看住了一个月之久的屋子,这里其实也有她的欢乐,可这欢乐太过可怕,好像沼泽一样让人拔不出来。 卿卿拿起一个火折子将帐幔、丝帷等易燃之物点燃以后,翻身躲进屋内的一个屏风处,用一块湿布堵住口鼻等待着他们发现。 火舌很快串到房顶,浓烟翻滚起来,前门后窗很快传来惊叫的声音,四处门窗齐齐破开。 着火了,着火了。 守在门外的侍卫慌忙地跑进屋子里,浓烟呛得他连连咳嗽还是大声的呼喊着:“姑娘,姑娘。”硬着头皮向床边摸索。 卿卿在侍卫惊慌失措的时候连忙从窗户跃出,跃身跳上房顶向王府外面奔去。 侍卫将找着火的被子拖了下来,立时高喊着:“姑娘不见了,姑娘不见了。” 风声在卿卿耳边呼呼作响。 卿卿... 卿卿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那声音里满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伤痛欲绝。卿卿突然站在脚看到火光嘹亮的世安王府,火光中她似乎看到一个一身素白衣衫的人站在大火面前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卿卿的心里疼痛起来,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卿卿自顾自的摇着脑袋,怎么会过分,那个江世安把她当做女俘一样对待,囚她,辱她,今晚还差点丧命于此是他过分,怎么会是我过分呢。 卿卿转身向着一处山道飞奔而去,果如其然,二哥一身黑衣带着七八名营救的高手向卿卿的方向飞奔过来。 卿卿看到江世柯高兴的说道:“二哥。” 江世柯满脸的喜悦说道:“我昨天就放信号了,怎么现在才出来,还好你出来了,不然我还真的不放心要带着人潜入一次王府救你呢。” 卿卿皱着眉头想告诉今天发生的事情,又怕一会江世安追了上来,便说道:“没事,出了一点小事情,回去我在和你说。” 江世柯突然看到卿卿脖子上紫色的勒痕紧张的说道:“还说小事情,江世安是不是想掐死你,你看你这脖子上的痕迹。 江世柯摸了卿卿一下肩膀,卿卿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卿卿想着那是青山踢她的伤,江世柯连忙扶着卿卿:“卿卿,你到底受了多少罪,不然我背你吧。” 卿卿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不碍事的,我们快走吧,我怕一会江世安赶过来。”江世柯带着卿卿说道:“再往前走一段,我们就有马了,你忍耐一会。” 卿卿点头,跟着江世柯一路奔袭。 大概青山那几脚真得让卿卿受了重伤,跑了半个时辰,卿卿就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又撕扯的疼痛,卿卿的脸色发白,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江世柯走到卿卿面前,心疼的看着卿卿,蹲下身子:“快点上来,我背你,你这到底遭了多少罪?” 卿卿趴在江世柯的背上问道:“二哥,我还记得你上一次背我还是在两年前的时候。<>” 江世柯的嘴角笑了笑说道:“那时候是你耍赖装着腿疼说什么也不要走,我才背着你的。” 卿卿趴在江世柯宽厚的背上,听着江世柯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说道:“那时候我只会一点武功,主上又经常出去不在家,只有你这个一个大冰块,也不理我,我不想点法子作弄你,我怕我会活不下的,二哥,你不知道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真是痛不欲生。” 江世柯眼角有一丝水线在奔跑间向后飞去,江世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卿卿抓稳了,我带你飞。以后二哥永远保护你。” 卿卿问道:“二哥,你们刚才是不是救了三王爷江世海啊?” 江世柯说道:“老三是我们昨天救下的,老三的腿被打折了,所以我们要提前救他。” 卿卿心下一沉:“难道三王爷的消息也是假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青山又和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呢?”卿卿想的头疼也想不出这里的奥秘。 卿卿一行人走的是偏僻的山路,山石陡立,浓雾深深,淡淡的月色下,偶尔有一两声乌鸦的啼叫,更显此处的凄凉。 卿卿趴在江世柯的背上,这背上有卿卿熟悉的温度和有力的肌肉,还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江世天自从失了势后,皇上江世乾就将江世天所有的亲信全部革职查办,他的两个最亲的兄弟也难逃此劫,江世海被打断了脚骨送进了宗人府,江世柯在禁卫军压着向宗人府的路上被江世天救了出来。 曾经都是傲然一世的皇子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和江世天心里同样有着深刻的仇恨,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屈辱,他们要复仇。 卿卿慢慢的便在这背上睡了过去。 天边一丝曙光照在卿卿的眼睛上,卿卿慢慢的睁开眼睛,卿卿动了动,江世柯侧头说道:“卿卿醒了吗?在等一会我们就到山下了,那里有马,我们在走一段水路就到紫云山庄了。” 卿卿睡了一觉觉得好多了说道:“二哥,你放我下来,我好多了。” 江世柯有点恋恋不舍的把卿卿放了下来转身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累的。” 卿卿看他额头上的汗水,挽起袖子给江世柯擦了擦汗水说道:“还说不累,看着头上的汗。” 江世柯笑了笑,脸上突然一红,眼睛染上了一抹羞涩,然后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哥这次被车迟国皇上重用,破格提升为邵武大将军,手上已经有了三十万兵马呢。” 卿卿也跟着高兴的说道:“真的吗?那大哥的复国梦就要实现了。” 江世柯眼中划过一丝仇恨:“对,到时候我也要打折江世安的脚骨。” 卿卿心中一痛,真的要那样吗?真的要和江世安兵戎相见吗? 从山道向下,隐隐约约有几户人家,江世柯就把马匹藏到那里了。 到了。 江世柯拉着卿卿的说道:“卿卿你看我们到了。” 卿卿刚要笑出声,身体猛然的顿住。 旭日初升,雾霭缭绕,一道纤长的身影站在雾气中,那素白的衣衫随风飘荡,好像要随着那袅袅雾气一起消失。 江世柯看到江世安也顿了一下身体,江世柯悄悄的拉起卿卿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江世安旁若无人的看着卿卿,又看了看江世柯牵着卿卿的手,眼睛里又是那是的清冷,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安静的出奇。 江世柯冷声的说道:“江世安,我不想与你交恶,请你离开。” 江世安却不理睬江世柯看着卿卿说道:“卿卿,你好狠的心,就这样离开我吗?”江世安得目光锐利而又锋芒,锐利的不敢让人直视。 可卿卿却总感觉那冰冷的目光里有悲伤和绝望,卿卿冷笑着:“那我应该怎么样离开你呢?你囚我,辱我,杀我,难道要我卿卿挥泪告别,和你诉一下离别之苦吗?” 江世安得身后有数条人影聚集,分明将卿卿一伙人包围,江世安要把卿卿一伙人一网打尽。【求收藏,咖啡呢,】 从此恩断情绝二 ()卿卿走上前说道:“二哥,剑给我。” “二哥。”江世安轻声的模仿着卿卿的唤声,自嘲的问道:“二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卿卿会如此热络的唤起。”江世柯眼中划过一丝不安,然后冷声的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情?” “卑鄙。”江世安咬牙切齿的骂着江世柯。 江世柯慢慢拔出剑递给卿卿说道:“卿卿小心。” 卿卿拿出剑,剑锋凌厉在朝阳投射下更显光色冷冽。 卿卿拿着剑指向江世安说道:“拿剑吧,我们今天做一个了断吧。媲” 江世安没有提剑,眼睛中满是凄凉的哀伤,一字一字的说道:“你真的要和我做一个了断吗?”泪珠在江世安白皙疲倦的脸庞划过。 卿卿心中跟着那滴眼泪狠狠地痛着,卿卿笑了笑:“江世安该是你清醒的时候了。” 卿卿转着银剑,剑锋如蛇信蓦然闪出,清清冷冷,在金色的阳光下折射出如璀璨流丽彩虹。 卿卿浑身散着无声无息杀机冰冷凛然,剑锋直飞江世安的胸口。 江世安飞快的抽出剑,飞快的接下卿卿的剑,眼中泛着红说道:“你真的要杀我吗?”口中满是愤怒和悔恨。 卿卿冷笑着:“江世安我早就想杀你。” 江世柯转头向身后的人说道:“快去备马。” 江世柯转身一同和卿卿攻击江世安而去,卿卿的这套剑法是从江世柯那里学过来的,剑法相同,卿卿,江世柯两人同步攻击着江世安。 江世安原本和卿卿缠斗时只守不攻,但打着打着却满眼的愤怒,剑直直逼向江世柯,招招致命。<> 卿卿和江世安曾经比试过,知道她打不过江世安,这一次卿卿总算又看到了江世安武功的实力,几招下来江世柯竟有些吃力的抵挡着江世安得剑锋。 卿卿眼见着江世安的素袖扬起,宝剑直直逼向江世柯,卿卿心中大骇,顺着江世安的剑势,快步一转,不退反进,直直往江世安得剑锋撞去。 卿卿眼角轻笑,清亮的瞳仁中倒映着江世安惊慌失措的面容,卿卿看着江世安的剑锋一顿,卿卿顺着剑锋一个侧身,剑锋一转,直直的朝江世安的胸膛刺了过去,扎入他的胸膛里。 卿卿看着剑尖从他的背后穿了出来,卿卿好似做梦一般看着江世安,胸腔里有一种憋闷的疼痛,让卿卿呼吸不上来。 江世安眼中满是绝望的眼神还有一剑穿心的痛楚,江世安跪在地上。 王爷 殿下 在江世安身后的侍卫惊呼的上前,齐齐围上了江世安。 卿卿满身的痛楚,胸腔里的疼痛变成了麻木让卿卿不愿在呼吸,这种疼痛比昨晚青山勒住她的脖子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卿卿慌乱的拔出剑锋,江世安胸腔中喷涌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他喜爱的素色衣衫,鲜血也染红了卿卿的水蓝色的长袍,那件和他一样款式的衣袍,一个侍卫连忙捂住江世安得胸口,鲜血顺着侍卫的手指缝流出。 江世安满是哀伤的看着卿卿,但眼中却没有怨恨,只是哀伤,江世安弯了弯嘴角想要说什么,可刚一张嘴大口大口的血流了出来,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卿卿冷冷的说道:“江世安你终于清醒了吧,我不是方如画,我是卿卿,永远是你的敌人,我不可能是你的爱人。<>” 江世安苦笑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江世安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出剑来,江世安用尽所有力气说道:“住手。” 江世安的脸色苍白如纸,血液随着胸口的起伏不断的往外喷涌着,鲜血有如绝了提的河流一般染红了江世安的衣衫。 江世安用尽最后的力气清晰的说道:“放了他们走。” “殿下。” 卿卿不敢置信的看着江世安,刚才那一箭穿心的疼痛仿佛还在卿卿的心中,可为什么眼前如血染的男人那样云淡风轻一般说着让卿卿不可置信的话语。 江世安凄然的笑了笑说道:“卿卿,你走吧,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了断了。” 哐啷一声,卿卿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嘴里哽咽的说道:“江世安。” 江世安浓黑的眸子里噙着泪水,滴滴滑落说道:“如画,这一世我江世安恋你恋的太苦了,如画,我江世安没有失言,要一辈子做你的傻世安。如画,这四年我过的好苦,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由你来结束我的生命,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江世安得口中涌出,可江世安凄苦的笑出来声继续说道:“如画如有来世我不愿在爱你。” 卿卿眼中流出了泪水,木讷的看着眼前如血染似的江世安,突然身后一紧,身体向后飞扬,卿卿落入了江世柯的怀抱。 马声嘶鸣,转换着马头,江世柯冷声的说道:“江世安这是你应有的报应。”往前飞奔而去。 江世安身负重伤,又命令不在拦截卿卿众人,他们有急着救人,惊慌失措中再也不顾卿卿他们,这一路逃的,竟然比想象中顺利的多。<> 天色还没有黑,卿卿等众人就已经离开了齐国境内,从小道找到了要到了预先准备好的船只,悄悄的渡江向车迟国境内走去。 卿卿一路没有说话,身体的力气好像被掏空一样,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浑浑噩噩的跟着江世柯坐上了船,脑子里一直出现着,尽是江世安垂死的模样。 一身素衣染成了红色,那红色好像吸走了人的魂魄一般,那双眼睛满是悲伤的绝望。 他说:“我江世安这一生恋你恋的好苦。” 他说:“如果我有来世,绝对不会在爱你。” 他说:“这样也好,我江世安死在你手里,也算是一种结束。” 卿卿好像五脏六腑都在被刀生生的绞着,五脏六腑都在疼痛,脑袋里疼的好像要炸开一般,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喷涌而出。 江世柯看着卿卿的恍惚的模样小心的问道:“卿卿,你没有事吧,伤口还疼吗。” 江世柯悄悄的牵着卿卿的手,卿卿触电的一样甩开了江世柯的手,江世柯满眼受伤的看着卿卿:“卿卿,你怎么了?” 卿卿浑浑噩噩的问道道:“二哥,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我真的是被主上在断肠崖下面捡到的吗?” 江世柯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低着头说道:“恩,你知道我也是后来才过来的,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怎么知道。” 卿卿点头:“应该是这样吧。” 仿佛在安慰自己,又皱了皱眉头,脑中好像沸水一样在翻腾:“应该是这样,主上不会骗我的,主上那样待我好,不会骗我的,江世安那样对我,那一剑是天经地义的。” 好像想通一样,卿卿松了一口气,命令自己不要再想着江世安。 江世柯又试探的牵了牵卿卿的手,这次卿卿没有甩开江世柯的手,江世柯心里松了一口气的说道:“还在想他吗?” 卿卿悠悠的说道:“他那样重的伤会死掉吗?” 江世柯说道:“这个难说,齐国有一个病皇帝什么好药没有,不过我刚才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一心求死,谁知道呢,他要是死了,一定会有消息的,毕竟我们在齐国也安插了眼线。 卿卿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忽然想着还有什么消息都没有的好。 江世柯又笑了笑说道:“他死了,我们也不用那么费劲了,那个病皇帝也活不了多少时间,好像只有江世安有一个稚子,那更容易对付了,毕竟太后也是车迟国的人。” 卿卿又突然想到那个如白瓷娃娃一样的小男孩,憨憨的表情拉着她要和她放风筝的样子。 啊... 卿卿头好疼。 江世柯紧张的问道:“卿卿怎么了,又头疼了吗?在忍忍回去,大哥会给你止疼药的。” 卿卿皱着眉头说道:“不碍事的,主上的那药能不吃就不吃,吃了那药我有好一阵子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该像傻子一样了,到时候我怕连你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啊。”卿卿苦笑了一下 “二哥,我突然好想知道我以前是谁,我为什么会掉到断肠崖下面。”卿卿说道。 江世柯脸色发白,勉强笑了一下:“你不是有一个小本子吗?吃药之前总是把我的模样画下来,虽然那画我看着怎么也不像我,可你一看那画像就想起我来了。”卿卿叹了一口气,犹豫的点了点头。 也许回去吃了那药,就不会想起江世安了。 想到要忘记江世安,卿卿心中一抽,疼痛把胸口憋好难受,卿卿连忙转过头看着远处如棉絮的云彩,清空脑子里所有的东西。 一路往车迟国境内走去,江世柯和几个人暗中商量事情,卿卿细心听着有没有关于江世安的事情,这种等待对于卿卿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可卿卿又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几日下来,卿卿几乎在这种矛盾中寝食难安。 一日已经到了车迟国的京城洛城附近的一个小镇子,已经快到京城了,小镇子也有了京城的繁华,客栈都是窗明几净的,宽敞了很多。【求收藏,咖啡啊,什么的,呵呵】 梦千寻 ()江世柯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快到家了。”卿卿看到江世柯眼下的黑影,这一路江世柯走的并不轻松,每晚卿卿都能看到江世柯在外走动巡查的身影,卿卿深知江世柯的疲惫。 卿卿看着江世柯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知滋味是如何,他本是齐国的皇子,应该在齐国堂堂正正的行走,如今去了齐国却要提心吊胆一般,这样的背井离乡,江世柯心里的苦也只有他知道吧。 江世柯欢喜的说道:“卿卿,我先进去定个客房,你等一会。丫” 这时绿荫柳树旁有人低声唤着:“卿卿。”声音里满是喜悦之意。 卿卿一怔,忙回身,看到柳树旁缓缓走出一个人,一身紫红色的长袍,眉宇之间皆是威煞之气,卿卿怯怯的说了一句:“主上。” 江世天走上前拉起卿卿的手,卿卿浑身一颤想挣脱江世天的手,可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江世天上下打量着卿卿:“还好,气色还好,看来江世安没有虐待你。”卿卿浑身一颤看着江世天又转头看了一眼江世柯。 江世柯低下头:“我去安排房间。”卿卿心中也是百转千回竟然不知道如何和江世天相处了。 江世天牵着卿卿的手说道:“怎么了?怎么觉得你和我生分了不少。”卿卿牵强的笑了笑说道:“哪里的事情啊,我是累了,不爱说话而已。” 江世天爱怜的看着卿卿说道:“这些日子想我了吗?”卿卿心里一顿不知道如何接下面的话媲。 江世天自顾自的说道:“我想你了,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想,我怕江世安抓着你不放,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卿卿咬着唇垂下眼眸。 卿卿的唇上一热看到江世天用手轻抚着卿卿的嘴唇说道:“别咬了,你看都出血了。<>”卿卿果然看到江世天手指上点点猩红。 江世天轻抚着卿卿的头发:“卿卿不要再想了,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我的心也就回来了。” 卿卿眼中酸涩的说道:“我饿了,你要给我买好吃的。”卿卿任由着江世天拉着进了客栈。 晚饭比以前丰盛的多,可吃卿卿吃的却索然无味。 吃完晚饭,江世天又和江世柯在别的房间里谈事情去了,卿卿极早的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要不要问问江世天在断肠崖的事情,她真的是江世天在断肠崖下面捡到的吗? 还有她长的真和那个方如画那么像吗,以至于江世安如此情迷于她。 耳边听到门开的声音,卿卿连忙翻身假装熟睡。 卿卿身边的床铺另一侧陷了下去,江世天身上的气息穿入了卿卿的鼻子里,江世天侧头轻声唤了几声卿卿,卿卿没有回答,江世天悠悠的说道:“你睡吧,可能是真的累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江世柯竟然悄然离开了,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卿卿有点不高兴的问道:“二哥去什么地方了?” 江世天看了一眼卿卿说道:“我现在是车迟国的将军了,所以千机堂的事情以后都由他负责了,老三回来了,可是好像在宗人府里受了不少罪,完全没有当年逍遥王爷的架势了,他平时和老二亲厚,我让他先回去看看。” 卿卿怅然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窗外有一颗杏树,满枝满桠的白色小花,微风吹过,那白色的花瓣像雪片一样飞舞在空中,卿卿不知为何想起了江世安院子里的那个老杏树,那树要是开花的话,应该比这棵树好看吧。 卿卿和江世天出了客栈,向紫云山庄走去,城内繁华的热闹千街百巷,气势恢宏楼阁殿宇慢慢远去。 前方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江世天夹紧马腹向前一步,略略俯身马下听那人禀报着什么。<> 片刻后,江世天拨转马头,走上前说道:“卿卿,军中出了点事,我先去瞧瞧,晚点再回去。” 卿卿点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可有麻烦?” 江世天不屑的说道:“不怪就是几个无知鼠辈,不服我,和我的神机营右将军打起来了,我先去安抚一下,以免节外生枝,我去看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去把他们安抚下来。” 卿卿知道江世天治军一项严肃,更是谨慎,这几年江世天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将江湖上比较小的帮派都收买过来,其中就有一个杀手堂,杀手堂不甘心被江世天收服,暗中劫持了卿卿囚禁在地下水牢,杀手堂本来就是以暗杀为生,卿卿在水牢里度过了整整十天,受尽了各种酷刑。 江世天大怒血洗杀手堂,救出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卿卿,江世天抱着卿卿说道:“忤逆者,杀无赦。” 杀手堂一万五千人,五千人甘愿受降,一万人活活的烧死在杀手堂内,整夜的惨叫声,血流成河,那时卿卿才看到江世天如何的无情冷血,如散沙一般的几个帮派在江世天手中的整合下变成了如今的千机堂。 千机堂如今有两万人马,纪律严明,与其说是帮派不如说是纪律严明的军队,以走镖还有暗杀为生。 江世天还培养了许多儒生探子暗中送到车迟国和齐国两国入朝为官,有的儒生已经晋升到四品之职,情报数量更是客观,然后他又把这些情报在千机堂里贩卖给江湖人士还有商家谋取钱财,卿卿曾经暗中算过一笔账,现在千机堂里的资金富可敌国,江世天曾经野心勃勃的说:“卿卿,我江世天要坐这天下唯一的皇上。” 这次江世天入朝为官也把几个得力干将带进了军队,分为左右大将军。 卿卿点头说道:“要小心。<>” 江世天点头应了,领着人转道疾驰而去,江世天坐在马上身手矫健,身手挺拔,毕竟是江世安的哥哥,丝毫不逊于江世安。 江世安 这么多日子都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吧。 也可能死了,毕竟堂堂辅政王死了,齐国的皇帝又身染重病,死了也许会掩盖着消息吧。 卿卿突然又开始头疼,心乱如麻。 回到紫云山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只是行走之间多添了许多陌生的婢女,江世柯推着轮椅向卿卿走了过来满眼笑意的说道:“卿卿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大哥要在京城里多呆一会呢。” 卿卿笑着说道:“主上有事,回军中了。”卿卿低头看着轮椅上的江世海。 江世海一身灰色的长袍,脸色泛着黄色,脸颊凹陷,目光混沌,身体也消瘦的厉害,手上一串佛珠不停的在转动,一件灰色的袍子挂在身上松松散散的竟也撑不起来。 江世柯低下头说道:“三弟,这是卿卿。” 江世海抬头看了一眼卿卿,眼中一阵闪躲然后又变成了混沌的模样说道:“卿卿你好。” 卿卿蹲下身看着江世海说道:“三哥这里就是你的家,欢迎回家。” 江世海看着卿卿,眼睛蓄满了泪水喃喃的说道:“家?齐国才是我的家,可是我的家没有了。”滴滴眼泪滑落下来。 江世柯叹了一口气说道:“卿卿,三弟在宗人府里这四年过的不是人的日子,脚骨被打断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那些宗人府的***才每天都拿他取乐子,把他当狗一样对待,你不知道我进宗人府接他的时候身上到处是污秽,哎...。”江世柯哽咽起来,卿卿看着江世海的模样心中也开始酸涩起来。 江世海说道:“二哥,我有些累了,我想回房,今天我还没有诵经呢。”江世柯推着江世海往屋子里走说道:“三弟,以后就不要诵经了,我回给你找最好的接骨大夫给你治好腿,让你在做回以前的逍遥王爷。” 江世海淡淡的说道:“我在宗人府里如果不是那里的经书陪着我,恐怕现在早就成了一具白骨了,逍遥王爷恐怕在也回不去。”两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 卿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在也回不去了。” 卿卿回到自己的房中,已经看到许多千机堂的事务堆积在长长的书案上,想必是这段日子她被江世安俘虏没有帮江世天整理才堆积这么多。 卿卿坐到书案前翻开着卷轴把批阅过的卷轴整理出来,安放在另一处,江世柯走进书房看着卿卿说道:“刚回来就做事情,你不累吗?” 卿卿看到江世柯进来高兴的说道:“二哥来了,你坐。” 卿卿又转身给江世柯倒了热茶放到江世柯面前:“刚泡好的雨前龙井,二哥尝一尝。”卿卿素来知道江世柯极爱品茶。 江世柯看着卿卿说道:“卿卿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想和你通个气,让你有一些心理准备。” 卿卿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慌忙地问道:“是不是江世安出了事情,他是不是伤势太重了?”卿卿焦急的模样让江世柯心里一怔,江世柯悠悠的问道:“卿卿,你是不是爱上江世安了。” 卿卿看着江世安垂下眼帘说道:“没有,只是他浑身是血的模样总是在我面前晃。”【求收藏啊,求咖啡,各种求啊】 梦千寻二 ()江世柯叹了一口气说道:“卿卿,江世安不是你该爱上的人。” 卿卿点头说着:“二哥我知道,我不会爱上他的,那你要和我说什么?” 江世柯眼睛里有了难色说道:“卿卿,大哥可能要和车迟国的穆曦公主成亲了。” 卿卿心中一沉,江世柯说道:“卿卿,大哥也是有难言之隐,你不要难过了,大哥其实心里还是有你的。” 卿卿苦笑着:“二哥,你怎么忘了,主上身边从来就没有女人啊,有的只有一个四弟江世卿不是吗?千机堂的三堂主江世卿。所以主上想娶谁就娶谁,也不是我做的了主事情。” 江世柯心疼的说道:“卿卿难为你了。媲” 卿卿笑着说道:“主上的心思岂是我能揣摩的,好了,谢谢你二哥,我不会有事情的,大不了和二哥一起管理好千机堂辅佐主上完成他的复国梦不就得了吗?” 夜间卿卿头疼又开始发作了,卿卿忍着疼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之间卿卿好像看到江世安一身素白的衣衫,满目笑意坐在她的床头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脸,那掌心里好温暖惹得卿卿靠近这温暖不住蹭着,好像不知餍足的小猫。 卿卿也跟着江世安笑着喃喃的说道:“世安你回来了。” 掌心一停,卿卿头上传来冰冷的声音:“卿卿,你在说什么?” 卿卿睁开眼睛看到江世天坐在床边,卿卿连忙坐了起来说道:“主上你回来了?” 江世天皱着眉头说道:“卿卿你刚才在说什么?” 卿卿洋装不知的说道:“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刚才在做梦。<>” 江世天拉住卿卿的手越握越紧,卿卿的骨骼也握的阵阵的疼,卿卿诧异的看了一眼江世天,试图抽开手,江世天悠悠的说道:“老二带去的人里把事情已经告诉我了。” 卿卿心中一抽,定定得看向江世天。 江世天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摇曳的红烛,手里也有些发抖,声音还算平稳,仿佛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我去延州的时候就接到信说你被江世安抓了,我心里也十分着急,我也想亲自去救你,可是这次我暗中押送的是一批军火,才派了老二过去救你,军火押送到地方,我又要回京述职,但是我我派了千机堂的高手营救你的,老二虽然什么也没有跟我说,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大致的情况。”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自然也知道了我和江世安那些床上的事情。 卿卿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早晚都会被江世天知道,但卿卿心里还是很尴尬慢慢的说道:“主上能原谅我吗?” 江世天转过头看着卿卿,轻轻抚摸着卿卿的乌黑的浓发说道:“我一想到那个江世安委屈你,屈辱你,夜间我就睡不着,而且我还很怕。” 怕?卿卿奇怪的看着江世天,卿卿还是第一次听到运筹帷幄,杀人不眨眼的如今堂堂昭武大将军说出一个怕字的,卿卿不禁问道:“你是怕他杀了我吗?” 江世天摇头说道:“江世安潇洒淡漠,俊秀有才,我怕你喜欢上他。” 卿卿一怔连忙辩解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囚我,辱我的人呢,主上多虑了。” 江世天苦笑着:“也许是我多虑了。” 屋内又静默了下来,江世天又说道:“老二的性子和世安多少有些相似,也是附庸风雅之人,平日里我看着你和他就有说有笑的,走的比我亲近,我在心里也暗暗着急,也想做出他那样闲散的模样,可是装出来的竟有些不伦不类起来。<>”江世天苦笑了一下。 卿卿偷偷看了一眼江世天,原来他暗地里也曾经为她做出许多努力。 江世天又说道:“不过还好,我听说临走时你刺了他一剑,你到底还是没有喜欢他。” 卿卿看着江世天紧张的样子,心里想着无论是蒙羞还是被囚,无论江世天在外时如何的冷血无情,冷漠骄狂,可是江世天在卿卿的面前总是宠着她,溺着她。 卿卿想着其实我应该惜福的。 卿卿闭上眼睛,努力的将那个一剑穿心的男子摒弃在脑后,睁开眼睛打趣的说道:“主上这是在吃醋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吃更大的醋,或者把你踢出门去?” 江世天不明所以的看着卿卿,卿卿板着脸问道:“主上要成亲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江世天脸上一红:“那是那个什么穆曦公主一厢情愿,而且她还是江世乾以前不要的破货,我要她做什么,不知道她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才强硬加给我的,我根本不喜欢她,卿卿你若不喜欢,我明天就去把她退了。” 卿卿连忙说道:“还是先不要说了,你刚入朝既然是皇上的美意还是不要拒绝了。” 江世天低声的说道:“卿卿,你放心我是不会娶她的,我江世天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江世天看着卿卿在烛光的照应下,粉面红唇,一双眸子灿如繁星,又是晚上卿卿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衣,修长的玉劲下面,一双酥胸半遮半掩着。 江世天吞咽了一下口水用头抵着卿卿的头说道:“小妖精,你就是天生要了我的命的小妖精。<>”江世天的手慢慢伸进了卿卿的小衣内,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柔软的红梅。 卿卿皱了一下眉头推着江世天说道:“别,我今天月信来了。”江世天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么不巧啊?”说着手慢慢的探进卿卿身下果然摸到又一方棉布。 江世天似有恼怒的说道:“这又要等上多少天啊,我明天要出门去。” “出门?去哪里?”卿卿问道。 要去边关一趟,皇上命我整顿三军。江世天有点泄气的躺在卿卿身边,抱着卿卿用下身顶顶了卿卿,示意他真的很需要。 卿卿转过身说道:“主上明天要远行,还是好好安歇吧。” 江世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有这样了。”卿卿看了一眼江世天,其实卿卿早就想到江世天今晚会对他有所需求,所以早做准备,不知怎么的,她现在不想接受江世天,卿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也许慢慢的会好吧。 初夏的天气,垂杨袅袅,紫云山庄里正是鲜花齐放的时候,蔷薇,牡丹正是盛开的时候,满院子的浓郁香气,卿卿和江世海送走了江世天,江世柯他们推着江世海回了山庄。 江世海说道:“卿卿推我回房吧。” 卿卿看着江世海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说道:“三哥你回来这些日子是不是总是躲在房里啊,你应该多晒晒太阳才是啊。” 江世海皱着眉头说道:“我不喜欢太阳,太刺眼了送我回房。” 卿卿笑嘻嘻的说道:“三哥,那经什么时候都能读,你看那花开的多好,我们一起看看吧。” 卿卿好像没有听到江世海的抗议一般正要向花园走去,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这里就是紫云山庄吗?” 卿卿转过头只看到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站在门口,女子很美,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肤如凝脂,白色的肤色却透着粉红,如水葱的手指拿着一把丝绸的香扇不耐烦的摇着。 卿卿看着女子满是的贵气问道:“请问姑娘是?” 女子翻了一个白眼,身后一个老嬷嬷说道:“大胆草民见到穆曦公主还不跪下。” 卿卿笑着说道:“原来是穆曦公主,草民叩见穆曦公主。”说着就要跪在地上。 穆曦低下头看着卿卿张着嘴:“你,你,你是方如画。” 卿卿皱着眉头看着穆曦公主问道:“你认识我?” 江世海连忙说道:“公主你认错人了,她不是方如画,她叫卿卿。” 穆曦公主连忙说道:“哼,我就是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她,她化成灰我都能认出她来。” 穆曦公主拿着香扇指着卿卿说道:“就是你这个坏女人让我嫁不成世乾哥哥,让我当不上皇后,不是你,我哪能被世乾哥哥退婚,让本公主灰头土脸的回到车迟国至今嫁不出去,成为车迟国的笑柄,哼,你到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还要破坏我嫁给江世天。” 卿卿皱着眉头看着穆曦公主冷笑着:“公主这是哪里的话,你嫁不出去怎么又怪到我头上呢,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大胆,你,你说本公主不好,好好,方如画,你给本公主等着瞧。我要江世天把你赶出府去。”穆曦公主说完大声的喊着:“江世天,江世天,你在什么地方,你给我出来,本公主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卿卿皱着眉头看着穆曦公主说道:“公主,将军他出去了,不在家里。” 穆曦问道:“那他去哪里了啊,过两日他就要迎娶本公主了,他不在这里准备婚事,又出去干什么了?本公主嫁给一个叛国的王爷,这是下嫁,他娶我不知道修了多少福分呢。“ 卿卿笑着说道:“是吗,如果将军喜欢你,公主应该知道将军去哪里了啊,公主不应该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应不应该嫁给将军呢?”【求收藏】 梦断魂 ()“方如画你敢咒我,好,好,你这个狐狸精,我今天一定让江世天把你赶出去。”穆曦公主站在院子中大声的喊叫着。 “江世天,江世天,你给本公主出来,本公主来了,还不出来接驾?”穆曦公主大声的叫着。 卿卿皱着眉毛说道:“公主,我已经说过了将军他出去了,不在这里。丫” “那他去什么地方了?”穆曦问道。 卿卿冷笑着:“公主不知道,卿卿怎么知道,公主请回吧,等将军回来,卿卿自会盛情款待你。还有我不是方如画,我叫江世卿。”说完卿卿推着江世海转身离开。 穆曦公主气的跺着脚:“方如画你给我等着,本公主一定不会饶了你的。等江世天回来,我一定要他把你赶出去。” 穆曦公主身旁的嬷嬷说道:“哎,公主何需如此,这里是车迟国是公主的地盘,公主想把她怎么样还不是公主说的算的事情吗?” 穆曦看着嬷嬷说道:“那嬷嬷的意思是?” 嬷嬷在穆曦公主耳边低语几句,穆曦连连点头:“恩,就按照嬷嬷的意思办。媲” 穆曦冷声的说道:“方如画你给本公主等着。”说完转身离开紫云山庄。 卿卿看着穆曦走了以后说道:“看来这个穆曦公主还会再来的。” 江世海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总觉得那个嬷嬷我好想见过呢?” 卿卿一边推着江世海回房中一边说道:“三哥认识她。” 江世海点点头说道:“她好像是丞相府里的二姨娘,我以前曾经在晚宴中见过她一次,可是又不像。<>” 卿卿把江世海推进屋中,给江世海到了一杯茶递到江世海的手中说道:“三哥,我有事情想问你。” 江世海看了一眼卿卿,垂下眼帘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卿卿蹲在江世海的面前说道:“三哥,我以前是不是叫方如画。” 江世海突然恼怒着说道:“你以前叫什么,我怎么知道,莫要听那个疯女人胡言乱语,她疯了你也傻了吗?” 卿卿低下头说道:“可是我最近总觉我身体好像还有一个小人,一直在告诉我我就是方如画。” 卿卿脸上突然一热,江世海把手中的茶泼到卿卿的脸上,茶水顺着卿卿的小脸滴滴滑落,卿卿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世海,诧异的说道:“三哥。” 江世海冷着脸说道:“清醒了没有。大哥待你如何,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以前是谁这重要吗?你想起你是方如画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就是想知道你以前和江世安到底有没有情,你不就是想和江世安再续前缘吗?” 卿卿擦着脸上的茶水说道:“三哥,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自己是谁,我没有想到和江世安如何。” “哼,还说不想,你当我不知道你被江世安囚禁时,发生的事情吗?你知道大哥知道的时候,他有多伤心吗?还狡辩什么,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不是你大哥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给我滚。”江世海生气的大骂着卿卿。 卿卿狐疑的看着江世海问道:“三哥你知道什么?什么叫主上都是我害的,三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江世海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更加生气的说道:“我不想看到你,我要诵经了,你给我出去,出去。”说完转身胡乱的敲打着木鱼,嘴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木鱼声杂乱 卿卿知道江世海一定知道什么,急的问着:“三哥你告诉我,我想知道,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活着,你告诉。” 出去,出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江世海不理卿卿。 卿卿看着江世海的样子知道现在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江世海听到卿卿关门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木鱼声也慢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这孽缘到底谁是罪,谁是过啊。” 卿卿盯着门板许久直到身后一个小厮捧着账本走到卿卿身边说道:“三堂主,这是昨日千机堂的进项账目,请你过目。” 卿卿点头:“送到书房吧。”卿卿回到书房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卷宗,终于叹了一口气回到书案前翻阅卷宗,现在也不是逼江世海的时候,等过一阵再说吧。 直到日照西斜,屋子里的光线有点转暗了,卿卿才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江世海的那木鱼声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卿卿摇了摇发酸的脖子想着一会问问三哥想吃点什么。 突然听到屋外有杂沓脚步声伴着胄甲在急奔中的撞击声,卿卿皱着眉头拿起墙上的宝剑走了出去,院子里已经站满穿着盔甲的官兵。 卿卿上下打量着院子里的官兵看着官兵的装束并不像是衙门里的人,倒像是军队里的官兵,卿卿悄悄按住宝剑笑着问道:“请问各位官爷有什么事情?” 一个穿着暗红袍子银色盔甲,身材魁梧高大,满面赤红,方头大脸上流着长髯,看着卿卿上下打量着说道:“你们这里谁是江世卿。” 卿卿说道:“在下便是,请问这位官爷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一个官兵指着长髯公说道:“这位是我们神武营的参将,端木睿大人。<>” 卿卿心中暗叫不好,昨晚卿卿听江世天说过,他就是在军中挑起事端的那个参将,江世天因为他在军中滋事还打了他五十军棍,此人很是不服江世天。 卿卿笑着说道:“请问端木大人有何指教。” 端木睿冷脸手一扬说道:“把这个敌国的探子给我拿下。” 院子里的官兵蜂涌而至围上卿卿,卿卿说道:“大人请你不要信口雌黄,说我是探子你可有证据吗?” “我就是证据。”穆曦清脆的声音响起。 卿卿瞪着穆曦说道:“公主你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我,你就不怕将军回来问责你吗,你还想让让将军娶你吗?” 穆曦冷笑着:“谁稀罕嫁给他,你是敌国的探子他也脱不了干系,等你的将军回来,哈哈,我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那个机会活到你的将军回来。” 穆曦说道:“端木大哥,这个江世卿以前在齐国的时候名叫方如画,还有她上次潜到齐国去偷兵防图被江世安抓了,可是过了一个月她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大人这里一定有蹊跷。” 端木睿听到和江世天托不了干系早就蠢蠢欲动了,昨天那五十军棍他早就恨江世天耿耿于怀了。 端木睿高声说道:“江世卿勾连齐国,卖我车迟国证据确凿,给我拿下。” 卿卿抽出宝剑光泽淡淡,晶莹璀璨,冰洁柔和的辉芒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卿卿一人难敌众人,但还是努力的拼杀着,宁可死也不可被擒,如果她被擒一定会成为江世天的绊脚石,朝中一定会有人拿着她的事情在朝中做文章为难江世天,不可以被抓。 卿卿几乎丧失理智的左砍右刺,招招生猛,竟然不敢有士兵单独贸然靠近她,只能合力攻击她。 卿卿后背中刀,肋骨中剑,可卿卿咬着牙,手腕中的剑如怒涛中的猛龙一般拼死抵抗着。 “江世卿,还不束手就擒。”参将拿着一把弯刀架在江世海的脖子上,江世海被托在地下,头发凌乱,一看便是那些官兵把他从轮椅上拖下来了。 江世海灰色的衣袍已经沾染了大片的泥土,头发上的发髻也散乱开来,脸上也被蹭破了皮,有血来脸上滴落,江世海喊着:“卿卿快走,不要管我。” “闭嘴,你这个瘫子。”端木睿狠狠地给江世海一个耳光。 哐啷一声,卿卿放下了宝剑,头部一个重击,卿卿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耳边响起了江世海的咆哮声:“卿卿。” 卿卿头脸突然冰凉,伤口的刺痛着卿卿的苏醒,卿卿低低呻吟了一声,可发现自己的手脚戒备捆绑着,丝毫动弹不得。 卿卿努力的睁开眼睛环扫四周,墙壁上刑具林立,脏污潮湿的墙面地面隐见污血斑斑,腥臭扑鼻。 卿卿的头发散乱在地下,刚才的一盆冷水激醒,从头到脚都滴着水。 水渍滴落在伤口处穿心的疼痛着,卿卿斜眼看了一眼端坐在案几面前的端木睿不禁笑了笑:“真是劳烦参将大人了,我乃一介女流,竟然委屈大人屈身着腥臭的刑堂内了。” 端木睿冷哼道:“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端木也是爽快的人,不忍心看你这个小美人受大刑之苦,你就老实交代吧,说的好,我自会放你回家的。” 卿卿咳嗽了两声说道:“大人要我说什么呢?卿卿一定知无不言。” 端木睿扬起笑容的说道:“好,好,我就知道你这个小美人一定是知趣之人,你只要告诉我江世天入我车迟国的目的,我就放了了你。” “目的?”卿卿说道:“什么目的,卿卿一介女流真的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 端木睿看着卿卿说道:“那江世天是不是以探子的身份入我车迟国,打压,分化我车迟国的军力,然后让你暗中和江世安秘密联络,来侵占我车迟国?”【求收藏,咖啡。】 梦断魂二 ()卿卿冷笑了两声看了看参将身后的衙差,个个都是身形彪悍的男子,卿卿说道:“参将附耳过来,我来告诉参将大人。” 参将点头当真走进卿卿,卿卿说道:“大人,在靠近一些。” 参将当真更加靠近卿卿,卿卿张开嘴狠狠地咬着参将的耳朵,鲜血在卿卿口中蔓延看来,参将大叫着:“啊,臭娘们,你找死啊。” 参将抬起拳头照着卿卿腹部就是一击,卿卿吃痛的松开了端木睿,端木睿抬起头,摸着自己的耳朵已经鲜血淋漓,卿卿吐了一口血痰,痰里带着一块血肉,卿卿冷笑的看着端木睿:“端木睿想让我诬陷江世天,除非你死。”卿卿咬牙切齿的说道丫。 参将怒声的说道:“你这个贱女人,看来不用大刑看来是不招了,来啊,大刑伺候。” 参将身旁的一个衙役说道:“大人,我们刑部新进了很多刑具,让人痛不欲生,还不能把人打死,不如大人现在在这个女人身上试验一下,如何?” 参将早就已经勃然大怒的说道:“好,就用在她身上,我就要叫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两个衙役端来一个烧的正旺炭火盆,火盆里有一块烙铁,只是烙铁是中空的媲。 参将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衙役说道:“这个叫做梅花烙,这烙铁刻成梅花的形状,烧红了以后放在人的皮肤上就会出现梅花的形状,那形状叫一个漂亮,绝对配合这个貌美的小娘子白皙的皮肤。” 参将说道:“好,用刑。” 两个衙役看着卿卿浑身是血的模样到底没有把卿卿的小衣扒开,只是将烙铁放在胸前狠狠地烙下。 薄薄的小衣被生生烫穿,皮肉焦糊的味道顿时充满了刑房里,卿卿疼的缩起手脚,皮肉被烙铁烙的吱吱作响,卿卿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疼痛在卿卿的脑中持续作响,烙铁拿开,生生带走了卿卿的皮肉,参将说道:“说,你是怎么和江世安暗中联系,打算如何出卖我车迟国的。” 卿卿慢慢的说道:“我只知道端木睿屈打成招,陷害忠良。” 参将大骂着:“贱人,你找死,上刑。” 已经发黑的竹片生生的钉进卿卿的手指里,所有的神经似乎都攒在一处,剧烈的疼痛正在悄无声息的遍布在卿卿的整个身上。 卿卿咬着牙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的疼痛,终于无法承受时,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突然间断了,神智也飘到了远方...。 隐隐约约之间,卿卿好像又看了那个素袖飘扬的人,露着那白如珍珠的牙齿笑着说道:“如画,我来接你回家了。” 一阵冰冷的刺痛又将卿卿泼醒,卿卿睁开眼睛,浑身的刺痛尖锐如刀割一般,卿卿看着地上的水,卿卿想着这水里一定加了盐。 卿卿疼的浑身直哆嗦,卿卿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端木睿,端木睿冷冷的说道:“贱人你招还是不招?” 卿卿看着端木睿说道:“端如睿你最好在这里整死我,如果我不死,我江世卿发誓一定把你扒皮拆骨。” 端木睿盯着卿卿,眼中竟有了怯意,然后转身问着衙役说道:“可还有什么刑具让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开缝的?” 衙役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有的。”衙役给身后的两个壮汉一个眼色。 壮汉拿着长长的梅花钉子,剥去卿卿的鞋袜狠狠地钉了下去。<> 啊... 卿卿痛声嘶叫着,声音凄厉的犹如厉鬼,卿卿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开裂清脆的声音。 端木睿说道:“贱人,你招还是不招?” 哈哈,卿卿厉声大笑着,阴森诡异,好想真的进入了地狱一般,衙役们慌得松开了卿卿,面面相觑,卿卿抬起头狠狠地骂道:“端木睿,我江世卿发誓就是死了也让拖着你入那阿鼻地狱,我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贱人,我让你嘴硬。”端木睿抄起炭火盆中的梅花烙铁狠狠地按在卿卿的背部。 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声音再次响起刑房中 啊... 卿卿只叫了半声,便昏厥了过去。 如画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在来接你,我带你看遍这天地之间所有的美好,我们一起去寒窑寺庙看我母亲好不好。耳边那熟悉的温和的声音响起,卿卿不自觉得乐了出来。 心中温柔春意还在,却又被一阵冰冷和疼痛激醒,醒来看时,卿卿一身湿透倒于满地血污中。 指甲已经裂开了缝,鲜血洇过了指甲,慢慢地渗入地上的血水中。 卿卿看着自己的指甲,这双手曾经柔软莹洁,美如白玉,纤长如青葱一般,怎么这会子,竟是如此污浊不堪呢?“ 卿卿喑哑的低低咳嗽了几声,一口一口地吐出血水吐了出来。 前方有冰冷的声音传来:“贱人你招还是不招?” 卿卿冷笑着:“让我招什么,说你屈打成招,陷害忠良吗?” 端木睿冷声的说道:“给我继续打,我就不信敲不开她的嘴。<>” 卿卿冷声的说道:“端木睿若我不死,我一定报仇雪耻。” 端木睿暴怒的说道:“给我打,江世天打我五十军棍,就给我打她一百军棍。” 重重的军棍打在卿卿的身上,疼痛已经让卿卿麻木,此时的军棍就像砸肉的木棍打在卿卿的身上。 就在卿卿快要断气的时候,木棍停止了。 卿卿已经分辨不得哪里是哪里,慢慢陷入了黑暗之中。 端木睿问道:“可还有什么刑法没有?” 衙役看着已经成血肉的卿卿有点怯意的说道:“就剩下凌迟,还有就是梳洗了,那梳洗就是把铁梳子放在火炭盆里,烧红以后,在人的皮肤上慢慢的梳理,那皮肉就会随着铁梳慢慢的脱落了。” 端木睿说道:“这个好,就给她上这个刑。” 衙役说道:“大人,你看她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如果在上这个刑恐怕就支撑不住了,江世天的证据我们还是没有找出来,不如我们先留着她这口气,慢慢的折磨她,不怕她不招。” 端木睿点着头说道:“好,把她押回刑房吧,明天我们继续。” 卿卿,卿卿,你醒醒。 耳边有焦急的声音在呼唤着。 卿卿感觉有药汁慢慢的入口,卿卿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长久的刑法,让卿卿口干舌燥。 喝过药汁,卿卿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身旁趴着江世海,江世海焦急的看着卿卿,呼唤着卿卿,声音带着哽咽。 卿卿勉强的乐了一下,却牵动着脸上的伤口,卿卿倒吸了一口冷气,卿卿说道:“三哥,别哭,卿卿命贱,阎王爷不会收我的。” 江世海说道:“刚才叫你,你一直不醒,我还以为你。”江世海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卿卿问道:“三哥哪里来的药?” 江世海说道:“是那个端木睿给的,怕你死了,才把我弄进来喂给你固本的汤药,怕你死了。” 卿卿冷笑着:“他怕我死了,等主上回来了无法交代。” 江世海说道:“可是他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就能交代了吗?” 卿卿说道:“我活着,就是他的筹码和主上谈判的筹码。”牢房里静默了下来,江世海悠悠的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和你一块死,我绝对不会拖累大哥的。” 卿卿说道:“三哥,主上会救我们出来的,卿卿不会有事的,我要撑到主上回来,我们两个亲眼看着那端木睿怎么死的。” 江世海说道:“可是大哥现在在边关,要回来说不定要一个月后呢。” 卿卿无言,身体的疼痛让她好像置身在炼狱一般,许久卿卿悠悠的说道:“那就请三哥为我报仇了。” 江世海呜咽出声说道:“卿卿,如果不是我这废人,你也不会早这些罪了。为了我这个废人,你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卿卿说道:“我答应过主上要照顾你的。” “呵呵,照顾,方如画你还命活着,我还真是小看你呢。”穆曦慢慢的走到牢房前。 牢房的铁索哈拉拉的响了一阵,穆曦走进牢房看着浑身是血的卿卿嫌弃的捂着口鼻,卿卿冷笑着:“公主看来现在很得意呢。” 穆曦从腰间拔出刀在卿卿的脸上轻轻的滑来滑去说道:“其实我今晚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还有想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我倒要看看你还用什么还魅惑男人呢。” 江世海厉声说道:“你这个女人果真蛇蝎心肠,怪不得让江世乾踢出了皇宫,变成车迟国没人要的破货,怪不得车迟国的皇上给你换了名号还是嫁不出去,你这辈子只能是个破货,永远嫁不出去。” 穆曦狰狞的看着江世海举起匕首厉声的骂道:“你这个死瘫子,你敢骂我,我今天不一刀宰了你。” 说完就把匕首刺向江世海,卿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起身子趴在江世海的身上,卿卿闷哼了一声,匕首插进了卿卿的后背,鲜血崩裂开来。 迸溅在穆曦公主脸上,浓重的血腥味道让穆曦连连退后,摇着头说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求收藏】 觅前身 ()穆曦公主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嘴里依然还念叨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江世海摇晃着趴在他身上的卿卿大声的哭喊着:“卿卿,卿卿你醒醒啊。” 卿卿动了动身子,轻咳了两声,大口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江世海问道:“卿卿你怎么样?” 卿卿苦笑着:“三哥看来这回阎王爷定是要收我的了,三哥,卿卿求求你,能告诉卿卿以前叫什么名字吗?还有我和江世安真的有情吗?” 江世海连忙点头说道:“是,你以前叫方如画,你和江世安本来就是很相爱的一对,方如画,你不能死,你听到没有。丫” 卿卿笑了笑:“原来我真的叫方如画。” 卿卿慢慢的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世安,这一生我只能负你了。”眼睛里仿佛卷起了黑色的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黑媲。 远处蜿蜒看不见的灰色牌坊上被夕阳染上一层橘红色,江世安骑在马背上拉着方如画的手:“如画你要等我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马在前行,两只牵的紧紧的手不得不分开,方如画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牌坊下面,看着江世安消失在橘红色的夕阳里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方如画把手放在嘴边大声的叫着:“世安,我等你回来。” 眼角有泪流了下来,卿卿嘴里喃喃的说道:“世安,对不起,我不能再等你了。”陷入了昏迷中。 江世海感觉到卿卿好像没有了呼吸一般,大声的喊着:“卿卿,卿卿你不能死,你听到没有。”卿卿可是没有作答。 江世海大声的喊着:“大哥,大哥。”呐喊的声音在牢房里久久回荡,江世海痛哭的抱着卿卿:“卿卿,你不能死,不能死。<>” 门外有凌乱的脚步还是仓皇的惊恐的求饶声音:“昭武大将军饶命。” 江世天一身银色的盔甲在牢房的火盆的照耀下泛着寒冷的光芒,犹如阿鼻地狱里的阎罗一点一点的走向跪在地上的狱卒,拔出刀狠狠地朝狱卒砍了下去。 血如喷泉一般四溅,狱卒被劈成了两半,江世柯焦急的说道:“大哥,快点,我怕卿卿坚持不住了。” 忽然听到江世海一声声的呐喊声,江世天和江世柯跑进牢房。 囚室的猛地被推开,江世柯看到一身是血的卿卿趴在江世海身上一动不动,后背上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江世柯心里不禁一沉,连忙抱起卿卿,探了探鼻息说道:“大哥,卿卿还有呼吸。” 江世海被江世天扶了起来,江世海脸上身上血迹斑斑,江世天问道:“你也受伤了吗?” 江世海摇着头说道:“没有,是卿卿的,是卿卿的。” 江世柯看了看卿卿身后的刀说道:“还好这只是女人防身用的,刀伤不是很深。” 江世柯看着还在昏迷的卿卿说道:“卿卿,我要拔刀了,你忍着点。”可是如今的卿卿已经完全昏迷当中,哪里知道疼痛。 江世柯拔出刀,鲜血还是大量的涌了出来,卿卿暗哑的低咳了两声,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江世柯看着江世天说道:“大哥你快点救救卿卿啊。” 江世天抱着卿卿从腰间拿出两个小瓶子,江世柯问道:“这是什么?” 江世天拔出一个匕首在手腕间狠狠地划上一刀,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江世天将手腕放在卿卿嘴边一滴一滴的流到卿卿的嘴边。<> 江世天说道:“一瓶是雪灵芝,是护心提气的,是养伤的良药,一瓶是忘忧丹,是让她忘记一切的,她忘记了就不会再痛了。老二,给我一粒雪灵芝,两粒忘忧丹。” 江世柯心里一沉说道:“大哥这忘忧丹吃多了会让人变成傻子的。” 江世天看着浑身是血的卿卿说道:“我宁可要一个又疯又傻的卿卿,也不愿意要以前的方如画,快点给我。” 江世柯颤抖的拿着药丸,偷偷看了一眼江世天,江世天闭上眼睛用另一手握住卿卿的手暗暗地给卿卿输着内力。 江世柯悄悄换了药,两个雪灵芝,一个忘忧丹,卿卿如此美好的女人,江世柯不想看到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变的空洞而木讷。 江世柯把药丸递给江世天,因为输了大量的内力江世天的脸开始变得没有血色,江世天把药丸放进卿卿的嘴里,不顾卿卿嘴上的血污轻轻附上了卿卿的唇上说道:“卿卿你永远是我的卿卿,不是方如画,永远都不是。” 江世天的嘴上也沾染上了卿卿的鲜血,艳红的竟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妖媚的颜色。 江世柯看着江世天心里暗想着:“这样的爱太过炽烈,有一天真的会把卿卿烧的灰飞烟灭。” 江世柯说道:“大哥,一会你还要领兵攻城,不能输太多的内力,还是我来吧。” 江世天把卿卿紧紧的抱着怀里,摇着头说道:“不用,她是我的,就算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江世天爱怜的看着卿卿慢慢的说道:“卿卿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你忘记江世安,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自从你从江世安那里回来你就变了,你不愿让我碰你,你眼中的闪躲让我看着好心酸,卿卿,我是人,我不是木头,我有感情的,我也会生气,我也会伤心。<>” 外面的惨叫声和厮杀声在杂沓的脚步声中越来越大声,江世海听着外面的声音还有刚才江世天的话不明所以的问道:“二哥,外面是什么情况?还有大哥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不明白。“ 江世柯说道:“其实我和大哥根本就没有去边关,车迟国如今朝中动荡,太后把持朝政,将皇上软禁起来,所以这次我和大哥假借去边关巡查之名,将皇上密训的十万狼牙军调进京城,今晚就是攻城的时候,那狼牙军有一半的属下原来就是我们千机堂的人。” 江世海大惊的说道:“那卿卿被捕你们是知道的。你们为什么不来先救卿卿。“ 江世柯看着江世天低下头不再言语,江世天悠悠的说道:“只能这样,只能让卿卿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我的忘忧丹才是起到最大的效用,所以老三你也跟着受惊了。” 江世海突然想起什么的时候:“那个穆曦公主身旁的嬷嬷也是大哥的人对吗?” 江世天慢慢的说道:“她是车迟国的镇国夫人,也是当今皇上的生母。这次兵变也是我和她安排的。” 江世海难以置信的看着江世天,突然摇着头苦笑着:“大哥是不是你爱上的女人,都会这样被伤害?”江世天低头看着卿卿,感觉卿卿的呼吸不在那么微弱,江世天笑了笑:“我爱她,她必须对我全心全意。”这爱太过霸道。 牢房外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说道:“禀报大将军,我狼牙军已将皇城重重围困。” 江世天轻轻的把卿卿放在地上问道:“可找到皇上的下落了吗?” 那士兵说道:“已经找到了,太后把皇上压在城墙上,我们不知道如何攻下去。” 江世天站起身来,撕下长袍的一角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说道:“老二,你先随我攻城,这里卿卿是不会有事情的。” 江世柯又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卿卿,满眼的担心和焦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大哥我们走。” 江世天和江世柯大步的离开了牢房,卿卿虽然脸上满是血污,但是气息已经平稳,身上的血已经被止住,江世海爬到卿卿的面前,轻轻的抚摸着卿卿小声的说道:“如画,你要活过来,你听大哥又成为了权倾朝野的王爷了。” 牢房外火光冲天,牢房外有人高声大喊:“昭武大将军有令,所有将士北直门集合,昭武大将军有令,所有将士北直门集合。” “除妖后,护皇上,保我车迟国江山。” 吼声震天,声震寰宇,气势吞虹,如飞瀑咆哮。 海涛震荡,地动山摇,风云悔变。 江世海抬头透过牢房外的小窗,漫天的火光如朝阳刚刚升起一般,映红了江世海的脸,江世海说道:“如画,你看外面天色异常,看来是要变天了。” 整夜的厮杀声直到天明这声音依然没有消失。 没有知觉,连触觉都已失去,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或者,我根本没有身体,连人偶都算不上。 狭小的空间里被困在这个方圆之中,有风声刮在身上浸在肌肤里泛起丝丝凉意,卿卿感觉自己是一块石头,在这狭小的山洞里冷冷清清的被人遗忘。 一张清俊的面容探到卿卿的面前,满眼的哀伤:“如画,这一世我江世安爱你爱的好苦,下一世我不想再爱你。” 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里莫名的焦躁不安,伤心欲绝如海啸一般席卷着卿卿的整个身体,卿卿想嘶声尖叫,想痛哭流涕,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发泄出来,因为她只是一块石头而已。 突然一把剑穿过那人的胸膛,一剑穿心,浑身是血痛苦的躺在地上,身形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 卿卿锥心一般的疼痛不愿让那身影消失,卿卿用尽所有力气想挣脱那窒息的禁锢。【求收藏】 暗中生变 ()“卿卿,卿卿。”耳边响起焦急的声音。 卿卿是什么?什么又是卿卿? 卿卿努力的睁开眼睛,身体如车碾一般压过,一丝冰凉的放在额头处,眼前朦朦胧胧之间一张焦急的面孔,卿卿牵动嘴角:“你是谁?” 面孔突然一僵硬:“卿卿你怎么了?你记得二哥了吗?” 二哥?卿卿闭上眼睛,时光卿卿的脑中迅速的倒转着,一片白光,白色一切都是白色,只有雾色朦胧之间依然还有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人,只是那人为什么眼睛里满是泪水。 哎,你是谁,告诉我你谁媲? 卿卿想追上去问个究竟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她的梦中萦绕,那人只是转身走进那浓重的雾色里留下那白色的衣袂。 江世柯拿着一个小本子,本子上有个歪歪扭扭的瞪着眼睛的小人,下面标注着:我亲爱的冰冷的二哥。 江世柯拿着小本子放在卿卿的面前:“卿卿你醒醒,你醒醒,你看这个小本子,你想想你好好想想,我是你二哥。”江世柯模仿着小本子上的小人瞪着眼睛的模样。 卿卿皱着眉头不想理会这声音,她快要追上那个素白的身影了,卿卿勉强的睁开眼睛厌烦的看着江世柯:“你是谁?” 江世柯的脸上明显垮了下来,看来那一颗忘忧丹还是让卿卿忘记了一切,包括他,那三年的相依相偎一起走过的岁月。 卿卿总是说二哥如果没有你,卿卿不知道如何走出那些痛不欲生的岁月,可是江世柯又何尝不想说,如果不是她总是用那个古怪精灵的点子捉弄他,让他哭笑不得,又那半撒娇半威胁的话语把他从那些痛苦的屈辱中拉出来,他也活不过来的。<> 江世柯看着卿卿牵强的笑了笑:“没关系,卿卿,你忘记我没有关系,你有二哥,二哥说过永远保护你,你不是常常说二哥是你的翅膀吗,能带着你飞。” 卿卿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江世柯:“你是鸟吗?会有翅膀,可是我怎么看不到啊?” 江世柯顿时觉得很无力说道:“对,卿卿说二哥是鸟,就是鸟。” 卿卿说道:“那你是什么鸟,为什么这鸟会说人话?你到底是人还是鸟?” 江世柯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得抽动了几下,卿卿慢慢的说道:“你不是嫌弃我把你画的太丑了吗?说要是在拿出来就把我的本子烧掉,怎么自己又拿出来了,二哥是笨鸟,长了一个鸟脑袋。” 江世柯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卿卿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卿卿:“卿卿,你没有忘记我,没有忘记。” 江世柯因为太激动了忘记了已经变的支离破碎的卿卿,卿卿痛声叫了一声:“痛,好痛。” 江世柯连忙松开卿卿:“对不起,卿卿,我忘记你有伤。” 卿卿笑了笑说道:“看来阎王爷又没有收下我。” “呸呸,卿卿不要说丧气话,你知道这回你整整睡了半个月,把我们都极坏了,生怕你。”江世柯不愿意在说下去。 卿卿诧异的说道:“睡了半个月呢,好长的一觉啊,我还以为我会死在牢里面,三哥呢,他有没有事情?” 江世柯说道:“他很好,一会我叫他过来,他也很着急。” “哦。”卿卿慢慢的闭上眼睛,身体还是没有力气,说了一会的话就好像掏空了自己一样。 江世柯看着卿卿的模样说道:“卿卿其实那天我和大哥没有去边关,车迟国太后软禁皇帝,要独占朝政,我和大哥受皇帝临危受命只是假借去边关巡查名义实则是调动兵马保护皇上的。<>” 哦。 卿卿单调的答应着。 江世柯诧异的看着卿卿,好像奇怪卿卿为何如何那么镇静。 江世柯探寻的看着卿卿:“卿卿你在生气吗?生气大哥和我没有及时去救你吗?” 屋子里静默,卿卿慢慢的说道:“没有,我的命是主上的,所以我的生死也是由主上决定的,所以我不会生主上气的。” “卿卿。”屋子了响起了江世天的声音。 江世天一身重紫色云纹蟒袍,头戴金冠,腰间一个白衣带子显得更加英气逼人,如今的江世天是新晋亲王,更有重兵掌握京畿要塞。 皇帝因为感谢江世天救他一命,更是与江世天结为兄弟,这是何等的荣耀,现在江世天又成为可以呼风唤雨的王爷了,朝中所有的大臣都得看他脸色行事,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他。 他的执政手腕比在齐国时更加冷血无情,逆我者,杀无赦。 江世柯看了一眼江世天,又看了一眼卿卿无声的离开了屋子。 江世天挑起衣摆坐到床边,牵起卿卿满目疮痍的手轻声的说道:“卿卿。” 卿卿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唤的原来是我。 卿卿觉得浑身好像有毛毛虫在爬过,痒痒的刺痛着身体的每一部分,卿卿勉强的笑了笑:“主上,卿卿现在是不是很丑?”江世天冰冷冰冷的手指划过卿卿依然青紫红肿的脸部:“不丑,我的卿卿永远是最美丽。<>” 卿卿慢慢的说道:“主上又在哄我。这次又让主上为卿卿担心了。”江世天皱着眉头看着卿卿。 江世天利落的解开卿卿的衣服,好像这些动作他做过不下千百遍,江世天为卿卿检查着伤口一边说道:“真希望你死在牢里?” “为什么?”卿卿问道。 江世天说道:“如果你死在牢里,我就不会在惦记你的心里还有谁,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卿卿说道:“不管我死了,还是活着,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主上一人。” “你说谎,你心里分明还有江世安的,你不用再骗我了。”江世天阴冷的说道,胸膛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着。 卿卿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皱着眉头说道:“世天,我头好痛。”卿卿嘴里呻吟着,头里好像有一个锯子在不停的在卿卿的脑中来回拉扯着。 “啊,我的头痛,世天,我头好痛。”卿卿翻滚着不顾身上的伤口崩裂染红了白色的小衣。 江世天惊慌的说道:“卿卿你等着,对不起,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忘忧丹,你等着,你在忍忍。” 江世天急忙从桌子上拿着忘忧丹急忙塞进了卿卿的口里,卿卿服下,慢慢的疼痛缓解了下来,江世天紧张的看着卿卿:“卿卿你怎么样。” 卿卿勉强的说了一句话:“世天,我好困。” 江世天为卿卿盖上被子:“好,好,你睡一会。” 江世天牵起卿卿的手皱着眉头说道:“这手心怎么这么冷呢?”江世天暗暗地催动内力,本来僵冷停止流动的血液,被一道熟悉的热力缓缓推动,慢慢游走于四肢百骸,好像置身在温泉一般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卿卿困倦的说道:“我没事了,主上不要再浪费内力了。” 江世天站起身来开始解开外衣,卿卿看着江世天转过身子,卿卿费力的抬起手将藏在上牙膛的药丸吐了出来,因为上牙膛里的口水最少,所以药丸融化不会很快。 江世天躺在卿卿的身畔,伸手揽住了卿卿的腰,闭上了眼睛,卿卿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是大亮的问道:“主上。” 江世天懒懒的说道:“世天,以后不准叫我主上,叫世天,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卿卿有些不安的问道:“世天,你今天没有事情要处理吗?” 江世天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还有半个时辰,我要回军中去看看,现在朝中动荡,军中也是人心惶惶,宫里生变,很多大臣都要革职查办,我已经两三天都没有合眼了,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回来看看你。” 卿卿心中一顿看着江世天满是疲倦的面容,身上一颤,他说的革职查办大约就是斩杀吧,这次宫变说不定又死了很多的人吧。 卿卿渐渐的合上眼睛跟着困倦的睡了过去。 卿卿养伤半个月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脚下的伤还有好利落,只能坐着轮椅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江世天已经入宫为亲王,也带着江世柯入朝为官,千机堂现在的事情也慢慢落在江世海的身上,卿卿依然是三堂主,暗中收集齐国和车迟国朝中的消息。 千机堂的执事玄卫走到卿卿的面前,深深一个躬身给卿卿行礼:“三堂主,有人想要车迟国右丞相楚凌大人的消息。” “哦?”卿卿转动着轮椅,卿卿问道:“是什么要?” 玄卫想起那人容貌不觉得脸上冒出惧怕的神情:“那人长的好可怕,右边脸上好生恐怖狰狞,也没有说什么自己要干什么放下一百两黄金说要楚凌大人的消息就走了,说越多越好。” 卿卿皱着眉头想着,怎么会有人和她想到一处了呢,这个楚凌好像是一个谜一样,让人猜不透,而且他在朝中也没有任何让人信服的政绩,只是一次宫变,他便称相了,而且威信很高。 卿卿说道:“去告诉那人,这个生意我们不能接,回了他。”【求收藏】 何处惹尘埃 ()玄卫说道:“可是那个人只留下一个地址就离开了,说晚上请堂主与他相见,他还有更大的机密与堂主交换。” 卿卿打开纸条长劲有力的字迹展现在眼前,卿卿问道:“他有说还有什么机密吗?” 玄卫摇着头说道:“没有,不过那人说堂主去了一定不后悔。 卿卿收起字条说道:“你下去吧。”玄卫点头退下。 卿卿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碧蓝如水洗的天空,眼睛放空好像要把自己融入这片晴蓝的天空里丫。 咚... 卿卿的轮椅被撞了一下,卿卿转过头看见江世海满脸的笑容,卿卿笑着说道:“三哥。媲” 江世海看着卿卿的样子说道:“刚才我看到你望着天空的样子,好像要把自己也变成天空一样。 卿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那样。” 江世海说道:“卿卿你有心事吗?” “心事?没有啊,我现在吃饱了就睡,世天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好好的,千机堂现在的事情少的不能再少了,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只是无聊罢了。”卿卿说道。 江世海如墨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说道:“大夫说你脚上的伤早已经好了,只要多加锻炼就会好的,可你却一直赖在轮椅上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说你没有心事?” 卿卿浑身轻颤了一下说道:“三哥,这样不是很好嘛?世天不就是要这样听话的女人嘛。” 江世海生气的说道:“可是你问问你自己,你想要这样的自己吗?到底是什么事情把那个坚强内敛的卿卿带走了,还是那忘忧丹的功效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变得像一个如此颓废。<>” 卿卿皱着眉头说道:“三哥,我累了。”如今这轮椅和卿卿一样连成了一体一样,卿卿转着轮椅回到屋子,满身的寂寞和哀伤。 卿卿回到屋子里轻轻抬起腿慢慢放在地上,脚下专心的疼痛差点让卿卿又重新跌回轮椅里,卿卿慢慢站了起来,麻痛的感却越来越少。 卿卿拿着江世柯早就已经为她准备的拐棍,一点一点的试验着往前走,那脚心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卿卿在监牢里痛不欲生的大刑,虽然那参将被江世天当日斩杀,可是那穆曦公主却在那个楚凌大人的保护下安然无恙。 卿卿将手中的拐杖当做剑在屋子舞起来,拐棍在卿卿手里化成了一条银蛇一样,翻腾闹海,招招带风,脚下一痛,卿卿跌坐在地上。 卿卿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耳边响起江世海的话,卿卿,这是你想要的自己吗? 夜色深沉,淡月挂于天空,卿卿换上一身深色的劲装走到字条上的地址,这是一座隐藏及其隐蔽的小宅子。 屋子内传来悠扬的箫声,箫声悠扬,一洗风尘,极有韵味,又像是在思念情人一般,箫声凄美,幽幽传情。 夜凉如水,卿卿皱了皱眉,抱了抱肩,一个左边脸上有烧伤的疤痕面目狰狞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卿卿看着老人清冷的说道:“是你找我吗?” 老人看着卿卿眼中满是凄凉的问道:“姑娘,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卿卿心中一紧,那样的眼神分明又是把她当做方如画的眼神,卿卿冷冷的说道:“不认得,你有没有事情,没有事情我走了。”卿卿转身就要走。 院子里的箫声停止下来,屋内有人慢慢的说道:“卿卿,你现在连见我都不愿意见了吗?” 院子里传来江世安的声音,卿卿脚步一顿,老人说道:“姑娘,王爷九死一生,睁开眼睛第一句就是念叨你的名字,姑娘,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王爷好吗?” 卿卿咬了咬下唇转身跟着老人走进了院子里,刚进院子,老人就把院子关上,落了钥。<> 屋内烛火明亮,描绘出江世安的身影,青山打开门冷眼的看了看卿卿,卿卿冰冷的扫了青山一眼,卿卿笑着说道:“廷尉大人,别来无恙啊。” 青山见卿卿满脸的笑意,颇感意外,抬眼仔细的看着卿卿,卿卿猛的抬起手中的拐棍扫向青山的腹部,青山吃痛的倒退几步靠在一根柱子,滑落时已经面色苍白,呛咳两声,嘴角已溢出血来。 旁边尚有江世安的七八个随从,见状脸上满是不忿之色,向前走了两步,卿卿冷冷地扫了一眼,做出攻击的架势,青山连忙说道:“都给我退下。”随从踌躇地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屋中有男子无奈般轻轻一叹,低沉念道:“聚散匆匆,教人怎不伤情?恨爱几度,魂萦梦系。” 许久不曾听到江世安的声音,忽然听见,卿卿顿时只觉满心的酸涩,以前立誓要将他千刀万剐,咬牙切齿恨他,只是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却满是欢喜。 那些囚禁受辱的日子里,已经在那一剑刺入他心口时,所有的恨和怨,已经两清。 屋内的随从悄悄的离开,留下卿卿一个人立于锦缎的软帘前面,脚尖保持着朝着屋内的方向,却始终没能迈入。 屋内也同样地沉默了许久,久久才传来江世安微带苦涩的声音:“卿卿,你要站在那里多久。” 卿卿捏紧拐棍的手指仿佛在颤抖,但我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缓步踏进屋去。<> 屋子不大,朴朴素素的桌椅案几,因为屋中那个风清淡雅的男子显得清雅出尘 卿卿上下打量着江世安,他削瘦了许多,脸色十分的苍白,此刻正被对着卿卿正抬着手臂拿着剪刀剪着案上的烛火,玉色的锦袍,轻袍缓带,更添了几分清寂,却多了几分羸弱。 烛火忽明忽暗,好像卿卿那段日子梦中的素衣男子,卿卿眼睛有些酸涩,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要流下的眼泪逼了回去。 卿卿慢慢的走到他对面,江世安才转过身,本来带着满眼的笑意,看到卿卿拄着拐杖,眼中满是诧异的说道:“卿卿,你这是怎么了。” 江世安抓起卿卿的手,看到卿卿的十个手指被棉布包扎着惊讶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伤?” 卿卿拄着拐棍笑了笑说道:“能不能先让我坐下。” 江世安扶着卿卿做到旁边,江世安还是很紧张的看着卿卿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卿卿看着江世安得样子心口莫名地一抽,丝丝的酸痛溢上来,转过头强忍住心中的酸涩,卿卿说道:“我走了大半天了,你连一杯茶都不给我吗?” 空荡而寂静的屋子,只有江世安,江世安转身给卿卿到了一杯茶,递给卿卿,然后又开始紧紧的凝视着卿卿,卿卿竟然不晓得该从何说起,垂了头默默喝着茶。 有微微的药香萦绕在卿卿的鼻尖,那不是属于她的味道,卿卿问道:“你的伤好了没有?” 江世安苦笑了一声:“有进步,我还以为你见了我,见我没有死,会上来再补上一剑呢,而且还能关心我的伤势,你先别岔开话题,我只问你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卿卿低下眼帘说道:“没什么?是他们抓错了人,把我当成齐国的探子抓了起来。” 江世安问道:“怎么江世天没有救你吗?他现在位高权重的,怎么不知道去救你。” 卿卿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来了就要奚落我的吗?好了,既然你奚落够了,我走了,你也赶快回齐国去,这里不是你呆着的地方。” 江世安苦笑着:“看来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回齐国去。” 卿卿笑了笑说道:“如果你想留在车迟国也很容易,我叫江世天身边的人发现了你的踪迹,只怕你这辈子都出不了车迟国了!” 江世安感慨的说道:“那倒未必。当日我也认定你,我好容易把你等了回来,心中暗暗地发誓今生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你这辈子都将在我身边。可你还是走了,还给了我一剑……” 江世安捂住胸口受伤之处,自嘲一笑。 卿卿皱起了眉头说道:“江世安,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方如画,可是你就是不信,强制把我留在身边,你认为我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吗?” “这话你信吗?”江世安问道。 “什么?”卿卿狐疑的看着江世安。 江世安如黑水晶的眼睛看着卿卿,那明亮的眼睛倒影出卿卿的面容,江世安慢慢的说道:“这话你自己信吗?你不是方如画,你是卿卿。” 那双明亮的眼睛让卿卿心中一窒,卿卿狡辩的说道:“我当然信啊,难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吗?” 江世安坚定的说道:“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吧。” 江世安说道:“如果真的有人和如画张的如此相像,我认错了,那么多都认错了吗?卿卿,你这样聪明伶俐的人为什么不去想想,为什么不去想想是江世天给你做了什么手脚吗?”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挑拨我和主上的事情,如果没有事情,我走了。”卿卿作势要站起身来。【求收藏】 何处惹尘埃二 ()卿卿起身要离开,江世安连忙按住卿卿:“方敬洪丞相死了。” “什么?”卿卿脸色惨白的看着江世安,江世安看着卿卿的表情说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卿卿收住心神说道:“方敬洪是谁我不知道,我总不能听到你说的那个人死了,我还有开心大笑吗?” 江世安继续说道:“方敬洪是方如画的父亲,一个月前死在自己的书房了,而且我们齐国有一部分的军需粮草调度将领的名单也失踪了,方丞相临死的时候在书桌上留下楚凌两个字,我们几经盘查也不得结果,直到车迟国前不久的宫变脱颖而出的那位丞相大人,我们才恍然大悟丞相留下的名字。” 江世安看了看卿卿说道:“我知道江世天现在在朝廷中亲王位,而且还和这个楚凌关系很特殊,我想请你帮忙。” 卿卿冷笑了一声:“凭什么你就有把握说动我帮你呢,要知道你曾经差点把我掐死在那颗老杏树下。媲” 江世安暗哑的笑了笑:“你还在恨我对不对,那次是我糊涂听从旁人的...。” “够了,听从旁人的话,我到不晓得堂堂世安王竟然是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听从旁人的话,旁人掐着你的脖子了吗?”卿卿冷冷的打断了江世安的话。 江世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道:“那次是我冤枉了,是我糊涂了。” 卿卿嘲讽的笑了笑说:“咦,王爷这会子知道错了,知道冤枉我了,那会子我怎么看王爷恨不得我死了呢,你总是说江世天如何卑鄙,可那样卑鄙的人从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置我于死地。”卿卿瞪着江世安。 江世安受不住卿卿的冷嘲热讽一般,低下头沉默了很久说道:“我问过青山,青山说了那晚的事情是和他们有关,可是也是一个黑衣人暗中和他商量的,我当时迷了心窍。<>” 卿卿心里十分的恼怒,果然那晚的事情是和江世安身边的青山脱不了干系,不过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总是要死呢? 卿卿嘲讽的说道:“好一个好主子,我当时差点没有让青山打死,只换来你一句你当时迷了心窍,那我呢,我的痛有谁来赔偿?”卿卿说到气愤之时,不觉的眼圈泛起了红。 这段日子卿卿受够了太多人的摆布,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她一个人,她不想再这样隐忍的活下来。 卿卿想起在世安王府里的羞辱,突然悔恨那日为什么不真的把他一剑穿心,居然还像见了故人一般在这里叙着家常,卿卿突然恼恨自己,自己真是在这里犯贱。 卿卿站起身来说道:“王爷请回吧,我不会帮助你的,下回见面也许就是我们兵戎相见的时候。” “兵戎相见?”江世安诧异的问道:“卿卿我和说了这么多,难道就换来你这句兵戎相见这四个字吗?”浓黑的眸子失去了神采。 卿卿冷眼的看着江世安说道:“王爷不会笨到江世天投奔车迟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卿卿站起了身说道:“这次我且放过你,下次难保我真的把你一剑穿心,告辞。” 卿卿大踏步转身离开,用力拉开紧闭的门扇,门外自是一堆人正候着,一见开了门,十几双眼睛齐齐的看着卿卿。 身后似乎有人倒地的声音,青山看到惊叫了一声:“王爷。” 卿卿知道自己该连头都不回的离开这个屋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脚下生了根一样没有动弹,十几个跑进屋子连忙惊呼着王爷,把江世安扶起来。 卿卿转过身走进江世安面前,卿卿看到江世安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觅着一排排细细的汗珠,江世安抬眼看了一眼卿卿说道:“你不是走了吗?” 卿卿说道:“你希望我走吗?”卿卿说完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说出这样关心他的话呢。<> 卿卿连忙反击着说道:“没有想到王爷也有这样落魄的时候呢。” “住口。”青山实在听不下去了激动的说道:“王爷被你一剑穿心,虽然没有伤及心脉可是却伤到了肺部,王爷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能起身,可还总是咳血,你这个女人一点心都没有嘛?” 江世安失笑了几声:“这下你心里舒服了吧,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我囚你,辱你,我如今这般落魄,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卿卿看着江世安得模样,心里酸涩了一下,转身强装镇静的离开屋子。 寥寥的几颗星星在黑色的天空格外地明亮,卿卿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可怎么也吐不出胸中那口浊气。 卿卿走回自己的屋子看到江世天已经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奏折认真的看着,威凛之气不觉浑然而出,卿卿看着江世天,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江世天,看着他入了朝封了亲王,意气风发,在也不是以前那个阴冷的江世天了。 江世天看着卿卿放下奏折说道:“你这是去哪里了?” 卿卿说道:“去千机堂了。” 江世天皱着眉头阴冷的看了一眼卿卿,然后说道:“去千机堂那里做什么,那里已经空荡很久了。” 卿卿看了一眼江世天说道:“有个人让我打听丞相楚凌大人的事情。” 江世天问道:“哦?是谁?” 卿卿故作轻松的说道:“是个老头,那老头似乎非常恨楚凌,好像杀了他至亲之人呢,所以问我可不可以接下杀他的生意,他可以变卖自己的身家。<>” 江世天说道:“那人野心勃勃,并非屈居人下之辈,锋芒毕露,手段狠辣,又手提重兵,功高震主,现在他的势力可以随时把那个傀儡皇帝赶下龙椅。” 卿卿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哦,这个人这么厉害。” 卿卿担忧的问道:“那你一定不要和他有分歧,你现在在朝中地位不稳,千万不能得罪这个人啊,要和他和睦相处啊。” 江世天说道:“如果我不靠着他,你以为车迟国有我江世天的一席之地吗?” 卿卿转动了一下眼珠知道了江世天和这个楚凌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卿卿安慰着江世天说道:“世天千万不要太为难自己了,我知道你骨子里有傲气,以后有什么苦恼别忘了你还有我。” 江世天看着卿卿感动抱了抱卿卿:“卿卿放心,其实我和那个楚凌也不过是合作关系,因为他和我有一个共同的仇恨那就是要毁灭齐国。” 卿卿浑身发了一下颤抖,江世天也感觉到了卿卿的颤抖问道:“怎么了,怎么发抖了。” 卿卿摇着头说道:“没什么,可能刚才出去走了太多的路,有点冷着了。”江世天探了探额头,发现卿卿果然发了热说道:“你可真是不听话,我说你的伤还没有好,晚上还出去吹冷风。”江世天抱起卿卿放在床上,给卿卿盖上被子。 卿卿躺在床上说道:“明天我想见见那个楚凌大人。” 江世天意味深长的看着卿卿说道:“你怎么突然对朝中之事感兴趣了?” 卿卿紧张的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江世天看着卿卿浓黑的眸子里闪着让人看不透的神色慢慢的说道:“我找个机会让你见他的,不过你现在不许想的太多,快点睡觉?” 卿卿狐疑的看到江世天:“那你呢?”卿卿说完突然觉得这话好像太过暧昧了,脸红了一下。 江世天裂开嘴乐了出来:“怎么你想我了是不是?” 卿卿扭过头:“我才没有,我只是看你没有脱衣服。”卿卿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越说越错。 江世天低声轻笑了几声说道:“我一会要进宫一趟,我回来是想看看你。” 卿卿觉得唇上一热,刚要张嘴,江世天的舌头已经转了进来,卿卿呜咽了一声,江世天更加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江世天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在卿卿的身上如火蛇一样熨烫着卿卿每一寸肌肤,卿卿推了一下江世天有点撒娇的说道:“世天,我身上有伤。” 江世天停在卿卿的脖子间说道:“等我从宫中回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卿卿坐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突然脚步停止,卿卿打开门向门外走去。 “卿卿。”江世柯站在卿卿的身后。 卿卿很惊诧的转过身:“二哥,你今天怎么没有上朝?” 江世柯低下头说道:“大哥让我看着你。” “什么?你在说什么呢?”卿卿故作轻松的说道。 江世柯说道:“其实大哥昨天就知道江世安见你了,昨晚他就是故意试探你,你和他说不说实话。” 卿卿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世柯,江世柯说道:“大哥估计现在已经抓住江世安了。” “不可能。”卿卿不顾江世柯的喊叫,扔掉手中的拐棍向江世安住的宅子跑了过去。 那是一处并不起眼的别院,安然隐于市井之中,如果不是起火,寻常人断不会留意到这几间小小的屋子,卿卿赶到时火势已经很大,屋宇早已没入熊熊烈火中。【求收藏】 血染青衫 ()卿卿看着浓烟滚滚得屋宅心痛难当,卿卿大声的喊着:“世安。”说完就要往大火的屋子里跑去。 “卿卿,你不能去,大哥带了两千人马包围了那里,你不能去啊。”江世柯跳下马拉住了卿卿。 卿卿看了一眼江世柯:“二哥,这一回我不想听你的,不管我想不想起以前的方如画,我只知道我心里有他,他的一颦一笑都在我心里,我已经杀过他一回,这回不能再因为我而让他受伤或者死去” 卿卿看了一眼江世柯说道:“对不起了,二哥。”卿卿跳上马紧紧勒住缰绳,马长嘶了一声向火光的地方跑去。 江世安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后方黄土飞扬,身后浓烟漫过天际,遮天蔽日。 江世安没有想到江世天来的这么快,难道是卿卿出卖了他们,江世安心中连忙打消这个想法,卿卿不会是这样的人媲。 江世安看着身后几百名自己的随从,脸上肃然如刀雕一般清醒,江世安说道:“兄弟们听好了!敌众我寡,不能硬拼!大家各自设法突围离去,前往齐国安定城内汇合,大家听清楚了吗?” “是,王爷。”众人齐声应诺,百余双眼睛,都如火燎过般炽烈明亮。那是一种誓死如归的气势,每个人仿佛自己是绝世宝剑划过长空的要饮血长啸。 江世安转身说道:“青山你带着兄弟往北走,我向南走。” 青山说道:“不,王爷这样太危险了。” 江世安看着青山厉声说道:“这是命令,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我们在安定城汇合知道了吗?” 江世安看着身后的比自己多出十倍的敌人,如果没有人把他们引开,他带着这些兄弟就会客死他乡,所以他必须引开敌人,如果他被江世天抓了去,总有办法能逃出来,可是那些随从就不会有那么的运气了。<> 江世安看着身后的黄土扬的更大,远处的山水树木,笼上了一层肃杀的苍黄,江世安不能再多想了,此时在多一刻顾忌就会多一份危险,多一份死亡。 江世安勒紧马头说道:“青山快带着兄弟们走,我们在安定城内汇合。”江世安夹紧马腹向一处峡谷跑去。 青山看着江世安一人离开,想着自己冒充江世安将江世天引开,青山大喊一声:“江世天你这个小人,我江世安定要把你斩杀于马下。” 江世天听到青山的声音冷笑了一声:“这个蠢材,以为这样我就会中计吗?先行官,你带着五百人马去追随那些人,我去追前面那个人,追上他们以后杀无赦。” 是。先行官带着五百官兵去追青山等余部,江世天夹紧马腹向江世安追去。 卿卿骑着马到了燃烧的屋宅面前,看到许多马蹄的印记,一直向北延伸着,卿卿料定江世安一定是向北逃了,卿卿转换马头向北追去。 卿卿开始心神不定,好像预感到江世安要永远的离开她,卿卿想到这里心里突然觉得好落寞,好像丢失自己同伴的孤雁,卿卿一心只想找回自己的那一半。 卿卿知道自己背后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且真相只要她再去探究,那些真相就会浮出水面,可是卿卿现在不想知道这些,逃离那一切,不闻,不问,不理,甚至,当作没发生。 江世安把敌人很聪明的引到了一个逼仄的峡谷里面,这片峡谷自从江世安进入车迟国领域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峡谷一到逼仄处只能容下两匹马通行,江世天的人马在这里根本占不了优势。 江世安这回可以看清江世天军队的大旗迎风飘展着,大旗旁边江世安看到江世天一身银色盔甲放着清冷的寒光,江世天被引到这里,千余名骑兵被堵死在隘口中,出不去,进不去。<> 江世天阴冷的看着江世安:“江世安我本不想现在与你计较,可你却偏偏的活的不耐烦了,我今天就让报那断肠崖的仇。” 江世安冷笑着:“江世天我能说你这是卖主求荣吗?江世天你就是个卑鄙的小人,你根本不配拥有齐国皇室的血。” 江世天勃然大怒:“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要把我赶尽杀绝的,江世安你去死吧。” 箭啸声划破长空,数十支利箭迅如飞蝗,黑鸦鸦一片射来。他奋力挥出长剑奋力拦截,肩膀上却中了一箭,顿时摔落在地。 跌落在地上之时,肩膀上的剑有刺进几分,身旁的马也身重数箭躺在血泊之中,已经奄奄一息。 江世天看到江世安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江世安,我怎么又看到你以前装傻卖疯时狼狈的样子了呢,弟兄们,本王今日给你们一个练剑的机会,你们一个个给我上,不准杀死他,但是要剑剑击中他的要害。” 是。江世安身后山呼海啸一般的应诺声。 哈哈,江世天猖狂大笑着:“江世安本王要让你成为一个人彘,然后我要把你放进一个大缸里,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把齐国那个病秧子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哈哈,来兄弟们看你们的了。” “王爷,我来。”一个骑兵走到江世天身边,双眼赤红,如夜晚的厉鬼一般。 江世安咬了咬牙,慢慢的站了起来,江世安一个侧身避过如厉鬼一般的骑兵反腕转出宝剑,一道亮光哗然闪过,带过一溜鲜血,竟将那人拦腰劈落。 江世安正要翻身骑上马,身后数名骑兵追了上来,长枪大刀,齐齐向江世安袭击过来。 江世安连连闪躲,体内的利箭磨挫着骨肉,痛得他脸色惨白,汗水淋漓而下。<> 突然又一根长矛刺来,杨定被逼至山壁边,避无可避,江世安甚至清晰地听到了矛头刺断自己肋骨的喀嚓声音。 哦,哦,又中了,好,好。 峡谷里响起了一片叫好欢呼的声音。 把他变成人彘腌在大缸里下酒,哈哈 哈哈,你看他长的细皮嫩肉的下酒一定很好吃。 官兵如野兽一般的笑骂声在逼仄的峡谷里响起。 江世安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习惯地弯了弯嘴角,却是一个自嘲苦涩的轻笑,看来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江世安斜靠在石壁上,看着一个士兵拿着长矛向他冲了过来,江世安慢慢的闭上眼睛,准备咬舌自尽,他不会给江世天那样的机会的。 突然听到身旁一声哀嚎的声音,江世安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青衣女子骑着白马,左手拿起一个长矛,将那个士兵挑于马下。 卿卿,是卿卿。 卿卿伸出右手:“世安,快。” 卿卿 江世天意外的看着卿卿,大声呼喊着卿卿的名字。 卿卿看了一眼江世天然后转头向江世安说道:“江世安,快,上马,别让我瞧不起你。” 被让我瞧不起你,卿卿满眼的嘲讽。 江世安看着卿卿那眼神里的嘲讽,终于伸出手,卿卿用力一拉,江世安坐在卿卿的身后。 江世安上了马好不容易坐正身子,摸到卿卿那柔软的腰肢,心里好像有什么雀跃了一心,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卿卿也吐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救出来他了,要不是刚才那山呼海啸一般的嘲笑声,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到他,这个峡谷卿卿很熟悉。 卿卿曾经以千机堂堂主的身边压过一次镖,突然遇到一处彪悍无比的劫匪,卿卿为了躲避那些劫匪无意中藏身在这里,这个峡谷看似险峻狭窄,却一条暗道可以通南北,卿卿进了暗道才找到了江世安。 卿卿说道:“江世安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卿卿给我过来。”江世天的脸色已经黑云密布,眼睛里早就已经暴风骤起。 卿卿看到这样的江世天心里不免颤抖了一下:“主上,对不起了,卿卿这次不能听从你的命令了。”卿卿又恢复了叫江世天为主上的称呼。 卿卿紧绷了身体,夹紧马腹向暗道走去,江世天大声的说道:“给我追,抓活的。” 有长箭在江世安耳边呼啸而过,江世安本能用宝剑挥掉了几只,总算在也没有伤到他。 江世安慢慢的把宝剑入鞘,凭着自己最后的意识抱住了卿卿的腰身。 江世安伤到不轻,但却傻傻的笑了笑,江世安又紧紧卿卿的腰身,嗅一嗅卿卿的发际,淡淡的清芬中,有着尘土还有咸咸的汗味。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卿卿,你头发里有汗味了。” 卿卿身上一僵,江世安恨不得要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江世安有点愧疚的松了松手,却觉得自己突然失重从马上跳了下来,卿卿惊呼着:“江世安。” 卿卿跳下马跑到江世安身边,卿卿扶起江世安却发现江世安身后还有一种箭插在背部。 江世安睁开眼睛看着卿卿惊慌的面容苦笑着:“哎,如果别人知道我不是被江世天杀死的,而是从马上摔死的该有多丢脸。” 卿卿咬着牙骂着:“笨蛋,这个时候还顾着什么丢脸不丢脸吗?”【求收藏】 血染青衫二 ()“人呢?” “你看前面有匹马,一定在前面。” 江世安掉下马时滚落进一个小山坳里,卿卿也不顾马跳进小山坳里所以才躲过了追兵,卿卿看到山坳里面有个不大的山洞,可以容下他们两个,卿卿努力的把江世安拖进了里面。 卿卿抱着江世安等待着外面的追兵离开,江世安的呼吸越来越弱,江世安轻轻的说道:“卿卿,我好冷。” 卿卿这次发现江世安满身是血,卿卿亲眼看到那个拿着长矛的骑兵用长矛刺入他的身体,那一刻卿卿仿佛那长矛刺入她的身体一般媲。 卿卿知道现在一定是江世安流血过多体温开始下降,卿卿抱紧江世安说道:“世安你在忍忍,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江世安笑了笑:“卿卿,我能叫你如画吗?丫” 卿卿咬紧下唇点了点头说道:“笨蛋,为了那个女人你值得吗?你明知道江世天恨你入骨,你入车迟国就是羊入虎口,他恨不得把你拆骨扒皮,你还来。” 江世安说道:“就当我傻吧,可我如何也忘不了你,就算是下阿鼻地狱也想把你找回来。”卿卿眼角泛着泪水只是咬紧牙骂着江世安:“你这个笨蛋,疯子。” 江世安慢慢的闭上眼睛说道:“对,我是傻子,我是疯子,可是我只愿意做你的傻子和疯子。”江世安渐渐睡了过去。 “江世安,江世安。你不可以睡觉。”卿卿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在江世安的脸上,卿卿听见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努力背起江世安,一步一步的把江世安背进前方一片密林中,向深处走去。 密林茂密,***的阳光照进来也不过如点点星光一般,卿卿背着江世安嘴里念叨着:“江世安你不准给我睡觉听到没有,你要是给我睡觉,我就去齐国把的儿子掐死,把你的老婆送到青楼里去,你听到没有。<>” 咳咳,江世安低声的咳嗽了几下嘟囔着:“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人性?” 卿卿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有说完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喂狼,你知道你死了什么样子吗?被那些狼撕咬的面目全非,你就再也不用顾及你的什么狗屁面子了。” 江世安低声笑着:“你舍得吗?” 卿卿看到前面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高兴的说道:“看前面有个小屋子。” 卿卿走进小屋子看到屋子里面有一口积满灰尘的大锅,还有一个破旧的毛毡,卿卿想着可能这里以前是猎户打猎暂时居住的房子。 卿卿放下江世安看着他背部的长箭,长箭入肉很深,卿卿拿着箭杆试验了几下也不敢往外拔。 卿卿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她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如果这箭拔出来的话,就江世安现在的伤势,恐怕一口气挺不过去,也许就会永别与人世了。 卿卿看着江世安痛骂着;“你这个傻瓜,疯子。”卿卿小心的把江世安放到毛毡上面躺下,然后转身出去找了点干的树枝,捡了一点掉在地上的野果子。小屋子里虽然简陋但一切东西都还俱全,居然还有好几个风干的干馒头。 卿卿点燃了一个火堆,把风干的干馒头放在火堆旁烘烤着,卿卿撕开了江世安的前襟,又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把伤口包扎好,卿卿扶起江世安唤道:“江世安,江世安。” 江世安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如画。” 卿卿说道:“我要给你拔剑,我怕你受不住,你先吃点东西,提点气力,然后我在给你拔剑。<> 江世安用鼻子恩了一声,卿卿把火堆旁烤的有点热的馒头扮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江世安的嘴里。 江世安身上的伤很重,哪里还有力气咽下干干的馒头,卿卿看了看周围一点水也没有,不然那干馒头有点水也能让江世安咽下去。 突然江世安突然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也把卿卿放进他嘴里的干馒头也吐了出来。 卿卿急的大哭了起来:“江世安,江世安你不可以死知道吗?” 江世安喘气的说道:“别哭,我说过的我不想让你为我流泪的,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可以死呢。” 江世安努力的睁开灰暗的眼睛,但那双眼睛里在也不明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煦淡雅,江世安努力的说道:“你想要拔箭就拔吧,我能挺过去。” 卿卿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拿起刚才捡的野果子,野果子的汁液很多,卿卿又拿起干馒头放在嘴里,卿卿努力的咀嚼着野果子和干馒头,直到卿卿觉得嘴里的东西已经混合成浆。 卿卿埋下头将嘴里的软浆缓缓地送入江世安的嘴里,江世安身体一震,将那些软浆含入嘴里。 卿卿说道:“咽下去。你必须咽下去,咽下去了你才有力气。” 江世安努力的把软浆咽了下去,带着卿卿的温度食物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犹如一股温泉充盈在自己的体内。 卿卿抱着江世安在怀中,一口接一口的喂着他。 江世安觉得自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了,直到把一个馒头都喂给江世安,卿卿轻轻拍着江世安的脸:“世安你不可以睡,不可以睡。” 江世安轻松的说道:“恩,我不睡。<>” 卿卿抱着江世安,把手放在江世安背后上的长箭上说道:“世安,我要拔箭了,你要挺住知道了吗?” 江世安颤抖了一下,双手环住卿卿柔软的腰部说道:“好,你拔吧。” 卿卿没有等到江世安说完话,果断的把箭从江世安的后背拔了出来,江世安痛哼了一声,两只手差点没有把卿卿的腰勒断。 “好痛啊。”江世安勉强的说了一句话,浑身一软,就昏了过去。 “世安,世安。”卿卿焦急的探了探江世安得鼻息,感觉到江世安呼吸还算流畅,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江世安放在毯子上,处理血如泉涌的伤口。 卿卿把江世安放在毛毡上,走出屋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草药,以前跟在镖队走南闯北的,镖师也曾经交给她认识一些草药。 这样浓密的树林里,这种草药自然不会少,卿卿居然还找到了一个野山参,野山参虽然不大,但是足可以为江世安护住心气一段时间。 卿卿把草药捣成碎末敷在江世安的伤口上,又把野山参咀嚼成浆同样的办法喂进江世安的嘴里。 毛毡只有很小的一块,卿卿又怕江世安失血过多,失了体温,卿卿只好抱着江世安靠在火堆旁,卿卿时不时屏住呼吸,探探江世安得呼吸,又摸了摸江世安的额头,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烧。 江世安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烧是自然难免的。 晚上半夜的时候,江世安就开始浑身滚烫,浑身颤抖。 这荒山密林的,无医无药的,卿卿只能紧紧的抱着江世安希望用自己的体温给江世安取暖,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江世安躺在卿卿的怀里,像在熟睡的婴儿。 卿卿看着江世安得样子嘴里骂着:“江世安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就把你扔到深山里,让狼撕,让野猪拱,让野狗吃,让你不醒,让你不醒。” 卿卿轻轻抚摸着江世安高高的鼻梁,有摸了摸江世安消瘦的脸颊,卿卿掐着江世安的脸颊,使劲的拉扯着:“看你现在不知羞得样子,真不要脸,以前就这么不要脸,晚上睡觉总是摸我,抱着我,江世安你现在是不是也在耍无赖,又占我便宜是不是,真不要脸,看你长的细皮嫩肉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卿卿就这么絮絮叨叨一个晚上,生怕自己停了,江世安就那么熟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卿卿的眼睛里滚落下来,卿卿说道:“江世安你不准睡知不知道。”热滚滚的泪珠滴落在卿卿怀里苍白的脸上。 江世安的眼角也有泪水滑落下来,可是他太累了,太困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想躺在卿卿的怀里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卿卿感觉江世安的体温不再那么滚烫了,卿卿放下江世安按照记忆寻找野山参,希望还能找打一点野山参。 果然卿卿又找到几个小的野山参,跑回去继续用原来的方式喂着江世安,江世安虽然还在昏迷中,但已经有了吞咽的功能。 可是到晚上江世安的身上又开始滚烫起来,如此这样,江世安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早上,江世安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干哑的嗓子喃喃的唤着:“卿卿。” 江世安身上的伤委实很重,无医无药,全凭着卿卿到外面给他找些草药和野山参治疗,粮食已经没有了,卿卿就捡一些野果子,还有打一些小鸟和野兔子烤着吃。 卿卿又将那些东西咀嚼成浆喂给江世安,幸好江世安不挑食,卿卿喂给他什么,他全部咽了下去。【求收藏】 桃花源 ()七八天后 卿卿瞪着躺在毛毡子上的江世安,江世安只是用那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卿卿,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渍染成了红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江世安手里紧紧的拽着卿卿衣角咬着下唇,卿卿放缓语速的说道:“世安,我只是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村落让我们落脚而已,我没有要扔下你。” “不,你走了就不会来了,这里有野狼,还有野猪,还有野狗,我害怕。”江世安眼中满是恐惧固执的说道。 卿卿说道:“哪里有那么多野狼,野狗的。媲” “有,就是有,那天你都说了,说我要是不醒就让我被野狼撕,被野猪拱,让野狗咬。”江世安苍白消瘦的脸上满是悲哀:“我知道我现在太拖累你了。” 卿卿苦笑着:“傻瓜,我要是想丢下你,我救你干什么啊,我只是想出去找个落脚的地方,你看我们粮食都没有了,还有我们有好多天没有盐了,如果这这样下去我们两都会没有力气走出去的。丫” 江世安垂下眼眸,眼中蕴含着悲喜交加的情绪还是说道:“可是我不想看不到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开。” 卿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你能走吗?” 江世安连忙点头:“能,我能走。”江世安刚要站起身来,四肢酸软又重新跌在地上,他依然不服气的想试图站起来。 卿卿连忙阻止的说道:“好了,我怕了你了,我出去做过木犁我带你走好不好?” 江世安犹豫的说道:“那你要快一点哦。”江世安这才慢慢的闭上眼睛,刚才那么挣扎一阵子已经耗费了很多力气,憔悴的脸上更显苍白和暗淡。<> 江世安看着卿卿远去的背影喃喃的说道:“我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很快很快的好起来的。” 卿卿拿着剑砍了两棵小树又把藤条绑在两棵小树上,然后用把藤条便在一起栓在前端,卿卿忙活完走进小屋子把江世安扶出小屋子。 卿卿又把毛毡铺在木犁上把江世安放在上面,又是砍树又是编藤条的,把卿卿原本刚刚长出来的指甲又磨出血来,江世安看到卿卿的手说道:“卿卿,你的手。” 卿卿在前方把藤条挂在肩上说道:“不碍事的,我们要趁着天黑走出去,不然真的有野狗咬我们了。”江世安躺在木犁上看着卿卿越来越瘦弱的肩膀,突然眼睛发酸,卿卿一步一步的向前拖着江世安向前走着。 卿卿一边向前走一边又剑在树上做着记号,以免怕走迷路了,卿卿是一路向南行,一边走一边捡一些野果子,有时候还能刨出很小很小的野山参还有草药。 走走停停,江世安身上堆满了野果子还有草药,直到傍晚,两个人还是没有走出密林,卿卿趁着还有点光亮找了一处避风的山石下面堆起了干柴,燃起了火堆。 到了晚上江世安又开始发起了烧,卿卿想着可能是白天江世安又受了凉,这密林里阴气重又潮湿难免不受风寒,江世安本来就重伤如果在染上风寒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卿卿抱着江世安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把江世安温暖过来,江世安也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浑身烫的惊人,还不住的打着哆嗦,好不容易睡得踏实一点,不一会就睁开眼睛机警的唤着卿卿。 卿卿轻轻抱着江世安轻哄着:“世安别怕,我在这里呢。” 江世安看着卿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如画,我的卿卿。”卿卿看着如孩子一样的江世安,刚才那是什么称呼。 江世安嘴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卿卿的名字,好怕自己会忘掉一样,卿卿看着江世安心里突然想起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心里有一个声音总是固执的不想忘记江世安这个名字。<> 第二天一大早,卿卿探了探江世安的额头发现江世安的烧退了,卿卿心里松了一口气,卿卿喂给江世安一些东西,这些日子卿卿一心想救江世安,林子里有没有热的东西,所以很多东西都是卿卿喂给江世安的。 卿卿低下头喂给江世安东西,江世安突然搂住卿卿的头,江世安的舌头一下子钻进了卿卿的口腔里,带着野果子汁液的香甜,江世安在卿卿的嘴里肆意搅动起来。 卿卿想推开他,可是又怕伤着江世安,卿卿只好轻叹了一声,由着江世安为所欲为,直到听到江世安呼吸不稳了,卿卿才躲开江世安,江世安有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卿卿骂着江世安:“色胚,下次再这样我就把扔了。”江世安像偷腥的猫一样,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些红晕的光彩。 走了大半日,卿卿终于看到前面有溪水桃林了,还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卿卿高兴的说道:“世安,你看,前面有人家了。” 村里的人很热情,借给江世安和卿卿一间茅草屋,茅草屋很简陋,门上还有一个大洞,屋内只有用稻草铺成的小床,卿卿好不容易把江世安放到稻草上。 江世安苦笑着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里和山林里没有什么区别啊。” 卿卿说道:“这里怎么也比山林里强啊,最少能烧点热水,你看你身上都要臭死了。” 话还没有说完,门上那个大洞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狗头,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卿卿和江世安,江世安笑着说道:“看来我们是占了他的地方了。” 大狗很温和没有什么恶意,从门洞转进屋子在江世安身边有转了转安然的趴在江世安身边,江世安笑了笑:“你看这狗还和我挺有缘的,给它取个名字吧。<>” 卿卿想都没有多想说道:“那叫旺财吧。” 江世安眼睛泛着点点星光看着卿卿,卿卿茫然的看着江世安问道:“怎么了吗?” 江世安笑着说道:“没事,刚才我也想到叫这狗旺财的。” 江世安趴着狗头说道:“旺财,旺财。”大狗也似乎喜欢这个名字,嘴里呜呜的发出高兴的声音。 这个村子民风淳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借住的主人是个猎户,靠着打猎为生,日子十分的清苦,但是却很热情每天都给他们两餐饭食,尽管是粗茶淡饭,但是卿卿也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每天尽量帮着主妇洗洗衣服做做饭。 有时候卿卿也跟着猎户去打猎,不知道哦为什么卿卿很熟悉动物的习性,出去打猎总能打很多猎物,村里的人看到这样窈窕美女竟然也是打猎高手,心中都佩服不已。 村里的妇女用自家的土布做衣服穿,卿卿便也学着村里的女人给江世安做了几套衣服,江世安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现在能坐起四处走走。 卿卿坐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给江世安缝制衣服,眉目里满是笑意,江世安说道:“卿卿要是我们永远这样多好。” 卿卿手一下顿住一直掩藏在心底的钝痛,被什么东西突然地扎得散开,尖锐地四处流窜,卿卿慢慢的说道:“可能吗?你是齐国的王爷,估计外面早就把你找的翻天覆地了。” 江世安垂下眼眸说道:“可是我不想回去,这辈子有你,我江世安足矣。”碧落如蝶翼的长睫向上一挑,迅速又低了下去,继续一针一线的为江世安缝制衣服。 江世安躺在毛毡子上闷声的说道:“我不想回去,我想这样子和你过一辈子。”可是两个人都知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卿卿默不作声的缝制着衣服,却连连被针刺到手指。 卿卿转头看了一眼江世安,熟睡的如婴儿一般,脸上也渐渐有了往日的明朗神采,卿卿笑了笑,不觉得心中的烦闷烟消云散了。 等伤好了,在想以后的事情吧。 日子过的平淡如水,但却安逸祥和,卿卿心里从来没有的祥和。 江世安的身体也好了很多,本来长了一张惹祸的脸,每天又笑嘻嘻的一颦一笑都能让村里的妇人脸红上好一阵子,村里的人也十分喜欢江世安,每天都开始给他送一些肉和鸡汤让他补补身子。 江世安的身体已经开始康复了,甚至有时候还能上山和猎户打个野猪什么的,起先卿卿还不放心,怕他伤口又裂开,后来发现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也就由着他去了。 每天清早卿卿都要练一段剑,江世安见到也跟着卿卿过了几招,江世安又和卿卿自创了一套剑法。 这村里桃花盛开,灿如云霞,春云映绿,两人舞剑一摸一样的剑光闪动,桃花雨下优雅清闲,没有一丝戾气,桃花雨中两人的舞剑竟然像舞蹈一般好看。 江世安甚是爱整洁,可是自己伤重,头发又长,自己清洗实在不方便,卿卿就拿着皂角给他清洗头发。 有时候卿卿自己在院子里洗头发,江世安看到了也卷起袖子用皂角给卿卿洗头发,刚开始卿卿不习惯,可是江世安执意的为卿卿洗,江世安用皂角为卿卿洗着头发,洗的及其认真,嘴里总是说:“如画,我想给你洗一辈子的头发。”【求收藏,还有咖啡呢】 桃花源二 ()每次听到江世安说这些话卿卿心里就发慌,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卿卿想着这样和江世安捂住耳朵的生活在这里不会有太长时间了。 阳光透过重重杏花细细筛下,碎金般莹亮璀璨着,韶华明媚,谁人舍得辜负? 江世安一身布衣站在阳光下面,那灿烂的笑容镀上一层银色亮眼的光芒。 第二天江世安和两个猎户在山上猎了两头野猪,因为天气炎热怕把肉放坏了,两个猎户准备去集市把肉卖了媲。 这个村子在齐国和车迟国的临界往南走就是车迟国,往北走就是齐国,两个猎户准备把肉在齐国边境卖了,因为齐国的物品和家什比较齐全,东西又精美。 边走还叨咕着,要给自己的婆姨扯上城里的花布,给自己的娃娃买点笔墨。 可是下午两个猎户两手空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江世安笑着问道:“怎么了?没有卖出去吗?” 两个猎户说道:“以后还是少出去吧,要打仗了。” 江世安问道:“哪里打仗了?” 听说是车迟国的一个王爷要攻打齐国,叫什么江世天的,外面闹的可凶了,到处在抓壮丁,我俩一露面就有人抓我们两人去当壮丁,我两一害怕就把肉扔了跑了回来,幸亏我们总在山里追野兽跑的快,要不今晚我们就回不来了。” 江世安震惊的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想到江世天动作这么快。 江世安转过头看了一眼卿卿,卿卿那双明亮的眼睛听到这个消息也蒙上了一层雾霭,看不清眼里的风起云涌。<> 卿卿静默了许久,转身走进屋子,不在听那个猎户说什么了。 江世安劝了猎户两句,将他们送走,转身走进了屋子,已经看到卿卿在收拾包袱。 江世安咬着下唇说道:“我们是不是要走了。”江世安是自问也是在问卿卿。 卿卿过了好久慢慢的说道:“世安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外面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估计现在齐国皇宫那边已经闹的人仰马翻了。” 江世安沉默了一会说道:“皇兄能处理的,朝中几员武将我走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也许,也许打不起来,也许是江世天虚张声势。” 卿卿无言的收拾在包袱,旁的人她也许可以相信是虚张声势。 可是江世天不是,他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要雪耻复仇。 江世安知道这时候在也留不下了,也开始收拾东西,这才发现卿卿为他做了很多小衣,长袍,还有鞋子,小衣起初针脚很不齐整,歪歪扭扭的,到后来做的很规整。 江世安每一件都好好的叠放在一起,卿卿看到出江世安很留恋这里,相处这么多时日,卿卿才真正了解这个江世安,江世安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无能又自在的乡野村夫,隐居在这里。 卿卿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如果可能她真的想和江世安隐居在这里,像一棵树,一颗草一样生过,长过,然后再无声无息的落于尘土之间。 江世安看了看卿卿,嘴角轻扬的说道:“如画。” 这是他醒过来从来没有叫过的名字,江世安看着卿卿说道:“如画,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江世安... 卿卿看着江世安明亮而又温暖的眼睛,要说出那些绝情的话咽了回去,不在出声,低头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江世安心有灵犀的沉默了,他应该明白,他如何不明白。 江世安慢慢的说道:“如画,我不逼你了,我等着你。”卿卿酸涩不已。 卿卿叹了一口气:“世安一切的事情由我开始,也应该由我结束。” 江世安走到卿卿的面前一双浓黑的双眸仅仅凝视着卿卿,勉强的笑了笑,低下头,亲住了卿卿。 卿卿想推开江世安,却碰到了江世安温热的脸,还有湿湿的睫毛。 那潮湿还有他喉间低低的哽咽,让卿卿满心的柔软,连僵直的身体也随之柔软下来。 这个几个月的相处,还是过去那段情的召唤着什么,卿卿也抱住了江世安头一次的热情了回应了他。 唇舌交缠间,说不尽的眷恋缱绻…… 江世安松开了卿卿,眼角弯成了月牙的形状,那柔和的眸子里满是温暖,江世安轻轻的说着:“如画。” 卿卿觉得脚下一轻,已经被江世安抱了起来。 江世安把卿卿放在毛毡上,窗外有淡淡柔和的光线,笼罩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卿卿身体里有莫名的冲动涌到血液里,只想往他身畔偎依。 江世安很了解卿卿的身体,唇舌的吻和指掌间的揉搓极尽挑dou之事,让卿卿身体犹如大海里一叶小舟上下起伏着。<> 江世安也隐忍到极限,喘着粗气在卿卿耳边喃喃细语的说道:“卿卿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卿卿,也是我的如画,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卿卿,如画 江世安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刻意的在卿卿身上撩起火源,诱惑却不给予。 卿卿声声低吟,江世安突然躺在卿卿身边,将卿卿抱在自己的身上,缓缓地充盈在卿卿的身体里。 江世安搂着卿卿的腰肢说道:“卿卿,今晚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过了好久,卿卿知道这个‘我是你的’情话原来是骗人的。 卿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置于江世安的身下,江世安好像要把卿卿撕成碎片的勇猛撞击的卿卿,卿卿已经发出承受不住的低吟,可是江世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故我的让卿卿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游荡。 卿卿几乎苦求着:“世安,我受不住了。” 江世安这才胸有成竹笑了笑,然后猛然的重撞着卿卿的身体,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入卿卿的身体里。 两个人像抽了筋一样软软的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曾说话。 第二日早上,江世安和卿卿两个人离开时,村里的村民都来送别,包括那条没事总是喜欢趴在江世安身边的那条狗也跑来送别。 江世安蹲下身子抱着狗头说道:“旺财,你等着爹爹和娘亲啊,爹爹保证半年后一定和你娘亲回来看你。” 大狗似听得懂江世安得说话,昂着头,用它粗壮的尾巴摇晃着,嘴里又发出呜呜的叫声。 带了村民们塞来的干粮,江世安和卿卿踏进山野间的小径,沿了飘满桃花落瓣的流水,缓缓离开了那个桃花源般的山村。 走出老远,他们还可以看到村民们在村头驻足凝望,听得到追出老远的旺财汪汪的叫声。 江世安叹息着,可能这辈子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和乡村的土狗睡在一起了。 两人手拉手的走了大半日,江世安的手总是懒懒散散的拉着卿卿的手,却一刻不曾松开,卿卿渐渐看到了房屋,卿卿停下脚步说道:“到了,你该进齐国了。” 江世安紧紧的拉住卿卿的手说道:“能不回去吗?卿卿到今天这个时日你难道舍得下我吗?卿卿我知道你想起了一切对不对。” 卿卿看着江世安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你信吗,我只是凭着一种感觉才去找的你,但我知道一定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去解开,世安你说过的,你说过不逼我的。” 卿卿松开江世安的手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等着我回去找你。” “如画。”江世安喉咙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卿卿头也不回的向车迟国走去,江世安大声的喊着:“如画,我等你。” 走了数日卿卿又回到了紫云山庄,一切谜题还在这里,她要一一解开,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进了紫云山庄,山庄里依然如平日里一样。 庄里的下人看到卿卿无不惊讶的大叫着:“三堂主回来了,三堂主回来了。” 卿卿突然听到有急切的跑步声,江世柯一定跑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卿卿,卿卿笑着说道:“二哥,我回来了。” 突然跑上前拉着卿卿向门外跑去小声说道:“快走,快离开这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不知道大哥那些天几乎要疯了似找你,你不知道他发了多大的脾气。” 卿卿说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主上领罪的。” 江世柯说道:“笨蛋,你回来干什么?你不是有江世安了吗,怎么他不要你了吗,快点去找江世安他能保护你,快走。”江世柯推搡着卿卿。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卿卿回来了,你怎么把她往外推呢?”江世天站在游廊处说道,脸上无悲无喜让人看不出情绪。 卿卿和江世柯脚下顿住,江世柯的手松开了卿卿,卿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窒息了,卿卿转过身笑了笑说道:“主上,卿卿甘愿领罪。” 江世天走到卿卿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卿卿,树枝的影子打在江世天的脸上忽明忽暗,江世天突然笑了笑:“怎么走了这几个月,瘦了这么多,一会让厨房多给你做些好吃的。” 卿卿错愕的看着江世天,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江世天那浓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伪装好像卿卿从来没有离开他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求收藏】 罗衫恨 ()卿卿看着江世天不明白这样的江世天心里在想着什么。 江世天慢慢的伸出手:“卿卿回来了,你过得好吗?” 卿卿看着江世天不知道如何回答,江世天皱着眉头似有点撒娇有点生气的说道:“我过得不好,我每天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让我抓不住你。”江世天眼里擒满了泪水。 江世天猛的一把把卿卿拉入怀里,卿卿几乎跌进江世天的怀里,江世天吟哦般的低声唤着:“卿卿,我的卿卿。” 卿卿抿着嘴,耳边又响起了江世安的话:“如画,我等你回来。”那声音犹在耳边,可卿卿知道那桃花源般的生活可能再也不复返了媲。 “是谁回来了,让我们安定王如此惊慌的往外面跑啊?”游廊处响起一道低沉的话语。 江世天神情一僵,眸子中带着若隐若现的怒意,只是一闪而过,牵着卿卿的走,卿卿由着江世天这样拉着,江世天温顺的走到游廊处:“卿卿见过丞相楚凌大人。丫” 卿卿上前俯下身一礼:“卿卿拜见丞相大人。”卿卿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个子不高,皮肤白皙,一身杏子黄的长衣,个子很小显得那衣服宽袍大袖的,那双眼睛冰冷的看着卿卿,卿卿略略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第一见面的楚大人,那眼神为什么带着如此之深的恨意。 楚凌微笑的欠了欠身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让我们安定王魂牵梦系的女人啊,你叫卿卿啊,果然是像真的很像。” 卿卿心中一惊,这个丞相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张嘴,而是用的腹部在说话,他会腹语。 江世天的手不自觉得收紧在收紧,捏的卿卿的手生疼,卿卿看着江世天小声的说道:“主上。”江世天才慢慢的松开。<> 楚凌笑着说道:“既然王爷的心爱之物回来了,那楚某就不叨扰了,那粮草筹集的问题就按照我说的定了。” 江世天:“好,如果大人在五天之内筹集出十万担粮草,我自己交出兵权,如果大人筹集不出呢,那大人是不是也把你手里我三十万兵权给我呢?” 楚凌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王爷,那就看五日后我们谁能筹集出十万担粮草了?” 江世天笑了笑:“一言为定。” 楚凌说道:“王爷,楚某告辞了。” 江世天冷哼了一声:“不送。” 楚凌再次看了一眼卿卿突然肆无忌惮的大笑了几声说道:“卿卿姑娘后会有期了。” 江世天没有看着楚凌一眼拉着卿卿回到屋子里,屋子里摆着舆形图分明是齐国的地形,还有兵防部署。 卿卿皱了皱眉头,眼睛不曾一刻离开那个舆形图。 “卿卿。”卿卿头顶上响起了江世天的声音。 卿卿抬头,面庞滑过江世天挺直的鼻,两唇轻轻一触,卿卿心中一沉,想离江世天远一点。 “卿卿。”江世天一把将卿卿兜到自己的怀里,绵绵的在她的唇上研磨缠绵:“卿卿,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卿卿心里想推开江世天,可是心里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必须阻止江世天血洗齐国,报仇雪耻的想法。 江世天感到卿卿身体的僵硬,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怎么和江世安生活在一起,都不愿意让我碰了是不是?” 卿卿猛的抬头,看到江世天深眸之中的狂风暴雨,卿卿低下头慌忙地掩饰着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主上在怎么筹集那么多粮草,如果筹集不齐,那兵权岂不是让那个楚凌夺走了吗?” 江世天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讥讽:“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由着他折腾去吧,我亲手训练出虎狼之军,岂是他能抢走的,呵呵,不是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你以为我还能听他有一句废话吗?” 卿卿乖顺的趴在江世天的怀里,说不出的担忧说道:“那个楚凌不是男人吧?” 江世天看着卿卿如此乖顺,长长的手指挑动着卿卿的长发说道:“哦,这你也看出来了?” 卿卿点头说道:“他虽然用腹语说话,也是男人的装束,但是他忘了一点。<>” 什么? 卿卿说道:“她没有喉结。” 江世天笑了笑说道:“我的卿卿当真是聪明绝顶,比那些朝中的酒囊饭袋都强多了,这次发兵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寸步不离。”江世天眼神里几近复杂之色。 江世天半天没有说话,突然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说道:“卿卿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你抓回来撕扯成碎片,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了,我由愤怒开始变的焦虑不安,我开始害怕你再也回不来了,每天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害怕我永远失去你。” 卿卿心头乱跳,慢慢的说道:“主上,卿卿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放不下。” 江世天叹了一口气,温柔的将卿卿搂在怀里:“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我总是把你扔下,为了我自己的仇恨有时候狠心的把你一丢就丢下好几个月,可是你从来也不怨我,我不怪你,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了,我会好好的补偿你,我们永远不分开,我不在把你丢下。” 卿卿听着江世天轻松的话语,可卿卿却听到了江世天那话语中微微的颤音。<> 卿卿趴在江世天的怀里,哑着嗓子,抱着隐隐的一点希望,轻轻的说道:“世天如果我留在你的身边,可不可以不要报仇了,我和你去一个地方隐居下来,我和你过一辈子。” 江世天浑身收紧僵硬,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寒声说道:“可以。除非我现在就死。” 江世天推开卿卿,那双眸子里带着冰冷的戾气:“你想我不去攻打齐国,你现在就把杀了。” 江世天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放到卿卿的手里说道:“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杀了我,不然以后我就会杀了江世安,你杀啊。”江世天把持卿卿的手又把匕首放在心口上。 卿卿看着江世天的眼睛,身体一颤抖,手中的匕首从卿卿的手中滑落。 远处有乌鸦零落飞过,叫声森冷,卿卿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大哥,大哥。”门外江世柯站在门外唤着江世天。 江世天说道:“进来吧,老二。” 江世柯走进屋子眼睛扫了一眼卿卿,卿卿朝着江世柯点了一下头,江世柯这才安心看着江世天说道:“江世乾给皇上来了一封信。” “哦?什么事情?”江世天皱着眉头说道。 江世柯压低声音说道:“说是要和亲的信,信上说要娶穆曦公主做皇后。” “什么?”江世天眼中有一瞬的怒气划过:“那皇上怎么说?” 江世柯说道:“皇上的意思好像有些不愿意打仗的意思。” 江世天冷哼着:“又是朝中那些老臣子的意思对不对,哼,看来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江世天轻拍了一下卿卿的手:“我出去一下,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一下。” 卿卿洗过澡换好了衣服,等了好久也没有见江世天回来,卿卿坐在屋中看着江世天画的舆形图,图上面标着齐国各个要塞地方,图上有很多地方已经被墨汁浸透,可见这个愿望在江世天酝酿多久。 卿卿叹了一口气,这仇恨到底是深,卿卿的思绪越来越混乱直到自己脑袋疼痛起来。 卿卿走出屋子,仰望着星空,喧闹了一整天的蝉鸣杳然无踪,远处传来凄凉的鸟叫的声音。 “卿卿。”江世柯站在卿卿的身后,眼睛满是笑意。眼睛里满是如星子一般明亮。 卿卿心中一酸,垂头的说道:“二哥。” 江世柯大步的走上前,想拥抱卿卿可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你回来了,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和江世安一起回齐国呢。” 卿卿摇着头:“我不会和他回去的,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卿卿看着江世柯问道:“二哥,主上没有回来吗?” 江世柯目光一闪:“江世乾这次真的好狠,他要求把穆曦公主接回去,说要自从穆曦公主离开以后才发现自己心里依旧思念穆曦公主,想要和穆曦公主和亲。” 江世柯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这个皇上只要打压到大哥什么事情都能想的出来,更过分的是,他说要表示诚意,从此车迟国的商人入齐国通商贸易一切免去赋税。” “什么?那么大的利益。那车迟国的皇帝一定会心软。”卿卿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江世柯说道:“是啊,皇上已经不准备发兵了,大哥现在很生气,刚才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还不要我跟着。” 江世柯看着卿卿说道:“这段日子你要小心一点,大哥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很介意你救江世安的事情。” 卿卿点着头说道:“我知道了,二哥,二哥那次离开,我没有听你的,我给你道歉,主上没有为难你吧。” 江世柯盯着卿卿,目光锐利,江世柯突然冷声的说道:“卿卿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我一旦发现你在继续伤害我大哥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江世柯眼中寒冷彻骨。【求收藏】 罗衫恨二 ()若是以前卿卿如果听到江世柯这样的威胁一定怒火冲天与江世柯大吵一架。 可今天听了江世柯的这些话,卿卿突然心虚了起来,她知道这次她伤害江世天很深。 卿卿当然知道江世天和江世柯的感情有多深,两个人的仇恨是同样的深,两兄弟的心意是相通的。 两个人不是很愉快的结束了谈话,只是卿卿没却没有想到江世柯对这件事情都如此放不过,那么江世天心里又有多大的怒气。 回到屋子,掀开帘子,卿卿已经闻到浓重的酒味,卿卿看到塌上那一身紫色的人影,一颗心还没有放下,却又提了上来,卿卿上前问道:“主上你怎么了?媲” 江世天脸色苍白,正在案前的烛火下将一堆破碎的纸片悉索索的拼凑着,拼的极其认真,极其专注,卿卿上前一看,心中一惊是那张舆形图,那张江世天当成宝贝的舆形图。 卿卿倒吸一口冷气惊叫着:“主上你这是做什么呢?丫” 卿卿的惊声一叫唤醒了江世天,江世天像受了惊吓一样,身边的长剑出鞘,震起了案上的碎纸,凌厉的剑气直逼着卿卿的咽喉。 碎纸如白蝶一般在江世天身边落下,卿卿侧身闪过,大叫着:“主上,我是卿卿。” 江世天似乎没有听见卿卿的叫声,一剑落空,一刻不曾停留,斜劈而下,案上碎纸又犹如白蝶一下悬空而起,又纷然落下,在江世天凌厉的剑光中悲伤的旋转着。 卿卿突然明白了江世天心中的悲伤,眼见着江世天疯癫痴狂,突然不在躲闪,看着江世天的剑刺向咽喉要害,不在自卫。 咽喉处一阵刺痛,已有热血涌出,卿卿怔怔的流下眼泪,茫然的说道:“主上,如果你觉得杀了我,可是让你心里好过一点,你就杀吧,卿卿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江世天眼眶中有大团的热泪,滚滚落下,那面容满是痛楚苍白的似乎要破碎,那烛光里显得尤为刺目。 划破肌肤的剑在卿卿的咽喉处颤抖着,在深几分,卿卿就会一剑封喉,可是江世天却顿住了,再也没有刺下去,用缓缓地拔了出来。 泪水在江世天的脸上滑落,江世天额头上有密密的汗珠,江世天扔掉手中的剑,低声喘着气,忽然又抓着卿卿衣服的前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一个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卿卿留着眼泪,她就知道江世天心里的伤害有多深,白天的一切都是假象,卿卿抱着江世天无言的流着眼泪,不顾脖颈处的疼痛,还有蜿蜒顺胸流下的鲜血。 突然江世天一把把卿卿捞在怀里,狠狠地咬上了卿卿的唇,咸腥的血立刻充盈在口中,舌尖处满是泪水的咸涩和鲜血的咸腥,分不清是谁的泪水,谁的血。 卿卿颤抖着身子,忍着江世天的纠缠,研磨,撕咬,江世天现在恨不得将卿卿一口一口的撕咬吞入腹中。 卿卿突然唇上一松,卿卿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头毫不犹豫的撞到软榻上,身上的衣服被江世天扯开。 江世天炽热的身躯带着哽咽的浓重喘息声中,狠狠地压向了卿卿。 卿卿身下一阵锐利的顿挫的疼痛,江世天蛮横的进入了卿卿的身体。 卿卿咬着嘴唇,将声声惨叫吞入了腹中,可是禁不住还是一头一身的冷汗,好疼。 “世天,世天,我好疼。” 卿卿声声低唤着,努力克制自己想逃的***,忍着撕裂的痛楚,尽量迎合着江世天。<> 持续的疼痛,迅猛的冲击,卿卿好像自己被揉碎了一样。 卿卿被江世天放开时,面色苍白如白纸一般,身体上的剧痛让自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江世天突然好像清醒过来一样,看着身下的卿卿,喘着气将卿卿搂在怀里,无力的轻啄着卿卿的面颊,喃喃的唤着:“卿卿,卿卿不要再离开我了。” 卿卿睁开眼睛看着刚刚还在蹂躏自己的男人,那样脆弱,可是这样的脆弱也有她对江世天的伤害,卿卿张了张嘴,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我不会离开你的。” 江世天笑了,面容上竟是满足:“卿卿,我们要生生死死的都在一起。” 江世天轻轻吻着卿卿脖子上的伤痕的血液,鲜血占在江世天的嘴唇异常的妖冶,江世天低声的说道:“刚才有探子和我说,说我的卿卿和江世安早已经心意相通,这是回到我身边是别有用心的,我知道他们是骗我的对不对?”江世天的眼中满是彷徨无助落入了卿卿的眼中。 卿卿不说话,环住江世天的身体,一双眼睛也满是彷徨无助,躲避着江世天的黑眸。 卿卿脖子上一痛,江世天的唇又狠狠戳着卿卿脖子上的伤口,江世天发出哀伤的低鸣声:“告诉我卿卿,你爱的是我,你爱的是我。” 卿卿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抽噎的说道:“世天,忘了那些好吗?我补偿你,我会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卿卿自始自终也没有说出她爱江世天的话。 江世天身体突然僵硬起来,突然坐起身来,大笑着,可是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眼神中满是锐利的冰冷,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好,你告诉我怎么补偿,我堂堂一个辅政王,却被他们犹如过街老鼠一样驱赶,我江世天奇耻大辱,我算什么,我这些年的恨如何补偿。” 江世天颓废的将面庞埋进双掌中,好一会,才从双掌中抬起头,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江世天突然笑了,那笑容太过美好,犹如夜空上的星子一般灿烂:“江世乾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退缩吗,你要和亲,我就让你和不成。” 哈哈... 那样的笑声好像夜晚的野兽的凄厉的叫声,根本就不是笑声。 第二日 穆曦公主失踪了。 皇宫里派出大量的人马出去寻找穆曦公主,往日的被人嫌弃的公主,今日她的身价可低黄金万两,要知道齐国的贸易是几国之中最为发达的,免了通关赋税也就是说齐国白白送给车迟国银子一样。 两日后穆曦公主被人发现时,已经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出现在集市上,一脸痴笑的逢人就说着:“我是皇后,我是皇后,我要嫁给我的世乾哥哥了。” 禁卫军接近她时,穆曦却凶悍的如母狼一样,抓过附近每一样东西,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在大街上如野兽一般的嚎叫着,没有人相信这个疯癫的女人就是皇宫里优雅的公主。 江世天赶到的时候,穆曦突然停止了挣扎,一头扑进了江世天的怀里呜咽的痛哭着:“世乾哥哥,穆曦不能嫁给你了,世乾哥哥,穆曦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江世天把穆曦抱回了紫云山庄,因为根本没有一个能接近穆曦公主,只有江世天能接近她,嘴里喃喃的说道:“皇上,穆曦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眼中满是眷恋。 卿卿看到穆曦的时候,心中不免一沉,这是那个飞扬跋扈的穆曦公主吗。 穆曦有着惊惶如小鹿一般的眼神窝在江世天的怀里,江世天看着卿卿说道:“卿卿麻烦你把她洗一下。” 江世天把穆曦放在床上,皱着眉头转身走了出来。 穆曦赤着脚跑到床下惊惶的叫着:“皇上,皇上。” 卿卿拉着穆曦,穆曦啪的一声打掉卿卿的手:“不要碰我,你是不是要和我抢我的皇上哥哥,我告诉你我是公主,我才是皇后。” 卿卿看着穆曦手足上因捆绑和挣扎而溃烂红肿的伤口,小衣破裂,卿卿闭上眼睛也知道在穆曦身上发生了什么。 卿卿说道:“好,皇后,我是皇上的宫女,皇上吩咐奴婢要给皇后沐浴更衣。” “真的吗?”穆曦问道。 卿卿点着头:“真的。” 穆曦笑了笑,那笑容灿如夏花说道:“好吧,你给本宫沐浴更衣吧,要给本宫洗的香香的哟。” 穆曦在硕大的浴桶里,卿卿看着穆曦的身上满是不堪的青紫痕迹还有下贱粗汉身上不洁的臭味。 结果很快的出来了,可这个结果连鬼都不愿意相信。 说穆曦一个人乔装跑出宫玩,被几个无赖盯上了,让无赖抓到一个地窖里残害折磨了两天两夜。 卿卿知道穆曦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人,她那么爱干净的人,是如何也不愿意自己一个出宫的,她哪次出宫不是前呼后拥的,尤其要嫁给齐国做皇后了,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出宫。 这样高贵的一个公主被一群街上的地痞流氓作践了两天两夜,直到确定她已经疯了,才把她扔回了大街上。 抓捕那些无赖时,当场全部击杀,就是怀疑有内情,也死无对证。 卿卿虽然讨厌穆曦飞扬跋扈,还陷害她入了大牢差点死在穆曦的手上,如今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却如何也提不起恨来。 却没有想到穆曦的遭遇如此的惨烈,毕竟都是女人。【求收藏】 棺中的秘密 ()洗完澡后的穆曦公主脱去了那层本不该属于她的污秽,洁白的皮肤上散发的晶莹的光泽,秋水顾盼的眼睛里空洞而哀伤。 此时的穆曦安静的可怕,任由卿卿摆布着,卿卿为她上药的时候即使碰到那些溃烂的红肿的地方也不吭一声,就算疼的浑身轻颤也不做声,以前的穆曦何曾这样过。 卿卿为穆曦喝一点清粥的时候,穆曦好像有一点清醒过来那双似水的剪眸看着卿卿悠悠的说道:“如画,你是如画吗?” 卿卿眼里有泪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是如画。” 卿卿给穆曦理了理头发说道:“穆曦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丫” 穆曦笑了起来,那笑容有如雪莲一般清洁而美丽,穆曦模仿着卿卿话说道:“是啊,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穆曦看了一眼卿卿摆在桌子上花瓶里的一只牡丹花悠悠的说道:“那花真好看。媲” 卿卿笑了笑:“这屋子太过沉闷了,我就在院子摘了这朵牡丹花,你若喜欢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 穆曦悠悠的说道:“花摘了就不再是花了。”卿卿担忧的看了一眼穆曦,那眼神里无悲无喜。 卿卿扶着穆曦躺回床上,穆曦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卿卿看着穆曦睡了过去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卿卿走进书房看着江世天正在看着折子,自从当了亲王很多折子都是他看,然后择选出来再送给皇上,他又开始想独揽大权了。 卿卿咬了咬嘴唇慢慢走进书房,这是从那晚醉酒后卿卿和江世天第一次单独的面对面,江世天正在低头看着什么折子,不时地皱了皱眉头,神情甚是宁静,卿卿悄悄走上前,拿起墨块为江世天研墨。<> 江世天不曾抬起头,依然专心致志的看着折子,将那个折子仔细看完,把那折子放到一边,瞥了卿卿一眼才说道:“穆曦公主怎么样了?” 江世天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又拿起了一本折子又翻看起来,卿卿研着墨说道:“睡下了,平静了很多。” 江世天合上折子有点惋惜的说道:“那穆曦公主这样的遭遇,我看到了也很惋惜。” 卿卿研墨的手顿了一下看着江世天说道:“听说穆曦公主是单独出的宫是吗?” 江世天抬头瞪着卿卿说道:“卿卿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你认为是我把穆曦公主绑了吗,我江世天还没有那样龌龊。” 卿卿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穆曦公主只是一个和好的信物而已,她本无辜,只是莫名的卷入了这场国家的纷争而已,所以她是朝政的牺牲品,穆曦的遭遇只能让朝中大臣误会这事情是主上所为。” 江世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朝中大臣有些不愿打仗的,也是借着这次机会上了折子要彻查这件事情,我和楚凌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江世天说道:“失踪的前一晚穆曦好像收到了一封信函,信函里的内容好像是江世乾写的,写的内容说他微服到了车迟国,想私下里见上他一面,穆曦才自己偷偷出宫的。” 卿卿很意外的说道:“这个设计很了解穆曦公主啊。十分清楚穆曦公主的不甘心和她的皇后梦,这样就成就了她的愚蠢。” 江世天暗哑的笑道:“朝中大臣都知道我恨江世乾,可是没有人知道有一个人同样恨着齐国,可是她遮掩的太过严密,任何一个都看不出来,所以现在朝中都认为穆曦是我害的,可是那晚我和你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写什么鬼信函。” 卿卿想起那晚,心里不免一酸,咬了咬下唇手中的墨块磨的更快,嘴上一热,卿卿抬起头看着江世天,江世天轻抚着卿卿的嘴唇:“别在咬了,都要出血了。<>” 卿卿看着江世天说道:“主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最大的敌手。” 江世天笑了笑:“卿卿你说你了解我,还是更了解江世安?” 卿卿心中一酸,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回答才能让江世天高兴。 卿卿说道:“我了解,也许我根本谁都不了解。” 江世天看着卿卿牵强的一笑慢慢的说道:“卿卿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吗?” 卿卿说道:“即使回不去,至少还有过去,主上,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嘛?我一辈子在一起,相安无事的度过一辈子不是很好嘛?” 江世天冷冷的说道:“这话你以前怎么不和江世安说,你当初怎么不这样劝江世安这样待我。” 卿卿一怔,江世天无意中承认了以前的事情,卿卿不觉的黯然道:“江世天你心里是恨我的对吗?” 江世天惊愕,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江世天转身走到卿卿面前,慢慢的卿卿拥入怀里:“对不起卿卿,有时候我甚至想回到以前啊,好好的珍惜你,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我的两个兄弟也不会因为我受到这么多的责难。” 江世天疲惫的说道:“卿卿,我好累。” 卿卿心中一酸,慢慢的抚摸着江世天的长发,那如瀑布一般的头发间竟添上了几根银发,卿卿突然想起在桃花村时,好像江世安也有了白发。 啊... 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卿卿和江世天对视了一下连忙跑了出来,只看一个婢女连滚带爬的从穆曦睡的房间跑了出来,卿卿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跑进屋子。 穆曦一身白衣,身子像秋千一样荡在空中,发髻上正插在那朵牡丹花,面容安详宛然如安睡一般,那双浓黑的眼睫此时已经垂落,在也不用睁开了。 卿卿连忙将穆曦公主抱了下来,怎么会这样,这下麻烦大了,穆曦公主曾经与她交恶,现在又死在她的房中,卿卿在穆曦身上闻到一股异香。 卿卿摘下穆曦头上的花仔细的闻了闻说道:“主上,你看这花上有毒。” 江世天走上前拿起花闻了闻说道:“这不是毒,这是幻情香,这香少了可以让人神志不清,任人摆布,香多了,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感觉不到痛苦。” 江世天狠狠地将花揉碎扬在空中:“这香只有楚凌一个人有,她想利用朝中大臣的力量将我赶下台。” 江世天冷笑着:“楚大人,我知道你这里,请你出来现身吧。” 哈哈...楚凌的声音自一处屏风后响起:“王爷好聪明,知道我就在屋子里。” 江世天冷笑的一声说道:“狐狸身上都有***味。” 楚凌脸上不觉的抽动了一下说道:“王爷这下杀害穆曦公主的证据已经做实了,不知道王爷该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呢?这次朝中那些臣子更有证据弹劾你。”楚凌脸上满是得意。 江世天冷哼了一声说道:“楚大人你想要什么?” 楚凌说道:“很简单,我想要你的兵权。” “好,我给你。”江世天很爽快的答应了。 楚凌愕然地看着江世天,很意外江世天如此爽快。 江世天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我的兵权,只要你能帮我打败齐国,兵权算什么呢?” 楚凌说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比你更恨齐国的存在。”楚凌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江世天说道:“那我就坐享其成了,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等着丞相大人的好消息了。” 楚凌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最好是这样,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楚凌转身离开。 卿卿看着江世天说道:“主上把兵权交了出去,可是会受限制的,到时候该怎么办啊?” 江世天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瓶,将花瓶拿在手中,将手中的花瓶举起,轻轻的往桌子上一磕,花瓶应声而裂。 江世天微笑着说道:“这花瓶太硬了,硬而易折。” 卿卿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有意的放纵楚凌的骄纵,让那暴戾冷血的性子在军中更显突出,这样就会有人反他。” 江世天笑而不语。 楚凌如愿以偿的手握五十万的兵权,威风凛凛,选定了一个好日子举兵前往齐国的安定城,江世天舆形图上第一个重要的边塞城市,那一天江世天在他新的舆形图上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小叉。 建元五年夏,江世天安定王任大将军,楚凌任安永侯挥军五十万攻打齐国,江世柯任左先锋大将军,江世海也随军而行,直逼安定城。 江世天一身银色的盔甲,飒爽英姿,可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的那口红木棺材,江世天临出发时曾经对江世柯说道:“老二这次我不准备在回车迟国了,如果我战死了,就把我放进这个棺材里面。” 江世柯看着那口红木棺材心里说不出的疼痛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要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江世海狐疑的看了那口红木棺材,又看了一眼江世天说道:“大哥,卿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卿卿呢?” 江世天身上一怔说道:“我放她走了,她心不在我身上,我又何必强留她呢?”【求收藏】 棺中生 ()军队一直向安定城行进,可是每到有人烟的地方或者庄园,楚凌就下令攻入其中休整,抢掠粮草和食物,充当军用,虎狼之师名副其实的狼心狗肺,每到一处百姓们便要遭殃,百姓暗自称这个军队为恶狼军队。 江世柯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入大帐厉声的斥责楚凌:“安永侯你这样是在作孽,如果在这样下去百姓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楚凌用棉布一边擦拭长剑一边不屑的说道:“我攻打齐国不是为了保护它,我是为了要毁灭它,不要再啰嗦,再啰嗦,我就军法处置你。” 楚凌瞪着江世柯冷冷的骂道:“滚。” 楚凌行走极慢,楚凌行事拖拉,耗费粮草已经引起诸将的不满,可楚凌却说安定城城池坚固,不易攻打,正好那些城堡村落也是齐国范围内,我们先休整一段时间,等我们的将士修养够了,在攻打安定城。 齐国富足,安定城外有很多家族为了扩充自己的家族势力,在安定城外建了很多大城堡,齐国一直没有战事,也让这些家族安枕无忧,城堡也就越修越大。 这些城堡物质充实,一个大城堡的食物可以供军队吃上一阵子,只是可怜了堡中已经繁衍生息的族人,男丁无一存活,女人正好充当了军队里的消遣玩物。 江世安拿着一碗凉茶,站在安定城墙中,怔怔的看着城墙外一排排如房屋的帐篷,自从回到京城一个月里内心一直忐忑不安,夏日酷暑,那种不安好像野草一样不住的往上窜。 接到线人得禀报江世安这种不安更是剧烈,如画不见了,可是在府中等了好多天,也不见如画回来,江世安再也按捺不住,丢下朝中事务来到安定城。 安定城内的将军高裘走到江世安的身边说道:“王爷,这江世天到底玩的什么花样,在城外安营扎寨多日,既不攻城又不宣战,只是做一些匪类抢掠之事,这是为什么?” 江世安将凉茶一口饮进皱着眉头说道:“这并不是江世天的做法,这是楚凌的想法,我听说他们出征前江世天就已经把军权交给了楚凌,可探到卿卿的消息?” 高裘摇着头说道:“这个就更怪了,江世天说她是齐国的奸细把她赶走了,可是却没有人看到她什么时候离开?不过,我听说穆曦公主是死在她的房中,然后她就不见了。<>媲” 高裘说道:“还有更怪的事情,这次江世天不在管军中事物任由楚凌胡作非为,而他只是守着一个棺材自言自语,好像疯了一样。” 江世安呼吸渐渐的粗重,眼中满是惊恐,江世安有些吃力的说:“我想潜入敌营去看看。” 高裘厉声的说道:“王爷此事千万不可,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潜入敌营的。” 江世天虽然是大将军,可是却没有兵权,楚凌带着他全因为当初的承诺。 这几天江世天一直躲在一个破旧的宅院里,院子中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把外面炙热的阳光全部遮挡起来,宅院潮湿散发着浓重的霉气。 楚凌一直不攻城,让江世柯和江世海忧心忡忡,害怕楚凌心中生变,江世柯推着江世海向着江世天的院子走去,江世柯说道:“三弟以前大哥最听你的话,不如你去劝劝他,不能再这样了。” 江世海眉头紧皱说道:“二哥,你不觉得这回拉着的那口棺材很奇怪吗?” 江世柯点着头:“今天我们去看看。” 江世柯和江世海走进院子就闻到浓重的酒气,江世柯皱着眉头:“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就喝酒。” 走到屋前,两人就听见江世天有些哀伤的声音:“你饿不饿,已经十二天了,你睡在里面饿不饿?” 江世海和江世柯心中顿时明白,大哥只有和卿卿才这样的说话,这些年来,江世天做事一直强硬狠绝却独独对卿卿柔情蜜意。<> 江世柯和江世海异口同声的说道:“卿卿。” 江世柯一直担心卿卿的行踪,一直悄悄打探可是却寻找不到卿卿的踪影。 江世柯推着江世海走进屋子里唤着:“卿卿,你在吗?” 潮湿的屋子里,除了空落落的几个桌椅就是那副江世天随身带着的那口棺材,江世天有点惊讶的看着江世海和江世柯,然后才温和一笑:“二弟,三弟你们来了?” 江世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笑着说道:“刚才听大哥说话那亲切劲以为是和卿卿说话呢?” 江世海看着江世天那如黑的眸子中闪动一丝哀伤,只是一闪而过,江世海叹了一口气,自从江世天被害以后,那双眸子如寒潭一样,幽黑不见底,让人看不清那里是什么? 江世海悠悠的说道:“大哥,我想卿卿了,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地方呢,卿卿对大哥也是一心一意的,不然卿卿不能又回来找大哥的,大哥不可再做伤害她的事情了。” “一心一意。”江世天神情呆滞了一下,那双眼睛里闪动着些许温暖之色,江世天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是这样吗?你是对我一心一意吗?可是那晚你怎么不这样对我说呢?” 江世海默默的打量着江世天,又看了一眼棺材,心中瞬间冰冷了下来,江世海颤抖的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带着卿卿呢,大哥我和二哥都不是外人,你就让我们见一见卿卿好不好?” 江世天眉眼不动,纤长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指骨之间发出咯咯地响声:“她走了,她说我们两清了,从此互不相欠。<>” “大哥,卿卿到底去哪里了?”江世柯突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紧紧盯着江世天,再也不掩饰语气中的焦灼。 江世天突然恢复往日的冰冷,声音平淡如水的说道:“她说要和我两清,从此互不拖欠,她去哪里,跟我没有关系。” “你撒谎。”江世柯失控的高叫着,江世柯双目赤红:“卿卿不会就这么走的,她不会不告而别的。” 江世柯大口的喘着气,声音依然嘶哑的说道:“你杀了她对不对,你杀了她,大哥,她是卿卿,是我们的卿卿,你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回答我。” 江世柯想起出征前江世天的那句话,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在这棺材里。 江世柯上前揪住江世天的衣襟说道:“这棺材里是卿卿,是卿卿对不对?” 江世天的眼睛呆滞的看着那口棺材没有任何的反抗。 啊... 江世柯发了狂似的尖叫着:“江世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门卫的侍卫听到屋内动静不对,连忙一拥而入,拔出刀剑齐齐指向江世柯。 江世天发出痛楚的呜咽声,大颗大颗的汗水滑落,许久抬起空洞的眼睛冷声的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侍卫互相看了看然后默然的退下。 江世柯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道,松开了江世天的衣襟,跪在棺材前双肩抽动着,哽咽的说道:“大哥,你怎么能杀了她,她是卿卿啊,她完全可以和江世安远走高飞的,她明知道你恨她,可是还依然飞蛾扑火的回到你身边,你怎么能杀了她呢?” 江世天空洞的看着棺材,身体僵硬好像被人掏空一般,空落落的说道:“那晚她抱着穆曦的身体质问我,说穆曦死了,她是两国的牺牲品,那么下一个死的是谁,问我如何才不用打仗,我就告诉她,如果躺在这棺材里一个月,我就隐姓埋名从此不再想着报仇雪恨,可是没有想到。”江世天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江世天轻抚着棺材,如同像抚摸着卿卿那黑缎一样的长发一样:“她就真的躺在这棺材里,她说一个月后她会活着出来的,从此以后我们就两清互不相欠。” 卿卿...我的卿卿...江世天痛哭失声。 大哥,你疯了。 江世海和江世柯两个人如同遭到雷击一样不可思议的异口同声的叫着。 江世天满脸是泪水,却还挤出笑来,可神情却比哭还难看:“是,我是疯了,可是她比我还疯,她宁可把自己扔进棺材里,吃下给她的解忧丹,也要恢复自己的记忆,她宁可死也不要我。” 江世天凄惨的笑着,我想守护她一辈子,可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倔强,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江世海说道:“大哥你给卿卿吃了解忧丹,你说你并没有杀死她。” 江世天摇着头说道:“我让她自己选择是跟着我,还是恢复记忆,所以她选择了恢复记忆。” 江世柯猛的回头说道:“大哥快打开棺材啊,也许卿卿还有救。” 江世天摇着头:“不,这是她的选择,她必须在棺材里一个月,我才打开,她活了我自然让她离开。” 江世柯拿出剑指着江世天:“大哥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竟然把卿卿活活的钉在棺材里,你到底是不是人?”【求收藏,这是最后一虐了,然后卿卿就反击了,不要拍我,我跑了。 棺中生二 ()江世海说道:“二哥你先别急,也许卿卿没有死。” “什么?你在说一遍。”江世柯瞪着眼睛问道。 江世海说道:“刚才大哥说他给卿卿服用了解忧丹,那可能现在卿卿只是在沉睡,不一定会死。” 江世柯猛的站起身来,砰地一脚将棺材盖踢飞,颤抖的身体,不顾空中弥漫着霉臭的味道,江世柯大口的喘着气,小心的看着棺材里面的卿卿。 江世柯捂住嘴克制自己叫出声来,卿卿安然的躺在棺材里,似乎在沉睡。 头发已经蓬乱,脸上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灰白色,那种死亡的灰白色,那双灵动双眼此刻已经紧闭着,身上的小衣已经污秽不堪媲。 “不。”江世柯心里呐喊着,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倾国倾城的方如画,谁会让她变成这幅鬼样子。 江世海看到卿卿的样子惶恐的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卿卿。”江世柯惨叫了一声,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卿卿抱出棺材,小心的抱着怀里,江世柯好怕自己动作大了,把这个易碎的卿卿弄的散掉,碎了会像青烟一样,消失无踪。 江世海急忙的问道:“二哥你看卿卿还有没有呼吸。” 江世柯将脸贴在卿卿的脸上,冰凉的脸上有些许让人察觉不出的温度还有轻如羽毛的呼吸,江世柯点着头:“恩,还有呼吸,卿卿还活着。” 卿卿依然闭着眼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好像不愿意睁开眼睛看这个肮脏的世界。 江世天喘着气,掩着胸口,艰难地扶着棺材,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好像要随时昏倒一样。<> “为什么,她为什么还不死?难道注定要我听她的话吗?” 江世柯满眼猩红,心里有一道火焰燃烧起来,连眼睛都烧红了,毫不犹豫的,一脚揣上江世天的胸口,江世天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江世柯从来没有对江世天如此狠毒过,冰冷的话语带着从来都没有的杀机说道:“江世天,你为什么不去死?” 江世海脱下长衫盖住卿卿的脸,挡住***的阳光,江世柯抱着卿卿冲了出去。 “卿卿对不起,二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一路上,江世柯抱着单薄如骷髅的女子低声的诉说着,低低不断说着:“卿卿对不起,二哥对不起你。”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楚凌居然帮着江世柯救了卿卿。 楚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瘦弱几乎感觉不出任何的生命迹象,然后连连摇着头说:“这个女人真的还活着吗?这江世天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把自己如此心爱的女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呢?” “不要和我提他,他不是人。”江世柯哭着看着卿卿:“卿卿我的卿卿,二哥对不起你。” 楚凌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吩咐着帮着江世柯准备食物,药物还有热水。 江世柯用棉布浸透棉花蘸湿了湿润着卿卿的嘴唇,卿卿的嘴唇居然动了一动,然后慢慢张开嘴吸吮着唇上的水。 卿卿,江世柯小心翼翼的呼唤着卿卿。 卿卿的眼睫动了一动,微微的轻颤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一线眼睛,那如黑的眼睛里空空茫茫,好像无边无垠的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任何的光芒。 “卿卿。<>”江世柯喘了一口气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唤着卿卿一声,生怕惊吓了卿卿。 卿卿没有做声,然后又慢慢的闭上眼睛。 江世柯温柔说道:“卿卿我给你收拾干净,你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以再那个酷热难禁的棺材里带上那么久呢?你一定很难受对不对?” 江世海看着江世柯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哥啊,大哥在外面站了好久了,你让他进来看一看好不好?” 江世柯用热水擦拭着卿卿的每一寸皮肤,好像在轻抚着一块稀世珍宝一般,生怕用一点力就要弄坏卿卿一般生冷的说道:“不见,他不配拥有卿卿。” 卿卿眼睫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眼角却有一滴泪沿着干瘦的肌肤,缓缓滑落。 江世柯想笑,嘴唇抽动了一下兴奋的说道:“三弟你看,卿卿流眼泪了,这说明卿卿听到我的话了。” 江世海说道:“现在如今之计要救卿卿,我们这里没有解药,只有大哥才能让卿卿苏醒,所以我们还得让大哥救她。” 江世柯听了江世海的话拿起宝剑冲出大帐看着大帐外的江世天大吼着:“药,给我解药。” 江世海用手摇着轮椅走到卿卿的面前,纤长的手指心疼的抚摸着卿卿的凹凸厉害的脸颊,眼里有泪滑落,哀伤的说道:“卿卿你这是何苦呢?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我和二哥一点都不希望你回来。” 卿卿努力的睁开眼睛,想动一动自己的手,可是如何动不了,江世海看着卿卿睁开了眼睛惊喜的说道:“卿卿你醒了。” 卿卿努力的吐着字:“信,信。” 江世海趴在卿卿的嘴巴边上说道:“卿卿你说什么?” 卿卿用最大的力气说道:“信,江世安。<>” 江世海恍然大悟的说道:“信你给江世安的信对吗?” 卿卿垂了一下眼睫,表示是。 江世海看着卿卿问道:“信再什么地方?” 卿卿努力的说道:“头,头。” 江世海看到卿卿蓬乱的头发里别着一根发簪,江世海拿下发簪,轻轻转动发簪,发簪被打开了,原来发簪是中空的,里面有一张小字条,小字条上满是的秀气的蝇头小字。 江世海说道:“你是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江世安吗?” 卿卿又闭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眼睛说道:“三哥,求你,世安,救我。” 江世海点了点头说道:“卿卿我知道了,你想让江世安来救你,对不对。” 卿卿又闭了一下眼睛慢慢的说道:“三哥求你。” 江世海慢慢的说道:“好,卿卿就算我死了也会把这封信送到江世安的手上。” 江世柯在帐外大声的吼叫着:“江世天给我解药。” 江世天冷笑了一声:“这个药无解,如果她能挺过这药的毒性,她自然会苏醒,如果不能,她只有死,当初这是她选择的。” 江世柯瞪着江世天:“江世天你好狠的心肠,从今天起你不在是我大哥。” 江世天生气的眯了眯眼睛说道:“老二你最好收回这句话,以免你以后后悔。” 江世柯挑起衣衫的衣角,举起剑狠狠地将衣袍割裂,嗤... 江世天伤心的看着江世柯说道:“老二你这是和我割袍断义吗?” 江世柯伤心的说道:“大哥,你变了,我的大哥绝对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将人生生关进棺材里,这样的暴戾的大哥不配当齐国的皇帝,我不会再帮助了你。” “江世柯,你混蛋,你今天的话就当我没有听见。”江世天生气的训斥着江世柯。 “你们别吵了,卿卿醒了。”江世海站在帐门处大声的说道。 “什么?这么快就醒了。”江世天有点意外。 “哼,你当然不愿意卿卿苏醒。”江世柯转身飞快的跑进大帐中。 江世天僵硬的站在原地,眼中满是哀伤,江世海走到江世天的面前说道:“大哥这次你真的做的有点过分。”江世海慢慢的离开江世天的身边。 江世天喃喃的说道:“是我做的过分吗?真的过分吗?” 江世柯走进帐中看着卿卿,卿卿身体十分的僵硬,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一条线,江世柯唤她,卿卿的眼珠都不曾转都一下。 江世柯想起江世天曾经喂给解忧丹,估计心智受创很深,神志不清会变成傻子。 江世柯的眼泪滴落下来,***的眼泪在卿卿的脸上滑动:“卿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 卿卿重见天日的第二天,她就可以做起身来,喝一些流食,只是眼神十分的呆滞。 江世柯看着卿卿这个模样心中万念俱灰,江世柯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带着卿卿离开这里。 江世柯走向一处厅堂,那是楚凌居住的地方,江世柯行的是拜见皇帝的大礼,神色恭敬而谨慎:“江世柯拜见安永侯。” 楚凌缓缓喝着酒,并没有叫江世柯起身,江世柯抬头看了一眼楚凌,楚凌放下酒壶,淡淡的说道:“听说你因为那个女人把我的大将军打了。” 江世柯跪在地上承认着说道:“是,此事是我冲动,臣愿意领罪。” 楚凌说道:“领罪倒不必,只是如此大战在即,军中不可滋事啊,这样会军心不稳啊。”楚凌一脸愁容。 江世柯说道:“臣知道有罪,臣现在辞官,带着卿卿离开。”江世柯说道。 楚凌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然后为难的说道:“世柯啊,此事要从长计议啊,你年轻有为胸有大志,为了一个又丑又傻得女人抛弃这一切,你值得吗?” 江世柯断然的说道:“丑也罢,傻也罢,生也罢,死也罢,我江世柯绝不反悔,我要带着她离开这里。” 楚凌放下酒壶然后犹豫的说道:“你下去吧,我在想想。”江世柯叩拜退下。 楚凌的嘴角优雅的上扬着:“方如画啊,方如画,看来你这真是个红颜祸水,连感情如此深的兄弟也为了你反目成仇,看来我还真小看你了。”【求收藏,咖啡,谢谢】 江世天生死 ()楚凌的一个亲信走进厅堂单跪在楚凌面前:“侯爷。” 楚凌又开始自斟自饮的说道:“江世天这几天动静如何?” 亲信说道:“这几天他天天躲在屋子里喝酒,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不梳洗蓬头垢面,已经是个十足的废人了。” 楚凌猖狂的大笑着:“哈哈,好。” 风声嚎叫,蛇状的闪电扯过半天边空,引来阵阵雷鸣咆哮。整个苍穹乌云密布,酝酿发酵着,一场六月里的暴风雨媲。 江世海匍匐在地上,十指深深的扣在土地里,一点一点的爬向安定城的方向,倾盆大雨无情的拍打在他的身上,浑身早已经泥泞不堪。 安定城前士兵看到地上的江世海拉开弓箭冷声的说道:“前面何人?丫” 呼啸的风声并没有掩盖住江世海呼喊声:“我是江世海,我要见江世安,我要见他。” 半柱香的时间,安定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两个士兵将地上的江世海扶起抬到江世安的面前,江世海的十指已经被鲜血浸透,双手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着信件。 江世海说道:“这是卿卿让我给你的信。” 江世安眼中明朗而清澈拿过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江世安看过信件又递给了高裘,高裘拿过信看了一遍沉默了良久:“王爷这样做,臣怕其中有诈,那样我们岂不是失去了安定城。” 江世安转头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为了如画能离开江世天,我宁可一试,高裘传令三军急速前往车迟国京城北都。” 江世安捏紧了卿卿的信:“如画,我就陪着你疯一回。<>” 几日过后,卿卿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只是眼神依然呆滞,那个灵气脱俗的卿卿不见了好像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不管江世柯如何与她讲话也不曾有半点反应。 江世天缓缓地走进院中,丝绸的长衫在风中拂拂飘动,黑发凌乱,满脸的沧桑和脆弱,那样的清寂和孤冷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江世柯拔出剑逼视着江世天,面庞上出现了森冷的杀机,江世天淡淡的瞥了一眼江世柯,步履不停的走到卿卿的面前,跪坐在卿卿的面前。 江世柯终于忍耐不住大声的骂着江世天:“滚,这是我的卿卿,她已经不再是你的了。” 江世柯的剑朝着江世天劈了下来,江世天不闪也不避,剑尖刺破衣服,剑气逼上肌肤,可江世天依然凝视着卿卿。 “不要。”卿卿轻软无力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江世柯的耳中,江世柯不可思议的看着卿卿。 江世柯看着卿卿,眼中说不出是惊喜还是痛楚,卿卿的眼中终于有了感情,缓缓地转动着,卿卿看了看江世柯又看了看江世天,泪水滑落,满眼的晶莹。 “卿卿,我后悔了。”江世天平静望着卿卿慢慢的说道:“我后悔了,不管你如何,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不要在和你分开,我听你的话,我不攻打齐国了,我们两个人一起隐居好不好。” 卿卿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低低说道:“好,我陪你,不管天涯海角我陪着你。” 江世柯心中好像有一团东西在堵住喉咙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生生闷得胸腔好痛。 卿卿如小猫一样乖顺的靠在江世天的怀中,那如瀑布的黑发在江世天的胸前垂下,生生刺得江世柯好痛。 江世天看着江世柯,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样的从容优雅,看不出是好心提醒还是在宣誓拥有卿卿的权利。<> 江世天看向怀里的卿卿,卿卿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闭着眼睛,如以前一样呆滞。 江世天抱着卿卿离开,珍宝一般的将她拢在怀里,缓缓离去。 江世柯大笑着出声,然后呛得连连咳嗽,所有的不羁潇洒,早已经卸下无影无踪,江世柯跪在地上痛苦起来。 楚凌走到江世柯的身边说道:“不过是个女人,就是漂亮一些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世柯,莫要伤心,以后我在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如何,你还是留在军中吧。” 江世柯满脸的泪水跪在地上,笑容苍白失色:“可就是再多漂亮的女人,我的卿卿也是独一无二的,天底下只有一个卿卿,无人可取代。” 楚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到有一个方法能让你得到卿卿,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下的去手,毕竟那个人是你的大哥。” 江世柯转头看着楚凌说道:“什么办法,只要是能得到卿卿,杀了江世天又何妨?” 楚凌眼睛闪过一丝得意说道:“如果你打定主意,我派给你人马。” 江世柯连忙磕头说道:“多谢侯爷,臣如得到卿卿,日后必当对你尽心尽力。” 楚凌看着江世柯的疯狂心中得意,江世柯疯了一样将卿卿从棺材中带出来,一点点的带给卿卿生机。 一心的想和卿卿在一起,可是用心爱着的女人既然毫不犹豫的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估计是个男人都会疯狂吧。 自从卿卿被江世天带走,江世天和卿卿躲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似乎遗忘了有江世柯这个人。 三日后,江世柯抱着一坛好酒走进楚凌的屋子里面。<> 楚凌笑着说道:“想好了?” 江世柯点了点头说道:“我准备好了。”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竹节烧爆的声音,听来不过几十步远。 楚凌皱了皱眉头吩咐着身边的两个亲卫:“去瞧瞧,哪里烧东西呢,夜里风大,这里都是帐篷,可别失火。” 楚凌说:“等你杀了江世天,我就提你为大将军,那个卿卿自然也是你的了。” 江世柯笑了笑:“多谢侯爷提拔。” 江世柯走出屋子向江世天的屋子走去,身后一对人马,趁着黑夜悄无声息的将江世天的屋子围住。 啊... 二哥你要干什么,你放了世天。屋内传来卿卿惊恐的叫声。 江世天的声音满是怒气:“老二,你要造反吗?” 啊...世天 二哥你为什么要杀了世天。 江世柯慢慢的走出屋子,左手上雪白的剑尖上泛着妖异的红色,剑尖上滴落着血珠,前襟上也满是血迹,好似血泪一般,晶莹剔透,右手上提着江世天满是血污的人头。 “大哥,我的好哥哥。”江世柯静静的说着:“我一定横刀立马,完成你心中所愿。”屋内传来卿卿的痛哭的声音。 哈哈...楚凌大笑着:“好。” 楚凌大声的说道:“江世天暴虐,已经伏法,立江世柯为大将军,明日攻打安定城。” 第二天江世柯带领七万兵马攻打安定城,攻城掠地生死搏杀,不知道是江世柯领兵无用还是安定城内士兵拼死抵抗一连几天安定城固若金汤,丝毫无法动弹。 楚凌焦急万分,粮草慢慢耗尽,官兵死伤大半,楚凌看着江世柯痛骂着:“笨蛋,蠢货,如果你明天再攻打不下安定城,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报... 传令官连滚带爬的跑进大帐中,楚凌厉声骂道:“你这是见鬼了,慌慌张张的。” 传令官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侯爷,安定城内跑出了大批的牛犊,尾巴上燃烧着桐油正惊慌的冲向我们这边来。” 什么,楚凌惊慌的跑出大帐。 只看到前面黄土滚滚,大批的牛犊疯狂的嘶吼着冲入车迟国的军队,疯牛的四蹄溅起尘土让人不能视物,将士们手执武器不知道如何如何落下,只能闭眼眼睛胡乱的砍着。 楚凌大叫着:“撤退,快点撤退。” 几十万的大军如散沙一样向后撤退,直到牛叫声越来越小,楚凌惊慌的大口喘着气说道:“这高裘好阴损的招数,居然摆出了一个疯牛阵。” 江世柯看着楚凌说道:“侯爷,三军损失过半,不如我们先回北都休整,日后再战。” 楚凌连连受挫,军中士气早就颓败,楚凌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们先回去,日后再战。” 江世柯转身向传令官说道:“传令三军,回北都。” 三军官兵多半是车迟国的官兵,在外蹉跎一个月,早就已经无心再战,听到要回北都,无不高声呐喊:“哦,要回家了,回家了。” 高裘站在城墙看着远方,安定城内一片欢声笑语,百姓们都跑出门外放着鞭炮,奔走相告:“车迟国退兵了,不用打仗了。” 高裘笑了笑:“有机会真想看看方如画是何女子。“高裘展开方如画留下的字条,上面正是疯牛阵的计策。 楚凌带着败军回到北都时,天已经是暮色。 斜阳夕照,红云深浅,北都城墙依然傲然挺立,高大的城墙上一支金黄色的龙幡牢牢地矗立着,金线的流苏随风飘摆 一派九五之尊万人之上的皇家气度。 华盖之下,一个人身穿明黄色龙袍,负手立在城头,乌黑的瞳仁在落日的辉映下隐见淡金的锋芒闪耀。 楚凌看见城墙上一片明黄色心中一喜高兴的说道:“皇上,皇上来接我了。” “楚凌你杀我齐国丞相,在我齐国暗做细作多年,盗取齐国大量机密,杀我齐国诸多将士你可知罪?”落日下,江世天清俊的面容在明灭的光影下,让人看不真切。【求收藏】 师傅失踪 ()楚凌大惊失色结巴的说道:“江,江世天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还要感谢楚大人处心积虑的想谋害我,才逼着我想到这个办法。江世柯没有杀手江世天,他手里提着的那个人头,是我用面粉做的。”卿卿骑着一匹白马悠悠的从军队里面走出来。 楚凌看着卿卿冷笑着:“我到小看你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如何说动江世天转头攻打车迟国的?” 卿卿不屑的一笑:“很简单,江世天无非是想当皇帝,当哪个国家的皇帝都不是一样的吗?你急功近利调兵百万攻打齐国本来就是不得民心的事情,车迟国如今朝中动荡,正好我乘虚而入,找江世安借兵攻打现在防御最低的车迟国,还给江世天的皇帝梦,我正好用计给你做了一个假象,让你中计。” 卿卿看了看城墙上的江世天:“毕竟是江家兄弟如何的仇恨也不想看到齐国万里尸骨铺街的景象,况且攻打齐国用现在车迟国的财力你认为可能吗?而你不同,你是要毁灭齐国,这就正好给我一个说服江世天的一个办法。怎么样,楚大人我和江世天演的苦肉计不错吧。丫” 楚凌脸色苍白:“当初我真应该杀了你。” 卿卿看着楚凌冷冷的说道:“对,你当初真的应该杀了我,就不用换我今天来杀你,放箭。媲” 顷刻之间乌压压的箭雨朝着楚凌飞来,楚凌大吼一声,箭在她的身边纷纷落下,卿卿心里惊讶好强的气功,楚凌飞跃在空中冷声说道:“方如画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说完消失在天际。 建元五年江世天借齐国兵马攻打车迟国皇宫,车迟国皇帝在皇宫后的柳树上上吊自杀,江世天即皇帝位,将车迟国改为南齐,年号太元。 卿卿站在车迟国的养心殿内,殿顶吊着的十六支青铜烛火光线明朗,江世天穿着墨色五爪蟠龙帝王常服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让人看不真切他此时的表情。<> “真的要走吗?”江世天问道。 卿卿转头透过窗棂看了看广袤无垠的天空说道:“当初是你答应我的,我帮你当上皇帝,你还我自由。” 卿卿说道:“我走了,以后我在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这五年的时间算是我们的缘分吧。” 江世天僵硬着身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如画。”江世天沙哑的喊着,声音满是疲惫和苍老悠悠的说道:“如画,我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恨我。” 如画抬头看了一眼江世天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只是天意弄人罢了,到最后你还是放下执念没有让齐国的百姓受战火的荼毒。” 江世天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的说道:“南齐的皇后永远是你的。” 方如画转过身子朝着高大的宫门走去慢慢的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皇上保重。” 方如画自行拉开那高高的殿门,头也不回地踏出门槛,步下台阶。 江世海慢慢的从大殿后出来,江世天慢慢的说道:“也不知道卿卿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江世安了?” 江世海说道:“走哪条路,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大哥放下吧。” 江世柯独自站在皇宫门外一袭玄色单衣,裹了颀长的身躯,随风猎猎。 江世柯转身看到方如画牵强的露出笑脸,方如画也跟着露出笑容轻轻唤了一声:“二哥。” 江世柯眉眼满是晶莹之色说道:“我送送你。” 方如画说道:“送我?不是想知道我去往哪个方向吗?如果我往齐国走估计我走不到齐国境内吧。<>二哥,放心吧,我不会去齐国的,我去找我师傅墨阳。” 江世柯低下头说道:“如画,其实我把你从棺材里抱出了的时候心里真的很痛,如果那个时候我真的带着你离开,你会跟着我离开吗?” 方如画看着江世柯说道:“你不是说如果了吗?。” 江世柯垂下眼睫说道:“我知道了,你一路保重。” 江世柯从怀里掏出一摞子的银票:“这个送给你。”方如画眼睛放出了亮光,怎么就突然忘了她方如画最爱的是钱呢。 方如画拿着银票送给江世柯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笑的比春花还灿烂说道:“就知道二哥你最疼我。” 江世柯摇着头笑道:“这才是我的卿卿应该有的本性不是吗?走吧,如果碰上难处,就找我知道吗?” 方如画眼中闪动着泪花说道:“二哥再见。” 江世柯一把抱住如画遮挡住眼中的痛楚说道:“再见。” 方如画骑着马一路南奔,想起师傅曾经提到过沧水这个地方,师傅自从上次帮她去巴勒国解围,至今没有消失,已经五年了,方如画也想知道师傅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方如画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墨阳师傅的住处,只是方如画站在一排排的房子前真是仰首苍天,无语泪流。 方如画看着头顶上密布的大小竹竿,横七竖八的晒着兜衣,亵衣,亵裤,噼里啪啦的直掉水珠。 风一吹,脸上无端的多了一片水渍,前方不知道是谁家的尿片如军旗一般迎风招展,方如画低下头摸了脸上的水渍,突然皱了皱鼻子怎么一股子尿***味呢? 方如画皱着眉头,这里是墨阳师傅的家吗?怎么说墨阳师傅也是一个一代宗师好不好? “哎,让让...。<>”一阵吆喝声夹杂着不耐烦,方如画回头看见一个咬着眼袋锅,头发凌乱肩膀上挑着扁担的女人。 女人不耐烦的问道:“哎,你走不走,不走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方如画看到有人,顿时眼睛冒出了快乐的光芒,堆起满脸的笑,甜甜的说道:“这位姐姐向您打听一下,呕...。” 方如画刚才优雅的笑容被一阵臭气熏得干呕不止。 “干什么?”前面的女人非常不满的拿下烟袋锅子在扁担上敲了敲说道:“有屁快放,老娘还等着把粪跳进粪池子里去呢?” 方如画在此屏住呼吸说道:“我想问路。” “说。”女子不屑的看着方如画说里面骂着:“跑到这里装什么高贵,老娘要是看你不顺眼,泼你一身粪。” 方如画问道:“这个姐姐我想知道墨阳是不是住在这里?” 女子挑起扁担说道:“你说那个墨阳啊,往前走左转。”女子说完颠颠的走了,身后跟着黑色嗡嗡的小苍蝇颇有气势。 方如画心里赞许着,什么叫做气势,这就是气势。 方如画站在一个铜把手锈迹斑斑的,门口的石狮子东倒西歪的大门前,心再次往下沉,师傅不会是多年没有归家了吧。 方如画走上前推开红色的大门然后大声的喊着:“师傅,徒弟来看你了。” 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方如画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不好。 突然眼前无数的翅膀在扇动,飞扬的鸡毛满天,跳跃着大大小小,胖胖瘦瘦,黑黑白白的母鸡,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鸡粪的味道,扑了如画一头一脸,嘴里还有两根鸡毛。 方如画看着气势,这鸡估计也有上百上千只了吧,方如画皱着眉头想着这师傅怕不成当上了养鸡专业户吗? 啊...一声尖利嚎叫声划破了好不容易宁静下来的空气,在一次引起了鸡群的***动。 方如画躲开鸡群的群魔乱舞看到一个老太婆满脸的鼻涕和泪水,浑浊的双眼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方如画看了看院子,院子里的草林已经枯黄,枝桠横生,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的样子,这里怎么破败成这个样子。 方如画看着前面的老太婆说道:“请问墨阳住在这里吗。” 老太婆突然嚎啕大哭:“这个缺德鬼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已经五年不回来了,把我这个孤老婆子扔下来,他就这么走了?” “什么?五年没有回来了?”方如画走进院子四处逛着。 方如画问道:“这五年来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吗?” 老太婆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前年有个叫春来的男子来过,问如果一个方如画的来这里,就让她去街口的面馆去找他。” 方如画看着老太婆身上全是补丁的衣服问道:“你姓什么?” 老太婆说道:“我叫白牡丹,是墨阳老爷的管家。” 方如画从袖子拿出几张银票塞进白牡丹的手里:“白婆去给自己买两身衣服,然后身下的看看修缮这府邸。” 老太婆看着方如画说道:“你是谁啊,怎么给我银子啊?” 方如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叫方如画,是墨阳师傅的徒弟。” 方如画站在院子中,看着天边一抹乌云慢慢的飘了过来,渐渐的变厚,方如画叹着气:“师傅,对不起,如画来晚了。” 依然是破旧落满灰尘的桌椅板凳,春来面馆里依然没有人光顾,方如画走进面馆弹了弹凳子上的灰尘大叫着:“掌柜的来个清蒸手指头。” 咚...高大的柜台后面一声巨大的响声。 “谁啊,这么大声影响小爷我睡觉啊。”柜台后面想起春来不耐烦的响声。 方如画走到柜台后面,看见春来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方如画笑着说道:“是我啊,我来找我师傅来了。”【求收藏】 黑风寨 ()春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方如画连忙坐起来说道:“如画你终于出现了,你快点去救你师傅去吧。” 方如画问道:“我师傅怎么了?” 春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还不就是那个巴勒国的女帝,为了能留住你师傅在她的宫里,她给你师傅喂了毒药,把你师傅困在宫中了。” 方如画皱着眉头:“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春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还好,只是身上的武功被困住了出不来,其实你师傅自己也能脱身只是他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他需要你的帮助。” 方如画问道:“什么事情?媲” 春来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和巴勒国的国师有关系,具体的你要问一下你的师傅吧,哦,对了你师傅还嘱咐我让你去找他之前要你去一趟。” 方如画问道:“为什么要去。” 春来说道:“那主是个女人,她手中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正是那国师梦寐以求的东西。” 方如画点着头说道:“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启程去。” 春来说道:“好,明早我就送你去。” 方如画一大早便走到城门口却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人,方如画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猛然的跳动着,掌心也觅出了汗水。 黑色劲装拢着纤长的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有形无质。 江世安转身风姿绰约走向方如画面前笑了笑轻轻的唤着:“如画。<>”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结巴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世安皱着眉头说道:“我在家等着你回来,可是你不回来,我只有找你了。” 方如画咬着牙低下头说道:“世安,我现在不想。” “我知道,你心很乱,不想回去对吗?”江世安拉起方如画的手:“我知道,我说过我不逼你,可是你也不要赶我走好吗?”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很想点头答应他,可是一想到她要去救师傅说道:“可是我要去趟啊,我在等春来师傅啊。” 江世安说道:“就是春来师傅让我来的,春来师傅说那寨主是个女人,很喜欢美男,所以就派我来了。”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问道:“什么时候春来成了你的师傅了?”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走吧离这里有半天的路程,我们走吧。” 江世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袋子说道:“这是春来师傅让我给你的,你按照上面的依计行事就行了。” 方如画接过牛皮袋子看着江世安发现江世安身上有很多的秘密,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跟着江世安向走去。 沧水位于齐国以西,巴勒国以南,标准的三不管地带,加上穷山恶水,久而久之百姓是越来越少,山上的土匪是越来越多。 都说土匪是检验国家是否是否富庶的标准,越是民不聊生越是落草为寇,不过这两国交界的地方,到底属于哪个国谁也不清楚。 方如画想起牛皮袋子上的计策皱着眉头说道:“牛皮袋子里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随从,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 江世安笑着说道:“春来师傅就是不说,我也什么都听你的。”那样的情话和笑容让方如画心中猛的漏了一拍。 方如画看着身边一身黑色劲装的江世安说道:“说,你是不是看上沧水这个地方了,想把它扩充进齐国境内。” 江世安斜眼看了一眼方如画笑了笑说道:“知我者,如画也。” 方如画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陪我去。”江世安眼睛晃动了一下不明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是吧。” 陡峭的山壁间,纵跃着两条人影,飞快的靠上顶峰,如浮光掠影,白驹过隙,卿卿和江世安立于偌大的寨门前,终于慢下了脚步。 “什么人?”如画和江世安刚刚落下身体的时候,一声大喝已经想起,女人手里拿着鱼叉伸在如画的面前,眼神中的不友善凶。 与此同时,楼上的人影也停下了巡视的脚步,远远的打量着如画和江世安。 方如画有一只手指,拨开眼前锋利的尖刃,“别这样嘛,我找你家寨主,想谈些事。” 她的警惕没有放松半点,口气更是冲上天,“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方如画说道:“在下方如画,想见你们家的寨主。” 她的武器再次伸到了我的眼前,“威寨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方如画的眼睛落在她涨红的脸上,堆起满脸的笑,“都说威寨主名震绿林,更是人人景仰大名,你就让我见下吧。” “你一看就不象是好人。”她晃晃手中的武器,“赶紧离开。” 方如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女人的手里说道:“大姐麻烦你通报你,我想见一见你们家寨主。<>” 女人将手中的银子扔到地上不耐烦的说道:“滚,别让我看你。” 就在她一个字出口的同时,我身后的一条人影突然旋风一样的动了,右手极快的抓上她的鱼叉,反手一折,断裂声起,尖刃已经对准了她的喉咙。 她嘴巴张的老大,一双眼睛逐渐往中心靠拢,盯着闪光的刃尖,方如画抓着她的手,“放松,斗鸡眼了。” 她哆嗦着,舌头打结,“你们要干什么,你快点把东西拿开。” 方如画说道:“我要见你们的寨主,你好言相劝不听,非要逼我动粗。”方如画瞪着眼前的已经吓的流出鼻涕的女人。 她惨兮兮的说道,“我,我去禀报寨主,请大侠放了我吧。 方如画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寨门缓缓打开,一列人拥着一名女子走出大门,远远的,人群簇拥着的女子停下脚步,一双豹子眼闪着精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方如画。 方如画和这个女人的目光相撞,彼此探索着。 她膀大腰圆,手臂如小树一般粗壮,鼓胀着肌肉的结实感,全身上下洋溢着草莽之气,大掌中抓着一柄铁枪,枪身银亮,居然是纯钢打造,在枪身落地重重的一顿之下,我清晰的看见她脚边的地面一沉,呈龟裂状散开。 她高高的挺起胸,鄙视的看着方如画说道:“你要找我?”声音如洪钟般嘹亮。 方如画遥遥一揖说道:“在下方如画,想和在下想和寨主谈笔交易,不知道寨主有没有兴趣听?” 她冷哼着,再次将方如画鄙视的从头看到脚,“和我谈交易是吧,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资格?”方如画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挑衅的光芒,顺势扫过她身边一长溜的人,扬起了声音,“江世安,让她看看我的资格。” 黑影飘飞,突然的闯入人阵中,主威玉身边的人如被一把刀破开的竹节般象两边飞去,兵刃落地声和叫声稀里哗啦乱做一团。 威玉脸色一动,手腕扬起,粗黑的铁枪化做流光刺向我,刮起刺耳的风声。 威玉那铁枪,就要刺上方如画的身体。 “呼!”一团黑色的身影犹如从天边划过,敲在铁枪之上,神准的将那枪头打偏,直直的***方如画的脚边土里,枪身兀自晃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江世安落在方如画的身边问道:“如画,你没有事情吗?受伤了吗?” 江世安冷凝的气势,周身还没散去的酷寒,让他看上去就象一把刚刚出鞘的宝剑,散发着寒光,耀花了所有人的眼,江世安恶狠狠地瞪着威玉说道:“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你为什么如此伤人?” 方如画在威玉的眼中看到了惊艳之色,还有贪婪的眼神,方如画心中一酸,有转身看了一眼江世安冷哼的说道:“妖孽,就知道你在我身边不会有好事情。” 江世安不明所以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瞪了一眼江世安,江世安突然笑了说道:“如画你在吃醋吗?” 方如画没有理会江世安慢慢的走向主停在她面前,以同样高傲的姿势对着魂魄还没找回的她,“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谈了吗?” 她的目光根本没有从江世安的身上扯回来,只对着我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直到方如画已经把茶水都喝饱的时候,她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把粘在江世安身上的眼神拔了出来,“你和我谈什么?” “我送给你一批军火,我要你寨上的夜明珠如何?”方如画说道。 “笑话。”她冷冷一哼,“那夜明珠价值连城,我不会换的。” 方如画凑到她的面前,“我可以告诉你,那批货值五十万两银子,够你们吃穿几年,你要那个珠子有什么用,能换来什么呢?不如和我换吧。” 方如画手指慢慢敲着桌面,“这里是三不管地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只要把这个消息卖给别的寨里去,只是这五十万两若是到了别人手中,会将山寨壮大到什么地步,将来对你有没有威胁我可就不管了。” 威玉看了方如画,又看了看江世安说道:“如果把他留给我,我就答应和你做这个交易。: 方如画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眼神平静无波的江世安,然后懒懒的说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他可是一人在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要是不肯留下,我也没有办法啊。”【求收藏】 夜明珠 ()方如画看了江世安摇着头心里想到什么是蓝颜祸水,这就是祸水。 “不!”这一个字,是江世安得口中吐出,方如画笑意盈盈的看着江世安,随后江世安丢出了让方如画彻底惊讶的话语,“若是寨主现在就把送给我,或者我陪了你却反悔了,我陪——你—夜!” “真的?”威玉的脸上立即爬满了兴奋的表情,得意的咧开满嘴黄牙。 “真的,只是那军火需要寨主你帮忙劫一下我们把军火送给你,你给我然后我在陪你一夜如何?”江世安悠悠的说道。 “好!成交。” 两人双掌相击媲。 方如画,呆若木鸡……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吗? ,军火,江世安,哪个更值钱? 山风呼啸,掠出萧瑟阵阵,无人的山道上,空空荡荡;没有车马的喧嚣,没有声的呼喝,有的,只是弥漫在心头的肃杀之气。 这一片小路的两边的草丛中,埋伏满了威玉的人,就象等待耗子进入埋伏区的猫,享受着战斗前最后一点点的宁静,期待着…… 方如画和江世安整个身体都缩在一个巨大的石头后面,江世安那双漆黑的眸子坚定的直视前方,象绷紧弦的箭,随时蓄势待发射出,全身线条在他伏蹲间划出最完美的曲线,一只优雅的豹,美丽的黑豹。 对手还没有进入埋伏区,方如画彻头看着江世安。 方如画本来没有以为会让威玉这么快答应,那可是啊,价值连城,如画想着如果她不答应她会在想别的办法,不管是偷还是抢,方如画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江世安会答应陪那个孔武有力的女人一夜。<> 那寨主与其说是贪图那批军火不如说是看上了江世安。 似乎发现了方如画的目光,江世安侧过脸,捕捉到方如画的视线。 “为什么要答应陪那个寨主,我可以有其他的方法?”方如画没有察觉出自己话语里酸气。 江世安淡淡的看了一眼方如画:“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知道那军火是什么?” “什么?”方如画问道。 江世安说道:“那是巴勒国向蒙古国买的红衣大炮,威力相当的大,如果我不毁了它的话,你用生命保护的齐国百姓就又会陷入战火之中,这是你想看到的吗?还有那个,如果你要别的办法会拖延更长的时间的,师傅已经被巴勒国困了五年了,你还想蹉跎多少时间?” 方如画淡淡的垂下眼皮:“所以你要的是胜利,就不计较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江世安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对,我要的是胜利,不会计较任何代价的。” 远处已经传来了隐隐的车轮和马蹄声,守候的目标已经接近。 方如画抽出怀里的丝帕,一块递到江世安的手中,另外一块蒙上了自己的脸,我充满自信的扬声,“不许隐藏你的实力,我们比比,今天谁放倒的人多。” “好!” 江世安的声音落地,车马也已进入埋伏区,方如画身形一展,与江世安同时纵跃而出,如两只鹏鸟飞翔天际,一道黑,一道银白。 在空中,方如画已看清,每辆车上都有两三口巨大的箱子,每个箱子旁都是五六名镖师打扮的男子子,只是无论从握刀的姿势,行走间的气势,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严整之气,都绝对不是镖师。<> “糟糕……”最前方坐在马上的男子,声音刚刚出口,江世安一指飞出,已经将他点成木头,张大着嘴,满眼无限的惊恐。 呐喊声起,两边威玉的手下已经围了上来,刀枪剑棍,鱼叉锄头,斧头镰刀,锅铲锅盖,齐齐飞舞在空中,砸向护着箱子的人。 长排的车阵在崎岖的小路上,被突然奔涌出来的人群一堵,进不得,退不得,过大的车身也无法掉转方向或者改道,唯一的方法就是死扛。 而巴勒国进的红衣大炮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重兵护卫,也就注定他们要被一伙劫匪打落牙齿和血吞。 就在方如画和江世安两个人大展伸手的时候,方如画大声的喊着:“一,二,三,四,。”方如画剑花在空中闪着莲花形状的银色光芒。 方如画突然看到离着箱子最近的一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圆球。 男人大喊着:“霹雳雷火弹!” 方如画大叫着出声:“世安小心。”说完方如画抓住江世安的手,两人扑向最近的箱子之后。 人犹在空中,江世安猛的一用力,将方如画困在怀抱中,两人落下,江世安用背作为方如画的盾,在火光亮起的最后刹那,江世安手中的匕首射出,没入那个扔雷火弹男子的胸前…… 刺眼的亮光,脚下的地面猛的一颤,无数尘土落下,细碎的山石,土屑,草木,劈头盖脸砸上来,而方如画如同被母鸡张开翅膀包裹住的小鸡,除了嗅到空气里的硝石硫磺味,一点损伤也没有。 方如画推开江世安大叫着:“你疯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江世安说道:“你忘了春来师傅说我是你的护卫,护卫自然要保护主人的安全啊。<>” 江世安说完转过身,目光四下巡视着还有没有活口。 在转身的刹那,方如画看见江世安的后背,数道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伤痕划破肌肤,还有无数星星点点的细碎灼烧痕迹密布身体之上,沾染着灰尘,渗着血迹。 是爆炸的瞬间弹射出来的石子,射伤了江世安。方如画心里想着:“如果不是护住我,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伤。” 方如画上前说道:“这里已经没有活口了,你受伤了,快点回去上药。” 方如画端着想寨主要来的伤药推开江世安的房门,江世安正赤着上身,面前放着一盆水,还有各种瓶瓶罐罐,显然准备自己上药。 方如画放下药拿起盆中的手帕绕到江世安的身后说道:“能擦到吗?我帮你吧。” 方如画伸手将江世安的如墨长发拨到前面,手中的手帕就待落下时,方如画愣住了。 方如画高举着的手,也忘记放下,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背,目光呆滞…… 他的背后,伤痕斑驳,血渍凝结着泥土灰尘,还有不少细碎的木屑挂在伤处,还有火药炙过的痕迹,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方如画觉得喉咙间有什么堵住一样悄悄的说道:“世安以后不许你这样用自己护着我。这么多伤口一点很疼对不对?” 方如画打开药瓶子,一股清香飘出,挖出雪白的药膏,薄薄的敷在他的伤口上,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如果这些伤伤在你身上,那才叫疼。”方如画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一片温暖。 “叩,叩,叩!”门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刻意挤出的温柔有礼,“请问江公子在吗?我能不能进来?” 方如画脑中嗡的一声,象被大锤子轮过将我打飞贴上墙壁的感觉。 方如画突然想起来,那个该死的击掌之约,这下倒好,威玉找上门来了。 方如画飞快的扯上一旁的衣服,不假思索的裹上他的身体,江世安看了一眼满脸紧绷的方如画不觉得又露出他那口白玉一样的牙齿,一颗一颗亮晶晶。 门一开,方如画靠在门边双手抱肩,刻意拦住威玉想要进门的方向,方如画懒懒的笑着,“寨主,这大半夜的,您有什么事啊?” 她一愣,没有想到我方如画也在,眉头一皱,目光越过方如画向屋内望着江世安的身上。 威玉直接挥开我的手:“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现在也请你履行承诺了,让江公子陪我一夜。”方如画接过一个锦盒,方如画打开锦盒一颗四寸大小的珠子在盒子中发出幽幽的白光。 方如画合上锦盒说道:“世安今天身上有伤,寨主不如改日吧。”方如画伸手挡住她,眼角一挑看着江世安,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江世安你不许陪这个寨主,珠子已经到手了。”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我的伤不碍事的,既然寨主来了,不妨就今夜吧。” 一口痰噎在嗓子口,憋的方如画直翻白眼,方如画狠狠的瞪着江世安,柳眉倒竖。 “如画,既然威寨主都上门了,我也不想走了,就在这里陪寨主一夜,只好麻烦你出去了!”方如画被江世安推出门外,然后把门狠狠的关上。 木板在眼前兀自晃动,鼻尖处还麻麻的生疼,方如画站在门外心中五内好像在翻腾脑海一般,江世安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方如画看着门板半天最后咬着牙齿,内心狠狠的骂着:“他愿意饥不择食,关我什么事情?”方如画转身走出院门。 “嗯……”屋子里飘出了一声女子从喉咙里挤出的呻吟。 方如画已经到院子边的脚步停了下来。 江世安那张容颜慢慢的在方如画的眼前浮现,方如画仿佛看到了江世安压在那个胖女人的模样。【求收藏啊,给个咖啡啊。】 夜探巴勒皇宫 ()“哼……”声音中还有拉长的弧度,方如画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方如画依稀看见,江世按被别人抚摸揉捏着。 “呜……”方如画转身走进了门前。 “哗啦!”木质的门板在掌下破裂四溅,尘土飞扬中方如画挺立在门前,方如画大声的说道:“江世安我后悔了,我...。” 方如画看到屋子中的情景目瞪口呆丫。 威玉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犹如一条死狗,嘴巴里塞着一团乌漆抹黑疑似袜子的东西,散发着阵阵恶臭,瞪大着双眼一阵乱翻。 江世按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手腕一抖,“啪……媲” 方如画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身上散发着午夜幽灵般的气势,雪白的牙齿在笑容下透着森寒,像是随时在你的颈项处留下深深的牙印,吮尽体内的鲜血,方如画心里猛的打了一个颤抖,这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江世安吗? 而威玉,就是那砧板上的肉,僵硬的被丢在床上,恐惧的望着他,嘴巴里发出咿咿唔唔的闷声。 “啪!”鞭子抽上身体,肌肉猛的抽搐,绷紧,一双眼瞪的更大了,“嗯……”长长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 方如画张着嘴,看着眼前刺激的一幕,不敢相信这个手中拿着鞭子狠绝的男子是那个曾经柔弱,平日稳重的江世安,他究竟还有多少隐藏的性格? 江世安只是淡淡的斜睨方如画一眼,手中毫不留情的又是一鞭抽下,威玉肥壮的身体上衣衫破裂,一道紫红色的伤痕鼓胀挺起,渗着血。 方如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江世安你这是怎么回事?” 江世安冷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方如画,又将目光再次投射到威玉的身上,“不是要本王陪你一夜吗,这夜还长着呢。<>” 方如画呵呵的傻笑着出声,捂着嘴赞许的看着江世安,高实在是高。 “唔……”威玉悲惨的望着方如画,喉咙里发着听不懂的声音,眼睛眨巴眨巴,滑拉下一串泪水。 方如画走过去,伸手挖出她嘴巴里湿哒哒的袜子,手指在她身上蹭了蹭,耳边不期然的听到她更大的呻吟声。 方如画看看她的伤口手指便在那青紫之上用力的抠擦着,一揉一弄,渗出更多的血渍。 方如画缩回了手说道:“好像挺疼的啊。” 方如画站起身子来,对着威玉那个哀求的眼神视若无睹说道:“对不起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啊。” 方如画对着江世安一挥手说道:“世安,你继续吧。” “救命啊,救命。”威玉的声音低低的,喘息着:“不要了,我不要他陪夜了。” 方如画说道:“那怎么成啊,世安说过要陪你一夜的。” 威玉摇着头说道:“不要了,我要他陪了,是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得罪王爷了,王爷饶命啊。” 江世安冷笑了一声,立起手刀狠狠地朝着威玉劈了过去,威玉闷哼一声昏死而来过去,江世安手中的鞭子一晃就消失在腰间。 方如画看着威玉身上的交错纵横鞭痕,方如画摇着头叹气的说道:“江世安你还真狠。” 江世安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走吧,院子里还有几十箱红衣大炮需要我们销毁呢。<>” 方如画点着头跟着江世安走出院子,江世安提前一桶煤油浇灌在装着大炮的箱子上,然后点着火。 咚...大炮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燃烧成灰烬。 明黄色的高耸城墙,长长的御道,宏大的气势扑面而来,没有一棵树木的遮挡,阳光热切的洒在琉璃瓦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高大的宫门,肃穆威严,旗帜飞扬,在风中发出猎猎的声音。 方如画远望着这个高达巍峨的宫殿不禁摇了摇头,怎么又转到这个皇宫里了,难道自己和皇宫这么有缘吗?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眼中的无奈问道:“到巴勒国了,我们先去找一间客栈住然后再想办法去见墨阳师傅。”方如画点头。 夜晚的月光撒在床前,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毫无睡意。 树影在窗边晃动,窗外是虫儿的鸣叫,是个清静舒服的夜晚。 方如画推开窗,月色如水,清亮的洒落大地,偌大的银盘高悬空中,天空中看不到半丝云彩的遮挡。 方如画借着月光,身影飘飞,一身黑色的劲装飞到屋檐上。 方如画仰望着月光,看着前方不远的皇宫飞了过去。 方如画看着皇宫没有一点遮挡的让人隐蔽的事物,不觉得皱起了眉头:“这巴勒国女帝看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为了防止人行刺隐匿行迹,竟然不种一颗树。” 方如画趴在一处高高的哨楼处心里暗查着侍卫轮值的时间,还有侍卫所有暗哨的地方。<> “年宣,把人都撤了。”几个字,淡漠的没有任何情绪,一丝清冷,犹如冰上顶上千古未化的积雪。 “师傅。”方如画听出声音是来自东面的宫殿,东面的宫殿是皇宫的后宫。 方如画皱着眉头这个巴勒女帝看来是真的把师傅当成男妃养起来了,方如画向着那处宫殿飞了过去,巴勒的皇宫暗哨十分的多,方如画躲得十分辛苦,几次差点让人发现,好不容易摸到了师傅居住的宫殿,宫殿上金色牌匾上写的几个大字,凤仪殿。 方如画悄悄的在房顶上揭下一块瓦片看向屋内。 一位宫人说道:“大家都下去,墨阳大人浅眠,容不得一点动静,都走吧。” 所有人恭敬的退下,连同刚刚出门的人都退出门外恭恭敬敬,小心的守着。 方如画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轻易的就避过了所有的守卫,整个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师傅一个人,方如画还本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呢。 “如画,你终于来了。”殿内响起墨阳哀怨的声音。 方如画自窗子进入到宫殿内看到墨阳,心中不禁一沉,这还是那个潇洒的师傅吗? 墨阳穿着及浅蓝色的衣袍,黑色的双瞳中,透明的看不到一点情绪,象看穿了人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不屑人间情事,冷眼旁观沧海桑田。 他的唇,白的近乎没有血色,一阵冷风吹过,方如画好怕这样的墨阳被风吹散了,消失在这尘世间,师傅怎么会这个样子了? 方如画鼻子一酸上前跪在地上说道:“师傅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都是我害的你。” 墨阳苦笑着:“这哪里是你害的,是我当年的债,我自然要还得。” 墨阳说道:“那夜明珠可找到了吗?” 方如画擦了擦眼睛的泪水点了点头说道:“恩,找到了。” 墨阳说道:“你明天去找巴勒国师把这个夜明珠给她,她自然会把事情说清楚,这里说话不方便你现在马上走,一会那个女帝就要来了。” “女帝陛下驾到” 门外大声唱诵道。 墨阳说道:“快走。”方如画点头从窗户处翻身飞到房顶上。 方如画脚下已经踉跄,身体一晃,碰上了屋檐上的琉璃瓦,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传出老远。 “谁……” “谁……” 警惕的声音让方如画伏在琉璃瓦上,不敢动弹。 “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脚下传来不确定的声音,方如画的手指勾在屋檐下最黑暗的角落,眼睛环顾着四周。 脚步声越来越急,人在慢慢的靠近,方如画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慢慢的摸上腰间的匕首。 “啪!”一声轻响,在夜空中分外的明显,远远的,在另外一面墙头。 “什么人?”几乎同时,刚刚要聚集的人同时转身,飞奔向那边,方如画依旧静静的藏着,没有一点声息。 方如画伏在皇宫的琉璃瓦上不敢有一丝动弹,等待着那些侍卫离开。 当明亮的灯火逐渐暗去,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咒骂。 “该死的,这宫里的野猫是不是又该清一清了,大半夜的竟是瞎闹腾。” “明天我就去内务府说一声,这该死的野猫,竟让人虚惊一场。” 方如画听着声音远去,才动了起来。 方如画犹如一只黑色的狸猫,弯着腰,在屋顶窜动着,直奔自己入住的客栈。 突然,方如画觉得有人跟着她,身形如闪电一般,拔出腰间的匕首向身后刺了过去。 那人看着方如画出手却没有任何闪躲之意,一双乌黑的眼睛望着方如画,镇定如山。 如远山云雾般完美的脸出现在方如画的面前。 江世安。 方如画心头一动,慢慢的走进江世安,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点情绪:“你一晚上都跟着我?”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慢慢的说道:“你去皇宫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万一出事怎么办?” 方如画心里不觉得有点生气,看来他真的跟踪我了。 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江世安你现在是我的护卫,我去哪里不需要和你说明。” 方如画突然身子一紧,江世安鼻尖触到方如画的鼻尖,唇角轻笑,手指勾着方如画的下面:“看来我们是太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求收藏】 神族 ()江世安一把拉近方如画轻轻咬了一下,方如画身子瞬间身体僵硬了起来,这是自从离开那个村子以后,两个人如今亲密的接触。 方如画嗅到一股男子独特的汗意中的兰麝之气,方如画死板板的任由江世安那样的吻,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态,不张嘴与不回应,方如画的嘴唇被江世安啃得一片水光,微微肿了起来。 “张开嘴。”江世安有点气恼的说道:“回应我。” 方如画轻轻推开江世安,那双眼睛如同此刻的夜空一样,深沉而又幽黑,方如画说道:“世安,齐国和我,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怎么办?丫” 江世安放下手说道:“为什么要选择呢,不能同时拥有吗?” 方如画看了江世安一眼说道:“你这次和我出来目的并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江世安说道:“是,可是要不是有你,我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江世安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我是闲的难受吗?如画我说过我不逼你,你也不要赶我走吗?媲” 方如画说道:“好,你最好履行你的诺言,不要逼着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江世安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现在不想和我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对吗?” 方如画说道:“对,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一点牵扯不开的事情发生,这才是我说的你不逼我。” 江世安点着头说道:“好,从现在开始我不逼你,我等着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说完消失在黑夜中。 长长的山路,两边的青草绿树烘托着青石板的台阶,一级一级向上延伸着,一眼望不到边,远远的山头,一角飞檐隐约露着气势恢宏的宫殿。<> 前方就是巴勒国的神殿,在这里不能用轻功,只能有身体去行走,以表示自己的诚信祈求。 江世安和方如画难得的有着好的心情,慢慢的走在通往神殿的台阶上,嗅着草木的清香。 方如画停下脚步,看看山头终于放大了些的神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看见神像都是五体投地的跪拜了。” “为什么?”江世安目光如水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对着蜿蜒而上的台阶,“你想啊,这些台阶爬完,谁不是恨不得趴在地上喘气啊,又不能太丢脸,只能借着拜神趴着休息啊,不然你说,为什么一趴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江世安要笑不笑,没好气的白方如画一眼,“方如画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连神明都敢亵渎,真大胆。” 方如画耸了耸肩膀,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要说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相信吗?”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你哪里有一句正经的话。” 方如画抬起头望了一望天空,一声感叹的说道:“世安,你没有发现,春暖花开,柳絮漫天飘飞。” 江世安的睫毛在日光下,一根一根清晰纤长,闪着询问的眼神:“现在是夏天,哪里来的柳絮漫天啊?” 方如画笑着说道:“佛说有就是无,无就是有,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江世安问道:“哪个佛说过这就话?” 方如画笑着说道:“我这个欢乐佛啊。” 江世安扑哧一笑:“你脑子里到底有多少歪点子。<>” 神殿就在前方,方如画一拽江世安的手,大吼一声:“世安,看我们谁先跑到神殿,冲啊……” 风中,飞扬着世安和方如画的笑声,交叠着,声声远去,惊飞了枝头的小鸟,看呆了路人的眼,抛开一切凡尘杂念,任由汗珠沁出。 庄严的大殿中,无数善男信女在朝拜着神像,打卦的,摇签的,许愿的,上香的,江世安和方如画偷偷四下打量着,悄悄的走向偏门。 江世安和方如画悄悄走进无人的角落,飞身上了屋檐,窜向最里面的殿堂。 这里是全巴勒国最神圣的地方,即使是帝王,没有经过允许也不得擅入,因为这里住着全国地位最超然的人,也巴勒传说中最接近神明的高贵之人,国师大人名叫子衿 江世安站在一个大柱子后面朝方如画使了一个眼神,方如画点头慢慢的向神殿里面走去。神殿里坐着一个消瘦的女人。 墨绿色的长袍,从脖子一直裹到脚,足够宽大的衣衫看不出丁点身型,银白色的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身上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 国师身体一动,从容的迈着步子,高贵的抬起脚... “扑!”一声巨响,这位神圣的国师大人一只脚丫勾在门槛上,另外一只高高的竖起,长长的袍子撩到了腰际,露出雪白的丝绸裤子,身子前扑,双手大张,扁扁的趴在地上,只有那脑袋,依旧高高的昂起。 “神佑‘巴勒’,风调雨顺。”突然一声极其虔诚的高呼,让方如画错觉,她根本不是被门槛绊了一跤而是为了祈祷故意趴伏在地。 下一刻,国师大人的脑袋飞快的左右摆了摆,看见四下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了起来,一只手揉着她的膝盖,一只手在掏着。<> 方如画看着她从胸前掏出一面小镜子,扯下面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指将两根掉下来的发丝撸了上去。 然后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脸,确认一丝伤痕都没有,才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长气,对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坐起身子来。 仔仔细细的扯平自己的衣衫,再三确认没有一点灰土后,双手互拢,又恢复了清高如神的姿态,缓步移动。 才迈出两步,国师大人的左腿一绊右腿,身体乱晃,想要抓住什么,双手还拢在袖子里没抽出来,脚下又踢到了长袍,再一次直挺挺的向前扑去。 在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以最优美的姿态扬起了头,义无反顾的用胸迎接着冷硬里面的降临。 方如画上前一把接住国师大人的身体,国师大人不嫌弃疼,她方如画看着都疼,虔诚的声音回荡在方如画的耳边:“巴勒福祈,神恩浩荡……” 国师大人缓缓的睁开眼,琥珀色的双瞳有些迷茫,显然为那等待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而迷惑,身体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扑在方如画的怀里。 方如画透过面纱看着国师子衿心中一沉好像有种自己在照镜子的感觉,子衿迷茫的眯着眼睛,抬起头把脸伸了过来仔细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有点不耐烦的一扯,把她的面纱拽了下来说道:“看不清楚就拿掉这个麻烦的家伙。” “大胆,还给我。”子衿抢着方如画手里的面纱。 方如画终于看着国师的面容,好像,这个国师真的好像自己,方如画身体一僵硬,子衿努力的睁大了眼睛问道:“说你是谁,不然本国师可喊人了。” 方如画莫名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国师和自己有关系,方如画说道:“我叫方如画,是墨阳师傅让我来见你的。” “什么?你是如画,快,快让我好好看看。”国师眯着眼睛摸索着方如画的脸。 国师突然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娘想你好久了。”方如画鼻子也发酸,只有自己的母亲才能发出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声,声音肝肠寸断。 “娘。”方如画轻轻的唤着。 子衿擦着眼里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如画你师傅有难,快点去救你师傅。” 方如画从怀里拿出夜明珠照在子衿的脸上,子衿摸到夜明珠说道:“你师傅就是瞎操心,我这个眼睛已经不中用了,再好的夜明珠也不能然我看的清楚一点,哎,到如今还是我拖累了你师傅困在那个皇宫里。” 方如画问道:“娘,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弄的。” 子衿说道:“当年我并没有死,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以后,才被那个楚凌喂了假死药弄到这里的,可那个假死药好对我的眼睛不好,这么多年了,我的眼睛是越来越坏了。” 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又是那个楚凌,那个楚凌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害我。” 国师悠悠的说道:“在西域大漠有个种族名为,那里族长天赋异能,能通晓未来过去,族长自称是真龙在世要统治天下所有的国家,齐国和车迟国一直利用和亲来促进两国的关系,所以那个族长就派出楚凌做细作挑拨两国的关系,最好是和亲不成,然后挑起天下大乱,有一天,那个族长算出来,说下一届族长将会在齐国产生名叫方如画,所有那个族长就派出她的左护法楚凌暗中潜伏在丞相府内做方敬洪的二姨娘,等待族长杀你的命令。” 方如画听到这个消息突然觉得心里有一团东西堵在那里,那个族长一定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也可能那个族长也是穿越过来的人。 子衿又继续说道:“我无意中知道这个事情以后,被楚凌发现了,她偷偷的把我运到这个地方,交给了巴勒国的女帝。” 方如画说道:“这个巴勒国的女帝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系?”【求收藏】 暧昧关系 ()子衿说道:“巴勒国曾经有个诅咒说在巴勒国第十世皇帝的时候将没有男人来继承皇位,结果到了巴勒第九世的时候真的发生了,巴勒皇帝连生了九个女儿却没有一个人生下男子,巴勒国皇帝八十岁的时候就颁布圣旨说如果他的这些女儿里有一个能生下男孩的话,就把皇位给那个女儿。” 方如画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神族的族长让巴勒女帝生下了男孩,从此巴勒女帝就开始信服这个族长。” 子衿说道:“对,那个巴勒女帝现在完全听从那个神族族长的指令,哎。”子衿也皱着眉头满脸的哀怨说道:“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墨阳也不会甘心让那个女帝封住武功,在这里被困了五年。丫” 方如花画心里也很内疚说道:“如果不是我当初求着师傅来这里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麻烦的,是我的错。母亲我这就去救师傅。” 子衿说道:“其实你师傅的武功也解了大半,只是他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什么人的帮助?”方如画问道。 “西域大漠里有一个鬼沙窝,那个有个门派名叫媚派,武功以阴柔成名,那里的门主是你师傅的好朋友名叫遥歌,他可以帮助你的师傅,只是需要你跑一趟,请他出山。”子衿说道。 方如画说道:“我这就去,只是我担心娘。” 子衿笑着说道:“那个女帝对我还好,我眼睛不好她就让我在这个地方修行佛法,还教给我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来,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媲” 方如画想起刚进神殿的时候,母亲那些话,不觉得笑了一下,方如画点头说道:“那母亲我现在就去一趟鬼沙窝找媚门主遥歌。” 子衿说道:“好,你去吧,我们娘两欠下你师父的太多了,就算是我死也还不清啊。<>”子衿说道眼泪婆娑起来。 方如画看着子衿说道:“母亲不知道师傅的心思吗?他要的可不是偿还。” 子衿脸红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年轻的时候一心想着能为车迟国做一些事情,辜负了你师傅。” 方如画抱着子衿轻轻的说道:“娘,等我救出师傅,我们一起一个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 子衿拍着方如画的背说道:“傻丫头,你还年轻陪着我们两个土埋半截子的做什么?我听你师傅说了,好像齐国的一个皇子叫江世安对你很好,那才是你的归宿啊。” 方如画身体一僵,想起往日的种种,方如画慢慢的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娘,我们回不去了,太多事情让我无法面对他。” 方如画走出神殿看见江世安站在门外,阳光中透着厚重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真切。 江世安转过身看着方如画走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我刚才没有进去。”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你知道国师是我母亲对不对?” 江世安一怔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方如画瞪着江世安大声的说道:“江世安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眼睛里满是哀伤:“如画你知道我以前在寒窑寺里几次都要被人害死,我...。” “噌!”一声弓弦响…… 一道箭影划破空气,直奔方如画而来,几乎下意识的,江世安把方如画抱进了怀里。 同时,方如画看到了一个男人。<> 红发在空中飞扬,张扬如火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唇紧抿着,他将手里的弓再次拉满,大弓上放在两支箭,红发男子在次对准方如画,箭再次直刺向方如画。 两只箭,带着凄厉的声音,冲着方如画而去,江世安一把抓住飞过来的箭,与那个红发男子遥遥对峙,目光如电寒霜凝结。 两个人谁也不躲,闪者输,从对方眼中互相读取的挑衅。 那两只箭声音如鬼啸,速度更比上一箭快了一倍,方如画心里暗自惊讶,这个男人好深的内力。 方如画又看了一眼抓住两只箭的江世安,能抓住这两只箭的人内力也相当深厚。 红发男子大笑着:“不愧是弑神,能抓住我的啸天箭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红衣男子转身说道:“弑神我们后会有期。” 江世安一把扔掉箭脸上阴沉了下来说道:“如画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走吧。” 方如画说道:“是啊,似乎这个不安全在于我,我在哪里,不安全就在哪里。”方如画低下头独自一个人走下阶梯,江世安看了一眼方如画张了张嘴便默默的跟着方如画的身后。 明月高空,客栈外的竹林在风声中沙沙作响,方如画自从回到客栈就没有和江世安说过一句话。 方如画知道江世安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是方如画却不想深挖,怕那个秘密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一样给她带来无穷的坏消息。 叮... 风呼呼的吹着,带来远处山间的清寒,也带来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声音。<> 远眺,所有的景色都被竹林遮掩了,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可是方如画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方如画穿上衣服,向似有似无的声音跑了过去。 跑到林内,方如画连忙屏住内息看到江世安一身黑色的劲装,乌黑的发丝高高的束在一起,身姿挺拔满身冷凝的傲气。 江世安对面是褐色的背影散发着霸道的气势,高大宽厚的肩膀蕴藏的深厚的力量,一头红发在月光中清晰飘飞,火焰跳动。 两人互相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厚重的无形爆烈在形成,空气凝滞而紧张。 方如画心里一提,是那个白天袭击她的男子。 方如画心头猛的漏跳一拍。 方如画看着这两个人的姿态,他们彼此间,是认识的! 方如画的心越跳越快,预感到自己将要见证一幕自己从未了解到的江世安。 “无垠我警告过你,不准碰她,为什么你今天还要偷袭?”江世安的声音深沉低缓,话语里满是怒意:“这里的事,不该你过问的。” “哼!”无垠一声冷哼,“不该我过问,那么你呢?你比我更早的破坏了誓言约定,我出现,是因为三国的局势,却不料发现了你早已经违背了一切,你应该知道你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现在应该在齐国。” “我没有破坏誓言,如画很善良,她也没有想继承什么神族的族长的位置,你放过她不好吗?”江世安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指节发白。 “你又想对我出手?”无垠冷冷的声音中竟然夹杂着几分痛楚,“没有破坏吗?当年是你把最高贵的位置让给了我,你说你要回去齐国夺回你的一切,保护自己的母亲,如今你竟然对我出手?你若是想要回属于你的一切,我给你,你的要求我永远不会反驳。” 他的话,让江世安一时的沉默,竟然一言不发。 半晌…… “我的要求,就是你回去,不要碰如画!” “不可能!”一声怒吼,火焰勃发,“除了这一点,我其他都能答应!世安,你错的太深,要回去,也是一起回去!你不应该爱上她,你爱上她,我就杀了她。”无垠说道。 “我爱如画,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江世安一字一句的说道:“也许将来你也会成为她的部下的,相信我,无垠。” “永远不会。”无垠的拒绝更加斩钉截铁:“这次我走,我也要带你走,别忘记了,你是我的人……” 你是我的人! 这句话,在方如画的耳边不断回响着,犹如一道雷从天而降,打的方如画站立不稳。 方如画吃惊的不是江世安和无垠认识的关系,而是无垠嘴里的极其占有欲的语气,还有那种暧昧。 难道江世安是个...方如画猛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啊。 无垠说道:“我可以把神主之位给你,只要你江世安开口,无垠我什么都能给你,你我注定一生一世都是在一起的!别说一个齐国,整个天下我都可以给你。” 方如画身体一晃,胸口被一口气堵着,说不出来的难受,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方如画的情敌还有个男人啊。 如果说开始我还抱有一点幻想的话,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仅仅是认识,而且亲密的超出我的想象。 江世安不再多言,慢慢的转身:“无垠,我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只要你对如画出手,我必然不客气!” 无垠双手抱肩,深沉着脸:“我一定会杀死方如画,带你回去的,你才是神族的未来的继承人,而不是那个毛丫头。” “我不会让世安回去的,回去让你为所欲为,你是攻还是受啊,你这个变态。”方如画再也憋不住了,走到江世安的身边,方如画手一扬,牢牢地牵上了江世安的手。 掌心中,江世安的手,有些凉,这不是属于他的温度,他的手应该是一贯的温暖,方如画低声的说道:“回去再找你算账。”【求收藏】 暧昧关系二 ()江世安感到方如画的手那抹坚持,江世安朝着方如画露出温暖的笑意,顺从的任由方如画十指相扣。 方如画扬起头挡在江世安的前面冷笑着:“哎,我说红毛鬼,我不管你什么狗屁身份,什么烂的到家的任务,我也不管你爱我们世安有多深,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而且经过我亲身验证,他是个十足的汉子,别说你长了一头的红毛,就算是风华绝代也没有用,江世安是我男人。”方如画大声的宣布着江世安得所有权。 “你...。”无垠两眼一瞪,方如画看到了喷出的两团火焰扑面而来,刹那间有被灼伤的感觉。 “我什么?你看看你一个红毛猴子的样子,就算脱光了在世安面前跳舞估计我家世安连小时候吃的奶都要吐出来了吧,你看你那个德行,长的像一个大猩猩一样,还说别人断袖,不过也不奇怪,不断袖估计也没有姑娘愿意喜欢你。”方如画瞪着眼睛发誓一定要骂着红毛猴子一个狗血喷头。 “闭嘴!”无垠一声狂吼,红发激烈的拍打着肩头,身影一动,掌风带着炽热扑面而来丫。 方如画心里一惊,这个男人是从火焰山来的吗。 方如画摇着头说道:“乖乖,原来你是铁扇公主的孙子啊。媲” 无垠问道:“谁是铁扇公主?我不认识她。” 方如画唇角一动,丢下一句话说道:“铁扇公主是给洗脚的丫鬟,所以你的叫我一声曾奶奶。” “方如画,你找死。”无垠伸出掌朝着方如画袭去。 方如画腾空而起,接连了三掌。 啪,啪,啪... 方如画倒退了几步,皮肤如火烧一般的感觉,即使分开,那感觉一样如同附骨之蛆般烫着我的掌,直顺着皮肤往肉里钻。<> 方如画心里震惊着看着眼前好像站在火中的无垠,这武功好生霸道。 方如画低头看看掌心,依然莹白,但掌心的烧疼是无法忽视的。 无垠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眼中也有同样的惊讶,能接下他炽烈掌三招的人没有人会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尤其是还是一个女人。 无垠开始的蔑视从他眼中慢慢的消失,无垠盯着方如画的脸,沉默了许久,周身的环绕的气势也便的更压抑了,无垠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不像平常的女人那样大呼小叫啊。” 方如画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呢,不就是会喷点火吗,以前我家洗脚的丫头扇子一扇能把猴屁股烧红,你这个算什么?” 无垠瞪着大眼睛生气的说道:“好,让你嘴硬,你在接下我一掌,我就不再纠缠江世安。” 方如画昂着头,冷冷丢出一个字说道:“好。” 手腕被一只手轻轻握住,方如画转过头是江世安。 江世安没有看方如画,手却紧紧的握着方如画,江世安看着无垠说道:“无垠那三掌已经是你的全部内力了,你在出一掌你会伤了五脏六腑的,你回去吧,我不会和她分开的,我对如画发过誓,此生与她绝不分离。 无垠冷声说道:“好,我就看你怎么和她不分开,我不会放手的。”无垠威猛的一转身,那嚣张的气势好生霸道。 只是一瞬间四周便静了下来,江世安漆黑的眸子热烈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突然想起刚才她信誓旦旦的在无垠面前对江世安的话,不觉的脸上一红,低垂着脑袋,脚尖蹭着地面,无意识的踢着:“那个人走了啊。<>”方如画觉得这话真白痴,可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世安。 方如画吐出一口气,遥望着天空,远方已经隐隐有了白色,天就要亮了,方如画悠悠的说道:“我能知道你的故事吗?” “嗯。”方如画身边的声音不大,但那声音很平静,看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将所有的故事告诉方如画。 “你和无垠,真的有...”方如画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抽,咬咬牙,吐出心中憋了很久的字眼,“婚约?” “我不是神族的人,想要学习他们的武功就必须和神族里的人有婚约。”江世安毫不隐瞒的说道,没有任何丝毫的迟疑,方如画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方如画慢慢的转身,盯着江世安的眼睛,那双瞳有着黑夜的深沉,再不是往日的明亮,“你会不会嫁给他,即使他 是个男人?” 江世安回望着方如画,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如果是以前,我会。” 方如画听到这句话如同吃了炸药一般:“江世安别告诉我你以前喜欢的是男人,你喜欢躺在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我知道我告诉你这个事情,你会骂我,不可思议,但是那是时候如果不是无垠保护我,我也许活不到现在,你以为寒窑寺里那些太后派来的杀手会放过我和母亲吗?那些杀手把我扔进了千年雪山的冰窟里,如果不是无垠用他的内功将我救活,我也许走不到今天,如果他不带着我走进神族交给我内力和武功,我今天也不会登上辅政王这个位置。”江世安平静的声音让方如画好生的心疼。 一瞬间,方如画的心突然沉甸甸起来。 江世安说的没错,每个人的成功都要付出代价的,成功从来都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 江世安说的这些事情,方如画,懂。 “不要生我的气,如画。”方如画本以为会很激动或者很感性的劝一劝江世安,或者问问她,那我怎么办,你要把我怎么办。 可是在开口的那个瞬间,方如画突然平静了下来:“如果你愿意和我讲讲你和神族的故事。” “嗯...。”江世安轻应了声,走到方如画的身边,牵着方如画的手走到一个小山坡上,眺望着。 风撩动如画的衣裙,所有开始纷乱的心在一点一滴的平复,空气中清新的朝雾在逐渐发白的天色中袅袅升腾,沁入心脾。 江世安的手贴在方如画的肩头,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染上方如画的肌肤,他的手指擦过方如画的脸庞,梳拢着她的发。 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山村,桃花树下,花瓣纷纷,江世安给自己洗头,梳发。 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那么的清晰。 分神间,江世安在方如画的脑后别上一根玉簪。 很普通的玉簪,不出色,也不是上品,方如画又将玉簪别再脑后,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荡开一个浅笑,轻松的歪着头问道:“这发簪有来历。” 江世安默默的垂下头,算是无声的承认:“这是我在村子里打猎换的钱给你买的簪子,那时候我真的想和你在那里过一辈子。” 江世安慢慢的说道:“我和母亲去寒窑寺的时候途中很不太平,经常遇到刺客,我和母亲几经逃难才到了寒窑寺,母亲因为惊吓得了很重的病,后来我七岁那年父皇有意将我召回京城,夜晚一个黑衣人把我扔到了雪山里很深的冰窟窿里,就在我以为快要死的时候,是无垠把我从冰窟里拉了出来,还有他的内力将我暖了过来,我就开始跟着他要和他学习武功,入了神族。没有无垠就没有我的今天。” 方如画嘴角勾起一丝甜笑说道:“那我还真应该感谢无垠了。” 江世安低下头,看着方如画然后又说道:“那个神族很奇怪,只要相爱无论男女就可以立婚约,我就是这样被无垠带进神族的,学习武功,他还为了我放弃了族长护卫的职位。” 江世安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族长说他的下一任继承者在齐国,让我去寻找出那个继承者,我才和无垠解除了婚约。”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个神族的族长我还真想见上一面啊。” 方如画有转过头看了一眼江世安说道:“幸亏你和那个无垠解除了婚约,不然我还真是第三者了,好了,我们要快些走了。” 江世安问道:“去哪里?” 方如画说道:“先去鬼沙窝救我师傅,找遥歌。” 本来以为西域必然荒凉少水,大漠千里,到了鬼沙窝方如画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这里不仅风景秀丽,无垠旷野,就连空气中都永远有那么一股豪迈不羁的味道。 沐浴在阳光下,绿草萋萋,夏日郁郁松笼,好想纵马驰骋,奔袭千里万里,更想引吭高歌,破云入霄。 方如画很喜欢喜欢这个地方,越往西走,越发的空旷,苍茫的一片大地上,极目远眺只有青青绿草,找不到人烟,空气中无端多了几分萧瑟,无尽的苍穹,蓝天流云,吸一口气,都是沁人心脾。 “如果能在这里策马扬鞭,疾驰三百里,也是一种无尚的享受。”方如画掀开开窗帘,狠狠的吸了口空气,“这里的空气真好,透到骨头里的清爽,没有了城镇的污浊,连草都绿的那么谄媚。”江世安害怕方如画骑马太累,硬是给如画买了一辆小马车。 江世安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山丘说道:“前面就是鬼沙窝了。”【求收藏】 灭门 ()远处方如画看到山丘处一处大门紧闭,方如画跳下马车大声的说道:“好了,终于到了,这马车坐的我腰酸腿疼的,我先过去了啊。”方如画没有看江世安就向前跑去。 “如画。”江世安大声叫着方如画,他似乎在空气里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蓝天如洗,鸟儿啾啾,乍看上去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方如画站在门前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丫。 大白天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唯独没有人的影子。 现在是白天,如果说门派管束严格,但是不应该没有人走动啊,就是仆人也应该有不少,怎么可能没有人声? 方如画腾空而起立在院子围墙上,脚上刚落到围墙上,鼻端传来浓烈的血腥味道。 江世安也跟着飞身跳上了墙头,方如画飞快的冲向前院,脚步刚进前院,满地的尸体让方如画全身冰凉。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手里拿着大刀,有的面容上还有悲愤的表情,一切一切的都在证明刚才有人在这里进行了一次惨无人道的屠杀。 方如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江世安跑到方如画的跟着大手捂上了方如画的眼睛:“不要再看了,这里没有活口。媲” 泪水打湿了江世安宽厚的手掌,方如画拉下江世安的手说道:“谁这么狠心?” 一缕极轻的衣袂声另一处院子那边的门后传来,方如画弹身而起掠向后院,与此同时,一道褐色的人影从院后射出,苍劲宽厚的肩头,伟岸的身型,高大的身姿…… 无垠。 是他?是他杀了媚门的满门吗,他好狠的心就为了让江世安回到他的身边吗。<> 方如画紧追了上去,方如画大声的说道:“无垠,给我留下。” 无垠的脚步一顿,停在院子里,俊挺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冷冷的停留在方如画的脸上。 方如画双手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心头的火苗簇簇的燃烧着,眼前不断飘过的是前院那些死不瞑目人的惨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方如画问道。 无垠的眼瞳中火光一闪,唇角往下拉了拉,转身就往墙外窜去 “你别走。”方如画身影一飘,拦在无垠的面前,冷着脸。 无垠的嘴角一拉,轻轻哼了声,“你该不是认为是我干的吧,愚蠢的女人。”无垠眼光一闪,满眼的轻蔑,看到出来他不想和方如画有半点解释。 江世安走到方如画身边说道:“无垠,如画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替她袒护吗?”无垠眼中划过一丝冷凝的光芒,他生气了。 方如画吸了一口气说道:“无垠,这里的尸体都应经硬了,人死了肯定有几个时辰了,你不可能杀了人以后还在这里逗留这么长时间,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线索,你不要迁怒世安。”方如画说道。 “我也刚到,发现满地尸体以后想追出去看看有没有线索。”无垠好像减轻很多对方如画的敌意,眼中的轻视消褪,口气也缓和不少,“刚想起身你就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方如画慢慢的说道。 “找神族的继承人。”无垠淡淡的说道:“到了门口,发觉有些不对,就进来看看,刚才想找找有没有活口。<>” 活口?如画想起了师傅的朋友,媚门的门主。 方如画心里一惊:“你找到了吗?” 江世安皱着眉头看着无垠说道:“神族下一任的继承人,不是说是如画吗?”江世安看着无垠说道。 无垠说道:“族长听说有人说自己是神族的下一任族长在这里骗人,所以让我来看看,可是来的就看到这样了。” 方如画根本没有什么心思想什么继承人的事情,只想查一下谁是凶手的线索。 方如画又一次窜回了前院,满地的尸体让方如画不由的心痛起来,到底是谁这样的残忍,身边一暗,一条人影落在方如画的身边。 是无垠,方如画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现在懒得理会无垠。 方如画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着,地上的血并不多,伤口又薄又细,有的人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说明他死的时候连察觉都没有,好诡异的刀法。 方如画说道:“如此的出血量却能一刀毙命。” “一刀封喉,好准的手。”是无垠的声音。 方如画指着前面一个还拿着扫帚的尸体说道:“你看有的连自己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方如画走到那具尸体面前闻了一闻说道:“好像有香味。” 江世安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媚门的暗香功。杀人会在瞬间让人全身酥麻好像在云端一样。” 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你怎么确认你们那个什么狗屁族下一任族长的身份。” “方如画你在敢侮辱神族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无垠瞪着眼睛朝着方如画喊着。方如画看到无垠眼中忠诚的信念,方如画说道:“我问你这回你是怎么确定下一任族长的。” 无垠说道:“族长说下一任族长身上有两处梅花图案。” 方如画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身上在车迟国酷刑的时候烙下了两处梅花图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图案长着长着好像自己身体的印记一样,而不是疤痕。 江世安两手不由得捏住了方如画的肩头,因为他也曾经看到过。 墙外,一片衣袂声起,两条黑影落地,来了…… 谁? 无垠大声喝道“大白天的藏头缩尾,莫非见不得人?” 方如画冷哼了一声:“敢杀人满门上下数十口,你就没有胆子漏个脸吗?”无垠脚步一冲就要挥掌向那两个黑衣人袭去。 方如画大叫了一声:“无垠等等,不能冤枉好人,我先问问他们在说。”无垠竟然听话的停下来。 方如画慢慢的走上前,一边走一半打量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到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二位,媚门上下发生血案,你们如此恰巧出现,我想问一下你们可能是否知道些什么线索?” 两个黑衣人也不说话,目光在看到方如画的脸庞时忽然一窒,同时的互看一眼,上下的打量着方如画。 方如画被两个人看的莫名其妙说道:“敢问二位?” 左手束发的男子往前迈了一步,眼睛的光芒一直没有离开过方如画的脸,“你就是族长说的下一任族长?” “不是!”方如画想也不想的就否定心里想道:“谁想当什么族长,鬼才愿意当那个族长。” 方如画想到:“他们是来找神族少主的?那他们是……?” “不是神族继承者,那你为什么叫方如画,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趁势扬起了声音,目光凛然,右手的拇指已经顶上了剑柄。 这语调刚才在无垠的话语里也曾经出现过。 方如画眼神一眯,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方如画哈哈大笑着:“天底下叫方如画的多了,怎么叫方如画的人多了,难道都是你们的族长的继承者吗?真是笑话。” 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啰嗦什么,看她身上有没有梅花印记有就是,没有就是冒充的。” 江世安一把把方如画拉着身后,挡在方如画的身前说道:“无论如画到底是不是神族的继承者,也应当由神族出面,我想这一点不劳烦二位出面了。”江世安的话强势又冷硬。 无垠也侧过身子挡在江世安的面前,明显的保护姿态:“二位如此介入神族内部事务,是否别有心机?” 一面金色的精致令牌,上面雕刻着秀美的祥云图案,云中是一个沉稳厚重的玄武图,展现在无垠的面前,无垠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无法动弹。 另一个黑衣人也同样拿出一块同样的金色的令牌,同样的秀美和精致,不同的是令牌上是一只威猛的虎,张牙舞爪。 无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不稳的慢慢的跪了下来:“无垠拜见二位长老,一时不曾认出长老,还请恕罪。” 长,长老?方如画呆若木鸡,怎么又冒出两个长老来了。 束发男子目光如冰,寒意透骨,“我们本不出神族半步,亦不愿与人打交道,只是听闻有人在外界以昔族长继承人的身份招摇撞骗,我们两个人不得不出族寻找继承人。” 方如画说道:“可是你们族长不是想要杀了下一任族长吗,怎么又出来找继承人了。” 束发男子说道:“族长年龄大了,不想连任了。” 方如画不禁骂着:“感情人家是不爱当了,才出来找什么下一任族长。” 束发男子瞪着方如画:“你处处污蔑神族,我今天一定要除了你,不然我们神族我神族威严何存?” “是啊,不杀了我,你们当年的勾当就会曝光,独霸天下不是吗?”方如画冷笑连连的说道。、 “闭嘴!”这沉声低吼,来自无垠,他瞪着方如画直喘粗气说道:“二位长老二十年中在神族都隐居不出,早已经不干涉神族事物,你不可以肆意侮辱他们。” 灭门二 ()“侮辱他们?”突然方如画觉得心口一阵痛麻,方如画心里暗想:“糟糕一定是刚才闻了那个有暗香的血液,自己才中了毒的。” 方如画胸口隐约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而这种感觉好像影响了自己身体血液的流动,身体开始麻木起来:“这媚门灭门,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神出鬼没的,还要我侮辱吗,你没杀,我没杀,剩下的是谁了?”无垠一时语塞,讷讷的说不出话,脸已经憋的通红。 “我是不是神族的继承人,你无垠一个护卫都不敢断言,可他们不过一面之缘开口就说我假冒,问都不问一声就要上来扒光我的衣服,这是你们神族尊敬的长老,还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方如画咄咄逼人的说道。 “哼,妖女说话果然厉害,怪不得我们族长刚开始的时候就要杀了你,你就是个不详之人。”束发男子手腕一抖,就朝着方如画袭击过来:“今日若不杀你,岂不笑我神族无人?” “长老。”江世安身体移动,死死地挡在方如画的面前:“二位长老已经隐居多年,如画再有错也应该由神族族长来决定,二位长老请自重,不可乱杀无辜。丫” 其实一位没有开口的长老说道:“江世安族长你放你离开神族,让你回到齐国,不在齐国好好呆着,怎么又跑到这里来。” 无垠冷硬的说道:“神族护卫是我,无垠愿意带着方如画前往神族一趟,请众位长老和护法确认其真实身份。媲” 不等二人开口,方如画大声的说道:“我不会去你们那个什么狗屁神族的,早就和你说过,那个狗屁族长我不会当,你们谁爱当谁当。” “是怕你假冒的继承人身份被揭穿吧。”一位长老瞪着方如画,方如画抽抽嘴角,眼神斜瞪了他一眼。 “方如画,你不知好歹。”无垠回头狠狠瞪了方如画一眼,满眼的怒意。<> 终于一个长老因为方如画再次侮辱神族生气的把无垠狠狠的一甩,无垠的身体被摔飞出去,倒在墙根下,一口鲜血喷出,同时剑光闪烁,直指方如画的胸膛。 “当……”一抹掌风打在剑锋之上,锋利的剑擦着方如画的脸颊穿了过去,带落几缕发丝,方如画的身体落入一个清凉温软的怀抱,被带着倒退几步,落在墙边,身旁不远处和无垠站在一处。 “二位长老,世安本无心插手神族事物,但你们伤了如画,那就是与我江世安,与齐国为敌。”江世安抱着方如画,轻轻拉住方如画的手。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怎么了会这样,到底是谁,杀我门中人。”远方一个人浑身颤抖的站在满地尸体面前,脸色惨白的没有半分血色。 方如画看着那个人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似乎不死心的寻找着什么,好像要寻找着遗漏下什么存活的人。 方如画走到那个人身边问道:“你是媚门门主遥歌吗?” 遥歌一股掌风打到方如画的身上,方如画给狠狠地甩开,江世安腾空接住了方如画,江世安刚要张嘴,方如画拉住了江世安摇了摇头。 方如画看着遥歌的眼中有水光闪烁,方如画站起身来说道:“请问阁下可是媚门门主遥歌?” 遥歌突然猛的回身问道:“你是谁?” 方如画知道如今这个节骨眼,不好提起师傅受难的事情,只好说道:“尊师墨阳让我来看望媚门门主。” 遥歌好像没有从灭门的悲痛中醒过神来,冷眼看着两个黑衣人:“是你们灭我满门?” 遥歌身体飞纵提起掌朝着那两个黑衣人飞去:“我媚门与世无争,为什么要杀我满门?我今日就为我满门血恨。<>” 那两人对看一眼,身体一掠就往门外冲去,遥歌的身影紧随其后,冰寒的掌风在空中呼啸而至…… “等等!”方如画急急的叫着,却已阻拦不住遥歌有去无回的一掌。 两人猛然回身,四掌夹杂着劲风,与遥歌在空中猛烈的相撞,方如画只觉地动山摇一般,这几个人的内力好生的强劲。 人体落地的重声,血气弥漫整个天空,两个长老身体倒落在地,想要挣扎起身已是不能,遥歌的身体飘然落下,满眼的杀人的戾气。 遥歌的脸上,除了伤痛只有无边的恨,俊朗的面容如万载寒冰不可消融,掌风再起,发丝无风自动,厉鬼索魂般一步步的走向两人。 “遥歌,灭你门人的不是那两个人,你不要滥杀无辜。”方如画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遥歌的面前。 方如画说道:“遥歌,我刚到的时候也认为是那两个人杀了你们门人,可是他们杀完人为什么没有离开,也说明他们也是刚到,媚门一直隐居西域大漠,与世无争,却有人却知道媚门的武功天下无双,这个人一定是想挑拨媚门对神族的仇恨,然后争个你死我活,从中渔翁得利。” 方如画一边说一边身体发冷。 这计策好狠毒,一石数鸟,如果不是刚才无垠和江世安拖延两个长老杀我的时间,那么等我死了,媚门门主一定以为是神族的人干的,一定会报仇雪恨,倒是时候帮派仇杀一定会开始,神族将会动荡不安。 是什么人,设了这个圈套,让神族成为江湖的众矢之的,如果方如画没有猜错的话,过不久还会有帮派灭门,从而天下大乱。 这个人到底针对的是谁?是神族?还是我? “呵呵,没有看出来你这个女子脑子不算太笨啊...。<>”墙外的娇笑中,女子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墙头。 是她。 楚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楚凌的笑声牵引了过去,楚凌笑着立于墙头,俯视着院子中的每一个人,眼神中的得意好像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只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提起手中的刀。 楚凌飘到遥歌的面前说道:“听说媚门有一种绝世武功无论男人女人变得美色绝伦,水灵灵的,看来名不虚传啊,今天见到媚门门主果然名不虚传。” 方如画这次注意到遥歌的面容还真是英俊秀美,细致如画,皮肤如陶瓷一般光滑细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深邃,还真是完美无瑕,让人看不出岁月在他的脸上有任何一点遗留的痕迹,可是目光中岁月沉淀的痕迹让他们更多了少年不会有的从容与恬淡。 遥歌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同样的肌肤如玉,媚眼如丝,方如画心中暗想,好像这个楚凌的容貌越来越年轻了。 遥歌看着楚凌说道:“你是谁?” 楚凌扬了扬手,手中多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两位长老看到令牌脸上一变,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下去,“神族族长驾前青龙侍卫罗雀侍卫跪接神主令。” 神主令? 方如画小声和江世安说道:“神主令是什么东西,好像他们都怕那个木牌子。” 方如画狐疑的目光看向无垠,他也是一脸的惊讶,在楚凌拿着手中的东西慢慢转身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族族长驾前玄武侍卫跪接神主令!” 楚凌站在院子中,手中一枚黑色的令牌,只能看到上面隐隐流转着的光晕,和一条飞翔在空中舞动着的龙,阳光打在令牌上,光辉穿过了令牌泛着五光十色的光芒,投射在地上蜿蜒翱翔着的龙影,竟似要腾空而去,飞扬九天。 楚凌艳丽的唇好像吸食过人血一样,红的晃眼,眼神清亮却锐利,眼神却能刺入人的心中。 “见令牌如见族长,现在知道我就是神族的族长了吧。”楚凌得意的笑着,始终是那种扬着下巴姿态与人说话,方如画冷笑着说道:“楚凌,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还真能屈能伸啊,一会是男人一会是女人,一会能当条狗,一会能装孙子,总的说来你就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整个院子里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当中。 楚凌恶狠狠地看着方如画冷冷的说道:“青龙侍卫,罗雀侍卫,现在是你们表明忠心的时候了,给我杀了那个贱女人。”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没有行动。 “怎么,我的第一个任务你们就不肯接受?”楚凌眼睛一眯,身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杀意。 青龙侍卫一抬头,坚定的目光与楚凌对视着,“在没有神族护法和所有长老认同前,现在我们只是遵从神主令,视你为主,更何况我们是前任族长的侍卫,纵然你会接替族长之位,也不能对我们提出这等的要求。” 楚凌说道:“难道你们忘了这神主令牌与神族族长用不离身,一旦离身就是委任下一任族长,你们还不听从我的安排,小心以后我回到神族把你们凌迟处死。”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着方如画走去,这个动作就是他们确认了他们已经遵从了神主令,相信了楚凌才是神族族长。【求收藏】 神秘白衣人 ()楚凌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方如画的眼前不断的放大,那笑容里明明写着:“方如画,你死定了。”方如画默默运气可发现周身的功力想流水一样流出了身体。 那两人慢慢的靠近方如画,方如画知道就算没有楚凌的命令,那两个人的目的也是要杀了她。 方如画的手被江世安的大手握在掌心里,江世安悄悄的说道:“如画,别怕,一切有我。” 方如画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凛然气息的江世安,又看了一眼眼前那两个黑衣人。 那两个人的功力很强就算是江世安能和那两个侍卫抗衡,估计也会受很大的内伤,还有那个楚凌,不知道为什么方如画这回见她好像她变了,究竟变在什么地方,方如画心里一点都没有底丫。 如今真的死到临头了,方如画慢慢的笑了,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释然了。 对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方如画淡然的勾起一抹笑,方如画踏前一步,慢慢的,他们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媲。 方如画温柔低语,然后又指着楚凌说道:“你们就真的那么相信她是神族族长吗?” 楚凌一挺胸膛说道:“当然,我当然是。” 方如画微微点头说道:“是就好。” 方如画又看了一眼无垠说道:“无垠你说族长身上有两次梅花图案对吗?” 无垠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是。” 方如画慢慢的解开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果然肩膀和后背两处真的有两处梅花烙印:“看清楚这梅花烙印可是如假包换的,那个神主令牌好像可以作假的吧。” 两个长老看着方如画光luo的肌肤上果真有两个红色的梅花烙印不由自主的上前抚摸了一下。<> 啪... 拿开你们的脏手。 江世安狠狠地把两个长老的手拍了下去,连忙拉起方如画的衣服,紧紧的抱着怀里。 两个长老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方如画说道:“看到没,我身上有梅花烙印,那那个拿着神主令的人身上有没有?如果没有她连争夺族长的资格都没有咯?什么狗屁长老,脑子就这么不清醒吗?” 两人脸上一红,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深居简出,年纪是活了一大把,脑子只怕没长,一点处事经验都没有,方如画摇着头真是为这两个人的智商着急。 楚凌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接着就被暴戾所取代,手中神主令一挥:“你们不杀她是吧?” “他们不是不想杀我,而是你欠缺说服他们的理由,别说族长,连继承人的标准都没有,拿着神主令和拿着废铜烂铁有差别吗?杀不杀我,已经不是你命令不命令,神族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如你把现在的族长请出来,由他亲自下令看要不要杀我?” 方如画的眼光越来越冷,语气也越来越生硬,“既然神族族长会把神主令给你,不妨亲自现下身,让大家都安心。” “族长不愿意出山。”楚凌断然的否决方如画。 “不愿意?”方如画慢慢逼近,“神族如今都出现假冒的了,族长不愿意出山?你都要杀我了,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不能?到底是心中不想,还是身不由己?到底是自己隐居,还是为他人所困?” 方如画的话越来越激烈,无垠和两个长老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方如画辩驳着楚凌的话,设法要扭转被人杀害的弱势,转移那两个长老的注意力。 楚凌眼神里出现了慌乱的神色,楚凌说道:“你们两个还不替我杀了那个贱人?” 两个长老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我们已经是归隐之人,为神族清理门户的事情应该由现任侍卫执行。” “无垠。”楚凌一声怒喝:“还不替我杀了她?” 无垠脸上一片挣扎之色,一个拿着神主令牌,一个身上有梅花烙印,无垠支支吾吾:“我...。” 无垠慢慢的说道:“我会遵从侍卫的责任护你周全,可是我也不会杀了方如画。” 无垠是在告诉方如画,他不会帮着楚凌杀了方如画,也不会帮着方如画杀了楚凌,他保持中立。 楚凌冷笑了两声:“好,既然你们不听我的命令,就让我杀了方如画。” 楚凌的身影忽然消失,鬼魅般的不见了踪迹,方如画还来不及寻找,耳边已传来炙热的感觉,看也不看的腾身而起,掌风擦着方如画的耳边飞了过去,方如画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般滚烫。 方如画心中一惊这是无垠的武功,炽烈掌。 楚凌落地说道:“炽烈掌的滋味尝到了,现在该尝尝寒冰掌的滋味了。” 方如画勉强一提气,眼前金星乱闪,喉咙中全是腥气,眼睁睁的看着掌风越来越近,周身越来越寒冷。 忽然,眼前落下两条人影,同时迎向楚凌。 寒冰的张风被人接下,三人乍触即分,血雨在空中飘散。<> 楚凌倒在地上,嘴角的血,顺着唇角慢慢的滴落。 “世安,门主。”方如画转身冲向他们,不在看楚凌一眼。 世安的脸,苍白如纸,身体冰寒一片,伸了伸手,又无力的落回。 遥歌瘫软的躺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我们门中的寒冰掌。” 楚凌冷哼了一声看着躺在地上的遥歌说道:“哼,你愚蠢之极,这么长的时间竟然参不透寒冰掌的第十层,我给你破解了,你还不谢谢我?” 遥歌看着楚凌说道:“那寒冰掌第十层十分的邪门,需要喝自己伴侣的血九十九日,你不会喝掉自己伴侣的血九十九日了吧?” 江世安突然想起方敬洪死时全身如干尸一样,江世安恍然大悟的说道:“你不会喝丞相的血来练功吧?” 楚凌呵呵的笑道:“那个老废物知道我的原来面目,他早就该死,给我做一点贡献有什么不对吗?”方如画听到这些背脊一凉,讶然全部写在脸上:“好狠毒的女人。” 楚凌的恢复能力极强,慢慢的,楚凌站了起来,而且中气十足。 “现在伤的伤,残的残。”楚凌脚尖一点地,身体轻快的飞旋着,“三个一起上吧,让你们试试我的威力,让你们见识下,未来神族族长无上的武功,让你们死的心服口服,哈哈。” 江世安拉着方如画低语着:“如画,我们永不分离。” 炙热夹杂着寒冰之气,凝结蒸发了所有的空气,窒息的感觉袭上身体,方如画深吸一口气:“楚凌,如果今天你不杀了我,明日我定然争回神族族长的位置。” 江世安抱紧方如画准备接下楚凌的那一掌。 清啸,在空中长声如鹰。 一条雪白的身影,乘风直下…… 身法快的只能捕捉到一点残影,无痕无迹。举手投足却无半点刻意,身姿矫健如白鹤独立。 “轰!”两人的掌心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楚凌的身体倒飞,撞上墙壁,一口血箭飞喷而出。 雪白的身影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一边。 单掌接下了楚凌的双掌,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落地,一点脚步声也听不到。 全身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中,面容被丝帕遮掩,身上的衣服宽宽松松的连腰带都没有围一条。 方如画看着眼前的身影说道:“多谢。” “你是什么人?”楚凌带着满是火药味的质问,楚凌厉声的说道:“我在清理门户,外人不得干涉我们神族内部事务。” 白衣人宽大的衣袍下,修长细致的手指缓缓抬起,遥遥指着墙外,意思是要楚凌立即走。 “我是神族的继承人,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楚凌发丝散乱,衣衫也处处都是破裂的痕迹,声音尖利而刺耳。 白衣人手掌一翻,掌心开始凝聚红色的光芒,然后光芒化成三处火焰,真气能化成实物的火焰,这样的真气太让人可怕了。 楚凌提起脚步飞身离开这个院子。 方如画踉跄的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大侠相救。” 白衣人转过身,那双明亮漆黑的眼睛凝视在方如画的身上,方如画再次拱手抱拳,“感谢阁下施以援手,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白衣人衣袍翻飞身形未动人已掠起,白云悠悠,飘向天际。 方如画想追,可我知道自己追不上,这身形好生的亲切。 一切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宁静,方如画转身看着满目疮痍,砖墙青瓦碎裂一地,还有无数媚门的弟子尸体静静的躺着。 方如画捂着胸口,努力的吸了一口气,突然胸口血气上涌,一口黑血从口而出。 遥歌走上前看着方如画:“你中了我们媚门的迷香。” 遥歌从怀里掏出两粒解药:“这是解药。” 方如画说道:“多谢。”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方如画再次运功,感觉身体好像没有任何阻碍,身体也恢复了知觉。 方如画转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个神族长老,方如画慢慢的说道:“今天变故太多,我想帮着媚门门主打理后事,二位请便吧。” 两个长老客气的抱着拳,罗雀长老温和的开口说道:“不劳小姐挂心,我们这就离去,我们会回神族回禀,期待方小姐驾临之日。”【收藏啊】 无垠的暧昧 ()“一定。”方如画重重的点头:“等我把手间的事情了了以后,方如画一定会去神族证明自己的身份,不送。” 一味的闪躲,只会让更多的人牵扯进无尽的灾难中,方如画想着自己已经不能再闪躲了,让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再让人利用伤害。 江世安因为刚才接下楚凌的那一掌内伤很重,一口黑血吐在地上十分的吓人,方如画连忙跑了过去刚要扶起江世安,无垠便抢先一步扶住了江世安。 无垠扶起江世安冷声的对方如画说道:“我去给世安疗伤,他的伤很重。”方如画看了世安一眼。 世安捂着胸口,面容很痛苦的样子,嘴角流着鲜血,方如画咬了咬下唇说道:“世安你先去疗伤,我先帮遥歌门主收拾一下。丫” 江世安点头,无垠扶着江世安走进东面的一个小屋子。 方如画和遥歌还有遥歌身边带着的两个仆从一起收拾了媚门的死去的徒弟媲。 晚饭也是仆从随便弄的,没有人会有精神去吩咐这些,也没有人有胃口吃得下东西,方如画的胸口隐隐作痛,一直的忙碌无暇去调息。 等收拾停当,整个院落里只留下方如画,仰望苍穹,无边无际。 遥歌身边的仆从名唤小竹端着一碗鸡汤走到方如画身边,小竹说道:“方姑娘,这是师傅让我炖的鸡汤让我送过来。” 方如画转身看着小竹说道:“多谢门主了。” 方如画端着鸡汤走向江世安养伤的房间,房间里面的烛光是亮着的,应该是无垠燃起的,怕惊扰了他,方如画的眼睛凑上窗缝想确认下无垠到底有没有给江世安疗完伤。 就这一眼,方如画手中的托盘差点翻倒,好似有一道闪电直接打在方如画的脑门上,从里到外,从皮到骨头,焦了。<> 床榻上的世安,修长而有力的身躯整个展露在空气中,美丽的锁骨,蜿蜒的胸线,平坦的小腹,还有结实的双腿,他人正在沉睡,姿态撩人。 无垠挡在江世安的面前,他的手抚摸上江世安的前胸,不断的留恋游走,掌心蹭着世安的小红豆,一只手则顺着胸膛向下,直接探向江世安的小腹。 他的唇,吻在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几乎吮遍了他的胸膛。 他的手,一直在江世安的小腹处游移,只可惜他大半个身子的遮挡无法真切的看清楚。 他直接俯下身子,整个人覆在江世安的身上,四条修长的大腿贴靠着,最是隐秘的部位在触碰,厮磨…… 方如画只觉得怒火中烧。 “哐当!”方如画一脚踹飞两块门板,爆吼一声冲到屋子里,“无垠,你这个死变态,给老娘下来!” 无垠被惊醒,慢慢的抬起头,眉头深锁,满脸的通红,配上那头红头发更红。 看他这副尊容,满脸怒气的样子,一看就是欲求不满被人打断好事的怒火。 无垠开口就是一句爆吼:“笨女人,你进来干什么?” “老娘来给你鸡汤来了!”托盘往桌上重重的一砸,鸡汤稀里哗啦的杯盘跳动中,撒的到处都是。 方如画冷笑着哼声,“不过我看你不需要喝鸡汤了,你这不正吃的开心吗,你看人家重伤无法反击你,你就趁机占人家便宜是不是?我还当你怎么有这样的好心,原来是想借疗伤的名头,吃掉江世安是不是?” 方如画噼里啪啦说着,恨恨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他们缠在一起的身体让方如画感觉到极度的刺眼,方如画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一天和男人抢男人的情况。<> 无垠的脸色铁青一片,从床上飘身落地,直直的朝方如画走来,“你说谁是变态?” “你!”方如画双手叉腰,指尖指着他的鼻梁说道:“你这个死变态,弄人家菊花就那么爽吗,死变态,死变态。” “你这个笨女人!”狂暴的吼声让方如画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无垠冷声的说道:“你说我在强要江世安吗?我在替他疗伤!” “疗伤有脱光了衣服的?”方如画瞪着无垠,和他大眼对大眼的互相瞪着。 “我的真气是刚猛路线的,不脱掉他的衣服,炙热的真气会让他很难受,我真气全部灌注而出,世安会很难过,难道你让他七窍流血吗?”无垠大声的骂着,两个人就象是好斗的牛,互相顶着。 “你为什么亲他的小豆豆,你还说不是***?”方如画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要护住他的心脉,手不放在胸口放在哪?”无垠大声的辩驳着。 “那我看到你还亲他的胸呢?”方如画说道:“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什么时候亲他的胸他,我的手要探他的丹田,当然要离他近一点了。”无垠大声的说道。 无垠声音越来越大,推着方如画的身体说道:“滚,你这个满脑子都是淫u念头的女人,你以为我是你吗?看到床就想到那个事?” 方如画知道自己误会了,但看着无垠那种态度转过身大力的推着无垠:“你这个死变态,你推我干什么?” 方如画转身看着江世脸上豆大的汗水不断的往外冒着,脸上似乎很痛苦,无垠说道:“糟糕,你这个笨女人,我在给他疗伤,你进来打断了疗伤进程,你快出去,不然世安会走火入魔的。<>”无垠又坐上床面对面的给江世安注入真气。 方如画看着无垠和江世安的样子,无垠不耐烦的说道:“看什么看,你这个死女人,快点给我出去,世安在走火入魔我也救不了他了。”方如画连忙点头,悄声的离开了那个小屋子。 方如画转身又走向遥歌房间的方向,犹豫的不敢向前,媚门的消失多多少少都和方如画有点关系,她不知道如画面对媚门的门主。 就这么一怔的时间,门已经被打开,遥歌一件青衫站在门口,背后的烛光摇曳着,“你找我?” “嗯。”方如画应声中遥歌已经让开了身子,方如画缓步而入:“门主我来看看你。” “你来你是因为你师傅吧?”手指伸向桌上的茶盏,一杯清茶递到方如画的面前。 方如画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表情平淡,冷静的似乎早已经看穿一切:“你师傅如果不是有难,他不会派人过来的,一定会自己过来的。我一见你就知道你师傅有难,而且他每年都会来我这里要写沙棘来吃,可是好几年他都没有来了,我就知道他有难了。” 遥歌的宁静完全出乎了方如画的意料之外,方如画低头说道:“门主对不起,媚门没了我还和你提这件事情。” 遥歌叹了一口气:“媚门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遥歌又继续说道:“媚门的武功剑走偏锋,所谓十层功力,要经历有情无欲,有欲无情,方能大成,而且要想快成就要喝掉在自己伴侣最迷离的时候喝下他的血,这样武功太违反天性,多少媚门弟子练到最后自己都看不出自己是人还是妖了,太多的弟子一生为了这个武功而孤苦一生,也许这是天意,让这样的武功从此消失吧。” 遥歌说道:“你放心吧,等我把这里的事物处理好了,我就会找你师傅去。” 方如画点了点头说道:“我师傅现在被困在巴勒国皇宫里的凤仪宫里。” “哦?”遥歌脸上的一笑:“那个女皇帝还是那么纠缠你师傅啊,现在居然把他养起来了。” 方如画说道:“师傅的武功被困,有些经脉被困住了,所以请你帮忙。” 遥歌点头:“好,我知道了。” 方如画回到自己的屋子,推开窗子,一道黑影悠悠的飘过,鬼影般掠过方如画的眼前,背后一寒,冷声的说道:是谁?。 这样飘逸的轻功,身法,只有记忆中一个人会有,就有那个救过方如画的神秘人。 白衣在月光下晕开冷冷的颜色,冲着方如画招了招手,方如画穿窗而出,直奔而去。 刚刚展开轻功,那个人也动了,身姿飘起,踏着清风朝前飞去。 “前辈!”方如画扬起声音叫喊着,脚下飞快的前行,可是无论方如画怎么用力,也拉近不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方如画快,这个人也快,方如画慢,这个人也慢,方如画停下脚步,这个人就站在不远的前方冲方如画招手。 前前后后五里地下来,就在方如画决定放弃返回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任由着方如画一路的追近。 脚步停下,方如画喘着气,一路的追踪让方如画气息不均,而这个人却不疾不徐,优雅犹如赏月一般。 “前辈……”方如画拱手喊了声:“今日白天承蒙前辈援手才得以留存性命,,不知前辈能否告知姓名,大恩容后再报!” 白色的衣袍翻飞,就在方如画毫无防备之下,人影突然出现在方如画的面前,让方如画连反应都来不及,更别提抵抗。【求收藏,谢谢5288的月票,大么一个,还有那些看文的亲爱的,能送个咖啡什么的行不,咖啡不要钱,让我知道你你们一直都在。】 白衣人的要求 ()方如画看着一双雪白的手掌伸在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方如画身上数十个大穴,眨眼间方如画成了一块僵硬的木头。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这个人的掌心中涌出,顺着方如画的穴道灌了进来,势如破竹的冲入方如画的身体,狂风过境洗劫一般扩张方如画的经脉。 疼,无边的疼,这不是练功的法门,因为血脉逆流,在这样下去方如画觉得会死,而起会死的很惨,很惨。 这个人,先救后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炙热的强势气息,如野火燎原一样燃烧着方如画,好像身上的衣服都要被烧毁了一般,被制住穴道的方如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除了忍耐,还是忍耐丫。 痛,方如画觉得浑身好像在火炭伤烧烤着,可这凶猛的真气在撑开筋脉的同时,却也强势的进入我的丹田,控制着我真气的游走。 “轰!”方如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颗炸弹一样炸了开来,方如画慢慢的闭上眼睛媲。 方如画就在以为自己快要被当鸟烤死的时候,发现自己真气在欢快的游走,源源不断的内息从丹田内涌出,舒服的方如画直想叹息……。 方如画缓缓的打开眼睛,绿草青青,在微风中整齐的摇摆着,红日刚刚从天边升起,染金了云霞,热了草原上清晨的寒意。 一株嫩草还挂着莹透的露珠,水汽顺着压弯的草尖慢慢汇聚,滴答,落了下来。 方如画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一声清啸,直入云霄……。 声音越来越清亮,丹田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滚动着,不会累,不会疲倦。 筋脉似乎被拓宽了,真气的运转并不再象以前那样,需要自己提气行功才能游走,慢慢的它就开始飞速的流动,比之从前不知道快了多少。<> “前辈!”方如画转身,寻找着昨夜那个雪白的人影,可是回应方如画,只有草原上轻轻的风,甜甜的草香。 方如画摇头苦笑,昨晚竟然以为那个人要杀她。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把内功全部传给她呢?可这内功好像在无垠的身上也感觉到过。 方如画看着面前的草地上,深深的划着几个字:“今夜此地相见。” 心头有些雀跃,因为晚上又能见到这个人了,只要能见面,就总有机会交谈,这个恩人的来历,身份,多少有机会能探知些。 脚步飞快的往回赶,方如画觉得自己轻功不知道要提高了多少倍。 快到门前,方如画就看到无垠和江世安站在门前,方如画心里面一憋闷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吃醋吗?方如画苦笑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吃醋呢。 方如画到了面前,无垠冷声的说道:“你干什么去了?世安醒了就在找你,你不知道他伤很重吗?” 方如画看着无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声的说道:“我干什么需要你来管吗?等我当上神族的族长我第一个命令就是罢免了你。” 无垠抢白的说道:“那你得当上才算。” 方如画瞪着眼睛看着无垠咬牙切齿的说道:“无垠,你等着瞧。”方如画不想再看着无垠和江世安一眼,推开他们就要往里面走。 “如画,我有话和你说。<>”江世安沙哑的声音响起。 方如画站在院子里回头看着江世安,江世安的笑容那么美,方如画突然觉得以前怎么不仔细欣赏和端详呢,他的发那么的浓黑,方如画慢慢的伸出手,感觉着他的发手指尖滑过,细致柔滑。 方如画知道昨天他的伤很重,如果不是昨天江世安誓死护她可能今天伤的这么重的人是她。方如画突然发想着自从认识他以后,好像一直在伤害他,一箭穿心,还有那次江世天的亡命追杀。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轻轻拉起方如画的手说道:“如画,你别怪无垠,无垠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还有你也别误会我们。” 方如画轻轻的闭上了眼,不想让伤感流露,方如画知道不能再让江世安受伤了。 放手,不得不放。 方如画哑着嗓子说道:“世安等伤好了以后,你回齐国吧。” “什么?你再说什么呢。”江世安故意牵强的笑着问道:“你不是已经答应我,让我跟着你了吗?” 方如画说道:“我要回神族了,回归神族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要我带着你回归神族吗,难道你真的会为了我放弃齐国吗?江世安你清醒一点吧,我当初就问过你,选择我还是选择齐国,你只能选择其一,所以江世安我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让我自由自在一点好不好,不要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江世安踉跄了一下,无垠上前搀扶住江世安生气的说道:“方如画,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江世安说这个吗?他现在伤很重,都是为了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方如画讥讽的看了一眼江世安说道:“江世安其实你离开我,你一点都不寂寞不是吗?”方如画转身要离开。 江世安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那句话:“如画,这么多年,你到底爱不爱我?” 缓慢,却坚定,摇头的动作在江世安得眼中无限放大,方如画低缓的两个字,“不爱。<>” 方如画头也不回的向前方走去。 世安 世安 方如画耳边响起无垠焦急的喊声,方如画捏紧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她要回神族不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多少艰辛,她不能再连累江世安了。 方如画和遥歌处理媚门善后的事情整整一天,不去看江世安伤情如何,她知道如果此刻不狠心,将来会更害了江世安的。 月下独自漫步,面对着无边的黑夜,方如画思索着这些天经历的一切,那个神族的秘密似乎就在眼前等着方如画慢慢的揭开,太多的事情需要方如画处理,方如画觉得自己肩头的责任越来越重。 不能鲁莽,不能冲动,我必须保住自己的命,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任何错,可是方如画知道这一回不能错,这次错就是上百条人命。 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夜与白衣人约定的地点,月光中,方如画眼前一个人影,手中的剑光闪亮,招式精美绝伦,与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在舞蹈,招式中没有蕴含内气,每一下抬腕,挥动,更象是表演。 方如画刚开始惊讶,一段时间过后,方如画发现白衣人的招式开始重复,一连三次之后,方如画知道这个人不是在舞剑而是在教她。 方如画更惊讶的是这些招式中,好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方如画好像看到过江世安和无垠的剑法的雷同之处,甚至那两个神族长老的剑法都与这个人的举手投足间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白衣人的底蕴。 方如画接住白衣人丢来的长剑,我将刚才看到的剑法重复挥舞,从刚开始的晦涩到逐渐的熟练,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音,剑芒吞吐着红色的火焰,方如画感觉全身热气弥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象一团火焰,手中的剑仿佛与自己已经融为一体。 酣畅淋漓的一阵舞剑,方如画收纳吐气,今天一天的郁闷的心情,就连因为说了那些伤了江世安的话,而让自己心痛,也突然好了很多,心中一片晴朗。 白衣人在一旁轻轻的点了下头,似乎是在赞许方如画然后不等方如画要说什么,转身就要腾空飞去。 方如画赶快说道:“你是神族的谁?” 方如画又连续说道:“你教给我的剑法虽然我从未见人使过,你的起手式和神族的侍卫一样,我从江世安和无垠的剑法里见过,你一定是神族的人。” 方如画脚尖轻轻一点落在白衣人的身前,目光如电的看着白衣人:“你在神族是什么身份的人?难道你是族长?” 他衣袖一摆,鬼魅般的身形从方如画的阻拦中不可思议的穿出,方如画立起手指形成爪的形状,先一步的抓向他的衣衫。 他手掌翻出挡下方如画的手腕时,方如画剑光一闪,握着剑的手剑鞘弹出,打向他的脸上的面纱。 白衣人侧脸,剑鞘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风声带着他的面纱掀起一个小角。 白衣人躲过方如画的剑鞘,长剑挑起他的面纱,方如画笑着说道:“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方如画就等着看着白衣人的脸。 就在几乎要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方如画突然手腕一麻,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住了方如画手腕上的穴道,方如画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麻酥。 白衣人终于说话,只是不用口说的话,而是从腹部传出来的声音,方如画心里一惊原来这个人也会腹语。 白衣人话语冷冰冰的,低沉而又浑厚,慢慢的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看到我的脸后我会从此消失,不再教你半点武学;要么你从此不过问我的来历,不好奇我的身份。”【求收藏】 前往神族 ()“如果你不问我的来历,我就把神族的所有的武功和内功心法全部教给你,让你登上神族族长的位置,你自己选择吧。”白衣人说道。 “你知道我的想法?”方如画惊讶的脱口而出,防备的心已经降到最低,她知道这个人不会害她。 方如画心想:“这个人可能看到我差点被楚凌杀了,然后临死的时候对楚凌说的那些话,我要回神族夺回自己的地位,他教我武功,若要杀我一掌就够了,不需要花如此大的心思。” 只是平平淡淡的几个字,让方如画不敢妄动,甚至方如画很佩服这个白衣人敏锐的心思和头脑丫。 他的手推开方如画指着他喉咙间的剑说道:“准备好了吗?” 方如画顿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师傅在上,请受方如画一拜。” “孺子可教。”他点头说道,身影已在十丈开外,声音远远的传来,“明日此时,这里相见。” 白衣人受了方如画这一拜,默认做了方如画的师傅,而白衣人也确实竭心尽力的教授方如画武功,方如画精进之快让人咋舌,方如画把神族的心法融汇进各种武功当中,一脉通百脉顺,到最后连白衣人都称方如画聪慧绝伦媲。 半个月后就在某个夜晚,白衣人悄然的离去不在出现,地上只有一行字,“后会有期……” 方如画心里有点难过,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好像那半个月对他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来不在他的心里留下过,可是在方如画的心里有了很多留恋和不舍。 方如画回到媚门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江世安悠然的坐在屋子中间,半个月的养伤,在加上江世安颇受遥歌的喜欢,遥歌竟然将寒冰掌传授给江世安,方如画也吃惊不小。 半个多月方如画铁了心不和江世安说一句话,不管江世安说了多少好话,方如画都置之不理,问烦了方如画只冷冰冰的说道:“江世安你现在,立刻,马上,回齐国,我不想看到你。<>”留下满眼哀伤的江世安,可是方如画又何曾不痛呢。 方如画和江世安保持两三步的距离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是向我辞行的吗?” 江世安纤长的手指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方如画皱着眉头,眼神里似乎有些哀怨懒懒的问道:“如画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你吗?” 方如画转过头,她最受不了江世安这个眼神,好像她欺负他有多深呢,方如画说道:“快点回去吧,等遥歌师傅一走,我就去找无垠让他给我带路回神族?” “遥歌师傅已经走了,无垠也已经走了?”江世安说道。 “什么?他们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方如画颇感意外,怎么他们两个人走了怎么不告诉她一声呢。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其实前天的时候我就要告诉你了啊,是你不和我说话,我一生气就不告诉你了。” 方如画生气的看着江世安说道:“江世安你耍诈。” 江世安歪着头,眼里满是笑意,那笑容好像在告诉方如画,怎么样,我就是耍诈,你咬我啊。 方如画有点颓废的说道:“无垠走了,谁替我引路去神族啊?”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我啊。” “你?”方如画看着江世安,江世安说道:“你忘了我以前也是神族的护卫,无垠临走的时候有把神族的护卫牌给我了,所以我现在就是你的护卫了,因为你身上有神族继承人的印记。” 方如画皱着眉头看着江世安说道:“世安,你知道这次神族九死一生吗?你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定要陪着我送死呢,你的大好前程....。<>” 呜... 江世安一把拉过方如画,狠狠地吻上方如画的唇,肆意的凌虐着,直到方如画嘴里冒出了血腥的味道,方如画推开江世安小声的说道:“痛。” 江世安的嘴上沾染着方如画唇上的鲜血,白皙的脸庞显的异常的妖冶,江世安说道:“不要再推开我,不要再顾及我的安危,我说过你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你那些前程安危算什么?” 方如画低下头挡住眼中的泪水说道:“世安,你这是何必呢?” 江世安说道:“如画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江世安轻飘飘的转身说道:“如画,我说过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要赶我离开,明天我们就启程去神族。五日后神族大典就要选出神族下一任族长了,这一次去神族我必须陪着你。”说完离开了方如画的房间。 神族,那个传说中最为神秘的处所,为了能让一切苦难结束,方如画必须回到那里一趟。 心情,前所未有的澎湃,方如画仿佛冥冥中听到有个声音在呼喊着她,召唤着她。 这一次的旅程,究竟带来什么样的故事呢? 方如画仰望苍天,夜色深沉,高而远。 寅时刚过,方如画和江世安就启程,脚步匆匆,为了能尽快赶到神族,江世安和方如画架起轻功飞快的前行着,因为昨晚不愉快的争吵,两个人陷入了冷战之中,互不搭理互不说话,只有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 方如画跟在江世安的身后,不疾不徐的坠着,从大早到现在两个人已经奔了几个时辰了,不知不觉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了下来,方如画也没有要求停下来休息。<> 江世安放慢了速度,眼角撇了一眼,生硬不悦的开口:“你要休息下吗?” 方如画平稳了一下气息说道:“好吧,休息一下。” 江世安看了看周围说道:“离神族还有几日的路程,我们要合理的分配体力,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江世安一边说一边扒拉着地上的树枝,方如画一直默默的跟着江世安。 走到一个北峰的大石头下,江世安将捡来的树枝堆在一起,吹亮了火折子,就着枯枝落叶燃起了一堆篝火,“要不要弄点吃的?” 方如画撇了一眼江世安问道:“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吃的啊?” 江世安拿起一个石子,手指弹出,不远处树上一只肥胖的野鸡呱叫一声落了下来,江世安欢快的跳了过去,拎着野鸡蹦了回来,“如画,我给你烤野鸡好不好?以前我们在密林里的时候,都是你给我弄吃的,这回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方如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好啊,我今天坐享其成如何?”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好啊,你等着吧。” 江世安揉着泥巴,把泥巴糊在野鸡的身体上,在火堆旁刨了一个坑,把野鸡埋了进去。 篝火很旺,江世安挑着树枝,让火光更旺,他定定的看着篝火出神,两个人之间就这么沉默着。 这种沉默过了很久,江世安扒拉着土,挖出泥巴团,轻轻敲打剥落着泥巴块,随着泥巴的掉落,鸡毛都一起被扯了下来,露出里面嫩嫩的鸡肉,江世安撕下一块肉,顿时香气四溢递给了方如画:“尝下吧?” 方如画拿过鸡肉咬了下去连连点头说道:“恩,好吃,怎么会有咸咸的味道。” 江世安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泥巴里我掺了牛粪,所有会有咸咸的味道。” 方如画连连点头说道:“好吃,以后这几天你都给我烧着鸡吃。” 江世安笑着说道:“好,只要你喜欢,你让做什么都行。”热烈的眼神又让方如画脸上一红,篝火的火舌燃烧的更高。 方如画尴尬的把鸡放下说道:“我吃饱了。”然后转身躺下不在看江世安一眼,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江世安躺在方如画的身后,搂着方如画,嘴里发出舒服叹息的声音,嘴里嘟囔着:“如画我早就想这样搂着你了,可是你总是和我闹别扭。”话语之中有泛着酸酸的埋怨声音。 方如画没有在推开江世安的怀抱,也许是夜里露宿风太冷了,正好江世安的怀里很温暖。 江世安和方如画站在云雾缭绕一眼望不见底的山崖,江世安说道:“到了,就在下面?” “在下面?”方如画好奇的说道,可是这样跳下去不到神族也要摔死了吧。 江世安笑了笑一把抱住方如画,手上缠绕着银色的丝线,丝线是银白色的在流云之间泛着寒光,人影贴在崖壁上,游动而下。 方如画和江世安犹如两只大雁飞纵直下,荡出优美的弧线,不知道下降了多长时间,崖底的地面赫然在望,江世安和方如画安然落在崖底。 方如画站在崖底,仰望天空,发现从这里望着上面,竟然看不到半点云山雾罩的缭绕烟气,点点星光一闪一闪眨着,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 方如画的身边闪烁的一点一点的绿色莹亮分明是萤火虫,忽又消失了,突然又闪了,方如画的衣服上,星星点点竟然也这样被染成了漂亮的绿色。 眼前一株桃花树,飘飘的落着花瓣,粉色的轻柔在风中打着转,沁人心脾的芬芳,留下一片粉色的影像。【求收藏】 验血 ()方如画不由得感叹着:“这里还真美。” 江世安说道:“到了神族里面你会觉得那里更美,你跟我来,明日就是大典了,我们可能有些晚了,不知道楚凌会不会在。” 想起楚凌,方如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江世安将伸出手指狠狠地划了一口子,鲜红的血冒了出来,然后又拿起方如画的手,方如画说道:“要割破手指吗?我自己割就可以了。” 江世安将自己手指上的血沾到方如画的手上说道:“只要有血就可以了,割你我会心疼的。”方如画老脸一红,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喜欢甜言蜜语了呢媲。 带着鲜血手指按在一处云雾上,就那么穿了过去,毫无阻碍,轰隆隆,一处山门在一道光晕处打开,江世安拉着方如画跑进了那道山门里。 眼前出现了一排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丫。 江世安单膝跪地,冲着那一兑男女老少低下头:“麒麟护卫江世安见过各位长老,护法大人?” 那群长老护卫带着探索的眼神看着方如画。 这个毛丫头就是新一任族长吗? 你看她那个样子能行吗? 族长不是说新一任族长身上有梅花图案吗,扒开看看不就得了么? 也对,也对明天就看到了。 无垠从长老身边走了过来,低首垂脸的说道:“方姑娘,午时所有的长老和护法都会在族部对你和楚凌二位进行审查,您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或者梳洗梳洗?” 冷漠而疏远中有几分客气,连站位都隔着三个人的距离,无垠的出现,又打破了方如画和江世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这种微妙的关系让人无法探知。<> 江世安和无垠回到神族长老处复命。 方如画被一个指引的人带到一处屋宅休息。 简单的沐浴后,所有失去的精神都随着一身的风尘被洗涤干净。 床塌间摆放着一款银色的长裙,方如画换上衣裙,心情大好,想起即将面对的无数拷问和审查,居然没有半点担心。 方如画漫步在青石铺就的平坦路面上,始终可以闻到那种清新的草木味道,风中,飘散着各种奇异的花朵。 嫩嫩的粉色,小巧精致的花蕊中有一点微黄,五瓣张开的花朵娇俏可人,飘飘荡荡的飞到方如画的前襟。 粉色的桃红色花瓣片片飞舞,轻柔的不坠地,只是不断的在空中轻旋。 细细白色的蒲公英,撑着小伞,转啊转啊,擦着脸颊就飞远了…… 风一过,各种颜色的花草就如下雨般,簌簌的落满了身,独特的清新草木气沾染了全身,息息相通,血脉相融。 方如画有些忘情和贪婪的汲取着这里的空气,这里的味道,让脚步变缓,让思绪变长。 不知不觉中方如画感觉有数十道目光也紧紧的跟随着她,方如画褪去了随意和好奇,他们的目光变的凝重和肃穆,方如画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命运由他们来评判。 方如画不知道神族任何一点故事,这里对方如画来说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只有在长长的石板路尽头,白玉水晶般的座椅高高在上的空摆着,才让让方如画心里冒出一点点希望的火苗。<> 那个位置,是属于族长的,也是我方如画的... 就在那个位置的正后方,是无垠和江世安熟悉的身姿,腰间的金色令牌闪闪发亮,刺的人眼睛疼,眼睛漠然的注视前方,那么的无法接近。 座位的右边,也有两名男子神色冷然,同样的看不清表情,读不出心思,腰侧垂悬着金色的两面令牌,与江世安和无垠的令牌是一样的。 座位的左边,空着两把椅子,迟迟没有人坐上,不知道到底等待的是谁。 方如画有些失望,真的很希望能看到那个教她武功的那个白衣人。 在空椅子的下首,坐着一个人,那气势和气度让人情不自禁的多注视她两眼,她坐在那一股凛然之气勃然发出,竟然更盛四位神族护卫。 方如画与楚凌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方如画看到了楚凌眼中慢慢浮出一丝挑衅,一丝得意的笑。 楚凌身上的气度就让不少神族的人折服吧,她身旁那些人的目光中的赞赏是骗不了人的。 方如画看着那些探索的目光,反而冷静了下来,好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一般。 方如画脚步一停,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幽香,笑容扬起,浅浅的挂在嘴边,是的,这时候方如画选择笑,从容不迫的笑。 方如画就是用这样的笑脸,一个个迎上那些带着不屑,带着敌意的目光。 方如画无视那些目光中的锐利的能刺穿人心的探索和不屑。 短短的路程,方如画走的很慢,方如画背着手,缓缓地走到楚凌的面前说道:“数月未见,倒比当初还要霸气了。<>” 楚凌目光迎向方如画,两人再一次短暂的交锋,一切刀光剑影,楚凌冷笑了一声:“多谢抬爱。” 方如画不动神色,撩起裙摆,回身做到空的座位上。 罗雀长老慢慢的走了出来,方如画心里一沉,这个长老一直是偏袒楚凌的。 罗雀长老眼睛一转说道:“麒麟护卫你终于回来了。” 江世安低下头说道:“麒麟护卫一生忠于神族族长,愿意一生守护神族族长。” 罗雀长老冷哼了一生:“麒麟护卫,你既然回到神族就是神族的护卫,是不是是不是应该更敬重‘神主令’?” 漆黑的目光停留在方如画的身上,与方如画的眼神一触便分开,重重一点头:“是。” 罗雀长老露出胜利的光芒说道:“那么你认为,谁应该是少主呢?” 没有想到,他们将第一个表态的选择权,丢给了江世安。 几乎在这同时,很多人都露出了希望的色彩,可见江世安得这一个决定,关乎着很多人心思的走向。 在所有人屏息的等待中,江世安微微抬起头,胸膛起伏,眼神漠然的直视前方,“我觉得……” “护卫只是保卫族长的安全,永远的忠诚,身为护卫是没有资格挑选族长的,罗雀长老,是不是问错了人?”比江世安的声音强硬,态度张狂,不象个护卫倒更象个主事人,就是无垠。 方如画看着无垠,不卑不亢的让方如画好生的佩服,方如画记得江世安和她说过,无垠一直想到神族的族长而且一直为这一个目标努力着。 罗雀长老冷哼着:“看来你和麒麟护卫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即使已经解除婚约了,还是那么偏袒他。”罗雀长老一语双关。 江世安生气的看着罗雀长老说道:“什么偏袒,我们是护卫,说的本就是护卫应该说的话,别忘记了护卫的地位并不比长老低,我没必要听你指示。” 方如画心里有点不舒服,方如画站起身来,走到江世安的身边,悄悄拉起江世安的手:“不是要验明正身吗?怎么这么罗嗦?” 罗雀长老一怔:“好,验过了再讨论。” 方如画袖子一掳,“怎么验?” 罗雀长老说道:“我们要看你什么的印记。” 所有的人用一种死板板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方如画的身上,滋味实在是不怎么滴,尤其还要当面宽衣解带。 方如画真想大吼一声,我不想给你们看。 可是方如画不能,只能在心里头哀叹,一点点的解开衣衫。 方如画解开衣衫,后背上的梅花烙印赫然露出来,梅花烙印犹如生在皮肤里一样,银色的上衫从身上滑落,罗雀长老上前伸出要抚摸,方如画倒退一步瞪着罗雀长老。 罗雀长老漫不经心的轻哼了一下看着江世安说道:“她不让我碰,你们两个谁去验证一下?” 江世安得 江世安的手抚上方如画的背后,我的肌肤不由的一紧,指尖带着略微粗糙的感觉,在方如画的背部点点描绘。 方如画轻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江世安平淡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意味说道:“验过了,是真的。” 方如画陇上衣服说道:“都说这梅花图案是族长的凭证,就是不知道楚凌身上有没有呢,没有的话,这次验证大会就算结束了。” 楚凌不屑的站来起来,连一点矜持都没有,解开衣衫,衣衫滑落,肩膀上赫然出现一朵红色的梅花,梅花如鲜血一样红艳,好像刚刚饮饱了血一样。 罗雀长老上前轻轻抚摸楚凌身上的红梅,然后说道:“是真的。” 方如画心里一沉,怪不得楚凌那么自信,原来她身上也有梅花烙印。 “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方如画询问着无垠,“什么都一样,如何做出选择?” 无垠说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莲花滴血。” 青龙长老拿着一个含苞的水晶的莲花说道:“如果血点在花苞上,你们是神族的真正族长,这个莲花就会开放。” 他的声音非常的清晰,却让方如画有一种无行的压力。 楚凌似乎就等在这个一样,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将手指按在水晶莲花上说道:“看。”【求收藏】 验血二 ()只是一瞬间水晶莲花里的那滴鲜血便慢慢的晕开,鲜红的血液在水晶莲花里流动起来,从面上直入而下,一直晕到底,整个透明的水晶莲花都成了红色,仿佛一块红色的水晶莲花,在不断的滚动着鲜红妖冶的颜色丫。 莲花好像吸饱了血有了生命,花苞慢慢的绽放,临水摇曳。 方如画心里惊讶,没有想到这个莲花会自动转动。 水晶莲花竟然是中空的,血迹晕开,从花苞慢慢的开放,在红色的衬托下,变成了红色的水晶莲花。 水晶莲花开放仅仅不到一刻钟,最后那个水晶莲花上鲜血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好像那朵水晶莲花从来没有开放过。 赞叹声不绝于耳,惊讶声层层扑来,耳边有很多人忘情的呢喃着:“族长,是族长……” 之后众多无数激动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清晰:“族长,族长……” 楚凌眼中再现出骄傲的神色,得意的说道:“方如画,我看你就不用再滴了,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方如画冷哼了一声:“你似乎得意的太早了吧。” 楚凌不置可否,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么你来!” 方如画看着已经变回透明的水晶莲花,方如画用力咬了手指,感觉到有如火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媲。 方如画抬头看到江世安的眼,那双如黑的双瞳流动着担忧,还有焦虑。 无垠的目光好像一团炙热的火焰,好像要把方如画燃烧殆尽,方如画估计无垠最不盼望自己当这个什么神族的族长,因为方如画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诋毁这个神族。<> 血滴在水晶莲花上,大家开始等待... 一 二 三 每个心里都暗自数着数,知道数到几十个数字,那个水晶莲花竟然没有半点反应,那滴血依然在水晶莲花上。 楚凌开始冷笑,方如画揉了揉眼睛,使劲揉了揉眼睛。 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议论的声音开始响起,到后来是躁动不安,一种强大的无形的压力在心里冒了出来,欺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滴血,凝在莲心中,怎么也沁不进去,浮在表面上极为刺眼。 楚凌得意的笑着:“连反应都没有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自己是什么未来的族长,你怎么解释?” 方如画也目瞪口呆起来,这怎么解释。 方如画还想问问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无垠的诧异深深的写在眼底,脸颊不住的抽动,眼睛盯着方如画的脸,好像要穿透方如画的身体。 除了不信,还有愤怒,无垠瞪着方如画,好像方如画在欺骗所有的人。 楚凌得意的哈哈大笑着:“方如画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族的继承人,你这个骗子,还妄想当什么神族的族长。” 楚凌故作娇憨的问道:“罗雀长老,如果有人冒出神族继承人怎么办啊?” 罗雀长老眼神眼神中透出一股锐利的寒光:“侮辱我神族尊严的人,不可能活着走出神族。<>” 两人的交谈语言尖刻犀利,句句话想要将方如画置之死地。 所有人都开始聚齐起来,朝着方如画走过来,就等着一声令下杀死方如画。 有人大声的喊着:“长老,这个人敢冒充我们神族的继承人,一定要杀了她。” 一片片的附和声,开始大喊着,杀了她,杀了她。 方如画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的望着那朵水晶莲花。 楚凌灿烂的笑中满是得意,那种笑容中还有得逞后的炫耀,楚凌抱着双肩就等着看着方如画怎么死。 楚凌悠悠的说道:“听说神族的刑具都是别具一格的,到时候我真想试验一下?” 楚凌又看一眼水晶莲花说道:“哎,方如画你不要再看了,你看这滴血都干了,这莲花还是没有开啊。” 方如画抬起头看着楚凌过分精细的脸慢慢的说道:“你真的为了练功喝了自己夫君的血,你真的为了自己美丽的容颜喝了自己夫君的血吗?” 楚凌诧异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看着楚凌说道:“你半夜睡觉不怕冤魂缠到你的身上吗?你不怕有一天你睁开眼睛你的脸满是流脓和爬满蛆虫吗?” 楚凌冷下来脸说道:“方如画你现在不用刺激我,现在是你死到临头了。” 方如画看着水晶莲花说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连你这种畜生的血它都能接受吗?” “你的血有反应,不妨再滴一点给我参观下?”方如画忽然冷下脸:“我刚才没看清楚步骤,似乎操作有误,你能不能再教我一次?” 楚凌喜欢害怕什么似的一般说道:“不,我决定不会再滴血。<>” 方如画犀利的看着楚凌,楚凌突然大声的说道:“怎么,你还不想认命吗,你就是假的继承人,你现在还是诬陷我吗?” 这一下,刚刚被平息的众怒再一次被挑了起来,人群涌动。 呛... 江世安从剑鞘中拔出剑挡着涌上来的人群,江世安说道:“各位长老,事情还没有确切的结果,请前辈冷静。” “麒麟护卫,听闻你和这个方如画月下盟誓,私定终身,花前月下床榻之间早不知道缠绵了多少次了,你现在又是齐国的辅政王,谁知道你们两个不是暗中算计好的?”楚凌看着江世安说道:“听说神族的护卫可以给族长当丈夫呢。” 楚凌走到江世安得身边,眼神贪恋的看着江世安结实的胸膛,别有深意的说道:“听说遥歌把寒冰掌传授给你了,那寒冰掌第十层还有另外一种练功方式就是阴阳调和,不如我们两个可以试一试,我可以帮你提到寒冰掌的最后境界。” 江世安猛的倒退,身体靠在了方如画的身边说道:“楚凌你最好不要做这种白日梦,新一任族长还没有确定,你最好自重。” “哈哈,你现在还如此嘴硬,是不是你刚才那种慌乱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怎么样考虑一下刚才我的条件,我保证让你带在我的身边比方如画身边舒服。”楚凌笑容从她嘴边露出,带着占有的淫邪。 “楚凌,你好像忘记了,护卫是可以当族长的丈夫,可是那是在出于自愿的。”无垠冷冷的说道。 “是吗?”楚凌不以为然,直勾勾的目光盯着江世安,“我做了族长以后这一天要改改了,杀她放她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江世安你若是伺候我高兴了,我也许会放了你的方如画。” 方如画看着楚凌淫邪的样子,她做梦的速度这么快,连拿我威胁江世安的事情都想到了,可见她当上族长估计那三国一定会有更大的动荡。 方如画好像没有听到楚凌那些威胁和条件一般说道:“楚凌,刚才我真的没有看清步骤,你不如在教教我?” “不行!”楚凌一声大吼。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说道:“有火折子吗?” 江世安连忙点头从腰里拿出火折子,方如画拿过火折子目光扫过楚凌,不意外的看到楚凌脸上不自在的扭动。 火光闪烁,火折子贴上已经干涸的那滴血迹上,火焰舔舐中,光洁的水晶表面开始凝结出水滴,干涸的血迹被溶解,鲜红的滴入水晶莲花里。 倒抽气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那滴血泪之上。 血迹晕开,这一次,血迹飞快的散开,顺着茎脉而下,晕开鲜红点点,清透明艳,莲花瞬间绽放,点点嫩蕊在流动的血气中瞬间变成红色。 和楚凌的血染上时一模一样,方如画平静的笑了,而楚凌已经沉着脸,恨恨的盯着方如画。 “现在还有人说我是假冒的少主吗?”方如画冷笑着说道:“年纪都是不小,都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你们这里的人的岁数加起来都能有上千岁了,被人挑唆几句就要冲上来杀人,神族尽养饭桶的吗?” 方如画擦着手指,一个血红色的小圆球在手上说道:“你看因为你们的愚昧,连水晶莲花都有血泪了。还什么长老,屁。” 无垠冷声的说道:“方如画注意你的言词。” 方如画撇了撇嘴,江世安问道:“如画这是怎么回事?” 方如画看着楚凌说道:“问楚老太婆啊。” 楚凌看着方如画:“方如画,你骂谁是老太婆?”两只手背在身后开始上下戳着。 “别搓了,你现在搓也是搓不干净那些蜡的,只要摸一摸你的手指,凭感觉就知道你手上是不是涂过蜡。”方如画走到楚凌的面前,举起楚凌的手说道:“刚才你抢在我的前面将血染上去,而实际上你却用‘炽烈掌’的热气融化你中指的蜡,在食指的血抹上水晶莲花后,中指的蜡被你擦在水晶莲花上,你的血从验证要恢复的那些时间足够蜡凝固大家都看你的血是否神血去了,没有人会注意这薄薄依附在表面的一层蜡,你就是笃定没有人会用手去摸莲心才想出这个办法的吧?”【求收藏呢,大家有空给我冲杯咖啡什么的,让我有点动力好不?】 比试 ()方如画将刚才化了的蜡烛放在楚凌的手中:“就是这蜡,阻挡了血液的渗入,隔绝了水晶莲花对血的感应,所以水晶莲花不会转动,楚凌你好计谋。” “你说是不是楚凌?”方如画看着楚凌,楚凌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血色,狠狠地瞪着方如画却不说话。 方如画看着楚凌:“如果不是你刚才有意无意的搓着手指,我还真让你唬住了。”楚凌看着方如画呼吸越来越急促,方如画说道:“楚凌,你学寒冰掌的时候不知道这功夫不能生气吗。”楚凌满眼愤怒的看着方如画丫。 方如画说道:“我让你在一次验血给我看,你不敢,如果你真的没有搞鬼,依照你的个性,你一定会在试验一次,你也不是怕你的血和我的一样渗不进去吗?”方如画斜眼看了一眼罗雀长老并没有拆穿他刚才挑拨人们的情绪,这个罗雀长老一定不简单。 方如画现在的对手是楚凌,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现在就对付在神族地位尊贵的长老还为时尚早。 无垠一挥手说道:“族长交代过族长只能有一人,无论如何,方如画和楚凌都是族长之选,至于究竟定谁人,等商议后再行决定,现在大家去休息吧。” 方如画冷笑着,转身离去。 神族的夜晚,美的让人惊叹,窗外的美景点点,宁静美好的让人放下了凡尘间的杀伐之念,方如画在想这个神秘的族长究竟是什么人呢? 每一片花叶都在月光下都带着晶莹的亮色,宁静而又炫目媲。 明明这样的美丽让人动心,安逸的让人沉醉,可是白天的那场卑鄙的暗算比战场上的杀伐还有可怕。 空气里有淡淡的草木的气息,凉凉的沁人心脾,让白天那场不公平的斗争带给方如画的郁结一扫而光,抛之脑后。<> 自窗外那风自然地扑面而来,呼出一口气,仔细想着白天发生所有的事情,心里想着这神族里还有谁和楚凌是一起的。 但是方如画知道楚凌一定也有难处,不然她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和方如画面对面争夺族长这个位置。 烛光一闪,屋内的床边多了一个人影,颀长玉立,霸气强悍。 方如画眼皮一抬看着人影慵懒的说道:“是你啊,半夜三更出现在我的床边,怎么来看江世安在没有在我这里,放心了他现在是神族护卫,为了避嫌他现在不在我这里。” “你就这么想我的吗,你以为我会想你们女人一样,小心眼吗?”他如冰块的脸,居然没有暴跳如雷。 方如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你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来和我谈武论文,或者下棋说琴的吗?” 无垠冷着脸盯着方如画:“我不是来找你斗嘴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谈,你听不听?” 方如画抬起头看着无垠说道:“是明天的内容吗?” 无垠微微一点头,“是!” 方如画没有想到无垠会帮助她,脸色露出诧异的表情:“那你和我谈论的是明天的内容,你这是漏题给我?” “对!”无垠一摆衣袍,坐在方如画对面的椅子上,“我知道世安一定会来找你,你不知道神族的事情,他一定会来悄悄告诉你,可是现在神族内部动荡不安,白天我已经看出已经有几个资格很老的长老已经倾向于楚凌了,世安很担心你,可是你和世安的关系已经成为你当上族长的诟病了,我不希望世安被你拖下水。” 方如画说道:“世安来了吗?在哪里?”自从进入神族境地以来,她还没有见到过江世安,心里有些想念他。<> 无垠轻声冷哼:“就知道你妇人之仁,什么赶他回齐国,不想牵连他,你现在这个表情就是在连累他,你以为神族是什么地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刚才在门外被我拦回去了,你不要在连累他了。” 方如画看着无垠知道他说的都对,不得不低下头。 方如画坐正身体说道:“好了,说吧,神族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无垠看着方如画如黑的眸子,避开方如画的眼神,方如画轻咳了下:“十年前族长就开始不怎么在神族里居住了,但是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回来的,大部分的事物都交给我和几位长老负责,八年前族长回到神族一直说着什么神族怎么能让这样的笨女人来执掌,宁肯杀了她也不能让这个懦弱无能的女人执掌神族,直到五年前族长突然就消失了,神族各位长老开了一个会议,就是如果族长十年以后不再回来,就不再等待族长回来,选任我为下一任族长,可是就在一年前族长又突然出现了,但出现的很短暂说要方如画回归神族,可是五个月前楚凌又拿着神主令出现在神族长老的面前,说自己才是神族的族长。” 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那个楚凌是什么人?” 无垠说道:“她是我们族长带回来的女人,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是我们族长一点点把她救回来,后来她就成了族长的打入齐国的探子。” 方如画冷笑着:“你们这个族长野心还真是大,要统治三国,可是那三国岂止是那么容易摆布的。” 无垠沉吟着并没有回答。 无垠半响才说道:“族长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因为国家嫁进了齐国,所以族长才有了要统治三国的想法。” 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如果你不帮我,你可以做神族的族长啊。<>” 无垠站起来:“这场对你缺失公平,还有我不会放弃当族长的机会的。” 方如画笑着说道:“无垠,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无垠眼睛里冒着火:“我也不会放弃的,你有什么资格当神族的族长,这个部落里的人享受着这里的安逸和宁静,有着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凭什么要你这个毛丫头来当这里的族长,我不会给你半个这样的机会来祸害神族的。” 方如画挑着眉毛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祸害神族,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把神族给壮大起来,你太有点瞧不起人了吧。” 本来就休息不多的时间,在和无垠的谈话后时间就更短了,方如画刚躺下去,天边就出现了亮色。 方如画索性翻身下床,窗外竹林雾气缭绕,飘动着的白气让人仿佛置身仙界。 门外有着轻轻的敲门声,方如画悠然的说道:“进来。” 江世安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一个女仆端着托盘,女仆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说道:“方姑娘,请用早膳。”女仆本分的倒退离开屋子。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微微一笑,江世安也笑了起来,两人不用语言这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方如画说道:“你吃过了吗?” 江世安点头说道:‘吃过了。“ 方如画点头,埋头吃了起来。 江世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房间里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方如画手中的筷子忽然一停:“世安如果我当上神族族长你会如何?” 江世安低下头,这是他唯一不愿意选择的事情,江世安咬着了咬嘴唇说道:“等到你当上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选择。” 方如画点了点头:“我不想因为我。” “我知道,你不想因为你而让我失去很多,你希望我江世安无拘无束对不对?”江世安抢白的说道。 方如画说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为我牺牲太多。” 方如画放下碗筷,径直的走出屋子,朝着昨天的地方走去。 还没到头,嘈杂的声音已经表露了人群早已经到达,还有坐在那神采飞扬的楚凌,看来昨天方如画揭穿她的伎俩,倒是没让她有半点人品扫地可能得不到族长之位的自觉。 方如画冷着脸心里不屑的想道:“这个女人脸皮还真厚,自尊心被狗吃了。” 方如画一坐下,罗雀长老悠悠的开口说道:“昨天我们所有的长老商议过后,因为两位都有神族族长的血,所以同时拥有族长的资格。” 方如画愕然,这个狗屁长老的意思是,只重神血,不重人品。 “然后呢?”方如画靠在椅子上,没有忽略掉楚凌眼神中的得意,“那么现在有决定了吗?” “嗯。”无垠点了下头,“有了。” 方如画慢慢的说道:“说吧,是宣布结果还是继续选择斗。” 几位头发银白色的长老互相交换一下眼神说道:“继续斗。” 方如画坐正身子说道:“继续斗,那么是比武功还是比谋略?总有个比法吧。” “这场不是比武决定的。”青龙长老一本正经的说道:“神族族长失踪时,神族的符印也失踪了,所以才陷入了神族群龙无首的境地,所以我们几个长老决定如果你们谁能先找到神族族长的符印,我们就立谁为神族的族长,同时这次里我们加了无垠护卫。” 方如画和楚凌同时看向目光如深潭一般的无垠,可是无垠却没有丝毫表情。【求收藏】 寒雪峰 ()罗雀长老接着青龙长老的话说道:“不过这期限不是永久的,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因为……”她忽然顿住了话,“反正期限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只要完成随时可以回来神族。” 楚凌展开眉头好像事情尽在掌握之中说道:“现在开始了吗?” 罗雀长老摆了摆手说道:“恩,随时可以,你想在神族多住一段时间也可以的。丫” “不用了。”楚凌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出去。” 无垠也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走。”无垠看了看方如画说道:“方如画我们现在的比试正式开始。” 江世安走到方如画的面前说道:“走吧,我们先出去。” 江世安悄悄的牵着方如画的手,方如画说道:“我们先去那里,现在神族族长的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们要怎么找?” 江世安说道:“神族族长曾经和她心爱的女人去过一个地方互相立下盟约,那个地方叫做三生三世石,可是三生三世石要经过。” 方如画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先去。媲” 夜色沉静,方如画回头看着雾气缭绕后的神族石门,双腿一夹马腹,马鞭抽响,马蹄声声,等到把神族的事情解决以后,希望可以过一段安安稳稳的日子,不再奔波。 长长的官道上,方如画和江世安骑着马,在清脆的马蹄声中,急速的向前奔驰着。 “世安,连跑了三日,马匹可能不行了。”身下的马越跑越慢,显然已是体力不支,方如画抬头看看面前的山,山石陡峭险峻,马匹可能跑不上去了。 “那就轻功上去!”江世安顺手从马背上解下水壶,丢给方如画,方如画接过仰头大灌了几口,清凉的水顺着唇边滑落。<> 江世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前面这座山就是了,这座山被人称为‘**山’,上去的人往往走来走去都在原地,我估计这里可能有人布了**阵,而且是各种阵法重叠布的,但是如果从山上走过去,可以节约半日的行程。” 冒险是冒险了点,但是对于方如画和江世安来说,半日的行程是很诱人的,而且江世安对奇门遁甲术十分的了解不,应该对于这个不算难。 江世安已经拔身而起,脚尖点在石头上就往上窜,“跟着我。” 方如画纵身而起,江世安已经站在一方峭壁上,白衫飘荡,发丝如雾,静静的等待着方如画,直到方如画站在他的身边,才往更高处掠去。 方如画看看头顶的山崖,白雾蒙蒙,看不清楚山石之处,有一种看不穿的恐怖,“世安一定要小心,这里看上去很恐怖。” “我知道。”江世安淡淡的说道,额头间的汗水露出他现在心里也很紧张:“这里我曾经来过一次。” 距离寒窑寺很近,方如画曾经说过江世安被黑衣人扔到过这里,方如画心中一痛。 方如画纵身飞到到他的身边,轻轻握上江世安的手,“那么一起走吧。” 江世安哼笑了一声,紧紧拉着方如画的手。 方如画总是感觉着江世安一踏进这个,身上染了几分落寞几分孤寂,还有几分沉重,他身上那份温暖消失殆尽。 临近山顶,江世安忽然身形一停:“如画,跟着我,我踩哪你踩哪。” 方如画点了点头,自觉的跟在他的身后,江世安得脚步越来越快,快到方如画只能全心的跟着他的脚步,不敢有半丝分神。<> 身边的雾气越来越浓,世安的身影突然模糊起来,方如画一个***便捕捉不到江世安得身影,方如画脚尖站在一个石头上,四处寻找世安白色的身影。 “世安”方如画扬起声音,呼唤着他。 方如画开始担心江世安如果不小心触到阵法,如果受了伤该怎么办? 没有回应,这让方如画的心再次一沉,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压着,很重很重,方如画仿佛感觉这种不好的预感要冲破她的身体,什么血印符如果牺牲掉江世安,那个血印符要来有何用? 可是方如画不自知,这种想法已经在江世安的心里根深蒂固了,没有了如画,那些虚伪的权利要来有何用,只是方如画现在依然不知道。 方如画心神一乱,脚下不留神,忽然踏上一块石头,方如画猛的跳了回来,全神戒备等待着机关的改变。 方如画刚才被江世安带着,因为全心全意的跟着江世安,并没有注意脚下的山石和草木,方如画这才发现这里的山石,草木,明显有人为移动栽培过的痕迹。 全神贯注的等着,我屏息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功力萦绕在周身,准备等着用自己的武功防御机关投来的暗器。 一 二 三 静,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没有,什么都没有。 山石树木没有变,暗器没有,也没有什么猛兽出现,只有浓雾,挥之不去的浓雾。 一只手,从浓雾后伸了过来,纤纤玉指抓上方如画的手腕,白色的衣袖在方如画眼前飘荡,然后用力一拽。<> 借势往前点了两步,方如画一头撞上江世安的怀里。 “如画,我第一次听到你这么颤抖的喊着我的名字,怎么样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眼前的浓雾忽然散开,只有江世安的笑声清晰的传来,还有那个抖动的肩膀,江世安在笑,得意的笑。 方如画没好气的横江世安一眼,“还不是怕触了阵法伤到你,不然我哪会如此害怕。” “这里我很熟,我差点在这里送了命。”江世安笑着说道,然后又拉着方如画的手说道:“走吧。” 江世安身上那种沉重和悲凉消失了,一路拉着方如画如鹏鸟一样向下冲了过去。 方如画跟着他跑,频频回头看着刚才的地方,浓雾早已经散去,眼前的一切看的更加清晰,一切尽入眼底。 江世安说道:“我们要快一点,我们想到的,估计楚凌和无垠也能想到的,我们要赶在他们的前头。” “应该没有我们快吧。”这三日我们是拼尽全力,马都快跑死了,而且这里你也很熟悉,我们又全力奔袭,就算楚凌和无垠长了翅膀也不能比我们快。”方如画说道。 江世安说道:“那可不一定,你没有看到那山上的阵法有人移动过吗?” 方如画和江世安边思量边走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清脆的长剑出鞘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冷酷语调:“楚凌你好卑鄙,你难道还敢对我暗下杀手不成?” 方如画和江世安同时互相对视,从对方眼中同时看到了讶异和不信,他们居然那么快。 方如画和江世安想也没有想,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飞了过去,耳边已经听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冷笑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是现在是我的竞争者,挡着我成为族长的人都应该去死。” “族长……”无垠冷笑着,全身的肃杀犹如他手中提着的长剑一般,冰冷的锋芒外露,满是锐利的杀气:“只怕你言之过早了吧。神族怎么可以落入你这样卑鄙的人手中,我无垠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当上族长。” 方如画心里想着:“感情这个无垠觉得只有他是君子坦荡荡,只有他配当神族的族长。” 楚凌眼中一片杀机,口中笑声连连:“无垠还真感谢你给我一个机会杀了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杀了你。” “好啊!”无垠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连笑容都那么的冷,犀利而寒凉:“你要杀我,谁知道要打多久,不如试试吧,我早就想试一试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杀了我。” 他们两个人都全神贯注着对方,谁也没有察觉到方如画和江世安悄悄的靠近,我们两个人窝在山壁之后,互相默默的传递着眼神。 楚凌低声笑着,说道:“你现在和我这样做对,是不是想拖延我的步伐,让方如画赶在我的前面,你这样暗中的帮助她,啧啧,难道你也看上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楚凌看着无垠歪着脑袋,目光直直的看着无垠说道:“不象啊,怎么看你也不象被她迷到神魂颠倒的样子,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不妨说来听听,她方如画给的起的我也给的起,我双倍给你。” 无垠嘴角抽了下,要笑不笑的样子说道:“你能给我什么?” 楚凌看着无垠说道:“我当上族长以后,我会让你当上神族的大长老之位,怎么样,大长老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嗤....”。无垠不屑的说道:“我现在的职位和大长老没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想要江世安吗?我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怎么样这个方如画一定做不到。”楚凌扬起脸说道:“你不知道方如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江世安给你吧。” “你也一样不能把江世安给我。”无垠不屑的别开脸:“世安是个人,他有自己的主见,不是任何人摆布的。”【求收藏】 韩雪峰二 ()楚凌一点一点的靠近无垠,无垠看着楚凌突然提起手中的剑,狠毒不留情的刺向楚凌,楚凌突然向后纵身飞去,剑还没有触到楚凌的身上,轻轻松松的脱开他的攻击范围。 楚凌冷冷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烂石头,又臭又硬的烂石头不会那么容易说服。丫” 无垠拿着手中的剑冷冷的说道:“楚凌你一心想得到神族不外乎就是想要得到神族的那个宝藏,来满足你雄霸天下的愿望,而我的愿望是守护神族,楚凌你太卑鄙,为了让自己的梦想得到实现不惜把所有人的生命践踏在自己的脚下,可是方如画不同,她最少不会象你这样冷血无情,如果神族的族长在你和方如画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方如画。” 方如画挑眉,这个无垠是在表扬我呢,还是在说我笨啊? 方如画连连摇头,不由得叹气。 楚凌冷笑着:“既然我说不通你,那么只能杀了你了。” 她的身影如厉鬼一般闪动,身上的气势阴冷而狠毒,双掌时黑时红,显然要把无垠杀死。 方如画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天空上的鸿雁一般,真气如一个五彩的泡泡一样把方如画包在里面,方如画伸出双掌实实在在的与楚凌对上一掌。 两掌对上传来一股震撼大地的气势,震得方如画和楚凌皆都倒退一步,楚凌惊诧的看着方如画,没有想到方如画的内功进步到如此大的地步,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方如画站在无垠身边,斜眼看了一眼无垠说道:“还没有死?媲” 无垠笑了笑说道:“托你的福还有口气。” 楚凌整理内息微笑的说道:“贱人,没有想到你的武功竟然进步这般大。<>没有想到我还是看轻了你。” 方如画看着楚凌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那几个狗屁长老想的这是什么狗屁点子,那个什么印符在做不就有了,还有搞什么寻找印符,不如比武算了,打个你死我活,剩下的就是族长,那多好处理,石头你说是不是?” 无垠皱着眉头看着方如画:“你刚才叫谁石头呢?” 方如画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指着楚凌说道:“刚才她不是叫你又臭又硬的烂石头吗?这点我还真同意她的想法。” “你。”无垠瞪着方如画不说话,这是无垠第一次没有因为方如画骂神族长老而怒斥方如画不懂礼数。 楚凌看着方如画,眼神中有精光闪烁,恨意从双瞳中爆发出来:“既然碰到了,不如我们就今天比试一下,今日这里只能走出一人,那个人就是族长。” 方如画看着楚凌轻轻的开口:“楚凌你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有比试吗,你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哼,贱人不是你上回耍诈,你以为你能赢的了我吗?”楚凌变掌为爪,犹如扑食的恶鬼,朝方如画猛扑而来,发丝在身后张扬。 方如画欺身而上,双掌功力运到了极致,就在两个即将碰撞的瞬间,楚凌突然转身却不是打向方如画而是无垠。 无垠也没有想到楚凌会偷袭他,方如画更是意外,没有一个人做的出反映,只能活生生的看着楚凌的掌风向无垠打了过去。 江世安飞身而上大叫一声:“楚凌,今天我要替媚门血仇。”江世安身上带着浑身冰冷的气息朝着楚凌飞了过去。 方如画也跟着江世安同时跃起,冲向无垠的方向,可是楚凌的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血从无垠的口中喷出,仿佛天空下了血雨。<> 人飞落,仿佛断线的风筝。 江世安已经先行一步接住无垠的身子,方如画脚步一动,掌风送出,打在了楚凌的身上。 楚凌的身子像后倒退了几步,嘴边留下了血丝。 楚凌向后倒退,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 方如画身子一顿,抓起江世安和无垠向后倒退,然后抱着两个人大叫着:“小心。” 楚凌冰冷冷的说着:“去都给我去死吧。” “轰……” 巨大的巨响,带着泥沙土块飞扬打开,细小的碎沙石子打在身上穿心的疼痛,遮掩了楚凌的身影,眼前尘土飞扬。 方如画拔了拔了身上和头上的土块说道:“世安你怎么样?” 江世安抬头看着方如画说道:“我没事,可是无垠。” 无垠躺在江世安的怀里双目紧闭,嘴唇青紫:“无垠伤的不轻。” 方如画看着尘土飞扬中被炸出一个大坑:“我们要找个地方给无垠治伤。” 江世安说道:“你不去三生三世石那边了吗?” 方如画无奈的说道:“你以为那个什么石头真的会有什么印符吗,可能只是个线索而已,现在不是管印符的时候,而是无垠的生命,我们先去给他疗伤。” 江世安背着无垠走进一处山洞,江世安打开无垠的衣服看着无垠的胸膛前一处黑色的手掌印。 方如画说道:“这掌里有毒。<>” 江世安说道:“这是寒冰掌的寒毒,我现在必须把毒给逼出来。” 江世安手指很快的飞过无垠的胸口,将所有大的穴道点了一遍,掌心贴着他的胸口慢慢的渡着气。 江世安的额头上渐渐的冒出了汗水,无垠胸口上的黑手印慢慢渗出了血液,是黑色的血。 扑... 一口黑色的血从无垠的口中吐出,无垠的脸上惨白如纸,无垠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方如画:“去,快起三生三世石那里,一定有提示,快去。” “笨蛋,你不要命了吗?”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 无垠面色如纸,惨白着,他的呼吸很细,很弱,如丝一般:“方如画你不要妇人之仁,不能让楚凌抢到印符,方如画如果你让楚凌当上神族族长,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无垠突然身体一震,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方如画伸出手掌握住无垠的手掌缓缓地渡着气给无垠,因为方如画的武功和无垠的武功属于同门,方如画的真气更易在无垠的身体里行走。 无垠睁开眼睛想要甩开方如画渡给他真气的手,方如画说道:“如果你让我去三生三世石那边,你必须先让我渡给你一点真气,我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死去。”无垠慢慢的不再做挣扎,任由方如画温暖的真气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流动。 “多谢。”无垠慢慢的说道。 直到方如画看着无垠脸上有了一点血色才松开无垠的手,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说道:“世安你陪我去一趟三生三世石那边。” 方如画又看了一眼无垠:“你自己一个人先在这里休息可以吗?” 无垠摆了摆手示意方如画可以离开,江世安和方如画走出山洞。 方如画走出山洞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江世安问道:“怎么了?是刚才给无垠渡气累了吗?” 方如画摇着头说道:“你信无垠在楚凌一招之下伤的那么重吗?世安,你是知道无垠的实力的,就算事出突然,无垠会那么一动不动的让楚凌那么伤害吗?” 江世安也皱着眉头想到:“可是你我都看到他身上的伤了不是吗?他的伤真的很重,那寒冰掌的掌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太重了,我才怀疑啊。”方如画说道:“无垠的武功不再你我之下,楚凌若是突然向我发难,人挡不住可是真气却在身体里啊,楚凌的那一掌好像打在了一个完全没有武功人的身上,无垠身体上的伤好像是自己散了真气生生受了她的一掌一样。”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你怀疑无垠给你用了苦肉计?” 方如画悠悠的说道:“也许是我多疑了吧,但是任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连躲都不躲。” 江世安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说不定无垠爱上你了,所有才愿意受伤,让位给你啊,这样他受了伤还让位给你,一石二鸟啊,这也是一种苦肉计啊。” “去你的。”方如画推搡着江世安:“不过,你不用错开我的注意力,我会小心他的,毕竟这些年来是他固守神族,无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江世安流水清波的眸子里映出如画美丽的容颜,江世安突然抱住方如画嘴上笑容不减的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夺走的,即使无垠。” 方如画轻咳了一声说道:“好吧,世安带路吧,我们先去三生三世石。” “到了。”江世安向前走去,走进一处桃花树下,停在一个巨大的灰白石头前:“就是这里了。” 方如画不由得诧异的出声,瞪大了眼睛说道:“就是这里了?” 江世安微微点头说道:“对啊,就是这里。” 方如画说道:“这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啊。” 江世安说道:“这块石头听说是女娲娘娘补天时,从她的口袋里遗落下来的掉在凡间的,巴勒国上一任的国师经历了巴勒国三朝皇帝,后来到了自己一百二十岁的时候走到这块石头面前入定成佛飞天的,所有大家叫这块石头为三生三世石。”【求收藏,还有谢谢大家的月票啊,月初了就有人送我票,真的很感动啊,虽然我现在我还看不到那个送我票票的名字,但是我还是谢谢你】 神族印符 ()只有桃花缤纷中的一个大石头,桃花纷飞而落,片片如雪掉落在石头上,风过处,卷起了桃红瓣瓣,方如画看着周围说道:“好像楚凌在这里并没有找到什么?” 江世安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踩着落花,手里捧着花瓣恭恭敬敬的放在石头面前,然后跪在石头面前:“弟子江世安求神族族长保佑神族此次顺利度过难关,保佑方如画能既然神族族长之位。丫” 方如画跟着江世安跪在石头前,神色肃穆说道:“神族族长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你真的那么神通广大,就保佑神族一切顺利吧。”说完方如画在石头面前磕了三个头。 江世安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迟疑的开口说道:“如画我们不如这里拜堂好不好?”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江世安紧张的拉着方如画的手说道:“如画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不管我们从这里出去身上肩负着什么,我们在这里拜堂如何。就当你还我一个心愿如何?”世安眼中的情绪感染了方如画,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 方如画刚才紧绷的情绪突然一松,江世安握上了方如画的手,江世安大声的说道:“一拜天地。” 方如画和江世安同时朝着石头再次俯身,再次跪拜。 抬首时,头顶的桃花忽然枝头摆动,花瓣扑簌簌的落下。 江世安眼中慢慢蓄着泪水说道:“二拜高堂。” 江世安和方如画同时朝着寒窑寺的方向跪了下去,同时跪拜媲。 粉红色的花瓣如雨纷飞,没有风,可桃花却一阵阵的落下,落满了两个人的身上,周身染上了香气。 方如画慢慢的伸出手掌,花瓣从天而降,盘旋着,停留。<> 方如画收拢掌心,递到江世安得面前:“你看...。” 江世安捻起方如画手心上的花瓣说道:“你看连老天爷都给我们送了祝福的花瓣呢。” 方如画感觉到内心无比的温暖,这是方如画自穿越以后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感动。 江世安握住方如画的手说道:“我们还欠一个夫妻对拜。” 桃花纷飞,绝世山巅两个人深情对望。手指的交叠,不需要任何话语,此刻方如画和江世安已知对方心中的柔情化为轻烟,缠绵着,心有灵犀一点通。 低头,对拜。 抬起头,两个人微笑中眸子中带有泪意,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个人都深知不易。 江世安微笑看着方如画亲吻着方如画的嘴唇说道:“如画,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方如画转身看着那块石头说道:“也许那三生石上要就刻下了我们的名字。” 江世安说道:“莫说三生三世,就算是十生十世的,我都不会放开你。” 两个人沉寂在互相的凝望中,紧紧依偎着,比起以前更多了几分亲密。 咚...一个小石子上带着一个白色的字条飞到方如画的面前,方如画一躲,小石子打在了三生石。 三生石竟让轰隆隆的打开了,方如画和江世安对视一眼,然后慢慢的走上前。 两个人定睛看去,石头上埋在的是一个铁匣,黑黝黝的毫无特色,表面上有厚厚的一层灰,盒子周围还有很多小蚂蚁,蚂蚁显然已经把这个铁盒子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黑盒子显然放的年头已是不少,却没有半分锈迹。<> “这是什么?”方如画惊讶的看着。 江世安说道:“要不要打开看看。” 方如画点头,小心的拂去表面的灰尘,把黑盒子放在地上,四周不断的摸索,江世安表情凝重的说道:“这个东西里面有机关,而且还有一层机关是火药,如果一个开动不小心也许就会把这个盒子炸个粉碎。” 方如画说道:“这个盒子里一定有什么提示?” 江世安说道:“我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开。” 方如画说道:“要小心,如果打不开就不要打了,万一真的有火药炸了,伤了你。” 江世安在周身找了一根看上去比较坚硬的木棍,上上下下的舞弄了几下。 “啪!”的一声,匣子的锁簧已经弹开。 江世安突然抱住方如画滚到一边,江世安用身体抱着方如画挡在方如画的面前。 等了好半天,盒子里也没有如期而至的炸药,江世安走到盒子面前,方如画跟在江世安的身边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江世安小心的摸着盒子,从盒子中拿出一块水晶透明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世间太平,保我神族百姓安乐。 江世安惊呼道:“如画这就是神族的印符。” 方如画从江世安的手中拿着那个水晶牌子,透明的水晶牌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透着金丝条条,仿佛千载寒冰一般冰冷凉薄。 江世安说道:“如画快点滴血为盟,这样这个牌子就有属于你的颜色了。<>” 方如画牙齿一咬,手指尖沁出血珠,红色的血珠滴落在水晶牌子的刹那,所有的血丝竟然被吸取了个干干净净,整颗水晶牌子顿时变成了红玛瑙似的通透。 江世安看着红的通透的水晶牌子,眼睛突然暗沉了下来,看着方如画手指尖的血珠突然低下头含住方如画的手指,舌尖一卷,舔去那抹残留着的血痕。 方如画的手忽然一紧,想要抽回,却被江世安牢牢的握在手心中。 方如画尴尬的说道:“世安看看那个纸条写着什么?” 江世安才松开方如画的手低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字条,字条上留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迹:“如画,母亲有难,速去营救。” 方如画心里顿时提了上来:“不是说,巴勒女帝带母亲很好吗?”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说道:“世安,我看我们要先去就母亲了。” 江世安点头说道:“我们先去看无垠,然后我们在去救母亲。” 方如画点头跟着江世安回到山洞中,山洞里早已经没有人,只是在地上无垠留下几个字:“我在神族等你即位。” 方如画突然笑着说道:“世安,我发现神族里的人想法很怪啊,刚才还寻思寻活的要当神族的族长,这会又说等我即位了,你说他怪不怪?”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他在心里已经承认你当神族的族长是最有资格的。”方如画将信将疑的点着头。 江世安说道:“既然无垠走了,我们现在先敢去巴勒然后我们在去神族即位。” 方如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黑夜,方如画和江世安的身影高高飘扬在空中,没有一次借力,直接飞向城楼,方如画刚刚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下正在黑压压的聚集着人影,方如画慢慢的说道:“我要见你们女帝巴勒.亚娜。 一盏茶的功夫,巴勒.列文慢慢的走进方如画的身边,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揶揄说道:“方如画你怎么走到哪里都会如此惊天地。” 方如画冷笑着:“是啊,只是贵国的女帝也是让我方如画刮目相看。” 列文转身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在在前头走着,方如画跟着列文说道:“列文看着我们多年的交情上面,能告诉我你的母亲把我的母亲关在什么地方吗?” 列文身子一震,不由得惊讶的说道:“国师是你的母亲?” 方如画重重的出声说道:“是,她是我的母亲,所以今天我要让带着我的母亲离开。” 偌大的空旷中金碧辉煌的殿堂冷清,孤零零的杵在那,列文说道:“进去吧,我母皇在里面。” 列文看着方如画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自己要小心。”方如画冲着列文点头,满眼的谢意。 江世安从身后悄悄走进方如画的身边,拉起方如画的手,方如画会心一笑,然后两个人毅然迈步,一步步的抬腿走上台阶。 走进大殿,目光落在大殿最高的地方,那里端坐着一个金袍的人影,方如画眼睛毫不示弱的,缓缓地开口:“方如画拜见女帝陛下。” “很好。”明黄色的身影慢慢的起身,只是那身影竟然如此的熟悉,方如画心里暗自惊讶:“楚凌,你怎么是?” 哈哈,楚凌哈哈大笑:“方如画你以为你有那么多的男人帮你,我就不能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方如画看着楚凌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女帝的,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什么巴勒.亚娜,楚凌你太卑鄙了,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女帝和我母亲。” 楚凌哈哈大笑,阴森森的盯着方如画说道:“我要神族的印符,你换不换?” 方如画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楚凌,没有激动没有怒气,慢慢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印符?” 楚凌冷下脸说道:“你少和我装糊涂,谁不知道你是墨阳的徒弟,他是神族的族长,那印符自然在你手里。” 楚凌满眼的愤怒说道:“算我傻,我还傻傻的跑去神族和你争夺什么神族的位置,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求收藏】 遥歌之爱 ()没有暴怒没有激动,方如画只是无奈的摇着头苦笑了两声。 楚凌看到方如画笑着不悦的问道:“你笑什么?” 方如画笑着说道:“我笑你还说什么‘公平’二字,楚凌你拍拍你自己的心问问你心里有公平两个字吗?没有,因为你从来不是什么踏实生活的人,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以前一定也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喜欢用自己的小聪明算计别人的人,你的小聪明也伤害了你,公平,是用自己的心衡量的。” “方如画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楚凌疯狂的挥舞着手:“你生下来就是丞相之女,你的身家富可敌国,可是我呢家里穷的只能靠着卖掉我进宫做婢女才能度日,我只想要我的生活不再那么卑微,我跟着子衿公主去了齐国,是那个齐国皇帝不喜欢子衿喜欢的是我,是子衿笨,我本可以再齐国里当上贵妃的,为什么那个太后要暗中杀我,方如画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如何死里逃生的,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是墨阳救了我,可是为什么那么美好的男子不爱我,爱的是子衿,为什么老天爷对我不公平,方如画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痛苦有多痛,你根本就不懂?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老天爷那么吝啬,好,既然你们不给我,我就要毁了它们,让你们也尝尝得不到的痛苦。” “得不到?”方如画眼神越来越深沉,方如画越来越可怜这个看着盛气凌人的女人:“你眼中的得不到就是这些吗?你想要得到的就是自己想除去的吗?楚凌,你除去了你心里那些不公平,那么你心里还有不公平的事情,然后你还会怎么做呢,继续除去,践踏吗?” 方如画看着楚凌,她心里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媲。 “对,你说的对,方如画我就要毁灭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让她成为我的,哈哈...。”疯狂的笑声在大殿中蔓延,到最后嘶哑,她依然在笑,似乎在发泄自己心里的悲愤。 方如画看着楚凌好像看到一个疯子,和疯子根本讲不出理来。<> 楚凌看着方如画突然说道:“你觉得我疯了是不是?方如画?” 方如画站在楚凌的面前与她冷冷的对峙,楚凌慢慢的说道:“自从墨阳抛弃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他为了子衿那个贱女人竟然将我驱逐出神族,好,所以他爱的,他想保护的,我都要毁了他,包括你方如画。” 方如画说道:“所以你就为了自己的私愿就要生灵涂炭,你要当上神族族长也是要毁了神族对不对? 楚凌得意的说道:“真聪明?” 楚凌与方如画对视良久,伸出手说道:“印符给我拿来。” 方如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拿到印符了,谁告诉你的。”方如画背着双手,从容的看着楚凌。 大殿里陷入了沉默。 楚凌冷声的说道:“方如画我今天让你看看你全心保护的神族,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那可怜爱情的交易品,出来吧。” 楚凌的手微微一抬,楚凌身后的帷帐晃动了起来,人影慢慢显出身形,苍白如雪,被一股冷漠轻轻的笼罩,苍山之月,都在他的气质中无形的体现了出来。 一直未曾有过任何表情变化的方如画突然惊讶的叫了出声:“白衣师傅...。” 虽然他蒙着面,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那份气定神闲气质我不会认错,是他救了方如画几次的生命,又是他教会了方如画神族的武功,让方如画不在受制于人。 他为什么会被楚凌抓到,他又怎么和楚凌在一起的? 楚凌猛的扯下白衣师傅的面纱,方如画心中一提满脑的震惊:“墨阳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楚凌说道:“方如画你几次劫难都是因墨阳而起,你好不容易得到印符了,可是他为了子衿,哦,对了,子衿是你娘,竟然让你把印符交给我,这就是你的师傅,为了他的爱情什么都不顾的墨阳。<>” 方如画看着墨阳,表情呆滞,脑子里乱哄哄的,找不到任何的思绪,方如画慢慢的说道:“墨阳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阳微微的点头,声音平静却很沙哑:“如画,把印符给她吧。” 方如画看着楚凌说道:“我要见到我娘。” 楚凌身后的帷幕再次晃动,子衿的身影缓缓地步出,依然的清高华贵,圣洁融于一身,灰色的衣衫摆动,面色上看不出惊,也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伤和恐惧。 方如画看着母亲欣慰的问道:“娘,楚凌可打了你?” 子衿笑着,笑容里带着母亲的慈爱:“如画,我很好。” 方如画笑着说道:“好,只要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方如画抛了一抛血红色的神族牌子飞到了楚凌的手里,楚凌拿到神族的印符大笑着离开:“墨阳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神族的族长了。”说完转身飞出大殿。 方如画脚步朝着母亲子衿的方向走去,眼睛却看着墨阳师傅,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方如画说道:“母亲,我们回家吧。”墨阳师傅动作奇快,身体一旋,掌心微翻,朝着牵制子衿身后的人影飞了过去,身影抓住子衿向后飞去,躲开墨阳师傅的攻击,露出了他的面目。 江世安惊呼着:“师傅,遥歌师傅。” 遥歌抓住子衿的肩胛骨冷声的说道:“墨阳对不起,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遥歌说完狠狠地捏着子衿的肩胛骨。 子衿痛的轻哼了一声,墨阳慢慢的说道:“遥歌你真的愿意听信于那个女人嘛?” 遥歌默默的低下了头,墨阳一点一点的走上前说道:“遥歌,你我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样的女人值得去珍惜,你不是不知道的,刚才你也看到楚凌丧心病狂的样子了,你真的愿意和这样的女人与虎谋皮嘛?” 遥歌慢慢的说道:“我是媚门第三十二代传人,我听从上一任门主的话带领媚门再西域隐忍,直到十年前,我在鬼沙窝遇到一个蒙面的女人,那个女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西域枯燥,她每天都能过来陪我说话,那种枯燥的日子像是锅里的热油让我备受煎熬,只有她能让我的心活络起来,墨阳你是知道那种感觉的,我疯狂的爱上了她,我想要放弃媚门想和她远走高飞,过着属于我们的神仙生活,可是我有责任,对媚门的守护责任,正当我要告诉她,我要放弃媚门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候,她却消失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疯狂的想念嘛?” 方如画说道:“她走了,你的媚门的武功秘籍也丢了对吗?” 遥歌惊讶的看着方如画,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方如画说道:“直到我求着你去巴勒皇宫,她才现身对不对?” 遥歌点头:“楚凌说了只要我能帮助她得到神族的印符,她答应我会和我在一起的。” 方如画冷笑着:“你以为她会和你离开吗?她杀了你满门难道你还愿意相信她吗?” 遥歌冷笑着:“你师傅墨阳为了你娘连神族都不要,我一个小小的媚门算什么,我相信我会感动她的。”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说道:“得,又是一个疯子。” 遥歌从腰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子衿的嘴里,不等片刻,子衿便昏迷了过去,墨阳说道:“遥歌,我念我们兄弟一场,你最好给我放了子衿,我放你一条生路。” 遥歌说道:“只要我能安全的离开这里,我会给你解药的。”遥歌说完将子衿的身体狠狠地抛向大殿的上空,自己转身飞出窗口。 墨阳在也估计不到遥歌飞身抱着子衿的身体,衣袂飘动,两个人旋转飘落在地上,方如画走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子衿又看了一眼墨阳师傅,墨阳满眼疼惜的看着子衿颤声的说道:“子衿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责难,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可以过上平常女人同样幸福的日子,对不起。” 江世安和方如画走到墨阳身边,江世安轻轻拉起子衿的手腕细细的探了一下脉象:“这是媚门的迷香,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会让人永远的沉睡。”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说道:“可有办法解了?” 江世安说道:“只有遥歌有解药。” 墨阳抱起子衿慢慢的说道:“子衿我们走,我们回家。” 方如画大叫着:“师傅,你眼里只有我娘吗?楚凌说的对你就一个废物,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都看不到,你要看着天下苍生都要毁在楚凌的手里吗?” 墨阳转身看着方如画说道:“如画,我已经尽了全力了,当我知道楚凌所有的计划的时候,我用服下了玄紫草硬生生的将我所有的脉门冲开就是要去媚门阻止楚凌的计划,可是我还是晚了,看着她灭了媚门的满门。 墨阳又继续说道:“玄紫草是可以让人的内力瞬间提升,可是这种提升会耗费人近三十年的寿命,当玄紫草的药力消失,我和废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求收藏】 遥歌之爱二 ()“什么”方如画惊讶的看着墨阳师傅,墨阳说道:“我悄悄交给你武功就是要把自己的武功全部传给你,在过几天我就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头了。”墨阳无奈的摇着头看着怀里的子衿。 墨阳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是这个时代里的人,凭着自己一点异世界的知识在这个时代挣下了颇为厚重的金银,有一年我不小心摔倒了山崖下面,是布依族的族长救下了我,那时候布依族已经没落的部落,因为贫穷很多族人都离开了那里,我为了报答族长的救命之恩,才用尽自己所有的财产重新建立的布依族,又装神弄鬼的告诉那里的族人说我们布依族本身上天的使者,为了要统治全天下而生,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神,呵呵。” 墨阳想着自己当时的疯狂,无奈的笑了出来,墨阳又继续说道:“所有我把布依族改名为神族,让每个村民都以是这个村子为荣,增强他们每个人心里的责任感。” 方如画看着墨阳笑着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也是穿越过来的呢?” 墨阳看着方如画说道:“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决定不会有那么强自尊心,还有你说话的口气还有动作,完全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我以前见过方如画,方如画什么样子,我太清楚了,人不能一下子就要如此大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又让春来试了试,你竟然说出了只有二十一世纪才有的酱油炒面,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酱油根本就不叫酱油。这里的酱油都是用大酱稀释而成的。丫” 墨阳又抱了抱子衿,怜爱的看了一眼子衿说道:“直到我那年去车迟国遇到子衿,我才知道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只有遇到一个心爱的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子衿却是一国公主,她心里有了太多的责任,为了她的国她宁肯自己受委屈痛苦也去了齐国联姻,我当时满心的愤恨,要得到齐国,是那个时候我碰到了太后追杀的楚凌,看着她满身的伤痕,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恨齐国,所以我把她接到神族,教给她武功让她潜伏在子衿夫君的身边,那个时候我的爱实在太卑鄙,我几经周折将楚凌安排进丞相府,为的就是要看到子衿痛苦,可是我错了,看到子衿痛苦,我后悔了,所以我又暗中把楚凌拉到西域告诉她不要再回齐国,可是哪里想到,我的嫉妒心竟然培养出楚凌那样的怪物,如画,我已经尽力了,对不起。<>”墨阳转身抱着子衿离开大殿。 方如画心里有些疼痛,然后问道:“师傅,我会找到解药的,你要去哪里?媲” “三生三世石。”墨阳的声音远远的飘进方如画的耳朵里。 江世安拉着方如画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去神族。” 方如画点头,方如画突然转身冷声的说道:“列文你来做什么?” 江世安转身,方如画竖起手刀狠狠地朝着江世安的脖劲砍了下去,江世安不敢置信,满眼疑虑的看着方如画,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方如画扶着江世安躺在地上,然后飞快的伸出两指点了江世安的睡穴,方如画说道:“好了,这下你可以睡上两个时辰了。” 列文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咋了咋嘴说道:“你下手还真狠,就这么把他砍晕过去了?” 方如画看着列文说道:“我这次去神族九死一生,他为了付出的太多了,我不想他在为了我失去性命,列文,世安交给你了,我只求你拖住他半个月,如果我半个月不回来,可能我就死了。” 列文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也谢谢你肯来巴勒国,我母亲被楚凌幽禁起来,我只能出此下策引你过来。” 方如画摇着头:“应该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师傅对你母亲...哎,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我们还是淡忘了吧。”方如画站起身来说道:“列文,世安就拜托给你了。” 列文突然说道:“方如画你真是异世界穿越过来的人吗?” 方如画点头说道:“是。<>” 列文满眼放着光亮说道:“那你可知道电?” 方如画点头说道:“当然知道。” 列文欢呼着:“那太好了,墨阳师傅在宫中的时候给我讲了电的来历,我们巴勒国一到夏季总是洪水泛滥,墨阳师傅说可以做水力发电,可是我们只做到一半,一直试验不成功,如画等你回来,你可帮我发电成功。” 方如画看着列文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好,等我回来,我一定帮助你发电成功。那我走了。” 列文点头说道:“一切小心。“ 方如画又再次看了一眼江世安然后说道:“帮我照顾好江世安。” 秋风起,吹落枯黄的树叶飘零满地,不知不觉竟已是秋天了,深秋本事想念的季节,已经在路上有四天的路程了,不知道师傅还有娘现在好不好。 想到这,方如画的脚步加快,现在杀了楚凌还有拿到解药才能救回母亲,保护好神族里的百姓。 萧瑟的空气中总是有些冷冷干干的味道,方如画一个人在丛林峭壁间飞身奔驰。 “呼……”衣袂的响声在不远处极轻微的响起,方如画眉头一皱,轻轻落在树梢,隐藏了所有的气息。 黑色的人影从方如画的身边不远处掠过,紧身劲装,面上带着黑色的丝巾,无法看到容貌。 黑衣人? 黑衣人的轻功极高,身法属于飘忽鬼魅的行迹,方如画准备等着那个黑衣人离开,然后再无声无息的不招惹任何是非。 等待黑衣人过去然后自己在悄悄潜行离开,就在方如画看到黑衣人要离开的时候,这个人一个转身点脚落在方如画面前的枝头上。<> 方如画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身姿动作及其的熟悉,方如画恍然大悟说道:“遥歌,你给我站住。” 方如画想也不想的,冲身而出,大叫着:“遥歌,你给我站住。” 遥歌连忙顿住脚转身看了一眼方如画,竟然停住了脚,长长的透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你啊,你可吓死我了。” 方如画看着遥歌的反应一愣,原本全身发出的真气收了回来:“你什么意思?” 方如画原本他和楚凌已经狼狈为奸,看到她应该惊讶和恐惧,可是遥歌的脸上满是欣喜:“幸亏是你,我以为楚凌派出人手来追杀我呢。” “什么?楚凌追杀你?”方如画看着楚凌原本俊俏的容颜果然有几分疲惫不堪的模样。 方如画严肃的冰冷的问道:“你不是爱楚凌吗,怎么又被她追杀呢?” 遥歌凄楚的笑了笑,目光似乎有水在晃动:“我去了神族帮助她得到族长的位置,本想着我想把解药送给你师傅,可是楚凌却不许我出去,我就问她,你爱的是墨阳还是我?她告诉我,她爱的是墨阳,我一气就离开了神族,可是楚凌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竟然要杀了我,所以我一路逃开她的追杀。” 遥歌靠着树干,慢慢的滑坐在地上说道:“如画你说的对,她根本不会爱我,她只是在利用我,我被骗了,如画,我的心好痛苦。” 空气中只有方如画和遥歌两个人的呼吸声,良久的沉默,遥歌的手无力的捂上脸,呼吸变的凌乱而急促:“如画,我没有想到楚凌是一个那么薄情寡义的人,我想着只要我好好的守护她,她一定会为我动心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要杀了我。”遥歌的手指缝中依稀有水珠滴落。 方如画微微皱起了眉,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冷酷:“你现在要干什么去?” 遥歌抬起头说道:“我是要回去找你师傅,然后给你师傅解药。” 遥歌看着方如画说道:“如画你相信我,我这回终于看清了楚凌的真面目。” 遥歌好像身体脱了力一样,伸出手说道:“如画你扶我一下,我被楚凌打出了内伤,又东躲西藏的,现在痛的狠。” 方如画伸出手扶着他的胳膊,他的手掌贴向方如画的肩头,遥歌嘴边浮现出浅浅的一丝笑意,手掌不离半寸。 遥歌的笑容凝结成冰。 遥歌的手腕脉门,被方如画扣住,再也不能接近方如画半步。 “都说情最能伤人,你很聪明,也将这苦肉计用到了极致,你刚才的演出真的很精彩,我也全都相信了,你知道楚凌不爱你,我相信,可能你知道楚凌根本不爱你,你也会这样伤心,只是你的爱可不是纯净的,因为你和楚凌一样有一颗全是贪欲的心,你知道楚凌不爱你,不是你所说的放弃离开,而是和她做了一次交易吧,你也是知道神族里有我师傅和母亲留下的巨大金银吧。” 方如画阴寒的目光看着遥歌:“你和我师傅分别的时候是在巴勒国,可你刚才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巴勒国。” 遥歌的表情慢慢的变的僵硬,脚尖一抬,扫向方如画的腿,方如画扭着遥歌的胳膊说道:“你今天不想要这条胳膊,就继续的反抗。”【求收藏】 如画遇难 ()遥歌德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都是一颗颗大颗的汗水,那绝丽的容颜消失的无影无踪,方如画露出嗜血的表情阴冷的说道:“遥歌你现在最好给我,我师父的解药快点给我,不然我就挑断你的筋脉,废了你的武功。丫” 遥歌抬起头满眼恐惧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阴冷的说道:“如果你是一个废人,我倒要看看你对楚凌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方如画与遥歌对视着,方如画看着遥歌眼中闪过一丝怪异还有一股淡淡的惊喜,只是一闪而过,那惊喜的目光出于在方如画的身后,方如画知道身后一定有人预备一定要偷袭她。 方如画瞬间松开抓着遥歌德手,然后身体横着向下远离遥歌,一股阴冷的风掠过脸颊,划破了方如画脸上的肌肤,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方如画站定身形,方如画飘然转身,方如画刚刚站定身形,楚凌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目光阴沉的盯着方如画的方向,一只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中形状犹如鹰爪一样。 方如画用手指擦了擦脸颊,钻心的疼痛,指尖有细微的血丝,幸亏刚才方如画反应快,现在是划破了脸,如果慢一点估计身后就会被楚凌抓出一个血窟窿。 方如画心里暗暗想着,楚凌的轻功好可怕,要不是刚才遥歌微乎其微的表情变化让方如画抓到,方如画根本没有感到楚凌已经靠近她身边。 楚凌看着方如画脸上外翻的血口子得意的笑了笑:“早就看你这张脸讨厌了,今天我送给你一个大礼,怎么样,我的儿啊,你可喜欢?” 方如画脸上一派平静,轻快地说道:“楚凌啊,经营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你说你怎么还在我爹那里是个屈屈一个妾呢,可惜啊可惜。”方如画笑着看着楚凌。 楚凌阴深深看着方如画,不肯发出一个字,这是楚凌的痛处,她奋斗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男人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到如今为止也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方如画看着遥歌说道:“遥歌,我家二姨娘阅人无数,什么齐国死了的皇帝老子,什么车迟国的先皇,还有我师傅,还有我的丞相爹,不过呢,楚凌这个破鞋就算是没有男人真正的喜欢她,不过她也还行,到了老年,还有你这个乌龟王八喜欢她,也算不错了。”遥歌的脸色变换着,表情不是太好看媲。 楚凌盯着方如画突然发出一种怪笑,那怪笑好像地狱冒出来的厉鬼,楚凌的手掌缓缓的提了起来,杀气渐渐的弥漫全身:“方如画,我早就想杀了你了,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车迟国的皇帝了,你坏了我所有的计划,方如画拿命来。” 方如画脚下微移,手掌抬了起来,不卑不亢的扬声说道:“今天我先为丞相报仇。” 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两个人有你没她,有她没你。 两个人同时点了一下地面,借力向空中飞起,掌影飘飞,眨眼间已是数十声掌声回响,犹如炸弹爆裂击起地上的尘土,狂烈的掌风围绕上我的身体,炙热的让人喘不过气。 炽烈掌! 方如画的掌心通红,和楚凌的招式是一模一样,不躲不闪的与楚凌交击,楚凌的力量刚猛而霸道,一波一波的内息通过两掌的相触向方如画涌了过来。 楚凌的力量透过掌心,震动了方如画的筋脉,一下下如重锤般打在方如画的身上。 方如画支撑不住落地,方如画浑身都在颤抖用尽所有的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只感觉到喉头一片腥甜之气,方如画紧紧的咬住嘴唇硬是把那一口要涌出来的鲜血咽了回去,方如画淡淡的笑了笑:“这掌法练的不错,不错啊,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方如画看着楚凌上下起伏的胸膛,似乎方如画的掌风也让楚凌受了伤默默的调戏着,估计楚凌现在也是气血翻涌一直沉默着不愿开口,只是用那双眼睛,阴冷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压制住内脏的疼痛,两掌一翻,手掌间瞬间冒出两股带着蓝色光芒的火焰,方如画说道:“怎么样,还有继续吗?楚凌我一定送你一程去黄泉。” 楚凌惊讶的看着方如画手掌中的两股火焰说道:“墨阳把他的内功全部给了你。” 忽然,一股异样的掌风从身侧传来,打向方如画的身体。 方如画眼角一撇,是遥歌,此刻的他,眼神中满是痛恨和杀气。 脚下后退,躲开遥歌的攻击,在他伸手间一掌拍了出去正中遥歌的胸口,看到他一口鲜血喷出,热热的洒上方如画的手腕。 就在方如画打在遥歌身上的同时,楚凌动作如风,瞬间贴了上来,打在方如画的身上,方如画手腕翻动,眨眼间数掌相对。 遥歌寒冷的掌风,还有楚凌炽烈的掌风,几乎是同时与方如画相对,方如画同时受到两股力量的冲击,心口剧烈的疼痛,眼前一片昏暗。 方如画连忙站在地上,咧开嘴,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竟然全是血,遥歌因为引开方如画的注意力受了方如画几掌,此刻面如白纸,嘴角边流出血来,楚凌也是不住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方如画说道:“怎么要两个人一起上?行啊,来啊。”方如画身体好痛,五脏六腑仿佛被拧在一起,好像被震散了一般,方如画调动一次内息,内息流动,那伤痛就重上一分。 方如画拉了一下袖子,一把匕首落在掌心中,紧紧的握着。 不能再拖延了,方如画知道自己内力已经重创,如果遥歌和楚凌在同时向她进攻估计她就再也没有胜算了。 方如画说道:“我离开师傅的时候,师傅说楚凌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她以前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师傅说其实他心里对你一直很愧疚,现在我看了你根本不爱我师傅,你爱的我师傅神族族长的位置,我真替我师傅不值,这么多年了他心里还满心对你愧疚。<>” 楚凌身体一颤,就在楚凌分神的一瞬间,方如画调动所有的力量,方如画将手中的匕首化成一道流星,朝着楚凌飞了过去,刺向她的胸膛。 楚凌来不及躲闪,那匕首已经进入她的肩膀,楚凌满眼憎恨的看着方如画阴冷的说道:“我最恨别人用墨阳的事情来欺骗我,方如画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楚凌从肩膀处拔掉匕首,楚凌和遥歌同时飞向方如画,重重的打在方如画的胸口,方如画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落地的瞬间,眼前顿时一抹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意识在逐渐飘远,眼前最后一丝阳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盖,一个蒙面的人影落在方如画的面前,犹如水光暮影,耀眼清寒。 血,不断的从口中涌出。 方如画张了张嘴,眼前一片黑,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无垠。”无垠一把抱住方如画,方如画眼前一片黑暗,再也支撑不住,再也没有任何知觉。 疼,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入方如画的筋脉中,将它们一根根的挑出来,然后撕扯拉拽,内腑中更是仿佛被搅拌过的蛋黄,散成了一片,丹田一片混沌。 方如画的身上也是一阵冷一阵热,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有红色的发帖服在她的肩窝处,无垠的身体紧紧贴着方如画的身体。 无垠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如画的手,有股炙热的内息在方如画的身体流动,但却进入不到身体疼痛的地方,胸口一股钻心的疼痛。 哇... 方如画一口喷出大量的黑血,胸口处越来越疼痛,无垠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这样。”无垠闭上眼睛加大自己内息的调整,让方如画更加难过,身体里两股冷热的内息好像在打架,生生的扯着方如画的五脏六腑。 方如画虚弱的说道:“无垠不要再运功了,我不行了,你的气息解不了寒冰掌的毒的。”方如画苦笑了一下。 无垠说道:“可是我身上的寒冰掌的毒怎么解了?” “因为世安得到了无垠的真传,所以他的内息和遥歌是一样的,可是我现在身上不止有寒冰掌的毒,还有炽烈掌震坏的内伤。”方如画无力的靠着无垠的身体。 方如画突然身体一横,无垠将方如画抱了起来说道:“不行,方如画你必须给我活着,还有一个月楚凌将正式接替神族族长的位置,你必须给我活着。” 方如画没有说话,无垠低头看着方如画苍白如纸的面容焦急的说道:“方如画,你死了没有?方如画,你死了没有?” 方如画张开嘴:“还没,但是你在这样摇晃我,说不定我被摇晃散了。” 无垠嘴上扬起淡淡的笑容说道:“方如画你等等,我带你去疗伤。” 无垠抱着方如画飞快的跑到一处山脚下,山林间有几间茅草屋,无垠走到茅草屋前一脚踢开黄思矮脚的篱笆院门大声叫着:“夜枫子,夜枫子。”【求收藏。】 神医夜枫子 ()无垠慌乱的在院子里来回奔跑着,大声的叫着:“夜枫子,夜枫子。” 从一个冒着烟的屋子钻出一个脑袋,乌黑散乱的头发完全遮挡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凌乱的草屑和枯枝挂在头发上,不知道是黑色还是灰色的长衫上破破烂烂的全是口子,让人看不清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夜枫子刚一露头,他突然一声痛苦的哀号,“哎呀,大哥你踩到我的断肠草了啊……” 夜枫子的身体向飞了一样,跑到无垠的身边,一把拉开无垠,如死了爹娘一样的哀嚎响起:“我的断肠草啊,我辛辛苦苦养了你们一年啊,眼见着就成年了,都是我这个大哥啊,他是个杀人狂魔啊,无垠你这个刽子手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的杀害我的断肠草啊,那么弱小,那么可爱,那么无辜,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杀害我的断肠草啊。” 无垠顿时觉得满脑里冒着黑线,弱小,可爱,无辜,安在一个草上面丫? 夜枫子瞪着大眼睛看着无垠说道:“无垠你谋杀了我的断肠草,我不要理你了。” 夜枫子又转身满眼悲伤的抚摸着断肠草,嘟囔的说道:“断肠草啊,虽然你们没有长大,但是你们还有效用啊,所以我决定发挥你们最大的功效,也不枉你在人世间好好的走上一遭。媲” 无垠厉声的说道:“夜枫子,闭嘴,你不要再啰嗦了,疯疯癫癫的,快来救人。” 夜枫子转身才看到无垠怀里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方如画,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哎呀,你早说呀,你早说我一定不骂你了,我一定先救你的病人啊,都是你不好。” 无垠咬牙的说道:“是我进来来不及讲话,你就开始在哪里喋喋不休的说话。” 夜枫子走上前拿起方如画的手腕,给方如画探了探脉象:“哇,她的伤好重啊,不但重了寒冰掌的毒,还被人把手脚筋脉都震断了,哇,什么人下这么重的手啊。<>” 夜枫子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好奇怪啊,她的生命力很顽强啊,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就死翘翘了,不过她的脉象虽然弱但没有生命危险。” 无垠满眼希望的说道:“她还有救吗?” 夜枫子点头说道:“能啊,她的伤不是很难治啊,我治过最难的伤,人都断气半个时辰了,全身骨骼都粉碎,也被我救回来了。”夜枫子炫耀的说道。 夜枫子又继续说道:“只是她身上的寒冰毒有点难治啊,如果不是在六个时辰里给她解毒的话,她就会每隔两日吐血,直到她的血液被寒气冻住,她就死翘翘了。” 无垠说道:“那你赶快给她治啊。” 夜枫子指了指一个房间:“你把她送到那个房间去吧,那个房间虽然简陋啊,可是很适合调养身体的,因为它朝南,屋子里日光最充足,但不是很热,因为我在房子后面中了一排的夹竹桃树啊,所以很凉快。” 无垠没有听夜枫子絮絮叨叨,转身大步的走向那个房间,将方如画放在床上,无垠说道:“夜枫子,你快点给她治啊。” 无垠转身却看到夜枫子没有在屋子里,她还在院子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夹竹桃的功效:“夹竹桃不仅可以作为观赏,而且他对毒气和烟尘有很强的吸附能力啊,它的叶子可以入药,具有杀虫、祛痰强心的功能,对心力衰竭,冻疮有一定疗效。夹竹桃的叶子有杀虫奇效,捣烂后浸水两三天,其浸出液具有良好的灭蝇、灭蚊的功效呢,真是物美价廉的好东西啊。 无垠大声的说道:“夜枫子,你在啰嗦,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夜枫子看到无垠愤怒的样子,不禁缩了缩脖子一溜小跑的跑进屋子里说道:“你进屋子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夜枫子搬了一把满是灰尘的凳子,用他不知道是灰色还是黑色的袖子擦了擦灰尘做到方如画面前,晃悠着脏兮兮的脑袋,嘟哝着:“我是先解她的寒冰掌的毒呢,还是先给她接上手脚的筋脉呢?” 无垠说道:“你可以同时救治。” 夜枫子突然恍然大悟一样,拍了一下大腿:“两个一起治,两个一起治。” 夜枫子打开方如画的衣衫看到方如画胸口上一处黑色的手掌印子,手掌印上还隐隐的泛着寒气,夜枫子喳喳嘴说道:“这寒冰掌的毒好深啊,无垠你是不是给她运功了啊?” 无垠点头说道:“是啊。” 夜枫子说道:“这就难怪了,你的内功是至刚的武功,而寒冰掌是至阴的武功,你的内息是刚烈猛进的,进入她的身体加快了寒冰掌毒的行走啊,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无垠说道:“不要再啰嗦了,快点给她治疗啊。” 夜枫子拿出几只长细的针飞快的落入方如画的胸口,然后又掐了一下方如画的下巴,方如画不自觉的张开了嘴,一粒药丸丢进了方如画的嘴巴里,药丸入口即化,方如画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寒冷了,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地在周身流动。 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突然手脚处钻心的疼痛,开始阵阵袭来。 方如画痛声呻吟出声。 夜枫子及其认真严肃的态度说道:“大哥啊,你为什么要先解她的寒冰掌的毒呢,你先让她昏迷着不好吗,接脉其实很痛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先给她接脉然后再解毒啊。” 一句话差点没有让无垠气吐血:“你刚才怎么不说啊?” 夜枫子理所当然的说道:“是你不让我说的啊,你知道你不让我说话的话,我的脑子就会变慢啊。<>” 方如画额头上一颗颗的汗珠滚落下来,身上痛,头更痛,好像有万只草泥马踩着她的脑袋奔腾呼啸。 无垠看到方如画疼的厉害说道:“我给你点穴吧,点穴了就不疼了。” 方如画点头,夜枫子飞快的说道:“不行,绝对不行!点穴会让人的筋脉收缩,到时候我就接不了脉了。” 方如画咬着嘴唇,看着夜枫子捧着她的手腕,一排细亮的银针插满手指手背,一只银针,顺着伤口探入肌肉中,一点点的挑动,那种痛,仿佛有蚂蚁啃食自己的骨肉,蚀骨钻心的疼。 方如画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憋着一口气让自己呻吟出声,然后咬牙说道:“大夫,你有没有类似于麻沸散的药啊?” 夜枫子抬起头看着方如画,乌黑的小脸眼睛闪闪发亮,亮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说道:“有啊,你知道麻沸散啊,哈哈,看来我遇到同道中人了,很少有人知道麻沸散这种药的。” 夜枫子拿出一个药瓶子,拿出一颗药丸子放到方如画的嘴里然后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笨啊,你都知道有麻沸散了,你怎么不要呢,你要我就会给你的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疼不疼啊,你看你把你的嘴唇都要破了,一定很疼对不对,下回疼,早点说啊。” 夜枫子絮絮叨叨的说着,方如画的身上不再那么痛了,无垠说道:“你是大夫,病人疼不疼,不是你知道吗?” 夜枫子责怪着无垠:“是你不让我多说话的啊,你不知道吗,我不说话,我的脑子就会变笨的啊。” 无垠咬牙切齿的说道:“夜枫子,你在不认真给她治,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就在两个人的拌嘴中,夜枫子已经站起来:“好了,筋脉我已经接好了,还好不是所有的筋脉都震断了,估十几天你就能好了,还有你身上的毒七天后我也能给你解了。” 无垠看着方如画的手脚大声的说道:“夜枫子,你疯够了没,你为什么把她的手脚包成大粽子一样?” 夜枫子看着方如画的手脚现在就是一个超级大号的粽子也不禁乐了起来,然后说道:“因为她的筋脉都刚刚被接上,不小心就会挣断,为了不让我再一次返工,我决定包的严实一点啊。” 夜枫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方如画说道:“大哥,她是谁啊,你好像很紧张她啊。” 无垠突然脸红了起来,脸上的红好像和自己的头发一样红说道:“她,她是我要过门的娘子啊。” “什么?”夜枫子看着方如画,方如画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最不屑她的吗,他不是喜欢江世安吗?怎么会? 夜枫子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方如画说道:“你是我未过门嫂子啊,哈哈,嫂子啊,我大哥啊这个人啊活了三十几岁,从来不进女色的,我还以为他断袖呢。” 方如画在心里点头如捣蒜,夜枫子看着方如画的脸上的伤痕说道:“嫂子你放心,你脸上的伤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让你变成如画中仙子一样的美丽嫁给我大哥。” 方如画尴尬的别过脸不再看夜枫子,夜枫子看着方如画的样子,以为方如画是害羞,然后说道:“大哥,你看我嫂子还害羞了呢。”【求收藏】 神医夜枫二 ()无垠冷着脸抓着夜枫子的衣领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记住把你那个花脸给我洗干净挺清楚没有。” 夜枫子被无垠无情的提着扔到了门外,夜枫子却很听话的离开,方如画知道虽然两个人一直互相斗嘴但是彼此之间的默契和互相的了解却很深。 屋子里没有了夜枫子的唠唠叨叨,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方如画看着无垠慢慢的说道:“无垠谢谢你,救了我。” 无垠有点别扭的说道:“上一次你不也是救了我吗?这回我救你,算是扯平了。” 无垠看着方如画浑身的伤不由的皱起来浓黑的眉毛说道:“江世安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独闯神族有多危险吗?楚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已经有三四个长老已经承认她是神族的族长了,楚凌正张开一张大网抓你准备把你生吞活剥了。丫” 方如画说道:“我知道,正因为太危险了,我才不想连累他的。” 无垠看着方如画,然后转身走形桌子旁到了一杯水,自己咕噜咕噜的喝着,方如画流了很多血刚才又受被夜枫子像破口袋一样缝缝补补,自己也是口干舌燥的媲。 无垠又到了一杯水,两手捂着茶杯,捂了一会,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的菱角,在室内映出斑驳的印记,让那方红色的身影也斑驳摇曳。 方如画喳喳嘴巴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 无垠转身拿着水杯,将方如画的头微微的抬起,将茶杯递到方如画的唇边,方如画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着,温热的水让方如画顿时觉得温暖了不少。 这屋子里怎么可能会有温热的水呢,方如画看着无垠一定是刚才他用内力捂热了杯里的水,无垠问着方如画说道:“还喝吗?” 方如画摇着头说道:“不用了,谢谢。<>无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无垠做到方如画的床边说道:“神族里有一个老长老精通命盘,我小时候也是他抚养长大的,所以我从小跟着他学习命盘,那天我无聊算了一下你的命盘,知道你最近几日会有难?” “命盘?”方如画有点不相信,可是无所谓相信不相信,总之无垠来救她了,她这条贱命又活了过来。 无垠歪着脑袋看着方如画说道:“你好像不相信命盘?” 方如画笑着说道:“那请无垠大师对我指点一二。” 无垠说道:“此次去神族,就是你的劫数。” 方如画看着无垠,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以一种调笑的口吻说道:“哦?这回一定是九死一生了。” 方如画举起粽子一样手,刚刚动了一下,手就抽疼的让方如画呲牙咧嘴,方如画只好不能装出潇洒的模样,老老实实的放回原地,然后说道:“你看无垠大师帮我渡过了这次劫,我现在还是活蹦乱跳,所以方如画谢过无垠大师的救命之恩了。” 无垠脸又红的象天边的火烧云一样别扭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要离开呢,毕竟现在连前任族长都放弃了神族啊。” 方如画说道:“无垠,师傅没有放弃神族,只是他现在已经身不由己而已,所以为了师傅为了神族,就算这趟神族之行我方如画在劫难逃,我也不会放弃神族的,就算我输了,因为我努力了,所以我以后不会有后悔。” 无垠看着方如画,眼中有一种惊喜一闪而过,无垠说道:“快点好起来吧,下个月,楚凌就要办拜祭大典了正式接手神族的事物了,如果不想辜负族长就看你的了。<>” 啪!”天空的南边,忽然炸响一个蓝色的光亮,在暗色的天空下明亮,不是烟花,是信号弹。 刚才还有些别扭的无垠看到信号弹以后,身体突然如狸猫般轻灵的窜了起来:“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 “哎,无垠什么事情?”可是无垠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前方,看来现在神族的内部的争斗真的很厉害,也是楚凌的想法就是要毁了神族,神族不乱才怪。 方如画身体酸麻的厉害想翻个身子,慢慢的,先抬了一条腿,然后是胳膊,试探的转动一下身体。 “哎,哎,哎...”身后一个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走到方如画的床边,又用极快的速度把方如画按回了原来的样子。 方如画看着一个灵秀的女子,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绾成了简单的发髻,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红唇似四月的桃花瓣一般,目光如漆,肌肤如白玉般晶莹剔透。 如果不是她如瀑布飞泻,喋喋不休的话语,方如画还真没有认出来她就是那个满是乌黑油腻的夜枫子。 夜枫子的柳眉皱成一条直线说道:“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的筋脉刚刚接好,你不要乱动啊,不然很容易在断开的,如果我在接的话,就会留下后遗症,胳膊,腿什么的就会伸不开,手脚无力,阴雨天夜会疼的,如果在严重一点,你瘫痪在床了,你难道想让我大哥娶一个瘸子当老婆吗,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夜枫子看着方如画说道:“我大哥呢?” 方如画现在终于知道无垠为什们叫她疯子了,她真的有种会把人逼疯的能力,方如画知道自己现在是她的病人,所以只好忍气吞声的说道:“你大哥啊,他出去办事了。” 夜枫子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现在神族太动荡了,我大哥现在分身乏术啊,所以我大哥没有尽心的照顾你,你也不要怪我大哥知道吗?我大哥啊其实是好人啊,你嫁给他真的好福气的,我大哥才是最有资格当族长的。<>神族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大哥的足迹,我大哥真的很爱神族。” 方如画看着夜枫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无垠的妹妹吗?” 夜枫子刚才还喋喋不休的嘴此刻却突然闭上了,方如画看着夜枫子好像是问道她的痛处,方如画刚要说声抱歉,夜枫子便开始喃喃自语:“我叫夜枫是神族妙手长老卓瑞在采药时捡回来的孩子,师傅说我捡我回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堆干枯的枫叶里面,师傅又是在夜里发现的我,所以师傅给我取名字叫夜枫,可是我很笨,六岁了还不会说太多的话,师傅生气了,就离开我了,这一气就是十年,我哭着满世界的找师傅,是无垠大哥拉着我回来,告诉我师傅没有生我的气,只是去远的地方采药去了,无垠大哥告诉我只要我把师傅留下来的药书全部背下来师傅就能回来了。” 夜枫突然捂住脸大声的啜泣着:“师傅,夜枫现在已经会讲话了,我每天每天都讲很多的话,还有我已经把你留下的医书都背下来了,可是师傅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夜枫知道错了,师傅你快回来啊,呜呜...” 方如画现在终于知道夜枫为什么总是喋喋不休的讲话了,原来她以为是她不愿意说话把师傅气走的,可是方如画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原因,不然他的师傅不会这样不留下任何话离开她的。 方如画看着夜枫说道:“夜枫对不起。” 夜枫胡乱的擦着眼泪笑着说道:“嫂子你说我师傅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你看我现在每天每天都说这么多的话,而且我每天每天都救很多人的,师傅知道了我夜枫的大名,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不对?” 方如画笑着说道:“对,你是师傅现在一定很高兴,他现在只是有事情托不了身,或者现在正在往回赶呢。” 夜枫伺候了方如画整整四天,四天里,无垠却没有半点消息。 第五天一大早夜枫给方如画手脚拆了包扎,方如画看着自己手腕只有一道粉红色的疤痕,轻轻摇晃了一下虽然还是有点疼痛但却已经不妨碍活动了。 夜枫笑着说道:“如画,你看我的医术是不是很高明,你看你现在全好了,只要你按时服用我给你的药,你的毒过几天也能解掉了。” 方如画笑着说道:“夜枫谢谢你。” 夜枫连忙摆着手说道:“不用谢,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使命。还有啊,我大哥快要回来了,你要这里等着我大哥,厨房里有米后院子有我的种的青菜,你自己炒着吃。”说完背起药箱就要离开。 方如画看到也夜枫要走说道:“你去哪里啊?” 夜枫说道:“哦,我下山去给村里的百姓看病啊,我看病不用钱的,而且我看病还给他们抓药啊,所以他们都很喜欢我。” 方如画翻着白眼说道:“他们当然都喜欢你啊,你不用钱,还药到病除,当然都喜欢你啊,夜枫,好大夫不是这么当得。” 夜枫看着方如画眨着如水的黑眸说道:“那好大夫要怎么当啊?” 方如画说道:“给贫穷的人看病我们当然可以不用钱,可是给那些有钱的人看病,我就得要钱,而且不能少要,这样他们才能高看你一眼啊。”【求收藏】 漓江之险 ()夜枫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说道:“哦,贫穷的人我不要钱,有钱的人我要很多钱,这才是好大夫,贫穷的人不要钱,有钱的人...”夜枫絮絮叨叨的离开了小屋子,嘴里依然念叨着方如画刚才交给她的话丫。 两天后,无垠才回来只是满脸的疲惫,方如画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神族出了什么事情了?” 无垠看着方如画说道:“罗雀长老还有遥歌把其余不服楚凌当族长的长老还有护卫全部关押了起来,我本来想带着几个人冲进去把几位长老救出来,可是遥歌的武功实在太阴毒,我...。” 方如画气的咬牙切齿说道:“那有什么办法抓住楚凌还有遥歌?” 无垠说道:“在沧水有一位神族的长老名叫越离,此人身有异能,能让人的意志跟随他走,当时也是我们族长的好朋友,而且他也知道族长藏匿多年的宝藏。” “宝藏?神族有宝藏?”方如画说道。 无垠看着方如画说道:“当然,你不知道吗,我们族长是个异世界的人精通很多未来世界才知道的东西,所以我们族长懂的很多,也累计不少的财富,听说他的财富能买下一个国家呢。”无垠满眼的崇拜。 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好,那我们去沧水。” 方如画看了看屋子说道:“无垠这次我想带着夜枫走。” 无垠问道:“为什么要带夜枫走啊,她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了,我怕走出会害怕。” 方如画说道:“无垠,你告诉我,夜枫的师傅现在还活着吗?媲” 无垠眼神一怔低下头说道:“十年前我在一处山脚下找到了卓长老,他好像是上山采药的时候不慎跌到山崖去的,我本想告诉夜枫的,可是那时夜枫哭的厉害,所以我才说卓长老去远方采药去了。<>” 方如画说道:“夜枫是个好姑娘,可是你没有发现她终日只是埋首在药书里,医术很精湛,可是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再说这次我想带着她去三生三世石那里,给我娘和师傅看看病。” 无垠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族长那里其实我也很担心。” 方如画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前面弯弯曲曲的小路是唯一通往外面的路,方如画担心的说道:“可是已经两天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难道是因为我给她出的主意,让那些有钱的人家绑架了,还是因为她的医术太高,病人太多了?” 就在方如画惶恐不安的时候,门前不远处有一场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同时伴随着唠唠叨叨的嘟囔声:“哎呀,终于找到了,终于回来了。”一个狼狈的身影走到门前然后欢呼的叫着:“啊,终于到了,终于到了。” 方如画看着夜枫原本洗干净的小脸,又弄的乌黑一片,头上还挂着枯黄的树叶,头发也被树枝刮得七零八落,衣服上不少泥巴点,方如画看着夜枫的模样笑着说道:“我说夜大神医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啊?” “夜枫子,你这是死哪里去了,看你把自己弄的泥巴猪的样子。”无垠看到夜枫的样子,生气的朝着夜枫大吼着。 夜枫看到无垠自动的立正站好,拧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几个人啊,都是小病,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完了,而且我听嫂子的话贫穷的人不要钱。” 夜枫脸上露出非常轻松的样子:“幸好我看的病人都是穷人,所以我没有要他们的钱啊。” 方如画看着夜枫说道:“你看了那么少的病人怎么两天才回来啊?” 夜枫抓了抓脑袋说道:“走丢了。” 走丢了? 方如画和无垠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方如画有点好笑的看着夜枫说道:“走丢了?你在自己家门口居然走丢了?” 夜枫点了点头:“我一般回家的时候,一边走一边采采药什么的,有时候不知不觉的就走丢了。” 方如画看着夜枫的样子说道:“你最长一次走丢多长时间走回家的啊?” 夜枫翻着白眼想着:“好像三个月吧。” “三个月?”无垠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头疼的说道:“你去给我洗洗。” 夜枫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去洗洗,还有我饿了,我要吃饭啊。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一直吃野果子来着。” 方如画说道:“你在荒野了走了两天,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夜枫看着方如画说道:“为什么我不能活着回来啊?” 方如画说道:“野外没有野兽吗?” 夜枫点头:“有啊,可是我能听懂他们的话,他们就不吃我了。” 方如画和夜枫张口结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有知道一个惊天的消息,夜枫懂兽语。 无垠说道:“夜枫快去洗洗,我们带你走?” 夜枫说道:“去哪里啊?” 无垠看着夜枫知道如果在和她说实情的话,一定又要说一大堆废话,无垠牵强的露出非常恐怖的笑脸说道:“我们带你去找师傅。” 夜枫两眼惊喜的看着无垠:“真的吗?大哥,你真的要带我去找师傅吗?” 无垠看着夜枫快乐的像小鸟一样,心中好像有一丝愧疚,点了点头说道:“枫儿,乖,我们带你去找师傅。<>” 夜枫眼里瞬间蓄满泪水点着头说道:“好好,我们去找师傅,我们去找师傅。”说完转身跑进屋子。 去沧水最快的路就是走水路,漓江是通往沧水的必经之路,无垠和方如画,夜枫坐在一条租来的小船上,船家好生的提醒着:“客官,小心了,前方就是一线天了,那里的水流很急,你们要坐稳了。” 宽敞平静的江面突然变的狭窄,两边山峰陡峭,水流湍急,站在小船上整个人无法站立,跌跌撞撞的稳不住身形,拍打着崖壁的水花击出龙虎般的咆哮。 方如画有些吃不消的扶着船棂,又看了一眼脸上苍白的夜枫,无垠也是捂着嘴,用力隐忍着,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方如画突然抓住无垠的手问道:“你也不会水?” 无垠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的水性也不是很好吧。” 方如画笑了笑:“肯定比你好。” 无垠看了看远方望不到头的峭壁脸上掠过担忧说道:“这里地势太险峻了,如果楚凌他们在这里埋伏,我们两个都得完蛋。” 方如画痞痞的笑着说道:“无垠我们来个约定好不好?” 无垠问道说道:“什么约定?” 方如画说道:“如果真的有埋伏,你带着夜枫离开这里,我引开他们。” 无垠狠狠地甩出两个字:“放屁,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你一个女人保护吗?” 方如画说道:“你怎么这么狭隘,如果你死了,神族的位置谁来做,你熟悉神族如同自己的血肉,你让我自己一个怎么救神族。” 方如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无垠,一切以大局为重,别忘了,神族还有那么多长老等着我们救呢。”无垠咬着下唇不动也不做声。 方如画看着船下的水花,船身更加的摇摆,方如画说道:“如果我是敌人,这里设下陷阱,事半功倍。” “咚!”小船下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方如画心一沉,船板出现一个大洞,咕咚咕咚的直冒水。 “你这个乌鸦嘴。”无垠咒骂着,无垠手上露出一个匕首,飞手朝着船下的洞飞去,看到并没有什么阻碍,还有血液浮上来,看来船底下的潜伏者已经离开,方如画心里大惊:“好强的水性,如此湍急的水竟然这样飞快的离开,看来遇到的敌手势力不弱啊。” 楚凌你果然厉害,竟然有这样厉害的手下。 方如画突然想到楚凌一定是给无垠放出了消息,逼着无垠去沧水去找越离,这样他就可以下手,不下,将方如画和无垠全部击杀,无论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恐怕都是死无全尸的命运。 无垠一把拉起夜枫护在身后,方如画从腰间拔出长剑,方如画急切的说道:“无垠看准时机带着夜枫离开。” 如画突然看了一下水面,将长剑在水上划出几个水花,长剑上突然挑起一个人的黑色的衣服,水面上飘起了红色。 无垠两只手划出莲花形状,掌击向水面,哄.... 巨大的巨大的爆裂中,一道人影从水底缓缓升起,脸部朝下的飘着水面上。 但不一会那个飘着的人竟然沉了下去,方如画心里想着一定是被同伴拖走了,这样深沉的水面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埋伏在下。 船身突然倾斜,来回的摇晃着,方如画大惊失色的道:“无垠刚才那个船家呢?” 方如画和无垠刚才太全神贯注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船家的踪影,方如画说道:“看来,那个船家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水里冒出一个身影,手里拿着类似鱼叉的短枪,方如画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的船家。 眼看小船就要沉入水中了,方如画看了看山壁说道:“无垠,你带着夜枫上去没有问题吧?”【求收藏,今天写的真不容易啊,卡文卡了很久啊,各位亲冲杯咖啡鼓励一下吧】 如画失明 ()无垠看着方如画说道:“不,你带着夜枫上去,我把它们引开。” 方如画大声的说道:“你最好少他妈给我废话,现在什么时候了,不知道吗,还像一个女人的唠唠叨叨的,给我带着夜枫上去。” “你们谁都不用上去了,今天你们都在得在留在江里给我喂鱼吧。哈哈”原来还在船上温和说话的船家此刻变成里水中的厉鬼一般拿着水叉朝着方如画和无垠纵身飞来,起身时身上带着一片水雾,方如画知道他们今天是一定势在必得要杀了他们。 无垠搂住夜枫的腰朝着方如画点了点头说道:“方如画你最好给我活着回来。” 方如画转身抓上一个船板,一用力,咔嚓一声,掰下一个木板子丫。 方如画拿着木板子大声的说道:“走。” 就在方如画和无垠同时飞起来的时候,船边突然腾起数条人影,带着水花,高举着黑色的东西,兜头朝方如画和无垠的方向罩下媲。 渔网。 方如画拿起木板朝着一个黑衣人的肚子横扫了过去,方如画拼了全力击打黑衣人的肚子。 扑... 黑衣人向后飞了过去,落尽了水里,泛起了巨大的水花,方如画大叫着:“无垠,带着夜枫走。” 夜枫大叫着:“嫂子。” 无垠抱着夜枫身形拔高冲出方如画打开的口,脱离渔网的控制,而方如画因为刚才给无垠做掩护没有及时逃脱出来,停留在渔网的范围内,方如画看着头顶的渔网,知道自己这下子完了。 方如画看到了拿着渔网几个黑衣人,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方如画不知道无垠带着夜枫逃脱没有,因为那黑沉沉的渔网已经罩在了方如画的头顶,渔网很带着很大的力量,方如画被带入了冰冷的水中。 “嫂子,如画。”方如画隐隐听到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呼喊她。 方如画心里轻松了不少,他们应该逃出去了。 渔网周边传来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方如画往下沉,方如画听到有人在问 主人,抓到这个怎么办。 拖着她交给楚凌,楚凌说这个人很狡猾,反正楚凌也没有说要死的还是活的,就在水里拖死她。 方如画想着他们要把她闷死在水里。 方如画不在挣扎,憋着气,让他们以为方如画已经快要被淹死在水中了。 果然,方如画听到有人说:“主人,你看她好像要死了。” 恩,告诉老三全速前进。 方如画这才知道自己被他们当成大鱼托在一个大的渔船后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方如画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痛,悄悄的拔出匕首在渔网处化了一下,可是渔网纹丝未动,方如画心里暗叫不妙这个渔网是特殊材质做成了。 咳咳... 方如画觉得自己的气力越来越不够了,飞快前进的船带着巨大的水流冲劲撕扯着方如画身上的肉,好痛。 轰隆隆... 大哥,你看是龙卷风。<> 漓江的一线天里因为水流湍急,又是峡谷口风很大,所以经常在水里形成龙卷风。 耳边听到水里的轰鸣声,还想有巨大的发动机在同时工作发生的轰鸣声,轰隆隆.... 水中慢慢升腾起巨大的漏斗形的漩涡,船上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龙卷风,好大的龙卷风啊。” “快跑啊。”船上有人大喊着,船上所有的人如一条鱼一样飞快的钻进水中,拼命的向岸边游去。 方如画身上的紧紧的束缚松开,连忙睁开着也要向岸边游去,但是方如画明显低估了龙卷风的速度,方如画刚刚要扯开渔网,一股巨大了旋转的力量将方如画卷入了漩涡之中。 方如画感觉自己向渔网中的小鱼一样,在巨大的力量章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力,巨大的旋转力量让方如画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好像要榨干方如画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生生的把骨头揉在一起。 痛,窒息,耳边响起不断的轰鸣声,方如画只能做到提住一口气,护住自己的心脉,也许可以逃过这一劫。 方如画最后的想法是,这下要是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死去。 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能是龙卷风里带着的石头吧,方如画脑袋嗡嗡作响,彻底失去了意识。 方如画你到底命有多硬?那样的龙卷风居然没有把你弄死? 这是方如画醒来的时候有了意识时,闪进脑海里的一句话。 阎王爷到底是有讨厌你,先是车祸穿越了,然后又在这个时代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也没有死,方如画真想大喊一声,阎王爷你收了我吧。<> 方如画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现在是黑天吗? 一个软乎乎的小东西爬到了方如画的身上,一会拉着这里,一会又扯了一下这里,小东西扬起头看着睁着眼睛的方如画说道:“姐姐你醒了吗?” 方如画笑着说道:“恩,醒了,你是谁啊,现在是黑天吗?” 小家伙说道:“我叫小阳,姐姐现在不是黑天啊,现在是大白天啊。” 方如画心里一沉:“很好,她看不到了,估计是在龙卷风里头上被撞到脑袋了。” 小家伙似乎很高兴,坐在方如画的身上,大声的欢呼着:“娘,娘,姐姐醒了啊,姐姐醒了啊。” 小阳这样一蹦,方如画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全部错位了一样,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方如画咬着牙说道:“小阳,不要再蹦了,你在蹦,姐姐这回真的在也醒不来了。” 小阳好像忘了什么似的说道:“姐姐对不起,我娘说姐姐受了很重的伤。” 方如画心里想着,看来一会要感谢一下小阳的母亲了。 小阳开始絮絮叨叨的说道:“我昨天和娘去河边抓鱼,结果抓到了姐姐的渔网,我还以为抓到了大鱼呢,姐姐你是美人鱼吗,为什么在渔网里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姐姐是被坏人拖进了渔网里,才在渔网里的。” 方如画的后脑开始一阵阵的发疼,方如画开始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一定是脑震荡才让让自己有恶心的感觉的。 “娘。”小阳一声惊喜的叫着:“娘,姐姐醒了啊。“ 伴随着小阳的叫声,方如画听到有车轱辘的声音,一点点的近了。 “你好,多谢你救了我。”方如画不知道救她的人是多大的年龄,但听到有车轱辘的声音,知道这个人一定有残疾,因为这种轮椅的声音她不陌生。 冰凉的手指放到方如画的额头,没有任何的寒暄,一句毫无感情的话丢了出来说道:“烧退了,你可以走了。” 方如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听到主人下了逐客令,方如画笑了笑说道:“多谢你,我,一会,一会就走。” “娘。”小阳的稚嫩的嗓音好生惊慌,然后拉住了方如画的手说道:“娘,可不可以不要姐姐离开啊,姐姐陪着我多好啊,娘,小阳求你。” “小阳。”方如画轻轻的唤着小阳的名字说道:“小阳,姐姐没事的,已经好了,等姐姐回家,姐姐给你买很多的糖葫芦吃好不好,也算姐姐谢谢小阳了。” 小阳听到糖葫芦,突然一把抱住方如画的身体说道:“不行,姐姐一定要在我家住上一阵子。” “不行,今天你必须走,我不想你牵连我们。”方如画知道她被捞出来的时候,身上一定带着伤,那些伤口一旦有明眼的人一看便是江湖人所伤,这个女人一定知道方如画身上一定有什么麻烦,救她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呜呜...小阳哽咽着:“娘,我不想让姐姐走。” “小阳,你最好给我听话,听到没有?”冰冷的声音训斥着小阳。 方如画不想因为她照成母子两个人不便,所有勉强的起身,突然浑身的抽痛让方如画又跌回了床上,浑身的骨头好像重新拼接一样。 就在小阳哭闹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道:“瘸子,瘸子,你在哪里呢,小爷来了。” “小阳,留在屋子里面。”冰冷的声音有些急切。 方如画皱着眉头,咕咚一声,门板被大力的合上,小阳柔然的声音一下子跑到了方如画的身上,浑身的发着抖。 房间并不隔音,那块门板外面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瘸子,今天好好的伺候好听到没有,伺候舒服了,小爷我今天多多的赏你啊。” 那声音就像如此的放荡,让方如画浑身不住的发着颤抖。 呜呜... 从方如画胸前传来小阳闷声的哭声。 门外似乎没有感觉到屋内小阳的悲伤,有着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污秽的语言:“瘸子啊,小爷我好几天没有泻火了,来,给爷爷好好的舔舔啊,爷爷舒服了,会给你很多钱的,你不就是喜欢钱吗?” 方如画感觉到小阳的小手握着小拳头狠狠地说到:“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打死你们这群大坏蛋。”【求收藏】 小阳的恳求 ()屋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拍打的声音,还有男人猖狂的大笑声,那样的笑声连方如画听着都恶心,何况趴在身上还在发抖的小阳,方如画慢慢的搂着小阳发抖的身子。 “瘸子,给爷爷好好的舔啊,爷爷今天给你一两银子,怎么样。”男子继续诱惑着,声音里满是极度发泄的***。 嗯...屋外传来男人舒服的呻吟声丫。 哦,就是这样,对。 妈的,你怎么弄的,比我上女人还有舒服,这手,这嘴是怎么做到的。 哦...好舒服。 哦...继续 啊...男子一阵大叫以后,屋外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终于屋外传来那个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媲” “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货,你以为小爷愿意来你这里吗?一个瘸子连正常女人做的事情都做不了,你以为我喜欢你吗?不来就不来。”男子在屋外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啪...屋外传来突兀的巴掌声音。 “***货,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男人了?”男人凶狠的咒骂着,满是恼怒和不甘心。 “怎么那个男人能让你爽吗?哈哈,就你,身子下面能有男人进去吗?妈的,一个石女还在这里给我猖狂。”男人凶狠的咒骂着,语言越来越下流。 “妈的,我今天他妈的就不信了,我看你到底是不是石女,你这个样子也有人能要你吗?难道你让那男人进你小ju花,既然有人进了,也让我小爷进一下,怎么样?”屋外响起布匹被扯碎的声音。<> 男子显然已经是恼羞成怒了,方如画突然觉得自己胸前一片泪水,小阳的身体也开始颤抖着,可能是小阳的娘以前曾经告诉过他,不能出声音,现在的小阳将手塞进嘴巴里狠狠地咬住。 小阳紧紧的趴在方如画的身上,好像在寻求着一份安慰。 “妈的,这里和你上面一样紧的进不去啊。”男子变态的声音让小阳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泪水顺着方如画的脖子处流淌了下来。 方如画心里也开始悲哀起来,即使这样小阳饿不着,可是他的心里也会有很多阴影,方如画抬起手摸索着小阳的脸,用手轻轻擦掉小阳脸上的泪水。 小阳身体一僵,然后捧着方如画的手,将自己的小脸埋进了方如画手里,泪水浸湿了方如画的手。 方如画抬起另一只手想抱住小阳的腰,却摸到一股冰凉的东西,方如画在嘻嘻摸了一下,原来是一把小刀,小刀很小,不足一寸,而且没有刀刃,估计是自己做的,小刀只有一点刀尖,也不是很锋利,但是绝对能刺穿一个人的脖子。 方如画心里一亮,将小阳的小刀握紧了手里。 方如画深吸了一口气,内息被强行提了起来,浑身的血液翻涌,让方如画浑身犹如刀割一般疼痛。 方如画抱着小阳说道:“小阳,一会我去杀了那个男人,你躺在我身边不要出来知道吗?” 小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小声的说道:“好。” 方如画又小声的说道:“一会千万不要出来,听到没?” 小阳再次重重的点头:“好。” 方如画拍了拍小阳的脑袋,然后提起一口气刺着脚慢慢的摸索到门边。<> 方如画看不见,也无法听见男子究竟在什么位置,只能听,凝神静听。 男子咒骂着不断的拍打着女子,女子却没有发出一声呼救声,方如画心里想着这个女人似乎并不简单,超乎平常人的隐忍。 “哎呀,进去一点了,哈哈,真他妈的让人兴奋,早知道我早就玩你的后面了。”男子变态的声音在次响起。 “不过,瘸子你这皮肤好嫩啊,比豆腐还嫩啊,怪不得有男人不嫌弃你是石女啊,原来你身体就让人兴奋啊。” 方如画猛的打开门朝着声音的方向娇声的喊着:“爷,我不是石女,来上我啊,我保准能将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哦?男子站起身来向方如画走来:“瘸子原来你不接客,是有新的女人啊,啧啧,这女人长的比你还好看呢。” 方如画笑呵呵的感觉着男子的气息越来越近,就在快要接近方如画的时候,方如画抬起手,手中的小刀飞了出去,小刀犹如利剑一样刺进了男子的脖颈里面。 “格格...。”男子的胸腔里发出了恐怖的声音,方如画阴冷的笑道:“去死吧,欺负女人,下辈子让你做太监。” 轰... 男子发不出一声,重重的衰落在地上。 方如画好像全部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也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方如画想抬起手笑着:“小阳在里面,我不叫他,他不会出来的。”还想说什么,方如画却再次没有力气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方如画觉得脸上很痒,想是有谁的头发在自己的鼻子里搔痒痒一样。<>啊,阿嚏... 方如画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喷嚏,方如画不得不睁开眼睛。 眼前还是一片黑色,方如画轻叹了一声,眼睛依然还是还不见,黑,一切都是黑的。 有温热的气息打在方如画的脸上,呼吸里还有一抹奶香的味道,有一张嫩嫩的小脸在方如画的脸上蹭来蹭去,方如画动了动几乎发麻的身体。 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惺忪的声音:“姐姐你醒了啊?” 方如画应了一声说道:“小阳,你怎么在这里啊?” “嘘!”小阳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捂住了方如画的嘴,软软的小身子趴在方如画的身上,声音及其的低说道:“我娘给做早餐去了,我是睡醒了,偷偷跑进来的。” 方如画抬手拍了拍小阳的后背说道:“小阳快点回去,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了,她会生气的。” “不要,我不要和姐姐分开,姐姐昨天又昏迷不醒了,小阳都怕死了。”小阳紧紧的搂着方如画的身体。 小阳的身体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缠着方如画的身体说道:“姐姐你那天好厉害啊,小阳的小刀连肉都割不开,你一下子就把那个坏蛋杀死了。” 方如画心里一沉说道:“小阳不害怕吗?” 小阳的小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晃着:“不怕,我恨死那个男人了,我做的小刀也是想杀了他的,可是姐姐你好厉害啊,居然替小阳杀了那个坏蛋。” 方如画的脸上突然湿热了一下,小阳给了方如画一个大大的香吻,小阳说道:“姐姐谢谢你替小阳报仇了。” 方如画摸着小阳:“小阳,你母亲其实也不愿意这样生活。” 小阳悲伤的说道:“我知道,我爹爹和我娘亲说我娘是个好姑娘。” “什么?小阳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娘和娘亲不是一个人吗?”方如画说道。 小阳几乎用哭着的声音说道:“我娘亲是我娘的姐姐,我娘在大漠生活,爹爹和娘亲很少和娘亲见面的,一年只见一次,直到我爹爹死了,我娘亲带着我去找我娘,让我跪下给娘磕头,说从此以后我就是娘的儿子了,可是娘不同意,我娘亲哭的好伤心,娘亲也死了,娘就带着我一直到现在。” 方如画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又有的泪水,方如画摸索着小阳的脸说道:“小阳乖,男子汉不要哭。” 小阳突然胡乱的擦着眼里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哭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地和姐姐在一起就很想哭。” 从小阳胡乱的话语中,方如画好像听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那就是这个小阳的父母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小阳的娘亲临终前将小阳托付给了她的妹妹,也就是小阳的娘,而他现在的娘为了保护他也是历尽千辛万苦。 “姐姐...小阳想爹爹,想娘亲了。”小阳的喃喃的在方如画的怀里胡乱的蹭着:“姐姐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方如画拍着小阳的背部,像是哄着襁褓中的孩子一样说道:“小阳是不是这段时间很苦啊?” 小阳摇了摇头说道:“不苦,我娘一路教我认识字,还有给我最好的,我娘才是最苦的。”小阳似乎想起了那些不开心的回忆,他的身体在方如画的身上颤抖着,喉咙间又有了隐忍的哽咽之声。 “姐姐,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小阳说道。 “什么事情?”就冲着小阳对方如画的这般依赖,方如画什么事情也能答应。 “姐姐以后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以后小阳长大了会挣很多很多的银子给姐姐花,姐姐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我娘不能走路,以后再有人欺负她,你就帮助我娘好不好?”小阳恳求着方如画。 方如画一想到那个冰寒彻骨的声音,让方如画不觉得打了一个颤抖,方如画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能和那样一个冰冷的女人相处融洽。 “姐姐,你答应我吧,你答应我吧。”小阳不断的拉扯着方如画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那道冷漠的声音:“聂晓阳吃饭了。”【求收藏,有人给个咖啡没有,还有谢谢那些送我月票的童鞋们,大么一个】 小阳的娘 ()咯吱一声,方如画听到老旧的木门开动的声音,还有轮椅笨重的转动的声音。 小阳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方如画的腰,紧紧的缩进了方如画的怀里。 冰冷的声音响起:“聂晓阳如果你在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娘,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声音里恳求也有一丝反抗,小阳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方如画的腰部,表示着自己的不舍:“娘,你就让我和姐姐在一起吧,姐姐是好人。” “小阳。”方如画喊着小阳,拍了拍小阳肉肉的小身子:“小阳怎么不乖了,刚刚还不是和我说你娘为了你很辛苦吗,乖,听你娘的话,姐姐保证不离开。丫” “你要说话算数呦。”小阳的声音里满是寻求肯定的语调。 “恩,我说话算数。”方如画伸出小手指说道:“我们拉钩。媲” 小阳的小手指勾住了方如画的小手指,方如画来回拉扯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哦...。”小阳欢快的跳下地,大声的说道:“娘,我饿了。”然后三步两步的窜出门外,脚步远去。 方如画耳边又响起笨重车轱辘的声音,吱扭扭...还是那个不紧不慢的速度,方如画知道那个女人又要走了。 “恩...”方如画终于忍不住了,朝着她的方向说道:“小阳他娘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车轱辘的声音停了下来,房间里突然变的静默下来,只有风吹动着门板,咯吱…… 方如画换上了一种平静的声音,她不是小阳不需要那种温软的言语:“那个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 方如画以前在江世天那里学习过一阵子暗器飞镖,所以很清楚地知道人脖子上的大动脉在什么地方,即使看不见也能知道那一刀正切中了男人的大动脉。<>那个家伙不可能还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了。 “我把他扔到河里了。”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方如画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声音沉稳而冷硬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女人。 “你是江湖中人吧。”方如画没有任何隐晦,因为方如画知道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就必须直来直往才好。 女人没有回应,但方如画却听到了女人急切的呼吸声,方如画猜对了,而且这个女人绝对曾经有过自己的辉煌,是和自己如今的落魄直接成对比的。 方如画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如今这个冰冷的模样,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不爱说话,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方如画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谈下去,方如画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和我之间都有秘密或者说是一种使命,我们就不必知道彼此的姓名了,等我能动了,我自然就会离开的。” 那个女人终于说话了,依然是淡漠的,冰冷的声音:“你的眼睛不过是被东西撞了一下,只要自行调节,慢慢的淤血化开,你的眼睛就能看的见了。如果你现在就走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辆车,让你离开。” 方如画说道:“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吗?我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吧。” “捞你出江的时候,你身上的渔网是金蚕丝所制的,那不是普通人所能有的东西,我不想小阳受到伤害,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方如画的耳边又传来车轱辘的声音,然后冰冷的声音响起:“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不客气。”方如画笑着说着,现在她是在别人的屋檐下,自然要说话柔和一些:“大家都是女人。” 那个女人一定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如果不是为了生活也不会让自己沦落于此,昨天她焦急的声音让小阳不许出屋子就是想在小阳面前维护一下她仅有的残留的颜面。<> “小阳是不是不能再人前露脸?”方如画急忙说道。 “是。”没有任何遮掩。 “你身体不便,你还要这样生活下去吗?为了小阳你依然还要那样的生活吗?”方如画没有刺激的她的意思,但说的都是实话,为了小阳难道她还要这样生活下去吗?方如画想到那天哭倒在她怀里的小阳,方如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靠着卖身来换银两养着小阳。 “不用你多操心。”方如画知道还是伤害了,她甩出冷冰冰的话语,然后又是车轱辘的声音,离开屋子。 方如画知道自己多嘴了,可是方如画真的不忍心小阳要一辈子背负着那样的愧疚生活下去,但是那个女人心墙太高了,不是什么人都能爬的进去的。 方如画慢慢的运转着自己身体里的内息,方如画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内息在慢慢的愈合,运转内息时不在有那种撕裂的疼痛。 方如画想着也许过个三五天,功力就会恢复了,视力也会慢慢的好转。 门外响起小阳的叫声:“娘...。” 这个屋子一定很破,隔音效果简直就是零,声音清晰的让方如画不想听也得听着,小阳哀求的娘:“娘能不能不要姐姐走啊,姐姐是好人,而且姐姐会武功和娘以前一样厉害。” 方如画心里想着,原来这个女人也会武功。 “快点吃饭。”温柔的声音不像刚才的冰冷,满是宠溺的声音:“快点吃饭,你看一碗粥让你搅合的都凉了。” “娘,小阳求求你,不要姐姐走好不好,姐姐是好人。”满是小阳祈求的声音。<> 那个冰冷的声音没有回应,就在方如画想翻身休息的时候,突然屋外传来一股痛苦的呻吟之声。 “哗啦...咚...。”似乎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娘...”小阳惊恐的大叫着:“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啊。” 方如画翻身下了床,屋外传来小阳呼救的声音:“姐姐,姐姐,你快来看看我娘啊,娘,你醒醒。” “小阳别急啊,我马上就来了啊。”方如画摸索着向着房门走去。 咚... 方如画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撞到了门框上,疼的方如画钻心的疼痛,在一次摸索中方如画摸索到了小阳的身边。 方如画拉着一下小阳,另一手又摸上了小阳娘的身体,方如画诱哄着小阳:“小阳乖啊,有姐姐在,你娘不会有事的。” 可是方如画不知道小阳娘到底有没有事情,方如画根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方如画只是心疼小阳而已。 指尖接触到了女人细滑的肌肤,方如画不禁一怔,这皮肤好的没有话说,就像破壳的鸡蛋一样细滑,方如画脑子中突然闪出了一个人的模样,遥歌,方如画曾经和遥歌打过交道,无意之间也曾经碰到过这样的肌肤。 方如画又抓起了女人的手腕,方如画心里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个女人过的并不是很好,这手腕简直太细了。 方如画探了一下脉,还好,脉搏虽然能很弱但是还在跳动,只是时快时慢而已,方如画暗暗催动内力进入女人的身体,探查她的内力。 内力行走的而很顺畅,方如画很惊讶在次仔细的探索下去,生怕自己是误诊了。 当方如画的内力再次行走一周天以后,方如画皱起了眉头然后转身和小阳说道:“小阳,你娘没有事情,可能是这两天太累饿了,你让她睡一会就好了。” “真的吗?”小阳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天真和快乐,反而透着很多的担忧和焦虑,小阳哀伤的说道:“我娘以前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可是我娘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而且越来越虚弱,总是昏倒,有一次昏倒以后,我娘就不能走路了,姐姐,你告诉我,我娘是不是要死了啊?” 其实小阳并不是真的天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小阳是个很敏感和懂事的孩子,他只是让自己装成天真快乐的样子,来哄他的娘开心。 这样一对母子,在艰难困苦中相互依偎,让人不得不动容。 “小阳,你说姐姐是好人吗?”方如画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好人。”回答中满是小阳的坚定。 “那你是不是应该相信姐姐的话?”这一次,方如画拉着小阳抱紧了怀里。 “恩,我相信。”小阳紧紧的抱住方如画的身体。 “很好。”方如画拍了拍小阳的身体说道:“小阳去打一盆水来。” 小阳旋风一样的离开,脚步飞快的跑向院子。 方如画再次提起内气,牵起小阳娘的手将内气一点点的输入小阳娘的身体里,方如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中了寒冰掌的毒,如果在不驱毒的话,你就没有命在照顾小阳了。” 确切的说,她是练功走火入魔,练寒冰掌的时候可能是有外人打扰,让她走火入魔,寒冰掌的毒反噬回她的身体,毒已经进入了筋脉,她很聪明把毒控制在自己的双腿上,所以才不能走路的,但是却不敢再运气了,怕运气会把毒素随着内息行走扁全身。 寒冰掌的威力方如画尝试过,拥有这样至上的武功,却现在被那些粗人蹂躏,那是怎么样一种痛苦的心境。【求收藏,谁有咖啡,给一杯呢】 媚门中人遥晨 ()小阳娘淡淡的说道:“我不在乎。” 哀莫过于心死,不在乎生,不在乎死,不在乎明天和以后,说好听的叫做看破红尘,说不好听的就叫等死。 方如画冷哼了一声:“你死了,小阳怎么办?” 小阳娘身体一僵,好像戳中了她的死穴,方如画不管她做什么反应,还是什么继续的走火入魔:“这样也好,你快点死了吧,等你死了,我就把小阳带走,然后带着他走街串巷,然后大声的问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然后我还可以勒索那些向抓小阳的人,倒时候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钱,小阳一定很值钱吧。 “不行,你敢。”小阳的娘挣扎起身,突然抓着方如画的身体来回的摇晃着,激动的大叫着:“你要是把小阳怎么样,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媲” 方如画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女人这么情绪激动呢,还有她还有有救。 小阳娘挫败的收回手,颓然悲伤的说道:“我的毒是我自己走火入魔,反噬自己的身体才这样的,除非...。丫” “除非有炽烈掌的内功才能把你的毒逼出来是不是?而且这种解毒的方式就是要和内功至阳的男人调和。”方如画抢着说道。 方如画问道:“你是媚门中人,你和遥歌是什么关系?” “不要提那个人。”小阳的娘满是恨意的声音响起。 看来这个遥歌和这个女人有着联系,而且她的走火入魔也一定和遥歌有着一定关系。 “遥歌也和我有着恩怨,如果你能告诉我,也许我会给你找到一些你解毒的办法。”方如画想到了一个人无垠,如果他在的话在好不过了。 小阳的娘悠悠的说道:“遥歌是我师傅内定的夫君,可是他根本不爱我。<>”声音中满是凄凉。 方如画突然大笑着:“小阳娘你说我们两个还是有缘分呢,现在要杀我的人就是遥歌现在的姘头。” 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方如画慢慢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了,炽烈掌也是我一门武功,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我可以为你驱驱寒毒,虽然不能帮你解毒,但是至少不会让你每到晚上寒毒发作而浑身入坠寒洞一般。 有人在吗?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方如画心里一喜,这声音好像是无垠的声音。 咣当... 小阳赶紧把门关上,紧张的说道:“娘,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好凶的。” 方如画裂开嘴,真是想到什么人就有什么人呢,快步的朝着大门处走去,小阳一下子抱住方如画说道:“姐姐你不要出去,外面有个男人好可怕的。”这些日子小阳可能对男人有着很重的恐惧心理。 方如画说道:“小阳不怕,那个红头发虽然凶,但是他是好人啊。” 方如画大叫着:“无垠能在听到你的声音,真让我高兴。”方如画拉着小阳走到门口。 “啊,嫂子真的你啊,你可吓死我了,呜呜,你可想死我了。”带着一抹药香夜枫一下子撞进了方如画的怀里,没错是撞,方如画一个趔趄差点没有跌倒。 方如画听到了夜枫哽咽的声音。 方如画呵呵的傻笑着,能活着遇到自己的伙伴是一种何等的快乐,撞就撞吧,方如画说道:“我就知道无垠能保护好你,你们都没有事,这下我就放心了。” 方如画说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啊?” 夜枫说:“我和大哥一路顺着河道走的,你不知道我大哥有多着急。<>自从你失踪了以后,我大哥几天几夜的不合眼就是找到你。嫂子,我大哥可担心你了。” “咳咳...夜枫子不要告诉你了不要啰嗦。”无垠冰冷的打断夜枫的话。 方如画说道:“还好,还好,不然我以为我得等一阵才能找到你们呢,因为我现在看不见,得等到我好了以后才能找你们去啊。”方如画将实情说出来。 “什么” “什么” 两声惊呼声,夜枫和无垠都不淡定了。 “你真的看不见了吗?”无垠问道。 方如画点头说道:“对啊,我真的看不见了,不过没关系,过几天我就会好的。” 夜枫拿起方如画的手腕探了探脉细:“恩,你脑中是有淤血,我待会给你行针估计半个月就会好了。” “也许?可能?”无垠声音里满是愠怒:“你这还是什么神医呢,竟然有了也许可能,这样的字眼。” 无垠拉起方如画的手说道:“走,跟我走,我们现在就进城,我们住稳妥了,才能让夜枫好好的给你治疗好上啊,走吧,现在就走,别耽误了。”无垠霸道的性格现在显露无疑,声音里半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位哥哥...。”小阳甜腻天真的声音响起说道:“哥哥,你不能带着姐姐走。” 方如画心里不禁的皱起了眉头,哎,小阳啊,这时候不要添乱好不好。 方如画笑着说道:“无垠,夜枫,现在我们还真的不能走。<>” 无垠满是冰冷的质问着:“为什么不能走?” 小阳带着哭腔的说道:“姐姐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和娘不被在受欺负的。” 无垠冷笑的说道:“看来方大侠眼睛看不见还能拔刀相助啊。” “小阳。”冰冷的声音响起:“过来。” “娘,我不让姐姐走。”小阳啜泣的说道。 “好,既然你喜欢姐姐,那你就和姐姐走吧。”车轱辘凌乱的转动着,然后咚的一声,声音很大,震的茅草屋棚顶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方如画说道:“得,又生气了,夜枫我正求你一件事情,你帮我看看小阳的娘。” 夜枫说道:“恩,我看到了,她中毒了,我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她中毒了,而且是寒冰掌的毒。” 方如画心里当下很佩服夜枫,方如画说道:“夜枫,无垠,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不行。”无垠听完方如画的意见:“你把我当成什么?解毒的药吗,我不同意。” 方如画说道:“这寒冰掌练功的境界就是与至阳体质的男人阴阳调和以后才能让自己有一个更深的提升,还有就是两个人之间绝对不能有感情,无垠,你最合适。无垠,难道你没有看到遥歌武功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人能匹敌的境界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遥歌和楚凌两个人一定双修了,如果我们不找出一个可以和遥歌相抗衡的力量,我们永远会处于被打的状态。” 方如画听到无垠粗重的呼吸,无垠可以否定,可以不愿意,但是为了他从小生活的神族,他不得不承认方如画说的都是事实。 方如画试探的说道:“无垠,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方如画转身走向小阳娘的房间,礼貌性的敲了敲小阳娘的房间的门:“小阳的娘,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屋内传来小阳娘冰冷的声音。 方如画走进屋子睁着眼睛说道:“小阳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啊,不知道现在姑娘我的眼睛就是一个摆设吗?” 这个小阳娘真是个经典的人物,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我憋死你。 车轱辘的声音靠近方如画的身边,然后拉了拉方如画左边胳膊的衣袖,方如画明白这是让她往左边走。 方如画摸到了一个凳子,然后摸索的座上说道:“刚才我们在门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嗯。小阳娘答应了一声。 方如画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遥歌有什么恩怨,但是这是最快的办法。” 屋子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过了许久,就在方如画以为小阳娘不会答应的时候,毕竟这是一个姑娘的清白。 媚门有一种绝技就是能让人在床上舒服入骨,让人流连忘返,所以许多媚门中人凭靠着这种绝技暗杀过很多人,也能通过闭功的方式将自己的下身全部闭合,这就是那个男人说小阳娘是石女的原因。 “好。”只是很简单的一字,却透出小阳娘满心的悲伤,也是现在这个时代女人把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哪个女人不是希望自己出嫁的那一天是风风光光的,带着祝福进入洞房的,可是小阳的娘却因为自己的走火入魔不得不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如果是方如画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方如画问道:“小阳的娘,你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又是一阵静默。 方如画心里真是憋屈的慌,这个女人真是能把人活活的给憋死啊。 “媚门走到今天一共三十二代了,三十二代徒弟里都以遥字为名,我爹是第三十一代门主,我叫遥晨。”遥晨慢慢的阐述着自己的名字。 方如画如果能看到的话,真的希望自己看一眼遥晨现在的模样,遥歌是遥晨未婚夫,遥晨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到如今的心如死灰。 遥晨慢慢的说道:“不过,我们先说好了,我不会帮助你们去杀遥歌的,因为我要保护小阳。”【求收藏,还有童鞋们有咖啡没,冲一杯啊。】 只是为了解毒 ()方如画说道:“我也只是为了小阳而已。”说完转身离开。 咚... 嘶... 方如画突然想到自己眼睛看不见啊,看不见。脑袋撞到门框上了。 方如画只好摸索着离开的房间媲。 今晚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弥漫着田野间独特的香气,方如画抱着小阳软软的身体,右边躺着夜枫,这个房子只有两个屋子。 今晚,无垠要和遥晨在一起,所以只好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们,其余的三个人躺着一起了丫。 无垠和遥晨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轮椅上,遥晨靠着窗户处抬头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垠斜眼看了一眼遥晨,媚门从这个名字就知道练就的武功也是极其阴柔的武功,媚门里的人每个人男的俊美阴柔,女的更是妩媚到如妖孽重生一般。 细瓷一般的皮肤在昏黄的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削肩细腰,淡绿色的布衣长裙,越发显得遥晨的身子纤细如柳,发式只是简单的梳着一个发髻,用一根翡翠色的发簪固定着,却有一种清新淡雅的自然之美。 只是她的脸上好像有一层寒酸冰冻住,如果那张完美的脸上如果添上一抹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之姿的话,估计寻常男人也要被她三魂七魄夺取一大半了。 遥晨转过头看了一眼无垠红的似火的头发知道他的身体就是至阳的体质,这种男人对媚门中人是千载难寻的,对媚门武功的修炼也是颇为受益的。 遥晨那双如古井般的眼睛看着无垠,无垠连忙低下头,遥晨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真的能抗住和我交合吗?并且提住气力帮我驱毒吗?” 无垠转过头僵硬的说道:“如果你能抵住我身体的炙热,我就能抗的住。<>”无垠从小生下来的时候,神族里的长老就说过,无垠的体质是至阳体质,是修炼炽烈掌最好的人选,只是没有人告诉他修炼这个炽烈掌后就不会有正常的女人能受的住他滚烫的身体。 无垠尴尬的咳了两声,站起身来走到遥晨的面前,遥晨刚才的镇定自若突然土崩瓦解,脸上明显的不自在起来,无垠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抱起了遥晨。 遥晨的身体僵硬的想一块石头,在被无垠抱上的瞬间,下意识的伸出手推了推无垠,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然后两个手握成了拳头。 遥晨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是熏香的味道,好像从肌肤里渗透出来一样,这个味道好像能进入肺里面,让人浑身血液沸腾起来,无垠知道这是媚门中独有的香气,让无垠的呼吸有点凌乱起来。 无垠将遥晨放到床上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遥晨浑身紧绷起来,享受抱着上刑场的心态,说道:“准备好了。” “厄...”无垠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听说你们媚门有种功夫叫酥骨,你知道我们昨天还不认识。” 恩... 遥晨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一只胳膊用她修长的手指在无垠身后的脊背轻轻的一点点的滑下,手指虽然隔着衣衫,缓缓地滑过,无垠的身上一股酥麻的感觉深入了身体里,蔓延了到全身,直入骨髓里。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无垠差点没有瘫软自己的身体,遥晨只是有了一根手指,点燃起了全身的火焰。 今夜不会是个简单苟he的夜晚。 无垠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强壮有力的身体,慢慢也给遥晨脱下衣服,慢慢的欺身压上遥晨的身体。<> 遥晨冰冷的手指停留在无垠的后腰,似有似无的擦过,在后腰的一个部位轻轻一点 嗯...毫无准备的无垠,实在忍不住哼了一声,浑身的热流奔涌的朝着身下的某个部位呼啸而去。 无垠其实对男女之事就是个门外汉,他真害怕自己因为自己的不熟练而让遥晨笑话,可是无垠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在一个媚门女人身上简直是个笑话。 无垠手指一探,手下的肌肤细滑如水,慢慢的抚摸着遥晨,只是一具身体而已,平静的呼吸告诉无垠这具身体还活着。 无垠握上遥晨如柳的腰肢,遥晨的身体好像冰冷的灵蛇一般,轻巧的扭动着。 滑腻的身体冰冷异常。 无垠低下头要亲吻遥晨的嘴唇时,遥晨偏过脸,清冷的脸颊上写满了厌恶之意。 无垠心中一冷,已经了然,遥晨心中所想。 本来就是只是一个交易而已。 手掌一扯,将遥晨的亵裤扯了下来,那是遥晨最后的一处屏障。 遥晨终于没有刚才的平静,倒吸了一口冷气,无垠飞快的点着遥晨的腿上十几个穴位,掌心中纯烈阳之气输入遥晨的身体里。 啊... 当无垠进入遥晨的身体时,遥晨再也抑制不住哭喊了出声,无垠突然觉得自己肩头上一疼,无垠看到遥晨眼中闪过的泪滴。 无垠没有躲闪,没有运力抵抗,更没有推开遥晨,只是慢慢的伸出手,慢慢的抚摸上遥晨的发,低低说道:“咬吧,重些也无所谓。<>” 遥晨果真又加了几分力道,有血慢慢的渗入了遥晨的口中,无垠依然没有动,任由遥晨发泄着自己的痛苦,无垠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到遥晨心中的悲伤,她痛,他亦痛。 种种事情实在太复杂,无垠好像都知道,可是无垠却无能为力帮助身下这个瘦弱的身体,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有着使命,不能摆脱的使命,一切都是为了责任和承诺。 无垠看着遥晨眼中的冷漠和漠然,不知道为什么无垠很心疼这个女人。 “娘。”小阳听到了遥晨痛苦的嘶喊,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方如画知道小阳一定以为他的娘又被男人欺负,从躺在床上,小阳异常的冷静,方如画就知道小阳又陷入了他娘为了他卖身的痛苦噩梦中。 方如画也坐起身来,摸索着小阳,将小阳抱进了怀里,摸着小阳的小脸,果然又是一张湿漉漉的小脸,小脸沾满了泪痕,还有小阳不住抽泣耸动的肩膀。 小阳推开方如画的手,躲闪着,别开脑袋。 方如画给小阳擦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小小身子瑟缩着。 方如画摸了摸小阳的额头,小阳一下子躲开方如画的抚摸。 方如画不知道该如何向小阳解释这一切,只好静默着陪着小阳,小阳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姐姐你不是说那个红头发的哥哥是好人吗,可是他怎么还这样欺负我娘啊。” 方如画抱着小阳的身体说道:“小阳放心吧,红发哥哥给你娘治病呢,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真的吗?”小阳的问道。 方如画如释重负的说道:“真的,我敢保证你娘明天一早就能站起来了。” “真是那样吗?可是我听到我娘在叫啊。”小阳不放心的说道。 “恩,那是因为红发哥哥在给你娘疗伤,疗伤你懂不懂,他很难受,难受就得叫啊,小阳难受的什么不叫吗?”方如画说着,心里想着这样说不算是在欺骗小阳吧。 小阳似乎懂了什么似的:“我以前肚子疼,也是不住叫啊叫啊,可是没有我娘叫的这样惨兮兮的啊。”小阳不放心的说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小阳说完就要站起身要下地刚要下地叫着:“娘...。”突然小小的身体瘫软了下来。 夜枫坐了起来:“哎,你这样给他解释会越来越乱的。” 方如画问道:“小阳怎么了?” 夜枫说道:“哦,我用银针扎了他的睡穴,他今晚会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了。 方如画摸着小阳的身体将小阳抱进了床里面,方如画问道:“夜枫你也没有睡吗?” 夜枫看着方如画说道:“你不生气吗?” 方如画说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大哥可是你的夫君啊。”夜枫说道。 方如画说道:“我不是你大哥的妻子,那时候我受了重伤他怕你不尽心,所以才告诉你我是你的嫂子的。” 夜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嫂子的,也是我大哥那样的体质一般女人是承受不住的。” 夜枫突然坐了起来说道:“反正也睡不着,我给你治眼睛吧。” 方如画说道:“你怎么睡不着啊,是不是你大哥他和别的女人,你心里不好受啊。” “是不怎么好受。”夜枫说道。 方如画心里想着,估计夜枫和无垠相处这么些年,夜枫一定对无垠暗生情愫。 夜枫悠悠的说道:“无垠的体质是纯阳的体质,他又从小练习炽烈掌,每到十五就会浑身血液沸腾,可是他不想害无辜的女人,所以我一直给他配药,让他那晚好过一些,这下他找到遥晨那样的女人,就不用我给他配药了,你知道那种好像自己的女儿嫁出去的那种感觉。” 女儿嫁出去。 方如画不知道无垠听到这种话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耳边的窗台上传来小鸟的跳跃鸣叫声,叽叽喳喳的叫声,昨晚隔壁折腾了很久,夜枫给方如画扎了很多针,方如画痛声的尖叫不雅于隔壁的叫声。【求收藏,还有我现在才发现我把小阳娘的名字起撞车了,和现在我们一个大明星的名字撞声了,哎呀,刚才我才发现,没办法,改不了了】 小阳的身世 ()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院子里有舞剑的声音,那是属于无垠的剑声,厨房里有锅碗撞击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又回归了原点。 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竟然有光感,虽然模模糊糊,但是能看到影子了,方如画心里十分佩服夜枫的医术。 方如画神清气爽的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夜枫也很晚才睡所以她现在还有醒,方如画刚要起身,小阳便成床上坐了起来:“姐姐,你去哪里?丫” 方如画说道:“小阳你醒了啊?” 小阳有点委屈的说道:“姐姐,我可不可以看看我娘。”方如画心想估计遥晨和无垠已经分开了,方如画点着头说道:“去吧。” 小阳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耳边传来夜枫的叹息声,方如画说道:“你也醒了啊,还以为您能睡一会呢。” 夜枫坐了起来:“不了,我也要出去看看小阳的娘怎么样了。” 方如画打开门一股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方如画知道这香气是属于遥晨的,小阳欢快跳跃的一把抱住了方如画的大腿高兴的说道:“姐姐,你看,我娘站起来了。” 方如画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遥晨你的腿好了没有?媲” 遥晨清冷的声音响起:“多谢。”遥晨站在锅台前切着青菜。 刺啦... 是遥晨将青菜扔进油锅里的声音,炒菜的香气掩盖住了遥晨身上独有的香气。 “那就好。”方如画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香啊,我都饿了。” 突然方如画觉得大腿一紧,是小阳的小手紧紧的拉着方如画的裙子,方如画都能感觉到小阳身体的颤抖,方如画摸着小阳的小脑袋说道:“小阳怎么了?” 小阳用很低的声音说着:“姐姐是红头发哥哥。<>” 方如画说道:“小阳不要怕,那个红头发哥哥虽然长的可怕但是心是好的,你看他不是把你娘的腿治好了吗?” 有衣袂飘动的声音,走到方如画的身边,无垠的声音平静如水的说道:“快去洗漱,洗漱完了我们就走。” “吃了东西在走吧。”是遥晨的声音,依然冰冷。 方如画大咧咧的说道:“对啊,总得吃了东西在走啊。” 小阳慢慢走到无垠的面前,扬起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哥哥我记得娘亲的房间里看过一幅画,松柏缠绕苍劲,哥哥你就想松柏一样苍劲而高大,哥哥以后你和我娘在一起好不好,还有谢谢你治好了我娘的腿。”方如画心里一乐,这小阳还真是嘴甜,不过方如画又想到遥晨真不愧是一个好母亲在这样乱的环境中把小阳教的如此聪慧,真是不容易。 不过小阳这孩子的领悟和感知能力不是一般孩子所能有的,一下子就能看出无垠气质所在,这样的心性玲珑的孩子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 一向满脸杀气的无垠听到小阳的赞美之词也露出了笑意,但却没有说话,拍了拍小阳的脑袋转身走向院子。 哗啦啦...有水声,估计是无垠也在洗脸。 彼此相敬如宾,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他或她,可能已经在心里有了不用说明的默契,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梦一场。 早餐是遥晨煮的百合莲子粥还有几个清粥小菜,小阳看到娘能站起来,气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嘴里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唠叨着,也不再那么敌视无垠了。<> 无垠说道:“如画等一下我们要进沧水,你的眼睛不碍事吧。” 方如画已经能凭着光感辨别方向了,甚至有的时候看清东西的轮廓而辨别是什么东西了,方如画说道:“有夜枫这个神医在我已经好很多了,估计没有几天我就能看清东西了。” 无垠默默的点头,又不在说话了。 小阳憋了憋嘴说道:“姐姐,你要去哪里,不和小阳在一起吗?”声音了满是失望的语气。 方如画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阳解释,搜刮着肚子里所有的词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阳解释说道:“小阳乖,等着姐姐办完事情以后就回来找你玩好不好?” 哐啷... 小阳生气的扔到手中的筷子大叫着:“姐姐是坏蛋,你不是答应小阳不离开我吗,怎么这个红头发的哥哥一来你就走啊,红头发哥哥也是坏蛋,欺负了我娘,就不要我娘了。你以后让我娘怎么嫁人。”看来小阳已经知道昨晚无垠怎么给他的娘怎么治病了。 无垠也愣了一下神,方如画伸手摸了摸小阳的头说道:“小阳乖,姐姐有事情必须处理,所以小阳乖,姐姐答应你一定回来找小阳的。” “姐姐是坏蛋...。”小阳可怜兮兮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遥晨点了小阳的睡穴,遥晨抱着小阳声音平静无波:“方姑娘,小阳少年心性,难为方姑娘了。还请几位不要责怪,方姑娘尽管离去,我已点了他睡穴,即将带他远走,后会无期。” 方如画心里有些失落说道:“你要带着小阳去哪里?”遥晨抱着小阳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大漠了,我想带着小阳回去了。” “大漠?”方如画惊诧的说道:“你要回媚门?” “恩,那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和小阳的。<>”遥晨说道。 “媚门已经灭门了。”无垠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媚门怎么会...”遥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楚凌做的。”方如画说道。 “一定和遥歌有关系对不对?”遥晨满腔的恨意,遥晨继续说道:“他一直恨媚门,恨媚门是他的负担,恨媚门拖累他不能让他跟着楚凌走,恨媚门不能像那些正宗门派一样在武林有响当当的名气,所以他一直想离开媚门,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下这样的狠心绝了媚门。”遥晨如古井一样的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 方如画说道:“遥晨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进沧水吧,进到沧水我们一起找遥歌报仇。” 让方如画很意外的是,遥晨居然拒绝了:“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进沧水,还有三年,三年以后我一定为我媚门报仇。” “为什么是三年?”方如画说道。 “因为小阳是沧水城主的继承人,沧水前任城主已经死了五年了,沧水以前也曾经是一个国家统治这个国家的皇族姓聂,只是这个聂氏皇族重文轻武,所以才让其他几个国家霸占了大部分的土地,只留下沧水这么一个小地方对不对?”无垠说道。 遥晨惊讶的看着无垠,无垠的脸又红了起来:“昨晚你睡觉时一起在喊聂风,一会又喊小阳,而沧水的城主就叫聂风,聂风五年莫名的暴毙,她的妻子在一个月后得一个晚上也殉情自杀,而就在那个晚上城主的儿子也莫名的消失了,聂风最爱松柏为画,刚才小阳又说他娘的屋子里有一副图就是松柏缠绕。” 无垠继续说道:“小阳叫聂阳吧,他就是那个沧水失踪的继承人吧。” 遥晨说道:“这些年我带着小阳东躲西藏就是等着小阳长大,当到他十四岁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他回去继承城主的位置了,所以我现在必须完成我姐姐和姐夫留下的遗愿,以我自己的能力保护好小阳。” 无垠说道其实:“其实以你现在的能力不如带着小阳进沧水,这样带着小阳四处逃跑更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留下杀机,如果你正大光明的带着小阳进沧水,也许他们反而不会痛下杀手。” “我不能,也不敢,沧水里现在各个主事的人个个虎视眈眈就是看着小阳死掉然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继承城主之位,我不能把小阳放到虎狼之穴里,所以我必须等到小阳十四岁。”遥晨的声音满是坚定。 “可是小阳毕竟还有去面对他的未来啊。”方如画说道。 遥晨慢慢的说道:“我答应过姐姐和姐夫的。” “只为了一句承诺,你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吗?不在乎自己吗?”无垠有些愤怒的说道。 遥晨眼神慢慢垂下:“是的,不在乎,遥晨生无可恋,活着只为了这一句承诺。” “你其实也不爱遥歌吧,你爱上了你的姐夫聂风对吗?”不该问的,这不属于无垠能问的话,可无垠还是问了,因为昨晚遥晨口中满是痛楚的呼唤,还有眼角滴下的泪水,聂风,聂风... 遥晨依然满脸淡漠,身姿有些僵硬,莹白的手指慢慢收拢握成拳头,良久后的一声叹息,“是的,遥晨一生只爱过聂风一人,可是他又不是我能爱的,所以我回到大漠以后就听了爹爹的吩咐答应嫁给遥歌。” “可是...”遥晨无奈的苦笑着:“我爱的人是我不能爱的,我不爱的人也是不爱我的,才有了今天如魔鬼心性的遥歌,如果当初我不对遥歌那样的冷若冰霜的话,对遥歌好一点的话,遥歌也不会爱上那个楚凌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画悠悠的叹气,情字,自古哪里是能说的清楚的。 囚徒 ()轰隆隆... 屋外有马蹄的声音,方如画惊觉的站了起来,遥晨也紧张的抱起小阳,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回事?” “方如画这次我到要看你怎么逃?”是楚凌的声音。 方如画说道:“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如画对不起。”是无垠的声音:“我必须带你回神族。媲” “为了那些受困的长老对不对?”方如画说道。 “那些长老从小照顾我,我不能眼看着他们为了你死去。”无垠抬起手狠狠地朝着方如画的脖颈砍了下去,他的手落下,方如画的眼前一黑,在也没有什么任何知觉丫。 疼,脑袋里好像有无数根针扎入方如画的脑袋里,这样的疼痛让方如画昏昏沉沉,时醒时睡,醒了睁开眼睛也是看不见,睡着了也不能让头上的疼痛消失。 方如画睁开眼,眼前依然一片漆黑,从窗外吹来一阵阵冷风,窗口上破烂的油纸,呼啦啦的响着,像冤鬼一样在凄厉的哭嚎着。 身下是潮湿的泥土中,泛着阵阵的泥土腐烂的味道,透过衣衫,好像要腐蚀到自己的肌肤里。 冷,浑身不住的发抖,冷,浑身都泛着鸡皮疙瘩,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方如画暗暗提起自己的内力想让自己不再那么寒冷。 嘶... 方如画觉得五脏内腑都好像都被揉碎了一样,疼的方如画不敢呼吸。 方如画不知道她昏迷的时候,他们给她吃了什么,但这绝对是禁制她武功的药,这下可好了,现在可以束手待毙了,眼睛看不见,武功又被禁制了,本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现在又被人禁锢在这里,方如画又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浑身上又是一阵冷汗涔涔。<> 方如画攀爬着这摸到一堆干草,方如画坐到干草上也许不会那么冷。 这里应该是个柴房吧。 方如画躺在草堆上,大口的做着深呼吸,闭上眼睛想着无垠到底是什么时候投诚到楚凌的手下的,是她掉进江里的时候,还是刚开始无垠就在骗她。 “吱呀...”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模模糊糊中方如画感觉到有滚热的气息朝着方如画走了过来,站在方如画的身边站立不动。 “咳咳。”方如画清了清嗓子:“怎么无垠你是向我道歉来的,还是向我解释你是如何的为难才对楚凌低头的,还是说你本无意要投降的,只是楚凌威胁着那些长老的命,你不得不这么做。” 无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在又回到了那个冷漠无情的无垠:“你能看到我?” 方如画轻哼了一声:“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你,只有你身上带着异于寻常人的热气,不然你怎么能抗的住遥晨身上的寒冰掌的寒毒呢。” 无垠站在方如画的身边,高高在上的看着方如画:“你好像很不舒服?” 方如画若无其事的躺在干草上,然后用手撑着脑袋:“舒服不舒服你躺在这里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无垠低下头说道:“如画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楚凌抓起来的长老里有很多已经将近一百岁了,他们受不住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 方如画笑的灿烂:“是啊,那些长老里都是支持你当神族族长的吧?他们不能死,死了你怎么当上神族族长啊,所以只有我死,我死了就什么都好说了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何必让我相信你,这么想到神族的族长,你就干脆先杀了我啊。<>“ 冰冷的剑缓慢的擦动着剑鞘的声音,一个冰凉轻薄的铁器慢慢的贴到了方如画的脖子上:“既然你那么想死,我成全你的心愿。” 方如画闲散的笑了笑说道:“那你快点杀了我,不杀我就快点滚,我要睡觉了,和你说话我觉得浪费吐沫星子。”对于背叛她的人,她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心的地方了,不管这种背叛是如何的情非得已。 当... 是剑入鞘的声音,无垠站在方如画的面前一动不动好像一个要燃烧的石头。 方如画现在懒得理会无垠,闭上眼睛假装休息,只是方如画知道这只是假象,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 “我想知道墨阳族长的消息。”无垠说道。 方如画的声音里透着冰冷,说道:“无垠知道我方如画最讨厌什么人吗?背信弃义的人。” 无垠在一次陷入了沉默,无垠不说话,也没有离开,但方如画知道无垠在不错眼珠的看着她。 有衣衫抖动的声音,无垠做到方如画的身边说道:“告诉我墨阳族长在什么地方,我就把治疗内伤的药给你。” 呵呵呵呵... 方如画笑出了声音,只是这笑也能让方如画的头像炸开一样疼痛,方如画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如果这药是用我师父的命做交换的,那我不会要这个药的。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背信弃义吗?” 无垠僵硬的摊着手掌,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手里那样擎着药丸。 方如画突然抓住无垠的手,低下头用嘴贴到无垠的手掌上,冰冷的唇让无垠火热的手掌畏缩了一下,趁着无垠不注意的时候,方如画把药丸吸进了嘴里:“你们想知道我师父的下落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师父留下的那批宝藏在什么地方对不对,我师父现在去向不明,唯一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人只有我,你们根本不会杀我的,因为我死了,你们就更找不到宝藏在什么地方了,没有钱,族长之位有个屁用,所以你们把我抓为人质,一个是想让我师父现身救我,一个呢是想逼着我找出我师父的下落,对不对。<>” 刚才方如画想的很清楚,楚凌要死要活的抓她,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直到无垠进来说出想法,方如画才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楚凌要统一三国,需要的就是钱。 无垠慢慢的说道:“如画你跟本不知道什么是屈辱,我生下来的时候,头发就是红的,母亲生下我就吐血而死,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怪物,所有的人都瞧不起我,小伙伴们朝我丢石头,侮辱我,自从那天我就发誓我要站在神族最高的位置上,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每天都向我朝拜,我只有靠着努力练功靠自己站到今天地位的。” 方如画吐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心里没有爱,你爱的只有神族的族长位置对不对,所以谁挡着你,你就要杀了谁对不对?” 无垠没有说话,将他火热的手掌按在方如画的胸口上,炙热的手掌带着烫人的温度透过他的掌心传到方如画的身体里,方如画突然觉得自己不在那么寒冷,也许是药力的作用,方如画的头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 “她醒了没有啊?”有冷酷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个声音就是化成灰,方如画也是知道是谁的。 楚凌。 无垠连忙缩回放在方如画胸前的手,转身站了起来:“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又吃了你的毒药,这柴房有阴又冷的,我怕她受了风寒,所以进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楚凌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这个贱人命贱的很,是如何死不了的。” 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说道:“是啊,你还没有死呢,我怎么忍心离开你呢?”方如画不屑的笑着。 楚凌阴森森的笑着:“贱人就是嘴硬,如果不是因为留下你还有用处,你以为你还能睁开眼睛和我顶嘴吗?” 方如画笑着说道:“我现在身上没有武功,眼睛又看不见,现在头疼的要死,我这样的人活着还真不容易呢,死真的不是个问题,二姨娘。” 方如画狠狠地咬着这几个字,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娘还活着吧,如果我死了,我娘心情一个不好每天哭啊哭的,我师父一着急估计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啊,让我想想我该怎么死呢,是撞墙死呢,还是不吃不喝来的快一些。” 无垠说道:“不如我来看管她吧,我不会让她有寻死的机会的,这里阴冷潮湿的,我想能不能给她换个地方呢?” “这个人诡计多端,你好好的看着她吧,别让她跑了就行。”楚凌冷冷的说道,转身离开柴房。 无垠见楚凌离开,才转身伸手抱起方如画,转身向门外走去。 一阵带着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方如画说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方如画无奈的苦笑着:“你绝对不会那么好心放了我的。”无垠的手紧了紧,握成拳头。 无垠冰冷的说道:“带你去我的房间。” 方如画不再说话,既然看不见,也动不了,方如画慢慢的闭上眼睛靠在无垠的怀里,方如画慢慢的说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知道了。” 无垠冰冷的回答道,方如画这回真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如画被无垠从床上抱了起来,方如画睁开眼睛,惊喜的发现眼睛居然有了亮光,虽然昏黄,但是却能辨别光感,方如画心中暗喜,这说明她的眼睛在恢复当中。 无垠低沉的嗓音响起:“吃饭了。”【求收藏】 世安归来 ()忍住。 方如画知道现在必须让自己轻松下来,让自己不能崩溃,不能让任何情绪宣泄出来让无垠看到她心里的惊慌。 方如画知道现在只有坚持才能看到自己逃脱的希望。 磨难总会有一天会过去的。 不能躲闪,也不能逃离,只有微笑的面对一切媲。 方如画睁着眼睛视线越来明亮,她现在能看到无垠脸庞的轮廓了。 方如画睁着眼睛说道:“你这是让我吃饭吗,你不知道我看不见啊?丫” 方如画的身边陷了一角,无垠把筷子放进了方如画的手中,又把饭菜用托盘放在方如画的腿上生硬的说道:“吃吧。” 方如画用筷子胡乱的巴拉着说道:“今天吃什么?” 当...方如画把米饭弄翻在地上,方如画惊慌的说道:“哎呀,是什么被我打翻了。” 无垠扶起饭碗皱着眉头说道:“我喂你吧。” “无垠”方如画清晰的喊着他的名字:“其实你根本就不屑和楚凌这样的人在一起吧,否则不会刚才那样的态度和楚凌说话。” 无垠背影一僵:“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没有关系,快点吃饭。”无垠把勺子生硬的杵到方如画的嘴边。 方如画张开嘴将米饭含在嘴里:“其实何必呢,你不用和他们合作去找世安,世安现在是王爷手握齐国兵权,只要你说一声他什么都会帮到你的。” 无垠突然眼中有通红的血丝,怒目圆睁:“方如画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现在和楚凌没有任何区别,你认为江世安会在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了吗?” 咚...无垠把托盘的饭菜拿了起来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生气的说道:“看来你是不饿。<>”说完转身离开屋子。 方如画将嘴里的米饭也吐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有恢复了木然的状态。 方如画闭上眼睛现在只希望眼睛能快点好起来,然后才能想出办法逃出去。 耳边又衣袂飘动的声音,下巴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掐着,方如画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是无垠吗?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那楚凌可相信你的话了?” 耳边有冷酷的声音响起:“方如画,你不用再这里挑拨离间,无垠现在不会背叛我的,因为我的手里有五大长老的姓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还有我已经把你被抓的信息传了出去,你说是江世安先到呢,还是你师父先到呢,不过我到希望江世安先到,他的身体还有那张脸是我最喜欢的,哈哈。” 方如画笑了笑说道:“楚凌你这个老姑婆,你以为你练了什么功夫能让自己变的年轻就能遮盖住你那丑恶的心灵吗,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江世安的主意,防止他看到你呕吐不止。” “贱人,让你嘴硬。”楚凌的手慢慢的用力,方如画感觉自己的整个脸都疼的麻木。 楚凌的面容泛着妖异的光芒:“我在齐国隐忍了数年,就差一步我就成功了,全都是因为你打乱我所有的计划,方如画我要你睁着眼睛看着你最在乎的东西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我要你也尝尝那个痛不欲生的感觉。” 楚凌突然松开了手,笑的无比的凌厉。 “你看你师父,一副痴情的傻子,只要我抓住了你就是抓住了你娘,他还不乖乖投降,把神族所有的事务全部交给我,他就永远抱着你娘的身体孤独一生吧,这就是他的下场,哈哈。<>真是蠢货。”楚凌猖狂的大笑着。 “我师父就算抱着我娘的身体又怎么样,你怎么知道他会悲惨呢,我和师父就算没有神族,没有宝藏,可是我们心事满的,我们有所爱的人,有爱的人到哪里都有家,你就算得了神族的位置又怎么样呢,那个座位没有任何温度,那些金银财宝也是冷冰冰的,你还有什么呢?”方如画叹息的说道:“你看看你经历了那么多男人,哪个男人真正的爱过你呢,遥歌吗,你认为他真的喜欢你吗,我忘了告诉你他也是虚伪的家伙,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连自己的门人都杀的人,你希望他会有多少爱可以给你吗,楚凌,你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楚凌的面孔扭曲着,她的痛楚被方如画一一揭开,鲜血淋漓,楚凌反手一个巴掌抽到方如画的来上,方如画的嘴里有甜腥的味道:“好你就在这里给我坐着,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师父是怎么跪在我的面前把族长的位置交给我的,哈哈。”楚凌转身飞驰而去,方如画傻愣愣的坐在床上,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凝结在一起。 凉风习习,鼻端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混在风中让人一时难以辨认,方如画错愕,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方如画心里有股悲伤的感觉,心中满是伤感。 只是这个味道,不应该属于这里啊。 可能是茉莉的味道吧,也许是自己的鼻子有了毛病,方如画使劲的揉着自己的鼻子。 可是檀香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方如画靠在床边上,想起了和江世安在丞相府里的点点滴滴。那个对她不离不弃的人。 方如画突然莫名的想起了江世安,第一次想起那个人心里泛着疼痛,第一次心里真正的有了淡淡的思念。 模糊之间,有个人影慢慢的走进,方如画眼前那样的朦胧,让方如画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双温柔的大手牵起了方如画的手,江世安的脸绽放着轻松的笑意,冲着方如画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方如画皱着眉头,眼神凝重,生气的抽回自己的手说都:“江世安,你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正打开一张网抓你吗?” 江世安这样固执非常,一把将方如画抱在怀里:“不走,这次我死也不走,我说过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方如画说道:“你去给我师父报信,让他不要来救我,保护好我娘就好,我会逃出去的。” 江世安说道:“师父已经知道了,不过他这次不打算放过楚凌了,他也正在往这里来呢。” 方如画说道:“你们都是笨蛋吗,楚凌正打开一张网等你们这些笨鱼落网呢。”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的眼睛空洞如深井,笑容在脸上凝滞,不敢置信的在方如画的脸上来回的晃动了几下。 “别晃动了,我看不见了,你不知道吗?”方如画说道。 江世安一下子把方如画抱了起来,方如画紧张的说道:“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你快点走。” 江世安说道:“不放,我要带着你离开这里。” 方如画说道:“我中了楚凌的毒,我离不开这里的,又没有了武功,你快走,我不想再连累你。” 江世安说道:“那我就找枫儿解,我带着你走。” 方如画说道:“你知道夜枫?她现在怎么样?” 江世安说道:“就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的,无垠没有对其他人怎么样,只是抓了你。” 方如画抱着江世安,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世安,我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你现在是楚凌最大抓捕对象,你现在在这里比我危险,我不知道这消息是谁给你的,但现在你必须赶紧走,不要再让我多一份担心,我才能全心全意的应付楚凌。” 江世安好像没有听到方如画的告诫,一只手抱着方如画的腰,脚尖一点,从窗子处飞了出去,又飞驰的窜上房顶。 方如画知道这个院子里高手很多,明里暗里的都是楚凌安排下的暗卫。 世安的这个行为太冒险了,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危险,江世安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笨蛋。 可是现在方如画只能乖顺的趴在江世安的身上,尽量的屏住气息不让敌人发现,如果有任何动静,方如画知道她和江世安都会被抓住。 方如画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么紧张,第一次祈祷老天让她和江世安顺利的离开这里,不被发觉。 江世安你这个笨蛋。 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方如画心中担忧怎么这路如此的长,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里,方如画的心跳的好快。 方如画不是怕死,是怕世安受到伤害,不能再连累世安了。 快了吧,应该快离开了吧,方如画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方如画靠着江世安的肩膀上说道:“世安你不觉得太静了吗,我们逃出去是不是太顺利了?我们回去吧,回去了也许不会有危险。” 江世安一边跑着一边说道:“如画我知道你要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到哪里我们都要打上一场,可是我们如果顺利的逃到谷口,我们在打一场的话,也许我们其中有一个能逃出去呢?” “哈哈,江世安我以为你多聪明呢,不过就是个异想天开的草包。”遥歌清朗的嗓音响起,出现在方如画的面前的是三个人。 楚凌脸上有着兴奋的色彩,无垠依然冷硬,遥歌的眼中满是杀人的戾气。 “还真是来了一个大鱼呢。”楚凌看着江世安:“不过我都是高估了你的智慧,我以为你会带着你的兵马来呢。”【有咖啡没,大热天的给一杯】 世安被囚 ()江世安现在的武功顶多能和楚凌打了一个平手,可是如果加上遥歌纵然全力拼上一回,只怕也是落一个失败的下场。 江世安轻轻的放下了方如画说道:“对付你这鼠辈根本用不上什么兵马。” 楚凌的身影如鬼魅一样朝着江世安抓了过去大声的说道:“那就让你看看你这傻王爷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江世安一把抓住方如画的胳膊,没有放开方如画的意思,直直的向后退着。 “世安,你放开我,我不会有事情的。”方如画惊慌的大叫着,方如画感觉到楚凌的掌风的压抑和杀气丫。 江世安却笑着吐着两个字:“不放。” “世安我求你,你放开我,你快走吧。”方如画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江世安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抓着方如画的胳膊媲。 “生要同床,死要同穴。”江世安从容的说道,江世安的这句话让方如画彻底明白了,江世安现在的想法,只有能和方如画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互相依偎在一起。 方如画突然明白江世安这次来不是要救她的,而是来送死的,死也要和方如画在一起。 哧... 楚凌的手从江世安的胸前划过,有衣服撕开的声音,雪白的胸膛露出来,楚凌笑着说道:“世安如果你跟着我的话,我会让好好的待你的。” “凌儿。”是遥歌伤心欲绝的声音:“你有我还不够吗?” “你给我闭嘴。”楚凌冷声的说道。 江世安轻轻的拉拢着衣衫,依然紧握着方如画的说道:“跟着你,哈哈,我怕我夜夜都做噩梦,老妖婆。<>” 楚凌的脸上一沉:“江世安你最好现在乖乖投降,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江世安慢慢的说道:“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话,我已经把这里的地图传回了齐国,你现在最好投降,如果我死了或者如画死了,这里将会成为你的坟墓。” 楚凌看着江世安说道:“江世安我不明白,我有哪一点比不上方如画,你宁可和方如画生死相依,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一定会对你好的。”楚凌的话里满是对江世安的占有欲。 遥歌在旁边听的脸上漆黑一片,难看的要死,江世安说道:“很简单啊,因为方如画比你年轻啊。”江世安说的很轻松。 楚凌说道:“我知道你已经练了媚门的武功,你的容颜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数十年后你就知道了,方如画会容颜老去,而你依然是二十几岁的模样。” 方如画摇头叹息着:“楚凌你活了这个年纪怎么还这样异想天开呢。楚凌心被蒙蔽了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你在武功盖世,就算你在伪装自己妖总归是妖,他成不了佛的。” 楚凌面目狰狞的说道:“方如画我比你更有能力,我比墨阳更在乎神族,我才有资格当上神族的族长。” 方如画慢慢的说道:“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是打动不了江世安的。”方如画看着朦胧的人影,那挺拔俊秀的身影好像苍劲的松柏一样让方如画心里莫名的踏实起来。 江世安回给方如画一个微笑,江世安的手握着方如画的手紧了又紧,好像融入彼此的骨血里一样,这一次方如画真心的感到了她和江世安彼此上的心灵相通了。 江世安的心里独独只有方如画。 江世安捏着方如画的手掌,看着方如画的脸微笑,转身面对着楚凌说道:“对不起,我的心太只能容下如画一个人了,不管将来如画怎么样,我也只能爱着她了,只能对你说句不好意思了。<>” 楚凌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是眼中的欣赏之色:“我知道你会这样回答的,你这样的男子如果一口答应,反而让我看不起了。 江世安的脸上始终是淡漠的神情,笑容挂在脸上却没有到达眼底:“看来我现在只能和如画在一起了,不知道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 哈哈...楚凌一声大笑:“能让齐国的辅政王殿下长驻,真乃蓬荜生辉,不过王爷武功甚高,楚凌胆小怕被惊扰,只能暂时让王爷受些委屈了。”说着楚凌从手中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 江世安拿起楚凌手中的药丸子放在口中好像吃着糖丸一样,楚凌突然伸出手指在江世安的喉咙间点了一下,确认江世安把药丸咽了下去。 明明是被囚禁,可是江世安好像去老友家做客一样,谈笑风生的把那个禁止内力的药丸吃了下去。 楚凌收回了手指,方如画苦笑着看着江世安说道:“世安,你说我们为什么总是落难才能安静的在一起呢?” 江世安无言的搂着方如画说道:“我妻子身子弱,我带着她休息去了。”说完就搂着方如画便欲转身。 “等等!”楚凌的声音带着急切:“我这里院小房子简陋,只怕是一间房子容不下两人,只能麻烦王爷另换个住处了,白天自然能见到。” 方如画顿时紧张起来,分开她和江世安,江世安现在没有半点武功,方如画绝对不能放开江世安一个人,要死也要一块死。 “不行。”方如画脸上一黑。 楚凌轻声一哼:“你以为我会杀了他吗,他现在也很有用的,放心吧。<>” 江世安轻松的说道:“这样也好,分开住就分开住吧,不然晚上我抱着如画还真是情难自禁呢,让你听到什么声音,本王还真不好意思呢。” 江世安转身看着方如画,然后低头吻上了方如画的唇,舌头灵活的钻进方如画的口中,缠绵缱绻。 江世安分开方如画,黝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笑意。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只是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你就是一个大傻瓜。”江世安学着方如画往日骂他的强调,然后明媚的笑着。 是傻,傻到让方如画不知道该如何责怪他。 刚刚在两唇相交之时,江世安用舌尖不露痕迹的顶入一个东西,带着清淡的药香。 方如画轻轻咽下口中的药丸,紧紧搂着江世安的腰身。 方如画不愿意放手,耳边响起了江世安的清晰的声音:“还记得三生三世石时,我们发下的誓言吗?” 方如画默默的点了点头,江世安说道:“如画,我没有忘记。” 方如画也说道:“我也不会忘记的。” 这药是谁给的呢?究竟是做什么了呢,是治好我的眼睛的吗?方如画想着。 江世安从方如画的身边离开,方如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只能等,等待着她心中所想的事实发生。 方如画回到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里,闭目养神,整整一夜方如画就是这个姿势,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有门打开的声音,方如画依然不动 无垠静静的站在方如画的面前,慢慢的开了口说道:“世安不会有事的,楚凌是个利益分明的人,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他不会动世安的,再说世安也是神族的护卫。” 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说道:“楚凌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楚凌是个疯子,一个心狠手辣的疯子,楚凌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其实心知肚明不是吗?” 方如画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如果她得不到,她就会毁掉世安。” 楚凌不管蛰伏多少年,她身子里的傲气是不会更改的,不然她不会恨师父这么多年,因为她没有得到过师父,从身体上还是在灵魂上,所有她恨。 无垠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不会的,她现在不会伤害世安的。”无垠静默了许久好像思考了很久一样说道:“她现在最想得到的是神族的位置,只要她得到神族的位置她就不会伤害世安的。” 方如画突然嗤笑了几声:“无垠你什么时候这样的天真了,楚凌是个疯子,一个疯子的思想会用正常人的方式推测吗?” “放心吧,我会尽力保护世安的。”这句话无垠说的分外的明朗和清晰。 方如画突然揶揄的说道:“也对,你也爱着世安,不过也不对,你好像和遥晨也有一腿呢,还有你现在和楚凌是一党的,让我如何相信你呢,无垠?” 无垠的呼吸更加的急促,更加的起伏:“这与和谁是一党无关,这个时候我骗你做什么,我说过我与世安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世安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兄弟...哈哈...”方如画冰冷的说道:“无垠就在刚才如果你能出手相助的话,世安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也不会受制于楚凌,兄弟你还真有脸说这两个字。” 无垠的脚步向方如画的身边挪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 方如画慢慢的闭上眼睛说道:“那你现在就少废话,给我滚出去。” 无垠颓然的退了两步说道:“我知道了。” 方如画说道:“无垠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只希望记住你说的话,保护好世安,他曾经是你的好兄弟。” 遥歌的心机 ()方如画不在看无垠一眼,直到方如画听到无垠叹息的离开屋子,方如画悄悄提起丹田,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次传遍周身。 已经过了好一阵子了,眼睛依然看不见,气力也无法恢复,这药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难道这药还需要等吗。 等,现在也只有等,等眼睛能看的见丫。 可是这世界上最熬人心血的时候就是等待,最深刻最煎熬也是最让人又点希望的也是等待。 这药到底是有什么效用。 整整一夜,方如画没有睡着过,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眼前的世界一片光明,世界又恢复了所有的色彩,方如画伸开手掌,仔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纹路,方如画暗自惊喜原来这药是恢复她的眼睛的。 咚..媲. 有开门的声音,无垠走到方如画的面前:“走吧,我们好换个地方。 方如画说道:“为什么要换地方?世安呢?” 无垠轻叹了一声说道:“放心吧,世安也会一起走的,他昨天把消息传了出去,所以楚凌害怕漏了消息,所以才要换地方的。” 无垠一把抱起方如画走向院子外的一辆马车上,掀开门帘,方如画看到遥哥也在车上,一双眼睛瞪着方如画,满眼都是厌恶的神情,方如画也厌恶的转向另一半,也是满眼的厌恶的光芒。 白色的衣袍在风中徐徐飘动,世安朝着马车走了过来,楚凌看到江世安的模样,满脸都露出妩媚的笑容,然后上前娇柔的说道:“世安你来了。” 江世安冰冷眼睛瞪着楚凌,然后看着方如画满眼温柔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如画昨晚睡的可好。<>” 方如画摇了摇头说道:“不好。” 江世安皱着眉头看着方如画,方如画说道:“因为想你。” 江世安的浓眉上扬:“如画,我可以认为你是对我示爱吗?”方如画微笑着点头。 方如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超着方如画射了过去,那是属于楚凌的恨意。 遥歌笑着朝楚凌说道:“凌儿,快点上车。” 楚凌皱着眉头说道:“不用了,我还有事情,你带着他们去别院。” 遥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明显的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可是却又不敢反驳楚凌。 楚凌朝着无垠说道:“无垠你跟我来,我们有事情要办。” 无垠担忧的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这两人太重要了,让遥歌一个人送他们去别院,是不是会不妥?” “不会的。”楚凌的声音满是霸道的固执:“来这里只有两条路,你和我一个人堵住一条路,墨阳很信任你,所以他会乖乖的被你抓住,别院那里还有帮手,遥歌可以应付的。” 无垠看了一眼江世安,慢慢的垂下眼说道:“是。” 马车飞驰,山路颠簸,方如画无言的望着江世安,两个人的目光说不清的痴缠和眷恋。 江世安纤长的手指抚摸着方如画的眼睛说道:“真的,没睡好,你看眼睛下面都黑的和碳涂得一样了。” 方如画笑了笑看着江世安眼中的红血丝:“你的情况好像比不了我好多少吧。<>” 江世安坏坏的笑着说道:“你害怕我被那老妖婆占了便宜是不是?如画,你承认吧,你吃醋了。” 方如画知道江世安在逗她笑,方如画也想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沉闷的感觉堵住方如画的胸久久无法散开,江世安笑的越是轻松,方如画的心越是沉重,方如画说道:“世安终究还是我连累了你。” 江世安把手放在方如画的唇上一点,小声的说道:“是不是不想连累我,一会你跟着我走。” 跟着他走? 方如画眼睛看着江世安,现在世安和方如画一样没有武功,他又如何能离开这里呢。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的眼睛突然变幻了,变的迷幻,好像那双明亮的眼睛是一双黑洞一把吸噬着人的灵魂。 噬魂师。 方如画突然明白了,江世安曾经学过媚门的武功。 “停车。”江世安得眼睛看着遥歌。 遥歌看着江世安得眼睛然后眼神也跟着涣散起来,木讷的说道:“停车...。” 江世安慢慢的说道:“我要下车。” 遥歌的眼神木讷呆滞,遥歌慢慢的饿说道:“好啊。” 江世安拉着方如画慢慢的跳下了马车,方如画说道:“世安你现在快点走,出去回齐国,这里是神族的事情,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事情,你快走。” 江世安皱着眉头平静的说道:“生要同床,死要同穴。”一句话堵的方如画无法回答。<> 江世安轻叹了一声:“如画,我们已经错过太多在一起的时间,这次就是死了我也要在你的身边。” 突然江世安的身后有一处人影飘落,遥歌狠狠地踹了江世安一脚,江世安猝不及防,摔倒在车边。 方如画惊愕的看着遥歌,只能看到一张狰狞的脸,带着再也不掩饰的仇恨和妒忌,遥歌骂道:“你知道楚凌为什么不让无垠来护送吗,无垠原先就是你的好兄弟,你以为我和楚凌没有对你们不做防范吗,你们的心机能骗的过楚凌吗”江世安你太蠢,噬魂术就是我媚门的功夫,你用噬魂术对付我,你以为我这个媚门门主是吃干饭的吗?“ 方如画的心好痛,那一脚似乎踢在了她的身上。 遥歌生气的看着江世安狼狈的样子好像很解气的样子,用上前踢了世安一脚,白色的衣衫在泥头中翻滚,泥土的脏污染上了世安白色的袍子,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却也没有痛苦的呻吟着。 遥歌爆发着狂吼:“江世安,我本已经你长的有几分姿色又有良好的背景才把媚门的武功,想着有一天你能为我所用,可是你却仗着自己的容貌来勾搭我的凌儿,你以为楚凌昨天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要和你好,只是为了修炼她自己的武功,把你用完了,榨干了,她就会把你当成废物一样扔的远远的。”遥歌狠狠地踢着江世安的肚子。 “遥歌。”方如画大声呐喊着遥歌的名字:“遥歌你如果在踢一下江世安,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到时候看你怎么和楚凌交代。” 遥歌脸上的扭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眼神更加冰冷,浑身散发着杀意,抓起江世安狠狠地朝着车上扔了上去,方如画连忙也爬到江世安的身边,方如画连忙抱住江世安:“世安你怎么样了?” 遥歌冰冷的说道:“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不管你们是谁,我都会杀掉的。” 方如画厌恶的看着遥歌:“还不快点走。“ 遥歌坐到马车上,带着得意的笑声,车缓缓地移动。 世安... 方如画轻轻唤着江世安,鼻子一酸,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刚才那一脚踢的好重,现在江世安没有武功,不知道踢没踢坏? 嗯...江世安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如画我没有事。” 江世安转过身,那白皙的皮肤上被泥土蹭脏了,方如画用袖子给世安擦去了脸上的泥土。 江世安呵呵笑着,似乎好像触碰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的说道:“如画偷偷的告诉你,其实每一次我过来见你,都精心打扮一番就是想让你看到我最美的一面,可是好像老天总是故意为难我,每次都把我最狼狈的样子给你看,怎么办啊,如画,这美男计没用上。“ 似乎在撒娇,可是这样的撒娇,好像一记重锤一样打在方如画的心上:“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根本没必要来这里的,没必要留下,更没可能受到这样的侮辱。他是王爷啊,堂堂的辅政王。” 车身再次震动,缓缓的停了下来。 车外有女子的声音恭敬的传来,“遥歌门主,您来啦!” 接踵而至的是一片恭敬清脆的嗓音,“恭迎遥歌门主!!!” 车帘被掀开,遥歌缓缓地走下马车。 眼角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把这个女人关进房间去,那个男人扔到牢房去。”遥歌的笑容又再次展开,笑容里满是诡异的寒意。 “不行,世安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你这个人蛇蝎心肠谁知道你会不会对世安下毒手,如果世安死了,遥歌,你听好了,我绝不独活。”方如画说道。 遥歌冷冷的笑着,“这是你自己要求的,那么就把他们一起放到刑房去。” 方如画和江世安被关进了一个黑暗的小黑屋里面。 一股阴寒的潮湿味道扑面而来,让人连连作呕。 身后被两个人狠狠地推了进去,方如画和江世安跌倒在地上。 遥歌走了进来看着方如画说道:“方如画,你是不是太高看你了,你以为你进这里来我会放过你和江世安吗,哈哈,楚凌现在在围堵墨阳,哪里有时间估计你和江世安呢?” “你想干什么?”在那一瞬间,方如画看到了遥歌眼中的阴狠和毒辣。 遥歌的嫉妒 ()“干什么?”遥歌一把抓住江世安的头发冷笑看着方如画说道:“方如画你一直都搞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楚凌想得到的东西,未必是我想得到的,我想要的是楚凌一个人足矣,而妨碍我和她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遥歌看着江世安慢慢的说道:“只要你死了,楚凌就不会对我越来越冷淡,只有你死了,楚凌才是我一个人的。” 方如画冷冷的说道:“你现在杀了江世安,你以为不会有别的人都来告诉楚凌吗?楚凌生气了你以为她还能留着你吗?丫” “我当然能把他杀了神不知鬼不觉啊,你不知道我是媚门的门主,我最拿手的就是噬魂术,噬魂术最高的境界让人变成傀儡。”遥歌微笑着,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好像噬人血的魔鬼。 方如画看着遥歌,想起了遥晨说过的一句话,他是一个魔鬼,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遥歌狂笑着,胡乱的扯开江世安的头发然后用头发挡住江世安的眼睛:“我不会让你施展噬魂术的。你不是英俊潇洒吗,我就让你很多的女人知道你的英俊和潇洒。” 方如画心里感觉到不好,大声的骂着遥歌:“遥歌你这个变态,你敢对江世安怎么样,我就把你生不如死。” 方如画好害怕,遥歌不是一刀杀了江世安,而是用最肮脏的方式侮辱江世安。 遥歌的占有欲让遥歌更加的疯狂,他嫉妒江世安媲。 嫉妒是让人变成魔鬼最好的方式。 遥歌充满恨意的看着江世安:“女人都爱你是吗,今天我就让所有的女人都爱你,哈哈” 遥歌大声的说道:“都进来吧。” 整齐的脚步声,一排女子出现在牢房的面前,各个的表情木讷,各个身体精壮,眼神空洞但是呼吸却十分的粗重,喉咙间不断的咽着口水。<> 每个女人的目光游离,涣散,胸口上不断的起伏,这些都是遥歌用噬魂术催眠的女人,遥歌冷笑着看着方如画:“是你要过来的,所有别怪我了。” 火盆中点燃炭火,红色的火焰摇曳着,让遥歌的脸在闪烁的火焰明灭中变得更加妖异。 遥歌蹲下身子看着江世安冷笑着:“对不起了,王爷。”伸出两指飞快的在江世安的身上点着穴道,江世安冷哼了一声,瘫软的躺在地上。 遥歌扯开江世安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修长的身躯在这个肮脏好的地方展露着,犹如雪山上的雪莲一样那么的洁白。 遥歌拔出一把小刀,在江世安的胸膛前划开一个口子,刀划过的肌肤,殷红的血沁出肌肤的表面,遥歌说道:“江世安,我在交给你最后一个,噬魂术最厉害就是噬魂者如果嗜血就会变的更加疯狂。 “遥歌,你这个混蛋。”方如画上前疯狂的踢打着遥歌,遥歌一个回身把方如画打在墙上,方如画觉得嘴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 “我没事。”世安的声音平静而冷凝:“如画等下不想看就闭上眼。” “世安……”方如画几乎已是觉得自己窒息,脑海中竟然什么都想不到了。 “心疼了?”遥歌看着方如画的样子,然后又面对着江世安:“我不会给你机会寻死,我要你活着,感受女人带给你的快乐,哈哈。” 方如画跌跌撞撞攀爬着向江世安的方向趴着,遥歌转身将方如画全身能动的穴道全部都点住:“不是要生要同床,死要同穴吗,我要你慢慢欣赏,欣赏你的爱人怎么被我折磨。哈哈,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有情人了,看着你们痛苦我最高兴了。<>” 骄傲的仿佛山巅的白云,那个喜欢白色的人,怎么能容易让人这样的糟蹋呢。 都是我的错,方如画大声的哭喊着。 如果我没有与他相爱,他会不会就不用为了我赴死,走入这明知是陷阱的地方? 遥歌一边扯着江世安的衣服,江世安得身体没有了半分的遮掩,遥歌说道:“你们看这是齐国堂堂的辅政王,你们就算是活了一千年也不可能碰上这样的男人啊,还等什么啊,今天你们就尽情享用吧,哈哈。” 那群女人嘴里发出类似兴奋的声音,眼神也有了亢奋的光芒,一步步朝着江世安走去,遥歌眼中满是得意,笑容中满是残忍。 遥歌右手一抖,手指头粗的皮鞭抽在江世安的身上,雪白的皮肤留下长长的鞭痕,血珠有沁出来,那些女人看到鲜红的鲜血更加的躁动了。 遥歌看着江世安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哈哈?”遥歌大笑着犹如厉鬼一样,手腕不停的抽在江世安的身上。 血痕一道一道,开始交错着,重叠着,再也看不到那雪白如玉的完美,只剩下就是皮开肉绽。 遥歌说道:“哦对了,黑风寨的寨主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多抽你几鞭子,她会给我一千两黄金,所以王爷对不起了。”遥歌笑的疯狂,皮鞭不住的在江世安身上挥舞着。 “你不是英俊吗,你不是喜欢白色吗?怎么样现在还纯洁吗,还英俊吗?哈哈。”遥歌疯狂的抽打着江世安。 方如画突然冷静下来,看着遥歌说道:“遥歌你现在最好打死他。”遥歌停下手错愕的看着方如画,这个时候方如画不是应该跪着哭着向他求饶吗? 方如画看着地上的鲜血,刚才在遥歌挥舞鞭子的时候,有几滴血液迸溅到了方如画的脸上,那血还有这世安的温度。<> 世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遥歌扔到手中的鞭子,摇了摇自己的因为打江世安打的酸痛的手腕,然后看着江世安说道:“你看这样的身子,那些女人才更沸腾,哈哈。” 江世安身上没有半点好的地方,可是方如画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世安在哪里受苦受难。 遥歌走到方如画的面前,晃动着自己手里的匕首:“求我啊,求我,你不要等了,你师父不会来救你的,因为他今晚会死,会死的很惨,哈哈。” 遥歌转身走向江世安的面前:“你英俊是吗?” 遥歌的眼里放出凶狠的光芒,遥歌的匕首狠狠的在江世安的脸上划了一刀,拉扯着。 鲜血从江世安的脸上喷涌而出,江世安的血迸溅在遥歌的脸上。 “世安!!”方如画哭喊着,出口之时方如画的声音好像野兽的悲鸣一般。 “你看这脸如果化成这样也是很好看的啊。”遥歌拿起匕首用舌尖舔着匕首上的鲜血,笑的灿烂如花:“看你还怎么玉树临风。” “不要...” 方如画哭着求着遥歌:“不要,我求你,求你不要再伤害世安了。” 遥歌看着方如画说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我没有听见啊?”遥歌掏了掏耳朵。 方如画颤抖着身体,看着遥歌说道:“我求你,求求你放过世安。” 哈哈哈... “放过他,那我呢,谁放过我?”遥歌的手狠狠的落下,遥歌每一次举手,每一次落下,都让方如画心疼不已,眼前都是红色,一片片的红色。 遥歌狂笑着看着方如画说道:“你看他已经变成这个丑样子了,你说你还爱他吗?” 世安的脸上到处纵横交错的血迹,皮肉外翻着,根本找不到昔日的风采。 方如画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都无法控制呼吸。 “世安,世安。”方如画嘶吼着,疯狂的呼喊着江世安的名字。 遥歌的匕首慢慢的往下移动到江世安的身下:“你这个样子可还是个男人啊,我记得在你们齐国如果没有了这个就是什么来着?哦,对了,太监。” “不要”方如画恐惧到了极点,方如画说道:“遥歌,我求求你放过江世安,你要怎么做都行,我求求你放过江世安吧。我给磕头,让我怎么样都行。” “磕头?”遥歌歪着脑袋看着方如画的样子:“还真没有看到过有人给我磕头呢。” 遥歌解开方如画的穴道,方如画慢慢的移动着身体,遥歌的匕首依然停留在江世安的下腹说道:“好了,你磕头吧,磕到我满意为止,如果不够响的话,你的江世安可以成太监了啊。” “好,好,我磕头,我给你磕头...”方如画跪在地上,脑袋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方如画一边磕头一边移动自己想遥歌移动嘴里不停的说道:“我给你磕头,遥歌大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江世安吧,求求你。” 头上的疼痛一阵子让方如画眩晕,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鲜血在额头上缓缓流出,迷了方如画的眼睛,顺着方如画的脸上淌了下来。 快了,就快到江世安的身边了,江世安的整个人都瘫在地上,方如画一边磕头一边向着江世安的方向爬着,快了,要碰到江世安的手了。 方如画刚要伸手,想要握上江世安的手,身体狠狠的被遥歌踹了起来,滑落在墙角的地方。 “方如画你想的太美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了江世安吗?”遥歌说道。 死也同穴 ()“我不会让你碰到他的,方如画怎么样,看到自己的爱人受到这样的折磨是不是很难过呢,方如画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硬吗,怎么现在给我磕头了,哈哈,不过你现在怎么这么笨呢,我现在怎么会阉了他呢,我还没有看到他精尽而亡呢。”遥歌疯狂的笑着。 遥歌又疯狂的笑着:“江世安你知道为什么楚凌非要和你好吗,因为你的容貌,她说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现在的她,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和她双修,她现在看你的样子估计除了恶心就是恶心了吧。” 方如画疯狂的摇着头说道:“遥歌我求求你放了江世安吧,他不会和楚凌双修的,我保证,你看他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求你放过他吧。” 遥歌站起身来说道:“方如画你说,我和江世安现在谁更玉树临风?媲” 心痛到已经麻木,整个人好像飘飘荡荡飘到空中,方如画不知道遥歌现在在说什么。 方如画只看到江世安浑身的血,那个雪山上的雪莲如今变成了一个血葫芦,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不能叫,不能呼喊。 方如画不知道现在江世安得感受。 他一定很痛苦,那么一个爱干净的男人,竟然为了已经狼狈到这个地方,将来他如何面对未来呢,如何面对这个残缺的自己呢,不如归去..丫. 方如画好恨自己,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补救这一切,一切都毁了。 可是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方如画好像木头一样看着江世安,遥歌等待不到方如画的回答有点恼羞成怒,上前狠狠地踢了方如画一脚,方如画还是没有做声。 遥歌生气看着方如画,又狠狠地踢了方如画一脚:“你说,你给我说,我和江世安谁好看,说啊。<>” 任由遥歌踢着身体,方如画知道这点痛放在江世安身上根本不算什么。 遥歌的脚踩在方如画的脸上说道:“说啊,我和江世安谁更好看。”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已经被遥歌折磨的不成人形,皮开肉绽,红色鲜红的血在他身边不断地晕开,连头发也已经被血污染成一缕一缕的。 世安,对不起,世安 我会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的,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 方如画好像没有听到遥歌的咒骂,努力的向着江世安的方向挣扎着。 遥歌一脚踩着方如画的身上。 咔擦... 方如画好像听到自己的肋骨断裂的声音。 方如画没有痛呼,只是嘴角轻轻的上扬,嘴里的血沫子不断地向嘴边冒着。 很好,在用力的踩吧,踩到我死去。 方如画不顾疼痛,手指一点一点抠着地上,然后向前移动。 无所谓了,方如画只想在靠近世安一点,在往前一点就能靠近了。 遥歌上前抓住方如画的手狠狠地向后掰了过去,手指成了对折的方向,方如画另一手一把拉住江世安得手。 好了,终于抓到了,他的手依然还是那样温暖,方如画慢慢的唤着:“世安。” 遥歌阴冷的笑着说道:“好了,愿意抓着他就抓着他吧。<>” 遥歌看着牢房外站着已经躁动不安的女人们,那些被噬魂术蛊惑的女人闻到血腥已经成了野兽,带着野兽的粗喘:“好了,你们也是忍够了吧,这个男人可是王爷呢,上去好好享受吧,哈哈。” 人群蜂拥而至,带着浓重的粗喘声,数双手上前贪婪者抚摸着世安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然后又把沾在手上的血一一的舔干净,好像尝着天下最美味的蜂蜜一样。 伤口再次被那些疯女人扯开,鲜血又汩汩的冒着。 一个女人狠狠压在江世安的身上,伸出舌头在江世安的身上舔着,一个女人抚摸着江世安的小腹,不住的上下抚摸着,好像要把江世安身下揉碎一般。 那双长腿现在被两个女人掰开,贪婪的捏着江世安两腿间的肌肉,然后低下头,咬住那些伤口冒出的鲜血,狠狠地吸吮着,抬起头,唇边有着鲜红的血渍。 这些女人好像厉鬼,不,连鬼都不是,她们是野兽。 方如画的头皮一紧,遥歌扯着方如画的头发看着江世安的方向:“都说你骨头硬,我到没有看出来你骨头硬呢,你看到没有噬魂术者只要有鲜血的,那些傀儡会更加疯狂,她们只想发泄,因为她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人,怎么样方如画看到没有,哈哈?”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那么女人正拼了命吸吮着江世安身上的血液还有小腹。 那些女人找不到发泄口,疯狂的撕咬着江世安得身体。 遥歌生气的推开一个女人:“笨蛋。” 遥歌伸出两只在江世安小腹点了几下:“男人的敏感点都找不到,你们这女人怎么当得。” 遥歌好像在指点着那些女人:“看到了,只要点这里,男人就会大,知道了吗?”女人们兴奋的点头。<> 一个女人迫不及待的上前抚摸着遥歌教给她地方,然后胡乱的点着,整个人像一条狗趴在江世安的小腹上。 方如画的目光盯着江世安,方如画喘着气,艰难地抬起头说道:“遥歌你不是问我,世安好看还是你好看吗,我现在回到你你连江世安得一个脚趾盖都不如,你就算是在美都不如我的世安,因为你就是一个厉鬼,你的灵魂里有太多的肮脏,你连江世安的比鼻屎你都不如,你就是一个猪狗都不屑的东西,你看看你自己,你都愿意给楚凌当宠物了,你都愿意给楚凌舔脚丫子了,楚凌连正眼都不看你一样,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配,你就是一个垃圾。” “你放屁。”遥歌拿起长长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方如画,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方如画的身上,火辣辣的疼,却让方如画心里更加的高兴,在用力一些。 方如画嘴里冒着血,身体的感觉疼痛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方如画大笑着:“遥歌你这辈子永远都会被人嫌弃,你下地狱,媚门里所有的弟子也会把你撕扯成碎片,他们都会诅咒你,让你来世变成猪狗。你永远比不上江世安,因为你就是畜生。” 遥歌眼中满是仇恨的光芒,手中扬起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方如画你给我闭嘴。” 遥歌疯狂的拿着匕首狠狠地刺着方如画:“你给我去死,去死,我才是最美的,最美的。”遥歌的声音变的尖锐,直刺着方如画的胸口。 方如画拉着江世安得手,突然一瞬间笑了,世安现在我们可以同生共死了。 生能同床,死亦同穴。 世安,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桃花树下,我们在三生三世石共同盟誓,那花雨中世安那明亮的眼睛,还有那纯洁的笑容。 方如画仿佛听到了杏花树上红绸子铃铛,叮当当摇晃着。 叮铃铃... 好像在召唤方如画和江世安回家的声音。 方如画慢慢的说道:“世安,三生三世石的约定,我们只能下辈子了,我们一起回杏花树的家里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会永远陪伴着你的。“ 那群疯狂的女人在看到江世安身上有了反应,为了能第一个得到江世安而互相厮打起来,她们疯狂的撕扯着她们的头发,无情的撕扯对方的长发,头发在打斗中被扯落下来。 一个女人趁着那些疯女人的撕扯中铺上了江世安的身上,就在那一瞬间,江世安猛的睁开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那双血肉外翻的面孔,眼睛却冷静凶狠,真好对上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女人好像变成了木头,木讷的站起了身体,转身走向遥歌。 遥歌猝不及防被孔武有力的女人推到,遥歌大叫着:“你干什么,你混蛋,我要你上的那个男人。” 另一个女人趴在江世安的身上突然也想木头一样,木讷的转身,然后疯狂的扑到遥歌的身上,一个接一个的转身压倒遥歌的身上,失去心智的女人好像更加的疯狂。 遥歌大声的吼叫着,反抗着,可是无济于事,疯狂的女人撕扯着遥歌的衣服,然后揉捏着遥歌的**,咬着遥歌的身体。 女人就在遥歌教给她的手法,点中了遥歌的穴道,女人们有样学样,揉搓的遥歌最敏感的部位,看着那个地方变大,然后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遥歌挣扎着,惊叫着,十几个女人看到一个女人得手了,排着队互相拥挤着,然后亢奋的吼叫着,因为推搡推到了牢房里的火把,没有人看到那火把掉落在牢房里的草堆上。 方如画看着火焰升腾起来,方如画爬到江世安得身边,靠着江世安的身边小声的叫着:“世安,我们可以回家了。” 大火渐渐的包裹着方如画和江世安得身体,方如画紧紧的依偎着江世安的身边,微笑着:“世安,我们回家了。” 红色的火焰,好像那日他一身大红衣裳从天而降一般,衣衫飘荡,桃花下舞剑的翩翩身影,那灿烂的笑容好像能融化千年冰雪一样。【谢谢5288的荷包呢,谢谢你啊,哈哈,大么一个,继续求收藏】 死也同穴二 ()方如画慢慢的闭上眼睛此生有世安相伴足矣。 烈焰中一个火红的影子突然跑了出来,影子大喊着:“方如画,江世安。” “世安,有人带我们回家了。”方如画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她和江世安的名字,是地狱的勾魂使者吧。 方如画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了起来,有人冲了进来。 哗啦一声门板碎裂,新鲜的空气涌到了自己的鼻子里媲。 无垠抱着方如画冲出了屋子,眼里写满的内疚,将方如画放在地上:“对不起。” 方如画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已经燃烧的要坍塌的房子,目光呆滞看着火焰升腾的房子,声音嘶哑的喊着:“世安...。丫” 无垠连忙安抚着说道:“我这就去救他。”说完腾起身子钻入带着火焰的房子。 方如画看着房子嘴里喃喃的说道:“世安,世安。” 刚刚复明的眼睛因为焦急和烟熏,现在又变得迷蒙看不清楚。 方如画心里的想着,怎么可以还是活着呢,如果世安死了,我绝对不独活。 方如画现在宁愿死去和江世安抱着一起死去,两个人同样的化为灰烬,化为这天地间的尘埃,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无垠在一次钻入火焰之中,背着一个浑身赤果果的男人,方如画连忙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又暗淡了下来这不是世安。 无垠放下身上的人,脸上全是烟灰,身上的衣服烧的破破烂烂,充满的歉意的说道:“对不起,里面的火太大了,我看不清楚,我只是看到一个就抓出来一个。<>” 方如画转头头看着依然在燃烧的屋子,红色的火光冲天,黑色烟雾在火焰外升腾,方如画不理无垠向着大火的屋子爬过去。 可是这残破的身子为什么无法撑下去呢,怎么自己的身子这样的重。 “世安,世安你等我,等我,你说过的我们要生要同床,死要同穴的,这一次我不在失言了,是我的错,我太任性,伤了你一次又一次,是我太无情,用那剑刺穿了你的胸膛,是我太自私,你要带我回家,可是我却让你不要逼我,你就那么傻傻的跟着我身后,世安,世安,你等我,说好的我们要在一起的,我还没有死呢你不准扔下我听到没有。”方如画攀爬向着大火的屋子爬着。 无垠连忙拉着方如画说道:“你不要这样,我现在在去救他,你等着。” 方如画根本不听无垠说什么,只是向着那处升腾的火焰爬去,方如画现在只是想着爬过去,一定要爬过去找到世安即使是灰烬。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墨阳站在方如画的身边。 遥歌在地上扭动着,全身青紫和血迹,下身污迹斑斑,看着墨阳站在他的身边,知道大势已去,悄悄的向着门外爬去。 墨阳连忙转身走到遥歌的身边一脚踢了上去,遥歌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飞到一处。 扑...身体发出一阵子闷响,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无垠放下一个人又一个人,却没有一个是江世安。 无垠被浓烟呛得粗喘的气,他已经没有力气了,重重的咳嗽声和呼吸声像一个破旧的风箱一样。 无垠看着方如画,声音嘶哑的说道:“我一定把江世安救出来。”方如画没有看着无垠,只是知道这房子已经被大火烧的摇摇欲醉,眼前通红一片。<> 方如画转身看着墨阳说道:“师傅我求你救救世安。” 墨阳挑起衣衫:“如画,你等着,我一定救出世安。” 墨阳的身形朝着大火的屋子飞了进去,人还没有进屋子里去,只听见屋子彻底的坍塌了下来。 轰隆... 大火的屋子,从两边陷了下去,屋子彻底的坍塌了下去,空中飞舞着大火燃烧的灰烬。 “世安。”方如画犹如野兽一样的嘶吼着,这一切都成了泡影,方如画你是一个笨蛋,你是个背信弃义的人,连世安最后一个要求你都没有答应。 世安,你等我。 方如画闭气故意让自己不在喘息,我们一起走,生要同床,死要同穴。 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疼,好像浑身都被车子碾碎一样的疼。 是下了地狱吗,方如画想努力的睁开眼睛,世安呢,你在哪里啊,世安,你在哪里?“ 眼睛好疼,疼的睁不开,勉强睁开一切都在白色的,好像有人在身旁。 “世安。”方如画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嗓子好疼。 一只大手伸手握住方如画的手。 方如画露出欣慰的笑容,摩挲着那只大手,方如画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世安...” 不对,世安的手是纤长的,如玉笋一样根根都是修长的,可是这双手满是老茧,方如画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手指抓住自己脸上的白布,想要扯掉脸上的东西:“你是谁,你不是世安。<>” 无垠带着粗哑的声音说道:“是我,无垠。” 怎么可能我有活了下来呢,方如画疯狂的撕扯着自己脸上的白布,窗外有阳光照在眼睛上,刺痛无比,方如画连忙闭上眼睛,眼泪疯狂的往外流着,方如画嘶吼着:“世安,世安。” 无垠按着方如画的手,又捡起白布捂住方如画的眼睛说道:“你别动,你的眼睛被烟熏了,你别动。” 方如画不听无垠的话,疯狂的挣扎着,好像一个疯子一样尖声大叫着:“放开我,我要去找世安,我要去找世安。” 世安是不是死了,房子塌了,世安没有出来,那个永远有着灿烂笑容的世安死了。 世安死了,又一次自己的毁掉了两个人盟誓,方如画你好自私,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伤害世安。 方如画挣扎着,胸前的伤口又被挣脱开,鲜血又汩汩的流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中衣。 为什么还不死,这刀为什么不扎的在深一些。 方如画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世安一个人他会寂寞的,我要黄泉路上找他。” 身体突然腾空,无垠把方如画压在床上,用很大的声音喊着:“如画,世安没有死,他没有死。” 方如画摇着头说道:“不会的,那么大的火,他的身上好多的伤口,他一定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世安没有死。”无垠抱着方如画说道:“如画,世安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眼泪止不住的流,方如画不相信的摇着头:“不会的,那房子我看着它塌了下去的。” 无垠说道:“房子塌下来的时候,我把世安带出来了,你看我没有事,世安也没有事情,他还活着。” “真的吗?”方如画看着无垠:“无垠你又是骗我是不是,骗我活下去以后,然后再引师傅出来是不是?” 无垠摇着头:“你不是看到墨阳族长了吗,我和族长暗中商量,我假意投降,让楚凌放松警惕,我才能暗中接应族长啊,现在神族已经没有事情了,楚凌和遥歌已经被抓起来了,等你好了,墨阳族长正式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你,你就新一任的族长。” 什么狗屁族长,为了这个族长,方如画赔上了江世安的所有。 方如画说道:“那你带我去看看世安好不好?” 无垠身体一僵硬,别开脸说道:“等世安把伤养好了,你再去看看吧,他现在的样子你绝对不想看,再说有夜枫在那里照顾着,你放心吧。” 方如画想到了遥歌一刀刀闪着寒光的匕首,还有那疯狂的大笑,还有那些疯狂的嗜血的女人,还有那个手腕粗的皮鞭。 方如画坚定的说道:“不,我要见他,一定要见他。” “不行。”无垠的声音意外轻柔着,没有了往日的凶狠冰冷:“他现在昏迷着,夜枫已经给他上了药了,他现在全是都是伤,身上都裹着呢,我保证世安他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你说过的夜枫是神医。” “不会死。”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他的屈辱会好吗,他受到的苦难呢,你一句他还活着就能带过吗,好兄弟,江世安的好兄弟。”方如画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掉落着,像一个孩子嚎啕大哭着。 “无垠,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世安,我求求你,让我看看世安好不好。“方如画抽噎着求着无垠。 无垠低下头说道:“这也是世安的意思,他现在不想让你看见他。” 方如画摇着头说道:“我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我不是因为他的容貌爱上他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穿的大红大绿的,脸上涂得像个调色板,你说我是爱上他的容貌吗,他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无垠,我求求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方如画好像在对江世安说,也好像在对无垠。 无垠看着方如画的样子说道:“你一会不要出声,我带着你看他一眼好不好。” 方如画连忙擦着眼泪,吸了吸鼻子连忙点头。无垠抱起方如画向门口走去。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们方如画和江世安全部写死了呢,额... 别拍我啊... 求收藏啊,大家相信我,世安不会有事情的,因为有神医啊,有花,月票,荷包的统统交出来吧,我无耻的大笑着,要不然我把江世安写成钟鼓楼怪人,哈哈,我再次无耻的大笑】 遥歌之死 ()窗户挑开一条缝,方如画顺着缝隙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全身都包裹着白布的人,不,不应该说是人,只是一个布偶一样,尤其是脸连一点缝隙都没有,长发已经被火烧的长长短短一缕一缕的,早已经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世安了。 无边的痛,无边的内疚,无边的伤让方如画心里痛苦难当。 眼泪在一次无声的掉落,方如画张大了嘴里,想要呐喊。 无垠捂上了方如画的嘴,低低的说道:“不许哭,不许叫,世安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你不可以在让他激动。” 方如画咬住了无垠的手,无垠浑身僵硬了一下,方如画不想哭,可是现在不成哭,不能打扰世安,可是方如画却忍不住,她只能咬住无垠的手,咬到方如画牙根发酸,无边的血腥的味道蔓延在方如画的嘴里。 无垠就让方如画那么咬着,然后转身飞身回到屋子里。 回到屋子里,无垠扶着方如画回到床上说道:“我让厨房给你炖了鸡汤,一会...” 啪... 方如画打了无垠一个耳光,耳光不是很清脆,因为方如画也是重伤,没有多少力气。 方如画有一巴掌:“我不知道你如何帮助神族的,我不知道你和师傅做了什么决定,可是世安是你的好兄弟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方如画又是一巴掌打在无垠的脸上,又是一巴掌,方如画哭着说道:“去你的神族,你还我的世安,你还我的世安,你让他将来如何面对自己,你把我的世安毁了。”不知道打了多少巴掌方如画颓废的坐在床上。 “我知道这次是我太激进了,可是当初我与世安商量计划时,已经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可是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无垠说道。 方如画笑着说道:“你这是在撇清责任对吗,这样的你的心是不是就好受一些对不对,无垠,君子坦荡荡,你说这些就不对世安愧疚对不对?媲” 无垠低下头不语,眼中满是悲伤的颜色,方如画呆呆的躺在床上,眼前全是江世安被折磨的场景,方如画不能闭眼,一闭眼,仿佛就能看到全身都是裹着棉布的世安,好像一具尸体一样。 “喝点鸡汤吧,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这身上的伤怎么才能好。”无垠坐到方如画的身边,方如画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不曾转动半分,直直的看着天棚。 无垠叹了一口气抱起方如画说道:“你喝一点好不好?” 方如画看了一眼那鸡汤,世安现在也能喝上鸡汤吗,不可能,他的脸已经包成那样,怎么能喝鸡汤呢。 方如画抬起手狠狠地把鸡汤打翻冷冷的对着无垠说道:“滚,我不想看到无情无义的男人。” 无垠身上一僵,放下方如画说道:“明天我们要审判楚凌,还有一个月后的族长大会,长老们的意见还是没有改动,因为墨阳族长对神族没有尽到族长的应有的责任,所以我们要另选族长,墨阳族长也同意我们这样做了,如果你当不上族长的话,你知道世安的心愿是什么吗?收复沧水,可是他现在这样,还能收复沧水吗?喝不喝这鸡汤,你自己决定吧。” 方如画连忙坐起身来,靠着床头,抓起鸡汤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方如画知道一定要亲手杀了遥歌和楚凌为江世安报仇,还有她也知道江世安一直想收复沧水,他现在做不成的事情,她一定要帮助他完成。 方如画看也不看无垠说道:“放心吧,这个族长我当定了。”她要亲手杀了楚凌,收复沧水,为世安报仇。 神族的地牢内 楚凌全身被金色的锁链绑住了手脚,双腿盘在地牢的一角闭目养神,脸色苍白,虽然是阶下囚,身上依然充满了凛然的傲气。<> 遥歌躺在另一处身上紧紧裹着一个青衫,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大颗大颗的水泡,双腿也被火烧的面目全非,有的地方已经露出白骨,痛苦的呻吟着,身体因为疼痛不住的扭曲着。 遥歌看着楚凌说道:“凌儿,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眼中满是哀求和痛苦的颜色。 楚凌睁开眼睛,眼睛满是憎恨的光芒:“遥歌我告诉过你,要好好的看着他们,你是怎么给我做事的。” 遥歌结巴的说道:“是他们想逃跑,那个江世安想有噬魂术控制我,让那些疯狂的女人撕咬我,还放火想烧死我。” 楚凌站起身来,身上金色的锁链清脆的响着,楚凌身上的锁链是寒铁淬炼了九十九次才打造出来的,一般的刀剑是砍不折的,没有强大的内功是震不断的,楚凌刚才暗暗的试了几回也没有震断这锁链。 楚凌慢慢的走到遥歌的身边说道:“他们想烧死你,难道他们笨到自己也困在里面和你陪葬吗?我让你压着他们到这里是想做最后的威胁,如果你当初给我好好看着他们,现在我们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遥歌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遥歌看着楚凌,楚凌看着遥歌身上的水泡,用纤长的手指狠狠地饿摁了下去:“因为你太笨,你太自以为是。”楚凌每说一句话,就用指甲揭掉遥歌身上的一个水泡,水泡揭开连皮带肉,痛的遥歌连连哀嚎。 遥歌疼的气喘嘘嘘的说道:“凌儿,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我好难受。” 楚凌冷酷的看着遥歌的身体,又看了看遥歌那双已经产不忍睹的双腿:“我和你说过,我最讨厌违背我意愿的人,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绊脚石了,我说过我的身边只留有用的男人。<>” 遥歌气息微弱的说道:“凌儿,我对你有用啊,你忘了,我可以和你双修啊,我可以让你的武功天下无敌,只要你现在渡给我一口真气,我以后会双倍报答你的,你不是一直想夺沧水吗,我帮你,沧水现在动荡不安,他们的继承人现在就在我师妹的手上,我只要一句话,她就能乖乖的把那个继承人给我的,凌儿我可以帮你的。” 楚凌眼睛突然露出一丝精光:“对,你说的对,虽然你现在如此,可是你还有一身上层的武功啊,你还有用,你可以帮助我。” 遥歌欣喜地看着楚凌,眼中甚至弥漫了泪水:“对,对,我对你有用处的,而且我爱你啊,我的凌儿,我为了你可以抛弃我的媚门啊,凌儿,我真的爱你。” 楚凌看着遥歌说道:“你爱我,你如何爱我呢?” 遥歌眼中泛着点点希望的泪光说道:“我可以给你我的全部啊。” “哦?给我全部?”楚凌重复着遥歌的话。 “那你给我你的全部吧。”楚凌的手变成的利爪狠狠地压在遥歌的头顶上,遥歌大声的惊叫着:“楚凌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为了连我的同门都杀了,我什么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凌笑着说道:“遥歌我忘了告诉你,我爱人的方式就是杀了对方,这样你就永远的爱我,永远的不会变心,就连那个齐国的丞相也是这样,口口声声说要和我一生在一起,可是他发现我的事情以后竟然要杀了我,他说过的他要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就永远的在一起,我每天都喝掉他的血,从脖子处狠狠地咬下去,那鲜血的味道真的好甜啊,遥歌你也爱我,那就把你所有的真气全部渡给我好不好,你不是说爱我,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楚凌的手指狠狠地抠进遥歌的脑袋里,遥歌狠狠地说到:“楚凌,我最鬼也不放过你。”说完翻着白眼全身瘫软了下去,没有了气息。 楚凌阴冷的笑着:“鬼,哈哈...,鬼现在也要对我退避三舍了,遥歌是你说过你爱我的。”楚凌的利爪狠狠地扣进了遥歌的脑子里,鲜血迸溅在楚凌的脸上,异常的妖异。 两个完全无情无义的人在一起,只知道利用对方,只知道占有自己想要的,又怎么可能得到别人的爱呢,可惜遥歌这辈子都不会懂这个道理,楚凌估计更是不懂。 牢房里的火把忽明忽灭,楚凌的身上各处血管里慢慢的泛着青紫色,楚凌的手从遥歌的头颅里拔了出来,手指上还沾染着粉红色的脑浆。 楚凌仰天长啸,声音好像尖锐的利器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大地仿佛都跟着颤抖,楚凌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气充满了一样鼓了起来。 蹦... 楚凌身上的锁链被生生挣断,楚凌单脚点地冲破了牢房的房顶,直入黑色的天空,楚凌如恶魔的声音响彻天空:“墨阳,方如画,我还会在回来的,我不会认输的。” 一大清早,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一个白色宛如清月的身影站在窗棂处,乌黑的头发已经变成花白,身影负手而立,方如画喃喃自语的说道:“师傅。” 墨阳转过身,方如画心里一沉,原本白嫩细致的肌肤此刻已经满是皱纹,连声音也变成了老人一样的沙哑之声,师傅说过他只剩下不到一年的生命了。 墨阳有些蹒跚,背部有些佝偻走到方如画的身边说道:“如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大家的月票啊,谢谢,哈哈,后台抽了,我也不知道谁送给我的,但是现在谢谢大家了哈哈,求收藏】 沧水之行 ()方如画看到知道墨阳吃了解除禁止武功的药所以才变成如此苍老的模样,可是却没有想到短短数十日竟然变成满脸皱纹的六十岁的老头。 方如画虽然有心里准备可是没有想到墨阳变成如此的模样,心里还是吃惊不小。 当年那个风度翩翩,好像落入凡尘仙子一般的男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方如画说道:“师傅,你...” 墨阳摸着自己脸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墨阳眨着星星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看着墨阳鼻酸的掉下了眼泪。 墨阳刮了方如画的鼻子说道:“傻瓜现在怎么这么爱哭呢,越来越像你娘呢。媲” 方如画抬起头说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 墨阳说道:“无垠把夜枫带到三生三世石上,解了你娘的毒,无垠说这是你的意思。” 墨阳拉着方如画的手说道:“如画让你受苦了,无垠所做的事情都是安排的,你不要怪他,世安现在的这样他心里也很痛。” 方如画咬着嘴唇想到江世安全身白布有如木偶的模样说道:“可是他答应过我的要照顾好世安得,如今世安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墨阳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是个没有什么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人,管理神族二十几年,我把神族管理成沙盘一样闲散,族里各种事务更是扔给了各个长老管理,自己清闲自在,却没有想到神族的长老竟然会有不合暗中争斗,是我的错,才有了楚凌乘虚而入。当我已经知道一切的时候,却已经力不从心了。”墨阳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着。 墨阳继续说道:“其实楚凌要得到神族族长的位置只有一个目的,要得到神族的宝藏。<>” “宝藏,神族里有宝藏?”方如画看着墨阳说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宝藏,只是当年我挣下的一份财产还有你娘留给你的一些财产。”墨阳说道。 “一些财产?能让楚凌注意到神族吗?”方如画问道。 墨阳自顾自的说道:“这份财产里也有当年沧水城主存留的一些东西,是十亿两黄金。” “十亿?”方如画吃惊的看着墨阳。 “当年我和沧水的城主一见如故,可是那个时候沧水城内已经内乱,尤其城主的哥哥已经起了杀心,所以城主才把自己的财产暂时存放我这里,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存放他就被害了,所以我们也有责任帮助聂阳登上沧水城主的位置,铲除异已,这也算我对好友的帮助。还有打开这个宝藏的钥匙是他的钥匙和我的神族令牌合起来才能打开这个宝藏,可是我的神族令牌在楚凌的手里,沧水城主的钥匙倒是在聂阳的身上。”墨阳说道。 墨阳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夺回为好友夺回沧水城主的位置。” 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师傅我不是我不想帮助你,只是我现在没有心思想那些,我只想等着世安一点点的好起来。” 墨阳看着如画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楚凌已经跑到沧水城中了呢?” 方如画惊讶的坐了起来说道:“什么,楚凌怎么又跑了呢?” 墨阳说道:“昨晚她杀了遥歌吸走了遥歌的内功,震断了寒锁链,逃跑了,遥歌的内功本属阴柔,她本家又练的纯阳的炽烈掌,一阴一热两个内功估计吸进她的体内,她现在也不是很好受的,她为了把两种内功调和在一起,需要吃大量的紫河车方能好转,只不过吃掉紫河车也对调和她的内息也是很难的。” 方如画说道:“好,我现在去沧水,只不过我想去看看世安。<>” 方如画慢慢的站了起来,浑身的伤口刚刚结痂,身体站了起来的时候竟然浑身泛着冷汗,每走一步,胸口都泛着疼痛,每走一步,身体都会疼痛一次。 方如画推开门看到门外站着无垠,一身黑色的长衫,脸上尽是憔悴之色,方如画看到无垠站着门外故意倔强的抬头挺胸,可是这一举动更让方如画再次引起毁灭性的疼痛。 无垠大步的走上前说道:“我扶你吧。” “不”方如画摇头。 方如画看到院子里站着遥晨还有聂阳,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了,夜枫看到方如画走了出来说道:“我听大哥说了,你要去沧水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料世安大哥的。” 方如画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 方如画不知道世安现在是不是醒着,但是方如画尊重他的要求,不在窥视他,世安躺在床上,床上四周都挂着帘子,方如画看不到里面,但世安以前的样子,方如画已经牢记在心底。 方如画站着世安床前说道:“世安,你等我回来,等我抓回楚凌,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床内没有声音,只有风吹起床帘沙沙的声音。 方如画转身走出屋子,床内有呜呜的声音... 沧水城的城主原是晋国没落的皇室家族,因为晋国前朝皇帝不思朝政才落到如今的下场只留下这个沧水之城,沧水城四面环水经常闹水患,流民暴民居多,实在不好管理,这里土匪最多,所以没有一个国家愿意要管辖这个地方,所以几个国家便默认了把这个沧水留给晋国的聂氏皇族。 晋国皇族如今到了这一代也只留下三个子孙了,老大聂越,四十六岁生性暴戾,脾气无常,也是最有野心想匡扶复国的一个人。<> 老二聂风,沧水城主,五年前沧水泛起水患,瘟疫横行,米价狂涨,暴民满街抢掠,在抓暴民的时候被冷箭射死,留下襁褓着孩子,其妻一个月后殉情,当夜城主的孩子连夜失踪,至今没有找到。 老三聂兰,城主的妹妹,此人性格和蔼,懦弱,嫁给城中一个很普通的郎中。 方如画和聂阳,遥晨坐在马车里,方如画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突然感觉一个温热的手摸着方如画的脸,方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聂阳眼中泛着悲伤说道:“如画姐姐你还痛不痛?” 方如画看着聂阳的模样,都说晋国皇室出美男,果然名不虚传,聂阳虽然现在十一岁,只是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只是一路成长没有足够的营养,身量消瘦了一些,看上去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方如画笑了笑说道:“已经不痛了。” 聂阳趴在方如画的腿上说道:“姐姐我看到你浑身是伤的时候,聂阳好害怕,已经姐姐就那样在也睁不开眼睛了,就像爹爹一样,浑身都是血,双眼紧闭着,我娘抱着我哭得好厉害。” 方如画看着聂阳说道:“小阳马上到沧水城了,你怕不怕?” 聂阳咬着脑袋:“不怕,我要为我爹娘报仇。我已经拖累师傅太久了,现在我长大了,我要保护我的娘。”漆黑闪亮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芒。 “小阳过来,不要打扰你如画姐姐休息。”遥晨对遥歌伤害世安和如画的事情一直很内疚,每次都不敢看着方如画的眼睛。 如画看着遥晨说道:“遥晨我说过了,遥歌的事情和你无关,不要再内疚了。” 遥晨说道:“可是遥歌毕竟是我们媚门中人,把你和世安王爷伤害成这样,多少也有我的责任。”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遥晨是个死脑筋,你越劝她,她变绕着胡同里不出来,让她自己想明白吧。 马车一顿,无垠在马车外说道:“到了,沧水到了。” 聂阳虽然是沧水的继承人,但是对沧水印象很淡薄,聂阳兴奋的说道:“娘,我们下去看看吧。” 遥晨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小阳,你姐姐现在伤势很重,以后我们有机会再逛好不好?” 聂阳眼中明显有着失望的颜色,但嘴里还是答应了:“哦。”然后乖乖的坐在遥晨的身边拿起手中的书看起来,这些年了,遥晨悉心教导聂阳,聂阳倒是读了很多书。 方如画故意伸了伸身子说道:“坐在马车也好几天了,我也下去透透气,聂阳不如你陪着我下去好不好?” 聂阳连忙点着头说道:“好啊,我陪着姐姐。” 方如画走出马车,无垠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见风的。” 方如画笑着笑:“已经好很多了,夜枫配给我的药很管用,我现在内息也有缓缓流动的感觉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到沧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月上柳梢,正是半圆的时候。 沧水城内,花灯挂满长街,黑夜被这花灯照耀的如白昼一般,灯火璀璨,满城流光溢彩。 街头上搭建着座座彩灯,有的好像宝塔楼阁,有的好像玉树琼枝,有的好像仙女奔月,形形色色的幻彩鲜明,有些高达数十丈那么高,以薄薄的丝绢为罩,看上去夺目生辉,万盏彩灯高悬,火树银花。 方如画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转头问着无垠:“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今晚是团员节。”无垠说道。 沧水的团员节就是八月十五,方如画慢慢的说道:“原来是中秋了。”怪不得这么热闹。 聂阳兴奋的跳下马车,拉着遥晨大声的说道:“娘,我们快走啊,你看那边的花灯好漂亮。” 遥晨回头看了一眼无垠和方如画,方如画笑着说道:“快带他去吧。”方如画心想到估计到了明天聂阳就不会有这样的孩童一样的天性了。 沧水之行二 ()无垠侧头看着仰头看烟火的方如画,天空的忽明忽暗的烟花映在方如画的眸子里五彩斑斓,映的方如画脸上异常的透明白皙,好像随风而来的蝴蝶要随时飞去,又好像冬季里的冰凌在这温暖的夜空中随风而化。 方如画感觉到身上一股灼热的目光,不觉得皱着眉头看着无垠,方如画对无垠还是无法释怀,方如画冰冷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无垠转过头说道:“没什么,我在想明天的事情。丫” 方如画挑起眉毛说道:“怎么你怕了吗?” 无垠冷哼了一声:“我会怕?方如画你少瞧不起人。” 方如画没有反驳只是依然抬起头看着天空上的烟花。 一大清早聂阳,遥晨,方如画,无垠一行四人站在沧水城主的府邸,红色的大门占地有两亩地之宽,红色的城墙随着地势的堆砌,一眼望不到头,玉石砌成的台阶上雕刻着祥鸟瑞花纹的样子,大门上琉璃瓦房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一个侍卫看到四人连忙跑了上来冷声的说道:“你们要找什么人。” 今日的聂阳换上一身深蓝色的长衫,头发也被高高束起,话语里已经脱去了往日的温暖之声,聂阳从怀中拿出一个龙虎令牌,龙虎令牌是黑水晶制成了,闪着夺目的光芒媲。 聂阳说道:“我乃是城主聂风的儿子聂阳,快去通报我家大伯聂越,说我回来了。”那个侍卫看着聂阳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要拿过来仔细辨认。 聂阳连忙收回手保护令牌说道:“混账,这是城主令牌此人你能碰的,快点叫我大伯,城监聂越,是真是假由他辨认,你没有这个资格。”护卫看了一眼聂阳身后的无垠,高大威猛,红发剑眉,眼中满是冷漠的戾气。<> 无垠看着护卫大声的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护卫吓的一激灵说道:“请几位稍等,我马上通知我家城主。”说完转身跑进门内。 “城主,哼...”方如画冷哼着:“看来已经有人已经无视聂阳的存在了。” 遥晨摸着聂阳的头说道:“小阳,你怕吗?” 聂阳摇着头说道:“我不怕,娘,我已经长大了,我要夺回我爹娘给我的一切,还有保护好你。” 遥晨轻叹一声,手抚摸着聂阳的头顶说道:“小阳从今天起不许再叫我娘了。昨晚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聂阳眼中含着泪水说道:“为什么?你教我做人,教我在逆境中如何生存,教我爹娘从来没有教给我的东西,你就我的娘。” 遥晨说道:“当年我不过是为了让你娘亲放心,在加上我抱你从聂家出来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才让你叫我娘的,现在你已经认祖归宗了,所以你不用再教我娘,以免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可是...”聂阳还要继续说着。 方如画说道:“聂阳以大局为重,等你夺下了沧水城主的位置,你叫什么不是你高兴的事情。” 红色的大门缓缓地拉开,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叫着:“少爷,少爷。” 聂阳眼中温柔退了下去,笔直站在大门处。 方如画闭气静听着,来着脚步凌乱气息不稳看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出来的是一个方脸大眼,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眼中含着热泪看着门口站着的聂阳无比的激动,嘴唇颤抖着跑到聂阳的面前然后咕咚一声跪在聂阳的面前:“老奴见过少爷。” 聂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又恢复了平静说道:“这位老伯,聂阳离开沧水时不过五岁,所以不记得老伯是谁?” 男子说道:“少年,我叫聂福是城主以前的管家,现在也是管家,少爷老奴终于盼着你回来了。<>” 方如画看着这个聂福悄声和无垠说道:“这个聂福真会演戏啊,聂阳离开沧水的时候不过五岁,如今聂阳已经十一岁了,聂阳怎么也变了模样,他便一眼认出聂阳,也不询问,只有两种解释。” 无垠问道:“什么两种解释。” 方如画说道:“一种解释就是他是装的,还有一种就是他以前见过聂阳,也就是他曾经参与过刺杀聂阳的行动,所以他一眼就认得聂阳。” 无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方如画说道:“看来这个沧水真是个龙潭虎穴。” 方如画叹息的说道:“为了世安,就是地狱我也要为他夺回沧水。”无垠看了一眼方如画低下头不再说话。 聂阳指着身后的遥晨说道:“福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娘,哦,不对,是我姨娘,是她一路保护的我。” 聂福看着遥晨的模样说道:“你就是我们主母的妹妹吧。” 遥晨微微点头:“正是在下。” 聂阳又转身指着方如画说道:“这位是神族的族长方如画。”聂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了一眼方如画然后躬身行礼:“老奴参见神族族长。”方如画微微点头。 聂阳指着无垠说道:“这位是神族的护法无垠。”聂福拜见了无垠。 聂福突然拉着聂阳的手说道:“少爷啊,老爷在府中等着你呢,我现在带着你进去,还有啊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吩咐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糯米团子还特意告诉他们多放了一下黑芝麻。<>” 聂阳从聂福的手中脱离出来说道:“福伯,你说的老爷是我大伯吧,还有我现在不爱吃糯米团子了。”说完又拉起遥晨的手。 遥晨皱着眉头紧紧拉着聂阳的手说道:“小阳,福伯也是好心,你不爱吃糯米团子也要先说谢谢福伯啊。” 遥晨抬起头笑着说道:“对不起福伯,小阳这些年在外面被人追杀怕了,所以脾气有些不好,福伯不要介意啊。”遥晨从中给聂福两个信号,小阳经常被人追杀,还有现在小阳脾气非常不好。 聂福装作吃惊的样子说道:“哦?少爷别人追杀?” 方如画看着聂福的样子心里骂着:“装,真能装。” 刚刚踏进大厅的第一步,方如画就看到聂越坐在大厅的正中间,身材魁梧,皮肤泛着让人刺眼的光芒,脸上泛着红晕的光芒,丝毫看不出此人是四十几岁。 方如画和无垠互相对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个人也练了媚门的回春内息,如果他也练习了媚门的武功那么说楚凌一定在这里。 聂越看见聂阳的样子露出平静而又没有笑意的笑容说道:“这些年府上经常冒出几个我的侄儿,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凭证。” 聂阳走上不卑不亢的给聂越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起身说道:“大伯,我就是聂阳,我这里有我父亲留给我的龙虎令牌,我的这枚龙虎令牌和大伯手中的龙虎令牌本是一块水晶石雕刻下来的,所以两块令牌合在一起及时一块。”聂阳从怀里拿出龙虎令牌,令牌是黑水晶制作而成,所以发出夺目的光辉。 聂越拿起聂阳的令牌然后从怀里拿出自己的令牌合上果真两个令牌何在一起变成了一整块黑水晶,聂越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说道:“侄儿啊,我可找到你了,大伯想你想的好苦啊。”说完一把狠狠地抱住聂阳的小身体。 聂阳说道:“我娘将我托付给我姨娘,带我到大漠学习本领,所以没有通知大伯,如今我已经十一岁了,还有两年我就可以继承城主之位了,所以我姨娘把我带回来和大伯学习治城之道。” 聂越眼中闪出一丝狠毒的光芒,聂越松开聂阳冷声的说道:“这城主之位自然会还给你,你进来连亲情都不念,就直接要继承城主之位,我的好侄子你还真心急啊。” 聂阳冷笑了一声:“是啊,我出去五年,被追杀了五年,大伯怎么好像也很心急啊。” 方如画看着聂阳心里一沉,这一招聂阳有些太过心急了,还是太小了,聂越是个老狐狸,不是这么容易斗下去的。 聂越看着聂阳突然哈哈大笑的说道:“好,我侄儿如今相貌堂堂,颇有你爹当然初生牛犊之势,不愧是我的侄子,这样也好,我也老了,既然侄儿你回来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阵子。” 聂阳笑了笑说道:“大伯为城中之事操劳,导致身体疲累,这是让侄儿心疼啊。” 聂越笑着说道:“这样也好,沧水统领最近告假,现在沧水的军队没有统领,我还正愁着没有人管理呢,侄儿先替我管理一下可好。” 方如画扬起眉头说道:“这难题就来了。估计那军队不是一般的难管啦。” 聂越扬声的说道:“聂福带着少爷回房休息,还有几位客人休息。” 聂福走进大厅说道:“少爷,几位,请。” 方如画一行人跟着聂福离开了大厅,屏风内走出袅娜的一个美人,柳眉琼鼻,皮肤白皙,黑发如瀑布,只是那樱桃小口上面是艳红色,下面的嘴唇却是深蓝色的,让人看了十分的诡异。 聂越招着手说道:“凌儿,过来。” 楚凌似水的剪眸里满是妩媚之色,细腰摇曳的走到聂越的身旁,聂越一把拉过楚凌搂在怀里,楚凌轻呼了一声,嘴里娇嗔的说道:“城主,你弄痛人家了。” 校场比箭 ()聂越狠狠地亲上了楚凌的小嘴然后窝着楚凌的脖子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楚凌脖子间异常的香气:“真想无时无刻的要你。”聂越年龄已高,在加上年轻时荒淫无度,房事上早就已经心力不足了,只不过自从楚凌出现了,教给他一些心法,竟然让他又尝到了房事上的乐趣。 楚凌看着聂越娇嗔的说道:“城主还有心事想这些事情呢,你不知道你侄子一回来,你不担心吗?丫” 哈哈... 聂越大笑着,你因为我会怕那个黄口小儿吗,嘴上连毛都没长齐呢就想推我下台,他爹怎么死的,我让他死的更难看。 楚凌又说道:“城主不可大意,你可知道聂阳身后的那两个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那方如画擅长心术,武功更是了得,那无垠是神族的护法,更是领兵的一个优秀将领呢。” “哦?”聂越眼中闪着兴奋嗜血的光芒:“我的凌儿是在担心我吗?” 楚凌娇羞的点头:“城主安危,凌儿真的很担心啊。” 聂越说道:“是不是那个方如画欺负我的凌儿了啊?” 楚凌眼中闪出了一丝狠毒的光芒:“就是她啊,好几次她都差点杀了我。” 聂越说道:“凌儿莫怕,等我把方如画的人头取下来,给你做头骨如何?媲” 沧水盛行巫术祭祀,就是把人的头骨切成半圆形然后镶嵌上各色的珠宝,等到鬼节或者除夕夜的时候请巫师念上一念开光,这样放在屋子里可以辟邪,也属于一种屋子里的装饰品。 聂越一下子抱起了楚凌就要往内室里走去,楚凌说道:“那城主,我要紫河车的呢?” 聂越说道:“放心啊,我一定会给你紫河车的,就算没有,我抛开女人的肚子也会给你弄到紫河车的,这下我的凌儿可满意了。<>” 楚凌娇笑着:“那多谢城主了。” 聂越看着楚凌说道:“那你看我怎么谢我了。”说完哈哈大笑的抱着楚凌走进了内室。 清早起来,聂越带着聂阳走到沧水的点将台笑着说道:“侄儿啊,这就是我们沧水的点将台了,聂阳点头转身说道:“无垠大哥一切拜托你了。” 这是我们昨晚商量好的,主将无垠,副将为方如画。 点将台数十丈高,旗帜猎猎飞扬,一个硕大的“聂”字在迎风招展,鲜艳明亮。 无垠点脚飞纵身而起,犹如大鹏展翅,衣衫在风中飞舞飘扬,方如画听到了聂越震惊的抽气之声,校场内万人想起了赞叹之声。 无垠落在高数丈的点将台上,负手而立,满是豪情,无垠手臂一震,清晰的大喊着:“这里可是沧水最骁勇的将士吗?” 无垠没有先立下自己的威风,反而夸奖点将台下的战士们,所谓不爱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 “是”长声震天,数万人的吼声让大地颤抖。 “昨日我听说沧水的军人游手好闲,犹如一盘散沙,你们承认吗?”无垠先发制人,声音在空中清晰而又明亮。 “不承认。”声音震天,天空上太阳的余晖洒在无垠的身上,点点光芒。 “如有欺我沧水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办?”无垠大声的吼着。 杀! 聂阳看着身旁的聂越,只看见她睁着眼睛张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聂阳心头冷笑着:“大伯你不是说我沧水不良将吗,我到不这么认为呢。<>” 无垠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道:“我叫无垠是你们的统领,在我手中绝对不允许有一个孬种,怕吃苦的怕受累的怕流血的,现在就走我无垠绝对不挽留,留下来都要做好保卫沧水的准备,若有将来夺取功名的时候,全部都是你们的。” 刚才还在聂越口中一盘散沙的士兵同时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愿意誓死效忠统领。” 无垠挽起袖子说道:“好,我先挑选先锋官,第一场比试就是射箭,无论将官,还是小队长,士兵,每个人都必须会射箭,箭术不精明,那么到战场上就是活靶子。” 楚凌慢慢从聂越身边走了出来冷声的说道:“方如画,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方如画看着楚凌一身黑色的劲装,嘴唇有着诡异的两色,皮肤透明白皙,血管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呈现紫红的纹路,方如画眯着眼睛看着楚凌:“楚凌你还敢出来见我。” 楚凌指着前面的红心大靶冷笑着:“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呢?” 方如画看着前方两百米的红心大靶,并没有说话。 楚凌见方如画没有说话,说道:“怎么不敢吗?” 方如画眉宇十分犹豫着说道:“这这个箭我还真没有练过。“ 聂越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道:“光是射箭太无聊,不如我们赌一下如何,我的好侄儿。”聂越把侄儿说的很重。 聂阳笑着说道:“那大伯要赌些什么呢?” 聂越说道:“如果我的凌儿赢了,你就给我回大漠去如何?” 聂阳皱着一下眉头然后看了一眼方如画,方如画也是有一点迟疑,这样重的赌注她不敢接下,悄悄的摇着头。<> 聂阳的眼睛放着明媚的亮光说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赢了,我会回到大漠去,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聂越说道:“我自动交出城主之位。” 聂阳说道:“一言为定。” 聂阳做到方如画身边说道:“如画姐姐,我知道你想把这个城交给世安哥哥,姐姐,我现在给你做出保证,如果我做了沧水之主,必会诚心诚意为齐国俯首称臣。” 方如画惊讶的看着聂阳,方如画重重的点着头说道:“好,我会努力的。” “不,你要努力,如果你为了世安哥哥,你必须要赢。”聂阳口气里满是坚定。 方如画点头说道:“好,我一定会赢。” 聂越说道:“一个靶子射十箭,看谁射的环数高。” 楚凌走了出来走到摆放摆放箭靶的地方,拉开满弓,唰... 楚凌稳稳射出一箭,校场内有人大声的抱着箭靶:“十环。” 校场内响起惊天的喊声,好,好。 楚凌将弓一收,笑着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看你的了。” 方如画扬眉道:“好箭法。”语气平和的很,楚凌皱起了眉头,看着方如画根本没有丝毫输了的沮丧。 方如画走上前拉开弓,手臂似乎连一点力道都没有,弓弦都没有拉满,吃力的射出一箭,刚开卡在靶子中间,那边有人报数:“五环。” 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哎呀,没有射好。”方如画有点沮丧,回到自己的队伍中,无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声的安慰着方如画:“没关系,下次要手要稳,弓要拉开。” 第二环 楚凌依然十环 方如画又是没有射好,只是三环。 校场内的士兵开始窃窃私语,在他们看来方如画一定是输了。 方如画十分气恼拉了拉弓弦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弓怎么就拉不开了呢?” 聂越大声的笑着:“哈哈,我的好侄儿看来你明天就要收拾包袱了。”聂阳的脸色也不是很要好看,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 第四箭 楚凌八环 方如画又射出了一个三环 全场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兴趣在看下去了,这样的水平,任谁都看得出来楚凌胜利了,无垠也是摇头叹气。 到了最后一箭,楚凌很随意的射出了一个九环。 聂越看着方如画说道:“方姑娘还要在比试吗,我看这样的比试已经不需要了。” 方如画笑了笑刚才懊恼的神情已经无影无踪了,漆黑的瞳孔犹如冰雪一般冷冽,唇角满是讽刺的笑意,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冷冷的说道:“聂越,楚凌,我今天就要看着你们怎么滚出沧水城的。” 聂越和楚凌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最后一箭怎么赢我们,这一箭如何也赢不了我们的。” 聂越扬着眉毛看着聂阳说道:“我的好侄子你怎么找来这么一个笨蛋呢。” 方如画走上前拉满弓朝着箭靶射了出去,满弓如满月,人如利箭,方如画的箭稳稳的落在箭靶的九环。 这...哈哈,聂越哈哈大笑着,面色笑得都发了红,指着箭靶说道:“哈哈,方如画这就是你赢了吗,哈哈。” 聂阳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灰暗之声,遥晨也是低下头不言语,两条拧在了一处。 楚凌和聂越两人讥笑着,张狂的大笑着,满眼都是轻蔑,校场内所有的士兵都笑得前仰后合,楚凌冷声的说道:“方如画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吧。” 校场内所有的士兵齐声的骂着:滚出去,滚出去。 方如画看着捧腹大笑的聂越,还有掩着嘴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楚凌,还有那些笑得狂涨的士兵,方如画面色却不慌张,缓缓地朝着校场的士兵记数的人说道:“你可以报环数了。” 报数的士兵连忙转身要计数,心里奇怪,这个方如画是真傻,这环数还用数吗? 报数的人一转身,满眼的不可置信,嘴巴张开的能塞进一个石头。 这,不可能啊... 米价 ()只看见楚凌的箭靶子吱嘎一声出现的裂痕,而方如画的箭靶上歪七扭八的箭插在箭靶子上。 楚凌硕大的箭靶子有如冰山一样轰然倒塌,而只有方如画的箭靶子完好的立在校场中间,巨大的响声震醒了校场目瞪口呆的所有的人。 报数的士兵结巴的说道:“本次射箭每人十箭,现在成绩如下:“楚凌姑娘十环,方如画姑娘六十四环。方如画姑娘胜。” 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楚凌精致的脸也异常的扭曲着。 聂越也是最惊讶的,那笑容生生的冻结在脸上,这怎么可能。 方如画看着楚凌说道:“楚凌知道为什么你的箭靶会断吗?媲” 楚凌看着方如画一脸询问的表情,方如画指着箭靶:“因为那箭靶是木制的,你用内力射箭,每只箭都入木三分,就像斧头一样生生劈开箭靶,这你都不知道吗?”方如画看着楚凌。 聂阳看着方如画然后又高兴的看着聂越说道:“大伯不好意思啊,我们赢了。” 聂越脸上扭曲着:“这次不算,你们耍诈?” 方如画问道:“我们耍诈?我们哪里耍诈了,是你的女人笨一心求胜,却没有观察周围的事物,楚凌你怎么还是这么求胜心切呢,心浮气躁。” 聂越看着楚凌生气扬手狠狠地给了楚凌一个耳光,楚凌跌倒在地上,方如画皱着眉毛看着楚凌的模样,按照楚凌现在内力不应该被一个巴掌打到在地。 方如画看着无垠两人对视一眼,无垠用口形说道:“内功反噬。” 没错楚凌胃口太大了,她吸进了遥歌太多了内力,两个内力不能相融,内力开始反噬,如今的楚凌的内力只会越来越弱。<> 方如画看着聂越说道:“还请聂监城把城主的位置还给聂阳。”聂越冷笑着:“好啊,既然我的侄儿如此心急夺回城主之位,那么就先让你试着管理城中之事,如果这两个月你能把城主之事处理好,两个月后,我自然把城主的位置正式让给你。” 聂阳得意的说道:“那就多谢大伯了。”聂越的脸上露出凶狠的光芒。 回城中,一路上,方如画和聂阳坐在一个马车里面,方如画靠在车窗的地方看着外面,看到整个集市上的米铺有一半都是紧紧关闭的,剩下的几个米铺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老百姓拿着米口袋。 方如画问道:“怎么现在沧水没有米吗?” 聂阳点头说道:“今年沧水大旱,好多庄稼已经颗粒无收了,大伯又和其他的国家一直关系不好,所有沧水的贸易并不昌盛,所有才有了很多的暴民,烧杀抢掠。” 方如画问道:“现在多少?” 聂阳说道:“已经九十文一斗了。” “九十文,这么高。”方如画吃惊的说道,方如画又看到百姓提着空着的米袋子排的长长的队伍,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方如画问道:“遥晨,听说前任城主是死于暴民之手。” 遥晨说道:“那年沧水河坝被洪水冲毁,以至于整个沧水都限于水患之中,有了水患必定会有瘟疫所以沧水到处是死人,而且城中的米粮也没有了,也是百姓无钱买米,所有才有了暴民抢米的事情,城主也是被暴民围堵活活打死。” 遥晨说道聂风死的时候,聂阳的小脸涨的通红。 米铺里的伙计吆喝着:“卖米了,卖米了,九十文一斗了,今天只有十石了,卖米了。<>” 只听见只卖了十石了,后面的人顿时着急了,每个人都扬起米袋子:“我买,我买。”一时之间排队的秩序大乱,推挤着在一起。 方如画叹着气,如果还要继续涨下去的,暴乱就会随时发生的。 方如画回到城主府邸,看到这个府邸嶂翠峦叠,藤萝掩映,佳木葱茏,奇花遍地。飞楼绣栏,曲径通幽,一派繁华的景象,丝毫没有沧水外面因为大旱而影响这里的繁华。 方如画上前一步问道聂越说道:“聂监城。” 聂越本来因为打赌的事情心情十分的不好,看着方如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冰冷的问道:“什么事情?” 方如画看着聂越说道:“我想问一下,沧水城中大旱有多长时间了?” 聂越挑了一下眉毛说道:“半年了。” 半年大旱,城中就没有米了吗?方如画问着聂越:“聂监城我们城中没有屯粮吗?” 聂越眼睛泛着精光说道:“当然有,不过都被另一个监城也是聂阳的姑姑给调到沧水的西边建设行宫去了,所有现在城中屯粮并不是很多。” 聂阳看着方如画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问城中的屯粮啊。” 聂越看了一眼聂阳鄙夷的说道:“黄口小儿连这样的事情都看不出,还有妄想当什么城主呢。” 聂阳听到聂越训斥的口气,扬起小脸说道:“大伯,聂阳是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可是大伯看出来了,为什么不遏制呢,还在这里有心情训斥我,你的城主当的合格吗?” 聂越被聂阳被的哑口无言,聂越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把降了下来吗,我开仓了几个月可是当时是降了下来,可是只要不开仓,又涨了上去。<>” 方如画说道:“这是有人在屯米,而且还知道了城中的屯米并不是很充足,才这样的。” 聂阳冷声的说道:“这些奸商。” 方如画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有米。” 聂阳说道:“什么地方?” 方如画看着西边的地方,聂阳聪明的说道:“姐姐你说的是西边的行宫对吗?” 聂越怔了一下,哈哈大笑着:“你要从那里调粮,哈哈,聂阳那我就好好的看你是怎么从那里调粮的。” 聂阳说道:“行宫什么时候建立都行,可是沧水的百姓才是大事,我姑姑会理解我的。” 一条宽敞的大道上直通群山之间,道路两旁都是扶老携幼的百姓,只是这些百姓走在路上有气无力,面有菜色,有的老人已经坐在路边休息,这就是没有米吃造成人浑身无力的结果。 律... 方如画骑着马前面坐着聂阳,无垠和遥晨也跟在身后,遥晨看到方如画心思缜密,而且对管理城中之事颇有见地,所以上行宫的路上遥晨让聂阳跟着方如画学习一些治理城中之事的办法。 方如画勒住缰绳看着坐在地上的老白姓,然后看着聂阳说道:“小阳你发现了什么?” 聂阳说道:“到处都是百姓,而且他们好像在逃荒的样子。” 方如画说道:“这条路通向你姑姑的行宫,会有百姓聚集到她那里说明她是个收买人心的好手,而并不像传闻中说的,她生性懦弱。” 聂阳点点头,方如画跳下马走向一对年轻的夫妻问道:“这位嫂子,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女子说道:“我们去给监城修建行宫去。” 方如画问道:“去修建行宫,你们一家都去吗?” 女子说都:“是啊,监城聂兰姑姑修建行宫,不但包食宿而且还结算工钱呢,现在这么高,我们老百姓哪里有那么多钱买米啊,我们去给姑姑修建行宫不但饿不着还能挣到钱多好啊。总比在外面饿死的强啊。” 方如画说道:“怎么现在又饿死的人了。” 男子说道:“以前我在沧水城里是做手艺活的,一个月怎么也会有三五百个铜钱,如果是往年足够卖米的了,在加上婆娘缝缝补补,补贴一下家用,怎么也能过的下去,可是如今一个月只能五斗大米,若不在找机会挣点钱,我们不是可要饿死了。” 无垠走到夫妇两人身边,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夫妇手上:“拿着吧。”两个夫妇看着银子连忙说道:“谢谢,谢谢。” 方如画又回到聂阳的身边翻身上马,无垠也骑着马跟着身边,方如画说道:“看来沧水隐患很多啊。” 方如画骑马踏上上石拱桥,眼前的情况让方如画心中吃惊不小,一队类似军队的侍卫拿着长枪如临大敌的挡在宫墙的外面,手中的长枪寒光闪闪,指着前面黑压压的老百姓,粗粗一看竟然有千人。 “大人,让我们进去吧。” “大人,我们都是手艺人,我们曾经都是建过皇宫的人,让我们进去吧。” “大人,你行行好,我家哥哥在里面,你让我们进去吧。” 哀求声音丝毫都没有打动冷冰冰的侍卫,有些侍卫听不到这些哀求只声,一个侍卫说道:“乡亲们,回去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人了。” 可是无论怎么相劝,百姓还是跪在那里不肯离开,依然苦苦哀求不已,无人离开。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黑压压的百姓,顿时生气的大骂着:“你们这些穷鬼,今天是姑姑监察的日子,还不快点给我滚,要是让姑姑看到了你们这些穷鬼,不吓坏了怎么办?还不快点给我滚。” “啊,姑姑要来了啊,乡亲们,姑姑一向宅心仁厚,我们更不能走了啊,姑姑最为仁慈了,我们等下向姑姑求情,求姑姑一定收下我们。” “对啊,我们向姑姑求情。” 百姓齐声大喊着。 米价二 ()“你们在吵什么。”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白色的儒士衫脸上有些苍白走到人群之中。 侍卫连忙跑到男子面前说道:“给安先生请安。” 方如画看着这个安先生一副儒雅的模样,眼睛里满是冰冷,方如画和无垠说道:“这个安先生就是那聂兰的丈夫吧。” “恩,他就安迪原来是一个医馆的郎中,原来有一位妻子的,可是聂兰有一日看上了他,竟然把他抢了过来,给那个妻子一些银钱,从此安迪便跟着聂兰了,聂兰对他倒是十分的宠爱。”无垠说道。 “哦?竟然还这么有趣,那聂兰看来也是一个霸道的人啊。”方如画说道媲。 无垠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你不知道吗,沧水以前的制度是一妻多夫制度的。” 方如画饶有兴趣地说道:“哦,竟然有这事。”方如画突然想起去黑风寨的时候那个寨主让江世安陪她一夜的事情丫。 呵呵..方如画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方如画笑起来的样子让无垠神情恍惚了一下,无垠看着方如画问道:“你在笑什么?” 方如画满眼的笑意,好像天空的太阳到了她的脸上:“我在想如果我到了这个一妻多夫制的社会里,我会有多少个丈夫?” 无垠问道:“你想有多少个丈夫?” 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估计你不会成为我的丈夫。” 无垠眼神暗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丈夫?”方如画心里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无垠,无垠低下头不说话。 “姑姑驾到。<>”有人大声的通报。 方如画向前看去看到一个红色的金顶大轿里走出一个中年女人,女人身子已经有些臃肿之态,头发上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插了九个硕大的珍珠,还有金色的流苏,行走之间手腕上清脆镯子叮当作响。 “姑姑,姑姑。”跪在地上的百姓大声的喊着。 聂兰看着跪满一地的百姓,化得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聂兰脸上的香粉涂得很厚好像在故意遮掩自己脸上的老态,聂兰看着安迪说道:“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迪说道:“还不是城中米价上涨,这些百姓没有钱来买粮食,所以都跑到我们这里来。” 聂兰皱着眉毛说道:“这个聂越到底是怎么回事,被那个狐狸精迷惑的六神无主了吗,他就不怕五年前的事情在重演吗?” 安迪说道:“城主已经把城中的屯粮放了出去,只是米价只有短暂的几天低了下来,然后又疯长了起来。” “姑姑收下我们吧,我们有都是力气,我们都是有手艺的人,一定把你的行宫建造的和齐国的皇宫一样的漂亮。”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说道。 安迪看着百姓说道:“要不我们就把他们放进来吧。” “不行。”聂兰说道:“如果都放进来,我们这里成什么了,成了善堂了,反正我们行宫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不用这么多的人了,还有行宫里的人也已经够多了,我今天就是来清掉一些工人的。” “侄儿拜见姑姑。”聂阳走到聂兰的身边。 聂兰看到聂阳唇红齿白的样子,心中甚是喜欢,眼角的鱼尾纹更加的深了,聂兰说道:“你是谁啊?” 聂阳说道:“我父亲叫聂风。<>”聂阳又露出无敌招牌的笑容。 聂兰无心城主之位,所以对聂阳没有那么深的敌意,聂兰看着聂阳细嫩的小脸蛋,伸出手来掐了两下说道:“恩,长大了,你回来时继承城主之位的吗?” 聂阳低下头说道:“是啊,可是大伯好像并不喜欢我,把好多棘手的事情都退给我,聂阳现在很为难。” 聂兰看着跪满地的百姓知道现在城中一定很动荡,聂兰以前和聂风的感情甚好,自从聂风死了以后也伤心了很久,后来知道聂风的死和聂越脱不了干系以后,便和聂越越来越疏远。 聂兰说道:“侄儿快点进来,我也想好好和你聊聊。” 聂阳回身:“姨娘你快来。” 遥晨走到聂兰面前深深一个躬身说道:“遥晨拜见姑姑。” 聂兰看着遥晨说道:“你就是我嫂子的妹妹对吗?” 遥晨说道:“正是。” 聂兰拉过遥晨的手说道:“这几年辛苦你了。”方如画看着聂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刻薄,心里放松不少。 方如画和无垠也跟着聂阳走了行宫,行宫建的颇有规模,光是屋顶上的琉璃瓦都是用最上层的琉璃,这种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这行宫依水而建,占地极广,高三层,雕梁画栋,正厅内有着摆着用紫檀木珠宝制成了椅子,颇为醒目,走进大厅奴仆站了整整一排,见到聂兰走了进来,齐齐躬身。 方如画看到如此气派的行宫知道聂兰一定是个爱慕虚荣之人,方如画说道:“姑姑这行宫真是富丽堂皇啊,就看这个紫檀木墙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聂兰看着方如画夸奖她的行宫说道:“我这行宫还有一处妙处呢。<>”言语之中满是炫耀之意。 聂兰说道:“刘管事让他们见识一下。” 刘管事连忙匆匆而去,没有片刻,只见窗外有雨珠飞溅,方如画惊讶的看着说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刘管事说道:“这行宫外面有数十个石麒麟,这石麒麟里有放置的压水排,我刚才通知下人推动压水排,就会喷射出水柱,然后我们屋子里就行看到雨落屋檐的景象了。” 聂阳惊呼道:“姑姑果然奇思妙想啊。” 聂兰看到聂阳满眼崇拜的模样,更是得意忘形,聂阳看着聂兰十分高兴的模样说道:“姑姑,我今天来是想求姑姑一件事情的。” 聂兰说道:“什么事情,小阳快说,姑姑一定帮你办到。” 聂阳说道:“我想借粮食。” “粮食?”聂兰听到这两个字刚才笑颜如花的脸马上冷了下来,然后犹豫的说道:“这个可不好办啊,我们这里的粮食也不多了。” 方如画看着聂兰的模样说道:“姑姑我们只是借而已,等把米价降了下来,我们双倍奉还如何?” 聂兰冷笑了一声:“双倍奉还,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现在聂越手中的粮食也不过十万石,你要怎么换我双倍呢?” 方如画笑了笑说道:“看来姑姑虽然表面上不关心城中之事,实际上也暗地里十分关注城中之事,我在想姑姑一定是等到城中百姓有躁动的时候,姑姑才开仓放粮,然后用低价的粮食收买人心,前不久聂越放粮食的时候,姑姑也暗中收了不少粮食吧。“ 聂兰脸上绷紧了起来看着方如画说道:“这个狐狸精,你是谁?” 方如画心里笑着,看来聂兰把比她年轻的女人都叫狐狸精了,聂阳说道:“这位是神族的族长方如画。” 聂兰猛的站了起来看着方如画说道:“你就是神族的族长,那你一定知道我哥哥聂风偷偷运走的金子在什么地方,他运走了多少?” 方如画心里冷笑着:“原来她也知道这金子的事情。” 方如画说道:“既然姑姑知道前城主给聂阳留下金子的事情,那你一定能知道如果聂阳不当上城主,我是不会把这笔金子给你们的。” 聂兰看着方如画脸上扭曲了一下说道:“好,我给你们粮食,那些金子我要一半。” 好一个狮子打开口啊。 方如画看着聂兰说道:“这个我不能做主,不过我答应你,你借我们五十万石粮食,我们以双倍的价钱还给你们。” 聂兰看着方如画说道:“一石粮食以市场平价估算五十文钱,那么五十万石二十五万白银。二十五万的双倍那就是...”聂兰的眼睛咕噜一转拍了一下椅子说道:“好,就这样,我们成交。” 聂阳看着聂兰说道:“好,那请姑姑现在就借我粮食。“ 聂兰说道:“刘管事提粮食吧。” 刘管事低下头说道:“是。” 站在聂兰身边的安迪看了一眼方如画,方如画明亮的眼睛也看了一眼安迪,然后点头致谢,安迪连忙扭头不在看方如画一眼。 聂阳走出来高兴的说道:“姐姐这下好了,城中的粮食解决了。” 方如画说道:“聂阳现在就是你立威信的时候了。” 方如画说道:“你去告诉门外的百姓,从明天看是城中的百姓可以每人每天白领两斤大米,如果不需要大米的话,给三斤粗粮。” 无垠和聂阳吃惊的说道:“白领,现在也不是大灾之年,这样白领怕是亏的是我们啊。” 遥晨也皱着眉头说道:“是啊,况且我姐夫留下的金子我们还没有办法取出来,神族的令牌还在楚凌的手里呢。” 方如画摸着聂阳的头发说道:“聂阳沧水城只不过干旱半年就米就涨价到如此地步,一定有人暗中操作这个事情,难道你不想抓到内鬼吗,还有你们看到你姑姑对城中的事情了如指掌吗,,这个人一定在聂越的身边,如果我们抓到密探,就像拔掉了沧水的毒瘤。” 米价三 ()聂阳点了点头说道:“姐姐我知道了,你想给我一个太平的沧水对吗,我听姐姐你的。” 方如画拉着聂阳的手指着前面的大门:“小阳你看了什么?” 聂阳看着方如画说道:“姐姐看到了什么?” 方如画说道:“小阳从这个大门走出去,你就沧水城的城主,那些苦苦哀求百姓因为你的出现而对你像神一样的恭敬,你明白了吗?” 聂阳抬起头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聂阳明白。丫” 聂阳走在大门前扬起声音说道:“把门打开。” 两旁的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又狐疑的看了一眼还是少年的聂阳手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遥晨走了上去拿出龙虎令牌说道:“城主在此,还不快点把门打开。媲” 侍卫连忙用力把门拉开,大门是深红色,红色的大门上镶嵌九九八十一个金色的铆钉,象征沧水城主的身份是至高无上的。 聂阳走了出来,跪满地老百姓看到有人走了出来,却看着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免都垂头丧气,聂阳站在一处高高的石头上大声的说道:“乡亲们都回家吧。” 一个百姓说道:“回家,回家就是等于饿死,我们已经没有钱去买粮食了。” 聂阳看着老百姓说道:“乡亲们,我是聂阳,是前城主聂风的儿子,我和大家做出保证从明天开始城中放粮给大家,每家每户可以每天能领到两斤大米,如果家里人多的不够吃,可以不要大米给大家三斤粗粮,所以大家都回去吧,旱情会过去的,我会为大家想办法解决旱情的。” 老白姓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有一个老百姓说道:“大家回去吧,反正我们在这里跪了大半天了,也没有见到姑姑收留我们,不如我们就信任城主一回。<>” 方如画说道:“大家就回去吧,我们城主虽然年少,但是一言九鼎,不信大家明天就到城中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粮食。”老百姓将信将疑的离开了行宫的大门前。 方如画回到行宫中看到安迪正在清点粮食,方如画走上前行了一个礼:“安先生辛苦了。” 安迪看了一眼方如画并不言语,眼里依然是那么冰冷,方如画看着安迪说道:“听说安先生的医术十分的厉害,我前不久受了重伤,想起安先生给我看看病。” 安迪上下打量一下方如画说道:“我的问诊在明天,明天你到我医馆里去吧。” 方如画说道:“那明天我到安先生的医馆里见了。”安迪看了一眼方如画点了一下头。 整整五十车的粮食整齐的摆放着,方如画说道:“还劳烦安先生在借我二十辆马车。” 安迪说道:“这是何意。”方如画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整整七十辆装满粮食的马车轰隆隆的运送的到城里,无垠站在马车上用丹田的气力说道:“明日城主聂阳在城主府邸派放粮食,每人每户两斤大米,明日各位请早。” 一路走无垠一路的喊,站在街道上排队买米的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米铺上挂着的九十五文一斗米价,仅仅一日大米就又涨了五文钱。 遥晨走到排队的百姓面前说道:“各位你们还在这里排队做什么,你们没有看到城主已经把大米运回来了吗,一共一百万石的粮食,明日请大家去领米吧。” 老百姓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是啊,还傻站这里做什么,明天就有免费的米吃了。”说完大家都散开了。 米铺的小二看着大家啊都散开了焦急的喊着:“哎,你们还买不买米了啊。<>” 回到府邸,方如画站在大门处大声的说道:“快把米都放在院子里明天我们就要派米了。” 聂越不可思议的看着满院子的大米说道:“聂兰把米借给你们了?” 聂阳高兴的说道:“当然啊,还是姑姑好啊,姑姑说念我父亲早逝,说一定要好好辅佐我当上城主的位置呢,大伯你看姑姑借给我一百万石的粮食呢,不知道大伯能借我多少呢?” 聂越脸上有着很尴尬的表情说道:“我现在只能难处二十万石粮食。” 聂阳说道:“那大伯明天也把粮食借给我。” “城主,城主,大事不好了。”聂福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满院子的粮食十分的吃惊。 聂阳看着聂福的样子说道:“福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聂福看了一眼聂阳很是尴尬,其实聂福叫的是聂越,聂福低声的说道:“回城主的话,也不知道谁放出去的谣言,说明日要免费派发大米。” 聂越说道:“什么,免费?这可不行,这我们的粮食几天就会被吃空的。这是哪个刁民放出的谣言,聂福快去带人把那个刁民找起来。” 聂阳说道:“那个刁民就是我,大伯,你是要抓我吗?” 聂越看着聂阳说道:“什么?你要免费放粮食,你疯了不成。” 聂阳说道:“大伯没有看到这里有一百万石粮食吗,还有神族的族长已经答应我,过几日还有一百万石的粮食借给我。” 聂越看着聂阳:“你这个黄口小儿,我看你是把我们沧水的家产都要败光。<>”聂越气的转过身大步走回屋子里面。 聂阳高兴的看着方如画说道:“姐姐大伯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方如画笑着说道:“这只是第一步。” 倚翠楼是方如画现在住的地方,方如画回到自己住处要通过一处羊肠小路,方如画看到前面有个婢女弯身呕吐着,方如画走上前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婢女看了一眼方如画,觉得方如画十分的眼生,婢女满脸惨白的说道:“你是新来的婢女吗?快点接我活吧,在去煮那些东西,我怕我把这辈子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方如画问道:“你在煮什么东西?” 婢女左右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最近城主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偏要吃那些女人的东西,可是那个东西血呼呼的,味道也不好,煮的时候难闻死了,你快点替我煮一下。” 方如画看着婢女说道:“好吧,我去替你煮。” 婢女连忙点头说道:“好,好,谢谢你。”说完转身就走,看来这个紫河车的味道确实不好闻。 方如画走进婢女说的小厨房,还没有进到屋子里面,一股腥臭的味道就让方如画不住的皱着鼻子,方如画看到托盘上一滩黑乎乎的血肉,突然心生一计,看来杀掉楚凌的事情不会那么难了。 夜上梢头,楚凌盘坐在床上,两手合十,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楚凌的身上不住颤抖着。 扑... 一口鲜血从楚凌的嘴里喷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遥歌的真气一直不融合在她的身体里,而且翻江倒海一般正在反噬自己原来有的内力,自己现在浑身无力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楚凌伸出两指在自己的身上各个穴位点了一番,然后闭上眼睛再次气运丹田,嘴里大声的说道:“遥歌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你还要离开我的身体。” 一股熟悉的媚香飘了进来,遥歌一身白衣,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流着鲜血,眼下泛着青紫色慢慢的走进楚凌眼前:“凌儿,你为什么要杀了我。”言语中满是幽怨。 楚凌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遥歌惊慌的向后倒退着:“你是谁?” 遥歌走上前说道:“凌儿,我是谁,你不知道啊?” 楚凌大声的说道:“你给我滚。” “滚?我怎么滚啊,我一直在你的身体里,凌儿,我说过我爱你的,我要永远的和你在一起,凌儿。”遥歌慢慢的走到楚凌的身边:“凌儿,我的凌儿。” 楚凌连忙使出全力发出一个寒冰掌,冰蓝色的颜色照亮了整个屋子:“滚,你给我滚。” 楚凌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依然如平常一样,哪里有什么遥歌的影子,楚凌想起了遥歌的话:“凌儿,我一直在你的身体了。” 楚凌心里不禁错愕,难道是遥歌的魂魄也在自己的身体里吗? 楚凌大叫着:“遥歌,你给我滚出来,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给我滚出来。”凄厉的声音响彻黑色的夜空。 方如画和遥晨蹲在窗户下相视一笑,遥晨穿着一身白衣,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额头上是方如画用胭脂做成的血的颜色,眼下乌青一片,听到楚凌在房子里凄厉的叫声,两个人才悄悄离开楚凌的房间。 一大清早,城主的府邸站满了百姓手里拿着米袋子,方如画看着一个城中管事问道:“每年的人口登记都在你这里吗?” 管事恭敬地回答道:“会族长的话,每年的人口登记都在这里。” 方如画说道:“恩,待会你就按照这里的登记发放粮食,三口之家两斤粮食,五口以上的,两斤大米一斤粗粮,如果不想要大米的,就是两斤大米换成三斤粗粮,五口以上的就是五斤粗粮明白了吗?” 管家答道:“知道了。属下一定遵从城主的吩咐。”【有咖啡没有,冲一杯啊,提个神什么的】 米价四 ()府邸的大门慢慢的打开,聂阳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绣着云纹图案的绸缎长褂子,头发高高束起,脚上蹬着一双月白色的云纹小靴子,要上配到着吉祥如意的玉带,面容美玉,眉眼俊秀丫。 聂阳慢慢的从大门中走出来,身后左边跟着无垠和遥晨,右边站在方如画,聂阳站在府邸搭建的棚子前大声的说道:“乡亲们,从今天起我聂阳每天发放粮食,直到旱情解除。” “城主万岁,城主万岁。”沧水里的老百姓们高兴大声呼喊着城主万岁。 遥晨看到这一切鼻子一阵酸涩低下头不住的擦着眼泪,无垠看到遥晨的模样说道:“小阳如今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的功劳。” 遥晨说道:“哪里是我的功劳,我从小就在大漠里生活,哪里懂得治理城中之事,如果不是如画,估计现在我和小阳找就被聂越他们赶了出去呢,还提什么威信二字。” 无垠左右看了看说道:“哎,如画呢?” 方如画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处米铺大开门户,米铺里的小二在街上逢人就拉着:“哎,买米吗?”被拉住的人摇着头提着米袋子向前面走去。 小二垂头丧气站在街上看着所有的百姓都提着米袋子兴高采烈的向城主的府邸跑去,方如画看着小二,小二看着方如画说道:“这位姑娘买米吗?” 方如画走到米铺上用手抓了一把大米说道:“小二,你们这里的米多少钱啊?” 小二见方如画上来打听价钱说道:“不贵,五十文一斗。” “五十文,这么贵?”方如画吃惊的看着小二媲。 小二说道:“不贵,不贵,我们这里昨天还九十五文一斗呢,要不是那个什么狗屁城主回来了,我们今天就能卖到一百文呢?” 方如画摇着头说道:“太贵,太贵,小二,如果你能便宜一点,我要多买一些。<>”方如画拍着手上的大米浮尘。 小二说道:“你要多少?” 方如画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啊?” 小二不屑的说道:“我们这里的大米啊可多了。” “哦?多到什么地步啊?”方如画继续问道,那个小二可能觉得自己说多话了,然后问着方如画说道:“你到底买不买米啊?” 方如画从怀里掏出一个十两的黄金说道:“我是一万石你们有没有?” 小二看着金光闪闪的金子连忙点头:“有,有。” 方如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子扔给小二:“这个是赏给你的,明天我要在这里见到你们老板,一万石粮食十文钱一斗,你问他卖不卖?” 小二拿着银子连忙点头:“好咧,姑娘这话我一定带到。” 方如画点头转身离开,小二依然还不忘了自己的热情:“姑娘你明天一定要来啊,我一定通知我们老板啊。”然后看着方如画的身影,又把手中的银子抛了一圈心里想着,这个商户真是大手笔,往常打赏的可都是给一个铜板就了事的。 妙手堂是沧水城中最大的医馆,设施也很齐备,这里有药铺,也有病房,这里病房无非就是一些跌倒损伤,或者烧伤的病人在这里居住养伤。 方如画走进妙手堂看见柜台前四五个伙计精准的抓着药材,方如画又看了一眼药堂问诊的地方没有人坐着,方如画走到前面看着一个中年男人说道:“请问安先生在吗?”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你就是方姑娘?” 方如画点头:“正是在下。<>” 中年男人连忙站起身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们安先生在后面呢。” 方如画跟着中年男人走进后堂,看到安迪蹲在一处病人旁边,病人腿上有一大块腐肉,腐肉周边的血液迸溅到安迪的身上,安迪却丝毫没有忌讳,安迪用着小刀飞快把腐肉剜了下去,然后又拿出药粉涂在病人的伤口上。 中年男人走到安迪的身旁说道:“安先生,方姑娘来了。” 安迪抬起头看了一眼方如画,方如画微笑的朝着安迪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一处用棉布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转身走向方如画说道:“方姑娘哪里不舒服。” 方如画说道:“安先生可以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吗?” 安迪皱着眉头看着方如画说道:“我后面有一处凉亭哪里不曾有人走动。” 方如画说道:“我们就去那里吧。” 走进凉亭方如画看到这里摆放了很多的医书,方如画信手翻开着医书说道:“安先生很喜欢安静。” 安迪说道:“你究竟找我有什么事情?” 方如画看着安迪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你你真的愿意和聂兰在一起生活吗?” 安迪无奈的摇着头说道:“什么叫愿意,什么叫不愿意,终究我逃不开她的。” 方如画说道:“如果我能帮助你逃开她呢。” 安迪错愕的看着方如画:“你能,你如画叫我能逃开她。” 方如画说道:“这个自然要先生配合我一下了。<>” 方如画靠着安迪身旁说了几句话,安迪讶异的看了一眼方如画,然后皱着眉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好,我就违背医德一回。” 方如画说道:“安先生这不是违背医德,这是为沧水治病,除腐肉。” 派放粮食的队伍蜿蜿蜒蜒,每个领导粮食的人都对着聂阳躬身行礼:“多谢城主啊,城主万岁。”聂阳一直面带笑容的点头还礼。 聂越和聂福站在城墙上面看着长龙一般的队伍,聂福说道:“城主在这样下去,估计沧水的老百姓以后就更信服聂阳这个小孽种了。” 聂越冷笑了一声:“我就让他发,我看他到底还有多少粮食。”聂越看了一眼聂福说道:“我让你准备的桐油准备好了吗?” 聂福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晚上我们把那些粮食烧成一把灰。”聂越看着聂福两个人相视而笑。 一个穿着小蓝褂子的男仆跑到聂福身边耳语了几声,聂福喜出望外的说道:“真的吗?” 男仆连忙点头,聂福说道:“好,明天我一定到。” 聂越说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 聂福说道:“哦,刚才那个奴才说又弄到了紫河车。” 聂越摸着自己的脸说道:“这紫河车确实很能驻颜,而且我和凌儿的双修也能让我很爽啊。哈哈...”聂越扬声大笑着。 聂越转身说道:“我去看我的宝贝去了,晚上的事情,我们依计行事。” 聂福弯下身子行礼道:“恭送城主。”聂福扬起眉毛心里想到,看来明天我又能大赚一笔了。 方如画站在小厨房里熬着紫河车,婢女走进小厨房捂着鼻子说道:“哎,紫河车熬制好了吗?” 方如画一边搅合着锅里的紫河车一边说道:“好了,好了。” 婢女站在门口处:“快点给我。” 方如画连忙盛了两碗紫河车递给那个婢女说道:“好了,好了。”婢女拿着紫河车连忙向聂越的房间走去,方如画看着婢女的身影笑了笑。 无垠看着方如画的模样悄悄的走了上去说道:“你在笑什么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还能笑什么,我在想着楚凌染上了逍遥散的瘾会怎么样呢?” 无垠看着方如画消瘦的脸庞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就这样忙里忙外的,你也不怕伤了身体。” 方如画收起笑容看着前面的晚霞说道:“是啊,我们已经离开神族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世安现在怎么样了。” 无垠眼神黯淡了一下说道:“如画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世安吗。”方如画想起了江世安以前的话,方如画点头:“世安是我的命。” 方如画摇了摇头问道:“最近聂越和聂福有什么动静?” 无垠说道:“聂越还是和楚凌双修寻找益寿延年的方法,可是刚才我看到聂福进了好几桶的桐油,我想他是想烧我们的粮食。” 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我看这个聂福是不想活了。” 聂越的屋子里满是诱人的媚香,聂越压在楚凌的身上不断的起伏着,楚凌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色,聂越却好像不知餍足一样。 楚凌的脸上越来越惨白,推着聂越的身子:“城主,我不行了,凌儿好难受,你放开我好不好。” 聂越的眼睛里闪着不正常的亢奋的光芒说道:“凌儿你今天在忍忍,啊,我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啊,凌儿,你真是我的活宝贝。” 楚凌皱着眉头,身下已经开始有疼痛的感觉,楚凌实在受不住了,使劲的推开聂越,聂越皱着眉头大声的说道:“你这个贱人,今天你不满足我,休想离开这里。”说完又压上了楚凌的身体。 楚凌眼睛突然泛着红色的血丝冷声的说道:“聂越,你最好现在从我身上滚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聂越扬声哈哈大笑起来:“不客气?不客气,你能对我怎么样?你杀了我吗,哈哈,可是你杀了我,你就永远没有紫河车可以调息你的内功了。” 聂福之命 ()紫河车,楚凌身上的疼痛永远赶不上身体两个水火不容的两团内息相互的吞噬,楚凌的眼中看到聂越就是那个要把自己吞噬恶魔。 楚凌眼前聂越不住的变形,聂越的笑声也慢慢的变成恶魔的笑声,聂越的牙齿也变成尖利模样。 哈哈... 楚凌大笑出声,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那个她拼了命保养得容颜此时分外的狰狞,聂越好像也被蛊惑一样听到了楚凌的大笑身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怎么样,感受到了吗,你现在也很舒服对不对?” 楚凌看着聂越突然反身将聂越压到自己的身下:“你想压倒我,你做梦,你做梦。”楚凌闭上眼睛用着自己全身的力气在聂越的身上驰骋着,两个人就像发了情的野兽疯狂的苟合着丫。 聂福站在院子中看着满车的粮食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这么多粮食,他暗地里买了那么多粮食竟然卖不上价钱,这么多的粮食如果在这样免费的放下去,他的粮食迟早会发霉仍掉的。 聂福吩咐身后的小厮说道:“把桐油给我当上去。媲” 小厮提着桐油连忙应道:“小的,遵命。”小厮刚要把桐油倒在车上的时候,突然天空飘了许许多多的桃花瓣,而且越来越多的架势。 聂福抬头看着天空说道:“哪里来了那么多桃花瓣呢?”聂福身边几处冷风闪过。 啪... 聂福不知道被什么打了一个耳光,耳光很响让聂福的耳朵嗡嗡作响,聂福大声的叫着:“谁,谁在打我。”聂福左右看看惊讶的发现刚才让他放桐油的小厮竟然好像被订了身一样。 “聂福”天空上飘着一个惨白的人头,却没有身子和手脚。<> 聂福吓得嘴巴都脱臼了,想到了以前的城主回来的时候被暴民杀害的时候,头是没有的模样。 聂福连忙跪了下来磕头:“城,城,城主。” 人头冷声的说道:“聂福我念你生前对我忠心所以我一直没有找到你,别以为你这么多年和聂越陷害我暗中追杀我儿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现在是阎王爷身边的鬼差,要勾一个人的魂魄下地狱是个十分容易的事情。” 聂福连忙摆手说道:“城主不是我的错啊,是聂越他指使我这么做的,城主,你饶了老奴吧,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啪... 聂福的脸上又狠狠地挨了一个耳光,聂福的嘴里顿时泛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啐... 聂福吐了一口血痰,两颗牙明晃晃的在血痰里。 人头冷声的说道:“你这个***才还说你没有害我儿,我儿在城中放粮,你为什么要烧毁我儿的粮食。” 聂福看着身边的桐油连忙摆手说道:“不是的城主,这些桐油都是城主,啐,不是,不是,是聂越他让我买的,他看着小城主在沧水城中威信越来越高,百姓们对他越来越拥戴,所以才想出这个点子,老奴只是听命实行。”聂福跪在地上浑身发着颤抖,额头上冒着冷汗。 人头上空悬浮着说道:“聂福如果我在看到你替聂越做事,陷害我儿的话,我就把你的魂魄勾到地狱里去,把你下到油鼑里面炸上他三天三夜听到没有,让你永不得超生。”声音里满是寒冷之意。 聂福连忙磕头说道:“是,是,老奴听到了。”聂福耳边一股冷风,小厮也好像被惊醒了一下,浑身动了一动,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小厮看着聂福跪在地上发抖上前说道:“管家,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聂福好像被惊吓的不轻,被小厮碰了一下才好像有了反应一样,小厮讨好的问道:“管家,我现在在去到桐油,烧了这些粮食。<>” 聂福站起身来狠狠地给了小厮一个耳光:“混蛋,你烧了这些粮食,明天早上老百姓没有粮食可领,不是要把我们这个府邸掀翻吗,给我滚回去。” 小厮捂着脸看着聂福的模样也不敢做声连忙提着桐油连滚带爬的离开。 聂福看了看左右,摸着脸上的伤痕还有嘴里缺少的两颗门牙心里想着这肯定不是梦,这一定是老城主的魂魄回来报仇了。聂福吓了浑身发抖离开院子里粮食。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方如画和无垠坐在房顶上,无垠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连头发上都包着黑色的丝绸,只是脸上画的异常的惨白。 方如画看着无垠的模样佯装害怕的看着无垠的样子:“你这个模样还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啊。” 无垠突然裂开嘴笑了笑:“如画,我从来没有装鬼吓过人,看着聂福那个样子刚才真的让我想笑出声音呢。” 方如画说道:“其实有些时候从人的精神方面摧毁人比武力更能摧毁人。”无垠看着如画说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墨阳族长那么大力支持你当我们神族的族长了。” 方如画说道:“可是我和墨阳有一个毛病,就是没有那么多的使命感,神族不缺少有才能的人,却缺少一个有使命感的人。” 无垠紧张的说道:“难道你也要和墨阳族长那样扔下神族不敢吗?” 方如画看着无垠紧张的模样,突然捏住无垠高挺的鼻子说道:“神族没有我不稀奇,但是不能没有无垠你。<>” 无垠看着方如画并没有打下方如画捏着鼻子的手深情的看着方如画说道:“可是无垠不能没有方如画。”方如画听到这句话,触电一样的松开捏着无垠鼻子的手。 方如画尴尬的说道:“我要走了,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做。” 方如画刚要站起来,脚下的琉璃瓦片一滑,方如画惊叫了一声,无垠连忙抱住方如画的身体朝着倚翠楼的方向离去,无垠身体一直像个火炉子一样身体烫的方如画不敢喘息。 到了倚翠楼的面前,无垠松开方如画的身体,方如画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无垠唤住了方如画:“如画。” 如画站在前面没有转过身看着无垠声音里平静没有波澜:“什么?” 无垠说道:“我知道你爱世安,我不会破坏你和世安的,但是我也告诉你,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你。”方如画身体一怔,还是没有回头径直的想屋子走去。 无垠看着方如画消失的身影好像一颗苍松一样不动,从一处房柱子的后面慢慢走出来一个窈窕的身影,身影被月光拉的好长好长,空气里浮动着让人哀伤的媚香。 一大清早,聂越生气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完好无损的粮食,手慢慢的握成拳头,关节嘎嘎作响,聂越大声的喊着:“聂福,聂福。” 聂福的脸被打的肿成老高的样子,踉跄的跑到聂越的面前,聂越看到聂福肿成猪头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你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聂福看着院子的周围说道:“老爷,我昨天看到了聂风城主。” “胡说八道。”聂越皱着眉头说道:“我说过谁在说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聂福摆着手说道:“不是的,老爷,你看我的脸就是聂风城主打的。”聂福指着自己的脸。 聂福说道:“老爷要不我们请个法师来做个法驱邪好不好。” 啪...聂越狠狠地打了聂福一个耳光:“我说过我们府邸不能有妖魔鬼怪之说,还不滚下去。”聂越瞪着聂福。 聂越看着满院子的粮食心里异常的烦躁大声的叫唤着:“来人。” 婢女看着聂越的样子问道:“城主有什么吩咐?” 聂越看着婢女娇羞的样子,突然眼睛放出了光亮,一把抱起婢女走进后堂,将婢女扔在床上,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纵身压了上去。 方如画坐在米铺里面,小二看着方如画的样子说道毕恭毕敬的说道:“请姑娘稍等,我们掌柜的马上就到。” 小二向外张望着看到聂福一脸猪头的样子惊慌的跑了过去说道:“掌柜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人家买主都等着着急了。” 聂福边跑边说道:“今天城里面有点事情被耽搁了,那买主来了吗?” 小二连忙点头说道:“来了,也看了货,说是很好,还要大批买货呢。” 聂福眼睛放着亮光:“哦,是吗,那快点。”聂福加快了脚步。 聂福走进大声的说道:“哎呀,实在对不起,有事耽误贵客了。”聂福抬起头看着方如画慵懒的坐在堂中。 聂福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来的。” 方如画笑着:“管家你好忙啊,府邸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呢,你又到这里卖粮食了,你不是说城中已经没有粮食了吗,怎么你这里还有那么多粮食,而且城中米价上涨也是你操控的对不对?” 聂福见势头不对看了看左右,连忙要转身离开,聂阳已经站在门口的地方,聂福惊慌的看着聂阳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城主饶命啊,奴才知错了。” 聂阳冷笑着:“知错,聂福我这几年逃命,你也是一路追杀我吧。” 聂福说道:“不是我的错,都是聂越让我这样做的,他说只要你死了,那么城主之位就是他的了,小城主饶命啊。”【有咖啡没,冲一下,也不用花钱的啊,呜呜...】 城主聂阳 ()聂阳细长浓黑的眉毛向上轻扬,眉眼里写满了轻蔑,那是不属于十几岁少年才有的神情,聂阳今天一身水蓝色的绸缎长衫,长衫上绣着琼花朵朵。 一双绣着云纹水蓝色的短靴狠狠地踩着聂福磕头的脑袋上,聂福的脸狠狠地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嘴里呜咽着:“小城主饶命啊,小城主...饶命..” 聂阳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聂阳弯下身子用匕首狠狠地扎向聂福手,鲜血迸溅,只听见聂福有如猪叫一般的惨叫声,啊..丫. 聂阳好不留情的把匕首从聂福的手上拔了出来说道:“听说你昨晚见到我父亲了?” 聂福眼中闪着害怕的神情:“没有,没有。” “没有。”聂阳扬起匕首:“还说没有,昨晚父亲已经托梦与我了,你还说没有。”说完就要把匕首在刺下去。 “看到了,看到了。”聂福说道。 聂阳说道:“昨晚我父亲有没有说让全然听命于我的命令。” 聂福趴在地上说道:“有,有,老城主说让老奴一定听从小城主的安排。媲” 聂阳从腰间掏出一枚药丸塞进聂福的口中说道:“给我咽下去。” 聂福连忙咽了下去,聂阳继续踩着聂福的脑袋来回的撵着,很享受的听着聂福杀猪一般的哀叫声,聂福说道:“小城主饶命啊。” 聂阳说道:“听着,刚才我给你吃的是七日断肠丸,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七天后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聂福说道:“小城主,老奴一定听你的。” 聂阳拿下脚然后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说道:“***才,起来吧。<>” 聂福马上坐了起来,可是两腿酸软的站不起来,聂福跪在地上,聂阳说道:“你这里的米铺还有多少米粮。” 聂福眼睛转了转说道:“回小城主的话,我这里也只有一万石的粮食,今天要是卖给了方姑娘的话,我这里也没有多少了。” “聂福,我看你是不想活过七天了。”方如画慢慢的说道。 聂阳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聂福一脚,这一脚又将聂福口里的牙齿踢掉了几个,聂福捂着嘴说道:“小城主饶命,这里有二十万石粮食。” 聂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聂福,我今天还想求你一点事情。” 聂福连忙摇了摇脑袋说道:“不敢,不敢,城主吩咐,老奴一定鞠躬尽瘁。” 聂阳说道:“你明天去到我姑姑那里说,我们这个府邸闹鬼了。让她找来驱鬼的道士过来到府里来驱鬼。” 聂福连忙摇着头说道:“不敢,老城主是神仙不是鬼。” 聂阳看着聂福笑着说道:“让你这么说就这么说听到没有,还有我只把你这里的十万石粮食拿走,剩下的你留着下来,然后按每斗米两文钱买粮听到没有。” 聂福连忙点头说道:“听到了,听到了。” 聂阳冷声的说道:“还不给我滚。”聂福连滚带爬的离开屋子。 聂阳高兴的跑到方如画的身边说道:“姐姐你看我刚才可有城主的威风。” 方如画笑着说道:“小阳做的很好。不过那毒药是谁给你的?” 聂阳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摇着脑袋说道:“没有毒药。<>” “没有毒药?”方如画看着聂阳,聂阳那双如墨的大眼睛笑成了弯月说道:“那不是毒药,那是我娘每天给我吃的山楂丸啊。哈哈。”聂阳笑着趴在方如画的怀里。 方如画笑着摸着聂阳的头,如果不是这城主之位,聂阳这样的年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心中满是幻想的年纪,方如画突然想着,问着聂阳:“小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将来长大了想做什么?” 聂阳站起身来说道:“我没有想到过长大,我只想着现在,我想为我爹爹,娘亲报仇,把他们留下的沧水管理好,和我娘在这里过上一辈子。” 方如画笑着说道:“好,姐姐帮你,还你一个干干净净的沧水。” 方如画和聂阳手拉手离开米铺,米铺上的价格上写着大米两文钱一斗。 这沧水城里有的人口很多,两斤的大米根本不够吃,所以只要把米价拉下来,自然会有老百姓过来买米。 和聂阳走出米铺,天空上慢慢的漂浮着几朵黑色的云彩遮挡住了已经在沧水上空挂着几个月的烈日,天空的尽头一道灵蛇一般的闪电,随后一声巨大的雷声响彻长空。 一道猛烈地凉风卷起了地上的沙土,方如画高兴的说道:“小阳,沧水要下雨了。” 豆大的雨滴猛烈地砸向地面,排着长队的老百姓突然扬起脸大叫着:“下雨了,下雨了。”这一场大雨好像是沧水的福雨,也是好像每个人的狂欢,大家扬声的大叫着:“下雨了,下雨了。” 突然有个老翁站在一个石狮子上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叫着:“乡亲们,我们沧水能有半年没有下过这样的大雨了,自从我们的小城主回来以后,小城主不但给我们放免费的粮食,连天上的龙王老爷都给我下了这样好的大雨,乡亲们我们应该感谢我们的小城主,救了我们沧水老百姓一命啊,我们的小城主就是我们沧水的守护神啊。<>”老翁走下石狮子突然跪在地上,扬声大叫着:“多谢城主,城主万岁。” 所有的老百姓看到如此年龄大的老汉都这样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也都齐齐的跪在地上:“城主万岁,城主万岁。” 聂阳慢慢的走了出来,瓢泼的大雨把聂阳的长衫打湿,聂阳说道:“乡亲们,我聂阳发誓用毕生之力守护好沧水,让老百姓过上永远安逸的日子。” 老百姓再次跪在地上:“城主万岁,城主万岁。”山呼一样的万岁声音硬是把天空上的雷声压过去。 老翁悄悄走到城根下面,方如画站在下面看着老翁说道:“老人家辛苦你了。” 老翁笑着说道:“哎,姑娘,我哪里是辛苦,我只是把我的心声说了出来。” 方如画从怀里一锭十两的金子放到老翁的手里:“这里是城主给你的,也感谢老人家您的一片心意。”老翁眼中闪着金色的光芒连忙躬身谢道:“多谢城主,多谢城主。” 啊... 城主府邸内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声,一个婢女拿着衣衫头发凌乱的连滚带爬的想外跑着,婢女惊慌的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院子里所有的人连忙跑了出来,聂阳上前问道:“到底怎么了。” 衣衫凌乱的婢女跪在地上惊恐的指着聂越的房间,聂阳大步的走向前,方如画跟着后面,还有进到屋子里,方如画就闻到一股淫u的味道,方如画连忙拉住聂阳说道:“小阳你不要进去,去把你娘叫来。” 遥晨走了出来也闻到了那种味道,遥晨拉着聂阳说道:“小阳,你不要进去。” 遥晨和方如画走了进去看到聂越脸上惨白,眼睛外翻,身下一滩污秽,只是现在出气多,进气少,遥晨走上前探了一下聂越的脉象说道:“他这是纵欲过度,在这样下去他会死掉的。” 方如画说道:“哦,竟然这样的快。” 遥晨看着方如画说道:“他本来就肾水不足,在加上楚凌刻意的用刚猛之药刺激他,他的身体已经耗空了,他最多活不过两个月。” 方如画说道:“可有办法让他现在醒过来。最好让他产生一点幻觉,让他以为看到了聂风的样子。”遥晨点头:“我明白。” 方如画知道这是噬魂**,是媚门最高的催眠术。 聂越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无力,朦朦胧胧之间好像看到聂风坐在面前唤着他:“大哥,大哥,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暴民杀了我,你还我的头,还我的头。”声音幽怨而凄惨。 啊... 聂越连忙倒退周身冰冷,聂越大声的叫着:“滚,滚开,你这个无头鬼,这个城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父亲的长子,为什么要把城主之位传给你,你滚,你滚,我不怕你。”聂越挥舞着双手。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聂福扶着聂越。 聂越在揉揉眼睛看到聂福的样子,想起了刚才又看到了聂风的模样,突然感到身下一片湿,聂越揭开被子一股尿***的味道,聂越浑身冰冷,原来刚才的时候竟然吓的尿了裤子。 聂福看着聂越的样子:“老爷不如这样吧,我们去请道士来驱鬼吧,看来是老城主回来索要头颅来了。” 聂越连忙扶着额头说道:“好吧,去吧。”聂越指着柜子上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头骨说道:“聂福你把那个头骨给我拿下来。 聂福害怕的拿着头骨递给了聂越说道:“老爷,莫不是这个头骨就死聂城主的。” 聂越抬起头看着聂福慢慢的点头说道:“对。”聂越将头骨递给聂福说道:“把这个头骨也给驱鬼的法师吧,让他看看这个头骨里可有什么冤魂没有散尽。” 城中冤魂 ()聂福跪在聂阳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把聂风的头骨呈给聂阳的面前,聂阳满眼的泪水看着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头骨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这头骨就是我父亲的?” 聂福说道:“正是,当年聂越一直痛恨聂风把城主之位夺了过去,又娶到了那么漂亮的妻子,所以他就悄悄把沧水的防患洪水的大坝悄悄的钻了好多的洞,等到江河讯息的时候,这些小洞就形成了水眼腐蚀毁坏整个大坝,那年的汛期又特别的长,所以大坝就被冲毁了,瘟疫也是聂越把洪水里死了的牲畜放到城里的,所以才瘟疫泛滥,那些暴民其实就是聂越悄悄派出杀手伪装成暴民,所以在流民情绪不好的时候,他们痛下杀手把城主杀害了。” 聂阳气的浑身发抖手里捧着那个头骨说道:“父亲,我聂阳发誓一定要了聂越的命。” 遥晨突然叹着气说道:“那年你母亲找到我的时候,就是和我说了这些话,其实你母亲已经发现了聂越背地里捣鬼,也曾经暗示过你父亲,可是你父亲一直认为那是他的大哥无论如何也不能害自己的,所以你父亲也没有听从你母亲的劝告,你母亲看势头不对,担心会有变数,就把你托付给我,可是我当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的那么严重,你母亲说完这件事情不到两年就随着你父亲去了。”遥晨说着想起自己苦命的姐姐不禁悲从心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聂福看着遥晨的模样,一时恍惚的说道:“其实主母不是自尽的,她是不愿受聂越的侮辱自尽而死的。“ “你说什么?”聂阳眼中好像泣血一样看着聂福,聂阳被遥晨待在身边五年,自然知道那些男人红帐内的丑恶嘴脸,听到母亲也是这样惨死,气的浑身一直在发抖媲。 聂阳站起身来从墙上拿下宝剑说道:“我今天就去杀了那个老匹夫。”说道大步就要走出屋外。 方如画连忙阻止的说道:“小阳不要冲动。” 聂阳看着方如画说道:“姐姐,我父母惨死,难道你还有我在他的面前强颜欢笑吗,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方如画说道:“你别忘了,你杀了聂越还有一个聂兰,楚凌手里还有一块神族令牌,那里是你父亲给你留下的财产你就为了一时之气而放掉我们所有的计划吗?” 聂阳站在屋子里,气的浑身发抖,突然大叫着,拔出剑向着屋子里一挥,屋内所有的东西因为聂阳的剑气而四分五裂成为粉末。 聂兰躺在屋子里软榻上,巨大的兰花香炉燃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宁神香气,聂兰的头靠着黄色长长的引枕上,脸上晦暗无比,聂兰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总是噩梦连连,连找到勇猛无比的男宠侍寝也无济于事,总是梦到那死去的哥哥。 一股清凉在太阳穴处延伸开来,聂兰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哼...这是什么?” 安迪用食指为聂兰按摩太阳穴说道:“我用了一点薄荷油用来给你清脑用,听说你最近头痛。” 自从安迪进府,从来没有给过聂兰和颜悦色的模样,总是一副冷漠鄙视的目光,聂兰知道安迪喜欢医术给他建立了最大医馆博取他的欢心,可是只换来安迪可以每日陪伴她用膳而已,床上的侍寝也是看着安迪高兴与否,如果安迪说今晚陪她睡,她可以高兴一整天。 聂兰睁开眼睛看着安迪故作委屈的模样说道:“是啊,最近头痛的厉害,你也不来看一看我,整天就钻进那医馆里看你的那些病人,也不来看一看我。” 安迪看到聂兰撒娇的模样,没来由的心里泛着一阵恶心,安迪按着聂兰的太阳穴说道:“我在医馆里也还不是为了给你挣钱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我的医馆卖药挣了很多钱。” 聂兰笑着摸着安迪的手说道:“是啊,是啊,我这些男人里属你最厉害,最能拿住我的心。”安迪知道聂兰是个财迷,而是因为城中钱财分配不公几乎和聂越决裂,如果不是因为安迪医术了得估计也不会把他留在身边,早就像那些这个老女人找来的侍寝一样把他赶了出去,毕竟这几年来,他侍寝的数量连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安迪慢慢的给聂兰按摩着太阳穴说道:“听说聂越身边新来的女人手里握着神族宝藏的令牌呢。” “哦?”聂兰眼睛里放着光芒:“怪不得那神族的族长来帮助聂阳,看来是夺那块神族的令牌来了。” 安迪慢慢的说道:“那楚凌现在吃的紫河车是从我们医馆进的,如果你断了她的货,向她索要那个神族令牌你看怎么样。” 聂兰连忙坐起身来说道看着安迪说道:“看来你这真是我的福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安迪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说道:“这是薄荷油,你每天让人给你按摩一下,你的头痛就会好的。” 聂兰连忙拉住安迪娇嗔的说道:“那你每天来给我按摩好不好?” 安迪推开聂兰的纠缠说道:“你身边很多仆从还有男仆,我想我还是给你赚钱的好。” 聂兰不依不饶的拉着安迪说道:“如果你每天给我笑一笑,我不用挣钱,我的钱可以让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 安迪看着聂兰声音平静无波的说道:“就像我进你府里的时候我和你说一样,我给你挣钱但是我绝对不是你的男宠。”安迪转身要走。 聂兰厉声的说道:“难道你不在乎你妻儿的性命了吗,你别忘了你的孩子有很严重的心疾,如果没有我的千年老人参给他吊着续命,他早就死了。” 安迪一脸痛苦的看着聂兰说道:“是啊,如果我不在乎我的孩子,我宁肯死也不会进你的府里。”安迪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聂兰痴痴的望着安迪消瘦的背影,聂兰知道安迪恨她,可是聂兰就是喜欢安迪身上那股子傲气凛然的劲头,那才是她喜欢的味道。<> 聂兰苦笑的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聂兰啊,你就贱啊。” 一个婢女从屋子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姑姑,聂福求见。” 聂兰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他来做什么?叫进来吧。” 聂福惊慌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聂兰的声音,满面泪水的说道:“姑姑啊,你快去看看我们城主去吧。” 聂兰斜眼看着聂福痛哭流涕的样子说道:“那个死老头最近怎么了?” 聂福说道:“我们城主最近被聂风城主的鬼魂给缠住了,现在已经不醒人事了,城主说想请姑姑回到城中请个法师给聂风城主超度亡魂。” 聂兰连忙做了起来高兴的说道:“你是说那个聂越要死了是不是。” 聂福看着聂兰满脸高兴的样子显示错愕了一下,然后又满脸哀伤的说道:“是啊,我们城主最近总是说看到聂风城主了。” 聂兰连忙重重的点头说道:“是啊,是该好好的超度一下。” 聂兰拿着安迪给她的薄荷油又轻轻的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股清凉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说道:“聂福啊,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去城主府邸。” 聂兰带着道观里道士一行人回到城主府邸,聂兰一脚刚要踏进府邸大门,聂阳一头就撞进了聂兰的怀来,焦急的说道:“姑姑,你总算是来了。你快去看看我大伯去吧。” 聂兰看着聂阳的模样说道:“侄儿莫怕,我现在就去看看。”聂兰被聂阳拉着进了聂越的房间。 方如画见聂兰进了聂越的房间看着聂兰请回来的道长,方如画走上前说道:“这个可是道长?” 那道长留着花白的胡子,身上穿上黑色的八卦宽袖长衫,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正是贫道。”道长假模假式的看了看周围说道:“你们这里有怨气在上空盘旋,带贫道念上一道符咒,这里的冤魂自然散尽。” 方如画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道长的怀里说道:“不,道长,我们这里有狐狸精作祟,聂越正是被她吸进了阳精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 道长看了看手中方如画刚刚给的一千两银票笑了笑说道:“是啊,姑娘看来颇有慧根啊,这里的确是有狐狸精作祟啊,把我们聂越城主的阳精吸的几近枯竭,那贫道就要在这里开坛做法了,收了那个狐狸精。” 方如画笑着说道:“那就多谢道长了。” 方如画看着楚凌休息的房间笑了出来,楚凌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养身调息。 聂兰走进聂越的房间一股屎尿的臭气让聂兰不禁的皱起了鼻子,聂兰没有想到如今聂越已经大小便失禁成这个样子,聂越眼下乌黑一片,两眼空洞,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来回挥舞着:“滚,滚,不要来害我。” 聂越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哥哥,看到聂越今日如此的境地,心中不免哀伤起来,大声的呼喊着:“哥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城中冤魂二 ()聂兰错愕的看着聂越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聂越胆颤心惊的看着四周,手里拿着桃木剑来回挥舞着。 聂阳看着聂越模样不觉得心痛十分的痛苦,但嘴上却还是悲伤的说道:“大伯那天宠幸了一个婢女然后就昏死了过去,睁开眼睛就说看到了我父亲。”聂兰看到聂越的模样,绸缎的亵裤上已经被尿湿了一片,根本就是往日那种威风凛凛的聂越了。 聂兰看着聂越拉着聂越的手说道:“大哥,大哥,是我,我是兰儿啊。” 聂越好像听到了聂兰的声音清醒了一点,连忙拉住聂兰的手,聂兰的手被聂越捏的生疼,然后瞪着大眼睛说道:“妹妹,妹妹你来了啊。” 聂兰看着聂越的模样说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媲” 聂越胆战心惊又神神秘秘的靠在聂兰的身上说道:“兰儿,我看到了风儿,还有我们父亲了。”聂越压低了声音,眼睛来写满了恐惧然后说道:“兰儿,我让你请来的道士呢,快点,带他进来。”聂越指着一处房梁说道:“你看到没?父亲在那里瞪着我呢。” 聂越又指着一处凳子上惊恐的说道:“妹妹你看到没?那里是风儿,他没有头,没有头啊。”聂越的声音诡异,聂兰也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麻酥酥的。 聂阳看着周围兴奋的拉着聂越说道:“大伯你看到我父亲了,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聂兰冷声的说道:“小阳你胡说什么呢,哪里有什么鬼怪之说。”聂兰又拍了拍聂越说道:“不要怕,大哥,我请了沧水最好的道长为你抓鬼,不要害怕了。” 聂兰扬声的说道:“来人啊,给老爷换一条裤子。<>” 楚凌自那日和聂越荒唐以后,突然浑身无力,但身来里的内息居然平静了下来,突然内息平静下来,楚凌变加紧安神调息,希望让遥歌的内力尽早的为自己所有。这样她就可以收拾方如画了,她总觉得方如画在这里绝对不是来替聂阳争夺城主之位这么简单,如果不是自己的武功被遥歌的内力反噬,现在运功会让自己走火入魔,她早就想收拾方如画了。 可是两天了,紫河车却没有送到她的房间里来,楚凌今天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想出去问问聂越最近怎么没有紫河车送过来。 楚凌刚一走出来,还来不及回神,只觉得耳边一阵冷风,嗖... 楚凌眼前一个绳索飞了过来,嗖的一声,又一个绳索朝着楚凌飞了过来,楚凌连忙向后翻了几个跟头,可是绳索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一直跟着楚凌,楚凌一着急,身体那股躁动的内力像猴子一样又开始上蹿下跳起来,让楚凌差一点走火入魔。 楚凌连忙伸出手指点住自己的几个穴位,让那股内力在一处丹田处徘徊,可是绳索却套在了她的身上,楚凌抬头看见遥晨还有无垠拉着绳索,然后大叫着:“道长你快来啊。” 道长嘴里念念有词,在楚凌身边挥舞着长剑,然后绕着楚凌来回的转圈,楚凌被绳索缠绕的不得动弹,楚凌勃然大怒:“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无垠,你不要报私仇泄愤,我现在没有要害你,你现在最好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 无垠好像没有听到楚凌的叫嚷说道:“道长你看她可是那狐狸精。” 楚凌这才看见院子中间有一处神坛,道长又回到神坛中间,双目半闭,嘴里大声的念叨着,一会又是摇着铃铛,突然睁开眼睛戳起桌子上的符咒朝着楚凌来回挥舞着,然后口中一团火焰喷了出来。 楚凌连忙闭上眼睛,楚凌只感觉面上一阵火热,楚凌在睁开眼睛,然后抬起手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的眉毛和睫毛全然烧毁。<> 楚凌来回生气的挣扎着骂着:“你们这些狗东西,放开我,放开我。” 道长睁开眼睛说道:“她就是狐狸精,快点抓住他。” 楚凌突然头顶一阵香灰,呛得楚凌连连咳嗽,道长念念有词的说道:“妖魔鬼怪,立即现行。” 然后道长又拿起一碗狗血朝着楚凌泼了过去,楚凌被无垠和遥晨用力捆绑着根本无法动弹,整整一碗狗血被了一头一脸,楚凌气的仰天大叫起来:“你们这些狗东西,早晚有一天我把你们杀了,把你们碎尸万段。” 聂阳走了出来看着楚凌一脸一头的香灰,脸上出现了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说道:“无垠大哥,姨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楚凌可是我大伯的陪房,哪里是什么狐狸精啊。” 无垠冷声的说道:“谁知道她是什么鬼东西,明明已经四五十岁的老女人了,可是却长了却像十八岁一样,所以我找来道长看看她是不是狐狸精啊。” 聂阳冷声的说道:“快点放了这个老女人,厄,不是,快点放了楚凌吧,我大伯正想你想的紧呢。” 无垠和遥晨放开了楚凌,楚凌生气的想聂越的房间走去,方如画走了出来说道:“怎么样,你们两个人觉得她的武功现在如何?” 遥晨说道:“她现在的内力可以说很惊人,可是那内力好像要把她吞掉一样,所以她现在控制不住那股内力,如果将来她控制那股内力的话,江湖上无人能敌她。” 方如画点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在她能控制内力前,我能把那块神族的令牌拿到手。” 无垠说道:“不如我去杀了她,来的痛快。” 方如画说道:“现在杀了她还不容易吗,可是我们不知道令牌在什么地方,没有令牌我们打不开那个宝藏的。<>”无垠听到方如画的说的话,也叹了一口气。 楚凌走进聂越的房间看到聂越的模样十分的吃惊,只看到聂越两颊凹陷,眼窝一片青黑,高高的颧骨显得异常的突兀,几乎和从前傲然高贵的城主判若两人。 楚凌大步的走上前拉起聂越的手说道:“城主,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聂越看到楚凌满脸还有血迹和香灰狼狈的模样突然猛的推开楚凌,然后两手挥舞着大叫着:“你别过来,别过来,你的死不要怪我,要怪都怪父亲为什么对你那么偏心,我什么比你强,可父亲为什么就是喜欢你,你性格软弱,哪里有当城主资格,是你笨,才愿意相信我的,你不要在来找我了,我把城主的位置给你的儿子好不好,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聂越突然给楚凌磕着头。”聂越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给楚凌磕着头,嘴里不断说道:“我把城主的位置让给聂阳,你饶了我吧。” 楚凌惊讶的看着聂越的模样,好像聂越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聂阳看着楚凌的模样说道:“你去洗洗吧,你这个样子好像我父亲死去的模样,我大伯当然不认识你啊。” 聂越听到聂阳的话,连忙拉住聂阳说道:“对啊,对啊,我请了道长来抓鬼魂,可抓到了吗?”聂越满脸紧张的看着聂阳。 楚凌看着聂越说道:“城主你怎么能相信那些臭道士的话呢,他是糊弄你的。” 聂越神秘的看着楚凌说道:“是真的,是真的,我现在总能看见我弟弟聂风没有头的身子来这个屋子晃悠,他是来找我索命的。” 突然门外一阵道长清脆的摇铃声音,聂越突然面色平静了下来,然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说道:“你看,聂风走了,楚凌这个道长好灵验的,他能帮我把冤魂抓住的。” 方如画走进屋子拿着黄色的灵符,聂越看到了连忙光着脚跑下地一把抢过灵符,然后把灵符贴在门上,窗子上,柜子上,然后走到楚凌面前突然嘴上一乐。 啪...聂越也在楚凌的脑门子上贴了一处灵符,然后神情恍惚,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二弟啊,你走吧,好好的走吧,我把城主的位置让给聂阳了,你走吧,你走吧。”聂越神经质的念叨着。 楚凌生气的骂着:“方如画,你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方如画错愕的看着楚凌说道:“咦,楚凌你怎么在这里呢,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呢。”方如画看着楚凌手中的灵符然后说道:“原来是道长的灵符把你隐身了啊。”方如画走到楚凌的面前,拿起一道灵符,啪的一声也贴在楚凌的额头上说道:“还是贴上吧,聂越监城说了你也得避避邪啊。” 楚凌生气的拿下灵符大声的叫着:“疯子,都是疯子。”楚凌生气的离开屋子,方如画放下灵符嘴角向上冷笑着。 聂阳走到方如画前,突然温热的小手拉着方如画的手然后说道:“姐姐,好计策。” 方如画笑了笑说道:“对待这种恶人只能用最恶劣的办法。”聂阳看着方如画紧紧手中方如画的大手。 楚凌生气的往回走,聂兰站在她的面前说道:“你是楚凌那个狐狸精吗?” 方如画看着聂兰生气的说道:“你骂谁是狐狸精?”【来杯咖啡呢,哎,你们这些不善良的孩子们,咖啡都不愿意给我啊,我找道长给你们泼咖啡呢,我又没有要花和荷包,咖啡不要钱的,亲们】 聂越之死 ()这楚凌因为这段时间服用紫河车,皮肤细腻的宛如剥壳鸡蛋一般,柳叶般细而长的眉毛,一双眸子上挑而晶亮,明亮而清澈,说不出妩媚动人。 其实算起来这楚凌和聂兰算起来应该说同岁的,可是聂兰不知道却以为楚凌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楚凌看着聂兰满脸厚重的胭脂却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晦暗,心里得意更盛丫。 楚凌故意在聂兰面前扭动的腰肢然后得意的说道:“是啊,我是狐狸精,你能奈我何,你看看你那个老粗腰,在看看你那张老脸,在名贵的胭脂也挡不住你的皱纹,老太婆。” “你说什么?”聂兰最讨厌有人说她老,聂兰气的浑身颤抖,脑袋上金色的流苏晃动的沙沙作响,聂兰冷笑着:“好啊,你得意啊,我看你如果没有紫河车怎么办?” “紫河车?”楚凌突然想到了,紫河车,是啊,如果没有紫河车她现在和废人没有什么两样。“楚凌转过身看着聂兰说道:“你能弄到紫河车?” 聂兰说道:“你不知道大哥给你的紫河车一直我提供的吗?” 楚凌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聂兰说道:“我的条件就是刮花你的脸来换紫河车。”聂兰恶狠狠地看着楚凌。 楚凌倒退了一步看着聂兰,楚凌换来今天的容颜是多不容易,她绝对不会答应这个条件的,楚凌没有说话转身要离开。 “哎,哎,你给我站住,我和开玩笑呢。”聂兰见楚凌要离开连忙转换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媲。 楚凌转身看着聂兰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什么条件,除了我这张脸以为,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聂兰说道:“其实也不难,我的紫河车呢都是很新鲜的,都是那妇人刚生下孩子时我们就收上来的,然后拿着冰块把它镇上,所以要贵上很多。<>” 楚凌说道:“多少钱?” 聂兰转动一下眼珠说道:“十两金子。” 楚凌冷笑着:“姑姑好大的胃口啊,竟然要十两金子,你可知道这十两金子我能买多少紫河车吗?” 聂兰胸有成竹的说道:“但是沧水里新鲜的紫河车只有我们一家,剩下的都是晒成干的磨成粉才卖的,那样的效用你是知道的。”楚凌当然知道有些药商把紫河车晒成干磨成粉冲调一下,可是那样根本对楚凌起不来作用。 “好”楚凌毫不犹豫的说道,由于楚凌因为太着急用紫河车了,却没有发现聂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楚凌说道:“我现在就要。” 聂兰从怀里拿出薄荷油涂在太阳穴上说道:“我下午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多谢”楚凌对着聂兰这个人甚是讨厌,不远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聂兰看楚凌离开马上把脸冷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我聂兰发誓一定要把你这张脸毁掉。”聂兰转身离开。 紫河车吃下去以后,楚凌感觉浑身没来由的通畅,身体也不再互相拉扯着,那股鼓噪的内力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这是楚凌第一安静的躺了床上,可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楚凌慢慢的陷入了梦想中,楚凌有时候真的好想这样睡下去,不再醒过来。 “不好了,着火了。” 外面声嘶力竭呼喊声惊醒了楚凌,楚凌这才看到屋子里有呛人的生烟弥漫着整个屋子,楚凌连忙跳下床想门外跑去。<> 楚凌打开门突然迎面就是一盆凉水,楚凌厉声的大喊着:“你干什么?” 那小厮说道:“哎呀,对不起啊,我们院子着了火,我以为这里着火了呢,所以对不起啊,对不起,我给擦擦。” 小厮说完又举起抹布给楚凌擦掉楚凌脸上的水迹,突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让楚凌猛的推开小厮,连忙捂着脸说道:“你用什么给我擦脸好痛啊。” 小厮惊慌的说道:“哎呀,楚姑娘赶快去洗洗,刚才这抹布我不小心占了石灰啊。” “什么”楚凌感觉脸上开始越来越烫,火辣变成了疼痛,楚凌连忙转身跑去清洗,可是石灰这个东西是不能沾水的。 屋子里传来楚凌凄厉的叫声,聂兰站住屋子外得意的笑着:“哈哈,让你在和我得意,都是老女人了,练个什么邪门武功让自己返老还童了就以为比我好看吗,哼,我让你变成丑八怪。”聂兰的眼中迸射着冰冷的光芒。 安迪看着聂兰的模样皱着眉头,这样的女人到底她的嫉妒心有多丑陋,安迪冷冷的说道:“好了,她那张脸以后都不会在好看了,所以你可以安心了。” 聂兰笑着看着安迪拉着安迪的说道:“安迪还是你最聪明,这样都不用我出面,那个楚凌就把脸毁了。” 楚凌的脸红肿了一大片,折腾了整整一夜,连眼皮都被石灰烧灼的肿胀异常,现在让她引以为傲的脸现在变成里一个红色的大猪头。 一大清早,楚凌坐在铜镜面前生气的大叫着,把铜镜打在地上。 铜镜滚落在地上,一双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履鞋停在铜镜面前,聂兰弯腰捡起了铜镜,今天聂兰心情很好,特意选了一件石榴红色的绣着白色琼花团的长裙,头发又精心梳了一个高发髻,发髻上有插了一直凤头的金簪子,金凤上衔着两串白色均匀的珍珠一直垂到耳际,通体的贵态,举止高雅。<> 聂兰捡起铜镜看着楚凌红肿不堪的脸惊讶的说道:“呀,楚姑娘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楚凌看着聂兰眼睛里洋洋得意的样子,知道昨晚一定是她做的坏事,不时心里气血翻腾,楚凌指着聂兰说道:“聂兰,你这在这里猫哭耗子,昨晚就是干的对不对。” 聂兰故作无辜的说道:“哎呀楚姑娘你这是冤枉我了,我昨晚听说有孕妇要生孩子了,所以一直在那家孕妇家里等她的紫河车呢。” 楚凌冷哼了一声说道:“哼,你有那个好心。” 聂兰说道:“你不相信我,来啊,把新鲜的紫河车呈上来。” 一个婢女将一盘还带有温度的紫河车端了上来,聂兰用袖子捂着鼻子说道:“你看这紫河车是不是新鲜的?” 楚凌看了一眼心里好像不那么气了,放松了口气说道:“可能昨晚是真的着了火了,是我错怪了你。” 聂兰斜眼看了一眼楚凌的脸说道:“不过你这脸会不会烂掉啊。”楚凌摸着依然疼痛的脸说道:“不会的,这脸会好的。”聂兰看到楚凌红肿脸的边缘已经泛着黑色,果然像安迪说的那样,用石灰烧灼以后都会流脓变黑,不会再好了。 聂兰得意的说道:“那楚姑娘休息吧,我去看看我大哥,我大哥现在不好啊。” 聂越躺在床上,脸色已经表现出人将死的状态,安迪为聂越诊着脉象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最近是不是服用了很多紫河车啊?” 聂越抬起头哑着嗓子说道:“是啊,凌儿告诉我这个可以让我益寿延年啊。” 安迪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句难怪了,那紫河车是女人用的东西,是热补的东西,大哥本来身子亏空,在让那楚凌夜晚榨取你的ang精,难怪大哥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遥晨看着聂越的样子脸上也表现的惋惜的模样:“大哥你是知道我曾经是媚门里的人,那楚凌也在练习我们媚门的武功,大哥是不是和楚凌晚上合床的时候异常的兴奋。” 聂越连忙点头说道:“是啊,好像回到年轻的时候。” 遥晨说道:“这就对了,我们媚门武功就有一门是让男人一夜耗jing而亡的,所以楚凌根本不是教给你什么延年益寿的方子,而是让她在修炼自己的武功啊,大哥,我同门师兄就是被她活活吸走了内力枯竭而死的,所以大哥你要迷途知返啊。” 聂越听到遥晨如此说话生气的坐了起来大声的骂道:“这个臭biao子,当日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原来是吸走我的ang精啊。” 聂兰走了进来说道:“大哥你现在知道这个楚凌心有多狠毒了吧。” 聂越要坐起身来:“我现在就赶走她,现在就赶走她。” 聂兰连忙阻止道:“大哥你可知道那楚凌身上有一块神族的令牌,那令牌可以打开我二哥留下的宝藏,现在只相信大哥,大哥不如先将那块令牌找出来,然后再把她赶出去如何。” 聂越喘着气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可是你现在我的身体,只怕无能为力啊。” 聂兰说道:“大哥,安迪会帮你调理好身子的。” 聂兰看着安迪说道:“我大哥的身子怎么样?” 安迪皱着眉头说道:”大哥的身子已经亏空了很多,要想马上好起来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有百年的老人参每天吊着的话,情况就不同了。“ 聂兰说道:“哎,只要我大哥好,什么百年,千年的,我聂兰出了。” 聂越激动的看着聂兰说道:“小妹,多谢你了。” 聂兰说道:“大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妹吗。” 聂越之死二 ()安迪看着满屋子的灵符不觉得皱起了眉毛说道:“大哥如今怎么还相信了这些巫蛊之术呢?” 聂越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安先生有所不知这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安迪不解的问道。 聂越叹着气说道:“安先生是医生这些东西自然不会信,可是每到晚上我就看到这屋子有我二弟和我父亲的影子,他们两个每天在我面前哭诉说我害了他们,而且没有这灵符前我几乎每天都在尿裤子啊。”聂越不好意思的说道。 安迪说道:“大哥那是因为长时间服用紫河车,那紫河车虽然可以让人容颜焕然一新,但长时间服用也是刚猛之药,所以大哥才出现幻觉的,大哥如今不服用了那些幻觉自然会慢慢的消退的。媲” 聂越说道:“真的吗?” 安迪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待会我给大哥开一些安神的汤药,那些幻觉自然就会没有了。丫” 聂兰生气的说道:“大哥,还是那楚凌害了你,大哥好了,可要把那女人赶出去,可不能再留她在府里了。” 聂越连忙点头说道:“可不是,等我好了,我自然把她赶杀出去,在也不和这个贱人在来往了。” 安迪给聂越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聂越果然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安迪慢慢的走了出去,聂兰也匆忙地跟了出去,聂兰问道:“怎么样,我大哥还有几日可活?” 安迪挑着眉毛说道:“你希望你大哥还有几日可活?” 聂兰娇嗔的瞪了安迪一眼说道:“你这个小坏蛋,你明知道我不想让我大哥活的。” 聂兰突然皱着眉头说道:“莫不是那百年老人参真的能救回我大哥的命吗?” 安迪看着聂兰然后说道:“放心吧,那百年老人参只能让你大哥更快的见阎王。<>” 聂兰这才放心的说道:“这样自然最好了,不是我无情,我大哥这人冷酷自私,跋扈无情,我二弟就是他给害死的,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我装傻不管城中之事,估计他连我也不会放过的。”说道动情之处,聂兰真的眼泪汪汪起来。 安迪看着聂兰心里菲薄道:“如果不是聂风留下的那些财产,让你有利可图的话,你的这些九霄云外的正义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你身边。” 聂兰看着安迪,今天异常的没有对她横眉冷对,聂兰悄悄的拉了拉安迪说,安迪却没有反抗,聂兰心中一喜,像得到什么宝贝一样抓着安迪的手不放。 聂兰摇晃着安迪撒娇的说道:“安迪啊,等到我们得到那些金银以后,我就带着你到我的行宫里隐居如何,我把我所有的男宠统统赶走,我们一起在那里白头到老。”安迪看着聂兰那个样子,心里泛着一阵的恶心,真的很想一把推开她。 可是安迪想到自己的孩儿还在受苦,现在心里在有千百个不愿意如今也要忍下来,安迪淡淡的说道:“走吧,我去给大哥熬药。” 楚凌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现在脸上痛痒难当,楚凌实在难受,伸手一抓,却看着自己的指甲里面竟然有了很多黑色的腐肉挠了下来。 楚凌暗叫不好连忙跑到铜镜面前,看到自己的脸上现在全是黑色有的还有石灰烧起的水泡,密密麻麻的排满了自己的额头还有眼皮上,实在让人恶心。 这石灰是方如画暗自给安迪配置的,方如画在这石灰里还加上了一点硼砂,这硼砂也算是酸性的腐蚀品,算是工业碱的一部分,如今这个时代是用来给陶瓷增加色泽光度所有。 “遥晨啊你说你们这媚门的武功可实在奇怪啊。<>”方如画站在院子中和遥晨说话。 楚凌听到方如画和遥晨两人在谈论媚门的武功,心里侧耳倾听起来,媚门的武功她学的也不是很精通,还有很多心法她根本不知道,本来她想着和遥歌多些时间能够参透出来,可是遥歌那个蠢货把一切事情都搞糟了。 楚凌现在身体里有遥歌的内力,可不知道如何的化解,所以现在听到方如画问道遥晨媚门内功修行的法门所以悄悄走到窗子边偷偷的听了起来。 方如画本就站在楚凌的窗边,看到楚凌的窗子边上果然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现在方如画知道楚凌被内力所扰,她现在心烦气躁,一定会上当的。 方如画悄悄用手指了指窗子的地方,遥晨会意的点头然后大声的说道:“哦?如何的奇怪呢。” 方如画说道:“你说你们这媚门的武功怎么会让人的伤口恢复的这么好呢,世安的脸被那个遥歌破坏成那个样子,世安便用你们心法修补容颜,现在竟然完好如初了。” 遥晨微笑着说道:“这是自然,我们媚门的武功就是为了驻颜而发明的,所以练习我们媚门的武功自然脸上的会如新生婴儿一般了。” 方如画大声的看着那黑影说道:“哎呀,那真是太好了,那你赶快教教我,你们媚门的武功心法啊,这样我也可以容颜不老啊。” 遥晨点头说道:“好,你听着啊,头朝下,丹田百穴逆行一周天。” 楚凌连忙照着遥晨的方法倒立在屋子中,然后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丹田的气息逆行,楚凌突然觉得整个身体都在燃烧起来,楚凌突然觉得大事不好,连忙躺下来。 可是身体好像煮沸的开水一样,那股热气依然不住的冲破自己的身体。 扑... 一口心血喷了出来,楚凌身体里两股内力好像受惊的猴子一样在楚凌的身体里上串下跳一样,楚凌连忙盘坐在地上,伸出两指把自己的身体所有的穴位封住。<> 咚... 方如画踹开楚凌的房门慢慢的走进楚凌的屋子里。 楚凌刚才走火入魔,脸上的水泡也因为刚才楚凌的翻滚而破皮流出脓血来,现在的楚凌可以说十分的恐怖。 啧啧... 方如画不禁咂舌和身边的遥晨说道:“遥晨你看这个楚凌像什么?” 遥晨看着这个灭掉自己门人的凶手眼里闪着杀机,遥晨冰冷的说道:“癞蛤蟆,不,她连癞蛤蟆都不如。” 楚凌盘坐在地上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内力看着方如画说道:“方如画你阴我。” 方如画笑着说道:“我阴你怎么了?” “你...”楚凌生气的大叫着。 方如画连忙说道:“二姨娘你现在可不要生气啊,生气能让你的走火入魔的更快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坐吧。” 楚凌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杀了的。” 方如画冷笑着,从桌子边拿起铜镜放在楚凌的面前,楚凌看着自己的脸变成了黑色上面还流着黄色的脓血,方如画说道:“楚凌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一切,楚凌,我要你记住,纵使老天爷不杀你,我也要杀了你,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方如画将铜镜扔在地上转身拉着遥晨离开。 楚凌坐在地上大叫着:“方如画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把你拖下地狱,我楚凌发誓。”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空。 第二天一大早,聂越喝下了安迪给他的汤药,身体好了很多,聂越从床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灵符生气的扯了下来,然后将灵符揉着一团扔在地上。 聂越生气的走出屋子大步走向楚凌的房间,聂越生气的踢开楚凌的房间大叫着:“楚凌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聂越走进屋子,屋子里一股腥臭的味道让聂越不禁捏住鼻子,聂越走进屋子惊恐的大叫着:“啊,鬼,鬼啊。” 只看见楚凌盘坐在地上,正在一点一点的抠着自己的脸,脸上和手上全是黑色的污血,楚凌一大早就觉得自己的脸痒的难受,不觉得挠了起来,可这一挠,却发现自己脸上的肉不住的脱落。 聂越被楚凌的样子吓的浑身发抖,刚刚好的身体突然瘫坐在地上,裤子下又是一片湿,楚凌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聂越的样子不禁了冷笑了一下,可是这一笑不要紧,脸上的白骨也就露了出来,好像一个骷髅在说话。 聂越好像又看到了聂风的样子不禁大叫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楚凌伸出手指形状如鹰爪一样放在聂越的头上狠狠地抠了下去。 咔嚓... 楚凌的手指陷进了聂越的头骨之中,楚凌冷冷的说道:“本想留你一条性命,但是你现在实在碍我的眼。”聂越犹如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楚凌扯下一处薄纱的床帐,然后将自己的脸围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慢慢的走出屋子扬声的说道:“来人,有没有人。” 一个婢女看着楚凌乌黑空洞的眼睛,楚凌的眼皮已经变成黑色开始萎缩,婢女吓的连忙后退,楚凌回头看着婢女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楚凌的手又慢慢摆出鹰爪的模样,心里想着如果那个婢女要是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她不介意在杀了她,婢女连忙说道:“没,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楚凌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恶心,求收藏啊,咖啡,还有各种支持,谢谢】 聂兰之死 ()楚凌说道:“城主饿了,你快带去弄点吃的来。“ 婢女害怕的点了点头连忙转身离开,楚凌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已经没有起的聂越,连拖带拉的将聂越的尸体放在床底下。 楚凌现在知道唯今之计只有借着聂越来让自己得到吃的喝的,还有用最快的方法将调息自己的内力。 咚咚咚... 楚凌听到有人在敲门,楚凌警觉的说道:“谁?” 聂兰端着新鲜的紫河车说道:“我啊,我给你送紫河车来了。媲” 楚凌连忙放下心来说道:“进来吧。” 聂兰端着紫河车走进来,一股浓重的血腥的味道还有腐臭的味道让聂兰站在门口处,她看到前面有一摊屎尿的痕迹还有一块玉佩,聂兰知道那是大哥的玉佩,聂兰知道聂越先走凶多吉少。 聂兰小心翼翼的将托盘放在地上说道:“楚凌啊,这紫河车我给你弄到了,我先走了。” 楚凌看着聂兰说道:“你等等,我给你拿金子。” 聂兰连忙摆手的说道:“不,不用了,明天我们一起算,我,我,我先走了啊。”聂兰连忙转身离开楚凌的屋子。 楚凌看着聂兰惊慌的样子然后大步的走上前,拿起地上的托盘看着托盘上的血肉连眼睛都不眨巴一新,抓起来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楚凌尖利的牙齿咬着那摊血肉嘎吱嘎吱的作响,嘴角还有很多的污血,楚凌却浑然不觉,好像吃到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楚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尽管屋子里已经有腐烂的尸体的味道,可是楚凌的脸上的五官已经被腐蚀的什么都没有了,所有她根本就闻不出来。<> 这两天里婢女都把东西放在门口处然后转身离开那个房间,楚凌今天一大早就站在屋子门口处,已经两天了,聂兰的紫河车却没有送过来,最奇怪的事情是这两天她不吃紫河车心中好像有千只蚂蚁一样在啃咬她的血肉。 楚凌把自己的脑袋用纱巾围上大步的走向聂兰的府邸,楚凌大步的走在大街上,虽然头用纱巾围着,可是还是掩不住身上传来的腐臭的味道。 大街上的人看着楚凌的模样皆都用袖子捂着自己的口鼻,然后对着楚凌指指点点,楚凌看着街上的人对她唏嘘不已的样子,连忙低下头掩着自己的面容大步向聂兰的方向走去。 安迪这些日子对聂兰异常的殷勤,这几日连医馆都不经常去了,聂兰躺在软榻上看着坐在一旁看医书的安迪说道:“安迪你最近好像对我很好。” 安迪放下医书斜眼看了一眼聂兰说道:“怎么?你嫌弃我碍眼了?”安迪站了起来说道:“好,既然你不喜欢我陪着你,我现在就去医馆。”安迪作势要走。 聂兰连忙站起来惊慌的拉着安迪的手说道:“哎,你这个死没有良心的,以前看见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是冷脸的人,现在倒是觉得你啊脸冷,心也是冷的。” 安迪说道:“以前你要把我带进府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家娘子刚刚生下冬儿,娘子有心疾生下孩子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可是你却不顾我娘子的身体竟然要我娘子离开我,后来知道我娘子知道孩子也得了心疾,她便悄悄的离开了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痛吗。”安迪说道此处不觉得浑身颤抖。 聂兰看着安迪的模样靠着安迪的身上说道:“安迪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就是因为你这副痴情的模样,敢问我这府里有几个你这样痴情的男儿,安迪你放心,冬儿今后就是我的孩儿,我一定把你的冬儿治好。” 安迪却没有说,他的娘子根本就没有拿聂兰给她的钱离开,而是到了安家的祖坟里自尽了,身边只留下几个字,生是安家人,死是安家鬼。<> 安迪看着聂兰的样子,好恨,如果不是她逼着她的娘子离开,也许她的娘子根本就不会死掉。 “姑姑,外面有个奇怪的人求见。”门外有个小厮说道。 “奇怪的人?什么奇怪的人?”聂兰问道。 小厮答道:“那个人浑身好臭,她说自己是楚凌。” “哦?”聂兰眼中放出了精光之色,聂兰松开安迪的胳膊说道:“看来楚凌的药瘾发作了。” 安迪点着头说道:“我躲一躲。”聂兰点头,安迪转身躲到一道屏风的后面。 聂兰回到紫檀木的软榻上端庄的坐下沉声的说道:“让她进来。” 楚凌风风火火的走进聂兰的房间,一股恶臭的味道差点没有把聂兰吃下去的东西熏了出来,聂兰连忙用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哎呀,楚凌你怎么这么臭啊?” 楚凌现在已经药瘾发作扑到聂兰的脚下说道:“你在我的紫河车里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这样的难受?” 聂兰洋洋得意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点逍遥散而已。” “什么?你说什么?”楚凌厉声的说道,楚凌刚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浑身已经冷汗涔涔。 楚凌指着聂兰说道:“你,你好卑鄙。” 聂兰冷笑着说道:“我卑鄙,楚凌这两个字在你的口中说出是不是很滑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大哥,那日我看到我大哥身上的玉佩掉在你的屋子里我就知道我大哥已经死在你的屋子里了。<>” 楚凌扬起头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聂兰说道:“我要你手里的神族令牌。” 楚凌看着聂兰说道:“你做梦,我不会给你的。” 聂兰冷哼一声:“好啊,你不给我,那我也不给你逍遥散和紫河车。” 楚凌现在身上好像有万只蚂蚁在趴,楚凌从怀里掏出神族的令牌扔到聂兰的脚下:“给。” 聂兰连忙拿起神族的令牌大声的说道:“来人啊,把紫河车还有逍遥散拿出来。” 一个小厮端着紫河车还有逍遥散放到楚凌的面前,楚凌连忙拿起紫河车还有逍遥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下逍遥散以后,楚凌的身上突然轻松了不少,而且浑身也不再那么疼痛难忍了。 这逍遥散有镇痛的作用,还有让人忘记痛苦的幻觉,楚凌吃下去以后突然浑身轻松了不少,这些时日的痛苦竟然化成了过眼云烟,变成了噩梦一场。 楚凌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及笄的时候,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但却有母亲和父亲对她百般呵护,可是自己却不愿意这样的生活,所有用尽心机走进宫里,可是皇宫里哪里是人呆的地方,这里根本不把她这种低等的人当人对待。 如果当初听了墨阳的话好好的嫁人,现在也是儿孙满堂的日子吧。 楚凌躺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的,让聂兰看的好不害怕。 安迪慢慢的从屏风里走了出来,聂兰害怕的跑到安迪的面前说道:“她这是怎么了?” 安迪看着楚凌的样子说道:“她在行散呢,没事的,一会就会好的。” 安迪看着聂兰手中的令牌然后又问道:“你准备拿着这个令牌如何?” 聂兰看着令牌说道:“当然要去神族了,然后把那里的宝藏打开。”聂兰想起那个宝藏眼里放着闪烁的光芒。 安迪看着躺在地上苦笑不止的楚凌说道:“你以为她会这样放过那块令牌吗,别忘了逍遥散有止痛修复的作用。”聂兰看着楚凌的模样说道:“那我就找一个让她死的方法。” 行完散的楚凌身体异常的轻盈,走在大街上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飞了起来,楚凌暗自催动内力,竟然发现自己手中慢慢升腾起一簇红色的火苗,虽然火苗不大但是却证明自己的内力恢复好了。 楚凌慢慢的走会府邸看到府邸前面聂兰还有聂阳站在大门的面前,聂兰厉声的指着楚凌说道:“就是她,就是她杀了大哥聂越。” 聂阳说道:“来人啊,把她拿下。” 兵勇蜂拥而至将楚凌围堵起来,楚凌倒退着,聂兰大声的说道:“把这个妖精抓起来。” 楚凌看着聂兰的模样说道:“聂兰你好狠的心,你拿了我的令牌竟然害我。” 聂兰大笑着:“哈哈,怎么样,我就是杀了你,这样那个宝藏就都是我的了。” 楚凌仰天长啸一声身体腾空而起,身体纵向聂兰,将聂兰提了起来,聂兰被楚凌提到半空中,聂兰大叫着:“小阳,救我,救我。” 聂阳冷声的说道:“弓箭手。” 城墙上百名的弓箭手整整齐齐的拉开弓箭,聂兰大叫着:“小阳,不要啊,不要啊。我是你姑姑。” 聂阳冷笑着说道:“姑姑,如果你是我姑姑就不会看着我父亲被害,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聂越派出杀手暗杀我。” “不是的,不是的,小阳你听我解释。”聂兰极力的挣扎着。 聂阳不愿意在听到聂兰的任何解释说道:“放箭。” 黑压压的箭朝着聂兰飞了过去,楚凌连忙松开聂兰的身体自己向远方纵身飞去,聂兰的身体被箭刺的好像刺猬一样,聂兰口吐的鲜血趴在地上,聂兰隐隐约约的看着安迪的身影。 离别沧水 ()聂兰倒在血泊之中,一点一点的攀爬着伸手向着安迪的身边爬去,安迪站在聂兰的身边,素白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聂兰的脸颊。 聂兰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央求的说道:“安迪,安迪救我。” 安迪今天穿着是他进入聂兰府上时候的衣衫,这衣衫是他娘子给他最后缝制的衣衫,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舍得穿上,安迪蹲下身子冰冷的看着聂兰说道:“聂兰,我安迪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你害死我的娘子,用我的孩子威胁我委身于你,你好生卑鄙,黄天在上,今天让我为我的娘子报仇了。丫” 安迪看着聂兰心口上的一个箭慢慢的说道:“你去死吧,阎王殿里去向我的娘子忏悔吧。”安迪毫不留情的把聂兰心口上的那只箭狠狠地拔了下来。 鲜血迸溅在安迪雪白的衣衫上,安迪扬起头看着已经是晚霞满天的天空大声的说道:“娘子,我给你报仇了。” 楚凌飞身到一个屋檐的上空看着方如画站在屋檐上冷冷的看着楚凌,楚凌落在屋檐上,方如画说道:“楚凌你的死期到了。” 楚凌冷笑着:“不知道我们今天是谁死呢。” 楚凌脚下点地腾空而起,包裹在脸上的纱巾因为劲气的升起而飞扬起来,露出她已经露出白骨的脸。 发丝飞扬,飞舞在身后媲。 楚凌全然调动自己的内息,她现在已经不顾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 掌心冒着红色的火焰,没有眼皮的眼睛里泛着红色的血丝,好像是地狱走来的恶魔一样。 楚凌噙着冷笑:“方如画,我不会输,我怎么可以输给你这个黄毛丫头呢。<>” 楚凌话音刚落,伸出手掌就要朝着方如画飞去。 方如画点地,人已经在空中,送出掌风,两股刚猛的掌风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地上所有的青砖泥土快快掀起,如雨点一般砸下四周。 掌风落下,楚凌倒退了几步,楚凌目光闪动,眼中的杀意更浓,掌心再次掀起火焰,方如画感到有夺人的热浪扑面而来。 方如画再次揉身而上,两处身影在空中连发数十招数,衣袖飞舞,楚凌的掌风直面朝着方如画的面门而去,狂猛的掌风扑面而来。 方如画知道时机到了,方如画整个身子猛然扑了上去,双手散发着炙热的气息,誓死一般不管不顾,方如画大叫着:“楚凌,你拿命来。” 方如画不闪也不躲,方如画知道只有自己近身才能杀了这个楚凌。 楚凌好像誓死拼杀一般,也不闪不躲,也要生生接下方如画那一掌。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两个人的眼中皆都闪出坚定的信念。 突然方如画看到红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无垠拿着剑朝着楚凌的胸膛刺了进去。 噗... 温热的血喷溅在方如画的脸上,那箭在楚凌的胸膛前露出一截子剑锋,楚凌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浓稠的血一点一点的淌了下来,楚凌竟然露出了笑容,虽然那笑容异常的诡异,更多的是解脱,楚凌静静的望着方如画,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的滴落,楚凌慢慢的张开嘴,鲜血从嘴里涌出:“方如画,我没有输。” 楚凌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哀伤,没有一丝的抗拒,她的胸膛好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呼啦啦的作响着,那双仇恨的眸子突然变得平静,楚凌艰难的说道:“方如画谢谢你,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楚凌的声音里从来没有的解脱,慢慢的楚凌脚下一软,倒在方如画的脚下。 方如画抬起头看着无垠,无垠生气的说道:“你刚才是要做什么,是要和她同归于尽吗?” 方如画低下头喃喃的说道:“刚才我只想杀了她,没想其他的。” “你胡说,你想和她同归于尽是不是,因为你不想回去面对江世安对不对,你觉得你对不起世安对不对?”一句话说得方如画哑口无言,方如画当然知道要回去照顾世安,可是想到世安会落下残疾,自己就会内疚不已。 “懦夫。”无垠冷声的说道:“算我高看你了方如画。”无垠转身离开。 方如画看着楚凌的尸体低下身子抓起楚凌的身体向府邸飞去,死者已矣,楚凌纵使在罪该万死看到她临死时候的释然,她也该让她入土为安。 回到府邸,聂阳站在大门处看着方如画回来,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急忙跑到方如画的面前拉住方如画的手说道:“姐姐,现在聂越死了,聂兰死了,我现在成了真正的沧水城主。” 方如画笑着摸着聂阳的头说道:“是啊,小阳现在是真正的沧水城主了。” 走进城中府邸方如画看到安迪站在院子的中间,身后背着一个包袱,在他身边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小的身子围绕着安迪转啊转。 安迪看着方如画那种冷漠的眸子里有了让人温暖的色彩,方如画看着安迪笑着说道:“安先生多谢你帮了我。” 安迪笑了笑说道:“这哪里是我帮了你,分明是你帮了我,如果不是你给我出计策,说聂越需要吃百年老人参才能续命的话,我哪里知道聂兰把那些百年的老人参藏在什么地方,这下好了,我把她库中所有的老人参做成了参片,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心慈的病而被困在她的手中了。<>” 方如画说道:“我们互相帮助而已。”方如画看着安迪身后的包袱说道:“安先生这是要离开沧水。” 安迪点着头说道:“我想出去找一些名医为我的心慈治病,毕竟在下的医术有限,还有沧水哪个人不知道我安迪曾经是聂兰的男宠,心慈越来越大了,我不想她长大了听到她有个曾经是男宠的父亲。”方迪不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冰凉的小手拉住方如画的小手,方如画低下头看到方心慈扬起白皙的小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方如画,因为心脏病的关系小嘴呈现着异常的紫红色,胸腔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嗓子也不是别的小孩子一样那样的清脆,而是有些无力的沙哑声音,心慈很有礼貌的唤着方如画:“姐姐,你好。” 方如画蹲下身子,心慈那双大眼睛里倒映出方如画的影像,方如画感觉得到这孩子心理和眼睛一样清透而无杂质,说明他的父亲保护她很好,方如画笑着说道:“你好小心慈,我叫方如画。”方如画伸出手。 心慈扬起头看了一眼安迪,安迪朝着她点了点头,心慈这才将小手放在方如画的大手里,方如画握了握心慈的小手上下摇晃了两下,心慈张开大嘴乐了乐,然后抱住了方如画,心慈窝着方如画的脖子里说道:“姐姐你真好。心慈好喜欢你。“ 方如画轻轻拍着心慈的后背说道:“姐姐也很喜欢心慈。”脖颈间又传来了心慈咯咯地笑声。 安迪说道:“心慈不要缠着姐姐,我们该走了。” 心慈窝着方如画的脖颈间呜呜的嘟囔了两声表示不想离开,方如画抱起心慈说道:“安先生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带着你们到神族那里落脚,我们神族也有一位神医说不准她可以治好心慈的毛病啊。” 心慈看着安迪说道:“爹爹,我想去,我想跟着姐姐。” 方如画说道:“安先生既然你出沧水也是没有目标的走,不如和我一起回神族如果没有治好心慈的毛病,安先生在离开也不迟啊。” 安迪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姐姐你要走吗,小阳也要跟着。”聂阳好像很生气,方如画因为心慈而忽视了他的存在,聂阳一把拉开方如画抱着心慈的手,方如画差点因为聂阳的拉扯而抱不住心慈。 方如画看着聂阳气鼓鼓的样子说道:“对啊,不仅我要走,你也跟着我走啊,我们不是要回去把宝藏打开,然后把你父亲的留下的财产还给你啊。” 聂阳突然不自觉的皱起来眉头说道:“可是沧水现在百废待兴啊,我现在离不开。”聂阳如今才十一岁可是心里的事情已经快要多的溢出来一般。 “小阳可以放心去,我可以帮你管理几天沧水城中的事情。”遥晨淡淡的说道。 聂阳高兴的抱着遥晨说道:“那谢谢娘。”遥晨眼里平静无波然后慢慢地说道:“那劳烦方姑娘照顾小阳了。” 方如画说道:“等把前城主留下的财产送还,我自当安全的把聂阳送回来。” 遥晨点头:“那多谢方姑娘了。” 遥晨斜眼看了一眼站在方如画身边红发的无垠然后头也不回的想府邸的正厅走去,方如画当然知道遥晨那点心思,可是方如画看着一脸刚正不阿,情商低到负数的无垠,估计遥晨今后这条路不是一般的难走。 尤其着急回到神族交接沧水财产的问题还有沧水事物如今百废待兴,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聂阳草草交代事情以后便连同方如画,无垠一行五人乘坐着马车离开了沧水。 世安离开 ()方如画要登上马车的时候,遥晨站在城门口处唤住了方如画:“方姑娘。” 方如画看着遥晨然后走到遥晨面前问道:“遥晨你有什么事情。” 遥晨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世安毕竟是我媚门中人害成那个样子的,我遥晨无颜面对世安。” 方如画苦笑了一下:“怎么是你害的呢,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遥晨低下头从腰间抽出一本书交给了方如画:“这是我媚门所有的心术和心法,你可以教给江世安,对他身体会有很大的帮助,还有这个。”遥晨从腰中拿出一个小黑瓶子。 方如画说道:“这是什么?媲” “林蛙油”遥晨说道:“其实我师傅以前就知道这紫河车能帮助媚门的武功提升,可是紫河车那个东西,我师傅说实在有违天理,那样和吃人肉有什么区别呢,后来我师傅发现林蛙腹部有一层油脂很是宝贵,所以悄悄提炼出来,竟然发现这林蛙油要比紫河车的功效还要好。”方如画拿过林蛙油然后又想起了楚凌到了后期生吃紫河车的恶心模样,不禁的摇了摇头,如果楚凌想到了这林蛙油能帮助她的话,还会不会吃掉那些让人做呕的紫河车。 方如画拿着林蛙油笑着说道:“多谢你。”方如画转身看着正在马车边站立的无垠大声的叫着:“无垠你过来。” 无垠看着方如画怔了一下,然后大步向方如画走去,无垠走到方如画面前目不斜视的看着方如画说道:“你找我?”声音里满是冰冷。 方如画好恨无垠这样不解风情的样子,方如画斜眼看了一眼遥晨,遥晨的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是耳边上的红晕已经泄露了她心里所想,方如画看着无垠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无垠啊,我们要走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真是该很无垠的迟钝,无垠说道:“什么要说什么?”方如画使劲的眨着眼睛,然后嘴使劲的往着遥晨的方向斜着。<> 无垠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舒服吗?怎么口眼歪斜的?” 方如画气的瞪着无垠,遥晨冷冷的说道:“方姑娘告辞了。”遥晨头也不回的离开,方如画看着遥晨故作挺拔的身影里分明有一些踉跄和哀伤的慌乱。 方如画咬着牙说道:“无垠我是该骂你无情还是该骂你笨蛋。”无垠瞪着方如画,头上的红色发丝有一些张扬。 方如画摇着头回到马车上,方如画走进马车里看到安迪抱着心慈坐在一边,心慈窝在安迪的怀里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对面闭目养神的聂阳,而聂阳闭着眼睛坐在另一边,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方如画坐到聂阳的一边,心慈看到方如画坐进来脸上露出如花一般灿烂的笑容张嘴甜甜的唤着:“姐姐。” 方如画伸出手刚要摸摸心慈嫩的可以出水的小脸,突然手被聂阳拦住,刚才还像冰山一样聂阳突然满脸笑容拉着方如画的手:“姐姐你回来了,我娘走了啊。” 方如画看着变脸极快的聂阳心里有些异样,方如画点头说道:“是啊。” 聂阳慢慢地说道:“其实我还是很担心我娘的,这两天我娘胃口总是不好,吃什么吐什么。” 咳咳... 方如画被一口口水呛得猛然咳嗽起来,聂阳拍着方如画背部说道:“姐姐被什么呛到了?”方如画连忙摇着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聂阳说的这个消息让方如画十分震惊,但方如画想着也许是自己误会了,也许可能是遥晨真的生病了。 正在方如画陷入自我矛盾中,马车咕隆的一声向前移动了起来,无垠扬起声音说道:“出发了。<>”方如画听到无垠的声音心里想着,但愿是她猜错了。 马车的飞快的向神族进发,原来还对世安有歉意和愧疚的心情被潮水一样的思念而淹没,方如画现在身子像喝醉一样,熏染如醉,身子很热,心跳的很快。 方如画临走的时候,世安在夜枫的小院子养病,方如画好像有一股新生的力量一般,希望能在快一点到那个小院子。 绿色的拱门在方如画的眼前,小院子就在自己脚上十步之内,方如画站在院门出,脚下却犹豫不绝,心脏跳着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院子里有着清脆悦耳的歌声 中空草木可治风,叶枝相对治见红,叶边有刺皆消肿,叶中有浆拔毒功。 无疑是夜枫唱的草药歌,一身灰色长衫头发上梳着简单的发髻,嘴里哼唱着草药歌,一边看着炉子上的草药,药香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小院子。 墨阳端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一盘围棋,面容沉静安稳,温暖而又祥和,坐在墨阳对面的是他的爱人也是方如画见面次数少之又少的母亲,子衿。 子衿的面容依然还是那样的如白牡丹一样一般如水似冰的透明,依然如方如画最初见到她那般,高贵典雅不沾染一点烟火之气。 子衿的柳叶眉轻轻微皱,纤长的两个指头夹着黑色的棋子,然后慢慢地落下一子,面容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然后嘴角边散发着浅浅的微笑。 “娘。”方如画轻轻唤了一声子衿,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嗓音却已经暗哑无比带着自己都陌生的颤抖。 啪... 子衿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中,混乱了棋局,然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如画。”子衿张开嘴的同时,眼里的泪水也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几乎是踉跄的走到方如画的面前。 子衿拉着方如画的手眼中满是关切的心情问道:“我儿可好?” 方如画点着头说道:“娘,我很好。”子衿有手擦着自己眼泪:“这就好这就好。” 夜枫捧着药罐子看着方如画,无垠已经套好了马车带着大大小小的人走了进来,无垠大嗓门的唤着夜枫:“疯子我回来了。”无垠用这种响亮无比的声音来宣泄自己心中的兴奋之情。 夜枫捧着药罐子看着无垠大声的说道:“大哥你回来啊。” 无垠看着夜枫手中的药罐子说道:“疯子你不烫吗。”夜枫这才把药罐子放在炉子上蹦蹦跳跳的跑到无垠的面前。 墨阳慢慢地走到方如画的面前说道:“如画你回来了。”方如画惊喜的发现墨阳的脸并没有再次老化,而是渐渐恢复了一下往日的风韵和面容。 方如画点头从腰中拿出神族的令牌说道:“师傅,这令牌我已经带回来了。” 墨阳看了一眼令牌并没有接过来说道:“如画,我相信你一定能把神族一切管理好了。” 方如画诧异的看了一眼墨阳,问道:“师傅你这是把神族交给我是不是?” 墨阳一把把子衿搂入怀里说道:“知我者,徒弟也。”子衿瞪了一眼墨阳说道:“你要是把我的女儿累坏了,我饶不了你。”墨阳低下头揉了揉鼻子。 方如画在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到思念已久的人,方如画说道:“师傅,世安呢?” 只是一句话,院子里气氛突然僵冷了一下,方如画的心沉了一下,然后方如画笑了笑说道:“夜枫怎么了,世安呢?” 夜枫突然低下头,垂下的眼皮闪躲着方如画的目光,夜枫结巴的说道:“如画,对不起,我,我,我...。” 只有没有医治好病人的情况下夜枫才会出现这种神情,方如画一把拉住夜枫的手急切的说道:“夜枫,世安到底怎么了?” 夜枫低着头,越是着急越是口吃,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脸色也渐渐的苍白起来。 方如画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也荡到了谷底,方如画故意放缓语调说道:“夜枫没有关系,世安只要活着就好,他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接受的。” 方如画心里想着世安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如画她都会接受的,方如画心里想着,只要他在,什么事情方如画都不在乎。 方如画慢慢地说道:“夜枫,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去看他。” 夜枫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不表态。 “世安走了,不在这里。”墨阳慢慢地说道。 “走了?”方如画的声音里满是急切的声音,方如画问道:“他去哪里啦?” 墨阳看着方如画说道:“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是齐国的太公主慕云公主把他接走了,说是齐国的皇帝驾崩了让他去继承皇位,如果你要去走就走吧。”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气息,眼神里闪烁着有些无奈的目光,然后又看了看子衿。 方如画知道墨阳把子衿接到神族来,估计一直在管理神族无暇分身才把子衿接到这里来的。 方如画看着墨阳,知道墨阳有些无奈,方如画如果真的走了,估计神族一大摊子的事情又落在他的身上了,方如画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眼睛说道:“他被齐国太公主接走了,会有人给他好好疗伤的,等我把神族的事情处理完,我在去也不迟啊。” 宝藏 ()墨阳的眼中闪出了一丝放松的笑意,方如画笑着说道:“小阳你来。” 聂阳今天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翠绿色的发簪,聂阳走到方如画身边,方如画指着墨阳说道:“小阳这是我师傅墨阳。” 聂阳抬眼看了一眼墨阳突然跪在地上咚咚的给墨阳磕头三个响头郑重的说道:“聂阳叩见神族族长,上次聂阳仍在危难之中没有正式拜见族长。” 墨阳说道:“小阳起身吧。”墨阳上下打量着聂阳说道:“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像他爹的模样了,沧水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聂阳说道:“这次还多谢方姐姐帮助我,不然我哪里会这么顺利得到沧水。” 方如画看了一眼站在一角的安迪父女,然后走到夜枫的面前,夜枫看到方如画的面前,突然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当初方如画跪在她面前恳求把世安照顾的事情还依然历历在目,可是世安离开了媲。 夜枫张了张嘴:“如画,我..” 方如画伸出手制止住夜枫说道:“夜枫我给你介绍两个人。” 夜枫问道:“是谁啊?” 方如画拉着夜枫的手走到安迪的面前,安迪连忙正了正衣襟说道:“方姑娘。” 方如画说道:“安先生这是我给你介绍的神医叫夜枫,她可以一个神医啊。” 安迪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点脏兮兮的女子,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模样,安迪怀疑的看着夜枫:“你?” 夜枫没有看安迪眼中的轻蔑,低下头看到安迪身边的小女孩:“咦?”夜枫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小女孩然后说道:“这孩子心管至少有两处闭塞。<>” 安迪吃惊的看着夜枫,既没有诊脉只是普通的看了一眼就能简单的说出了心慈的病症,安迪连忙点头说道:“对,对,我女儿心管有四处闭塞,但是我常年给她服用百年人参,不知道可有什么办法打开她的心管。” 夜枫点了点头说道:“有倒是有,不过需要打开她的胸部。” “什么打开胸部,那不是...”安迪不敢想象这个女子思想如此的癫狂。 夜枫摇着脑袋:“非也,我曾经给临村的一个小男孩做过这样的手术,他当时也只有三岁的样子,浑身都是紫色的比你的孩子严重多了,他们家里的人都已经把他扔了,不过让我给治好了,现在在村子活蹦乱跳的,不信,哪天我可以带着你去看看他,上次我去的时候,他还给我抓了蝈蝈呢。”夜枫只要讲到自己的病患的时候永远是喋喋不休的样子。 安迪拉着心慈跟着夜枫说道:“那这样的话,我想明天去看一看。” 夜枫点着头说道:“好啊,好啊,明天正好我也要那个村子看诊,我带你去。” 安迪点头说道:“好啊,正好我也大夫,我也可以帮着你。” 夜枫好像遇到知音一般说道:“好啊,好啊,我们明天一起,正好我在那个村子旁边遇到了千日醉的草药,可是一直不知道如何的提炼,你去了我们可以再一起研究研究。”两个人本来就是个药痴,不知不觉便聊在了一起。 墨阳慢慢的走到方如画的面前说道:“如画和你说说世安的事情。” 方如画的手慢慢地握紧,手指甲陷入了手掌内的肉里,方如画点头,墨阳带着方如画走到江世安养伤的屋子里。 不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方如画看着那张床,那张床上有一席曼妙的床幔,那是江世安不愿让方如画看到残缺的他的时候而设置的,如今那床幔已经和应该躺在床上静养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张空白的床榻还有点点床上早已经干涸的血迹。<> 墨阳说道:“刚把世安接到这里的时候,世安伤势很重,筋脉重创,武功几乎被废,但是这些不是最重的,最重的是他脸上的伤痕。” 方如画想起遥歌那时候疯狂的在世安脸上划着,往事在眼前一一浮现,方如画低下头紧紧的咬紧自己的牙关。 墨阳又说道:“他脸上的伤口纵横交错,深浅不一,还有几处伤了面部上的筋脉,所以...”墨阳低下头看着方如画不愿意说下去。 “我不在乎。”方如画抬起头慢慢的说道:“世安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方如画的语气满是平静。 墨阳说道:“他走之前服下了夜枫的药,还有他一直在用媚门的心法修炼,只是他脸上的纱布还没有拆下去,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只是我现在有一点疑虑。” “什么疑虑?”方如画紧张的问道。 墨阳说道:“那个长公主好像没有安什么好心,当时我已经告知她,现在世安不适合长途赶路,可是那个长公主说什么也不同意,而且还带了许多高手,我才让世安离开的。” 方如画说道:“世安说他小时候长公主很关爱他,不能会对他不利吧。”墨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还有明天我们去开吧。”方如画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墨阳和方如画带着聂阳还有无垠向着走去。 晴空万里下面,一碧千里,四面都是小山丘,平地是绿色的,小山丘也是绿色的,到处是无边的绿色,翠***滴好像与天空上的白云混于天际,这样的千里草原让人惊叹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方如画看着这片草原不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草原真是让人舒服。<>” 墨阳笑了笑说道:“当然这里的草原是我和聂风当年最喜欢的地方。”聂阳听到这里是父亲曾经最喜欢的地方所以特别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 方如画说道:“师傅我们不是看吗,怎么到这里欣赏风景了。” 墨阳笑了笑伸出手:“把令牌还有聂阳的城主令牌拿来。”方如画把神族令牌交给墨阳,聂阳也拿出令牌,墨阳把两块令牌合在一起,令牌的另一端竟然出现了锯齿的形状。 墨阳走到一个小山丘的面前朝着一个小长形方孔插了下去,方如画只听见大地下面传来轰隆隆的响声,聂阳慢慢的靠近了方如画的身边,小手牵住了方如画的手,小手的冰冷透露出他心里的畏惧。 方如画用力捏了捏聂阳的小手,表示安慰,聂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地前面绿草地处裂开了一道三尺见长的地缝然后缓缓拉开,方如画惊奇的看着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处草原下面会有什么奥妙存在。 声音停止,墨阳说道:“好了下去吧。” 墨阳带着方如画一行人慢慢的走下地缝里,地缝里有一排楼梯,方如画慢慢的走到下面,慢慢的眼前的事物被惊呆了,偌大的屋子里面到处是黄色的光芒,墙壁上到处闪烁着黄色的黄色,方如画走上前摸着墙壁,原来墙壁竟让是黄色的金砖堆砌而成的,屋子里柱子闪着绿色的光芒,竟然是翡翠打造而成。 屋子满是慢慢的摆着硕大的红色木箱,木箱里满满的都是珠宝和珍珠,屋子四周的角落摆放着高两米的灯台,只是灯台上摆放的不是蜡烛,而是拳头大的夜明珠,每个烛台上面摆着十六颗夜明珠,,这样的灯台有八个,灯台旁边摆放着翡翠的长形方桌,方桌上摆放着高一尺珊瑚,珊瑚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着星星一般的光芒。 方如画张着大嘴看着周围的金银财宝,方如画蹲下身子抓起红木箱子里的浑圆的粉红色的珍珠,张开嘴咬了咬看着这珍珠上面的粉色是不是染上的,墨阳笑了笑说道:“这是车迟国最著名的深海珍珠,这珍珠上的粉色可不是染上的,而是车迟国特有的蚌养的珍珠。” 方如画说道:“我想知道我娘给我留下了多少东西。”墨阳看着偌大屋子说道:“除了墙壁上的,剩下的都是你的。” 方如画看着摆满了整个屋子的红箱子还有墙壁角落上夜明珠,方如画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无垠走到方如画的面前突然跪在地上,方如画连忙后退的说道:“无垠,你干什么呢?” 无垠郑重的说道:“神族护法无垠叩见神族族长。” 方如画连连倒退摆着手:“不,不,无垠我有话和你说。”无垠满眼坚定的信念,对方如画的职位深信不疑。 墨阳走上前说道:“如画,无垠这一拜是你当之无愧的。” 方如画看了一眼墨阳,又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无垠平静的说道:“无垠起来吧。”无垠慢慢的站了起来。 墨阳说道:“聂阳啊,这墙壁上所有的金砖全部是你的,还有这个柱子。”墨阳上前敲了敲这个翡翠表面的柱子,墨阳说道:“这柱子里是金子打造的,如果你现在要用,我可以把这里所有的金砖化成金元宝,送到沧水。” 聂阳说道:“我当初和如画姐姐说过,以后沧水会向齐国俯首称臣的,所有这里的金砖我希望如画姐姐为我安置。” 回齐国 ()方如画看着聂阳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信任,方如画摸了摸小阳的头说道:“小阳谢谢你。” 方如画走出地下宝藏,回到夜枫的小院子,脚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声音:“姐姐。” 方如画抬起头十分诧异的呼喊出声:“方晴你怎么来了。” 数年不见方晴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女,眉宇之间写满了成熟稳重,一身粗布兰花长裙,腰间一条深蓝色的腰封,显得身材异常的窈窕玲珑有致,头发完成了一个高髻,发髻的左侧带着一朵翡翠制成的芙蓉花。 方如画走上前,方晴急忙上前拉住方如画的手,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方如画看到方晴眼中的焦急问道:“方晴这是怎么了,你这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媲” “是我带着她来到这里的。”屋子里传出冰冷的声音,方如画看到屋子走出来的身影不是江世天又是谁。 方如画心里不免一沉,这些日子里来虽然和江世天分开,可是心里还是对这个人又很深的芥蒂,如果不是这个人,方如画和江世安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江世天身上穿着一身玄色绸缎长衫,长衫上边缘绣着白色的云纹图案,头发上用九个鸽蛋般大小的发箍将头发束起,深深的轮廓即使不笑也让人觉得他浑身冰冷,何况他现在紧紧抿着双唇,鼻翼微微张开,方如画和他生活了五年,怎么不知道他现在在生气呢。 方如画深吸了一口气别开眼看了一眼方晴,方晴低下头眼神中好像有了很多闪躲之意,江世天走上前上下打量着方如画,浓黑的眉毛一挑讥讽道:“怎么,现在连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吗?” 方如画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只是很意外,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方如画手上一湿,竟然有一颗豆大的泪滴滴落在方如画的手上,方如画诧异的看着方晴,方晴泪水如决堤一般簌簌掉落下来。 方晴哽咽着:“姐姐,世安,世安被长公主软禁了。“ “什么,长公主不是很喜欢世安吗,怎么会软禁他呢。”方如画吃惊的说道。 “莫要在哭了,你这样哭的让人好心烦。”江世天朝着方晴大声吼了一句,方晴突然止住了抽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江世天。 方如画以为方晴不会反驳江世天的话,却没有想到方晴清脆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斥责说道:“我只哭我的,我让你看了吗,我找姐姐来哭,又没有找你哭,你心烦可以不看啊。” 方如画惊讶的看着方晴,方如画看着方晴眼中的倔强想起了方晴这么多年苦守王府又把焱儿一个人带大其中的滋味估计也只有方晴知道。 “你,方晴你在把刚才说的话和我说一遍。”方如画看到江世天紧绷的下巴,方如画连忙打着圆场说道:“方晴你先和我说说世安到底怎么了,还有大哥现在不是吵嘴的时候,可能方晴是急糊涂了。” 方如画连忙拉着方晴走进屋子,方如画给方晴到了一杯水问道:“方晴到底怎么了。” 方晴拿过水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世安离开齐国的时候已经将皇上的哮喘治的差不多好了,已经很少在犯病了,世安当初和皇上保证一年以后一定会回来的。” 方如画低下头看着水杯中因为自己的颤抖而泛起的涟漪,方如画平复了心情继续听着方晴说道:“可是世安离开不久,太公主就从寒窑寺回来了,说是寒窑寺苦寒要回到齐国养老,本来这样没有什么,可是皇上却突然病倒了,三个月后皇上就驾崩了,皇上驾崩的时候留下遗照让世安继承皇位,可是世安那个时候并不在京中,太公主以世安不思朝政为名要废了世安的皇位,如今的镇国将军曾经是世安的部下名叫青山的,听到太公主要废了世安的皇位就把京城围了起来,太公主忌惮青山的兵权就把世安找了回来,世安回来的时候浑身都裹着布条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太公主不顾大臣的谏言把世安困在宫中,不让任何人见到他,我被太公主带进了宫照顾是世安。<>” 方如画听着方晴的话听的心里越来感觉越不好,方如画问道:“你怎么出来的。世安现在怎么样。” 方晴说道:“我离开的时候世安脸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他是悄悄告诉我的你在什么地方的,他告诉我要我来找你,或者找江世天。” “结果这个女人就先找的我,然后再我宫里天天找着我哭,所以我就按着江世安给他留下的地图找到你这里来。”江世天走了进来。 江世天走到方晴身边一把抢过方晴手中的水杯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水杯里的水一口喝干,江世天说道:“这个太公主原来是我父皇的姐姐,其实她一直想自己当皇帝,太公主谋反之心其实我父皇一直都知道,当初周宁大将军之所以死在寒窑寺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诈死把太公主引到那个地方,然后把太公主困在那里,父皇为了让太公主幡然醒悟让她在寒窑寺那里修行三十年,父皇本以为那里的清修能把太公主的野心磨平,可是没有想到太公主年龄长了可是那份野心也长了,这次她领兵五十万就要自立为女帝了,现在正强迫着世安写退位的诏书呢。” 方如画看着江世天,江世天讥讽的说道:“怎么?你现在还想再弄一个国家给那个太公主不成。”江世天暗指的就是方如画为了江世安宁肯在棺材中和他赌约的事情。 方如画看着江世天,方晴也突然抢白着:“可是世安也不是帮你攻打了车迟国吗,不是,现在是南齐了,皇上。”方晴重重的咬着牙念着皇上两个字,告诉江世天莫要忘恩负义。 江世天生气的看着方晴,方如画脑袋嗡嗡作响,怎么如今又出了一个太公主,方如画说道:“现在江世安怎么样了,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方如画心里实在很烦。 江世天看着方如画的模样说道:“我派去的探子说现在世安还是被困在景仁宫里,太公主还是逼着世安把帝位让给她,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世安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太公主认识世安身边所有的人,唯独不认识你,所以只有让你进宫看看如何把世安联系到,我们才能采取行动啊。” 方如画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启程。”方如画转身,方晴连忙跑到方如画面前说道:“我也要跟着你去。” “不行。”这次是两个声音,方如画看着江世天,江世天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你现在不成在回去了,你偷偷跑出宫,你以为太公主是傻子吗,再说了焱儿那个臭小子看着我总是摆着一张臭脸,还像我欠他什么似的,你必须和我回南齐去。”江世天霸道的说道。 方如画拉着方晴说道:“是啊,你现在不能回去,如果你想回去等齐国太平了,你在带着焱儿回来好不好。”方晴迟疑的看了一眼方如画,犹豫的点了点头。 方如画走出屋子看到无垠站在院子中间,方如画走上前说道:“无垠,我有事情和你说。” 无垠转过身看着方如画说道:“族长尽管放心去吧,我会为族长照看神族事物的。”方如画看着无垠,心里实在感谢无垠对她的理解和帮助,方如画说道:“无垠谢谢你。” 梅园是齐国新近的戏园子,大红色的戏台子下面已经坐满了达官贵人还有夫人小姐,锣鼓响起,台上的名旦小兰芳穿着大红色芙蓉花的绸缎长裙,但是银光闪烁的头面,鬓上插着金色的流苏步摇,踩着小碎步袅袅婀娜的走上戏台,一出场纤纤长指拿着金色的小折扇轻轻摆动,只是一个亮相,引起了整个戏园子的喝彩。 海...岛...冰...轮...初...升腾... 小兰芳唱着贵妃醉酒,不紧不慢的在戏台上满眼的醉眼朦胧,身姿摇摇欲醉,摇曳生姿,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雍容华贵,身架沉稳,清脆的嗓音更是获得满堂的喝彩。 这个梅园原来不是客人很多,只是不知道从哪来引来的这个贵妃醉酒的唱段,便火的一发不可收,戏园子分普通座还有雅间,楼下的普通座位早已坐满了,男女老少一排排挤得满满当当,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小兰芳,是不是还满脸兴奋的大声的叫了两句好。 小兰芳的一双大眼睛里流光溢彩,那婉转的唱腔更是惹得坐下面的老少爷们心痒难耐,一边嘴里抱着喝彩一边往戏台子上扔碎银子。 戏园子的二楼是雅间,雅间分五间,一间间布置的十分清雅,全部用珠帘挡着,外面的人看不真切,里面的人却能看真切戏台子的上面人。 入皇宫 ()今天的雅间外面规规矩矩的站着高大的侍卫,好像生怕一楼的贱民上来二楼来冲撞了二楼的贵人。 二楼雅间旁边有一个暗阁,今天暗阁里坐着一个美人,美人瓷白的肌肤,唇色艳红,一双如漆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雅间里的动静。 一个年过五旬,体型富态,身穿一身枣红色的长裙子,头发上带着白珍珠的喜鹊步摇,满脸是汗的走到暗阁子里面,面脸对着笑说道:“姑娘,宫里的钱公公已经到了。” 方如画坐在暗阁子里面笑了笑说道:“那班主知道如何说了吗?” 班主连忙点了点头说道:“知道,知道,如果那公公要说入宫唱戏就要一并应承下来。” 方如画点着头从身上又拿了一本戏文的脚本递给班主说道:“那就多谢班主了。媲” 班主好奇的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姑娘我有心提醒姑娘一句,如今这宫里不太平,你怎么还有混进宫里去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这个还请班主给我保密,如果让旁的人知道了,恐怕班主会惹上麻烦的。” 班主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连忙点头说道:“知道了,只要我把姑娘带进宫里面,我以后就不认识姑娘。”方如画笑着点了点头。 方如画半个月前到了齐国,原本想借着青山的势力进宫,可是想着估计青山现在也被太公主给盯上了,去找他估计早晚会被太公主发现,正在犹豫之际听到一个月后便是太公主六十岁大寿。 那太公主最喜欢听戏,听说她回到齐国,几乎在宫里也养了一个戏班子,有时候还派了自己的最亲的公公钱金银到市井间找戏班子,只要好听的都请了进去,听说这次长公主过寿更是费尽心血找新的戏文,方如画凭着以前的记忆把《贵妃醉酒》给了这个戏园子,因为戏文新颖,戏很快的就火了。<> 方如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眼前看到江世安那明媚的笑颜,方如画也跟着痴痴的笑着,谁都不知道方如画现在心里有多焦虑,现在只有借着戏班子能进到宫里,她就可以化妆成宫女的模样混中,然后才能见到江世安。 锣鼓停了下来,一出戏结束了,戏园子里的人渐渐的散了,二楼雅间的侍卫也有着规律撤离走远。 咚咚...咚... 班主又推开暗阁的门眉目谄媚的说道:“姑娘,那钱公公说四天后让我进宫去唱戏呢。” 方如画点着头说道:“那多谢班主帮忙了。” 班主走到后台,刚才在台子上唱戏的戏子正在忙忙活活的卸妆,拥挤却不忙乱,突然后台里面最偏僻的小房子里响起了一声怒斥的声音,声音尖利的极其刺耳:“我不唱,这是什么鬼戏文,生生把我唱的和一个窑姐一样。” 刚才在台上摇曳唱戏的小兰芳卸了妆正在和班主吵闹着,小兰芳把新的戏文本扔在地上,冷笑着:“你听听这个名字《霸王别姬》班主你听听这个名字,要唱你让那个女人去唱,凭什么要我唱这个戏文,我不唱。” 小兰芳的面容十分的姣好,如今卸了妆皮肤更加的白皙如雪,明眸如水,柳眉弯弯,只是这样姣好的面容现在满是愤怒的颜色。 小兰芳原来是一个孤女,被班主在一处垃圾堆捡了回来,这班主原来也是旦角,只是把嗓子唱倒了,后来用自己挣来的积蓄办了这个草台班子,小兰芳自小在戏班子长大,自然也要和班主学戏,班主没有想到这个捡来的小兰芳竟然有了这样一幅好嗓子,只是性子十分的倔强。 班主看着小兰芳的样子大声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如今你红了,你不服我管了是不是?” 小兰芳生气的说道:“原来这班子挺好的,唱的戏文也是中规中矩的,可是自从来了那个女人给了这个什么贵妃醉酒,为了戏班子我忍了,可是她凭什么又得寸进尺的让我又学新的唱段呢,我不唱,霸王别姬,我看还不如让那些勾栏院的窑姐唱这个。<>”小兰芳脸上满是愤怒。连眼睛都被气的微微颤抖着,眼中散发着凌厉的寒气。 班主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闹的什么脾气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戏班子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啊,你忘了,我们那个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是没有的,饿的那些乐师都打不起鼓点来,遇上的恶霸什么,你忘了我们连通融的小钱都没有,生生的让他们欺负了去,现在呢,你看,我们就是唱了这些戏文以后,我们现在都买下京城最好的院子住,我还能给你买最好的头面,你每天早上不是也能喝上最好的燕窝吗,你这都忘了,如今我们就要进宫了,给皇上唱戏了,不都是凭着这姑娘给的戏文吗,你想规矩的唱戏,可是我们都要饿死了。”班主把戏文捡起来然后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班主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唱戏的本来就没有什么资格讲究这些,我们只要有银子花有饭吃就已经是祖思爷赏饭吃了,你还闹哪个脾气啊。” 小兰芳冷笑了一声:“班主我还是好好的劝劝你,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们戏文,什么银钱都不要,却要我们把她带进皇宫里面去,你说她这是为了什么呢?” 班主皱着眉头说道:“兴许人家就是想写戏文挣钱出名的。” 小兰芳笑了笑说道:“班主你认为可能吗,我唱了这么长时间了,钱也挣了不少了,你看她什么时候管你要过钱啊,班主,我实话和你说,我见这个人一定良心不纯,班主别到时候她把我们卖了,我们还有替她数钱呢。” 班主为难的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曾经想过,可是那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小兰芳说道:“既然班主也承认这个女人心思不纯,那我们就不要进宫唱戏了,班主把宫里的戏推了便是。<>”小兰芳看了梳妆台上的戏文冷笑着:“霸王别姬,哼,你自己唱去吧。”说完就把戏文又扔回到地上。 班主看到小兰芳的模样脸上满是焦虑的说道:“宫里的人我们是得罪不起的,反正我已经答应那姑娘了只要我们把她带进宫里去我们就从此不认识了,兰芳啊,别管她什么心思,她的戏文编的真的不错,我们只管唱好我们的戏不就得了吗,这次进宫是我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看隔壁的玫瑰苑里的武生不就是被请进了宫现在红的一塌糊涂吗,兰芳啊,我们唱戏的不就是为了红吗。” 小兰芳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唱戏的,那听戏的人只要几句喝彩她就有饭吃,有好的衣服穿,可是人家不喜欢你,你就要四处漂泊,任人把她当做泥土,估计连窑姐都不如。 小兰芳这回自己捡起了戏文翻看着霸王别姬,原先十分排斥这个戏,后来看了戏文竟然不自不觉的被戏文所吸引。 四天后,方如画穿着和梅园一样的服装站着戏班子里面,小兰芳走到方如画面前上下打量着方如画,然后歪着脑袋问道:“你为什么要进宫。” 方如画看着小兰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这个还不需要姑娘你知道。”方如画语气十分的冰冷,小兰芳的脸上一沉威胁着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捅出去吗?” 方如画这才睁眼看了一眼小兰芳说道:“希望姑娘不会这么蠢,自己毁掉前程。” 虽然宫外的太监一声高喝:“梅园的,走西门。”方如画和小兰芳便不再说话了,走进皇宫之际,小兰芳又再次侧目看了一眼方如画。 方如画猫着腰跟着戏班子的人推着红色的大木箱子,箱子里面都是唱戏需要的锣鼓还有衣服,戏班子被安排到后宫后的一个小院子里,这个小院子还有另一个戏班子住,看来这次长公主要大半自己六十岁的大寿,可是方如画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方如画一直等到了天黑才悄悄的翻身上了屋檐,方如画记得方晴曾经告诉过她现在江世安住在景仁宫,方如画朝着景仁宫的方向纵身而去。 方如画到了景仁宫的前面看到宫殿前面有数十名穿着枣红色锦缎长袍的内监拱手垂直站立两旁,仿佛人偶一样纹丝不动。 方如画不敢再越近景仁宫,便凝神听听景仁宫有什么动静,有一道冰冷如玉珠的声音传入了方如画的耳朵里:“世安如果你把皇位让给我,你依然是我的好侄儿,也依然是这个齐国的辅政王。” “呵呵,太公主太上皇早就有遗诏是不会把帝位传给女人的。”江世安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方如画睁开眼睛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世安现在还好。 太公主冷声的说道:“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才是皇帝,江世安你在寒窑寺的时候如果不是我照拂你的话,你怎么会能当上皇帝呢,江世安你不要忘恩负义。” 胭脂 ()呵呵... 江世安轻笑着,江世安慢慢的说道:“太公主的恩德,世安自然不会忘记,可是世安也没有忘记,先皇的遗诏啊。太公主之命,世安难从。” 太公主冷声的说道:“哼,江世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在给你三天的机会,如果你还是不把皇位给我,我就把你的母亲杀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还怎么这样硬气。” 太公主转身离开,方如画看着长公主一步一步的踩着脚下的青石如镜面的砖面,一步一步,身上裙摆处的绣着金色的幡龙好像要朝着天空飞了出去一样,镶嵌鸽蛋般大的绣鞋在裙裾下异常的稳健,花白的头发上缀满了金钗和不摇,行走之间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浑身上下满是皇家的风范。 太公主离开以后,宫殿旁边身穿盔甲的侍卫连忙把景仁宫围了起来,方如画心里吃惊难怪江世天派进来的探子进不到景仁宫里,这个太公主竟然把侍卫密密麻麻的排满的景仁宫整个宫殿,连房顶上都站满了人媲。 看来这个太公主心思相当的缜密,她计划当皇帝一定十分的周密。 方如画看着前面围城铁桶一样的宫殿,不由得发了愁不知道如何才能走进这个宫殿丫。 突然方如画的鼻子尖穿进一股香甜的气息,方如画当然知道这气息是宫里女人用的暖香,方如画站在假山处看着女人一身石榴红色长裙,腰间带着同色系的腰封,更显得腰纤细异常,头发高高盘起插在红色的蝴蝶的状的步摇。 女子正在摇曳的向着景仁宫的方向走去,方如画捡起一块石子狠狠的朝着女子的后脖颈扔了过去,女子闷哼了一声然后昏倒了过去。 方如画纵身抓起昏倒的女子将女子拖进了假山的里面,女人摸着脖颈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方如画,刚要张开大嘴呼喊。 一个冰冷的匕首压在女人的脖颈上,方如画冷冷的说道:“只要你敢喊,我就把你的脖子划开。<>”女子连忙闭上嘴巴不在说话。 方如画看着女子瞪大眼睛惊恐的样子,方如画说道:“叫什么名字?” 女子闭着嘴不说话,方如画说道:“说话。” 女子颤声的说道:“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 方如画问道:“说你要去哪里?” 女子说道:“我要去找钱公公。” 方如画看着女子:“为什么要去找钱公公。” 女子说道:“我是玫瑰苑唱小曲的,今天刚进宫,钱公公说谁要是能让皇上高兴,他就给谁一百两黄金。” 方如画上下打量着女子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道:“我叫。” 方如画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说道:“这是一千两,你走吧,你的差事我替你去了。” 拿着银票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女侠不用给我钱,我也不去了。”方如画把银票塞给说道:“让你拿着就拿着,还有我们两个人要把衣服换一下。” 连忙点了点头,方如画本来长的十分的妩媚在加上穿上这身半透明的衣裙,身段更显得妖娆,宽宽的束腰将方如画的腰勒的更细,胸部也拖起来,更加显得凹凸有致。 方如画向景仁宫走去看到前面一个穿上枣红色绸缎麒麟内监总管服侍的人,方如画扭着水蛇腰抛着媚眼说道:“请问是钱公公吗?” 钱公公本来就是想找个女人把江世安身边的玉玺偷出来,看到眼前的女人如此漂亮妩媚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叫什么名字?” 方如画扶了扶发上的步摇说道:“回公公的话,奴婢叫。<>”方如画谄媚的看了钱公公一眼,然后又扭了扭自己的小蛮腰。 钱公公上下打量一下方如画说道:“你会唱小曲吗?” 方如画点着头说道:“奴婢在玫瑰苑里就是唱小曲的,要不公公听听?”方如画张开嘴唱了几句,方如画看着钱公公说道:“公公,你看奴婢唱的可好?” 钱公公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一会进去就看你的本事了,那个福海和你说明白了吗?” 方如画点着头说道:“福海公公和奴婢说了要进去伺候好皇上。” 钱公公看着方如画说道:“如果你能让皇上神魂颠倒就更好了,皇上身边有一个绿色的翡翠玉印,你如果能把他偷出来,到时候杂家不会亏待你的。” 方如画看着钱公公心里想到原来是这样,他们要偷玉玺,不过偷玉玺要干什么呢? 方如画连忙点头笑着说道:“请钱公公放心吧,奴婢一定办到。” 钱公公点头,只要她能把玉玺偷出来的话,到时候就把她杀了灭口。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被传出去的。 方如画跟着钱公公走进景仁宫,方如画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偌大的景仁宫里没有任何一个奴才,只有前面那张金黄色的龙床上江世安面对着墙壁盘坐着。 方如画距离江世安越来越近,心也要快跳出来一般,那鸦色的长发披散在背部,身子只穿着只有皇上才能穿的明黄色中衣。 钱公公走上前并没有行礼只是语气异常的谄媚,钱公公说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滚出去,朕不像看到任何人。”江世安冰冷的声音里满是戾气。 钱公公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说道:“皇上,太公主说了这景仁宫里太过冷清了,让奴才给你找个铺床的陪皇上你解闷呢。” “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任何人。”江世安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钱公公朝着方如画使了一个颜色,方如画连忙点头,方如画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每一步都觉得有如千金的重量一般,方如画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方如画走上前故意压着声音,让自己的声音不在那么颤抖,方如画慢慢的说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江世安生气的转过声大声的骂道:“滚出去,听到没有,朕...。”江世安看到方如画跪在地上,眼中写满了震惊。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方如画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头不让泪水滑落然后说道:“皇上,奴婢伺候皇上。” 江世安紧紧看着方如画,方如画也看着江世安,钱公公看着江世安的模样以为江世安看上了,然后笑着说道:“皇上,这唱的小曲可好了,可是给皇上你解闷呢。” 江世安扬了扬手示意钱公公退下,钱公公眼睛里带着得意的笑意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大门的时候对着站在门口垂立的太监说道:“盯着里面的动静。” 两个太监回到:“奴才知道。”这两个太监也是太公主从寒窑寺调回来的死士摒气凝神能听到白里以外的对话,太公主把两个安排在这里自然是有用意的听取皇上会和谁私下见面。 青山几次救江世安都没有成功都是这两个太监听到的声音。 大殿里只剩下方如画和江世安两个人,江世安连忙扶起方如画,方如画的泪水在也忍不住了,可是方如画知道这里一定武功及其高强的人在,因为方如画感觉到了有气息在大殿了徘徊。 方如画张了张嘴,江世安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大殿门口那两个内监,方如画会意的点了点头,方如画捧着江世安的脸每一处都细细的看着。 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殷红的嘴唇,黝黑的眼睛,好像在神族那恐怖的一天并没有在江世安的脸上留下什么吗,可是方如画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仍然心有余悸。 方如画上前用嘴唇细细的膜拜着江世安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嘴唇上,方如画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江世安抱着方如画的身体,知道方如画现在心里有多激动,因为方如画的身体在颤抖。 江世安上前吻着方如画的嘴唇慢慢的说道:“,你会唱什么小曲啊?”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说道:“皇上,奴婢会唱:《长相思》,《长相依》,还有《盼情郎》皇上想听吗?”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知道方如画再告诉他,她很想念他,可江世安如何不想念她呢,江世安戏谑的说道:“想听啊,不过朕想在床上听你唱,你看如何。” 方如画笑着说道:“好啊,那奴婢就在床上给你唱。”江世安一把抱起方如画将方如画抛进床里,方如画惊叫了一声然后说道:“皇上,你好讨厌啊。” 江世安一下扑到方如画的身上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讨厌啊,朕还有更讨厌的呢。” 江世安在方如画的脸上亲了一个大大的香吻,江世安朝着门口看了看,看到两个内监都低下了头,耳根子也变成了红色。 方如画趁着江世安分神之际翻身压住了江世安,江世安错愕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笑着在江世安的耳边说道:“世安,今天我来好不好。” 长相依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却听到了自己的哽咽的声音。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如获至宝的表情,突然笑了,可是莫名的眼睛好酸,好酸。 两个人就这样一上一下的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可是谁都了解彼此心中激动澎湃的想法。 江世安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方如画的脸庞,纤长的手指在方如画的脸上沾染下一滴泪水,江世安将方如画的泪水放在自己的口中,然后用嘴型告诉方如画:“不哭。” 方如画的泪水却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拼了命一样往下掉,方如画紧紧抱着江世安的身体,想把身下那具身躯也融进自己的血肉里,生怕自己松开了江世安又像那日一样好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一般,方如画窝在江世安的脖颈里一遍一遍的唤着:“世安,世安。丫” 江世安露出了方如画魂牵梦萦的笑容,那样的笑容里写进了对方如画爱恋和想念,这样的笑容让方如画看着心碎,她的世安回来了。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慢慢的说道:“唱个小曲给朕听听。媲”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方如画慢慢的唱着邓丽君的那首《我只在乎你》:看时光匆匆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有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唔... 江世安冰凉的唇吻上了方如画,那丝冰凉沁入了心脾,江世安贪婪的吸吮着方如画的唇,用舌尖描绘着方如画口腔中每一处味道。两个人的呼吸顿时凌乱起来。 江世安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方如画说道:“唱的真好听,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方如画激动的说道:“我只在乎你。<>” 江世安又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会在乎我吗?”江世安把我字咬的特别的重,方如画知道江世安问的是方如画在不在乎他的面容。 其实方如画心里说在乎,在乎的发疯,可是这种在乎不是因为相貌的丑陋的那种在乎,而是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又任何的伤害的那种在乎。 方如画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告诉江世安心里所想,要说在乎呢,怕江世安生气,要说不在乎呢,又怕江世安看出自己有所隐瞒的心意,方如画惊讶的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连说句话都要这样诚惶诚恐了。 方如画伸出手摩挲着江世安的面容,捧着江世安得脸细细的摩挲着,方如画说道:“那看皇上怎么理解我的这个在乎了。” “哦?怎么说?”江世安那双明媚的黑眸挑动着风情,嘴角裂开灿烂的笑容,方如画说道:“皇上可在乎过奴婢曾经委身过他人?” 江世安摇着头,方如画笑着:“将心比心。奴婢不在乎任何事情,奴婢只在乎皇上在乎的。” 江世安如水的眸子里流转着挑动的火焰,嘴角噙着一缕笑意。 江世安的手慢慢的搂上了方如画的腰身,方如画依然感觉到江世安的臂弯依然那样结实有力。 方如画也感觉到江世安那绸缎的中衣下有一簇火焰在跳动,身体某一处的紧绷。 方如画伸手解开江世安的中衣,露出雪白的胸膛还有紧致的腰身,平坦的小腹,每一处都细细亲吻,却惹来某人的不满,用自己的小腹顶顶了方如画的身体告诉他现在已经u火焚身。 方如画却不急着又压在江世安的身上伸出舌尖舔了舔江世安的喉结,江世安的喉节艰难地上下的移动着,江世安按住方如画的腰部,方如画低低的说道:“世安我想好好的看看你。<>”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的身体肌肤细腻如羊脂白玉,连他身上的莓果都是粉红色的,方如画突然有些嫉妒这皮肤的细腻,狠狠地在江世安的莓果上咬了一口,江世安却轻声呻in两声。 没有伤痕,没有瑕疵,容颜也如当初是那般俊朗,心头想起了那天世安被遥歌破坏的一瞬间。 方如画的心不由得疼了起来,方如画眼眶突然又湿润了起来。 江世安突然把方如画压在身上,让方如画有一时的错愕,江世安眼中泛着红色的血丝,眼神里满是抱怨,红润的唇狠狠地吻上了方如画的唇。 江世安用力的吸吮着方如画,方如画伸出舌尖与他在唇齿间互相嬉闹,江世安嘴里发出浅浅的低吟,江世安突然抬头将方如画的腰部摆正,就那样看着方如画的模样身下狠狠地一沉。 江世安压抑不住呻吟出声,眼睛半眯着,脸上泛着红晕的光泽,享受着身下温暖却又猛烈地刺激。 方如画身上也开始轻轻颤抖着,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胸前的莓果上前咬住,江世安倒吸了一口冷气,方如画甚至都能听到江世安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江世安在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在方如画身上用力的撞击着。 方如画红唇半张着,闭着眼睛,江世安说道:“叫出来,朕喜欢听你的叫声。” 方如画睁开眼睛,江世安的额头上已经觅上一层汗水,方如画知道江世安的意思,方如画张开嘴大声的叫唤着:“皇上,皇上...” 果然不出一会的功夫,宫殿门处又开门的响动,又有了关门了响动,是那两个内监实在受不了宫殿内的气氛而脸红走开。 江世安知道这种内监是太公主从小养着的,虽然武功上层但是却对男女情事没有过多的教导,两个内监听到江世安和方如画如此in欲的样子自然面红耳赤的离开屋子里,站在门外,这样他们也能听到屋内的情况,只是脑中因为刚才听到的声音而嗡嗡作响混沌了起来。<> 江世安趴在方如画的身上却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只是动作越来越快,方如画也感动江世安身上的滚烫,知道江世安已经快到了,方如画伸出两条长腿勾在江世安得窄细的腰上,江世安一声吼叫释放了自己,江世安趴在方如画的身上喘着气,方如画抱着江世安的身上轻轻抚摸着。 过了一会,江世安说道:“如画,我好想你。”方如画紧紧的搂了一下江世安慢慢的说道:“世安我来晚了。” 江世安慢慢的说道:“皇兄无缘无故的驾崩实在出乎我的意外,我离开的时候皇兄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怎么就死了呢。”江世安的分身没有从方如画的身体里拿出来,两个身体就那么紧紧的相连着。 方如画说道:“你怀疑江世乾是被人害死的。”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不用故意害死,只有一点点花粉就能让皇兄的哮喘犯了,我走的时候把皇宫里所有的花都拔了下来的,可是太医却说皇上是因为花粉哮喘才犯的。” 方如画说道:“太公主三日后办寿宴,我这回是跟着戏班子进来的,我进来的时候那个钱公公让我偷玉玺。” 江世安冷笑着:“玉玺根本不在我这里,可是他们也找不到在什么地方。” 方如画又问道:“如何能抓住太公主?” 江世安慢慢的说道:“太公主这次带了五十万兵马屯兵在十里坡,而且还有两万的死士将青山一些重要的肱骨之臣暗中监视了起来。” 方如画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我也想找过青山,可是我发现青山的府邸旁有很多阴冷的气息所有我没有贸然进去找他。” 江世安说道:“估计三日后太公主在她寿宴上要动什么手脚,可是我现在困在这里面什么也做不了。” 方如画笑了笑,满眼的妩媚娇声的说道:“皇上,奴婢胭脂可愿意为皇上效劳。”江世安看到方如画的模样身体腾的一下仿佛要着了火一样。 方如画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异动,方如画皱着眉头掐了江世安腰部生气的说道:“皇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江世安笑着说道:“既然太公主这么想让我沉迷美色,我可不要辜负了她的美意啊。”江世安的眼睛闪烁着如星子一般的光芒。 方如画娇嗔的瞪了江世安一眼,那眼神险些将江世安的魂魄勾了过去,江世安笑着说道:“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妩媚呢。”江世安说完身下又开始动了起来。 方如画推了推江世安:“现在我们商量正事呢,你有没有个正经的。” 哼... 江世安压制不住的呻in出声然后说道:“那些不重要,现在做这个才是正经的,相识数年,我们聚少离多,你当我是和尚吗?”江世安眼中满是蛊惑竟然又冒出那种让方如画心软的委屈表情。 方如画搂着江世安的脖子,将身体紧紧抱着江世安:“奴婢愿意尽心服侍皇上。” 江世安笑了笑在方如画的耳边说道:“这还差不多。” 直到两个人得喘息和呻in平静了下来,两个人赤果果的抱着一起享受着激情以后的余温的时候,宫殿的门又开了,方如画和江世安对视了一眼。 会见太公主 ()咳咳...方如画听到是钱公公故意的咳嗽声音,方如画穿上衣服,江世安抓了方如画一下,方如画会意的低下头亲了一下江世安的红唇然后穿戴好跳下床向着钱公公的方向走去。 方如画刚刚经历的情事,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晕,方如画走到钱公公的面前俯身一个万福礼,钱公公看着方如画的模样然后说道:“看来皇上很喜欢你。” 方如画低头笑了笑说道:“公公不怕你笑话,这种色男人胭脂在玫瑰苑里见过了,只要胭脂几个媚眼丢过去,哪个男人不腿软啊。”方如画笑了笑。 钱公公点了点头心里想到看着这个女人还是可用的,那就暂且留下这个女人的性命,等到太公主的大业方成在杀了这个女人也不错丫。 钱公公说道:“胭脂,你可看到杂家交代过你的东西。” 胭脂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说道:“什么东西?” 钱公公有点生气,胭脂恍然大悟的拍着大腿说道:“公公说让胭脂找的那个什么绿色的玉印吧。” 钱公公连忙点头着说道:“是啊,你找到了吗?”方如画满脸遗憾的说道:“哎呀,刚才我忘记了。媲” “胭脂。”屋内江世安声音朦胧的唤着。 “哎,皇上,胭脂马上就来。”方如画看着钱公公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公你看。” 钱公公扫兴的扬了扬手示意胭脂可以回去了,胭脂给钱公公俯身一个礼然后低声的说道:“刚才奴婢听着皇上说在这里实在太憋闷了,这皇上做的实在憋屈呢。” 钱公公脸上露出了光芒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啊,钱公公说道:“皇上真的这么说吗?” 方如画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还要张嘴说话,江世安暴怒的声音响起:“胭脂,胭脂。<>” “哎,来了,来了。”方如画的眼睛给了一个钱公公的别有深意的眼神然后扭着腰回到大殿,钱公公看着方如画心里乐着,看来这个美人计实在好用呢。 方如画走进寝殿内看着江世安坐在床上,身上只是虚搭着明黄色的中衣,满脸笑容慵懒的躺在床上,方如画娇嗔的瞪了一眼江世安,方如画使劲拧了一下江世安腰上的一块皮肉扬声说道:“皇上叫奴婢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江世安一把拉过方如画压在方如画咬着方如画的耳垂说道:“你说什么事情,自己是好事情啊。” 哈哈...皇上你好讨厌,方如画娇喘连连的说道。 “我还有更讨厌的呢,你要不要试验一下啊。”江世安隔着方如画的衣服咬了胸前的稚嫩,方如画倒吸一口冷气瞪了一眼江世安,江世安挑了挑眉毛大声的说道:“钱金银给朕送些酸梅汤来,还有朕要沐浴给朕准备一个大一点沐浴桶来,朕要和胭脂洗个鸳鸯浴。” 钱公公连忙说道:“奴才遵旨。” 方如画和江世安荒唐了一整夜,连洗澡都洗了三次才洗完,只是净身房里到处是水汪汪一片,江世安抱着方如画出了净身房,已经是浑身神清气爽,只是方如画已经累的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一般。 “哦?”太公主坐在龙凤的软塌上听着钱公公的禀报,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皇上昨晚和你一个戏园子里面的女人荒唐了一晚上?”太公主有些混沌的眼睛瞬间晶亮了起来。 钱公公弯着腰笑着说道:“是啊,听那胭脂说皇上抱怨这皇上当的真是憋屈呢。” 太公主笑着了起来,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好啊,好啊,只要世安想明白了,本宫哪还能难为世安呢。<>你说是吧,妹妹。” 太公主转身看着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捻着佛珠的栖贵妃,栖贵妃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太公主不放心别人看管栖贵妃,而且也曾经有过几次有人暗中派人救栖贵妃,所有只有自己来看管,这样谁也不能把这个江世安手中的王牌怎么样。 太公主太了解江世安了,江世安最在乎的自己的母亲了,抓住了江世安的母亲就像砍断了江世安的翅膀一样。 太公主看着栖贵妃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冷哼了一声然后朝着钱金银说道:“把那个胭脂找来,本宫要见见她。” 早膳也是侍卫送进来的,这膳食倒是不差,糕点五样,汤水两样,燕窝粥,十分的爽口的小菜。 江世安从床上把还是熟睡的方如画挖了起来,方如画迷迷糊糊的看着江世安睡眼朦胧的说道:“你怎么不困啊。”方如画记得昨晚他好像也没有睡。 江世安笑着说道:“去吃东西,吃完东西我们在睡,反正现在我除了睡觉吃饭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方如画这才明白江世安哪里是不困,只是心里慌乱睡不着而已,偌大的宫殿没有人和他说话,四处空空荡荡,这样囚禁的生活会把一个人逼疯的,这太公主对江世安用的也是一种酷刑,而这种酷刑江世安已经受了两个月了。 方如画挣扎了一下:“我自己下去走。” “不,我抱着你。”江世安执拗的抱着方如画走到膳食桌子面前,方如画坐在江世安的怀里,江世安说道:“宝贝你想吃什么。”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的样子说道:“吃什么都好,我下去吃吧。” 江世安打了一下方如画的pi股说道:“怎么不听话呢,我喂你。”江世安夹起一个棕色的糕点说道:“这是松子糕你尝尝。” 糕点放进方如画的嘴里,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怎么样好吃吗?” 方如画点头说道:“好吃,绵软又香甜。<>”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这松子糕在民间只有母亲送儿子远行的时候才能吃到的。”江世安别有深意的看着方如画。 松子,送子。 方如画明白了江世安为什么甘愿被困于这里了,因为他的母亲,方如画暗自的点了点头,江世安又喂给方如画别的东西,两个人就这样腻腻歪歪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早膳。 “呵呵,奴才看了皇上这么喜欢胭脂姑娘,奴才这下放心了。”钱公公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方如画连忙从江世安身上起来,方如画给钱公公行了一个礼说道:“奴婢给钱公公请安。” 钱公公看着江世安说道:“皇上,太公主想见一下胭脂。” 江世安眉毛一挑然后冷声的说道:“人本来就是你的,你想带走就带走,你这个***才嘴上一口一个皇上的,什么时候敬朕是皇上了。”钱公公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皇上奴才只是听从太公主的吩咐啊。” 胭脂走到钱公公面前说道:“钱公公我们走吧。”方如画转头看了一眼江世安,江世安眼中满是担忧,现在方如画在刀尖上和魔鬼跳舞,稍有差池就会大祸临头,江世安心里怎么不担心,方如画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方如画软声的说道:“皇上等着奴婢回来呦。” 江世安重重的点着头说道:“朕等着你回来。” 方如画跟着钱公公走出景仁宫,外面刺眼的阳光和宫殿内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方如画眯了眯眼睛,那炽烈的太阳刺的方如画的眼睛好生的酸痛,方如画吸了一口气压抑住眼睛里的酸涩心里想着,世安,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眼睛还是白茫茫一片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钱公公谄媚的声音:“奴才给周南将军请安。” 周南,方如画心里突然清醒了许多,这周南是太公主三子,今年二十岁,原来一直在太公主的军队里任统领一职。 昨夜江世安抱着方如画进了净身房里一边和方如画欢好一边把太公主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太公主被太上皇困在寒窑寺的时候,曾经立下契约在寒窑寺苦修三十年方可回到齐国,不然就杀了她,没有办法太公主才寒窑寺苦修,太上皇还给太公主一个贞洁的传说,说是她对周宁将军的死悲愤万分才守着寒窑寺苦修的,可是天知道守寡在什么地方不能守呢。 太公主在寒窑寺也没有闲着这些年她暗中派出很多人寻找资质聪明的孩子然后收回来最为自己的义子,这三十年来,太公主收了四个义子,周东,周北,周南,周西。 周南浓黑的眉毛,面若冠玉,身体修长,身穿着银色的铠甲,眉眼里面带着笑容,周南笑着说道:“钱公公这是做什么去?”语气十分的温和。 钱公公说道:“哦,奴才是带着胭脂去见太公主。” 钱公公转身对着方如画说道:“胭脂啊,快点给周南将军行礼啊。” 方如画抬头惊慌的看了一眼周南将军说道:“奴婢给周南将军请安。” 周南上下打量着方如画,只见方如画雪白的皮肤上镶嵌着一双大眼睛,那如水的大眼睛里写满的惊慌,好像在草地中走丢的小兔子一般,体态却十分的凹凸有致,周南心里想着果然是个***,难怪江世安会喜欢。 太公主四子 ()周南看着胭脂说道:“以后要好生的伺候皇上。” 方如画低下头说道:“是,奴婢知道。”其实周南小时候也曾经和江世安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后来就被太公主送到雪峰里秘密训练去了,所以也就断了两个人的情谊,况且两个人现在又是敌对势力,所以那点儿时可怜的情谊更加荡然无存。 方如画看着周南的样子满眼的笑容好像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他的笑容下面却是冰冷的,他就是森林里最狡猾的狐狸,只要自身一受到威胁就会立起全身的刺来,便会用这刺向敌人,如果你没有防备,估计你会满是都是伤。 方如画给周南行了一个礼然后低着头跟着钱公公离开。周南抬头看了一眼景仁宫然问了问身边的侍卫说道:“昨晚又什么的动静吗?” 侍卫说道:“没有,只是昨晚着景仁宫里可真是活色生香呢,那个胭脂差点没有把江世安的魂勾走啊,昨晚一夜两个人都在那里折腾啊。”侍卫眼里满是听房以后的兴奋的光芒媲。 “哦?”周南看向远方的胭脂,慢慢的说道:“回去吧,好好守着,注意下这个胭脂。” “是,属下遵命。”侍卫行了一个礼转身向景仁宫走去丫。 方如画跟着钱公公走进翊坤宫,还没有走进翊坤宫方如画就听见木鱼的声音,声音空悠而悲伤,方如画慢慢的走进翊坤宫,大红色的红地毯铺满了整个宫殿,方如画知道这太公主长年在阴冷的寒窑寺里烙下了风湿的病症,所以屋子里必须要暖融融的。 太公主穿着棕色的幡龙长服,云髻高挽,坐在高椅上,闭着眼睛好像全心都在听那木鱼的声音,钱公公轻声的走进,方如画也跟着钱公公轻声走进。 走到一处水晶帘前钱公公小声的说道:“太公主人已经带来了。” 钱公公侧身朝着方如画说道:“快点给太公主请安。<>” 扑通...方如画故意跪出很大的声音,诚惶诚恐的结巴的说道:“奴婢,奴婢胭脂给太公主磕头了,太公主万岁万万岁。” 珠帘后面的木鱼声依然没有停下来,太公主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那胭脂。” 方如画跪在珠帘外面说道:“是,是奴婢胭脂。” 太公主说道:“进来说话。” 方如画便跪在爬进内殿,方如画没有抬头眼角却撇到了敲木鱼的人,方如画猜的没错原来真的是栖贵妃,方如画头顶再次传来太公主的声音:“听说皇上昨天晚上和你很荒唐?” 咚...木鱼声停止。 栖贵妃手中的佛珠也停止的转动,太公主皱起了眉头侧身看着一眼栖贵妃说道:“栖贵妃菩萨面前要心诚则灵。” 木鱼声又再次的响起。 太公主的眉头又再次舒展开来,太公主又看向方如画说道:“做的好,本宫希望你还能在劝一劝皇上。” 方如画抬头看着太公主说道:“怎么劝啊。” 太公主皱着眉头看着方如画精致的小脸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原来只是一个绣花枕头啊。”太公主有点失望。 方如画说道:“奴婢资质愚钝,还请太公主明示。” 太公主说道:“如果你能让皇上放弃皇位,本宫可以为皇上建造一座宫殿供你和皇上生活,所有生活伺候的规格还和皇上的规格一样的。”方如画冷笑着还不是终生软禁起来吗,方如画坚定的说道:“奴婢必当为太公主尽心尽力。<>” 太公主点了点头说道:“昨日你说皇上说了当这个皇上真憋屈这种话吗?” 方如画说道:“是啊,皇上现在心里好像很悲伤的样子,所以在奴婢身上发泄了很久。” 太公主心里想着,在那个宫殿里没有人和他说话,连消遣的书籍和玩物都没有,人不憋疯才怪呢,太公主说道:“你和皇上说如果他肯把兵符交出来的话,本宫可以放他出来散散心。” 方如画连忙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回去一定好好劝劝皇上。”方如画侧头看了一眼栖贵妃然后低着头说道:“那奴婢告退了。” 太公主点头:“那退下吧,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方如画跪在推出宫殿,方如画跟着钱公公走出来,侧头看了一眼一个穿着红色常服外面罩着金色软甲的高大的男子,方如画谄媚的说道:“公公,公公。” 钱公公转头看着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胭脂啊,这翊坤宫可不是你的玫瑰苑说话一定要小声一点,真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方如画连忙低着头跟着钱公公后面说道:“奴婢知道了。” 钱公公见方如画十分的听话,心中不免一乐,钱公公故意的板着脸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方如画问道:“公公啊,那个穿着红色常服金色盔甲的俊男人是谁啊?”方如画一脸被美男迷惑的样子。 钱公公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方如画,方如画痛的缩了一下头抱怨的说道:“公公好痛的。” 钱公公翻着白眼说道:“你看你这个色样子,那个人你就不要想了,那个人是我们太公主的大儿子周东现在是我们太公主的近身护卫还有禁卫统领。” 方如画又问道:“那我们太公主一共有几个儿子啊?” 钱公公说道:“四个,你刚才在景仁宫看到是我们太公主的三儿子。<>” 方如画一边跟着钱公公一边拉着身边摘下一个柳树叶继续问道:“那太公主二儿子和四子呢?” “他们啊,他们在十里坡呢。”钱公公突然觉得说了不该说的,恼怒的看着方如画警觉的问道:“贱人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如画挠着头发傻兮兮的笑着:“好奇,好奇而已。” 钱公公冷哼了一声:“走吧,快点回去继续你的工作听到没有?” 方如画说道:“是,公公。” 方如画看着钱公公的在前面走,突然转身藏在一个假山下面将写好的字条塞进一个石缝里然后用刚才摘下的枫叶折成一个长条形别在石头缝里,这是江世安和青山留下的记号,青山虽然接近不了江世安,可是宫殿里也有青山安置的探子。 方如画做完记号看着钱公公还在前面走,然后架起轻功赶到钱公公身边,一切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方如画走到走到景仁宫殿门前看到周南站在宫殿外,方如画扭着腰走到周南的面前妩媚的给周南行了一个礼,软软的唤了一声:“周将军万福。” 周南看着方如画的妩媚的样子然后也笑了笑说道:“胭脂姑娘回来了,皇上在里面等着你呢。” 方如画说道:“那奴婢进去了,这里还麻烦周将军守好啊。” 方如画和周南擦身而过,周南一把拉住方如画的胳膊,方如画软着身子靠着周南的身子娇声的说道:“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抓的奴家好疼啊。”说着方如画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 周南感觉到方如画身上没有内力才放开方如画的胳膊,周南笑着说道:“如果你想费心思救皇上的话,本将军劝你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 周南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气让周南浑身的汗毛全部竖起,周南躲着方如画冷声的说道:“你干什么?” 方如画笑着对周南说道:“动心思,可是奴家想对将军动心思呢。” 周南皱着眉头冷声的说道:“还不进去。”方如画扬声笑了笑向景仁宫里走去。 方如画走进景仁宫又看了两眼内监笑着说道:“两位公公你们站了大半天了,渴不渴啊?” 内监看了一眼方如画好像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动作,方如画转身给两个内监到了两杯水送到两个内监的面前说道:“两位公公,太公主口谕说两位公公守护皇上有功,让我多多照顾两位公公呢,公公可不领胭脂的情啊,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这两个内监看了一眼胭脂又互相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内监抬起水杯里的水喝了下去,另外一个内监才动作,方如画看出来左边的内监是个管事的,一切都听他的指挥,然后方如画弯身行礼说道:“两位公公受累了。”方如画看到这两个公公的脸上的僵硬明显缓和了一下。 方如画走进寝殿看到江世安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头发束起用一个龙头发簪插着,方如画朝着江世安笑了笑坐到江世安的身边说道:“皇上,奴婢回来了,你可想奴婢了。” 江世安纤长的手指挑起方如画身前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手指上懒散的说道:“想了,想的心都疼了。” 方如画突然听到有人惊慌的跑步的声音,还有很不雅的放屁的声音,方如画知道巴豆的起了作用,方如画笑了笑,方如画说道:“我把消息传了出去了,说太公主三日后会有所行动,让青山调动骑风营。还有我找到栖贵妃了,贵妃娘娘就在太公主的身边呢。”江世安眼睛一亮。 方如画又听到有人走进寝殿,方如画说道:“皇上啊,其实谁当皇上不一样呢,你就把皇权交给太公主吧。” 让位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好啊,那要看你怎么把朕伺候舒服了,伺候好朕,朕什么都答应你。”江世安一把抱起方如画滚进偌大的龙床内。 大殿内又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站在门口的两个内监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窗外的灿烂刺眼的眼光,嘴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如果这样下去不出几天,这个起初他们心里还很佩服的皇帝估计不出几天就得沉迷在in欲里。 江世安抱着方如画躺在龙床的最里面,尽管外面的阳光炽烈可是大殿里却阴冷无比。两个人就那么样的紧紧的抱在一起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彼此的身体。 江世安抱着方如画轻轻的吻了一下方如画的眼睛说道:“睡一会吧,昨晚你都没有怎么睡。丫”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说道:“你还说我,你看你眼下的黑青,你也不是没睡吗。”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我看着你睡便好。”方如画心疼的看着江世安知道江世安心里现在的苦和愁,方如画窝在江世安的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江世安:“睡吧,我在你的身边。”江世安眼中有泪花闪动。 江世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如画幸好有你在。”方如画看着江世安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坠入的梦田之中。 “皇上,皇上。”有人在床边轻声唤着江世安媲。 江世安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着钱金银,江世安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情?” 钱公公说道:“皇上你可是一大天没有用膳了啊。”其实钱金银不是想让江世安吃饭,只是不想让借此提醒方如画而已,因为太公主那边和着急让皇位的事情。 江世安看着窗外已经有些灰暗的天空心里想着原来已经天黑了,江世安看着睡在怀里的方如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来这女人还有让他安眠的作用,整整两个月江世安都不知道原来睡觉可以这样的舒服,不会每天噩梦连连。<> 江世安说道:“好,布膳吧。还有朕要净身。” 钱公公发现江世安自从这个胭脂来了以后江世安的情绪好了很多,不像以前见到他总是冷若冰霜,说多了就拳脚相加与他。 钱金银转身吩咐过后几个内监开始摆放膳食,江世安看着方如画熟睡的样子伸出手掐着方如画的鼻子,方如画突然感觉自己一阵憋闷,然后便张开嘴呼吸,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这样也能睡下去,不觉摇头笑着,江世安上前吻住了方如画的嘴唇。 这下方如画连嘴都呼吸不了了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江世安的容颜尽在眼前,方如画推了推江世安,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醒了,我们该用膳了。” 方如画看了看窗外然后又窝在江世安的怀里闭上眼睛:“真不想起来。” 江世安摸着方如画的头发:“起来吧,吃完饭了我们在睡。”江世安抱起方如画到了饭桌前。 两个人吃完饭江世安和方如画有走进了净身房,整个宫殿里净身房里隔音算是好的,不一会净身房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粗喘声和呻in的声音。 钱公公听到声音不觉的露出了鄙夷的笑容然后走出大殿,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内监说道:“你们也累了这么长时间了,下去休息吧。门外有那么多侍卫呢。” 两个内监看了钱公公一眼如释重负一般离开大殿要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听力要比寻常人都要好上几十倍呢,那样的声音在他们两个人脑袋里简直就是魔音。 啊...皇上,皇上,奴婢不行了。方如画站在屏风的边缘看着那两个内监走出大殿,转身看着江世安说道:“世安,我需要知道周南和周东所有的事情,还有世安你不能这样的死扛了。<>” 江世安说道:“周南和周东其实是太公主在江湖上收养的弃婴,相貌出众资质出众武功高强才能入选其中,刚开始太公主有九子,可是在执行任务里死掉了五个,留下这只有东北南西四子。” 方如画说道:“现在在保护太公主的是周南还有周东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可有什么软肋。” 江世安说道:“我和他们接触的不多,不过他们两个人因为太公主唯一的一个义女曾经争吵过,后来这个义女被太公主亲自绞死了。” 方如画笑着说道:“红颜薄命啊,太公主绞死她无非是不想她辛苦培养的义子因为女人而闹不合罢了,那个太公主的义女可有什么让两个男人至今难忘的。” 江世安摇着头说道:“不过霜霜的剑舞倒是舞的十分好看,曾经太公主在四十岁寿宴的时候霜霜演过一段剑舞太公主十分喜欢。” 方如画点着头说道:“看来我想能找到两兄弟的事情了,只要两个人有一人松动,我们才能瓦解这里所有的布防。” 江世安点头:“这里的布防是十分的紧密,青山几次都没有进来过。” 方如画拉起江世安的手说道:“那我们就按照说好做事了。” 江世安点着头说道:“好,就按照你说好的。”方如画抱着一下江世安说道:“世安相信我。”江世安也抱了抱方如画。 方如画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走出屏障走到宫殿的门口大声的说道:“来人啊,皇上要奴婢带话给太公主。” 吱呀,宫殿的百鸟朝阳的雕花大门慢慢的打开,方如画看向门外原来外面已经是晚霞满天,可是在这宫殿里面丝毫都没有看到这绚烂的颜色。 披着晚霞的余晖走进的是周南,周南冷眼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话对本将军讲。<>” 方如画扬起头斜眼看了一眼周南然后说道:“皇上要胭脂带话可是太公主,可不是你这个人,我要见太公主。” 周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胭脂然后低沉的说道:“跟我来。”方如画回头看了一眼江世安笑了笑,大殿门在次关上,也关上了江世安那冷凝的容颜。 那样的木鱼声再次传进了方如画的耳中,周南走到钟粹宫前,周东见到周南来了连忙下来,冷凝的俊雅竟然蒙上了一层温暖之色:“三弟你来了。” 周东看了一眼周南身后的方如画说道:“你带着她来做什么?” 周南说道:“她说皇上有话带给太公主。” 周东上下打量一下方如画说道:“跟我进来吧。” 方如画走进钟粹宫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胭脂给太公主请安。” 太公主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听说皇上有话对本宫说。“ 方如画跪在地上然后直起身子说道:“皇上已经答应了把皇位让给太公主。” 扑... 木鱼被敲破的声音,方如画看到栖贵妃浑身颤抖的模样。 哈哈... 太公主大笑着:“好,好,本宫就知道他会服软的。” 方如画看着太公主的模样说道:“不过皇上说先让太公主垂帘听政一个月,想知道太公主有没有治理好齐国的本事,然后再写诏书给太公主。” 太公主冷笑着:“本宫治理齐国的时候,她母亲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说是吧妹妹。”太公主看了一眼栖贵妃,太公主继续说道:“这齐国只有本宫才有资格说治理好他,钱金银。” 钱公公连忙跑到太公主面前弯着身子说道:“太公主有何吩咐。” 太公主说道:“本宫要去景仁宫。” “奴才领旨。”钱公公转身扬声说道:“摆驾景仁宫。”方如画看着太公主不注意的时候把准备好的字条扔到了栖贵妃的身边。 太公主哈哈大笑着说道:“金银啊,说服皇上的事情本宫要记你一个大功,金银啊,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本宫一定赏赐与你。” 钱公公看着太公主说道:“哈哈,太公主不是给奴才起来金银这个名字了吗,你就赏奴才金银吧。” 太公主大笑着:“好,本宫待会一定赏赐给你金银。” 方如画跟着太公主的凤辇的后面,胭脂站在周南的身后,周南故意慢下了脚步靠近了方如画好奇的看着方如画,方如画抬起头摸了摸自己脸说道:“将军为何这样看着胭脂?” 周南看着方如画说道:“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和皇上在一起生活过,皇上并不是那种被女色冲昏头脑的人,我在想你什么怎么劝服皇上给太公主的。” 方如画笑着说道:“将军也不是说是小时候和皇上在一起生活过吗,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将军多大呢,四岁?五岁?”方如画问着周南,方如画笑着说道:“将军,人是会变得,将军不信自己关在那个无人的宫殿里两个月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周南若有所思的看着方如画慢慢的说道:“可能是这样吧,可是江世安可以装傻数年,那样的隐忍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过我听说过皇上曾经有过一个心爱的女子的。” 方如画心里一怔然后笑着说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啊,皇上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周南摇了摇头说道:“那时候我不在京城只是略有耳闻,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凤辇停下打断了周南和方如画的谈话。 让位二 ()方如画看了一眼周南说道:“对不起了将军,不管皇上以前喜欢的是谁关键皇上现在喜欢的是奴婢,而且也是奴婢说动了皇上让位于太公主不是吗。”方如画炫耀的看了一眼周南,然后故意扭着纤细的小腰摇曳的走向钱公公。 周南看着方如画像小公鸡耀武扬威的样子突然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胭脂。” 方如画走到太公主车辇的右边毕恭毕敬的恭候着太公主,太公主慢慢的走下车辇侧头看了一眼方如画说道:“胭脂过来。” 方如画小步的跑到太公主的身边说道:“太公主有什么吩咐。丫” 太公主说道:“如果皇上真的让位本宫,本宫一定好好的奖赏于你。”方如画笑着说道:“奴婢必当为太公主效犬马之劳。”太公主笑了一眼然后大步走进景仁宫。 景仁宫里摆着整整九排,每排蜡烛有九只,江世安盘坐在九排蜡烛的后面,江世安穿着这宫殿里仅有的一身绣着幡龙的常服,常服上的幡龙张着血盆大口好像要吞噬着这里的黑暗一般。 江世安的脸因为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射更显得白皙的透明,在昏黄蜡烛的照耀下更显得清冷,蜡烛忽明忽灭在偌大的宫殿里摇曳着,也让江世安的脸忽明忽暗。 太公主走进景仁宫的时候江世安就是这副模样,太公主看着阴郁的江世安心里有些胆怯,胆怯,长公主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不觉得嘲笑了自己两声媲。 胆怯,我太平什么时候怕过人呢,太公主身后长长的裙裾托在亮如镜面的青石上沙沙作响,太公主看着江世安的模样冷声的说道:“江世安你这是做什么?” 江世安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太公主说道:“姑母,还记得我九岁那年,姑母为我过生日也是这样为我插满了九颗蜡烛。“江世安指着前面点燃的蜡烛。<> 太公主说道:“寒窑寺苦寒阴冷,常年积雪覆盖谁在那里不烙下一身的病痛,本宫见你手上脚上长满了冻疮可是却偷偷的在角落里哭泣不让你的母亲知道,本宫是为了你的孝心感动,那时候你也实在的讨喜,本宫就给你办了生日宴。” 江世安抬起头看着太公主说道:“姑母那时候世安就想过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孝敬您。” 太公主笑着说道:“好啊,世安现在就是报答本宫恩情的时候。” 江世安冷笑了一声:“怎么报答,皇位吗?”江世安眼中满是伤痛。 太公主点头:“对,只要你把皇位让给本宫,本宫依然对你如亲生子一样好的。” 江世安看着太公主说道:“姑母除了皇位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给你。” 太公主冷下脸说道:“哼,冥顽不灵,本宫还以为你答应了呢,胭脂在骗本宫,看本宫怎么问罪于她。”太公主转身离开。 “明天我下旨说我身体不好,由姑母你来监国。”江世安说道。 太公主笑了笑然后转身说道:“好,世安只要你能把皇位让给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江世安说道:“我要你放了我的母亲。” “本宫和栖妹妹在一起作伴数十年感情已经很深厚了,等你把玉玺交给本宫,不,等本宫正式登基的那一天,本宫自然会让你和你的母亲团聚的。”太公主洋洋得意的走出景仁宫。 太公主走出景仁宫脸上满是喜悦的表情,胭脂走到太公主面前跪在太公主面前:“恭喜太公主,太公主万岁万万岁。” 太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胭脂说道:“万岁万万岁,恩,好,本宫甚是喜欢。<>来啊,传本宫旨意赏赐胭脂,胭脂黄金万两。“ 方如画脸上表现出狂喜的表情:“谢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太公主哈哈大笑:“平身吧。” 方如画走到太公主的面前说道:“女皇陛下,是不是让皇上出来散散心啊。” 太公主点着头说道:“恩,周南啊,景仁宫的明哨可以撤了,还有皇上在景仁宫里养伤两个月了,本宫瞧着已经好很多了,明天可以让皇上出来散散心了,不过,这宫殿外的反贼还是很多,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皇上知道了吗?” 周南弯腰说道:“儿臣明白。” 太公主点头说道:“好了,今天本宫累了回去吧。”凤辇缓缓地移动。 方如画说道:“恭送女皇陛下。” 凤辇渐渐离开,方如画转身向景仁宫走去,周南看着方如画的模样唤道:“胭脂。” 方如画转身媚眼如丝,方如画说道:“周将军有何指教。” 周南笑了看着方如画:“胭脂,你很聪明,你只是出现几天竟然让太公主放了江世安走出景仁宫。” 方如画眨着眼睛看着周南说道:“周将军你这是在说什么呢,胭脂怎么听不懂啊,胭脂只是个唱小曲的,胭脂只是想赚点小钱赎身而已,怎么让周将军说的如此别有居心呢。” 方如画看着周南,突然小脸皱着很委屈的模样说道:“胭脂知道了,将军不喜欢胭脂,胭脂以后绕着周将军走就是了。” 方如画转身悲痛的要跑进景仁宫内,方如画突然感觉自己一阵旋转,方如画差一点提起自己的内力,方如画跌进了一个硬如墙壁的怀抱里,方如画捂着自己的撞得发酸的鼻子呻in了两声,方如画抬起头看着周南说道:“将军这是干什么?” 方如画的下巴一痛,周南如铁钳的手指掐着方如画的下巴,周南笑着贴近方如画的鼻子说道:“胭脂是吗,告诉你本将军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敢于挑衅本将军的人实在不多,遇到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老鼠,本将军突然觉得这个皇宫不在那么无聊了,胭脂,本将军就等着你出招。<>” 方如画挣扎着周南的牵制,可是无论也挣扎不开,周南笑着看着方如画的样子好像一只花猫在看一只老鼠在自己的铁爪下挣扎的模样,方如画的脸被周南捏成了不规则的形状,方如画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说道:“将军饶命啊,将军胭脂错了,将军错了。” 周南笑着问道:“哦?错了,你错在什么地方了?” 方如画豆大的泪水滴落在周南的满是刀痕的手背上,那样的炙热,好像要把周南的手臂烫穿一样,周南的手稍微的松了一下,方如画连忙挣扎开抓住周南的手狠狠地咬了下来,周南倒吸了一口冷气,方如画松开周南狠狠瞪了周南一眼然后跑进了景仁宫。 周南看着方如画惊慌逃跑的样子有看了一眼自己虎口上方如画留下的牙印笑了笑说道:“看来这游戏不在那么无聊了。” 方如画走进景仁宫看着江世安站在景仁宫的窗棂前,透过窗棂吹过来的风,江世安如黑的长发随着夜晚的风一缕缕的向后张扬着。 方如画慢慢的走进江世安,方如画说道:“太公主已经答应你明天可以走出景仁宫里。” 江世安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那语气里满是哀伤和暗哑:“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和姑母成为敌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 方如画从江世安身后抱住了江世安说道:“世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江世安摸着方如画的手低低的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心里很痛。”方如画紧紧了手臂将江世安抱的更紧。 一大清早,小兰芳站在院子里耍着双剑,小兰芳正在练习霸王别姬最后一场戏,挥剑自刎,可是小兰芳怎么也转动不好这个剑花。 “你这样是不行的,这最后一场戏这舞剑是最关键的,也是最亮眼的一场戏。”方如画倚在院子大门外,慵懒的看着小兰芳舞剑。 今天早上方如画说自己要回玫瑰苑取衣服的机会悄悄走进小兰芳的院子,小兰芳看到方如画皱着眉头说道:“你来做什么?” 方如画走进小兰芳,方如画拿过小兰芳手中的双剑挥舞着双剑说道:“那霸王项羽被汉王所困,四面楚歌,悲痛万分,虞姬见项羽失败不想再拖累项羽只好自刎,这最后一场戏就是虞姬离别霸王,所以这舞剑必须要哀伤,要表现虞姬心里哀伤和复杂的心情。”方如画一边舞剑一边挽着眼花缭乱的剑花。 小兰芳看着方如画舞剑的样子心中十分的佩服方如画,但是脸上依然冰冷,语气却软和下来,小兰芳抢过方如画的剑冷声的说道:“谁让你教,我学了十几年的戏难道还不如你吗。” 方如画只是笑了笑说道:“小兰芳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小兰芳看着方如画说道:“什么事情?” 方如画看着小兰芳说道:“如果明日有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只说你以前跌倒山崖下忘记自己以前的事情了,只记得自己叫霜霜。” 小兰芳看着方如画说道:“我为什么这样说。” 方如画看着小兰芳说道:“小兰芳难道你一辈子要唱戏吗,你不想拥有一个戏班子吗,不想做班主吗?” 小兰芳看着方如画说道:“想,唱戏的哪个不想自己有一个戏班子呢。” 寿宴 ()小兰芳说道:“干我们这行的本来身份就是低贱的,谁不是想趁着自己红的时候多挣些钱然后自己办个戏台子呢。”小兰芳话语里满是心酸。 方如画看着小兰芳说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办,我就给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建造一个全京城最豪华的戏园子,而且我答应你,我会在给你写二十个戏本子。” 小兰芳看着方如画笑着:“这条件好诱惑人啊。” 方如画笑着说道:“可是我让你做的事情也很危险。” 小兰芳挑着眉头笑了一下然后冷下来脸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方如画看着小兰芳说道:“因为你不甘心落于人后的自尊,因为你想成功,因为你有野心,所以你愿意和我赌上这一局吗?媲” 小兰芳看着方如画说道:“你倒是很了解我啊。” 方如画说道:“那你答应不答应呢。” 小兰芳说道:“好。”说完就练习起方如画刚才教给她的舞剑。 太公主的六十大寿,皇宫里安排了整整三天的庆典活动,因为内务府知道太公主喜欢听戏,所以把京城内知名的戏班子都请了过来。 江世乾因为身体疾病缠身一直不纳后宫,所以齐国的后宫一直空虚下来,这次内务府更是整个后宫改成了一个偌大的戏台子。 太公主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裙,九尺长的明黄色裙裾上用金线绣着祥云飞龙的图案,花白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九尾凤头钗,凤凰的嘴里衔着九颗白色的珍珠直直垂下。 偌大的红色戏台子上已经有武生在戏台子上翻滚炒热整个戏台子的气氛,锣鼓生生,让人听着热血沸腾,太公主缓缓走上雕刻着龙纹图案紫檀长椅。<> 江世安今天却穿着一件白色的云纹的长衫,头发插着一直翡翠发簪,端坐在太公主下首右边的长椅上,身边坐着方如画,两个人手一直就那么紧紧相扣一刻都没有分开。 太公主的左边下首的位子坐着周南,次座坐着周东,方如画看着周南和周东一眼,心里想着周东才是哥哥怎么坐在周南的下首呢,方如画又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冰霜周东,方如画在周南和周东的两个人身上打转的时候,周南那双漆黑的眸子盯上了方如画,周南脸上还挂着笑容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满是冰冷,方如画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胆怯的低下头,那双眸子好像能洞穿人的灵魂一般。 江世安好像感到方如画心里的颤抖,江世安回头手上紧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方如画抬头看了一眼江世安安慰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世安你的礼物呢。” 江世安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方如画说道:“一定要这样做吗?”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说道:“只有让太公主感到你真心放弃了,我们才能有机会。”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太公主慵懒的笑了一下说道:“姑母,我有礼物送给姑母?” 太公主高兴的看着江世安说道:“哦?世安竟然也有礼物送给本宫。” 江世安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把东西呈上来吧。” 一个小内监毕恭毕敬的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子,江世安上前打开红色的盒子,盒子里面安然放着一个用黄金打造的龙头发簪,龙头嘴里喊着一个红色的宝石,宝石熠熠生辉。 太公主看着这个发簪有些混沌的眼睛泛着莹莹的亮光,太公主哈哈大笑:“世安啊,这个礼物本宫甚是喜欢。<>” 江世安说道:“因为实在不知道姑母喜欢什么,所以胭脂给我画了这个龙头发簪的草图,我才吩咐内务府急急忙忙打造这个发簪。” 江世安看着太公主高兴的模样说道:“姑母请让我为姑母插上这个发簪。” 太公主看着江世安高兴的说道:“好,好,你给姑母带上吧。”江世安上前拔下太公主头上的凤头发簪,然后插上龙头发簪,方如画连忙走上前跪在地上:“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周南看着方如画谄媚的样子不觉得皱起了眉头,周南担心的看了一眼太公主的模样,太公主在寒窑寺里苦守三十年为了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她等着别人山呼万岁几十年了。 周南只要也跟着胭脂跪在地上:“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整个戏台子坐满的大小官员看到连周南都跪了下来,有的官员也跟着跪下,但还有有些官员耿直的坐在凳子上。 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江世安看着跪了满地的官员心痛的闭上了眼睛,方如画悄悄走上前拉着江世安悄悄的说道:“世安现在你应该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你才能看出有哪些官员是忠臣。”江世安看了一眼方如画,冰凉的手指才慢慢的有了温暖。 钱公公端着托盘躬身走上前小声的说道:“请女皇陛下点戏。” 太公主拿着戏折子胡乱的翻看着,皱着眉头说道:“都是一些老戏了,看都看腻歪了。” 钱公公说道:“陛下,奴才最近在外面找到一个新红的戏班子,这个戏班子的戏现在很红,尤其那个小兰芳的身段更是好看,戏唱的也不错。” 太公主说道:“哦?”太公主找到了梅园的戏念着:“霸王别姬。<>这是什么戏啊?” 钱公公说道:“这个戏是梅园为了这次进宫特意安排的一出戏,好像是说一个皇帝兵败在一个叫乌江的地方,他的宠妾为了这个皇帝殉情的事情。” 太公主挑着眉头说道:“这戏倒是有点意思的,就听这个吧。”钱公公倒退着离开。 方如画早先进入京城的时候就知道太公主喜欢这样的戏文所以才投其所好,无意中听到小兰芳的嗓子不错,才选了这个戏班子。 锣鼓点悠悠响起,小兰芳手拿着双剑满脸哀伤的缓缓走上戏台子,双剑挥舞银光闪烁,清脆的嗓音响起,顿时惹来台下的叫好的声音。 哐啷... 周东手里拿着的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洒在身上却浑然不知,浑身颤抖的看着台上的小兰芳,眼中满是哀伤,方如画看着周东的表情心中不免的轻松了一下,不管是周东还是周南,总有一个中招的,她才能按照计划行事。 戏台子上的霸王抱着已经断气的虞姬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周东的眼睛里也满是泪水,戏台子上红色的大幕缓缓拉起,也关掉了刚才的悲伤。 太公主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这个小兰芳还真是唱念做打样样精湛,来啊,把小兰芳叫过来,本宫要看看这个小兰芳。” 小兰芳的脸上还挂着油彩让人看不到她本来的容颜,小兰芳摇曳的走上到太公主面前跪在太公主面前:“奴才叩见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太公主眉开眼笑的看着小兰芳说道:“多大了啊。” 小兰芳说道:“奴才今年二十了。” 太公主说道:“师从何处啊?” 小兰芳说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小时候和自己的父母亲走失了,是班主把我收留下来的。” 太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你可想找寻你的父母吗?” 小兰芳抬起头看着太公主,小兰芳说道:“如果太公主能帮助奴才找寻父母,小兰芳愿意为太公主做牛做马。”小兰芳连连叩头,小兰芳却想着能找到才怪,自己的父母因为疾病早就已经病死了。 太公主说道:“你以前的闺名叫什么?” 小兰芳歪着头想着:“奴婢忘了,但是好像记得父亲叫过我霜霜这个名字。” 霜霜,周东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兰芳,激动要上前,周南笑着温和的说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周东看着周南,周南看着周东说道:“大哥莫要因为你在失去一个霜霜。” 往日的伤痛再次回荡在脑袋中,周东慢慢的闭上眼睛,是啊,要不是当初执意要和自己的妹妹远走天涯,太公主也不会杀死霜霜了。 周东愤恨的看着周南冷声的说道:“还谢谢弟弟的提醒,如果不是你当初告发我和霜霜的事情,也许我和霜霜早就过上正常的日子了。” 周南皱着眉头说道:“大哥你到底要误会到我什么时候,我说过你和妹妹私奔的事情不是我告发的。” 周东生气的说道:“你这个笑面狐狸,霜霜只和你私下交好,也只有你知道我们那晚要私奔,不是你,难道是霜霜自己告发自己,让太公主抓我们的吗?” 周南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如果真的是霜霜设下的局呢。” “放屁。”周东冷声的说道。 周南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大哥,弟弟在你心里就这么小肚鸡肠吗?你认为我会喜欢那样的一心想趋炎附势的女人嘛。” 周东冷眼看着周南说道:“周南如果你在污蔑霜霜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谢女皇陛下赏赐。”小兰芳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两个人争吵,周南皱着眉头看着小兰芳,心里阴郁下来,心里想着:“挡我者,死。”周南的手慢慢的握紧,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 周南之死 ()小兰芳回到后台慢慢卸下自己脸上的油彩,班主拿着茶壶递给小兰芳的面前说道:“兰芳啊,今天的戏唱的太好了。” 小兰芳拿过茶壶低声的说道:“谢谢班主,兰芳以后还请班主以后多多帮助。”班主错愕的看着小兰芳,今天小兰芳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这样和蔼的和她说话呢。 “霜霜。”小兰芳身后响起了悲伤的声音,小兰芳错愕的回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身蓝色绣着麒麟官服,身材高大魁梧,小兰芳走上前给周东行了一个万福礼说道:“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知道兰芳的闺名的。” “霜霜?兰芳啊,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班主还没有说完,小兰芳一个杀人的目光遏制了班主的接下来的话,班主斜眼看了一眼周东,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绝对身份不低,班主也上前行礼:“草民叩见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见教。” 周东看了一眼班主说道:“班主不知道我能和小兰芳说些话吗?丫” 班主抬起头看了一眼周东又看了一眼小兰芳,小兰芳一个眼神,班主知道小兰芳的意思,毕竟唱一辈子戏也不敌嫁给一个朝中重臣享福啊,班主连忙点头说道:“好,好,你们聊,你们聊。” 班主离开小兰芳的屋子,周东上前一把拉住小兰芳的手激动的说道:“你说你以前的名字叫霜霜是吗?媲” 小兰芳看着周东点头说道:“是啊,大人有何见教。” 周东的眼睛里好像看到自己师妹的影子,周东如获至宝的一般一把抱住了小兰芳,小兰芳惊恐的挣扎着:“大人,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大人你放开我。” 周东紧紧的抱着小兰芳说道:“霜霜,霜霜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兰芳甚至能感觉到周东坚硬的胸膛都在颤抖。 小兰芳抬腿踢中了周东的要害,周东没有防备吃痛的倒退了两步,小兰芳双眼泛着泪光,生气的说道:“大人请你自重,霜霜虽然身份低贱,可是还洁身自好,所以大人你看错霜霜了。<>” 周东看着小兰芳的样子说道:“霜霜你不要误会,我,我是太高兴了,所以你不要误会,我没有看清你的意思。” 小兰芳生气的说道:“请大人离开,霜霜不想听大人任何辩解。”小兰芳冷笑了一声看着周东说道:“大人你这种伎俩,霜霜看多了,莫要糊弄霜霜了。” 周东还要上前:“霜霜你听我解释。” 小兰芳扬起手中的手绢轻轻的挥着像是赶着苍蝇一般:“大人快点走吧,明天奴才还要唱戏呢,现在要休息了。”一股淡淡的幽兰的响起萦绕着周东的鼻子。 周东看着小兰芳手中的手绢一把扯到自己的手中闻着手绢里的香气,小兰芳生气的抢着周东手里的手绢,可是这次周东却没有松开,周东笑着说道:“你也喜欢着兰花的香气吗?” 小兰芳说道:“对啊,我很喜欢这个熏香的气味已经用了很多年了。”突然小兰芳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皱着眉头说道:“大人请你把手绢换给我。” 周东把手绢放在怀里一把搂住小兰芳的纤细的腰肢,小兰芳生气的挣扎着:“大人请你自重,放开我。” 周东笑着的说道:“霜霜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说完转身离开。 小兰芳看着周东离开的身影不觉冷笑了一下,坐在镜子面前开始卸妆,夜晚月光清冷的照在红色的戏台子上,方如画站在戏台子上凝望着戏台子下面雕刻着龙纹图案的紫檀长椅子上。 小兰芳走到方如画的面前说道:“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做完了,你什么时候实现你的诺言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自然会实现我的诺言的。<>” “究竟是什么诺言呢?”周南缓缓地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小兰芳惊恐看着周南然后躲在方如画的身后,方如画说道:“小兰芳你可以回去了。”小兰芳吓的惊慌失措的离开。 周南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慢慢的走到方如画的面前说道:“胭脂,这下你有什么好说的呢。” 方如画看着周南歪着脑袋问道:“周大人要我说什么?” 周南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掐住了方如画的脖子说道:“贱人不要再狡辩了,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和大哥因为师妹的事情生了嫌隙和误会,你就在其中利用,可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想还太公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贱人,你到底什么,如果你在从中破坏我就杀了你。” 周南的铁钳一般的手狠狠掐住方如画的脖子,方如画抓住周南的手腕子,暗暗催动内力,周南皱起眉头手腕上好像火烧一般滚烫,周南轻叫了一声松开了掐着方如画的手,周南惊愕的看着方如画说道:“好强的内力,贱人我倒是小看了你。” 方如画笑着说道:“你现在高看也不迟啊。” 周南看着方如画说道:“你果然不简单。” 方如画看着周南:“太公主谋反在先,她囚禁世安数月,这是谋反之罪。” 周南说道:“你以为你能绊倒太公主吗,别做梦了,有我在,你就不要做梦了。” 方如画笑着说道:“周大人现在可以去告发我啊,看太公主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告发我的话,估计就要牵连出小兰芳,小兰芳现在可是周东的心头肉呢。” 周南的脸抽搐了一下冷声的说道:“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方如画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周南气愤难当的走向小兰芳的院子,却发现梅园的班主站在院子中间,班主看到周南慌忙的大喊真:“大人,大人,夜深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周南好像没有看到班主一样大步的走向小兰芳的屋子,周南一脚踹开小兰芳屋子的门,小兰芳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躺在床上看到周南上前说道:“请问大人有何赐教,还是太公主想听什么戏文了。” 啪... 周南扬手给小兰芳一个耳光,小兰芳跌倒在地上,身上撞了一个净身房的屏风,屏风晃动了几下。 小兰芳捂着脸哭着说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霜霜哪里做错了?” 周南一把抓住小兰芳的衣领,将小兰芳狠狠地从地上提了起来,周南冷声的说道:“贱人,我不管你和胭脂那个贱人预谋了什么,但是如果让我知道的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小兰芳用力的拍打着周南的手艰难的说道:“大人,求你放手,求你放手。” 屏风突然倒塌,露出周东满是愤恨的脸,周东从腰间拔出剑冰冷的指着周南:“放开霜霜。” 周南也没有想到周东在这里,周南放开小兰芳,小兰芳如烂泥般的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周东连忙蹲下身子扶着小兰芳说道:“霜霜,霜霜你怎么样了。” 小兰芳哭到在周东的怀里:“大人,大人,霜霜冤枉啊,霜霜入京不到一个月有幸得到钱公公的赏识,才有幸入了宫给太公主唱戏,哪里认识什么人,这位大人进来什么也不说上来就打霜霜,大人啊,你要为霜霜做主啊。” 周东抱着霜霜心疼的拍着霜霜的背部轻哄着霜霜声音里满是心疼的怜爱:“霜霜莫怕,一切有我呢。” 周东站起身来冷眼瞪着周南说道:“周南,我不想与你计较,太公主喜欢你把禁军统领一职让给你,我没有怨言,我甘愿当你的副将,霜霜死了的时候我是和你发生了争执,可是我知道霜霜的死也不全怪你,是我太鲁莽行事了,周南,你不要再得寸进尺,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求你成全我。” 周南看着周东,更让周南惊讶的是周东竟然跪在他的面前,周南连忙后退的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周东说道:“弟弟,我什么都不求,我知道你一心想在朝廷上得以重任,所以我从来不和你在太公主面前争抢功劳,但是这个女人请你放过他。” 周南生气的看着周东指着小兰芳大声的说道:“大哥你中了这个小兰芳的奸计了,大哥你莫要相信她啊。” 周东抬起头看着周南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周南,我跪也跪了,如果我以后再看到你欺负我的霜霜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周东的剑再次指向周南说道:“到时候别怪我对你痛下杀手。” 周南看着周东的表情生气的杨天长啸:“啊...。”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周南看着周东和小兰芳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知道如果在和周东说下去,一定让周东在误会,周南闭上眼睛然后露出以往温柔的笑容笑着说道:“小兰芳是吗,不要以往你和胭脂那贱人的奸计得逞了,早晚我会找出你们两个人的证据的。”说完转身离开屋子。 周南之死二 ()周南慢慢的走出小兰芳的屋子,清冷的月光罩在周南苍白的脸上异常的诡异,周南捂着自己的胸口压制不住的疼痛让他吐了一口鲜血。 周南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住所,满脸的透明的苍白让人以为他马上就要昏倒过去,周南伏在门柱子边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的疼痛还是没有过去,嘴里甜腥的气味更是让周南恶心反胃。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从屋子里跑出一个穿着水蓝色绸缎长衫,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周南抬眸看到男子欣慰的笑了笑,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鲜血说道:“四弟你怎么来了?” 周西说道:“这不是义母过六十大寿吗,我和二哥在十里坡无法抽身,所以二哥让我做代表来见义母。” 周南摇着头说道:“四弟你不该在这里,你该在十里坡的,二哥性子暴躁容易冲动,我怕有奸人利用你二哥的性子。丫” 周西说道:“好了,三哥我知道义母说过你是我们这四个最有谋略的一个人,义母也很喜欢你,可是这次你不应该这样说我啊,我和二哥做了一件大事。”周西洋洋得意的说道。 周南问道:“什么大事?”周南心里一沉,周西今天不足二十岁,而且急功近利,心急的总是想在太公主面前表现自己,周西说道:“我把青山手下的四个副将全部抓起来了,而且我们还控制了军机处几个不服义母的大臣,所以我从十里坡出来的,三哥你不要太多疑了。媲” “什么?咳咳...”周南连连的咳嗽,嘴角又渗出鲜血来,周西看着周南的模样说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三哥你有心疾的毛病,大夫说过你不能动气的。是谁让你生这么的大气啊。” 周南扬了扬手说道:“不碍的。” 周南叹了一口气说道:“四弟,义母之所以没有动军机处那几个大臣是想安稳朝中大臣,可是你这样抓了他们,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想呢,自古国家以男人为帝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本来太公主就是女性称帝是更改历史的事情,太公主的心思就是安抚朝中的重臣,四弟,我知道你立功心切想讨好义母的心思,可是这步棋你走错了。<>” 周西听到周南这些话也不觉得皱起了眉头说道:“三哥,我知道了,回去我就把那些重臣放了,然后再和他们赔礼道歉。” 周南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些大臣个性耿直,性子高傲,被人关进大牢里这等于折损他们的自尊一样,恐怕不是那么好安抚的,周南转过头看着周西说道:“四弟回去以后不要放了他们,继续关着吧,不行的话,杀了他们,如果义母知道了,你就说他们有谋反之心。” 周西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三哥” 周西看着周南脸色苍白的模样浓黑的剑眉拧在一处说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周南叹气说道:“走,进屋我和你细细说。” 周南和周西走进屋子里,良久屋子里爆出了周西尖利的暴怒声音:“什么竟然有这样的贱人,我去杀了她。”周西怒气匆匆的就要往外走。 周南大声的叫喊着:“四弟,四弟,不要去啊。”周西看着周南的样子生气的说道:“三哥,我们不能留下这样的贱人,不然我们会吃亏的。” 周南说道:“我自有妙计。” 第二寿宴继续,这次寿宴摆在了后花园中,宴会开始,钱公公见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便拍了拍手,奴婢贯穿而至端着佳肴美味,桌子上水陆八珍,十分的丰盛。 “四王爷到。”远处有内监高声唱诵。 周西一身华服,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的走进宴会,众人的眼光一下子聚集到周西的身上,江世安挑了一下眉毛说道:“太公主四子到了三子,那么说十里坡那边只有老二了。<>” 方如画看着江世安的模样说道:“看来太公主已经放下了戒心了,不然不会同意周西进宫的。”江世安举起酒杯笑了笑说道:“看来老天都帮我啊。” 江世安举起酒杯看着方如画说道:“娘子我们干一杯。”方如画高兴的举起酒杯,嘴边挂着微笑,方如画扬起头将杯中酒饮干。 周西走到方如画的身边突然停顿了一下,冰冷的眼睛好像野兽的目光一样要把方如画吞掉一样,方如画看着周西的样子不禁挑了一下眉毛,露出最妩媚的笑容。 周西心里一怔看着方如画,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她不像寻常女子一样遇到他的目光胆怯的躲避他的目光,而是迎上他的目光,这目光丝毫没有畏惧的神情。 周西淡淡的回给方如画一个微笑然后转身大步向太公主走去,周西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儿子给母亲请安,祝母亲福寿安康。” 太公主笑着说道:“西儿一路上辛苦了,快点入座吧。” 周西站起身来说道:“谢母亲。” 宴会进行到一半,方如画朝着江世安说道:“我出去一下。” 江世安点头说道:“要小心。”方如画点头转身离开。 方如画慢慢走到一处花架下面,方如画越往前走人烟越是稀少,方如画左右看了一看然后用自己怀里掏出一个信件折成一个树叶的形状塞进一个石缝里,然后左右看看才转身离开。 方如画又悠闲自得的转回了宴会,坐到江世安的身边,江世安低头靠近方如画的耳边说道:“可都安排好了吗?” 方如画点头说道:“安排好了,放心吧。<>”江世安和方如画对视了一眼然后会意的笑了一下。 周南看到方如画和江世安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冷笑了一下心理想着:“方如画这下还抓不到你吗?” 一个小太监跑到周南的身边说道:“大人,找到了。” 一个小太监拿出一张白纸,周南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是白纸呢。” 小太监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取下来的时候就是一张白纸。” 周南点头将白纸放在怀里,周南知道这样秘密的信件一定是用特殊的墨水写的信件,周南看了一眼周西点了一下头,周西也点了一下头。 方如画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知道好戏开始了。 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到周西面前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周西惊慌的站了起来转身大声的说道:“母亲,儿臣的书房被盗了,二臣要回去看一看。” 太公主也皱起了眉头点头说道:“好,你快去看看,可有什么被盗。”周西连忙转身离开。 周南看着周西离开站起来说道:“母亲,四弟书房里都是军事机密如果被盗了,一定重大的军事机密,请母亲关闭宫门不让参加宴会的人离开才好。” 太公主点头然后说道:“钱金银关闭宫门,还有在座所有的人都不许动,一旦抓到反贼杀无赦。”太公主的声音里透着冰冷。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宴会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整个宴会突然好像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音。 突然两个侍卫抓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侍卫一下子把乞丐推到地上,侍卫说道:“启禀太公主,我们在皇城外处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乞丐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周围突然看到方如画扑了过去说道:“胭脂姑娘救命啊,胭脂姑娘救命啊。” 方如画连忙站起身来看着乞丐的样子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害怕但是眼睛里露出让人寒冷的杀气,方如画指着乞丐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乞丐说道:“胭脂姑娘如今这事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了,我不干了,你快点和太公主去说啊,胭脂姑娘我不干了。” 周南看着乞丐说道:“这胭脂姑娘要你做什么?” 乞丐说道:“这胭脂姑娘说给我十两银子,让我送封信给大将军青山大人。” 周南看着方如画笑着说道:“胭脂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江世安生气的说道:“周南你不要信口雌黄,胭脂一直和我呆在一起,而且你一直在外面看着我们,我们哪里机会出宫,周南你要干什么。” 周西大步的走到宴会处惊慌的大叫着:“母亲不好了,我的兵防图不见了。” “什么?”太公主猛的站了起来:“把胭脂给本宫抓起来。” 几个侍卫把方如画五花大绑起来,江世安突然推搡着侍卫大叫着:“你们要干什么。” 侍卫看着疯狂的江世安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太公主说道:“世安,这个胭脂很有可疑,本宫只是把她带下去审问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本宫会把她放了的,世安莫要动气。”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姑母凭什么听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乞丐一片之词,要查这里的人都不能放过,太公主不能有失公平。” 太公主看着江世安然后说道:“好,今天本宫就当堂破案,看看这个细作到底是谁。” 江世安笑了笑说道:“还请姑母明察。” 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小说app,无广告、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下载免费阅读器!! 周南之死三 ()江世安一把将方如画抱在怀里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乞丐说道:“你说是胭脂让你带信可收到信了。” 乞丐看着江世安颤抖的摇着头说道:“没有,胭脂姑娘只是让我那里等着,然后有人自会给我送过来。” 周南突然大声的说道:“母亲,刚才有个小太监看到胭脂姑娘在花架下面塞了信件,刚才那个小太监已经把信件给我了。”周南从怀里拿出白色的信件恭恭敬敬的递给太公主。 太公主看着信件说道:“怎么是白色的呢?” 周南说道:“这信件是用特殊的墨水写的,如果火烤一下,字迹自然就会显示出来。媲” 太公主冷声的说道:“来人啊,把这信件那火烤一下。” 太公主恶狠狠地瞪着方如画说道:“贱人如果本宫知道你是细作,本宫就趴了你的皮。丫” 方如画突然跪在地上悲伤的说道:“女皇陛下,胭脂冤枉啊。”胭脂看了一眼周南说道:“周将军其实一直对奴婢存有非分之想的,周将军说如果胭脂跟着他不久的将来他会给我一个贵妃位子呢。” 周南生气的大声说道:“贱人你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有那个非分之想呢,母亲不要听他乱说。” 江世安冷哼了一声看着周南说道:“周南你不要辩解了,你仗着姑母对你的宠爱,经常在景仁宫里威胁我让位姑母,说姑母年事以高,以后这皇位一定是你的,你还在我的宫殿里穿了我的龙袍呢。” 周南瞪着江世安说道:“江世安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穿过你的龙袍了?” 江世安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说道:“姑母,世安已经是个无用的废帝了,这个周南利用监视我之便经常对我威胁,还强走了我唯一的龙袍,姑母没有发现我这几日没有穿龙袍吗。<>” 太公主皱着眉头看着周南冷声说道:“来人啊,去周南的房间看一看可有龙袍。” 钱金银拿着烤过的信件满是疑惑的看着周南,钱金银拿着信件递给太公主,太公主拿过信件眼神里瞬间积聚起暴风骤雨,太公主生气将信件扔给周南:“周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南看着信件上的显现出来的字迹,赫然是周西说的兵防图只是在兵防图的下面写着:南齐皇帝陛下亲启,周南敬上。 周南慌乱的看着太公主说道:“母亲你不要相信他们,母亲你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暗中通信南齐,我怎么会亲自把这样的信件给母亲看呢。” 太公主狐疑的看着周南,周南的头咚咚作响:“请母亲明鉴啊。”周南的头磕的流出鲜血来。 突然两个内监走到太公主的面前手里拖着明黄色的龙袍,两个内监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太公主,奴才在周将军的房里收到的。” 周西大叫着:“母亲,我三哥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三哥是一心为母亲效劳的啊。” 方如画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女皇陛下,四王爷的书房戒备森严,敢问四王爷,胭脂一个女流之辈如何进入这样戒备森严的书房呢,在说胭脂才入宫不久若无人引路怎么知道四王爷的书房在什么地方,在说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女人怎么会认识那个兵防图呢,我连那信件上的一个字都不认识,我怎么能把把这样的信件传递出去。” 方如画伤心的看着周南伤心的说道:“周将军,胭脂只是一个唱小曲的,你强占我不成就要陷害我这样的大罪行,你,周南你好狠的心肠,幸亏我没有相信你,说什么要给我贵妃的位子,你这个骗子。” 周南看着方如画生气的指着方如画,气的哑口无言,指着方如画说道:“贱人,你,你...” 周南看着太公主砰砰的磕着头说道:“母亲,周南兢兢业业的为母亲效劳,多年来为母亲分忧,从未做出背叛母亲的事情,母亲你不能相信他们的话啊,母亲,我是无辜的。<>”周南已经慌了手脚。 周西看着周南要被陷害也跪在地上说道:“母亲,我三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周东上前也跪在地上说道:“母亲,三弟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太公主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儿子又看一眼江世安一时之间不知道相信谁说的是真的。 周南跪在地上看着方如画说道:“贱人,等我洗脱罪名,我一定杀了你。” 方如画看着周南笑着说道:“那也要周大人活过明天啊。” “你,贱人。”周南突然捂着胸口。 扑...一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报...突然有士兵跑进后花园,士兵跪在地上说道:“禀告太公主,昨夜我军在十里坡遭到夜袭,我军粮草被烧。” 太公主皱着眉头问道:“是什么人夜袭我军?” 士兵说道:“是南齐皇帝亲自带兵攻入我军,他还大声说,大声说。” 太公主问道:“说,他说什么了。” 士兵说道:“南齐皇帝说谢谢老三给我的大礼他日攻打成功必会把齐国的皇帝送给老三。” 太公主生气的看着周南说道:“周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南看着方如画气的浑身发抖,周南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母亲,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周西也跪在地上说道:“母亲,三哥是冤枉的。这个胭脂明明是故意陷害我三哥的,这个贱人想混淆视听,将此事污蔑我三哥身上,那南齐皇帝分明是暗中和江世安联系,母亲这是挑拨离间啊。” 江世安冷笑着:“姑母啊,这兵防图是军事机密,周西入宫不马上把兵防图及时给姑母竟然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还让周南看,姑母你也知道我和江世天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怎么会帮助我呢,姑母,我和姑母都是江家的血脉,姑母,你想我会那样害你吗。”江世安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太公主你养的都是捡来的孩子,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 太公主生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儿子生气的大骂着:“孽子啊,孽子啊,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给我托下去,给我托下去。”太公主气的浑身发抖。 周南被托了下去,周西跪在地上看着自己最亲的三哥托了下去急忙说道:“母亲,三哥是冤枉的。” 太公主看着周西说道:“周西你泄露军事机密,擅离职守,死罪能免活罪难绕,给本宫拉下去重大一百军棍。” 周西也被两个魁梧的内监拖了下来,放在一个长形的长凳子上,高高举起军棍重重的打了下去,周西痛声的大叫起来。 江世安和方如画听到周西的声音心里甚是喜悦,方如画看了一眼太公主说道:“世安你说太公主能杀了周南吗?” 江世安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可能杀了他的。顶多是关进牢里然后偷偷的送出宫去,一件信件一个龙袍不可能搅乱太公主的心得。“ 方如画说道:“看来我今晚去一趟大牢才好。”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去干什么?” 方如画笑着说道:“送周将军一程啊。” 今晚的雾气特别的大,让这个皇宫更加的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周南已经被拖下官服已经一身白衣盘坐在地牢里面,双目紧闭,嘴角边有红色的血迹分明是刚刚吐过血。 “周将军好稳重啊,已经沦为阶下囚了还不见慌乱,胭脂还真是佩服呢。”方如画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头发上插在一直金色的凤头的金步摇,行走之间影影绰绰,方如画手里拿着一个食蓝子。 周南睁开眼睛看着方如画说道:“贱人你来干什么?” 方如画看着周南说道:“我来送将军一程啊,黄泉路上阴冷我敬将军一杯酒,暖身也是好的。” 方如画蹲下身子拿出一个酒壶两个酒杯,给两个杯子斟满酒,周南看了一眼方如画,没有接过酒杯,方如画说道:“怎么怕我毒死你吗?” 方如画看着周南把两个酒杯里的酒都喝干了,然后又到了两杯酒说道:“周将军这回该相信我了,喝吧,这地牢还真阴冷呢。”方如画媚眼如丝看着周南。 周南看了一眼方如画,周南拿过酒杯说道:“谅你也不敢在这酒里下毒。”周南将酒杯一口饮进。 方如画看着周南说道:“你知道我是通知南齐皇帝江世天的吗?” 周南看着方如画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如画举起酒杯看着周南说道:“其实南齐皇帝一直在十里坡那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周南看着方如画说道:“你是谁?” 方如画说道:“其实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江世安喜欢的那个女人,方如画,而且我还告诉你那个小兰芳也是我秘密派过来的,周南你很聪明,你一眼看清我的计划,可是怎么办呢,你还是输了。” 周南瞪着眼睛看着方如画,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然后哈哈大笑的说道:“方如画我早就知道这一切是的计划,可是怎么办呢,我没有输,明天太公主就把送出宫,我早晚会有一天抓住你的,你和你的那个废物皇帝等着死吧。” 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小说app,无广告、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下载免费阅读器!! 周西之死 ()方如画看着大笑的周南没有任何反驳只是冷笑看着周南。 突然周南的嗓子如火烧一般难受,周南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周南指着方如画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周南的眼睛愤恨的看着方如画好像要把方如画吃掉一样。 方如画笑着说道:“是不是很难受呢。”周南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 方如画说道:“别害怕,我不会给你下毒的,只是会让你变成哑巴的酒。”周南错愕的看着方如画。 方如画看着周南说道:“我听皇上说太公主收养了很多孤儿,这些孤儿送到韩雪峰训练活下来的就委以重任,周南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的存在只是太公主的工具,而你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得到这个位置,周南你手上沾了不少你那些兄弟的血吧,可是你也知道你只是太公主登上皇位的一个工具,如果没有用也就是你消失的时候,你说一个不会说话有谋反之心的工具,太公主会怎么处理你呢?”方如画笑着看着周南媲。 周南指着方如画,方如画说道:“周大人莫要动气啊,我知道你有心疾的毛病,可千万别为了我动气啊,也许你不会说话,太公主念你长的好看,把你养在后宫当个男宠什么的。” “啊...”周南指着方如画,脸色变成了紫色丫。 扑... 周南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气绝倒在地上,方如画看了看周南转身离开牢房。 周南由于犯错所以要被送往十里坡从军将功赎罪,这也是太公主给周南最后一次机会,由周西代替周南职位。 一大清早,周西走进大牢看着周南居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周西知道周南一项有洁癖可今天怎么会躺在如此肮脏的大牢里呢,周西走进大牢蹲在周南身边说道:“三哥,你也不要太沮丧了,母亲现在是生气,等气消了我自会和母亲说情的,三哥莫要哀伤了。<>三哥也莫要生气,我自会替三哥收拾那个贱人。” 周西推了推周南,周南没有动,周西这才觉得不对劲转头看着周南,只见周南嘴角的血迹还有嘴也变成了紫色,浑身也变得冰冷,周西心中一痛大声哭道:“三哥,三哥。” 只是周西抱着已经僵冷的尸体在也唤不醒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三哥了。 许久周西抱起周南的尸体大步的走向太公主居住的钟粹宫。 周西走到钟粹前将周南的尸体小心的放在宫殿的门前,宫殿门前的内监看着周西冰冷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皆是面面相觑。 扑通一声... 周西跪在钟粹宫门前,钱公公连忙小跑的跑到周西面前看着一眼地上的周南低声劝道:“将军还是先回去吧,太公主昨晚吃了酒还没有醒呢,将军有什么事情等太公主醒了再说吧。” 周西抬头看着钱公公说道:“那我就跪在这里,等着母亲醒,什么时候母亲醒了,我在进去。” 钱公公看着周西气愤的样子知道现在是劝不住周西的,只能退到廊间候着。 周西看着周南的模样,一个字咬牙的说道:“三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替你报仇。”其实昨天的事情周西也觉得很窝火,明明和三哥商量好的事情,怎么就变成那贱人反咬他们一口呢,这哑巴亏的事情,周西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钟粹宫里传来消息宣周西觐见。 周西看了一眼周南,然后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进钟粹宫。 太公主斜躺在软榻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宽袖长衫,好像昨日的宿醉未醒的样子,双手按着额头,精神也是很萎靡的样子。<> 这太公主本来起床气就大,在加上头疼,一个脾气不好,杀掉几个人心里才能舒畅,这样的日子宫里的内监都是战战兢兢的,皆是站在一旁垂手而立,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周西走进宫殿看到太公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母亲请你为三哥报仇。” 太公主冷冷的看了一眼周西:“西儿,你三哥犯了错,死在牢中,本宫已经知道了。” 周西已经泪流满面说道:“母亲,三哥是被那个废物皇帝还有那个贱人害死的。” 太公主冰冷的眼神在周西的脸上瞟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周南算计江世安的时候就要知道愿赌服输,他输了,就要承受自己的罪过不是吗?” 周西看着太公主大声的说道:“母亲你这是向着江世安说话了,母亲我和三哥才是对母亲忠心耿耿的,难道真像外面人说的吗?” 太公主看着周西说道:“外面说什么了?” 周西看着太公主说道:“外面人说母亲还是希望将来江家人继承皇位,我们这些义子只是母亲的工具而已,母亲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人看。” 太公主勃然大怒走上前扬手就给了周西一个耳光:“周西,本宫还没有登基呢,你就惦记上皇位了,昨日世安说的那些本宫还有些不信,你给本宫滚出去,滚出去。”太公主生来性子十分的冷淡,从来不会亲自动手打人,可是今天太公主动手打了周西一个耳光,说明心里已经气到极点。 周西看着太公主眼神十分的伤心,声音冷淡的说道:“原来外面的传闻竟然是真的,原来母亲心里真的把我们这四个兄弟当成了你登上皇位的棋子。”太公主看着周西的模样气的浑身发抖:“周西,本宫念你失去哥哥心智胡乱,本宫不予你计较,你下去把你三哥好生安葬吧。<>” 周西看着太公主说道:“母亲到底是不会为三哥报仇对不对?” 太公主生气说道:“你给本宫下去,现在是本宫登基最关键的时候,等本宫登基后那个胭脂自然本宫会处理的。” 周西看着太公主说道:“母亲心里只有登基,西儿就此拜别。” 太公主脸色一变问道:“周西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西说道:“母亲不为我三哥报仇,那我自己去,我去杀了那贱人。” 太公主说道:“好愿意杀了那贱人就杀了吧,不过你要像本宫保证你杀它不能让江世安知道。” 周西笑着说道:“是,儿臣遵命。” 太公主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说道:“去吧。”周西转身离开。 呵呵... 大殿里穿出栖贵妃的笑声,太公主看着跪在佛堂前的栖贵妃问道:“你笑什么?” 栖贵妃说道:“太公主到底是老了,什么时候也有拿自己的义子没有办法的时候,你不是很冷血的吗,不如杀了他。” 太公主冷笑了一声:“你本宫真的没有办法吗,你当那个周西真是个傻瓜吗?他只是激本宫杀了江世安,如果我杀了江世安的话自然不用他动手,如果激不了本宫他心里早有了主意去杀了那个胭脂的。” 太公主坐在软榻上闭着眼睛:“本宫怎么看不出来那个胭脂的心计,只不过本宫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让江世安知道是本宫杀了那个胭脂,那本宫的登基就不会这么顺利,算了由着他去吧。” 过了一天,也是太公主寿宴的最后一天,在最后一丝阳光落山之前,周西大步的走进景仁宫冷冷的看着方如画说道:“贱人你该出宫了。” 江世安说道:“胭脂留在我的身边了,我明日就去向太公主说明,胭脂留在我身边,不用出去了。” 周西看着江世安冷声说道:“世安不要劝了,你没有看出来周西将军今天是一定要赶我出去吗?” 江世安紧紧的拉着方如画,眼神里满是紧张,方如画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方如画坐着的小马车行走在安静的街上,只是马车越走越偏僻,渐渐的连住家都没有了。 一阵冷风经过方如画的头顶,马车的棚顶上震荡了一下,方如画淡淡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来了。” 周西一身黑色的劲装落在马车的棚顶上,周西露出狰狞的笑意:“贱人,今晚就是你的命丧之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为我三哥偿命。” 周西从腰间拔出长剑狠狠地挑起马车的棚顶,方如画见棚顶飞起,纵身飞起,之间寒光一闪,便立于不远处的一个树尖上。 周西心里大惊说道:“贱人你竟然会武功?” 方如画冷笑着:“还有你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呢?” 方如画转身飞身,周西冷声的说道:“贱人你还想跑。”周西也跟着飞了过去。 周西落在一处空荡的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风一吹过,杂草发出沙沙的响声,周西挥舞着长剑大声的说道:“贱人,你给我出来,贱人,你给我出来。” 方如画突然又站在周西的面前说道:“周将军我在这里呢。” 周西提起剑大步像方如画刺去,方如画突然手里生出一簇火焰说道:“周将军既然你那么爱你的哥哥你就随着他去吧。” 泰国最胸女主播全新激_情视频曝光 扑倒男主好饥_渴!!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 meinvmei222 (长按三秒复制)!! 周西之死二 ()方如画扬起手中的火焰,周西只觉得眼前一团团的火球朝着自己的面门飞来,周西大惊连忙飞起身来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神族的炽烈掌?” 方如画冷笑着:“周西你和太公主谋反,皇上有旨,要将你诛杀。”方如画扬起一阵掌风朝着周西袭了过去。 周西置身在一团烈火之中,嘶声裂肺的叫声响彻整个长空。周西置身在烈火之中灰飞烟灭。 残月挂在夜空中,乌云密布,如墨的天空只有一弯残月孤零零夜空中,今晚的夜空显得异常诡异丫。 从夜空中飞来三十面带金色的面具三十黑衣人朝着景仁宫飞去,寒光利刃,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守在景仁宫外面的护卫全部无声无息的死去。 一个黑衣人又一挥,死在大殿前的那些护卫眨眼间全部消失了。除了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好像这里根本没有有过厮杀一般,那些黑衣人刚才好像还是索命的鬼魅魍魉一般,一转身换上了宫殿护卫的服装然后垂手而立,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方如画悠然飘落在宫殿门前,黑衣人摘掉面具那头火红的头发飞扬起来好像吸取了这个夜晚仅有的光亮一般,让人不得不醒目。 无垠单腿跪在地上看着方如画说道:“无垠拜见族长。媲” 方如画皱着眉头看着无垠说道:“无垠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以后不用给我行此大礼。” 方如画拉起无垠说道:“快点起来,我们进去见世安。”自从周南死去宫里的防守便已经开始松懈,在加上周西这两天因为报仇心切也没用多加看管周南留下的这些护卫,在加上护卫们听说自己的统领死于非命更是竟是不济。 这两天方如画和江世安可以再宫里走动,早就把宫里四周的明哨,暗哨探查的一清二楚,方如画料想这周西一定不会再宫里动手杀了她,一定是趁着戏班子出宫的日子把她赶出宫去,然后再下杀手,所以方如画等的就是周西把她弄出宫去,然后她好联络来京多日的无垠。<> 无垠身边带着的这个三十个护卫是神族护卫,当年墨阳害怕沧水或者别人知道神族的地下有大量的宝藏,所以暗中培养了这些护卫,武功自然都是上层的。 无垠和方如画走进景仁宫,江世安看到无垠连忙走了过来,无垠看到江世安身上恢复如初,心里的那份歉疚终于放下了。 无垠激动的看着江世安说道:“世安,你没有事情太好了,不然我这辈子。”无垠哽咽出声。 方如画看着无垠,自从世安出事,方如画没有看到过无垠难过,方如画以为无垠是个冷血的人,却没有想到无垠心中对世安得伤其实心里也很痛。 江世安抱了无垠笑着说道:“无垠,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自从你们走了以后,夜枫对我照顾的很精心,墨阳师傅还从寒雪峰找回了冬火莲为我制药。”无垠知道那冬火莲是治疗内伤的圣药,所以世安恢复的快。 无垠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笑了笑说道:“知道你没有事情我心里就放心了。” 方如画笑着说道:“看着你们如此恩爱,那我祝你白头到老了。”方如画转身作势要离开。 江世安一把拉住方如画神情紧张的看着方如画说道:“如画你不要误会,我和无垠真的没有什么的。” 方如画刮了一下江世安的鼻子说道:“和你开玩笑呢,不过。”方如画看着无垠一眼说道:“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情投意合,我会成全你们的。” “如画。”这回是江世安和无垠两个人异口同声喊着方如画,方如画看着江世安和无垠眼中染着有淡淡的怒意还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方如画严肃的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该说正经事情了。<>” 江世安点头说道:“无垠,十里坡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吗?” 无垠说道:“江世天已经发兵五十万屯兵在一线天内,只等着周北带兵入京在那里把他们一举歼灭。” 方如画点头说道:“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要我们太公主引出宫去我们就可以下手了。” 江世安笑着说道:“东风明天就到,无垠我要去做一件事情。” 无垠看着江世安,江世安说道:“京城郊外东行五十里有一处宝塔,那宝塔里面供着一个高僧的舍利子,京城的老百姓对这个宝塔很是信服,如果那个宝塔出了事情失了火,老百姓一定是认为老天爷降罪我们,我们只要让那宝塔失火,皇帝一定要颁发罪己诏到那个宝塔前忏悔,这是齐国百年来的惯例。” 无垠说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宝塔处放火。“ 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如果人为的放火,那太公主一定会生疑心,如果那火是天上下来的呢?” 无垠和江世安看着方如画说道:“如果让那火从天上下来呢。” 方如画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这些天京城一定会有大雨的,有大雨就会有闪电和打雷的。”无垠和江世安狐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方如画说的是什么?” 方如画说道:“世安我现在不能以胭脂的身份露面了,那周西一晚上没有回来,估计明天早上周西死的消息就会传进宫里,所以你一切要小心知道了吗?还有每天宝塔如果失火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如果没有失火,世安你莫要着急,我会让那宝塔着火的。” 江世安点头:“我知道,你也要小心。<>”方如画点头转身走出景仁宫。 方如画站在宝塔前仰头看着宝塔,宝塔十分宏伟,这塔足足有十二层之高,高耸入云,每一层都是一个时辰,最上面一层是个尖顶,整个塔上有两只龙伏在塔上,好像要飞天而去。 塔尖上有一支盘龙,头部朝天仰天长啸,盘龙有一丈高,整个盘龙是黄金打造,这个塔是整个齐国最豪华宏伟的,因为这塔里供奉着一个活到两百岁才坐化的老僧的舍利子,老百姓便认为这老僧就是老天爷派到人间的守护神,所以百姓们对这个塔很是敬重,齐国皇室为了安抚百姓,每个新登基的皇上都会维修宝塔,所以宝塔已经在这里屹立数十年了。 钱公公一大清早就看到一个护卫神情慌乱的跑进钟粹宫里面,钱公公连忙生气的说道:“慌张什么?” 护卫在钱公公耳边说了几句话,钱公公眼神里一阵慌乱,连忙转身向钟粹宫走去。 钱公公走进钟粹宫慌张的说道:“太公主大事不好了。” 太公主冷冷的看着一眼钱公公说道:“这些天是怎么了,你们这些人都长本事了是不是,一个为了什么兄弟情谊在本宫面前顶嘴,一个见到本宫连跪都不跪了吗?” 钱公公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太公主大事不好了,周西死了。” 太公主没有看钱公公拿起一本奏章说道:“吏部的尚书说道田良的河堤受损严重,要本宫拨下银子修建堤坝,金银啊,你看这个修建堤坝本宫要拨下多少银子呢?” 钱公公看着太公主诧异的说道:“太公主你没有听我的话吗?周西死了。”这钱公公虽然在寒窑寺就服侍太公主可是对太公主的四个儿子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自从周南死去以后,钱公公就很伤心可是当时在寿宴上人证物证俱在,钱公公知道这个事情不好向太公主求情,是钱公公回宫在太公主面前跪了两个时辰,太公主才答应把周南放了让他回到军队,立功赎罪。 可是钱公公没有想到周南在牢狱里死掉,虽然太医已经验尸说身上没有任何伤害,没有中毒的迹象,属于心疾发作而死。 可是钱公公知道周南自我克制能力极强,轻易不会发怒,除非有人故意激怒他,而能激怒他的只有胭脂的那个女人。 如今周西也死了,钱公公不想再忍了,昨日周西出宫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他去杀胭脂去了,所以钱公公知道周西一定是胭脂杀的。 太公主眯着眼睛看着钱公公说道:“金银,这个吏部侍郎本宫日后要重用,你给本宫记下了吗,本宫年龄大了,有时候总是忘记事情。” 钱公公看着太公主好像没有听到一般,钱公公泪流满面的大声的说道:“太公主,你接连死了两个儿子了,难道你都无动于衷吗,他们都是太公主你精心培养的,都被那个胭脂给杀害了,而且死的毫无价值,太公主你可知道周西死的有多惨吗,他是被大火烧死的,连把灰都被没有留下,太公主,那个江世安绝对不会像外表那样那么妥协把皇位让给你的。” 太公主看了一眼钱公公说道:“金银你跟了本宫多少年了?” 钱金银说道:“回太公主的话,已经二十年了。” 太公主冷冷的说道:“二十年了,你都不知道本宫的心思吗,那周南和周西都是好大喜功之人,他们虽然都衷心与本宫,但他们哪个不都是惦记着本宫的皇位能传给他们哪一个,哼,他们的衷心都是有企图的,金银,这样的义子本宫留不得,那江世安虽然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但只要他把皇位让给本宫,本宫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 泰国最胸女主播全新激_情视频曝光 扑倒男主好饥_渴!!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 meinvmei222 (长按三秒复制)!! 罪己诏 ()钱公公看着太公主说道:“那太公主就眼看着别人把他们陷害吗?” 太公主冷冷的看着钱公公声音冰冷的说道:“你现在是在谴责本宫还是在命令本宫呢,钱金银,本宫现在告诉如果将来有一天本宫让你为了本宫的皇位去死,本宫也毫无犹豫的,你明白吗?” 钱公公有点哀伤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公主,那些死去的曾经在她的膝下声声唤她为母亲的人,如今为了她的皇位死去,可是到最后连一句心痛的话都没有,什么叫做该死。 钱公公好像犹如置身在寒冷的冰窖中浑身因为冰冷而不自觉的发着抖。 太公主又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下去皱着眉头说道:“栖贵妃今天念金刚经吧。”太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平缓自己的刚才有点发怒的心情媲。 “是。”珠帘后栖贵妃淡淡的回应道,木鱼又开始慢慢悄悄响起。 钱公公踉踉跄跄的走出大殿,钱公公仰望已经快要变成夜晚的天空,明明是早晨现在却是狂风怒吼,飞沙走石,远处又几道灵蛇一般的闪电划过天际,钱公公望着远处不觉得皱起眉头那灵蛇一般的闪电为什么总是在一处劈下而且越来越猛烈丫。 闪电闪过沉闷的雷声为这场闪电的狂舞而助兴一般,闪电聚集的越来越多,雷声响彻长空,突然远方一道红色的火光,让钱公公心也提了上来,钱公公担忧的说道:“可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不好了,不好了,宝塔着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啊。”豆大的雨点从天空倾盆而下,宝塔在大雨中火势不减,熊熊大火在雨中燃烧,好像地狱之火一般要吞噬人们的灵魂。 老百姓不顾大雨都跑了出来,这宝塔里的火好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这么大的雨竟然没有把宝塔的火浇灭,突然有老百姓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佛主啊弟子有罪,佛主啊,弟子有罪。<> 老百姓全部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里全部默念着:“佛主啊,弟子有罪,求你宽恕弟子吧。”可是宝塔的火势依然在大雨中不住的燃烧。 轰隆... 宝塔因为燃烧而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这宝塔供奉着高僧坐化后的两颗舍利子,这座宝塔是齐国的象征,宝塔倒塌说明齐国必有大难,百姓们跪在地上全部都嘴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好像真的是上天的旨意一般,宝塔烧成了灰烬以后,天空竟然放晴了,天空如水洗一般明镜,在宝塔灰烬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道彩虹。 这下老百姓 “太公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钱公公又惊慌的跑进钟粹宫。 太公主把奏折狠狠地扔向钱公公冷声的说道:“钱金银你要到底要怎么样,信不信你在这样一惊一乍的,本宫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钱公公说道:“太公主这次是真的不好了,宝塔莫名着起了大火,百姓们看宝塔自燃倒塌都认为齐国会有大难,所以都跪在倒塌宝塔处长跪不起呢。” “皇上驾到。”殿外扬起高声尖细的通报声音。 江世安一身白色的绣着云纹长衫大步走进钟粹宫,神情紧张异常,大殿的木鱼声突然停顿了下来,江世安好像没有听到那木鱼声一般走进太公主的面前说道:“姑母,你可听说了,那宝塔莫名其妙的被烧起来了。” 太公主看到江世安的模样说道:“本宫也是刚刚知道的,侄儿怎么看,这大火怎么会自己燃烧起来,况且刚才那样的大雨竟然没有把宝塔的火势浇灭。”太公主也不觉得皱起了眉头。 江世安说道:“姑母现在不是查明宝塔如何烧起来的时候,现在是安抚百姓啊,听说宝塔前已经跪满了百姓,都说自己有罪,希望佛主不要怪罪。<>” 太公主点头说道:“现在必须要颁发,安抚老百姓啊。”太公主看了一眼江世安。 江世安看了一眼太公主说道:“姑母我看着这还是由姑母颁发吧。” 太公主心中一喜,但是面上还是露出推脱的表情:“本宫发,这样不好吧。” 江世安看着太公主说道:“姑母我答应将皇位让位给姑母了,这次的颁发让百姓给姑母朝拜的好时候啊。” 太公主笑着说道:“好,既然这样姑母就不推脱了。” “江世安。”佛堂前的珠帘猛烈地晃动起来,珠帘因为猛烈地晃动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栖贵妃走到江世安面前,栖贵妃那平日里一直温和平淡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栖贵妃浑身颤抖的站在江世安狠狠地给江世安一个耳光。 啪...耳光声清脆的响彻在整个大殿中,栖贵妃声音冰冷的说道:“给我跪下。” 江世安不敢置信的看着栖贵妃说道:“母亲。” 栖贵妃说道:“跪下,给我跪下,你忘了先皇对你的嘱托吗,你怎么能如此把皇位让给别人,你不知道这个皇位你得到是多么不容易吗?” 咕咚... 江世安跪在地上说道:“母亲对不起,世安有负众望,世安觉得姑母更适合统治这个国家。” 你,你...栖贵妃用手指着江世安,脸色变的苍白,连嘴唇都被气在颤抖。 咳咳... 栖贵妃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不止,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江世安大惊的抱住栖贵妃大声的呼唤:“母亲,母亲。<>” 江世安看着太公主连忙说道:“太公主,母亲...” 太公主扬了扬手说道:“去吧,宣太医给栖贵妃诊治一下。” 江世安抱起栖贵妃说道:“多谢姑母。”江世安抱起栖贵妃大步的走出钟萃宫。 太公主看着江世安然后说道:“钱金银去景仁宫好生看着他们。”钱金银看了一眼太公主连忙躬身走出钟萃宫向景仁宫走去。 第二天太公主把早就制作好的龙袍,头上梳着高髻,高髻上带着金黄色的龙冠,龙冠下垂下来十二个碧玺玉珠将太公主全部挡住,玉珠晃动之间遮挡住太公主因为太过兴奋而抖动的脸部。 无非就是写着这场大火是自己的罪过,愿意承担一切苦痛。 一大早凡是在朝的三品官员全部站在龙撵旁边,龙撵后面跟着百余名禁卫军,江世安因为要照顾栖贵妃而没有出宫。 宝塔处旁边一处不起眼的茶楼雅间里,方如画看着下面浩浩荡荡的队伍,方如画说道:“看来这次太公主真的太高兴了,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出来也是很危险的事情。” 坐在方如画对面穿着黑色长衫的青山笑了一下,语气也相当的冷漠,只是冷冷的说道:“她早该死。”眼中满是杀人的戾气。 方如画叹了一口气说道:“该去准备了。” 青山站起身来看着方如画,方如画抬头看着青山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青山说道:“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把宝塔燃烧起来的,还有那宝塔怎么会在大雨中燃烧不灭呢?” 方如画笑着说道:“很简单,这宝塔高耸入云,我看昨天云层很厚,必定会有雷电,所以我在宝塔顶上放了一个长长的铁棍,铁棍有导电的作用,我又在铁棍处放了煤油,又在塔里也放了很多煤油,煤油是不怕水的。” 青山看了一眼方如画,满眼都是赞许的神情,张了张嘴然后说道:“我下去了。” 方如画站在窗棂处推开窗子一道缝看到下面,龙撵停到宝塔处前面,左三层右三层的百姓看着从龙撵处慢慢走下的太公主。 百姓间有议论的声音:“哎,皇上不是世安王吗,怎么变成一个老太婆呢?” “是啊,再说皇上变成女的,我们齐国会变成什么样了啊。”议论声越来越大。 “怪不得宝塔会烧起来,原来是宫里有老妖婆在做怪啊。” “是啊,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个老妖婆当齐国的皇帝啊。”如果不是有禁卫军拔出长刀,老百姓早就冲破防卫了。 太公主走到废墟宝塔的面前,打开金黄色绸缎旨意朗声读道:“朕...” 滚下去,我们齐国的皇帝怎么可以是女人呢。太公主还没有开始念就已经有人大声怒骂着。 对,怪不得宝塔会燃烧,原来是这个老妖婆乱朝政,滚下去,滚下去。 老妖婆你把我们的皇帝怎么样了。 把老妖婆赶下去,女人怎么可以统治我们呢,滚下去,滚下去。 齐国已经是数百年的男权社会,太公主想当皇帝即使能控制住皇宫也难以服众,何况她一直在寒窑寺里已经让老百姓几乎淡忘了这个公主,这次她以皇帝的身份站在出来本来就很突兀,所以老百姓根本无法接受,在加上那些老百姓里还有青山暗中安排的士兵,几下就把手拿着大刀的禁卫军制服。 百姓如海潮一般涌向了太公主面前,百姓们现在更加深信不疑宝塔燃烧完全都是太公主老妖婆祸乱朝纲所致。 杀了她,杀了她,疯狂的老百姓跑向龙撵处,尽管身边带了许多禁卫军也抵不过疯狂而愤怒的老百姓。 周东提着刀身上已经负了重伤,周东气喘嘘嘘的说道:“太公主,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太公主现在跟我来。”太公主头上的龙冠已经歪在一边,脸上全是惊慌之色跟着周东向一处偏僻的地方跑去。 泰国最胸女主播全新激_情视频曝光 扑倒男主好饥_渴!!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 meinvmei222 (长按三秒复制)!! 大结局 ()周东背着太公主惊慌失措的往皇城处跑去,可是这里离着皇城百里之遥,周东背着太公主到一处隐蔽的小道,周东现在也是一身的伤,在加上背着太公主已经气喘吁吁好像马上有昏厥的样子。 周东马上努力睁开眼睛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能睡,我要母亲的。”然后从腰间拔出匕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大腿刺了下去。 太公主已经六十高龄,刚刚又有了许多的惊吓已经浑身瘫软无力,有如一滩烂泥坐在地上看到周东这样,十分的感动,太公主说道:“东儿,等本宫回宫时一定给你嘉奖。丫” 周东看着太公主说道:“母亲切莫要说这样的话,儿子护着母亲本就应该是本分之事,母亲现在外面暴民众多,母亲现在穿着这身委实太招眼了,儿子出去给母亲找一件寻常的衣服给母亲换上。” 太公主看着周东的样子说道:“好,东儿要快去快回啊。” 周东把匕首放到太公主手里说道:“母亲拿着这匕首,如果有歹人来,母亲可以自保。”太公主拿着匕首说道:“好,好,东儿快些回来。”周东连忙点头向远方跑去。 太公主看着周东离开,有靠着石壁闭目歇息了一会,觉得好像恢复一些体力,太公主看到前面有一方水潭,自己撑起身子向水潭走去。 太公主走到水潭处,水潭清明,倒影出太公主的样子,新制作龙冠歪歪的带着,白色的头发已经松散头发纷乱,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满脸的灰尘,当真是狼狈至极。 就在太公主心里感叹命运不计时,远处传来一阵马屁的嘶鸣的声音。太公主连忙把一只手抓住周东给防身的匕首,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太公主,太公主。媲” 太公主盯睛一看原来是钱金银,钱金银看到太公主面露惊喜之色连忙跳下马来大步的走向前跪在太公主面前说道:“太公主,奴才救驾来迟,请太公主责罚。<>” 太公主看着钱金银说道:“你怎么知道本宫在这里的?” 钱金银说道:“奴才看暴民作乱就想着太公主一定避在隐蔽之处,奴才就顺着小路来了。” 太公主点头,太公主胳膊一抬:“扶本宫起来。”钱公公连忙扶着太公主向马上走去。 太公主说道:“金银啊,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钱公公说道:“宫里现在一切都好,皇上和栖贵妃呆在景仁宫里一切安好。”太公主眼睛一转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只见寒光一闪,银光逼人,匕首刺入了钱公公的身体内,钱公公看着太公主,太公主冷胜的说道:“钱金银,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你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有本宫的口谕你从来不擅自行动,可是这回你却自顾自跑了出来,你不是有谋反之心是什么。” 钱公公张了张嘴,想要说他就是得到了太公主的口谕,才赶到这里来的,钱公公想要说什么,只见太公主的匕首从钱公公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又朝着钱公公心窝子刺了进去,钱公公软软倒在地上。 太公主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远方周东一蹶一拐的跑向太公主,手里拿着布衣看着倒在地上的钱公公大惊失色的说道:“母亲,这钱公公是怎么了?” 太公主说道:“这个人想谋害本宫,本宫杀了这个奴才而已。” 周东看了一眼钱金银然后转身对着太公主说道:“母亲快点换上衣服吧,我已经备好了马屁,我们好回宫去。” 太公主说道:“现在宫里回不得,这钱金银有了谋反之心,估计宫里已经变天了,我们去十里坡。” 周东说道:“这样也好。<>” 太公主转身要解开龙袍,突然一柄长剑透过胸膛。 噗哧...太公主好像听到自己胸膛的声音,好像看到身后那柄匕首从身后穿过的模样。 太公主没有防备,身子踉跄了两下,太公主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直觉得浑身冰冷,身体渐渐的麻木。 周东冷笑了一声,周东一使劲将匕首拔出,冰冷的匕首上殷红一片,鲜血顺着匕首滴答滴答的流下往下淌。 太公主跪在地上捂着如泉涌的伤口,太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周东说道:“周东,你,你背叛本宫。” 周东手一挥手,方如画和身后几十个黑衣人出现在周东的身后,太公主看了看方如画,又看了看周东,突然想起了周南和钱金银对她的警告,太公主愤怒到极点指着周东:“周东,你,你...”太公主浑身发抖的指着周东。 周东冷笑着说道:“太公主其实钱金银根本没有谋反,他是真的得到了太公主的口谕才来找你的,周南和周西死了你却为了皇位而无动于衷,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当了你的皇位的道理会不会也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既然太公主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了。” 周东走到太公主面前,太公主面上已经有了死气,周东得意的看着太公主说道:“太公主念你我母子一场,我会厚葬你的,皇上也已经答应我了,会把太公主葬在皇家陵园里,所以太公主你就安心的去吧。” 太公主一口气没有上来,倒在地上断了气。 几番硝烟,几番心酸,这齐国终于安定下来。 九九八十一声钟声响起,江世安一身金黄色的龙袍,身姿挺拔,一条游龙从明黄色龙袍的裙摆出奔腾而上,四爪张扬,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头戴金黄色的龙冠,璀璨耀眼,象征着皇位是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九五之尊。<> 江世安端坐在大殿上明黄色的龙椅上,长号响起,礼炮绽放在天空之中。 皇上万岁万万岁 千人齐呼,万人朝贺。 四日后,整个齐国的皇宫张灯结彩,整个皇宫变成了火红的一片,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宫里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一大早齐国京城的老百姓就站在大街上,今日是皇帝大婚的日子,所以百姓都挤在大街上想看一看皇帝大婚的盛世。 整个街道铺上了红色的绒毯,从皇宫的门前一直蜿蜒到京城的每一个街道,每家每户的都挂在红色的灯笼。 老百姓的眼底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皇后方如画原来是方丞相之女,忍辱负重,让齐国免于战火,而且人美如画,还是神族的族长,拥有富可敌国的金银,听说她的金银可以打造一个百余尺高大的黄金宫殿。 而且和齐国的皇帝两人情深意切,皇帝也是对这个方如画痴心一片,把所有的宠爱留给了方如画,登基第一天便说这辈子只有方如画一人。 十六匹骏马拉着黄金打造的马车,方如画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绣着金黄色凤凰九尺长的裙裾展开铺在金黄色的马车上。 江世安脸上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江世安拉着方如画坐在黄金马车上,对着所有的百姓都展开笑容。 江世安看着方如画慢慢说道:“如画终于娶到你了,我们在一起真是太不容易了。”江世安微笑的眼睛有点点泪光在闪动。 金光耀眼的马车缓缓向皇宫前行。 男子英俊挺拔,女子美丽绝美。 两人都穿着红色的大婚衣服,两个人都是白玉的容颜,令人不敢直视。 百姓看到这样一对璧人心里不断的发出惊呼,怎么会有如此般配的人呢。 满街的老百姓跪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呼唤起来:“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所有的老百姓甘愿臣服这位年轻的皇帝和皇后,满心的祝福他们。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皇帝大婚的喜悦之中。 江世安和方如画两手相握在一起,江世安手牵着方如画慢慢踏进了皇宫中,登上大殿,百官也是聚齐在一起。 走过了红色的地毯,穿过常常的殿廊,耳边响起百官的恭贺之声:“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满天的祝福声随风飘荡,飘到整个齐国,普天同庆,与帝同喜。 两人走到现在,实在太不容易了,一路上风风雨雨,飘摇不断,坎坎坷坷,颠簸不断。 两个人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不能在一起了。 整整一天皇宫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直到月上梢头。 屋内只剩下江世安和方如画,大红色的喜房里,点着手腕粗的龙凤蜡烛猎猎燃烧着。 江世安走到桌子前拿起龙凤鸳鸯杯,江世安拿着鸳鸯酒杯递给方如画,两个人相互对视饮下这杯迟来的交杯酒。 江世安一把抱起方如画小心翼翼的把方如画抱在床上,双手一勾,江世安的舌头勾上了方如画的耳垂,如奔流的浪潮一般,江世安身上的热潮狂泻而出。 江世安吻上了方如画诱惑的红唇,嗓音嘶哑的喊着方如画的名字:“如画,我的如画。” 声声呢喃,江世安这次毫不犹豫的占有方如画的身子,这次他不会再有顾忌,毫不犹豫。 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小说app,无广告、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gegegengxin (按住三秒复制) 下载免费阅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