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秘书当老婆》 第一章 斑楼大厦并不奇,令人侧目的是墙上那偌大的公司名号。在台湾,云鹏集团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总有人说,进入云鹏集团,就等于找到了一个铁饭碗。 看着墙面四个大字,周海音脑海中不断浮起她堂姐周婵昨夜对她说过的话,她哭丧着脸不停的求她帮忙,说她若不伸出援手,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种金钱逼迫的利益联姻,以为用钱可以买到一切的人最令她唾弃。 为了堂姐的幸福,她答应了这个对她来说不算艰难的任务。 说不艰难,是因为她不需要卖弄風騒,男人就会自动靠过来,所以要吸引个男人对她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太过艰难的任务。 但虽不难,可还是有些困难度存在,她的难题在于自己的心态,过去都是男人来追求她,她从未曾主动喜欢上任何男人,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诱惑男人。 况且耿云鹏对外宣言,他未来的老婆不需要过度漂亮風騒,内在美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身材,他最不喜欢波霸。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低下头,看自己不算小的胸部,有点郁卒。 也许荷包蛋比较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可惜,她左看右看,34c还是34c,这是事实,除非动手术改变,但她并不想让自己白白挨上一刀。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那个耿云鹏是个鬼,会吃了我。”做了个深呼吸,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原有的自信。 踏进云鹏集团的办公大楼,在柜抬站定,她直截了当的对柜抬小姐说:“我要见耿云鹏总裁,麻烦请你通报一下。” “小姐要见我们总裁?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请你告诉耿总裁,我是周婵的堂妹,也就是他未来的小姨子。” 最后那句“未来的小姨子”让柜枯小姐丝毫不敢怠慢,飞快的按下对讲机,赶紧向上通报。 此时的耿云鹏正巧刚从会议室走出来。 见到他,秘书课的一名秘书立刻上前报告“总裁,有个自称是您未来小姨子的周小姐请求要见您,她说她是周婵的堂妹。” “小姨子?” 雹云鹏莫名对这自称他未来小姨子的女人感兴趣。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见识过,通常那些女人觊觎的是他的地位和金钱,而那些想接近他的女人搬出的名目很多,就是没有人自称自己是他未来的小姨子。 小姨子比较无害吗? “让她上来。”他很好奇这个“未来小姨子”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而来? 获得允许,柜抬小姐忙对周海音说:“周小姐,总裁请你上楼。” “谢谢。”周海音点头致谢,又问:“麻烦请你告诉我,耿总裁的办公室怎么走?” “上电梯到十八楼,a座。” “谢谢。” 再度谢过柜抬小姐,她通行无阻的进入电梯直达十八楼。 而为了看那自称是他小姨子的女人是谁,耿云鹏特意站在电梯外等待。 电梯终于抵达,当他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周海音时,竟莫名感觉有一股电流窜过他全身,激发起他体内的生理反应。 她确实很美,而且她的美是美在她的自信,美在她的旁若无人,这个女人的美丽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和时下所谓的美女划不上等号。 周婵真的有这种美到令人眩惑的堂妹吗?若是真的,那真是让他太意外了。 “请问?”周海音抵达十八楼,第一个碰见的人就是耿云鹏,但她并不知道他就是耿云鹏,只以为他是云鹏集团的一名员工。 “请问。” “总裁办公室怎么走?” “你找总裁有什么事吗?” “私事。” “私事?”他可想不出来自己和她之间有什么私事可谈。 往常碰到这种非事先安排或他能够掌控的事情,他会掉头就走,可是今天他竟没有那么做。 大概是心情比较好吧,海外部门刚接下了一笔两亿的生意,她该感谢普生的总裁给了她这么一个好机会。 “请。”轻推开半掩的门板,他退到一旁让她通过。 “你们总裁办公室都这样让人随便进出的吗?” “当然要看身分。” “比方说呢?” “比方说总裁本人。” 周海音瞪大眼珠子,指着他问:“你是耿云鹏?!” “幸会,未来小姨子。” “你干么耍我?” “我耍你?有吗?” “那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说你就是耿云鹏?” “你并没有问我是谁,难道我该逢人就说,我是云鹏集团总裁耿云鹏?” 说的也是,她也不喜欢那种爱到处招摇自己身分的人,况且他说的也对,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怪罪于人。 但因为他对堂姐做的事情太过分,所以先入为主的观念,使她不由自主的排斥他。“我是来拜托你和我堂姐解除婚约的。” “我没听错吧?”她真的是周婵的堂妹?! “没有。” “理由呢?” “我觉得我的条件比我堂姐好。” 雹云鹏冷不防的大笑了起来。他打从心底佩服她的勇气,也欣赏她的直率、不拖泥带水,但,答应她就不能继续进行他原有的计画了,他要的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所以才会找上周婵,也才会用钱来换取婚约。 “我堂姐并不喜欢你,她已经有论及婚嫁的男朋友了,我希望你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可以成全他们。”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 “我话还没说完。”耿云鹏打断她的话继续说:“要我成全她可以,前提是她必须还清所有借款。” “如果我伯父还得出钱来,我就不用来求你了。” “我可不是开救济院的,你这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的是你吧?明知道我堂姐不喜欢你,却强迫她嫁给你,那不是要逼她走上绝路吗?”她除了美丽与智能,还很爱打抱不平,她的习惯是直话直说,才不管对方势力多强。 “小姐,我借钱给你伯父时,早就说得很清楚,当初我可没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唷,请搞清楚状况。”他其实不太喜欢周昆山和周婵那对父女,但是他们各取所需他急于让老祖母开心看他结婚,但不要感情包袱,而周昆山父女要的是钱。 现在他仍这样计画着,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他的计画。 “好了,如果你找我就为了这件事,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决定并不会更改,我很忙,不送客了。”他客套的下起逐客令,却讶异的发现,她连生气的脸也出落得美丽非凡。 ---- 周海音碰了一鼻子灰下楼,却意外的在云鹏办公大楼外看见一张应征广告,上头清楚的写着, 应征总裁专任女秘书一名 详情内洽 她认为接下来写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天爷送来这么一个接近耿云鹏的大好机会,她该好好把握才对! 于是她又转身走回柜抬处。 “我又回来了。” “周小姐要找总裁?” “不是、不是,我是要应征你们总裁的秘书,请问我该填写哪些资料呢?” “周小姐要应征总裁秘书?” “对,麻烦你给我一份报名表,谢谢!” “喔。”拿出了一份报名表,柜抬小姐客气的说:“周小姐怎么不直接拜托总裁呢?” “我不喜欢走后门,光明正大的应征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的也是,周小姐条件这么好,相信一定可以依实力获得这份工作的。” “谢谢,你嘴巳这么甜,如果我顺利获得这份工作,一定请你吃饭。” 在公司建立基础人脉,也是拓展人际的第一要素,况且每天进出云鹏集团的人都要和柜抬接触,在公司可是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 虽然利用人是很要不得的行为,但非常时期总是得用点非常手段,她只好在心底对这个友善的柜抬小姐致歉了。 “周小姐,如果你要应征可要快点唷,因为明天就是截止日,我们公司是采通信报名的。” “那我得快点去寄信了。” 离开了云鹏集团大楼,周海音写完报名表后去买了一张邮票,贴妥了信封和邮票,她直接把信投入云鹏集团的专属信箱。 正巧这个举动被坐在车内准备赴宴的耿云鹏看见,等她离开后,他就叫司机去把信件拿过来给他。 在车内,他仔细的阅读着她文情并茂的自我介绍,才短短的几分钟,没想到她竟然可以写出如此引人注目的自我介绍?!看来美丽的女人是花瓶、胸大无脑的说法该做些修正了,光是t大和哈佛两所高知名度学府的学历,就足以说明她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 对这个周海音,他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面试时,她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表现。 拨了通电话,他交代负责主办这次应征的人员更改进度“将面试提前,笔试往后挪。” 收线之后,他又拨了通电话,这次他直接打给周海音。 “喂!我是周海音,请问你哪位?” “我这边是云鹏集团,要通知周小姐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参加面试。” 周海音觉得话筒那端的声音有点熟悉,想了很久才想到耿云鹏这个人,可是她马上就推翻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 基本上,是不可能有哪家集团的总裁会亲自通知应征者的,云鹏是大集团,这种事情更不可能会发生。 “期待周小姐杰出的表现,预祝你马到成功。” “谢谢,冲着这声祝福,我录取就请你吃饭。” “那我就等着敲你一顿了。” “我还没请教先生贵姓?” “如果你能录取,我自会找上你。” “我当然会录取。” “那么,明天九点恭候大驾,再见。” 收了线,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怪异的事情,他竟然会在乎周海音会不会录取,还亲自通知她面试。 这绝对不是他该做的事情,但他就是做了,连司机也感到奇怪,因为他正透过后照镜用怪异的眼神偷瞄着他。 “还不开车?” 他是大老板,就算他的行为很奇怪,小小一个司机也不敢逾矩的过问总裁的事情。 ---- 面试的人潮多如过江之鲫,几乎要把整个楼面给挤得水泄不通,应征的性别不仅止于女人,还有不少西装笔挺的男士来争取这次的工作机会。 果然是大公司。不少人说,云鹏集团的待遇与福利绝对不输给公家机关。 当然也有不少女人的主意不是放在工作上,打扮得花枝招展,让人犹如进入一个秘密花园,里面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女人和她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想来诱惑耿云鹏。 “周海音。” “我是。” 周海音没想到自己会被第一个叫到,方才太过专注于观察周遭,以致叫到她的时候,她有点被吓到。 这一想起来,她才想到自己没在外头找过工作,家境优渥的她根本不需要到外面找工作,一进家族事业就担任了要职,所以面试这种事情,她还真是头一遭遇上呢。 “麻烦请跟我来。” “好的。” 苞着进入会议室,没有一字排开的主审官,只有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悠哉的坐在会议室长桌的那头,他不是别人,正是耿云鹏。 “我们又见面了。” “请注意用词,现在不适用私人场合用语。”他轻描淡写的提醒她。 其实,光她这种用词,他就该马上把她排除在录取的名单上,然而,多少有点私心吧,看见她,他仍有着一种莫名心动的感觉。 “是。”向来是别人对她必恭必敬的,这会儿要她向人低声下气,还真是不习惯!但为了堂姐未来的幸福着想,她只得忍辱负重。 “请坐。” “谢谢。” 她才坐定,耿云鹏就开始询问:“你认为一个秘书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保密防谍。” “什么?” “当秘书的,会听到很多关于公司的重要信息,所以保守秘密自然是第一件要遵守的规则;然后当秘书的也会接触到很多关于公司的秘密,一定也有不少敌对的公司会来挖掘公司机密,所以自然得防备那些商业间谍;还有想要挖掘总裁私生活的狗仔记者应该也不少,当秘书的可以把那些秘密告诉狗仔队吗?” 原来她还挺有头脑的,真的不是胸大无脑的花瓶。秘书的工作的确非常重要,他信不过的人,向来不会让她接触到任何重要信息。 前一个秘书替他工作了五年,被好朋友挖去当太座,他不放人也不行。 “会不会打字?” “那是最基本的技能,但我不太会。” “什么?” “我必须坦承自己的打字速度慢如乌龟,但是我会设计程序,而且会说六国语言,可以替总裁您解决来自国外的沟通问题。” “听起来很受用。” 似乎足以弥补打字速度的缺点,打字是可以学习的,所谓熟能生巧,语文则需要努力以及天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外国语文说得很好。 “我必须考考你的外文,至于如何考核,暂时不告知。” “意思是,我的面试过关了吗?” “还有附加条件,你必须在录取前把打字练快,如果你录取了,我可不想要一个打字还要找人代劳的秘书,那恐怕就做不到你说的保密防谍了。” “是。”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就这样?” “你觉得还要怎样呢?” “没有。” “你可以离开了。”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对一旁的助理说:“叫下个面试者会议室。” 后来陆续进来了一些面试者,但耿云鹏的脑袋始终盘旋着周海音的身影,思考着该出什么样的难题给她。 ---- “你确定周海音有办法帮你搞定耿云鹏?” “放心啦!只要是男人,她都有办法搞定的。” “我可不像你这么有信心,那个骄傲的女人,一向都是男人追她,现在要她去倒追男人,搞不好会把事情给搞砸了。” 经汪俊杰这么一说,周婵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如果海音没把事情搞定,那她就要嫁给她不喜欢的耿云鹏,这样她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这就打电话去问看看。” 正当她拿起电话准备拨打,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小姐,海音小姐来找您了。” 说人人到,可这会儿她却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也真不会挑时间,要来都不先打个电话的。” 好事被破坏,她的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 “宝贝,别抱怨了,那尊菩萨可是攸关我们的未来,得小心伺候着,搞砸了,没了今天还没了未来,得不偿失。”他拍拍周婵的脸蛋,起身套上衣服。 “我知道,我这就下去见她。” 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衣服,强向汪俊杰索取了一吻,她才慢吞吞的走出房间下楼。 “堂姐。”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是为了耿云鹏的事情吗?” “是啊。”周婵走到沙发旁,在她旁边坐下,满脸愁容的说:“我很担心你,那个人太厉害了,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厉害?也许吧,他不是个能够让人一眼就看穿心思的男人,要和他过招,可得步步为营。 “堂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力让他转变心意的。” “我知道你会尽心尽力,不过要加把劲才行,最近他已经开始催我爸看结婚的日子了。” “这么快啊?!”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个消息,周海音突然觉得胸口很闷。 “所以我想问问你那边进行得如何了?你见到耿云鹏了吗?” “见到了。” “真的?那他对你的印象怎么样?有没有喜欢上你?” “堂姐,事情进行得没那么快啦,我是去应征他的秘书,我想这样比较有机会接近他啊,可是还得要接试萍核,他比我想象的还难缠。” “这样会不会太慢了啊?我的幸福”听完后,周婵马上垮下脸,假哭了起来“我想和俊杰一走了之,可是我不能放着爸爸不管,我到底该怎么办?” 周海音心肠软,总是见不得人哭,加上又是亲人,看见她哭了,她也跟着心急如焚“堂姐,你先不要着急嘛!我觉得耿云鹏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那要多久?” “一定会在婚礼前让他喊停的。” 周婵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哭着央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的一生都交在你的手中了。” 一生听起来是如此沉重的担子。周海音拒绝不了,只有点头。 这,真是个超级艰难的任务啊! 第二章 在台湾走在街上,遇到问路的人,最多是说中文的,再不然就是说英文的,若能以英文应对如流就很不简单了,但当有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问路时,多半的人会尴尬的猛摇头,然后走开。 正巧西班牙语正好是周海音副修的语文之一,所以一般会话自然是难不倒她。在画了张地图给那个快哭出来的西班牙女孩后,她获得了一个感激的拥抱。 举手之劳可以获得这种回报,总是令人心情愉快。 走着走着,又碰见了个老外,这回碰上了说法文的,周海音忍不住想,今天的外国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想装作不注意越过,却没料到老外突然闪到她面前,用一连串的法文赞美她的美丽,简直就是把法国那套浪漫活生生的搬上现实舞台。 不过,被爱慕又不是头一遭,也有男人第一次见到她就说没她会死掉,但,男人的甜言蜜语哪能听啊!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对咖啡因过敏。” “请等一下,我觉得你真的很漂亮,我们可不可以做个朋友?” 典型的搭讪方式,可惜她不是崇洋媚外的女人,甚至还有点讨厌外国人的毛茸茸呢。 “谢谢!不过你不是我欣赏的类型。”很直截了当的拒绝对方,她继续住前走。 突然,有人在她身后鼓掌起来。 包夸张的是,竟然有人当街放礼炮,她就这样被礼炮喷出来的纸给喷得满头。 “什么啊?” “恭喜你录取了。” “耶?”难怪突然间外国人满街跑,原来这就是耿云鹏说的考核方式?! 瞧她许久还回不过神,耿云鹏忍不住取笑她“你张着嘴的样子很像在邀请男人亲你。” 这一说,吓得她飞快的闭上嘴巴。 “会话流利、简单明了,不受诱惑,你的确很适合当一个秘书。” “谢谢夸奖。”果然是奸商,现在她知道他有多么老奸巨猾了。 雹云鹏一点也不在乎她是怎么看待他,让她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也是他的用意,他不要身边放着一只花瓶。 “那么请告诉我,我该何时开始上班?” “现在、马上。” “什么?” “忘记提醒你一件事,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次,所以要跟在我身边做事,就得把你的耳力训练得灵光一点。”满不在乎的挖苦她,看她的脸垮下时,他的心底却有一丝恶作剧后的快感。 “是。” 当秘书,实在是个错误的选择,他当老板,她是伙计,这样已经让两人的地位悬殊,接下来她要怎么对他下手啊? 头痛咧! 雹云鹏当然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第一次见面,她已经很明白的表态,但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为亲人牺牲自己,他不认为这叫伟大,反而觉得为周婵那样的女人赴汤蹈火,是一种极端愚蠢的行为。 “到爱德斯。” 爱德斯?那不是造型服装专门沙龙? 敝了,去那里做啥? “你总不能穿这样去参加宴会,你无所谓,我还不想丢脸。” “穿这样又怎样?我” 她的随意自在在耿云鹏给了个的白眼后停顿下来“专业秘书的响应,不该有是以外的答案。” 没有自我思想,那和花瓶有什么不一样啊? 瞧她扁着嘴,他斜睨着她问:“还有意见吗?” “没有。” “最好是没有。”压制她,直到她知难而退,他的目的就如此的简单。 ---- 俐落的剪裁、胸口低到不能再低的礼服,完美的曲线烘托出女性更妩媚的一面,这是爱德斯女装一再强调的主题,一种介于银与灰的吊诡色彩。 英国上流仕女甚至争相聘请爱德斯设计师当她们的造型顾问,好像能穿上一袭爱德斯衣服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轻便的裤装被礼服取代,这是耿云鹏第一次看见周海音穿得这样有女人味。 她的美,确实远超过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许多女人。 “非常美丽。” 没料到他会这样大剌剌的赞美自己,以致说者似乎无心,听者却满脸通红。 周海音在心底低咒一句。真是见鬼了! 把她的羞赧都瞧进眼底,他很满意自己的游戏手段所带来的短暂火花,乐趣十足。 两人一走入会场,彷佛星光四射,男的、女的都把目光投注到他们身上,羡慕的眼神和嫉妒的氛围相互交错着。 “新女朋友?”当他们越过几个富商,有人好奇的问耿云鹏。 “我的新秘书。” “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真令人羡慕。” 男人的目光是直接且入骨的,流转于她全身上下,似乎想要把她身上看起来轻柔得可以轻易撕裂的薄纱给看透。 那目光令人作呕。 说不要花瓶,但却带她来这里当花瓶,真搞不清楚他打着什么主意。 雹云鹏不语,只是淡笑,挽着她继续往前走,直到被眼前穿著得有如白雪公主的女孩给挡了下来。 “她就是你拒绝当我舞伴的女人?” “我没拒绝当你的舞伴,只是我先前就拜托她了。” 他的回答引发了周海音的高度怀疑,转头注视,开口前就被阻止,耿云鹏挽着她的手略加重了力道,似乎想透过肢体的语言警告她,只管服从不许多问。 好吧!秘书的命运,她,当然得高度配合喽。 冷眼旁观,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花瓶,不加入不属于她的战局。 “我不管,今天我是寿星,你得陪我跳第一支舞。” “安妮,别小孩子脾气。”生怕女儿把肥羊气走,王汉升飞快阻止王安妮的无理取闹。 “王老,没关系,安妮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自家妹妹。”一个成功的男人,为了巩固自己的王国,偶尔还是需要扮演博爱的角色,松开周海音的手,他对王安妮做出了邀请。 王安妮喜出望外,冲上前用力的推了周海音一把,差点把她推倒在地,还好一旁有人适时扶了她一把。 雹云鹏看见了,却假装没有发现到王安妮的恶劣举动,牵着她走向舞池,随着音乐跳出优美舞步。 王安妮的手用力攀着他的肩膀,感觉就像被一只八爪章鱼给困住,他在经过周海音身旁时,竟忍不住投以求肋的眼神。 这回换周海音视而不见了,反正是他自找的,她才懒得理会。 一曲终了,王安妮还不准备放人,周海音再度接收到耿云鹏投递过来杀人的眼光时,为了让下一步计画顺利进行,她很快的上前。 “总裁,您和飞研集团总裁的饭局快来不及了。” “这样啊。”耿云鹏露出为难的脸色说:“王老、安妮,我得先走一步了,我正和飞研谈一笔极大的买卖,迟到不得。” “这样啊,那你快去吧,生意要紧。” “可是今天是我生日” “安妮别那么不懂事,耿总裁是做大生意的,当然不能耽误任何重要生意。” “谢谢王老体谅,那我们先走了。” 待他们离开会场,王汉升才纳闷的问了一旁的总经理“有听过飞研这家公司吗?” “好像没有,会不会是刚成立的新公司?” “我看你们都被耍了,根本没这家公司。”一旁,一直和耿云鹏处于敌对的公司代表忍不住插嘴“耿云鹏快要和周氏企业的小姐订婚了,刚刚那位小姐可不是泛泛之辈,她正是周婵小姐的堂妹周海音,也就是骏永集团的大小姐。” “爸,你不是说云鹏哥根本没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为什么现在连她的堂妹都来当云鹏哥的秘书了啊?!” “好、好、好,这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不要闹笑话了。贵志,先把小姐带回房去。” 这边忙着安抚歇斯底里的大小姐,离开了会场的耿云鹏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我想我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有成立一家集团却不知道的地步,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 “啊,这个呀。”周海音回以一记讪笑,满脸尴尬“当一个称职的秘书,必要时也要撒点小谎。” 偶尔看起来有点傻气,但是做起事情却又有条有理不含糊,这个女人怎可以这样无时无刻的诱惑着他。 “啊!”看见她突然倒过来,耿云鹏忙扶住她。“干么?” “总裁,我头有点晕,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 来这套瞧出她打着什么主意,耿云鹏顺手招来了一辆准备疾驰而过的出租车,等车停下,就把她推入后座,说:“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不用找了。”丢了一千块,他笑看一张美丽的脸垮下。 ---- 周海音连续上班三个星期,每天都故意穿著低胸的衣服,每次见到耿云鹏就会故意掉个活页夹或者端个咖啡半弯着上半身,以她的身材,其实不需要刻意弯身,也不难发现高耸的胸部。 但是,他都装作没看见,她一弯腰,他就走开,她假装快要跌倒,他会轻易的闪开,让她自作自受,如果文件送到,他索性头也不抬。 这可叫她没辙了。 雹云鹏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所以故意忽略掉她刻意展开的诱惑行动。 只是他没想到有女人会蠢到真的让自己趺个狗吃屎。 “好痛!”鼻子撞到地面,周海音痛到眼泪都迸出来了。 “你这样不累吗?” “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不过下次不要穿那么高的鞋子,我找你来是要你做事情,不是叫你来服装表演,如果你需要伸展台,我不介意把你推荐给知名的模特儿经纪公司。” 摆明就是要她走路嘛! 周海音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这回她不是装的,鼻子痛得她一直想哭,只是她没发现自己撞到流鼻血,直到耿云鹏拿出手帕替她擦拭。 “也不小心点,撞断鼻梁看你怎么办。” “好痛!”被他用力擦拭,她觉得鼻梁更痛了。 “走。”看她鼻子越来越红肿,耿云鹏也无心再继续办公了。 “去哪?” “去医院。” 一听见医院两个字,周海音连忙推开他躲得老远“谢谢,我看不用了,我去找看看有没有葯抹一抹就好了。” “你不会是怕看医生吧?” “哪有怕!” 她越是努力的辩驳、越是想狡辩,就显得越心虚。 她确实是怕看医生,而且超怕打针的。 “不管你怕不怕,都得跟我去看医生!” “我都说不用了,你怎么” “好啊,不听上司命令,我看你现在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哇!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那还得了,堂姐的忙还没帮上呢! “我去就是了嘛!” 虽然万般不愿,也只能任由他拉着她往外走。下电梯后,她成了众人瞩目的目标,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人家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原因是耿云鹏的手始终拉着她的手不放。 “喂!放手啊!”她难为情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的大手却死也不放开。 “我放手你就逃了。” 好笑,要诱惑他,却又怕成为别人的话柄,这个女人演戏也未免太不入戏了! “我不会逃,麻烦你放手可以吗?” “不可以。”没打算让她好过,他继续恶作剧使坏。 周海音苦着脸,直到被塞进车子内,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诱惑他的好机会。 为此,她差点当场呕死! ---- 雅致的餐厅,优雅的钢琴演奏,以及优美的景色,不管是灯光气氛还是美食,一切看来都是如此美好,而且还是最顶级的。 但是周婵却垮着一张脸,被爱冲昏头的她对眼前这个人人想钓上的金龟婿一点好感都没有。 在她看来,耿云鹏像是个刽子手,他准备用他邪恶的手段扼杀她的幸福。 他更像个恶魔,想要用他的财力、势力禁锢她纯洁的爱情与灵魂。 她是恨他的,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这里的菜不合你胃口吗?” “不会啊。”为了那笔巨额周转金,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你都没吃。” “对不起,不是菜的关系,是我这两天不太有胃口。” “人不舒服?” “有点。”他的问题让她找到了个逃离的机会,顺着他的话,她连忙道:“我想先回去休息。” “我已经和奶奶说好要去看她了。” “可是我真的不舒服,改天好吗?” “你一再的爽约,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奶奶的情绪了,她老人家一直想看看你,难道去看看她老人家真有那么困难?” “我不是那个意思”一阵恶心,周婵飞快的起身奔向洗手间的方向。 看她那突然变脸的模样,耿云鹏起了疑心。 她进了洗手间,吐了一番,随后拨了通电话给周海音,拿着话筒的她不停哭诉着“你一定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堂姐,你冷静点,你说什么孩子?难道你怀孕了?!”她听完周婵的话后,先愣了一下,随之整理思绪仔细推敲。 “耿云鹏说,令天无论如何都要带我回去见他奶奶,可是我不能去啊,我最近害喜害得厉害,万一被他发现不对劲,我爸的公司就完蛋了!你快来啊!”“你在哪?” 说了所在地点,周婵再度催促“你一定要快点赶来,我一个人应付不了耿云鹏的。” “我十五分钟内赶到,你想法子拖延一下。” 币了电话,周海音看了下手表,时间是七点十分,是汽车流量的巅峰时间,要开车到达堂姐所说的地点,如果遇到塞车,别说十五分钟,就连五十分钟都很难抵达。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好办法,就在她头痛不已的时候,看见住在家里的表弟崔名豪甩着机车钥匙走进客厅。 她灵光一闪,冲上前在空中截走他的机车钥匙。 “表姐,你干么啊?” “机车借我。” “你别开玩笑好不好?!那是超重型机车耶!”在国外,他的爱车是可以上高速公路的,虽然在国内有点委屈没有跑道,可是仍旧改变不了它是1000cc的重型机车。 “不就是机车。” “你推不动啦!”怕她把爱车给毁了,崔名豪伸手想要抢回机车钥匙。 “那你送我去。” “我要去约会。” “那车我骑走了!” “好!我送你去,求求你把机车钥匙还给我。”为了爱车,他不得不妥协。 “快一点,我十五分钟内要抵达目的地。” “你页是个恶魔!” “谢谢赞美,但是现在我要去做救人的天使,麻烦你不要蘑菇,快!”拉扯着崔名豪,周海音只想着要快点完成十五分钟抵达的承诺。 ---- 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周婵而是周海音,耿云鹏心底已经有了谱,深知这一定又是周婵想出来的把戏之一。 每次他提出要带她去见奶奶,她肯定用尽镑种理由来搪塞。 “看来,周婵把烫手山芋丢到你身上了。” “请不要怪我堂姐,她是真的想要陪你去看奶奶,可是她人突然不舒服,所以拜托我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帮什么忙?” “当然是陪总裁你去看奶奶。” “你可知道我奶奶要见的是什么身分的人?” “我堂姐。” “错。”耿云鹏一口打断她的猜测。 “何处有错?” “我奶奶要见的是我耿云鹏未来的妻子,也是云鹏集团未来的夫人,你认为这忙要怎么帮?又怎么能帮?” 雹云鹏想尽法子要让周海音知难而退,但她可没有那么胆小,她自信满满的说道:“很抱歉,我听说奶奶快八十岁了,而且她的眼睛看不见,我想我还有那个能力可以暂时扮演一下你未来夫人的角色。” “如果我不接受呢?” “无所谓啊,不过周婵堂姐已经先搭出租车回去了,你恐怕要跟奶奶扯个小谎言才行喽。” “你不怕我现在就叫周昆山还钱?” “怕,怕死了,可是,是你不肯通融一下的,所以你不该以此要胁!” “真怀疑衷匹永是怎么教导你这个女儿的?难道你不知道商场一向是认钱不认人吗?” 迎上他的视线,周海音不甘示弱的说:“很抱歉喔,我只学到认人不认钱。” 两人的音量越来越大,大到令人受不了“两位,我们还要营业,若是两位有什么误会,可否麻烦移驾到我们的办公室?” 经理很婉转的请求他们。 “不用了,我现在就要离开,影响你们做生意真不好意思。” “耿先生?”耿云鹏是大人物,更是餐厅老板的好朋友,经理不敢得罪他。 “抱歉,我情绪有点失控,我和周小姐一样,、现在就要离开。” “真抱歉,招呼不周请见谅。” “不是你的问题。”知道经理的担忧,耿云鹏拍拍他的肩膀,往外走去。 结完帐走出餐厅,瞧见周海音正准备坐入出租车,他连忙上前把她拉住。 “对不起!她不搭车了。” “喂!”有时候太入戏,她总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他是她遇过最任性自大的男人,彷佛每个人都得配合他的步调,然要演戏,她自然得配合他,可是偶尔她的大小姐脾气一来,就不想吃他那一套。 就像现在。 “你拉我干么?不是说了不需要我去演戏?那我走就是啦。” “人是你放走的,你不能一走了之。” “我堂姐可不是刑犯!自然不需要受到你的行动限制。” “你的任何理由我都不会接受。” 等待司机把车子开来,耿云鹏就直接杷她给塞进车子里,吩咐司机开车,他则大剌剌的看起他的报纸。 “有没有人说你像只沙猪?” “有,很多。不过,别忘了你的身分是我的秘书,如果你不怕被我开除,就继续口无遮拦没关系。” “你你简直是恶魔转世!”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恶魔也好、痞子也罢,耿云鹏可一点也不在乎被冠上什么外号,反正外界给他的外号也够多了,再多一两个也没差。 至于她,他玩兴正浓,比起周婵,她除了美丽还多带些趣味性,有她在,生活似乎不会感到无聊。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冷冽的眼神很吓人,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老虎。 周海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暂时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个字。 第三章 从进入林荫大道开始,周海音就被眼前的环境给吸引住,过了林荫之后,是一片广大的花园,许许多多美艳的花朵正争相绽放着美丽的光彩。 车子缓慢的越过了花园,抵达建筑物的门口后,车子才缓缓停下,一只色彩艳丽的花蝴蝶就大剌剌的停靠在车前的雨刷上头。 “好美的蝴蝶!” “我家标本一堆。” “标本?”一听到标本就令她想起医院浸泡在福尔马林水中的早夭婴儿,一个反胃,来不及下车,她已经吐得一车子的臭酸味。 “你干么啊?”耿云鹏没料到她会突然呕吐起来,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结果撞到了车顶。 “喔!真是见鬼的!你到底搞什么鬼啊?!”边揉着撞痛的脑袋,他一边瞪着眼低咒。 “谁叫你要说标本!你不知道入土为安喔?你不知道现在都流行火化比较干净吗?” “靠!你以为是死人啊?”入土为安?还火化咧!这女人的脑袋八成是秀逗了! “我讨厌死掉了还把他们浸泡起来,好嗯心,也很不人道!” “闭嘴!下车!” “凶什么凶嘛?!” 下了车,他马上要司机把车子彻底清洗,进了客厅,他拉着周海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麻烦你把自己弄干净,给你十分钟,柜子里有衣服。” “喔。”周海音扁着嘴应了一声,缓慢的走向衣柜,拉开门却只看见西装衬衫和长裤,青一色都是男人的衣服。 “你叫我穿这些?” “你先将就一下,等会儿我让人送衣服过来给你换。” “可是别人看见我穿你的衣服会想歪耶!” “那最好。” “什么意思?” “记住你现在扮演着什么角色,这样你就会觉得很自然而不会感到奇怪了。” 说完,他出去便把门带上,她在衣柜前呆站了好半晌,左看右看,没一件适合穿在她身上,最后她只得勉强挑一件宽大的衬衫。 把衣服放在床上,走入浴室。她再度发现耿云鹏是个很享受生活的人,无时无刻都要讲究舒适,像在办公室就有一套坐起来会不想起身的沙发,那是为了让朋友到他的办公室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在他家,除了花蝶舞春风,还有这高级spa设备的浴室。 从房间到浴室,到处散发着古龙水香味,置身其中,总会令人感到莫名心悸,彷佛被这屋子里的男人拥抱着。 迟疑了好久,她才缓缓褪下身上的衣物,把自己彻底洗净,之后走出房间,却被来催人的耿云鹏给撞见了一丝不挂的身体。 “啊”一声尖叫,周海音再度退回浴室。 雹云鹏也没料到会出这种状况,给她十分钟,她却用了十五分钟还没整装,要不是她别有居心,就是太会蘑菇了。 看她那种反应,他猜想应该是后者因素。 不过,一丝不挂的她确实是相当秀色可餐,害他莫名的起了生理反应。 “麻烦你快一点,衣服我放在床上了。” “你出去啊!变态!”周海音隔着浴室的门大叫。 “我变态?说那什么话,想让我看的女人至少有上百万个。”但边说他还是边退出房间“再给你五分钟,麻烦你快一点,别让奶奶等太久!” 男人怎么都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欠扁、欠揍叉欠骂的沙文猪! ---- 周海音在光线充足的起居室见到了耿云鹏的奶奶,虽然奶奶上了年纪,眼睛又看不见,可是对周遭的一切声音都非常敏感。 “云鹏,你来了啊。” “奶奶。” 他应声走到奶奶身旁,周海音则从中观察他表情的变化。握上奶奶的手,他脸部的表情变得很温顺,再也不是那张老爱给人脸色看的扑克脸。 看得出来他很孝顺。 “你把周小姐带来了吗?” “是的,奶奶,我带周婵回来看您了。”耿云鹏转头对她招了下手上小意她快些上前。 周海音不是明星,扮演别人很不习惯,她慢吞吞的走上前,在他的催促下被动唤了一声奶奶。 “好、好,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云鹏跟我说你们两人的事情,我还一直认为是他骗我开心的,没想到你们真的要结婚了。” 奶奶握住她的手,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看见奶奶那么高兴,周海音心底反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怎么不说话呢?还是真的是云鹏在骗我?” “不是、不是,是真的。”为了安抚老人家的情绪,她只得卖力演出。 她真的称不上是个合格的演员,如果不是奶奶看不见,她这种鳖脚的演技,很轻易就会被识破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扮演堂姐的角色。 “嫁给云鹏会辛苦点,他这个孩子一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你可要多多担待,别和他计较。” “是,我会时时关注他,更会三餐提醒他要记得吃饭。”有奶奶的旨意,她就不信他不乖乖妥协。 时时关注?三餐提醒? 她是否演过头了? 从她的眼中,他读出些许坏坏的讯息,想要弄清楚她打着什么主意,可奶奶在一旁,他也不便多问,只得把心底的疑惑暂时按压下来。 “好、好,果然是个贤慧的女孩,有你在云鹏身旁关心他,奶奶就放心多了。” “奶奶,您这么喜欢周婵,那我以后会常叫她来陪您聊天的。”要整他,她还嫌太嫩了些呢。 “能来陪奶奶当然好,可也不能影响你们年轻人的节目。” “奶奶别这么说,我也喜欢和老人家聊天,比起跟那些自大又骄傲的家伙说话来得令人愉悦。”周海音若有所指的看着他。 她准备让耿云鹏知道,他错把小花豹当成了波斯猫。 迎向她挑衅的眼神,他大大方方接受她的挑战。 “那就让云鹏快点挑个日子,你早点嫁进来耿家,这样就可以天天和奶奶作伴了。” 呵呵,这下看她怎么接招?耿云鹏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奶奶出其不意的提议让周海音有点招架不住,堂姐就是希望她想法子让耿云鹏自动取消婚约,这会儿奶奶却要把婚期提早,照这样下去,她会被堂姐给恨死的。 终于她有点明白,自己接下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奶奶,我等等和朋友约好去探病,改天再来陪您聊天喔。” 适度说些善意的谎言,有时是必要的,虽然她觉得有点对不起奶奶的盛情,但她毕竟只是个替身,只能执行堂姐交付她的任务,终止这场并非心甘情愿定下的婚约。 ---- 当秘书,陪老板应酬是理所当然,但周海音三杯黄汤下肚就开始晕头转向,甚至连一丁点儿的忧患意识都没有。 “再帮我倒杯酒吧。” “好的。” 几分微醺,周海音早忘记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点低,身体稍一弯曲,对方就很容易瞧见她若隐若现的乳沟。 李言森笑得暧昧,一脸垂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等着眼睛吃冰淇淋。 “让小姐替李董服务吧。”把准备倾身倒酒的周海音拉回自己另一侧,耿云鹏用眼神示意一旁伺候着的酒店女经理。 “李董,让我来为您服务吧。”在红尘打滚多年,娜娜很会看人眼色,加上和耿云鹏交情深厚,不需要他开口,她就了解他眼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好事遭破坏,李言森心底有些不快,却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当着耿云鹏的面发飙,便转口说:“娜娜,你没看见周秘书的杯子见底了吗?也快帮她添满吧。” “喔,好的。”娜娜看了耿云鹏一眼,无奈的把周海音的杯子再度填满了透明的液体。 “周秘书,我敬你一杯,以后拜托你在耿总裁面前多帮我说些好话呀!” “我来。”耿云鹏适时挡下想要袭击她的毛手,也挡下了第四杯烈酒。“这杯我来替她喝吧。” “耿总裁这么疼爱周秘书,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不明白李董的意思。” “我对周秘书的能力相当激赏,所以想请耿总裁割爱。” “李董真是爱说笑,您手下高手如云,我这秘书又笨又拙,如果我不盯着她,她可一点也不懂得自我成长。”李言森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也是一只公认的色狼,他总爱假交易之便,对厂商的女职员騒扰。 这类事情业务部女经理已经跟他哭诉了好多回,所以他决定要亲自来整整这只穿得人模人样的野兽。 “若是耿总裁肯割爱,合约就好说了。”李言森毫不讳言的提出自己的条件。 早猜到李言森会垂涎周海音的美色,但他真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的提出这等无理的要求! 雹云鹏三个字就像是烫金招牌一样,别说是厂商对云鹏集团有求必应,即便是客户,也有不少是冲着耿云鹏三个字而来,李言森就是其中之一。 假藉自己很有财力,最爱摆阔佬的架式。 但李言森有几两重,他清楚得很。 “李董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愿意割爱,合约就谈不成喽?”反守为攻,他很高兴看见李言森脸上染上了一抹惊惧。 果然只是一只会叫的狗。 这种角色,他不看在眼里,也决定不再继续打交道。 雹云鹏拉着一个劲傻笑的周海音,丢给他一句话“今后宇森企业将是云鹏集团的拒绝往来户。” “嘎?!”李言森当场愣住,张大的嘴活像被人强塞了一颗卤蛋,有口难言哪! 一旁的娜娜只能敬他一杯同情的酒。早知道得罪耿云鹏的人都会是这种下场,这个李言森是呆子加上笨蛋,竟然妄想自己可以威胁得了他。 唉!这年头不自量力的人果然不少,庆幸她不是笨蛋,才不至于不自量力的爱上耿云鹏那种云端上的男人。 ---- 周海音一路上只会傻笑,问她住址,她还是只会报以傻笑,他本打算把她送到周婵家,但一想起周昆山那嘴脸,萌起的念头又马上打消。 把她带回自已家中,直接将她抱进自己的房间。 要放下她的时候,她的手却缠着他的肩膀不放。 “放手。” 她完全不理会他的命令,依然只是傻笑。 “你”这会儿他有点怀疑周海音是装疯卖傻。 可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恶!” 一个作呕,她把又臭又难闻的一堆秽物吐到耿云鹏身上,这已经是第二回了,看着身上令人恶心的秽物,他隐忍着发飙的冲动。 他不是处女座,却很不能够忍受骯脏的事物出现在他眼前。 但,对一个酒醉的女人发脾气,是极端愚蠢的行径,根本没有意义。 不过她这一吐,让他明白,她是真的不胜酒力,醉胡涂了。 一直跟在一旁的管家见状,紧张的问:“少爷,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下去吧。”他挥了下手吩咐“等一下。”他又唤住准备关上门的管家。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煮个醒酒汤过来好了。” 避家离开后,他把周海音抱到浴室,一古脑儿的把她丢到浴白里,然后用温水从她头上淋下。 突然被淋了一身湿,周海音惊愕的大叫了一声,酒意醒了些许,她眼神错愕的望着手拿着莲蓬头的罪魁祸首。 雹云鹏发觉这样的举动是一个极大的错误,水是让她清醒了不少,却也让她的衣服变成透明,原本就若隐若现的胸部,如今更是让人一览无遗。 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见过,不管是环肥燕瘦,鲜少有女人可以激发起他原始的冲动,周海音却三番两次挑战他的耐力,惹得他时常想起她就得要去冲冷水澡。 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想当柳下惠。 在她错愕当头,他一脚跨进浴白,脱去了身上沾满秽物的衬衫,露出他宽阔的胸膛。 呃! 他竟然没穿衬衣! 看着他露着两点的精壮胸膛,周海音猛抽了一口气。 雹云鹏弯下身,缓缓的靠近她“你啊,不断的考验着我的耐力,说说看我该怎么整治你这磨人的小妖女呢?” “我” “你说你条件比周婵好,是吧?” 她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喘着气看他,眼睛老是不安分的溜转到他的胸膛,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狂澜在沸腾翻滚,一副要冲破障碍爆发出来的样子。 “你也说过要我放过周婵,是吧?” 那些话她的确都说过,可是这种状况下,叫她怎么承认呢? 她挪动了一下不自在的身体,却发现前后都无退路。 雹云鹏看得出来她万分的慌乱,但是他不准备放过她。 再度向前逼近,他邪气的问着“你想帮周婵吧?” “嗯”“那么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嗯?”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明白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静静的等候下文。 “就依照你的意思,由你来顶替周婵。” “什么?” 她的问题落入他的唇齿间,在他的吸吮下,问题被淹没得无声无息,这是一记狂野如火的吻,夹杂着最原始的欲望。 任水喷洒他们全身,缓慢的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直到两人都一丝不挂,彼此的喘息与心跳交互相应着,如一首和谐的乐曲,浪漫而狂野。 拉高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身,他一举攻破城池,占领了她最隐密的堡垒,在她的领土中忽快忽慢的攻城掠地。 她的眼角迸出了两滴泪珠,初尝云雨的痛,夹杂一抹酸与甜,交给他,她一点也不后悔,但是这游戏付出的代价,却非她所能够招架。 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半醉半醒的她,心底夹杂着两种情绪,那就是又爱又恨。 第四章 雹云鹏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改变策略后,周海音突然对他保持距离,这令他非常不悦。 她开始把自已包得密不透风,端咖啡一定放在茶几处,送公文也绝对是离他三呎远处就搁下。 交际应酬她会推三阻四,老是低垂着眼睑看都不看他一眼。 谁敢这样对他?! 除了她,还有谁这样胆大妄为?! 男性的自尊心强烈受损,在她又故态复萌的把咖啡放置在离他最少有三呎远的茶几处时,他气愤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拍,吓到了周海音,也打翻了刚刚泡好的咖啡。 “你信不信我开除你?!” “对不起!我马上重新泡一杯新的过来。” “站住!”见她又想逃,耿云鹏恶狠狠的下达命令,不仅如此,他还比她更早抵达办公室门口,把门口堵住。 前方禁止通行,她只好暂时止步。 “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她的眼睛放在脚尖上,声音听得出来有一丝丝颤抖的味道。 “你怕我?” “我不懂总裁在说什么,如果总裁没别的事情,我今天想要早退。” “为什么要早退?” “我男朋友从欧洲回来了,我要去接机。”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次!”男朋友三个字激发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愤怒,好像醋桶被打翻了,酸味正无端的四溢着。 他在吃醋?!他竟然在吃醋?! 吓了自己一跳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已对眼前这小女人,早就爱意滋生,所以才会老是稳不住阵脚,老是冲动的做了些令自己错愕不已的事情。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竟然如此强烈,强烈到想要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不让任何人窥得她一丝美好。 “你可以去。” “谢谢总裁。” “我话还没有说完。” “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你走出这扇门,就要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任何事情负责任。” “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可以离开了。”退出了一条路,他可一点也不在乎手段不入流。 他耿云鹏要定的女人,岂容得下其它男人觊觎! “你在威胁我吗?” “你要这样认为也无妨。”他耸耸肩,毫不介意被她怨恨。“好好想清楚,你可以出去了。” 她当然要离开,而且是马上! 看着摔门而去的身影,他叹着气嘲笑自己“耿云鹏啊雹云鹏,你怎么可以愚蠢的爱上一个女人?” 爱,是如此沉重的负担,他却急欲揽上身,岂不是愚蠢至极?! ---- 飞机才刚刚降落,周海音站在人群中等候着金纬豪,想起年幼时的记忆,都是甜美的,但金纬豪压根不是她男朋友,他只是以前的一个邻居大哥哥,已经有十年不曾见过面了。 仅凭着e-mail过来的照片就要在人海中寻人,其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所幸他长得英俊潇洒又与众不同,她想自己应该可以一眼就认出对方。 但,当人群蜂拥而出时,却是金纬豪先认出她来。 她在人群中张望了许久,却没发现他早就走到她后方,直到他出声叫她,才引起她的注意。 “金” “嘘!苞我来。” 大胡子、黑墨镜、邋里邋遢的打扮,周海音狐疑眼前这个人是照片中那个帅哥金纬豪?直到坐进车子,看他把胡子扯掉,她才知道原来是他做了伪装。 “纬豪哥,你怎么这样打扮?” “还不是为了要躲避媒体。” “躲避媒体?你很有名气吗?否则媒体干么要追你?”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这次帮宫崎森制作的唱片攀上全球榜首,一堆媒体就突然像苍蝇一般追着我跑,快把我气死了。” “哇!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 “我也不知道你变成大美女了啊。”金纬豪像过去那样掐了她脸颊一把,笑说道:“肥猪肉都不见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呢!” “厚!你还是一样讨人厌,女人最忌讳被人说肥了!”小时候她很胖,还常常有人叫她大胖妞,他老掐她脸颊问:“一斤肉卖多少银两?”常把她气哭。 但,他们小时候感情真的很好,可惜后来金纬豪跟着他的韩籍父亲回祖国去,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两个月前,她突然收到一封e-mail,是金纬豪写给她的。他在信中提到将会在台湾停留几天,要她略尽地主之谊,她当然不能拒绝这老朋友的要求,也挺期待着这久别的重逢。 “有没有兴趣往演艺界发展?” “我?别闹了,我对那个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自卑感喔?” “呿、呿、呿!我干么要有自卑感,是我讨厌被媒体追,所以也请你不要把脑筋动到我身上来。” “好,如果惹美女不高兴,搞不好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纬豪哥,你怎么还是这么皮啊?” “我是诚心赞美,你该虚心接受啊。” “那真是感谢,可是我先声明喔,不可以爱上我。” “哇!原来不是自卑,是很自恋呢!” “可不是,所以你没有机会的。”事实是她的心已傻傻的给了一个人,这么一想,耿云鹏的脸又浮上她脑海,他那番话也深深困扰着她。 以人易人,这不是她一开始的目的?为什么耿云鹏现在主动提出这个交易,她却反而开心不起来呢? “喂!在帅哥面前想别的男人可是很失礼的喔!” “我又不是” “别急着否认,那更令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你的脸红了,眼神变得忧郁,那是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表情,我不会看错的。”创作人对于人的情绪反应最为敏感,尤其是关于感情的事情。 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十年不见的小妹妹在谈恋爱了。 “我没有在恋爱。”至少她不认为耿云鹏是真的爱上她,充其量,只能称为单恋。“不说这个啦,先带你去大坑阡颐一番,好吗?” “要煎要煮都随你,你看着办吧,我一定卖力配合。” “喂!”原来长大后的男人会变个样,现在的金纬豪令她觉得油腔滑调得有点陌生,但她深信,虽然十年不见,他们一定可以找回童年时的情谊。 ---- 找不到周海音令耿云鹏开始抓狂,他打了n通电话,话筒里依然传送着语音回复,于是他的情绪开始失控,看周遭的一切都不顺眼。 鲍司的员工都看得出他的不对劲,所以能躲就躲,不能躲的则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最后他把矛头转向周婵。 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访,正在激情当中的周婵和汪俊杰慌慌张张的穿起衣服,她下楼见耿云鹏,汪俊杰则躲到阳台后方。 她气喘吁吁的抵达楼下。好事被打断,心底虽然万分不悦,可面对耿云鹏她也只能端出笑脸。 “你不是在上班?怎么会突然过来找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得要马上过来和你谈谈。” “什么事情这么急?” “是关于我们的婚事。” “我们的婚事?”周婵胸口倏地揪紧,既期待他会突然说要解除婚约,又怕他说出让她头痛的答案。 她不敢响应。 “奶奶不断的催促我快点把你娶过门,我想了许久,为了让奶奶开心,所以决定要把婚期提前一个月。” “什么?!要提前?!”周婵吃惊的跌入沙发。 雹云鹏早猜到她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才会用这个计谋,为的是逼周海音出面,当然,这是个赌注,周婵也很有可能临时改变主意,要下这个赌注前,他也是挣扎了许久。 但,周海音把他逼急了,不把她绑在身边,他不放心。 “我想,你应该也很希望快点把婚礼办一办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嗯”她脸上挂着笑,心底却想哭。 “那就这样说定了,喜帖和宴客的事情我会让人处理,你就等着做一个漂亮幸福的新娘子吧。” 雹云鹏离开后,她失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俊杰,你可以出来了。” 汪俊杰这才从阳台走出来“那家伙为什么突然跑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说要把婚期提早,你说怎么办才好?” “怎么这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只说是为了让他奶奶高兴。他奶奶高兴,我却一点也不开心,我压根不想嫁给他!” 他走到情绪失控的周婵身旁,安抚着“周海音不是替你出面了吗?叫她加把劲就好了啊。” “你根本不知道,耿云鹏要把婚期提早一个月,也就是说下个星期我就要和他步入礼堂,可是现在我根本不能跟他结婚,我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是啊,今天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的。两个月了,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当爸爸了,高兴吗?” “呃高兴”汪俊杰突然支吾了起来。 这非他所预期的,他要的是周家的钱,就像周家要的是耿云鹏的钱是一样的心态,周婵怀孕恐怕会让事情变得棘手许多。 “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和客户有个约,是大客户,得快点赶过去才行。” “可是事情变成这样,你走了我怎么办?”她扯着他,一点也不想放手。“你不能在这时候放我自己一个人啊!”“我跟你说,你快找周海音商量对策,现在只有她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那我们呢?我的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你总不能等我大肚子了才要补办婚礼吧?” “嗯,这个我会好好的想想,也会把我们的事情告欣我爸妈,等他们看好了日子,我再告诉你。” “你不要骗我喔!” “宝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为了安抚她,汪俊杰嘴里吃了糖蜜,不只花言巧语还又亲又吻,就怕她起了疑心。 恋爱中的女人常常变得愚蠢至极,刁蛮成性的周婵就吃他这套甜言蜜语,很快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连篇。 ---- 周海音陪着金纬豪游山玩水了两天,到了花莲,看了原住民的精采表演,也到了礁溪泡露天温泉,ktv、pub狂欢到天亮。 回到家前,她才开了手机,一开就看见一堆语音留言,大部分是来自耿云鹏。 她知道他的留言肯定是咆哮的怒吼,因为她告假并未真的获得允许,所以她胆大妄为的跷了两天班。 其实她也是很为难的。 不请假,金纬豪说她不讲情分;不尽地主之谊,他说她不够意思。 回到家,还在头痛着要怎么去面对耿云鹏,周婵突然来访,劈头就骂“周海音,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啊?”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问我出了什么事?那是我要问你的。我请你帮我的忙,是希望耿云鹏能够移情别恋取消婚约,为什么他反而要把婚礼提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把婚礼提早?!” 想起耿云鹏警告她的话,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原来他是认真的,而且似乎准备让她成为千古罪人。 但他怎可以如此对待她?!在他占有了她以后,还如此恶形恶状,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他说的,堂姐是他唯一的结婚对象,可是改变主意的他却提议以人易人,她不知道他到底哪一句话才是认真的。 “你到底怎么帮的啦?” “我会去找他谈的。” “他把婚期提早一个月,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我肚子里已经有俊杰的孩子了,我死也不要嫁给耿云鹏。”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帮你到底的。” 她比谁都清楚明白,傻,是为了什么。 “你不会眼睁睁看我去死吧?” “绝对不会,请你放心。” “我就再相信你这一回。” 丝毫不像是有求于人,周婵的态度一改过去的委屈,变得强硬霸道,看着她,周海音突然有点后悔接下这个艰难任务。连贞洁都出卖了,这工作岂只是吃力不讨好而已,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会去做的傻事。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她不是个会出尔反尔的人,既然承诺在先,她当然会坚持到最后。 “我现在就去找他谈,一定会让他收回前言。” “海音,我就知道你最善良,我能不能幸福,就看你了。” 幸福,可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她都不知道幸福要去哪里找了,又怎么有那种能力扛起别人的幸福大任她的心情再度沉重,胸口犹如压了千斤重石。 拨了通电话,周海音对话筒那端的人说:“我现在过去你那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 偌大的房间里,耿云鹏穿著浴袍坐在沙发上,跷起的二郎腿露出他毛茸茸的小腿,叼着一根烟,很慵懒也很随性,魅惑人似乎也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性感的时候,也很魅惑人心。 这样的男人,肯定有不少女人想要跳上他的床。 “你找我干么?” “当然是有事情和你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你似乎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他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周海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拉远两人的距离,但这似乎没有减低她的心跳数,左胸膛正如鼓般狂击着,心跳声在她感觉起来,是震天价响的。 “但你不能把气出在我堂姐身上,你明知道她一点也不爱你,你怎么能够勉强她嫁给你呢?” “这一点你应该找周婵的父亲谈。” 说了等于没说,要是大伯会在乎女儿的幸福与否,就不会自作主张的定下这门亲事。 “过来。” “干么?”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替周婵解决问题?” “是。” “那我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别试探我的耐性,免得我改变心意。” 她气得想咬他,但是,她该死的发现心跳依然一百,他的举手投足都像在诱惑她,尤其是他敞开的胸膛,看见他赤裸的胸膛,令她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接触。 懊死要命的!一股热潮从下腹窜上,她被自己的反应吓到,双颊顿时染上了红潮。 “你要不要过来?” “我们可以这样说。”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从小听到大,都是陈腔滥调,但过来人都没说遇上这种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等得不耐烦,耿云鹏起身走向她。她逃,他就追,直到她无路可退,在衣柜的角落把她逮住,也困住了她。 “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或者你可以先把衣服穿好,我想” 唇被封缄,她的话语如数落入他的唇齿之间,他用吻惩罚一个爱说话又爱拐弯抹角的女人。 她确实是麻烦的人物,让他乱了方寸,让他大吃飞醋,让他急欲想要把她绑架到自己的身边藏起来。 可是,男人说爱太肉麻,所以他只得采取迂回战术。 这一吻狂热且火爆,她感觉得出来他正用吻在惩罚她,但,为了什么呢?他的愤怒所为何来? 来不及问清楚,又是一记如狼侵袭,但不安分的又岂只是他的唇而已,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他的手也不曾闲过,一路从她的腰下滑到大腿,发现他的手正要侵袭到腿间,她慌忙阖紧大腿。 然而,耿云鹏不让她如愿躲避,以他的膝盖撑开了她的腿,强行介入其间。 “不要这样拜托” 她的嘴巴在求饶,她的心和身体却在沉沦,随着他揉捻,任他予取予求。 “不要吗?”他的手沾染着她秘密花园沁出的春潮。她的身体率先泄漏了她的秘密。 周海音羞赧得抬不起头来。 “说你要。” 她只能摇头,无助的抗拒着他的挑逗,然后越沉越深,直到心被占据,身体也包容了他,但,没有爱情,天堂不在。 ---- 一路无语回到家门,下车前,耿云鹏揪住了周海音的柔萸,强行索取了一记热情深吻。 “不要忘记你我的约定。” 她回以无语,望着他的车灯消失在暗黑的夜色中,关门前,一只手拦住了她,阻止她阖上门板。 “那个男人是谁?” 因为夜色太暗,她仔细看了一下,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金纬豪,但思及刚刚和耿云鹏接吻的一幕可能被瞧见,她尴尬得回答不出半句话来。 “他就是你的男朋友?”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怕我知道呀?” “你为什么没在饭店休息跑来这里呢?”她不答反问。 这种时候,她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耿云鹏是她的谁?谁也不是,他是堂姐的未婚夫,而她是堂姐的替代品,一个冒牌货而已。 “我找不到你,只好到你家来等你。” “喔。”转身往屋内走,周海音边走边问:“找我什么事?如果是要我陪你去狂欢,对不起。今晚我没什么力气,所以无法陪你。”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他是我的老板。”愿这个答案能令他满意,她是真的没啥力气争论这些五四三。 回来之前,因为耿云鹏的过度需索,她的腿还有点发软,加上刚刚那一吻,到现在她的情绪还很高亢,热血不住的奔腾,感觉起来反倒有点像是发烧了。 也许她是真的病了,最近的事情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致令她疲于奔命。 “如果没其它急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不好。我刚刚看见你们在接吻,所以你们绝对不只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对我这个哥哥也要这样保密喔?” 既然看见,又何必多问。 “接吻在国外只是个招呼。” “海音,选对象要挑老实点的,那家伙看起来不好相处呢,跟他拍拖你会吃苦的,听大哥的劝,早点回头比较好。” “别说了!”因为她已经很想逃了,如果听到不想听的,她真的会逃。 “你这样逃避是不行的呀。”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很累。很晚了,可以麻烦你先回去吗?” “海音” 捣住了耳朵,假装没听见,她逃避了这个不想承受的问题。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碰到自身的问题就会突然像只鸵鸟,这样是不行的!” “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我是关心你”“不要逼我!”疲惫的心终于还是失控,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出心底的烦闷。 她当然知道他是关心她,可是她太累了,累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累到不想再多做思考。 金纬豪被她的大叫吓得愣住,但下一秒却被她倒下的身体给震呆。 第五章 一早,耿云鹏到了公司,可是到了正午,还不见周海音的人影,火爆的脾气又无法抑制的发飙出来,正有个人来被他开刀,电话适时的拯救了那只无辜羔羊。 “耿云鹏。你哪位?” “我是周婵,海音病倒了,她要我帮她打电话请假。” “什么?那家伙又想耍什么把戏?”他第一个念头就认为她是在装病,为了不见他,所以无所不用其极。 “她是真的病倒了,昨晚她突然昏倒紧急送医挂急诊,如果你不信可以到医院来看看,她现在还在吊点滴呢!” “我当然会去看个究竟。” 问明了周海音住在哪家医院,他丢下了准备召开的干部高峰会议,飞车抵达医院,前后花不到十五分钟。 看见他,周婵吓了一跳“你来了啊?!” “她在哪?” “606号病房。” 雹云鹏没再多看她一眼,就笔直的朝号码牌指示的方向前进,彷佛她是不相干的人,而躺在病房的周海音才是他心之所系的人儿。 虽然是她要周海音去诱惑耿云鹏的,可是看见他那么紧张周海音,她这正牌的未婚妻也有点不是滋味。 “那家伙就是海音的老板?”金纬豪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你是谁?” “我是海音青梅竹马的哥哥。” “喔,就是从韩国回来玩的那位制作人?” “嗯。”金纬豪只轻哼了一声,没多做自我介绍“那家伙是海音的老板?” “你认识云鹏?” “你叫他云鹏?听起来似乎和他很熟?” “虽然称不上很熟,但我是他的未婚妻。” “什么?!” “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敝的吗?你都不看新闻的吗?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们的婚期定在下星期六。” “可是昨晚我看见他们两人在接吻!”金纬豪怒不可遏的吼着“那家伙竟然脚踏两条船,我非去宰了他不可!” “你说他们在接吻?!那是千真万确的吗?”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我要去问那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竟敢这样对待海音,我绝对饶不了他!” 周婵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她急着打电话给汪俊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可是电话老是打不通,所以她决定亲自去找他。 金纬豪冲到周海音的病房,恰巧看见耿云鹏正在扶她,他气急败坏的上前把他扯开。 “你不要用你那骯脏的手碰海音!” “你是什么人?” “我是海音青梅竹马的哥哥,你这家伙别当着我的面欺负她。从这一刻开始,只要有我在,你都别想接近海音半步!” “哥哥?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耿云鹏冷冷一笑,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依然故我的靠近周海音“你还没告诉他们吗?” “没。”她根本来不及说任何事情就被送到医院来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她也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自己昏倒了。 “你是周婵的未婚夫,竟然还敢对海音出手,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家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来告诉你也无妨。下星期六,我的新娘不叫周婵而是周海音,这样说你听得够清楚了吗?” “你胡言乱语什么?!海音才不可能嫁给你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浑蛋!海音你告诉他,说他是在异想天开,说你根本对他没有意思,你快说!我给你靠,不用怕。” 她为什么昏倒?不就是为了这恼人的问题。眼前这两个家伙都是罪魁祸首,一个扮演着小时候最爱扮演的骑士,努力的想要当个称职的哥哥;一个不断的蹂躏她身心到疲惫不堪。 她知道金纬豪对她好,是基于兄妹情谊。可是此刻,她谁也不想理会。 “护士小姐,我头好痛,麻烦请这两位先生离开。” 将棉被盖住头,坞住耳朵,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 周婵来到汪俊杰的住处,急于将耿云鹏和周海音发生暧昧关系的消息告诉他,然而抵达的时候,却撞见他和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的走入住处。 她万万没想到汪俊杰竟然会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勾搭,望着两人亲热的模样,她气得想给他们几刀。 但她没有那样做,这口气她忍了几分钟,而后她拿出钥匙打开自己为汪俊杰购买的公寓大门。 客厅静无人声,但越靠近主卧房,淫荡的声音就清晰可闻,男人的淫声秽语交杂着女人的吟声喘息。 里面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清楚可闻。 除此之外,她更听到了骇人听闻的事情。 汪俊杰大剌剌的说着“周婵那个笨女人还真以为我爱她,竟然妄想要替我生小孩。” “如果你敢让她把小孩生下来,我就跟你离婚!”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把小孩生下来,我要的是她家的钱,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 “那你会叫她把小孩拿掉吧?” “当然,我打算晚点去找她,不管用什么借口,都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把小孩拿掉。” 事实是如此的伤人且丑陋,一向骄纵的周婵从来不曾受过这种侮辱,她愤怒得再也压抑不了,用力的推开房门,就见到早迫不及待褪去衣服交缠在一起的男女,听见巨大的开门声响,两人同时转头,并且惊愣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汪俊杰飞快的跳下床榻,上前口沫横飞的解释着“周婵,你听我解释,我是被那个女人诱惑的,我知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岫!”周婵用力的在他俊脸上甩了一巴掌,是愤怒,也是厌恶,而后更多的拳头打在他身上。 她边打边哭着指控“你这该死的男人!竟敢这样对待我,那个女人明明就是你的老婆,你竟敢骗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滚!我什么都不要听,马上带着你的女人离开我的房子!” “有没有搞错?这房子的名子可是登记俊杰的,你凭什么要我们滚?”眼见事情已经败露,张秀玲也不再装聋作哑。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还敢跟我呛声?!”原本的怒火转了方向,周婵冲到床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谁是贱女人?我看你才是吧!俊皆粕是我的老公,你骂我贱,我还要告你破坏人家的家庭呢!” “你们不要吵了!” 任凭汪俊杰在一旁叫破了喉咙,两个女人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张秀玲脑子转得快,知道有钱人最爱面子,她紧咬住了这点不放,继续攻讦周婵“我看就召开个记者会吧,我倒要看社会大众会怎么说你这个介入人家家庭的女人。” “你”“我有的是证据。” 咬牙切齿也没用,周婵气归气,却也知道自已在法律上站不住脚,况且对方不在乎名誉,她却丢不起这个脸,万一事情被耿云鹏知道,他们家便得要倾家荡产的还钱。 “房子我不要了,但是你们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等等。”张秀玲笑着唤住她。 “你还想怎样?” “遮口费啊,你们周家从耿云鹏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吧?我想,若是耿云鹏知道你背着他和俊杰偷情,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的周婵可页是蜡烛两头烧,不仅要承受被欺骗感情的苦,还得要忍受被骗子威胁的窘境。 这是天大的失策。 但,这个险冒不得。 她从皮夹中拿出支票,写下了一百万“这里是一百万,仅此一次,以后你们别想再从我这边挖到任何好处。” “一百万太少了吧?听说耿云鹏融资给你们周家至少有十亿呢,你才给这区区一百万,会不会有点小家子气啊?” “你别想狮子大开口,融资是周转金,那些钱早就转到危急的部门做运用了,这里是一百万,爱要不要!” “五百万,如果你不拿出来,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记者,我想记者会很乐意得到这头条新闻,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拿到更多的好处呢!” 周婵现在才知道什么人惹不得,那就是贪得无餍的人。 五百万事小,可是破产却是事大,衡量其轻重后,她不得不向眼前这对小人妥协。 签下了五百万支票,她愤愤的警告“如果你们敢对外面乱说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有钱,我们的嘴巴一定会密不通风的。”张秀玲吻着支票,贪婪本性展露无疑。 ---- 彷佛婚礼是真的正在筹备中,周海音回到家中,椅子都还没坐热,爱德斯的专业设计师就来了,她傻愣愣的任由几个设计师对她量尺寸,自已却一点准嫁娘的真实感也没有。 “这些是今年欧洲最流行的新娘礼服款式,周小姐看看有没有您喜欢的,如果都不喜欢,我们再送其它的过来给您挑选。” “或者您有比较好的想法也可以提供给我们当设计参考,我们一定会让您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谢谢,我没什么意见,你们看着办吧。” 当替代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她的任务算不算是完成呢? 应该算,可奇怪的是,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当替代品。 雹云鹏来了,听到她的回答很不高兴,硬是要她把设计师带来的设计图一一翻阅,而且他的意见可不少。 “太露了,换一套。” “老气。” “一点也不特别。” 她没有任何意见,耿云鹏却从头嫌到尾,没有一套让他看上眼。看起来,他比她还要热中于这个婚礼。 他的反应不免让人有点错觉,彷佛他真的很真诚想要和她结婚。 “干么那样看我?”他转头,刚好对上周海音怀疑的目光。 “你到底要我做到什么地步?”该给的都给了,她的心、她的身体,甚至连她的灵魂都一一沦为他的俘虏,可是他似乎乐在其中,不准备收手。 他是,的确是,这一点也只有他最清楚明白。他拉不下脸说爱,只能用这种方式绑住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这套不错。”没回答她的问题,耿云鹏看中了一套礼服,把设计图推到她面前给她看。 “你决定就行了,我没意见。” “那是不是该通知你父母回来主持婚礼了呢?” 到现在,她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告诉双亲,这种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荒唐的事情,所以,她是准备先斩后奏的。 “他们很忙。” “那是很蹩脚的理由。” “我很累,要上楼休息了。” “我都忘了你是个病人,是该多休息。”说着,他轻轻松松就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这举动让周海音吓了一大跳,心更没来由的漏跳了好几拍。 “你干么?快放我下来!” “病人就要安静点,我不会把你吃了。” 信他的话是笨蛋! 懊看不该看的都被他看光光了,能碰不能碰的也都无一幸免,他如果不是太健忘,就是存心装蒜。 “不要乱动,等一下两个人都跌下楼怎么办?” 挣扎无用,她只能短暂的妥协在他的淫威下。 终于抵达房间,他放下她后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半晌,发现她看他的眼神是防备的,忍不住戳了她的额头一记。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再怎么好色,还不至于会对个病人动手。” “最好是。”飞快的替自己拉上被子,以防狼攻击。 “快点闭眼睡觉,医生说你神经太紧绷了才会昏倒,快睡!” “你离开,我就睡。” “我是老板,你敢跟我唱反调,小心我把你fire,还有借给周家那笔钱” “好啦、好啦!我睡就是了啦!你不要再说了。”这就是她的命运,谁叫她心太软。 雹云鹏下楼时,就在阶梯间瞧见坐在沙发上看喜帖的周婵,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她起身走向他。 “你真的要让海音取代我?”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我只是照你的意思去做,有什么问题吗?” ---- 没错,原本她是希望他转移目标到海音身上,可是现在她感情受骗,在她最不幸福的时候看见他对海音的体贴入微,心底很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本来是属于她的,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也该是属于她才对。 突然间,她无法容忍自己的幸福被夺取。 “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未婚妻,婚礼是属于你我的。” “我也改变主意了,我要的人是周海音,不是你。” “可是外界都知道你我的事情,你这样对我会不会太过残忍了?这要我以后怎么面对大众?” “那是你的问题,我不用负责。” “你”没想到他这么绝情“为什么你会突然改变心意?是因为你爱上海音?” “那为什么你会改变心意?据我了解,你一直很不愿意和我结婚,甚至可以说是对我心存怨恨,现在突然对婚礼热中又是为什么?” “我” “什么都不用解释,你心底很清楚,我也不胡涂。”冷冷打断她的辩驳,他哼着气说:“看在海音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不追讨那笔融资。” 一谈到钱,周婵想争也提不上气,她虽然没爱过耿云鹏,对他的个性倒是略知一二,勉强他是绝对行不来的,惹火了他,比惹恼了一头狮子还要可怕,让对手倾家荡产,对他来说不过是小case。 然而,一想及这个人人畏惧的猛狮却在面对海音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她的胸口就莫名的燃起一把无明火,嫉妒点燃了她的斗志。 “还有事吗?” “没。” “海音病还没好,若没其它的事情,别去吵她。” “嗯,我知道。”心里酿着怒火,她决定先离开,再找好机会对周海音“下手” ---- “纬豪哥,你真的不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金纬豪的假期结束了,周海音亲自送他到机场,耿云鹏在停车场等候,死都不肯到大厅送行。 而金纬豪更是提到耿云鹏就满脸怒火。 “你真的不再仔细的考虑考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担心啦。” “一想到你要嫁给那家伙,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担心死了。” “谢谢你,纬豪哥。我知道你从小就疼我,但他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坏,他只是比较不善于笑罢了。” 金纬豪戳了她额头一记,摇头说:“你啊,无可救葯了!” 是啊!明知道是场游戏,却任一颗心坠入,确实是蠢到无可救葯啊! 找不到反驳的话,她只能报以苦笑。 “我跟你说,那家伙如果敢欺负你,记得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会飞奔回来找他算帐。” “嗯。”“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不用你这个不同姓氏又不同血型的哥哥多管闲事。”等得不耐烦,耿云鹏也离开了停车场到大厅。 他很清楚金纬豪那番话是说给他听的。 一把将周海音搂向自己,他对金纬豪做出挑衅“要走就快走,别占用我和我未来老婆的宝贵时间。” “你你”“好了,他是逗你的,快进去吧。” “真舍不得走。” “想要人家留你就说一句,废话那么多。” “姓耿的,我和你有仇啊?别忘了你要娶的是我妹子,论辈分,你还得要叫我一声哥哥呢!” “哼!想都不要想。” 搭机的人还没离开,送行的人已经被耿云鹏拖着走了。 “姓耿的,你要敢欺负我妹子,我会回来把你大卸八块!” “纬豪哥,你要保重喔,到了打电话给我呀!”周海音被拖着走还不停的回头看他。 想起小时候一别就是十年,她现在都有点想哭了。 金纬豪真的很疼爱她,让她感觉真的又多了个哥哥疼爱。 “好了,大不了改天带你去韩国玩,别哭了。”摸着她的头,耿云鹏用自己的方式来宠爱她。 在他快乐的人生里,也曾面对残酷的生离死别。 所以,离别,他也不爱啊! ---- “玉姐,怎么了?”听见开门声,周海音翻身看向房门“堂姐,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她还以为是帮佣的玉姐。 “我来看你的。刚刚在楼下遇到云鹏,等他离开我才上楼。” “喔,他走了啊?”今天他送她回来,为了金纬豪的事,他一路上没跟她说话。现在得知他离开,她突然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是不是恋爱中的人都这样患得患失呢?不久前才见面,见了面也总是斗嘴,可是当对方不在身边,却莫名的想念。 现在的她,就非常想见耿云鹏,虽然才刚分离。 “海音,你的任务结束了。” “喔,我知道。” “你知道我要你离开云鹏?” “咦?”周婵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整个人愣住。 “看来你是有所误会的样子,我跟你直说好了,我决定要回到云鹏身边,以后也会好好的当耿太太,所以诱惑他的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果然美梦向来最易醒,听完后,周海音的心情倏地荡到了谷底,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堂姐是主导一切的导演,她说停,身为这出戏的演员的自已,也只好停止任何演出,可是她的心却彷佛被人掏空了般,感受不到痛,只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怎么了?” “没事。” “那么你退出没有问题吧?” “嗯。”除了如此响应,她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堂姐才是主角,她是不能有任何问题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先离开台湾一阵子,我想这对我和云鹏比较好,你是我最亲爱的堂妹,应该不会让我为难吧?” 最亲爱的堂妹?这称呼听起来竟是那么的刺耳,她很想努力的挤出笑容,就像过去那样把她当亲姐姐看待,然而,现在她却觉得眼前站着的是个陌生人。 “你看这喜帖,只印着耿周两家联姻,没有你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周婵笑着摊开手上的喜帖,信口开河的说着“只有姓氏,却没有印上你和他的名字,这意味着他的心底其实只有我,他一直在等着我回心转意,我被他的深情感动了,所以决定要做好耿太太的角色。” 似乎是挺有道理的,否则耿云鹏为何不在喜帖里印上她的名字呢? 压根不晓得她在说谎,周海音完全信以为真“我知道了,我会搭最近的班机离开台湾的。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我感到很抱歉,祝福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她决定从这场混战中抽身,做一个称职的配角。 第六章 最期待婚礼的人,除了耿云鹏之外,就是耿奶奶,成天巴望着假扮周婵的周海音嫁进耿家。 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宝盒,她把宝盒递给耿云鹏“帮我把盒子打开。” “嗯。”孝顺的他一向都是顺着奶奶的意思,因为她是他相依为命的亲人,所以当初他才会为了让奶奶高兴而有了利益联姻的打算。 所幸老天爷待他还不薄,把周海音送到他的面前来,不至于让他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婚姻是一辈子的,娶错、嫁错,可能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里面有一对白金戒指,帮我拿出来。” 他顺从的在宝盒里翻找,里面许许多多的宝石项链和戒指都是奶奶的嫁妆,以及爷爷送给奶奶的定情礼,奶奶很宝贝那些东西。 旱年丧夫是个痛,晚年丧子丧媳又是个痛,奶奶这辈子所经历的痛,远比旁人能想象的还深。 “找到了,要帮您戴上吗?” “你收着,一只给你,另只就送给周婵,那是我和你爷爷订婚时戴的戒指。” 它们没有钻石戒指的华丽,也不像时下精心设计的样式,只是简单的两只白金戒指,适用于一男一女。 但,他知道这对戒指对奶奶的意义有多么的重大,它们就等于是耿家的傅家之宝。 没有华丽的色彩,只有历久弥坚的深情。 “谢谢奶奶。” “周婵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 “奶奶,我想跟您坦白一件事。”对于隐瞒老人家事实,他一直耿耿于怀。 “什么事?” “其实我要结婚的对象不叫周婵。” “什么?!” “奶奶先别急,我会慢慢告诉您事实的真相。”按压住激动得想起身的奶奶,他婉转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可要好好的给我说清楚,如果你欺负周婵,我一定不饶你!” 周海音几乎每天都会到耿家陪奶奶聊天,这阵子她们两人培养出比祖孙还亲的感情,奶奶疼爱她的程度早不亚于他这亲孙子。 了解奶奶的焦虑,他拍拍奶奶的手背说:“您放心,我要结婚的对象还是她,只不过,她页正的名字不叫周婵。”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周婵的堂妹,她叫海音,原先我要结婚的对象是周婵没错,可是周婵不喜欢我,后来我喜欢海音,可因为您一直以为我要结婚的对象是周婵,所以没在第一时间告诉您这件事,很抱歉!” “你的意思是说,每天来陪我聊天的是周婵的堂妹海音?” “是的。” “你要结婚的对象也是海音?”生怕孙媳妇易人,奶奶急忙再次确认。 “当然,除了她我不会和任何女孩结婚的。” ﹞洹样就好,不过我也要很郑重的告诉你,除了海音那孩子,我可不接受其它人当我的孙媳妇。” “奶奶” “没得说情的,我太喜欢那孩子了,她的心地是我见过最善良的,有她在你身旁帮你,我才能放心的去找你爷爷和爸妈。” “奶奶,您别说那些话,您明知我不爱听这些,您会长命百岁,还要看您的曾孙子呱呱落地,怎么可以说些不吉利的话呢?” “曾孙子?对、对!我还要抱曾孙呢,你可得给我加把劲才行!”听到曾孙,奶奶的精神又抖擞了起来。“会的,我会很努力的。”早在决定变更新娘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勾勒着家庭该有的美丽蓝图。 ---- 站在机场,班机时刻表迅速的跳跃着飞往各国的航次,可是,手握着机票,周海音的心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航线。 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去见父母,肯会被严刑逼问,她该如何解释?又该如何自处? 想都没想过,大剌剌的她,竟然会变成爱情的逃兵。 “好烦喔!” 她生气的把行李往前用力踢去,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行人,发觉自己酿了错,她慌忙上前道歉。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她不住的向被她的行李击中的女人道歉。 “有诚意跟我道歉?” “嗯”她愣了愣,不明就里,只能下意识的点头。 “那就帮我推行李到托运处吧,我快被这堆行李给折腾死了。” “呃”通常没有人会这样吧?她道歉了,就算对方不接受歉意,顶多也只是给她一记白眼,可是这个女人怪怪的。 “不愿意啊?还说有诚意要道歉,原来你的诚意也只到这里喔!”女人尖酸的挖苦引来了许多侧目,害她只得配合的推起那重达几十斤的行李下车。 要命! 一、二、三、四这女人竟然带了八只大皮箱?!简直夸张至极。 不过看来她也是有备而来的,她拿出了事先写好的申报表,递给了海关人员。 终于解决了那堆行李,周海音对她点点头,准备去找自己的登机门,结果又被她叫住。 “喂,你要去哪?” “去登机室啊。” “我是问你要飞往哪里?” “喔,加拿大。” “这么巧,我也飞加拿大,刚才还在担心一路无聊到底,这下可有伴了。” 真是个大剌剌的女人,但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女人挽住她的手,犹如两人是相交甚笃的知心好友,她喋喋不休的说:“我叫杜亚兰,你呢?” “周海音。” “好名字,你妈妈要生产前,是不是都跑去听海的声音呢?” “嗯,好像是,我外婆住在日本海边,我妈妈是听海浪声长大的。” “听起来很浪漫,不错、不错!” 中途,有人操着一口韩语来询问事情,周海音以流利的韩语响应对方的问题,杜亚兰则一直在旁观看。 问路的人离开后,杜亚兰突然问她“你要不要找工作?” “什么?”她发觉自己最近有点痴呆,老是在重复别人的问话。 但,这实在也不能够怪她,是她最近碰到的人都怪怪的,耿云鹏是、这个杜小姐也是。 “看你语文能力满强的,我正好在找一个能和韩国人流利会话的秘书,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帮我的忙。” “秘书?”怎么她和秘书工作还挺有绿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周大小姐要工作,哪需要靠旁人,她爸爸的职位还等着她去接任,可是,她怕耿云鹏会找上门,也不想让堂姐认为她还在等待机会。 要让自己重新站起来的最好方法,应该就是好好的独立自主吧。 杜亚兰提供了个不错的机会,虽然她有点怪,可是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 “瞧你害怕的样子,我给你我的名片吧,你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考虑。” 是啊!路还很遥远,何必急于一时。 接过她的名片,看了一眼,周海音却已经有了答案。 杜亚兰这个名字她或者不清楚,但雅芬兰化妆品这个公司名号却是非常响亮。 原来,因缘际会是如此的难以预估,她遇上了个了不起的女人了。 ---- 迎娶的轿车停在周海音家门外,原本该是静谧的屋子,此时却热闹起来,不仅有记者一群,还有一堆工商业界的大亨。 他直觉不对劲,低咒了一声,从人群中越过进入客厅,结果看见了不太想见的人。 “你来啦。”周昆山热络的上前打招呼。“嗯。”“新娘子在楼上等你很久了。” “嗯。”“耿总裁,您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对您的岳父大人说几句话呢?”突然有个记者挤上来起哄。 “你们弄错了。”他准备在新娘子现身时才来解释一切,现在他只想快点见到穿婚纱的周海音。 上了楼,推开房门的剎那,他的心脏差点停止。 坐在化妆台前的人不是周海音,而是穿著婚纱的周婵,看到她的剎那,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愤怒之火无法遏止的燃起,现在他想杀人,杀了主导这一切的主谋,以及那该在却不在的逃婚新娘周海音。 竟然敢让他面对这种窘境?!傍他找到,他一定不客气的掐死她! “先到会场吧,等结束之后再来讨论也不迟。”周昆山上前安抚,可是耿云鹏一句也听不进去。 “庆文,马上叫所有记者及宾客离开,婚礼终止。” “是。”管庆文连忙去执行上司交代的任务。 一听闻婚礼要终止,周婵马上起身询问:“为什么要终止?” “你很清楚,现在告诉我周海音去哪里了?”他的眼神比融雪的冰天雪地还要冷冽,两道冷光射出,一旁的周昆山和周婵都忍不住打起冷颤来。 “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周婵怯怯的回复了问题,小心翼翼的说:“一开始我们都说好的不是吗?我会做个称职的耿太太。”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婚礼终止!” “可是” “马上找到周海音,否则你们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打断周昆山的支吾,耿云鹏气愤的转身离开。 “爸,这下怎么办才好?” “你还敢问我?!一开始你乖乖的等着做耿夫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把海音扯进来?既然不想嫁耿云鹏,那你就更不该让海音离开,你现在问我怎么办,我还要反问你该怎么办呢!”知道事态严重,宠女儿宠上天的周昆山也火了。 “董事长,我看还是快点找到海音小姐比较重要。” “上哪找?那丫头一向来去自如,连她爸妈都抓不到她的行踪,我上哪找?” “也许她这次会回家去。” “最好是,不然我们就等着赔钱破产!” 破产?!这下事情严重了,破产意味着她将不能继续过着大小姐的奢华生活,也可能要跟自己的家说bye-bye,更可能得要每天埋头苦干赚个两三万块。 那种生活,光想就让她头皮发麻。 “我这就打电话给叔叔,我想海音应该会回去的。” ---- 新娘子逃婚,面子最挂不住的是耿云鹏这个新郎,但内幕没有人知道,外界只是不断的猜测婚礼终止的原因。 小道消息爆了内幕,把原因归在周婵外遇,纷纷指说耿云鹏受不了准新娘让他戴绿帽,所以婚礼才会中断。 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找不到周海音,耿云鹏把怒火全部丢到周家父女身上。 “庆文,通知周昆山,我要他马上归还那笔钱。” 耙跟他玩阴的,他会叫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早就收购了周昆山公司的股份,加上那笔巨额融资,要收掉周昆山的公司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接获奶奶的电话时,他却开始找理由解释。 没想到周婵竟然会去请求奶奶出面协调,害他的计画全盘曝光,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奶奶气急败坏的斥责。 “奶奶,我想要娶的对象是海音,这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就去把人找出来,还有,不许你马上收回借出的资金,做那种缺德事情叫我死了怎么面对你的父母?!” “我知道了。” 币了电话,他收回前言,讨债暂缓。 “总裁,真的要这样做吗?” 没办法,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惹奶奶生气“对,暂时不追讨,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好过,给他个时间,叫他把公司经营权交出来。” 他到底是个生意人,又不是慈善机构,吃亏的买卖他不会做。 “是。” 整治的事情大致底定,他按下对讲机要秘书课的小姐替他买机票。他不是个喜欢守株待兔的人,主动出击一向是他的个性,不亲自抓回这个落跑新娘,心底总会有丝遗憾。 而且,他还有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毕竟没有女人敢这样对待他。 可是还没有出办公室,秘书课的一个秘书便匆忙跑过来,喘着气说:“总裁,楼下有一堆记者,他们说要采访您。” “叫警卫打发,我不接受采访。” “可是他们说如果总裁不接受采访,就要对外宣布总裁新娘落跑的事情。” “是谁说的?” “日日刊。” 又是狗仔记者!不挖出点宝来,那些人显然是不会甘休的。“那就让他们报导吧,我很快会让他们明白胡乱报导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听说是有人提供了这个新闻,还有总裁和海音小姐接吻的照片。” “那正好,叫他们顺便打个标题,叫周海音出来,不然将有人会为这件事情付出惨痛代价,她当然明白我说的是谁。” 秘书脸色惨白,分不清楚耿云鹏说的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气话,所以动也不敢动一下。 雹云鹏扫了她一眼“听不懂我的话?” “懂。” “那还不去做?” “请问总裁,真的要那样回答记者吗?” “你是新来的吗?不知道我的话向来不说第二回的吗?如果你处理事情的能力就只有这样,我该考虑要不要继续聘用你这个员工。” 他真的是气疯了,看谁都不顺呢。 秘书被吓坏了,连忙拔腿冲进电梯。 ---- 家就在加拿大,可是周海音却答应了杜亚兰的邀约,决定要加入雅芬兰化妆品公司的行列,成为她的专属秘书兼任特别助理。 “你是不是觉得我喋喋不休?” 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周海音一脸尴尬的笑。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住你吗?” “不知道。” “因为你一副迷路的样子,如果我不带你走,你八成会想不开。” “那怎么可能。”她越急着否认,就越显得欲盖弥彰。 “别急着否认,是不是这样,你心底比谁都清楚,不过我必须把话说在前头,来我这里工作,你没有时间可以胡思乱想,我会交代你很多事情,做我的秘书及特助会很累,当然,待遇方面绝对不会让你矢望。” 她听说过许多关于杜亚兰的传说,有人说她曾经是大哥的女人,有人说她是某大亨的地下情人,众说纷纭,和她扯上关系的男人也都是嫌冢当的人物,杜亚兰从不正面响应那些问题,所以谜依然是个谜。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是个能力很强的女人,只手撑起雅芬兰化妆品,从零到全世界,是个美丽的神话。 “如果没有问题,麻烦你把这些文件整理出来。” “是。” “你还没看就答应,万一做不了,我可是会扣你薪水的。” “我喜欢挑战。” 越忙她就越能够忘记心底的创伤,现在的她没空流泪。 “很好,那么我会给你许多高难度的挑战,好好努力吧。” “是。” “你先去忙吧,按照文案夹上的号码牌将文件整理出来,下午要和韩国代表开会。” “是。”耿云鹏的训练有素,让她扮起秘书真是有模有样的。 周海音退出董事长办公室后,杜亚兰拿出一份报纸,上头有最新的台湾八卦,里面正巧有关于周海音和耿云鹏的新闻。 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站在机场,她还真是捡对了人呢。 拨了通电话,她对话筒那方说:“请帮我接耿云鹏总裁,我是雅芬兰的董事长杜亚兰。” “很抱歉,我们总裁正巧出国,请问杜董事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代为转达的吗?” “请他和我联络,我有公事和私事要找他。” “好的,麻烦留下您的联络电话,我们会尽快为您转达。” 币了电话,她的唇角牵起一抹微笑。好久没有恶作剧了,这条新闻给了她一个很棒的idea。 ---- 抵达加拿大后,耿云鹏直接杀到周海音父母的家,而早在他抵达之前,周昆山和周婵都相继打过电话询问周海音的下落,甚至稍早,衷匹永及蓝敏英更看见了华文头条八卦。 叫他们诧异不已的是,八卦女主角竟然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当耿云鹏出现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认出他是八卦新闻的男主角,也就是公然在报章杂志上跟他们宝贝女儿呛声的男人。 “你还敢来我们家?!我女儿现在下落不明,都是因为你!”衷匹永冲到厨房拿菜刀,为了女儿,火气都上来了。 怕他酿成大错,蓝敏英忙扯着他阻挠。 “用说的啦,问清楚事情比较重要。” “说!” 刀都快要架到脖子上了,能不说吗? 若对方是恶徒,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捂倒对方,可是对方是海音的父亲,好歹他要顾及老人家的面子,而且那老人家还是他的准老丈人。 所以,妥协是最好的方法。 “我要和海音结婚。” “你在八卦杂志上威胁我女儿出面处理事情,还说啥她不出面的话,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负责,我大哥紧张得要死,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基本上,是周昆山父女惹的祸,我只是将错就错,但我是认真的要和海音结婚,请你们告诉我她在哪。” “认真个鬼,知道也不告诉你!”衷匹永仍在盛怒之中。女儿要结婚,他这老爸被瞒在骨子里,哪会开心哪! “请告诉我海音在哪。” “你那么有能耐,你去找啊!”“老头子,别闹脾气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海音在哪,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还是快想办法找人要紧啊!”蓝敏英担心着女儿。 “我哪会知道那丫头跑哪去?平常她就我行我素的到处跑,叫她回来不听,偏要住在台湾,现在可好,失踪了,难道要去警察局报案?!” “她应该会看见报纸的新闻的。” “你这臭小子一点都不了解我女儿,还说要和她结婚?!” “我说错什么了?”耿云鹏闪开了那把锋利的菜刀,无辜的问着。 “哎唷,我们家海音不看报纸的啦!” “不看报纸?” “她说报纸老刊些没营养的东西,她顶多翻翻财经和国际版,其它一概不看的啦!”蓝敏英叹着气,边走边说:“难道真要去报失踪人口?我去翻看看她的同学联络簿,也许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也帮忙找。”耿云鹏连忙跟上她的步伐。 “喂!臭小子,谁准你上去的?!” “就让他帮忙找吧,我老花眼了,年轻人找得快一些,况且,事情和他有关,他当然要尽点力啊!”蓝敏英护盘,衷匹永再气,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耿云鹏踏上阶梯。 第七章 翌日,耿云鹏接获杜亚兰的电话,两人约了时间,在雅芬兰化妆品总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碰头。 “我们已经多久没碰面了?如果我没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就忘记我这老大姐啦?”杜亚兰见面就吐槽。 “我忙嘛,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老是当空中飞人。我打过电话给你,每次你的助理都跟我说你刚好出国,所以喽,不能全怪我啊。” 面对这个好友的遗孀,耿云鹏总是打心底敬畏。她的传奇,大概也只有他们几个死党清楚。 “你突然来加拿大?为公还是为私?”杜亚兰优雅的笑问,不急着当包打听,但却也想挖掘这个小弟一点点小八卦。 十年前认识耿云鹏,那时候他不过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老喜欢装酷,一脸爱笑不笑的样子吸引不少女人,却也吓跑不少女人。 一堆死党总认为他是柳下惠,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女人,他都可以临危不乱,但看这次的新闻,显然大家都猜测错误。 “不谈谈吗?你应该有什么事想和我聊聊吧?” “怪了,不是你找我吗?我才要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聊聊?” “呵呵。” “好奸诈的笑容,令人头皮发麻。” “是吗?既然你没事要说,那就聊聊我找你的原因吧。” “早该直截了当的说,别拐弯抹角了。” “还是这么不可爱,死德行。”杜亚兰翻了记白眼“我就说了,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我想借用你的爱德斯设计群来帮我做秋季新品的模特儿造型。” “没问题。” “这么爽快。” “能让化妆界大姐头看中,是爱德斯设计群的荣幸,我怎么能不爽快点。” “好吧,那我先谢了。”不问个仔细,心底还是痒痒的,杜亚兰顿了顿,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这两天的新闻头条很耸动。” 雹云鹏闻言朗笑“早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找我,还拐弯抹角的,一点都不像你的个性。” “死小孩,那你就该干脆点说出来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就那回事。”耿云鹏讪讪的笑了笑,回复问题迂回而不直接。 “你到底要不要说?” “我是想说,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八卦新闻不是写得挺多的,你就从中截长补短,就可以知道大概了。” “靠,以我们的关系,还要我去听那些小道消息,我看你根本不把我这大姐当一回事,既然如此,那我想帮你的忙,也帮不上喽。” “是帮不上”话还没说完,耿云鹏就看见捧着一叠文件进来的周海音,霎时瞠大了眼珠子。 看见他,周海音差点惊声尖叫。 “原来你们彼此认识,那我做个简单的介绍就好了,周海音,我的新秘书兼特别肋理;耿云鹏,云鹏集团总裁。” “页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耿云鹏冷冷一笑,彷佛是逮住了老鼠的猫,正在玩味着逮住老鼠的乐趣。 这种时候,多待一分钟都好像会被碎尸万段,在发生命案之前,周海音拔腿冲出杜亚兰的办公室。 “兰姐,你的秘书先借用一下。” “喔,要小心使用,我可是很看中她的唷!”杜亚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语气中满含着调侃的味道。他又被抓到了一个把柄,日后肯定要被一群死党给笑掉大牙了。 ---- 在电梯快要关上前,耿云鹏追上了周海音,并强行把她带往鲜少有人走动的楼梯间,一路拉着她往顶楼走去。 显然他对这里的地理位置很熟悉呢! “放开我呀!”她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却使劲抓着她,有点粗鲁,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放开你,再让你落跑?我不会做第二次笨蛋。” 再见到她,耿云鹏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庆幸老天爷这么厚爱他,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找到了她。 但他实在不喜欢她像只鸵鸟似的,一见到他就逃,好像他是什么瘟神恶煞,实在令人极为不爽。 “我没有落跑,只是让事情回归本位罢了。” “回归本位?我有没有听错啊?婚礼在即,新娘却不见了,我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结果你这罪魁祸首说,只是让事情回归本位?”掐死她才是对的,可是掐上她美丽的颈项,他却莫名的心浮气躁。 他想吻她,越靠近就越想,而且迫不及待。 “你干么?”她身子往后仰,防备的睨着他问。 这里虽是天台,现在也还是上班时间,但也难保不会有人偷溜上来透气,又或者像他们现在这样暧昧关系的人跑来这里偷情。 被撞见怎么办? “又不是第一次吻你,还用问吗?” “喂!你已经结婚了,我是你的小姨子,你怎么可以有那种下流的想法?!” 周海音的怒斥只换得他的一声大笑,没有解释,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把她拉近、再拉近。 反正他就是想要吻她,先吻了再说,就用吻来惩罚她吧。 “变态!你要是敢吻我,我就大叫非礼,我就咬你舌头,我就” 嘴被堵住了怎么叫? 他以唇封缄,吞没了她所有的抗议声浪,她无法继续喋喋不休,只能嗯嗯啊啊犹如呻吟。 他的舌探入她的唇齿之中轻咬着、吸吮着,她也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拥抱,更喜欢那股不断往冲上来的浪潮,她真的喜欢。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啊! 他是堂姐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堂姐夫,他们两个人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天地不容啊。 理智回到脑袋,周海音奋力的推了他一把,没想到竟然力大如牛的把他推倒,更不巧的,害他撞到了头。 “该死的女人,你是想要谋杀亲夫啊?!”耿云鹏闷声低咒。 “谁叫你做那种下流的事情,是你自找的!” “原来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随你怎么说都好,麻烦请你好好的对待我堂姐,不要再拈花惹草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当作没发生过。” 雹云鹏奋力爬起,把她拉进怀里,笑说:“当作没发生过?那怎么可以,我还打算继续下去。” 他的胆大妄为令她杏眼圆瞠,他的脸越来越靠近,他的眼中喷着欲望的火焰,大概打算烧死人不偿命。 很诱惑人的,一直都是。 他托起她的后脑勺,逼着她只能看他,强迫她的目光中只能有他,他超喜欢这种近距离的接触。 什么冰山酷男,那种笑死人的封号可以丢弃了,现在的他真的已经完全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不可以这样” 周海音脑袋中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在努力的抗议,他的身体却不断的侵扰她、挑逗她、煽魅她,袭击她的感官神经以及四肢百骸。 就在她快要高举白旗投降当头,一个推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亲热,她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逃离现场。 ---- 放下工作去谈情说爱,现在的耿云鹏就是这样,他依然是早起的鸟儿,可他这早起的鸟儿却是只无所事事的跟班,他改变了策略,使起了赖皮的功夫,在周海音身旁跟前跟后。 “喂,你是打算让云鹏倒闭吗?”杜亚兰每次看见他就要挖苦一次,却也没有管束他的我行我素。 “请放心,云鹏集团的经营依然在轨道之上。” “这么闲。” “好说、好说。” “耿先生,会议时间请止步,这里只限股东进入。”周海音斥退不了他,只好消极的抵抗,这会儿他总没有理由继续跟进了吧? 雹云鹏嘻皮笑脸的问:“兰姐,我有没有资格进入呢?” “当然。” 雅芬兰有六大主要股束,耿云鹏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通常这些大小鄙东都不会过问雅芬兰的经营事宜,这是当初他们对一个敬爱的学长所许下的承诺。 “董事长,不该让他为所欲为啦!” “没关系,他只是旁观而已,对吧?” “没错、没错!我只是旁观而已,你可以把我当成隐形人,我会很安静的。” 周海音翻着白眼瞪他,有办法想到没办法。 会议报告,用了六种语言,会议桌上,有韩文、日文、法文、英文和德文,为的是让来自各国的股东完全了解这次全球性的商品推展。 不懂上司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其实用英文就应该可以使所有人了解整个商品推展的程序,杜亚兰却还是坚持要用各种语言来进行会议。 这一点都不像是会议,反倒像是周海音个人的语文演说,底下的股东变成了她的听众,还有个人满意的频频点头。 他的目光越是炯然有神,她就越不敢正面响应。 她跳不过道德的高墙,演不了坏女人的角色,喜欢归喜欢,然而耿云鹏是她不该、也不可以招惹的男人。 她打算这次会议后就向杜亚兰请辞,她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他。 “不知道各位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没有。果然是慧眼独具,难怪会惹得众所皆知。” 目光一个个转向耿云鹏,神色表情明显的挪榆嘲弄。 敝了,这堆人在搞什么? 如果对会议内容有意见,也该向杜亚兰提出质疑啊?周海音心底相当纳闷。 突然的,掌声四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言谈举止都是上上之选,连我都忍不住要心动了。” “给我闭嘴,想都别想!”耿云鹏怒斥说话的男人,一脸的霸气。 周海音还是不明白这堆人在搞什么把戏,尴尬的询问众人“不知道各位股东对这次会议的内容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来自韩国的崔振希耸着肩笑答。 “兰姐作主就成了。”来自日本的松井浩一也不表示意见。 “不要问我,我是来领便当吃的。”有点像混血儿的杨穆,从头到尾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会议上。 “那”整个状况都不是周海音所脑控制得了的,她不安的把视线转向杜亚兰,求助的叫唤着“董事长” 懊说话的没说话,不该表示意见的却突然站起来,拍了下桌子。 “喂!你们闹够了没啊?想整人冲着我来,别闹她了!” 他们在闹她?为什么? 担心是自己说得不够仔细,周海音连忙说道:“如果各位股东觉得我说得不够详尽,我可以再解说一次。” “不用说了,他们根本没在听,只是来闹场的而已。” 这会议,说是会议,倒不如说是来对海音品头论足的,这些人就是他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死党“我还真伟大,能让各位放下工作齐聚于此。” 直到耿云鹏对她说“他们是专程来看你的”周海音才终于明白,自己成了动物园供人观赏的动物。 ---- “喂!她哭了吗?”几个帅到不行的男人堵在女生洗手间外头,叽哩呱啦的讨论着,谁还敢进去洗手间啊! 这状况,是从周海音冲进洗手间开始的。 “都给我滚开!” “心疼了喔?” “如果她哭了,我就宰了你们!”耿云鹏假装很生气,音量也特大,角落有几个女人悄悄的注视着他们的动静。 这种事情常发生,只要他们齐聚一堂,就会引起不小的騒动。 “要不要进去关心一下啊?” “我担心他太冲动,进去可能会很久才出来。” “靠!你们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耿云鹏用手臂朝杨穆用力的撞了一下。 “哇!这么用力,我要是废了,要你心爱的来伺候我一辈子喔!” “耶,是不是台湾的女孩都那么靓呀?害我也心猿意马了耶,是不是该把重心转移到台湾,我也去找个台湾新娘怎么样?”大明星崔振希,每天被女人追着跑,平常看见女人就害怕,所以当他口出此言,连耿云鹏都吓到! “不准你给我动歪脑筋!” “有竞争才有成就啊,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怕输给我?” “说那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那就赌一把吧,看是你抱得美人归,还是花落我家。” “无聊!”耿云鹏挥着手,准备进入女洗手间。 “你真的要进去喔?” “怎样?有意见吗?” “没啊,我只是要跟你说慢慢来,我们会替你把风的。”杨穆笑说:“就像大学那样,好怀念那段时间喔。” “靠,别拿海音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女生洗手间,杨穆、崔振希、松井浩一三人忍不住的轻嘘“那家伙转性了吗?” “我常常还以为他冷感,没女人也无所谓。” “错了吧?” “应该是错了。” “看见周海音,连我的心都小鹿乱撞了起来,那家伙运气真好。” 杨穆和松井两人同时瞪向崔振希,没好气的说:“朋友妻不可戏,了不了!” “了,只是有点遗憾咩!” “有空我们去台湾晃晃,说不定可以碰到。” “嗯,要去记得找我一道。” 三人分坐在两旁的地上,津津有味的讨论着怎么到台湾把妹妹,远远的一角,杜亚兰和企画部经理也讨论着火热的话题。 “我的点子不错吧?” “嗯,董事长的点子的确很棒,只是怕耿总裁会反对当我们的男主角。” “由不得他不答应。”只要扯上海音,他就得乖乖的束手就擒,男女主角都免费上场,配角她把视线转到坐在地上的三人“把他们也列入范围,秋季的新品广告可以开始筹画了。” “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最厉害,当然是懂得善用资源的人喽! ---- “你开什么玩笑?!”耿云鹏听到杜亚兰的最新计画,眼珠子瞪得很大。眼前的杜亚兰在他眼中突然变成了吸血鬼。 “这样子可以省下一笔可观的人员开销,有什么不好?” “雅芬兰撑不下去还有云鹏当你的后盾,你只管去请你中意的模特儿。” “就是你和海音,当然那三个也脱离不了干系。” “你想都不要想!”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品头论足,更讨厌像个傀儡似的让人呼来唤去,人家要你笑你就笑,人家要你哭你就哭,活像个呆子。 “你真是死脑筋!” 墙上挂着一张又一张历年来的广告海报,耿云鹏每走到一张海报前,就提议说:“这个如何?” 杜亚兰摇了头,心底只中意他和周海音两人。 “海音已经答应了喔。” “别想骗我上当。” “信不信由你。” “我去问她。” “你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她说了喔,你是男主角的话她就不演,所以我想你不愿意也无所谓,我就拜托振希,他会愿意的。” 懊死的女人! “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让振希当男主角,我就把雅芬兰给摧毁。” 哇!爱情的魔力真是不可小觑,向来讲义气、重承诺的云鹏,竟然为了海音不惜要摧毁自己对过世学长的承诺,爱情果然是太可怕了! “怎样?改变主意了吗?” “我可以答应,但女主角一定要海音,别给我耍花样。” “当然、当然!” 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想不到连一向精明如狐狸的耿云鹏,也会因为爱情而变得愚笨,真是太神奇了! 当然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说服了耿云鹏,还有个女主角还没有点头,就算女主角点头了,配角也要点头,才能让一出戏完美上演。 当然,耿云鹏也不是真的那么笨,一时胡涂的时间相当短暂,看见杜亚兰转身前的笑脸,他开始怀疑。 “怎么我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你太多心了,我是老大姐呀,没道理算计你。” “最好是没有。”他耗太多时间在这里,都不知道海音跑到哪去了,他要去盯人,尤其是振希说了那番话之后,他更觉得有必要采取紧迫盯人的手段。 “你要去哪?” “去找海音,那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从我出现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她,一个秘书却老不见人影,太不尽责了,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 “不用找了,振希拜托她当一日向导,他们出去旅行了。” “啥?你为什么不阻止?!懊死的女人!” “哇!你也太火爆了吧?不过就是去玩一天,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字字铿锵有力,彷佛钻石也能敲成灰哩。 ---- 魁北克的街道很有法国的味道,曾是英、法争夺之地,在浴血过后的现代,反而成就了这一个美丽的城市,虽经过了几个年代,魁北克热闹依旧。 这是个很适合情人一起旅游的城市,浪漫而有点慵懒的漫步在街道上,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每每来到魁北克,周海音总爱走一趟小香普兰街道,在巷弄间寻找一些老旧的商店,咬着枫糖棒冰,别有一番滋味。 三人学她,也咬着棒冰逛街,她被三个帅哥围绕,恍如众星拱月,四人所到之处,莫不引来众多的称羡目光。 他们看风景,别人欣赏他们,集帅气与美丽于一身的他们,随意一站,就成了美丽的一幅画。 周海音也发现到,三个大男人一玩起来,就好像小孩,不玩过瘾,怎么拉也拉不走。 “你看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很搭配耶,不如你移情别恋爱上我吧。” 知道崔振希是在开玩笑,她回以一笑,不放在心上,可是远处却有人当真了,还偷偷的吃起飞醋来。 雹云鹏远远望着他们四人而没有靠近,他一路看着他们玩耍,和他几个好友在一起的周海音显得特别快乐,笑容也特别灿烂。反观之,和他在一起的她却时常皱着眉头,好像不开心,也有点害怕的样子。 说起来有点可笑,但是他必须承认,这一瞬间,他对自已少了一些自信心。 所以,他只是远远的看着。 “别闹了,再闹真会出人命喔!”杨穆劝告。 “唉,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真不好玩!”崔振希叹了口气,伸手抢走周海音手上的另一支枫糖棒冰“既然人我没份,那棒冰我帮忙吃了。” “喂!那个我”看着想带回去给耿云鹏吃的棒冰被吃了,周海音心底有点舍不得,转身说:“我再去买几支。” “喂!” 来不及叫人,周海音已经奔得好远。 三人早就发现耿云鹏的存在,只是假装不说,等她一离开,他们才缓缓的走向他“你干么偷偷摸摸跟着我们?” “街道是你们的吗?有规定我不能来?” “喂,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 “有吗?” “吃醋就说一声,怕输就快点承认,我会放水的啦!” “去你的放水。”崔振希一句放水,又激发起他好战之心,转身朝周海音奔去的方向前进,他要去证明自己才是她心中的唯一。 他故意绕道,出现在周海音面前,急奔着的她差点撞上他,抬头要道歉才发现竟然是他。 “跑那么急做什么?”耿云鹏出手扶住她的肩膀,然后轻揽过她往另一个方向前进。 “他们在那一边” “不用管他们,他们的英文一个比一个好,迷不了路的。” “喔。” “还特地买棒冰给他们吃?”瞧了她的手一眼,耿云鹏心里很不是滋味。 “才不是!”周海音急急辩驳,把棒冰递给他。 “给我的?” “这家店的棒冰很好吃,我每次来都会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 但,知道她还惦着他,他的心可是甜滋滋的。 “来吧!换你当我的向导。” 不由分说,他拉着她往前走,让两人的身影穿梭在小香普兰各个角落,偶尔影子重叠,有她,也有他。 第八章 谈恋爱就像吃饭,不能急躁,也不能饥不择食,选择现代快餐爱情虽然很有胆识,但细水长流的感情也是不容忽略的。 每次耿云鹏要靠近周海音,她就会想到周婵,而后就会闪躲。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台湾?” “那你为什么不回台湾?” “我爸妈都在加拿大。” “也没看你回家过。”他忍不住吐槽。 “麻烦你管好自己就好了。” “那你也不用管我要不要回去。奶奶说过了,没带你回去,我也不用回去。” “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你留下我就留下,这栋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 “浪费!” 若要定居于此,当然是要买栋房子,可是,以他忙碌的状况来看,他定居于此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的行为在她看来就是浪费。 “要你管!”哼着气,他对她伸出手,叫唤着“过来!” “这样也可以说话。” 原以为只是陪他来看看房子,现在却又变成是他的房子,这状况有点脱轨,气氛有点危险。 “怕我吃了你?!” 是怕没错。 她静默不语,他前进一步,她就会退两步,男人步伐大嘛!女人就只好两步换一步喽。 重要的是,这房子的空间毕竟有限,她能逃的地方也不多,她生怕一步错会步步错,所以得步步为营才行啊! “你再跟我玩躲猫猫,看我怎么对付你。” “卡!” “卡什么卡?!你一天到晚喊卡,要拍到什么时候?”房子外借给雅芬兰拍秋季新品v,可是每天却被折腾得半死,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只有杜亚兰是最大嬴家。 “你不能一直躲。”杜亚兰把矛头转向周海音“你越躲,拍摄的时间就会拖得越长,了吗?” “了。”心里了,可就是怕呀,众目睽睽都在等着她和耿云鹏亲热,她哪演得下去啊?! 丢脸! 因为没有对白,所以就随他们发挥,反正广告v要的是意境不是声音,到时候所有的声音都会消失,只留下影像。 他总是大剌剌的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丝毫不管是不是有旁人在场,也不管是不是会落人话柄。 但他从不说爱,害得她总是搞不清楚他到底心里怎么想? 雹云鹏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她自动丢弃无聊的自尊与道德,不看八卦新闻是她的问题,可不是他故意隐瞒,而且都已经众所皆知了,她这个小呆瓜竟然还对他躲躲藏藏。 冲着这一点,他更不想告诉她,要她自己发现。 “过来。” 杜亚兰说的,她越逃避,时间就拖得越长。周海音仔细思考了一番,对现实妥协了。 她缓慢的靠近他,把手交给他,任由他拉着她、抱着她、贴上她;任由他轻啄起她红艳的唇,但不深入,只是像小猫一样的舔舐。应剧情需求,这个v是属于口红的。 但,光是这简单的小小挑逗,两人已经全身火热得快要爆发,她的眼中有他、他的眼中也只有她,看得旁人猛倒抽冷气。 “靠!等有我的镜头再叫我,我出去抽根烟。” 不知道怎地,这堆人老觉得耿云鹏和周海音的对手戏比火辣的a片更让人血脉偾张,一个个不是尿遁就是抽烟,能逃的都逃了,该闪的也识趣的闪了。 旁若无人的两人突然清醒,看向四周,只剩下一个很无辜的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 其它人,都闪了。 两人相觑,不由得尴尬一笑,真是模大了。 ---- 只是演戏而已,耿云鹏却老是打翻醋坛子。每次到了有崔振希和周海音的调情镜头,他就会在一旁搞破坏。 “别冲动,你破坏越多次,时间就会拖得越长。” 杜亚兰依然是这一席话,害得他只能紧握拳头,猛敲墙面,偶尔用力过头,还会痛得表情扭曲。 “那家伙很好吗?”崔振希小小声的靠在周海音的耳边询问。 “他好不好,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认识比我久。” “不同、不同。” “哪里不同?” 雹云鹏过去的世界她没幸加入,他未来的世界,可能也不是她所能介入的,所以她反倒羡慕这些人可以长年累月的和他做朋友。没有感情是永恒的,大概只有友谊可以长长久久吧。 “我们再怎么要好,也没你那么接近他,零距离。” 终于明白崔振希想要说什么,但也让她面河邡赤得无地自容。 远远的看着两人暧昧的模样,耿云鹏再度打翻醋坛子,几个箭步上前,他当场把女主角给拉离阶梯,至于差点被他撞倒滚落阶梯的崔振希,他才不在乎,消失在转角之前,还狠狠赏了他一记白眼。 “靠咧!那家伙只要女人不要兄弟!变天了!” 所有人都知道,耿云鹏最讲义气,为了死去的学长,他义无反顾的扛起照顾遗孀的责任,眉头没皱过,怨言没半句,让他们都不得不臣服于他而个个跟进。 把周海音拉到房间,耿云鹏顺手把门给上了锁。 听到门“喀”的声响,她知道他锁门“你想做什么?” “惩罚不听话的女人。” 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他的醋桶有多大,大到可以把人淹死的地步。 不过,也许她该佩服自己,能让不动如山的耿云鹏时时刻刻都像个快要爆炸的炸弹,他们说她简直就是个法力高强的魔法师。 “那是演戏,而且我们什么也没做。”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台湾?” “我回答过了。” “那好,给我七天的时间,这七天内,我若不能说服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就自已回去,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騒扰你。”他已经无计可施,只好拋出杀手锏。 这似乎是个法子,可是,看他那么认真周海音的心情却不自觉的沉重了起来,她想顾及伦理道德,却又担心会真的失去他。 “但这七天,我们必须时时刻刻在一起,你不能管我要怎么做,也不能拒绝我的要求。” “这太” “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绑回台湾,你知道我会说到做到。” 没错,他的个性就是如此,做事情从来不会半途而废,游戏和现实他分得很清楚。 “就从这一刻开始。” “什么?”还来不及问清楚,耿云鹏就堵住了她的红唇。 这组口红真好用,既不脱落也不沾黏,吻了她几回,她的唇依然红艳欲滴。 “看着我,不许闪躲。”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她的耳、她的眼,再回到她的唇,占尽了她的便宜、吃够了她的豆腐,还不许她置身事外,得要全力配合。 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两人,外面静悄无声“也许他们还在” “不管他们,牛顿做研究的时候也是让朋友自己打理,他们待累了就会自己走掉。” 怎么有这样的主人啊,任性,而且一点诚意都没有。 迸人不是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通常好朋友来访,做朋友的总得尽尽地主之谊,这也算是基本礼仪。 “你这样太重色轻友了!” “做ài专心点,不要乱哈拉。” “我没说要做!” 他的身体已经贴上她,意图非常的明显,腿间的欲望一如滚烫的岩浆,蓄势待发。 她的发现令她脸红,她竟然会色色的想到他赤裸的模样,以及和他融合为一的情景,想到此,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 天,她真想死掉! 雹云鹏笑看她的神情变化,知道她在挣扎,可是他没打算放过她,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困住她七天,到时候她不想跟他回去都不行,以他的能耐,七天可以让她为他孕育下一代。 “好吧,那我问你,要不要做ài?”他换了个姿势,从背后环抱着她,姿势却更暧昧。 他吻着她的颈,又问了一次。 棒着衣服撩拨她的胸前,霸道的占据她的胸部,贪婪的不愿离开。 “要不要做ài?”他又问了一次。 她努力想要摇头,可是身体却一再的背叛她,现在的她看起来有点狼狈,有点欲求不满,神情交杂着愉悦与痛楚。 “放轻松。”他的手来到她的太阳穴,替她舒缓了些许压力。 但,这种姿态,如何轻松得了? 连他自已都轻松不起来,只想靠得更近,和她合而为一。 他的手把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些,脸缓缓的埋向她的颈项,贴上他的唇,辗转吸吮逗弄。 他的挑逗对她来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得不到的渴望,激情难耐。 “不要做吗?” 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身体迎向他,以获取包多的满足。 获得她肢体语言的邀请,耿云鹏笑着将自己的火热埋入,攻城掠地,彻底将她的念头颠覆。 一次不够、再一次,这次,说什么也不要让她再度从他身边逃走,最好的方法他有,最重要的是要身体力行。 平日勤做健身运动,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 活像纵欲过度的女人,翌日一早,周海音累得全身无力,起不了床,张开眼的时候,唇边却多了一块色香味俱全的三明治。 “饿了吧?该起床吃早餐了。”耿云鹏坐在床缘,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轻拂着她额头上的乱发。 没想到大男人主义的他会做早餐给她吃,她的心底有说不出的感动。 “怎么了?” 她摇头,他却低头吻了她一下。 “昨晚累坏你了喔,会痛吗?” 他的问题令她脸河邡赤,身体彷佛还能感受他的热度,一股暖流从腿间不断的往脑门冲上来。 天哪!她怎么会这么色,色到他的一个眼神都会让她感觉到欲火焚身。 她觉得很丢脸,下意识往被里头钻了进去。 “拜托你不要看我!” “那可不成,我还打算看一辈子呢。” 一辈子,多么诱人啊,可是她有那种福气吗?这七天是偷来的,能拥有这七天的幸福,她就要偷笑了。 “快出来吃早餐,不然我要处罚你喔。” 他的处罚向来都会让她全身无力,怕他真的惩罚她,周海音快速的钻出一个头来。 “这才乖呀,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他笑着开玩笑,却让她的心颤了一下。 还来啊?! 她都软脚了呀!哪还有多余的力气! 没力气踹他,她转而咬了他的手指一记。 雹云鹏叫了一声,收回拿着三明治的手,皱起眉责备“你是猫啊,三明治不吃,要吃人肉?!” “谁叫你那么色。” “我色?只有我色?”他逼近她,暧昧的笑问:“你不色?要不要打个赌?” 发现他的手伸进被子里,周海音忙把脚收高,紧张的惊呼着“不要!” 她可爱的反应惹得耿云鹏哈哈大笑。逗她果然好玩,而且她动不动就会脸红,认真的模样让人很想疼爱。 “快点吃早餐吧,我承诺这时间不会侵袭你。” “你的话能信吗?” “唷!怀疑我喔?既然这样,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说着,他从床尾钻进被子开始抓她,和她玩了起来。 “哇!不要!不要抓我!” 任凭她闪躲,床就那么大,被子困住了她,他的身体也困住了她,她的手被抬高至头顶,他的腿紧压住她的下半身,她真的动弹不得了。 “不要!真的不要!”她苦苦哀求。 雹云鹏伸手揉乱了她一头长发,笑说:“闹你的,小傻瓜,快起来吃早餐,不然我就真的要打你屁股了喔!” 他钻出了棉被,把一份刊登有关他婚礼终止的报纸放在茶凡处。他要做个小试验,看海音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是自由之身。 ---- 看见他下楼,楼下两个大男人低咒着“靠!终于知道要出现了喔?” “怎样,有意见喔?”耿云鹏哼着气走到沙发处,才坐下,松井浩一就凑过来问他。 “昨夜神不神勇?努力几次?” “要你管,不会比你少啦!”白了他一记白眼,便打了通电话给杜亚兰“喂,兰姐,一早吵醒你不好意思,不过我要替海音请七天假期。” “你开什么玩笑?!v怎么办?海音是我的得力助手耶!可不是你的私人专有品喔!” “喔,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要是不方便放她假,那直接把她开除也可以。” “看我会不会杀了你!”杜亚兰咬牙切齿的叫。 “我深信你会,不过海音还是必须请假,这关系着我未来的幸福和传宗接代的问题,所以也只好对你说抱歉喽,至于v,等我们忙完再继续拍吧。” “耿云鹏,你要我死是不是啊?!现在不拍,秋季的新品v就要来不及做宣传了啦!” “喔,那就请你另请高明好了,世界各地帅哥美女一箩筐,嗯,我看就把这个大好机会让给新人好了,这样或许可以少两个失业的人。”想来他也挺伟大的喔。 “耿云鹏你去死啦!” “还不行、还不行,我还没有传宗接代,这问题等我满头白发再来讨论好了。” 币了电话,发现一旁有六只眼睛在瞪着他“干么?” “你对得起死去的大哥吗?” “小心半夜大哥来扯你后腿喔。” “当初的承诺你忘了呀?” “厚!你们有完没完啊?我正在为我的后半辈子幸福做努力,你们没事就站旁边,有事就快点闪,别来打扰我们两人世界。” “我是没事啦,反正在度假,这里有吃有喝又不用花半毛钱,当个旁观者也好啊。”杨穆耸耸肩,躺回沙发准备继续睡回笼觉。 “喂,要住下也自己去找个房间,万一海音看见不该看的,我宰了你们喔!” “所谓的旁观是什么?我们可以进去观摩吗?如果是,我倒是很乐意。”松井浩一笑着调侃。 “去死啦!”耿云鹏抓起椅垫就丢向他“死阿本啊,果然是全天下最色的种族。” “喂!不要做人身攻击喔!” “好了啦!闹什么闹,吵死了!”崔振希没好气的在地上翻了个身,还吼了起来。 “他吃错葯啊?” “我看是吃味,呵呵。” “吃什么味?该不会动了歪脑筋吧?小心我踹死你!”耿云鹏轻轻的踢了他一脚。 “你要敢欺负她,我也不会饶你!”崔振希反踢了他一记,翻坐起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把她带回家当女主人,够清楚明白了吧?” “最好是。” “你这家伙不会是认真了吧?” “呵呵,这么好骗!”崔振希突然朗声大笑,连一旁的杨穆和松井浩一都跟着笑翻了腰。 雹云鹏这才明白,自己被三个好友给耍了! 第九章 七天七夜的约定就剩下一天上这几天,耿云鹏真的是身体力行,努力的把周海音困在床上,让她累得下不了床,然后,他会很体贴、很体贴的把她喂饱。 “我觉得我像一只猪,只管吃、睡。”她赖在床上,咕哝着。 “我就是要把你养成猪,这样你就跑不动了。”他捏住她的脸颊,笑说:“不过今天不能当猪,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他的精力充沛到让她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哪还有多余的精神出去乱晃。 不过,这几天她看开了许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很认真的珍惜着这仅有的七天。 七天后的事情,她一概不去多想。 “别赖床了,快起来。”耿云鹏不由分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直接把她送进浴室“给你五分钟。” “太少了啦!” “没得讨价还价,乖。”他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真霸道。”但她爱他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爱情令人盲目,一点也没错,至少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明知道没有未来,却还如此的死心塌地,该说是愚蠢吧。 不管耿云鹏是不是爱她,这些天,她确实感受到了恋爱的甜蜜。 他轻吻了她的发丝一下,转身走出浴室,来到放报纸的茶凡前,发现报纸依然完好的放在茶凡上。 “笨女人,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真是服了她。” 报纸放了五天,没想到她连一次都没有去翻阅过,果真是如她父母说的,她根本不看八卦新闻。 “真是迟钝到不行。” 但他却只想宠她。 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宠爱一个女人,说是她需要他,不如说是他依恋着她,放不开,只想要好好留在身边,所以,恋爱中的男人其实是很霸道的。 他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白色套装搁在床上,等周海音出来。 一分钟过了、两分钟过了,很快的五分钟时限已经到达,而她过了五分钟才缓缓走了出来。 “乌龟。” “我已经够快了。” “换上那套衣服吧。” 看了床上的衣服一眼,她还是很纳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快换衣服,别问那么多。” “你不说,我就不换。” 雹云鹏上前,贼贼的笑问:“要我替你换吗?” “不要、不要!”抱起床上的衣服,她飞快奔入浴室关上了门。 ---- 远离了城市,车子在一座小小的教堂外停了下来,耿云鹏下车后,快步走到另一侧替周海音开车门。 “你带我来教堂做什么?” “跟我来。” 他没有多做解释,牵着她的手缓缓步上教堂的石头阶梯。 教堂真的不大,两侧种植着枫树,秋天还没到,有些枫叶已经等不及变黄而掉落在地面上。 也许不是假日的关系,教堂显得有些冷清。 门开了,教堂内更是空无一人,只有长排的木椅以及人们信仰的上帝,两侧的天花板上雕刻着轻盈飞翔着的天使。 抵达上帝的面前,她忍不住再度询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父母是在这里定终身的。” 也许这是他的父母在冥冥之中安排的,所以才会让他遇见了海音,并且在这块土地上找到她,他深信这都是父母在天之灵庇佑着他。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嗯。”彷佛感觉到了他父母的存在,周海音举起双手交握在胸前,闭起双眼诚心诚意和眼前的上帝对话。 “你跟上帝说了什么?” “是我跟上帝的秘密。” 她偷偷的跟上帝说,我需要被原谅,因为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是我必须承认,我真的爱着他,也希望上帝能够让他得到真正的幸福。 “海音,我们结婚吧。” “咦?”她诧异的转头看他,正巧看见他递上来的戒指“奶奶说,这是爷爷当年向她求婚时送的戒指,虽然只是简单的白金戒指,但这戒指上还有奶奶和爷爷浓厚的感情,奶奶要我把它戴在你的手指上。”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愣住,望着那只称得上是傅家宝的白金戒指,她感动得想哭。 礼物不需要太贵重,情意才是最重要的,果然一点也没错。 她感觉好幸福,幸福得很不真实。 “你愿意戴上戒指吗?”执起她的手,耿云鹏认真的询问。 忘了周婵,忘了他的身分,眼前她只看得见深情的他,以及她的最爱。 她说不出愿意,却也无法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他不再多问,他知道她的沉默不语已经代表着愿意,执起她的手,将戒指缓缓的套到她的手指上。 “机票我已经买好了,奶奶等着我们回去。” “可是”一点点的不确定、一点点的不真实,她总觉得幸福没这么容易抓到,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别可是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明天上午我会先到兰姐那走一趟,为了防止她强行留人,我会让司机直接送你到机场,我们在机场会合。” “这样对兰姐不好意思吧?” “放心,等结婚后让她如愿拍成v就成了。” “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的决心?” “那堂姐怎么办?你们举行过婚礼了吧?”她怯怯的退开了一步,满脸担忧的望着他问:“如果你们真的举行过婚礼了,我们又怎么可以结婚?” “笨蛋!”顾不了是不是在神圣的教堂里,耿云鹏扬声斥责了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啊?我和周婵根本没有举行婚礼,在你逃跑的那天,婚礼就终止了,报纸登得那么大,每天摆在房问的茶凡上,你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真的吗?!”她好吃惊哪!甚至心底还有点兴奋,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堂姐,但是她真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样可以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回家自己看看。” 家,好美满的字眼,她再度把脸转向上帝,双手交叉握紧。感谢上帝的厚爱,感谢冥冥之中安排她和耿云鹏相遇相爱的耿爸爸和耿妈妈。 ---- 翌日上午,耿云鹏离开家前往雅芬兰化妆品总公司,随后有人来按了门铃,周海音打开门,看见周婵的剎那,她才明白,幸福不是一直都存在的。 她退开了一个空隙让周婵越过她进入屋子。 “这就是你和耿云鹏的窝?”她透过关系找了她好久,才找出这里的地址。 听得出来周婵语气中的不悦指数,周海音只得默不作声。 “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对待我,我们是姐妹,古人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却背着我抢走属于我的幸福,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对我?”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把幸福还给我,你把幸福还给我好不好?” “堂姐”幸福怎么还?一种只脑瓶会意、靠感觉的无形东西,怎么还? “耿云鹏要接管爸的公司,以后我们家就变成一无所有了,只要你把耿云鹏还给我,他就不会接收爸爸的公司,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堂姐,云鹏说他不曾爱过你。” “他会爱上我的,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是我,是你的介入,他才会不管我的死活,只要你离开他,我有把握他会回到我身边的。”现在耿云鹏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要去过那种什么都没有的苦日子。 “我已经离开过了,但对你似乎也没有任何帮助。”想起报纸上的报导,她不得不说出实情“云鹏真的不爱你。” “你胡说!你的意思是他爱你吗?你错了!你只是我的替代品,他想拿你来气我,接近你,只是他想报复我对他不忠的惩罚,你不要傻了!” 今日的周婵令她觉得不可理喻,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症状出现,但她知道周婵是受到了刺激,遇人不淑才会变得这么偏激。 “我不能代替云鹏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幸福,关于伯父公司的事情,我会跟云鹏提提,希望他听得进我说的话。” 嫉妒让人疯狂,现在的周婵认定,只要抓住雹云鹏就可以获得幸福,而她更嫉妒现在看起来幸福得神采飞扬的堂妹。 成长的过程中,她就常常嫉妒海音,嫉妒她成绩比她好,嫉妒她男人缘比她好,不少接近她的男人,其实都是想藉由她来认识海音,她一直对这一点很不开心。 连耿云鹏都选择海音而放弃她,她的心怎么也无法平衡。 所以她认为,只要破坏海音的幸福,她才会获得想要的幸福。 “如果你不答应把云鹏还给我,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看见周婵突然拿出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周海音吓退了好几步。 “堂姐,你不要这样,快把刀子收起来,我求求你!” “你不要过来,既然你不肯把我的幸福还给我,那就让我死,一了百了!” “拜托你不要激动,先把刀子放下来,堂姐”生怕更刺激周婵,她动也不敢动一下。 “除非你答应我离开云鹏。” 果然,幸福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抓到的,昨天的幸福,真的只是昙花一现,如今已然凋谢。 她突然好想哭。 “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把刀子放下。” 踩着别人的痛苦得到幸福,果然是行不通的啊! ---- 兴匆匆的抵达机场,却遍寻不到周海音的身影,耿云鹏开始焦急,他拨打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生怕她在路上出了意外,他又拨打了她的手机。 打了第三次,终于接通了。 “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他马上焦急的询问。 “我不跟你回台湾了。” “你说什么?!”倏地握紧手中的登机证,他极力控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以为一切都已雨过天青,怎知现在又峰回路转变了方向,他真的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够压制住心底的怒火。 “我说,我不去机场,也不跟你回台湾了,更不会嫁给你,这样应该够清楚了。”握住手机,周海音也努力着,努力不让他听见她的哭泣声,努力不让自己说话时发出颤抖的声音。 但,天知道这种努力需要多大的力气,她感觉自己的气力被掏空了,每个人都知道谎言很伤人,却可能没人知道谎言也很伤害自己,尤其是要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 她的泪从答应周婵离开耿云鹏开始,就没有停过。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 “因为我冷静的想过了,你不适合我,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一派胡言!”难道七天来的感觉是错误的?在教堂里的感觉也是错误的?他不信,不信她可以如此寡情,不信她对他的深情可以无动于衷。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把我该说的话告诉你,你可以马上回台湾去,不需要再等我,我不会去的。” “给你四个小时。” “你没听懂吗?我” 匆忙打断她的话,耿云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我等你四个小时,下班飞机起飞前,你若是没有抵达机场,我们就分手,我也会彻底忘记你。” 终于到了底限吗? 他的话令她心痛,也心碎了。 但不能怪他呵,这是她自找的,他已经给了她很多抓住幸福的机会,而她却一再的错过、不珍惜,真的是她自找的。 对耿云鹏来说,这是个赌注,他甚至没有把握可以等到她。 但对一个男人来说,有时候自尊心作祟起来,会比爱情更盲目。 币了电话,他拨了电话给崔振希,要三人帮他找人,他换了班机时刻,便开始了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的等待。 每过一分钟,周海音没有出现,就少了一分钟的希望,等待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过了一小时、两小时,等待的人没有出现,倒是崔振希等人出现了。 三个大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枯等的耿云鹏,看见他们,他心底升起一抹希望。 “有找到人吗?” “没有。”崔振希摇头。 杨穆说:“我们去家里看过,她不在那里。” “兰姐已经派出人手帮你找了。” 有用吗?若是真心躲藏,怕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是不是你又惹她不开心了?”崔振希瞪着他问。 抬头看了他一眼,耿云鹏再度低头,这回他没力气和人斗嘴,光是等待就快把他的气力磨光。 “振希,别骂他了,看这种情况,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云鹏身上。”杨穆阻止他继续责难。 “为什么老是出这种事情?” 若是他知道答案就好了。 任时光流逝,终于还是到了登机的时间,瞧他起身朝出境方向走去,松井浩一连忙上前拦阻“你该不会真的要这样走了吧?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我给了她时间做抉择,她没来,就是她的答案,我无话可说。” 他的无奈令三人哑口,拦阻的动作也不得不打住。 望着他的背影,杨穆不免纳闷“海音妹妹到底在想什么?他们这么相爱,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我非得找她问个清楚不可!”崔振希有点火大,这回他倒戈挺的人是死党。 ---- 雹云鹏回家了,可是却没有带回他的新娘,为此被奶奶念到臭头。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笨的孙子?” “奶奶,您就别再骂我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海音还是不愿意当我们家的媳妇,我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她有把戒指还你吗?” “没有。”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海音丫头没把戒指还给你,就表示她愿意当我们耿家媳妇,我猜想,她是有苦衷。”奶奶睿智,更是旁观者清,虽然眼不能视,可是分别和周海音、周婵两姐妹相处过后,她知道谁对她的孙子有帮助,更知道谁对她的孙子是真心诚意的。 周婵是个爱耍心机的女人,即使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依然常往耿家跑,摆明了不肯放弃,所以很难说她不会从其它方面下手。 “奶奶,她一再的从我身边逃开,这已经够清楚明白了,我们不要再继续自欺欺人了,好吗?”失去是痛苦的,如果脑袋还不清醒,那活着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我还没有努力过呢。” “奶奶!” “看来要我这老人亲自出马了。” “您到底要做什么?” “想法子让人传话到海音丫头的耳里。” 奶奶一向不管事,可这回似乎吃了秤坨铁了心!拿她老人家没辙,耿云鹏只好配合的询问:“您说吧,要传什么话?” “说我病危了。” “奶奶,不许您胡说八道,这种话我不会去说的。”虽然他很爱海音,但同样的,奶奶也是他最爱的女人之一,失去谁,对他都是一样的伤害。“这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说了。” “你给我站住!”听见脚步声渐远,奶奶连忙大喝。 “奶奶!” “你要气死我吗?” “我怎么可能想气死您啊!”“那就照我的话去做,没有海音丫头当我孙媳妇,你就是不肖,不肖的子孙只会气死我,你要想我长命百岁,就乖乖的听话。” “奶奶”为什么他爱的女人都让他这样无力啊? “快想办法让她得知这个消息,不管是报纸、新闻还是广播,都可以。” “那些都没用的。” “没用也要试看看,别在那里蘑菇,还是你真的要把我气死才甘愿?” “是,我这就去,您别气了,杵逆您的罪我是扛不起的!” 反正,该认了,也许奶奶的方法才是唯一能够扭转乾坤的好法子。 ---- 知道耿云鹏离开了,也目送周婵搭上飞机,周海音再度回到她和耿云鹏恩爱甜蜜的家。 七天,短短的七天,她却彷佛得到了全世界。 虽然他离开前说的那些话让她很受伤,但想起七天来的相处点滴,她还是觉得很幸福。 再度来到这个屋子,只是想拿走耿云鹏送给她的那套白色洋装。 虽然不是无价之宝,却彷佛是她的新娘礼服,她清楚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那套衣服和手指上的戒指会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纪念品。 进入客厅,触及沙发,她想起耿云鹏曾在沙发上和她恩爱,站在厨房的入口,她还可以想象他为她洗手做羹汤的模样,他是很爱她的,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爱的讯息。 她知道自己一定伤他很深,这样三番两次逃离他的身边,一定对他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来到两人的房间,她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双颊。 这里有太多耿云鹏的影子,他不只一次的在这个空间里困住她,爱她。记忆依然是那样的清晰,一如昨日。 她换穿上白色洋装,接着扑倒在床榻上哭得肝肠寸断。 她怨恨自己做不来坏女人,如果她的心肠可以再狠一点,那么她就可以不用理会堂姐的威胁,紧紧抓住自己的幸福了。 可是她无法见死不救。 她哭,是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不是进门时忘了锁门,杜亚兰来到卧房。 “在这里哭,有用吗?” “啊?!”突然听见人声,周海音飞快的从床上弹起,转头,才发现来者是杜亚兰“兰姐?” “你还知道要叫兰姐,做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我当成姐姐看待!”杜亚兰生气的责骂她。 “我当然把你当姐姐看待。” “那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我” “我是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理由要和云鹏分手,但现在我是来告诉你更重要的事情,云鹏的奶奶病危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奶奶病危?!怎么会这样?!”慌了、乱了,她巴不得能生出翅膀马上飞回台湾看奶奶。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即使你深爱的他,都很有可能在一夕之间离开你,如果你不好好面对自己的情感,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就像她,来不及见最爱的人一面,至今仍然遗憾。 没听杜亚兰说过这么重的话,周海音一时之间被她吓到了。 “你要不要回去全看你自已,我该带到的话已经带到,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做人要对自已诚实,否则,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不诚实所害。” “兰姐,对不起,我现在要去机场,麻烦你离开的时候把门关好,我再和你联络,bye-bye。” 不等她说第二回,周海音拔腿狂奔,准备追爱。 望着她的背影,杜亚兰失笑的自语着“看来,我又要重新找秘书了。” 步出房子时她望着天空,突然好想念那个人。 “该找个机会去看看你了。” ---- 回到台湾,周海音马不停蹄的赶到耿老夫人住的医院,抵达病房,才发现自己被奶奶给骗了。 奶奶端坐在床上,医生正在替她解说着检查报告。 医生说:“老夫人,您除了眼睛看不见以外,其它地方都很健康。” “奶奶!” 奶奶的耳力好,一听就知道是周海音“你总算肯回来看我这老太婆了。” “奶奶,您怎么骗人家说您病危啦!害人家担心得半死!”她完全忽略了一旁的人,此刻她眼中只有奶奶,她上前握着奶奶的手,又哭又嗔的,抱怨着自己被耍了。 “我不这样说,你会肯回来吗?” “我” “我让云鹏去接你,结果你还是不肯给面子,所以我这把老骨头只好亲自出马了。”奶奶握住她的手,不断的拍打安抚“回来就好,这回我可不会放你走了。” “奶奶” “云鹏,你过来。” “是。” 奶奶这一叫,周海音才发现耿云鹏的存在,意识到他的目光,她才忆起自己还穿著他送的白色洋装。 “这衣服我” “奶奶,海音穿著和我私定终身的礼服。”耿云鹏靠近奶奶,眼神坏心的看着周海音。 “我不是”糗死了! “这样啊,那”轻触了下她的手指,奶奶笑说:“你知道戴着我们家傅家之宝的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我只承认你是耿家的孙媳妇,你明白吗?” “奶奶。” “方律师,你可以进来了。”边把周海音的手交到耿云鹏的手上,奶奶边叫唤着守在外面的人。 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走进病房,恭敬的向奶奶行礼“老夫人。” “方律师,要你带来的东西带了没?” “依老夫人的吩咐带来了。”方律师拿出了结婚证书。 看见那文件上头写着结婚证书四个字,周海音愣住了。 “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可禁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折腾,如果你爱云鹏,就签字正式成为我们耿家的媳妇吧;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好带着遗憾去见我的先生和我的儿子媳妇,我想他们也会责怪我没有好好的帮云鹏抓住幸福吧。” 周海音哭了,很难过的央求着“奶奶,我拜托您别说了!” “你知道我有很多的遗憾吗?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珍惜简单的幸福,在失去之后,才发现简单的幸福是最不容易获得的。” “我知道。” “如果你当着我的面说你不爱云鹏,我也不会勉强你。” “我”泪眼望着耿云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最爱的人,她却总是伤得最深。 “我也不会勉强你。”他回以一笑,很温柔。 然而他越是温柔,她越想哭。 “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解决,好吗?让我的肩膀当你的肩膀,好吗?” 握着她的手,他在结婚证书上签下自已的名字。 她,好爱、好爱他,再也说不了一个不字,终于在证书上签下自已的名字。 ---- 得知周婵以死威胁海音离开自己,耿云鹏虽然气愤,可是在爱妻一再央求下,他决定做一个好人。 “这是公司经营权,你要选择这个,还是选择一无所有?” 周婵愣愣的看着他,有点胆怯。 “说话!我没什么耐性,你知道我的个性,我一向说到做到,你的行为已经严重犯到了我,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我喜欢你。” “这是我的结婚戒指,我和海音已经在律师的见证下成为夫妻,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呢?” “我” “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自己,是荣华富贵。” “我是真的喜欢你。”有那么一点。自从发现他对海音的呵护,身为女人的自觉才慢慢的觉醒。 不是甜言蜜语的男人才懂得爱,一个拙于表态的男人,可能才是值得依靠终生的伴吕。” “住嘴!” 被耿云鹏这一喝,她只得乖乖的闭嘴。 “我从没有爱过你,你很清楚,以后我也不可能爱上你。就算海音没有在我身边,你永远都不可能会获得我的爱,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是够明白,也很伤人。 “你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选择对你自己最有利的,即使你选择一无所有,我也不可能选择你。” 他已经很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再不懂得进退,难道真要弄到一无所有? 她肯,周昆山也不会肯。 他上前拿走了经营权让渡契约书,扯着周婵往外走“耿总裁,谢谢你大人大量。” “等一等!” “请问还有什么指教?”怕他改变主意,周昆山紧握着那份让渡书不放。 “从今以后,我不希望你们父女俩再来打扰我和海音的生活,听懂了没?” “懂、懂,以后我们会安分的不来打扰两位,请耿总裁放心。” “爸!” “你给我闭嘴,跟我走。”强把周婵拖出门外,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还不知道反省吗?我们家都快被你弄到家破人亡了,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可是” “如果你那么想要当个乞丐,我等一下就让秘书把你的信用卡统统停掉,你实在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乞丐?光想就头皮发麻! 周婵忙追上父亲,不住的叫着“我不要当乞丐!死也不当乞丐!” 爱,对她来说,其实还比不上名牌呢。 尾声 “好香!”吻着周海音的发丝,耿云鹏满心赞叹。 他终于又可以这样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解决周婵的问题之后,他们就赖在他办公室内的休息室,把外面的一切都关在门外,筑起只属于两人的小世界。 “别这样,这里是公司,万一被听见怎么办?” “这里隔音设备良好,听不见的。再说,听见了又怎样?我和我老婆亲热,应该不算绯闻吧?” 他的唇不安分的游移,他的手也没有安分过。 一切又回到了加拿大的家,甜蜜而且美满。 “现在有真实感了吧?” “什么?” “幸福啊!”“嗯。”看着手上的戒指,想到了结婚证书,还有杜亚兰和奶奶的话,她把他攀得更紧“我好幸福,真的很幸福。” “你这么热情,会让我很冲动的唷,我怕等一下会弄伤你。” “你把我弄坏吧。” “嗯?”他满脸笑意,很喜欢她的爽直。 “我愿意让你弄坏,快来吧。”贴上他,她极尽挑逗的磨蹭了起来。 今天的她非常热情,热情得令他几乎招架不住。 飞快的褪去两人的衣物,他一举挺进她的秘密花园,他的唇覆上她的,狂野又不失温柔的吸吮着,沉浸其中,与她纠缠。 今天的他也很热情,令她尖叫不断。 门外,不断有人敲打,他们只当作是助兴的乐音。 “这两人不会在里面做了起来吧?” “靠!特地来喝他们喜酒的耶!放我们在外面当门神喔!” “先生,请你们不要这样敲打,总裁和总裁秘书正在里面”小秘书很担忧的偏着头,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总裁吩咐不要打扰,却和秘书关在里面一整天“总裁可能有什么极机密的事情想要交代周秘书吧”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的啊。 崔振希戳了小秘书头壳一记,蹙着眉头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男人和女人关在一起会做什么,你不清楚吗?该不会还是个处女吧?” 小秘书闻言红了脸蛋,马上拔腿开溜。 “你看你把人家小秘书吓到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举起脚继续踹门“耿云鹏,限时三十秒,再不开门,我就叫锁匠来!” “三十秒?对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来说,可能太短了吧!”松井浩一大笑。 远处一堆秘书,老的、少的,都在品头论足,还有脸红心跳。 “崔振希耶!” “真的是他呢!” “我想去要签名。” “小洁,你帮帮我们忙好不好?那是你的地盘。” 刚刚被吓到的徐韵洁不住的摇头,说:“那些人太可怕了!我不要!我死也不要过去!” 她对男人过敏啊! 那是打小就开始的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