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村姑》 第1章 “把手伸过来。” “是。” 紧张的坐在座位上,她慢慢的伸出白洁的莲藕手臂。冰凉的针刺进皮肤,鲜红的血液慢慢的从透明的输血管流出进入血袋。瘪瘪的血袋慢慢的涨鼓起来,她看着那鲜红的汁液,头脑有些晕眩起来。 将医用棉按在手腕处的针眼上,她苍白着嘴唇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男人立即将她领进旁边的房间,前面还排着队,站着几个脸色同样灰白的男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她低头看着自己开了口子总是被520强力胶再次粘好的鞋子,再拍了拍衣角的褶皱,去年的地摊货……这一次拿到的钱不知道能不能有一点结余可以为妹妹买一件衣服。她数了数指头,突然有人叫到了自己的名字:“何三莲?” “是!”她立即抬头就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冲过去。 男人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数了五张粉色的毛主席,她颤抖的接过,将手上的软绵拿开,扔进垃圾桶,一张张的数着钱,才将钱仔细叠成几层放进自己的裤兜里。她向男人要回自己的健康证,然后将工作证放回男人的桌子上:“下一次……如果贵公司还有这种要人代劳的事情,可不可以……再联系我?”一下子就赚了五百块,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了。 男人冷冷的瞥了眼前的女人一样,乱蓬蓬的头发,过大的t恤,宽松而又发白的牛仔裤,一脸嫌恶的硬起声音:“你以为年年都有这种好事给你们啊!要不是我们公司有一大半的同事不愿意献血,你们这些民工能赚到这么容易的外快吗!快走,快走!不要呆在这里!碍眼又伤眼。” 何三莲磨了磨牙,恨不得一个拳头给眼前的男人抡过去,手来到裤兜处摸着那五百块钱,叹了口气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站在阳光下,何三莲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向身后的公司大楼,云氏财阀。看着一个个光鲜亮丽走过的人们,她的眼里闪过羡慕,多好的老板啊……不想献血的人,还可以找他们这些民工来替补,换个工作证,保证没有疾病的穷人都可以有这种赚外快的机会。 羡慕归羡慕,她还是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转身向停车场走去,邀着自己破烂的自行车歪歪的行驶在马路的边游,她叫做何三莲,属于第三世界国家的第三阶层,打工族。 坐在床上,一遍遍的数着,最后还是一声长叹,仰头倒在床上,手里拽着那把钱,五千三百二十七元八毛。取出银行卡里所有的活期资金,掏出所有的钱,包括那卖血的五百,还是只有五千三百块。闭上眼睛想起一个月前的电话,脑袋立即发胀的痛了起来。 “姐,录取通知书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考上那所一本的大学啊!有没有!”刚刚献完血回来的何三莲站在电话亭给妹妹打电话,却听到了意外的消息。本以为还要几天,准备给妹妹买一件衣服让她开心开心,没想到高考成绩出来了,她比妹妹本人还要兴奋紧张。 “姐,对不起。是一所三本。咱别念了吧?三本的学费又贵,读出来也没什么前途……” “你说……说什么呢。考上了就是好事,不管是三本还是一本,我们考上大学了不是吗?不管你读什么,姐都供你。”匆忙的挂了电话,何三莲捧着那五百块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七年……她在外漂泊了七年,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供养自己的妹妹何春喜读书,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可是现在……虽然希望没有破灭,失望却巨大的侵袭着自己。她不能对着妹妹哭,因为妹妹一定比自己还要难过……所以她咬着牙挂了电话,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再也不能控制的捂着嘴失声痛苦了起来。 可是,三本大学的学费钱最少都是一万五千左右。 望着手里的五千块钱,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当过进厂女工,咖啡厅女佣,卖衣服店员,逃过一个个陷阱和圈套才能赚到那么干净的钱还清了债款,送妹妹读完了高中,现在……要供妹妹读大学了……虽然自己的前途渺茫,却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爸爸和妈妈在天上望着……一定很欣慰吧?她跪在床上,双手合十的望着窗外的天空,轻声呢喃:“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春喜供养出来。让她有出息,再也不用像我这样,吃这些苦日子。” 退了房,拿着房东退还的房租,她叹了口气,现在,有七千块了。何三莲,加油!拉着大箱子,她向夜幕走去,最后在桥下面找到一个暂时可以安身的地方,在那儿就蜷缩到了半夜,最后被乞丐一脚提醒:“滚,老子的地盘也敢抢。臭娘们儿……刚出来混懂不懂规矩啊!” 她一边向乞丐道歉,一边拖着箱子慢慢的走开,半夜两点还在街边游荡。最后来到自己目前打工的地方,咖啡厅。可是,店里早已打烊,她在阶梯上坐了下来,搓了搓手,虽然是夏天,夜晚竟然有些发凉。靠在门边看着这个霓虹闪烁的城市,即使呆在这里七年,依旧感到陌生。 a城,繁华的商业之城。处处都是陌生的脸还有坚硬的水泥,莽莽撞撞的跌倒,每一次刚刚爬起来,也许下一个陷阱又在脚下。她叹息的抱紧膝盖,迷迷糊糊的磕上眼沉沉的睡着。 清晨,何三莲被人推醒。她睁眼看向眼前的人,三十岁的容颜,艳丽的妆容……一张嘴一张一合发出妩媚的声音在自己的耳朵边打转……何三莲立即清醒了过来,站了起来就喊道:“归……归姐!” “你这是做什么?何三莲,你不会又被房东赶出来了吧!”风姿妖娆的女人看着眼前落魄的何三莲,眉头又禁不住的高高蹙起。 “我……我自己退的房。”何三莲有些结巴,低下头去不敢看归姐的脸。 “什么!何三莲,那是我给你租的房子,你退房!你是不是又缺钱啊!你缺钱和我讲啊,不必把房子退了!”归姐立即意识到眼前的乡下姑娘又遇到了难题,叹了口气就拿出钱包掏了几百块钱出来塞到何三莲的手里,何三莲立即将手里的钱全部塞回归姐的手里,她眼带陈恳而又感激的看着归姐:“归姐,您已经是我遇到的贵人!除了你,我真的再也没有遇见过对我更好的人了!你已经帮我很多忙了,不能再收你的钱了。” “你这孩子……如果不是看你质朴,我不喜欢你干嘛帮你啊。拿着!”归姐脸色一沉,拿着钱的手又伸了过来。 “我真的不能要。归姐,我有一双手,我能自己赚钱。只是……因为自己文化的问题,赚得钱微乎其微。现在,我的妹妹要上大学,需要的钱更多了,我必须找到更好的工作,必须更加的节约用钱。如果归姐真的能帮我……希望归姐能……帮我介绍一个……赚钱的工作!”说着何三莲弯了膝盖向地上跪去。她一直知道,归姐不仅营业着这个咖啡厅,和黑道上的人物也有一些牵连,甚至是做一些不正当的生意,所以她的店生意才会一直这么好。 何三莲再也想不出别的方法,只能让归姐帮自己,就算是沉沦自己,她也不在乎。不然……她卖完全身的血,也不能帮妹妹钻到学费钱。 “你……真的……”归姐惊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女孩。那么质朴那么干净的孩子对自己要这个要求她怎么可以……可是……看来她真的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自己也不可能救济她一辈子……突然,归姐的脑海里闪过前两天被人和自己提过的事情。 “归姐,我们要找一个干净的女人。思想干净,相貌不重要,但是一定要长的也干净。嗯……家世清白就好。学历也没关系,主要是要有一个特质--蠢!薪酬面议,任务是和一个人结婚,期限是一年,会签署合约。你帮忙物色物色,当然,这不是****,只是一份特殊的工作任务。记住,一定要符合那个条件:蠢(纯)!”她当时听了,还笑怎么可能会找到这样的女人。 现在的女人,美的要么不精,要么就是太蠢,但是绝不可能干净。不美的……归姐抬起何三莲的下颚,虽然长相普通,但是干干净净,非常耐看。归姐轻轻的一笑:“我倒是有一个好工作给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这不是简单的任务,不会要你的身子……只要你的人。算是依旧干净的活儿……你干么?” 何三莲想不到,原来真的有这种好事再次降临,她连忙点着头再也不能多想:“我愿意!”她不知道,前方等着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虎穴龙潭,但是她知道,也许妹妹的学费还有未来的生活费就要有着落了。 云氏财阀云雀大楼 男人坐在黑色的皮椅里,一双如鹰般的眼眸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看着清秀的男人慢慢的脱着衣服,一件件,最后落出白皙的身子。 清秀的男人发颤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双眼透露着惊恐:“森……我……” “捡起你的衣服。”男人勾起唇,冷冷启唇道:“滚。” 清秀的男子惊诧的盯着眼前俊逸的男人,他……他……他不是最喜欢男人么?所以自己才决定牺牲色相来勾引他啊!可是……随着男人越来越犀利的眼神,清秀的男子苍白的脸色,像是被人在身上挖了几千个骷髅般的难受,捡起衣服就羞愧的冲了出去。 男人轻勾薄唇,慢慢的将椅子转动背对门口。怎么?等不及了?他还有更好的戏将要上演……如果,他结婚的话,这些人……呵呵,又该是什么表情?他很是好奇……阴冷的眼角透出冰彻的寒意,嘴角的无情越来越浓。(未完待续) 第2章 “归……归姐,我……我……”战战兢兢的发着抖的双手捧着那一张名片,何三莲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两难。 “快下去吧!一会儿我会混在宾客席里看着你,不会让你出现什么意外。乖,快去。现在就算是你反悔了我也不能答应,我们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你不去我们两个明天都会暴尸街头!”又是哄,又是威逼,归姐终于将何三莲一掌推下了车。 “碰!”门被紧紧的磕上,何三莲踌躇的站在原地,转身看向坐在车里的归姐,归姐向她竖起大拇指示意她一定可以,还说了“加油!”的口型。何三莲转过身来暗暗的鼓起,何三莲,不怕。 不就是……不就是和人结婚一年吗?就有足够的钱供妹妹上完大学了,甚至是研究生、博士生,只要是她想念的书什么都可以。 可是……想起归姐对自己说的话,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涨了起来,好像真的要是去死一样的难受。归姐说,要来这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归姐说,期限只是一年,不是卖身……可是,这和卖身又有什么区别?她难受的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许后退,何三莲,在你的人生里早已经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至少,比****好。****是面对很多个男人,而出卖婚姻,只是一个男人。 虽然同为下贱,但是生活已经把她压迫到没有半条退路。 她迈开脚步,向眼前的花园走去。 香槟美酒,美人妙音,风和日丽,碧朗晴空,每一个人着最美丽的服饰行走在花园里。唯独她,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白色发旧的盗版米老鼠t恤,发白的牛仔裤,那双张了前口的帆布鞋,背着一个帆布的白包站在门口。 迎宾院口摆着的照片,她盯了半响才看清那个那人的模样。 短而精湛的黑色头发,黑色的眼眸,白色的皮肤,黑色的西服……那张脸,竟然像明星一样的好看……不,应该是比明星还要好看。真是一个俊逸而又强势的男人,即使没有见到真人,看着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她也觉得被紧紧的压迫而视。旁边的新娘竟是没有脸,一个大大的问号画在空白的脸上,她有些奇怪的正想回头问礼仪小姐,却发现礼仪小姐正以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她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把手中的请帖递给了礼仪小姐。 “你好。请问你……这身打扮……”礼仪小姐眼带鄙夷的看着她的打扮,甚至是把手里的请帖检查了几遍看看是真是伪。 “我……我……对不起。我只是进去找人,请帖已经给你了。”她窘迫的拉着包带对礼仪小姐有力的弯了腰就转身向里面走去。回头看向那硕大的海报照片,难道……那个男人,就是自己……要结婚的对象? 虽然一路上接受了不少的眼神,她还是半捂着脸到了归姐所说的后厅室,站在门口,连手都有些发抖。何三莲,你考虑好了,今天是来结婚的……虽然是假结婚,可是毕竟是结婚,这关乎你的名节,关乎你的未来和幸福,真的要这么做吗? “姐,咱别读了吧。三本又贵,而且没有什么前途……”可是,睁着眼睛耳朵里回应的都是妹妹的话,她怎么可能因为钱不让妹妹读书呢?就算是卖了自己,也不可以。深深的呼吸,伸手推开眼前的门。 男人换好了衣服坐在化妆镜前安然的翻着手中的某个公司的收购资料。突然,一股热风袭来,他抬头向门口看去,一个浑身落魄的女子站在门口,惊诧的看着自己。 男人面无表情的转开眼睛,以为只是走错路的乞丐而已。 看见男人的漠视,真的是海报上的那个男人,她动了动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一开口,嗓子就止不住的颤抖,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手里握着的名片已经被手心里的汗打湿模糊了字迹。 没有听见关门的响动,男人抬了头再次看向门口的乞丐,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站了起来,白色的礼服衬出他修颀高挑的身材,完美的如果一座雕塑站在何三莲的前方。他冷冷的视线暼过她,眼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才又冷冷道:“你是谁?” “我……”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将手中的名片颤颤的伸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过来,关上门。” “哦。”她虚虚的低下眉,可是才伸脚踩在地毯上,又立即缩回脚,她看了看男人:“我会弄脏你们的地毯。” “进来。”男人蹙了眉似乎有些不耐。 她不再犹豫,立即进了房间关了门,站在男人的面前把名片递给他。 他并没有接过那已经半湿的名片,只是半瞄了一眼就冷冷的又抬头:“你叫什么名字?”名片上的确是自己委托人的名字。难道,这就是他给自己找的女人? 男人觉得有趣,眼里的温度又冷了几分,看着女人更加的无情起来。 “何三莲。” 何三莲?男人冷笑,名字倒是和本人相符,一样的土里土气。浓浓的眉毛……还算挺拔的鼻梁,皮肤也不错,虽然五官都不是很出色,却总算得上是干净的,那张小嘴更是嫣红的诱人。 他摸着下颚,以高傲的姿态看着女人冷然的继续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 “知道,和……和一个男人结婚。做他的一年新娘。” “哼。”男人冷笑,勾起唇瓣,真的是这个村姑。 “那么,把这个签了。”他伸手从一边拿过一张纸递给何三莲。 何三莲接过合约,低头看着一条条款。 婚姻合约: 甲方:云在森。乙方:一:合约期限为一年,如遇特殊情况需加期甲方说了算。 二:女方不得将合约一事告与他人。 三:结婚期间甲乙双方不必履行夫妻义务,但是乙方必须安分守己不得造成坏名声,在外更是要随时注意形象。 四:乙方薪酬暂定为十万一个月,如果表现良好可以提成。 五,乙方有义务陪甲方出席任何公共场所。 她来不及一条一条的看完,男人就递给她一支笔:“既然你是律师找来的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签字吧。” 她抬头看向男人,有些犹豫,却还是拿过笔,在乙方一边签下自己的名字:何三莲。认真的一笔一画下着自己的名字,从今以后……妹妹的学费就没有着落了。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个月薪十万最为醒目。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你的名字叫做……何为。”合约一式两份,他将其中一份递给她,另一份自己收了起来。 她轻轻的揪眉,微微的思量过后答道:“好。我叫何为。”只要有钱,假名字又算什么?更何况,她也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名字作为已婚妇女。 从那以后,何三莲只活在她的世界里。 而何为则是a市最有身价的少妇。(未完待续) 第3章 她坐在椅子上,接受着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人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指手划脚。她的手指全部紧紧的搅在一起,手心不停的冒着细汗,一个男人抬起自己的下颚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五官,就像是在观察一件文物几乎就要拿放大镜才能看得清一般的仔细。 长的耀眼的男人翘着兰花指说:“来、来。看看她的皮肤,螨虫多死了。哎哟,真是让人恶心。还好没有鼻头,皮肤也比较天然的白里透红……哎呀,她是女人吗?先用seranobo面膜给她敷个面……这这头发,这什么头发,把麻花辫解开,头发还算干净,不过是用什么洗的?把眉毛给她修一下……”耳朵里全是这些话,何三莲自动的屏蔽开,要不是看在十万月薪的份儿上,她会让这些伪娘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 眼神落在远处的男人身上。他早已穿戴整齐,只等着她的盛装,然后结婚。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找一个陌生的女人契约结婚,而且还是她这样卑微身份的女人。如果,他要找一个女人,任何一个都可以不是吗?为什么……偏偏让自己遇上了?难道,他就是自己贵人?自己在茫茫大海里的浮木,就算是贱卖自己,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多钱。 她的眼神一瞬不眨的落在男人的身上,门口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画着淡雅的妆容,可是那黑色的套装和眼睛依旧挡不住她清秀的气质和容颜。何三莲多看了两眼,这就是电视里常见的高层白领啊……只见女人把手里的一分密封文件递给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然后低低的说道:“先生,这是张律师要我给你的东西。” 男人连头也没有抬,干净的手指指了指身旁的桌子,女人轻轻的将文件放在桌子上,恭敬的点了头就准备向外退去,何三莲的眼神一直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却一个扭头就向何三莲看来,何三莲一愣,她的眼神……带着浅浅的敌意,对着何三莲的视线越来越浓。 何三莲一颤,男化妆师拖着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扭了一个方向,满口的不耐烦:“拜托小姐,配合一下好吗?请尊重我,尊重你今天的化妆师,我今天会让你麻雀变凤凰诶,你还一副爱吊不吊的模样……” 面对唠叨的化妆师,何三莲淡淡的“哦”了一声,再撇过眼神看向那个女人站过的地方,已经没有半个人影。眉间一痛,她一声轻呼“哦”,可是拔眉毛的行动才真正的开始。 听着化妆师的唠叨声,还有女人时而不满的轻呼,男人伸手将身旁的文件拿了起来随手拆开,拿出那份资料。看着资料上女人的一寸照,再抬头和人群中的女人一比对,真的是她。 默然无声,男人看了起来自己“未来妻子”的简介。 名字:何三莲。 身高:160cm。 年龄:24。 户籍类型:农村。 关于个人:初中没有毕业就辍学打工,供养唯一的妹妹上学。妹妹何春喜考上大学,无能力支付昂为的学费。为人真诚、直率、温和、开朗…… 没什么兴趣的收起资料,男人站了起来,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淡然的结果冷冷道:“喂。” “云先生,您该出来迎接宾客了。我实在顶不住了,一个上午你都没有出来……” “马上出来。”收起电话他冷冷的转头看向淹没在人群里的女人,对她盛装后的模样没有一点好奇,他只希望这个女人不要搞砸了自己的计划。不过……看了看时间,有这么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进入豪门……也许也是一件新鲜的事。 抿唇迈步向外面走去,仿佛那个女人并不是自己的新娘,真的只是一颗棋子,一件摆设而已。 何三莲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自己也会如此的美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心脏紧紧的缩在一起,这是自己吗?转身看着地上躺着的t恤和牛仔裤还有破烂的帆布鞋,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抹胸婚纱拖地,白色细带高跟鞋,钻石项链……还有钻石手链……也许就身上的这些东西都足够自己和妹妹过一辈子了,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自己即将进入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奢华?豪门?上流?时尚? 每一个名词都和自己那么的格格不入。 化妆室已经没有一个人,只有门外等着的她不认识的伴娘。她提着裙摆,摸向自己的脸,柔滑的不可思议……还有淡淡的香气。双颊粉嫩,弯弯细细的眉,浓浓的眼线和粉色的眼影将眼睛显得比以前似乎大了两倍。轻轻的叹息,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可是她知道,这些都不属于何三莲,不属于真正的何三莲。 转身向门走去,可是,既然签订了合约,她就要结婚,不管未来面对的是什么,她都要好好的做这个新娘----何为。 “当当当当当当……”优美的结婚进行曲正在进行。 她独自站在花拱门的这头,手里捂着白色的捧花。 她知道,所有人的视线都正向自己望来,好奇的、探索的、疑惑的、惊疑的、轻蔑的、温和的、敌对的、冰冷的……各式各样的眼神就要让自己站不住脚,她闭了闭眼,想起小时候,每一次全校大会时自己上台领奖也是这般的情景。她告诉自己,不要怕,就当去领奖,不要在乎这些人…… 睁开双眼,站在对面的新郎向她伸出自己的手,他的双眸幽黑而又深邃,对她露出温和的微笑。何三莲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中了魔法一般,一步步的慢然而去…… 长长的白色拖尾落在红色的地毯上,两边的伴娘们微笑的撒着红色和白色的花瓣,她唇带微笑的向男人走去,像是走过了千山万水终于落在他的面前。 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掌心,被他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个人面对着神父,凝神而视。(未完待续) 第4章 神父慈祥的看着他们,声音却如洪钟般的喊道:“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说着就用慈祥的眼神看向何三莲问道:“何为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何三莲半响没有反应,直到男人的手紧紧的捏痛了自己,她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何为是自己。反正也不是真正的她,她很快就微笑着答道:“我愿意。”手心的汗却不停的冒着,因为男人的手掌紧紧的抓着自己……而且那个誓词……会不会太肉麻了一些?她哪里愿意?她哪里爱他?只是一年而已,哪里需要到生命的尽头?发完誓她就在心里提醒着自己,我不是何为,我不是何为。 神父又看向男人:“云在森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耳边轻响,何三莲轻轻的怔住。他的声音就像是至苦的蜜糖深深的渗入自己的心……一圈一圈的击起涟漪。她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像自己一样,并不是真心的回答。 “请交换戒指。” 伴娘和伴郎捧着两个戎盒慢慢走了上来,男人拿起钻戒执起她的手轻轻的为她戴在无名指上。她照着男人的动作拿起男式戒指戴在男人的无名指上,心里闪过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真的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似地……紧张。 “现在请你们在这公文上签字,我将宣布你们成为真正的合法夫妻。”慈祥的神父将一纸文书递到两人的面前,何三莲靠近一看,一看不得了,什么?要公正?她惊诧的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喂……我们不是……” “签字。”他的唇边依旧含笑,像是根本没有开过口一般的冷静,拿起笔在男方签下自己的名字:云在森。 何三莲的手轻微的发起抖来,她想要回头找向归姐的方向,男人却一个伸手就揽着她的腰,在她还来不及多想的情况下,他的唇来到她的耳边低低喃道:“签字。” “可是,我们明明说好,只是契约结婚,并没有说要做真正的合法夫妻不是吗?”她不想让自己一年后背上离婚妇女的头衔。 “十五万。”他冷冷的吐露着火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的一颤。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他却伸出另一只手也圈住她的细腰,在别人看来两人只是在甜言蜜语,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需要!十万块钱已经够了,我不需要再拿多的钱!”她的心里莫名的一把怒火,虽然她穷,可是她也知道知足。 “一万。”他低低的咬牙,实在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敢给他来欲擒故纵!好,那么他就降价,她总该急了吧? “你……”她瞪向他,美眸里充满了愤怒。何三莲,息怒,息怒。妹妹的学费,妹妹的学费就有了。 “好。签字就签字。”反正她已经签了合约,难道还怕这真正的结婚?大不了这辈子不再嫁人了! 她推开男人,男人微笑的摸过唇角,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小两口刚刚甜蜜的咬完耳朵,哪里知道两个人才刚讨价还价完毕。拿起笔在她刚写下一个何字,男人就冷冷提醒道:“写你的真实名字。” 她抬头看了看男人冰冷的脸,手中的笔几乎要被自己捏碎,狠狠的写下三莲两个字,扔下笔。神父看了一眼,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的将公证书放起来,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婚证书发给两人:“现在我正式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所有的人都热烈的鼓掌,她一张清丽的容颜早已吓得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什么?还、还、还要亲、亲吻? 看着她要逃的姿势,男人一伸手就将她揽了过来,按着她的后脑勺一转身,他眼眸低垂,俯下身冰冷的唇就落在她的唇边:“妄想逃开。此后的一年,你就是我的妻子,管你以前是什么低贱的人,你只需知道,以后你就是我云在森的女人。”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亲吻的姿势,而在她的眼里,他就像是一个魔鬼,残冷的笑,残冷的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小丑般的戏虐着眼前的女人。 虽然没有吻到她真正的唇瓣,她还是红了整张脸,双手紧紧的握住他胸前的衣襟,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们假装甜蜜,假装恩爱,她的心……又痛又悸,矛盾的拉扯着自己的每一寸骨头。 她告诉自己,何三莲,千万不能动心。想要在他的世界活下去,想要玩好的过完这一年,你就必须没心没肺。(未完待续) 第5章 何三莲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传说中的世纪婚礼。媒体,政界商界的各大人物都来参加这场庞大豪华的婚礼。 举行完婚礼公证,她就被伴娘们拉进更衣室换上大红色的旗袍。可是一个上午都没有上过厕所,她换好旗袍就进了里面的洗漱间,站在镜子前看着美丽的自己,看着手上的戒指,她小心翼翼的摸着这些首饰告诉自己,要好好保护它们,一年后还得全部还给他。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结婚这么累。 在家乡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看着别人结婚。庞大的婚车,邻里乡亲热闹非凡,噼里啪啦的鞭炮……大红的衣服,鬓角的玫瑰花……还有,女人窝在男人怀里时甜蜜幸福的表情。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啊…… 虽然是契约婚姻,可是到底还是结婚了。是法律所承认的婚姻……突然有了一种真实感,却又觉得茫然不可触摸。真是荒唐,一辈子的事情……竟然还是拿来作为了交易。 伸手准备推开门,却听见门外的伴娘们低低喃道:“诶,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啊?” “谁知道?要我们这些模特来给她做伴娘,还真是有些不甘啊。” “我听说,云先生之前的未婚妻是叫做兰飒然啊。为什么刚刚牧师报出来的名字是何为?看云先生的家的那些亲人一个个脸色都怪怪的,我觉得这场婚礼有问题。” “嘘,小声点啦。我刚刚听crete化妆大师讲啦,他说刚见到这个女人还吓了一跳。完全就是一个村姑的模样……” “喂喂,你们有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好多时候都很奇怪诶。很土的样子……气质也不好,人也不是很好看,也不知道云先生是看中了她什么。” “我听说啊,云先生……” “碰!”洗漱间的门被女人用力的推开,她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几个女人立即统统住了口,站在一旁看着她慢慢的踩着高跟鞋走到镜子前抽起纸巾擦着手上的水珠,摸了摸鬓角有丝凌乱的发丝和鲜艳的玫瑰,她慢慢的鄂转头看向镜子里一圈花颜失色的女人。 “怎么?说坏话也不懂背对着人说?难道以为我是聋子?怎么,没见过村姑,嗯?村姑怎么了?村姑就瞧不起啊!”她抡起拳头狠狠的养起来,吓的那群女人一声尖叫全部缩在一起。 何三莲放下自己的拳头,她才不想为了这些女人毁了自己的工作呢。哼!高傲的抬头转身向外面走去,她就是村姑又怎么样?碍着这些人什么路了?切,搞不好她们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呢。 走到走廊里,她四处的找着路,一个人先走虽然有些出气,但是她很悲催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诶。三莲!”突然,最肩膀被人用力的一拍,何三莲反射一跳,转身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啊!归姐!”她可找到她了,何三莲立即像看到亲人一样激动的扑了上去。 “诶,诶。别激动。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我们有这么熟悉,不然就不妙了。你要知道,你以前的身份是要暂时保密的,如果被人知道云在森娶的是一个村姑,我们都得玩完。”归姐拨了拨自己的发,将何三莲推开,还小心的看了看周围。 “怎么人人都嫌弃村姑……”何三莲嘟起嘴,实在想不过。村姑怎么了?村姑不就是文化少点,出身差点,可不都是人么。 “不是嫌弃村姑。你要知道,你嫁的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整个b市的佼佼者,只要一招手就能翻云覆雨,一个喷嚏就能掀起磅礴之势,动动手指,整个b市的经济股盘都得跟着他的手势而跳动。” “有……这么夸张么?”何三莲突然有些爬起来,她说的真的是那个……和自己签订契约的男人? “好了,先不和你讲这些,这些都是你自己后面慢慢去发掘。反正一切小心为妙,你什么也不懂,处事低调,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哦。”何三莲知道归姐说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点了头决定谨遵这些话。 “好了。看你也是迷路的样子,你照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出去了。婚礼还在进行,你们要面对记者啊,酒会宴席啊。千万要小心啊,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就不要回答,看云在森就好了,知道吗?” “嗯。”何三莲用力的点头,再转身归姐已经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何三莲沉沉的叹气,给自己加加油鼓鼓气,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那是最繁忙的一天。 当记者问向何三莲:“何为小姐是吗?请问你是哪里人?之前……怎么都完全没有见过你?” 何三莲满脸微笑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伸手过来揽着她的要轻声回答:“我们一直是秘密恋爱,很低调。” “那之前有人说云先生的未婚妻是姓兰的一位豪门千金……可是现在……我们以为婚礼上都会看见她……” “那只是传说。我,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兰氏女子。”男人无情的声音在何三莲的耳边一直不停的响着,即使他的话并不多,可是还是觉得异常的响绝,直到后来的酒宴,她不停的喝着酒,不要伴娘们的相助,一个人不停的喝着,一杯又一杯,而身旁作为新郎的男人始终微笑着,同样不停的举杯,伴娘和伴郎们都尴尬的站在身旁没有了作用。 直到两点,浩荡的车队才向云氏家族的主宅驶去,男人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捏着额头坐在另一边,何三莲却像完全没事般的趴在车窗上看着车外的风景。前座的秘书司机有些担忧的看向男人:“先生,要醒酒茶么?” 何三莲扭了头看向男人:“你醉了吗?” 男人狠狠一眼刮在女人的脸上,何三莲摸了摸鼻子,她什么也没说错吧?难道是做错什么了? 下了车,男人径直率先的走在前面,何三莲来不及去看这一栋栋的别墅是多么的气势磅礴,也来不及去看每寸花草树木,只顾急匆匆的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最大的房屋里。 一男一女坐在最上面,穿戴整齐的仆人端来茶,她看了男人一眼,赶紧跪了下去以为是要敬茶,端过茶杯就向高位上的女人伸去。 何三莲趁着机会偷偷的打量着坐在上面的男人和女人。男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五十来岁的模样,女人看起来年轻些,或许是保养的作用,看不清真实年龄。 两个人都沉着脸色看着自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云在森的脸色更是一变,伸过大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的拽了起来。何三莲一个吃痛,手上的茶杯一倾斜“碰”的一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所有的人都在顷刻间变了脸色,全部都惊诧的看着愣在那里的何三莲。(未完待续) 第6章 “哈哈,哈哈哈。云在森,看来你和你的老婆还不太熟嘛,才让她这么孝顺还知道要向公公婆婆行跪礼。”众人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讥讽的笑着,看向何三莲的眼神多了几分研究和怀疑。 “呵呵,只是这个大嫂看起来,也倒是蠢。” “你看她,都不知道反抗,呆子一样站在那里。” 云在森的脸色异常阴沉,何三莲自知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事情,耳朵自动的屏蔽开那些刺耳的言语。 但是这个男人拽着自己的手腕,真的很痛。虽然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皮肤也不娇嫩,可是也经不得他这样的用力。 何三莲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了几分,偷偷的抬头看向云在森不敢再乱说话。 “呵,因为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你们,所以她才以为你们是多重要的人。”他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眼神淡漠的瞟过坐在那里的一男一女。 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差,挥手一拍手就重重的落在扶手上,他大声的呵向站着的云在森:“你个逆子!我们怎么就成了不重要的人了!你个兔崽子你说清楚!” 男人一发怒,其余的人到都沉静了下来,个个抱怀看着好戏。 “是吗?怎么就是重要的人了?除了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外,我们还有什么关系,你到是说说?”男人冷冷的笑,淡漠的眼神落在坐着的父亲身上。 “你”坐着的男人一口气倒不上来,扶着心脏的位置猛抽了几口气。 “云在森,你别以为你现在坐拥云氏财阀就可以嚣张跋扈!如果不是爷爷的遗愿把公司给你,你现在还不知道会滚去哪里乞讨!最好是和你那疯子妈一样,住到三医院去!”戴眼镜的男人怒声吼道。 云在森的脸色一沉,伸手就一个拳头落在戴眼镜的男人身上。 “啊”人群里一阵惊呼,所有的人都向戴眼镜的男人涌去,将他扶了起来,找着眼睛,刚刚嘲笑何三莲的女人也气歪了鼻子的指着云在森就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孽种,一个杂种而已现在骑到我们正主的头上撒野!” “闭嘴!都给我闭嘴!”坐着的女人安抚着自己的老公,耳边萦绕的争吵让她心烦气躁的终于站起来大声怒吼。 而大厅果然立即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闭上嘴,有人委屈,有人愤恨,有人幸灾乐祸,每一个人都戴着不同的表情看向站起来的女人。女人像是在极度的忍耐着什么,终于一口气咽了下去,抬头看向云在森:“森儿,你何必为了气我们……现在又害了这位小姐呢?”她抓准了何三莲脸上一脸迷茫的表情,知道她完全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更是肯定了心里的想法,他云在森不过是随便找了一个女人来结婚的罢了。 “气你们?我有必要为了气你们,随便娶一个女人吗?”云在森冷冷的勾唇而笑,伸手将何三莲拥进怀里。 在靠近他怀里的那瞬间,何三莲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的慌张而又猛烈。 何三莲并不笨,她微微的挣扎,云在森落在腰间的手却一个用力将她更紧的贴近自己的身子:“她是我的妻子,公证结婚的妻子。不是政治婚姻的悲惨女人。”说着这话,云在森的眼神落向捂着心脏似乎还很难受的男人,轻轻的勾唇:“所以,请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是孽种?呵呵,到底谁是孽种,我想有待追究这个问题。还有,我是不会客气任何时候收回云氏的股份,连同你们的一并。像你们所说,这都是爷爷留给我的,你们也该懂得物归原主!” 说完话,所有的人都白了脸色。戴眼镜的男人,爱说闲话的女人,还有站在高处的女人,还有作坐着的男人,每一个男人都因他的话失了色。 而云在森只是拉着何三莲向门外走去。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女秘书也跟了上去,直到坐上车,何三莲才敢大口的松气和呼吸。 “总裁,现在是要……”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女秘书才挺了挺眼睛的问道。 云在森松了松领口的领带,看了一眼身旁还穿着旗袍的何三莲,何三莲赶紧往最边上挪了挪,一脸不要找我的表情。 “去静庄。” “是……”女秘书有些迟疑却还是向司机吩咐道。 他们一离开,坐着的男人起了身捂着心脏脸色苍白的向后面走去,女人没有追上去只是不停的在原地来回的打转。 “他做这些就是给我看!他故意放风说自己的是同性恋,所以兰儿才害怕的逃婚。现在他找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那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女人结了婚,就是给我来个下马威,让我们知道他的报复……真正的开始了!”女人说完自己就瘫痪似的坐在椅子上,太恐怖了……他没有一手抽掉他们所有的财产,甚至是不把自己的婚姻当一回事,就是为了警告他们……他是多么的绝情决意! “妈,你那么害怕干什么!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还不一定呢,我也是爷爷遗愿里说定了一定要我留任公司的!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全做主了,他要做什么,就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挨了打的眼镜男似乎并不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 “你个蠢货!他要是报复,就是你的尸体也不够踩!他要的是我们全家!”女人狠狠一个厉眼刮向自己的儿子,为什么都是一个父亲出来的孩子,怎么哪方面就是不如人家呢! 所有的人再一次白了脸色,面面相觑个个心慌。 何三莲趴在窗户上,虽然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家庭。而刚才那场混战,自己完全就是导火线。所以她现在要自动的隐形,只想这个男人不要一怒之下和自己解约,那么她好不容易找来的高新工作就玩完了…… 男人冰冷的眼神在她身上足足落了五分钟,就在何三莲自己都受不了的时候,他终于挪开了视线。何三莲才暗暗的松气,甚至偷偷的从反光的玻璃向男人看去。 脑子里也是一团麻线,为什么,整个家族的人似乎都很讨厌,很恨他。她偷偷的回头,男人的眼神则刚好落向自己,她赶紧扭过头来,看着玻璃里的自己,轻轻的喘气。 “怎么?不敢看我?”男人抱怀冷冷道。 “不……不是!我……我做错事了。可是也怪你啊,不和我说清楚你们家的关系,我也不能好好胜任这份工作嘛”她扭过头来,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有些心虚说的话却都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她虽然穷,可是并不笨,还是懂的审时度势的,也懂得随机应变的道理。 “你会知道的。我还要靠你,与他们来个精彩的内战,不是么?”他突然倾身过来,附近她的脸,盯着他漆黑的眼眸,她的脸立即变得通红,心也砰然猛跳起来。(未完待续) 第7章 到达静庄的时候何三莲的心还一直处于狂跳中。她捂住心脏的位置一直紧紧贴在窗户上再也不敢和他搭一句话,因为她已经认定这个男人是危险物种,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动物。 静庄是a市的疗养院。可说是疗养院却并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地方。 何三莲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大门,一边的石碑上刻着两个楷体大字:静庄。何三莲在a市整整七年当然听说过这个地方,刚才这个男人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现在才有点意识,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很有钱。 听说这个静庄是富商们的疗养之地,如果有病人就可以让病人长年住在这里,既有顶尖的疗养机构和人员还有最好的房舍。听说这里的护士们一个个挑选的程度都不亚于空姐,听说这里的医生们一个比一个还权威,听说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和最棒的咖啡厅,还有最大的人工湖泊可以钓鱼,听说这疗养院的股东后台一个比一个强硬。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平凡人谁也没有真正的见过。 云在森走在前面,何三莲赶紧跟上自己的脚步。她禁不住好奇,云在森是来这里准备休养生息还是……他在这里有生病的亲人? 所有看病人的车都必须停在静庄的外面,进了静庄后有观光车载着到你要去的地方。云在森上了车坐在第二排,秘书坐在他后面一排将手里随时拿着的文件递给云在森可便他随时处理公事。 何三莲站在原地久久,坐在车里等了许久的男人才不耐的抬头冷冷看向她:“上车。”命令似的口吻让人有不容拒绝的威严。 何三莲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走向最后一排位置,倒着坐在车尾。 男人看了看身边特意为她空出来的位置,脸上闪过一抹轻笑便吩咐司机:“开车。” “是,云先生。”司机有些不解,明明才在电视里看了那场世纪婚礼可是现在为什么这对新婚夫妻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何三莲迎着风摆长手臂搭在椅背上,真是为那个男人感到可悲啊。就算是走路都在办公,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所谓移动的机器人? 到达静庄的七号时楼观光车停了下来,何三莲拉了拉旗袍,穿着婚嫁服关键是头上还插着一朵花还满世界的乱跑竟然说不出来的怪诞。她蹦下车,云在森已经停在了七号别墅楼前,秘书小姐抱着文件等在门口微笑着看向她客气的提醒她:“夫人请跟上吧。” 夫人……何三莲暗暗的猛跳几下心脏,揣了心她快步的上了阶梯站在云在森的背后。 门开了,一个穿着粉色制服的高挑美丽女子一件站在门口的云在森立即恭敬的弯腰致敬:“云先生。” 男人冷冷的点头跨步进入大厅。何三莲看了一眼美丽的女子,难道这种尤物也来当女仆?实在是暴殄天物啊。女子非常有礼的看着她,却动了动嘴角说出冷然的话:“原来你就是新娘也不怎么样嘛。” 何三莲听着这挑衅的口气,再看向这女子,就觉得这岗位实在适合她。嘴贱的人永远都不觉得自己嘴贱。 她抬了抬头也进入大厅,云在森坐在沙发上另外两个同样身材高挑美丽的女子端上茶点,何三莲暗暗啧道:这男人的艳福还真的不浅。 “老夫人,慢慢走……来,下楼小心咯。”楼梯上传来温柔如水的又一道声音,何三莲抬头向楼梯口看去,看见又两个高挑美丽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妇人慢慢的下着楼梯。 妇人穿着白色的长裙肩上披着披肩,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背后,脸上虽然没有妆容却很干净素雅,气质温文尔雅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出生。 何三莲看见云在森急忙站了起来向楼梯走去扶过妇人,秘书小姐走到何三莲的背后轻声的说:“她是总裁的母亲。十年前得了神经感官歇斯底里毛细血管穿搜吐露西斯症候群,简称就是神经病。现在虽然已经治理的差不多,可是她谁也不认识,意识也不清楚,常常忘记很多事情。” “怎么……会?”何三莲实在意外,想起在云家时那个戴眼镜的男人骂他的话“最好是和你那疯子妈一样,住到三医院去!”所以,他才失控打了那个男人,因为任谁也不能侮辱他的母亲,是吗? 第一次,何三莲对这个霸道阴冷的男人刮目相看,看着他扶着自己的母亲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将温暖的水杯放到母亲的手里,而妇人也乖乖的喝起茶来,微微的笑,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偶尔伸手抚摸着男人的头,但是何三莲看得出来,她是不正常的。 她慢慢的向他们走过去,云在森注意到她走过来的身影,抬头冷眼看了一眼女人:“这才是你要敬茶的人,知道吗?” 何三莲抱歉的一笑伸手拿过茶杯倒了一杯茶,然后跪了下来将茶举到坐着的女人面前:“婆婆,请喝茶。” 云在森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看着她认真的跪着向母亲举起的茶,清雅淡香。而她的脸上更是透着认真的表情,没有一丝应付。 “不必如此,我们只是契约婚姻。”他冷冷的掩去眼底的惊讶之色伸手要拿过她手里高举的茶杯,因为妇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向自己敬茶。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没有顾忌,因为五个制服女子都和秘书一样站得远远地,所以没有听得清他们的对话。 “喂。就算是契约关系,我也拿了钱更该尽到这个身份的义务不是吗?”她避过他伸过来的手再次往女人面前一举:“婆婆,请喝茶!”声音一变变得温柔细腻,完全没有对男人时的惊恐或者硬生硬气。 男人挑眉,看向自己的母亲伸手指了指面前跪着的傻乎乎的女人。 妇人转了头,在看到面前跪着的年轻女子时好奇的“咦”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玫瑰花朵轻声说了句:“新娘?” 云在森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他猛地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说什么?妈?” 可是那妇人却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好奇的看着何三莲,拿过何三莲手里的茶杯:“茶?”她看了看先前手里的茶杯再看了看何三莲递给自己的茶杯,嫣然一笑觉得甚为有趣,就把两个茶杯的水都兑在了一起,然后友好的递给跪着的何三莲:“给你和茶……” 何三莲轻轻的笑,伸手接过:“嗯,谢谢婆婆。” 直到后来何三莲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一句也没有,在见到何三莲时,复又开口。 所以,云在森才那么激动,激动到连手都在发抖。(未完待续) 第8章 下山的时候秘书小姐把机票递给云在森:“总裁,这是你们去三亚的机票,时间是晚上六点。八点的时候你们达到三亚会有度假村的经理来接你们。” 坐在一旁的何三莲一听立即坐直了身子拿过云在森还没有接过的机票:“等等!这……这什么机票!要去哪儿?三亚?是海南的三亚吗!不会……还度蜜月吧?”有些不敢相信的提问,真的是想也没有想过的安排啊。 “是这样的,夫人。因为各大媒体的关注……您和总裁必须要给外界看到你们的甜蜜……所以才说要去度蜜月。”秘书小姐也知道何三莲和云在森的真正关系,所以讲话并不顾及但是对何三莲还算和客气。 “啊?你们实在太专业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旅游过呢!诶,云先生,这算不算是福利呢?那个,飞机票会不会扣我的钱?”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何三莲不得不问。 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冷冷的拿过她手里的机票:“只给你半个小时打包全部的行李。秦秘书会和你一起上楼帮你把你所有的东西搬走。” 何三莲有些疑惑,却还是“哦”了一声,抬头看向窗外,竟然已经到了她现在暂时的容身之处--吉祥招待所。她看向云在森:“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还有29分钟。”男人抬手看了看手腕的表,一脸的冰冷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何三莲气愤的下车猛的关上车门,秦秘书也跟着下了车和她一起向破旧的小旅馆走去。 在a市还有这种最廉价的招待所?秦秘书都忍不住的挥了挥鼻息间的灰烬,捂着口鼻跟着何三莲上了又窄又脏的楼道。 进了大约只有十平方大的小房间,秦秘书才意识到原来这新“夫人”真的很穷。房间还算干净,但是和秦秘书一身整洁的工作套装相称就完全不符。何三莲忙着拿着纸杯用热水瓶给秦秘书到了一杯茶:“给,喝喝茶,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打好包。” “哦,不用客气。夫人要我帮忙吗?”接过水秦秘书真心的问。 “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我东西很少的。”何三莲一笑,眼睛就弯成了一个月牙的形状。 秦秘书看了看无处可坐,还是站在一旁看着,何三莲拿出一个十五块钱左右的蓝红条文大口袋放到床上,然后卷着自己所有的衣服,秦秘书赶紧提醒道:“夫人,这样……衣服都会皱的。” “不会。我都叠好了,不是很乱。”何三莲拿出自己最好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放到一边,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秦秘书。秦秘书意会的扭过头去背对着她,她才开始脱起旗袍,两分钟后才听到她说:“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秦秘书回头,看见她已经把旗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旁边,一头长发也被散了下来,因为头发盘过的原因所以有些卷曲,她就一边穿着脚下的旧帆布鞋一边编者两条粗粗的麻花辫。秦秘书有一种彻底被雷到的感觉,有些担忧的问:“夫人……你打算就这样……和总裁去蜜月旅行吗?” “这衣服……不行吗?可是……他们都是我已经最好的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行头,自己觉得还算整洁吧?闻了闻还有洗衣粉的味道,有那么差吗? 秦秘书赶紧挥手:“不是。”她能说什么,这是总裁的妻子,虽然是名义上的,可是她也得尊敬啊。 “哦……”何三莲也没有多想,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一看时间才用了十五分钟。她提起行李,还把一颗还没有发芽的种子递给秦秘书:“麻烦帮我拿一下。现在我们走吧。” 秦秘书点了头两个人向楼下走去。 何三莲结账,住了五天,一共是一百二。她心痛了半天才从包里翻了一堆零钱数给老板,秦秘书在一旁看着竟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这个女人……究竟是多缺钱啊?住在这种便宜又廉价甚至没有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出了招待所的门,向马路对面的车走去时秦秘书好奇的问道:“夫人,明明是天差地别的人,怎么你就刚好成了总裁要找的人呢?” 何三莲很意外秦秘书会这么问,她扭头看过去,秦秘书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有些抱歉的正要道歉,何三莲却轻轻的一笑:“我也很意外啊。被生活所逼迫的吧……本来,已经做好了誓死的心,就是卖身****也要赚到一份钱,应该要感谢一个人,是她的善心救了我,才让我遇上你们总裁。如果说我何三莲这辈子都没有走过好运,那么云在森找这么一个新娘,就是我所遇上的最幸运的事。” 马路上已经没有了车,何三莲迈开脚步向马路对面走了过去。而秦秘书还震惊在那句“卖身”的话上……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让这么一个苦苦挣扎在生活边境的女人甘愿进入不属于她的世界圈子里。只是为了钱吗?或许是这样……可是,把****和总裁连接起来……总觉得有些怪异啊。 何三莲的乞丐服让云在森的脸色沉了几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冷冷的吩咐秦秘书道:“把她的行李都搬到桃花岛的别墅里。” “是。”秦秘书仿佛有些意外。 何三莲却疑惑:“不是……要去三亚么?你把我的行李都拿到什么岛上去,我穿什么?” “我的太太不是乞丐。”他冷冷的刮了她一眼,何三莲哽在那里,什么!乞丐?说她穿的像乞丐!(未完待续) 第9章 在飞机上何三莲和云在森一句话都没有讲。一个忙于处理永远忙不完的公事,一个忙着耿耿于怀他的那句“乞丐”。什么,乞丐!竟然说她是乞丐! 是,她穿的衣服是不贵,不是名牌也不值钱,甚至没什么样式。可是他的嘴巴至于那么毒吗?到底是他太有钱还是她太穷?像她这样没衣服穿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所以她虽然她是第一次坐飞机有些害怕有些晕机也没有去主动问身边的男人该要怎么怎么做。 经济舱里的饭很好吃,何三莲吃的很饱,下飞机的时候却饿了。她两手空空什么行李都没有,那人只有一个又小又黑的箱子,从传输带上取下行李男人走在前面何三莲跟在后面,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旁人看不出来一点关系。 傲凰度假村的经理一眼就认出了云在森,何三莲站在背后对比着他们:一个秃头挺肚,一个伟岸英俊,同样是有钱的男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云先生你好。我是傲凰的经理,欢迎你的到来。”秃头说着还四处转头着眼珠像是找什么似地,何三莲跟着他的视线一起转头东看西看。 “你好。”云在森冷冷的应着傲凰经理的招呼。 那经理又在云在森的身后望了望半天,才又疑惑的看向云在森:“云先生。听说是您和贵夫人蜜月旅行,可是贵夫人是在……哪里?” 何三莲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秃头男人,原来自己在云在森的背后站了半天都被这个秃头给无视了!她馁气的垂下头,自己的形象看来真的很差…… 云在森的嘴角却因为秃头男人的话而隐隐勾起。 豪华轿车上,秃头男人一直不停的对何三莲倒着歉:“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原来云夫人是个这么低调的人。是在下眼拙,真的抱歉,希望夫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何三莲尴尬的笑笑,她对着这个男人已经说了至少二十次的“没关系”了,可是这个男人偏偏就认定自己是生气的人,虽然对着自己道歉那余光却一直不停的瞟向自己身边的男人,她算是看出他真正要道歉的对象是谁了。 她不再说没关系,只要他不觉得累就说咯,反正浪费的又不是她的口水。 到了傲凰度假村,何三莲再次惊讶的张大嘴,好漂亮的地方……刚才车子经过海边的时候她经不住的尖叫,惹得一旁的男人给自己抛来不少的冷眼。可是她还是兴奋了,就是说海边离这里很近很近了? 侍者要过来拿云在森的行李却被男人一手挡住:“不用。我夫人拿就好了。”他冷冷的一个眼神侍者立即自觉地退下。 何三莲根本就没有听云在森说话只顾自己不停的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好多情侣手牵手散步啊……都穿着沙滩衣服来来去去。在看到一个穿的极少的绝世美女进入度假村时,她更是羞红了脸的避开自己的头一转头却对上云在森冷冷的视线。 秃头经理也是一脸的尴尬,似乎对云在森刚刚说的话感到不适合:“那个……云先生,真的要这么做吗?云夫人今天一定也累了吧,我们侍者很多,绝对不会损坏您一点点的东西的。”经理尽力的想做好每一项服务。 “不用。”云在森冷冷回绝再看向何三莲:“听到了吗?拿着行李。” 何三莲总算明白这两个人再说什么问题了。不就是一个箱子嘛,这么麻烦。 “好啦,我拿。”反正她收了他那么多钱多做点服务也没什么不妥。她拉过云在森的箱子转身就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男人的眼内闪过一道精光,也迈步走了上去。 秃头经理看着慢慢远去的夫妻俩再次疑惑,这真的是一对夫妻吗?确定不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 到了他们两个人独立居住的别墅后,经理还叫人拿来丰盛的晚餐,何三莲吃的几乎毫无形象,反观云在森只吃了一点点,两个人坐的位置距离也是很远很远,一个在长条桌前,一个在桌尾。 吃过饭之后她就上了楼找着要睡觉的房间,她自动把主卧房的位置留给男人,自己则找了一间客房。自己什么行李也没有带过来,现在要洗澡也没有衣服换洗……啊!真是一个恼火的事情。想起男人说自己是乞丐的事她还想揍人! 走到衣柜前翻了翻找到一套白色的浴袍,她捧着浴袍兴奋的转身就蹦到床上,这一辈子她都没有穿过浴袍啊!以前看每次看到电视里的富人们穿着这种看起来又高档质量又好的浴袍她都羡慕的要死。虽然这种天气穿浴袍有些雷人,可是她还是兴奋的跑到卫生间去洗澡换了出来。 云在森进入她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影子。浴室隐隐传来水声,还隐隐传来奇怪的歌声:“一送里格红军……该吱个下了山……秋风里个细雨,该吱个缠绵绵……” “……”男人只能暗想,音质不错。 他靠在厕所的门口双手抱怀随手推开浴室的门,只看见女人穿着白色的浴袍撅着被紧紧包裹住的屁股蹲在地上露出雪白的大腿用力的搓洗着盆子里的东西。他的眼神在她的大腿处流连,没想到这个村姑的皮肤竟然好到让他意外。他再看向她盆里的东西,竟然是今天穿过的衣服,她打算明天还穿那个? “喂。你今晚睡这里吗?”他轻轻的拉回自己的意识挑眉沉声道。 “啊--”正陶醉在自己歌声里的女人完全没有听到身后的门响,忽的一个男低音,她一个条件反射转身就看见男人站在面前,而她整个人更是向后跌坐去,一盆冰凉的水倾倒湿了她的浴袍,放在盆里灌水的水龙头更是失控的向她整个人的头发喷来…… 云在森有些意外看着眼前狼籍一片的浴室,而女人更是狼狈的坐在水坑里愣愣的看着他。 一声尖叫:“啊--”彻响了整个别墅。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门口的男人就冲进房间蹦上床就钻进被窝。 云在森转了个方向就面对着床:“你这是做什么?” “你、你、你!你竟然不敲门!你还躲在我后面,你说你看到了什么!”她埋在被子里委屈的闷声道。 男人在一瞬间觉得甚为无语,冷了颜看着白色被子弓起的一团:“就算是看到了什么,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何三莲在被子下狠狠的咬着被子,真是悔啊!死男人竟然吓得她……那么丢人!屁股应该没有露出来吧?她伸手摸了摸才发现浴袍竟然全部湿了,她立即掀开被子又跳下床,伸手摸着被子:“啊--啊!啊!”她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竟然……竟然被自己的浴袍全部沾湿了……这下子怎么睡觉啦! 男人把她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是如此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如此的丰富。 他沉声道:“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去我房间!”像是命令一样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何三莲站在原地三秒都无法消化他的话,什么!洞房花烛夜……洞房你个毛!鬼跟你洞房!啊……她应声倒在床上,没衣服穿…… 十分钟后,客房的阳台上挂着她洗干净的衣服。 而她则贴在主卧的房门踌躇徘徊。 直到男人的手从门里伸了出来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间,她“啊……”的一声轻呼,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唇,再也没有了声息。(未完待续) 第10章 “喂……呜”她瞪大双眼不满男人的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可是男人却不动弹半分,身子将她压在门板上,粗大的手掌捂住她的唇,精细的双眼淡淡的撇向另一边似乎在等着什么。 何三莲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她伸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他穿着灰色的绵绸休闲服,衣服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抬眼看着男人的下颚,干干净净隐约间还能闻到奇异的味道……像是肥皂水却又好像比那还要好闻…… 他的手轻轻的放下,却突然弯下腰,眼神没有落在她的脸上,但是……离她好近好近。她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清晰……就要蹦出来似地,她暗暗祈祷男人没有听见。 那味道又近了,她想要闻的清楚一些轻轻踮了脚慢慢的挨近他的下颚,就在鼻息快要靠近时,男人突然低下眼,他火热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她嚯的张大双眼,盯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精细的眼睛狭长眼角上翘微微闪过不耐,而唇间传来的柔软告诉自己……她、她、她和他、他、他! “啊——”她猛的用力推开男人,双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唇,她瞪大双眼惊讶的盯着男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心跳已经止不住的狂野肆跳了…… 男人轻轻的抬头拭掉唇角的余温:“你为什么踮脚?”他淡淡的看向她,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喂!我……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主动吻你的吗?喂,这可是我的初吻诶,不划算的是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难道你不是主动勾引我?”男人挑眉,有些意外一个女人到了二十四岁竟然还留有初吻,真是一个传奇。 “……”何三莲张大嘴被一口气嘢在哪里竟然说不出话来。勾……勾引?他可不可以再不要脸一些?明明是他莫名其妙的捂住自己的嘴,她才好奇的想要闻……闻他下巴是什么味道…… 她委屈而又带着怨恨的盯着他,他盯了她足足三秒,再回头向窗外看去,一只烟火在空中盛开,他才松了一口气的双手插兜向床走去。 何三莲站在原地,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浴袍,头发披在背后也是湿哒哒的,她立即想到自己没处可睡的处境,赶紧小跑了两步来到男人的床前。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从容的躺上床盖上被子,而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透明物,被男人漠视掉了…… 她就站在那里,久久才感觉到腿有些发麻,她咬着唇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声突然感叹,这钱果然不是好赚的……要忍受阴晴不定的男人……还没有床睡。 她驽着嘴准备出房间到一楼的大厅去睡沙发,刚刚转身一个重重的东西却砸落在自己的脚下。她低头一看,毛毯? 黑暗中男人坐了起来单手穿过浓密的发沉沉的看向床对面的沙发眼里透着一丝不耐烦道:“去睡沙发。” 何三莲张了张嘴,要她睡沙发!她咽了一口气缓缓道:“可是,不是应该男人睡沙发吗?”更何况她是妻,他是夫。 “我是雇主,你是雇佣。我也不介意你来床上陪我睡。”他定定的看着她,就量定了她不会过来。 果然她很快就跑向了沙发:“好,沙发就沙发!”躺上沙发把毛毯一拉开,空调传来凉凉的风,整个人都好舒爽。她偷偷的脱掉自己湿掉的浴袍扔在地板上然后整个人裹成一个麻花的形状,可是一想起来自己里面寸缕未着还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她的脸慢慢的红开,惴惴的问道:“你……对我没意思哦?” 男人冷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你可以试试。”言语间还带了一丝戏谑的味道。 “条约的第三条:结婚期间甲乙双方不必履行夫妻义务。”她急忙低低吼道。 男人不再说话,何三莲一些子也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他什么美女没见过,会对自己这样的人感兴趣?想起来,她自己都笑了。闭上眼睛安然的睡觉暗暗想着第二天一定要早点醒过来穿上浴袍。 而男人依旧睁着双眼,想起刚才那一幕。如果不是突然知道外面有好事的狗仔跟着自己,他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非要这个女人和自己睡一个房间。揉了揉眉心,期待明天是安静的一天。 疲惫的何三莲做了一夜的梦里,梦里的她一下子穿着旗袍,一下子穿着婚纱,还要床高跟鞋狂野的奔跑,男人坐在飞机上看着她冷冷的说:“死村姑,追不上就给你十万块钱。” 于是她加足了马力的奔跑,可是一脚却掉进海里,她不会游泳只能垂死的冰凉的海水里扑腾。 一个落脚,却醒了过来。她睁大双眼看着言情的情景,洁白的天花板……还有舒软的沙发……翻了一个身,不对……怎么是床!她双眼圆睁全身僵硬条件反射的立即坐了起来,自己竟然睡在床上!男人早已没了身影,而外面艳阳高照,空调的温度已经冷到裸着手臂就会泛起鸡皮疙瘩。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拉开自己胸前的被子落眼一看,随即一声惊鸣般的尖叫:“啊——”(未完待续) 第11章 “啊!啊--” 门“碰”的一声被人推开来,坐在床上的何三莲大脑一片空白抓起身边的枕头就用力的向门口扔去。 “啊!云夫人,你冷静,冷静!云夫人……”门口却乱作一团,何三莲定眼一看,竟是三个女人! 那……那个男人呢!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啊她用力的揉着被自己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裹着被子谨防的看着站在门口个个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你们来做什么!云先生呢?”她必须问清楚,不然她、她不是亏大了? 本来还以为签了契约,本来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可是……她磨着牙暗暗的想,看来事实并不是那样! “云先生……云先生在下面吃早餐。要我们来为夫人您盛装打扮。”三个女人两人推着一排礼服,一人挎着化妆盒你看看我我看看都往后退了几步,个个暗自揣测是不是昨晚这位云夫人欲求不满才这么一大早就这么火气旺盛。 “还盛装打扮!我要见他!”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失身”的问题萦绕别的什么都不去想,裹着被子蹦下床跳到沙发边捡起已经干了的浴袍然后跑到卫生间穿上。 她再冲出来时,三个女人依旧惴惴的站在门口,何三莲捂了捂胸口避免自己会不小心暴光,她虚眼看了三个女人几眼:“麻……麻烦让一下,我……我要去找云先生。”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即都让开身子让开道路。何三莲自带的一些谦卑的向她们点了点头才冲了出去。 下了楼看见男人竟然悠然的坐在那里吃着早餐她体内的所有火气全部腾腾的升起,两步并作一步的跑到男人的面前伸手就抢掉他手里的报纸,她满脸愤怒的盯着男人:“你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冷冷的抬头瞥着她,也不说话,只是那冰冷的视线就已经让她暗自的退缩了两步,傲凰度假村的经理半愕的张大嘴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她,而桌子的周围还站着许多送来早餐的仆人,一个个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脑子一冷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可是,可是她不能就这样…… 何三莲有些结巴起来,畏畏缩缩有些虚心的看着他道:“为什么……我、我在床上……”还没穿衣服…… 男人的脸色一沉,何三莲看了四周的人几眼,每一个人都出现了惊疑的表情,她想起契约的第六条,乙方无条件在任何公共场合下同甲方亲密关系。 她搓了搓手看着男人越来越沉的脸,她终于意识到,出事了。 男人却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愣愣的一个踉跄落进男人的怀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半响又听见男人冷冷道:“夫人难道你忘了,昨夜你嫌沙发上太小我们才好转战那张你觉得不太软的床。看来你真是累了,乖,要不再去睡一会儿?” 何三莲的脸立即爆红开来,却又暗暗的呕吐,没想到冰山男人说起“情话”来也是这么的恶心肉麻。 她只好装做暧昧的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却又暗自用了一点力:“讨厌,知道人家认床,一下子醒过来不知道嘛……”她把在电视里看到的都用上了,自己又偷偷的呕吐一次,还不忘伸手在自己的衣角处擦了擦捶过他胸膛的手掌。 可是这几幕很不巧的都被男人看在眼里,他的眼里不自觉地闪过一道幽光,看向女人的眼神更冷几分:“今天陈经理要在沙滩上为我们举行欢迎仪式,你快去换套好看的衣服。我等你。”他低头将她的头发挽到耳后,手指间却冰凉如水。 “哦……”她看了看秃头经理两眼,后者殷勤暧昧的搓着手笑着看向她,现在看到他们夫妻这么“甜蜜”,就更为昨天在飞机场的事情而感到不安。 “那我上去了。”碍于形势还是没有问到主题她不免有些失落,心里总是有一块石头压着自己般的难受。 “等等。”男人却伸手将她一拉,然后俯至她的耳边。 在众人的眼里,他不过是俯身对她低耳说一些密语罢了,实际上那一句句话却冰冷的让何三莲终于知道,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惹惹,唯独眼前的男人不能惹。 “你知道我最讨厌哪种女人吗?无事生非、自以为是、自高自傲。你最好安分点做好自己的本职,不然……十万将会变成一分钱都是奢望。” 说完,他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何三莲却完全感觉不到温度,只能傻傻的转身向楼上走去。 在那个男人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吗?无事生非、自以为是、自高自傲? 可是,她只是何三莲,谦卑的女人而已。 她只是不愿意自己糊里糊涂的失去自己,而直面的问他,就是她唯一保护自己方法啊。 那天中午,傲凰度假村的陈经理,也就是那秃头中年男人在沙滩上为云在森和“云夫人”举办了沙滩宴会。何三莲穿着高跟鞋好不容易才能在沙滩上站稳脚步,她本来就不习惯穿着高跟鞋,现在还是站在沙子里更是痛苦的磨砺。 身上穿着水绿色的及脚长裙,虽然只有两根细细的吊带,让自己洁白的臂膀裸露在外面,可是已经是她翻遍了所有挂在那里衣服里面最保守的裙子了。 她的头发很好,又黑又直又整齐,披散在脑后整个人都有了气质,而那清丽的容颜在经过那三个女人细细的描绘装扮后更显得精致,站在云在森的身边再也不像个仆人,完全有了“老婆”的身份架势。 沙滩上聚满了人,还有气球,自助餐等,热闹非凡。 云在森举杯的时候她也照模样的举了起来,别人都是浅尝辄止唯独她一口一口的饮尽。终于在别人惊异的眼神中男人沉着色在她耳边低言道:“你真的很喜欢喝酒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很能喝的再喝几十杯都没问题,不信你看……”何三莲自己想通了早上的事情,总不可能让别人一进来就看见云夫人是睡在沙发上的吧,所以男人把她搬到床上去她已经不计较了,做戏就得做的像一点。 对啊,她只是做戏的而已,何必那么计较。 男人沉眸:“注意形象,你是云夫人。” 何三莲暗暗的撇嘴,小气的男人,又不是喝你的酒还管得着她喝几杯了?哼!她面上笑笑却还是忍不住的俯在男人耳边回了一句:“喂,你活人,就不累吗?每天都要表演给别人看,我觉得我还合情合理本来就是拿钱的人,可是你呢?给钱的人还要演戏。真是可悲。”说完,她就放下了酒杯快速的撤离。 而男人伸了伸手却没有抓住他。 他眯了眯眼,看着女人跳走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沉光。(未完待续) 第12章 一个人跑到远处的海滩上,何三莲眺望了一下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孩子那着游泳圈在浅水处游泳还有两三对情侣手牵着手在水中戏玩。 她想,应该没有人会认得自己吧。 松了一口气似地慢慢走在沙滩上,伸手脱下脚上要命的鞋子提在手里,海浪涌了上来凉爽着自己的脚裸,她站在原地看着海浪又退下去,它所流过的沙滩变的平整,像是从来都没有被人踩过一般。她觉得好奇,伸出白皙的脚丫子又踩了上去立即印出一个脚印。 海浪又涌了上来,好凉好凉,原本炎热的天气加上压抑的心情让她觉得很烦热,涌上来的海水环着她的脚裸一圈一圈的跳着舞,她忍不住的嬉戏起来,一个人站在水里追着退下去的海水,又被涌上来的海浪追着奔走,还不开心。 远处海岸上的柏树下,一个拿着摄影机的男人四处抓拍这片宁静的沙滩上的一些单薄影像,像以往每一次那般他拍摄一张都会那些来看看自己拍摄的镜头,翻着翻着却发现角落里突然蹦出来的暗影,他有些疑惑的再次举起相机像沙滩上对去,四处搜寻,终于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停留下来。 她穿着水绿色的长裙,海浪一圈一圈的打湿了长裙的下摆。她有长长的发,头发随着海风不停的舞动,拂过她的侧脸,或是在她的肩上舞动,仰视向风张开,就如同一朵向日葵,却又比它飘渺。 她提着裙子的下摆追着浪花,却像在跳着一场属于自己但是并不孤独的华尔兹。 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无数个片段,耳朵里仿佛听见华尔兹的乐曲,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又一抹的惊诧和紧张的狂喜,举着相机不停的抓拍,手不停的扭动着相机抓拍下她的每一个瞬间。 翘脚,踢浪,蹦跳,灿烂的笑,低头,仰头,风和发一起拂过脸颊,白皙的臂膀,鼻息的脚裸……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找到这么自然的状态,如同拍摄着一副风景画,男人的心几乎狂野的跳动起来。 突然,镜头里的她停下了动作,一个小孩闯进了尽头,拉着她指着远处,只见她脸色一变便拉着小男孩向前面跑去,镜头跟着她的奔跑而走,镜头里她向海里跑去,只有一个游泳圈落在海面上,男人终于放下了相机,眯了眯眼却依旧站在原地,轻轻的勾唇,他很好奇,她会怎么做。 再次对准相机,他看着镜头里的女人一头扑进黑水里,然后就没了人影。 孩子们还有几对情侣焦急的站在沙滩上望着回归平静的海面,男人的相机也没有挪动。 何三莲憋着一口气在海底四处探访,终于在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后便奋力的向他游去,还好小时候在老家时和一群孩子摸了不少鱼,也跳过不少的水库,一群孩子在河里练救了不差的泳技这个时候才能这么从容的去帮助这些孩子。 她将小小的人抱在怀里,祈祷着:上天啊,不要让这么小这么脆弱这么年弱的孩子出事,保佑!保佑! 可是孩子似乎已经晕了过去,她赶紧游出了水面,托着孩子的背游到浅水区。终于有情侣的男生跑了过来帮他接过孩子,她全身湿透的坐在沙滩上,摸了一把海水跪倒孩子面前,摸了摸心脏,又帖耳听了听,有女生在旁边提醒着:“好像要人工呼吸!” 何三莲毫不犹豫的弯下身捏住小男孩的鼻子弯下腰对准他的嘴不停的吹着气,又按着他的胸口狠狠的压了几下,由于她的力气较大,没几下男孩子就突出水来,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眼看着她。 旁边的孩子们立即抢着谢着何三莲:“谢谢你姐姐。岳少,是这位小姐救了你。” “没关系。你们的家长呢?” 孩子们面面相觑,都怕何三莲问了去找他们父母而不敢开口,何三莲也不再问将怀里的小男孩放平:“你们好好照顾他,我要走了。” 她爬了起来提着远处的鞋子慢慢的向回去的路走去。 转过脸的时候才抬起手臂,竟然被海底的触礁刮伤了……明明不是很深的海底啊……咳了几下,才咳出水来,做英雄真不是简单的事。 不过,很开心。 远处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相机,淡淡的微笑。 看来炎凉的世态下,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傻子,傻得纯真……而又美丽。 何三莲到宴会场地的时候云在森已经没了人,何三莲浑身湿哒哒的站在那里无比的狼狈,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一些,那光头陈经理好半天才殷勤的上前问着何三莲:“云夫人,刚刚云先生已经先行回去了,您是……”陈经理意有所指的看向海岸上停着的黑色轿车。 “没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何三莲赶紧摆臂,还很不习惯有人对自己这么的殷勤,忍不住的泛起鸡皮疙瘩。 抱着手臂她向回走去,依旧提着鞋光着脚,即使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也不在乎。 可是,她毕竟是高看了自己,即使找到了度假村的大门却找不到自己住在哪一栋楼房,谁让这些房子都长得一模一样呢?所以她很光荣的迷了路,知道天黑才摸了回去,身上的高贵裙子也干了,站在门口把鞋穿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敢进屋。 希望男人不要把自己挫骨扬灰心虚的弯了弯腰,可是看遍了客厅也没找到男人的踪影,她不放心的四处望了望,终于在没有半个鬼影下松了一口气,鸵鸟似的安慰着自己,他肯定早就忘记了不计较了!嘿嘿…… 好半天没吃东西她也饿了,可是找遍了厨房也没找到吃的。她郁闷的关上冰箱,竟然连自己昨晚存着的剩食也没有?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垃圾桶,她的双眼却嚯的长大,立即蹲在垃圾桶边翻了翻,昨天剩的食物!还有……应该是今天晚上的新鲜晚餐! 他……他、他、他竟然把吃的全部给她倒光光! 啊!她忍不住的抱住自己的头抓狂,甚至想要咆哮,她什么都能少,就是三餐就是一定不能少啊啊啊!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是在报复,是裸裸的报复行为!她脱下脚上难受的高跟鞋用力的咬了鞋带两口,可怜兮兮的望着垃圾桶的食物,肚子的啸叫让她真想伸手把它们捞进来吃了! 突然,她的眼神一亮,好像在垃圾桶里发生了什么,手一伸就向垃圾桶里而去。 云在森端着水杯从房间出来刚刚走到楼梯口,一低头就看见一身狼狈的女人把着垃圾桶一脸欣喜的模样,张着手向垃圾桶而去……(未完待续) 第13章 他一步步的向下走来,而她盘着腿坐在地上,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炎热的天气吹的自然干。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伸手在垃圾桶里翻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狂野的,男人蹙眉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冷的靠在楼下的栏杆处冷然开口道:“诶,小乞丐。你真的已经饿到要吃垃圾桶里的垃圾吗?” 何三莲下的手里的东西一掉,回头看向男人,自己的手已经由于翻过油荤而肮脏,男人冷冷的瞥了一样她油渍渍的手,厌恶的表情自然的写在脸上。 何三莲撇了撇嘴,伸手把又掉下去的东西捡起来:“谁说的?我只是捡这个东西罢了。它还好好的被包装着,当然可以吃。” 一包统一百分百的酸菜泡面。看来是度假村的人送的,而云在森为了整自己就一起扔掉,可是在何三莲的眼里看来,这就是还能吃的东西。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鞋踢到一边,拿着满是油渍的泡面袋走到厨房,自己先用洗洁精洗了一个手,然后就开始煮泡面。她偷偷的回头看向大厅,男人早已没了身影,她嘟了嘟嘴囔囔道:“富人就是不知道穷苦的味道。啊……那么多浪费的东西……”她再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垃圾桶,她真的恨不得全部把它们捞起来吃掉! 厨房里有一些青菜和鸡蛋,她美滋滋的放了青菜和鸡蛋,闻着味道真的好香啊,几乎快要流出口水来。 一大碗泡面出锅,她抱着碗走到客厅里,一个人就坐在大厅里兴奋又愉快的吃了起来。 男人站在楼上听着她吃面条的声音,背过身来端起杯子浅浅的喝着咖啡。浓浓的咖啡香气伴着男人轻轻勾起的唇角变得浅薄。 一个女人,大大咧咧、邋遢、粗俗。可是却成了自己的契约妻子。 真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场火灾,或许当初应该筛选一下……而不应该那么匆忙的就做了决定。 眼里流过一阵寒意,男人起身向房间里走去,不过……日子到是有趣许多。 何三莲坐在楼下吃着满足的泡面,男人在房间里的窗边喝着咖啡,竟然对未来的日子有了一丝期待。 窗外的黑夜寂静无边,漫月无延…… 那天晚上何三莲睡在客房,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一个饱觉的感觉真的是无比的幸福。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何三莲穿着已经干了的自己的衣服下了楼,。云在森还没有吃早餐,却已经坐在桌子边看起报纸。 何三莲疑惑的趴在桌子上问他:“先生,你怎么不吃早餐?”她记得他每一餐都是叫度假村的人送来的不是吗? 男人头也没抬只是冷冷道:“你打电话。”他也是刚刚下楼,并没有饿的感觉。 “可是我没电话啊。”何三莲摆手,眼睛却一转:“我昨天看到橱柜里还有些鸡蛋,我给你煎蛋吃怎么样?还有黄豆和豆浆机,我们还可以喝新鲜的豆浆呢!” 少根筋的何三莲从来都不会记恨人,所以对于昨晚男人的恶言恶行早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此刻又是一脸讨好的表情,男人抬眼看了她几眼又冷冷道:“目的?” 何三莲一个心惊,这男人会读心术吗?不过既然他都提出来她也不用再拐着弯立即嬉笑着问:“我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啊?” “你上岗才几天?”男人暗笑,这顿早餐还不便宜。这女人爱钱的性子似乎有点过强啊。 “两天……可是,你忘了?我过来的时候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带诶,现在我想给妹妹打电话都没有钱……你就先预支点给我好不?云先生,拜托啦,拜托啦!”她甚至是合起双手的讨好起来,她真的有点担心妹妹现在的状况。 男人挑眉,还是从一旁放在桌上的报纸下抽出一摞钱递给何三莲:“预支。去买一些衣服,不要再穿着这个……作为何为,你是有身份的人。”男人瞥了瞥她的麻花辫一个挑眉却并不说什么,因为在他的心底她何三莲本来就只是一个村姑。 何三莲根本就没有听清云在森说了什么,她的眼睛从那摞人民币摊在男人的手心开始就没有移开过,双眼几乎冒出星光来,啊……她从来都一次性拿那么多的钱! 她赶紧一手接过来数都不用数就知道一定知道一定不会少于三万,买衣服……好奢侈! 她满脸垂涎的笑让男人的脸色更为冷漠,拿起报纸又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冷然提醒道:“还不去做早餐。” “是!知道啦!”拿到钱的何三莲连蹦带跳的就冲向厨房,进了厨房关上门,她忍不住的捧着拿钱用力的亲着,打了鸡血般的高声尖叫。 简单的早餐,何三莲基本已经从那摞钱里冷静了下来,她一边咬着鸡蛋一边看向迟迟不肯下下筷子的男人终于疑惑道:“喂,你怎么不吃?” 云在森看向餐盘,荷包蛋的形状不错,味道看起来也应该不错,不过,他挑眉的又看向筷子,又看向女人,只见她自己捧着一个碗,碗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油渍,因为荷包蛋已经被她用筷子夹了起来,就那么直接的吃了起来。 他不动神色,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两口豆浆,看来这个女人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很多。拿起报纸又看了起来,不准备再吃。 何三莲看了看云在森,伸手偷偷的把盘子挪到自己面前一边还小心的问道:“你不吃了吗?” “不吃。”男人冷冷的硬声答道。 何三莲一笑,连豆浆也拿了过脸立即卷着东西移到另一边笑琢颜开道:“那我就都吃啦!毛主席说过,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粒粒皆行苦的道理我们也要铭记于心,所以我就不客气啦!”说完她就埋下头横扫美食。 男人藏在报纸后的唇角却轻轻的勾起,她什么时候客气过?(未完待续) 第14章 吃过早餐后何三莲自己一个人携款出门,她跑到通信店先买了一架五百块的诺基亚耐用手机,然后又买了一架三千块的iphone手机还用包装盒包了起来。 一个人坐到沙滩上试着拨打隔壁邻居家的电话,电话通后她激动的让邻居找自己的妹妹接电话,邻居却说道:“啊,是三莲啊?你妹妹春喜不在家啊,五天前她拿着行李去城里了,说是去大学报到。” “报到?可是现在还是七月份啊,他们学校最早开学也应该是八月底吧?那婶她有没有给你留个电话什么的?” “没有啊。这孩子,我还说你知道呢,你也不用担心了,春喜不会吃亏的,我们乡里的男孩子也没一个人能惹她啊。” “婶儿,春喜也是个女孩子呢。”何三莲想想却还是笑了,对啊,像假小子一样的妹妹……也不会吃亏。可能是学校真的很早就开学了吧? 听着邻居大婶的唠叨何三莲还是挂了电话,看着被包装的妹妹的电话,她思忖着到底什么时候能给妹妹送出去呢?恭喜她……终于考上了大学,愿了爸妈的在天之愿,也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有些寒酸,就在路边逛着,结果看到很多很好看又很便宜的沙滩衣服,全部都是碎花的短裤和衬衣,看起来质量也不错,她就悻悻然的买了好多,又给给妹妹买了两件好衣服,然后就屁颠屁颠儿的又买了一些菜就向度假村走回去。 路上,正觉得很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在身边停了下来,她看头看去,竟然是秃头陈经理,看着她一脸的好奇。 “云夫人,要送你回去吗?看你提了这么多东西……” 何三莲实在累到不行,脸红的已经像煮熟的螃蟹,而额头的汗更是铮铮的往下掉落,她点了点头:“麻烦了。” 进屋的时候,秃头陈经理还友好的帮她提了菜,她实在过意不去就让他进屋喝点水。而她也打心底的不再反感这个人,给陈经理倒了一杯水后自己就钻进厨房把菜都放好。 云在森再一次下楼冲咖啡,在看到陈经理坐在沙发边喝水的时候脚下一个迟疑,陈经理立即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向他问候:“云先生你好。” 何三莲从厨房冲了出来,将一包冰放到了茶几上的水壶里,一抬头却看见了冷颜站在楼梯上的云在森。 她“咦”了一声,暗想:这个男人成天就冷着那张脸,他不会觉得烦吗? 陈经理见云在森并不是很乐意看见他在这里,便尴尬的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刚刚看云夫人一个人提着东西很累便施了一点小力。陈某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何三莲还没有好好的谢陈经理一听他马上要走却也不好挽留只好立即倒着谢:“谢谢你。” “不用,不用。”陈经理有些受宠若惊,看了看云在森几眼,而云在森慢慢的走下来径直的拿起加了冰的玻璃水壶往杯子里到了水自顾的喝着。 “要的,要的。以后再谢谢你。”何三莲知道这种人什么都不缺,但是真的很谢谢他刚才帮了自己。 “呵呵,惶恐了。知道云先生和云夫人只在这里一个星期,来这里两天了也没有好好的招待你们。但是刚刚好云先生和云夫人赶上我们度假村的一个情人活动,但是需要新婚夫妻或是情侣前来一起参加,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参加。” “活动?是关于什么的?”何三莲一听就来兴趣,以前总是看电视的时候看见别人玩这样活动那样活动,而自己什么也没有经历过不免有些好奇,也蠢蠢欲动起来。 云在森没兴趣的挑眉:“没兴趣。”然后就拿起那一整壶的水又向楼上走去。 何三莲一句话嘢在哪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经理尴尬的走了出去,而她回头去找男人的时候,男人竟然已经没有了踪影。 她几步跑上楼找到男人的房间,竟然没有人? 她又跑到书房,在看到男人竟然坐在那里办公,她真的有一种要倾倒的冲动,他真的是一个移动工作机器人! 她趴在门上还是问道:“诶,云先生,我们真的不去参加那个什么活动吗?应该很好玩的样子。”她满脸的期待,真的好想好想去。 他冷眼抬头看她一眼,继续低头接受着秦秘书给自己传来的文件,并不打算理她。 何三莲狠狠的啃了两口门板盯着男人也有一种不得到答案是不离开的地步。 男人也任她趴在那里,偶尔揉着眉,最后终于在肚子有些饿的时候抬头狠狠的盯着女人:“去做饭!” 何三莲却还是盯着他:“真的不去吗?不去吗?不去吗?” “不去。”没什么耐心的直接回拒。 “哦……”何三莲嘟着嘴,竟然真的关了门走了出去。 因为她也饿了,再持久下去……肚子就要叫唤不停了。 吃饭的时候她也不放弃的不停的问着男人:“去吗?去吗?云先生去吗?” 终于男人受不了的抬头狠狠刮了她一眼,以示她安静的吃饭。看她不甘心的眼神又冷冷的威胁道:“扣工资!” “不要,我吃饭!” 泪眼花花的啃着白米饭,完全没有发现男人在吃着她可口的饭菜时再一次隐隐勾起的唇角。真是一个蠢女人,竟然不懂得威胁为何物。 虽然威胁对自己真的完全没有用处,可是她竟然就乖乖的去做饭,乖乖的闭嘴,更不懂的反击。 或许,两个人就只是契约夫妻的关系,所以他们之间才这么的淡漠疏离,这就是他要的距离!(未完待续) 第15章 “扑--”水喷在透明的玻璃上,何三莲拿着质量上好的毛巾仔细的擦着玻璃上的污垢,男人走下楼来拿水经过玻璃边,她就赶紧喷了水在税务上写下“去吧,去吧!”反复的两个字。 而男人只是陌眼冷视的转身离开,何三莲夸着一张脸无力的擦了两下玻璃。 可是,她是何三莲,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第一天,她餐餐都勤劳的做饭,她曾经在西餐厅打过工淡然知道男人第一天不吃她做的煎蛋的真正原因,就是没有刀叉不正规嘛。好,她正规。 那天晚上的炒饭用盘子装了起来,她还用沙拉酱在上面写下:去嘛,去嘛!四个字两个符号。结果男人却连抬头看也没看她一眼,把整盘炒饭吃完了也没有说一句话。 第二天她不做饭了,反正叫饭来也是他给钱,所以她很豪爽的叫了几个大餐,男人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些就放下了刀叉,拿过餐巾纸拭了拭嘴抬头看向女人冷冷的命令道:“下一次,还是你做饭。”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佣人!”她觉得这些饭菜很好吃啊,这个男人是挑食还是觉得自己做的饭菜更好吃?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却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就闭了嘴。 “云先生……如果,你去参加那个活动,被狗仔队拍到不是更好吗?”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最在乎什么,不就是形象、面子啊这些的,有钱人就是这样。 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起身就向楼上走去,何三莲知道下午活动就开始了,可是云在森还是没有一点要去的迹象,她不免有些馁气却还是站了起来向男人最后一次问道:“云先生,真的不去吗?” 男人的脚步微顿,微微侧头淡漠的回道:“不去。”冷冷的收回视角迈开坚决的步子向楼上走去。 何三莲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偔无比的郁闷着,为什么他就不能拉下自己的面子去开心开心呢?她真的好想去…… 男人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想要工作的欲望,起身走到窗边眺望,却不小心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衣花裤子的女人出了门。 他眯了眯眼,没想到她要做成一件事的毅力还真是不小。 只不过,他真的完全没有兴趣,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女人什么也不是。 何三莲跑到海滩的时候,陈经理已经站在沙滩人工舞台上演讲,何三莲穿的异常沙滩,虽然那都是便宜货,可是混在一群情侣之间要轻易的找到她还是需要一些眼劲。 可是陈经理就是轻易的看见她,向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就道:“谢谢我们傲凰度假村股东云先生的新婚夫人前来捧场,虽然云先生没有来,可是夫人来了也是我们极大的荣幸,相信我们这次海滩情人大作战活动一定会圆满成功,让每一对情侣都能找到属于你们自己的海滩定情信物。” 所有人都到处看着似乎在寻找那传说中的云夫人,何三莲尴尬的站在原地,什么荣幸啦……她是偷跑出来的。可是无数个人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流过都没有稍作一秒的停留,她立即就淡定了,看来在众人的眼里,自己始终都不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妻啊。 活动开始了,她兴奋的到舞台边的椅子上坐下,陈经理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就走开了,而她正要一个人可以看得轻松点,就像是看到现场的电视直播,那些情侣一关一关的闯关,背着跳过游泳圈,还有抱着抢吃苹果等等,何三莲才暗自庆幸还好男人没有来参加,不然就是到了这里打死自己也不愿意上他的背还要被他抱着。 难道,男人事先就知道?所以才不愿意来?她暗自摸了一把虚惊的汗。 活动结束后已是两个小时,何三莲和一起走到最后的三对情侣们一起开心,最让她好奇的还是最后得到的会是什么定情礼品,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疑惑的回头,这一看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云在森! 他、他、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坚决不来么? 男人淡漠的眼神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却又很快的转开,站在一旁的陈经理殷勤的对他不停的点头哈腰,何三莲抱着椅背靠近了一些想要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隐隐还是听见陈经理道:“实在感谢云先生能来,还能答应陈某为他们颁发礼品,实在是感激不尽啊!(未完待续) 第16章 何三莲撅了撅嘴,切,他有那么好心给人颁发礼品? 可是,云在森竟然真的上了台,三对情侣也上了台并排的站在一起。何三莲偷偷的瞄了瞄人山人海中的各个年轻女人们,果然毫不意外的看到无数向他飞去的桃心,她无奈的叹气啊,这种男人不就是皮相好点,有钱点,其余有什么好的? 要人品?没有。 要善心?没有。 要孝顺……还是很有的。 要能力,也是很有的。 这么一数落,竟然还占了不少优点,她不再自扰的放弃,突然手腕被一个少女拉住就往上拽去,她惊“咦”了一声,立即反应过来顿住脚步急急问道:“这位小姐,你、你做什么?” “你是云先生的夫人何为么?”那少女笑的一脸灿烂,拉着她死都不放手的架势。 何三莲迟疑了两秒有些惊慌的点头:“是我……可是,你要做什么?” “我们经理要你和你丈夫一起上台,请你了。”说完那少女就用尽蛮力的将她一把的往上推去。 “喂喂,你这是绑架不是请啦……”何三莲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最后还是被推上了台,一个踉跄还差点跌到。 下面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何三莲红了脸被那少女又一把推到云在森的身边。何三莲连头也不敢抬,更别说去看云在森了,只能埋着头听见陈经理说道:“下面我们开始给这三对胜出的情侣们颁发我们傲凰度假村特别的情侣礼物。” 下面传来一阵阵如雷的掌声,何三莲、云在森还有陈经理一人拿了一套精美的礼品颁给三对情侣,何三莲真心的对自己颁发的那一对情侣说着:“加油。” 活动结束后,她站在后台踢着沙子等着云在森,明明可以自己先走掉,但是作为她的夫人,按照契约条件她有义务在公众面前与他扮演甜蜜,所以只好等着了。 抬头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陈经理还在他的耳边低语,而他则是面无表情,偶尔点了一下头。 她真的很好奇,他怎么还是来了。 刚才的少女看见她激动了挥了挥手然后就跑了过来,经过前车之鉴何三莲赶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少女捧着几个盒子,跑上来就塞到她的怀里:“呐,这是我们经理吩咐送给云夫人你的。” “我?这是……”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三种要送给情侣们的礼品。 她赶紧又塞回少女的怀里拒绝道:“我不能要。别人都是经过辛苦的竞争才可以得到,我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可以……” “哎呀,夫人你就拿着吧。这是你丈夫给你的啊,他自己问陈经理要的。你的先生真好,虽然你穿的不咋的,全是地摊货啊,但是他真的还是蛮疼你的。”少女一脸的羡慕,又将礼品全部塞到何三莲的怀里。 何三莲一脸讶异,手僵硬的捧着三盒礼品,在看向云在森的方向,她禁不住的疑问自己,他是为了向世人昭告自己又多疼爱自己的老婆,还是真的……只是为了送给自己? 回去的路上,何三莲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旁边的男人:“诶……云先生,这些东西,是你问陈经理要的么?”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他停下脚步看向她。 何三莲一愣,虽然意会过他话里的含意,他是说自己……就只是为了贪财? “喂,才不是呢。我很想玩的好不……才不是只为了这些礼品呢。”脸有些红,想要争辩又想要解释。 云在森抱着手臂,冷冷的低头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以后,乖乖做饭。工资也不会扣除,还会很准时的发给你。”像摸小狗一样,然后就转身向别墅的方向走去。 何三莲站在原地,什么?虽然她是雇佣来的妻子,但是她又不是厨娘!更不是小狗……瘪着嘴,最后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算了,谁让他是自己的老板呢?而且,还有这么多可爱的礼品! 坐在床上她一一的拆开那些精美的盒子,有一对鸳鸯吊坠,价钱看起来并不便宜。一串珍珠和贝克的手链,最后的是一颗颗小的人工椰子和珍珠相间的手链和脚链,每一对都是一男一女的饰品。 捧着那些漂亮的饰品,她暗想等以后哪天吃不起饭的时候就把它们拿去变卖,应该还是值不少钱的吧? 梦里面,很甜。 一周的日子弹指间就过去了,何三莲和云在森从三亚回a城,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这次是白天,到达机场的时候还是秦秘书带着司机前来迎接。 云在森让司机何三莲上了另一辆车吩咐道:“送她到桃花岛的别墅。” “是,总裁。” 何三莲觉得这话不对立即问道:“你不回去吗?” 云在森看了看手表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身就走向另一辆车,秦秘书把云在森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又立即在何三莲的耳边低喃道:“老板一回来就要回公司开会,所以夫人你就先回去吧。司机会把你送到的,这是钥匙,拿好。” 何三莲只能点头看着秦秘书跟上云在森上的车,自己也慢慢的爬上车,左摸摸右摸摸感叹着自己因为这契约还坐不少的高档车呢。 不过……是什么岛?桃、花、岛?(未完待续) 第17章 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何三莲下了车站在别墅门前抬头看着眼前的房屋,三层楼房的西式小洋楼,司机将行李放到了她的脚边然后就恭敬的开着车离开,留下她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提起自己和云在森两个人共同的行李拿着钥匙走到门边,白色的小门上面缠绕了绿色的树藤还有粉色、蓝色的小花朵,特别的精致美丽。 门上竖了一块白色的板子,她看了看周围旁边的别墅,每家每户都写了名字,有的桃花张阁,有的是桃花李楼等等。而自己面前的板子竟然什么都没有? 推开门,再反身关上。 花园里绿草芬芳,花朵艳开齐放,整个花园都充满了香味。 真的好美好美的地方……抬头再向眼前的小洋楼看去,这里……就是她将要度过一年的地方?啊!真是太棒了!一手提箱子一手提着自己的小破包她兴高采烈的向洋楼奔去。 推开玄关的门,看向整个大厅。 阳光明媚落在地毯上,白色的沙发……白色的理石饭桌……精致豪华的饰品……洁白的地板。真的好漂亮……而窗外竟然还有桃树?她扔下包和箱子向窗口的方向奔去,跪在沙发上扑了过去,一片桃树林在后花园里,难怪叫做桃花岛啊……一路来都看见好多好多的桃树,会开火红色桃花的桃树,还有这种会结果的桃树,而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些桃树……每一颗桃树上都挂着鲜艳欲滴的桃子。 只是看着都觉得好香好甜。 那个下午,她收拾着整个别墅的卫生坏境直到最后才坐在干净的地板上打开男人的箱子看有没有脏衣服让自己洗洗。 虽然呢在海南的时候,他每次都是让度假村的人来拿脏衣服隔天再让别人送回来,可是现在两个人住,她看看住的环境又是这么好,拿的钱也很多就发善心的给他洗洗吧。看他回来会不会感激! 白色的衬衣?她拿过来闻了闻,又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闻着这个味道,她就想起那个晚上他和自己贴近的那一刻……她立即捧住自己火红的脸颊,告诉自己,何三莲不许发春! 用手洗好了他所有的衣服,晾在阳台上。而她穿上新买的碎花上衣和长裙,还是将头发扎成了两个辫子,拿着水管给花儿们浇着水,或是修剪整枝。 最后在牌子上用黑色的大笔写上:桃花云层! 花园里停着一辆自行车,她便骑着它找到小区的超市自己掏钱买了菜,酱醋茶等等作料厨房一应俱全,只是没有新鲜的菜而已。 七点的时候就做出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然后窝在沙发上等待着男人的归来。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这淡淡的温馨感,感触到一个妻子也不过如此罢了。而她竟然做的这么称职。 云氏财阀大楼 开完会已是六点,男人回到最高层的办公楼,揉着太阳穴坐了下来。 秦秘书将一杯咖啡放到他的面前:“总裁您的咖啡。” “唔。晚上的晚宴是几点开始?”放下手拿起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提了提精神。 秦秘书挺了挺眼睛抱着文件夹漠然的说道:“七点正式在关河举行。还有……要带女伴参加。”说着后句时明显有些犹豫。 云在森抬了头,看了看手表:“为什么不早点说?”现在去把女人接来再改造一番时间也不够了。 “我以为你五点就能开完会……”谁能知道后面屁事儿这么多啊。 “算了。让陈经理陪我出席。”说着就站了起来向里室走去,“到了七点来叫我。” 秦秘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只能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摇晃而闭。 陈贝贝那个女人啊……她揉了揉额角,总裁大人难道您就不除了她挑个别的女人吗?难道就是因为夫人太随便了,所以才挑了这么个妖精? 陈贝贝,不仅仅是因为她有多好的工作能力而称霸云氏公关部,而是因为她的美丽,她的妖娆,她那傲人的身材。她垂涎云在森有多久,几乎是商界的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而云在森到底和她有没有一腿呢?这也是个问题。至少秦秘书就不完全肯定。 那个晚宴秦秘书也出席了,不过是作为云在森的秘书而不是女伴。 不过陈贝贝可不这么认为,她妩媚的笑,紧紧的贴着他,认为云在森没有带新婚妻子而带自己出来一定是自己更加的吸引人。 于是在酒会上,她俯在云在森耳边低低道:“总裁,今晚我能去陪您吗?” 云在森冷冷的撇想怀里的女人,轻轻的嚼着一抹笑俯下身暧昧的在她耳边低喃两个字:“不能。” 然后就推开她,任何带有目的靠近自己的女人,他都毫不屑,而对于这种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几夫的女人他更是不感任何的兴趣。 对于云在森来说,身边的女人几乎都是一样,而陈贝贝只是因为她是公关部的经理,唤过来更加的顺应陈章罢了,而他也认为这是她的职责。 陈贝贝站在原地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指甲,一阵的难堪。那个村姑有什么好?她明明就在他们新婚的第一天就看见过那个女人,一个农村人,长的又丑,身材更是没有自己一半好,她甚至看过她的简历,出生更是低贱卑微,她凭什么就可以得到总裁的亲睐! 她的脸上瞬间闪过嫉妒的扭曲,这一幕全部给秦秘书完好的收入眼镜下的眼眸内…… 一杯香槟完美的挡住自己的视线,唇角轻轻的勾起,看来啊……新夫人的工作之路并不会太顺坦。 云在森回到桃花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本来想在公司就此度过一夜,最后还是决定回来一夜未住过的新房子。 车子停在小楼外,遥控开了大门,可是却将车停在了小门边,摇下窗借着路灯的灯光看向那原本是白色的门牌,桃花云层?嘴角不知是嘲讽还是冷笑的勾起,车子驶入花园停在草坪上,遥控锁好大门边一摇一摇的向小楼走去。 推开玄关处的门,一双拖鞋整齐的放在门口,大厅竟然如此干净?他记得自己还没有让一个仆人来这里,难道是?抬眼望去,女人一手拿着书歪躺在沙发上睡着,而桌子上摆满了饭菜。(未完待续) 第18章 他换了鞋,同她那双破旧却非常干净的帆布鞋摆在一起。 踩上洁白的地板走到理石桌边,满桌丰盛的菜肴竟然让他原本不饿的肚子产生了食欲。转头看向沙发上的女人,一头好看的长发扎成马尾,但是已经松松的拉在后面的凌乱。手里竟然还拿着书?他挑了挑眉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拿过书一看竟然《鲁兵逊漂流记》? 这种儿童读物难道是她的爱好? 嘴角却挂了一丝笑,想要将书重新塞回她的手里。怎知她精神一晃立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的俊脸摆在自己的面前,她立即坐了起来:“呼!你、你回来了?” 云在森盯着她足足三秒,轻轻的点了起来慢慢站了起来:“你在等我?” “嗯,等你吃晚饭啊。” “以后,不用等我。还有,也不用留着些饭菜。” “那你要是没吃饭怎么办?”难道她还是多管闲事了?她挠挠头,可是她还特意自己买了这么多好菜诶。 “我没吃饭,也与你无关。”冷冷的盯着她说着淡漠的话。 何三莲一愣,动了动嘴却只能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两个人瞬间拉远了更远的距离,她只好点点头:“好。”心里有点点小失落,但是很快就整理了过来,她错身将书拿给他:“这是打扫你书房时……看见的,可以给我看看么?” 男人淡漠的转身向楼梯走去:“随便。” 看着他的背影她轻轻的叹气,这到底是什么男人啊。弄得她现在胃口也没有了……坐在桌子边撑着下巴看着丰盛的菜肴,要是以前她一个人都能把这些东西全部吃掉,可是现在……总是变得很郁闷。 起身把所有的菜放到冰箱里,从明天开始吃剩菜和剩饭咯! 男人进了卧室,伸手脱掉外套,正要进入更衣室却发现自己的箱子空荡荡的躺在地板上。他冷眼的后退,再后退,最后来到箱子钱,该死的女人!他的东西呢? 他快步走到晾衣服的阳台,果然看见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挂在上面。 他的脸色沉黑,他知道这个女人恨勤快,更知道这个女人该死的喜欢洗衣服!快步走到楼梯口正好看见何三莲拖着身子上了楼,他冷冷的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脸,何三莲很诧异还能看见他,本以为他就这么回房间或是进书房不出来了。 他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比冷还要恐怖……她突然有些不安,惴惴的看着他:“那个……云先生……小的、小的没得罪您吧?”说起话来更是小心翼翼。 “你说呢。”他眯了眯眼,阴郁的眼神几乎要吞噬她整个人。而她更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喏喏的发抖道:“我……我不知道!” “何为!以后,这个家,书房和我的卧室都是你的禁地!还有,卫生从明天开始有钟点工来打扫,你只要好好呆着做你的云太太!”冷冷的抛出最后一句话,他就再次转身向卧室走去。 “碰!”门紧紧的被关上,何三莲反应了半响才知道“何为”是自己,她摸了摸鼻子,有钱人的脾气……就是大。 哼,不碰就不碰,谁在乎啊。 她吐了吐舌头抱着书屁颠屁颠的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第二天,云氏财阀的总裁大人竟然穿着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衣服来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黑着整张脸沉声的吩咐秦秘书:“把桃花岛我所有的衣服拉走扔进垃圾桶!再买到所有一模一样的衣服送过去!” 秦秘书忍住好奇立即去办。 可是好奇没让她忍者来到桃花岛,看到门口小学生一样的字体笑了笑,进了花园立即闻到一阵芬芳。何三莲正站在花园里挖着什么,秦秘书直接走了过去问候她:“夫人好。” “是你?你好。”何三莲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秦秘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便轻轻的笑着。 “总裁让我来办一些事情。” “哦。那么……你随意。啊,对了,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夫人?”她明明就没有一点点归宿感还要被人叫做已婚妇女,实在怪异。 “好啊。那我叫你……”秦秘书随意的指了指何三莲,她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如果是一般人,她还不乐意这么随便呢。 “叫我三莲啊。” 秦秘书挺了挺眼睛发难的笑笑:“那我还是叫你何为吧。在公众面前还是叫你夫人。” 何三莲也不在意:“好啊。”正好练习练习别人叫她何为时的反应,免得自己又是一脸的迷茫。 “你好,我叫秦淮。” “秦淮?真是特别的名字。” 两个女人正式的认识,结下友谊的第一步。 秦淮进了云在森的房间,何三莲却趴在门口一步都没有跨进去,秦淮好奇的回头挺了挺眼睛问向她:“你怎么不进来?” “云先生说过,不要我进他的房间……” 秦淮忍不住的抽搐嘴角,只要一个人摸进更衣室:“咦?总裁的衣服呢?” “我都洗了……”何三莲指了指阳台的方向,秦淮的脸色一变立即转身向阳台快步而去。 终于在见到一阳台的衣服时忍不住的笑了,她真的很想问天才何三莲,怎么就全部都洗了呢? “难怪总裁穿着昨天的衣服过来。你怎么能全部都洗掉?一件不剩,实在强大,秦某佩服。”在淡定的自己也想鼓掌啊,实在干的太漂亮了! 何三莲摸摸后脑勺,终于意识到一丝问题的源处:“这些衣服……都不能洗?还是……他有严重的洁癖?”应该不是洁癖吧?自己还裸着身子躺过他的床不是么? 秦淮走到阳台上伸手摸着这些衣服:“这些都是不能用水洗,只能干洗的高级西服和衬衫。少说也有四十件,加起来总共有少说也有五百万的价值啊……就这么都化为一块块的废布。” “哈?”何三莲脸色一白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五百万……天啦,杀了她吧!本来她也只是给他洗洗箱子里的衣服,可是后来到他房间就无聊的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洗了……这下怎么办!难怪他昨晚脸那么黑……没有杀了自己都是她幸运加上他人品太好。 看着何三莲紧张的模样,秦淮忍不住的安慰拍拍她的肩:“没事啦,我们总裁什么缺,唯独不缺钱。这五百万在他的眼里就是九牛一毛,他肯定是生气今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这种事情。” “可是……五百万啊……万一他扣我工资怎么办?”吸了吸鼻子,那她还给妹妹叫个毛钱的学费啊。 秦淮扯了扯嘴角:“应该……不会吧?”总裁还会做这种事情? 何三莲用力的点头:“很有可能。”他经常干这种扣她工资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五百万……多大的一个数字啊,自己做他一年的妻子也才一百二十万而已,虽然对她来说已经天价,可是再九牛一毛也是毛啊……拔的时候还是会有痛觉的。 秦淮要把衣服都拿去扔掉被何三莲拦截了下来,她摸着那些根本就没什么变化的衣服全部拿进自己的房间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秦淮揣着自己要的真相去给云在森订做衣服,五百万啊五百万……真不是佩服夫人啊,竟然手洗丢掉五百万? 呵呵,实在是个有趣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19章 金色树酒吧在a市的市中心,繁华的商业中心夹着一家特别的娱乐场所,这些年既没有遭到任何挤压,反而别树一格的伫立在那里,成为最奢华的酒吧之一。不少商业高层白领在疲惫的时候就回到这里消遣消费,在迷离的灯光中寻找着处于商业繁忙中却有完全不同的世界。 何三莲站在门口紧紧的握住电话,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看见归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裙走了出来。何三莲一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冲过去抓住归姐低低的求道:“归姐,我犯错了,救救我!”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归姐这样白骨精似的女人都忍不住的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今天晚上右眼皮一直不停的跳,难道就是为了这丫头? 归姐领着她进了金色树,何三莲一直紧紧的低着不敢抬起的头,说是酒吧,其实有三层楼高的金色树只是第一楼才算是酒吧。第二楼是唱歌包房,第三楼全是为vip富商们设立的秘密房间。何三莲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之前在归姐的咖啡厅里就又听说归姐还有一家最大的酒吧,但是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因为咖啡厅里的姐妹们金色树是天堂也是地狱,奢华、****、紫醉金迷更容易让人堕落和沉醉。 可是进了这里,她也没有觉得是个不同的地方啊。 突然归姐伸手牵着何三莲往自己身后推去,何三莲一抬头只看见一个秃头的男人站在归姐的面前伸手挑了挑归姐的下巴,何三莲惊愕的长大眼睛,她看不见归姐的脸,可是如果是按照归姐的脾气来,这个秃头老男人早就该被一脚踢在地上在狠狠的踩几脚。 何三莲却听见归姐妖娆却又温柔的声音道:“哟,夏总啊,要走了么?要不要再多做一会儿?你看看,我这太忙了现在还没有时间去亲自招待您呢。” “呵呵,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下一次来找你,希望能看到你的人影,大忙人而。”说着男人就伸手到归姐的腰间轻轻的摩挲。 何三莲却被吓的连连头退,手也放开了归姐。 这一动,男人立即注意到了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何三莲清秀的脸颊还有气质随即就挑了挑眉,他放开归姐的腰,看向归姐用着戏虐的口气言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藏着这么特别的货色,怎么?这么清纯的妞现在带去给谁呢?” “夏总,可别乱说话!”归姐突然沉下脸,声音也变了几分,伸手就将何三莲护在自己的身边,何三莲抬头看向归姐的侧脸,才发现她的脸色立即阴厉了几分,看向男人的神色也变得郁沉:“这可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人,你要什么货色我都可以给你寻来,独独我要护着的人你碰不得,知道吗?下一次来了,我再好好招待你。”说完竟然就拉着何三莲侧开的走了过去。 何三莲不敢回头看向那个秃头男人,突然就领悟到,这真是一个她不该来的地方…… 到了归姐的办公室,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归姐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喝着个。” “谢谢你归姐。”何三莲真心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成熟女人,她知道,她刚刚又被这个女人保护了。 “谢什么?傻瓜,都叫我姐了。” “别人也叫你姐,可是您对我就是最好,我都知道。”在最为难的时候救了最绝望无助的她,如果不是归姐,或许自己现在就真的成了那秃头男眼中的人。 “别,千万别这么矫情。我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再说你本来就不是这些臭男人碰得的女人,要是你不完璧了,要是你上了什么头条报纸或是被什么人看见,云氏财阀保证要封杀我归归!快说吧,这次来是发生什么事了?”靠在桌边嚼着一丝冷笑,点燃一杆细长的女士烟叼在嘴边,眯着被烟熏的眼睛细细的看向何三莲。 何三莲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事儿真是个屁事儿,归姐每天面对这么多事情,自己惹出来的臭事儿还来找她,她严重的鄙视自己。她摇了摇头咬着牙说:“没事了,就是……想来看看你。” “切。从来想我的都是男人,女孩子都只会恨我,怎么?我难得启发的善心对你这么好,终于还是得到一点回报了?我才不信呢,快说吧,归姐我不一定能帮上你可是一定可以为你出谋划策。”女人自嘲的一笑,猛吸了几口烟。 “我……真的没事。我可以自己解决,真的。” “真的?”归姐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不过她也清楚,这丫头不说的事情自己就是撬了她的牙齿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嗯。”毕竟签契约的是她,要负责任要履行义务的也是自己。 “那好吧,今天既然来了,就陪我出去喝一杯,也带你见见世面。不过一定要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话。” “啊……哦……”本来想拒绝的话却到了嘴边愣是一个字也将不出来就被归姐拖了出去。 坐在吧台边,惊爆的音乐震耳欲聋,数不清有多少个人在下面蹦着火热的辣舞。酒保恭敬的叫着:“归姐。” “小吴,来杯威士忌,一杯鸡尾酒,鸡尾酒的度数调低一点。”归姐衬着自己头妩媚的靠在吧台上,那小酒保立即殷勤的现场表演起调酒之计看的何三莲双目不转紧紧看着他的精湛表演。 “哎呀,傻丫头,这都没有见过……”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拽着她的两根麻花辫痴痴的就笑了起来。 何三莲不管不顾就看着那帅气的酒保手中的瓶子被扔来扔去。 鸡尾酒很好看,分为几层不同的颜色,何三莲惴惴的喝了一口,竟然没有什么酒味,再看向归姐,浓浓的酒味已经飘了过来。她有几分感动,伸手拉着归姐的手:“归姐,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归姐一笑,却不说话,只是摇了摇酒杯里的冰块,难道对这丫头说,就是因为你整整七年还是村姑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所以她很珍惜这样纯净的人。 “归姐……” “我做的都是不干净的生意,除了那家咖啡厅,没有一家生意是很干净的,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女人,要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付出什么代价我想没有几个人能体会。所以还是好好做你的何三莲,永远都是何三莲就好,不要成为归姐,那么归姐会疼你一辈子。”伸手微微的笑着拍拍何三莲的头然后就站了起来:“你先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小吴,好好照顾一下她,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许动知道吗?” “哦,好的,放心吧归姐。” 何三莲看着归姐离开的背影突然一阵鼻酸,扭过头来把自己的脸藏在酒杯后。 何三莲,虽然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对你的好都是真的,如果没有她,你这辈子或许就要重新的改写。她帮你你这么多,你究竟还有什么脸皮来向她诉苦找方法啊。 “啊!可是云在森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啊……是不是要解除契约了?可是我一个月还没有干完,要是解雇,我去哪里找工作啊啊!”她痛苦的抱着头,迷茫的身处这片昏暗的迷光中。 身后几个打扮的妖艳的女人一个个的拿着酒杯看向何三莲坐着的方向窃窃私语着,而远处几个男人更像是看到了新鲜物种一般的蠢蠢欲动。 三楼的vip包房里,男人坐在沙发上抱着美丽的女人压低她的身子在沙发上湿吻着她芬香的肌肤,惹来女人一阵阵的低喘娇媚沉呤。粗大的手掌在洁白的大腿处轻重有缓的抚摸着……(未完待续) 第20章 房间里流动着暧昧的声响,女人全部衣服脱完的时候男人身上的衣服却还全部都在。男人的嘴慢慢的来到女人的胸前,女人的手终于来到男人的腰带处,突然男人一顿,看着女人胸前的吻痕冷冷一笑。 男人撑起自己的身子,之间火热手指冰凉的来到女人洁白的****上轻轻的划着,引起女人一阵阵的鄂战栗,男人冷冷的盯着女人潮红的脸:“刚刚赶场子过来,洗过澡了吗?” 女人身子一僵,睁眼迷茫的看向男人一脸的不解,男人唇角冷勾盯着女人没有一丝****。 女人微怒,伸手要推开男人,男人也顺带的站了起来拉好自己的衣服,低头看着女人冷冷的扔下几张粉色的大钞:“虽然没有满足我,但是看在你这么辛苦赶场子的份儿上,有偿劳动。” “你!simon,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女人拉过一旁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眼里嚼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向男人。 男人轻轻的拍着女人娇俏的脸蛋:“你知道吗?就算不是处女,可是我啊,重来都不会碰在一天内被几个男人上过的女人,那我会让我感觉……脏。” 最后一个字冷冷的吐出来男人边拿起一旁的手机一摇一摇的走出房间。 女人愤恨的一拳落在沙发上,好不容易今天才搭上他,竟然没有处理好胸口。该死的,早知道早上就不该和李导上那个床,现在被自己搞砸了,更加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排上那场走秀!女人痛恨的拿起衣服,最后只能无奈的床上,脏?难道你们男人就不脏么?不停的换着女人,和我们不停的换着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是赶场子,那是因为有他们这些等待她赶场子的人。 算了,还是先回去做她的三流小演员吧,下次再来! 一杯鸡尾酒差不多快要喝完的时候归姐还没有回来,何三莲双手捧着快要空掉的杯子看向酒保,酒保却在一旁调戏美女,似乎正在兴头上和那美女打趣何三莲连着“喂”了三声都没有反应,她只好放弃拿过一旁归姐喝过的威士忌倒在自己的鸡尾酒里,猛喝一口却觉得十分辛辣。 她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一扭头看见三个各自打扮妖艳的女人拿着红色的酒杯走到她的身边,每个人都坐在高跷椅子上对她风媚的笑着。 其中一个女人还拿起她的麻花辫用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尖嗓细细道:“哟,现在还有人梳着这种辫子啊?摸摸这头发的发质还真好啊。你还是高中生吗?可是现在的高中生哪能穿得这么土?” “小妹妹,你也想在这金色树吊凯子啊?我劝你算了吧,虽然有归姐罩着你,可是我们都是不干净的女人,男人们啊,就都是玩玩儿而已,腻了就像垃圾一样的扔掉。” “诶,别叫人家小妹妹,搞不好人家就喜欢这样打扮才吸引人嘛,你看看哪个人不看向她啊?下一次我也学她好了,这种碎步衬衫还有这破的不能再破的牛仔裤和帆布鞋!哈哈……” 三个人一人一句,何三莲突然没有了方向。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被三个女人围攻!她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因为归姐对自己的照顾所以才趁归姐不在故意来找自己的茬,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些人沟通,让这些人清楚,自己没有进入她们的行业。 “看看她喝的酒,真是够辣的诶,真是看不出来,加这么多威士忌。啧啧” 一旁的酒保终于用偶尔看过来的眼神注意到了何三莲正被一群人围着立即跑了过来,拿过那美女手上的就递给何三莲,然后笑呵呵的向三个女人道:“呵呵,丽丽,梅子,玛丽你们三个就别欺负她了,被归姐看见了就死定了。” “你那只狗眼看见姐我欺负她了?只是看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一看就是新来的,我们照顾一下她咯。”叫做丽丽的女人伸手就推开酒保,一个媚眼猛抛示意酒保别多管闲事赶紧走开。 酒保帅哥这次可不敢随便的疏忽,这可是归姐亲自交代要照顾的人,如果他搞砸了这工作也别想要了。小酒保打着笑脸的伸手将何三莲一挡:“给我个面子啦,三位美女,大美女!” “给个你鬼面子。都说只是来照顾她,管你娘的屁事儿,滚!”另一个女人看见酒保帅哥如此维护一个土里土气的女人更是来气,伸手一巴掌就摔倒酒保的脸上。 周围不少客人的眼神都流了过来,不过一般这种戏码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劲爆的音乐很快就江这边掩盖了过去,酒保帅哥捂着红了半边的脸惴惴的看向被围在中间的何三莲,他真的已经尽力了……只要用眼神来监督这群女人以防她们干出什么疯事儿。 “我……我要走了!”何三莲看见酒保被委屈的甩了一耳光,也有些后怕,立即捂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就要走出去。 “等等。你要走了归姐回来不真的以为我们是在欺负新人了?来,喝一杯嘛,喝一杯。”拿起归姐喝过的威士忌酒杯直接递给了她,女人勾着一抹俗辣的笑。 “我……我……我不是新人……”她很良家妇女的好不啦,而且,虽然她很能喝酒,可是这种国外的酒真的很难喝,比香槟还难喝的威士忌她真的不喜欢。 “哟,要到我们金色树来工作,就要懂得喝酒,来来,不要瞧不起我们拉!”几乎是强硬的给何三莲灌下去,何三莲紧抿着嘴,正要伸手推开女人的手,却不料另外两个女人上来就拉住她不让她动弹。 灌酒的女人笑的艳丽,示意一旁看戏的另外几个端酒的美眉却叫一直坐在旁边桌子上的男人们过来。 “唔……够了……放开我……放开……” 何三莲正在挣扎间,却感觉腰间有一只手突然摸了过来,她双眼圆瞪,伸脚一脚用力的踩在对面女人的脚上,女人一声痛呼:“嗷……妈的,竟然打我,看来真该给你一点教训!”说罢就甩手要给何三莲一耳光,何三莲赶紧拉着一旁的女人一个用力,女人就被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很快又被淹没在了惊爆的音乐里,酒保一见形势不对立即撒腿拿着电话向洗手间的方向飞去。 被打的女人捂住自己的脸、打人的女人和一旁傻站着的女人三个人都扭头向何三莲看去。而那伸出咸猪手的男人更是惊异的看向何三莲:“哟,够辣呀。不过新来的,不够懂规矩,要多多调教调教哦。”说着还不够的伸手想要挑何三莲的下巴。 何三莲手忙脚乱伸手用力的打向男人伸过来的手:“啊,滚开!” 男人的手背火辣辣的痛顿时有些恼了,三个女人更是恼火的各自伸手想要拽着何三莲的头发或是衣服用力的拉扯起来,那男人也不客气,伸手要扒开何三莲的衣服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货色。 何三莲惊叫的捂住自己的衣服,连头发都无处顾忌,只能无助的叫喊,终于有无数个人向这边主义而来,跳舞的人,端酒行走的各色制服美女,喝酒玩骰子的男人女人们统统向这边看来。连呐喊的dj都停了下来和身边的人一起向这边探来。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狠狠的甩开那些乱七八糟在何三莲身上使劲儿手,一手横在何三莲的颈脖上将她圈向自己的怀里。 何三莲急的泪水都要流下来,只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救命神,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他伏在她耳边低低道:“别担心,我会救你。”声音温柔而又沉醉,让她一下子就落下紧紧提高的心来。(未完待续) 第21章 何三莲捂住胸口被自己牢牢抓住的衣襟,强忍着泪水转身被男人护在怀里。 “哟,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啊?男男女女的,看看,看看你们现在的丑态,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你、呲牙裂嘴。你。张着血盆大口喘着粗气。还有你,那泼妇的姿态都要比你优美几分。还有你,这位先生,你腆着个大肚子也好意思来调戏和你女儿差不多的女人?”男人又是冷笑又是冷言的睨着眼,右手轻轻的将何三莲圈在自己的怀里,眼带残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三男一女立即一个个红了脸看向男人无话可说。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个男人不禁惹不得更是毒舌,敢换一句话,就等于找死。 “怎么回事!怎么,我才离开了一会儿就要翻天了?”一个黑影快速的向这边冲来,三个女人正要解释,那黑影已经“啪啪啪”三个耳光狠狠的甩了过来,三个女人一个个的都挨了耳光,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说一句话。 “我的人也敢动?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货色,还有你,不想活啦?说,摸了她哪里!”归姐气的七窍生烟,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郁的愤怒中,抓住男人衣领居高临下的气势几乎压倒了所有在场的男人呢。 低声几吼,整个大厅完全的安静了下来,连火爆的音乐都停了下来。 “就……就、就、就肩啊……”她手劲儿那么大,要他也拔的下来啊,男人委屈的看着归姐心里的小鬼鬼已经翻了几座山。 “去你娘的,还要你******手了不要?立刻给老滚,以后再敢进老娘所有的场所,你丫的就别想再在a市混下去。滚!” 男人和自己的一干朋友们快速的溜了出去。 归姐冷冷的看向那三个女人,三个女人各自缩肩,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活够啊……接下来,会不会很惨? 归姐伸手将何三莲拉回自己的身边,冷冷的看向看好戏一样站在一旁的男人,在看到男人的脸时禁不住的挑眉:“哟,原来是言先生。幸会。”说着礼貌的伸了手,男人也伸过手来两个人简单的握了握。 “你好。” dj一见形势再次放出了音乐:“啊,刚才出了一点小意外啊,大家出来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大家就不要看热闹了,让我们回到我们热闹的氛围里面啦,大家要不要和我一起来摇滚啊,我们要high翻全场哦” 稀稀拉拉不少人陆续的恢复了各自的活动,归姐冷着脸瞥向那三个女人:“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来金色树了。” 三个女人脸色统统变得惨白,个个惊慌的用惊慌的眼神看向归姐:“老板不要啊。我们再也不会了……我们只是好奇,也没想到这位小姐她反应这么激烈啊……” 何三莲不可思议的抬头,现在她们是想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吗?原本想要为她们求情的心一点都没有了! “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清楚,而你们是什么货色我比你们自己还清楚。怎么?耐不住了?还是怎么的,老子不过放个女人在这儿罢了,你们眼馋了?******你们自己卖就以为我金色树全部都是你们这样的货啦?看看这些端酒的,人家哪里不干净了?老娘就是不靠你们照样赚钱,而且还是干净的!立刻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冷冷的勾唇噼里啪啦的说出一串串讽刺而又冰冷的话,三个女人明白如果再不走估计什么都没有了,立即灰溜溜的跑路。 何三莲感激的看着拉着自己的归姐,心里再次因她而欠下人情。 “见笑了,我请言先生喝一杯。”归姐一扭头就变了脸色的看向伸手的男人。 男人挑了挑眉:“好啊。” 何三莲坐在沙发上,归姐将已被白开水递给她然后把一杯调过的威士忌递给坐在何三莲对面的男人:“言先生,真是见笑了。我妹妹啊,没见过世面所以才被人欺负来着。刚刚谢谢你出手相助。” “没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这样。只是刚好遇见罢了,难得做一次好人。” 何三莲被他的话吸引过去,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心里的紧张也慢慢放缓下来,喝着白开水淡淡的舒缓着心情。 放在衣服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何三莲赶紧掏出来,看见女人用的破旧电话时男人的眉眼更是眯成了一条隙缝很好的藏住了所有的光芒,归姐也没看出个什么形势。 “喂?”何三莲这个电话只给秦秘书,归姐和乡下的婶儿说过,所以至今为止知道这电话的人加上自己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 “你在哪里?” 冷冷的声音从话筒里穿到何三莲的耳朵里,何三莲惴惴然的轻轻问了一句:“云先生?” “现在几点了?”再一个冷冷的问句就是回应了她的疑问。 何三莲急忙坐直了身子:“我看看……啊!十……十点了……你,回家了?” 归姐听着已经知道是谁立即心跳了几分,频频向何三莲用眼神示意,可是灯光昏暗何三莲根本就没有注意,拿着电话回答的小心翼翼。 “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一个人站在冷冰冰的客厅里,云在森冷着一张脸,耳边的电话里却传来震耳欲聋的强音效。 “我在……在……在一个喝酒的地方……” “不愧是酒鬼。地址,我让司机去接你!”真是看不出来,竟然还能去泡夜店。看来这村姑还懂得享受生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她还是知道,不能出卖归姐的。 “地址。”男人冷冷的坐在沙发上,屁股下却一梗,拿起沙发上的东西才发现竟然是那本她死活想看的鲁宾逊,冷冷的抛到一边,听见耳边嘈杂中的女声道:“我……我在金色树……” 男人一挑眉,眉眼间的冷然又多了几分,咬了咬牙挂断电话,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懂得挑场合! 何三莲惴惴的挂了电话,看向归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更是抱歉了,站了起来向两个人点着头:“谢谢归姐,还有这位先生……刚刚的搭救。我……我要回去了。” “他要来接你?”有些不可思议,归姐叹气,罢了,要和这丫头交往就不怕云在森迟早会知道。 “不是。是……是司机来。我,我走了归姐。” “知道啦,丫头。今天晚上我手下人真是丢人,把你吓到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和我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呐,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也知道怎么做了,从一开始我的气势就是输掉了。”囧囧的挠了挠头,她又向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致谢的弯了腰,然后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出去。”归姐起身正要跟上去,却被男人一手拉住:“放心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到门口。”说罢就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归姐一愣,看见男人的身影已经晃到了暗门边,心里有些担心,正是因为你,所以才更担心啊。谁知道这娱乐界的花心大少怎么会突然蹦出来? 何三莲出了金色树的门口就大呼一口新鲜空气。真是难以想象,如果当初归姐没有给自己介绍那份契约新娘的工作……自己现在是不是就是这里面的人?画着那样的妆,面对那样的人。 “你还好吗?”突然,身后一道男音沉沉道。 何三莲一扭头看向男人,一愣:“你好。我没事,刚才,谢谢你。” “没关系。”嚼着一丝笑看着她的眼睛,侧脸,正面竟然都是那么的想象,难道真是她?可是……这形象差别真的有点距离。 “不,一定要谢谢你的。刚刚我是真的已经惊慌失措了……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很惨。” “你只是寡不敌众。”男人轻轻的笑,唇边漾起的色彩几乎可以彻底迷晕每一个女人,可是唯独何三莲一脸麻木,看着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何三莲扯了扯嘴角,为回去面对云在森的事情而烦恼。 “我叫言杰勋,你可以叫我simon。” “西门?”挑眉,好奇的看着男人,怎么有两个名字。 男人不说话只是示意她也该介绍自己,何三莲反应了过来,犹豫了半响,不知道该给男人说自己的哪个名字。最后还是伸手道:“我叫何三莲。”她想,如果以后再遇见,就算是以何为的身份出现,这个男人也会认不出自己吧? “三莲?”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三朵莲花? 莲花……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儿。(未完待续) 第22章 车子缓缓停在金色树大门前的广场上,司机下了车抬头望了望台阶上方,在看见何三莲的影子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恭敬的对着何三莲半弯腰道:“夫人,久等了,刚刚堵车所以晚了一点。” “没有关系,是辛苦你了,李叔。”何三莲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连连对着司机李叔点头弯腰。 上了车,车子缓缓的离去,远处跑车上的男人撑着头轻轻的勾起一抹笑。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穿着普通,可是说是简朴的,冷血无情只看重利益的a市黑玫瑰归归对她的态度说得上是爱护有加,现在又有开着如此豪华的轿车司机来接晚归的她?而他原本因为好奇想要送这个女人回家却被拒绝,更是被她三番两次的说着请他离开,他只好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她,纯属好奇的想要知道她为何这么神秘。 结果看到一辆奔驰来接送……真是有趣啊……伸手拉过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相机,一张张的翻着那些照片,跳舞的,微笑的,逐浪的……他更加确定,她就是那个女人。没想到……竟是这么快就又再次见面……唇角的笑越来越深,三莲……三世之莲还是三朵白莲? 车里的音乐慢慢的放大,车子如一阵风的旋入急速之道。男人的发凌风而舞,飘逸的如同那些灵感肆意而翔…… “夫人,到了。”司机轻轻的叫醒在后面睡着的何三莲,何三莲睁开眼睛左右看着,果然是已经到桃花岛的花园里了。 “谢谢李叔,麻烦你了这么一大晚上,路上小心。”司机不住在桃花岛,所以送了她回来还要回家。 “夫人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夫人走好。”司机对她的有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开着车子驶出花园,何三莲按下门边的按钮大门缓缓的关上才又转身向小洋楼看去。 大厅的灯还亮着……他是不是就坐在客厅等她回去啊?会不会说那些西服的事情?她怎么办?算了,坦诚吧,按照心底的想法去做,她暗暗的给自己的鼓起:“何三莲加油,加油加油。” 进了大厅,果然男人还在客厅里坐着。 她偷偷的瞄了他几眼,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穿着灰黑色的休闲居家服,空调长久的开着所以一点都不热反而有些凉。 男人右手握书,左手长长的横在沙发壁上,听见开门关门的声响也没有抬一下头。何三莲站在门口,轻轻的咳了咳:“我……我回来了,云先生。” “怎么,会泡夜店了?没想到,你的夜生活到是很丰富啊。”男人动了动嘴,伸手翻着书页,却页带劲风,让何三莲一个得瑟泛起浑身的鸡皮疙瘩。 “我……我第一次进那种地方啊……”害得她的衣服都被扯得乱七八糟皱成一团。 “给我倒杯咖啡来。”男人突然扯开话题,眼神依旧只是落在书页上。 “哦。”何三莲只好动脚向厨房走去,进了厨房在看到流理台上的一对新鲜桃子时眼睛一亮,那么多桃子自己每天也吃不完何不拿来做果汁? 果汁机,她在咖啡厅打过工也知道怎么用,没一会儿就新鲜出炉两杯可口的桃汁,放在水果托盘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何三莲主动坦白主动讲条件,他不是个坏人,一定不会对自己赶尽杀绝的……加油。 云在森在看见面前的一杯白色的东西时终于忍不住的蹙高了眉头,抬眼看向眼前的女人冷冷道:“这是什么?”再看向她一身破旧发皱的衣衫时终于再一声叹息:“你就是这样出的门然后逛夜店?” 何三莲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哦,这个是桃子汁,很好喝的,真的,比咖啡健康很多,还可以补充什么什么素一大堆,你喝喝看?”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反而是将桃子汁端起来递给男人:“喏。” 男人冷冷的按下她的手:“我要的是咖啡。” “可是这个比咖啡喝了好” “女人!”他的额角狠狠的跳动了两下终于是揉了揉额角,抬头厉眼的瞪着何三莲冷冷道:“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擅作主张去做你觉得对的事情!你有尊重过我本身的意愿吗?请你弄清楚,我是雇主,你只是我雇来的妻子,没有资、格把我的生活搅得乱起把糟!” 何三莲虽然站着,却觉得无处可立。 男人虽然坐着,可是她却觉得他是低低的俯视自己,像一个高傲的主人看着仆人一般。她的心紧紧的缩了几下,握住杯子的手突然发颤,差点握不住的慌张。 “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我知道,你是在说西服的事情,我也知道因为我的多管闲事和莽撞将它们毁坏了,可是我真的……没有钱陪你。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只是请你不要扣我的工资钱,那么第一个月不扣都可以,真的!后面十一个月的钱我都可以不要,在契约满了之后我就去打工还你钱。现在……我去给你倒咖啡。”低着头说完心里的决定端起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就向厨房走去。 人影迅速的消失在门后,她站在流理台上盯着那两杯桃子汁,眼泪轻轻的流了下来,她赶紧伸手用手背将泪水擦掉,她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能哭。 将两杯桃子汁一口气喝完,手背擦过嘴还有眼泪的咸味,她沉沉的喘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现在,春喜也找不到……还负了这么多债…… 真的是……太多管闲事了么?烦闷的揉着自己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伸手去拿咖啡杯,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无奈多于满足。 而男人在厅外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抬眼向厨房的方向望去,紧抿着唇,看向女人的双眸敛入一道精光,随即消散。(未完待续) 第23章 将咖啡端出来放在茶几上,她就转身向楼上跑去,连一步也没有停留。 男人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过咖啡杯,萦绕在鼻息间的香味浓郁而又诱人,他却又将杯子放了下来轻勾唇角冷冷而笑,只是让她煮个咖啡,乖乖煮不就没事了。他还没那么不堪,和一个女人计较钱。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上了楼,热腾腾的咖啡却摆在那里无人动它半点。 因为,谁也不想半夜失眠。 何三莲第二天早上起来给男人做好早饭,南瓜粥,清淡的四个小菜,还有鸡蛋就是早餐。男人蹙了蹙眉,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中式早餐,尝了尝粥的味道竟然还很不错。他挑了挑眉,这女人竟然一再的让自己胃口大好。 他抬头看了女人一眼,又是那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还有那两根从来不愿松开的麻花辫。而她至从昨天晚上之后就不再看自己一眼,看来这女人还是有点点脾气的。 他吃好了粥放下筷子看向还在低头扒饭的女人:“女人,给我杯果汁,昨天晚上那种。” 何三莲默默的起身走向厨房,走进厨房后才轻轻的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的后脑勺,郁闷的拿着桃子自问道:“不是嫌弃吗?怎么又要喝了?难道男人比女人还要善变?” 将桃汁放在男人面前:“呐。” “这桃子是后院的吗?” “嗯。” 两个人安静下来,何三莲默默的回道自己的座位上,突然感叹到这男人根本不是雇佣一个妻子,而是一个佣人啊,佣人。 男人喝完桃汁放下杯子,抱臂看向女人:“一会儿秦秘书会来找你。中午和她一起来公司。” “去你公司吗?做……做什么?”有些忐忑,她抬头惴惴的看着男人,眼神闪烁的犹如小鹿。 “中午陪我出席一个饭局,晚上还有一个宴会。要知道怎么把握礼仪,懂得分寸,不然扣你工资!”冷冷的瞥着她轻轻的勾起唇角,“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西服的钱就要你一年一年的归还,直到你还清为止,如果你死了还未还清,那么尸体也是属于我的。不过如果你乖乖的做好云夫人,那么就一笔勾销。”说完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傲然,转身拿着钥匙向花园走去。 何三莲坐在原处抬头惊愕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如果她今天做好了,他就不和她追究了吗?她立即站了起来奔向窗口看着男人刚刚开了车门,她急忙喊道:“谢谢你云先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云在森坐上车从左视镜里看到女人兴奋挥手的笑脸,他依旧面无表情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冷然的启动车子绝扬而去,何三莲却满足的回身靠在窗边,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啊,天要晴了吗?一定,是要晴朗了。 秦淮来的时候何三莲刚好给妹妹何春喜的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秦淮一来何三莲就拉着秦淮进了云在森的书房。 “虽然先生说过不要我进他的办公室,可是现在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帮忙。” “是什么事情?你慢点……”秦淮一脸迷茫,现在依旧九点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去给她梳妆打扮还重要? “这个,这个号码是我妹妹的准考号,还有她的身份证号我记得,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她是被那个学校录取了?拜托啦”只怕秦淮不答应,何三莲连连拜托,秦淮挺了挺要滑下来的眼睛连连答应道:“好啦,好啦,我马上给你查。” 秦淮走下来,开了电脑暗暗祈祷这电脑上没啥重要隐私被自己看见。从反光的屏幕里看到何三莲站在身后,一脸认真的看着电脑,秦淮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她……不会用电脑么? “你……不会吗?”秦淮还是问了出来。问完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自问:秦淮啊秦淮,你怎么就能问出口。 “啊,没学过,也没有摸过这种东西,所以还不会呢。”何三莲也有些尴尬,毕竟在这个二十一世纪还不会玩电脑的人几乎是屈指可数,但是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因为自己不是学不会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那我教你怎么样?先从开机关机开始。”秦淮站了起来拉着何三莲坐进皮椅里。 何三莲有些紧张的抬头看向秦淮,有些踌躇还是轻轻的问道:“我……可以吗?” “为什么你不可以?来。”秦淮耐着心握住何三莲的手向开关机的方向而去。 经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何三莲才知道怎么开机关机和打开主页,不过至于打字还需要一些日子她自己去琢磨,接下来查找录取的事情就交给了秦淮。 耳边响着何三莲念着数字的声音,秦淮紧紧抿着唇,她真的很难想象,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在自己的身边真的还有何三莲这样的女人。明明很聪明好学,可是迫于生活却还是辍学早早的就面临着社会的历练,但是何三莲却又是不同的,因为她和别的打工女又那么不同。至少,在她秦淮的眼里,她就像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般的洁净。 “是a大啊?很好的学校啊,是一本。还是政治学专业呢。”秦淮查完就抬头看向何三莲,这就是她这么辛苦的源头吧?都只是为了这个叫做何春喜的女生。 “一……一、一、一本吗?秦淮,你真的没有骗我?我妹妹考的是一本!春喜真的是一本?”何三莲不敢相信又是惊喜又是惊疑的自己也探头过去一看,那上面显示录取的学校……真的是一本! 她捂住自己的唇掩住自己因为惊愕而长大的嘴,原来……原来春喜考的是一本a大?还就是在a市的a大?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一本的学费并不是很昂贵,自己努力打工还是可以交付,但是……自己以为是三本……那么现在,自己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瞬间,何三莲浑身像是没有力气,她只想找到春喜问清楚,为什么她要骗她?(未完待续) 第24章 “不要想那么多啦,明天或是后天就去找她问清楚吧。”秦淮一边挑着衣服一边安慰还在郁闷的何三莲。 就在来这市中心的路上,何三莲已经对秦淮大体的说了一下情形,她的妹妹何春喜竟然考上了一本,为什么要对她撒谎说是三本,这的确是件郁闷的事情。原本多开心的一件事,而且何三莲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把何春喜拉扯大,明明就是只大妹妹七岁的姐姐却要像妈妈一样的养活着对方。 秦淮想,如果是自己也未必能如她这般坚强的面对这社会。毕竟没有学历,没有钱,没有家世都是很难立足于社会的条件。可是何三莲走过来了,还是整整七年。 “她还没有手机啊……我刚给她买了一架苹果的手机,可是还没有送给她。”何三莲无力的也伸手翻着那些挂在架子上的高档衣服们。 秦淮记得何三莲自己用的手机是诺基亚2700c,现今市价是五百多,苹果的手机最便宜也得几千,这姐姐做的这么好啊。秦淮有些羡慕起何三莲的妹妹了,有这么好的姐姐,真是怎样都值得了。 “啊!这……这个……”何三莲突然叫了出来,秦淮看了看一旁有些疑惑的店员,赶紧拉着何三莲低低道:“怎么了?” “你看,一件衬衣要三千!吃人不吐骨头啦……我们走啦,不要在这里买。”说着何三莲就要把秦淮拉出去。 “拜托,我的云夫人。这只是一件衬衣而已,这里的衣服啊,那件不上万?就在这里买。而且今天中午你是陪你老公云先生我们的总裁去吃饭诶,哪能那么寒酸,别忘了,你是云夫人。再说了,这拿着卡的人是我,花的钱也是我们总裁的,你心疼什么啊。不好好做,小心工资哦!”秦淮赶紧拉住何三莲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想到何三莲和自己讲总裁竟然用扣工资这种事情经常威胁她,秦淮就觉得好笑。 她做云在森的秘书有三年了吧?每次云在森给女人分手费的时候大方的劲儿,完全可以和那些西服的总价相等,也没见人家说牙痛一下,这女人现在还为他心痛钱来着? 不用痛,不用痛,这男人的钱该花的时候使劲儿花,不然等不能花的时候你就是哭天抢地也扣不出半个子儿来。 何三莲只好被秦淮推进更衣室换衣服,一件又一件,在秦淮淡然却又傲然的气势下,那些店员也不能直接的鄙视何三莲,只能暗暗想这是不是来的黑马,等待着。 最后秦淮给何三莲今天中午的装扮敲定了一条白色的长裙,高贵而又雅丽的气质一下子就被衬托出来。而晚上则选了一条黑色的抹胸晚礼服和两双高跟鞋,装到袋子里准备晚上再给她换上。最后又选了两套日常穿的衣服也一起提出店,何三莲看着一串串的账单:“今天花了二十万?天啦……这下我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嘘。千万别说欠。从你们两个签署契约的时候开始,就没有谁欠谁的,你们是平等的知道吗?女人,该用的时候就用,因为你提高形象也是为了他,为了站在他的身边像是他的夫人。这才是你最该做的,这才是你工作最需要提高的地方。”秦淮笑着伸过手拉着何三莲的手向理发店走去,而何三莲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秦淮的脚步而去,抬头看着秦淮的背影她轻柔的笑,因为她懂得,又遇到了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很快理发师就给她做了一个发型,不过因为时间有限只能做一次性。最后落在镜子前的何三莲连自己都惊艳了一把。 在婚礼上美丽的自己,在三亚清丽的自己,而现在……清丽中又带着些成熟,成熟中却又带了一丝高雅。就像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妇人,真的很美。卷卷的头发披在肩头,淡雅的妆容,白色的及膝长裙,还有水晶吊坠的耳坠。 虽然真的很美,可是何三莲还是自己在那里郁闷,只是吃个午饭,要露这么多么?肩露了半个,还有着裙子的长度……耳坏也好重。 车子停在云氏财阀的大楼前,何三莲和秦淮一起下了车,秦淮吩咐司机把何三莲换下来的衣服和另外两套衣服拿到云在森的车上去,然后就拉着何三莲向云氏财阀的大楼走去。 何三莲突然一笑:“真是奇妙啊……一个月前,我还在这里卖过血。就为了那几百块钱,整整300c的血眼睁睁的成了别人的血。” 秦淮回头看她,有些讶异。 一个月前公司是找了民工来替代不愿意主动献血的员工们献血,没想到她竟然是其中一员? “你当时替谁还记得吗?” “好像是叫什么……陈什么……三个字?还挺美的一个女人。”何三莲当时并没有怎么在意。 进入大楼,来来往往行走的人都不自觉的将眼神落在何三莲和秦淮的身上,而不少人见了秦淮和礼貌的唤道:“秦秘书。” 秦淮则不停的向所有人介绍到:“这是夫人。” 而那些人一个个都惊讶的睁大双眼,赶紧向何三莲唤道:“总裁夫人好。” 何三莲很是尴尬也急急的回礼,被秦淮拉住,两个人进了电梯。秦淮才提醒着何三莲:“你不必对别人那么有礼,高傲一点,漠然一点,骄傲一点。你知道吗?” “可是……别人对我说好……真的有点不习惯。” “那……就这样好了,做个亲和的总裁夫人也没什么不好。我也蛮喜欢你这个样子。”秦淮一笑,真的没什么不好。 突然,她又看向何三莲:“那个女人是叫做……陈贝贝么?”她突然记起,没去献血的陈姓女子一共有三个,但是三个字而且长得美的,应该只有公关部的经理陈贝贝,那个妖精。 “好像……是叫什么贝贝。怎么……你,认识吗?” “呵,全公司都认识。没有人不认识,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啊,有的受了,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你替她献过血,不然会有一堆祸端的。”秦淮也不能说那个女人究竟是怎样,只能警告何三莲,顺带以后再多留个心眼儿处处向着何三莲罢了。 电梯“叮”的一声响,秦淮快速的回了自己办公室把何三莲晚上要穿的礼服放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拿起电话向里室的云在森内线传去:“总裁,夫人来了。你现在要见她吗?” 何三莲一听急忙摆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有些怕面对他了。 秦淮却对着点化道:“好,我马上让她进去。” 何三莲气馁的垂下肩,而她不知道,因为秦淮带着她晃了一圈大厅,整个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云氏财阀的总裁夫人,这个a市最有身价的少妇何为终于到了公司来了。(未完待续) 第25章 站在云在森办公室的门前,何三莲用力的一口呼吸,才伸手轻轻的敲了门。 “进来。”他冷然而又疏离的声音从门板后面轻轻的传来,何三莲扭着门柄进打开门站在门口,抬头向男人的放向看去,却惊在那里。 云在森沉稳如山的坐在那里,连头也没有抬一下,何三莲却被他的气势镇住。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他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息一直都存在,就连两个人陌生的相处时候她都微微的惧于他的气势。可是没有想到,就像现在一样静静的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工作,都觉得他那么的与众不同。 额前的发垂在眼睑上,他的头发很干净,不像那些成功的人士会用发胶固定在后面,看起来很清爽。他的鼻子更是坚挺,几乎使她见过的男人里面最好看的鼻子。还有他的唇,唇线很薄,随时都给人一种冰凉的感觉,而他的眼角更是微微的上翘,仿佛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 这么一个男人,淡漠、冷然、霸道、强势。而她竟然觉得……他是迷人的。 心里默念:原来,一个男人工作的时候也是可以如此迷人的。 她的脸有些发烫,心口处也有些躁动,她急忙唤回自己的意识,站在门口也不打算要进去,她轻轻的拉了拉肩膀处的花边肩带轻轻的出了声:“云先生,我……我来了。” 他连头也没有抬,却放手中的文件,伸手捏了捏自己颈椎冷然的说道:“坐一会儿。等半个小时。” “哦……”何三莲看了看沙发,还是进了屋关上门,然后乖乖的走到沙发边自己一个人坐下来。 偷偷的抬头看向男人,看见他又在电脑的键盘上操作起来。他的手很好看,白皙、干净、苍劲、骨节分明。还有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清晰。 她很好奇,自己怎么就遇上他了。 今天来到云氏心里无比的感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献血的时候还被某个数钱的男人很难堪的数落过,谁又能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成了挂名的总裁夫人呢? 抬头再环顾着这件“办公室”,比她的在桃花云层的房间还要大两个的办公室啊……这是办公室么?弄得这么豪华,她默默的算着该要多少钱,却怎么也算不到头,最终放弃只好靠在沙发上干等。 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云在森坐在那里没有半点要动弹的举动,又半个小时过去,男人还是坐在那里处理着永远处理不完的公事。何三莲已经饿的有气无力,半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就想睡过去。 直到男人面前的电话响起,何三莲才反射的坐了起来,男人按下内线,是秦秘书的提醒:“总裁,已经一点了。罗氏几个公司已经在香海酒店等了半个小时了。” “嗯。知道了。”男人冷然的挂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何三莲也赶紧站了起来:“要走了么?” 听到她的声音,他才想起来原来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抬眼向女人看去,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他突然安静了几分钟,才伸手将桌子上的电话拿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跟过来。” 何三莲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是他让她坐在那里,怎么会看见她的时候……好像很诧异?难道在这一个小时之间,他根本就是忘记自己的存在了?她默默的汗颜,存在感太低……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在里面冷的已经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出办公室,云氏财阀最上层的办公室是总裁室和一些精英们的栖息地,那些精英又是统一的男性,而唯一的女性就是秦淮,秦淮的办公室算是内室,小小的在云在森的办公室旁边。 所以云在森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男人都齐齐的望向被秦淮带来的总裁夫人。 云在森的冷然的走在前面,何三莲有些小跑的姿势跟着。 突然男人停下脚步冷冷的扭头看向那些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而望的男人们,背后的何三莲就那样愣愣的撞了上去。 样子有些莽撞,却又禁不住高跟鞋向后仰去的幅度,男人们原本要缩回去的视线却又被这个女人突来的动作拉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等着她摔倒似地。 一双有力的手却极快的揽上她的纤腰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何三莲落进云在森的怀里,仿佛听见心脏剧烈跳动的鼓噪。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伸手想要推开男人,男人的手却微微用力将她收紧,冷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都没事做了吗?”说完就拉着何三莲进了电梯。 何三莲回头向背后看去,看见男人们一个个窃笑的脸,她有些尴尬,又看向秦淮所在的办公室,看到后者用力向她挥手的姿势,还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进了电梯,门冷冷的关上隔绝了那些还在偷偷观望者们的视线。何三莲迥然的扭了扭身子:“云先生,你可以把手……拿开了么?” 男人低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女人将手从女人的腰上移开却落在她的肩上:“这是你的职责。” “我有职责让你搂搂抱抱?”她忍不住的抽搐嘴角,她觉得别扭急了,他的手虽然很凉,却让她处处感觉火热。 “女人,”他突然俯至她的耳边低语,“别忘了,这是公共场合。”说完意有所指的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要她向监视器的方向看去。 何三莲抬眼看去,果然在监视器坐在的地方看到一个红点。真是变态……她轻轻的咬唇,告诉自己,何三莲,这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叮--”电梯突然响了,两个女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的站在电梯的门口,刚要跨脚进入电梯却在看到电梯里的画面时突地顿住脚步,皆长大了双眼向面前暧昧的男女看去。 这是……她们伟大、英俊、威武、冷峻的总裁大人吗? 难道、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在公司热热闹闹吵了一上午的总裁夫人! 何三莲为难极了,站在那里很想推开男人挑起下巴的手,更想让他把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肩上拿开。她的腿都开始打颤了,但是她告诉自己,做好了就是五百万啊,五百万! 她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的姿势究竟有多暧昧。从电梯口看去,男人半压着女人,挑着她的下颚向面对着自己,而男人的头微微的向下,像是要有吻她的趋势。(未完待续) 第26章 那两个女职员站在那里进也不得退也不得,要知道,她们本来就在办公室讨论了整整一个上午都在说他们。现在主人公出现了……要是平时,只有总裁一个人,她们就是个个再想钓金龟婿也不敢和他共乘电梯,因为她们都懂得,这个男人唯独靠近不得,那种童话般的戏码在她们身上根本不会发生。 更何况先别说钓金龟胥的问题,他们总裁的绯闻一直缠缠绕绕甚至连性取向的问题也出来了,这些都可以撇开,因为就公关部的经理陈贝贝都可以灭掉全部靠近总裁的女人啊。 何三莲刚要推开男人,男人却已经放开她的下颚,冷冷的看向僵直站在那里的两个女人:“不进来吗?”明明是询问的口气,说的语气却是极其淡漠的,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霸然。 两个女人这一下子更是退不得,只好走了进去,但是都紧紧的靠近门边,不敢后退靠近半点属于她们总裁的气场领地。 何三莲赶紧站好,也紧紧的贴着电梯的墙壁慎然的不敢看男人。 她没有发现男人唇角隐隐勾起的半分笑意,女人……竟然避他如猛虎,他就如此恐怖?本来真的已经忘记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默默的坐在那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她出声,他也不会那么突然的抬头看向她。 如此温柔娴雅的打扮,竟让他觉得有些舒心。 云在森眼角的淡漠少了几分,经不得逗弄的女人,竟是如此有趣。 从反光处两个女职员都偷偷的向后面的两个人看去,看到传说中的何为,竟然有些讶异她的清雅,五官清秀,虽然没有极艳的五官和高贵的气质,却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朴素干净的气息。 两个人在电梯壁的反光中各自交换眼神,a说:不会是我们打扰了好事吧? b说:有可能。你看,夫人都害羞的躲在角落里了,总裁的脸好冷啊。 a说:今天的电梯好慢。 b说:深有同感。 终于到了十楼餐厅那层,两个女职员赶紧出了电梯,正要对云在森和何三莲说再见的话,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对着两个人低声傲然道:“怎么回事?乘个电梯这么久,我还急用呢!另外两边也是这样,今天这么挤?”说着人就走了出来,何三莲好奇的向那人看去,而云在森只是淡然的抱怀靠在那里,微微有些不耐烦的蹙眉看手表。 两个女职员的脸色皆是一变,立即向云在森和何三莲点了头逃开,冤家路窄这句话自古都是非常有见证滴。 陈贝贝站在电梯口,何三莲也是一愣,好熟悉的人啊,很快她就想起这张脸,这就是她代替献血的那个女人啊。秦淮说过,她叫做陈贝贝,更要远离的人。 云在森冷冷的这次不再询问,伸手就要按下电梯的关门按键,陈贝贝却迅速的跻身进了电梯,电梯再次向下滑去,而陈贝贝面对着两人看了看何三莲才对云在森道:“总裁。” 何三莲摸了摸刘海的头发,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怪异?她偷偷看了看云在森,再看了看女人,却又觉察不出什么,因为云在森根本就没有看后者。何三莲也不好多管闲事只管贴着墙壁等电梯好了。 “总裁,今天中午的饭局还有晚上公司的年会party要不要我……” “不用。我的夫人会陪我出席一切公众。”男人冷冷拒绝的瞥向陈贝贝,盯着她伸手拉住何三莲的手腕,以示何三莲的身份。 “如果你想好好保住你的饭碗,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更提高公司的形象。我,没有耐心处理这些情感上的纠缠。”他的漠视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只要有人踩上了这跟弦,那么他都不会再客气。 正是因为婚姻和情感的繁琐,所以才会有“何为”的存在,对他来说,婚姻和妻子都只是一个招牌而已。 像陈贝贝这种女人,如果张扬过了头就会让他觉得厌恶,因为他从来不屑要碰触自己公司的职员,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挑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来做自己的招牌妻子,而要一个陌生简单的女人。 简单的女人才最好打发,而陈贝贝刚好不是简单的人。 陈贝贝被他的话弹在原地,惊愕的看着他,不相信他真的就这么的……无情,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这的确是事实,到了b1楼,云在森冷然的握住何三莲的手腕向电梯门外走去,留下陈贝贝自己一个人反反复复不停的上下。 突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原来做了那么多暗地的争风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场对于她自己来说的戏? 可是……她怎么可能真的放弃,怎么可能!自己的未来……几乎是全部押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云在森也不爱她不是吗?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自己哪里不好了?她掐紧了手指,痛的几乎要落出泪来,却还是被自己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何三莲一路跌跌撞撞几乎要跟不上云在森的脚步,高跟鞋走着根本不习惯,脚又很痛,终于她一个崴脚,男人继续快步,她差点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啊——”她痛呼出生,她就知道,还是自己的帆布鞋穿着最舒服!她挣脱开自己的手腕,蹲下身子握住脚腕处,真的好痛…… 男人回头看向蹲在地上的她,没什么耐心的再看了一眼时间,伸手将她又拉了起来走了两步带了车边:“上车。”说着拉开了驾驶门将她塞了进去。 何三莲痛的轻呼,却还是忍住了到了眼角边的泪珠,她倒吸了几口气,咬着唇自己伸手握住脚腕,做女人怎么就这么可怜啊…… 男人上了车,拉动了手闸慢慢的倒车,一个急速车子向车库外飞去。 何三莲赶紧握住安全带,惴惴的看了男人两眼:“云……云先生,我们可以慢一点儿么?”她的心脏都要掉出来了。 看着这么沉稳斯文的人,开起车来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沉稳! 可是男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伸手过来扶着她的椅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一个仰冲竟然已经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 何三莲囧囧的回头看向一路过来的路线,很快就看到了云氏财阀的大楼就在马路的对面。 原来……是如此近距离的饭局。 “下车。”他冷冷的声音又传来,而她的魂才刚刚落下而已。(未完待续) 第27章 勉强的下了车,男人走在前面何三莲却站在转动的门外一动不动,没有听见身后有半点响动的男人终于是回了头,透过转动的门向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看去,门口准备迎接男人的礼仪小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动作去亲自招待这个男人,男人却又一个转身向门外走去,让一个个女人都落空的踮脚齐齐向那玻璃转门外看去。 云在森停在何三莲的面前,盯着她仰起的脸看了三秒才冷冷的问道:“怎么不走。” “我脚疼……”她的脚真的扭到了,要多跨一步都很痛很痛。 男人只是看着她,看了看她的脚,冷清着眉眼走到她的身侧一手揽着她的腰微微的用力,然后扶着她向里面走去。 何三莲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脸。她以为他会很不耐烦的瞪着自己,没想到他会回过来扶着自己,所以很是意外。而男人冷清的脸,手掌扶着她的纤腰心底闪过一丝质疑:这女人每天饭量大的惊人,没想到竟然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揽着她进入大厅,她忍着痛算是比自己一个人走要好得多。男人却将她扶到一旁的沙发,礼仪小姐们才赶紧迎上前殷勤的问候:“云先生您来了?” “给我开一间房。把我夫人扶到房间去休息。”冷冷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卡,男人才又问了此次饭局的房间。何三莲坐在那里有听到他们的话,惊忧的抬头看向云在森:“我、我不去了吗?” 男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不想带个瘸子夫人出现。好好休息,下午会有做足疗的小姐来给你按摩,晚上的晚宴还要出席。” “可是云先生,我这是……算搞砸了吗?我还是和你去吃饭吧!”说着她就要站起来,却被男人伸手一按,冷冷的扫过她的脸,微带了些怒气直视着女人的脸冷冷道:“我让你去休息便去休息,晚上好好表现便罢。”说完就转了身有些急步的向里面走去。身后带路的女侍者立即跟了上去,何三莲嘟了嘟嘴,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才又扭过头来。 想想却又一笑,他是说……自己不算搞砸咯? 啊,云在森,没想到你还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嘛。 女侍者将她扶了起来慢慢的向电梯走去,何三莲就屁颠儿屁颠儿外带一瘸一拐的去了。 似乎是云在森经常来的地方,女侍者还给她送来午餐和饮料让她好好的休息。 何三莲就不客气了,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大吃大喝,然后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而男人在侍者的指引下进入包厢时,原本已经有些躁动的包厢立即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男人站了起来上前迎接他与他握手相道:“云总裁你好。可算是等到您的真面目。” “抱歉,有些急事耽搁了,耽误了大家不少时间。”冷然淡漠的态度却又不骄傲,傲然中带着微微的歉意让各个不同高层的人即得到了安抚又有了面子,找到了台阶就适当的下来,毕竟云在森不是普通的人,他们也没胆量不识好歹。 午餐开始,才有人看向他身旁空荡荡的位置问道:“听说今天中午云先生要带尊夫人前来,怎么……”所以这些男人们也才带着各自的女伴前来,不过是不是夫人就不一定了。 云在森淡漠的弹弹手指间的酒滴,拿起酒杯回应别人的敬酒。 “我夫人有些事情所以不能陪我出席,下次再有机会引见给众位认识。”傲然的坐在高处淡然的说着理由,却又让人不能有一丝怀疑之心。 他坐在一群男人里面,每一个男人仿佛都掩去了色彩,没有了五官的陌然,各自说着他们的策划或是合作企划等,而男人集聚光芒的坐在那里,双手扣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听着每个人谄媚的向自己献着各自的本领,而他只是偶尔开口回一句话,期间都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也不喝酒,筷子几乎没有动过,脑海里却闪过何三莲做的南瓜粥…… 他极快的拉回自己的意识,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的淡然伸手拿过一杯酒自行喝下。眯了眯眼,闪过一抹黯然的精光,到是从未想过,这村姑竟然对自己有影响力。 香海酒店的四楼开始便是就是豪华房间,何三莲住在415,而405则住着另一个男人。 此时此刻,415的何三莲看着电视还被人不太习惯的按摩着脚,405房间的男人却正与床上的娇美女人缠绵交融,房间暧昧的灯光打在床上,床在一沉一浮间剧烈的响动…… 而女人嘴里不停的唤着男人的名字:“simon……” 何三莲眯着眼躺在沙发上,舒服的抱着枕头准备睡觉。 两个小时之内,她吃了个饱饱的午餐,还有一个按摩脚的女人刚刚才走,自己的脚裸似乎已经不那么痛了,对她来说,一下子就什么都变好了,肚子不饿,身体也好。所以满足的眯着细眼就想睡觉。 突然门传来响动,她立即心想会是谁?睁开眼睛半撑着身子向门口看去,云在森撑着头上的门框站在门口,轻勾眼角向她看来。(未完待续) 第28章 云在森的头发微微的垂在眼睑上,喝了一些酒所以脸颊有些发红燥热。他拉了拉领口的领带,松开两颗扣子关了门向房间内走来。 何三莲立即坐了起来,云在森直接走了过来走在沙发上,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眉心,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沉呤。 何三莲看着他,觉得他有些不对经,伸手有些惴然的摸向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温度是一样的就松了一口气。 云在森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闭着眼睛沉喃:“我要吃南瓜粥。” “啊?”何三莲囧着脸,他说什么?她如果没听错的话……他要吃南瓜粥? “我要吃你做的南瓜粥。”他的胃,难受极了,有些抽搐的难受。 何三莲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的脸,微微凑近了些却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再凑近些……还闻到淡淡的酒味。她伸了伸手指戳着他的脸,却被男人的手再一次抓住不太听话的手指:“我没醉。女人,去给我做饭。” “……我又不是你佣人!”她终于懂得要放抗一下,用力的夺下自己的手,而且就算自己要做也要可以做啊。这里又不是家里,哪里那么随便。 “……”男人不说话,何三莲坐在那里就在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听得他说:“可是,你是我夫人。” 何三莲一下子没气了,她盯着男人的侧脸,忍不住的怀疑他还是云在森吗?那个随时对自己摆臭脸无限高傲的云在森。 原来,他也有需要自己的时候啊。她的心里不免有些乐起来,靠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低着头轻轻的笑。 男人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睡着,何三莲有时候会扭头看他一眼,有时候会伸手想要去碰他的脸,最后一声轻叹又缩回手抱着自己的双腿。 无理取闹啊,这里怎么能给他做饭……这里是大酒店诶。她撅了撅嘴,眼睛却忽的一亮,酒店……做饭?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放慢动作和声音穿着房间的拖鞋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说了好久,她才让厨房的总管答应自己在厨房可以做饭。 拿着小锅她趴在干净的炤台一角里熬着新鲜的南瓜粥,拌着黄光小菜,又水煮了一些青菜和豆芽又拌了一个凉菜。厨房的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何三莲,最后走到她的身边询问她自己是否能品尝一下这两个凉菜的味道,何三莲有些受宠若惊立即夹了一些放到小碟子:“当然可以。不过都只不过是一些家常小菜,味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 那总管也不介意真的拿起筷子夹起小盘子里的凉菜尝了尝,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何三莲有些紧张,却在总管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的特别表情。 那总管睁开眼睛:“很好吃的开胃小菜。虽然都不是什么好的材料,也不是什么好菜,而且作料也没有用齐。但是真的很好吃,是居家的太太们菜做得出来的美味。而你做的小菜,更是我吃过最好的,连我都做不出来的独特。”全是夸奖之意。 何三莲感激的向他道谢,虽然自己从小就会做饭,但是得到的夸奖真的是很少。虽然“居家的太太”这五个字有些不合适,却还是让她开心了。 推着小推车她走进电梯,本来在要求自己用厨房的时候,香海酒店的厨师们说他们可以做南瓜粥,但是何三莲还是亲自动手给他做她自己做的南瓜粥。不是因为自己做的一定比别人的好吃,而是因为他说了,要她做的南瓜粥。 她是个喝酒很厉害的人,所以隐隐觉得到他应该是喝酒过多才让胃不舒服想吃一些清淡的东西。算了,谁让自己今天中午没有做到陪他出席饭局呢?不然她也能帮他挡一些酒。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就当做是补偿吧。 刚刚出了电梯,她推着小车向415房间慢慢的步去,脚裸的伤痛并没有完全的好,所以走起路来很缓慢。 在经过405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来,她条件反射式的顿下步子扭头向门口看去。 一个女人只围了半截浴巾,一手拉着门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披着长长的头发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了何三莲。 而何三莲在看见女人那脖子和身上那弥补的红点点时隐隐觉到了一些什么,一张脸立即变得爆红,她推着车子正准备继续行走离开,却被女人一声叫住:“诶,你是送饭来的吗?我们要的红酒呢?是这吗?推进来。”女人却立即一声喊住何三莲。 何三莲脚步有一顿,回头看向女人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难道这个走廊上还有第二个人?”女人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何三莲,然后就挥着手向房间指着,“把东西推进来吧。” 何三莲看了看走廊,的确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这东西真的不是给她的,而且,自己也不是服务员。 她虽然不太爱反抗,可是并不代表她是软柿子!她沉着脸不理女人推着自己的小车就向415走去。 而那女人等了半响也没有看见何三莲推着车进来,有些气恼。看了看浴室,她本来想给男人一个惊喜,刚刚叫了一些红酒,没想到着服务员这么没有礼貌!她拉着自己的浴巾就光着脚大步的走了出去,一手将何三莲拽住:“你给我进来,还有你的车!” 何三莲的脚本来就还有一些疼,被她一扯不免没了力,“喂!”了一声就连人带车已经被女人给拖进了房间。 “你放开我!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服务员!”进了房间何三莲就急急的解释,看着女人光裸的臂膀真是有些无语,可是女人就是不信,还伸手将推车外面的一层白色锦布揭开,却看到一口小锅和两个改了盖子的盘子。 女人意识到,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可是还是好奇的伸手揭开了锅盖,一股浓郁的粥香立即弥漫了满室,女人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小锅南瓜粥,何三莲看到她的眼神,心里一惊立即伸手要夺过锅盖,这是浴室的门却响了。 何三莲和女人皆是一回头,看到半围着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均匀完美的理肌线条,古铜色的肌肤还有莹润的水滴,而发梢上也轻轻的落下水滴顺着肌肉掉落下来。 何三莲双眼如铜铃般的长大,然后就是“啊!”一声尖叫,捂住自己的眼睛浑身惊汗。她、她、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而男人在第一眼看到何三莲的时候就错愕了整张脸,是她?(未完待续) 第29章 言杰勋瞬间变得哭笑不得,怎么,这个女人只是看到自己的半裸身体,又不是看到半兽人,如此激动。但是……看到她颤抖的身子,他知道她是真的害怕紧张。 他觉得很有趣,走到何三莲的面前,伸手挑开她的手指,她有迅速的重新盖了上来:“先……先生,请你先把衣服穿上,不要耍流氓!”她激动的一步步后退靠着推车,双手捂住眼睛一丝缝隙都不肯西开。 男人轻轻的笑,抱着双怀看向一旁同样半裸的女人,而那女人不意外的露出吃惊的表情的看着何三莲,这是什么稀有人物啊?看见男人半裸个身子,这么激动? “何三莲,你这是带有性别歧视啊。”女人只围着浴巾,他就不可以,她这不是chi裸裸的歧视是什么? 何三莲听到自己的名字,而且听这男人的声音竟然有些熟悉,她好奇了会有谁认识自己?她慢慢的西开捂得紧紧的手指,慢慢的看向男人的脸,却又不小心的看到男人的身体,她立即又捂住的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男人才慢慢的回想那张脸,咦?那不是……不是昨天晚上在金色树酒吧救了自己的男人么? 她惊诧的回身,双眼又不自在,立即伸长了手远远的挡着男人的身体,以远处的视线向男人的看去:“言……杰勋?西门先生?” 男人轻轻一笑,唇角魅惑的笑深了几分,看着女人轻轻的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过是试探的喊这个名字,没想到真的是她。而她今天的装扮,和那天在沙滩边见到的她又是一个人,那么昨晚的她……这就更加确定了他心里的疑问。呵呵,这个女人,真是让他越来越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身份,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何三莲看了看两个人,又看向女人:“是你女朋友误把我认为是服务员。我……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立即转身推着车向门口走去,迅速的消失在门口。 那女人一听何三莲的话立即笑了,蹭着到了男人的身边窝进他怀里,伸手在男人的胸前划着圈圈暧昧到:“simon,你认识那个女人吗?她那个南瓜粥好像很香的样子,人家也想喝嘛……” 而男人也轻轻的笑:“认识。”只不过,她消失的到是挺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再见,只不过,今天这见面的方式实在不太好啊。 南瓜粥?他更是好奇,那南瓜粥她是给谁的? 正真的服务员把酒拿过来的时候女人兴奋的一边倒酒一边问着服务员:“你们酒店有做南瓜粥么?刚才怎么看见有客人自己拿南瓜粥?” “哦。我们酒店没有提供南瓜粥。不过有绿豆粥、白米粥、皮蛋瘦肉粥、水果粥、青菜粥。如果两位客人想要我马上可以为两位可以叫单。至于刚才你们看到的人,应该是今天自己去厨房煮饭的何小姐吧?她说他的先生胃不太好想吃她亲手做的南瓜粥,我们厨房的主厨就好心的让她开了小炤。”这件事几乎整个酒店的服务生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哦?结婚了?实在看不出来啊……”那女人倒着酒的手一顿,眯着眼看向一旁翘腿坐着的男人。 言杰勋拿起酒杯,高脚杯挡住他的眼神,女人也没有看清他眼里闪过的一抹疑惑的光芒。结婚?难道她已经结婚了?心里竟然有一些奇怪的哽塞,她竟然……结婚了。 女人挥下服务员再次蹭上来的时候,男人一手挡住她:“你回去吧。” “simon……”女人撒着娇,她还没有和他开始谈事情呢。 “下次时装走秀我会把你纳入名单。请你现在,一分钟之内离开我的房间。”他还不知道她的目的么?女人靠近他,大抵就三个原因。 他的钱,他的名利还有他的貌。 女人白了白脸,却也没什么理由再留下,既然他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她也知道迅速的撤离。 房间很快就只剩下男人独自一人,他烦闷的拿起桌上的酒一个人喝着,想起何三莲那些照片,想起那个晚上自己冲动的救了她,唇角的笑轻轻的扬起,真是一个最特别的女人。 何三莲惊魂未定的回到房间,进了房间靠着门板拍着自己的胸脯,才暗暗的想到,自己今天穿得这么好,那个男人……竟然认出了自己?总感觉,有些不妥……却又觉察不到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抬眼看去,云在森还仰在沙发上睡觉,她把小锅端起来放到桌子上,然后盛了一小碗晾在那里,又把小菜拿了出来摆在旁边。她掇手掇脚的走到沙发边,从沙发背后面伸过头看着男人的脸。 她轻轻的笑,他的眉眼……真的是每看一次都觉得是好看的。怎么就不腻味呢?她好奇的伸出洁白的手指凌空画着他脸颊的线条,脸也越来越低的凑近男人,她紧紧的盯着他长长的眼睫毛还有那坚挺的鼻梁,浅浅的呼吸不小心洒在他的脸上也不自知。 忽然,他的眼睛霍然的睁开。 她吓的立即缩回手,站直了身子紧紧站在那里,心跳紧张的不敢动弹,惴然的从他背后看着他坐直了身子揉着有些发酸的颈脖,她咽了咽口水才敢在背后轻轻道:“云先生,你的南瓜粥,我……做好了。” 云在森回头看向她,有些诧异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他站了起来,收了收领带,扣好扣子,看向桌子上摆好的餐饭,他才有冷然的看向她向她挥了挥手:“过来。” 何三莲有些惊疑,却还是动了脚步到他身边:“怎……怎么了?” 他抬起手臂伸手向她而去,她却立即向后一缩,惊恐的望着他。男人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他伸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肩,紧的让她无法再向后躲去。 “别动。”他淡漠着脸沉沉的看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伸过来到她的头上,她缩了缩脖子,感觉到头发上微微的动了动,抬头看见他从自己的头发上拿下一个小小的绿色菜叶,藏在头发里很难让人发觉,他站得那么远也能看见? 她尴尬的红了红脸,想到刚刚自己还以为他要……不免觉得有些丢人,她拿过那片菜叶:“谢谢。”得到自由又向后退了几步。 “你……”男人眯了眯眼,弯腰盯着她,“就这么怕我?”眼里写满了不悦。 何三莲捂住自己的胸口,盯着男人轻轻的眨动这双眼:“我……” 男人却没有耐心听她再说话,迈开双腿就向放着南瓜粥的桌子走去。 何三莲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她只是紧张罢了啊……也不是很怕他。 男人吃了一碗又一碗的南瓜粥,小菜大多都吃干净了,而何三莲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看着看着就歪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秦淮推醒何三莲的时候,何三莲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她摸了摸毯子,是他……盖得吗?心里有些忐忑起来,他什么……时候走的? 秦淮将手里的带子都放到沙发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该换衣服了,再过半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 “现在几点了?”何三莲都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秦淮来了都不知道,而云在森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六点半啊。诶,下午你和总裁做了什么?总裁四点半才回来。吃个午饭竟然用三个小时?他的工作时间可是最珍贵的,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旷工的情形啊。”秦淮挺了挺鼻梁上的眼睛,唇角的微笑深了几分,看来很有趣。(未完待续) 第30章 “我给他做了点南瓜粥啊。可是……他吃完的时候应该是三点半……怎么四点才回去?”何三莲不明就里的挠着脑袋,秦淮又是一脸激动的靠过来,盯着何三莲的脸有些兴奋的立即问道:“什么?你给他做南瓜粥?” “……怎、怎么了?”作为妻子给丈夫做饭……有这么吃惊么? “我们总裁啊,他的母亲不是神经病么,在她母亲成为神经病之前,他和她的母亲生活在一起,他的父亲从来不归家。虽然有佣人,总裁的母亲还是最爱给总裁做的就是南瓜粥,所以啊,我们总裁最爱吃的就是南瓜粥。” “你怎么……知道的?”何三莲第一次听到关于云在森家世的事情,她也见过他的母亲,那个温柔的女人……怎么就得了那种病呢? “要做云在森的秘书是容易的么?而且我还能在他身边一做就是三年,在这之前,没有一个秘书能超过三个月,这就证明我有我的手段和能力咯。首先要了解的就是他所有有关的情报,喜好、背景、习惯等等一切。当然请你相信,我和他互相不来电,所以这才是我能稳坐这个位置如此之久的最大秘诀。”说着秦淮给何三莲抛了一个媚眼,藏在眼镜下细长的眼睛无比的美丽。 何三莲轻轻一笑,突然很好奇秦淮藏在眼睛下的那张脸。 “我很好奇,为什么他结婚的时候没有找你。”而是找到自己这样在普通不过的女人。 “这也是云在森的优点,从来不和公司的女职员搞暧昧关系。但是公司里偷窥他的人可不缺少数,所以今天晚上你有一场硬仗要打了。现在去换衣服,我要把你打扮成最美丽的女人,闪亮整个宴会。还有,云家的亲戚你也见过不少吧?” 何三莲窘迫的挠着头发:“见过,结婚那天,还出了不少糗事,但是都没有怎么记住。”只见过一面,也没有怎么记得那些呲牙裂嘴,一个个仇视的嘴脸和眼神。 “没关系,我会一个个的指给你认识,还有关于我们总裁的家世我所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让你以后的仗更好打一些。”秦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何三莲拉了起来,推着何三莲向卧室走去。 “仗?为什么要打仗?那些人很难对付吗?”何三莲想起结婚那天在云家大宅发生的那些事,还有云在森的母亲。 “可不是,一个个不是鬼却胜似鬼。”秦淮打趣的拿出那件黑色的礼服递给何三莲逼她立即换上。 “秦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个人身在这样的圈子,除了归姐就是秦淮对自己最多的帮助,让她一个人的时候不那么害怕。 “就当是你今天让总裁旷工半天也顺带让我午休的报酬了。而且我们是朋友嘛。”帮她进入这场戏,她也有戏可看不是吗?秦淮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可是她不自觉的也想对这个傻乎乎的女人好,这就是何三莲的魅力。 何三莲出现在大厅的时候,照亮了所有人的视线。 云氏财阀的周年纪念日是整个财阀的大事,每一年的这一天云氏财阀都会举行宴会,一年比一年盛大。而今年更不同,云氏财阀多了一个女主人,虽然碎了不少女职员的芳心,却也让人期待这个女人第一次正式面对云氏财阀所有人该是什么样子。 不少于云氏有所交集的集团都会送来贺礼和祝福甚至出席,而各个职员们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尽量的靠近富人这个圈子,所以都会盛装打扮。 秦淮把何三莲带到十三楼的门口就迅速的消失,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何三莲是和自己出现,那么一定会为何三莲迎来不必要的麻烦。 何三莲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紧张惴然,脚下的高跟鞋是新买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新买的。高跟鞋比中午那双还要高,黑色的礼服是拖地抹胸,她很不自然的想要去摸头发,也才记起来头发被高雅的挽了起来。 除了那次婚礼,除了在三亚的沙滩宴会和情人活动,这是她再一次感觉到与自己完全不同世界的环境,一个人站在那里陌生的看着走过的男男女女们。陌生到……让她感觉有一丝的害怕。 她的眼神四处的搜寻云在森的方向,终于在中间看到了最闪耀的他,那个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焦点的男人。 她拔动了脚步想要跨过去,发现脚还有些不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转了身向她定定的看来。何三莲紧张的心一下子落下来,看着男人的眼睛轻轻一笑。 她站在那里,黑色的简单拖地礼服将她如星月般的衬托,雪白的肌肤弹指可破,几缕发丝落在肩头显得高雅而又清纯的性感。他轻轻的滑动喉结,第一次,对这个女人身体有一丝紧绷。他的双眼变得如暗夜般的深沉,伸手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一旁的人,迈开脚步就向她走来。 一步步的向她走来,一步步的让她安心。 忽然,一个女人快步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她的脚本来就不太好,穿着高跟鞋更不习惯,被人一撞就完全没有了支撑力,她一声轻呼就直直的向下载去,男人双眼一沉,本来就走了过来,脚步更快了一些,及时的奔了过来将她落在自己的怀里。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了过来,而那个撞了人的女人更是紧张了起来,不停的对着云在森倒着歉:“对不起总裁,我、我不是故意的。” 云在森沉着脸将何三莲扶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你该道歉的人,是我的夫人。” 何三莲摸了摸胸口的抹胸,还好没有掉下去。随即身子却一僵,她此时此刻哪听得到云在森在说什么,只知道云在森的手贴着自己半裸的背……他的手好热,手掌有些粗糙,她好……不习惯。 所以在女职员倒了歉迅速的跑开时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在森冷冷的唤了她几声:“女人,记住。如果再出什么差错,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何三莲听到五百万,立即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她冷冷的盯着男人的眼睛,扭了扭背:“知道了,云先生!” “挽着我,要以我夫人的姿态仰起头微笑,知道吗?”他冷冷的动着唇角,低下眼神看着她。 她没有发现他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她嘟了嘟嘴,伸手挽着他的手臂,有些僵硬却又有些……紧张。 每一次和他接近,她都觉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几乎要要了自己的生命。 他转身带着她向宴会正式的迈步,而她轻轻的仰起头,告诉自己,何三莲,今天晚上,你是何为。 云在森的妻子,何为。(未完待续) 第31章 “总裁好,总裁夫人好。” “云先生,云夫人。” “总裁好,总裁夫人好。” 一路上都不停的迎接着别人的问候,何三莲挂着微笑,拿着酒杯从流的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一边喝着一边从酒杯下看向云在森,他还真的一滴不漏的全部喝掉?她可是记得,这个男人的胃不太好。 放下酒杯还没有再拿起一杯,她却微微的用力拉着他向暗处走去。 “女人!你干什么!”他知道她力气大,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脚不灵便还能把他拽着就走。他低低的轻吼,拉着她光裸的胳膊微微的用力,何三莲就定在他的面前。 “你做什么?”他微低下身对上她的眼睛。 “你不能这样。你的胃中午就不太好,晚上再喝酒就该出问题了。” “我自己有分寸。”他沉呤了三秒低低的回道,看着她的眼神少了几分冷然。 “我就没看出来你的分寸在哪里。我可不想我们大半夜的回去还给你熬粥吃。看我的啦”她推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转身向自助餐桌走去。 男人顿了顿脚步,还是跟了上去,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的勾起。 她拿过一瓶可乐,又拿过一瓶雪碧,各自在杯子里倒了一半,最后混在一起摇一摇竟然是红酒的颜色。 她笑着递给他:“呐。这一次不要豪爽的全部喝掉,慢慢的喝就可以很久了。” 男人看着她的脸,微微的淡妆把脸蛋清丽的五官完全的衬托出来,而此时她的笑,更是纯净的像一杯清水,却又暖暖的让人想要伸手去轻轻的触碰她,感受她。 他伸手接过那杯特制的“红酒”,微热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指尖,她的脸微微的红开,男人另一只手却伸过来拉着她:“走吧。” 何三莲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轻轻的微笑,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大很宽很热,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牵着自己。 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云在森要上台发表感言。 何三莲四处找着秦淮的身影,但是找了半天竟然都没有看到人。她郁闷的正要从小的只能装着电话的包包里拿出自己的破烂电话时,电话却自己响了。她立即走到一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秦淮的号码。 “喂?秦淮,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喂,三莲啊我现在必须要回家一趟,我已经坐在的士上面了啊,我爸她犯心脏病了,我已经和总裁请过假了,所以今天我就不给你把关了,下一次再告诉你关于总裁的一切。对了,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啊,我刚刚看见不少应该是敌对的人,你不要对每个人都太好了,小心反被人利用。好了,我现在要给我妈打电话问我妈怎么样了。拜拜,一切小心!” 秦淮急切的没有等何三莲回答一句就自行挂了电话,何三莲看着电话轻轻的叹气:“祝你爸爸早日康复。” “有请我的夫人和大家正式见面。”身后传来云在森冷冷的声音,何三莲早就知道自己会上去,到了现在反而不太紧张了,咽了咽口水便转身向前面走去。 她站在云在森的身边,轻轻的凑到话筒前,有些紧张的看向下面的众干人等,一双双眼睛都望向自己,有好奇,有看好戏,有期待更有不怀好意的。 忽然,云在森的手从身后抚上她chi裸的肩头,她禁不住的颤抖,只感觉男人火热的唇凑到了自己的耳边,而她全身都忍不住的战栗,只听到男人低低的在自己耳边道:“不要紧张,仰起头,告诉自己,你是何为。” 何三莲沉沉的喘息,轻轻的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的轻轻一笑,看着下面一干人等的眼神轻言道:“大家好,我是何为。很荣幸今天能出席我们云氏财阀成立第五十周年纪念日。希望明年今日大家依旧能够聚首在这里,让我们互勉共同努力,协助我的丈夫云先生能带领云氏更进一步,拥有更值得人骄傲的成绩和地位。”这是秦淮给她的草稿,她一字不漏还外带感情的全部背了出来,一背出来,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人们各自穿行着,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拉了拉衣服以防曝光,拿着一杯杯的酒不停的喝着,喝着就觉得味道还真的不错,和从小喝的白干相比,这红色的香槟的味道就好多了。 她来了兴趣的转身又拿了一杯,这时两个女人走到她身旁轻轻的和她碰杯,何三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女人耳带刺锋道:“夫人真是幸运啊。” 何三莲回头看向女人,看着其中一个女人的脸竟然有些熟悉,仔细的想了想,不是刚才差点绊倒她的女人吗?她想起秦淮的话,自己也不是傻子,多少能感应出来这些女人话里藏话,她也不能让人失望不是?轻轻的笑,回道:“能嫁给我丈夫,当然幸运。” “这是当然,如果总裁的未婚妻不逃婚,应该这个时候的总裁夫人就该姓兰,也就没有您站在这儿了。” 何三莲挑眉,轻轻的笑:“我想,如果不是我,应该也就没有所谓的总裁夫人能站在这儿了不是吗?”反其言,不是她何为,云在森又怎么会结婚呢? 两个女人倒是没有想到她如此的伶牙俐齿,各自笑笑就没趣的准备离开,另一个女人却还不太甘心的道:“看到夫人的出现,也证明我们总裁不是同性恋咯?之前听说谁谁不是出现过总裁的办公室嘛……这下我就放心了……”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着何三莲,看好戏般的递给何三莲一个邪恶的笑意。 何三莲面带微笑的慢慢的转身,转了身就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气死她了!逃婚?他有未婚妻么?还是逃婚?所以他才会找个女人来契约结婚?同性恋?他的契约规定不必履行夫妻义务的条件是和这有关系吗?他……真的是同性恋?放心,放什么心啊!她自己都不确定! 她抬眼向不远处男人所在的位置看去,他那么悠闲的和人谈笑,眉目有些和善,对自己呢?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她刚刚背稿子的时候还在想,明年?明年?明年自己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何三莲纠结了,握住酒杯一口又一口的豪饮起来。 而远处离开的两个女人走到陈贝贝的身边献媚的各自说着刚刚刺探的成果:“陈经理,这个女人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傻笑。” “对啊,不过我倒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应该很好,她有这么相信总裁?我们说总裁是同性恋的怀疑,她也知道笑。” “那可不一定,我看她就是傻不垃圾的象征。” “刚刚我撞了她一下的时候,她就知道歪在总裁的怀里花痴!”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女,陈贝贝的脸色却一沉轻斥“你们下去吧。不要让人看见你们和我这么近乎了。” 两个女人各自摸了摸鼻子就闪开了,陈贝贝轻轻的骂道:“两个蠢货,云在森挑的女人也不是只能吃素,就你们这两招还能拆了她不成?”她将香槟酒递到唇边,一边浅尝一边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处喝酒的何三莲,我就是套不出你的底,也要让你丢人丢到底! 突然一只手摸上陈贝贝的腰,陈贝贝立即伸手打开那只毛手毛脚的爪子:“不要命了!你老婆还在,你今天晚上不想回家了?”说着陈贝贝的视线冷冷的看向不远处谈笑的女人们。 “怕什么,那母老虎天天霸占我,我今晚就去你那里给她看。”男人咬了咬牙,却又言带暗昧在女人的耳边轻轻吹气。 “云启,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离我远点儿,想让公司的人都发现我们有一腿啊!”陈贝贝没好气的一脚踹上身后男人的腿上。 男人低低的笑挺了挺眼睛:“好。不过宝贝儿,我在楼梯那儿等你,十分钟后来找我。”说着男人就转了身离开。 陈贝贝甚至没有回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自己也爬不上今天的位置。可是她烦了,倦了,厌了,她要的……她仰起头看向云在森所在的方向轻轻的勾起唇角,早已不仅仅是一个普通副总经理所给得起的。(未完待续) 第32章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个女人相携着向她走来假装到她的身边来拿酒,却听得其中一个三十岁的女人道:“哎呀,这不是我们云家新过门的媳妇嘛,这媳妇怎么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像她老公一样没良心啊,结了婚也从来都不知道尊重家人,连主宅的脚印儿都不踏一个。” 讽刺的声音特别刺耳,何三莲转头看向说话的女人,另一个年轻的女孩也笑笑的轻声说道:“嫂子,就不要说她了。你没看见啊,从一开始,她就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我们。人家看不起我们,我们看得起自己就好了啊。” 何三莲又看向年轻的女孩,那少妇又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能和兰大小姐比吗?哎哟,你看看她喝了多少酒?天啦!”一声轻呼,两个女人就愣愣的盯着何三莲身旁的桌子。 整个桌子的香槟酒每一杯都空了。 “这……这最少有四瓶诶。你以为这是白开水吗?就是白开水也不待见这样猛吧!”年轻女孩抬头鼓大了双眼,那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直直盯着何三莲,仿佛就要从何三莲的脸上盯个洞出来。 何三莲摸了摸自己绯烫的脸颊,轻轻一笑:“四瓶而已。白酒我也可以喝这么多啊。”竖着四根手指,脚步却有些摇晃,摇了摇头,她指着两个女人:“你是弟妹……你是小姑……我知道,你们都是云先生的家人嘛。不过云先生说了,你们……”她的手指也轻轻的晃着,盯着眼前有些摇晃的人,努力的让自己集中视线,“你们……不见也罢。嘻嘻……”说完她就转了身,颤颤抖抖的向外面走去。 隐隐听见身后的两个女人还在低低道:“这是正宗的法国香槟,她真以为是白开水了?这个蠢女人,败家女!不醉死她,我还真不信了。” 其实……其实不是四瓶,是六瓶。 因为隔壁桌的酒有一半也被她全部喝了。 现在好饱……肚子里好像都是水。而且,想吐…… 她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多么酒,以前虽然也爱喝,也能喝,可是从来没有一口气喝这么多啊,第一是……酒没这么好喝。第二是没钱……哈哈,所以她今天就喝了一个饱。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出洋相……所以就趁着还有点儿清醒,就出来了。 靠在楼梯间的外墙边,她伸手脱掉脚上的鞋。 顺着墙壁坐了下来,好难受啊……香槟啊香槟……原来,醉人就在后劲。 楼梯间的另一边,戴着眼镜的男人叫做云启,是云氏财阀的总经理,也是云在森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人不在大厅却在楼梯间,一会儿看着时间一会儿不耐烦的幽步。 直到有脚步声靠近,他才探出头去,却看到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 他蹙了蹙眉,轻轻的藏起了自己的身子,静待着女人的离开,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陈贝贝不要出现,因为这个出现的女人,正是自己也警惕的对象。 而何三莲并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人窥视着,自己摸着胃轻轻的叹息,突然又摸到电话,看着电话薄,只有几个人……又想到春喜的事情,她犯愁的伸长双腿,春喜啊春喜,你在哪里呢?明天……她就去a大找她,她一定要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骗她,骗她唯一的姐姐…… 打了一个嗝,痴痴的笑了起来,却流下眼泪。 春喜,姐姐对你不好么?所以你才会什么音讯都不给留下……就自己走了。她捧着自己的脸,泪水就冲指缝间流了下来,不在意精心画下的眼线和眼影会花了妆容,黑糊糊的一会儿就模糊了她的脸颊。 她坐在楼梯间,一个人抱着臂膀轻轻的抽泣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她做这些又算是什么?出卖自己,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每天胆战心惊的活着,每天小心翼翼的活着,面对着不属于自己世界的人,每天都在压抑自己,只为了那个叫做“钱”的东西,甚至差点去卖身,可是现在,原来都只是没必要而已。 直到二十分钟后,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巍巍颤颤的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却还是花成了一片,脸上的妆容已经成了鬼片里的主角时的必备形象。提着高跟鞋她摸着墙慢慢的向大厅走去,她现在好难受……她想要去找云在森,告诉他,自己要回去了…… 她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再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圈子里呆下去。 碰碰撞撞晃进了大厅,男人才慢慢的从楼梯间走出来。看着女人的背影,云启轻轻的勾起唇角,眼镜下闪过一抹阴历,云在森,你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而已,看来击倒你的方式还有很多很多嘛。 而今天晚上,又会怎么丢人呢?他很是期待他那张从来不会变色的脸会出现什么表情。 黑暗处是一闪而过的镜片精光,随后才思及,陈贝贝,竟然又放他鸽子。 何三莲的头好沉好沉,重的就要抬不起来了,只能自己伸手撑着脑袋一步步的走进大厅。不小心撞到很多人,人们回了头看见她鬼一般花的脸都惊声尖叫:“啊!她谁啊……” “好像是总裁夫人。天啦,她做了什么?怎么这个样子?” “总裁要丢脸死了!她竟然这个样子诶。” “看好戏吧。” 她抬头去看水晶吊灯,总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扰得她好心烦!她伸手想要去把灯摘下来,而她站在大厅的中心早已成为焦点,很快就惹来所有人的视线,当然包括她男人云在森。 陈贝贝站在远处按捺不住兴奋,老天这么快就给她机会了! 而云氏本身的亲戚们也只是看好戏般的各自看着何三莲笑着。 云在森沉了脸色,原本收起的锐气都迸发了出来,眼眸里的冰冷喧嚣着愤怒,轻轻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默不作声却带了沉默的萧瑟向她步去。而何三莲并不自知,站在那里伸手抓着灯光,突然有人走过来不小心撞了一下她,一大杯果汁就从她雪白的肩上倾倒下去。 她狼狈的倒在地上,眯了眯眼抬头看向撞到自己的女人。 女人并不打算道歉,只是眼带嘲讽的笑着道:“这是谁?不是总裁夫人么?哎呦,真没注意到。” 男人的步子一顿,眼里的寒冷更为迸发,盯着地上的女人,眼里的寒意更甚了一些。 何三莲伸手摸着自己雪白肩上的酒,闻了闻味道,抬头眯着眼向俯视着自己的女人看去,她迷茫的脸却突的变色,像是醉了,却又像是无比清醒的看着女人,慢慢的爬起来用狰狞的脸对着她轻声问道:“你对我泼酒?” “夫人真是喝醉了,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你而已。”陈贝贝轻轻的笑,心底却骂:死女人,泼你又怎么了? “撞到我?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你是撞倒我,不是撞到我!倒和到是有区别的!我要你道歉!”一声比一声严肃,她伸着不太干净的手指戳着陈贝贝的肩,一指比一指用力,直让陈贝贝向后退去。 “我……”陈贝贝惊诧的看着她,心里暗想,喝醉了还这么厉害? “快道歉,道歉!”她说着就不耐烦了,大声的嚷嚷起来,像是耍起酒疯似的让周围所有人的视线变得更为诧异。 打着笑脸却道:“夫人,对、对不起。”反正让你很丢脸了,现在所有人都在鄙视的看着你,道歉又怎么样。 “不诚恳。”她摇着头,轻轻的咬着贝齿,又变了脸色委屈的盯着女人。 突然一只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你喝醉了。”男人低沉的在她耳边喃道,说着就要扶着她向外面走去。 何三莲被人一推一挤,胃里一阵翻腾,一个倾势就要呕吐,男人脸色微变,手紧紧的掐住她的手臂,冷冷的瞪着她的眼睛低声警告:“何为,你敢!”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嘴鼓鼓的鼓着,看着男人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下意识对他的微微恐惧还是觉得他已经够丢人了,笑了笑,生生的咽下嘴里的东西。 所有人都听到“咕”的一声。 所有人都诧异的盯着这个女人,天啦!每一个人都足以用惊叹来形容这位新的总裁夫人,实在太、太强大了。(未完待续) 第33章 何三莲伸手却捏住男人的脸:“老公。呵呵……你是我老公吗?我老公是不是叫做云在森?呵呵……哈哈……皮肤真好……你的味道,真好闻……”她的头靠近他,猛的一吸气,男人却闻到一股恶气,速度的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外间走去。 所有人张长了脖子望着总裁大人又冷又僵的远去背影,个个感叹,这夫人让总裁有的好受了,个个觉得好笑,这样的夫人也蛮特别的,就像个普通人一样的可爱。个个吁道,这个晚上,总裁有得好受了…… 半天才反应了过来,云在森是抛下他们,抱着自己的夫人回家了。 陈贝贝看着每个人的脸,竟然都不是自己预期的样子?竟然没有鄙夷的神色?竟然个个和善的微笑?竟然!竟然……她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而他,竟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再一次……成为了小丑? 远处戴眼镜的男人轻轻的挺了挺眼镜看着大厅中有些狼狈的女人轻笑,一个陈贝贝出手竟然都不嫌够?看来,这个女人也是有些实力,如果他不出点招,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何三莲被扔上车后男人才走到驾驶座上亲自开车准备回家。 自始自终他的脸色一直阴沉着,生出冰般的寒着眼眸不时的瞥向身后的女人。看到她好半天才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而他一个油门,女人一个跟头向前载去,“碰”的撞上椅背。 “噢……痛……”抚着额头又爬了起来,他寒着的眼眸也没有一丝起色。 她爬了半天才抱着椅子起来,伸手到处摸着,最后摸到他的背后,抱着他的脖子勒着:“你想摔死我……你有什么企图?呃……”说着说着又是一个要呕吐的倾势,男人寒眸一紧,又是一声低吼:“何为,你敢!” “呃……”这一次她毫不客气,终于是吐了出来。 潜意识里,她又不叫何为……她叫何三莲! 中午在酒店吃的,晚上喝的,全部都吐了出来,趴在男人的颈部,就给男人吐了一肩。 吐后,她就畅快的向后倒去,呼呼的安静了下来。 男人惊愕的半张着嘴,似乎还真不敢相信,她真的做了!她真的给他吐了一声! 只是轻轻一低头,就能闻到满满的恶臭。 他的眉高高的蹙起,伸手迅速的脱掉外套扔到一边,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女人,眼眸变得更为寒冷,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的放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犯了他之后,还给他呼呼大睡! 男人的脸完全的阴沉在一明一暗的灯光下,愤怒已经如车速般的冲出来,再也无法控制! 回到桃花云层,他一手就把她夹在腰侧,连拖带拉的进了房子里,将她扔在地板上,他低头看着她那张花脸还有那一身已经脏乱的黑色礼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闭了闭眼睛,提起她将她扔到了沙发上低低的咒到:“****!” 村姑,醉了酒竟然给他耍酒疯! 他一边进屋一边脱着被她吐得又脏又丑的衣服,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 她躺在沙发上,伸手挠着脖子,觉得不太干净就没有睡得很熟,觉得全身很酸和涩,拌了拌嘴一个繁盛,却“碰”的一声滚到了沙发下。 “痛……”扶着腰坐了起来,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环境,好亮啊……她不喜欢在有灯的地方睡觉……她爬了起来,东倒西歪的走着,却被拖地长裙绊倒,一个踉跄向前载去又是“碰”的一声,与地板再次来个亲密的接触。 “痛……”她驽着嘴泛着泪花的捂着已经摔了几次的额头再次坐起来,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太紧了,一点也不舒服……她要穿她最爱的碎花小裤裤和衣服睡觉……爬了起来,脱掉身上的礼服,穿着肉色的胸贴和白色的大内裤慢慢的向楼上爬去。 就是用“爬”的,因为她觉得,地板好凉快哦。 不知道爬到了哪里,扶着一个门慢慢的站起来,她听到什么声音了?好熟悉的声音啊……哪家的孩子又在浪费水了吗……怎么把水声开的这么大……节约资源,人人有责。 她扶着墙走进房间,听着水声走到浴室门边,摸到门柄就推开了身前的门。 男人背对着门的背影一僵,僵硬的回了头盯着门口的女人。 岔眼一看,还以为女人没有穿内衣,肉色的胸贴和白色的大内裤,乱七八糟的头发顶在头上,脸上的妆容已经花到不能再花,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她该死的怎么闯进来了! 她痴痴的一笑,扶着门走了进去,光着脚步进满是白色迷雾的浴室,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眼前有个男人似地,直接向那淋浴的地方摸去,脚下却一滑,“啊!”一声轻呼,“啪”一声巨响,“痛”又一声哀嚎…… 女人再次跌倒,而她的手反射的向前一伸,直直的从男人健硕翘挺的臀部上摸过去……从上到下,摸到他的脚,她拔了拔,诶?这是什么?刚才摸到的,又是什么? “软软的……硬硬的……”到底是摸到了什么? 男人紧紧的闭着眼睛,深深的深呼吸一口气,才狠狠的踢开脚下的女人,女人就被轻易的踢进了旁边盛满凉水的浴池里,“碰”一声她砸进了水里,然后就没有再浮起来。 男人冷着眸看着浴池,迅速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又是一声低咒“****!”却转身迅速的走进浴池将她给捞了起来。 “何为,我再让你喝酒,我就是自找罪受!”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给折磨到如此境地,想他云在森竟然还需要深呼吸才能平静下来,才能让自己没有杀了她的冲动。 可是谁能料到,看起来安静又简单的女人耍起酒疯来却不是人! 拍了拍她的脸,他可以想象,这个蠢女人在水底下不知道憋气,一定是喝了不少水。 伸手叠着双手压在她的胸口上,手却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低头一看,胸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完全的chi裸在自己的眼前。 “****!”自认为休养良好的男人再次低咒,脸也越来越黑。 他竟然对这个村姑有了生理反应。 将她扔到床上,他转身进入更衣室去拿自己的衣服,穿着休闲衣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她的人,他揉了揉眉心,没有好预感的他在另一边的床下找到她。 他将她用被子卷起来抱了起来,转身向她的房间走去。 开始怀疑,和这个女人结婚是不是才是最大的错误。 自己身体的反应更为诚实的告诉自己,想要这个村姑。咬牙将她扔到床上,穿着这么土的内裤还能让他想要她,这该死的村姑,让这个男人尝到了比洗掉五百万的西装还上火的愤怒。 她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湿湿的拉在身上,而她的内衣内裤也是湿的,经过水泡,基本都干净了。他叉着腰还是伸手拉过被子将她盖住,突然听到轻轻的声响,微微的弯腰凑近她的脸,很确定,这不是呼吸声,这是“呼噜声”。 顿时所有的火气都化在这一声又一声的轻微呼噜里,看着她的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想起下午自己留在她唇边的那个轻微的吻有些心动起来。 突然她睁开紧闭的眼睛,盯着上方的男人。 他也盯着她,一言不发。 突然很好奇,她还会做什么。 她伸手一揽,将他的脖子抱住高声喊道:“我要吃黄瓜!”张口就向男人的嘴咬去。 该死的好奇心,****!(未完待续) 第34章 云在森从来都没有被女人咬过,还是被当做黄瓜迷糊的咬。 他的嘴被咬出了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在自己的唇齿间,他眼眸一寒,这个女人竟然一再的挑衅他的耐性,他用力的捧着她的脸,让自己的嘴得以解脱,现在自己怎么摆脸色这个女人都不自觉更不懂得给他安静。 好,要闹是吧!他就吃了她,看她还怎么闹! 他捧着她的脸,用力的吻了下去。 她的嘴很好吃,甜甜的,有些香槟的味道,竟然没有呕吐物的一点点味道,可能是喝了太多水,又被他挤压吐了太多的水。他眼眸里的寒冷越来越少,本来只是惩罚的吻却越来越真,一点点的咬着她的小舌头和唇瓣,不停的纠缠着她生涩的反应,大手掌掀开被子来到她的胸前轻重有缓的揉捏…… 就在他的手正来到她内裤的边缘时却听得有一阵轻微的呼噜声。 他的手一僵,虽然身体涨的很疼,却还是立即清醒了过来。 支起了身,看着身下已经被自己脱了上面的女人。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身体有兴趣,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看起来并没有她外表看起来的土。 又一声低咒,他起了身下了床,闭上眼睛拉上了被子。 该死的女人。 转身出了房间,狠狠的关上了门。 他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 女人要上他的床,第一个条件最是重要,必须是自愿。 虽然他差点就失去了自控,还是得承认,是因为这个女人。 而今晚,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失控了太多次,失去了稳重,失去了沉冷,失去了自律。 他发誓,他一定会杜绝这种情形再次发生。 何三莲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满照。 她捂着眼睛,扶着沉重的头慢慢的坐了起来,被子轻轻的从身上滑了下来,身上空荡荡的一凉,她立即清醒了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下,上身竟然……chi裸在阳光下?她迅速的解开被子看向自己的下身,内裤还在? 怎……怎么回事?她忍住自己的尖叫,觉得嘴好疼,摸着嘴舔了舔,好像味道有些奇怪。昨天,是发生了什么?哈哈气,她赶紧下了床,拿过柜子里的白色内衣和内裤还有t恤花裤子向卫生间跑去。 迅速的洗了一个澡清理了自己,她坐在床上吹着头发,从醒过来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就走进了大厅……然后呢?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好像很混乱,却一点也想不起来细节。 是云在森把她带回来的么?她为什么会光着上身?她将头发披在肩头,慢慢的向门外摸出。 现在已经九点了,云在森还在不在家? 她惴惴的,总觉得没发生什么好事,自己有没有闯祸呀?自己……不会是喝醉了吧?她从来都没有喝醉过,不知道自己喝醉后干什么蠢事。 蹑手蹑脚的跑到主卧室的门外,她趴在门口,门竟然开着?难道他已经走了? 正要把头伸进去,男人却突然从更衣室走了出来,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走出来,何三莲一看见立即缩到了门边,而男人顿了脚步,看向她趴在那里的怂样,眼眸变得比以往更为寒冷。 “云……云先生早,你还没……去上班啊?”说这句话的时候,何三莲的底气完全不足。 “进来。”男人冷冷的穿上夏天也不脱掉的高档西装,一颗一颗的扣着扣子,戴上高档的手表,轻轻的整理着每一个细节。 何三莲有些犹豫,还是乖乖的走了进去。 “签字。”他扔给她一张纸,何三莲立即接住,低头认真一看,一看不得了,她的双眼嚯的长大,惊讶的念出了声响:“卖身契约!何三莲卖给云在森一直做苦工,直到还清五百万为止,此条约和结婚契约互补冲突,结婚的工资钱会每月按数发放,至于五百万由何三莲自己本人负责清还,如果一辈子还不清,就、就、就做一辈子的煮饭婆!”她只读完第一段就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我、我、你说,我到底做什么了!为什么要我做你一辈子的煮饭婆啊?我不要!”她捂住耳朵轻声的尖叫,天啦谁来告诉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你不知道吗?跟我来。”男人冷着双眸,伸手拽着她就向外走去。 何三莲被连拉带拽的扯到了客厅,他先是把一件西装外套扔给她:“你的杰作。还有这里……”把她拽到名贵的法拉利车面前,拉开车门,一股恶臭立即传来,她盯着驾驶座上的那些脏污,指着它们,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手指道:“我……我吐的?” “不然,你以为呢?何为,你要为你做的事情负责。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搞砸了一切。”勾着唇角,眼角闪过一丝邪魅,他转身向旁边的另一辆车走去,上了车摇下窗,他冷冷的瞥着她:“晚上我回来之前把签好字的契约放在我房间。”说完就踩着油门一口气飙出了花园。 从车窗的后视镜向傻愣愣站在花园里的女人看去,男人轻轻的勾起唇角,拉了拉领口,心情就如这片艳阳天。 何三莲盯着他消失的门口,半天的哑然,捧着自己的头,天啦!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都做了什么!五百万,一辈子啊!她就是两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苍天无眼啊! 秦淮打电话来询问何三莲的时候,何三莲还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礼服发呆,接了电话她就有气无力的声音直接穿到秦淮的耳边:“喂,秦淮……” “喂,三莲啊。昨天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啦啊?公司的人今天全部都在说你诶,说你昨天喝醉了,差点吐在自己的身上,最后还吞了下去,你真的这么做了?不过事情的状况也没那么糟,他们都接受了很自然的你。”一说起何三莲和总裁的事情,秦淮总是那么兴奋,好像全身的兴奋因子都被撩拨了起来。 “什么?我那么丢人!啊……”她揉着自己的头,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那么她一定不会喝那么多酒。 “刚刚总裁来了,他的心情看起来也还不错,就是嘴怎么好像破了一大块?你们磕到了?”秦淮绝对的没有往“吻”那边想。 “都说我是喝醉了,不知道啊。”她也有看见,可是还没问出口,他就甩给自己一个新的契约,她能去关心他。 终于,何三莲已经确认了,车上还有云在森衣服上的东西都是自己造的孽。 “我挂了,总裁有任务分配了。拜” 挂了电话,何三莲抓着黑色的礼服,这是自己脱的……还是云在森?怎么也得不出答案,应该是自己吧?不然,他怎么完全没有提到?好丢人啊!希望自己是脱完了就乖乖的回了屋倒头大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现在,问题都发生了,自己要怎么办? 她用抹布一点点的将车擦干净,家里的干洗机她也研究了好久好久才研究出来究竟要怎么用,家里也一点点的被打扫干净。 最后一个人无力的坐在门口,回想昨天,那一天发生了好多事,好长好长……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被改变了? 那张新的契约摊在桌子上,她还是签了字,既然是她做的,既然她搞砸了一切,那么她就要负责。 也许未来更加的艰难,可是她还是要一步步的往下走。 阳光落在地板上,有些凉。(未完待续) 第35章 “我妹妹……真的没有来学校报到?” “现在还是八月份,各个新生们到校报到要到九月十五号。回去吧,回去吧,我要下班了。” 何三莲被赶出了办公室,她郁闷的拿着手中的地址转身慢慢的向外走去。 依旧是那一身属于自己的装扮。 云在森给自己买的一切衣服都整齐的叠在柜子里,她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归还。所以她从不多拿属于不自己的东西,而云在森就是不属于她世界的人。 坐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的向桃花岛的方向而去,迷迷糊糊的靠在窗户上看向窗外,何三莲啊何三莲,活了二十四年,从十七岁那年开始,你就只是为了春喜的学业而奋斗,可是到现在为止,你都做了什么? 妹妹明明考的是一本,可是却骗她说是三本,连原因也不知道她就消失了。 突然进入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如果当初春喜没有骗自己,那么现在她又在哪里呢?是不是,依旧是那个咖啡厅当她的女仆?现在又欠下五百万的债,只觉得晴天都变成了阴暗。 那几天,云在森都刻意的避着她,每次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了或者就是不回来,她也不在意,反正她白天都是出去找春喜,在大街小巷的行走不停的找着每一个相似的背影,晚上回来的时候直接崛倒在床上就睡着,连饭都几乎没煮。 两个人几乎没有照面,他回来的时候她在睡觉,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而房子又大,几乎没有半点声响的干扰。何三莲就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居住,而男人觉得,还是这种安静的日子比较适合他,只不过这女人有一点引起了他强烈的不满。 又一个清晨,她起床洗漱好才下楼,在楼下看见男人还安然的坐在客厅里。 她歪头看了看客厅的时刻钟表,已经八点半了,他还没去上班? 她下了楼直接向门口走去,不打算答理男人,谁让他成为自己的大债主,她就是不爱理他了。 “过来。”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这女人胆子见长嘛,竟然装做无视? 何三莲瘪了瘪嘴,穿鞋的动作顿住,最后还是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回去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俊颜好半天才主动的问好:“云先生,请问您有何贵干!” “何为,你是打算漠视我吗?” “不敢。您是五百万,我怎么敢漠视您啊。我的几辈子都卖给你了。”一脸麻木,心里已经无数次的小九九,想起五百万,她的心就滴血的痛。 “你还敢说那五百万的事情。你看看你的表现,我已经多久没吃过早餐了?”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我有给你准备啊。那个,我专门去超市买的吐司,还有新鲜的桃子也洗的干干净净,还有火腿肠,这些都是好东西,你就不要挑剔了嘛。”应付式的早餐她还是有的。 “你遇到了什么事?”他突然一阵沉默后的问道。 何三莲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有表现的这么明显?想到这么多天盲目的寻找,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春喜就这样自己一辈子找不到了,本来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这个男人一眼就看穿。 “我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突然升起一股罪恶感,本来就是自己欠他的,怎么态度这么恶劣呢?语气也温柔了一些:“我还是去给你做点早餐吧。”想起他的胃,她的罪恶感就又深了一些。 “不必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似是而忘记了你到底是谁,现在你是何为,作为云在森的夫人,更是住在桃花岛,可以随时的注意一下仪表,不要被人认为,我是和我的女佣住在一起。”他淡漠的说着好像不关乎自己的事情,轻轻的站了起来推开椅子拿起一旁的电话向外走去。 何三莲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换鞋,开门,关门。 她张了张嘴,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真的很差吗?没有吧……走在大街上,就是普通的一员嘛,是他太挑吧?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不就是看不起她嘛,她看的起自己就好了!可是为什么……信心这么不足? 何三莲没有办法只能向归姐求助让她帮忙找找春喜,而她原本要出去的心也被这个男人总是冷冰冰的脸完全搞没了,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电视。 秦淮又来电话的时候何三莲就知道一定又没好事。可是她还是喜欢秦淮这个女人,所以很欣然的接了电话,果然秦淮又是遵命来吩咐何三莲事情:“喂?三莲啊,我们总裁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聚会,他为了准备这个事情今天晚上就住在公司了,他说明天也要你出席,我明天就来找你啊。” “哦,好。是什么活动,这么重要?”晚上又不回来么?她本来还准备给他做一桌好吃的,现在好了,她只用吃泡面了。 “是英国的一家银行,我们总裁在半年前就想要请这位卫斯理·吴那家银行的总经理过来洽谈一些关于企业未来合作的事情,可是这位大牌天天忙,终于在最近确定要访谈我们云氏,可是他又不愿意在饭桌上谈,也不愿意在办公室谈,他就喜欢打高尔夫球,而且他听说了总裁刚刚新婚,就说希望见到你。所以明天你们要去高尔夫球场。” “什么?”何三莲手里的桃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高尔夫球?她、她、她连高尔夫球见都没有见过,现在还要去打它? 她狠狠的咽了一口水,得瑟了一下,只能期盼,明天不要再出洋相,拜托拜托。 秦淮带着一套天蓝色的运动服来找何三莲,把她的头发高高的扎成一个马尾,前面却留着邪分的刘海,换上运动鞋,何三莲立即又变成了一个青春洋溢活泼可爱的运动少女,她对着镜子高声感叹:“每一次变装,我都觉得自己好像是童话里的灰姑娘,可惜现实里我没有水晶鞋,也没有十二点,更没有继母和姐姐们。我只有生活啊……”想着想着就觉得很苦,她倒头躺在床上,床也客气的弹了两弹才让她完全的落下。 “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生活了,诶,你知道吗?悲催的我现在天天被逼着相亲啊!”秦淮抚着额头也一头倒下来。 “什么?相亲?”何三莲歪过头惊讶的看着秦淮。 秦淮总是最精明的,做事干净利落,效率更是快,情绪也不爱外露,让何三莲很是钦佩和欣赏,怎么这样精明的女子也能被逼着去相亲。 “对啊,那天不是我爸心脏病犯了吗?然后我妈就逼着我必须去相亲,不然我爸就不出院。诶,你说他俩这不是故意下个套让我去钻吗?他不出院就算了,可是用的钱是我的啊,我的钱给他们看病我也没意见,主要是他就没病还缺德的霸占床位让医院住院条件紧张,我就成罪人了。 连医院的院长都天天给我打电话,求饶似的让我赶紧把我爸妈接回去,那个院长是我爸的故交,所以我爸妈就更嚣张了……可怜的我,就只能去相亲,相亲,再相亲。一会儿你去高尔夫球场,我就去相院长大人的儿子。真是要疯掉了。” 第一次见到如此抓狂的秦淮,何三莲却笑了。 “真好,还有父母……如果我爸妈还在,就是让我相亲一辈子,我也愿意。秦淮啊,爸爸妈妈还活在人世的时候,我们就该好好的满足他们的愿望,只要那是对我们好的,我们就去尝试。他们开心了,我们一定会更开心对不对?”望着天花板,所以她做着一切都是微笑而为,妈妈说过,只有微笑,才是世界上最美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36章 云在森的司机在桃花云层门口等着何三莲,何三莲本来想一道把秦淮送到她今天要相亲的地方去,谁知秦淮自己有开车,还是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何三莲惊诧的连连惊叹:“我要是有你的能力就好了,那么五百万赚个几十年就赚回来了,也不用卖一辈子自己的尊严了啊。” 秦淮摇头大叹:“你这话说的好像把尊严卖给了我们总裁似的,记住,他是你男人,你想要什么没有?只是你自己不愿意要罢了,你就是太干净了,所以你们两个之间擦不出一点儿火花,要是有火有花,保证你有无数个五百万。”秦淮挺了挺眼睛,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抬头看向一脸迷茫的何三莲。 “听……不懂。”何三莲挠了挠头,“我再小心翼翼,还是总惹他生气,而且我还不知道我是错在了那里,就莫名的遭到白眼儿。算了,或许我的身份本来就是个错误。”她轻轻一笑,并不是很在意,想着下一次再做好一点就好了。 “那我先走了,今天我开着车,唯一的目的就是让那个男人知道,我赚钱的能力。现在的男人最怕的女人之一,就是我这样的。高学历,高收入,而我刚刚还是圣斗士级的剩女,只要开辆车子,就能把他们吓跑。我走啦,你小心。拜”挥了挥手,她就扬着车离开。 何三莲站在原地挥着手,看着她没了车影才上了云在森派来的车。 上了车她就在想,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她甘愿不要这么早的嫁人,还是以这种目的,以要离婚的前提,而她打从心里面就没有正视这段婚姻。云在森呢?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不是只是他雇来的一个女人而已?与妻子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怎么搭边?她揉着耳朵,发现耳朵有些发烫,如果可以,她甘愿像秦淮那样的活着,随性而又快乐。有高学历,可以挣很多钱,可以陪着家人。 归姐打来电话的时候,司机的车正开到市中心。 何三莲立即想到春喜的事情,没有一丝犹豫立即接了电话:“喂,归姐?是春喜的事情么?” “丫头,你妹妹被我找到了。”归姐也不含糊,何三莲一拜托的事情立即就办到。 “真的?她在哪里?她现在还好吗?你在她旁边吗?还是只知道她在哪里?”何三莲差点没有握住手里的电话,激动的把着车椅背坐直了身子,浑身的神经都蹦了起来。 “你别激动,我给你说,你先稳住自己。她就在金色树打工,所以我才这么快的找到。你现在要过来吗?她现在就在这里,性子也倔……” 何三莲并没有听清归姐后面还在说什么,她只知道金色树酒吧那是云龙混杂的地方,春喜现在在里面打工……她怎么可以去那里!何三莲握住电话的手紧了又紧,指节无力的泛白,心沉沉的发疼起来,想起春喜那张稚嫩的脸,她真想狠狠的呼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妹妹落到这种地步! 她急急的喊住司机:“大叔,就在这里先停一下车,我要下车!” 司机疑惑的回了头,有些为难道:“可是夫人,先生说要把你带到高尔夫球场……如果你没去……” “我只是去一下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真的。拜托拜托了,我会赶到高尔夫球场和他解释的。” “可是,真的不行……如果搞砸了,我这份工作也丢了。” “我给他打电话好了。”这一次何三莲真的不能妥协,在她的心目中,还是春喜才是最重要。她掏出自己破旧的电话,云在森的电话号码就在第一个,可是拨通了半天也没人接,司机大叔有些不放心的不停回头向她看来,她着急的不停抖着腿,看向窗外,窗外是车水马龙的闹市中心,现在是红灯,车子停在马路中央,而这里离金色树已经很近了,如果现在去金色树,那么真的可以很快就赶回来。她不能等一刻,她怕,怕自己现在不去,春喜就有没人了,她怕自己找不到她。 “大叔,我保证就算我工作丢了也不会让你的工作丢掉。抱歉了!”她急急的向司机点了一个头就推开车门跑下车,司机也急忙下了车在后面喊着,这是红灯变成绿灯,她急匆匆的危险穿过马路跑上街道,马路上因为停着的车车鸣一片…… 高尔夫球场,男人一杆进球,和一个老人站在球场上互磋球技,而自己放在放在远处桌子上的电话在用力的震动也毫无知觉。 她不停的奔跑,好怕司机从后面追上自己把自己抓了回去。 她不能去想别的,自己到云在森的身边,就是为了春喜的学费,所以再大的事情,也没有春喜大,而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可以又让她丢掉?她一刻也不能等。 这一次,她穿的虽然是是运动服却很上档次,所以很轻松的进了金色树,白天的金色树不营业,但是今天却开着门,因为归姐又吩咐,更是知道她要来。 何三莲跑进大厅,站在那里不停的喘息只看见归姐、一个男人还有自己的妹妹春喜三个人坐在那里。何三莲看着春喜的背影,粉红色的兔女郎制服,该暴露的地方都暴露了,不该暴露的地方也露的差不多。她一步步的走进,归姐看见了她的人,站了起来轻喊了一句:“三莲?” 何三莲沉沉的喘息,捏紧自己手里的手机,眼睛变得酸涩而又发胀,好像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却又流不出半滴。她看见春喜迅速的站了起来,一个动作就要向男人的背后躲去。 “你给我,站住!”何三莲定住脚步,盯着那个背影轻声的命令出口。 她从来都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一个字,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从来都舍不得让她穿不好的衣服。别的女孩子有什么,她都有!可是现在,她有好好的书不读,竟然来当……兔女郎?何三莲不知道自己心里面究竟有什么感觉,只知道很麻木,麻木到连疼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何春喜的背影一僵,站在原地,愣愣的不敢回头,却还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姐……” 何三莲站在那里,泪水突的泛滥落下,而心才感觉到……是那么的酸涩而又委屈。(未完待续) 第37章 “何春喜?是你吗?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我是你姐姐啊,你这么消失了一个月,怎么,连头也不敢回过来看我一眼?”哽咽住自己的颤抖,她努力的让自己的生硬听起来平和一点,可是泪水不停的掉落着,却怎么也忍不住。 “姐……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你以为,你这样出来打工就是有出息了吗?你有条件上学不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还没有你幸运?他们甚至不能参加高考,没有你这么聪明,还能考上一本?” 说到一本,何春喜的背影一僵。 “现在,你是想做什么?就这么,当一辈子的兔女郎吗?还是和我一样,打一辈子的工?当一辈子的打工女?”说到最后,何三莲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激动的握紧拳头,看着何春喜的背影快要失去情绪控制的不停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不要说了!”何春喜猛的打断她的话,回了头,双眼赤红的瞪着何三莲。 她的脸上,竟然还画着浓浓的妆容。 何三莲只觉得有些无法喘息,撑着一旁的桌子,低了低头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是你放弃中考,跑出来打工。你自己的大学梦也放在我的身上,你把什么好的都留给我,自己七年如一日的过着不是女人该过的日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又凭什么让我这么自私!如果……如果不是爸妈突然逝世,或许你现在已经大学毕业,还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还有一个很好的工作,可是你为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要上学,我不要再让你养活!你才是自私,这么多年让我承受着你一个人的辛苦换来的安逸生活,我是你亲妹妹,不是没有心,没有血肉的人,我也会为你心疼啊。不上这个学又怎么样?像你一样,好好的活着不好吗?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能活下去就好了……” “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何春喜面前的何三莲却用力甩给她一个巴掌,她闭了闭眼睛,看着何春喜愣愣的表情掉着泪冷然的说道:“没出息。为什么你就不能冷血一点?发奋一点?或许再过几年,我们就能过上比现在还好的日子了。姐姐找到好工作了,怎么不是好工作?每天好吃懒做,每天只需要摆摆样子,就是有钱人。看到我身上的衣服了吗?只是这么一件,听说都要好几千,这是姐姐也能给你的。现在你穿的是什么?是我做了一切换来的吗?是我想看到的吗?爸妈在天上看着我,如果知道我让你穿着这个,端着酒走来走去,卖着笑,我又有什么脸去见他们!那么,我一辈子也不会幸福!”可是说着说着,心却越痛,越来越仓惶,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感到无力和无措。 因为春喜的话,就像一根根的刺扎进自己的心里,到头来,做了这么多,都只换来“自私”二字。 何春喜愣愣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是滋味。 “好了,你们先别吵了。都别哭了,我可算是听懂了,都是为了对方好。春喜还不懂事,三莲你怎么也和她个孩子计较。来,都擦了眼泪,我们进我办公室去谈谈。”归姐使了眼色让一旁的男人赶紧下去,那个男人赶紧准备撤离。 “等等。归姐,他……是谁?”何三莲擦了擦泪,把自己的心情稍稍的收拾了一下,便又警惕的看向男人。 “他是金色树的人事经理,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人,放心啦。归姐办事还不放心?” “不是……刚刚看见春喜往他背后躲,我以为……”她以为,还是什么特殊的关系。 春喜捂着半边脸,低着头也不说话,那男人则是一脸郁闷加委屈的表情,他那里是“不是特别坏的人”,他可是忠良的上班族啊。摸摸鼻子,还是灰溜溜的离开。 何三莲坐在沙发上,春喜被归姐也按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然后就开始说教起来:“好了,我算是弄明白了。春喜考了一本,因为不想让三莲再辛苦,便想放弃就骗三莲说是三本,三莲呢,因为三本这件事情,咳咳……也做了很多蠢事。” 何三莲赶紧竖起食指示意归姐不要说出来,何春喜则立即抬头看向两人,又看向何三莲急急问道:“姐,你做了什么?” “闭嘴。做了什么都不关你的事情。” “你每次就是这个样子,明明什么都是为了我,还要瞒着我!”何春喜受不了的怒吼而道。 何三莲不说话,拧紧了手指头,归姐立即打圆场道:“好了,小喜,后面也会知道。先让我理清一下,你是想让姐姐过上好日子,又因为姐姐说必须去上学,所以才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打暑假工给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是吗?” “不是。我没打算回学校。我要给何三莲赚嫁妆钱!”何春喜一听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也没好气的冷声回答起来。 “哟,真是个驴性子。你姐都嫁人了,还要你什么嫁妆钱。” “什么?你……你说什么!” “归姐!” 春喜和何三莲同时而呼,前者惊讶,后者惊慌。 归姐磨了磨指甲,抬头吹气轻媚的笑:“三莲,像你妹妹说的,你就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所以才有了你们两个的今天。你为的是她,不是别人,让她知道你到底为了她做了什么,还不怕她回去上学?” 归姐说的事实,何三莲没有办法否认。 但是她还是犹豫了,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春喜射来灼人的目光。 终于她豁出去的开口就道:“我结婚了。和一个男人,条件是他给我拿钱!我本来想给你赚学费……就是这样子。”只是钱没赚到,却越欠越多。 春喜张着嘴,好半天才冷过神来,睁着大眼镜就不停的掉着泪水。 何春喜很少哭,从小像个野孩子的她只有让别人哭的份儿,何三莲此时看到自己心爱的妹妹一哭,立即就无措起来,伸手抱着她:“好了,姐姐错了,姐姐不该打你,也不该骂你,更不该责怪你。你不要哭了……”虽然很多时候,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为她,可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春喜在,都是她在保护自己,就像一个男孩子,保护着自己。 “姐……你怎么可以为了我……那么变相的卖身呢……呜呜……是我错,我一开始就不该骗你,才让你和一个又老又丑,又不爱你的男人结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春喜哭的好不伤心,哭碎了何三莲的心。 “不是,他不老,也不丑。我也不算是卖身,他到现在也没有碰过我,真的,姐姐还是姐姐。”何三莲安慰着春喜,脑子里闪过云在森的形象,明明还是很出色的男人,出色到常常让她感到自卑。 “真的?”何春喜立即抬起头来,横手摸过眼泪,眼里闪烁着夺目的星光:“你……没骗我吧?怎么也能摊上这种事情?”好像刚刚的哭,只是一个假象。 “没错。真是……是归姐我介绍的。”归姐摇头无奈的笑,这一对儿姐妹,真是活宝。 “那……那个男人是性无能?”春喜怎么也想不到,还会因为什么。 何三莲惊愕的盯着自己的妹妹,自己的脸则先红了。 “嗯……这个应该不是,因为他的前科还算是很丰富。”归姐一连思考的摸着下巴,向春喜示意还是问何三莲。 说到这里,何三莲才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立即站了起来,一脸苍白:“死定了,死定了。今天中午有约,现在我全搞砸了!啊……”她转身就向外冲去,如一阵风的迅速消失。 归姐一见不对,也立即跟了上去,春喜也跟了上去,连换衣服的时间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38章 看了看时间,何三莲当时头脑一热,也没想到一进来自己就情绪失控,完全忘记云在森的事情,而现在竟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现在好了,自己不仅搞砸一次事情,还搞砸了第二次。她跑出金色树酒吧却站在门口徘徊,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而去。她着急的跺着脚,记起自己身上有带钱,摸着前跑到马路边招着的士,现在在她的意识里,节约用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她不想让云在森再生气。 的士刚刚停在她的面前,归姐就开着车到她的面前:“快上车。” 何三莲感动的看着她,立即上了车。 上了车才发现春喜也坐在车上,还穿着那一身兔子服。她立即拉着春喜就要推她下车:“你别去,快下车!” “姐,你别推我。你是去见那个男人是不是,我也要去,我们去离婚。”何春喜毫不示弱,一副必去无疑的架势,用起劲儿来何三莲也推不动半分。 “别吵了。三莲,是在哪里?”归姐冷着眼戴上墨镜,侧头冷言的问道。 “高尔夫球场。” 话刚刚落地,归姐的车子就像一道完美的弧线滑了出去,吓的何三莲赶紧抓住春喜,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车子急速的奔走,拐过无数辆车子,超车,急拐也毫无章法。 何三莲开始祈祷,希望云在森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姐。他真的没碰你?没碰你,咱就赶紧离婚吧。” “春喜,一会儿你就在车上,姐姐的事情自己会解决听到了吗?” “可是……” “闭嘴。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会想办法。你还是乖乖的九月十五号给我倒学校去报到。” “可是……” “还可是?你真的要我疯掉吗?你只有好好上学出来才有出息,我也才能慰爸妈在天之灵。你过上好日子,我也才能正真的考虑自己的事情。乖乖的给我听话。”说着就沉下脸来,她扭头看向窗外,表示现在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为什么事情都赶在了一起?云在森……会不会,又很生气?这一次,又是多少天的冷战啊? 归姐从视镜里看了看各自坐在一方的俩姐妹,也不说话,她知道自己并不好插话。 车子很快到了高尔夫球场的门口,门卫把车子拦在了外面表示今天高尔夫球场俱乐部被人包下了,何三莲急忙表态自己的身份:“我是云在森的妻子。” “这个,每个人都说是他的妻子,我也让她进去吗?实在抱歉夫人,不接到云先生的亲自通知,我也不好放你们进去。” “打电话。”归姐冷冷的看向何三莲。 何三莲急忙掏出自己的电话,才发现竟然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明明早上看还是满格的电磁!这破电话!她着急的又看向归姐,最终推开车门:“我自己进去吧。我闯也得闯进去,你们就在这里!” “等等。妈的,还反了……”归姐急忙从前面伸过手来拉住何三莲,冷着脸掏出自己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刘先生,我是归归。你的高尔夫俱乐部到时很抢手吗,怎么被人包了场子,连我也不能进了?” 何三莲抓住车门,看向已经打开的门外,在看到几辆车滑出大门的时候,立即伸手拉住正在通话的归姐:“姐,不必了。他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何三莲就已经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该是自己的末日。 她下了车,愣愣的向前跑了几步,她知道云在森看到了自己,她站在那里向他挥了一下手,一脸的抱歉,还张着嘴型说着:“对不起。” 可是那个男人就像没有看到他一般,冷冷的拐了车的方向,背着她远驰而去。何三莲看着他冰冷的表情,知道他生气了,还是很生气很生气。 她的心,突然有些发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像没有看见自己一样的脸,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不管是什么时候,尽管再在生气,也不会不理自己,就算他只是为了他的利益,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那样陌生的连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先是疾走,然后是疾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什么,她只是盲目的跟在他的车后面。她想让他停下车来,听自己解释,自己并不是故意失约,也不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努力去做了,只是在她的心里面,更重要的是春喜而已,她不能放着妹妹不去管,她只想要把自己胸腔内所有的话都告诉他而已。 跑到最后,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顺着脸颊飞向后面,她用手背摸过脸颊上的泪,不停的追逐着他的车,可是那车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到最后,离她越来越远,怎么也无法拔快脚步追上他…… 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他决然冷漠的离开。 何三莲坐在地上,腿慢慢的缩成一团,坐在那里流着泪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39章 归姐过来将她扶了起来,春喜也扶着她轻轻的喊着她:“姐……” “我又做错了。总是让他生气……我要回去,给他道歉。”她推开两个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就在这时,那原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奥迪a8却缓缓的逆行开了回来,停在她的前方。 归姐推了推她,神秘的一笑:“他回来了。” 何三莲不敢相信的看见他果然坐在那里。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看见他冰冷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眼神淡漠疏离,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知道,他在生气。 “快去。”归姐在后面拉住她,春喜看向那个男人,有些意外他的英俊,可是他的表情也让她有些不安,总觉得姐姐过去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拉了拉何三莲却被归姐拉住:“小丫头,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说离婚这么简单的知道吗?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你姐姐是个负责人的人,所以她总是努力的生活,把担子都往自己的身上压。你也要懂事,这样你姐姐才会更幸福一点。” 春喜抬头看向这个女人,好像有些懂却又有些不懂。 何三莲走到他的车面前,云在森下了车,靠在车上冷然抱怀看着她。 何三莲先是深深的弯腰向他表示自己的歉意:“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迟到了?还是你放我鸽子?”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她咬了咬唇试图解释,“我临时遇到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能不去管,所以……” “所以就失约?”冷冷的勾起唇角,却不带一丝笑意,那是吞噬一切的残忍,她懂得,懂得这个男人动怒了。 “我有努力赶回来……” “何三莲。这就是你做事的原则?”他打断她的话,并没有什么耐心听她一字一句。 “什么?”她有些听不懂他的话,抬头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冰冷的看着自己,看着他唇角邪肆的绝漠,看着他眼底的冰凉,原本的冰冷变得越来越漠然无情。 看着他摸着他自己的下颚,手指轻轻的摩挲继续冷然道:“怎么?听不懂?我想,一个人的智商真的和文化出生有关。” 最后一句,她就是再笨也听得出来,他是在讽刺自己。原来,他也会讽刺自己,还是以这个样的冷漠的嘴脸。 “云先生。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她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你以为你的”对不起“能值几个钱?何三莲,你知道你今天的失约对我来说,是怎样的损失吗?你觉得,你个人小小的利益和我比对起来,还是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所以你很爽快的失约,以为说对不起我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是和我签约的人,可是你觉得有没有真正为了”何为“这个身份做出过什么一点有价值的贡献?”他一字一剑的击伤她,她咬着唇一言不发,因为他说的,可以说,几乎都是事实。 “你做事的原则,就是不负责任。你做事的原则,就是搞砸我的一切。你做事的原则,就是和你能力正比,什么都没有。”他冷眼瞧向她背后的人,他当然认识归姐,归姐向他点头示意,他也漠视而过,归姐只能摸摸鼻子。他又看向归姐旁边的春喜,春喜也正打量着他,他只消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何三莲的妹妹,他轻轻的勾起唇角继续冷然道:“怎么?那就是你日夜担心的妹妹?你看到自己为之努力付出一切的亲人却是这个样子也没有一点愧疚和羞愧?她做着什么,你又在做什么?” 她的睫毛轻轻的颤抖,手紧紧的抓住衣服的下摆。 “你到底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我雇来的一个女人罢了,三番两次的触犯我的底线。何三莲,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捣毁我的计划?你再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值得配上”何为“这个身份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冷。 “够了。”低着头哽咽的的打断他的话,她用力的闭着眼睛,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她抬头用力的咽下泪水,一颗颗的砸在自己的心尖儿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她告诉自己,何三莲你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到头来害怕这些么? “对。我是没学历,没家世,没样貌,没气质,没能力,没够好的脾气。我什么都没有,可是又怎样?我没逼着先生你和我签约不是吗?我们两个是平等的,我雇佣给你,做你的妻子!你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是吗?我告诉你,我唯一做的就是不做我自己!你看到的就是我妹妹,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她不读书了,我做这些也没有意义了,离婚,离婚!欠你的五百万,我就是做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的进厂女工,拾垃圾也会还给你。请你不要再诋毁我的自尊和人格!”她什么都能忍,唯一不能忍受自己被人看不起。 她也是人,她也有自尊,穷又怎么样?村姑又怎么样?村姑也是人,也是女人,也可以活出自己的尊严。她转身不再看他,心里的愧疚都没有了,他骂够了,她也听够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坚持这些做什么!统统都是废物和废话!她向何春喜走去,伸手拉着她就向另一边走去,绝不回头。 她用手背摸着自己的眼泪,何春喜和归姐站在远处,所以并没有完全听清他们说的什么,可是何三莲的这个反应却让所有人都惊愕了。 归姐也转身跟了上去,只留男人自己一个人靠着车站在那里。 他抱怀,眼神峻冷。 眯了眯狭长的眼角,告诉自己,说这话都不过分,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做错了。该死!转身进了车,用力一拳抡在方向盘上,伸手掏出一杆烟叼在嘴角点燃蔓延……(未完待续) 第40章 “姐……” “春喜,别说话。”她轻声的止住妹妹的的话,不管她说什么,她现在都没有心情听。 归姐开这车载着两人,何三莲就坐在后面,眼泪不停的掉,手就不停的抹去。归姐示意春喜拿纸给何三莲,春喜赶紧把纸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说道:“姐,不哭了……”何三莲很少在春喜面前哭,从爸妈去世的那年开始,对着何春喜都只是笑,再苦再累也会微笑对何春喜说:“没有什么困难过不去的,只要姐姐还活着,你就不会过苦日子。” 所以何春喜现在很疼很疼,她恨不得回去把那个让姐姐哭的男人揍一顿。 可是她知道,姐姐不会愿意也不会高兴自己这样做。 何春喜拿过纸,擦过眼泪,努力的扬起唇角的笑:“我没事。” 归姐也不说话,只是掏出烟来燃上,她微微侧头看向何三莲的侧脸:“丫头,还好吗?” 何三莲轻轻的笑,笑的眼泪不再留下来。她收拾着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和。只是眼圈都红了,而眼泪不再泛滥而已。 “我很好。归姐,把我和春喜放到前面吧,您去忙,不要管我们了。我已经够麻烦你了。” 归姐看了一眼时间,将烟扔到窗外,叹口气:“好吧。”她能做的就是帮助她愿意让自己帮助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不能介入过多,因为那毕竟只是她的事情。 两个人在路边下了车,何三莲拉着春喜先到服饰店买了一套衣服,是普通价格的专卖店,虽然不是很贵,可是对春喜来说也是好衣服了,春喜有些不舍得,她知道这是姐姐用什么换来的钱,不肯卖,何三莲强迫着她买了下来,一边付账一边喃道:“钱就是用来花的,我都想明白了,自尊换来的又怎么样?别人不把你当一回事,到头来都只是自命清高,不自量力。” 春喜能听出来,何三莲完全处于气愤和悲观中,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默默的跟着何三莲走。何三莲打了一辆的士,两个人回到桃花岛。 云在森还没有回来,何三莲拉着春喜赶紧进了花园,她就立即吩咐道:“春喜,你摘点儿桃子,赶紧地。这桃子很新鲜,免得浪费了。”一边说着她就跑进楼房,进了房间赶紧收拾衣服,春喜看到一片桃子,有些疑惑还是听话的拿着一旁的篮子去摘相貌最好的。 何三莲把自己的衣服都掏了出来,总归也就那么点儿,自己的行礼还真的是少得可怜。她看着这个房间,每天怕损坏一点点东西,所以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免磕着碰着它们。还有柜子里那些名贵的衣服,还有两套穿也没有穿过,她想……它们都该拥有它们真正的主人。 她跪在床边上,拿着纸想了半响还是写了一封信。 云先生: 我想,我真的很不适合做你的雇佣妻子。虽然我们签署了合约,可是从一开始它就是错的。我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上流圈子,可是我终究还是不够资格。不够资格作为“何为”,不够资格捣乱你的生活。我做了很多让你生气的事,洗坏你那么多名贵的西装,搞砸了你的宴会,还有这一次,又搞砸你的高尔夫聚会,总是不够资格的站在你的身边等等。我想,或许真的和出生有关系,我只是一个乡下人,书读的也不多,没文化,没气质,没能力。这些都不是气馁和自卑,而是我自己有自知之名,知道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才更加明白,自己无法胜任。 至于五百万,您放心,就是三莲卖血,挣钱挣到一百岁也会全数还清绝不积债。 再次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是村姑何三莲,而我也更愿意做何三莲,何为,是一个遥远的人。 何三莲落笔之后,翻身坐在地板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很慌乱的一颗心……忍到现在,再也无法忍耐自己心里的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的难过,难过到让自己倍感意外。 云在森的生气,云在森的讽刺,云在森的一言一句,都深深的伤害了她的自尊。 她是村姑,她是没文化,她不能怎么办,她只有离书出走。她要以这种态度来告诉这个男人,自己在反抗,自己没有办法坚持了,自己不愿意了。 那封信放在客厅的理石桌上,她提着来时拿着帆布包和提着一篮子桃子的春喜身影交错的离开。 门轻轻的关上,门板上的“桃花云层”四个字淡淡的还刻画在那里。 直到深夜男人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丝异常。 女人的拖鞋在门口? 他进了客厅,这丝异常越来越浓,又走到厨房发现女人竟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食物?他蹙眉从厨房走出来,将手机和钥匙都放在茶几上,抬头闪过的视角看到理石桌上的纸张,他走过去拿起一看,脸色变得更为阴沉,实在没想到,本来以为,她会给自己说很多好话,比平时更加听话的讨好自己,原来事实还会恰恰相反,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会离家出走? 手紧了紧,盯着那上面娟秀的字体,久久才放下那张轻飘飘的纸张,他不再关注那上面的任何信息,悠然淡漠的转身插着口袋就上了楼。 第一次离家出走,男人无怒。(未完待续) 第41章 “姐,我刚看价钱表,最便宜的都要一百块钱一个晚上诶……” “姐有钱!”她把一打钱都放到柜台上,那老板原本爱理不理的脸上立即出现谄媚的迎合笑意,拿着钥匙去给两个人开房。 何三莲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极速转换的眼神,将钱拿好拿着何春喜跟着开房的人走去。 标准套间,两个人住也不嫌挤。 何三莲关上门把行李都放下来,然后拉开箱子蹲下来找着洗澡要用的衣服,何春喜坐在床边上看着她:“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我极力赞成,可是你不会后悔?”何春喜看过那个男人,她知道他是不同的。 虽然也是有钱人,可是他的魅力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住的。当然除了何春喜,何春喜一向比较鄙视嫁个有钱人的想法,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和何三莲之间……有点儿微妙。 “必须这样做。我不这样做,就一分钟都无法过下去了。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能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虽然我欠他很多钱,可是……”她握紧手中要换洗的内衣裤,突然有些窒息,想起他的脸,竟然有些发疼的难受。 “可是什么?”春喜不依不饶,没有放过何三莲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没有那么多可是。明天开始不要去金色树了知道吗?归姐很照顾我,她会知道的。乖乖的就住在这里,上次他给我拿了三万块钱,我还有剩很多,我也有些存款,然后我会去再找工作。今天晚上呢,我们就先住在这里,明天就去找房子。开学的时候,你就去上学,我就住到上班的地方去,这样子以后的学费都有着落了。” “姐,一定要这样吗?”何春喜知道何三莲只要找到自己,只要她做了觉得,就是自己再反抗也是没用的。 “一定要。只有上学,只有有文化,未来才有希望,才有出路。姐不希望你像我一样,这么盲目的活着。赚钱都赚不了多少,知道吗?”她温柔的伸手挑开何春喜额前的发丝,突然想起什么,拉开包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她:“呐,你考上大学的礼物。” “谢谢你,姐姐。” “乖。我去洗澡。”她摸摸他的头发起身向浴室走去。 何春喜拿着拿个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不管何三莲送给自己的是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世界上最贵最重的礼物。拆开礼物盒,竟然是昂贵的iphone电话。她惊讶的将那手机握在手掌间,想起看到何三莲自己用的手机,突然的心酸。 这就是何三莲,怎么不让她心疼的何三莲。 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已是金钟罩铁布衫般的心肠,她以为自己意志很坚定,一定可以坚决不去上学。可是,握着这发烫的手机,她知道这是何三莲这么多年以来的梦想,这是何三莲的梦……而她,要去完成它,必须去完成它。 何三莲出来的时候何春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她开开空调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则坐在地板上。从篮子里拿出新鲜的桃子,她用纸巾擦了一擦张口就咬着吃。 桃汁很甜,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她疼得捂住嘴,感受着舌尖的血腥味,竟然比桃子汁还要甜。明明不是很痛,却还是流下了眼泪,她放下捂住嘴的手一口一口的吃着,不停的吃,吃到只剩桃核就又拿一个新鲜的起来再吃,地上躺了五六个桃核她才摸着肚子靠着床躺在那里。何三莲……你在哭什么啊。你看,你都找到春喜了,你幸运的找到你的妹妹了。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可是……为什么要摘这些该死的桃子啊,他浪费就浪费呗,整个桃花岛的人都不是最爱吃桃子的人! 摸出电话,看着上面的时间。 这个时候,云在森应该回去了吧? 他的胃不好……有没有吃饭?早上没有她的南瓜粥他会不会习惯?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懊恼的捶着头,她强烈的鄙视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他!他这样出言伤人,她竟然还念念不忘。 那个时候的何三莲还不明白,云在森正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入了她的生命,就是她再离家出走一百次,也改不了宿命。 第二天一大早,电话“嗡嗡”直叫,她迷迷糊糊的伸手从床头上摸着电话,何春喜一个翻身将腿压上她的屁股,她猛然惊醒,眯着睁不开的眼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接起电话迷蒙的就问道:“喂?” “何三莲,你又闯祸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禁不住的兴奋,不是责骂,也不是责怪,只是纯粹的压抑不住的兴奋声。 何三莲的头又趴了回去迷蒙的答道:“哦……嗯。” “好样的。虽然总裁看起来不是很生气和平时简直是一个样子,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绝对的没吃早餐!”那头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应该是有人走过,应该是躲在什么后面偷偷的说着悄悄话。 何三莲越听越不对劲,意识也清醒了不少,爬了起来把何春喜的腿挪开,看了看电话里的通话显示,竟然是秦淮。 她揉了揉头发,下了床向厕所走去,也压低了声音:“喂?秦淮啊,我刚刚还没睡醒。你说什么?云先生没有吃早餐就去上班了吗?” “你还在睡觉?现在已经九点了小姐。” “呃……因为不用起来做早饭就没有定闹钟。昨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还和他吵架,我就搬出来了,所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转身靠在洗漱台上,惆怅的叹气。 “……何三莲,我挺你。”久久的电话那头的女人才淡淡的道。 何三莲苦苦一笑,轻轻的叹气。 收起电话,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糟糕的造型。她一声呻吟捂着脸颊,何三莲加油,鼓起劲儿来,你还要找工作,还要供妹妹上学,还要还给男人五百万呐! 梳理干净自己,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恢复了以前的麻花辫,还有白色的t恤和洗的干干净净的牛仔裤,干净的帆布鞋,这就是何三莲自己。朴素、节俭的何三莲。 摸着脸颊,她轻轻的对着镜子里的人说:何三莲,加油!(未完待续) 第42章 两个人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房子,最后又回到宾馆里。 第二天她让春喜自己呆在宾馆里,而她去找工作。 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个个的招聘启事,只要是机会,她都会进去找工作。 “学历?” “初中还差两个月毕业。” “年龄。” “24。” “哪里人?” “xx省xx市xx县xx乡何家村。” “婚姻状况。” “已婚。或者是……准备离婚?” 几乎每一个面试官这样问她,她都是这样回答,无论是麦当娜领班还是咖啡厅的老板,或是服装店的店长。对她来说,那些办公楼里永远都不是自己应聘的对象,因为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所以不停的找着那些工资低廉的底层工作。 可是经过一天的面试,也没有一个商店要已婚妇女。她气馁的坐在椅子上叹气,天啊!已婚怎么啦?她又不是真的已经结婚!她都说了,她要准备离婚了啊。离婚对她没影响,真的没影响! 就是多了几百万的外债而已。 她早已经淡定了,在她眼里,那是高额的高利贷,对她来说永远是遥远的,所以不去想反而会好过一些。只是找不到工作要怎么办啊!春喜的学费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她上学后的生活费呢?还有房租的问题,还有怎么一点点的规划还那个男人的钱? 秦淮打电话来问何三莲:“诶,姐妹儿,你离家出走两天了!总裁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他在下周又有一个party需要带女伴出席,公关部的风骚白骨精又蠢蠢欲动了啊。” 何三莲累的趴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只能焉瘪的嘟了嘟嘴:“我不是离家出走,是要和他离婚!” “真有这么严重啊?一个月十万的工资诶,还有,五百万怎么办?” “……我不知道……找不到工作,连住的地方也没有,这样下去,春喜的学费就该被住完了!”蒙住头她看了一眼浴室才敢说这个严肃的问题。 “嗯……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我在古江花园还有一套房子闲在那里,要不你和你妹妹先搬过去住?”秦淮从来没有这样邀请过别人,也不知道说话的方式对不对,稍微有些忐忑。 何三莲立即坐了起来,双眼冒星星般的闪烁:“秦淮,真的很感激这个时候你能雪中送炭。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我……我就打扰了。” “我们是朋友嘛。”秦淮在那头轻轻的笑。 第二天秦淮就来找何三莲,何三莲提着包带着春喜站在宾馆的门前。秦淮接着两个人回到了古江花园的公寓,进了房间简单的打扫一下两个人就正式的住了下来。 何三莲将衣服都放好出了卧室进到客厅,秦淮坐在地毯纱煮着咖啡,看见她出来立即招手要她过去:“来,喝下午茶。” “好香。”何三莲立即走了过去,凉凉的空调降着温,秦淮把一杯咖啡递给她:“呐,晚上我们去出去吃饭,庆祝你这一盛举。哈哈……” “你很兴奋、很高兴我出走么?”何三莲捧着咖啡杯惴惴的问,有些汗颜。 “那是当然。你替我报仇了啊。我在他身边被奴役了三年,虽然这两天奴役依旧,可是他没早饭吃我就是高兴。而你懂得反抗这一盛举,更是值得我学习。来来,干杯。”秦淮的高兴洋溢在脸上,何三莲看着她的眼镜也轻轻的笑。 虽然有些汗颜,却还是喝着咖啡和秦淮静静的聊天。 春喜在浴室洗澡然后就自己午睡,直到何三莲叫她起来,三个人才相携去吃晚饭。 在火锅店三个人吃的饱饱的,秦淮提议去玩玩夜场。何三莲怀疑的看着秦淮,这个女子,有时淡然,有时阴险,有时聪明伶俐,有时晶莹剔透,戴着一副无框眼睛,却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平凡的,反而很好奇她藏匿的锋芒到底有多深。但是……何三莲却怎么也想不到,她说起夜场的时候,是如此的……正常? 秦淮想也没想就带着何三莲和何春喜到了金色树,何三莲第三次进入金色树,都有了一些阴影。第一次,被人欺负。第二次,找到春喜。真希望第三次,它只是夜场。 门口一个个黑衣人看到何三莲的时候已经知道她认识归姐,更何况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星期的何春喜,有一个男人还笑着和何春喜打着招呼,何三莲赶紧把妹妹拉到自己的背后,直直的盯着那个男人瞧着。 “姐……”何春喜哭笑不得,秦淮勾着唇角也看出端倪来,直取笑何三莲:“三莲啊,你现在就像个母鸡,保护着春喜这只小鸡。” “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何三莲有些迥然,何春喜立即反驳:“可是你就不要对对我完全没意思我也对对方没意思的人这么警备了。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爱情更来得实际。” 何三莲脸一红,轻轻的咳了咳:“我?我有什么爱情问题,我很好啊。一个人蛮好。” “你确定你是一个人?”秦淮和何春喜同时扭头看向何三莲。 何三莲撒腿就跑,跑到吧台边坐了下来。 秦淮和何春喜相视一笑,一同走向吧台走了下来。 三个女人都只叫了鸡尾酒,秦淮撑着头挺了挺眼睛才道:“明天星期天,今天晚上我就回古江和你们一起住,也好嗨皮一下。也能尝尝我们总裁最爱吃的南瓜粥到底是什么人间美味。” 这时候摇摆音乐放了起来,dj在大声的呐喊暖热气氛,秦淮把姐妹俩都拉到蹦台里去摇摆,何春喜很能适应这种环境,何三莲却别扭极了,没有两分钟就大声的喊着她要出去,喊了半天两个人就对她挥了挥手允许她离开。 她抹了抹汗才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除了舞池,坐在吧台前松口气,突然又听到一阵声音特别响亮的划拳声,还有一阵强烈的起哄声。何三莲好奇的扭头向那方看去,看见一群男人里面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的很火爆,画着浓浓的妆容,依旧掩不住纯真甜美的脸颊。 何三莲觉得她有些熟悉就多看了两眼,可是却越看越觉得真的是认识的人。脑海里努力的搜刮这这张脸,可能是因为那浓厚的妆容看不清真实的面貌,所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喝!喝!” “哈哈,来来,再喝点……” 虽然环境嘈杂,何三莲还是隐隐听到这些词,她也看见他们在不停的给她灌酒,而那个女人竟然都不拒绝统统喝下。 何三莲还在冥思苦想间却看见一个男人的手摸上那个女人的屁股,女人转身就给了男人一个巴掌:“滚!”似乎怒了,满脸的生气。 因为这一巴掌,周围的男人都笑了,还各自投来奇怪的眼光。男人有些怒了,站起来抓住女人的头发就往下按去:“臭婆娘,老子给你面子,你还给我拽!” “啊!放开我,放开我!”女人大声的叫嚷起来,想要把自己的头发揪回来,其余的男人也就伸过手去上下其手乘机调戏起女人来。 周围没有人去救她,个个都看好戏或是冷眼旁观的态度。 何三莲晃眼看见女人被揪起头发的脖子后面竟然有一颗红色的心形胎记,她的心猛的一振,恍然间记起一个人。终于无法再坐视立即起身冲了过去,她大声的喊着让所有的男人闪开,可是没有人理她,而那些男人则越演越烈,更是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的向自己的胯裆住拽去,何三莲伸手去想要解救女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群人全部都纠成了一团的混战。 女人大声的尖叫,何三莲也被男人抓住,也不知道是那只手摸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她一个高声尖叫,摸到手边的酒瓶就用力的向男人的头砸去。 “啪!” “啊!”男人一声哀嚎,何三莲来不及发愣,松手扔开手里只剩下的玻璃瓶嘴,立即伸手把男人手中的女人解救了出来。 女人已经哭的不成人形,妆容花成了油彩画盘,何三莲才愣愣的看向男人的脸,浓浓的血从头上流了下来,一会儿就模糊了整张脸。 何三莲怯怯的拉着手边的女人向后退去,男人们一个个的站了起来,一个个怒视而向。(未完待续) 第43章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们的步伐一点点的靠近,只有周围的人才全部向这边注意过来,舞池里似乎还没有人知道这边发生了乱动。女dj中性低沉的声音还响在耳边,何三莲脑袋嗡嗡直响,身边的女人也慢慢的醒了过来,抬头看向何三莲,有些犹豫却还是在这个把何三莲认了出来:“三……三莲!” “嘘!是我……现在……怎么办?我、我不会打架。” “我……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女人的声音也发起颤来,何三莲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塞起来,总是在给归姐惹麻烦。但是……她又不能见着自己认识的人有危险不去救,就算是一头热血也不后悔。 “竟敢打我的头,兄弟们,把她给强了!”捂住头,一脸鲜血的男人似乎愤怒了,抄起一旁的酒瓶用力的敲在旁边的桌子上“啪”的一声酒水和玻璃碎片碎了满地。 何三莲和女人看着一脸凶相的男人们,早已经得瑟的失去了方向,一旁更没有半个人伸手过来对她们援助,只有一个服务员现在才发现这边有异常的混乱状况,撒着小腿向里面跑去。那些保全们则不敢随便的动弹,因为能到金色树来消费的人都是有点儿钱的人,现在是一群男人包围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还穿的土里土气,他们只能等待命令后再行事。 “我、我告诉你们,我……我认识这里的人,你们不要乱来!”何三莲用尽力气才能挤出这么几个威胁人却毫无威信的字。她甚至不知道刚才冲过去的勇气到哪里去了,只能用最后一丝力气去保护身边娇小的女人。 “哈哈,笑话,这土村姑竟然说她在这里有认识的人?穿得这么土竟然还跑出来吓死人,今天老子就先弄死你!”男人张着满是鲜血的手向她伸来,她厉声一个尖叫,另一只手被人用力的拉了过去,她还来不及看清那人的相貌,就被人拽着向风一样的奔跑。 而她还不忘记拉着手边的女人一起跑了起来,三个人躲避着后面哄声而起的追击还有跌跌撞撞的躲着迎面而来的人,何三莲只听得那些男人在后面高声的叫喊,还没有跑远就听见归姐在后面大声的喊着:“还愣着干什么,一群废物没看见那是我的人啊。给我追,去救他们!” 可是那头上捂着血的男人似乎还不放弃,不停的追着他们,更是愤愤的大喊:“你给我站住,臭娘们站住!你打破我的头别跑——” 一路上不少的男人被归姐的人劫了下来,只有那捂着头的男人逃过一波又一波的拦截不放弃的追击。 街道上,男人拉着女人,女人又拉着女人,三个人不停的奔跑。 而最后面,还跟了一个捂住头的男人。 一个转弯,男人停了下来,把两个女人推到墙上将她们护在身后,捂着头的男人一头热血的冲过来,男人一拳而去,何三莲捂着嘴轻声尖叫,那受了伤的男人一声哀嚎,男人提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衣领,拳头不停的落下,每一拳都用尽了力气。 何三莲借着灯光才渐渐看清男人的脸,她抖了半天才缓缓的喊出对方的名字:“言……言杰勋,严先生?” 男人轻轻的喘气,回头看向她,轻轻的勾起唇角:“刺激吗?”眼角是说不尽的邪肆。 何三莲愣在那里,一旁花着脸的女人也傻了眼。 这个男人,就是为了刺激,所以拉着两个女人在街上狂奔? 不一会儿归姐就开着车追了上来,何春喜和秦淮都坐在车上,秦淮见她没事就松了一口气,归姐摸着额头摇摇头无奈的笑。何三莲每一次出事这男人都能搭上一脚,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何春喜蹦了下来,上前又踹了那个男人几脚愤愤骂道:“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姐姐!混蛋!滚!” 男人终于捂着肚子和头巍巍颤颤的爬了起来,转身一声惨叫疯了般的冲向光明的地方。 何春喜又奔向何三莲,拉着何三莲看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的大声嚷嚷起来:“下次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管好就不要去多管闲事了!跑的还那么快……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怎么办!” “春……春喜……” “春喜,好啦,我没事不是吗?你看这是谁,如果是你你会不救吗?”何三莲知道安全了立即想到身边被自己拉着奔跑的女子,拉着她就往何春喜面前推去。 何春喜一愣,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那女人却一声先哭了,“哇”的一声好不伤心,投进何春喜的怀里:“春喜……我是唐糖……呜呜……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喝醉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三莲救了我……呜呜……” 何春喜愣的长大双眼,这是唐糖?鬼相信啊!那个胆小如鼠的女人?那个安静的就如一片枫叶的女人?那个红着脸蛋明明和自己的姐姐一样大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可爱丫头?后来,他们家发了财,就搬到城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见过的唐糖?现在,怎么变得…… 何春喜看向何三莲,何三莲只是温柔的笑,伸手轻轻的拍着唐糖的肩:“好了,不哭了,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何春喜扶着唐糖上了车,何春喜站在原地再一次向言杰勋说着谢意:“谢谢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每一次有难,都是你的出现……” “要谢我很简单。请我吃顿饭吧。”男人也不客气,既然自己出了手,那么就要追击到底。 “什么?哦……”何三莲没想到他如此“大方”,红了红脸,轻轻的点头:“但是今天……改天好吗?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空了就发短信给我,我一定会请您吃饭。”何三莲的态度也很诚恳,从自己的身上掏出笔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男人的掌心,就不再停留转身上了车。 四个女人摇着车离开,只留下男人自己站在那里。 男人看着掌心的那一串号码轻轻的勾起唇角,从她走进酒吧的那一刻,在二楼的他就看到了她。他让自己不去注意她,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是纸醉金迷的酒吧里最吸引人的光亮,看见她冲到混乱中只为了救一个女人竟然抡起瓶子砸向别人的头,他实在惊讶。 可是他提醒自己,不要动心。因为这个女人结婚了。 可是看着她有难,他的腿还是不受控制的迈了过去,十五对一?他也不会有问题,可是他不想动手,竟然想拉着她奔跑,跑出这个地方。 只是没有想到,她还会拉着别人。 没有想到,躁动还有点儿大。 很期待下一次见面,就算是人妻又怎样?这么,或许更加刺激。 坐在车上,何春喜和秦淮安慰着唐糖,唐糖则越哭越大声起来。何三莲扭头看向窗外的霓虹灯,突然想起云在森,为什么……刚刚那一刻,她有一种错觉,拉着自己的人,是云在森? 还是自己心底下意识的渴望?(未完待续) 第44章 睡了一觉起来的何三莲迷蒙的刷牙洗脸,走进客厅看见秦淮早已起来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水果,桌子上也有早点,何春喜已经坐在那里准备开动,看见她边叫了她:“姐,醒了?过来吃早饭。秦淮姐买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慢慢的全部回到脑海,酒吧里混乱的一战,还有马路上疯狂的奔跑,还有言杰勋,那个又救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应该是在回来的时候在车上不知不觉睡着的吧?何三莲抱歉的向看过来的秦淮点头道:“真是对不起,也惹麻烦了。本来说今天给你做南瓜粥……” “没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你快去吃吧。昨天我和春喜啊,一个扶你,一个扶唐糖,真是冷得够呛。我和你睡,唐糖和春喜睡的。快去吃早餐吧,唐糖好像还没有醒,醉的不轻。”秦淮笑着耸耸肩不在意,也摆好了水果边站了起来。 何三莲转身向餐桌走去,看到丰盛的早餐更是感觉愧疚。惹了麻烦,住在她的家里,现在还让她买这么多早餐。 “姐,糖糖好像很不对劲,昨天晚上一直在哭。” “唐糖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何三莲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又想起归姐的事情立即问道:“归姐……昨天没说什么吗?” “她说今天上午来找你。要和你聊聊。”春喜也不在意,撕着油条喝着豆浆。 “……哦。”不知道为什么,何三莲总觉得这一次……归姐好像有些生气。而自己,心里面好像也有一些不知道的东西在不停的改变,有些无措的慌张。 何三莲吃完早擦唐糖才醒过来,穿着春喜的衣服洗了一个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何三莲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恢复干净的她,仿佛还是七年前的那个样子。 大大的眼睛,翘挺的鼻梁小小的嘴,甜美的气息,干干净净。 唐糖对着她们微笑又是愧疚又是高兴的矛盾:“昨天惹了不少麻烦,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跑到酒吧去买醉?”以秦淮的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究竟是良是差,就像在看见何三莲的第一眼时,她就觉得这个女人以后必定会和自己有深交,所以在唐糖的时候,她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只是不知道……洗净铅华后的一张脸,是这样的干净甜美。 同时,她看得出来,唐糖是个毫无心机的女人,所以不免为她昨夜有些心疼。 “唐糖。我记得你的酒量是最差的,连何三莲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你真是找死,七年不见,只是年龄在涨,就什么都没有长大!”何春喜想起昨天她的装扮,还有些没好气。 “好了,唐糖来坐下,先喝点开水,等会儿吃点东西。”何三莲按耐住春喜的情绪扶着唐糖坐了下来,知道她需要冷静。 “三莲。我……”唐糖紧张的握住茶杯,看着三个女人(春喜还算是少女),竟然不知道从何开口。 “如果你不想讲就不要讲,我们尊重你的隐私。可是你要记住,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都是你的姐妹。还有刚刚认识的秦淮,也会是。”何三莲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 门在这时候响了,何春喜去开了门,是归姐。 五个女人都坐在了一起,归姐的表情果然不太好,看着何三莲多了几分认真。何三莲深深的呼吸,自动的坦白:“对不起归姐,我离家出走了。然后……还提出了离婚。” 归姐安静了,只是盯着何三莲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何三莲,你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蠢事吗?” 何三莲早就知道归姐一定会骂自己,可这是自己做的决定,没想到一棒就被打了回来。 何春喜听见姐姐被骂正要帮忙,却被秦淮一手按住。秦淮笑笑看向归姐:“归姐,我知道你的名声。我想三莲有今天也靠你吧,但是三莲想做的事情我们就要支持她啊。虽然是飞蛾扑火的行为,或许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难堪境地,必定不会成功,我们也该支持她一下,至于结果……她迟早会懂得。” 何三莲心里轻轻一震看向两个人,而归姐和秦淮对视了一眼,在互相的眼里都发现了赏识。 归姐轻轻的一笑:“你倒是精明许多,从头到尾都只是如看戏一般,偶尔扇扇风风点点火让戏剧更加精彩。不过……看得出来,你也是关心三莲的。” 归姐掏了一支烟出来轻笑的点上,一吐气烟全部飞到了何三莲的脸上。何三莲忍不住的咳了起来,看看归姐又看看秦淮终于是有些悟过来:“你们是在说我,不自量力么?这次,我必定失败?就算是把自尊作战斗的武器,也不能获得自由,获得属于自己的尊重?” “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云在森是什么人?他就是不在乎你,所以现在才能坐得住等着你自己乖乖回去!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离婚了吗?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当初这件事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不是归姐我逼你的。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得忍受下来,就算是没有自尊又怎么样?我******要是要自尊这东西就不能走到现在。”夹着烟,归姐睨着何三莲,一字一句却说得腔腔有力。 何三莲沉寂的坐在哪里。久久才又道:“不回去……会怎么样?”就连一点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了么?她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想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是有尊严的。 “会怎样?呵,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你知道云家的那些亲戚吧,他们就像是被放在老鼠夹边的老鼠,****担心着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但是云在森又不下手,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痛苦。云在森之前的未婚妻为什么会逃走?因为大婚将近却传来他是同性恋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全是他自己做的。这些都只是小case,他会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法对待。如果是你,我想……春喜没学上,而你,在这个世界上会无处容身,欠债累累,生不能死。或许……比这还惨。”越说越郁闷,归姐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力,像云在森这种男人,就铁一般的心肠,怎么肯能会轻易的让得罪自己的人轻松? 何三莲知道归姐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她怎么没有想过。云在森毫无动静,让她越来越不安。好像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做给自己看,他只是看表演的人。所以她心慌,所以她心虚,所以她硬不起腰板,只是吵架就这样,反而像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归姐又看向了在一旁一直发呆的唐糖:“唐小姐,或是叫……许夫人?” 唐糖一颤,抬头看向归姐有些惊诧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随即一个苦笑:“叫我唐糖吧。昨天……我已经离婚了。” “什么!”何三莲和何春喜各自惊讶的张大嘴,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就玩好的青梅已经……结婚,然后离婚了? 归姐显然也有些意外,却又随即一笑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笑道:“也不意外。你的先生到金色树有不下十次了,每次带着的女人都绝对没有你。” 唐糖脸色一白:“十次?他……原来他……” 何三莲感到唐糖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有些吃惊,立即反抓住唐糖问道:“唐糖,究竟怎么回事?” 唐糖轻轻的闭上颤抖的眼睛,沉沉的喘了一口气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我离婚了。就在昨天,所以才会去买醉。四年恋爱,三年婚姻,加起来刚好七年。我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了他,然后恋爱,他是学长,比我先毕业,就创业。我毕业的时候,他刚好小有所成,就向我求了婚,真是羡煞了所有的人。可是男人,本来是平穷的,慢慢有了钱,会慢慢的忘记贫贱的感情,会慢慢的忘记眼前的人,会去追究虚荣、新鲜、美丽的人。我还懵懂的以为,可以白首到老,如果不是三天前……” 唐糖的思绪回到三天前。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在我的床上肉搏?你……是我的丈夫?”连着三个疑问,开了门的她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 她猛的关了门,带着打转的眼泪,用力的摇着头:“肮脏,太肮脏,简直太肮脏了!” 穿好长裤,男人拥着围了床单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到唐糖的面前,居高临下:“唐糖,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她生生的咽下苦涩的眼泪,仰头用小绵羊般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凝望着他。 “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激情,没有了爱情,甚至连夫妻感情都没有了。”女人得意的笑着,扬起那张娇媚的脸颊。 回忆三天前的自己,当时竟然强忍住了眼泪,始终没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哭出来。可是后来,他的律师拿来离婚协议时,她竟然一个人哭的无法自拔,然后就来买醉。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说变就变,可以忘记当初的誓言。 何三莲轻轻的为唐糖心疼,才二十四岁的唐糖竟然经历了这些事情。 “何三莲,你看。这个女人都比你坚强,她在爱情里受伤也可以不在那个男人面前哭泣。你现在算是什么?你和云在森之间算是爱情吗?你不过是受了一点儿小伤,为什么就放弃了?你不是我认识的何三莲。”归姐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把她们姐妹俩放下自己去解决事情是这样的结果。 何三莲不说话,轻轻低下头。她知道归姐说的对,她还没有资格,而且……自尊这种东西,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让他自己觉得她是应该受到尊重的呢?她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快就放弃了呢?算是爱情吗? 爱情?爱情究竟是什么? 婚姻?婚姻又是什么? 每个人,都是先有爱情再有婚姻,为什么自己是先有婚姻? 自己,还能有爱情吗? 而云在森……对自己而言又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这么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和感觉?所以才会无法忍受的扭头走开? “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来金色树,因为云在森订了房间。你自己看着办。” “他订房间做什么?”何三莲立即抬头反问。 “哦,这个我知道,是早上我订的,他晚上在那里要见几个重要的人。绝对是正当的商务会面。”秦淮早就察觉出了什么,神秘的而笑道。(未完待续) 第45章 金色树酒吧,二楼的ktv包厢里五个女人齐聚一室。 归姐一边叼着烟一边拿着啤酒递到唇边猛喝,春喜沉着脸观摩者局势,秦淮的眼睛躲在镜片后算计着对方手中牌的大小。何三莲自己一个人坐在另一个角落里,抱着果盘下着啤酒,听着唐糖拿着话筒唱着抒情却又悲伤的歌。 “明知道爱情并不牢靠 但是我还是拼命往里跳 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监牢 但是我还是相信只是煎熬 朋友都劝我不要不要 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但是做人已经那么累 假惺惺的想要逃 在爱里连真心都不能给 这才真的真正的可笑 爱得太真太容易让自己牺牲 太容易让自己沉沦 太容易不顾一切满是伤痕 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 明知道这不是缘分 但是我还奋不顾身 可能在爱里面这样算笨 可但是我不愿放弃这里面一点点可能 宁愿笨也不想要悔恨 但我相信有点可能。” 何三莲看见唐糖眼角滑下的泪水,可是她没有上前去,她知道唐糖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抒发心里的痛。 身旁的春喜一声高呼:“我赢了,我赢了!” “****!小丫头,我真怀疑你的一本是怎么考上的,这斗地主比姐姐我还要厉害啊。” “当然是靠实力。一共是一百二,姐姐们快出钱吧。”何春喜也毫不客气,伸手摊开手掌就要现金。 何三莲并没有在意她们在做什么,只是靠着沙发背看着唱歌的唐糖。那个胆子小的像风的女孩子,和自己一样大,但是比自己早读三年书的唐糖。 八岁的何三莲才开始读一年级,那个时候的唐家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唐糖的父母在外做生意,所以唐糖在适当的年龄就去上学了,唐糖上四年级的时候何三莲才上一年级。 何三莲的父母是最最普通的农民,家里虽然没钱,但是上过学的妈妈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教她识字。外婆是下乡的女知青,因为爱上了外公,所以留在了农村,没有选择回城。即使再贫困,外婆也教会妈妈许多做人的道理,而妈妈又教给她。即使穷,也告诉她,人穷志不穷,知识无年限的道理。在何三莲该上学的时候,外婆生了病,妈妈和爸爸就把存了好多年的学费钱全部拿去给外婆治病,何三莲上学的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虽然后来,外婆还是走了,而何三莲上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是八岁,成为班级里年龄最大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何春喜才两岁。 何三莲初三的时候已经十七岁了,那个时候的唐糖已经高三,何春喜也十一岁,成为村里的女霸王,五年级。 唐糖家迁居城市。何三莲和何春喜两个人还哭了很久,因为在村里三个人玩的最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一起分享,每天都疯在一起。 唐糖家搬走没多久,何三莲就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日子。 “何三莲?三莲!” “姐?姐姐?姐?!” “三莲?” 四张脸凑在自己的面前,何三莲才突然把自己的意识拉了回来,她愣愣的看着四个女人,知道自己刚刚想事情竟然落了神。赶紧笑了笑摸摸头:“怎么了?我刚刚……” “管你刚才做什么。现在八点了,你去四楼404室门外等着他。”归姐勾着唇角,而秦淮也看着她:“反正,都是你自己做决定。” “姐……真的要这样吗?我们回家种地算了。”何春喜真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什么也不能做。 唐糖也歪着头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她:“三莲,加油。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何三莲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去做。不能这样当缩头乌龟,只有直面的解决才是最好的出口。 她自己一个人向门口走去,背对着她们,开了门,又关了门。贴在门上轻轻的吸气,不管今天的结果是什么,她要告诉云在森,她不是怯懦,不是躲避,她要他给她自尊,不是乞讨,而是要应该得到的。 到了四楼,磨了半天她才到404门口,刚刚贴在门边上,门就“咔”的一声响了,她反射性的向后窜跳而去,像个兔子一样迅速的消失门口,消失在拐弯的地方。 门口端着酒盘的男侍惊愕的张了张嘴,立即关上门掏出耳麦向归姐报信:“老板,她刚刚来了,可是只听见门声就跑了。云先生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叫我埋单呢。” “不用管,你只管去埋单。何三莲你这只鸵鸟!”归姐咒骂的断了线,那男侍也只能耸肩的转身离开。 何三莲贴在拐弯处轻轻的喘气,慢慢的伸出半个头只看到走廊上男侍者离开的背影。她立即捂着自己的头呻yin:“何三莲……你没用……”为什么,闻到属于他味道的风都会转身而逃?你在怕什么?还是……紧张? 不紧张,不紧张!不就是……几天没有见他了么,没有什么要紧张的。淡定……淡定……要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不是妥协,是来谈判!可是……这么主动的送上门,不就是变相的妥协么。 又过了三分钟,男侍者再一次进去又出来,她无力的侧了侧身,还是慢慢的走了出来,正面对着走廊向404走去。刚刚走到402门口,404的门已经拉开。 何三莲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云在森。 他的身后,依旧是那些淡然无光的人,一个个拥着他出来,披星戴月站在首位。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在那瞬间身体完全僵硬,只能愣愣的盯着他,连转身都没有力气。她看着他,仿佛有一个小时那么长,可他只是淡淡的扫过一秒,下一秒就像完全的没有看见她一般继续向前走来。 像神一般的昂然淡漠走过,她站在一边,感觉到一阵凉风,突感无力。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总是这样的漠视自己,她一开始,是不在意的,可是后来,变得有点儿贪心了,想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多注视自己一眼。 何三莲仿佛在这瞬间明白,自己真的完了。(未完待续) 第46章 她慢慢的靠在墙上滑坐而下,知道背后的云在森正在离自己渐渐远去,她却没有力气让自己站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的声音在耳边嘶喊:“我终于找到你了!今天再也没有人能救你了,臭娘们儿你打了我的头,我决不会饶了你!” 她只是迷迷糊糊的听见,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头缠纱布的男人已经抡着凳子向她冲了过来。她一个轱辘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只能靠在墙上高声尖叫:“啊!” “碰!”男人的凳子砸在墙上,只是一瞬间,人却早已经飞了出去。 何三莲睁眼一看,竟然发起抖来,云、云、云在森! 他将自己撑着手臂将自己圈在墙与他的怀抱里,她抬头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能喏喏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他冷冷的瞥着她的脸,放下自己的手臂,转身看向那地上的男人。 “你倒是很会惹祸。” “云先生抱歉抱歉。我们马上会处理。”管事的人立即跑出来出来对他小心翼翼的道歉。 “把他关进去坐两年,就以人生攻击为罪名起诉他。”云在森冷然的拉了拉袖口,像是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握了握拳头,像是刚刚并没有出手,而何三莲更是没有看清,他究竟是怎么出的手,那个人就……那么飞出去了,而自己睁眼看到的他,离自己,就这么近? “是,是。我们一定会好好办。”那管事立即松了一口气,马上转身领着小弟们拖着那人离开。 “是她打我!是她打我的!不是我人生攻击!”那男人冤枉委屈的大喊,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啊! “闭嘴!不让你进来,竟然还偷偷的溜进来。现在找死呢,想得到更多的罪名吗?我可以半个小时内查清你从0岁到现在所有犯过的罪!让你从现在坐到死都坐不完。知道你惹谁了吗?还敢来,还敢来!”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男人的头上,男人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何三莲惊愕的盯着渐渐被拖远的男人终于是反应过来,抬头愣愣的看向云在森,突然有些可怜那个男人:“他的头……是被我打伤的。” “何三莲,你能啊。把人的头打伤,难道你想进去坐几天?”男人伸手,冷冷的在她头上一个爆栗。 她摸着发疼的额头,轻轻的嘟嘴:“可是……也不能黑白不分啊。” “过来。”冷冷的拉着袖口,他转身走进404。 何三莲有些紧张,深深的一口呼吸,转身跟了过去,心里却慢慢的变得有些温暖,不知不觉间的变化,让她再次措手不及啊。 进入房间,男人已经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端着热茶杯冷冷道:“把门关上。” 她关上门,走到他面前,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犹犹豫豫半响还没有说话他却先开口道:“找我做什么。” “我……” “要离婚吗?” “嗯?可以吗?”她有些惊讶,想也没想,语气里充满了兴奋。 “何三莲,你真的就这点儿本事?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觉得我在伤你的自尊,可是你有没有真正的做为何为来履行契约?你有没有真正的认真的想过这一年究竟该怎么做?你有没有为你所要负责的事情负过责任?你以为,何为只是个摆设,所以以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我和我所有要你做的事。” 何三莲站在那里,脑海里不停的飞过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一开始,她就在数着日子怎么过完这一年……还总是出差错,没有正真的完好的做过一件事,就连刚才也是这样。 想要争辩,却找不到籍口。 他冷冷的勾着唇角,不再看向她,只是看向窗外淡淡继续道:“什么时候回家。” 她轻轻一颤,一直盯着他的侧脸不说话,很久很久以后才深深的吸气道:“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可是云在森,我希望在我说话的时候,你能看着我的眼睛,不管我是什么身份,签了契约,我们就是平等的。” 云在森有些意外的挑眉,还是转了头看向她:“你说。” 他的眼神很淡,可是就是让她有些站不住脚,稳了稳脚步,她偷偷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呼吸,静静又道:“我会让你觉得我是可尊重的。我要告诉你,就算我是村姑,我也能做好何为该做的事情。我签了约,就会认真去履行,会去完成我的责任。就算工资全部都不要,拿去抵那些西装的费用,我也不后悔不委屈。我只想给你证明,我能做好。”这就是她认真思考后的结果。 他既然说自己做不好,说自己不负责任,那么她就要做给他看,给他看,村姑何三莲没有做不好的! 他轻轻的勾起唇角,递至唇边温柔浅尝,早在她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他仿佛就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这个女人的性子,已经被完全透视在自己的面前,她温润可人,却又固执倔强,有自己的原则却又善良易动,明明没有什么特色,却如一杯温润的清茶罄香。 何三莲自然不知道云在森心里的变化,只是后来才在想,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容易就妥协了呢?不,那不叫妥协,那叫自我意识清晰,那叫坚持。 何三莲回到包房的时候,唐糖已经去上厕所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了。何春喜和秦淮都去找她,只有归姐还在。 何三莲进房间,归姐掐灭烟头抬头看向她:“怎么样?” “明天就回去。” “很好。” 轻轻的松气:“有时候,不是向权势妥协,只是向现实妥协,更是向自己妥协。或许,这么过会好一些,或许,这么做……”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最后还是没有全部说完,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向何三莲走去:“算了,我们去找唐糖吧。” 拥着何三莲出了门,归姐才又问道:“春喜怎么办?” “我不能抛下她。” “你要让她去桃花岛?” “嗯,至少在开学前。” “这么也好。她也不放心你。” “嗯。归姐,我……告诉他了,我会做到让他尊重我。我会认真的去做何为。至少一年的期限内。”而关于她自己……她也在那瞬间明白,那是最不可能的奢望,她只会在以后好好的控制和隐藏不小心发生却又被自己发现的事情。 “嗯。” 刚刚走到前面,就听见何春喜的声音大大的传来:“唐糖,你和那个男人在做什么?” “我……我只是进错厕所了……他就莫名其妙的拉着我,要我做他一分钟的女朋友。可是他还吻我表演给另一个女人看,我就怒了……就、就踢他那里……可是,可是没有踢到……还惹怒他啊……呜呜。我才委屈呢……” 何三莲和归姐听到,哭笑不得。 只是后来才知道,和唐糖相遇的那个男人,竟然是a市最大的黑枭。 他的名字叫做:色名。(未完待续) 第47章 何三莲回到桃花岛的时候云在森已经去上班了,她带着何春喜进了房间,刚一进大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什么味道?她放下包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大大的窗帘,阳光一下子全部都落了进来,何春喜挥了挥手道:“姐,有股发霉的味道……” 何三莲也有些郁闷,她不过走了几天而已,怎么好像就已经有几年没人住过了。难道他这些天都没有回来过? 收拾好行李,两姐妹分配任务打扫房间,何三莲先是打扫他的书房,然后打扫他的房间,一进入他的房间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拿着抹布仔细的房间里找着奇怪的源泉,最后终于在他的落地窗前边找到一朵白色的蘑菇。她当即目瞪口呆的坐在了地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摘下它,拿到眼前仔细的研究起来,看着看着却笑了起来,蘑菇啊蘑菇,真是佩服它的生命力,竟然敢在云在森的房间里长出来。 连蘑菇这样的生物也能挣扎着生存,她为什么不能呢?她也要这样扎在这里……完美的成长。 一个下午,两姐妹终于打扫好了小楼,花园里也浇了水,两个人就坐在窗边喝着茶,扇着空调,感受着阳光的美好。 何春喜叹口气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姐,你真的打算要这样吗?就这样妥协,然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对啊,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何三莲只是笑笑,伸手拿过毯子盖到春喜的身上。 “你喜欢这个男人吗?”何春喜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坚持自我的何三莲,怎么会对云在森这样的男人负责任,难道真和归姐所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 何春喜不知道何三莲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是怎样的僵硬,有些不自然,好半天才爬了起来:“我们去买菜吧,把空调关了,天不太热。” 何春喜坐了起来,看着何三莲跨不离开的背影,郁闷的摸着后脑勺,她有问错什么吗?难道何三莲真的? 何春喜急忙爬了起来追了上去:“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快点换鞋啦……”逃一般的旋了出去,何春喜摸摸鼻子,她已经肯定了。 买了很多菜回来,何春喜走在路上想要欣赏好看的风景,何三莲就自己先回来放菜,把今天晚上要吃的放到厨房,不吃的就放到冰箱。她贴在冰箱门上握住电话想着要不要给云在森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犹豫了半天也紧张了半天,还是只发了一条短信。握住电话,她紧张的呼吸吐气了半天也没有收到回复,看着电话足足十分钟。 最后终于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放到围裙兜里转身走进厨房,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刚刚拿起芹菜却听得一阵引擎声响,她立即踮起脚尖向花园看去,透过窗棂看见云在森的车子华丽的拐进花园,像平时那样停在那大榕树下。她轻轻的勾起唇角,芹菜举到唇边,一口咬下青翠的叶子,原来……是已经要到家了,所以才没有看到短信吧。 他进屋的声音,门边久久的停留,应该是看到她的鞋了。她有些紧张,怕他就这么进来。听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然后上了楼,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立即开了水,把菜放进水池里,却掬了一捧的凉水洒向自己的火烫的脸颊。 很久以后才淡定了下来,切菜,腌制瘦肉,蒸米,熬骨头汤,厨房里香气四溢。切着蒜丝和姜片、葱末,突然门口一声低沉的男音传来:“什么汤?” “啊!”她手上的刀轻微的歪开,刚好切到按住葱的左手食指。血立即蔓延开来,她放下刀移开手不让血滴在案板上。 倒吸气,却还是抬头看向他的脸。 已经洗完澡的男人清净干爽,蓝色的休闲服却紧致的贴在他的身体上,她发现呼吸有些困难、紧张,狠狠的吞咽口水:“冬瓜海带排骨……” 男人不再靠在门上,直起身子向女人走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她的手,手指上已经满了血,有几滴已经落在了地上。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蹙着眉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向外走去。 何三莲乖乖的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客厅被他按在沙发上。他伸手在茶几下摸了一会儿才摸出医药箱,拿出棉花球和碘酒,擦碘酒的时候很痛,叮着疼。她紧紧的咬着牙,额头上都渗出汗滴也没有呼出声音。 而他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对她,虽然只是手指。可是看着他的额头,她突然轻轻的笑,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稍稍的露出一点不一样的神彩。 止住了血缠上创可贴,她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指,男人转身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进医药箱又放了回去。 “谢谢。”她握住手指,有些不自然的笑,和他坐的太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腿无意识的贴到了自己的腿。她立即往旁边蹭了蹭,男人感觉到了沙发的震动,转头看向她。 她尴尬的笑笑,男人甩给她一个冷脸,看着她冷然道:“笑什么。” “这个,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伸手从茶几桌上拿起一朵白色的蘑菇伸手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有些嫌弃,没有伸手接过来。 “你房间窗户边的蘑菇。你房间长蘑菇了。”她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很神奇。 他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传递着“你很无聊”的眼神,站了起来不理她的直接向一楼的休闲室走去。 “诶?你不看了?从这里面能看到很多玄机的诶,比如说为什么你的房间就能长蘑菇呢?真的很奇怪……”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拿着那蘑菇自我纠结,他的人影都消失了半天她才想起自己的菜还没有炒。 她的人影消失在厨房边,男人才关上休闲室的门缝,转身靠在门上轻轻勾起唇角。(未完待续) 第48章 吃饭的时候何春喜回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男人已经坐在餐桌边,脸色立即阴了几分。何三莲赶紧挥手让她过来吃饭:“洗洗手,快来。” 何春喜跑到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看见何三莲在盛饭,男人坐在一旁看着书,眼神清冷。何春喜嘟着嘴直接坐到男人对面囔囔就道:“有钱人又怎样?哼,等我赚钱了,让你们还狗眼看人低!”说着还不泄愤的拿着筷子插jin白花花的米饭里用力的剁了几下。 男人冷冷的抬了一下头,看着何春喜,眼神冷峻了几分,何春喜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何三莲立即胆战心惊的拿着沾满米饭的勺子割断两人的视线,男人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慢悠悠的放下书,抬头看向何三莲:“怎么回事?” “我妹妹还没开学……我想让她住在这里。”她也不能让春喜一个人住在秦淮家。 “姐,你干嘛啦。说话直起腰板,求他似地。”春喜看着何三莲眼里微微的恳求很是不爽,伸手拍在何三莲的腰杆上。 “合约里面应该没有让小姨子入住的条件。”男人冷冷的又是一眼瞥向何春喜。 “我姐哪里欠你了?钱是吗?不就是钱,几张纸,我烧给你!” “春喜,闭嘴!”何三莲立即出声呵止何春喜,这两个人是命盘不对吗?这么互相看不顺眼。 何春喜一口气嘢不下去,瞪着眼睛低头用力的扒了几口饭,余光还不放弃的盯着男人的脸,男人却早已经像是没有有这回事的只是吃自己的饭,一脸的悠然。 “我会紧紧盯着你的,看你会不会欺负我姐!”春喜在心底狠狠的下了决心,很快就吃完了饭,以至于根本没有看见何三莲的手指受了伤。 她吃晚饭就上了楼,留下何三莲和云在森两个人。 “谢谢你。”何三莲几乎没有动筷子,到是男人已经喝了两碗汤,一碗米饭也快要吃完了。 “谢我做什么。”男人不动神色,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 “包容春喜的无礼。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这么没礼貌的。还有……让她住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同意了?”他淡淡的瞥向她,放下筷子,似乎吃饱了。 “我知道你同意了。”早在春喜进屋的时候,早在他回来的时候,他没有提过,就是默认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会同意这点小事。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站了起来,手指敲着桌子轻言道:“明天和我去见母亲。” “要……要去见婆婆么?我要不要准备什么?”他突然岔开的话题让她有些紧张,站了起来看向他的眼睛。 “不用。就……这样。简单就好。”他的视线有那么三秒落在她的眼眸里,虽然是冷清的,却灼热了她。 她看着他转身离去,久久才松了一口气,摸摸额头,看着一桌子菜,还剩了一半。 坐了下来静静的吃着,她告诉自己,何三莲不要心悸,要收回不该有的东西,要隐藏不该有的情绪。 她今天难得用一次洗碗机,因为手指也不能沾水,弄了好半天才看懂说明书。收拾好一切回到房间,春喜已经半睡着,看到她进来翻了一个身:“姐……对不起,给你尴尬。”好像醒了一些,看着何春喜不太高兴却又愧疚。 “遇到什么事情了?”何三莲走到衣橱边拿洗澡换洗的衣服,看着手指考虑了半响还是拿了出来,这创可贴已经可以放一下水吧? “我散步的时候遇见一个贱男春,他竟然说我是女仆!还让我替他看狗,我想,帮他就帮他,反正我也无所谓。可是那条狗是什么警犬,很凶,我牵着它的时候就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拉住那条狗,就被它拉着跑,跑了好久我摔到地上了,那条狗也被我弄丢了。那个男人就一直骂我,我忍不住……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我就逃回来。可是我现在还不泄气,这是什么人啊,我帮他诶,他还这样!真是士可杀不可辱啊!” 何三莲笑着开始脱衣服:“那他应该知道教训了,我妹妹这么厉害,给他一拳是应该的。” “哼!下次再遇见他,我还应该骂回去!姐……我终于理解那天云在森骂你时的感受了,真的很伤自尊。” 何三莲一顿,光裸着身子背对着春喜,半天才缓缓的说道:“自尊被伤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不敢去捡回来。” 半响身后没有响应,她回头看到何春喜已然睡着,无声的笑笑,伸手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向浴室走去。 所以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可悲,所以她回来了。 云在森再一次吃到南瓜粥,连吃了三碗。连何春喜都愣了,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喜欢姐姐做的南瓜粥啊?真是意外,却又觉得好笑。 富人啊,有时候吃遍了山珍海味,回头一看,还是最喜欢清淡小粥。 吃早饭的时候春喜才发现何三莲的手受了伤,早餐就自动捡碗去洗。云在森出去开车,何三莲知道要走了,却说要上楼去一下,男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往外走去。 何三莲吩咐让她自己在家玩,告诉她冰箱里有自己做好的饭,便立即向楼上飞去。 男人坐在法拉利跑车上,拉下敞篷静静的等着何三莲,虽然有些没耐心还是等了下去。 直到玄关处传来春喜的大嗓门:“姐,你打扮这么好看做什么?你们去约会吗?” “不是啦,是看望他母亲,我们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像是换好了鞋,她走了出来站在门口。 那衣服是上次秦淮给她挑选的,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有穿过。白色的雪纱真丝及膝长裙,白色的小手提包,白色的高跟鞋,头发半拉扎了一个凤尾头,齐齐的披在背后。 看起来很端庄,很良家妇女。 男人像是没什么表情,何三莲紧张的跑到车边抱歉道:“久等了。” 坐进副驾驶座,车子缓缓启动,不再像那次去酒店一样的急速,虽然速度也不慢,可是就这样吹着夏天的风,总是最舒然的。(未完待续) 第49章 仿佛还记得上一次来静庄。 结婚那天,穿着大红色的旗袍,那时见到他的母亲,一个患了病的女人,那么的安静却又让人心生怜悲。好几次何三莲都想自己一个人来看她,可是她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这种关系,如果自己这样来,算不算是唐突。 这一次云在森的车直接开了进去,何三莲忍不住好奇的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这次我们可以把车开进来?”她记得那次是把车停在门口,然后坐观光车进去的啊。 “我们要在这里住两天。”是以居民休假的形势来这里,所以可以把车开进来直到离开再开出来。 “什么?”何三莲像是没有听清楚,她如果没有听错,这个男人是说要在这里住两天吗?竟然要在这里住两天?他之前怎么没有说!现在,现在把春息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她忍不住的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又不能反对,既然已经决定要好好做,就服从安排。只是下一次,他可不可以先知会一声! “我没带衣服,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她立即又想起来,希冀他能赶紧撤销这个决定。 “秦秘书会给你拿过来。”这一次男人竟然有如此有耐心的陪她解答问题。在静庄的山道上淡然的眼眸不时的会看向何三莲的方向注意车道。 “你……你不回去工作了吗?你不是移动的工作机器吗?休假是最浪费时间的行为。对的,你想想,你还有什么会没有开,还有什么差没有出?”她真的不想“度假”啊……还是和他两个人,而且是在他一声招呼都没有,她就这样被骗上来了。 “何为。”终于有了一丝不耐,他冷冷的瞥向她。 她稍稍的安静了一些,瘪着嘴:“春喜怎么办?她一个人在桃花岛,人生地不熟,会害怕……” “你一个人住的时候害怕吗?”他突然冷然问道,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妹妹何春喜,只是有些好奇她之前在刚住进桃花岛时是怎样的心情。 “当然会啊。陌生的环境,房子还那么大,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走来走去。所以我才不想让春喜一个人经受那样的感受。” “它叫做孤独。”他低低的一身叹气,何三莲有些意外的扭头看着他,他竟然懂得? 可是反对还是无效,车子稳稳的停在七号楼前。 何三莲趁下车的空当赶紧给秦淮发了一个短信:今天晚上,春喜给你了,帮忙照顾下。 男人下车的时候她就赶紧把电话收了起来,赶紧拔步跟上男人的脚步。 门是打开的,他们直接走了进去,何三莲也没有在意,只是闷着头跟在后面,以至于男人突然顿了脚步她也不知道,愣是一头撞了上去。 “啊……”轻声的闷哼,她捂着额头郁闷的抬头看向男人的背,他看见什么了吗?她侧过头从男人的背后伸出头来,看见坐在窗边的淡雅女子清然的微笑,手拿茶壶斟茶,而坐在女子对面的女人才是云在森的母亲。 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清雅的茶香,女子美好的如一支百合,静静的绽放。 何三莲自觉地感到了一丝心慌,突然间很好奇,这是谁?她抬头看向云在森的侧脸,他脸上的表情显示,他认识她。 何三莲再看向云在森的母亲,她坐在那里欣然的喝着女子倒上的茶,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清醒,可是状态却很好,很安静,很平和的微笑。 站在女子和云在森母亲背后的五个女护理这时才发现云在森和何三莲的存在,都立即轻声的唤道:“云先生。” 那女子也抬了头,再看向云在森的时候轻轻一愣,显然不知道他今天会在这里出现。却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也是一身白色的雪纺纱裙,不知是不是巧合,和何三莲的那条竟然一模一样。 她看了看何三莲,点了点头,何三莲也点头致意。 女子慢慢走了过来,走的动作是优雅的,没有一丝做作,一看就知道是良好的家庭条件下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是极其有教养、内涵、和气质的。 “云先生,你好。我是兰清,还记得我吗?如果一个月前我没有逃走的话,今天站在你旁边的,应该就是我了。”淡然而笑,看向云在森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傲然。 何三莲突然明白了,这就是兰氏千金,他之前的……未婚妻? 原来她叫做兰清,原来她还是出现了。 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冷冷的瞥着眼前的女子,手却摸向何三莲的腰,久久才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礼貌的话:“不记得。”然后就揽着何三莲的腰走向自己的母亲。 何三莲轻轻的回头看向背后的女人,女人却对着自己笑了,笑的有些神秘,有些阴凉。 云在森走到自己母亲的面前,伸手把女人扶了起来,一边扶着她一边对何三莲道:“我们陪母亲出去散散步。” “嗯。”何三莲赶紧伸手扶住云在森母亲的另一只手臂,两个人转身向后面的花园走去。 不管他刚才的话是真是假,何三莲的心情都愉悦了,只是因为他对别的女人,还是前未婚妻说的这三个字,她的唇角微微的牵起,不再为他不提前告知她要留宿的事情而生气。 出了门,一大片草青涩的味道,还有阳光。在后花园里,七彩的撑伞下搭白色的休闲座椅,云在森扶着自己的母亲直接向那个方向走去,两个人将云母扶着坐了下来。五个护理小姐都端着水果和茶水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云先生,兰小姐她还在客厅里……”为首的护理小姐小声的提醒着刚刚坐下的云在森。 云在森脸色一沉,那护理小姐又急忙道:“是昨天云老先生和云老夫人带着她来,让她来陪陪您母亲。” “他们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云在森脸色一变,何三莲也听出了什么,是他父亲和……另一个夫人吗?云在森好像真的很生气,而他们之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的母亲会遭受这些罪而在这里?而云在森……更是从来都支口不提他们。 “我……是您的父亲让我们不要通知你……”那护理小姐急速的低下头去,好像也知道犯了错,却又不敢大声的为自己辩解,身子却轻轻的发抖,好像这不是夏天,早已进入寒冬。 “我是你们的主子还是他们是你的主子!究竟是给了你们多少好处!现在开始,你们不用来了!”他的话,更是犹如砒霜,完全没有考虑,也不需要考虑。 “云先生!”五个护理小姐的脸色全部一下子变得煞白,一个个看向何三莲,希望她能求求情。 何三莲假装看不到的扭过头去,她可不敢多管闲事,虽然她们也很可怜,可是她不是圣母,这种事情也不敢顶撞云在森啊,除非她也想立即从这里走出去。 “是……知道了。我们会马上回总部报道,让新的人来这里照顾夫人。”为首的护理小姐也不再做微弱的抵抗,云在森只要一句话,她们就可以终生失业,所以她们只能乖乖服从,希望能尽快找到更好的工作。 只是……离开了静庄,还有更好的工作么?而且是遇到云在森这样的雇主。只能怪她们一个个鬼迷了心窍竟然收了别人的钱而玩忽职守。 五个人转身离开,何三莲知道现在的气氛很僵,她只能乖乖的倒茶放到云在森的面前,然后又倒了一杯茶放到云母面前,她轻轻的对着云母微笑,柔声道:“来,婆婆喝茶,喝点茶啊,可以润润嗓子,还可以降降火。生气总是不好的……” “女人,我哪里生气了?我没有生气。”云在森转头就瞪着她,然后伸手拿起自己的茶杯猛的喝了一口。 何三莲真相顶嘴回去大吼一声:“这还叫不生气?那你生气不是真的要火星撞地球了?”那个时候的何三莲真的还不懂,直到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生气起来,真的可以火星撞地球。 云母开心的喝着茶,喝果汁,吃何三莲剥给她的荔枝,而云在森安静的坐在那里,撑着下巴静静的听着何三莲对自己母亲喋喋不休的讲这话,偶尔会吃点儿荔枝或是苹果。 屋内,五个护理小姐离开后,兰清却还靠在那里,看着花园里的三个人,眼神却越来越凉薄,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阴冷。 云在森,你竟然骗我是同性恋?害我逃婚……现在,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一切属于我的都拿回来呢!(未完待续) 第50章 秦淮来的时候,何三莲在厨房做糕点。 秦淮闻着香味直接钻进了厨房,看到何三莲围着粉色的围裙在那里和面团,一股温馨的暖意油然而生,靠在门上感叹,总裁娶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好命。 “我今天晚上要约会,所以春喜我带去给唐糖了。” 何三莲正在专心做糕点,突然又被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是秦淮,半天才缓过气来有点无奈道:“你们怎么都喜欢在人背后吓人呢?来了?谢谢啦,春喜没有抱怨吧?” “你妹妹不抱怨和总裁不冷脸是一样的不可能。”秦淮笑,这女人胆子还真的很小。又想起她的话有些深意,神秘的笑:“还有谁喜欢在背后这样看着你啊?是不是我们总裁?”遇到他们的事情,淡然的秦淮总是变得很八卦。 何三莲属于没有心眼的人,轻轻的点头,用手臂抹掉额头的汗滴:“对啊。昨天晚上切到手指了。啊,你说你要约会……是谁?”终于也好奇了一把,转身继续和面团,一边和秦淮聊天。 “你这死女人,热就开空调啊,厨房不是没有空调。我们总裁真的不缺这点小钱……”秦淮走了进来才发现厨房的温度和大厅的温度是无法相比的。摇摇头自己拿过遥控器打开空调,何三莲也不反对:“节约一点是一点嘛,我不想欠他太多。” “笨女人。真不知道这傻劲儿是福还是祸,总归自己该多个心眼儿的时候就多一个。像我,我已经和人约会有一个星期了,你丫的才发现。”靠在厨台上,有些无奈的轻叹。 “什么?真的?秦淮,是真的吗?”何三莲一听这好消息,立即伸着满是面粉的手过来,秦淮立即一躲:“不要碰我……我告诉你吧,就是上次告诉你的那个男人,院长的儿子。我没有办法,为了让老娘和老爹回家去,只能出此下策。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都只是做给父母看的,他的院长父亲也对他逼婚,我们就联合一下咯。” “啊……原来是这样。”何三莲有些失望,回身继续揉面团,可是想着想着还是好奇的继续问道:“他人怎么样?你们有可能吗?” “很稳重一个人啊。对于未来……没有可能。”语气却不是那么肯定,反而有些犹豫。何三莲反应一向比较迟钝,所以也没有反应出来。 “他有喜欢的人,我呢……也还没有动过心。” “有喜欢的人吗?怎么这样……” 安静了好一会儿对了何三莲想起事情来,又有些事情想要向秦淮询问,想也没多想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今天他之前的未婚妻来了,他好像有些生气,把五个女护理小姐都炒了……我发誓我没有多管闲事。” “兰清?她终于是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们会把她当做一个武器。” “到底是……怎么会是?”这个疑问一直在何三莲的心底,像猫一样的挠着她让她发痒,却又不敢亲口问云在森。 “她是总裁的父亲亲自选的未婚妻。可是总裁在一个月前突然闹出是同性恋的绯闻,这个女人就闻风而逃了。众所周知,这个女人她们家族遭遇变故继续大笔资金才能起死回生,但是她不能忍受自己嫁给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人。她还派人去试探过总裁呢,只不过结果让她很失望,呵呵,她所不知道的是,那是总裁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逃走。这场局,赢的人是总裁。我也是参与者,我敢打赌,和兰清派来的男人上床的对象绝对不是总裁。以后这个女人要是耍什么心眼儿,你都要牢记,千万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原来……是这样。”何三莲听得有些而红心跳,她还不太习惯有人把“上床”二字说的如此自然。 “我之前欠你的故事还没有给你讲,给你讲了你就明白了。”看了看时间竟然不早了,便支起身道,“还是下次你吧,总裁还有事情要吩咐我去做。我把你的衣服带来了,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啊。”笑的有些阴险,又恢复了最没心肺的样子。 转身离开,何三莲真的很想拉着她让她现在就告诉她。 算了……总归是有机会的。她自己也可以尝试着去向云在森了解啊,只不过有些高难度。 秦淮汇报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离开了,何三莲端着糕点来到花园,云在森在远处打电话,何三莲把糕点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云在森的背影,伸手拿了一块的糕点放到云母的手里:“来,您尝尝,我做的草莓稣。还有绿豆糕,还有桂花酥……”她又到了一杯饮料放到云母的面前,云母很乖的捧着草莓酥一点点的吃着,何三莲伸手把她散下来的头发挽到她的耳后,看着云母一点点的吃完。 突然,一滴水落到何三莲的手背上,她一个惊愕,抬头看着云母,在她白净的脸上看到一滴泪滴,晶莹的美丽,却又残缺的美丽。 静静的落泪,何三莲却呆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哭的如此美丽,连带着那份娴淑静雅都一起流落出来。她突然有些发慌,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更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婆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不哭、不哭了……”有些手忙脚乱的急忙安慰,男人听到她的话立即回了头,收了电话就急步的走过来,伸手推开何三莲,蹲下身子看着自己母亲的脸,果然看见她正泪流满面。 “你给她吃了什么?”男人脸色变得黑沉,盯着何三莲说出的话也是凉薄的。 何三莲一下子嘢在哪里,他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他伸手拿起盘子最上面的糕点,直直的问向她。 “草莓酥。”她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却又怕真的是因为它,越来越害怕起来,害怕到发起抖来。 “何为!你竟然给她吃草莓酥,你该死……”男人一听闻,风疾厉色,整张脸都变了,黑沉变得扭曲,手中的那块草莓酥一用力就捏碎了。 “草莓酥……草莓酥怎么了?”看着那碎了的草莓酥,听着他话,她越来越不知所措越来越害怕起来。 “我不想再见到你。”他冷冷的抛下最后一句话,甚至不再多看她一眼,站起身弯腰把云母横抱而起就大步离开。 何三莲坐在那里,看着他抱着自己母亲离开的背影,再转头看着那一盘自己用一个多小时做好的糕点,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难过。 如果真的做错了什么,他可以告诉她,可是也不用用这样伤人的语气斥责她。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突然好伤心,好生气,好难过,好冲动。 不想见到她是不是?好,她走!她站起来端着盘子就向后门走去,她走就可以了,他就不用看到她了!(未完待续) 第51章 一时冲动跑了出来。 端着一盘子各种味道的糕点走在静庄的山道上,夕阳慢慢的挂上山腰,她也不再哭了,只是心好凉,天气依旧是炎热的,她却不觉得,或许是因为静庄地处的位置在山上,山上的坏境很好,空气就像家乡一样的清灵、清新,让人的心境很快就能得到安静。 叹口气在路边坐下来,想到刚才被骂,又忍不住锤自己的脑袋,被骂了就跑出来,何三莲你也就这点出息,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又离家出走……他知道了会不会更加看不起她?她明明才说,要好好努力……可是就在那一瞬间,真的无法坚持,何三莲,你就那么难以忍受被他责骂吗?真的……已经陷入如此深的境地? 将盘子放到一旁的椅子山,一声低嚎:“啊……”苦恼的抱着头,为什么有这么多烦人的事情?本来下午还在和睦的聊天、相处,她已经幸福的快要冒泡了,只不过因为这盘糕点……而婆婆究竟是为什么……吃了糕点会哭了? 她想不明白,立即伸手拿起一块草莓酥,一口一口的吃着,吃的很是认真,连每一个细节的味道都不放过。可是……没有什么差错啊。味道甚至因为材料而变得更好。 那么……是因为,是因为这……草莓酥吗?她不能吃草莓酥?还是吃了草莓酥而想哭? “小姑娘,我能在这旁边坐一下吗?”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插jin来,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她立即把盘子端了起来,礼貌的起身点头:“可以,您坐。” “谢谢啊。”老人和蔼的轻笑,处着拐杖坐了下来,却又看向何三莲手里的盘子:“这是什么?” 何三莲心不在焉的回答:“糕点。” “我可以尝尝吗?他们看起来很不错。”老人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 “哦,当然可以。”何三莲立即把盘子伸到老人的面前伸手指着:“这便是草莓酥,这边是绿豆糕,这边是桂花酥。您看您喜欢哪一个?” “这可怎么办呢,我都想尝尝。我还一个外孙啊,我也想让他尝尝呢,因为它们看起来都不错。” “这样吗?那就都给您啊。”何三莲掰开老人的手直接把整个盘子都放到了老人的手里,想了想又不对,又把盘子拿回来:“您不方便,这样我给您拿着送到您家去好吗?” “这样吗?实在太麻烦了……”老人有些惊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但是您现在是住在静庄吗?如果是这样,才可以。” “是的。是的。我现在在这上面休养呢,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先给我尝一个草莓酥……” “来,您慢点儿。”扶着老人慢悠悠的向老人所说的方向走去,何三莲完全没有戒心也没有多心,只想着能帮助一个老人,心里就能温暖一分。 她没有看清老人在夕阳的余晖下,那双眼眸竟是海蓝色…… 云在森哄睡了母亲才松了一口气。久久的蹲在母亲的床边,竟然有一个月没有来看望母亲了……叹了一口气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轻步的向门外走去,关上门想起花园里的女人。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父亲也不知道,母亲最最爱吃的东西,就是草莓。而父亲唯一给母亲买过的东西,就是一篮子草莓,母亲自己一个人坐在花园里,静静的吃了一个下午,谁也没舍得给一颗,连他也不给。 草莓是心痛的回忆,更是母亲唯一甜蜜的回忆。 所以在生病后她不能吃草莓,一吃草莓就会哭,无休止的哭泣,不停的哭泣,直到睡着,醒来才会忘记这件事。 他才会那么生气。 揉揉眉角,站在门口向花园望去,伞下竟然已经没有半个人影,连带着桌子上的一盘糕点也一起失踪。只有一颗碎掉的草莓酥还零碎的躺在那里…… 男人低低一声沉吼:“何、三、莲!”怎么?又上演出走的游戏?看来这女人的脾气还真的是“很好”嘛……他的眉间蹙的越来越紧,只能转身大步的向外走去,该死的女人,别让我找到你! “阿嚏!”一声响亮不太斯文的喷嚏直直的打了出来,何三莲急忙捂住口鼻,只希望自己的口水没有喷到那盘糕点。 “没有喷到,没有喷到,哈哈,傻姑娘。” “真是不好意思……”耳根也有些发烫,是哪个倒霉鬼在嘛自己呢?她忍不住的诅咒,再骂,再骂就别管她也骂回去了! “哈哈……好久没有见到你这样的人了。对老人这么有礼貌,做人有自然不做作,还有,最难得的是一颗纯净的心啊。” “爷爷你过奖了,我没有那么好。”她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明明刚刚心里还在想要怎么骂回去的话,就被人这么一夸奖,立即有了触雷的错觉。 “哈哈……这草莓酥真的很好吃,小姑娘厨艺也好啊。”他只真心的夸奖该要夸奖的人,也不做虚伪的奉承和迎合。 “谢谢。”听到这个话总算是放心一些了,看来糕点真的是没有问题的,那么真的是因为……婆婆不能吃草莓酥?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虽然之前也不知道,但是就这么跑出来,的确显得小气了,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她低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出息,可是能怎么样?因为草莓酥,婆婆都哭了,她哭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碎了,慌了。 “好了,我的家也到了。真谢谢你啊小姑娘……” “爷爷,既然你到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这些都给你,希望您的外孙能够喜欢它们,我就先走了。”下了决心,她就把盘子放到老人的手掌里,转身急忙向夜风里奔去。 “诶,小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夜风没有把老人的话带到她的耳边,他只能急切的奔跑,她只想用力的跑回去,急切的跑到男人的面前问他:“是不是草莓的原因?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可以为我的无知道歉。”她愿意道歉。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开着游览车的人经过她的身边忙问到:“小姐,需要帮忙吗?” 她急忙停下步子,转身看着司机急忙点头:“我要,要!谢谢你了。” “快上来吧。是哪里?” “七号楼。”喘着气爬上第二排座位,摸着额头的汗,嘴角却在笑。 车子启动,热风缓缓。 一辆法拉利跑车从旁边驶过,她的眼神一转落在它的身上,正看见男人开着车向山下而去,她来不及思考就急忙喊道:“云在森!”(未完待续) 第52章 呼喊顺着风的方向飞到了男人的耳朵里,男人急急的刹住车,何三莲也急忙让游览车的司机停了车,从车上蹦了下来,拉着裙子向男人的车跑去。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红着一张脸呼哧呼哧的跑着,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在闪烁。 本来是满腔怒意的,可是看到她急切的样子,突然之间所有的怒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轻轻的勾起唇角,看着她跑到车前,而他也以极快的速度冷下颜,只以淡漠的眼神瞥着她:“哪里去了?” “就在……山道上走走。”她有些囧的看着他的冷颜,突然那句话有些问不出口来。 “不是离家出走?”他很熟悉她这套脾气了,生气了就转身,然后走掉,这就是她的特色不是吗? “我……我回来了。我问你,是因为……草莓吗?如果是因为草莓,我并不知道原因……” 男人的脸色一沉,更为漠然。 久久才道:“嗯。她不能吃草莓。” “真的是因为这样……”她之前一直在想,是因为糕点还是因为草莓,现在明白了,真的莽撞的没有问就做出来,还第一个就拿给她。 她满脸的后悔让男人更安静了,很久才抬头看着她的脸问:“饿了吗?” “嗯?”她没有想到他突然这样问,而且语气好了很多,至少不再那么寒。 她轻轻点头:“嗯……有点儿。”摸着肚子,午饭吃的很简单,下午茶的糕点也送人了,现在真的很饿。 男人轻轻勾唇,只是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车子向山下开去,她急忙问道:“我们去哪里?婆婆现在是一个人在家吗?” “护理小姐会在七点准时到达照顾她。” “哦……”也放了心,她想,回去了一定要亲自给她道歉。不管她懂不懂,理解不理解,至少自己真诚的倒了歉,那么她就一定能够感受到。 但是她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是出来找我吗?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了吗?”她因为这句话,真的伤心了。 “何为,你觉得我不想见到的人如果都可以这样消失的话,那么整个地球就只会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我的母亲。” “我觉得你可以……你有这个实力。” 男人冷冷的一个眼眸,她赶紧闭了嘴,把头扭到一边,知道他那句话不是有心而为,那么……这算是一种解释吗?一种变相的解释,她这样安慰自己。 车子在半山腰的地方拐了弯进入一家农庄,这是静庄里唯一的餐饮之地,占满了整个半山腰的土地,一整排古典的房屋,还有窑洞,藤架,园子地,鱼塘等一路而过,都是供静庄休假的富人们娱乐休闲的地方。 车子停在停车场,何三莲从下车的时候开始就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乡土气味,虽然没有老家的浓烈,但是相比对城市,这里实在让她太有亲切之感了。 她高兴的跟在男人的身后,男童在前面领着路,走过弯弯拐拐的小石径,路过一片盛开满是玫红色夜来香的地方,她立即停下脚步,男人在前面走了很久没有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向她看去,只看见她一身白裙的站在那里,长而至腰的发轻轻的在背后拂动,白色的裙子牵扯随着夜来香的味道一起低调的飞入他的眼睛和他的感官。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站在她的身边看向那片夜来香。 “你喜欢它们?” “嗯?啊……”她很意外他竟然走了回来,脚步止不住的停顿在这里,没想到他会等她。她轻轻的笑:“它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以前在我们家的门前,爸爸总是喜欢撒一片的夜来香种子,而它就能长出一大片来,每到这个季节,我们在院子里歇凉的时候,都能闻到它的香气。只是好久都没有闻到它们的味道了……真的有些怀念。” 男人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一片夜来香眯了眯眼眸,藏不住的精光一闪而过。 走过侧院,听见有人在唱歌,何三莲知道的流行歌曲很少,可是这一首却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播放的次数太多,身边唱的人也太多。一首《菊花台》在夏夜里静静弥漫,露天下有人喝酒,有人聊天,有人一起欢歌载舞。 男僮带着路将云在森和何三莲引到一整排蔓延而下的房舍下,又在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带领下来到竹香的门外,拉开门何三莲就听到一阵轻笑声,只听见服务员小姐轻声而道:“云先生,到了。” 何三莲以为只是两个人来吃饭,可是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好像又有别的人在,他不是带她来吃饭的吗?怎么……还有人?难道他根本不是出来找自己的?她心里立即变得有些怪怪的,有些矫情却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云在森却突然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轻轻的收入掌中,俯在她的耳边就道:“好好表现与我恩爱的样子,知道吗?” 她一个惊吓,一脸迷蒙。 “乖乖做就好了,跟我来。”拉着她的手,走上台阶就进了屋。 何三莲的心脏如鼓动般的猛烈击打起来,她知道,他、他、他牵着她的手!刚才的难过一下子全部烟消云散,低头看着两个人的手,看着它们相连接的地方,她的脸变得燥热,而他掌心传来的炙热更让她无法安静下来用心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直到坐了下来,她才偷偷的抬头向对面看去。 这一看,五分魂魄都差点儿吓出来。 “老爷爷!”这、这不是刚刚在山道上遇见的白发老爷爷吗?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 “呵呵,小姑娘是你啊,原来……你就是云总裁的妻子,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得。”老人也有一些差异,却随即一笑,看向两个人相牵的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云在森更是诧异,低声问向何三莲:“你们认识?” “……嗯。”何三莲迥然的点了点头,摸着头不自然的笑,太巧了。 “刚刚我在山上遇到了你的妻子,是个可爱的女人,你有福气了。她做的糕点很好吃,你经常能吃到真是福气啊。” “那么就不用我介绍了,她的确就是我的妻子。我也认为……这是我的福气。”他轻轻的笑,看向她的眼神竟然多了一丝温柔。 何三莲的心脏快要经受不起的砰然而响,她伸手就摁住心脏的位置,好怕他们都听到。还好他们都没有再看向她,点菜,谈话都不在扯到她,就她自己一人独自还在回味他的那句话。无论是谁说出来,她想她也不会如此的紧张,唯独从他的口中而出,即使知道是假的话,也那么的心动,心动到无法抑止。 “来,小为,这是卫斯理·吴老先生。那天小为失约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望老先生还不要再放在心上。今天我敬您一杯。”云在森说话也不含糊,更不虚假,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卫斯理·吴轻笑的举起酒杯示意何三莲。 何三莲连忙拿起酒杯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那天打高尔夫球自己失约的老人?更是愧疚了,连忙和他们一起轻轻碰杯:“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就是卫斯理·吴先生。可是……您不是外国人吗?为什么……长的像中国人?还有,不是喜欢打高尔夫球么?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还是禁不住的跳了出来。 云在森的酒杯刚刚递到唇边,立即伸手拉住桌子下何三莲的手微微用力,何三莲知道自己的问题又多了,可是她觉得这个老爷爷也和蔼啊,应该不会介意自己真么多问题吧? “哈哈……”果然卫斯理·吴笑了,笑的很爽朗,“有意思的姑娘,我是中英混血,没看到我的眼睛吗?它不是隐形眼睛哦……呵呵,而且你们今天晚上是来赴我的宴席啊。我是不喜欢受人邀请到桌子上谈生意,可是云总裁是个难得的高尔夫球高手,我当然要好好和这个青年俊杰切磋切磋他的心得。就算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难得的生意伙伴,我也不愿意放弃与他的合作。现在我正式宣布十亿启资案下个月正式启动,现在就在这里落成协议。” 卫斯理·吴说着就伸手,而云在森眼眸精光异闪,也伸手不恭不卑的淡然而到:“合作愉快。” 何三莲诧异的端着酒杯望着两个人,就这样?她没听错的话,是十亿?所以……云在森那次才那么生气?对于何三莲来说,这几乎是这辈子听过来就最大的金钱数目……可是两个人竟然就这么敲定了?看来,做生意也不难嘛。 她不知道的是,那不是十亿人民币,更不是美金,那是英镑。云在森何等人物,掌握整个a市的经济风云,如果只是十亿美金他都不会如此大费周折,只有更大的数目才会让他亲自如此态度反复的谦恭。 她更不知道,只是因为她,就是一颗属于他的福星。(未完待续) 第53章 那顿饭吃得很开心,何三莲虽然有些迷茫,可是也在小心翼翼中喝了不少的酒。 云在森却不着痕迹的拿开许多酒不让她去碰,何三莲丝毫不记得自己上次喝醉酒干过什么事,可是对于男人来说却是个噩梦。他一边要和卫斯理·吴聊关于高尔夫的话题,说话的速度也是沉稳缓慢的,好像并没有在意何三莲到底在做什么。 何三莲就郁闷了,那些酒总是到了自己够不着的地方,她好不容易偷偷挪回来却又在不知不觉间飞开了。这一次她就不信了,想喝点酒就这么难么?而且是她好久都没有喝过的白酒,这么贵的五粮液更是从来都没有尝过。 咬咬牙,手指又一点点的靠近左前方酒瓶的方向,假装不在意的摸过炒扁豆的盘子又靠近红烧鸡,革命即将胜利的时候,男人的手却突然伸过来自然的拿过酒瓶。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给他自己慢慢的到了一杯,然后酒瓶就空了,他把空瓶子就放到了何三莲的面前,然后拿起酒杯又敬卫斯理·吴。 何三莲惊愕的张了张嘴,拿起酒瓶晃了晃,卫斯理看见她的动作连忙问道:“哦,没酒了,还要吗?这五粮液的味道实在好啊,我这次回英国一定要多带一些。” “啊……”何三莲立即一笑,正要点头云在森却淡淡道:“不用了。今天坐在这里也不是外人,吴老身子要紧。” 何三莲眨眨眼,转头看向云在森,他就是故意的!她伸手拿过他面前的酒杯,男人一时没有注意她竟然敢伸手到自己面前抢酒,脸色一沉正要夺过来,她却已经举着酒杯向卫斯理·吴道:“吴老,我为先前的不恭向您赔罪了。还叫你老爷爷,实在对不起。嗯……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就在这里向您道歉。我先生不能喝太多酒,为了他的身体我带着他的一起喝掉。您老随意。” 眯着眼睛微微的笑,就像一只狡黠的猫。她偷偷的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淡漠,却有些懊恼,只能盯着她一饮而尽。 卫斯理·吴爽朗的大笑,也一饮而尽。 只是一杯酒对何三莲来说真的完全没有作用,不过也解了馋,她也知道适量。 卫斯理也吃好了,很是喜欢中国菜,何三莲还笑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就亲手做给他更多好吃的。卫斯理接受,最后也向他们递了邀请。 “下个星期我就要回英国了。不过正式协议还是要签的,就在三天后吧。但是后天我会在a市郊外我的别墅举行一个party,很多朋友都会来。届时还希望你们这对恩爱的夫妻能一起出席,你们是我的新朋友,能介绍给大家,那我就更高兴了。对了,我还要给这位姑娘……哦,应该是云夫人介绍我的外孙呢,他说很喜欢你做的糕点。还有明天晚上我希望能留宿你们在我的别墅一夜。” “盛情难却。”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再次握手,何三莲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轻轻的笑,她没什么意见。 卫斯理·吴的在静庄的住处离农庄很近,步行就能到。他拒绝了云在森送他好意,自己处着拐杖就慢悠悠的向后山走去。何三莲才明白为什么刚刚把老人送回去,转眼坐车到农庄吃饭就又看见他了,当时还吃惊来着。 “走吧。”云在森拉了拉她胳膊,然后转身自己走在前面。 何三莲赶紧跟上去,那会儿一直想问的问题也终于可以问出来:“如果今天……我没有回头叫你,是不是你又的自己一个人来了?” 男人回头,漠然的看向她,很久才道:“没有如果。” 何三莲一口气嘢在那里,怎么这么古板?她都说了是如果。而且他就没想过,自己如果真的扭头就下山,看他自己一个人怎么来。不过……如果自己没有回去找她,自己应该……会死的更惨。 算了,她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既然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多想咯。 何三莲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踩着鹅暖石铺成的小路脚很舒服,她也不抬头,却一头撞上男人的背,男人一回头,眼神有些凶恶,她立即往后一缩,摸着自己的脑袋憨憨的笑:“对不起。” 他低头看向她的脚,又回过头继续走着,何三莲更莫名其妙了,她的脚……怎么了? 男人若有若无的松了一口气,继续走着,脚步却慢了一些。 何三莲虽然奇怪,却也知道是永远不可能从这个男人的嘴里知道原因的,只好继续跟了上去。 月光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女人的个子不太高,刚及一米六也不穿高跟鞋,跟在高大的男人身后显得有些娇小,两个人的影子却在花丛里形影交错…… 而她根本没有注意,在男人停车她关注环境的时候,男童才低低的告诉他:“云先生,卫斯理·吴先生在这里。他听说您来了静庄就说如果今天晚上你来这里吃晚餐,就让您去他那里。” “带我去。” 那根本就是临时约定,而在进房间的时候,女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更是没有听到两个人意外相见的客套话。 新来的五个护理小姐还等在大厅里等待云在森的回来。 何三莲跟着云在森进了大厅就听见护理小姐们弯腰恭敬的向云在森行出面礼:“云先生好。” 云在森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夫人醒了吗?” “夫人还没有醒。” “我去给婆婆熬点粥吧,如果醒了就可以吃新鲜的。”何三莲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等等。”男人却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她奇怪的看着他,却被他拽到他的前面,他看向那些护理小姐们:“知道是谁吗?” 护理小姐们互视,还是个个向何三莲弯腰尊称道:“云夫人。” 何三莲立即红了脸,有些不解的抬头向云在森,却只是飞快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进入厨房。 男人转身勾唇:“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五个人又相互看了几眼才答道:“是……” 坐在沙发上,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可是突然不想上楼进书房,就坐在那里拿出电脑,将电脑摊在茶几上,听着厨房出来的声音,手放在键盘上竟然一个字也敲不出来。 有些烦躁的将电脑合了起来,还是站起身向厨房走去,看见她围着围裙站在门口,烦躁的情绪竟然慢慢的消散。 抱怀靠门,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量米,淘米,下锅。 每一次做食物的时候的她都是无比认真的,总是让觉得……异常美丽。 何三莲回头向身后看去,空荡荡一片。又走到门口向客厅望去,也没有人。 她怎么总有错觉……以为身后刚刚有人站在这里呢?莫名的摸着头,回头继续煮饭。(未完待续) 第54章 冰箱里有南瓜粥,她听秦淮说……云在森最爱吃的是南瓜粥,那么这一次……她母亲会不会喜欢?她有些忐忑,却还是做好了。刚刚熄火,就有人进来,是一个护理小姐,甚为恭敬的走到她身边道:“夫人,老夫人醒了,她应该饿了,让我盛点粥去喂她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去休息吧,我来就好。”何三莲一听婆婆醒了,立即揭开锅盖,拿过一个盅,盛了一大半放在里面,想了想还是拿过两个小碗一起放在托盘。 护理小姐见她认真的做起来,也不坚持了,转身只好离开。 何三莲端着热腾腾的粥来到二楼,敲了敲门进房间。 云母坐在西式古典的梳妆台前梳着自己长长的头发。何三莲把粥放到桌子上,慢慢的向她走去,站在她的背后,手轻轻的按着云母的手:“婆婆,让我来给你梳吧。” 女人的手微微迟疑,却很乖的松了手。何三莲握住古典的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着顺滑的头发,云母似乎很开心,完全忘了下午的事情,还轻轻的哼着何三莲不知道的曲。 “婆婆,你头发真好。” 依旧只是歌谣,没有词,只有调。 “嗯……婆婆,我想给你道歉,下午对不起。所以现在我给你做好了南瓜粥,来,我们去吃吧。”放下梳子,她伸手搀着云母向桌子走去。 门外的男人背对着门靠在门上,双手插兜,嘴角轻轻的勾起,听着门内的歌调还有女人的声音,抬头轻轻舒气。 “来,小心烫哦……怎么样?好吃吧?云先生啊也喜欢这个,我就知道这一次你一定会喜欢!” “嗯,好,还有很多很多哦……来,慢点儿,我再吹吹。” 男人一直靠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觉得女人应该快要出来了才拔步迅速的离开闪进旁边自己的房间里。 出了房间,何三莲有些犹豫,却还是走到旁边敲了敲房门。 门内没有响动,或许是两分钟后,她又要再次敲门的时候门开了。 男人早已洗了澡,穿着浅蓝色的浴袍站在门口,何三莲一眼就瞄到了他赤luo在外面的肌肤,她立即抬高头仰视着他的脸,有些困难却还是把手上的东西推到他的面前:“晚上你喝了不少酒,才吃的很少,饿了吗?”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脸,在灯光下有些苍白,却异常的好看。明明是经过一天的流汗,她却显得很干净,头发已经变得松散,脸颊潮红。 突然有一种冲动涌上男人的脑海,甚至没有多想他就伸手就环住她的头,在她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他卷进了房间。 门被紧紧关上,她被他抵在门上,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吻迅速的落下。 何三莲的双眼“嚯”的张大,只能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如雷的鼓动,抱着餐盘剧烈的颤抖起来,如果不是手指紧紧的抓住它们,她想已经落在地上砸的粉碎。可是她几乎只能借助它们使力,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窒息。 辗转反侧的舔砥湿吻,还没有更深入男人就听到剧烈的瓷盅响,贴着她唇的嘴才僵硬的缓住。 突然的停住,盯着她漆黑的眼睛,她在紧张?还有害怕……还有……疑惑,还有……心动。嘴角轻轻的勾起,起身撑着左臂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的拂过她湿湿的唇,抬眼撞入她颤抖的瞳孔之内漠然道:“要习惯我的吻,知道吗?” “为……为什么?”她惊慌失措的颤抖着,望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则,合约里面并没有……这一条不是吗? “如果下一次,这是发生在公共场合,那么你的反应还是如此,就小心……你的工资。”他眯眼凑近她的耳边低喃,轻轻嗅着她的香气,淡淡的……不是花香,也不是草香,或许是体香,淡淡的温暖,像牛奶……却又不腻味。 香甜、香甜就是她。 她的耳根和脖子都很痒,根本不敢动弹,却还是怯懦的抖着嘴唇道:“可是……云在森……我、我本来就欠你……五百万……不、不怕更多……还、还有……如果下一次……我、我还是……还是会发抖……怎、怎么办?” 那她不是欠他更多?她咽了咽口水,感觉浑身都是热的。 男人轻轻转头,有些无奈,却轻勾嘴唇轻言而道:“要不再多试几次?” “不要!”她立即惊慌的推开他,快速的转身拉开门就逃了出去。 男人站在门口,抱着怀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他竟然会再次失控吻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或许……并不坏。 走到门口靠在门上,走廊里已经没有女人的踪影,门口却还放着托盘,托盘里有装着粥的瓷盅,还有一只小碗,都静静的放在那里。他弯下身双手端起它,转身回了房间,毫不犹豫的关门。 何三莲从旁边的旁边的房间里伸出头来,久久的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靠在门板上轻轻的喘息,何三莲……你心动了,你该死的又心动!不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让他发现你、你动了情,违反了契约条约你就死定了! 手轻轻的摸上自己的唇,可是……到现在还能感受到他刚刚的火热,他是不是……是不是对自己……并不是完全的冷漠? 何三莲,不要想太多!她转身捂着脸靠在门上,人家都申明了,只是为了让你适应!那不就是说……以后还会有这种吻?天啦……这不等于要杀了她吗! 这个夜,男人睡的很香,女人却失眠了。(未完待续) 第55章 第二天,男人早早的起来了,何三莲顶着熊猫眼下楼的时候,云在森已经在吃早餐,何三莲看连云母都起来了,立即有些羞愧。 云母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剪花,像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存在,谁也看不见,谁也听不见。何三莲走到餐桌边有些不自然,就坐的离男人很远。她默默的拿起面包吃着,一边偷看男人一边看云母,其实她很想问他关于云母的事情,却……又觉得有些尴尬。 闷头喝了几口咖啡,男人就站了起来,冷冷的放下报纸对何三莲道:“我今天要出去,晚上才回来,你陪陪母亲。” “哦。好。”何三莲假装不在意的低头继续吃着,心里却已经高兴的飞到了云霄上,真是太好了,就不用想怎么面对他了。 男人有些不满意的动了动唇角,最终依旧只是起身向外面走去。 何三莲一听到外面的引擎响立即就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今天一定会过的很顺利的! 她早上陪着云母剪花,虽然看不懂,却隐约能看出一些什么,弄到最后云母剪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花枝花叶时何三莲才知道囧囧的放弃了偷师学艺。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婆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她既然是云在森的母亲,他的父亲为什么……现在又有另一个夫人?离婚?还是为什么?何三莲的感情世界时单纯的,她懂得不太多,可是她知道爱情需要忠贞,可是云在森的父亲为什么娶了两个女人?云在森好像很讨厌云家的人,云家的人也讨厌云在森,这里面有什么纠葛?为什么一家人不能和和睦睦的相处?内争相斗,又能得到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透这些问题,最后就放弃了。 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还在纠缠她,云在森是从小就这么冷漠还是因为环境的造就? 这一天都这样只有这一个问题纠缠着她,吃完午饭的时候,却迎来不太受欢迎的客人。 何三莲见过她,是云在森的弟弟云启的老婆,听说姓李,叫什么?好像叫李晓雨。应该是个难缠的女人。何三莲是简单,但是并不笨,在a市好歹混了七年,入世也算有些资质了,有些接触也晓得一个人是怎样的,看得明白对自己有没有敌意。 上次在公司的年会上,李晓雨就是和小姑云朵一起来讽刺自己,虽然那个时候她已经喝了很多酒,可是酒劲还没有上来,所以算是清醒的,也就记得这个女人。 “哎呀,怎么你就一个人在啊。真看不出来,还真是个孝顺的媳妇,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虐待你这个傻婆婆。”李晓雨一进大厅就没有好语气,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来,翘起腿让护理小姐们给自己上茶。 “喂,你怎么说话的?我要你给我婆婆道歉!”何三莲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人,看到她大摇大摆的进来更不爽,现在还出口就对云母不逊更是让她冒火,不要以为她脾气很好,只是没有抵触底线罢了。 “哟哟。村姑也会发火?我可是查清了你的一切,今天就是来找你的!”李晓雨嘲讽的笑,邪恶的盯着何三莲渐变的脸,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把文件来放到茶几上:“这些就是你的恶资料。一个来自农村,打了七年工,更没有正常一点的家世背景,只有初中文凭的一个女人,应该说……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你,有什么资格会成为我们云家的媳妇呢?我们哪一个不是最低的本科生毕业?哪一个没有显赫的家世作为支撑?还有,我真的很好奇、很怀疑,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怎么相爱,怎么就这么……突然在一起了?” 她就像是掌握了一切,看着何三莲变脸,看着何三莲苍白,看着何三莲僵直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李晓雨站起来,一步步的逼近何三莲:“你就告诉我吧,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给你很多钱?钱我也有很多啊,只要你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和身份,几百万我都给。” “不……”何三莲摇着头,“我……我不是为了钱……”话刚刚落下,她就猛烈的咳了起来,像是印证她说的根本就是谎话,整个人都被火烧了起来。可是她知道,一定不能露馅,一定要坚持,何三莲加油,拿出你的阵势,拿出你的脾气。 可是李晓雨的脸越来越逼近,嘴还在一张一合的喋喋不休着,何三莲什么都听不见,只是觉得头越来越胀,就快要爆裂开来的疼痛起来。 她咬牙闭上眼睛,几乎是用出了全部的力气才奋力的向逼近自己的脸发出那声怒吼:“闭嘴!” 李晓雨没想到她竟然会反击,还是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她的耳朵……甚至出现了耳鸣的现象,好半天才能听到何三莲蝶蝶不停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只有钱、钱、钱吗?我是村姑,我是农村人,我是没有初中毕业,我是没有显赫的家世,可是又怎样?我有我爱的家人,我有我爱的人,你管我们为什么相爱,你管我们怎么在一起,管你屁事!你滚,你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护理小姐们本来就一个个站得很远,现在更是一个个像掉了下巴似地望着她,连坐在窗边又开始剪花的云母都惊愕的落下手指上的花,愣愣的望着这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你!你让我滚?”李晓雨像是受了刺激,也疯了般的怒吼起来。 “对,就是让你滚!” “好!不愧是村姑,不愧是土不拉几的农村人,一个泼妇!” “我就是泼妇,就是泼妇怎样?你不服气啊?来打架?来,来,我们来干一架啊,看谁厉害!”虽然她没有春喜能打,可是也不能小瞧她的实力,虽然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动过手。 “我告诉你死村姑,我今天非弄死你!”李晓雨本来就是个嚣张跋扈又骄纵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想也没想就要冲上去。 “哼。我看谁能动我夫人。” 还没开打,一声漠然的冷音却从玄关处传来。 两个女人同时向门口望去,何三莲惊愕,李晓雨惊恐。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何三莲惊愕的眨巴眨巴眼睛,他不是晚上回来吗? “不回来,怎么知道有人要欺负你。还是一个比你小份的人。怎么,见了大嫂就是这种态度,弟妹?”男人轻勾唇角,眼神却冷沉。言不多发却浑身散发着淡然的怒气,慢慢的向这边悠来。 “都、都是误会。我、我和大嫂开玩笑,她就当真了,还和我吵……我、我先走了。”李晓雨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也是接到消息说云在森今天不在家才敢来闹着一场,哪知道闹剧才一半,他竟然回来了,这一下吓的李晓雨立即想潜逃而去。跑到沙发上捡起那一堆资料,慌忙的不敢有一丝缓慢,另一堆资料却更快的伸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不想看看这个吗?我保证这个比你手里的有趣。” “这……这是什么?” “云启。” 只是两个字,李晓雨立即夺过那份资料,然后一起按进自己的包里,有些狼狈的背着手提包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何三莲急忙叫住她:“你……你还没有向婆婆道歉。”她很坚持。 李晓雨很是羞愤,却又不得不在云在森的微微怒视下狼狈的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云母道:“对不起。” 李晓雨离开后何三莲才松了一口气,却又立即抬头望向云在森道:“你、你到去了哪里?” “就在隔壁,我在隔壁开个小会。”隔壁的别墅也是他的,只是从来没有告诉她罢了。 “是护理小姐给你的电话?” “这是她们的职责。”云在森的唇角带了一丝笑意,何三莲有些不明就里,却还是忐忑的最后问道:“那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门外的?” “从……你那一声怒吼开始。” 何三莲听到了世界轰然倒塌的声音,完了……完了,真的泼妇了……她的形象,完全的、彻底的破功了!竟然全部被他看到、听到? “那个,说相爱是为了不、不让她怀疑。还……还有,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写什么……啊……” “不会。很好。做得很好。”微微的笑,走到她的身前盯着她因为着急有些潮红的脸。 “什么?”她惊讶的抬头,他……从来都没有夸奖过自己…… “这次做得很好。”伸手把她的头发挽到耳后,他轻言道:“虽然很泼妇,可是很可爱。”(未完待续) 第56章 何三莲扶着楼梯的扶手小心翼翼的踩着又高了两寸的高跟鞋从楼上一步步的缓然走下来。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悠闲的喝着茶,身后站在护理小姐们争向的想要服侍他,他却像身外人似地处于局外,只在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哒哒”声时才抬了一下头。 淡漠的视线落在何三莲的身上,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改变,只不过多停留了两秒,何三莲却已经心跳加速到快要无法仰止。 黑色的抹胸晚礼服,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的披在背后遮住了大半的风光。 这是秦淮刚刚寄过来的礼服,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徘徊了好久才敢穿上。脸上未施半点脂粉,却白里透红的清透。黑色的高跟鞋踩在脚下似乎不太稳,所以走起来只能小步小步的移动。终于走到楼下,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向他自然的笑了笑:“还……还好吗?” “嗯。走吧。”他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率先就向外走去。 何三莲本就没想过能得到他的夸奖,而他能说个“嗯”她就落下了半颗心,只不过……满怀的期待,最终还是落下了一半。急步跟上,却又差点崴到脚,只能小步的跟上。几个护理小姐们无不以她自然却又好玩的动作逗笑,却又一个个还是礼貌的对她说:“夫人慢走。” “啊,辛苦你们了。婆婆拜托你们了,有机会我就会过来。再见。”何三莲一边倒退一边向护理小姐们打着招呼,没有看到背后的路又差点载到,却又引来一阵笑意。 呼哧呼哧的跑到车边时男人已经上了车,她自己去拉车拉了半天也没有拉开,男人蹙了蹙眉,伸手替她开了车门,她汗颜又郁闷,难道最近都吃的太少了?力气怎么越来越小。 车子向山下开去,何三莲回头看了看窗口,没有看到云母的身影,有些叹息,对啊……她是不认识人的,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离别。 下了静庄车子又向西郊驶去,何三莲知道是去卫斯理吴的别墅参加那个宴会。她拉了拉裙子,虽然夏天很炎热,可是她穿得很少,所以空调吹的有些凉,搓了搓鸡皮疙瘩,男人不经意的瞄到她的动作,伸手将温度提到二十五,何三莲是知道的,车里的气温也在慢慢的回升,不禁有些感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需要谢谢。 车子到了西郊的熙园,一片别墅区林立,和桃花岛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桃花岛的房子都是偏小型的温馨户居,很适合居家,但是熙园的就不同了,每一栋别墅都是庞大的,有庞大的花园,庞大的房屋,庞大的领地。 车子直接驶进了卫斯理吴的别墅,花园里早已经排成了排队的样子,现在已经接近夜幕,所以来的人也很多,停车的地方虽然已经不多了,却还是有的,但是云在森不同,车子在进入别墅的那刻起,前面就有一辆车领着路向另一个方向开去,云在森将车停在草坪上,何三莲下车等着他,他就将钥匙扔给了侯在一旁的车僮。 云在森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听到动静,回头向身后的女人看去,何三莲尴尬的伸了伸手才道:“我……我要不要挽着你?” “你说呢?”他觉得有些好笑,不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可爱,还是她说的话可爱,勾着唇角向她伸了伸手:“过来。”说的话,声音也不再那么冰凉。 何三莲笑了笑,不再那么僵硬,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带了丝紧张。几步赶上去,却差点崴到,男人及时伸手将她的细腰揽在手掌间:“小心。” “谢……谢谢。”脸又红了一些,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找个地洞钻下去了,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那她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不客气。”回答的很客套,眼角的寒意越来越少,只不过何三莲也看不出来男人到底有什么变化,只是伸手挽进她的臂弯里,有些含羞,却故作镇静,她知道,今天晚上秦淮也要来,所以不要紧张,秦淮来了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了,至少秦淮会提醒自己,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 他们两个以夫妻的面貌出现的确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早就知道卫斯理吴在和云在森谈一笔大的生意,只不过一直都是飘忽不定的消息,谁也不知道真假,今天看到他的出现,算是大抵的猜到了结果和真实性,于是不少人对着云在森的嘴脸变得更为谄媚起来。 云氏财阀在三年前落入云在森的手里,把当时烂泥般的企业起死回生不说,更是做得有声有色,成为霸主靠的也是他自己的实力,他的气势也是一向慑人的,就算那些人向亲近他也不敢太过分,说的话是虚情假意的,连何三莲也听得出来,看得出来。 可是自己挽着的男人却永远都是这副表情,冷冰冰的漠然。好像与自己完全无关,却依旧站在那里听着,好像并没有听别人的话,却又置在其中。何三莲想,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见到唐糖是意外的,何三莲高兴的挥了挥手,或许是云在森早就知道她站累了,就让她过去找她认识的人,而刚好卫斯理吴又找人来请云在森去见面,何三莲就兴高采烈的去找唐糖了。 唐糖端着一杯酒,穿着宝蓝色的拖地礼服,高贵的就像一个公主。她见到何三莲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的兴奋,直抱着何三莲不肯放开:“三莲……我终于找到你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今天回来,我才不会来呢。”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秦淮一会儿也来,我们三个可以聚一聚了。啊,春喜在你那里怎么样?” “春喜?她昨天就回去了……我对不起你,我……我被一个扫把星完全的缠上,怕春喜遭到祸害,所以就让她避避。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嗯……或许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事。不过唐糖……你没事吧?什么扫把星?”何三莲听到有些不明就里,才又想到唐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回来参加这种宴会? “对啊,我也很想知道,谁是扫把星?”突然背后有声响,何三莲惊忙的回头,只看到一个黑发的男人,有一张毫不亚于云在森的俊逸面颊,只不过两个人的气势是不同的。云在森沉默如冰,这个男人却张扬如火。云在森是沉稳的,这个男人就是邪肆的。 云在森是碰不得的毒药,这个男人就是惹不得的猛兽。(未完待续) 第57章 何三莲第一次在震惊于云在森之外的男人的气势。 “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说我吗?我有说这样的话吗?你耳朵一向不太好,一定听错了,听错了。”唐糖急忙摆手,何三莲看着她的表情却被逗笑,那明明就是一张欲盖弥彰的脸,怎么撒谎功力还不如她呢! “甜心……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男人也不管何三莲在面前,伸手就将唐糖揽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警告。 唐糖有些惊慌的看向何三莲,何三莲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是不寻常的,虽然找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同,可是她知道……唐糖害怕这个男人。 “你好,我叫色名。”男人这才转头向何三莲介绍自己,何三莲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正在疑惑的时候,归姐竟然盛装的出现,一身米白色拖地长裙,微笑着向这边走来,何三莲第一次看到穿礼服的归姐,真的漂亮到不像话,成熟的知性都在她身上完美的刻画而出。 “boss。”归姐走过来却率先向色名打了招呼,然后才向何三莲眨了一个眼。 何三莲终于知道了,色名……色名,色名不就是归姐正真的老板,传说中a市的黑枭么?这一念想刚刚落下,三莲却猛然的意识到什么,倒吸气的再向男人看去,男人却已经拉着唐糖急步的离开。 归姐轻轻的笑:“这丫头有的好受了。不过还从来没有见过boss如此认真的份上。” “他、他、他!他和唐糖……归姐……他们?”何三莲似乎还不能消化这个事情,唐糖怎么和这个男人……唐糖不会受到什么威胁了吧?何三莲一想到自己,立即担心的想要跟上去看看唐糖。 “你放心,他们的关系很纯洁,直到现在。我们boss不碰不自意的女人,而唐糖刚离了婚,还是个烈女。”归姐急忙拉住何三莲,怕她真的又做出什么让她也瞠目结舌的事情。 “可是归姐……唐糖好像怕他。” “你不怕云在森吗?三莲啊,谁也有自己的人生,你能帮她一时,能帮她一辈子吗?况且,这不见得是坏事,至少她没有以前那么伤心了不是吗?我们boss啊,也没有很坏,虽然比我坏的多。” 归姐说的是安慰的话,何三莲却越来越寒了…… 何三莲还记得重逢唐糖的那个夜晚,唐糖哭的声音几乎震动了每个人的心。她想她之前一定很爱很爱她的丈夫,可是背叛、出轨、离婚都让她垮塌了,垮塌的不仅是婚姻,还有感情世界。 那么唐糖,你能重新寻觅到属于你自己的春天吗? “今天晚上有的好戏看了,许先生也来了。”归姐眯着眼,举着酒杯喝着不太浓的香槟,何三莲闻着这味道就觉得熟悉,最后还是忍住了,看向归姐看向的方向,是个长相俊雅的男人,虽然也出众,可是何三莲已经见过云在森和刚才的色名,这些平常中已经算是出色的男人已经不能让她觉得多么的出色了,最多还是觉得不错的。 “唐糖这丫头,今晚又有的受了啊。” “许先生是谁?”何三莲还是不懂,这和唐糖有什么关系,难道? “唐糖的前夫,许也。” 何三莲有些惊讶,又多看了两眼,他臂弯里挽着巧笑颜兮的女人就是让唐糖伤心出局的女人吗?不得不承认,是妖艳的,可是妖艳的会不会太过花枝招展?何三莲却觉得,没有唐糖来的一半好,这个男人啊……以后会不会垂心发疼的后悔做过的事情? “哦,今天晚上真是热闹啊。三莲,你也不会好受了。” “我?”何三莲惊诧的转头,一扭头就看到了兰清,那个前两天才见过面的女子。 何三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归姐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紧张什么,你看她的男伴是谁?要自信,你现在手里捏的牌才是最终的,没有人能轻易的击倒你,除了你自己知道吗?” 何三莲看着归姐,好像明白了许多,深深的点头。再看向兰清挽着的人,又是惊讶,竟然是言杰勋?那个三番两次帮助过自己的男人,说要请他吃饭,到了今天却还没有实践的男人。他……和兰清认识?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何三莲的肩就被人一拍:“我来了,累死我了,还以为赶不上。” 何三莲回头,是气喘吁吁却保持正常神色依旧,美丽异常的秦淮。 秦淮一来就打趣何三莲和归姐:“话说你穿着一套礼服,真的美极了。还有归姐啊,天啦……真是完全摆脱了坏女人的形象。” “你也不赖啊女人。”归姐冷笑,觉得有些炎凉,看来看去,这个花园里只有两个女人是没有男伴陪着出场的,就是她和秦淮。 “我?”秦淮只是一笑,何三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一看总算是看出来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惊叫:“秦淮,你取了眼镜?你的眼睛……真迷人。”再加上一身白色的短礼服更是迷人到让所有男人都移不开视线。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哈。哈哈……” “你的男人今天晚上会来?”归姐冷然的问。 “怎么这么说?” “女人会突然注意自己的形体姿态,只有一个原因,自己感兴趣的雄性动物出没,千万要小心。” “……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堂堂云氏财阀第一秘书形象不佳罢了,咳咳……”第一次吃了鳖的秦淮笑的也很淡然,仿佛没什么好争辩的,何三莲却笑了,因为好久没有如此的放松了。 “话说卫斯理吴老也不是爱热闹的人,今天晚上却风云密集,真是充满了好戏看,形形色色的人都来了,不只是一场告别盛宴还是一场斗争盛集。”归姐的脸笼罩在迷雾中,何三莲一时有些看不清,迷离在暮色中竟然有一种孤独的凄美。 “哦。吴老的女婿和女儿都是娱乐圈的人,算是有一些地位。他女儿是著名的混血模特,女婿是著名的导演,这些人都是给面子来的,所以言杰勋才会出现。而我们总裁和你们boss算是今天晚上所有嘉宾里的意外,也是最大身份的人呐。”秦淮冷笑,唯独何三莲一人沉静。 今天晚上这场宴会,注定是不寻常的,有些迷离,有些明争暗斗,有爱有恨,有虚假的,有刻意迎合,有真也有假。(未完待续) 第58章 晚宴开始的正式开始的时候何三莲才看见云在森,他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拿着酒杯,她是有意的寻找才能一眼就看到他的人。吴老开始穿梭在人群里说着感谢出席宴会的话,而每一个人都不禁因为他自身的财富而向他恭维,还因为他的女婿而女儿向他客套。 何三莲轻轻提着裙摆穿着身子在人群中向云在森走去,突然一具身子在挡在她的面前,她抬头一看竟然是言杰勋。 “嗨,好久不见,又见到你了……然后,怎么,又变成另一个你了吗?”他打量着她,唇角带着笑意,伸手指着她的装扮。 她有些诧异,想起自己总是不停的切换着两面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有些害怕他看出什么来。不过他上次帮了自己一直都还没有道过谢,便有些紧张,看了看周围的人才看着他道:“你好。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是吗?难道你有换装的癖好,喜欢在朴素和华丽之间切换?”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谎言,不过也不揭开,反而觉得很有趣。 “言先生……上次说要感谢你请你吃饭的事情……”她努力的想岔开话题,又想到道谢的事情。 “我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正好,今天晚上陪我?”男人也不推脱,反而一手接下,再看向她惊愕的脸,她仿佛在说着怎么可能的表情直直的逗笑了他,抿了抿唇又道:“你的先生……也来了吗?”他知道她是已婚女人,只不过一直不去刻意的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罢了。 见他只是看玩笑,她立即松了一口气,垂下首轻笑:“嗯。他就在那里……”抬眼再想云在森的方向看去,那窗边竟然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她惊疑的转头四处找着他的身影,言杰勋从她的表情看出她要找的人似乎不见了踪影,也抬眼四处的寻望,而她扭头又看向他:“对不起,我现在要先……离开一下。” “好,去吧。”他微微的笑,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伸手摸着唇角,难道……她真的是云在森的妻子,何……为?那她告诉自己的名字,何三莲……又是谁?也是她吗? 想起刚刚兰清的话:“总监,拜托了。我知道,你答应给我那个广告的女主角已经是对我伸出最大的援助,不过只有这一次。我知道你对她也有好感,只不过要你去和她搭讪几句话,只是几句话,好吗?” 他转眼就看到她,并不需要兰清的提醒也会过来找她,只不过……没想到多了那么一层拜托,事情好像就变了味,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他闻到的味道……这么诡异? 何三莲穿梭在人群里找着云在森的人,这天晚上出席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在政治、商界具有领头的位置,就是有娱乐圈的贵宠或是新宠。 言杰勋lm公司的时尚总监,更是最大牌的摄影师,还是出名的花花公子,就算他想跟上去看看她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如愿,所以很快就被众女星包围了,到最后只能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她找不到云在森,内心有些着急,突然想到刚刚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被他看见了,但是为什么……他要走开呢?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可是她真的突然好怕他就这样误会了。 慌忙的穿梭,突然撞到一个人,连带着对方手里的酒杯一起撞倒,那红色的液体顺着倾泻到了对方一身,她惊愕的站在原地,惊醒间才提醒自己,你又闯祸了…… 被撞到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长得极其美丽,一身白色的衣裙突然被人弄脏,也是惊愕的站在那里,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抬头愣愣的看向何三莲。 何三莲慌忙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擦擦……”有些慌忙无措,伸手就要替对方用手擦着白色礼服上的液体,一只手却及时抓住她:“走开。怎么了?” 手腕被狠狠的甩开,她抬头一看,也是不认识的男人,亲昵的拥着女人站在那里,突然间何三莲才感觉什么叫做尴尬,所有的人都用指责的眼神看向她,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即使说过抱歉的话,好像也是无济于事的虚力。 “她怎么这样?把安安的衣服弄脏了诶,她知不知道这衣服值几百万啊?” “安安都没有发火,真实度量大。” “不过岳导好像生气了诶……” “她也真是,还站在那里,不过很丢人诶……” 耳边全部都是这样的言语,有讽刺的,有讥笑的,同时也有同情的。 “她不是云夫人吗?怎么这么狼狈?” “对啊。还差点没认出来,不过真丢人诶,我刚刚看到云先生和兰清在一起。” “真的?那不是他前未婚妻吗?” “对啊,两个人就站在那边树下,好般配。” “那这个女人……她原来不就是第三者么,才让兰清逃婚的。兰清也真可怜,现在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个人出来打拼,向娱乐圈发展也才起步。” 何三莲僵硬的站在那里,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她没有力气再去寻找男人的身影,接受着众人的指责和怪异的眼神,她才知道,原来在世人的眼神里,自己是第三者,原来……刚刚他不见了,是和兰清在一起。 那么她呢? “怎么了?哦,是岳导。”言杰勋突破重围终于来到她的身边,和站在那里黑着脸的男人打着招呼。 “言总监。”男人看到言杰勋也不再那么脸臭,只是看向何三莲时脸色还是沉了几分。 何三莲抬头看向女人,女人还在打量她,仿佛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衣服,何三莲轻轻的向她点头示意再次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言杰勋不知道何三莲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了看情形也能大概的猜到一些,他急忙伸手拉住何三莲,转脸却只是笑着对那男人道:“上次你们要找的人就是她,现在真是不撞不相识。” “真的吗?就是她?”女人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老公,你不要这样啦,我们不是正在找她吗?她是恩人,现在就是不撞不相识,而且我没有受伤啦,只是衣服脏了而已。” 男人又看着她打量了半分钟这才脸色缓和了些。 “你好,我是安安,这是我丈夫岳封。刚刚没有关系,我更应该和你说声谢谢。”那女人拉着自己的男人走到何三莲的面前。 何三莲更是迷茫了,和她说谢谢?而且……他们……一直再找她? “三莲,你怎么了?这边围这么多人,怎么,他们欺负你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进来的唐糖穿到到何三莲的身边,伸手就扶着她上下打量只怕她出了一点点事情。 “我没事唐糖。”何三莲急忙的安慰着急性子的唐糖,然后抬头看向叫做安安的女人,“我想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并没有做过什么……要让你们感谢的事情。” 女人有些诧异,看向言杰勋,言杰勋一笑,伸手摁住何三莲的肩:“是你。你忘记了,两个月前在海南,你在海滩边救过的一个男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记起来了吗?” 何三莲还是一脸迷茫,她……有救过……这样的一个孩子吗?她怎么不记得? 言杰勋轻轻的笑,如果何三莲会忘记本就是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他怎么会忘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在海边起舞,泛起了他心底所有的涟漪。 “哈哈……就是你,小为啊,这就是我的孙子,怎么样,记起来了吗?”一阵爽朗的笑声穿进人群里,何三莲扭头就看到卫斯理·吴,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穿着小西装英俊帅气,站在那里毫不亚于这些一个个成熟的男人。 “吴老。”何三莲赶紧礼貌的向吴老打着招呼。 “记起来了吗?我之前还不知道你就是救过我孙子的人啊,君驿之前还说你做的糕点好吃,我就想介绍给你,现在更是缘分啊。” 何三莲看着那个小男孩的脸,小男孩轻轻的对她微笑了下,她才恍惚隐约记得一些什么,好像……真的有过这回事,是落在海里的那个孩子吗?不过……言杰勋怎么知道的? “什么大事,都是小事。小为啊是我的新朋友,安安要好好照顾她。”吴老笑眯眯的拍拍何三莲的肩,何三莲感激的向他再次点头致谢。 “是,父亲。”安安温柔的笑,伸手牵过自己的儿子,笑的一脸温柔。 周围的人一个个摸了鼻子的散开,知道看不了看戏,再站在周围也是添上一个小丑的角色。 没有那么尴尬了,何三莲站在那里却还是有些心凉。 “怎么了?是在找云在森吗?我刚刚看见他还在另一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吧。”唐糖回头看去,何三莲却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看着安安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拔步却向前走去。 言杰勋早在刚刚就已经明白,她的丈夫究竟是谁,一直不去刻意的知道,却还是闻风的知道了对方,同样的霸主,真正是一个出色的人物,那么他呢?还会对何三莲感到好奇吗? 可是怎么不好奇?真的很好奇,这样一个干净的女人,怎么就来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是什么勇气让她刚刚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还能站在这里。而现在,却又懦弱的拔步而走。 何三莲像是慌忙的小鹿行走在陌生的大都市,她唯一的安全感就是云在森,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自我的别扭,她知道云在森没有什么错,唯一的错就是她爱上了他。 何三莲一直都知道,自己爱上了云在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爱就开始了。 脚步猛然顿住,她抬头看着前面的归姐,而归姐的脸因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而变得面无血色,异常惨白,愣然的盯着何三莲的背后……(未完待续) 第59章 “她怎么了?”秦淮突然走到何三莲的背后,何三莲紧紧盯着归姐苍白的脸,却还是顺着归姐的眼神回了头。 身后是各自穿梭的人,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难道她看到了特别的人?唐糖被色名圈在身边,吴老在放声大笑,云在森依旧没有踪影,言杰勋被一群美女围在中间……还有吴老的女儿女婿一家三口在那里饮酒温馨谈笑。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何三莲赶紧扭头看向一旁的秦淮,秦淮也正看向她,两个人赶紧走向归姐,归姐却一步步的踉跄向后退去,何三莲和秦淮同时止住了脚步,因为她们都看清了归姐眼里的惊诧,愕然,还有伤痛。 转身大步的跑开,何三莲担心的立即拔步追了上去:“归姐?” 穿过人群,踩过草坪就是水泥小路,对何三莲这种穿高跟鞋初级者来说跑路就是个难题,没多久就崴了脚,而归姐则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自顾着奋力向大门口冲去。 何三莲扶着脚裸蹲了下来,呲牙咧嘴的呼着疼痛,只能抬头看着归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大门口。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何三莲担心的回头看看人群,她到底看见了谁,会这么的慌乱而逃?那是归姐不是吗?那是什么都不怕,那是在a市女强人中鼎足的归姐,现在……落荒而逃? 秦淮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撑着腰抹了一把汗喘着气无奈的对着何三莲叹气:“你们跑的好快,怎么,脚崴了吗?要不要紧?归姐她没事吧?” “不知道,我有些担心她。”何三莲依旧蹲在地上,摸着受伤的脚裸视线依旧探向前方,好希望归姐又跑来然后指着骂她不会穿高跟鞋还逞强。 “我也是……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分寸,就算遇到什么事情,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现在也不怕更多的磨难不是吗。她躲着我们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现在知道,以后有机会,她自己说告诉我们,会愿意与我们一同分担忧愁的。” “嗯。” 秦淮弯下腰把何三莲扶了起来,何三莲却还是觉得有些疼,弯了小腿吸着气,伸手想要摸着脚裸再次蹲下去。 “倒是你,干嘛也是一副逃的样子?刚刚被人群围住没事吧?我一直在忙签约的事情,才知道你被人为难。” “我没事。”不太想提到自己,她慢慢的让自己试着站起来,让秦淮搀着自己向不远处的座椅走去。 “是不是因为总裁和兰清的事情?你们两个之间还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问题,那现在……三莲你是不是?”怕猜到事实却又不敢完全的肯定,秦淮第一次觉得是有些难以把握的,看着何三莲紧张而又闪烁的眼睛,她觉得那两个字是那么的难以说出口,而何三莲更是全身僵硬的一口气都不敢喘息,风静静的吹过来,她屏住了呼吸却也似乎闻到了风的味道,也听到了秦淮终究还是说出口的那两个字:“吃醋。” 像是说中了心事,何三莲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想要狡辩,却又找不到话来为自己争辩,只能红了脸又白了脸。 “三莲……你,真傻,怎么就动情了。不过……我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陷得这么深,诶,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条路啊?” “我……”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夫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云先生正在找你。”一个女仆匆匆忙忙在这个时候跑过来,她惊讶的抬头,有些慌张的看向秦淮。 秦淮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要怎么做还是你自己决定,是表白……还是隐藏自己的感情,不过,其实……现在想想,虽然你们两个实在……但是,感觉还不错。”想想却又微笑,其实一点也不怪异。 “什么?”何三莲听不懂,抬头望着她。 秦淮却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微笑,很久才指指她的脚:“你的脚可以吗?” “不知道……”她揉了揉脚裸,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股锥心的痛立即传来,她立即将重心放到另一只脚上,望向繁华的中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不再那么冲动,就不再怕直面他。 自嘲的笑,原来,这就是吃醋。 心里酸涩的难过,就是吃醋。 “今天谢谢年轻的朋友们来参加敝人的晚宴,下个星期我就要回英国了,而我也在刚刚和云氏财阀签约,相信还有更多的机会来到a市。a市精英云集,是个让人投资的好地方,而像云总裁这种英伟才俊更是我最难能可贵的客户……” 何三莲慢慢的和秦淮靠近人群,越是接近人群的边缘越是紧张,穿过各色粉黛佳颜很轻易的就看到了男人的所在。他总是那么容易的夺人眼目,那么容易的让每一个人看见。一步步的慢着步子向他走去,秦淮停在原地只能看着她,看着她自己走向早已明白是陷阱却还是要塌下去的无底洞。 转身叹气,这就是她选择的命运吧,遇见他,爱上他。 秦淮无法插手,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插手,而她更是拭目以待,因为她觉得……那个男人也并不是完全无情的人。 云在森抬头向何三莲看来的时候,何三莲离他只有三米之遥。 他握着酒杯站在树下,周围是不同的女人,有人羞涩,有人大胆狂野,有人自然流露,但是每一个女人的眼里都带着倾慕的神色,谁都想和他搭上一句话让他看上自己。 何三莲蹲着脚步,也静静的盯着他。 秦淮的话回荡在耳边,是坦白还是隐藏?早在第一次隐约明白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决定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感情了不是吗?可是……就在刚刚,竟然发觉自己吃醋……竟然发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一秒钟。 为什么,这么难? 他的眼睛紧紧落在她的身上,她就站在那里,而他也不上前,也不吐言,两个人就在那里静静的对视。她第一次,敢那么直面的对上他的眼睛,不躲避,不害怕,不害羞,更不怕他看出她任何一分情绪。 一个侍者不小心撞了一下她,她的脚本来就是疼的,“啊……”一声轻呼,没发站稳就向下载去。 他眼眸一紧,正要向这边山来,一个更快的人影已经冲动到她的身旁,长手一揽就揽住她的腰,她抬眼一看,惊嘘的喘气:“言……言杰勋?又是你?谢谢……”不得不说,他真是她的福星,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 他低头看着她,长发飞扬,雪白的肌肤如糕脂般的香软净白,总是让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浮想联翩。 “不客气。”把她扶了起来,这一次三莲很快就看向云在森站在位置,言杰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唇角轻轻的勾起,也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何三莲却忽然的心慌了,盯着他突然想上前去向他解释。 音乐响起,周围有人开始跳起华尔兹。 身旁的男人眸光一闪,轻轻弯下腰如王子般的绅士向她伸出宽厚的手掌:“可爱的小姐,能否请你跳一支舞?” 何三莲拉回视线,惊讶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他会邀请自己。 “可是我……”她有些紧张,再看向云在森,兰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她盯着他们两个人,云在森没有动作,何三莲却害怕了,扭过头来不敢再看他们,只是抬头向言杰勋轻笑:“对不起,我不会跳舞。”而且叫还很痛,根本没有办法动一下。 “没关系,我带着你跳。进入这个圈子,总是有些东西要现在就开始学的。” “什么?”他的话好像带了双重含义,她有些听不懂……却又隐约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知道了什么。 有些害怕和紧张,还没有答应,男人就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慢慢的摸向她纤细的腰。 “打扰一下。”突然,另一只男人的手横向何三莲的腰,以霸道的姿势将她一揽揽进自己的怀里。 何三莲抬头愣愣的看向男人,他、他怎么? 言杰勋轻笑:“是云总裁啊,怎么,我只不过请贵夫人跳一支舞,云总裁不会都介意吧?”手却还没有放开。 “介意,当然介意。”云在森出口的话比以往更冷了几分,何三莲一个得瑟,有些惴然的抬头看向他的下颚,他……生气了?他说介意……是公关话,还是真的? 她赶紧拉回自己的呼吸乱想,只是告诉自己,怎么可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轻轻的收回言杰勋手掌里的手,对他轻轻的点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跳舞。” 言杰勋也不说话,只不过轻勾嘴角,然后转身就消失在华尔兹之间。 何三莲有些噎气,为什么觉得……他也生气了?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轻轻的扭捏:“放开我吧,没有人看了。” 他也却不放开她腰上的手,只不过低声警告:“不许和别的男人靠的太近。” 她抬头惊愕的看向他,他说什么? 但是他眼里的盛气太甚,她没有力气长久的和他对视下去,只能伸手自己推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我没有。如果和一个男人说两句话也叫做靠的太近的话你不是也很很多女人靠的太近了?如果你要顾及别人的视线,我相信你比我更引人瞩目!特别是你和你的前未婚妻!”这些话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带了些怒气和酸意冲动的就脱口而出。 站在舞群中间,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很沉静的对视,她慢慢的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说的话变得更加得瑟起来:“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何三莲,你知不知道,做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我……我知道……”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刚刚的话,是在吃醋。”一个肯定句就把她打回了原形,惊慌失措的转身就想逃,男人却毫不客气的伸手用力的拦住她的腰,将她用力的拉回自己的怀里。 “啊——”无法仰止的恐惧让她惊慌的大声尖叫,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全部的视线都向这边拢来,有惊诧,有好奇,更多的是看戏的人。 何三莲更本没有任何察觉,在她的世界里,现在只剩下恐怖的云在森。 果然,男人一个勾唇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那么,我们回房解决。” “什、什么?” “今晚我们回留宿吴老家,自然要住同一个房间。小为,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意识到。”眯着眼危险的警示,何三莲惊诧而又僵硬的窝在他的怀里,她……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意识过…… 男人抱着怀里的香玉向别墅里的走去,女人僵硬的还在那里自我反应问题。 这个宴会上所有关于云在森和他前未婚妻的谣言全部都在这个公主式的横抱里不攻自破。 兰清站在树下紧紧握住酒杯,那么这个夜晚的作秀都是白费了!该死!她才不会轻易的放弃,如果没有这个女人,那么躺在男人怀里的女人就是自己了!这个女人没有资格!那是她的位置! 另一双眼睛却在另一边关注着兰清的一举一动,喝掉整杯的香槟才转身向夜幕中走去。 他从来都不会是别人利用的羔羊,如果有人妄想,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从云霄摔下去的滋味。 而何三莲在众人的瞩目下被云在森抱着进入别墅的大厅,她紧张的抓住男人的衣襟好半天才敢问出口:“你是说……我们,必须睡一个房间吗?” “废话。”男人冷眼低视着她,眼角却有些暖意,何三莲看得清楚,还是咽了一口口水再次问了一个愚蠢的废话问题:“一、一、一一个床?”(未完待续) 第60章 男人顿下脚步,眯眼看着怀里的女人,而女人则瞪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再次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轻问:“是……是吗?” “你想怎么睡?”轻笑,笑里有些却有些愚弄。 “我?”何三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仆人来带路把两个人领进他们要休息的房间,进了房间云在森挥退仆人让她告诉吴老两个人已经休息,仆人退下后,他就把何三莲放到了床边,然后转身向浴室走去。 何三莲坐在那里,环顾房间,一张大床,一个帆布沙发,但是绝对不足以躺下一个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脑子里不由得也开始胡思乱想,天啦,要怎么办?一想到两个人要睡一个房间吗,她的脸就好烫,虽然知道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为什么还是心跳这么快? 门打开,她太阳穴猛跳,转身警戒看向男人。 男人的手里端着一盆水,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男人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把水放到她的脚下,何三莲明白过来,惊讶的轻呼:“这是给我的?” 他拿起她的脚脱掉高跟鞋,把她的脚放到盆子里,有些发烫的水温立即从脚裸传进骨头里,她仰起头舒爽的叹气:“啊……好舒服……” 颈部的线条优美如月光,抹胸处的舒软在这时隐隐勾勒出优美的风景,轻轻磕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紧密的排列在眼睑上,干净而又白洁的脸颊隐隐透出一股红晕。 他抬头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脚,脚裸处轻轻一碰还是有些钻心的痛,她紧张的低头看向他的手。才紧张的反应过来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竟然!竟然给她洗脚…… 握住她的脚裸,温热的水流过脚背,粗糙的手掌一寸又一村的摩挲,她觉得好痒,不仅是脚痒,还有心底莫名升起的难耐之痒,好像每一个细胞都砰然的张开,几乎要了她的命一般的跳动而又骚动。 “云……”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想叫他的名字。 “嘘……”打断她,垂着首依旧握着脚裸,难得的温柔让她不习惯却又心动,突然的手腕一动,“咔”的一声,脚裸传来阵痛,她忍不住的轻呼,真的好痛,比扭到脚还痛,比一步步的走还痛,痛的她都泛出泪花来,朦胧着眼委屈的盯着他:“好痛……” 他却站了起来,伸手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冷然道:“好了。” 听到他的话她惊愕的急忙再动了动脚,竟然不痛了?她抬头看着他:“你竟然……会治跌打扭伤?”汗颜的把泪水生生的憋回去,忽然间只觉得云在森实在太猛了。 何三莲洗完澡出来云在森已经拿了一床毯子铺在地上,穿着浴袍就自己躺在上面。 “你睡地上吗?”何三莲有些不习惯,今天晚上的他真的好奇怪。 “如果你要主动来睡,我也不介意。”说的极为淡然,好像都无所谓。 可是何三莲却蹭了过去:“那还是我睡吧。”说着就跪到了地毯上推了推男人:“你睡床……” “啪”男人握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何三莲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突然,睁大眼睛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而他的脸就在自己的上方,只要轻轻一低就能碰到她,而他灼热的呼吸更是洒在她的脸上,闻到他的气息,闻到他的味道。 心跳声几乎蹦出胸膛,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牙齿都在打颤,而男人轻轻勾起唇角:“你想要这样睡吗?” 她不敢动,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还是这样?”她的紧张不言更让他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一只手来到她的脑后抬起她的后脑勺,嘴唇抵着她的耳垂,吻亲昵的落在温软的耳垂上,何三莲一阵得瑟,伸手紧紧的抵着他的胸膛紧张低喊:“云在森!” “你说。”他抬头低言,看着她的眼神竟然紧了几分。 “契……契约第三条,结婚期间甲乙双方不必履行夫妻义务……我、我们……” 突然男人低笑起来,何三莲却看痴了,第一次看着男人这么笑,笑的很尽然,不是勾唇浅笑,也不是勾唇坏笑,是真正的笑,虽然这笑里面有些嘲讽的意味,她却已经完全忽略,只是盯着他的笑痴痴道:“你笑的很好看……” 男人的笑声也忽的止住,盯着她慢慢的支起身,坐在地毯的一旁,何三莲知道犯了禁忌,拂过脸颊上的一丝乱发还是慢慢坐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我是说认真的。你笑的……真的很好看。” “闭嘴。”他的态度忽然恶虐,看过来的视线竟然冷了好几分,何三莲的心一怔,她知道她戳到他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了。 她不再说话,却揽过地毯,男人也不客气,正起身坐到床边,门柄却在这时轻轻扭动,说那时迟那时更快,男人伸手翻身就向下扑去,将何三莲压在身下:“抱着我。” 何三莲也极快的反应过来,伸手胡乱的抹去,慌乱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抱到了那里,只不过是一片温热,男人却一阵倒吸气,她蹙眉正要低头,男人却捧起她的脸,一副正要落下热吻的动作,门在这时打开,一阵风袭来,何三莲一僵根本就不敢乱动,只听到门口传来吴老的声音:“sorry,sorry,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呵呵,我只是来和你们道个晚安,毕竟外面的客人们还没有散去,不过你们也不必介意……你们继续、继续……” 何三莲羞涩的把整个脸都快要埋进男人的怀里,却又听见吴老不舍的声音:“不过,有这么大的床,为什么你们要在地板上……难道是这床的质量?” “哦,吴老不必客气。小为喜欢这样,还有,我们也不想打扰到隔壁的客人。” 何三莲没听懂,吴老却懂了,意会的笑着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何三莲还僵在那里反应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云在森却咬了牙似的低声轻吼:“拿开你的手!” “嗯?”何三莲抬头不解,拿开手? 她极快的低头一看,看见自己的手竟然、竟然在他的胸口上,摸到的地方,竟然……就是那点玫红处……她迥然,双手如被火烧般的滚烫,脸颊更是燃烧起来,收回手推开男人往后退的坐起来:“对……对不起……”她怎么可以摸他那里?天啦!真的好丢人……委屈的看着他,表明自己真的没有那么色,不是真的想色他…… “****!”他一声低咒,爬了起来就向厕所冲去。 没过多久何三莲就听到水哗哗的流动声。 何三莲捧着自己的脸,她真恨不得现在淋着水的人是她,丢死人了!自己的手竟然……摸着他的,他的! 不过,他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听着怎么怪怪的?什么叫做……她就喜欢这样?什么又叫做会打扰到隔壁?两个人会打扰到隔壁是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何三莲没谈过恋爱,那方面的东西接触的更少,她知道生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也知道怎么才会生孩子,只不过完全没有把云在森的话联系到那个方面去,因为云在森这个男人在她的印象里就是山一般的男人,两个人一直相敬如宾。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有让她惊讶的唐糖,还有让她担心的归姐,更有和云在森的这些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她的脑袋想了半天也理不出清晰的头绪来。 男人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毯子在地板上睡着,他站在她的面前,伸脚动了动她的手腕,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他黑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半响才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放到床上,伸手要拉过她的单子盖到身上,却看到她半敞开的浴袍口处,雪白的舒软半裸,下身又是一紧,一声低咒,更快的拉过被单甩到她的身上。 这个夜,女人一夜好眠,男人却严重失眠了。 第二天两个人吃了早餐就回去了,云在森直接回云氏财阀,何三莲就跟着他到了云氏财阀,在大门口停下来准备自己再坐车回去。 云在森自己上了楼,她就一个人慢悠悠的向公交站走去,一辆银色的轿车在身边停下,“嘀嘀”两声,她抬眼看去,摇下窗的竟然是李晓雨。 李晓雨戴着墨镜看到她似乎很意外,却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大嫂嘛,怎么一大早自己一个人穿着一身礼服走在大街上?我们大哥不送你啊?” 何三莲没准备给她好脸色,拔脚就向前走去,李晓雨的车子却不停的向后退来,似乎非得和她搭话。 “我自己要逛街,与他无关。”三莲知道李晓雨就想知道他们的内幕,她才没那么笨呢。 “逛街?要不和我逛逛?我也正要去逛街啊。还有下午还约了人在插花社聚会,还有瑜伽馆的人一起喝茶,大嫂有没有兴趣?你啊,刚刚进入这个圈子,现在也是个名人了,是上流圈子最有身价的贵妇,就更应该参加我们这些人的圈子啊,才能彰显你的身份嘛。不要总是去什么金色树,什么菜市场!不然总让人以为你多高傲,让人不知道其实你是很亲和的人,让人以为你瞧不起我们呢。” 何三莲怎么听不懂她的嘲讽,转眼狠狠一瞪:“如果贵妇都是像您们这个样子,那我宁愿永远做个高傲而又不亲和的人。”没那么多废话,拔脚再次向公交站走去。 “哼。不识好歹,云在森娶的老婆也只不过就这样罢了……”李晓雨也不再纠缠,停下车子只是看着后视镜,看着她一步步的远去,心里已经把何三莲的祖宗骂了九九八十一遍。 突然何三莲的脚步顿了下来,转身向李晓雨的车看来。 李晓雨心猛然一跳,伸手摸了摸腰处,那里还有伤痕,是和云启打架留下的,不只是腰,还有眼角,还有腿,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有。 就因为云在森给的那份资料让她知道了云启究竟是公司里的哪个狐狸精有一腿,她打闹一场,云启的背叛让她彻底尝到了什么叫做痛,心痛,心伤,还有精神上的疼痛。而他竟然打她?她怎么能轻易放过那个狐狸精和云启,今天就要来这里准备再次大闹一场,让这些知道她李晓雨不是好惹的。 碰到何三莲真的是意外,可是她更恨云在森。 是他的霸势让云启变得懦弱,变得卑鄙,变得这么无耻,现在竟然出轨,这都是云在森逼云启的,虽然少不了那个狐狸精勾引,可是如果能报复云在森,她的心里会更舒服。 何三莲慢慢的转身,李晓雨的心也紧然的快速跳动起来。 看着何三莲慢慢的一步步走到她的车窗前,李晓雨紧张的心跳都要蹦出来,何三莲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另一边有人叫了她:“何为!” 何三莲一扭头,竟然是秦淮。 在公共的地方,秦淮总是这样叫她官方的名字。 何三莲挥了挥手,又看向李晓雨才道:“本来想让你送我一程,现在算了。”然后就欣然的向秦淮跑去。 李晓雨惊愕,她还以为……她同意和她一起去下午的聚会!该死!本来她想把这场大闹推到她的身上,现在是怎样?只能自己出马了吗?可是……并不尽然。 她眯了眯眼看向两个站在一起的女子,决定今天先收手,总会找到机会,让狐狸精不好过,而何为更不会好过!那么云在森,又怎么会好过? 秦淮看了看掉头而走的车,推了推何三莲:“诶,你怎么能和这个女人接触?心眼多,心机重,典型的大小姐加神经病,公主病。这种人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想问题的方式偏激的让人难以想象。” “我没和她接触,本来想让她送我一下,刚好我省路费咯,不过现在碰到你更高兴。” “好啦好啦,我们午饭一起吃,我约了唐糖还有春喜一起来。还有归姐我有留言,只不过我不知道她来不来罢了。” “归姐……”何三莲有些担心,不过能和秦淮偶遇也开心,只希望中午归姐也能赴约,那么就能安慰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女人手拉手向云氏财阀里走去,准备等待午饭时间。(未完待续) 第61章 秦淮的办公室就在云在森的办公室旁边,何三莲一进云氏财阀大楼的顶层就感觉到众人射来的视线。上一次来是参加公司年会,这些人就见过自己,这一次来是纯粹的找秦淮而已,但是这些人却轰动了,个个见到她都高兴的称呼“总裁夫人好。” 何三莲有些受宠若惊,拉着秦淮就躲进了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吐着舌头连连呼气。 秦淮大笑,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呐,压压惊,总裁夫人!”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何三莲汗颜,摸了摸额头直觉想去撞墙。 “我没有取笑你啊。你本来就是总裁夫人嘛虽然有内幕,不过按照法律来讲,你可是云氏财阀法人的唯一合法夫人哦!嘿嘿,快来讲讲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宣扬的新闻?” 何三莲立即想到云在森端着水给自己洗脚的那一幕,脸色一红,却赶紧摇头:“没有啊。我睡床,他睡地板。”虽然她是在地板上睡着的,可是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还是甜蜜了一把。 “啊?我们总裁竟然会睡地板?太神奇了!三莲啊,不得不说你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我们总裁是个好老板,可从来都不是绅士,对女人从来都不会这么温柔细腻过!” “是吗?”何三莲却有点儿不相信了,因为……云在森给自己做过细腻的事情……还蛮多的。那如果说出洗脚的事情……不知道秦淮信不信……直觉告诉自己,还是不要说了。 “真的,真的。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去出差,我们虽然是一人睡一个房间,可是我脚崴了,他也没说让我休息公假啊,还让我陪着他出席了一场饭局才让另一个人来接替的我。而你……嘿嘿,昨天晚上就被他抱回去了!虽然你们是夫妻,又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是这样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转变了,你就满足吧。” “……好吧。”何三莲一直都知道他是冷血的,对别人也漠不关心的,而昨天晚上的他……也着实让她惊讶了一把。 秦淮去工作,何三莲就坐在她的位置上练习电脑。 在这几天里她发现了好多问题,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好好的负责任做好云在森的夫人,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是真的不合格的,一点也称不上完美,离她自己心里的目标都相差甚远,更何况正真的“何为”这个身份。 每一次云在森和人用英语交流的时候自己只能带着笑站在一旁傻笑,而每次站在女人们的中间她每一次都听不懂她们究竟讲的是关于什么的话题,怎么一下子从这个英文牌子跑到那个牌子,问到她的时候她大多的是迷茫的,就会惹来一阵尴尬的笑。 她不懂什么叫做香奈儿,不懂什么叫做lv,更不懂什么叫做ck、普拉达……她只知道市场上可以买到一件什么价钱的衣服,知道菜市场的菜价是不是又上涨,猪肉那一家没有注水,冬瓜哪一家买的实惠,蘑菇是不是真正野生的。 这就是区别,两个世界的人。 生活在上层和平层的人。 轻轻的叹气,如果……一开始不放弃学业,那么自己现在应该也能听懂英语,能懂得一点点关于上流社会的礼仪,能动的更多的知识不遭受别人的白眼和背后的耻笑。可是这都只是如果啊,一开始怎么能不放弃一切呢?如果不放弃自己,就没有今天的春喜和自己。 叹口气,那么怎么样……才能增强自己的知识?她坐在那里整整想了一个上午,她知道只有增强自己,才能让自己更完美的作为“何为”,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生存。 唐糖呼哧呼哧的跑来的时候,何三莲已经喝了一杯橙汁了。正准备点第二杯时,唐糖直接推开茶餐厅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她们,何三莲立即跳了起来:“可以吃饭了,可以吃饭了。” 春喜早在半个小时前就来了,平时比何三莲还要咋呼几倍的春喜今天却异常安静,一杯奶茶都没有喝完,搅着珍珠愣愣的发呆,一直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好像和所有的人都没有话说。 唐糖取下墨镜就偷偷摸摸的跑到她们所坐的最里面的桌子,秦淮打趣的撑着下颚看着她笑:“你怎么一副要出来偷情的模样?怎么,昨天的帅哥把你吃的死死的了?快从实招来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奸情?” 何三莲正要点餐,却差点被噎着,她就发现秦淮说话越来越插针见血……唐糖也是一脸汗颜,最终却喏喏道:“谁被他吃死了,才没有呢!” “这说谎两个字就刻在脸上,说,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大夏天还围个丝巾啧啧,小样,是不是有什么要遮住的秘密?” “啊!秦淮啦,不要啦……” “啊……好啦,好啦,不逗你,快坐。”捂着嘴,几个女人各自说笑起来。 何三莲听秦淮讲过,唐糖在昨晚她和云在森离开之后可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前夫许也携着小情人和她相遇,本来趾高气昂的小情人在看到她身边的男人色名时立即气焰消失,而男人更是双眼犹如迸发火焰的紧紧盯着两个人,唐糖当时就慌了,不过据秦淮在后面看好戏似的紧跟探测后回来的描述,当时色名就紧紧把唐糖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双手铁钳般的禁锢住唐糖的芊芊细腰,轻勾唇角俯在唐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唐糖的脸红了一些,侧眼就像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两个人般,色名环住她的腰就向外另一边走去。 至于后来,秦淮说她正和唐糖两个人在喝酒猜测归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许也又来了。 唐糖拉住秦淮不让秦淮离开,秦淮就听到了整个过程。 许也看了看秦淮,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坐气带了丝责怪问向唐糖:“你怎么出来了,他是谁?” 唐糖本是个单纯的人,可是听到他这样的话也不舒服,直直的一句话顶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我又不是关在家里的鸟。再说了,现在的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又关心什么。” “唐糖……”许也的脸有些扭曲,仿佛有些痛苦,却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单纯,如果被人骗了……” “许也,我这辈子受过最大的骗,就是你。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你会对我忠诚一辈子,把我捧在手心里珍惜一辈子,可是呢,现在你又做了什么?所以不要给我说你还在关心我的话,因为真的虚伪。” 秦淮在旁边也不说话,却很赞赏这样的唐糖。 自我意识很清晰,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处境,能对伤害过自己的前夫说出毫不客气的话。 显然许也当时就受了刺激,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会和自己顶嘴反击的唐糖,有些难以适应,唐糖却拉着秦淮离开了。 而等在两个人背后的则是勾着唇笑着,双手插兜,玉立风中的翩翩公子色名。 秦淮没再跟踪,可是她想,昨晚对于唐糖来说一定是不平凡的一夜,因为她跨出了自己,不能说她一定已经跨进了新的情感世界,可是一定跨进属于她自己的全新世界。 归姐还是没有来,四个人就自己先吃,各自点了一份餐,何三莲点的是香菇鸡套餐,秦淮也点的是香菇鸡,只不过秦淮不是里面的香菇,就把它一个个的都挑了出来。 “等等,不要浪费,挑我碗里!”何三莲从来都舍不得浪费材料,赶紧把自己的碗挪到秦淮的面前,秦淮也乐意,她最喜欢的就是三莲这点,不浪费也不嫌弃她们。 春喜一直没说话,何三莲早就发现了,秦淮挑香菇的时候,何三莲就伸手拉了拉坐在自己旁边的春喜,春喜扭过头来看向她:“嗯?怎么了,姐?” “我想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这两天感冒了,今天好不精神。”说着就伸手摸了摸春喜的额头。 “没有……”春喜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三莲的手,抬眼看向她,有些犹豫,仿佛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出来,最后还是喘了一口气才道:“姐,我想先停学……我想……去当兵。” “嗯?什么?”何三莲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落,一脸的惊愕,她如果没听错的话……春喜说要停学……去当兵? “姐,你不要激动,先听我讲。我一直都在思考关于自己未来的事情。我知道你想让我上大学,想让我乖乖的毕业然后当个公务员,可是姐……我其实,一直都有自己的梦想。我想当女兵,以后出来能当刑警,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两天我遇见了一个人,虽然我很讨厌他,可是我也才知道他是一个刑警,不得不说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东西,他有的精神都是我要追求的,我想当刑警,我想做女英雄,我想为国家效力,我想……做我自己。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为我付出,都把我的未来很好的规划完整,但是姐……我不想再成为你的负担,我由我自己的思想,我要自己飞翔,我想……当女兵。” “春喜……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当兵?放弃……学业?” “对……”春喜点头,很坚定。 秦淮看了看何三莲和春喜,唐糖也惊愕住了,放下筷子用力的鼓掌:“春喜,好志向!” “唐糖!”三莲捂住额头伸手按住唐糖的手,唐糖吐了吐舌头,秦淮轻轻的咳了咳看向三莲:“不过三莲,真的是好志向啊。虽然当兵很苦,可这是春喜自己的梦想。” “我知道……” “说白了,如果她不是尊重你,说都不用说就自己去报名了。就是因为很看重你才这么郑重而又为难不是吗?” “我……” “姐,你就答应我吧!”春喜看秦淮和唐糖都在帮着自己说话,以为希望会很大,便加把劲的摇了摇三莲,希望她能心软立即答应自己。 “不要说了!”何三莲站了起来就向门口冲去。 “三莲!” “姐!”春喜脸色一变立即起身要追上去,秦淮里伸手拉住她:“让她去吧,她需要安静的想一想,她已经动摇了。” “可是……真担心她。她有点儿不看马路……” “说实话,你这消息来的还真突然,就这么讲出来也吓我一跳。” “真的吗?” “不过啊,真的很不错,有理想就要去实现它,不过也不一定非要去当女兵,可以去读政法学校等等啊。” “我想当兵,然后再当刑警,当了兵才能加强自己的实力……”自以为很强的自己,却总是在和那个男人摔跤打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弱,才彻底的激发出自己心底的那份热血。 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渴望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何三莲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茫然所失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里。 春喜突然告诉自己,她的梦想原来是这样的。 梦想?梦想究竟是什么? 小时候妈妈问过自己:“小莲的梦想是什么?” 她当时告诉妈妈:“我的梦想是可以拥有好多好多的大米,那样爸爸妈妈就不用每天去种地了。” 真的是好简单的梦想,朴实的可笑。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有梦想的,从小学开始,从医生变成公务员,最后变成企业白领,爸爸妈妈死后就变成了赚好多好多的钱供春喜读书,最后春喜考上大学有个美满的人生就成了梦想。 原来,一直以来春喜就是自己的梦想,但是现在梦想碎了……因为她从来都只想到自己,从来都没有问过春喜,从来都没有问过春喜的梦想是什么,从来都没有。 原来她是这么的自私和可怜。 做人怎么这么失败?竟然从来都没有问过春喜真正的意见,她以为……春喜这样是最好的,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可是那不是春喜想过的日子啊,就像自己,被生活压迫打工了整整七年,没有一天的日子是自己真正想过的。她想读书,她想上学,她想做个平凡的人,不想卷入这个陌生的世界,不想爱上不该爱上的人…… 站在街头,站在红绿灯的面前,来来去去已经无数人,红灯变绿,绿灯变红,她都只是站在这头一直都没有动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慢慢的一点点的才想通,原来……自己应该让春喜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因为那才是她真正对春喜的期望,让她拥有自己的梦想,有勇气去实现。 她站在马路的十字路口,蹲在那里却哭了,原来,拿起放下都是这么的容易。 一个人逛街,突然饿了。摸着肚子看了看周围,竟然没有找到卖吃的地方,抬头一看竟然到了a市的市中心。全部都是林立的商场,至少要走五分钟才能找到自己吃得起饭的地方。 走过一家家的商场,发现橱窗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她贴在橱窗口看着那些衣服想象自己穿上的模样,会不会端庄?会不会符合“何为”的身份?会不会很贵啊? 但是她想要改变,变得能够成为何为这个人,能够完整的成为何为作为他的妻子一年。负责的做好贵妇何为,那么她欠他的就会越来越少,而她只希望自己不要再越陷越深。 拔步正要离开,突然脖子一热,一个人头探了出来窝在她的颈处低声道:“想买衣服吗?” “嗯?咦?言杰勋?你、你怎么在这里?”扭头往后退去,在这里也能遇见,真的很惊讶。 “因为我看见你了,我就在楼上。”他正在拍摄一组模特的照片,可是就这么看到她了,什么也没想,扔下所有的人就冲了下来,她贴在橱窗上看着这些衣服的模样……竟然是可爱的,她的眼里有欲望,但是那欲望真的和别人是不同的。 每一个女人看到漂亮的衣服都会驻足的观望,不管买不买,都会露出想要霸占的神采,想要把它占为己有。但是她却不一样,虽然是同样的欲望,可是她的眼神清澈,仿佛还在考虑别的事情,不尽然都是自己想要,仿佛更多的是为了别的东西而在思考究竟值不值得。 “呵呵,那好巧。” “对啊。你刚好欠我一顿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今天吗?晚饭?”何三莲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四点了,可是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间啊,自己午饭根本就没吃两口就抛了出来,现在想起来真是浪费…… “嗯,晚饭。随便吃什么都可以。”他勾唇浅笑,发现她的五官竟然清秀干净到剔透,如果仔细的打扮,还真是一个美人。 “啊……那,好吧。”她也不好拒绝,轻轻点头边答应了。只不过云在森的晚饭怎么办?他今天会回家吃晚饭吗?如果回来怎么办?如果不回来还好……算了,一会儿给秦淮发短信让她给云在森买饭,毕竟欠言杰勋好多人情,总是要还的。 “但是,现在我们还要先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伸手拉着她向商场里走去。 “喂……言杰勋……言先生……” 挣扎时无效的,她直接被推到了货物架面前。 “这件,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拿去给她试试。”他单手一指,身旁跟着的服务员不停的拿着他所指过的衣服,何三莲扭捏的拉了拉身后的衣服轻声道:“诶,都好贵……我们不要试了,我不买。” “不怕。试试又不要钱,去试试吧。”他低低的俯在她耳边轻言,低沉的声音竟然带了魔法般的让她安心下来。 她抿了抿唇,还是跟着那些女销售员走去,虽然有些惴然,可是她自己也想试试。 穿了一件又一件,男人有时会摇头,有时又点头,有时会拿过搭配的物件为她搭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风格变了又变,一开始的温雅变成狂野,再变成性感,知性,可爱……几乎每一个风格都试过,她最喜欢的还是温雅和知性的衣服,最后换成早上在秦淮办公室换的平常穿的休闲衣服,她不好意思的把一堆衣服都递给女销售员:“不好意思,试了这么多……” “没关系,小姐请慢走。这都是言先生送给你的,请您拿好。” 才刚刚放好衣服,手里又多了一堆袋子,何三莲愣了,什么?言杰勋送给自己的? 她抬头向言杰勋看去,男人正看着她笑,伸手过来替她拿过:“我帮你提。” “你为什么要送给我?我不能要。天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多贵,天啦,这最少有十件,如果按照我看的价钱标来看,一共至少要十万块诶……你是没钱花了还是脑袋坏掉了,我们又不是很熟的朋友,这样……” “嘘,禁忌,禁忌!千万不要说我们不熟的话哦,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反正这些商家也是为我服务的,我要那几件衣服都可以,我也不亏钱。” 没有一个女人看到这些东西不心动,不敢动流涕,这个女人倒奇怪,还骂自己,他觉得又好笑,却又觉得她是可爱的。编点借口总能收下了吧? “也不行。我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而且……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懂,我不能贪图小便宜,更何况这是大便宜。”她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真的没想到他还骗自己,本来只是试试,现在竟然买了这么多。 “可是……”男人第一次找不到话来哄女人,因为以前每一次都是哄女人少闹点脾气,少无理取闹,可是这一次竟然是要女人收下礼物。有些新鲜,却完全找不到方法。 “我要把它们拿去退了。”越想越不对劲,何三莲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口袋们就转身向店里冲去。 “等等。”男人眼神一眯,想也没想就伸手从后面抱住何三莲的腰。 “啊!放开!”何三莲一跳,立即从他怀里跳出来。警惕的看向他:“你……你干嘛?” 言杰勋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完全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辩解,可是看着何三莲警备的眼神,还有坚定的神色,他想真的没有办法了。 “对不起。刚刚是商场正在打折,而且是一折。你也想买这些不是吗?总共加起来也才一千多块钱,要不你把一千块钱都给我,这样就不算是我送你了吧?都是你自己买的。” “真的……打一折?”说不喜欢是假的,可是她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能收人礼物。 “真的。我这么老实诚恳的一个人,不信你去问销售员。”他一脸认真加诚恳的表情让她看不出半分怀疑,可是何三莲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打一折的牌子,最后还是跑回去问销售员了,销售员竟然也说:“是的小姐,我们今天全场打一折,只是牌子还么有挂上去而已。” 何三莲想想,能遇上打一折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一千块对她来说还是很对,可是这么多衣服以后已经能应付很多场合了,便欣然的答应。 最后心底流血的把一千块给了言杰勋。 她怎么会知道那家商场是从来不打折的商场。 而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已经坐在街边市场吃着夜边摊,虽然男人是第一次来,不过还是很周到的照顾着女人,何三莲正在发短信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一看惊讶的惊呼了一声,竟然是自己的银行卡号被该行抽中奖,奖品是奖金一千元整。 这么算来,自己今天这些衣服都没有花一分钱了!她高兴的都快要蹦起来,立即要老板再多上一盘红烧肉。 吃得兴高采烈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发现不远处频频发生的闪光灯,不管是商场还是夜边摊,只要两个人有一点点的互动都被人用极快的速度拍摄下来。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言杰勋开车把她送到桃花岛的桃花云层。 何三莲下车,提着一堆口袋,站在车口不停的向言杰勋道谢:“今天谢谢你了。请你吃的饭也很便宜。” “没关系,街边摊很好吃。” “那就好。那么……拜拜。” “等等。我想问问……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这样……” “我想……应该没有吧?至少……不是我们两个人。”何三莲知道不能和别的男人靠的太近,那么云在森如果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会怎么样,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误会。 男人有些失望,不过那抹神色很快的消失,点头微笑就转了车的方向离去。 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个债终于是还清了,转身推开小门进了花园。 春喜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何三莲换了鞋望了望楼上问春喜:“云先生回来了吗?” 春喜担心了她一下午,何三莲一进屋春喜就站了起来,只不过没想到老姐回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那个男人的。 咳了咳,摇了摇头。 “哦……”又松了一口气,三莲赶紧向楼上跑去准备把衣服都放好,春喜一直都在等何三莲讲话,只不过何三莲就像忘记了一样,自顾的向楼上跑去,春喜要问又问不出来,站在那里直愣愣的望着何三莲跑上楼,听着“咚咚”的声响,不多久又听到她似乎跑出来的脚步,趴在楼梯口看向还站在那里的春喜:“春喜啊。” “嗯?是,姐。”春喜立即绷紧了神经,精神奕奕的望着她。 “你想当兵是吗?那是你的梦想?” “嗯。”春喜点头。 “那么,就去追你的梦吧。姐姐会永远支持你。”轻轻的笑,笑的犹如天使般纯净,笑的春喜心窝角落里暖暖的成了最温暖的春天。 云在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何三莲洗了个澡正在花园里给好几天没浇水的花儿们浇水,男人把车停在花园里,何三莲看到车停下就把水管管掉,然后把手在自己的碎花裤上擦了擦就向男人跑去。 “云先生,你回来啦?今天晚上吃的什么?吃饱了吗?” 云在森低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没什么暖意道:“你去哪里了?”竟然吩咐秦淮给他买好饭,不让他回来吃饭。虽然他今天本来就要在公司吃饭,可是却对她的行为深表怀疑。 “我?我……请人吃饭,一直欠一个人一顿饭。”她伸出一根手指,嘿嘿的笑,笑得有些傻,不过也没说谎,只不过不是很想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罢了,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给我煮饭。”他蹙了蹙眉,拔脚就走在前面。 “南瓜粥吗?一定要现在吃吗?明天早上不好吗?”她现在有点累了,要不是等他回来早就睡觉了。 “现在。”伸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胃,何三莲看到他的动作,脚步一顿,却又立即跑上前去,跑到他的前面后退着看着他有些紧张的问:“胃痛了吗?今天晚上是不是吃辣的了?还是喝酒了?”他的肠胃很不好,她早就发现了,现在看到他胃痛,竟然自己也心疼的要命。 如果不是不好意思,她自己就伸手去帮他揉揉了。 “没事。快去做饭……小心!”他正盯着她的眼睛说话,眼神却一边,变得锐利却又紧张,长手一伸就将她揽进怀里。 本应该上阶梯,何三莲却踏错了步,一脚踩低了位向后跌去,还没叫出来就被男人抱在怀里。 吻着他怀里的味道,她轻轻的勾唇轻笑。 这是他的味道,淡淡的,在度蜜月的时候就闻到的味道,属于男人的味道。有点皂味,却又比那舒服很多很多。 “你喷香水吗?”想也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问了出来。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神色,却轻勾唇角:“没有。” “可是味道……”她本有些后悔,看他没有变神色,变大胆了一些,踮了踮脚尖,每一次……靠近下颚的味道……最是熟悉。 “是剃须水。”他答。 她笑,感觉到男人的手还在自己的腰间,却不想让他拿开,她发现……自己又变得贪心了……贪心的想要靠近他更多一点点…… “你们在做什么?”春喜端着水杯呆愣的盯着站在玄关处的两个人。 何三莲立即推了一把男人向后退去,有些脸红的望了望他,转身像兔子般的窜逃而走,进了厨房找南瓜……听到一阵呯呯碰碰的声响,男人的眼神温暖了一些。再看向还站在大厅里瞪着大眼的小丫头,眼神一寒,却不说什么,跨步向里面走去。 翌日,云在森还在家里吃饭,他的办公室桌上却已经多了一封厚厚的信件……(未完待续) 第62章 “今天晚上你几点回来知道吗?”一边喝着粥一边望向似乎已经吃好的云在森,春喜早早就出去跑步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家里只有两个人在吃早餐。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他拉了拉领带,把它拉的更为规整,抬头看了她一眼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她赶紧抹了抹嘴就站起来跑到他面前,抬头望着她用期望的眼神,希望听到自己能听的答案。 “不知道。”他盯着她,嘴唇忽然一勾,伸手把她额头前有些凌乱的刘海拨了拨。 她猛的僵住,男人的手指也微微的僵硬,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极为自然,手放了下来盯着她的脸,她的脸已经变得微红,眼神闪烁有些不敢看他。 唇边的笑意更浓:“会早点回来。” “嗯。我等你吃饭……”她的头又低了一些,说话声音也变低,整个人更像是被燃烧了般的红了脸。 站在门口望着男人开着离去,何三莲才捧着自己的脸,转身靠在门上,天啦……她究竟是怎么了?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矫情。他会不会看出什么?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好别扭? 拍了拍脸,可是他……对自己也越来越温柔啊,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他也?不!何三莲,千万不能胡思乱想,把自己陷入更深的境地,拉住,拉住! 可是脑海里留下的画面依旧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他伸过来的手拨弄自己的刘海……耳边回荡的是他温柔的低音:“会早点回来。” “姐,你做什么?脸怎么这么红?你怎么了?发烧了?”春喜盯着自己,声音一点点的传进耳膜,何三莲才恍然惊愕,自己竟然想到岔神! 她捧着脸有些迥然的盯着春喜:“没……没事啦!”推开春喜拔脚就向楼上冲去。 坐在房间里,平淡下来就开始想今天晚上要做些什么菜,一定要少放点辣椒,一定要清淡一些。 云氏财阀 男人步进云氏财阀的大楼顶层,所有的人都已经整点到达坐在办公室里开始一天的工作,连秦淮都已经来了在给花盆里的每株植物浇水。 而以往来得最早就是云在森,现在却是来得最晚的人。 以前他是工作狂,没上班的时候就在公司,下了班还在公司,一个星期有七天有四天都住在办公室里,就是传说中的移动办公机器。但是现在准点下班,迟点上班,几乎成为全能的居家好男人。 秦淮举着水壶偷偷的从后面看向云在森,用脚踢了踢旁边的人轻言道:“诶,以前总裁是你们的楷模,现在是吗?” “咳咳,不知道,我还没有结婚。”被踢的男人摸了摸鼻子,虽然有些郁闷,却还是伸长了脖子的好奇总裁为什么变化那么好,结婚真的这么好吗? “诶,你呢?”秦淮又踢了踢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我记得你去年结的婚,我还包了红包的,快说你觉得总裁这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还说,包了一百二,这是你拿出手的钱数吗?云氏财阀第一秘书竟然这么小的手笔。”男人不屑的斜眼,飘着秦淮似乎很不爽。 “拜托,我们当时又不熟你就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你不是更精明!一百二好兆头,月月红嘛。”秦淮脸皮很厚,吐了吐舌头非逼着男人说现在的云在森在他们男人眼里究竟是好还是不好,还没有逼出什么来,就听见云在森的办公室传来“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一愣,秦淮拿着水壶转身看向云在森的办公室,但是百叶窗被拉上什么也看不见。她立即放下手里的水壶,拔脚就向自己的办公室里而去,刚刚跑进去就听见内线电话“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喂,总裁。”她立即按下内线喘着气答着他的呼叫。 “马上来办公室。” “是。” 挂了线不敢有一丝怠慢,虽然心里已经冒了无数个疑问出来还是立即抱着记录本快速的出了办公室。 先礼貌的敲了敲门才进了门,一进门却看到了被用力甩在地上一堆照片。 虽然摘了眼镜可是也带了隐形眼镜,秦淮一眯眼就看出了那照片上的人是谁,竟然是何三莲?她做了什么?站在那些照片面前有些犹豫,却还是恭敬的对云在森问道:“总裁,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把今天的行程都报给我。” “哦。上午十二点与汇坤集团的总裁有一个饭局。下午三点和卫斯理·吴先生喝下午茶。没有了。” “没有了?”眼神冷清,秦淮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云在森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云在森,会上班迟到的他根本就是一个错觉。 摇了摇头:“没有了。” “这样。替我在九点半的时候约隆翔集团的总裁商谈下个季要开始的新合作。十点半公司所有的高层都在九楼办公室开会。下午两点的时候让公关部和行政部的经理都集合清点这季的业务量然后汇报给我。” “是。” “晚上六点替我约乾尚集团的总裁在香海酒楼竹青坊吃饭。” 抬眼又看了一眼男人,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再偷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那些照片,她已经断定,一定和它们有关系。她迟迟不肯转身出去,踌躇了五秒问向云在森:“总裁,要我收拾一下地板吗?” “不用。”冷冷的回绝,好像没有一丝情绪,却冰冷的要命。 秦淮只好慢慢的退出去,进了办公室赶紧掏出电话打给何三莲,可是电话想了半天也没人接,她着急的敲着桌面,何三莲,你到哪里去了!接电话啊,是不是吵架了?可是刚刚进来的时候还都是好的,那么那些照片到底是什么?她也没有多看,看了几眼什么也没看出来,好像还有另一个男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电话还是没人接,看时间再不去工作就没时间了。 挂了电话,叹口气转身又去安排云在森吩咐的事情,三莲啊三莲,如果有什么事情她也无能为力而来。 男人坐在黑色皮椅里,黑色的钢笔尖在纸上“哗哗”的签着字,可是写着写着却又不耐烦的把所有文件都扔到一边。双手又放到键盘上操纵起来,没有落下几个字符手指又停下来,眼神还是落向地板上那一片照片。 冷眼一看,久久的坐在那里,双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沉息的看着它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站了起来向它们走去,弯腰捡起两张,眼神紧紧的落在它们上面。 一张是男人伸手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 另一张是男人男人伸手替她拉着衣服拿东西搭配服装。 地板上还有很多很多,两个人坐在街边摊吃着小吃喝着酒,很温情的笑挂在两个人的脸上。手指用力将两张照片都用力捏在一起,松开手两团粥的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废纸才又掉在地板上。 转身走到桌边,用力一拳打在桌上,桌子一个颤抖,几页纸张飞落下来。 他拿起内线冷冷的再次吩咐:“马上把言杰勋的所有资料都给我!” “是。”秦淮挂了电话,看了看一旁的手机,何三莲啊何三莲,你的手机怎么还拨不通? “阿嚏!”又一个喷嚏,何三莲拿着手机在茶几上摔了又摔,竟然看不到屏幕了?刚刚给花园浇水的时候手机掉在地上,没有看见就猛踩了一脚,现在不仅破了屏还看不清字幕,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问题。 啊……真是要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下班的时候秦淮就彻底放弃了给何三莲打电话,本来想开车去桃花岛亲自看看她是怎么了,却又接到电话,一看电话号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 “喂?有什么事?” “晚上要听歌剧吗?我手上刚好有两张票。” “几点?” “半个小时候。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什么?”她有些不信跑到窗口,往下望去,街道上的人都小如偻蚁,根本看不见,可她还是笑了:“好啊。” 挂了电话想到春喜,她给春喜拨了一个电话:“喂。春喜?” “啊,秦淮姐。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你姐呢?她电话怎么了?” “她电话不知道啊。我早上就出来了,我现在在外面做兼职。你千万不要告诉她。” “嗯,好。她和你姐夫……没事吧?” “姐夫?听起来怪怪的。他们能怎么样?我觉得蛮好的啊,是有些怪……好像有些暧昧。” “这样……好了没事。你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也不再思虑拿起包向外走去,希望没事。 何三莲做完晚餐就开始坐在桌边等着云在森和春喜两个人。 春喜出去逛街一天怎么还不回来?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了。 云在森也该回来了,再等等。 春喜回来了。却只吃了几口饭就上楼去休息,何三莲一个人还没有吃,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云在森,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七点,天慢慢的变黑…… 沙发上歪了一会儿,花园里走了一会儿,菜热了又热,汤温了又温,人已经疲惫了,趴在餐桌边直到九点。 她好累,握着坏掉的手机就那么睡着,听到声响醒过来的时候望向客厅里的摆钟,竟然已经十点半。 她立即站了起来,腿有些麻,却还是按着膝盖跑到玄关正对客厅的位置,脸上是笑意,声音也没有丝毫的责怪:“你回来了?” 笑容却僵在脸上,仿佛被人撒了一把冰霜,整个人都僵直的站在那里,看着站在云在森背后的女人,陈贝贝。 他冷眼的扫过何三莲,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带着陈贝贝向楼上走去。 何三莲站在那里,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叫不出来他的名字,也问不出来心底的疑问,心底全是酸涩,他……带女人回来了? 她睁眼看着他带着挑衅的陈贝贝向楼上走去,一句话也没有,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淡漠的就像一个陌生人,而她就像一个傻子,一个人站在那里傻傻的还在反应还在消化,一个人在家傻傻的等了那么久,一个人笨笨的颜带笑意以最温暖的笑意迎接他。 她没有责怪他这么晚回来,她没有责怪他食言。 可是他却冷漠以对,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以这种姿态来伤害她的心,伤害她的自尊。 他说过,她要的自尊,要让他觉得应该给她他才会给。那么现在,他是不是觉得,她不配拥有,所以又来上演这种戏码? 可是心好痛……原来,被他冷漠,被他无视已经可以如此的痛,原来她已经变得如此贪心。 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慢慢的嚼着已经冷掉的饭菜。 一筷子又一筷子,冷菜,冷汤,冷饭。 泪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云在森就把她打进了无底洞,她爬不上来,也看不见。 满桌的食物都被她自己一个人全部吞进肚,把碗筷全部扔进洗碗机里,趴在流理台上就吐了起来。 陈贝贝开车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候。 何三莲蹲在厨房里捂住自己的耳朵,犯着胃疼,冒着冷汗,听着引擎的声响整个人都在难受。 走到云在森的房前,伸手却又放下手,反反复复好几次,站在门口久久的发呆。 她想问他很多很多的问题。 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敲门。 她怕……看到的云在森是没穿衣服的云在森。 她怕……看到的云在森还是冷漠眼神的云在森。 她怕……心痛。 伸手揉了揉左心房,难受的转身,整个人已经全然的颓废,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转身,靠在门上慢慢的滑坐而下。 那个晚上她的胃疼了整整一夜,翻腾的让春喜也没睡着,自己爬起来翻了半宿的药也没找到半颗,又到客厅来来去去的走,喝着开水最后胃疼才缓了一些。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男人下楼的时候她也没有知觉。 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借着月光看着她清秀的脸颊,有些苍白,还有些汗渍。拿过被单盖在她的身上,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然后就蹲在那里看着她。 伸手拂过她脸颊上的乱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来到她的腹部上轻柔的按捏,只不过五秒,怕她会醒就挪开了手,起身不带犹豫的转身上楼。 何三莲惊醒,摸着自己的肚子……却什么也没有。 身上的毯子早已掉在地板上,坐了起来环顾客厅,看时间竟然已经五点半。 她想,他应该也不会吃她做的早餐了吧,拖着身子就上了楼,倒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七点的时候云在森就走了,春喜醒过来看到何三莲坐在窗台上,揉了揉眼睛才爬起来:“姐,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要吃早餐吗?我没做。吃些面包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去买豆浆和包子,今天还要早点出去。下个星期就开学了,学校在十月份就会招兵,到时候我就可以报名参加。” “好。出去小心,知道吗?” 春喜一边起来一边找着衣服:“哦……对了姐,你电话是不是坏了?昨天回来太累了没问你,秦淮姐昨天好像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 “给我吗?难道我电话真的坏了?”何三莲掏出电话没有发现一条未接来电,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春喜的电话接过来立即给秦淮拨了电话过去。 “喂,秦淮,你昨天找我吗?” “大姐……现在才七点啦。我还在睡觉……”秦淮似乎还没醒,朦胧的口音里还带着不耐。 “拜托,秦淮快醒醒。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何三莲知道很抱歉,可是现在这个这个事情真的对她很重要。 “啊……等等,让我醒一下……”电话那头的秦淮在被窝里拱了拱,好半天才让自己的意识清楚了一些,又把电话贴在耳边才道:“喂……怎么了?” “昨天,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拜托了,秦淮,你一定要回忆起来,你昨天是不是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三莲?”秦淮听着何三莲紧张的一个又一个问题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他……带陈贝贝回来了。”所以她连勇气直面都没有,更别提去问他。 “该死。我就知道……我昨天应该去桃花岛找你的!昨天总裁早上发了很大的火,好像有人把一打照片放在他的桌子上,我偷偷的瞄过一眼,全部都是你和言杰勋。总裁还让我去查了言杰勋的资料。” “我、我、我和言杰勋的照片?还有他让你查言杰勋的资料?”何三莲不可置信的惊呼,春喜疑惑的回头望向她,只看见何三莲紧蹙的双眉间写满了讶异,还有……生气。 挂了电话何三莲直接奔向衣橱,翻了半天还是穿上自己平时穿的旧衣服。 很快的梳洗就下了楼,春喜摸了摸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很严重。 何三莲走路从桃花岛里走到公交站牌,坐了公交车向市中心赶去。 她真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如果就是因为这样,在他眼里,她又是什么?眼泪流了下来又用手背抹掉,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软弱。 坐电梯上楼,上了最顶一层,因为是坐公交车所以消耗了很多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来上班,秦淮刚复印了一摞资料要分给大家,看见何三莲气势冲冲的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立即放下手里的一堆文书正要上前将她拦住和她说一些细节,何三莲却直接向云在森的办公室走去,根本没有看见秦淮的眼神示意。 何三莲推开云在森办公室的门直接走了进去,关上门,站在他的对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盯着他。 男人抬了头,看着她,久久才放下自己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走到桌子前面,轻轻靠在桌子的边缘抱怀看向她,冷漠的眼神依旧,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冷漠:“你来做什么?” 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态度第一次让何三莲觉得窝火! “哈……”她望天而笑,转眼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是玩物?是笨蛋?是白痴,是女佣,还是你的契约妻子!” 男人眯眼,眼神变得锐利:“你说什么?” “云在森,我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给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调查关于言杰勋的一切,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来问我关于这些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带个女人回家,让我等那么久却连看我一眼也不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要到这里来质问你这些,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你变化无常的心情让我不知所措,你告诉我,我究竟是错在哪里了让你这么对待我?”瞪大双眼,这一次豁出去了,她的心很委屈,她的心很憋屈,她的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胃疼了整整一夜,一个人走了整整半夜,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再次莫名其妙的转变,可是早上秦淮的话却犹如一个惊雷,才猛然惊醒,一切都是自己自我感觉,这个男人对自己是变化无常的心情证明了自己根本没有半点重要性,但是自己变得贪心,变得不容易满足,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总是在他面前怯步和懦弱,最后连自己也找不到,总是受委屈。 为什么单恋的人就要受苦?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太委屈,至少要在毋须有的事情面前为自己澄清。 “你知道?”他眯着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盯着何三莲的眼神又暗沉了几分,只不过何三莲看不清。 “对。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可是我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关系不是吗?就算是……就算是谁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云在森,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就是自由人,我的精神不属于你,我有爱人的权利,我有选择爱的权利,所以这些都和你无关。”她甚至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爱他的。 到现在也才明白,一直以为两个人是公平的,可是原来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公平过。 感情不公平。 金钱不公平。 没有公平的条件,怎么还敢奢望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和爱情? “你的感情是自由的?谁有特殊的感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有爱人的权利?选择爱的权利?何三莲,这真的是你要决定说出来的话?不后悔?”男人的脸色越变越黑,眼神犹如一把剑直直的刺进她的瞳孔,一字比一字还冰凉。 “对,我的话。” “那么你告诉我,”他慢悠悠的迈开长腿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扣住她的脑袋,头一低凑近她的脸,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冷然道,“告诉我,你对谁又有特殊的感情!” 她的心脏猛然的缩放,盯着他的眼睛,盯着他黑色瞳孔里的自己,竟然是那么清晰,看着自己的惊慌却又变得更加惊恐,伸手猛的推开他,用力的后退几步靠在门板上,抬头望着他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反正,不关你的事情!” 转身拉开门就跑出门,按了电梯赶紧进了门,门还没有合住他就追了出来一脚横在中间,她抬头愣愣的望着他,立即反应过来向后退去贴在电梯壁上,他迈步走进电梯,关上门阻隔所有好奇的眼神。 电梯向楼下走去,何三莲狠狠的咽口水:“这一次我不会这么快妥协。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寻找我自己的春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坏还是完全的豁出去了,她也选择口不择言。 他紧紧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点比一点暗沉,渐渐的陷入完全的阴霾,淡漠至极到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应到他阴森的情绪。她吞了吞口水,他、他、生气了? 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春天?你要寻找自己的春天?你不会忘记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吧?现在是一年,没有五百万就是一辈子,我们签署的两分合约,何三莲你还有自由寻找春天!”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臂将她锁在电梯壁和自己的双臂间,阴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如火的气息吐露在她的脸上却又如冰般薄凉。 “五百万,不就是五百万!我会还给你,我就有自由了,不就是一年,我能等!一辈子就不要妄想!”她伸手推着他,想要把他推开离自己远远的,他的霸道快要让她气炸了,为了五百万台她就要卖给他一辈子吗?不可能! 她要的是感情一辈子,不是卖身一辈子!可是她知道他永远都不懂得自己的心。 “自由?何三莲,你妄想!”一声低吼,他按着她的肩,低头用力吻上她的唇,像是在泄愤一样的用力,碾转反侧,要揉烂唇瓣似的惩罚狠狠而吻。 她感觉到唇瓣又涨又疼,挣扎的想要推开他:“呜呜……” 双手用力的对他又打又捶,却只是挠痒似的,双手被男人紧紧的抓在手里,她瞪大双眼急的要掉下眼泪,真想一脚提起来飞在他的脚背上,电梯却在这时开了,他的唇猛的松开她。 她趴在一边用力的咳了起来,猛的吸气才能补充肺部需要的空气。 电梯外的世界是所有人都看着的大厅,来来去的人都向他们看来。 何三莲捂着自己的唇,觉得就是一种屈辱。他实在泄愤吗?可是他有没有为她想过?从来也没有,那么只有一秒钟也没有。 她知道她只是个玩偶,她知道她一文不值反到欠他五百万,她知道对他来说可以对她随便发脾气,她知道……在他的眼里,自己还配不上让他给她尊严。 她喜欢他,可是他不知道。 她喜欢他,可是她不要他知道。 她喜欢他,所以她可以受委屈。 她轻轻的推开他,跨开他想电梯外走去。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她知道他绝不会当着世人的面追出来,因为对他来说,自己什么也不是。 她昂步走在前面,而他就站在电梯里看着她离开,没有追上来……她拔步向外面跑去渐渐的消失,而电梯的门轻缓的关上,他的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暗处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他的脸。 晚上六点,男人准时回家,家里却冷清清一片。 桌子上只剩留书一封。 “为了还你的钱让自己早早能得到自由,所以我去找工作了。不要找我,为了体现我的负责任,我该出现的时候自然自己就会回来!”短短几个字反倒像在闹脾气,本该早就熟悉这一套路,更加能够预料回家是这样的场面,男人还是愤怒了! 那封信被捏在手掌间几乎要捏碎般的用力,唇角轻微的勾起却没有一丝笑意。何三莲,你最好不要被我逮住,被抓回来,就会知道什么叫做“自由”!(未完待续) 第63章 “你又离家出走?大姐,你就不能做点儿有新意的事情?”古江花园的公寓里,三个女人一台戏,何三莲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悠然的看着电视,春喜在一旁看着关于国家法律的书籍,反倒只有秦淮一个人在那里苦口婆心的不停唠叨。 “没办法啊,我当时太生气了。”挠着头发,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好像不太在意,眼神却不停的闪躲。 “生气?你竟然生气?哎哟,有脾气啦?”有些好笑,秦淮也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准备听何三莲的自我阐述。 “咳咳,”何三莲拿过水杯先喝了口水,眼神闪烁不知道该看那里,看了看一旁的春喜,先支走春喜:“春喜,你去房间里看书。” “哦……”春喜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还是下了沙发穿上拖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春喜消失后何三莲才放下水杯,看着秦淮认真的说:“当然会生气啊。他这么做好像是捉奸一样……我很难堪。”本来就没有的事情,却让自己也觉得别扭起来。 “那你怎么不给他解释?” “没必要。我知道我们两个人都不互相信任,可是秦淮,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我算是什么,她的妻子?可是也是契约妻子,他这么做实在……让我费解。而且这个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在那天晚上就给他说了,是和一个朋友吃饭,什么事情也没有。”她就不懂了,如果这也是绯闻,那云在森带陈贝贝回来又算是什么?她那个晚上纠结的胃痛了一夜,还是没有得出结果。 “呵呵……”突然秦淮抿唇轻笑,话也不说却只是笑,让何三莲觉得莫名其妙。 “你笑的让我毛骨悚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赶紧又拿起杯子喝水。 “照片的事情是导火线,你刚开始不知道原因所以忍下他莫名其妙的转变,后来知道他是因为这个事情就跑到公司去和他大闹一场,我倒觉得是你走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别扭。”秦淮耸肩,好像始终站在云在森的立场,准备和何三莲来一个彻底的推理讨论。 “他……带女人回家。我胃痛。”她是别扭,别扭的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她就是别扭了怎么样?谁让她喜欢他了,受了委屈无处可发就得别扭! “哟哟,这才是主要原因吧。”捂着唇轻笑,看着何三莲的眼神清澈了几分。 何三莲也无所谓,承认就承认吧,还轻松一点,反正上次秦淮就已经猜出了不是吗? “我怕他看出来,就说了一些口不择言的话,可是他比我更加口不择言,说的话都让人生气又伤心。我回家就收拾行李到你这里来了……我知道我没有出息,我知道我不负责任,可是秦淮我没有办法。我动心了。终于懂得那句话……谁动感情谁完蛋。我知道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我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可我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会不会有第二次动心,至少这一次……我这么铭记于心,很多次难受,很多次我都希望他能对我多笑一点。贪心让我越来越不懂得满足,贪心让我想要暂时离开他才能清醒。我真怕自己跑到他面前突然表白……”说着说着她变得手足无措,抱着自己的头趴在抱枕上,仿佛让自己陷入了无底的深洞,仿佛云在森就在自己的面前…… “我知道,我了解。淡定,淡定,不要着急,我真的明白。”秦淮立即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看来自己真的逼的太急了,何三莲本来就是慢性子温性情的人,不该逼的太紧。 “秦淮……我承认,我喜欢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从来都不是自卑的人,因为我相信各人有一片天地,我们的世界不同,我的世界也有我们的精彩。可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好差。听不懂英语,融入不了她们的任何一个话题,我真的好差……不懂名牌,穿衣土气,我知道这都不是缺点,这都是正常的,可是在他的世界……统统都变成我自卑的条件。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和他相处,我一想到两个人是契约关系,一想到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就觉得……难受。我好贪心……” “三莲……对不起。”秦淮轻轻的叹气感叹。 “为什么?”轻轻的回报,两个人女人靠在一起,中央空调的流动的凉气轻轻的流动,房间却安静了许多。 “我觉得自己更怯懦。我们都是怯懦的人,在爱情的国度里,太胆小了……” “所以我想证明给他看,我是可以变强的。” “和言杰勋完全没有关系?” “完全没有。这是我和他的矛盾,迟早会爆发的矛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隐隐的知道,他和她会有这么一次争吵。 “那么有人要得意了!”秦淮放开她,再次叹气,她怎么发现自己最近抬起的频率太频繁了? “谁?”何三莲倒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在为未来不停的发愁。 “陈贝贝,兰清等一干寂寞如狼,空虚如虎的女人。只等你的位置空缺,好扑空而上。咦!三莲,我突然发现你这招好!” “招?”何三莲摸着后脑勺,怎么发现秦淮的笑意那么的……阴森?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呗。让她们两个最大头的女人斗个你死我活,两边伤残的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免得遭受别人的暗算,比如这一次拍照事件,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背后的手到底是谁吗?” “我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和他争吵就头晕了……” “笨蛋。”秦淮受不了的伸着长直撮向她的脑袋,对感情这么敏感,对别人的迫害怎么就这么迟钝。 太善良?她所知的何三莲虽然的确善良,可也不是伪圣母啊,难道真是太迟钝了? 不过……云在森可没有这么好糊弄,最精明的人永远是她敬佩的老板啊,早就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着手调查。关于何三莲所说的完全不会动心之说秦淮也深表怀疑,如果真的只是因为那些照片就莫名其妙的带陈贝贝回家……太奇怪了,这又是为了什么? 做戏给何三莲看还是做戏给别人看? 背后的那双手到底是谁? 云在森……是不是也在计划什么? 言杰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喜欢上了单纯的三莲? 何三莲所有想不到的问题秦淮几乎全部想到了,只不过她不打算现在全部都和何三莲说,该知道的时候,何三莲自然会知道,她可是非常拭目以待。 而门板后的春喜捧着书坐在地板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客厅里所有的对话,扭过头来眼神变得哀伤而又忧郁,三莲动心了……动到了不改动的人身上……这是好还是坏? 春喜说不太舒服就自己一个人在家休息,何三莲和秦淮两个人去金色树酒吧准备找归姐。两个人虽然不是常客,但是经过两次大闹,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认识何三莲,秦淮本来就是高级白领穿的很是不俗,两个人一路上都受到了非常客气的待遇。 “归姐已经几天没有到金色树来了。”主管一听是来找归姐的脸色立即一变,不过何三莲看得出来,他也是非常担心归姐的。 “她有打过电话过来吗?” 秦淮在问一些细节问题,何三莲观察周围的环境,难道她从那晚开始就失踪了?心里越来越担心。眼神落在舞池里,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唐糖吗?她怎么又跑到金色树来了? 何三莲赶紧扯了扯一旁的秦淮指着向舞池看去。 两个人迅速的找到唐糖,连拉带拽的才把她拉了回来。 唐糖又是一脸浓妆,穿着妖艳非常女人的衣服,和稚嫩的气质完全不符,两个人都想到了上次在这里见到她的场景。 “三莲……我们喝酒……”一见到何三莲,唐糖就亲切的拿着酒杯高举大喊“万岁”三声,痴痴的笑着又往自己的嘴里送。 “唐糖,你喝醉了。你又怎么了?怎么又来买醉?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何三莲夺下她的酒杯,秦淮拉起她拍了拍脸蛋却又邪恶的笑了:“你再不醒醒,我就真的一巴掌了啊。n久没有试过扇人,真想知道这滋味爽不爽!” “秦淮,不要开玩笑,我们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何三莲扶着唐糖蹙高了眉,秦淮耸了耸肩帮着她把几乎是烂醉的秦淮扶到沙发上。 “呼……现在怎么回事?你们三个女人都一个个的遭受着感情上的挫折……接下来该不会轮到我了吧?” “呸呸呸,说什么不好!再说归姐是因为什么都还不定呢,唐糖也是。”狠狠的呸了两口,伸手又温柔的把唐糖脸上的乱发抚开,真是让人心疼的丫头,怎么就不会自己心疼自己多一点呢? 两个人都在默默对着唐糖无言的时候,音闹喧嚣,灯光闪烁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些,只不过三秒就是一阵阵的尖叫,何三莲和秦淮都好奇的抬头望去,只看见色名在众人的拥护下向这边走来,浑身的霸气让所有的在场的女人都放声的呐喊,有些失控的场面立即被不同的保全们适当的维持。 真是同明星一样的璀璨出场啊。 很快男人的视线就落向她们的方向,唇角勾起就向这边走来。 何三莲把唐糖护在自己的身边,抬头愣愣的看着男人走来,男人看着她护人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却又觉得有些熟悉,一蹙眉,不过三秒立即想到何三莲的身份:“原来是云夫人。” “你好。”何三莲瞪大了眼睛,不卑不亢,不畏不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两个人之前在卫斯理·吴的party上见过面,何三莲虽然隐约的知道唐糖和这个男人之间应该不单纯,但是现在的唐糖完全没有意识,她不能让这个男人把她带走。 “我来带走我的女人,你应该不会阻止吧?”眯了眯眼,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碍眼,却又觉得有些窝心,女人有这么个朋友护着,也真是福气。 “为什么不?还有,你的女人?唐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可以自由想象。”色名轻笑,摆手。 秦淮在一旁看着,拉了拉何三莲,俯在她耳边轻言:“问他关于归姐的事。” 何三莲也想起来这件事情,不过还得先往后压压。 “我不知道,也想不到。不过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唐糖。她……受的伤已经够多了。”多到她不能承受。 “呵,真是好笑。”色名无语的看着她,把头扭向另一边,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往前一倾靠近何三莲,何三莲立即向后靠去,用力的瞪着男人,她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可是眼里还是写满了警告。 “我一直佩服云在森,因为在这个a市唯一能配得上我的对手的人我承认只有他。他是经济操盘手,可我是势力操盘手,我们不对立,但是一直都不算是和睦。可是我不得不说他看女人的眼光还不错,虽然有些土,有些笨,可是还是个不错的女人。” “关……关你什么事!”何三莲知道他是在夸自己,可是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 “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护着的这个女人呢?我正在努力追她,可是她根本就不搭理我一根手指头。我再告诉你,我根本就不会碰她,直到她点头为止。我再告诉你,今天晚上她到这里来买醉可能是为了我,我现在高兴的要疯了。你会不会让我把她带走?” 何三莲直觉的摇头。 虽然男人浑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可是她还是……担心。 男人站了起来,实在是……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提起来扔到一边去。 何三莲咽了一口口水,面对涌上来的一个个虎视,她抓住唐糖的手更紧了一些。 “我知道,你要解决我,只要一根手指头。可是你没有……所以,我相信你……会保护她。” 男人的眼神立即闪过一道光,这女人还算灵光。 秦淮轻笑,何三莲有进步嘛。 “但是我要问你一句话,你知道归姐住在哪里吗?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吗?” “你们在担心她?”色名轻笑,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人立即附上前,男人在他耳边低喃一句,那男人立即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名片然后递给何三莲:“这是归归的地址。” “我知道她遇到了一些旧人,所以现在应该最是颓废的时候。她和我请了几天的假,你们可以去看看她。不过她或许也不在家。”色名轻轻的笑,弯下腰就把唐糖扛了起来扔上肩。 唐糖早已不醒人事,殊不知为了她这些人又做了半天的争斗。 何三莲看着名片上的地址一阵发愣,从来没有人来过归姐的家,而她和秦淮第一次来,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场景。 很破旧的小巷,好像是已经有了很多年也快要拆迁的地方,一边是菜市场,一边是夜市。 怎么也想不到,那么睿智能干,钱财满贯,神一般的女人,竟然住在这个地方?她给过三莲钱,让三莲去租房子住,她拥有很多的店铺,各种行业都涉及,最大的还是金色树的成就,虽然色名是最大的股东,可是她付出的心血已经让自己成为正真的老板,所有的男人都敬她三分。 怎么也不能想到……风云a市的女神,竟然住在破锣小巷。 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何三莲和秦淮也不放弃,因为两个人现在对归姐充满了谜,想知道她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想知道她到底遇见了什么这么惶恐而逃,想知道她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对门有人开了门,隐约间看见是个老人,从铁门里看着她们。 “你们是来找小季的吗?” “小季?”两个人异口同声,都不知道这是谁。难道找错人了? “对啊,她住在这里十年了。从她二十岁开始就住在这里,我们都很熟悉啊。” “归姐姓什么?”秦淮算了算年龄竟然吻合,觉得有些怪,推了推何三莲。 “她只让别人叫她归姐,我不知道。”何三莲第一次发现竟然对归姐了解的那么少。 “那请问您知道她全名叫做什么吗?”秦淮只好又笑着脸去问那隔着铁门的老人。 “她叫季归儿。芳名是归归。我们都这么叫她。她前两天来给我打招呼说走了,去西藏旅行,说如果有两个女孩子来找她就把这个给她们。你们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婆婆吗?”那老人很和蔼,露着没有牙的嘴轻轻的笑着。 “归归?就是她!婆婆,我们的名字是何三莲和秦淮。请问那封信是留给我们的吗?是我们的名字吗?” “去西藏?”秦淮低低的呢喃。 “是这两个名字,来给你们……” 隔着铁门老婆婆把信给了何三莲。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看到这栋楼的大墙上有人正在刷下“拆”这个大字。 何三莲想起那个婆婆的笑,已经没有了牙齿可是还是那么的可爱笑容。现在又要面临拆迁,真不知道她们又该去哪里?或许住了一辈子了,最深的还是对这里一草一木的感情。地段不是很好,感情却是很深。 无暇顾忌别人,两个人赶紧回了家窝在沙发上看信。 三莲: 我想一定是你先看到这封信吧?我不见了,一定只有你会来找我,还有刚认识不久的知己秦淮,你们两个才会担心我到底回去了哪里。那天晚上突然离去实在对不起,因为我当时已经完全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不知道自己还该怎样继续站在那里。 我的本名不叫季归儿。我叫季茉莉,同样很土气的名字,可是跟随了我十九年。 十九岁的时候我遇上过一个男人,我爱上他,他也爱我。 二十岁的时候我给他生下一个儿子。 那一年我们遭到了他家里的反对,我们决定私奔,于是逃到了现在我住的地方。 可是生活是艰辛的,爱情虽然甜蜜,却不能养活我们三个人。他去找工作,可是他父亲的势力太大,就让所有的人都拒绝我们。最后的结局? 我要告诉你们,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童话,童话也有悲剧,王子也会变心。 他走了,抱着我的孩子一起离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爱我到愿意和我私奔反对他的父亲到头来却还是抱着我的孩子离开了。我去找他,可是被关在大门外,雨一直在下,我就站在门外要我的孩子,要他出来见我。 他出来了,可是他冰冷的告诉我,会和我私奔,就是为了孩子。 我知道,我真的被抛弃了,原来我以为的爱情是一无所有。 可是我不相信,我就一直住在那个属于我们的家的地方,改了名字叫做归归,希望他能被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叫着,能够回到我的身边,然后开玩笑的告诉我,都是误会。 他们举家回了英国。 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已经忘记了,至少放下了,或者是淡忘了。 直到宴会上,我看到了他的父亲,我看到了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成了他父亲的外孙,我想你们已经知道谁是我的孩子了,就是三莲救过的那个孩子,岳君驿。君驿,君驿,君来过的地方。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只不过是姓吴。 我怎么不认得那是我的孩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别人的孩子,我要知道他呢?他去了哪里?我怕……所以我在宴会上惊慌是逃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尝过怕的味道,原来是这么难受。 真相是血淋淋的。 他死了,在我们同居的那一年,他查处了癌症,怕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怕我一个人会活不下去,所以编出这么一个谎言来骗我。 他死在英国。他的父亲把我们的孩子过继给了她的女儿和女婿。他们待他视如己出。 这都是他父亲告诉我的事实,我让自己用这几天的时间来吸收懂得它的意思。 我告诉自己,都是真的,他死了,他骗了我,但是他爱我,他那么走了,为了让我重新生活编制的谎言却让我更加疼痛深沉的活了十年。我苦苦挣扎就是为了他的看不起和抛弃,我还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还放不下完全的情。 可是,死,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字眼。 我的过去是肮脏的,为了爬到今天的位置我付出了太多,身体,金钱,权势…… 我早已经不干净,不是他的她。 所以我要去旅行,让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洗涤干净我的心灵,消化吸收他已经真正离开的事实。 勿念。 何三莲看完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知道,归姐一定有故事,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是这么的悲伤而又让人心酸。她一直在挣扎式的存活,直到今天才得到所有男人都得不到的一切。可是蓦然间知道,这些都是不值得的东西,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她找不回来那个人了,永远都见不到那个人了。 而现在,她要去找回自己。 何三莲想起燃着烟的归姐,想起揪着女人的头发大骂教训的归姐,想起气势汹汹追来帮自己的归姐,想起妩媚而笑的归姐,想起在自己最无助总是帮助自己的归姐,想起凌驾于一干男人之上的归姐,想起性感女人的归姐,想起那晚脸色苍白惊慌失逃的归姐…… 她才三十岁,可是已经遭受的太多,过多的妆容掩藏真实的年龄,总是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已经三十好几,是在社会上混过无数经验的老手,可是没有人看得到她每天站在楼下望着破旧楼房的阳台等待一个人归来的季茉莉。 何三莲和秦淮两个人躺在床上望着星星,都不说话,可是都知道对方在想着归姐。 原来,爱情真的需要勇气。如果不勇敢……或许就错失掉了最最重要的人……如果归姐勇敢的再死缠难打下去,或许就能知道所有的真相……可是没有如果的存在,只有得到警戒的人去更加珍惜未来和拥有未来。 何三莲准备去找工作。 这一次她准备去找个有层次点的工作,在找工作的时候一方面做手各方面的面试,一方面也在准备原本想和云在森商量的事情,既然没得人商量她就自己做了决定,既然早已经决定做更多的改变,那么这一步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她决定了,在改变的时候,再回到他身边继续当妻子的时候,她要对他表白。 不管自己敢不敢,也不管这个期限是多久,她都要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了他。 她从未想过会不会成功,因为那都不重要。 或许是不敢想,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喜欢和他没关系。 不是流行那么句话么?我喜欢,但是和你没关系。 工作找了一堆,始终还是学历的问题,所有的地方都嫌弃她的学历太低,根本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收一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人来工作。 过了一个星期还是这样,春喜已经开学,秦淮和何三莲两个人把她送到学校,安排寝室等等一切归置好才回到家。 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累趴下了,何三莲和秦淮两个人一人躺一个沙发,谁也不想动。 好半天秦淮才伸脚踢了踢何三莲:“诶,我们总裁真没找你啊?” “找我做什么……” “他这几天太安静了,我们都感觉是暴风雨的前奏,你回家看一次呗……” “不去……”他肯定觉得她走了也好,自己也安静嘛。她才不要在这个时候回去呢,什么都没干好,什么也不是。 “切。前两天李晓雨,就是云启的老婆来公司和陈贝贝大吵了一架,两个女人就在云启的办公室外大干了一架,那个热闹劲儿!最后都挂彩了,当然最丢脸的还是云启。我一直怀疑这件事情和云在森有关系,不然他不可能放任你这么久不管你。” “唔……”何三莲没什么反应,但是心思也飞了,两个女人打架?不过陈贝贝和云启有什么关系?李晓雨为什么和她打架? “唉,可惜我没有在场看见啊。”翻了个身平躺着,又一脚踢在何三莲腿上,“诶,他这两些天都住公司,你真的不关心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然能怎么办?他自己有家不回的……”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有些难受,怎么不回家睡觉?每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好。 秦淮像是没有刺激够,继续说起来,还上了瘾似的不停:“我以前就怀疑云启和陈贝贝有一腿,可陈贝贝还搞得自己好像很洁身似的,成天吃着锅里想着碗里。对了,照片的事情查出来了,是李晓雨干的。所以我怀疑这件事和总裁有关系,是不是他挑起的打架事件?很有可能,他做事情就喜欢来阴的……” 何三莲睁着眼睛听着秦淮的话,心里不停的悸动,可是却不太表现在脸上。 事情越来越明朗化,两个人也冷战了这么多天,她甚至不知道他现在算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应该……是生气的吧? 第一次离家的时候,他虽然若无其事,可是来金色树找自己了。 第二次也开车来找自己了。 这一次呢?她就在秦淮这里,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他却久久没有现身。 或许……还在生气,生很大很大的气啊。或许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他觉得是无所谓,所以任由她胡闹。 可是她不是胡闹,真的不是胡闹,是认真的在改变,所以出走做着改变。 要工作,要学习,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秦淮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何三莲还在发呆,秦淮却一个轱辘坐了起来:“喂?总裁,是,她在我这里……哦……嗯。” 何三莲一听称呼也立即坐了起来,望着秦淮却伸长了脖子想要听一点点关于他声音的片段。 秦淮挂了电话,认真的盯着她传达命令:“他说……要你记得留书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一句话?”何三莲仔细的回忆,好半天才张大嘴,“为了体现我的负责任,我该出现的时候自然自己就会回来!” 怎么,今天有责任要履行吗?她立即翻出了自己的记录本,翻到今天的行程,竟然要和他一起回云家?(未完待续) 第64章 “你要回家吗?” “嗯。这是契约里的工作啊。”虽然她今天已经累的趴下动弹不了,可是她走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该一起出现的时候还是要一起出现,不然会让他觉得自己只是闹闹脾气。 她要告诉他,她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决定。 “你真是奇怪,既然出走,还怪他做什么,怎么会做了这样的决定。”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幼稚,我不负责任。我说过……我要让他觉得我是应该被尊重的,我是能够被尊重的。好了,我走了。晚上不用等我,我可能会晚点回来。”拿起包包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碎花抹胸吊带长裙,白色的小背心,这是秦淮给她搭的衣服,虽然在何三莲看起来有些怪异,可是穿上的感觉还不错,而且平时走在大街上也看见不少女人这样穿,就觉得应该还算是普通的衣服,也就接受了。 穿上平底吊带凉鞋,和秦淮告了别就出了门。 何三莲个子不低,有一米六几,在普通女性当中算来还是不错的身高,而且本来人就瘦,显得更是高挑,穿着这么一条长裙立即迎来不少的瞩目。 电梯里的她不停的向后靠去,不停的警惕着前方的男人,手也偷偷的按着胸口的位置,为了防止曝光还不停的网上提,甚至有些后悔穿这样的裙子出门了。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她立即奔出电梯,快速的向古江花园的大门跑去。 呼哧呼哧的跑到大门口,人多了,车也多了,她才松了一口大大的气。摸着额头的汗,第一次被男人注意的让她恐慌,看来还是朴素点好,朴素了有安全感。 “嘀嘀”两声车响,她的心才落下来又立即被人一吓,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向后蹦去。眼神惴然不安定向车看去,竟然是……云在森。 她站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仿佛手脚都没地方放,放在那里都不对,做什么表情都是错的。 轻轻的点头,男人也没看她,连冷瞥都没有,她只好郁闷的拉开后车门坐进车子。 车子启动,她偷偷的看向男人的侧脸,好像……消瘦了许多。 心微微的翻疼,他没有好好吃饭么?睡眠也不足吧?每天只知道工作,又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她都有些痛恨这样的云在森。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句话也没有。 何三莲看向窗外,看着车水马龙的流转,仿佛很热闹,可是车里的世界却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已经快要没了声音。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浅薄……安静的,她都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安静的,她坐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数着他呼吸的频率的。 到了云家大宅,何三莲赶紧下了车,上次来这里还是结婚那天,仿佛已经过了许久,还记得那天做的囧事,还有云在森给云启的那一拳。 不想主动去问秦淮所知道的关于他们家的事情,她想要自己去了解。虽然还不清楚,可是隐约间知道一些,至少云在森的母亲和云启还有云朵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 她不知道云在森小时候究竟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可是一定是不快乐的,只有不快乐才有现在冷漠性情的他。 下了车她自觉的走到云在森的旁边,男人双手插兜,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恭候着他:“大少爷,大少奶奶。” 他淡淡的点头迈步进了玄关,何三莲也礼貌的点头然后赶紧跟上脚步。 云家大宅是很古典的中国式园林,古典的座椅,古典的家具,带些古典的欧式,又融合中国式的古典,整个家看起来反而奢侈矫华,好像来到了奢华的酒店总统套房,何三莲坐哪里都不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云在森直接上楼进了书房找云父,何三莲就被留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休息。 女仆倒了茶,何三莲感觉很渴,拿着杯子就一口喝完,喝完后客气的让女仆再给自己倒一杯,女仆轻轻的抿唇,立即又给她倒了一杯,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倒了多少杯的时候有人叫了一声“夫人”,女仆立即乖巧的站到一旁也恭敬的弯下腰。 何三莲抬头看去,虽然已经过了很久可是对这个女人一直都有印象,她就是结婚那天自己跪的女人,以为她是云在森的母亲,最后还引发了一场战争…… “您好。”既然云在森不称呼她为母亲,何三莲也没有必要尊称她为婆婆,因为婆婆只有一个,就是静庄里的云母。 “你好,来坐、坐。刚刚一直在厨房查看今天晚上的膳食,所以冷落了你。怎么样,这些仆人有没有怠慢你啊?”女人很温和,握住何三莲的手两个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没有没有,都很好。”何三莲反倒觉得自己不礼貌了。 “真是个好孩子,之前一直都忙,今天是森儿必回云家的日子才能见到你,平时怎么也不回来看看父亲和我呢?虽然我不是亲生的母亲,可也不是坏女人啊。”女人笑容满面,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极其温柔的。 何三莲脸红着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没有选择权啊,男人说能去哪里她才能去哪里……而且,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到云宅来看看。李晓雨上次到静庄大闹后,她就更加没有兴趣了…… “嗯……有些忙。”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个借口,说完了才喘了一口气,好不容易…… “呵呵,那今天就住在这里,也多玩两天。和我们多相处些日子,不然就很生疏了,走在路上也不知道是一家人。” 何三莲没法回答,心里却在大喊“不要,不要。”面对这些人都是小事,她不要和云在森住在一个房间…… 吃饭的时候云父和云在森两个人才下楼,何三莲帮忙摆碗筷和上菜,听到脚步声响抬头望去,发现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而云在森沉着的脸应该是……很生气。她不做声,立即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云父看了何三莲一眼,何三莲赶紧礼貌的点头喊道:“父亲。” 云父点了点头,云夫人立即笑笑想要缓和气氛:“今天启儿和晓雨啊,还有朵儿都不回来,我们开始吃饭吧。” 这么巧?何三莲暗想,不会是故意安排的吧? 默默的吃饭话也不说一句,偷偷的看向云在森,竟然一筷子菜都不挑?米饭也不怎么动,就没怎么动筷子……她有些心疼,立即夹了一些菜放到云在森的碗里,男人低头看向她的筷子,她的手一僵,糟糕……忘记两个人是在冷战了。 她红了红脸,立即缩回自己的筷子,云夫人却轻轻的笑了出来:“小两口真是恩爱啊。老爷现在也放心了,一直还担心你们两个关系处的怎么样呢。” 何三莲只能傻傻的笑笑,赶紧埋下自己的头用力扒饭。 男人轻轻的动筷子把何三莲夹的菜都吃了,然后就放下了筷子,拿过拭巾擦了擦嘴,站起身冷冷的看向何三莲,好像只是对何三莲说一般:“我回房间,吃晚饭来找我。” 何三莲差点被饭噎住,咳了咳,抱着碗轻轻的点头。 仆人拉开椅子,云在森就悠然的向楼上走去。 何三莲的腿轻轻的发抖,吃饭的速度缓缓的慢了下来,她才不想去见他呢……两个人独处?她现在对那天他在电梯里吻自己感到后知的恐怖。 可是饭还是会吃完,她帮着仆人收拾碗筷,云夫人却拉着她不让她动手:“让他们去收拾吧,森儿不是找你么?快去吧。” “没关系,我可以再坐坐。”能拖则拖,何三莲不想直面云在森,而且刚刚他的眼神……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让她更加的害怕了。 “真的吗?呵呵,那我们就聊聊,反正他也应该不急。”云夫人也很高兴,拉着何三莲又坐了下来。 “老爷你也坐,和媳妇聊聊天。” “好。” 云父也坐了下来何三莲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回去面对云在森,竟然留在了这里面对两个老人……更是紧张了,她坐在那里让自己故作轻松,可是只有藏在裙子下抖动的腿才知道她有多紧张。 “知道为什么每一年在这一天森儿都必要回来吗?如果不是这一天,估计这一年他都不会回来一次吧。”云夫人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仿佛很是犯愁。 “说这些做什么。”云父似乎不高兴了,脸立即黑了一些。 “让媳妇知道又不会怎么样。我想他应该不会和你说这些吧。” “嗯……他一般不和我说这些。”何三莲也好奇云在森为什么会在这一天回来。 “森儿唯一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他的爷爷。他爷爷在去世的时候留下遗嘱把云氏财阀交给他,不过我们都相信他也是有这个能力来接受云氏财阀,所以没有人反对。遗嘱要他继承企业还有附属的几个条件,不过我们大家公共所知道的,也只有两条。一条就是在他二十七岁的时候必须结婚,第二条就是他必须在每年的九月十号回家看望我们两个。” 何三莲惊讶的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会结婚是这样。 都是为了家产和企业……所以他才会这么急切的找个女人结婚? 因为兰清是他父亲找的女人,而他不想受任何人的控制,所以他设计让兰清当了逃婚新娘,而她……就成了替婚新娘?真是……啼笑皆非。 本来早就知道结婚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情,何三莲还是难过了。如果没有动心多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可是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有情,所以在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难过……应该能糊弄一下他们两个人吧,何三莲怎么不知道,他们是在试探自己呢,因为知道,所以反而厌烦了再继续坐下去。 “我先上楼了,他还在房间等我。你们也早点休息。”即使面对恐怖的云在森也不想面对试探自己而虚假的人。 她上楼后,原本温柔满面的云夫人立即沉下脸来看向男人:“看看他娶的是什么女人!没礼貌,土里土气,笨手笨脚,没有一点比得上清儿!” “好了。我去休息。”男人也没什么好脸色,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缓然的也向楼上走去。 何三莲本来想下楼再去倒一杯水,却又立即闪进楼道里,惴然的摸着心脏的位置,忍不住心寒,云在森是怎样活在这个戴着面具的人群世界里的?她看得清也是偶然,已经是这么心寒,那么云在森……看了这么多年,又该是怎样的心态? 站在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板就推门而进。 进了房间一眼看去竟然没有发现男人,他去哪里了?难道不在房间里?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古典的大床靠墙而摆,左右后都有文章,是红色的绸缎,前面的踏板还有放鞋的地方,看大小刚好摆下两双。竟然有梳妆台,欧式沙发茶几,真是比古代宫廷的帝王还要奢侈…… 身后厕所的门突然响了,她回头望去,是靠在厕所门上的男人。 她静静的盯着他,让自己努力不去看他的唇,可是视线还是慢慢的向上靠去,男人刚一迈步她就向后退去,最后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上,惊恐望向他:“别……别过来。”因为那个吻……她真的害怕……他的靠近和眼神。 男人轻轻的勾起唇角,却没有一丝笑意,依旧向这边走来,没有一丝要放慢脚步的意思,何三莲忍不住轻声尖叫,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他压过来的气势。 “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 “我、我没……”声音却在发抖。 他拿开她的手,她用力的挣扎,却被他用力的扼制在双肩,他俯下头双眼含冰的看着她冷声道:“因为,我对你没兴趣。” 这句话把何三莲从头到尾浇了一个冷湿。 她怎么就忘了……他对她没有意思。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他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一点遐想呢?对啊,就是自己脱光了对他来说也没有关系。 “是我自恋了,对不起!”用力的推开他,分不清是羞还是怒,她奋力的站了起来,却不小心一脚踩在裙子上,颈部的吊带本来就有些松缓,被她用力一个拉扯,整个人也向前倾去,吊带的带子也迅速的散落,而男人的手反射的向她拂去,将她扶直了了身子,她却感觉胸前一凉,惊愕的低头向自己胸前看去…… “啊!”她闭上眼睛大声的尖叫,男人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她手脚慌忙的伸手去拉已经落到脚下的裙子,可是拉了半天也没有拉上来。 男人紧紧的盯着她只穿着三点落在自己的面前,想起上一次在自己房间的浴池里,他捞出女人,她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均匀的身材虽然有些偏瘦,可是却是饱满而又盈润的。但是这一次……竟然该死的让他迅速的有了反应,她穿着白色的胸罩,透明的肩带,白色的内裤,明明很简单,没有一点华侨的地方,却该死的吸引了他的眼球。 “你还看!扭过去!”何三莲怎么感觉不到他灼热的视线,挣脱开他的手,又是害羞还是愤怒,他竟然像别的男人一样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的身体!她的手就像脱缰的马,终于是用力一拳猛的向男人的侧脸而去…… 男人瞪大双眼,一阵剧痛袭来,脸猛的向右边侧去,该死的女人! 决定离开云家,坐在车上,何三莲规矩的将双手放到膝盖上,有些胆怯,却又不肯服软:“谁……谁让你还一直看……你不是……不是没兴趣吗?”有些气愤,却还是心虚的不停的看向他的脸,左脸竟然乌掉一大块……她是把全部的力气用上了…… 在一拳把男人的脸打过去的时候,她赶紧套上裙子,可是套上裙子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 “你是女人吗?”他冷冷的拽了拽领带再瞥向她。 “我是啊……”他刚刚又看见,这个不需要她解释了。 “那就对了。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如果他真的如冰般寡清,那么失败的不是他,只有她。 何三莲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变得更红,心里却又气,他的意思是只要是个女人他就都会这样!还是她对他来说,只是个雄性动物而已! 把头扭向一边,痛死你活该,她才不会后悔才不会心疼! 男人看了看她生气的侧脸,扔下手里的冰袋,拉动手挡:“回家。” “我不要!我要回秦淮家。”她还不准备回去,现在更不准备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的扭曲,最终还是恢复平淡:“何三莲,你的胆子见长嘛。翘家的结果是什么你有预料吗?” “大不了扣工资,还能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云在森我现在就不回去了,我没有你就不能活了吗?今天晚上你、你看了我……竟然还说……你觉得我能跟你回去我就是猪!”羞辱,简直是羞辱! 她出门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这么快妥协,她要工作工作,然后尽快的还清五百万的债,就可以以自由人的身份和他对持,那样……才能在平等的位置告诉他,她喜欢他。 只不过现在,变得又胆怯了一些。 男人扭头紧紧的盯着她:“这么决定了?”说的话是冰凉的,何三莲知道他在生气。 还是点了头:“这是我的决定。”回答也是无比的认真。 最后她被推下了车,无奈的望着男人扬车而去的影子,她忍不住朝天呐喊:“谁来带我回家!”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竟然把她扔在这里!她要怎么回去……身上带了几十块钱,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打的士回到古江花园。 电话也坏了不能打给秦淮,现在怎么办? 她蹲在路边上忍不住的哭起来,云在森是坏蛋,竟然把她扔在这里! 呜呜……坏蛋……怎么可以这样!她不就是不肯服输一回嘛,好歹让她这一次长久一点啊……不然他说怎样就怎么样,她就真的完全失去自我了…… 抱住头,她变得好无助,没想到云在森竟然真的不管她了…… 慢慢站起来还是一点点的向回走去,以为就只能这样一直走到天亮应该就到家了,身后一辆有一辆驶过的车,她抱住双臂突然间觉得有些凉,往边上走了走,一辆车突然停下,她惊恐的向旁边跳去,却听得一阵笑声。 抬眼看去,竟然是言杰勋。 她激动的大叫大跳起来:“啊!是你,言杰勋,太好了!我真是好运,谢谢老天,阿弥陀佛,有你来救我了!” “怎么一个人走在这荒郊野外?” “一言难尽……反正我是被抛弃的,你能不能搭我回市里?”可怜兮兮的望着言杰勋,虽然知道他会答应,可是又怕他这次会摇头。 “当然能。上车吧。”推开跑车的副驾驶座,男人勾唇而笑。 “每一次我有难的时候都能遇上你,你真是我的福星。谢谢你……” “没关系,我很乐意在你每次有难的时候能出现。”或许,这就是骑士?男人都觉得有些好笑,好看的唇角又勾了起来。 “嗯……”她就仰在那里慢慢睡着……男人看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她实在是太放心他了吗?他也是个男人啊。 不过荒郊野外……她一个人在,一定是害怕了。 这么睡着是不是也说明另一个事实?她对他……有安全感。 男人为自己的意念而笑了。 跑车刚刚驶过第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奥迪却静静的停在马路边上,坐在车里的男人双眼冰冷如霜的盯着跑车驶过的方向。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心底的愤怒一点点的终于泄露在脸上再也无法隐藏。 何三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昨天她真的实在是太累了。不过醒过来看到陌生的环境还是有些惊恐的,她意识反应了半天才猛地拉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体,还好,还是昨天的衣服。 这里……难道是言杰勋的家?她下床走到窗边,看到一片繁华的a市,他住的是高楼层的公寓?刚刚拉着窗帘想要更拉开一些,身后的门响了,她回头一看,果真是言杰勋。 言杰勋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全是食物,向她晃了晃道:“要吃吗?” 她一笑,轻轻的点头。 “昨天……”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两个人一边吃东西,何三莲一边小心的问着,虽然知道没什么,却还是觉得很打扰对方。 “你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你。怎么样,睡得还好吗?放心,我睡的是外面的沙发。” “哦……麻烦你了。又欠你好多。” “朋友之间不存在欠不欠谁。倒是你怎么一个人走在那里?” “我……”何三莲闹着后脑勺,有些尴尬,低头诺诺道:“钱没带够而已。”她不想把云在森和自己吵架的事情说出来,总觉得那是自己的事情,而且是让一个男人知道……更是觉得别扭。 言杰勋轻轻一笑:“嗯……那你现在怎么没住在家里?” “嗯……我,我想找工作。所以暂时住在朋友家。” “怎么,云氏财阀要倒闭了?云在森竟然养不起自己的老婆?”男人觉得有些好笑,他当然看得出来她没有把真心掏给他。 “不是。是我自己……想独立。”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好点的籍口,还真是累。 “如果是找工作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工资从优。” “真的?”这一听何三莲就完全来了精神,这是好事啊,绝对是最最让她惊喜的好事。 男人双手撑到后面,长腿叠在一起勾唇而笑:“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对他来说,何三莲是个特别的存在,从来都没有想要骗她的心。 “我、我都不敢相信!”怎么老是掉馅饼,她都要以为这都是梦了。用力的掐自己的脸,好半天感觉到疼痛,告诉自己这都是真的。 “我给你七千块钱一个月,还有福利哦。” “言杰勋,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如果他是个女人,何三莲绝对会扑上去抱着他亲两口,不过鉴于男女有别还是只拉了拉他的手。 言杰勋却反手握住她的手,抬头双目如星般璀璨:“以身相许怎么样?”半开玩笑半认真,何三莲却懵了。 安静了许久,男人突然笑了出来:“真好骗。我女人太多了,而且不缺你这样,良家妇女型的。哈哈……” 何三莲尴尬的挠挠头,她是不是太开不起玩笑了?汗滴滴……差点信以为真了,差点看着男人的眼睛以为……他真的对自己…… 最近真的有点儿自恋过头了。 何三莲自己鄙视自己,最后还是不忘了问最重要的问题:“那个,那我到底是去做……什么?” “我的助理啊。”男人眯着眼睛轻轻的笑,何三莲一下子嘢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惊讶写满了整张脸……(未完待续) 第65章 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她瞪大写满惊讶的双眼,久久才喏喏道:“你……确定……你没说错?” 言杰勋看着她惊讶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住她柔软的脸颊:“当然没说错!我要你做我的助理,七千块只是第一个月的工资,第二个月再适量的给你加涨,怎么样?” “呃……痛……”她捧着自己的脸,撅着嘴还是不肯相信:“你不用为了帮我这样做。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我初中没有毕业,工作经验也是底层的,一点……也不能胜任你的助理工作。到时候又不知道要犯多少错,我不要。”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你不想试试吗?学历不能说明什么,至于助理所有要做的东西我都可以找人教你,虽然你不是很聪明,可也算是勤恳,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学不会呢?” “可是……” “嘘。相信自己。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会是个负责人的人。” “可是……真的太重大了,我怕自己……” “放心,我的助理一共有三个,最近有一个人要回家生小孩才有这个空缺。很多东西都是在工作中学习得来的。你可以学会很多东西都是老师们所不能教给你的,相信我。”言杰勋握住她的双肩,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何三莲看着他有些迟疑,真的……可以吗? 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个经验,之前一直都在渴望哪一天有这样的幸运可以来到不同的世界工作得到不同的工作经验不是吗?现在……又在迟疑什么?反正自己的计划也在进行,只不过有些忙碌,不过为了补充自己的实力,忙点又没关系。 “那么……拜托了。如果我有什么过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的尽量责怪我。”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弯腰低头无比认真的感谢着这个男人。 下午她就回到了古江花园,言杰勋说第二天就正式开始工作,虽然对前途是迷茫的,可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就会努力去做,回家买了一堆菜决定和秦淮庆祝一下。 秦淮下班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何三莲还在烧鱼,秦淮还在换鞋就闻到了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啪嗒啪嗒穿着拖鞋跑到厨房抱着门感动的大喊:“我终于知道我们总裁是栽在你哪里了。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真是至理名言啊。” “不要乱说啦。”何三莲现在不敢听到云在森的名字,一听到心里就无味杂瓶的,又酸又冷又苦,连半点甜也回忆不起来。 “你们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还有昨晚你去哪里了?我今天早上起来也没有找到你。”靠着门抱着怀,秦淮看着何三莲忙来忙去真的是有些佩服,因为她自己不会做饭,如果煮泡面不算的话。 “一团糟……不说我和他了,今天我是要庆祝我找到工作了。”转身把已经好了的最后一道菜红烧鱼端到秦淮的面前,甜甜的笑。 “你找到工作了?不过是什么工作,让你高兴成这样。” “嗯……暂时是秘密。”不知道为什么,何三莲这次想神秘点,她自己的心里还有点忐忑,到现在还不知道答应是对是错,还有点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还神秘呀。不过没关系,你开心就好。”伸手端过香喷喷的鱼,秦淮认真的一闻,呀……真的是好香。心里再次嫉妒起云在森起来,还不知足的男人…… 吃完饭一切都收拾好了,何三莲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睡不找,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在书柜里翻了半天翻到书,躺在床上静了静心就认真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却又想要睡觉,烦躁的扔开书,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明天要上班,三天后也要去上课补习,云在森和自己现在的关系算是一团糟,全部都扭在一起就像一团乱麻,她怎么办啊? 闭上眼睛……都是他吻自己的画面……还有盯着自己裙子掉落的眼神……还有愤怒的盯着她,让她下车时候的脸。 有时候,觉得他是温柔的,有时候又觉得他太过冷情。可是又有的时候……忍不住的心冷,他对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让她一下子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一下子又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或许……真的什么也没有,在他的眼里,她只是契约妻子,而她……早就变了质,所以这么的别扭。 抱住自己的头想要大喊,却只能把头埋到枕头下郁闷的摆几下,该死的爱情。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从秦淮那里借了一套正规的衣服穿上,黑色的女式西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和低跟单鞋,把头发高高的扎起,一副白领女强人的架势,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秦淮刷着牙走到她背后也啧啧的赞叹:“真是不错,美女啊美女。如果总裁要看到你这个样子出去见人,一定舍不得了。” 何三莲摸着额头无力的呻yin:“秦淮……” “好了,我不提了不提,祝你工作顺利。晚上约了唐糖和春喜,我们在金色树见。下班了直接奔那里知道吗?” “嗯,好。”这才一笑,伸手和秦淮击掌互相鼓励。 跑到古江花园的大门口等着来接自己的言杰勋,刚刚到门口言杰勋的车就滑到自己的面前,她惊讶的盯着他摇下窗户的他:“等我了吗?” “没有,刚到。”轻笑,其实真的等了很久。 她看了看自己有些迥然的问他:“不知道这么穿……可以吗?” “嗯,很不错。不过也可以轻松一点,不用这么严肃。” 她笑着点头,拉开车门坐上车,车扬步而去,刚刚消失秦淮就开着车到了他们刚刚消失的地方,摸着下巴细细的思量,何三莲啊何三莲,你是真没心眼还是真的有这么迟钝啊?不过……这也是个激化的作用也说不定。 戏是越来越精彩了,她轻勾唇而笑,驶着车向另一个方向的云氏财阀而去。 车子停在lm公司门前的停车场,言杰勋快步的走到她另一边车门前拉开车门把她迎出来,她踏步而出站在lm公司的大楼下,抬头望去,虽然不同于云氏财阀的庞大宏伟,却也是独然耸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以后要努力的地方?何三莲,加油,加油! 快步的跟在言杰勋的身后,不断的有人在给他打着招呼,她却在回忆以前,以前的她每一次找工作,都只能做最底层的人,虽然工作经验很多,但是她都是一头扎进工作里,和人相处的道理一直以诚信为原则,而工作的原则则是诚恳,因为她人很好相处,也不爱去惹事,经过的勾心斗角几乎没有,除了那些工作的经验,可以说社会经验几乎没有。 赚了这么多年钱才突然醒悟,妹妹的梦想比自己的梦想更重要。 而现在……才觉得自己的能力是这么的弱,想要提升自己,不能这么过一辈子的念想越来越浓。 从现在开始,又要和工作中的人相处,希望不会太难,而她几乎是从头开始学习,对这一切又是好奇,又是期待。 跟着言杰勋到了他的工作室,一路上不停有人叫着他“总监”或是“言先生”,何三莲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地位竟然这么高。她也是从现在开始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做什么的,本来就听秦淮隐约的提过他是摄影师,只不过没有发现他还有这么高的地位,lm公司……就算是再不知道娱乐的人,也知道它,中国最大的传媒企业,包装打造了数名明星,现在旗下拥有的艺人更是多不胜数,歌手,演员,导演,模特,组合什么形式的艺人都有。 何三莲一路走来都发现了许多明星,虽然有很多叫不出名字,可是对她来说能看着面熟的一定都是比较出名的人了。 到了言杰勋所在的办公楼层,办公室里坐满了人,所有人都在东走西忙,只有两个人好像是比较大一些的人在指挥着工作,言杰勋一推开透明的门拉着何三莲进了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立即递来眼神,像没有看到何三莲似地,穿着绿色t恤和白色衬衣戴眼镜的男人都立即向言杰勋走来:“总监……” “等一下。”言杰勋脸色微沉,伸手挡住两个人走来的步伐,轻轻勾着唇角把何三莲拉到自己的面前来。 何三莲轻轻的向两个人点头,两个人虽然都好奇,也还是都点了头。 言杰勋拍了拍手:“大家都停一下手里的工作。” 有人推着衣架,有人抱着满是化妆品的箱子,还有人拿着话筒跑来跑去,更有人踩着十二寸的高跟鞋抱着比头还高的文件被压弯了身子也保持原本的身姿向这边看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待言杰勋的发言。 “以后她就是我们的新同事,有困难的地方大家都要尽量帮助她。她会代替jonin成为我的新助理,大家欢迎。” 所有手里有空闲的人都鼓了掌,虽然不是很热烈,却还是给了言杰勋所有的面子。 何三莲立即礼貌的点头向所有人示意:“大家好,我是何三莲。以后多多照顾了。” 所有人都望了她一眼,又各自恢复工作,只有穿着绿色t恤和白色衬衣的眼镜男留在这里,眼镜男挺了挺眼睛微笑着向她握手:“欢迎你。杰克。” “你好。” “我叫娜娜,欢迎你。” “你好。” 何三莲已经猜到,这两个人已经就是他的另外两个助理了吧?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都有比助理我更重要的任务,杰克你负责教她所有关于时尚的东西,娜娜你要教她所有的关于助理要做的事情。知道了吗?”言杰勋拍了拍两个人的肩就笑着悠然的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回头望向何三莲,对她竖起大拇指。 何三莲知道他已经尽可能的帮助了她所有,她轻轻的点头向他致谢。 娜娜张大嘴,好半天都合不上,何三莲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什么都不会……所有的几乎都是从头开始,但是我会很努力的,麻烦了!” 杰克立即抬头合住娜娜的嘴:“既然工作来了,就照做吧。而且我喜欢为美女服务。”笑了笑就拉着何三莲向自己的工作位走去。 娜娜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老板转性了?追女人也不用这样吧! 何三莲进入lm公司几乎是又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重新等着她。时尚?杰克说:“身在时尚界就不能不知道时尚的定义。这些书你要全部拿去看完,统统的看完。还有这些,关于怎么化妆的,以后你上班一定要化妆,不管是淡妆,浓妆,化妆还是烟熏妆,绝对不可以这种素颜出现在办公室!” “是……”一大摞书就放在她娇弱的胳膊上,风出来的时候翻开一看,竟然有好多是全英文的……天啦,她怎么能看懂! “你知道几个名牌?” “嗯?名……名牌?”一脸迷茫…… 杰克揉了揉额头,伸手把她怀里所有的书都放下来,然后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推开那扇门,何三莲抬眼望去,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衣服、裤子、裙子、礼服、鞋子、帽子、耳环、鞋子……一个房间,全部都是时尚的指标。 她惊愕的张大嘴,慢慢的有点反应,好像……真的进入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赶到金色树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她抱着一摞书砸在桌子上,坐下来拿着啤酒就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然后沉沉的喘气,伸长了腿脚大呼:“好累……” “哇,这都是什么?全部都是时尚的杂志,何三莲你终于要转性了?”秦淮和唐糖都伸长头张大嘴的翻阅着。 “诶,这一期我刚好没有看过,给我看看……”捡到法宝了,秦淮坐下来就开始翻阅。 唐糖立即又给何三莲倒了一杯冰啤酒,春喜蹙着眉在考虑问题,看着何三莲思忖了半天才道:“姐,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累?” “啊……赶过来的啊,才刚刚下班,累死了……”何三莲没有在意春喜的表情,只是伸手捶着自己的肩和腿,学习了一天……真的要累翘掉了,还好所有的人都很客气,她不懂的地方都会教她,虽然连“fashion”这个单词一开始她都不认识,杰克和娜娜都有想要死的冲动,却都还是不厌烦的告诉她那是什么意思,何三莲也认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知识空缺,所以才会下了班还留在办公室里抄写那些杰克要自己记住的牌子。 “你什么工作?”唐糖翻着杂志不经意的问。 “一个助理。” “什么助理?”唐糖抬了一下眼,誓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冲动。 何三莲却不说话了,捧着啤酒杯大口大口的喝着,喝了两口就站了起来:“我先去上厕所。”然后就遛了人。 只有秦淮一个人躲在书后面轻笑,只有不留心和唐糖这种迷糊的女人才不清楚她会在哪里工作。何三莲不错啊……这么认真……加油哦。 用凉水洗了脸,她抬头看着自己的脸。 轻轻的叹气,现在的自己,真的和一开始的自己差别好多……伸手摸着脸,还要化妆么?只能慢慢学了……总是要改变的,只有改变,才能成长。 突然好想云在森……她到现在还在想,那天晚上他会不会真的放任自己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答案竟然是否定的,为什么就这么相信他会回头来找自己?当时也没有想到,遇上了言杰勋……或许这就是命运吧,遇上言杰勋,才有了这份全新的工作。 不知道他回家了没有,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叫钟点工……那天看到他就瘦了,现在呢?轻轻的叹气,何三莲,你真是没出息,就没有能有一天能不想他的? 抽纸擦手,眼睛却不经意的瞄到男厕。 这一看,整个人都吓到了,转身僵硬的靠在洗手台上看向从门口走出来的男人。 真的是不能想一个人……想谁……还真的就能遇见谁…… 心忍不住的跳起来,她有些惴然,却还是问他:“你……也来这里了?”问的问题有些白痴,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男人却握住门柄,冷冷的看了她三秒钟,然后走到她的旁边伸手准备洗手,她立即闪到一边,从镜子里看向他的脸:“你……都没有吃饭吗?”为什么又瘦了? 说完这句话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说出来的话都是错的,还不如不说。 男人洗完手,拿着纸擦了擦水,然后扔掉一边,悠然淡漠的就走了出去。 何三莲惊愕的张大嘴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她就……这么被漠视了? 他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然后不理她了吧?第一次,何三莲对这个男人深感无语,他竟然用无视来对待自己,这还算是冷战吗?她那天被丢在马路上都不生气,现在他却……是打算一辈子这样了? 何三莲站在那里,突然的失落……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真不知道这么努力……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叹气,迈步向外面走去,不理就不理呗,日子还得过的,虽然心里挤满了难受,充斥了哽塞……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何三莲……你要加油。 回到大厅就抱着书说先回家去准备一些资料,然后就自己回了家。 秦淮也跟着回去休息,却先开车把春息送回学校。何三莲自己回去洗完澡就到秦淮的书房去用电脑,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查找那些名牌的意思,然后背诵……在翻看那些杂志,她怎么也不懂,穿的少或是奇形怪状就是时尚了么?郁闷……看来融入这个世界真的还很长…… 白天在公司上午娜娜教何三莲怎么做助理,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负责,衣服,行程,要记住所有人的电话号码,要拿上所有言杰勋所需要给模特们的衣服,要打电话一个个的联系模特们,要给言杰勋倒茶端水,调好摄像机的焦距,和灯光师们、模特们都要打好关系…… 娜娜给她又是介绍又是实践,何三莲学得快,很多东西一下子就上手,对于这种低层的工作她本来就做得多,而且几乎不会失手,她人缘也好,老实的人品一下子就迎来更多人的欢迎。 至于杰克,她就难多了。 很多英文她不认识,杰克要解释给她听,她就不停的做笔记,而她搭配衣服的效果总是让所有人啼笑皆非,何三莲自己出糗后还不知道,总是让杰克摇头失语…… 这也是需要长期锻炼的,不过杰克说她已经进步很大,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至于晚上,她就去夜校上课,这是她原本想和云在森商量的事情,结果吵架后也不用商量了,自己做了决定也非常的认真。 每天下班的时候走得很快,如果晚了上课就要迟到。下了课又要比更多的人认真的学习英语和数学。她拉下很多知识,是夜校班里成绩最差的学生,却也是上升最快的学生。 这种日子虽然过得很匆忙,可是却很充实,虽然每天晚上都要想念云在森,有时候也会发神经的跑到云氏财阀的大楼下偷偷的看他的车子开过,只为了等那几秒钟她却总是上课或是上班迟到。 秦淮也会有意无意的讲道云在森,她每一次装作无意却听得无比认真,没有人知道她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心跳是多么的快,紧张到连手心都在出汗。 这样的日子,竟然过了两个星期。 她和他是契约夫妻,她却离家出走,而他仿佛安然无事。 终于盼到这一天,是必须要和云在森一起出面的宴会,何三莲下了班给夜校请了假急冲冲的赶回去自己化了妆穿了衣服就打的士到云氏财阀。 在出租车上她捧着笔记本揣着激动的心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怕……不就是半个月没有见到他正面吗?不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见到他了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唇角还是高高的翘起,真的、真的好想他。 站在大门口,看向玻璃里倒影的自己,白色的褶皱裙,白色的高跟鞋,还有一次性的大卷波浪发,淡妆……都是淡淡的感觉,却第一次让自己也觉得优雅。深深的一个呼吸,迈步向前走去…… 骄傲的抬头,这是娜娜告诉自己的。这样走路的时候,所有人才会知道你不是自卑的,而你自己都会感觉,自己是美丽的。 前台小姐都惊讶的看着她,一个个弯腰恭敬的称呼:“总裁夫人好。” “总裁夫人好。” “你们好。” “总裁夫人好。” “你好。” 有了优雅的气质才能让别人对你另眼相待。进了电梯,她用力的一握拳头:“耶!”变身成功,至少是初步的……她笑吟吟的笑着,期待看到云在森时眼里小小的讶异。 到了最上一层楼,秦淮看到她惊讶的挑眉,何三莲向她挥了挥手,不待秦淮做出下一个反应的时候她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淮一声急呼:“糟糕……”人就跑了出来,可是何三莲已经呆愣的站在门口,不能有半点反应…… 云在森双臂轻抱,修长的双腿轻松的交叉,轻轻的靠在豪华的大办公桌上,眼神冷清却眼角温暖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兰清。 何三莲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秦淮跑了过来,很是尴尬,拉着何三莲就退了出去,然后伸手拉住云在森的门,说了一声“抱歉。” 从头到尾,云在森只抬了一下眼,眼神冷清,眼底冷漠的瞄过何三莲,然后,再也无他。 所有看好戏的人都被秦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何三莲就像一个木偶的站在那里,秦淮看着她这么难受也有些难受起来,拉着她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把她按在椅子上轻声问:“你今天怎么来了?” “不是在你那里……抄的今天要陪他出席宴会的行程么……”说的话,都是有气无力。 “我这里?你确定你没抄错?”秦淮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无力的捂着额头,“你真的病入膏肓了,看错了啦。是五号,不是二十三号,不是一十三号……都怪我,习惯大写数字,有喜欢在十前面加一,你才会看错……” “不,不关你的事。” “三莲……” “兰清……她来做什么……”她努力的让自己笑起来,可是看起来是那么的勉强。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兰清这些天其实,每天都来。给总裁带自己做的饭菜,来见总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两个人,让我也很迷茫……” 何三莲一下子稳不住阵脚的向前倾去,秦淮立即伸手扶住她,担心的看着她:“三莲……” “我,我没事……”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扶着桌子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诶,你去哪里?” “回……回家……”她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无力的一点点向外面走去。 秦淮有些不放心,可是看着她的背影却又好像没事似地,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她推开玻璃门,然后向电梯走去。 她本来还想说……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可是她想,也不必了。 从头到尾,云在森都没有出来过。 进了电梯,她捂住自己的脸,背对着电梯门,泪从指缝间就滑落下来…… 记错了日子,可是看到的这一幕……却是那么的心痛。 应该是没有什么的,因为两个人没有拥抱,没有一点暧昧的样子,可是她就是心痛了,无法抑制的心痛。 他没有看她一眼……他嘴角温暖的和前未婚妻靠那么近…… 她知道他是一个冷情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么酸涩,这么难过,这么的……不知所措?整个人好空好空,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好像看到了原本就该是一对的人……那么的刺目,刺得双眼生疼,睁不开的胀痛。 她知道,都是自己的错,给了别人机会……可是,又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有缘,她的介入……就什么也不算…… 她生病了,在公司无精打采,在学校听课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秦淮说:“你生病了。” 娜娜说:“你去看看医生吧,怎么脸色这么白?” 杰克说:“亲爱的,连普拉达都救不了你这么苍白的脸。” 老师说:“生病了就去看医生,不然就不用参加冬季的高考了。” 只有唐糖说:“你失恋了?” 何三莲笑着说:“对的,我想,我失恋了。” 原来,失恋只是在瞬间,原来失恋是这么的难受。 她连见他的勇气也没有,所以不再偷偷的偷看他,也不去关心哪一天能够见到他,只是一个人萎靡颓废着一直下去…… 言杰勋早就发现了她的异状,放下摄影机走到她面前,何三莲赶紧倒了一杯茶给他放到他手心里,然后又坐在那里发呆。 言杰勋叹口气放下杯子,伸手捏住她的脸:“我的助理,怎么能够这么蓬头垢面,不梳妆打扮就算了,怎么可以连精神也没有了呢?能胜任工作吗?当初答应我,还有认真学习的那股劲儿去哪里了?” 何三莲无力的脸把自己的脸夺回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对不起……我也不想,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竟然难过到这种样子,她真的看不起自己,可是……真的,真的没有精神…… “去找他。”他放下她的脸,主动的说。他怎么不知道,她除了他,也不会为了谁而变得如此狼狈。 “不要……”她立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 “总监,兰清来了。”娜娜走过来对言杰勋低言道。 何三莲抬头一眼就看见,真是清新可人、娇艳美丽的兰清。 兰清看到她也是吃了一惊,两个女人站在那里静静对视,谁也没有主动说第一句话。(未完待续) 第66章 最后还是兰清先向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娜娜见兰清竟然认识何三莲有些吃惊,站在一旁看了看何三莲又看了看兰清,言杰勋则毫不在意,只是看了兰清一眼就转身继续翻起手中的相册。 “你来做什么?” 兰清有些尴尬,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何三莲,何三莲立即站了起来准备暂时走开,言杰勋却一手拉住她:“不用离开,就在这里。等一下我还有事要你做。” 何三莲看了看兰清,还是点了点头,娜娜也没打算离开就站在一旁,只不过拉着何三莲两个人整理胶卷假装不在意这边的谈话。 兰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脸色有些难看还是说出自己这次来的主题:“总监,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说过,你的气质不适合这次秋装走秀。” “可是,你试都没有试过就全盘否定了我,实在让我不甘……” “兰清,你现在不是千金大小姐。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之前有过的交情,我连半点机会也不会给你。你自己没有遵照原则犯了规,既然知道现在我已经否定了你,就不要在挣扎,你要明白,挣扎没有半点用处!”轻轻的勾着唇,却说着残酷的话,兰清的脸色一白,轻轻的一个后退,看了一眼何三莲:“是因为……她吗?原来你真的……” “和她没关系。我喜欢帮助谁就帮助谁,我讨厌谁,那么那个人就注定要下地狱。以后模特界你都不用涉足了,怎么样,对这个结局满意吗?聪明的话就不要再来缠着我。”他最讨厌的女人之一,就是纠缠不清。 一开始,他并没有下恨手,只不过看着何三莲难过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大概也知道些缘由,上一次这个女人利用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没打算再让她在模特界生存。转身拉着何三莲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何三莲低着头走过兰清,对这个女人并没有多好的印象,毕竟是心里的情敌,所以何三莲也只能摸摸鼻子算了。 兰清却站在原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娜娜有些惋惜,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别难过啦,我们总监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之前得罪他了?他对女人一般还是比较温柔的……” “我不知道,娜娜,能不能帮帮我?” “恐怕……是没希望了。总监的决定我们也不能改变……你还是去找找别的工作吧。” “我真的没办法……娜娜,我们家……” “我知道,可是兰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生活负责。好好加油。”拍拍她的肩,娜娜侧身离开,走到一半才想起还有个问题没问,直到刚才才觉得何三莲有些眼熟,可是想想却又觉得好笑,何三莲这么单纯的人,又怎么会是生活在那鱼龙混杂世界里的人呢? 何三莲坐在茶座里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喝着插着吸管的冰咖啡,言杰勋伸手把她的吸管拿掉,坐在她的对面,瞪大眼睛盯着她的脸:“怎么了?今天娜娜和我打报告,你把模特们穿的衣服都拿错了。杰克告诉我,你整理鞋柜把鞋子们都放错了地方。”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样,我……”她无力的举起手却又放了下去,捂住自己的脸,真的好挫败。 “要休假吗?” “我想……可能要。我不想让自己工作效率太差……让别人都说是你带我进的公司,真的对不起,我会让自己尽快恢复以前的状态,真的对不起。” 言杰勋轻声的叹气:“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们……是朋友。”轻轻的挑眉而笑,何三莲看着他勉强的挂起微笑,转头看向茶座外的风景。 晚上回到家早早的就趴在穿上,秦淮回来的时候找了找才找到她,叹口气把这门问她:“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泡面……” “何三莲,你现在这个样子云在森又看不见,你不是做贱自己么!” “我没有……我只是没力气。”把头埋在枕头下。 “真的是……爱情真的那么伤人吗?” “……只是,有点累。和爱情……没关系。”不肯承认自己真的因为他而变得萎靡,闭上眼睛却都是他的影子。 “傻瓜……还狡辩!”用力的关上门,秦淮靠在门上轻轻的叹气,自己也尽力了,这么多天不停的在他的面前若有若无的提起何三莲的状态或是样子,可是云在森实在是冷,也看不出来有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在他的心里激起半点的涟漪。 想着秦淮的话,何三莲觉得是有些憋屈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窗边翻开书想要复习一下功课,想让自己能够振作起来,想让自己认真一点,可是头好痛……看了半个字就再也不发看下另外半个字,摸着额头,看向窗外,以前无论再经历什么磨难,都不怕,因为自己相信总会有晴天。 可是现在,等待晴天到来的日子,竟然是这么的漫长。 看来爱情是真的很伤人,伤透了人。 第二天没有去上班,她让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里听音乐停了整整一天,全部都是秦淮找给她关于时尚点的歌曲,她忘记了吃饭,就坐在窗边整整一天,知道五点才感觉到有些饿,可是看了看时间竟然要到去上课的时候了。 背起书包就出了门,坐公交车到学校,又坐过了一站,赶紧下了车向回跑。 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淡淡的瞥了她的一眼,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应声道:“还不赶快进来。” 所有人都看向何三莲,何三莲尴尬的立即找了个位置坐下。 外面突然下雨,听着下雨的声音竟然安静的认真听了一个晚上的课。 下课的时候她起身整理书包,老师走到她的身边敲了敲桌子问她:“这几天看你的状态都不太好,何三莲一定要努力啊,你是聪明好学的学生,我很相信你。” “谢谢你,老师。” 老师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她再抬头看向整个教室,竟然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拿起书包准备走出教室,雨越来越大,最近人没什么状态所以书包里都没有装伞,再次低声骂自己的没用,顶起书包准备跑进大雨里,天空有闪电,她有些怕的往后一缩,身前突然闪出一道黑影,她抬头看去,整个人站在原地,书包也掉在地上,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 男人打了一把伞站在雨中,眼角冰冷,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冷清的,一身黑色的西服,身后就像是一幅漠然的浓画,将他整个人框在其中,注定是主角。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措,立即弯腰从地上捡起已经变得水涝的书包,伸手想要挡一挡头上的磅礴大雨,却又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就这么狼狈,突然的委屈,转身想要逃离,男人冰冷的声音却从身后出来:“怎么,又想逃吗?” 她的脚步猛的僵硬顿住,却连看他也不敢。 男人的脚步声慢慢从身后传来,她却动也不敢再动,走到她的身侧,举过伞遮住她头顶的雨,她抬头看了看伞,却向伞外退去,忐忑的望着他,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说,你要和我离婚吗? 她想说,你是不是对兰清动心了? 她想说,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所以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 云在森沉默了,看着她被大雨淋得一身的狼狈,却用充满了言语却又委屈的眼神望着他,他本事冰冷如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上车。”冷声的命令,然后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她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本来没有动作,却还是动了脚步慢慢的向车的方向挪去。 上了车,满身是水,她也不在乎,男人也没说话,她抱着双臂挫着泛起的鸡皮疙瘩,水滴一滴滴的往下落,落在豪华的车皮上,她低下头低低的说:“对不起,把车给你弄湿了……” 男人眯了眼,却伸手关掉冷气,伸手拿过烟点上,何三莲从来都不知道云在森会抽烟,闻着烟味有些难受,突然觉得原来很不了解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到底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什么,突然觉得好难受,咬着唇还是问了出来:“你要和我离婚吗?” 男人看了她一眼,像是吸了一口气,却又把烟极快的掐灭扔到窗外,“怎么说?” “你……你是不是后悔没有娶兰清了?如果你后悔了,我、我没关系……”说完她就用力的骂自己,何三莲,你就是猪!明明有关系的要命…… “这是你要说的话?”他冷然的看着她,“你看着我。” 何三莲摇头,趴着头很久都不肯抬起来。 “何三莲,看着我。”伸手挑起她的下颚,转过她的头让她真面对着自己,却看到她泛红的眼圈,手指却是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生硬。 “你看着我是不是觉得特别奇怪?我自己也觉得。”她也不掰开他的手指,就那么呆呆的望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如果不是有温度,他一定就以为那是雨水而已。 “可是我在乎,我说谎了,我真的在乎。云在森,如果我说我动了感情你相信吗?如果我说……我看到你和兰清那么般配的站在一起……我已经崩溃了,你相信吗?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表白。 男人有些发愣的看着她,像是全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头压低了一些,像是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似地,才刚刚弯下身子电话却响了。 她急忙推开她的手,侧过脸去。 “你不用回答我,我自己知道答案。”推开车门半个身子跨出车外,男人却极快的伸手将她及时拉了回来。她的整个身子全部栽进车里,电话还在响动中,男人的头却从上方侧了过来。 雨声很大,他的声音却很轻。 他说:“当然相信。因为,整个世界都看得出来。” 她如雷击般的僵在那里,看着他在上方的脸,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早就看出来了吗?那么她现在算是什么,自导自演?整个人都被火烧了起来,甚至有点儿恼羞成怒的鄂感觉,伸手就想推开他:“那你走开!看着我一个人难受,原来真的都是我自己做贱自己!” “别动。何三莲,我只是在给你惩罚。给你离家出走的惩罚,如果你明白就给我回来!” “惩罚?哈哈……把我当玩笑一样的玩来玩去叫做惩罚?未免也太幼稚了!你以为你是小学生还是儿童啊!我又是什么?我离家出走就要被你这样用感情玩弄!我喜欢你怎么了?我喜欢你就可以成为你的资本,然后这个样子的对待我吗?我喜欢一个人如果有错我就不要喜……唔……欢……” 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迎来,她瞪大了双眼,却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他竟然……竟然以这种倒着的姿势吻她!他又这样!她要喘不过起来了…… 他的吻像上次一样的凶猛,让她有些无法承受,直到她就快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愣然的盯着男人起来的头。 他盯着她的眼睛:“难道你更喜欢这种?你就看不出来我有多生气!该死的你竟然这么任性,我又要拿你怎么办!” 他几乎是低吼,她则全然的愣住,他……在吼她?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生气?是不是代表……他……其实不是不在乎自己? 心脏猛速的跳漏一拍,依旧只能愣愣的盯着他:“我……我看不出来……”他那么冷的对待自己,完全就是漠视,哪里有生气的样子,仿佛变得更悠然,没有了她仿佛更自在了,更如鱼得水啊,哪里有很纠结的样子。 她眼底的疑惑让男人一声轻叹,低下头就向她再次吻去,这一次的吻很缠绵,轻轻的绕着她的舌,啃着她的唇瓣,却又用尽了力气仿佛要吸光她肺部所有的氧气。 她的身子被全部卷上车,车门再次关上,她的身子被压倒在车椅上,吻极尽缠绵的更多排来…… 她抵着他的胸膛,脑子早已是一团糊,什么也无法思考。(未完待续) 第67章 将她压在车椅上,他的身子极快的倾身压上来,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将她围在自己的身体下面,闻着他身体淡淡的味道,这些天的惊慌和疑惑还有伤心都立即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像……没那么怕了,好像……有点儿懂了,好像……有些明白了。 她的双眼慢慢的磕上,感受着他如火的吻。他的舌如灵活的蛇在她的唇齿内尽情的玩弄,啃咬着她的唇瓣,像是还在生气般想要惩罚她,却又无可奈何的每一次力道减轻下来。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掌顺着大腿慢慢滑到她的细腰处,轻轻的揉捏,身子又靠近了她一些,她有些喘不过起来,闭着眼睛睫毛都在颤抖。 手掌来到胸前,包裹住那团柔软轻柔的揉捏,她一个颤抖,睁开双眼愣愣的盯着他。男人也正低着头看她,离开她的唇,低低的来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低喃道:“跟我回家,嗯?” 她摇了摇头。 他的手掌又一个用力,她立即伸出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掌,缩着头不敢再让她舔自己的耳朵:“云在森……契……契约……” 男人的手一僵,低头一阵思忖,仿佛在思考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她则动也不敢动,就是再笨也知道……抵着自己湿透了t恤的硬东西是什么……真的好囧,她快要丢死人了,抓住他的手就快要掐断般的用力。 男人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抱着。 她没有想到他回来找自己……而更加不会想到,两个人竟然,会这样,以这种姿势,接吻……还抱在一起,这般的亲昵。 心底那些被压抑的情感仿佛慢慢的释放出来,本是很陌生的男人,突然觉得立即自己好近,可是两个人却又觉得……好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率先打破沉默,伸手推推他想让他起身,真的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男人顺势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窗户,让雨声落进来,虽然有雨滴也在不停的飞落,可是也打破了持久的尴尬。 “只要是你的事情,你以为我动动手指会不知道?”他睨了她一眼,伸手掏出烟点上。 她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无语。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叹了口气:“那么,这些日子我是什么样子……难道你也知道?” “嗯。” “所以才来看我?” “……嗯。” “是可怜我吗?”勾起唇角,有些苦涩,前一秒还在懵懂的甜蜜,下一秒有可能就会被自己和他的言语给杀死。 “不是。” “那么……”手指用力的缠在一起,好像就要一根根被自己掰断。 “来接你回家。”勾着唇角,把烟圈吐到窗外,看着窗外的雨,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她也轻轻的笑,他说接她回家。 那是她的……家? “兰清呢?”她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这么快有妥协。 男人不说话,很久才弹开烟头,转头看向她:“你是在吃醋吗?” “嗯?” “那天你看到她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是告诉她……我的妻子是何三莲,这是已经不会更改的事情。如果在当初就选择她,那么就不会有我今天的云在森。所以今天的云在森……是能是何三莲,而他愿意……让何三莲做他的妻子。”永远,一辈子。 这句话被藏在心底没有完全的吐露出来,不过看着她的眼神浓了一些,如果不是这些日子,如果不是刚刚的那个吻,怎么会在突然间明白许多的问题?或许到一年后离婚的日子也不会清楚,这个女人对自己究竟意味这什么。 何三莲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云在森第一次说这种比较矫情的话,第一次她也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并不是什么也不是,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容易满足。 她轻轻的笑,看向窗外:“谢谢……”谢谢他如此清楚的告诉自己,不让她再陷入那团迷雾中,让她能够在顷刻间走出来。 虽然他说的并不是“我喜欢你”之内的话,也不是“你对我真的很重要”的这种话,可是对她来说仿佛已经足够了,让她知道对他来说,自己是特别的,这单恋并不是如此的艰辛。 车子开向古江花园,两个人安静下来,云在森一直在开车,何三莲就慢慢的理清自己和他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说的话,才慢慢明白,自己前些日子还真是自虐。他就是为了惩罚自己不回家,所以才冷漠对待?这么一想竟然想笑,云在森竟是这么幼稚……幼稚的让她又气又想笑。 偷偷的看向他,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她的脸红一些,轻轻的摸过自己的唇……他又吻自己,自己可不可以自恋一点认为他……对自己并不是完全不动心?眼神有落向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她赶紧扭过头来,什么也不敢想了。 心怦怦的跳,难受的靠向门的方向,轻轻的喘气,天啦……何三莲……你就这么妥协了吗?可是能怎么办?真的好像和他回去……回去两个人的家。 算了,反正已经没用无数次了,这次又算什么?不放弃工作,不放弃学业怕什么,只想……再天天近近的能看到她。 思及此就笑了,想开了原来是这么的简单。 男人扭头看向她的侧脸,看到她的唇边的笑意,嘴唇也轻轻的勾了起来。 如果不是她的那声提醒,他刚刚或许真会冲动的想要了她。虽然自我熄火有些困难却还是压抑住了,他还记得她是一张纯白的纸,不能让自己随便的占有。当然,并不是说他没有这方面的念想,不,只会越来越浓,越来越想要占有她,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会让她明白一些事情,免不得她那小脑袋瓜又该胡思乱想。 外面的世界还在下雨,越来越大,车前的雨刷不停的挂动这,她却觉得车内是温暖的,比艳阳天还要让人觉得温暖,因为……晴天来了。 用钥匙打开门,何三莲赶紧换了鞋把云在森迎进房间,她放下书包让云在森坐在沙发上:“我给你倒茶。”屁颠儿屁颠儿跑去倒了一杯铁观音给云在森,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站在茶几面前看着他喝。 “你回来了?”秦淮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好像才睡醒,穿着花格子睡衣迷迷糊糊的走出卧室向厕所摸去,何三莲回头向她看去,笑着点头道:“嗯。” 秦淮却觉得不对劲,转身看向何三莲,向后退两步才看到她身后沙发上的男人,一声轻呼,捂住自己的唇抖了半天指着云在森才道:“你、你、你?” 云在森悠然的拿着茶杯喝着自己何三莲倒的铁观音,冷然的看向她:“是我。”仿佛就是顺其自然一个事情,好像窜家门似的普通而又悠然。 “我……去收拾东西。”何三莲看紧时机赶紧撤,秦淮僵硬的扯扯嘴角:“总裁。”然后跟着何三莲就进了何三莲的房间,看见何三莲捡着床上和沙发上散落的衣服,她抓住何三莲急忙就问:“你妥协了?投降了?要回家了?他怎么来了?” “我……我没有啊……我不回家。我给他说了,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可是他非要来……说今天晚上也住在这里,明天和你一起去上班也好。” “和我?天啦,这烂借口……”秦淮猛的翻着白眼,抱怀看向何三莲:“喂,你真相信啊?他明摆了就是要赖上你了。你就还是从了回去吧!” “我……我说等几天,等我工作上轨道一些,不然回去的话,整个人的重心又会全部放到他身上,那我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学习也紧张啊。我想等工作再上手的时候就回去,那样我可以让工作和学习把我分扯开注意力。”本来已经决定好要和他回去,可是一细想还是决定等几天,自己也要整理整理状态。 “哦……天啦,你都没有想过我的立场吗?他是我老板!我怎么能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对不起啦……”何三莲秉起双手讨好的盯着一脸怨气的秦淮。 “不行,我明天就搬回我爸妈住的地方,我要逃离你们两个的战场!”越想越不乐意,秦淮决定了,撤! “不要!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才敢留在这里,才敢让他来这里的。他只是说今天在这里,又没说明天也来……拜托啦!”再次讨好,何三莲就快抱住秦淮的双腿了,不时的看向门口,真怕云在森不知不觉的走过来。 “我……” “秦淮……我知道这次你帮了我很多忙,我的好姐妹,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何三莲,我不想卷入你的爱情啊……” “没卷入没卷入,作为旁观者就好。”死命的抱住秦淮,真怕她一不小心就溜了。 “我也不想看戏。”这两天看累了,还作为大好人做了许多本不该做的事情。 “我……我也没让你看戏,做个隐形人?”挑眉,何三莲想到一个极为恰当的词汇。 秦淮忍不住的抹汗,好吧……果然是去做时尚的,越来越懂得运用流行词汇了。 “打扰一下。”门板被敲动,男人推开门靠在门口看向两个人冷然道:“我能休息了吗?” “能,当然能!”秦淮立即反应过来,笑着推着何三莲到床边:“我先走了,你们休息。你们休息……”然后就想灰溜溜的跑掉,何三莲的反应也终于快了一点,伸手就抓住秦淮:“我和你睡!” 男人挑眉,靠在门上也没说话,只不过看着何三莲的眼神冷了一些。 何三莲完全不敢看向男人,只能发着抖的抓着秦淮,“我们一起睡……”两室两厅,如果不和秦淮睡,真的就完了。 “你们两口子就睡你的房间呗!我还是懂得,不要因为几天没有见面就生疏了嘛,总裁你说对不对?”秦淮讨好的看向云在森,完全一副我二十四小时都是为你工作的狗腿相。 何三莲直接想喷血,以为男人会依旧冰冷沉默,却不想男人一句话说出来让她直接喷血。 现场直播是这样的:男人挑眉,淡然勾唇,轻描淡写似的漠然道:“明天给你涨工资,快滚。” 秦淮笑呵呵的真的就滚了。 何三莲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淮比风还快的闪离,伸着的手却用不上半点力,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工资还能让秦淮滚蛋……真的还让何三莲无语了。 何三莲偷偷看向云在森,咳了咳才道:“我去洗澡。”衣服都是湿的,再不换掉可能就要感冒,她也不管他了,拿着睡衣就向外面跑去。 男人微微的侧身让她过路,却又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何三莲抬头看向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有些怕,往后靠了些才红了脸问道:“怎么?” “洗快点,我也要洗。” “啊?”她讶异,他没衣服……怎么洗? 何三莲坐在书桌前看书,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进去,翻了翻等着云在森,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何三莲抬头看去,却差点喷血笑死,不过这笑还是被自己给压了下去,硬是忍住的憋着笑,转过头来假装无事的挑眉。 男人穿着她的碎花衬裤,短不用说,肯定是高脚打秋,完全就是七分裤的造型。上面一件白色的t恤,体恤上面只有一个数字:2。不过也成了紧身衣,还带点高腰。 “该死……”男人咬牙,盯着何三莲眯眼冷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三莲立即举手发誓:“我保证,这是我最大的衣服。”一脸正经,心里已经笑翻了天,不过真的已经是最大的衣服了,他穿上虽然有些怪……可是,真的好可爱…… “扑哧……”一不小心笑了出来,她立即举手:“对不起……”一边掩饰唇边的笑意,一边又要偷看他的表情,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可以欺负他,真的是太爽了。 男人的脸则越来越黑,有点儿后悔说要在这里过夜的话。不过下一秒,看到女人唇角隐忍的笑时,随着心里越来越深的怨气,男人跨步向何三莲走去,走到她的身后低头看向她做面上的书。 “这是什么?” “啊……”她来不及抢回来就被他拿了起来。 “还给我啦!”她跳起脚的想要抢回来,奈何怎么跳页够不着男人的高度。男人高高的举着书,任由她跳着抢书,也不管她,冷着脸翻了翻竟然发现是高中英语。 “你在补课?” “你不是知道吗?”她放弃了,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叉着腰抹汗,和高个子抢东西,本来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上夜校,可是不知道你要上的是高中课本。” 何三莲囧了,他这是变相的骂自己吗?想到一个问题,抬头问他:“那你知道我在哪里工作吗?” 男人不说话,看着她过了十秒才道:“哪里?”至于这个问题他没有问过,因为他到是没想过她会找到什么特别的工作。 “不告诉你。”她笑,扳回一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跳,伸手抢回他手中的书宝贝的抱在怀里。 “我可以很快的查出来。” “云在森!”她急了,跺脚的瞪着他。 “怎么?”挑眉,盯着她的脸颊,看向她的唇。 “你不可以这样!我现在有点儿喜欢我的工作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何为,我是以何三莲的身份去这个地方的,请你给我一点空间好吗?等我的工作完全上手的时候我就会主动告诉你我在哪里工作。”她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这就是她为什么现在不和他回去的原因。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颊,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她吓了一跳,有些不能适应的想要往后退去,他的手快速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她瞪着眼睛,却被他一瞪,她极快的闭上眼睛,吻她还那么凶…… 只是一个吻,然后熄灯,睡觉。 下雨很凉快,开着窗户拉上纱窗,关了空调躺在床上。 两个人一个人盖一条单子,她把自己紧紧的裹起来:“如果我晚上翻身压倒你,你腰腿醒我!” “嗯……” “嗯……我不打呼噜,可是,可能会磨个小牙,有点儿缺钙。” “唔。” “那个……你睡着了吗?” “没有。” 盯着天花板,她的心还在不停的跳动,他吻她好像越来越顺其自然了,让她有些不能适应,却又觉得异常甜蜜。轻轻的笑,天气虽然很凉快,可是却还是觉得有些热,把被子松了松,转了个身面向他侧着身子卷着睡。 “那天怎么回去的?”他突然问。 “那天?哪天?”她全然已经忘了这回事。 “十五号。” “哦……”她的脑海里闪过言杰勋,想起上一次因为照片的事情就和云在森闹得厉害,如果这一次再有什么纠葛……可是为了以绝后患还是都坦白的说更好,什么也不隐藏。 “遇到言杰勋了,不小心在车上睡就在他家睡了一晚上……不过我是睡床,他睡客厅的沙发。”说出来就什么也不怕了,反正没有的事情。 男人没有说话,可是手掌却紧了紧。 男人依旧是平躺着睡,闭上眼睛好像就睡了,何三莲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有些不安,等了半天也睡着了,好久没有平稳的睡个觉,睡一会儿就很熟了。 翻个身,单子就翻开了,再翻个身,单子就掉地上了,再翻个身,腿搭在男人的腿上,再翻个身,投放到男人的胳膊上,再翻个身,整个人都快要趴在她身上了。 最后冷了,男人把自己的被单也盖到她的身上,两个人同享一个被单,虽然没有太多的温度,可是两具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就是下雪也不会再冷。 男人叹气,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对于女人这样睡觉的姿势甚至是有些习惯了。 加上这次,是第三次。 第一次,海南的傲凰度假村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次,卫斯理·吴的别墅里。 前两次都是他把她抱上床,而她全然没有记忆,这一次……是两个人的记忆,只不过记得她睡姿的人,只有她。 第二天男人刚醒的时候就闻到了熟悉的问道,摸了摸身边,女人早就没了人。 起床洗脸刷牙,换上昨天的衣服才到客厅。 秦淮已经翘着腿在桌边看报纸,何三莲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男人慢慢的向厨房走去,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就盯着何三莲的背影也不说话,也没有声音,何三莲则完全没有发觉的忙来忙去忙自己的。 秦淮抬头看向云在森,摸着下巴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闻了闻,竟然闻出了些甜蜜的味道。轻轻的笑,她敢打赌,云在森这种背后偷窥的方式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有意思啊,她已经感完全的肯定……云在森绝对不会像何三莲说的那样冷情,虽然没有真正的进入过这个男人的世界,也在他的身边工作了两年,很清楚他的个性是怎样的。说好听点儿,这种男人叫做薄情却痴情,动不得情,不动则已,动则用生命去爱。说难听白话点儿,这种男人叫做闷骚,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情感,心里却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不爱则已,一爱则是一辈子。 秦淮知道这种男人是珍品,可惜和自己没缘啊……相处三年也没点儿火花,真是悲剧啊。脑海里闪过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她轻轻的笑,无奈啊,看来这个人在自己的脑海里也是越来越浓了,真不是件好事。 上心不好。 南瓜粥、小青菜、土豆丝、泡菜还有鸡蛋。 男人又吃了三碗,秦淮拼着似的也来了三碗,何三莲可怜兮兮的竟然只剩半碗给她,另外半碗也给了云在森。 秦淮一边剥鸡蛋一边冷腔了:“这个,总裁好像一个月没吃饭啦啊。我记得有个兰小姐每天送饭去公司的,难道没有吃够?” 何三莲真是对秦淮感激到快要流眼泪了,真是问出她也想问的问题。不过也为秦淮捏把冷汗,这也是在虎鼻子上拔毛的行动,危险。 果然男人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似有若无的看了何三莲一眼:“没有的事。” “哪没有,我看得清清楚楚,还记录了,一共二十五天呐。真勤劳,也算是坚持不懈啦。” 男人的脸色沉了一些,秦淮偷偷乐,就算是工资没涨咯,帮帮何三莲也高兴。 “原装奉回。城池没有攻下来。”男人眼色一沉就站了起来冷声道:“去上班。”然后就拿起桌边的钥匙向外走去。 何三莲抿着笑,秦淮急忙把鸡蛋塞嘴里,给何三莲比了一个“耶”的手势,然后还俯在她耳边低言道:“忘了和你说,五天前她就没来过了,我看是放弃了。加之陈贝贝还狼心不死,两个女人斗得好不精彩。我走了,拜。”然后转身跟上云在森的脚步。 何三莲捧着自己的脸,没有多想秦淮的话,只顾回想着云在森的那句话,原装奉回……就是没有动过一筷子?城池没有攻下来……就是她没有走进过他心的一步咯?那她呢?她煮的东西他都好爱吃……她有没有走进他的心里过? 禁不住的自恋一把,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一件事,糟糕,今天要上班! 赶紧收拾碗筷然后换了衣服向公司冲去。 几天没来lm公司上班竟然觉得无比亲切,和认识的同事打着招呼,眼睛到处看着,突然在一处停下来,兰清? 穿着一身白色的兰清挽着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几乎是窝在男人的怀里,极其的娇媚,笑脸盈盈。何三莲有些发愣,正盯着的时候兰清也看了过来,脸上出现了一丝僵硬的表情,却又极快的闪过,好像根本是何三莲道鄂错觉一般,又恢复笑脸。其实那个男人比一米七的兰清还要低一些,可是兰清却得装做小鸟依人。 何三莲看得出来端倪,可是怎么也不能相信兰清,那样一个千金小姐,那么的优雅有气质竟然…… 兰清像是没有看见何三莲似地挽着男人走过,而男人一路走过都有人打招呼,何三莲并不认识所以没有理会,娜娜刚进公司却也打了招呼,看到何三莲立即跑了过来:“三莲,你好了?看着精神多了,回来上班是不是就没事啦?” “嗯,前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们了。” “说什么,大家都是同事嘛。” “呵呵,谢谢。”两个人一起向电梯走去,何三莲还在回头向兰清看去,娜娜看出她的疑惑,笑着道:“这两天公司也发生了大事。” “到底怎么了?” “今年普拉达有一场秋装中国走秀全权交给我们lm公司,总监全权负责。他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要让兰清来参加,虽然兰清的气质很符合这次普拉达的清新风格,可是……总监那次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做的决定就是这个样子。刚刚那个大光头是谁认识吗?” 何三莲摇头,娜娜一副果然的表情,摇摇头拉着何三莲干脆走楼梯,因为电梯人多还排队实在麻烦。 “他是我们lm公司的总裁张麦军,有多少个女明星出了名不是爬过他的床?可是他也是挑人的,不是一般人还不让。这兰清竟然勾搭上他,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兰清的外表看起来这么清雅,没想到内在是这么骚贱。现在想出名也干出这些来,真是有些失望。” 何三莲惊愕的张大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个行业都有这样的事情,包括她以前每个做过的工作,工厂女工都有这样的行为,用身体去交换想要的东西。她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想过这样的法子,被归结救了,遇上云在森……难道,真的是缘分? “张麦军要我们总裁必须让兰清参加这次走秀,而且必须是主角!总裁就和张麦军大吵一架咯……到现在,唉……” “那现在怎样了?” “还没妥协,不过结局应该能料到呗。”(未完待续) 第68章 “啪!啪!啪……”一声声摄影的强烈声还有剧烈的灯光打来,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正在为下期lm公司专属的“娱乐时尚”杂志的封面拍摄而忙碌,何三莲被娜娜带进来,杰克早已经忙成一团,看见娜娜就奔过来:“你总算来了,忙了一夜快困死了。你接班我去休息会儿。” “你们昨天晚上加班了吗?”何三莲从背后站出来看向疲惫的杰克。 “你回来了?这更好了,你去照顾总监,他比我还累,我们都是从三点忙到现在,再等一会儿就能收工了。”杰克看见何三莲很是高兴,拍拍她的肩就揉着眉心向外走去。 何三莲急忙的看向言杰勋,果然发现他还在拍照片,立即和娜娜一起过去忙碌,一会儿端茶倒水一会儿拿胶卷,还带话给拍照的明星名,而言杰勋一会儿拍摄一会儿找着感觉,根本没有发现何三莲回来了,何三莲也不打扰她,尽量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虽然都还不是很上手,可是已经熟练多了,每一次知道高要去做什么。 “ok!收工!” 最后一张照片拍下,所有的人都鼓掌,灯光师和化妆师都各自的揉着胳膊或是身体,别的人就围着明星转或是各自收拾场景准备收工。 只有言杰勋还拿着摄影机看着一组有一组的照片。何三莲捧着一杯热奶茶递到他的面前:“喝点热东西。”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立即抬头向她看去,在看到她红润的脸颊时轻轻一笑:“你回来了?” 何三莲点着头,笑着踮脚想看他手里的照片,他立即侧身放低摄影机让她能看见,图片真的都拍得很好,而且好多明星她也能叫出名字了,看着也觉得新奇,就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 “今天下班会很早,你等会儿就回去休息吧。” “这么早就下班了吗?”何三莲惊异的抬头,自己才刚来还没有一个小时…… “嗯,只拍摄这一组照片,下午有娜娜陪我去看要走秀的模特们。你明天陪我去看普拉达的衣服,我会给你一个惊喜!”轻轻的俯近她说的声音极低,何三莲点了点头,轻轻的笑:“好吧,我今天刚好有时间可以去看一个人。” “嗯,中午一起聚餐,走吧。给我说说你这两天究竟是怎样走出迷雾!”男人勾起唇角笑的邪魅,伸手搭着何三莲的肩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娜娜抬头望着两个人的身影,一脸深思的摸着下巴,何三莲……究竟是谁? 中午聚餐在慧海香酒楼,一群人吃吃喝喝,除了大明星们要避开公众视线,所有的忙了一天一夜的员工都来了,言杰勋陪着何三莲喝了不少酒,他倒是真没想到这女人喝起酒来还真厉害。 言杰勋对何三莲很是照顾,有不少员工都和他们打趣:“总监是不是喜欢三莲啊?好久都没有看到有新女朋友了,是不是就是三莲了?这个品味特别,不过很配很配。花心大少遇上纯情女人,这不是绝配嘛?” 何三莲就急得要死,任由言杰勋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笑,自己则不停的到处摆手说:“是误会啦,误会!” 一群人打打闹闹,何三莲最后也放弃了解释,这些人到是在言杰勋的眼神下才收敛了一些。 杰克在饭都要吃完的时候才来,一群人吃饱喝足后也是一点半了。 何三莲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边说要先走,言杰勋本来要送她,她拒绝了他,因为他又熬夜又喝酒,她可不想让他到时候出了事情,多危险。 自己提着包包最先出房间,在走廊里走着想今天下午正好有时间去静庄看看婆婆,那么要买什么东西?掰着手指算着东西,走过一间包厢的时候眼神不小心飘过,一不小心却看到云在森坐在里面。 她惊讶的立即顿住脚步,侧头向包房内看去,仔细一看还真是他? 转身趴在门外偷偷的向门里望去,同桌的除了他还有两外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这个女人何三莲认识,是公关部的一个女人,在年会上还撞过自己,和陈贝贝的关系应该很好。难道他每次出来吃饭都会拉公司的公关部的一个小妹妹出来? 酸溜溜的暗自想着,又看见另外一个男人,有些年轻,看起来也很面熟。 是谁?好像是……财会部的经理。 原来还有别的人,正在看着又看见云在森拿着酒杯应着别人的邀请一口而饮,她跺了跺脚暗骂他会不会珍惜自己的身体。虽然自己也喝,可是自己身体好啊,他胃又不好每次还不知道少喝点。 “那个……麻烦小姐你能让一下吗?”背后的服务员小心翼翼的传来声音,何三莲立即站直了身子转身一看,服务员端着菜盘子准备上菜,看着何三莲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何三莲挠挠头发,尴尬的正要转身离开,云在森却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立即站了起来,大步的就向门口走来。 何三莲转身贴在墙上,男人走了出来,服务员向他点头致意:“云先生!” “这是我夫人。”男人冷冷的瞥着服务员,声音冰冷,让服务员得瑟了几下,看向何三莲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没……没事。”虽然那五个字已经让她心花怒放了,可是何三莲还是不喜欢用权势去恐吓人。 服务员赶紧进去上菜,何三莲抬头看向云在森:“我……我刚好也在这里,不知道你也在……” “跟我来。”男人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转身就进了屋。 何三莲被拉进房间,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有些迥然,不过她早已经学会怎么面对这些情况,礼貌的微笑:“你们好,我是何为。” “总裁夫人。”公司的两个员工见了她立即打招呼,何三莲也轻轻的点头。 就这样,何三莲又坐了下来吃第二家。 虽然并不是她本意,可是坐了下来面对一大桌子菜还是没什么食欲了。云在森又要应别人的敬酒,何三莲赶紧夺过来轻轻的对那人笑:“他胃不太好,就让我代他敬你一杯,你应该不介意吧?” 那人也识脸色,赶紧点头笑道:“荣幸荣幸。” 一顿饭下来,谈的都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何三莲没什么兴趣,偷偷的往云在森的盘子里夹菜,偶尔偷偷的又和他讲话。 “其实我吃过了。” 勾唇微笑。 “和公司的同事们。本来准备去买东西去静庄看婆婆的。” “嗯。”继续微笑。 “那个,你少喝点酒,今天晚上你还是回家去睡吧。” 眼神沉了一些。 “我保证,我要不了一星期就回去,真的。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好多会做了,只要再过了这次最忙的考验我就能胜任,然后就回去,就可以两边照顾了。”忙过这次普拉达的走秀,应该就可以照顾他,也可以去工作。 主要是怕自己现在一下子无法分心工作嘛。 “就一个星期。”久久男人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她轻轻的笑,知道他已经宽容很多了,这就是离家出走的效果啊,虽然当中经历了争吵,还有误会和萎靡,可是结果是自己想要的。 吃晚饭财会部的经理就搭着公关部的小妹妹走了,何三莲要去静庄云在森就说把她送过去。 “今天下午陪婆婆,你把我送到大门口就好了,我坐观光车上山。” “嗯。” 然后两个人又是沉默,何三莲喜欢这种气氛,两个人很安静,但是呆在一起却又不会觉得尴尬,好像很自然,就像在一同呼吸同一寸氧气般的自在。 “谢谢。回去的路上小心,拜拜。” 她趴在车窗上微笑着和他挥手拜拜,男人轻勾唇角:“拜拜。”然后有些犹豫,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何三莲不解他这句谢谢的意思,再一思虑想到他可能是指婆婆的事情,便立即明白了过来,想和他说这是应该的,他却已经转弯而去。 何三莲买了些水果还有一束花才进静庄的大门,观光车拉着她向山上而去,一路上清爽的风吹来,再卷起一地的落叶才微微感觉到原来秋天到了。 七号楼在山上,到七号楼的时候发现门竟然是关着的。 平时都是开着的,今天怎么关着了?静庄的安全措施完全是不用说的,几乎每栋楼都是开着大门也不怕有人入室抢劫之类的。所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她快了几步上了阶梯,刚要按门铃却听得门内有人交谈。 “要不要告诉云先生啊?上一次她们五个被炒,我真是胆颤心惊,怕我们也是这个下场。” “不可以,她们是收了钱,我们本来就是受过云老先生恩慧的人,现在他要半点事情我们也办不好吗?我已经查清楚了,今天云先生中午有一场饭局在慧海香,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所以绝对不可能突然杀过来。” “对啊,这夫人也不会说出去,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谁能告诉出去啊?” “不过我还蛮担心云老先生到底要和这个傻子谈什么,谈的东西傻子也不知道!” 何三莲想起上次见到这五个人的时候还真的觉得她们要不之前五个人好,可这么一听真不觉得到底有什么区别。原来都是一路人,都是会欺负婆婆的人,越想越气,她用力的推开眼前的门,五个原本各自抱怀靠在门边的白衣护士都惊讶的立即向这边看来,在看到何三莲的时候脸色皆是一白,仿佛看到了鬼一般的惊恐。 何三莲轻勾唇角冷冷一下:“怎么?关上了门就不怕有人听到墙角?做过的事情就不怕夜半有鬼敲门?” “云……云、云夫人!”上一次就见识过何三莲和李晓雨吵架的厉害,所以五个护理小姐都有些怕她,一个个都发起抖来,惊恐的盯着她,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了求饶的情绪。 “我婆婆呢?”冷着脸学着云在森一样冰冷的讲话,她完全不想对这些女人和蔼亲切,竟然说她婆婆是傻子?如此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她怎么可能回去尊重她们? “花……花园里……”其中一个护理小姐指了指花园,有些得瑟却还是立即就开始向何三莲求饶:“云夫人,你饶了我们吧,不要告诉云先生,我们刚刚说的话都不是真心话,那只是我们平时磕牙的话唠子,我们真的从来没有虐待过老夫人,就是我们能可也不敢啊。” “我不觉得你们不敢,而且你们这种从心理上的歧视对婆婆来说,永远都没有可能好转的机会。你们是护理小姐么?”真想大骂她们几句,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的词来,心里又气又急,最后把东西全部放到桌子上转身就向花园里走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婆婆,万万不能让婆婆也出什么事情了! 静庄的花园都是在别墅的后面,所以何三莲要从另一个侧门才能进去。 “唉……”刚一进去却听得公公的一声轻叹,她顿了脚步向花园看去,婆婆呆呆的坐在那里,好像没有表情,连眼神的焦距也没有。 “秋儿,我对不起你……” 何三莲看着他握住婆婆的手一脸的愧疚突然说不出话来,也走不出去了。 “云先生!”突然身后传来倒抽气声,何三莲也惊讶的回头向回去看,竟然是云在森?他不是走了吗? 男人的脸色早已变黑,又黑又沉到让何三莲也觉得恐怖。 五个护理小姐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何三莲立即飞奔回去拉住他的手臂:“云在森!” “放手。” “你冷静一点,他没有对婆婆做什么,真的,我刚刚一直在看!”何三莲只想让他冷静一下,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 “她是我母亲!不是别的人,我无法只是站着看!”男人却甩开她的手冷声吼道。 何三莲脸色一白往后一退,看着他大步的祥花园里迈去,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的心疼。 他真的真的很在乎他的母亲,在乎道……如此冲动,轻轻的叹气,不是为了他那句“别的人”,只是在想……他以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家庭伤害,才让他如此痛恨云家的人,包括他的父亲。 “孽障!我是你父亲!” 花园里传来一声云父的怒吼,何三莲立即回过神来转身向花园里冲去,冲到花园里才看见云在森已经将自己的母亲拽到身后一副保护她的姿势,全然的拒绝云父和自己的母亲有点点的接近。 何三莲一口气的奔过去,喘着气站在一旁却不知道该要怎么插手,云父只瞥了她一眼,冷冷一哼。 云在森完全没有好脸色,何三莲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以往每次即使他和自己又不愉快,可她几乎都是看不出来的,可是这一次……完全失控了。他那种保护自己母亲的姿态真的强烈的撞击了她的心灵,让她更想知道他到底和自己的母亲经历了些什么事情,才可以让如此尊狂的一个男人,可以变的如此冲动而又易怒。 “父亲?”邪恶的勾起唇角,仿佛觉得男人的话真的很可笑,盯着自己的父亲依旧冰冷的开口,或许更多了一些漠然:“在我的字典里,父亲就是路人甲的关系。” “你!” “这里从来都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是对这么多年对母亲的伤害而感到愧疚,那我想完全没有必要。没有你,她过得……很好。”最后两个人,云在森说出来有些哽咽,何三莲听着一阵心酸,看向云在森身后的云母,真的过得很好吗?或许这种宁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很好。 云父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久久的才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何三莲看着男人的背影,竟然觉得是有些苍凉的,孤独的苍凉,她看得出来,他过得并不幸福。 云在森已经扶着云母慢慢的坐到太阳伞下,她慢慢的走过去,阳光很好,照在花园里仿佛很和平,刚刚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云母还在那里唱着小曲小调。 何三莲倒了一杯茶递到云在森的面前,云在森抬头看了她一眼,接过茶。 何三莲也没什么好脸色,又倒了一杯茶弯腰递给婆婆,不过递给婆婆的时候脸上就挂满了微笑:“来,婆婆喝茶。” 云在森放下茶杯冷冷道:“刚刚……不是故意对你发火。”说完似乎还有些烦躁的揉着额头,何三莲的心也一下子软了:“我又不是在意这个事情,我知道你着急啊。可是……家人之间的事情,都要冷静下来慢慢解决,冲动有时候……会很伤人心的。” 云在森冷笑:“如果是伤他的心,那么我从来不在乎。而且,他也不是我的家人。” 何三莲突然没话说了,只不过心里更加的酸楚了些,如果他不是家人,那么他的家人有谁?只有他的母亲吗?多么的……孤楚。 轻轻的叹气:“云在森,等过段时间我们把婆婆接回去吧?我来照顾她,等我的工作做一段时间,我就辞去……然后不做了,照顾婆婆,直到……一年后。”她轻轻的说,说的很是认真,男人抬头看向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她,眼眸里却含了无尽的言语。 谁也没有在意坐在一旁哼着小调的女人喝着茶眼角却滑下一颗热热的清泪。(未完待续) 第69章 云在森在接到第十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是站了起来准备回去了。 何三莲准备再多陪陪云母就让他自己先走,云在森边准备往外走去,顿了顿脚步还是低头看向何三莲认真的交代:“下午等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何三莲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男人沉呤了一下又道:“你说的事情……我同意。”接他的母亲去桃花岛。 何三莲轻轻的勾唇有点头:“路上开车小心。” 男人不再犹豫的向外走去,人影消失的时候何三莲才回头向他消失的地方看去。轻轻的叹气,伸手扶着云母:“婆婆,你累了吗?要回去休息吗?” 云母转头看着她,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何三莲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扶着云母向屋内走去,上楼服侍她上床直到她睡着才下楼去。 下楼的时候五个护理站成一排的好像正等着她,一个个脸色看起来都是毫无血色,看来都吓到了。 何三莲站在楼梯口抱怀冷冷瞧着她们:“知道有报应这一说吗?” 五个护理小姐的脸色又白了一些,皆是腿一软就向地上跪去。 何三莲猛的向后退去,真的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做,把自己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们:“你们……做什么?” “求求夫人不要把今天我们说的混账话告诉云先生,我们真的没有虐待过夫人,虽然心里会有怨念,可是真的从来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情。因为……云老先生曾对我们有过恩情,所以今天的事情才没有告诉云先生。”为首的护理小姐兢兢战战的望着何三莲,只希望她能开恩不要再计较。 何三莲看着她们,也不打算上前扶她们起来,因为她真的因为中午听到的那些话对这些人完全没有好感。只不过也不是太计较的人,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而且心有软,便只是叹气:“如果我要揭发你们,早在云先生在的时候就告诉他了。我只希望你们能诚信待人,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好好对我婆婆,她虽然不太清醒,可是她不是别的人,是我丈夫的母亲,是值得我尊敬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像尊敬长辈一样的尊敬她。再过一些日子我们就会把婆婆接到家里面去住,这当中的日子我希望你们能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做得好,那么中午我听到的事情都会成为秘密。” “是……”五个人都感激的望着何三莲,发自内心的感谢她。 何三莲才上前将五个人赶紧扶了起来,轻轻叹气,她想她们应该会好好的待她吧?看来自己也得常常来了。 又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人刚刚出门,二楼的窗户里就有一双眼睛望来,眼里含着温和的目光,看着何三莲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春喜把一张单子立即伸到她的面前:“呐,入队申请。但是休学保留学籍的单子要家长签字。” 何三莲赶紧接过,秦淮也伸过头来仔细的看,看着看着唇角就扬起笑:“真是不错哦,丫头……竟然这么容易就选上了啊。” “嗯。而且两年后我还要回来转系,我要转到法学系。”春喜含着吸管喝着橙汁,一脸的自鸣得意,真的是年少轻狂。 “不错不错,真有当刑警之内的潜质。好好加油啊!”秦淮拍拍她的肩,何三莲则一直在一条一条认真的看申请书和保留学籍的休学单,不一会儿门铃响了,秦淮立即跳起来:“肯定是唐糖那丫来了。” “我去吧。”春喜比秦淮的动作还快,放下饮料就蹦下椅子翻过椅背跳到地板上,几步就奔到门口,看也没看猫眼就拉开门,一拉开门却愣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声音。 “怎么了?不是唐糖吗?”秦淮伸过头来,却在看到门口的影子时一愣,随即更是喜琢颜开,奔了过去就将门口的人拉了进来:“秦桑,我弟啊。” 春喜惊讶的盯着两个人,因为怎么都无法想象,眼前这家伙……秦淮的弟弟? 何三莲也抬头向秦淮拉进来的人看去,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一张脸虽然不是很俊,可是看起来很有型,很高,而且身材异常的好,透着黑色的衬衣似乎也能看见他清楚的理肌线条,很刚硬的一个男人。 名字竟然叫秦桑,他们家的人取名字还真的特别,秦淮是个女人,却取个不像女人的名字,而如此刚硬的男人,却娶了个文雅女气的名字。 “我记得你是独生子女啊。”想起这事何三莲挑眉的站了起来,向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也点头,说的话却是:“你好,你就是春喜的姐姐吧?” 连带着秦淮也被惊讶了,何三莲看了看春喜,春喜的脸色竟然已经变的铁青。 何三莲才意识到两个人竟然认识?看向秦淮,秦淮立即把男人一推:“他是我表弟,有什么事情他绝对可以负责。” “秦姐,说什么呢!”春喜的脸立即又变了,这次变成通红,红的让何三莲都觉得有一些异常。 她盯着两人,好半响才点头:“对,我是她姐姐。” “那么我想向你保证一件事情和请求一件事情。”男人轻轻的笑,竟然单膝跪下来,伸手就将一个盒子拱道何三莲的面前,何三莲被吓得连连后退,看着男人一脸惊讶:“你、你做什么?” “我想向你保证,何春喜当兵回来绝对有人娶她!我想向你请求,把她……嫁给我!” 秦淮一个倒抽气,捂住嘴站在一旁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堂弟,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的惊恐了,何三莲更是不知所措,这个……算是……求婚么?只不过,他确定他的方向不应该对着春喜? 等等!求婚?春喜什么时候恋爱的?而且是和眼前的……型男?甚至已经轮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何三莲立即抬头向春喜所在的地方看去,春喜脸微微红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秦桑,秦桑则看着何三莲,何三莲头都大了,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咳咳,你知道的……我妹妹她才……十八岁吧?” “我知道。”男人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戎盒递到何三莲的手里:“所以这个东西要你代为保管。等她当兵回来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秦桑,谁告诉你我要和你结婚了!”春喜突然冲过来,怒气冲冲的夺过何三莲手里的戎盒然后扔给男人,一手推开男人,希望他离何三莲远一点儿,一脸的怒视。 “呵。不是你丫头告诉我,你非我不嫁吗?” “谁……谁说了!我才没有。你走,你走!”似乎恼羞成怒,春喜推着男人就往门外挤。 男人只是微笑,任由春喜往门外推,到了门外春喜立即关上门,何三莲呆愣愣的看向秦淮,秦淮也是一脸的迷茫,这是……什么事情啊? 出了门春喜就放开男人,呆愣的靠在门上看着男人:“你竟然……竟然,真这样做……” “何春喜,我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人,我可以娶你,但是绝对与爱情无关。两年后,你嫁我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们拭目以待走着瞧,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秦桑,我不想和你再争下去!” “可是我想!你会移花接木,我就顺便的把你这朵花给栽活了!” “啪!”顺手一巴掌,何春喜愣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含着少许的薄雾,全身都颤抖起来:“我说过了,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我见过不要脸的男人,就是没有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失身的是我,我没有计划你,没有把你的心爱的女人换掉!你******就是不相信!谁他妈喜欢你了,谁他妈要非你不嫁了!我就是做一辈子的尼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混蛋!”抹掉泪转身就向楼下冲去,连回头看也不肯看一眼。 男人狠狠的吐掉嘴里的血腥味,不得不说,这小婆娘还真******恨! 不嫁?好,他会好好等着,看她究竟嫁不嫁! 转身也想楼下走去,脚步却慢了一些。 何三莲等春喜回来吃晚饭,春喜却打电话回来说已经回学校了,何三莲叹气的放下电话,看来妹妹真的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和自己说,有秘密了,而且还有男朋友了,最重要的是,难道两个人有代沟了? 郁闷的回道饭桌上,秦淮已经给她挑了一碗冒冒的菜。 “秦桑半年前在桃花岛买了一栋房子,我没想到他竟然真住在那里,平时工作忙交往也不是很多啊。不过我弟弟还是不错的,就是人粗鲁了点儿,嘴毒了点儿,说话从不留情。”秦淮到不反对这事,而且越想越觉得有缘份。 何三莲郁闷的拌着饭,有些无精打采,叹口气才道:“春喜有秘密了……” “你没有秘密吗?做女孩子谁没有秘密?你也没有每件事情都让她知道啊。快吃饭吧!” “可是……她才十八岁就恋爱……”何三莲从春喜刚刚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是喜欢那个男人的。 “十八岁怎么了?美国十三四岁的小爸爸妈妈多得是,在古代十八岁的女孩子娃都可以牵成半个足球队了。” “秦淮啊,你也没有结婚啊。” “切,弄不好孩子生的比你早,就你和总裁的进度,我看还要等个三五载才能见崽。” 何三莲被秦淮鄙视了,可是何三莲还是想说:“或许过个三五载,我和他也不会有崽。”弄不好会没有任何结局。不是她悲观,这只是事实。 秦淮睨视了一眼何三莲不再说话了,何三莲撑着头却在想,桃花岛?难道他们是在桃花岛认识的?可是……是什么时候? 秦淮说,秦桑二十八岁,大了春喜整整十岁,两个人之间应该……更有代沟啊。而且……秦桑是警察,一个优秀的警察,怎么会和小痞子似地春喜谈恋爱?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真是有些……困难。 第二天何三莲去上班的时候便顶着个大熊猫眼,一晚上都在想春喜的事情,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事,还是决定下班的时候或是下夜校的时候去她们学校看看她。 言杰勋早就到了,看到她便招手让她过去。 “好了,你们下去吧,娜娜今天就留在公司训练模特们,杰克和人一起清理衣服,把夏季的衣服全部入库!” “是总监。”娜娜和杰克同时答道,然后各自看了一眼何三莲,都热烈的打招呼,然后就下去了。 “嗨,我是不是来晚了?你们好像都忙了很久了。”何三莲迷茫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难道脱离太久了? “没事。昨天你不在所以不知道今天该要几点来。倒是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你顶着的大熊猫眼!”有些嗤笑似的指着何三莲的眼睛,何三莲赶紧捂住眼睛:“我知道我错了,杰克说过,在lm公司上班绝对要形象,不可以有熊猫眼,有眼袋,不化妆!可是我今天真的……什么都忘了。”只穿着好点的衣服,而脸上就是清汤挂面,虽然她自己更喜欢这样的素面朝天。 言杰勋低低的笑,伸手有捏住她的脸:“哎呦,怎么这么可爱啊。没有关系!” 远处的杰克和娜娜两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这边一动不动,看着两个人的行为举止有亲昵了些,娜娜边捅捅旁板的杰克:“诶,你看她,和总监多亲昵啊。我就怀疑他们两个人有猫腻。” “我倒不觉得。何三莲的无名指上有痕迹!” “你是说她结婚了?可是……看起来还是衣服少女样。” “少女?切,哪里少女了,二十四岁的女人。” “我是说,还没破壳的女人!”娜娜白了一眼杰克,看向何三莲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而杰克只是笑笑,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各怀心思就都下去做事情,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下午言杰勋就带着何三莲出了公司,言杰勋开着自己的宝马跑车,何三莲被言杰勋厮磨硬泡才肯坐上去,最后还用丝巾蒙住自己的脸出了lm的地下室离的远远的才把丝巾取下来。 “我才不要让人看见我是坐着你的跑车出来。到时说些闲话。” 言杰勋轻笑:“怕什么,都有我顶着,不过你就这么怕和我闹出绯闻啊。” “当然怕啊。我不想让我先生生气。”生气起来那恐怖的劲儿,何三莲回忆起来都有些惊恐。 言杰勋只是笑笑,将手搭在她的椅背上,轻松自在就好。 言杰勋把她带到另一家公司,何三莲站在大门口半天才认出那几个字:pradadkny。竟然是普拉达在中国的分公司?而且只带她一个人来这个地方……何三莲立即明白了言杰勋的意思,他竟然只带她一个助理来这种地方,是不是说明她可以独当一面了?是要训练她还是考验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激动了,都热血了,立即振作了全部的精神面貌跟在言杰勋的后面。 在电梯里的时候,她低声对他说:“谢谢。” 男人轻笑:“谢我做什么?” “……就是谢谢你。给我这么多机会。” “机会是我给的,可是是你自己把握的,不要谢谢我,谢谢你自己就好。” 两个人看着电梯里反光的倒影,都各自的微笑。 那个下午,何三莲虽然很多事情都做得不是很顺利,可是都知道该怎么做,做的也得心应手,慢慢的也麻利了,看衣服的时候抱着的衣服都能规整的抱好,都能一件件的分类再挂号,最后也能代替言杰勋同一些代表交谈,胆子越来越大,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出色,模特们来试衣服的时候才敢松口气。 “主角没有来?”普拉达方的经理是个中国人,看了一圈试好衣服的模特们都比较满意,只不过怎么也没没有发现最亮眼最让自己期待的景观。 言杰勋突然不说话,何三莲看向一旁的娜娜,娜娜挑眉,何三莲立即明白了,没来的人是兰清……那么还是让她争取到主角的位置了?那么……她是故意报复吗?报复言杰勋之前的行为。 突然叹气,看向言杰勋的背影多了几分无奈。 最后离开的时候普拉达负责方的人有些不愉快,以为是lm公司的不负责任所造成,没有人知道内幕。 晚上下了课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何三莲看看时间发现赶车也赶不到春喜的学校,还是决定下次再去,但是又有些担心,刚出教室却看到春喜的人。 “春喜?”何三莲惊喜的立即奔过去将春喜抱在怀里。 “姐……”春喜撇着嘴,似乎很难受,最后竟然在何三莲的肩上哭了起来。 春喜很少哭,每一次哭的时候都让何三莲感到无措。 远处的黑色轿车里坐着的男人轻轻夹着烟看向这方,本来想接女人去逛逛,可是发现她似乎没有空边掐灭了烟头转了方向扬长而去。 晚上春喜和何三莲躺在一个床上,春喜怎么也不肯说自己究竟发生了那些事情,不过她说:“姐,有你陪在我身边都觉得安心。我怕我两年会想你,其余别的东西我都不怕。” “姐也会想你啊。姐会去看你的。” “嗯……可是姐,一定不要提太多的食物了,还有……把姐夫带上。”后面五个字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出来,何三莲讶异,她这句话什么意思?是她接受云在森了吗? 何三莲却笑:“谁知道未来怎么样?不要说未来不知道的事情。”虽然心底也很想很想,可是……她不敢有太多的想象,因为怕摔的越疼。 春喜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男人。 她怎么能和何三莲说,自己的那个秘密……那个秘密说过之后,何三莲或许会疯狂,她引以为傲的妹妹……已经不是纯洁的少女。 她喜欢那个男人,有一身男子气概的秦桑。 他就是在桃林里初遇的那个毒舌男,她帮他看狗却害自己追着狗跑一下午的男人。她喜欢他,所以在知道他喝醉的时候,并没有拒绝他……但是他以为,他一直以为那天陪在他身边的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所以始终不肯相信睡在他怀里的人醒来竟然是她何春喜。 春喜很后悔,后悔自己竟然那么无耻没有推开喝醉的男人。她不怨谁,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被他看得那么轻。 他有他的报复,而她也有她的自尊,两个人的未来也是未知的。或许走了也很好……走了,两年他或许就会淡忘,就不会再记得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孩让他伤过脑筋,毕竟他大她整整十岁。 转个身,何三莲已经睡着,春喜的心却是苦涩的,她知道何三莲担心自己,可是……自己真的已经长大,有太多的心事再也不能和人共享,或许就像何三莲心底的那些想法……她喜欢云在森就从来没有告诉过春喜,如果不是那次偷听,又怎么会晓得。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秦淮是去楼下买的,春喜早就赶去上课了,何三莲刷牙洗脸出来秦淮还在看报纸,一看到何三莲竟然把报纸放了下来,何三莲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有说什么,坐下来开始吃油条:“嗯……真好吃。” 秦淮犹豫的又看了她一眼,何三莲抬头看她,她却极快的低下头去。 何三莲郁闷的伸手想拿过报纸看看到底怎么了,秦淮却一手夺过:“你该去上班了。” 何三莲一看时间,真的快到时间了,立即什么也不管了,起身就向房间冲去换衣服。 换了衣服花了个极淡的妆容就冲出了门,急冲冲的跑下楼却一眼看到云在森的车停在楼下,她有些惊讶,惊喜的跑到车窗前去敲车门。 窗子摇下来,她激动的看着他漠然的侧脸:“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她的?心里美滋滋的盯着他,竟然发现有点想他了。 男人却连头也不扭,只是冷冷道:“上车。” 何三莲立即闻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虽然奇怪还是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楼上阳台上的秦淮立即关上窗户,拍着胸脯惊恐的喃喃自语:“保佑何三莲不要被生吞活剥了……三莲啊三莲,这会我也帮不了你,让你做事低调吧……” 何三莲很郁闷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难道只是接她来上班的?郁闷的挠着后脑勺突然看到车前的一张报纸,怎么又是这张?她立即伸手拿过来,一看标题和图片,整个人的脸都白了。 “时尚大师新欢?疯狂采购普拉达。” 而图片则全部都是她和言杰勋的……虽然模模糊糊,可是任谁熟悉的人一眼都能认识。在跑车上,在进普拉达的大门,在言杰勋偶尔亲昵的动作时,每一个抓拍都是刚好,让人看了以为极其的暧昧。 何三莲知道,自己又错了…… 该死的狗仔队,她真想揪出那些人来,揍一顿!无事生事! 再看向云在森的侧脸时,发现原来那是深沉的黑,那般淡漠的冷。(未完待续) 第70章 何三莲将报纸叠成正方形,然后放回它之前的位置,再看向男人的侧脸,虽然有些惴然,却丝毫不心虚。 “事实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还是想要解释,她不想一点努力都没做就被人全盘的否定或是误会,特别是他的。 车子缓慢前进,男人始终不说话,她越来越气闷的慌,揉了揉心口觉得非常郁闷,红灯的时候男人停下车,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又冷然道:“戒指呢?” 她看向自己的无名指:“我怕弄掉了,收起来了。”而且戴着一颗大钻戒那么招摇,她还不习惯,这不是早就摘掉的吗?他是现在才看见还是现在要借题发挥了? “明天戴上。”硬声的命令,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何三莲也不说话,紧紧抓住无名指,看向他的手,竟然发现他戴在手上,他……好像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心里有丝愉悦,点了点头还是答应:“嗯。” 车子快要到lm公司附近了,她赶紧叫停:“就在这里停下吧。” “不用。”冷然的答道,看也没有看她,却让她更惊慌了,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还以为自己解释了一下,他不会介意了,可是现在看来,真的错了。 刚才只是暂时的安宁,她甚至不知道等一下迎接自己的暴风雨会是多强烈。 可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转身着急的看着他试图再解释清楚一些:“云在森,你就在这里放我下车吧。我真的和言杰勋什么也没有,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吗?”她的心里比任何人还要气愤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可是现在这个男人怎么好像……比她还在意? “为什么要下车?是怕我知道你在哪里上班?还是怕别人知道你有丈夫,而且丈夫是我云在森!”男人不客气的扭头冷硬的连着问出三个问题。 何三莲瞪大眼睛,真是不敢置信,不过……他说得好像都是真的。 她只要点头,又在心里给自己鼓起让自己不要怕,要理直气壮一些,于是直起腰板仰起头倔强道:“对,就是这样!你还怎么想都可以,我没有意见!如果今天早上你是来质疑报纸上的事情,我告诉你完全没有必要!” 她的心任谁都看得出来,连自己都觉得丢脸,因为从来都不懂得掩饰。 但是每一次这个男人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对自己冰冷的态度也让她一次比一次伤了。 男人的眸色一沉,紧抿着唇成了一条直线,车子猛的加速,何三莲一个尖叫:“啊!”车子在马路上疯狂的疾驰,何三莲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惹他生气……她要停下来! 还好他的车技很好,横冲直撞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停车的时候她直接趴在窗户上呕吐,好难受……可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更难受。 男人直接下了车绕到她的车门前,拉开她的车门把她一手拽了下来,她惊讶的张大双眼,看着周围,这是哪里?他不是要把她又丢在这里吧? “没有必要?你要觉得我是没有必要的人,我可以做到。”冷冷的勾着唇角,男人放开她的手腕。 何三莲摇了摇头:“我……” “何三莲,真是不错嘛,胆子见长了不少,看来经历的社会磨砺也不少啊。我想要怎么想?我能怎么想?该死的你觉得我又该怎么想?我的想法是不是无所谓?所以你做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经过大脑?你去哪里工作可以,不打着我云在森的旗号更是好,只不过千万,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你是我云在森的妻子!那么,你将知道,到底什么叫做……挫折和磨砺!”狠狠的对她说完这些话,男人不再犹豫的转身上了车,何三莲看着他的背影,却无力的连手也不能伸。 看着他的车子扬长而去,她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为什么要吵架……明明才刚刚缓和,明明才刚刚觉得是幸福的,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她蹲在地上捧着脸,不想哭的太难看,也不想让自己感觉太没用,只想把那些眼泪一颗颗的全部吞下去,只想把他拽回来……让他不要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先发的火,自己先莫名其妙,可是也是因为喜欢他,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所以有些生气他每一次都这样的态度……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互相伤害对方?为什么都像刺猬一样,把对方扎的浑身是血?连拥抱都变成奢侈。 他把她放到一个小公园,离公司并不远,何三莲边一路想回走去。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变得这么不安,为什么想起他生气离开的背影就头疼欲裂。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种状态? 刚结婚的时候,就是陌生人,两个人谁也不在乎谁,他说什么话她都能忍受,因为他是主,她是雇。可是现在贪心了,所以才想要的越多,心越脆弱吗?那么他呢?对自己时而温柔,时而却又冷漠…… 那天一整天她工作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全公司都在讨论她和言杰勋的绯闻,唯独她自己好像像个没事人似地,做该做的事情,吃该吃的饭,只不过沉默了许多。 言杰勋是下午三点才到公司,娜娜好像一直跟着他,所以是一起回公司来的,一回来整个公司就风云再起似的又开始把焦点转移到两个人身上。 言杰勋当然知道报纸的事情,所以故意没有一回来就找何三莲,何三莲却主动去找他。 “总监,我有事情要和你说,现在有空吗?”她想找个办法,让所有人明白这都是误会。 言杰勋正在翻看资料,听到敲门声回头就看见她已经靠在门边,微微的思忖后还是点头:“进来吧。” 何三莲走进房间就关了门,阻隔了一群想要看好戏的人的视线。 她站在门后,突然有些紧张的拧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要怎么主动开口,抬头看言杰勋,言杰勋仍然把视线留在手中的资料上,好像也没有闲空等她拖延时间。 “那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尽快的摊开了讲明白才好:“今天早上的报纸你看到了吗?” “嗯。”言杰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这个事情对我造成了困扰,我希望总监能出面澄清一下。”只有这个办法才又快又官方,何三莲想不出来别的了,如果自己出面,像是云在森……一定会劈了自己。 言杰勋终于抬了头却只是盯着她,一动不动。何三莲轻轻的咳了咳,脸有些红,她知道自己脸皮有些厚,可是也快要被他盯得想钻地洞了,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礼,可是自己也走投无路了。 “你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句话吧?我们之前的关系……你自己应该比我还清楚。”指了指两个人,言杰勋笑的有些无奈,何三莲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怪,却也没有体会出怪在哪里。 “我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何必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在娱乐圈这种事情很多,过些日子人们忘了,我们不做任何回应,也不要太近,别人就会明白都只是谣传而已,绯闻只是绯闻,不一定会是事实。” “可是……我不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以前的她也不在乎,可是嫁给云在森之后,处处在意,处处小心,怕走错路,怕说错话,可是总是做错,让他生气,或是让别人笑话。 言杰勋看她苦恼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的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她面前轻轻的叹气:“我知道,你是因为你丈夫。可是如果你们连起码的信任也没有,这种婚姻是你想要的吗?” 何三莲无法回答言杰勋。 这个婚姻一开始就是不同的,契约婚姻,而且期限是一年,就算一开始不想要,现在也变了。她爱上了那个男人,什么就都变了。 “我不想让他生气。”她只能望着言杰勋说着这句话,因为他生气,她就会难过,两个人都会说出伤害对方的话,做出冲动糊涂的事情,后悔的还是自己,难过的也是自己,所以,何苦为难自己呢? 言杰勋看着她,久久才一声苦笑出来:“真是个傻女人。”看来是一点希望也没有,早在她每天挂在脸上的情绪就已经告诉自己,已婚妇女千万不能去接触,不是吗?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可是我只能求你这么做了。我是个粗人,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因为我走在街上并没有人认识我,我也知道只要我们疏远一些,别人就会明白我只是你的助理,可是……云在森他……”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相信我吧,我自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是我的助理。”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的笑,可惜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遇上这么痴傻的女人。或许有,只不过被自己一并给忽略掉了,看来以前的自己……还真的有点混蛋呢。 “嗯!谢谢你!”何三莲立即开心的一笑,只要他说出这句话,她就已经放心了九成了。 何三莲退出房间后,言杰勋细细的思量着该怎么解决事情,想想却又觉得可笑,以前的自己不管发生什么绯闻都是一哂而之,因为他不在乎,再说那些报道几乎又都是真的,他是个滥情的人,可是********各不相干,而且多数的时候那些绯闻正是那些女人们要接近自己的目的,只除了她何三莲。 这个特别却不属于他的女人。 拿起电话拨给外面的杰克:“杰克,三天后的时装秀邀请云氏财阀的总裁云在森了吗?” “邀请了,他是我们力邀人之一,lm公司想要得到他的赞助,所以必不可少。” “嗯。记得好好教何三莲。” “是。” 挂了电话后他摸着下巴轻轻的笑,既然得不到想要的感情,或许当朋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做个好事,也不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找个日子再去海南一次,能不能再一次在海边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女子。 第一次,对爱情甚至是有些期待起来了啊。 何三莲等了两天言杰勋都毫无动作,好像根本就忘了这件事情一样,何三莲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去烦他这件事,因为普拉达的时装秀就马上要开始了,整个公司都忙成了一团,只有她似乎很闲,做事情有些半调子加上有心不在焉所以比别人都轻松。 云在森更加不用提了,那天过后他就没有再来找她,她每次放学的时候都要在教室门口等好一阵,或是在去上班的时候在楼下翘望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期望的影子。 她落寞的一个人走着,好想去找他,想让他不要再生气,告诉他,她喜欢他。所以不用怀疑,没有必要去怀疑。 可是竟然怯懦了,她怕遭到拒绝,然后就是更冷的态度。 终于到了时装秀这天,就算再闲的人也会忙碌起来,何三莲本来就是言杰勋的助理,言杰勋是总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只是喝了几杯咖啡,到现在还在亲自监察模特们排练。 何三莲第一次早早的就来了,一来就带了些早餐给言杰勋。在演播厅找了好久才找到言杰勋,她委着身子到他的身边,戳了戳他的手臂然后把包子和豆浆递到他的面前:“你出去吃了,只要三分钟,快去!不然整个时装秀都亮眼了,你却黯然。” 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他轻笑耸肩,拿着她买的早点就出去了。 娜娜在一旁打瞌睡,杰克无比认真的还在监察,何三莲把另外两份递给两人:“呐,趁热都出去吃了吧,这里有我。” “杰克去吃吧,我刚吃过了。”娜娜揉了揉眼睛,摇着头把自己的一份也递给杰克。 杰克很是感激,拿着两份追着言杰勋的背影也出去了。 何三莲坐下来,椅子那些都全部摆好了,只有一些小事还没有做好,她轻轻的叹气:“我怎么觉得我就是多余的……” “你很棒了,比我原来的时候上道。”娜娜知道她在愁什么,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差,容易受情绪影响,不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可你是个重感情的女人啊。”听何三莲抱怨过怎么还没澄清的事情,娜娜怎么也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连这点小事也这么着急着要解决,是真的不能在这个圈子长久的,能学到的……最多就是经验,比在别的地方能学到十倍的东西。 “嘁……”何三莲自己也笑了,重感情? “兰清还没有来,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娜娜叹气的抱怨,如果兰清没有来的话,那么今天这场走秀就有的危险了。 “她争取到……主角了吗?” “嗯。张麦军下了命令的不肯妥协,总裁辞去这次总监的位置也不肯妥协,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然还是同意了。几天前你们不是去普拉达公司试装吗?就只有兰清没去,总监回来快气死了,第二天你们两个还出个绯闻出来……唉,所以啊,什么事情都挤在一起而来。” 何三莲才知道自己竟然拿给言杰勋添了这么多麻烦。 “如果她……一直不来怎么办?”何三莲突然有些不安,好像真的会这样,而兰清究竟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从逃婚的历史看来……何三莲更加担心了。 “应该……会来吧?这么重要的时装秀,是她出名的好机会,她如果不来,做的一切努力不就是都白费了?”娜娜挑眉,不相信兰清不会来。 何三莲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而时装秀的开始时间是晚上七点整。 六点半的时候她和所有人一样都在极度的忙碌中,所有的模特都在最后的补妆中,娜娜在言杰勋后面打转,处理一切杂事,而何三莲就和杰克一起打理普拉达的衣服,认认真真的核实每一个模特该穿的衣服和该走的位置的时间和顺序,还有衣服一定不能损坏的交待。 这些都不是大事,让所有人心急的是穿这季最主打秋装的女主角还没有来,到现在为止,甚至是联系不上。 娜娜在一直打电话,甚至是打到了张麦军那里都没人接。 言杰勋的脸色越来越黑,仿佛一只在隐忍怒气,何三莲一边给模特们整理衣服一边注意这边的动向也越来越担心了。 “打通了,打通了!”娜娜突然尖叫,言杰勋扭头看向她,所有人都看向她。 娜娜正在和兰清沟通脸色却一变,挂了电话愣愣的看向言杰勋:“她竟然有个助理,助理说她正在横店拍戏……回不来了。” “她这是报复!现在竟然跑去拍戏,就扔下这边的摊子!现在怎么办?因为她把本来要做主角的模特辞掉了,现在人家已经离开a市了!”杰克一听立即跳了起来,何三莲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起那天委屈来求言杰勋的兰清,没想到才没多久就翻了身,竟然已经成为大明星,而功力就源于张麦军吧? 但是普拉达的时装秀也是lm公司的一个大事,难道他就不在乎吗?真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一不小心失神别针扎到了手指,她立即把手指收回来转身去找湿巾,也乘机出了后室到外面歇口气。 坐在台阶上,本以为只是工作而已,可是就这些天来到这个圈子竟然看到那么多复杂的内幕和别人看不到的真相,还有人心,前面是一个样子,背后又是一个样子,以前怎么就没有在意呢?也不知道以前被人算计了多少次,那时候真不知道是纯还是蠢呐!叹口气站了起来准备回去继续忙碌,或是帮大家一起想办法,抬眼一望却不小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她吓得面无血色,立即把身子藏在柱子后面,他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来看时装秀的?该死……她怎么就忘了,他是a市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他!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才转身过来靠在柱子上喘气,她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工作,但是那天早上的反应看来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在lm公司,而且和言杰勋的工作有关系,但是现在怎么办? 何三莲努力的安慰自己,没关系,不让他看到就好了,只要自己不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就好。 可是……她竟然发现自己有点想他……不,是很想他。 可是那天早上他那么凶的吵自己,现在心里还能清晰的回忆起他当时凶恶的表情还有冰冷的恨恶的语气,真是心寒……每次生气的时候就会口不择言,也不想想人家的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她知道,他很多时候说的话也不是真心的……经历了三次离家出走,两个人算是磨合了许多,她也是很了解他了,表面冷冰冰,心里也冷冰冰,但是偶尔还会发点人性知道该对你温柔点。 狠狠的跺了跺脚,她决定去后台找个地方偷偷的看他两眼。 刚刚准备走的时候电话响了,这个电话是秦淮以前用过的旧电话,用起来也比之前的破手机好很多,但是知道号码的人也不是很多,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打来? 一看号码吓的魂都差点掉了,好不容易稳住手里的电话,铃声也响到快不耐烦的时候她才接起来。 “喂?云……云在森。”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没叫他云先生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叫他名字还叫的这么顺溜。 “你在哪里,过来见我。”冷硬却又低沉的声音从那端传来,何三莲知道他或许就在演播厅的大门前给自己打电话,两个人现在的位置应该算是背对吧? “我?我……我今天下班啦,我在上课。”现在说谎也不会脸红了……汗滴滴的摸着额头,反正也不会到前台去现脸,她才不想去见他呢。 “是吗。”久久的才一声疑问。 “嗯……对啊。你在那里?为什么要我去见你?” “如果你在上课,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为什么敢接电话?” 何三莲差点被呛到,勉强的正色才又道:“老……老师出去了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三莲,我在lm公司的演播厅外,如果让我撞到你,你该知道下场的!”冷冷的最后一句警告,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何三莲“喂”了三声确定了他已经挂断的事实,转身叹气,郁闷的抱住头,千万不要被揭穿啊!不然……真的死定了,想起他那天的样子,现在还能打个颤。 可是……心里真的好不安啊! 转身还是准备回后室,娜娜却突然跑出来,好像找了她半天似的着急,拉住她就往里面拽:“三莲,现在只有你能救急了!快来,快来!” “我?我?喂喂,娜娜你话说清楚,为什么是我!” 疑惑还没有解答就被娜娜拽进房间,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好不容易站直了抬眼一看却被屋内的气势全部吓到,化妆师、服装师、发型师、言杰勋、杰克、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的向她走来,何三莲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不停的往后退去,娜娜赶紧把门顶上,何三莲只能靠在墙上不停的往旁边侧去,一点点直到新的人堵上来,再往另一边发现也被封上了道路,最后只能直面的面对众人,狠狠的咽下口水,虽然心里已经隐隐的猜到,可是怎么能相信…… “那个……时装秀再过十五分钟也好开始了,你们……不准备吗?那个……那个,兰清来了吧?没来的话……模特找到了吧?哈哈,我……我还有事情没做完,我去做!”说完就奋力的想要突破重围用力向前倾去,所有的人都“诶……”了一声死死的把她堵住,言杰勋挂着笑走到她的面前拍着她的肩:“我知道这么做你会很为难,可是这里只有你可以了。你身高一米六三,虽然不是很高,也打不到模特的标准,但是也不算是低个子了,至少比一米五九的娜娜符合。还有你的长相清纯,很符合普拉达这季秋装的风格。又是新面孔,自然会为时尚界的达人们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那天我们一起去看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主角其实最适合的人,就是你!” “我!天啦,你杀了我吧!你不杀了我,就我这个样子出去也会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何三莲快疯了,这些人怎么就看上她了,她不行啊! “管你行不行,生死存亡就在你身上了!而且我告诉你,要是我可以我早上了,七十万块走一次秀是谁做梦都要笑醒!”娜娜一声低吼,挥手让所有的人都上,女的就按住她换衣服,男的就化妆和弄头发,十分钟内就把垂死挣扎也没用的何三莲搞定。 她哭丧着一张脸,她真的没有选择吗?可是她不能,真的不能啊! 虽然七十万诱人,可是再怎么也没有外面的云在森来得恐怖。 她伸手抓住言杰勋,泪眼汪汪的摇头做最后的恳求:“饶了我吧,我出去真的会死定了的。我骗他我不在这里,这不是自己去揭穿谎言么,他会气炸,然后弄死我的……呜呜……”装哭也没用,言杰勋直接把她推到t台后面排队让她随时准备上台。 她看了不少走秀彩排,也知道主角该在什么时候走,可是……她真的不能去!死也不能去! 七点整,时装秀正式开始。 主持人正气的播报声传来,还有充满国际味道的时尚音乐响起,何三莲抓住墙的棱角死也不肯上前,要不是看在她身上那昂贵的衣服的面子上,娜娜和杰克都想一人送她一脚把她踹出去,前面的模特们已经开始走秀,来来去去的走着,回到后台又重新走出去,最后站在看台后端半圆的两边,何三莲该出场了,可是她从后面的角落里一直在看观众席,只能看到一面,虽然看不到云在森的人,但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紧张的手指甲都扣进了墙灰里。 其实到现在她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自己!为什么只是几分钟,世界就变了?为什么这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把她推到悬崖的边境?她很想哭……刚刚才撒了谎,就要让这个谎言曝光在t台上,平时打扮也算低调,所以这么久都没有人怀疑她真正的身份,要是现在在这些时尚界的达人面前露面,要是让人知道了她是何为,而且还来走t台,不顾形象在公众面前露面……天啦,她都已经能想象云在森看到她时的表情了。 时间不等人,言杰勋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出去,甚至有人看了她莽撞的冲出来,何三莲这次反应也极快,立即站直了身子,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漆黑黑的观众席…… 言杰勋轻轻的勾唇,你不是要我帮助你澄清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何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有夫之妇,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究竟是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你的美,让所有的人都以此来移开之前的绯闻,将焦点放到你和云在森的身上。 这就是他的计划。 何三莲迟疑的拔动脚步,已经死定了,还怕什么?反正木已成舟……闭上眼睛大胆的走出去,回忆模特们怎么走的,自己也抬起脚步昂然的走着,虽然自我感觉走得很畸形,却没有听到耻笑声。 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出场究竟是有多惊艳。 在时尚界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走秀模特。 光着雪白的脚丫子,整齐的乌黑长发披在背后,一身水绿色的底纹各色碎花的高收腰紧身褶皱衬衣,露出雪白的小腹,白色的长裙及至脚裸。 真的很简单的一身衣服,穿在这个身高不高,样貌不出众的模特身上却美丽的惊艳。 所有人都在屏息了,看着她一步步不太正规的模特步走到t台的最前端,都在等待她回眸一转,她却身形僵硬的站在那里,再也无法动弹,脸上的表情可以解释为:惊慌、愕然。 正对着t台的第一个位置,竟然就是敲着二郎腿,穿着规整的西服,稳稳坐在那里,脸色却已经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的云氏财阀总裁--云在森! 娜娜突然说:“我一直觉得何三莲有些眼熟,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感觉更加强烈了。” 杰克说:“我也觉得……” 言杰勋轻笑却不说话,仿佛正在观看一场极其盛宴的大戏。 整个大厅突然陷入沉默,除了音乐声竟然就没有一点声响。(未完待续) 第71章 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对上男人的视线,何三莲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 男人的眼神很沉,眸色都变成了墨黑色,好像已经陷入了极怒中,脸上的表情更不用说了,比下雪飞霜还要让人感觉寒冷,甚至让她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主持人在台下轻轻的咳了两声,何三莲很快的反应过来,愣然的看着云在森的眼睛,让自己努力的拉回视线,告诉自己,走完秀再说,走完秀再去死吧! 扭过视线,转身向后面走去。 耳边飘过一句话:“这个女人好眼熟,她不是何为吗?云在森就在这里,她怎么在这里啊?来走秀……好奇怪……” 何三莲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打入地十八层地狱的……欲哭无泪,却还要勉强的挂着微笑。 后面的走秀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走完的,像个木偶一样,或许是个机器人?几个来来回回看见都是云在森陷入阴霾中的脸,她甚至是无法猜测他已经到了什么样的愤怒中了。她知道他不会在公众场合下愤怒,一定会隐忍下来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发飙,她知道他会顾全大局,而且他那么稳重的人,一向都比较好面子,好公众形象,比较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把脸给他丢完了,还要什么形象啊。 坐在后台,她自己都想哭。 娜娜和杰克都跑过来恭喜她,娜娜还试探似的问她:“三莲啊,我觉得你好眼熟,是不是有另外一个身份啊?” 何三莲一惊,抬头看向两个人,两个人已经从她的表情猜出了几分真相,言杰勋却走过来揽住她的肩:“都胡说八道什么,没事做了?服装都收拾好了?道具都摆好了?庆功宴的地址准备好了?” “老大,你很扫兴诶。”杰克苦着脸转身准备去工作。 娜娜还是怀疑,不过言杰勋已经下命令驱人了,她也无话可说,只好后面再问,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五分答案了。 “反正都知道了,我也不用隐藏了。”何三莲挫败的垂着肩,现在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你今天表现的真的是非常非常好。你一定会出名的,不是以何为的名字,而是以何三莲!”言杰勋想让她打起起来,眼神却不是的瞥向门口。 何三莲郁闷的抱着自己的头:“我对出名没兴趣!我在想……我该怎么办,怎么去见云在森啊!” “现在就去找他,立即说清楚。” “不要!死的会很惨……”而且他一定已经走了,他一定又会不理她,冷冰冰的甩给她一张木然的脸,而这次的期限……一定会直接到一年后。 谁想要这种不听话的妻子啊?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次过分了…… “如果你不去,或许会更惨。”言杰勋轻笑。 话音刚落,一阵尖叫声,所有人都高声的哗然,何三莲抬头就看到了男人沉着脸向这边大步的走来。 他、他、他怎么来了!一声尖叫,她急忙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就往后面跑,男人的脚步更快,言杰勋赶紧闪人,终于还是来了,果然没有估计错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对她毫无感觉。 “你、你听我说!我解、解释……”何三莲躲在椅子后面,想和男人周旋,至少是给自己一点点时间解释吧……她真的怕极了,更没想到他竟然闯到后台来,他不怕这些人都看到吗?而且这些人都是娱乐圈的人啊…… “解释?哼,回家我会让你好好给我解释。”男人冷声的低喃,伸脚一踹就把椅子给踹飞了,再伸长手臂一抓就把女人甩了起来扔到肩上,扛着就向外面走去。 后面的休息室里七七八八的至少还有三十个人,个个都震惊的长大犹如铜铃的双眼盯着两个人,盯着男人扛着女人,盯着何三莲就这么还穿着普拉达的主打服装就被扛走了。 外面是等待许久的记者们,一个个都抓紧了时机猛力的开始拍照或是采访,男人不回答,只是以行动证明自己做的事情,何三莲则用头发把自己的脸给捂了起来,不想让自己见人,见光了……呜呜。 男人把女人甩进早已停在一旁的车里,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何三莲从椅子上爬起来,伸手正要扶住椅背,男人一个急速拐弯,人又立即被摔倒椅子下。 “哎呦……”摸着额头,好痛…… “云在森,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男人始终紧抿着唇,脸色很沉,也不说话,不过何三莲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何三莲真的想哭,捂住自己的额头,觉得浑身都是无力的,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啊。撒个慌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揭穿,chi裸裸的被接穿着灯光下,还在众人面前这样被摔进车里。 她委屈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又慢慢的从车椅下爬起来,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不、不要生气啦……我就是怕你知道我在言杰勋的身边工作……就……就更生气了。” 只不过一次照片,就冷了她几天。又是一次报纸,就对她大发雷霆,要是再让他知道是在言杰勋下面工作的话,她真的无法想象结果。 现在就要面对这种结果了,她却害怕了,一种侵袭的恐惧随之而来,让她全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好像站在了悬崖的边境,却不能后退,只能等待死亡的到来。 车子直接回了桃花岛的桃花云层,车子刚刚停下,她就开了车门直接向房子奔去,男人却不慌不忙的下了车,锁车,跨长步子向女人惊慌失逃的背影走去。 何三莲没有带包,所以没有钥匙,在门口拍了半天,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急的就快要哭了,慌忙的转身向桃林逃去,男人的脚步更快,几个大步就过来把她抓住用力的勒住她的脖子拉进自己的怀里,低低的咬住她的耳朵用残冷的声音漠然道:“想逃?怎么,你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后果吗?我、很、生、气!所以告诉你,最好乖乖的跟我来!” 拖着她的身子往玄关的地方而去,何三莲的恐惧感又全部袭来,她好怕这个云在森,好像他要吃了她似地,让她惊恐,让她害怕,让她不敢反抗,可是……又想垂死挣扎。 “咳咳,我喘不过起来了……云在森……”她拉住他的手腕,想要用力的拉下来,他快要窒息了。 男人狠狠的低声道:“窒息?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吗?何三莲,我告诉你,今天你不仅会窒息,还会知道什么叫做愤怒!” 何三莲颤抖的挣扎:“愤怒?云在森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你疯了……”挣扎了半天却没有一点效果,男人转过她的身子,在她还没有逃开半步的时候他的双手就更快的将她的手腕按在墙壁的两边,高高的举国头顶按在墙壁上,低下头盯着她如星灿般的双眼,狠狠的勾起唇角:“做什么?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一件事情。本想慢慢来,可是我想完全没有必要了!” “想、想做的事情?”天啦,她哪知道是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放开我,我只不过骗你一次,你就这么恐怖,你放开我啊!” “想什么?”勾起唇角,带了邪肆的意味,说不尽的怀疑漾在唇边。 他贴上来的身子紧紧的压住她,让她不敢扭动,好别扭…… “何三莲,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快要被逼疯了,他这么近的靠着她,抬头就能闻到他的味道,感受到他的气息,看着他滑动的喉结,看着他薄而性感的唇,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扑上去。 “该死!不知道?就像这样……”低低的一声喃言低咒,他低下头用力的吻住她的唇。 她猛的张大双眼,男人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狠狠的在她唇边用力一啄,低低的在她耳边喘气轻喃:“知道了吗?” 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他刚刚又吻了她吗?他、他为什么要吻她? 手指快要掐进掌心了,可是她的眼睛还被男人蒙住,双手被男人放开,却连抬手拿开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狠狠的咽口水,然后摇头。 真的不知道…… 男人一声低叹,好像又在咬牙似的,何三莲更慌了,伸手想要拿下他的眼睛,他却低声吼道:“不许动。” “哦!”他立即放下手,僵硬的不敢再动。 “听好,我只说一次。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见面,不许你和别的男人太过亲昵,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骗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传出任何风声!这下懂了吗?”声音变得又温柔又低沉,在她耳边轻咬,忍不住的战栗,脸越来越红,好像有点懂了,可是又不是很懂。 轻轻摇头:“这个,你是要在契约里加条款吗?”她不敢……猜太多。 “该死!”一声低咒,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颤抖的瞳孔里只有自己才低喃道:“我爱你。我爱上了你,与契约无关,爱上你的人,很早以前开始就爱上了你。这下子……懂了吗?”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和他两个人的心跳声,第一次……也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能相信他说的话?是做梦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梦?不然怎么可能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和话? 看着她一脸的迷茫,男人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迟钝的,而且是很迟钝,迟钝到他很想狠狠的咬他一口。 低头再次吻住的檀口,唇舌的激情交缠,她很青涩,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久久才有了点反应,原来……这是真的,他正在吻自己,他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唇舌紧紧的贴着自己好想要吸光自己全部的氧气。 可是……这感觉真的好美好……美好到让她即使窒息都不怕。 轻轻的勾着唇角,因为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原来也是喜欢自己的,而且知道的是这么突然,如此惊喜。她甚至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是什么时候?她好像好像问他,可是这种时候,千百个问题都化成动情的吻。 伸出双臂缠住他的颈脖,生涩的回应他给的吻。 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齿内尽力的吮吸和啃咬,双手用力的将她托了起来,转身就向屋内走去,进了玄关,上了楼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脚踢上房门将她甩到床上,何三莲一口气都还没有喘过来云在森就又压下身子,将她压倒身下,火热的吻又烙印下来。 咬着她的小耳垂,在颈脖上落下深色的吻痕,双手极尽的挑逗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何三莲轻轻的喘着气,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奇怪,捂住自己的唇不敢出声,瞪大双眼紧紧的按住男人的肩,抬头看着他:“云在森……我、我好奇怪……” “不奇怪。这是我在爱你,你的回应。小乖,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沉沉的双眼盯着她,她却觉得犹若烈火,烧得她不敢直视。 他的下身紧紧的贴在她的小腹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契约第二条……” “没有契约,我明天就撕了它!”一声低咒,再次吻住他的唇瓣,轻轻的咬着,有些霸道,却又有些温柔:“知道了吗?” “云在森……我……我……”轻轻的点头,有些娇羞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告诉我,爱不爱我?”虽然她的表现比谁都要明显,可是他一直都在等,等她主动前来先告白,可是到最后,竟然是他先愤怒的说出来,这下子真是亏了老本儿,让他有些愤愤不平,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拖到身下狠狠的疼爱三天三夜以弥补自己! 何三莲红着脸,轻轻的点头:“我……我爱……” “我听不见。”低低的喃言,不肯放过她,双手却一刻不停的上下其手。 “我……嗯……我爱你……” 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伸手脱下她身上昂贵的衬衣,撩起长裙,虽然她娇羞的无法抑制,却还是盯着他的眼睛,不敢眨眼…… 这个夜是激动的,有谎言,有真相,有愤怒,最后都化为一池春水的柔情。 话说另一边,看着何三莲被抗走后,娜娜和杰克站在门口感叹:“果然啊果然,她真的就是传说中不同凡响的a市第一豪门贵妇啊……只不过,老大,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我们该怎么还给普拉达中国公司?” “去问她丈夫要啊。她丈夫什么都没有,只有钱。”言杰勋轻笑,站在那里只是轻言一句,耳朵尖敏的记者们立即统统回头向这边靠来,都争先恐后的采访问题想要做最精彩的报道。 “言先生,她就是你前几天的绯闻女友吗?难道你真的在和有夫之妇交往?” “真是好笑,如果是事实,论谁也不能从我的手里抢走我的女人啊。”言下之意,她不是他的女人。 “言先生,那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次普拉达的走秀上呢?还是以女主角的身份。” “她本就是最适合的人选,从一开始我就中意她,所以恳请她这次能够担任女主角来捧场子,她是我的朋友。” “可是听说她是你的助理,还在你的公司打工?” “呵呵,她是来体验生活。众人皆知,整个a市都快是她们云家的了,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可以打工的呢?” “那么她体验生活表现如何?她一向比较亲和,也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和每个员工相处的好吗?” “当然好。她很亲切,没有一点架子。是不是?”回头看向身后的军团们,每个人都用力的点头。 再回过头来“慈祥”的笑:“作为朋友,她教会我不少东西。执着、勇敢、简单这些东西都是我不曾拥有的,她教会我去追逐。” 眼神落向他们消失的地方,轻轻的勾起唇角,一切都像计划那么完美,让她成为女主角……这就是最初的计划。而兰清?呵,拍戏?祝你拍戏愉快! 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和他言杰勋作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横店拍戏现场,兰清正在化妆,穿着一身古代宫廷服饰,助理刚挂了电话低声告诉她a市打来的电话催她快到现场,而助理也处理的很好。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是最美的女人,可是论及美女的等级,自己绝对是清雅一类的佼佼者。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路就这么坎坷!她不服气,她要轻视她的人付出代价。 例如开天窗?呵呵,她知道张麦军不会怪自己,因为自己正是新宠,她为了爬到这一步付出了身体和自尊,怎么能不好好挥霍? 正在得意的笑的时候,身后走来一个人,低声在她耳边又说了几句话:“兰小姐,实在对不起。我们导演临时决定换掉主演,你看你能不能脱下你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首饰?” “什么!”手里的木梳猝然落地,脸色变得苍白,扭头愣愣的看着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人,颤抖着已经无色的唇:“你……说什么?” “这是导演的意思……抱歉。” 电话里出来的声音始终是忙音,张麦军也不接电话……天啦……只穿着一身亵衣的兰清颓然的坐在地上,一头青丝披在脑后,泪水顺着脸颊顺然落下。(未完待续) 第72章 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更不知道身在何处,眼睛迷蒙的张开却看到一堵古铜色的身躯,温热的贴着自己的身子,身下的不适感立即传来,何三莲心里一个咯噔,双眼立即张得硕圆,盯着眼前的肉墙,脑海里不停的回放昨夜所有的画面。 云在森、走秀、惊恐、愤怒、争吵、吻、激情……都回放为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不停的闪烁,她想起他的告白,她想起他的热情他,她想起他在她耳边一句句的“小乖”,想起他温柔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温柔的抚摸自己的身躯…… 好像,都是一场梦。 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胸前成了拳状,只是好紧张……现在……怎么办? 盯着眼前的身躯,自己窝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夜吗?这是……他的房间? 心里好甜好甜,好像就快要不能呼吸的紧张,盯着他近在眼前的身子,只有紧紧的用力按住胸前的位置才能让它不要跳出来。他说……我爱你?如果这是真的……她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单恋,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离他近一点点的,一直都在以为自己所受的委屈都是没有回报的,一直都以为这一切都会一直下去直到一年后。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错乱了,他说爱她……真的好意外,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让她微微的不适,害羞的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得远一点,却不料横在腰间上的手一个用力,将她紧紧的拉向自己:“醒了?” 何三莲一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男人低下头离的很近,几乎能听见呼吸的声音。她的脸微微的开始泛红,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点头:“嗯……你、你醒了?还、还不去上班么?” “不想去。”男人亲昵的蹭着她的头发,伸手挑起她快要低下去的下巴,轻轻的勾起唇角似要调戏般的轻喃:“还痛吗?” “不、不痛了……”只不过,他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紧的贴着她?她感觉好丢人……昨晚的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让她连回忆也不敢……突然她转了转眼珠,抬头又盯着他,她怎么感觉他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睛,看到一片沉色,她立即会意过来,忍不住的推她:“不要了……好痛……” “刚刚不是说不痛了吗?”男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安慰她不要怕,声音是极尽的温柔。 何三莲的手贴在云在森的胸口上,柔软的小手好似要贴进心脏般的酥软,她又把头低了下去:“是……可是……你好粗鲁,今天,今天不行了。” “我知道。我先起来,昨天晚上我给你上了点药,应该很快就会好,不要担心。”话语间充满了心痛又有点儿自责,他控制不住的不停要着她,直到她快要不能负荷还不罢休,只能怪他太想要她,而她也太过甜美。 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她怕痒的躲进被窝里,男人轻轻的笑,很快就起身下床,何三莲把头一直埋在被窝里,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才敢把头露半个出来。 窗外的太阳已经撒了满屋,何三莲觉得好甜好幸福。 幸福的……甚至有点儿不真实,好像来得太快,好像来的太仓促,好像……仍然是个梦。 男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正裹着毯子想要出门,男人围着浴巾靠在浴室门上盯着她的背影轻声道:“去哪里?别忘了你离家出走,你的房间没有你的衣服。” 何三莲本是悄声步行的,一听男人的声音不免被吓到,被一惊的立即向后退去提着胸口的毯子回身靠在门板上,看到男人chi裸的上半身,整个脸就又红了。 “那、那怎么办?我总要见人啊……”有点儿欲哭无泪,她都已经忘了,再看向满地的衣服,都已经皱的不能穿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这么的结巴,结巴的自己都想堵住自己的嘴不想再说话了。 男人勾起唇角,迈步向她走去,她立即又向后靠去,可是早已经退无可退,只能贴在门板上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将自己整个拢住,她把头侧到一边去完全不敢和他灼热的视线对视。 她甘愿他像从前一眼……淡漠一点点,那样自己反而有勇气和他对视。 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轻轻的勾着唇轻笑:“害羞?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把我的身体该看的也看了,该摸的也摸了,该吻的也吻了吗?现在还起羞来……”俯在她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吐出最后三个字,“好诱人。” 何三莲的心跳早已超过可以活人的范围,伸手用力的推开他,又羞又怒的盯着他低吼:“云在森!” 都是他诱导她的,又不是她主动的……呜呜。 男人轻笑,好像不逗她了,只是摸摸她的头:“饿了吗?” 她点了点头,早就饿了。 “快去洗个澡,一会儿秦淮会把你的行李全部送回来,然后我们出去吃。” 什么?何三莲脸色一白,秦淮?还把行李都送回来,就这么……回来了么?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她不觉得自己能走掉。但是他对她真的好温柔……让她觉得好不真实,却还是点了头,他转身也向更衣室走去,何三莲却慌忙的伸手急急的抓住他围在腰间的浴巾。 男人向前走,何三莲一用力,浴巾就“哗”的被拉开,男人chi裸的背影就完整的落在何三莲的眼前。 男人的背影僵住,何三莲看着自己手里的浴巾,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又做错了事,一个尖叫就捂住自己的胸口就向浴室冲去。 男人无奈的叹气,伸手想要按下又不安分的欲望,慢慢的转身盯着已经被紧紧关上的门板,如果不是念在她是初次,他发誓,绝对不会让她晚上好过,竟然挑起他的欲望却又撒手而逃。 哼哼,唇边带满了无尽邪肆的笑意。 何三莲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才开始用力的喘气,拍着胸口想起刚才,其实她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结果都不敢,还用力过大又看了过多的裸体……要长针眼,要长针眼啦! 愤然的靠在门板上,伸手拉开床单馁气的向已经放好水的浴池走去,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留在云在森房间里地板上的那些内衣裤还没有捡起来……啊!最重要的是……普拉达的衣服!那些衣服都还没有还给公司…… 电话也落在公司就被扛了回来,真是崩溃。 认真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一个让她自己禁不住的汗颜的事情,盯着自己的身体,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全身上下青青紫紫的乌青布满了,粗暴的云在森……虽然她知道了什么叫做肌肤之亲,可是……她还怎么穿裙子啊! 洗澡的时候才感觉到什么叫做连骨头都疼,好像打仗一样过了一夜……现在想起来整个人都还能烧起来,捧着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何三莲……清醒清醒,你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不要这么快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可是……真的好幸福……啊……呵呵。 这是他的浴室……她从来没有进来过的大浴池啊……好幸福!(某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喝醉了干过的事情) 一身白色的长裙还套上绿色的薄线外套,还好已是初秋天已不太热,走在街上也有很多人这样穿,但是这样出现在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好像完全懂得,唇边的笑意邪肆的要命,让她看了恨不得钻进地洞里才不能那么囧然。 秦淮神秘的笑着看了何三莲足足十秒才离开,只是送个行李罢了,云在森也不给她们机会让她们联络感情,直接把何三莲按到车里对秦淮下了驱逐令。 何三莲虽然郁闷,可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和秦淮怎么说,便也听命,和秦淮挥了挥手就告别了。 坐在车上何三莲向云在森接电话:“我要给言杰勋打个电话。” 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动作只是问:“你自己的呢。” “我的坏了,我用的是秦淮的旧电话,可是昨天我连衣服也没有换就被你……被你扛回来了,所以现在应该在公司啊。”有些埋怨的意味,吸了吸鼻子好像也有点感冒。 男人看了她一眼,伸手还是把电话给了她,眼神瞥向一边好像并不在意。 何三莲能背下言杰勋的电话号码,很快就拨了过去,有些着急的抖着腿,直到听到电话那边“喂”的一声传来,何三莲才松了一口气。 “总监,是我。三莲。” “唔,是你?怎么样?昨天没事吧?”男人正在收拾行李,听到她的声音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在床边坐下来。 “嗯……没事。我、我今天没去上班……而且普拉达的衣服……” “衣服不用担心,你的丈夫云先生已经替你把那套衣服买下来了。”男人那头轻笑,其实如果云在森不买,他也会买下来送给她。 何三莲惊讶的看向云在森,他什么时候?而且……那个衣服应该很贵吧? “上班也不用担心,你被解雇了。” “什么!”何三莲差点被自己的气呛到,有些不相信,昨天自己还在公司忙碌而且被推上台走秀,今天就被解雇,这……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是云在森!她就是怕这样所以更加不想告诉他,现在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何三莲看着云在森的眼神多了些愤怒的冷意,云在森挑眉,并没有对上她的视线,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一般的冷然。 “呵呵,不用看你身边的人,与他无关,是我解雇你的。” “你!”何三莲更加的惊吓了,就是言杰勋帮自己的忙进了lm公司,现在又解雇自己……为什么?自己干的……有那么差么? 心虚的看了看云在森几眼,误会他了,不过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对言杰勋的疑惑。 “我明天就要去海南度假,一个月的假期。公司我不在,很多人就不会看我的面子照顾你,知道吗?而且你觉得你现在有时间再来工作吗?我记得你报名要参加成人高考,还有几个月你更要好好努力学习,几个月抵上人家的三年,你已经输在起跑点了,所以更应该专心。而且丫头,工作的经验以后还可以寻找,只要有文凭,还怕没有经验吗?把自己努力提升,才是你最初的初衷吧?我只能祝福你,越来越成长。” 何三莲沉默的点着头,虽然言杰勋不在面前,可是她知道他一定知道她在做什么。 很久她才轻轻的说道:“谢谢……” 挂了电话,何三莲把电话放回云在森的手里,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怎么?误会我了没补偿?” 她心里一个惊吓,他知道!她只做了一个眼神……不是吗? 男人扭头看向她,好像得不到不罢休般的坚持。 何三莲立即变得有些紧张,红着脸低下头:“什么补偿啦……”现在他一定要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吗?真的……好不习惯,虽然很喜欢这样。 “亲我。”他侧了侧脸,何三莲立即扭开头:“不要,好好开车啦。” 男人轻勾唇角:“我停下车。”说着就把车停在马路中间。 今天开的车是奥迪a8,很多车子都绕开而行,可也有很多车不服气的在后面狂躁的按着喇叭催促,男人反倒悠闲,有一种想要拿一张报纸起来看的架势。 何三莲听着后面的喇叭声却急了,看了看后面的车队,只怕再不走交警就要来了!立即起身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男人满意的挑眉,转头狠狠的看着她:“暂且放过你。” 车子重新启动,何三莲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唇角却忍不住的勾起,原来云在森还有如此一面呐?哈哈……竟然为了一个吻……惹得众怒。 她,好开心,因为对象是她,是自己。 车子很快就到了餐厅,何三莲下了车,云在森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悠然自在的向餐厅里走去。何三莲的心里全部都是慢慢的甜蜜,看着两个人相牵的手,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唇角始终淡淡的勾起,满脸都是甜蜜的温暖笑意。 虽然两个人以前也牵过手,但是每一次都是在宴会或者别的公众场合,她都知道那是做戏给别人看的,而现在……他如此自然的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好像就是恋人,不是做给别人看,只是因为想牵手而牵手,只是因为是两个人而牵手,这样的感觉何三莲从来没有过,现在是给死的甜蜜死了。 她另一只手也我了上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虽然依旧是冷漠如常,可是却软化了不少,握住她手的力道却重了一些。 两个人走进餐厅,立即又服务员迎上来引路。 两个人选择窗边的位置坐下,桌上有一盆新鲜的玫瑰,何三莲坐下来就新奇的捧着它们,男人在点餐,点完餐抬头就看见她在观察那些玫瑰花,眼神毫无异动唇角却轻轻勾起:“你喜欢它们?” 何三莲抬头看着他:“没有女人不喜欢花吧?” 男人不说话,只是仰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她,看得有些肆无忌惮,让何三莲的脸不听的话的又从耳根哄到面颊上,她伸手在空中捂住男人的视线,至少自己看不到。 “看什么?” 男人不说话,心里却轻笑,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只野百合。生长在悬崖的边缘,却清新美丽,只要被人发现,就是最美的风景。 男人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到掌心里,看着她轻轻喃语:“你在不安什么?”她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神,总是躲开,不光是害羞,还有不安,他怎么看不出来。 “我……”何三莲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眼看穿他,想要把手收回来,男人的手劲却很大,让她怎么也抽不回来。她只能叹气的盯着他道:“我……我在想,我……究竟是什么?我们违反契约了……” 男人的脸色一沉,收回自己的手,盯着她的脸沉声道:“你还不明白!” 男人的脸色一变,何三莲就有些怕了,惴惴的盯着他,他怎么……说变就变?她只是述说事实啊…… 男人蹙眉,看着她的时候冷清了一些:“是我先违规,所以你更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我只是不喜欢把肉麻的话反复的提在嘴边,但是何三莲,我对你的心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如果不是心意确定了,他根本不会碰她。 “不要生气了,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想太多。”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低头认错也很诚恳,她知道是自己不满足了,明明如此幸福还疑神疑鬼。 可是,就是因为太爱他,所以才不安,就是因为他突然说出来平时看不出来的爱意,更让她觉得不真实,她怕……到头来只是一场梦,让自己撞得浑身是血,那么怎么爬也爬不起来,怎么哭也哭不醒了。 男人抿紧唇,看着她的脸色还有些郁沉,何三莲知道他生气了……他怎么比她还爱变啊?垂着脸收回自己的手,这顿饭吃的也不是很开心,本是甜蜜的氛围一下子好像就回到了以前,和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啦。 吃晚饭男人先把她送到lm公司,然后才去云氏财阀上班。何三莲下了车向他挥了挥手,然后馁气的转身向公司大门走去,言杰勋已经去旅行了,而何三莲以内走秀一下子变成了红人是事实,她的真实身份也一下子在lm公司炸开来,有不少人是知道她真实表现的,所以都很怀疑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最怀疑的莫过于娜娜和杰克。 没有几个人来送她只有杰克和娜娜,娜娜帮她收拾行李,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更多的是疑惑:“三莲啊,你要好好加油啊。身在豪门,像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谢谢。”何三莲以为是在给她加油鼓起,也没想那么多,杰克看了看娜娜几眼,把何三莲的东西几下子装好,然后把箱子放到她怀里,拍着何三莲的肩沉沉道:“有时候你看起来很懂得人情世故,有时候又未免太简单,以后不要到这个圈子了。” 何三莲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点了点头抱着箱子就向外面走去。 只不过几星期,虽然时间很短,可是经历的其实很多,让她一下子也学会了很多。看清了许多人,也懂得了许多阴险和狡诈,更知道看事情不能看简单的表面,有时候很简单的背后反而很复杂,有时候只不过是一句话,或许已经经过了许多的阴谋和心眼的算计。 回到家的时候心情还是很不好,一直走在郁闷,一天之内变化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他甚至有点儿难以消化。推开桃花云层的的木门,反身轻轻关上,再回身向玄关走去,刚刚路过大榕树的时候一直觉得有什么变化,有些异常,她停下步子微微的后退向榕树后面的一块土地看去。 咦?以前种的的月季花呢?怎么都没了?被铲成了一片光土?绕道大榕树下,她放下手上的纸箱子,蹲下身子看着这片土,怎么有小苗?这个小苗好熟悉啊……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却湿了…… 这个怎么会不熟悉?再也没有比这个花种更让她熟悉的了。这是夜来香的种子。 他给她……种了一片夜来香。(未完待续) 第73章 男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何三莲早就把饭菜做好了,自己坐在客厅里看书学习,很是认真的看了两个多小时,所以男人的车回来她也没有听到。 男人泊了车悠然的向玄关走去,门是圆圆敞开的,所以进门也没有声音,他换了鞋看着有女人在的家,心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是……家本该有的样子。 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桌上凉着的饭菜还有女人坐在沙发边认真看书的背影,心里有些柔软,中午对她说的话会不会太过冰冷?他轻轻的叹气,走到她的背后,蹲下身子看向她手里的书,她在算一道函数体,好像算了很久了,一直也没有算出来。 “要不要我教你?”他伸手握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笔就在她的草稿纸上算起来。 何三莲全神贯注的在算题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回来了,他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自然吓了她一跳,回头看着他的侧脸,他却只是盯着草稿本开始给她解体。 她轻轻的笑,回过头来看向他的手:“你回来啦?我今天没去上课。”因为想给他做饭吃,所以就没去,这也是自己当时不想这么早就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以后都不要去上课了,嗯?”他不想回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她。 “可是我要参加明年成人高考。”时间不多了,如果只靠自己,她不认为自己能够考得上任何一个大学。拉了拉他的衣袖低柔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云在森,我知道自己的文化不高,很多东西都不懂,嗯……内涵也很少,就像去lm公司的时候,花功夫死记硬背了无数个时尚品牌一样,很辛苦。站在你的身边,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离你太远,所以我想让自己变得离你近一些,能够有资格,能够让别人不再怀疑,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妻子。” 这就是她为什么如此努力,为什么要这么大了……还去参加高考。 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头看用力的吻住她的唇,但是只是浅吻,用的力道是大了一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想要她,浅尝辄止后扣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这样就很好。”他喜欢的是这样的何三莲,虽然她的努力他更喜欢,可是他不想让她这么辛苦,只不过……如果她不这样过,或许心里会更加难过吧。 何三莲感动于他的那句“这样就很好”五个字,却让她的心窝一暖,好像做的什么都值得。 低头去收拾作业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竟然已经把题给她算好,她迥然,他刚刚是不是吻她了?这样也可以? 那个晚上两个人第一次挨在一起吃饭,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再也不是一个上面一个下面。云在森又吃了三碗南瓜粥,还有满桌的小菜都让他再次尝到饭饱的感觉。 那个晚上云在森没有碰她,何三莲知道那是他的温柔和体贴,知道她才刚经初次还很不习惯还有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根本不行。 她还是到他的房间去睡觉,虽然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被男人亲自出来一手给逮了进去。 睡觉的时候她主动离男人很远,男人却一手把她抓了回来,揽着她的腰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何三莲不敢动,屁股故意向前掘去不敢靠着男人,男人却一个劲儿的贴上来,何三莲不禁红完了脸低低的喃道:“云在森……” “别动。”他冷冷的哼到,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怕她要跑掉似的用力,可是他贴上来的欲望也在提醒何三莲,真的不该一起睡…… “我……我们聊点别的!”她立即转移话题,虽然红完了脸,可是还好自己是背对他的,他也看不见自己究竟有多窘迫。 “嗯。”他也不反对,虽然有些难熬,可是还好……这点,他能控制住,只等明天,这磨人的事情就会结束了! 何三莲当然不知道男人心里已经拐了十八道弯的圈圈和叉叉,一个劲儿的想着有什么话题是两个人应该一起讨论的,想了半天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云在森,我还是要提这个问题,不然我不能安心,你不要生气。” 虽然不敢再问他是不是爱她,可是这个问题一定也很重要,那就是:“那个……我的五百万是不是还要还给你啊?还有还有,我的终生契约呢?还有还有,一年契约到底要怎么处理啊?”一定要说清楚这些问题,要赔就赔,要毁就毁,一切都要尘埃落定。 男人咬住她的小巧的耳朵低低的恨声道:“那五百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你赔。你这个笨女人,终生契约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想把你绑在身边的借口。”那个时候或许还不喜欢她,可是已经喜欢上她做的饭,才随手就签了个终生契约。 何三莲的耳朵很痒,缩了缩脖子,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却又觉得是合情合理的,他随手挥霍,或许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五百万……但是,她又觉得那里怪怪的,至于是哪里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没有一年的婚姻契约……我不可能会遇上你,会爱上你,所以我不后悔签下那契约。但是它不能再存在,我早就已经给律师拿去申请无效了。所以,你是我的妻,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他霸道的一圈又一圈的吻着她的耳垂,她轻轻的发抖,细微的发出吟声,随即又觉得好丢人,立即捂住自己的唇:“云在森……” 他说出的这些话都不是“我爱你”之内的,可是却有一种要着她的霸道之意,让她又气又觉得温暖。 “嗯?” 她猫咪似的轻声吟惹得他****更旺却只能强加隐忍。 “我爱你。”她不在乎,因为突破那一关之后,他更加成为她的世界,所以没有什么顾忌,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找不到别的方式去表达,只能这样……才能证明她有多么的爱他,多么的感动那句“你是我的妻,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他却哑声道:“我知道。”好像很平淡,只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何三莲自然没有看见他眼角的温暖,唇角的笑意,有些失落却不失望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还有,谢谢你的夜来香。”这个,一定不会忘。 男人不言,久久才低低的叹气,过了许久女人没有声音他自然是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只不过……该死,真的睡不着,爬起来又去冲了一个凉水澡才平息下来。 一夜好梦,何三莲我窝在男人的怀里,从来都没有睡的如此好过。 能在他的怀里睡觉,以前一直以为就是个梦,一个奢侈的梦啊,可是它真实的存在了,而且离自己好近,近的让她觉得全身都好温暖。 第二天男人早早去上班了,只为晚上能早点回来。 何三莲自己在家里打扫卫生,才九点就有人按门铃,她好奇这个时候会是谁来?站在小木门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陌生女人,抱着一堆书看着何三莲走来。 何三莲疑惑的看着她:“小姐你找……” “请问是何夫人吗?我是您先生找来的家教,从今天开始给您补课,让您在三个月之内必定能拥有考上一本的实力!”年轻女子微笑着听听眼睛,一头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竖在脑后,看着何三莲的眼神格外的清澈,好像本来就是一个大学生,而且应该比何三莲更小,但是……何三莲看着她,的确像个小老师。 最让何三莲惊讶的是,云在森给自己找了家教?而且……三个月就能拥有考上一本的实力?的确……有点儿虚啊。 何三莲怀疑的眼神让年轻女子一笑:“您大可相信我,如果您考不上一本,我一分钱不收。” 何三莲尴尬的让年轻女子等一等,转身给秦淮拨了电话:“喂?秦淮啊,云在森给我找了一个家教啊?” “对滴,对滴。她叫孙妃,二十二岁,已经是硕士生了,算是个天才,你老公直接让我奔这方面的人才给你找,我都查清楚了的,她家世清白,不是坏人。我今天好忙,不和你多说了啊,明天晚上有晚宴我们见。拜。”一口气回答完不待何三莲问清楚她就挂了电话,何三莲摸着电话回头看着年轻尴尬的笑,真是……怎么都搞突然袭击。 何三莲虽然觉得有点儿奢侈却还是让年轻女子进来了,因为自己真的缺一个这样的家教,不然可能就真的得等三年才能考上大学。 那天一整天她都在学习,这个孙妃真的教的很好,给她勾画的基本都是重点,让她去背去记,然后再来算题的时候就很轻松了,比夜校的老师还管用。至于文科的东西,她统统给她画出来让何三莲去记,不是很多,可是都很精辟,全部都是答题用的只是理论点。英语几乎是从头开始,还好何三莲小时候成绩就好,因为好学又勤恳,两个人合作竟然意外的愉快和有默契,一天下来感觉又充实又满足,好像真的已经学了很多东西。 五点的时候孙妃就走了,说第三天再来,说是以后每隔一天就来,而她给何三莲布置的作业却很多,让何三莲一点也不敢懈怠,孙妃走了她还在继续的努力。 六点的时候门响了。何三莲以为是云在森回来了,奔起来就冲去处,看见春喜背着包有点儿意外,今天是星期几? “看见我有这么失望吗?今天是星期五,我回来收拾东西,明天就去学校。那个,我马上就要去军队了,你也不知道看见人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喜庆一点儿!”春喜比着嘴,心里却在想,这么快就回来,看来感情有突飞猛进啊。 何三莲被春喜调谑的有些尴尬,轻轻的咳了咳上前就把春息背上的东西换下来:“谁让你都不给我发个短信或是打个电话的,我以为你不回来啊。还好还没做饭,我马上做!” 带进客厅把包放沙发上,她让春喜自己玩,然后自己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今天晚上本来打算吃饺子,可是现在皮和馅都没有弄只能弄点面条了。 做臊子的时候春喜跑进来闻着香香的番茄鸡蛋臊子满口的馋:“姐,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可馋死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吃。” “谁让你要决定跑那么远,而且出都出不来的地方去?不过那是你的未来,姐只能支持你。”熄了火把臊子铲起来,然后一边给另一个锅里加水一边刷炒锅。 “姐,我会想你的。”从背后抱住何三莲,春喜满脸的不舍。 何三莲不动的的任她抱着自己,轻轻的笑:“我也会想你,很想很想。可是你还是要好好的,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幸福知道吗?” “未必呐,你现在好像和姐夫过的很滋润很幸福嘛!”春喜也不笨,也经历过了男女之事,自然肯的出来一些端倪,比如为什么何三莲都回来了衣柜里却没有了衣服。 何三莲脸一红,她以为春喜还是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瞎猜的,伸手拿开春喜的手:“我要刷锅啦。你什么时候走?” “十一月。不久了” “我们送你。” “不要。我不要到时候娘死了的掉眼泪。”春喜想起来就禁不住的搓了搓手臂,她要一个人自己成长,所以最先要经历的就是离别。 何三莲想了想还是点头:“好。”不管春喜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最近有钱吗?要我给你拿吗?”何三莲想到上次给春喜拿的两千块应该也快用完了吧。 “不用,姐,当兵自己有工资,我会给你邮寄回来。虽然对云在森来说那就是一根汗毛,可是你也得有点儿私房钱呗,免得每次吵架又来离家出走这一套,出去有身无分文。” 何三莲窘迫的咳了咳,都被看穿了……可是云在森每个月还是会让秦淮给自己打十万块到账户上,契约已经结束了,他就说那是生活费。 一个月十万,对她来说完全搓搓有余。 “你在学习吗?上次听秦淮姐讲你要参加高考?等我两年后回来,你就是我师姐了。哈哈” “对啊。我要把我以前没学的东西东西都弥补上。” “很好,我支持你!”春喜真心的为何三莲高兴,因为她终于知道为她自己着想了,如果春喜知道何三莲读书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云在森的话,估计得气的吐血,还好何三莲也没有给春喜讲那么关于云在森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春喜还一直在在意自己和云在森之间的关系。 何三莲想等春喜两年后回来,或许变化更大,所以到时候再让她接受云在森说爱上她的事,那么春喜应该能接受一些,毕竟两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云在森回来的时候两姐妹正翘着腿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零食说着笑话,男人一看到门口多了一双鞋再听听声音立即就懂了,不过也没什么表情,进了大厅站在历史桌边好半天何三莲和何春喜都还沉浸在她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发现男人的存在。 男人没有看到自己的食物脸色不免沉了一些,放下电话和车钥匙漫步的向沙发走去,何春喜先意识到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扭头就看到了云在森沉着脸已经站在沙发边。她捅了捅一旁看天天向上看到笑到不能抑制的何三莲,何三莲还没有发觉,一直在不停的笑,何春喜又捅了捅,何三莲才扭头过来看她:“你看,真的好好笑,欧弟学张学友唱歌的样子……” 抬头看到云在森的脸,笑声嘎然而止,立即站了起来跑了过去:“你回来啦?饿不饿?我马上去给你下面条。”转身就跑进厨房,男人的脸色一并给漠视了。 云在森沉了沉眸,春喜捂着唇贼兮兮的偷笑,也不知道姐是真没看见还是已经经历的太多真的给漠视了…… 何三莲心情大好的下面条,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自己,她轻轻回头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轻笑:“刚才对不起啦,我好久没和春喜一起看电视了,太高兴了。今天谢谢你的家教!” 男人却说:“我不吃面条。” “对不起啦,不过我保证我做的面条一定还不错,尝尝?如果不好吃,下次就不做了。”她又转过身来用筷子搅了搅以免面条成块的结在一起。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能吃,我只是……更想吃你。”加上昨天白天,已经整整两天了,他工作的时候都在想着她的甜美,看来真是着了魔,着了这个女人的魔。 何三莲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连回头看男人的勇气也没有。 他低头吻着她的脖子,双手紧紧的捏在她的腰上,然后一路向上,握住饱满的柔软或重或轻的揉捏,何三莲只能扶住炤台才让自己没有当时就腿软的滑下去。 “云在森,春、春喜在……”她紧紧的咬住下唇,忍住自己差点叫出来的声音。 “怕了吗?”他好像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没有一点要放手的迹象,手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活动,一只手甚至从裙子口伸了进去,何三莲赶紧握住他的手,男人另一只手则用力揽住她以免她腿软的滑下去。 “不要……我怕春喜看见。拜托!”她红着脸,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的云在森好像……一匹狼。 男人罢了手,低头用力的在她的脖子上一吻,留下一个鲜红的草莓,然后无事的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我今晚和春喜睡。我没有告诉她……那个,我和你……所以……啊,面好了!”不敢回头看男人或许已经铁青阴沉的脸,何三莲赶紧把面条和青菜跳起来,弄好一起才回头,男人已经没了人。 她馁气的靠在流理台上,赶紧整理好衣服,只怕春喜看出一点点迹象,可是脖子上的东西她是知道的,只好把头发放下来遮住它,哭丧着脸捧着脸还是向外走去。 云在森乖乖的吃了面条,何三莲拉着春喜赶紧上楼,两个人洗洗澡就准备睡觉,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还是爬起来准备下去把最后一个碗和锅洗了。 下楼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碗还在…… 她看了看碗底,竟然一根面条也不剩,一滴汤也不剩。 收拾好厨房就上楼准备睡觉,可是到门口却发现书房还亮着。她有些犹豫,还是转身向书房走去。 何三莲睡觉的时候一向不穿内衣,穿着白色快送t恤和花棉裤,都是在三亚的路边摊买的,有再好的睡衣她都觉得还是这个穿着最舒服,所以就晃着这一身来到了男人的书房门前。 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男人竟然没有坐在书桌前?眼神一转,看到男人站在窗般抽烟。 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男人回头看到她,却像没看见一样的扭过头去继续抽烟。 何三莲走到他的身边,有些踌躇,双手放在窗台上轻轻的敲起来:“那个……春喜她十一月就要去部队了,你一定不知道吧?春喜她以后相当警察……她当兵出来要转校,要去政法学校或是军官学校,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她现在只想现当兵磨练自己。你觉得我这个妹妹傻不傻?” 抬头看他,他也没有低头看她,依旧只是抽自己的烟。 “咳咳,”烟有些呛鼻,她好像伸手去给他拿掉,可是没那个胆子。摸摸鼻子,另一只手继续敲着窗台:“可是我很为这个妹妹感到骄傲。她是我唯一的家人……虽然现在有你,可是她在我的生命中依旧是最重要人之一。所以,我要陪着她,让她知道,还有姐姐在……嗯,可能都是废话,我想说的是,只有今天晚上,春喜来的时候我和她睡好不好?” 秉着双手抬头看向男人,男人终于侧头低眼的向她看来,男人不说话,何三莲噎气般的等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自己在讲话一样……她有些无趣,感觉一拳头都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烟放进自己的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却一口气呛住,夹着烟捂着嘴猛的咳起来。 男人的眼里伸过一抹无奈,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这什么,这么难抽你还天天抽,我可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你那么想流失生命啊!”她老早看见他抽烟就向给他掐了、灭了!现在自己一个人不停的说说,他就像没有反应似地,让她心底实在火大,抢过来猛吸一口想尝尝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 男人轻笑,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烟掐灭:“好,我不抽了。” 何三莲站在那里,不停的咳了又咳,看着他也不说话,最后觉得有些太安静了,看了时间也是九点了,就指了指门:“我去睡了,你早点睡。” “等等。”男人立即将她抱住,吻从后面过来,吻住她的唇,舌长驱直入的霸道摄取她的气息和蜜津。何三莲慢慢的转过身来,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沉沉的喘息,生涩的回应他的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 男人的手从她的腰后撩起衣服,没有摸到胸衣,有些吃惊,不过欲望只是变得更强烈,想要她的念头更加的凶猛,吻得她就快要喘不过来气才移到她的耳边。 她沉沉的喘息,他的手来到胸前揉捏,另一只手褪下她的花棉裤,摸着她丰满的臀部,何三莲有些害怕,却想着云在森已经有些生气了,还是忍下被春喜发现的害怕没转身就走。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胸口,哑声道:“解扣子……乖,快……” 何三莲有些哆嗦,半天才解开一颗,完全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男人的手却不停的侵略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她的腿软的就快要站不直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姐?你在里面吗?还在学习啊?不睡觉吗?快来,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屋内的两个人如冰块办的僵硬住,何三莲机械似的扭头向门口看去,只是一秒,立即反应够来,从男人的身上跳下来拉好t恤拉上裤子,埋怨的看了男人一眼,干嘛把她拖那么快! 男人的脸色很难看,何三莲已经顾不得了,立即爬到书桌边,春喜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何三莲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本书拿着一杆笔,而男人不情愿的站在一旁,脸色郁沉的盯着进门的自己。 春喜看了看房间,有点儿意识到什么,却还是看向何三莲。 何三莲立即解释:“那个,我有题不懂,请教他,哈哈……你先睡……” “没你我睡不着。你快来。”春喜总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晚上会吃了何三莲,而且总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空气也怪怪的,好像……什么东西一直郁沉,让人喘不过起来。 何三莲只能咬着唇垂着眼走出去,关门的时候看了云在森一眼,男人就如一尊石像僵在那里,盯着她消失在门边……(未完待续) 第74章 何三莲回到房间,春喜只是审视了她一会儿,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就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洗澡的时候她不让两个人一起洗……想是身上的秘密更多吧?春喜有些生气的蒙头倒下,何三莲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倒下,春喜转了一会儿身子,想起姐妹俩这么亲怎么都把这种秘密给死死的掐住不告诉对方呢? 难道是因为都太担心对方,所以才隐瞒?自己何尝不也是这样?想想也觉得没什么,而且她有些看得出来,云在森对姐姐是不同的。 以前的春喜不懂,可是知道爱情的春喜就理解了,理解何三莲。 “姐,好好抓住自己的幸福。如果想过去……就……过去吧。”有些尴尬却还是先挑起来,她到希望两姐妹谈起这种事的时候也能如此坦然。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反应,立即起身挨着何三莲一听,这女人竟然睡着了!这也能睡着!春喜差点吐血吐死,开始有点儿同情云在森了。 算了,他们都不急自己急撒,就当是给男人的一个考验呗,她也转个身,睡觉。 第二天何三莲很乖的很早就起来做早饭,刚到七点就亲自去叫云在森起床,春喜在楼下吃早餐,应该不会上来的,何三莲连门也没敲就进去了,刚进去就看见男人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她愕然的盯着男人半裸的身子,咋就发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呢? “下来吃饭!”说完就拉开门准备开溜。 男人冷冷的瞥着她:“过来。”冷然的一句就向命令,让何三莲一下子就顿住脚步,却也没有回过身来。 “关上门。”男人继续命令。 何三莲很乖的关上门。 “走过来。”再命令,盯着女人围着围裙的温馨模样,唇角轻轻勾起。 何三莲慢悠悠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无辜,却惴然的望着她的脸,完全不敢看脸一下的地方。 “不敢看?”伸手挑着她的下巴尽情的调戏。 何三莲的下巴很痒,想要逃开,男人却一手将她抱进怀里,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好久没有抱她了,轻轻勾唇:“让我抱抱。” 何三莲轻轻的提起手回抱着他,轻轻勾唇的笑:“该上班去了……” “晚上要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下午四点之前来公司知道吗?” “嗯。”点头,想着今天早点把作业做好。 男人放开她转身向更衣室走去:“下去吧。” 何三莲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就发现有些僵硬呢?不明就里的挠了挠托转身下楼。 做了好多好吃的,春喜自己一个人坐的远远的,何三莲也自觉的挨着春喜坐,虽然男人的脸色不太好,可是她们已经习惯了男人这种表情,反而有了免疫力,吃起饭来轻松的不得了。 吃完发,春喜帮忙去洗碗,何三莲跑到花园里去送云在森。 “路上小心。” “嗯。”男人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坐上车,摇下窗盯着她的眼睛,迟迟也不肯走,何三莲有些急了,回头看向厨房的位置,春喜应该没有注意这边吧?她迅速的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又缩回来,闪烁的左看右看:“拜拜。” 男人才满意的勾起唇角,踩着油门悠然的向大门口驶去。 回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春喜已经背着包准备走了。 “再万玩两天吧,姐姐想多陪陪你。”何三莲拉着她真心的说,因为不知道这丫头下一次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不要了。你今天晚上要去参加宴会不是吗?我才不想一个人在家,而且我本来就是打算今天回去的,还有一个论文没有写,我要早点回去写好才是。姐,你要好好过日子啊,我刚刚看见你亲他了,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人都突破男女关系这一层了嘛,所以我也就不当电灯泡了。”春喜很豁达,说完就溜到了花园里。 何三莲惊愕的张了张嘴,没想到东躲西藏的还是被这丫头发现了……她红着脸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抱了抱春喜:“好好的保护自己,十一月一号之前我还会去看你。” “嗯。”春喜点头,泪水湿了眼眶,她骗了三莲,其实明天就会离开,就是因为不想让她再来看自己,所以才骗她,她怕自己舍不得。 昂然的一个人走出去,何三莲站在门口看着她消失才转身进了屋,第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认真把作业做完。 春喜一个人出了门,靠在木门喘气,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 这辈子很少流眼泪你,因为真的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每一次都很好强,就连当兵也是。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所以才要去磨炼,因为要让自己不输给那个男人,所以才要让自己变得更强,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非他不可,不是……那么爱他爱到会死去。 迈步向外面走去,想要走的自信一点,做的洒脱一点,脚步却在一片已经干枯的桃林边停下,抬眼望去,男人坐在河边,身边蹲着一条狗,明明背对着自己,她却像是被他看见般变得有些惶恐。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除了最后来看何三莲,还有一个目的为什么不肯承认,就想和他不期而遇上,可是遇上了,为什么不敢去说话? 能说什么?他始终恨自己,以为自己设计了他,说多错多,怎么让他相信,她根本就是无意,她更不想这样成为他的人,在他的眼里……自己是多么的下贱,她清楚。 所以转身向另一条小径走去,轻轻的舒气,既然他要恨自己,那么一定不会想看见自己,又何必自找难堪?她给自己两年的时间,去忘记他,也给他两年的时间,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忘记她带给他的痛苦。 背影越来越远,男人身边的狗轻轻躁动,男人回头向身后看去,却没有半个人影。 心里空空的失落,难道算错了?他以为她回来看她姐姐,那么看到自己应该回来告个别,难道说……她根本就没有来,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或是看到却绕开了。 男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半天,许久才起身牵着狗悠然的离开。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何三莲终于把每道孙妃留下的题都搞懂然后写好了,高高兴兴的收拾作业,看时间的时候吓了一跳,已经三点三十五了!啊,死定了。从桃花岛里他们家的房子到公交站牌就要十分钟,再从公家车到市里面再转车都要将近一个小时,她心惊肉跳的赶紧连作业也不管了扔在沙发边就跑上楼去换衣服。 还好先把衣服搭配好,所以现在才不会太慌忙。 好歹在lm公司上班了几个星期,而且是作为时尚总监的助理,她也懂得了不少的时尚,搭配衣服也很有诀窍了,知道什么和什么搭配起来舒心。 已经是秋天了,所以穿的衣服自然要比夏天多点。 一条水绿色抹胸吊带长裙,一条白色的披肩,虽然还是有点冷,可是她以前看时尚书的时候模特们就是这样穿的,心里再次肯定做富人就是可怜,依旧穿不会高跟鞋,但是晚宴还是要慎重一点,就穿了一个跟最低的。 疾走带跑的除了桃花岛,看时间要来不急了,翻了翻钱包,钱带够了,可是打的好舍不得,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坐根本就不划算。焦急的徘徊,脑海里闪过的是云在森沉着的面孔,还是挥手招了一辆的士,坐上的士急急就道:“到云氏财阀大楼。先生请走最近的路,我知道的路的哦。” 的士先生有点儿哭笑不得,本以为是富人区载人可以检点便宜,没想到遇到一个认真而又小气的夫人,自认“倒霉”,只好走最近的路。 何三莲真的认识路,坐了那么久的公车了认识路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的士司机,的士司机一有想绕路的念头,她立即就指出来,的士司机要不是看在她还算漂亮的份儿上早就一脚把她掀下车了,怎么有这么较真的人,司机甚至决定下次再也不去桃花岛转想要载人了。 到云氏财阀的时候已经是四点二十,何三莲急的不得了,提着裙摆就向大楼上跑去,大门口的前台小姐见了她立即礼貌的喊道:“总裁夫人好。” “好,你们好。”何三莲一面要保持“何为”的形象,一面又要急着的行走,三步并未两步的走进电梯立即按下最高一层楼。 焦急的数着电梯数字,到了有的楼层有人要上楼,一看见是她都立即停住脚步就站在门外礼貌的叫她:“总裁夫人好。”然后帮她按上关门,一个个都不进来。 何三莲当然觉得奇怪,却一点也不知道原因。 云氏财阀大楼的最顶层,男人坐在黑色皮椅里,听着电话里传来消息,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总裁,到一楼了……总裁,进电梯了,总裁到十五层了……总裁,来了。” 按下挂断键,男人随手拿起一旁的文件佯装在签字,而脸上的笑意也隐没起来,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淡漠,眸光里的神采都变的冰冷,好像很生气似的。 何三莲站在门口喘气,秦淮拿着咖啡杯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里面,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在说里面不太好。 何三莲立即心惊胆战,自己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厚先敲门然后听到一声冷哼:“进来。”才推门进了男人的办公室。 男人冷眼抬头看向她,她踌躇的站在门边一脸的抱歉:“对不起,我在家做作业忘记时间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男人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是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笔,何三莲却害怕了,贴在门上看着他:“那个,我真的不敢了……” 男人大步的向她走去,何三莲吓的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头,却听得“哗”的一声严严拉上百叶窗。 何三莲偷偷的从手臂里露出眼睛看向男人,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冷言的盯着她。 “就这么怕我?”他的语气仿佛很不爽。 “不是……不想你生气嘛……”好像……没有很生气,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我是这么小气的男人?”语气又寒了几分,何三莲有一个惴然,好像还是很生气?立即扯着笑脸:“不是,你哪小气啊。”他挥金如土到让她都牙痒痒的。 “那你怎么总是说对不起、对不起?女人,”伸手一揽将她揽进怀里俯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我是你男人,不是别的人,所以不要这么客气!” 何三莲炯红了脸,伸手抓住他的衣服轻轻的点头,这是习惯……不针对谁啦,不过她想和他讲这种理应该暂时也理不清,就应付了,反正他怎么说都对,只要他不要这么沉着脸就好。 男人将她抵在门上,弯腰低首的吻着她的唇,吻很浅,一点一点的吻着她的唇,像是在亲吻花朵一样的细腻,何三莲有些害羞,扯着他的衣服提醒他:“我是……来参加晚宴的……” “宴会七点才开始。”男人低声道,声音已经低沉道何三莲都能察觉到他的欲望。 何三莲忽然意识到什么,脸变得通红,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故事让我提前这么久来的?” 男人轻轻勾唇:“你说呢?” 何三莲知道答案了。 平时冷淡的云在森不做则已,一做则不休,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对这种事情如此上心过,没有要到她足足纠缠了他三天了,好像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和骨头都在呼唤这个女人的名字,想要把她的骨血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将她抱在怀里含住她的檀口,舌头尽情的勾引她唇齿内的每一处芳津和领地,扔开她的披肩,伸手拉开脖子后的带子,拉下她的抹胸长裙至腰,何三莲趁着最后一丝理智仰起头,男人的吻已经来到她的颈脖处轻舔吮吸。 何三莲忍住自己的吟,贝齿咬着下唇低低道:“云、云……在森……这是办公室……会有人……嗯……听见……” “所以你要辛苦点。”手指抚摸着她娇嫩的唇瓣,邪肆的轻笑,弯腰将她横抱而起,顺手脱下她伸手所有的衣服,何三莲很快就被男人三下五除二的脱得光光,她害羞的卷起身子,埋怨的盯着他再看向地上的衣服:“晚宴要穿的衣服啦……” “这种衣服不能出席晚宴。”男人低吼,将她放到大桌上,弯腰吻住胸前的敏感。 何三莲咬住唇才没让自己吟而出,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理智还有一丝,还不忘了反抗男人的话:“这衣服原价一万多,哪里不行了……不要咬……痛……” “乖,放轻松……我的女人,不能穿这种廉价货。”低低的笑,双手来到她的身下,不意外摸到动情之物,何三莲害羞的紧紧夹住腿,还是觉得怪怪的,在办公室……而且是白天,自己怎么就不多反抗一下呢?算了,懒得那么矫情,反正她知道,她也想要他,想要这么抱着他,离他这么近。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想起了男人的低喘,女人隐忍的吟,门外的秦淮回身挥开一群人,自己也悄步的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整整过了两个小时何三莲才萎虚着身子在沙发上平息下来。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夫妻之间这种事情还可以有如此之多的姿势……天啦,她再也不想陪他这么玩了,从门口到桌子上,再到他的大皮椅上,再到墙边,再到沙发上,地板上……他不嫌累,她回忆都累。 男人捡起她的长裙盖在她的身上,低身的俯在她的耳边吻着她的耳朵轻喃:“休息一下,秦淮马上把新的衣服给你送进来。” “不要……”何三莲听到秦淮的名字反而有些害羞了,这个样子……真的好囧。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进去给你放洗澡水,你等一下拿了衣服就进来。” “什么?洗澡?在……哪?”她疑惑的盯着男人指的放向,第一次有用手指戳死男人的冲动,竟然有房间还让她在外面! 盯着她有趣的表情男人也笑了,起身先chi裸着身子就像里室走去,何三莲一下子捂住眼睛,虽然看了好多次了,可是还是觉得……好奇怪。 秦淮来的时候,不意外何三莲正委着身在弯腰在地上捡着衣服,秦淮一个脚步冲过来夺过何三莲手里的内衣裤,惊奇的张大双眼:“天啦,我真不敢置信,太太,你这种内衣裤也能吸引你如此英伟的老公?你这不是鼓励他出轨嘛!” 何三莲红着脸夺回自己的白色大内裤,又夺回米色的素色内衣,红着脸拉了拉身上的裙子低着头看着秦淮:“秦淮……拜托啦。” “嘻嘻,女人啊女人,现在你总算是真的女人了,那我就有好多问题可以和你一起讨论了,哈哈……” “什么?你也?”何三莲惊讶的指着秦淮,实在意外啊,没听她说她的恋情有什么进展啊。 “怎么不可以?”秦淮握住何三莲的手指,喜滋滋的笑,“我也不是没人要嘛。” “是……谁?”何三莲有些八卦了,睁着大眼镜有一种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相亲男啊。他就说……喜欢我咯……然后,我也……这么大个人了,就觉得也可以……试试……” “天啦……那个相亲男不是说有喜欢的女人嘛?” 秦淮的脸色变了变,突然不说话,把手里的盒子放到何三莲的手上:“死女人,不提我的伤口要死啊。我不知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何三莲“诶”了一声,好像给她说声对不起…… 秦淮门外有些犹豫,却轻轻叹气,这是事实……她不敢问他,所以一直这样……不明白他究竟最爱谁,究竟把自己当做什么?或许行为有些下贱,夺了另一个女人的爱人,可是……爱情没有对错,从来都没有。 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何三莲揭开盒子,看着里面的白色纱裙,笑浅浅的溢满唇边,好吧,她承认,要比她穿得好看。 秦淮和他们一起去参加的宴会,以秘书的身份,只不过是自己开辆车跟在云在森他们的车后面。 这是一场关于慈善的宴会,在郊区的一个森林别墅举行,云在森是本次最大的慈善家,所以他的到来直接掀起了这次慈善宴会的高潮。何三莲穿着白色的纱裙晚礼服,就像穿着一条最简单的婚纱般的美丽闪耀,站在云在森的身边轻轻微笑,一路过去的应付着每个人的虚假问候。 云在森或许是知道他倦了,让她去找秦淮玩,何三莲立即得到释放的转身就去找秦淮,找了好久才在树下找到独自喝酒的秦淮。 “嘿,怎么一个人玩啊。我来陪你。” “不陪你亲亲老公啦?”秦淮笑着递给何三莲一杯酒,何三莲放下自己的空杯子,在云在森身边喝酒都得小口小口的喝,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特怕她喝醉似地,一个劲儿的不让她喝多了。 “好累,来休息会儿。”何三莲也坐下来,捶着小腿,在办公室缠绵那么久,又来站了那么久,她的体力好像比以前下降了很多啊,看来休闲的日子过太久了。 秦淮笑,仰头看着头上的树叶,低低的叹气:“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好不安。” 何三莲转头看向她,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何三莲看着秦淮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下午我不应该那么莽撞的就胡乱问出来……” “没关系,何三莲,你有时候真让人受不了,太有礼貌了啊。我们是朋友,何必那么客气。” 何三莲摸摸耳朵:“今天下午第二次有人这么说了……” “难道你每天还和你老公说对不起啊?如果不是知道你本来就这么质朴,别人一定会以为你丫的是虚假。”秦淮受不了的戳着何三莲头。 何三莲吐了吐舌,好吧,她改。 突然秦淮的动作僵住,何三莲看着她奇怪,慢慢的扭头向秦淮看着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应该有一米九的个子,身材颀长,相貌俊俏,真是一个难得的帅哥啊……何三莲暗自打量着男人,虽然和充满霸气的云在森不是一个等级,却也是另一个等级的文儒俊雅的男子。 再看向男子臂弯里挽着的女人,长相和甜美,只不过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再看了看,何三莲哑然唤道:“孙妃?”她看起来应该很有钱,怎么还去当自己的家教? “她是孙妃?”秦淮的脸色一白,看着何三莲的眼神充满了无助。 何三莲点了点头,秦淮则像陷入无底的悬崖似的脸色变得苍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何三莲觉得秦淮有些怪,立即站了起来跟上她的脚步,担心的在一旁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一手扶开,何三莲担忧的唤着她的名字:“秦淮?” 秦淮不说话,抿紧春的走到男人的面前,男人的眼里写满陌生,到是孙妃看见何三莲在这里一点也不讶异,反而热情的向她挥了挥手,摘掉眼镜的孙妃很漂亮,那份气质却变得更文雅。何三莲也看向男人的眼睛,看着秦淮的反应,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却又不敢问,只能再抬头看向男人,男人和孙妃渐渐的行远,一旁的秦淮和何三莲就像是所有的甲乙丙丁一样根本就没有入过他的眼睛。 身旁的秦淮摇摇晃晃的差点跌倒,何三莲赶紧扶住她,一旁有人问需不需要帮忙,何三莲立即摇头拒绝,自己扶着秦淮准备回走,秦淮却猛的推开何三莲,然后跌跌撞撞的快步走到男人的背后,伸手拉过男人的衣袖,男人刚刚回头,秦淮扬起手掌冷冷的一个巴掌就落在男人的脸上。 现场全部的视线都落了过来,安静……安静的连只飞蛾扑过的声音都能听见翅膀煽动的声音。 男人只是一瞬,男色就变了,在秦淮准备来第二下的时候紧紧的抓住秦淮的手腕。 秦淮盯着男人冷笑:“怎么,不认识我吗?罗刊,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答案?”冷冷的夺下自己的手腕,转身向何三莲走去。 何三莲也处在惊愕中,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出,但是又很快的反应过来,转身就向秦淮追去。 追到大门口秦淮抱着何三莲大哭:“对不起,你告诉总裁今天我不能加班到最后了。” “秦淮,乖,不哭不哭了……” “三莲,他就是我相亲的男人,罗刊。没想到还是让我情何以堪了。” 秦淮很伤心,推开何三莲转身冷然的离开,何三莲站在原地看着秦淮消失的背影,说不出的感觉……突然感觉……好冷。 上一刻还沉浸在幸福云霄里的女人,原来是可以在如此之快的时间里跌入地狱。 看着秦淮的车消失的时候,何三莲才回过头来,一回头却看见李晓雨和云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向黑漆漆的林子里钻去,何三莲觉得有些蹊跷,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75章 跟着两人走到小树林的周边,看着里面黑漆漆一片,何三莲虽然有些犹豫,可还是跟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小声的走路,很快就在黑夜里适应了环境,望着前方的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子不再有犹豫只想一路跟到底想看看两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距离不是很近,不小心踩到干枯的树叶前面也没注意,何三莲却已经心跳剧烈的紧张不得了,捂住心脏的位置靠在树上而行,直到前面的人也停下来,何三莲以能听到他们说的话的距离也停下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云启的声音首先低低传来。 “今天下午那个女人到了公司,两个人一直都在办公室……我想让我去勾引云在森这个办法根本就无法实行!” 何三莲睁大双眼,她听得出来,这是陈贝贝的声音。勾引?她想……勾引云在森? “啪”一个巴掌响,何三莲的心紧紧的缩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打了谁。 “没用的****!上次我就该弄死你,没让你破相真是便宜你了!”李晓雨恶恨的声音仿佛在咒骂陈贝贝,何三莲暗自的想,上次? “老婆别生气了,现在我们应该再想办法怎么去破坏他们!”云启似乎在安慰李晓雨,何三莲转念的疑惑,破坏他们?是指她和……云在森吗?他们竟然想着要破坏他们?所以……陈贝贝才处处想接近云在森么?可是……怎么觉得不对?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 “哼,我看见这个****就是气!你更该死,竟然和她合起来骗我,和她发生奸情!这种女人你也能看得上?” “别说了老婆……” “我就要说!如果不是上次我去静庄云在森给我的那份资料我怎么会知道,云启你该死的竟然上了她!她不是想勾引云在森吗?他那个杂种就配她这种贱货,我恨死你们了。上次没有打死她真是便宜了她,现在给她的任务还一点都没有完成!” “我……他的眼里只有何为,我怎么也没有办法靠近他半点……”陈贝贝的声音似乎含尽了无数的委屈,何三莲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的听出了些苗头,上次给她的资料?是那次……李晓雨差点和自己打起来的那次? “老婆……” “我至少还派人偷拍了她一次,这个女人做什么了?只不过造成了一点点他们的间隙,反而促成了他们感情的增长,我看着都着急,这女人有什么本事?还不如去卖身子!或许还有得用处!”李晓雨冷冷的笑。 “好了,别说了!你个死女人,说够了没有!”云启一声怒吼,何三莲侧头一看,透过树丛看到男人伸手掐住一个女人的脖子,何三莲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喊了出来。 “咳咳……你……你做什么……放、放开我……咳咳……呃……”李晓雨痛苦的声音传来,何三莲瞪大双眼,她知道,那是云启在掐李晓雨的脖子! “打也打过了,她现在又在帮我们做事情,要不是你父亲的权势和财力,你以为我会这么顺着你吗?我喜欢的是贝贝,不是你这个泼妇!刁蛮、任性、自恋、自满、高傲!你简直一无是处有凭什么咒骂我喜欢的女人!”男人似乎发了怒,说的话又狠又恶,何三莲一阵发寒,他……怎么还不放手?不会是…… 而挣扎的李晓雨在瞬间放下自己的手,僵硬着渐渐虚弱的身子冷声问:“你……喜欢的人……是……这个……臭女人?那、那我……是什、什么?咳咳……云启……我……我究竟是什么?” “你?你什么也不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云启的声音很冷,冷到连何三莲都打个寒颤。 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连陈贝贝都只是僵硬的站在一旁,再这样下去,李晓雨会死的!何三莲焦急的跺着脚就快要忍不住冲出去的时候,一只大手用力的捂住她的嘴,然后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她眼睁睁的看着云启放了手,而李晓雨虚软的身子就如一片秋叶的往下滑去。 虽然是黑夜,可是她还是能看清那一幕,李晓雨就那么倒下来,何三莲惊愣的睁圆双眼,再也不能动弹。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一直没有出手阻止的陈贝贝突然在地上摸起一个东西用力的砸向地上已经没有意识的李晓雨的头,何三莲“呜呜”的直叫,她要去阻止他们,他们不能这么做了!不可以这样! 可是身后的人却用尽了力气将她向后拖去,何三莲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没有一点力气去挣开身后的人,没有一点力气去阻止他们继续杀人。 用力的咬着背后的人的手,那人一声低哼:“傻女人……” 听见声音何三莲一愣,是云在森? 她僵硬的扭头果然看见男人的脸,她的眼泪一下子不争气的掉下来,两个人已经来到有灯光的地方,出了树林,已经远离了刚才的那一幕杀人现场。 “云在森,你跟着我?” “嗯,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进来,担心你。”男人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知道她是怕了。 “他们杀人了。我看见了……我没有救她……” “你不能救她,他们已经红了眼,谁也不能救她。”男人低声的哄着她,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 “可是我……看见了,虽然我不喜欢李晓雨,可是……那也是一个生命。云在森,我们报警,报警吧。” “我已经报警了。”他揉着她的额头,不希望她的眉头皱那么紧。 何三莲抬头看着云在森,看着他的沉着,看着他的冷静,看着他的冷漠,看着他的面无表情,她伸手推开他,疑惑的看着他的脸:“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 男人一愣,没有想到她会生气,冷冷道:“是你太善良。” “云在森,那不是花草树木和动物,那是一个人的生命!他们就那样……那样把李晓雨杀了?杀她的人是他的丈夫,这么的骇人听闻让人难以相信的一幕我怎么可能还能冷血的沉着的装做若无其事?我和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冷漠!”何三莲忍不住的低吼,这个时候,不禁为了这样的云在森而感到心凉。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久久才说:“可是,我和他们有深仇大恨。所以我不会对他们任何一个人伸出援手。”盯着何三莲,眼里渗出的冰让何三莲忍不住的打着寒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伸手拉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凉,握住她更凉的手,反而让何三莲感觉到了丝丝的温暖。 “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站在我的身边。我不去主动伤害他们,可是他们遇到的危难,我只会袖手旁观,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想起你的婆婆,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并不比杀人残忍!” 何三莲抱住他宽厚的手掌,眼泪流到他的掌心里,她轻轻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这么大的火,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你,因为我……也袖手旁观了。我是你的妻子,虽然我还不知道当年在婆婆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很心疼很心疼你,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如此的心疼。” 警察来的时候,整个树林都被封锁了。 云在森是公众人物不能出面,何三莲作为“唯一”的见证人带着警察到了事发地点。 在那里的只有李晓雨的尸体,而云启和陈贝贝早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何三莲站在那里看着法医观察着李晓雨血肉模糊的躯体,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着心去看,可是忍不住的心悸和抽痛,这样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头部被钝器砸烂,凶器不见了。颈部有青乌的淤痕,直接可以断定,致窒息而死。 可是死者却很奇怪,身体只是很僵硬,却没有挣扎的样子。 只有何三莲知道,李晓雨在死的时候,是含着怎样伤心绝望的心情。 云在森告诉过何三莲,要警察保密她的身份,不要对外界透露她的身份。云在森还告诉何三莲,不要告诉警察犯案的还有陈贝贝,何三莲虽然不懂可是全部照做了。 因为是唯一的见证人所以何三莲跟着去了警局做笔录,在那里遇到了秦桑。 秦桑看到她有些意外,所有的警察见到秦桑个个都打着招呼:“秦队长。” 何三莲对他点了点头,她记得他。 “怎么回事?”秦桑进了审讯室,给何三莲亲自倒了一杯茶,问向差不多已经问完的小刑警。 “她无意间跟着云氏财阀的总经理到了一片小树林看见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因为是远观,所以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清楚,只有这些了。”小刑警似乎很无奈,看着何三莲叹了口气。 秦桑盯着何三莲的眼睛,温和的眼神里却透出一股尖锐的犀利,何三莲忍不住的躲避了一下,男人却轻笑:“希望你说的都是全部的真相,在这里签个字吧,你就可以离开了。” 何三莲点了点头签字,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行前却又回头再次不安的交代:“希望对外界保密我的身份。我丈夫的律师……很快就会来和你们交涉。” “没问题。”秦桑耸肩,也站了起来,问向何三莲:“春喜……她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何三莲听着他这句话觉得有些怪,却还是摇了摇头,立即抬头又问道:“走?哪里?” 秦桑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沉眸冷视:“她今天就去军队报告了。” 何三莲站在那里,忽然觉得……心好痛。 走出警察局,看见云在森的车停在那里,她揉着头走了过去,拉开门自己坐进车里。 云在森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何三莲自然的偎进他的怀里,轻轻的发着抖,一句话也不说。 云在森轻轻的吻着她的发:“辛苦了。” “云在森,为什么不揭发陈贝贝?”她不停的蹭着,好像在寻找安全舒服的位置。 他按着她的肩轻声喃道,声音却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冷意:“她会有她的用处,我要用她……引出云启。” 何三莲不是很懂,却又好像懂了,终于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地方:“我想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如此恨他们,我想知道……为什么一条生命可以就这么快的流失,为什么他能忍下心,下得了手杀了自己的老婆。” 男人不说话,很久很久才轻柔的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可是至少我会永远疼你一辈子。” 而女人没有声音,男人低头,只看见她的双眼紧紧的闭着,早已经睡着。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那天晚上警察就发了通缉令,通缉云启。 而云家老宅突地乱作一团,云老先生晕倒送进医院,而云老妇人则失踪了,和云启一起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内。 官方对此案的交代是:有人看见云启夫妇进入树林再也没出来,李晓雨的尸体在森林里被发现,而云启消失,云启作为第一犯案嫌疑人被全国通缉。 何三莲把云母接到了桃花云层,秦淮的事情暂时也无暇顾及,孙妃来给自己补课的时候也没有谈及私事,何三莲每天上课,照顾云母就忙成一团,渐渐的把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就淡忘了,只不过偶尔还会做噩梦,就像这个夜晚一样,她又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男人急忙的按开台灯,看向她满是汗水的脸。 “云在森,我……我梦见李晓雨了……”捧着满是汗水的脸,她无力的垂着肩,真的好恐怖,全部都是血…… “好了,好了。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下落的,不管是云启还是陈贝贝,都会落网。”他低低的安慰她,吻着她的发髻,眼眸里的暗光一闪而过。 因为对陈贝贝来说是风平浪静,所以在第二天她就回到公司上班神经兮兮的紧张了很多天,现在算是全满的认为警方完全没有怀疑她了,所以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只不过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切都不过是云在森下的一个套,一个只等云启受不了的时候回来找陈贝贝的一个套。 让云启成为丧家犬和过街老鼠都是最便宜的,他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只不过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怀里的小女人,他不要再给她任何压力,他要让她快快乐乐,就像以前一样的没心没肺也好。(未完待续) 第76章 何三莲到春喜的学校去拿春喜留下来的行李。 春喜知道自己许久没有和三莲联系三莲一定就回去学校找她,而何三莲提早知道她原来就这么走了,虽然心里伤心,还是理解春喜的心情,也不怪她,反而很担心她自己一个人现在过得是怎么样了。 春喜很独立,独立到让她妹妹心疼的时候多过于云在森。 云在森最近似乎很忙,每天很早就走了,很晚才回来,走的时候何三莲还没有醒过来,每次想给他做早饭,可是半夜要做噩梦,睡眠很不安,定的闹钟很多时候也没有停到或是直接被云在森给掐掉。回来的时候何三莲就睡着了,两个人虽然住在一个房间,可是多半的时候云在森都没有碰她,何三莲虽然自己也很累没有多少情趣,可是总觉得……云在森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一个人要学习还要照顾婆婆的确是忙不过来,云在森就在前两天叫了几个仆人到家里,帮着三莲照顾云母和做饭,三莲一下子反而轻松了很多,不需要打扫卫生,只是学习和偶尔陪婆婆在院子里晒太阳。 在学校把春喜的事情都处理好,拿着她的被子等物准备搬回家,一个人在学校的门口等着公交车,最近她总是觉得心烦气躁,自从那天晚上看到那一幕之后,怎么也不心安,好像这件事……还不会落幕。 公交车来了,她慢慢的把东西搬上车,刚坐上最后一排的位置,眼睛落向窗外,却不小心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好像有些熟悉却又觉得陌生怪异。她立即把自己的脸贴在窗户上,仔细的看,只看到一个背影,一米九的身高,骑在重型机车上,穿着棕色的皮衣,破旧的牛仔裤,旁边的女生好像在和他说话,他却显得漫不经心,何三莲只看得到他俊逸的侧脸,可是一看就知道还是a大的学生。 公交车缓慢的驶走,何三莲转身从公交车的后面再看向那个人,可是重型机车背对着何三莲向另一个方向驶去,何三莲只能转过身来,可是真的觉得……自己是见过那个人的。 把东西搬回桃花岛的桃花云层,何三莲刚刚进门就听见一阵欢笑声。她抬头望去,竟然是婆婆在我玩龙头,似乎很开心,仆人们在一旁站在虽然担心还是任由她玩着而不上前去打扰。 何三莲把东西交给一个仆人,自己悠慢的向云母走去,云母正在拿着水龙头到处喷射,一个转身就喷到了何三莲的身上,已经是秋天,穿的衣服是两件,何三莲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湿,一下子愣在那里,还有些冷。 一旁的仆人都手忙脚乱了,何三莲对仆人是极好的,为人温和轻柔,而且从来不对仆人发脾气。而且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忙不过来是不会要仆人来帮忙,但是云在森也没有告诉她,就叫了五个仆人来到这里,一下子把何三莲所有的家务都分担了。这些仆人呢,懂得感恩,也知道云先生是极爱云夫人的,所以对何三莲很是尊重。 仆人都要上来帮忙,何三莲急忙出手阻止她们,轻轻的笑:“没事。”再抬头看向云母,她也愣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她,眼里微微的透着一些歉疚,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把水龙头扔到地上,垂着头也不说话。 何三莲坐过去站在她的面前,拉着云母的手:“我真的没事,婆婆。你看,就像淋了一场雨一样,舒服的不得了,所以不要不开心了,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说完就拉着她的手向侧花园走去。 云母垂首看着何三莲拉着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只是瞬间,很快就又消失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何三莲带着云母到了侧花园的桃树林边,有一大块草坪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锄的干干净净,而且还用树枝编了一个篱笆围了起来,云母歪着头好奇的盯着何三莲。 何三莲一笑,拉着云母的手走到篱笆围栏前,拉开围栏给她指着里面锄的正规的土地:“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这里面啊都是我自己种的菜哦。等你以后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打理了。现在我在里面种的有葱,有蒜苗,还有香菜、莴笋、包心菜、还有豌豆苗。等冬天过年的时候就都可以吃了,然后到春天的时候我们可以种黄瓜和茄子啊,番茄啊,想要什么都可以种。我就觉得这光种草实在太浪费了,我们要物有所值的利用咱们这么大个花园嘛,你说对不对?” 也不管云母能不能听懂,何三莲一个劲儿的对着她不停的讲,而云母竟然安静的听着她讲,好像在认真的听她说,好想能听懂她说的每一个字,可是没有神采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一旁的蚂蚁窝,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听见。 晚上云在森回来的时候竟然才七点,何三莲正在书房做作业,云在森回来的引擎一响,她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到窗户边,拉开窗户一看,真的是他回来了?她立即兴奋又激动的转身向楼下冲去,在男人刚进玄关的时候她就跑到了他的面前。 她微微的笑着,看着他轻轻的喘气,把耳鬓的发挽到耳后对他轻柔的说:“你回来啦?” “嗯,母亲睡了吗?”他看着她的眼神比以往更温柔了。 何三莲点头:“她今天睡的特别早,吃晚饭就招这要睡觉了。你饿吗?我有留饭给你。” “先生。”男主人没回来所以仆人也没睡,一个个的长在那里等待云在森的吩咐。 “你们去睡吧。”何三莲连忙挥手让她们去休息,仆人们看了看云在森个个弯腰退下去。 “我要你做的。”云在森俯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喃言。 何三莲挑眉,轻轻一笑:“好啦,我去弄,马上给你做完香喷喷的面条。”转身跑进厨房,不慌不忙的准备给他做饭,男人没有跟进来,只是走到窗边接了一个电话。 “什么?跟踪失败?” “我们跟着陈贝贝到了国际酒店,可是等了一天也没见她出来,后来才知道她竟然从后门走了,原来是发现了我们,所以才只是绕道那里,根本就是耍我们,这个女人太狡猾了。”电话那头的是云在森的私家侦探林熙。 云在森眯了眯眼睛:“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怕云启会知道告密他杀人的人是夫人。”林熙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法完全的保密。 云在森只是抿紧了唇却不说话,那头的林熙急了:“你要想办法保护夫人,云启已经杀了人,陈贝贝现在不知道接受了云启的什么命令,前些天一直在暗中调查当时的目击者究竟是谁,而她好像也查到了些眉目。” “我夫人很危险?”男人的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看来真的很小看了陈贝贝这个女人,但是她一个人根本就是不能成事的,是不是还有谁在暗中帮助她? “帮我查一个人。”云在森立即想到了一个人沉声暗道。 “吃饭了。”何三莲捧着碗走出来,男人低低的交代完最后一句话就挂了电话,转身看向何三莲,脸上写着温和的笑意,脸颊温润而红颜,好像一朵正在绽开的玫瑰,娇艳欲滴的让他想要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再也让她无法逃脱。 她将碗放到桌子上,男人却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 何三莲抬头,手里的筷子还没有放下,愣愣的举到他的面前:“吃饭啦。” “好。”轻轻的吻着她的头,似乎是在一瞬间下的决心,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快的连何三莲望着他也没有抓住。 他慢慢的开始吃面,何三莲就坐在他的对面,撑着头看着他,本想问问他关于云启和陈贝贝的事情怎么样了,问出口的却是:“父亲……一个人在医院,我能去看看他吗?”上次在静庄两父子大吵,何三莲也不敢贸然去看他,怕云在森又多想,然后生气。 在家族问题上,云在森似乎受伤很大,一直都是以最冷漠的方式处理。 “有护理小姐照顾他。”果然,回答很冷漠。 何三莲叹了一口气,自己想知道他们家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秦淮曾经想要告诉自己,可是自己想要亲自去了解,所以拒绝了从秦淮那里听说。 只不过云在森在这方面表现的极为冷淡,何三莲一谈及这方面,他就会不理她……有好几次都这样,虽然事后他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何三莲的心底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想到秦淮,何三莲想到上次去她家看她,她好像就没事一样,照样上班,照样笑笑开心的说话,她和唐糖两个人都一起去看她,她还很开心的三个人出去喝酒,何三莲那几天精神不济就不出去了,一个人回了家,可是后来听唐糖说,她没有喝醉,完全没有心事似的。那天晚上酒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就是一个错觉,可是何三莲却觉得……秦淮的伤在心底,在她们都看不见的地方。 云在森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何三莲等着他吃完然后收拾碗筷,出来的时候,云在森竟然已经不在了。 她很奇怪,以前每次他都等着她或是在厨房陪着她的,今天的云在森……真的有点奇怪。 上了楼,男人已经在洗澡了,何三莲爬上床在床上等着云在森,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次……自己买了一套好点的内衣裤,现在要不要穿?她拍着自己的脸,为自己的这种思想而感到鄙视,可是……他好像已经有十多天没有碰过她了…… 不是她需要什么,她都是无所谓的,可是她怕……云在森每次是因为回来的时候她睡着了,或者是因为李晓雨和噩梦的事情,所以才没有要她。 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换上性感的内衣裤,爬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捧着脸真不知道等会儿要怎么告诉他……今天可以。可是……真的很羞人啊,她有些开不了口。 男人洗完澡出来,何三莲赶紧一个转身,背对着男人,男人似乎在床边站了几分钟才躺上床,何三莲低低的喊了他一声:“云在森……”然后一个转身靠着他。 男人一僵,手臂感到了她身体的舒软,可是他却轻轻的推开她:“早点睡吧。” 何三莲尴尬的躺在那里,话也说不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轻轻的点头:“嗯。我……我先上个厕所。”下床捡起沙发上的睡衣,像着了火般的丢人跑进厕所。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告诉自己,其实多想要她,可是计划才刚刚实行,不能半途而毁。 虽然都会辛苦一点,可是他现在,只要她安全。 何三莲磨蹭了许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睡着了,何三莲嘟着嘴,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她也不想多想,面的又尴尬起来,赶紧上床睡觉。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云在森才转身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吻着她的发:“对不起。”或许不止是为了刚才给她的尴尬,还有以后……或许会给她的委屈和伤心。(未完待续) 第77章 秦淮让何三莲出来喝酒,何三莲把云母安排好了才出门,千交代万交代仆人们要做的事情才出了门,因为秦淮自己的情况,何三莲知道应该多陪陪她,所以就扔下了一切去赴秦淮的约。 秦淮今天休假,难得高兴,亲自开车载着何三莲和唐糖,三个人就去人民公园去玩游乐场,唐糖不敢坐云霄飞车,何三莲更不敢,可是看秦淮要生气的样子,便舍命陪君子的硬着头皮上去了,坐完云霄飞车何三莲就直接吐了,吐的一沓糊涂,唐糖便上,陪着秦淮坐过山车,最后两个女人都趴着树边上焉了似地数蚂蚁,秦淮则完好无事,抱怀低头看着两个没用的女人:“看你们这么晕,那你们说这个公园你们还能玩什么?” 何三莲立即伸手一指,秦淮一看差点晕厥。 她伸手一指戳着何三莲的额头:“你丫的从来没坐过啊?” “我……我真的没坐过……”这公园里的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坐过。 最后三个大龄女人坐在旋转木马上陪着一干众等的儿童们唱着歌谣,抱着木马晕呼呼的直接转了三圈。 那个下午她们从碰碰车到砸老鼠到最后的绿湖划船都悠然的大笑和聊天,好像都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晚上六点何三莲才回家,刚刚进门就看到云在森的车停在花园里,她立即兴奋的冲到房子里,仆人们正在陪云母玩纸牌,看到何三莲都恭敬的喊着:“夫人。” 何三莲连鞋也没换就冲进屋子:“云先生回来了么?” “先生回来了,正在书房里呢。”一个仆人高兴的告诉何三莲最想知道的答案。 何三莲兴奋的立即向楼上跑去,她真的没想到他今天能回来这么早,好像已经有很久他都没有这么早回来了,她今天真的太高兴了! 跑上楼,连门也没敲就进了书房,男人好像正在办公,一听到声音头就抬了起来,可是脸色很沉,看到何三莲的时候也没有闪过平时的暖色,眼眸变得漆黑,何三莲满脸的笑容,也没有发现男人今天究竟有什么不同,反正她就是很高兴,冲到他的面前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高兴的蹭着他的头:“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去哪里了。”男人却冷冷的拿开她的手,轻轻的推开她,似乎不着痕迹,却轻易的把她推离了自己。 何三莲一愣,站在原地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摆,可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想他是因为回来没有看到自己吧?她甜甜的一笑,伸手又挽着他的胳膊,有些撒娇的意味又道:“哎呀,人家知错了,今天出去玩了……” “如果你只是为了表现给我看,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把母亲接回来,明天我就把她送回静庄。”冷冷道,又松开自己的胳膊抽离她挽着自己的手臂。 何三莲一下子僵住,站在原处看着他,好像有些看不懂,可是她知道,这是他,而且那话也是他说的。她眼神变得很陌生,看着他就向研究似的,半天才能让自己反应过来:“你说……我是为了表现给你看?这是你要说的真心话?不是气话?”连着问了三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 “怎么?你觉得我会和你浪费时间在这里说废话?如果没事的话,出去。”冷冷的只是瞥了她一眼,就只是那样一个冷漠的眼神,何三莲狠狠的退了三步。 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唇轻轻的颤抖,一个字也不能回过去,她转身向外走去,背影看的孤寂而又清冷。 关了门靠在一旁的墙上,她真的觉得……好奇怪……他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揉着胸口的位置,觉得好闷好难受,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她对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他可能是工作不顺利了,他是爱自己的,那冷漠的眼神……那无情的眼神……不是本意。 可是委着身子缓慢的向楼下走去,她为什么是……如此的不安呢? 她刚刚关门,男人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左手的拇指轻轻的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犹豫着还是伸手取了下来,他必须要狠下心,才能让她伤心和委屈,才能让她爆发,然后自己离开……到一个他也找不到的地方,那么她就安全了。 当然,他会时刻的派人保护她,因为如果她走到了天涯海角,那么他才能轻易的将她追回。 只是这段时间而已,让她远离这段尘嚣,总是最好。 而他一直都在等鱼,等待自动上钩的鱼。 何三莲亲自下厨做饭,做好了饭所有的仆人帮忙端到餐桌上,何三莲让她们也坐下,她们却万万不敢的都挥着手,好多次云在森都没有回来吃晚饭,何三莲就让她们一起和自己吃,可是她们都不愿意,这一次当然依旧是拒绝到底。 没办法,何三莲就让她们下去休息,因为做的分量很多,厨房都完好的剩着干净的饭菜。 何三莲给云母挑菜,云母今天很听话,乖乖的吃着饭和菜,完全不闹也不叫。 叫了好几次云在森才下楼,何三莲立即把自己旁边的椅子拉开,云在森却走到以前坐的位置,最上面的位置去坐下。 何三莲一愣,慢慢的把他的饭菜放到他的面前,自己又坐回来,看了他几眼就埋头扫饭:“吃饭吧。” 男人不言,拿着筷子很久才动,何三莲也不说话,只是偶尔才偷偷的看他几眼,而云在森只是动了几筷子就把碗里的都嘴里的都吐了出来,吐在一旁的盘子里,何三莲立即把汤碗端到他面前担心的问他:“怎么,吃到什么了吗?” “很咸。”冷冷的瞥了她几眼,何三莲犹豫的看了他几眼,自己挑了两筷子放在嘴里吃着,可是没有很咸的味道啊?相反知道他喜欢清淡的,所以炒的菜几乎都是最清淡的味道。 她愣愣的看着他,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站了起来,冷眼的扫过她看向厨房里的仆人们:“都出来。” 仆人们立即偶读出来了,站在客厅里站成一排恭敬的候命。 “明天老夫人会回静庄,你们跟着一起去继续照顾她。”冷冷的交代,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何三莲才明白,原来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她急急的上前一步,盯着他愣愣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这么做?婆婆每天在这里很开心!” “有必要和你多废话吗?”男人低头冷眼怒视着她,何三莲嘢在那里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说什么?废话?他说她说的都是废话? 男人冷眼的转身上楼,何三莲跟上几步喊住他:“喂,我不管你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莫名其妙,可是我真的生气了!婆婆必须住这里,我把她接回来就没有想过要送回去!”她要抓狂了,就感觉他今天是故意找茬。 男人定住脚步,冷眼的侧身回过头来,盯着何三莲,盯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我告诉你,你的契约满了,所以不再是云夫人,从明天开始你也可以离开这里,没有必要再管谁还会不会住在这里!”嘴角邪肆的勾起,何三莲僵硬的站在那里,仿佛不相信的反问:“你说什么?” “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梦、该、醒、了!”咬牙切齿的低吼出这几个字,男人就转身向楼上走去,一脸的麻木冷漠。 何三莲狠狠的向后退去,一不小心踩到一个人,僵硬的回头,却看见云母站在身后,自己好像踩到她的脚,她似乎很痛很痛,可是……现在任谁再痛,可能都没有何三莲的心痛。 她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转身向花园里跑去。 只是一句话,你的梦该醒了。 她什么都懂得了。 他的态度、他的言语、他的表情都直接说明了他要做什么。 契约?契约不是无法生效了么?为什么还有契约结束这回事?为什么……难道他之前的都是骗自己的吗?她不相信,不相信!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怎么也不相信他说的话,她告诉自己都是胡思乱想的,云在森最讨厌自己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不问清楚一点,为什么不去问他? 她刚刚跑进花园希望清醒一点就又转身向门内冲去,冲上楼刚刚要进书房却听得里面又云在森的声音。 她的手迟疑,贴在门上想要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可是听得不是很清楚,又贴紧了一些才继续听见。 “我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嗯,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她只是我利用的工具罢了……或许也是床伴……从来没有玩过她这种女人,村姑的味道还不错……可是已经腻了……”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狠狠的几个退步,愣然的盯着门板,就向在看一座地狱的大门。 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说出,怎么会相信?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怎么会相信? 他才刚刚说过,爱她……爱她……他的温柔都是假的吗?他的改变都是假的吗?他深情的眼神,枕边的细雨都是假的吗?她怎么能相信?她不能相信!她捂住胸口的位置,可是真的好窒息,就快要不能活命的窒息……好难受……难受的就快要爆掉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不相信! 转身向以前睡得房间冲去,进门狠狠的关上门,顺着门滑下,坐在地上颓然的大哭,她不相信……不相信! 如果都是真的,她该怎么挽救自己这颗已经无法找回的心? 听到剧烈的门响,男人放下电话,电话并没有打给谁,只是为了打给门外的她。 既然云启要找她的人,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她消失让他永远找不到,一个就是她出现引蛇出洞,无论哪一个都必须让她走,无论哪一个,他都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如果不心狠,怎么能保护她的性命?他保证,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告诉她,都不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78章 那个晚上男人半夜三点就出了门,何三莲一直坐在窗台上看着他直到他的车消失。 天亮的时候她就出了门,像没事一样准备去买菜回来,家里煮的是给云母准备的早点,只要仆人们都起来就会盛起来给她吃,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可是买了菜,她却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和理由回家,一个人在河边坐着吹凉风,想着他说的话,还是怎么样都不相信。 就像当初听见他说“我爱你”一般的让她难以一时吸收和接受。可是这次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他说“我爱你”时她是晕眩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般的不真实,而这一次他说的那些话一句句的回荡在耳边都让她觉得还是做梦,一个噩梦,它真实存在,却怎么也不相信,所以甘愿把它纳为一个谎言。 从契约结婚开始,两个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都不停的闪现过眼前,他的冷漠,他渐渐的改变,他看自己的眼神,他对自己的态度,他许多的隐忍,而自己从第一次离家出走开始到第三次,他一次次的态度改变,好像一道闪现的白光,一点点的让她越来越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好像……以前都不相信的事情,以前都不明白的事情现在突然的开窍,好像……终于知道,他真的……是喜欢上了自己。 如果这是自恋……那就让自己自恋一次吧,她就是知道,她就是看出来他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也不是这两天的态度剧烈转变,好像是从什么时候慢慢的开始变得冷淡,可是她知道每一天晚上他回来时紧紧抱着自己睡觉时火热的身躯,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每一次都在亲吻自己的额头或是头发,每一次都将自己拥入他的怀中,即使什么事情也不做,可是那也不是冷淡啊……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她猛的惊醒过来,抬头看向身后的人。 竟然是秦桑。 秦桑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可以坐一下吗?” 何三莲看向座椅边的位置,立即慌张的把椅子上的菜都拿下来放到地上:“当然可以。”尴尬的笑了笑,虽然不是很熟,可是那一次他突然跪地给自己的妹妹春喜求婚的举动着实让何三莲惊了一把,对这个人的印象也深刻了下来。 后面也有几次接触,还算是认识的人。 她知道秦桑也住在桃花岛,所以才会和春喜撞出这么一段故事,对春喜来说或许是痛苦的,可是何三莲知道爱情没有对错,而且对春喜来说也算是一种经历和成长。 “买菜吗?春喜给我说过,她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何三莲扭头看向他,虽然知道他是一个警察,可是如果不是秦淮说过,在警察局见过他穿警装的样子还真的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是警察,他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像警察,还是刑警,反倒像个黑社会的头目。 看见何三莲跑了神,秦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何三莲立即清醒过来,尴尬的红了脸:“她也是最好的妹妹。我想知道……你和春喜……” “我们没事,我只等着她回来娶她。” 何三莲并不知道春喜的心,更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所有的内幕,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是喜欢春喜的,也不表态,便只是笑笑。 “倒是你……最近没事吧?你丈夫要我们保密的事情……” “保密?”何三莲一听到有关于云在森的事情双眼立即长大,看向秦桑的时候也充满了疑惑,保密?有什么事情要保密? 秦桑一哂,也不和她绕圈子:“你难道不知道?”虽然云在森说过要对她保密,可是他不认为隐瞒对她就是最好的办法,虽然他是局外人,可何三莲却是见证人,知道一点是她的权利。 “他要我们保密……有关于通缉云启的事情,不过我也要遵守承诺,不能真的告诉你这是什么秘密。”他可没有说出来,只不过适当的提醒也是应该的。 云启?何三莲更疑惑了,这和云启的事情究竟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你告诉他,就说上次调查你的陈贝贝嫌疑人最近又开始频繁的活动,我们会多多注意的。”微微笑,操起强健的双臂抱怀而笑。 何三莲却突然间明白了似地瞪大双眼,看着微笑的秦桑:“你说,陈贝贝调查我?她、她调查我什么?” “见证人是秘密,总会有人关心究竟是谁不是吗?哦,我没有说漏嘴吧?呵呵,我没有多说。那个,我就先走了,回见。”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更加肯定了何三莲心里的猜想,她立即站了起来,和男人挥了挥手,男人转过身来神秘的笑,就算是为了那丫头做点好事,原来,心里真的不是很恨她……真是等娇的心……有点儿似箭了。 或许,哪一天该去看看她,让她知道,这一辈子她都别想逃脱他!要她知道,他才不是那么容易放过她的男人、 何三莲就站在原地,好像突然间明白了好多事情,云启的事情,他不就是从云启的事情开始不碰自己了吗?不就是从云启的事情开始晚归、淡漠自己、有意的做出坏的样子给自己看吗?陈贝贝在调查见证人……云启还没有抓到,难道他是在……保护自己? 她猛的捂住自己的嘴,这个大胆的猜想……虽然有些奇怪,可是完全符合云在森的性格,完全就是他的风格使然,他是大男子主义,他要是想要保护她,是不会告诉她原因,自己一个人全包全揽的去做,这就是他啊…… 没有五秒,她就肯定了心里的猜想就是事实,立即提起身边的菜飞速的向桃花云层飞去。 回了家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她立即意识到不妙,扔下菜就跑上楼,打开云母的房间果然发现云母已经不在了。她一步步的后退,他的行动……怎么可以这么快?一点不给她机会,不给她知道真相,不给她同甘共苦的机会,不给她公平的权利,不给她挽留的时间,甚至连告别的机会也没有,他就把人送走了。 那不是别人,那是他的母亲啊。 何三莲被矛盾和真相拉扯着,一边是云在森为了保护自己而做的事情而微微的感动,一边是他没有尊重自己,没有告诉自己真相的愤怒,她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好,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不是别人,她是他的……妻啊,他曾经在她耳边呢喃过,她是他一辈子的妻不是吗? 心微微的拉扯发疼,转身向楼下跑去,锁了门又向桃花岛外的公交站奔去。 坐着公家车到了云氏财阀,她什么都没想,她只想和他摊牌,告诉他她什么都知道,没有必要再为了隐瞒她而欺骗她,伤害她!没有必要把婆婆送走,没有必要说出的话却怎么也做不到。 一路没有拦截的直接上了最高层,秦淮正在无精打采的浇花,一看到何三莲立即站直了身子,有些意外她现在的到来,再一看何三莲的打扮,差点跌破重新戴回脸上的眼睛。 挺了挺眼睛,她再来来去去的盯了何三莲一个全身,穿着拖鞋就来如此宏伟的公司找她老公?穿着花衬裤就来找云氏财阀的总裁?穿着白色t恤就来找她男人?还有那一头秀美的发,她真的很喜欢编两个辫子诶。 何三莲谁也没看见,直接就推开了男人的门,进了门看也没看男人,直接关门然后反锁。 男人抬头看她,眼里也闪过一丝讶异。 他以为她已经走了。保护她的人怎么没有发来跟踪报告? 但是很快,那丝讶异也被他自己藏起来,揉了揉眉心,就像没看见她一般的继续低头工作。 “云在森,你竟然真的把婆婆送走?我说过,我们可以照顾婆婆,一个仆人也不要也可以,你真的没有必要把婆婆接来,现在又这样急匆匆的把她送回只有她一个人的静庄,这样对待老人你的良心过得去吧?”如果只是为了保护我,而不顾你的母亲,云在森,我怎么相信你? 男人一听她来势汹汹的火气大吼,终于是放下手里的钢笔,抬头看向她继续用冰冷的眼神瞧着她:“那你说,我的良心本来过得去吗?告诉你,我没有心。如果你还不懂,我在告诉你……” “够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爱我这样的话。我不想听,你省着对我多讲两句我爱你要死啊?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爱我,你爱我,你就是爱我!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爱我,我不相信你玩腻了我,不相信只是为了利用我。我没有那么贱的来恳求你的爱,可是云在森啊……”她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狼狈,很丢人,很难看,可是心里更难受,如果不说出来,自己一定会死的,痛死,难过死,憋屈死,“云在森,我爱你,而且我知道,你爱我。”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很快的掩埋,连带眼里的眸底的心疼和怜惜一起掩埋掉。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 “不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说妄想症就妄想症,你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不爱我?”她捂住耳朵不想听,她只要他亲口说出来,说他不是有意那么做,不是有意伤害她,不是真的不爱她,要和她结束契约关系。 男人沉下脸:“我会让律师尽快拟好离婚协议。”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丝闪烁,但是回答不是她所问的问题。 何三莲狠狠的往后一退,藏在肚子里的那些话竟然一句也无法说出来,比如……自己知道真相,比如……真的没有关系,我们一起面对的话。 可是,轻轻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如断了的线继续不停的往下掉落,她提起手背轻轻的擦过一笑,笑的有些苦涩:“如果这是你想做的,我没意见。” “我没有想做的,我只想让你快点消失在我的面前,越远越好,最好……远到我找也找不到。”男人冷冷的沉着脸,淡漠的就像一层能让人迷路的浓雾。 她突然什么话也不想说,转身向门外走去。 关上门,靠在门上,双手捧着脸颊,想让眼泪少流一点,想让眼泪……不要这么苦这么涩。可是,怎么也不甘心,转身再次开了门,就站在门口盯着男人诧异而抬的眼睛:“如果这是你想做的,我会依着你去做,只要你不后悔。你想保护我,我随你怎么保护我,可是云在森,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女儿或是宠物,我有权利同你一起同甘共苦,有权利留在这里去揭发云启和陈贝贝。但是你想以你的办法这样做……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你不后悔。”不后悔这样做,不后悔把她推开,不后悔以伤害她的代价来保护她,到最后遍体鳞伤的还是她。 转身不再停留,大步的向电梯走去。 男人坐在那里,身子全然的僵硬。 她、她……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追出来,永远不会追着自己的脚步而行。所以任由眼泪掉下来,所有任由自己变得更加狼狈,任由自己一步步颓然的走回家。 收拾东西,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箱子里,转身却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 为什么……要这样子……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就要互相伤害?为什么他要推开她……如果他真的以为这样是对的……如果他真的觉得这样是在保护她……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没有被保护的感觉,反而觉得心底万分的哽咽难受,万分的发堵,万分的生疼。 他竟然都想到了……离婚。 真是个笨男人!她狠狠的在地上捶着,想着伤心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既然他想这么做,想让她走,想让她消失,那好……她走,她消失,她会让他找不到,让他得到想要的后果,会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赌气般的提起箱子转身向楼下走去。 不明白明明是去公司讲和,是去公司对他说软化,是去公司质问他,是去公司告诉他真的没有必要,却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两败俱伤。 她就那么走了,不像以前那般,每次还留个字条或是信号,这一次走的一干二净,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男人回来的时候,打开鞋柜发现,鞋柜里的鞋竟然只有他一个人的,不像以前那般,总有两双女人的破鞋。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也没有做熟的食物。走到厕所,牙刷只有一支,牙杯只有一个,毛巾都只剩一条。 突然间,她的东西好像都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好像……这个家,从来都没有女人住过,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的……冷清。 他站在阳台上,点上烟,耳边回荡着女人的声音“这什么,这么难抽你还天天抽,我可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你那么想流失生命啊!”有点儿温柔却有点儿霸道的野蛮。 突然发现,是不是真的错了? 突然发现,真的有点儿后悔了。 那一晚,男人失眠了整整一夜,耳边回荡的全部都是女人的声音。 第二天男人很早就起了床,驱着车专门去豆浆油条点吃早餐,以前几乎不这样吃早餐,从来都是西餐搭配,只从何三莲闯进生活,好像真的改变了很多,多到……让自己随时都能觉得,原来是这样的幸福。 到了公司后有一个暗的电话打进来,他一看来点急忙接了起来,把开往公司的车停靠在满路边上。 “喂?怎么样?她还好吗?” “对不起云先生,我们……跟丢了。” “什么?”男人淡漠冷然的声音第一次提高了几个节,连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都提高许多,眼神锐利了几分,握着电话的手却抖了起来。 “不过我们保证,绝对不是云启绑架了她,是她……好像发现了我们,所以把我们甩开了。”那头的人似乎很抱歉,说着话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 男人握紧了话筒,突然想起何三莲说过的话:“只要,你不后悔。” 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想真正的逃离自己吗?男人的手突然得瑟起来,慌忙的挂了电话,把车转了个方向就向市里面驶去。 他后悔了,该死的真的后悔了!她现在没有人跟着,没有人保护,他怎么会放心,怎么不能后悔当初那么做的决定?他是要她走,可是他要保障她的安全,不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该死的女人,就以这种方式来报复他吗?如果是,他可以告诉她,他真的后悔了,因为他现在很急很急,急的恨不得掀了整个a市!(未完待续) 第79章 何三莲离开之前给秦桑打过一个电话。 “你好,我是何三莲,这个电话是上次你在警察局留给我的,你是秦桑吗?”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还是怕打错了电话。 “是。”那头的男人明显没有料到打来电话的会是她。 “那个……我想打扰一下你,请问……如果我消失不见了抓住云启的机会大还是我出现在公共场合下抓住云启的机会大?”虽然生气,可还是很担心云在森,而这件事情毕竟也是因为自己看见了作案而起的,她会负起该负的责任。 秦桑一听这话知道何三莲是已经全部知道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赞成隐瞒这个“见证人”一切计划,微微沉呤后就答道:“我想,这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执行很久了,只从和你丈夫达成让陈贝贝钓出云启的协议开始,这件案子基本已经进入尾声。所以……” “所以,不管我是离开还是留下都没有关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来到头来,反倒有些自作多情了,但是云在森……为什么还这样做? “也不是,正因为是尾声,所以一切更危险。云启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落网,所以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只针对你。我们抓他是完全有把握的,但是如果你再出来可能反倒真的有些乱了……”秦桑也希望春喜的姐姐能安全,可是如果这样给她讲出来,她一定会理解的。 这头的何三莲明白,微微的思忖后说了声谢谢就直接挂了电话,抬头望着院子里的那片菜园,只怕回来的时候都会死光了吧?真是罪恶,浪费土地和粮食。可是又能怎么样?现在的她,好像还真的只能这样走了…… 不再犹豫,下定了决心就这样消失,如果他真的后悔……如果他真的爱她,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 箱子的滚轮消失在桃花云层的门口,男人整整翻了三天a市也没有找到女人的影子,秦淮、唐糖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因为她谁也没有告诉,就这样走了,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来过这座城市一般的安静了。 五天后,云启和陈贝贝密会在郊外的一个农家里,a市刑警大队重案一组一举抓获两个犯罪嫌疑人,犯人云启抵死不承认犯罪的事实,关入狱中便请来律师不停的上诉,而另一个犯罪嫌疑人陈贝贝从关于狱中开始边患得患失的精神出现不正常的现象,被送往a市三医院经得检查确实的了精神病,便暂且押在三医院的病房之中不得踏出半步,包括医院的花园。 犯罪嫌疑人云启在第一次开庭获刑,死罪。 云启上诉,a市第一人民法院再次开庭,获刑死罪。 无数个上诉,不停的开脱,到无期徒刑,到有期徒刑二十年,云启不停的脱掉犯罪的外套,而他唯一的后盾就是云老先生,而云家的老大云在森始终没有出面。最后,云启继续上诉,他已证据不足,目击证人没有到场没有证词为由请求判决自己无罪。 李家人虽然有权有势,可是也没有有权有势到延伸至政府这一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启利用法律的空隙钻出来就要逃脱罪名,而唯一的目击证人没有出现这更让所有的人都惊慌了。 最后站出来的,竟然是云在森,他同样的成为目击证人。 云启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定是完了,因为云在森如果要自己死,就是他真的没有杀人,也会被他弄到好像真的杀了人,而被判决死刑。 他一脸死灰,这一次终于放弃了上诉,而法院的判决因为云在森下达了同样的一个命令判决:死刑,不得上诉,上诉无效。 而陈贝贝被判决无期徒刑,这件豪门血案就这样暂且落幕了,让人们遗忘了的是,失踪的云启之母究竟去了哪里?而云在森大义灭亲的举动完全的打垮了云家主宅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父亲云天海。 云在森会成为目击证人实在是无奈之举,除了法院的大门秦淮还在不停的想,这究竟是他之前就安排好了的事情还是根本就是无奈的决定。 云在森急步的下了重重阶梯,秦淮急步的跟上,两个人刚坐上车,就有人打电话进来,云在森立即挂上蓝牙耳机,司机启动了车子,男人淡淡的眼神就落向窗外,秦淮偷偷的侧视希望能看见一点他的表情好猜测他的心情。 “嗯,好,我知道了。” 那边的人好像讲了很多句,而男人的回答只有这么清淡的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秦淮立即扭过头来,她知道男人在放电话,可是他真的就不急三莲去了哪里吗?秦淮的心里都在不住的骂着这个女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也不留下个信,至少……可以回来当目击证人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能回来啊。电话号码也停机了,给她冲了费还关机,完全就是要与她们隔绝嘛,她和唐糖两个人不比云在森轻松一点儿。 “秦秘书,回去把我十天之内所有的回忆和会面统统推掉,从今天下午开始,公司的一切都要与我远程相联。有什么事情在第一时间先处理,然后再给我通报。”男人冷然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出来,秦淮压抑的张大嘴,回头向他看去:“总裁你……你要出去吗?你是要去找三莲吗?”想到这个可能秦淮般开心的笑了,难道刚才那个电话是关于何三莲踪迹的? “嗯。”男人淡冷的一句回答,秦淮转身“耶”了一声,真的太好了,总裁出马,何三莲必定就会被逮回来,这个死女人,要她知道他们是有多着急她不见了。 车子还在往公司的往公司的方向开去,秦淮又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总裁,我还能再问一个有关于你的私人问题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可是以秦淮对他的了解还是知道,这是默许啊。 “如果三莲在a市的话……你会让她去当目击证人吗?” 男人不知道这个女人问这个问题的主题性在哪里,可是也没有必要隐瞒,便回答道:“不会。”他不会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 秦淮边笑了,她知道,云在森为了何三莲真的付出了很多,当然没有把握的事情云在森也是不会做的。只是不知道……何三莲那个笨女人到底会不会发觉? 云在森到云氏财阀大楼前才驾了自己的车丢下这里的一切直接向女人现在在的地方而去。 虽然事情还没有完全的过去,可是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她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急,着急她的失踪,就怕她真的生气,真的不相信他不爱她,真的以为他不要她,真的以为他会离婚……而消失一辈子。 何三莲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到院子里打了水洗了一个冷水脸,完全的清醒过来,把一头好看的长发又扎成两个麻花辫,提着篮子准备去地里弄点新鲜的青菜来煮点青菜粥,就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 一个人蹲在地里理菜,并不知道背后有人走来,直到那人拍了拍她的背,她才一个惊醒,转身抬头看见一个两鬓已白的农妇正对着她憨笑,她也轻轻的笑:“三婶。” “丫头起来啦?看你这几天晚上天天都睡得很晚啊,失眠啊?” “嗯,有点儿……”何三莲挠了挠头,一片带在手上的菜叶子就落在发梢上,三婶也没有在意,反正对于他们农村人来说,这实在是太正常啦。 “自从你从城里回来,好像就变了啊。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一副萎靡不整的样子,今天晚上到三婶家里来,三婶给你做点好吃的。”三婶算是这个村里唯一和何三莲家还沾点亲戚关系的邻居,一直都很照顾何三莲和何春喜,就连这片菜园子都是三婶帮忙种的,如果何三莲不回来三婶就吃,可是三莲回来了也可以随便的拿取。 “好啊,谢谢三婶。”何三莲摸了摸额头的汗,憨憨的笑,虽然笑得不太有精神,却总算是笑了,逗得三婶“呵呵”的就离开了。 何三莲又蹲下来继续整理菜园,顺便把要吃的菜叶子放到篮子里,耳边是村里的野孩子们玩闹的声音,一整风的跑来跑去,她轻轻的笑,吸了一口新鲜的口气,直到一声冷清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看来,你过的很是逍遥嘛。” 何三莲一个惊慌的向一旁的园子地载去,一屁股栽在一颗莴笋上,她哀嚎一声,来不及为那颗莴笋哀悼,只能抬头愣愣的看向男人,他、他、他怎么来了? 再一扭头,果然看见孩子们围着那辆豪华的轿车蹦来蹦去的叫着、欢呼着,而男人是真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脸的冷清,不过那眼角的动容……是不是在生气? 生气个屁,她还生气呢! 她拍了拍屁股,强行压下心底的疑虑,好像开车到这里,从a市到她们家农村,要整整二十个小时……他就……这么来了? 而男人盯着她拍了拍屁股继续转过去若无其事就理菜的背影,心底的鬼火越来越旺,他翻了整个a市,不是没有想到她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可是却还是被自己完全的推翻,因为她的家乡不在a市,更不在a市所在的省份,来来去去很不方便,而且以何三莲离家出走的习惯,只会是a市里,都是他知道的地方,都是他能轻而易举找到她的地方。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好不容易被他找到,竟然无视她,还如此悠闲的能继续理菜!(未完待续) 第80章 因为是整理菜园,所以何三莲穿的也很随便,甚至要比在城里穿的还要发土,一件碎花的衬衣,一条灰色的麻裤,还是以前妈妈留下的,算是七八十年代的衣服了,穿着虽然很土,却一直很舒服,而且因为是妈妈的东西,更没舍得扔掉就一直整齐的放在箱子里有时候她才会拿出来穿一穿。 现在云在森来了,她知道他就站在自己的背后,虽然装作如无其事可是心跳早已经不能负荷的超速,扒着草的手一下又一下好似有很大的力气,却在轻轻的发抖。低头看了看自己赤着沾满泥的脚,更是囧的要死,穿的衣服虽然是妈妈的,可是让他看见如此土的自己……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看看篮子里已经装够了青菜,她便提着篮子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就是来了又怎么样?能代表什么?她还在生气呢,这一次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妥协。恨了心下了决定就站了起来,转身抬头看向他,眼神似乎很淡漠,完全就是近墨者黑学会了他不少的表情,她看着他,好似不在意的道:“可以让开吗,云先生?” 男人不动,盯着她的眼睛,看不出一起胆怯,心里恨恨道:很好,长大了不少的胆子。 何三莲好似有些不耐烦,就自己侧了身子,从另一边走过去,刚刚走过男人却又回头冷然道:“小心了,不要踩到我的菜。”然后就悠悠的向院子里走去。 男人就背对着女人,脸上的表情是无尽的漠然,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拂动他削的微薄战栗的碎发,眼眸里闪动的怒气终究只能化为一丝柔情。 微微侧过头看向女人的背影,看着她高挽的裤脚,单薄的背影,刚刚看见她蹲在这里,心里是无限心疼的,走过来明明更想把她拥入怀中,可是他知道,这一次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因为她的表情……淡漠到让他竟然完全没有了把握,第一次……对这个女人,如此没有把握。 何三莲用凉水冲着脚上的泥土,洁白的脚丫子踩在清凉的石板上,已经到了秋天,虽然已经有些发凉的天,可是何三莲的家乡比较偏南,所以冷的本来就要晚很多,而且到了冬天也从来不下雪,所以气候算是很好的,这个季节在a市必然已经要穿两件或者更多,可是何三莲就只是一件长袖的衬衣罢了。 穿上鞋子,她又蹲在井边掏菜,心里已经平淡了下来,至少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只不过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如果他是连夜赶过来,已经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他就不困吗? 一双发凉的皮鞋站到了面前,她连头也不抬,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盘子里的青菜冷冷道:“你、你来做什么?如果是送离婚协议书未免也跑得太远了。” 说完伸手把菜捞了起来然后一口气把盆子里的水倒掉,好像不太像理他一样,却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是……多么的害怕听到他的回答是:是。 男人弯下腰,伸手捉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她明显的一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手腕扭动了几下发现男人力气大的惊人,自己更本就扭不动,只好放弃,抬头迎上他的视线:“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真的只是利用的工具?还是床伴?或是玩腻的村姑?我不是木偶,不会随着你的安排来来去去决定自己的归宿!”说的话很冷,冷到咬牙切齿似乎还咬破了舌头般的用力。 男人盯着她,刚一张口要说话,何三莲却更快的夺口而出道:“不要说我是你的妻子这种话?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把你当做我的良人,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可是你呢?伸手推开我,如果这也是保护的方式,我真的很不屑。云在森,我只能说,你不懂我,你真的……不懂我。”端着筲箕站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她要走的这么坚决,这就是为什么……她会这么的伤心。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侧头看着他:“你回去吧,不要弄脏了你的鞋子,沾了泥总是很不符合你身份的。还有……我是村姑,真的很不配你。”闭了眼,心痛的窒息,可是这是她这些天在乡下冷静想出来的结局,虽然真的很不想……很不愿意,可是……何三莲,这就是你的宿命,你们的宿命。 “你真的不后悔?”男人急急的喊出来,何三莲顿住脚步,端着的菜轻轻的抖起来,却还是连头都不回,直直的摇头:“不后悔。”拔脚进了屋,关上门,靠在门上轻轻的喘息,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她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自己亲口对他说出“结束”。可是真的好难受……真的……真的好难受…… 从刚进入豪门的那一天,从刚到他身边的那一天开始,从爱上他,从他们真正的确定关系的那一天,从确定到现在,一点点的建筑,一点点的瓦解,她都知道……他们是不般配的。她是村姑,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一直以来,真的好累……戴着面具做人,兢兢战战的做人,凄凄怜怜的做人,讨好别人的做人,都好累。 可是一切的支撑力量都来自他,只要爱他,她以为就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连自己都忍不住疑惑,这到底是不是对的?爱的人不懂自己,爱的人……如果一直不停的推开你,明明是保护,却伤害了你,这样的事情能有几次? 她胆怯了,她怯懦了。 男人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旧木门,抬头才开始打量她的家。几乎都是木头和土做成的,一路走来都看见了不少的农家房,她们村里的家舍虽然不是很现代化,可是都还是有三四层用瓷砖贴好的小洋楼,唯独这座房子,破旧的窝在最里面。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房子,居然还能毅立在这里几十年不倾倒,而她就是在这里长大,这里有她不停生长的力量,有她所有亲情的记忆,有她的苦和涩,可是也有她的甜。 突然的心疼,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他的心竟然微微的抽痛。 他很少心疼,除了怒就外一切都是冷漠的。 可是遇见了这个女人,会心疼,会心动,会心怜,会心急,会心爱。 如果人的一辈子只会遇见这么一个人,那么他怎么会任由她由自己的手边溜走?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或是人消失在手边。他云在森的定义里,没有配与不配,只有舒心不舒心,何三莲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舒心的感觉,更是一种……爱。 曾经听过一句话,如果爱上一个人,而别的人都只会成为将就,他怎会愿意将就一生? 轻眯的眼眸里盛满阴沉的眸光,心里早已经有了多多的计划。 何三莲把饭煮在锅里,架上材火就出来透口气,出门的时候还在犹豫如果他还在门口怎么办?如果他还没走怎么办?可是总归是要出门的,不能窝在这里一辈子吧?咬了牙就推开门,脚抬出门槛,伸头一看,真的……竟然没有半个人了,再看向之前停车的位置,竟然也没有影子?他去哪里了?难道……就真的……这样走了? 心底竟然是很失望很失望的,失落的坐在门槛上,撑着脸,无神的看向院子里,脑海里想的都是两个人以前的情节,难道这一次……真的就这样完了?可是何三莲,你究竟还在期盼什么?难道刚才下的那些决心都是假的吗?刚才对他说的狠话也是假的?她狠狠的唾弃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办法放下半点心思,没有办法一秒钟不想他,没有办法一秒钟真的甩开这段不应该的感情。 “你在哭吗?”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她还以为是幻觉,并没有在意,那道沉音就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傻瓜,不要哭了,不要再留那么多眼泪。” 何三莲猛然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旁的人,他、他没走? 她慌忙的摸了脸上的眼泪,侧头看向他走来的方向,又不可置信的继续看向他:“你怎么……还没走吗?” “我现在……可以睡个觉吗?昨天晚上开了一个通宵,到现在……加上昨天白天开庭审讯出庭作证的时间,有三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了。”男人淡淡的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不温柔也不冷,只是淡漠了些,可是何三莲听着就是心疼。 “你……出庭作证了?云启他……” “他被判为死刑。陈贝贝,疯了,无期徒刑。”简介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明显他不是很愿意提到它,如果不是它,他怎么会和她闹到如此地步?想起来是有些迁怒的。 何三莲嘢在那里,想也没想就让开身让他进了屋。 引着他进了屋,还好屋内的光线不是很暗,只不过地板还是土地,已经被扫的发光发白,一点也不潮湿,何三莲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引着他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的房间,如果你不嫌弃……就现在这里休息一下。走的时候……走就好了。”咬着贝齿,扭头就向外面走去,刚走出去就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就禁不住的想要心疼他,怕他太累了呢?狠心一点……或许他现在就走了。 他的车呢? 也没时间像这个问题,因为她想起来自己锅里的饭快糊了。 男人站在床边,伸手摸着她的床。 蚊帐被洗的雪白,被子虽然不是丝绸或者全棉,可是都是很干净的,用手摸着都能闻到洗衣粉的清香。都经过她的手,一点点的被揉搓,或许她已经盖了很多年,对他来说……尽然也是亲切的。 躺上床,有些不习惯,因为床下是一床棉絮,然后下面是一层层的稻草珞起来,盖上被子,靠在她洗的干干净净的枕头上,床有些小,躯下他的一座身子就没有什么空间了。侧了个身子看向她房间的摆置,一个简单的书柜,好像染过红漆,只不过掉的也差不多了,还有一个大大的桌子,一个破旧的衣柜,很简单,连椅子都只有一把,真的是他见过最穷酸的家。 摸出电话发现只有一个电池了,走的冲忙并没有带充电器,还是拨了一个号,接电话的是公司的新任经理,他很信任的一个有能力的人。 “马上联系建筑公司和装修公司,要他们在半个月后马上到我一会儿给你的地址修建一栋别墅。” 挂了电话,手机就没电到自动关机了。 男人收起电话,看着窗外山清水秀的风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何三莲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看到他安然的睡在自己的床上,松了一口气,伸手他掖了一下被子。 粗热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她低眼望去,男人正冷清着双眼看着她。 她有些发愣的僵在那里,盯着他的眼睛,低低道:“你醒了?”发现自己声音太温柔,她又立即沉了下声:“你该走了,现在已经五点半了,我、我要到三婶那里去。” 男人不说话只是坐了起来,摸着头,何三莲乘机夺下自己的手腕,离开床三步,瞪着他下床。 男人只是看着她:“谁说我要走了?” 何三莲瞪大双眼,看了看他再看向外面的天色:“可是……你不走,要怎么样?留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只是勾了唇角,看着她久久才道:“我要带你回去。” 何三莲真的觉得云在森是疯了,他竟然还说要带她回去?他是真的没有听懂她早上对他说的话吗?她那么认真的说了,自己不会回去,可是他竟然赖在这里了?她怎么说他都不理她了,任由她怎么推他出去就是不肯走,而她也随便他了,再一次感觉到无力,他真不懂她吗? 把心底的疑惑压下来,微微的侧头,看向跟在后面的影子,有些头疼,她去三婶那里他也跟上,现在怎么办?针袋他去见三婶啊?她在村子里绕了好几圈了,就是没有到自己家旁边的三婶屋里去,男人知道她是在绕圈子,可是他也不说话,这更是他要的结果。 果然不会儿,村子里就有不停的人上前来问她:“这个帅小伙是谁啊?那辆轿车是不是他开的?三莲啊,我家男人咋说那个车叫做什么奔驰呢,这个男人还真不错呢,嫁了嫁了吧。” “三莲啊,这个男人很帅呢,身上穿的衣服就是电视里别人穿的西装吧?好帅呢。” “三莲啊,你爸妈这下子能瞑目啦,你嫁个这么好的帅小伙子,嫁了嫁了吧。” 何三莲急的不说话,她早就嫁了,正是因为嫁了所以才后悔!知道绕路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就准备打道回府,何三莲刚到自家门前,三婶就已经等在门前了。 望长了脖子的等她,看见她立即招手:“三莲啊,晚上不是来我家吃饭吗?快来啊,听说你来了客人,三婶也一并做好了。哦,就是这个帅小伙吧,真的是好人才诶,快来快来,三婶给你们做好吃的。” 何三莲正要拒绝,男人却已经更快的站到她身边,竟然温声道:“谢谢三婶。” 三婶一听这英俊挺拔的男人叫自己三婶,再看三莲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笑着拉过云在森的手腕就往自己家去了。 何三莲伸了伸手,却满身的无力,他习惯别的人……拉他?算了,既然他要去,她又不能拖住他的腿不让他去。只不过……该怎么和三婶说啊?何三莲犯愁的也慢着脚步跟了上去。 到了三婶家,三叔在编垫子,热情和云在森打了招呼,云在森要和三叔握手,三叔还在裤子上擦了好久才笑呵呵的和这个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握了手,而三叔看起来满意极了这个男人。 三叔和三婶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女儿都比何三莲和春喜大,儿子娶了老婆是同村的,结了婚就和老婆去打工了,生的孩子就丢在家里给三婶和三叔带,而女儿嫁到隔壁村,孩子也给三叔和三婶带,所以三叔和三婶家里就有三个小孩,儿子的两个儿子,女儿的一个女儿。 三个孩子都围着何三莲转,打小这些孩子就爱粘着三莲和春喜,何三莲正在应付孩子们一个个的问题三婶就招呼何三莲过来:“三莲,你还是过来介绍一下你的客人啊。” 何三莲虽然不情愿,还是走了过去,拉着自己的衣袖看也不看男人,只是尴尬的看着三婶和三叔,她想了半天才道:“他……他是我在a市的老板……”这么说也没错啊。 男人却不乐意了,脸色微沉,微笑着继续补充:“那是之前的事,我们在七月份结婚了,那时候没有宴请三叔和三婶真是对不起,以后有机会一定补上。” 何三莲脸色一白,慌然的看向男人,他们都要离婚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三叔和三婶的压抑并不比何三莲少,都长大了嘴巴,几乎塞得下鸡蛋的大,愣愣的看着何三莲和这个杰出到让他们都不敢相信的男人,这个……是真、真的!看着何三莲的脸色,他们也算是猜到了,三婶立即赫赫的笑:“是好事是好事啊,没关系,我们三莲既然和你已经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啊,老头子快把筷子摆好,马上吃饭了!” “诶,好。”三叔也立即反应过来,两老都串进房间准备饭菜再顺便消化一下这个天外消息。 炒的菜都是家常小菜,三婶做的饭也是极好吃的,云在森稍微的吃了点,三叔一直要和他喝酒,他也不拒绝,直接就被三叔到了一大杯的白酒,何三莲还是忍不住的劝了三叔一些:“三叔,你身子不好,少喝点。” “我每天不喝酒身子就臊的慌啊。”三叔呵呵的笑,很是高兴。 三婶却笑:“你这孩子是担心小云的身子吧。” 何三莲听到“小云”这两个字,自己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看向云在森的脸色,他竟然还面不改色? 三婶家的房子是修过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外面打工这些年也是挣了些钱的,家里还算是小康之家了,让云在森呆着这里,何三莲的心里才微微的鄂安然了一些。 三个孩子吃得很快,吃完了就拉着何三莲到外面去玩,何三莲就陪着他们玩老鹰捉小鸡和捉迷藏。 男人坐在里面还在喝酒,三叔喝了一些酒话就多了:“我这侄女啊,什么都没有,就一颗爱心!爱家人的心啊,她爱她的妹妹,爱到超过了所有的人。我这老头子说爱啊爱的可能很肉麻啊,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三叔说的话已经带着些酒意和浓浓的方言,男人不说话,可是却很是认真的听着,“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爸爸妈妈出车祸再也没有醒来,当时这个孩子的成绩是全校第一啊,为了春喜读书,自己就放弃了学业啊,出去打工七年……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也知道。那几年我们家里也穷,不好多,也没有怎么帮助这孩子……”三叔的心里似乎很难受,三婶拍了拍他的肩:“老头子别说了。” 三叔却还要说,一口把被子里的酒都喝了:“这两年家里好点,这孩子也不要我们的帮助了,说家里有两个小孩要读书……可是啊,三叔和三婶最想看到的就是她过得好些啊……这孩子老实,都二十四了,多少我们村里她这年龄的姑娘不是几个娃的娘了?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 “你少说点。”三婶也在抹眼泪。 “我心里高兴啊。”三叔擦了眼角的泪,拿起杯子和云在森干杯,云在森不拒绝,很直接的把杯底剩下的都喝了。 “我高兴,我们家三莲终于嫁出去了……而且是这么好个人才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啊……你是有钱人,我希望……你不对她好的时候,不要太伤她的心,把她重新送回来就好了。这孩子心软,不能禁受态度折磨啊。” “你三叔的意思是,三莲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希望你能对她好,让她幸福。” “我知道。”男人点了头,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苦,而且从来没有想过,会让她再那么苦下去。 何三莲伸手摸着瞎,眼睛被布条蒙着,一边摸着一边轻轻的笑着喊着:“小强,小青,小衡!你们快出来啊。阿姨摸不到了哦……啊抓到你了。”摸到一个人她就高兴的拉下眼睛上的布条,抬眼望去满脸的笑意却僵在那里。 站在眼前的人正是云在森,而孩子们一个都不在院子里。 抬眼望去,三婶把三个孙在都抱在怀里笑吟吟的看着她:“吃好了就都回去吧。这里我自己收拾,小云喝了不少酒,你三叔都倒了!早点休息啊。” 然后就拉着三个孙子向屋里去准备让他们做作业。 何三莲在后面着急:“三婶,我在你家和小青睡吧?”可三婶根本就不理她,转身就关上大门。 何三莲脸色一白,想到三婶说的喝酒那个问题,她立即看向他:“你喝了多少?” “至少有……七量。”男人估计了一下数字,吐出来的字竟然还带着酒气? 何三莲想晕死,她都只能喝个八九量,他竟然喝七量?他要不要命了! “我不管你,你现在就走!”既然不要自己的身体,她才不要管他呢!生气的转身就走,想自己家走去。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月亮早就出来了,两个人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何三莲走着走着想着他刚刚有些泛白的脸还是顿住了脚步,转身就回去拉住男人的手臂:“好啦,你今天晚上休息一晚上,明天必须离开!” 扶着他小心的向家走去,何三莲丝毫没有发觉男人漾在唇边的一抹淡笑。 到家里了,她把他安置到自己的床上,也不说话,给他盖上被子就去打水,他的脸色很白,好像胃很痛,她有些急,给他端来白开水,又给他用热水擦脸:“让你空肚子就喝这么多酒,万一胃出血怎么办?”她就该盯着他的。 想着她的眼泪就快要涌出来了,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脸,温柔的低喃:“你在为我担心吗?” “我没有……”她还在狡辩不肯承认,男人却只是轻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要把她揽进怀里。 “你放开我……我去春喜房间睡,你放开……” “别动,我胃痛。”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可是眉间皱起的高峰却是真的,还有胃部的痉挛也不是作假,只是可以抱着她,原来也是可以如此的舒然。 何三莲果然不动,由他抱着,咬紧了唇,双手放在胸前不敢动,男人却霸道的将她揽进被窝里,将她紧紧的贴着自己,把她的头按在胸前,她静静的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 就一直这样,她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动,而男人就抱着她直到睡着。 她睁着眼睛,到现在才能感觉到他来了的真实。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她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也忘不了他的,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问题,比她爱上他还不现实。 “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你说过你不后悔的,现在是后悔吗?是吗!”捶着他的胸口,却又怕把他饶醒,她捂住自己的唇,眼泪一颗颗的咸进嘴里,那么不是滋味。(未完待续) 第81章 何三莲的床并不大,两个人躺在上面甚至有些拥挤,可是一夜下来,她竟然睡得安好。 天大亮的才醒来,感觉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立即坐了起来,伸手摸着旁边的被窝,竟然是冰凉的?他早就起来了吗?她怎么没有半点知觉?他是不是……走了? 起身下了床********就向门外走去,院子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她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回到房前坐在门槛上,失神的坐在那里,可能……真的走了吧。 这不就是……自己正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这么失落?为什么……这么难过?早就知道答案了,其实,不想让他走,其实不想让他放弃自己,其实……心里很想很想他。 “起来了?来,吃早饭。”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何三莲慌张的站起来回头看向他,他……没走? 再看看他的装扮,浅灰色的居家休闲服……他出门还带衣服了?难道……他真的……没打算走?咬着唇,有些怀疑的看着他,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吧? 男人不知道她的心里已经经历了山路十八弯的过程,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就向屋内走去,何三莲随着他来到厨房,难道他刚刚一直在厨房? 吃早饭?她讶异的看着他的后脑勺,他会做早饭?而且……是给她做的吗? 在看到桌子上的小粥和煎蛋还有一个两个小菜的时候她的确被他惊艳了一把,放开他的手就跑到桌边去,一一的看过竟然都是真的?而且看起来颜色都很正常。 她抬头看向他:“你会做饭?” “不会。”男人答得干脆,在她旁板的板凳坐下来。 何三莲才不信,伸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他炒的小菜,这味道……哪里不是会做饭的人做的?他们何家村可没有外卖可以叫。 对上她疑惑的视线他本不想多做解释的心轻轻一动,伸手也拿起筷子装作无意道:“见你做过很多次,自然就会了。” 她的心轻轻一动,见她做过很多次……她知道以前他就爱靠在门边看着自己做饭,想到这一幕竟然觉得是那么温馨,好想念那个时候。伸手端起碗默默的吃着他做的南瓜粥,和自己做的味道没什么区别,她觉得……很好吃。 吃完饭她收拾锅碗,洗碗的时候就在想怎么和他说呢?让他回去?还是说……自己不想让他回去?她知道他的公司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业务等着他去解决,而她更知道,现在的自己……犹豫不决是不会和他回去的,两个人之间根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么就会有第五次出走。 洗完碗拿着打扫把走到院子里准备扫地,眼睛找了一圈又不知道男人去了哪里,她扫完地就绕到他停车的地方,自己房屋旁边的竹林下。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男人坐在里面,男人的双手在操纵电脑,窗户是打开的,她走过来的影子盖在他的身上,他抬眼看她,冷清的眼神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淡淡道:“等我一会儿。” 何三莲就站在那里,抱着大扫把等着男人。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那里双手不停的敲动,她动了动脚,觉得自己干什么这么听话?撅着嘴很不爽了:“喂,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现在整个何家村都在讨论你,讨论我们两个结婚的事情!我严重被困扰到了!”她逼着自己语气狠一点,盯着他的眼睛鼓的大大的,刚才扫地那一会儿就有无数个人走过看着她讨论,或是亲口问她关于和这个男人的事情,她根本就无法……无法回答啊。 男人的手一顿,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动手关了电脑才抬头看向她:“这么急?我正好多休息两天。”不说要接她回去的话,只是用冷漠的口气继续道:“好歹我们也做过夫妻,就算要离婚也还有半点情分在的吧?让我在这里多休息两天,我会负你房租。” 何三莲气的差点喘不过起来,用力的吸了两口气恨不得拿起扫把把这个男人给撵出村去,最后还是咬着牙狠狠的道:“好啊,我这儿房租很贵的!一百万一夜,怎么样!你还要住吗?我这房子虽然破,可是它珍贵啊,它就是古典建筑,你们这些有钱人从来没见过吧?对你们来说也算是稀奇了,算上你昨天下午睡的还有昨天晚上的,一共是二百万,你还敢住吗?”吓死他,吓到了就赶快滚! “只要你敢开的价,我就敢住。”男人轻轻勾唇,反正这一辈子他们就是谁都欠谁,都不能清帐。 何三莲狠狠的“哼”了一声,扛着扫把转身昂然的向自己的前院走去,到了院子里拿着扫把狠狠的打在地上,她要出气!她快气爆了,无处发泄啊!死男人,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压住她了?红了眼圈,给她说句软化要死啊?说几句软化,再哄哄她,她就同意和他和好了啊……下个决心多不容易啊,该个决定那是比下决心更难啊。 房屋的侧檐,男人靠在上面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唇角的笑意越浓。 吃过午饭,何三莲就挎着塑料桶准备出去玩了,男人当然紧步跟上,何三莲也不推绝,好啊,他既然敢来,既然敢住一百万一夜的破房子,她就奉陪到底,她到要看看他这个金樽之躯怎么能忍受在乡下过多久。 沿着河边一直走,一路上都有带着草帽或是扛着锄头的村名看见他们,村民们总是不厌其烦的用浓厚的方言问何三莲:“三莲啊,这是你那一个啊?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啊,嫁了这么个好男人,好好把握啊。” 几乎都是这样的话,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她修来的福?听着咋就那么怪啊?好像她很差似地…… 男人刚开始并没听懂这种方言,可是慢慢的也听得差不多了,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看着女人穿着村服在前面杠杠的走,气的应该不轻吧?急步跟上她刻意拉开的剧烈,伸手刚要拉住她的肩,她却又一个快步,刻意把他甩的更远。 男人僵了手,眯着眼闪过一道恨光,肯来对付这个女人不能再耐心,必要时刻就要使出必要手段。 到了堰塘边,何三莲就把塑料桶放到岸边,然后挽起裤脚,男人坐过来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 “下水摸鱼啊,你这个大神屈尊来到我们乡下,当然要给你吃点好的咯。一看你就是没有丰富童年的人。”话一出口何三莲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立即轻轻的咳了咳装作不在意:“你就在岸上吧。” 秋天的水已经有些发凉,她下水的那一刻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在池塘里走着走着就习惯了。 男人站在岸上,第一次觉得这是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绿山绿水,水牛,黄灿灿的稻田,带着草帽的农民,锄头,还有汗牛……还有正在池塘摸鱼的女人。第一次,他好像能看到当初才进入他世界的她。 心底没有彷徨,更多的反而像是在心疼她。 当初的自己究竟是有多冷漠?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爱上她,所以她吃得苦必定是多的。想起来竟然有些痛恨那个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何三莲一条鱼还没有摸到抬头就看到男人在叹气,她也没好气,叉着腰望着男人喊道:“诶,你叹什么气啊?想什么那么入神,就是因为你的那声叹气,把鱼给我吓跑了!”抱怨接着抱怨,没有一句是好气的。 男人却轻轻勾唇,看着她的眼睛闪耀无比,用那无比轻柔的声音道:“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 何三莲歪着头,虽然很为这句话感动,可是却觉得咋就这么熟悉的一句话?好像是某个小说里男主人公说的话吧……是什么来着? 男人表了白却见女人站在那里兀自的跑了神,一股无奈的火气蹿上来,挽起裤脚也下了水。 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正要拉住她,她却一个抬头满脸笑容的向着已经空了的岸的答道:“我知道了。我就看过那个小说,是什么……顾漫的微微什么的,里面男主角说过的一句啊,你太没创意了……”这本书还是在秦淮家里看的,记忆蛮深刻,因为里面有很多网游的场景,最深的还是最后男人说的这句话。 话没说话,男人就扣住她的肩将她转向自己,他的脸紧紧的压近她,眯着眼狠狠的冷声道:“我没看过什么小说,我想,我只是刚好和他一样有了感触。女人,你可不可以浪漫点?” “吼……你教我浪漫?哈,你就是我见过全世界……”突然想说,全世界最不浪漫的男人,可是却想起了桃花云层屋前那一片夜来香,这句话就再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安静的盯着他的眼睛,怎么发现……乖乖的?他什么时候下水的?而且离自己这么近?她伸手想要推开他,推了半天却没有反应,她有些恼怒了,捶捶他的胸:“你放开我!干什么啦。被人看到了……”她又怎么做人? “想吻你。”男人直直的挺出心底的那句话。 何三莲压抑的半张嘴愣愣的盯着他,什、什么?该死的,心跳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啊…… 她的脸蛋一下子红完了,看着她微启的小嘴,男人心底想要吻她的渴望更深,扣住她的后脑勺脸就向下弯曲,何三莲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又向下弯了腰,瞪着男人的眼睛急急喊停:“停!你知不知道,这一下子下去的后果?” “知道。”男人闷闷的答。 何三莲摇头:“你不知道。我不想让自己再陷入以前的那种情景,我不想让自己……再尝一次不被信任,被人推开的情景,我不想让自己再伤心……” “我都知道。”男人一声低叹,头又向下完了几分,扣住女人肩的手又紧了几分,让何三莲又向下弯了几分。 “可是……现在我不相信你了。你霸道的……让我有时候喘不过来气。”她也需要自由,也需要空间,更需要信任。像她说过的,他不懂她。 男人不说话了,抿紧双唇,盯着她的脸,认真的思考起来。 突然岸上有人喊道:“诶,你们在表演水上弯腰啊?” 何三莲慌张的抬头向岸上看去,一个扛着锄头的农民伯伯呲着一口大黄牙嘻嘻的笑着,何三莲现在最怕的就是谣言,伸手用力的掰开男人的手,而男人这一次完全没抓稳,甚至没想那么多,由着何三莲的力气一松手就放开她,她一个尖叫,“啊”的一身向后载去,再“碰”的一声,水花四溅,男人惊愕,岸上的人惊愕,何三莲“哗”的一声从水底钻出来,手里握着一条滑溜溜的草鱼。 男人突然失笑,看着女人满身的水滴,头上甚至挂了几根水草,伸手将她心疼的抱进怀里,低低的笑着,一声声的传进何三莲的耳朵里。 这就是讽刺。 何三莲恨的用力提起脚狠狠一脚踩在男人脚上:“都怪你,谁让你松手了!还笑,还笑!” 男人突然觉得,原来清雅贤淑的何三莲被惹急了也是野蛮女友。 黄昏的时候,女人一边揪着衣服上的水,郁闷的走在前面,男人优哉游哉的挽着已经湿到大腿的裤脚,提着一只红色塑料桶在后面走着,桶里有一条草鱼欢快的游来游去。 晚上做的事酸菜鱼,一大盆鱼两个人就吃完了,只剩鱼刺和残汤,何三莲做的饭,男人就要洗碗,何三莲悠悠的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她可决定好了,不要对男人像以前那么好,男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动物,对他好不会珍惜,对他不好就会自动的贴上来,以前她怎么都不懂这句话,现在算是明白了。 男人人生中第一次刷碗,做饭都是小事,可是刷碗对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来说的确是件难事,而且是在这么古老的灶头上,简直就是把碗给他摔。 没一会儿何三莲就听得厨房里呯呯碰碰声传来,她立即撒腿的想厨房跑去,一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堆白花花的碎碗,心都碎了。 真是悔啊……把自己安逸了的下场,把男人拴在身边的下场就是的每天“碎碎平安”啊……最后还是她自己收拾的,男人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轻轻的笑,想让他做家务,谈何容易?他就知道,她是心软的。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男人又说:“我要洗澡。”昨天和前天就没洗澡,这早已经是男人的极限,今天又下了堰塘,更加的感觉全身上下早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 何三莲幸灾乐祸的“呼呼”笑了几声,抱怀看着男人:“不习惯吧?不习惯您就快点早点回城里吧。这乡下消费高啊,您一天就得花一百万多不划算啊,走吧走吧,现在赶夜明天白天就到了。” 男人一眯眼,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狠狠的贴近自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让你感觉一下,和三天没洗澡的人赤身裸体睡在一起的感觉。” 何三莲听他说得这么不要脸,伸手推着他的脸怒道:“呸,谁要和你……那什么……” “我们是夫妻,你自然有义务要满足你丈夫某些方面的欲望!” “不要说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怎么就能这么chi裸的说出来? “呵,为什么不要我说?还是我说的时候,其实你也想要我?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女人……今天晚上……”男人低头轻轻的吻着何三莲捂着耳朵的手指,何三莲一个寒颤,伸手推开男人的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嫌肉麻。 “呃……你忘了,你自己说的我们契约已经结束,我不是你老婆,你会派律师把离婚协议给我!”他怎么还、还能…… “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男人俯在她的耳边,眼眸里闪过一道道的暗光,唇边的笑意更浓。 何三莲经不住了,伸手挣扎着:“你放开,我给你烧热水……”最后还是逃脱男人的魔掌,坐在糟透前一边烧灶,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慌张呢?实在太没用了,鄙视自己!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会耍赖了?耍赖到……让她无语。 一个大木盆摆到她卧室的中间,然后热水倒进去,一条毛巾一盒香皂就一起摆到一旁,她只给他说:“条件有限,将就吧。您慢洗,我就先退下了。对了,我在你隔壁睡,没事儿半夜千万不要过来!不然我误伤了谁,不要怪我。”说完她就乐哉的准备关门出去,她打赌,要不了三天,他必走。 真是乐呵呵啊,不可一世的云在森到了乡下,就成了城巴老。哈哈……好像……心里平衡了很多。 门还没关上男人就喊住她:“诶。” 何三莲回头看他,却只看到男人伸手一拉就脱了他自己的衣服,然后又伸手准备脱掉裤子,何三莲瞪大眼,赶紧往后一跳,防备的盯着他:“你、你做什么?” “我洗澡啊。”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废话她当然知道他要洗澡,可是叫她做什么?而且叫她一声就脱衣服还说没有企图! “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兴趣!”男人转过身去,chi裸的背影对着何三莲,何三莲双眼冒火的盯着男人健硕完美的背部线条,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赶紧的转过自己的脸,暗暗的骂自己狼性。不过他说的话……她承认她确实很心动。 “不过现在,我叫你,是想让你给我擦背。”命令似地口吻,说出来的话也没那么可恶,何三莲却犹豫了,擦背?不会擦出不该有的……什么火,什么花吧?(未完待续) 第82章 心理战争打了很久,何三莲慢悠悠的转头看见云在森已经坐在深木桶里了,她们家洗澡的木桶是原来爸爸做的,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可是每一次漏水的时候何三莲都会把它补好,所以一直都在用。而这个木桶是她的,她也没想那么多就拿出来给云在森用,因为她不介意,不介意这个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 但是……搓背? 以前洗澡的时候,他也没让她给他搓背啊,现在想搓背,是不是故意整她的?她不肯上前,男人却转身趴在木桶的边缘上看着她:“为什么不过来?难道你在害怕?”慢悠悠却有挑衅的声音,浅雾漫上了男人的眼睛,何三莲现在最经不得男人的激将法,几乎是此次上当。 她眼睛一瞪:“为什么不敢!”反正他泡在水里,她又看不见不该看的地方。 她愤愤的走过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嘿嘿的东西,男人眼睛一瞪,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有些迟钝的问:“那是什么?” “丝瓜瓤啊,给你搓背的绝佳武器。你别看它已经黑了,它可是经历了我们家很多年的搓澡岁月哦”何三莲眼带怀疑的一步步靠近男人,举着手中其实只有自己用过的搓背丝瓜瓤,男人轻扯嘴角,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非常手段”。 何三莲用尽了力气给男人搓背,她知道男人的背宽很厚很硬很健硕背部线条很完美,可是这面积会不会太大了点?她搓了半天竟然才一圈?大汗淋淋的何三莲摸着额头的汗,开始慢悠悠的给男人搓起来,她就不信了自己这么用力,搓猪皮似地他就不嫌痛? 再用力几下男人也没有半句哼哼,有些挫败,她转身叉腰要罢工了:“我不搓了,好累。” 男人正在享受她“温柔”的抚摸,却一下子听到她的罢工,怎么愿意?立即站起来转身就向她看去,何三莲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突然站起来,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盯着男人突然转过来的身子,男人昂然的欲望高高的挺立,何三莲“啊”的一声就捂住了眼睛,又羞又气的转身就要向外逃。 男人哪里会让她逃脱自己的魔掌?伸手一用力就把她抓回自己的怀中,低头将她紧紧的箍在胸前。 何三莲定定的站在那里,全身僵直了的不敢动弹,连头也不敢抬,只能双手用力的推着胸前的他:“你放开……”声音却一下子细弱蚊丝,害羞的连大气也快要喘不过来了。 他……他的火热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肚子,她又不是傻子,更不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青春少女,知道那是他……他那什么想要她的欲望……可是他怎么,他们什么也没做,他怎么就!有些发窘,何三莲更用力的想要推开胸前的男人:“云在森……你放开……我,我去睡觉了……” “我要你。”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她放出去。 低下头,轻轻的舔允着她小巧的耳垂,她的耳朵没有打过耳洞,所以耳朵很干净,是男人的最爱,却也是何三莲最敏感的地方,脖子就快要缩成一团,她的意识还很清醒,知道反抗,甚至觉得有些不对头,怎么就觉得他一开始要嚷嚷着洗澡就是个阴谋呢? 她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意识拉回来,抵着他的胸口有一种抵死不从的“执着”:“我不要你!” 男人一僵,对她的话很是不满意,伸手在她的qiao臀上狠狠一拍,“啪”的一声,一股生脆的痛从屁股传来,何三莲一下子就红了眼圈,抬头控诉的望着他:“你打我!你还打我!” “谁让你要推开我!” “你不也是推开我吗?用力的推开我!” 该死,她就不能不介意那件事吗?看着她红了的眼圈,还有委屈的表情,男人发现自己心疼的要命,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柔情,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叹了一口气:“何三莲,我爱你。知道吗?如果不爱你,我就会任由你离去,放逐天涯也不会追你。可是我不想让你从我身边溜走,因为我知道,如果你不在,我得寂寞,就是一辈子。不是别的女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只是你何三莲。” 这么露骨的表白是她始料未及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还会这么动情的对着自己说这样的情话,还会对着自己说“我爱你”三个字。她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说我爱你,他是内敛沉稳的人,可是……现在是不是……急了?所以,所以才这么慌张的表白? 他盯着她愣愣的脸,有些懊恼这么快就把话吐了出来,摇了摇她纤弱的肩:“你说句话。” 何三莲却傻傻的笑,盯着男人痴痴的道:“我觉得好好听……你再说一遍?我好喜欢啊……”此时此刻好像就全部都忘了对他的怨和愤,只记得他对自己的情。 男人轻轻的笑,有些无奈的笑,把她用尽怀里,抱着她的头,一遍遍的摸着她的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听够了吗?”如果只是这几个字她就可以这么开心,他不会再吝啬,以前一直都以为这三个字只不过是杜撰出来的,他永远不会懂得它的意义,后来懂了,可是却觉得那是不太光彩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讲的,他知道这个女人会明白,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三个字还是诺言,让女人安心的诺言。 何三莲轻轻的笑,伸手揽住他的腰,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真的就这么确定了。 或许太容易满足,可是这就是她啊,只不过要他肯定自己。 不过她的问题可没有完,她抬头就又要问他:“我问你……” “别问了,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详谈,现在我只想要你。”他拉住她的手递至唇边细细的轻吻,何三莲轻轻的后侧,盯着他的眼睛不停的闪烁,而男人则盯着她眨也不眨。他伸手揽起她的腰,轻轻一旋她就落在窄小的木桶里。 男人坐在木桶里的坐坎上,抬着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对着自己坐下,何三莲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火热,动了动想往后退,男人却一下子扣住她的腰不让她退去:“别动,你个惹火的妖精,先让我好好爱你。” 他知道她是害羞,他迫切的想要埋入她,可是他知道她许久未经人事,自然是会痛的,边从她的腰部一路向上的轻抚揉捏,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颚,轻轻吻上她的檀口,他多么的渴望吻她,她知道吗?他多么渴望的想要她,她知道吗? 她不会知道,每天晚上抱着她却不能碰她的煎熬。 她不会知道,她勾引他的那一夜她睡着后他冲了多少个凉水澡。 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欲望强烈的人,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生理需求,任何一个女人都能任由自己发泄,而以前的他的确也是这样,女伴有无数个,可是没有一个可以像她一样,让他想要她想到发疯。 唇舌交缠,缠绵中的呼吸都变得暧昧而又沉重。 他的唇吻上她的饱满,一只手揉捏另一边的柔软,另一只手来到下面尽情的挑逗着她的热情,何三莲轻轻的吟,扶着他的肩蹙着眉就快要软下去的身子又被男人撑起来。 “云在森……轻……轻点……” “这样?”男人邪肆的笑,张口咬住她另一边的饱满,她摇着头受不了这种热情,男人却不放过她,就是不要她,逼着她:“叫我什么?” “云、云在森……” “不要这么冷硬!”男人眯眼,早就想把这个称呼给改掉。 “云……” “不是……”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快要闻不见,他知道自己已经箭在弦上,再不发只会坏了自己。 “呜呜……我不知道……”她委屈的只想掉眼泪,他现在还欺负她。 “叫我老公。”咬着她的肩,抬着她的臀只等她的呼唤。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甜腻腻的四声男人就再也无法忍受,如虎般的卷入那场两人之间的火焰。 灯光灰黄,木桶里的热水一波又一波的向外用来,湿了满地,满屋的激情没有尽头的发泄,直到天明…… 十一点的时候何三莲才扶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身边,男人竟然又不在了?如果不是推荐的滑腻给自己提醒,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把腰给摔了。 她慢腾腾的下床收拾了自己,穿衣服穿上拖鞋看向屋子里,木桶已经收拾了,屋也干净了,都是……他收拾的吗? 想起昨晚他一遍遍耳边的呢喃,他一遍遍的叫着自己“小乖……”心里慢慢都是甜蜜,捧着发烫的脸颊慢慢的向屋外走去。 他人呢?车子里也没有……她正要绕着屋子走一圈却看见男人正在和三叔三婶在聊着什么,她正要走过去,男人却看见她,冷清的脸上闪过一抹柔情,和三叔三婶点了头就向她奔过来。 扶着她:“饿了吗?我给你做好了饭,马上给你端出来。” “我在厨房看见了。真乖,现在真有家庭煮夫的象征啊。嘻嘻。”何三莲揉了揉男人的脸,反正现在也是越来越大胆,男人最多脸黑几寸罢了。 男人没有黑脸,只是拿下她的手,俯在她耳边低喃:“我只不过是看你昨晚太累,今天晚上还想要我的‘性’福生活罢了。我们家的主妇,还是得你来当,知道吗?”轻轻的笑,让何三莲一下子就听出意外之音,忍不住用手拐像男人捅去,男人很快的挡住,握住她的手腕就向自己的破落院子走去。 何三莲本想和三叔三婶打个招呼,却见三叔三婶已经转身进了他们的院子,只是罢了,跟着男人回去吃饭。 “诶,你们刚刚说什么?”何三莲吃晚饭就慵懒的躺在椅子上不想动,男人也一起躺在旁边,两个人就晒太阳,这日子悠闲地……比度蜜月的时候还舒服啊。 “秘密。”男人轻勾唇角只吐出这两个字。 何三莲噎住了,还秘密呢?她白了他一眼,看他双手在操作工作中,忍不住的感叹:“你怎么就精神那么好呢?”要来追她回去,还要再农村忍受这破旧的环境,还要工作,多可怜,她都心疼的想和他现在就回去了。 可是……怎么就这么倒阵了?可是不是早就已经倒了么,现在说这些都是假的。 “要不你现在来试试?”男人扭头看向她,脸上的表情淡漠的很是认真。 何三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细细的咀嚼这句话怎么就觉得怪怪的?看着他的表情,愣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呀”的一声就推开男人的脸:“大白天,你思想就不能纯洁点儿啊!” 男人淡笑不语,如果她思想纯洁,那么就是给她三天也会想出来的不是吗?看来,她的妻子真的已经被他带入正轨了。 何三莲去洗被子,洗完被子男人的工作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就一起在院子里晒被子。 “诶,昨天晚上我要问你的话……” “叫我什么?‘诶’是你对我的称呼吗?看来今天晚上我要更努力了。”男人很是不满,脸沉了几分,拿着要晒的被子弹了弹,给何三莲弹了一脸的水。 何三莲郁闷的捧着脸,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她才不要叫那么娇气的称呼呢,咳了咳嗓子:“好吧,森。”关于那种甜腻腻的称呼,就在屋子里叫叫好了。 男人听着这个名字还凑合,就勉强让她过关,何三莲满身大汗:“我问你,如果……如果再遇上上次那种事情,你还会像之前那样做吗?”这就是她最想要问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他没有回答正确,她就要考虑回去到底是对是错了。 男人想也没想就点了头:“会。” 何三莲一听这个答案,一口气差点穿不上来,噎在那里瞪着男人脸都快青了,沉沉的喘了一口气才道:“此话当真?那你回去吧,现在就走。” 男人从后面抱着她:“我还是会保护你,只不过……那时候,我不会再瞒着你,不会以伤害你的方式去保护你。我会坦陈的告诉你,我要保护你的方法也会告诉你,然后两个人……一起去面对。”因为他再也不想看她那么男人,而自己也因为她的失踪差点疯掉,更是后悔的夜夜不能入眠。 她低头微笑,头弯在他的臂弯里:“嗯。”这就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那么,就再也无所顾忌,那么就可以随着他,回到他的世界,重新回到那繁华的都市里。即使有再多的困难在前方等着她,她也不畏惧,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有他在。这个男人会牵着自己的手,两个人一起走。 被子有洗衣粉的清香味,一阵阵的扑鼻,何三莲就在被子里钻来钻去的偷袭男人,男人裹着湿的被子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透着湿淋淋的被子拥抱,接吻…… 下午三点的时候,天突然阴了,何三莲就从躺椅上爬起来,准备收被子:“这鬼天气不是要下雨了吧?”正要收的时候三婶和三叔就一起捧着一个东西来到他们的院子里,何三莲好奇的看着他们手里捧的是什么,后面的三个孩子蹦蹦跳跳的也跟上来,何三莲放手走上前去,三叔和三婶都满脸堆着笑容,何三莲走到他们的面前,他们就把手里的大盒子放到她的手上:“来,孩子。这是三叔和三婶送给你的,就为了明天的日子啊。还有今天晚上,你更应该好好的庆祝。” “明天的日子?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做什么?”何三莲不解,回头正要看向男人,男人悠哉的靠在门上轻轻的笑着看着她。 何三莲讶异的站在哪里,半天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可是却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让她浑身的冰凉。 她不能过生日……一步步的后退,连手里的盒子都掉在地上,看着云在森和三叔三婶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闷闷的掉眼泪,转身就跑开。 她不要过生日……不要! “三莲!”男人一声急呼,放下蛋糕就追了上去。 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过生日,三叔和三婶都告诉过他,所以他才不想告诉她自己刚刚是和三叔三婶们聊什么,只不过他以为她已经淡忘了,已经不会那么在乎了,却没想到她还是那么的激烈和抵抗。 天越来越阴,最后甚至下起了大雨,三叔和三婶也跟在后面找着,三个人全身都淋湿了,三叔撵上来,雨声很大,说话的声音也提的很高,男人微低着头才能听见三叔说话的声音:“你回去吧,我和你三婶去山上找找,这孩子最喜欢去的就是后面的山上,以前他爸爸和妈妈最爱带她去那上面春游秋游什么的……” 云在森一手挡住三叔:“三叔你和三婶回去,雨下大了路滑,你们当心你们的身子,我去找她。” 然后也不犹豫转身就向三叔指的后山奔去。 一路上的疾走,他的脑海里流过的都是她淡然的笑,清雅的笑,温柔的笑,偶尔调皮的笑,高兴的笑,幸福的笑,还有提起那片夜来香时的笑。轻柔的就如一弯明月照进他的心里,或许那个时候,他就爱上她了,或许还更早,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就已经有些确定心里要定了她,所以才会回到家里自己挖地,种下那片夜来香。 他知道她爱她的家人,从她爱妹妹的态度就能看出,她爱家人的心并不比爱他少,甚至使用生命去爱。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父母是车祸身亡,却不知道正真的原因,直到现在还不完全的明白,三叔和三婶都缄口的没有说出来,只是说她为了父母不再过生日,因为,后天就是她父母的忌日。 何三莲像风一样的奔跑在树林间,有好多的落叶,踩在酥软的落叶上却还是觉得好滑,雨一滴滴的砸在她的身上,她跑进山洞里,坐在山洞口上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的那么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歪在洞口看着蓬勃的大雨落在山涧的瀑布里,心好凉……好酸,可是愚蠢的自己已经恕罪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点安然,没想起这件事……还是好痛好痛。捂着胸口的位置转身坐在干燥的稻草堆上,抱着自己轻轻的抽泣。 “三莲?三莲?三莲你出来!何三莲!”男人的呼声一声声的传进她的耳朵,她惊诧的转身像男人的声音方向望去,跑到洞口看到男人的身影在林中穿梭,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来,捂住自己的唇,看着男人,直到男人也看到她。 男人的鞋早就被灌满了黄泥,满身都是狼狈,全身湿透了,何三莲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狼狈的他。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全世界都在责怪自己,他也不会。 她跑出山洞,奔进男人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本来要骂她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将她掐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住,沉沉的喘息,只能吻着她湿湿的头发低声的呢喃:“没关系,傻瓜……你没事就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不要过生日?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让你的父母安心的话,就大错特错,知道了吗?” 何三莲紧紧的咬唇,闭着眼睛,两个人就站在树林里,淋着磅礴的大雨,谁也没动。 他看了看山洞,伸手拉着她向山洞走去,进了山洞他立即脱了自己的衣服,拧干了衣服的水,chi裸着上身把衣服放到何三莲的头上给她擦那头秀发。 何三莲动手自己来,男人就弯腰去捡地上的干材,看来有人在这里住过?有没烧完的干材,还有干净的稻草。 “村里的孩子们有时候会跑到这上面来守兔子或是玩,就在上面弄了个小天地。有些家长怕孩子们晚上不回来又没材冻住了就都把材放到这里。”有时候,这里甚至是两口子吵了架另一个的来处的。 男人看了何三莲一眼,看到她坐在草堆上正望着外面的雨,也不再说话,他立即把材火点好,还好随身有早上为了做饭放在裤兜里的火机。 材火烧起来他才在想着野外生存的那些细节,又架了一个架子起来,不过看着何三莲还在擦头发就没有动作,只是向她走去准备拉她过来烤火。 “爸爸妈妈是因为我死的。”她突然发音的说,男人脚步一顿,看着她孤单薄弱的背影,突然好心疼。 “我十七岁的时候,也是今天,我过生日。可是爸爸妈妈在外地工作,都没有赶回来。他们知道我或许是不高兴了,而且妈妈说女孩子的十七岁都是很重要的,就说再忙了也要赶回来,所以……他们选择在后天的那个日子动身回来必须给我补过一个生日。可是……车子在路上翻车,一车的人都死了……爸爸妈妈再也没有回来……我怎么就这么坏,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一天过生日?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不要他们回来给我过这个莫名其妙的生日……云在森……你说是不是我害死的……都是我……我怎么还能过生日,我再也不要过生日……” 所以这七年,一个生日都没有再过。 今天开始,就二十五岁了,可是……她的生命早已经不知道从哪一天算起,今天?或许是后天。每每想到那一天,心都痛的快要窒息,怎么还能任性的过生日? 男人从后面将她紧紧的抱住,炽热的身躯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你的爸爸妈妈都爱你,这就是幸福。你的爸爸妈妈都没有怪你,这就是你的幸福。”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怪我?你说谎,你骗我!” “不然你怎么可能还这么健康?早就被他们拖下去陪他们了。而且就是因为他们的在天之灵,才让我遇见了你。”男人拍着她的脑袋,这傻瓜,一直都这样责怪自己,该是有多难过,难怪会这么坚强,十七岁就自己撑起一个家。 何三莲听着他的话,虽然觉得有些怪,却又不能反驳,只能低低的喊道:“歪理。”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在她旁边坐下,两个人一起看向洞外。 何三莲摇头,她抹了眼泪,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已经被他开导的活塞了许多。 “明天,是我们的婚礼。”男人将她拥进怀里。 “婚礼?”她诧异,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明天还要结婚呐。 “今天三婶给你拿来的是她亲手做的旗袍,明天我们在村里请客,我早就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三婶和三叔去办了,定的日子就是明天。”从那晚和和三叔喝完酒就已经做的计划。 “为什么?”她疑惑,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还要…… “这是我们的婚礼,我们相爱后的婚礼,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可是会完全按照你们这儿的习俗来,让你们这儿的神灵,让你的父母都能看见,我是名正言顺的娶了你。” 吻着她的手掌,男人轻笑。 何三莲看着他,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终究全部都化为一池柔笑。 “嗯。” 紧紧相拥,她觉得……真的是爸妈在保护她吗?才让她这么幸福。 看向外面的天气,虽然还在下雨却弯起了一道彩虹。 “不如我们先洞房吧。”女人突然说,看着这个洞,觉得太好玩了,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东方啊。不过她就是完全说笑,根本就没想来真的。 男人则直接动手解她胸前的扣子,她一愣抓住衣服看着他:“你、你不会来真的吧?”她真的……开玩笑。这个洞随时回来人好不好? “这么大的雨没人来。而且是你邀请我,你必须说到做到。”男人没理她那么多,伸手就把何三莲脱到只剩内衣裤。 这一脱男人眼睛都红了,何三莲竟然穿着那天晚上勾引他时穿着的性感内衣裤! 何三莲捂着自己快要暴露的春光一点点的后退,尴尬的笑笑:“那个,本来是晚上、晚上说……” “白天更好看。”男人笑得“猥琐”,把两个人的湿衣服都摔倒之前搭好的架子上,然后直接扑到何三莲身上。 何三莲尖叫,伸手要推开压倒自己身上来的男人,男人怎么会放过她?邪肆的笑,低头夺住她的檀口,不一会儿洞里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有舒服的吟,有刺激的尖叫,有男人的低喘,有女人的笑声,甚至还有某种活动中进行的活塞声。 偶尔有一两个动物要过来避避雨都被吓的立即跑掉不敢搅乱那灿烂幸福的洞房。(未完待续) 第83章 第二天的婚礼邀请了全村的人,不管是邻居还是和何三莲家有半点亲戚关系的人都来参加。 所有人都想看到何三莲幸福,就算没有请帖都全部前来参加这场不同的后补婚礼。 婚礼就在他们的老房子里举行,简单的装扮了新房,三叔三婶准备的宴席却是最好的,请来镇上最好的厨师,搬来整个村子最好的桌子和凳子在何三莲家不算大的院子里就举行起来。 十二点的时候,绕着房子一圈的鞭炮“呯呯碰碰”的响起来,三婶扶着穿着大红色旗袍盖着红盖头的何三莲走出来,所有人都鼓起掌,而站在设在房子主位灵堂前的男人回过头来,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高丽挺拔,玉树临风,脸上是如风般的表情,不像以往那般冷漠,是温情的,温情到何三莲透着红色的盖头都能感觉到。 牵过红缎,两个人面对灵堂上的两座木牌,那是何三莲的父母,他说要让他们亲眼看到,他们的女儿嫁给了这个男人,她会幸福。 “一拜高堂!”村里最权威的司仪扯着嗓子大声的呐喊,喜庆的声音直直的回荡在何家村的上空。 “二拜三叔和三婶!” 三叔和三婶原本是站在一旁笑吟吟看着的,突然被司仪这么一喊,三叔差点从台阶上跌下去,三婶赶紧扶着三叔,所有的人爆笑,何三莲和云在森却恭敬的拜向他们。 “夫妻交拜!” 当司仪喊出这一句的时候,何三莲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这一次,好像才真正的结了婚,好像才真正的有了感觉,嫁给了这个男人,嫁给了自己爱的男人。 她问过他:“拜天地一直是我们这儿从古代沿袭下来的结婚风俗,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做……” “愿意。”她的话还没有完他就冷冷的多口而出。 “不止是拜堂,还有别的风俗呢……甚至是有些整人的……” “没关系。”还能怎么样?要娶到她,本就没想到会有多轻松。 她抿着唇笑,完全没想到这次出走这么值,把之前的都给弥补回来了。这个婚礼或许没有震惊世界,也不豪华,更不奢侈,参加的人都是他们村里的农民,春喜甚至都没有来,秦淮唐糖都没有来参加,还有归姐……连半点消息也没有,可是她知道,他们都会为她祝福,祝他们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揭了盖头,娇艳的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美过。发上别着一直鲜艳的玫瑰,那就是所有的装饰,却人比花还娇艳。 “你愿意永远做我的妻子,让我疼爱,让我宠溺,让我保护,让我守护,让我永伴身边,你愿意吗?”男人挑着她的下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在眼前一般,双眸从过来都没有那般的柔情似水过。 她轻轻的点头:“我愿意。” 男人轻笑,弯下腰吻就要落在她的唇瓣上,她却伸手一个阻挡捂住他的唇,看着他笑吟吟道:“那你呢?你愿意永远做我的丈夫,让我照顾,让我陪着你共担风雨,让我们一起牵着手去面对未来,让我爱你,让我永伴身边,你愿意吗?” 男人有些无奈的笑,却还是点了头,低低的俯在她耳边以只有她才听得到的音量到:“我愿意。” “那你想说些什么吗?对我说出什么誓言!”她使坏的大声的喊着。 男人轻轻叹气,依旧只是俯在她耳边道:“我爱你。” “什么?我听不见!你大声点,要让山神和土地神都听见,还有我在天上的爸爸妈妈。”不好意思啦,这就是他们结婚时必不可少的喊话,而她最想听见的就是他说那三个字时候的声音。 所有人都起哄了,大声的喊着:“喊出来,喊出来!” 男人沉了沉色,咬了咬牙狠狠的道:“女人……” “快点嘛,你说过的,没关系啊。”撒娇的扯着他衣服的下摆。 男人叹气,平平的说:“我爱你。” “还是听不见!”女人上脸了,笑嘻嘻的将双手背在身后盯着男人,所有的人都窒息的盯着男人。 男人看着她的笑脸,既然那么执着,那么想让全村的人听见,他还那么在意做什么?满足她。 “我、爱、你!”沉声的大声叫出来,何三莲高兴的奔起来,穿着高跟鞋也不顾,跳起来双手揽着男人的脖子,男人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转了两个圈,所有的人都用尽了力气的鼓掌,坚强的女孩,总会得到应有的幸福。 他们都一起看到了,看到了这个坚强女孩的幸福。 他捧着她的脸,缠绵的吻着她,当着所有的村民,村民们都不好意思的扭了过去,只有孩子们站成一排笑呵呵的盯着他们两个。 何三莲垂眉的看着男人,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那天男人被折腾个半死,要娶何家村的媳妇谈何容易?要背着新娘和村里最幸福的小夫妻比赛到山上去摘去一种果子,摘到的最多传说才会最幸福,而生的孩子也才会最健康最漂亮。 还要把两个人的腿绑到一起要两个人剥花生,拨完就投到两边的筐子里,投的多生的孩子也多。 还要两个人面对面的吃那掉在房梁上的枣子,男人总是吃着吃着就吻起女人来。 直到天黑才算闹腾完。 何三莲捶着酸痛的腰躺在床上不肯动,男人洗了澡又换了一桶热水,就让何三莲去洗,何三莲不肯动,男人变从后面欺身压了下来。 何三莲动了动,感觉到男人乱动的手脚,何三莲真不明白,那么冷淡的男人怎么一到床上就热情似火了?白天一天那么累他怎么还有精神摸来摸去啊…… “不要……我要睡觉……”她做了几下抗争,男人眯着黑眸不管她,撩起她的旗袍到腰间,脱下她的小内裤就挤身埋入她的体内,何三莲一下子睁开眼,不停的摆动挣扎:“痛啦……” “乖,马上就不痛了。”男人勾着唇邪恶的笑,知道她还不够动情,这才开始上下其手的先挑逗她。 没一会儿何三莲就气喘吁吁还不肯投降道:“今天这么累,你饶了我吧……呜呜……”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当然不能浪费。”男人咬着她的唇微微的用力。 她一个吃痛,迷蒙着眼睛盯着他:“可是……”对他来说,哪天算是浪费了? 这个夜,依旧是芙蓉帐内度春宵。 “爸妈,这是我的丈夫云在森。今天是你们的忌日,女儿不孝,一直都让你们担心了,可是女儿现在很幸福。他说……你们看到我幸福才会最开心,如果是这样……那我以后每天都会很开心很开心。你们也是……祝你们在天之灵能安宁。”跪在坟前秉着手,她喃喃的道,像是女儿家在向父母述说心事一样绵绵不休。 男人烧香烧纸烧腊一应俱全的做完,两个人在坟前呆了很久,最后走的时候,何三莲走在前面,走了许久回头的时候却还看见男人站在坟前,她便笑着喊他的名字:“云在森,走啦!”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眼前的坟,深深的鞠了一躬:“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然后追上她的脚步,拉着她的手小心的向山下走去。 上完坟两个人就开车准备离开回a市,磨磨转转竟然兜了好几天,车子都开到高速公路上了云在森才对何三莲说:“过两天,我派的建筑队会到村里把我们家的房子修一下。下次回来度假,就什么都方便了。” 何三莲正在找cd碟,听到这话一愣,抬头看着他:“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是有些感动的,可是这事还有些突然,让她一下子惊讶多余感动了。 男人沉寂的看着前方看着车,手却伸过来握住她的的手轻轻的揉捏:“之前你在和我闹别扭,这两天忙婚礼的事情,一下子忘记了,刚刚上坟的时候想起来,应该把爸妈的坟也整理一下,应该立个碑起来。” 何三莲再不敢动就是和男人一样的冷血动物了,她捧着男人的手低低的呢喃:“谢谢。” “我是何家的女婿,傻瓜。”男人摸着她的头,由她拉着手,车子快速的向a市的方向驰去。 一路上也不算是赶路,这一次云在森并不急,累了的时候就和何三莲两个人住在招呼站或是在另一个城市住宾馆。本来男人说是把车就放到这里,让这里汽车行的人开到a市区就好了,两个人坐飞机回去,可是何三莲想到要节约点,而且一路上两个人驾车旅行也算是好玩就不同意,于是男人只好开着车悠然的缓慢的回去。 一回到a市两个人直接回桃花云层,何三莲可记得最重要的事情,进门换鞋的时候就提醒男人:“咱爸婆婆接回来住吧。” 男人沉呤了半响却拒绝道:“你考完试再说吧。”他不想让她那么累,再说母亲在静庄也不错。 何三莲不愿意了,可是想到把婆婆接回来自己的确忙不过来,而且要请几个佣人和静庄是没什么区别的,自己这次好多天没上课了,也不知道漏了多少课程,边只好暂时妥协:“那我们春节一定要把婆婆接回来。” 男人将已经换了鞋的女人抱住:“好,我同意。”她行孝的心,怎么就比他还积极?暗自的笑,这就是他娶的好老婆啊。 弯腰将她扛上自己的肩,何三莲一个高声的尖叫,拍着他的肩:“你干嘛啦,我要做饭,饿死了!” “叫外卖!”男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屁股,何三莲痛呼:“你放开!”她怎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个家伙,明明刚刚才回家,他就不能停歇停歇吗? “我也饿了,你要让我吃饱,我才能工作养家,才能让你快点儿给我生一群孩子。”用力的把女人扔上大床,何三莲几个弹起又落下,双肘撑在床上不停的向后退去,瞪着双眼鼓着腮帮气呼呼的的不服气的叫嚷:“我又不是猪,生那么多做什么!”还有,这个男人的嘴会不会越来越贫啦? 男人才不理她那么多,动手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脱完了就直接上床,何三莲看着突然觉得有些怕,转身就要爬下床,男人却一手抓住她的脚,她一个高声的尖叫:“啊!你放开我啦……不要……唔唔……”所有的话都被男人的吻柔滑在唇舌之间。 迅速的脱着女人紧紧拉扯住的衣服,他轻轻的勾着唇,情绪越是高涨,咬着她的耳朵低喃:“你知道吗?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想要你,我就越是……兴奋的想要吞掉你。” 何三莲僵硬的扭头看着他,看到他漆黑的双眸忍不住的哀嚎,天啦……这男人究竟是个什么人啊!这两天她也逆着他啊,在车上、在宾馆里,她都随着他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人害羞,他竟然、竟然! 到最后,她依旧只能是反抗无效,被男人吃得一干二净,半夜了饿的快爬不起来,还是男人给她煮的泡面,捧着泡面锅狠狠的吃了两碗才饱了肚的倒头大睡。 翌日,男人精神奕奕的终于去上班了,旷工这么多天,公司的事情一定很多,所以不到七点就走了,到是何三莲一口气就睡到了十一点。 慢悠悠的起床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着牙打着颤的发誓,今天晚上绝对不要男人碰自己了!呜呜…… 更衣室里,她刚刚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挂进自己的小更衣室里,却发现怎么多了那么多的衣服?仔细的看,原来真的都是自己穿的,每一件上面都还有吊牌,没意见的衣服质量摸起来都是那么的舒服…… 她靠在更衣柜上轻轻的笑,这都是他送的,满满一柜都是他给的。 天已经发凉,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卫衣,一件黑色的羽绒背心去买菜,买完菜的时候才想起来给电话冲费,刚刚冲费才开机把电话放到衣兜里,电话就立即响起来。 她把菜放到椅子上,就坐到旁边把电话掏出来,唐糖的电话? “喂。唐糖?”把电话贴在耳边,她悠然的看着周遭的风景,看到小孩子的时候唇角轻轻的牵扯着笑,想起云在森昨天晚上说的话,谁要生那么多啊,又不是猪。 “天啦,三莲你的电话终于通了。一直都在关机中,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疯了!”唐糖第一次以如此尖叫的声音对何三莲说话,何三莲知道他是真的急了。 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啦,我知道我突然的消失没有告诉你们是我不对,我也不是故意的,气急了就一直没有开机啊,电话也欠费……” “我们给你冲了费你不知道吗?天啦,现在不说这个了,你快来焰医院吧,秦淮发高烧了,一直都在昏迷中,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何三莲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菜也没拿就起身向家的方向奔去,跑了一圈又回来拿上菜奔回桃花云层,拿了钱包飞奔出桃花岛立即打了的士向焰医院而去。 在a市这么多年,何三莲知道焰医院是私人医院,虽然是私人医院,占地面积却毫不比公立的小,最特别的是它从来不对玩开放,即使看病的机能和设施再好,它所服务的对象都只是那里真正的老板。 唐糖来焰的门口接了何三莲才通行进来,一路向楼上而去何三莲才能拉着唐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糖抚着额头,靠在电梯墙上轻轻的叹气:“我也以为,那个人对她其实、或许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她是习惯隐藏伤痛的人,她的心里,藏着那个人很深很深了,所以才会在知道一些真相后,如此的崩溃。不过至于到底是什么细节,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是知道和那个相亲男有关。” 电梯到了,唐糖带着何三莲一路向病房走去,一路的护士们都不停的向唐糖问好:“名夫人好。” 唐糖点了点头,也没有正眼的理那些人,看来是真的着急,何三莲也急,心里有些内疚,自己每一次有困难的时候秦淮都陪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这一次没有陪在她身边,甚至没有听见她给自己诉苦,这个朋友实在失职。 进了病房,何三莲来不及打量这个房间究竟有多豪华和舒适,只看到秦淮苍白了脸病怏怏的躺在那里,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如果不是唐糖拉了自己一下,她一定就一直站在那里忘记动弹。 她急步的走到床边,伸手轻轻的握住秦淮的手掌,怎么这么烫?用力的握在掌心,她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亲吻:“秦淮,我是三莲,对不起,我才回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里?为什么这么烫?” “她一直都在反复的发烧。她昨天给我打电话,我去古江公寓找到她,她就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医生说再晚来半个小时,她就会烧坏脑子。四十五度,早已经超过安全的发烧度数。医生给她控制了体温却又会回升,现在还算是好的,才三十八度,但是医生说就算是一直这么烧着也不好,同样的很容易死人。我还没有告诉她的爸妈……三莲,你说怎么吧?”她能找到商量的人,根本就只有何三莲。 “唐糖,谢谢你先把她送过来。立即打电话给她的父母让他们来,我们还要去找医生想办法控制她的体温,我们不能让她出事!”何三莲听着她糟糕的状况心止不住的疼,可是这个时候她一定要镇定,只有镇定了才能想到办法,才能救秦淮。 唐糖立即去做事,何三莲立即去打热水,然后拿着滚烫的热毛巾给秦淮擦着身上的汗水,最后又拿冰袋放到她的额头上给她降温。 医生又来说明了一下情况,大抵都是要给她说话,唤回她的意识之内的话。 “她现在意识里是抵抗生的,由着病毒占据自己身体的人是她自己,因为她没有生存的意识。想要活过来,真正的退烧还是要靠她自己,而你们可以在她耳边说话,呼唤她。” 何三莲惊愕的握住秦淮的手,眼泪湿了满眶,她究竟是怎么了?秦淮,亲爱的秦淮,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痛苦到厌生?那么看淡世间冷暖的你,那么失去了爱情也不在乎的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会自我的堕落? “我求求你,醒过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支持你,站在你这边永远为你加油打气。亲爱的,醒过来,你只有醒过来,只有赶走病痛才能站起来,站起来去驱赶心里的害怕,驱赶懦弱,驱赶心里的弱点。亲爱的,求求你醒过来……”何三莲害怕了,握住秦淮的手坐在床边就哭了起来。 唐糖也哭了,抱着何三莲的手臂,两个人就坐在那里泪水长流,色名来了把已经守了一夜的唐糖带走去休息,何三莲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守着她。 发烧依旧在持续,何三莲越来越怕,越来越担心。 秦父秦母来到焰看秦淮,他们急急匆匆也是才知道秦淮出了事,何三莲见过他们所以认识,简单的给他们说了一下情况,秦母就哭得不能自已,秦父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床头上看着自己憔悴异常的女儿。 何三莲摸着眼泪安慰着秦母,秦母却抱着秦淮哭着道:“我的好女儿,妈妈知错了,妈妈不该让你去相亲,只要你醒过来,就是一辈子爸爸妈妈都养你,养到老也没关系,可是你不能糟践你自己的身子啊……” “在女儿面前说什么!”秦父一声怒吼眼角却明显的湿润了,秦母抹了眼泪坐在那里不再言语只是握住秦淮的手不停的抽泣。 何三莲一直都知道秦淮家是有钱的,看到她的父母也知道是书香世家出来的人,可是现在才体会到,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年轻人,生了病,担心的永远都是家人。 秦母和秦父一起去问医生,何三莲坐在那里陪着她,给她讲话,陪她聊天,一直都握着她发烫的手掌。 “你知道吗?他当着全村的人大喊,我爱你。他会不顾形象的下堰塘,脏了衣裤的跑到满是泥浆的雨天里找我,他会给我做饭,他会疼我,爱我。我真的幸福了是不是?所以,亲爱的一定要相信,我们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管经历了什么磨难都要站起来,都要坚持,要相信晴天就在明天。不管谁欺骗你,不管谁欺负你,不管谁伤害了你,站在你身边的不止是伤害你的人,还有朋友,亲人。所以,醒过来吧,所以求求你,醒过来……”搓着她的手,不停的述说着不停的喊着。 秦母和秦父回来接手照顾秦淮,何三莲才起来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坐下来。 仰头靠在墙上,扶着额头,秦淮啊秦淮……那么坚强的你,那么腹黑的你,那么淡看世间的你,怎么就……舍弃了自己?而又是什么事情让你现在……如此的憔悴。 没一会儿她就靠在那里睡着了,直到有人推了她的肩把她推醒过来,她抬头看向来人,黑色的名贵西服外套,再抬头望去,男人有冷清的面孔和漠然的气息。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来,她窝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无力的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她是我的秘书,我自然是知道,想你也应该在这里,所以就来了。”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他就明白她哭了,这个傻女人,怎么就越来越爱哭了?让他心疼。 “云在森,秦淮她病了。爱笑我傻女人的秦淮她病了,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我好心痛……我想让她没事,然后去我们家给她做好吃的。我想看到她幸福。” 轻轻的拍着她的肩:“会好的。” 突然云父推开门跑出来,站在门口大声的喊着:“来人啊,医生!医生!我女儿呼吸急促,我女儿呼吸急促!来人救救我的女儿啊!” 何三莲立即站起来,差点站不稳的险些跌倒,唐糖也正过来,一听到这喊声脸色更是苍白。 “三莲……怎么办?我看秦淮的孩子,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何三莲的脑子一白,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唐糖,秦淮她……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她还没完全昏迷的时候告诉我,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一定不要打掉她的孩子,所以我要求了医生,医生早就说了危险,可是那会儿我怕你担心就没让医生告诉你,现在……怎么办?”说着唐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唐糖是掉过孩子的女人,自然是知道失去孩子对她们来说究竟是多痛的事情。 何三莲狠狠的一个退步,只看见医生们带着护士们匆匆的向这边行来(未完待续) 第84章 秦淮救过来了,孩子却丢了。 那个晚上所有的人都陪在那里直到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云在森才黑着脸命令着要何三莲立即回去。秦父秦母留在这里陪着秦淮,还有护士们值班,而秦淮的体温真正的完全降了下去,没什么再好担心的,只等她醒过来就都没事了。 云在森带着何三莲回去了,何三莲一路上都没说话,安静的盯着窗外不停移动的风景,男人不停的看向她,也没说话,回到家,男人扯着领带去洗澡,出来的时候何三莲已经到头大睡,男人一个低声叹气弯腰将她抱好,伸手给她脱了衣服换上睡衣盖上被子自己才上床准备休息。 可是几个碾转,侧身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为她心疼,什么时候你才能安然的只是当着云夫人,不会这么不开心,不会因为别人的事情而这么影响情绪,不会担心别人多过身边的人。可是……这个才是她啊,这个没心没肺却又感性善良的女人,才是他爱的女人不是么。 第二天男人醒来的时候摸着身边冰凉的被窝慢慢的坐起身,抬眼望去女人都没有在房间里,又起身去洗漱,下楼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桌子上放着的是早点,他缓慢的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纸条。 老公:我去医院看秦淮了,你自己吃桌上的早餐。 看着那纸条竟然有些出神,低叹,放下手里的纸条看向放在电饭煲里的南瓜粥,还是自己动手烧起一勺盛到碗里。 何三莲推了推趴在床边睡着的秦父秦母:“伯父伯母?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秦淮就好了。” 秦母抬头,好像刚刚睡着,还很迷糊,抬眼看到何三莲有些没反应过来,可是一低头看到白色的被子好像立即反应过来,扭头就看想躺在那里还没有醒过的秦淮。 她伸手颤抖的握住秦淮的手:“究竟……是造了什么罪孽啊……” 秦父也醒过来,何三莲微微的心酸,因为他们都是瞬间的苍老了,只不过经历了一夜,守着自己的女儿,经历了这些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下子仿佛经历了许多的岁月,或许是心伤了,或许是为了秦淮而难过心疼了。 没有不为儿女担心的父母。 最后他们还是回去了,何三莲忙了一转的给秦淮洗个脸才在床边坐下来。 伸手握着秦淮的手,何三莲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越发的心疼,真想现在就去找那个男人算账,她知道都是那个男人伤害的秦淮,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秦淮如此绝望伤心。 一切都只有她醒过来才知道,现在她只有守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三莲很早就起来了,到了医院里守着没有醒的秦淮难免又打瞌睡起来,没一会儿就趴在床边睡起来。 脸下的手指轻动,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那是自己的手,虽然睡得很浅,可是还是知道手指再动了一次,没几秒就反应了过来,抬眼向秦淮看去。 而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指再次轻轻的动了起来,何三莲惊喜的站起来,立即转身跑出去大声的喊着:“医生!医生!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再次跑回房间,握住秦淮的手,何三莲禁不住的哭起来,而秦淮的眼睫毛轻轻的颤抖起来,慢慢的张开双眼,痴愣的看着眼前的世界,好像……就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世界一般的……漠然。 何三莲看着她的表情神情一怔,却痴愣愣的无法说出一个字来唤过她。 医生在检查她,何三莲就站在一旁看着,直到全部都检查完医生把手操到白色大褂里才对何三莲说:“没什么问题了,再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一路把医生都送走了,何三莲又回到房间,走到秦淮的身边。 她依旧是那副表情,好像傻了一般的只是愣愣的睁着双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何三莲更是担心起来,轻轻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清醒了。”既然医生说了她没什么大碍了,就一定是都好了。可是何三莲知道……身体是没问题了,那么心呢? 秦淮依旧不说话,何三莲就在旁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更加的用力起来:“秦淮,伯父伯母才回去,他们都很担心你。现在你醒了,他们应该也松了一口气吧?”她想用话题引起秦淮的注意,至少……说一句话啊。 果然,她的瞳孔轻轻的一颤,被何三莲握住的手也轻轻的动。 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轻轻的转眼盯着何三莲,轻轻的蠕动已经干涩到裂开的唇瓣轻声的问道:“三莲……我的孩子……” 何三莲眼眸一垂,心轻轻的发颤,好像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迷惘般的窒息,可是她必须比秦淮要坚强,握住秦淮的手,抬眼看着她轻言道:“孩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了。” 秦淮没哭,只是一直都盯着窗外,什么话也不说。 下午唐糖来了,看到秦淮醒了唐糖也很高兴,可是看到她的现状又忍不住的担忧。 两个人就一直在医院陪着她,既然她不说,她们也不能就这么问,只是不停的给她削水果,到热开水,而她也任由着她们做什么,她什么都接受可就是不说话。 晚上秦母来了,云在森和色名各自来带自己的女人回去。 何三莲只好又回去,四个人到了医院的门口就分成两拨各自而去。 何三莲看到色名对唐糖的态度才微微的感到欣慰,还好……唐糖总算遇到了对的人。虽然知道中间她的前夫和她又闹出了些许事情,还好唐糖不是吃回头草的人,而色名对唐糖更是宠的不行,从来不在乎唐糖的过去,把这个小女人当做最珍贵的宝贝捧在掌心。 还听唐糖说,今年春节他们就准备登记结婚了,色名,那个a市的黑枭还准备带着她去见他生命中那些最重要的人,至于是那些人就不是何三莲关心的范围了。 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秦淮,吃饭担心,睡觉担心,连上厕所都在想。 她关心朋友是没错,可是却让某人吃够了醋,一回家就见女人又往楼上走,他立即就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何三莲无精打采的一回头看向男人,看到男人沉沉的脸色,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了半响还是问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我想睡觉了。” “可是我饿。”男人说。 何三莲瞪大眼,他没吃晚饭? 是哦,他下班就直接去医院接自己了,自己好像也没吃晚饭呐。虽然没什么心思吃饭,可是看到云在森有些憔悴的脸还是心疼了,都是自己的失误和失责,她立即捧着男人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对不起,我光顾着照顾秦淮,没有顾到你。我去给你做饭吃。” “不用做了,我们出去吃吧,你去换个衣服。”他也不想让她这么累。 何三莲想了想便还是点了头,立即转身上楼去,换了衣服就下楼来,男人在客厅里等她,见到她先来就伸手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两个人并没到市中心,只不过是到桃花岛附近的饭馆,何三莲的胃口不大,男人就带她去吃西餐。 两个人刚坐下,云在森点餐,何三莲并不懂西餐,好多英文也看不懂就让云在森给她一起点,她自己就四处的看着,眼神落在不远处的一桌上,握在手里的被子却差点掉落在地上。 坐在不远处的人正是孙妃和那个在舞会上遇见过的男人,秦淮的相亲男? 何三莲之前一直都没有问孙妃关于那个男人和她之间的事情,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并不适合问这些,而先动感情的人是秦淮,所以这场爱情对孙妃来说没有对错。可是现在何三莲看到这个男人竟然窝了一肚子的气,盯着那个男人双眼更是迸发出激烈的火花,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揍那个男人一顿。 云在森放下菜单,服务员恭敬的下去准备餐点,男人一抬头却没有看到女人的视线,再顺着女人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一个男人的身上,旁边的孙妃他见过,有几次早回家都看到这个大学生家教。 男人突然伸手握住何三莲的手:“女人,我不限制你在家里的视线,但是出门在外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何三莲一听这话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回来,想想觉得奇怪,在家里不也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嘛?还不限制……忍不住的瀑汗一身,反手握住男人,她用了用力的握住云在森的手:“可是现在我发现我有点儿忍不住了,秦淮都已经那样了,他还能和小情人儿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感情秦淮一个人在受苦,一个人抛弃了生命死的折磨自己,他完全不知道!不值得,太不值得了!”说完何三莲就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就向那边走去。 云在森揉着眉心,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婆有点儿打抱不平,有点儿不在乎形象,有点儿大大咧咧。所以现在她起身冲去找那个男人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还是立即站起来追了上去,伸手一拉拉住差点就走到的她:“那是秦淮的事情,你就不能安分点儿吗?” “秦淮不是别人,她是我朋友!还是你的秘书呢。”她一直都知道男人冷血,可是关键时刻也不要挡住她热血啊! 挣扎着要去找那个男人,云在森的心里越来越深的火气,最后干脆一把就把女人捞起来准备就那么拖回去,孙妃却听到动静的扭头,一眼就看到了何三莲和云在森。 孙妃一笑,站了起来看着两人打招呼:“云先生、云夫人,你们也来这里用餐?” 云在森轻轻的松手放开怀里的女人,何三莲站直了身子看向孙妃始终无法对这个满脸微笑的女孩发怒。她点了点头:“你好,孙老师。” 她一直这么称呼这个比自己小的女孩。 很快,旁边那个男人的视线也落到了何三莲的身上,但是他对何三莲仿佛没有半点印象,何三莲倒是记住了他这张脸,而且是记得很清楚。 但是现在被云在森紧紧抓住,又被孙妃看着,何三莲知道自己不能任性而为。 她想了想,盯着那个男人的脸还是说了出来:“你知道秦淮吗?”说这话的时候,何三莲竟然不看去看孙妃,她觉得孙妃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自己现在仿佛有点儿在破坏她爱情的走向,可是这个男人就是披着衣冠的禽兽,现在不揭露,孙妃更会水深火热。 那个男人蹙了眉,仿佛在低头思考,何三莲看到这个表情,就算自己脾气再好,都想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杯子把水泼上去。 她努力的深呼吸才稳住了自己的气息,看着男人好半天才点了头:“怎样?” 这是医生?何三莲忍不住的倒吸气,简直就和云在森一个德行!这么冷,比尸体还要冷!秦淮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简直是不可思议了! 何三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对着这个男人,竟然有点儿无法继续质疑下去的感觉! 云在森把何三莲拉入自己的怀里,抬眼看向眼前给自己妻子没什么好脸色的男人:“我的妻子是有些莽撞,不过我是不太高兴有人对她冷颜冷语。”看着何三莲发愣的脸,他就只想把她收入自己的怀里,别的人统统去一边。 何三莲抬头看向云在森的下巴,轻轻的勾唇,他什么时候……已经成了自己的一片天?随时张开羽翼把自己包容在那之下?让她觉得这么安全?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她摇摇头。以示让他不要担心。 再看向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我只希望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能去医院给秦淮道个歉。她受了那么多苦,即使你再不爱她,可是伤害是你造成的,你不去她就永远走不出那个窝。” 男人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何三莲并没有注意,又看向孙妃:“孙老师,这种男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爱他。在你还没有受伤害之前,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 然后点了点头,拉着自己的男人云在森扭头就走。 孙妃也是满脸的疑惑,正要起来去给何三莲解释,坐在对面始终没有起来的男人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可是……” “不用去了。我大体是猜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吧。”男人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洁白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把钱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拉着孙妃向外面走去。(未完待续) 第85章 回去的路上何三莲一句话也不敢说。 偷偷的抬头看向男人,男人沉着脸在开车,灯光一明一暗的打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坏,可是何三莲知道自己有莽撞闯祸了。 “对不起啦,下一次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她再也坐不住了,扭头搓着双手不停的向男人说着对不起。 男人不说话,只是冷清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扭头继续开车。 “我知道,我不该在大庭广众下给你丢人……”他是不同的人,有一点动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她作为他的妻子,做事情的时候更改低调,丢人的不是自己,只会是他,她知道。 男人瞥着她,看着她内疚的低头,再也沉不住气的一声低叹,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不是丢人。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莽撞并不能解决事情,要沉着稳重,细细的思考这件事情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之后才能去做,知道吗?” 何三莲立即点头,对,现在他说什么都对! 男人知道她并没有完全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摇头轻笑,并不是要求她什么,只不过不想让她以后再这样,那么就会被人欺负,他不在的时候又有谁来保护她? 何三莲知道男人不生气了,扭头靠在椅子上看向外面的世界,突然发现,自己好怀念以前的秦淮啊…… 回到桃花岛,车子还没有驱进桃花云层就停了下来。 何三莲奇怪云在森怎么突然停车,也抬头望去,却一下子愣住,她伸手握住男人的手,发现那会儿都热热的手掌现在却已经变得冰凉。 站在桃花云层大门口的男人再见到车子后处着拐杖慢慢的扭正身子看着他们,云在森不动,何三莲知道不能就这么僵着,还是推门下了车,她走了过去恭敬的喊了一声:“公公。” 男人点了一下头,看着她认真的问:“你们……还好吗?” “我们很好。倒是你……那次听说你身体不好,我没有去看望你,是我的不是。”刚好她回了乡下,更是没有机会去见他了。而现在看到他……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啊,之前还健康中泰的他,一下子看起来就老了很多,就像秦父秦母一样,都是为了孩子们变成这个样子,实在心酸。 云在森也下了车,关上车门悠然的走过来,伸手拉过何三莲的手冰冷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冷言的问:“你来做什么。” 何三莲一听他这样说话的态度立即拉了拉他的手,希望他不要这样冰冷。 男人没有理她,看着云父欲言又止的脸继续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让一下道。” “要不进去做一做吧?”何三莲一听云在森这么说立即又在后面补充道。 “不用了。”云在森没有等云父回答直愣愣的就替他拒绝了。 “云在森……”何三莲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 “没事。”云父抬起手阻挡着两个人为自己的争论,他现在才知道,这个媳妇是真的不错。只不过已经晚了啊,如果当初对这个媳妇好点,说不定还能成为修补父子关系的一昧良药。 “我只是想和单独媳妇谈谈,就在这随便走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用了。”男人用力的箍紧女人的腰,以一种霸道的方式宣告:“现在已经太晚,而且她也没什么好和你谈的。” “云在森,你让我和公公去。”何三莲微微的挣扎,虽然有些压抑这个老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可是老人有事情要讲,怎么能就这么拒绝?而且她直觉他说的事情一定和云在森有关,她就更想知道了。 “不行!”云在森低头看着她,眼眸禁不住的迸发出寒意。 何三莲指了指桃花云层对面的河岸:“我们就着这里,你就可以在门口看到不是?而且这晚上有什么不安全的。”老人又不会吃了自己。 云在森见她坚持,看着她的眼睛也无法忍心拒绝她。 “有什么就在这里讲。”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公公都说了啊,是他想和我单独谈谈,单独你听不懂啦?好啦,乖啦,我马上就回来。”何三莲又是哄又是威逼的和男人互不相让,男人瞪着她不肯让步,何三莲差点就心软了,而这一次男人竟然比她先倒阵,看向云父冷言道:“我会在这里等她回来。” 何三莲松了一口气,转身跟着云父向河提走去。 河提边的路灯灯光很暗,而且是将近冬天,所以天气越发的凉了起来,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何三莲就瑟瑟的有些抖起来。 “看到他的改变,我应该要谢谢你。”云父扭头向何三莲点头,也是第一次对何三莲首肯。 何三莲有些受宠若惊,却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只不过谦虚的点头:“他本来……就是心软的人。只不过……擅长隐藏罢了。” 云父却一笑,好像在笑何三莲说的话究竟有多可笑,让何三莲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他是我的儿子,我是知道的。他被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谁也不怪,都是我造的孽啊,现在才让我的另一个儿子……死在大儿子手里。” “公公,云启不能说是死在云在森手里的,你这么说不公平。”何三莲受不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云在森,即使是不孝的抵抗也无所谓的要为了云在森而辩解。 “云启杀了李晓雨,这是事实。我和云在森都是见证人,就算我当时在这里,云在森不出庭我也会的。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生父母养的?李晓雨那么死了,死的不甘心,死的委屈,死的不瞑目,难道云启还不该被判死刑吗?”听到那话,何三莲实在有些气愤。 “以云家的权势是可以救他的,可是云在森没有啊。李晓雨已经死了,他死了又怎么样?李晓雨不能活过来!他也是他的亲弟弟啊……”老人仿佛很伤心,可是再伤心在何三莲此刻看来都是反感的。 “如果您非要把责任这样加给云在森,那我想我们今天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本来以为您是明白事理的人,可是您这样的偏心,这样对待不公平的儿子。如果每一个犯人都这样想,都可以不偿命,那么全天下的杀人犯一定比死的人还要多了。”她知道或许这么说是冷血了,可是云在森也不是别的人,那是她的丈夫,让她心疼的丈夫。她不允许别人如此偏见的对待他。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要走,云父却伸手按住她:“好,我们暂时不谈这个。我知道,我或许是偏激了,可是现在偏激也不能改变什么,他这么做了我就明白。他要打垮我们,要打垮所有伤害过他,伤害过她母亲的人……” 何三莲的心猛的一缩,她一直都不知道他们家当初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现在……这些故事是不是也要浮出水面了?她坐下来,不说话,只是看着似乎陷入回忆的云父。 云父一声叹息:“那些故事……我想他也和你讲过罢?就算是没有讲过,我也没有脸亲口说出来,一点也不主观的故事就不精彩了。只不过遗嘱的事情……你知道吗?刚刚听你说你和他都是见证人,可是出来作证人的却是他,可见……你在他心中真的重要。他的情感随了他的母亲,专情。还好不像我……还好啊……” 何三莲听得迷迷糊糊,遗嘱?什么遗嘱?还有情感?云父的情感又怎么了? 云父见她更是迷茫边轻声叹气的解释:“他爷爷死的时候,留下一封遗嘱。遗嘱的第一条,就是把公司的继承给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比谁都适合的人选。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跟着他爷爷,有没有得到过一天的父爱,所以才被培养的如此独断、霸权、果敢、风疾力行的性格,像个领袖一样的走到哪里都是霸者,和他爷爷一样有霸王的气息啊。只不过在他的心里,是没有爱的……当初怎么也不相信他去的妻子会是自己爱上的,我以为他是没有人性的人……我就是这么认为我这个冷血的儿子,可是他做的事情总是让我意外。娶了一个心爱的女人,把云氏财阀带领成为a市的巅峰,每一件都做得那么好……” 何三莲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听着这些故事……怎么好像讲的都不是云在森,而是一个故事里的人,一个……被父亲抛弃,没有得到爱孤寂长大的男人,那么成功的成为完美男人。 可是……又是那个刚刚才遇见的云在森。 “第二条遗嘱就是,不得把我、他继母、弟弟、妹妹四个人赶出云氏古宅。第三条,不得公然的与云家作对。第四条,不可用自己的力量对付云家的任何人。第五条……供养我们……大体都是这些条件,除了第一条,每一条似乎都在牵制他的能力,所以之前启儿才会这么狂。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森儿现在把我们一网打尽……” 何三莲好半天才能消化那些遗嘱,才能慢慢的把事情理清。 好半天,她的脑子才慢慢的清晰过来,想着想着却苦笑的摇头:“不……不是他把你们一网打尽。这是云启自己给他造的机会,不能怪云在森。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是既然爷爷把他和你们分得那么清楚,相比关系一定是非常不好的……或许,还带着恨的元素,云在森是什么人?他有时候……冷血的比冬天的雪花还要寒冷,有时候比夏天的酷日还要热情。如果没有人主动的侵犯他,他甚至是不屑去对付那个人。云启不是他挖的局,绝对不是。而刚好……你们就全部都乱了……” 就是那么相信他,相信事情就是刚刚好,云启杀了人……自己结束了自己的名宿,给云在森的只是一个契机。 “我不知道您今天和我讲这些的原因,可是天已经太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就不留您在这里了。改天有时间,我会带着他回古宅去看您。”站起来,有些不想再听这些原因,她恭敬的和这位老人告了别就转身向桃花云层走去。 好像才明白他为自己做了什么……公然的,上了法庭,违背了爷爷的遗嘱。 如果是自己上法庭,那么他就不算是违背爷爷,而现在……自己的消失,才让他去做了证人。 她转身离开,老人却坐在那里半响,好像已经石化了才慢慢的坐了起来,慢然的离开…… 何三莲没有回头,一直向家走去,刚刚打开小门,身后就有一双如铁般的手臂将自己箍进怀里。她头也不用抬,闻着气息就知道那是谁。 她轻轻的笑,伸手按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看,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声音好轻好柔,比什么时候还能融化他紧张的心。 “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男人的喉结轻轻滑动,似乎异常的紧张。 女人笑:“有啊,他说……你冷血无情,他说……你都不知道孝敬他,他说以后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但是你却不顾他了。他说……可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你的父亲,生养你的人。而他说的坏话,我都听不见。” 男人狠狠的咬住她的耳朵,她一阵吃痛的轻呼:“哦……” “亲爱的,不要以这种销魂的叫声勾引我……” “哪有!明明是你咬我!”她身上留下了他多少的齿印?真的可以数一下,她很怀疑他上辈子究竟是不是某种宠物! “呵呵。”男人轻声的低笑,弯腰就把女人抱了起来向屋内大步的行去。 何三莲伸手圈着他的肩,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言道:“老公,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吗?你的,婆婆的,公公的,还有云家的故事?” 她一直都想这么问,只不过一直都没有问出来,因为云在森的性格,他习惯的把自己放到孤单的圆圈里,让自己一个人锁着自己的故事和回忆,不和人分享,连痛苦也不愿意。 但是现在她想要分享他的一切,想要从他口里亲口知道,知道这些故事。 男人身子一僵,似乎心跳都漏了一拍,低头看着她。她的脸笼罩在秘密的树叶下,透落的灯光也看不清,可是眼神是那么清澈而又真挚,真挚到让她不忍心拒绝。 “你想知道吗?”许久,她以为他已经算是拒绝了,却又听见他开口轻声的问道。 “想。”她点着头,怎么不想?如果不想就不会这么问出来,一直没有问秦淮就是想亲口听他说。 “好,我告诉你。”她是他的妻,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的妻,他会试着放开紧握的拳头,把自己的力量分给她。 而且这是她亲口问的,他怎么会拒绝? 两个人在玄关处的台阶坐下来,她有些冷他就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明月对空,两个人紧紧相依,照在明洁的月光下格外的动人。 “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是云氏财阀的创始人,母亲是独生女,他……父亲是入赘的人,随着母亲姓了云。母亲是个性情温柔的人,但是在我三岁那一年父亲出轨,爱上了现在的女人,听说那一年闹出了很多事情,我没有多少记忆。在我有记忆的时候起,母亲就已经每天都在痴痴傻傻的哭泣度日,父亲早已经掌握公司的一切大权,爷爷和他斗得不可开交,而那个女人……每天都会上门来找母亲,或是就站在门口大骂,我在琴房练习弹钢琴都不能压住她的声音。她用各种恶毒的语言骂着母亲,带着一个孩子牵着一个孩子示威或是威胁,只因为母亲迟迟不肯离婚。 爷爷为了从他的手里夺回公司的权利和大部分股份便妥协让母亲和他离婚,可是母亲是个传统的人,婚姻对她来说……就像是生命一样的重要。可是爷爷的逼迫,那个女人每日的辱骂,父亲酒醉的拳打脚踢或是粗口威逼,都让她最终走向了绝路。十七岁那一年,医生检查出她患有神经感官歇斯底里毛细血管穿搜吐露西斯症候群,而她的归属地就成了医院和冰冷的铁柱。 因为母亲的病,父亲离婚的心愿破灭,但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们都搬进了云家大宅。我却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孽种。 爷爷只拿回了一部分的股份和权利,这些年都没有完全的拿回来,直到我接手,才用尽一切权利完全巩固了云氏财阀,想要报仇的心……从来都没有冷却过。” 何三莲靠在他完全紧绷的怀里,轻轻的发颤。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但是以讲一个故事的范畴来说,他说的言语并不多,几乎算是简言。可是何三莲好像看到了当初演的那些画面,好像就是一场豪门悲剧,婆婆就是那脆弱无依无靠的女人,是一个政治牺牲品,把自己关在悬崖的边境,而云在森……才最是让她心疼。 主角是婆婆,可是受伤害最大的人,却是云在森。 或许他没有现在这么冰冷,但是环境造人,他是怎么从三岁到十七岁?又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二十四岁有了一整片霸着的天空,二十七岁,让她遇见了。 这么冷的一个男人,却是经历了许多磨难而成的性子。 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紧紧的揽着他的颈脖,闭眼轻轻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虽然我没有遇见二十七岁之前的你,可我幸运的在你二十七岁遇见了你。所以可以与你相爱,让你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孤单。” 男人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力道越加的发紧。 她现在才理解他当初说那些话的意思。 “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站在我的身边。我不去主动伤害他们,可是他们遇到的危难,我只会袖手旁观,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可是,我和他们有深仇大恨。所以我不会对他们任何一个人伸出援手。” 现在想起来,都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无奈何愤怒,爷爷的遗嘱限制了他一切报仇的行动,想着何三莲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抬头抱着云在森的脖子就道:“爷爷他也是用心良苦。把一切都留给了你,但是不想让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想让你放开一切,开心的活着。或许,这才是他限制你报仇的真正原因。” 如果说来,爷爷也是恨那些人的,可是却没让云在森报仇,除了对女儿的内疚,一定就是这个真正的唯一的孙子了。 云在森看着她,漆黑的双眸渐渐的染上一层光亮的蕴彩,低头用力的吻过她的唇瓣:“谢谢你。”好像突然的茅塞顿开,让他那么久都无法放开的心竟然轻松些许。 但是,她是怎么知道遗嘱的事情的?他正要低头问她,却见她那两排紧密的睫毛已经轻轻的磕上,均匀的呼吸声微微的传来,睡的好沉。 她真的太累了。 起身抱着她回了屋,关上门,关灯,睡觉。 第二天何三莲又早早的到了医院,只不过这一次在家陪着云在森吃了无早饭才走,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九点,秦父秦母已经走了,只剩唐糖在照顾她。 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让何三莲早上起来的不是很早,所以才干脆赔了云在森在家吃早饭。 轻手轻脚的进了病房,秦淮已经醒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边的躺椅上晒太阳,何三莲不敢打扰就拉着唐糖问道:“没什么事吧?” “我倒更希望有事才好,如果这样也叫没事,那么就是没吧。”一直这么愣愣的坐着,谁也不理不睬,好像看到的都是空气一样,让唐糖看到都是窝了一肚子的气。 “没事,这样总比躺着好。”何三莲按着唐糖的手,这个时候的她倒是越来越稳重,或许就是因为长久跟着云在森吧,本来就沉静的自己,偶尔爆发的自己,现在爆发的次数都变少了,消磨了不少脾性。 何三莲把粥倒在碗里,然后端到秦淮的面前,伸手递给她:“吃吧。” 秦淮也不看一眼,依旧只是看着窗外,何三莲轻轻的叹气,把碗放到窗台上也看向窗外,就同她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或许过了半个小时那么久何三莲仿佛才记起的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看得到,折磨了我们和你自己,但是那个男人能看到吗?他看不到。昨天我还看到那个尸体一样的相亲男竟然还在和……小情人开开心心的吃晚餐。你在这里折磨自己,他是不知道!这样的秦淮……真是陌生。” 秦淮轻轻一动,眼瞳轻颤,却只是轻唤的闭上眼睛,好像就没有听到一样。 何三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个秦淮会骂我是蠢女人,那个秦淮会保护自己,那个秦淮活得洒脱!你不告诉我们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十一点忙也帮不上的,我们不知道从那方面下手把你救回来,不知道该要怎么要回你的笑容。” 唐糖走过来拉了拉何三莲的手,她现在怎么比自己还不淡定了? 何三莲按住唐糖的手,向唐糖眨眼,她现在是在用激将法,一定要秦淮说话不可,不然秦淮在这样下去,必定是要人担心的。 唐糖会意过来,何三莲正要继续再道下去,一直更为冰凉的手却轻轻的拉住她,她惊讶的立即抬头看向秦淮,秦淮张着虚弱的眼睛轻轻的向她笑:“亲爱的,不用说了。” “秦淮……”何三莲立即反握住她的手,和唐糖一起激动的看着她,真好,她能说话,就是她们现在最开心的事情! “我真的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看见的那个人,不是罗刊,我打的人也不是罗刊,和孙妃在一起当医生的男人……他叫做罗书。而我遇见的男人,他才叫罗刊。”秦淮轻轻的笑,好像讲的事情都不是她的。 何三莲和唐糖却糊涂了,她说的是……什么啊? 什么罗刊、罗书的?她们都糊涂了。 “你们把我推出去,我想去花园走走。”秦淮轻轻的笑,拉着何三莲的手,就像拉着最亲密的人,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放开。 “嗯,好。”何三莲和唐糖立即都点头,唐糖给她拿了一件厚的外套,两个人推着她就向满是阳光的花园而去。 唐糖和何三莲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秦淮的轮椅就停在旁边,这个医院没有什么病人,有的都是和焰的老板有关系的人,所以花园很安静,安静的不像话,好像只是为了她们而建造的,安静到……何三莲有些不想听这个故事了,这两天总是在不停的见证着故事,停了云在森的心疼了一夜,做梦都是他的童年,现在又要听秦淮的故事,她真怕自己做梦都是琼瑶剧的悲惨情节。(未完待续) 第86章 阳光满照了整个花园,三个女人坐在冬日温煦的阳光下静静的晒着太阳,好像只是在闲聊,却各有各的思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能真正的打扰。 何三莲想着今天晚上要和云在森出席的一个酒局,早上他说晚上来接她,她还要回去换身衣服。 唐糖在想今天色名要带着自己去见他的主子,也就是焰真正的主人,心情有些激动,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她来说就想去见家长一样的让她紧张。 而秦淮最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却看着何三莲和唐糖两个人,时而轻笑,时而沉色。 何三莲时时的注意秦淮的表情变化,她越是笑,何三莲就越是担心了。 前两天还要死要活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全的淡然了?是不是……又把什么都埋起来了? 终于忍不住了的问她:秦淮,你……没事吧? 秦淮看着她笑,轻轻的摇头:没事。 何三莲不能松气,秦淮和云在森有些相像,都习惯的把心事藏在心里,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让她担心。 唐糖拉着秦淮的手:秦淮,我们都是你的力量,下一次不可以在这样了…… 秦淮知道她再说要她珍惜生命,轻轻勾唇,反握住她的手:你们想听一个故事吗?只是一个故事…… 何三莲知道她终于要讲自己的故事了,心跳都漏了一拍。 轻轻的点头:只要你愿意给我们讲。他们会当做一个故事来听。 有一个女孩子啊……因为女大当嫁的原因答应了父母前去相亲,她再遇上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在想,这么帅的男人也要来相亲?如果不是同性恋就是阳痿或早泄!后来男人告诉她是因为自己的女朋友不被家人接受所以才来这里相亲,男人提出两个人签署协议的游戏,假装男女朋友,但是私下各部相干各自的生活。女孩呢?觉得这个男人挺可怜的,而自己如果和他达成协议也可以在父母面前挡下一面,就同意了。可是后来……她还是难道宿命的规定,难道自己的心,喜欢了这个帅到不像话的男人。 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很少,也没有在父母面前正式的在一起露过面,女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甚至是有点喜欢这样暗地里发展的恋情。但是她知道男人有女朋友,他爱她的女朋友,自己的爱只能算是单恋而且是暗恋。她从来没有如此的谦卑过,从来没有如此的自卑,如此的低下过,对一个男人好,期盼一个男人的好,希望和他见面,想着和他见面,等着和他见面。她甚至摘下眼镜,做了头发,买了衣服,不停的改变着自己。 有一天男人告诉她,他喜欢她。 她怎么相信?当时就问男人:你的女朋友呢? 男人说:喜欢是感觉,不喜欢了,就不是女朋友。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女孩高兴疯了,那个夜晚疯狂的和男人做了一夜的爱,从一个25岁的大龄女孩变成一个女人。 她以为自己收获了爱情,每天顺风顺水的活着,以为爱情滋润了自己,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幸福了。 如果不是一场宴会,她不会发现真相。 一个有点儿……荒诞,有点儿残酷的事实。 在宴会上她看到自己的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相携出席,而男人就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的漠视而过,她尝到了被欺骗的滋味,上前给了男人一巴掌转身离开。 她以为事情就是这样,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又何必伤心?又何必觉得荒诞? 爱情有收获的也有失去的,女人以为自己失去了爱情,就可以长大一点。虽然每天心里依旧再疼,虽然每天都在想念男人,虽然每天……都在强颜欢笑。 没有人看得到笑脸后的自己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多么的僵硬。 她只敢自己一个人去酒吧买醉,在没有朋友陪伴的时候,她甚至怕朋友们知道自己的心是多么的血淋淋。她矛盾,她彷徨,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告诉男人。如果是自己以前的性子,一定会把孩子的事情告诉男人的女朋友,让他们因为自己支离破碎,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份勇气了,突然间发现自己变得善良。 恍然间看到男人的声音,却又只是觉得眼熟并不确定,自从那件事情过后,男人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所以她只是在迷糊间看到他而已,不清楚那是真是假,但是越是迷糊就越是想要清楚,越是想要跟着心的感觉走去找到他。 他的穿作,他的行为,他的人,和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样。 只是那张脸,那身高一摸一样罢了。 她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男人,盯着他左拥右抱,盯着他的棕色皮外套,破洞牛仔裤,左耳上的而钻,盯着他冷酷的脸上浮现的玩世不恭的邪笑。 就是一个不懂人间事故的富二代。 十八九岁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他呢?他成熟稳重,他温情淡然,他甚至不会来这种地方。她笑自己看错了,转身要离开,耳边却阵阵的响起所有的人的欢呼。 罗刊!罗刊!罗刊! 这个名字像惊雷一样把她惊醒,转头看向男人,他被所有的人拱上舞台,她愣愣的看向灯光下的他,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灯光下才看到他拿着话筒的左手,上面无名指与中指间的那颗痣。长的地方竟然一模一样? 大家好,我是dj罗刊!消失了几个月,现在重新和大家见面,真的是很高兴…… 耳边有他左拥右抱的人在说:罗哥啊,上个月才从一桩自己哥哥给的生意中脱身而出呢。他哥哥好像让他去相什么亲,真是好笑,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就照着自己哥哥的性子和那个女人谈了一场恋爱,好像对方很是认真啊,不过罗哥突然抽身而出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他哥哥让他立即收手什么的…… 女人的脑袋嗡嗡直响,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场游戏啊……这是一桩生意啊……原来,他是他的弟弟啊……他是真正要和自己相亲的人……是兄弟啊……那般想象的兄弟…… 自己怎么会看错了?现在他看起来那么的年轻……为什么换了衣服,换了表情就是他哥哥了呢?而自己……究竟认识的谁?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是这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罗刊?还是伪装的罗刊? 所有的一切都让女人再也无法忍受,她漫步上了舞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看到她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盯着她的眼睛就像陌生人一样,但是女人认识,她一靠近这个男人……不,或许是……男孩?一靠近他……就知道是他。 她只想问他几个问题。 你几岁?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盯着穿着大红色毛衣和牛仔裤的女人,还戴了一副黑框大眼镜。 十八。这是男人的回答。 女人差点抽不过气来,心没来由的猛的抽痛。 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过你。男人勾着唇角,就像和一个陌生人说着哪条街在哪里一样的平淡,我没有告诉你我是罗家的几子,我甚至告诉你我的真名,如果你和父母说过,他们就都会知道,可是你从来都不提。 她就是那样,不和所有的人提他。 可是,这是他要求的不是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第三者,可是弄到头来,原来始终是个局外人,或者是……瓮中鳖! 狠狠的一个手想要落在男孩的脸上,男孩却拉着她将他塞进自己的怀里,对着所有的人说:你们相信吗?这个女人曾经是我的女朋友? 她第一次那么的无地自容,好像被所有的人指责,好像被所有的人用眼神谴责,被所有的人都盯着、说着、笑着。 男孩扛起她向后台走去,关上破落的仓库门,在仓库,强jian了她。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羞辱她!羞辱她!羞辱她!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走出那个酒吧的,忘了自己是怎么在雨天里走了一夜,忘了自己是怎么在医院里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孩子……他没有了。 你们说,这个故事是悲剧还是喜剧?我觉得是喜剧,这个女人太傻了……傻到以为……自己遇上了对的人,其实是错的人,错到离谱的人,而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面对现实,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失去了自己。 孩子没有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她甚至想过自己一个人抚养它长大……可能,这也是老天给她的一个机会,一个重新来过,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 何三莲觉得太阳太软了,晒的没有一点温度,自己冷的打颤,唐糖在一旁轻轻的哭着,何三莲第一次发现自己怎么如此的冷血?听着这个故事……竟然不心疼,不伤悲,只想抱着秦淮好好的拍拍她的背,告诉她:没有失去自我,只不过在找回的途中受了一些苦。 下午秦父秦母很早就来替秦淮办理出院手术,何三莲没有送她回家直接去了云氏财阀。 通报也不用就上了楼,现在的秘书是个男人,是暂时顶替秦淮的新人,还不认识何三莲,一看到何三莲要闯进办公室就立即奔了出来拦着她:小姐你…… 嗯?何三莲被人一挡反而一愣,看着眼前自己也不认识的男人正觉得奇怪,伸手指了指办公室:我找……你们总裁…… 小姐你有预约吗? 何三莲愣然的摇头。 那么小姐请你先预约好吗?我们总裁很忙,现在不一定有时间能见你。 何三莲有些迷茫了,她见自己的丈夫……还要预约?可是自己也不能闹特别啊,就愣愣的真的转了身准备往楼下走去,一个看不下去的人立即恭敬的喊了声:总裁夫人好。 那转身准备又进办公室的男秘书立即一惊,愣愣的盯着何三莲点头,马上的反应了过来立即一个快速的跨步挡到了何三莲的面前,伸手挡住她:夫人漫步!原来、原来是总裁夫人来了,您怎么不早说呢,刚才得罪了。您进去吧,总裁说过,如果是您就不用预约了。 年轻的男秘书摸着满头的虚汗,盯着何三莲满脸的歉意。 何三莲更被愣住了,自己就可以了?想想云在森说这句话时的脸,心里就该死的甜蜜了。 所有的人都看好戏似的看着男秘书出糗,何三莲站在门前有一种被算计了的错觉,拧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不在办公室?她绕了两圈,怎么他们没有告诉自己? 难道是在内间?她知道他的办公室里有个内间,她还没嫁给他的时候,刚结婚的时候他都经常住在这里。难道在午休?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她想想有些心疼,秦淮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事情也慢慢的正常了些,自己的重点应该回到他的身上和学习上了。 推开内间的门,第一眼就看到男人躺在床上。 她轻轻的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关上门。 果然在睡觉啊,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睡得那么安静,被子也不盖也不怕着凉?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慢慢的在床边坐下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坐在床边俯下身看向他的脸,看了好多次……还是看不腻这张脸。 伸手轻轻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会喜欢自己呢?经过秦淮的故事越加的感觉到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幸福,自己是遇到了多好的男人,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手指一点一点的在他脸上动着,可是男人睡的太熟她都没饶醒,有些不甘心,眼睛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想起自己每一次好玩的摸着他滑动的喉结,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性感。 偷偷的捂住自己的唇,偷偷的看着他,她发现自己好色……思想怎么可以如此的……嗯……****呢?但是……这几天他都没碰自己了,一种想要逗弄他的想法立即从脑子里蹦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他的脸,再看向他紧紧扣住的衬衣领口,这个想法更迅速的占领她的脑海,再也没多想就弯下腰吻住他的唇。 轻轻的点了几下,她不敢像他一样总是用舌头挑逗自己。 轻轻的捂住自己的嘴,她偷偷的看着他的脸,发现他并没有醒过来,立即胆子又大了一些,慢慢的弯下腰轻轻的吻着他的喉结,觉得很好玩,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又抬头偷偷的看向他,发现他依旧没有醒,就又偷偷的弯下腰偷偷的咬着他的纽扣,一颗又一颗动作又轻又柔不敢扰动他,一颗颗的咬开,露出他肌肉分明的胸膛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早就发现他的身材好,只不过没有仔细的研究过,现在一研究才发现原来一个男人的身材也可以好到这样……让女人心动啊。 轻轻的伸手,刚摸到上面,感觉到一片火热,立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他怎么这么烫?不是发烧了吧?她立即担忧的伸手将手覆到他的额头,没有啊…… 一直大手极快的覆上她的手掌,男人睁眼就问:怎么不继续了? 何三莲低头对上男人的眼,脸哄的一下爆红开来,惴惴的虚视着男人不敢正视:我……我什么也没做……说着就要夺回自己的手。 想躲?欲盖弥彰!没那么容易!男人勾唇伸手拦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勾着抱上床,何三莲还没有脱鞋就被他捞上床,愣愣的又有些害羞的盯着男人,男人将她骑跨的坐在自己的腰上,扶住她的腰肢轻轻的摩挲:三莲,继续…… 眯着的双眼写满了何三莲最熟悉的炽热。 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醒了。 她捶捶他的肩哑声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了? 你进门的时候。 那为什么不醒来!还让她做那么丢人的事情…… 我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出些什么,我还高估你了一些。勾唇轻笑,何三莲却囧红了脸。不依不饶的拧了一把他结实的肉:你整我! 没有……只不过……想爱你。想让你主动的……男人低低的喃道,何三莲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红到不能再红。 她不动,按着他的胸膛准备先问他一些事情:诶……秦淮如果身体好了,回来了,她的工作…… 我还会给她留着。男人低声道,揉着她腰的手来到她的胸前轻轻的揉捏起来。 何三莲一个低喘,摁着她的手:不要乱动啦。这是你说的……现在任她休息多久……我相信她会好的! 好。现在你可以做你的事情了!男人几乎要低吼,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女人,而且是自己得力的秘书,可是他竟然感觉心里酸冒冒的。 何三莲不想在上面,最后还是往下坐了一些,刚一坐就感觉到了男人已经不能再涨的欲望,她的呼吸越来越紧,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弯下腰学着男人先吻唇,而她的手虽然笨拙却也不闲着,也来到男人的胸前抚弄那两点梅红…… 男人低喘,动手脱着她的衣衫:磨人的妖精……忍不住的轻轻动起身来,都隔着衣裤,却都悸动了起来……那个下午才刚刚开始,何三莲沉溺了一下午,脑子里暂时撇开了秦淮的事情,觉得好轻松。 男人洗完澡出来何三莲已经趴在床上翻阅杂志了,她看到言杰勋近期的作品时忍不住的浅笑,都是一个女子啊……她很想知道,是不是他遇见的真名天女呢?男人的视线不经意的落过来,本来要去拿衣服的手一顿,缩回来直接走过来伸手拿走她手里的书:不许看。 何三莲看着空空的手,早就知道他霸道了,怎么就不知道这么霸道!她撅着嘴不高兴,跳起来要去抢书:你坏给我啦! 快去穿衣服,我衣柜里放的有你的衣服,马上就出发去参加饭局。下了命令,更是以一种你再不走我就再要你的眼神,何三莲被这个眼神吓到了,赶紧下床连单子也不披就冲向更衣室。 男人的眼睛着了火似的跟着何三莲又绕了几圈,最终还是淡然的压下自己身体的欲望,淡然的想着女人该穿好了才往更衣室走去。 车上何三莲盘着腿板着手指头在算什么东西,男人忍不住的问她: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何三莲转眼认真的看向男人才问:那个……从我们第一次起……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做过措施? 男人一边开车要注意前方一边看向她:措施?你指什么。 何三莲脸一红:你、你故意的! 男人轻轻的勾唇:再算例假该来的事情吗? 何三莲压抑他怎么知道?却还是点头:平时很正常的……可是这一次……都、都晚了十天了…… 男人的眼角的眸光异闪,唇边勾着的笑意越浓:明天去检查一下。 何三莲不知道男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反正她刚刚想到这个苗头就被吓了一跳。 如果、如果真的有了……那、那怎么办?自己还没做好做母亲的准备啊……但是好像……又不抵抗它……手不自觉的来到腹部,为什么预感……会是有了呢? 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的瞥眼盯着她: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何三莲一惊,感受到他掌心传给自己的力量,她轻轻的发颤:你……想要这个孩子么? 当然想要。而且,我只要你生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做什么措施。他孩子的母亲……只能是她,也必须是她。 何三莲垂首轻笑,真的就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在肚子里,那么的……真实。 云在森的电话响,男人收回手挂上耳机:喂。冷漠疏离的声音。 何三莲没有在意他给谁打电,或是打了什么内容都没在意。 男人却一个急刹车,车子急急的听到了路边上,冷脸的挂了电话,双手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何三莲意识到了不好,看着他的脸准备听他的话,他却没有任何解释,拉了方向盘车子转头疾驰的向回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饭局不参加了吗? 男人不说话,抿紧了唇,何三莲更是担心,伸手握住他方向盘上的手:你答应过我,什么都会与我分担,你忘记了吗?她突然好怕,他又像上一次那样,把她推开,以伤害她的方式来保护她。 男人一颤,反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不会。只不过……陈贝贝她……失踪了。 什么?何三莲压抑的盯着云在森不能有反应。 有时候,一个正常人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变成疯子的人。(未完待续) 第87章 两个人赶到a市的第三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所有的医生都忙做一团,而监管们也是派出了所有的力量尽力的开始搜捕,云在森在听医生们颤萎的解释,何三莲跟着护士们忙来忙去的脚步到了关着陈贝贝的病房。 那是单人间病房,有红色的墙,还有蓝白相间的被子和床褥,东西简单的不像话,但是又一点都不像是关着一个有期徒刑的杀人犯。 病房的门是打开的,她直接走了进去,正顺着墙看着墙壁上乱写的那些字画时云在森也进来了。 “下午有个女士探监,我们就让她隔着窗户和病人讲话,所有的人都没有在意,在一旁听她们对话的护士和监管也没有听出什么端倪。然后晚上六点吃饭,她人就不见了,病房的门被圆圆的打开……” “那女士是谁?有人来探监记录的名字是谁?” “姓梅。我们已经把一切资料给秦警官了。” 点了点头云在森便让随后跟来的医生们都退出去,这种事情既然秦桑接了手他也就没什么好过于担心。 何三莲回头看他,拉着他的手往墙边靠去:“你看!” 云在森一看,就是一些写的乱七八糟的话,再仔细一盯竟然还有图画。 “我觉得有些奇怪……她写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且好像还很清楚。”何三莲就是觉得蹊跷,盯着这些字却怎么也盯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这不像是一个精神病写出来的东西。 盯着盯着男人的眼神却一寒,立即掏出电话来:“喂,让这个医院的院长马上来见我,还有秦警官。” 何三莲知道男人发现了什么,她暂时不去打扰,直到所有的人都赶来这里,男人依旧一直对着房间的墙壁,何三莲拉了他提醒所有的人来了他才扭过头来。 “陈贝贝没有疯,你可以立即通缉她。还有这医院里面有和陈贝贝有关系的人立即给我找出来,既然她可以利用关系给这个女人精神病者的证明,那么他的权势一定不小,我想院长你不会抓不出来吧?”又是看向秦桑又是看向院长,云在森的言语里充满了一个作为商人的英厉。 何三莲更是吃惊,转身再看向墙壁开始研究,怎么就从这堵墙就可以看出她原来没有疯?她的男人会不会太厉害了点儿? “这是她画的地图,她要逃出去的路线。这些字都是她的恨、悔、还有是要报仇的决心。一个病人不会有如此清晰的头脑,而且还懂得乱写来掩人耳目。”男人在背后伸手指给她看,一边看一边解释,何三莲变懂了,原来……陈贝贝没有疯。 但是,她逃出来了,她现在要做什么? 那天晚上的饭局两个人都没有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何三莲还在担心这个问题,男人却不担心,拉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刚刚就在医院,忘了做一件事。” “什么事?”何三莲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看向她的肚子,她立即捂住肚子捂住他的眼睛:“哎呀,不知道不知道啦!我现在脑子里都是秦淮,陈贝贝的事情,我倒希望在这种时候,孩子不要来。”忙成一团了,反而担心如果是有孩子了,自己没有能力去照顾。 “再说这种话,就是这样!”男人狠狠的揍着她的屁股,何三莲大声的痛呼,男人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向楼上走去:“有我在,你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别人的事情我不管,而你也只管给我生孩子,知道吗?” “我又不是猪!”最近总是谈到这个问题,她都要被他搞疯掉了。 秦淮的孩子掉了,她怎么忍心…… “如果没有,我就每天勤劳点,总会让你知道,你老公的厉害!”男人将她甩到床上一边拖着衣服向床走去,何三莲忍不住的不停倒退,最后男人还是扑了上来。 陈贝贝虽然失踪了,可是却没有再出现,警察局全力的搜索她的踪迹,包括她的亲戚和所有的朋友,各个渠道都在连同,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姓梅的女士不是别人,正是同样失踪很久的云启的生母。 这两个人同样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界内,何三莲渐渐的平淡在这件事情里,每天就补课学习去看秦淮,还有和云在森两个人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好笑的是上一次并没有怀孕,只是感冒了所以经期不调,那以后男人更加勤奋了,女人怎么要求同样的不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秦淮好像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至少是身体上,她没有回到云氏财阀上班,反而是决定在圣诞那天去美国进修。 何三莲和唐糖两个人亲自把她送到机场,至始至终那个男孩都没有出现过,送行的那天云在森和色名都来了,秦桑也来了,春喜甚至在前一天还打了一个电话问候。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不管是爱情,还是学业,还有最重要的身体。”何三莲抱着她做着最后的告别留言,真的好舍不得,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了,突然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养活自己的,包括自己的爱情和身体。”秦淮打趣的道,好像真的回到了以前的自己。 唐糖拍着秦淮的背:“虽然你现在就说我结婚的时候你没发回来,可是我真的好希望看到你。” “放心,总会补上你孩子的满月酒的。”摸摸唐糖的肚子,唐糖脸一红,昨天才发现,才一个月了,所以走哪里色名都不放心非要跟着她不可。 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舍不得也有离别的时候,和所有的人挥了手秦淮就转身好不留恋的走进海关口。 没有人看到她扭过去的脸,是泪流满面。 送走秦淮,何三莲却感觉更加的孤单了。 以前,她、归姐、秦淮、唐糖、春喜五个女人坐在一起吵吵闹闹,总是去喝酒,而现在,要结婚的结婚,学习的学习,旅行的没有一点消息的旅行,当兵的当兵,好像……都已经行驶在各自的领域里,再也难得回到当初的潇洒日子。 而何三莲和孙妃两个人的关系也好了很多,两个人并没有因为上次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而有任何的隔阂,孙妃反而觉得何三莲是个直率可爱的人,学习有余两个人更加的亲密了些。只不过最近孙妃变得有些郁郁寡欢起来,何三莲问她她也不答,秦淮走之后孙妃才告诉何三莲原来还有那么一个故事。 “罗刊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他……活不过二十岁。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病,他有遗传罗伯母的心脏病,罗伯母是在三十岁的时候走的,因为她移至过心脏才能活那么久。罗刊不同,他的血型很特殊,罗伯父和罗书两个人都是医生,两个人找了那么多年也灭有找到符合罗刊的心脏……就算能在千万分之一中找到,人家也是健康的人,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罗刊一直这么活着,他们两父子就任由他这么随性的活着。 随便考个大学,找了一个奇怪的兼职,帮助任何人做任何事情。他甚至去做过牛郎,可是罗书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而且是不知道生命期限的人,所以他们宠着他。罗伯父一直都不太喜欢我,因为觉得我太小,而且他的希望基本都放在罗书的身上,所以不是很同意我和罗书交往,所以就给罗书介绍了一个相亲的对象,罗刊知道了,便自告奋勇的要去帮助他哥哥去完成这个相亲。至于后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可是我知道……罗刊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只不过我不知道是这么有缘,那个女孩会找到我送去的资料让我来给你当家教,或许这就是缘分。 他最近过的并不好,从那天他晕倒在酒吧门口开始,他的身体抵抗力越来越差,他每天就住在家里,穿着白衣服,一脸的病态,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希望。所以罗书每天都很不高兴,愁到了……我也愁到了。” 何三莲听完这个故事,有那么一种冲动打电话告诉秦淮,可是孙妃去拉住她不让她这么做。 孙妃说:“他说,全世界都可以知道,唯独秦淮不可以。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罗刊他不是不懂爱情,他是要不起爱情。” 何三莲泪流满面:“可是,你让我变成了罪人。”明明知道,却要和所有的人一起瞒着秦淮,这才是对秦淮最残忍的事情。 秦淮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荒诞的,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发生爱情,那仿佛就是一个不会存在的事情。她一直自持,可是因为爱情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朋友和亲人,所以她才会想着到另一个地方去重新开始。 何三莲淡定下来,她只希望……过了几年后,秦淮能忘记这件事情。 可是心里好痛,看着一对应该是相爱的人,看着这么一出悲剧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上演,就像是又看到归姐的爱情,看到这么现实的生离死别,她竟然没有半点力气伸手援救他们…… 她甚至有点儿怕,这种事情……终究会不会流落到自己的头上? 所有的爱情都那么残缺,唯独自己……会幸福吗? 而朋友们,会重获新生吗?(未完待续) 第88章 过完元旦节没多久就要过年了,何三莲在慢慢的准备办年货,还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去看春喜,本来已经准备出行了,这个时候云在森却感冒了。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个时候知道秦桑要去春喜所在的城市便把自己买的东西一起给了秦桑拖他一起带去。而自己就无法走,留在了家里照顾生病的男人。 “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吧,嗯?”早上一到往常的时间男人就起床穿衣服准备去上班了。 何三莲穿着围裙围着男人打转,男人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伸手还是系着领带,何三莲伸过手来替他系,为了这个贤惠的举动她可是学了好久,而现在简直算是手巧的一点也不输给男人自己,男人便由着她给自己系领带,低头盯着她的脑袋,心底一阵柔软。 摸着她的头:“晚上我会早点回来,不用担心。” “可是……你这样工作效率也没有,还不如就在家里休息休息呢,或许明天就好了啊。”这次流行感冒有些严重,整个a市好多人都感染了,男人那么强壮的身体竟然也会得病,何三莲总结到最后,还是自己对他的关心不太够啊。 “我也希望。”这两天感冒怕传染她他都没有和她进行任何的亲密行为,在这方面他是很谨慎的。 “那早去早回。如果累了就去里间休息,知道吗?”还是不太放心再次的小心叮嘱。 男人千答应万答应的才出了门,何三莲在门口看着他消失了半天才觉得冷转身进屋。 今天不是孙妃来授课的日子,何三莲中午就炖了鸡汤,自己吃也没吃就提着便当盒和保温桶出了门,打了的士悠悠的向云氏财阀而去。 男秘书已经认得何三莲了,见到何三莲很是高兴,立即给自己的总裁通报。 何三莲也没等云在森说让进去自己就推了门,男人准备站起来,抬眼就看到何三莲,看到何三莲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他的心一动,立即就起身大步的向门口走去。 关上门,伸手提过她手里的东西。 “我给你带点我自己煲的鸡汤,趁热多喝点,我放了很多葱和姜,你的感冒就会很快好了。”何三莲脱了外套,正准备自己挂到衣架上男人就又把东西放好了走过来,伸手给她拿过挂到衣架上,扳着她的肩面对着自己:“我看看。”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冷,何三莲却轻轻的笑着,明眸皓齿,虽然鼻头被寒冷的天气冻的红红的,两腮也如同染了胭脂般的动人。伸手捂着她冰冰的脸颊:“以后天气这么冷就不要出来了。” 何三莲心一动,伸手抱着男人的腰有些撒娇的意味:“可是人家想你啊……” 云在森也伸手抱着她,唇角轻轻的带着笑意:“我也是。”鼻音很浓,感冒的很是严重,本来沉重的头好像也一下子变得轻飘了起来,忍下想吻她的欲望,揽着她的细腰到沙发边,两个人吃起了午饭。 “多喝点汤。”她把大部分的汤都倒到了他要喝的碗里。 男人盯了盯女人的碗便把自己的碗端起来准备添给她,何三莲立即伸手挡住:“不要。我不要喝……” 男人冷眼睨视着她:“为什么不喝?” 何三莲捂了捂嘴:“最近闻着觉得有些反胃,我觉得我也感冒了。” 男人眉间一挑,盯着她的脸半响,何三莲也没察觉出什么来,只是继续给男人不停的挑着最好的食物。 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落到自己的腿上,揽着她的细腰手却来到肚子上:“月事正常吗?” “不我估计我这次还是受寒。”她不敢再让他期望太高了…… 不过那次和这次已经隔了两个月了,男人有随时在努力的播种,说不定还真有了,她自己都不敢确定,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来,不过月事也才一个多月啊,和上次一样的时间,而且如果是有了,害喜也不会……这么早吧? “我觉得……这次是有了。”男人却摸着她的小腹一阵轻笑。 何三莲不敢给他任何的答复,只能打着马虎过去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每次都忘了买验孕棒,这事情竟然一下子拖了十天了。 吃完午饭何三莲在云在森的办公室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准备离开,在路上一直都在想过年要怎么过,要不要把云父和云母接到一起?本来……自己听云在森讲过云母的故事过后就没有多大的心去孝敬云父了,可是又想想,如果没有云父也没有云在森,所以纵使有天大的万般的错,父母都没有完全的不是。 而云母……何三莲本来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的尊敬,过年是一定会接到桃花岛来的,想到这里才记得自己是有很久没有见到云母了。 保温桶都没有提回去何三莲就到静庄去,冬天的观光车坐起来实在冻人,到静庄七号楼的时候何三莲简直被冻成了一个冰人,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来开门,她有些奇怪,以前每次轻轻一敲就有护理小姐们来开门,今天是怎么了? 又敲了几下,在门口等了半天门终于开了。 是之前在家里照顾过自己的女仆,见到她很是高兴,一脸的奋然,立即叫着:“夫人。” 何三莲轻轻的点头进了屋:“你好。老夫人呢?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四处的看着还有的人呢? “老夫人在楼上呢,我们都在楼上陪着她,她们在给老夫人讲故事。” “讲故事?”何三莲有兴趣了,因为她也喜欢听故事啊。 她立即就向楼上跑去,跑到一半想起个事请,立即把电话掏出来给云在森打去。 “喂?森啊,晚上下班了直接来静庄婆婆这里吧,今天我们住这里好吗?嗯,我会给你煮姜汤的,乖啊,路上开车小心。拜拜。”开心的挂了电话就向楼上奔去,而楼下开门的女仆盯着她消失的背影眼内闪过一道暗光,立即转身拿起电话偷偷的给自己的另一个雇主打去…… 推开楼上婆婆的门,所有的女仆见到何三莲都很高兴,而云母也似乎认得何三莲,见到她也很高兴,拉着何三莲长长的头发就玩了起来。 何三莲踊跃的参加听众之席,和云母一起趴在长毛毛的地毯上认真的听着女仆们轮番的讲着故事,没一会儿何三莲就睡着了。 云在森回到静庄,停了车悠然的进了门,想着她熬得姜汤竟然觉得有些馋,女仆来开了门,他大步的走了进来直接就进了厨房。 站在厨房里忙碌的人竟然不是何三莲?他一看背影就知道。 所有的女仆见到他来都很是尊敬的喊道:“云先生。” “夫人呢?”男人的脸色很冷漠,盯着厨房里的两个女仆还有客厅的两个女仆。 “夫人在睡觉。” “老夫人呢?” “老夫人下午听故事的时候睡着了,现在静雅在陪着她。” 云在森点了点头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走到他们平时应该住的房门,本以为会看到睡的憨熟的女人,却只看了铺的平整的床铺。 “先生,夫人下午说到隔壁的别墅去睡觉了,我们都没有去打扰,我想现在应该还在里面吧?要不要我去叫她醒来?”跟着一起到楼上来准备提醒云在森的女仆恭敬的站在后面又道。 云在森扭头看向女仆,眼里闪过一抹疑惑,那女仆又立即解释道:“哦,夫人说有一次先生在隔壁开会告诉过她也是自己的房子,她便说去那边休息可能会安静点。夫人还说,会给先生一个惊喜。” 云在森的眼眸掠过一道暗光,还是转身向楼下走去。 而女仆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再看向从老夫人的房间里掇手掇脚走出来的女仆静雅:“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没有看到夫人什么时候去的隔壁?她到底去哪里了?” “你放心。是夫人告诉我的,她是真的要给先生一个惊喜。他们这么相爱,你不觉得看着都幸福吗?”静雅双手秉在一起双眼好像真的在憧憬未来一样,另一个女仆也是满眼的羡慕向楼下看去,而她没有看见女仆静雅眼里闪过的一抹白光。 男人出门几步就到了隔壁,站在大门口没有半丝犹豫就开了半掩的大门,在门口看到了女人的鞋轻轻的笑,自己也换了鞋穿上,拖她中午鸡汤的福感冒好了许多,真想现在就抱着她亲昵,想到她窝在自己怀里的姿态,唇边忍不住的勾起微笑。 直步上楼,一间间的房间找过,最后找到最里面的房间,竟然跑到这间房来睡? 手放上门柄轻轻的扭动,推开房门直眼看去,身形却猛然一阵,全身僵直的站在门口再也无法动弹。 女人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个被窝下,女人睡的酣甜,却露着光裸的手臂在被窝外,窝在男人的怀里无比的幸福,任谁一看都知,下面没有穿任何一件衣服。而男人侧躺面对外面,云在森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脸,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新招来的男秘书!(未完待续) 第89章 何三莲睡的憨沉,可是门口的一阵凉风袭来落在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激起浑身的鸡皮疙瘩。一阵凉意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迷蒙的想着几点了。腰上横着一只沉重的手臂,她甜甜一笑,是他回来了? 但是……自己怎么光裸着身子?脑子里的反应也没那么多,只是转身向身边的男人看去,可是眨了眨眼,怎么男人长得不一样了?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看,整个人都吓的凉了、魂飞魄散立即坐了起来,拉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惊恐的盯向同样熟睡的男人。 身后的门口依旧传来阵阵凉风,像是惊恐的意识到什么,她立即就扭头向身后看去,身后的门口站在一具高大却沉黑的影子,她的呼吸突然变得窒息紧涩,全身绷直了的看向男人,她想要看清男人笼罩在黑暗下的脸,却怎么也看不见,想要给男人解释,可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磕磕绊绊的捂着胸口的被单,她一个恍然跌下床,摔得很疼,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抬头看向他依旧沉黑到她都看不清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转身怒然的向楼下而去,她捂住胸口跌跌撞撞的想要追上去,脚下的力气却那么软,站也站不直,追到门口也只能站在那里捂着门框慢慢的滑坐下来,泪水挡不住的往下落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云在森你不要走……”他那么冷然的背影,让她全身冰凉,好像怎么也说不清了,好像怎么也道不明了,好像怎么也……不是自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告诉她! 听到响动的男秘书也悠悠的转醒过来,在看到屋内的情景后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是幽笑着下了床,光裸着身子就向她走来。 双手放在她光裸的肩上轻柔的道:“没事了,起来吧。”唇角带着一丝轻笑,好像真的就是她的恋人,亲昵的眼神,亲昵的动作。 “你走开!”何三莲奋力的挣扎开男人的手,紧紧的靠向门惊恐的看着男人:“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怎么会这样……你放开我……我不是……不是!”泪水就像绝提的堰不停的往下落来。 她惊恐的靠在那里用泪水控诉着眼前突然的变动,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 “告诉你,这都是真的,他不要你了,你脏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啊……”捂住自己的耳朵轻声的尖叫,怎么能相信这是事实!不相信……她没有!没有脏,没有被别人碰…… 那男人又要伸手过来,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再也无处可退,那男人却被人从身后猛人的提起,用力一拳就击向他的下颚,提着他狠狠的摔在地上,用力的按在地上恨声道:“你到底有没有碰她!”低声愤然的怒吼,何三莲睁眼看向男人,正是已经走了的云在森,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可是泪水却更加的崩溃涌出,轻轻的呜咽出声一点也不敢动弹。 “碰……碰了……” “你要知道后果,如果你碰了她,现在你的脖子就会被我扭下来。你要知道我云在森的权势,就算是杀了人也不会偿命,甚至坐牢都不会超过一年!倒是你,我会让你知道一辈子关在监狱里的滋味,甚至是家破人亡!”冷眸放出阴冷嗜血残忍,狠狠的威胁让原本镇定的秘书男一下子失了方寸,有些惊慌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寸寸的后悔,最后还是诺诺道:“我……我没有……总裁,我没有……”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指使……” “哼,如果你不回答,明天我就让你成为过街的老鼠,让你的身家全部变为负值!”这不是威胁,真的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我……是一个姓梅的女士……她、她给我五百万做这件事情……” “五百万?”男人的眼眉闪过一道精光,继续把秘书男按在地上恨声道:“五百万你就失去了一个做人的资格。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云氏上班,但是我会同样的给你五百万,你选择她的五百万就倾家荡产一分都没有,还是选择我的五百万,我要你反内奸的成为我的眼线,揭出她的老底!” 男秘书的眼里又是懊悔又是痛苦,苦苦挣扎后只能沉声的选择:“我选择你。” 云在森狠狠的一掌甩开他:“到隔壁房间去,没有人和你联系,就不许出来!” 男秘书惊慌的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滚了出去。 惹谁不好,偏要惹上这位大神,真是贪财贪到最后竟然一无所有,都怪听信了那女人的祸言,太小看了云在森对他老婆的感情! 何三莲颤抖着缩在门口,用被子紧紧的捂住的自己的胸口,泪水依旧不停的往下落来,她盯着男人,盯着他打了那人,盯着他冷漠的转身看着自己,她颤抖着咬着唇用嘶哑的声音想要向他解释:“我没有……我不知道怎么会是……云在森你相信我……” 男人走过来脱掉自己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伸手抹掉她脸上乱七八糟的泪水,把大大的外套拢了拢,伸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俯在她的耳边才低低道:“我相信你,我知道。乖了。不伤心了,谁也不能伤害你,连我也不能。” 听到这话,何三莲才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紧紧的拽住男人胸前的衬衣,一声声拉长了的哭出心底的委屈。 “啊……啊……我不知道……怎么会、会这样……啊……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脏……啊……” “我知道,你是我的,你还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你只会是我的。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心底的愤恨一点点的被隐藏的更深,他会记着,会加倍的让她们偿还,让她们知道伤了他女人的后果! 既然她们会使计,他就给她们来个反计! 伸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漫步至床边把她放下,关上门以免她感冒了,拿过她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给她重新穿上,何三莲又羞又愤的捂住自己的身体不让他穿,她想让他出去,自己穿衣服,可是男人的力气很大,而且要给她穿衣服的决心很大,挡住她的手不让她遮住,扳着她的肩轻声的告诉她:“我是你的丈夫,不要挡住我。”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是被谁脱了的……我没用……”她睡着了,醒过来就是这样,谁又能告诉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乖,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把给她脱衣服的人的手指一根根的断掉,让他知道究竟是脱了什么! “云在森……我没用……我知道,我没用……”捂住满是泪痕的脸,她赤身裸体的被人横在那里,怎么还有脸去见人…… 何三莲本来就是有点儿传统的思想,现在被这个问题围绕的苦苦不能解脱,整个人都沉寂在刚才的悲痛里,云在森看着无比的心疼,和自己刚才的愤怒比起来,他冲动的转身下楼后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的好,怎么能相信她会背叛自己?她该有多伤心,他不相信,他死都不相信。他不能让她伤心啊,所以就转身回来了。 如果没有回来,她又该怎么办?万劫不复的地狱,他又该怎么拯救她? 受伤害最大的人不是自己,是她。 “看着我三莲,看着我的眼睛。”他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要她睁眼看着他。 她抬着泪眼朦胧的眼盯着他,眼里写满了歉疚和伤痛。 男人一点点的抹掉她的泪:“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人陷害了你。她想要恶虐的清形,他们要报仇,她们要拆散我们,要离间我们。所以你不能萎靡,你要给我看,给他们看你是坚强的。我爱你,你记住,我永远爱你,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了,我也相信你。”他相信她还是清白的,没有人碰过她。 既然那人说了,既然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痕迹,那么她就真的是清白的。就算是今天……如果有什么,他也会让她以为她没有遭遇什么,她不要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是把那些人全部都杀了,她也不会知道! 她伤心的投进他的怀里,泪水横流:“谢谢……”这是对他的信任,对他的包容的无比感谢。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男人抱着她,眼里闪过无尽的精光无尽的算计和阴谋。 他会一网打尽她们。 所以男人回到别墅的时候是自己一人,满脸的愤怒,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了,一句话也不说只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就转身去开了车向山下而去。 女仆们互相看着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男人从另一边走出来,眼神在落向门口一直等着的女仆静雅身上时轻轻的点了头然后转身下了山。 而何三莲直到天黑也没有再出现在七号楼…… 她只不过是从另一边下了山,男人的车就在山下静静的等着她。(未完待续) 第90章 那个晚上何三莲都没有睡着,睡着又醒来,醒来看向身旁男人侧过去的背影就会默默的流泪,她强迫自己无数次的睡着了却还是会醒过来,最后睁着眼睛就是一夜。 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沉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飘满了大雪。 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再看向船头上的闹钟,十一点。 动了动身子,感觉到男人的手臂还横在自己的腰上。 她轻轻的扭动身子想要转过来,刚刚转过来抬眼看向男人的脸时才发现男人正低头看着她。 她的手紧紧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紧紧的开口才道:“你没去上班啊……”声音有些沙哑,他蹙了眉伸手摸了摸她的喉咙:“偷偷哭了?” 何三莲低了低头,昨天晚上一直忍不住…… 男人一声地叹,伸手将她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傻瓜啊,你这样我怎么上班?今天不去了。” “我没事。”她推了推他喏喏道。 “……”男人不说话,只不过吻了吻她的发。 “真的,我没事。你去上班吧。不要打乱了你的计划,让别人知道你还在关心我。”云在森和她说过计划,他要让那些设套的人以为他现在讨厌她,恨她,嫌弃她……只要是一切的,都不要,就是不要她。 “好,我下午去上班。”低低的道,他蹭着她的头发,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现在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的抱着她,什么都不做。 窗外的雪静静的下,何三莲窝在他的怀中想起昨天,想起自己一个人坐在下山的道路上,一路上都是他的愤怒,他深情的眼神,他一拳拳落在对方身上的拳头,自己那么害怕,而他悻然没有辜负自己。 自己又还能求什么呢? 午饭是男人做的,何三莲只吃了一些,男人要赶着去上班就没有等她吃完只是吩咐她必须吃完一碗米饭,急冲冲的吻了她的唇角就去上班了。 何三莲勉强着扒饭,吃一些菜,有清蒸鱼还有红烧的排骨,排骨刚塞到嘴里胃却一阵翻滚,立即放下筷子跑到卫生间用力的呕吐起来。 最后连苦胆都吐了出来,心酸的直掉眼泪。 摸着泪珠,手缓缓的来到自己的腹部,难道真的? 给唐糖拨了电话就在沙发上坐下来,唐糖接了电话,人已经不在a市了,好像第一次去什么私人岛屿过春节,接电话的时候正在搓麻将,那边是一片轰然。 “色名,你来替我一下,三莲给我电话。”唐糖接了电话先是高声的大喊,然后吵杂声就越来越小,直到安静的时候才听到唐糖“喂”了一声。 “唐糖,你和肚子里的宝宝都还好么?”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唐糖比以前更安静更胆小,但是背后有权势的丈夫撑着,过的很是幸福。 “嗯,我和宝宝都好。快过年了,你好吗?” “我……”想到昨天的事情,心里一阵翻腾,她苍白的笑了笑:“当然好。”更多的,是云在森理解和信任,还有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就好。我们都会好好的。” “嗯……我想问你……你之前怀孕的时候……是几个月有的反应?” “几个月?一般都是两个月之后了啊……不过也有少数是有了一个月就开始害喜的,怎么……你有了?” “我?我……我不知道……”想到这里手却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腹部,如果自己是少数的人……如果这次不是受寒……是不是就有了? “你最好是去检查一下,先买验孕棒或是试孕纸回来都可以,然后去医院确证。嘻嘻,如果你也有宝宝了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啊。” “嗯……”何三莲挂了电话就一直坐在那里,就像只是在发呆一样的愣在那里,久久才记得起身,转了几个圈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是要出门去买验孕棒或是试孕纸。 上楼拿了一件厚点的衣服穿上拿了钱就出了门,门外的雪很大,还好她戴了帽子,整个人就露了一张脸在外面,鼻子没两分钟就冻的红红的,像只小鹿一样的惹人。 她现在脑子里都是有没有孩子的事情,根本就忘记了云在森说过的要她这几天都要出门的消息。 她的人刚刚消失在桃花云层的木门口就有人立即掏了电话向另一方打去:“喂?梅夫人,云在森没有监禁她!”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听立即沉默了,稍后才道:“跟着她。” 藏在暗处的人挂了电话立即跟上雪地里的脚步。 而另一边,在a市的郊区农家里,女人挂了电话看向另一边坐着正悠然喝茶的女人,看到女人那么悠然立即有些气了,伸手夺过女人手里的茶杯就愤然道:“要不是你自己在医院有亲戚,你以为就你还能活到现在!你不给我儿子去赔命,真是贱命。” 年轻女人抬头,蹙起好看的细眉,再悠然的拿过另一个茶杯:“我是贱命。贱到贪财,摊上你们这个家,现在就只能生存在夹缝里……”到了满满一杯最热的茶不经意的摸着被子的边缘:“我们共同的协议是云在森和他的妻子,现在我不想和你吵,如果论起理来,谁又给我做主!你儿子自己招惹的我,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摊上你的好媳妇,就不会愤怒的杀人!”狠狠的一杯汤水泼到地上,年轻的女人脸上闪过的也是一阵阵的寒意。 中年女人狠狠的退一步,看向年轻的女人时眼里又多了几分厌恶:“好,我就和你秋后再算账!现在云在森没有软禁他那个村姑女人,两个人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是吗?这样的话……我们不必等到他发招,既然那个女人自己找死……我会让她死的轰轰烈烈点儿。”反正她已经杀过人,就不在乎再杀第二个!眼里闪过一道道又阴又冷的凶光,她一直想做云在森的情人,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自然知道何三莲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她会让她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一片雪花都不留! 何三莲买了一堆验孕棒和试孕纸,每一支都试了,每一张都试了,呈现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两条杠,阳性。 坐在马桶上久久的发呆,手掌缓缓的来到腹部处,这一次……是真的……是真的有了吗?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可是唇角缓缓牵起的是淡然的微笑。 头轻轻的靠在后面的墙壁上,掏出手机准备立即就给云在森打个电话,可是想了想却又收了起来,她现在要马上去医院检查,然后把单子给他贴到他回家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他一直都想要他们的孩子……上次他的失望还闪现在眼前,现在是真的有了,心里是那么的安定,是那么的幸福……原来,自己也是一直期盼它的。 立即起身向外面走去,走到马路边找了的士,目标----医院! 上了的士她掏出电话在想要不要给春喜和秦淮还有唐糖打电话呢?正在思考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的身子也猛然的向前倾去。 额头被撞得生疼,她捂着额头抬起头来看向司机:“怎么了?” “雪大,路滑。” “小心点吧,安全最重要。”她可不想刚刚有了宝宝又突然出现什么意外。 车子又缓缓的行驶起来,何三莲才慢慢的看向窗外的大雪,雪真的好大啊……走着走着她却觉得不对了,这路……怎么不像是去市里医院的?反倒像是……去郊区? 她立即看向司机:“先生,你是在绕我路吗?”说话的语气还很是生气,如果不是着急去检查,她才不会打的士呢! 司机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勾着唇角,却很是阴冷。 何三莲心里一个咯噔,立即意识到不妙,伸手就要推开身边的门向跳下去,那司机却突然像不要命似地开始在马路上横竖的乱行起来,扭七扭八的开始横冲直撞,何三莲倒来倒去的开始尖叫,怎么坐也坐不稳,没两下就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男司机见她晕了过去车子才缓然在已经哗然的马路上慢然行驶起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地。 的士车缓然的在郊区的一家农家停下来,从屋内走出两个女人,年轻的女人狠狠一脚就提在已经晕过去被男司机拉出来的何三莲背上:“都是你这个死女人!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得到云在森,就不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切!”狠狠的咬牙,甚至碎口的吐在她的身上。 男司机领了钱就退了下去,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的女人,最后还是摸了摸腰包里的钱扬长而去。 给了钱的中年女人也踢了踢地上已经晕厥过去的何三莲,然后拉着她的一只手臂:“拖她进屋。” 两个女人把何三莲拖了进去,年轻的女人就是陈贝贝,她掏出何三莲身上的电话,翻了翻就翻到短信收件箱,死女人,竟然都是云在森的短信!看着他们的甜言蜜语心里的愤恨越来越深,手指快速的打起字来。 没一会儿发送了短信收了电话,阴冷的盯着地上的何三莲诡异的笑起来。 云启的母亲梅丽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心狠的女人,自己是很有心计的,可是碰上了陈贝贝这个婆娘,就像是碰到了疯子,刚刚还在淡然悠闲的喝茶,好像什么都不恨了,现在一看到自己最恨的人立即就爆发的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怪招白出。 梅丽轻轻的咳了咳看着地上的何三莲问道:“你要怎么处置?”她一直对对付这个蠢女人没什么兴趣,她只想搬到云在森,搬到真正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怎么做?呵,我要她死。” “死!你真的要杀她!”梅丽只想对付云在森,没想过要害死别的人。 陈贝贝抬头看向梅丽,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立即又沉声道:“立即,只要她死,云在森不急死也得伤心犹豫死!”而且,她会让她死的壮丽而又轰动,但是云在森绝对不会知道…… 没一会儿农舍里就走出两个女人,两个人抬着一个袋子,带子虽然软,可是一般人都只会以为是一袋土豆或是别的什么不要的垃圾,也没注意。 两个人把带子一直抬进旁边的森林里,越走越深,直到很久才出来。 何三莲沉沉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周围全部都是黑的,睁开双眼也看不到光亮,再仔细的盯了盯适应了坏境才能隐隐的看到从屋外透进来的几缕光线。 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腿,没有摸到黏糊糊的东西,孩子还在。跑到透有光线的地方,摸了摸竟然都是木头?她拍了拍是好结实的木条,她围着周围走了一圈,摸到门的时候用力的推了推听到锁坨的声音,立即着急的用力拍起门板来:“喂?外面有人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回答自己的只是沉寂的雪,一片片的落在地上,落在这森林里的小木屋里,任她脚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到这里,听到她的一声呼唤。 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臂,真恨自己的没用,竟然就那么晕过去了,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就被关在了这里,自己怎么出去?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人想做什么?难道……他们像冻死自己! 这个想法猛然的击醒自己,她瞪大双眼又用力的敲起门板起来,只希望有人路过,有人来救救自己。 夜慢慢的沉下来,而大雪没有一点要安静下来的意思,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到最后她都没有力气了,一个人坐在冰凉的木板上好冷好冷……木缝里不停的有风雪灌进来,她被冻的瑟瑟的发起抖来,摸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妈妈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要怕,妈妈不会让你走失掉……宝宝…… 爸爸,也回来找妈妈的,他回来找妈妈的…… 男人下了班的时候才从衣服里摸起手机,本来已经和警察们订好了抓住那两个女人的方针,今天晚上有些忙也是要晚点回家的,可是想到何三莲现在的状况他便推辞了秦桑的邀请,下了班就准备准时回家。 握着电话进了电梯一边下楼一边翻着短信记录,在看到何三莲发来的未读短信时他的心猛然的一跳,说不清为什么……心就慌了一下。 打开短信,首先看到的三个字就是自己的名字。 云在森:我走了,不要来找我。我是个脏了的女人,我配不上你,我一直都这么低微而又卑贱,现在我又不再只属于你,我实在没有脸再留在你的身边,我会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就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而你也没有遇到我。忘了我!何为。 男人当时的脑子“嗡”的一声,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又离家出走! 可是第二个反应就是,这条短信漏洞百出,怎么会是她发的短信! 他的脸色一白,轻轻的念叨:“不……”翻出她的电话就拨了过去,可是对方传出来的声音只是不停的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停的按着下楼的按键,只希望电梯能快点儿,整个人都快癫狂了! 电梯终于到了负一楼,快步的走到自己的车边开了车就猛然的踩了刹车,几乎是飞了的一路上闯了三十个红灯才回到桃花岛。 推开门他上上下下的开始找着她的人,可是在门口看到的是脱得好好的拖鞋,她外出的靴子不见了。再翻她的衣柜,她的衣服都在!她的人呢! 这短信……究竟是谁发的?又是谁用了她的号? 她根本就知道自己是干净的,何来脏之说?她再也不会离开自己,这本就是事实,他再也相信不过的事实!“何为”这个名字更是早就不存在,这都是漏洞!谁又能告诉他,她究竟在哪里? 男人在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疯了,疯了的奔进雪地里开着车疯了般的在大马路上不停的找着望着,电话一遍遍的拨着……只希望能看到她的半个身影,只希望这不过是她开的一个玩笑,他不会怪她,他真的不会怪她…… 心却那么慌,好像有什么……正在一寸寸的流失……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 “云在森……云在森……”轻轻的发抖,她抱紧自己,缩紧自己的身子,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可是,真的好冷……冷……好像就快要死了…… “云在森,我想你……我爱你……我爱你……”她真的好怕,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说,泪水不停的留着,温热的流到面颊上却好像又立即冻在一起,是那么的孤寂而又绝望。 男人不停的找着她,跑进雪地里在步行街不停的翘望,开着车在她最容易去的地方留恋,甚至给三叔和三婶打了电话希望他们如果看到她回去了就立即给他来电话,他突生绝望,只觉得心好痛,痛的……窒息,好像……她现在也正在痛一样……(未完待续) 第91章 “宝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妈妈……妈妈错了,真的错了……妈妈不该不听爸爸的话出门……对不起……对不起……”泪水流的满面皆是,她捧着满是温热泪水的脸,云在森的话一点点的挤入脑子里,她好像才清楚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蠢事,但是现在更怕的依旧是太冷的天气孩子会不会就这样掉了。 脑子一空,全是有没有孩子的事情,现在这个消息还来不及告诉他,自己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究竟是做了什么蠢事,为什么就要这么沉不住气!她恨的忍不住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又恨又痛,只能暗暗祈祷云在森能够找到自己,有人能够发现自己。 转身不能绝望,依旧不停的用手无力的拍打冰冷的木板,用嘶哑的嗓音不停的喊着:“救命……救命啊……”一只手始终捂住自己的小腹,只希望那脆弱微小的生命不要就这样离开…… 而男人依旧疯了似的召集了全市的警察找着她,无论是地上的还是天上的警察都在全力的搜查着她的行踪。 秦桑同云在森一起找着何三莲,虽然一开始云在森向他要求支援的时候他就已经劝过云在森,或许这就是敌人的一个圈套,他们一定镇定等待敌人的下一步动作,可是这个男人一遇到自己夫人的事情就沉不住气了,好像所有的英伟都消失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一向自恃、稳重、沉着到让秦桑都忍不住佩服的a市第一人云在森都慌张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大?所以他立即调动了所有自己能调动的警力全力搜救何三莲的踪影。 云在森开车,眼神依旧不停的落在各个大街小巷里,突然电话响,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任由它不停的震动,秦桑拍了拍他提醒:“电话。” 他才低头拿起电话,双眼依旧是沉黑的,阴厉的目光不停的掠夺着每个走过的人,不经意的道:“喂。” 那边的人急急道:“总裁,是我。” 一听声音他立即坐了起来,精神也绷直了许些:“说,有什么线索?” “你们在铺天盖地的找夫人吗?我也不知道她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刚刚弄清楚她们两个现在在哪里。总裁,这事太惊动了或许不好。” “既然她们这样做,就不怕我来个鱼死网破!”掐了电话,只不过鱼是她们,网也是她们!既然她们疯了,他也没有再清醒留情的必要。 一转车的方向,眼神冷清的落向秦桑:“马上行动,抓人!” 那天晚上,已经七点了,整个a市一半的警力都集中郊区,只不过人去屋空,两个犯罪嫌疑人都已经不屋中,男人垂悔的在屋里屋外的翻腾,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冷静。 何三莲靠在门上,冷的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嘴唇泛白,脸色铁青,手脚已经没有了直觉,却还在不停的轻轻拍打门板:“救命……有没有人啊……咳咳……救命……云在森……云在森……”胸口冷硬的生疼,咳起嗽来也是越发的难受,越来越冷,几乎已经被冻到麻木,轻轻的发起抖来,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云在森。 还有春喜……自己唯一的妹妹啊,她怎么办? 如果……自己今天没有被人发现,如果今天……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那么云在森怎么办?他又要一个人了吗?自此以后……她都不能陪在他身边了……他会不会伤心?如果伤心,她怎么办?她会难过……她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安灵…… 她真的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消散,不想以后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她甚至没有对他说够“我爱你”。 可是时间在冰冷的雪地里流逝,连同着她的生命一起消散……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身后的木门“碰碰”的响起来,她的意识渐渐的清晰过来,转身摸着门板,轻轻的拍了拍,门外依旧“碰碰”的响着,好像是谁拿着尖锐的东西在砸锁,她慢慢的牵起苍白的笑贴着一荡一荡的门大声的喊着:“喂?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声音又小又哑,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她有些着急,门外撬锁的声音却一定,只听得有人道:“三莲,是你吗?你在里面对吗?你还好吗?” 听着这个声音,何三莲一愣。好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你……你是谁?我、我还好……”回答的虽然是苍白无力,可是却重燃了生的希望,也有了一些精气力神。 “我是你婆婆啊,我马上就把你就出来,你不要急。”说完,门外的人似乎又开始敲打起来,很是用力。 “婆婆?”惊呼出声,怎么也不相信,门外撬锁正要就自己的人……是婆婆? 细细一对,还真的是回忆里鲜少开口说话的婆婆的声音。她怎么在这里?还有听她说的话怎么如此清楚?她意识是清楚的吗?她认识自己?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些疑问一个个的还没来得及问,门锁就落了地,何三莲轻轻的让开身子,门被推开,一股强烈的风雪袭来,她一个得瑟的缩在门脚边,抬头向门口望去,真的是穿着羽绒服的婆婆啊。 她满身都是雪,头发上,身上都是,看到缩在地上的何三莲,立即进了屋,伸手把她的冰凉僵硬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哈气:“你怎么这么凉?傻孩子,真是受苦了,来……”说完就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披到何三莲的身上,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起来,不停的搓着她的手。 何三莲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半天才敢伸手摸向她的脸:“你……你真的是婆婆?”冰凉的脸铺满了雪霜,真是她?是个大活人?自己没有做梦? “傻孩子,是我。快起来,我们快走。”云母没有解释就扶起何三莲准备离开这里,何三莲却拉住她:“婆婆,把衣服你自己穿上!”她是长辈,更加受不得冷。 何三莲脱着衣服,脱了一半手却被按住:“你的身体受不得,都怪我,在这林子里找了太久让你等太久了。” “您一直在找我吗?” “我知道你有疑问。”云母往外看着,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可是看着何三莲满脸的疑问,舔了舔舌头还是解释:“其实,我早就清醒了过来,只不过我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对。可是今天早上听到女仆静雅偷偷的给梅丽打电话说道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你有难,而且昨天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很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出手救你,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梅丽丧心病狂般的伤害的。我们走。”扶着何三莲转身准备走出去,门却一阵风刮去,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何三莲晃眼间看到一个黑影从屋前门前晃过,她立即反应过来,上前就拍着门板大声的喊着:“喂!喂!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没想到你竟然是假装生病,今天我就让你和你的好儿媳一起去死,一起给我的儿子赔命!哈哈哈……”梅丽疯狂的笑声从门外传来,何三莲隐隐间闻到柴油的味道,她立即意识到不妙,更用力的拍起门板:“你放我们出去,你不可以这样!放我婆婆出去,我求求你,杀了我可以,放我婆婆出去……”是陈贝贝和梅丽,自己怎么就才愿意去相信,她们两个阵地能做出这种昧着良心的事情?杀人啊……对她们来说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吗? “放了她?不可能!这辈子我最恨的女人就是她!因为她,我这辈子都没有名正言顺过!这辈子我在别人的眼里,始终都只是个二奶,小三!” “说那么多做什么!她们的儿子、老公云在森都翻遍了a市,甚至要来抓我们。既然他要把我们逼到绝路,我就把你们一起拖下水!让你死的壮丽!”木屋外一阵明亮,然后就是“哄”的一声,何三莲就闻到了火烧起来的味道。 心里顿时的绝望,她知道她们真的对她们下了杀心。 “咳咳……你们放我们出去!”何三莲还在挣扎,云母却已经坐在地上仿佛已经放弃了:“都怪我,动作太大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她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这些年,无论是自己真的疯癫了还是假的疯癫,都是在和梅丽相斗,斗来斗去,没有输赢,可是都好累,恨不得从来没有在世间活过这一遭。 “不行!婆婆,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你不是来救我就不会出这种事,如果不是我这么笨这么蠢就不会被她们抓到然后威胁生死!我的命不值几个钱,可是您不能有事啊,云在森如果失去了我……还能再遇上一个更好的女人,如果失去了您,这辈子都没有母亲了。”何三莲蹲下来,捂住鼻口的浓烟,真的好呛……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 “不……我不想活了……”云母颓然的捂住自己的头:“这辈子我从来都没有尽过作为母亲的责任,没有关心过他一天,现在我活不活着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不,婆婆……每一个作为母亲的都是最伟大的,她爱孩子的心永远都不会变。虽然我还没有完全的体会到,甚至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可是现在我也明白,明白每一个母亲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爱自己的孩子。”说着她就把自己的手放到腹部上,对不起……孩子,看来今天真的保不住你了,对不起…… 云母抬头看着何三莲无意识的动作,惊讶的抬头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有你和森儿的孩子了吗?” “嗯……可惜……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告诉他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早的离开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死于这种意外。 “不……我不能让你死,我一定要救你。”云母摇着头便又站起来,拿起那会儿掉在地上的榔锤用力的敲打已经着了火的木屋。 浓烟一股股的再次扑进来,何三莲也过去帮忙两个人一起使力砸着木板,一边剧烈的咳着一边摸抹着被烟熏下的眼泪,即使火焰烧了过来也不放弃,两个人一起一块一块的敲打着木板,木板就一块一块的落下,最后到能够容下一个人的时候,云母先托着何三莲让她爬出去,何三莲费了好大的劲,甚至被火灼伤了手背还有烧了一半的头发才爬了出来,木屋里面都烧起大火。 何三莲在外面拉着里面的云母准备把她也赶快拉出来,正在用力的时候,和陈贝贝起了争执而返回的梅丽却看到了,看到这边的情况便飞一般的扑过来,何三莲一见,更急迫的拉着云母:“婆婆,再用力……” “你走,不要管我,快走啊……”云母也看到了梅丽,奋力的开始甩着何三莲的手:“你走!” “我不!”何三莲摇着头,嚼着泪花,她不能丢下她,不能丢下云母,她是为了救自己的,自己怎么可能会丢下她跑掉!她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傻孩子快走啊……婆婆没劲了……”眼看梅丽冲了过来云母更急了,急的也掉下眼泪来。 “我不!”何三莲一个用力,终于两个人一起跌进雪地里,云母立即爬起来扶着何三莲:“你快走!” “我不走!” “谁都别想走!没想到你们两个命还真大,竟然从里面爬出来!”梅丽拾起地上粗大的树枝,一边诡异的笑着一边向这边走来,云母不停的后退,一边退着一边推攘何三莲低声道:“等会儿我推你,你就用力跑。你的肚子里有森儿的孩子,就一定要保住!我没有见过他对别的女人比对你更好过,所以相信我,如果失去你会比失去我更痛苦,我不能让他再孤寂的过完下辈子!” 何三莲用力的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不……” “你们两个,一个已经弱,一个老,你们两个都跑不掉。”梅丽狂妄而又邪肆的笑,何三莲忍不住的打着寒颤,云母就在这时候用力一推何三莲:“快跑!向前跑,先保命!” “不!”何三莲一个踉跄被推倒地上,还没爬起来就看到已经扑过去的云母双手死死的把梅丽抱住,梅丽便急了,恨了心的用手里的木棍用力的打着云母的背,云母只是用眼神望着何三莲,满脸的痛苦却依旧用眼神告诉何三莲:“快走……” 何三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那样失去生命,左右的看着环境,除了燃烧的正旺的大火,还有落在地上的榔锤,她跑过去捡起来想也没想就冲梅丽砸去,一榔锤砸在梅丽的背上直接就晕了过去。 梅丽倒在地上,何三莲手里的榔锤也就掉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梅丽,手脚都冰凉起来,看向云母惊慌道:“婆婆,她……她不会有事吧?” 云母却一口鲜血溢了出来,何三莲立即扑过去把她扶起来。 “她死不了……我们快走……傻瓜,让你先走……” “我不能丢下你。”何三莲抹了把眼泪,扶着受了伤的云母,两个人不停的向林子里的深处钻去,一路上都在疾走,怕地上的梅丽再爬起来或是后面的陈贝贝追上来。 而远处,云在森偶然的抬头看到农家外的树林里冒出一滚滚的浓烟,正蹙了眉就听到空中的巡警给秦桑报道:“森林里着了大火。” 云在森一听,立即联想到什么,拔了脚步就迈步进了森林。 秦桑放下对着对讲机沉声吩咐:“立即进入森林灭火,搜救!” 然后自己也迈步追了上去,这个时候仿佛才隐隐明白,如果何三莲出了事情,自己是没有办法向春喜交代的。去春喜在的地方出差本就是一个借口,看她才是真正的目的,还没有出发,她的姐姐就失踪了,如果找不到,他也就不用去了。 何三莲扶着云母两个人在树林里不停的穿梭,背后突然有了脚步声,似乎比她们的还要急促,比她们的还要恍然,何三莲扭了头,只看到一个黑影猛然的向这边蹿来,她还没有看清,那黑影就扑了过来。 云母翻身将何三莲护在身下,那黑影就直接扑到了云母的身上。 “死女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竟然是晕了过去的梅丽,她真的疯了,疯了的追上来,疯的要杀了她们! “你放开我婆婆!”何三莲也疯了,真的是被逼疯了,用力的去推掐着自己婆婆脖子的梅丽,梅丽一见何三莲,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只是红了眼的要杀了她们。于是又把何三莲不到地上,掐住和何三莲的脖子就用力的要让她窒息。 云母从地上翻起起来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半个钝器,只好扑上去对着梅丽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口,直到咬出了血梅丽才“嗷”的一声放开了何三莲。 何三莲沉沉的喘气,还没有松气就被拉了起来两个人又重新的开向往前疯了的奔跑,梅丽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脑子里全部都是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所受的委屈,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抬起头过,到头来自己的儿子被这个贱人的儿子孩子了,自己的女儿也去了国外再也不回来,自己的男人更是毫无可恋,这些年的用尽心机究竟是为什么?钱?财?名?利?到头来都是空,可是空都空了,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泄愤,杀了这两个女人泄愤! 而云母听着后面阵阵追上来的脚步,她知道今天这个女人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恨了心,看到前方越来越光亮的地方,那是一个山坡,雪这么厚,a市这么多年来难得会有如此丰厚的雪,如果那样……她应该不会有事。 恨了心,活着总比死了好!她伸手一推身边的何三莲,何三莲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人猛力一推,整个人都向山坡下载去,她只能急呼一声就没了意识,整个人不停的往下滚着,滚着滚着明白了云母的心意,她只想让她活着……热泪忍不住的滚落,紧紧的抓住云母给自己脱下来的羽绒服…… 而云母紧紧的抱住已经发了狂的美丽,那么柔弱的一个人,早在奋力砸开那木屋的锁头时生命就已经耗尽了一半,而现在……为了儿媳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下一代,为了新的生命和希望,她就是死,也要奋力一战…… 这是属于两个女人的战争,或许……早就该结束了。 云在森找到已经快被火烧成一堆的木屋时,只在地上看到何三莲的手链,他疯了似的冲进火里要找她的身影,却被追上来的秦桑奋力的堵住,随行的火警们尽块灭了火,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尸体云在森才松了一口气。 有警察在树林里找到了陈贝贝,立即被手铐拷了起来,她的眼神始终还是落向云在森,而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像当初在公司一样,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妄想。 一行人又随着慌乱的脚步向树林里追去,越走男人的心却越慌,终于在看到山坡边躺着的两个女人时轰然倒塌。 两个女人,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 下面的人是被掐死的,上面的人用尽了力气。 而上面的人,可以说是被冻死的,全身竟然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 云在森紧紧的将上面的女人抱在怀里,心里禁不住的酸楚,第一次那么悲伤无助而又愤然,算尽了,也没有算到她竟然在这里。他一直都知道……她不过是在假装而已,可是现在……连她也走了!那么她呢?他的妻子,何三莲呢? 所有的警察都围着满是雪的山找了整整一夜,山坡下上坡上,山坡中间都找了,可是,就是没有她的人影,就像是消失了般的消失在那里,好像……她本身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未完待续) 第92章 大火一直不停的燃烧,烧了整个森林,连着雪地也红了起来,雪全部被火融化,一片片化成水向这边扑来,她捂着大肚子在前面不停的奔跑,身后的水已经形成瀑布般的向她完全涌来,她惊慌的逃啊逃,突然一只手拉住了自己,她抬眼一看,竟然是婆婆?她立即一笑,拉住婆婆问她:“婆婆您没事啊?” “怎么会没事?如果不逃,孩子就要掉了。”云母一瞪她,拉着她的手又开始狂奔。 她虽然奇怪,却还是跟着跑了起来,跑着跑着肚子疼起来,她用力的捂住肚子,这个时候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云在森。 抬眼向前方看去,雾茫茫一片,他隐隐的站在那里,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的奔跑也追不到清的人,她咬了牙又用力,还是看不清,好像他永远站在远处,而她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一步。 她脚步一定,好累……肚子好疼,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孩子就这样离开自己。捂住肚子,满脸的泪水顺流而下,手上的力量也突然消失,她抬头望去,婆婆的人慢慢消散……成为一片薄雾,伸手也抓不住,她慌忙的爬起来,站在原地看向前方一片白茫茫,再回头,那汹涌而来的瀑布竟然停在那里不再前进成为一个静景。 再回头,男人模糊的身影也消失不见,白茫茫的世界里,没有树,没有火,没有人,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焦急的大声喊着:“婆婆?婆婆?云在森?云在森!婆婆!” 惊慌的醒来,一身的虚汗,睁圆双眼,木讷的盯着上空的天花板,这是哪里?刚刚……是梦吗?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真是的让人心慌,让她心痛。 胸口紧窒的疼,捂着胸口,突然想起什么手慌忙的捂上自己的小腹,沉沉的喘息,孩子呢?孩子还在不在?本来怀孕的时间就不长,所以腹部根本就不凸现,现在她根本就摸不出来孩子还在不在,整个人就慌了,从床上坐起来,只是淡眼的一扫,知道是户农家,立即下了床穿上床边的拖鞋,扶着墙退有些虚软的走到门边,摸着沉厚的门板,轻轻的推开一条隙缝,门外似乎就是大厅,电视的声音不停的传来,她清晰的听到播报新闻的声音,整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听到里面的名字时,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昨晚的森林大火已经得到全面的控制,纵火之人正是与前两月一起豪门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此人假装精神病已经被揭发,而今又是一罪,现在已经被关押在第一女子监狱里,等待她的正是公证的法律。而a市云氏财阀总裁夫人的母亲在这次森林大火里离奇死亡,死亡原因初步诊断为冻死,同时死亡的人还有纵火放绑架犯罪嫌疑人梅丽女士,失踪的人还有云氏财阀的总裁夫人,现在仍旧在搜捕中…… 何三莲捂住自己的唇,转身靠在门口,泪水绝提的涌下。 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气,虚弱的轻轻抽泣喘息,颓然的坐在冰凉的地上,心里止不住的痛悔伤心。 “婆婆……婆婆……对不起……对不起……婆婆……”快要喘不过起来般,她用力的咳了起来,捂住胸口压住阵痛,睁眼都是迷蒙的刺,她怎么回去?怎么能回去见他呢? 他的母亲死了……他的母亲为了把衣服给自己,为了救自己,牺牲了自己,她怎么就可以这样活下来!她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活下来……怎么可以就这样活下来…… 婆婆……而她又该以怎样的面貌,回到云在森的面前? 再也没有脸,再也没有理由,再也没有资格在他身边待下去了…… “爷爷,我们电视又看不到画画了……都没有看见失踪的云夫人长什么样子啊……”门外有小孩子在问。 “我就是在这着火的森林下面见到这位小姐的啊,她不会真的就是……” “爷爷怎么会呢?这个漂亮姐姐肚子里有宝宝,电视里面有没有说云夫人有宝宝……” “也是啊,而且这个孩子应该只是迷路吧?有孩子从山上跌下来怎么可能还保得住啊,一定不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小蒜头真是聪明啊。” 她抹掉脸上的泪珠,手掌缓缓的来到腹部,孩子……你孩子吗?真是奶奶在保佑你啊……还有满天的软雪……救了你和妈妈一命。 手掌微微的用力,抓住衣衫的下摆疼痛的咬紧牙,她一定会生下孩子……把孩子抚养长大,就算是为了婆婆,再苦再难,也要活下去。 云在森……眼神黯淡下来,他怎么会原谅自己?她那么逃掉,就那么活下来,而婆婆死了……她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见他?至少……在自己还完全没有想好的时候,她不会出现。 慢慢的站起来,伸手拉开眼前厚重的门板。 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公园里,炎热的大夏天,她穿着白色的t恤,t恤上还印着“我爱中国”的字样,看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五块钱。身下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宽松的没有腰带,穿在身上虽然有些热,可是对庞大的肚子没有紧勒性。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一根白色的压发圈把留海全部整齐的压在了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即狼狈又憔悴,好像就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农村妇女,赚着辛苦却又薄微的工资当做奶粉钱和尿布钱。 脚下有两个口袋,一个口袋全部都是布娃娃,一看就知道她是做手工的,给别人缝制布娃娃的扣子或者眼睛这一类可以带回家的小工艺。另一个袋子有大一大半也是布娃娃,只能隐隐的看到一部分绿色的菜叶子,应该是刚刚去了菜市场带了些菜回来,但是从露出的菜叶子看来,也是萎掉的菜叶子,任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的都看两眼然后心底暗自的骂着肚子里宝宝的爸爸,怎么这么对待一个孕妇?这么大的太阳还让她出来,还做这种工作。 每一个人都向她头来同情或是好奇的目光,唯独她自己淡然的坐在那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本来想买瓶矿泉水,可是她摸了摸裤兜半天,最终还是舍不得忍了下来。 撑着腰慢悠悠的起身,再慢慢的侧着弯腰提起地上的两个袋子,一个个的提起来,有些吃力,却还是坚持着提着比自己肚子还庞大的带子向公交站走去。 公交站在对面,自己必须过一个马路,慢悠悠的过马路,平时都有不少人上前来帮自己的忙,今天怎么都默然的走过去啊。她好吃力……咬了咬牙,忍着没有去擦额头的汗,慢悠悠的向对面的马路走去,突然绿灯变红灯,她有些急,那些车却都没有行动,只是等着她,她非常感激的向那些人点头致谢,终于是过了马路,微微的喘气,把一只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提手擦汗,擦完汗又侧着身子弯下去提袋子,袋子没有提起来,另一只手更快的把带子提了起来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立即微微的笑,向面前的人说道:“谢谢。”抬头看向那人,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僵冻住,盯着面前男人的脸,她轻轻的发起抖来,男人有一张英俊却阴沉的脸,许久不见,满面的憔悴,瘦了许多,还有满眼对她的痛恨,都历历的刺痛了她,让她浑身发毛,让她浑身发凉,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让她放了两只手里的袋子,啪的一声袋子掉在地上,她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想要挣扎开他的扼制。 他能感觉到她浑身的发颤,可是他要的不是她的害怕,着六个月来,他真的要的不是这样的见面! “你、你躲着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该死的竟然躲着我!”他拽着她的手腕,无论她怎么用力他都不放手,他甚至低声吼了起来,只希望她不要再挣扎。 “你、你放开我……放开……” “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消失了六个月,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现在你要我放开你,你又要我找几个月?” 他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吼着她,看着她红了一圈的眼眶,心疼的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想狠狠的将她扼制住,不让她逃跑。因为再也没有比她小时来的可怕。 “对不起……我不配再在你身边……婆婆她死了,她是因为我死的,你知道吗?我是间接杀人的凶手!你怎么可以原谅我!”所有的争执都化作一句句的委屈和内疚痛悔,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活的再辛苦,即使给人端盘子,被人发现怀孕撵了出来,即使每天要定几百个,几万个,几千个布娃娃也不嫌辛苦……因为,都不能弥治好自己心里的那块伤。 “傻瓜,为什么你不来亲自问我?母亲死的时候,她没有恨谁。和梅丽一起死,你没有看见,她的嘴边是带着微笑的……她保护了你,她保护了……”后面的字被男人哽咽在喉咙间,阴沉的双眸沉沉的闪过一道痛,手掌缓缓的来到她凸起的肚子上:“她保护了,我们的孩子,她的孙子。她没有怪你,她是在保护你……” “我怪我自己……”她盯着他的脸,所有的话都化作一颗颗泪珠掉下来。 他拉着她的手,她也不再挣扎,两个人站在路口上,来来去去无数个人,她盯着他的眼睛,而他也紧紧的盯着她,地上掉路的是两口袋为了求生而辛苦的劳动产品。 却还是转身趁着他的不在意一步步的向公交车走去,公交车正好停靠了站,她立即拉着一个人求他把自己带了上去,没管地上的两个袋子,没管后面脸色全黑的甚至追上来的男人。她一上车就坐了下来,车子缓慢的前行,根本就没有管在后面急步跟上来的男人。 她微微的侧头看到他急步追上来的身影,眼泪止不住掉落,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声音,忍住自己的视线不要回头看向他,不要看向明明那么高高在上现在却要急步跟上来的男人。 她心疼又怎样?可是都抵不过自己心里的内疚。 如果自己没有那么蠢,没有那么恍惚就不会出门从而引发那一连串的事情,她心里的内疚从来都没有停息过,每一天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醒过来一个人一座就是天亮……婆婆是被自己害死的,再多的理由,自己也不能宽恕自己。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度过那些艰难的,她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吃饭怎么睡觉的。 她想他,想到窒息,想到脑子里一出现他的身影心里就疼得慌。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找我……回去,快回去!” 男人在后面一步步的追着越来越远的公交车,他不知道她是一个人怎么活下来的,不知道她怎么可以做这些粗陋的工作,不知道她那么艰辛,那么辛苦是怎么……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怀着他们的孩子在这么热的天里行走。 他看到她的大肚子,从她在公园里坐着的时候就在跟着她,一步步看着她挺着大肚子,艰辛的行走,焦急的看着红绿灯,一个个想上前帮助她的人都被自己拉住扯开,他一个人跟在她的后面,惊讶她的柔弱,惊讶她的憔悴,惊讶她的薄弱,惊讶她的肚子。 现在怎么能让她这样逃走,绝对不能,那么自己就是真的失去了全部和所有,死了,也不瞑目。 下了车何三莲盲目的走在回自己租的小房间的路上,一路上都是摆摊的小贩,有时候骑着自行车的人差点撞到她都忍不住的骂她走路不长眼睛,走在路中间,还没有长任何的眼色,而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所有平时认识她的人都退步三舍。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有点中暑,却更加的中毒。 中了云在森的毒,中了他的爱情毒。她不能忘记他,心里在被婆婆的死和云在森满眼的爱意而不停的拉扯着,转身靠在楼道上,泪水止不住的掉落,捂着胸口慢慢的滑坐下来,原来……心疼的时候,心脏真的会疼……原来真的会有窒息的感觉……原来……真的是这么难过…… 眼前一黑,她抬眼慌忙的望去。 男人就站在面前,满头大汗,沉沉喘息。 她第一看到这样的他,如此的狼狈……不是那个……在公众场所下,决然不会追出电梯的他,绝对不是……为了维持公众形象让她扮作名门淑媛的他……不是那个高贵的他,好像……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男人,满头大汗,满身的狼狈,粗粗的喘息看着她,蹲下身子弯下腰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揽进怀里,低低的在她耳边一句句的喊着:“蠢女人,不要离开我……不要逃离我,不要再逃开……不要走……三莲……不要走……” 何三莲轻轻的发颤,心都软了,软的一塌糊涂,疼的乱七八糟。伸手缓缓的抓住他腰部的衣衫,声音都在发抖:“我想你……”这三个字包含了一切,在此刻看来比我爱你还要重要,比对不起还要值钱,所有的坚持好像都垮塌了,随着内疚和愧疚一起变成凶猛的洪水向她袭来。 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找自己,她以为他不会再爱那么脆弱无用的她。她以为……自己是可恨的,可是他来了,他来找自己,他紧紧的抱着自己,而她转身的逃走,他不顾一切的追了过来,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不是那个……开着车狂妄的追着她的男人。 她为什么不亲口问他,问他恨不恨自己害死了婆婆,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有自信?他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吗?自己能过去这道坎吗?酸楚的泛滥,拉扯着自己的心。 可是好怕……这些日子,经历那么多,她好怕,自己再也无力去承受失去任何人。 “你想让我孤独终生吗?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疯掉的掀掉整个世界,翻遍整个世界,然后来找她。 她只是流着泪,张口咬着他的肩,自己真的能吗?她也不想离开他,不想和他分开……可是她真的能忘记婆婆的事情吗? “母亲的事,我知道你那么自责,你在意,可是如果你不回到我的身边,她这一切不都是白做了?她想和你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想让你永远和我相守,你想让她在天之灵不瞑目吗?”知道她信这些就不得不用这些话来哄她。 她动容了,摇了摇头。 “你想让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你怎么养活孩子?”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崩溃的大喊。 他低低的叹气,更用力的抱紧她,在破旧的楼道上,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第一次用如此低下的声音对她说:“留在我的身边,和我回家,永远不要离开我,如果你有内疚,我们就一起来解开她,不管几年我都陪着你,慢慢的释然。” 她摇着头泪水掉落:“你好傻……” “没你傻。傻傻的,不管我的生死了吗?我爱上你,多么不容易啊,你却这么轻易的要离开,却这么轻易的躲着我,却这么轻易的要放弃我。”轻轻的顺着她的发,就是追到海角和天涯他也得把这个笨蛋给追回来啊。 她依旧只是流泪,可是心底的防线已经被他一点点的攻破快要不成形状。 “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不许再离家出走,不许跟我赌气,不许一个人这么辛苦的对待自己。” “我答应你。”原来,抱着他是这么安全,原来有他在身边,才是最最幸福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自己怎么可能再赌气,自己怎么可能……再不懂珍惜。 “答应我,每天都要在我耳边对我说三遍我爱你。” “我答应你。” “和我回去。” “……我答应你。” “至此以后,都陪在我身边,岁岁相守。” “我答应你。”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只要能爱他,只要还能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还要她,她都听他的。她放弃了,放弃了折磨自己,同意了去他的身边与他相守,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去陪伴他,用一辈子去爱他,把婆婆没有爱上的一起爱上,让他感受所有没有感受过的爱。 男人终于浅浅的微笑,也不太敢用力的抱她,当中隔着个肚子,只能捧着她的头,用力的吻了下去。 他想念她,想念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是这里,想吻她千万遍,一辈子也不厌倦。 而她,紧紧的抓住他,慢慢的站起来,回应着他激情如火的吻,身子却越来越软,软到腿脚无力支撑,眼前一黑就向下滑去,男人铁臂一伸才将女人一掌抓住,低头看着她的脸,红的让他心惊,他才立即抱起她来向医院冲去。 后来经医生确证,她是中暑加缺氧。 何三莲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回到a市,回到桃花岛。下定的决心都在见到他瞬间瓦解,这六个月吃得苦不少,****夜夜的噩梦,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样做,直到看到他瘦弱憔悴的模样才后悔,为什么就让自己宽恕了,为什么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自己也是如此的想他却要这么折磨对方? 为什么两个人明明相爱,却要经历那么多磨砺,却还不肯饶恕自己? 也许都该天晴了,天晴了,什么都结束了…… 推开桃花云层的小木门才发现竟然改了名字,她仔细的盯着木板上的字。 桃荷云宅 名字里,有她。 轻轻的笑,他在身后,扶着她的腰背慢慢的走进去,一步步的走着,发现花园竟然变了好多。 先是闻到了一股最熟悉的味道,桃子熟了?她惊喜的向后院的桃林走去,却在路过大榕树的时候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在看到围绕到榕树身边一片玫红色的夜来香时,整个心都柔了。 她漫步的向那片夜来香走去,要弯腰去摸那片夜来香,男人立即抚稳她沉沉的身子低声道:“慢点。” 她笑,大树的枝干上还系了一根秋千,他扶着她轻轻坐下,微微的荡起秋千就会拂起一片夜来香的香气,她轻轻的笑,侧头窝进他的怀里:“谢谢你。”去年种的夜来香……原来都已经开花了。 而他们,原来已经经历一年的时光,是那么的长却又短暂,好像已经浏览了无数个日夜,有疼痛,有酸楚,有委屈,有幸福,更有希望。 侧院的园子地竟然长的很好?葱啊,蒜啊,青菜啊,黄瓜啊,西红柿啊,竟然都好好的活着?她惊愕的看向他:“怎么回事?” 他扶着她的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已经圈起来了,我也只是偶尔浇下水施下肥,没做过什么。” 她偷偷的笑,突然看向另一边,有个凳子摆在那里,她缓步的走过去,男人很不自然的拉了拉她:“不用去了。” “为什么?”她笑,没有依他,挺着大肚子非要钻过去。 只是一个凳子,可是周围散漫了烟头和酒瓶,她立即叉腰回头看他:“你抽烟?你喝酒?” 男人不说话,只是默认,看着她抿嘴微笑。 何三莲的心一下子又软了,都怪自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步走到他身边,男人急忙扶住她:“小心小心……” “你、你!以后再抽烟喝酒,我就出走!” 男人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你答应过我……” “什么?我忘记了!本来孕妇就记不闹事情!倒是你,我告诉你,我还不只是自己走,我还会带着孩子一起走!” “你……”男人第一次对女人如此找不到话来反击,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谁让你没事干,惹上村姑!”狠狠的瞪着他好不服软。 男人眯眼,好啊,既然敢在他脸上拔胡子,就得知道拔了胡子的厉害!他邪肆一笑,弯腰就把女人横抱起来,转身冲入大厅。 何三莲以往每次这么被男人抱起来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立即大声尖叫:“啊,你放开我!你放我下来啦,我怀有宝宝,七个月啦!” “管它几个月,孩子会体谅他爸爸的艰辛的。”他都禁欲六个月了,最近都是抱着她闻着体香都碰不得,现在她既然敢惹他,他就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他究竟敢不敢! 没一会儿二楼的房间里就传出阵阵的暗昧声,此起彼伏的升起又落下,只听得女人娇媚道:“老、老公……不……” “小乖,没想到你怀孕了这么迷然,敏感的你……性感的你……” “不……嗯……不要碰那里……” “放心,我会轻点……” “痛啦……” “嘘,我会轻点,不会太里面……” 这种太过少儿不宜的私房话渐渐消散,最后全部消失在那片迷人的夜来香里面,知道深夜。 今天是孩子的满月酒,云氏财阀的总裁在香格里拉酒店大摆宴席五十桌,所有有点关系的人都能来参加,只为了庆祝云氏财阀的小公主出生,真的可以算是举天同庆啊。 当丰韵不少的妈妈抱着可爱的女儿出现的时候,原本交际应酬男人回了头,灯火阑珊处,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境仿佛现在才体会,而她轻轻的抬头,对他微微的一笑,好不温柔。 何三莲抱着儿子回到后面的休息室,正在摇着儿子准备让他午睡,门扣扣的响起来。 何三莲立即起身去开了门,一开门一个军绿色的影子立即扑上来:“姐!” 何三莲一愣,听着这声音,再拉开看看这人,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啊,用力的抱住眼前的人就哭道:“春喜,春喜,你是我的春喜吗?” “姐,我是你的春喜。呜呜……我想死你了,我是休假回来参加侄女的满月酒的……你欢不欢迎?”春喜抹着眼泪,轻轻的抽泣,何三莲看着看着更是心疼,春喜啊……都晒的这么黑了,这么瘦……但是看着好精神,好漂亮…… 这是她的妹妹啊,好像脱胎换骨的一个人,她何三莲的妹妹何春喜。 两个人正准备坐下来叙叙姐妹相思亲,门又响起来,春喜去开了门,秦桑就站在门口,一手拉住她,脸色似乎很阴沉:“跟我来。” “我不要……” 可是春喜的反抗似乎没什么用就被拉走了……何三莲虽然想春喜的不得了,但是伸了伸手还是算了,春喜毕竟要长大,自己不能禁锢她的爱情,反正回来几天也有的是时间。轻轻的笑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一只手很快袭来直接摸上她的****。 她“啊”的一声尖叫,用力的打着摸在自己****上的手,伸手的人却“嗷嗷”的叫了几声,然后就是怒吼:“何三莲!你就这样对待你姐啊!” 何三莲一听这声音,立即扭头一看,整个人就呆了。 女人一笑,伸手再次袭上她的****然后抓了抓:“嗯,生个孩子涨奶了,****变大了不少哦。这腰上还是没几量肉,屁股也不肥,真是羡慕死你了。” 何三莲一掌抓住眼前女人的手,双眼泛着泪花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得瑟了半天才抖了几个字出来:“归……归……归姐?” “归、归、归屁啊。这是我儿子,我千辛万苦认回来的啊,他还认得你,你曾经救过他嘛。现在我不叫归归了,以后,你们都要叫我茉莉。这是我的本名啊,这是我儿子他爹当初叫我的名字。呼……你先玩,我带我儿子去玩了。”微微的笑,满脸的幸福,拉着一旁冷眼的小帅哥,季归儿,不,是季茉莉,那个曾经清纯相信爱情却被爱情所伤,然后苦等爱情却又被爱情的真相所唤醒的女人,洗去铅华,甩掉浓妆艳抹原来是这么动人。 不知道她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是经历了什么,竟然能从那么大个家族里要回自己的儿子,而这个儿子看起来,又是如此的喜爱她。看来,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幸福的不得了,比每一个人,都好要幸福。 唐糖和色名也来出席这场满月酒的宴席了,仿佛只有秦淮没有回来,何三莲翘首以望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满月酒还没吃完所有的宾客就发现,怎么主人不见了?这怎么行?春喜立即站起来准备去找人,秦桑不耐烦一把抓住她就要把她拽下来:“你给我老实点儿。” “你凶屁啊。要不是你把我拽走,我现在就能跟着我姐了!” “你能跟你姐一辈子!你一辈子要跟的人,是我!” “……鬼跟你一辈子。” “那你就是我的鬼。” 春喜转过头来才轻轻的笑,现在要她好了?不,她不折磨他才怪。哼! 而另一边同样抱着孩子,只不过孩子已经有几个月大了的唐糖有些郁闷的把孩子一口气扔到自家老公的身上:“哼,秦淮是骗子,明明说过会回来的,我们儿子的满月酒没参加就算了,她竟然还爽三莲女儿的约!” “不气了,不气了。该回来的时候,总会回来。”抱着自己儿子的男人伸手抱过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能少为别人的事情少操点心啊? 著名摄影师兼lm时尚总监言杰勋同样的带着新女友出现。 另一边的归姐带着自己的儿子开心的大吃大喝,突然一袭黑影罩在她的上空,她还没有抬头就听到黑影沉声道:“怎么女人,利用完我就扔掉我?没那么容易。”说完就扛起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外大步跨去,而后面的小帅哥立即就拔步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喊着:“放下我妈妈!” 这又是什么情况没人得知,只不过好像那个男人……是外国的谁谁谁吧?太眼熟了…… “那是英国最大的私人银行萨奇的执行总裁摩尔·斯图尔特。”色名低低道,他怎么在这里?和刚才的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旁边的妻子呵呵的笑着:“那一定是归姐的春天啊。真是可喜可贺……真好,每个人都找到幸福了,就是不知道秦淮……”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埋了下来,色名不说话,但是逗着自己的儿子,他比较感兴趣的是,今天的主角们到底溜到哪里去了。 坟山上,何三莲把一束百合放到坟前,抬头看向坟前的照片,轻轻的弯腰拿起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着清雅的脸颊。 “婆婆,这是您的孙女,您看,长得可爱吧?我给她取得小名叫番茄……您不会笑话吧?因为我怀她的时候就喜欢吃番茄……嗯,大名啊,大名叫做云菜菜。森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啊,可是我觉得很好听啊,多可爱啊……菜菜和番茄,一辈子都健康。” 身后抱着女儿的男人脸色又是一黑,难怪女儿长得如此粉嫩,就是因为她妈妈番茄吃太多了。 女人喋喋不休的一直聊一直聊,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男人怀里的女儿哭了,男人终于是有丝不耐了,蹲下来把女人拥到自己的怀里:“走吧,我们还要赶飞机。女儿也饿了,下山先给她吃点儿。” “好啦,走吧走吧。”何三莲知道云在森不耐烦了,站了起来依依不舍的和云母告了别然后挽着男人的胳膊向山下走去。 两个人抱着一个孩子在下山的弯道上特别的温馨,好像这不是一个坟山了,只不过是一道普普通通的风景。 车里面,何三莲拉起衣服给女儿云菜菜喂奶,男人一会儿看女人一眼一会儿看女人一眼,何三莲被这眼神逗得恼怒了,立即用手一挡,挡住自己露出来的风光,有些羞恼的瞪着男人:“看什么啦……” “没什么。我的妻子,很美。” 何三莲一笑,伸手拿出自己的机票看看,是到三亚的,而且下驻的地方,依旧是那里,傲凰度假春。那一次去,他们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根本就不算是度蜜月,现在带着孩子一起来,才是最最幸福。 云在森腾出一只手来拉住女人的手,女人单手抱着吃奶的女儿,一手被男人拉着,两个人相视而笑,车子向机场驶去。 三年后 何三莲在厨房里忙个天翻地覆的时候,男人进厨房了。 进到厨房就抱住她开始动手动脚。 “你下班啦?饭马上就好啊。” “我不急,我比较急的是……”说着手指就轻轻的撩起她的裙子下摆要进入里面,何三莲立即夹紧了双腿,红霞满天飞,回头瞪了一眼男人:“快走啦,菜菜一会儿要被幼儿园的老师送回来了。”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男人好像有丝不耐烦,却还是转身去开了门,何三莲偷偷的笑,这几天晚上她都在照顾小儿子睡觉,根本就没有时间关注他,看来他真的是“饿”到了。也不能怪她,谁让他平时不注意措施,一不小心在菜菜一岁的时候就又怀了现在的小儿子,她有舍不得去处理了自己的孩子,只好生下来,现在都几个月了,这次名字是妹妹何春喜取的,叫做云霆。何三莲一点也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特别,一听就是富二代,没什么创意,不过算了,反正都是她儿子嘛。 菜炒好了,她铲到盘子里的时候就听到菜菜的哭声,这可一下子就急坏了当妈的,立即放下铲子刷子就跑出来抱住女儿问:“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哭了,不哭了!” 小菜菜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伤心啊,横着用袖子擦了眼泪伤心了大喊:“妈妈……同学们都笑我。” “笑你?笑你什么?”何三莲看向男人,男人好像早就知道了似地,轻轻的咳了咳就走到沙发边走下,撑着头看着心爱的妻子哄女儿的表情,再看她的身材,竟然只是越来越好,一点也不因为因为肚皮装过两个孩子而松软变大,越来越惹火,让他每每欲罢不能。 小菜菜的哭声一惊却又传来:“啊!他们都笑我是晕菜菜!” “你是云菜菜啊……” “不是云菜菜,是晕菜菜啦,妈妈是笨蛋!呜呜呜……” 何三莲囧了,她现在也是个大二的学生,怎么就是笨蛋了?可是女儿一踮脚就向自己的爸爸扑去,死活不再理何三莲了,何三莲郁闷一番。 小菜菜求助爸爸:“爸爸,小菜菜要改名字……” “这个,爸爸做不了主啊。” “爸爸,我最伟大,英俊的爸爸啊……小菜菜不要当晕菜菜啦……” 而男人看向女人,女人郁闷的脸告诉他,如果答应女儿,自己以后就没有女人了。硬是冷下心肠告诉小公主:“这个事情,你必须先说服你的妈妈。问她为什么不叫做何为,非要永远叫做何三莲。” 由此云菜菜小公主从此就开始了要改名字的革命道路。 春喜结婚的时候小云霆都有一岁了,云菜菜小公主还是叫做云菜菜啊,会拉着慢扭慢扭的弟弟走路了,何三莲就忙着帮忙自己的妹妹出嫁的事情,简直比自己当初还要隆重啊。 秦桑乐坏了,一会要往后室来,一会儿要来,何三莲死活抵住不让他现在进门。 “真该让他也去我们乡下享受一下云在森享受过的快乐。”何三莲咬牙的恨到,想到昨晚的事情,现在还腰酸背疼,怎么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春喜看到何三莲愤慨的样子就明白了,暧昧的笑,连同孙妃也在笑,孙妃早就和他们成为闺蜜,和春喜的关系最好,甚至超过了和三莲的,何三莲也不在意,三个人在化妆室有说有笑。说道唐糖现在要生二胎,所以在某个岛上养胎也不能回来,而季茉莉也好不到哪里去,去年结婚的,现在每天被儿子和老公一起管着,想回中国都得写报告才行。 正在说笑间门被推开了,何三莲以为又是秦桑,脸色不免一黑,正想骂:“你就安分点儿”的话,转眼一看却愣住了。 这不是……秦淮是谁? 秦淮变得成熟又美丽,毕竟是经历五年的时光,成熟了不少,已经三十岁了,看起来却还是当初的模样,见到何三莲就直接扑了上来。 平时也是有联系,可是再好的关系也抵不住五年不见,至少会冷却些,可是她们在相拥的这瞬间,好像当初的那些友情全部都回来了,一幕幕的历历出现在脑海。 那场婚礼上,秦淮挽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美国人,长的极其英俊,而且会说中文,看着秦淮的眼神也是有爱的。 何三莲看不出来秦淮对这个外国人有没有人感情,可是她看得出来,秦淮已经放下了。活得洒脱……如果不是放下,或许就不会回来吧。 孙妃看着高兴,便在何三莲在的时候对秦淮说:“看到你现在这么好,我都放心了。” 秦淮眼神没有半点闪烁,孙妃却叹了口气:“希望你不要怪他,当初他不懂事。” 何三莲没忍住的拉住秦淮,看向孙妃问道:“我想知道,罗刊他现在……”孙妃一直都绝口不提这事情,可是何三莲想知道,那个悲伤的男孩究竟如何了。 秦淮不在意,挽着身边男人的臂弯转身就要离去:“我没什么兴趣。” 孙妃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对着何三莲却大声的喊道:“他死了。心脏移植失败,在一年前,死了。” 何三莲僵住,而秦淮才颤颤巍巍的回头,满脸苍白的看向她们。 “心脏移植?”对啊,她从来都不知道真相。这一瞬间何三莲还想问秦淮,你真的忘记了吗?可是这个问不免有些残忍,忍住了没有问她,只是不能再隐瞒,反正人已经不在了,不能再瞒着秦淮了。 秦淮又生病了。 那个外国人体贴的陪在周围,何三莲有时候去看她,到这个时候才不得不相信,即使隔了再多的时间,即使是自己不相信的爱情,可是它真实的存在着,生生的刺痛着你,即使你用多少年来遗忘,或许,都是忘不掉的。 何三莲在a大上课,因为生孩子那些事情便耽搁了不少时间,自己和春喜就是一个年级,虽然已经三年级了,却是年级上最大的人,但是没有人相信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春喜下午没课,她就拖春喜照顾两个孩子,而自己下了课正在走廊里走着准备下楼去回家,路过花园的窗台时眼神一瞟,不小心落到某一处,她的脚步一顿,站在远处盯着站在那里的人。怎么就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过? 看到一个背影,一米九的身高,骑在重型机车上,穿着棕色的皮衣,破旧的牛仔裤,旁边的女生好像在和他说话,他却显得漫不经心,何三莲只看得到他俊逸的侧脸,可是一看就知道还是a大的学生。 这一幕,真的曾今发生过啊…… 那人慢慢的扭了头,她看清楚了一点脸,却不免的惊愕住,这不是罗书吗?不……和罗书长一样却青涩许多的脸……是罗、罗刊! 难道他没有死? 疑问还没有弄清楚,那男生就骑了车载着女生向另一边驶去,何三莲有些心急立即转身向楼下跑去,刚刚跑下楼却听得有人加了自己一声。 “妈妈!妈妈……” “妈妈!” 一扭头,是自己的儿子一拐一拐的向这边蹒跚而来,张着双手要自己抱,而女儿菜菜也扑了过来,她立即蹲下身子抱着两个孩子,再抬头向前往去,果然看到了男人靠在车上。 她轻轻的笑,男人起身悠然的向这边迈步而来,伸手抱起儿子,拉起她的手,她拉起女儿的手向车走去。 “今天怎么来接我?还是带着孩子们。”以前就算来接她也不带孩子们,然后就带着她回家做ai做的事情,做完了才想起孩子们还在谁谁家里要去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忘了吗?” “什么日子?” “你的生日。妈妈是笨蛋啊。”菜菜撅着小嘴囔囔的叫道。 “妈妈……笨蛋……”小云霆呼呼的笑着咯咯的可爱。 何三莲立即反应了过来,看向男人,眼神温柔的醉人。 “所以……我们要回乡下吗?然后……” “去给爸妈上坟。” 周年纪念日又到了啊……原来,又到了新的一年。她拉着他的手又近了一些,忘记了其他的事情,只看得到他。 车上,两个孩子睡在后面放平的椅子上,身上盖着鹅黄色和粉红色的小棉被,而他们轻轻的轻吻,或是她靠着他温柔的说话,他则驾着车进行每一年家庭都必要的旅行。 不管以后会过多少年,她相信,只要他和她还一起牵着手岁岁享受,这个旅行都会永远存在。(未完待续) 第93章 “你几岁?”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盯着穿着大红色毛衣和牛仔裤的女人,还戴了一副黑框大眼镜。 “十八。”这是男人的回答。 女人差点抽不过气来,心没来由的猛的抽痛。 “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过你。”男人勾着唇角,就像和一个陌生人说着哪条街在哪里一样的平淡,“我没有告诉你我是罗家的几子,我甚至告诉你我的真名,如果你和父母说过,他们就都会知道,可是你从来都不提。” 她就是那样,不和所有的人提他。 可是,这是他要求的不是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第三者,可是弄到头来,原来始终是个局外人,或者是……瓮中鳖! 狠狠的一个手想要落在男孩的脸上,男孩却拉着她将他塞进自己的怀里,对着所有的人说:“你们相信吗?这个女人曾经是我的女朋友?” 她第一次那么的无地自容,好像被所有的人指责,好像被所有的人用眼神谴责,被所有的人都盯着、说着、笑着。 “什么啊?她这么老,是罗刊的女朋友?谁相信啊……老牛吃嫩草诶。” “我看是勾引未成年人,这种女人就是****,应该抓起来去坐牢。” 她的脸在灯红酒绿下变的苍白无力,仓皇间看到所有人的视线,不管是哪一种视线对自己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胸口猛力的沉痛,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呼吸,甚至变得窒息,头一圈一圈的咋开来的疼痛,她不要听……不要! 一双铁般刚硬的手圈上自己的腰,快速的将她扛了起来,她一阵晕眩,什么也看不清。 直到屁股传来一阵沉痛,她被人狠狠的甩到了地上,抬头看向他的脸,笼罩在沉黑下,阴郁的她怎么也看不清。一步步的后退,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他的恐怖,她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背抵靠到墙壁上,她撑着墙想要慢慢的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不肯服软:“想做什么?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不,今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一把抓起她,紧紧的压着她的身子在墙上,身体紧紧的靠着她,邪肆的笑,那笑有一瞬间露在灯光下,她一眼就看清了他的面容。 就像一个恶魔,嗜血般的残酷。 “罗刊,你要做什么?”她强忍着自己的颤抖,盯着他黑暗中的双眸,看不见也要让自己假装看见。 “做一个禽兽该做的事情。”他低声一吼就用力的撕向她胸前的衣服,她胸前一凉才惊惧的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伸手想去阻挡已经来不及,她惊声的尖叫,想要用力的伸手去推开眼前的这个人。 可是他的手臂那么硬,手劲那么大,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喊,怎么阻挡,即使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血,他却连看也不看一眼,甚至也不顾她的身子就生生的闯进,疼得她张大瞳孔,仰起头,满身的汗,痛的撕心裂肺,胜过第一次。 她好像才愿意相信,这个人……真的就是自己爱的那个人。 他才是罗刊……他才是给自己疼痛的那个人。 他骗了自己,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骗了自己……十八岁的他,怎么也无法在她心里和那个绅士有力的成熟男人联系起来。 一幕幕的回忆闯进自己的脑子里,从相亲开始,到她喜欢他,到她不顾一切的对他好,到他告诉她他喜欢她,到第一夜……再到那个让人误解却是一切真相清晰的宴会。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却变得如此不堪。 在他的身下,即使再疼,也不愿意痛呼吟出声,即使咬破自己的唇,即使满嘴都是血,即使他用这种方式来侮辱自己,即使自己泪流满面,即使他在一切完事后只是冷清的起身穿上他自己衣服,然后就出了那破旧的仓库。 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掌缓缓的来到自己的腹部,她甚至没有告诉过他……这里,已经有他们的孩子。 好痛……好痛……原来,心疼的时候,心脏是真的会疼的……慢慢的爬起来,用破旧的衣服掩住自己,她四处的摸索着想要找到自己的眼睛,可是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回来了,真的找不回来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仓库,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在别人好奇的视线下走在下着大雨的马路上,光着脚……在已经是秋天的季节。 雨一直下一直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却好像一直在睡,一直在睡,睡到什么也听不见,只想这么一直睡下去,因为,她真的累了。 一身虚汗的醒来,张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天花板,久久的都没有动弹身子,好半天才翻了个身,手掌缓缓的摸向自己的小腹,好像还记得……听见三莲说,孩子没有了的时候……那种痛,那是比他伤害了自己还要痛一千倍的窒息。好像自己也死了一般,可是她还是惯性的隐藏了起来,好像本来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开始,就是留不住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还是起来了,一看时间才五点,起身下了床,漫步的走到窗般拉开窗帘,窗外的天已经微亮,河岸的风景在清晨显得特别的秀丽,清爽的凉风从窗口吹进屋子,好像就吹散了那一夜的噩梦。 如果问,人这一辈子会爱几次? 她一定会回答:一次。 一次就那么伤人,怎么还会愿意有第二次?她以前从来都不相信爱情,几乎可以算是个理性的人,理性的让所有的男人都退避三舍,戴上眼镜,挽起头发,遮住原本清丽的自己就是一个传说中的办公室“老处女”。虽然她才二十五岁,可是已经成为云氏财阀的总裁秘书两年,几乎可以算是事业的高峰期了,完全的高级白领。 她活得滋润啊,但是爸爸妈妈就担心了,开始为她的终生大事犯愁,说了多少次都没用,非要她相亲,最后使上绝招了让她去相亲,对象就是爸爸的朋友罗院长的大儿子。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人伤心,爱上那个人,他叫做罗刊。 她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摘下眼镜,化起淡妆,竟然美丽妖艳的没有办法。 那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细细一想竟然想不太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也记不起他做了什么,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那么爱了。一个热脸贴上去,被他感动,被他的温文尔雅给吸引,被他深沉的眼眸给沉溺。 她的老板是冷漠的人,就有这样一双深沉的双眸,但是秦淮不喜欢她的老板,那样的人太复杂了,自己如果喜欢了一定会累死的,呆在一起两年都没有擦出半点火花,到时现在和总裁有一个契约的“夫人”自己的姐妹而何三莲到是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绝配啊,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对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心动。 如果不是那场噩梦,自己怎么会惊醒? 就像噩梦一样……从来都不敢细细的想起任何一个细节,只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折磨自己。 手机在桌子上轻轻的震动,她轻轻的回头向电话看去,慢慢的直起身向它走去,翻开手机的屏幕一看来电,唇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接了电话贴到耳边轻声道:“喂,妈。” “还好吗?今年会不会回来?” “嗯,会的。”她轻轻的低头,能躲避一时,总不能躲避一世。 “是改回来了,再不回来,或许就都不认识了。我和你爸爸都想你,即使你……以后不结婚了,和我们生活一辈子,也没关系,只要在我们身边就好。” “好。”她知道,因为那次事情,父亲和母亲真的都吓到了,毕竟那一次,她自己都以为自己不会再醒过来,以为就那样死掉了。 挂了电话想到母亲的话,再不回去……就什么都不认识了…… 她真的已经错过了好多。 三莲的两个孩子出生,唐糖的两个孩子出生,归姐结婚……这些所有重大的喜事她都没有参加,现在春喜又要结婚了……连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都长成了二十三岁的小女人……和秦桑经历重重磨难终于在一起,当上了自己最想成为的女刑警,而自己……是不是也该带着自己的荣耀回归? 脑海里迅速的闪过那个男人的身影,她轻轻的摇头,她告诉自己……什么都忘了,五年来,什么都没有关系……早已经看开了,不要再想那么多,回去……即使遇见,也只是陌生人。 穿上运动服准备出去晨跑,刚刚打开门一个身影就闪到自己的面前,她刚一抬头就听见一阵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低道:“小河,是我。” 秦淮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忍不住的在唇边泛起一朵轻旋的花朵。 “你来做什么。”她关上门,大步的向房子外的小栅栏门走去,华盛顿这边的房子就是这样,小型的独立居房,就有一个小小的栅栏草坪。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男人快步的跟上她,走到她的前面,一边倒退一边看着她,笑面灿烂。 “什么梦让你一大早就来找我?”她倒有些好奇了,不时的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是她在华盛顿大学认识的教授,认识了五年,就追求了她五年。 她怎么也不原因,不是他不好,他很好很好,几乎是所有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有钱有貌,温柔体贴还绅士,最最重要的是,五年来,一直对她都这么好,无论她怎么给她冷脸,无论她怎么拒绝,他都这样,经常在她一开门的时候,就站在这里。 他也气郁她的冷漠离走过,可每次他都会先回来。 她的心,不是不为他的那些细节感动,不是那么冷血,而是她一直都无法完全的放开,甚至敞开心扉去接纳另一个人。 因为她觉得,这么不公平。 “我梦见你回中国了,没有告诉我,你就走了。”男人高大的身形完全的罩住了她前面的阳光。 她抬头无奈的一笑,停下慢跑的脚步,盯着男人的眼睛轻轻的笑:“丹尼斯。” “小河,”男人伸过手来握住她的肩认真的说:“如果你要回中国,一定要告诉我。我不能突然间就见不到你,我会疯掉的。”一字一句,他都说的是中文。 因为她,他才学习的中文,因为她给他解释过自己名字在中国汉语的意思,所以他才取了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昵称。 她轻轻的点头:“好。我……我后天就会回中国,你要跟着我一起回去……看看嘛?就当是玩玩。”她有些兴致,突然有些心疼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人。 男人一高兴就把她拥入怀里,轻轻低笑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 她恍惚间却听得另一阵笑,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以前……就那么从背后拥住自己,轻轻的挠进自己的耳朵,挠进自己的心里……心在这一瞬间,变得沉痛。 回到中国看,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她们,所以她们的请柬也是寄到古江花园的邮箱里,她站在邮箱前抱着一堆的信件,有何三莲写给自己的信,有春喜写给自己的信,有唐糖一家四口的照片,还有归姐和自己儿子,还有现任老公的结婚照,她一路走着一路翻着,最后把最新的,还没有过期的请柬放到茶几上,看着那上面的一对儿新人轻轻的勾着唇角而笑。 那场婚礼,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去了,站在化妆室的门口,手轻轻的放在门柄上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才伸手推开了眼前的门。 “你就安分点儿。”不带好气的话先闯入耳朵,睁眼望去正是一身白色礼物的何三莲,转眼一看却愣住了。 何三莲变得成熟美丽了,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好像过的真的很好。想来……云在森也不会对她不疼爱。 秦淮轻轻的笑,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何三莲和坐在化妆镜前的春喜都起身奔了过来,鲜少有联系,可是再好的关系也抵不住五年不见,至少会冷却些,可是她们在相拥的这瞬间,好像当初的那些友情全部都回来了,一幕幕的历历出现在脑海。 那场婚礼上,秦淮一直挽着自己带来的丹尼斯,丹尼斯真的是个完美的情人候选,他的风度和英俊让所有的中国女人都没有移开过视线,让她也成为了焦点。 今年没有在这个圈子里出现,竟然鲜少有人认出自己,而当新娘和新郎一起给自己敬酒的时候,几乎才有人先认出了她。 孙妃是伴娘,一直站在春喜的身边,秦淮明明早就知道了她,明明早在刚到后室的时候就认出了孙妃,只不过……一切和他有关的人,她都不想认识。 何三莲却不这么认为,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的潇洒,以为自己真的完全放开了吧。所以正大光明的把孙妃介绍给了自己。 孙妃一直看着秦淮,秦淮眼神没有半点闪烁,孙妃却叹了口气:“希望你不要怪他,当初他不懂事。” 秦淮的心微微一颤,佯装没事,看向孙妃问道:“我想知道,罗刊他现在……” 秦淮不在意,挽着身边男人的臂弯转身就要离去:“我没什么兴趣。”冷冷的看也不看身边的人,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怕……听到他的名字,原来,自己还是在意的,孙妃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对着何三莲却大声的喊道:“他死了。心脏移植失败,在一年前,死了。” “心脏移植?”她巍巍颤颤的转身看向她们两个人,她想,自己的脸色,一定是苍白如纸吧。 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在听到孩子没有了的时候,心脏停止了跳动。 轻轻的掐进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可是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她们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那么无所谓吗? 捂住自己疼痛的胸口,一个脚步都无法再跨动,只能拉住丹尼斯,轻轻的以最微弱的声音说:“丹尼斯……抱我回去……求求你……抱我回去……” 丹尼斯什么也不问,弯腰抱起她大步的向大厅外走去。 他死了……他怎么可以死了……算上今年,他也才二十三岁啊……心脏移植?真是可笑……为什么就死了……谁又能告诉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自己,全身冰凉,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被抽离了生命一般的凉。(未完待续) 第94章 出了婚宴大厅,秦淮就让丹尼斯把自己放下来,丹尼斯犹豫了几秒还是轻轻的把她放到地上。 “你没事吧?”他担心的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刚刚也在旁板,是听到了什么谁死了,她才这么难过吗?那她,是为了谁这么难过? “没事……谢谢你。”她轻轻的摆手,转身自己就要往前走去,一步步的轻轻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像以往,每一次那般,僵硬的挺直自己的背,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丹尼斯站在背后看着她的背影,心轻微的抽痛,看着她一步步的自己向前走去。 她总是倔强的让他心疼。 她的身子却突然一软向下载去,他立即放开自己的步子用力的向前奔去,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低头看向她的脸,只看到她紧闭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脸色苍白。 弯腰将她横抱而起大步的向外面的停车场走去,他和她都没有看到背后的大门口站着的何三莲,扶着门框一脸的后悔,她真的以为……秦淮已经放下了,真的以为,秦淮真的已经洒脱了,可是……自己真的想错了,五年前就想错了,一开始……就该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告诉她,或许……就不是今天这个……听到罗刊的名字,还会晕倒的秦淮。 不再是表面强装给全世界的洒脱。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只是头有些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闻着奇怪的药味,她磕上眼睛,知道又到了医院。 丹尼斯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你醒了?” 她又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湛蓝的纯净,再也没有男人,比他对自己还好,不管是五年来的默默相守,还是他的文雅风度,任何一面的他,都是那么的好,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要他……要这么的折磨自己呢? 她轻轻的点头,伸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我要吃粥。” 他摸着她的头轻轻的笑:“好,我去给你买,你等等我。” 温柔的让她都心醉,轻轻的点头,看着他忙着给她倒了开水,把她扶起来,拿来抱枕放到她的背后,又和她说了一些话才转身向外面走去买粥,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秦淮唇边的笑才渐渐的隐去,一个人转了脸向窗外看去。 目光呆滞的盯着窗外的绿叶,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每一次做梦时的情景,她从来都不敢在清醒的时候想这些画面,因为每想一次她就窒息一次。 可是现在……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甚至想要立即就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直都在瞒着她? 门轻轻的被敲响,她以为是丹尼斯回来了,可是没有太多的力量扭头,僵硬了似地依旧盯着窗外的风景愣愣的发呆,直到肩膀轻轻一重,她轻轻的喊了一句:“丹尼斯……” “我不是丹尼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她轻轻的转头看向来者,竟然是何三莲。 何三莲轻轻的叹气,握住她露在被我外面的手坐了下来:“你总是这样。” “我?”秦淮哑声的看着何三莲,在何三莲的眼里看到了心疼,她的心也轻轻的泛起疼来,她知道,这个朋友没有少为自己担过些,五年前的时候那些日子都是她陪着过来的,一声声的呼唤着自己,聆听着自己。 “你总是隐藏自己的情绪,却在最后一刻爆发,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你的悲你的喜,却在你再也无法负荷的时候轰然倒塌,你疼痛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也跟着一起疼痛。所以亲爱的秦淮,想哭的时候,就要哭,想要表达的时候就要表达,不然……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你究竟要怎么想。” 秦淮讶异的看着何三莲,没有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看得如此透……不善于表达,不愿因让人看到自己的喜悲……原来,自己在她的面前……是如此的透明。 秦淮的沉默让何三莲更难受了,握住她的手的力道重了一些:“你知道吗?五年前我就知道你的故事另外一个版本,可是……我选择了沉默,我没有告诉你。我知道,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告诉你,你肯定会怪我,甚至恨我,但是当时的你……真的已经完全不能再听到他的名字,你出国了……我就想,那么就这样,或许这样,你还可以忘记伤,忘记痛,我擅自做了决定把自己知道的真相隐瞒,我以为……五年后的你知道了,或许就不那么伤心了,亦豁然,是真的放开了,豁达了。可是看到昨天的你,我想……我错了。” 秦淮的手轻轻的一颤,抬头看着何三莲的脸,认真的问着她:“真相?什、什么真相?三莲,你告诉我,什么真相?” “孙妃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十八岁的男孩,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生命不长。他随性的活着,或许浪荡,或许不羁,或许游戏,可是他遇上了一个叫做秦淮的女人,孙妃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可是她有时看到他好像很幸福,有时候看起来……却很悲伤。直到有一次,他们在酒吧外找到他晕厥的身体,那一次他差点活不过来。后来的他,身体抵抗力越来越差,他每天就住在家里,穿着白衣服,一脸的病态,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希望。那个男孩对孙妃说过一句话,他说,全世界都可以知道,唯独秦淮不可以。孙妃说,罗刊他不是不懂爱情,他是要不起爱情。 后来……孙妃怕我告诉你,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他的现状,我也以为他还好好的活着……对不起秦淮,真的对不起……” 秦淮怎么会相信,这就是真相?真的是……太不真实了,这种事情,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怎么可能! “秦淮,我怕你再像五年前那样,放任自己的生命流逝,所以今天我才来主动的告诉你,我希望你能清醒,不要再把一切都憋在心里,如果要哭就哭出来好吗?” “三莲……你回去吧……”她不会哭,她怎么会哭?她才不会…… “秦淮……”她的眼睛明明已经红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莲……你回去吧,真的,我没事。”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何三莲知道,秦淮是不会在自己面前哭的。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真的不知道,今天来告诉她真相,究竟是个错还是正确的。但是迟早都是要告诉她的,既然她已经知道,迟早要承受这些疼痛。 何三莲轻轻的起身向外面退去,刚刚出了房间,就靠在门口轻轻的叹气,秦淮啊,我们谁都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能放过你自己一马,或许就真的幸福了。 何三莲关上门的声音轻轻的磕进她的耳朵里,心隐隐的作痛,转身把头埋进枕头,泪一颗颗的滚落,那么热,那么烫,烫的她脸颊都要被砸出血痕来。 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相会是这样,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心还能这么痛,从来都不敢想,原来,他真的爱过自己,他真的……真的用真心对待了自己。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怎么可以用她的痛去换来他的轻松? 不管是七岁的年龄差距,还是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和她恋爱,还是无休止的羞辱和伤害,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一个,一直都以为,自己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可是直到真相的自己,真的还这么认为吗? 罗刊……罗刊…… 每默念一遍他的名字,心就会疼一分,疼的,苦的,涩的,想起他的好,他的笑,他温热的手掌,他苍白的嘴唇,他的吻,他的眼神,他的冷漠……一遍遍想来都不在那么恨。 真的恨他吗?真的吗?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恨过,只是放不开,只是陷得太深所以放不开。 她起身下床穿上拖鞋,披散着一头长卷发,摸到床边的眼睛就向外面跑去。 阳光晒在花园里,她迷茫的穿着病服不停的回望,她努力的呼吸,她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就这么消失,不相信! 那么鲜活的生命,那么英俊的面容,那么有力的手臂,那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就死了……她不相信,他就这么消失在了a市……如果是这样,她会恨他,她一定会恨他。 可是她找不到,头发拂过苍白的脸颊,泪流到脸颊上,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可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脑海里竟然无法完全的拼凑,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掉了一只,光着一只脚站在地板上,狼狈无比。 她不在乎,她只想找到他……只想找到他。 “罗刊……罗刊……罗刊……” 她怎么能相信,他就此消失了生命……在她的世界,以这样的姿态消失? 慢慢的蹲在地上,捧住自己的脸,泪水不停的流着,连着五年前的委屈一起都流了下来。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罗刊。” 她苍茫的抬头,惊愕的半张着嘴茫然的看向花园,四处寻着也没有寻到声音的源头。 “罗刊。” 又有人喊了一声。 她四处寻访,眼神落在一个棕色的背影上。 棕色的皮衣,破旧的牛仔裤,个子那么高而修颀,那个背影……即使只见过他一次这样的装扮,可是她也记得清清楚楚,这真的是他的背影。 这是梦吗?她根本就来不及去多想,哪怕他只是一个幻影她都不能任由他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慌忙的起身向他奔去,他的背影被照满了阳光,却那么伟岸,一点点的没入她快要看不见的地方。 她像一只孤独的苍雁,如一支箭般的冲向他,用力的从背后拥住了他的背,紧紧的箍住她的腰,紧紧的贴着他的背,想要用体温来告诉自己,这真的是个活人,真是他。(未完待续) 第95章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劲才能紧紧的将他抱住,但是却不敢太过用力,怕自己一个喘息,他就从自己的双手中溜走。 “罗刊……罗刊……不要走……不要走。”她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么几个字,找不到别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或许是绝望后重新燃烧的唯一希望,或许只是一个籍口,一个让她可以找到出口的方向。 被抱住的人身子明显的一僵,手指用力的似乎要掰开她的手,一根又一根的用力,她摇着头,泪水无法控制的往下掉落,却依旧分不清的轻轻喊道:“不要推开我……我都知道了,求求你不要再推开我……” “小姐,你……没事吧?罗刊,这……”一个清丽的声音在一旁传来,就是刚刚一声声叫着他名字的人。 她迷茫着泪眼抬头,看到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子正疑惑的望着自己,而被抱着的人更是用力的就推开了她。 她踉跄了几步站在原地看向那个背影,一眼不眨的紧紧盯着他,看着他慢慢的转了头,而那张脸,正是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脸……她激动的捂着自己的嘴,盯着他,颤抖着自己苍白的嘴唇,轻轻的笑,真的是他,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她正要一步上前,另一边却跑过来一个小人,一步就冲了上来扑到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大声的喊着:“爸爸,爸爸!” 秦淮在那个瞬间就完全的僵在了原地,只能愣愣的盯着眼前一幕,盯着那个帅气可爱的儿子,盯着那个男人本来盯着自己冷漠的眼神就低了下去盯着自己身下的小男孩,唇角轻轻的牵起微笑。 她轻轻的摇头,根本就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实在让她难以接受,惊愕?震痛?还是……根本就不相信?错愕的盯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的冷漠?难道……他真的……完全就不想再认识自己?自己真的,就那么讨厌?而且,他死了……这个消息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没事吧?”刚才叫了自己的女人又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她。 秦淮才反应过来,立即扭头看向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应该是二十七八岁左右,但是这个孩子? “妈妈,我们走吧。”小孩子又跑过来拉了拉女人的手,秦淮的脑袋“哄”的一声,更本就无法再思考去反应任何事情,得瑟着嘴唇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 他的……孩子?孩子看起来……也是四岁左右的样子,如果是他的孩子……她就理解了,为什么孙妃要骗她说他死了……原来,他有家了,有个漂亮温柔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孩子……而看着自己的眼神,才会这么无情。 轻轻的闭上眼睛,一行清泪落下,再抬头看向那个男人,他始终没有看向她,如果眼神瞟过来也是淡漠的,最后终于是慢慢的走过来,只不过伸手牵起的不是她,而是她面前的女人,拉着她的手低低的道:“我们走吧。” 秦淮看着他拉着女人,始终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而他就准备这么走了。 那女人却轻轻的用力,仿佛有些担忧,拉着秦淮的手臂再次轻轻的问:“小姐,你认识他吗?刚刚……真的没事吗?” “不……”她轻轻的摇头,嚼着咸咸的泪水,虽然心已经痛的没有感觉,却还是苦苦的道:“我认错人了。”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紧紧的盯着这个已经成熟了的男人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哪怕一丝的闪烁。 可是淡漠的眼眸终究让她一寸一寸的心凉,这就是他啊……到头来,可以装作的这么淡然,好像以前根本就真的不认识她,好像这一切都是她自我的纠结,根本就是自虐! 她转身不再看他,一步步的向住院部走去,一边走一边摸着自己的眼泪,秦淮,你还在祈求什么?就算他没有死又怎样?五年,你以为一切都没有变吗?或许,当初他是爱你的,可是现在……他还像你一样放不下吗? 因为放不下,所以才没有像他一样的冷漠。 现在死心了吗? 她转身的时候,原本冷漠的视线闪过一丝疑惑,不认识……可是为什么,她抱着自己的时候,一声声凄哀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而自己的心,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灼热?他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身下的孩子扯着他的手,他才低了头,伸手牵着孩子的手,牵过女人的手向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而秦淮一个人走在草坪上,一下子,她的心像是被火烧了又烧,起起落落,跌跌撞撞,伤心……绝望……希冀……还有惊痛,她理不清自己的情绪,轻轻的在拐弯处蹲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肩膀上一只重重的手掌传来沉厚的力度她才抬了头,丹尼斯一脸担忧的望着她,轻声而又细腻的问:“怎么了?一个人蹲在这里,鞋也不穿,头发这么乱,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她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头轻轻的窝进他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总是让你为了我这么累。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丹尼斯轻轻的笑,虽然那笑有些苦涩,可是刚刚一直看着她,从她奔向那个陌生的男人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抱着那人哭的那些凄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哭成那个样子,几乎……就是没有哭过,可是现在看到了她,他不仅心疼还心寒,他想,应该就是和那个男人有关吧?所以这五年她活的这么艰辛。 所以他提着粥迈不动脚步,直到看到她一个人蹲在这里哭的这么伤心,就像个孩子,那么没有顾忌的伤心哭着,他再也不能狠心扔下她一个人,叹了口气的认命走过来。 中国不是有句话吗?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他要想赢得她的芳心,就得认命的吃的万般的哭吧。 从那天开始晚上秦淮又做噩梦了,恶梦里不再是他对自己一遍遍的残酷,反而是他的温柔,无论是他伪装的,还是真的,他的笑,他的亲昵,他绅士,他的微微霸道,全部都是他。可是这个梦,却让她觉得比他的残酷还来的残酷,就是她生命里真正的噩梦,一遍遍的刺激着自己的大脑神经。 那天过后她第二天就出院了,可是没有和任何人联系,除了爸爸妈妈所有的朋友们都没有联系,她像或许那天就是一场噩梦,可是她又宁愿他没有死,即使面对这么不想相信的事实,还是不想他真的死去。 她让自己坚强起来,努力去想那天自己的软弱,或许在他的心里……正在笑着自己的无耻吧,正在笑着自己的不洒脱。 所以她很快的上任自己回到中国工作,她争取了在美国工作的大集团给的机会,回到中国,全面负责这边的酒店。 她每天都让自己麻痹在工作中,可是白天再怎么累,晚上还是一夜夜的折磨自己做着重复的梦,一点点的消磨自己的精神,一点点的让她越来越憔悴。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她摸过床边的电话,翻了半天反倒何三莲那天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她知道何三莲前几天回了老家一趟,现在……应该回来了吧?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拨打了过去。 “喂?秦淮?” 秦淮看了看时间,现在也是半夜一点了,可是何三莲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还这么精神? “喂……三莲?我、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我还没睡。嗯,因为那个……我有一个论文要写的原因……不要乱动啦……老公……”电话似乎拿远了一些,可是秦淮还是能隐隐的听到一些端倪,看来是夜晚活动还没有进行完,她正准备挂电话何三莲的声音却又立即传来:“呼……秦淮你讲,我刚刚……嗯,处理了一些事,你不要介意。” “我……我还是明天给你打电话吧。”摸着额头上湿湿的头发,丹尼斯就在隔壁睡觉,她这些天隐藏的几乎很好,丹尼斯没有发现她在做恶梦,而她每天工作,丹尼斯就去玩,他玩得很开心,似乎很喜欢这里,所以每天也很累,她也不想吵醒他,而现在本来想要何三莲聊一聊,看来……也不是个正确的方法。 “不要,我现在很精神,真的。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刚刚云在森是在这里啦,不过我真的是在书房,而且现在他被我赶出去了,我们可以聊了。” 秦淮轻轻的牵着嘴角,何三莲,还是这么简单。 就是因为简单,没有半点心计,毫无隐藏的对每个对她好的人,所以……才能这么轻松的得到幸福吗? 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一种幸福。 “三莲……”再也找不到别的人,可是如果,自己不用电话说,一定会被自己给憋死,一定会难过死,心里的哽塞和堵就怎么也跨不过去。 “三莲……如果我说,那天我看到……看到他了,你信吗?” “什么?”那边的何三莲似乎真的愣住了,久久才道:“真……真的?” “嗯……真的是他,我确定。那张脸……还有名字。都是他。” “这……我,秦淮,我相信。”何三莲有些迟疑,秦淮有些惊异她怎么一下子就相信了自己,难道……她也发现了什么,还是又有什么瞒着自己? “三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秦淮,上次,我好想在a大看到他了,只不过我不敢确定,所以还没有和你说……我也怀疑,他根本没死。” a大?他难道还在上学?秦淮也疑惑,可是提起他的名字……为什么一下子就浑身没有力气了,不想动弹,只能轻轻的靠在床上看着眼前愣愣的发呆。 “秦淮,你……没事吧?我不知道孙妃为什么要骗我们,可是现在你这样一说,我们就更应该去弄清楚了。明天我们就去找孙妃。”这个事情,自己是要负一定责任的,而且是秦淮的事情,何三莲更是上心了,她只希望秦淮过得好。 “不用了,我想……是他说的吧,他……或许不想让我见到他,他或许不想再和我发生半点瓜葛。”这是秦淮唯一能知道的答案,如果不是这样,她找不到更好的答案来解释。 “不,秦淮。你真的不想要答案吗?真的就任由事实的完全真相这样掩埋?他或许……或许不再爱你,或许真的只是为了不想和你再发生什么,可是你受了那么多苦,一点点的理由,该是要知道的。如果不得到真相,你真的觉得,你能完全的洒脱吗?”何三莲怎么不知道,她是放不开的。 以为不爱的人,可是拨开伤口,却还是痛的。秦淮虽然倔强,可是何三莲了解她,如果不是真的痛苦的找不到半点出口,她是不会在半夜打电话来找自己,所以不管云在森的脸色有多黑她都把他撵了出去,这个时候的秦淮需要自己,秦淮需要的,就是自己给她指一条路,那条路或许就是秦淮想要的,何三莲只需要给她借口就好了。 这就是秦淮,擅于隐藏自己痛苦的秦淮,何三莲了解。 而秦淮久久的发愣,对啊……如果不去问个了然,如果真的就这样……自己只会日复一日的做着相同的梦,不停的折磨自己,不停的消磨自己。自己受的那些苦又算是什么?他伤害了自己,就已心脏病当借口吗?不,她不能让自己这么委屈,这根本不是自己啊。 就算是……就算是要完全的让自己释然,也要弄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骗自己,一次次的让自己如此的难过,被折磨。 “好,明天,我和你去找孙妃。”终于下了决心,挂了电话,抱着电话靠在床头,整整一夜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起来了,坐在梳妆台前戴上隐形眼镜,擦着粉底液遮住黑浓的黑眼圈,掩盖住自己憔悴的面容和苍白的脸色。 “喂?李秘书,今天我不去酒店了,把我一切的会议都推掉。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再打电话给我。” 交代的公司的事情,让丹尼斯向往常一样去游玩这座城市,丹尼斯虽然看出来她今天有些不一样,却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背了包就出去了。 开着车到桃花岛,好久都没有到这里了,她看着门牌上的新名字轻轻的笑,桃荷云宅。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慌慌张张的何三莲。 “你这么早就来了?快进来,我们刚好在吃早饭,南瓜粥哦。”一边扣着外套扣子的何三莲一边拉着秦淮就走了进去。 秦淮就依着她,想着真的好久没有吃到何三莲亲手做的饭了,心里微微的发暖,跟着她进了大宅,顺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大boss。 “云……先生。”总不能像以前一样叫他总裁了。 云在森只是冷然的点了一下头,秦淮知道,这样对他来说,自己也算是熟人了。 何三莲扔下她就去出房间端饭,而桌边的娃娃椅上坐着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拿着勺子不停的砸着椅子,云在森冷然的走过去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另一边坐着一个短发齐耳蘑菇头的可爱小女生,大抵五岁左右的样子,灵动的眨着双眼好奇的正盯着自己。 秦淮轻轻的笑:“你就是菜菜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也绽开美丽的笑容:“妈妈说,有个漂亮的阿姨从外国回来了,阿姨真的好漂亮。”说着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过去抱着秦淮的腿:“阿姨,下次去国外的时候把小菜菜带上好不好?小菜菜想看看国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人人都要出国呢?” 小女孩的嘴真甜,性格开朗活泼,到是一点也不像自己的父母。 而且有点儿人小鬼大啊,秦淮却禁不住的喜欢,蹲下身子将小女孩揽进自己的怀里,细细的瞧着,多精细的五官……大多也是随了父亲的容貌,如果……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大了? “阿姨?”云菜菜拉了拉秦淮的衣服,秦淮立即回过神来,盯着眼前的小女孩,轻轻的扯着嘴角温柔道:“一点也不好。外国的人……长得都很高大,但是都没有你爸爸英俊,外国的女人也没有你妈妈可爱。小菜菜,你爸爸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和女人,知道吗?而且我们中国是世界上最最漂亮和和谐安定的国家。”相对来说,是个适应孩子成长的地方。 小菜菜似懂非懂,何三莲出来看到秦淮看着小菜菜的眼神立即有些心痛了,拉着小菜菜给秦淮说:“你这么喜欢她,你当她干妈好了。” 秦淮惊讶的盯着何三莲,在何三莲的眼里看到了温暖之色,再看向小娃娃,小娃娃也是一脸的期待。 秦淮一笑,伸手摸着云菜菜的头:“好。” 云菜菜那个早上就靠着秦淮吃饭,干妈干妈的叫的好不勤快,秦淮的眼里就只有这个孩子,对云菜菜好的比何三莲还要周到。 吃了饭准备去找孙妃,何三莲就说把孩子放到桃花岛的托儿所,每次她去上课或是去办事情就是把孩子们放到那里,现在小菜菜去上幼儿园了,但是才一岁的云霆还要继续去那里,交的是高额的费用,孩子们在那里会得到最周全的照顾,除非何三莲和云在森亲自来接送是谁也不能从那里带走孩子,而且孩子们在那里也自由的像自己的家一样,每个托儿老师都是最温柔最有耐心的人,连何三莲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周全。 但是秦淮不愿意,小菜菜去幼儿园她不担心,但是小云霆才一岁多啊,秦淮就自己抱着说带着一起去,何三莲本来也是不放心的,因为孩子在三岁之前她都不放心让他们呆在那里,以前就是去上课自己也会带上,现在给秦淮办事,既然秦淮都没有关系她就抱上了。 两个女人就开着车带着小云霆向孙妃家赶去。 孙妃和罗书在两年前结婚自然是搬出来住了,何三莲知道孙妃家的地址,没一会儿就到了。 孙妃见到何三莲和秦淮两个人一起出现显然有些惊讶,却还是让两个人进了屋。 何三莲哄着小云霆想让他睡觉,秦淮和孙妃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对视。 孙妃现在有身孕,而且是第一胎,她丈夫罗书就很不放心她去工作,就让她辞了职在家当全职太太,而且请了两个佣人来,孙妃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做,就听听歌看看书,本就悠闲,可是现在脸上到是出现了稍显紧张的神色。 何三莲都看了出来,抱着孩子站在沙发前看着孙妃认真的问:“孙妃,秦淮如果不知道完全的真相,她永远都不能安睡,而且我们已经确定,罗刊没有死。你就把真相告诉我们吧。为什么要这么欺骗我们?为什么……他结婚了?而且有小孩。” “他没有结婚。”孙妃辩解似的就多口而出。 何三莲压抑,秦淮都讶异了,那……秦淮看到的小孩和女人……是怎么回事? “骗你们他死了,是我们罗家全部人的主意。本来就没有打算告诉你们真相……” “孙妃,为什么!”何三莲坐了下来,更加的不解了。 “没有为什么,三莲不要逼我了,你们回去吧。”孙妃咬紧了嘴似乎真的不打算把事实说出来。 “如果只是为了以后我不再去打扰他的生活,我能做到。但是我有权利知道真相,知道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这么对待我。”秦淮坚持的坐在那里看着孙妃,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是不会走的。 “不……如果你真的知道了……就不会这么想了。”孙妃看着她,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委屈和绝望,一直以来她都是维护罗刊的,可是现在看着秦淮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狠心,她又是何尝的无辜,而且从她的眼神里她还看得出来情,看得出来她的执著,孙妃也是经历了爱情磨难的人,自然是知道如果被委屈的推开,是一件多么让人绝望和伤心难以释怀的事情。 孙妃轻轻的叹气,咬着牙看向抱着孩子的何三莲再看向秦淮时终于是松了口:“骗你,就是不想让你去打扰他现在的生活,就是为了……让你不再受到伤害,为了保护你们,都不要再重演五年前的事情。 他……他不记得你了,全世界,每一个人都记得,唯独,不记得自己生命里出现过一个叫做秦淮的女子。五年前他不顾一切的开车去机场,想要去美国找你,他告诉我他再也无法忍受没有你的痛苦,就算是一起面对生和死,也要给你选择的权利。但是……出了车祸,车祸的下场就是和他一起撞车的人死了,而心脏给了他。他们血型一样……而且没有出现任何的反斥现象。那个你看见的孩子和女人……是死了的男孩的女朋友和孩子。他用自己的下半身去赎罪,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这个女人和孩子接受了他。一切已成定局,就算你回来了,还能改变什么?让他想起以前,继续纠结痛苦? 或许,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幸福,对自己宽恕,对别人的宽恕,对别人未来的祝福,对现状的幸福……而祈祷。罗刊现在过得很好,所以,我也希望,你也过得很好。”(未完待续) 第96章 何三莲开车,秦淮抱着小云霆坐在副驾驶座,何三莲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向秦淮,秦淮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木愣愣的,从孙妃讲完那些话之后就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好像别人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与她无关。 何三莲当然担心,自己学了驾校也不太久,开车都不敢开的太快,慢悠悠的蜗速在马路上,小云霆突然哭了,伸手要过来拉何三莲的手臂,一排排可爱的小牙齿露在外面,眼泪啪嗒啪嗒的流:“妈妈……饿饿……呜呜……妈妈……” 何三莲一听见儿子哭,想起一个上午都没有给他泡奶喝,而自己出来的时候把奶粉忘在家了,只有奶瓶也没有办法,便有些急了起来,左右看看就把车在路边停下来。 “秦淮,我去超市给小云霆买瓶奶,你就在车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何三莲也没想那么多,孩子现在哭的伤心,一定是很饿了,有些内疚自己没有做好妈妈,伸手就把儿子抱了过来,开了车门大步的向路边的超市走去。 而秦淮看着空空的手,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扭头看看窗外何三莲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空空的手,心里也变得空空的,慢腾腾的从包里翻出便利贴来,写了一排字就贴在方向盘上,转身推开车门下了车,漫无目的向前走去。 何三莲牵着一蹒一蹒走路的小云霆向车走去,小云霆的手里抱着被灌满了奶的奶瓶喝的心满意足,而何三莲偶尔弯腰低身给他擦着嘴边的奶,走到车边先打开秦淮坐的位置车门正准备开口叫秦淮,却没有看到人,她立即起身放开小云霆的手左右的走了几步想要找着秦淮的身影,只不过准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她,有些担心,再回头看向空荡荡的车门,一眼看到贴在自己方向盘上的便利贴。 一手撕下,看到上面的确是秦淮清秀的字迹:三莲,我想一个人走走,不要来找我。 抱着孩子站在原地,她真的好担心……可是,既然她要独立的空间,她又能怎么样呢?秦淮,希望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默默的为她祈祷,站在那里迟迟不走想要等等她会不会回来。 秦淮一个人走在路上,无神的不知道究竟该去哪里。 喧嚣的车子不停的从身边滑过溜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久,脚累了才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伸手去握脚裸处的伤口,竟然……起了泡。 难怪,一走路就磨得生疼。 抬头沉沉的叹气,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么不真实呢?一点也不伤心……好像,刚刚听到的故事,都只是别人的故事,自己不疼不痒的,到现在好像都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不伤心……不难过,甚至……连继续追问的力气和心思都没有了。 靠在那里细细的回想孙妃的话,车祸啊……是来找自己……出的车祸,多么的……狗血?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在现实中,所以她才不会相信,她甘愿他是因为不爱自己,因为忘了自己也不要是这种结果。 这种靠近不得,这种爱不得的纠结,何尝不是一把利刀?不能释然她的心怀,反而越来越猛的燃烧着她的心房。 抬头向路边看去,隐约的看到一个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坐在机车上伸手接过花店小姐递过来的花。她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可是越看却越觉得奇怪,立即站了起来,后脚裸的水泡磨得肉生疼,可是看着他抱着花就要离开,她有些急了,在马路这边拐着脚一步步的跟上他的方向,她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罗刊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一步步的跟上,水泡一点点的磨着自己的肉,疼的钻心,疼的泛泪花,最后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他随风的飘散。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沉沉的呼吸,心脏似乎才慢慢的苏醒过来,一点点的泛着疼,一点点的提醒自己,一点点的提醒着,他真的……不是原来的罗刊……不是与你相恋的那个男孩。 睁开眼睛想要转身说服自己,可是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他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抱着那束鲜花。 只不过,那不是给她的花。 以前,他总是捧着花站在家门前,而现在,他连记都不记得、 她轻轻的发颤,盯着他,只是盯着他也不说话。 男人白皙的脸颊在太阳下显得有些苍白,但是肤色比起以前真的要健康许多,着装也是他自己的风格,不再是为了扮演他人而到自己的面前的罗刊。 “你跟着我?”他问。 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轻轻的转头,努力的把自己眼里的泪水憋回去轻轻的摇头:“没有。” “是吗?”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却没有移开视线,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罗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看着我的眼睛。”她突然的抬头,伸手抓住他的领口,用力的拽向自己,用尽了力气的拽向自己,看着他的眼睛,想知道自己该知道的答案。 男人看着她的视线里闪过一抹不悦,一抹不耐,一抹疑惑,还有七分陌生。 秦淮知道答案了,只消这个眼神,就知道了。 就算在无情,就算再想相望,也不该是这样陌生的视线啊。 他真的,就忘记了自己?全世界的人都没有忘记,唯独忘了自己吗……可这是什么道理,他这么做……又是为了证明什么?自己……就是可以任由他伤害的人吗? 他不耐烦的伸手从她手里夺回自己的衣领,盯着眼前的女人,她太神秘了,一声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的记忆里却完全没有过她。 “不、认、识。”他的话加上空空的手让她仿佛在瞬间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究竟身处的状况。 她怎么能甘心,就这样……就这样被他忘记了!她伸手用力的拽着她的手臂疯了似的喊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把我当猴耍,把我那么扔在那里,做了那种决定,就是这种结果吗?你以为我会轻易的原谅你带给我的伤害吗?你个混蛋……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忘记我……”她无力的顿在地上,眼泪瞬间手缝流到了地上。 而他冷眼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心竟然微微的抽痛,她哭喊的那些话……是意思? “你现在……过得幸福吗?”她却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横着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看着他的时候,是一脸的狼狈,对他来说,她是陌生人,可是这个样子,却让他一点也不反感,心底轻轻的被谁碰了一下似的轻微的发疼。 “我没有义务对一个陌生回答这种问题吧。” “告诉我,我就离开。” “你又是谁?”他有了些兴趣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她歪着唇角轻轻的笑。 “你幸福吗?”她只是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 “……当然。”他突然冷下颜。 虽然自己奇怪,但是这个女人不是更奇怪吗?他会因为从后视镜看到她疾走的步子还有焦急的表情返回来,而她现在以陌生人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问着这些过于亲昵的话,自己,竟然不反感。 她的眼睛有些红,盯着男人的脸似乎久久才能喘过气来,轻轻的勉强自己笑:“我……叫秦淮。一个,或许你记不住的名字。我想刚刚……我是认错人了。对不起。”转身一步步的向回去的路走去,转身的刹那眼泪才留下来,刚刚止住的眼泪就如绝了的提不停的往下而涌,所有的委屈都在这瞬间爆发,对他所有的感情好像都要在这里终究,对他所有的,不管是怨念还是不舍,统统的她都要留在这里。 既然他说幸福,既然他完全的忘记了自己,她就会给他新的生活。 至于那些痛,就让自己来承担,她能够承受,两个人错失的痛。 可是在转弯的时候她就在路边的花坛坐了下来,哭得伤心,眼泪一遍遍的抹掉,却有一滴滴的往下而落,心脏的抽搐不停的提醒自己,秦淮,都该结束了,五年前的那些不该发生的伦理之恋都该在这里全部结束。 他忘了你,就是上天给的宿命,你们本就不该在一起,不管他是爱你的,还是忘记你的,这都是命。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失去心里最痛的爱情?她曾经恨这段爱情,她甚至不承认自己爱过这样一个孩子,五年的时间来遗忘,却在听到他的死讯后统统的涌上来,悲伤绝望?见到他的高兴和激动,却又在下一秒被打入天堂。 她为什么要为了他这么辛苦的活着?难道,生命里没有他自己就真的不快乐了吗?五年,被折磨了五年,没有一天睡过安慰的觉,难道现在要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不……她不要……她要改变这样的生活……她要改变这个自己,她要另一种生活,来……遗忘他。 “小河?小河……”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的第一眼就看到丹尼斯一张关怀自己的脸。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慌忙的想要抹掉自己的眼泪,可是奈何眼泪也是越来越多,她怎么也摸不尽,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眼泪停歇下来,怎么也不能。 “小河,你以为这些天我真的在到处旅行吗?这个国家,这座城市我唯一的风景线就是你。我担心你,担心你会像今天这样自己一个人躲着哭,所以每天我都跟着你,你看,今天你就这样了。刚刚你又遇见他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小河,我心疼你,不要哭了……”他粗糙的手掌一遍遍的抹掉自己不停的掉下的眼泪,她睁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始终不离不弃,不管是什么时候,好像都在自己的身边。 她伸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紧紧的抱着,像是找到一颗救命的稻草,感受到人的体温,感受到他的体贴,感受到他的关怀还有爱。 她不是看不见的,她从来都没有忽视他的好,只不过心里从来都没有空下来过……但是现在……她要完全的改变自己的生活模式,要考试新的生活,她要正视他的爱……她不想再那么伤心了。 “丹尼斯,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结婚吧。”如果婚姻生活是另一种开始,她想要去尝试,想要去尝试爱上这个男人,爱上自己以后的丈夫。 对她来说,丹尼斯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大自己两岁,等了自己两年,优秀的让所有女人都妒忌,他的父母更是喜欢自己,到底有什么坚持的呢?他为了自己学做中国菜,学说中国话,甚至这些天都是跟着自己,每一刻都在关心自己,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坚持下去? 罗刊幸福了,罗刊有罗刊坚守的,就算是错过了……她是不是……该就让一切就这么下去? 丹尼斯手掌轻轻的发颤,摸着她的背久久不能平复。 秦淮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才听得他一句:“好。” 眼泪簌簌的流,没有看见拐弯处停着的一辆机车,机车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虽然脸色看起来有些斯文,但是浑身霸气的气质好不藏匿的彰显,眼神落在不远处的花坛边瞬间变得复杂。 秦淮……这个名字,提起的时候,竟然微微泛疼。(未完待续) 第97章 丹尼斯着手准备婚礼,快乐的就像热恋中的男人,秦淮知道,要结婚的人,本来也可以算作是热恋,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的平淡呢?平淡的好像……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爸爸和妈妈都喜欢丹尼斯,从五年前就开始担心秦淮终生大事的秦爸和秦妈终于是放下了一颗心,看到这么稳重、又有能力、又帅、又有钱的外国小伙子对女儿这么上心,真是百分之百个的满意。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丹尼斯在准备,完全不要秦淮插手一点点,秦淮不请假都没关系,他让她继续上班,而他一个人全部操办。 他是美国人,在a市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但是他就是完全的不要秦淮插手,而且通知了他的父母,婚礼就在一个月后举行。 秦淮突然有些后悔,说不感动一定是虚假的话,面对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疼爱自己的人,谁都不可能麻木。但是丹尼斯越是对自己,她的心……为什么就是越是不安? 是愧疚?还是……真的后悔?她觉得,自己对丹尼斯真的一点都不公平,拿他的爱情来治疗自己的伤口,这么自私,自私的让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但是现在能怎么办?这件婚事几乎已经是昭告天下了,虽然何三莲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随便的做了可能会后悔的决定,可是看到她的幸福生活她就更加的向往,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像何三莲一样,在婚后发生那些趣事可以爱上自己的丈夫,她会比何三莲更加的幸福,因为一开始,天平就是倾斜的。 她只能让自己暂时的当鸵鸟,说服自己安定,嫁给丹尼斯,一定是最好的归宿,是对父母的负责,让所有人安心的良药。 装做无事的继续上班,没有人看到她每一次扭头后迅速消失微笑的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补了些妆,摸着眼角的那颗痣,很小很小的一颗痣,不仔细的瞧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每一次,他亲吻自己的时候,都喜欢吻这里,他说……代表了她的理性和睿智。 从来没有人那么说过,再也没有人亲吻过那里。 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了吧? “董事长,应聘会马上开始了。”身后的秘书小姐走进来提醒自己时间,她才从自己的回忆里惊醒过来,有些痛恨自己不争气的心,怎么就总是想到他,即使再痛……也还这么犯贱,放不下。 难道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觉得是最好的?谁让他们……总是错过,又错过。一点也不顺风顺水,无比揪心。烦躁的站直身子看向身后的秘书小姐:“你先出去,我马上来。” 今天是给自己招聘助理,她必须亲自主考。 看着镜中的自己打了打气转身才向外面走去。 一轮轮的面试下来,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还有最后三个,她随便的翻了翻,翻到一张照片时手指猛的缩紧紧紧的握住那张简历,手边的茶杯被自己碰倒,茶水顺着桌子倒在了自己的黑色工作群上,她立即站了起来,一旁的总经理立即拿纸过来帮她慌忙的擦拭,她摆着手说着没关系。 眼神却落到桌子上的简历上,是……他?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紧张,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让自己假装镇定下来,挥手让总经理停手,就着湿了的裙子坐了下来,既然……要面对面……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在这座城市,就迟早都会见面。 而她也好奇,他为什么……就会到自己工作的大酒店……来应聘?他知道……是自己要招聘吗?而他……还记得自己吗? 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心狂肆的告诉自己想要见他,握住笔的手用力的摁在纸上,接下来的人说的什么她都不知道,而她旁边的人根据她脸上的表情来揣测着她应该是不满意的,直到他的进来,她才抬了头。 在对上他眼睛的那刹那,她的眼睛并没有说闪躲,她努力的让自己装的整定,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而他也看到了自己,眼神里同样的没有半丝波澜,秦淮想,他应该已经忘了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吧?眼神里闪过一抹落寞,还是最快隐藏了起来,抱着怀靠在椅子上冷漠的看向对面的他。 他出色的外表都让周围的所有女主管们都忍不住的轻声低喃,他傲然冷漠却态度可掬的坐在那里,西装革领的成熟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对他太了解,看见了他的名字,她一定会以为他是罗书。 旁边的主管们问他:“你毕业于a大?” “是。”说话的时候,深邃的双眸却不经意的对上秦淮。 好像只不过是看着主管们一样的淡然,但是秦淮知道……他再看自己,而且眼神……竟然越来越是灼然了。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正了正色,转头再转过来,他的视线已经移开,她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 “看你的简历上写道,你大学念了五年?其中有一年……因为身体的原因休学了一年是吗?” “是。” 秦淮一直都保持沉默,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眼前的男人,装做沉稳是他的擅长,扮演别的人更是他的爱好,她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的不真诚,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直接挥手打断了主考官们的问题,她直接问他:“为什么要来我们香海酒店参加应聘?”冷静的女强人,总是让男人都肃然起敬。 “因为……我需要工作。”官方答案,也不是最佳的。 “你知道这次应聘的职位吗?” “知道,董事长助理。”看了看她面前的牌子,脸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变化。 秦淮不说话,只是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是做自己的助理,还能这么淡然的坐在这里,还想……继续为自己工作?他没有……被自己之前乱七八糟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他是谁,他是罗刊啊……自己怎么都看不透想不透的男人。 她站了起来准备向后面走去,只不过来还留了一句话让所有的面试官都愣住了。 “就是他,让他到我办公室来报道。”冷情的转身,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冷然理性的女上司。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出了门就靠在门上,只有靠门才能支持自己的力量,轻轻的喘息,她知道自己不理性了,这么做肯定是有失公道的,断然的决定……让别的人同时也失去了机会。但是那是他……她不想就这么拒绝了他,她的心底,是打心底的想要看见他的…… 好像又跳进了一个火坑,这一次,会不会再次焚身?刚刚几乎来不及思考就做了决定,看着他冷清的嘴脸,就忍不住的心悸,为什么……那么渴望他能记起?记起……他曾经爱过自己。 起身慢慢的向办公司走去,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不应该再这么做,因为她就要和丹尼斯结婚了,而她更不该再和这个……小自己七岁的男生发生任何的纠葛。来得及吗?来得及……再把自己这个愚蠢的决定给否定掉? 回到办公室她先到自己准备好衣柜里翻着衣服,想着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进来,而且没有敲门声更是没有人敢进来,所以她就大然的在办公室里唤起衣服来,刚刚脱下湿湿的裙子一阵门响,她惊惧的立即抬头看向门口,整个人石化的愣在那里。 而门口的男人的惊讶并不比她少一分,甚至有些慌然,立即就撤了出去关上门,门口的秘书才提醒他:“我们董事长喜欢别人进她办公室之前先敲门。” 秦淮又是囧然又是微然的愤怒,快速的换上衣服,自己刚刚只穿了内衣和内裤,不是被他看完了!心里说不出的有些生气,为什么每一次他就能那么若无其事的闯进自己的世界?然后让他搅得乱七八糟,这一次……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让他这样,再来叨扰。 门响起第十声的时候她才冷然的坐在黑皮椅里低声的沉允:“进来。” 罗刊站在自己面前,还是这样的情景,根本就是想不到的,她以为……两个人就真的……从此要行为陌路,真的擦肩而过,她甚至有些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毁灭别人还是自己,可是就是忍不住的难以拒绝,就是不想去抵触。 或许又要受伤害……可是她已经不怕更多的痛了。 “刚刚……”这一次,他先开口,看着她的眼眸多了几分暖色,不是暧昧的,是含着男人该有的歉疚。 他欠秦淮这种眼神实在太多了,秦淮几乎要沉溺在那眼神里,最后一低头,紧紧的握紧自己的拳头冷然道:“刚刚什么也没有看见,知道吗?” 罗刊有些愣然,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轻轻挑眉耸肩,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秦淮的心里该死的在意极了,有些不自然。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助理和秘书是不一样的知道吗?我希望你能和李秘书相互配合一起齐心协力共助我带领香海酒店更加的辉煌。” “是。”他正了正色,秦淮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和他交代就挥手让他下去。 他却定下脚步不走了,站在那里看着她问:“你选我……是因为,你认识我吗?” “我们认识吗?”她反问,似乎有些不耐烦。 “难道不认识?”她一声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的场景还在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现在想矢口否认了吧? “不认识。你不认识我,自然,我也不认识你。”既然你的记忆里已经没有我了,又何必再来惹我伤心?她不再看向他,伸手捡过文件仔细的阅读,男人轻轻的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对上她的视线,总是能猛然的跳快几拍。 转身漠然的向外走去,自然是没有看到秦淮低下去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只不过一滴眼泪滴落,在纸上美丽的晕开。(未完待续) 第98章 一整天的工作都完全没有在心上。 罗刊的到来让整个酒店的所有女性员工都轰动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所有的女性员工们就把他定义为第一梦中情人。而他态度可掬,恭和有礼让所有的人都喜欢。 现在的他,几乎就是当初在她面前扮演的角色,假好人,伪君子,对谁都笑,对谁都好。可是她知道,面具下的他究竟又是怎么样冷漠恶魔的一张嘴脸……那冷漠的样子,几乎让她恨的心冷。 站在窗边拉下百叶窗不想再看窗外和乐融融的一幕,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决定了,如果不要他来公司……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平淡一点?为什么……就想争取那么一下?并不能改变什么啊…… 十二点的时候她去巡视酒店各个部门的工作,罗刊是新人,自然要跟在她后面。李秘书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就没有跟来,她的后面跟着他,而他的后面自然跟着一群各个部门的主管们,不停的向她报告今天的业务数据等。 云氏财阀就在香海酒店的对面,对于秦淮来说这个酒店本身就是熟悉的,只是当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现在能在这里工作,而且是董事长的位置,对她来说并不是高攀,而是能力成长的见证。她在美国读的学位正好是管理,在美国的华侨集团香海酒店也担任过经理的位置,所以才会把她派任回来。 工作对她来说,同样是生活的一部份,是体现自我能力和价值的表现,她出色的工作态度让所有的人称赞,但是现在……她自己都要怀疑,爱情和工作对她来说,究竟能不能公私分明?因为她走在前面就在不停的注意后面的动作,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后面的男人只不过是自己的助理,不要乱想,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想到,他是罗刊。 在大厅的时候她遇到带着何三莲来这里办事的云在森,何三莲看到她身后站着罗刊很是一愣,而秦淮淡定的向云在森伸手问好:“云先生。” 云在森冷然的和她握手,秦淮走后,不得不承认再也没有一个秘书可以像她一样得力。而秦淮同样的知道,再也没有一个老板可以像云在森一样的出色还有信任自己。 “秦淮……他,他怎么……” “云太太。”秦淮淡然的和何三莲也握手,何三莲知道公私是要分的,不过看着罗刊的眼神一直不肯移开,她心里充满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身旁的男人注意到自己的老婆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很是不愿意,伸手就握住何三莲的腰肢然后冷然的瞥向秦淮身后的男人,冷漠的带着自己的老婆就向自己要去的包厢飘去。 秦淮的唇角隐隐的勾起笑容,看来……云在森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霸道啊,喜欢吃莫名其妙的醋。 何三莲被带走,和秦淮正准备反身回去的时候,一转身罗刊却直挺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忍不住的一个后退,抬头看向他似有些不满:“站在这里做什么?我要回去了。” “难道董事长不该带着我转转吗?我还没有完全的了解我们酒店。” “哦,罗助理,我可以给你找我们公关部的员工带你去。”一旁公关部的经理立即就插话来,一脸的殷勤。 “你觉得你的架子足够我给你带路吗?”她才不想和他两个人相处,她狠狠的瞪着他,不想给他一分好脸色。 “不,我就要你。”他盯着她的眼睛,温热的笑。 秦淮一怔,愣愣的站在那里盯着他,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吗? “我是为您工作的,自然要您带我去,这么我才能全心全意的为您工作,不是吗?您现在也不忙,难到您是怕什么……所以才不和我一起?”他似乎才又补充,拉回她多想的意识,让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又很快的就调整回了自己的心态,她让自己的心绪变得平和些,吸了口气若无其事的看向他:“好啊,反正我现在没事。你们都下去。”挥手让所有的主管们都各回各位,而她双手插jin劲爽的白色西服裤兜里大步的向前走去,刚刚走过他,她的脸色就变得沉黑,自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一身而过的笑意。 那丝笑意不同和谦和,是诡异的……让人心惊。 “这是厨房。”她走进厨房,回头冷然的看向他:“有时候我饿了,你就来这里给我找吃的,知道吗?”她有些存心的想要整他,好啊,让她带他来这些地方了解情况,他就得知道该为她做多少事情。 怎么取资料,怎么拿衣服,怎么拿吃的,几乎把秘书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听着一路上所有的人对她恭谦的喊着董事长,再看向她劲爽自信的走姿,真的连自己都要怀疑之前和她的两次相遇是不是都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董事长好,这是您最喜欢吃的香蕉薄饼。”有厨师给她端了一篮子薄饼,她立即笑开颜琢的断过小篮子,转身看向他:“要吗?” 这个时候的她,笑的很自然,而且很是可爱,和女强人形象的她完全的不符。他见过痛苦的她,现在又见到不同的脸面,真的越来越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他们之间……是不是…… 还没有想出来她就走到他面前:“呐,你……你应该喜欢吃吧?”其实,是他最喜欢吃的煎饼,以前……他都会做给她吃,他最会做的东西,自然也是它,后来,也就变成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不,我不喜欢。”他低首看着那一篮子煎饼,再抬头看向她。 眼神里真真的写着他真的不喜欢吃它。她放下篮子,整张脸一下子冷下来,把小篮子也放到一旁,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在后面慢然的跟上来,她不再带着他去别地方,反而是往大厅走,好像想向外面的花园里去,罗刊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眼都眯在了一起。 突然一个人影在大门口挡住了阳光,挡住了他过多的视线。 罗刊在原地停了下来,看向那个男人向她走去,他的位置听不见两个人的对话,但是却紧紧的盯着两人并不打算移开自己的视线。 “小河。”男人径步的走过来就将她揽进怀里。 “丹尼斯?你怎么来了?放开我啦,这是在酒店……” “呵呵,害羞啦……”男人轻轻的揉着她额前的刘海,不经意的看向她身后的罗刊,一看却愣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寒气,低头在秦淮的耳边轻轻咬到:“他怎么在这里?” “他……在这里工作。”秦淮突然有丝心慌,伸手想要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丹尼斯。 而丹尼斯很快就松开了她,也不劳她那么费力。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小河,我知道……知道你以前喜欢他,你这么多天,这么多年的伤心,都是为了他,可是小河……现在我们要结婚了,你真的必须这么做吗?把他留在你的身边……你从来都没有为我想过,哪怕只是一秒?你没有为我想过吗?” “丹尼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心突然的疲惫,盯着丹尼斯的眼睛,却无法解释,她真的……没有为丹尼斯想过,她就是这么自私啊,自私的自己都痛恨自己。 “我想……我们或许不该这么仓促的决定……结婚。”丹尼斯一步步的后退,然后转身大步的向外走去。 秦淮突然就急了,她知道,自己不能伤丹尼斯,世界上谁都可以,唯独对自己那么好的丹尼斯不可以。 她的人影迅速的消失,一直站在后面的罗刊也立即快步的跟了上去。 听着她一声声的喊着“丹尼斯,丹尼斯!” 她快步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跑的有些急,脚下一歪竟然跌坐在地上。 “丹尼斯,我跑不动了,我脚崴了……”她摸着自己的脚裸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盯着前方男人的背影,而罗刊的脚步就停在原地,只是看着地上的她,看到原本急步而走的男人折回身,似乎有些无奈却还是蹲下身子去看她的脚。 “真的崴了吗?” 她立即点头,她就知道,他不会舍下她的。 “傻丫头,总是这样……但是,如果你不追出来,我就真的悔婚了知道吗?你这样还真让我没有办法放下心。” “我……我知道错了。可是总要慢慢来,我愿意……慢慢的……去接受你,你愿意吗?”她望着他,在他转身离开的那刹那,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是重要的,五年的时间都不是虚假的,他在她的心里是有一席位置的,或许只是蓝颜知己,还没有到爱的地步,可是他就像是亲人一样的占在自己的生命里,像是哥哥一样的重要。而自己……愿意去慢慢的接受他,只希望自己能转变这种感情,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是对自己最好的男人。 “我愿意。如果不愿意,我就不会跟着你……到中国,答应你这样结婚。”丹尼斯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再抬头看向刚刚年轻男人所站过的地方,竟然已经空无一人。 “他……他是个人才,我愿意让他来做我的助理。而且,我希望……在这种近处的接触,能让我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他不是我的,而你……才是我应该选择的人。”这……才是她的想法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只有这样对丹尼斯讲,也是对自己的规劝。 “可是这样你会很辛苦。”他将她抱起来,准备把她抱到她的办公室。 她轻轻的看向周围,很多人,可是唯独没有罗刊。 她轻轻的苦笑,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里,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怕别人看见,丹尼斯……应该被自己带给所有的人看。 所以那个下午又多了一条新闻,就是董事长的未婚夫好帅,外国帅哥总是抢手的,很快就和罗刊的支持者形成两个阵营。秦淮不在意那些,她甚至强迫自己不去看罗刊,虽然从李秘书的口里知道了他工作认真,认真起来甚至不苟言笑。 下班的时候是丹尼斯来接的自己,秦淮的脚是真的有些扭伤,她本让丹尼斯扶着自己出去就好,但是丹尼斯本就不是扭捏的人,所以直接把她打着横抱抱了出去上了车,带着她回了家。 所有的员工们都羡煞了,所有的人都在讨论他们究竟有多相配的话题。 除了一直靠在窗边看着车子消失的男人,他的双眸紧紧的散发出浓郁的冷光,盯着车子消失才慢慢的回身,靠在窗边不说一句话。 来到地下室,他上了自己的车,不是以往的机车,而是黑色的奥迪轿车,上了车拉扯着自己的衣领,久久才点燃车的引擎驶动向车库外拐去。 车子一路上都在疾驰,驶进罗家大宅,车子直接停在了花园里,车僮过来拿过他的钥匙恭敬的叫着他:“二少爷。” 他轻轻的点头,管家立即跟上来向他报告今天晚上家里吃什么晚餐:“二少爷,今天大少爷和大少夫人都回来了,老爷和夫人也会回来吃晚餐,他们都问您想要吃什么。” “随便。” “好。”随便,真的没有这个菜。 孙妃早就在花园里坐着了,和小狗玩得很是开心,她抬眼就看见罗刊脸色不是很好正在快步的向大宅走去,她立即站了起来向罗刊挥手:“诶,罗刊!” 罗刊冷眼的停下脚步,转脸看向她。 孙妃大步的向这边跑来,小狗就热切的追着她,她气喘吁吁停下来,小狗就在两个人的周围打着转汪汪的叫着。 “大少夫人。”管家恭敬的喊了孙妃,然后就带着那不自觉的狗向另一边而去。 “什么事。”罗刊很冷,冷的让孙妃都要误以为,穿着西装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罗书。 如果不是罗书要年轻一点,还有发型不同,任谁都能轻易的把明明差了好几岁的兄弟俩认错。 “你今天穿的这么正式,是去哪里了?” “工作。” “工作?你不会又向以前那样……去当……牛郎了吧?”为人服务……甚至可以扮演任何你需要的角色,真是正宗的牛郎。 罗刊抿紧唇,但是看向孙妃的眼神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 孙妃是罗书的爱人,对罗刊来说也算是个知心的朋友,因为两个人的年龄相近,而陪着罗刊一段时间的人,也可以算是孙妃了。 “诶,好了,我知道这个眼神的意思了,不是就不是嘛,你不觉得家里的冰块已经够多了吗?我更喜欢平时那种,痞痞的你。”虽然很多时候那种痞也是装出来的。 “我上去了。”他不打算和孙妃再站在这里深聊,转身就向楼上走去。 孙妃却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深深的思考,这种表情……是有多久没有出现了? 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伸手脱着衣服,一边脱着一边走向浴室,洗澡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人,竟然全部都是秦淮,他的准头上司。 她抱着一篮子的煎饼,笑的那么开心……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么的熟悉?好像……见过这样的情景。头一阵剧痛,他摇了摇头,伸手摸向脑后的伤疤,难道……真的向沈青说的那样,自己……真的失过忆? 洗完澡他刚刚穿衣服就听到自己的电话在响,快步的走过来接起电话,是沈青?他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喂,沈青?” “你今天……去了吗?”那边传来清丽的女声。 “嗯,去了。” “有找到……你想找到的真相吗?” “没有。”他靠在书桌上,湿湿的发珠上滚下一滴滴的水滴滑下身体。 “嗯……罗刊,我知道,你想找回自己遗失的东西,所以我才在见到她的时候,告诉你这件事。我答应过你的家人替你隐瞒你失去过一段记忆的事实,但是那天她哭得那么伤心,好像……就像以前的我,所以……你一定要找到它,然后,真的幸福。” “对不起。”久久他才轻轻的启唇,说的很淡,可是那边的人知道是诚恳的。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以前的我……那么恨你,恨你怎么不一起去死,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你是他派到我身边的守护天使,你用三年的时间感动了我,让我儿子有了爸爸的爱,你帮我找到工作,你给我了一个丈夫所有该有的关怀,可是罗刊……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或许你对我有责任,可是我也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以后……你都不用来找我,替他好好活着,好好的保护你那颗心脏,就是对我最好的承诺。 还有事发那天,你处于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的名字……你还想知道吗?” 罗刊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他努力了四年半,让自己去爱上沈青,去爱她和自己心脏主人的儿子,可是他爱上了那个孩子,却怎么也爱不上妈妈。 沈青是个好女人,好的让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女人,而且自己的心脏……也应该有触动,也应该去爱他本来就该爱的人,但是……就是没有心动。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血和它融为一体?所以,早已融入自己骨髓的人……是别人……所以,任谁也无法来侵占这个位置? “我想知道……那是谁。”他伸手拉开抽屉,在里面找到一个本子。 “它是……秦淮。我不知道它是男是女,可是我想,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秦淮?“我……叫秦淮。一个,或许你记不住的名字。”那句话就不停的在耳边开始回荡。 秦淮……他拿出那个本子,在里面找到一张照片。 这是五年前在他的车里唯一找到的照片,所有的人都告诉他是不相关的人,都告诉他……这谁也不是,都告诉他……或许只是同学,或许只是暗恋他放到他车里的人。 可是他就是不相信,瞒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把它藏了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但是他会做一个梦,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梦。 梦里面有个女人,她戴着眼镜在屋子里面跳着舞,初晨的阳光美丽的惊人,照在她的身上,让他留恋的拿着手机拍着她的每一个瞬间。 她有时候会把头发放下来,有时候会扎起来,有时候穿得很少和他在床上嬉戏,而他更是喜欢从后面抱着她。 他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因为他没有失忆。只不过……有一段时间里,有些模糊,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忘记,就连医生都说,他没有失去过任何的记忆。 所以他以为,那只不过是场梦,一场他****重复的梦罢了。 只不过,这张照片为什么能和梦里的人想重叠?这个疑惑,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知道,该来的真相总有一天回来。 所以,在医院里见到她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有多惊讶。是多么相似的一张脸,哭的凄厉,让他的心都猛然的抽痛。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又有谁能相她是认错人了? 所以他知道,他确定,她一定是认识自己。 再次见面,他也很诧异是在大街上,她一步步的跟着自己,而他看着视镜里的她没有回头,只不过见她突然停下脚步,他的机车也停了下来,快速的转了身就向她而去。 那束花是送给母亲的,他也没有多想,可是她看起来并不太好。 她明明跟着他却撒了谎,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撒谎的时候脸会红,耳朵会红,眼神也会闪烁。所以他又问她是不是认识他,她的回答……同样不是真实的。 他问了她的名字,她说……叫做秦淮。 秦淮,一个多么特殊的名字,特殊到他的心脏都猛的跳漏几拍。 沈青告诉他他曾今失过忆,这件事连他自己都讶异了,沈青说,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他所有的家人都要她瞒着他,求她,她那时还不明白,是孙妃告诉她,罗刊的记忆里少了一个人。沈青当时是极恨罗刊的,所以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一家人,但是心脏移植……是男朋友咽下最后一口气答应的事,而且当时只能救一个人,能够存活的也只有罗刊。 而现在,沈青都告诉他……那个名字,是秦淮。 秦淮……秦淮…… 那蓝香蕉饼,他是不喜欢吃……可是,他喜欢做。以前的他发过誓,会给最爱的人做香蕉饼,而那个人……是不是她? 秦淮拉下百叶窗不想再看外面。 罗刊的人缘很好,特别是女性人员,所有女性员工都喜欢她,一星期了,都没有减潮。 她有些愤然,努力的让自己淡定,告诉自己,和自己完全不想关。 回到座位上,她拿起电话线拨了内线。 “喂,董事长有什么事情吩咐。”那端传来男人温热的声音。 “我要的年度数据报告呢?整理好了吗?” “是。”他冷清的态度总让她愤怒,和往常一样她很快就扣了电话。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 她轻声的应道:“进来。” 罗刊走了进来,拿着报告书,轻轻的放到她的桌面上:“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态度可掬,就是员工对待老板的样子。 她轻轻的点头:“嗯。” 罗刊转身要走,秦淮却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出席。李秘书……她请假。”这是真的,她现在也是真的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男人扭过去的唇角轻轻的勾起,但是他只是轻轻的应道:“嗯。”然后就快步的走了出去,他当然知道李秘书请假,因为这个人情……正是他要李秘书卖给他的。 那个饭局就在香海酒店,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准备什么,只不过早点去等待要招待的人就好。 五点的饭局,四点四十五的时候秦淮说着该下去了,带着罗刊就准备去乘电梯,刚刚下到了三楼的走廊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跌倒在地。 周围竟然没有服务生?她看了看立即快步的走过去,把小女孩扶了起来。 小女孩大约两岁多的样子,很小,小到看见陌生人竟然不害怕。 她轻轻的给她擦着眼泪:“小乖乖不哭了。妈妈呢?” “妈妈……妈妈不知道……”小女孩揉着眼睛,提到妈妈就哭得更伤心了,揉的满手都是泪水,秦淮忍不住的心疼,轻轻的抱着她,将她抱了起来:“好,阿姨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来,我们去找妈妈。”然后就直步走在前面。 罗刊的心轻轻的动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看到她拥着孩子……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悸动。 莫名的纠扯。 她把孩子交给二楼的主管,然后还给孩子一把棒棒糖,然后又陪着孩子等到了焦急而来的妈妈时才放心的离开。 罗刊一直都看着,也没有提醒她时间快没有了。 两个人感到饭局的包厢的时候已经似乎五点十五分,请客的人到迟到了十五分钟,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对方有些不悦,所以一来就要罚秦淮酒,秦淮只好喝,可是一杯杯下肚怎么也挡不住,以前虽然跟着云在森练了不少的酒量,可毕竟自己是个女人,而且没有吃一点点东西压底,所以现在怎么都顶不住了。 最后又是几倍,秦淮就快要吐的时候,身边的男人直接的伸手过来要夺了她手里的酒杯。 “我给你喝。各位老板,我是我们董事长的助理,应该有资格挡这杯酒吧?”冷然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这些人,这些人个个都笑了,点头笑着说好。 毕竟,把女人比太急了,也不是什么男人该做的事情。 “你做什么?真的不要你的命了吗?换了心脏就忘了根了对不对?”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狠狠的夺过他的酒杯,然后仰头一饮。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不再说什么。 而那些男人,看见她如此凶悍的吼了自己的助理,想着或许有些过分了,就想也该是个度了,就不再劝她喝酒,罗刊就给她夹了些许清淡的菜,但是她自己又喝了几杯,以至于后来所有的客人都走了的时候她就喝醉了。 晕晕到到的走路,还一路都唱这歌。 罗刊见她这个状态边给她开了个房,把她扶进房间,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来。” 她晕晕乎乎的抬头瞧见他,便憨憨的笑,伸手摸着他的脸:“罗刊……我。我又……又做梦了么?” 他握住她的手,把杯子递到她的唇边:“来,小心烫。” 她却摇着头:“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吃香蕉饼……我要吃你做的香蕉饼啊……”拽着他的手撒着娇,她抬头在笑,笑的好不灿烂。 他轻轻的点头:“好。你先在这里,我去厨房给你拿。”把她温柔的放下,他又把杯子放到床边,然后就出了门。 秦淮一个人在房间,东看看西看看,觉得头很沉,可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呀……怎么只有自己呢? 突然有些害怕,缩着缩着从床上滚下来,她就抱着自己的双臂缩在床边,把头埋在臂弯里。 放在床上包里的电话“嗡嗡”的响着,显示来电是“丹尼斯”。 但是她听着那奇怪的声音就更怕了,伸手把包甩到另一边,电话从包里落出来,她就捂着耳朵不让自己去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她轻轻的颤抖,抬头的瞬间看到罗刊。 她立即爬起来向他扑去:“罗刊,有奇怪的声音!” “什么?”他看着怀里的她,虽然酒精的味道很浓,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扑进自己怀里的瞬间,真的心跳都漏了几拍,而且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那里,在响……” 她伸手指着那个震动的东西,他真的没想到,喝醉了的她,是这么可爱。 不吵不闹……就是智商下降了许多。 他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这是香蕉饼,你拿着吃。我去看看。”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自己伸手捡起地上的电话,看到丹尼斯的号码,果断的断掉。 心里有丝郁然。 他背对着她问:“是……你未婚夫的电话。” 她没有回答,而他盯着手里又打过来的号码,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来到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她,那么他还在犹豫什么? 再次掐断,只给他回复了一个短信:董事长今天在酒店休息。 没有撒谎,只不过是代劳她给他交代了下行踪,其实他是多么的厌倦这样的感觉,厌倦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正在追寻自己和她以前的关系还是一位如今相处……才得来的这种感觉。 电话不再打进来,他放下电话走向她,只见她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的脸,竟然布满泪痕。 他一愣:“你怎么了?” “饼……好吃……这是罗刊给我做的……”她望着他,说不出的委屈。 这个饼……的确是他做的。她怎么……一口就吃出来了?哭得这么伤心……他突然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多眼泪。 “秦淮,告诉我……以前,你认识罗刊吗?认识我吗?” 她一愣,盯着他,脸色突然变得怪怪的。 眉间一蹙,起身就向厕所奔去。 他看着地上那一篮子落下的香蕉饼,突然有些心疼,起身跟上她,她扒着马桶狠狠的吐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吐得什么,可是吐的却很是辛苦。 他在她身后蹲下来,不顾那些恶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等她舒缓些依旧拍着,连忙起身放水掬了一捧捂到她的嘴上洗着她的小嘴。 最后拉起她到洗漱台前,拉着她弯下去仔细的给她洗着脸上的污渍,她的唇很软,软到他摸上去后……留恋忘返。 她的唇很软,软到他愣愣的发呆,想到刚才,她拿着酒杯愤然说的话。 他扶起她,看着她的脸,而她似乎有些晕乎,脸也很红,打着隔,酒喝的实在有些多了。 “为什么你知道我有心脏病?为什么你……知道我换过心脏?”这件事情,除了家里的人知道,就只有沈青了,可是沈青和她并不认识啊,家里的人……又会是谁说了出去?就算说出去,为什么要告诉她?除非,他们之间真的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心脏病?”秦淮抬起晕乎乎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是啊……自己为什么就知道呢?为什么…… 想着,却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推开面前的男人,大步的向外面走去,站在地毯上脱掉自己的高跟鞋,一步步的走到空旷的地方,有些偏偏倒到,却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地,张开双臂就开始跳舞。 她跳的是芭蕾,真的看不出来,她这样强劲的一个女人,会跳这样的舞,而且跳起来,是这样的优雅迷人。一圈一圈的转着,最后嫌弃身上的衣服太多,也没有想得太多,就把工作装给脱了,最后只剩白色的橙衣和内裤,一圈一圈的在原地打转,头发散落下来一般,汗水湿了额前的发丝,带了丝性感,让他狠狠的心动。 最为心动的,是她……明明就是自己梦回千次里的那个人。 少了一个东西……他转身看到她包里的黑框眼镜,他取了出来,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旋转的身子,她迷茫的站在原地,轻轻的喘着气,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而他拿着眼镜戴在她的脸上,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明明就是自己梦见的她……怎么还能不相信,她真的就是生命里遗忘过的人。 虽然记不起那些事,虽然记不起为什么会忘记了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但是他的心就是胀疼了,摸着她的脸,摸到她的后脑勺,伸手就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为什么要一个人跳舞?” “因为……他喜欢。他喜欢看我跳舞。”她轻轻的笑,喝醉了的她还不清楚眼前的人就是罗刊,一下子认识一下子不认识,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是吗?他是你什么人?”他知道,现在的她,几乎可以算是问什么答什么,不乘此机会更待何时? “他……他……他是我恨的人……是我爱的人……是忘了我的人……我放不下的人,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现在该忘了的人……是我过去……喜欢的人……”每每提到他,她的眼泪就禁不住的流,而现在,不知不觉又哭了。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擦着她的眼泪,心狠狠的抽痛,这是最熟悉的感觉,就像每一次犯病那样,却又比犯病更让他来的窒息。 “孩子的父亲?我们……有孩子吗?” 她盯着她的脸,好像有些认识他,看着看着就用力的推开他:“孩子……孩子……”她左右的看着,似乎没有了方向,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孩子……” “孩子呢?”他上前一步想要去扶她,她却一步跌坐在床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想起了那个夜晚,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孩子……孩子没有了……没有了……”最后,凄厉的呜咽出声,那三个“没有了”字那么的苍白,直接击痛了他的心房。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他想,如果自己以前真的爱过她,如果以前……真的和她发生过爱情,如果她……也爱过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伤过她的心?很伤很伤? 可是他想,一定不是自己愿意的,因为现在看着她哭,听到她哭,心都会疼,又何况以前的自己? 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来,伸手抹掉她的眼泪,看她哭得凄厉,再也忍不住的柔情伸头轻轻吻掉脸上的泪痕:“好了……不哭了,我想,我是真的忘记了你……但是我的心会痛……是不是代表,其实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爱之骨髓,所以……才会如此心悸,如此……心疼。”不舍的颤抖,伸手将她拥入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停的哄着她,劝着她,亲着她的泪,罗刊知道,不管以前是不是,不管以前是如何,而现在的自己……也深深的爱上了她。 或许有些突然,有些不可思议,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在厨房给她做香蕉薄饼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不是吗?如果不爱她,自己怎么会愿意……给她做。 她哭着哭着,身子向前一倾,毫无意识的又给她吐了一身。 而他无奈的叹息,谁说这个三十岁的女人就是熟女了?在他的眼里,不管她是多么的独立强大,始终都像个小女孩,哭的让人不知所措。 而他,就是想保护她,想去……忍不住的疼爱。 那个晚上他侧躺在床边望着她,整整一夜。 秦淮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头有些疼,摸着沉沉的头坐了起来,感觉有些怪怪的,怎么好像……身边有人? 她奇怪的扭头,在看到眼前的人时经不住的尖叫,身子猛地向后退去,却又极快的捂住自己的嘴,身边的人……不是罗刊是谁? 他怎么在这里?她看向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他没穿衣服?她在拉开被子一看自己,这一看就不得了,自己怎么只穿着内衣和内裤! 她立即全身都被涨满了火气,伸脚就是一提猛地将身边的男人踢下床,然后拉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胸口缩到一边看着他猛然的醒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这、这是哪里?还有,你对我做什么了!” 被踢下床的男人一脸郁闷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就坐在那里,秦淮一脸看去,先是看到他白皙的身子,不过还好他还穿着长裤……长裤? 她的眼神一跳,抿紧唇不说话。只不过看着他的眼色没什么好的,几乎可以用瞪加恨来形容。 “昨天你喝醉了,我只不过扶董事长来这里……休息一下。” “那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衣服呢?她衣服怎么都没有了?他的上衣呢?不会……是自己脱得吧? 男人一笑:“你吐了我一身,我自然要脱掉。你自己身上也有,我就给你脱了。” “你、你、谁要你管那么多!”她有些恼羞成怒,捂着床单就要下床,缺一个不小心滚到了地上,戴了一晚上的隐形眼镜磨得眼睛生疼,她伸手取了下来,捧在手心里摸到床边的眼镜戴上,再恨然的瞪向另一边的他,他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站起来。 她更清楚的看到刚刚就看到的东西,胸口的伤疤,她忍不住的心疼,却让自己扭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要知道你昨晚都讲了些什么吗?”他悠然的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看着她问,他不想躲避问题,既然自己喜欢上了她,就要让她知道。 “我……我讲了什么?”她有些惊慌,毕竟是怕自己讲了些不该讲的话。 “你说呢?”他坏坏的勾着唇角,抬着她的下巴,她伸手就要甩开他的手指,他却立即冷声警告:“动不得,一动……小心这里掉下来。”他的手摸着她肩膀上细腻的几乎,笑的暧昧。 “你……”她更紧张了,紧紧的抓住被单完全不敢动弹。 “我……”他靠近她的脸,灼热的呼吸轻轻的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的想往后推去。 “我喜欢你。”他主动的告白,虽然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有多爱她,可是现在的自己……一定是爱她的,爱得浓烈,如果这就叫做命运,她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她惊诧的坐在那里,只能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她怎么相信……她不相信……她轻轻的摇着头:“不、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第一次这样告白竟然遭到她不可置信的拒绝,这让他很是不爽。 她猛的推开他的手:“不!你、你不可能会喜欢我……” “你……”她的不自信让他很是恼怒,想要抓住她的下巴细细的拷问。 她却不顾什么的猛的就站了起来:“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被单,把头转到另一边,声音也是极尽的淡漠。 “秦淮。”他喊着她的名字。 “再过两个星期,我就结婚了。我不希望……我婚前再发生什么变故。”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心沉沉的疼,如果那只是他游戏的一个玩笑,她宁愿自己没有听见过。所以她强迫自己不去相信,不去看他的眼睛……而她,也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动摇,对丹尼斯来说……怎么能是公平的? 罗刊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决然的背影,看着她僵硬的线条,明明就像抓住她的肩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不确定,这个女人究竟爱不爱自己。或许以前的自己伤她太多,她早就已经不愿意。而她冷然的态度,更是让原本就捉摸不清的她变得更加的遥远。 她站在那里,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冷硬的关门声,她轻轻的磕上双眼,眼泪滚滚而落。 秦淮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关注罗刊,不去看罗刊,那天的事情也很简单,没有人知道她和罗刊在一个房间呆了一晚,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些具体的什么,只不过……好像很混乱,混乱到自己的心又在动摇。 而罗刊,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自然的工作,自然的每天和办公室的每个员工恭和的聊天。 丹尼斯也没有怀疑什么,********全部都在结婚典礼上,秦淮接到所有好友们的祝福。 春喜、何三莲、归姐、唐糖。 但是她一点都不快乐,特别是越来越与他相近的时候,每一次讨论会议,每一次巡视,每一次无事的时候总是无意间的去注视他。 而他,陌生疏离的就像个陌生人,那么对待自己。 两个星期很快就到了,结婚典礼就近在咫尺,近到她在化妆室都穿上了自己的婚纱画好了妆捧好了花束只等着婚礼的开始。 一声声的礼乐,她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努力的弯一下嘴角?为什么……怎么也无法开心。 在后面的何三莲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今天要当花童的云菜菜小朋友也来了,提着花篮子正在数着有几多花,而春喜和何三莲就是她的闺蜜,所以陪着她出嫁。 但是秦淮所有的情绪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她们陪着她坐在那里,而何三莲就问她:“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不能学我,不能像我一样……我没有爱的人,当时只是利益关系,更没想到相处后会爱上自己的丈夫。秦淮……如鼓你和一个男人相处五年都没有忘掉之前的人而爱上现在的人,你觉得就是五十年会有改变吗?” “我不是打击你现在不要结婚,但是你一定要对的起自己心里面的感觉。要嫁给自己真正想嫁的人。”春喜也握住她的手,她们都知道秦淮吃了太多的苦,所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更希望她能幸福。 秦淮抬头看向她们:“可是……我不能伤害丹尼斯。” “但是,如果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那么你伤害的不是一时的,而会是一辈子。” 秦淮认真的看着何三莲,想着她说的话。 “可是……如果一辈子,我都注定得不到我的爱情……” “你争取了吗?如果你争取了还得不到,那么再放手。你每次都在受伤害,但是你有没有真正的争取过?告诉过你喜欢的他你的心意?人这一辈子活得不容易,如果连爱情都得不到,那么真不知道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亲爱的,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无限的支持你。” “可是三莲……” “我们给你的只能是建议。今天你结婚,就要做最幸福的人,不结婚,也要做幸福的人,我们都会陪着你等待你的幸福知道吗?” 幸福的人?结了婚……她也不会幸福,因为心里没有归宿…… 但是不结婚呢?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主动的争取过。从来都是接受。接受他的爱,接受他的伤害,接受他的遗忘,接受他和自己不可能的事实,而自己……从未主动出击过。唯一的主动,就是拒绝他的告白。 告白究竟是真是假?为什么……就不问他呢?为什么……如此没有自信。 她沉默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出声。 而外面的婚典开始,一声声的喊着:“欢迎新娘和新郎出场……” 但是站着的,就是新郎,新娘始终没有露面。 她站了起来,推开眼前的门大步的向外面走去,留在梳妆台上的只有一封信。 也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早已出来的何三莲和何春喜也有些着急了,丹尼斯更是感觉到了不安,推开化妆室的门只看到花童云菜菜坐在沙发上提着小皮鞋,看到进来的男人就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干妈说要给外国叔叔看。” 丹尼斯: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想嫁给你,而且我想……嫁给你,一定会成为幸福的人,因为你对我是那么好。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像是哥哥一样,一样的重要,一样的给我关怀,一样的让我感觉到了幸福。但是这些都无关于爱,不爱你……才是对你最大的不公平。 我爱的人忘记了我,我绝望,我甚至忿恨,我感到不公,只觉得整个世界给我的全部都是伤害。但是现在我从来都没有主动过,没有告诉过他我喜欢他,没有告诉他我不在乎年龄,没有告诉他请不要放开我的手,请不要再来保护我而让我受到伤害。 丹尼斯,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而我,不是好女孩。 对不起。 她就这样走了。 留下了所有的宾客们面面相觑,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就这样逃婚,逃掉一定会是幸福的结局,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那么遗憾,更不想对丹尼斯那么不公平。 但是她没有去找罗刊。 那一天,罗刊也没有来,没有去婚礼现场,更没有去找她。 而她自己一个人回到古江花园,换下一路奔跑的婚纱,穿上最最正常的居家服,站在窗边静静的喝着浓茶。 医院,罗刊穿着一身西服抱着沈青的孩子进了急症室,沈青崩溃的俯在他的肩头大哭,医院的医生们急急忙忙的进进出出直到下午五点一切才平静下来。 孩子在打点滴,沈青坐在床边握着孩子的手望着孩子,而罗刊就站在一旁。好半天沈青才抬头看向罗刊,看到他一身的正式西装才抱歉道:“今天不好意思……因为孩子突然生病,我也吓到了,只想到你……” “没关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是孩子的爸爸啊。”他欠他们,不仅仅是孩子的父亲,还有孩子应得的父爱。 “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今天穿这么正式……是有什么事情吗?” “实际上,我是打算去……抢亲,不过现在,应该也不必了。”婚礼,应该早就结束了。 沈青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但是对不起又能改变什么。她让罗刊回去,罗刊也不推迟,看了看孩子就走了出去。 走在走廊上,遇到了罗书,自己的哥哥。 孙妃正好来这里找罗叔,看到罗刊有些意外,立即挥了手就拉着罗书向他走来。 “罗刊,你怎么在这里?” “沈青的孩子发高烧,现在才退下来。” “哦。”孙妃并不知道罗刊在秦淮那里工作,罗书对罗刊点了点头就拉着自己的妻子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孙妃今天穿的很漂亮,应该也是刚从秦淮的婚礼场上下来。 罗刊一步步的向外面走去,却听得孙妃对罗书道:“今天去参加婚礼啊……新娘子跑了,我看那个外国帅哥也可怜诶……亲爱的你知道新娘是谁么……就是……唔,捂我嘴干嘛……” 罗书扭头看向身后的罗刊,罗刊正站在他们的面前,孙妃没注意到罗刊竟然还没走,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肚子跳到自己的丈夫后面。 罗刊的眼神很冷:“你们不必再瞒着我,就算我失去了对她的记忆……我还是爱她,现在的我,也爱上了她。”义无反顾。 转身向外面大步的走去,罗书正欲追去,孙妃却一手拉住他:“不要去。让他……去找她。何苦为难他们?亲爱的,我们当初相爱的时候也不容易啊……而且,他们经历这么多都不能忘了对方,她能逃婚……这又是多大的勇气,或许在一起……不一定就是痛苦,经历了这么多……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决定在不在一起,决定……以后幸福不幸福。”转身拉着罗书向里面走去,谁不懂爱情?懂得的,都不忍再去阻挠他们。 他急速的开着车想去找她,可是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一路上狂飙的飞速,有心脏病的自己,开车一直都很慢,就连机车都是稳速的,可是现在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为什么会逃婚?是为了自己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当知道不能去婚礼上把她夺回来做最后的努力时他甚至绝望过,从来都没有那么绝望,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重生了,让他激活重生。 车子快速的驶行在马路上,他一边掏着电话一边掌着方向盘,车子是正确行驶在道路上的,突然从右边冲来另一辆疯狂的车,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刚刚翻到她的号码车子就猛地被人向另一边撞去。 安全气囊瞬间弹跳出来,他的头还是猛地向方向盘撞去,而他手里的手机飞落到副驾驶座上,额头微微的出血……意识越来越模糊,趴在方向盘上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一幕幕场景就像是电影一样从脑海里划过,从冒牌相亲开始……到两个人契合的那夜……到不忍伤害她,每一次心痛的时候都在噬骨的做着挣扎……是现在的伤害,还是以后让她陪着自己慢慢的死亡…… 他每一天都活在那样的痛苦里,她不想让他守着即将死去的自己,他想让她去寻获新的春天。 所以在她第一次误会哥哥就是自己的时候,他就开始隐藏自己,他就开始实施计划,让她忘了自己。他想……对她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场恋爱,而她对自己来说,就是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远离自己,让她受伤,再去寻找新的幸福。 但是在伤害她的时候,他的心同样是在滴血的,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年龄,让所有的人指责她,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哭着喊着,他多么想温柔的抚摸她,告诉她自己爱他,告诉她不要爱自己,告诉她自己就要死了……不能陪着她到老,但是他忍住了那份冲动,拖着自己残破的身子,晕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甚至想……就这样死去,就是更好的。 他甚至不知道……原来,两个人之间有过一个孩子,一个……因为他而掉落的孩子。 这一次……自己能活过来吗?能逃出生天吗?如果能……活着……他一定……再也不会放她而去。 她在家自己做这香蕉煎饼,一次次的做,总的味道却总是不对,衣服兜里的电话突然的响,她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是我,小河。其实……我知道你……今天会逃婚的。” “丹尼斯……” “我一会儿就和爸爸妈妈回美国了。他们说以后还是欢迎你来玩。”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小河,祝你幸福。下一辈子,我一定要先遇见你。” “好。”轻轻的微笑,挂掉电话,香蕉煎饼却糊了。 她忙成一团,刚把锅刷好,想着等一下再做一锅。 电话又想起来,这一次看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接的有些小心翼翼:“喂?” “是我。” “罗……刊?”一听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她静静的不说话,手搅着面,却轻轻的发抖。 “淮。你听我说……”费了好大得劲,才摸到了电话,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头上流下的血,黏黏的发热。 “我在听。”她也很安静,并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的我,以为不能陪着你白头到老,以为不能给你幸福,所以想要放手,让你恨我,然后记着我一辈子,等我死了……你就会原谅我了。然后平淡的嫁人,生孩子,幸福。不该是我这样的人,不该是我这样……拖着残破生命的人。所以伤害了你,失去了孩子……对不起……” 她的泪静静的流下来,捂着自己的嘴轻轻的抽泣,她知道……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这些话……就是他要说的吗?而她真的没有想过……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现在……或许我又要死了……但是我不能在后悔,也不能让你再恨我,那是愚蠢的决定。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听到了吗……不管你大我多少,我都爱你。爱至骨髓,即使我不记得你,我爱你……但是再见,却依旧会爱上……” “呜呜……罗刊……”她哭的崩溃,坐在地上,紧紧的握住电话:“告诉我……你怎么了……罗刊……” 电话被挂掉,她一声声的喊着也没人回应,她疯了的回拨,没人接,没人接!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她还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感觉啊,她还没有告诉他,自己也爱他……她从地上爬起来,她不相信,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就这样离开!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相信,她真的会离开自己…… 拿着刷子做起煎饼,一锅又一锅,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一滴滴的落进锅里,最后一锅铲起来,她轻轻的咬着它,总算有了他的味道,但是心已经痛到麻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的等待他的消息,大步的向外面走去,她要去找他! 门一开,他却站在自己的面前。 冷清的眼神望着她,满头的鲜血,撑在门口虚弱的看着她。 她轻轻的发颤,看着他满头的鲜血,伸手想要去抚摸他,却被他一手握住手腕,他说:“我回来了。” 她落泪,看着他冷然道:“回来怎样?你伤害我那么多,说一句回来会怎样?” “对不起。”他伸手将她用力的恩进自己的怀里。 她用力的挣扎:“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有过孩子。你强奸我,我都没有那么恨你,可是孩子没有了……我是真的一辈子都不想理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也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都是不管用的。” “我知道。” “你还忘记我,还让我流这么多眼泪,所以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她用力的推开他,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门一声声的靠在门上抽泣。 现在说这些……真的有用吗? 爱情,是要自己争取的,既然自己不能忘怀,而他……从来都没有不爱自己,从来都没有背叛自己,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想伤害自己,又何必那么计较?如果那么计较,真的就要一辈子孤孤凄凄了么? 她起身猛的拉开门,而他还站在门口,她伸手投进他的怀里:“我要你爱我一辈子。不管你的一辈子是多长,都必须爱我,疼我,照顾我,永远对我不离不弃!不许忘记我。再也不许。”如果不是回来知道他真正离开自己的原因……或许这辈子,真的就这样错过了。 可是,缘分就是这么微妙的。 他紧紧的抱住她:“我再也不会让你哭成这样,哭的让我心疼。”拥抱的力道,足以窒息两个人。 拉着他进了房间,给他擦了伤口,包了伤口,轻轻的亲吻纱布,端给他自己做的煎饼,命令他必须吃下去,他只好吃了一块,吃完的时候看向正认真看他等待答案的人,转头就用力猛的吻住她的唇。 她知不知道?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这一个月,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这样,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而她微微的抵抗,很快就融化在他的柔情深吻里。 这一次……任谁也无法分离两个人吧。 所有的人,都幸福了,丹尼斯也会遇到一个爱他爱到痴狂的女孩。而沈青……也会遇到一个再次心动的人。 他回来了,再也没有生命之忧,生命的以后依旧不知道能活多少年,可是他们都开始互相珍惜拥有对方的时间,或许是五年,或许是五十年。即使她大了七岁,却丝毫看不出她显老在什么地方,任谁一看,都只能看出他们正沉浸在爱河里不能自拔。 她说:“我比你大七岁啊……这是一个让她介意又很不爽的事实。” “但是……我会比你先死。” “这么算来就划算了,等你死的时候,我差不多也老的掉牙齿,也该死了。”她笑的有些没心没肺,男人却不爽了,不高兴她这样说她自己。 看了看百叶窗被拉的密密实实,而自己进办公室的时候像以往那般早就把房门反锁好了。 “老婆,我们要快点造个小宝宝出来。”他将她压在大大的办公桌上笑的赫然又阴险,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很是迥然,每一次在办公室做什么,会不会太公私不分了?而且她每次都要克制住声音,真的很难熬诶。 虽然全酒店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董事长的老公罗助理究竟是有多缠着自己的老婆,但是都装作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在办公室究竟谈论什么数据能每次这么久。 “不要啦……晚上回家再说。”她推着他,却欲拒还迎的让他更是****高涨。 “但是母亲真的很想抱我们两个的孩子。大哥的女儿已经一岁了,看着活泼乱跳的可爱,你就真的不心动吗?”他的手不老实,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我……”她想了想,结婚半年了,要孩子是不是有点早啊? 算了,谁叫他喜欢,而她自己更喜欢呢? 以后,以后都会永远幸福。 她相信,他会给自己幸福。 再也确定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