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后》 雪地任务 白!天地一色的雪白!终年袭罩在厚重的冰雪之下的北极,无鸟叫,无虫鸣,连绿草的摇曳都无法窥见分毫,死一般的寂静,刺目的银白,硬生生的将这一片天地,隔绝在世界之外。 忽然,一直平静的某一处雪白动了,呈直线方式向某一个方向坚定不移的快速接近着,千年没有解冻的冰雪,让移动的物体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记。 拉近,才发现,移动的不是雪崩,更不是解冻,而是一个一身雪白的娇小身影,雪白的野地战服在这白雪的世界里,是最好的掩护色,从头到尾的严密保护,连眼睛部位都是高清度的特殊透明材料制成,让人无法一窥里面人的究竟,只能瞧见一对浓密的睫毛下黑幽的双目。 死寂!深潭!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双眼,因为,纯净的黑就如同身边纯净的白一样,无一丝的杂质,看不到丝毫的其他情绪,无波,无纹,倒影在瞳仁之中的,仅仅只有那不远处的雪白凸起。 双手齐动,腿随后急跟,动作虽快,但是,动作里已经透露出十分的小心翼翼,只因知道,这片雪地,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如同平静湖面之下凶险万分的暗流一样,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与此。 有谁能知道,这片终年不化的冰雪下面,隐藏着t国的理化双科天才埃卢森博士的研究室,更有谁知道,t国所拥有的秘密病毒武器皆出于这位之手,让t国一直将对手国r国死死的压在脚下不得翻身。 而她,不管这个博士有多厉害,也不管t国和r国的关系有多么紧张,接钱办事,她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毁掉实验室,杀掉博士! 手脚动作不减,眼却如同雷达般警惕的看向四处,经过她这几天的观察,这片区域被早被t国布置上了干扰设置,连卫星都无法一窥究竟,所有除了他们内部的现代通讯工具均无法使用,这也是她会在这片冰天雪地足足卧了三天的原因! 攸的,急速前进的身子如同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完全静止,仅仅三秒之后,又继续前进,却又在半分钟之后,再度静止,片刻又继续,周而复始,无人得知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有她本人才知道,刚刚自己爬过的那段路程有多少个大小的探头加红外感温线在不时的扫视。 越来越接近凸起之处,动作却依旧有条无紊的进行着,既不会因为接近目标地而兴奋,也没有紧张,那双眼里,只有越来越足的谨慎,无法用现代科技去查探的地下,绝对比暗流要凶险万分,t国只怕会将这实验室防护的比国防部还要严密,否则,岂会花上天价,在这北极冰川之下来建造这样一间实验室! 冰川之下。 一个身穿实验服,眼带着金边眼镜的西方男子,正带着无菌隔离手套将试管慢慢的举到自己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观察着里面的变化,好一会儿,嘴角才扯出一丝算的上满意的微笑,慢慢的将试管放到试管架上。 手离开,刚刚被遮住的字也跟着显现出来,“细胞破坏最新病毒”。 转身,才发现,今日的实验室有些不一样,虽然平时那些助理也不敢来打搅他,但是,却会随时关注着他实验的进度,在他结束的时候迅速进来按照他的喜好收拾好试验台,今日,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镜片之后,闪着锐利的视线看向透明防菌玻璃的门外,却在接触到门外那道雪白的身影后攸的瞠大。 女子,一个陌生的东方女子,一头马尾顺溜的束于脑后,让小巧的一张瓜子脸毫无保留的露在外面,纤浓适宜的黛眉下一双犹如镶嵌着黑宝石的水眸,花瓣粉的唇瓣,白嫩的肌肤,一身紧身的白衣更是将她玲珑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来。 年轻,漂亮,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子却让埃卢森止不住的后退了几步,只因为,那双纤细白嫩的手上,两柄白色微声手枪也赫然在目,白衣上极少却很醒目的鲜红,他不可能天真的以为到那仅仅只是衣服的点缀。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手渐渐的在背后摸索上一颗小小的按钮按下,强压着震惊质问着,他这实验室已经是极难找到了,更别说摸进了他这中心部位,仅仅是外围防卫就已经是t国派遣了精英的国防特训队来把手,何况这一层一层的进来不仅仅机关众多,更有差不多一个军队的人驻扎在这里面,她,是怎么进来的!想到此,一向镇定的他有些慌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我要了……”轻柔的话好比情人间的软语,偏偏从那粉嫩的唇中溢出却只带来更深的恐惧。 “要我的命?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强自镇定的笑着,他在拖延时间! “你是想指望外面的那群废物来救你吗?”如同不解一般,佳人头稍稍一偏,缓缓的,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虽然笑容很浅,可是,却好比春雪融化一般,让脸上的线条攸的柔和了下来,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更是让她如同邻家小妹一样可爱,一样的脸,偏偏,却一个笑让气质彻底的改变,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他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动作吗?可惜,他却不知道她的习惯,她向来喜欢扫清了障碍再来收拾猎物,所以,就算他把警报按到爆,也无人前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埃卢森不信的盯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语气无疑是在告诉他,外面的人,她已经收拾干净了,她仅仅一人,居然把这里的防卫都毁掉了,这是一股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嘴角嘲讽的勾起,仿佛是在嘲笑t国或者埃卢森太过自信了一般,杀人,靠的不仅仅是武力,更靠的是脑力,她多的是办法! 手中的银枪缓缓的举起,对准了埃卢森的眉心……(未完待续) 毁灭重生 “不,你不能杀我,你说,你有什么要求,要钱?还是要权?我都可以给你!”瞳仁猛的变大,眼看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依旧努力在做着最后挣扎的埃卢森急切的喊出口,期待着眼前的人可以放过他。 “呵……”这次,她笑容更大了,眼儿弯成了月牙儿,另外一只拿枪的手却用枪膛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不稀罕!” 要钱?要权?组织里面谁站出去不是响当当的人物,更别说稳坐头把交椅的她——百变俏娃花凝熏! “你一定要我死是吧!”绝望染上灰眸,嗜血和疯狂却也跟着接踵而至,手上的某一件物体攸的往地上一扔,嘴里疯狂的大叫了一声,“那就一起死吧!” 一片白雾升腾,花凝熏极快的用手捂住口鼻,同时闭气,执枪的手却无丝毫偏差…… “砰……”一枪正中试图逃走的埃卢森,眉心的血洞,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一枪毙命,花凝熏便不作任何停留的将手上的微型炸弹往实验室中一抛,快速向外跑去…… “自动毁灭程序将在三十秒内启动,30,29,28……” “嘭……”一声巨响,一道腾空而起的火光如同最绚丽的烟花盛开在这极寒之地,扣准时间跑出,扑身在地的花凝熏在爆炸响起之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身看了一眼已经熊熊燃烧的地方,不作任何留恋的准备快速转身离去,这么大的动静,t国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来查探,而她,则要在他们来之前离开! “唔……”脚才刚移动,一阵钝痛却攸的从身体表面袭来,好看的眉宇皱了皱,大约是被炸弹的余波影响到了一点,眉头皱了一下,准备迈步继续走,哪知,那阵痛却没有任何舒缓的情况,反而在快速的扩散,甚至在深入到身体之内一般。 心里攸的一惊,刚刚埃卢森狠辣的表情在眼前划过,他摔的那东西!对,一定是那东西的问题,他是理化博士,擅长的就是病毒,她掩住口鼻,闭住呼吸,却没有料到,他这个病毒却是直接从空气中散播,接触到人体表面就传染。 痛楚再加大,由原来的钝痛也转换成火辣辣的疼痛,“唔……”闷哼一声,单膝跪下,手吃力的杵着膝盖支撑起身子,却吃惊的发现,自己白嫩的手背上,出现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丝,好比玻璃裂纹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终汇流成一条血红滴落在雪白的雪面之上。 轻轻甩了一下头,想将脑中渐渐加大的昏重感甩开,但是,好像却无济于事,反而带着眼前发黑。 好霸道的病毒,抓住几把雪敷在自己的手上,努力的向她的直升机方向走去,只要到了那里,她或许就能用临时的解毒剂来缓解一下状况! 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她要活着! 脑海中坚定的闪过不屈的呐喊,尽管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但是,依旧还是脚步不停的向直升机移动。 快了,快了! “快点,t国的特攻队马上就要到了!”临近之时,一声不耐的娇喝传来,这次组织安排同来的搭档梅斯兰,组织杀手第二把交椅! “走……”撑尽了最后一把力,总算将大半个身子攀在直升机上,来不及完全爬上,耳内的细微接收器已经接收到歼灭机的细微声波。 听到花凝熏虚弱的声音,梅斯兰诧异一望,才发现她的狼狈,半趴在机舱口处,白衣上渐渐渗出鲜红,昔日让她恨的牙痒痒的嫩白肌肤已经被血红覆盖,手脚更是虚弱的好像软脚虾一样,诧异之余,又不禁暗自庆幸,幸好去的不是自己! 很快,诧异庆幸之后,一丝狠毒也闪过眼里,如果,花凝熏在任务中死掉,那么,组织的第一就是她了,再也没人和她相争! 想着,操纵着直升机升空,却在余光瞄见花凝熏正要撑起身子之时,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直升机蓦的一个毫无预警的左旋,已经乏力的花凝熏如同破碎的布娃娃,就这样从机舱口抛出…… “嘭……”一声闷响,被鲜血染透的身子重重的抛在了冰面之上。 “唔……”一声闷哼,水眸紧闭,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讽笑,直升机的轰鸣已经到了半空,她没料错,梅斯兰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呢,只是,她以为就凭着她,真能冲出t国已经到了的特攻队吗?而且……她根本没有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手慢慢的摸索到腰间一颗细小的按钮,毫不犹豫的按下…… “轰……”一声巨响联同火红的蘑菇云在半空中划下了句号。 虽然眼无法看清了,但是那声巨响却听的清清楚楚,勾起一丝笑,飞机上早被她安装了微型炸弹,她早算到梅斯兰绝对不会放过任何除掉自己的机会,若是她够聪明,协助自己安全完成任务,自然会相安无事,可惜,她笨到以为自己完全无防备之心,动了歪心思,最终也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只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脑海中划过不屈,思绪却慢慢抽离,任由黑暗将她淹没! 混沌的灵魂找不到出路,思绪依旧被黑暗淹没,唯独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减,紧闭的双眼,紧抿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看来,就算死亡,这痛也要一直跟着啊! “哗……”冰冷伴着刺痛在身体表面晕开,寒冷刺骨的液体冲击着她疼痛不已的身子。 脸上溅到的液体冰凉,难道,她还没有死? “小哑巴,还不起来劈柴!”(未完待续) 神秘技能 寒冰堡。 当今武林三大堡之一,堡主寒在天,妻三名,小妾……明里暗里无数,跟下,儿子四个,女儿八个,暗地里的……不知! 午间,用膳前夕,主子们还在忙着寒冰堡的事业,下人们却热火朝天的准备主子们的膳食了。 “小哑巴,我让你给我劈的柴火呢?”一声怒火冲天的女声蓦地在平静的内院里面响起,而对象,正是已经快被两座高高的衣服小山给淹没的小丫头。 但是她却恍若未闻一样,连头没有回,这下,叫人的人更生气,怒火冲冲的几步上前,两个手指探出,熟练异常的就要揪上小丫头的耳朵。 哪知,却在临近耳朵之时,不知小丫头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一侧脸,顿时和那逞凶的手擦耳而过。 侧脸抬头才发现,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污渍满面的小脸,唯独只能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不过,说老实话,这双眼倒是真的好看,明明看似杏仁眼,偏偏眼角却又稍稍的向上翘着,好似凤眼一样,不过不管是杏仁眼,还是凤眼,那眼底瞳仁黑如最美丽的黑宝石,却又好比天上最亮的星子一样璀璨生亮,眼波流转之间,好似要把人的灵魂都吸了进去一般,一双眼,已经成为她不起眼的小脸上唯一的亮点。 乱发掩盖下的黛眉微不可及的挑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人是在叫自己,眼内光芒尽散,只剩下一片不解的迷茫。 “柴火呢?”一双倒三角眼怒火乱喷,四处看了一下,也没见往日已经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心中怒火翻腾,却又夹杂着惧意,马上就在做饭了,要是她柴火提供不上,到时候责罚是肯定的。 小丫头敛眉掩住眼内的笑意,瘦的皮包骨头的手向某个角落一指…… “什么……”烧火丫头倒吸一口冷气,往日里都会堆的整整齐齐的柴火,今日就是三两根在那里,还散落的到处,瞪大了眼,火星子在眼里乱冒,怒气冲的胸脯急促的耸动,顺手抄起旁边小山般的脏衣服盖头盖脸的砸下去,“让你劈柴,你居然没有劈,胆儿肥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看来饿你的几天是一点用都没有是吧!” “诶,诶,诶,环儿姐姐,别打啊!”正砸的起劲的时候,逞凶的手让人给拦住,“她还在给我洗衣服呢,你要打,也等她把我的衣服洗好以后打呀!” “翠儿妹妹,你看,我让这哑巴给我劈柴火,没想到她劈了一晚上居然就那么两三根在哪里,你说,我能不气吗,我……我……我非打死她不可!”短肥的手指一指墙角,心中怒火更是腾腾腾的冒。 “环儿姐姐,你看,你现在打死她也没用,马上就做饭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劈柴,不然,总管怪罪下来,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了。”翠儿瞄了一眼那墙角,袖口掩面遮住了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假意的劝着,深宅大院里面,几个人有着真心? 听起来似乎帮了哑丫头的忙,但是,哑丫头知道她没有那么好心,果不其然,刚说完,再转向哑丫头的时候,声音也蓦地一厉,“小哑巴,我让你洗的衣服,你居然还没洗完,是不是又不想吃饭了!” 沉默的低下头,看着手上拿着的粗布脏衣,眼里划过一丝冷厉,却依言动手洗了起来。 “快点洗,要是一会儿还没有洗好,那碗稀饭我就喂狗了!”翠儿继续恐吓着,她可不想重蹈环儿的覆辙,原来,哑丫头所谓的饭,只是一碗稀饭而已。 周围的下人恍若未闻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他们已经麻木了,甚至,他们也是欺压哑巴丫头的一员,谁让哑巴丫头整日脏兮兮的,又不会说话,不欺负她,欺负谁! 这就是大家族,冷清冷性的大家族! “环儿姐姐,听说,今日堡内有一个贵客上门,连堡主都在亲自安排接待,不如,我们去偷偷看看?小姐们今天早早的就起床了,而且个个都比平日打扮的更漂亮,穿最漂亮的衣服。”翠儿见哑丫头听话的乖乖洗衣服后,转身对环儿神秘兮兮的聊起了八卦,他们寒冰堡是江湖排名三大堡之一,堡主亲自接待的人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可是……我的柴火?”环儿一脸恨恨的盯了一眼哑丫头,她自然听说了,只是这死丫头坏了她的好事! “哎呀,我们让阿贵先帮你劈一些,我们去看一下就回来。”翠儿一脸兴奋,然后左右看了一下,伸出一张涂得好比马戏团小丑的脸“环儿姐姐,我新买的胭脂好不好看?” “真漂亮,翠儿妹妹越来越漂亮了,看看我今天新上的唇红美不美?”嘟着一张堪比猴子屁股的嘴,让环儿看着。 “嗯,漂亮,姐姐本来就漂亮,这下子更漂亮了。” 两个昧着良心说话的女人,丝毫不指出对方那实则吓死人的装扮,反而一个劲儿的夸的好看,究竟只是想压下对方,不让对方占了先,或许,自己有机会在那贵客面前晃一下,让他注意到自己呢。 这就是她们所谓的友情! “哧……”一声极小的极小的嗤笑声响起,两个女人都一愣,四处一望,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她们,再看看身边的小哑巴,依旧在努力的洗着小山般的衣服,是谁?难道她们听错了? “大约是听错了吧,妹妹我们走!” 两个女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独留下继续和小山般衣服奋斗的哑巴丫头,抬眼看看天色,日头已经临近正午,而她的衣服,却还没有任何消减的迹象…… 再看了看四周,清澈的眼仿佛突然注满生命力一般,一抹黠光流溢其中,讽刺的看了一眼自己满是茧子的手,和她之前拿枪的茧子不同,这双手完全是做各种粗活而造成的,没想到,她居然能魂魄附身到一个小丫头的身上来,而且……嘴角再掀起一抹讥笑,斜睨了一下四周,看样子还是一个受尽虐待的小丫头身上,虽然才一天,但是从昨天下午她醒来到现在,挑水,劈柴加上洗衣,完全没有消停的粗活,难怪这副身子的主人会死去,饿死的,也是累死的,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虽然这副身子是哑巴,但是,身体内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为什么这小丫头还会死亡? 贵客临门,没有人注意到她这又脏又丑的小丫头这里,嘴唇快速的蠕动几下,很诡异的,一旁的脏衣服居然摇摇晃晃的自己飘了起来…… 心中一喜,看来,昨晚上用柴火训练了那么久还是有效,可惜,心中一喜,气息变松,衣服叭的一下又掉回了地上。 不气馁的拿起衣服放入盆中,凝神聚气,两眼紧紧的盯着那衣服,嘴好似说话一般动着,衣服开始挪动,好像有人拿着正在搓洗一般,渐渐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扑哧……”一声布帛破碎的声音,埋首在衣堆里的小脑袋急忙伸直,四处看看,没人注意,将破掉的衣服往那脏衣服堆里面一塞,拿起另外一件衣服,又继续…… “扑哧……” “扑哧……” 衣服在继续洗,布帛破裂的声音也在继续……(未完待续) 亲自处理 太阳正挂当头,布帛破裂的声音好似已经成为了一种交响乐。 “咕……咕……咕噜……”突兀的,另外一种声音响起,依旧埋首在衣服堆里的花凝熏抬起头,摸摸空空的肚皮,耸耸小鼻子,空气中诱人的食物香味一阵阵的传来,这个时候,应该要吃饭了吧? 但是……黛眉皱了皱,她,不知道饭厅该在什么地方! 鼻子嗅了嗅,还好饭菜传来的香味对她这饿坏的人来说还是很浓郁的,嗅着味,看着路,直奔她认定的饭厅而去……而此时,寒冰堡后花园内。 堡主寒在天高壮的躯体坐在小小的石凳上,正襟危坐,显得不伦不类,虽然维持着一堡之主该有的仪表,但是,汗湿的手已经透露了他忐忑的心思,不时将视线往那惬意品茗的男人身上绕。 而他的八个女儿们,也均个个涂脂抹粉一身娇媚的坐在他的另外一侧,只是,低垂的脸却挡不住往男子身上偷瞄的视线。 受众人注视的男子却好整以暇的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邪魅,丝毫没有将那些如火的视线放在心上,他坐于背光处,斜下的夕阳些微的残光正从他的背后照耀而出,温暖的橘色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令人目眩的光体,墨眉斜飞入髻,眉下凤眼黑瞳仿若深潭,带着令人沉沦的魔魅,流溢的神采掩住了他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也看不明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笔挺的鼻梁在脸上勾勒出最完美的弧度,微翘的嘴角更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一件简单的月牙白衫子,将他昂扬的身材尽显,袖口,襟口的金丝滚边成为唯一的修饰,简单的服饰不仅没有造成他气质的不伦不类,反而愈发的衬出一身带着邪气的不羁,根根修长白皙的手仿若最美的汉白玉一般,连手上轻握的羊脂玉杯也不及一二。 寒在天情不自禁的捏了捏石桌底下汗湿的大掌,额头微微见汗,让他对着面前这位似笑非笑的脸,他情愿对着这位身后那两尊没有表情的侍从的脸。 “咳……”清咳一声,掩下心中的惶然,“公子,风大了,不如移驾饭厅用晚膳,可好?” “呵呵……”音还未回,先轻笑出了声,“寒堡主,何必这么见外,叫我如君就好了,今日贸然来访,打扰堡主了。” 话音一出,寒家的女儿们更是一脸陶醉,魅公子人长的俊,连声音也是这么好听,而寒在天则更是惶恐,“哪里,哪里,敝堡能迎来公子的大驾,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急切的声音,却在魅如君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渐弱,心里忐忑,实在是摸不着这位为什么会突然告知会在他这来。 虽然面前这位才二十出头,却是名震江湖的邪剑山庄主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谁都知道他的名号,见过真人的却少之又少。相传他一身武艺已经出神入化,更相传许多隐世高人都和他有着莫大的联系, 再加上邪剑山庄行事莫测,凡事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当你的威吓力还不够之时,或许这样的行事作风会被人称为邪教,但是,当你成为无人能及的强者之时,那么你所有的行为准则都是合理的,甚至是受人尊崇的,邪剑山庄便是这样一个有着至高地位的存在。 “既然堡主都这么说了,那如君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站起身,挺拔的身段带着迫人的霸气透体而出,更是让那些养在闺中的小姐一阵暗呼,嘴里说的客气,但是脚步却上前,因为,寒在天没有那胆子走在他的前面! “公子,前面右转就是饭厅!”寒在天跟在其后,小声的指着路,暗嘘一口气,用完餐,他就可以送走这尊大神了,因为,邪剑公子从来不外宿这个习惯他还是打听到了的。 轻点一下头,脚步却不紧不慢的走着,嘴角笑意更盛,不愧是三大庄之一,雕栏画柱,假山怪石,人工溪泉一样不缺。 边看着,脚步开始右转…… “唔……”一声闷哼,一个物体大力撞向魅如君的胸膛紧接着又弹坐在地。 “你个不长眼的奴才,来人啊,将她给我拉下去!”突发的一幕让寒在天脸色一变,万万没有料到这只有极少仆人才能踏足的饭厅,会下等的仆人突然冒出来,一看地上那显眼的奴仆衣裳,气急败坏的赶紧上前,再一看到魅如君那月牙白衫上一团显眼的黑色,脸色更是青青白白的变了数道,天要亡他! “刷刷……”毫无预警的两声,寒光出鞘,两道身影带出一道残像直冲寒在天而去。 “啊……”一声惊呼噎在喉头,残像!他侍从武学修为居然都到了这种程度,二对一,他根本不是对手! 哪知,那剑却并非冲他而去,而是对着地上的人而去…… “咝……”花凝熏在心中呼着冷气,这一下跌的够惨,也够狼狈,就这身子板,要是再这么跌几下,非废了不可,吃个饭而已,看着香味越来越接近了,哪个不长眼的挡了姑奶奶的道,下意识的抬眼看去,首先入目的却是那一抹显眼月牙白,还未看清,两柄寒气森森的剑已经搁在了她的脖子上…… “公子,敝庄下人冒犯,我马上处理掉!”语气沉了沉,眼底闪过狠辣,简单的一句话却决定了一个小小奴才的命运。 花凝熏眼睑低垂,掩下眼底的利色,却无法开口为自己说上半句话。 “处理掉?”玩味的话让花凝熏再度抬眼,眼里恢复一贯的茫然,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挺俊俏的男人,她虽然见多了美女俊男,但是,初接触到那一刹那却轻微的闪了一下神,完美的五官仿佛是雕塑师最满意的作品,眼眨了眨,可惜,性格有点难捉摸了点,一双眼让她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是,还不快点!”前面一句话是回了魅如君的话,后面一句却是在让堡内的护卫尽快处理了这个不长眼的奴才。 手被大力粗鲁的拉起,花凝熏眼内突现波光,求救的眼看向魅如君,看得出这个男人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她现在快饿死了,要是被这些人拉下去处理,她虽然有把握反杀了这两人,但是,却没有把握能逃过这一堡侍卫的追捕。 “慢着!”突然的出声止住了拉住花凝熏的两位侍卫的脚步,齐齐看向出声的魅如君。 眼底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团黑,再看看那被两个大男人如同拎小鸡一样给拎起来的小身板,嘴角的笑意无预警的加深,“撞到我身上的,她还是头一个,既然是这第一个嘛,自然……我想亲自处理,不知寒堡主意下如何?” 虽然是询问,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寒在天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公子吩咐,自然没意见,只是……怕是脏了公子的手!” 这次魅如君却没有在回答,只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向自己的侍从看去,不用任何言语,两个侍从还剑入鞘,其中一个则将花凝熏带到了魅如君的身边,虽然力度算不上温柔,至少比刚刚那两个寒冰堡的人轻柔多了。 “寒堡主,时间也不早,我们就不用餐了,何况……”浅笑的眼往花凝熏身上一扫,用意很明白。 寒在天一愣,看他的动作,了解的一笑,“既然这样,也不便留公子了,公子请便!” 再看向花凝熏的眼里不像刚刚那么厌恶,反而隐约的藏了一丝恶意的庆幸在里面,死道友不死贫道,一个死不足惜的下人就送走了这尊神,何乐而不为,再不顺杆爬,那他就是傻子了!(未完待续) 踏入狼宅 一手按住已经些微发疼的胃部,一双眼却忍不住向那坐在马车内侧软垫上的男人瞟了几眼,将自己缩小的不能再缩小的身子继续往门边角落里缩了缩,花凝熏在心中直骂人,要怎么处理她,好歹也先让她把肚子填饱吧,至少做鬼也是个饱死鬼,更何况,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让她有一种被盯上当猎物的发毛感觉。 想了想,身子又缩了缩,她好好的待在马车外不行,还非把她给揪进来,难道他就不嫌脏吗?非要把他这豪华的马车也弄得和他胸前那团一样黑了才满意? “你要是再缩,就掉出去了!”带了丝笑意的话缓缓的响起。 偏偏,好的不灵坏的灵,话音刚刚才落,马车一个微颠,而花凝熏又正向后缩,一个后撅,身后没了依持,惯性的向后倒去,心中一个激灵,反射性的急伸手抓住车厢稳住身形,才免去掉下马车的危机,稳住身子后,黑白分明的眼往那人看去,其实,她是很想用瞪的,但是,识时务为俊杰,她敢肯定,若她现在瞪过去,肯定会被丢下马车!只见那人神色未变,优雅的微侧靠在车厢,别说好心拉她了,连一丝移动的痕迹都没有,她敢说,就算她没抓住真掉下去了,这人也还是这副模样,任她摔得灰头土脸,能停下马车让她继续爬上来就不错了。 只是,看到她的动作,魅如君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尤其是看到她手脚敏捷的快手攀上车厢壁的时候,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他虽然笑着,但是却让花凝熏心中越来越发毛,被当成猎物的感觉越来越强,不禁开始思索,日后离开这人的机率有多大。 “怪我没拉你?”哒哒有序的马蹄声中,魅如君的话虽轻柔,却清晰的传进了花凝熏的耳里。 忙不迭的摇摇头,她哪敢啊,现在他手握着她的生杀大权,一个回答不顺,外面那两尊‘刽子手’就会立马送自己上路,这个时候,她不禁开始庆幸,自己不能说话了,哑巴唯一能做的就是点头和摇头,而这会儿,她只需要重复这两个动作就行了。 “真的?”玩味的声音带着些微的笑意,魅如君有趣的看着那个脑袋快埋近双膝之间,缩在离他最远地方的人。 又使劲的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珍珠都没这么真!只求你大爷赶紧问完话,不然她的小脖子受不了。 “叫什么名字?”仿佛是要打发在马车内的无聊一般,魅如君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继续漫不经心的问着。 暗中翻个白眼,再摇摇头,她是哑巴,说不了话。 “没名儿?” 顿了顿,最终还是点点头。 “你不能说话?”终于,笑意没有那么深了,虽然脸上表情没太大变化,但是花凝熏却敏感的听出来他声音中有了丝疑虑。 又点点头,对啊,对啊,就是不能说话,你大爷就放过我吧! “还真不能说啊……”沉吟了一下,转而声音一快,轻笑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邪气,“那倒是有趣了……” 有趣!那她只能说他兴趣和常人迥异了! “主子,到了!” 车外的声音打断了魅如君的继续追问,掀开一边的车帘也打破了一车诡异的气氛,同时也让花凝熏舒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太危险,连她以前对上那些各国的政要都没有谁给她这种压迫感,而这男人,仅仅是坐在这里,含笑的看着她,就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透明感。 身子就势一转,迈出车,又往地上一跃,却在双脚接触地面那一霎那软了下去,该死,饿太久了,这副身子超过了负荷,发软乏力了! 一只大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臂,避免了跌落在地的丑态,顺手望去,只见是那黑衣侍从中的一个。 见花凝熏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说了句,“小心!”复又将视线放回了正跨出车厢的魅如君身上。 刚迈出车厢的魅如君凑巧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一下,看了自己一脸平静的侍从一眼,再看看已经安静的站在一旁的花凝熏,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转身下车,踩着优雅的步伐向他们停车的大宅内走去。 黑衣侍卫紧跟其后,花凝熏顿了一下,一双眼四处看了一眼,最终看向三人正要进入的大宅,别人的宅子面前都是威武雄狮,他们这却怪,反而是两尊威风凛凛蹲坐的石狼,雕刻师神奇的将狼的神韵铸造的淋漓尽致,有力的腿,锋利的爪,连那凌厉的眼神仿佛都能从两尊石狼上感受出来,嘴微裂,两颗锋利的犬齿在其中尤为突出,明明是死物,却给人一种活物的威胁,狼宅!奇异的两个字攸的蹦入脑海,身体内潜留的警惕性不断拉高,直觉告诉她,进了这宅门,那她这一生,恐怕就不平静了! “还不进来!”说话的是已经一直脚迈进宅门的魅如君,半侧着身子,看向还在原地发愣的花凝熏,却在触及她看向两尊石狼雕刻的惊讶以及震惊之时,眼里划过一丝骄傲,算这丫头还识货! 已经越见昏暗下来的天气染得大开的宅门如同张大的巨嘴,黑暗带未知的命运触向花凝熏的心头,唯独,那白衣男子仿佛是那黑暗中向她伸出一只手的光亮一般,莫名的蛊惑了她的心,脚步向前迈进一步,理智在不断的阻止着她,但是……未知就未知吧,不平静就不平静吧,反正她的一生,也没有平静过,t国的实验室都闯出来了,害怕他一个小小的宅子! 一步踏出,魅如君满意的回转头继续往内走,一路安静,不像寒冰堡奴仆如云,反而并没让花凝熏看到任何下人的踪迹。 “主子,您回来了!”低沉的女音打断了花凝熏的四处打量,看向灯光之处迎着他们而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多的年岁,整齐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绾在脑后,精明凌厉的眼神当下让花凝熏明白,看来,下人不在多,在于精就行了。 “嗯,云嫂,把她给我好好处理处理!”颔首回了一声,脸上一尘不变的轻笑极为轻柔的说着,白玉般的手指却直直的指向了花凝熏。(未完待续) 险出大糗 花凝熏抬眼微眯看向那五步之外的人,心里首次没有了底,作为杀手,最精准的判断,最敏锐的直觉,两者缺一不可,混到组织的第一位,她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和脑力的双强,而这次,对上这含笑的人,那嘴角笑容好似明媚春光,眼底却好似平和湖水,湖水的平静却仅在表面,暗底是汹涌暗潮,还是表里如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她看不清也看不明,只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杀气,最直观的感觉告诉她,这样的人,越远离越好! 云嫂上下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而后,一言不发的走过来,比常人大且快的步子没几步就到了花凝熏身边,拉着她的手臂便往外走。 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是,她那小身板挣扎出来的那点小动静根本跟蚂蚁撼大象一般,对云嫂来说不痛不痒,没有半点阻碍的,直接将她拉进了一个热气氤氲的室内。 明亮的眼睁大些许,热气升腾,温热之气扑面而来,一个可以媲美家庭游泳池的温泉池正冒着冉冉热气。 才站定,云嫂已经动手脱起她那身粗布破衣,急忙伸手揪住袖口,脑袋摇了又摇,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她可没有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赤、身裸、体的喜好。 云嫂厉眼一瞪,手却松了开,“尽快把自己洗刷干净,主子的耐心有限。”说完,又掀开隔绝用的布帘,走了出去。 待布帘放下,花凝熏也快手快脚的脱衣滑下水池,舒服的呼一口气,虽然她习惯各类伪装,但是这么邋遢这么脏还是头一次。 清理着身体,才有空慢慢分析眼前的状况,这些地方对自己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时代,看寒冰堡主的态度,这个魅如君应该是很有地位的人,那她现在靠着他,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待时机成熟了,她再走不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自己要变强!不管身处什么地方,强者才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哗,哗,哗……”连着捧三捧水浇在脸上,再甩甩脸,水珠随之四散,看看自己干瘪的身材,细胳膊细腿,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应该只是在十四岁左右的样子,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了该发育的没有怎么发育,无比郁闷的瞅着胸前,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但是,由大小适中的丰盈变成几乎飞机场的样子是个人都会不好想吧。 “衣服我放在屏风处,洗好就赶紧出来。”布帘之外云嫂的声音打断她那点郁闷,甩一下头,十指灵活的梳理着一头清理干净的发丝,这副身子的年龄应该还不是很大,还有发展的空间,胸小了点不要紧,以后她补回来就行了,发丝黄了点也不要紧,她有的是时间恢复,身体的柔韧度又要从头开始,也没关系,她摸过了,这副身子的骨骼倒是清奇,再加上长期做各种粗活,这个训练起来倒不难,心里一番建设过后,倒又恢复了她向来的自信。 擦好身子,拿过屏风后面的衣服,花凝熏才算是真正的郁闷到了,为什么古人的女装这么复杂,为什么不像现代那些衣服那么方便?纽扣一扣,或者拉链一拉,再直接一点,直接套头不是更好,非要弄它那么带子,盘扣什么的一大堆,与其穿这个,她比较情愿穿着那下人粗布麻衣,至少,就几条布带互相一系就行了。 折腾好一会儿,最终放弃,把几根看起来可以系一起的带子一系,然后腰间再用那浅黄宽带绕过绑好,下身及地百褶长裙,就这么出现在云嫂的面前。 看着妇人眉头一皱,她便知道,她这身打扮糟糕至极,不可察觉的撇一下嘴,她能穿出个模样出来就不错了,她就算学习能力再强,知道的再多,也还没涉猎到古代这复杂的女子穿着上面来。 还好,云嫂这类精明的人绝对不容半点瑕疵,早动手帮她整理起来,不出片刻,刚刚在花凝熏手下怎么绑都是四不像的一身衣服已经服服帖帖的穿戴整齐,再看花凝熏用一条浅色带子系住的青丝,眉头皱了皱,最终倒没动手再替她打理,也就由着她了。 “在这,主子说的话就是一切,多做事,少说话,主子不会亏待人。”简单的一句话算是交代了花凝熏该怎么做事了。 虽然走在前面的云嫂看不到,但还是点点头,就她现在这样,就算想说话,也开不了口啊,见久未等到回音又转头瞪回来的云嫂,再度再她的瞪视下点点头,她已经有答应了,只是她后脑勺没长眼睛罢了。 “你……不能说话?”见她仅仅只是点头却不作任何回答,云嫂柳眉一皱,问道。 又点点头。 “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芒,转瞬又被精明所覆盖,继续领着她往前走,“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该做的事情一样不会少,守好自己的本分。” 一手拎起裙摆,快步跟着云嫂的脚步,又在她身后点点头,虽然她还是看不到,虽然云嫂从开始到现在都一副精明利索的模样,但是,却没有因为她是哑巴而目露鄙夷或者同情,反而平静的接受,仅仅凭着这一点,她不讨厌她! “主子,现在看来寒在天确实有牵扯其中,哼,真看不出!”一道不屑的声音在前方房间响起,花凝熏虽然口不能言,但是,耳朵却聪慧,听的自然清楚,何况那道声音并没有压低嗓音。 “不然你以为他为何那么惶恐,呵……”轻笑的声音带着一嘲弄,花凝熏听出是魅如君的声音,只是,此刻听来,虽然一样是浅笑的音,却听起来真实很多。 “主子,那我们……”话未问出口,魅如君已经浅笑着打断,“养着,养肥了才有意思!” 他们说话间,云嫂已经带着她走到门前,动手敲了敲门,又瞪向花凝熏提着裙摆的手,直到她放下裙摆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进来!” 推门而入,云嫂走在前,“主子,打理好了!” 侧过身,示意还在门外的人花凝熏进来。 习惯了方便的裤装和下人衣服,突然穿上女子的拖地长裙,人却还未反映过来,直觉的踏出一步,哪料到,长裙摆本来就是要小步走的,她那一步直接就踩到了裙摆之上…… “……”手挥舞的想抓住任何可以稳住的东西,偏偏,门大了,手短了,触摸不到任何的扶手,要直接跳跃开来吧,又解释不开为什么一个下人会功夫,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青花石地面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再度的,手被一个力道扶起,免除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惨剧,脸色微红,一天连出两次糗,丢人丢大发了,顺手看去,还是那个一脸酷酷救过自己一回的黑衣侍卫。 “小心!”待她站稳,又放开手,回到自己刚刚站立的位置。 “哈……”没鼻子没眼的笑掩住了眼中的惊艳,也打破了花凝熏难得的脸红,极快的看去,正是那两名侍从的另外一个。 “哟,收拾出来倒还是个小美女,哥,你今天可救了她两次了,非要以身相许来谢你不可!”调侃的话着自家兄长,眼惊艳中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花凝熏。 被称为哥哥的侍从却只是对弟弟皱皱眉头,视线压根儿没再从花凝熏身上掠过。 花凝熏则低下头,看似无措的绞着手指,刚刚这会儿,对这黑衣的两个侍卫有了初步的了解,弟弟性格活跃,哥哥性格严谨,唯独相同的是,两人都很谨慎。 “云嫂,准备一套男孩的衣服给她,另外,给她喂些吃的。我不想被人传出去,本公子的人还饿到跌倒。”笑语依旧,可是,半撑着额头的手挡住了夜明珠发出的幽光,让她看不清那昏暗中的脸是用何种表情在说话。(未完待续) 有女阿薰 一身男装,一上身就是两年,正如花凝熏所想,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身子拔高了,发丝乌黑了,耿耿于怀的‘飞机场’虽然没有波澜壮阔,至少让她自己觉得大小适中合适了。一身儒衫穿在身上,无论什么颜色,出门也能迷倒一片大姑娘小媳妇的。 最主要的是,魅如君虽然将她带了回来,但是,那宅子仅仅只是邪剑山庄的一处别院,平时他去的并不多,唯独留下云嫂和花凝熏两人守着,她自然乐的清闲,一身功夫没有落下,反而在云嫂的指点下比之前不知强上几许了,相处才知道,云嫂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不仅仅一个人把宅子打理的整整齐齐,连功夫都少有人及得上。 “阿薰,阿薰……”老远就听见云嫂中气十足的嗓音了,手拿着一颗又脆又多汁的苹果在衣衫上随意的擦两下,咔嚓咔嚓边吃着边从一颗数丈高的大树上一跃而下。 落地轻盈,没激起半丝尘埃,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仿佛盛下了一个小太阳一般,散发着不灭的光芒,上翘的眼角更是自然流露出一股魅惑的味道,沾满了苹果汁的唇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身冰蓝色男装衬得肌肤更加白皙剔透。 咔嚓咔嚓没几下,一颗大苹果就被她解决掉了,才看到云嫂的身影正从转角处出现,暗自一吐舌,脚步一转,准备脚底开溜。 “站住!阿薰,给我站住!”不过始终,她脚步没有云嫂的声音快,还没动步,那火辣椒一般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转过身,忙扯出一个讨好乖巧的笑,一对梨涡荡着醉人的奉承就迎了上去,讨好一般的替云嫂捏捏肩,捶捶背,原因无他,只希望她能少念叨自己一下,当初她就怎么没有发现,看起来很精明利索的云嫂也能那么唠叨啊。 “唉……我说阿薰啊,你就别没事瞎逛悠了,东边李家都找上门来提亲了,人家女儿死活非你不嫁,还有,隔壁街王家小姐都不顾女儿家娇羞找到咱们家了,你就给云嫂我省省心,别去招惹那些小姐了,行吧!”刚赶走了好几个上门提亲的,云嫂越想越火大,她家阿薰是男人也就罢了,问题是,她是女孩啊!害她一天到晚都要赶上门来提亲的人,还落得一个恶女人的称号,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花凝熏边捶着背,边点着头,她真没去招惹人家啊,她只不过对人家笑了笑,顺便帮帮小忙而已,真的什么都没干,连话都不可能说上半句,人家就看上她,她有什么办法,不过,云嫂在数落的时候,自然是乖乖的,也好免去更多的唠叨。 被侍候的通体舒服,看着花凝熏乖巧的模样,再看看那唇红齿白的娇俏小模样,心里漾起一番得意,仿佛是自家女儿一般,捏了捏她的脸,“不过,话说回来,也就咱家阿薰有这魅力,没给云嫂我丢脸。” 花凝熏一寒,那云嫂这到底是生气还是得意啊,照她看来,是得意居多吧! “哦。对了!”云嫂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身子一正,“阿薰,昊左卫先传讯来说主子一会儿会来,这会儿大约快到了,你陪着我去接主人。” 啊!捶背的手一顿,他们要过来?这两年他们过来的次数扳着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当初魅如君她相处的一天时间都不到,但是,她可以绝对的,肯定的说,那人,她有多远就躲多远,那笑脸,现在想起来都还心里头发毛,太危险了。 紧跟着,脚步一转,又开始了之前的脚底抹油。 “站住!”人还没溜掉,衣服后领被云嫂给揪到了手中。“这次你又想躲?主人来一次你躲一次,像什么话!” 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一双大眼好似会说话一样讨饶的瞅着云嫂,只看得她心头发软,差点就松了手。 “讨饶没用,主人这次点名了要你去!”一个激灵,一想到是主人亲自点名了的,快松开的手又紧了上来,她年纪一大把了,可没兴趣干挑战主人威严的事情。 啊……挣扎停下,两年时间没有见自己,现在却突然要求要见,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在花凝熏绞动脑汁想办法脱身之时,一行三人也来到了宅子门口。一身深蓝衣衫的魅如君,容貌依旧一如当日的俊美无俦,只是眉宇之间更多了一些内敛,如果说两年前他是一柄待出鞘的利刃,那么现在,他则是一把完全隐藏起自己的绝世宝剑,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定伤人。 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常年一身黑衣的那两个侍卫,哥哥昊杰,弟弟昊玹。 “主子,您说,这次那小子会到什么地方躲我们?”昊玹一边笑着问着,一边扳着手指数着,“第一次是去了赌场,第二次是去了青楼,不知道这次她又要去哪里了?”完全有兴趣的话满是期待的想着这次那小子要去什么地方躲他们? “我们有这么可怕吗?那小子干嘛见了我们就跑啊,好歹我们也是人见人爱的帅哥啊!”继续的想着,想想他来几次那家伙都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有那么可怕吗? “她是女子,叫姑娘,不叫小子!”一直没有说话的昊杰不赞同的看着弟弟这样说人家女孩子。 “姑娘?”昊玹怪叫一声,“你见过姑娘去赌场吗?你见过姑娘去青楼吗?而且,姑娘会招惹上满门的女子桃花?”一想到云嫂透露出来的事情,他就想笑,估计,云嫂这两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拿扫帚赶上门求亲的人吧。 “主子,您这次真打算带着阿薰姑娘去?”昊杰懒得和他弟弟理论,直接转头看向自家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事情而微勾着嘴的主子。 “嗯……”魅如君含笑的眼看上那紧闭的大门,养了她两年了,现在总像个样了吧。 “可是……这次去并不安全。”昊杰想了想,这次去做的事情有一定的危险性,带上个姑娘家…… “哎呀,哥,你怕什么?有我们三个这么厉害的人,什么危险都扫平了……”昊玹一手没大没小的搭在他哥肩上,一脸很自傲的说着,不是他吹,就他们哥俩联手,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至少也是少有敌手,更何况还有一个比他们不知厉害了多少倍去了的主子。 “云嫂教了这么久,就当是验收……”魅如君挑眉邪笑,想到那丫头看到自己的模样,笑意更深,这次,本性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少了……乐趣可就少许多了!(未完待续) 一同出门 “阿薰,你快点,磨磨蹭蹭的,你再拖,下次再有求亲的人来,我就直接放进来!” 魅如君好整以暇的坐在书房之内,昊杰,昊玹如同两尊守护神一样站立在他身后左右两侧,听到门外的云嫂威胁花凝熏的声音,魅如君嘴角一勾似笑非笑,昊玹则更夸张,一张嘴直接咧的大大的,如果可以,估计要到后脑勺才能看到嘴角,连最严谨的昊杰都忍不住眼里露出浅浅的笑意,女子被女子求亲,他们长这么大头回见到。 叩叩两声敲门,推门而入的正是云嫂,以及被她揪着衣袖拽进来的花凝熏,只见她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动作,但是私底下,已经不知道暗中使力多少回要挣开云嫂的手了。 “若你乖乖的,我就把那套拂云掌教给你。”悄悄声的在花凝熏耳边说着,两年日夜相处,阿薰的软肋,她可清楚。 闻言,花凝熏眼一亮,云嫂那套拂云掌她肖想了很久了,听一次话,就可以换一套掌法,这交易划算,了不起,就当上面坐的那位是空气就行了,反正他坐完又会走了。 云嫂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座的谁不是武功高强之人,再小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魅如君嘴角又上翘了一分,筹码又多了一个,而昊玹则在心中腹诽云嫂的不公平,他都不知道缠着云嫂要她教多少次了,偏偏云嫂就是不肯,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教给那小子了,不公平,云嫂你不公平! 安抚好花凝熏,云嫂才扯了她一下,而后对着魅如君欠身,“主子。” 花凝熏跟着欠身,只是,那眼就没有往魅如君身上看过,眼睑低敛,今天的地板很漂亮,看地板! 魅如君见了也不怪,径自对着云嫂说着:“云嫂,这次来是有些事情要办,另外,她也同去。” “阿薰?”云嫂的声音有着压抑,主子出门都只是带着左右二卫,这次怎么要带着阿薰了? 啊……点名到自己身上,花凝熏自然无法再装空气,她不是仅仅来给这位‘老爷请安’就行了吗?诧异的向魅如君看去,却只见,那双凤眼更深邃,如同一道黑色的沼泽一样引人陷下去而无法自拔,一点一点的光芒仿佛是在蛊惑着自己跳进去,含笑的嘴角让她怎么看怎么阴,忙不迭的抓住云嫂的衣袖猛摇头,她不要去,看到那张脸就知道没好事,她又不是傻子,自己往里面跳! “主子,阿薰现在还小,是不是让我再教段时日,能独挡一面了再说?”阿薰不愿意,她也舍不得,多了阿薰,她热闹了不知多少,突然一下安静了,她还不习惯,再说了,阿薰这性子……要是和主子待一起,她不敢想象。 “昊玹,这次前后几家的行程有安排下来吗?”魅如君却不再答话,反而转身问起了昊玹。 “主子,已经安排好了。寒冰堡我们会先去,接下来会去点丘派,藏剑堡,以及云崖谷。”昊玹说完,眼不可察觉的往花凝熏这边极快速的一瞟,而后又故意加一句。“藏剑堡正好能碰上他们五年一度的剑术比试大赛,云崖谷谷主老早就发信笺来询问主子是否可到谷中一叙,大约是他的密阁内又添了不少的武功秘籍,想请主子给他参酌参酌。” 他话还未落,花凝熏的脑袋瓜子已经在极快的转了起来,寒冰堡,嗯,好歹她要‘拜谢’一下他们当年‘收留之恩’嘛,藏剑堡剑术比试大赛,那就是意味着有架可看,最主要的是可以看到不同的剑术,还有云崖谷的武功秘籍,要那魅如君去参酌,那她能不能跟着瞄上几眼呢,而且意思不就是他的功夫更高吗?这么说来,如果她跟着去,似乎,大约,可以捞到不少的好处?最最重要的是,人家现在是老大,人家说了算,她有说不的权力吗? 这些时间她也总是再想,呆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没办法得到更多的资讯,云嫂能教给她的功夫也教的差不多了,若她要更强,必须到外面去闯荡,只是……看向那已经好整以暇拿着书册在看的魅如君,和他一起,貌似不太安全,但是不一起吧,这些好处就溜了,过了此船无渡,赌了! 又拉了拉云嫂的衣服,眼闪着水花,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她不想,真的不想…… “唉……可怜的孩子,难为你了,不过,你跟着主人对你也好,可以学到更多,以后没有云嫂照顾你,你就要自己多注意了。”声音带上不舍,她是真舍不得这丫头。 昊玹看的嘴角直抽搐,感觉自己好像是那逼良为娼的大恶人一般,真怕下一秒,这两个女人就要来一次抱头痛哭。 还好,云嫂极快的收拾好了情绪,“主子,阿薰就交给你了。” 不知道是为了怕离别伤感还是什么,云嫂这次动作特别快的牵来四匹马,极快的打点好他们的行李,别说留着吃饭了,连这话都没问出口,就把他们给送出门了。 “哥,你说,云嫂这叫不叫将我们和主子扫地出门?”骑马在魅如君后面的昊玹靠近着自己大哥,细声问道,他怎么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呢? 昊杰抿了抿嘴,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又将目光放到前面两位身上,一言不发,虽然他也觉得有这可能。 而花凝熏估计是最痛苦的人了,恨恨的盯着自己身前那双执着缰绳的大手,她没胆转头瞪人,但是瞪手至少她还是敢的,说什么她功夫最弱,单独一骑的话,有事情了照应不上,鬼都知道是借口,欺负她不能开口说话,直接一颗石头把她的马给弹“没了”,总不能他们骑马,她走路吧,勉为其难,坐到了他前面,但是却好似背上背了个大刺猬一样,如芒在背。 “你再动,掉下马摔断了脖子,我是不会管的。”低柔的话从耳后带着暧昧的热气传来,惹得花凝熏耳朵发痒,却面上狰狞,她要是摔下去了,绝对也会把他给扯下去! “呵呵……”见到花凝熏又乖乖坐好,魅如君一阵轻笑,敢怒不敢言是吧,估计那张脸已经憋红了吧。 听见笑声,花凝熏心中火更大,却在手摸到袖袋中一个小瓶后,嘴角也跟着露出一丝笑,笑是吧,看你还能不能笑出声来! 将瓶中物体抹在手上,而后,好似拂走肩上灰尘一样,又将手上的东西抹在了肩上。 “嗯,什么东西,真香!小花,你现在是男子,抹这些就不怕人说?”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就在她身后的魅如君还是闻到了,浅浅的花香味,闻着清新,不错。(未完待续) 自动上门 小花……他当她什么!转头极快的瞪他一眼,他真懂得如何让人暴跳如雷还不能拿他怎么办的说话艺术! 瞪之后,不出意外的,魅如君又是一阵笑,胸腔震得花凝熏背部,让她心中火好似浇了油一样,双腿使劲一夹马肚,拍不到马屁股,她拍马脖子行了吧,一巴掌拍下,坐下黑骑一声长嘶,扬蹄便疾驰起来。 身后两护卫一惊,开始以为有人袭,却压根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才大致想到,估计是自己那主子在做什么了。 双双跟着一夹马肚,赶了上去…… “主子,我们先在这归云酒楼用餐,再去寒冰堡。” 客来如云的归云酒楼之前,三骑尤为显目,最前面的一骑两位公子各具特色,一高大邪魅,一个相对娇小俊秀,浅笑嘴角,星目璀璨,仅仅是随意一看,那种睥睨之姿已经让人忍不住仰视,后面两个黑衣男子,看起来似乎是护卫,更显得前面两人的身份不凡。 有见识的店小二老早就在看到几人不凡的气质上迎了上去,笑容可掬的将人迎上了二楼雅座。 出门在外自然没那么多礼仪,四人同桌而坐,魅如君一手随意的搭在花凝熏的肩头,另一手微托下巴,偏着头打量着她,不时加深的笑让人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而花凝熏则眼观口,口观心,努力忽视着那肩头的手,以及那让她发毛的视线,却暗自嘀咕着,难道她的剂量用少了?怎么魅如君一点反映都没有?还是说,这新药的特性还没稳定? 昊玹则忙着研究自己主子和那小子的诡异互动,昊杰,一样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只是静静的等着饭菜上桌。 “爷就是要这间,马上叫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室内气氛诡异,室外,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嚣张霸道的声音。 “寒公子,这间真的有客人了,要不,隔壁的兰轩也很好,小的马上开给您,今日寒公子的酒菜钱,小店完全免费,向寒公子赔罪可好?”听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店里掌柜。 “本公子说了要这间就要这间,免费?你当本公子穷要饭的,付不起你的银子吗?”哪知那个寒公子不仅没有顺着掌柜给的台阶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来啊,几个,把那门给本公子砸开,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本公子抢位置!” 室内坐着的人依旧无动于衷,掌柜的急的额头冒汗,寒冰堡的公子他惹不起,但是开了这么多年酒楼,那点眼力还是有的,室内的人也是他招惹不得的人。 “啪嚓,咔……”一声响,精雅的雅间门便被那寒公子带来的人给踹开了。 “几位公子,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掌柜暗叫一声糟,只有忙不迭的道歉。 “掌柜,没你什么事,下去吧,咯,这锭银子是给你的!”昊玹眉眼带笑,一锭大大的银子就向掌柜抛去。 “是……”唯喏的答应,手上的银子却烫手,能将归云酒楼开的这么红火,机敏的心思并不可少,这锭银子都抛过来了,只怕事情无法善了了,为今之计,只有先让人通知寒冰堡了,以免日后麻烦。 “哟,没想到今儿个还是几个绝色。”踢开了门,看到里面的人物,身材魁梧却一脸色,欲之像的寒剑南摸着下巴,色迷迷的走了进去。 “对啊,对啊,少爷,这次您赚到了,看那中间两位,比小娘子还有味。”身旁的那些狗腿眼里划过惊艳,少爷男女不拒,这次居然有这样的绝色送上门来了,少爷一高兴,他们就有的赏赐领。 相对于他们的急色,坐着的四人却依旧无动于衷,昊杰研究着桌上茶杯,昊玹无聊的看向窗外,魅如君继续研究着花凝熏,唯独,花凝熏将视线放到了那走进来的人身上,眼危险的眯了眯,嘴角却漾起了一丝笑,她还没找上门,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不错! 看到花凝熏嘴角突现的笑容,魅如君稍稍一怔,也跟着将视线移向了寒剑南身上,看到那下人衣服上熟悉的字样,同样勾唇一笑,确实是老熟人啊。 被两名绝色男子这么一看一笑,寒剑南当下里就心跳加快,三魂六魄早就跟着那勾魂一般的笑去了,急巴巴的忙凑上去,“美人儿,跟着本公子到寒冰堡去,保证你们吃香喝辣。”(未完待续) 实验白鼠 眼看着涎着脸的寒剑南越来越接近,昊杰看了一眼魅如君,而后……继续研究茶杯,昊玹同样,不阻不拦,一点要将寒剑南“请”出去的意思都没有,花凝熏看看两人,再看看嘴角虽含着浅笑,但是却让她有种莫名发悚感的魅如君,眼里闪过了然,只怕,他们是想看她动手吧! 但是,想到肩头上的手,心念一动,也继续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丝毫起身的打算也没有。 寒剑南一看几人的反映,当下心中一喜,这种情况下,自然就两种原因,一个是对方比他还厉害,所以不把他放眼里,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吓傻了,所以反映不过来了,而在这片范围内,谁能大的过他们寒冰堡?自然而然,在这位自大的寒公子心中,这四人是吓傻了,特别是那两个美人儿,一身细皮嫩肉的,那能经得住他们这般吓呢。 当下,转头冲着同样盯着美人不撒眼的四个狗腿子一喝,“不长眼的奴才,把两个美人都吓坏了。” “是是是,奴才们知错了!”狗腿子们点头哈腰,寒剑南早已经迫不及待转身向花凝熏和魅如君走去,美人都吓坏了,他当然要安慰安慰…… “美人儿,别怕,那些狗奴才不懂事,吓坏了你们,本公子已经骂过他们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咸猪手伸向了离他最近的花凝熏的肩头…… 花凝熏却一点避开的打算都没有,魅如君眼光一闪,一缕寒芒转瞬即逝,手从那肩头滑下…… 成功摸到美人的肩,寒剑南更加的得意,一双色眼满意的眯了眯,手下骨骼纤细,光是隔着衣服触摸都让他心神荡漾,更别说这剥开衣服之后了,光想到那情景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将这美人弄回堡内,好好销魂一番。 “来啊,请美人跟我们回堡,本少爷幺……浩……浩……啊……”转身吩咐的狗腿子赶紧来带人,表情却越来越怪,由开始的兴奋转为疑惑,在而后变成惊恐,眼珠子咕噜噜打转,嘴却不能再动分毫,维持着那个‘啊’音圆张着嘴的样子,两只手急切的想要去帮忙合拢嘴,哪知,才举到一半就维持着那个半举的状态动不了分毫,整个人好像突然被人点了穴一样僵立不动了,唯独能动的只有那一双惊恐乱转的眼球了。 “啊……”突然的变故让那些狗腿们愣在,等反映过来,顿时一个个脸上好比见了阎王夜叉一样的恐怖,脑袋中只剩下指着他们家少爷惊惧的大叫的反映。 花凝熏寒光一露,真吵!将桌上的筷子一抄,看似随手这么一丢,根根筷子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冲着那大叫的人而去…… “啊……唔……”几个黄黄白白的东西夹着血丝掉落在地,几个狗腿子个个捂住嘴,一缕缕的红色正透过手缝渗出来。 还叫?手又摸上桌上剩余的筷子,那些狗腿子也见机快,一见花凝熏又开始拿上筷子了,也顾不上捂嘴了,各自使足了吃奶的劲,奋力向外逃去,火烧屁股的样子好像恨自己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一样。 “哈哈……”昊玹拍腿大笑,这招漂亮,打落牙齿和血吞啊!再看寒剑南那张嘴脸扯的老长的怪模怪样,他刚刚完整的看到了这位脸上完整的表情变化,感兴趣的一挑眉,他以为那小子会直接以暴制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其他的手段,只是,这个是怎么做到的?看起来并不是点穴!围着寒剑南左右看了看,一边啧啧出声,“小子,你怎么办到的?” 而花凝熏一双水眸精烁发亮,同样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的第一个试验品,嗯,看起来似乎不错,全身都不能动了,唯独留下可以让人更加清楚的瞧见惊恐变幻的眼神,动手使劲捏了捏那手臂,嗯,肉也还是软的,满意的点点头,将昊玹的问题闻而不听,也将寒剑南痛的飚出眼泪的眼视而不见。 转了一圈,各项的结果都表示,她的新药成功了,让人全身僵硬,却保持着最敏锐的感官,甚至是将肢体原本的感官扩大了好几倍。但是……疑惑的眼忍不住抛向了魅如君…… 却只见依旧托着下巴的那位,蓦然一笑,顿时,万般妖娆尽在其中,看到了这位寒公子的下场,他大致也明白了,只是……眼里笑意更浓,“这点小毒对我来说,没影响!” 妖娆万千的笑,说出的却是让花凝熏恨得牙痒痒的话,她开始道是自己的药没有成功,毕竟还没有实验过就拿出来用了,但是,现在通过面前这只勇敢摸她肩的白老鼠已经确定是百分百的成功了,没有料到,他居然满不在乎的说一句,小毒! 听到魅如君的话,昊玹本就灵活的脑子前后一转,顿时,如同脚下安了弹簧一样,向后猛的一跳,一脸惊恐的指着花凝熏,“你……你……你……”她……她……她居然敢给主子下毒!那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他是不是也要从现在小心一点,不然,哪天被不知不觉毒死了都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天啊,越想越后怕,他刚刚还指着她鼻子叫小子呢。 惊恐的样子取悦了花凝熏,顿时露齿一笑,两个酒窝顿时漾着得意,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阴阴的,那双生辉的眼仿佛是在说:“给你主子下毒怎么着?得罪了我,也有的你好果子吃!” 满意的看到昊玹身上一抖,一脸怕怕的躲到了自己哥哥身边,花凝熏才有空来继续观察被莫名僵住的寒剑南,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寒剑南眼底的惧意也越来越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地盘上还被人暗算了,更怕的是,花凝熏始终只带着那种令他发毛的笑,却什么都不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找不到落脚点,处于未知的恐惧当中。 良久,久到寒剑南的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几乎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了事的时候,花凝熏才有了动作,纤细十指慢慢的放在了刚刚碰了自己肩头的那咸猪手上,这里捏了捏,那里拍了拍,不时偏头笑看一下吓得脸色发白的寒剑南,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而寒剑南一双眼珠子也随着花凝熏的手不时来回走动,惧意深显,额头,脑门的汗珠如同下雨一般直往下掉,这位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却久久等不到再一步的动作,害怕之余也忍不住舒口气,看来她还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想想也是,自己是武林三大堡的寒冰堡公子,谁敢不要命来惹寒冰堡?何况那些狗奴才被打着回去,肯定很快寒冰堡的人马就会来了,到时候,他非折磨死他们不可! 松了一丝戒备的眼,花凝熏自然瞧的真切,他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明白,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最纯洁无暇的笑,五指却蓦得使劲…… “喀嚓……喀嚓……喀嚓……” 手臂之中,骨头破碎的声音清晰入耳,已经好比面瘫一样的寒剑南在那僵硬的脸上硬生生的冲出一片扭曲,脸上,身上,好比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一片,十指连心,更何况是被人一寸寸的从手指骨碎到肩头,被扩大了多倍的痛苦直接冲刷着寒剑南那根敏感的神经,一遍遍让他恨不得从来没有来到这世上的疼痛直袭着全身,偏偏,他想叫叫不出,想喊喊不出,连想晕都晕不了,神智异常清醒的感受着一波一波的非人的折磨! 魅如君嘴角依旧是那抹浅笑,只是,这次眼里多了一丝异彩,昊玹则继续一脸怕怕的呆在自己镇定自如的哥哥身边,天啊,这小子,怎么可以那样!怎么可以那样笑的一脸纯真,手上却毫不留情的碎着人家的手臂,那只手臂绝对是废了,若是直接折了它,还有可能恢复,但是,被一寸寸的捏碎,就算神医来了也没用! “归云楼内的龟孙子,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寒冰堡的人,还不乖乖的爬下来给老夫磕头谢罪,再自废双臂,老夫或许饶你一条狗命!”窗户下,归云酒楼之外,一声火爆且嚣张的声音响起,显然是寒冰堡的救兵来了。 寒剑南已经无力诅咒了,痛楚已经如同鬼子进村一般扫荡了他的整个神经,来人是他寒冰堡的四大供奉之一,功夫高强没话说,但是,炎供奉啊炎供奉,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花凝熏听到楼下的声音,不屑一勾唇,当下转身一个回旋踢…… “啪……”一声,精致的木窗步了门的后尘,再度被人撞碎,而充当这个撞窗工具的寒剑南则直直的向那刚刚在楼下叫嚣的人落去……(未完待续) 一触即发 炎奉阳,寒冰堡的四大供奉之一,性格火爆,今日刚好轮到他镇堂,居然几个下人连滚带爬的滚进来,满口鲜血的直嚷嚷四少爷被人绑架了,这还了得,虽然他对这个游手好闲的四少爷没什么好感,但是,听到那些下人添油加醋一说,当下火爆脾气就上来了,在寒冰堡的范围内绑架了寒冰堡的四少爷,这不是当面抽他们寒冰堡的脸是什么!当下点齐人数,直冲归云酒楼而来。 哪知,一句话才刚说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心里一阵冷哼,怒火更是冲上几分,敢玩暗算!当下单掌运力一挥,直冲那黑影而去…… “嘭……”一声肉与肉相搏的闷响,那道黑影顿时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划出一道抛物线向远处的角落中飞去。 “啧啧啧……”煞有介事的啧啧声响起,炎奉阳怒眼瞪去,不知何时,一个身穿宝蓝色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经站在了归云酒楼之前,而啧啧出声的,正是那黑衣男子。 “你是谁?就是你动了寒冰堡少爷?”可怜滴炎供奉常年被人供在堡内,一心只痴迷练武,对大名鼎鼎的邪剑山庄右卫居然完全不识得! “非也,非也,伤你家少爷?我们可不敢,你家少爷是你伤的!”昊玹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啧啧啧,那么嘭的一下,他看着都觉得痛! “胡说八道,老夫什么时候伤了少爷了,好你个贼子,居然还敢狡辩!”炎奉阳当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两道浓眉尾端的几根长眉气的一翘一翘的。 “还不承认?你自己去那看看!”昊玹好心的往刚刚那黑影掉落的地方指去,可怜的老头子啊,老眼昏花到把自己少爷当暗袭的东西一掌拍开了,拍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啊,他都忍不住想叫一声好了,至少,他是没胆子把主子一掌拍开! “什么!”炎奉阳大惊,脸色胚变,就算他对寒四公子有一百个不乐意,但是,看在堡主的份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现在…… 一拂袖,转身快步向那寒四公子落下的地方赶去…… “混帐东西,你们欺我寒冰堡太甚!”一声怒然大吼,炎奉阳手抱着嘴角挂满鲜红,一只手如同烂泥一样挂在僵硬的身子上的寒剑南身形连闪,直扑花凝熏和昊玹面前,两只眼里火星子直往外冒,大有恨不得撕了他们的意思。 一直远远围观着的众人一看寒剑南的惨状,居然无一人抱不平,反而眼里有一股快意,花凝熏缓缓的扫视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残忍吗?她从来不觉得,寒四公子她仅仅见过你一面,却印象深刻的不能再深刻,若非刚醒那晚的惨叫吸引了她,她又岂能亲眼目睹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当场撞死在这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寒四公子面前,而这位仅仅是无趣的瘪一下嘴,而后满不在乎的随手让下人将那姑娘的尸体丢到烂葬岗去,比起他的所作所为,她才仅仅废了他一条胳膊而已。 残忍吗?并不残忍! “四公子,四公子……”同来的人一见寒剑南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四公子是寒冰堡最小的儿子,同时也是寒堡主最宠爱的儿子,被人弄成这样,他们……可怎么交差! “纳命来!”将手中寒四公子交给其他人抱好,炎奉阳一闪身向花凝熏和昊玹扑了过去,只见一道残影而过,一股灼热的风骤然而起…… 昊玹眼睑一缩,不愧是寒冰堡的供奉,这身火性,恐怕就是他也要避其锋芒了,担忧的看了一眼花凝熏,这小子,行吗? 花凝熏眉头微挑,反看回去,她看起来很不行吗? 从这人一现身她就观察到了,他目光精湛,太阳穴凸起,一身内家功夫已经精纯至极,同时眉尾发红,分明是修炼了极为高深的火性功夫,也难怪他进招的同时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 才想着,炎奉阳已经快要扑到了身前,举手拦下准备出手的昊玹,花凝熏同样身形一动,就这么直直的迎了上去…… 昊玹嘴一抽,姑奶奶,就这么扑上去,就你那小身板,非让人家给烧烤了不可!(未完待续) 冰火两重天 昊玹会这样想,花凝熏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光看这老头带起的残影和灼热,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谁规定了一定要硬碰硬? 看似直直迎上炎奉阳的身形在半道上一个诡异的转身,居然一旋来到了他的背后,伸脚毫不犹豫的踹出,若是在平日,是肯定踹不到的,偏偏在此刻,炎奉阳正是满腔怒火要掌毙了花凝熏,万万没料到自己这一击她居然能闪过,自然而然,这一脚,结结实实,无半点遗落的全数踢在了背上。 当下,一张老脸好像烧霞一般,红红绿绿的变幻了数道,他有神功护体,这一脚对他来说无痛无痒,但是,那干净衣服上一只黑黑的脚印,比杀了他还难受,打人不打脸,花凝熏的这一下,对他这个常年听见别人奉承的高手来说,等于是照着那张老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小子,你欺人太甚!”心中怒意翻腾,眼里顿时闪过无数杀意,若不千刀万剐了这小子,他那张老脸往哪里搁! 周围空气再度灼热几分,围观的人忍不住后退几步,热辣辣的空气扑面,谁都不好受。 偏偏花凝熏好似没有将他的火冒三丈放在眼里一般,嘴角始终挂着那抹猫戏老鼠的浅淡笑意,面对着炎奉阳的怒吼大叫,什么话也不回,径自闪动身形避开他的攻击,而后再瞅准空隙给他来上那么一下,虽然每次都让炎奉阳不痛不痒,但是却成功的将他的怒意惹得如同浇了油的火一样,腾腾腾的直往上扑哧扑哧的冒火星子。 在别人眼里只剩下两道残影的身形,昊玹还是瞧的真切,嘴角不禁抽了又抽,云嫂居然把主子亲授的绝顶轻功“无踪”也教给了这小子,这偏心也偏的太厉害了吧!同情的目光看向那只可怜“老鼠”,这么大年纪了,还被那小子这么戏弄,而且还连人家的衣角都扫不到半块。 花凝熏看着头发都快竖起来的炎奉阳,那眼都快变得猩红了,差不多了,当下身形一展,一个跃身,飞身上了归云酒楼的楼顶,急怒攻心快吐血的炎奉阳哪里会放过她就这么去,当下也跃身追上,他这辈子丢的脸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完全是处于挨打的地位,满衣服黑色脚印更好像是大张嘲笑他的嘴脸一样。 花凝熏却并不是要逃走,而是往归云酒楼侧院而去。 归云酒楼能经营到客来如云的地步自然有他的特色,雅间不仅能看到远处的风景,而且,往旁边看去,一桶桶清爽的水在由竹简引来的山泉水装满木桶之后,由于重力作用同时向下洒出,如同一道道白练一般,十几秒重复一次,绚乱着客人的眼光,同时,水属凉,让客人看着就有一股沁凉透身的凉爽感觉。 花凝熏闪到侧院的时候,刚好看到几十桶水同时冲下的壮丽景观,嘴角恶作剧的勾了勾,这老头子火气太大了点…… 紧随她其后的炎奉阳带着一身火气,直直的追来,怒目圆瞠,“臭小子,你就只会像乌龟躲来躲去,有本事接老夫一掌!” 花凝熏转头嘴一撇,她看起来很傻吗,站在那接一掌成烤肉? 不屑的一撇让炎奉阳瞧的真切,满身装不住的怒火几乎从头顶冒出,见她正要从众多竖着的木桩下过去,当下毫不迟疑的一追而上…… “哗……”一声,山泉的清凉兜头兜脸的浇了上来,已经站在侧院房顶的花凝熏看这一幕,也不禁深深的弯起了唇,火气大是吧,她给他好好的降降火气,纯净的山泉水够凉快了吧! 而一直在雅间内没有出来的魅如君和昊杰并不是没有关注这场由寒四公子挑起,他们加深的战争,只是,相信花凝熏和昊玹两人可以处理的妥当,魅如君的位置将某位惨成落汤鸡的可怜人瞧的清清楚楚,嘴角笑意更深,凤眼滑过一丝异芒,有趣的看着站在他正对面的房顶上笑的狡黠得意的某人。 跟着赶来的昊玹,看了看房顶上那虽然没有大笑但是仅仅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已经足够说明她此刻心情的花凝熏,再看向踉跄几步一口鲜血吐出的炎奉阳,这次不仅嘴抽,连眼都抽了,那小子也太损了点,什么叫热天遇上冷空气,什么叫热血沸腾时兜头一盆冷水,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相信没有人比此刻那个吐血正欢的人更清楚了,难怪她那小身子板敢迎上去,难怪她就一直逗弄惹怒他,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不得不服了,论阴损,他比不过那小子! “炎供奉,炎供奉……”随后涌进的是寒冰堡同来的人,个个傻眼,万万没有料到短短的时间内,他们的炎供奉居然受伤吐血,而对方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摇手拒绝众人的搀扶,炎奉阳摇摇晃晃的站直,他本身修炼的是火性功夫,若是在平日被冰冷的水一浇倒没有什么,但是,在盛怒当中,真气外放不加克制,几十桶沁凉的山泉水突然兜头淋下,导致真气逆转,血气翻腾,所以才会口吐鲜血,受了不轻的内伤。 看着衣襟飘飘立于房顶的少年,不知是被水浇的清醒了,还是怎的,眼里怒意少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丝钦佩,他性格本就直,虽然对方胜之不武,他也能感受到论硬拼,那少年恐怕连他一招都接不下,但是,他却有本事让他自己毫发无损,而自己却受不轻的内伤,怒过之后反而是佩服了。当下一举拳,“多谢手下留情,但是老夫虽败,但是仅仅也只是代表寒冰堡的一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兄弟多保重!” 说罢,手重重一拱,头也不回的踏门而出,甩也不甩身后那群已经错愕的不知该如何反映的寒冰堡人。 花凝熏目送着炎奉阳远去,眼里神色变幻几次,她算是没看错,这炎奉阳还算一条汉子,若是她再继续逗弄到几回,他怒气更大,将一身功夫发挥到极致,虽然她可能讨不到什么好去,但是,要那种情况下再被这冰凉的山泉水淋上一次,只怕他一身功夫就要废了,而不是现在简单的受内伤了,显然他自己也发觉了,不然也不会谢她的手下留情,但是炎奉阳话也说的明白,她惹的是寒冰堡四公子,捅的是寒冰堡这个大马蜂窝,虽然炎奉阳是败了,但是偌大的一个寒冰堡,岂会没有其他更厉害的人,他在暗示她要小心。 思量的目光微转,刚好对上魅如君那含笑的眸,只见他看到花凝熏看去,眼里的笑意加深,脸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无动无踪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悦,花凝熏本就没有忐忑的心这下更定了,怕什么,就算她捅了马蜂窝,这上面不是还有一个主子撑着么!(未完待续) 守株待兔 “主子,您没看到那小子,真损!”观战完毕,昊玹进雅间,边倒着水边说着,炎奉阳那热度太高了,他得补充一下流失的水了。 “那么几十桶水兜头兜脸的淋下来,啧啧啧,愣是把那炎奉阳的火气给灭的一干二净。”眉飞色舞的说着,其实,他也很想这样淋一次人,光看那壮观的样子都觉得爽。 “寒冰堡这下更不会善罢甘休了。”一直坐的稳如泰山的昊杰平静的说着,倒没有觉得寒冰堡不善了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平静的样子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哈,哥,不善罢甘休就不善罢甘休,我们出门的目的是什么?要的就是他们不善罢甘休!但是,主子,那小子……在寒冰堡的记录仅仅四年,之前的资料却什么都查不到,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这两年虽然看起来很正常,我们以后真就要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嬉笑之后,换上一脸严肃,主子的事情牵扯面众多,就这样放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接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不傻!”魅如君纤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视线放向窗外,看着不知在听店掌柜说什么的花凝熏,他的手中,从来不会允许万一! 短短的三字,昊玹却了解的点点头,主子的话很明白,他自己心中有数,若这小子有什么异动,最先抹杀她的,绝对是主子。 正经的说完,昊玹又开始不正经,“聪明是聪明,一出门,就知道找大尾的马蜂窝捅,主子,您还真的说说她,不然,以后不知道捅到哪尊那去了。” “你当她没看出我们的意思?”魅如君视线依旧在花凝熏身上,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这丫头,眼睛利着! “什么?”昊玹这次受打击了,他觉得他们表现的很平常了,那小子能看出?他哪里会知道,花凝熏能判定他们会同意不仅仅是看他们刚刚没插手阻拦,更是两年前也听到他们会对寒冰堡动手,不然,以她谨慎的性子,那有可能毫无依仗的捅这个马蜂窝。 看到昊玹吃惊的样,魅如君仅仅是浅笑,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门,照她的步子,应该要推门而入了。 刚想完,门凑巧就被打开,进来的正是魅如君算着要到的花凝熏。 昊玹一见,正笑着准备一手拍在花凝熏的肩头…… “她肩头毒没消。”魅如君短短的一句话,让昊玹手尴尬的举在半空,调侃的话也憋在了喉间,硬生生的转成一句生硬的:“你为什么不避开!”要是他这一巴掌拍实了,那……寒四公子不就是他的前兆了?一想想那好比僵尸的样子,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花凝熏斜睨他一眼,脚步不停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昊玹受打击的退一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我有请你拍吗?’ 再看向那比邻而坐的主子和那小子,再度打个寒颤,他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那小子和主子坐一起很协调的感觉,天啊,他肯定是今天受刺激太大了。 花凝熏看向从刚刚起一直笑看她的魅如君,挑挑眉,刚刚上来的时候掌柜就劝他们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寒冰堡在这地位好比土皇帝,惹了他们不会有好果子。 “主子,我们今夜就住这?”昊玹笑的有丝邪恶,马蜂窝这么捅了,他们也不需要上门了,‘马蜂’自然会自己上门。 事实果然不出昊玹所料,这鳖果然会乖乖的爬进瓮里来,到了晚上,酒楼内的人都已经三三两两的进入梦乡了。 忽然,一阵紧促的脚步声让浅眠的花凝熏睁开眼,黑暗之中,那双眼分明清明的没有丝毫睡意,看向窗,一片橘色的火光将黑夜照明。 从床上慢慢的起来,推开窗户,清冷的眼向下一扫,只见一大群黑压压的人举着火把,已经将他们住的酒楼团团围住,再看向其他的窗户,各个紧闭,只怕是怕惹上麻烦吧!魅如君,昊家兄弟的窗户同样紧闭,眼敛了敛,再度看向楼下,熟悉的人让她眼眯了眯,果然看得起她! “堡主,就是那小子打伤了少爷和供奉!”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所有狠辣的目光都集中在唯一打开窗户的花凝熏身上。(未完待续) 断袖之癖 被上百个人直刷刷的看着是什么感觉?花凝熏是没感觉,任凭下面的那些人一脸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样子,依旧一脸平静无波的静静看着,眼里看不到半丝的怯意,好像,她仅仅只是一个在局外看戏的无事人一般若无其事。 “不知我家小儿有何得罪之处,让阁下下如此狠手?”一身暗红罗纹缎子衣衫的寒在天,手抱拳向花凝熏寒声问到,刚刚才回到堡内,却发现自己小儿子几乎成了废人,连炎供奉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当下一掌拍碎了一张厚木书桌,点足人马向这归云酒楼而来,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敢动他寒冰堡,不过好歹是成名多日的人物,就算心中气的恨不得撕了花凝熏,但是,怒意却很好的掩饰在一张国字方脸下。 花凝熏却仅仅是站在窗口处,不答话,也不表态,依旧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人。 一时之间,四周安静的近乎诡异,只听到火把燃烧的啪啪声音,如此将寒冰堡主不放在眼里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安静之后,顿时响起了低低的耳语声…… 身边的低语让寒在天脸色更加难看,他好歹是有头有脸的成名人物,如此客气的跟一个名不传经的无名小辈说话,态度倨傲也就算了,居然连话都不屑回答他,这让他脸往哪里搁,不过,寒在天不愧是寒在天,心底已经划过无数道杀意了,脸上却仅仅只是寒上几分,“不知这位阁下仙乡何处?他日必定上门拜访。” 花凝熏依旧冷冷的瞅着他不做任何言语,准确说,是她想说也说不出来,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想说,心中冷冷发笑,这老狐狸拐着弯想套出她的出处,现在对自己客客气气只怕是因为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来路,所以暂时还不敢怎么样,要是他知道自己仅仅只是一个下人的话,不知道那张老脸要怎么变了,她可忘不了当初他一句话就要她命的狠毒!女子报仇,二十年都不嫌晚,何况,这才两年! 见花凝熏还是那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这下寒在天再也无法忍住了,火光闪耀下的脸色几经变幻,狠辣之气顿露,手一挥,正待发作…… “堡主,这小子……来路恐怕不简单。”身边的谋士张仁急忙凑在他的耳边轻语道。“咱寒冰堡也是江湖三大堡之一,这小子的态度有些诡异。” 这小子面对他江湖三大堡之一还一脸冷静自持,眼里没有惊慌,一身傲然气质在这包围中更加显然,只怕背景不简单。 寒在天咬了咬牙,脑门青筋冒了几冒,快扬起的手又放下,缓慢的点了点头,一双狠毒的眼却紧紧盯着花凝熏。 “那我们……”张仁试探的问到,他们刚刚才回到堡内,所以,事情都只是听由下人口述,至于那小子的帮手他们也没见到,更是无从来判断,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管是谁,先带回去!”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别伤了他!”眼里诡光闪了几闪,伤了他的小儿子怎可能就这样就算了,先带回去,但是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若是她有背景,自己没伤她,但是她却伤了自己的儿子,这个,要讨个说法,不论到哪里都说的过去,若他没背景,哼…… “既然阁下什么都不愿意告知,那就恕我们得罪了!”嘴角扯出一丝假笑,寒在天手一挥,“来人,拿下!” 花凝熏身形一动,正欲从窗口跃下,忽然,肩头却突兀的搭上一只手臂。身子一震,脸向左急转,却只看到那完美的下巴弧线,以及微敞的里衣,从她这看去,弧线完美的胸部曲线昭然入目,一股子刚从床上起来的慵懒美感顿时散发出来,心里巨惊,曾几何时,她被人摸到了身边,手搭上了肩还没发现,是该说自己的警惕心降低了,还是…… 看向魅如君的瞳仁微微一缩,不,她的警惕心从来就没减少过,只能说……这男人太强了,也藏的太深了。 “嘘……”魅如君一只指头在花凝熏的唇瓣上一碰,脸上的笑容浅浅,凤眼内光芒好似化成蚕丝一般将她紧紧缠绕。 看到这一幕,底下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火光映照之下,那古色古香的窗棂边,一对男子相拥而立,含情相对,娇小的男子身依在高大男子胸前,高大男子手环着他的肩,保护欲十足的好似在示意他不要害怕,手点朱唇含笑安慰的眼更是漾着让人迷醉的深情,那微敞的月牙里衣,几分霏迷暧昧又在其中流转,多么让人沉醉的感人场面,多么让人不忍破坏的温情,但是,他们是两个男人啊!这……这不是断袖吗! 而寒在天抽气就更严重了,那……那不是……不是……天啊! 魅如君一手环住花凝熏的肩头,嘴角含着那抹迷人浅笑,向下面那群黑压压的人缓慢扫去,再看向最前面的寒在天,笑意攸的加深,“寒堡主,这么大半夜的,这是?” 被突招点名的寒在天手微微一抖,心中将那几个下人骂开了去,这么重要的人居然没有跟自己说明,那,那小子…… 脸上狠辣尽掩去,挂上一丝难看的笑,向前走出两步,对着窗户那的魅如君一拱手,“不知道是公子,多有得罪,这位是……” 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了,但是他还是试探的问问,就这样算了,他岂会甘心。 “这位啊……”魅如君故意的拖长音,低头看向在自己怀中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花凝熏,手紧了紧她僵硬的身子,想着她刚刚防备的眼,故意低下头,凑近花凝熏的颈脖,呵呵低笑道:“寒堡主怎么看呢?” 寒在天再度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明显了,他还用得找怎么看吗?就公子那衣衫不整好像刚刚才起床的样子,再看他这么亲热不避嫌的环着那小子,他就算眼睛再不行,也知道这中间的关系,当下,看花凝熏的眼神变了,难怪从未听见邪剑山庄招进任何女人,原来如此啊……(未完待续) 请神容易 这下,寒在天不仅仅是急了,更是惧了,他寒冰堡是强,是有势力,但是一对上邪剑山庄,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心怒为小儿子报仇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要因此而遭到覆堡大灾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下弯身一躬,“老夫刚刚回堡,得知老夫的小儿子以及供奉居然被人所伤,急怒交加的赶来,才知,原来是这位小公子所赐,打扰了公子休息,还请公子见谅!只是……不知小儿所犯何事?” 说话不再像刚刚那样,听起来客气十足,但是,却暗藏锋芒,他虽然势不比人,看似在暗讨一个说法,实则是希望因此而给了邪剑山庄一个人情。 “哦……原来白天那色胆包天的小子是贵公子啊!”魅如君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却让寒在天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儿子的秉性,他岂会不知,听到魅如君这句话,再加上下人吱吱唔唔语意不详的告状,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儿子干下了什么好事,这下只有心中暗祷,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是那样,不仅人情送不了,反而是惹了个霸王蜂回来。 心中忐忑,额头渐渐沁出冷汗,原本理由十足高昂的头渐渐的垂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着魅如君继续的话。 却只见魅如君手掌摩挲着花凝熏圆润的肩头,因为光照的原因微侧的头在昏暗之中显得有一丝嗜血的危险,浅浅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东西,从来没兴趣让别人来碰。” 清浅的一句话,对寒在天来说却好比电噬,脸色剧变,蹭蹭蹭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这劣子,真的动上了公子的人,他现在还可笑的想要讨回公道,简直就是给人家送上门的讨教训。 一直在寒在天身侧的张仁急忙稳住寒在天的身形,心惊的发现自己这主子的高大的身躯居然在微微颤抖,当下心中一惊,急忙凑近耳边问道:“堡主?” “劣子,劣子……”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带上了颤音,“他居然色胆包天的惹上惹不起的人。” “他们……”张仁向来窗口极快的看一眼,却又极快的收回眼,即使是在暗夜里,那人身上依旧有一股让他不敢直视的威压,虽然他同样不识得那两人是谁,但是,看堡主的脸色,那人肯定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堡主,他究竟是谁?” “邪剑山庄的主人。”垂着头,低声说到,手在宽大的袖袍中一勾一勾的颤着,此刻,他情愿从来没有来过! “什么?”张仁倒吸一口气,的确是不能惹的主儿,而且还是一位行事让你摸不到下一步会怎么走的主儿。 “堡主,不如,我们请两位公子到堡内,再行好好安抚?” “这……”想到堡内另外的一个客人,沉默半晌,寒在天终于点点头,只有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公子,小儿无意冒犯,老夫管教不严,还请公子到敝堡小住几日,让老夫能略尽地主之谊也向公子赔罪。”其实,说这句话时,寒在天手心已经在冒汗,就怕魅如君一口拒绝。 “呵呵……寒堡主都已经这么大的架势来请人了,我岂好再说一个不字?”相隔了一段距离,但是,这句话中透露出的森冷语气已经让寒在天几乎跪倒,他要是知道是这尊神,他哪敢用这么大的架势!江湖之上,虽然势力和势力是有牵扯,但是,强者为尊,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瑟瑟然不敢再说什么,只有静待着魅如君和那位小公子一起下来,恭恭敬敬的迎回寒冰堡。 花凝熏一路被魅如君环在手臂间,“享受”着那些若有若无的探测视线,嘴角抿着,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这么快,自己也被寒冰堡恭恭敬敬的迎回去,虽然……仅仅只是沾了这魅如君的光。 昊家兄弟紧跟在魅如君身侧,点点笑意在眼中隐匿,寒冰堡一众人,耀武扬威的来,却要灰头土脸的请一尊神回去!(未完待续) 帮我更衣 “寒堡主,你怎么才……”刚进堡,一个人影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语气有些焦急,却看到还有别的人的时候蓦得停下口,询问的眼神看向寒在天。 一直唯唯诺诺的跟在魅如君身边的寒在天急忙上前几步,脸上堆笑,“谷兄,这位是魅公子,是我请回来的客人。” “哦……”了解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精明十足的上下打量着四人,而后对着寒在天一拱手,右手习惯性的放在腰间大刀上,“既然寒堡主还有客人,那在下就不多打扰了。” 寒在天含笑摆手示意下人带这人下去,魅如君看了一眼那人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寒堡主还有客人,我们岂不是打扰了。” “哪里,哪里,公子,您看今日这事?”小心的问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度惹恼了这个大爷。 “今日也晚了,再说吧!”摆摆手,示意不想在谈,寒在天脸上一喜,既然说今日不想说,意思就是怒气没有那么大了,和解的机会高出很多,急忙亲自带着魅如君几人下去歇息,并且自认为体贴的替魅如君和花凝熏安排在一个卧房之内。 花凝熏嘴角一抽,看来自己这小宠是坐实了,待寒在天一走,身子一转脱离了魅如君的掌控,和他隔桌相望。 魅如君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再看向已经在一个桌子之外去的花凝熏,懒懒的收回手臂,凤眼一斜,似笑非笑的瞅着一脸防备的人,“我这利用品当的可称职?” 花凝熏眼一瞥看向别处,如果可以,真想切他一声,他何尝不是在利用自己,借题发挥进入寒冰堡,还得让人家给他当神供着。 “要是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说,我下次注意。”魅如君继续说着,恶劣的和在瞎子面前拿一朵花说有多美让他看一样。 花凝熏一听,这下反而不气了,径自坐下倒一杯水喝下顺气,她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越生气反而称了这人的心,如了他的意,只是……她这嗓子,她也很想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两年内她也算寻访了不少的大夫,结果,都说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偏偏却说不出话,都啧啧称奇。 见花凝熏这么快就平复下自己的情绪,魅如君眼里闪过笑意,双手探出,轻轻的拍了两下。 花凝熏为之侧目,大半夜的拍手……她可没有做什么让他大爷高兴的事情。却只见房中黑影一闪,昊家兄弟已经站在她的旁边。 眼底微微一诧,四处一看,门窗未动,他们从哪钻出来的? “主子,那人是军中的人,而且,应该地位还不低。”卸去了嬉笑的昊玹一脸沉稳,魅如君还未问,他已经知道一般先说了起来。 魅如君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主子,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 “那位知道吗?” 那位?哪位?花凝熏耳朵不断接收着他们聊天的内容,一边想着,这魅如君口中的那位究竟是哪位?看他那嘴角含笑的样子怎么让她有一种有戏上演的感觉? “目前看起来那位可能知道一些,有了些试探动作,所以,这边才急了,一急,露出的破绽就更大,主子,相信不要多久,那位就会行动了。”汇总着自己手中的资料,昊玹一一回答着。 “哦,既然,那位要行动,那我们就安心玩吧,就当来游玩一下,顺便看场戏。”魅如君坐下,头微偏,手托着,烛光将他下敛的眼睑照耀出一道弧形暗影,遮住了眼内黠光。 “嗯,好!”昊玹也好似预见了什么好戏一般勾起了唇角,而后,对着花凝熏诡异一笑,拉着自己哥哥再度消失在房内。 花凝熏被还沉浸在那位是哪位的思索当中,被昊玹那诡异一笑顿激得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向魅如君看去,却只见他手正缓缓打开伸平,头微偏看向花凝熏,“帮我更衣!” 什么!眼突的瞠大,帮他更衣?是她听错,还是他说错,难怪昊玹笑的那么诡异,原来如此……(未完待续) 共处一室 “帮我更衣!”见花凝熏迟迟没有动作,魅如君再次重复一次。 眨眨眼,最终确定了,不是他说错,也不是自己听错,而是他大爷真的这样吩咐了,嘴稍稍一撇,慢吞吞的走过去,人在屋檐下,能不低头么? 双手放上那腰带才开始犯难,银色暗纹腰带不是普普通通的挽一个结就算了,末端打着复杂的穗,双手解了半天不仅没有解开,反而让那结乱成一团,挫败的叹口气,见魅如君压根儿没有帮忙的打算,双眼在房内滴溜溜一转,想看看有没有剪刀一类的利器直接剪掉算了,反正他又不缺一条腰带的钱。 “去掉你脑袋中的想法!”头顶传来冷哼,光看她眼睛那么一转,他便知道她想干嘛,为了避免自己的腰带遭到毁灭待遇,似笑非笑的放下手,握上花凝熏的两只手。 突然被一双大掌罩住的双手微微一颤,努力忽视着那双手传来的热度,左手握住右手的时间太久,早忘记了别人的手会带来的温度是什么感觉。 “看来,云嫂确实还没有给你教导合格,连最基本的都还不会!”头顶再次传来的话让花凝熏从难得的仲怔中清醒,看着已经解开放到一旁的腰带,再看看自己的手,这么快就让他把一堆死结给弄开了? “不早了,早些歇息!”边说着,边向那大大的床榻走去,步伐慵懒自然好比在自家卧室一般。 花凝熏看了看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再看看魅如君,他睡了床,她睡哪里?难道他让她睡地上? “我不介意分你一半床,寒堡主的美意,可不要糟蹋了!”已经慵懒斜靠在床榻上的魅如君凤眼轻瞟一双眼乱飞的花凝熏,一头放下的墨丝随意的搭在身前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飘散在脸上,散了凤眼内的黠光,轻勾起的唇角流露出一丝蛊惑的邪气,宽松的里衣因为他的姿势而右襟略开,迷人的胸线在烛光下演绎着一场完美的魅惑。 花凝熏看了一眼便转回了视线看向别处,不是害羞,二十一世纪半裸的,全luo的都见过,还会对他这露一点的肉的害羞?只是,能将一场暧昧的诱惑不自觉的流露到这个份上的,他却是第一个所见,真是妖孽! “怎的,不愿?如此,地上桌上,你随意!”预料之中的动作,虽然早就想到,但是经由花凝熏做出来,魅如君还是勾起了唇好比偷腥的猫,安然侧身躺下,心安理得的一个人享受柔软的大床,弹手灭掉烛火,黑暗之中见到花凝熏放松下来,呲牙咧嘴对他这个地方挥动拳头,唇边笑意更深。 “有光没光对我来说没区别。”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花凝熏一愣,挥到一半的手攸的顿住,有光,没光,没区别!意思就是,她现在的动作,他完全是看的清清楚楚咯! 脸上的表情凶狠的表情顿时瞬间回复平常,背对着魅如君狠狠的坐下,才继续呲牙咧嘴的无声骂开,nnd,他怎么不是属猫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都能瞧清楚,她就不信他眼睛还能透视了,她现在背对着他,他还能看到她骂他! 身后传来的深沉低笑让花凝熏身子再度微微一僵,不会这么邪门吧! 其实,并不是魅如君又知道了她在骂他,而是,照花凝熏刚刚的表现来看,他肯定她转身又会腹诽的,有趣啊有趣,这玩具越相处越觉得有趣了,有点小糟,他好像喜欢上逗弄的她敢怒不敢言的感觉了。 嘴角缓缓勾起,不似平日的习惯性动作,而是流露了内心的兴趣,丝毫不担心某个快火山爆发的女人半夜喀嚓了他,反而第一次的平稳陷入梦乡,至于勒个憋了一肚子闷火的女人,可能注定要一夜无眠了。 沐风国,左相府。 寂静无人唯独偶尔听见虫鸣,已经是深夜,人早已经陷入梦乡,唯独左相书房,一盏烛火还在尽忠职守的履行着它的使命。 一个男子正一手撑着头斜靠在面前的案上,一手平了平不自觉颦起眉,一身宝石绿的内里锦衣,外套一件宽边中袖蚕丝罗纹外袍,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是沐风国的顶梁柱之一,左相穆临风。 撑着头看似随意,两只眼却一直盯着桌案上的卷宗,食指扣着在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却无意识的敲动着,一双锋芒尽敛的眼内闪过一缕沉思…… “叩叩……”门被敲了两下,一个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将手上一个小纸卷递给了穆临风。 “相爷,探子传来的。” 直起身子,将纸卷打开,眼在接触到里面的内容时蓦得一亮,食指在桌上响亮的一扣,身子直起,脸上有种猎物进网的得意,“终于憋不住了?我还真当他们有多能忍!啧啧啧,勾结江湖门派,我说这周将军怎么都不长脑子!” 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自得却蓦得一垮,转而成为一脸哭丧,“笑阳,为什么我就得可怜巴巴的在这里处理这些烂事?” 藏青色衣衫男子,也就是穆临风口中的笑阳,见自己主子那副脸色,知道他心中不平又在开始发酵了,一脸见怪不怪的平稳,“那是因为主子是咱沐风国的顶梁柱,皇上器重您,朝廷里少了您不行,像这些难办的案子也只有您出手才能解决。” 脸不红心不跳的顺口说出一大串都不停顿一下的理由,当下哄得闹别扭的人心花怒放,脸上堆笑的继续拿起桌上的案卷看着,嘴里还得意的说着:“也对,除了我,也没人能这么快解决了。” 转而,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样,脸上一僵,“不对,笑阳,还有一个懒人同样可以解决!” 笑阳不说话,反正他知道自己主子自有一套自我安慰法,果不其然,穆临风的脸又缓缓转晴,“还是算了,他出手就直接解决了,死人一堆,一点乐趣都没有,还是我比较善良。” 听到这话,笑阳转身退下,主子在这自我满足他就不打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他得安排下去。(未完待续) 遭贼惦记 世上最郁闷,最恼火的是什么?别人她不清楚,但是花凝熏此刻觉得,自己最郁闷最恼火的事情就是,一夜无眠之后,还得遭人调侃。 这不…… “啧啧,小子,你昨晚上野猫打架啊?怎么眼圈两轮黑的啊?” 一大早起来,昊玹一见花凝熏两轮显眼的黑眼圈,凑近再凑近,看着前面神清气爽的主子,再看看后面这个神情萎靡的人,笑的格外欠扁。 虽然是凑近花凝熏耳边轻声说的,但是,照他的嗓音,恐怕这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吧,花凝熏仿若没有听见,脚步一转,从他身边绕身而过。 “欸,别走啊,看主子的精神多好,小子,要跟上主子,你还得多训练训练啊。不过……”一手摸着光滑的下巴,眼微微一眯,一抹不含好意的诡笑显而易见,“嘿嘿……这些嘛,久了就习惯了。” 是是而非的话,让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声,看来,这两个翩翩公子断袖是断定了! 走在前面的魅如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发表任何言论,毕竟……再温顺的猫儿逗久了,也会抓人的,更何况,这只“猫”可不是温顺的主儿。 魅如君有这个认知,不代表其他的人也有这个认知,昊玹就是这其中之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看到这小子一脸平静的样子就想逗弄逗弄。 花凝熏袖中的手很手痒的勾动了一下,眼一眨,继续绕路而走,偏偏就是有人不识趣,跟着再度跟上花凝熏,“小子,好好服侍主子,我们就靠你了!”说罢,还任重道远一般凝重的拍了拍花凝熏的肩头。 呼出一口浊气,花凝熏攸的转头看向昊玹,无预兆的,一抹绝美的笑容露在脸上,了解一般也同样拍了拍昊玹的肩头,而后转身翩然离去。 星光璀璨般的眼,洁白的贝齿,两个小酒窝当场让昊玹一怔,陷入石化境界,没想到这小子笑起来这么勾人,肩头传来那轻轻的两拍,延着变迟钝的神经慢慢的传进中枢大脑,突然拍自己这两下,又是什么意思? 不知怎的,突然受到这高待遇,他反而心中有点毛毛的,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这小子一身毒,自己刚刚拍了她的肩头…… 苦着一张脸,眼左右一看,疾步到不远处的一个喷水池边仔细的洗干净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花凝熏正在转角处,注意到昊玹的动作,嘴角翘起一个恶作剧的笑意,伸出手,拍灰尘一般慢慢的拍了拍被昊玹碰过的肩头,小样,敢笑话她失眠,那让他也尝尝这失眠的滋味。 整整一个早上,昊玹就在心惊胆战中度过,不时悄悄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僵住了。 越是小心谨慎,瞧在花凝熏眼里就越爽快,失眠的郁闷顿时散去一大半,这世界上,快乐有两种,一种是愉悦的事情,自发的快乐,而另一种,则是花凝熏现在,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 用过餐,花凝熏自动理解魅如君和寒堡主有他们男人的话题要谈,而她这个假男人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去听些枯燥的话题,跟魅如君示意自己要出门逛,也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自顾自的出了门。 前面是花凝熏潇洒离去的背影,身边是魅如君丝毫不在意的“宠溺”表情,寒在天含在喉咙的话又咽下,照那公子受宠爱的程度,他现在去求情让他们解救自己的儿子恐怕是天方夜谭了,甚至可能再度引发魅公子的怒意…… 魅如君自然是没有漏掉他的细微表情,眼波一转,“寒堡主也不用招呼我们了,我们随意看看,堡主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公子请随意!”站起身来恭谦的说着,再度看着他们一行三人离去的背影,寒在天眼睑跳了跳,这次邀他们进堡,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宽大袖袍中手握拳捏了捏,强压下心头突然涌上的不安,转身向后院走去…… 而此刻的花凝熏,一个人置身在繁华的集市上,手上拿着一枝翠绿杨柳,闲着没事的到处瞎逛悠。 小贩的吆喝,玲琅满目的各式民生用品,来来往往形色匆匆的各路行人,一身悠闲无所事事的且把玩着柔软柳枝的花凝熏顿成了这当中的另类。 宝石蓝的儒衫衬得肌肤雪白,潇洒自若一派风流倜傥,腰上一个精美且沉甸甸的钱袋,一看就是有家底的公子哥儿,唇红齿白的小模样让那些人莫不悄悄打量,脸泛桃花的频频送着秋波。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众家女子的爱慕目光,她还是那受女子欢迎的熏公子。 引人注目是好事,但是,引贼注目呢? 惬意的身子被人轻轻一碰,低下头,一个到她肩高的污头垢面的小叫花子急冲冲的走过,“不好意思!”空气中只留下这么几个字。 花凝熏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转身,继续惬意的逛着…… “嘿……真是头肥羊。”某条小巷当中,刚刚那小叫花子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真重,看起来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一脸得意的将钱袋放入怀中,这点钱,又够他去赌上几场了。 一抬头,脸上的笑意却僵硬在脸上,巷子不远处的出口,一手惬意的把玩着手中柔软杨柳枝的不是刚刚那个肥羊是什么! 心中一怔,但是,极快的,转身便跑…… 才跑几步,急奔的步子蓦得停住,因为,很诡异的,刚刚在自己身后的人又站在了自己面前。 花凝熏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小叫花子,行啊,偷东西居然偷到老祖宗头上来了! 小叫花子前后一看,发现她并没有帮手,腰杆当下直了起来,小白脸一个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你……告诉你,给我让开,不然……一会儿我兄弟来了,揍死你!” 哪知,他这句话一出,花凝熏不退开,反而又向前踏出几步,手缓缓的伸出来…… “小子,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袖子一挽,一拳向花凝熏狠狠的揍过去。 摇摇头,一夜没睡好觉,懒懒的不想动手,偏偏还有人送上门来当沙包!当下头一偏,一个小擒拿手抓住看似凶狠的拳头,手轻轻松松的一绕,小叫花子顿时面朝下的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将掉出来的钱袋拾起,继续招摇的挂在腰间,嘴角依旧是那抹惬意的笑容,脚下却如履平地一般从小叫花子的背上踩过…… “楼莫,交出东西,我们便饶你一死!”狠辣的话让花凝熏侧目,隐约入耳的兵器交接声音显然就在她前方不远处。 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好像,从这前面走,路至少要近一大半,要是原路返回的话,她又得绕上一大圈才能回到寒冰堡吧! 主意打定,脚步不变的继续向前走去,她可以在一边等他们打完了,她再过。(未完待续) 卷入是非 “楼莫,把东西交出来!” “就凭你们这等毛贼,休想!”声音中饱含着愤怒,光听声音似乎年纪不大,花凝熏靠在转角处的墙壁上微微侧目,只见一个玄灰色衣衫男子正被一群蒙面青衣人团团包围,身上已经负了好几处伤,两道剑眉飞扬,一双墨眸里尽是翻腾的怒意,一手剑虽然舞的滴水不漏,但是……花凝熏摇摇头,一对二十多,他要是没受伤可能还没多大问题,左臂,右腿都有一处严重的伤,大大的影响了敏捷度,估计不要太久,就要被拿下了,看来,过一会儿她就可以过路了。 “多说无益,上!杀了他,自然就可以得到东西。”这句话对了花凝熏的胃口,兴致勃勃的观战,你们东西得到了,她也好走路了,显然是领头的青衣人手一挥,手上攻势蓦得加快,直直的逼向楼莫。 “哼……”冷哼一声,楼莫且战且退,一手一脚受了伤,慢慢的向墙边退去,只要依上墙,背后自然不用守,同时也多了支撑,力量消耗不会那么大。 显然,青衣人也看出了他的目的,手势一变,顿时队形一变,成包抄之势向楼莫围了过来。 森白的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透人心寒的冷光,铿铿锵锵的刀剑相加的声音更是好比死神敲响了丧钟,地上越来越多蜿蜒流淌的鲜血,在这个隐秘的小巷内不断的流失着不为人知的生命,花凝熏却看的爽快,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希望那个叫楼莫的男人别那么快死了,一双眼兴致勃勃的盯着他,散发着灼人的光芒,若是没有受伤,那一手剑法绝对是大师级别的,脑海中一幕幕的重演着他的剑法,一边想着这些人各自招式的弱点。 ‘好!’心中暗赞一声,这一招好,身若鸿鹄点地跃起,而后半空中以右脚为支撑点,左脚借力扭转身形,头朝下倒回,手中剑顿成一道剑网撒向下面的蒙面人,瞬息之间,包围圈内的几个青衣人顿时倒地,胸前同时多出了几个血窟窿。 这招漂亮!心中“惊艳”,满眼放光的继续看去,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包括用尽力气,用剑撑地支撑起身子的楼莫,呃……脸上兴奋的表情顿时僵住,她不可能叫出声啊,那这些人怎么发现她的? 掌心的火热却不适时的提醒她,她是没叫出声没错,但是,却见猎心喜的一激动拍了一巴掌! “快离开,这里危险!”楼莫一见是一个唇红齿白少年,急忙出口提醒,他一个人已经支撑困难了,要是再来个一看就不会功夫的公子哥儿,只怕是要多添一条无辜人命了。 “老大,怎么办?”同时的,蒙面人也在问着。 蒙面巾下一对眼闪着凶光,阴狠的话带着森冷的杀意,“干掉,不能让任何人传出消息!” “快离开!”楼莫自然听见,心急的对着花凝熏喊着。 花凝熏慢慢站直身子,她倒是想离开了,但是,可能吗?她只不过贪方便而选择走近道,她只不过是一时看到高深的剑法兴奋了一下,至于杀她灭口吗? “小子,下辈子,做人做明白点!”伴随着阴气十足的话,一把大刀同时送上了脑门。 偏头,下意识的抽出腰间东西做抵挡…… “铿……”一声,手上还剩一截柳树枝,而寒光刺目的刀剑又至…… 眼里划过冷意,都冲着她昨夜失眠一肚子火气来给她下火了是吧!戏弄了昊玹,教训了小叫花子,还不够,现在再多送她几个沙包是吧! 头再度斜偏,双手却快如闪电,好比灵蛇一样缠上了面前正砍过来的一个蒙面人的持刀的手臂,再反手一提一抓,刚刚还在那人手中的刀转眼就到了她的手上,反手一刀,干净利落的抹上那人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楼莫和蒙面人都一愣,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眼中不会什么功夫的公子哥儿转身却成了一个功夫高手,而且,转眼间还杀了一人。 花凝熏要的就是他们愣神的这瞬间,身形好比猎豹,几个跨步之间,三条蒙面人的命再度丧生在她的刀下。 她不是好人,也讲不来那些酸儒的道理,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定律,谁要是想要她的命,她就会先要了谁的命! 所以,本无意掺和进来的人,动起手来却比谁都狠,森冷的杀气透体而出,弥漫的浓重杀意让蒙面人一寒,一种骨子里传来的阴冷让他们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刀剑,被他盯着的感觉好像死神正站在他们的面前挥舞着收割生命的镰刀。 她动手毫无章法,准确说是刁钻古怪,手中的刀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果断的从最直接的破绽口切入,快准狠的攻击着每一个近身的人。 楼莫眯了眯眼,这位的出现让原本袭击自己的人反而掉头去袭击了他,可是,他出手的招式却越看越熟悉,很像自己的功夫,可是又有些不同,他的剑法更直接,没有任何的花哨,直接采取了最直接的攻势来破掉对方的攻击,一刀毙命! 转瞬间,蒙面人只剩下少少的几名,领头的蒙面人一看,心中一惊,本是十拿九稳的任务却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破坏,深深的盯了花凝熏一眼,“撤!” 他们要撤,花凝熏岂会容得他们就这么脱身,那蒙面人仿若毒蛇的一眼她又不是没感觉,要是放他们离开,只怕后患无穷,而她,向来不喜欢给自己留尾巴。 当下脚步一点,无踪步法配合着刚刚改良的楼莫的剑法,人好比一道看不见的淡影飘在准备撤离的青衣蒙面人之间,几个呼吸间,蒙面人好像稻草人一般,接二连三的倒下。 “你究竟是谁?敢破坏我风云坛的事情!”身边的同伙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之时,领头的青衣人不禁有些慌了,这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煞神,不仅破坏了他的好事,更是将他带来的人都杀光。 风云坛?杀人不眨眼的邪教组织?卑鄙手段层出不穷,为达成目标更是不择手段,在她看来,风云坛才是一个真正的马蜂窝,明打明杀她不怕,暗地里放冷箭才是最可怕的。 想到此,周身弥漫的杀气更浓,话也不答,直接一刀斜劈过去。 “噹……”一声清脆金鸣,眉头稍稍一挑,这领头的确实还有两把刷子,居然将她这极快的一招挡住了 “小兄弟,你要小心他的暗器!”靠在墙边的楼莫突然想到一事,急忙喊道。 可惜,他喊的虽然快,但还是来不及了,几缕散着幽蓝的光点已经向花凝熏袭罩而去,他和青衣人相隔的那么近,只怕是躲不过了,楼莫心中一急,顾不上未来得及包扎的右腿,在墙面上奋力一蹬,人剑合一好似一把利箭向那些光点刺去…… 只是……他心中明白,只怕是来不及了……(未完待续) 莫名遭妒 青衣人眼底涌现得意狠厉,近距离的秒杀,抽剑回挡是不可能,他不信这人是九命猫妖,在他淬了剧毒的暗器之下还能活命! 花凝熏冷哼一声,这么点小把戏还想在她面前玩?身子攸的往后一倒,脚下却好像生根了一样钉在地面上,整个人好比倾斜到最低点的不倒翁一般,手中刀同时带动着青衣人的剑在身前绕出一个大圈,“哧哧哧……”一连串激起的火花,一黏一绕之间卸掉双方互击的力道。 “铿铿铿……”清脆金鸣带起几朵细小火星,激射而来的暗器尽数击在直立的刀身之上,青衣人显然还没有从这突发的变故中回神过来,万万没有想到花凝熏还能绝地反击这么一招,愣神之际,花凝熏手中劲道灌入刀身,手臂一震,被刀身阻挡的暗器顿时如同撞上了弹力罩一般,照着原路反弹而去,青衣人大惊,顾不得劈向倾斜于地的花凝熏,急忙收剑自救,要是被这暗器沾上丁点,他也活不成了。 而此时,化身为剑的楼莫已经携带着一片冷风激射而至,整个身子正好和花凝熏贴身掠过,锋利的剑尖闪着夺命的光芒直直的刺入了青衣人的胸膛……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霎那间,青衣人挡了自己的暗器,却没挡住楼莫刺来的夺命之剑,随着抽剑带出的一串血花,整个身子好比一堵墙一般轰然倒塌,而花凝熏脚跟略蹬,身子好比风中之叶一般向后飘然掠去,离楼莫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收放自如的只觉是在看一场优雅的演出。 楼莫眼露激赏,若不是他现在还有急事必须先回去向师傅禀报,必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多谢小兄弟搭救之恩,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我楼莫之处,必当鼎立相助。”用未受伤的那条腿支撑起整个身子,双手拿剑抱拳,对着花凝熏慎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花凝熏忙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是有意要救他的!又回过头踢了踢青衣人的尸体,她要确定他们都全部死透。 若是别人做出这个动作来,定会觉得是不将人放在眼里,但是,花凝熏做出来,楼莫却觉得这个小兄弟荣辱不惊,他或许还不是名满江湖,但是他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却是江湖人都会敬重一二的,这小兄弟一脸平静,不因为他而格外的巴结,这更加确定了他结交之心。 “小兄弟,我有要事必须先回,日后有缘再见!”说罢,从怀中慎重的取出一面东西,往花凝熏这边一抛,“小兄弟,这是我的信物,他日再会!” 花凝熏反射性的反手接住,只见是一枚小小的刻有一个楼字的铜牌,简单,小巧,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用一条小小的金丝绳穿着,既然是他要送的,收下应该也没有坏处,点点头,纳入袖袋中,再看到他依旧还在流血的手臂和大腿,眉头微皱一下,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瓶,抛过去,指了指他的手臂大腿,而后,也不管他会不会用,绕过几具尸体,向她原本要走的路而去。 楼莫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将瓶子盖拔开,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将药瓶内的药粉洒在伤口处,只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止着血,一阵阵清凉的感觉舒解着伤口的火辣感,不禁咧嘴露出一抹爽朗的笑,他果然没看错人,这小兄弟看起来冷淡,其实是外冷内热。 哎呀……一拍脑袋,他忘记问他名字了,再看去,寂静的小巷子里除了他就只剩下几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小兄弟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再想想,他有给他信物,到时候他应该会来找他吧,这样,到时候就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主意打定,动了动好多了的手脚,跃身上墙,快步的离去,他哪里知道,花凝熏压根儿不知道他的信物有什么用,只当一个比较小又方便携带的小玩意儿收藏一下而已,而此刻,正一个指头穿着那金丝绳,在手指上无聊的绕着…… 一路慢悠悠的晃着回到寒冰堡,门前守卫早已经被吩咐过了,见他也不阻拦,直接就放了进去,只是……看了看自己衣衫上几滴血,应该是刚刚楼莫杀那青衣人的时候沾染上的吧,脚步转向他们暂住的房间,先换身衣服,这个时候,魅如君总不可能在房间内吧! 可惜,天不从人愿,越不想碰上的人,就偏偏会遇上,路过必经之路的小花园,她不想看到的人,偏偏就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只不过,多了一位娇客而已。 “魅公子,这是奴家自己亲手做的桂花糕,您尝尝!”削葱般的纤纤素手捻起一块糕点,寒家五小姐寒如月一脸娇笑,娇软的身子慢慢的倾斜,手缓缓伸向魅如君的嘴边…… 花凝熏脚步一顿,不用这么凑巧吧,左右瞄了一眼,苦恼的皱了皱眉,这里是必经之路,想回房间换衣服就必须得走这里,再看看正享受美人服务的魅如君,从他的侧面过,而且相隔了十几米的距离,美人如玉,应该不至于看到她吧! 放轻脚步,如同要偷腥的猫一般,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小道上闪过…… “一大早的,去哪了?”略扬的尾音,慵懒的语调,好比拂面的春风徐徐吹起。 猫着的身子一僵,正准备踏出的步伐顿停,慢慢直起身子转身看向一脸惬意的魅如君,你大爷被人服侍的高兴了就高兴了嘛,看着只有那么一点距离就闪过了,就当没看到她不就行了吗! ‘出门’眼向门外瞟了两眼,准确的传达着这个意思,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她还躲什么,光明正大的转身,向房间而去。 “魅公子,这是你带来的下人?怎么这么不规矩啊!”娇声娇气的声音在身侧带着不满的说着,两年前短暂的相处寒如月就从父亲的态度中知道魅如君是棵“大树”,再次看到,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的道理,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接近他。 “呵……”轻笑一声,凤眼微微一眯,那衣摆上的几滴鲜血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眼里划过一丝思虑,这小家伙难不成是天生的惹祸精不成,出个门就又惹出事来? 高大的身站起来,准备向房间而去…… “魅公子,糕点……”寒如月轻声叫道,声音带着挽留,难道她一个堂堂寒家小姐亲手做的糕点还比不过一个下人? “多谢小姐的好意,只怕这次要误了小姐的美意了。”清朗的声音越行越远,寒如月银牙暗咬,两手无意识的拉扯着手中的手绢,小脚一跺,刚刚还柔媚着的杏仁眼里划过一丝狠辣,该死的奴才! “小姐?”身边的丫鬟试探的叫了一声,小姐的脸色好恐怖,“刚刚的那个公子似乎身份不仅仅是个下人,奴婢听说堡主将他和魅公子安排在一个房间的。”声音带着不屑鄙夷,跟在小姐身边服侍那么多年,岂会不明白她家小姐在想什么,急忙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告知。 “走!”一拂水袖,怒气冲冲的将一整碟的桂花糕丢入鱼池,踏着怒火十足的步子快步离去,小小的一个下人,还是个卑贱的娈童,想抢她寒如月看上的男人,也要有命来抢!(未完待续) 出了乱子 魅如君走入房内,花凝熏刚好将衣衫披上,听到身后轻微的开门声,头侧了侧却并没有回头看,手仅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绑上腰带。 一旁已经脱下的衣衫上,几滴鲜血尤为醒目,魅如君眼微微一眯,视线却投向了衣衫旁边那枚花凝熏随手放着的小小铜牌。 “这小牌子哪来的?”确定花凝熏没半点伤,魅如君向那小牌子瞥一眼,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花凝熏整理衣衫的手一顿,奇怪的看了一眼魅如君,再看了看那自己没在意的小铜牌,伸手拿起举到面前正反两面都仔细看了看,除了那个楼就没有什么了,但是魅如君为何会专门问?依他的个性,照理说不可能问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别丢了!”仿佛也仅仅只是随口交代了一下,因为他边说着边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又往外走了去。 反而是花凝熏有些糊涂了,这大爷进来就说这么两句话就没事了?再度看向手中的小牌子,眼里闪过沉思,楼莫,楼莫,究竟是什么身份?她脑海里的江湖资料并没有这个人名,那为什么魅如君会另眼相看? 不过,他既然在这么交代了,那表示说这个牌子她留着肯定是有好处的,本打算随意放着的,这下又顺手塞进了袖袋里面。 寒冰堡某处隐秘房间。 厚重的布幔遮住了外面明亮的光线,只留下满室的昏暗,两道模糊的人影慢慢的在凑近…… “寒堡主,将军交代你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复命,你这居然一直这样拖,你可是存心!”显而易见的怒气透过刻意压低的声音压抑的传出来。 “谷副将,你也看到了,那个魅如君一直在我堡内,我们现在必须按兵不动,他虽然和朝廷没关系,但是,这件事情万一走漏了丁点风声,那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寒在天话里面也透着焦急,一边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一边是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邪剑山庄,得罪了哪边,都够他喝上几壶了。 “寒堡主,三天,最多三天,你想办法把那个姓魅的给我弄走,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哼……”门一开一合,怒气满面拂袖而出的正是花凝熏他们进堡时候看到的那个姓谷的客人。 昏暗的房间中,唯独留下寒在天一个人久久没有动静…… 良久良久,才传出一声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话,“张仁,老夫要出堡一日,堡内你要看好了,别给我出乱子!” “是!”不知何时已经守在房外的张仁低声应着,堡内还能出什么乱子,只要侍候好那几位爷了就没乱子可出了。 他想的是简单,但是实际上呢,恐怕是无法如愿了。 因为,下午这寒在天刚向魅如君告罪要失陪一天出堡之后,这乱子就出了,而且,出的绝不是他一个小小谋士可以来解决的。 寒在天出门,魅如君则带着昊家两兄弟出堡逛,本来花凝熏也是得去的,只是她想着魅如君出门了,她刚好可以趁着机会补眠,拒绝了一起出门。 等她一觉好睡的醒来,日头已经偏西,魅如君他们显然还没有回来,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爬起来,终于把昨天一晚没睡流失的精力给补了回来,摸摸又开始闹空城计的肚子,还是出门去找点东西填肚子吧! 不得不说冤家路窄,再次在小花园内,寒家五小姐又端坐在湖边凉亭内,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身边的不是魅如君,而是一个年近七旬却精神瞿烁的灰衣老者。 诧异的看了看,又不甚在意的收回视线,嘴角掠起浅笑,这寒家五小姐倒挺有“男人缘”。 “站住!” 充耳不闻。 “本小姐叫你站住,你耳朵聋了吗?”寒如月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花凝熏左右看了一下,无人,唯一一个下人也就寒五小姐身后的丫鬟而已,身子停住,微侧,面向寒如月,指了指自己,难不成是叫她? “对,叫的就是你!给我站住!”嚣张跋扈的气焰尽显,寒如月一张花容扭曲,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听话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下人,气的可不轻。 花凝熏嘴一撇,叫她站住就站住,她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她寒如月是什么东西!无聊的转身再度要走。 却在这时,一道劲风袭来,反射性的一扭身闪过,避开了正面冲击,定睛一看,面前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刚刚那坐着的灰衣老者。 “小姐让你站住,你就站住,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规矩!”灰衣老者淡淡的说着,但是,一双精光外冒的眼却紧紧的锁住花凝熏,一股淡淡的压力从他身上不断的发出来。 花凝熏一凛,这人实力绝对不会比之前的炎奉阳低,暗自一挑眉,难道寒在天就没有交代吗?在他寒冰堡内,他们的人居然这么名正言顺的动自己? 说到这,其实花凝熏就误会了寒在天了,人家老半夜的给他们接过来,自然不可能去公告全堡,再加上一大早花凝熏又出门了,魅如君自己去逛去了,而他又在和那谷副将商讨,等花凝熏回来了,他商讨完了,又出堡了,更不可能去告知所有人,本以为让张仁盯着就没事了,万万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一个篓子,他女儿仅仅只知道魅如君是个要好好招待的主儿,却不知道这“下人”也得好好招待。 “蒋爷爷,就是他,你看,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吧,一点都不将我放在眼里,而且……蒋爷爷,您要为我做主啊,他……他欺负我!”边说着,边跺着小脚,小手绢还往眼角不住的抹着…… 花凝熏傻眼,就路过见了一面,她什么时候欺负她大小姐了?这指鹿为马也偏的太离奇了吧! 听到此话,老者脸色一凝,冷的好似可以滴出水来,一双眼越发的森寒,身上衣袖无风自鼓起来,连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在似有似无的绕着他开始打旋儿…… 花凝熏心头一颤,双手在衣袖内握拳,两脚慢慢的挪动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唯独一双眼同样谨慎的看着灰衣老者,心中明白,这次不可能像对付炎奉阳那么幸运了! 凉亭内的寒如月,小手绢依旧在眼角,只不过,这次是为了掩饰那得逞的恶毒笑意,哼!小小的一个卑贱下人还和她抢!院内最疼她的三供奉会送她见阎王!(未完待续) 以命博命 “给小姐请罪,老夫或许能饶你一命!”蒋供奉一双冷眼盯着花凝熏,灰白眉毛稍稍一动,心底有了浅浅的疑惑,看这人的样子不像下人,但终究觉得自家小姐不可能骗自己。 小姐?花凝熏再次微微挑眉,转头看向那寒如月,眼内寒光渐现,她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小姐?难不成…… “蒋爷爷,他根本没有悔改之心,我要杀了他!”寒如月急叫到,生怕花凝熏出声打破她的谎言,她就是算准了身为供奉在自己独立院落内修炼武艺的蒋萧,不清楚堡内平时的事情,而且,四大供奉中,他最为刻板,同时也最疼爱自己,所以才敢请他出面的。 听她这么一叫,花凝熏顿时明白,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老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位眼睛长脑门上的小姐肯定仅仅只是跟他说自己是个下人,却没有说是谁的下人,要是自己是寒冰堡的人,这老头身为供奉把自己给怎么了,自然是没有人说的,更何况还是小姐下的命令,只是……哼,嘴边闪过一丝讥笑,借刀杀人,这女人玩的挺熟练的。 心中猜个透彻了,神情却依旧冷峻自若的站在那里,别说请罪,连头都没有低下半分,飒爽英姿,背直如青松,一双眼没有半丝怯意的对上蒋萧。而蒋萧,在听到寒如月的话后,灰白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本来到了他这种级别的高手,根本就不会和下面的人做什么计较,那样既失了身份,还落得个恃强凌弱的骂名,但是,今日,请求出口的是和他早夭的孙女有几分相似的寒五小姐,加上就他刚刚观察,这下人确实没礼节,看到他们哪怕到了现在都没有请安,台阶也给了,居然都不知道下来,看得出武功不弱,难怪会不服管教,是该给个教训! 心里这样想着,手缓缓的提起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萦绕在那手掌之内,周围气流速度明显加快,空气对流形成的风力拉扯让周围的一些细小物体逐渐的向那掌心集拢,渐渐的一个细小的旋风中心在那手掌之上成型。 长袍飘动,墨发乱舞,所有的方向皆向着蒋萧那手心风暴,花凝熏双脚微开,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侧,看似随意,但是受到吸力作用而列列翻飞的冰蓝色衣衫,被拉扯的僵直的线条,无一不在说明着那股吸力的巨大。 “啊……”一声惊呼,却是远远在战圈之外的寒如月头上的金簪率先受不了那股吸力,而脱发奔离到蒋萧的手中,一头失去束缚的乌丝顿时如同海藻一般飘散,寒如月一脸狼狈,一手要抓住寒亭的柱子稳住身形,一手要伸臂揽住自己乱飞的头发,身边的丫鬟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可能还来顾及她! “请罪?还是不请?”蒋萧寒霜满面再次问道,这小子在他这样的施压之下还能一脸无惧,念他有几分傲骨,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而花凝熏的回答却是,平静异常的看了他一眼,眼内微不可及的黠光一闪,毫无预警的纵身一跃向寒如月掠去,一手成爪状直接袭向寒如月的喉咙…… “啊……”寒如月花容失色,打死她也不会料到花凝熏会上演这么一出,更没料到在蒋供奉的威压之下,他还敢这么放肆。她虽生在武林世界,但,从小娇生惯养,懂得一些吓唬人的三脚猫功夫,真要遇上像花凝熏这样以命搏命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只有尖叫失色的份了。 “好大胆!”蒋萧也没有料到花凝熏会突发这么一招,飞身就要拦去,手中凝聚的小风暴没有任何迟疑的向花凝熏后背心拍去…… 快!一切好像都只在一眨眼之间,花凝熏使出这招就料到了蒋萧的后招,成爪的手去势不变,反而双脚互踢加剧速度,身侧一手成掌向地面拍出,避开或者接下蒋萧那一掌是不可能,但是,借助地面的反弹之力稍稍改变身形避开他击到致命的地方却是可以。 “唔……”一声闷哼含在喉头,蒋萧那一击比她想象的还要重,好比重重的一记大锤使劲的敲到了肩头,‘咔嚓’一声细微的骨头破裂的声音清晰在耳,但是,花凝熏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借助那一击的冲力,再加上她自己的冲势,速度快如闪电的袭上了寒如月,一手抓上且扣住了她的喉头,温热肌肤下那根细致的气管尽在她两指的掌握之中,嘴角的笑染上一丝嗜血,两指一用力,半丝呜咽没有发出,杏眼圆睁,喉间气管破碎,呼吸的生机完全断去,强劲的冲力更是将两人带出凉亭,直直的往池水中落去。 “小姐……”寒如月身边的丫鬟攸的发出一声如同裂帛般难听的尖利叫声,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只能看着自家小姐被那下人扣住,往池中掉去。 蒋萧老脸颜色骤变,足尖在凉亭栏杆上一点,身如大鹏一般急掠,双手向寒如月抓去…… 花凝熏却在眼角看到那一抹急掠而来的月牙白之时,安心的闭上眼,肩头,真的好痛! “嘭……”一声掌力相接的闷响,紧接着是一声不大却饱含了森寒怒气的寒喝。 “好大的胆子!”(未完待续) 从此对立 电光火石之间,要救寒如月的蒋萧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直直的拍出三丈有余,落在地上,难抑的吐出一口鲜血,双目震惊的看着那抹月牙白的年轻公子将刚刚那个下人一手揽住,顺便脚尖一点,踢开了自家小姐,任由她落入池水当中,而后抱着那个下人翩然落地,整个动作飘逸流畅,仿若惊鸿,紧接着,两道紧随其后的黑衣男子同时向那公子怀中人探去,心中惊诧不已,这些人是谁?怎有如此高的武功修为。 但是,视线往一旁已经惊呆的没有反映的丫头看去,脸上一冷,压下胸口疼痛一喝,“还不快救小姐!” 被他一喝震醒的丫头才恍然醒悟,急忙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魅如君看着怀中那张唇色全无的小脸,平日总闪着黠光的明眸无意识的紧闭,再掠过那无力垂下的手臂,抿着唇一言不发,惯有的似笑非笑表情掠过一丝怒意,肆虐的怒意风暴已经在凤眼之中渐然成型…… “这就是你们寒冰堡待客的态度?我邪剑山庄总算是见识到了!”昊玹的表情一厉,怒视着紧赶慢赶总算追过来了的张仁,一手放在剑柄上,一股浓浓的肃杀之味透体而出。 张仁本在魅如君突然拔地而起飞掠而出之时就在心中暗自咯噔一下,再看到凉亭边那几乎让他破胆的一幕,脸色已经变得死灰,两脚不断的打颤,此时,听到昊玹蓦然的一声厉喝,本就在不断发抖发软的腿扑通一下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双手撑地伏着身子,牙齿嗑嗑嗑不断的打着颤,若不是两手还支撑着,整个身说不定就已经软倒在地,灵活的脑筋早就在那看到自家小姐落水,那个小公子被魅公子搂住之时就已经停摆,舌头也好像喝大了一般不知如何转动,呐呐的愣是憋不出一句可以求饶的话语。 “小姐……”一声突兀的哭叫声在凉亭边的草地上蓦得响起,正是寒如月的丫头看到被打捞上来的寒如月哭出来的。 只见寒如月一头乱发湿淋淋的搭在脸上,原本雪白的颈脖上,一圈鲜红尤为醒目,惨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张仁一见此,本强撑着的身子顿时软瘫在地,两眼呆愣,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荡,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寒在天出门的时候让他别出乱子,这下,不仅仅出了乱子,更是一个致命的乱子!他本想着陪好了正主儿就没事了,一行人兴致满满的逛了一下午,却不想原本要休息的小公子会出事,对上的还是自家的小姐和供奉,现在一死两伤,就算他有心偿命,恐怕都无济于事了! 而在听到邪剑山庄四个字而脸色剧变的蒋萧,在看到寒如月的尸体后,颤巍巍的手不断抖着伸向寒如月的颈脖,半丝的脉搏都感受不到,顿时两眼急剧一缩,噌噌的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两眼呆愣麻木没有焦距的直视着前方……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不错!”轻柔到了极点的一句话轻飘飘的飘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奇异的,明明这么轻柔的话,却让他们直起了一身的寒毛,心里不断的发凉,发冰,人最本能的危机感在不断的拉响着警报。 “发下话去,邪剑山庄和寒冰堡从此对立!”说罢,抱着花凝熏地上轻点,从呆了愣了傻了的众人头上直接掠过,向堡外而去,半途没有丝毫的点地借力,似乎,连沾都不愿意再沾上寒冰堡的分毫,一手飘逸到了极点的漂亮轻功无意识的再次铸就了邪剑公子的传奇。剩下一地恍如世界末日的人在身后,魅如君的这句话,直接就判了寒冰堡的死刑,和邪剑山庄对立,以后谁还敢和他们结交,就算他们是三大堡之一,也只剩下急速衰败下去的唯一命运! 已经出堡的魅如君手缓慢的摸过花凝熏的肩头,眼里闪过一丝凝重,“去药王谷!” “啊……这么严重?”昊玹眼露不解,药王谷是隐世神医皇甫白隐居的地方,若不是重伤,主子怎么可能转变原有安排去那里! “肩骨螺旋状碎裂,经脉混乱。”说到此,眼底的怒意再现。只要一点点,这一掌就拍到了心脏,直接的粉碎,就算他恢复本身,都无法救她分毫! “什么!我回去宰了那老头!我们的人岂容的外人如此放肆!”昊玹听此,脸色冰凝,这不仅仅是受伤问题,邪剑山庄的骄傲岂容的外人侮蔑,正要起身,却被昊杰拉住。“哥,你干嘛?” “听主子说。”昊杰拉住自己弟弟,看向自己主子。 “不用我们动手,有人会动手!”魅如君仅仅说这么一句话,眼往远方看了一下,转身进了马车。 “有人动手?”昊玹眼露疑惑,转而极快的想到底下人报上来的消息,对啊,不需要他们动手了,寒冰堡,左相绝对会很快的解决的干干净净的。 “玹,传信给他,寒冰堡……替我好好收拾收拾!”马车之内,依旧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昊玹勾起了嘴角,主子也忒损了,自己不屑动手,找个免费打手来。 而此时早就出堡的寒在天,心头蓦得一寒,后背掠上一丝寒气,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脸上微微变色,顿时一下绷直了身子。 “寒堡主,怎么了?”正对着他而坐的另外一人诧异问道,不解刚刚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一下变了神色。 “没!没事!”寒在天脸色怪怪的摇摇头,强压下心底突然涌现的不安,强扯出一抹没事的笑。 “哦,那就好,刚刚谈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意见?”听到他说没事,对面的人也就不再追问,话题继续回到刚刚聊的上面。 “我没什么意见,全听周将军吩咐!”寒在天再摇摇头,心底不断传来的不安只让他想尽快做完事情赶回寒冰堡。 “哈哈……那好,今天晚上交货!”对方一阵爽快的大笑,巨掌一拍桌子,定下了交易时间。(未完待续) 瓮中捉鳖 是夜,天幕再一次拉黑,弯弯的月发出柔弱的光线,疏散的星子三颗两颗的散落满天,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风刮过山坡引得草木簌簌的声音。 一个隐秘的山谷却传来几声突兀的人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格不入,几十把火把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明晰,寒在天浓眉拧着,站在一旁看着装着大木箱的几十个木车从身边缓缓行过,交易就在前方,偏偏他此刻没有心安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这夜太过寂静的感觉,周围除了他们运车发出的声音,和偶尔几声说话的声音,连一丝虫鸣都无法听见,一双眼极快的向四周探去,唯独不断摇曳的草木在火光的映射下更显张扬,其他的没有丝毫的异常,反复查探了好几回,才稍稍顺口气,大约是自己想多了吧! “动作快一点!”吩咐着正推着车从自己身前经过的几人,再看看后面还在继续推来的木车,有条有序,舒一口气,才放心的走上前。 一车一车的东西运上前排好,硬泥土道上深深的车轮印子,显然箱子内的东西不轻。 “周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可以来验货!”一辆辆摆放整齐的马车在寒在天的身后排行,他的对面,正是他这次的交易对象,驻乌鲁城的驻将周筑雄,同样领着一队人马,拉着几车的东西。 “寒兄做事,本将自然放心,哈哈……”周筑雄爽朗的答话,但是,却依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四人过到寒在天那边查看。 一箱一箱的东西接连打开,里面的东西顿时露入人眼,一车车满满都是弓,箭,刀,叉,矛,盾,夜色之下,刃上的银光在火光的映射下更显得刺眼锋利。 四人一箱箱的看过,且拿起其中一两样试过之后,复又走回去,对着周筑雄点了点头。 “哈哈……寒兄的东西果然不会让本将失望!”接着手举到肩头示意的勾动了一下,身后的五个大木箱同时打开,开箱而出的金光银光顿时压下众人手中火把,满眼都只有那箱子之中的黄白之物,一箱箱的金条银锭垒满了箱子。 寒在天看了一眼,老脸上闪过一丝贪婪,寒冰堡虽然还算富有,但是,钱不嫌多,更何况这五大箱的金银几乎是他寒冰堡产业的一半,虽然脸上还算镇定,宽袖之中的手已经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 “怎么样?寒兄。” 悄悄的吸了口气,寒在天控制住那瞬间狂跳的心,“周兄,我们都没了问题,自然是……”颇有大将之风的将手利落一挥,“交货!” “好!”手一拍,双方的人同时将自己的木箱向对方推去…… “大半夜的,两位还真有兴致。”一声含笑的调侃却在此刻清晰的响起,明明不大声,却引得山谷中阵阵的回音,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声音,交易中的双方均脸色剧变,同时拔出兵器,眼谨慎的迅速向四周看去,却依旧只看到摇曳的草木,半个鬼影都没有瞧见。 “谁?少给本将装神弄鬼,滚出来!”周筑雄一手放在佩刀之上,一双眼不断的向四周看去,一看,不禁暗自叫苦,他们身处山谷,原本想到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不会让人发现,现在一看才知,若是敌人埋伏在山谷四周,那他们简直就是瓮中之鳖,逃都逃不了! “呵呵……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可别吓坏了我!”随着这声笑,他们左边山坡上的杂草蓦得拔开,一个男子手持玉扇正含笑而立,墨发整齐的束于脑后,看不清颜色的衣衫在山风之中翩然飘动,手中玉扇在另外一只手上惬意的打着拍,笑眯眯的看着下面两群神色慌张的人,悠闲的样子好像仅仅只是他半夜三更的来闲逛而来的一样。 周筑雄却在看到那人模样之时,手一个颤抖几乎拿不住手中大刀,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瞠大,颤着音:“左……左……左相!” “哟,周将军这大忙人还能记得本相?”依旧是调侃意味十足的一句话,却隐含了不少的话中话,经由他说出来,带上了那么一丝邪气。 “怎……怎会不记得!”周筑雄牵强一笑,他虽然仅仅只见过一次,但是,沐风国左相谁不知道?皇上倚重且放心放权的唯一朝臣,有着先斩后奏的特权,他能不知道么? 话虽然在说着,身却慢慢向寒在天移动,压低了声音耳语道:“寒兄,一有机会,马上杀了他!看来事情是败露了,若放他回去,那我们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寒在天大惊,反射性的向周筑雄看去,只见那微垂的脸上满是凶狠杀意,显然,他已经下狠心要除了左相,心中权衡一番,了解的点点头,手快速在身后做着手势,的确,如果放他回去,这私铸兵器,私下和军中之人交易的叛乱大罪立马就会扣到寒冰堡的头上,介时,世上就再无寒冰堡! “啊……”一声惨叫却攸的打断了两人不断在背后比划出来的手势,大惊回头,只见是周筑雄带来的人被一枚箭贯穿胸膛,强劲的力道甚至将他紧紧的钉在了木箱之上,看他手的方向,显然是准备拿木箱内的弓箭。 “呵呵……本相劝你们还是别乱动,不然……”话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手往四周一笔划,“不然这些弓箭可是不长眼的!” 谷中之人这下才是心神巨颤,谷的四周,不知不觉中,一个个显露出来的强弓劲弩正箭头森冷的对准了他们,只要他们有一丝异动,那强劲的弓弩顿时就会如同刚刚那个人一样,贯穿他们的胸膛! “周将军啊周将军,皇上信你,让你驻扎在这东边要塞乌鲁城,你年年上报军饷不足,原来,军饷都被你用在这些地方了,嗯……这样确实是会不足。”看了看谷中那一箱箱的东西,脸上笑的好比狐狸,一脸了解的点点头。 “我……”被点破伎俩,周筑雄顿时语塞,视线看到不远处的盾,脸上表情一厉,反正怎么都是死,拼了! “冲出去!”蓦得一喝,人率先向那一车盾飞跃而去,山坡上距他们有一段距离,绝对有把握在弓弩射来之前取到盾,也能在他们人冲下来之前冲出这包围圈,只要回到军中,他就不惧左相这一支人马,几十万军队定能将他截杀让他没有机会回朝! 几乎在他飞身掠起同时,另外一道身影也同时向那盾扑去,正是和他同样想法的寒在天。 两人双手各持一盾,呈倒‘v’形顶于头上,一左一右不作任何停留的向两边谷口疾驰…… “啊……啊……”不断的惨叫声传来,其他的来不及做反应的同伙被不断射来的弓箭几乎射成蜂窝,转瞬间灭的干干净净。 穆临风随意的扫了一眼谷内的尸体,慢条斯理的从身边属下的手中取过弓,手一探,三枚箭顿时置于弦上,眼微微一眯,看着左边谷口那奋力逃亡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手一拉,一松,三枚箭顿时如同流星飞逝一般向那身影追踪而去。 “啊……”一声惨叫,飞奔逃亡的身子被强劲的力道撞出,如沉甸甸的大石扑倒在地,一方驻将,万万没有料到,会死在左相穿杨绝技之下。 看到周筑雄身躯扑倒,穆临风满意的笑笑,不需要查探,他对自己的弓技有信心,三枚箭分射头,胸,腿,就算他有九条命,也只会一命呜呼! 再看向右边那道同样在飞奔逃命的身影,嘴角划过一抹深沉笑意,寒冰堡是吧,某人传信让我好好修理修理,该怎么来修理呢?(未完待续) 灭堡大灾 寒在天好比丧家之犬一般,不敢做丝毫的停留,连马匹都来不及购买,用尽全身功力往寒冰堡奔,生怕被左相的人抓到。跟他来的人都是地下兵坊的人,照刚刚的架势看,绝对没有了活口,寒冰堡暂时还是安全的。 平日里弯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的脑筋这会儿更是全力发动想着法子,对了!邪剑山庄!邪剑公子魅如君在他的寒冰堡内,他只需要借助他的影响力,那么接下来要转移寒冰堡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这江湖之上,有几个敢不买邪剑公子的面子! 想着想着,脸上闪过释然,将寒冰堡转为暗处,就算朝廷解决完周筑雄再查到他,也找不到人了,虽然心知魅如君绝对不会管他的,更有可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后亲手收拾了寒冰堡,但是,他也没打算跟魅如君说明,只需要悄悄放出风声,邪剑公子在寒冰堡,那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方便多了。 奔逃之际,不知不觉已经去了大半夜了,天灰蒙蒙的初明,隐隐约约之间,寒冰堡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顾不得奔跑大半夜的疲乏,脚下步伐加快几分,只要入了堡,狂跳了一晚的心才会稍稍安定一会儿。 大门紧闭,顾不得从门而入,直接一个跃身,进入堡内,一堡之主,不从大门而入,反而翻墙入内,恐怕还是第一次吧。 一进堡,本以为要放下的心不落反而一下提的更高,照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漆黑的堡内,一反常态,各处厢房灯火通明,烛光影印出来的窗上更可见人影来往,心中巨惊,急切的身反而不急于进屋,一闪身躲在一个暗光角落,一双眼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树影婆娑,虫鸣依旧,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才慢慢的从角落中走出来,一双眼依旧不断的向四周探去,经过那谷中这一次,现在他好比惊弓之鸟,有点杯弓蛇影了。 待走近门边,手不急着推门,慢慢的靠近门,仔细的侧耳倾听半晌,越听,眉头渐渐的越皱越紧,一丝慌乱闪于眼中,双手一用力。 “嘭……”两扇门被猛力的推开,撞到木质墙面上发出极大的声音,大厅之内的声音也蓦得静下,一时之间,只能听见被反弹回来,来回晃悠的门咯吱的声音。 看过大厅内挂上的白幔,再看向厅中央白布掩盖的人形物体,两眼瞳仁一缩,脸上肌肉瞬间绷的死紧,还未问出口,一个哭喊着的人已经向他踉跄扑来…… “老爷!老爷,您可要为如月做主啊,呜……”一手抓住寒在天的手臂,头埋在他的胸前,寒在天的三小妾卢乐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哼……还哭,你养的好女儿,让我们一堡人陪着受罪!”说话的是一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一头价值不菲的首饰,脸上的强势明显使她在一众女眷当中显得高人一等,她就是寒在天的结发妻子温双。 “到底怎么回事?”沉着声音,寒在天的心不断的下沉,发凉。 “还不是她那女儿,打伤了邪剑山庄带来的人,惹的人家大怒!”温双冷冷一哼,她会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亲情,而是,她关心的是老爷回来了要怎么处理,惹怒了老爷的贵客,就算她卢乐再怎么被老爷宠着,这下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什么!”寒在天大惊,双手一用劲将卢乐拔开,让她踉跄一步狼狈的跌落到地上,而他则几个大步上前,一手猛的一下掀开白布。 寒如月那惨白的脸,乌青的脖子顿入他眼,眼睑不由自主的快速一缩,牙齿紧咬,脸上肌肉绷紧,捏着白布的那只手背上青筋根根冒起,狰狞的样子不像是死了女儿,反而好像死的是杀父仇人一样。 “老爷……”卢乐见寒在天那脸可怕的样子,当他是仇恨女儿被杀,当下又哭着上前,准备拉着他的衣袖再次痛哭一番。 哪知,还没上前。 “啪……”一声脆响当场让她脑袋发懵,耳朵阵阵轰鸣,身子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 “贱人!”双目血丝爬满,一脸嗜人的瞪着卢乐和寒如月的尸体,凶狠之光恨不得将他们瞪出几个窟窿,“张仁!” 蓦得一声大喝,一直躲在人后的张仁急忙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寒在天面前,不用他吩咐,急忙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蹭蹭蹭的几步倒退,一屁股坐到木椅上,两眼没有焦距,完了,这下全完了,邪剑山庄放话出去,他们别想在江湖立足。 “来人,把这贱人和那尸体给我扔出寒冰堡!”心底闪过狠辣,若非他们,自己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地步,不顾卢乐哭喊求情,执意让护卫将她们丢出去。 “张仁,马上将寒冰堡所有的产业抛售出去,一样不留!”只有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钱,他才能再度东山再起。 “是!”张仁是少数知道寒在天和周筑雄交易的人,见寒在天回来的表情,心中大约的明白了,了解到事情的紧急,急忙转身下去办。 而其他不明就里的夫人小姐少爷们,一脸迷惑,但是看到寒在天此刻脸上的狠厉,却无一人敢再开口询问。 时间一天天过去,寒在天也惶惶不可终日,官府这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的心却始终悬着,甚至是焦虑如焚当中…… “堡主……堡主!外面还是没有一家敢收手寒冰堡的产业!”张仁满身大汗,这几天他几乎跑断腿,但是,还是没有任何人来询问他们的产业,哪怕他上门拜访,都只有被拒之门外的待遇。 寒在天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虽然料到有这样的后果,但是没有想到邪剑山庄的手脚这么快,才一天的功夫,就已经将消息放满江湖,导致他要转移的东西无人敢问津。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查到消息周筑雄在那天晚上已经身亡,朝廷查不到他的头上。 “堡……堡……堡主!”正想着,一个护卫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口齿不清的比划着。 浓眉一皱,“什么事情慌里慌张的?” “堡……堡主,官兵……官兵……好多的官兵!”一脸骇然,他活了几十年,还没见如此多的官兵。一致的盔甲弓箭,齐齐的将寒冰堡包围。 “什么!”椅子上的身躯猛的一下站起,大力的引得木椅向后啪的一下倒去,身躯不可抑止的微微抖动着,一双瞠大的眼里映射出那大开的大门处,蜂拥入内的持着长矛的官兵,以及在后面慢条斯理手持玉扇的那个噩梦中的男人。 “草民参见左相大人,不知大人到鄙堡所为何事?”压下心中的震惊,寒在天装着糊涂,准备来个抵死不承认。 “没事!”穆临风也‘顺从民意’的摇摇头,在寒在天慢慢舒一口气的同时,才又慢条斯理的加上一句,“本相就来看看,本相给了三天的时间,居然连一点产业都转移不出去的人长什么样,太失望了!”穆临风一脸煞有介事的摇着头,惋惜的样子好像在恨寒在天不争气。 “草民……草民不懂相爷在说什么。”低垂着头,连眼都不敢看向穆临风,就怕触及那一双看似戏嘘却好像看透一切的眼。 “不懂啊,没关系,马上就会懂了。”含笑的眸子看过去,身后一个个押出的人让寒在天眼神变了几变,都是地下兵坊的人,他们虽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是,却认识他这人! 穆临风见他还是没打算认罪的样子,也不在意,微微侧了一下身子,身后的人顿时显露出来,正是开始住在寒冰堡的谷副将,手中拿着几个信封,寒在天身躯一震,那信封不是别的,正是他和周筑雄通信的铁证! 腿上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却依旧强作镇定着,脑袋不断的想着可以脱身的法子。 “相爷,小的认罪,小的认罪,小的把一切都说出来!”身后的张仁却一下奔向了穆临风,匍匐在地。 寒在天双目欲呲,两眼恨不得化身利箭直射张仁的背,小人! “呵呵……”穆临风看看跪倒在前的张仁,再看看一脸死灰的寒在天,玉扇轻轻一挥,“拿下!” 寒在天再也生不出任何的逃脱之心,这下纵使他有千张嘴,也开脱不了这身罪过,万念俱灭,寒冰堡,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本来呢,寒冰堡私自铸造兵器,主谋斩首,家属奴仆流放,不过,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慈悲一点,不要你的命了!”说的宽宏大量的,似乎有那么一回事。 寒在天一听,本无力低垂下的头顿时好比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下便有力的抬起,“相爷,这可是真的?”声音微微颤抖,这次是喜的,他犯下的事情,是杀头大罪,居然有人帮他?看来,他寒在天还是有一些人缘的。 “本相爷是说假话的人?”尾音一挑,穆临风手中扇子一停,斜睨着寒在天,见他果然一脸庆幸的样子,才慢悠悠的加上一句,“寒冰堡就去古宁塔改造改造吧!” 啪嚓,好比晴天一声霹雳,寒在天猛的一下跪倒,“相爷,您杀了我,杀了我吧!”他宁愿死,也不要去古宁塔。 古宁塔处于三国之西,同属于三国却又是三不管地带,对于他们来说,那里不仅仅是噩梦,更是人间地狱的存在,在那里,你也不用把自己当成人了,那是所有穷凶恶极的人的流放地,无人管辖,只有高手镇守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至于里面发展成什么样,没有一个国家会去关心的,进了里面,只求一死了事,但是,怕就怕,死都是个恩赐。 这厢哭的老泪纵横,穆临风却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好整以暇的拍打着扇子,寒冰堡他是修理了,也除名了,但是,这江湖上恐怕不会平静了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邪剑公子现身江湖够震撼吧!邪剑公子为了一个下人灭了寒冰堡够震撼吧!据说那下人还是他的男宠,那邪剑公子断袖这条消息只怕是更震撼吧! 眼底划过一丝恶趣味,他还是对据说是那人男宠的人感兴趣,女人不沾身的魅如君居然让一个男人近身,而且还不是他那左右护卫之一,他更感兴趣。(未完待续) 隐世神医 不出穆临风所料,短短的几日,邪剑公子有断袖之癖,更因为一个男宠而和寒冰堡对立,这个具有爆炸性的消息顿时宣扬的满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让人不得不感叹八卦转播的速度,更是再次验证了一个铁铮铮的道理,这古往今来,什么速度都赶不上八卦的速度。 一时之间,表面平静的江湖如同煮开了的水,华丽丽的沸腾了,哭碎了一地女子芳心,她们虎视眈眈的邪剑山庄庄主夫人的宝座,居然让一个男人给定下了!也郁闷死了一众眼巴巴等着爬到巅峰的男人,为什么他们就不是那个幸运的男人?当然,还有一部分翘着胡子瞪着眼睛骂他们伤风败俗的,这里就忽略不提,因为,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冲到魅如君面前指着他鼻子再骂一次。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花凝熏都完全不知道,蒋萧的那一掌让她受伤不轻,一路昏昏沉沉的只能隐约感觉到马车在行走,以及哪怕她昏迷着,还在不断袭向脑海的痛意,整个人的意识却好像清醒的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不管她往哪里跑,都永远跑不到头一样,这种虚弱无力的感觉让她痛恨,不断的在心中呐喊着快醒来,快醒来!偏偏眼皮却重过千斤一般,怎么都掀不起来,身体也好像就是要和她做对一样,丝毫不听指挥,唯独一对黛眉在昏迷中越皱越紧。 “若想你手废掉,你就乱想乱动吧!”模糊之间,魅如君的话却好像冲破了脑海中重重的迷雾闯了进来,慌乱躁动的心奇异般的慢慢安静下来,或许,她平日太过坚强,前世在危难之中被搭档毫不留情的抛下,那种不安的情绪一直被隐藏在心底最深处最深处,趁此刻虚弱之时,毫不留情的袭罩住她,而魅如君的话却好像一颗安心药,告诉她,他们并没有抛下她,而是在她的身边,眉头渐渐疏散开,再次陷入黑暗的昏迷当中,只是这次,不会有梦魇再纠缠着她。 等花凝熏再次醒来,身下没有了马车行走的颠簸感觉,慢慢睁开眼,入目一片翠绿,眉头微微一皱,头慢慢的转动,翠绿的竹屋,而她正躺在这竹屋之中的床上,房间的一切都是竹子做的,竹屋,竹桌,竹椅,竹凳,连喝水的杯子水壶都是用竹子做成,让她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身下躺的正是一张竹床。 深吸一口气,竹子的清香之气顿入肺腑,淡雅的竹香味让昏睡了几日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右手撑床慢慢坐起,左肩传来隐隐钝痛,转头看去,肩胛骨两旁被固定住,试探的动了动手指,软软使不出半丝力气,皱了皱眉头,看来要一段时间才能好了,起身下床,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只能听到鸟啼翠鸣,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魅如君他们哪里去了?之前隐约听见他们说去药王谷,难道这里就是药王谷? 移步走向竹桌,手正要伸向那水壶,嗓子干渴的冒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下又缩了回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水壶,反而拉过凳子慢慢坐下,一双眼聚精会神的看着水壶,嘴唇动了动,心中默念,缓缓的,缓缓的,水壶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拿着一般,慢慢的飘起,再倾斜,壶中的水缓缓注入杯子当中,待七分满时,又慢慢的落下放好。 伸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一层薄汗,纤细的手指缓慢的端起水杯,送到唇边,一双水眸泛着些许迷惑,身体内的这股奇异能力到底要怎么来训练,两年的时间,她对其他的功夫过目不忘,可是却对身体内的这股异能束手无策,就好像不受控制的孩子一般,时灵时不灵,就像现在,她仅仅能靠全副的意志力,再加上心中默念,才能勉强的控制住这些小物品,而且还不能被打扰,否则就无法成功,究竟这是为什么? 怔怔出神之时,却听到外面渐渐接近的声音。 “白,那小子伤大约还要多久?”说话的是昊玹,白?白是什么? “看我心情!”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将昊玹堵死,光听那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就可以想象,估计那人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那你现在心情如何?”不过,昊玹也不知道放弃为何物,继续不屈不饶的问着。 “不怎么!”依旧是平平板板的一句话,其间还夹杂着好像翻动什么东西的声音。 “白啊,你这么副死人面孔,一点表情都没有,真不可爱!”昊玹状似抱怨,花凝熏却有些好笑的扬了扬眉,听那声音好歹是个大男人,一个大男人,要可爱做什么,显然,那个白也是这样想的。 “看不惯可以滚!”再度一句话堵回来,惜字如金的程度好像他说一个字都嫌麻烦一样。 “哎呀,我们这不是怕你寂寞吗,看我们兄弟和主子不远千里来给你做伴,你好歹给个笑脸吧!”句句话都让昊玹碰上钉子,偏偏昊玹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反而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的起劲,看来他们之间是熟悉的。 “我不卖笑!”再度一句话回去,翻东西的声音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花凝熏可以想象,估计这个就是那个药王了,既然是药王,那么九成是在翻药材,此刻肯定是翻着药材,看都懒的看昊玹。 “主子,您看看,您看看,这老白太不给您面子了,我们大老远的来,他还这样。”句句被堵得好像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昊玹终于转头向自家一脸浅笑看戏的主子抱怨了。 魅如君淡笑不语,皇甫白一直都这样,昊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偏爱逗这样的皇甫白,只是最后被堵回来的肯定是他自己。 “白,她情况怎么样?” “下次那么点小事情别找我,自己就可以解决,浪费我的药!”对上魅如君,总算不是惜字如金了,不过,却寒碜得昊玹在一旁不断的咧嘴指责他的区别对待。 “她为什么不能说话?”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魅如君自然没有打算放掉机会来问。 “问她自己!”皇甫白头也不回,继续翻晒着他的宝贝药材,声带无问题,口,嗓子,无任何损害,他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能说话,当然是问当事人自己。 魅如君了然的颔首,自然也听懂了皇甫白的意思,凤眼划过一丝若有所思投向竹屋之内。 房间内,听到话的花凝熏同样一脸深思,和之前那些所有的大夫一样的回答,可是偏偏她却无法发声,究竟是什么原因?(未完待续) 奇妙山谷 外面的谈话在继续,只是些闲扯,花凝熏没兴趣再听下去了,嗓子的事情急不得,总有一天她会弄清楚,既然这神医都说完全没有问题,她相信,有那么一天,她还是可以开口说话。 四处打量一下,雅致的竹屋,不知道那神医是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让这竹子还如同刚砍下一般青翠,竹香不散,她坐的这个地方接近魅如君他们,对面看起来好像还有一个门,不想出去打扰他们,也不想继续无聊的呆在房间,站起身,朝那扇竹门走去。 轻轻的拉开门,原本以为这外面也是一片竹林,却在触及门外的景色之时忍不住的深深吸一口气,她去过那么多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却让她有一种置身于爱丽丝梦境的感觉,高大的植被,肥硕的叶茎,硕大的花朵,一切的一切,好像将外面的那些平常植被放大了数十倍一样,让置身其中的她有一种自己突然缩小了不少的怪异感觉,小心翼翼的探出脚步,走上植被中央的一条小路径,一双眼掩不住惊奇的四看着,悦耳鸟鸣依旧,翠绿的宽大叶子上偶尔滴下几滴集结到一处的水珠,阵阵的植被清香萦绕在鼻端,心情蓦得放松,忍不住的伸出手抚摸上那厚实的叶子。 哪料,毫无预警的,刚刚那长着硕大叶子的植物好像含羞草一样,刷的一下萎靡下去,心中一惊,急忙收回手,愣愣的看着那株植物半晌,才谨慎的蹲下一看,放心的舒一口气,几片叶子好像花蕾一般缩的小小的,紧紧的包裹在一起,完全就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含羞草版本,再看看自己手指,除了沾染上了些许的水雾,没有丝毫异常,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早八百年都没有了的玩心大起,手指好比顽皮的钢琴师,在那些叶子上翩然飞舞,一阵刷刷刷的声音,极快的,周围的植物接二连三的缩小下去,花凝熏却越玩兴致越高,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脚下也越来越轻快,好像在不断的打着拍子一般,从这棵叶上拍过,又从另外一张叶上掠过。 正拍打的高兴,视线却在接触到某一处时,攸的停下了正要拍下的手,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收敛不少,看着身前的这棵好像向日葵花朵一样的灰泥浆颜色植物,总觉得有种依稀印象的感觉,小心退上一步,偏头仔细的看看,面盆一样大小的花朵,没有任何的叶子,光秃秃的手腕大小的茎支撑着,若不是他的颜色和刚刚的植物大大不同,她说不定也一下拍下去了,只是,灰泥浆一样的颜色,还真从来没见过。 怪异的颜色让她心里没有由来的不舒服,再度后退一点点,脑海中似有似无的印象加深了她的不良预感,呼之欲出的答案偏偏就是不愿干脆出来。 看看小径前方还有好几朵这样的花朵,想了想,脚步一转,准备回竹屋去,真要秘境探秘,至少要等她手好了之后再说,或者等她弄清楚脑海中关于这花的印象究竟是什么后再来。 脚步还没迈出,身后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却引起了她的警觉,好几道劲风同时袭来,心中微微一惊,有人偷袭!极快的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小石头,听声辨位向劲风传来的地方灌力打去。 “啪,啪,啪”好几声,转身看去,身后没有半条人影,连刚刚她一碰就会缩小下去的植物也没有半丝的动静,眉头稍稍一皱,究竟谁在偷袭?(未完待续) 袭人花朵 正想着,身后再度又传来几声沙沙之声,这次花凝熏学乖了,石子打出之时,身子也极快转过,可是,依旧的,身后还是没有看到半丝人影,攥紧手心还剩下的几颗石子,一对水眸内锋利锐色尽露,谨慎的看着四周。 经过刚刚这两次,许久过后,周围静的只能听见风吹叶子摇下水珠的滴答声,静谧的好像刚刚一切都只是花凝熏的错觉一般,不过,花凝熏却没有因为这平静而放松,神情凝重,不放过周围丝毫的细微声响,她相信,暗处的偷袭者不会就这么两下就结束。 果不其然,当她慢慢转身背对一处植物之时,背后再度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好像蛇快速爬过枯树叶一样,不同的是,这次面前也同样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手心的石子只有三颗,听那声音来的快且急,弯腰再捡已经不太可能,脚尖一点,像竹屋方向侧身滑去。 正在此时,两道暗影同时一左一右飞射而出,速度快的让她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依稀看到好像两道鞭影向自己身上袭来,劲风破空的声音显然这东西力度不轻,花凝熏向竹屋而去的脚步受阻,不得不停下,向植物丛来闪躲,本想借助那植物叶茎的轻微的反弹之力,运足轻功向竹屋飞跃,谁让她玩的太尽兴,导致竹屋已经离她太远。 一脚踏上才暗叫一声糟糕,她漏算了这该死的植物一碰就会缩小下去,一脚踏空,几乎让她在半空中一个踉跄跌下,急忙左右脚互踩借力稳住身形,偏偏,仅仅就是这么一丝少的不能再少的停顿,那凌空袭来之物已经近身,错失了离开的先机,花凝熏不得不原地停下,一个凌空侧身踢,将袭身的两道鞭影踢开。 “嘭”的一声,鞭影是踢开了,脚底却震的微微的发麻,暗惊一下,这东西的力道真大,这次被踢开,那东西却不再缩回去,反而好像活物一样在花凝熏的周围蠢蠢欲动,而花凝熏也趁此机会将那玩意儿看个仔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灰泥浆一样的颜色,如同手腕大小的树藤一样,却好像活物一样,在花凝熏周围不断的游走环绕着,好像准备伺机再度袭击上来,从来没有见过的玩意儿让花凝熏呼吸稍稍一窒,她敢保证,被这玩意儿缠上了,绝对不是好玩的,虽然她目前看到的就好像绳子一样,直觉却告诉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试探的向其中一条踏出半步,那奇怪的东西在花凝熏踏出之时,怪异的向后退上半分,若不是没有蛇那脑袋,那弯曲扭转的样子几乎就要让花凝熏觉得自己正被蛇围着一般,压下心里的怪异感觉,顺着那东西望去,本想看出那东西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层层的植物丛却遮住了视线,只能看出这些都是从那植物丛里面出来的。 灰泥浆,灰泥浆……不正是刚刚自己看到那奇怪的花一样的颜色么,难道这个那花弄出来的?不可能吧?植物能弄出这么个玩意儿?那这药王谷究竟养的是些什么东西? 想着,脚步又向后退了半步,紧接着,那两道树藤一样的东西也跟着探上前半步,等花凝熏停下,它们也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nnd,和她就耗上了是吧!心中暗骂,两眼却不敢有任何的疏忽,紧紧的盯着那两东西,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脑中灵光一下,脚步快速向那东西靠近几步,果不其然,那树藤也跟着紧退几步,花凝熏要的就是它们这么干,一脚作势正要向前迈,趁着那树藤向后一退的瞬间,脚跟蓦得一旋,身体向后急速一转,身形一展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竹屋飞扑。 小样儿!她就不信它们跟修炼成精了一样还能转那么多弯弯肠子!可惜,她高兴的太早,脚下一股巨力传来,正卷上她后离地的左脚,硬生生的将她再度拉回地面。 心中大惊,脚上的力度越绕越紧,急忙右脚运力跺去,若是寻常一样东西在这一跺之下不断即碎,哪知道,那东西不仅没断,更没碎,仅仅是好像被突然弄痛一样松开了花凝熏的脚,扭动几下又缩了回去。 靠!心中暗骂一大堆,她今日居然差点栽在一个破植物上面,要传出去,不笑掉以前同行的大牙!一破植物居然也玩上心眼了,两条在前迷惑她的视线,还有一条居然绕在脚下慢慢的准备偷袭,若非她突然起身,说不定就不是一条腿被绕住,而是两脚被捆个正着,想想那情况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会活动的树藤把自己捆在就跟被巨蛇绕住一样,若是蛇她还有把握赢,至少蛇有个七寸,那这玩意儿的‘七寸’在哪里? 偷袭失败,那植物不再像刚刚那样,而是三条一起,分三个方向,向花凝熏袭击而来,呜呜的劲风在耳畔不断扫过,翻腾跳跃,花凝熏好比花间戏蝶一般,在那缝隙之间快速游走着,避开那树藤的缠绕,如果她没猜错,这树藤是那植物弄出来的,那么,弱点肯定也会在那植物上,身形不知不觉的向那花靠近。 周围那些巨型植物早在她和这树藤的缠斗之中不断的缩小,一时之间,四周围一片空荡,也替花凝熏省下了不少的功夫。 渐渐靠近那花朵,却只见,那花朵不像刚刚那样,而是在中间花盘地方,如果再一层的花蕾绽放一般,露出中间一个大大的窟窿,阵阵的腥臭从里面传来,甚至视线还能看到里面那带着绿色的粘液,那三条树藤一样的东西果然是从那根部伸展出来,好像那花的触角一般。 花凝熏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一直冒不出来的东西终于冒出来了,食人花!对,就是食人花,她当初在非洲原始森林内看到过一次,只不过,食人花的花色娇艳,形状好比骄阳,这个和食人花的样子很像,只是,颜色不同于食人花的娇艳,当然,食人花却没有这些可怕的触角,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将这两样东西连在一起,直到现在这东西露出里面的那窟窿,才突然联想到。 手中的一颗石头运力,试探的向那根部打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却没有任何的损伤,只是那三根触手却攸的一顿,看来,这植物的防御能力很高,这样的力道已经可以碎掉一块石头,可是那根部却什么事都没有,只有一个白色的印子在那茎上出现,眉头皱了皱,看来,那个地方不行,反而让那三根触角攻势力度更大。 再靠近一点点,那花盘却突然一下弯下,周围花瓣一样的灰白东西好像兴奋一样直颤抖,心中冷哼一声,该不会是得意自己快要被它吃掉吧。 但是,视线却突然看到一样东西,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那窟窿之中,一个拳头大小的褐红色果子正好端端的长在那里,光洁的表面,没有沾染上丝毫那恶心的粘液,反而让她隐隐问道一股清香的味道,看来是个好东西,说不定,也正是这怪东西的弱点所在。 手中石子转了转,两颗,足够了,看准那东西再次弯下,手中石子正要打出。 却在此时,一团白色的东西不知从哪里窜出,猛地一下跃上那花盘之上,而后很快又跃开。就在它跃开的同时,袭击花凝熏的那几根触角如同突然失去生命力一样,强劲的力道攸的消失,骤然如同软塌塌的绳子一样掉落在地,再看那花朵,完全没有刚刚的生气,如同死了很久的植物一样,只剩下一片枯枝。 心中称奇,眼光四处看着,她没有忽略掉刚刚那团白色,速度之快,让她仅仅就看到了一团白,什么东西都没看到。 果然,在一颗大大的植物下看到一团小小的东西,毛茸茸的样子,尖尖的小三角耳朵,两只小爪子正捧着一个东西津津有味的吃着,不是刚刚那植物中间那果子是什么,原来,这小东西就是要掏那果子啊,看来自己也确实没有弄错,那果子,确实是那花的弱点。 慢慢走进,小小的一团白,好像猫儿一般的大小,骨碌碌的圆眼睛,尖长的嘴正一动一动的吃着那果子,看到花凝熏靠近,仅仅停下来看了一眼,又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它的果子,惹得花凝熏靠的更近,似狐又似貂,这是什么物种?(未完待续) 灵性貂狐 那小东西看到花凝熏靠近也不闪不躲,犹自吃着他的果子,好像是无上的美味一般,等花凝熏离它大约有两米远的时候,爪子中间抱着的果子也吃干净,意犹未尽的舔舔爪子后才满足的两爪放地,站直身子和花凝熏对视着。 这会儿,花凝熏才将它完全看清,猫儿娇小般的身形,浑身雪白看不到一丝杂毛,小脑袋微微偏,瞅着花凝熏,扑闪扑闪的圆眼睛闪动的是好奇,却看不到一丝的怯意,粉红色的小鼻子微微耸动着,好像正在嗅着什么味儿一样,一条蓬松的尾巴惬意的摇动着,不跑也不动。 花凝熏看着那小东西,再度靠近一点,这次,它却跟着向后退几步,不过,依旧没有离开,仍然看着花凝熏。 不再上前,花凝熏慢慢蹲下,一手托着下巴,学着那小东西模样,一眨一眨的看着它,看了好一会儿,花凝熏手又慢慢放下,向那小东西那微微伸出,一双眼看着它,示意它过来。 小东西偏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小鼻子再度嗅了嗅,脚向花凝熏试探的迈出…… 心中一喜,眼神更加和善,嘴角勾起一抹灿笑,看着慢慢的向自己靠近的小东西。 这个地方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这小东西肯定不是简单的动物,不管了,先骗走再说。 小东西越来越近,新奇的看着花凝熏的手,不知道是在思考这个东西能不能吃,还是在想要不要把它的爪子放到花凝熏的手心里,花凝熏也不动,手还是那样微微弯曲的摊着,仔细的观察着这小东西的动作,这么近的距离,她要抓它是肯定可以抓到的,但是从刚刚这会儿看,这小东西肯定是有灵性的,自己要是动手抓日后绝对留不住,若它自愿跟着自己,才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不说别的,光看它刚刚的速度就知道不是凡物。 正在小东西再度靠近粉红鼻子凑近花凝熏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嗅着,敏感的肌肤上都可以感觉到那细微的呼吸和暖融融的绒毛之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喀’的声音,小东西一惊,正要爬上花凝熏手掌的爪子攸的收回,转身便跑,速度快的连花凝熏都来不及转手抓它,再看,已经看不到这团白色的小东西,只能看到一片摇曳的绿色植物了。 暗叹一声,可惜了!慢慢站起身,转回小径上。 “你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远远的,花凝熏看去,魅如君他们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正站在竹屋处,那人应该就是神医吧,年纪这么轻?看起来和魅如君他们相差无几,一袭朴素的灰色布衣却掩不住那身出尘的气韵,站在魅如君的身边居然没有丝毫被压下的感觉,只是魅如君带着魔魅的浅笑,而他则是一脸淡漠如霜,好像什么都勾不起他的情绪起伏一样,真应了昊玹的那句话,一张如同死人一样没有表情的脸。 花凝熏再度看了看刚刚小东西消失的地方,依旧什么都没有,才缓步走向他们。 皇甫白看着那些缩下去的植物,再看看花凝熏走来的方向,毫无预警的,抬步向花凝熏走去。 魅如君他们显然愣了一下,不解事事漠不关心的皇甫白怎么会突然走向花凝熏,不过,也跟着走上小径,花凝熏也稍稍愣了一下,诧异看去,转瞬恢复正常,那人根本不是向自己来的,因为,那视线根本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自己身后。 果不其然,皇甫白经过花凝熏的身边根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绕过她,继续向后走去…… “你弄的?”清冷的疑问音从身后传来,转头,见皇甫白正手扶着那枯萎下去的奇怪花朵,手翻动着花盘查看了一下,冷冷的向她看来。 摇摇头,她只是在预防自己成为花肥而已,主要的可是那小东西弄的。 见她摇头,皇甫白一直静谧如同古井的眼闪了一下,将那枯花放下,“一团白的动物?” 点点头,为何他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波澜? 一直想让他变脸的昊玹显然也听出来了,急忙几步上前,“什么白的动物?什么白的动物?” 他现在好奇死了是什么东西能让皇甫白感兴趣。 皇甫白看了他一眼,压根儿没打算理他,再度向花凝熏逼近进步:“像狐狸又像貂?浑身雪白?” 再度点点头,这人奇怪,那么快的速度,要是那小东西不停下来,她怎么知道是不是这个这样。 看到花凝熏再度点头,皇甫白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声音又恢复之前的清冷,“在这住几天再走!” 说罢,转身又回到竹屋。 “啧啧啧,那家伙居然开口留人!”绕着花凝熏看了一圈,现在他更加好奇那白白的动物是什么东西了,偏偏在皇甫白那听不到任何的回答,昊玹又转向魅如君,“主子,那是什么动物啊?” 魅如君看了花凝熏一眼,才缓缓开口,“应该是貂狐,一种绝迹的灵狐,喜吃剧毒和灵药,它全身可以说是剧毒也可以说是巨宝,既能杀人也能救人,端看貂狐自己愿意,这小东西都已经绝迹了,居然在这里出现,难怪白这些年一直守在这里。”最后的话,魅如君几乎是自言自语,再度深深的看了花凝熏一眼后也跟着回到了竹屋,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这貂狐有灵性而且是很认人的,光看皇甫白在这守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它就知道了。 先后两人的微变的态度,花凝熏都尽收眼底,貂狐?爱吃剧毒和灵药是吧!她要定了!(未完待续) 家贼难防 注意打定了,花凝熏自然就是动手了,剧毒,灵药,别的地方或许很少,但是她现在在哪里?药王谷,有什么地方的药材比的上这个地方,她自己身上虽然有一些,但是,既然有别人现成的,为什么要用自己的? 心中有了计量,当然是秉承着别人家的东西一点都不心痛的原则,自以为无人察觉的从皇甫白的药庐内不断偷渡着炼好的丹药,一瓶一瓶炼好的丹药被她每样偷出十几粒,数量不多,也不容易被发现,而后再跑到后院小径上去勾引那小貂狐。 这不,半夜的,某人又开始了行动。 侧耳听听四周安静无声,看来都入睡了,某个早上床休息的女人从床上一立而起,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往不远处皇甫白的药庐走去。 黑暗之中,一双精灵般的眼向其他四人睡觉的房间看去,背后的手,悄然的推开药庐的门,见四个房间没有任何反应,一个闪身,人已经进到药庐之内。 一排一排整齐放着的大小瓷瓶,花凝熏好比那识途的老马一般,看也不看最外面摆放的那些瓷瓶,径直向最里面走去,这是这几天喂那小貂狐得出来的经验,看东西好不好,她也不需要去分析成分了,直接看小貂狐吃的欢快不欢快就知道了,越好的东西,它就越喜欢。 走到最里面,好几个鼎正炉火燃烧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一股子清香直袭花凝熏的鼻端,一边轻手轻脚的将最里面的瓷瓶内的药丸倒出来一些,一双眼却时不时的往那几个药鼎上瞄去,好几天了,这炉火一直没有灭,东西也一直没有取出,唯独那清香之味,一日比一日浓重,光闻着这味道都心怡气爽,肯定是个好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手上的速度不减,一个瓷瓶一个瓷瓶的往外倒着药丸,丝毫不知道心疼,也不管皇甫白究竟炼了多久,才有这么一瓶子。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鼎下的炉火突然灭掉,吓了花凝熏一跳,往门边看了一下,没见任何人推门而入,才又轻轻的往那鼎边移去,若有若无的热气从那鼎内散发出来,隐带着甜丝丝的香味儿让花凝熏深吸了一口,顿时,清香入脾,好似身上毛孔都舒展开来一样,眼一亮,好东西! 眼四看一下,拿起一边的一块厚实的布包住鼎盖,将那热度高的吓人的鼎盖慢慢挪开…… “该死,我的筑神丸!”暗中的某处,一声低咒声低声响起,皇甫白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魅如君在一旁同样从一特殊角度,看着药庐内某人小心翼翼的用个木勺偷了好几颗的药丸,眼里滑过好笑,看似体贴的不去刺激皇甫白,实则已经在肚子内赞许花凝熏上了天,识货,确实是识货。 那筑神丸有着易筋洗髓的功效,若是给寻常人吃了,多活个几十年是简单的事情,若是习武之人得到,更是全身筋骨焕然一新,体内再无一丝垢物,修习任何功夫将会比之前迅速上几倍,这种武林至宝都仅仅只是传闻之中听过,目前没有谁能真正的炼制出来。 因为这东西是用那食人花内的果子炼就,光那一颗果子,都要食人花吞噬十条生命后才能结成十个,而后在吞噬掉数十条之后,十个果子会慢慢长到一处,成为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子,而后经历数十年,果子才能从青色慢慢变成褐色,再由褐色转为褐红,最终成为鲜红,果子从青色完全变成红色都要数百年之久,也不知道皇甫白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现成的几株食人花都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光景了,内里的果子已经成为褐红色,而现在这一炉的筑神丸是最早的一个变红的食人花果,也等于说,现在的世间,筑神丸仅此一炉,而这一炉也仅仅只有十颗而已,花凝熏一偷就是三颗,难怪皇甫白那终年不变的脸也要变了。 不过,皇甫白变脸归变脸,却没有出去打扰花凝熏,仅仅是咬了一下牙,看着她装好药丸又蹑手蹑脚的回到竹屋,去到小径上。 花凝熏偷好药,回到小径上,远远看去,一团白色的小东西在月光下尤为醒目,嘴角暗笑一下,这小东西,倒是早就在这等好了,不过也奇怪了,为什么它不自己去药庐偷药?照它那速度和敏捷,进那药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想想,它要是自己去偷药了,也就没有她的份了。 小貂狐看到花凝熏一现身,愉悦的发出“吱”的一声,向花凝熏这里一扑而来,几天的相处,这小东西比当日初见的时候更放心的接近花凝熏。 月光之下,只见到一条白练如同电闪一般,一下就扑到了花凝熏的脚跟边。(未完待续) 釜底抽薪 花凝熏慢慢蹲下来,从怀中拿出刚刚偷的丹药放在手心,哪知道小貂狐仅仅是粉红色的鼻头嗅了嗅,然后用爪子拨弄了一下,却不像开始几次欢快的吃起来,反而用一双水淋淋的圆溜溜眼睛看着花凝熏。 呃……花凝熏结舌,手抬起放到鼻下,也嗅了嗅,味道没变啊,这小家伙怎么又不吃了? 小貂狐见花凝熏久久没有动作,急了,轻轻一跃,蹲在她的大腿上,一只爪子就要掏进她怀中…… 啊……花凝熏一手掩住襟口,恢复了不少力气的左手食指曲着往小貂狐脑门上一扣,好你个小家伙,闻到西瓜就不要芝麻了,感情是闻到了更好的就不要这些了。 小貂狐也不跑,反而后腿一弯,就这样蹲坐在花凝熏的腿上,毛茸茸的尾巴摇的直欢,眼巴巴的瞅着花凝熏,让她不仅为之失笑,将另外包好的三颗药丸拿出来,果然,一拿出来,小貂狐两腿一蹬,一下就站了起来,尾巴摇的更欢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白绢,嘴微微的张着,好像恨不得扑上去吃下去一样。 花凝熏看着它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有个词叫馋猫是吧,这就典型的有一个,瞧那小样儿,两指捻起一颗药丸,在小貂狐眼前左右的晃来晃去,小貂狐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也跟着一起晃来晃去,那嘴越长越大,如果它能说话,恐怕此刻肯定是在说“快喂给我,快喂给我!” 来回逗弄了好几回,为了避免这小家伙的耐心告完,花凝熏才两指一松,落入了小貂狐等待依旧的嘴里,只见它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快速的嚼动几下,只看到那鼻子边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动着,没几下,一颗丹药下肚,眼跟着睁开,意犹未尽的盯着花凝熏手中的白绢,里面还有两颗,它可是瞧真切了的。 花凝熏一见它那样子,手一收,将白绢握入掌心,看着小貂狐眼巴巴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站起来,向竹屋走去。 小貂狐当然不愿意这到嘴的美味就这样溜走了,眼巴巴的跟在花凝熏后面,“吱吱吱”的轻声叫着。 花凝熏偷偷往后瞄一眼,见那小貂狐果然跟在自己身后,一抹得逞的笑容在嘴角突现,只要这小家伙跟着自己进了门,那差不多就可以宣告成功了,眼看着竹屋就在眼前了,花凝熏继续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那竹屋而去,推门而入之时,后面却没了声响,再回头看,只见那小貂狐站在自己三步远的地方,不再向前走,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眼里分明流露着不舍。 花凝熏奇怪的看了看左右,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这小貂狐不进来了,又从白绢内再拿出一颗药丸,脸上漾着笑意,但是,小貂狐却只是一只爪子向前迈出,却还没有落地又极快收回,而后,不舍的看了花凝熏一眼,转身如同电射般消失在植物丛之中。 花凝熏收回手,一脸若有所思,将门慢慢关上,小家伙为什么不进屋来?直到躺到床上,脑袋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难道……对,皇甫白,肯定是皇甫白,他这么想得到小家伙,肯定之前采取过什么行动,所以吓得小家伙不敢到他这里来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好偷的药丸不去偷吃。 而暗处的魅如君则用胳膊肘碰了碰皇甫白,“你对那貂狐做过什么?” 皇甫白看了看那小貂狐消失的地方,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里却闪过了不少的可惜,“偷我的药丸被发现后,设了机关抓它,结果被逃脱了。” “哦?你居然没抓住!”魅如君一扬眉,调侃的看了他一眼,极少有人知道医神皇甫白还有一手机关算术,几乎没有几人能从他布下的机关中逃脱,那貂狐居然能从他的机关内逃脱,确实不简单,不过,看起来应该也吃了苦头,不然,也不会怎么都不进他这竹屋了。 理解的拍拍皇甫白的肩,魅如君一脸惬意的往房间内走去,大半夜的不睡觉,当夜猫子去偷看,现在戏看完了,他也该睡觉了,至于那小貂狐嘛,他丝毫不担心,照花凝熏的伎俩,肯定有办法把那小东西给弄到手的。 第二天一早,等昊玹他们起来,花凝熏早已经起来了,却背着小包袱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昊玹看了看她的样子,围着转了一圈,“这是干嘛?准备走?” 花凝熏点点头,很明显不是吗?包袱都准备好了,不是要走是什么。 “咦,你不去偷老白的药丸了?”昊玹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偷?花凝熏眼一瞪,她何时偷了,她是光明正大的拿!只不过时辰晚了点,主人没在而已! “咦,你该不会怎以为你自己就这么进去了吧,你这小子,要不是老白放水,你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他那药庐,宝贝的要命,机关处处都是!”昊玹一看她那样子,禁不住一下拍在她的肩头,一手摸着肚子笑了起来,他都不敢乱闯老白的药庐,怕玩没了小命,这小子居然还接二连三的闯,果然……那句话啥来着,后生可畏啊! 花凝熏俏脸一凝,眼一瞄,刚好看到紧跟着出来的魅如君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一脸平静的皇甫白,恍然大悟,她说她去偷这么多次皇甫白怎么都没发现药丸少了,敢情是他们一直都知道啊,早知道,自己何必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摸进去,早就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了。 看来自己以为自己的功夫不错了,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四个人个个都比自己不知道高出哪里去了,眼神蓦得一厉,变强的决心更强,现在这种被嘲笑的场面,她实在是不喜欢,虽然说昊玹不是恶意,但是,她讨厌一言一行都被人掌控的滋味。 拉拉肩上的小包袱,缓步向外走去,昊玹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有此举,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主子,她这又是唱的那出?”难道她真的不想要那貂狐了,前几天不是看她挺起劲的吗? “她准备出谷。”魅如君看着那飘然的背影,嘴角弯起,眼露出一丝赞许,也跟在其后。 昊玹看了看花凝熏,再看看自己的主子,又瞅瞅默默不语跟在主子身后的大哥,再看看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老白,一时之间,弄不清这些人究竟是唱的什么戏了,难道,他这几日失眠的把人给弄笨了?开口正想问老白有没有治疗失眠的药,但是想想,又算了,抬腿跟上自家主子,他还是别问老白要好了,不然,失眠没好,不知道又成为他什么新药的试验品了。 花凝熏这次没有坐马车,而是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走着,惬意的样子好像是在欣赏着四周的风景一样,后面是昊家兄弟驾着马车跟着。 昊玹再次看了看前面惬意的人,又看看身后没有动静的车厢,终于忍不住靠近自家老哥轻声问道:“哥,那小子究竟准备干什么?” 昊杰手持着马鞭,目不斜视,“她是姑娘!” 昊玹向天一翻眼,老哥你别太死板好不好!他知道她是姑娘,只是,她的行为让他无法把她和姑娘挂钩! 花凝熏慢悠悠的骑马晃着,手上把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手中的青草,一副游山玩水的惬意模样,这药王谷地处的真隐蔽,山路十八弯的都不知道弯了多少个了,出口还在遥遥的远方,只不过,她也不急,依旧四处看着,在眼角瞄到一闪即逝的白色之时,嘴角漾起狡黠,脚上一夹马肚,刚刚还在慢悠悠的马脚步一下就快了起来。 “诶诶诶,她怎么就跑了起来了。”昊玹一见,手中缰绳一抖的拍在拉车的马身上,也跟着跟了上去。 眼看着,花凝熏的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出口也在不远处了,花凝熏嘴角一勾,手中把玩的青草灌上力道,往马屁股上一拍,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本就不慢的速度这下一下提到了飞快。 “吱……”一声长叫,一个白色的东西一下就射向花凝熏,速度之快,昊玹只来得及叫一声“小……”连心字都还没有叫出来,却见花凝熏的马再度扬蹄一声长嘶,速度慢了下来,一团白白的东西正蜷曲在花凝熏的胸前被她一手环抱着。 “这……”昊玹顿时语塞,看着花凝熏一脸笑意的抚摸着它,而那小东西还一副享受的样子在花凝熏身上蹭了又蹭。 “成功了?”掀帘而出的魅如君看着花凝熏手中抱的东西,丝毫没觉得奇怪,好像早算到有这结果一样。 点点头,这招釜底抽薪确实还奏效,要是再不行,她恐怕要伤脑筋再想法子了。 “那回谷吧!” 花凝熏一扬眉,回谷干什么,她明知道皇甫白对小家伙有企图,她还回去? “放心,他不会跟你抢它,顶多借一点无伤大雅的东西而已,而且……”看了一眼花凝熏已经大好的肩头,未尽的话已经在藏在这眼神之中了。 想了想,也确实,她可不想欠人人情,点点头,抱着小貂狐,调转马头又往谷内而去,而小貂狐呆在她的怀里,只是惬意的拱了拱,眯着眼睛,一副依赖至极的模样,丝毫不管他们再去哪里,分明就是一副花凝熏去哪里,它就去哪里的模样。 见此,花凝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真心的笑容在嘴角慢慢露出,小家伙这样子是在全心依赖着她呢,放心,她也不会让皇甫白对它做什么?而且,再进谷自然会收取一些利息的。(未完待续) 药谷 几人再次踏入谷,连皇甫白也有些意外,看着花凝熏怀中的小貂狐,脸上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眼里,一点一点的惊奇喜色在不断的蔓延。 “老白,怎么?那么副样子,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激动吗?”昊玹一见皇甫白的样子,上去拍着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皇甫白却恍若未闻,径自上前一步,一双眼睛炙热的盯着在花凝熏怀中享受着她抚摸的小貂狐,脸上神色有些激动,“这……这就是那小貂狐。” 花凝熏点点头,其实,她这个动作做不做都无所谓,因为皇甫白心中是肯定的,只是一时心情澎湃,想再确认一次。 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热衷的事情,而皇甫白热衷的就是他的医药领域,或许在其他什么事情上面都无法牵动他的情绪,但是,一旦牵涉到他们所钟爱的东西,平静的面具才会崩塌露出内里的真实表情,此刻,他看着小貂狐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穷光蛋突然看到一座座金山银山一样,手微微的颤抖着,神情是迫不及待的,但是手却很缓慢,很缓慢的摸向小貂狐。 眼看着就要摸到了,刚刚还一脸享受的直打着微微呼声的小貂狐,突然一下就睁开了眼,好比遇上强敌一样,小小的身子一下就拱了起来,浑身的毛都炸开,尖尖的嘴呲开,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喉间更是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威胁的盯着皇甫白。 突然的变化让皇甫白一愣,伸到半空的手呐呐的收回,花凝熏则一手摸着小家伙的背脊,安抚着它,心中有些好笑,看来皇甫白给这小家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啊。 昊玹则是毫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哈哈哈……老白,哈哈……你也有今天。”拍着皇甫白的肩,笑的直不起腰来,完全忘了几分钟之前,他也受到过这个待遇,见猎心喜的也想去摸上一摸那看起来很舒服的皮毛,结果是手差点成了人家的下饭菜。 在花凝熏的安抚下,小貂狐舒服的眯上了眼,小脑袋跟着花凝熏的手一动一动的,温顺的好像刚刚的凶恶都是他们的错觉一样。 “我能取一些它身上的东西吗?”要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无数次的东西,皇甫白语气诚恳,完全没有开始的冰霜模样,小貂狐这么温顺的在她手上,要想得到是肯定不可能了,那他也就退求其次的索要一些其他的东西了。 花凝熏看着他,嘴角慢慢的勾起,向那药庐方向示意的努了努嘴。 魅如君见此,什么也不说,连脸上的那副表情都不变,只是眼里的笑意在慢慢的增加,而昊玹则一手拍上脑袋,天啊,地啊,什么人啊这是!这么个抢劫的机会她还真丝毫没有放过! 皇甫白见花凝熏的动作,了解的点点头,带头走向药庐,貂狐是天地至宝,身上的任何东西都积满了天地之间的灵气,他炼制的药丸虽然拿出来都是足以引起江湖轰动的东西,但是在他的心中,和这貂狐一比简直就是一毛比上九牛了,比都没得比了。 走进药庐,昊家兄弟连同魅如君都被关在外面,皇甫白大方的一摆手,“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意取走两样。”不是他小气,而是,这里面的东西每一样都珍贵异常,不管哪一样流露到江湖上,都会引发不良之人的觊觎。 花凝熏一挑眉,心思敏捷的她也了解,可能前些天要不是为了小貂狐,她可能压根儿连这药庐的门都摸不着,只是……一双眼缓缓的扫视一番,对着皇甫白缓缓的摇了摇头。 小貂狐和她简直就是心有灵犀一般,除了刚进药庐之时,从花凝熏的怀中探出脑袋嗅了嗅之后,又趴回去继续睡它的觉,里面的东西它都吃过了,不愿意再吃。 皇甫白看着一人一貂狐,银牙暗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最终和花凝熏“深情”的对视了一会儿后,咬牙转开了手边的一个小鼎。 “喀嚓……”一声脆响,放置着几个小鼎的小柜突然一分为二从中间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两个小瓶,一个是绿色翡翠制成,一个是汉白玉制成,小柜一分开,一股若隐若现的暗香顿时迎面而来,花凝熏眼一亮,果然,这好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而怀中的小貂狐也立起了身子,小鼻子嗅了嗅,而后仰着头,这几天花凝熏一喂食的时候出现的眼神又瞅着她。 “这里的两瓶,可以给你其中一颗。” 一颗?小气的可以,花凝熏在心中腹诽着,手却直直的比出了四个指头,至少也要四颗,一瓶两颗,就一颗怎么能行。 “你……”皇甫白为之结舌,不变的冰脸有着分崩解析的嫌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多珍贵啊!真当他这里是萝卜白菜随便选了?千金万金都买不到的东西,她居然一开口就是四颗! 但是,偏偏花凝熏抱着小貂狐还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大有不行就直接走人的样子。 “两颗,最多两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憋出来,一根一根的青筋从脑门上渐渐隐现。 花凝熏一点头,成交!而后蹲下,拿着小瓶子,作势要闻,掩下嘴角得逞的笑意,其实,她也就只想要两颗而已,因为,里面有一种味道她已经熟悉了,就是她上次晚上偷了三颗的筑神丸。白玉瓶子内正是装的这个,所以,毋庸置疑,翡翠瓶中的药丸直接就倒出来两颗摊在手心里,乳白色的药丸散发着阵阵的清香,诱得人有一口吞下的冲动,小貂狐更是重现了它的馋样,一边张着嘴,一边轻轻的拱着花凝熏,只是,却不去花凝熏的手心抢。 花凝熏笑着拍拍它的小脑袋,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捻起一颗放入它嘴里,她要两颗本来就是准备的自己只留下一颗。 “可以了吧!”皇甫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日的语调,努力的不去想刚刚他面前的某人就那么一下,一点都不肉痛的将他辛苦炼的,仅有这么一瓶的东西给那貂狐吃,上次隔得远看是一回事,这次是近距离的受到冲击,生平第一次有点想将不识货的某人给劈了的冲动。 点点头,她也不去刺激他了。 皇甫白眼一亮,身形顿时动了起来,还没看清,只看到几道残影之后,等他再次在花凝熏面前站定的时候,小刀,小剪子,玉杯,玉盘已经全部搞定。 花凝熏手一紧,反射性的抱着小貂狐一个转身,他准备这么多东西准备干嘛? “我只需要一些毛,爪子,和血。”皇甫白眼神灼热的看着小貂狐,里面放射出来的光几乎有将小貂狐分解的嫌疑,谁让貂狐满身都是宝,他更想那肉也弄上一点。 闻言,花凝熏头摇的顿时和拨浪鼓一样,手上抱的更紧,他倒还真是‘不贪心’啊! 皇甫白眉头微拧,看着花凝熏打死不撒手的样子,最终妥协,“那一杯血!”不待花凝熏再接着做动作,急忙又加上,“最低限度,别想再试图讨价还价。” 说罢,手中寒光一闪,用最快的速度在小貂狐的腿上一划,同时玉杯接下,手不知做了什么动作,血液顿涌,小小的一玉杯很快接满,手再一松,血液顿停。 花凝熏惊奇的看着这一幕,他可以去做兽医了,她仅仅知道人流血可以点穴止血,没想到动物也可以。再看皇甫白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心中难免失笑,若不是她暗许,小貂狐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他给划到,让他接那么一杯血。 看着他接到血后又接着忙活起来,完全忘记了她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浅笑一下,同时,敬仰也油然而生,他真的是很醉心于医术上的研究,再掏向袖袋内,准备将小貂狐的爪子包扎一下,哪知,小貂狐却俯下头,小舌头慢慢的舔着,刚刚那道鲜红的伤口慢慢的合拢,伤口颜色也越来越浅,越来越浅,最终成为一道淡淡的粉红色,花凝熏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相信,伤口可以愈合的这么快,也终于了解到,为什么皇甫白这么执着于这小貂狐了。 “貂狐的唾液疗伤,爪子有剧毒,血液解万毒。”早就忙活的完全不理人的皇甫白此刻突兀的插了一句,似乎早料到花凝熏有疑问。 花凝熏看了他忙碌的背影一眼,再看看怀中又安然打着盹的小貂狐,心中暖了暖,皇甫白将貂狐的金贵之处告诉了她,等于也将与之而来的凶险告知了她,手缓缓的抚摸着它的背,让它更加舒适的发出浅浅的鼾声,迈步出去,不管以后怎么样,小家伙选择了她,信任了她! 看着花凝熏从药庐中出来,这次,一行人不再停留,再次拍马出谷。(未完待续) 大会前夕 原本计划的点丘派因为花凝熏受伤耽误就暂缓,藏剑堡五年一次的藏剑大会要开始了,所以,他们决定先去藏剑堡。 一路倒也相安无事,花凝熏这次自己自得其乐的逗着小貂狐,完全漠视魅如君那总是高深莫测的模样,也懒得理昊玹的咋呼,一直来到藏剑堡所在的紫华城。 一进城,因为藏剑大会的召开,来来往往许多都是手拿剑的剑客,花凝熏原本以为这藏剑大会是藏剑堡自己内部的选拔大会,后来才知道,是整个武林人士都可以参加,优秀的人可以自主的选择是否要进入藏剑堡内进行剑术交流,同时,第一名更是可以得到藏剑堡设置的奖项。 花凝熏有点无聊的想着,这等于就有点像那种比武大赛嘛,只不过,唯一允许的武器是剑而已。不过,对她的帮助还是有的,她迄今为止见过剑术最好的也就上次无意中救的那个楼莫,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几个。 因藏剑大会还有两日才开始,所以,花凝熏他们也自然先在紫华城找间客栈住下。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据说今年的奖项是藏剑堡大弟子楼少侠带回来的一本剑术秘籍。”也难怪人说客栈永远是八卦的聚集地,这不,花凝熏他们在楼上包间吃饭的时候,这周围的人也聊开了。 “切……一本剑术秘籍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立马就有人发出鄙视的切声,藏剑堡专门修炼剑术的,大会的奖励是剑术秘籍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本可是一百年前剑神司空岚的亲传,而且啊……近点,近点……”招招手,神秘兮兮声音渐渐降低,不过,依旧不影响花凝熏的听力,“而且,听说那秘籍里面藏着的是司空岚的藏宝图,得到这本秘籍了,等于就可以得到司空岚当年所有的宝藏了。” “哇……”听到的人一阵惊呼,谁不知道司空岚不仅仅是一代剑神,剑术之高,至今依旧无人超越,更是一代富豪,身价不计其数,富可敌国,得到他的全副身家等于他们就一夜成为站在顶端的人了,谁能不心动? “知道吗?据说在楼少侠送秘籍回堡之时,已经遭到很多次袭击了,里面据说还有风云坛的人。”神秘兮兮的声音再度压低,将四周的人好奇心完全勾起,全部拉长了耳朵,恨不得也凑进去听听到底在说什么。 “哇……风云坛!”听见的人一阵惊呼,而后又急忙将嘴捂住,四处看了看,那副模样不难看出风云坛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对啊,对啊,辛亏楼少侠艺高胆大,最终安全的将秘籍送回来了。听说,那一场大战打的是石破天惊,昏天黑地的,最后楼少侠一招排山倒海,风云坛的杀手全部阵亡,而他则安然无恙的送回秘籍。” “哇……”又是一阵惊呼,“楼少侠真厉害,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要进入藏剑堡,若是能得到里面剑术的一二,扬名立万指日可待了。” 花凝熏静静的听着,越听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楼少侠?风云坛?大战?怎么越听越熟悉?难道就是那个楼莫?但是,那次可不是他们说的那什么安然无恙。还是说,他们说的另有其人? 一抬头,看向魅如君,他也正看着她,魔魅的凤眸之中仿佛有一种光彩在缓缓的流溢,“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缓缓的开口,仿佛是洞悉了花凝熏心中的疑惑。 花凝熏手缓缓收紧,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移,她还是讨厌被看穿的感觉。 而此刻,依旧是这家客栈之内,某一房间内,隐隐的传来几个人的对话。 “长老,秘籍被当成藏剑堡的最高奖项了,属下勘察过,南风域那老家伙派人守卫的很严,想下手恐怕很难,只有在藏剑大会上动手了。”一声压低的男子声音说着,因为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所以,一时之间听不出男子本来的声音。 “那就等到藏剑大会我们再动手。还有,老夫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蓝衣男子抱着一个白色的动物,想法子给我弄清楚,是什么动物,如果真是老夫想的,哼哼哼……那坛主肯定会奖赏我等。”另外一声带着老气的干涸声音显然就是男子口中的长老,低低的声音中,一丝丝难掩的阴邪味道如同阴冷的毒蛇一般,不断的游走在那房间之内。(未完待续) 茶楼风波 休息了一晚上,花凝熏一大早就带着小貂狐出门,愈加临近藏剑大会,外面的武林人士就越多,整条街上几乎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是手拿武器的武林中人,很多是冲着参加藏剑大会而来,另外一部分则是和花凝熏一样,为了看这藏剑大会而来。 这人一多,纷争自然也就接踵而来,花凝熏在沿途已经见识到不少场纠纷了,不过,只要战火蔓延不到她身上,她向来是充当嗑瓜子看戏的角色,这不,小道消息向来多的茶楼内又开始有战火蔓延的趋势了,仅仅是为了一个前排最中央的茶桌,靠近茶楼戏台的黄金位置。 花凝熏坐在最边上的角落内,一手拿着瓜子慢悠悠的磕着,另外一手摊着几颗圆圆糖果喂着小貂狐,身子微侧依着窗,半眯着眼,懒洋洋的看着前面有着越演越烈趋势的单方面争执。 坐着的是一个身穿褐色衣衫的男子,衣裳不华丽,甚至隐约可以看到几处修补的补丁,不过却干干净净的,发丝也用一块褐色方巾束住,刚好让花凝熏看到露出的麦色耳朵和半面侧脸,一柄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剑正放在他的左手边,另一手执着茶杯却未入口,眉头微微的皱起,只因他前面正有人如同呱噪的麻雀一样在叫嚣。 “叫你起来给我们少爷让座你没听见吗?聋子!”一个家奴模样的人正怒视着他,不过,脸上的骄傲之气好像他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一样,他的身后,正是一个身穿暗金色华服,略微肥胖的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不耐的看着他的家奴,身旁是几个护卫模样的男子以及一个同坐着的灰须老人。 感受到身后自家少爷的怒视,家奴模样的人心中着急,少爷的耐心有限,口气更是冲上几分:“你这乡巴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叫你让开,是不是要小爷我动手啊!”说罢,袖子一往上一挽,脸带狠色向那坐着的男子走去。 “甲丁,我们是来喝茶,不是来闹事的!”灰须老人眼往茶楼内四顾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开口,茶楼内都是江湖人,虽然没有说谁来打抱不平,但是,也没人离开,都在一旁看着。 “是,是,是,丁爷!”家奴转身点头哈腰的忙应承,一转身对上那坐着的男子,奉承之色立收,马上又换上一副恶奴才的面孔,“我家丁爷不和你计较,识相的就赶紧滚!” 任凭他叫嚣破了天,坐着的褐衣男子却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仅仅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家奴和他身后的华衣男子,一丝厌恶闪过眼底,淡淡的说着:“这茶楼可不是你开的。” 他说的毫不在意,但那家奴却几乎气破肚皮,敢情他在那吼了半天,这人都当他在放p,这么半天才回这么一句,他哪次出门不是被人巴结着,这次居然有人甩都不甩他,而且还是当着少爷的面,这让他面子上怎么过的去! 当下里,也顾不得那之前的丁爷说的不闹事了,袖子一挽,拳头一轮,当下就要用拳头让那人明白,看这茶楼是不是他开的! “滚回来!”身后一声怒喝,那家奴身子一抖,呐呐的放下拳头,转身满脸堆笑,“少爷,您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奴才马上就将这不长眼的东西赶走!” “废物!”腾的一下站起身,一脚踹上那家奴的脚踝,当下将他踢到在地,看也不看他一样,径自将手中宝剑往那茶桌上一放。 “啪!”的一声。 “哇……”不小的抽气声顿时在小小的茶楼内响起,不少人目光贪婪的往那宝剑上看去,不说那宝剑里面的剑刃是什么样,单看那剑鞘,就足以勾起人心的贪欲了,整个剑鞘黄澄澄的,几颗大小不一的宝石镶嵌在那剑鞘上,剑柄上更是镶嵌着一颗双拇指大小的红宝石,整柄剑看起来骚包到了极点。 同一张桌边两个人,一个褐色布衣,朴素寒碜,另外一个暗金华服,富有奢侈,一比之下,强烈的视觉反差就如同那桌上的两柄剑,一柄灰中带青,没有任何的出彩之色,另外一柄流光溢彩,夺人眼球。 花凝熏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奴才不行了换主子?又一个以富压人的主儿,一样的不长脑子!暗笑的曲起一个指头轻轻的挠着小貂狐的下颚,一双眼不经意的往茶楼绕了一圈,众人眼里的贪婪之色尽收眼底,在这么多的江湖人面前显摆,如果有实力倒也罢了,如果这个都差了,那无疑是将一头大肥羊放进狼窝里面,她看了一下,他们这么一群人中,也就那灰须老人有几把刷子,其他的,呵呵…… 那少爷向后手指一勾,刚刚那恶奴赶紧送上一叠银票,那少爷将手中一叠银票往桌子上帅气的一甩,“这张桌子少爷要了,你拿着钱去别桌。” 啧啧啧,厚厚一叠,怎么都有数千两银子,不说要这张桌子,就算买下十几间这样的茶楼都绰绰有余,看热闹的人眼冒绿光,连花凝熏都感兴趣了,钱,谁嫌多?不禁想这是谁家孩子了,出手这叫一个财大气粗啊! 同时,那恶奴也探出脑袋,跟着叫嚣,“我家少爷给你脸,你别不要脸,多少人想和我们邢家少爷说上一句话,你小子识趣点!” 邢家,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少爷的身份了,邢家并不是武林中的人,却是商界大佬,财大气粗,邢家老爷下面就这么个独生子,所以,当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有求必应,难怪出手这么阔绰。 这下子,茶楼内某些人就是真正的眼露绿光了,要是这邢家少爷在手,富贵就是指日可待了,纷纷蠢蠢欲动,而那邢家少爷却丝毫未觉,高昂着头,从眼角缝里面瞅着那褐衣男子,唯独身后的灰衣老者在他钱甩出的那霎那,眉头一皱,往茶楼内一扫,目光如电,竟让那些人不敢直视,手握着杯子缓缓放下,待手松开的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那茶杯已经没入茶桌之内,杯沿和桌面平行,顿时,心中不良意图打消不少,爱财是一回事,但是,拿小命去玩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那褐衣男子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眼往那一叠银票上瞟一眼,丝毫不见贪婪之色,只是眼中的嘲讽变浓,“我不缺银子。” “哈哈……”邢家少爷好比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一般,当下指着他的衣服,“哈哈,就你这乡巴佬打扮,还说不缺银子,哈哈哈……” 笑罢,却见那褐衣男子丝毫不动,当下,忍耐多时的大少爷脾气爆发,怒目圆瞪,想他在家,谁不是有求必应,若不是丁师傅让他在藏剑大会的时候收敛一些,那会如此“低声下气”。 “不长眼的东西!少爷就教教你礼数!”手中的剑拿着用力一轮,“嘚……”的一声,放在桌上的茶杯顿时飞了出去。 战火升级,花凝熏却不得不停止做壁上观,只因为,那飞出的茶杯不偏不倚,正是向她这边而来。 眼儿却危险的眯了起来,她这次可是隔得远远的,居然还有人不长眼的来招惹!手中嗑着的瓜子放下,正待发作。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却在花凝熏面前不远处突然破裂,碎渣顿时散落一地,同时,一声清朗的声音却响起,“两位请先息怒!” 顺着声音看去,正是一个站在楼道口的男子,看他样子,显然是刚上来没多久,手持一只玉箫,一身白色儒衫,书生方巾包发,正带着浅笑看着怒火冲天的邢家少爷。(未完待续) 逗弄貂狐 “你什么东西,敢管少爷的事。”邢家少爷邢天宇正一肚子火没地方撒,褐衣的男子根本就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模样,此刻有人插话,无疑是替他的怒火找了一个出口,当下调转头,就向那白衣书生打扮的男人轰了过去。 “呵呵……各位到茶楼来无非是听听小曲,喝喝茶,放松一下,何必弄的如此剑拔弩张呢,两位给在下一个薄面,就此作罢吧!”白衣书生却笑盈盈的丝毫不介意,手抱拳一拱,说的诚恳极了。 “给你薄面?”邢天宇嗤笑一声正要反讽,什么时候不是别人给他面子,他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面子了? “任无极?” “任无极!” 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略带疑问的是灰须老者丁默,灰眉皱了皱,眼神带着审视的看着任无极,而褐衣男子也是在听他说话后,看着他手中的玉箫,淡淡的肯定出声。 “任无极?”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低语着,花凝熏看着那任无极的背影,人模人样的,这就是那个手持玉箫走江湖,又爱结交江湖朋友的任无极啊,皮囊还行,看的过去,只是那些江湖传言也传的太离谱了吧,把他夸得天上还有地下无的,她看来,也不过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真要比起来,魅如君都比他耐看多了。 “天宇,算了,我们给任少侠一个面子,换间茶楼吧!”丁默看了任无极好一会,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而后转向邢天宇说着。 “师傅,他们……”邢天宇嘴张了张,但是看到丁默一脸已经决定了的样子,一甩衣袖,“哼,走!”带着一身的怒气,大踏步的出了茶楼。 他们一走,刚刚一直坐着不理人的褐衣男子也站了起来,对着任无极一拱手,脸上的表情稍稍转暖,“在下萧肃,后会有期!” 说罢,也不多做停留,同样转身准备出茶楼。 “萧肃……”楼内的人又是一阵低语,花凝熏眯眼看着向楼梯口而来的萧肃,江湖新起之秀,为人低调,不张扬,再看了看那身朴素的衣服,暗自点点头,是够低调的。 戏看完了,她瓜子也嗑完了,小貂狐的糖果也被它吃完了,站起身,她也准备离去。 “这位公子,刚刚没受到惊吓吧!”才一个起身时间,任无极已经向她走来。 花凝熏看看周围,说她? 摇摇头,不笑的脸倒有几分冷峻的味道,她能受什么惊吓,她向来只给人惊吓,不过……眼儿稍稍眯了一下,看向那一脸笑容的任无极,白净干爽,手持玉箫,别有一番帅气,再加上一脸和煦的笑,也难怪能迷倒不少的人。 “刚刚想劝解那两位仁兄,没有来得及问公子有没有被那水杯惊吓到。”任无极解释着,只是,花凝熏却丝毫没有在意,一双澄净的眼直直的看向任无极,眉挑了挑,眼神询问着,你还有事吗?她现在要离开! 她一句话不说让任无极稍稍一愣,向来受欢迎的笑脸首次踢到了铁板,自然也不自找没趣了,“既然公子没事,那就不打扰公子了,后会有期。”一边拱手着,一边浅笑着让开路。 毫不迟疑,也不来虚伪的客套,花凝熏点点头,抱着小貂狐,便从他让开的道上下了楼。 怀抱着雪白小动物,宝蓝色的衣衫浮动,淡漠而精致的容颜在这群江湖人当中,更显得如同天山雪莲般耀眼,楼梯道上的背影更显挺拔且飘逸,任无极噙着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身边逐渐被人围住,才猛的一回神,熟练的打着招呼。 出了茶楼,上了大街,还能听见茶楼内此起彼伏的招呼声,花凝熏暗笑一声,这要放现代,估计就和那些明星差不多了, 手拧着小貂狐的后颈,不让它往衣服内钻,轻车熟路的又往卖糖球的地方走去,逛一趟街才发现,这小家伙居然嗜吃甜食,偏偏却是她不喜欢的,一想到一会儿要一身的甜腻味道,就忍不住皱眉,再看看闭着眼睛依旧往她衣服内扒拉的小貂狐,手指曲起,偷偷的弹了一下它粉红的鼻头,见它忍不住用小爪子拨鼻子的样子,笑意盈上眼内,买糖果总比她满世界去找灵药毒药的强,买就买吧! 几柱香之后,花凝熏一手拎着小貂狐,一手拎着一大纸包的糖球,走向她住的紫云客栈。 小家伙完全不管后颈被花凝熏拎着,一双咕噜噜的眼睛只盯着花凝熏另外一只手上的糖球,在n次用眼神哀求花凝熏无果之后,决定自力更生,两条后腿就这么直直的吊着,两条前腿却不断的向那糖球发动进攻,偏偏,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两只爪子不断的在半空中挥舞着,因为小貂狐的体形如家猫般大小,周围不少的人均以为是一条可爱的猫咪,惹得他们会心一笑。 花凝熏的心情也在不断的上扬,特别是看到小貂狐哀求自己几眼后,又对糖果发动进攻,结果发现连边都摸不着之后,又对自己哀求,哀求无果,再度自力更生,周而复始,让她想不暗笑都不行,当下,低着头,瞅着小貂狐那副馋猫样儿,也不看路了,反正习武之人的感官都很敏锐,也不怕撞到人。 一直就这样逗着来到了客栈之前,一手将糖球故意往小家伙靠近,看着要抓到的时候又一下拉远,一只脚迈入客栈大门…… “啊……”一声略有着熟悉的音响起,伴随着左肩的撞击,一丝隐痛传来,左肩的伤虽然好了,但是终究在撞击下还是会有些生疼,手一松,一袋子橙黄的糖球就这么滚落在地,洒满到处,染上尘土,小家伙看着自己的努力半天都没有得到的美食掉落在地,“吱……”的一声,两条后腿一蹬,身子一扭,顺着花凝熏的手爬上了她的肩头,小脑袋埋在花凝熏的脖子上,不断从喉头发出“呜呜……”的低声,好似在心疼它那一袋子美食,要花凝熏安慰一番。 反手抚摸着小家伙的脊背,眯眼,谁个不长眼睛的人,她没看路,这人就不会看路吗? 抬头才发现,难怪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还真是见过了的,不是那任无极是谁!双方都是习武人,习惯了隐藏气息,花凝熏低着头没发现倒也说得过去了,这人看着路还撞上人?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咦?你也是住这里啊,真有缘,没撞到吧?”原本在忙不迭地道歉的任无极一看是花凝熏,顿时惊喜的漾起笑脸。 瞟了瞟洒的一地的糖球,这还用问撞没撞到吗? “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没有注意到,我这去买两袋来赔偿给公子吧!”诚心诚意的说着,丝毫没有觉得花凝熏这个‘男人’拿这么多糖果奇怪。 摇摇头,她自己会去买,挑眉看向任无极,他这么大一人横在这门口,她怎么入内? “这么碰巧,又在这里遇上了,相逢便是有缘,现在也到了用餐的时候了,不如,我请客,即是赔罪,又是感谢这奇妙的缘分。”任无极热情的邀约着,合理的理由,一脸灿烂的笑容让谁不忍拒绝。 只是,他对上的是花凝熏,熟人吗?不熟?碰巧?不管真的假的,她向来不相信碰巧这种事!(未完待续) 替你报名 一双清丽水眸就这样看着任无极,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本想他自觉没趣会让开,哪知道这次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依旧笑盈盈的看着花凝熏,大有没有等到她答应就不罢休的势头。 这时,魅如君他们也正好从房间内下来,看着满地的糖球,在看着堵在门口的两人,眼里划过了然,再看到花凝熏左手微颤的手指,眼沉了沉,走了过来。 “熏,朋友?”故意的问着,一边在任无极侧身回首看他的时候,从他身边走过,一只手看似无意的搭上了花凝熏的左肩。 “在下任无极,刚刚和这位……熏公子交上朋友。”任无极一见来人,向来自傲的面貌顿时被打压下去,再看他那么亲密的搭着花凝熏的肩头,明白两人关系匪浅,当下抱拳拱手面带着灿笑跟魅如君打着招呼。 花凝熏不点头,不摇头,却舒了口气,刚刚肩头一直在隐隐作痛,魅如君手搭上的时候,一道热流同时从他掌心传来,舒解了那股隐痛。 “哦,任公子。”魅如君淡淡的哦了一声,脸色平淡的好像只是在说,他了解了,丝毫继续交谈的意愿都没有。 “在下刚刚不小心碰到了熏公子,所以,正想请吃饭当赔罪,公子也一起赏个脸?”再次旧事重提,不过,这次的对象却对向了魅如君,大约他是觉得嘴角含笑的魅如君会比一脸冷峻的花凝熏好邀请一点吧。 “这样啊……不好意思了,我们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魅如君浅笑着,透过任无极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示意他们已经有了午餐,不需要他的邀请。 “呃……”任无极脸上笑容一滞,不过,转瞬又恢复正常,“既然这样,那在下只有下次再约了。”说罢,无可奈何的侧身让道。 魅如君和花凝熏从他身旁走过,擦身而过之后,魅如君突然回头,脸带温润微笑,“任公子也一起吧!” “这……会不会太打扰你们呢?”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脚步却已经向魅如君那边开始移动。 “不会!”唇畔漾起一朵笑花,应了声,转身对上花凝熏不解的一瞥,再度展唇一笑,霎那间的风华,顿时让客栈内有幸得见的人几近痴迷,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男人太妖孽了! 花凝熏一瞥之后又继续走自己的路,反正魅如君要怎么玩是他的事情,要她相信他会那么无聊的邀请一个无关之人共同进餐,打死她都不信! 魅如君看到她的动作,唇畔笑意加深,几个跨步,和花凝熏并肩而行,眼看着前方,貌似不经心的说着:“我给你报了藏剑大赛的名。” 什么!花凝熏脚步一顿,抬眼看向魅如君,却只在那带着笑意的黝黑凤目之中,看到自己隐约燃烧着怒意的双眼,他凭什么替她报名!凭什么自作主张! “要想长得快,实战才是最好的方法。”轻飘飘的一句,依旧是漫不经心,花凝熏的怒气却无法排解半分,去他nnd实战,她自己当然最清楚实战是最快的成长方式,而且她自己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由别人来做出,她怎可能还爽快?别说她对剑术根本就是门外汉了,唯一一套还是看到楼莫使出的剑招变来的,就算她精通,这种感觉,也比吞了苍蝇还难受,她本就是习惯掌控的人,现在被人反掌控,这滋味,让她怎么咽的下! “不用感谢我,我只是不想养废人!”浅笑着说完,步子加大,率先走向了餐桌。 花凝熏怒瞪着那背影,感谢?她在心中将他祖宗十八辈都感谢了个遍! “熏公子,你也要参加藏剑大会?”任无极的突然出声,才让花凝熏想到还有一个人,细细的深吸一口气,带着隐约火星子的水眸横扫过去,都听到了,还问个什么劲! 任无极被那眼一扫,稍稍愣了下,转瞬了解自己犯了什么错,看熏公子的样子显然是被先斩后奏的,他现在去问,不是自触霉头么。 一直到饭桌上,花凝熏那带着火星子的眼神还不时的瞄向魅如君,连向来爱开她玩笑的昊玹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冷凝,乖乖的坐在一旁,数着自己碗里的饭粒有多少颗。 偏偏,魅如君此刻不知道是感应神经出了状况,还是压根儿不在线,不仅丝毫没有感觉到花凝熏的怒意,更是好整以暇的吃着他的菜,用着他的饭,时不时的还和任无极聊上两句。 “所以说,任公子是在茶楼第一次见到我们熏咯!”显然,这是刚听了任无极说起和花凝熏相识的过程。 “不知任公子师出何门,据我所知,江湖上精通音律的人极少,轩灵家,余氏家只是家族人员,外人不得修习,袁秀是个音律大师,但是已经在五十年前就往生,那个时候,任公子应该还没在,现在的江湖的也就车臣郡,他坐下四个弟子,好像也没有姓任的。”似乎是在认真的回想一般,任无极却在他一句句回想中,心生一股颤意,一股说不清的颤栗在悄悄的爬上他的脊背。 不自觉的侧了侧身子,掩饰般的轻笑一声,“家师仅仅是名山野村夫,哪里比得上这几位大师。” “哦?山野村夫,任公子这下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能教出任公子这样才华的人,居然只是山野村夫,这下,连我都想见识一下了。”感兴趣的说着,慢慢的凑过来,一双眼里闪烁的是跃跃欲试。 “呃……这,家师不喜人打扰,所以四处云游着,连在下,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转头,避免直视魅如君的眼,也避开因为他凑近而带来的胁迫感,一脸苦恼的样子,似乎是败坏了魅如君的兴致很抱歉一样。 “哦,这样啊,真可惜了!”收回视线,不再继续追问,继续拿筷吃着,这次倒不再问什么了。 任无极暗自吁了口气,拿筷子夹菜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平静,他怎么有种被这人看穿的错觉?(未完待续) 再遇楼莫 正在任无极缓缓调整呼吸以稳定自己的心神之时。 “啪……”一声巨响,将他刚刚才缓缓放入肚子里的心呼啦一下,又提了上来,人也几乎跟着跳了起来,后脑勺掠过一丝凉意,这一惊一乍的,估计将他这辈子所有的惊吓都集中到了这一天,转头看向突然拍案而起的花凝熏,一时眼神呆愣,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筷子被花凝熏大力拍下,人也腾的一下站起来,顿时,刚刚还熙攘谈话的客栈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光都集向她,她却抿着唇什么也不说。 “咦,小兄弟!”一声发自肺腑高兴的声音打破这难得的寂静,花凝熏顺声望去,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楼莫? 楼莫一看到花凝熏,立刻高兴的将手中东西交给身旁的人,几步迈了过来,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几乎都在发光。 “小兄弟,原来你在这儿啊,我还一直想着等这边的事情一完,就去找你呢。”若不是藏剑大会势在必行,他肯定已经去找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兄弟了。 当初花凝熏见他是他受伤严重之时,神色比较狼狈,现在休养好了,整个人神采飞扬,星眸璀璨,一口白牙随着他不断扩大的笑容展现,让人不觉的也跟着心情放松,阳光般的男子。 趁着这个时候,昊玹渐渐凑近魅如君,看着花凝熏冷凝的侧脸,“主子……她好像气的不轻呢!” 魅如君手执着筷子,缓缓将视线移向花凝熏,嘴角笑意似有似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智珠在握,却在看到楼莫的下个动作时,淡淡开口,“她肩头有伤。” “啊……”楼莫举到半空的手急忙收回,“受伤了?怎么回事?好了没有?要不跟我回藏剑堡吧,我那有很多上好的药!”急切的样子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一样。 花凝熏开始冷眼看着他,此刻,眼中冷凝稍稍褪去,对这个谈不上一面之缘的人,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就如同以前太多的人一样,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他刚刚突然出声打招呼,一脸热情的叫她小兄弟,神情爽朗热情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此刻更是着急她的伤,竟让她有种温暖的感觉。 不忍再看他一脸着急却无计可施的样子,伸出指头沾着茶杯里的茶水,在桌上写上“无碍”两字。 “哦,那我就放心了,但是,你要注意,不要去提重物,不要碰到了,还有,最好水也别沾,算了,你还是跟我回藏剑堡好了,我看着比较放心。”说着,竟然真的准备拉着花凝熏出去。 花凝熏有些愕然,看着一脸火急火燎的楼莫,心中对这个爽朗男子更加亲近,她不相信别人,却相信自己的直觉,同样是热情,楼莫的却丝毫让她讨厌不起来,而那任无极却让她不想搭理。 拉了拉楼莫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摇了摇头,在桌上再度写下“已经好了。”若不阻止,恐怕,他就真的拉着她去了藏剑堡。 “真的好了吗?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小兄弟,小兄弟的叫你吧!” 花凝熏正待写下自己的名字,魅如君却突然出声,“他叫花寻。” 花凝熏瞪了过去,她什么时候改名了?魅如君却是带着他的招牌浅笑看着楼莫。 “啊,原来是花公子,无极刚刚口误,还望别见怪!”终于找到机会插话的任无极忙站起来,潇洒的一拱手,也同时向楼莫轻轻一拱,“这位原来是藏剑堡的楼少侠,幸会,在下任无极。” 奈何,此刻两人的心思都不在他的身上,花凝熏仅仅是淡淡的一瞟,而楼莫则是同样一拱手,客套且生疏,“幸会!”转身,精力又回到了花凝熏身上。 “花寻?咦?青山,过来!”招了招手,将他带来的其中一个人叫了过来,从他手中接过一大叠邀请函一样的东西,查看一番,从里面抽出一张,一展开,一双浓眉顿时皱了起来,“花寻,小兄弟,你肩头受伤还去参加藏剑大会?”若是平日还没什么大碍,但是这是剑术比赛,作为支点的肩头受力最多,也最累,他肩头受了伤怎么可以! 听到他不赞同的询问,花凝熏向魅如君瞟了一眼,这得问他啊,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而已! 虽然这样想着,手却写道,“没事,只是左肩有一点小伤,并不影响。” 楼莫却还是一脸担心,几次欲言又止,看着花凝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最终叹口气,将手中的邀请函放入花凝熏手中,“那你好好休息,快去吧,快去吧。” “对了,小兄弟!”花凝熏正待转身上楼,楼莫又突然出声,见花凝熏看向他,一对上那双璀璨的水眸之时,竟有一瞬间的呼吸一窒,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略带些迟疑,“你的嗓子……” 花凝熏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大男人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她自己都不在意,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在桌上极快的写上“我不能说话。” 楼莫却在看到话字落尾之时,心一颤,再看花凝熏一脸平常,忍不住猿臂一伸,将花凝熏紧紧搂入怀中,“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有我,我是大哥,你是弟弟,没人敢欺负你!” 爽朗的声音竟带着些颤音,让花凝熏心再次一暖,却不得不尽量将身子远离楼莫的胸膛,不然,趴在她怀中的小家伙非被憋死不可,另一手抬起,在楼莫背上安慰的轻轻拍几下,此刻她还是别提醒他,上次是谁救的谁比较好。 短暂相拥之后,楼莫一脸认真的看着花凝熏,“说好了,我是大哥,你是弟弟,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花凝熏哭笑不得,他还来个说好了,却忘记了是自己单方面在说,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感动了,面前的男子眼中带着忐忑,静等着自己的答案,笑意在嘴角慢慢蔓延,最终在楼莫雀跃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哈哈,好!好!”花凝熏点头,楼莫眼里的忐忑顿时全数转为喜悦,欣喜的正要豪爽的一巴掌拍上花凝熏的肩头,突然又想起刚刚说她肩头有伤,嘿嘿一笑,将手收回,复又将花凝熏往楼上带,“现在就好好去休息,等到了大会,让他们都看看,我楼莫弟弟的风采。” 点点头,在楼莫的催促之下上了楼,上楼之后,花凝熏并没有进房间,反而是斜身从窗户掠出,坐上了客栈后院的房檐之上,一脚随意的放下,一脚曲着,手放在膝盖上,眼却迷蒙的看着远方,怔怔的出神,哪怕是风撩起发丝,搔动着脸颊、脖子都没有打扰到她半分,连小貂狐这次都是静静的卧在她的旁边,不吵她。 这片天很大,这片土地也很广,她却是小小的一个,坐在这高出周围建筑很多的房顶,看着从近到远的所有,心中那股豪气油然而生,天很大没错,地很广也没错,但是,她却只有一个,只是现在的她还太弱,总有一天,她会撼动这苍穹,将这所有的一切,真真正正的收于眼底!魅如君,你也等着! 风依旧在吹,飞舞的是那不羁的黑发,飘逸的衣袂,同时,飞扬出去的,还有她那颗不驯的心! “主子,怎么站在这?”一声询问,将花凝熏的思绪拉回,侧身转头,却只看到那亭栏回转之处,那抹飘扬的月牙白,脸上掠过一丝异色,魅如君,他在那站多久了? 随即又不知想到什么,眼一沉,飞身掠下,追着魅如君而去。 魅如君走的并不快,几个纵身,已经看到他,花凝熏一个纵身闪到他的面前,看他丝毫不意外的样子,嘴抿了抿,可恶,他根本就是算定了她会来追他。 手掌向上一摊,直直向他伸着出去,既然算定了她会来追,那就跟着算她到底要什么吧! 魅如君看着面前那只嫩白小手,当下勾唇一笑,丝丝的痞气蔓延而开,一手抬上握住花凝熏的手,“嗯,这两年没有白养,手白嫩没老茧了。” 恨恨的收回手,两眼火星子直直的向他瞪去,谁让他看手了!如果她能说话,恐怕早已经怒吼出了声,但是,偏偏她却不能说话,只有拿两只眼使劲的瞪这个脑袋突然抽筋的某人。 “不是让我看手?那想做什么?”一脸明媚的笑容,却惹得花凝熏想动手撕掉。(未完待续) 教你剑术 “想要什么,就自己说出来,说出来,我定答应。”似乎是在开玩笑,又似乎是认真的,事事而非让花凝熏看不透。 眼一沉,皇甫白说自己没有问题,所以他就要她说话是吗?他当她仅仅是不想说话吗?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开,如果她真能说话,那么此刻的第一句话肯定是让他自己揍自己! 魅如君看着花凝熏离去的背影,嘴角挂上笑意,缓缓摇摇头,真是没耐心的孩子。 “想让我教你剑术?”终于,在花凝熏即将转角消失之时,魅如君懒洋洋的问着。 离去的脚步一顿,却没有立刻转身,一抹隐隐的黠笑在嘴角慢慢的蔓延,他会算计,难道她就不会算计么? “你是丫头,我是主子,主子需要教丫头吗?”看到花凝熏停下,魅如君继续不急不缓的说着,头微微偏,似乎在想这个的可行性。 花凝熏缓缓转身,一双明亮水眸直直的看向魅如君,平静如常,不带高傲,也不加卑微。 “你是想说,你这个做丫头的输了,我这个做主子的也脸上无光是吧!”又看穿了花凝熏的心语,魅如君替她说了出来,“啧,还真是,我的丫头要是输了,我脸上也没光。”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语气却没有丝毫的苦恼,反而脸上笑意吟吟。 花凝熏不答,依旧只是看着他,只是,这次眼里染上了不羁,挑战一样的看着他,将一个不会剑术的人在一天之内教成剑术高手,也要看他有没有那本事。 “既然是我的丫头要去,我要是不教,还真说不过去,看好了!”清朗一喝,身若清鸿向院内闪去,同时,不知何时,右手已经折下一枝柳枝。 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柔软的柳枝一颤,立刻挺直如剑,片片柳叶儿铮铮而立,身随风动,似浮萍,似蒲草,风不仅没有成为他的阻力,反而成为他的助力,手中柳枝划出一道道翠绿的虚影,听不到一点风声,也摸不着半丝的痕迹,仿佛幽灵一般,明明看着是从这个地方进攻,但是刺入点却是另外一个地方,看似轻盈随意,却招招隐含雷霆万钧的威力,连那柔弱的柳叶儿也成了致命的武器。 花凝熏屏住呼吸,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舞出的这一场绚丽,这是她第一次看魅如君出手,也是第一次心服口服,华丽且实用,完美的让人叹为观止,在他的剑术中,不仅仅是一门艺术,更是将自身完全的融入到自然的环境中,让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自己的助力,心胸,在想透彻这一刻蓦然开朗,眼前仿佛是一亮,似乎跨过了一个无形的门槛,身体各个地方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蓦得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鬼使神差一般,一双明亮水眸悄然闭上,却清晰的感知到风徐徐的拂过自己的脸颊,滑过肌肤那种微妙的感觉,以及周围树叶轻微摇动引起的细微空气波动,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幅幅画清晰的倒映在心底,如同她的眼,根本就没有闭上一般。 魅如君收势,转身笑睇花凝熏,看到她的样子稍稍一愣,而后,一抹笑也渐渐浮上嘴角,这丫头,居然能在这个时候摸到自然法则的边,根基的确不凡,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静静的让花凝熏继续参透。 杨柳依依之下,明亮的冰蓝和月牙白两道身影两两相对,静默不语,周围,是和风吹拂过的花香,掀起的翻飞衣袂,飞扬的墨发,以及摇曳着柔软腰肢的柳枝,在别人的眼里,月牙白衣衫男子一脸宠溺的笑意,满眼的情意,冰蓝色衣衫男子闭眼一脸惬意享受,嘴角勾着满足的浅笑,唯美温馨,丝毫不见突兀,多么浪漫的一幕,花前月下,也不过如此! 待花凝熏再睁开眼之时,一抹精湛光芒一闪而过,再看向周围之时,惊喜的发现,似乎,这周围的一切都不同了,勃勃的生机从那一枝一叶中清晰的散发出来,连花间忙碌的小昆虫,都能感受到它勃勃的生命力,顿时眼露惊奇的看着魅如君,他功力高深莫测,定能给她一个答案。 “这世界,远比你认为的要深得多。”第一次,魅如君没有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没有用那种让花凝熏抓狂的惬意语调,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和深沉。 花凝熏一愣,是什么原因让几乎可以说是站在顶端的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是淳朴天真的少女,也不是无知,而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洗礼的杀手,自然从来没有认为这世界简单,但是,魅如君却说出了比她认为的深得多,此刻,她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以及微不足道,只有站的越高,才能看的越透彻,她现在还身在这局中,怎能纵观全局? “想什么呢?装深沉!”调侃般的语气伴随清晰的破风声传来,反射性的反手一接,入手却是一段挺直木棍,疑惑的看向魅如君,做什么? “我难得教一次人,总要验收一下效果吧!”劲力一灌,手中柳枝再度挺直,“尽全力攻击我,也别想我留情。” 手持着木棍,花凝熏俏脸上,凝重在蔓延,一双水眸闪烁着战意,她也想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究竟是多少! 脑海中,刚刚魅如君的招式清晰的浮现,重头到尾过了一遍,眼一沉,脚上配上无踪步法,挥动着木棍攻了上去。 “啪……”一声轻响,几乎是没有异议的,花凝熏单脚跪地,抬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那个笑的风轻云淡的人,她知道自己和他相差甚远,但是万万没有料到会如此不济,还没有近身,已经就这样趴下了,而她,居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痕迹! “不满?再来!”舞了舞柳枝,魅如君笑的好似狐狸,斜长凤眸中点点星光乍现。 牙一咬,身子一直,又站了起来,手中木棍挽出一道虚影,再度向魅如君攻去…… “啪……”再次一声,这次是另外一条腿,单膝跪下,再一次的,神出鬼没的柳枝敲上了她的腿窝。 “再来?”魅如君手中柳枝随意的摇晃着,眼中笑意也愈加的深。 银牙暗咬,再次还没近身就被拍倒,她简直要怀疑,魅如君是故意的,不过,却依旧倔强的站起来,脚步一滑,无踪步法发挥到了极致,再度向魅如君攻击而去。 “啪……” 这一次,花凝熏却双手反贴着臀,一脸怒容的瞪着魅如君,oo他个xx,这次居然打上了她臀部。 “再教你一句,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手中肇事的杨柳枝轻快的摆动着,魅如君再次用那种气死花凝熏不偿命的惬意语气说着。 一句话,将花凝熏渐渐上升的火气压了下去,她的招式没问题,步法没问题,但是,她是将魅如君的招式现行套用过来的,招式给定格在那里了,所以,处处受制。 心中想明白,再度看向魅如君,他随意的站着,仿佛并没有将她的攻击放在眼里,但是,花凝熏却渐渐凝起眉头,越是随意的姿势,越难让人找到破绽点,心中一次次的计算着进攻方位,却又一次次的打消,却见魅如君的笑意越来越深。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度的,这句话又响在她的脑海中,人是活的!眼缓缓的闭上,再次的,那种空气轻微的流动,对周围的奇妙感知再度清晰,这次,毫不迟疑的,再度向魅如君攻击而去……(未完待续) 深夜访客 感知没有因为眼睛闭上而受阻碍,反而在闭上的那一刻,清晰的感知着周围所有的细微变化,手中握住的不再是一根寻常木棍,而是足以颠覆人命的武器。 视觉关闭,不再受到迷惑招式的误导,直接通过空气的流动来感知着魅如君的攻击,右手反手一挡,轻微的碰触力道,她这次居然挡住了魅如君的柳枝,心中信心大增,脚下步伐更加清逸,手中木棍急攻,如果说魅如君刚刚舞出来的是轻灵飘逸,那么花凝熏现在攻出去的则是狂风骤雨,同样的招式,不同的风格。 木棍和柳条每每在一碰之后立即又分开,虽然没有一处攻击到了魅如君,但是,花凝熏却是欣喜的,不再是半招都过不了,能挡住魅如君那仿佛无处不在的柳条,并且还能攻击上几下,她这个跨越在别人看来,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越是攻击,身法和剑法的配合越是密切,她也越发的惊诧这剑法的诡异莫测,刁钻的好似无处不在的风一样,见缝就插,见隙就钻,让人防不胜防,简单的几招招式却隐含了千变万化,不断的重复着,丝毫不觉单调,因为,你永远不知,那下一剑会刁钻的攻击到哪里去。 所以,花凝熏战意昂扬,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魅如君单手背负于后,身如游鱼,手中柳枝看似随意,实则每次都游刃有余的封住了花凝熏所有的进攻路线,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这丫头,似乎越来越得他心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招了,花凝熏好像丝毫不知道疲倦一般,反倒是魅如君笑意突的一敛,手中柳枝看似很随意的往下一压,花凝熏手一震,木棍上传来的好似千钧重力,紧握的木棍脱手而出,眼也在这一刻睁开。 好比天际那颗最亮的星星一般,水眸之中,璀璨之光逼人眼,木棍被敲下,她丝毫没有生气,练习要有个度,而她,已经到了那个度上了,过了,估计到藏剑大会那天,手都别想举起来了。 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一双眼力求着平静,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里面点点的兴奋异彩,身体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对战而疲惫,反而好像从骨子里都活跃着无穷的劲儿一样,双手禁不住的摊开,熟悉又带着陌生,还是这双手,短短的一柱香功夫却由原来单方面的被殴,变成能对招这么久,虽然……虽然魅如君完全只是用同样的招式,放水了很多。 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眼瞅着似笑非笑的魅如君,他究竟有多深?给她的感觉好像就是一个黝黑的无底洞一样,她怎么都摸不到底。 “嗯,有了这套‘清风吟’藏剑大会这样小小的仗势就不会给我丢脸了。”如同安抚小孩一般,手中柳枝拍了拍花凝熏的头,浅笑的凤眸对这样的结果显然还是满意的。 小小的仗势?那好歹也是整个武林爱剑术之人的盛会,在他这成不起眼的沙砾了?心中原本对他渐起的些微感谢之意彻底被他的狂妄给压下,她收回她的感谢,这人会教她,根本就是为了自己长脸! 鼻子里哼出一声,花凝熏一跃再度回到楼上,而魅如君则是看着她一跃而开的身影,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脸,手下肌肤比女人更娇嫩,喃喃自语了一声,转身也离去,风中,只飘散着那句浅浅的疑惑。“我还需要长脸?” 夜里,客栈内的人睡的正熟,一丝轻微的声音却传进了正熟睡的花凝熏的耳朵内,同时,一直蜷曲在她胸前的小貂狐也动了动,安抚的拍了拍它,示意它安静下来,黑暗之中,一双如水明眸视黑暗为无物,清晰的看到那窗户下角处一个细小的圆洞,紧接着,一个小小的圆筒慢慢的伸了进来。 嘴角挂上一抹讥笑,迷烟?真是老套! 丝丝的轻烟在房间内散开,花凝熏屏住自己的呼吸,等待着那些不长眼的人进来。 哪知,那迷烟竟然不是普通的迷烟,她在现代的时候,为了避免自己受到迷药影响,曾经做过乙醚特训,虽然这古代的身子不如现代,但是,精神的强悍程度却是同样,普通的迷烟对她是绝对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可是,刚还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过一会儿之后,一丝丝轻微的香甜味道会往她的鼻端内钻,脑袋渐渐觉得有些昏沉。 正想一跃而起,破窗而出之时,胸前的小貂狐爬了爬,移到了她的鼻端,顿时,昏沉之感立消,惊奇的看着小家伙,这小家伙真是个百宝箱,她都没料到还有这么个好处,当下,眼中寒光闪过,眼渐渐闭上,四肢放松,一副被迷晕的样子静待着外面的人进来。 大约盏茶功夫之后,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首先探出,轻悄悄的拨弄开门栓,两道黑影一闪而入,轻轻的掩上门,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的花凝熏,无声的暗笑几声,向床边靠近着…… 黑影,渐渐的袭盖上床上‘毫无所知’的一人一貂狐……(未完待续) 引蛇出洞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惊人。 “嘶……”倒吸一口气,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甲立刻手放在剑上,看着花凝熏,见她丝毫没有感觉,才放心的舒了口气,转身狠狠的瞪上身后那个手忙脚乱摆好茶壶的同伴。 “你小心一点!”压低声音小声怒道,幸好用了迷烟,不然要是惊醒了就麻烦了。 “我……我明明就没有碰到啊。”摆好了突然落地的茶壶,黑衣人乙困惑的挠了挠头,他压根儿就没有碰到这桌子,怎么这茶壶就突然滚下来了? “废话少说,快点动手!”黑衣人甲手一挥,依旧压低着声音,示意自己那笨手笨脚的同伙快点上前。 “嗯,哎哟……”脚一迈出,却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哎哟一声,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辛亏黑衣人甲这下手脚快,一个旋身转到他面前将他拉住,另外一手急忙捂住他的嘴,“你这个笨蛋,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吵醒吗?” “不是,我踢到了什么东西。” “废话,我都没踢到,你跟着我怎么就踢到了。”黑衣人甲没好气的说着,又不敢大声怒吼,怕让别人听见。 “真的,你看,凳子!”黑衣人乙仔细的辨认着,分明就是凳子! 看了看自己踢到的那个凳子,再看看黑衣人甲,他刚刚走过都没踢到,怎么他就踢到了呢?眼里突然掠过一丝恐惧,拉了拉黑衣人甲的衣服,“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先是茶壶无缘无故掉到了地上,再是突然冒出个凳子拦路,他怎么觉得心里有些麻麻的。 “怪你的头,赶紧动手了回去汇报,迟了,长老拔了你的皮。”恨恨的松开手,他怎么就和这笨蛋一起呢? 黑衣人乙抖了抖,急忙跟在甲的身后,继续摸向床边。 待两人都在床边站定了,黑衣人乙看着那团白绒绒的东西,有些困惑,“就这么个小畜生,长老干嘛一定要啊?”这些小畜生,他上山上去抓不就行了,还犯得着半夜三更的来偷吗? “闭上你的臭嘴!赶紧杀了这小子,把那小畜生拿走!”黑衣人甲眼带着不耐,转头冲他狠狠的低声一喝,又将视线移到了床上,拿出一个小麻布袋子,手向趴在花凝熏脸边睡觉的小貂狐探去,黑衣人乙则拔出匕首向花凝熏刺去。 因为笃定了这一人一畜生都吸进了自己的迷烟,所以两人压根儿没有什么顾忌,丝毫不怕将人弄醒,拿貂狐的拿貂狐,杀人的准备杀人。 哪知,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就在黑衣人甲的手探出正要抓到小貂狐之时,一道白光一闪,他只觉得手上一痛,眼前已经失去了小貂狐的身影。 “啊……”一声情不自禁的惊呼,而黑衣人乙本就有些怕怕的心一颤,手中的匕首一下就落到了被褥之上。 甲摸到一手粘呼呼的液体,转身,咬牙切齿的寻找着小貂狐的身影,正看到它在那桌子上,周身的毛好像炸开一样,警惕的盯着他们。 “去,把那小畜生给我抓住!”一手捂住伤口,一边让黑衣人乙赶紧动手。 “哦。”乙应了一声,向小貂狐走去,却在小貂狐突然咧嘴露出尖尖的利齿时却步,这……这小畜生,似乎不太好抓啊。 “这……这……怎么抓啊!”一边头不回的问着身后的黑衣人,一边一只脚慢慢的,试探的,向小貂狐探出。 哪知,却没有任何回应,只听到“咚”的一声,一惊回头,却见黑衣人甲不知怎么的突然倒地,身子不断的抽搐着,没有几下,便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大惊,忙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手指颤颤的探向黑衣人甲的鼻。 “啊……”惊恐压缩成一声极为压抑的啊,大惊失色的向后急退,却因为后面的凳子而狼狈跌落在地,跌落在地后,两只脚使劲的蹬,好像黑衣人甲身上带着有致命的病菌一样,拼命的想远离他,偏偏,却没力气站起来。 正在他吓得几乎肝胆俱裂之时,正对着他的花凝熏坐了起来,白色的里衣在黑暗之中尤为亮眼,慢慢的向他走来。 “饶……饶命!”一双眼恐惧的睁大,看着那渐渐接近的人,什么话都不说,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寂静带着无知的恐惧像蜂拥而至的潮水将他包围,随之而来的一种好比大山般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心中好像一种什么东西急需要宣泄出来。 “是……是长老派我们来的,来偷那个小白东西的,饶……饶了我!”恐惧的眼里映着正慢慢蹲在他面前的花凝熏,那张不动声色的冷峻俏脸让他的压迫感越来越强,那双眼里闪烁的冷意让他只有脖子凉飕飕的感觉。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长老,长老派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也渐渐的语无伦次,眼神开始溃散。 花凝熏见他那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身上的冷意一收,双手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咔嚓一声碎了他的颈骨,取了他的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她,向来不是仁慈的人! 打开窗,将两具尸体从窗口踢了出去,至于明天会被发现引起什么后果,就不是她所关心的。 现在看来,小家伙已经被人盯上了,至于那个什么长老,她相信肯定还会有接下来的动作。 第二日,客栈一切如常,被花凝熏从窗口丢下的两具尸体也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也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这周围,果然还有他们的同伙。 藏剑大会在即,藏剑堡绝不会允许出篓子,因为他们的关系,这些人肯定暂时不会有大的动作,如果她料想的不错,那些人如果真正的要动手,会等到藏剑大会之后,自己一行人离开这紫华城的范围之后,现在的都是试探的一些小动作,毕竟,紫华城举行藏剑大会是不可能让他们带进大量的人,这人的数量一有限,杀一个就少了一个,杀一双就少了一对,这些人绝对会将真正的实力保存到大会结束后,毫无顾忌的动手。 既然那样,那她就来引些小蛇出洞好了。 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去城外走走,肯定是会有收获的。 跟魅如君打过招呼这后,在他那如常的了然眼神中,原本打算的是一人一貂狐漫步逍遥的向城外郊区而去,哪知,魅如君也要跟上凑个热闹,自然,他一来,昊家兄弟也会跟上,顿时,一人变四人,游山玩水去也! 紫华城位于群山围绕之中,高山流水,悬崖瀑布不仅仅是他们的天然保障,也是一道道让人流连忘返的风景线,不少的人都会趁此机会到处看一番。 花凝熏他们这次就是往那西郊而去,西郊赏峰亭子在紫华城最高峰上,在那里可以将整个紫华城尽收眼底,同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更是让人心情激荡澎湃。 不出花凝熏所料,他们出城没有多久,就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几道不同于游人的鬼祟身影,四人心照不宣,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只是,选的路嘛,渐渐的偏离了大道,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未完待续) 危险,快闪! 不知不觉当中,整条道上已经只剩下花凝熏他们四人,其他的游客一个都没有了,刚刚还惬意漫步的步伐停住,昊杰转身面对着身后无人的小道。 沉声一喝,“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不敢见人,哪方朋友,还请现身一见。” 话音落,可周围依旧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音,没有一个人影出现,昊玹嘴角一勾,弯腰拾起一颗小石头,一抹恶作剧的光芒显而易见,手一甩,石子顿时向右方树丛飞射而去…… “唔……”一声闷哼,树丛摇动,显然,这一下绝对是命中目标,昊玹嘴角嘲讽一掀,“各位是缩头乌龟当上瘾了,舍不得出来是吧!” 话音落,树丛摇动,六条青衣蒙面人影从里面相继而出,其中一个手摸着肩头,显然就是被昊玹打中的那个,手上是寒气森森的刀剑,一个个眼内隐含怒火看着昊玹,显然,那句缩头乌龟说到了他们的痛处。 “哥,你看,这不就出来了嘛。”昊玹丝毫不为意,反而转头看着昊杰,挑了挑眉,他的办法奏效多了。 他们出来那霎那,花凝熏眼神一冷,还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风云坛怎么就跟个跟屁虫一样,她走哪里都能碰上。 穷极无聊的扫了一眼青衣人手中的刀剑,昊玹面向花凝熏,“小子,你都要参加藏剑大会了,这些人给你练剑好了,来来来,别说我没人情味,我的剑借你!” 剑一抛,花凝熏随手接住,掂了掂重量,向前踏出一步,自己的剑法是还不太熟悉,练剑?还行! 六个青衣人被昊玹这么一说,眼中怒意加深,练剑?当他们是萝卜白菜的挥刀直砍吗?太埋汰人了,本有的八分杀意顿时被渲染成十分,直冲着最前面的花凝熏冲击而去。 几乎是反射性的,花凝熏原本闲适的表情攸的一凝,弯腰缓缓将一直窝在自己怀中的小貂狐放下,一种仿若实质,比青衣人还要凝重上十倍的杀气突然漫天的透体而出,反压了回去,墨发无风自舞,冰蓝的衣袂在翻飞,青衣人们只觉得周身一股寒意将他们紧紧围绕,一瞬间一窒,那股杀意已经将他们紧紧压制,心中大惊,怎么会有人在这一瞬间发出那么大的杀意?他们哪里知道,花凝熏本就是杀手,对杀气是最为敏感的,他们杀气那么大,花凝熏岂会没有反应! 而观战的昊玹他们似乎也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花凝熏,几乎有那一瞬间的错觉,那么强大的杀气,就好像是在生死边缘不断的拼杀而自然铸就出来的,想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顿时有些迷惑了。魅如君不变,只是看着已经只身扑入青衣人群中的花凝熏,慧黠的凤眼内染上几缕深思…… 几乎是立即的,花凝熏一扑入,就找了最弱的环节下手,被昊玹打中了肩头的那人自然成了她第一个目标,右手反手一剑,看似直接刺上那受伤不方便的肩头,却在那人反手抢救之时,剑势骤变,手腕翻转,诡异般的,剑锋已经从下腹切入,没有迟疑的,顺势一拉,顿时,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破开一个大洞,内脏和着血水蜂拥而出。 而花凝熏,手中之剑带着刚刚还来不及滴落的血又已经对上了另外一个人。 乒的一声竖直砍上那人横挡着的剑,眼神一沉,冰冷毫无温度,看着那人反抗的运力反压,右唇微微一勾,冰冷而嗜血,他以为她会和他拼力气么?手腕稍转,刀锋斜刺,运力一滑,“呲……”的长声带动着一阵刀锋相磨的火花在眼前划出绚丽的光点,炫的刀正对着眼睛的青衣人眼一花,而此刻,花凝熏已经向左迈出一步,带动着身子侧身下压,避开青衣人那因为失去自己剑相压而急刺过来的剑,同时也避开了背后向自己心脏刺来的那一剑,反手一抹,锋利的刀锋已经划破青衣人的腰腹,右脚一收,人已经脱离了两人中央,而那两人,因为花凝熏骤然的避开,身后偷袭那人急忙收手回身,不然,这一个窟窿就是在自己人身上了,他剑虽然收回,但是,却避不开面前那青衣人因为和花凝熏拼力而比平时快上几倍的剑,来不及惊叫,那颗瞪大眼的头颅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才几个照面,六个青衣人已经死了三个,剩下的三个包括领头人在内,都万万没有料到,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公子哥儿居然这么棘手。 心中怯意在慢慢的滋生,花凝熏提着剑,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近,剑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一条深痕,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的紧紧盯着他们,好像,在她的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一般。 森冷的杀气,一步一步踏出而随之而来的压力,向那青衣人铺天盖地的袭罩而去,两个青衣人忍不住的产生了怯意,脚在缓缓的,情不自禁的向后退缩着。 “上,给我上!”领头人见那两个人那副样子,声音加厉,冷声怒斥。 两个青衣人互相看了看,心一横,同时向花凝熏冲来。 鬼魅一般,只看到冰蓝色的影子一动,待停下之时,两个青衣人已经瞪着眼一左一右的缓缓倒下,两抹渐渐扩大的血痕在脖子间晕开。 领头的青衣人在缓缓后退,花凝熏在步步进逼,手中的剑,一粒粒的血珠儿从那剑尖上滴下,一朵朵血花在这尘土上开放。 突然,领头的青衣人双手举剑向天,眼突然闭上,口中念念有词,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风诡异的环绕在他的周身,剑身上似乎还可见银白的电光闪动,花凝熏脚步停下,谨慎的盯着那个青衣人,很诡异,直觉告诉她很危险。 而一直在旁浅笑着观战的魅如君,在那股诡异之风一起之时,从来没有变的脸染上一丝凝重,身形突动向花凝熏疾掠而去,“危险!快闪!”(未完待续) 诡异兽化 “危险,快闪!” 几乎在魅如君喊出的同时,花凝熏也意识到不对劲,无踪步法运用到极致,向旁边急闪,脚步才刚挪出,青衣人剑上的电光突然大盛,大吼一声,如同力劈华山一样,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向花凝熏劈来,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睁眼,甚至还能听见里面那恐怖的噼啪电流的声音,可以想象,这么一个电球,先不说他是怎么弄出来的,光劈到身上恐怕就要整个人外焦内嫩了。 花凝熏要躲闪,但人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光的速度,转瞬间就已经到了面前,而她却连半步都还没有挪开,就在这危急之时,一道霸道的力道挽上腰间,背嘭的碰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被人扯着以比她快上数十倍的速度向后急退,同时,那宽大的袖袍一挥,白玉般的手探出,一掌直直的隔空向那电球拍去…… 急速向前的电球攸的顿住,好似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它隔绝在半空之中,魅如君手隔空一抓,快速的转动几个手势,电球如同被无形的一个圆球罩给罩住,慢慢的向内压缩,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结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圆电球,里面青白流窜的电流速度比刚刚的更是强上几倍,隐含的威力,连花凝熏隔得老远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恐怖的力量。 “谁派你来的?”表情未变,依旧是嘴角似乎带着笑,语调也没变,还是他那清朗中又带着些许慵意的调子,但是花凝熏却敏锐的察觉出紧贴着自己背部的胸膛不正常的起伏,他在不悦! 青衣人却没有回答,花凝熏看去,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青衣人上身衣服已经破裂,块块肌肉不正常的鼓起,人比他刚刚的身形几乎大上了一倍,头发好像刺猬一样根根竖起,整个面部表情狰狞,几乎可见根根冒起的乌青血管,嘴张着却在喉间传出阵阵类似于动物低吼的声音,剑已经丢开了,两手成爪状抬在身前,作势要继续向花凝熏他们扑过来,诡异而恐怖的一幕让花凝熏怔了怔,她几乎有一种看到兽人的错觉。 魅如君见此,手中电球抛出,却不是直接抛到那青衣人的身上,而是直直的灌入了他脚下的地里面,伴着脚下地如同地震一般颤上几颤,一声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花凝熏眼睁大少许,惊诧的看着这一幕,这会儿的情景,已经超出了她所认知的范围,哪知,事情还没有结束,几乎是立即,一道光束蓦得从青衣人身下的地里钻出,直击向他,没有声响,也没有哀嚎,就在那光束接触到青衣人的那霎那,一股浓重的烧灼味道传来,转瞬间,青衣人已经变成一截黑炭。 花凝熏脚一颠,若是自己刚刚被那电球给击中,变成木炭的是自己了。 转头看向魅如君,却只看到那侧面渐起的冷凝,调回头,一股难言的情绪在眼中渐起,一大堆的疑问也同时在脑海里翻滚,那电球是怎么来的?那人怎么会变成那样?魅如君刚刚那是什么功夫? 看向昊家兄弟,他们跟了那么久,应该会知道一些吧,哪知,他们和自己一样,很明显一种刚碰到这种情况的惊诧样子,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只有魅如君才知道了。 “那是被妖兽控制人的低级兽化。”魅如君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没有离开那截犹冒着烟的黑炭,一抹忧色在眼里急闪而过。 妖兽?兽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概念,在几人的脑海中形成不小的冲击,好在花凝熏是现代人,接受能力比较强,她当自己只是到了一个历史上不知道的国家,却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那些她只会在电影里面看到的玩意儿,她该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吗? 但是,魅如君怎么知道这些?几乎是立即,转过头看着魅如君,一双眼带着少许的疑惑,如同探照灯一样上下打量着。 温热的手捂上不安分的眼,魅如君的话响在耳边,“该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 嘴角扯了一下,不就是说不该告诉她的,她问了也不会告诉她么。 危机解除,身后起伏的胸膛让她一阵怪异,正要挣开他放在腰间的手,魅如君却已经自己放开,向前疾走几步,好像是要拉开安全距离一般,后脚步再慢慢变缓,她能很快接受,但是不代表这些事情她就能很快消化,难怪魅如君那天会说,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这次,一行人沉默了不少,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连魅如君,眼里也不时的划过深思,一抹隐隐的忧色藏在了凤眸的最深处。 “嘭……”的一声,尘土飞扬,很有效的打断了几个人的深思,向前声响处看去,一具染血的尸体正躺在那里,显然是被人给抛在了那里,隐隐的,刀剑相接的声音,连同怒斥声渐渐的接近…… 脚步停住,上赏峰亭就必须要过这条道,但是,显然,有人和他们一样,将这条道当成了理想的打架之道。 前面的人在不断的接近,很显然,很多人围攻几个,而且……被围攻的她还认识。 那个邢家小孩,炫富的孩子,炫出祸端了吧,一看那些蒙面的人,着装不一,出手却狠辣,邢天宇身边护卫只剩下一两个在苦苦支撑了,而刚刚那从天而降的尸体,显然就是那护卫中的一人,那个姓丁的老头被几个人同时围攻,虽然功夫厉害,但是,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自保还行,却顾不上邢天宇了。 这些人的目标显然是邢天宇,看他那剑术比他护卫还低,身上却只有几处无碍的小伤,很明显,这些人是要逮住这头‘肥羊’,和花凝熏当初想的差不多,抓住邢天宇,这些人就发达了。 邢天宇在手忙脚乱当中,显然也看到了花凝熏他们,急忙扬声大喊,“那边的人,救我们,救我们给你十万银子!” 十万?昊家兄弟没感觉,他们不缺钱,花凝熏却打上了小算盘,她貌似还很穷。 而且……这邢家少爷还蛮有意思的,说的是‘救我们’,而不是‘救我’。 那群蒙面人见邢天宇如此喊,抽空瞥了过来,也扬声喝道,“朋友,劝你们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双方都喊完,花凝熏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动,蒙面人放下心,看来这些人没心来管这闲事。 邢天宇却急了,急忙又喊道,“二十万两,救我们,二十万两就是你们的了。” 花凝熏挑挑眉,坐地喊价了? 再看了看打斗中的人,脚步依旧不动。 “五十万,五十万白银!”邢天宇心一狠,就算他再挥霍,这五十万白银代表的数字他还是知道的,相当于一个繁华大城一年的税赋。 “那丁默人还不错!”旁边的魅如君突然淡淡的出声,花凝熏看了他一眼,那老头? 蒙面人也加快了攻击速度,手下也不再那么留情,从邢天宇身上又新增的几道伤口可以看的出来,显然,他们也怕这有钱少爷这么加价下去,那些人又会插手进来。 花凝熏拉了拉昊玹的衣袖,示意他看地上。 昊玹不解,低头,看去,嘴角抽了又抽,复又抬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花凝熏,她真狠! 原因无他,地上只有两个字,“黄金!”(未完待续) 趁火打劫 花凝熏任昊玹看着,眼神不退让,也不躲闪,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她可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行,趁火打劫?人家富,她穷,帮着花是应该的。 昊玹见此,摸摸鼻子,对着那正拼杀的火热的人喊去:“黄金!” 花凝熏看他一眼,心中鄙视,刚刚还说她不厚道,她看他也喊得心安理得,压根儿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别以为她没有听到他声音里的兴奋。 昊玹话音一落,很明显,对战的双方同时手僵了一下,嘴都抽了抽,大约连抢劫的人都没有想过要抢这么多吧,他们这要救人的比抢劫还抢劫! “妈的,老子都没有想过要这么多!他们可真黑!”好像是要印证这个观点一样,正在攻击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蒙面人悻悻的骂道。 “黑?被你们抓住,丢钱是小,丢的是他们邢家的面子,被我们救了当然就不同了。”昊玹显然是听到了,双手抱胸,头微微仰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一脸看似认真的给他们分析着,完全没有了刚刚鄙视花凝熏的样子,反而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在花凝熏看来,就好像那诱惑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恶毒皇后一样。 闻言,邢天宇手一抖,极快的,身上就再度多了两道伤痕,牙一咬,“行,黄金就黄金!救我们所有的人!” “少爷!”听此言,已经是应接不暇的丁默和两个护卫同时惊声叫道,五十万的黄金,邢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五十万两黄金不是五十两,这对邢家来说都是一个大数目,少爷居然答应了! “邢家丢不起这个脸!”胖胖的脸上,一抹隐忍的坚毅闪过,似乎和之前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二世祖的模样有了大大的不同。 花凝熏微微侧目,这邢家少爷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只是,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她关心的只是他们答应不答应她的条件,既然现在答应了,她自然就出手了。 脚步正要踏出,昊玹却突然伸手拦住,“还是我和大哥去吧,你留着!” 有人当打手,能偷懒收钱这样的好事要是不答应那就是傻子了,花凝熏向来认为自己不傻,自然是脚步一退,问也不问原因,就把战场让给他们。 其实,昊玹也想看戏,但是一想到先那些青衣人的下场,还是他们出手比较好,毕竟肚破肠流的场面还是很刺激胃口的,他可不想一天看上两次。 和昊杰双双踏出,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布巾围在脸上,他们可不像花凝熏这样默默无名,江湖中认识他们的不在少数,要是传出去,邪剑山庄的左右二卫趁火打劫,一世英名就毁于这一旦了,幸好的是,他们隔得算远,能看到人,那些人能看到他们的人影,却看不到具体的长相,不然,这就算布巾围了也是白围。 两道身影如同穿林乳燕一般直接掠身入战场,昊玹出手剑一挑,当即挡住攻击向邢天宇的几把剑,同时抓住邢天宇的后领一拎,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轻而易举的将差不多是他两个体形的邢天宇拎到了他的身后,而昊杰则先救两个护卫,丁默自己还是没问题,见他们三个有人救了,也不会那么缚手缚脚的,脱身就很容易了。 花凝熏看着两人出手,昊玹剑法走向轻灵诡异,而昊杰的剑法走向稳重,实打实的,但是,在她看来,两人的剑法比魅如君昨日比划的那一套要差得远了,至少,那剑法当中她还能找出少许的破绽。 有了两人的出手,情势立刻大转,立马变的一面倒的趋势,蒙面人不是两人的对手,不过一想到都已经到嘴的肥肉被人硬生生打碎牙齿撬走,这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当然是死咬着不撒嘴,想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再度将人抢回来,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没有能将邢天宇四人马上抢回来。 花凝熏皱了皱眉,脚也向前走了几步,在她看来,一刀一个直接解决是最好的办法,一劳永逸。 哪知,她一动身,昊玹也刚好瞅见,当下剑势一变,比刚刚凌厉上几分,将身边的人一招逼退,同时拎着邢天宇,几个踏步回到魅如君的身边,要是等花凝熏上前动手,他们自告奋勇的上前还有什么意义。昊杰也几乎同时拎着两个护卫回来,丁默见两人带着他们的人走了,当即也将身边的人逼退,一个跃身也到了几人的身边。 “恩公救命之恩,丁某铭记在心,他日必当相报。”丁默虽然有些狼狈,手臂上也有几道伤痕,神情却一片真诚,感谢之意在眼里几乎满溢而出,看得出是个真性情的人,也难怪魅如君会说句他不错。 “要谢就谢她吧!”昊玹对着花凝熏一指,若非她起心救,他们也没兴趣去淌这趟浑水。 丁默也再次对着花凝熏一躬身,抬起头来之时,讶异的呀了一声“是你?”,当日在酒楼之时,他曾经扫过所有的人,花凝熏手抱着宠物,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他自然是印象比较深,所以当即讶异出声,而邢天宇则是在被救之后对着花凝熏看了又看,总觉得有种在哪里见过的莫名熟悉感,听到丁默的声音,诧异的问去,“丁师傅,你认识?” “上次在茶楼有过一面之缘。”丁默解释着,刚刚有些许的激动慢慢的平复下去,花凝熏的一双眸子清冷如水,看不出恶意,他自然也放心了。 “茶楼?”邢天宇疑惑了一下又好像猛然想起一般,眼奇怪的看了一眼花凝熏,胖胖的脸上突然有些赦然,保养极好的白嫩面皮上飞快的掠过几丝红霞,却突然又不说话了。 昊玹看着这一幕,眼色奇怪的看了一眼花凝熏,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这小子,真祸害,不仅仅主子有些不正常了,连这个刚见面的男人也状似一副被迷住的样子。 花凝熏哪可能忽视他那么一个意味极重的眼神,冷眼一扫,昊玹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还好面巾没有摘下,别人看不出他的不自在,清咳一声,又对着邢天宇他们说道:“你们也用不着感谢,反正我们是冲着那五十万两黄金而来的。” 话一出,本已经努力不想这个问题的邢天宇四人,几乎是同时的,嘴角抽了抽,五十万黄金买他们的人命,几乎是天价! “不管如何,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报,我邢天宇并非无信之人,五十万黄金,一两不少,还请恩人说个地址。”说罢,认真的看着花凝熏,眼中闪动着希翼。 花凝熏冷冷淡淡的看去,一双清冷的水眸在邢天宇脸上停留了好几分钟,看的他心中发怵,却丝毫没有闪躲后,才拿着之前拿起的小树枝,在地上写道,“先放你那,日后我自会去取!” 邢天宇仔细的看了半晌,又沉寂了半晌,最终,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枚白玉铜板,手拎着红绳一脸慎重的递给花凝熏,“这是我家的信物,需要用到的时候,可以交给任何一处邢家的产业,他们会带你找到我。” “天宇?”丁默眼中含着隐而不露的疑惑,他是少数知道这枚玉佩作用的人之一,这玉铜板,只有邢家当家的几人才有,而邢天宇做为独子,虽说现在不成气候,却依旧还是邢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枚玉佩,只要拿到邢家的钱庄内,别说五十万黄金,就是更多,也能无上限的提出来,邢天宇就这么交给花凝熏,他看得出来,他是认真考虑过了,同时也有浅浅的欣慰,通过这次,天宇真是长大了。 花凝熏看了看那枚玉佩,又看了看邢天宇,其实,他要认真来看,并不难看,只是,那些多余的肉破坏了整体的美观,若他瘦下去,估计还是能见人的,再看那枚玉佩,小小的红绳之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以她看来,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伸手拿下,放入袖袋中,对着明显舒了口气的邢天宇清冷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去,先后两次事情一耽误,这赏峰亭也不用去了,直接打道回府,准备明天的藏剑大会好了。 终于,在第二天,备受瞩目的藏剑大会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开始了。 不过,花凝熏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万万没有料到,难道这藏剑大会就是用这个作为开始的吗?(未完待续) 绝对群殴 群殴!绝对是群殴! 花凝熏在这之前,脑子里想过很多关于这藏剑大会的比赛方式,万万都没有料到是这种方式,难怪,昊玹他们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看着她,他们早就知道这比赛的规则,就是偏偏不跟她说。 手提着木剑,静静的站在一个足以容纳千人的圆形场子内,身上穿着藏剑堡提供的统一白色着装,一双眼不带情绪的看着场内的数百人。 目测应该也有四五百人吧,规则很简单,不管你是组团,还是单挑,反正,只要被攻击到,衣服上就会留下黑色的印子,达到五处,便有藏剑堡专门观赛的人请你下去,只有最后还留在场内的二十名则是这一场的胜利者。 看似很不错的规定,既摆脱了传统的分赛场比赛,也提供了一个宽松的对赛模式,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样的群殴其实是最不利的,互相不熟悉的情况下,组团吧,也许上一秒你的战友,下一秒就会将木剑拍到你的身上,不组团吧,双拳难敌四手,只会淘汰的更快,何况,四五百人只需要二十个,这中间激烈的竞争,当然逃不了明枪暗箭! 当比赛的锣声响起之时,花凝熏看了看场内的人,径自走在赛场的角落处,背靠着赛场那足有三寸厚的实木防护栏,手提着木剑静静的观察着,不出她所料,很多人都极快的组成团体,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是单个作战,眸光一闪,她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萧肃! 只见他手提木剑,却没有和任何人组团,同样静静的站着,一双眼却警惕的看着周围,没有主动出招,但是,从他握剑的而紧绷的手可以看出,他随时都在准备出手。 组成团的人首先出手的自然是落单的人,很快,站在场子中央的萧肃以及站在边上的花凝熏都成了他们的目标。不约而同的,数对组团的人同时向两人攻击而去,当然,中间也不乏趁乱偷袭的,几乎是立即的,木剑飞舞之间,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不断的夹杂着藏剑堡弟子叫出下场人编号的声音,不过短短一杯茶的功夫,数十个藏剑堡弟子没有停口的不断叫出场内人的编号,不断的有白衣上布满黑印的人垂头丧气的从出口处离开,终于,在差不多有上百个人离开后,攻击两人的那些群组总算意识到,他们对战的两人剑法都太高超,别说留下印子,连身都还没有沾到,身上就已经被攻击到了无数次,不禁满身冷汗的直想,如果那是一柄真的剑,那他们…… 特别是攻击花凝熏的人,原本看她身材娇小,年纪又不大,又是一个人落单,一脸没有防备的站在边上,本来是以为她害怕了,柿子也挑软的捏,攻击她的人自然就更多,哪里知道,才举剑上前,木剑还没有落下,眼前已经失去了花凝熏的影子,只有身上不断传来的痛楚,以及藏剑堡弟子口中不断报出的数字,在提醒着他们,敌人的影子还没有看到,他们已经败了!侥幸在外围还没有攻击上前的人甚至有一种错觉,他手上拿着的根本不是木剑,而是一把寒气森森的利器,就算隔了这么远,他们都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股刮上脸的冰冷寒意。 待花凝熏的身形停下来之时,原本一头热冲上前的人才发现,周围已经空了一大圈,不用花凝熏再出手,脚步已经慢慢的后退,到最后,变成向后急退,生怕一个迟了,那木剑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面前的少年不若刚刚的放松,冷峻的脸上是不容靠近的寒意,哪怕是冷冷瞟来的一眼,都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心颤了,脚抖了,战意也消退了。 周围的看众也看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奇观,那个娇小的少年周身三丈开外几乎是没有人,哪怕是有人不小心进了这个圈子,也极快的闪出,生怕那个少年手中的木剑下一秒在自己的身上出现。 看台之上,藏剑堡堡主司马晋摸着胸前的长须,眯着眼看着场内,看到如此奇景,眼里划过一丝光芒,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弟子楼莫,“莫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兄弟?” “对啊,师傅,就是他!”楼莫两眼燃放着炙热的光芒紧盯着场内的那道身影,从开场到现在,从来没有离开过,明明是同样的装扮,小兄弟偏偏就有那种魅力,让人在人群当中,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 “剑走轻灵却不失稳重,一击便中,没有多余的繁杂招式,剑身直拍人身弱点,莫儿,你这位小兄弟不简单,你恐怕都还不是他的对手。”一手继续抚着胡子,一双利眼早看穿花凝熏对付每个人都只用了一招,一招让人无再战之力,这样的剑术,他最得意的弟子楼莫都还不能做到。 “呵呵,师傅,那次是他救的我,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强了。”没有因为自己师傅说自己不如人家而生气,楼莫反而是脸上带着崇拜心折之色,眼中炙热不减,对他这个小兄弟,他确实心服口服。 “哦?”司马晋长眉一挑,顿时了然于心,难怪这个徒弟从上次任务回来就这么拼命练习,原来,推力在这里啊。 “噹……”再次,铜锣长响,第一轮的比赛已经到了尾声,偌大的比赛场内,也只剩下二十个人,花凝熏和萧肃也身在其中,白衣翩翩间,花凝熏的一身洁白不染尘埃就好像是绿叶之中唯一的一朵红花一样,在周围那些身上都有一两道黑印的人中,显得格外的醒目,就连萧肃,手臂处也有一道浅浅的黑痕。 热烈的掌声响起,即是为他们而喝彩,同时,也是欢迎藏剑堡堡主司马晋出来。 司马晋站起身,手象征性的向下压了压,四处的喝彩声以及掌声如同按下暂停键一样停了下去。 手摸长须,脸上是赞赏的笑意,满意的看着场内精神抖擞的人,“年年都是人才倍出,今年似乎特别的多,不过,老头子话多了呢,估计场内的年轻人要不乐意了。” 不失幽默的话顿时让周围的人笑了起来,可见,这藏剑堡堡主还是一个性格开朗的老前辈,顿时,一语之间,打破了那些后生小辈对他的隔阂。 “所以,老头子我还是废话少说,直接请出今年的最高奖赏吧,相信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今年的奖品则是由藏剑堡寻到丢失上百年的司空岚前辈的剑术秘籍。”手掀开一直紧跟着他的楼莫手中托盘,将上面那本已经发黄的手抄本慢慢举起,向四周环示一圈,“这就是当年剑神司空前辈的手抄秘籍,今日,作为藏剑堡藏剑大会的最高奖赏。”话音落,身形一闪,向比赛场上那个最高的柱子掠去。 直到他身形再度回来之时,花凝熏才发现,那根一直不清楚用途的高柱子,原来上面是一个斜放的锦盒,而现在,那本人人争夺的剑神秘籍就放在上面。 顿时,场内沸腾了,几乎所有人灼热的眼光都同时放在那根高柱之上,剑神的秘籍,抛开那传闻之中的宝藏不说,对习剑之人的诱惑也是莫大的。 恐怕,也就只有花凝熏是目带探究了,她不知道司空岚当年是怎么样的威风,只是在想,这剑法和魅如君的比,不知道谁技高一筹? “秘籍已经放好,现在我宣布,第二场比赛继续!”回到主位的司马晋双臂一挥,赛场顿时再度沸腾。 当前主持着赛事的人也准备再次上前宣布第二场的规则。 哪知,就在这时候,变故产生…… 一声仿佛是捏着嗓子的难听声音在半空之中突兀的响起,“嘿嘿嘿,这秘籍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 伴随着这嚣张的声音,一道黑影如同疾驰之箭一样,向那秘籍激射而去……(未完待续) 突生变故 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史无前例,首次有人敢在藏剑大会上这么嚣张的搞破坏,不过,藏剑堡也不是吃素的,短暂的一愣之后,几乎是同时,负责护卫的藏剑堡弟子从四处一掠而起,成圆锥状向空中那人袭击而去,连同看台上的楼莫,也在大喝一声之后,向那放着剑神秘籍的锦盒而去,单脚站立在锦盒边上,手持宝剑斜放于一侧,阻止那身穿大斗篷看不到面容的怪人接近。 看到藏剑堡弟子的阻拦,那怪人桀桀一阵怪笑,轻视之意不言而喻,一双手臂连番挥动,藏剑堡弟子如同碰上一阵迎头猛击一般,连连从半空中落下,司空晋本笑的一团祥和的脸为之一变,同时身形紧跟而动,他看得出,楼莫绝对不是那人的对手。 在他起身的同时,那怪人也已经到了楼莫的面前,“不自量力的小家伙!”好像是利刃相磨的难听锐声,让人的耳朵感到一阵尖锐的疼,说话间,手已经探出。 楼莫不敢大意,手中剑一摆,从那人下肋斜刺,哪知,那人却不躲不闪,仅仅是冷哼一声,任由楼莫刺去,一手成爪抓向剑神秘籍,一手抓向楼莫的后背…… “莫儿,闪开!”急掠而来的司空晋看到这惊险的一幕,手中几乎几十年没有再拔出的宝剑脱鞘而出,飞射向那怪人面门。 “哼哼!”冷哼两声,同时‘噌’的一声,楼莫的剑刺上了那怪人的下肋,却刺不进分毫,难怪那怪人丝毫不拦,也丝毫不挡,原来他根本就不怕这剑刺,不过,因为司马晋的一剑灌注的内劲强大,也迫使他不得不回手自救,暂缓了伸向剑神秘籍和抓向楼莫后背的手,阻拦已经迫到面门的那倾力一剑。 楼莫自然也听到了司马晋的话,知道自己在这不是对手,只会阻碍到师傅,牙一咬,快手抓过剑神秘籍正要闪身退出,哪知,小腿突的一疼,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入耳,身形已经如同断翅的鹰一样从高柱上掉落。 “莫儿……”司马晋大惊,却不得不继续和那怪人对上,阻止他追着楼莫抢秘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徒弟从高柱上落下,而无法施予援手,不过,下一秒,却舒了一口气,因为,余光之中,一抹仿若不染纤尘的白色身影正从那二十个参赛选手之中,飞身而出,正是自己徒儿心心念念的小兄弟。 花凝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说,这种闲事,她是不会伸手去管的,偏偏,那楼莫一声声热情的小兄弟一直回荡在耳边,一股莫名的推力让她伸出了援手,等再次回神,人已经接住了从半空中掉下的楼莫,对上那双炙热的眼,突然有了点不知所措,别扭的将头转到一边。 不过,也没有给她别扭的时间,就在她落地之时,四道劲风几乎也在同时袭上了身,好重的杀气!几乎是对杀气反射性的,身形如同游蝶一样,从剑缝中擦身而过,一双水眸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那突然袭击的四人,森冷的寒光,显然,楼莫也看到了,眼睑一缩,声音有了一丝变化,“他们怎么可能带着兵刃进场?” 从进场,就有藏剑堡的弟子专门检查过,岂能就这样放任他们带着兵刃进来! “放开他,交出剑神秘籍!”四人渐渐逼近,却是对花凝熏而说,花凝熏的狠辣,他们刚刚在场上也已经见识过,他们现在的目标只是那剑神秘籍,可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偏偏,手握剑神秘籍的楼莫又在他的手上,只有看那人是不是愿意自动交出人来,毕竟,他们四个的手上都有武器,而他手上却只有一柄木剑,还要扶持着小腿受到重创的楼莫,真要拼上了,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呢。 花凝熏冷冷的看着他们,抿着唇不发一言,一只手却紧紧的将楼莫的腰扶住,让他撑着自己的肩,不至于无力跌倒,心中暗算着现在的形势。 “小兄弟,放开我吧,不然,会拖累你的!”楼莫声音里有些乏,那怪人的一踢,不仅仅让脚受创,连带着这半边身子,都无法提力用劲。现在的情势他很清楚,师傅和其他的一些师弟被那怪人缠住,剩下的师弟要赶到这场内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这四个人全力而施的话,他们胜算不大。 花凝熏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手紧了紧,一双眼里冷意迸射而出,她要保的人,岂有就这么就放手的道理!(未完待续) 再生风云 “风云坛的事,我劝各位还是勿动!”几乎是同时,一阵大喝在藏剑堡赛场外围响起,紧接着,一队队身穿青衣的人接连跃下,面巾之下唯一露出的那双眼威胁的看着四周正蠢蠢欲动的人,想要帮忙,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 果然,话一出,四周看台上正准备帮忙的人都愣了一下,风云坛在江湖中或许不算太活跃,但是,狠辣阴毒却无人能比,一旦被他们盯上,除非他们全部覆灭,否则,咬也要咬死你。他们要出手,确实要考虑考虑,毕竟,曾今风头正盛的一个帮派都被风云坛给灭了。 花凝熏嘴角嘲讽的勾起一边,不说看台上的人,哪怕是她刚刚身边剩下的参赛选手,也在听到风云坛的名号之后,互相对看了一眼,慢慢的从场内退了出去。又是风云坛,还真的就是阴魂不散了,她们还真有‘缘分’。 “你还不走!”其中一人看向花凝熏的斜后方,眼一横,似乎不满意这场上居然还留有人。 “别人怕你风云坛,我萧肃可没什么好怕的。”冷冷的带了些孤傲的声音响起,花凝熏稍稍分了一下神,是他! “胆子不小!”怪笑一声,闪着阴狠的眼已经将萧肃同时划分到需要灭掉的人当中去了。 而高柱之上,那怪人的难听声音再度响起,似乎是在打着商量,“司马晋,老夫只要那剑神秘籍,只要你们交出来,老夫保证不伤你们任何一人。” “哼,缩头藏尾不敢见人,阁下当老夫这藏剑堡是你风云坛吗?”不屑的冷哼一声,司空晋眼含厉光,不说别的,光是捣乱了这五年一度的藏剑大会,他都有足够的理由让风云坛给个说法,更别说还要他完全不反抗的交出剑神秘籍,他原本就打算藏家大会一结束,就会发动人手去翻出风云坛的老底,现在自动送上门,旧账新账一起算! 一言不合,自然接下来就是大打出手,司空晋和那怪人同时出手,小小高柱,方寸之地,俨然已经成为一个战场,司空晋自然是用剑,而那怪人则是靠着一双手臂来挡,奇怪的是,无论司空晋怎么刺,都和楼莫一样,无法伤到那怪人身体,眉心渐渐的凝起来,这人,似乎有古怪! 他们一出手,下面风云坛的人也同时围了上来,萧肃向花凝熏靠拢,两人同时斜站,成为‘v’字形状,花凝熏眉头微不可及的一挑,这人和自己一样,不相信别人,背更是不愿意交给别人,楼莫撑着花凝熏的肩,挪到两人的破绽之处,三人成为完美的三角形,虽说楼莫受创严重,但是,只要有靠着施力处,剩下的那只手怎么还是能抵挡住一阵。 花凝熏一出手就是小擒拿手,将离自己最近那个人的剑在他措手不及之时劫了过来,同时反手一抹,一抹鲜红的血线划开了修罗战场的开幕。 这次,没有震天的喊杀声,甚至没有一个人出声,满眼满耳能听到的只有那刀剑相接的铿锵之声和阳光下道道刺眼银光,鲜血在无声的流淌,剑尖上,是来不及流尽的血滴,偌大的赛场上,首次的染上了鲜红,楼莫剑尖杵地,一双明目里怒火在腾腾的燃烧,江湖人的冷清冷性,他算是领教到了,藏剑堡大部分的精锐是在堡内,这是外围赛场,只怕守卫的师弟们,在风云坛那些青衣人出现的时候已经凶多吉少了。 “小心!”几乎是同时,两柄剑同时从斜里刺出,一柄挡住突然刺向楼莫的一剑,另一把,直接一个斜挑,将偷袭之人从手腕处切除。 “撑住!”撑着花凝熏的手有些下滑,萧肃腾出一只手将楼莫身子提住,眉心皱着,极快的看了花凝熏一眼,但是,却仅仅是这一眼,留给他的震撼是他怎么都忘不了的,才短短不过盏茶的功夫,那边的身旁已经堆积了不少的尸体,反观他这里,尸体基本没有留下,只有受伤的敌人,难怪他是挡住那刺来的剑,而花凝熏则是直接将那人废掉!也难怪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只怕是那些风云坛的人也看出来了,准备从他和楼莫这两方来攻入。 “师兄,我们来了!” 一个身形比较狼狈的藏剑堡弟子带着一大群的人同时赶到,楼莫松了一口气,堡内其他的师弟们和师叔们来了。 花凝熏看了他们一眼,将乏力的楼莫交到其中一个弟子手上,眼神却丝毫不因为有帮手来了而放松,锐利依旧如同烈性野豹,随时给靠近自己的敌人送上致命的一剑,不过,有了藏剑堡的加入,敌人自然就分散了出去,再加上,几乎没有人愿意和她对上,她自然就轻松多了,眼光也开始搜寻起魅如君三人,那些人会怕风云坛,她不觉得奇怪,但是,如果说魅如君也会怕风云坛,打死她都不信,只是,为何没见他们出手? 其实,不是魅如君没有出手,昊家兄弟在风云坛的人出现之后,就被他安排去了藏剑堡,现在他们的精锐一出,藏剑堡几乎是个空堡,如果此时有人趁虚而入,只怕是前院火没有灭,后院又开始着火,藏剑堡上百年的基业,受创就不浅了。 而魅如君,则是在某处,凤眼微眯,看着半空中交手的两人,半晌之后,头缓缓摇了摇,司空晋不是那人的对手,只是,那人…… 下一秒,眼睑一缩,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在人群中腾空而起。 “司空堡主,交给在下吧!” 朗朗清声伴着电射而来的月牙白,正感到越来越吃不消的司空晋眼里掩不住的惊喜,是他!他来了! 而花凝熏也水眸稍稍眯起,他动手了? “那就劳烦公子了!”身形一扭,一个借位,堪堪躲过那怪人打过来的铁拳,将战场让给魅如君。 “桀桀桀桀……换人啊,换人也是同样的下场!”那怪人一击落空,瞟了一眼已经到他面前微笑而立的魅如君,斗篷之内,怪笑声连连而起。 “不得不说,你笑的真难听。”浅笑着的脸仿佛说出的是最中肯的忠告一般,却让正怪笑的怪人笑声,如同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戛然而止。 “哼,耍嘴皮子有什么用!”怪人闷哼一声,手一扬,斗篷中的手直击向魅如君。 魅如君淡笑不语,反手一扬,同时迎接了上去。 “嘭……”的闷闷的一声,声音明明不大,好像一声闷雷一样,隐隐的响起,但是,突然弯曲的高柱,和怪人倒退数尺的身形,已经足够说明了这一击隐含的毁灭性的力量。 “桀桀桀桀……看起来有两下子!”双手向后虚空一摆,脚踩上房顶,堪堪稳住身形,怪人又是一阵怪笑。“再接老夫一掌试试!”身形刚稳住,怪人再度手一摆,斗篷一舞,一双比常人粗大的手因为风力掀开斗篷而露了出来。 魅如君心中一凛,眼顿时一沉,同样宽袖一摆,双手迎了上去。 这次,明明看似惊人的一次对掌,居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一圈无形的光波却推动着空气异常的向四周迅猛流动,泛起诡异的撕裂。 “轰隆隆……”迅速掀开的是外围赛场的房顶瓦片,眨眼间毁掉的是根根横梁画柱。 花凝熏稍稍咂舌,这简直就是现代的火箭炮,轰隆一下毁掉一大片! “就这么点本事?”怪人哑哑的说着,但是,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从他的声音中,花凝熏听出了他已经受伤了。 “你若有命,可以尽管瞧瞧少爷的本事!”魅如君凌空而立,双手背负于背上,一派的风轻云淡。 “那老夫就再试上一试!”怪人再度一摆手,起足了架势,哪知,却是脚尖一转,向外飞驰而去。 “想逃?”轻哼一声,魅如君紧跟而上。 花凝熏想了想,也跟着飞身跟去。 不过,她的脚步终究还是跟不上魅如君他们的速度,等她赶到之时,魅如君正背对她而立,对面不远处,正是那斗篷怪人,此时,身上只有少许的斗篷破布挂着,将一直隐匿在斗篷之中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花凝熏稍稍一惊,这和那个魅如君说被妖兽低级兽化的人差不多,只是,身形更加的巨大而已,此刻,正狰狞着一张明显不再像人类的脸,挂着和身上的狼狈完全相反的嚣张表情,嘴在动着,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声音,空远飘渺的好像是有人在透过他说话一样“哈哈哈……就凭你?以你现在的修为,我两个指头都能捏死你!”(未完待续) 有妖兽? “你是谁?”沉声问道,魅如君脸上是少见的严谨,沉郁。 “我?哈哈,有本事你自己去查!”那人张狂一笑,好不得意,好像笃定了魅如君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不管你是谁,马上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否则,休怪我无情!”脸沉如水,罡风在周身狂舞,墨发飞扬,一双凤目之中有着深沉的怒意。 “哈哈……伟大的君王,对我无情之前,请掂量掂量自己,就凭你现在?封印让你只剩下不到一层的力量了,还能对我无情吗?哈哈哈……”好像听到了空前大笑话一样,那人蓦得狂笑起来,突起的烈风伴着阵阵的狂笑,直直的向魅如君席卷而来,哪怕花凝熏隔着那么远,都还有一种几乎稳不住身形的感觉,更别说首当其冲的魅如君。 但魅如君的身子仅仅是晃动了一下,又稳稳的站住,只剩下随着烈风狂舞的衣袂和墨发,脸上表情未变,仿佛刚刚的晃动仅仅是自己被突袭的措手不及一样,只是,再仔细看去,脚下足有寸余的印子足够的说明,他并不如表面表现的轻松。 不知不觉中,花凝熏的手攥了起来,唇慢慢抿直,一抹担忧在她没有发现的时候渐渐的染上明亮的水眸,极快的左右看了一下,压低身子,如同轻巧的狸猫一样,快且无声的接近着目标。 魅如君手在收紧,衣衫之下的肌肉迸发着力量,但是,脚下却依旧在一丝一丝的后挪,就如同立身在风口一般,不仅仅让他无法前进,甚至有千钧的力量在拉着他后退,余光一闪,一抹明亮的白色映入眼底,眼睑垂下,掩住眼里掠上的担忧。 “哈哈哈……”嚣张的狂笑还在继续,风力有增无减,看到魅如君的苦苦支撑,极大的满足了他,笑的愈加的张狂,大有不把魅如君压趴下不罢休的姿态。 “哈!”笑声还在喉间,却戛然而止,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魅如君抬眼看去,只见花凝熏一手拿剑撑着地,嘴微张,小小的喘着粗气,脚边,一颗硕大的头颅沾满了泥土,嘴大张着,还维持着笑的姿势,估计万万也没有料到,会被人摸到身后给一刀毙命。 魅如君走向花凝熏,扶起她的手臂,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才化为一叹,掌中的手臂还在微微的颤抖,这是用力过猛的现象,兽化的人皮粗肉糙,从司马晋之前总是无法伤到他就可以看出来了,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 花凝熏将身子的重量往魅如君身上移了一部分,靠着他平缓了一下紊乱的气息,刚刚一直防止着不让气息外露,用尽了全力去做那搏命的一击,导致了一招之后的乏力,看了看那诡异的没有半丝血喷出的‘人’,满心的疑惑让她走上前准备查看,却被拉着自己手臂的魅如君阻止了,不解的回头看去,没看到平日常见的浅笑,反而看到一脸的凝重。 “不用看了,他只是个被控制的工具。”缓缓摇了摇头,拉着花凝熏缓步离开。 花凝熏嘴张了张,此时无比的痛恨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底萦绕着一个又一个的小问号,将她死死的塞满。 “并不是他本人的思想,而是被一只比较强大的妖兽远距离的控制了。”魅如君拉着花凝熏并未走远,而是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坡草地上坐下,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 “只是,那力量……怎么会没有受到封印的影响?”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给花凝熏说,魅如君自己的心中也满是疑惑。 花凝熏诧异的一抬头,看着魅如君看向远方的侧脸,妖兽?这个世界有妖兽?还有,什么是封印? “我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人,还有妖兽,精灵,魔兽……很多很多你完全无法想象的生物,但是,他们却是确实存在于这个空间内,他们远远比人类强大,只是,他们通往人类的通道都被封印着,不得有来往,即使是偶尔……那么也会被封印的法则剥夺他们一身的力量,让他们在这世界内重新来过,否则,人类的世界就彻底的乱了!”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只是在说故事一般,但是却有无尽的叹谓在话里,让花凝熏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沉重。 手不知不觉的搭上魅如君搁在膝上的手,心头的疑问却好像发酵一样的迅猛增加。 他为什么给她说这些? 那个妖兽分明有叫他君王,他明明只是一个庄主,为何要这么叫? 如果妖兽,精灵,魔兽那些要通过所谓封印的通道,力量就会被剥夺,那为什么那个妖兽还能控制人?(未完待续) 是只大妖孽 若是问号可以化成有形,那么,此刻花凝熏的脑袋上恐怕是接二连三的冒出一个个的大问号了,不过短短几十分钟时间内发生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象,此刻却只有静静的坐着,听魅如君慢慢的说。 “我……并非人类。”又是沉默了一会儿,魅如君突然爆出这样一句话,花凝熏本也在看着远方的视线攸的回调,看着魅如君的脸,直直的望进那双可以吸引人灵魂的黑瞳之内,探究、挣扎交织在一起,织成一片大网,将落入其中的花凝熏牢牢的网住。 他并非人类?那是什么?精灵?妖兽?魔兽?或是其他? 魅如君认真的看着花凝熏,那双眼里没有看到丁点的厌恶和害怕,反而是一种好奇的熠熠生辉,唇角一勾,不禁有些乐了,他刚刚是在担忧个什么劲儿?不想看到异样的目光?不想当作异类?却忘了,他挑选的人是与众不同的! 近距离的,那唇边的一抹笑仿佛是一株妖冶的花突然开在唇角,眼底刚刚显露的情绪好比是昙花一现的消失无踪,噙满着笑意,万千的风华顿时在斜挑的眼角处绽放,一瞬间,好像一座小型的发电厂一样,上万赫兹的电力源源不断的向花凝熏扫来,好比受到蛊惑般的,花凝熏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翘了起来。 见此,魅如君嘴角笑意更浓,脸在慢慢凑近…… “噗……”一声轻微的闷响在不远处响起,却好比一声惊雷响在花凝熏的耳侧。 “……”近在咫尺的俊脸让她那强健的心脏也禁不住‘扑通’一下跳的飞快,脑袋中有根弦崩的一下拉紧,血液顿时上涌,极快的在那张俏脸上‘争城掠地’,双手在魅如君胸膛上一撑,身子快速站起,好像在躲瘟疫一般,退了好几步,死死的盯着魅如君,胸脯快速的起伏着,胸腔之内,那颗心无法抑制的狂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好比有人拿着小鼓在脑海里有节奏的敲打着,她在干什么!丢脸,丢大发了!自己居然也有被美色迷惑的一天!妖孽!果然不是人!是只大妖孽! 魅如君看着几步之遥的花凝熏,笑意不减,手慢慢的抬至唇边,缓缓的抚过唇瓣,仿佛是在诱惑,又仿佛在提醒着花凝熏,只差一点点,这亲密接触就成功了。 花凝熏脸上一热,妖孽!痞子!无赖!掉转头不去看这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人,性格大变的好像嗑药了一样,却看到刚刚那兽化人的尸体完全的不见了,眼睑一缩,这么大团东西,去哪里了? “他被那妖兽完全控制,你给他一刀毙命了,失去了能量供给,自然爆体了,所以,消失了!”魅如君也扫了一眼那边,无不遗憾的摇了摇头,打扰自己的罪魁祸首就是爆体的瞬间声音。 爆体?果不其然,对完全陌生的名词好奇的花凝熏如同魅如君所预料一般,转头又看向了他。 魅如君嘴角噙笑,勾勾手指,笑的好不妖孽,“过来,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 花凝熏见此,不进反退,脚步向后退上好几步,一双眼谨慎的看着魅如君,她想知道是没错,但是,这人笑的一脸狐狸相,直觉告诉她,绝对又是要算计她什么! 见花凝熏完全不上当,魅如君手放了下来,眼内倒没有失望,反而却满是趣味,似笑非笑的看着又远上好几步的花凝熏,仿佛是闲聊一般,话在清风吹拂中,幽幽的送入花凝熏的耳朵内,“我不是人类,因为,我是妖,狼族!” 狼族!狼妖?刚入邪剑山庄别院之时,门口的两尊狼的雕像仿佛一道灵光一样劈入脑袋,眼儿突然眯了眯,他是以凶残狡诈而著称的狼?难怪那么爱算计人!眉头又稍稍皱了皱,那他告诉她这些干嘛? “知道那些知道这些秘密的人的下场是什么吗?”见花凝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眯眼的,魅如君一边笑的如沐春风,一边不可察觉的慢慢向花凝熏靠近…… 下场?什么下场?什么秘密?他该不会说的是他不是人是狼的这些什么破秘密吧?眼突然瞠大几分,不悦的瞪向魅如君,他是在告诉她,将会是她的下场?那算什么秘密!说不定昊家兄弟跟着他这么久早就知道了。 “妖族有妖族的规矩,对于我们妖族来说,只有两种人我们会亲口告诉他,我们的本体。” 花凝熏头转到一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耳朵都快竖了起来,两种人?哪两种?明知道不该听,但是,强大的未知事情就好像面对着一道没有上锁的门一样,催着她动手打开那道门,看看那里面究竟会是些什么。 魅如君眯眼笑了笑,花凝熏细微的动作逃不出他的眼,心知道此刻她就好比挑起了一只猫咪的好奇心了一样,她表现的再怎么不在乎,其实早就已经拉高耳朵去听了,脚步依旧在悄无声息的靠近,“一种是死人,死人不会说话,所以我们毋须担心,另外一种嘛……”停了停,又继续说道,“另外一种便是我们亲密之人。” 花凝熏吓一跳,潜意识的想逃开,脚步还没有动,一双铁臂已经放在她的肩头将她固定,让她丝毫挣脱不了,无法避免的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一股子清爽的男性麝香自然而然的袭上鼻端,“亲爱的熏,你是想做前者?还是后者呢?” 声音轻柔,带着一股无法拒绝的诱惑,就好像顶级催眠大师的催眠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路走着,花凝熏眼神迷茫了一下,却只是片刻,随即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只剩下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着,他又算计了她!(未完待续) 奇怪兄弟 铺圈,下套,样样不离他狼的算计本性,现在居然连她的终身都算计上了,真是……真是好样的!花凝熏不禁觉得有些手痒,有史以来第一次,她活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想挥拳,牛逼哄哄的只是单纯的想揍人。 “我的娘子呢,想花钱呢,我可以随时提供,想到处玩,我可以随时奉陪,想揍人呢,我可以提供帮手,想骂人呢,我可以端茶送水免得口渴,热了,我可以扇风,冷了,我可以取暖,饿了,我可以提供热腾腾的饭菜,渴了,冰镇或者温暖的水随时都有,无需担心我花心,因为狼一辈子就是一个爱人,看看,多好的福利。”好话不要钱一样,听的让女人心动的不能再心动的话,从那张完美的唇里接二连三的说了出来,是啊,多好的福利啊,放现代,简直就是一个钻石王老五,人人想要得到的大金龟,可惜,花凝熏是谁? 钱?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她很清楚,再不济,邢家的五十万黄金随时可以取,至少那个不烫手!玩?她一个人照样可以到处玩,还逍遥自在!揍人?得罪自己的人,当场就揍了,还需要他来?骂人?不好意思,她向来直接动手!热了、冷了、饿了、渴了,她有手有脚,犯不着别人动手!更何况魅如君现在那副浅笑盈盈的表情,分明就和每次算计她的时候那表情一样,她信他就怪了! “不说话?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第二条了。”看着花凝熏怒火腾腾的眼,魅如君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那双漂亮的眼里,有杀气啊,有杀气啊! 思量再三,确定自己的小胳膊拧不动人家的大腿之后,花凝熏拍开魅如君的双手,一言不发的掉头疾走,用疾走的步子来掩饰内心突起的慌乱,不能慌,不能乱,说不定又是他在算计自己什么,自己一慌乱,肯定就再度的中了他的套了。 魅如君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维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嘴角挂着惬意的笑,看着前面分明还是怒火熊熊的背影,瞧瞧,那一步,踩下去多用劲,他都觉得疼了。 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花凝熏的手被拉住,才回头瞪向那罪魁祸首,又想干什么? “不去藏剑堡了,去客栈等着他们就行了。”看了看藏剑堡的方向,魅如君转向往客栈走去。 花凝熏看了看他,这次看起来正常了很多,应该不会发疯说胡话了,不过,却依旧谨慎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随时做好脚底抹油的准备,免得他又不小心说了什么秘密给她听! 一直走到客栈,也没见他再爆什么惊人之语,放心的嘘口气,人多的地方,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秘密了,既然如此,脚步一顿,她就在这大堂内等人就行了,不上楼。 哪知,她脚步一顿下,肩头却被人碰了一下,虽然力道不算太重,但终究还是不舒服,大堂那么大,谁那么没带眼睛出门的撞她,侧头看去,只见旁边,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阴柔男人正拧着一对秀气的眉毛瞪着她。 “你不会走路啊,莫名其妙的突然停下!”花凝熏还没表示什么,那人已经嘴一张,指责出了口,不仅人阴柔,连声音都偏向阴柔,不过,腔调却有点怪,好像并非这里人的口音。 花凝熏俏脸一凝,他撞了人还有理了?老天又再找人给她泻火了是吧?眉头一挑,正待发作。 “三弟,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已经走上楼梯的一个男子显然是冲着那阴柔男子喊的,身形魁梧的多,一对浓眉正拧着看向那阴柔男人。 “有个不长眼的挡路!”阴柔男人瞪了瞪花凝熏,恶人先告状。 靠!老虎不发威就当她病猫了,还敢说她不长眼!眼神一冷,拿剑的手一紧,她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长眼!哪知,却被另外一只手握住,恼火的一回头,只见不知何时又走回她身边的魅如君轻不可及的摇了摇头,眼内似乎有些思量。 “别闹,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那魁梧的男人看了一眼花凝熏,又转向那阴柔男人,眉头皱的更紧,声音多了丝严厉。 “哼……臭小子,以后走路记得带眼睛!”几乎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声,那阴柔男子说的嚣张无比,说完又撞了花凝熏肩头一下,才大踏步离开。 真好样!今天倒接二连三的当她好欺负了,手腕一翻,一道暗影掠出。 “扑通……”好响一声,刚刚那阴柔男人不知怎的,正要上楼梯之时,突然一下扑倒在楼梯上,那声巨响,在宽大的大堂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哈哈……”顿时的,周围哄堂大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摔个狗啃食,岂不好笑。 “三弟……”魁梧男子一声惊呼,急忙转身扶起摔得呲牙咧嘴的人,怎么搞的? 花凝熏诧异的看了一眼魅如君,对上他正含笑的眸子,心中了然,就说嘛,她刚刚仅仅只是打了那人一边的腿窝,照理只是单膝跪下,却成了扑倒,肯定是有人打了另外一边,看来,不就是魅如君嘛。 “你看,咱俩多有默契。”看见花凝熏看来,魅如君轻笑着凑近她,轻声的咬着耳朵。 赤果果的打了个寒颤,花凝熏转头看向别处,他这副有点痞,有点邪的模样,让她很不习惯,要是天天面对这副表情,她情愿再去藏剑大会上群殴一次。 “不准笑!”阴柔男人恼羞成怒,一张脸上染上羞怒的红色,却让他更显得阴沉,目光沉郁的从那些正在大笑的人脸上掠过,仿佛是从牙缝里塞出的一字一顿,“不、准、笑!” 仿佛是突然被按下停止键一样,刚刚还响亮的哄堂大笑顿时如同齐齐被掐住脖子一样,半点也笑不出声来,那些人的脸由开始的笑变成一种笑不出来的惧意,一种莫名的诡异顿时流窜在大厅之中。 “三弟,别忘了族长的交代!”魁梧男人见此,扶住阴柔男子的手一松,脸一板。 “哼……”阴柔男子揉着自己不知怎么突然发疼的腿窝,阴沉着脸从那些人脸上一个个的扫过,特别是花凝熏两人的身上,更是停留了好几秒,最后才再度哼了一声,慢慢自己扶着楼梯扶手上楼。 等他上了楼,大堂里才蓦得一下传来同时快速呼吸的声音,花凝熏诧异的看着他们,怎么一个个的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让呼吸,现在又被松开的样子?她怎么没有什么感觉? 转头看向魅如君,他应该知道一些吧,不然,刚刚怎么会阻止她拔剑! 魅如君也看了看那些人,眼里闪过明了,带着花凝熏走到角落靠窗边的位置,又看了看楼梯口,凤目内一抹深思,他们怎么会出现?“不要去和这两人打交道,名字更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吗?” 虽然疑惑,却依旧点了点头,魅如君虽然爱算计她,却从来没害她,只是,疑惑的眼光,还是忍不住的要往那楼梯口瞟,看魅如君一副慎重的样子,这两个又是什么人?该不会又是妖吧?(未完待续) 言灵一族 “他们来了!”魅如君看着窗外,抿了口茶,似乎不愿在刚刚那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花凝熏往窗外望去,果不其然,是昊家兄弟两,正往这赶来。 没一会儿,两兄弟已经坐在了桌边了,昊杰环视了一下周围,对魅如君说道,“主子,不出你所料,风云坛确实还有另外袭击藏剑堡,不过,没有多久,莫名其妙的退走了。” 魅如君点点头,花凝熏看了看他们俩,原来昊家兄弟被派去了藏剑堡了,难怪她一直没见到,会退下,应该是那兽化的领头人失败之后吧。 “拜访点丘派你俩去去就行了,我和她另外有事,到时候到云崖谷会合就行了。”魅如君说着,饮下最后一口茶,站起身,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是!”昊杰是话最少的人,听到魅如君这样吩咐,自然是应承一声,然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么快就要走?”昊玹稍微有点呆愣,他们还才坐下来,茶都还没有顾得上喝一口呢。 “嗯!走吧!”点了一下头,魅如君率先走了出去。 花凝熏跟在其后,走之前,目光在那楼梯口停留半会儿,冷凝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跟着走了出去。 出门,这次用不上马车了,四人一人一匹马,便分道扬镳。 出城之后,昊杰昊玹,往点丘派方向去了,而花凝熏则骑马跟在魅如君的身后,慢慢晃着,不是她不急,而是,前面那人就是那么慢慢晃着的,她一时摸不准他到底要干什么。 “刚刚的那两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言灵一族的人。”见花凝熏慢悠悠的跟在身后,魅如君干脆拉马停下,等着她上前了,才一起并头走。 言灵一族?顺着小东西毛的手微微一顿,又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生词,花凝熏疑惑的看向她。 魅如君轻不可及的叹了口气,目光放远,才徐徐的说来,“言灵一族是一个很古老的族群,神秘,低调,江湖上基本看不到他们的踪影,就算有,他们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因为,他们那一族太让人恐惧,虽然是属于人类,却有着任何人都没有的神奇力量,估计是遭所有种族又爱又恨的族群吧,刚刚在客栈的情况有注意到吗?那个男人说‘不准笑’之后。” 不准笑之后?那些人就没有人再笑了啊。 “对,这就是言灵一族的厉害之处,他们可以在言语中加入言灵的力量,而控制人的行为,甚至是思想!” 通过说话就控制人的行为?花凝熏微微咋舌,那等于说那人只要说一句话,不就什么都能满足了?这比那些什么点石成金的法术还厉害了!难怪要保持神秘,江湖人对待这种可以控制人的恐怖力量,估计是一种心态吧,若能被自己控制最好,若自己控制不了,那就只有毁掉一途!既然要低调,那先那个阴柔的男的还敢显露? “呵呵……”魅如君好像瞧清楚她想的一样,轻笑一声,“恼羞成怒嘛,当然,也不是他们谁都可以,要看他们能力的高低,就跟武林人习武一样,有三脚猫的,也有高手,他们也一样,再加上,有些人的意志力太强,他们也是无法控制的。” 那……那两个人的能力不知如何?花凝熏转着脑子想着,难怪当时魅如君会抓住她,不让她拔剑。 “抱歉,我不是言灵一族的,具体就不清楚了,不过,那个地上爬的应该一般吧。”魅如君耸耸肩,不在意的说着。 地上爬的?哈……花凝熏不禁有些怃然,不就是那个被他们打趴下的那个阴柔男子么! 突然,脑中一道闪电攸的闪过,花凝熏抬头瞪着魅如君,之前她一直当是自己情绪没掩饰住,导致魅如君知道自己大概想的,但是,这会儿,她脑子里想的问题跨越也算大,而且,两人不是面对面,他怎么又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再联系上他是妖,难道说…… “呵呵,不笨嘛,如果我愿意,看穿别人的想法,还是可以的。”魅如君最近噙着笑,这丫头终于发现了,他还在想,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圈圈个叉叉,不就是等于说她脑子里面想的什么,他完全的看的清清楚楚吗?比看高清电视还清楚! “虽然高清电视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脑袋里面转的什么问题,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笑意上扬,凤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花凝熏精彩变幻的脸上,好比那调色盘一样的变来变去,丝毫没觉得自己窥探他人的思想有什么不妥。 ‘这是我的思想!我的隐私!你无权未经我的允许来偷看!’怒瞪着毫不知悔改的某人,好像一个小型炸弹在脑海中炸了一般,若不是坐在马上,花凝熏定会跳起来揪着他的衣领,管他打不打得赢,先揍了再说。 “你不能说话,我当然只有看了,不然,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呢?”继续的说着,他虽然在人类这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对于人的某些不干脆,还是觉得麻烦,他们就直接多了,需要什么,讨厌什么,直接就采取行动了。 “好吧,好吧!以后,我尽量在没有得到你同意的情况下,不看你的想法。”看着花凝熏几乎要窜出火苗的双眼,双手一摊,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虽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是,总比完全不尊重自己的意思好。 那现在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现在你是允许还是不允许呢?”魅如君问着,嘴角挂着的笑容很欠扁。 控制着自己的手不握成拳挥过去,花凝熏少见的翻了个白眼,这用问?他这样问,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了! “那好吧,我们现在要去查看妖族通道。”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兽化,还冒出个力量没有受到损害的妖,让他不得不慎重,妖族通往人界的通道只有一个,能让妖过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通道封印被破坏了。 通道?哦,那个所谓的封印通道,但是,那关他什么事? “那通道嘛,好歹我也参与了一点,所以,去瞧瞧!”那几个老怪物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连封印都让妖给破坏了,越活越回去了。 说到底,担心人妖世界失去平衡都是借口,真正的还不是因为不满自己参与了的封印,还让个不知名的妖精给破坏了,这对争勇好胜的狼来说,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战。(未完待续) 又是碰巧? “通道在西南边陲地带,依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大概一两个月也到不了吧!”魅如君看了看身下慢悠悠吃草走着的马,似真似假的感叹一声,“不过,也好,咱们可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花凝熏恶寒了一下,这人最近都间接性的抽风,说到底,这个模样的魅如君让她一百分的不适应,反驳都懒得反驳了,直接一夹马肚,一提缰绳,拍马快速跑了起来。 魅如君看着那急速消失的背影,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逃?有用吗?难道她不知道此举只会让他血液中掠夺的本性更加疯狂? 其实在当初让她选择当自己亲密之人这个念头,他压根儿就从来没有想过,对于自己那突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最当初是因为某个小原因将她留下,而后又一直只是当她是个有趣的小丫头放在身边调剂身心,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让她变成自己最亲密的人,直觉的说出了那句话之后,最先受到震撼的其实是他自己,不过,也许是血统的原因,对直觉的肯定更胜于其他的人,话出口后,看着她有趣的反应,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后有她做伴的日子,肯定不会单调了,那样的日子似乎不错! 一旦下定了某个决心,那么,狼的掠夺本性,将会发挥到极致,丫头,接招吧! 仅仅是拉了一下缰绳,刚刚还慢悠悠吃草的马立刻扬蹄一声长嘶,四蹄如飞,快速的向前追近着。 身边的景色急速倒退,劲风吹起墨发飞舞,惬意的眯了眯眼,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也在沸腾,奔跑是他的本能,急速是他的最爱,此时此刻,一吼为快的冲动在胸腔内集结,叫嚣着要冲破喉咙。 “啊……”一声长啸,宛如清音直绕九天,蓝天白云之下,黝黑骏马上那俊朗男子顺着马匹上下起伏着,仰面向上,余音似乎还在那微翘的嘴角边旋绕,一派的放松惬意,眯眼享受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扯开唇跟着会心一笑。 可惜,花凝熏此刻看不到,只能听到,所以,冒上脑袋的想法也只有一个,这个人疯了!难道是平时当那邪剑山庄庄主,要装模作样的给憋坏了?所以,现在四下无人要发泄发泄? 正想着,前面的黄泥道上似乎有个人横躺在那,眯眼看了看,左手一拉马缰绳,丝毫没有让马停下的意思,只是让马从那人的左边绕过去,闲事莫管,最近麻烦找上她的概率实在是太多了。 哪知道,马得得的正要绕过那人之时,那人却一个滚身坐了起来,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拦上花凝熏正要过去的地方。 双手使劲一拉马缰绳向右,疾驰的骏马突然遭到叫停,两只前蹄猛的扬起,长嘶一声,愣生生的将只差分毫就踏上那人脑袋的蹄子转到了右边,堪堪的在那人的腿侧放下。 花凝熏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抱着小貂狐,一张俏脸冷凝如水,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那人,谁不想活的跑到了马蹄子下! 那人抬起头,一双眼木然的看着突然立在眼前的高头大马,眨了几眨,好像还弄不清状况,再木木的转向冷着脸的花凝熏,再度眨了几眨,状况之外的好像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刚刚已经在阎王殿外转了一圈。 他一抬头,乱发之下的脸倒是让花凝熏稍稍侧目了一下,那不是任无极是谁?真是孽缘,难不成,又是碰巧不成? 此时的他哪有当初的斯文潇洒,白色儒衫上污渍斑斑,原本整齐的黑发散乱的搭着,脸上也有团团的泥土,那支他常常拿在手中的玉箫不知怎么折了一半,只剩下一半插在腰间。 不动声色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只有一个词,惨! “怎么了?”赶上来的魅如君看到花凝熏停下,又看了看前面那个蓬头垢面的人,一时也没瞧清到底是谁。 任无极!反正他能看到她想什么,直接在脑海里过一遍就行了。 了解的点了下头,一双凤目微眯看向地上已经不是用狼狈两字就能形容的人,这么惨? 很相同的,两个人都丝毫没有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仅仅是因为,他挡了路而停了下来,不得不说,在冷血方面,两个人是相同的。 “帮?不帮?”挑眉看向花凝熏,话中要帮的意思倒没听出来,完全是一副听君意思办事的模样。 要帮你帮!瞥他一眼,拉了拉缰绳,夹了夹马肚,任无极又不是她什么人,怎么这么副模样她也管不着,再说,她对他完全没好感,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去管这个闲事。 魅如君俊眉一扬,够冷血啊,不过,他喜欢! 一拉马缰绳,也准备跟着离开。 “风云坛……风云坛……”喃喃自语般的,地上的任无极木木的不断的说着这三个字。 咦?一拉缰绳,花凝熏停下,侧目看去,她没听错的话,应该是说的风云坛吧。最近对这三字比较敏感,接二连三的都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这下帮不帮?看向魅如君,他看着办吧!(未完待续) 月下男人 魅如君也诧异回头,仔细的看了好几眼,任无极嘴里冒出风云坛这几个字,他也还是比较好奇。 看了之后,眉心却微颦了一下。 怎么样?花凝熏知道他会去看任无极的思想,了解事情经过。 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居然没有看到,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人确实傻了,傻子不会有想法,二便是,这人警惕心太高,将自己团团隐匿,也会导致看不清他的思想,不过,如果对方是风云坛的,他不排除是因为被那个暂时不知名的妖兽控制。 见他摇头,花凝熏反而有些侧目,摇头?他不知道那任无极在想什么? “走吧,傻了也问不出什么,区区一个风云坛,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夹了夹马肚,魅如君不愿再做停留,示意花凝熏可以走了。 大致猜到他要做什么,配合的毫不留恋的收回目光,手中马鞭扬起,一副要拍马离开的样子。 “风云坛……风云坛……花寻……花寻……”地上的任无极依旧在嘴里木木的重复着那三个字,不过这次,多出了两个字,正是魅如君之前替花凝熏报的假名。 和她又有关?花凝熏皱了皱眉,再度看去,刚好看到魅如君嘴角那丝促狭的笑意。 “看来和你有关呢,我们是丢不下他了,熏,不得已,我要跟你共乘一骑了。”眼中精光在闪过,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仿佛只有一点自己马要让他骑的不乐意。 看不出身形是怎么动的,只是一阵清风之后,原本在地上的任无极已经端坐在之前魅如君骑得马上,而魅如君又落身在花凝熏的身后。 花凝熏不着痕迹的向前挪了挪,避免两人贴的过紧,又看了看那个因为突然置身马上,而显得有些惊慌,两手紧紧攥住缰绳的任无极。 不怕他掉下来? “放心,他掉不下来!”凑近花凝熏的耳朵,含着笑意的轻语好像是情人间偷偷的咬耳朵一般,余光瞥见耳畔,颈脖处突起的绯红,嘴角的笑意更深,恶作剧的凑的更近,呼吸间的热气直直的袭上白玉般的颈脖处…… 寒!无法控制的绯红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好像腰间有羽毛在挠一样,心里毛毛的,手臂上的寒毛也争相竖起,够了!这家伙还真把肉麻当有趣了。 正待转头发作,哪知,刚刚还凑在自己脖子边的人却一下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本来我们的脚程,傍晚可以到下个城市,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人,看来,今晚要露宿了。” 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语言,再加上背后突然离开的热源,让花凝熏正要发作的火气就好像在正欲熊熊燃烧的火焰上面加了一个盖,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只有在里面闷火烧自己。 一路上,坐最前面的花凝熏明显是不想理人,径直抓着马缰绳,端坐着身子,眼睛直视前方,而最后面的任无极则是险象环生的东摇西晃,很多次都差一点掉下马,弄的咿咿呀呀瞎叫,最后,干脆整个人紧紧的贴在马上,脑袋像鸵鸟一样埋在马脖子的髻毛内,一直到天幕拉黑,魅如君喊停才解救了他。 他们停下的地方有两棵两人合抱才能抱上的大树,再加上大树周围有一小片空地,将马套好,这里,便是他们今夜露宿的地方。 花凝熏四处看了一下,入目所及的全是一片丛林,隐隐能听到依稀的水声,看了看魅如君,她风餐露营的惯了,他养尊处优的能适应这个? 魅如君淡然一笑,凑近花凝熏,“别忘了我的本身。” 提醒了才想起他的本身,狼,本来就是野外生物,没办法,让她对着一个人,实在是和四脚奔跑的狼联系不上。 决定好了休息的地方,接下来就是解决吃的问题了。 花凝熏跟着小貂狐身后,向刚刚听到水声的方向走着,魅如君留下来生火,要她对着一个邋遢的任无极,她嫌眼烦,正好,两个不想看到的人都留下了,她乐的清静。 水声渐渐的接近着,温度渐渐的降低,空气中,还可以呼吸到清新的水气,偌大的一潭散着银白色涟漪的清泉在眼前渐渐显露出了身形。 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水中因为风拂过而变成点点的银光,散落满潭,偶尔一两声的虫鸣在寂静的夜里不仅不觉得吵,反而更衬出这里的宁静,不受打扰,立身在水潭边,任凭清冷的河风拂过脸,轻轻的闭上眼,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有她和小貂狐,只有周围的虫鸣,只有自然的清风,仿佛是隔绝在世界之外,远离的尘世的喧哗,静静的,难得的清静让她更觉珍惜。 可惜,安静注定了不属于她,隐约的听到了魅如君叫人的声音。 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低低的叹口气,手在面前摊开,又握紧,又摊开,仿佛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又仿佛不是。 魅如君声音渐渐的接近,花凝熏侧身砍下一段树枝,削尖,借着月光,对着水下猛的扎了下去,再提起之时,树枝上面已经多了两条肥硕的鱼,犹自不甘地弹着尾巴。 随手折下一根芦苇穿过,手起手落,再度扎起一条鱼,三条鱼,够吃了。 “吱……”小貂狐一声轻叫,低头看去,不觉的为之失笑,这小家伙,居然也咬上了好几条上来。 再度的折上一根芦苇,将小貂狐咬上来的几条穿过,摸摸它的小脑袋,又顺着原路走了回去,再不回去,恐怕魅如君就要到这里来了。 冰蓝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暗的丛林之中。 “哗……”的一声,刚刚还平静的水潭突然钻出一物。 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发丝在月光下依稀可见隐隐的红色,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流下,再经过结实的胸膛,最终汇入身下的潭水,一对张扬的浓眉之下,那双深邃的眼正紧紧地盯着花凝熏消失的方向。(未完待续) 我要她! 深夜,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人分别背靠着同一棵大树的两侧,睡的正沉,任无极则是抱着双腿,缩着身子靠在另外一棵大树下,中间,是只剩下一些红炭火的柴堆,散着燃烧后的余热,两匹马累了一天,也已经卧倒休息,只能听见微微的响鼻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 忽然,卧在花凝熏怀中的小貂狐尖尖的小耳朵动了动,慢慢的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黑暗中的某处,盯了半晌,轻轻一跃,从花凝熏怀中轻盈的跃了出来,利齿微露…… 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只是风吹过树叶,所以,花凝熏他们依旧还在熟睡,周围一丛丛的灌木丛被慢慢的拔开,一个个的黑影隐匿在黑暗之中让人无所察觉,只有身为灵物的貂狐发现。 暗中的手一摆,周围的人齐齐将树下的几人围住,等待着最后的命令,小貂狐满含着敌意的看着他们,小身子威胁的压低,利齿在盈盈的月光下散着寒光,喉咙间发出低低的沉闷吼声,威胁着那些人不准靠近。 “咕,咕,咕。”三声类似于猫头鹰的叫声响起,刚刚还缩成一团的任无极攸的站了起来,一双眼里哪里还有半点的木讷,分明是清醒到不行,眉头紧皱,嫌恶的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最终忍不住的动手理了理那一头乱发,直到自己觉得稍微满意一点了以后,才看向威胁的转向他的小貂狐,眉心皱的更紧,为了这么个小东西,他牺牲这么多,若不是坛主突然神功嘉奖,他哪里会干这么损害形象的事情! 动静已经那么大了,若照平日,花凝熏他们早就醒了,但是,今天,花凝熏他俩还是毫无察觉一般,靠在树上,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小貂狐渐渐发急,周围的人已经快速的围了上来,将它和花凝熏他们包围在中间,慢慢的退向花凝熏,不管怎么样,它要保护好它认定的主人。 蓬松的尾巴急切地拍打着花凝熏的腿部,期待能快点将她叫醒,但是,好一会儿过去了,花凝熏依旧呼吸平稳,一点反应都没有,小貂狐更急,拍打的也更急了…… “嘿嘿,看看这小畜生,居然还知道叫人,哼,他们现在跟死猪一样,就算我把他们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任无极冷眼看着小貂狐的动作,满嘴的嘲讽和得意,他本来接近这花寻接近的好好的,偏偏长老派两个蠢货去搅局,偷不成后,又派上那么多弟子去抢,结果,大败而归,而他现在,仅仅又是用了一点点坛主后来亲自给下来的药,就立竿见影了,真搞不懂长老他们怎么搞的! “动作快点,把这小畜生给我抓住!它现在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手指不耐的勾了一下,算准了小貂狐不会抛开花凝熏独自跑,催促着那些人赶紧行动,他片刻都不能忍受现在身上这么副鬼样子,当然是要赶紧做完事情,赶紧去梳洗,恢复他翩翩佳公子的风采。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网,两人拿着一抖,兜头兜脑的向小貂狐罩去。 小貂狐一扭身,反而好比一道白色的银芒闪过,抓着网子两边的人只觉得手臂一痛,正要反转身继续抓它,手却突然没有了力量,整张大网一下就掉落在地。 “啊……”的一声,两人大惊,本要捡起来继续再网,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全身的麻夹着痛意在瞬间席卷而来,倒地,抽搐两下便再无任何的动作,一探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 任无极这下慎重了,盯着小貂狐的眼神变了变,瞬间就消失的两条人命,他虽然不在乎,但是,这却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这小畜生似乎有些棘手啊,眼珠子一转,看着睡的毫无知觉的花凝熏,一只大掌悬于她的头顶。 “小畜生,你敢再妄动,我就立刻让她去见阎王!”拿人威胁畜生,这估计任无极是头一个,真是逼急了的狗,什么烂方法都能想出来,不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蠢事。 偏偏,小貂狐就好像听懂了一般,竟然真的不再动了,两只爪子在地上不停的愤怒的刨着,连那蓬松的尾巴都直直的翘着,松软的毛炸开,整个就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吱……”大网再次撒来,小貂狐反射性的要再度闪开,偏偏去看到任无极悬在花凝熏头顶的手,以及他嘴角那恶意的笑容,着急的瞅着花凝熏,嘴里焦急地吱吱吱的叫着,只有任凭那张大网将它罩住。 “啧啧,这不就乖多了。”满意的从他们手上拿过装着小貂狐的网子,不过却离自己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小家伙来上那么一下,他可不想学那两个人,就这么交代在这里。 “吱……”小貂狐愤怒的低吼着,利齿朝他威胁的露着,爪子也乱抓着,似乎想把那网子给弄破,可惜,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济于事。 “好了,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走了,这两个人嘛……”任无极看了一眼树上靠着的那两人,一缕阴狠闪过眼底,手在脖子上一抹,作出一个灭口的标志。 了解的点点头,月光下的暗影在接近着熟睡中的花凝熏两人,手中的刀渐渐举起,正要砍下。 一阵狂风突兀的刮起,持刀正要行凶的人措手不及,猛的一下被掀飞,任何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嘭的一下,好像一堆破草一样摔到了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又快速的滑下,最终毫无知觉的掉落在地。 “你……你是谁?”任无极眼底的不安在蔓延,紧紧的攥住手中的网子,万万没有想到,事情都成功了,半路居然还冒出一个程咬金吗? 那人背对着月光,整个脸都在阴暗之中,他只能看到那一头与常人不同的发色,以及无风自动飘扬的宽大衣服,脸上却丝毫看不清,只能依稀看见那棱角分明的脸型。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滚!”冷冷淡淡的话从那人嘴里说了出来,隐约的怒气含在里面,不过,声音似乎已经是刻意压低了。 “阁下还是别管风云坛的事情。”明明看不到那人的脸,他却有一种正被他狠狠盯着的感觉,忍不住的竟然有些腿软气短。 “再说一次,滚!”字更加简洁,声音依旧压的极低,只是,这次的怒气显然更大。 任无极手提着小貂狐,向后退了几步,但是却是一挥手。“上!” “哼……”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仿佛是对任无极他们不屑到了极点,没看到什么动作,仅仅是衣袖随意的一挥、,一股难以抗拒的大风顿时形成,向任无极他们席卷而去…… “啊……”这次,再也忍不住,连同任无极,一个个的爆出了惊恐的大叫,谁能突然一下被一阵怪风给刮到半空中还平静自如的? 再看到那宽大的袖袍一挥,一条红链从衣袖中挥出,仿如灵蛇一样,直直的将任无极拽在手心的大网给卷了回来。 探出一只手,捏住小貂狐的后脖子,眼神平静的看了它一眼,却让那小身子抖了一下,又将它轻轻的放到花凝熏的怀中,而后,半蹲下来,看着花凝熏平稳吐纳的睡容。 流泄而下的月光给她脸上添上一层柔和的色泽,好像白瓷一般,散着温润的光芒,如同受到诱惑一般,手指缓缓的抚上花凝熏的脸上,呼吸一窒,不由自主的放缓,放悠长,为手指下的凝脂一般的肌肤触感而感到惊奇。 蛊惑一样的,头慢慢的靠拢,唇瓣凑近花凝熏的唇瓣,轻吻了一下便离开,眼里闪过些许的迷惑,嘴里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香软的?” 仿佛是要印证什么一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红艳的唇瓣,准备再度贴上。 一道劲风却从旁边突的袭来,侧脸避过,看到刚刚睡在旁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对凤眸满是阴鸷,出拳的正是他! 脸上冷上几冷,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粗犷,“我要她!” 不是商量,也不是请求,而是陈述,陈述着一个他要执行的事实! 好!好样的!很久不知道生气为何物的魅如君只觉得一股气流直流而上,堵在嗓子眼却不肯出来,让他难受,他难受,别人也别想好过,狠狠的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等你有命要!”几个呼吸之间,手脚并用,不知已经打出了多少拳,踢出了多少脚。 那男人却左挪右闪,最终,正要一拳头对上魅如君的一拳头之时,一声怪叫却在远处响了起来,似鸟鸣,又似乎不是,那人脸色变了一下,似乎低低的咒了一声,身形一闪,踏上树顶,好像一道疾走的光点,转瞬即逝。 他一走,骤然失去目标的魅如君,一双阴鸷是凤眸先是狠狠的看了一眼他消失的地方,几许的杀意在黑眸之中翻腾,再收回,紧紧的盯着花凝熏的唇瓣,此刻,眼里哪有平日的平静,恨不得再去狠狠揍一顿那登徒子,也恨不得将花凝熏的唇瓣狠狠的刷洗一番,一双拳头在身下捏紧又放松,再度捏紧,再放松,再捏紧…… 好!很好!自己都还没动的东西,居然让别人给动了。该死的风云坛,居然用上妖精迷雾,也难怪熏养的小宠物无法给她解除这迷雾,最最该死的就是刚刚那男人!居然隐匿的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若不是为了查明他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岂会壁上观到现在,没想到,他倒好,一来就直接吃了豆腐!还有那妖精族的几个老妖精,看的什么通道,放的些什么妖进来!个个居然都没被封印束缚,凭什么他来逍遥上一段日子就要被封印掉九成的能量! 最终,所有所有的懊恼,化成一声低吼,转身,狠狠的噙住花凝熏的唇瓣,舌尖来回的扫荡n回,将别人的气息完全的扫光,全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红艳的唇瓣此刻微显红肿,却更加晶莹了,魅如君眼神暗了几暗,喉间在不自觉的上下翻滚,嘴唇再度贴了上去,只是,这次,轻柔了不少,细细的描绘着花凝熏的唇形,柔的好像羽毛拂过一般,细细的品味着…… 可怜的花凝熏,丝毫不觉,完全不知,同一个夜晚,居然毫无察觉的先后让两个男人给吃了豆腐!(未完待续)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很诡异! 一觉醒来,任无极消失无踪,她却丝毫没有感觉,这对于平日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醒的人来说,无疑就好像头上突然悬了一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钢刀,她怎么可能会睡的那么沉? 摸了摸安然蜷曲在她胳膊弯里面的小貂狐,越想越不对劲,最终,抚摸的手一顿,两手抱在小貂狐的前腿后面,将它提起,对上那一双睡意朦胧的圆眼,仿佛想看出点什么似的,盯了好半晌,最终放弃,她和小家伙对个什么眼啊,她又不懂兽语。 丧气的将小貂狐放下,看向一脸平静的魅如君,终于知道,自己这一大早觉得怪异的原因了,魅如君太平静了,好像早就知道这结果了一样,他不是正在查风云坛的事情吗?任无极显然是一个关键的人物,这突然消失无踪了,他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还在平静如常的解开套在树上的马缰绳。 “昨晚他突然清醒了,然后觉得不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所以就自动告辞了。”半真半假的说着,嘴角漾起一抹邪笑,对自己二人世界这个用词满意极了。 蒙鬼!心底白眼一翻,她信这番说辞,那她就是三岁小孩!不愿意告诉就不愿意告诉,说这么些鬼话骗人干嘛!正待转头,却总觉的还有什么不对劲,猛地回头再度看向魅如君,一双炙热的狭长凤眸直直的落入眼底,心口一堵,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在收缩着,呼吸为之一窒,那样的眼神太火热,一种无形的温度在周围不断的升高,让她觉得口干舌燥,几乎产生一种本能的逃避。 谁能告诉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了?一夜之间,这人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奈何,知道情况的只有那么几个,却没有人告诉她,小貂狐有口难言,就算想告诉她,也是她不懂的兽语,而魅如君压根儿就不打算告诉她!最后还剩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红发男,但人家早就不知道到哪个十万八千里以外去了,更加是无从告诉,至于知道前段,不知后段的任无极嘛,不知道被红发男一阵狂风给刮到哪个树桠子上面挂着吹冷风去了。 所以,满脑袋的疑问塞着,依旧无人来给她解答,只有靠她自己慢慢的绕开。 魅如君看了一眼花凝熏的样子,嘴角邪气的勾起一边,一看她一直盯着某处,脸上看似和平常无异,但是眉心却微微的皱了一点点,不用看她的思绪就知道,她又被自己一大堆的问题给困住了,因为,这么久的观察,她一般被自己满脑袋的疑问困住的时候,都会这个样子盯住某处,眼睛都不眨一下,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眼里划过一丝狡诈亮光,任她想着,难道他还要告诉她,他昨晚上八百年没闻到的酸味出现了,光明正大的占了她便宜,吃了她豆腐? “走了!” 花凝熏回神,魅如君已经将两匹马牵来准备好了,若有所思的接过魅如君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轻轻夹了夹马肚子,让马小跑步的跑着,眉心的结却还是没有解开,导致魅如君只有跟着她的后面注意着,免得她出神的跌下马。 骑在马上,花凝熏越想越不对劲,饶是她现在是出神状态,都能感受到一直牢牢固定在背上的那炙热的视线,躲避向来不是她的习惯,双脚退出马鞍,运力一点,如同一只穿林乳燕一样,落入魅如君的身前,侧坐在他的马上。 “我可以理解为投怀送抱吗?”双手搂着突然从天而降的花凝熏,魅如君笑的眼眯了眯,好像突然尝到了腥味的狐狸一般。 翻个白眼,拍开他置于自己身侧的双手,一双水眸就那样直直的看向魅如君的眼底,满脑子的疑问让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给蒙过去,最重要的是,她昨晚睡的沉的诡异,若不弄清楚,日后什么时候在睡梦中送命了都有可能。 “你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会化身为狼的。”偏偏,此刻魅如君佳人在怀正暗自畅快之时,好不容易有了自动的投怀送抱,此刻不调戏更待何时。 少装蒜!对魅如君故意的转移话题,花凝熏一肚子的脏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少了开口‘问候’的淋漓痛快,只有狠狠的腹诽一通。 “真想知道?”挑眉反问,眼内一抹隐匿的光芒在悄然闪烁。 点点头,她自然是想知道,什么都可以不关心,但是生命攸关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关心。 看清楚了她脑内突然划过的念头,魅如君好笑的勾起了唇,这丫头也太能想了吧,只不过是着了人家的道,居然和生命大事还扯上了关系,何况,万事不是还有他吗?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长眉一挑,好不无赖。 花凝熏攸的一下瞠大眼,好像不认识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化身成无赖的男人,再看看天上,还是白天嘛,太阳都在刚起来,没有圆月,怎么狼人就出现了? 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让魅如君为之失笑,狼人?真亏这丫头想得出,不过却尽量收敛着自己脸上的笑意,转为不在意的平常,“不想知道就算了,我魅如君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那样会失了我高贵的狼族格调。” 圈圈他个叉叉,去他的格调,他这还不叫趁人之危?偏偏,魅如君此刻一脸无所谓的看向别处,若想知道答案,还得继续从他嘴巴里面撬。 气恼一起,双手将魅如君的脸往前一扳,对着那比女人还要诱人的唇瓣使劲的压了下去,而后又极快速的分开,速度之快让魅如君想继续深入都来不及。 “真不温柔。”舌尖扫过被压痛的唇瓣,啧啧,这力道,和对待仇人一样。 还抱怨!花凝熏一双水眸因为怒气而圆瞪,她还情愿去亲小家伙! 收到这股怨念的魅如君凤眼一眯,危险的往还在花凝熏马背上的小貂狐瞄上一眼,亲他不如亲它?很好!他很有理由宰了那小东西。 蜷曲在马背上的小貂狐身子一抖,耳朵竖起来,小脑袋从蜷成一团的身子中慢慢地抬起来,睡眼迷蒙的张眼,正好对上魅如君一双饱含杀气的凤眸,身子一抖,趋于动物的本能,鸵鸟的继续将头埋到了腿下,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好恐怖的男人,它好歹是灵物,自然嗅到这男人身上不平常的气息,和那天的红发男人一样,都让它感到恐惧。 看到小貂狐害怕的样子,满意的收回视线,看向气恼到脸红的花凝熏,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滑上那看起来很好摸的脸颊,他要是现在动手,这丫头肯定会踹他一脚,然后溜跑,为了日后,他还是一步步的来比较好。 “昨晚你中了妖精迷雾,所以,会睡的很沉。妖精迷雾是妖族内的迷yao,对付妖精的,所以,你被迷倒很正常。”试想,比人类强大上许多的妖精都被迷倒了,更何况她一个人。 这么强?连小家伙都没有帮她解开?以后,有机会她倒可以弄上一些,说不定还用的着。 “你要是喝了那小东西的血就可以百毒不侵,区区一点妖精迷雾就不会迷倒你了。”恶意的建议着,突然觉得那小家伙实在是碍眼,它对于人来说珍贵,在妖族同样也是珍贵的,至少那一身纯净的天地灵气都会让那些妖精忍不住想吞噬。 一眼瞪过去,魅如君对小家伙突起的敌意用鼻子都闻得到,小家伙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吖,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啊!摸摸鼻子,魅如君丝毫没有觉得有半点的羞愧,没将她放入自己的计划当中,当然是无所谓,一旦是动了心,标上了他的所有物之后,狼的独占欲是惊人的,所以,他哪里还能容得小貂狐和花凝熏如此的亲近! “等等!”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两人同时回首看去,只见一道黄尘就好像离弦之箭一样的快速逼近,其中,一道红色的影子尤为的显目,花凝熏咂舌,这又是啥玩意儿? 却只听见耳朵边,魅如君一声“抓紧了!” 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马匹已经长嘶一声,扬蹄用比平日快上几倍的速度疾驰出去。(未完待续) 火爆再遇 前面马儿狂跑,后面运足猛追,唯独中间,一个咬牙切齿,一个稀里糊涂。 马跑的太快,花凝熏不得不紧紧的抱住魅如君的腰侧,谁让她好死不死的用侧坐的方式,颠簸下马的概率比跨坐高了一半,为了小命着想,当然是能抱多紧,就抱多紧,什么矜持,什么端庄,她字典里面向来没有这两个词。 不知是不是她耳朵敏感,总觉得耳边传来隐隐的磨牙的声音,忙中偷闲的抬头看魅如君,见他一脸平常,除了一直在催马急行,看不出什么不妥,难道,她听错了? 魅如君确实气的牙痒痒,一口利牙磨了又磨,奈何此刻他压根儿不想花凝熏知道那红发男的事情,自然,在她一看向自己的时候,就装成一脸平静,等她一低头,那牙呀,又暗自磨上了,哪里冒出来的红毛鬼,居然敢觊觎自己的人,等他去妖精通道将自己被封印的力量解除之后,看他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若是花凝熏知道他这个想法,恐怕又要心中腹诽上半天了,不愧是狼啊,就算以前再怎么装温文尔雅,这骨子里面的暴力因子,还是一激发就出来了。 “站住!” 再度传来一阵大喝,一道红影从身边快如闪电的掠过,而后,拦在了他们马前不远处。 魅如君见此,不仅不停下,反而更加猛力的催马前行,想拦他们是吧,撞死你丫的! 双方都快如闪电,等花凝熏瞧清楚那红影是个人的时候,马已经奔到了他的身前,蹄已经扬起,只待一落下,就是踏到他的身上。 啊……无法抑制的张开嘴,虽然叫不出声音,但是,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对待敌人她向来不知道心慈手软为何物,但是,这个连鼻子眼睛都还没有看清楚的人,应该还没有得罪他们吧。不至于一见面就这么火爆的让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丧命在马蹄之下吧! 就在此时,本以为会看到一团血肉模糊尸体的花凝熏却又是一惊,不为别的,只因那男人居然在马蹄就要踏下之时,两手伸出,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两只重愈千斤的马蹄子给轻轻松松的抓在了手里,看不出一点吃力的样子,要知道,一匹骏马好歹也有三四百公斤,再加上两个人的重量,以及疾驰的冲劲,他居然面不改色,眼都不眨一下,好像拿一双筷子一样,就那样轻轻巧巧的就握在了手里,让马拼命的嘶叫却丝毫挣扎不脱,好可怕的力道! 不知是顾忌什么,还是别的什么,那男人将马强制性的截下之后,并没有像驯兽那样将马摔倒在地,而是往马上看了一眼之后,轻轻巧巧的往旁边一抛,魅如君手中缰绳同时一提,一转,愣生生的将马前身抬高了半个身子,强制的转了一个方向,等马双腿落地之时,已经是屁股对着那红发男子了。 惊鸿一瞥,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那男子仅仅是往马上看了那么一眼,但是那模样却好像刻在了心上一般让花凝熏印象深刻,火红的云锦缎袍加上简单却华丽的流云刺绣,就好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瑰丽火焰一般,突然的立身在他们的面前,张扬的红发如同他随手控制住马匹一样恣意妄然,不带任何的束缚,仅仅是一条简单的发带松松的系在尾端,额际一缕发丝随意的飞扬着,麦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脸型,厚薄适中的唇有些不悦的抿着,浓眉张扬霸气,显而易见的嚣张盘旋在其中,最能引她注意的,却是那一对火红瞳仁,那红,红的剔透,红的纯粹,仿佛是最美丽的水晶放置在里面一样,让人不禁深深的着迷,沉醉…… “叫你停下,你他妈听不到是不是!”可惜,一开口,口气火爆的和他的头发也有的一拼,难怪,人家说,红头发的人脾气也一样的火爆,现在花凝熏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叫我名字?”侧身转头,魅如君挑起一边长眉,依旧用马屁股对着他。 “我管你叫什么名字!”眼一瞪,他叫什么名字关他p事,眉头一皱,很想直接揪着马尾巴把它给转回来,但是想到马上还有一个人,只有作罢,几个大踏步的再度走到马前,走进花凝熏的视线。 “既然如此,你又没叫我,我停下做甚?”挑眉反问,不动声色的将花凝熏的身子侧的更靠近他这边,一手环住她的腰肢,无声的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整条路上只有你,我不叫你叫谁!”眼再度一瞪,火爆的脾气还在压制当中,他另有目标,懒得和这人啰哩叭唆地扯一大堆。 “谁知道你叫谁。”嘴一撇,魅如君拉了拉缰绳,又要转头离去。 这次,马却动弹不得,只因那男人正抓在缰绳的另一边,强制的让马停下。 “让开,本爷没空跟你瞎啰嗦,我找的是她!”手指一指,正是被魅如君转的几乎要背对他的花凝熏。 找她?花凝熏微微一怔,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红眸型男,她应该是没有见过吧! “做我唯一的女人!”嚣张不加修饰的话成功的怒了魅如君,也傻了花凝熏,她的行情什么时候好的连素为谋面的陌生人都要来个当众求亲?(未完待续) 紧跟到底 “做梦!”魅如君狠狠的从牙缝里逼出两字,当他死了不成!他还坐在马上呢,手还搂在她的腰上,他就这样目中无人了。 将花凝熏往胸前一带,脚下一点,一个飞跃,已经到了十丈之外,抱着人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整个人化身成一团白练,快如光点的向前方飞掠。 慢了半拍的红发男子看着空无一人的马鞍,嘴紧紧一抿,手成爪向后一抓,将另外一匹马上的小貂狐吸入掌心,他没记错的话,这小东西是她的宠物吧! 紧跟着,迅比流星,如同一团瑰丽的火焰一般,再度的向魅如君他们消失的地方追去…… 小家伙还没有跟来!小家伙还没有跟来!烈烈作响的风刮的花凝熏几乎睁不开眼,将脸埋在魅如君的怀中,避开那一直往鼻子嘴巴里面灌进来的劲风,脑海中一直不断的强调着,她还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他们一个像躲仇家,一个像追仇家一样的速度拎着跑,两人的事情是其次,她的小家伙居然被他抛下了! “放心,那小东西有灵性,你去哪里他都能找着来!”安抚的说完,一直紧紧捏着他腰间软肉的手也才松了下去,抽空回了一下头,就看到那道碍眼的红色正远远的疾驰过来,暗咒一声,阴魂不散! 一提气,速度更快,风也更猛了,一手拿着宽袖将花凝熏的头罩住,以免劲风灌进去。一双利眼往前方搜索着,突然,看到某处,眼一亮,远远的一处显然是人口密集的聚居地,源夙城,完全和紫华城不相上下的繁华城镇,往人堆里一钻,他不信那人还长了狗鼻子不成! 当下脚步一转,直接向源夙城运足狂奔而去…… 红发男子跟着追到源夙城,丝毫不怕被人看到引起恐慌,依旧用那无与伦比的速度直接从城墙上空而过,不过,基本上也不需要担心被人看到,那样的速度,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看到一条长长的红影一闪而过,估计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一直追着,却在城内一下失去了人的踪影,站在房顶上四处运目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人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还在城内。 想了想,最终找个空无一人的隐蔽巷子内降下,再看看自己明显扎眼的红发红目,闭上眼,一头红发从头到尾慢慢的变成纯正的黑色,等他再睁开眼睛之时,同样纯黑的瞳仁,浑身上下,除了那一身依旧火红的衣裳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其他的红了。 拎着小貂狐走出巷子,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一双眼里明显的染上不耐烦,妈个巴子的,让他逮到那男人,非揍晕他不可! 小貂狐心惊胆战的被他拎在大掌上,一动也不敢不动,怎么主人遇到的人都这么恐怖啊,它的小心脏经不住刺激的。被拎在红发男子手上晃悠晃悠的吊了老半天,久到它四肢都麻木了,那红发男子还在不断的转悠当中。 试探的动了动两条后腿,它要是见到了主人肯定要抗议,主人向来给它抱在怀中,哪里会像这人这么粗鲁的直接把它给拎着! 它一动,红发男子反而停了下来,将它拎起来放到眼前和他对视,盯着小貂狐好一会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反而一弯腰,将小貂狐放到了地上。 小貂狐看了看他,他什么意思? “滚吧,大爷没空拎着你个小玩意儿到处溜达!”浓眉皱着,大掌随意的往衣服上拍了拍,转身大跨步的走开。 小貂狐偏着个小脑袋看了他背影好半晌,发现他确实越走越远,才闭上眼睛在空气中仔细的嗅着,雪白的小身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快速的向某一个方向奔跑着。 此刻的花凝熏和魅如君正坐在源夙城的某一处茶楼内,一人面前一杯清香袅袅的茶,花凝熏一双手握着温暖的茶杯,汲取着温度,大清早的在半空中来玩极速,冻死人了。 一双水眸却紧紧的盯着魅如君,弄这么大的动静,她倒是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魅如君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就是不想给她一个答案,因为那答案一出来,就会牵涉到那个他恨得牙痒痒的红毛鬼。 不说?运功周身运行了几圈,再喝上一点热茶,身上开始暖烘烘的,此刻很适合聊一聊,眉毛一挑,不说是吧,到时候她会好好的和那个红发男子聊一聊。 魅如君收到这个思绪,眸光闪了几闪,由别人的口来告诉她,他还是比较情愿自己来说,至少,主动权还是在自己的手里。 嘴张了张,决定略去那红发男偷亲的步骤,将前半段告诉了花凝熏。 花凝熏听完,不动声色的晃悠着茶杯内的热茶,这么说,他还帮了他们? “对啊。”两个字说的极度的不情愿,他倒情愿他没有出现过! 那既然是帮了他们那就是朋友,魅如君干嘛见了他就跑?紧接着,脑袋内又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魅如君一看,当下一口气噎着,脑袋内开始想一个完美且合情合理的理由。 “吱……”一声叫声带着一道白影直扑到花凝熏的怀中,花凝熏急忙收手搂住,脸上浮上浅浅的微笑,魅如君说小家伙会找来,果然找来了,而且还这么快。 “吱吱吱……”小貂狐仰着头,看着花凝熏不断的叫着,好像在说什么一样,然后还把爪子绕到自己的脖子后面,抓了半晌,再将头靠向花凝熏,磨蹭着,低低的呜咽几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花凝熏嘴角挂着浅笑,手指梳理着它光滑的毛发,安抚着它。 魅如君看到此幕,不禁奇怪的看了一眼花凝熏,“你能懂兽语?”那小东西居然还会告状,不错,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兽语?她可不会!只是看小家伙的模样好像受了委屈,把爪子放脖子后面去抓,而且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约是在说被人这样给拎着,要她来安慰安慰吧。她仅仅是这样猜而已。 “它说那红毛鬼拎着它脖子到处晃悠很久,让它很不舒服,它讨厌那红毛鬼。”好心的帮着翻译一下。 小貂狐听到前面的使劲的点头,它脖子还在痛嘛,但听见后面那句,使劲点的头猛的一下停住,转头看向魅如君,它不敢讨厌那红发的啊,却看到魅如君看似和善,实则饱含威胁的眼,不得不转头继续对着花凝熏点着头,点完头再悲呜一声,往花凝熏怀中钻着,它好可怜,两边都这么凶,要她再安慰安慰。 真是得寸进尺!魅如君嘴角抽了抽,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极快速的起身,拉着花凝熏就要走,他刚刚怎么没想到,红毛鬼带着这小东西来的,那他肯定也在附近! “就知道跟着那小玩意儿能找到你们!”一声得意带着嚣张的话响在他们的身侧,再看去,站在他们身边的不是那红发男是什么,只不过,此时,他黑发黑眼,和平常人无异,少了红发的张扬,黑发的他反而有一种内敛的霸气。 花凝熏仔细的看了又看,他也不是人?不然怎么会随意的变幻发色和眸色呢? “想对了,他还真不是人,所以,有多远你就要离多远。”听到了花凝熏内心的想法,魅如君勾唇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我叫赤嵘。”看着花凝熏,红发男赤嵘向她迈出一步,一双眼直视着花凝熏,“请你当我的妻子!” 直截了当的一句话,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孟浪,只因为那一双眼里满是诚恳,没有丝毫的玩弄戏耍之意。 但是,她还是糊涂,这赤嵘为什么偏偏就要她? 好半天花凝熏都没有答应,魅如君嗤笑一声,“没说话就表示不同意,你可以走了!” 手一摆,好像是赶苍蝇一样,手在脑侧摆了摆,示意赤嵘可以没事滚蛋了,这下他反而不想躲了,熏的思绪他能读到,不代表别人也能,看谁玩的过谁。 听到魅如君的话,赤嵘不耐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花凝熏,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摇了摇头,她能说什么,只觉得是一场闹剧。 “你可以死心走了。”闲散的坐下,轻抿一口茶,眯眼惬意的看着,心底暗暗反省自己开始干嘛要躲,嗯,定是丫头被他碰了心里不爽,好吧,他承认是自己的独占欲在作怪!心中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了个注解,再反观现在,轻眯的眼泄出一丝精光,红毛鬼现在除了实力比自己强以外,其他的他还怕玩不过他?再说这实力,到了妖精通道,他一样可以解开封印的力量。 “我知道我说的话很冒昧,所以,我会给你时间来了解我,介时,你会清楚,我会是你夫君的最好人选。”收起对着魅如君的嚣张,真诚的跟花凝熏说着,不仅如此,还紧接着坐下,打定了主意要跟到底。 魅如君见此,眼眯了眯,昨晚没听错的话,这红毛鬼好像是听到什么鸟叫之后突然走的吧,有点熟悉的声音,他得想想是什么叫声了。(未完待续) 火凤怒啼 两个男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唯独花凝熏还是一头雾水,听的云里雾里,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红发型男要她当老婆,但是,她现在貌似是一身男装吧。 而且,赤嵘的话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周围喝早茶的人显然是听到了,本在惊艳的目光顿时变的鄙夷,瞧这三人都一身贵气,个个俊俏非凡,为什么都是断袖呢?而且,后来的那个男人还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让娇小雌雄莫辨的那位当妻子,这……这……这种话怎么能放在这里说呢,顿时大胆到了极点的标签无形的贴到了赤嵘的身上。 四周纷纷而起的窃窃私语,听起来似乎是极小声,但是,在坐的三人谁不是功夫高深之辈,周围的耳语一个不落的听的一清二楚。 花凝熏喝着自己的茶,完全不在意,对于断袖这个词她已经麻木了,当初魅如君不就是玩了这招么,何况,她又不是断袖,怕什么。 魅如君也没感觉,惬意的喝着他的茶,唯独初听到这些话的赤嵘心中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腾的一下转身,一股恐怖的火气顿时从身上传出,席卷整个茶楼,墨黑利眼从那些人身上一扫而过,火爆的性子再现,“本大爷找谁关你们p事,谁再唧唧歪歪我卸了他脑袋!” 小老百姓本来就爱道张家长李家短的,安逸惯了调剂一下身心,没经过什么大风浪,他这猛的一下,高大的身材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这么站起来杀气腾腾的盯着那些平凡人,谁能受得了,一股子凉飕飕地颤栗直窜那些人的脊背,甚至在赤嵘滚字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刷刷的几下,刚刚还人满为患的茶楼顿时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三人一貂狐了,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茶小二看着顷刻之间空荡无人的茶楼,欲哭无泪,他们茶钱还没付啊! 但是这个时候,就算借他一百个熊胆子,他也不敢上前去问那个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人要啊。 花凝熏看着背对着她的赤嵘,他真喜欢男人?照他这体形,应该会是小攻吧,不过,当女王受也不是不可能的,男男之情她以前看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魅如君在一旁看穿了她心思的闷笑不已,怪异的看了一眼赤嵘,想着他和另外一个男人颠鸾倒凤的样子,更是想笑,最终,还是凑近花凝熏的耳边,“你那装扮也就能骗骗凡夫俗子,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不是用术法来掩盖的性别,他们一眼就能看穿,所以,这一身男装,也就能骗骗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人。 “我们老朋友又来了。”突然,魅如君又冒出了一句,从窗口望出去,垂下的眼睑内,一抹精光流泄,刚好有个免费的打手在这。 老朋友?花凝熏紧跟着看去,远远的青色身影当即让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说风云坛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 再看了看茶楼内可怜兮兮一脸仿佛天要垮了的茶小二,摸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把他的客人都吓走了,好歹补偿一下,何况他刚刚招呼挺热情的。 风云坛到来,难免又有一场恶战,拉着魅如君往外走,城内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去城外,就算是打不死的小强,她也给他碾碎了,看他死不死! 故意用风云坛可以察觉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往城外掠去,直到一片斜着的山体草地边停下,等着后面的人送上来,赤嵘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到花凝熏答应为止,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走。 一群青衣人火急火燎的追着来,看到好整以暇等在那里的三人明显的一愣,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居然会就这么等着。 “兽化人?”赤嵘本来只是随意的一瞥,却看到那些人身上的本质,浓眉拧了拧,哪个王八羔子弄出来的! 魅如君的神情也渐渐凝重,这人下血本了?十个兽化人几乎会耗掉妖力的四分之一,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不过想到小貂狐,也明白,如果他成功的把貂狐弄走,用貂狐身上的天地灵气来进补,不仅会马上恢复,更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熏,这次要小心,这些人被兽化过,而且比上次的更厉害。” 慎重的点了点头,将小貂狐放到草地上,收敛的杀气外放而出。 浓烈的杀气让赤嵘一愣,此时的她完全不同于昨晚在深潭畔所见的宁静,仿佛是满带冰霜的煞神,冰冷的水眸之中,看到的只有敌人,这样的她让他觉得陌生,但是却让他更想得到,他本就是骁勇善战的蛟龙一族,能配上的他的女人自然也是女中豪杰,而她宜静宜动愈加的满足他的要求。 不用魅如君说,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些青衣人不是什么好鸟了,更何况还是他认定娘子的敌人,当然也是他的敌人了,二话不说,红衫一舞,身形一动就杀了过去,魅如君,花凝熏紧跟而动,对付这样的敌人,招呼都是多余,杀掉一个是一个。 小貂狐也不闲着,见缝插针,遇上个杀的难分难解的上去就是一爪子,而后又快速的避开,让他们抓不着它,虽然它爪子上的毒液对兽化人来说不至于致命,但是却能降低他们的灵敏度,让花凝熏不至于那么吃力,一人一貂狐的合作无间,轻易的放倒了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兽化的青衣人。 而魅如君他们这边,两人合力拦下了九个兽化人,一人干掉一个,却让其他的青衣人有时间来兽化,顿时,吼声震天,个个身形猛涨,拳头将胸脯拍的咚咚而响,一跑动,犹可感觉到地的颤动。 青衣人一兽化,实力顿时大增,他们虽然身材魁梧如小山,动作却依旧灵敏不受影响,本来用近身搏斗就是防止他们兽化,现在虽然死了三个,剩下的七个却完全的兽化完成,赤嵘眼一沉,发色眸色再度恢复成火红,如同一团火焰一般,鲜艳红袖一舞,狂风顿起,向兽化人席卷而去。 但这次,兽化人并没有像之前那些青衣人一样被刮上半空,只是被刮出了几十丈远就稳住了身形,咚咚咚的迈开大脚丫,又向他们极快的跑来。 “你小范围的一招可以灭掉多少?”魅如君沉声问道,在人间不能用大范围的妖术,不然,人间的那些隐世人物恐怕要坐不住了,到时候只有无尽的麻烦。 “三四个。”看了看那群跑过来的兽人,有点分散了,这种程度下去,大约可以去掉四个。 “那好,动手!”同时,自己从另外一边攻了上去,打定主意不让这些兽人接近花凝熏,对于她现在来说,兽化了的人,她还没有能力接下。 “轰……”一声仿佛是埋在地底的沉闷巨响,一团绚丽的红光在四个兽人之间炸开,极大的气流顿时撕裂着他们,没有异议的,来不及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已经随着狂暴的气流撕成了碎片。 花凝熏咂舌,比手雷威力还要巨大。 “小心!”却见一道光球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花凝熏直击过来,魅如君急忙抽身回救,两个兽人却死死缠住不放,拼了挨上其中一个兽人一拳,忍下一口翻腾的鲜血,全力一脚将面前的兽人踢飞,身形急闪的向花凝熏奔去,同时手成爪,调动身体内仅有的虚弱妖力要将那光球吸回。 “妈的!”赤嵘也同时的怒骂一声,一拳将发出光球后又缠着他不放的兽人腹部贯穿,红影急闪,也向花凝熏掠去,他的全是攻击性的法术,不敢贸然的用法术冲击光球,那样两个一撞产生的巨大爆破力会最先撕裂的就是花凝熏。 他们的速度虽然和光球速度相差无几,但是,光球在他们前面发出,同时,这距离本来也就十几丈的距离,可以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饶是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 绑缚的牢牢的发带承受不了那股压力自然绷断,一头墨黑发丝向后拉扯着,光球的白光在眼底越来越大…… “吱……”一声凄厉嘶叫,在花凝熏身边的小貂狐猛的向光球扑去,妄想以一己之力换取魅如君和赤嵘他们点滴救花凝熏的时间。 不!小家伙!眼猛的一涩,鼻端似乎闻到了小家伙毛发被烤焦的味道,手向前抓想拦住小家伙自取灭亡的动作,但是那光球带来的恐怖风力让她手哪怕是向前举都举步维艰。 一股滔天的怒焰在心底猛的被点燃,她恨!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用!她从来没有朋友,前世遭人算计而死,到了这里,次次是魅如君护着她,连现在,对她亲昵的小东西也要为救她而被那光球化为灰烬,她恨! “啊……”仿佛是火凤的一声怒啼,清丽高亢的一声里面饱含着熊熊的怒焰和森森的恨意,从未发出半丝声音的她居然悲吼出了声,只是,此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问题。 花凝熏只觉得身体内有某一样东西正在猛然的膨胀,好像要从身体内爆开一样,让她不得不张口发泄,伴随而来的还有那股她一直无法操纵的神秘力量,原本若有若无好像游丝一样的力量突然之间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奔腾不已,心底的某个楔机一闪而过。 “消失!”(未完待续) 你这无耻小人! 伴随着这绝望之中突现曙光的一声,汹涌而来即将吞没一人一狐的光球居然诡异般的消失不见,扑面而来的势压完全的消失无踪,好像突然一下吸入黑洞了一般,一扑落空的小貂狐扑到了地上,有些迷茫的四望,不解刚刚要将它吞噬的光球怎么消失不见,而花凝熏则觉得身体内所有的力气好像突然一下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特别的困,特别的乏,身子软软的就向后倒了去。 倒下,却不是倒在草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泛着暖意的胸膛之内,魅如君刚好扑到并接住了她软倒的身子。 “熏,熏?”轻声唤着,花凝熏眼睛紧闭没有半丝的反映,确定她只是脱力昏迷,才放心的嘘了口气,胸腔内的一颗心脏还在无法抑制的狂跳,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以为就要失去她了,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捏住一般,跳动顿停,连呼吸都觉得锐痛,直到现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控制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轻轻地将花凝熏平稳的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解决掉最后一个不死心的兽人后,走到刚刚光球消失的地方。 刚刚那消失来的太过诡异,毫无声息的消失不见,若不是小东西那烧的焦黄的毛还历历在目,这光球就好像压根儿没有出现过一样。 “没有法术的波动,就好像那光球突然掉入另外一个空间的感觉,空气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异常。”赤嵘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眉头也随着脚步的走动慢慢聚拢,不过,瑰色的火红瞳仁内,闪动的却是一种渐发而起的炙热,他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有能力完全的毁掉那个光球,但是,要让它一点迹象都没有的完全消失,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含着探究和莫名兴奋的视线往昏迷的花凝熏身上看去,是她吗? 魅如君也同样反复查探了一下,长眉微不可及的挑了一下,眼里闪过异芒,却一言不发的回到花凝熏身边,将她轻柔的扶起,熏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到城内找大夫看一下比较好。 横抱起花凝熏,再将头上、脖子上皮毛焦掉不少的小貂狐放到她的腹部,起身又向城内飞驰而去,留下赤嵘在后面不死心的再度仔细地查看好几回,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之后,也跟着回到城内。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刚刚恶战一场的草地上出现两个玄色身影,只见其中一个拿着一个巴掌大发出皎洁白光的木匣子转来转去的来回走动着。 “大哥,怎么样了?”略显阴柔的嗓音响起,脑袋凑过来看着那木匣子的状态,声音中有丝急迫,似乎是在询问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这两人正是当初花凝熏在茶楼碰到的那对奇怪的兄弟,哥哥叫乌易,弟弟叫乌玛,魅如君也完全没有猜错,他们的确是言灵一族的后人,这次就是奉了族长的命令出来执行任务。 “族长给我们的宝盒确实查探到了那股灵力的出现,而且就在这个地方,但是……”魁梧一点的男子看着手中的宝盒光芒的变化,话语顿停,又看了看凌乱的草地,浓眉紧皱,似乎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正困扰着他。 “但是什么?”乌玛也跟着四处看了一圈,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血腥味,除了凌乱的草地,还有很多地方有一块一块的鲜红,手指探了探,浓稠滑腻,是还未干涸的鲜血,显然这里刚刚有一场恶斗,奇怪的是,照这种激烈的程度,为何偏偏却没见半具尸体?“你看,宝盒的光芒闪烁不定,很不稳定,而且,你再看……”脚步向好几个方向分别走出几步,手中小木匣的光芒一下就暗了下去,“你看,我只要走出这个范围,光芒就会灭下去,好像那灵力只存在那一个固定的范围内一样。” “怎么可能!”阴柔的嗓子憋出一声尖叫,手放在鼻端扇了扇,空气中有股血腥臭味让他不舒服,但是,乌易说的话让他更无法相信,“光芒出现就证明他出现过,怎么可能只会在那一个范围内呢,除非他飞天遁地了不可。” 两兄弟来来回回的查探了好一番,不管怎么测试,结果都还是那样,满头雾水的搞不清楚为什么,最终对看一眼,乌易无奈的将木匣合上,方正的脸上满是坚定,“三弟,至少我们已经有找到他的踪迹,而不是一头雾水的乱摸了,相信不久我们就能找到了,别着急。” “怎么不急!大哥,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出来已经耗了半个月了,三个月一过,要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转生之人的话,那选圣子你就没希望了,还要让那帮人占先,怎么可以!”一想到族长将这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交给大哥当成圣子竞选的考验,乌玛阴柔的脸上就染上不耐,更别提竞争者中还有他向来看不惯的人,更是一番厌恶。 “圣子的事情就顺其自然,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完成族长的任务,找到转生之人,解除我族即将到来的大灾。”一想到族长严肃慎重的嘱咐,乌易的脸上也渐发的凝重起来,圣子的事情,他确实并不在意,对他来说,那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大哥,大灾的事情只是预言,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再说,族长既然知道转生之人的重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有些不屑的说着,对于族内的某些作为,他深恶痛绝,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族长说什么就信什么。 “三弟!”乌易方正的脸一下板了起来,“身为我们言灵一族……” “就该知道语言的神奇力量,更加要知道话不能乱说这句话的真谛,宁可不开口,也不能乱说话。对吧!”薄唇扁了扁,乌玛耳熟能详的顺口将这不知道听了多少回的话背了出来。 “你知道还这样,要知道……”看着自己弟弟不甚在意的样子,他忍不住还是要说。 “要知道族长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身为我们族民就是要听从族长的安排。是吧!”再度的顺溜接过来,从他哥哥嘴里说出的话就是那么几句,他想不背到都难。 “唉,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别这么任性。”摇了摇头,他拿他这任性的三弟没办法。 “大哥,你想想,族内的小孩现在出生的越来越少,满周岁还要接受族长的测验,如果没有能力就会被放到外界来,族长若真是事事为我们这些族民好,就该好好对待这些小孩,而不是将还没有自卫能力的婴孩放到外面让他们自生自灭!”说话的声音渐渐染上悲愤,手捏成拳渐渐的收紧,每每一想到这些,他就会忍不住的愤怒,因为会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仅仅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小表妹,那么粉雕玉琢的奶娃儿,晶亮的黑瞳就好像最漂亮的璀璨宝石一样,眨巴眨巴的让他抱着总是舍不得松手,却因为族长一句没有言灵能力而被抛弃出了言灵一族,至今生死未卜,只怕早成了野兽的口中之食,腹中之物了。 “那是因为老祖宗的规定啊,如果不那样,言灵一族血脉混杂,会最终失去我们这神赐的力量,族长也是照着老祖宗的规矩办事。”别人说的顺溜极了的话,在他这,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因为这个理由,他自己也很怀疑。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哥,承认吧!你也痛恨这条规矩!这样没有人性的规矩,言灵一族就算真的覆灭了又如何!”越说越悲愤,阴柔的脸上染上激动的潮红,纤白的手指握紧。 “三弟!你再这样,这个任务就不需要你了,我一个人也能行!”眼见着自己三弟越说越过分,连言灵一族覆灭的话都出来了,难道他就不知道他们言灵一族的力量吗!话怎么能乱说!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前方不远处是城镇,我们先进城查看一下吧。”既不想放弃自己的坚持,又不想让哥哥给赶回去,只有将话题绕开。 “走吧!”收好木匣,无奈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乌玛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别这么任性,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总有一天会给自己招来祸端的。 而回到源夙城内的魅如君等人,此刻,魅如君正坐在床侧,替躺好的花凝熏拉好被子,眼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情。 “她……”赤嵘刚送走大夫,看着床上的花凝熏,浓眉拧了拧,开口想要问什么,却被魅如君挥手打断。 “她需要休息!”他知道红毛鬼想问什么,不就是问那光球突然消失和熏的关系嘛,尽管他自己也还是在怀疑状态,有待查证,但是也没打算用这个来和这红毛鬼讨论,一起杀敌是一回事,杀完之后依旧是情敌,这才是铁铮铮的事实。 何况,刚刚的对战中他发现这红毛鬼根本就是蛟龙一族,哼,水族小泥鳅!最爱的不就是争强斗勇,就他对未知武艺的狂热和熏一样,刨根刨底的想弄明白,不同的熏是要求自保,而他纯粹是天性使然的个人爱好,要是他再对熏身上的能力产生了兴趣,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 魅如君意思很明白,熏需要休息,你红毛鬼可以滚了,不过,赤嵘却偏偏不吃这一套,他在这里又不会打扰她的休息,他一个狼崽子都能在这,他为什么还不能! 唯一能在两人中间起到缓冲作用的花凝熏此刻昏迷不醒,两个看彼此不顺眼的大男人相对无语,眼瞪眼的却谁都不愿踏出房门把机会留给另外一个。 “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没见我未婚妻正在休息吗?”睁着眼说瞎话大约说的就是魅如君,脸不红气不喘的仗着赤嵘后来不了解情况,无耻到了极点却还要一本正经的说着。 “未婚妻?”她是这人的未婚妻?赤嵘明显的表示怀疑。 “当然,我们同吃同住,不是未婚夫妻关系谁能这样?介时我们的成亲大典会请你来参加。”越扯越大,连成亲都扯出来了,目视花凝熏的那副柔情千般的模样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切!只是未婚妻,还没成为真正的娘子。”赤嵘仅仅是一愣之后,切了一声,反而一脸无所谓的坐下,真当他只会狂暴发脾气,不会动脑子么,一天没有成为娘子,他一天就有机会,再说了,就算成为了娘子又怎么样,只要他想,他一样会动手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道德,别人的娘子你还要抢,到底是不是人啊?”花凝熏昏迷不醒,他自然而然的拿着这房间内仅有的能说话的来打发时间,话刚说完,又哦了一声,一副猛然想起的样子,“我忘了,你本来就不是人!” “说对了,大爷我本来就不是人,管她是不是你娘子,我都抢定了!”本来想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的,但又想到房间内还有一个正在休息的人,扬起的手,稍嫌别扭的又轻力的放下。 “红毛,你是蛟龙一族吧!”仿佛没有听到赤嵘那句欠扁的一句话,魅如君反而转移了话题问像另外一个方面。 “干嘛?有问题?”略显火爆的反问着,魅如君却没有忽略他眼内一闪而过的猩红。 “呵呵……没干嘛,只是据我所知,蛟龙一族的都是黑发黑眸或者碧发碧眸,还没听说过有红发红眸的。”声音恢复了他一贯的平缓,嘴角也挂上了一贯的浅笑,若是此时花凝熏清醒着,定要说,这人不知道又要算计谁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本大爷就是这个样子!”从鼻子内哼了一声,头却转向了另外一边,鲜红晶莹的火眸之内,一抹沉痛一闪而过。 魅如君浅笑不语,恍若未闻的只是看着花凝熏,垂下的眼睑掩住了眼底不断流窜的精光,阴谋掠夺是他们狼的特长,一条水里游得小泥鳅还想跟他玩?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却不再有任何的言语,所有的目光都沉浸在花凝熏的身上,等着她的苏醒,大夫说她仅仅是太累了,脱力昏迷,休息好就会醒来。 沉寂的房间,暗潮涌起,无形的火花在空气中劈哩啪啦的炸的正欢,连二号伤员小貂狐都不敢乱叫乱动,只有怕怕的窝进被子里,靠着花凝熏的身边,暗爽在心,他们再怎么争,它现在才是最能和主人接近的。 却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啼叫清晰的传来,赤嵘脸色一变,不耐涌现,眼光掠过床上的花凝熏,似乎挣扎在留下还是不留下之中,最终,感受到那股气息越来越近之后,猛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的低咒一声:“妈的,这死鸟,阴魂不散!” 身形向外闪去,空气中唯独留下一句嚣张的话,“警告你,别给本大爷说出去。” 魅如君嘴角翘起,他终于听清楚这小泥鳅闻之色变的人是谁了,随口答应道:“可以啊!” 依照他现在体内微薄的妖力,一直到那股气息临近客栈了才感觉到,赤嵘一闪出门之后,他极快速的将花凝熏兜头兜脸的罩住,不留一丝缝隙,自己随意的靠在床边,拿起一边柜子上客栈准备的一些闲书看着,两条长腿搁在一处,闲适的舒展着。 刚做好这一切,一个人影便突兀的出现在房间内,仿佛是突现的一道光芒,让整个房间再度的明亮不少,玄红云锦里衣,外罩孔雀绿翎长袍,袖口、袍底用紫铜线绣成孔雀尾翎状花纹,那腰间,居然是奢侈的用各色宝石而串联成的宽边腰带斜斜的系着,整个人全身上下,不是一个贵气逼人就能形容的。 魅如君懒洋洋的从书间抬起头,丝毫不见意外,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看着那个进房间就左顾右盼的男人,“雀翎羽,想从我这找什么?”声音轻且熟稔,好像是熟悉至极的老友见面一样。 “啊……”被突然点名的男人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认出自己,一直没有正面看人只顾着自己找人的男人终于转头看向魅如君。 “咦?是你!”眼皮跳了跳,忍不住的小退半步,斜长的眉挑高,一双狭长桃花眼内满是惊讶和不信,眉心一点朱砂红仿佛在胜雪的肌肤上不信的跳跃着,他怎么会在这? 忍不住狐疑的看了又看,最终,蓦得一下笑了,媚骨天成,桃花眼内风情流泄,比女人还美的嫣红唇瓣勾起一抹邪笑,慢慢的向魅如君靠近,一抬手,一投足,均优雅到了极点,声调也恢复他一贯的邪气,“这不是狼王大人吗?好久不见!” 他实力和魅如君相差无几,一眼就看出他体内少的可怜的妖力状况,忍不住的又想进行自己很久以前都没有成功的事情。 “我劝你收回爪子,不然,呵呵……我的手段你应该多少还记忆犹新。”清淡淡的开口,瞥了一眼快要伸到自己肩上的修长美指,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 雀翎羽一顿,嘴角隐隐的抽搐一下,而后,呵呵的低低一笑,讪讪地顺理成章的收回几乎要得逞的手,“这不是看到老朋友了打声招呼嘛,你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话这这样说,但是一想到魅如君那些手段,他还是要考虑考虑,即使真打起来他也不会怕他,但是,如果那些手段是专门挑他的心头肉来进行的话,他恐怕就要抓狂。 他身属孔雀一族,爱美是他的天性,对所有美丽的东西他都抱着炙热的喜好,只要瞧上眼了,总是费尽心思的也要弄回自己的宫殿收藏,而魅如君,很不巧就是他看中的一个,当初,他一身狼形屹立在山峰之巅,一身泛着银芒的毛发在月光之下仿佛自成一个发光体,引吭长嚎,绵长而雄厚的长啸之中,威武、雄健,王者风范席卷整个大地,而他,也眼睁睁的看着他化为人形,天地灵气聚拢自动为他环成光圈,他在光圈之外,只能隐隐看到里面的动作,待光圈散去之时,一身月牙白的他好比一个清雅的仙人立在山巅,让他见猎心喜的当即决定把他列入自己下一个收藏之中,可惜,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弄到了宫殿,换来的却是他的噩梦,永远记得当时挂他脸上的笑就和现在差不多,自己的数百年收藏最满意的一个宫殿毁于一旦不说,连自己最得意的孔雀尾翎都被他惨无人道的毁掉五六根,这对爱美的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让他足足在宫殿中呆了这么多年才恢复原貌的出来。 过去的噩梦不提也罢,没想到现在才刚出来,居然又碰上这个煞神了,这一身灵力低的他一巴掌都能扇飞他,还要被他这样威胁,这天理何在啊! 魅如君不理会他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却听雀翎羽疑惑的问道:“你床上什么东西?”鼓鼓的,好像还在动,人?顿时,眼含着一丝暧昧向魅如君看来,有那啥啥啥的味道在里面,似乎在说,哟,你小子,假正经是吧! 随手将书放下,手在被子上拂过,魅如君顺从他意的笑的暧昧,“我一个大男人呆在房间内,你说我床上是什么呢?” “呵呵呵……”了解的低笑着,不过,一双桃花眼尽往那床上瞄,看他遮得这么严实,肯定是绝色。 “你不是找东西吗,继续找,不用管我!”魅如君轻瞟他一眼,也不拦着他看,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呵呵,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有没有看到一个红发红眸的美男走过?提供给我不过分吧!”收回打量的视线,魅如君提醒了他正要做的事情,转身正要离去,又想到自己是为什么出现在这房间内,又转过头,风情万种的浅笑着,希望魅如君提供那人的去处。 魅如君一挑眉,意有所指的向往门外看去,眼底的算计丝毫不加掩饰。 雀翎羽大喜,“多谢!”身形再次一闪,向着魅如君看去的方向急奔而去。 “你这无耻小人!无耻,卑鄙!”屋外,传来赤嵘气急败坏的怒骂声,无耻,卑鄙,下流,没见过这么卑鄙的小人,明明答应了他不说,马上又反水的这么无耻的出卖他! “多谢!”笑眯眯的接口,反而将赤嵘这骂声当成赞赏,他就是无耻怎么了?算定了赤嵘不会离开这客栈太远,他会放任他这个情敌呆在身边?想都甭想!就算这雀翎羽没有找来,他都会给他引来,何况现在人家多辛苦的找来了,他多体恤人,不,他多体恤鸟。 “唔……你想把我捂死吗?”被子内,传来闷闷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手再度在被子上一拂而过,顿时,刚刚捂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猛的一下被掀开,满脸潮红的花凝熏一立而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闷死她了! “呼……呼……呼……看我不顺眼你直说,犯得着用这么个杀人法吗?”依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晶亮的眼内水雾迷蒙,快憋死她了! “熏,你能说话了啊。”魅如君对她的抗议置之一笑,反而轻声的问起了另外一事。 “废话,我当然……啊……”很明显的一愣,刚刚还红潮满面的佳人,怒火一下好像被猛的掐断一样,嘴张了张,直接就愣住了,她能说话了!她能说出声了?而不是一直在心底说? “我能说话了?不是你听的我心里的声音,而是我真的能说话了?”过了两三年的哑巴生涯,直到遇到可以听见自己心语的魅如君,她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做一个无声的人,突然嘴里能发出声音,反而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对,你是真的能说话了。”点点头,看着花凝熏眼底的不敢相信,浅笑的给予肯定的答复。 “我真的能说话了。”低语道,她以为自己不会去在意,但是,还是无法抑制的忍不住眼睛有点涩,小貂狐也趁着这个时候钻到她手心底下,亲昵着蹭着她的手心。 不同于以往的触觉让她低头看去,小家伙原本雪白的毛发上一圈圈的焦黄颜色让她侧目,同时,也想起了和兽化人恶战的一幕,现实打破了她的难得的感伤,回眼四顾,显然是在客栈的床上。 我们没事? “熏,你现在可以说话,用不着在心底问了,虽然,这样我喜欢。”好笑的开口,察觉到了花凝熏心底的疑惑,不过,他确实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是唯一知道她真实想法的人。 “呃……”她该说她一时半会儿的还没适应过来吗?不过,又猛的想到什么一样,转头凶狠的冲魅如君一瞪,“我警告你,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偷听我的思维。”自己不能说话的时候就算了,现在能说话了,心里的话还是让他给看的一清二楚,那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我尽量!好吧?”看到此刻生龙活虎的花凝熏,魅如君也忍不住将笑意扬满整张俊脸,促狭的逗着花凝熏,其实,只要她心底的情绪波动不是太大,他还是可以不去看的。 “什么叫尽量,是一定,一定知道吧!”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是魅如君此刻不答应她,她就要动手掐上他的脖子一样,心知肚明,若此刻若不争取到平等的条约,日后,想翻身都难,何况照着魅如君之前老给她下套的性子,哪怕他答应了,她都还得小心翼翼的。 “行,行可以了吧!”但是,情绪波动过大,那些思绪会自动让他察觉到,这句话,他可没打算说出来让花凝熏知道。 “那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点,她还是不解,她明明记得那光球带着几乎将她撕裂的力量,眼看着就要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小家伙扑了上去。 魅如君简单的给她说了后面的事情,熏突现的能力其实他都没见过,就算他能力鼎盛之时,有一百种仿佛让那光球不见,但是却做不到完全没有任何波动的消失。 “你是说,我喊出消失,然后光球就真的消失了?”狐疑的张大了眼,有这么玄的事情吗?比哈利波特还哈利波特,又不是玩魔法,说消失就消失。她要是有这种说什么就有什么的能力,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下场了。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熏,你之前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反常吗?”食指微曲,笃笃的有节奏的敲打这床沿楠木,照理说,这样一股庞大的力量不可能突然出现,事先肯定还是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反常?”花凝熏仔细的想着,她记得小东西扑了上去,而后,对,那时候愤怒的恨不得那些东西都消失,而身体内那股一直捉摸不透的力量突然一下汹涌起来,难道是那道力量? 看着魅如君放在一旁的书,聚精会神,回想当时的情景,再度想利用那股力量让书飘到自己的手中。 哪知道,书动了动,却没有浮起来,黛眉皱了皱,不对吗?此刻,魅如君凤眼内却难掩震惊,隔空控物,这个在妖界来说,也要有不凡妖力的妖精才能开始做到,熏只是人类,怎么可能做到? 花凝熏没有察觉他神色的变化,再度回想,对,她说出声了的,再度看向那本书,聚拢精神,“过来!”清丽简短的两个字慎重的说出,一抹无形的力量如同细丝般的出现,果然见那书晃晃悠悠的浮了起来,向她飘来。 浮到了一半,却还是掉了下去,花凝熏黛眉聚拢,当时的感觉是体内那股力量好比河流奔腾一样破体而出,现在这股力量却好像游丝一样微小不可察觉,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将心底的疑惑告诉魅如君,他好歹也是个有道行的妖精,应该比她这一窍不通的人要知道的多一点。 “熏,你说你之前可以稍稍的控制一些小东西?”略显疑惑的问道,他倒一直没有注意到。 “嗯。” “看起来很像法术之中的隔空控物,但是,你的控制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法力波动,应该不会是法术,这个跟言灵一族的言灵力量有点像,但是,他们是必须开口加上言灵的力量才能控制东西,你这个……似乎又不是。而且像这次的突然爆发,又突然消失无踪,除非是一直隐匿在身体内,而后由某样事情来刺激或者引发出来,照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引子。” 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并没有花凝熏之前的隐瞒而生气,反而在心中涌上一股喜色,依照她的心思来分析,之前不给任何人来说,只怕是作为自己的保守力量来隐藏,到危机时刻当成保命的力量,现在却告诉了他,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对他放心了呢?这无疑是在无形中,让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了一步的提升,不过,这个得意要小心的隐藏起来,否则,熏好不容易放松的心防又要牢牢锁上了。 “不过,总之不是坏事不是吗?你已经能说话了!”伸手抚平花凝熏皱成一团的眉宇,能说话了就是天大的好事,何况有了这么一个隐匿的能力,至少他可以放心一点,至于这些不解的谜题他会陪着她一起来解开。 “嗯,那小家伙怎么办啊?”心疼的抚摸着小貂狐那些焦黄的毛,小家伙当时怎么就扑上去了,明明知道它就算扑上去也无济于事。 “它啊……放心吧,它本就是灵物,不用几天就恢复如初了。”眼一眯,不动声色的将顺着花凝熏袖口往里爬的小貂狐拎出来,放到自己腿上。 小貂狐也仿佛是在认同他话一般点了点小脑袋,仅仅是对它毛发的烧伤,并不碍事。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从床上立起来,花凝熏一副又要走的模样。 反而是魅如君一下思维没跟上,走?去哪?“去哪?” “你不是要去查看你们那所谓的妖精通道吗?现在去啊。”不解的看他一眼,不是他在说要去那里的吗?她又没事了,当然现在就走啊。 “哦,这不急,这源夙城和紫苏城同样繁华,却属于不同的风格,我们可以在这待几天再走。”最主要的是,那雀翎羽肯定还在这附近追着赤嵘晃悠,熏一出去,万一雀翎羽那变态看到了怎么办?那只鸟肯定会看上熏,这样一块大狗皮膏药他还不想去试那黏度,光看赤嵘那一脸狂怒却不得不躲的样子就知道了雀翎羽有多么难缠。 “三套不同的功夫!”挑挑眉,伸出三根手指,花凝熏突然冒出这么几个字。 显然,魅如君也一愣,不过,转瞬又好笑的点点头,果然是句句不离敲诈本性,他陪着她在这玩几天,还得顺理成章的被敲诈掉几套功夫,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她做的出来吧。 花凝熏岂会不知道魅如君笑她什么,不过,笑就笑呗,笑她还是要这样干,老被人欺负怎么行,身体内的神秘力量总有一天她会掌握,但是掌握之前,她得把这肉身都练得强横才行,要打压也是她去打压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打压她。 接下来三天,魅如君倒也真的顺从她意,每天教授一套不同的功法给花凝熏,他活的够久,在人间也待的够久,再加上那些不少势力内的朋友关系,脑袋里面装的功夫秘籍随便一说就是一大堆,每天捡着不同的精华教给花凝熏,就算要他在这待上几个月,每天教不同的给她,他也毫无问题,这脑袋里的功夫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现在却是诱惑花凝熏的一大利器。 两人,没有多余人的打扰,魅如君是个好老师,将数家精华集齐一身来汇出精华中的精华,花凝熏也是个好学生,更能不断变通,举一反三,一个学的开心,一个教的乐意,每天倒也过的惬意不已。 到了第四天,花凝熏守着承诺不再要求魅如君教另外的剑法,而是抱着恢复原状的小貂狐出门,逛大街。 她炙热于不同的武术,但是却知道凡事有个底,她学会不代表就能完美的运用,需要停下来,让操作能跟上她学习的脚步。 魅如君果然没有说错,源夙城果然和紫华城同样繁华,却各有各的风格,紫华城是因为藏剑堡的关系,所以,整个城都崇尚武艺,建筑风格也延续了习武之人的大气磅礴,而源夙城以商业为主,街道上更见繁华,居住房屋多为精致而奢华,街道两旁的楼宇各具特色,却不脱离精巧范畴。 对女人来说,这里不亚于是购物的天堂,更多琳琅满目的东西在各个商家内展出,售卖,只要你有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到了这里,你就等于到了天堂,尽情的购物吧! 所以,尽管花凝熏无意于此,尽管她对那些什么胭脂水粉热衷度等于零,却还是无法抑制眼底的狂热,一个摊子接着一个摊子的逛,虽然什么都没有买,却看的乐起,心情大好,眼儿弯弯。 魅如君好脾气的跟着她一个摊子接着一个摊子的逛,丝毫不在意自己两个‘大男人’挤在那些女性用品的摊子边有什么不妥,而且一边的人就算看了,也只会暗自羡慕是谁家的闺女这么好的福气,让这么俊逸的男人亲自挑选礼物,更有甚者,自认姿色不俗的频繁的往他俩的身边路过,企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个,这个,那个浅绿色衣服的女人,已经从我们身边过了第八次了。”花凝熏一边抱着小貂狐,一边跟魅如君说着,拜她过目不忘的记忆所致,想不记得都难,那女人已经摇着小手绢从他们身边走过了一次又一次。 “是吗?”魅如君不甚在意,他的眼光一直看着的都只有花凝熏,谁去管别的女人晃来晃去的多少次了。 “当然。”一边说着,一边向那女人看去,嗯,还算长的不错。 那浅绿色衣裳的女人一见花凝熏向她看去,顿时一抹红潮涌上粉嫩脸颊,娇羞的看着花凝熏。 花凝熏这会儿也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明媚的笑容顿时让那女人脸更红,娇羞无限的垂下螓首。 见此,花凝熏更是暗笑于心,看来她男装打扮还是挺招人喜欢的。连身边有魅如君这样一枚帅哥,依旧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光芒,毕竟,跟魅如君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来比,她个子没他高,才到他肩头而已,身材也不及他好,相貌嘛,这个无从比较,魅如君相貌本来就是妖孽级的,再加上他老挂在嘴边的那抹诱惑人心的浅笑,更是容易勾引到无知少女的芳心,这么一对比下来,总结出来,她过几年,也会是一枚妖孽级别的帅哥。 魅如君本来是不想笑的,但是,花凝熏这会儿心情太放松,那波动的强烈的情绪直直的传入心底,不禁低低的闷笑几声,他该怎么说,就算过几年,她也只能变成妖孽级别的美女,而变不成妖孽级别的帅哥,更何况,她现在这两年完全脱离了他最初遇到她那个时候干煸的样子,若是换回女装,早是一名绝色了,难怪云嫂当初要天天拿扫把赶上门求亲的人。 “笑什么?有美女跟你抛媚眼?”正得意着的花凝熏听到耳边低沉的笑意,转头问去,眼睛还极快的四处看一圈,街道一繁华的好处就是美女也多,她都有人示好,更别说身边这真男人呢。 魅如君浅笑不语,不再这个话题上做讨论,他要是照实说了,她铁定生气,上次才义正严词的不让他看她的心语,虽然现在并非他自愿要看的。 “噹……噹……噹……”几声嘹亮的铜锣声音顿时打断了花凝熏的继续追问,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突然敲响铜锣的地方,只见人群迅速的向那敲响铜锣的地方集中而去,花凝熏也不例外,左手抱着小貂狐,右手拉着魅如君也跟着凑了上去。 魅如君看着拉住自己大掌的那只嫩白小手,嘴角的笑意加深,这是熏第一次主动拉他吧!不像其他那些女子柔若无骨,熏的手虽然同样娇嫩,但是,因为小时候做的苦工再加上习武,骨骼比较硬朗,握着也有力度,同时,手心处有薄薄的茧子,虽然如此,却奇迹般的契合着他的大掌,摩擦间也让他心底舒适。 “快看,好漂亮的白狐!”花凝熏手扯了扯,示意魅如君看那关在笼子内的白狐。(未完待续) 落难白狐 半人高的铁笼内,一只被铁丝网做成的嘴罩封住嘴的白狐被皮圈圈着脖子,再用铁链系在铁笼内,身形少见的比寻常的狐狸要大上一倍,浑身纯白胜雪,偏偏却在左耳旁边有一缕黝黑发亮的杂色,虽然突兀却丝毫不会显得不协,反而更让这只白狐显得与众不同,一双琥珀色的眼满是敌意的瞪着四周渐渐围拢的人群,谷粒状的瞳仁点点寒芒跳跃,嘴哪怕是被罩住却还是威胁的露出一口森白的利齿。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本人王三,进山两个多月才猎到这只灵狐,煽情的话我也不多说,废话也不多讲,今日借这一方宝地将这灵狐卖给配得上它的人,各位看看这毛色,这体形,绝对是比任何市面上的狐狸都来的珍贵,养在家里阔气,穿在身上贵气,贵妇人,小姐们做成围脖保你艳丽照人,风采逼人,老爷少爷们做成皮裘,身暖百倍,身价立增,再看这色泽,只怕是皇帝老儿的贡品都没有这样的纯色,各位,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一通煽情兼拍马屁的话让周围围着的一干人等受用的一塌糊涂,看向白狐的眼神也愈加的炙热,人只要一富,再一闲,这攀比之心就蹭蹭蹭的上来了,何况,生在这商业之都,对这些皮毛之类的多少都有些研究,这样的白狐确实少见,是一只难得珍贵的稀罕物,真的就是那王三的那句话,养在家里阔气,穿在身上贵气,谁不想自己家里有一样拿的上台面的稀罕物,此时,这只白狐,显然马上就要成为了众人要争逐的目标。 王三一见众人的反应,暗喜在心,当下将手中细鞭往铁笼上敲了敲,看着那白狐一阵猛蹿,再度扬高了声音,“大家可以看到,这白狐身上无半点伤痕,皮毛完整,四肢有力,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不用废话,王三,这只白狐我要了,开个价吧!”人群中,一个声音突然盖过王三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一看,此人正是专做皮草生意的皮草杜,目前他是这源夙城内最大的皮草商,花凝熏也看了过去,此人一副鹰钩鼻,削尖下巴,小眼睛内闪烁着全是生意人的精明,此时,眼看着那白狐,一片灼热。 “呵呵,杜老板是识货之人,我老王是个粗人,杜老板知道这皮草的行情,您就看着给个价格吧,各位要是觉得合适,老王我就卖了。”王三一副忠厚老实的说着,这句话看似说的极为好商量,其实却是耍了小手段,不管皮草杜出的价格是高是低,他都只会赚不会亏,他出的价格高,代表着这白狐的价值就越高,周围那些想显摆的人,可能放过这个可以炫耀的机会,要是他价格不高,这周围这些已经被他挑动情绪的人,也不可能放过这个竞价的机会,怎么算,最终得益的还会是他。 花凝熏浅笑不语,看穿了那王三的心思,不过她也仅仅是凑热闹,仅仅是看着那白狐好看,却没有丝毫要动心思买下来的打算,她已经有了小家伙了,再来这么个大家伙,要她抱,她可抱不起。 “一百两银子,王三怎么样?”被王三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皮草杜不得不看看周围同样热情高涨等着出价的人群,心中掂了掂,出出了这个自己认为可行的价格。 “一百两……”周围顿时陷入一阵窃窃私语之中,王三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脸上的忠厚,待周围的声音小了一点下去的时候,才一脸老实巴交的问道:“诸位觉得这个价格,我老王可以卖了吗?” “卖给我,我出一百五十两。” “我,我出一百六十两。” “给我,我出两百两。” 不出一会儿,周围的价格已经喊到了五百两,王三暗喜在心,他还没有煽动就已经到了五百两了,要是再煽动一下……嘿嘿…… 将手中鞭子伸入铁笼之内,顺着白狐那光滑的皮毛向后缓慢的移动着,细腻的白色软毛在黝黑的硬鞭的对比下,更显的纯净且柔软,也让周围那些贵妇人们眼神一下就热了起来,几乎可以想象,披在他们的肩上是多么舒服且贵气的披肩。 “嗷……”一声低沉却显然怒气森森的叫声显然让王三吓了一跳,一惊的急忙将鞭子抽回,换的周围的那些观众一阵轰然大笑,却见是笼子内的白狐压低了身子,正对他不悦的低吼着。 “呵呵……”讪讪的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似乎想抽下去一样,但是,最终还是仅仅讪笑一下作罢,毕竟,现在他要靠这张狐狸皮来生财。 而就在那狐狸发出叫声之时,一直在花凝熏胳膊弯里努力想往衣服里面钻的小貂狐一下就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它一直没有注意的铁笼子,却在看到里面的白狐时,吱的一叫,从花凝熏的胳膊弯上一下就跃了下来,往那笼子内钻去。 事发突然,连花凝熏都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小貂狐已经亲亲热热的和那白狐腻在一起了,小脑袋先是在白狐的前腿上磨蹭了一下,而后两只小爪子就拼命的想将白狐嘴上戴着的铁网子取下来,却在努力了半天都还没有用之后,急的吱吱吱的直叫,白狐摇了摇头,用头将小貂狐扒到了一边,示意让它离开。 “咦。这又从哪里钻出个小东西了,看那样子,就好像一对小情人一样。”突然安静下来的人群因为这个声音再度的又轰然大笑起来。 花凝熏也在摸着下巴想着,她一直没有注意小貂狐的性别,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难不成,还真是小情人不成?不过,下一秒,却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那白狐正两眼狠狠的盯着那突然出声的男人,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扑上去撕咬几口一样。 小貂狐吱吱吱的急的围着白狐直转悠,在白狐第三次将它扒到一边的时候,终于想起了它伟大的主人了,顺从的从铁栏内钻了出来,几扭几扭的又爬上了花凝熏的胳膊弯,小脑袋轻轻的撞着她的胳膊,眼里闪动着哀求。 花凝熏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再看向笼子内的白狐,正好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球,闪神一下,她几乎以为是看到人的眼睛一样,一双动物的眼睛,闪动的却是人类的情绪,愤怒、悲哀、无助、仇恨等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复杂的视线。 “大家也看到了,我这小宠物自己瞧上这白狐了,真是拿他没办法,不如,各位就割爱一下吧!”抱着小貂狐从人群中走出,一手抚着它的小脑袋,嘴角勾起一抹似乎很无奈的笑,熠熠生辉的眸子带着点点的笑意,从围观的人身上缓缓的看过,顿时,所有的人都只觉得呼吸一窒,冰蓝色衣裳的清雅少年,怀抱着雪白的小狐狸,素白的纤手缓缓的爱fu着,俊俏的脸上似乎是无奈的,但是,又似乎是甘之若怡,嘴角挂着的是对自己宠物的宠爱,连眼里,都满满的全是宠溺,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荒谬的想法,那就是,自己是他手中的那只小狐狸该多好。 眼看着自己想要的效果得到了,花凝熏转头看像同样一脸痴傻的王三,脸上笑容更见明媚,“这位王大哥,你看他们都没有意见了,那卖给我吧!” “好!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哥,笑起来这么好看,而且是那么的近距离,王三当即只会傻笑的点头了。 “可是五百两有点贵啊……”笑容悄然淡下,一抹苦恼染上了白嫩的脸颊,连眼内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不少,让正面而视的人不觉得心里一疼,巴不得赶紧哄好他,让他再度挂上那明媚的笑容。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吧!”被美色迷的脑袋里面,只剩下糨糊而忘记了转的王三当即许下承诺。 “这样啊,我这里仅仅只有五十两了。”拿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锭,状是苦恼的说着。 “没关系,没关系!”伸手拿过那五十两,又赶紧动手打开铁笼,将铁链子交到花凝熏的手中,甚至还眼巴巴的叮嘱着,“它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来找我王三,保证把它治的服服帖帖的。” “好,那就谢谢王三哥了。”明媚的笑容再度挂到脸上,顿时让王三再度晕滔滔的跟着傻笑。 “不行,那白狐我要了!”突兀的一声猛的打断了一干的沉醉,王三好像酒醒了一般吃惊的看着自己手上五十两的银子,再看着花凝熏手上那拴白狐的铁链,好像一时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一样,明明刚刚是五百两啊,怎么就五十两了? 铁链已经在手,花凝熏倒不怕王三反悔,本来她一出场就先声夺人的让这些人把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然后再加入一点小小的催眠暗示,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白狐给弄到手了。 此刻,眼儿眯了眯,看向突然出声的地方,谁那么不长眼!(未完待续) 他们不是人? 人群渐分两道,两个人从人后走了出来,一看,花凝熏不得不说这世界太小了,不就是在当初紫华城客栈的那两个魅如君说是言灵一族的兄弟吗? 只见那乌玛一双眼也定定的看在白狐身上,似乎有些猩红的灼热在跳跃。 不是冤家不聚头,乌玛似乎并没有将视线放到花凝熏的身上,径自的打量着白狐,眼里兴趣渐浓,显然对这只白狐很满意。 花凝熏眼眯了眯,却突然一下笑了,顿时,眼波泛着柔意,唇儿弯弯,如同百花齐放,连风似乎都带上了和善的笑意吹拂向众人。 “王三哥,我可以走了吗?”轻柔的一句,却不是跟乌玛和乌易说,而是跟着明显还在傻愣着搞不清楚状况的王三说的。 “啊……你……你……我……我……”拿着手中的那锭银子,王山伸了又伸,怎么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明明是五百两的银子,怎么转眼间就用五十两给卖出去了? “还有问题吗?”笑意再度加深,明明明媚的好似春日里暖阳一般的眼里,却让王三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流从脚底直冲头顶,脊椎一麻,情不自禁的点头答应。 “没问题,没问题。”几乎是反射性的答应。 听到这满意的答案,花凝熏才点点头,对上乌家两兄弟。 “不好意思呢,我已经买下了。”扬了扬手中的小铁链,粉色的唇瓣弯出诱人的弧度,几许恶劣扬在眉间,一手交了钱,一手拿了货,这银货两讫的事情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谁来也否认不了的。 “又是你!”终于舍得将视线从白狐身上收回来的乌玛一见是花凝熏,炙热的眼神如同遇上了寒流一般,刷刷刷的降到了冰点,阴柔的嗓音仿佛有了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哎呀,瞧我这记性,都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我们……见过吗?”偏了偏头,迟疑又带着迷惑的问道,眉心稍稍拧了一下,似乎在极力的思索一般。 我们见过吗?我们见过吗?这句话,就好像一个魔咒不断的在乌玛耳朵边作响,他居然问他们见过吗!!!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当众丢脸是因为他,现在,居然还一副丝毫不记得他的模样,简直就好像一个你天天挂在心上,恨的磨牙的人,却在和你正面碰上之时,一副陌生人的样子来问你,我们认识吗?那种郁闷,比生吞了活苍蝇还吐不出更加要让人无法接受。 “紫华城!客栈!”阴柔的声音压沉压低,仿佛是从喉咙里面狠狠的逼出一般,恼怒的提醒着,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剥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一段被他视为耻辱的经历,却被这人这么满不在乎的问着,我们见过吗?手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握成了拳,青筋在额头上悄然的冒起。 “哦……”恍然大悟般长长的哦了一声,微眯的眼恶劣的看到人家青筋直冒的额头,心情大好的点点头,“原来是你啊!” 她长长的一声‘哦’也让乌玛忍不住直懊恼,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人不记得那件糗事了,自己干嘛还要眼巴巴的去提醒他那一个丢脸的事实,欠收拾吗?要是他现在再恶劣的说出来,岂不是丢脸还要丢到另外一个地方来吗!他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只是看到他一副完全不记得自己的样子,心中就有种莫名的怒气在翻腾,只想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不过,就算我们是熟人,这白狐已经是我的了,不可能给你!”再度扬了扬小铁链,嘴唇为难的抿了抿,似乎对自己这句话很抱歉一样。 其实,并非花凝熏好心,而是,她懂得什么时候刺激,什么时候收敛,如果她现在要是揭出了这人当众跌个狗啃食的话,以这人的这个性格,虽然不敢说百分百,但是百分之七八十,肯定会被刺激用上言灵的力量来教训自己,魅如君提醒过她那人是言灵一族的人,对于言灵的能力,她还是未知状态,白老鼠,向来不是她的爱好,而且,她也并不觉得当众跌跤有什么的,谁没有个跌倒的时候,也只有这个一看就是一路顺风顺水的高傲小子才会那么在意的要命。 “这位公子,不知你要多少钱才能割爱?我们都可以给你。”不知道是乌玛被刺激的说不出话了,还是什么,这次开口的是乌易,方正的脸上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看向白狐的眼神依旧也有几分灼热在里面。 花凝熏看看他们两兄弟,再看看手中的白狐,嘴角一弯,蓦得轻笑出声,“这是我小家伙看上的,我怎么能棒打鸳鸯呢,所以,虽然我很想卖,但是,我不得不说,这白狐我还是不卖。真对不住了!” 歉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似乎诚恳极了,不过,具体有没有呢,只有她自己知道,拉着白狐,走回魅如君的身边,一抬头,刚好看到他那双隐笑的凤眸,显然已经将自己那点小心眼看的清清楚楚了一般,白了他一眼,他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害她也差点破功笑出。 那一眼,让魅如君眼里的笑意更浓,分明的,看到了几分娇嗔的味道在里面,虽然知道是她完全不自觉的,但是,终究是有了点女人的娇媚在里面。 而且,平日里都是看到她在心中腹诽的话,没有想到,今日真真实实地从她嘴里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却是如此的让他想暗笑,用那种正经到不行的语气来说出寒碜人的话,估计,也只有她才干的出。 “这只白狐我们一定要!”回头,却见那乌玛已经踏出数步,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眼里闪动的是志在必得,不愿就这么就让花凝熏他们离开。 “再见!”帅气的两个字,花凝熏懒得废话,头也不回径自拉着白狐走人。 魅如君浅笑的跟在她的身后,为后面那个笨蛋默哀了一秒,真是笨啊,他越想要,熏就越会不给,言灵一族不是普通人,都这么想要一个白狐,那代表这白狐肯定价值不同,她这么会敲诈的人,早就在他们出口要白狐的时候就知道了,会放着好东西不要,给他们就怪了! “站住!”同样的两个字,不同于刚刚花凝熏说的干脆利落,从乌玛嘴里缓慢又带着某种莫名的张力慢慢说出。 “弟弟!”乌易惊叫了一声,声音里明显的不赞同,自己弟弟虽然任性,但是也从来没有向今天这么冲动过,这么多人,虽然都是凡夫俗子,但是,谁能保证这里面就没有一些隐藏的高人呢? 听到乌玛的话,魅如君的眼里则划过一丝利芒,手指微曲,身子不自觉的绷紧成为防备的状态。 一股莫名的压力随那‘站住’两字散开,周围刚刚一直在闲话的人都突的静了下来,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片诡异的安静顿时充斥在整个市集上。 唯独,一手抱貂狐,一手牵狐狸的花凝熏,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那怪异的气氛一般,径自的走着,还一边想着这小家伙和白狐究竟是什么关系?亲戚?一个是貂狐,一个是狐,应该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在里面。 在周围突然静下来那一刻才猛的转头,就看到跟在后面慢吞吞的魅如君,眼一瞪:“你快点啊,怎么跟个老头儿似的。” 她话一出,好像是一道突然解开魔咒的法咒一般,周围的人又继续聊天,做事,刚刚那会儿好像完全不存在的小插曲一样,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什么不妥。 眯了眯眼,再看到魅如君眼里凝重的神色,心里有些明白了,却又依稀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知道了那乌玛做了什么,十有八九是用了言灵力量,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毫无察觉? 其实,不明白的还有乌玛,他刚刚分明已经加入了言灵的力量,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好歹会受到影响,偏偏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这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不信邪的准备再次使用言灵的力量,嘴才张开,却突然一下乌易捂住。 “唔……”摇晃着头,示意乌易松开。 “乌玛,你再任性,今天你就可以回去了,别忘了我们不是出来争强好胜的。”眼含严厉的看着乌易,最终看到那双不驯的眸子屈服妥协之时,才松手放开,一脸深思的看向花凝熏他们消失的地方,他们是谁?乌玛的言灵力量虽然不是好的,但是控制人是绝对可以的,这两个人居然不受影响,这种状况,基本上是没有遇上过的,除非……他们不是人!(未完待续) 想吻你了 看似一本正经,又慢悠悠逛着的花凝熏,一回到客栈,门才刚一关上,一个迅速的转身,手中的貂狐放下地,再将白狐一个抄手,一个传球一般的旋转就放到了桌子上,而自己则坐在它的对面,一手撑着下巴,满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它看,这家伙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让那两个人这么想把它弄去? 一系列的动作快的让人咂舌,起码,魅如君才刚刚站定身,而白狐上桌时,还有好一会儿那眼神还在搞不清状况之中,等它回神,自己已经站在离地面半人高的桌子上,正对着自己的正是花凝熏那张完美无暇一脸若有所思打量自己的俏脸,谷粒状的瞳仁一缩,心里发毛的忍不住向后退上好几步,却忘了它是在桌子上,面积有限,后脚一下踩空,一个踉跄,后半个身子一矮,一下就掉了下去,前腿急忙伸出爪子抓住桌子,另外一只还在桌子上的后腿撑着将身子再度拉上来,若不是那狐狸脸上有那么多的毛,估计都能看到它脸红了。 看到此,花凝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当下毫不客气的笑了出声,顿时眼弯成初月般的弧度,编贝般的牙齿露出皎洁的白色,清脆的笑声让一旁坐着静静看她的魅如君不禁也勾起了唇角,也同样同情的看了那白狐一眼,落到熏的手上,请它自求多福,熏没有给它研究透彻,肯定是不会罢手的。 白狐显然知道花凝熏是在笑它,压低身子低沉的一叫,状是有些恼羞成怒,狐狸的叫声和狗差不了多少,只是会声线略为沉一些,边叫着边转过身子,侧身对着花凝熏,花凝熏见状,更是恶劣心大起,伸手就要去抓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不可!”魅如君见状,急忙出声阻止,不过,他声音却没有花凝熏的动作快,等他叫出声,花凝熏的纤细的手指已经抓住了那舒适的尾巴,转头,好奇的看着魅如君,“为何不可?” 边说着,还边摇了摇手中的尾巴,这么大的一个,毛茸茸的,抓上去好舒服,惬意的眯了眯眼,也难怪那些贵妇人,有钱小姐总喜欢在肩上披上貂皮,狐狸皮,这种舒软的触觉,让她都不禁的沉溺其中。 就在她摇的同时,那只白狐‘吖’的怪叫一声,雪白的身子蓦得一下冲出,毛茸茸的尾巴从花凝熏手中一下抽出,从桌上一掠而下,细铁链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紧跟着又几步跃上了床,缩在了床的最角落,缺少光线的床角让花凝熏看不清那白狐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睛内,有着一点一点的光芒在闪烁。 “呃……”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再看向魅如君,又是有什么没有给她说,那白狐的尾巴为什么碰不得? 说迟了一步的魅如君无奈苦笑一下,看着缩在床角的白狐,一脸古怪的说着:“白狐的尾巴是它不让人碰的地方,相等于人的……敏感区。” “啊……动物也有敏感区?”小嘴微张,敏感区……她没听错吧,动物的敏感区,很好,很强大! 问题是,这只白狐不仅仅是动物啊……魅如君的脸色古怪了一下,却只是将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而没有说出声。 “那……我抓了,会有什么后果?”试探的问了问,最近看到太多能变成人的妖精了,她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万一又是一个会变成人的……那后果……算了,她还是别想了。 “后果……”魅如君斜睨了一眼那缩在床角的白狐,奸诈在眼中不让人看到,促狭的说着:“没什么后果,它就只是动物,你是人,难道熏你期待有什么后果?” “哦!”放心的舒了口气,还好,只是个动物,不然要是在钻出一个像赤嵘一样突然来求亲的人,她估计自己这承受力要承受再一次的挑战了。 “嗷……”床上的白狐身子立了起来,对着魅如君低低的吼了一声,貌似有几分不甘在里面,不过,这会儿花凝熏显然是没有注意的,而魅如君就算听到,也只是嘴角挂着浅笑,一副完全没听见的模样。 “那它只是白狐,那为什么那言灵一族的两个人要这么眼巴巴的来买去它?”这本来是她关门第一时间就要研究的事情,但是却差点被后面的一点小插曲给糊弄过去,他们两个总不可能是因为和那些人一样,仅仅是瞧上白狐的好看吧。 “这只白狐和你那小东西一样,身体内蕴藏的天地灵气浓厚,对那两个人来说,可以提高他们的能力。”他虽然力量现在低的可怜,但是这些基本的东西,他还是能看清楚的。 “那小家伙真认识它?不然怎么那么亲热?还是说……他们真是情人啊?”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带着趣味在问着,她实在是有些好奇,小家伙平日除了自己,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顺眼的还会动爪子抓人,却对那只白狐反常的亲近,值得琢磨啊…… “这个你就要去问你的小宠物了。”魅如君忍着到嘴的笑,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我要能听懂兽语,还需要问你么?”花凝熏白了魅如君一眼,要是可能,她也懒得问他。不过,转而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将钻进自己衣袖内呼呼睡大觉的小貂狐抓出来,摊在桌子上,四爪向上,仰面朝天,伸手摸了一下,一抹了然又古怪的笑挂在嘴角,“小家伙还是个雄性啊。” 说罢又起身,瞧那架势,显然是又要对床上的白狐伸出魔爪…… 白狐显然也看出来了,缩着腿往床角挤,恨不得自己消失不见,不过,就算它再怎么往里面挤,脖子上那道长长的链子还是拖到了床边,只要花凝熏一伸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它给拉扯过来。 魅如君则在花凝熏做出那暴强的动作,说出那句暴强的话之时,脸上怪异了抽搐了好几下,再看花凝熏已经将魔爪伸向白狐的铁链子,急忙站起身,抓住那准备作怪的手,“不用看了,它也是雄性。” “你怎么知道的?”眼看着要抓住了,却被魅如君拦下,还告知了答案,一脸好奇的问着,转而又想到了魅如君是什么,才‘哦’了一声,嘴里喃喃自语着:“都是雄性啊,看来不是情人了,呃,也不对啊,现在男男之恋也很正常的,两只男男兽也很正常啊!”转身又一脸了解的看了看它们两个家伙,两个都是通体雪白,一大一娇小,嗯,挺配的! 魅如君听着她嘴里的喃喃自语,只觉得有无数细小的汗在额头出现,同情的看了一眼那白狐,熏脑袋里的想法有时候让他都会觉得大吃一惊,只是要可怜这今天才出现的家伙了,注定要被熏给吓到,他一万分的同情他。 其实,他早就看出了这白狐不是寻常之物,说不定和他一样,实力都不简单,它和小貂狐一样都是一身浓厚的天地灵气,一般来说,身上有这么浓厚的灵气之时,早就具备了幻化成人的能力了,但是,显然不是的,它们两个都无法幻化成人,而且最不寻常的是,小貂狐和这只白狐明明是那么亲昵的样子,彼此之间分明是熟悉至极,可是他听着他们的对话却又有些迷惑了,两个明明是互相不认识的,这种从未见过却有这么熟稔感觉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可惜,现在身体内的妖力少的可怜,不然,他还就真无聊的帮着挖答案了。 “妖精通道到底还有多远?”就在他在想小貂狐和白狐的关系之时,转头却看到花凝熏一手撑着头,一脸认真的问着他。 “从这里,再过西宁塔,就到了。”看了她今天一天不同寻常的活跃,现在再度回复她之前有些冷凝的表情,恍惚间,还有点怀念,轻柔的问了句,“话说够了?” 突兀的一句,却让花凝熏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眼睑垂下,黯淡的笑了一下,双手相互握住放于桌面上,“只是有点不确定自己真能说话了。” 因为这股不确定,所以她今天格外的话多,也格外的活跃,失去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美好,她虽然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但是也难免会担心一下,不能说话的原因她一直不知道,现在又突然能说话了,谁知道又会在哪天,突然的又不能说了,一直不能说话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当你习惯用言语来表达一切之后,却又突然无法再开口,那种感觉,就好像突然被世界隔绝的感觉,如同一个人被遗忘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一般,头顶是炎炎的灼人烈日,身下是干涸无一滴水的炙热沙漠,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偶尔风无情刮过的声音,没有一个人和你说话,甚至连你自己自言自语都不行,安静,也是另外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恐怖利器! “别怕,我总会在你的身边。”相握住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罩住,顺着大掌看上去,正是魅如君让人安心的浅笑。 仲怔的一下,看着罩着自己手的大掌,白皙如玉,指骨根根纤长,漂亮的就如同专业的雕刻师专门替他量身定做一样,此刻却微曲的放在自己的手上,一大一小,明显的对比,温暖正源源不断的从那手上过渡而来,暖暖的热度让她有些贪恋,嘴唇却慢慢的抿直,眼睑再度垂下几许,掩住了眼内的光芒,手最终还是从那掌内慢慢的缩了出来…… 相信吗?她还是做不到,她的一切永远都是靠自己的争取,靠自己的这双手,这个脑子去获得,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有人会在她的身边说,‘别怕,我总会在你的身边。’心中感性的一面希望一直让他这么温暖着,因为,她确实贪慕这种让她温暖的温度,理性的一面却在不断的告诫她,如果将手就这么交了出去,那么等于将自己的背部也交给了他,日后若真有什么,她能承受住这种再次被抛下的悲哀吗?要想自己不受到伤害,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自己将自己紧握,而不是将手放到别人的手里来紧握。理性最终战胜了感性,所以,她遵从了理性的调配,将手缩了回来。 缩到一半,却再也无法缩回,不是她放弃,而是握住她的手蓦得变紧,另外的一只大掌也将缩出去的部分完全覆盖,双倍的温暖再次将她包围,抬起一双清醒中又带着少许迷蒙的水眸看去,他的笑容很浅,仅仅只是在嘴角有一点点翘起的弧度,他的眼神很清,仿佛是一泓见了底的清泉,只不过,里面盛满的不是水,而是一种安心,一种信任。 “相信我!”缓慢的开口,慎重的语气像是许下了某种承诺。 花凝熏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是在审视,又似乎是在迷茫,一直这样,两两无语。 空气在微妙的变化,一股莫名的张力在慢慢的发酵,蔓延,四周一片的安静,连心脏那咚咚咚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我很极端。”终于,还是花凝熏忍受不了这安静的让人觉得心里忐忑的氛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唇瓣,开了口,她确实极端,不然也不会在出任务之前就在直升机上放遥控炸弹,一旦被同伴抛下,而极端的选择了同归于尽的不归路。 “我知道。”低沉的开口,声音并不大,好像是怕声音一大就破坏了这微妙的氛围一样。 “我很霸道。”再度开口,眼神里出现一丝不易窥见的光芒,她是霸道,一旦标上了她的所有物就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了,就好像那只白狐一样,一旦被她买下了,哪怕是对上未知的言灵人,她也不吐出来。 “我也知道。”笑了笑,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就算表现的很不明显,他也能看出,这女人不仅霸道还奸诈,不禁有些有趣的想,以前是因为他还挂着个主子的名号,再加上她对他们的防备心从来就没有削减过,所以,多少有些收敛,若他真牵了手,照她的性子,恐怕爬到他头上的可能都有。 “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句话却从花凝熏嘴里冒出来了,其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样一句话,只是在回神之时,这句话已经自动的从嘴里溜了出来,导致她自己都忍不住的有一丝红霞上了脸,怪就怪这房间太窄,空气太压抑,让她要说点什么来破开这僵围。 “我们狼终其一生也只有一个伴侣。”从善如流的开口,凤眼里窥见那一丝红霞,暖意更浓,她的男人,这个词,他喜欢极了!反到他这里来说就是,‘他的女人’! “我还是不相信你。”顿了一下,红唇一张,说出的话最终又回归了最初,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别人。 “我也知道。”垂下眼睑,嘴角却勾起了显然的弧度,比起之前无言的不信,现在的这句不相信显然是染上了些微的气恼,虽然听到还是让他有点轻微的打击,但总体来说,这丫头显然已经在考虑他的话了,而且,他会让她相信自己的,学会将手放入别人的掌心。 “你……”气恼的拿眼瞪他,这会儿的魅如君让她觉得就好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样,让她拳头怎么打上去都是在做无用功一样,有力无处使,有劲没处出,有气没处撒。 “嘘……”魅如君却手指按在花凝熏的唇瓣上,轻轻的示意她噤声,“我想吻你了,怎么办?”君子一般的询问着,身子却小人一样的凑拢,花凝熏一口气噎在喉间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只有瞪大的水眸,看着那张妖孽级别的俊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在那凤眸的柔光中,选择鸵鸟一样的闭上了眼睛。 魅如君眼里滑过笑意,这丫头性格是强悍没错,但是,感情上显然还是一穷二白的生手,粉色生香的唇瓣就在了眼前,只要再凑近一分,就可以触到,看似平静,心中却无法掩饰的跳跃,第一次是偷香,第二次被那兽化人爆体打扰,算起来,这才是真正的两人第一次接触。 没有人去注意到小貂狐张圆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也没人看到原本在床角的白狐已经走在了床中央,一双琥珀色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越发接近的两人,谷粒状的瞳仁里光亮在跃动,四只脚内的利爪不知不觉的伸出了肉掌,抓进了被褥之中。 两片同样优美的唇瓣眼看着就要凑到了一起,白狐后腿一蹬,身子正待扑出,却在这时,“碰……”的一声巨响,两扇木门华丽丽的被爆然而开,魅如君反映极快的一把绕过花凝熏的身子,一个迅速的转身将她兜到自己怀中,避免那四散的碎木渣子砸到她的身上,同时,一个火爆的声音同时的响起,“魅如君,你这卑鄙的狼崽子!你居然出卖我!” 怀抱着花凝熏柔软的身体,魅如君懊恼的皱了一下眉,一抹狡诈的狠光闪过眼底,该死的小泥鳅,又破坏自己的好事!(未完待续) 试用期三个月 待那些木碎砸到他的背上再完全掉落在地之后,魅如君才抱着花凝熏一个转身,坐到凳子上,面向着一脸怒火的赤嵘,而他怀里的花凝熏也因为这个动作,侧坐在他的大腿上,靠着他的胸膛斜斜的依着,腰间的猿臂丝毫不松的圈着,炫耀性的向赤嵘展示,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如波,唯独一双凤眸微微一眯,冷光咋现。 花凝熏则舒出那口一直噎在喉间的气,一闪而过的窘迫隐匿在平静的面下,除了脸颊上的一抹飞霞透露了之前的暧昧,面上不见波动的暗自调整着自己跳如战鼓的心。 而正要扑出的白狐的身子,扑势已经产生,后继之力却又突的收回,导致已经撩到半空的上半身又扑腾一下掉了回来,却哪想,它这是站在了床边,一掉回来,这两脚一踏空,眼看着整个身子就要栽下床去了,不管是人还有动物,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本能的要抓住一切可以稳住身形的东西,所以,很不幸的,“咚”的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到了地上,后爪子还带上了床上那上好的被褥,整个身子被紧跟着扯下来的被子兜头都脸的给盖了个正着,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不大不小的动静顿时扰的花凝熏转头相看,一见那整团被子下乱钻的白狐,眼里滑上一丝笑意,倒将之前的不自在冲淡了不少。 “你这卑鄙无耻的狼崽子,我宰了……你……你们……”揣破门那霎那所见的绯色,让赤嵘那一双晶莹剔透好似血色透明珠子的眸子突的瞪大,手指着魅如君两人,恶语出口的嘴上染了少有的结巴,那个样子,就算他是傻子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好事,何况他还不傻! 魅如君扬扬眉,并不开口,实际行动永远比言语更具说服力,紧搂着花凝熏腰身的手,花凝熏毫不挣扎的态度,已经充分的让眼前这小泥鳅心中有了个自己的答案,那样,还需要他来说任何的事情吗? 被人点了名,花凝熏才缓缓起身,坐到桌子的另外一边,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时候端上还冒着热气的清茶,事不关己的喝了一口,垂下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一杯清香袅袅的茶水而已。 赤嵘看了看她,又看了一下魅如君,火红的眸子内,热度渐发冷却,光芒连闪,面上一片沉郁,火爆的声音首次有了些寒意在里面,“我既要了,就绝不会罢手!” 如同来时的突兀,宽袖一摆,下一秒,门口已经不见了人影,唯独大开的房门和满地的木碎在提醒着他来过了的事实。 花凝熏见状眼沉了沉,赤嵘有些不对劲,让她感觉很不好,却暂时谈不上是哪里,但是,直觉却告诉她,很不好,侧头看魅如君,只见他眼里也有了一丝冷凝,想了想,最终安下心来,男人的战争,她看着就行了,没兴趣掺和。 多余的人已经离去,但是此刻,气氛再也回不到之前,丝丝的暧昧被没了两扇门而大灌进来的风吹散,更何况现在中间还隔了一张桌子,魅如君越想越不甘心,干脆一手成拳撑着额边,一双凤眸就这样毫不掩饰的盯着花凝熏细细的看去。 看着看着,还边看边点头,嗯,这小嘴儿他喜欢,微微上翘,蔷薇绯色,晶莹光泽,丰润的恰到好处,这鼻子他也喜欢,挺直如玉,白瓷一般的色泽,让人手忍不住要放上去勾一下,还有,那眼,更是让人喜欢,黑如暗夜,亮如明月,就算是漫天的繁星都及不上那分毫的璀璨,里面的不羁和野色却是分外的让他迷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会儿,那狂野的眼神儿似乎更加外露了。 花凝熏任由魅如君这样看着,自己的心中也在百转千回的绕着,理智说着不相信他,但是,不能否认的,她的身体却不厌恶他的接近,不然,早在他近身之时,袖中匕首就已经刺穿他的胸膛了,他让她相信他,却不知道,她相信的向来只有自己紧紧掌握在手上的东西,而他,现在还不属于她! 视线的兜兜转转,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唯独好不容易出了被子包围的白狐,一脸倨傲如同君王般的踩在脚下的被子上,扬高的头,琥珀色的看向花凝熏的侧面,谷粒状的瞳仁攸的眯成了一条直线。 “我的男人?”沉寂中,花凝熏突然扬了扬眉,眼含困惑的开了口,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迷茫的挣扎当中。 “对!”胸腔内有着隐隐的笑符在跳跃,却用最肯定最平稳的声音来回答着她。 “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左手握着右手,根根手指相绕,扭成了一团麻花,就好像她脑海中某一部分同样扭成了麻花的思维。 “对,仅仅属于你一个人的男人!”沉稳的重复着,他以为自己会很平静,但是,无法否认,身体内的那股喜悦正在无法抑制的慢慢扩大,连嘴角,都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微微翘了起来,之前才被提及自己不被相信,这会儿,是不是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呲’手指摩擦的细微声中,扭成一团的手指攸的解开,如同脑袋中突然解开的结,嘴角一抹笃定的笑容慢慢的绽放开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 “试用期三个月!”分开的手掌在桌上一撑,站起身子,眼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嘴角挂着浅淡笑意的魅如君,他要她信,那就信他一次,不过,仅仅是试用阶段,不合格,照退不误!她的男人,仅属于她的!听起来似乎不错! 试用期?魅如君一愣,转而又笑了,点点的笑意从嘴角开始蔓延,星星之火迅成燎原之势,很快的席卷到整张俊脸,连眉梢都是满满的喜意,本就勾人的凤眸更是散着悦色的光芒,让人看了心也要跟着砰然一跳,‘试用期’,他虽然没有听过这个词,但是,却也能猜到这个词的意思,要试用三个月是吗?他会用最快的时间来让她相信自己。 “你怎么取回你其他的力量?”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花凝熏偏偏就是有办法将它又给扯过来,从现在不断出现的那些妖精来看,魅如君的实力肯定是不止这些,但是却每次屡屡占不到好处,他之前也提到过通过妖精通道之后,封印会取走他们的力量,后来通过的那些妖精却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他的要怎么才能取回?以前不提是因为,他和她什么都不是,她没兴趣管,现在却不同了,既然是她的人了,她自然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行。 “到妖精通道就可以拿回来了。”心中暗笑,真是个没情趣的丫头,前一秒明明还在风花雪月的说着两人间的事,下一秒又马上跳针到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上来了,这种跳跃性的思维还真不是寻常人就有的,不过,这个问题却还是切身相关的问题,不说风云坛那群跳梁小丑,对他来说,首要的是明显已经动了掠夺之心的蛟龙,龙好战,这谁都知道,再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狡诈都没有什么用,只有用比他更高的实力将他打压下去,那才是王者的道理! 妖精通道?要先过古宁塔,而这古宁塔,她之前也稍稍的做了一些了解,古宁塔同属三国,关押一直以来所有罪大恶极的人,菱形的塔状结构,里面的一切和外面隔绝,让进不让出,江湖人没有人愿意去那个地方,嘴角瘪了瘪,他们这妖精通道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过古宁塔,那里就相当于仙剑里面的锁妖塔,只要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就行了,里面怎么样,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他们这一进去,不就是跟闯锁妖塔一样么。 “古宁塔你熟悉到什么程度?”她知道的仅仅只是在传闻的层面上,里面具体的状况却完全不了解,这和她秉持的知己知彼的战略完全的相悖。 “知道古宁塔外围有两百五十二个剑圣级别的高手把手算不算?”而且这个准确数字还是通过穆临风知道的,他就算触角延伸的再长,也只能知道这外围的力量,里面关的人却不是很清楚,因为不可能进入到里面去查看,除非,他也成了罪大恶极的人被关了进去。 “你能对上几个?” “嗯……同时对上十个没问题,如果一起上,呵呵……那我们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一途。”思量了一番,他的实力在人界来说哦确实是强悍,但是,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连进都没法进?”眉头一皱,这么多高手把守,他们要进去不是比登天还难? “那倒不是,有人能帮我们进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食指成勾,勾平了花凝熏稍皱的眉头,他既然说了要去,自然就有进去的把握。(未完待续) 进入古宁塔 花凝熏不动声色的坐着,只是,脸色却越来越冷凝,从刚刚那身穿翡翠绿的男子一出现,那跟打量稀有动物的眼神就一直在她身上兜转,虽然没有恶意,但是,那摇头晃脑的啧啧声让她很有一种扁人的冲动,她是人,可不是动物园的猴子,谁来了都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偏偏,打量的人不但无视了花凝熏渐发冷凝的脸,反而越发的不知收敛,摇头晃脑的评头论足上了。 “身材纤细,面容俊秀,眉宇间自有一股勾人的风采,虽然比我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个俊秀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把自己给夸耀上了。 “不错,不错!不错!”一脸三个不错,显然,来的人很满意花凝熏的长相,接着要围着花凝熏开始绕,“腰肢纤细,两腿纤长……唔……”正待再接着评论下去,脸颊边一掠而过的冷风却让他住了口,‘噔!’的一声,利刃入木三分,一缕黑发也跟着飘落在地。 “再废话,下次对准的是就你的脑袋!”声音冷且沉,花凝熏眼里一片冰色,显然,那匕首是她发出去的,这人是魅如君叫来的,可不是她叫来的,完全不认识的人,她可没必要留面子! 那人瞪了瞪眼,似乎不敢相信花凝熏就这么出手了,“你……你……”指了指身后那已经进入到木头里面一大半的匕首,再指了指花凝熏,最终指向魅如君,气急败坏,“这就是你挑的人?” 魅如君眉梢一扬,嘴角含着浅淡的笑,算是答应了,他没有阻止的任由他打量,是因为知道他已经好奇很久了,既然他想认识,他就彻底的让他们认识,最主要的,他相信他的熏一定会给这家伙一个‘惊喜’的,果不其然! “你堂堂一庄之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就看上了一个男人呢?”一口气噎了噎,还是梗在喉咙口,不吐不快,咋咋呼呼的叫嚷出了声,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会喜欢上男人,他之前当玩笑来看,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了。 魅如君望向花凝熏,嘴角笑弧渐深,一身冰蓝色利落男装,再加上熏不知怎么变的微沉微哑的嗓音,身姿挺拔,完全没有小女儿的娇柔,雌雄莫辨的脸,若是不知底细,真要当一个俊俏少年了,不过,他也没有打算给他说清楚。 “看上就是看上了,没有为什么。”清浅的一句话却有道不尽的深情,眼中炙热不变的光芒分明就是此生认定此人的执着。 “你真认真了?”脸上玩笑神色褪去,一抹认真染上眼底,在这里,男和男相恋也不是没有,但是,世俗的压力却是巨大的。 “我开过玩笑吗?”反问道,魅如君的脸上可找不出半丝开玩笑的神色。 玩笑?那人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让魅如君开玩笑?让他死了吧!他只见过魅如君冷笑着夺人一切,可从没见过他开过什么玩笑,算了,当他问了个白痴问题,想着,脸上那丝少的不能再少的认真再度撇去,一脸的促狭笑容再度在一张均脸上出现。 “说吧,这么急冲冲的叫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来有何贵干,看我这一身风尘仆仆的,太有损我帅哥的形象了,不过,看你这么诚意的份上,本相爷就大人大量算你欠我一次好了。” 花凝熏扫了他一眼,鄙视意味浓重,翡翠绿的衣衫上连一丝皱褶都没有,还风尘仆仆?亏他说的出来!再加上后面几句,魅如君的诚意在哪里,她可没有感觉到,这相爷简直就是一个超会自我安慰的主儿。相爷?花凝熏再度仔细的看了看,心中有了计量,原来,这就是沐风国大名鼎鼎的左相,穆临风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他的自恋,她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要进古宁塔。”魅如君不多废话,直接就点明了他要做什么。 “古宁塔?”嬉笑的脸一顿,凝重在丝丝的上升,“你该知道里面的凶险。” “知道!” “知道你还去!”虽然这人每次都一张让人看不清情绪的脸,但是,对于他来说,魅如君却是一个少之又少的真正朋友,否则,他也不会丢下满桌满案的公事,只身一人跑到这西北边陲地带喝西北风。 “我必须去!”四个字,却代表着完全的不可商量,古宁塔,非闯不可。 “你……你也真是,罢了,我跟你们同去好了!”就算他再强悍,进了那古宁塔,也不一定会顺风顺水,何况,他身边还要带着一个人,刚刚那一下,他真心射了没有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没有真心闪,否则,那么一刀,他还是有信心能闪过的。 “不用,你带我们进去即可。”古宁塔的凶险他自然是知道,所以,也没有必要让穆临风跟着一起犯险。 “不用?”穆临风怪叫一声,呃,说怪叫夸张了一点,不过,也确实是他第一次不是用那信心满满的调侃说出来的话,“你一个人倒还有可能过去,现在你再带上他,你真当你是神了!”修长的指头一指,正是指向四平八稳不动声色的花凝熏。 眉梢动了一下,她成累赘了? 站起身子,眼波如霜,声音再沉,“我们打一架,你赢了,随你。败了,回去!”,魅如君不让他去自然是有道理,他既然要执意,那就按照她的方法来解决。 “和我打?”穆临风怀疑的看了看她,小胳膊小腿的,到时候还说他欺负人。 “那就打吧!”魅如君淡淡的声音让穆临风回头诧异的看向他,“你疯了,你不知道我的底细啊!要是把你的人打伤,打残了,我上哪里弄一个来给你?” 他虽然是一国左相,但是一身功夫也没有几个人能追得上,魅如君和自己对过手应该是知道的,难不成脑子给谈情说爱的说坏了啊! 魅如君却只是浅笑不语,凤眸里面一点担心都没有,他和穆临风对上过,也看过熏的手段,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熏既然在说,那代表的一定是有把握的。 穆临风见他笑的诡异,不禁眉头皱了皱,有些怪异的看向花凝熏,怎么觉得,魅如君的笑有些不怀好意? 但是一看花凝熏就那么平平常常的站着,那单薄的身子板儿好像刮上一阵强一点的西北风就把他给刮没了一样。眼光只是冷凝却看不出丝毫的气势,平平常常的就和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人差不多,又忍不住犯嘀咕,难道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感觉出错了? 却不知,花凝熏本来是做哪行的,杀手,犹其是现代杀手,最重要的就是隐匿自己的气息,要让连现代的科技产品都无法抓出来,更何况是骗区区一个早就作古了不知道几千年的古人呢。 “那……我们就点到为止吧!”试探的说着,不是怕花凝熏,而是怕他真的不小心,魅如君要找他算帐。 点点头,算是答应,走出房门,飞身一跃来到院子中央。 穆临风点了点头,这身轻功倒是俊。跟着飞身跃下,站立在花凝熏的对面,而魅如君则好整以暇的侧靠在栏柱上,半丝担忧都没有看到。 “你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呃,你……”调侃着说出的话,却因为花凝熏一瞬间放出的杀气而停在了喉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好恐怖的杀气,好惊人的势压,这种感觉,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喊杀着奔腾而至的感觉,让他不得不运气来抵抗这股浓重的压力,终于明白,原来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这种人!他居然真的看走眼了。 “动手吧!”花凝熏淡淡的示意,对穆临风那突然间哀怨下来的脸视而不见,怪她吗?她又不是有毛病,带着满身的杀气到处乱逛,不过,眼眯了眯,神情渐发的慎重起来。 一声动手,身形一动的是两个人,就两人之间的较量自然是拼不上内力,完全是拼拳脚功夫,仅此一项,花凝熏就占尽了优势,在现代,谁跟你说内力,靠的就是手脚上面的功夫,所以,很显然的,穆临风的赢面小了不少。 一道是明亮的冰蓝色,一道是浓郁的翡翠绿,两道影子一触即分,转瞬又粘到了一起,只听到咚咚咚肉搏的声音在不断的传来,魅如君站直了身子,眉头拧到了一处,他没有想到熏会用近身肉搏来做比试,那咚咚咚的声音传来,让他的心也跟着不断的狂跳,足尖一点,正要准备将两人分开,穆临风这大男人挨上几下死不了,但是熏就算碰到一下,他也会心疼。 就在他要加入战围之时,突然,穆临风嗷的一下嚎上了一嗓子,声音沉沉闷闷的,“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翡翠绿的身影急速的从扭成一团的战团之中抽离,一手捂住鼻子,一手不断的摇着,脸上青白莫辨,“不打了,不打了,不带这样的,居然打我的俊脸,我就知道你嫉妒我这张俊脸。咝……”闷声闷气的说完,又牵动了痛处,痛的咝了一声,左边脸颊上迅速起来的一团青肿,还有手捂住的鼻子,一看就知道花凝熏下手不轻。 魅如君走到花凝熏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身上丝毫无损才放心了下来。 “认输了就带路!”花凝熏看着那又再揉脸,又在捂鼻子的穆临风,一丝一毫的同情都没有,和她比近身搏斗,哼……她一个学了集齐中华五千年精华而成的现代功夫还会比不过他?笑话! “我以为疯子有你一个就够了,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穆临风不断的吸着冷气,鼻梁上的一拳虽然不至于断掉鼻梁,但是却让他连手都还不敢松开,痛死他了!这人简直就跟个泥鳅一样,明明感觉到在眼前,一拳送出,他又已经到了右边,而且,最可恨的是,他就老捡人最痛的地方动手,哎哟,痛死他了! 对花凝熏实力有了一定的认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愿赌服输,他们不让他去,他也不强求了,而且,他确实还要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去,不然,沐风国皇帝又不知道要怎么找他了,唉,他就是命苦啊!不对,他这是身为万人无法替代的栋梁的悲哀啊! 带着他们两人往西而行,后面还得跟上一头白狐,远远的,一座巍然大物耸立在远处,哪怕是见多了现代各种巍峨建筑的花凝熏也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古宁塔!埃及她去过,最大的金字塔胡夫金字塔她也看过,但是这一座,远远比胡夫金字塔还要大,连绵数里,哪怕他们隔着这么远,那巍峨的巨物就好像连绵起伏的山脉一样,光这样立着,那股好像沉淀了千年的巍峨大气便扑面而来,压的让人喘不过气,让人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现在后悔来来得及。”穆临风看着那巍峨的建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人,他知道魅如君重承诺,但是,此时,他却希望两人都后悔跟他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相同的决定,手,不知不觉的已经牵在了一起,清朗的声音里有着一贯的骄傲,“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 听到此,穆临风也知道多说无益,眼神黯淡了一下,“在你们之前,也并不是没有人进去过,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里是最穷凶极恶的地方,但是,对于那些对武学狂热的人来说,这个地方,却是让他们武学可以更加进一步发展的地方,所以,他们选择了进去提升,只是……却没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古宁塔的可怕再于他里面完全不受管制,一旦进去了,外面就会完全不管了,想活想死就完全各凭本事,谁也弄不清里面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那两百多个高手只负责看守这这一方地方,却丝毫不插手塔内的事情。 “你们就不怕里面的人逃出来?”花凝熏问道,之前以为只是一座塔的样子,觉得两百多个高手简直就是大材小用,现在一看,这连绵数里的,两百多个,已经是少了。 “逃?不说里面的人全部是各不服各的主儿,就算他们想出也得看有没有办法,你仔细看。”边说话期间,也渐渐的接近了,一打反而对花凝熏有些莫名亲近的穆临风反而亲自给花凝熏指着。 全是数吨大一块块的方正巨石修成,石头于石头之间,方正的窟窿洞现了出来,难怪他们这么自信满满的,这么大的巨石,谁有那能力来弄开? “这些石头并不是单纯的石头,而是混合了好几只种沙石的铸成,坚硬无比,就算是宝剑,也无法将它弄碎,那些窟窿就是用来保持里面的呼吸的。” “嗯,不错!”花凝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在这没有火箭炮,没有导弹的年代里面,这种确实是固若金汤。“那就别……”穆临风还未说完,魅如君又接过话去。 “说完了,我们就走吧!”不容置疑,穆临风最终只有闭上嘴,垂下头,只有让他们在这等着,而他去跟守这的人交涉。 大约一炷香之后,花凝熏他们已经站在了塔的下面,而穆临风和一个一脸虬髯的人走了过来。 “这是古宁兵团的将军丘将军,邱将军,这是我的两位朋友。”穆临风为他们各自做了介绍。 “你好!” “幸会!” “幸会!” 三句话一出口,所有的目光却集中向了花凝熏,谁让人家都是说的‘幸会’,她要来个‘你好’呢。不过,花凝熏也镇定,一脸很平常的样子,丝毫没有显得讶异,好像是在说,他们不知道只是他们的问题,而不是她的问题,最后反而是那个丘将军爽快一笑,冲着魅如君的肩头一拍,爽朗的声音大声笑着:“好!好!很久没有人敢来古宁塔了,十天,我们会在另外的一个通道门边等你们,一旦过了时间,我们就不奉陪了。” 丘将军说的直白,就算他们在里面除了任何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出手管一下的。 “多谢!” 摇摇头,邱将军不禁暗叹一声自己老了,不像年轻人这么冲劲十足了。 随着一声轰隆咯的石轮滚动的声音,两扇有五十厘米左右厚度的千吨大石门在他们的面前缓缓而开,轰隆轰隆的石轮滚动的声音,低沉,缓慢…… 待门完全的开启,丘将军对着里面一摆手,“两位,我们就只能开启门这里,你们踏入里面之后,站在原地别动,就会有阵法送你们入塔。” “多谢!”魅如君拱手相谢,大门又在他们的身后缓缓的合上,一室的黑暗袭罩……(未完待续) 江湖包打听 当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殆尽的时候,一股深沉的压抑气息从花凝熏身上攸的迸发,就好像死亡的气息一般,冰冷的席卷了整个未知的室内,不似黑夜的宁静,这里面静的压抑,也黑的透彻,没有人知道那黑暗之中隐匿了什么,此情此景,让她不由自主的好像恍惚间回到了最开始在组织内的时光,同样的黑室,同样的安静,五百名同样大小的孩子,出来的,只能是一个!她是出来了,浑身鲜红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湿答答的犹自滴着其他人的鲜血,手臂一处骨折,腿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几乎废掉整条腿的刀伤,也是那个时候,让她知道,人,能靠的只有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 忽然,左手被一只温润的大掌抓住,丝丝的暖意源源不断的往她的手上传来,一直暖到身体内,魅如君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在这呢。” 短短的四个字,仅仅的四个字,却带着一股安心的力量,暖暖的温度将她从冰冷的回忆中拉扯回来,身子不再是僵硬的紧绷,变柔,变软,那股突起的压抑气息也如同突然而来一样的突然消失无踪,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能抓住她手的男人。 黑暗之中,魅如君却悄然的颦起了眉头,熏身上刚刚透出的气息太过压抑,就好像层层的死气包裹住她一样,孤寂的如同一只负伤在黑夜里奔走的孤狼一般,拒绝着一切靠拢的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成就了她这样的气息,她以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没有任何时候像此刻这样的想知道她过往的精力,他心疼她!手再度紧了紧,好像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一样,紧接着,手也被花凝熏反握了一下,身边的气息已经转为平时的平稳,也不见多余的负面波动,放心的舒了一口气之余,却更加心疼她,一握之下的松懈,这种信任,他又岂能放手! “阵法发动之后就能带我们进入到古宁塔内,一切小心保护好自己!” “嗯!” 轻声回答着,紧了紧相握的手,此时,虽然完全的黑暗让人无法预知周围的变化,但是,气流的变动却告知了她,她脚下正在变动,想来是那所谓的阵法启动了。 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环境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黑暗不在,他们已经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平地之中。 看看脚下,厚重的花岗岩大石块,再左右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她少见多怪,而是,这么雄伟的建筑,究竟是怎么才弄出来的,数十丈高的盖顶,巨型的圆拱形设计,就好像隧道一般,只不过,这地方比几十条并列隧道还要宽,两边几乎看不到边,最惊奇是,盖顶之上,照明的不是火把,当然,更不可能是电灯了,而是一颗一颗同样大小的夜明珠,整整齐齐一排一排的一直蜿蜒往内而去,看不到尽头,温润的光泽竟将这黝黑的地方照的好比白昼,这等的财力,这等的恢弘,相信无论三国的哪一国,都没有这等的魄力。 “啧……我以为我已经是够富的了,没想到……”饶是见多识广又身家丰厚的魅如君也不禁为这等的财力惊叹,这一颗一颗数都数不清的珠子,所需耗费的财力,恐怕要举其三国之力才能完成古宁塔这个浩大的工程。 不过,短暂的惊讶之后,路还是得往前面走,可是,两人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都还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唯独变化的仅仅是周围的环境,多了一些凌乱石块,或者一些散着浅浅的白莹莹光芒的怪草丛,花凝熏眉头拧了拧,不禁有点怀疑,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没命了,毕竟,这里面关押的都是雄霸一方的凶猛之人,这样的人关在一起,须知,一山还不能容忍二虎,更别说这里面不知道关了多少只老虎,这一对上了,自然就动手了,这一动手,自然就是有伤亡的,难道说里面的人已经灭绝了?如果真是那样,倒省了她的一番手脚,不过,想归这样想,却心知不可能那么简单,只有看似随意,其实周身的都警惕着的向前走着。 一道浅浅的气息极快速的凑近着他们,却又在一定的距离内停了下来,仅仅只是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两人不动神色,手却同时一紧,心中有了底。 忽然,花凝熏转头看向魅如君,眨巴着眼睛,貌似抱怨,“看看这鬼地方,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咱哥俩就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哼,早知道,我就该同样血洗了那镇北将军府!”说话间,话内的血腥味丝毫不加以掩饰,眼内凶光咋现,说要血洗人家的将军府就说的好像简单的跟杀鸡一样。 “你啊……”无可奈何的语气,充分的宠溺,伸手捏了捏那俏鼻子,“无双王爷,风流宰相,两府的人均被你血洗了,镇北那糟老头子,你还有兴趣去血洗?” “呃……那是,那糟老头子太丑了,害我下手都没心情。”撅起嘴,十四五岁跟兄长撒娇的少年形象表现无疑,惬意的样子好像这会儿是在逛自家后花园一样,丝毫没有因为关到这个地方的沮丧,也让暗中的人越看越觉得奇怪。 “照你这个杀法下去,这世界上比你长的好看的都要杀掉,你要杀多少才能杀完啊?”似乎是颇为无奈的声音,好像对弟弟的这个怪癖很头疼一样。 “嘻嘻……只要见到了,我就杀啊,除了哥哥,谁也不准比我好看。”笑嘻嘻的不以为意的说着,一手勾住魅如君的胳膊,脸还往那胳膊上蹭,完全一个撒娇小孩的模样。 也让暗中的人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在想,自己一会儿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你这家伙……”魅如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拿他这想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哥哥,他们不是说这个地方很可怕吗?我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得呢?可怕的东西在哪里?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我们太好看了?”貌似一脸天真无邪的问着,花凝熏将一个任性自大又爱美的小少年演的活灵活现。 “弟弟,男人要用帅来说,女人才用好看。”抚了抚头,魅如君也将一个宠弟如命的哥哥演的就跟个本人一样。 “切……女人?女人有我们好看吗?没有就不能用这个词!就算有……”不屑的一扬头,鼻子抬的老高,“我杀了,就没有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匕首,寒气森森的刀刃上,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小小的舌头在冰冷的刀刃上好似品着美味一样的舔了一下,眼眯了眯,眼底的嗜血光芒迸射,冰冷又藏着暗红,似乎对血色有种病态的痴迷一般。 “无聊,走了这么久,没见半个鬼影,大哥,不如我们回家吧!”懊恼的嘟了嘟嘴,甚至气恼的要往回走,完全是一个没看到心动玩具的小孩心性。 “弟弟,你知道怎么出去?”吊高一边长眉,反问着。 “把那破石门打碎了不就出去了!哥哥,你变笨了。”满不在乎的说着,说的比切豆腐还简单。 “打不碎的!”摇摇头,花岗岩石混着精铁而铸成的门,岂是那么好打破的?否则,这里面的人早就出去了。 “我才不信!”一扬头,他压根儿就不信一个石门有那么厉害! “是真的,那石门没人能打破!”一声微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同时,一道身影也飞掠而至。 花凝熏和魅如君相视一看,点点的笑意深藏在眼底,总算舍得出来了? 不过,脸上却攸的一下变冷,同时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一个朋友,一个朋友。”那人一见两人悖变的脸色,和一瞬间危险十足的眼,心知自己出现的突兀,急忙又高声回答到,知道人家毫不费力的废掉一个宰相,一个王爷,他还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花凝熏匕首比出进攻的姿势,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又放了下来,嘴里还嘟哝一句,“丑死了,懒得动手!” 魅如君也放下防备状态的手,看一眼那人,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身灰布麻衣,目光不断的闪着精光,一双眼睛不断的打量着他们,因为没见阳光而苍白的脸上,一杠一杠的污渍就好像是一巴掌摸上灰尘,然后再抹上脸的感觉,怪异的看花凝熏一眼,该不会是她说看到比自己好看的就要杀掉的原因吧? 花凝熏瘪嘴,这人就算不弄上灰尘也难看。 “我们并不认识你。”魅如君看着那人直觉的是皱起了眉头,他是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 “四海之内皆兄弟,刚刚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不认识嘛,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人称江湖包打听于博闻,敢问两位兄弟怎么称呼。”那人两手一拱,一脸自来熟的模样。 “花如君!” “花寻!” 花凝熏他们也跟着报上名字,只是,在没有被那于博闻注意的情况下,花凝熏瞄了一眼魅如君,他就算弄假名,也不需要和她一个姓吧,魅如君耸耸肩,眼里传达的意思是,谁让我们此时是兄弟! “哦,原来是花家兄弟啊,久仰久仰!”于博闻又是一拱手,满脸热情的笑好像要把夜明珠的光芒都比下去了一般。 花凝熏嗤之以鼻,久仰个什么劲,听都没听过,不过,她此刻扮演的就是一个任性自恋的小孩,当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废话真多,我们不熟!” “弟弟……抱歉,我兄弟说话比较直,还请莫见怪!”魅如君状似呵斥一声,但是,说出的话却比花凝熏还要损人,说弟弟说话比较直,不就是说他弟弟说对了么,他也完全赞成,只是碍于他说话没那么直,所以才没说出来的。 于博闻当然也听出来了,不过,脸上却丝毫不在意,一脸的热忱笑容一点都没落下,“没关系,没关系,谁没有年少轻狂时。” “不过,刚刚听两位兄弟说要出去?” “那是当然!”头扬高,完全一副瞧不上人的少爷模样。 “那恐怕有点困难了,先说进来之时的大门,那是花岗石混着精铁铸造,无兵器能切开,再说进来的传送阵,传送阵只能传进,不能传出,而且,阵眼在这古宁塔之外,无法破坏。不怕两位兄弟笑话,那阵法我研究了七八年,还是一筹莫展。”说的笑容淡去不少,头也垂下,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是吗?”浓浓的疑问中有着怀疑,花凝熏瞟他一眼,又赶紧转开视线,一副太丑了,她看都懒得看的模样,“就算从里面出不去,我家族的人也会来救我们!” “敢问小兄弟府上是?”于博闻带着些微的惊奇和疑惑的问着。 “言灵一族。”扬头,言语之中的骄傲几乎满溢,她要借助的就是言灵的影响力,既然是江湖包打听,那他自然就知道言灵二字代表的意思,而且,她要的是能震慑住他。 “言灵……”呼吸一窒,于博闻忍不住的向后退后一步,一双眼里看着花凝熏,情绪错综复杂,有恐惧,有惊奇,但是更多的还是不信。 花凝熏见他这样,不屑的嗤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紧紧的盯着他那双眼,“怀中的东西给我,怀中的东西给我!”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于博闻伸手将自己怀中的一个小本子掏出,然后又递给花凝熏…… 花凝熏接过,再度嗤笑一声,退后靠在魅如君的身上,翻开小本子,随意的念着,“古宁记事,一剑飘红尚与见血才归公孙槐为淫恶毒妇杨春欢大打出手,两败俱伤,最终却被毒妇真实姘头桓不语收拾……” 边翻着,边皱眉头,最终‘啪’的一下合上,俊眉倒竖,“什么破烂玩意儿。”、 就在这‘啪’的一声中,恍恍惚惚的于博闻才一下回神过来,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四看一下,然后眼光定在斜靠在魅如君身上的花凝熏手上那本小本子上,惊声叫道,“那是我的本子,怎么会到你哪里去?” “哼,拿你一个破烂玩意儿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还你,什么破烂家伙。”随手抛出去,于博闻忙小心翼翼的接住,再收紧自己的怀中,对他们来说是破烂玩意儿,对他来说,却是这塔内所有事情的记录,他名为江湖包打听,自然不可能因为关进来了而忘了自己的本性了,不过,这会儿看向他们两人的眼光却变了,言灵一族,他也仅仅只是在记载上看过,并没有亲眼见其人,想想记载上所记载的内容,本就苍白的脸色不禁变了变,对那上面的内容有了些深信不疑,他居然在毫无察觉之中将自己的东西给了他们,这就是言灵的力量,一股完全有悖于常理的力量,让人恐惧惊慌的力量! 其实,他哪里知道,花凝熏用的只是现代的瞬间催眠术,本来他不容易被催眠,只是,在他初听到言灵一族这几个字的时候,精神产生了恐惧,也才让花凝熏有机可乘,不过,就算如此,也只能让花凝熏催眠短短的一点时间,不过,他当然不知道这些了,见过记载上所写的东西,再亲身验证之后,此刻他对他们两是言灵一族的人深信不疑。 当下长身一拱,“不知是二位,失礼,失礼!” 魅如君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我们两人出来身份隐秘,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低沉的话中带着威慑,当即让于博闻身上一震,“知道,知道,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知道有什么用,哥哥,我得再加一层保险。”花凝熏瞟他一眼,转而又笑嘻嘻的看着魅如君。 “嗯!”点头答应,却让于博闻有些弄不清楚情况,加保险?加什么保险? 只见花凝熏上前半步,再度盯着于博闻,声音有些沉,有些缓慢,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将他包围,“于博闻,当你说出我们身份之日,也就是你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于博闻一震,当下脸色剧变,他是江湖包打听,这得到的天大消息,只要有人想要知道,付出他想要的代价,他自然就会说出去,但是,花凝熏这么一下,将他的后路完全砍断,万一他哪天不小心说了出去,岂不是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花凝熏见他那剧变的脸,心中暗笑,要装就要装像,要玩就要玩大,利用这里压抑的静谧环境再放出些微的气势,要先在心里压倒本就对他们恐惧的于博闻不是难事,何况,她怎么可能看不清于博闻那点心思,知道他们强硬的后台,再加上他完全一副好掌控的任性少爷模样,说不定他也能搭着享福,从这鬼地方出去,不过,这个时候,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没有胆量去实验她那句话的真实性,从他暗中窥视他们,再加上后面的一些言语表现来看,这人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她那一句话一来,就好像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让他一点都做不了怪。 “好了,现在告诉我们塔内你知道的所有情况!”魅如君一摆手,从一开始,他们打定的就是要找个人来弄清楚塔内情况的注意,而这个包打听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试想,有谁能比这样爱八卦的包打听知道的更清楚。(未完待续) 古宁塔六霸 从确定了花凝熏他们的身份,于博闻几乎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两个祖宗,下一句让他直接去寻死,那样,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没错,他是为了很多秘辛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在那股超出认知的恐怖力量面前,他还有什么挣脱的可能?所以,魅如君他们一问,他几乎是要把从他进塔以后所知道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给他们说一遍,最终还是花凝熏手一扬,一句‘太罗嗦,直接点!’才让他停住了嘴,组织起语言,力求用最简单的话,将塔内的情况最详尽的说明。 古宁塔,因外形似塔而得名,内里却只是一条通道向前,好比一条延绵数里的超大隧道一样,这里面的人,在这塔内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没有固定的监牢来关住他们,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势力范围的划分,人人都知道,这里面关的是罪大恶极之人,但是,就算是罪大恶极,也还有道行高深的问题,直白一点来说,一群争强斗狠的人在一起,端看谁更强,谁更狠,也因此,数里之地已经出现无数个势力范围,就好像一个动物强者占领的领地一样,他比别人强,就会划分出一块专属于自己的地盘,而这块地盘,拒绝任何人的踏入,在这无数个私人地盘中,最值得注意的,也是于博闻认为最有威胁性的,只有六个,那六个才是真正的强者。 “六个?什么样的六个人?”花凝熏此时扮演的嗜血任性小孩实在不适合于考虑问题,所以,自然而然,这些要动脑筋的问题就由魅如君来直面提出。 “这六个人分别是嗜好各种兵器的铸铁师凡一平,精通阵法的童晓天,擅长音律的律小舟,爱好毒术的掠无终,武术狂人刀无笑,以及擅于伪装的千面人樊影。他们的私人地盘最大,也不让任何人接近,但是要在这古宁塔内生活就必须先经过这六人,否则,一天都别想活下去,其中,凡一平,童晓天,律小舟,几乎是足不出户,而掠无终会在新的毒药研究出来的时候,出来找人试毒,刀无笑则会在每次有新的犯人进来之时,上门找他们拼武,最难搞的就是樊影,因为他一身易容术已经炉火纯青,让人完全的琢磨不透他的本身,也许前一秒是我站在你们面前,下一秒说不定就是他化成了我的样子再度站在你们的面前。”边说着,还边不经意的打着寒颤,那六个人,他就算再怎么好奇他们的八卦,都不敢乱挖,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凝熏拉了拉魅如君的手臂,魅如君冲她看了一眼。转而又问向于博闻,“这六个人是联合起来还是分开?” “他们互相不干扰,各做各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联合起来过。”于博闻想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之中,还没有见过这六个人联合起来。 “他们长得好看吗?”花凝熏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手中冒着寒光的匕首又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斜挑着眼看着于博闻,好像,他说了这么半天,她关心的也就只有这个问题。 “诶……”于博闻也是一愣,不禁在心里有些嘀咕,刚刚才听说这个花寻小爷为了别人比他好看而血洗了人家,现在,面对这古宁塔的六大巨头,关心的还是只有人家会不会比他好看,真是个不懂江湖险恶的少爷。不过,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笑着,“他们之中,凡一平是一副虬髯客的样子,脸上就能看清楚一双眼睛,童晓天,律小舟,掠无终三人看起来还是……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花凝熏,才又接着说,“看起来还是挺好看的!刀无笑是个光头,浑身肌肉,樊影的真是面孔就没有人见过了,因为他在这里几乎每天都是一张不同的面孔,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面孔长什么样。” “挺好看?哥哥,那我们收拾完他们再回家吧!”仰头看向魅如君,表情看起来好一派天真,说出的话却无法让人感到无邪。 于博闻暗自低下头的嘴角抽了抽,再次印证了,这真的只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少爷,人家在这邪恶之首的古宁塔都占据了巨头之位,哪里会像外面那些无用的王爷宰相府一般好收拾?不过,他却什么都不说,毕竟,要是这两个言灵一族的人真的将那六个人收拾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不错的,毕竟,作威作福惯了的,向来是别人听他们话的时候,现在让他们头上还压着比他们厉害的人,这心里还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更何况有那六个人一拦着,他想挖的很多八卦消息都没法挖到。 “你呀,人家在这里面就算好看,也不会碍着你的。”反手一弹花凝熏的额头,似乎对这个弟弟这么变态的爱美心无奈了再无奈。 其实,花凝熏心中也挺鄙视自己的,她这么一演,完全就和那白雪公主里面那个一天拿着个魔镜,问世界上谁是最美丽的女人,得到别人比她漂亮之后,就要去杀人的那个恶毒巫婆一样了,心中鄙视归鄙视,面上还是一翘嫣红小嘴,不依的说着,“不行,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能是哥哥比我好看就行了,其他的人,想都别想,出来一个我杀一个,出来一双我干掉一双,看谁还能比我好看!哼!” 要到通道就必须先通过这六人,她自然要找个理由去对上他们。 “对了,你!”花凝熏突然想于博闻瞪眼过来,于博闻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向后一退,刚刚这个少爷的话题才是要杀掉比他漂亮的人,现在马上就点自己的名,难道说……不会吧,他都已经摸了那么多泥巴在自己脸上,难道自己还要比他好看? “退什么退,说你呢,事情说完了你就可以滚了,这么丑,和我们走一起,简直就是破坏我的胃口!”好像挥走小狗一样,将手不在意的甩了甩,示意于博闻,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得说,他就可以滚了! 松了一口气,不禁有些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俊秀,不然,他小命也不保了,先前早早的巴上来,想着新面孔看能不能挖到一些八卦,哪里知道会是两尊煞神,先是急巴巴的来,现在是恨不得两条腿变四条腿能让他快点离开这恐怖的两个人。 正待起脚离开的时候,又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转头对两人说了一句,“古宁塔内还有一处是千万不能去的!” “哪处?”魅如君挑眉问道。 “从这里往前走十里以外,通过这六人的势力范围之后,左边有一处完全黑暗的地带,那个地方,碰都别去碰一下,会死人的。”这句话说完,于博闻才抬腿急撩撩的离去。 “完全黑暗地带?”确定于博闻确实离开了,花凝熏才松下刚刚那任性孩子的伪装,疑问的看向魅如君。 “那就是妖精通道的封印口,确实是人不能接近的,一旦接近,就会被完全的无情绞杀,毕竟,人体内的精神波和妖精的是不同的。”简单一句话解决了那个于博闻看起来危机百分百的黑暗地带,对人来说是死亡地带,对他来说,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看来,我们要去妖精通道就要通过那六个土霸主的地盘了?” “嗯!” “照刚刚那八卦男所说,刀无笑会最先找上我们。”花凝熏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眯眼考量了一下,只要六个人不联合起来,解决他们的方法就会简单上很多,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六个人会连成一伙,那样,他们就有些悬了。 相视一笑,眼里的意思都是相同的,既然人家会找上门,那他们又何必忙着凑上去,坐下来养精蓄锐,等着人家上门就行了。 找一块凸起的大石,两人背靠着背而坐,顺便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若不是这里只有夜明珠发出的光线,简直就和外面的野外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怪石林立,还有泥土,花草树木一样不少,唯一不同的是,外面的是有叶绿素的翠绿,而这里则是没有阳光,而形成的莹白,对于这种,花凝熏倒不觉得惊讶,因为,就算是在现代,某些终年不见阳光的地下洞中也会有莹白的植被和小鱼,这里看起来,似乎也是一样,不要以为植物离了阳光就生存不了,生命,是会为自己寻找出路的。 大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闭目养神之中的两人同时身躯微微动了动,来了! 一道比刚刚于博闻更浅的呼吸正从远处快速的接近着他们两个,心知就是那个刀无笑来了,但是,两人却没有一个人起身,还是那样背靠着背,安静的闭目休息着,好像压根儿都没有感觉到有人接近的样子,一副好梦正酣的舒服模样。 “咦?”那人极快的就看到了靠在一起休息的花凝熏和魅如君,一看两人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来的样子,当下浓眉一皱,明显的充满了困惑,能进这塔的人,怎么着都功夫不差,这两人既然是进来了,照理说功夫不会赖到哪里去,为何自己都近身了,这两人都还完全没感觉? 当下,手中大刀一挥,直直的往花凝熏的头上劈了下去…… 凌厉的刀风乍现,速度之快,若有人在旁边看的话,肯定会弄不清楚,明明刚刚还在刀无笑肩上扛着的刀,怎么才眨眼功夫不到就到花凝熏的脑门上了,力量之强,却全部集中在刀锋位置,导致花凝熏只觉得头顶上有头发丝细的长长一处地方尖锐的痛,应该就是那刀锋的影响,哪怕是这样,花凝熏他们却丝毫睁眼的打算都没有。 就在刀锋和花凝熏的头顶只差一个指头的距离之时,刀无笑却突然的停住,眼中疑惑不减的看着花凝熏他们两个,他被这两人弄糊涂了,刀都悬在脑门上了,还能睡,难道真不会功夫?那真不会功夫怎么会进来这里? 刚刚心急着要试探他们到底会不会功夫,倒没有看两人的具体长相,此刻仔细一观察,唇红齿白,和他在这里面见惯了的苍白不同,是健康的白皙,还透着隐隐的红润,特别是他刚刚试探的这个,那脸蛋在夜明珠的光线下,好像为他的脸上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肌肤细腻的就好像婴儿的皮肤一样,让他这平时握惯了大刀粗手粗脚的人反而有点像面对瓷器的那种小心翼翼,想试试那触觉,又怕给自己粗手粗脚的碰坏了,一时之中,反而怔在了那里。 花凝熏左等右等,却等不到刀无笑的下一步动作,只觉得一道紧揪着自己不放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想了想,头微微的动了动,嘴里细细的嘤咛了一声,一副要醒了的样子。 刀无笑却在那声嘤咛之中反而后退了一步,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这是种什么心态,对!就好像他第一次当爹爹的时候,面对自己刚出生的小孩,相碰却又怕碰坏,他现在的心情就是那样的。 离花凝熏几步远,既不离去,又不愿意眨眼,就这么瞪眼看着慢慢睁眼的花凝熏,如他所想,那眼里的瞳仁黑黝黝的如同不经世事的纯净,让他心怦然一动,忍不住的又想起了自己那小孩,当时,他抱着这有,也是这样张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那双黑色的纯净眼睛是他见过最好看,最漂亮的东西,若是……若是没有那件事,他儿子想必也这么大了,他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了。 花凝熏慢慢的睁眼,刚开眼的第一霎那状似不经意的往刀无笑身上扫过,只不过,她做的睡眼朦胧,一副未清醒的样子将刀无笑骗过,三大五粗的人,果然和于博闻说的一样,浑身的肌肉,上身仅仅只是一个无袖的褂子简简单的套在身上,鼓鼓的肌肉块标彰着里面强大的力量,但是他眼底的那抹让她看不清原因的伤痛,和那股一闪而过的慈光却让她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有了计量,手一伸,孩子气一般的揉了揉眼,再双手往上一伸,小小的伸了个懒腰,再眯了眯眼,似乎还不是很清醒,又揉眼一会儿才发现面前有个人,当下眼一下睁大,带着刚睡醒的雾气蒙蒙,一点也不怕生的看着刀无笑。 “大叔,你是谁?”嗓音有些微哑,眼神带着剔透,竟在一霎那间让刀无笑不知道该做何回答了,只是这么愣愣的看着花凝熏。 “大叔?”再度偏头疑惑的叫着。 “啊……”猛的一甩头回过神来,正好看到花凝熏那满眼迷惑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没事!” 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完,转身就准备离去,面对那双纯净的黑眸,他竟然会说不出他是来找他们比武的,大约是那双黑眸太像他那无缘的儿子——他心底唯一的柔软处。 不过,花凝熏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离开,反而站了起来,拉着他褂子下摆,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大叔,我和哥哥都在这里走了好久了,都没看到一个人,我害怕。” 褂子上仅仅是微乎其微的力量,但是对于刀无笑来说,却好像是千钧的力量一样,来阻挡了他离去的脚步,看着还不到自己胸前高的小家伙,一句可怜兮兮的‘我害怕’勾起了他早就没有了的暖心,儿子小时候也是两手抱着他的胳膊,小脑袋直往他的身上蹭,咯咯咯咯的笑声让他也禁不住的一起笑。 “跟我一起走吧!”粗声粗气的语气第一次柔了下来,不习惯将头侧了侧,在这里面,都是争强好胜的人,谁来跟你柔声细语的说话?说话都是带着凶狠之意的,就看谁更凶,谁更狠,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看起来让人忍不住要呵护的小家伙,才让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可以柔声说话的。 “真的吗?”可怜兮兮的眸子一瞬间迸发出惊喜异常的光芒,急忙转身摇了摇魅如君,“哥哥,哥哥,这位大叔愿意带我们走。” 早已经清醒,只是在花凝熏的心语下让他继续装睡的魅如君这才慢悠悠的醒来,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形比他魁梧上一半的人,大叔……嘴角抽了抽,让他这活了不知道比他多多少倍的人叫他大叔,真是…… 魅如君起来,刀无笑倒没有太大的反映,因为他的视线完全的定在花凝熏灿笑的脸上,脸上漾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浅笑。 魅如君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笑的灿烂的花凝熏,嘴角也跟着挂上浅笑,又一个被熏给蒙住了的人。 “你们就住我那儿吧,到时候我再送你们出去。” “出去?大叔,人家不是说进来了就出不去吗?”好奇的问道,难道说这里面还能出去? “呵……”刀无笑笑了笑却不再说,转身带着他们离去,花凝熏和魅如君对视了一眼,难道他还有出这塔的路?那为什么他不出去? “大叔,我们要去死亡地带。”看着他走远,花凝熏急忙叫道。(未完待续) 认了个干爹 “死亡地带!”这四个字就好比一颗威猛炸弹一样,炸的刀无笑猛的一转身,看怪物一样瞪视着花凝熏,却发现她还是一脸无解的样子,脸上表情松下来,硬硬地说了一句:“那个地方不能去!” “可是……可是长老就要我们去啊!如果我们不去,就永远不承认我们。”低垂着头,为难的说着,完全是一副听那莫须有的长老的命令的样子。 “其他的五人也不会放行。”一脸委屈的花凝熏让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只是说出这句话后无奈转身。 花凝熏暗自比了一个成功的姿势,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并没有打算为难他们,不过,见好就收向来不是花凝熏的行为准则,这么具有威吓作用的人,哪有可能就这么就放过了,自然要借助他的威慑力量来免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至少,她可以确定,自己去跟着这人走一遭之后,除了那五人之外的其他人还不敢动他们。 “大叔,哪里为什么不能去啊?”小跑步的跟上刀无笑一步顶她两步的步子,穷追不舍的问着。 “没有人能在那个地方活下来,所以,你们还是别去了,我会带你们出去的。” “大叔,既然可以出去,为什么你不出去?” 刀无笑顿了一下,头也没回,浓重的哀伤突兀的罩上了刀无笑,一瞬间,好像那挺直的脊背也弯下了少许,声音好像是承载不住哀伤一般的低沉上许多,“这里面……也挺好!” 花凝熏沉默了,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是什么样的伤痛让这么一个魁梧汉子情愿呆在这终年不见阳光的寒苦环境之中? 一路跟着走,中间总会隐隐约约的看到不断走过的人,不过,那些人一见到前面是刀无笑,立刻就闪的无影无踪,花凝熏看着暗笑,看来,这大叔到处找人比武,已经到了人人闻之色变的地步了,虽说是如此,但是,那暗中窥探的视线却越来越多,显然是在好奇被刀无笑亲自带路的花凝熏二人是什么身份。 “看什么看,滚!”蓦得爆出一声大吼,刀无笑炯炯有神的大眼往四周凶猛一瞪,顿时,无声的脚步在做乌合之散,窥视的视线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转头对上花凝熏含笑的眼,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些小兔崽子不规矩,不吼不行!”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花凝熏笑的更凶,一双眼都眯成了弯月状,边笑还边说着:“大叔,你……你真威风!” 闻言,刀无笑更不好意思,他虽然是粗人,但是却不是笨人,自然听得出花凝熏的调侃之意,不过却丝毫不生气,反而更喜欢这不怕他的小家伙,蒲扇般的大掌往花凝熏肩上一拍,“好你个小子!” 他说的欢喜,花凝熏脚下却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这一巴掌,他当是扇大象啊,一巴掌下去只差把她给扇的‘五体投地’了,肩头还在火辣辣的作痛,魅如君急忙闪身将她手拉住,才免了出洋相的机会。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都瞪着刀无笑,花凝熏是瞪大了不可思议的样子,而魅如君则是满眼的责备。 “这个……那个……”一时之间,刀无笑脸上表情一僵,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不认识一样的瞪着自己的手,再看看花凝熏他们来那个人的样子,一瞬间尴尬到了极点,他觉得是很小力的一拍啊,结果却差点把这小家伙给拍飞出去。(很囧,这是我亲身经历,偶当初也差点被人这样一巴掌拍了出去,尴尬死俺了。) “咳咳……大叔,下次你要拍的时候麻烦通知一下,不然,我在这里来个五体投地,很丢人的。”轻松的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头,花凝熏笑的促狭,也解了刀无笑的窘迫。 “你这个哥哥的功夫不错啊。”眼含暗光的看着魅如君,刚刚那下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小伙子却一下就提住了小家伙,那轻功之俊,连他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突然接近。 “大叔,你是想说,你要和哥哥比武是吧!”花凝熏挑高一边眉,一下就点出了他心中真是所想。 心事被花凝熏猜中,刀无笑倒没有觉得尴尬,只是憨憨一笑,手从脑后,反手摸过自己光滑的光脑勺,“呵呵……我是有那么点想法。” 花凝熏转头看着魅如君,心中问道:“有没有胜算?” 魅如君稍稍眯眼看了一眼刀无笑,微微的点了点头。 花凝熏这才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刀无笑,“大叔,要是我们胜了的话,怎么办?” “怎么办?”刀无笑显然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找来比武的都没有胜过他,却看到花凝熏兴致勃勃的脸,又不忍扫她的兴,不禁反问到,“你要什么奖励?” “要是我们胜了呢,大叔就跟着我们出去!好不好?”原本是完全的利用之心,本来是想利用刀无笑带他们通过那其他的五人,但是从这一路走来,刀无笑完全不掩的关心,以及憨直,让她之前的不纯心思渐渐的收了回去,她花凝熏从来就不是好人,但是,对于自己的朋友,兄弟,真心对她的人,她从来就不吝于回报。利用谁,都不会去利用这些人。 “出去?”刀无笑虎目一暗,从进来这里那一刻开始,哪怕无意中知道另一条通往外界的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出去,他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儿子,妻子,全部都没了,仇人也没了,他出去还有什么劲?但是这小家伙又这么投他的缘,不忍看他失望的表情,一时之间,竟陷入了两难。 看出了他的挣扎,花凝熏隐隐的猜到了他心中的伤痛,他看她的样子充满了慈爱,想必和他的后辈有关,当下诚恳的说,“大叔,花寻自小也无父无母的长大,一直渴望有个长辈,大叔和我投缘,不如,大叔就当我的干爹,让我以后也有个靠山靠靠。” 魅如君扫她一眼,人家叫干爹都是说以后孝顺他,她倒好,直接说是找个靠山靠靠。 花凝熏同样还他一眼,她就要找靠山靠靠怎么了,恶人中的老大,以后还有谁敢欺负她? 同样,花凝熏毫不客气的话也让刀无笑一下笑了,看起来凶狠的脸上挂上有些吃惊又有些憨憨再加上一点惊喜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搭,不过,却柔化了他强硬的线条,也让那两米多高的大个子一下显得没有那么大的压迫力,“你说的真的?好……好!” 一连两个好,铮铮男子汉的眼中已经有了些水雾,他又有儿子了!这次,他一定会将他保护好,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给欺负去了。 “干爹,这会儿您要是哭了,可就太损形象了!”花凝熏打趣着,明显的看到了刀无笑那‘水汪汪’的眼了。 “你这臭小子!”嘴里骂着臭小子,却还是忍不住笑。 “没叫干爹的时候宝贝的要命,叫了干爹后就是臭小子了,唉……不划算,不划算!”摇头晃脑的直叹吃亏了,用自觉很小,其实却让他们都听见的音量说着。 “真是……真是……臭小子!”刀无笑闻言笑的更欢,却只有词穷的再次用上这三个字,这小家伙真是,越说越赖了,大掌再次往她肩上拍去,不过,这次小力多了,仅仅是搭着她的肩头。 “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像拐棍了呢?”喃喃自语到,她还不到这高人的胸口位置,再被他手搭在肩头上,不跟拐棍差不多吗。 “想别当拐棍就快点长吧!”魅如君在旁边一脸正经的说着,既然都已经认了干爹,这比武自然现在就用不上了。 哪知,花凝熏听了,仅仅是白了他一眼,随后又扯出一抹灿笑,跟着转身抓着刀无笑的手臂,嘴一嘟,“干爹,他欺负我……” “啊……哈哈,干爹一会儿帮你教训他!”马上就享受到撒娇待遇的刀无笑哈哈一笑,再看一脸无奈的魅如君,笑意更深。 行走之间,两边渐渐的出现了不少的石窟,看起来有人居住的样子,花凝熏一边看着,一边问刀无笑,“干爹,你们住这些里面?” “嗯!” “哦,那干爹你去准备你的东西吧,我们再一起出去。”笑笑的说着,刀无笑看了看她,本来想说自己没什么东西,就这么走就行了,但是看到花凝熏那坚持的眼睛,又只有点点头,吩咐他们就在这等着他,然后掠身往自己住的地方飞掠而去。 直到他看不到人影,花凝熏才拉着魅如君走开,向第二个六霸之一的地盘而去。 “不等他?”魅如君任由她拉着,也不反抗,挑高一边眉毛问着。 “不等。”他们现在是要去挑场子,虽然刀无笑知道后肯定是会帮他们的,但是,现在她还不想让他也跟着陷入这团乱七八糟的关系当中,更何况,魅如君的身份还需要保密。 “等等!”魅如君突然叫停,拉着向前疾驰的花凝熏,一脸凝重的向四周看去。 “怎么?”诧异回头,怎么突然叫停了,见他脸上是少见的凝重,同时也谨慎的向四周看去,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不妥。 “这个地方我们已经走过第三次了。”魅如君四周看了一圈,眉头稍稍皱起。 什么!照她的记忆力不可能走过三次了还没有发现,但是,仔细看去,花凝熏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确实让她有印象。 “我想,我们陷入到某种阵法当中了。”观察了半响,魅如君缓慢的说着。 “阵法?”按理来说,这通道之内所有的材料有限,怎么可能轻易的摆出阵法来,还让他们这么无察觉的走这么几次。 “九幽幻境,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高人。”吃惊的观察完,拉着花凝熏向后急退,“阵法还没发动,我们先出去。” 哪知,却在退后的一霎那间,周围环境立变,刚刚还是不到他们膝盖高的草,还有小小的石头一下不知道被放大多少倍一样,让他们仿佛是置身在原始森林当中,小小的一颗草成了参天大树,小小的一个石头成了高山巨石,突变的环境让花凝熏一惊,她没有听过这个阵法,但是看魅如君慎重的表情再加上这周遭瞬间的变化,也能知道这个阵法肯定是凶险万分了。 “看来我们是退不出去了!九幽幻境,是上古遗传下来的阵法之一,照理说人界是不可能有人会的,没有想到居然出现了,这阵法不按五行,不按九宫,所以外人无法计算这阵法在下一秒会怎么变幻,它有一套自己演变的规律,但是这个规律只有摆阵之人才知道,九幽幻境是困阵而非杀阵,可是,威力却能将人困在里面一辈子而出不来,拉紧我,千万不要松开,不然,若是摆阵之人无心放我们,就算我们在阵内,也许都会永远都碰不到。”四周在演变,魅如君带着花凝熏站着一动也不动,仔细的观看着,手将花凝熏的手抓的紧紧的,一点也不敢松开,若是其他的阵势他倒无惧,但是这个上古奇阵,他却丝毫不敢马虎,一松手,可能就代表他们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没有想到,还有后生小辈识得这个阵法。”飘忽的声音忽近忽远,啪啪啪的掌声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让他们丝毫抓不准这人是从哪里说话,自然也无从判断哪里会是那人的所在。 “前辈,我们误闯此阵,还请前辈能放行。”魅如君朗声回到。 “放行?哼……闯了我的阵,有本事出来了,再来谈放行吧!”似乎是袖子一甩,人已经拂袖而去,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响。 “童天晓!”花凝熏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于博闻所说的,六个人当中,其中一个正是精通阵法的童天晓!(未完待续) 九幽幻境—遭遇丛林霸主 “不错,是他!”魅如君一脸凝重,回答着花凝熏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关注着周围的变化,不过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夜明珠的光辉完全消失,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缠绕密布的藤蔓,繁茂的各种花草,仿佛就是一片绿色的迷宫一般,树叶之间,隐隐可见上面斑驳的光影,完全一副原始丛林的样子。 脚下踩着虚软湿滑,花凝熏看去,一堆的枯枝烂叶,脚下更是苔藓密布,心中吃了一惊,这个阵法的厉害,已经出乎了她的想象,说实话,对现代的武器,她能一抹手就知道出自哪里,什么构造,对这些上古的阵法,那她真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了,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的树干,润湿的树皮,光滑且真实的触感,让人无法怀疑这些都是假的。 “熏,一切自己小心,这九幽幻境就是这样,它会变幻出无数的场景出来将你困住,对我们来说,这里面一切既是虚假又是真实的。” 既是虚假又是真实?这句实在让人费解,花凝熏心中虽然已经隐隐的有了答案,但是,却还是有些怀疑,虚假的就是虚假的,怎么可能成真? “这里面的一切就如同这阵法的名字一样,全部是虚幻的幻境,但是,同样,只要我们进了这阵,这里面的一切都成为真实存在的了,所有的一切,对我们造成的伤害都会成为真的,如果童晓天不想放我们出去,我们要想出阵,除了攻破每个幻境就再也没有第二个方法。”所以,这也是这九幽幻境会成为上古疑阵的原因,没有人能从这里面出来,也没有人有那么大的精力可以完全的摆下这个阵法。 “这个地方,和我之前生长的环境看起来差不多,但是,直觉却告诉我没有那么简单。熏,记住要抓紧我!”再次的紧了紧花凝熏的手,紧紧的不再做任何的松开。 “我认识这里。”沉声说道,观察了好一会儿,花凝熏可以真正的说,她对这个地方熟悉。但是,这个熟悉,并不是说她来过这里,而是,这个地方,和她前世去过的热带雨林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不是去游玩,也不是去观光,而是组织将身上只有一天水和粮食,再加上两把军用匕首的他们丢进了这雨林之中学习生存,十五天的时间,完全的封闭,若不想葬身在这危机无限的丛林之中,你就得学会生存。那十五天,哪怕是她现在已经是另外一人了,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只怕是谁,也不想再去体验一次那地狱般的十五天吧! “你认识?”魅如君显然是疑惑的,熏的资料他了如指掌,除了最初小时候的几年他不知道以外,后面的时间可以说是完全在他的监控下来生活的,熏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完全不可能出现在她生活中的森林? “等从这里出去之后,我就将我的一切告诉你。”清淡的一说,一句话,却是一辈子的承诺,说出了自己的过去,也等于将自己的一切都摊在了他的面前,从此,再也没有退路! “嗯!”明明只有树缝里透过的光线,花凝熏却觉得突然一下明亮了好多,魅如君弯眼而笑的光芒,深幽的凤眸之内,点点喜悦的光芒任四周幽静的环境也无法掩盖,层层的喜悦毫不掩饰的渲染而开,只是,此刻不是花前月下,所以,儿女私情也要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再说,不然,等到了野兽的腹中再来谈论儿女私情,恐怕,那场景实在是不怎么让人喜欢。 一个是自小生活在丛林中的狼族,一个是在雨林中生活过的杀手,两人的组合,自然是强强联手,所以,当周围传来一声虎啸之时,他俩也不觉得奇怪了。 但是,当一只虎啸变成了三只的时候,那脸色要说不变,恐怕就有点难了。 “不是都说你们狼才是群居的,老虎不都是独居的吗?怎么到今日,这老虎也成群居的了!”抽空之余,花凝熏总算挤出了少许的幽默来打趣魅如君。 看着从那宽叶灌木之中露出的三颗虎视眈眈的王字脑袋之时,魅如君闷笑一下,也充分的发挥了冷笑话的天分,“显然,我们打扰到人家夫妻俩和第三者的纠纷了,所以,出气的成了我们。所以说,伴侣一定要选我们狼,忠贞不二,一辈子就一个伴侣。” 实在是不想笑,但是,花凝熏还是笑出了声,夫妻俩和第三者,亏魅如君也想得出来,最后还不忘夸自己,真是服了他了。 “管他夫妻俩还是第三者,我们先解决它们了再说吧,不然,下肚子的,就会是我们了!”没有了掌心雷,也没有了火箭炮,不可能一炮过去直接端了人家三个,现在他们手上仅有的,也就剑,似乎,这条件,比她之前单身进热带雨林更差了,至少那个时候,她还有一天的口粮…… “放心吧,区区三只老虎,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魅如君轻轻一笑,他好歹也是修炼成人的精了,还能怕几只凡物? “哦,我都差点忘了,那就交给你了。”一听如此,花凝熏立刻甩手不干了,有人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收拾掉它们三,她去瞎凑合个什么劲儿?当然是在一旁纳凉储存体力了。 “啊……”手上突然失去的温度让魅如君留恋了半晌,一脸失算的惋惜模样,“娘子,不带这样的,我虽然修炼成精,但是现在也没有几分妖力啊,万一我不幸葬身了虎口,你岂不是连相公都没有了?” 娘子?相公?第一次的称呼让花凝熏这向来冷凝的人居然难得的红了脸,瞥他一眼,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红晕上了脸,这难得的美色让魅如君当即舍不得离开,却被花凝熏腰上一下给推了出来,“先解决了这三个,你再贫嘴!” “娘子,怎么会是贫嘴呢,你等着,我立马就把这三给解决掉。” 被两人无视的够久的三只斑毛黄虎终于在觉得自己虎王的威信被挑战的够彻底的时候,震天发出三声怒吼,顿时,树动藤摇,高分贝的吼声顿时震的不少的宽边绿叶簌簌的掉落下来,一股子动物特有的腥臭之味浓浓的传来。 魅如君掩鼻转头,斜挑着一对凤目向花凝熏眨眼,正经无比的告诉她:“它娘没告诉它,它有口臭!” “噗……”花凝熏一下没忍住,这笑声就冲口而出了,却再下一秒,睁大了水眸,“小心!” 因为那被魅如君再次无视了虎王威严的几只老虎,已经忍无可忍的向魅如君扑了过来,锋利的虎牙散着森冷的寒光,黑黝黝的爪子尖尖的闪着利光,再加上那一条好比钢鞭的虎尾,怒极一扑,带动着旁边的灌木也跟着那风势向这边倒了过来。花凝熏毕竟是肉体凡身,对待这些凶禽猛兽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惊。 魅如君让她放心的一笑,一闪身,身子已经再原地消失不见,再出现之时,人已经立在了其中一只老虎的背上。 一扑落空让三只老虎大为恼火,更别说魅如君还骑上了其中一只老虎的背上,所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老虎更是骑不得,这不是将他们兽王的威风坐于屁股下是什么? “吼……”又是一声震天怒吼,声音显然已经是怒极,圆圆的琥珀眼成了猩红,被骑住的老虎更是上窜下跳想将魅如君从它的背上掀下来,但是,魅如君两脚紧紧的将它夹住,坐的就跟生了根一样,丝毫也甩脱不了。 “这三家伙在骂人了。”仗着自己精通兽语,魅如君上颠下簸的同时,还不忘记给花凝熏提供着消息,看着三只老虎那怒极的样子,稍稍缓解了他们陷入阵法的郁闷。 “你就小心一点吧!”忍不住的出口,他说的是轻松,但是她站在一旁看着却觉得心惊,一次次的和那些利爪擦身而过,分毫之差的闪过那些利齿,让她想在一边轻松起来都没有办法,当年,她也就遇上了一只老虎,现在却是三只一起上,让她再心中再次忍不住的思量,若是她再次对上了这些森林霸主,而且还是一次对上三个,她还能不能应付? “放心吧……你小心!”魅如君本是笑嘻嘻的说着这一句,却在余光之中瞥见花凝熏背后不远处悄悄摸近的身影之后,脸上笑意凝结,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不再是刚刚漫不经心好像在戏弄那些老虎的样子。 “吼……呜……呜……”一只狂吼着扑向魅如君肩膀的老虎正要一口咬上他的时候,魅如君的手却诡异一般的从它的额头和下巴绕过,一手抓住上嘴,一手抓住下巴,就这么左右一开弓,一声肉体破裂的声音顿时清晰入耳,老虎的震天吼叫也变成了从喉咙里面发出的呜呜哀叫,脱落的下巴却是再也接不上去了。 而花凝熏也是在魅如君叫她小心的同时攸的转身,利眼瞥见那灌木丛中突然出现的四只幽绿眼珠子的时候,不雅的骂了一句,“shit!” 那四只幽绿眼珠子不是别的,正是在雨林中有着猫科中的全能冠军之称的美洲豹! 她不知道这里怎么也冒出这种玩意儿了,但是此刻她就超想骂那个摆出这个变态阵法的童晓天。 美洲豹,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豹子,它外型像豹,却比豹子大的多,在美洲最大的猫科动物,身手十分的矫健,集中了所有猫科动物的优点,有老虎,狮子的力量,又豹子和猫的灵敏,特别是它的咬合力是猫科动物中最强的,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洞穿猎物的头盖骨,性情凶猛到连鳄鱼它都可以当食物来吃掉,她又不是嫌命大了,去惹它们! 但是,此刻,不是她去惹它们了,而是它们被引来了,靠!美洲豹不是也是独来独往的,吗?该死的童晓天,真的不厚道的到了极点,所有独居的凶猛野兽,他居然都让它们凑一起了,对他来说仅仅只是步了一个阵法那么简单,对他们来说,确实足以致命的杀招。 对上美洲豹,你上树也不行,下地也不行,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就是,她现在有一身过硬的武艺,还有一身轻功,至少,不会像最初在雨林中那样的狼狈了。 被花凝熏发现,美洲豹也不再像刚刚的那样来悄悄接近了,从灌木中攸的站起来,矫健的身姿顿时暴露在花凝熏的眼底,带着黑斑点的黄白毛皮不掩那四肢的强健力道,四只眼就这么让人发怵的紧紧盯着花凝熏。 花凝熏袖中的双手放在剑柄上,一双水眸也同样眨也不眨的盯着它们,慢慢的调整着呼吸,它们不动,她也不动。 说起来很慢,但是,事情都仅仅发生在一瞬间,就在魅如君一剑解决了另外一只老虎之时,受到血腥味的刺激,两只豹子也一扑而上,那一扑而起形成的风力,几乎比刚刚那三只老虎形成的风力还要大,花凝熏目测了一下距离,不敢硬接,身子往旁边急速一闪,同时,袖中剑如同一道银芒划过,丝毫不落空的带起一串血珠子。 “吼……”一声怒吼,两只豹子已经脚落了地,花凝熏的一剑让其中一只美洲豹后腿受了伤,伤口深且长,却对它的行动暂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激起了它们骨子里的凶残,落地之后,极其迅速的一掉头,又向花凝熏扑了过来,而且这次并不是两只从一个方向扑来,而是从不同的方向向花凝熏扑出…… 魅如君见此,飞身掠起,在身下那只老虎也要跟身掠起咬住他腿之时,脚尖在那老虎的额头上一踏,几乎连哀鸣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老虎已经轰然倒地了,想他一脚之力,就算废掉一块巨石都没有问题,更别说是废掉一个动物的头骨而已。解决掉几只老虎之后,魅如君跟着要飞身去到花凝熏的身边,帮她解决掉美洲豹。 “不用,我自己来!”脸色不动的说着,什么都靠着魅如君,她日后总要生存,现在,她只想好好的会一会这丛林杀手——美洲豹!(未完待续) 九幽幻境—遭遇沙漠杀手 听到花凝熏说此,魅如君长眉一挑,顺从的落身在一边不再插手,既然熏想练练身手,那他就由着她。 美洲豹不愧是热带丛林的一大霸主,无论是那一扑一抓的力度,还是那一躲一闪的敏捷,都丝毫不逊于一个武林高手,更重要的是,这两只美洲豹,一来一往,配合的相当的密切,让花凝熏也一时找不到切入点,只有在身子微弓,脚步敏捷的闪躲着它们的攻击,同时一双水眸之中所射出的狠光,凶狠程度丝毫不比那两只美洲豹,原始的丛林,凶猛的禽兽,张扬的兽性,将她骨子内深掩的嗜血因子狠狠的勾了出来,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丛林霸主。 两只美洲豹紧紧的盯着她,围着她绕着圈子,一双黝黑水眸,两对琥珀圆眼,就这么的,在半空之中厮杀上了,谁也不服谁,谁也不退让,在眼内跳动的是兽性,是嗜血,是将敌人狠狠撕裂的狠光。 突的,两对琥珀圆眼凶光一闪,同时后腿一瞪,一前一后,形成夹击之势想花凝熏迅雷般的扑来,也在同时,花凝熏右脚向斜前方猛的一迈,同时身子矮下右偏,左手向上抬起,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噗’的一身闷响,手已经挨上了柔软的毛皮,借着身体右偏的力道,左手跟着一划…… “嗷……”充满痛苦的哀叫顿时响起,扑冲的力道加上花凝熏本身的力量,面前扑过来的那只美洲豹黄白的肚皮上,骇然的出现了一尺多长的口子,鲜红的液体顿时喷出,执刀的手染上鲜红,连半幅冰蓝色的袖子也染上了血色,一击得手之后,顺势一扬,就着那只美洲豹的扑势将它远远的抛了出去,落地虽然是湿滑的苔藓和厚重的烂叶,但大量失血加上内脏受损,那只美洲豹还是伸脚抽搐了几下,最终断了气。 魅如君看着眼内的笑意加深,那充满着野性的一抛,黑发随之猛甩的率性,都可以见到那发梢几滴汗珠子跟着四溅而开,那身上半幅明蓝,半幅深红,不觉得突兀,只会纳闷,她,为何在半身鲜红血液的情况下,让人看着也丝毫不觉可怕,只觉得,野性最好的诠释方式也莫过于此! 而就在花凝熏抛出那只美洲豹的同时,另外一只美洲豹也从身后跟着扑到,此刻,她仿佛还是那个在热带丛林中生存的杀手,没有用上取巧的轻功,有得只是完全的速度与力量!左手的那柄短剑已经随着抛出的那只美洲豹而插到它的身上,现在,她的武器仅仅只有右手的短剑了,感觉到身后急速逼近的劲风,身子跟着一矮,双手撑地,以手支点,硬生生的用双腿迎接上了那美洲豹锋利的双爪,却就在快要接触到的同时,双腿一交错,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脚尖分踢那豹子的膝盖关节处和喉间最脆弱的地方。 “呜……”落地几声哀呜,完全没扑到人还被反踢到最脆弱的关节之处的美洲豹,尽管猩红了双眼,也不得不向后退出几步,虎视眈眈的盯着花凝熏,但是,那被踢倒的右前脚却微曲着隐隐的发抖,晃了晃痛意袭击的脑袋,眼中猩红更盛,再次围着花凝熏远远的转起了圈子。 花凝熏樱唇抿直,一缕黑发就着汗珠贴在脸颊,一双眼也紧紧的盯着那美洲豹不放,眼神凌厉,美洲豹所过之处不断有斑驳的鲜血留下,它正是最开始就被花凝熏划伤了后腿的那一只,先看起来不受那伤的影响,但是现在,经过它几个扑腾之后,血液流速加快,同时,血液的流失也加快,此刻的美洲豹,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前腿的痛,更有失血过多的晕眩感,不断的摇动着那颗硕大的头颅不仅仅没有让它感到丝毫的缓转,反而觉得头更晕,连花凝熏的身影都看的比较模糊了。 不过,美洲豹毕竟是猛兽,就算比一般动物聪明,也断然比不上人的智商,它不会逃走,因为那是对它山林霸主的侮辱,只觉得接二连三的受挫加受伤让它很不爽,更何况还有一个同伴被这本该是它们食物的人给弄死了,这对他们霸王惯了的威严简直是一个大大的挑衅,同边的两只腿都受了伤,让它的灵活性大大的减低,再加上它剧烈的跳跃让伤口拉扯的更大,血也飙出的更多,一个正常的成人体内的鲜血都只有五千毫升左右,更何况,它怎么都比人体内的血液要少,流了那么多,能支撑着不倒下已经是很不错了。 花凝熏就这么看着,眼神也由开始的凌厉谨慎趋于平静,她不是悲天悯人的良善之辈,在她的世界里,想要她的命,她就会先要了别人的命,对上动物,也是如此,自然界弱肉强食的规律,她比谁都懂得,自然是不可能因为这头美洲豹而有任何的变更,见它眼中凶光渐散,溃散的眸光依旧不屈的瞪着她,没有怜悯,仅仅只是有佩服,哪怕是明知生命无望,它依旧能不该初衷,已经比太多虚伪的江湖人好太多,手握着短剑,脚步轻盈的比刚刚那美洲豹靠近还要无踪无息的向它走去…… 溃散的目光看到花凝熏的接近而稍稍的凝聚在一起,努力的将半倒的身子撑起,唇依旧裂开威胁的露出利齿,低沉的吼音在喉间低咆着,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挡花凝熏靠近它的脚步,它想再次扑上去,用尖锐的爪子撕裂她,想用锋利的牙齿咬碎她,但是一切的一切,它都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看着身染半面它同伴鲜血的人接近着自己,尖爪已经无力挥出,利齿也无法再咬出,只有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的,用着匀速的步伐靠近着它,最终,在那只手快速的让它闪躲不开的一挥之下,喉间剧痛,温热的液体流出,再也无力撑起的身躯轰然倒下,猩红的圆眼最终也只看到那张冷凝的脸,没有任何胜利表情的脸。 三只老虎已经被魅如君轻松解决,两只美洲豹也被她干掉,手中的短剑犹自滴着它的鲜血,默默的走到另外一只美洲豹的身边,将插在它腹部的另一把短剑抽出,在它的皮毛上静静的擦拭干净,再收回自己袖中,依旧平静的眸光转向站在树下的魅如君…… “走吧!我们还得走下去!”伸出手,魅如君笑的很浅却和煦,让周身始终停留在零度的花凝熏渐渐回暖,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目光在她最后杀死的那只美洲豹的身上停留了半刻……最终,站起身来,走近魅如君,将冰冷的手放进了他温热的手掌之中。 也就在这时,周围的环境又变了,刚刚还是湿热的热带雨林,却马上成了黄沙滚滚迷眼,头顶更是炎热的几乎要将人烤熟火辣太阳,脚已经陷入沙中,炙热的温度透过鞋面鞋底毫不留情的钻进来,烘烤着他们的肌肤。 手遮在额头举目四望一下,花凝熏不得不无语的发现,他们现在又跑到了沙漠里面来了,而且,看这太阳,显然是正午最大的时候。 “这是……沙漠!”魅如君也在四看一下之后,眼露惊愕,他是狼,森林就算再危险,他也能找到应对的法子,但是,他不得不说,他们确实不喜欢沙漠,就算他成人之后,对这些有了不少的了解,但还是非常的不喜欢它。 “是,这确实就是沙漠!”点点头,花凝熏看了一下脚底,再走到一个较高的沙丘上四望之后,不得不再次无语的望天,四周方圆数十里看不到丁点的绿色,童晓天这个变态,把他们弄到了沙漠腹地之中了,雨林里面,就算他们什么粮食都没有,吃的喝的他们也不需担忧,但是这是沙漠,看不到一滴水的沙漠,别说吃的喝的,恐怕是活的东西,都找不出几样! 两两对视一眼,从眼内看到了同样的危险讯号,童晓天,最好有本事就永远困住他们! “没吃的,没喝的,我们还是想想怎么破了这个幻境吧!”报仇归报仇,但是首先,也要把眼前这个明知道是幻境却不得不当真的地方破掉吧! “这!”魅如君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笑意在眼,鲜红的颜色浸湿了布,但是花凝熏却眼一亮,显然是一大块肉块,魅如君在她动手之后,割来留下的一块老虎肉,“还有!”取下腰间的一个皮囊,摇了摇,叮咚作响的声音更是让花凝熏听来胜过天籁,眼露震惊的看着魅如君,他怎么算的这么准的。 “我没料到我们下一个会是在这里,只是趁你动手的时候准备了一点,谁知道我们会被困住多久。”歪打正着,他这是有备无患,虽然这所有的东西在阵外看来都是虚幻的,但是在阵内,所有的东西都是实际的,所以,他准备着自然就能用上,若出阵,这些东西也就自然的化为虚无了。 惊喜的感觉还没褪去,脚下却传来了不寻常的波动,照理来说,沙漠之中,一般的动静并不能影响到别处,毕竟,一颗一颗的沙子,已经将那种波动消磨殆尽,但是此时,却让她的脚感受到,让花凝熏不得不侧目查看。 不看没关系,一看,不得不硬生生的吸了一口热气,远远的,长长的一排黄色物体正极快的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待再近些,花凝熏终于瞧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 黄红色的大三角头部尖尖的大颚不断的咬合着,十条黄中带黑的毛腿快速的飞舞,尾端毛茸茸的好似马蜂的尾巴微微翘着,半人高的身子在短短的时间内,从完全看不见到清晰可见的快速在平坦的沙子上移动了上千米。 “快跑!”转身抓住魅如君,花凝熏此刻再也顾不上其他。 “是什么东西?”魅如君一边将花凝熏提上,一边更加的加快速度,还抽空的瞥了一眼身后快速跟追他们的一大群看起来很像蜘蛛的东西。 “巨骆驼蜘蛛,昆虫中爬得最快的一个,我们呼吸间,他们都可以跑上十尺,习惯将猎物咬成一小块一小块吃掉的变态玩意儿。”嘴里不停歇的说着,一边使劲的跑着,沙漠一脚踩下,沙子也跟着陷下,卸掉了他们一部分的力度,所以,在这上面,速度会比在正常的土地上慢上半分,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全力奔跑,那么一大群活蜘蛛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撵着,不想当人家腹中之物,当然是快跑了。 “童晓天真是心理变态,正常的巨骆驼蜘蛛就算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五寸长,他怎么就想出弄成这一米多长的玩意儿的!”越想,这心中的怨气就越大,恐怕,他们两个,都还没有这么狼狈过,被一群蜘蛛追着跑,说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它们会不会吐丝?”魅如君一边提携着速度不及他的花凝熏,一边问着这个最主要的问题,要是会吐丝的话,他们就真的是悲剧了。 “啊……不会,他们不会吐丝,而且据我了解,他们的毒性其实并不大,但是,这种变态弄出来的东西,我把握不大,毕竟,我还没有看过这么大的巨骆驼蜘蛛!”她的知识只针对于正常的巨骆驼蜘蛛,这种已经变异的品种,她别说看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那……跑吧!”抓着花凝熏的手臂往自己身后一甩,花凝熏也心意相通的快脚盘住他的腰身,同时双手扣住魅如君的肩头,她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魅如君的速度,让他提携着她走反而将速度慢了下来,不如让他背着她跑还快一点。(未完待续) 九幽幻境—遭遇毒蛇群,出阵 尽管是这样,速度是上来了,但是和身后仅仅相差不过数百米的蜘蛛群却并没有拉开多大的距离,花凝熏扭头看着那群蜘蛛,眸光突然一凝,最后面的一个体态分明要大上一倍的大身影让她注意到了,看来,那是他们的头了。 “想到法子了么?”魅如君一边埋头前奔,一边问着花凝熏,一直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是想到了,不过,他们那老大太远了,等我们接近,估计都尸骨无存了,继续跑吧!”安慰式的拍了拍魅如君的肩头,从那蜘蛛的最前面到那最后面好歹也有百余米,除非他们能临空飞行,否则,就轻功来说,暂时不可能了,还可能在半空中被人家一爪子给挥下来。 “蜘蛛的天敌呢?”询问着,他是妖类没错,但是对这些爬行类的,他实在是没兴趣。 “天敌……天敌……”花凝熏一边看着后面猛追不舍的蜘蛛,一边全力调动着脑袋里面庞大的知识,“有了,蝎子,沙漠里面的蝎子,沙漠里面有一种号称世界上最毒的蝎子金蝎(以色列杀人蝎),它俩就是个天敌!这些蜘蛛变异了,蝎子肯定也是变异的。” “它们在哪?”那蜘蛛爬行的好像越来越快了,魅如君掉头看了一下问道。 “蝎子是昼伏夜出的东西啊,白天都藏在沙堆里面了。”花凝熏四看一下,指着前面的几个沙丘,“我不能确定它们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那些沙丘,远远的用掌力震开,试试运气吧!” 蝎子是怕热的动物,沙漠里面白天的温度太高,蝎子都会藏在沙子底下,等到晚上才会出来,而且,那东西是群居生物,若是他们能找到一窝,让它们和那些蜘蛛拼,他们就可以脱身了,现在就是看他们运气的时候了,毕竟,她也不知道那些蝎子究竟会藏身在哪里。 魅如君点点头,示意他明白,花凝熏也不闲着,双腿将魅如君的腰紧紧盘住来稳住自己,同时,双手从他的肩头离开,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染血的外套,动作极快的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布条,然后集结成绳,一切准备就绪,魅如君已经震开了第四个沙丘,里面依旧空无一物,而身后的蜘蛛,最前面的那只与他们现在相隔不到五十米! 花凝熏捏了捏拳头,手心里面已经沁出了薄汗,整个手湿腻异常,面前,只有一个沙丘没有被震开了,若是还是没有,下一个沙丘至少在三百米外,他们要过去,只会先陷入那蜘蛛的包围之中,紧紧的贴在魅如君的背后,胸腔内的心脏大力的跳动,震动着她的胸腔,也传到了魅如君的身上。 “放心,我们一定会出阵的。”和煦的声音没有慌乱,笃定的情绪也安定下花凝熏的心,银牙暗咬,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临近沙丘,魅如君再次出掌,尖尖的沙丘好比遇上了狂风一般,猛的一下被掀起一大片,顿时,黄沙漫天,花凝熏却眼尖的瞧见黄沙之中那尖尖高高竖起的几根尾刺,顿时,清亮的水眸募得一下睁大,一直紧紧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去,老天没有亏待他们,果然是蝎子,而且是变异的品种,侧身,将手中衣服做成的绳子向身后那跑的最快的蜘蛛甩了过去,她该庆幸古代的男装外套是长袍行事的,不然这三十多米怎么能做好。 绳子勾住那只蜘蛛,拉扯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奋臂一甩,那只蜘蛛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已经被一道大力拉扯着从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直的往那蝎子堆里面掉了进去,做好这些,手臂一抖,将绳子收回,两人直接往旁边急闪。 大群的蜘蛛当然也是立刻跟着转变方向追去,但是,这个时候由不得它们了,一大群的蝎子本来在沙地里藏的好好的,突然一下不知怎么的遮住太阳的沙子飞了,顿时暴露在阳光下,灼热的空气让它们恼火,脑袋晕晕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又一个东西砸下来,顿时,平静的蝎子窝跟水掉进了油锅一样,沸腾了,炸开了,再不清醒的脑袋也砸清醒了,更别说看到掉下来的正是他们的死对头,高高扬着的尾刺猛刺,两只大钳子挥舞的和螃蟹一样尽往那蜘蛛身上招呼,眨眼的功夫,那只还没弄清楚自己怎么掉进蝎子堆里面的蜘蛛就成了一团肉末,被打扰了休息的蝎子群们还不解恨,再一看不远处那一大堆的蜘蛛群,当即怒火如同火上浇了油,扑腾一下就上来了,它们平时对上也就算了,居然还杀到了它们的老窝,这是怎么样的挑衅!当即一个个竖着根剧毒的尾刺,挥舞着两只大钳子,就这么快速的正面迎了上去。 大约那些蜘蛛也没有料到自己这次会捅了蝎子窝,看到一大群的蝎子拦在了前面,气势汹汹的对着它们,当下就一下顿住了,猎物吧,就在不远处,但是,现在中间又拦上了死对头,要让它们放弃掉好不容易看中的嫩嫩的猎物那是不可能的,当下蜘蛛群分成两边,一直到那只最大的蜘蛛面前,不知是要谈判还是怎么,不过,此刻的蝎子就跟那惹毛了的黄蜂差不多,谁还来听那些蜘蛛谈什么,当下大钳子一挥,就这么冲了上,管它谈什么,先将这些死蜘蛛解决了再说! 谈判破裂,蜘蛛也不是吃素的,人家挥舞着大钳子上来了,它们当然也不可能示弱,也同样张着那尖尖且有力的大颚咬过去……顿时,黄沙漫天,肉末飞舞,不时的还有几条腿在混战中飞了出来…… 花凝熏和魅如君站在远远的沙丘上看着这场真真实实的动物混战,再对看一眼,眼里同时露出了松一口气的微笑,总算给甩脱了,牵着手,就这么往身后一倒,就这么睡在了沙丘之上,看着头顶看不到一片云彩的蓝天,再次松一口气,他们这次跑的真狼狈,被这么一群蜘蛛给追了好几千米,大约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了。 偏偏在这时,周围的环境再次变幻,明明刚刚还是躺在烫背的沙漠上,下一秒周围却是一大片的草地,绿幽幽的散着草香,柔软的厚实草地,让又累又乏的两人禁不住的染上困意,但是,两人却从地上一立而起,照他们的经验,这没多久,又会有东西出来,不知这次又是什么变态玩意儿。 “咝……咝……”远远的,不断有声音传来,两人对看一眼,蛇!咬牙切齿的表情再现,童晓天就是一大变态,这还不叫杀阵什么才叫杀阵!困阵都这么厉害了,那要是变成杀阵,他们岂不是连尸骨都别想找到了!! 远处的草地上,五彩斑斓的色彩再快速的游动,花凝熏一见就变了脸色,颜色越鲜艳毒素越大,拉着魅如君的手再次开跑,但是,没跑几步,脚步又顿住,因为,那边同样有蛇! “该死,我们被一群蛇给包围了!”花凝熏脸色发绿的看着四面八方围拢的蛇。 “这边!”魅如君选了一个方向,将花凝熏拉着跑,“绳子给我!” 将挽在手上的绳子递给魅如君,再往前跑就是一片陡峭的峭壁,整块的石头看不到一棵树木,这是绝路! 大约也正是因为是绝路,所以,这边的蛇最少,花凝熏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却放心的跟着魅如君全力的跑着,他要往这边走,自然有他的道理。 果不其然,魅如君运劲到绳子内,将绳子崩成棍子一样的长长一条,再往面前的蛇群内扫去,人还未到,蛇已经被他清理出一大片的路,拉着花凝熏往里面跑,峭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十米……八米……五米…… 再不停下,两人不是被蛇咬死,而是自己一头撞到这峭壁的石岩上撞死,偏偏魅如君依旧一点减缓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信我吗?”转头,笑出一口白牙,眼光温柔的看着花凝熏。 面前是坚硬石岩,身后是毒蛇群,花凝熏瞅着魅如君攸的一下笑了,笑的无比的放松和璀璨。 “信!” “好!”听到花凝熏的回答,魅如君笑的更深,紧了紧两人一直握住的手,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石岩,“撞上去!” 一个跨步,眼看着马上就和石岩要来个亲密接触了,花凝熏不由自主的将眼闭了起来,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的来临,攸的一下睁开眼,“这……” 转头疑惑的看着魅如君,眼前分明还是他们所在的古宁塔,柔和的夜明珠,广阔的通道。 “小子,你没事不吧!”一道大力拥了上来,花凝熏顿时落入一个宽厚的熊抱之中。 一口气没有上来,脸顿时被憋的通红,“我……我没事,你再不放开,我就有事了!” 魅如君也好笑的将熊抱的男人拉开,看熏那憋红的脸,果然就是她那句,再不放,没事都会变有事!揉了揉花凝熏的手臂,挂着浅笑看着她,而花凝熏则瞪向刀无笑,他不想想他那个子,这么一个熊抱,想给她窒息掉啊! “嘿……嘿嘿……”刀无笑挠了挠光溜溜的头,笑的好不无辜,他这不是担心嘛。 “熏,别气了,我们能出来还要谢谢你干爹呢。”魅如君轻笑着说着,“要不是他的味,我们可能还困在里面!” 味儿?花凝熏古怪的看了看刀无笑,刀无笑顿时跟长了跳蚤一样向后猛的跳一步,一边举手往自己鼻子边嗅,嗅了半天,放下手臂,瞪向魅如君,“我身上哪有什么味儿?” 害他以为身上真有什么味道!他人虽然鲁莽,但是好歹还是爱干净的,别让他干儿子觉得他不爱干净! 魅如君笑着摇了摇头,此味非彼味,“我鼻子比较灵敏,我说的味道只是人生来带着的味道。” “狗鼻子?”刀无笑为人直爽,听魅如君这么一说,心中一句话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一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干儿子正瞪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再挠挠头,他也不是有意说的。 他不清楚,花凝熏却明白,狼的鼻子比任何的鼻子都要灵敏,不然,也不会在草原上追猎物从来不失手了,他们一旦认定了一个味道,就能一直的追下去,直到把猎物给追到嘴不可。 这里面刀无笑和他们相处的多,魅如君自然识得他的味道,所以,刚刚在阵中也正是闻到了那股味道,才放心的猜测那石岩只是幻境,就这么撞了上来,这大约也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谁有那胆子直接冲着石岩撞上去?他们撞了!所以他们赢了! “聊够了没有,别忘了还有我在旁边!”一旁,一个深灰色衣衫看起来三十多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不耐的发话了,一头银白的头发绑在脑后,脸上却不见一丝的皱纹,真正的鹤发童颜,狭长的眼内闪着智慧的黠光,眼角自然而然的流露着一丝邪气,不过,此时却是气恼,这群人将他忽略的够彻底的,他还就站在刀无笑不远处,居然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听到此,花凝熏才转头,一脸正经的看了半晌,才又转向刀无笑,“干爹,这什么时候又冒出个东西来的?” “啊……”刀无笑一愣,再看自己干儿子的样子,当下也反射性一本正经的说,“一直都在呢!” “哦……我们怎么都没看到这东西呢?”埋头沉思,仿佛就是在反省,一直在这的,他们怎么就没发现! 童晓天被花凝熏一口一个东西的叫的更加的气恼,忍不住的反驳出口,“我不是东西!” 出口才知上了当,当下拂袖转身,看也不看花凝熏他们一眼,气死他了,气死他了,这古宁塔内除了刀无笑那个没头脑空有一身蛮力的人隔三岔五的烦他,就没人敢和他做对,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张口闭口的说他不是东西!不给教训怎么对得起他童晓天这三个字!(未完待续) 古宁塔—铸铁凡一平 童晓天恼羞成怒,说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有点恼火,别人看到他了都诚惶诚恐,来个不怕他的人,当下只觉得自己面子受损了,手指微动,不知道准备要做什么。 花凝熏其实一直在注意他,一看他手指有动作,当下一蹦到刀无笑的旁边,抓住他那结实的手臂撒娇的一甩,“干爹,你看,他说不过人就要准备动手,以老欺小,羞!” “啊,童晓天,你年纪一大把的人,和我干儿子计较?”听到他要动手,刀无笑看也不看,直接将花凝熏往自己身后一扫,跟老鹰护小鸡一样,怒目瞪向童晓天,一副他要是敢动花凝熏就和他拼命的样子。 本来是要给个教训的,但是,教训还没给出,就被花凝熏给叫破,还来个以老欺小的大帽子砸下来,让他想出手又碍于这面子不好出手,不出手吧,心中这口气又咽不下去,顿时,微张的手掌又收拢成拳,放在腿侧,人却没有转过来,不知道是还在想其他的法子,还是别的什么。 花凝熏从刀无笑的身后伸了个头出来,看着童晓天的侧面,嘴角勾起无声的嘿嘿一笑,继续说:“大哥,看吧,我就说过,像他们这种老前辈来着,怎么舍得拿我们晚辈出气呢?就算我现在还说他是东西……”停顿一下,看童晓天的手再次收紧,才又勾唇邪笑,“人家还是大人有大量的不计较我们,人家这叫气量大,我们比起来真的是惭愧啊,不就是被困在九幽幻境里面了嘛,反正现在也出来了,人家都不计较我们了,我怎么能计较呢。”摇头晃脑的说着,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魅如君轻笑的点头称是,心中则暗笑不已,人家是打一棍子给一甜枣,熏这是打一铁棍给一甜枣,将童晓天气的在心中憋屈个半死,还没有理由发泄出来。 花凝熏一边说着,却一直在注意童晓天的动向,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也不放过,话说完,看到童晓天的耳朵微乎其微的动了一下,心念一动,轻声问着魅如君:“大哥,你说那九幽幻境是上古遗阵,你怎么知道的?” 看似询问着魅如君,其实眼睛却是瞄向童晓天,见他果然微微侧耳,头甚至有些往他们这边偏,一副巴不得赶紧过来听的样子,就在他扯直了耳朵要听魅如君回答之时,花凝熏却又说话了,“算了,怎么知道的无所谓了,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往下一处去吧!” 说罢,一手拉着魅如君,一手挽着刀无笑,抬脚就要走。 眼前灰影一闪,人已经拦到了前面。 花凝熏抽回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惊吓的样子,“这位大叔,你该不会还想灭我们的口吧?” 童晓天不耐的摆摆手,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人,脸上表情又稍稍缓和一些,甚至扯出一丝笑,“你刚刚说那阵法叫九幽幻境?” “喝……您别笑啊,您笑一下就更吓人了,害我刚刚说的什么都忘记了!”花凝熏更是往后一跳,让童晓天那保养的完好的脸皮子一抽,差点就要一个拳头擂过去,他生气不行,挂笑脸还不行! 花凝熏看着他那好像面部神经失调的样子,估摸着玩的差不多了,再玩就过火了,这位主儿说不定就真要动手了,她可不想再去那九幽幻境中体会一次,“你说那阵法啊,你自己摆的阵法自己都不知,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嘛。” “那你刚刚说九幽幻境?”执意抓着这个名字不放,童晓天脸上是少见的慎重。 “哦,那是我大哥说的,你问他。”手往魅如君一指,顺便给他打了一个眼色。 魅如君了解的笑了笑,看向童晓天点了点头,笑的好不温润,“我确实在一本古典上见过这个阵法。” “古典?什么古典?能不能借我看看?”童晓天一听,立刻急跨几步,一脸急切的看着魅如君,一双手情不自禁的互相搓动着。 “那古典在塔外,我并未带在身上,可惜前辈不能出去,不然,借给你看倒也无妨。”魅如君依旧笑的温温润润的,不疾不徐的话听着让人舒服。 “谁说我不能出去,走,我们立刻就出去!”一听出去就可以见到那阵法的古典,童晓天当即一拍手,狭长眼大露精光,那是一种炙热的光芒,就好像珠宝家见到美钻,考古学家见到真正的秦王墓一样,一种无法抑制的从内心而出的渴求。 “不行!” 一声清脆的声音轻而易举的打断了他的急促,恼怒一转头,却又是花凝熏那满脸笑的小家伙,听闻有了那阵法的下落,此时的心情大好,却又被花凝熏毫不犹豫的拒绝,顿时从云端跌进了泥泞,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咬牙切齿的磨着,“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们还要去死亡地带!” “死亡地带?”童晓天一听变了颜色,本是狭长的眼睛再度眯了眯,将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个打量了遍,眼中复杂眸光闪了又闪,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行,我陪你们去!” “童晓天,你……”刀无笑一怔,万万没有料到这冷心冷肝的童晓天居然也会跟着他们去冒险,他去也就算了,毕竟有一个是他干儿子,但是童晓天去干嘛? “我去保护我的阵法古典不行?”一斜眼,打死不承认他看这两个小家伙也顺眼,一口咬定了就是为了他那宝贝阵法而去的。 花凝熏看着魅如君,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见识了那阵法的厉害,这么强力的靠山,她怎么可能任由他在这里面埋没呢,当然是能收到自己手上就是最好了。 “好!好!叫上打铁匠他们,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临老还是再露一下脸,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又变成个什么样儿了。”刀无笑往童晓天肩上一拍,哈哈一笑。 “大个子,你小力点!”童晓天再度步了花凝熏的后尘,被刀无笑一巴掌拍的肩膀矮了一下,转头斜视,他不想想他那一身蛮力! 不过,刀无笑的话却对极了他的胃口,当下也跟着哈哈一笑,“对,那打铁的整天就只知道敲敲打打的,小舟呢又是整天咿咿呀呀的,掠无终那家伙天天就荼毒着咱们塔里那些欠收拾的,还有樊影,今天又不知道变成谁了,走!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出塔,要玩也要玩外面的!” 花凝熏一听这话,后背顿时冒起了一层冷汗,敢情,他们这是要带一群魔头出塔了啊,想想日后的江湖,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阿弥陀佛,这可不能怪她!不过……再想想,几个老家伙将江湖闹的天翻地覆的同时,不能否认,她也比较期待,毕竟江湖嘛,平静了还叫什么江湖?不过,于博闻提供给他们的消息看来也不怎么准嘛,什么叫这六霸不来往,看童晓天说话的样子,分明是熟稔至极嘛,看来他那个包打听实在是不称值,下次见面了,有必要教训教训。 其实,这也是花凝熏错怪了于博闻,他是包打听,千方百计的去挖这里面这些人的隐私,但是,这六个人他也只敢远远的观察,再加上别人的道听途说,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这六个人有相互来往,他自然的认定这六个人是不来往的。 于是乎,所以然,这次的领头华丽丽的改成了童晓天,轻车熟路的直接走着,没有多久,就看到了另外一座石窟,铿铿锵锵的敲铁的声音传来,花凝熏当即明白,这里就是他们口中的打铁匠凡一平的住所。 “打铁的,我们来看你来了!”童晓天先是停下高呼一声,过了一会儿,里面铿铿锵锵的声音也丝毫没有弱下去,他才举步往里走。 哪知,就在他逍逍遥遥的走的离那石窟大约还有十几米的样子的时候,几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一大片的短箭呼啸而来,那速度,那力度,比普通弓箭射出的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去了。 童晓天走在最前面,距离也是最近,一见,闪的好不狼狈,当即脸色一变,暗咒一声,“该死的!打铁的,还不把你这些破烂玩意儿收回去,说了是我童晓天来了!” 花凝熏他们距离的比较远,在那东西破空而来的时候就有了防备,所以,比童晓天的狼狈不知道好了多少去了。 “知道是你,没事别来烦我!” 铿铿锵锵的声音暂停了一下,里面冒出一句不仅中气十足还火气十足的话,话音一落,打铁的声音再度响起,显然,他完全没有打算来见童晓天。 “扑哧……” 身后花凝熏的一声嗤笑让童晓天更加恼火,偏偏那短箭就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源源不断的射个不停,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打铁的,你再不停下,我就在你门前摆上百毒大阵,我看别人怎么给你送那些破铜烂铁!”软的不行来硬的,好话不行来威胁,反正他要把那打铁的给弄出来,不然,丢脸还丢到那老爱嘲笑他的小家伙面前。 “你敢!”随着火气十足的两个字,一个手轮着数十来公斤重大铁锤的男子出现在石窟门口,怒火熊熊的瞪着一脸得逞阴笑的童晓天。 他一露面,花凝熏当下愣了一下,张飞! 可不,这凡一平长的不就跟张飞一样么,一脸杂草一般的络腮胡,两只虎目此刻正怒目圆瞪,头发和怒发冲冠一样,压根儿不用什么定型,天生就往上冲着,身材比刀无笑略微的矮了一点,但是同样魁梧有力,特别是为了方便打铁,只穿了一条裤子,赤luo着上身,坚硬的胸肌,六块腹肌,以及手臂上的肌肉都一鼓一鼓的,要放在现代,那些选猛男的也不用上场了,直接要对他甘拜下风。 “哈哈哈,打铁的,才多少天没见啊,你怎么又跟个野人一样啊!”童晓天看着他那造型,当即弯腰大笑,同时还要不忘躲那些短箭。 “有话快说,有p快放,我忙!”不耐的说着,数十公斤的大铁锤在他手上好像跟小孩子的拨浪鼓一样轻巧。 “急什么啊,给你带几个朋友过来。”凡一平一脸正经,童晓天却一脸吊儿郎当,压根儿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 “……”凡一平顿时无语,往花凝熏他们这边扫了一眼,刀无笑他认识,其他两个小家伙他不认识,童晓天说的是这两个吧。 “前辈的劲弩做的让晚辈好佩服!”花凝熏朗朗一笑,眼露佩服的看着那些劲道十足的弩,这样的力道,也只有弩能做出来,而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弓而未有弩,想来,是这个人自己发明出来的。 “劲弩?”凡一平听到花凝熏的话,反而浓眉一皱,反手不知拉下了什么机关,刚刚一直未停的短箭才停下,童晓天也跟着停下,看着自己还是破了一个洞的袖口,脸上阴了又阴,正欲开口向凡一平讨个说法,哪知人家看都没看他。 “对,弩,弓有臂者,称为弩!”浅笑的再度点点头,在这个时代是个稀罕物,但是对于从现代而来的她来说,这只能算上冷兵器的一种。 凡一平看着花凝熏浅笑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射入地的短箭,手一摸自己那杂草一样的胡子,眼一亮,“老夫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名来叫它,没有想到朋友提供了一个好的名字,弓有臂者称为弩,好!好啊!好名!弩!就叫它弩!多谢这位朋友。” “不客气!能让前辈赞赏,是晚辈的福气!”花凝熏笑的谦逊,半点羞愧之意都没有,反正这里也没人识得弩,她借用一下又何妨。 童晓天见此却心中窝火,想他先前,被这小娃儿刺激的差点脑中风,还没有得到一个好脸色,这打铁的一来,这小娃儿就装的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样,这叫个什么事! 当下眼珠子一转,嘿嘿一阵暗笑,“打铁的,这小家伙可不简单,对你那些东西就瞧不上眼了,懂的比你可多的多了。” “哦?”凡一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不是妒才的人,听到有人比自己懂的更多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如此,我倒要好好请教一番了。” 花凝熏斜睨了童晓天一眼,想算计她?门都没有,打铁她不懂,但是,对武器这些方面,她还是略懂一些皮毛的,当下浅浅一笑,“指教不敢,晚辈仅仅是略懂一些皮毛,还请前辈不要才笑才是!” 童晓天看着她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心中暗笑不已,吹,你就吹吧,打铁的家伙为人最正经,要有个真材实料也就罢了,要是没有真材实料,还不懂装懂,他非把人放他那铁炉子里面好好的炼上一炼不可。(未完待续) 老兄,你吃醋啊? 花凝熏跟着凡一平进入到石窟之中,魅如君冲着童晓天笑了笑,明明是和先前相差无几的温润笑容,偏偏却让童晓天有打一冷颤的感觉,耸了耸肩膀,也跟着要走进去,他要去看看那目中无人的臭小子怎么被修理。 哪知,就在他脚要迈进石窟之时…… “哐噹!”一声响,一道铁栅门将他们隔绝在石窟之外。 几乎是贴着童晓天的身前给落下来,要是他再快上一点,估计就是直接从他头顶上落下来了,童晓天脸上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颤着指头指着铁栅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好你个打铁的!” 魅如君见此,脸色也是一变,几个掠步上前,手抓住那铁栅门使劲晃了晃,哪知却丝毫无动,脸色一下变的十分难看,这古宁塔内从来就没有良善之辈,他居然大意到让熏跟着进去! “小伙子,别担心,打铁匠只是不喜别人去打扰,过不了多久,那小子就会出来了!”刀无笑见怪不怪的拍拍他的肩头,仿佛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取出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白布,宝贝的擦拭着他那把大刀。 “哼,臭打铁的,整天就知道跟他那些破铜烂铁混一起,人脑袋都变成那铁砣子了!”童晓天同样骂骂咧咧的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看着在铁栅栏边不肯走的魅如君,嘴撇了一下,“放心,你那个臭小子弟弟不会有事,了不起……”停顿一下,嘿嘿一笑,“了不起他不懂装懂,被打铁的弄去填他那铁炉子。” 听他这么一说,魅如君才松一口气,若是以前,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是在这古宁塔中,再加上之前九幽幻境里面,熏所展现出来的知识,有一些连他都不知道,她既然会进去,肯定是有把握的,往里面看了好一会儿,只看到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无法看到,人影也没有瞧见,最终,也寻了一处坐了下来。 等啊等啊,也不知道花凝熏他们究竟进去了多久,这古宁塔中看不到太阳,无法让人计算准确的时间,只觉得时间过的绵久漫长,刀无笑说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出来,但是功法在身上已经运行了好几个周天,照这样算来,熏进去至少也三四个时辰了,魅如君往石窟里面看去一眼,黝黑的洞口只有那黑漆漆的铁栅栏,看不到半个人影,没有人说话,没有开始那铿铿锵锵打铁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寂静的可怕,平静的脸上染上阴郁,最终,蹭的一下从石块上起来,再度的走到铁门前,手指探出试了试铁栅,一道铁栅居然用上了南海海底玄铁,眼底流转的光芒渐冷,退后几步,等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别怪他要用强攻了。 “小子,你准备干嘛?”童晓天一见他的动作,当下脸色变了一下,火烧屁股一样从石块上跳了起来,反射性的要拉住魅如君的手。 魅如君侧身避开他的拉扯,脸沉如水,熏是最接近他的人,她肆无忌惮的碰触才会让他没讨厌的感觉,别人,他依旧不喜肢体的接触。 “打开他这铁栅!”沉声说道,眼色阴郁,大有童晓天要阻拦也会连着他一起打的架势。 “你打他这铁栅,不知道又会触动那打铁的什么机关,你真当他就一个打铁的,告诉你,至今江湖上能做机关的,就没有超过他的!这石窟周围,每一寸都布满了他的机关,你想成为刺猬?”童晓天几乎跳脚,打铁的这石窟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机关,他刚刚只招呼他们一个弓箭阵已经是客气了,谁知道他这一掌打下去,又会有什么机关触动。 “我知道!”低沉的说着,但是却没有丝毫要撒手离开的样子。 “你知道你还在这里?” “知道不代表我就怕了!”凡一平的名字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代机关大师,连许多的皇陵机关都是请他来做的,他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的人物! “好!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跟你保证你那个弟弟不会有事行了吧!”童晓天一是想到自己的阵法古典还要靠他,再就是,这打铁的机关没有那么容易避开,比他的阵法不遑多让,真要触动了绝对是个大麻烦,还有那打铁的脾气硬,这小子和他搞臭了,那他们六个人还怎么一起出去啊,想来想去,他还是做个保证还方便一点。 魅如君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看的童晓天心里发怵,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石窟里面终于传出声音来了。 “哈哈哈,小兄弟,佩服佩服!你那些点子别说听过,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多扳手来制造箭匣,齿轮作业带动大型机关连锁反应……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主意的?真让我这老打铁的佩服到了极点了。”爽朗的大笑,震得石窟上少有的岩石灰也跟着下落,听起来明显是心情好到了极点。 “哪有啊,我也只是纸上谈兵,哪里比得上老哥哥你真材实料。”花凝熏的声音也同样轻松惬意,听起来好像主客都尽欢了一样。 听到他们的声音,魅如君才送了一口气,走到一边继续随意的站着,好像刚刚的插曲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紧接着铁栅栏又咔嚓咔嚓的收了回去,花凝熏和凡一平脸上带笑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花凝熏一走出来就看向魅如君,见他眼带浅笑的回视着自己,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走向他那儿。 凡一平一出来,却盯着童晓天嘿嘿一笑,话却什么都不说,童晓天一怔,抓着自己的衣襟向后一跳,眼盯着凡一平:“打铁的,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嘿嘿,没有什么?”凡一平再度一笑,还是什么都不说,闹的童晓天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生怕自己什么给算计去了。 “真的没什么?”狐疑的问着,小心的又小心的向他迈进一步,打铁的性格是硬,但是,他刚刚那嘿嘿一笑,怎么总让他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说了没什么就没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的!一身没几两肉,连我一块铁都比不上!”本就很大的眼睛再一瞪,口气一下变冲了起来。 “哦,这样才像你嘛,我就放心了!”松开自己抓住衣襟的手,这口气冲的语气才是他正常说话的调子嘛,刚刚出来那下实在是跟鬼附身了一样。 凡一平却懒得理他,径自提着自己那宝贝大铁锤到花凝熏他们这边,“我们走吧!” “咦?打铁的你要跟我们走?”童晓天一听,奇怪的问着,打铁的不是打死都不离开他那铁炉子吗,怎么舍得走了?眼神再怪怪的看向花凝熏,这小子还真有两手,用什么方法让这铁脑袋也跟着走了? “谁跟你走?我跟我小兄弟走!”凡一平圆眼一瞪,他又没有不正常趣味,跟着童晓天走干嘛? “小兄弟?”童晓天怪叫一声,眼睛再往刀无笑和花凝熏身上扫了又扫,一下古怪的笑了起来了,指着刀无笑给凡一平说,“知道你小兄弟给大个子叫什么不?知道不?他叫的是干爹!哈哈!” 想想就乐,他们六个谁也不服谁,现在却来个小家伙一下把这辈分打乱了,想想,打铁的给那小家伙叫兄弟,不是也要给那大个子叫声干爹么,就算不叫,这辈分上也矮了一辈儿。 刀无笑挠了挠那光溜溜的脑袋,嘿嘿一笑,好像是这样啊! 凡一平却一口气噎在喉咙,张着嘴,瞪着眼,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瞪着童晓天,恨不得一铁锤过去砸了那张可恶的笑脸,他认小兄弟的时候怎么知道她给大个子叫干爹! 花凝熏却一下笑了,这有什么,唐朝薛仁贵给元帅尉迟敬德叫干爹,也还和驸马称兄道弟,不仅如此,连唐太宗李世民还是他干兄长,他们不也一样的叫么,虽然只是些小说野史,但是那番理论她却适用,当下甜笑一下,“这并没什么,兄长是我的兄长,干爹也是我的干爹,他们之间可并没影响,各论各的,大叔!” 最后一个大叔故意的拖长了音,巧笑嫣然的看着童晓天一口笑给噎住,打铁的一把大胡子看起来年纪比他不知老了多少去了都是他兄长,他这明显年轻的不知道多少倍的人叫大叔,这臭小子是不气死自己不甘心是吧! 看着童晓天吃瘪,凡一平和刀无笑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对,对,各论各的,互不相干!” 唯有魅如君同情的看了童晓天一眼,熏是最记仇的人,童晓天让她在九幽幻境里面那么狼狈,口头上讨他便宜已经是最轻松的了,而且已经是在口下留情了。 他知道不代表童晓天也知道,憋屈啊,大个子一身蛮力那臭小子认了干爹,打铁的跟个野人一样,那臭小子认了兄长,他好歹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那小子怎么就有眼不识金镶玉呢?憋屈死他了!真是憋屈死他了!看着!总有一天要那臭小子好好的瞧一瞧他的厉害,让他长长眼界! “老兄,你吃醋啊?”身边一声调侃的声音传来,好像猛的一鞭抽到身上,让童晓天几乎跳了起来,狭长的眼睛瞪着不知道何时到他身边的魅如君,失声叫的:“我吃醋?我吃醋?我吃他们的醋?” 一连几个相同的词,让前面三个已经走了的并且聊的火热的人同时转头来,一脸他有病的表情看着他,才收回自己不知道何时飙高的声音。 魅如君勾唇邪笑一下,不再理在原地备受打击的童晓天,几个大步追上前面几人,也跟着火热的聊了起来,唯独童晓天一根木桩子一样钉在了原地,一脸绿色,魅如君的那句问话被一个无形的扩音器在他脑海中不断的嗡嗡炸开,他吃醋!他吃醋? 平时里灵活的脑袋此刻好像全部灌进了糨糊一样,眼睛机械的盯着前面那四人聊天聊的热火朝天的人,再机械的转动着,那颗重磅炸弹将他脑袋炸懵了,半天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哈……” 好半天之后,终于,一声终于想通的哈的一声伴随着灵汇贯通的一拍掌,再度让前面四人回首,又同样一副,这人有病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继续无视他。 童晓天这次却不在意了,因为他终于相同了,吃醋?他吃毛醋!一个小屁孩还让他吃什么醋,他好歹也是历经人世几十载的沧桑,要找也是找个成熟的,丰满的,美艳的美女来,他是不甘,对,就是不甘,自认外在和内在都比那大个子和打铁的强,居然不得那臭小子的青睐,他当然是不甘了,绞尽脑汁想他那些不知道丢了几百年的阵法,他一定要弄出个让这臭小子破解不了的阵法!让那臭小子也对他好好崇拜崇拜!对,就是这样! 终于想通的追了上去,魅如君看着他那表情,心中暗笑,他当然知道他不是吃醋,要真是吃醋,他首先都把他灭在摇篮里了,哪里还会去自作多情的去提醒? 六霸已经有了三霸,就剩下爱好音律的律小舟,爱好毒术的掠无终,以及擅于伪装的樊影了,本来花凝熏的初始打算是将六人直接解决的,暗杀明杀手段不忌,但是,一看了他们的本事,这个原始的打算取消了,六人之间有交情,这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与其费心费神的解决掉,不如收到自己的身边,她身上的问题她越来越疑惑,再加上出现的言灵的那两兄弟更让她有种危机感,自身力量不足的情况下自然靠的就是外力了,而他们的这些能力,正好让她瞧上了眼! “我们下一个会碰上谁?”花凝熏问着。 “不清楚!”三人却齐齐的摇了摇头,那三个不同于他们,那三个居无定所,谁知道他们这会儿在哪里。 走了好一会儿,童晓天突然一脸欣喜的叫着:“我知道,臭小子,我知道我们下一个会遇上谁?想知道不?想知道的话就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花凝熏看着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和周围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志同道合的同时鄙视一眼,“切” “我现在也知道我们会遇上谁了啊。”鄙视啊鄙视啊,听到那叮咚如林间泉水般悦耳的声音,她也能猜到是谁啊!(未完待续) 魔音穿耳 “呃……”童晓天顿时语塞,确实,若是在外面,弹琴吹笛子的大把去了,但是这是哪里,这是古宁塔,除了律小舟那个整天爱弄这些东西的人还能有谁? 叮咚作响的声音与其说是在听他奏乐,不如说是置身在清晨刚刚苏醒的山间,东方才窥见一丝鱼肚白,鸟啼虫鸣此刻已经完全的安歇,唯独能听见叮咚泉水的声音,以及潺潺溪水的哗啦声音,偶尔还夹杂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闭上眼,鼻端仿佛能嗅到那属于清晨的青草香味,清新,淡雅…… 花凝熏走着走着,步子由开始的疾步,变成了徐步,再变成了慢步,最后,完全的静止下来,眼陶醉的闭上,嘴角微微的翘起,头微微扬,脸上带着享受的慵意,此刻的她,没有争夺,没有战斗,没有勾心斗角,就好像一个完全不解世事的纯真少女一般,在山间自由的漫步,享受着那里面的清新空气,欣赏着大自然丝毫不加修饰的美丽…… 不仅仅她如此,连其他的人都是这样,陶醉的勾起唇角,淡薄而与世无争。 音乐在继续,一天的晨光慢慢的露出来,鸟儿开始忙碌,叽叽喳喳的各展歌喉,而泉水,还是那么清脆悦耳,只是这中间多上了鸟儿的翠鸣,你可以感受到清晨那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想躺在绿幽幽的草地上,嗅着带着露珠儿微湿的空气,丝毫不怕衣衫上沾染上湿气。 慢慢的躺下,却在接触到地面之时,花凝熏攸的一下睁开了眼,眼里有着震惊,也有着懊恼,向四周看去,刀无笑,童晓天,凡一平,魅如君,每个人和她刚刚一样,都同样倒卧在地上,慵懒而惬意,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躺在古宁塔这灰蒙蒙的地上的。 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若非是她作为杀手长久以来的危机感,恐怕到现在,她都完全还没有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中了套子,这音乐,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想起最惬意的时光,最慵懒的时刻,只是,她在丛林里,向来是有任务的,面对的也是各种的危机,自然是不可能躺下安逸毫无防备的休息,所以,前段音乐让她不知不觉中的陷入幻境,后面这一躺下,却让她攸的一下清醒。 翻身坐起,手正要伸向身边的魅如君,要将他摇清醒,手正要探过去,魅如君却一下睁开了眼,同样,和花凝熏一样,眼里有着震惊和懊恼,却在看到花凝熏已经清醒的眼和伸到他面前的手,勾唇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低声调侃了一下自己:“没想到,居然就中了这套了。” 好厉害的音律,让他们两个防备心这么重的人都没有异议的躺下了,对于律小舟的本意来说,可能他是失败了,但是对于花凝熏和魅如君他们两个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这简直就是一个可以误了生命的严重失误,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于一个强大的敌人来说,已经是足够可以取走他们性命了。 对视一眼,互勉,互省,这样的失误,一次就够了! 准备旧技重演,花凝熏准备再次推身边的人,想将他们推清醒,哪知道,推了好几下,不仅没有清醒,反而翻一个身,继续陶醉的香甜。 眉头微微的皱起,远处的音律还在继续,泉水般自然流畅,清凉的感觉沁透心扉,这琴声就好像童晓天的九幽幻境一样,有着让人置身于幻境中的魔力,好像在那声音中感受到的一切都是通过自己的感官来清楚的感觉到一样,丝毫虚假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办?远远的声音都有这么大的魔力,更别说离的近了。 如此流畅,天然去雕饰,让手中空无一物的花凝熏他们伤脑筋,如今看来,要想唤醒这几个人,就要打断律小舟的音律,但是,人家相隔不知道多远,这打断谈何容易。 打断,打断!对了! 花凝熏将刀无笑撒手的宝贝大刀使劲插ru低下石缝中,再取出自己的两柄袖中短剑,音律她是不懂,音乐她也顶多听过一些歌曲,但是,那些都是现代世界的流行歌曲,或者爵士乐,唱几句还行,来个架子鼓她也过得去,你要说真的用那些古筝琵琶给弹奏出来,那等于就是让一个常年驰骋沙场扛大刀长枪杀敌的将军拿着绣花针来绣花一样不可能,弹琴?恐怕这手指头下去,琴会让她给弹成两半!不过,此刻,就是要破坏,别的不行,破坏她就最在行。 双腿成马步架势半蹲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手一柄短剑,调动身上的内力,灌注在短剑当中,袖子无风自鼓,魅如君看着她的架势,开始是一愣,等她所有的架势都摆好了,不禁摸摸鼻子暗笑了一下,这个法子,也真亏熏能想出来! 只见花凝熏将内力灌注在短剑上之后,蓦得爆出一声大喝,“喝……” 双剑如舞,一前一后的往大刀上敲去,一上一下,手快如飞,大刀插于地上,敲打点不同,震动弧度就不同,发出的声音沉闷清脆各不一样,不过,花凝熏却没有管这一点,耳朵里听着远远传来的声音,猛敲一气之后又顿一下,继续侧耳听着,不时的又敲打几下,魅如君在旁边憋笑很辛苦,熏弄出来的,比噪音还要噪音,估计律小舟此刻要吐血了,因为是用内力在敲打,所以,声音也远远的传了出去,足以扰乱律小舟的调子。 手中空无一物,若是他此时手上有乐器,应该也是用一手曲子给迎上去,律小舟用让人安逸的曲子,他只有用让人气血沸腾,战意昂扬的调子来反击,这种情况下,鼓是最好的乐器,但是,这地方,别说鼓了,连跟笛子都别想找到,所以,束手无策,但是熏这么一闹,虽然是噪音,却恰恰好的敲打在律小舟每一段调子的切接点,本来是流畅自然的调子,被熏这么一乱,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乱了! 律小舟虽然是玩乐器的老手,但是,门内汉遇上了门外汉,无疑是对牛弹琴,对牛弹琴也就算了,这牛啊还要不时的冲你哞哞乱叫一气,扰乱你的音,让人怎么能不气恼!这曲子还能怎么继续下去,所以,渐渐的,律小舟几个高音一勾,本意是要将安逸的曲子变换,就好像本是平静的山间,突然一下乌云盖顶,顷刻间狂风大作,黑压压的让人压抑,以此来压制住花凝熏的调子,可惜,任他那弹的是风起云起,花凝熏这里是完全不受影响,径自听着,管你狂风也好,暴雨也罢,反正你一首曲子总有切接点,抓准了这里又是一顿噪音一敲,看是你受不了,还是我受不了! 国父十年革命精神在花凝熏身上是运用的个完完全全,你要换曲子,她不管,反正上一次当是不小心,再上一次当,那她就是傻子了,剑和刀相碰不像瓷器那么清脆,钝钝的,偶尔还夹杂着一声刺耳的刮声,让人心里发麻发怵。 终于,“咚……嘣!”一声脆声之后,律小舟那边再也没有了声音,花凝熏也停了下来,手挺有架势的甩了甩,收回短剑入袖,再回头,却发现,那几个人两手捂住耳朵,一脸惊恐万分的样子,最主要的是,离她很远很远…… “怎么了?”短剑收好,弹弹衣袖,小样,继续弹啊,继续弹啊!看她怎么灭了他! “熏……下次记得提醒我,千万别给你碰任何的乐器。”几人之中,唯独魅如君的脸色还算正常一点,距离也算近一点,熏开始的或许是噪音,到后面,已经直接上升到魔音穿脑了,他哪怕捂住了耳朵,闭塞了听觉,那可怕的声音还在往脑袋里面转,这要是去对付死对头铁定行,准来个走火入魔! “对啊,对啊!”其余的几人点头如捣蒜,花凝熏敲到一半他们就清醒了,一清醒,阵阵的魔音就好像唐三藏的紧箍咒一样,直往那耳朵里面钻,比律小舟的音律更厉害,气血到现在还在沸腾没有平息,这哪里是声音啊,简直就是个惨绝人寰的毁灭之音。 “有那么可怕吗?”看着几人心有余悸的样子,花凝熏一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打心底怀疑,她自己怎么没有觉得啊。 “我还正打算着有机会好好接触一下音律呢。”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照律小舟的程度来看,音乐已经是一种杀人利器了,她不说学全,貌似有个二分之一也不错了。 “熏,你已经够好,不需要再锦上添花。”魅如君眼一眯,走过来,十分诚恳的说着,熏什么都好,这个,就千千万万别碰! “对啊!对啊!”剩下的几人,仿佛这会儿只会说这两个字了,大颗大颗无形的汗水哗哗的落啊,要是这主儿去学音律,天啊,杀了他们吧! “刚刚是谁发出的?”远远的,一道浅紫色的身影急速的靠近着,声音不大,但是,隐隐的怒气伴随着咬牙切齿,无法抑制的散发开来,他已经不用声音这个词,因为,用了这个词,简直就是侮辱声音这两个字! “呃……”童晓天他们愣了一下,齐齐对视一样,再齐齐的向后退上好几步,这个问题上面,他们坚决不和律小舟这个疯子来争论。(未完待续) 好滑嫩的小脸蛋 童晓天他们这一后退,相对的,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个就无形之中上前了几步,淡紫色人影还没到,冷哼已经先至:“哼,你们两个?” 他们两个?这人不识数的,他们这五个怎么成了他们两个了?花凝熏边想着边转头一看,嘴角一抽,真好样的! 童晓天他们三人一见花凝熏看来,老脸挂不住,各自转头看向别处‘欣赏风景’。 童晓天的动作花凝熏倒不介意,看向刀无笑,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也一副欣赏风景的样子,嘴角勾了一下,看来危险是没有,不然,照刀无笑之前的表现,他不可能看着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只是这律小舟肯定有让他们怎么说呢,说惧怕好像说不过去,但是不说惧怕,他们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副置身事外不想惹麻烦的样子。 转眼之间,律小舟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不是停在地上,而是虚空踩在一颗莹白草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凝熏他们俩,淡紫色锦衣为外,白衣为里,腰间宽边腰带相束,如墨的黑发束于头顶,唯独额际放下一缕,让他整个人在尔雅之中又透出几分的洒脱,长眉入髻,一双幽深的黑眸含着冷意,显然还在为刚刚的噪音含怒,整个人若不去看他那双含着冷意的眸子,单看别处,倒有几分喜爱音乐之人的温文尔雅,可惜啊,冷气森森的眸子破坏了尔雅之气了,一手微弯,一柄类似于古琴的古木乐器搁在手和胳膊肘上,不同的是,古琴是七弦,而他这个居然只有三根弦。 三弦琴?花凝熏眨眨眼,她虽然对音乐的了解相当于对一个文盲说牛顿定律,但是也知道音乐有七音,不谈刚刚那音乐惑人之外,单单从听觉来说,她绝对不相信那么美妙的声音是从这三根弦里面发出来的。 “刚刚的噪音是谁发出的?”音乐陶冶人性情真的不错,花凝熏是开了眼界了,瞧这人问的那叫一个杀气腾腾啊,口气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但是,那脸上却丁点狰狞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敢作敢当,既然确定了没有生命危险,花凝熏也不怕承认,眨了一下眼睛,指着还插在地上的大刀,“它发出来的!” 闻言,律小舟看向地上还在犹自微微颤着的大刀,刀无笑却一下变了脸色,那不是他的宝贝大刀吗?脚步一滑,比兔子还快,溜到花凝熏的身边将他那宝贝大刀一把拔起,一点停留都不做,马上又溜回原位,快速的动作和他那高大的身材一点都不想称。 花凝熏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暗笑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她没说是谁弄出来的,就指着大刀,反正也没说谎,那声音本来就是大刀发出来的,干爹这一下,就跟那不打自招一样,不就是承认这刀是他的,声音也是他弄出来的吗? “是你?”律小舟眼一眯,危险的看着刀无笑。 “不是,不是!”刀无笑双手都快抡圆了,脸上苦的可以滴出苦汁来,报应啊报应啊,他刚刚至干儿子于水火不顾,马上就让他给陷害去了,律小舟什么都好,为人也不像他们粗手粗脚,也不去钩心算计,更别说去争强斗狠,但是,有一点,就是千万不要牵扯到他的宝贝音律,谁玷污他那音律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听到了吗?是玷污,玷污!多重的字眼,在律小舟的认知里,对音乐的不尊敬,对音乐的破坏,就是玷污,他就是不允许,这是古宁塔所有人都受到过的血淋淋的教训,想他当初,找上律小舟要打架,人家还客客气气的说他不喜动手,自愿认输,偏偏他不知道放弃,一说起来,那就是血泪史啊,没有架打他自然是不愿意走,一直缠着律小舟,律小舟也不发火,任他缠着,就是不动手,偏偏,他却在律小舟要抚琴的时候,一刀背拍在他的旁边,打断了他抚琴自娱,那之后,他敢拎着脑袋说,就算他以后骨头都能打鼓了,都一定能记住那恐怖的回忆,律小舟先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抿着什么话也不说,接着就换上那个三弦琴,几个音一勾,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天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刀无笑对着空气狂砍十五天的大八卦更是火速的席卷了整个古宁塔,让他几个月没有再出门比过一次武。不说他了,一看旁边两个一样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肯定也受过律小舟的亏,不然怎么那表情都和他的一样? “不是?”律小舟却显然不信,怀疑的冷冷看了他手上的大刀一眼,物证都在,还说不是? 刀无笑再待还要说什么,律小舟去吸一口气压住自己不断飙高的怒气,那声音简直就是他的噩梦,简直就是对他追求的侮辱,简直就是对音乐的玷污,他能和他们相处这么多年真是老天不长眼!没有那琴的手蓦得一下提起,刀无笑却一下变了颜色,“小舟,真的不是我,我发誓!”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律小舟的提起的那只手,生怕下一秒就是落到了三弦琴上,让他再度重温一次旧梦。 “大丈夫敢做敢当,是我!”花凝熏看着刀无笑的样子,虽然以后有了嘲笑他这干爹的笑料,但是,现在笑料也看够了,她也该站出来了,不然,他们还怎么过那妖精通道去。 “你?”律小舟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十四五岁的娃儿,古宁塔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小的犯人了? “对,就是我!”一拍胸膛,花凝熏说的理直气壮,眼瞅着律小舟的神色,一见他正要变色,当下脸色一转,十足的崇拜之色上脸,笑容挂在嘴角,“其实,我是听我干爹说前辈在音律这方面的造诣登峰造极,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晚辈佩服,一直想找个机会结识,但是又苦无见面的机会,所以,只有斗胆用这无奈至极的法子引得前辈现身。”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观察着律小舟的神色,只见他压根儿不相信的样子,心中倒觉得没什么,要是他相信了她才要遗憾呢,她这样说本来就是要确定一下自己心中的对律小舟这个人的认定,律小舟这样的人就是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有着疯狂的执念,就像虔诚的信徒一样,容不得别人对他的信仰半点的侮蔑。 “说完了?”果然,律小舟听她说完,依旧是是那副冷气森森的样子,手渐渐的放到三弦琴上,正要拨弄…… “当然没有,主要的原因是,晚辈之前无意间得知了一种神奇的乐器,想请教一下前辈。”已经见识过了一次他那音乐的厉害,花凝熏当然是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来弹奏,当下又继续说着。 “神奇的乐器?”律小舟重复一遍,对花凝熏一长段的废话之中,他唯独对这几个字稍微感兴趣一点。 “对,因为不在这里面,我可以画给前辈看。”她要的就是他感兴趣,当下从袖中拿出短剑,在地面石板上刻画出架子鼓的框架,边刻边勾着唇乐,架子鼓,现代社会的文明产物,虽然最初的雏形在明朝,但是,她画出来却是二十一世纪的形状,你律小舟知道的再多,也不可能知道到二十一世纪去。 一个个形状在花凝熏的手下成型,一个低音大鼓,一个军鼓,两个中鼓,一个落地鼓,两个吊镲和一个带踏板的踩镲,奇怪的形状只看的几人愣了又愣,这是什么东西?好奇怪的形状? 连魅如君这见识最多的人也不禁微蹙起眉头,这种乐器,他还真没见识过,分开来他还认识,但是,这放置连在一起,这叫什么乐器?要几个人来演奏? “好了!”待画好最后一笔,花凝熏收手,看着地上的架子鼓图,不禁有点感叹,乐器之中,她其实挺中意这架子鼓的,虽是为爵士乐伴奏,但是那种抑扬顿挫的立体鼓点铿锵动听,一下一下的跟随着脉动,让她的血液跟着情不自禁的点燃着。 “这个……”律小舟看着地上的邹形,虽然画工粗糙,但是,这种乐器……呼吸不觉一窒,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那草尖上下来,走到了花凝熏的旁边,一双眼盯着地上的乐器图,不知名的光在慢慢的从眼底绽放。 “这个叫什么?”不觉中,连呼吸都带上了急促,他自认对乐器已经达到了听音都能辨别是什么材料制作的程度,但是,这种乐器,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架子鼓,一个人的演奏!”花凝熏说的颇为自豪,好像这东西是她弄出来的一样,将乐团的伴奏乐器掰成了独奏乐器,也只有她拿来懵人家完全对这东西不知道的古人。 “一个人?”听到此,律小舟更加好奇了,一个人两只手,最多手边也就是两样乐器,但是这件乐器上面,却有那么多的附属乐器,一个人怎么行? “对,就是一个人!” “你懂?”听花凝熏这么笃定的语气,律小舟不禁的问道,他的兴趣,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这个叫做架子鼓的东西给勾了起来。 “呃,略懂一二。”花凝熏说的谦虚,脸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乐器,她也就对架子鼓比较熟悉一点,其他的,口上说她还能说,真要动手用,她就不会了。 “演奏给我听听。”这次声音带上了急切,眼露出的光芒几乎将夜明珠发出的光芒都掩了下去。 “老大,这里没有这东西我怎么演奏?”故意苦着脸,花凝熏更加的确定,这律小舟就是一个音乐狂人,就对这音乐的东西感兴趣,可惜,她既不是周杰伦,也不是迈克尔·杰克逊,对音乐只停留在听的程度,不然,一定和他秉烛夜谈个几天几夜。 “那这个东西你在什么地方见的?”稍稍冷下了刚刚言语中的热切,律小舟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太过急迫了,音调又回到了平静的程度。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二十一世纪,够远吧!不过,话头一转,看向凡一平,“不过,凡老哥可以弄出来这东西。” “我?” “他?” 不约而同的,凡一平和律小舟同时发出了疑问,凡一平机关还行,打铁也行,但是这是乐器啊,难不成让他用那打铁的锤子来打啊? “对啊!老哥,来来来,我们再回去,咱两来好好研究研究,我告诉你这东西怎么弄!这个绝对比你任何的作品都会让你满意!绝对的尖端技术!”照律小舟的样子,他们现在要走是肯定走不了了,与其让他抓着噪音不撒手,不如用个架子鼓将他拖住,引出了他的兴趣,她自然就有法子再将他弄走了,照凡一平的技术,要打出个音色可以和二十一世纪的相媲美的当然是不可能,但是,对付他们这些不懂的,就足够了。 一群人,这会儿多了一个律小舟,又往凡一平的石洞里面转回,个个都被花凝熏给牵着鼻子走,唯独魅如君跟在身后,看着花凝熏的身影,眼神越发的深邃…… “哎哟……哎哟……”快要接近凡一平石洞之时,一个倒地不起的人却拦在了他们的前面,哎哟哎哟的哀叫着。 刀无笑不是比武的不感兴趣,懒得管,童晓天对这种人也懒的理,律小舟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关心的只有那个叫做架子鼓的东西,花凝熏和魅如君嘛,他们都不急,他俩急什么,唯独剩下凡一平了,本来他也不相管,但是,这人就倒在他石洞的不远处,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不想管也还是要去看一下,免得是被自己的机关所伤。 所以,一群人站在那人的旁边,也就凡一平勾腰看了一下,哪知,就在他勾腰的时候,地上刚刚还在唉唉叫的人跟个泥鳅一样,一下就窜了起来,一道灰影一晃而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已经去了远了,一声口哨声响起,流里流气的调侃声远远的传来:“好滑嫩的小脸蛋!” 面面相觑,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是什么意思,唯独花凝熏和魅如君黑了脸,仔细看,花凝熏那干净的左脸上,几个黑印正不太明显的摆在上面。(未完待续) 醋意难平 “这樊影,又再玩什么把戏?”凡一平嘀咕着,这古宁塔内,除了樊影,还有谁敢在他们几个的面前玩把戏,这次又玩了什么把戏? “你说,他就是樊影?”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凡一平诧异回头,却被脸前的黑脸吓得倒退一步,“小……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一直都是看到他笑盈盈的样子,这会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眼里阴鸷的想食人肉喝人血的样子,几乎可以看到那脑门上冒起来的青筋。 “没怎么,只是确定一下刚刚那人是不是樊影。”嘴角扯开一抹狰狞的‘微笑’,牙缝中憋出来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她长这么大,这么被人明目张胆的吃了豆腐,还让人摸上了脸,没什么就怪了! “是……是啊!除了樊影还能有谁,那小子整天顶着不同的脸到处晃,除了他,谁有胆子在我们面前这么放肆,所以,不用看啦,肯定就是他!”凡一平说的肯定,铁锤子往肩上一扛,又继续往石洞里面而去,丝毫不觉,自己这么一句话,给樊影惹上了怎么样的麻烦。 刀无笑比较粗神经一点,没有架可打,没有人受伤,他就只抱着他的宝贝大刀。 律小舟也是瞥了一眼花凝熏黑脸的样子,又收回视线,不是相关他的音乐,他也不关心。 童晓天则贼贼的看了一眼花凝熏,又瞥了一眼魅如君,嘴角勾上一抹诡笑,这下好玩了,他有好戏看了。 几个人各抱各的心思,丢下魅如君和花凝熏,先后的进了凡一平总不让人踏足的石洞。 魅如君眼沉如水,嘴紧紧的抿着,看着那远方的暗处,一丝猩红在眼底滑过,再看着花凝熏脸颊上的黑印子,冷哼一声,伸手一拉,将花凝熏带入怀中,对上那双同样阴晦的眼,再看着白嫩脸蛋上的黑印子,眼色更沉下去,一股气郁结在心头盘旋不散,压抑的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那黑印子越看越刺眼,抬起手,在花凝熏的脸蛋上看似凶狠十足实则很轻柔的力道擦拭着,一直这样闷闷的擦着,心中的酸味就好像发酵一样,不断的冒出来,越想越是气愤,在他眼皮子下居然还让人吃了熏的嫩豆腐,哪怕脸上都看不出任何的脏污了,魅如君的手还没有停下来,花凝熏看着他那副恶狠狠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刚刚心中一直郁结的气恼突然的烟消云散了,哪怕脸上被他擦拭的有些生疼了,嘴角却一弯,笑了出来,第一次有人为她这样,这感觉,貌似还真不错! “笑什么?”瞪着那白净的脸蛋上,丝毫的黑印都看不出来了,偏偏他就还是不放心的继续擦拭,好像要把上面的气味也擦拭完一样,却看到手下的小女人突然的笑了起来,不禁闷闷的问道。 “没笑什么,你擦的我有些疼了。”轻声说道,突然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心思,不想点出他吃醋的样子让她开心。 “呃……”手指蓦得停下,再看向手下那刚刚本来白净细嫩的肌肤已经被他擦拭的一片红了,眼里阴鸷散去,染上了心疼,想也不想,弯下身子,轻柔的吻印到了那脸颊上,一寸一寸的不放过任何的肌肤。 那鼻翼间呼吸出的温热气体扑在花凝熏的脸颊上,似乎将她毛细孔都打开了,整个脸颊变得异常的敏感,不仅没有恢复如旧,反而更加的红了上去,这下,脸上的红再也分不清到底是羞的,还是被魅如君给擦拭红的。 好半晌,魅如君才停了下来,额头抵着额头,半阖着眼,低低的说着:“我现在只想将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你,怎么办?” 状是苦恼,又状似认真,他是心中真真正正的有这个想法,不上心没发现,这一上心,才发现,自己身边这小女人总在不知不觉的引来了蜜蜂,让他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应付那些该死的狂蜂浪蝶。 “唉,你现在还是男装呢,记住,女装只能给我一个人看。”虽然他对花凝熏的女装只在于几年前的惊鸿一瞥,长大后就还没看到过,但是,男装都已经在吸引狂蜂浪蝶了,更别说女装了,所以他要先要个保证。 “你呀!”这下换花凝熏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了,只能说这人想的太多了,她岂能明白魅如君这大男人狼性的疯狂占有欲。 “行不行?好不好?答不答应啊?”魅如君这下执意要她的答案,反正这四下无人,那几个无关之人也已经进了凡一平的石洞,他就这么双手勾着花凝熏的手,耍赖般的额头抵着她的,半阖的眼却睁开,细细的看着花凝熏,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的表情。 “好!好啦!”被他给缠的没法,唇角一勾,花凝熏笑着给了他放心的答案,心里暖暖的,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换上女装,毕竟,男装舒服多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魅如君才勾唇漾起笑容,眉眼间满足的好像那偷到腥的猫,这下才终于满意的放行,随着花凝熏一起踏进了凡一平的石洞,嘴角不再是刚刚的阴晦,而是谁都看得到的愉悦,这帐嘛,他要去算,但是,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高兴,熏一日比一日更知道怎么回应了,这是他的福利,怎么能不高兴? 其实,进入到石洞内并没有耽误多少的时间,毕竟,花凝熏他们首要的还是要去妖精通道,对凡一平这个精通武器打造的人来说,鼓和镲都是在这里有参照的东西,镲参照着大锣,而鼓就参照战鼓,唯独要注意最下面底鼓需要一个大约五六厘米宽的钢丝带,也就是响弦,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敲出来的声音就偏脆,和大鼓就是一样了,而没有了他该有的绵长,这里没有钢丝带,但是,用铁皮带来取代也还是可以的。花凝熏将这一系列的原理告知给凡一平,再加上律小舟旁听,两人一个主打造,一个主音色,倒也将花凝熏这个半壶水说出来的东西理解个透彻了。 看着两人都一副兴趣勃勃的样子,花凝熏在心中狂汗了一把,幸好他们两人都是专家级的人物,将她这二调子要表达的意思连听带猜的还给蒙对了,摸了摸额头沁出来的薄汗,给人教东西真不是简单的事情,难怪刀无笑都是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那果然是直接多了! 架子鼓的问题解决了,花凝熏他们自然是又要出发,唯独现在两个唯一被架子鼓迷住的人留下了,凡一平本意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走,但是又完完全全的被这个叫架子鼓的玩意儿给勾起了兴趣,舍不得丢下,正陷入两难之地,花凝熏让他做好了就直接顺着他们知道的出路出去等着他们就行了,也算解决了他那个两难的问题。 这下,人又变成了四个,再度上路,刀无笑是完全的跟着自己干儿子跑,童晓天虽然也好奇那个叫做架子鼓的东西,但是,想对来说,他更加好奇樊影和花凝熏他们对上又的好戏,所以,自然也是跟着花凝熏跑。 可是,一连大半天,别说人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花凝熏边走边郁闷,转头看向刀无笑,“干爹,你们这古宁塔不是关押着很多的犯人吗?怎么从我来到现在,就只瞧见了一个包打听和你们几人,其他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呢?” “啊……哦。你说那些人啊,那些人在这通道的另外一边,我们几人都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所以,通道的这半边就是我们几人的地方,那些人全部在另外一边,没事不准过来,所以,你们自然是看不到的。”刀无笑挠了挠头,他还以为自己这干儿子知道呢。 “另外一边?”花凝熏扬眉,难怪啊,她就说这从古到今送进来的人也不少了,怎么就没有看到人影呢,原来压根儿就不在这边啊。 “干爹,你们每天吃的用的,哪里来的?”对于这个,她还是蛮好奇的,这古宁塔外面的人压根儿不管这里面的死活,他们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哦,这个啊,在那边已经形成了集市一样的,而且,这古宁塔里面并不是不长东西,只是和外面的不同而已,吃的还是有的。” 刀无笑说完,童晓天也不甘寂寞的插上话了,“本来最初的时候,进来的人谁都不服谁,吃东西,穿衣服,都是用抢的,活下去的锐减,到最后,发现这里面的东西可以种植之后,男人和女人也有些组成了一个小家庭,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倒也相安无事,自己种植一些东西,多的就拿出来贩卖,现在也就形成了类似于集市的东西!” 花凝熏听着听着,暗自咂舌,说的简单,多么漫长的演变史啊,就跟人类由人猿进化成人一样,一群整天只知道逞凶斗狠的人,居然成了家,还在这里自成一国,相信外面三国的人谁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吧。所以说,人就是个奇妙的生物!人说去了北京不到长城等于是没去,她都进了这古宁塔,不去看看这古宁塔的文化,也是同样的道理,不过,现在还是魅如君的事情重要,先把他的解决了再说。 魅如君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知道她是在想什么,想了想,低下头,在花凝熏的耳边说着,“我们还是可以去看看的,过几天是封印最弱的时候,到时候不管通道有没有被破坏,我的胜算都会大一些。” 胜算?花凝熏心中一个咯噔,看了一眼童晓天他们,这次却不在说出话,而是和魅如君面对面的站着,一双水眸直直的看向他,心中默问着:为什么是胜算大一些? 她一直看魅如君说的轻轻松松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刚刚突然一听到他说胜算这两个字,才惊觉到,几个大妖精下的封印,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通道既然会吸干妖精的妖力,那他现在体内没有了妖力,会不会有些突发状况发生?她一直将古宁塔视为死亡地带的妖精通道不放在心上,是因为魅如君总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连带着让她也忽略了这其中可能的凶险,还是说,魅如君有事情瞒着她? 魅如君看着花凝熏眼里渐渐涌上的担忧,心里面乐滋滋的,微微一笑,“没什么事的,别担心,我只是预先做个打算。放心吧!” 说着放心,但是这次,花凝熏却总觉的有些沉甸甸的,狐疑的看着魅如君,那张浅笑的脸上却什么都瞧不出来。 “诶,你们两个男人靠那么近干什么?”旁边传来童晓天打趣的调侃声,两人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居然越靠越近,几乎贴到了一起,难怪童晓天要笑他们了。 花凝熏瞥了一眼童晓天,自然而然的拉开距离,不过,童晓天的眼光好像有色一样,让她几乎有种他看穿了他们伪装的错觉。 “想去见识一下你们这里面的集市是什么样的。”花凝熏转移着话题,不想在自己两人身上打转,何况她也确实想去看看这里面的集市是什么样子,正常人摆的她看过了,这作奸犯科的人摆出来的,她还真没见过,不知道有没有不同。 “你想去看?行,我带你们去!”童晓天一下笑的古怪,他不介意让这小家伙去了解了解这集市的模样。 古怪的笑让花凝熏窥见,心底更加狐疑,这集市有什么特别么?(未完待续) 进黑店 集市其实和外面的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吆喝声也有,各种各样的卖的都有,也不知道这些人从什么地方弄出来的,只不过,卖出来的东西嘛,花凝熏总算知道童晓天为何笑的那么诡异了,看着这一集市卖的东西,她只能说,果然是符合恶势力的人的趣味。打铁的卖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刀保证杀人不见血! 卖胭脂水粉的,开口第一句话也是,这粉铁定迷人于无形! 卖酒的酒香四溢,张口第一句话却是,这酒喝下只能看出是醉死的绝对看不出是毒死的! 人家卖包子馒头,他们也卖,只不过,这造型,看惯了外面圆圆的包子,再看这里面的,若不注意看,谁会知道里面是包子,保不准以为蒸了些残肢断骸在那蒸笼里面,包子确实是包子,只不过,样式却是一只到腕部断掉的五指并拢的手,那断裂口,涂上可食用的红素,看起来真有那么一回事的,一盘盘包子手看起来活灵活现好像刚刚才剁下来的一样,偏偏,吃的人却很多,几个简易桌凳上坐满了人,个个用手抓住就往嘴里塞,连那里面的汁液,都被老板加入了红汁,一咬,红色的汁液顺唇留下,颇有几分食人族的味道。 花凝熏见此,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这老板可真懂得勾起人的兽心,让这些不能动手砍人的人来吃这个,很好,很强大! “哟,几位,看起来面生啊,要不要来上几盘小店招牌的包子?”一个嘴角涂满红寇的艳丽女子细腰一扭,眼尖的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几人,笑容满面的就迎了上来,腰如水蛇,眉眼含俏,春波荡漾的好是风骚。 走进瞧见四人各有各的特点之时,眼里光芒大盛,刀无笑高大威猛,肌肉强健的猛男型,童晓天眉眼带着邪气,浑身上下一股雅痞的味道,魅如君笑容温润,翩翩浊世佳公子,花凝熏俏脸冷峻,一双眼睛更是灵动逼人,各具特色的四个‘男人’,当即让她花了眼,袖口掩嘴呵呵一声娇笑,“三娘今日真是好福气,得已见到四位翩翩佳公子,呵呵呵……四位小哥,来来来,里面请,今儿个啊,三娘请客!” 花凝熏向童晓天和刀无笑瞥了一眼,他们不是六霸之一么?怎么还有人不认识? 童晓天耸耸肩,他怎么知道? 这叫三娘的虽然这么说着,花凝熏他们却纹丝不动,那包子的造型,实在是有碍胃口,何况她也没饿!人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什么都能吃,她也这样,除了人肉之外,能吃的她都吃过,但是,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她还是比较喜欢顺眼的东西来吃。 “三娘,你这就不公平了,凭什么他们……呃……呵呵……呵呵……”一个啃包子的人正要抗议三娘的区别对待,但是抬头一看那四人,当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呵呵一阵笑的糊弄过去。 其他人一见,本也准备跟着抗议的当下也跟着低下了头,安静的吃着他们的包子。 三娘背对着他们,却没有瞧见他们的动作,只听到有人在说她不公平,当下娇笑着回头,手风骚的一扬,“哟,谁啊?谁啊?要你有这四个公子这般俊俏,老娘我也免了你们的包子钱。” 一回头,却发现所有的人都规规矩矩的坐着,连开始抬上凳子的脚也放下去了,顿时,笑容僵在了嘴角,进了这古宁塔就自然不是平凡之辈,总有一样是出众的,当下一愣之后,复又娇笑起来了,“呵呵呵……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难道三娘的包子不好吃?” 说罢又转头看向四人,不过,这次言语行为之间的放肆就收敛的多了,手也没有找机会往几人身上摸了,眼含媚笑,迷离的看着四人,“不知道四位小哥儿怎么称呼呢?” 正在这时,一个光着上身的大汉从石洞里面钻了出来,满头大汗随手一抹,冲着三娘就叫嚷,“臭婆娘,在做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帮忙!” 喊完,也看到了三娘对面的四人,当下脸色就变了,双手在裤子上擦拭了好几下,小跑步的跑到三娘的身边,对着童晓天和刀无笑两个作揖打拱的直说:“童爷,刀爷!” 同时还猛的一拉愣住了的三娘,“臭婆娘,还不快叫童爷和刀爷!” “童爷,刀爷!”三娘见自己当家的那副模样,拉着自己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当下一下傻了,她进来没多久就跟了这当家的,第一天就告诉她,这古宁塔里面不能惹的六人,这童爷和刀爷就是其中之二,她居然一下就碰到了两个,再想想她之前手老是往他们身上绕,背脊顿时惊起一身的冷汗,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当家的把他们说的那么高不可攀,她……她这下会有什么下场? “童爷,刀爷,我这臭婆娘进来没有多久,一直无缘见识两位爷,冒犯了两位爷,还请爷降罪!”声音诚惶诚恐,心里也忐忑不安,他没有料到这臭婆娘这么大胆子居然一下就遇上两个了。 “哼,区区勾魂术,还在我们面前显摆。”童晓天冷哼几声,头一撇,看也不看他们。 三娘一听,娇躯一颤,脸色一下就白了下去,汉子身上也是一抖,手却紧紧拽着那三娘的手,“童爷,刀爷,我这臭婆娘不懂事,小的认打认罚。” 花凝熏见此,暗赞了一下,都说古宁塔人穷凶恶极,她已经看上好一些都是些真性情的人了,干爹这样,凡一平这样,现在这汉子又是这样,当下缓缓开口,“不知者无罪,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既然我干儿子都这样说了,这次看他的面上,算了。”刀无笑冷哼一声,两米来高的个子冷哼再加上看不出表情的样子,压迫感更强,后面一句话却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不计较了,但是,这一下,所有人的好奇心却一下勾到了花凝熏的身上,刀无笑这整天只热衷于比武的人居然有了个干儿子?视线偷偷的往花凝熏身上绕,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敢在吃包子的同时,稍稍的往花凝熏他们俩那瞄上一眼。 花凝熏和魅如君对视一眼,眼底有着笑意,刀无笑看似没心思,其实,这一下就已经是在给他们开路了,说是看干儿子的面,其实就是将他们的关系宣告所有的人,就算他们没有在身边了,这些人也不敢打花凝熏他们的注意。 “多谢童爷,刀爷,多谢!臭婆娘,还不谢谢童爷,刀爷!” “三娘多谢童爷,刀爷不怪之恩,不如这样,包子刚刚出炉,三娘请童爷,刀爷赏脸,也请小刀爷赏脸,尝尝小店的包子。”扬起头,脸上不再是刚刚刻意的娇笑,收敛上许多,笑也仅仅再于感觉到热情而不是放荡。 小刀爷?魅如君看了一眼花凝熏,眼内含上打趣的笑意,小刀爷…… 花凝熏同样一口气埂了一下,小刀爷,嘴角抽搐一下,她居然来了这么个名号了,不过,也不得不说三娘这个女人胆大心细,有商业头脑,一见没有危险了,就将两个人往自己店里面拉,若是他们真去了,不就等于是一张活招牌吗?六位爷有两位同时光临了她这里,今后谁敢嫌弃她这?也没人敢闹事。 冷峻的脸上一抹笑展开,如同山顶初雪逢阳一样,雪化去,露出里面迷人的风景,花凝熏年纪最小,但是,一双眼琉璃剔透,不笑的时候如同上好黑晶一般冷峻,笑起来就如同阳春三月的暖阳,让人暖暖的,心生愉悦, “下次吧!我们还有些私事,下次再来品尝三娘的美味。” 冷峻公子笑着给了赞赏,三娘当时心花就怒放了,当下掩嘴呵呵一笑,“好,好!到时候三娘绝对会让公子满意。”看一眼桌上的那些人手状包子,三娘意有所指的说着,她也是个人精,岂会看不出花凝熏不愿意吃这种的小心思。 浅笑着点头,谢过三娘之后,一行人又往前走,只是,这个时候,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对这里一窍不通的花凝熏再度回头询问的看着刀无笑和童晓天,看他们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他们收拾东西是因为该休息了,这是要回家了。” 回家?休息?“你是说他们要回去睡觉?可是这里面压根儿就感觉不到白天黑夜,你们怎么来判断?”她对这个还是蛮好奇的,这里面根本看不到日夜的转换,这些人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看到那个了吗?”童晓天手往前方一指,花凝熏顺着望去,前方的左侧边,有一个巨大的沙漏在那里,上面的沙刚刚好只剩下一点点就要漏完了,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用这个东西来计算时间的啊。 “这里面,每隔一段路,其实都有阳光照进来,但是,里面的人不可能都塞在那采光处来判断时间,所有,打铁的就给他们做了一个沙漏放在这里,便于来计算时间。”童晓天狭长的眼稍稍的眯了眯,精光从眼缝中流泄,却让人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哦!”了解的点点头,这沙漏居然是凡一平来打造的,看着那沙漏,她不禁想,这古宁塔里面真的是苦寒之地吗?凡一平那个石洞里面的铁都不是普通的铁,魅如君说他外面的铁栅栏是玄铁制造,而这个沙漏,玄铁外框,里面装沙的容器……花凝熏倒吸一口气,那是水晶,纯净的水晶!!那一个沙漏完全是用一个完整的水晶六棱柱体来打磨的,珍品中的极品,这里面是三国都不管的区域,自然是不可能将那么多珍贵的东西放到这里面来,他们是从何处而来? “那个沙漏很漂亮。”花凝熏慢慢的说着,她想听听童晓天怎么说,他肯定是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的。 “漂亮?你是说装沙的那个明月盏是吧?”童晓天看了看,外面的沙漏其实就是一个漏斗,下面一个接沙的地方,而且还是不透明,最好的也只是半透明的,这个却是完全透明的密封状态的东西,已经不知道比外面的要高级到多少去了。 “明月盏?对啊,就是那个!”本该是水晶,他们却是叫成明月盏。 “那个啊,呵呵,得益于这里面挖空心思想出去的人,古宁塔里面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进来了很多都想着出去,所以,整天就想挖一条道出去,结果挖就挖出这东西了。到处都是,怎么都挖不动了。”说罢,勾唇邪笑,那些人,想出去,人家既然指定这个地方关押他们这些人,哪里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的出去了。 花凝熏听此,脑海中自动浮现了越狱的经典画面,。一群人吭哧吭哧的扛着锄头挖地道,结果却挖到了这些矿,若她没有猜错,这古宁塔下面就是巨大的水晶矿。 “你是说这古宁塔下面四周围全部是这个东西?”花凝熏按捺住心中的不断冒泡的喜悦,小心的问着,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发了!天然而巨大的水晶矿,水晶的周围在加上玛瑙翡翠这些同胎的东西,她发了,真的发了! “嗯!你的表情真怪!”童晓天看了看她,嘴撇了一下,取笑着花凝熏那一脸灿笑,不明她突然一下怎么那么高兴,不就是些亮晶晶的东西么,虽然很少见,这人怎么一副见到宝藏的样子! “知道那叫做什么吗?那叫水晶,唉,说了你也不懂,到时候我请凡老哥做出来你再看,嫉妒死你!”突然一下从穷光蛋升级到了身价无法计算的大富翁,暴发户绝对就是说花凝熏这样的人! “行,我就等着看你能做出什么东西给我嫉妒。”瞧花凝熏那得意的样儿,童晓天不禁真的在想花凝熏到底要弄出个什么东西来,看他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儿。 “行,等着瞧吧!”下巴一扬,她就让这些古人开开眼界,随便一个现代的饰品样子,她都绝对让它在这古代刮起一股潮流之风。 “那现在人都走光了,我们不如也歇息呗。”童晓天停住脚,看向身边的大型石窟问道。 花凝熏跟着扬头看去,嘴角不禁一抽,这客栈还弄了个招牌,而这招牌上,两个大字正嚣嚣张张的狂草在上面,上书曰——黑店! “走吧,樊影那小子经常就混在这里面。”童晓天丢下一句,人已经进了店内。 花凝熏他们对视一眼,同时也跟着迈了进去,一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黑店!(未完待续) 醋淹的魅如君 一进店,花凝熏四处环顾一下,因为房子是在石窟之内,里面桌凳全部也都是石头制成,整个客栈与其说是客栈,在花凝熏看起来,更如同那种石窟的博物馆,当你进入一个所有东西都是石头制成的地方,而且,细致的和外面客栈木质桌凳并没有两样之时,你会觉得好奇多于身体的困乏,不得不再次的感叹,人,真的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不管是多么恶劣的环境,都会想法将他变成自己希望的舒适。 这个时候的黑店内,客人并不多,一眼望去,也就五六人的样子,其中有粗犷的汉子,有文雅的雅士,有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老者,还有一个看起来在买醉的女子,在她的身边,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中间,脸上带着男人都心知肚明的贱笑,左一杯,右一杯的陪着女子喝着,只不过嘛,任谁都能看出,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女子一个人喝的就是两人的总和。 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樊影的影子,花凝熏敛下眼睑,心中也明白,如果樊影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那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将他给揪出来。 “你个懒小子,客人来了不知道接待。”随着一声怒喝,一个人影踉跄几步,扑通一下就扑倒在花凝熏他们几人面前,屁股上还有一个明显的脚印,显然是最猝不及防之时被人屁股上一脚给踢了出来。 那小二也不敢多哼哼,伸手揉了揉屁股,赶紧爬起来,将掉到地上的毛巾往肩上一搭,声音苍老又带着谄媚,“几位爷是住店还是打尖?” 边说着边抬起头,一瞧,便愣住了,手抬起颤抖着指着花凝熏和魅如君,“你……你们……”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后脑勺上又挨了一个锅贴,“死小子,客人有你这么指着的吗?”老板模样的人是一个个子不高,却长的圆乎乎的中年男人,圆圆的胖脸一转向四人,马上就堆上了熟稔且热情的笑容,眼睛几乎笑眯成了一条线,“童爷,刀爷,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呢?本店有舒适的上房和最美味的食物,绝对让您们宾至如归。” “住店。”童晓天往那小二脸上扫了一眼,看不出情绪的一眼当即让那小二深深的低下了头,再不敢抬起来。 “好嘞!”老板答应一声,转身脸色又是一变,一脚再度踹上小二的屁股,直踹的他又是几个踉跄,“臭小子,还不带着客人去上房!” “是!是!”小二低头诺诺称是,正要带走之时,却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唯唯诺诺的对老板说,“老板,只有三间房了,今日都客满了。” “你个死小子,不知道叫他们让出一间房!”又是一巴掌拍到了那小二的脑袋上,胖乎乎的老板横眉竖眼,童爷和刀爷难得的来一次,他这臭小子居然还敢说没房间。 魅如君微不可及的皱了皱眉,“不用了,我和熏一间就行了,前面带路!”刀无笑和童晓天肯定是不会愿意住一间里面,而他们对别人躺过的床也没兴趣,而和熏住一间嘛,呵呵……貌似他和熏共处一室的时候也就当初在寒冰堡之时,不过那时,算了,不提也罢。 “是!”深深的鞠了一躬下去,小二弓着身子在前面带路,童晓天眯眼看了看小二,又看了看魅如君,一手托着另外一手,摸着光滑的下巴,眼里划过深思,这小二对魅如君的动作几乎是反射性的服从,这里面有内容啊,有内容啊…… 三间房两间相连,另外一间却在另外一边,想当然,那小二好像懂魅如君心思一样,将刀无笑和童晓天带到相连的两间房里面,黑店的老板笑眯着眼,留在两间房那里忙进忙出的亲自换上崭新的床单,而另外一副新床单则由小二带着,将魅如君和花凝熏带到另外一间远离了两人的房间。 进门,还没有换床单,那小二却将房门一关,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魅公子,请您救救小人吧!小人……小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砰砰砰的几个响头就这么磕了下去。 这小二不是别人,正是被穆临风扔进这古宁塔内任他自生自灭的寒冰堡堡主寒在天,现在他那身上哪里还能看出半丝一代堡主的气质啊,两边颧骨高高的冒起,脸上满是老人斑点,皱纹更是占满了额头,高大的魁梧身躯瘦的就皮包骨头一样,可想而知,他在这古宁塔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若非这黑店老板要个当小二的,他估计已经当了那些花花草草的肥料了,就算是在这黑店内,他受到的待遇他们也都看到了。 所以,也会在见到魅如君和花凝熏他们之时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料到在这里可以瞧见他们,此时的他也顾不上去想,为什么花凝熏他们会出现在在这个地方,他只想一心的脱离这个让他快要疯掉的地狱,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的激狂,忍到了这房间之内,才跪下求救。 魅如君和花凝熏坐在石凳上,花凝熏对这人完全没有好感,所以,看也懒的看一眼,而魅如君脸上依旧是那面具一样的温润笑容,眼看着寒在天一个个的响头磕下去,闪都不闪一下,“寒堡主,这是什么地方?” “古宁塔。”磕头的动作猛的顿住,寒在天愣愣的回答,完全不懂魅如君突然问这么一个谁都知道的问题做什么。 “寒堡主,您是在这里面,脑子都不转了吗?古宁塔不是沐风国,哪里由得了我说行还是不行。” 淡淡的一句话将寒在天的希望打入地狱,对啊,他怎么忘了这里面是古宁塔,而不是三国,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国家势力,也没有江湖势力,谁来管他是不是第一大庄的庄主。 “那……”眼内的光芒黯淡下去不少,但是依旧有少许的希望火苗在攒动着,看着花凝熏和魅如君的一身清爽,再加上他们是和古宁塔内六位爷之中的两位来的,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跟着他,都会比自己现在这样好。 “魅公子,麻烦您就收下小人吧!小人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说罢又往下磕头,岂料,魅如君手只是轻轻的一摆,这头,怎么都磕不下去了。 “寒堡主,记得我说的话吗?”斜扫一眼,魅如君问的清淡至极。 “啊……”寒在天再次的愣了,话?魅公子说的太多了,啊……脑中灵光一闪,紧接着,本就没有了血色的脸更是惨白无声,魅如君最后走之时放话,邪剑山庄和寒冰堡从此对立!难道……难道…… 抬眼,正是魅如君那似笑非笑的眼,心中一个咯噔,确定了心中所想,脸上顿时惨绿,魅如君是他最后一根救民稻草啊! “魅……魅公子……寒冰堡早已经不复存在,请魅公子大人大量,就救救小人这一次吧,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您的。”心中这下是确确实实的慌了,完全的没了底,开始是想着魅如君好歹和他也算是有几分情分,就算不能从这里面出去,好歹他说几句话,也能让他的日子好过一点,但是,现在魅如君的这一提醒,不仅仅情分没有了,反而还是对立的关系,他不落井下石就是不错了。 花凝熏偏头扯动了一下唇瓣,先是这辈子做牛做马,这会儿又成了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了,看来这寒在天是两辈子都做不成人了,不过,一直放一个有碍观瞻的人在房间内,她看的眼烦,听着也心烦。当下冷冷的看向寒在天,语气平淡却有了赶人的意思,“我们累了,算起来我们也算相识,明日走的时候会请你们的刀爷跟你们老板说一声,虽然带不走你,你以后的日子也会好一点。” 寒在天一听,脸上一喜,忙又磕头下去了,“多谢花公子,多谢魅公子,那,小人就告退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将花凝熏他们的床单换好,退了出去,还将门给仔细的关上。 花凝熏冷眼看着这一切,人的奴性也蛮大的,从高高在上被人服侍的一堡之主,再到这卑贱等着服侍人的小二,他做的倒挺利索的,说起来,这寒在天并没有直接得罪她,得罪她的是他那些儿子女儿,明日走的时候,顺口一句话并不要她什么力气,只是要将他带出去嘛,她从来不会将一个后患带到身边。 眯眼看着房间门都关好了,花凝熏才转身,一转身,却愣住了,脸上避不可免的飞上两团可疑的红色,扭头看向一边,冷声说道:“现在还没黑,你忙着上床干什么?” 说着,却觉得嘴里口干舌燥,拿起石桌上备好的茶水就这么一口灌下去,一连灌下了好几杯,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刚刚看到的迷人风景,魅如君在她看着寒在天退出门之时,衣衫半解,仅仅着白色里衣就这么斜斜的侧躺那铺好的石床之上,一手撑着头,衣襟半开,露出那半面白皙却健美的胸膛,一棵赤红茱萸尤为的显目,凤眼之中,丝丝的柔意就好像柳絮一般扰乱着她的平静的心思,恐怕媚眼如丝这个词说的也不过与此。 “熏,你很渴吗?”某人明知故问,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笑意,显然满意极了自己造成的效果。 “你没事干嘛脱衣服!”头也不回的硬生硬气的回了回去,其实,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只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完全没有恋爱的经历,以前,就算是对上男人的裸ti,她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因为,没有感觉,自然就没有邪念,但是今日,仅仅只是看到了半面的胸膛,仅仅只是瞧见了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为何这心里跳的就是这么的快,脸上跟充血了一样,燥热的让她想冲冷水澡。 “睡觉不脱衣服,那脱什么?”某人回答的好生无辜,他这可是正常的作业程序,谁睡觉不脱衣服? “那……那也……别忘了我是个女人!”一口气给噎住,睡觉确实是要脱衣服,但是,他们现在是孤男寡女! “没忘啊,但是……熏,你这是在害怕?”话尾音一样,浓浓的怀疑挑动着花凝熏不服输的性子,魅如君暗笑在心,他很高兴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谁害怕了,不过睡觉而已!”硬着嘴回答,花凝熏轻拍了一下自己燥热的脸,转身僵硬的向床上走去,边走还边催眠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又没脱完,男人的裸ti她都见过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就当他是一块上好的肉摊在这里! 边想着,不觉又乐了起来,上好的肉,上好的五花肉,心中一乐,尴尬倒少了不少,只是,才刚走到床边,还未坐下,魅如君长臂一伸,一个天旋地转,再回神,魅如君已经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凤眼微眯,语气低柔却危险十足,“你看过男人的裸ti,嗯?” 尾音危险的上扬,凤眼更是危险的眯了又眯,花凝熏才叫声糟,忘记了这男人的醋意有多大,更忘记了他完完全全可以听见她心中的话,这下好了,心中的话让他瞧见的一清二楚,难怪他要宣誓主权了。 偏偏,那整个的身子压在身上,将她手脚都困的死死的,半分也动弹不得,灼热的热度更是透过单薄的衣衫直直的传了过来,灵活的脑袋在此时打结,眼神这里飘一下,那里看一下,就是不看魅如君近在咫尺的俊脸,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魅如君又是危险的一哼,重量再度下压一分,这女人,自己这么大一帅哥在她身上了,她居然还跑神! 他这一哼,倒将花凝熏骨子里面的不羁给挑了起来,柳眉一挑,目光坦然的回视了回去。“看过了,怎地!” 看就看过了,有什么了不起,她以前见过的还少么?人家赤luo办事的时候她都出现杀人过,早都不知道看多少回了。 魅如君眯眼,花凝熏也毫不想让,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短距离的对视着,好半晌,最终是魅如君暗叹一声,撑着身体的手就那么一软,脑袋埋入花凝熏的脖子,闷声闷气的嘟哝一句,“不能怎地,熏,以后你只能看我的,其他男人瞄都不准瞄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酸味真浓…… “啊……”惊叫一声,这人,压自己身上也就算了,居然还动嘴,滑腻的舌尖游走在细嫩的脖子上,丝丝的痒意让她一阵的颤栗,好像有人拿着羽毛在她体内挠动着,痒痒的,麻麻的,偏偏却抓不到,挠不着,让人一阵怪异的难受。 “别……痒……啊……”边喘着气边躲闪着,偏偏,整个身子都被魅如君压住,哪里躲闪的了,任由身体内那股蚂蚁爬一样的酥麻传遍全身,手无意思的抓上床单,脚指头也蜷曲着抵御着身体内那股莫名的痒意。 “谁让你笑我。”暗哑的嘟哝在耳侧,稍稍一抬头,花凝熏珍珠般的耳垂又被那灵活的舌头扫入口中。 “啊……”触电一般,脸上顿时燥热无比,水眸之中蒙上一层薄雾,看起来迷蒙悱恻,抵御的手软了下去,只能抵在魅如君的胸膛上感受那快速而有力的跳动,更别说小腹上抵着的硬物,喘着粗气,用仅剩的理智提醒着,“这……这不是个好地方!” 一句话,让魅如君的动作顿住,再度颓然的倒向花凝熏的脖子,多会破坏气氛的女人! 两人就这么的,动也不动一下,各自平息着略微气促的气息,只剩下两颗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好不欢快,好半晌,气息趋向平静,魅如君才翻身从花凝熏身上下来,将她一把搂入怀中,侧着身子,依旧有大半的重量落到了花凝熏的身上。 “睡吧!”带着略微的暗哑,魅如君拍了拍花凝熏的背,要不是花凝熏提醒,他只怕真的就在这要了她,这里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他现在只能说,这骨子里的兽性,真的可怕,强大到他都几乎失去了理智,犹其是身下是心爱的女人,满面红潮,眉眼带俏,媚色勾人,更能挑动骨子内的兽性,不能想,不能想了,再想,这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呼吸又开始急促了。 又过了好半晌,魅如君牙由开始的暗咬变成了明咬,忍无可忍地“啪”的一巴掌拍上了花凝熏的小翘tun,从齿缝里面逼出一个字,“睡!” 他还在努力的平复,这小女人居然动来动去,不是明显的让他别想静心吗?(未完待续) 调戏与反调戏 “睡、不、着!”几个字从牙缝中塞了出来,粉嫩的脸蛋儿涨的通红,水眸却死瞪着大半个身子压在身上的魅如君,这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就算他身材再好,也有百来斤,这大半的重量落在她的身上,跟鬼压床一样,是个人都睡不着! “睡不着?”凤眼微微睁开,一抹戏嘘在凤眼内一划而过,浓浓的暧昧就在这三个字之间慢慢的散发开来,长眉缓缓挑起,“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某项运动。” 他忍的辛苦,心爱的女人在怀中,却只能干抱着,简直就是比柳下惠还要柳下惠,偏偏这小女人不知道体谅就算了,跟个毛毛虫一样的动来动去,星星之火也会被她变成燎原之势! “你就不能睡进去一点,离我远点?”爽快的赏他一个白眼,他要想运动,她会把他想的运动变成另外一种剧烈运动! 闻言,魅如君却搂的更紧,头靠在花凝熏的头侧,低低的声音说不尽的委屈,“熏,我已经够忍的了,你还要剥夺我这最后的福利……” 他的福利却变成她的痛苦根源,偏偏那从来没有的委屈声音让魅如君说出来,不觉得娘,反而会让人心底一软,花凝熏能够理解一个人被欲望折磨的痛苦,但是,前提是自己还没有被压成压缩饼干。 “那我在上面!”看着彼此的体形,认真的说着,坚决拒绝自己成为压缩饼干。 “你要在上面?”魅如君的声音诧异的一扬,头微微抬起,一双凤眸看着花凝熏认真的眼,有着一点惊奇,有着一点诧异,更多的却是戏嘘,其实,他知道花凝熏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偏偏这句话,在这个场景说出来,却有着数不尽的桃色泡泡在其中盘旋,当下勾唇漾起一朵暧昧的笑花,一股子自然流露的媚惑当即为此时此景升温,“没有看出,熏居然是喜欢上面的一个。” “说……说什么呢你!”听到此话,花凝熏只觉得是一个绯色炸弹在脑海中轰的一下就爆裂开来,脸上无法抑制的红了开去,那种鲜艳欲滴让魅如君当即眼黯了下去,喉结咕噜咕噜的来回滑动着,搂住花凝熏的手指头情不自禁的勾动了好几下,身体蓦得一下紧绷,面对这样的美景,他居然还能把持下去,真是……真是太折磨人了! 察觉到身上人的变化,花凝熏脸更红,似乎连身体都变得燥热,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将还半压在身上的魅如君当胸这么一推,让他翻离自己身上,扯出被子猛的往头上一罩,脸热的不能再热,却硬硬的说出两个字:“睡觉!” 被掀开的魅如君看看裹成鸵鸟的某个小女人,再看看自己紧绷的身躯,一抹甜蜜却又苦涩的笑荡漾在唇边,他这是自作自受啊,怪的了谁,合适的人,却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这不是硬生生的要男人的命么。 伸手扯了扯了扯被子,一面被裹成鸵鸟的人被闷坏,“熏,再不出来,小心就闷坏了,睡觉,睡觉吧!” 叹一声,暗自念着清心经,平息着身体的骚动,苦笑溢出唇角,他都多少年没有念这清心经了,今日居然落到了这个田地,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熏对自己的影响力,仅仅只是自然流露出来的一点小女儿娇态,就让他狼性大发的几乎无法自持,心中不禁苦恼,又想看更多的女人娇嗔,又怕自己真的狼性大发,两个小魅如君就在心中做着持续的拉锯战,谁也赢不了谁。 此时的花凝熏却窘的任凭魅如君怎么说都不出来,哪怕是在被子里面闷的让她本就高热的脸上更热,连呼吸都是灼热的空气之时,也不出来,一辈子就没有这么窘迫过,让人这么堂而皇之的给调戏了去。 不知是心里原因,还是这环境的原因,花凝熏只觉得越来越热,额头都沁出微微的薄汗,偏偏她就是不打开被子,一想到要面对魅如君那似笑非笑的眼,就一阵气短,她还是继续闷在被子里比较好。 可是,时间却好像过的漫长无比一样,手心也跟着沁出薄汗,身体内更好像刚刚魅如君亲吻她颈脖一样,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情不自禁的动了动,想缓解那一股莫名其妙涌上来的酥麻感,哪知,越动,这身体却越跟她过不去一样,越是酥麻,甚至觉得怀中莫名的空虚,好像攀着一物好好的磨蹭,双腿交替的磨蹭着。 “嗯……”一丝深吟情不自禁的从嘴里溢出,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却无暇相顾,身体各处就好像被人点火一样,很烫,心底让人挠不着的痒就跟蚂蚁爬过一样,蔓延到全身。 “啊……” “熏,熏,你怎么了?”初看到裹得紧紧的花凝熏动起来的时候,魅如君以为是她终于忍不住闷热了,再听到第一声细小深吟之时,魅如君嘴角涌上邪笑,这家伙终于闷的受不了了,却见那被子还是紧紧的盖着,只是里面的动作更大,紧接着第二声蚊吟一样的深吟入耳之时,才觉得不对,这声音,太过妩媚,太过勾人,哪里是闷热受不了的声音。 再也顾不得其他,扯着一边被子角,一掀开,却看到花凝熏满脸的潮红,水眸紧闭,柳眉稍蹙,微微的皱褶显露了她的难受,手一探上去,隔着好几层衣服,都可以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熏?熏?” “热……好热……”水眸半睁,却是薄雾般的氤氲,水嫩的唇中吐露出难受的字眼,手甚至已经揪上了腰带,她以为只是燥热,哪知这被子掀开,热度不仅丝毫不减,反而形成另外一波更大的热度冲击着她的身。 魅如君脸色骤变,手探向花凝熏的额头,手下是惊人的高温,急忙半坐起身子,将花凝熏搂入怀中,一手探向她的脉搏,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这样,他一直紧紧的跟在熏的身边,照理说不可能让别人有机可趁。 “好凉快!”却在入他怀中之时,两只手臂犹如灵蛇一样绕上魅如君的脖子,脸在他的脖子磨蹭着,连同这个身子,都紧紧的贴在魅如君的身上,他明明身上温度只高不低,偏偏却让她感到十分的凉爽,身上的燥热也散去了不少,让她更是巴着魅如君不肯离开。 “熏……”突然贴上来的娇躯让魅如君呼吸一窒,再这么磨蹭下去,只怕是念再多的清心经都无济于事了,只是这状态…… 对花凝熏所中之物有了大致的猜测,电芒一样的凤眼飞快的扫了一下室内,他一直跟在熏的身边,别人不可能动手,那就是在这黑店内了,熏也什么都没吃。 对了,目光攸的一下停顿在那石桌上的茶壶上,一手搂着不安分的花凝熏,一手成抓一吸,那茶壶便飞向了他的掌心,掀开盖子,放在鼻下微微的嗅了一下,当即脸色一下就变了,手猛的一甩。 “噹……”的一声脆响,茶壶在地上摔的粉碎,青褐色的液体流溢出来,染湿了大片的石板。 “怎……怎么了?”被茶壶碎掉的声音勾回些许神志的花凝熏微喘着粗气问着,人却还是紧紧的贴着魅如君被她剥开了衣服的胸膛上,让那凉意清醒着热成糨糊的脑袋。 “那茶里面有情欢药物。”魅如君声音力图镇定,浑身火热的花凝熏就这么紧紧的贴着他赤果的胸膛,不管是声音还是身体,都已经是一根拉满了的弓,再也经受不得半点的刺激。 “情欢……咳咳……”花凝熏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居然着了道!那怎么这么久了才发作? “应该是你之前偷吃了皇甫那么多的灵药,身体自然会产生抗体,所以,自然的会抵御过好一阵子,只不过……”摇头苦笑一下,只不过是这古宁塔内的太霸道,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店里面的茶水会掺杂着情药,果真是坐实了黑店之名了。 “所以,你是说,这药是越抵抗,就越……汹涌?”气喘吁吁的说完,她顺了皇甫白那么多的灵药,到头来,居然还是载在了这黑店的茶水上面,黑店啊,黑店啊,果真是对得起黑店这两个字! “叫……叫那个姓寒的,问问,要是故意的,我非拆了他这黑店不可!”失去一层膜并不可怕,她并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是在药物的刺激下来失去的,这心里怎么想怎么就不好受。 “你在皇甫那得到的那些药呢?”不敢轻举妄动,怕刺激了花凝熏也刺激了自己,魅如君就着抱着花凝熏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当初是看着花凝熏顺了皇甫白那么多的好东西,也看到她藏私了那么多的好灵药,再加上最后临走之时,他相信依照熏的个性,不可能不去顺皇甫最好的东西,这里面肯定会有解毒的法子。 “腰囊里面。”稍稍分开,又是灼热,单纯的相贴已经不能满足她,现在这样子,心中的骚动又在开始一波波的涌来,要是再找不到法子,恐怕不是魅如君扑倒她,而是她将魅如君给扑倒了。 魅如君摸索着她腰囊,从腰带上取出,揪着底就这么一倒,很多细小的瓷瓶玉瓶就这么的倒了出来,掀开瓶盖一瓶一瓶的闻着,此刻也顾不得惊讶花凝熏竟然指着好东西都顺出来了,先找到能解毒的才是最重要的。 等掀到一个白玉小瓶之时,眼一亮,还总算让他找到了,小瓶一倾,却只有一粒乳白色的药丸,阵阵的清香入鼻,花凝熏嗅到香味,神志又稍稍的清醒了一些,转头,看向魅如君的手心,咦,这不就是最后那次用小貂狐的血换来的那颗药丸吗?能解开现在她身上的情药之毒? “吃下,这颗可以解百毒,而且,以后熏你都不用怕任何的毒药了,皇甫那家伙居然舍得把这宝贝给你。吃下用内力化解掉,功效更大。”找到解药也让魅如君轻松了下去,有心思开花凝熏的玩笑。 一口吞下,眼闭着,听话的调整内息化解着药力,花凝熏只能在心中翻白眼,皇甫哪里舍得给啊,要不是她稍稍动了一下脑子,才用小貂狐的血换来了这么两颗,一颗还让小貂狐当零嘴给吃掉了。 魅如君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慢慢的退了下去,紧贴着自己的身子也没有那么烫,呼吸渐渐的平息先去,松掉一口气,再将花凝熏放平躺在床上,自己拢了拢衣服,开门出去。 好半会儿才回来,脸上挂着的却是要笑不笑的无奈。 “怎么了?”调整好内息,吸收完药力的花凝熏诧异问着,他表情,忒怪了。 “这间房间是客栈专门为夫妻提供的房间,所以,茶水里面有一些助情趣的东西。”摇头笑道,刚刚寒在天还问他们是不是抵御了这药力。这药不抵抗则是增加情趣的小小助兴剂,一旦抵抗,就会成为顶级的情药。 “什么?”睁大水眸,搞了半天,是寒在天给他们弄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当初在寒冰堡的时候自作聪明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现在又是这样,而且还安排在夫妻房内。 “呵呵……”看着花凝熏睁大水眸,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让魅如君的心情大好,再度掀开被子,侧身躺下,一扬手,将要逃离自己躲到床里面的花凝熏抓入怀中,一手把玩着那珍珠般的耳垂,“熏,我现在后悔了,不该那么君子。” 送上嘴的上好美味,他居然还推了出去,现在想想都觉得是鬼上身了。 “后悔?还来得及啊。”哪知这次,花凝熏既没有红脸,也没有躲避,反而落落大方的,明眸回视着他,笑意在唇边攸现,一手还抚上了魅如君的胸膛,要比魅惑,谁不会,她虽然没有真正做过,但是也看过不少,刚刚的情药让她不该摸的地方也摸了,不该贴的地方也贴了,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更何况,她确定魅如君是不会在这个地方要了自己,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着,看到最后谁受不了。 “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在意。”仰头,红唇凑近魅如君的耳朵,丝丝的热气随着一个个轻柔的话呵在了他的耳蜗,手指在那胸膛上若有若无的绕啊,画啊,话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一样,一只腿慢慢的不安分的放在魅如君的腿上,慢慢的曲起,舌头学着魅如君刚刚那下,用舌尖往那耳垂上面一扫…… “咝……”倒吸一口凉气,呼吸一下便急促了上来,凤眼之中流转的不再是精明,而是些许的迷蒙和说不清的暗沉,喉结上下快速浮动。 勾的花凝熏娇笑一声,眼里荡漾着春波,俯身,舌尖扫向那上下浮动的喉结,手掌之下撑着的肌肉更是紧绷, “哈哈……”满意自己造成的结果,花凝熏翻身再度躺回原位,笑出了声,她总算是扳回了一城,看这人还敢不敢肆无忌惮的调戏她!让他也尝尝被调戏的滋味。 “很满意?”耳边传来危险的询问,花凝熏笑声一收,手抵着魅如君的胸膛,笑声虽然是收了,但是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半真半假的点着头,“还行!” “你这该打屁股的小女人!”见这小女人还真的点了头,魅如君牙一咬,自己这般辛苦这般忍到底是为了哪般,手就那么一收,抵在胸膛上的那两只手的力道熟视无睹,将她整个人翻到了自己的身上,对准那笑意掺着诧异的红唇就那么狠狠的印了下去…… “唔……”凶猛的力道当即让花凝熏张嘴闷哼,却又给了魅如君可趁之机,长舌如入无人之境,灵活的钻了进来,巡礼一般的扫遍了小嘴内的每个角落,勾动着花凝熏不断躲闪的小舌一起起舞,纠缠,躲避,活了二十多年却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花凝熏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小舌左躲右闪也避不开那紧随而至的长舌,不禁恼怒一瞪,男人,果然是激不得的生物! 哪怕是在石室之中,周围的温度还是无可避免的节节攀升,恼怒的眼慢慢的变得迷蒙,手更是在不自觉的时候绕上了魅如君的脖子,抵御不知在何时已经转换成了迎合,两人本来就已经互相确定了心意,先前的抵御,也不过是初次这么亲密的不习惯,再加上心性里的不服输作祟,情侣之间,打情骂俏,欲拒还迎都是增加气氛的手段,当然,最主要的是,就是一而再,再而三提起的,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就在口舌相濡几乎无法自持之时,魅如君却突然停了下来,眸色加深的凤眸之内闪过懊恼,慢慢松开花凝熏红肿的水嫩唇瓣,再将不知道何时伸入花凝熏衣内抚摸上那细滑肌肤的手收回来,深深的吸一口气,沉默的转身,将花凝熏再度侧搂在怀中,好半晌,才在花凝熏的脖子边,悠悠的叹一句,“真想现在是在邪剑山庄而非这该死的古宁塔!”(未完待续) 酒国英雄 听到此,花凝熏这会儿不敢再笑了,忙着呼呼呼的喘着粗气,甜美的空气流入肺叶,滋润着她几乎干涸的肺部,眼神迷雾般的朦胧,没有焦距的看着床顶,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极为欢快,骨子里的燥热还在不断的喧嚣,此时,她笑不了魅如君,因为,她也沉迷到了其中。 顺从的靠近,听着魅如君同样急如敲鼓的心跳声,嘴角一勾,一抹满足的笑意挂在了唇边,明明心跳比平时快上了一倍,却又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宁静和满足,水眸缓缓合上,折腾了大半天,就这么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入了甜睡。 魅如君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低头看去,不禁嘴角弯了起来,满眼的柔意几乎满溢,伸手掖了掖被角,将花凝熏往怀中拢了拢,也跟着闭上一双凤眸,睡了下去…… 第二日 刚下楼,花凝熏眸光一闪,客栈内的人还是三两只,昨日见到的那个女子还在喝酒,一手撑着额头,脸颊被酒熏的红润润的,好半天,才半眯着迷蒙的眼睛,拿起杯子喝上一口,陪她喝酒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已经躺平了,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躺平的这个还是要好的多,至少还没有躺下,脸上满是酒意冲上来的红潮,眼里半是醉意,半是色意,一手执着杯子有些摇摇晃晃的,另外一手却不老实的搂在女子的腰上,不知道女子是醉酒了不知道,还是压根儿就不在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醉笑着,拿起杯子和那男人的一碰,嘴里嘟哝着,“干……再干杯。” “好,干……”男子也摇摇晃晃的凑上去,碰了一下,再度和女子一杯酒仰头而干。 “你们……你们男人啊……就是……就没一……一个好……好东西,嗝……”喝了一晚上的酒,光看地上和桌上那满满的酒瓶子就知道他们究竟喝了多少,女子一杯酒喝完,醉意朦胧的指着男人,迷蒙的笑骂着,“我……我哪点比不……上,那个……那个该死的……嗝……狐狸精了,居然……居然还抛弃……抛弃我……” 说着说着,竟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花凝熏看了几眼,被情伤害了的女人?听到此,也不想再听了,和魅如君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等着刀无笑他们下来,也等着送上早餐来。 “啪……噼噼啪啪……”一阵乱响,花凝熏顺声看去,发现是刚刚陪着女子喝酒的男人倒在了地上,醉酒的女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手拿着一个酒瓶子,“啪……”的一下,冲着地上的男人劈头劈脑的给砸了下去,“死……死男人……敢吃……敢吃老娘的豆腐。” 紧接着,又是几个酒瓶子砸下去,砸的那本就醉意醺然的男人狼狈的左闪右躲,额头上还挂上了鲜红的彩。 “你……你这疯婆子,不……就是摸了你几把吗……老子陪着你喝了一夜……你装个什么贞洁烈妇……”被这一摔一砸弄的酒醒了不少的男人,大着舌头叫骂道,原本以为没几杯就可以勾搭上床的人,居然喝了一夜,还喝倒了他的一个同伙,都还没有倒下,他不过几摸了几把,捏了几下,装个什么贞洁烈妇! “我让你摸……让你摸……死男人……贱男人……”女子砸的兴起,发现这砸酒瓶比喝酒更让她解恨,干脆一手一个酒瓶,就这么冲那男人给砸过去,反正他们喝了一夜,别的不多,就这酒瓶子多…… 男人不断的叫骂着,可惜酒喝多了,这手脚就是不听使唤,爬了半天也爬不起来,最终,在女人胡乱丢过来的酒瓶子砸中了太阳穴,白眼一番,就这么晕了过去。 女子砸晕了人,却丝毫没有停顿,还在一直这么砸着…… 花凝熏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再扫了一眼站在他们旁边,一脸笑眯眯的老板,“在你店内闹事,你不管?” 老板笑眯眯的将视线从“战场”上转到花凝熏他们这里,“这种场合三天两头的都会出现一次,这女子只要一来我这店里面,都会出现这种场合,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听他说着,花凝熏奇怪的看他一眼,照理来说,这种客人,没有一个做买卖的老板会喜欢的,怎么这老板好像还很愿意一样。 看到她毫不掩饰的表情,那胖乎乎的老板大约也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一样笑眯眯的回答着:“这些损失都会算进他们的酒水里面,我们不会亏,而且……公子,店内的人用这女子打了个赌,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参加?” “哦?”魅如君听到此,长眉一挑,一抹有趣的光芒划过眼底,他倒挺想知道是什么赌。 见到他们感兴趣的样子,老板也跟着压低了身子,不变的还是那跟弥勒佛一样的笑容,“这女子名叫任玉娇,几乎是固定的三天来我这店内喝酒一次,每次喝酒都有男人相陪左右,所以,店内的人,就用这个打了一个赌,赌谁能将她灌醉拉上床,只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男人将她完全灌醉过,公子有兴趣么?要参加仅仅只需要一个古宁币。” 古宁币,也是花凝熏进来后才知道的,因为这里面的犯人是来自于三国不同的地方,所用的钱币也各不相同,最后是凡一平将所有的钱币溶为一炉之后,做出了一个统一的货币,在这里面就叫做古宁币。 “没兴趣。”花凝熏冷淡的说道,她一个女人,对拉另外一个女人上床是肯定没有兴趣的,而魅如君,他敢有兴趣? “呵呵……”听到他们拒绝,胖老板也不恼,再次看着那又拿着瓶子喝酒的女人,摇摇晃晃的站着,笑眯眯的叹了一声,“又两个失败了的男人。” “臭小子!臭小子!”感叹完毕,又转身疾呼着寒在天这个店小二,听到一个年纪比寒在天的人叫他臭小子,怎么听怎么怪异,偏偏,这里面的人都习以为常的没有任何的反映。 “老板!”胖老板的话落,寒在天也不知道从什么角落中钻了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去,把那两人给收拾了。”胖老板一指地上和桌上的两人,眼里半点同情也没有。 “是!”快步的走向醉倒的两人,不过,他们所谓的收拾,可不是先将地上的那些破烂酒瓶子收拾好,而是先在两个男人身上摸索着,动作熟练,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一样,连客栈内的其他客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眼里全是同情,对寒在天的动作半点意见都没有。 好一会儿之后,寒在天回来了,手上拿了一大把的东西,放到柜台上,拿着柜台上的算盘噼噼啪啪的就打了起来,喝口茶的功夫,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老板,这两人身上的所有钱财是二百五十一个古宁币,扣除喝掉的三百一十二壶酒的钱三百一十二个古宁币,再扣除三十个古宁币的饭菜钱,还扣除这打扫的清洁费用五十个古宁币,以及玉娇姑娘刚刚摔坏的两百零六个酒瓶子的钱一百零三个古宁币,他们还欠我们二百四十四个古宁币。” “扔后院去,让他们干活来抵。”老板胖乎乎的短手一甩,对这样的吩咐也仿佛是已经吩咐上了几百遍一样。 “好!”这次的回答带着欣喜,一手夹起一个大汉,他原本一身的功夫,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咳……”余下喝酒的人扫兴的一甩手,幸灾乐祸的看着被带走的两人,又两个不自量力的挑战然后被老板剥削完再留下来当免费劳工的可怜男人。 花凝熏和魅如君就这么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抽了抽嘴角,花凝熏看向那胖老板,赞赏一句,“老板,你很会敛财。” “好说好说,这也要靠大家的捧场。”老板还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公子,早餐您想用什么样的早餐,我们这里有素食的也有荤腥的。” “来两分素食。”刚说完,一股子酒香味扑来,反射性的一闪,坐上了另外一张石凳。 下一秒,刚刚那醉酒的女子已经坐上了她刚刚坐的地方了,一手撑着下巴,眼儿迷离中带着慵懒的笑意,带着不依的看着花凝熏,满身的酒味就这么扑向了她的鼻端,“小公子……您……您干嘛要让开嘛……让人家摔的好疼……”一边说着,还一边轻柔的挽起一边的衣袖,露出凝脂一般的手臂,指着上面的一道红印子,娇嗔的撒娇着,“你看嘛,你看嘛。人家的手都摔红了。” 花凝熏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让开,让她这么泰山压顶的下来,她不成压缩饼干就怪了,何况,她对当女人坐垫一点兴趣都没有。 “姑娘醉了就该回家了。”冷声说道,眉头微微的皱起,那好像从酒缸里面出来的味道让她蹙眉。 “人家……人家哪里有醉,人家要你陪着喝酒嘛……”顺势往花凝熏那边一倒,又要靠上她的身上。 眉心的皱褶再度紧了一点,闪身再次让开,她可不想一身的酒气。“等着,我去给你弄酒。” 那女子一扑成空,却动作极快的坐着一个旋身,成为半靠在桌上之势,撑着下巴,媚笑迷蒙的看着花凝熏,“好啊,那人家……就等着……等着公子了。” 魅如君奇怪的看了一眼花凝熏,却又暗笑的低下头喝着他的茶,什么也不说。 花凝熏问那胖老板借了一下他的酒窖,拿着一个空酒瓶,就往那酒窖而去,客栈内的人本以为在昨晚的好戏看完之后没戏看了,准备离开,一见到这突然出现的好戏,一个个要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再度叫上一壶酒,准备看这任玉娇难得勾引男人的好戏,而且,似乎那小公子并不领情的样子,让他们更加的想看这场好戏。 过了一会儿,花凝熏手中拿着酒壶回来了,往任玉娇的旁边一坐,抬手就倒满了一杯。 胖老板往那杯中一看,眼神闪了闪,那杯酒的颜色不是他店内任何酒的颜色,明明看起来是琥珀色,可是那酒杯的中央又好像透着清茶的色泽,味道也不是他店内的任何一种酒的味道,好像很多种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了一样,浓烈之中又带着清香,舔了舔舌头,这酒味将他的酒虫也勾起来了。 “好香……”任玉娇闭眼嗅着那酒味,再睁眼看着那一杯酒,纤纤细手执着酒杯,举到了唇边,陶醉的眯眼,真的好香。 “公子……这是给人家的吗?”明明都已经送到了唇边,还要多此一举的问一下,狐媚的眼里透着盈盈的诱惑,粉红的舌尖扫过唇瓣,迷蒙的看着花凝熏。 点了点头,不是给她又是给谁? “咝……咝……”周围不断传来吸口水的声音,不仅仅是因为任玉娇流露出来的风情,也是因为那酒香实在是让他们情不自禁的也想喝上一口。 接二连三的勾引,花凝熏都没有任何的反映,加上手中杯子里的酒香味太诱人,任玉娇手腕一翻,一杯酒落入喉间,陶醉的眯上眼,满肚子的惊奇都还不想说,又执起酒壶自己倒上了一杯,再度送入口中,紧接着,好像还没有够一样,第三次的倒满一杯,不过,这次较前两杯都慢,深深的嗅上一口,再慢慢的喝着,半眯着眼陶醉的品味着口腔内的每一点滴的液体,仔细的感受着那液体滑入喉间的清幽感觉,一杯喝尽才暗叹一声,“好酒,入口气味芬芳,香浓而不腻,口感细腻清爽。” 此刻的她,哪里有开始那醉醺醺的样子,分明是清醒着的,话清晰不含糊,只有脸上些许的红润透着她喝了一晚上的酒。 “原来姑娘根本就没有醉。”花凝熏冷哼一声,这人先前一直扮猪吃老虎,清明的不得了还要装个好像再几杯酒下去就醉了的样子。 “醉了怎么能品尝到如此的佳酿呢。”抬眼冲花凝熏再度笑了一下,执着酒壶再度倒酒,哪知,杯还未送到唇边,人却蓦得一下趴了下去…… “任姑娘……”胖老板急忙走过来,却见刚刚只有些许红润的脸蛋好像烧霞一样,满满的全是红色,就连那脖子上都完全都是红色,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透上一层绯红,而任玉娇这么趴在桌子上,红唇微张,呼出小小的呼声…… 胖老板诧异的看着任玉娇,再看着花凝熏手旁的那一壶酒,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似乎还有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嘴里呐呐的说着:“任姑娘醉了……” “啊……”一声醉了,却让店里面其他的人都惊呼出了声,他们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任玉娇之前的醉意分明就是装的,但是,喝了一晚上酒都没有醉的人,却被这小公子三杯酒就放倒了,复杂莫名的眼看向花凝熏,一个个不禁开始猜测,这小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直到现在才发现,好像这两个人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 魅如君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任玉娇,又看了看花凝熏,见她还是一脸冷凝的样子,不禁勾唇一笑,其实在任玉娇扑上来的时候,他们两人都知道她根本就没有醉,一个酒醉了的人哪里会认的清方位,扑的到人?而且还在接二连三扑个空的情况下,稳稳的稳住身子,借势还要摆个魅惑的姿势,只是,他也比较好奇,熏究竟是用了什么酒让这个喝一晚上还不醉的人醉倒。 “老板有很多酒。”花凝熏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只不过将所有的酒混合了一瓶而已,古人不知道混酒,她也看了,这任玉娇喝了一晚上的全部是一种酒,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给她加了一点料,谁都知道,不管是多么低度数的酒,一旦相混,这后劲都是惊人的,她将老板酒窖里面那么多不同的酒一混合,这任玉娇还能撑到三杯,已经是酒国英雄了。 “哟,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一声调侃声从楼梯上传来,正是起床了的童晓天他们,看着满地还没有收拾的酒瓶子,再看向花凝熏他们桌上趴着的女人,不禁又开始笑了,“臭小子,一大早就有女人对你投怀送抱?” 花凝熏懒得理他,直接无视,只是看向他身后才叫了声:“干爹!” 一声称呼出口,客栈内的人脸色骤变,才知道这个小公子居然是刀爷的干儿子,胖老板脸色也稍稍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的消息自然是比别人来的灵通,昨日已经听说了刀爷有个干儿子,本还在猜想是哪位,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当下笑眯眯的作了个揖,“刀爷,童爷,您们起床了,请问要吃点什么早点。” “随便来点。”刀无笑随手一摆,他对吃的向来不算在意,看着花凝熏桌上趴着的女人,眉头一皱,“这女人是谁?” “算起来算是个熟人。”花凝熏扫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女人,扯唇邪笑,眼里光芒诡异莫辨。 熟人?魅如君看了她一眼,而后脸色微变,再看向桌上的女人,眼神儿也跟着诡异起来……(未完待续) 以毒相拦 童晓天吃着胖老板快速送上来的早点,边吃边观察着花凝熏,魅如君和倒在桌上的任玉娇,眼神闪了又闪,他绝对是六霸之中最八卦的人,所以,他现在好奇死了,这三人的关系,三角关系?那是谁恋上谁?该不会是那臭小子喜欢上这女人,然后那魅如君又喜欢臭小子,然后……哦吼吼,越复杂他越喜欢。 待用完早餐,任玉娇一点清醒的痕迹都没有,花凝熏招呼来那胖老板结账,再看着一脸期待的寒在天,最终嘴皮子还是动了几下,“老板,你那店小二算是我们一个旧识,麻烦你照顾了。” 而后不再看老板吃惊的样子,径自走出了门,童晓天紧跟上,对着还趴在桌子上的任玉娇看了一眼,凑到花凝熏的身边,笑嘻嘻的问道,“那不是你的熟人么,怎么不带上啊,一个喝醉酒的女子,在这黑店里面可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哦,你没瞧见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男人么。” 一边说,还一边盯着花凝熏看她的神色。 花凝熏扫他一眼,一脸你很闲的神情,“老板自然会操心,我不需要操这份多余的心,是熟人,她日后自然会找上门来。”说罢,柳眉稍稍一上挑,“你这么副热心的样子,或者……你带上?” “什么?算了,算了,当我没问。”敬而远之的退上好几步,他八卦归八卦,但是没有捡麻烦的习惯,尤其是喝醉酒的女人。 不甚在意的收回视线,看了看集市前后,心中对这古宁塔的了解又更深了一些,了解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再逛下去,魅如君和刀无笑是什么意见都没有,童晓天则是没什么热闹可看,自然是跟着花凝熏走,所以,一行人达成共识,再度走回原来的那条道,也就是六霸占据的那条道。 走过一座石窟,童晓天努了努嘴,告诉花凝熏那是樊影的住所,不过显然,人并没有在,因为他们这么一群人走过去,也没有看到人出来,若是樊影在的话,早就出难题让他们不好过了。平日里交情归交情,但是要想从他那里过,一样要通过他的测试才行,没有人出来测试,只能说明那家伙又顶着不知道谁的脸出去招摇撞骗去了。 花凝熏点点头,表示了解,倒没有太多的情绪出现,童晓天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上次才黑着一张脸,这会儿听到这个名字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难道他猜错了? 偏偏花凝熏和魅如君就是任他想破脑袋,也还是不露出半点不耐的脸色,一脸稀松平常的从樊影住所前面走过。 等大约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刀无笑才停下脚步,看着询问看向他的花凝熏,“再过去是掠无终的住所,他那里不管有没有人在,都会有大量的毒药在通道之上,小寻,要回头还来得及。” 毒?她现在的身体并不惧毒,而魅如君也压根儿不怕毒,他们两个没有问题,所以,摇了摇头,一脸的坚定,“干爹,我们是非过去不可的,而且,这些毒药对我们并没有影响。” “没有影响?” “对,我吃过很多灵药,所以,大概现在能真正毒到我的毒药还是很少的。”略带保留的说着,毕竟,对于没有真正实验过的东西,她向来都是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哦!”点了点头,依旧跟上花凝熏他们的步子。 “干爹,你不是说这里全是毒药,你们?”她百毒不侵,不代表他们两人就可以了,毕竟那乳白药丸就她吃下的那一颗。 “放心拉,我们没关系,当初这玩毒的给过我们一人一颗祛毒药丸。”童晓天摆摆手,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刀无笑跟着点点头,他本来还是不想花凝熏他们去冒这个险,但是,既然他们已经决定了,他本来是要将自己的祛毒药丸给他们的,但是现在看到他们说没有问题,他也就放心了。 “那行,我们走吧!”魅如君点点头,他知道刀无笑的好心,只是这妖精通道他是必须要去的,既然现在都没有问题,摆在面前的这些毒就不是问题了。 一行人没有任何顾忌的向前走着,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半空中蓦得一声大吼,“何人私闯禁地!” “玩毒的,我和大个子来看你来了。”童晓天同样扬声回道。 “你和刀无笑?那另外两人是谁?”掠无终停顿了一下,声音里显然是有着不赞同,谁都知道他那里是禁止外人的,童晓天和刀无笑居然还明知故犯,带了两个陌生人到他这里来。 “玩毒的,是我干儿子和他朋友。”刀无笑也同时的回到,虽然花凝熏之前说魅如君是哥哥,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也看得出两人并没有亲戚关系,大约是为了方便行走,才以兄弟相称的。 “你有干儿子了?”一声有远到近的疑问,一道人影也极快的逼近,等他在他们面前落定,花凝熏才看清楚,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黑衣,方正的脸上,唇紧紧的抿着,一对浓眉之下,一双眼睛严厉的看着魅如君,“他是你干儿子?” “不是,是这个!”刀无笑将花凝熏拉出,脸上完全是得意的笑容,就是他一个人的干儿子。 “这个?”浓眉更是拧紧,上下打量了一番花凝熏,才转头皱眉看向刀无笑,“你到底是认干儿子还是认干女儿?” 听到这话,花凝熏吃了一惊,脸色一变,这个事情,她本来是预计出了古宁塔后给刀无笑坦白的,没有想到现在就让人给拆穿了,她都女扮男装好几年了,除了魅如君他们这样的妖精以及皇甫白给认出来之外,其他人就还没有认出她是女儿身,他怎么看出来的? 而童晓天则一张嘴张大合不拢,看着花凝熏好像看怪物一样,他是她?她是个女人?而他居然没有看出来,这眼神劲儿也忒差了,怎么这么一个女娃儿在面前都没有认出来? 刀无笑因为完全没有意会到掠无终所说的意思,眼一瞪,同样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我当然是认干儿子了。” 童晓天拍拍额头,他怎么会和这么直肠子的人并称六霸呢,真是丢人!为了怕更丢人,只有挨着刀无笑说了一句,“玩毒的是说,你这个干儿子其实是个干女儿,懂了吗?” “你……你说小寻是姑娘?”浓浓的怀疑反问回去,看了花凝熏好几眼,他完全没有看出小寻哪里是姑娘! 这时,一直眯眼观察掠无终的魅如君却攸的一抱拳,“请问前辈的徒弟是否叫皇甫白?” 掠无终极快的将头转向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错,皇甫白是我唯一的徒儿。” 啊……皇甫白是他的徒弟?花凝熏眨了眨眼睛,原来皇甫白还有一个师傅啊,这下她对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是女儿身表示理解了,皇甫白都那么火眼金睛的看透了她的伪装,更何况是个当师傅的,要是他没看透,那她还要笑他输了徒弟了。 只是,现在她的当务之急是跟她那明显还没转回神的干爹说一下,为何她是女儿身。 伤脑筋啊,刀无笑眼睁圆了,看着花凝熏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儿子变女儿了,这冲击够大的了,让他一时半会儿的,脑袋呈现在空白状态。 “干爹……”呐呐的低声叫了一下,偏偏在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毕竟刀无笑从来没有从她身上要求过什么,反而是一心为他,她这等于是故意的欺骗了,这让她对着一个一心为自己的人怎么开的了口。 “呃……啊……”被花凝熏一叫回神,才恍惚的知道,自己愣神的太久了,再看到干儿子,不,是干女儿脸上明显的堆满了愧疚和不安,一摸光溜溜的脑袋,朗笑出声,“咳,没什么啦,女儿好,女儿好!” 虽然没有儿子很遗憾,但是,多个女儿也不错,反正说来说去都还是这个人,他中意的是这小子,不,这姑娘的性子又不是她的性别。 “干爹。”松下一口气,刀无笑的豁达更显得她一开始的隐瞒的不该,也让她更加的惭愧。 “没什么,有个女儿更贴心,干爹高兴还来不及呢。”拍拍花凝熏的肩,这次的力道收敛的小的不能在小,怕再给花凝熏拍坏了,潜意识中,这女儿可比儿子要娇贵的多,一用力,可就拍坏了。 “你们那干爹干女儿的留着以后再说,闯到我这禁地来有什么事?”掠无终和魅如君聊了一下皇甫白的近况之后,看到两人还在干爹长,干女儿短的,当下冷哼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我干女儿他们要去死亡地带,从你这借道一下。” “死亡地带?”掠无终眼中光芒一盛,如同电芒一样扫过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人,最终,从鼻子中冷哼一声,转身飞掠而去。 “不自量力!”四个字随着不知何时而起的风送入他们的耳中,掠无终的身影不再向开始那样一条直线一样的离开,而是飞快的闪身在不同的地方。 童晓天一见,当下脸色一变,“玩毒的换毒了,药力加深,我们过不去了。” “玩毒的,你什么意思?”听到此,刀无笑当即发飙,拿着大刀在空中猛力一挥,好像掠无终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我懒得看蠢人在我面前送死,你们想死在那死亡地带尸骨无存,不如我亲自送你们上路。”随着声音越来越远,掠无终的人影也看不到。 花凝熏嗅着空气中越发浓烈的味道,眉头皱了几皱,而这个时候的童晓天和刀无笑已经后退上好几步,玩毒的当初送给他们的那祛毒丸对上现在的毒,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别说陪着花凝熏他们去死亡地带了,连现在他们想陪着走这段路都是不可能的了。 远远的,一道黑色的线弧好像海潮一样,往他们这边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花凝熏才发现,那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和他们脚下一样的土地完全的变成了黑色,黑色毒潮过处,所有东西当即枯萎,那原本生长的莹白小草在那黑色沾上之际,立刻以肉眼可见的可怕速度完全的枯萎下去…… 花凝熏和魅如君也连连的后退好几步,好霸道的毒!所过之处,生机荡然无存,现在就算是他们,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他们的身体到底能不能过去了。 “我们过去好像也有些困难了。”花凝熏低声说着,她至少也还是研究了一下毒理的,像这种情况,绝对是极为霸道的剧毒才能导致这样大面积的后果,而且,还能自动蔓延,她没有把握她体内的解毒丸可以将这毒也化解掉,毕竟这个是师傅,她那解毒丸还是徒弟给弄出来的。(未完待续) 镜子通道 “小寻,先跟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刀无笑看着那墨黑的毒气浪潮,脸上顿时也跟着黑了下来,这么霸道的毒,掠无终显然是铁了心不让他们过去。 花凝熏看着那还在逼近的黑色毒气,抿嘴沉默了半晌,对上魅如君暗许的眼,最终点了点头,皇甫白给的药丸是百毒不侵没错,但是,怕只怕这毒药是那第一百零一种,就这样就给药翻了,那就真的亏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毒气,好做新打算。 刀无笑见她这次同意了,暗自舒了一口气,其实,他怕死了她硬是要倔在这里不肯走,那样,他不知道是要先将她打晕,还是先去想法把掠无终打晕。 边走边退,花凝熏仔细的观察着那诡异的毒气,就好像活物一样翻涌着,和海边浪潮一样,以一种不疾不徐地匀速向他们这边靠近着,所过之处,就只剩下大面积的黑,黑的寂静,死气沉沉的吞噬着一切的生机,让花凝熏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传说中的弱水,弱水剧毒,传说为天蓬元帅统领的水域,后因故倒入阴司,成为环绕在地府周围的弱水,任何东西在它的上面都浮不起来,同时也腐蚀着所有掉进它里面去的东西,包括鬼魂,弱水,也就等于是死水,当然,这些都只是野史传说而无从考证,但是这个毒气,虽然不是水,却以海潮为形,让她不想起弱水都难。 一直退到了樊影的范围内,那毒气才没有再跟着过来,花凝熏站在边上皱眉看着,就如同一片黑色汪洋一样,一涨一缩的样子就好像潮水拍打着岸边的模样,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掠无终的毒术竟然已经到了这种高深莫测的地步。 抬眼有些复杂的看着魅如君,见他同样也是微皱着眉头看着那恍若有生命的毒气,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火?”花凝熏想了想,对于毒物来说,火就是天敌,再霸道的毒物也会被火烧的一干二净,但是现在的情况特殊,他们等于是在一个半封闭状态的通道之内,一旦形成大火,恐怕这古宁塔之内其他的人也会遭殃,同时必定还会惊动塔外的人。 “火对毒来说是克制的一种办法,但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魅如君显然和她有着同样的顾虑,“这也是万不得已的办法。” “火对于别人的毒或许是天敌,但是对于掠无终的就不一定。”一直沉默着的童晓天突然冒出来一句,脸上少见的严肃,掠无终既然会布下这个毒,怎么会没有想到他们会利用火攻。“就算能用火攻,这片毒跨域五公里,你们并不可能做到这么大的火来消灭这毒,而且,古宁塔内并没有这么多的燃烧材料。” “试试吧!”刀无笑不知何时已经拿上一些枯枝做成火把,将枯枝点燃,靠近那毒气。 随着他的靠近,不只是感受到热度还是什么,他靠近的地方毒气向后退出了少许,虽然极少,但是还是被花凝熏发现了,同时,刀无笑将火把丢下,黑色毒气迅速在火把周围散开,形成安全地带,但是,也很快的,火把迅速的熄灭,黑色的毒物再度笼罩上来,迅速将刚刚才形成的安全区域控制。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难怪掠无终有恃无恐的来下这个毒,毒气怕火没错,但是,同样的,它也能迅速的灭掉火,同时的将火形成的空白地方,迅速的替补上来。 “先回吧!”花凝熏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毒,可以分成病毒和相生相克的物理反应所形成的毒素,现在的这个毒气,说白了,也就是现代的病毒,惧怕火,主要也是因为火焰之中超高的温度让病毒无法生存而死亡,古宁塔之中,常年阳光无法照射,温度偏低,对于掠无终的毒来说则是更好的生存条件,而刚刚她也看到了,常年在低温下所形成的毒,有一个天然的优势让她利用,怕高温,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 回,却不是回刀无笑或者童晓天的地方,花凝熏一回去,就一头扎进了凡一平的石窟之中,将明显不满的律小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出来之后,就和凡一平在里面商量了好半天,连魅如君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石库之外,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没有人摸清花凝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问又无从问起,只有等着…… 待花凝熏从里面出来,脸上有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显然,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又过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一些古宁塔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到了石窟外面,每个人,肩头都抗住一个用布蒙着的半人高的东西,进入到凡一平平日堆放材料的石窟之中…… 魅如君看着这些,眉峰挑了挑,倒什么也没有说,花凝熏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的双眼,神情异常的认真,“就算他剧毒拦路,相信我,我也一定会为你造一条通道。” 柔和涌上凤眸,双眼顿时晶亮,不是因为花凝熏说会为他开路,而是因为花凝熏话中所代表的情义,什么都不说,有她这句话,就已经够了,真的! 此情此景,无须多的言语,眉眼之间传递的,是信任,是衷情,是一种患难与共,无路也要打出一条道的铁血柔情。 接下来的时间,花凝熏却好像完全没有毒药这回事一样,拉着魅如君这里逛,哪里逛,完全跟探险一样的过着,童晓天诧异到了极点,想弄清楚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吧,偏偏凡一平那里死活撬不开嘴,最后干脆铁栅栏一关,让谁也进不去。 最高兴的也就是刀无笑了,花凝熏整天到处玩跟忘记了要去死亡地带一样,他是最乐见其成的,已经经历过了丧子之痛,再经历一次,他就真的不知道这次又要去哪里逃避了。 可是就在第三天,一直到处玩没有露面的花凝熏和魅如君出现了,一直没有打开的铁栅栏也拉开了,花凝熏仰头看向魅如君,勾唇一笑,那一刻,灿烂如花,就算古宁塔外的阳光,恐怕都没有她此刻脸上的半分的璀璨。 童晓天一见那笑,精神一振,重头戏要开始了。而凡一平则是沉默了一下,就算他在怎么不去动脑筋,也知道无法在鸵鸟下去。 “小兄弟,哦,不对啊,现在要怎么叫了?”凡一平举着一个大铁锤,照常叫着花凝熏,叫之后才想到,现在不是小兄弟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叫什么了,小妹妹? “老大哥……”花凝熏拖着声音叫了一声,她现在这副模样,要是叫她小妹妹,估计她要撞墙了,配上凡一平的相貌,明显就是猥琐大叔的样子,“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你不叫我小兄弟叫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威胁的看着凡一平,他要是敢叫小妹妹什么的,她非灭了他的火炉子不可。 “呃,小兄弟,就小兄弟,你的东西做好了,哈哈……快点,我想看看效果。” “好,照我之前的说的方法做。”搓了搓手,血管里的血液在喧嚣,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的效果。 “嗯,好!”凡一平看起来也是激动的,让几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更加好奇,到底花凝熏要弄个什么东西出来,他们两个人这么激动兴奋。 和上次一样,这次又和上次一样,再次聚集起不少的人,不过是他们从凡一平的材料石窟内扛东西出去,同样是用布蒙着,一个个的鱼贯而出,对站在一边的人视而不见,径自扛着东西就走了。 花凝熏他们也跟上,只见那些人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下一个,而花凝熏跟在后面,一个个的调整角度。一直将那些东西,从太阳照入的通光口排到了黑色毒气蔓延的地方。 等花凝熏将所有的角度都完全调整之后,才对着凡一平比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凡一平拿起手中的哨音一吹,尖锐的声音立刻响起,也几乎在同时,站在那些东西旁边的人立刻将布掀开,里面的东西也算正式的露了出来。 “喝……”童晓天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东西? 几乎是立即,一道强烈的阳光,以肉眼可以看到速度由远到近的从那东西上面不断的传递过来,一直到最后的一个地方,直直地射到那黑色毒气之中,也几乎是立即,强光所到之处,黑雾立刻如同潮水分开,只留下淡淡的稀释毒气没有完全的散去,一条浅色通道在他们面前就这么轻易的出现了。 “这什么东西?”童晓天完全的被这个东西给勾起了兴趣,想伸手去摸,又不敢摸,前面如同花凝熏说的那个水晶,后面却是银色的一片。很薄的一片东西。 “这个?镜子。”花凝熏满意的点点头,老哥不愧是个器材专家,将她说出来的东西这么完善的做了出来,将水晶打磨光滑,后面涂上他们铸造钱币的银浆,就成了现代镜子的原形,当然这只是第一批,她只需要反射阳光就行了。 “现在呢?”魅如君看着这一切,凤眸之中光芒乍现,熏总是有办法给他一个又一个的意外,现在那光线之中的黑雾明显很少了,依照他们的轻功,过这五公里其实并不需要多少时间,而且,就算这稀薄的黑雾还能对他们造成伤害,也是极其轻微的,只是,他相信熏还有后招,他想看看,还有什么样的惊奇在等着他。(未完待续) 妖精通道 “当然还有!”花凝熏帅气的一仰头,自然还是有的,她要他整条通道半点黑色都看不到!她就要他这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的干干净净!她就要掠无终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从这毒域之中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手一拍,凡一平哨子再起,又是一行人再度拿着一些东西到花凝熏的面前,灰布掀开,长条形状的中空铁槽,中间灌下一排十个大小相同的球状水晶,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形状,同样的光滑,在黝黑的玄铁之中煞是好看,不过,他们都相信,这东西,绝对不是好看这么简单的。 果然,只见花凝熏对着他们什么一笑,将其中的两道水晶球杆放入了那素强大的太阳光束之中,极快的,远远的,在那已经淡去毒气的通道之中,二十个不同的更强的光束同时出现,而且,在那光束落到地上的光点之中,原本被毒气腐蚀的干枯的植物莫名其妙的燃烧了起来,无火自燃,在愚昧的人的眼中,那就是鬼火,但是,现在在场的,无一不是喧嚣一方的有识之人,自然是不会觉得那是什么鬼火了,肯定是和花凝熏摆上的那个东西有关。 花凝熏目测了一下,一米左右的距离,而且在这距离之中,黑雾如同杯水遇上猛火一样,迅速的消失殆尽,这样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她的要求。 “走吧!”摇了摇手边还剩下的水晶杆,花凝熏从魅如君笑的灿烂,这水晶球聚光的距离虽然远,但是对于魅如君来说,这段距离还是算不上什么的,魅如君带上她再加上这些水晶球的重量,运气一个飞跃的距离正是这么多,她已经将这距离卡死算好了。 “好!”魅如君走过去,脸上的笑就如同他们这两天去游玩的时候一样,让花凝熏爬上他的后背,熏的轻功比不上他,自然是他带着,并且随手拿过花凝熏手上的水晶杆,十多根的重量绝对不轻,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不算重的东西。 “干爹,你们先出塔等着我们吧!放心,我们会没事的!”花凝熏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凡一平,她们会没事的! 而后,魅如君高高的纵起,一落脚,刚好是花凝熏那水晶球的聚光点处,同时,花凝熏拿着他手中的水晶杆摆在了他们的身边,只是,并不在先前的那两个水晶杆的直线上,这样来聚集旁边的太眼光,远处,再一个的安全落脚点出现…… 就这样的,童晓天,凡一平,律小舟,刀无笑,眼看着两人不断跳跃,不断的将手中的水晶杆立下,最后,只剩下那月牙白的身影,再到灰白的影子,最后到完全的消失不见,几个人还在看着,没有人动一下,因为,在这个横跨五里的毒域里,从来没有人就这么的闯过去了,恐怕就是掠无终,也没有想过,还有人能这么的从他的毒域之中过去,可是,偏偏的,就是有人,就是这样的,过去了! 就在别人以为这几个人一动不动要成为活化石之时,远远的一声尖锐的哨音传来了。 “成功了!成功了!他们成功了!哈哈哈……”一直紧紧抓着自己大铁锤的凡一平一下就蹦了起来,听到那哨音,就代表他们成功的过去了,成功了,他们真的成功了! “成功了?我干女儿成功了!哈哈……我就知道我干女儿不是盖的!”刀无笑一听凡一平宣布成功,同样,一直憋在胸腔里面的那口气,狠狠的呼了出来,兴奋的拿着大刀猛舞,只不过,舞动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花凝熏布下的镜子阵,那激动的神情,恐怕是日后中国神舟x号上了天,也不过如此吧! “成功了?”童晓天先是不信的一愣,再看他们那激动的完全不是作假的样子,扫一眼那强光让人不能直视的镜子,眼里划过几缕他自己才知道的情绪。 唯有律小舟,仅仅直视高挑起一边的长眉,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的兴趣,已经全部投入到音乐之中去了。 他们这边沉寂在一片欢呼之中,而毒域中间地带的石窟内,一身黑衣的掠无终站在石窟门口,看着那束仿佛是要贯穿整个古宁塔通道的强光,唇紧紧的抿着,冰封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情绪,再看到随后那个跳跃而至,再跳跃而去的两道紧紧相连的身影,唇抿的更紧,冰冷的目光远远的放向那死亡区域,阴晦莫名,最后,默默的转回了石窟之内,再也没有出来。 而这边花凝熏他们,手中的水晶杆刚用到最后一双,下一个纵跃,他们已经脱离了毒域,下地,两人相视一眼,无线的言语,尽在这一眼之中,不过,花凝熏还是没有忘记用凡一平给的哨子报个平安。 拍拍手,“那现在妖精通道离我们还有多远?”她左右看了好一会儿,除了这个地方没有夜明珠照明,其他的看不出什么特别,更别说什么通道了。 “其实我们已经到了。”魅如君浅笑了一声,指着他们前面的不远处。 “到了?”花凝熏一挑眉,黑不隆冬的,她完全没有看到什么通道,亏她之前还一直在想着妖精通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算是完全的出乎意料了。 “对!”魅如君牵着她,向前坚定不移的走着。 花凝熏就这么半信半疑的跟着,虽然知道魅如君不可能跟她开玩笑,但是,原谅她,对着一个黑不隆冬,完全看不出任何东西的地方,她是在和那妖精通道,以及什么死亡地带联系不上,由衷的怀疑,这古宁塔的人是不是被蒙骗了,这个地方有威胁么? “你不是说,这地方的精神波和人体的完全不对,只要是人接近这个地方都会被无情绞杀吗?”她现在别说绞杀了,可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你的精神波和常人的并不相同,但是,和我们妖的也不同,虽然我暂时没法判定你的精神波到底是属于哪里,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目前的这妖精通道对你来说,并没有危险。”而且,他一直将花凝熏的手紧紧的抓着,不敢放松,虽然这样猜测,但是却不敢肯定,他抓住的话,就算有任何的问题,依照他现在的能力,对抗那绞杀之力,他还是可以抵抗的。 “但是,我还是没看到你说的那什么妖精通道。”扁扁嘴,她对那个还是报以高度好奇。 “呵呵……现在自然是看不到的,马上就让你看到。”若是谁都可以看到,那他们这妖精通道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哦?一挑眉,原来是还没有看到真面目啊。 只见魅如君指甲在手指上面一刺,顿时,白玉般的手上,鲜红的血滴子冒了出来,嘴里喃喃的念着拗口又冗长难懂语言,同时,染血的手指在虚空中如同画符一样的快速画动着,随着他口中的咒语加上手上的动作,一道浅蓝色夹杂着白色气体形成的旋涡状风云渐渐的现出端倪,花凝熏静静的看着,不断的旋转的风云好像宇宙黑洞一样,旋转的向内收紧,同时,随着那团风云的出现,周围的吸力也渐渐的加大,好像是要将一切的东西都吸收进去一样,稳住身形,身上的衣物却因为那吸力而绷的猎猎作响。 魅如君口中还在不断的念着,那团风云越来越大,变大,旋转,花凝熏突然一凝,眯眼看向其中一处,蓝白色的云状物体之中,一个黑点尤为的醒目,随着那风云团的变大,那黑点也越来越大…… 待魅如君口中冗长的咒语停下,手同时对着那虚空一指,蓝白色漩涡云团涨到了最大,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蓝白色漩涡云团就这么在他们面前,不断的旋转着,绚丽的色彩让人炫目,但是,中间一个大约半米的黑色空洞也尤为的突出。通道最终成型,但是,相反的,那吸力反而完全的消失不见。 魅如君指着那个黑色空洞,“看来,通道封印还真让他们给撕裂了。” “你怎么取回你的妖力?”没有了吸力,花凝熏也放开了魅如君抓住她的手,绚丽的漩涡云图啊,这些以前都只是在电视上面的看到的太空云图,没有想到,现在居然真真实实的就在触手所及的地方。 “这个,简单了。”轻笑一声,到了妖精通道,而且这妖精通道被破坏了,封印的力量变的少之又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反噬之类的了,他原来做的最坏打算也在此时不需要了。 口中再度念着咒语,手同时向前伸出,两个如同花凝熏做出的水晶球一样的透明光球,从通道之中缓缓的飘了出来,落入了他的手心,并随着他的咒语,慢慢的融入到手掌之中。 花凝熏见此,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这……也太神奇了吧!“这是你的妖力?” “对!”魅如君说着,两个光球也已经没入手掌之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若非亲眼所见,花凝熏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刚刚有两个光球出现过。 “那……现在就是已经恢复妖力了?”代表妖力的光球已经没入身体,那么就是代表着他的妖力恢复了吧? “还没有,妖力是在封印的状态下离开我的体内,所以,等我完全再次接收这些妖力,会要三个月的时间,同时,以后这三个月,我会渐渐的陷入沉睡,最后一次,会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才算是完全的接收。”看了看自己依旧光洁如玉的手掌,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妖力就完全的回到他的身体,而且,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个惊喜要给熏,只是,现在,还完全没有打算跟她说,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回到邪剑山庄了。 “你将你的妖力取回了?”一道蓦然出现的声音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身边,花凝熏转身一看,正是那消失了很久的赤嵘。 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花凝熏是诧异的,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这里,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边想着,身子已经边像魅如君靠近,防备的样子让赤嵘皱了一下眉头,只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着那好比琉璃一样剔透的火红眸子,盯着魅如君,再次的问了一次:“你是不是将你的妖力完全的取回了?” “是!”挑眉,他取回妖力,他有意见? “该死!快走!”赤嵘一听到他的回答,脸色当即一边,要他们立刻就走,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赤嵘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魅如君反射性的拉着花凝熏要闪开。 也几乎是在同时,刚刚已经完全的消失的吸力突然一下大盛,强大的吸力让花凝熏当即站不住脚,猛的往那漩涡中心点倒去,心中大惊,刚好是在魅如君手抓过来的同时,急忙将魅如君手勾住。 手被拉住,吸力依旧是不减,只不过,本来是头朝内吸去的姿势,因为抓住了魅如君的手,猛的一下变成了脚向内吸去的姿势。 赤嵘一见着突变的状态,狠狠的低咒一声,急忙上前,将花凝熏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两个大男人同时将花凝熏往外拉,避免她被扯进那通道之中,因为,通道之中和这外面是完全不同了,就算她的精神波和平常人不同,只要被吸入这妖精通道之后,就会被里面各种互相冲撞的气流撕成碎片,绝无生还的机会。 “你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从来没有大声说话的魅如君冲赤嵘大吼了一声,凤眸之中,惊慌一闪而过,他对这妖精通道知之甚详,熏如果被吸了进去,那他就真的会失去她了。(未完待续) 突变的妖精通道 “先把她拉出来再说!”赤嵘沉着声音,双手运劲向外拉着,现在并不是解释的时候。 花凝熏咬紧唇,两股大力在两边拉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一般,一边是妖精通道的强劲吸力,一边是魅如君和赤嵘的将她往外拉扯的拉力,腰腹部位火辣辣的痛,似乎要从中断裂一般,但是,她却不能哼一句,哪怕是额头已经有冷汗冒出,她依旧什么都不能说,因为,现在双边的力度是在于一个平衡的位置上,只要她开口说上一声疼,两人只要任何一个人的手稍稍的一松动,那她可能就要真的进着妖精通道见识一番了,缚发的发带因为经受不住那巨大的吸力而被吸了进去,满头的青丝披散开来,齐齐的向后吸去,头皮上传来的痛楚,让花凝熏牙咬的更深,嘴里已经尝到了腥铁的味道…… 很怪异的现象,魅如君,赤嵘本就是妖精的身体,妖精通道的吸力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而花凝熏因为是人的身体,导致巨大的吸力见她往里面吸,两人若不是拉着花凝熏,压根儿就感觉不到丝毫的吸力,若此时要是有别人看到,定会觉得这场面怪异至极,同一个地方的三个人,两个站着的人,衣衫都没有飘动一下,而另外横着的人,又是如同一只隐形的手在猛力的拉扯一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这样拉不是办法。”魅如君凤眸之中,黑沉的酝酿着巨大的风暴,看着花凝熏嘴角溢出的那丝血丝,更是脸沉成冰,这样拉扯下去,熏的五脏六腑都会被拉扯坏。 集齐两人之力,妖精通道的拉力都和他们的同力不相上下,可见,作为两股力道载体的花凝熏要承受住多大的撕扯力度,再这样下去,恐怕花凝熏不是被妖精通道的乱力撕碎,而是被他们这两股不相上下的相反力道撕碎。 “用我们的精血暂时封印掉这通道。”赤嵘也看到了花凝熏嘴角的血丝,要想停止这妖精通道,必须再次封印,而当初封印这妖精通道的却是集齐了妖界最强大的十位妖王的力量,才将这通道给完全封印住,现在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力量,而且魅如君现在根本就没有当初强大的妖力,所以,只有用他们精血之中蕴含的力量来封印,而且最多也只能短暂的封印,不过,就这样就不错了。 “我们必须在妖精通道关闭的瞬间,将她拉出来!”沉声说着,妖精通道的吸力还在加大,他们两人却不敢再妄自加上力道,导致花凝熏的膝盖以下的部分都已经吸入了通道之中,通道之内和通道之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空间,一旦通道关闭,那么花凝熏会有的后果,就是那膝盖以下的部分会在通道关闭的同时被完全的切掉。 “知道!”作为通道封印人之一的魅如君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看着眉头紧蹙却一声不吭的花凝熏,心痛莫名,“熏,忍耐一下!” 那个时候,他们必须加大拉扯的力道,同时,通道的吸力也会在瞬间大增,熏身上所受到的力道就会更大…… 无声的点点头,眼平静的看着魅如君,一片清明之中的信任毫不保留,她信他! 魅如君在转头看向赤嵘,两人同时点点头,此时,必须要同时进行,同时的施力,这样,他们才能成功。 同时将手咬破,将手指中冒出的鲜血往通道之中甩去,同时,闭目,嘴里再次念起了冗长的咒语,通道光芒大盛,也在同时,两人的眼同时睁开,喝出一声:“拉!” 手上同时施力…… “啊……”一直没有出声的花凝熏此刻却低沉的出了声,因为他们增大力的同时,通道之中的猛的发出强光,吸力也猛的大增,整个身子本来就如同一只拉紧了的弦,再度的增加力道,瞬间造成了身体上的超负荷,所以,强悍如花凝熏,也忍不住的低沉惨呼一声…… “熏,熏……”耳边传来魅如君急切的低呼,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印入眼的是魅如君那张贴近的俊脸,一双眼里全是着急,银色瞳仁中心夹着一丝翠绿,此刻满满的都是担忧,银色瞳仁?晃了一下神,很想看清楚,但是,此刻却觉得困乏难当,浑身上下,连眨一下眼的力气都没有,整圈腰腹部位,火燎燎的锐痛如同无数根针在肉里面使劲的扎一样,后背的衣衫早已经打湿,一头的青丝披散着,额头上,全是细细麻麻的汗珠,细细的小心吸着气,此刻,哪怕呼吸稍稍的急促一下,也牵动着腰腹剧痛难当。 “没……事……”细如蚊鸣,嘴角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却牵动了身上的伤痛,蹙了一下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别说话,别说话!”魅如君急忙说道,一双手,想抚摸去花凝熏的伤痛,偏偏,却又如同对待易碎的娃娃一样,不敢下手碰触,脸上,眼里全是自责,他为什么就会没有注意到通道的异常!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眯着眼说着,魅如君眼里的自责她看的清清楚楚,轻轻的吸气缓和了一下身体的负荷,恢复了些许的体力,比起进入那未知的妖精通道,她现在只是肌肉拉伤而已。 “困就先休息一下,等醒来,就没事了。”手终于找到了可以落下的地方,抚摸着花凝熏强自打起精神的脸,声音变柔,看着花凝熏闭上了眼休息,魅如君才转向赤嵘。 声音依旧小,因为怕打扰了花凝熏,但是却丝毫的不客气,甚至说,有丝凶狠在里面,“先带我们离开!” 妖精通道以他们两人的精血封印也只能是短暂的一点时间,他们必须抓紧时间赶紧离开,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现在不能移动花凝熏,怕给她的伤势再度照成伤害。 赤嵘看着地上被魅如君半抱着的花凝熏,火红的眸子还在猩红之中未缓和,沉默的走上前几步,手虚空画上一个手势,顷刻之间,场景立换,再看清东西的时候,花凝熏已经好端端的放在了床上。 没有问这是什么地方,对于妖力强大的妖精来说,瞬移还是很容易的事情,何况,现在魅如君的眼里只有花凝熏。 恢复成墨黑的凤眼看向赤嵘,“你有妖力,你知道该怎么办。” 这口,本是开的极不情愿,恨透了现在的无能为力,若是自己可以,打死他也不会让赤嵘这个情敌来帮忙,但是,现在是伤在熏的身上,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坚持,一切,只是因为让花凝熏少受一点痛苦。 赤嵘沉默不语,此事,本也有他的责任,二话不说的伸出手,放于花凝熏的腹部上方,一团莹白的光芒在手掌中环绕,缓缓下压,在花凝熏的腰腹部位缓慢的移动着,好半晌,才收回手,脸色沉郁,火红的眸子中自责不比魅如君少,低头看着现在依旧紧蹙着眉头没有意识的花凝熏,干涩的低低开口,“抱歉!” 知道花凝熏现在没有了大碍,经过赤嵘妖法的修复,身体伤势并没有大碍,这是这精气上的损乏会让她沉睡修复,魅如君才放心的站起身,凤眼精光灼灼的看着赤嵘,他还欠他一个解释。 “撕裂的封印很难保持平衡,所以,通道的撕裂口用所有被通道封印的妖力来做为维持,你的妖力是其中最大的力量,一旦你的妖力取回,通道失去平衡,就会产生异常。”火红的眼直直的看向花凝熏,自责,歉意,心痛在眼内盘旋,若非是他在出来之时有留下一丝的妖力,知道了通道的异常而及时赶到,后果,他完全的不敢想象。 “混蛋!”愤怒的声音伴随着狠狠的一拳,砸向了赤嵘的脸,强劲的力道让他整个脸侧了过去,魅如君却犹觉得不解恨,从来没有如此的大声骂人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但是,此刻在心中激荡的是那几乎失去熏的恐惧,混蛋,他们真的是混蛋,用他们的妖力来维持平衡,他们居然用这个方法来维持着封印撕裂口不被修复! 默默的承受魅如君这一拳,赤嵘缓缓的回过头来,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丝,这一拳,是他该受的,他没有怨言,再度的向床上花凝熏看了一眼,如同来时的突兀,一个闪身,消失在房间之中。 魅如君也没有丝毫别的反应,仿佛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又回到了床边,守着花凝熏,抚平紧蹙的眉头,再摸摸温暖的脸蛋,没有发觉的,温柔已经渐渐占据满了凤眸…… “躲躲闪闪,滚出来!”本是一室的宁静,魅如君却突然走到了窗户边,轻喝出了声。 “呵呵,这么凶干什么,原来是你去了通道啊。”讪笑着出现的不是那爱美成痴的雀翎羽是谁,全身上下,还是绚丽到了极点,脸上完全没有自己偷窥被抓包的尴尬,很显然,他也知道通道那出了事。 魅如君凤眸危险的一眯,很好!又一个自动投案的讨揍家伙! 一见魅如君的眼一眯,雀翎羽反射性的倒退几步,脸上堆满了谄笑,“哈哈,哈哈,我不打扰你了,我闪,我马上闪!” 光看魅如君那表情,就知道事情肯定要糟糕,魅如君肯定已经知道了他们卑鄙的用他的妖力来做平衡点了,他又不是傻子,哪里可能站在这里等着未知的惩罚,话一说完,人立马就闪,只不过,闪之前,还是往魅如君的背后看了一眼,如瀑般披撒在床沿的墨发顿时映入眼帘,盈盈的光泽当即让他心思一动,手指情不自禁的勾动一下,若非是此刻有个脸色不善的人正威胁的盯着他,恐怕他已经进去好好试一下那青丝的触觉是不是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再次看着雀翎羽从眼前消失,抿着唇不置一言,关上窗户,魅如君再度的走回了床边。 刚一坐下,一阵困乏感却涌了上来,撑着床沿,甩了甩头,来的好快,体内的妖力已经在开始吸收,同时,身体必须要陷入沉睡的状态来吸收这些妖力,拉开一边被角,侧身躺在了花凝熏的身边,十指相扣,第一次的沉睡大约就和平日的睡眠差不多,一个晚上就够了,大概也就是花凝熏醒来的时间,所以,这次他放心的睡下。 清晨的暖阳亲吻着脸庞,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扇了扇,缓缓的睁开,眼里有瞬间的迷蒙,摸不清状况的疑惑,侧头看了看身下的棉被锦裘,在看看身边的男人,他们不是在古宁塔中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在外面一样? 动了动身子,没有预期来的疼痛,甚至连酸痛都没有感觉到半分,浑身上下只透着一股睡饱了的精神饱满。手上传来拉扯的力量,发现是和魅如君挨着的手正被他抓在了手中。 侧脸,魅如君俊逸的脸庞就在眼前,比女人还要长的睫毛静静的搭在眼睑下,挺直的鼻梁,完美的唇形,仿佛就是上帝的鬼斧神工之作,平日里的冷峻散去,唇角勾起柔和的笑意,满肩披散的青丝让她更显得女性的柔和。 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手指微曲起,沿着魅如君的眉峰,缓缓的,缓缓的滑下,经过笔直的鼻梁,再过毛细孔几乎都看不到,让人嫉妒的脸,再滑过弧线优美的唇…… 就那么很轻,很柔,充满着柔情蜜意的滑过着,仿佛是要用手指,将这一张脸深深的记忆。 “啊……”小小的惊呼一声,调皮的手指被人含入了口中,抬眼,正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 “醒了。”偷摸被发现,脸上涌上些许的红霞,但是,却在接触到那双熟悉的眼时,将那少许的不好意思又压了下去。 “你的眼睛……”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此刻她清醒的很,不可能还看错,魅如君眼里的瞳仁分明就是银色的,而且,银色的最中央是一点翠绿,完全不同于平日幽深的黑瞳,银色的瞳仁让他原本就俊逸不似凡人的容貌上平添了数分的妖娆,仙人般的清灵俊秀之中,又参杂着妖孽一般的魅惑人心,整个人,就仿佛是不染凡尘的谪仙和诱人浮想联翩的勾人妖精的完美结合体。 “好看吧!”眨眨眼,这才是他的本来眸色,吸收妖力之后,眸色还没有转换回来,他比较想知道花凝熏的对这双完全不同的眼睛的看法。(未完待续) 一杯倒 “好看!”眨眨眼,黑眸有黑眸的韵味,银瞳也有银瞳的妖冶,平心而论,都好看。 “呵呵……”听到花凝熏的答案,满意的眯眼笑了起来,一脸的心满意足。 “我们这是在哪里?”抬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这绝对不可能是古宁塔。 “不知。我们在古宁塔外。”看也不看四周,反正是赤嵘给他们弄出来的,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并没有问,但是相信离古宁塔并没有多远,一直在被子中紧握着花凝熏的手松开,试探的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精神好的不得了。”浑身上下只觉得精神抖擞,半点酸软感觉都没有,她昨日肌肉拉伤应该是很严重,怎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赤嵘妖力修复的!”他可以完全隐瞒,但是那不是他的风格,该还的,该讨的,他分的很清楚。 起身下床,一伸手,将花凝熏也拉了起来,“我们先回古宁塔。” 暂时,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有跟凡一平他们说让他们先出来,但是,他们肯定是会先确定他和熏的消息才能放心出来,再加上沐临风和古宁塔守卫还在另外一条通道后等着他们。 “我们要怎么回去?”出来是赤嵘弄出来,那赤嵘都走了,他们回去又要怎么回去? “闭上眼!”浅笑着开口,花凝熏也听话的闭上了眼,只觉得好像有风迎面吹了一下,带动发丝也飘动了一下,其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好了,可以睁眼了!”耳边传来魅如君浅笑的声音,花凝熏睁开眼,入目又是古宁塔中那温和的夜明珠光芒。 “这……”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再回头看向魅如君,眼里有着惊喜,“你妖力恢复了?” 魅如君笑着,“还没有,只是吸收了一部分,完全吸收还得三个月时间。” 虽然只是恢复了一小部分,但是,这短距离的小小瞬移,他还是有能力做到,比起他原本的妖力,这点妖力就是九牛一毛,其实,在他眼里是小距离的瞬移,在别的小妖眼里,这已经是需要不得了的功力。 花凝熏不是妖精,所以,不清楚这里面的力量高低,自然也就无从判断魅如君究竟是多么的了不得,只是魅如君说了,她就信了,魅如君进来的还是在妖精通道的不远处,花凝熏看着那旋转着的蓝白漩涡状通道,明白当时他们只是暂时的封印住,现在又再度开启了,此刻,就算那仿佛卫星云图一样的东西多么的好看,她也不会在过去看上一眼了,为了视觉的愉快而丢了小命,这种超级不划算的买卖可不是她能做的事情。 现在妖力已经到手,六霸也只剩下樊影和掠无终没有跟着,古宁塔里面的事情,他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想到哪白吃了自己豆腐的人,花凝熏眼儿一眯,光如针芒迅速的闪过眼底。 “你干爹他们应该还在塔内未走,我们先过去。” “恩!”点点头,她虽然当时让他们先出去等着,其他人她不知,但是照凡一平的个性,肯定是会先确定他们真的平安无事,才会动身。 再度照着原路回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但是走过掠无终的范围之时,却发现,掠无终布下长达五公里的黑色毒域居然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而她之前的水晶球,镜子这些也同样被收了起来。 对视一眼,掠无终这态度又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刚走到一个石窟前,里面却猛的窜出一个人来,伴随着一声干嚎,“小寻,你果然没事,太好了!不愧是我刀无笑的干女儿,哈哈哈……”仰天一阵狂笑,说不尽的得意在里面。 “得了吧你,不知道是谁废寝忘食的看着,眼睛都差点看直了。”随后跟着出来的童晓天慢悠悠的走着,毫不留情的掀了刀无笑的老底,随后又看着毫发无伤的两人,凉凉的来句,“不错,没有缺胳膊少腿。” 事事如意,花凝熏懒得和他计较,看着随后也跟着出来的凡一平,律小舟,最后,视线凝结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上。 一身黑衣,脸上还是一副面瘫似的没有表情,冷冷的没有半分语言,但是,他就是这么的跟在他们一行人后面出来了,看到花凝熏他们,也微不可及的点了一下头,花凝熏眉梢一挑,这代表什么意思…… 童晓天见她视线定在掠无终的脸上,嘻嘻一笑,“玩毒的死活要跟着我们,我们不好推脱,所以就收下了。” 听他这口气,好像是别人送来礼物,盛情难却的收下一样,不过,掠无终始终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童晓天的说辞不发表任何的言论,显然是理都懒得理。 花凝熏仅仅是扬了扬眉,视线却转向了童晓天,看着他掀唇一笑,嘴里却嘲讽出了声,“我就奇怪当初看你的时候怎么觉得你会话少呢?” 想当初将他们困入那破九幽幻境的时候多么爽快,让他们连申述的机会都没有,连最后出来的时候,他都还是一脸冷冷的不爽,被她挑衅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明明气的半死却碍于身份不能动手,现在怎么这日渐熟悉起来,他就八卦的越发的厉害呢?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闷型人种? 被花凝熏一讽刺,童晓天也没像当初那样怒气冲冲,反而举手一撩银发,头一甩,一派的帅气自然,“本大爷其实那么轻易的让尔等看穿的呢,你眼不识璞玉,本大爷大人大量不会见怪的!” “切,知道男人话多了叫什么吗?长舌公!”之前有个昊玹话多容易和她抬杠,昊玹不在,童晓天就来接班,花凝熏的口才早水火不侵了,岂会怕一个整日呆在古宁塔中没有多少人可以说话的‘孤僻老头’。 “你……你……我……”果不其然,一句长舌公将童晓天给噎住,他虽然一头银发,但是,人还是很年轻的好不好,一个公字,直接将他和爷爷级别的人画上了等号,这是所有有自尊的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了,干爹,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花凝熏用童晓天的话又给他还了回去,而且,还完话,马上就对他置之不理的晾在一边,转而和颜悦色的对上刀无笑,这区别待遇当即让童晓天几乎吐血,也只有暗自磨牙,这小魔女! 他吃瘪,其他人乐见,纷纷做壁上观,连一脸冷冰冰的掠无终嘴角都轻微的扯动了一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刀无笑的女儿怎么可能丢脸,干爹早就相信你们一定行的。”说罢,挑衅的看了一眼正郁闷着的童晓天,刚刚被掀的底子顿时被花凝熏这块强力胶布给补上了。 “干爹,那你们先出去,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随后就出去。”现在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转移了,掠无终跟着走,那么也就只有樊影还在“逍遥法外”。 她就算要走,也要将那个吃了自己豆腐的人好好的收拾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戏弄自己。 “怎么不跟着一起出去?”说话的不是最关心她的刀无笑,也不是话最多的童晓天,更不是和她聊的来的凡一平,反而是一直冷冰冰什么表情也没有的掠无终。 “不!”看着掠无终探寻的目光,花凝熏目光不躲也不闪,“其实我们并非被送进来的犯人,而是进来有任务,所以,并不能一起出这个通道,我们有另外的通道出去。” 其实,他们也多少看得出,花凝熏他们并不是犯人,因为,那闲适的态度,和身上的气质做不了假,只是,花凝熏他们没有说,他们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非要将什么都弄的一清二楚的人,只要知道,他们两人对他们没有恶意就行了,其他的,是人……都会有秘密!他们也同样! 一番交托之后,最后是魅如君给了他们邪剑山庄的信物,让他们去花凝熏住了两年的山庄找云嫂,而他们将事情办完,就去哪里和他们汇合。 眼看着他们从一个对魅如君来说是熟悉的通道前消失身影,魅如君不禁挑眉笑了一下,他还以为这条通道是秘密的,原来,这些人还是知道这条通道的,这通道本来是供从妖精通道里面出来的他们出这古宁塔的,居然还真的让这些人给发现了,不得不说一声巧了。 等他们都走了,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人志同道合的同时往那黑店而去。 一进门,不等那看起来滋润上许多的寒在天招呼,自己随便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挥手让寒在天送一些酒慢慢品尝之后,视线定于某个又在和人拼酒装醉的女人身上,看那媚眼儿迷蒙,粉颊透红,一副醉酒憨态的任玉娇,花凝熏心中嗤笑一声,男人啊,明明从上次之后就知道这任玉娇是在装醉,偏偏,却还是有那么多前仆后继的要涌上去。 “男人本色。”瞧清楚她的想法,魅如君淡抿了一口清酒,眯眼替他们的行为下了一个结论。 “哦?”花凝熏挑眉反看向他,眼中意味,不言而喻。他也是男人吧! “我是男人,但是我有绝佳的控制力,此生,一个足矣。”花凝熏那意味十足的一眼,他就算不看她的心思也明白她要说的话,凤眸含笑,温润的目光就这么柔柔的看向花凝熏。 听到这样的回答,满意的抿唇一笑,又将视线转到了任玉娇的背影上,看那陪着喝酒的两人,安禄之手开始往任玉娇的柔软腰肢上移动了,花凝熏扬眉笑道。 “任姑娘真是好兴致,又来喝酒了?” 清丽的声音不大,在人数不少的黑店之中,甚至算的上是很小声了,偏偏,就是有人听的很清楚,就比如说正醉态憨然的任玉娇,那半趴在桌面上的身子一震,猛的一下站起来,而那两个正要爬上那腰肢的安禄之手,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而完完全全一边一只的贴上了圆翘的臀部,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本来只是要准备吃一点小豆腐的,现在,大豆腐都吃到了,真的是男人本色,手放上去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情不自禁的捏一捏,看看那触觉究竟是多么的美好。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啪啪!”两声,强劲的力道当即让两个人斜斜的飞了出去,厚重的石板桌子也被砸成了两半,脑袋一歪,什么感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晕菜了。 “死色鬼!”被惨遭摸臀的任玉娇一脸愤怒,拍了拍自己打人的手,仿佛是要把刚刚打人沾上的脏东西给拍干净一样,从来没有见过任玉娇如此发飙的人当下就愣了,没有料到任玉娇居然有这么强的身手,仅仅是两巴掌,就把人打飞,还能把坚固的石桌撞烂。 而这之中,最镇定的除了花凝熏他们,则是胖老板了,将算盘一把塞进寒在天的手中,语气兴奋,“快算算,快算算,看这两个人要赔多少?” 花凝熏看着这一切,仅仅是低头饮酒掩下唇边突现的笑,她就是恶意的瞄准了时间来叫她的,只是没有料到她反应会哪儿大,白白让人真正的占了便宜。 “小公子,是你!”任玉娇转向花凝熏的视线转柔,甚至是在发光,那眼神,就完全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看到上好佳酿的灼热光芒。 “是我!”浅笑点头,花凝熏再度抬起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刚刚的幸灾乐祸。 “你上次那酒……”伸出舌头舔着唇,一副回味的样子,虽然她仅仅只喝了三杯就躺下了,但是,能让她这么快就躺下的酒,她还是第一次遇上,何况,那滋味,让她在醒来之后都一想再想,连现在,每天到黑店报道几乎都成了她日常的习惯了,只为了看能不能再次的遇上她。 “哦,上次那酒只是我随手调了一点,怎么?任姑娘觉得不好喝?”此刻的花凝熏,完全是将魅如君那副温润如玉骗人的面孔给学了个十成十的,你带面具,我也带面具,看到底是谁骗过了谁! “没!不知道……小公子能不能再调一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想想就扼腕啊,一壶酒她就喝了三杯,被她趴下的时候弄洒一些,剩下的酒,老板却死活不给了,哪怕是拿着他最爱的银子去换都不给,让她总有一种拆店的冲动,最后,没有办法了,只有天天到店里报道,来个守株待兔了,今天终于让她给碰上了。 “哦,原来是姑娘还想喝,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一听是还想要喝,花凝熏脸上立刻适时的浮上惊喜,仿佛是自己的东西得到别人认定的喜悦,急急的站起身来,轻车熟路的直接拎着一个酒瓶子到胖老板的地窖,同时,也让胖老板手中正要递出去的一个超大型号的酒瓶子给尴尬的僵在半空…… 时间明明是和平日里一样的过,但是,对此刻黑店里面的人来说,却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度年一样,个个拉长了脖子看着那酒窖口,就等着那抹宝蓝色的身影出现。 久久,久久,久的让他们好像觉得自己仿佛是等了很久很久一样,一抹暗香突兀的在整个石室内散发开来,很清冽,带了丝丝的甜味,但是,又有一种酣然的醉味,让人闻着,觉得已经晕晕陶陶的有几分醉态了。 一个个的鼻子耸动着,想闻清楚这暗香是从哪里飘散出来的,迫不及待摆好了酒杯的任玉娇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光灼灼的盯着那酒窖门口,她这鼻子可是嗅的清清楚楚了,那香味,分明就是从那酒窖内传出来的,吸了吸口腔内分泌旺盛的液体,勾了勾舌头,光闻着这香味就已经让她觉得有些醺然了,更加让人期待那酒的滋味又是如何的美好。 终于在众人的万千期盼之中,一身清爽的花凝熏才千呼万唤始出来,走到酒窖门口,看着店内的人纷纷盯着自己这方向,轻轻的一勾唇,将手中并未盖上的酒瓶子举到面前摇了摇,比刚刚那更加清晰的香味顿时散开,纷纷的钻入那些人的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再吞咽下口水,若是目光可以喝酒,恐怕花凝熏此刻手上连个瓶渣滓都不剩了。 清晰的听到一室吞口水的声音,花凝熏笑了笑,举步走向任玉娇那。 还未走到,任玉娇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先是小心翼翼的接过花凝熏手上的瓶子,狠狠的吸了一口那芬芳,眯眼陶醉的回味了好久,最终在那些酒徒‘如饥似渴’的视线催促之中,拿起杯子倒上一杯,这次,杯子中时粉红色泽,配上白瓷酒杯,乳白之中夹杂着粉红,不闻味道,观看这色泽,就已经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了。 任玉娇执着酒杯,久久不入口,好像是怕破坏了那美丽的景色一般,如斯般美景就在她的手中,让她怎么能忍下心来破坏。 “怎么?这杯红粉佳人就敬姑娘。”花凝熏浅笑着,当然这红粉佳人并非鸡尾酒中的红粉佳人,只是,这名字配她这酒刚刚好。 “红粉佳人?”缓缓的摇动着杯子,看着里面的粉红液体也跟着旋转,任玉娇抬起还陷入到美景中不愿意回醒的眼,有些迷蒙的看着花凝熏,在看到她嘴角那抹明灿的笑容,嘴不自不觉中也跟着勾勒了起来,红粉佳人,多美的名字。 这次,她不再像上次那样猛的喝下去,而是,缓缓的送入口,虔诚的态度仿佛是在进行着什么仪式一般,一杯喝尽,眼还闭着不愿意睁开,仿佛是在回味无穷之中,良久,良久,其他的人就盯着她,眼不眨,嘴不合,就那么长嘴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终于,那红唇再次掀开,“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却还在最后一个好字还没完全说出口之时,人已经咚的一声倒地。 “啊……”突然的变故让那些人再度的傻眼,脚情不自禁的往这边聚拢,只见倒地的任玉娇可见的地方又全是通红的,才又同时哦了一声,和上次一样,从来没有被酒摆平的任玉娇,又一次的被摆平了,而且,上次是三杯,而这次,只是一杯而已,一杯啊…… 再看向那桌面上放的小小的一壶,一个个眼里满满的全是饥渴,能让千杯不倒的任玉娇一杯就躺下的,他们也好想尝尝。 花凝熏看着倒地的任玉娇,嘴角勾起邪笑,知道了她嗜酒,她还不摆平她? 弯腰,将地上的任玉娇半搂起来,直接往楼上的住房而去,围住的人不由自主的给她让路,带她扶着任玉娇,再加上一个紧跟身后的魅如君,上了楼梯转角,这些人才恍惚的想起,似乎这黑店中还有一个赌约,那就是看谁能将任玉娇灌醉拉上床,现在看来,这小公子成功了?那……他现在上去两个男人……顿时,所有人的眼光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味道在里面了。 一上楼,花凝熏立刻将半靠在她身上的任玉娇给甩到床上,转身拿着有水的脸盆就开始捣鼓起来。 魅如君看看床上的人,被酒熏的鲜红的脸庞,细细的呼吸着,再转头看着还在捣鼓的花凝熏,略微的失笑,“难怪人家都无法将她辨认出来,还真是看不出来她戴了面具。” “哼,看不出来我也把她揪出来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长个什么样!”花凝熏头也不回的捣鼓着,敢占她便宜,就算她是个女的,也别想就这么算了。(未完待续) 郁闷着了的樊影 “你怎么认出的?”对于这点,魅如君是最好奇的,他当初根本没有注意到过樊影,但是,那人那么快的速度往熏的面前掠过,她又怎么确定樊影就是这任玉娇? “眼睛!”花凝熏拿着捣鼓好的脸盆,放到了桌子上,魅如君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思维却被花凝熏的回答拉住:“眼睛?” “对,我当时看到过她的眼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那双充满了恶趣味的眼睛让她看到了,准确说,那一闪而过,让她记住的也就是那双眼睛。 “你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味道,同样,每个人,双眼瞳仁的距离也是一样,就算她易容术再高明,她也不可能神通广大的改变她双眼已经固定的瞳仁距离。”这是她作为杀手最精准的认人秘法,所以,在她手下没有失败的案例,不管猎物是多么的狡猾,她都有法子将他们揪出来。 “原来如此。”魅如君一副受教的样子,最后头往那一盆黑乎乎的东西偏了一下,“那,这又是做什么的?” “这个……”花凝熏看着那黑漆漆的东西,再看向床上躺着的任玉娇,嘴角勾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有些邪恶,“用来给她换脸的。” “换……”剩下的话,消失在花凝熏的动作中,只见花凝熏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二指宽的木块,就这么挖着那看起来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往任玉娇的脸上就糊了上去,饶是魅如君,也不禁掉头不看,千娇百媚的一个美人儿,就这么让黑泥给毁了,不过,想想她之前吃的豆腐,又觉得活该! 被酒熏得红潮满布的任玉娇,被冷冷的东西一刺激,忍不住要转脸避开,不过,花凝熏却不给她这机会,两个指头固定住那下巴,另外一手快手快脚的就将那黑漆漆的东西糊弄上了脸,很快,刚刚还是密布着红潮的脸上被黑色的东西完全的覆盖,魅如君看了一眼,又看不下去的转过头,黑漆漆的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风情万种。 花凝熏涂完,就这样让她晾着,而任玉娇仅仅是在轻微挣扎一下之后,挣扎不开之后又继续的睡了下去,脑袋里的危机感早被那一杯调酒给醉倒,一动不动的任凭花凝熏来弄着。 又过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魅如君看花凝熏还是坐在任玉娇一旁不做任何动作,唯独那看任玉娇的眼神让人渗得慌,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花凝熏的手动了,从任玉娇的额头挑起一边黑乎乎的东西,就这么两个手指捻起,迅速的往下一撕…… 听似无声,但是花凝熏撕下来那狠劲让人看着都觉得痛,不过,很显然,房间里面两个人都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糊在任玉娇脸上的黑东西,居然如同一张面具一样,完全的被撕了下来,那露出一角的背面,甚至还可看到类似于人皮的东西贴着,目光顿时集中在被花凝熏撕下那黑东西之后,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上面。 “这……”魅如君诧异的看了一眼,随即为之失笑,“没有想到这千面人樊影居然是这么个模样。” 被酒熏得通红的一张小小脸蛋上,稍显英气的眉峰,纤浓适中的黑眉,眼睛紧闭着看不出什么样子,不过,睫毛倒是蛮长的,卷翘着搭在眼睑下形成一道暗色的扇形阴影,鼻子小巧却挺直,唇也小小的,粉红的樱色,此刻微微的嘟着,娇憨的呼出小小的呼声,下巴有着可爱的婴儿肥,但是,让魅如君失笑的却是,这张脸看起来,让人觉得幼齿的到了极点,谁能想到,面容千变万化的樊影居然是这么副幼齿的模样! 花凝熏也没有想到这面具弄下来是这么一副模样,绝对经典的娃娃脸,但是再看她那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顿时觉得有点视觉上的怪异,一个娃娃脸的小小脸型,再配上一副男人见了喷血的火爆身材,真是那啥的…… 将手中的东西扔掉,花凝熏就这么和魅如君一样的坐在石桌的两边,一脸若有所思的瞪着任玉娇,哦,不,此时要叫樊影了,等着樊影醒来,她自己配的东西心中有数,这次的酒,酒劲急猛,但是同样,褪下的也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动了动身子,看起来有醒来的迹象了,翻身磨蹭了一下软和的被褥,正觉得睡的香甜想再睡一下,却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却因为坐的太急,而导致还没有完全醒酒的头有些晕眩,一手扶着额头,按了按太阳穴,嘴里却咂吧了一下,那酒的滋味,好像还在嘴里让她回味着。 “任姑娘……不,我该称呼你樊影。” 一声凉凉的声音在她身边不远处传来,让她一怔,手放下,一双眼含着精光的扫了过去,却见是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个,心下里一惊,他们两个坐在那里,她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迅速回眼,收回眼中的精光,也迅速的扫了一下自己身上,发现衣服依旧是整洁的才放心的暗嘘了一口气,再转头看向花凝熏的时候,脸上堆上妩媚的笑意,“原来是小公子,呵呵呵,小公子的酒实在是太绝了,让玉娇到现在都还回味无穷,至于,您说的樊影,您是说这古宁塔的樊影樊爷吗?可惜小女子一直无缘见识,可惜了。” 叹息的摇着头,一副只闻其人,不见其人的惋惜模样。 “啧啧,这么副可爱的脸做出妩媚的表情,真是有点不伦不类。”花凝熏摇了摇头,晶亮的水眸中全是促狭,那双眼,圆溜溜水汪汪的,让她想起了自己那小貂狐,举杯正要喝下一口清茶,又想起上次才上的当,瘪一下嘴,又将茶杯放下。 “啊……”听到花凝熏话中的怪异,樊影反射性的摸上了自己的脸,一摸才发现,脸上的伪装居然在不自不觉中让人给拿去了,她的做出来面具不像别人的那么死板,不仅仅能如同常人脸上一般,将面具下的肌肤表象给反应出来,更是轻薄透气仿若无物,所以,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脸上的东西不见了。 一听花凝熏说话的语气,显然,就是面前这个带着让人心渗得慌的笑容的人弄掉的。 一个旋身,整个人处于一种防备的状态之中,出去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花凝熏他们背后的门,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摸清着两个人的底,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想做什么?”面具都让人给弄下来了,声音也自然不用再伪装,不再是任玉娇的慵懒妩媚,而是带着一种清脆,更让花凝熏他们怀疑她的实际年龄,这人到底是多少岁了,脸长得幼齿也就算了,连声音都听起来这么幼齿。 “不做什么。”花凝熏摇了摇头。 “不做什么?”樊影看了看她,那表情不像作假,遂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准备往外走,“既然没有什么,那我就走了。”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又将她给钉到了床边,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大,气鼓鼓嘟着腮帮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们不想做什么。”花凝熏还是摇了摇头,轻松淡定的样子更是让樊影抓狂。。 “你……”狠狠一瞪,人却在此时如同泥鳅一样点射而出,她不信她的轻功还出不了这门。 不过,这次却明显的失算了,一道残影还未形成,却被更快是速度给倒了回来,“啪!”的一声给摔上了床榻,而坐在石凳上的两人看起来似乎连动都没有动过。 从床上迅速的坐起来,眼中有点惶然的看了一眼依旧一脸闲适看着她的人,刚刚速度虽然迅猛,不过踢回她的力道用了巧劲,所以,看起来很猛,其实,人却丝毫没有伤到,但是,被人踢回来,她居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动作,这一点,让她不禁心中有些惶惶然,只怕今天就要给撂在这儿了。 花凝熏波澜不惊的看着床上那眼睛咕噜噜转的人,让她摸了脸没有抓到人就跑了是一次失误,但是,同样的失误,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上第二次,再让她给跑了,那她名字就倒着写! 就在花凝熏他们什么话也不说,就用一双眼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心中忐忑的樊影终于开了口,只是,开口的内容却让花凝熏他们挑起了眉。 “我的脸是不能让人看到的。” 不能看?除了幼齿的和她的身材不搭以外,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不过,花凝熏却直觉的觉得,这后面的话,恐怕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樊影又是一脸认真的继续说着。 “这是我们家族的规矩,除了最亲密之人,谁也不能看到我们的真面目,我刚刚已经想走了,可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花凝熏他们,意思是,她本来是想当没有发生的走人,偏偏却让人一脚给踹了回来,想当没事都不行。 “亲密之人指什么?”花凝熏勾了一边唇角,明知故问,依照她这么说,这责任还在他们了。 “自然是我们的伴侣。”但是,一双眼看了看花凝熏,又看了看魅如君,樊影也一脸苦恼,这下好了,看到自己的是两个男人,自己这要嫁给哪一个? “是吗?”挑高一边眉,他们这一看,还给自己看了个老婆出来? “当然是,我用家族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骗你们。这下可怎么办,你说你们,让我走了不就行了,反正这里又没有我们家族的人,大家当什么事情都没有不就可以了。现在好了,看了我的真面目,还让我无法走,在家族的规矩之中,看过我们真面目再赢了我们的,就非嫁不可。你们刚刚在速度上已经赢我了。”叹气一声,难道她要开了家族先例,一次嫁两个人? “啪!”的一锤床板,不过,这是石头床,声音不大,让她手反而痛了,脸上闪过一丝拍痛了的痛苦,再一脸下定决心的模样看着花凝熏和魅如君,“我觉得了,就嫁给你们两个!嗯,就是这样!” 听到她这样的决定,花凝熏差点把手上把玩的杯子给丢了出去,额头上滑下几条黑线,这就是她的决定?一次嫁两个人? “咳……”魅如君失笑的手放在唇边清咳了一声,而后,指着花凝熏毫不仗义的说了一句,“动手的是她,不是我!” 听到这话,樊影立刻将满是星星的眼睛转向了花凝熏,如果真的是这个小公子,那她就心甘情愿的认了,这小公子除了个子单薄了一点,其他的什么都好,功夫比自己好,最主要的是,她能弄出一手好酒,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花凝熏却听到这话的时候对魅如君挑眉瞪了一眼,将这麻烦踢给她? 魅如君也挑眉浅笑着看回去,意思不言而喻,他可是熏的,怎么能给别人,何况,他相信熏有办法解决。 “咳……”清咳一声,花凝熏瞪了一眼魅如君,狡辩的男人!再对上樊影那冒着星星的圆溜溜眼睛,这么像她的小貂狐,让她想狠一点,又下不了手了,最终只有清咳一声,才慢条斯理的来一句,“我是女人!” “什么?”满脑子的幻想被花凝熏这句给打断,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反问了一声。 “我说我是女人,所以,你这相公还是要另外找人。”花凝熏再重复一次,顿时,那双圆溜溜的眼和每次小貂狐问自己要糖球吃未果之后的眼神一样,失望的瞅着她,偏着脑袋继续想法子。 “你是女人?你怎么会是女人呢?”倒不见多少歇斯底里,而是完全幻想破灭的不可置信,刚刚还在床上的人身子如同泥鳅一样,一扭就消失不见。 “呃……”花凝熏满脸黑线的举手拦截下‘袭击’到胸前的手,顿时无语。 “我要摸摸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未完待续) 走出古宁塔 说着这话的樊影异常的认真,双手成爪样,哪怕是被花凝熏抓住了都没有准备放弃自己的行动。 闻言,花凝熏满脸的黑线,而魅如君则脸都绿了,伸手技巧性的一格,一抬,边将被花凝熏格住的双手给推离了出去,同时伸手一拉一勾,将花凝熏给带到自己的身边,一脸阴郁的盯着那樊影,当初不知是男是女就让她把熏的脸给摸了,现在知道是女的了,居然还想袭胸,真当他死了啊! “人家不过是想确定看看嘛……”扁了扁嘴,两只手无趣的紧了紧,她这么多年的易容经验都没有看出来她是女的,自然是要确认一下看这个将自己都瞒过去的改装是不是真的了。 “想都别想!”狠狠的瞪她一眼,魅如君手在花凝熏腰间攸的收紧,将她拉近自己,再偏头过去,等着那樊影,沉声说着:“熏,我们走呗,不要这人。” 熏之前不跟着走,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把这樊影也弄到手,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人,情敌是男人也就罢了,女人也钻出来了,这不是存心来考验他的耐心的么。 听到他这话,樊影眼睛一亮,迅速的转头看向花凝熏,“我年轻,我可爱,我幽默,我比这老男人知情趣太多,我会天天换不同的脸来逗你开心,我也会天天给你画上很漂亮的妆,考虑我吧!” 听到这话,魅如君的反应是更加的收紧了手,他是老男人?这死丫头居然说他是老男人! 花凝熏却为之失笑,啼笑皆非的回了句,“你不是男人!” “呃。可是我比男人更懂得怎么体贴啊。”被花凝熏的回答一窒的樊影,想了一会儿,又继续争取着。 “哼,都不知道几十岁了,还敢吹嘘自己年轻可爱,真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半靠在花凝熏肩头的魅如君轻哼了一声,那神情,说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古宁塔其他几霸都是在这里面嚣张了一二十年,这臭丫头居然还敢吹嘘自己多年轻,多可爱! “我才十八,大叔!”做个鬼脸,樊影一句话说出,让对面两个人都满脸黑线。 十八…… 占据了古宁塔六霸之一的樊影才十八?说出去谁信啊! “据我所知,这古宁塔六霸都称霸了上十年了吧,你怎么才十八?”拍了拍收的自己腰肢都发痛的手,示意魅如君放开自己的腰,同时也安慰安慰他被樊影刺伤的心灵,正了正身子,她也好奇了,照那样算下去,樊影不是八岁就进来了?怎么可能! “我真是十八啊,不过,我进来只有四年,哼,都怪那个琉月国小皇帝啦,人家不就是冒充一下那老皇帝么,居然把我关到这里面来,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他!”樊影说的气愤难挡,花凝熏他们却一下明白了。 四年前,琉月国出过一个大事,据说刚接任的小皇帝滔天大怒,最后面却又偃旗息鼓的压了下去,对外来说很少人知道,但是对魅如君的情报网来说,并不是个神秘的事情,原来当初冒充太上皇闹得满城风雨的人就是她! 对此,魅如君也知道了她那个所谓的家族是什么家族了,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易容世家幻影家族影家,樊影樊影不就是幻影么,以十四岁的年龄就将一个国家闹得天翻地覆,这樊影在幻影家族中也绝对是个天才的人物。 了解的点点头,花凝熏嘴角勾起,噙着的那抹笑让人好像在那背后看到一个暗色的影子,一双泄着红光的眸子诱惑的轻眯,嘴角邪邪的勾起,手指轻勾,无言的魅惑着人向她靠近,轻柔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想不想报仇?” “想,当然想,等我出去了,整死那死小子!”点头如捣蒜,她当然是想出去的,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被关在这个古宁塔里面,早闷了,幸好她会自己找乐子,不然,早就闷死了,能出去当然是要出去的。 “那想不想我们带你出去?”花凝熏继续问着,光听这樊影前面的话,她就可以推断出,大约只樊影是六霸之中唯一一个不知道出塔通道的人了。 “好……呃……你们想干什么?”正要点头,忽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点到一半的头蓦地停下,警觉的问着,这么好心的帮她出去,肯定是有所图的。 花凝熏却完全不回答她这句话,径直继续问道,“在你们的家族之中,对于看穿了你们的伪装,再看到你们的真面目,而且,这功夫又在你们之上的人,你们会怎么样?” “是男的就嫁了,是女的就娶了,但是,我们都是女的,这……”为难的揪着小脸,家族的规定上没有说这个该怎么办啊。 “还有,你是喜欢我么?”无声的套子正在往下下,只等着那看似精明的脑子被她绕晕。 “当然喜欢。”这还用说,不喜欢她怎么可能接近她! “那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给你的酒?”继续说着。 “当然是……”为之口塞,本来是要冲口而出的说喜欢人,但是,细细想来,她似乎更喜欢酒。 “而且,功夫比你高的人多的是,如果说另外的人抓到你了,又看了你的真面目,那你又要嫁他吗?难道说人家看到你一次,你就要嫁一次,人家打赢你一次,你又要嫁一次,如果一直有这样的人呢,你们不是要嫁了一次又一次?你们家族的族规也是这样说的么?” 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思维被花凝熏牵着走,脑袋有些被绕晕了。 “对嘛,没有这个规定嘛,所以说,我们是同性,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姐,这样,你还是跟在我的身边了,而且,还不违反你们家族的规定,再说了,跟着我出去之后,你可以喝到我的酒,也可以报到你的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怎么样,成交不?”笑容越发的深,眼里的邪气也更加的多,靠在她肩头的魅如君什么都不说,摸摸鼻子,在心中为花凝熏鼓掌,看那樊影,明显已经被绕晕了脑子了。 “可是……”好像总觉得有个什么不对劲,却又一时找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这么说定了,来,叫声姐姐听听。”花凝熏却不待她继续想清楚,直接就拍桌子定案了。 “姐姐。”脑袋还在晕乎乎之中,听到花凝熏这么说,反射性的跟着叫了。 “嗯,乖!”拍拍她的头,花凝熏也大功告成的站起了身,“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走了。” “哦。” 起身又开始在脸上捣鼓,花凝熏他们看着刚刚任玉娇的脸又在樊影的脸上成型,不禁暗呼易容术的神奇,没有多久,等樊影的手从脸上放下来的时候,刚刚被花凝熏撕下来的那张任玉娇的脸又在她的脸上成型了。 “啪啪啪。”花凝熏拍起手,算是大开了眼界,第一次亲眼目睹易容术所造成的神奇效果。 “好了!”拍拍手,擦掉手上的残余物,看到花凝熏他们惊赞的眼,樊影捏了捏嗓子,“小公子,我们可以走了。” 完全去掉了刚刚清脆的声音,又是任玉娇那带了点沙的性感。 “呵呵,我捡到宝了。”易容信手拈来,声音转换也是轻而易举,这趟古宁塔真的是完全没有白来! “啊……我知道什么不对劲了。”樊影看着花凝熏的样子,一拍手掌,这下她终于知道是哪个地方没有衔接上了。“你年龄明明看起来比我小,为什么我要叫你姐姐?应该是你叫我姐姐才对啊。” 魅如君眼里噙着笑意瞅着花凝熏,看她这下要怎么掰,一个十六岁不到,一个十八岁。 “你能化妆成八旬老头不?”花凝熏含笑着反问。 “能!”想也不想的回答,这是当然的了。 “那能化装成十四五的小姑娘不?”花凝熏继续问着。 “当然能!”还问不是在怀疑她的技术吗? “那为何你就确定我比你小了?我都二十多了,怎么可能比你小!”含笑的下了定论,这身体具体的年龄她也不知道,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吧,但是她说的是心理年龄啊,她二十多没有错。 “额,啊……”没有料到是这么个回答,樊影明显傻眼,而魅如君则瞅了瞅花凝熏,为了当姐姐,这么个谎话也能说出来?服了! 却不知,花凝熏也确实没有说谎,她在现代的年龄都已经是二十多了,何况在古代又过了几年,她没说三十就已经不错了。 顺利收拾完这个小丫头,花凝熏满面春风的走出了黑店,而樊影则是满脸郁闷的跟着后面走出去,惹得满黑店等着看结果的人更是暧昧的眼神攻击,不过,暧昧之中又夹杂着嫉妒,他们对任玉娇这朵鲜花老早就想采走却一直没有得手,这个小公子居然才两次就采走了,这叫他们的脸往哪里搁,偏偏又不敢轻举妄动,谁让这小公子是刀无笑的干儿子呢。 花凝熏他们将樊影带出,却没有和她一起走,而是让她跟着刀无笑他们走出的通道,本来是说再给一张邪剑山庄的信物让她去邪剑山庄,哪知道着丫头说依照她的轻功,要追上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完全不需要那什么信物,直接甩甩手就去追刀无笑他们去了。 花凝熏看着她消失在通道的被背影,再加上她离开时候的诡异笑容,只有再心中为童晓天他们祈祷,希望不要惹了这个小魔女,不过,也希望是她多想了,毕竟他们在古宁塔内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出什么事情。 “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了。”现在什么事情都弄完了,他们也可以出去了。 走到之前那沐临风交代的通道传送阵法之中,和来时一样,周围气流几经变幻,他们又处于一处黑暗之中,魅如君拉着花凝熏的手走到某处,拿起上面一个青铜吊环,三长两短的敲击了几下。 “当当当”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之中尤为的响。 不多时,只听到咕隆隆的声音,强烈的光线从外面射了进来,两人反射性的闭上了眼,待适应之后,才缓缓睁开,只见沐临风正站在他们的前面,同时身边还有着古宁塔的守卫队长,一起含着惊喜的看着他们。 “出来了,你小子还真出来了!”走上前来,咚的一拳打上了魅如君的肩头。 而花凝熏这边,“吱”的一声,一道白影猛的扑进了花凝熏的怀中,小脑袋径直在花凝熏身上拱着撒娇,花凝熏眼一暖,抚摸着那顺滑的毛皮,嘴里轻声安慰着:“我这不是出来了么。” “吱吱……吱……”一阵急促却夹着愤怒的叫声,花凝熏手一空,怀中的小貂狐已经到了魅如君的手上,只见魅如君危险的眯着凤眸,威胁的盯着被自己两个手指头捏住还在不停的挣扎的小貂狐,“她是我的,你少吃豆腐!” “好了!”花凝熏失笑,将可怜兮兮的小貂狐从他的手上取下来,小家伙的醋也吃,这人真没救了。 “啊,那只白狐。”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这里的吃醋风波,只见古宁塔的其中几个守卫一脸惊恐的看着花凝熏他们的背后,花凝熏急忙回头,只见之前她买来的白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进去了,见她看了过去,那白狐竟然琥珀色米状瞳仁缩了缩,对着她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花凝熏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只白狐,身后的古宁塔守卫想要去抓出来,花凝熏摇了摇头,伸手拦住了他们,那白狐通人性,它要进去就进去吧! “你也同意我做的吗?”低头问向小貂狐,就在那些不了解的人觉得她奇怪之时,小貂狐居然点了点头,再度的跌破了一众人的眼镜。 既然当主子的都没有了要将白狐抓回来的意思,那些守卫自然也就不再动手,只为那只白狐觉得可惜,毕竟,进了古宁塔,一只小动物能有什么活路。 “临风,谢谢了,只是我这次还有一些事情,下次进京都再来找你。”看着沐临风,魅如君打心底感谢,和熏一起,他的心也变的柔软了,对于这个朋友,他还是由衷的喜欢。 “额。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啊,我走了,一大桌的卷宗等着我去看呢。”双手搓着手臂,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对着古宁塔的守卫队长道了声谢,转身上马就走了,好像真受不了魅如君突然这么感性一样。 花凝熏笑了笑,看着他的背影,君的这个朋友也确实有意思,为了确定他们的安危在这古宁塔外等了这么久,见了他们没事,就马上离开了,朋友,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两人也不多呆,同样对着那古宁塔的队长道了谢,骑上了他们准备好的骏马,昊铉和昊杰还在云崖谷等着他们.(未完待续) 云崖谷红衣小妞 云崖谷,这个名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陌生的,因为在江湖上,并没有云崖谷这个名字,他们是一群低调神秘的人,天性随和,不问世事,据说云崖谷地处隐秘,居住在一个深谷之中,终年云雾围绕,桃花萦绕,整个地方如同人间仙境一般,不说别的,光听那名字,都会觉得让人心向神往之。 但是,不要因为云崖谷的人不在江湖上走动,就以为他们这里好欺负,云崖谷的谷主最爱的就是到处集齐武功秘籍来收藏,同时,自己门下的人也是根据个人的资质来挑选不同的功夫来修炼,所以,云崖谷内没有固定的武功模式,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门自己专精的武功,不管是谁出去都可以成为独挡一面的人物。 当然,这些的这些,全部都是传说,没有人去印证过,真见识过的人,也没有人会说出来,因为,只有云崖谷亲自邀请了的人才能进入到谷内,而这些人,都绝对是云崖谷信任的,守口如瓶的人。 但是,在沐风国之南,也确实有那么一处,终年被环绕进浓重的雾气之中,没有人能走进去,传说里面有吃人的恶魔,不管是江湖高人,还是普通樵夫,只要进了这片领域,都会完全的没有知觉,等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山外了,从此便无人敢再度踏入这个地方。 不过,今日却又有了不知道厉害的人来了,翠松夹杂的小径之上,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当初,就是那样,我来到了这个地方。”平静的说着,再次说起自己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突然觉得好像一切都那么遥远一样,明明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可是,却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熏,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还会回去吗?”不是这个空间,他有把握,但是,如果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到时候要怎么办? 听到这话,都知道是魅如君和花凝熏了,这个时候,正是他们要去云崖谷的时候,因为进了山,走小径,马是不能骑了,所以两人就商量着走路上来了,此时,花凝熏正在给魅如君说着当初在古宁塔内答应了他会在出塔之后告诉他,关于自己所有的一切事情。 听到了魅如君话中的明显担忧,花凝熏勾唇一笑,手抓上了魅如君的手,魅如君却一反手,本是相握的手顿时变成了十指相扣,低语着:“不要回去!” 不是一个时代,所以太多的不好把握,不是一个时代,所以纵使他的能力再强,也无能为力,不是一个时代,一旦离去,就再也拥有不回来,太多的忐忑在心中汇成一股名为不安的的小溪,并渐渐的成长汇大,将他慢慢的淹没…… “放心,我不会回去了。”紧了紧他的手,给予他保证,她不会说,明知道不能回去,却不给一个确定的回答,来让男人忐忑,能回就是能回,不能回就是不能回,她不屑于骗人。 “在那个世界的花凝熏已经不存在了,而现在的,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花凝熏,我占据了这丫头的身体,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这身体的秘密,光从那言灵两兄弟来看,这具身体都绝对不简单。” “这些秘密,我会和你一起来探索。”收紧手,相视一笑,承诺就此许下。 “那,熏,我的三个月是不是可以缩短了?”魅如君话音一转,马上就绕到另外一个话题上面去了。 “啊……你觉得呢?”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自己给的三个月试用期,含笑着反问。 “我觉得完全不用了。”本该顺梯子下楼的人,反而顺着梯子往上爬。 “可以啊,取消资格就完全不用了。”花凝熏也紧跟着笑眯眯的补上一句。 “当我什么都没说。” “咦,这个地方我们走过了。”花凝熏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谨慎的看着四周,这个地方他们刚刚明明就走过了,怎么又到了这里,难道是他们又进了什么阵法? “不用怕,跟着我的脚步走。”魅如君看了看四周,浅笑着安慰着,踏前一步,带领着花凝熏走,不过,每踏出一步,都明显的不是平常的步子,有时候一步长,有时候一步短,有时候明明路是要往右边转,他却是要往左边走,不过,他每走一步,花凝熏也不管前面显示的是荆棘还是沟壑,跟着魅如君也踏了下去,明明看起来应该是一脚踩空的,但是,她一脚放上去,却是脚踏实地的感觉……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功夫,空气中,隐隐的有股花香味传来,淡淡的,清雅的,花凝熏动了动鼻翼,闻起来很舒服,很熟悉的感觉,而一直在她腰囊中没有出来的小貂狐,也跟着探出了脑袋,嗅了嗅四周,而后欢喜的吱吱叫了两声,从腰囊中电射而出…… “欢迎到云崖谷!”魅如君浅笑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同时,一直挡在她面前的身子也让开,顿时,一直在前面的景色完全的暴露在她的眼底。 他们处于如同一线天的峡谷出口处,两边山崖靠近的仅仅只容得一个人通过,但是,刚刚走路却完全还是山间小径的感觉,只有现在出来了,才发现,身边的空间,仅仅就只能容的下一个人。 “很美!”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却是花凝熏心中最强大的震撼,见过万亩的牡丹,见过万亩的杜鹃,也见过万千的樱花,但是现在,却是满目的粉红桃花,连绵起伏,看不到尽头,片片粉色花瓣晶莹剔透,颗颗桃树,一般的大小,却神态各一,没有人为的修葺,都是随着桃树的自由生长,桃树之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如同被人修剪过一般的整齐,根根草叶儿精神抖擞,通体是让人舒服的草绿,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在桃树之间蜿蜒而下,整个地方,稍稍一点风吹过,就有不少的桃花瓣翩然落下,落入草地之中成为养料,落入溪水之中顺流而下,在此时,压根儿就不会找到落花的悲伤,只有无尽的唯美,让花凝熏有种错入仙境的错觉,太美了! 情不自禁的摊开双手,任由不少的花瓣随风飘上她的手心,手心的粉嫩衬着花瓣的晶莹,仿佛是那天山之巅最纯洁的冰莲一般,以水为骨,以冰为瓣,向世人昭现着它得天独厚的美丽。 “喜欢吗?”看着花凝熏半眯着眼,手掌向上摊开,托着晶莹的桃花瓣,还有几瓣甚至散在了她的发髻,魅如君就这么看着,熏在看着眼前的风景,但是,对于他来说,熏却是最美丽的风景。 “喜欢,这里很漂亮!”突然,有些明白了,古人笔下为什么会写出桃花源记了,因为,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显示存在的桃花源。 “喜欢就好!”这样,才没有白带她来一次,不过…… 身子稍稍的踉跄了一下,转而迅速的扶住一旁的桃树,路上过来两天时间,他这身子有开始吸收妖力了,睡意不断的袭上脑海。 “怎么了?”花凝熏一惊,手急忙收回扶向魅如君,手心里栖歇的桃花瓣再度飘散,落入草坪之中。 “没事,别担心,只是又开始吸收妖力了。”浅笑一下,这三个月的吸收妖力的时间他自己都完全没法把握,其实,他并不想在此时大煞风景。 “跟着这条路往前走,遇上穿白衣服的就说找云崖谷谷主,就说魅如君到访,要是遇上杰和玹的时候,就跟他们说我正在练一种功夫,让他们别担心。”强撑着快要闭上的眼,魅如君任由花凝熏将他搭在肩头,挪动着脚步向前走着。 “咦……如君大哥,你来了!”人未到,声先至,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翠鸣,雀跃着向他们靠近。 花凝熏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火红的影子快速的靠近着,在桃花林中穿梭着,一如桃花林中快乐的精灵。 “如君大哥,你……咦,你是谁?”本来是很雀跃高兴的到来,却看到魅如君似乎很无力的搭着另外一个男子的肩头,顿时倒退一步,从腰间刷的一下抽出一条近丈的长鞭,斜拿在手,指着花凝熏。 花凝熏此刻才看清楚,若说这女孩是桃花林的精灵,一点都没有夸大她,浑身的火红好比一个小太阳一样耀眼,不同于赤嵘火红的妖冶,她的红会让人感觉到她身上源源不断的活力,就好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小火把一样,耀眼而夺目,黑发黑眸,黑发用一支犹开着桃花的桃花枝在头顶固定住,粉颊剔透如同刚刚的那桃花瓣,晶莹之中透着健康的粉红,红唇如樱,俏鼻如剥葱,一对黑眸,就好像那桃花树下的清溪,干净且剔透,若非此时正怒气腾腾的瞪着花凝熏,恐怕此刻她也要赞叹一声,好一个桃花精灵! 这精灵恐怕是不友善,拿着的鞭子见花凝熏没有回答,就要准备抽了过来。 “嫣儿,住手!她,她是……”话还没说完,魅如君已经睡了过去。 花凝熏转头看去,确定是睡熟了,再看着两眼怒火加大的小妞,心中苦笑啊,这么美丽的风景她不忍破坏,何况这小妞,魅如君认识,再加上,魅如君之前说看了白衣服的怎么说,看了昊家兄弟怎么说,却没有说,看到个红衣服的小妞要怎么说,看来,只有自力更生了。 当下,扶着魅如君浅笑着跟那红衣小妞说着,“嫣儿是吧,我是他的朋友,和他一起来拜访这云崖谷的谷主,不过,因为他正在练功,所以……就这样了。” 红衣小妞听她这样说,鞭子却还是没有放下,遥指着花凝熏,怒意在脸上将脸儿冲成了潮红,“嫣儿是你能叫的么,还有,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相信了,你要是把我如君哥哥怎么样了,我饶不了你!”、 摸摸鼻子,不能叫嫣儿是吧!“那你叫昊杰和昊玹出来吧,我认识他们。” “他们谁不认识,只要是在江湖上的,都认识他们,而且,你,我如君大哥从来没有这样过,分明就是你搞了鬼!哼!”红衣小妞越想越有可能,干脆一鞭子抽过来。 花凝熏托着魅如君闪过一边,眼却危险的眯了起来,娇蛮的妞啊,要不是看在魅如君和她认识,她非动手教教她,什么是礼节不可。 “小师妹,怎么了?”紧接着几道声音响起,一道道白色的影子在桃花林突现。 “这个人不知道把如君大哥怎么样了,你看如君大哥现在都完全失去了意识了。”一指着睡过去的魅如君,叫嫣儿的红衣妞儿说的气愤难当。 花凝熏悲愤,她长得就这么像坏人么?她难道就不可信么?再说了,魅如君是睡过去了,不是完全失去意识! “这个公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因为魅庄主是我们谷主的朋友,所以,我们必须慎重起见,还请公子见谅。”当头的一个白衣人听那红衣妞儿说完,对着花凝熏则是拱手示礼之后,才温润的问着。 看了红衣妞儿的娇蛮,再看这个男人的斯文有礼,花凝熏一下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文明世界,当下浅笑着回应:“我是他朋友,和他一起来拜访云崖谷谷主,他现在这样绝对是正常的,睡久一点就好了。不过,你们这位小师妹似乎不太相信我!”(未完待续) 你小子太能耐了 领头男子仔细的看着花凝熏,温润的眼中带着审视,好一会儿了,才笑道:“在下是云崖谷大弟子云翔,欢迎客人到我谷内做客。” “大师兄,你做什么!”红衣妞儿怒目瞪着云翔,鞭子对着花凝熏一指,“这人什么底细都不知道,明明就是他将如君哥哥弄晕了,借此来混入我们谷内!” 若不是此时想看着这云翔到底要怎么解决,花凝熏肯定要说一声,“小妞,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小师妹,魅庄主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岂会这么容易让人暗算?你想多了。”云翔依旧笑的和善,清秀的脸庞在粉红的桃花树之下更显得如水般的柔和,脸上的表情没有半丝的不耐和不悦。 “哼!”红衣妞儿冷哼了一声,跺了跺脚,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靠在花凝熏身上的魅如君,她很想反驳云翔这句话,但是,师兄说的也是实情,如君大哥的实力在那里,谁能将他轻易的暗算。 花凝熏暗笑在心却不动声色,“多谢!在下花寻,不知道能否请昊侍卫他们来一下,不然……”含笑的看了一眼魅如君,笑盈盈的说着:“不然,依照我一个人之力,有些困难!” “这不要紧,我们会将魅庄主送过去。”半转过身看着身后和他身后的一群白衣男子,“云响,云越,你们来帮这位花公子一下,将魅庄主送到昊侍卫他们那里。” 这里的人都是云姓?花凝熏暗想着,那刚刚那个红衣妞儿就是叫云嫣儿或者云嫣什么,还是云什么嫣? “是,大师兄!” 很快的从后走出两个白衣男子,将魅如君接了过去,云翔也同时笑道:“花公子请跟着我们来!” “多谢!”多么和善的一群人,多么善良的一个地方,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山好水好人也好啊。 当然,唯一一个不和善的恐怕就是那红衣小妞了,不过,就那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的样子吓不了她,照她看来,就等于是一个火爆小红椒一样,威胁小,样子却好看。 “不要那么得意,我会天天盯着你,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把柄!”见花凝熏向她看来,红衣妞儿哼一声,斗志昂扬。 花凝熏其实很想问一句,她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妞儿,怎么就跟苍蝇叮上蛋一样,死活不撒口呢。 跟上这些白衣人,很快的,过了连绵的桃花林,一个略微下陷的平坦盆地出现在花凝熏的面前,那里密布着房子,显然,就是这云崖谷的住所所在,不是雕栏画柱,也没有夸张的奢华,每座房子线条简单,一眼就能望穿的格局,自然而大方,不时可见花开的正旺盛的桃树穿插在其中,粉红的桃花,浅色的房子,相映成彰,构成一幅和谐而又美丽的画面,房子成圆弧形的分布,最中央的那间房子最大,也最高,其他的房子都是统一的造局,唯独这栋,高出其他房子两层左右,占地也是其他房子的几倍,花凝熏看了看,那里应该就是云崖谷谷主的所在了。 果不其然,他们扶着魅如君就是朝着那栋最高的房子而去。 ‘云崖居’ 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携刻在那牌匾上,不是用写的,而是人用指头在木头上携刻而来的,划痕圆润,但是,却苍劲有力,一气呵成,以字看人,写这三个字的人必定是一个和善豁达大气之人。 花凝熏在那牌匾之下顿了一下,仰头眯眼看去…… “这是我爹写的。”耳边响起红衣小妞莫不得意的话,同样一脸崇拜的看着那牌匾,儒慕之情在那张小脸上流泄。 “写的很好!”淡淡的说上一句,在她看来,只要是字体看起来舒服,都觉得是好。 “那是当然!”得意的哼一声,下巴有荣共焉的扬了起来,正还要说什么,突然想起,她和这个花寻还是敌对的,当下狠狠的瞪了花凝熏一眼,“我爹的字写的好谁都知道,不要以为你夸了一句,我就不会找你的把柄。” 花凝熏张了张口,一时无语,她实话实说也被按上拍马屁的帽子了? 见花凝熏说不出话,红衣妞儿更是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冷哼一句,追着前面的魅如君他们去了。 “还请花公子不要介意,小师妹被我们宠坏了,她本性不坏!”在后面的云翔看着离去的红衣妞儿的背影,歉意的对着花凝熏说着。 摇了摇头表示不会介意,她这么一大人了和一小孩计较就太没面子了,何况,那红衣妞儿的挑衅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痛无痒,她就当是无聊调剂身心就行了,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是……你们谷主的女儿?”娇蛮的态度,再加上刚刚说这云崖居这三个字是她爹写的之后,花凝熏就确定她是云崖谷谷主的女儿,毕竟,除了这云崖居主人自己,谁还会在这上面题字? “是,我们就这么一个小师妹,都宠着,难免让她刁蛮了些。”浅笑着看着花凝熏,话中似乎还有着深意。 “呵呵,这可以理解。”花凝熏佯装听不懂,装着糊涂的也跟着笑着点头,看来这看起来和善却不一定就老实啊,一句话就把他这小师妹以后的路给铺好了,不过,她的原则是,没有惹她,什么都好说,只要那红衣小妞不做的太过分,就还在她的谅解范围之内。 “呵呵,花公子,请!”见花凝熏并没有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复,云翔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绅士的一摆手,示意花凝熏进门。 跟着他进去,七转八弯的过了好几个回廊,才看到一堆人集中在一个房间内,而那红衣小妞也在那里。 人太多,她也就不往前面走了,径自靠在回廊柱子上,看着里面的情况,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问着:“和我们主子一起来的人呢?” “那位公子在后面和我们师兄一起过来了。”陌生的声音回答着。 “哥,你在这看着主子,我去看看那小子回来了没有。”说这话,人也开始往外走。 刚出人墙,就看到正靠在回廊上浅笑的花凝熏,一步上前,轮着拳头就要往花凝熏的肩头砸去,嘴里还说着:“你小子终于来了啊!” 不过,花凝熏却没有兴趣去试验他那拳头,当下勾身脚底一转,从昊玹的手臂之下绕了过去,又站在一边,抿唇斜眼看着要出拳‘行凶’却最终扑了个空的某人。 一见花凝熏那眼神,勾起了不少伤心往事的昊玹当下肩头一颤,他咋就忘了这尊是尊煞神了呢,怎么又这么手贱呢! “哼哼,我回来了!”见他那害怕的表情,花凝熏更是适时的阴笑两声,再配上阴阳怪气的调子。 那知,这次昊玹没有向后退去,反而一脸惊喜的扑了上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里全是喜悦的诧异,“你能说话了?” 本是要继续闪开的花凝熏听到他这句话,欲闪的脚步停下,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肩,缓缓一笑,愉悦在嘴角悠现,“对啊,能说了!” “真的能说了啊。”意识到自己的喜悦太过强烈,昊玹收回手,以调侃的声音说出来挽回刚刚的失态,奈何,谁都能看出,他这是欲盖弥彰。 听到他们在说话,房间内围着的白衣人已经自动的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最里面的昊杰自然也看到了她,听到了她的话,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很快又消散下去,看着床上陷入沉睡的主子,扬声问道,“主子是怎么了?” 他探过脉搏,平稳如常,主子应该是很正常的,怎么会这样呢? “他没事,练功需要。”一句话,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再扫了一眼周围那么多围着的人,又向云翔说了句:“云公子,君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一句话一处,撼住了好一些人,云翔还笑眯眯的招呼着自己的师弟们出门,最后,等都走出去之后,才回头温笑着说了一句:“花公子还是叫我云翔就好了,不然……这谷内可全部都是云公子了。” 点点头,想想也确实,如果这一谷的人都姓云,她这一叫云公子还真的不知道是在叫谁了。 他们都走了,红衣小妞儿却还没有走,本来她是要确定花凝熏到底是不是骗子的时候,偏偏却听到了花凝熏亲热的叫了如君大哥一声‘君’,当下里要问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好像见鬼了一样的盯着花凝熏。 昊杰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而后又神色如常,而昊玹就愣的更久,纯粹的脑子空白了,那小子叫主子‘君’?他没有听错吧? “你叫如君大哥什么?” 尖锐的声音问出口,昊玹暗自鼓掌,反正他心中就算好奇死了,也不敢问。 “君!”淡淡的说着,极为自然的坐到了魅如君躺着的床沿边上。 “你……你是男人,你……你居然叫的那么亲热,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来,指着花凝熏的小手微颤着,一张粉嫩的小脸由开始的粉红憋的通红,愣是不知道要说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男人怎么了?”淡淡的反问一句,眉目之间淡然的好像觉得说男人和男人相恋这个话题,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你……你……你不要脸!” 最终,没见过世面的火红小辣椒败在了花凝熏那张波澜不惊的淡然腔调之下,掩面低泣的跑出了门去。 昊玹傻眼的看着还在咯吱咯吱扇动的门,再看看床沿上那个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女人,千万的感叹最终化成了一句,“你小子太能耐了!”(未完待续) 温柔的残酷 花凝熏目不斜视不以为意,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的径直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魅如君,缓缓将他的手放好,这次的沉睡不知道又需要多久? 昊玹和昊杰两个虽然对魅如君如此的原因很是疑惑,但是花凝熏一句练功需要已经将他们所以的问话都压了下去,从她嘴里不可能知道答案,应该是主子的交代,所以,两人自然也就不问了,同样守候在一旁待着。 不过,不问主子为什么不醒不代表昊玹不八卦主子和花凝熏两人之间的暧昧,看着花凝熏好一会儿,发现她仅仅只是将魅如君的手收好之后就再无动静,心中弯了几个拐,强大的八卦精神终于战胜了花凝熏报复的可能,暗笑几声之后,昊玹终于开了口。 “你小子和主子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寻常哈……” “嗯哼……”花凝熏轻哼一声,不肯定也不否定,顿时一把鹅毛扇子就在昊玹的心头挠啊挠啊,让他心痒痒的,暗道这小子忒狡猾了,怎么就不给个痛快的回答呢? “那……你和主子发展了那啥啥啥的关系?”咽下一口口水,再接再励,再次在心中鄙视自己,怎么说话那么纯了,直接问是不是jq关系不就行了吗,怎么还来个那啥啥啥关系了,哎,自己变纯洁了啊! 花凝熏怪怪的看他一眼,那啥啥啥关系,亏他想的出。 不过,却仅仅只是看他一眼,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第二次想问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昊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角,向他那不动声色的哥哥看去,暗示着昊杰来问,不过,昊杰还是眼观鼻,口观心的完全当成没看到,让昊玹抿了一下嘴,将自己这哥哥也鄙视上,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其实嘛,他猜那耳朵早就拉直着听了。 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接着来吧! “你……” “我渴了!”昊玹话还没有问出,花凝熏却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句。 昊玹哦了一声,转身倒上一杯茶,给到花凝熏的手中,直到她喝上一口之后,才见鬼了一般的瞪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中突然有一种拍上一巴掌的冲动,这手咋就这么犯贱呢,人家才说口渴,马上就去倒水去了,还是……瞅着花凝熏的样子好像不认识了一样,还是……这小子的气场怎么变的和主子一样强大了,让他潜意识的就照着她的吩咐做了。 “你和主子床上打滚了?”狠狠心,直接来个直白的,免得再被这小子给打混过去。 闻言,花凝熏还没有反应,反倒是正一口茶水喝下去的昊杰“噗”的一口给喷了出来。 “咳咳咳……” 略微黝黑的脸上浮上可疑的暗红,一阵的咳嗽更是让那暗红加剧,一抬头,却看到两双眼盯着他,一双是花凝熏略略诧异的眼,另外一双则是他那无良的弟弟调侃戏谑的眼。 “哦……大哥……”故意拉长了调子,昊玹调侃着自己老大脸上的暗红,他家老大居然还这么纯洁?以至于听到这个话题还被水呛到? “老大,是弟弟的失策,等我们回去了,我带你去好好见识见识!”哥俩好的拍着昊杰的肩,笑的很yd。 “我……”脸上暗红更是加剧,急忙噌的一下站起来,“熏姑娘应该也饿了,我先去给你弄一点吃的来!”疾步向外走去,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昊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一手摸着光洁的下巴,笑的很是猥亵,但是,初衷还是没有忘记,老大的只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转头继续瞅着花凝熏,脑袋里面也开始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将话给套出来呢? “你很八卦!”花凝熏淡淡的说着,要是童晓天在这,他们俩可以拜把了。 “八卦?什么意思?你说的八卦阵?”疑惑的问着,这阵法之中的八卦和他有什么关系?但花凝熏的脸上又看不出这个词是好还是坏。 “长舌,绕舌。随便怎么理解。”还是淡淡的来上一句。 昊玹的脸揪然变色,长舌!绕舌!这简直就是对他这么一个有理想的青年的沉重打击,他也就好奇而已,好奇啊!好奇啊! “你都这样说了,你小子就给我个痛快呗!”脸色还没有恢复,嘴里却厚颜无耻的开始继续要求,罪名也背了,要是不把本给捞回来,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扯着额头,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这人还真不知道结束为何物! “留着问你主子!”浅淡说一声,同时也起身出房间,留下背后看着她背影,又指了指自家主子,口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的昊玹,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他都被冠上了长舌,绕舌的大黑帽子了,居然什么都没有问道,脸绿绿的突然觉得,那小子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比较可爱!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坐在魅如君床边安静看书的花凝熏才发现魅如君的气息变化了一下,放下书本,安静的抬眸看去,正好看到魅如君正好睁开的眼,相视一笑。 “醒了!” “嗯!” 两句最平淡的话语,却充斥着最不平淡的温馨,柔柔的一笑,在透过窗棂照进来的夕阳之下,脸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暖色的金光,如同受到蛊惑一样,手缓缓的扬起抚摸上花凝熏的脸庞,勾唇微微的笑,花凝熏也反手贴上魅如君的手背,静静的凝视,一股莫名的张力在两人之间扩展,谁也不愿意破坏这温馨的一刻。 “如君哥哥!”门外,娇嫩的女孩声音正传了过来。 花凝熏放下手,看了魅如君一眼,身子向后仰了仰,脱离了魅如君的手掌,复又重新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书本看了起来。 魅如君一愣,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掌,再看一眼花凝熏,才坐起来,拿起一旁的衣物,快速的套在了身上。 “嫣儿小姐,我家主子还没有醒,你来了也没有用的。”门外,显然是昊玹拦下了她。 “人家早上来的时候没有醒,现在还没有醒?如君哥哥都快睡了两天一夜了,我才不相信,我要去看看。”明显的怀疑着,不相信昊玹说的话。 “嫣儿小姐,我骗你干什么,主子是真的还没有醒。” 不过,云嫣儿显然是不相信的,径直转过昊玹的身,一定要眼见为实。 趁着这个空档,魅如君也向花凝熏说着:“她是云崖谷谷主唯一的女儿,云嫣儿,也是这云崖谷内唯一的女孩,我一直当她是个小孩子看待。” 他这样说着,不过,花凝熏眼光在书本里面,抬都没有抬一下,不答腔,也不表态,魅如君见她这样,也仅仅只是笑了笑,然后往门外走去。 直到他走到门口,花凝熏的头才从书本里面抬起来一下,看着魅如君的背影笑了一下,又再度的将头埋入书本之中,他当人家是小女孩,但是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反正他的事情就自己来解决,她相信他会很好的解决的。 “嫣儿!”淡淡的声音,却仿佛是带着安定的力量一般,让刚刚还急冲冲的少女,身子一下就停了下来,看着房门前站着的那个月牙白的身影,眼里迸出喜悦的光芒,惊喜的大声叫了一声:“如君哥哥,你醒了!” “嗯!再不醒,你这小丫头都能把我给吵醒了。”嘴角的笑容带着点宠溺,对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始终就有一种父辈看着晚辈的感觉。 “如君哥哥,我不是小丫头,我马上就十六了!”一跺脚,娇嗔着说着,纯净的眼里有着单纯的崇拜,以及……爱慕。 “都十六了啊,真没有察觉到,当初还是个小娃娃呢。”魅如君噙着笑,想着自己房间内的某人,同样都是快到十六,嫣儿在父亲和师兄们的爱护下,还是天真烂漫,而房间内的某人却如同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一般的沉静,谁能联想到,她们是同龄呢? “人家才不是小娃娃,人家已经是大人了。”不满的抗议着,她一直在努力长大。 “你就算十六了,在我的眼里还是个小孩子。”温柔的说着,说出的话却是对少女最残酷的打击。 花凝熏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可以想象,她从那红衣小妞看魅如君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她的心思,不过,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魅如君这句话显然给了她打击,透过魅如君的身侧,花凝熏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一身红衣的少女,眼里晶莹莹的,却强自忍者不让眼里的液体往下掉,有什么能比努力长大想追上某个人脚步之时,这人却转身说了一句,她依旧还是小孩,这样的话来的打击人呢,不过,云嫣儿却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脸上的笑容在僵了一下之后,又迅速的恢复了回来:“我不管,反正过几天我生辰的时候,如君哥哥一定要出现。否则,我就不依了。” “好” 听到魅如君的答应,云嫣儿笑的更加灿烂,“那我就不打扰如君哥哥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说罢,不待魅如君继续说话,就一蹦一跳的跑开了,魅如君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喟叹一声。 “你对她太残忍了!”头也不抬的看着自己的书,仿佛是在不经意间飘出的话,那孩子,现在肯定躲一边哭去了,却还倔强的不让魅如君看到。 “拖拉才是最残忍的伤害,嫣儿早日明白才是对她最好的。”淡淡的说着,刚刚那孩子眼里的泪花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此时若是软下心,那日后将是无尽的伤害。 “妖力吸收几层了?”不在这个话题上在做过多的停留,如果是她,也会这样的,有些东西,趁早说明,对谁都是好的,现在的残忍是为了避免以后少受到伤害。 “两层了。” “我们在这里会停留多久?” “原本计划是五天,不过,嫣儿的生日是在六天后,我们就留到她生日之后再回去吧。” 了解的点点头,眼尖的发现,门口有个探头探脑的脑袋。 “鬼鬼祟祟的干嘛,还不进来。”魅如君也发现了,没好气的说着,他的侍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鬼祟了? “呵呵……呵呵……主子!”昊玹装傻着笑着进来,一边笑,一边看着房间内的两人,“我这不是怕打扰了你们嘛。” 挑起一边长眉,看了看自己这左卫怪怪的表情,再看看一脸平静看书的花凝熏,突然,了解的笑了一下。 “哦,哦……主子,你这笑代表默认了哦。”昊玹却突然一脸捡到大红包的表情蹦了起来,他怎么都在花凝熏嘴里没有挖到的答案,在主子的脸上找到答案了。 “我都还不知道,我的护卫居然已经厉害到连我笑是什么意思都知道了。”淡淡的说着,昊玹却好像火烧了屁股一样的脸色一变,急忙跳了起来,“哎呀,主子,我忘记我还有事情了,我先走了!” 转瞬间,人影都看不到了,魅如君又好气又好笑,昊玹的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我们先去看看老谷主,拜访一下他。” “嗯!”点点头,放下书本,她也蛮好奇这个传说中的云崖谷谷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等见到了,花凝熏发现,这完全的符合她的想象,白须飘飘直到胸前,慈眉善目,性情豁达,一见到魅如君,急忙从主厅里面迎了出来,还声若洪钟的高兴说着:“魅兄弟,真高兴见到你!哈哈……” 魅如君见到他,显然也是开心的,脸上的笑容不是平时礼节性的笑容,而是真诚的开心,嘴角的弧度都上翘了几分。“云老哥,几年没有见,你越来越硬朗了。” “哈哈……就我这身体,就算陪你把酒言欢个三四十年都没有关系。”哈哈哈的抚须大笑着,一手拉着魅如君就往里走,“来来来,近些年我又收集了不少的秘籍,来看看。” 花凝熏跟在后面,不动声色的看着,有云谷主这样的人物,也难怪这云崖谷就如同一片桃源一样,没有争斗,只是,他们现在的称呼怪异的很,云嫣儿叫魅如君,如君哥哥,这云嫣儿的老爹,又叫他为魅老弟,这称呼啊,真是混乱,不过,也真看出这云谷主是性情中人,并没有在乎那么多。 不过,她现在的精力则全部放在了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传说中的,这云谷主的藏书阁。(未完待续) 藏书阁 “老弟,这位是?”云谷主转头看向花凝熏,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因为之前,哪怕是和魅如君最为接近的昊家两个贴身侍卫,都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往藏书阁去过,现在这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年跟着走,魅如君居然什么都没有说。 “呵呵……是我的人,一直想见识一下老哥哥的藏书阁,老哥哥不会介意吧!”魅如君浅笑着说着,言语之间一片的宠溺。 “呵呵,不会,不会。”云谷主抚着胡子,呵呵一笑,精光灼灼的眼往花凝熏身上上下看了一圈,“不错,不错,骨骼清奇,是不错的练武人才,难怪老弟这么赏识他了,小小年纪就有了如此的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显然,魅如君说我的人他也没有在意,云谷主完全把花凝熏当成魅如君手底下的一个人,很得他的赏识才这么说的, “谷主过奖了,花寻对谷主仰慕已久,对藏书阁更是心向神往,还请谷主莫怪小子唐突。”恭谦有礼的说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当即让云谷主直点头,没有花哨的溜须拍马,反而直说了对藏书阁的浓厚兴趣,云谷主本来也是豁达的人,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腹中花花肠子一大堆的人,这种爽快的态度当即获得了他的赏识。 “好,这性子我喜欢,可惜是小老弟的人了,不然,老哥哥可要厚着脸皮要人了。”呵呵一笑,身上如同邻家和蔼的长辈一般,没有半点以势压人,眼里闪动的就是对花凝熏的赏识。 “老哥哥,这小弟可是舍不得的。”魅如君也笑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不过,他知道老谷主也是真心的赏识上了花凝熏,云谷主注重的是因材施教,所以,对看人自有一套,熏这么好的练武人才,他肯定是会见猎心喜的。 “知道了,知道了,老哥也不敢这么厚脸皮,受你这么多恩惠了,还挖你的人,到时候,你出去说上两句,老哥哥就要晚节不保咯。” 花凝熏在旁边听着,不时也跟着浮上淡淡的笑容,云崖谷这老谷主和魅如君之间就好像两兄弟一样的拉着家常,没有在外面那些江湖人之间的虚假客气,好像自家人一般,自在的说着话儿,也难怪魅如君会在和这云谷主聊天的时候放下那层淡漠的防备层。 “谷主!”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木制的房门面前,两个白衣的云崖谷弟子在那里守着,看到云谷主和魅如君他们走近,躬身行礼,随即又面无表情的守在了门的两侧。 花凝熏看着他们,脸色平平看不出情绪,目光却如同一把脱鞘的宝剑一般锋利逼人,高手! “嗯!”颔首回答着,云谷主推开了藏书阁的大门。 一走进去,比室外略微昏暗的环境让花凝熏眨了眨眼来适应,同时眼里闪过讶色,若非是知道这里是藏书阁,她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读书馆,一架架两米多高的木格子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竖放着很多书本,每本都被整理的工工整整,从她这里望进去,只能看到连绵的书架在视线中出现,数百平方米的地方内,整齐的放满了书架,看了看书本侧面的字体,小小的楷书着《伏虎拳》、《降龙掌》、《金刚刀法》、等等,这些花凝熏略有耳闻,是一些比较高深的外家功夫,讲究的是力量的霸道和刚猛,这些不适合她。 跟着他们转了一个弯,另外一道楼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楼梯尽头,又是一扇门,同样的,两个人守在门口,花凝熏看了看他们,眼里看似平和,实则不时的闪过一丝锐芒,显然,这两个人比之前的两人功夫更高。 同样的开门进入,入目还是一架架整齐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本,书架上的书她大约看了一下,发现这一层里面的则是由外家功夫到内家功夫之间的转换,修习外家硬功的同时,又修习着内家功夫,比第一层的秘籍要高出一个档次,不过,魅如君他们的脚步还是没有停,花凝熏也同样的跟着走,走了这两层,她大约也能猜到,这藏书阁是分了很多层的,越往上,守卫的两个人功夫就越高,代表着里面的内容越珍贵。 不出她的所料,他们一直上了六层,魅如君他们两人还在继续的往上走,一直来到第七层的楼梯处,一样的两个人守在那里,只不过,这次的两人,眼里压根儿就看不出任何的光芒,那是一种看不出任何锋芒的平和,而且,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气势压力,若是在别处看到,你会觉得只是两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人,但是,花凝熏知道,这才是高手,这两人绝对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深藏不露,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 云谷主再次推门而进,花凝熏跟着进去,这次没有满目的书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花凝熏再次仔细的查看一遍,没错,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一个空房间。 没有像下面那些房间的书架,也没有那些书,连楼梯都没有看到一个,想了想,大约是有暗格之内什么的吧,看来他们也已经到了最顶层,这里面的东西才是好的东西。 果然,只见云谷主取出自己腰间的玉佩,然后往前面墙壁上一个看起来如同装饰图案的花纹上面一按,而后一扭,闷沉的声音传来,四周的墙壁上,有东西在隐隐的从里面出来, 花凝熏看着,墙壁上出来的正是一排排的书架,共有二十,上面放的书不像下面的那些放的满满的,书架上每个格子里面的书并不多,有的两本,有的三四本,有的只有一本,甚至,有些格子里面并没有放什么东西。 “花寻小兄弟,这里面的书你随便看,老夫就不招待了。”笑呵呵的说着,说完却把魅如君往另外一个书架旁拉,显然,是他先说的需要魅如君看的那些新收集来的书。 花凝熏笑着点头,暗道这老头有意思,对别人来说,这里是千金万金都难得的宝贝,任何一人哪怕是得到这里面的一本都要藏着掖着,深怕被人给知道去了,偏偏这老头还让自己给随便看,一点都不怕自己动歪心思,看来,这次还真是跟着魅如君享福了,要是没有他,别说进这藏书阁了,只怕连云崖谷都没法进了。 其实,云谷主也不完全是看了魅如君的面子,虽然说这个占据了很大的因素,另外的还是因为花凝熏自己,清澈不造作的眼,直爽的风格,云谷主虽然不是在外面江湖上混迹的人,但是,对看人却丝毫不落人后,他虽然不会魅如君的读心,但是,却自有一套看人的想法,所以,花凝熏入了他的眼,不然,他直接让她在下面的六层来看就行了,也不会让她上这第七层了,要知道这里,就算是云崖谷的弟子都没有几个有资格上来,这里只有他这个谷主亲自点头允许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心中对这个老人的敬佩加深,自己也顺从他的话,完全不受拘束的往自己最近的书架走去,拿着一本秘籍就看了起来,第一本,是一本极为霸道的外家功夫,所以,她翻了前面两夜就放下了,对于这个,她的兴趣并不浓厚,因为外家功夫,就算是金钟罩这样的防卫类型的,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多复杂高深的功夫,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杀手,最清楚的就是人体什么地方最为的脆弱,外家功夫霸道有什么用,就好比一块巨大的顽石,只要你找对了攻击点,顽石也能变碎石。 不感兴趣的放下,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个书架上面放的都是着重于外家修炼的秘籍,转而向下一个书架走去,浅蓝色的封面,飘逸的几个字《迎风摆柳》,翻看几页,花凝熏感兴趣的看了起来,这本说的是轻功,但是,越往后面翻,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这本轻功对于修习武功的人来说,已经是一苇渡江,踏雪无痕,身轻如风中摆柳一般的高深地步,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并不意外,魅如君之前教给她的轻功无踪,在根本上就要比这本书上面说的高深上许多,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了差别,一个是迎风摆柳,一个是无踪,前一个至少还是有形状的,后面一个,压根儿连踪影都看不到,自然在这上面都压了一筹。 随手的放下,又往下一个书架走去,这个书架上面说的是剑法,但是同样,花凝熏翻看了一半之后,眉头再度的皱起,这上面的剑法一样比不上魅如君之前教给她的剑法,这是叶算是明白,之前魅如君为什么会说,学了他教的功夫,根本就不会再去学别人的,因为,他的功夫已经比这些所谓的高深秘籍要强上很多了,哪里还会看上这些。 接下来几个书架都是如此,或许说对于修炼武功的人来说,这些都是高深到不能再高深的武功秘籍,但是对于花凝熏来说,这些秘籍根本就比不上魅如君传授给她的,心里打上了小鼓,看来,以后想方法去套魅如君的功夫还比较实在,边想着,边往魅如君看去,此时的他正和云谷主低声说着手上的一本秘籍,浅笑的脸,温润如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变化,之前花凝熏看到这张笑脸就觉得魅如君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现在却越看越顺眼,心里问题啊,心里问题啊。 正在和云谷主低声讨论着的魅如君,也不知道是感受到花凝熏心里的变化或是花凝熏的眼神太过炙热,心有灵犀的也抬头向花凝熏这边看来,见她手中拿着一本书秘籍,眉头是不明显的褶皱,唇间的笑意深了一些,那眼光,仿佛就是在赤果果的说,说了别人的功夫都比不上他的,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花凝熏瘪了瘪嘴,将手中的书从头到尾极其快速的翻看了一次,又拿起其他的翻看着。 云谷主见魅如君突然没有了声音,也抬起头来,见他正笑看着花凝熏,也顺着看了过去,不看不打紧,微微的吃了一惊,这是在看书吗?简直就是在翻书,而且还是很快速的翻书,手指几乎就没有做停顿,只看到纸张在快速的翻动,指头在不停的飞舞,翻完一本,又拿起另外一本翻看着,一个书架的翻完,又往下一个书架上翻去,反正每个书架都没有放过,没一本书也没有错过,全部都翻了个遍…… 只是,云老谷主的眉头也慢慢的蹙了起来,眼里划过深思,他这里面的书完全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高深秘籍,这小家伙居然仅仅只是翻一下就放下了,绕是他一直还为自己这个藏书阁而觉得骄傲,第七层上面的秘籍更是要有绝佳资质的弟子才能上来修习,就算是云崖谷内任何的弟子,甚至是自己都会把这上面的东西视为珍宝,这小家伙居然一点都没有留恋的放下,是不识货?还是真的这么心如浮云? 不过,很快的又把第一个想法否决,试想,魅如君带进来的人怎么可能是不识货的人,看来是真的心如浮云,对这些秘籍只是当成平常物来对待。 “小老弟带来的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啊!”最终,这位自认为自己一直都是豁达人的云谷主发出这么一声感叹,魅老弟人与众不同,带来的人也是与众不同的,他要检讨自己了,真的还需要对这些秘籍如此的看重吗? “呵呵……”魅如君淡笑一下,不容置否,心中却暗自笑翻,熏这家伙,居然连云崖谷的谷主都给蒙住了,他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秘籍绝对是比不上自己所教的东西,熏却一本本的挨着看了,绝对是抱着好东西不嫌多的心态,也许还想,看能不能把这些众家精华给融合了一下,翻一下就过去了,因为熏根本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只是这么翻一下,这些东西早就刻进了她的脑子里,等她把这第七层的书籍都翻看完,差不多也是把这里面的东西都给记完了,哪里会有云老哥想的那么与众不同,这家伙,本来就是一只大灰狼,却被云老哥当成了纯洁的小绵羊。 要是花凝熏知道了云老谷主的想法,估计也是要暗自汗上一把了,心如浮云,很囧,很强大,要是云老谷主知道她把这些秘籍都全部给记入脑子里面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的确,她开始看是觉得这些东西比不上魅如君所教的,但是,再看,又发现,里面还是有很多东西她还是可以稍稍的改进之后运用上的,就和魅如君猜的一样,反正她一目十行,又过目不忘,这些好东西不记白不记,她自己以后可以再改进。 很快的,花凝熏已经“翻”完了十个书架,到第十一个书架的时候,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手上的秘籍不再是武功秘籍,而是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名人事件,游历见闻,等等,这次,花凝熏翻看的速度慢了下来,因为,这些她完全不用死记进脑袋里面,只需要边看边想着,这些东西,她当初和云嫂一起的时候,也在邪剑山庄里面看了很多,不过,这里面看起来似乎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看着里面记载的文献资料,对那些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又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手抄本的样子,花凝熏看着这些,不禁在怀疑,这云崖谷真的是如同传闻那样不问世事吗?怎么她有种感觉是这云崖谷并非是不闻世事,他们对江湖的走向其实是知道的很清楚,甚至是觉得,这手抄本上面的事件就是云崖谷的人来记载的,时间,地点,都精确到了极点,事件记载的好比身临其境,没有真实的在现场感受过,根本就写不出来这么有镜头感的事件。 “呵呵,没有想到,小老弟带来的这小家伙对这些东西有兴趣。”云谷主和魅如君是讨论完了,看花凝熏翻书的速度慢了很多,同时还一副思考的样子,走过来,笑呵呵的说着。 “呵呵,是啊,这些很有趣。”花凝熏看完一本,扬了扬手中的手抄本,浅笑回答着,“谷主,有个问题,不知道小子能不能问?” “哦?听听看?”对视一眼,云老谷主显然对花凝熏这个有问题想问的问题感兴趣。 “这看起来像是亲身经历而写出来的手抄本,不知道……是不是贵谷的人亲自写出来的?”前面的秘籍,每本秘籍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的笔迹,但是,这些手抄本却是每一个事件都是不同的笔迹,显然是不同的人来写出来的,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哦?哈哈……”云谷主抚着胡子仰头一阵笑,边笑还边跟魅如君笑道:“老弟啊老弟啊,这小家伙不仅仅是与众不同,这观察力直觉都是惊人的啊,居然能看出这么个从来没有人看出的问题。” “呵呵,熏的直觉向来惊人。”魅如君也不谦虚,对于夸奖自己的人来说,比夸奖他自己还让他心情舒畅。 “呵呵,云崖谷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天机宫。”云崖谷谷主摸着胡子,眯着眼,说出一个让花凝熏震惊的词。 天机宫,这个词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甚至说只要是在江湖上走过的,都知道天机宫这个词,不过,知道这个地方却不知道这里的人,因为,只要江湖上发生的大事件,天机宫都会进行如实的记载,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没有人知道天机宫的人长的什么样,或许你身边任何的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天机宫的人,天机宫记载的东西并不外传,但是,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权威,很多人为了能在天机宫的天机器簿上面有一个好名声,做尽了伪君子,不过,任凭他们怎么伪装,天机宫都有办法找到真正的事实,所以,长久以来,天机宫在外界的眼里,就是一个神秘的所在,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怕的机构,谁愿意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知道,就算是天机宫不外传,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也足够让他们心里有根刺一直扎着。 原来,天机宫就是他们,天机宫是云崖谷,这有谁能联想到? 云崖谷谷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也在眯着眼观察花凝熏,发现,她仅仅只是一惊之后,很快的又恢复了正常,不禁暗暗的点了点头,此人年纪不大,心性却相当的淡定,听到这么一个大秘密居然还能如此的平静,这样的人,试问有几个人能有这等的淡定心性。 “咦……这本书?”翻看完了天机簿,却看到唯一个露出来的小茶几一样的小桌上面,一本落满了灰尘的书,诧异的问道,其他的书都是弄的整齐干净的,唯独这一本,怎么这样? “呃……这本,哈哈,老夫惭愧了。”看到花凝熏指着的那本布满灰尘的书,云谷主先是一愣,想来,他都忘记了这本书了。 那小几是他用来放置新收秘籍的,先放着上面,再分类放入书架。 “这本书老夫一直不知道不知道该放入哪里,不属于毒功,不属于轻功,不属于内功,什么功夫都不属于,当作奇异杂谈来看吧,就一直放在这里了。”他这书架上每一本书都是有分类明确的,这本书一直不知道该分类到什么地方去,所以就一直放在这里了。 “哦。”了解的点了点头,拿起来,弹了弹灰尘露出里面浅绿色的封面,翻开封面,看到里面的内容,却眼一亮,看完第一页,又急切的翻开到第二页…… “看来这小家伙对这本书很喜欢啊,反正老夫放在这儿也不知道要放到哪个书架上,就送给你吧!”看到花凝熏明显不同的表情,云谷主也送了一个顺水人情,难得这小家伙对这个有兴趣,他还算找到了点自信,免得一屋子足以掀起大风波的秘籍,秘史都不能引起小家伙的兴趣,那他真的该检讨了。 “谢谢谷主!”欣喜的收好,这本书对她来说,绝对是有大用处的。(未完待续) 参加生日宴会 下了藏书阁,告别了云谷主之后,花凝熏就抱着那本书进了房间,魅如君诧异于她如此的急切快速的动作,也跟着进去,只见花凝熏正宝贝极了的将那本书的封面上擦拭干净,轻柔的样子好像生怕损坏了里面浅黄色的纸张。 “找到宝贝了?”含笑的问了句,可不是吗,花凝熏的样子就跟看到了千金不换的宝贝了一样。 “当然!”笑容还挂在脸上,抬起头,将手中擦拭干净的书递给魅如君,“你看!” 魅如君接过,翻看几页,而后又关上书,递给花凝熏,半晌,才说出一句,“你这丫头运气不错!言灵一族的修炼本居然让你给找到了。” 浅笑着笑着花凝熏的好运,云崖谷的谷主对言灵一族了解多少,他不确定,但是现在从这本书可以看出,他肯定是不了解的,就算知道,也是像听传说的那样。 “那是!”俏皮的接了一句,看着那浅绿色封面上两个魔魅的大字在她将封面的灰尘擦拭干净之后,慢慢的显示出来。 “魔言!”轻声读着,魔言,魔言,有魔力的言语吗? 书里面说人的言语是有魔力的,只是魔力大小的问题,再后面,甚至教了人怎么来练习,并操控这股力道,当时她看的时候,就觉得身体内很久没有出现的那股神秘力量突然的涌动一下,并且在她边看的时候边在身体内流转,所以,怎么能让她不欣喜若狂,一个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技能,想想都觉得神奇。 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发现书内提到,魔言的力量有九层,练习到第九层的时候,仅仅凭借一个想法,不用念出声,不用特意的去集中什么意念,自然而然的,就能控制住想控制的任何东西。 缓缓合上书,叹出一口气,照书上这样来算,那她岂不是才到最低的级别——控制微小东西,而且还时灵时不灵。 “怎么了?”本陪着她同在看书的魅如君听到她这声叹息,抬起头问道,怎么熏的表情好像又有了点沮丧。 “这上面说的是不错,但是和我的情况还是不同啊,它这个要到最高的第九层才能不用说话,直接靠一个想法就可以控制东西,前面的八层,要想控制物体,必须是通过言语来控制,而我现在压根儿也不需要说话就可以控制一些东西,但是,最主要的是体内的这股力量时有时无的,无法把握,而且,从上一次使用之后,这股力量就没有再感觉到了,只有先在刚刚看到这书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下,这会儿,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了。”所以她才纠结,这里面说的吧也对,只是她的情况特殊了点。 “这个是言灵一族的修炼法则,熏你身体内的力量我可以九成的确定和言灵一族有联系,只是又有了些微的差别,不要紧,你先看看这本书里面,跟着修习,待我妖力完全恢复了,我再陪着你去言灵一族走一趟,弄清楚你身体的内这个问题。”听花凝熏这么一说,魅如君想了想,打定主意等力量全部吸收之后,就往言灵族去一次,这里面的联系肯定是有的,从言灵的那两兄弟,到熏体内莫测的力量,再到现在对这本书内容的反应,无一不再指向一个地方,要想弄清楚,言灵一族之行是势在必行了,不过,他现在的力量没有完全的吸收,时不时的陷入到沉睡之中,肯定是不行的。 “嗯!”点点头,想想也是,除了她的不需要说话之外,其他的都一样,她照着修行还是一样的。 翻看一遍,里面的方法都已经全部的映入脑子里面,再将书放下,眼缓缓的闭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的,魅如君见她如此,微微一笑,又继续看书,只是,翻书的动作比之前的更是轻柔上许多。 等花凝熏再次睁眼,外面已经看不到一丝的光亮,房间内,烛灯已经点燃,桌上,饭菜还冒着丝丝的热气,魅如君正在烛光之下浅笑着看着她。 “饿了吧,吃饭,已经热过了。”见花凝熏睁开眼,魅如君起身摆好筷子,示意花凝熏可以吃饭了。 热过了?显然是饭菜冷之后又热的,她这一打坐,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了,也就他们两个没有吃饭。 点点头,走到桌子边,手正待要拿筷子,突然心之所想,盯着那筷子,集中意志力,筷子开始没有反应,之后稍稍动了一下,但是,也仅仅只是动弹几下,却无法到花凝熏的手里面来,放弃的动手拿起来,看来还是不行,从上次遇上变异的兽人爆发了一次之后,这股力量她就没有感受到了,现在跟着这秘籍练了一遍,若是用水流来形容这股力量的话,那她现在体内的就如同是水龙头的一滴一滴接连滴下的样子,能感受到,但是却少之又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能爆发,怎么感觉就跟墨鱼的那个墨汁袋一样,遇上危险的时候就突然的爆发喷出墨汁一样。 “别丧气,慢慢的来。”轻声的说着,并将菜夹进花凝熏的碗里,有些事情,急不得。 点点头,花凝熏自然也是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些事情只有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天,魅如君和云谷主讨论着他们新收秘籍,而花凝熏则全天的关在房间内跟着那本书来练习,什么都不管不问,直到第六天,也就是那红衣小妞十六岁生辰之时,她才停下手上的修习,因为,云谷主之前也邀请过她,她既然答应了,这是肯定要去的。 拉门准备出去,而魅如君显然也已经准备推门而入,两个同样的动作不由自主的一愣,继而魅如君笑了起来,“熏,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是刚好一人一扇门,一个拉开了这边的房门,一个推开了那边的那扇门,正好就凑到了这一对。 “主子,主子,这小子的衣服。”昊玹手拿着一套衣服,快步的闪来。 “衣服?”异口同声,魅如君是想着,他有要求什么衣服吗?而花凝熏则想着,她身上穿着的难道不是衣服吗?还是说那小孩的生日她还要盛装打扮? 结果,等昊玹走近了他们,抖开手上的衣服他们才满头的黑线,因为,昊玹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套女装,而且,还是一套冰蓝色的女装,这云崖谷内就那云嫣儿一个女人,也不知道他这衣服从哪里弄来的,还这么凑巧的是花凝熏习惯了的冰蓝色。 “来来来,快换上这个,保证让人惊艳!”昊玹犹自沉浸在花凝熏换上女装的幻想之中,要知道,两年前花凝熏初次换上女装,那个时候,身材那么不堪入目都能让他惊艳一把,更别说现在的身材应该是‘初具规模’了,他就更加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小子再次穿上女装是什么样子了。 “昊玹,你好像管多了!”阴测测的话从他旁边传来,连名带姓的叫,才发现,他家主子脸黑的够可以了,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事情应该是他主子来做的,他做的太过了。 涎着笑,急忙将手中的女装递给自家主子,“主子,给!给!” 魅如君将衣服接过,却并不急着给花凝熏穿上,反而眯着眼盯着他这胆儿越来越肥的侍卫,看的他心里发毛发憷,才沉声说着:“我比较想知道,衣服……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云嫣儿只喜欢红衣,这冰蓝色是熏喜欢的颜色,越想,脸越沉,多事公昊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主子平日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是一个很会记仇的人,要是动心思报复起来,他十条命都不够玩,当初多事的准备一套女装本来是想在嘲笑那小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之时,再赏赐一样的让她从这件衣服上找到自信,结果,这嘲笑还没有达成,衣服是能派上用场了,可是,这马屁也拍到了马蹄子上了,他这是为哪般啊! 不过,他脑筋动的也算快,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想到办法来推开了自己的责任,“主子,你不会不知道嫣儿小姐对你有意思吧?” “嗯哼。”斜睨着眼看着他,示意他继续扯下去。 “而你现在又跟这小子……额,是熏小姐情投意合,自然是要挑明,让嫣儿小姐知难而退,所以,只要熏小姐换上女装,嫣儿小姐就算再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了。”瞧瞧,瞧瞧,他给自己主子盘算的多么的好,连这不确定的第三方因素,他都帮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真是辛苦你了。”花凝熏皮笑肉不笑,瞥了一眼那女装,不错嘛,还是用自己喜欢的颜色来做的。 “哪里,哪里……”边笑着,边后退,这会儿他别想主子来个夸奖了,光看主子那黑的要滴水的脸,再看那小子那阴阴的表情,就觉得心中有个小人正在被面前两人无情的痛扁。 “勒个,主子,你们先忙,我去看看大哥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先走了!”脚底抹油,瞬间溜得比兔子还快,花凝熏再次得出了那个结论,在危急之时,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肇事人跑了,剩下两个当事人看着手上的衣服,志同道合的往床上一抛,就这么出门了,犯不着为了别人来委屈自己。 云崖谷唯一的女儿十六岁生日,又是所有人的小师妹,从小就捧手心里面养着的娇娇小公主,生日肯定是热闹非凡的,生日宴会是在云崖谷的操练大殿里面进行,足以容纳两千人的大殿之中,花凝熏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和集市一样了,大殿周围的窗户全部打开,窗外全是桃花,浅香飘来,粉红的桃花瓣不时的随风飘入,整个大殿用粉红的绸缎环绕,殿内粉红,殿外桃花,云崖谷本来就是一个梦幻的地方,此时,更添几分小女儿的浪漫在里面,所有人白衣翩翩,唯独两人,成为这片洁白之中的唯二异色,一个是今天的主角,小寿星云嫣儿,还是她最爱的大红色,而另外一个则是一身冰蓝色的花凝熏。 一进入大殿之中,花凝熏的目光就被满目的粉红,和白色,以及云嫣儿身上的大红色给拉了去,有些恶趣味的想着,还好她没有把周围的绸缎也弄成大红色,不然,她会觉得不是来参加生日宴会,而是来参加婚礼来的。 其实,不是那小公主没有想过,而是她真的这么要求过,还好云谷主宠女儿没有到那种每求必应的地步,知道这大红的绸结代表的是什么,才用粉红色的来代替。 同样的,他们一进入大殿,一直在注意着大殿门口的云嫣儿也发现了他们。 “如君大哥。”娇呼一声,如同花间快乐的蝴蝶的跑了过来,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殿两个人的身上,准确的说,是集中在了两人拉住的手上。(未完待续) 鞭影重重 顿时,本来热闹非凡的大殿,如同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所有的动作都被定格在那一刻,嘴张着,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满目粉红的桃花在他们的背后飘落,衣袂在微风中轻轻的飘动着,墨发飘动,冰蓝和月牙白两种颜色和谐且耀目,一对璧人如同为对方打造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感叹,原来天作之合就是这样的,但是,所有的所有,这个前提都是,这两人必须是一男一女,这样才是阴阳协和,而现在,门口的是两个明显为男人的人,那么,这情况就有些诡异了。 虽然这云崖谷身为天机宫走南闯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识过,但是这事情真正的发生在他们一向尊敬的谷主朋友身上之时,这脑筋还是有点转不过来,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针掉下去都可以听见的诡异寂静场面。 “如君哥哥,你……”如同火红的蝴蝶一样翩翩飞来的云嫣儿,疾奔的步子在两人面前三四步远的地方突的停下,满眼的喜悦化成点点的泪花在眼眶里面打转,看着他们相握的双手,一时无语凝噎。 “呵呵……嫣儿,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魅如君却如同没有看到众人怪异的表情,也如同没有瞧见嫣儿花颜失色的脸一样,眼里还是对妹妹宠溺的表情,将一个古朴的古木盒子给到嫣儿的手上。 愣愣的接住,一双水眸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魅如君那依旧含笑温柔的脸,“如君哥哥……嫣儿……” 话还没有说完,魅如君却一手摸上她的头,宠溺的揉了揉,同时笑着说,“嫣儿如今都十六了,以后帮着你爹爹了,可不能再调皮了。” 说话的口吻,完全一副大人对待小孩的模样,也让云嫣儿未说完的话,咽下了肚子,看着魅如君宠溺的笑着之后,又转过去跟她的爹爹打招呼,盯着那硕长的背影,生日的喜悦也压不下心中突起的苦涩,眼眨了眨,某种液体莫名的涌了上来,如君哥哥,嫣儿喜欢你啊! 云谷主是最明白自己女儿心思的人,同时也是乐观其成的人,自己女儿的性子是善良,但是在自己和谷内这么多师兄的纵容之下,多少会有些娇蛮,而且,从来没有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面渲染过,心性单纯如同一张白纸,而魅如君则是他理想女婿的最好人选,年轻有为,对人和善,最主要的是对自己女儿宠溺,女儿嫁给他,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坏处的,所以,他本意也是想说趁着今日,把女儿的事情给定了下来,但是,从魅如君一出来,看到他和之前那小家伙相握的手之时,云谷主也明白了,只怕,这次女儿的好事是撮合不成了。 不过,他看好魅如君,却不是那种非要女儿嫁给魅如君不可的人,对女儿的事情向来是由着她自己的想法,这些事情讲究的是双方自愿,魅老弟来这么一出,显然是知道他们的意思,在他们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已经这样暗着拒绝了,避免了说出口之后拒绝的双方都不好看,唉……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头疼怎么去哄好嫣儿比较好。 “魅老弟啊,你这是……”不愧是一谷之主,反应都比别人要快上很多,他那些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脑袋里转了很多个想法了。 “呵呵,上次见了云老哥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介绍。”魅如君温润的笑着,云谷主的反应他早有预料,不是这么豁达的人,他怎么可能成为知心之交,将一直沉默着的花凝熏带到自己身边站定,“熏就是我以后共度一生的人!” “喝……”周围纷纷传来了抽气的声音,想象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那么多有这方面爱好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直言不讳的拉着另外一个男子的手说,这是他共度一生的人。 其实,花凝熏也有些吃惊,她没有想过魅如君会怎么说,但是,也没有想过,魅如君会这么直言不讳的当着这么多人来承认她,更何况,她现在是一身的男装。 “呃……”一向开明的云谷主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就说明他们的关系,不过,想想也是了,魅老弟本来就是那种不会将世俗的礼节框架放入眼里的人,做什么都是凭着自己愿意,想明白之后,则是抚着胡子呵呵一笑,“魅老弟都这么说了,要是不送上一份祝福,就是我这当老哥哥的说不过去了,那老哥哥就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云谷主没有像别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反而给了他们祝福,丝毫不计较自己的女儿被她害的失恋,让花凝熏一张淡定的脸在听到那祝福的话之后,飘上一丝淡红,白头偕老……这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的,她做人实际,从来不去奢望任何一个未发生的事情会如自己的愿,但是却在真实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了心跳。 “爹……”本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自己爹爹身上的云嫣儿,在听到她爹亲口送出祝福之时,脸变得煞白,爹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自己喜欢如君哥哥,自己努力长大就是为了要嫁给如君哥哥,依照爹爹和如君哥哥的交情,如君哥哥肯定会考虑的,爹爹为什么不说? 失望,绝望,在眼内缠绕,满腔的压抑情绪终于爆破,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如同珍珠一般串串的落下,终于忍不住的“哇……”的一声,掩面向外跑去…… “嫣儿……”云老谷主脸上闪过心痛,心急的呼唤着,儿女都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更何况嫣儿从小没娘,他所有的爱都在她的身上,此时这个模样,他岂能不担心。 “小师妹……” “小师妹……” “小师妹!” 大殿之内,所有云崖谷的弟子看着自己的小师妹这么伤心欲绝的跑出去,纷纷呼唤着,只是,云嫣儿此刻恨不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哪里会理他们。 顿时,指责的眼光落入了花凝熏和魅如君的身上,他们敬重魅庄主,但是,嫣儿是他们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让她这么伤心的人就是不对。 “魅老弟,嫣儿……嫣儿还不懂事,你别见怪!”云谷主脸上淡淡的,担心的眼却忍不住的往外飘,嫣儿这时候要安静,也不小了,该自己懂得一些事情了,他该让她自己来想清楚,不过,想是这样想,他却还是忍不住要担忧。 “谷主,我去看看吧!”没有说话的花凝熏松开魅如君的手,淡淡的说着,不是她突然变的这么热心,而是,事情总要解决,她不喜欢拖沓,而且,云嫣儿这小妞儿性格虽然娇蛮了点,但是不失善良,真把她弄的怎么样了,魅如君和谷主之间的交情说不过去。 其实,想这么多,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潜意识之中,她已经是把自己和魅如君绑在了一起了,什么事情也在开始为他打算了,不然,依照她之前的性格,善良又怎么了,她的就是她的,别人想来觊觎,她不出手收拾就不错了,管她哭死哭活,更别说去看看了。 “那……那就劳烦花兄弟了。”谷主迟疑了一下,看了他半晌,继而又点了点头,唯独那些云崖谷的弟子搞不明白,这人分明就是惹哭小嫣儿的罪魁祸首,现在谷主居然还让他去,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他有安好心么? 他们想什么,花凝熏自然是不会去在意,魅如君对她轻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她才笑了一下,出了大殿,任凭这如同春雪初融般迷人的笑容眩花一殿人的眼,她只是自顾自的走出了大殿。 花凝熏只是浅笑一下,而后凑到云谷主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这位向来处事不惊的老谷主居然面露惊奇,而后抚着胡子呵呵的摇头一笑。 花凝熏出了大殿,凝神仔细的听了一下,才往某一个方向掠去…… “我明明就在努力长大,明明是我要嫁给如君哥哥……”边说着,一边抱着一颗老桃树哭着,“桃树伯伯,你说,你说啊,如君哥哥是不是在骗我,所以才拉着个男人来……昊玹哥哥都说,如君哥哥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 边说着,边抡着小拳头击打着桃树,脚也开始踢着,满树的桃花簌簌的掉了下来,极快的,落得地上粉红的一片,就如同她那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十多年的追随,十多年的企盼,十多年的心愿,就在她本应该是最高兴的一天完全的破灭。 “你再敲下去,你这桃树伯伯的花就会被你全部摇掉了。”淡淡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 拳打脚踢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人还没有转过来,抡着袖子极快的往脸上摸了两下才转过身来,她是骄傲的,她是倔强的,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这个狠狠羞辱了自己一把的人面前掉泪,眼如同她那一身火红一样,怒火汹汹的瞪着坐在桃树之上,一脚曲起,手放在膝盖上,另一腿随意的放下的花凝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更多的是恼怒,“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越想越有可能,手在腰间一抽,之前的那根鞭子出现在手中,对准了花凝熏坐的地方就猛的抽了过来,暗红的鞭影呼啸而去。 飘身跃开,连姿势都没有换,花凝熏又坐上了另外一棵树,而刚刚还在她身下开的正艳的桃树,在啪的一声之后,花枝折损大半,只剩下一些残花在几根不多的枝桠上苟延残喘。 一击不中,云嫣儿紧随着抽了过去,眼红红的,是刚刚哭红的,也是气红的,满腔的不甘接着这一鞭一鞭呼啸抽去的鞭子发泄出来。 花凝熏自然又是一闪,也不还手,反正云嫣儿的鞭子抽来了,她就往另外的桃树上去,一棵一棵的挨着来,什么话也不说,就让云嫣儿这么抽着…… “呼呼呼……”不知道抡着鞭子抽了多久,只觉得周围全是呼呼的鞭声,漫天挥舞的是被她抽打下来的桃花,和不断落下的断枝,气喘吁吁的,手发软,脚发酸,脸发烫,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大半,偏偏树上的人连边都没有沾到,反而是一路过来的桃花给毁掉了不少,抬头看去,树上坐着的人别说汗水,连发丝都没有乱,脸色平淡的看着自己,没有同情,没有幸灾乐祸,没有怜悯,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却觉得碍眼极了,哪怕他是在嘲笑她,哪怕他是在可怜她,也好过他现在什么表情也没有,那样,她才有一个发泄口,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手微微的颤抖着,长长的鞭子拖在身后,看着那满目粉红之间的冰蓝色,突然觉得刺眼极了,鞭子再度高高的扬起,如同雷霆的一鞭,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向那树上的人狠狠的扫去,这一鞭,她用尽了全力! 偏偏,这次,桃树上的人没有再像刚刚那样闪开,反而在那一动不动的,丝毫闪开的意思都没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一鞭,是她的全力,就算是抽到桃树身上也会让桃树四分五裂的破裂开去,何况是人?她力也竭了,气也喘了,偏偏心中却没有预想之中的高兴,反而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眼看着,鞭子到了花凝熏面前,他前面的几枝桃花都被凌厉的鞭风逼迫的四散而去,手握着鞭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本以为这一鞭是肯定要抽到花凝熏的身上,哪知,花凝熏眼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随意的一伸手,凌厉的一鞭如同飓风遇上了定风丹一样,突然而止,暗红的鞭子,就这么被握在了花凝熏的白皙的手上。(未完待续) 满目疮痍 鞭子被抓住,而不是预期中的对树上的人造成伤害,让云嫣儿在放下心之后,又无法抑制的犹升出一股恼怒,自己用尽全力的一鞭子,除了把她面前的几枝桃花枝逼飞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感情这之前都是拿自己耍着玩么? 狠狠的往回抽着鞭子,想将鞭子拉回来,哪知道,树上的人动也不动,仅仅只是随意的拿着鞭子,她却撼动不了半分,连桃花树都没有动上半分,“你……” “看看你的身后。”淡淡的眼神放到她的身后,云嫣儿手还在和花凝熏叫着劲,头却忍不住的往后看去,一看之下,娇躯一震,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松懈下不少,眼眶再次变红,呼吸变得急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卡住脖子不让她呼吸一样,满目疮痍,满目的疮痍啊,原本是世外桃源般美丽的梦幻美景,却在她一顿的鞭子之下,这方圆一里内,残花败枝,如同狂风过境一般,地上布满了厚厚一层被抽落的碎花瓣,还有不少的断枝混着残花在地上,片片的粉红不是平日的美丽,而是在无声的诉说着她的暴虐,她的无情,很多折枝挂在树丫晃悠晃悠的,再也不复之前的美丽,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她在满心的恼怒之中造成的,是她在让嫉妒不甘控制了大脑之后造成的! 突然的视觉冲击,突然的醒悟,让她握着鞭子的手,松了…… 硬实的鞭柄掉落在层层的落花上,溅起一两片花瓣,又失力的落下,云嫣儿却一无所觉,缓缓的蹲下,失神一样的将手缓缓的绕在膝下,环抱住,头紧紧的埋入双臂之间,低低的饮泣声在喉间呜咽着,却死死的咬住唇不让声音发出来。 爹说:嫣儿,你看看谷内的这一片桃花,不要以为是天生就这么漂亮的,每一朵花朵都是师兄们辛劳养护的结晶,所以我们都要爱护,这样的嫣儿才乖。 爹说:嫣儿,你还小,但是,要记住,不要让愤怒控制了自己,不要让嫉妒控制了自己,因为这些,会让小嫣儿变得不漂亮。 爹说:嫣儿,事情分可为和不可为,我们要对的起自己的心。 爹说:嫣儿,我们身负天机宫的重责,我们要公平公正的记载每一件事情,做人,也是如此。 爹说:嫣儿…… 爹爹,嫣儿破坏了这么多师兄们劳动的结晶,没有爱护好他们,嫣儿不乖;嫣儿让嫉妒和不甘控制了自己,嫣儿不漂亮;嫣儿因为自己的嫉妒不甘而去伤害另外的人,嫣儿没有对得起自己的心,可是爹爹,嫣儿真的好痛,心好痛!好痛!嫣儿应该怎么办?嫣儿该怎么办? 肩膀突然被一道温暖的臂膀围住,阵阵温暖的气息环绕着她,如同无依的浮萍终于找到了攀附一般,几欲将她逼疯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环住自己的双腿的手猛的一下抽出,绕上了来人的背,将脸埋入他的怀中,哇的一声,猛的哭了起来,滴滴的热泪隐没在来人的衣襟之间,又消失不见。 声嘶力竭,仿佛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终究,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纵使云老谷主教给她再多的道理,她还是只是一个孩子! 背上的手轻轻的拍着,仿佛是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母亲的手一样,轻柔的,温暖的,安心的…… 哭声慢慢的变小…… 哽咽声也在变小…… 直到最后的完全无声,环住来人背的手无力的垂下,她哭累了,乏了,所以,哭睡着了。 花凝熏轻叹一声,就着蹲着的姿势缓缓坐下,让云嫣儿就这么靠着,低头看着她尚挂着泪珠的睫毛,红红的鼻头,还有……自己惨不忍睹的衣服,心中有些五味杂谈起来,她不是没有听过人哭,事实上,她听的太多,所以觉得,哭,勾不起她半点的怜悯之心,可是看到这孩子蹲在树下如同迷途的孩子一样,紧紧的缩成一团,仿佛只有自己给自己温暖的时候,心蓦地缩了一下,就如同当初的自己,能给自己温暖的,也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人,到最后,连自己都无法再给自己温暖,那世界,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寒,所以她跳下了树,所以她将这孩子抱住了,哪怕自己能给的,也只有冰冷…… 花凝熏就这么一直的坐着,任由云嫣儿环住她的腰,头枕着她的大腿,这样的睡着,哪怕是太阳从她们初来之时的东面升到了头顶,再慢慢的跑到了西边,也没有动弹一下,仿佛树下的她只是一尊雕像,只是眯着眼,看着那斜挂在山头的夕阳,放出温暖的橘色光芒。 而腿上的云嫣儿这个时候也动了一下,花凝熏却还是一动不动,依旧只是看着那点点隐没的橘色光辉。 “啊……”小小的惊呼传来,腿上蓦地一轻,云嫣儿已经突然的立起来,旋身闪到了几步之外,暗恼,羞愧形成的复杂眼神就这么的看着花凝熏。 花凝熏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一股难言的沉默在她们之间缓缓的铺张开来。 “不要以为如此我就会感激你!我不会放弃如君哥哥的,我要跟你竞争!”嗓子尤带着大哭之后的沙哑,背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骄傲的音调一如城堡里的公主,却不待花凝熏回答,人极快的奔跑离去。 看着那背影在慢慢的变小,花凝熏才收回自己一直看着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眉心稍稍的起了一点褶皱。 下一刻,却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只手指根根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大腿,轻柔的揉捏着,带了些微暗恼的声音在耳边轻责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嗯……”低低的,温顺的回了一声,放松的靠入身后魅如君的怀中,任由他替自己按摩着血液不通而麻痹掉了的双腿,坐了大半天,她一直没有动,腰也酸了,腿也麻了,现在是魅如君这个罪魁祸首服务自己的时候了,至于他说的下次不要再这么委屈自己嘛,看心情。 一时的静谧,花凝熏就这么静静的靠在魅如君的身上,看着夕阳缓缓的消失在远方的桃林中,魅如君低头认真的替她活络着血脉,大半天的不动弹,再加上腿上压着重物,花凝熏一双腿没有感觉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突然花凝熏低低的叹了一声,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也消失在桃花林中。 “呵呵……还有明天,总会升起来的。”抬头看了一眼消失的夕阳,淡淡的一笑,又低头替花凝熏揉了起来,认真的态度好像手上拿着的是上好易碎的极品白瓷一样。 “嗯……”舒服的蹭了蹭,夕阳全部散去,黑暗渐渐袭罩,就这么靠着魅如君,安心的闭眼歇息起来。 魅如君见此,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花凝熏睡的更加舒服。 “唔……”脸上痒痒的,不由自主的暗吟一声,伸手到脸上如同挥蚊子一样挥了挥,哪知,消停了一会儿,待她手一放下,痒意又起,隐约间还听到一声轻笑声。 眉睫颤了颤,缓缓的睁开,入眼第一幕就是魅如君挑起她一缕黑发正在她脸上挠动着,带着笑意的眼正看着她,见她眼睛睁开了,笑意更浓,“太阳快升起来了。” 眨了眨眼,在他的怀中,没有那么多防备,头也还带着睡后的迷糊,闻言微微的转头,往那东边看去,正好看到那橘红的太阳突破地平线,萨那之间,一缕金光乍现,整个橘红的球体慢慢的透出来,更多的光芒洒下,如同一片流泻的金光,粉红的桃花瓣上沾染上,犹带着一些细小露珠的晶莹如梦如幻。 “很美!”直到整个太阳都冒出来了,花凝熏才低低的感叹一声,夕阳有夕阳的美,日出有日出的美,都让人心醉。 “嗯……走吧,我们该回家了。” 回家,是回邪剑山庄。 “好!”站起身,身上的一件衣服也跟着滑下,手一挽,将快要滑下地的衣服拿住,正是魅如君的外套,笑了一下,转身给到魅如君手上,想了想,还是再转一个身,披到魅如君的身上。 见状,魅如君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手一勾,将花凝熏欲缩回去的手勾住,十指相缠,才对着花凝熏一笑,向谷内走去,准备跟云崖谷谷主道别回家了。 等他们一行人准备好,去跟谷主道别的时候,却发现,某个红衣小妞也一副出远门的样子,行囊包裹都准备妥当了。 花凝熏眉心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平静如水的眼望云嫣儿身上瞄去,只见她紧了紧自己的包裹,胸脯挺了挺,扬高着头斜睨了一眼花凝熏。 花凝熏本来只是扫一眼就要转开的,结果一看云嫣儿的动作,似笑非笑的从她那胸前再扫一次,边想着,古代的小孩发育的真早,十六岁也波澜壮阔了。 邪邪的眼神让云嫣儿一惊,再看他目光所及之处,挺着的胸急忙一收,双手攸的环绕在胸前,脚步向后退上两步,脸上又羞又气,看花凝熏的那眼神,简直就和看色狼是一样的。 “如君哥哥,我要跟着你们出去。”定了定神,视线不往花凝熏那边看去,径直看着她的如君哥哥,脸上还带着未退下的红晕。 “魅老弟,嫣儿就要麻烦你了,她从来就没有出过谷,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云谷主也紧跟着说着,调侃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和魅如君一起出去他当然是放心的,何况,嫣儿做事自己有主张,他向来不干涉,更何况,要是,魅老弟发现自己嫣儿的好,那也说不定还是美事一件,哈哈…… 花凝熏暗自汗了一把,看来这云崖谷谷主还是会动小心思的,魅如君对云嫣儿的拒绝还没有出口,他就先开口敲定了案,让魅如君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嫣儿妹妹向来懂事,出去见识也好,以后好多帮着谷主老哥。”魅如君笑的温润,没有拒绝的答应了。 昊玹往花凝熏这看了看,发现她什么表情都没有,暗自嘀咕着,这小子变大方了?主子身边带个女人她都不介意了? 其实,花凝熏相信魅如君,自然不会去吃这无谓的醋,而且,这小丫头还是蛮招人喜欢的,她只怕她出去后,被童晓天他们这样的角色逗哭。 “好,好!嫣儿啊,跟着你如君哥哥出去以后要听话,不要去给如君哥哥惹麻烦,要记住爹爹的话,知道吗?”转身,慈父又开始对自己的女儿唠叨上了,这女儿,从小就是自己心中的宝啊,现在要独自出门了,就好像幼仔要独自踏上成长的道路了,又当爹,又当娘的人那心情是复杂的,想一辈子把女儿给护在羽翼下吧,又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只有忍痛将她送出去,还好,跟的是他最信任的魅老弟,这样,他提高十分的心可以放下八分了。 “好了,好了,爹,我知道了。”打断云谷主继续还要说的叮咛,云嫣儿几步走到魅如君的身边,“爹爹,我们走了!” “云老哥,告辞,各位,告辞了!” “一路小心啊!” “小师妹,记得要早点回来啊!” “小师妹,不要玩忘记了!” “小师妹,要照顾好自己啊!” 晨风之中,云谷主白须飘飘,看着女儿走远的背影,老眼使劲的眨了眨,怎么办?女儿才走,他就开始想女儿了。 从来没有出过谷的云嫣儿就跟放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谷内四季如春,桃花不谢,所以出了谷,看到什么都是稀奇的,看着周围不同于谷内桃树的高大树木,惊叹声一声连着一声。 “哇,好高啊!” “哇,好大啊!” “哇……” “嫣儿小姐,这些你以后天天都能看到的。”最后是昊玹听不下去了,想他风流倜傥,文武全才,要是让别人看去了,以为他去哪里拐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岂不是跳什么地方都洗不清了。 “人家好奇嘛。”对他们来说是天天见,对她来说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当然好奇。 “哇……哇……看那里,那棵树好漂亮!”两眼放光的向前方跑去。 昊玹没好气的抬头,然后再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小姐,那是迎客松!” “我没看到过嘛!”不好意思的低头,视线又看到另外一棵好看的树,“还有那里……看……看……” “嫣儿小心……”魅如君却疾呼一声,快速的一掠身,将兴奋之中的云嫣儿一把给拖了回了身边,精湛的目光看向她刚刚背后的一丛树后。 “嘿嘿嘿……”一阵怪笑在林间响起,惊起飞鸟无数,十数条身影在树丛哗啦声响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又是他们!”花凝熏眼一眯,杀气顿现,真是冤魂不散!(未完待续) 嘘,你们太吵了! 拦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之前在紫华城内阴魂不散的青衣人,十来个人,这次脸也不蒙了,就直接盯着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个人。 “昊玹,昊杰,你们带着嫣儿先回斜剑山庄,我们要去见一些旧人。”魅如君如若没看到他们一样的,回头吩咐着,他妖力恢复了四成,对付这种小角色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终究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的好,更何况,被他们紧紧进逼,有些帐,也该讨回来了。 “吱吱吱吱……”小小的一个脑袋从花凝熏的腰间探了出来,看着那些青衣人一阵吱吱吱的怒叫,几扭几扭就爬上了花凝熏的肩膀,对着那些人又是一阵怒叫,显然也是在骂,这些人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他们讨厌的身影,正是那一进谷就跑的不见踪影的小貂狐,直到花凝熏他们走的时候又才跑回来钻进腰袋里面, “咦……”一听到奇怪的叫声,云嫣儿一下就看了过来,一见到花凝熏肩上的那团雪白的小东西,眼一下就放出灼热的光芒,但是一看那小家伙是停在花凝熏的肩上,小嘴儿扁了扁,脚一跺,也清楚现在的情形,不情不愿的只有跟着昊玹他们走。 “主子,多加小心!”昊杰向来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淡如水的利眸看了看那些青衣人,才转身带着云嫣儿离去。 他们一走,魅如君没有任何顾忌,目如神电一般的盯着那几个青衣人看去,“熏,这些还是兽化人!我们该招呼招呼老朋友了” “嗯!” 昊玹他们已经走远,魅如君的妖力恢复了不少,花凝熏的功夫也长进了不少,这个时候,只能说这群兽化人要倒霉了,正好给没有机会试刀的人来当了试验品。 这次,几乎是一面倒的打压,兽化人就算是兽化了,也压根儿比不上魅如君了,他们仅仅只是个被注入了一丝妖力而兽化的人,怎么可能闭上人家大妖王,不费吹灰之力,青衣人连自爆都来不及,就被魅如君一招一个的完美解决掉,唯独剩下最后一个,被他虚空抓在手内,捏着脖子,废掉四肢的兽人,盯着手上苦苦挣扎的人,双眼瞳仁变成银灰色,紧紧的盯着他血红的双眼,“风云坛在什么地方?” 语气虽淡,但是,却让青衣人感觉到比脖子上的恐怖力道更大的势压向他压了下去,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惧怕,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魅如君已经不需要他说什么了,手一用力,一声清脆的声音清晰入耳,那头颅软软的偏了下来。 “走吧,去见见那个幕后小人。”拉着花凝熏的手,没有停留的,就往山外快步闪去,山间无人,所以,拉着花凝熏用最快的速度疾驰着,衣服猎猎而飞。 那人就算不说,他也已经透过他的眼睛看清楚了他最深处的潜意思,幕后人对他们下了禁制,让他们无法说出关于他的一切,但是,人的身体是有潜意识的,以他现在的功力就可以看到。 “吱吱吱……”急切的声音传来,一直蹲在花凝熏肩头上的小貂狐,被魅如君和花凝熏突然一下从静到极速的速度害到了,反射性的,整个身子向后倒去,还好它反应快,两只前爪子抓住了花凝熏的衣服,才不至于掉到地上这么狼狈,急忙吱吱吱的叫着,提醒着自己的美女主人不要忘记了自己。 “啊……”花凝熏小小的惭愧一下,急忙反手将小貂狐拿下,放入腰袋里面,不能否认,她也没有料到小貂狐居然会没有跟上他们的节奏,只能说魅如君功力一回来,这速度,已经不是俗人能比的了,让小貂狐也措手不及了,“小家伙,不好意思啊!” “吱吱吱……”委屈般的,在腰袋里面用爪子挠了挠,它委屈,主人居然把它给忘记了,委屈,委屈,太委屈了。而且还这么丢脸。 “自己跟不上,还好意思哭。”魅如君冷哼一声,对这个和自己争熏的小家伙就是没有好气,棒打落水狗,就是像他现在这样。 魅如君话一说,袋子里面消停了一下,转而,更大声的吱吱吱的声音传了出来,同时伴随着疯狂挠袋子的动作,看来是发威了,恨不得现在出来给魅如君来上那么几爪子。 “本来就是丢脸了,还怕人说?”魅如君逗上了瘾,古宁塔内没有这碍事家伙的时候多好。 “吱吱吱吱……”袋子里的声音更大,明显的愤怒,连花凝熏都听的出来。 “不好意思,我现在说的是人话,请你说人话!”他明明就是听得懂,还给花凝熏翻译过,但是,这次就是偏偏要气这个胆儿越来越大的小东西,让它认清楚一下,谁才是老大。 “吱吱吱……”这次不仅仅是挠袋子了,花凝熏还能感觉到里面上窜下跳的动作了。 无奈的看着一人一貂的吵着嘴,嘴角勾起,也不出声阻拦,毕竟,有个乐子听听也是不错的,只是,恐怕小家伙这次要气惨了…… 就在两人走后不久,另外两道人影又出现在他们刚刚打斗的地方。 “大哥,没人?” 正是那言灵的两个兄弟,乌易和乌玛。 地上只有一些染了血迹的青色衣服,刚刚死亡的那些青衣人,又和最之前的一样,在死亡之后不久,就会自动的爆体,化成一团血雾消失在空气中,唯独留下衣服在原地。 “周围只有轻微的打斗痕迹,怎么会无缘无故人消失了?”转了一圈,乌易奇怪的嘀咕着。 “大哥,别看了,先找到转生人吧!”乌玛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转生的人,才能完成任务。 “这……”乌易看了看地上的衣服,最终才掏出那小木盒,盒子上的光芒在他拿出来的时候,光芒跳跃了一下,亮了少许。 “看来,那人来过这个地方!我们又迟了,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我们走了三天,怎么老觉得是在原地打转?”乌易狠狠一拳打在树枝上,这么久以来,他们天天追查着转生人的足迹,特别是前几天,神盒的光芒突然由原本的暗淡无光发散出光芒,让他们一路探查到这座山这里来,结果,在山里面转了几天了,愣是没有搞清楚这山里的情况,搞得好像怎么走都是在绕路一样,今天神盒的光芒又涨了一点,追过来,还是错过,怎能不让人气恼。 “不要生气了,看起来,那转生人已经离开了这里,我们再继续查吧!”好在这几天神盒的光芒都没有灭掉,都有淡淡的光辉发出来,这样总比之前要好,他们总算可以知道大概的方向了。 所以,继花凝熏他们走之后,又两条人影跟着离去。 而在奔行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的花凝熏,看着面前一片背光的藤蔓丛,转头往魅如君看去,就是这个地方? 厚重的藤蔓完全的遮掩住了探寻的视线,让人无法看清楚,这里面掩盖下的是什么。 魅如君勾唇一笑,小小的藤蔓又能耐他何,手在面前虚空划了个大圈,一道透明的结界出现在,如同水泡一样,将他们两人包裹在其中,缓缓的升起,就这么的往藤蔓上飘了过去。 这种感觉让花凝熏惊奇,完全的虚空站立,不需要调动任何的真气,甚至在第一时间内,她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怕这个薄薄的如同水泡一样的东西破碎。 “熏,你就算在里面打上一套拳,这结界也不会破碎的。”魅如君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并且突然的一拳击出…… “啊……”反射性的一声轻呼,却看到那一拳上去仅仅只是起了一点如同水波一样的波纹,什么损害都没有,这才真正的放心下来,不过,这是,注意力又被外面的景象给拉去了。 此时,他们正在穿透那藤蔓,他们的水泡结界完全没有变形,却从那厚重的藤蔓之间,就这么好像透墙术一样的穿了过去,头上,脚下,四周,她对那些藤蔓的绿油油叶子,甚至是藤蔓上的细纹都清晰可见,很快的,完全的穿过了藤蔓,她才发现,这藤蔓之后,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山腹石洞,黑黝黝的洞口,没有半丝的光线透入,偶尔几滴滴答的水滴声,在这空寂黑暗的洞中显得特别的清晰,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魅如君弹指弄了个大约拇指大小的光球出来,照亮了石洞,花凝熏这才看清,怪石林立,钟乳石如同巨大的獠牙从洞顶刺下,地上突兀而起的石笋更是让他们如同一对对狰狞的巨齿,叫嚣着要吞噬着进来的生命。 “恶趣味……”魅如君扫视一遍之后,鄙视意味十足,他还是喜欢干净的房子。 手一挥,面前的石笋,钟乳石俱四分五裂的向两旁飞去,极快的在他们面前清出一条无障碍的通道。 “太安静!”花凝熏皱皱眉,就算他们进来不会被发现,也没有道理现在魅如君弄出这么大动静了还没发现,但是却没有听到人出来,安静的有些诡异。 魅如君侧耳听了听,又附在花凝熏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花凝熏只是一扬眉,便什么都不说,跟着花凝熏顺着那条路走了进去。 光珠子就漂浮在他们前面,为他们照亮着路,也照亮着黑暗之中,未知的一切,就比如说现在。 两个手拿大刀隐匿在暗处的人,显然是准备利用黑暗偷袭的,但是,光珠一过,隐匿的身形无所遁形,就这么出现在花凝熏他们的原理,惊慌的样子,还来不及拿刀砍来,就被魅如君直接挥手解决,秒杀,绝对的秒杀!让他们连一声别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花凝熏现在是对他们的妖力有了认识,难怪魅如君说如同通道破坏,人界就会失去平衡了,就冲他现在这份力量,放到人界去,还有人是对手么?都是直接秒杀了,连招都不会让对方使出来。 不过。有一点她没有想到,魅如君是大妖王级别的妖,怎么可能是那些小妖可以比拟的,他哪怕就是一层的力量,也是小妖精们辛苦上千年都赶不上的。 一路过去,花凝熏几乎是脚步都没有停过,只看到有人在暗处就被魅如君给直接解决,压根儿就不需要她动手,她自然也是乐得轻松,只需要跟在魅如君身后就好了。 一路杀过去,连花凝熏都在无聊的计算到底是多少个人了,“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他们人真多。”一条通道上面,居然埋伏了这么多人,这风云坛的怎么知道他们会找上门? “那些兽人死亡,幕后人就会知道,快完了,这条通道快走到头了。”魅如君一边信手收割者那些已经不能算是人的兽人生命,一边回答着花凝熏,轻松惬意的样子好像是来旅游的一样。 前面有更大的光线透进来,看来,出口就在不远处了。 直到花凝熏数到九十八的时候,他们也一脚踏入了另外一个石室,花凝熏环视了一眼,周围墙壁上都燃烧着火把,而他们面前,又是虎视眈眈的五个人。 “熏,你看,这些人就是有一半的妖精血统的,应该是妖精和人类的孩子,他们的能力会比刚刚那些兽人强得多,攻击,防御,都很强。”魅如君指着他们给花凝熏说着,就好像他们是那教学材料一样,不过,说归是这么说,他脸上的表情,可没有一点觉得他们强的感觉,反而是觉得是在看蝼蚁一样。 “我想试一个。”花凝熏眼里闪动着蠢蠢欲动的光芒,刚刚她观察过,兽人已经不是她的对手,所以,遇上更强大,她自然是想挑战一番。 “好!” 一点头,挑选的目光就从那五个人身上一扫而过,替花凝熏挑着看谁比较合适。 “靠,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杀了他们,撕了他们!”两人目中无人的对话让这些人暴跳如雷,叫唤着就要往花凝熏他们这砍过来。 “嘘,你们太吵了!”(未完待续) 毁灭风云坛 魅如君不赞同的看着他们,面对个个的凶神恶煞,他还有闲情逸致说人家太吵,那几个人对看了一眼,眼里传递着同样的消息:这人吓傻了吧! 结论是魅如君吓傻了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是确实的说他们忒吵了,瞧瞧这一路来被他收拾的人多么的安静,一声哀叫都还没有发出来就已经去跟阎王报道了,这五个人也自然不能意外,但是,又跟花凝熏说了让她来练手脚,不能食言而肥。 所以,魅如君手指虚空一点,正要大声嘲笑他们吓傻了的五虎当即嘴巴诡异的大张成狂笑的动作,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当即,花凝熏看到了世界上最快的变脸速度,刚刚还是狂妄大笑的样子,马上成为惊恐的仿佛看到恐龙了的模样,当下觉得太不对劲,也不想逞狗熊了,直接转身就溜,那速度,比他们刚刚逼上来的速度可快多了。 他们快,魅如君自然不会更慢,手一扬,仿佛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抓住他们的身子一样,脚还是在跑的动作,可是,身子却不能前进半分。 惊恐在眼里越发的浓重,这次,不是踢到铁板,而是踢到了钢板,他们在人家手里别说还手的力道,连半分反抗都施展不出来。 魅如君将他们个个定住,虚空抓出其中一个,解开他的禁锢,才转头对花凝熏说着:“熏,来试试最近的进度如何!” 点点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跨前一步走到那个浑身抖的和筛子一样的人面前。 那人被魅如君虚空就给抓了过来,本来是吓的簌簌发抖,但是一看花凝熏上前来要和他打,求生的本能让他观察着面前来的人的实力,一看不打紧,观察之后,发现这个沉默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跟刚刚那个可差多了,虽然在人界来说已经是强上强人了,但是他却压根儿感觉不到什么强者的气势,所以在他的眼里,他还是有信心打败他,一这样想,心就宽了,手脚也不抖了,而是在脑子里转动着用什么方法来最快的制胜,因为这人的背后就是通往外面的通道。 花凝熏本来是随便的走上前,在未动手之前,身上半点气势都感受不到,看到那人神情的变化,嘴唇邪气的勾动一下,身上气场顿时变化,一股子寒透心仿若实质的杀气透体而出,当即让其他几个被魅如君困在一旁的人都禁不住一个哆嗦,打了个寒颤,更别说和她面对面站着的人,脚情不自禁的软了一下。 妈啊,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刚刚还半点威胁都感受不到,现在,再对上那双没有波动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是一摊死人的样子,这……这…… “动手!”冷冷一喝,花凝熏直视着那萌生了退意的人,本来他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是,心底萌生了怯意,这作战的能力就会不自觉的弱上几分,这样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才会冷冷一喝,速战速决。 脚步变幻,整个人如同虚影,连袖中的短剑一直没现,整个地方,只看到一个旋风型的阴影围着那个人快速的打转。 基于求生的本能,那人在花凝熏叫出动手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反射性的抬起了刀,而后,在花凝熏身形一动的时候,他也跟着动了,大刀舞的滴水不漏,让花凝熏没有任何进攻的缝隙,同时,脚下不断的快速踩着方位移动着,但是,却任凭他怎么移动,都跑不出花凝熏制造出来的阴影旋风之外,只觉得耳边是人影闪动的风声,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这人的速度比他快多了,可是,他不进攻,仅仅是对自身的防守,这样,花凝熏也奈他不何。 正在他为自己这点小算盘得意之时,阴影当中划出一道刺眼的银光,就如同一道豁亮的闪电突然的撕开了天幕,快的让人来不及反映,脖子一凉,眼却突的瞠大,刚刚还舞的快如旋风的大刀“当啷”一声落了地,整个人也跟着软软倒下,唯独那一双眼还在死死的睁着,恐怕,他到死也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的就死了。 别说是他,连其他的四个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兄弟居然就这么的没了,连他们也没有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抹银光刺痛了他们的眼,反射性的眯了眯,顺着光看去,才看到,隐没在宽大衣袖中,那短短的一抹一指宽的细刃,心不受控制的一缩,这就是取了他们兄弟性命的东西,银光刺眼,上面却干净的不带一丝的血迹。 “他们……”花凝熏向他们几个看了一眼,再对上魅如君赞赏的眼,轻轻的摇了摇头,两个字轻松吐出,“不行!” 魅如君已经让他们吓破了胆,在胆怯的原因下,任何人的实力会大打折扣,这些人,现在根本就发挥不出八分的实力,她比来何用? “既然没有了价值,留着何用!”轻柔的嗓音淡淡的说着,如同和煦的春风吹拂进了这久不进风的洞穴,那四个人却眼露惊恐,想跑,却连提脚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快速的变凉,心脏突然的停止,形神俱灭! 本来他们是有妖精一半的血统,只要这两人走之后,他们的主人还是可以让他们复活,但是现在,连他们体内的妖精血脉都被毁掉,这重生,简直就是等着鲸鱼变王八一样的不可能。 “走!” 再继续的往前走,经过了一段黝黑却没有任何人防守的通道之后,面前突然的亮了起来,只是,不是大亮,而是一种朦朦胧胧的,仿佛是在光外面袭罩了很多薄纱后透出来一样。 待他们进去,才看清,里面的景象。 花凝熏不动声色,将一切都看尽眼里,心中暗道:原来商纣王的酒池肉林就是这么回事。 朦胧的红色绢纱罩在石洞四周,后面是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线,轻纱曼舞,整个室内营造出一种霏迷,酒香浮动,醉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四个碧波荡漾如同私人游泳池一样的池子里面居然全是上好美酒,但是,最醉人的却不是酒,就是在酒池之中嬉戏的人,薄纱遮体,经过酒的浸泡,如同第二层肌肤一样贴在身上,玲珑的身段清晰可见,重点部位更是直入人目,肌肤晶莹,让人忍不住的想摸上去,看是不是真的滑如丝绸,嬉笑之间,抬手投足,每一声娇笑,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狐狸精转世一样魅惑着人的心,勾引着人的魂,再配上满室的酒香,想不醉到都难啊。 花凝熏本身就是女人,再说前世看这些也看得多,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好笑的看了一眼魅如君,却看他也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连心跳都和刚刚的是一样。 “我眼里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感觉到花凝熏的目光,魅如君转过头来,嘴角同样的勾起笑,也就是说,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和摆设一样,他什么感觉都不会有。 “既然如此,那走吧!”通道在四个池子中间,花凝熏他们走过去,原本是没有打算为难这些女人的,但是,却在两人踏上通道之时,刚刚还在嬉笑娇嗔的女人却从水池中一跃而起,娇柔美腿尽踢两人死穴,没有因为身上几乎赤luo而觉得不好意思,脚法狠辣歹毒,势必要一招置人于死地。 寒光几闪,世界清静了,只听到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碧波荡漾的酒池顿时成了血水翻滚了,刚刚还活生生的美人顿成了几具尸体浮在了水面上,很快的,娇柔的女人身体一变,几个毛色参杂不全的狐狸浮在水上。 还真是狐狸精啊! 这是花凝熏踏入另外一个通道,最后看到这景象的感想。 同样的,再次通过黝黑通道,面前同样的大亮起来,刚出通道时,那光芒几乎让她忍不住的想闭眼,转头避开强光,调节一下之后再转回头,却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一把。 原来,金山银山就是这样的啊,总算是见识到了。 眼前,一堆堆的黄金白银直达洞顶,整个石室唯独就中间小小的通道,两旁满满的全是金银珠宝,箱子大开,大串的珠宝挂在箱沿,各种奇珍异宝几乎让人窒息,散发着他们的光芒,向来到这里的人炫耀着他们的珍贵。 饶是花凝熏见多了钱,也忍不住的微微张开了嘴,暗叹一声,好多的钱! “别看了,这些是幻境。”魅如君看到花凝熏的模样,忍不住出声,他的财富也不比这少。 “我知道!”花凝熏嘴合上,擦了擦嘴角压根儿就不存在的口水。 “你知道?”这下轮到魅如君吃惊了,妖精布下的幻境,连妖精都能迷惑住,熏怎么会知道? “他们没钱味儿!”满脸惋惜的,布置的人真不会布置,就算是幻境,你多少也弄个真的来吧,满室都是溶洞特有的味道,让她一点钱的铜臭味都没嗅到,当然就识破了。 魅如君却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嘴角不可及的抽了抽,不愧是他的熏,破幻境的原因居然是没有钱味,这个小钱罐子! “走吧,走吧!”无趣的拉着魅如君继续的往前走,这些东西看看就行了,真无趣,害她刚开始还暗喜发了一比横财,居然是假的,她鄙视这个风云坛坛主,没钱直说,装啥阔气! 再进去,这次什么都没有,只看到六张虎皮大椅在面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一双利眼四处的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室内光线却突然一下大明,几声长短不一的尖笑响起,紧接着,几道人影坐在了椅子之上。 “哈哈,居然破了我们这么多关,不简单,不过,来了也就别想出去了,风云坛可不是随便就能让尔等凡人随意进出的。”人还没看清,就急着发出了狂妄之言。 “是吗?”花凝熏掏了掏耳朵,嘴撇成了鄙视的模样,不会笑就别笑,笑的比哭的还难听。 “吱吱……”和魅如君赌气到现在的小貂狐终于愿意出来了,几扭爬上花凝熏的肩膀,对着那些人也一阵吱吱吱的叫,小爪子跟着挥舞,那义愤填襟的小模样几乎让人觉得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灵宝!”刚刚下下马威的人眼一亮,盯着突然出现的小貂狐,舌头伸出来,绕着唇勾了一圈,吸了吸快要滴出的口水,好强的灵力,啊啊啊,他要是吃了,实力肯定能超越妖界的十个妖王了。 “五弟!” “五哥!” 几乎是同时,其他几个人同时的叫出了声,视线在小貂狐身上闪了闪,但是,最终的目标却集中在了魅如君的身上,这人的底细,他们居然目测不出来!人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人了?就连拥有灵宝的那人,他们也能看出她很强,对上他们其中的一个,都够他们喝上一壶了。 “速战速决?”这句,魅如君不是跟那六个人商量,而是回头跟花凝熏商量。 “嗯!”花凝熏点头,所谓的速战速决是魅如君出手,她旁观。 可是,看的越多,越明白两人之间的差异,不是她弱,而是他太强,决定了速战速决,出手都是狠招,那六个人实力很好,至少,她同时对上这六个是绝对没有赢的希望,可是魅如君却完全的游刃有余,两三招让这些人没有还手之力的全部负伤,一比之下,让花凝熏忍不住的纠结,跟在魅如君身边就是打击她的信心,自己的武力完全不能和他比,现在他更是如虎添翼的还原了妖力,让她们之间的差距更是天和地的拉开,这种感觉,她不是很喜欢,一个张狂自信惯了的人,或许,她能容许自己的伴侣比自己强,但是,这太过的差距会让她觉得,自己被压得死死没有翻身余地的感觉。 眉头微微的蹙起,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提高她的实力? “吱吱吱……”肩头跳动,小貂狐急急的交换着。 “熏,小心!”魅如君的声音急急的传来,眼一眨回神过来,却见刚刚还对着她小貂狐留口水的老五正满眼凶光的扑过来,乌黑的爪子已经快探到了她的肩头。 心头一凛,身板快如闪电的向后倾,手同样急速的向上一撩,与此同时,一团雪白的毛球对着那冒着凶光的脸就抓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却是那鬼迷心窍想攻击花凝熏夺了小貂狐的老五,断腕在地上迅速的变成了一个灰色的爪子,而另一只没有手上的手,捂住脸,惨叫连连,原地直跳脚。 “吱吱吱……”小貂狐这下欢喜了,爪子有力的挥了挥,想打他的主意,也不看看貂狐大人同意不同意。 魅如君极快的解决了其余的五个,再回首一掌击毙了还在乱叫乱跳的老五,才微微蹙着眉头看着仿佛又在走神的花凝熏,熏有些不对劲?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想再度的查看花凝熏在想什么,哪知,一查看,眉头蹙的更紧,他居然什么都看不到,熏对他设了防备! “走吧!快点解决了,我们好回家,怎么?眉头怎么蹙的这么紧?”正在蹙眉间,花凝熏却笑着看向了他,伸手抚平了他眉间的皱褶,好奇的问着。 “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抓住花凝熏的手,认真是说着,他查看不到熏的想法,只有一种解释,是熏不想让他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想被熏排除在外。 “嗯!”眼明如水,花凝熏点着头,笑容特别的明媚。 魅如君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却见那眼波清澈,半点闪烁都没有,笑容真挚,也没有半分的作假,那究竟是哪里不对? “没路了!”四看一眼,刚刚那些人出现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们用什么机关,风云坛的老大总不可能是这几个人吧! “后退几步!”魅如君看着面前的那堵石墙,吩咐着花凝熏,见她听话的退到自己身后之后,抬手一掌。 轰然一声闷响,灰尘扬起,却在一个有效的范围内集结,不能扩散出来半分,好像有个透明的罩子将它们罩住一样,让他们无法在跑出来。 待灰尘落下,花凝熏才看清,刚刚的石墙,现在已经成了石洞,墙面上是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同时进入的大洞,厚约上十公分的石墙就这么的让魅如君打出了一个大洞。 进入之后,却什么人影都没有看到,夜明珠,白玉床,奢华的住所!但是,人影都没有!魅如君嗅了嗅,轻哼了句:“哼……狡猾的狈子,居然逃了!” “幕后主使的逃了?”看着这一切,花凝熏也明白了,他们杀掉的全是这里面人的手下,真正的仇人却闻风跑了!皱了皱眉,又是一个后患! “他应该跑回妖界了!”看着那白玉床,魅如君看似随意的一掌,却让那厚实的玉床四分五裂,本来是要彻底的拔了这祸害,没有料到却让这祸害逃了! “现在怎么办?”逃回妖界,她自然是没有办法了,只有看魅如君的了。 “我们先回邪剑山庄吧,他回了妖界是暂时不会回来了!”微眯着眼,以为回了妖界就没事了吗?(未完待续) 张家糖铺 说要回去,两人其实是用游山玩水的方式在走,毕竟,一回到云嫂那里,代表的每日身边就会多出来一大堆“好事”之人,这对存心想享受两人世界的魅如君就是个不爽的源头,所以,原本用他的速度两天就可以到的路程,被他给无限的拖了下来…… “熏,这里往东走五十里,有个古镇,满山红叶,很漂亮,而且,那镇上一家店内的烤鸭更是一绝,我们去看看吧!” 眼见着和邪剑山庄别院的距离渐渐的缩短着,魅如君本来就慢的步子更慢了,转向和邪剑山庄相悖的另外一条道,说的那叫一个自然,半点阴谋都看不出来。 “吱吱吱……”趴在花凝熏肩上的小貂狐听他这么一说,抬起小脑袋,特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叫的特别的不屑,小脑袋对着花凝熏摇了又摇,好像在说,别听这人的,不好吃,不好吃! 魅如君抬眼看它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让小貂狐缩了缩脑袋,往后退上半分,只差没钻进花凝熏的衣领里面,它次次挑衅魅如君还不是因为想着有花凝熏这个主子在背后撑腰,不然,光对上魅如君那晦暗莫测的眼神,就让它小心脏有点负荷不了,有主子在嘛,就算他在怎么样,也不会把它给怎么了。 满意的看着那刚刚还不屑鄙视的眼神儿闪了几闪,魅如君才继续的说:“那有个张家糖铺的糖果也是别具特色。” 糖果…… 尖尖的耳朵动了几下,脑袋从花凝熏的脖子后面伸出来,似乎可以见到那毛发覆盖下的脖子,好像在咽口水一样动了好几下。 魅如君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继续的说着:“糖浆中混合了各种花果的香味,沐风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咝……”花凝熏耳边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吸口水的声音,可以想象,某只馋嘴的家伙正伸出粉红的舌头,慢慢的沿着唇扫一圈,好像已经吃到了那特别的糖果了一般。 “吱吱吱……”这下子,整个身子又站在了花凝熏的肩上,边叫边兴奋的跳着,美味的糖果,它要吃! “不过,熏你不怎么吃甜的,我看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魅如君再次瞟了一眼那已经被糖果勾引的兴奋过度的某只碍眼家伙,又语气淡淡的补上一句,身一转,又要往邪剑山庄的路走去。 “吱吱吱……”小貂狐这下急了,在花凝熏耳边着急的叫着,坏狼!坏狼!坏狼!! “好了,就别逗它了!”花凝熏反手摸上着急的某只小家伙,魅如君嘴角的坏笑那么明显,小貂狐次次挑衅,哪能占到便宜? “看你主子的面上,就去了,下次再敢反驳我的话,你等着断糖!”轻哼一声,两只手捻起花凝熏肩上的貂狐,越看越碍眼,特别是蹲在熏的肩上,凭什么他都不能时时刻刻待的地方,让它来待! “吱吱……”逞强的反驳两声,魅如君将它提高,脖子后的力道让它四脚不沾地,如同小狗刨水一样,四脚努力的扒着,妄想扭转身子抓上魅如君的衣袖,偏偏那脖子上的两个指头捏着它怎么都转不过去,好半晌,气馁的转过身,呼呼的喘着大气……累死它了……好貂狐不跟坏狼斗,它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再腹诽我一句,糖果减少一包!”凑近小貂狐,魅如君的眼霎那间狡诈的透着威胁。 “呜……”两爪子捂脸,坏狼不带这样威胁的! “少一包!”冷冷的调子在耳边响起,对小貂狐来说好比割了它肉一样难受,依旧两个爪子捂脸,这次,什么都不敢乱想了。 魅如君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它,这才满意,不想将它放回花凝熏身边,皱皱眉,两手拈着,往自己肩头一放,感觉到一脱离他手的小貂狐又要往花凝熏那边跑,冷哼一声,“跑就试试!” 一句话,让小貂狐成功的止住了脚步,浑身僵硬的如同雕像一样的定在魅如君肩头上,闪电般的划过了千百个骂法,却一个也不敢想,怕自己所剩无几的糖果又没有了。 花凝熏抽了抽嘴,嗜甜如命的小家伙!也难怪,当初它为了灵药跟在了自己的身边,现在又为了糖果受了魅如君的威胁,贪吃,馋嘴! 解决掉一个障碍物,魅如君显得特别的开心,丝毫不理某只不甘心的家伙在自己耳边的纹纹细语,拉着花凝熏就往他刚刚说的古镇上而去。 红叶镇。 花凝熏他们进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火红的夕阳,印的满山,果真如魅如君所说,满山的红叶,飘下一叶落入手中,手掌模样的树叶,枫叶?据她所知,枫叶都是在十月下旬之后才红的,现在还差的远,这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景色,难怪这一路上时常可见来往的游客,更有不少文人墨客在那题诗吟对。 就比如说现在。 “一片红,两片红,三片四片五片红,片片如火念娇容。” 不错的打油诗,若是吊儿郎当的念出来或许觉得还不错,但是,若一个人用文绉绉一本正经的念出来,那个怪异,就好像看到七老八十的老学究拿着金瓶梅看的津津有味一样怪异。 偏偏,周围的人还不觉得,反而齐声说:“好啊!张兄不愧是咱们的才子,好个念娇容!” “对啊,对啊,不知道被张兄看上的是哪家有福气的姑娘。” “扑哧……”一声嗤笑极其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 花凝熏以为自己能不笑,但是,在这心旷神怡的地方,心情自然的放松不少,听到了笑料,不笑实在是对不住人,所以,在那些人都齐声叫好的同时,花凝熏很没随众心里的笑出了声。 “谁?”被人捧得飘飘然的姓张的,听到一声很伤自尊的笑声,涨红的脸一下就转了过来,盯着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人! 一对上那双眼,先是怯了一下,冷然中又带着淡然的笑,本来花凝熏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却愣让他给看出了不屑,鄙视,瞧不起,嗤笑……等等等等若干的觉得让他受到侮辱的感觉来。 “你是何人,敢瞧不起张兄的诗!”刚刚捧人的一个人从姓张的背后站出来,指着花凝熏就开始叫嚷。 冷冷的目光瞟过去,花凝熏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捧那人了,虽然他们个个穿的人模人样的,但是,那姓张的显然身上的料子更好一筹,难怪了…… 那人一接触到花凝熏冷的仿佛没有感情的眸子,呼吸一窒,指着她的手就这么给缩了回来,好像慢了半分,那手指就会不在她手上一样。 花凝熏见他不在叫嚷,也懒得理人,转身准备又走开,笑一下怎么了,她笑还需要理由? “站住!你还没说为何笑我!”这次叫人的是那姓张的,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嘲笑了一回,对他就是一个打击,他岂能让人就这么给平白无故的嘲笑了。 花凝熏转头,冷眼看着那个咬住不撒口的人,“想笑就笑了。” “你……你……” 闻言,那人脸涨的更红,想笑就笑了!这跟直接抽他一耳光有什么区别,人家就是想笑他! 而魅如君则噙着浅笑,手中拿着一片枫叶,捏着那叶茎,转悠着…… “既然你笑我的了,证明你有更好的,张某愿闻其详。”深吸口气也压不下满肚子的羞辱感,他还就不信这人比自己厉害。 秀眉一拧,不知死活! 魅如君一看,手中枫叶正待有动作,却看花凝熏眼往不远处看了一下,仿佛是应付差事一样,不耐烦的吐出:“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她不记得是谁的诗句了,只是听过这个,现在就顺口说了出来,一句一出,明显的听到周围的吸气声,不过,她半点得意都没有,毕竟,这也没什么得意的,又不是她写出来的。 姓张的口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不远处就是有一辆豪华的马车,此刻正停在那里,现在又是傍晚,所以,花凝熏的这句诗句时间,地点全部都应景了,信手拈来,他刚刚那句和这句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天生的高傲又容不得他低头称服,所以只有嘴张的如同离了水的鱼一样,徒有动作,却没有半分的作用。 花凝熏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不愿在做任何纠缠的离去,而刚刚被她拿来应景的马车却在车帘一动之后,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探了出来,整个人还在车厢内,让没有正面对着马车的游客看不到里面的人物是何等的模样,只是光看马车的豪华,大约能猜测出,车内的人,非富即贵。 “终于又看到你了!” 淡淡的一声感叹随着枫叶的飘落而消逝在风中,已经走远了的两人也听不到这极为清浅的一句。 枫叶看过了,剩下的是品尝魅如君说的一绝的烤鸭了,但是,一跨进集市上,首先忍不住跳出来的却是小貂狐,在魅如君的肩头上跳了又跳,它要糖果,它先要糖果啦! “先去给小家伙买糖果吧!”花凝熏好笑的看着小貂狐不安分的样子,弹了它小脑袋一下,没好气的说着,这家伙,甜食越吃越多了,小心以后蛀牙!到时候,有的它叫的了。 “熏,我都不知道你会作诗?”魅如君不是味道的说着,小貂狐的跳脚放到一边,他比较关心熏的事情,以为她的一切都已经让他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一项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作诗?嗤笑一声,她像那种吟诗作对的人么?“借用的!” “借用?真有你的!”魅如君唇边笑意加深,熏说过她是很多年之后来的,那个时候比这里什么都先进,所有,借用来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多人?”花凝熏略微吃惊的看着前面排上长龙的队伍,一张红幡上面,“张家糖铺”几个大字尤为的醒目,远远的,一股子沁鼻的清香就飘了过来,勾动着口腔内的味蕾,舌头不由自主的分泌着液体,果然是称得上一绝的糖果。 小貂狐碍于魅如君的警告不能下去,早就在他的肩上跳欢了,吱吱吱的叫个不停,那架势,好像是魅如君一解禁,它就要立刻冲进人家糖罐子里面大吃一顿一样。 “放心,跟我来!” 魅如君拉着花凝熏,绕过长长的队伍,走到了铺子的另外一边,手有节奏的敲上几下,很快的,一道隐形的门被打开,一张清秀的脸露了出来,一见魅如君他们两个,眉头一拧,却什么都不说,不过还是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门才刚关上,刚刚清秀的脸立刻就变了,还是那张脸,不过嘛,说出的话和那脸一点都对不上,恶狠狠的语气一点都不像面前的人说出来的,“又滚到老子这里来做什么,没糖给你,滚蛋!” 听他这么说,魅如君也不生气,反而拉着花凝熏的手说,“斯文点,不要吓坏人了。” “切!不要以为你多拉个人来,我就让你拿糖,告诉你,门都没有,除非你找个媳妇了,赏你一点喜糖。”嗤之以鼻,对魅如君那装的君子不屑一顾,一双清丽的眼往花凝熏身上扫了一下,又转了回去,显然,他将花凝熏也看成了被魅如君拉来a他糖的人了。 花凝熏看着他们两人的一来一往,显然,这人魅如君早就认识了,听他说的凶恶,还不是开门让他们进来了,只是,魅如君吃糖? “拿来!”魅如君手一伸,就要他拿来。 “拿来什么,没有的拿来!”啪的一巴掌将魅如君伸到面前的手给拍了下去。 “喜糖啊,你自己说的!”魅如君又将手伸了上去,他自己说的会给喜糖,想反悔啊。 “那是你找了个媳妇才有,没有媳妇,想得美你!”又啪的一下拍了下去,想诓他的糖,窗都没有。 “咯,媳妇儿在这里!”将花凝熏的手一握,这不是他媳妇儿是谁! “他??你媳妇儿是男的?”清秀的脸一抽,嘴角不断的抽搐…… “怎么了,不行?反正拿糖来……”魅如君嬉笑着也不说破,任由他来误会。 “啊……”一声惊叫在外间响起,糖铺老板嘴角的抽搐稍停,“死小子,叫什么叫!” “师……师傅……糖……糖果没了……”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刚刚还装的好好的糖果居然全没了。 “什么,哪个兔崽子敢偷我的糖!”脚下如同有个风火轮一样,旋风般的转往外间,花凝熏往魅如君肩头一看,小貂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再看魅如君嘴角的邪笑,心里明白了,只怕,那偷糖果的兔崽子就是小家伙吧! “这家伙,叫张甜,不过,瞧那嘴,别说甜了,辣还差不多,他这糖果一天就卖一百袋,说是保持新鲜感,其实是他懒,本来他是想到处游剑江湖的,不过……嘿嘿,他父母棋高一筹,愣是把他给困在这了。”魅如君在花凝熏耳朵边轻声说着,好不幸灾乐祸。 花凝熏嘴巴抽了抽,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这人名字,一个大男人,张的清秀也就算了,至少他脾气不清秀,但是,居然叫做张甜……看来,他父母肯定也是嗜糖如命。 “妈的……你小子眼睛长哪里去了,好好的糖果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见了!”凶狠的语气让刚刚都快哭了的小童更加想哭,眼泪就在眼眶子里面打转,愣是不敢掉下来。 “还卖不卖啊,老子排了这么多天的队,你们今天一百袋还没卖完,敢跟老子说没有了,老子砸了你的店!”橱窗之外,一个同样蛮横的声音响起。 “对……对不起!”抽抽噎噎的小童快急死了,刚刚明明还在的糖果怎么一下就没了,结结巴巴的道着歉。 “对不起有鸟用,不给老子拿糖出来,老子揍你!”大汉凶目一瞪,有眼不识泰山的吓唬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模样清秀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人。 排在大汉身后的人一听他这话,几乎是同时的,齐刷刷的向后退出好几步,远远的站开,却又不愿走开,那眼里,全是幸灾乐祸准备看戏的表情,只差没有端着凳子,磕着瓜子了。 “熏,来,咱看戏!”拉着花凝熏,两人站在了里面门边,有趣的盯着面前显然要火爆的场面。 刷的一下,张甜的脸一下就转了过去,清秀的脸上居然比那长的一脸横肉的大汉还要凶上几分,满肚子的火立刻就朝着外面的那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炮轰了过去。 “老子有糖也不卖你!妈的,老子的人是你凶的吗?要糖是吧!”手一转,一盆犹冒着腾腾热气似乎还可见其中在翻滚的糖浆出现在他的手上,对准了那大汉就泼了上去,“老子给你,给你一盆!” 糖浆泼了出去,装糖浆的盆也啪的一下扔到大汉的脚下,任凭他在外面鬼哭狼嚎的鬼跳着,刷的一下将橱窗栏帘子拉下,“老子心情不爽,今天不卖了!” “啊……” “啊……都是这人!害我们买不成糖果!” “怎么办,我娘子还在家等着呢,买不到,非拧了我耳朵不可!” “害群之马,打!” “打!” 被张甜任性关掉的橱窗之外,还可听到群众义愤填襟的声音,而后上升到怒气,再上升到愤怒,再继续……就能听到劈哩啪啦拳脚相加的声音,再加上哀叫声。 花凝熏咂舌,那倒霉男人估计以后看到张家糖铺就要远远的绕路走吧,不过,前提是他还有命在!(未完待续) 我还债来了! 当然,男人有没有命在,她不在乎,她现在只关心小家伙的小命,看着张甜火急火燎满屋子找罪魁祸首的凶狠模样,心中为小家伙画了一个十字架,从来不信上帝的人也暗念了一句,“上帝保佑!” “上帝是谁?”耳边传来酸味十足的声音,魅如君脸色阴郁,转头就听到了一声上帝保佑,让那个叫上帝的家伙来保佑,还不如叫他来保佑,“上帝是男人?” 花凝熏扫他一眼,这醋也吃?“算是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魅如君更要追查到底,什么叫算是吧! 偏偏花凝熏却不在理他,而是满屋子看去,找那个不知道溜到何处去了的小貂狐。 “好啊……是你偷了老子的糖啊……老子炖了你!”另外一间房间内传来张甜恶狠狠的声音,花凝熏一惊,急忙跟了过去,只看到肚子撑的圆滚滚的小貂狐正被张甜拧着脖子提在半空中,两个爪子挠啊挠的,想翻身绕上张甜的手臂,奈何肚子却太大了,让它动不了,雪白的面上,沾满了蜜色糖浆,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就如同当初樊影喝酒的模样。 “臭小子,去,架锅!”拧着小貂狐,再看着那盆里被它毁了的糖浆,张甜脸黑的和包公一样,那架势,好像真的要把小貂狐给煮了不可。 “呃……等等……”看那小童还真听话的架锅去了,花凝熏急忙叫停,再不叫,小貂狐就要直接熬成汤了,就它现在那动都动不了的模样,连逃都逃不出去。 “这个是我养的宠物,最爱的就是甜食,不过,从来没有吃成这副模样过!”顿了顿,看着那跟怀了几个小崽子一样的小貂狐,又继续说:“君一直说你家糖果是天下一绝,现在真正的信了。” “哦?”张甜目光往魅如君脸上一扫,这人会说自己的是天下一绝? “看什么看,我说过怎么了,告诉你,这小家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貂狐,普通的东西它还就看不上眼了,一次吃了你这么多,证明你的就真不错,还不快放了它!”嘴瞥一下,瞧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就是夸一下么,没见识! “放了它?你命令我?”本来被花凝熏夸的蛮爽的张甜,而后亲耳听到魅如君承认就更爽的他,一听到魅如君最后一句话,快要松开的手又再度的捏上了,向来没人能命令他。 “不要玩了!”花凝熏在魅如君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不要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想借刀杀貂狐。 “哈,这下老子相信你们是一对了!”看着花凝熏捏着魅如君腰上的样子,张甜突然的哈哈一笑,那人从来就不让人近身,更别说捏他了,只是,啧啧啧,为啥他喜欢男人? 将小貂狐如同丢垃圾一样,往魅如君怀中一丢,目光怪异的上下打量着魅如君,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谈不上多熟,至少还算是不错的,都不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 魅如君看着他那模样,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当下捏着下巴,也同样上下打量着张甜,嘴角扯出一丝邪笑,目光说有多么的yd,就有多么的yd,“啧啧,我居然一直没发现,你其实也蛮清秀的!” 话音一落,张甜眼大睁的往后一跳,好像魅如君突然变身细菌一样,让他要快快的脱离,清秀的脸上居然还浮上一丝可疑的红色,刚刚还骂骂咧咧的嘴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脸红啊,你脸红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恬不知耻大约就是说的这会儿的魅如君,摸着下巴,别人一个很无赖的动作,在他这做出来,却倍感妖孽迷人。 “你……你个变态,给老子滚,老子喜欢抱的是女人!”大吼出声,强调着自己的性向,他对男人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清白啊,他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啊! “我的喜糖还没给我!”吓够了人,这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了,不过,这下张甜没有继续骂骂咧咧。 “臭小子,臭小子,出来,把那糖果装出来。” “哟,已经准备好了啊,啧啧,你都这么注意我的习惯,让我真的不得不怀疑,你其实对我真有意思。”看到张甜变脸,魅如君玩的更加的放肆,大有要看到张甜红掉整张脸才罢休的架势。 “你……你……你……你没脸没皮……”颤抖的指着不要脸的某人,张甜气的要吐血,若先是突然窘迫的,那现在再脸红绝对是气的。 “师傅,装好了!”将几个大袋子都装满的小童出来,恭敬的将手上的糖果呈给张甜看。 “给他,给那家伙!送他给我滚出去!” 小童听话的将糖果交到魅如君的手里,只是心中奇怪,往年这位公子每次来,师傅都要刁难一番,这次怎么就这么爽快了? “多谢了啊!”东西到手,魅如君也不停留,两个指头捏着弄的身上花一团白一团的小貂狐,带着花凝熏极快的出了房子。 “走这么快做什么?”花凝熏看着他快速的步伐,好奇的问着,好像背后有人追一样。 “保护耳朵!”魅如君含笑着说着,脚下步伐一点也没有慢下。 “保护……”花凝熏话还没说完,总算是知道魅如君要说的是什么了。 因为…… “啊……你这王八蛋,敢骗老子!”如同一声炸雷一般,震动多多嗡嗡直响,而声音的源头,正是那张家糖铺内某个清秀的男人,临近的人个个捂着耳朵,难受的直皱着眉头赶紧走,不明白这从来没起的旱地雷,怎么就在这个时候起来了。 “知道了吧!”眨了眨眼睛,魅如君笑看着那噪音源头,那家伙又不笨,只是被自己突然反常的行为吓到了,再加上身边有熏,让他更加的迷惑,所以才会上当,他们一走,他只要一细想,自然就想明白了,造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来上一声狮子吼呢,所以,他当然是要快步的离开了。 “你们啊……”花凝熏好笑,他们两人的友谊还真是怪异,这也让她看到了魅如君的另外一面,在云崖谷的时候,他仿佛是温润的翩翩公子,优雅怡人,而在这里,又化身无赖,和一个声若洪钟的清秀少年如同痞子一样,用尽了无赖章法。 “看,这就是那家烤鸭楼,进去顺便把这东西洗一洗。”嫌恶的瞅着被自己两个指头拧着的小貂狐,吃那么多,撑死它!吃了那么多的糖果,还喝那么多的糖浆,它这肚子怎么装的啊。 “好!” 两人正待进门,却在一脚踏进烤鸭楼的时候,魅如君顿住,然后拉住花凝熏,“熏,我突然想起,今天我要戒荤,不如,我们明日来吧!” “戒荤?”花凝熏疑惑的皱起眉头,从来没听他说过什么戒荤啊。 “对啊,对啊,走吧!先去找间客栈歇下,明日再来好了。”拉着花凝熏就往回走,脚下的步子,比刚刚还要急切上几分,脸上有丝暗色,还有丝恼怒。 若非是人太多,又不想熏疑惑,他非用上轻功走不可。 所以…… 脚才刚走几步,面前红光一闪,一个人已经立在了他们俩的面前,衣衫不动,好像,他早就已经在那个地方等了很久了一般,连周围那些进进出出的客人都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多了一个人。 “是你?”花凝熏看到他的模样,难怪魅如君要走了。 面前的人不就是赤嵘么,不过,他头发和眼睛都变成了黑色,唯独一声钟爱的红色未变。 “好久不见!”低沉的声音,魅如君的声音属于清润型的,而他的声音本事比较粗犷,稍稍低柔下来就会显得比较低沉。 “最好永远别见!”魅如君看着没有避开的人,冤家路窄,这样还能让他们给碰上! 同时也在这次,又一道暗光一闪,又一个人出现。 “雀翎羽!”满身张扬的奢华,不是那雀翎羽是谁!魅如君这下是暗暗咬牙了,他们两个一个追的不亦乐乎,一个躲得不亦乐乎的人居然凑到了一起,最主要的是,熏,他一直没让雀翎羽看到熏,现在居然该死的碰上了。 “雀翎羽?”花凝熏听到了魅如君有暗咬牙的声音,好奇的转过去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让魅如君这么咬牙切齿,一转头,却稍稍愣了一下…… “花孔雀?”满身的色彩如同孔雀的斑斓,斜长的桃花眼,最离谱的是眉间还有一点朱砂,叫他花孔雀真是名副其实了。 雀翎羽在见到花凝熏的相貌时,本来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突然一凛,桃花眼里划过惊艳,但是更多的却是激动,一听到花凝熏这样一叫,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有点欣喜若狂的味道,声音急切的想得到肯定,“您认得出我?” 那声音欣喜的,就和小学生做作业得到了老实的夸奖一样,连称呼都用上了敬词。 他这话一出,吃惊的人成了三个,花凝熏是没料到自己感想的一句,居然还蒙对了,原来他居然也是个妖精,还是只孔雀,但是,最吃惊的人非赤嵘和魅如君莫属。 雀翎羽是谁?雀翎羽是孔雀一族的王,统御百鸟,实力只比全盛的魅如君差一点,妖界十大妖王,其他九王都属于完全撒手不管事的人,深居简出,而雀翎羽估计是下个千年内,有希望跻身大妖王的肯定妖选之一,他现在居然对花凝熏用上了敬词,这岂不是比他突然爱丑不爱美了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您真的能认出我吗?”没有去看其他两人的惊愕,雀翎羽径直上前一步,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花凝熏,满脸的激动掩都掩饰不住,期待的看着花凝熏。 陌生男人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花凝熏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反映了,这男人的表情让人都不忍心说不,但是,她确实不认识他啊,只是觉得他跟个花孔雀一样。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 “啊……”失望的长长啊了一声,眼神黯淡下来,原来是他空欢喜一场,低下头,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雀翎羽,我警告你不要打熏的主意!”魅如君沉着声,雀翎羽异于平常的举动已经让他的危机感拉到了最高点,执着于美丽事物的人眼神不再是炙热而是敬重之时,那么,其可怕程度绝对比他追寻美丽东西的那股执着还要强。 “死鸟,收起你脑子里的龌龊想法!”同时,赤嵘也在旁粗野的警告着,这差不多一年深受其害的生活,让他想想都忍不住想一把掐死这死鸟,要是他还想把他那龌龊想法打到他看重的娘子身上,他岂能容他。 “我能有什么龌龊想法?”抬起头,刚刚的失常已经掩饰在面下,看着紧张的两人,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玩世不恭的样子,“来了怎么就不进去?放心,我不会乱打主意。” 他不乱打主意,只会好好打主意! 虽然他这人品性让魅如君他们喜欢不起来,不过,说话算话倒还是一个优点,何况,这死鸟的态度值得研究。 所以,魅如君就算是百般不愿,也跟着进去了,比起他日后不断的纠缠,现在顺他一次,让他死心,这个生意还是划算的。 刚进店门,已经有店小二迎接了上来,“客官……”眼神有瞬间的呆滞,四人风格各异,任谁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在没有正面看到他们的时候,却让人完全的注意不到他们的存在,不过,他究竟是见多识广了的小二,一愣之后,又极快的反映了过来,“四位客官请雅座!”就这四位的气质,不用吩咐,他也知道是要往雅座带。 “不用了,将招牌菜送入牡丹厅,我们已经订过了。”赤嵘拒绝了他的带领,本来他刚刚和这死鸟在那准备好好的解决的,没有想到会感觉到花凝熏,才打断了即将起来的火爆。 “好咧!客官。”小二笑容可掬,转身去吩咐厨房上菜,却在一个转身,脑袋中四人的模样又开始模糊,好像有一层薄雾蒙在四人的脸上一样,让他知道他们四个绝对高贵,却想不起具体的相貌,甩甩头,大把的客人还要招呼,这点小事转瞬又抛到了脑后。 包厢之内,壁垒分明,魅如君紧挨着花凝熏,一双眼含着寒意盯着对面两个人,唇抿着,表情特阴晦,那表情,如同在思考要不要将两人给丢出去。 突然,阴晦的表情一松,甚至是带上了一丝笑意,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侧目了一下,转头懒得看他,这男人,变脸比女人还快,他们懒得理他,而是看向比较少言语的花凝熏。 而花凝熏则一本正经的看着被她放上桌的小貂狐,此刻正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呼呼睡大觉,而放在桌下的手,有一只,正放在魅如君的腿上,握着他那紧握起来的手……难怪魅如君才会由表情那么阴郁又变成有了笑意。 “叩叩叩……”门上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怪异的沉默凝视。 “进来!” “客官,这是我家主人特别招待的黄金烤鸭,请品尝!”店小二一边笑容可掬的放下手中偌大的餐盘,一边说着。 “你家主人?”魅如君奇怪的问道,黄金烤鸭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因为据说是这店的幕后老板亲自动手的,今天居然无缘无故的送来这个,让他不得不奇怪,谁是他们的主人了。 “对,我家主子送来的,客官请慢用!”小二笑着点头,却不在透露任何的主人的消息,便躬身退下,轻声带上门。 花凝熏看着盛在白瓷绿边盘中的金黄色烤鸭,鼻翼微微动了动,香味浓而不腻,纯正无半丝不该有的味道,安全无毒,只是,她也奇怪这家的主子为何会送给他们,不知道是托了他们几个当中谁的福气。 “都瞪着干什么,人家好心送来,我们就吃!”雀翎羽早在那黄金烤鸭露相之时就看上了,金黄金黄的色泽,让人看着很舒服,率先取下一条鸭腿放入花凝熏碗内。 “您吃!” 魅如君瞪上一眼,默不作声的将鸭腿又给夹出来,而后换上一块金黄的鸭皮,花凝熏满意一笑,鸭皮才是最好吃的,香脆焦黄。 “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用您字。”吃下魅如君夹过来的鸭皮,花凝熏抬头正色的对着雀翎羽说着,被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的妖精尊称一声您,感觉特怪异,她都觉得自己成千年老妖了。 “好!”虽然不满自己夹过去的鸭腿进了魅如君的碗里,但是,听到花凝熏跟他说话,雀翎羽是莫名兴奋的,好像对上花凝熏,他有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尊崇,让他在她的面前,不自觉的收敛上不少,也看的另外两个熟知他性情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叩叩叩……”又是三声敲门声。 “进来!” 不过,这次却不是店小二,而是一个浑身贵气的男人,修长身形,剑眉星目,锦绸长衫宽带束腰,金丝绕边,玉石为缀,贵气却不张扬,脸上表情不卑不亢,有种冷然的傲气,目光却在看到花凝熏后眼一亮,笑容慢慢的在唇边浮现,勾起一抹笑弧。 “我还债来了!” 轻声说着,目光一直柔柔的看着花凝熏。 花凝熏却皱起了眉头,他们认识么?但是这声音却又莫名的觉得听过。(未完待续) 邪剑山庄 “你认错人了!”魅如君瞟他一眼,又神色如常的转回头,只是,再给花凝熏夹鸭皮的筷子明显的用力了不少。 偏偏那人,却看也不看他,只是看向花凝熏,走的更近。 花凝熏微拧起眉头,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向来自信,如果是见过,肯定是会记得的,但是……为何会有种见过的感觉,偏偏却想不起是谁呢? 那人见花凝熏的模样,也不提醒,更不打扰,只是眼泛着柔波的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 花凝熏看着,仔细的在脑海中搜寻着那似曾相识的印记,终于……一抹灵光闪过。 “邢天宇?”话出口是不太确定的,因为,任谁都无法将现在的这个人和邢天宇联系起来。 “是!”听到花凝熏迟疑的出口,邢天宇脸上的笑容蓦得扬大,他就是邢天宇,邢天宇就是他! “这才几个月啊……”花凝熏暗暗咂舌,这变化也太大了,难怪她也会认不出来,要是在现代,估计那些想减肥的人肯定要天天追着他跑了,从开始的一个连眼睛都看不清的大胖子,变成这么……这么一个帅哥了,谁家减肥产品请他去代言肯定要赚翻! 确定之后再仔细看,脸上多余的赘肉没有了,原本遭到拥挤的眼,唇都明显的显露出来了,啧啧……看来真的是那句话,真正富贵人家出来的都是些帅哥靓女,有钱了,找的老婆自然就漂亮了,这老婆一漂亮,基因就好了,所以,就算邢天宇之前是个大胖子,现在减肥下来也是个大帅哥了! “你是这老板?”再次问道,如果是他,那就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送他们东西了,毕竟,她救过他的命,还让他欠下五十万黄金,也算是他的债主,只是……是什么原因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这么大,身材变了,连品性都变了,当初他可是个阔绰子弟啊,现在……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起来是很成功的。 “是的!好吃吗?”看着餐盘上吃掉了不少的烤鸭,一双眼晶亮的看向花凝熏。 “很好!”肯定的回答,确实是不错,唇齿留香,皮焦而脆,肉质却鲜嫩,油而不腻。 听到花凝熏的赞同,邢天宇眉眼都笑开了,低喃一声,“那就好!” 不枉他这么久的努力,也不枉他亲自动手。 原本他只是要来巡视店铺的,没有料到会在枫林遇上故人,更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很久的,催发他潜能的故人,其实,就算魅如君他们不来到这烤鸭店,他也准备在所有店铺巡视之后,找上门去,从那一别之后,他背地里辛苦这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傲然的和她面对面吗? 现在机会已经在面前了,他尽量用最平稳的声音来说话,可是,藏在衣袖中的手,却还是在微微的颤抖。 “要是喜欢,我可以随时做给你吃!” 一句话出口,愣住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他自己都万万没有料到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但是,话已经出口,只有忐忑的看着花凝熏,连呼吸都是谨慎的。 花凝熏也稍稍的愣住了,这句话代表的什么意思,她不想去深究,看他那样子,恐怕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吧,当下微微一笑,浅笑着拒绝:“邢公子是邢家的独子,岂能整日为了我的口腹之欲,来做这些。” 身在大家族内,那可能随心所欲到永远。 一阵难言的沉默,花凝熏的拒绝让其他几个坐着的男人爽快在心,但是,对邢天宇却是个不小的打击…… “是我唐突了。” 微微垂下头,细微的碎发掩住了眼,看不清情绪,他身为邢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前不懂事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现在,懂的越多,越明白肩上的责任越大,哪里还能任性妄为,可是……偏偏那是他最真的想法…… “少爷?”门口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看到邢天宇在包厢之内才松了口气。 花凝熏跟着看去,又是个熟人,正是当初跟在邢天宇身边的丁默,那人忠心护主让她记忆深刻,现在看着他们俩,她竟然有种往事不可追的感觉,大约是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了,才生出这样的感叹。 “魅庄主,恩公?”丁默也看到了房间内的两人,再看到饭桌上的那只黄金烤鸭,这才一脸了解,难怪少爷突然的钻进了厨房,又突然的不见,原来是因为这里。 “叫我花寻吧!”恩公……又一种让她觉得自己好老的称呼。 花寻!原来他叫花寻!邢天宇心中默念着,他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就这么一头栽了下去。 “少爷?”看着他的表情,丁默暗自担忧,他是跟在邢天宇身边最久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从那次之后,少爷回家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疯狂的练习武艺,晚上还拼命的吸收着所有作为邢家独子应该掌握的知识,好多时候,他都担心他那身体撑不下去,没有想到,他撑下来了,也有了今天的这一切,邢家一大半的生意已经是少爷在打理,遥想当初,谁还能记得是几个月前的事阔绰任性的邢家少爷,仿佛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啊……我没事!”邢天宇回神,看着丁默担忧的眼,眼神闪了闪,黯淡了一下,很快又消逝下去,才又看着花凝熏说:“你在我那还有五十万黄金呢,不过,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动用了,现在,估计有一百多万了吧,等你何日有空了,我在清楚的算给你!” 哪怕那个数字早已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他也不想今天就算清,那样,他还有个借口,下次再相聚。 听他提起此,花凝熏才想起,自己其实还是个小富婆,好歹她也还有五十多万黄金的身家,现在,听起来是更多了,不过…… 伸手进腰袋中摸了好一会儿,才从一大堆的东西里面找到当初他送上的那个玉佩,还好,这铜钱玉佩没有在里面被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磕坏。 手拿着那红绳,伸向邢天宇,“其实我用不上了,这玉佩还你吧!” “不!”邢天宇极快的否决,又觉得自己过于急切,深吸一口气,缓下满腔的惊慌,口气带上一丝调侃,“我是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想我堂堂邢家少爷被人说成言而无信之人吧!” 最重要的是,玉佩一旦收回,那代表的就是再无相见之日,只要玉佩还在他的手上,他就有借口接近着他。 丁默复杂的看着脸色有丝苍白的邢天宇,别人不了解他,他岂能不了解,少爷是真的陷下去了,可是……这花公子是男的啊,何况……一双精明的眼看了一下房间内脸色各异的其他三个男人,各具特点,但是一身霸气却无人掩盖,就算是坐在魅如君的身边,也没有显得逊色,每个人的焦点,若有若无的集中在花公子的身上,这些人,又岂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这……好吧!”又将玉佩收回,放入腰袋,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玉佩放在哪里,她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要不是遇上邢天宇,估计,她要等到自己没有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某个人还欠她的钱。 见到花凝熏再度收回玉佩,邢天宇这才松掉刚刚一直提起的那一口气,他收下了!他终于收下了! “少爷……少爷……”丁默轻声打断他的喜悦,眉头拧了拧,探询的看去。 “少爷,我们该走了!”清楚的感觉到邢天宇此刻心中的不耐,丁默眼中含着歉意,少爷够辛苦的了! “嗯……”点点头,眉头皱的更紧,他本来只是预计了停顿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因为突然看到花凝熏,已经停顿的超出了他的预计,所以,他必须的快马加鞭的在赶到下一个商铺之处,进行已经计划好的规划。 “我得走了,我们……下次再见!”明白自己不得不走,所以,他也不给花凝熏拒绝的机会,话说完,依依不舍的看了花凝熏一眼,转身快步的离去。 而丁默也在他走之时,对着花凝熏他们点了点头,跟着转身走,不多会儿,就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挥鞭快速离去,不正是开始花凝熏在枫林里面应景的那辆马车是什么。 邢天宇走了,不代表室内就恢复正常了,三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特别是身边的魅如君,脸色极为的阴郁,整个雅间之内暗潮涌动,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我吃饱了!回家吧!”花凝熏筷子一放,其实真吃的并不多,只是,在那怪异的环境下,能吃下去的,恐怕只有神经大条的,三个男人的视线都明里暗里在你身上绕之时,她不认为自己比动物园的猴子珍贵上多少! 回家!一词一出,怪异了两个,却高兴了魅如君,对回家!回他们的家!扣着花凝熏的手,故意让赤嵘和雀翎羽看着,他们是回家,不相干的人,可以滚了! 这次,算无遗漏的魅如君算是失算了,他们进去吃了吃烤鸭,也准备研究雀翎羽的态度,但是,烤鸭是吃到了,雀翎羽的原因却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了,只是隐约觉得雀翎羽对上花凝熏会多了一丝敬意在里面,让他们更加的疑惑。 吃完之后,两个不请自来的人应该是识趣的离开,但是…… 显然是没人识趣的。 所以,他和熏的身后又多了两个尾巴,甩都甩不掉,论速度,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力量比不上他们两个,论狡诈,他们或许比不上他,但是,雀翎羽这么多年到处追着跑的经验不是白来的,所以,追踪人自然是有一套,往往是他将他们甩开不久,又被追上来了,气的魅如君咬牙切齿,估计,他一恢复全部的力量,第一件事就是去将雀翎羽的藏宝殿再好好的放上一把火,已泄现在的心头之恨! “算了,他们爱跟就跟着吧!”花凝熏在经过好几天的被追之后,终于算是见识到了缠人的程度,以前向来是她追着人跑,现在居然还被人追着跑,真该检讨了! “阴魂不散的泥鳅和死鸟!”有幸第二次尝试到雀翎羽缠人功力的魅如君只剩下这句话了,这次还多了个赤嵘,眯着眼,看着远远又追来的两道黑影,心里千思百转,就这么让两人给缠住,心里怎么甘心。 发一撩,眼神儿一眯,一抹名叫狡诈的东东在眼底攸现,最近,他好像有吃不尽的醋一样,明明是相信自己,也信任熏的,但是,看到别的男人跟个死苍蝇一样整天围上来之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中翻腾,嗯,这个要改改!吃醋解决不了问题,他该想法子来解决人,真当他不动手了就随心所欲么?哼哼…… 最初的魅如君又回来了,这下,脚下也不奔了,恢复了之前的清逸,信手拈花好比闲适踱步一样,面上一片的从容,他是谁,他是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他是狼族之王,他是妖界大妖王,清逸如风,毫无瑕疵的魅如君,最主要的是,他是熏唯一放在心里的魅如君,有了这一点,他玩死他们都心中有底气! “咦……”雀翎羽看到前面的人不再跑了,也没有耍花样金蝉脱壳,反而如同游山玩水一般的悠闲走着,本能的停了下来,眯着桃花眼看着魅如君,想看看他到底又要搞什么把戏,毕竟,他是深受其害的受害人,尝过一次,知道了厉害,第二次总是会小心谨慎上不少。 而赤嵘没有什么狠教训,就算是之前被魅如君出卖,这点小事已经忘记在脑门后面去了,看到花凝熏在前面,没有在躲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张狂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没有如同雀翎羽的谨慎,而是极快的跟了上去,在两人五步外落下身形,紧紧相随。 留下在后面探头探脑的雀翎羽,拧着眉头看了半天,心中却越来越疑惑,赤嵘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魅如君有变的好说话? 答案是否定的,魅如君好说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为何赤嵘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看不出丝毫的异常,难道说……有了女人,这魅如君没空理他们?想想这个答案还是有可能的,就在先那个什么烤鸭店老板出现的时候,这人眼里都划过了不止一道的森冷,但是最终却掩了下去,这次,对他们估计也是一样…… 心理有了安慰式的答案,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只不过,还是不敢比赤嵘近,再远上五六步的跟着,目光在魅如君身上绕过之后,又转到了花凝熏的身上……一双桃花眼内,波澜斑成异彩流动,为何她会出现?难道他们孔雀一族流传下来的话是真的? “你心情不错?”花凝熏看着突然之间一扫阴晦的魅如君,疑惑的问着。 “哦?是不错!想通了一些问题。”语调轻松,但是手却绝对不轻松的从肩上揪下看自己心情不错而跟着胆子就大起来的小貂狐,居然敢动爪子挠自己的头发,很好,面上还是笑着,却眼眯了眯…… 原本放肆的小貂狐被那眼一看,顿时浑身一抖,它本来看这人突然心情变好,所以就跟着出爪子来报仇,哪里知道……这人看起来绝对不是心情太好,而是在算计什么!绝对的,它敢以他貂狐的品格担保! 张牙舞爪的四个爪子偃旗息鼓了下来,动物的本能可都是最直接的,为了小命着想,它还是继续安分点,5555555,主人,哪怕他们只隔离了一咪咪的距离,它还是好想念她啊! “哦,快看,邪剑山庄要到了!”花凝熏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声音是激动的,这是她第一个家,她混了两年多的地方,第一个有给她家温暖的云嫂,就在那里面。 “别急!来,拿上一袋糖果!”不知道被他从哪里弄出来的糖果又递到花凝熏手上,花凝熏看着他的动作,疑惑的炸了眨眼。 “你东西都是放什么地方的?”这糖是张甜的糖,他当时a了那么多走,而后就没注意他究竟放什么地方,现在突然拿出来,她才想起来问。 “一点点小法术!”笑了笑,给出了答案。又指了指花凝熏手中的糖果,“这个是云嫂的。” “云嫂吃糖果?”她生活了两年怎么都没有发现?哦一会儿要去糗云嫂,居然还藏私。 “你这丫头……”鼻子上被魅如君宠溺的捏了一下,“云嫂的糖果最后还不是进了你的嘴。” “啊……”她可从来没有吃过云嫂的糖果,唯独……不吃甜食的她喜欢吃云嫂酿的蜜饯,甜而不腻,淡雅的果香绕舌,想想都还觉得舌分泌旺盛了。 “难道云嫂用这糖果拿来酿蜜饯了?”进她嘴,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聪明!”奖励一般的刮了刮鼻子,宠溺之情,不言而表,看的后面两人的眼缩了缩。 “蜜饯,蜜饯,我要吃蜜饯!”一进了自己生长最久的地方,花凝熏也放开了,想到云嫂的好手艺,想到云嫂的蜜饯,想到……咝……流口水啊! “想吃就快去吧!”看着花凝熏满脸的馋样,魅如君笑着拍了拍她,示意迫不及待归去的她快点。 “好……”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抱着糖袋子就往邪剑山庄别院内飙去,留下满脸笑意的魅如君拧着小貂狐满意的眯着眼紧跟而上,而小貂狐则看着被花凝熏抱走的一大袋糖果,心中哀呼:我的糖果儿,我的糖果儿……主人,你不能跟我抢! “啊……熏丫头,你回来了,想死云嫂我了!”欢喜的声音进入耳边,魅如君勾唇笑着,可以想象,云嫂给了熏一个大拥抱。 “啊……张家糖铺的糖果儿,丫头,你怎么知道云嫂没有了,真乖,云嫂给你酿蜜饯去,咦……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丫头,你偷吃了?”欣喜的话音一转,花凝熏一愣,魅如君就给了一袋啊。 “云嫂,熏没偷吃你的,是我们没有来得及拿。”魅如君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紧随其后。 “就这么一点怎么能做蜜饯,看来,今年是做不成了!怎么会来不及拿,怎么回事?”云嫂看了看袋子内的蜜饯,摇了摇头,这点当然是不够的,但是,听到魅如君后面的话,自然又知道,肯定是什么原因耽误了,否则怎恶魔可能来不及拿呢,脸色一凛,怒意就蹭蹭蹭的上升。 一听做不成了,花凝熏在心中哀悼一声,特委屈的拉着魅如君的衣袖,她都想念了好久的蜜饯居然吃不到。 委屈的模样看的云嫂心里直拧着,她无儿无女,早把花凝熏当成自己的女儿了,以前两人在的时候,都想方设法的照顾着花凝熏,现在这么久没见了,她熏丫头想吃的东西还没了,这不是让她心里犯堵么。 “云嫂,也不能怪他们两个……”边拍了拍花凝熏的手安慰着,眼边往刚翻过墙头的两个家伙看去,一脸真诚!心中暗笑,也确实不能真不能怪他俩! 满是怒火的眼跟着魅如君的眼一晃,直接就定在了两个翻墙而来的“宵小”身上,他们两个?原来是他们搞的! 手一伸,远在几步之外的大竹扫帚一下被吸入了掌心,双手如同握剑一样握着…… 花凝熏看到这幕,就觉得特有亲切感,这架势就跟云嫂当初赶那些上门求亲的媒婆一个样…… 不过,最可怜的是刚刚才翻墙跟进来的两人,赤嵘,雀翎羽,什么原因都还不知道,就被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给敌视上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花凝熏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对他们怒目而视,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大婶又是怎么回事?满脸杀气啊,他们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熏,我们先进去吧!”魅如君满意的看着自己一句话造成的结果,左唇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看向那两人,先送点开胃菜给他们就好了。(未完待续) 半夜不见的魅如君 “云嫂,解决起来快点,熏等着你给她找蜜饯。”很不负责的吩咐完,同时,还很没良心的一道传音传到那两人的耳朵里,“云嫂之于熏是亲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也不顾两个勃然变色的人,自顾自的牵着花凝熏往山庄内走去。 这下,就算这两人再白痴也知道肯定是让这狼给算计了,何况,两人还并不是白痴,恨恨的盯着魅如君的背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人多的地方他们不能用妖法,所以……看着已经呼啦一扫把扫过来的云嫂,两人很无奈……很无奈…… “蜜饯,蜜饯,我的蜜饯……” 边走边在心里碎碎念着,狠狠的嘀咕,要不是那两家伙死缠烂打,他们早就在张甜那里把糖果拿回来了,也不至于现在没有蜜饯吃。 耳边的持续的听到花凝熏的心语,魅如君无奈的笑了一下,凑近花凝熏的耳边,“放心,有你的吃!” 把那小东西的粮食克扣了就行了! 心知这是熏唯一的零食,他怎么可能忘记,只是要借助这个来给那两个怎么都撵不走的人上一道欢迎餐而已,都追到他的地盘上了,没有一点表示怎么行。 听到有蜜饯可吃,没有怀疑魅如君话中的可信度,花凝熏当下不计较的跟着魅如君走进山庄内。 “小美人……”伴随着油腔油调的一声男音,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在他们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就扑了上来,张开的大手目标正是花凝熏,看那架势,是一定要来个大拥抱才行。 “呃……”人还没有扑进,衣服的后领已经让人给揪住,并且,用更快的速度给扔了出去。 一个空中翻身,落地还被那力道给蹭蹭蹭的倒退好几步,直到撞到一个宽厚的胸膛,才堪堪稳住身形,看也不看背后的人,步子急跨上前一步,袖子一拂,扇子一指,俊俏的脸上满是恼火的瞪着魅如君:“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打断人亲热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有下次,你就别想再进邪剑山庄。”阴声说着,在他面前来拥抱,当他不存在么? “切!”不屑的切了一声,他又不怕! “樊……” “啊……又是你!” 花凝熏正待叫出口,知道花凝熏他们回来的童晓天他们也刚刚出来,正要招呼突然一道人影撞到了他的身上,再然后又听到了令他这么多天头皮发麻的声音,所以,本要是打招呼的话,成了惊呼的一句话,同时也打断了花凝熏正要出口的声音。 刚刚那油腔油调的男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先是极快的跟已经认出他的花凝熏摇了摇手,然后,脸上带着邪笑,缓慢的转了过去,看着一脸见鬼的童晓天,刚刚挽起来的袖子放下了,手持着扇子柄用那扇子头聊起额间的一缕散发,帅气的一甩头。 “哟,小天天,你也来了啊,人家想死你了……” 听到这话,花凝熏恶寒满身,樊影这是在干什么?这声音听着……让人恶寒啊! “你……你……你……我告诉你,你给我走开,我喜欢的是女人,你个死男人给我让开!”一向痞气的童晓天这会儿如同见鬼一样的避之不及,天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不就是上街逛了一圈么,怎么就惹了个这么大麻烦出来,一个大男人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上同性的自己,最要命的是,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听到这话,花凝熏就觉得特别的熟悉,不就是才没多久的张甜对魅如君说的话么,没有想到这么快又从另外的地方听到了。 “啊呀,别急着赶人家走嘛,人家就是喜欢你嘛,来,亲一个。嗯嘛……”说着,嘟着嘴就要往童晓天脸上盖去。 童晓天觉得自己是不用做人了,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调戏了,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只有不断的闪躲,避开那水润的让他几乎有冲动贴上去的红唇,天啊,天啊,他也不正常了,被缠这么久,难道对男人也有兴趣了?不然,怎么会看到那红唇想贴上去呢,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唇这么红做什么! “樊影,易容的越来越好了啊……”魅如君意味深长的说着,半眯着黑眸的样子就跟狡诈的孤没什么两样。 “你……你个死男人,叫你别说你还说!”她摆手的那么起劲,就是让不知道怎么看出她身份的两人保密,没有想到魅如君居然在她正起劲的时候暴露了她的身份。 “啊……你有说么?我没听见!”特无辜的说着,他可没有听见什么话,摆手?也许是打招呼呢。何况,他向来是睚眦必报,刚刚当着他面调戏熏,现在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 “是你!”在樊影对着魅如君气恼的时候,童晓天几步走进,指着梵音的鼻子怒气冲天,纠缠他这么久,害他自己都觉得不正常的男人,居然是樊影,这死家伙居然敢整他。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又没得罪他,居然这么来整他! “我无聊,我高兴,怎么着,我这样做还要你同意?怎么,想打人啊,打啊,打啊……”樊影扬高头,斜睨着快从鼻子里喷火的童晓天,伸出一边脸给他。 “你……你……”一连两个你,手指着樊影气的发抖,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一脸恍然大悟,仿佛是终于想到了这么被整的原因了,但是,手颤抖的却更厉害,“不就是看到你洗澡吗,你居然这么整我!” 啊……大新闻哦!花凝熏眼一亮,这下知道为什么童晓天会被整了,她不过是看了脸,都要硬嫁给她,不要说童晓天看了她洗澡。 “你……”樊影的脸一下涨红,声音一下火爆起来,“你还有脸说,我整不死你我就不叫樊影!” 哈哈……花凝熏暗笑,她本来就不叫樊影,整不死他也不叫樊影,这丫头…… “大男人的,看你洗个澡怎么了,不都是一样吗?何况,我就看到一个背而已,皮肤是光滑了点,白了点,但是,你也还是男人啊!”童晓天声音也高上来了,想想就冤枉,同样是男人,看到洗澡有什么,有的大家都有,何况,他就看到了一片背而已,真搞不懂,一个大男人的怕什么怕! 这下,花凝熏和魅如君都知道原因了,难怪樊影见他就要整了,看到人家身体就算了,还当她是个大男人,笑人家皮肤白了,樊影不整他就怪了。 “你……你给我等着!”气恼的撂下一句话,甩袖而去,看着那怒气冲冲的背影,花凝熏可以预见,以后童晓天的日子绝对不会轻松。 “他们呢?”怎么就只看到童晓天一个人呢,其他人怎么不见了? “他这藏书太多,那些人都要掉进书堆里面去了。”很不是滋味的想着,本来他也会是其中快乐的一员,要不是樊影那臭小子搞破坏,他用得着纠结这么久么? 花凝熏也不再问他为什么不去了,因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肯定是樊影整的他看不成。这种情况能说什么,只能说他自求多福,何况,花凝熏根本就是想坐看他们的表演继续下去,这样,她就可以看到更多的戏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有些灰头土脸的赤嵘和雀翎羽,加上一脸解气的云嫂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赤嵘一身红衣上面有个大扫帚印,而雀翎羽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丝也有些凌乱了,唯独云嫂神清气爽。 “哈哈……” 花凝熏控制着自己不去向童晓天一样的笑,但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扰的赤嵘和雀翎羽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想杀人,要不是那只死狼说那老女人是花凝熏当亲人一样对待的人,他们早就手下不留情了,哪里会搞的这么狼狈,还一人挨上一扫把,打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脸过。 “云嫂,辛苦了,来,喝杯茶!”手一伸,魅如君刚掀开盖子还没有来的及喝的茶就从手上消失不见了,愣了一下,只见花凝熏借花献佛的端走,然后到云嫂身边,拿掉她的扫帚,将茶放入她的手中,云嫂面前,她就有这么谄媚。 “啊……”哪知,整个过程,云嫂一直是呆呆的,哪怕她的茶放入了她手中,还是呆呆的,直到茶杯因为没有力量掌控而掉了下去的时候,才啊的一声惊醒过来。 腰一弯,手一挽,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的茶杯顿时安安稳稳的接在了她的手上,顾不上喝,随手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两手抓住花凝熏的手,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盯着花凝熏,难掩激动的又有些迟疑的轻声询问着:“你刚刚叫我什么啊?” “云嫂啊!”她一直可都是这样叫的,难不成还叫错? “再叫一遍……”亲耳听见了,眼中喜悦光芒咋现,却还是有点不确定,忍不住的再次要求。 “云嫂!”笑了笑,顺应要求的再叫了一声。 “再叫一遍!”云嫂好像没有听够一样,脸上是喜悦的,心却是贪心的,好像要把这两年没有听到的份一次补够一样。 “云嫂,再叫多少遍,你也没有听错!我可以说话了!”双手反握住云嫂的双臂,心思玲珑的明白云嫂为什么叫她叫了一次又一次。 “真的能说话了……真的能说话了……”云嫂激动的喃喃自语道,将花凝熏往怀中一搂,“真的能说话了……熏丫头可以说话了……” 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花凝熏心中一暖,这是和自己相处的最久的云嫂,将自己当亲身的看待的云嫂,刀子嘴豆腐心的云嫂啊,手反抱着她,再背上拍了拍,“云嫂,云嫂,云嫂……以后天天这样叫你,到时候你又要揪着我耳朵说我烦了……” 想当初,天天烦云嫂,要她教她武功的时候,可没少被拧耳朵。 “你这丫头……”听到花凝熏说拧耳朵,云嫂哽咽的声音蓦得笑了一下,想来也是想起了当初拧花凝熏耳朵的时候了。 “咳咳……”清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深情”相拥,面对着怒视而来的两双眼睛,雀翎羽正了正脸色,“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我们会挨揍?” 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打,虽然知道是魅如君设计的,但是,好歹就是打了也要知道个明白吧! 赤嵘脸色如黑锅,听到雀翎羽的问话,很不耐的转到一边,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不过只是他不擅言辞而已。 不问则已,一问,刚刚瞪过来两人的眼神更凶了。 “还问,要不是你们,熏丫头的蜜饯怎么可能做不了!”想想熏丫头最爱吃自己亲自做的蜜饯,现在刚好没有了,等着主子拿糖果回来做呢,居然被这两个给破坏了。 “蜜饯……”雀翎羽声音尖了一下,蜜饯的影子他们都没看到,怎么又会害她吃不到蜜饯?赤嵘也满脸疑问,他们这顿打挨得真冤枉! “哼,要不是你们在红叶镇要紧跟着我们,我们早去了张家糖铺拿糖果,云嫂也就可以给熏做蜜饯了!”换了杯茶继续喝的魅如君,好心情的给他们解释着。 “你……”赤嵘一听这个理由,压抑着的怒意顿时起来了,衣袖无风自动,强大的势压紧紧的锁住魅如君,好像下一刻就要冲出去狠狠的k他一顿,好来补偿自己无辜挨打的丢脸行动。 “啊……我要去找樊影那小子弄清楚,居然这么来整我!”脚底抹油,童晓天见势不对立马跑人,笑话,他刚刚笑的那么大声,他可不想被那个看起来火爆的人k。 “红叶镇张家茶铺是吧?”而雀翎羽则是确定一声,而后,身形一闪,人已经出了邪剑山庄,“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回来!” 赤嵘的势压,魅如君不放在心上,在听到雀翎羽的话,切了一声,将手中茶杯放到手边小桌上,张甜的糖果要是那么好弄到,他就不叫张甜了,就算他是个妖精都无济于事,因为张甜除了每天的一百包糖以为,压根儿就不会做一颗多的,当然,他每年固定的除外。 “死鸟……”见到雀翎羽先跑一步,赤嵘也想明白了,收回势压,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凝熏,很快的也消失在房内。 “啧,这两小伙的功夫不错啊!刚刚怎么不还手?”云嫂看着两人的功夫,暗自嘀咕着,压根儿没想到,魅如君之前卑鄙的加的一句,要是还手伤了她,花凝熏不找他们算帐,那就怪了。 “云嫂,昊护卫他们呢?”两个碍眼的人走了,童晓天也找樊影了,魅如君这才问云嫂,他那两个护卫,他没有吩咐什么事情给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出来了才对啊。 “哦,左右护卫他们陪着那小丫头逛集市去了,估计要很晚才回来。”云嫂已经不觉得奇怪了,那小丫头精力旺盛的好像不用睡一样,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奇,天天往外跑,很晚才会回来。 回到这里,云嫂自然是要拉着花凝熏闲话家常了,听听她出去这么久的见闻,连魅如君都没法将他们分开,一直说到晚上,魅如君才借口该休息了,将两个聊的兴奋的女人拉开。 云嫂看着自家主子紧张花凝熏的样子,再看着两人只见流转的气场,嘿嘿的笑了几声,眼睛晶亮,她就说她家熏丫头这么好,主子怎么会错过,看来……过段时间,她要有的忙了…… 从古宁塔出来,两人几乎都是同床共枕,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花凝熏也习惯了这样的休息方式,哪怕是现在回家,也没有回到自己之前的房间,而是和魅如君一起住进了他独立的睡房。 如常的歇息,却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向好眠的花凝熏突然莫名其妙的醒了一下,手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放,却没有如以前一样搭在魅如君身上,而是扑了个空,不清醒的神志顿时清醒了,眼一下睁开,看着窗外,圆月盈盈的月光如同水银一样从窗棂缝透了进来,房间内也没有魅如君的身影,伸手探了探旁边的温度,还是温热的,证明他离开不久,但是,大半夜的,他去哪里了? 正想着,门很轻微的响了一声,而后,月牙白的身影进来,又轻轻的合上门,正要脱掉衣鞋轻轻躺回的人,却突然对上花凝熏一双清明的眼。 “将你吵醒了?”不好意思的柔声说着,慢慢的滑进被窝,又继续搂着花凝熏。 “没有,出去有事?” “嗯,有故人来访。”淡淡的说着,搁在花凝熏头顶的眼却眯了起来。 “故人?”什么故人大半夜三更的来访? “嗯,没事了。”拍了拍花凝熏的背,示意她睡觉。 而花凝熏也没有在追问下去,径自蹭了蹭,又陷入睡梦之中。 魅如君则一下一下在她的肩膀处摩挲着,眼微眯着看向窗外,月光如华,今天是满月,远远的,似乎还可以听见几声狼嚎…… 他们……来的比他想象的快!(未完待续) 神秘来访者 第二日,花凝熏醒来,没有如往常一样对上那双含笑的眼,怔了一下,见魅如君呼吸平稳绵长,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比平日略为的缓慢,心下里明白,他又陷入沉睡了。 轻手轻脚的越过他的身子,慢慢的下床,开门出去…… 才走不远,一团火红的娇小身影印入眼帘,不正是云嫣儿么,后面跟着苦着脸的昊玹,以及面无表情的昊杰,没有迟疑的,花凝熏立刻闪身就要往别处去,光看昊家两兄弟的表情就知道,这段时间,云嫣儿把他们累的够呛,肯定是玩的很晚才回来,然后一大早又将两人给拖了起来。 云嫣儿此刻正一脸兴致冲冲的走着,那步子,急切的几乎和人家跑的时候差不多了,方向……正是她刚刚来的地方。 眉头一皱,眯眼看着云嫣儿果然是和她预想的一样,走的路正是往魅如君房间去的路。 “嫣儿小姐,前面是主子的卧室,不能再去!”昊杰也看出来了,脚步一闪,人已经闪到云嫣儿面前拦住了,眉头有些微微的皱起,也打断了花凝熏准备现身拦下的想法,既然现在已经有人来做这个动作了,她就先静观其变。 “如君哥哥回来了,我当然是要去找她了,你让开啦!”俏脸上柳眉皱在一起,俏目怒瞪着面前的黑脸门神,同样的闪身跃过他,但是,这次前面依旧被拦住了,只不过是人换成了昊玹。 “嫣儿小姐,前面没有主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您还是去别处吧!”主子吩咐要照顾好她,所以他们天天陪着她到处逛,什么都可以顺着她,但是,关系到原则性的问题,这个就不行了。 “你们让开,我要去找如君哥哥,他要是怪你们,我来承担总行了吧!”撒气的看着两人,就只有一条路,偏偏两人却堵死了,而且,她要是想强硬过去的话,就凭着她的功夫,是肯定过不了两人这一关。 瘪瘪嘴,明明知道如君哥哥回来了,偏偏却不能进去,很不甘心。 “好吧,既然是如君哥哥的规定,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玹哥哥,我要吃街头王婆的豆腐脑,快点快点,不然一会儿没得吃了。” “什么?你都已经连着吃了快十天了,还吃!”昊玹现在是听到豆腐脑就要变脸,想到那白花花的东西,他都觉得有点反胃了,想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天天陪着个小丫头大清早的去吃豆腐,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能不能不去?”垂死挣扎着,他的面子已经快丢光了。 “不行!现在,马上,我立刻就要去吃豆腐脑……”不让她去见如君哥哥,她就要去吃豆腐脑。 “唉……”垂下头,看来是怎么都躲不过这么一劫了。 哪知,就在他垂下头唉声叹气的时候,云嫣儿身法诡异的一闪,竟然绕过了他,直冲着魅如君的房间而去…… “嫣儿小姐,请回!” 不过,没有几步,黑影一绕,前路又被拦住了,一脸平静的昊杰正挡在她的面前,语气波澜不惊的说着,仿佛对她刚刚的使诈压根儿就没有看到一样。 “你……”脚使劲的跺了跺,这样居然也让他拦下了! “好啊,嫣儿,玹哥哥对你不薄,你居然使诈来骗我!才出来多久你就学坏了!看来不能带你出去了。”昊玹一脸受伤的在她身后说着。 云嫣儿脸上划过一丝涩然,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谁……谁让你们不准我进去,我……我自然就只有自己来想办法了。” 说着说着,看着那依旧房门紧闭的房间,心下一狠,当下叫了起来:“如君哥哥,如君哥哥……” “啊……我的小祖宗,主子还没起来,你想我们挨骂吗?”急的昊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就捂住了云嫣儿的嘴,但是,最终力气还是不敢用太大,怕伤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姐。 云嫣儿也不管那么多,两只手扒拉住昊玹的手,往下扯着,透出一点缝隙,又开始叫起如君哥哥…… 花凝熏摇了摇头,这两人的功力太差了,两个人还不能摆平一小女孩,但是让她这么继续叫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身形一闪,从刚刚藏身的地方出来,本来她是想避免和这红衣小妞碰面的,不是怕她,而是怕麻烦。 突然的出现,让人都没有察觉到,云嫣儿还在挣扎,却觉得面前明光一闪,一个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样子,就和当初她生日那天看到的一样。 挣扎的动作突兀的停下,并且将昊玹还在继续捂住她嘴的手撇开,面上红了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但是想想,好像觉得对着花凝熏又没有必要,整理到一半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气恼的盯着花凝熏,“你又来做什么?” 花凝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不回答她那句话,只是看向昊杰:“他在练功,你们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昊杰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并且弃下云嫣儿不顾,就准备往魅如君的房间门口而去,连昊玹都没有犹豫的赶紧说了声好,也准备脚底抹油。 “站住!”叫停的却是云嫣儿,刚刚见到花凝熏的红脸已经变成气愤的眼,瞪了花凝熏一眼,指着她说:“他凭什么命令你们,你们干嘛要听他的话!” 昊杰还是默不作声,只有昊玹嘿嘿一笑:“她是我们以后的主子夫人啊,听她的有什么不对!”嘿嘿一笑之后,很高兴,很快乐的就去魅如君门口站岗去了,至少,守着主子比守着那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小丫头可是轻松的多。 花凝熏见他们两人没有异议的去守住了魅如君的房间,这下不担心有任何人去打扰到他了,眼神在云嫣儿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直接飘过,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么直接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她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云嫣儿看来,那一眼已经是赤果果的炫耀了,玹大哥居然还说他是什么主子夫人,哼……她还没有认输呢!而且还这么华丽丽的将她无视掉,这脸往哪里搁,所以,红潮如同霞光一样迅速的席卷了整张小脸,再看了一下如同两尊门神一样站在房间前的两人,连向来活泼的昊玹都是一脸严谨的样子,心知道,这下要叫出如君哥哥更是难上加难了,何况,那男人说如君哥哥在练功,所以……她还是不要去打扰好了…… 目光又飘啊飘的回到了快要消失在转角处的花凝熏,小脚一跺,就跟了上去…… 昊玹见云嫣儿要去缠着花凝熏了,吁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丫头去缠那小子去了。两个都难缠,不知道谁胜谁负呢?他好奇啊!不过,照目前看来,那嫣儿丫头还是斗不赢那小子啊。 花凝熏也知道身后云嫣儿跟了上来,当作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走着,不紧不慢的维持着她原有的速度。 “喂!”身后传来云嫣儿的声音。 花凝熏当作没有听见,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喂……”再次传来,声音加大了不少。 花凝熏还是当成没有听见,还是继续的走着自己的。 “喂!叫你呢!”身形一闪,一脸恼火的云嫣儿已经闪到了她的前面,怒火熊熊的和她身上穿着的红衣服一样的火。 “我不叫喂!”淡淡的说了一声,一双眼没有表情的往云嫣儿脸上扫了一眼,脚跟一转,绕过她又继续的走着。 云嫣儿声音一窒,她自然知道她不叫喂,脸色闪过尴尬,见花凝熏又要走,又继续的跟了上去:“不要以为……以为你……那个……那个我一个下午,我就会感激你,我还是不会放弃如君哥哥的!” 仿佛是在宣战,又仿佛是在自我安慰,但是,花凝熏听着却只想笑,什么叫那个那个她一下午,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听,还以为她花凝熏对云嫣儿做了什么呢。 “你想说我抱了你一个下午?”脚步停下,左眉一挑,双手环胸,她比云嫣儿要高一个头的样子,头微微的向下斜睨着突然一下面红如血的云嫣儿。 “你……你……你……”云嫣儿顿时口吃,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扼杀在了肚子里,脸上红的几乎就要滴血,头急急的扬起,却对上花凝熏那双突然之间化冷漠为戏谑的眼,脸更红,觉得浑身都火热了起来。 “不准……不准你再说出去!”被一个陌生男人抱了一下午,她就算再单纯,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不准?”花凝熏眼眯了眯,“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可不是你们云崖谷的人,还是说,你们云崖谷的人向来是这么高人一等的来命令人?” “才……才不是!”气弱的,结巴着反驳着,她才不要因为自己,而让整个云崖谷被人说成瞧不起人的人。 “不是就好,那件事你当没发生过,我压根儿就没有记住!”刚刚还带着邪气的语音又转为平淡无波,冷冷的话语让云嫣儿几乎没有反映过来。 等她再反映过来,花凝熏却已经到几步之外去了。 脚步提起想再次的追上去,但是,最终还是放下,看着花凝熏离去的背影,嘴角向下扁起,一颗少女芳心跳来跳去的拿不定主意,他越叫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她就偏偏却记得牢牢的,无形之中,她已经欠下了一个人情。 他和她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完全不同,他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让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怎么办,如君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好讨厌! 这下,云嫣儿没有再跟上去,花凝熏好笑的勾起唇角,和这么单纯的娃娃玩,她都觉得自己赢得不光彩,明明知道要她去把那件事当成不存在,她会去记得更牢,她还偏偏这么说,不过,这也正是她要的效果不是么。 若是换成其他心机稍微重上一点点的人,别说去提这件事了,她们可能会自己主动忘记吧,甚至反咬一口,也只有这小丫头还记得这么牢靠,人还那么别扭,当然,话说回来,她不正是因为小丫头的没什么心机才特别的手下留情么,不然要是换成别人,她早用雷霆手段解决了,后患都不会留下半点。 挂着唇边的微笑,好心情的出门去逛这阔别了好几个月的集市,唉……也不知道李家大姑娘嫁人了没有,还有那王寡妇有没有找个男人,还有谢家小姐有没有再瞧上眼的人,千万不要她一上街,又找人来提亲了,那样,云嫂非揪她耳朵不可了。 事实证明,花凝熏的魅力依旧是无与伦比的,不过才在街上露了一下脸,往日里的老面孔又开始冒了出来了,吓得她赶紧转到巷子,绕着进路,摸着后门,溜回了邪剑山庄,阿门,希望那些人千万别找上门啊,她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才上个街就让谢家小姐给看到了,云嫂啊云嫂,你快去厨房吧! 但是……看看天,早餐已经过了,午餐还没到时间,云嫂这闲不下来的人这会儿应该就在前院打扫卫生。 “又是你们,我说了出去,我家熏小子现在没打算娶娘子!” 就在花凝熏暗想着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已经听到了云嫂突然拔高的声音。 单掌一拍额头,她今天的运气果然是很背!再倾耳听去…… “什么?谢家小姐怎么了?我说了我家寻小子不会娶人……你再说一遍!还说,好,很好……”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花凝熏抚着额头,暗想着要不要进魅如君的房间避一下,听云嫂这已经让她熟悉到耳朵起老茧的台词,她已经能预感到下一步的行动了。 上门提亲的人肯定被云嫂一扫把给打了出去,而现在,云嫂肯定要来找她算帐了…… 果不其然,才这么想着,云嫂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熏丫头,熏丫头,你给我出来!这才回来,你马上就去沾花惹草了,还不出来!”声音越来越近。 花凝熏额头黑线却越来越多,什么叫沾花惹草啊,她又不是男人!她不过是很无聊的上街晃了一圈,看看离开的这几个月有什么变化没有,她同样无辜好不好! 但是,同样的话,同样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之前,几天都要上演这样的戏码一次,嘴角勾起温暖的弧线,很怀念云嫂的念叨啊…… 但是这后果…… 起身正要溜走,可是…… “哎呀呀,云嫂,您来了啊!”特别谄媚的声音,本来要往前冲的身子,诡异般的扭转回来,脸上的笑容让外面的太阳都要失色,而笑的对象,当然正是已经站在她身后的云嫂了,自动自发的走到云嫂身后,体贴的替她捏起了肩。 “不是准备跑么?”云嫂哼了一声,那点小心思,怎么能瞒过她这老江湖。 “跑?谁要跑?我看到云嫂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跑呢!”手改捏为捶,在云嫂的肩上敲打着,“云嫂,这力道好不好?舒服吗?” 这样的花凝熏,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肯定是要大跌眼镜的,平时她都一副面无波澜的样子,或者就是狡诈的算计,现在,居然一脸谄媚的讨好,谁看了都会觉得不正常。 但是,这会儿没有别人看到,这两人也丝毫的没有觉得不正常,云嫂反而侧了侧身子,让花凝熏的拳头落到另外一处,享受的嘘了口气,“嗯,对,就是这里!力度在大一点点!” “好!现在呢?”花凝熏听话的调整了一下,又继续的问到。 “嗯,嗯,就这样!还是熏丫头捶的舒服。” 花凝熏见此,嘴角裂开无声的笑了笑,嘿嘿,这下耳朵不会被拧了。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说你了,看主子对你的态度,以后恐怕我也要尊称你一声主子了,整天还往外跑,像什么话!这边……这边……嗯,对,就是那里!”云嫂边指挥着花凝熏拳头的捶向,一边唠叨着。 花凝熏手上力度不减,“就算以后有什么,您还是我的云嫂,谁都改变不了,云嫂,您真冤枉我了,我发誓,我绝对绝对没有去惹那谢家小姐!” 手举起发誓。 “放下!放下!发什么誓!” 呜……云嫂,还是你最好,知道誓言都不会有好话! 哪知……云嫂却接着说, “发誓的爪子多给我捶捶背,捶的好好的,发什么誓!” 这下,花凝熏汗了,云嫂,不带这样的! “不过,管他谢家小姐还是王家小姐,说明熏丫头还真是逗人爱,连云嫂都越看越喜欢,难怪主子那么喜欢你,嗯,不错,不错!”话音一转,云嫂的话中又带上了自豪骄傲。 花凝熏手一顿,满头的黑线撒了下来,看着说的兴奋的云嫂,只觉得,云嫂,你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究竟是在支持我继续出去沾花惹草还是要我收敛啊。 “好好捶着,过几天就给你蜜饯吃啊!” “啊。有蜜饯吃了?”花凝熏一喜,不是说糖果不够么? “主子昨日又给我了很多,够给你做蜜饯了,只是,今天一大早,一只小狐狸就一直围着我转,真奇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浑身雪白雪白的,蛮漂亮的,我怕它偷吃了糖果,就给锁了起来!”云嫂继续说着,花凝熏额间的黑线却更多了……魅如君把小家伙的粮食给扣了起来了,难怪小家伙要围着云嫂转悠了,她也很寒啊,作为主人,要跟个宠物抢东西了,这会儿,她不敢去看小貂狐那圆溜溜的眼睛了,不然……良心不安啊! 一直这样三天,魅如君还没有醒来,花凝熏则听话的没有再出门,天天缠着云嫂等蜜饯,小貂狐则天天蹲在云嫂锁糖果的地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大锁,好像要用眼神将锁打开一样,云嫣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来打扰她,樊影一直没有出现,倒是童晓天每日回来一下又急冲冲的出去,向来是要去找樊影算帐,偏偏却找不到她的人,去红叶镇的赤嵘和雀翎羽如同魅如君预料般一样,还没有回来…… 第三天下午,花凝熏如同前两日一样,睡觉前要去魅如君那看一番,却在和昊家兄弟打过招呼正要进房间的时候,觉得房间内有些不对,脸色一凛,反手抓住袖中剑,房间内有人…… 身体自然的紧绷,一手极快的推开房门,人也快速的闪到另外的墙边,一双眼精光外露的扫向房间各处。 但是…… 没人! 居然没人! 花凝熏微微变色,她不可能感觉出错,刚刚她确实是感觉到房间内还有人的存在,可是,这才短短不过一秒的时间,房间内除了依旧沉睡的魅如君,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就连她刚刚感觉到的气息都突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惊诧于花凝熏突然的动作,昊杰和昊玹也极快的进来,剑已经出鞘,谨慎的闪到花凝熏和魅如君的身边,四处看着,一样,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由得诧异问向花凝熏。 “刚刚我感觉到里面有其他的人,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他们两人一直守在门口,可以确定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袖中剑收好,花凝熏确定没人之后,首先走到魅如君的床边,探上他的脉搏,依旧平稳没有变化,他没有问题,这才站起身,眉头微微的拧起,昊家兄弟功夫她是清楚,来的人功夫究竟有多高,居然没有让他们发现,而且这房间内只有魅如君,他现在却什么事都没有,那么,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股晚上特有的凉风袭到脸上,头抬起,走到窗边,看着大开的窗户,眼神一下变得十分的暗幽,她没记错的话,窗户应该是关好锁住了的!(未完待续) 嫁给我! 走到窗边,一瞬间,眼竟然比那漆黑的窗外还要来的黝黑而莫测,浑身透着一股渗人的冷意,仿佛是再接近一点,就会把人给冰冻干净。 暗黑的窗外只能听见树叶摇曳的声音,手边窗棂干净的没有半点灰尘,看不出有人从这里通过的任何迹象,若非是她肯定自己的感觉,若非是她确定自己之前关上过窗户,不然,她自己都要怀疑是真的没有人来过。 看着寂静的暗处,晚风送来的是徐徐的凉意,花凝熏的眼也渐发的冷了起来,“你们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 回头看着自责的昊杰和昊玹,淡淡的吩咐着,她也不回自己房间了,还是继续在魅如君的房间内住下,避免再次出现状况。 “我们还是守在这里吧!”昊杰看了看床上的魅如君,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今天他们是守这么几天一来,第一次进主子房间,之前熏小姐说主子是在练功,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主子如同睡着一样,睡容安详,如果熏小姐都感觉到房间内有人了,主子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现在他却一点反映都没有…… 主子肯定不是在练功,究竟是怎么了……熏小姐既然会这样对外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难道主子受伤?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们跟着主子这么久,都没有见他受伤过。 潜意识的觉得主子的情况不正常,看熏小姐的态度谨慎,他们没有察觉到入侵者已经是失职了,现在又岂能自己去休息。 “你们守了这么三天了,再强的身体也会累,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还需要更好的身体来支撑着接下来的日子,所以,你们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们……”昊杰还想说什么,但是,昊玹却制止了他,将他拉了出去。 “我们去休息了!你小心一点!”深看她一眼,昊玹将昊杰拉出门,他们都没有发现的神秘人物都让她发现了,她守在那比他们守着,主子还要安全些…… 虽然这个认知很打击人,很伤他们这两个护卫的心,但是,这是事实!那熏小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赶超他们太多了。 其实,并非花凝熏超过他们太多,虽然是有超出他们,但是,还没有到他想象的水平,而是,她的前世才是决定性的因素,前世是个杀手,有太多时候需要来通过细微的变化来辨别周围是否有敌人的存在,所以,她刚刚也只是根据空气中气场的变化来做的判断,三人的气场她都很熟悉,突然之间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虽然很细小,但是,她还是察觉出来了。 他们走后,花凝熏走到魅如君的床前,看着他依旧沉睡的脸,手慢慢的抚摸上去,第一次他睡了一晚,第二次睡了一天两夜,这第三次,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怎么还不醒? 突然,手一顿,伸出两根手指捻起魅如君衣袖上的一样东西,放到眼前,眯着眼仔细的看着,一根柔软的大约五公分长短的灰色毛发,转了转,纤细的毛发也跟着旋转着,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很淡的一股味道传来,水眸却危险的眯了眯,动物的毛发? 视线再往那窗外兜了一转,难道说,不是人? 魅如君一直到第五天才醒来,而这期间,花凝熏一直陪在房间内,连吃的,都是昊玹他们送来的,但是,那根毛发主人,却没有再出现过。 这两天内,花凝熏也并非完全没有事情做,晚上就不用说了,自然是睡觉,白天嘛,她则是在魅如君床前的小桌边,拿着从云崖谷带回来的那本魔言看着,翻过好几页之后,眼瞅了瞅房间内的东西,目光定在了一个大的青花瓷瓶上,但是,又往魅如君这边看了看,想了想,又将目光移到别处,最后,最终停在房间内的一张小椅子上面。 脸上的表情有点兴奋,也有点隐隐的期待,因为她发现,这两天,体内的神秘力量居然在增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这魔言的关系? 手指伸出,指着那小凳子,手向上慢慢的招着,嘴里轻声的说着:“起来,起来!”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松,很轻易的,小凳子慢慢的离开了地面,花凝熏心中一喜,看来,她的这种力量确实在增强了,手指左右摇晃着,那小凳子也好像有个无形的线将它拉到半空,左右的摇晃起来…… 面上的出现了一点笑容,慢慢的将小凳子放下,目光又集中在另外一个相对小凳子来说要大上不少的柜子。 手伸出,慢慢的向上抬着,柜子也跟着慢慢的上升,小心的左右移动着,柜子也跟着左右的移动,心中欣喜加倍,看来,她已经能控制死物了。 “熏……” “啊……” “嘣……”一声不小的声音顿时响起。 门突然的就被打开,一脸紧张的昊玹和昊杰冲了进来,四顾一下却没有看到他们以为的敌人,“怎么了?” 他们明明听到很大的一声响声。 “没……没事!”花凝熏难得的结巴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红润,眼似嗔似怪的往突然醒来的魅如君脸上看去,都怪他,突然出声,才害她失手将掉力,让柜子掉了下来,不过,怪归怪,还是倒了一杯水到他的床前,递给慢慢坐起的他。 “咦,主子醒了!主子你没事吧!”惊喜的发现自家主子已经坐了起来,两人都难掩心中喜悦,还好,还好,主子看起来精神的很,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了。 “没事,你们先出去吧!”魅如君好笑的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再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已经移位了不少的柜子,眼里噙着暗笑, 接过花凝熏送上的水一饮而尽,口确实是渴了,不知道这次他睡了多久? “你整整睡了五天了。”仿佛是明白魅如君在想什么一样,花凝熏说着。 这个时候,门已经被昊家兄弟拉上了,再度催动体内的力量,将柜子归位。 “熏,看来你进步不小。”看着她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柜子移动,魅如君打心眼的高兴。 “嗯,下次我要是试试看控制活物能到什么地步。”她也可以感觉到身体内的那股力量渐发的增加,但是,她要完全控制,却还是不行的。 “哦,对了,这个,你能认出是什么吗?”花凝熏拿出那个灰色的毛发给到魅如君的手上,他应该比较清楚。 魅如君的眼光在接触到那灰色毛发之时,一暗,脸色冷凝,“他找你了?” “没有,第三天晚上我察觉到房间内还有人,但是进来却什么都没发现,在你的衣袖上发现了这个。”花凝熏回答着,听魅如君的语气,他应该认识这东西。 “这就是那天我说的故人,哼,胆子倒大了!”语气森寒,仿佛对他口中的故人很不满,将那根毛发捏在手中,再张开手时,已经成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那边的人?”花凝熏声音极轻,但是,透出来的语气却极冷。 那边,也就是魅如君本来的妖界,本就是一根动物的毛发,魅如君却用他来说,除了那边,她不做第二想。 “嗯!” 听到魅如君的肯定,花凝熏的眉头反而皱了起来,上次魅如君说没有问题了,怎么却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内,究竟是存了什么心? “熏,放心,他不会对我不轨企图,而且,他也没那胆子。”见花凝熏的眉头蹙了起来,魅如君反而来安慰她。 “嗯!”有没有不轨,她自己也会去查清楚,大晚上的,出现在一个沉睡人的房间内,就是诡异,没有什么问题就最好,若是那东西存了什么歪心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好了!”伸手抚平花凝熏眉宇间的皱褶,那些事情还太复杂,他现在不想熏烦心,日后会慢慢的让她来接触,现在太早了。 看着小桌上不少的书本,转移着话题,“你这几天都在这里?” 桌上的书好几本,还有另外准备好的杯子,看样子,熏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他。 “不清楚你那故人的来历,所以一直在这。”看得出魅如君要转移话题,花凝熏也就没有在追问。 “叩叩叩!”门上传来了敲门声,“主子!” “进来!” 进来的是昊杰。 “主子,云嫂发现最近两天有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一直在附近打听我们山庄的事情,并且试图进入我们山庄,云嫂已经拦了回去,现在已经派人盯住。”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会是谁? 不过,魅如君仿佛对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盯住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 事情报告完,昊杰又退了出去,还他们一个清静的二人世界。 “现在体内妖力恢复多少了?”既然他现在不想提那个故人的事情,那么,她现在也就不提,顺着他转移话题。 “已经恢复了四成,接下来就是五天后的最后一次沉睡,这次会睡两个月,介时,带我到地下密室之中,让昊玹和昊杰护法就行了,也是时候让他俩知道我的身份了。” 五天之后,不仅仅是他最后一次沉睡的日期,同时,还是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眼柔柔的看着花凝熏,情意爱意调成了浓情蜜意,想到五天后,嘴角勾起了喜悦的弧度,他要熏名正言顺的和他比肩相站。 “我怎么觉得你笑的不太正常。” 蓦得,花凝熏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惊扰了魅如君的想法,唇边弧度更深,偏头反问道:“怎么不正常了?” 怎么不正常了?花凝熏蹙眉,就是因为说不出哪里不正常才会觉得不正常,要是能说出来,那就不是不正常了。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啊……”眉眼带笑的看着花凝熏,迅雷般的凑上前,在那香嫩的脸蛋上“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而后,眼笑的更加的得意,深深的吸一口气,似乎那种余香还萦绕在鼻端,“真香……” 花凝熏脸无可避免的染上羞色,这人…… “熏,你这是在引诱我……”暗哑的声音透出忍耐,本来莹白的脸颊就已经让他情不自禁了,现在染上了羞红,如同在晶莹的肌肤上抹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诱的他眼眸幽暗,喉结滚动…… 引诱?花凝熏偏头瞥了他一眼,自己的忍耐力有待加强,怎么就归罪到她身上了?既然是引诱,那她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引诱,没吃过猪肉也见猪跑,作为一个杀手,运用自身的各种优势来达到目的是她们的必修课程,只不过,她实力在那里。压根儿就不需要这些引诱招数,不过,不用不代表不会,魅如君这家伙居然敢说她引诱他,那就引诱给他看…… 瞬间,本是站在魅如君床前的人,慢慢的坐了下去,不是那种直来直往的干脆坐法,很慢,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拖沓,一股莫名的张力随着腰肢的柔软下压而散发开了,眼儿眨了眨,锐利的眼神褪去,变成一种仿佛是没有固定焦距的迷蒙,水润润的仿佛是盈满了一池秋波,迷蒙的好像秋水上的雾气,总让人有种拨开迷雾看里面最真的冲动…… 魅如君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浮动着,熏……好媚…… 手伸了上去,不自觉的想要去抚摸什么,但是,花凝熏嘴角却浮上一缕笑容,不大,也不小,唇角刚好翘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伸手拿住魅如君抬高的手,反手压向他的胸膛…… 胸腔因为呼吸的急促而略微不平稳的浮动着,花凝熏的手透过魅如君的大掌,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肌肤之下那急促的心跳,心中暗喜却不动声色,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到头上,葱白的手指拉扯住系住如墨发丝的明蓝色发带,在魅如君的注视下,缓慢的拉扯开来…… 随着发带的松开,满头的乌发也渐发的顺应着顺溜的触觉而松散滑落,一缕一缕的滑下,仿佛是流泄的黑色瀑布一般,没有丝毫的凌乱,映着洁白的脖子,黑与白的极致对比,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没有什么时候有此刻的口干舌燥,魅如君眼神暗了暗,突然很想伸手探入那如墨般的发丝之中,让那如丝一般细滑的发丝滑过自己的手指,感受那种顺滑丝柔的触觉。 但是,花凝熏却用眼神制止了他,带着迷蒙的笑意,头轻轻的摇了摇,而这一摇,披泄在背上,肩头的发丝,更是随着一起摆动,水银般的光泽如同涟漪一样在发上散开,甚至于,已经垂下触到魅如君大腿的一部分发丝在这一摇晃之下,挠动着他的大腿,习武之人的触觉比普通人更加的灵敏百倍,如同羽毛拂过,魅如君只觉得腿上酥麻酥麻的,喉间,丝毫有种压抑的声音正在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口干舌燥一样,花凝熏红唇微启,粉红的小舌如同害羞的小姑娘一般,缓缓的伸出,绕着红唇,舌尖由左边上唇瓣缓慢的扫向右边唇角,本就已经温润的饱满唇瓣更是染上一层晶莹的霏迷之色,浅浅的呼吸带着特有的香味扑到魅如君的面前,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已经是很近了,近的几乎那呼吸扑到面上,还能感觉到那股温暖的热度,红唇,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被花凝熏抓住的手不自觉的反握住她的手,幽深的黑眸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一缕银光咋现,银灰色的瞳仁再现,精明的脑子此刻只剩下面前这个化身为迷人妖精的小女人,唇,好近,他只要向前稍稍一探,就可以接触到…… 行随心动,心里这个念头刚起,人也已经作出了相应的反映,头微微向前一倾,眼看着就要接触到那晶莹的红唇,却一下落空,脑子里的念头还未转过来,却见花凝熏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抽开了自己手,甚至是已经拿着发带准备打理那一头黑发了。 落空的唇就好比遇上迎面而来的冷水,将他迷蒙的头脑彻底的冲洗清醒,看着花凝熏那带着得意的笑脸,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熏还真是记仇,他不过就是说了一下她引诱了他,居然用这么甜蜜的残忍来报复他,动了动双腿,腿间的紧绷让他再度无奈的笑了笑,估计他才起床,马上就要去冲冷水澡了…… 唇没吃到,连抱都没抱到,自己却起了这么大的反应,真是…… 不过,唇边无奈的笑却参杂了一丝天生的狡诈,就任两腿这样交叉放于床面上,身子身子慢慢后仰靠在床头,双腿之间的生理反应大刺刺的落入好笑着的花凝熏的眼里,本是得意着的脸一下揪然变色,比刚刚更红的绯色汹涌而上,眼神儿飘啊飘的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心中却在暗骂魅如君忒不厚道,转身就往外疾走,“我先出去了……” 引诱之战,本是花凝熏胜了,偏生这会儿却败在了某人不知廉耻之下,最终以失败告终,而魅如君,看着花凝熏走出门的背影苦笑,自作孽啊!无奈的起身,冲冷水吧! 五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是不长的,古宁塔几个被魅如君一开始就有心的传书让云嫂带他们进入丝毫不比云崖谷逊色的藏书室内,让他们无法出来打扰他们,童晓天和樊影两个还是猫抓老鼠的玩的不亦乐乎,不过,看起来是老猫的童晓天却屡屡被樊影戏弄,谁让他就是看不出来樊影的伪装呢,只有被戏弄的份儿,赤嵘和雀翎羽,魅如君阴笑的扯落一片枯萎的树叶,轻飘飘丢下地,张甜的糖果儿没那么容易得到,看他们去了五天还没回来的份上就知道了,唯一让他们上心一点的云嫣儿,最近几天也被魅如君用增强见识之明,派昊家兄弟带她出去好好见识见识,所以,差不多,整个山庄,除了云嫂之外,依旧还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不过,说是二人世界,其实,这两天,两人反而比之前还要守礼,花凝熏是觉得自己之前有点过火,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来的,就算她再开放,多少还是有些觉得羞涩,而魅如君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某些时候,明明看着是想牵手抱一下的,但是却被他生生的忍了下来,弄到花凝熏疑惑越来越深。 之前说练习控制活物,但是这个终究是比控制死物要来的困难的多,别说去控制人了,她连控制锲而不舍守在云嫂放糖果柜子前的小貂狐都不行,想来心急也吃不到热豆腐,她已经进步不少了,还是慢慢来好了,但是,心中虽然是这么想,多少还是有些泄气,特别是,在经历过刚刚明明魅如君的手是要搂上她肩头却硬生生的改成理她发丝之后,一股这几天集结起来的恼火顿时喷射了出来。 眼内含着隐形的怒火,看向魅如君,嘴里一字一顿的问着:“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魅如君糊涂了,没弄到花凝熏突然一问的用意。 “你这两天就好像我身上有病毒一样,什么意思?” “哦……”魅如君恍若大悟,他以为熏在说什么呢,原来是说这个,说起来,也不能怪他啊,要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制止力才控制自己不搂上去。 “哦什么哦!”花凝熏气恼,她问的怒气熊熊跟深闺怨妇一样,他却风轻云淡的来句哦就没有下文了? “熏等会儿就知道了。”魅如君眉眼带笑,花凝熏的怒气看在眼里,但是,此刻他却高兴的想笑,熏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证明自己的地位在上升,她已经将自己放进心里,否则,也不会对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么在乎,那么,自己这几天的辛苦忍耐也就值得了。 等会儿就知道?怒气压下,狐疑升了上来,他又在准备干嘛? 心里装着这个疑问从早上,到了中午,又从中午到下午,下午再到太阳偏西,完全落下,最后漫天的星子升了起来,魅如君的这等会儿还没有来到,依旧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他的书,花凝熏觉得自己耐心快要宣告殆灭之时,魅如君终于起身拉住了快要爆发的她。 “跟我来!” 闪身掠起,将花凝熏搂入怀中,向庄外掠去。 置身于温暖的怀中,也将忐忑了好几日的心情终于归位。 “到了!”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人也被放了下来。 一离开魅如君那宽厚的胸膛,才惊觉到,一股股的冷风直往身上袭来,风力比平时大,待适应之后,才发现,他们居然置身在山顶之上,难怪风力要比平时大,只不过,没有高大的树木,仅仅只是地上一层厚厚的绿草。 “这里?”晚上的,到这山顶做什么,看星星么?魅如君是这么浪漫的人?如果说是,那么,她要笑死了,因为,她不是那么浪漫的人,有吹冷风看星星的时间,她不如睡觉。 “呵呵……”温暖的热源再次靠近她,将她拢回自己胸膛,魅如君搂着她转个身,“我要看的是这边。” 随着转身,这边的景象映入了眼中…… “啊……”花凝熏伸手掩住自己情不自禁的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瞬间,呆了,痴了…… 那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面前那斜着向下延伸的草地上,柔和的光线炫在她的眼底,一大片发光的冰蓝色物体在她转身的那刻映入眼底,如同一片生长在此的美丽雪莲,冰蓝色的花瓣薄如蝉翼,连那纹理都清晰可见,柔和的光芒径直照亮着那一方绿草地,她见过别人摆下烛光,见过人家用过烟花,但是此刻,却是一片会发光的雪莲,而且,还是她喜爱的冰蓝色,大小相同,形状相同,连那花瓣,都是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片光海摆出来的字。 “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魅如君却在此刻送上了生辰快乐…… “我自己追查过你的生辰,也盘算过,熏,今天是你十六岁生辰,生辰快乐!”柔柔的声音在耳侧,那满溢的柔情,几乎将花凝熏淹没。 她收回前言,魅如君绝对是浪漫的人,而且……幸福的冲击来的太快,让她都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时刻。 但是,最大的冲击却还在后面,因为,魅如君手中取出和刚刚的冰蓝色雪莲一样的花朵,不过,这个更小,小的几乎只有花凝熏的大拇指大,执着花凝熏的手,搁在她的手心,双目异彩纷呈,以一种坚定的神情注视着花凝熏。 “熏,嫁给我!”(未完待续) 魅如君被掠,花凝熏大怒 这四个字仿佛重越千钧,花凝熏只觉得呼吸一窒,呆呆的看着手中那朵美丽的冰蓝雪莲,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 魅如君的话无限的回荡在耳边,刚刚在看到那一片冰蓝雪莲之时,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满足了,摸滚打爬,夹缝中生存那么多年,力求做到最好,力求做到无人能及,站在杀手界第一的顶端傲视别人,一颗心从来都是波澜不惊,因为,那里面是空的,空落落毫无依存,此刻,却发现全部被柔软塞满,暖暖的…… 抬头看向魅如君,妖孽般的脸上,那双邪魅的凤眸满满的全是认真,柔情如同蛛网一般将她缠绕,唇边带着浅笑,柔柔的看着她,静待着她的答案。 心,瞬间跳动剧烈…… 他说:狼一辈子就只有一个爱人。 他说:别怕,我总会在你的身边。 他说:他知道她极端,知道她霸道,知道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他还说:…… “三个月……”低低的声音害羞的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口中,满心被幸福感塞满,却又潜意识的想找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三个月的试用期,她都还没有答应。 “昨天已经满了三个月,我的试用期已经过了。”握着花凝熏手的力道不松,唇边的笑意不减,仿佛早就料定了花凝熏会这么说,三个月,他早就算满了,试用期一过,自然代表着他已经合格了。 “呃……”过了?她没有算这时间,没有想到已经过了,而且还刚好是昨天。 “但是……”还想说什么?刚刚还散着柔光在她的手心冰蓝雪莲,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魅如君却将手和她的手心相抵,十指相扣,一道柔和的冰蓝之光从他们的掌缝中泄出,再慢慢分开,两人的手心处,一朵雪莲样的花纹正散着冰蓝色的柔光,如同刻在肌肤上的纹身,完全的依附于手心的肌肤上。 “怎么这样?”花凝熏吃惊的看着那散着柔光的花纹,刚刚还悬浮在手心的花怎么就突然没入肌肤中,成为肌肤上的花纹了? “这是我们狼族的同心莲,每个狼族人出生的同时都带着一对,之前为透明,只有在有心爱之人之后,可以确定下终身的颜色,当我们把这朵同心莲交给对方的时候,在我们狼族代表的是……婚契成立!”眼中笑意加深,他事事离不了狼的本性,算计下套,拦截后路,就算他确定熏是最终陪伴自己的人,但是还是忍不住先将所有后路都截断。 听魅如君这么一解释,花凝熏先是愣了一下,眼慢慢睁大,心中那仅存的顾忌却在这被算计的解释当中突然一下烟消云散,忍不住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手心握起,语气似责怪又似娇嗔,“你就不能少算计一点?” 连这求婚这样的事情,他都先将她所有的退路堵死了,真真的不愧是爱算计的狼啊,狡诈的狼! 见花凝熏笑了,魅如君表情一松,不禁也笑了起来,耸耸肩,“没办法,已经融入到骨子里面了!” 狼的天性就是算计,就是狡诈,就是将猎物的所有退路都拦断,他不过是顺应本能而已。 “这么说,熏,你是同意了!”眼中惊喜咋现,他虽然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在确定她真的答应了,心里还是忍不住雀跃,想欢呼。 花凝熏摇了摇被没入同心莲的右手,偏着头,语带调侃:“同心莲都已经在这里了,我还能说不么?” 摇晃的手被抓住,再次的两掌相印,冰蓝色的光芒再次流泄,身子被搂入魅如君的怀中,温热的气息扑在颈脖间,“熏,我很高兴!” “两个月后……哦,我想,我们需要先回山庄了……”高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魅如君暗咒,他的话还没说完…… 身上骤然加重的力道,花凝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今天就是第五天,也就是魅如君最后一次沉睡的日子,没有想到,却是现在这个时候。 笑着摇了摇头,再抬头看了一眼那一片冰蓝雪莲,这一眼,要将这一刻永远的印在心里,在半搀着已经沉睡的魅如君,往邪剑山庄而去。 好在这山坡就在山庄的后面,并没有多少的路程,她虽然比不上魅如君来的快速,但是,要带着他回到山庄还是很容易的。 之前魅如君有说过这次将他放入地下密室之中,所以,花凝熏回庄之后,叫来了昊家兄弟,三人进入密室之中。 和上面书房一样的大小,桌椅床样样齐全,花凝熏将魅如君放到床上,拉好被子,在看看手心的同心莲花纹,笑了笑,低下身子,在他的额头轻轻的印了一个吻,这才走出密室,看着已经守在外面的昊家兄弟,嘴角勾了勾,“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昊杰点了点头,脸上还是如常的没有表情。 “谢了!”这是真心的道谢,她从不认为谁必须为谁负责,谁必须用生命来保护谁,但是,他们却一直在用行动来表现给她知道,世界上,还是有信任,有忠诚。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缓缓关上的密室,下次相见,就要两个月后了! 但是,她却不知,这门一关上,再相见,却不是两月后…… 才刚刚迈出密室走出书房,面前却刮起一阵突兀的怪风,一股奇怪的味道侵入鼻端。 花凝熏眉头一皱,眼中冷光一闪,顺着这股味道就追了上去。 一个灰色的影子出现在视野之中,在前方远远的疾驰着,花凝熏皱了皱眉头,脚下步伐加快,刚刚嗅到的味道和上次在魅如君衣袖上那跟灰色毛发的味道一样,很显然,就是前面的那人。 上次出现在房中,魅如君说他没有恶意,她没有追问,这次又再次的出现,这绝对不是巧合,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短短的时间,两人却如同风驰电掣一般的向前飞奔着,没有察觉的,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邪剑山庄。 花凝熏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前面的人一直和她维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她快他快,她慢他也慢,始终保持着不会让她跟丢,仿佛是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去,又仿佛是要将她引开。 引开……心中一紧,脚下的疾驰的步子猛的一停,迅速的转身,不再看向前面的灰色身影,用比刚刚更快的速度向往回奔。 该死的,她上当了! 这人根本就是要将她引开,她只看到一根灰色的毛发,所以想着只有一个,却完全没有想过,他也许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同伴,他们的目标显然在魅如君的身上,将她引开,那如君……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让她呼吸为之一窒,周身的血液在血管内叫嚣着,沸腾着,用尽了全力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希望没事!希望没事! “嘭……”书房一声巨响,昊家兄弟正在奇怪,谨慎的拔出剑加强着戒备,下一秒,发丝有些凌乱,面色红润但是唇色却有些白的花凝熏出现在他们面前。 “怎么……”话还没有问出口,花凝熏却看也没有看他们一下,伸手极快的打开了密室的门。 焦急的目光在接触到床上安然躺着的魅如君时,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归了位,轻轻的嘘出一口气,缓解着几乎压抑爆裂的胸腔,脚步有些发软的走进去。 刚刚她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激发了潜能,将速度提到了自己现在都没法在正常情况下使出来的速度,导致现在一松懈下来的脱力,不过,事情没有像她想象般的出错,就算是现在全身都力竭了,她也心甘情愿。 脸上浮起浅笑,看来真的是她多虑了。 看着魅如君平和的睡容,慢慢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昊家兄弟却莫名其妙,刚刚才见她一脸焦急惊慌,现在又换上了笑容,究竟是怎么了。 “熏小……”昊玹正想出口询问,却又在下一秒被花凝熏勃然变色的脸打断。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脸可以变的那么快,上一秒是终于放心的如释重负,下一秒却完全天地变色的惊慌愤怒,只见花凝熏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成爪,往床上的人抓…… “你做什么!”昊家兄弟大惊,未还鞘的剑急出,床上的是主子,就算花凝熏是主子认定的人,他们也不允许她这样做! 但是,这一剑却终止在半途,因为,花凝熏的手比他们快,一抓之下,没有他们意料中的血溅三尺,床上的人仿佛泡沫一样,在花凝熏的一抓之下,消失不见…… “主子……怎么这样?”昊家兄弟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活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这不是江湖卖艺,更不是大变活人,那上面是他们的主子! 花凝熏掀开被褥,阴晦的目光看到床上那几根灰白参杂的毛发,伸手捻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心。 什么话也不说,昊家兄弟却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寒意从她身上开始盘旋而出,只觉得透体的冷,强烈的杀气让他们几乎忍不住想举剑相抗。 背对着他们的背影,衣袖,衣摆在不可能有风的密室之中突然强烈的摆动起来,墨黑的发丝飞扬着…… 花凝熏依旧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手心越握越紧,几根几乎都察觉不到的毛发在她的手心却好像握着毛刺一般,刺的她心头发疼,眼睛发酸…… 胸部的起伏由开始的浅浅,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成为剧烈的起伏着。 “哧……”一声细小的声音响起,确实那冰蓝色的发带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断开,顿时,一头不受拘束的黑发散开,如遇强风一样,发丝乱舞,胸腔内集结的气体让她几欲发狂…… “啊……”仰天长啸,痛苦,痛恨,杀气在这一声中破体而出,房间内的桌凳开始拼命的摇晃着,床幔使劲的飞舞着,一切以花凝熏为中心,一股旋风已经悄然成型,围绕着她盘旋着,将房间内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卷入其中…… “啊……” “啊……” 痛苦的嘶吼着,她该想到,她该想到的!为何会这么大意轻心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现在魅如君被带走,密室唯一的出口只有一个,那就是昊家兄弟守着的地方,对方是妖族,将魅如君带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回到了妖族!回到了妖族!那个她去不了的地方! 身体内,一股莫名爆发的力量冲击着她,一波一波的仿佛要将她的身躯撑裂,猩红的眼内,有种毁灭这一切的冲动。 紧紧攥着的拳头,猩红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着…… 昊家兄弟为难的稳住身形,强大的吸力连他们的身形都无法安然稳住,对看一眼,眼前的花凝熏让他们觉得陌生,那强大的气场,他们仅仅在主子身上体会到过,但是,此刻,他们必须制止她,不然……这个样子,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轻则断损经脉,重则性命不保! 咬一咬牙,两人同时使出了千斤坠,两手相握,往花凝熏那里移去,但是,哪怕是一小步,都觉得举步维艰。 “轰……”一声巨响,密室厚重的门遭到卸体,也卷入那股越发巨大的旋风之中,背对着他们的花凝熏墨发乱舞,冰蓝色的衣裳列列而飞,那背影,让他们看到了毁灭…… 心中不详感加重,两人想用尽力往花凝熏那里移动,偏偏越来越大的飓风让他们连身形都无法稳住…… “轰……轰……”接二连三的巨响响起,书房之下的密室居然让这股飓风掀开了洞,更加没有束缚的旋风直冲而上,将上面书房的东西全部绞入,直掀房顶,破空而上…… 巨大的声响加上这么大的动静,让山庄内的人都赶了过来,哪怕是在藏书馆内看书的几人。 目露震惊的看着那股巨大的旋风,他们都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只看到一股旋风从地下而出,隐约间还听到下面的声音。 “快来……来人……熏小……姐……” “是昊护卫和熏丫头他们!”云嫂一惊,惊声说出,脸上的震惊变成焦急,怎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的旋风,熏丫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干女儿!”刀无笑听她一说,急忙就要往那旋风之处冲去,掠无终急忙一把将他捞住,“那旋风力量太大,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寻……”破空一声惊叫,一个红火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划落,正是却张甜那取糖果的赤嵘,急忙将手中的大袋子往云嫂手上一丢,脚步急急的向那旋风之处走去。 紧跟着他落下的还有另外一个身影,浑身的奢华服装,漂亮的不像男人的雀翎羽,同样是将手中一大袋子的东西急急的往云嫂手上一放,也跟着紧蹙着眉头上前而去。 “这力量……”两人越接近那旋风越觉得那力量的巨大,到快要接近的时候,那力量让他们再也无法接近,莫名暗光一闪,一个可见的光圈将两人袭罩住,再次往那旋风中心走去…… 这奇异的现象此刻却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们走进的旋风中心,熏丫头和昊护卫还在里面…… “走开……”淡淡的声音如同没有温度一样冰冷,不大,却在他们的耳边清晰的响起,脚仿佛是有自我意识一般,自动的往后退上好几步,而刚刚才借着那光圈走进旋风之中的赤嵘和雀翎羽更是被逼出了旋风之外。 震惊之色在每个人脸上都清晰可见,特别是并非常人的赤嵘和雀翎羽,对视一眼,双双出手,手中在虚空之中画着莫名的符号,一道道闪着红光和绿光的诡异字符向那旋风上靠去,浮在旋风之外,最终成为一个由透明光符形成的光罩,将那旋风困在其中。 周围的压力变小,消失,却没有人松一口气,因为,那光罩之中的旋风依旧剧烈,没有半点停下来的迹象。 两人的眉头紧蹙,身形再次一闪,赤嵘的黑发变成红发,而雀翎羽则满头黑发突然增长垂落在地,手上速度加快,更多的光符往那旋风之上飞去…… “让我们来……”又是一道声音,两个手举着闪耀着强光的小盒子的人落于他们的身边。 “是你们?”云嫂看了他们一眼,眉头皱起,这不就是这几天一直试图进入山庄的那两个人么。 而这两人,就是言灵的那对兄弟,乌易和乌玛。 “你们法术是不会起作用的。请让开!”乌易看着还在不断变化手势的两人,眉宇紧紧皱起,再看向那股旋风,手举起光芒越发强烈的小盒子,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本是盘旋而上的旋风慢慢转向,向他这边靠近,最终,旋风顶端接触到小木盒子,就在这些人提心担忧这人是不是会被旋风吸走之时,小小的盒子居然将那强大的旋风吸入了进去…… “呼……”一直闷在胸腔的那口气终于放心的呼了出来,直到旋风被完全的吸走,众人急不可耐的向刚刚那旋风中心跑去。 原本的书房已然成了废墟,一个巨大的大洞取而代之,而大洞中心,一道冰蓝色的身影挺立着,笔直的脊背如同标枪,乱舞的黑发已经安静的搭在背上,依旧背对着他们。 “熏丫头……”云嫂心疼的叫着,熏丫头没事就好,可是,那背影却散发着严重的疏离感,熏丫头究竟怎么了? “参见圣女!” 刚刚来的两人,也就是吸走了旋风的两人,对着花凝熏的背影就这么突然的跪了下去,口称圣女。(未完待续) 言灵圣女 圣女! 突然的下跪动作让其他人动作一滞,这两人叫花凝熏圣女?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具体来历,但是看他们刚刚仅仅凭着手中的小盒子就收了那股毁灭性的旋风,就知道这两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只是,为何要叫花凝熏圣女? 而花凝熏,在那股狂暴的旋风突然消失之后,身子颤了一下,背对着众人,手缓缓举起了一下,又放下,慢慢的转过身来,琉璃般剔透的黑眸扫过众人一眼,疏离,淡漠,还有压抑的狂暴在那一双眼中尽显,水眸成冰,唯独在看到赤嵘和雀翎羽之时,眼神闪动了一下。 地上跪着的人她没有投去一眼,只是抬脚往雀翎羽和赤嵘那里而去,看着他们那双看起来有些紧张的眼,压抑的问了句:“妖界怎么去?” 妖界!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枚石子,妖界,多少年没有再听到的字眼,也唯独见多识广的他们才知道妖界的一些传闻,现在,很多后起之辈,压根儿就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了。 一时之间,童晓天他们的脸变的有些怪异,而最年轻的樊影和云嫣儿则是一脸迷糊,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妖族是什么东西。 赤嵘他们脸色一变,综合刚刚的情况,花凝熏这一问,不正是代表着,让她这样的幕后人是妖族之人! 雀翎羽转头看向云嫂,“云嫂,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 毕竟,妖族的事情现在还不适合在人界谈起,心中知道花凝熏的愤怒是不可能让他们说什么稍后再说,只有先清场。 云嫂看了看他,又担忧的看着花凝熏,焦急之色在脸上表露无遗。 花凝熏这才转过头,牵强的扯开嘴角,“云嫂,你们先回避一下吧!” 此刻,她觉得只是稍稍露出一个表情,扯动一下唇角,都是一种费力,体内突然涌现的力量还在澎湃,但是,心却如死水般提不起一点的劲。 见花凝熏说话了,云嫂稍稍的放下心来,招呼着这些人先离开,留下他们说事情,她看的出,那赤嵘和雀翎羽不是寻常之人,刚刚使用出来困住旋风的力量就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 刀无笑他们都担心着花凝熏,但是多少也知道,他们要说的话,不适合他们来听,所以,再多的担忧也先放进心里,跟着云嫂离去。 众多的人,云嫣儿受到的打击是最大的,花凝熏发丝披散,男子的伪装解开,精致的面容暴露在她的面前,心里在受到最开始的旋风惊吓之后,再次的受到二重打击,他居然是女人!他居然是女人! 整个人如同游魂一样跟着他们离开,心里被无数的杂音塞满,思想乱的让她自己都理不出一个头绪,就如同打翻了的调料瓶一样,什么味都有。 见云嫂他们走了,花凝熏才又继续转向赤嵘他们,妖界,无论如何,她都要去! “你受伤了!”看着那冰蓝色衣袖上的一抹暗红,赤嵘沉声说着,刚刚背对着他们,她手抬起在唇边抹了一下,想来就是在抹这唇角溢出的血丝,手抬起,似乎想查看花凝熏的伤势。“妖界怎么去?”倒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花凝熏固执的,几乎是执拗的要得到答案,心慌意乱,前一刻还觉得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幸福,后一刻,却顷刻变天,不管是谁,她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让她不痛快之人,她必定十倍百倍还回去! “古宁塔的通道是唯一通往妖界的通道,但那通道根本就不是你可以进去的,当时的凶险你自己也有看到,妖界……你去不了!”赤嵘看着她的脸,被拒绝的手收回,狠狠的捏成拳,硬下声音,残忍的打破她的希望。 闻言,花凝熏拳头捏的更紧,一直在嘀嗒落下的血滴,滴的更快,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妖精通道!妖精通道啊……当时几乎是九死一生,那股巨大的拉力几乎让她送命,但是……除了此法还能见到魅如君之外,还能有什么方法!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不管有什么困难,她一定要去妖精通道走一趟。 “你如果一定要去,我替你去!” 赤嵘转过眼,冷下声音,看着她那水眸赤红的样子,心中微沉,魅如君那只狼没在,能让她如此,除了那狼还能有谁!他巴不得那狼永远回不来,但是,花凝熏之身却万万不能踏入妖精通道! “对!通往妖界的通道不是凡人之身可以进入的,除非你……”雀翎羽顿了顿,眼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光芒看着花凝熏。 “除非什么?”花凝熏急问,雀翎羽会如此说,绝对还有另外的方法进入妖界。 “除非是回归我族,自然不受那通道拘束。”不知何时,乌易和乌玛又去而复返,眼中含着炙热的光芒,圣女,他们终于找到了! “是你!”乌玛却惊呼出了声,最开始只看到花凝熏背影,到后面他们又是低头跪下,再后面,却是云嫂招呼他们离开,始终没有看到花凝熏的正面,此刻突然看到,不得不惊呼出声,他们寻觅了这么久的圣女,居然是她! 难怪他们走到什么地方都能遇上这人,原来,她就是,只是,为何他们最开始就感觉不到? “乌玛,不得无礼!”一本正经的乌易转头呵斥了一声乌玛,又对着花凝熏单膝跪下,“圣女,请跟我们回到族内。” “言灵!”雀翎羽至他们出现就一直盯着他们看,待他们说完,语气淡淡的说出来他们的来历,早在他们出现之时,他就已经怀疑他们的身份了,此刻,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更是确认了他们的身份。 “是!我们就是言灵一族的后人,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寻回圣女。”乌易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转回花凝熏身上,期待的看着她。 “你们认错人了!”花凝熏语气淡淡,魅如君之前说过,能不于他们打交道就不打交道,尽量避免着和他们的接触。 “不会认错,这宝盒,是圣女大人之前留下的宝物,它奉圣女为主,只有见到圣女才会发光!”举高手中的光芒强烈的小盒,如此强烈的光芒,除了圣女大人本人,还能有谁? 花凝熏转头,没看着盒子,而是定定的看着乌易,幽深的眸子内看不到任何的情绪闪烁,一字一句冰冷道出:“一个没有生命的盒子,岂能去识别另外一个生命?” 若是在平时,乌易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反驳回去,那是他们言灵一族的至宝,那是他们的信仰,岂能容得人这么侮蔑,但是,说的人是花凝熏,此刻,她的神情,她的语气,她那瞬间散发开来的森冷寒意,让他一点都反驳不起来,只有举着那强光跳跃的小盒子。 “言灵一族不受通道约束,可以自由跨域两界,甚至于,圣女的身份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雀翎羽在旁边突然的说着,黑暗让他的脸藏于暗处,让人看不真切,只是觉得那语调中,有着一丝难也掩饰的狂热,不像是对言灵一族,而是对花凝熏回归之后。 花凝熏听此,沉默了…… 良久,突然,很突兀的笑了一声,冷笑,很冷的笑声,声音极为清冷,“说吧,我该付出什么代价!” 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没有不劳而获的好处,她急怒攻心,不代表就没有了平时的敏锐,从他们处处都看到言灵兄弟可见他们寻她之急,若没有重要事,他们又岂会这么急切的寻找?但是,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花凝熏的冷静让他们侧目,乌易顿了顿,老实的回答。“族长只吩咐我们必须找到圣女,解救即将到来的灾难,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圣女和族长谁大?” “当然是圣女!”这句话毫不迟疑,圣女是言灵一族的信仰,谁能大过她! “哥,是理论上,别忘了,如今言灵一族,根本就没人见过圣女,圣女……”乌玛似乎不屑,似乎又是讽刺,顿了顿,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花凝熏,才接着嘲讽的说,“仅仅只是在传承下来的存在!” “不是!”乌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自己的弟弟极力的反驳,圣女就是他的信仰,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说丝毫的不是。 “哥,不要天真,不要以为族内其他人都和你一样。”一直以来,乌玛对圣女的寻找并不热衷,对族内之人的感情也看的极淡,只是碍于,寻找圣女是哥必须的任务,他对族内再不屑,也会帮哥哥达成任务。 若说两兄弟,哥哥乌玛则是一板一眼死忠之人,而弟弟则是看透了族内那些虚伪,而不羁之人。 “够了,我明白了,我跟你们去!”听到此,花凝熏也懂了,理论上圣女是比族长大,但是,在没有圣女这么多年的言灵族内,圣女早已经是名存实亡的存在了,要不是那个什么灾难要来临,言灵一族的人哪里会想着出来寻找圣女,族长又岂会任由自己这作威作福的第一身份上面还压着一个? “你还要去?”奇怪的反而是乌玛,他和花凝熏接触过几次,她绝对是那种狡诈到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现在居然在听他说这些现况之后,还是决定要去? “我必须去!”手心的毛发如同针扎,时刻的提醒着她魅如君被她不知道的妖精给带走,而言灵是唯一可以自由来去两界的身份,就算前面是多少的磨难,她也必须得去!(未完待续) 因祸得福 “我陪你去!” 雀翎羽一听花凝熏要去,眼满足的眯了一下,响指一打,也做下了决定。 “我也去!” 虽然和花凝熏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赤嵘也知道她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这个时候他就算再怎么不同意都没有用,只有也跟着上去,至少,这样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吱吱吱……”一道白光闪过,花凝熏肩头多了一团雪白的东西,小貂狐守了五天云嫂终于舍得挪窝了,将小脑袋在花凝熏脖子上蹭了蹭,不知道是在安慰花凝熏,还是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圣女?”乌易看向花凝熏,虽然他只是奉命出来寻找圣女,但是,现在是圣女最大,她才有权利决定这些事情。 花凝熏看着他们俩却不说话,赤嵘她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她不想欠下人情,而雀翎羽……她至今不知道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言灵一族你不熟悉,多个人多份力量。”赤嵘看了一眼乌玛,就他刚刚所说,花凝熏只要一去,等于就是陷于人生地不熟的状况,周围还会环绕大堆不知用心的人,还有那莫名其妙的什么灾难等着她。 “你不带我,我也有法子跟着去。”雀翎羽在经过好几次和花凝熏见面之后,不像最初见到她的那么拘束,慢慢的开始放开,至少,说话是用你不是用您了。 “既然这样,我还需要说什么吗?”花凝熏淡淡的反问,抱着小貂狐向魅如君的卧室走去,久久,才飘来一句,“明日启程吧!” 目送花凝熏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边四个也才各自散开,刚刚站立之处,只余下那个旋风造成的巨大坑洞。 良久,里面传来了木材松动的声音,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哥,为什么都没有人想起我们呢?” 一阵沉默,再过良久,两个灰头土脸的人才从那坑里面爬上来,抖了抖浑身的灰尘,活动活动筋骨,还好,只是被埋了,还没受伤! 再回头看了看那个大坑,嘴角抽了抽,好恐怖的力量!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主子在他们眼皮下被人掠走,这对作为贴身守卫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侮辱,但是听熏小子说来人是妖界的? “熏小姐明日出发,我们先征求她的意见。”潜意识中,花凝熏已经成为和主子同样的存在,现在主子不在,他心中就算再焦急,仅存的理智还是在提醒他要先征求花凝熏的意见,毕竟,从相处这么久来看,她做的决定向来是有利的。 而这边,花凝熏一进入房间,刚关上房门,脚下一个虚软,顿时靠着门滑了下去,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丝,印在苍白的肌肤上,分外的刺眼,眼里却如同饿狼般的狠绝,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在盘旋,妖界!妖界! 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从魅如君被掠走之后,突然如同洪水般汹涌爆发出来,在她体内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虽然成就旋风让这力量舒解出一部分,但是,留在体内的依旧让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根根筋脉如同窄的公路遇上上下班高峰期一样,不堪重负。 刚刚和赤嵘他们说话的时候,在言灵兄弟收走旋风之后的力量冲突稍稍的平静了一会儿,现在,马上又发作了起来。 那痛楚让她想昏过去,但是,却知道,这一晕过去,只怕她人也废了,只有咬牙强撑着,试图通过真气的流转来到带动那股力量往丹田处集结。 但是,那强劲的力量任凭她怎么导,始终归不到丹田处,就如同之前一样,突兀的出现,突兀的消失,她无法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出现,也无法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消失,哪怕是真气已经运行了几个周天,那力量反而越来越强,甚至和她体内真气发生对撞,两股力量对碰,互不退让,她的身体成为战场,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撕筋裂骨 之痛哪怕是她这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杀手都有一死了之的念头。 “吱吱吱……”小貂狐围着她焦急的叫着,看着花凝熏一脸痛苦,脸上全是汗水,连衣服都已经被汗水侵透,甚至地上已经有了一滩的水渍…… “吱吱吱……”上蹦下窜着,却只有看着,小貂狐心中的着急可想而知。 “唔……”一口鲜血又顺着唇角留了下来,花凝熏的唇色居然变紫。 小貂狐大惊,这是身体受不了负荷爆体的预兆,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决心,两只后爪子使劲一蹬,整个身子猛的窜到花凝熏的肩上,嘴裂开,四颗闪着寒光的尖尖利齿露出,对准花凝熏白嫩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嗯……”花凝熏嘴里滑出一丝闷哼,人却觉得清醒了不少,刚刚整个人陷入混沌状态,脖子上剧痛传来,同时,却有一股庞大的灵气跟着传来,如同真气一般,迅速在她体内流转,清凉之气席卷全身,减轻了她的痛苦,修复着受损的筋脉,同时,兵分两路,一路控制着真气往下导入丹田。 另外一股控制着那股神秘力量,却反其道而行,逆着平时运转真气的路线,往上集结,最后将那股力量集中在脑中某处,整个过程,花凝熏自己仿佛是旁观者一样,看着两股力量相悖而驰,各归各处,再看刚刚破损不已的筋络已经完全的修复,而且,比以前要宽大强健。 “跟着我的步子,控制这股力量!”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在突兀的在花凝熏的脑海中出现,花凝熏一惊,却来不及多想,因为刚刚已经集中在脑部的那神秘力量又被导引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小貂狐的那股灵力导引,眼看着又要开始横冲直撞,花凝熏急忙拿回主动权,试着集结着这股力量,然后再顺着刚刚那灵力游走的顺序,缓慢的带动着…… 第一次游走速度很缓慢,同时,和平日练武不同,完全相反的运气方式让她很费力,就好像开车在拥挤的高峰时期路段,走走停停,满头大汗的才运完一个周天,导回脑部,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这股力量是用来控制东西的,也就是跟精神力量差不多,所以,集结的方式自然是在脑海中,而不是储存真气的丹田之内,她之前照着寻常练武的方式来试图容纳这股力量,难怪每次都失败告终。 有第一次,第二次就好多了,花凝熏趁着现在能控制这力量,又让这股力量再次的游走数遍,到自己最后和平时运气的熟练度一样的时候,才让这力量回归到脑海中,缓缓的睁开眼。 一睁开眼,霎那间愣住了,她习武,所以在暗处的还是能看东西,但是现在睁开眼,面前却仿佛白昼一样清晰,哪怕是墙角一点细小的灰尘,她都看的清清楚楚,难道这股力量还有这好处?让她的视力都快成千里眼了? 其实,这会儿她要是面前有面镜子,估计要吓到了,因为,黑暗之中,她那双眼睛就如同猫眼一样,散着灼灼的光芒,让人无法逼视。 “吱……”小貂狐无力的叫了一声,紧接着花凝熏脖子上一松,刚刚紧紧咬住了她的小貂狐脱力的往地上掉去、 “小家伙!”花凝熏心急的急忙接住,看着小家伙蜷曲起来的小小身子,以及失去光泽的毛发,心里发急,魅如君没在,她根本不知道小家伙具体怎么了?刚刚那么一股庞大的灵力来引导她,肯定是小貂狐的功劳。 “别怕,我只是脱力而已。”脑海中,刚刚那清朗的男声又响起,只是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仿佛随时都会睡着一样。 “小……小家伙,是你吗?”一惊之后,花凝熏急忙抱起怀中的小貂狐,惊喜的问着。 “嗯,是我,刚刚和你缔结了血契,好累,我先休息一下。”圆溜溜的黑眼困乏的眨巴了一下,而后闭上,平稳的呼吸着。 花凝熏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起身,将它缓缓的搁于柔软的锦被之中,让它舒服的睡着,眼里划过一丝温暖,魅如君离去决然的心中柔软了一下,血契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看小貂狐的样子,这血契绝对是对他来说慎重了又慎重的东西,否则,也不会直到现在自己危急的时候才和她缔结。 转身到走到旁边的浴池内,刚刚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肯定是要清理一番,同时,运气发现,筋脉几乎是之前的两倍宽,真气也浓厚不少,最值得高兴的是,之前那股不受控制又少的可怜的神秘力量,在刚刚之后,依旧磅礴,而且,安稳的呆在脑中。 运气的同时发现小貂狐刚刚输入进她身体的灵气依旧还在,每运气一次,那灵气都会随着真气运转一次,而真气又浓厚一分,这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得到小家伙,天地至宝,灵气浓厚磅礴,对他们的修炼绝对是极致的宝贝。 她,这也是因祸得福了。 现在,只等着去言灵一族,那什么灾难她并不在乎,也并没有打算去怎么解决,她回去主要的原因是,身为言灵一族,肯定是有修炼言灵方法的,那个什么圣女肯定有留下相关的讯息,她现在只需要这个,控制好并且修炼好那股神秘力量,那会成为她的力气,比力量她比不上妖界的妖精,但是,这要到玩智慧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未完待续) 到达言灵一族 第二天一早,这一天,仿佛所有人都有默契一般,起的都比平日早。 当花凝熏抱着依旧沉睡的小貂狐拉开房门,看到房外齐刷刷一大排人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心中还想着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到她房间前面集合了。 心中虽然惊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双水眸一一扫过众人,希望有人能先开口,破解破解她现在心中的疑惑。 “熏丫头,你……这是又要走么?”云嫂看着花凝熏另一手一个简单的小行囊,迟疑的问着,这么久没有见到,熏丫头还才回来。 “嗯,云嫂。”花凝熏看着目泛泪光的云嫂,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再回来?”浓浓的离别伤感顿时袭罩,她舍不得熏丫头啊,但是,也知道主子现在不在,熏丫头肯定是焦急万分的。 “我也说不准,我会尽快回来的。”去言灵一族,到妖界,现在她对这些的情况都还是完全陌生的,她现在也算不准具体的时间,只能说,用最快的速度。 “我……这里是你爱吃的蜜饯,已经酿好了,你带着,记得要保重自己。”料到花凝熏是必须走的,关系到自己的主子,云嫂自然也不多阻拦,只是,熏丫头对于她来说就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儿行千里母担忧,忍不住的唠叨。 “嗯。”默默的回答着,眼里有些润,将那一大包蜜饯收拾好。 “熏小姐,我们也去!”昊玹和昊杰同时说着,主子就算没在,他们相信主子也是希望熏小姐平平安安的,他们作为主子的贴身守卫,自然要替主子做好这一切。 “不用了,他现在不在,邪剑山庄的事务那么多,如果你们也跟着我走了,那邪剑山庄就群龙无首了,你们的任务是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替他打理好邪剑山庄的一切。” 邪剑山庄身为江湖第一庄,名声大了,自然明处暗处的敌人都不少,难保有人会打听到魅如君失踪的消息后而作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作为代表魅如君的两大护卫就必须坐镇邪剑山庄来粉碎那些谣言。 “日后你们如常的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淡淡的吩咐着,反正之前魅如君出面的几乎也少之又少,都是两大护卫来出面的,现在只要他们依旧照常过,这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丫头……”刀无笑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好像很多话要说,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一句丫头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花凝熏看着他,以及旁边的童晓天,樊影,掠无终,律小舟以及凡一平,语气诚恳,“干爹我们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们了。” 他们都是不羁之人,同样不受束缚,却都跟着她出来了,唯今,只有麻烦他们一下帮忙照顾着,虽然她相信邪剑山庄的实力,和昊家兄弟的能力,但是,她不能拿那万一来赌,有他们六个人,她自然就放心了,就他们六个人,不管是谁放出去,也绝对不会让邪剑山庄吃半点亏。 “去吧,我们会照看着,反正我们这把老骨头很久没有活动着,倒希望有人能上门让我们活动活动呢。”凡一平扛着他寸步不离的大锤子,呵呵一笑。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连向来没有任何表情的掠无终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花凝熏这才放心,走上前去抱了抱云嫂,“云嫂,我走了!” 看了看乌家两兄弟,自己抱着小貂狐率先走了,乌家两个紧跟其后,而赤嵘一头张扬的红发恢复原装,红发挥舞,好不嚣张,雀翎羽还是他那穷极奢华的样子,两人同样不紧不慢的跟在花凝熏身后。 看着那纤长的冰蓝色背影,云嫂突然举袖摸了摸眼角的泪花,嘴里喃喃自语着:“主子,熏丫头,你们可要早点回来啊。” 身边,另外一道红色的身影听到,身子一颤,看着前面那义不容返的身影,挺拔的脊背,眼里一暗,紧跟着跑上前几步:“站住!” 前方行走的冰蓝色身影一顿,却没有回头,倒是赤嵘和雀翎羽回了头,雀翎羽好笑的看了看那红衣小姑娘,再看看身边的赤嵘,那眼神传递的分明就是,“你俩就是天生一对!” 赤嵘看也不看他,要不是为了花凝熏,他才懒得和这比女人还爱美的人妖走在一起。 “你要是没有带回如君哥哥,我……我永远都饶不了你!”小姑娘垂放在双腿边的手紧握成拳,攥足了劲儿的跟花凝熏喊着。 “我会带回来的!”头微微侧了一下,淡淡的话从那半侧看到的唇里说了出来,说完,人又向前继续走着,留下身后一干人各有心事的看着他们远去。 去到言灵一族,乌易因为说路途比较遥远,所以,就备下了马车,让花凝熏乘坐马车,而他们骑马,四匹千里马所拉着的马车并不会比他们骑马慢,花凝熏也没有意见的接受了,一路之上,不知道是花凝熏的心思压根儿不在此,还是什么,反正一路上话很少,几乎是没有,只要在乌易有什么必须请示的问题上是才嗯几句,其他的时候都是怀抱着一直不醒的小貂狐,眼光放远,看着不知名的远处,看起来仿佛是在莫名的发呆一样。 如同雕塑,半天都可以不动一下,若不是那抚摸这小貂狐的手还是会时不时的动一下,他们几乎就快要认为自己是运送人物雕像的人了。 时间过去了四天,他们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赶路,路也由最开始的秀丽平原地区变成了茵茵草原,而后又变成了漫天黄沙,最后才又成了崎岖山道,不管走到什么地方,花凝熏都跟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径自在马车内,不出声,也不说话。 其实,这些天,她倒是想了很多,从她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想到认识魅如君,在想到跟着他一起四处行走所经历的一切,再想到自己认识的那么多人,再想到自己怀中的小貂狐。 魅如君两个月后才醒来,不知道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邪剑山庄的时候会怎么样?她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到妖界了?小貂狐怎么还不醒来?而且,小貂狐说的血契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小貂狐怎么变成了男人声音在她脑子里面说话? 想到血契,这里应该还是有两个人更清楚的,不由的拉开马车车帘,看向骑马跟在自己马车旁边的赤嵘和雀翎羽,这也是她这四天一来第一次主动的露面,让雀翎羽和赤嵘两人倒是稍稍的愣了一下。 “血契是什么东西?”没有多余的话,直奔主题,花凝熏语气极淡,表情也几乎没有,只有一双黝黑看不出情绪的眸子看着两人。 “血契!”雀翎羽怪叫一声,身为妖精的他当然是知道血契是什么了。 “它跟你血契了?”赤嵘看了看她怀中那团雪白的小貂狐,表情首次的有些怪异。 “嗯!”花凝熏嗯了一声,看他们两个的表情,这血契看起来真的是重要的东西。 “你捡到宝了!”雀翎羽有些兴奋,看着她怀中的小貂狐,血契啊,多么好的东西。 “血契是我们妖族特有的,通过血契,契约者和被契约者可以生命共享,也就是说,随着妖族不断的修炼,生命是可以无限延长,而契约者也得到这个福利,跟着无限延长着自己的生命,而且,契约者可以得到被契约妖族的一半力量,从此之后,你死他也死,但是他死了你却不会死,这是在上古之时,有强大的人类控制妖族的时候传承下来的不平等法则,虽然说现在妖族强大了,人类也没有这么强大的人可以控制住妖族,但是这项法则却还是一直存在,他现在居然和你血契了,貂狐是天地至宝,就算不修练也能拥有浓厚的灵力,但是,它居然懂得血契,看来,它并不是寻常的貂狐。” 赤嵘平静的给花凝熏陈述着,看向小貂狐的眼里有着深思,他一直都当它是有着浓厚灵力的貂狐,现在看来,似乎它比他们所知道的貂狐更有背景。 听到赤嵘的解释,花凝熏这才明白,自己得到的这个福有多大,眼垂下,又放下车帘,低头看着怀中睡的安稳的小貂狐,眼微沉,难怪小家伙之前一直没有和自己血契,原来血契那么重要,这对妖绝对是完全不公正的存在,不止生命被共享了,连辛苦修炼得来的力量都会被拿走一半,而且,要是主子不小心挂了,他们的生命也就跟着没了。 光看外面两只,就知道妖精的尊严有多重,每个都有多倨傲,岂能容的自己成为他们看不起的人类的下属宠物。 但是现在小貂狐为了救自己,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她究竟何德何能,值得它如此。 心中不止感动,还有着自责,小家伙跟着她,什么都没有捞到,也就吃到了一点糖果而已,现在居然还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从来不是那种觉得自己得到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人,对于小貂狐的这种付出,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惭愧。 “别难过了,跟着你我也不亏。”依旧有些疲惫的清朗男声又在她脑海中响起。 花凝熏一怔,紧接着惊喜的看向小貂狐,心中暗喜道:“小家伙你醒了。” 小貂狐挪了挪身子,一直紧闭着的眼眯了眯,“你心中负面杂音太大了,我想不醒都难。” 本来,被突兀的取走一半灵气,他现在绝对是醒不了的,而且压制花凝熏体内的两股力量更是让他疲惫,尤其是那股精神力,但是花凝熏心中自责太多了,他们现在是心灵相通的,等于就跟有个人一直在提着它耳朵不停的说话一样,让它不得不醒来。 “对不起!”听到此,花凝熏不好意思的道歉着,她还没有适应现在这种状态,之前是魅如君能看到她心中所想,现在又是小貂狐知道她的所想。 “其实跟你血契我也没什么损失,到时候,到底谁占便宜也说不一定的,我现在只是灵力送了一半给你而已,日后修炼回来就行了,而且,你的身份不简单,算起来,其实我还是占便宜的。”小貂狐边在花凝熏脑海中说着,边半阖着眼,显然,还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扛着没有继续睡下去只是因为要开导一下花凝熏。 “我身份不简单?小家伙,我究竟是什么身份?”雀翎羽态度怪异,言灵两兄弟又直指她是圣女,现在小貂狐又说她的身份不简单,她究竟怎么个不简单法,怎么自己都没感觉到。 听她此问,小貂狐抬眼看了她一下,而后又继续趴下半阖着眼,清朗的男声中有了困惑,“不知道,我只是潜意识当中觉得你身份是不简单的,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你体内的那股精神力就是很厉害的,我有预感,要是你能全面激发出来,绝对比我全身的灵力还要强,这绝对不是普通人有的。” 听此,花凝熏不觉的有种满头黑线的错觉,原来这小家伙也是个靠感觉吃饭的家伙啊,居然来个潜意识,那股精神力看来也只有到了言灵一族才知道到底怎么来激发了。 “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听到赤嵘说的,血契只有妖族才有,那开始以为小貂狐就是人间难得见到的貂狐,看来似乎又不是。 “我?”这次,清朗的男声之中是浓浓的困惑,“我也不清楚,好像我睁眼就已经在人间了,身上也有这么浓厚的力量,连那血契都是当时看到你的情况之后,脑子里面突然蹦出来的解救方法,不说了,我继续再困一下,不要在胡思乱想了。” 话完,脑袋蹭了蹭,趴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睡了下去。 这次花凝熏没有再东想西想了,虽然脑海中还是一大堆的疑问,但是为了小貂狐的休息,她只有先自己慢慢理着。 崎岖的山间道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马车停了下来,乌易扣了扣马车门,低声说道:“圣女,我们到了!” 花凝熏还没有回答,就耳尖的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侧了侧身子,已经到言灵一族了? “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乌家两兄弟啊,怎么,任务没有完成,当起人家的马车夫了?看来当圣子你们是没希望了,哈哈哈,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念旧情啊,这圣子之位,非我莫属了。”嘲笑的声音紧跟着传来,花凝熏皱了皱眉,看来这言灵一族内,分歧也还是有很多啊。(未完待续) 狠狠下马威 听到这声音,花凝熏准备出马车的动作也顿了一下,干脆先坐在马车内,等着看乌易乌玛怎么解决。 不用看,光听那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应该有十多个人的样子,出声的人中气挺足,功夫底子听起来不错。 乌易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头转内,看向车帘,圣女没有说要出来,他也不会妄自的拉动帘子,刚刚那人的叫嚣他也当没有听到,完全的不理睬。 但是,他不理睬,不代表乌玛就不理睬,乌玛生平唯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大哥,何况这句话又是自己最讨厌的人说出来的,当下就火了,蹭的一下从马车上站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吴思泰,你别太嚣张,没到最后,这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在跟个疯狗一样乱吠,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花凝熏一听,摇了摇头,这种程度的小儿科,要恐吓人就要一次见效,他这一吼只会徒增笑料而已,看他那阴柔长相阴柔声音的,照理来说,这种面相的人不都是喜欢背后阴人么,怎么他性子就反其道而行呢。 果不其然,不出花凝熏所料,那个叫吴思泰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跟他旁边的那些人大声的嘲笑着:“哈哈,就你?就你这手下败将?还敢跟我叫嚣,我看是想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吧!” “吴思泰,圣女面前,不得放肆!”终于,乌易听不过去了,站起身,目露寒光的看着那吴思泰。 “圣女?该不会是你们找不到圣女,随便找来的一个冒牌货吧?就你们那样儿还能找到圣女?”吴思泰先是一愣,后又跟着嘲笑起来,不过,这次他身边的人却不敢向他这么张狂的笑,毕竟,圣女是他们言灵一族的信仰,吴思泰是族长的侄子他自然是有恃无恐,但是他们就不同了,考虑的自然就要多一些了。 “乌易!”冷冽的女声从马车内传来,让不屑大笑中的吴思泰笑声一顿,如同被什么卡在了喉咙一样,一双原本不屑的眼有些震惊的盯着那马车门口,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听到那声音却有一种骨子里感到恐惧的感觉。 “是,圣女!”听到花凝熏叫他,乌易躬身听命。 “圣女和他谁大?”淡淡的声音,但是,却如同上千把冰刀子在里面一样,让人有种从脚底升上一股冷气的毛骨悚然。 “自然是圣女。”乌易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个问题,不管问谁,都是这样的回答。 “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马车,遮掩的丝毫不露,但是,那冷冽的声音却震住了所有想看热闹的人。 “是!”乌易躬身,而后转身,脚尖一点,从马车上直接飘到吴思泰的面前,左右开工,十几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一点没有手软,抽完,脚尖又是一点,再度回到马车上,看着抽成了猪脸的吴思泰,面上坚毅,没有表情的看着周围一干看热闹的人,声音冷冷的宣布,“吴思泰冒犯圣女,小惩为戒!” “你……你……”被十几个大嘴巴子给抽懵了的吴思泰,在乌易宣布的时候才清醒过来,捂住自己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指着乌易,不相信他就这么当众抽了他这么多嘴巴,“乌……乌易,你居然敢抽我!” 偏偏乌易却只要是花凝熏没说话的时候就完全当吴思泰不存在,看都不看他一眼,吴思泰见他跟个厕所里面的石头一样,当下眼中狠光一转,直接指向马车,“那个马车里面的,给我出来,躲躲藏藏的缩头乌龟吗?” 此话一出,乌易没有表情的脸当即变色,自己弟弟说圣女坏话他都会骂,更别说一个向来和他对着来的外人,当下拳头一握,只是碍于花凝熏还没有吩咐,所以,僵硬着身体立在马车之上。 而周围的人也都吸了口气,首先,不管马车里面的是不是圣女,但是,现在乌易已经宣布说里面坐着的是圣女,吴思泰却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如此羞辱大骂,对圣女绝对是大不敬! “还没接受教训是吗?乌易……”这次,冷冽的声音中有了一种猫玩老鼠的趣味。 “是,圣女!”躬身听命。 “看清楚,什么样的教训才算教训,雀翎羽,交给你了!”但是,这次,冷冽的声音却不是交代他事情,而是让他看清楚。既然都跟着来了,她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使唤了。 跟在马车旁边的雀翎羽在突然被点名时,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弧度,对着马车稍稍一欠身,声音听起来是十分的尊敬啊:“是!我的圣女!” 而后,眼邪笑的放往前方的吴思泰身上,唇角再度一勾,邪气立散,吴思泰让他看的毛骨悚然,情不自禁的后退着,一手指着雀翎羽,“站住!就坐在那里!” “呵呵……”低沉的笑声如同在喉咙间想起,唇角的笑弧是在笑吴思泰的不自量力,“这么一点力量,也妄想在圣女面前争辉?” 声还在,人却影子一闪,已然不在,吴思泰盯着眨眼前人还在,眨眼后却没见了人的马鞍,声音已经带上了颤意。 “人……人呢?” “是在找我吗?”邪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却在他刚转头还没有看清楚之时,下巴上一记强劲的力道当即让他飞了出去…… “啊……” 哀嚎还未叫完,身子还未落地,又一道强劲力道再次传来,身子又再次的被那强劲的力道抛高…… 落下……再抛起……落下……再抛起…… 如此的动作,所有人的眼里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在不断的移动着,然后那个可怜的只能不断哀嚎的吴思泰,如同一个皮球一样,不断的被踢来踢去。 不知不觉之间,地上的人仰着头,嘴都已经张成了一个“o”字,乌玛看着那半空中让人解气的一幕,眼里有着羡慕,吴思泰虽然靠着身份在作威作福,但是,他的言灵力量也不容小觑,控制人是绝对可以的,但是,到这人的手中却成了“这么一点力量”,可想,他的力量有多高! “快!快去告诉族长,乌家兄弟带着外来人在殴打他侄子!”刚刚和吴思泰一起来的人小声的跟另外的人说着。 紧接着,一个人悄然的在围观队伍中退了出去,拔腿往外走。 坐在马背上的赤嵘见此,眼一眯,身形正要动,却被马车内的声音止住。 “别管,让他去!” 花凝熏嘴角勾起,小孩打不过,大人要来了是吗? 好半晌,空中的人从惊声尖叫到哀叫,再到蚊蝇深吟,再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之时,马车内再度传来了那冷冽的声音。 “别玩了!” 众人脑中一片空白,嘴大大的张开不知该如何合上,这一幕,让他们从身体表皮冷到了骨子里,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去反映,只能用同情的不能再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经一点声音都出不了的‘皮球’,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命吗? “是,我的圣女!” 带笑的声音再度响起,眼还没有来得及眨,刚刚那空着的马鞍上面又多了一个人了,发丝丝毫不乱,衣服华丽如旧,一点皱褶都没有,脸上依旧是那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惬意的样子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轰……” 一声巨响,尘烟顿起…… “咳咳……”围观的人一边咳嗽着,一边拿手挥舞着,试图挥散扑上来的尘土,不得不说,八卦心人人有,特别是这已经与世隔绝的言灵一族,有这么个劲爆的八卦当然要凑上前去,特别是挨揍的是族长的侄子。 好不容易,尘土散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人形巨坑,而坑底,覆面趴着的不就是刚刚那被揍的很倒霉的倒霉鬼吴思泰是谁? “啊……吴少!”跟着吴思泰一起来的人惊呼,急忙七手八脚的赶紧把他从坑底拉起来,只见他全身上下其他地方还好,没看出有什么,唯独一张脸,若说,先前乌易给的十几个耳光把他抽成了猪脸,那么,现在直接上升成了大象脸,两边脸已经肿的看不出鼻子了,小心翼翼的伸出一个手指在鼻子下面,松口气,还好,虽然有点弱,至少还是有气。 再看嘴角血丝直冒,嘴巴干瘪入内,显然,一口牙齿已经被雀翎羽打掉了。 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打人不打脸,偏偏这人就光打脸,光打脸还不说,连一口牙齿打掉,牙齿不比其他,断了还能连上,这牙齿断了就没了,年纪轻轻的没有了一口牙齿,这不就跟男人成了太监一样么,日后走到哪里都要让人笑话,特别是,他们还是言灵一族,言灵一族是干嘛的,就是靠说话来控制的,这让这吴思泰以后怎么见人?好狠! 花凝熏虽然在马车之内,但是,托那精神力的福,她已经能透过车帘子清楚的看到了外面的一切,怪异的往雀翎羽那边看了去,这人真是恶趣味,光打人脸,还笑的那么自在。 不过,看周围那些人的表现,就知道达到了她要的效果,不错,她就是要来个下马威!既然圣女这么多年没有出现,他们已经淡化了对圣女的信仰,那么,她现在就来让他们重温一下这种感觉,绝对的力量悬殊,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力量对她来说是以卵击石! 本来她就打算的是在和言灵一族接触的时候先下手来个下马威的,只是还没想到用什么方式,而这吴思泰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岂能不好好利用? 仿佛是感觉到了花凝熏的注视,隔着马车,雀翎羽轻声的问了一句:“我的圣女,可满意?”尾音那轻轻的低沉笑音,就如同恶魔的诱惑一样,低低的,沉沉的…… “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他的! “呵呵……” “圣女,我们先去见族长。”乌易躬身对着马车内说着。 “不用了,他自己会来!”冷冽的拒绝,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不来,何况,不是已经有人通风报信去了吗?算起来,应该要到了吧!再说,这下马威要下就要下的彻底,既然圣女比族长大,那么……是不是应该是他那个族长来迎接她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做什么?”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听那声音,中气十足,应该是四十多岁的壮汉子。 “族长!” “族长!” 听到其他人的叫唤,花凝熏勾唇一笑,这不来了吗? “谁敢欺辱我的儿子!” 另外一道怒气腾腾的声音响起,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到吴思泰面前。 “长老!” “长老!” “啊……泰儿,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一看到地上鼻子眼睛都分不清楚的人,吴思泰的长老老爹当即气的眉毛都红了,肝火怒涨,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四射着,寻找着那个胆大妄为的凶手。 直到那目光停留在好整以暇的马车五人组之时,烧红的眼一瞪,仿若实质的愤怒从中射了出来,仿佛要将那连人带马的几人就这样用眼光杀死。 “是你们!乌易,乌玛,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人扰我言灵一族!”(未完待续) 圣女归来!1 “族长!长老!” 面对吴思泰长老老爹吴道德的严重指责,乌易依旧只是面色平静的躬身行礼,丝毫不在意在吴道德这句当中,给他们扣了多大一顶帽子,勾结外人,折辱族人,这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大罪。 而乌玛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对方地位比他高,也只有不情不愿的跟着叫了一声,听到吴道德那句话,嘴一撇,正要反驳,乌易却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话。 “族长,乌易乌玛不辱使命,将圣女迎回!”高立在那马车之上,乌易神色不卑不亢,同时将怀中小盒子拿出,那强光四射的白光将车内人的身份表露无疑,圣女归来! “圣女!” “圣女!” 族长吴守成见到那强光,惊讶一呼,不过,很快的收拾好了脸上的情绪,一副惊喜万分的样子,“真的是圣女回归了?圣女果然时刻在眷顾我族!” 而相对于他的惊喜,弟弟吴道德脸上却装都装不出来,自己儿子被打成了这样,圣女一回来,代表着他们的统治地位不保,他岂能高兴。 “圣女大人,言灵一族现任族长恭迎圣女!”一甩前摆,吴守成率先半跪下地,低头向车内之人表示诚服。 他一跪下,如同蝴蝶效应一样,已经聚集的差不多的言灵一族族人都跟着跪下,“恭迎圣女!” 声势浩大,齐刷刷的声音响彻云端,多少年了,圣女终于再度降临了! 而这其中,吴道德低下的脸色阴晦,心中其实早就已经骂翻了,这圣女身份一确认,那么乌家兄弟两个勾结外人的罪名就不会成立,那么,自己儿子要成为圣子就难上加难。 偏偏,他却还有一点没有想到,人是圣女带来的人打伤的,那么,肯定是他儿子冒犯了圣女之威,才遭到这样的教训。 马车之内,花凝熏透过车帘看向外面,各色表情看在眼里,特别是其中几位,脸上带着面具是吧!演戏,又有谁人不会呢?人,本来就是天生的演员! “族长客气了,都起来吧!”让人如沐春风的轻柔嗓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如同清风拂面,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中眯眼享受的冲动,更是让刚刚在现场经历了完整版本的言灵一族族人,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销hun滋味,刚刚还是冷过寒冰的声音,光听那嗓音都有一种冰冻三尺的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完全是会并冰冻并且碎掉,现在,却如同冰雪融化,春天降临,让他们身心倍感温暖,这一寒一暖的感觉就好比洗那三温暖,让他们感受个够,心中,对这位圣女大人的敬崇到了极点,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了,简单的言语就让他们有这么极端的感受,不愧是圣女大人! “谢圣女大人!”族长率先道谢并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看着那依旧遮掩的帘子,心中揣测,声音如此美妙,不知是何等国色天香之人物? “雀翎羽。”轻柔嗓音再度传来,不过,却是叫另外一人的名字。 永远以最美的姿态展现在别人面前的雀翎羽,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驱马上前两步,利落的一个翻身下马,同时一撩额边碎发,一双桃花眼向那人群中看去…… “啊,好帅!好美!”顿时,很多小声的女子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听此,雀翎羽唇再度的勾动一下,而后,在马车旁,微微一欠身,“恭迎我的圣女!” 与此同时,乌易缓慢的撩起了马车车帘。 几乎是同时,所有的人都在屏息静气的等着马车之内的人现身,多少年没有的圣女现身了,他们当然要第一时间来看到。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马车之内,终于有了动静,一只手缓缓的伸了出来…… “喝……”有着隐隐的惊呼声入耳。 那手,洁白如玉,在此时那暖暖的阳光照射之下,肌肤之上泛起温润的光泽,每一寸的肌肤都散着最自然的光泽,有种玲珑的剔透感觉,手指根根如同削葱,指腹饱满,指甲呈现健康的粉红,仅仅是这一只手,就让人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随着冰蓝色的宽袖渐渐出来,车内人的面貌也渐渐的显露在众人的面前,黑发如墨,人踏出马车而直起身子,整个真实的面貌毫不保留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眉青如黛,眼亮胜过星辰,琼鼻高挺,唇如花瓣,面胜冠玉,身形削瘦纤长,一手微曲,手腕处抱着一团雪白绒毛之物,应该是个小宠物,好一个美男子! 但是…… 车内坐着的不是应该是圣女吗? 所有人在最初的惊艳之后,忍不住的犯惑,怎么出来的是个美男子? “这……”族长张口结舌的看着车上那傲然而立的身影。 “圣女!”乌易乌玛在他出现的时候,同时低头齐呼。 “圣……圣女!” 经不住的,周围之人忍不住的疑惑低语着,族长见此,手举起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刚刚出来的男子身后,看有没有还有没有出来的,也许,圣女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花凝熏心中好笑的看着这些人,她人还未现已经来个大大的下马威,让妄想自己去见他的族长不得不亲自来迎接,谱也摆的够大,够嚣张了,现在这一现身,看来,她又是给了一个惊秫啊! 那……她只能说抱歉了,因为,她答应过某人,这女装,只给他看了! “怎么?本尊这男装装束难看?”唇缓缓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在唇边拉开,顿时,如同百花在此齐放,那浅浅的笑容让她脸上更添唯美之感,也让仰头看她的那些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副情不自禁跟着笑的傻样。 依旧是刚刚那女子的轻柔声音,但是却从这男子嘴里说了出来,这下,所有的人不得不相信,他就是圣女!圣女就是他!他是女扮男装的! “怎……怎会。”吴守成尴尬的笑了笑,圣女圣女,是个人都知道是女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她会女扮男装! “那恐怕日后大家要习惯了,本尊向来男装示人。”声音虽然轻柔,但是,柔而不弱,轻柔的嗓音中却有着难掩的霸气,那种君临天下的威压,让他们不得不情不自禁的低头,服软。 “这……全凭圣女喜好!”一时语塞的吴守成只有呐呐的说出这句话,花凝熏的话让他找不到反驳的词,所有的话,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之时,她已经把他们要说的路给堵上了,让他们无法反驳。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族长,我的行馆呢?”摆谱就要摆个彻底,她不信既然这言灵一族将圣女当成了信仰,就没有专门的建立行馆!想忽悠她的话,就做好补偿一切的觉悟。 这次,恢复成了男子略为低沉的声音,再次让经历过她声音变化的人张口结舌,若是刚刚那声音是气场的变化,但是,至少还全部都是女人的声音,可是现在,这一变幻,就和她的打扮一样,成了男人的声音了,这圣女……好让人捉摸不透。 “……”族长是完全的张口结舌,他原本是想着自己在言灵一族的统治地位是万无一失的,就算圣女回来了,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人,还能有什么作为,他可以完全的孤立了她。 但是,从刚刚短短的交手时间内,他几乎是处于被打压的完全没有反抗力量的人,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别说摆谱了,人家的谱摆的比他大的多! “呵呵……别见怪,大家觉得我穿着男装,说着女子声音很怪异么,所以……日后就习惯了!”稍稍眯眼一笑,一个十六岁女孩的专有俏皮被她表现的活灵活现。 族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见此,不禁又是一愣,自己是高估她了?就刚刚看来,就跟小孩子爱恶作剧一样,该不会之前的都是他多想吧,她这完全只是因为好玩,加上任性?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儿能有多大的作为! 就算……她身边有两个高手,可能,也就是依仗这两个高手所以才这么大的架子! 想明白了,吴守成也就放心了,听到花凝熏的问话,笑着走上前去,“圣女,我这就带您去!” 带去圣女宫又有什么,反正这次灾难一过,圣女就不需要了! “大哥,难道泰儿就这么算了吗?” 吴守成心中如意算盘拨打的正精,吴道德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看着躺那里,连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的儿子,咬碎一口牙齿,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这……”吴守成为难的看了一眼花凝熏,自己侄子平日的作为他也算了解点,但是,现在一看就是圣女暗许的,他现在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反抗圣女? 只有眼光一转,落到了马车两旁的乌家兄弟身上。“乌易,乌玛,你们可知罪?” “族长……”乌易正要说什么,却让另外一声音制止了。 原来,正是已经被雀翎羽牵下马的花凝熏,只见她眯眼看了乌易一眼,再缓缓的从那地上躺着的“猪头”身上看过,再转过吴道德,最后才回到吴守成脸上,刚刚的笑意已然冰冻,眸子里面一片冰冷之气,看的他们一个哆嗦。 “族长,你这是在数落我吗?”(未完待续) 圣女归来!2 面上的笑容冰冻成霜,声音寒冷刺骨,和刚刚那和煦的软言完全相悖,让刚刚还觉得如沐春风的人忍不住的几个哆嗦,好冷!好冷! 先前那双仿佛能沉溺死人的温柔水眸转眼间成了刺骨冰窟,吴守成心中一颤,饶他是一族之长,也经不住那刺骨的视线,更别说那随之外放的压迫气势,让他心里沉甸甸的仿佛突然压上了一座大山,人忍不住的哆嗦,他错了!错把猎豹当猫咪了! 看那仿佛洞穿人的视线,看那一身不怒而威的的天然气势,这哪里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儿有的,仿佛有种错觉,面前站立的并非是圣女转世,而是,千百年来,一直传承下来的神话人物,言灵开族圣女! “不……不敢!”所有的反驳都咽回了肚子,只剩下一句颤抖的不敢来表达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那吴长老是觉得你儿子指着本尊说本尊是冒牌货是应该的?或者你觉得你儿子说本尊是缩头乌龟也是应该的?还是说……子不教父之过,这本来就是你的意思?”一连三个问话,声音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冷。 还未等花凝熏说完,吴道德已经首先受不了那股直冲他而来的迫人气势,脚弯一软,就这么跪了下去,“小……小的不……不敢!” “哼……”花凝熏从鼻子里面轻哼一声,仅仅是一记轻哼,却让其他的人都忍不住的一颤,心惊胆战的等着圣女接下来的话。 “不敢最好!”一甩宽袖,从吴道德面前就这么的走过,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一双再没有回复温度的眸子往吴守成身上一扫,什么也不说,一个激灵的吴守成已经自动自发的在前面带路。 紧跟在花凝熏旁边的雀翎羽,眼里浮上了笑意,他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先下手为强,没有等到别人的下马威下来再反击,一出手就让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将圣女的威严在第一个碰面之时就深深的植入这些人的心中,让他们在不敢做任何的忽视,特别是那一甩袖……眼里冒出莫名红心,好美!真帅! 第一个照面,花凝熏在气势上完全取胜! 花凝熏没有算错,确实有一座专门建造给圣女的宫殿,但是,吴守成说那里面因为之前只是供奉的圣女,所以,还没有准备好人住进去的衣食住行的相关物件,所以请花凝熏先到他那里住下,等他们将圣女宫殿收拾好了,再请圣女入住。 花凝熏听此,仅仅是小小的勾唇笑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往远处那座白色的有点类似于城堡的圣女殿看了一下,便跟着吴守成去了他家。 安顿下花凝熏他们三人,族长示意乌家兄弟两个也该告辞,但是花凝熏一句话却打破了他的希望:“本尊刚来族内,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乌家兄弟熟悉一点,他们就留下来吧!” “圣女大人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直接找我,乌家兄弟,还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去做。”吴守成暗自咬了咬牙,试图做反抗。 花凝熏仅仅是端着侍女刚刚送上来的茶杯,掀开杯盖,惬意的拂动着飘散在茶水面上的茶叶,似乎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一样,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 反倒是她身边的赤嵘哼了一句,一双火红的眸子瞪着吴守成,狂放的声音中带着不悦,“另外的事情比得上圣女的事情?” “自然……自然比不上!”吴守成干笑着,圣女最大,谁的事情比的上她的。 眼看着挣扎无望,才转身对着乌家兄弟吩咐:“既然圣女吩咐,你们就在此好好的侍奉着,记住,不要乱说话!” 脸上带着某种类似威胁的表情,算着花凝熏他们都在他的背面看不到他的表情,哪知道,那三人都是成了精的,别说两个是上千年的妖精了,光一个花凝熏都是在勾心斗角中活下来的,不用看都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了。 所以,拨弄茶叶的杯盖一顿,杯盖和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细响,这才掀起眼,不大的声音中带着质疑:“不要乱说话?” “是是是!圣女也知道我们言灵一族对说话是要特别注意的,我担心这两个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乱说了话惹得圣女大人烦心,所以吩咐一下。”听到花凝熏的质疑,吴守成陪着笑脸。 “哦?族长费心了。我有些累了!” 听到吴守成的解释,花凝熏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听此,吴守成识趣的知道自己该退下了,“圣女大人有任何吩咐请尽管说,我先退下了!” 欠了欠那把老腰离去,走之时,往乌家兄弟脸上扫了一遍,仿佛是要确认什么一样,不过乌家两兄弟,一个是面无表情,另外一个是不屑一顾,没有一个是在甩他的。 眼看着他走出了这个独立小院,花凝熏将手中的茶杯往旁边的小桌上面一放,眼神有些阴晦的看着族长离去而关上的院门,嘴角却扯开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圣女大人您先休息,我们兄弟先退下了。”花凝熏说累了,他们虽然是留在这里,但是自然也是要退下的。 “等等,先跟我说说这言灵一族的基本情况。”花凝熏叫住他们俩,其实,她并非累了,只是懒得再听那族长说话。 从开始到现在,她对言灵一族的事情压根儿就不了解,之前在马车上心思更是不在这个上面,给他们的震撼全仗自己以前的磨练,再加上有那两个免费保镖绝对武力的镇压。 两兄弟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精神好的不得了,哪里有半点累了的痕迹,当下也明白,只是花凝熏一个不想见族长的借口。 当下,也就一五一十的跟花凝熏说起了言灵一族的现状。 而这边吴守成一走出花凝熏他们所在的这个单独院子,之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当下消失不见,一双眼里布满的全是阴暗,看着已经关上的院门,狠狠的朝那门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液,嘴微微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哥,怎么样了?”早就忐忑不安迎接在外的吴道德看到自己的族长大哥,急巴巴的凑上前问着。 “哼,一个臭丫头拽什么拽!等事件解决完后,就……”手在脖子上狠狠的比了一个抹刀的模样,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若非是有灾难要降临,他又岂会大费周章把她找回来!还真当圣女的供着? “那泰儿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吴道德不甘心的说着,三角眼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住着花凝熏的院落,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好好的一个儿子被揍成这个样子来,他怎么能就这么给算了! “二弟,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相较于吴道德的急切,吴守成的脑子里东西还是多一点,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记住,你也不要轻举妄动!”本来是上句话说完就要走的,但是,想想对自己这个二弟还是不太放心,又补充一次。 “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一个红发红眸,一个妖艳的不正常,实力让我都看不透,所以,你最近安分一点,特别是你那儿子,别让他去惹是生非!”眼神暗了暗,飘向那个庞大的白色宫殿,眼眯了眯,眼里闪过一丝狂热…… “圣女殿那边的怎么样了?” “哼,那两个老顽固还是不肯交出来,大哥,不如我们……”手在脖子上划过,眼里闪过了狠毒。 “叩……”一个拳头敲在了他的额头,伴随着吴守成低沉的怒吼:“动点脑子,那两老家伙的言灵力量,我们不是对手,何况,还有那支护殿卫士,你有胜算么?” 气呼呼的声音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们必须在那臭丫头没有见到那两个老顽固之前把东西给弄过来,否则,这以后哪里还有我们的地位。”吴守成低沉的坐着总结,只要两个老顽固手中的东西到手了,那个时候,言灵一族才是他们的! “好!”吴道德咬了咬牙,为了长远的,先忍了! 而这个时候里面的花凝熏也听乌家兄弟说的差不多了。 花凝熏一手抚摸着小貂狐的皮毛,一边思索着:“我想他们现在最会做的事情是让我无法和圣女殿的那两个守护者见面,同时,要再次试探我到底是不是圣女?而且,他们要加紧确定到底是什么灾难,必须要鄢陵圣女才能解决,对了,你们说那圣女殿还养着一队护殿卫士,只受圣女管辖,也就是说现在仅仅只是听那两个守护者的话,其他人都不行?” “是的,哪怕是族长也不能命令他们!”乌易点点头,确认的说着。 花凝熏听此,嘴角的笑意更浓,只听命与圣女的护殿卫士,她喜欢!(未完待续) 一起去看戏 圣女殿内。 “郝长老,迟长老,不知两位考虑的怎么样了?”两个身穿灰衣的人背对着来人,跪坐在蒲垫之上,听到这声音,身子也没有动,依旧跪坐着。 来人,吴道德见此,牙齿暗咬,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两个老不死的家伙,居然还给他摆谱,要不是现在那圣女回来了,他又岂会来看他们这两张老脸? “吴长老,你来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我们两人手中的尊牌只能给圣女,其他人等,不得碰触,你请回吧!” 好半晌,左边的一位灰衣人站了起来,却不是转向吴道德,而是,他们所供奉的圣女雕像前,香该换了…… 花白的胡子眉毛,是七十多岁的老者,一双眼内,是饱经风霜之后的归敛平静,只有在转向那尊真人大小的女子雕像之时,眼里才闪过了最诚挚的崇拜。 他是圣女殿守护者之一郝荣。 另外一个此刻也站起来,取出已经备好的新鲜素果,将圣女雕像前的果子摆好,面色较郝长老冷,完全的将吴道德给无视掉,径自用一百二十分的专心来做着他手上的事情。 他是圣女殿守护者之一迟青。 而他们面前半人高的供台上面,则是圣女殿内从他们记忆以来就供奉着的圣女雕像,和真人相差无几的大小,广袖流云,头稍稍抬着这看着不知名的远处,勾勒出完美的侧面下颚弧度,唇角稍稍的勾起,让你感觉到她的亲近,但是又感觉到了那种不羁的桀骜,让你想就这么毫无保留的亲近着她,却又有一种无法自主的臣服感觉,一手置于身后,一手半曲放于腹部,衣袖,裙摆仿佛可见风吹拂起的飘逸,就这么看着,明明只是一尊供奉在宫殿内的雕像,却让你觉得有种会当凌绝顶,将所有都掌握在手的傲然。 两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换妥,这才又站在雕像之前,仰视的目光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崇拜,圣女!言灵一族的开族圣女!是她开辟了言灵一族,同时奠定了言灵一族在三界的地位。 “这数百年来,言灵一族都由圣殿和族长两方管辖,而圣女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言灵一族的现状长老们也了解,人数锐减,族内所有人都觉得应该统一,这对言灵一族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两位长老为何这般固执!”吴道德虽然心中对圣女的那股崇敬之意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现在是在圣女殿,他还是要乖乖的拜祭,上香,否则,别说继续说下去了,两个长老绝对会不顾他的身份,招来护殿卫士将他轰出去,甚至还给他定个什么罪名。 “只要言灵一族还在,圣女便永存,圣殿尊牌是绝无可能流落在圣殿之外,吴长老,请回吧!”见吴道德规矩的拜完,郝长老一伸手,请他回去,他们侍奉了圣女殿几十年了,这吴家两兄弟心中打的主意,他们岂会不知道? “两位长老,眼看着灾难就要来临,我们一族人自然要团结一致,尊牌奉给族长这也是为了介时可以统一安排,难道两个长老要看着言灵一族陷入灾难,眼看着圣女为我们创下的言灵一族在灾难中覆灭吗?”吴道德继续不死心的说着。 “乌玛乌易回来了吗?”久久没有说话的迟长老突然看着吴道德问出了一句。 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吴道德一愣,很快的又回答:“还没有回来,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看来这圣女是还没有找到啊……” 这圣殿的长老是不会出这圣殿的,而护殿卫士只是保护圣女殿,也不会出殿,他们自然是不会知道圣女已经到达族内,并且已经住进了族长家内,所以,吴道德才会有恃无恐的说谎。 “你可以走了!”不带吴道德继续说,迟长老冷冷的放完一句话,又转身忙着他的事情去了,压根儿就没有把吴道德放在眼里。 吴道德呼吸一滞,好歹他们同样是言灵一族的长老,这迟青这句话说的跟使唤下人一样,让他怎么忍的下这口气? “迟长老……”声音略微提高,脸上有着发怒的症状。 但是,迟青看也没看他,头一转看向外面,声音略提,“来人,送吴长老离开圣女宫。” 让吴道德的一腔怒气就跟石入大海一样,半点水花都没有激起。 两个身穿白铠的年轻男子如同幽灵一样突然的冒在了吴道德的身边,虽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了,但是,再见一次,他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就是这么高的武学修为啊,再加上那两个老不死亲自传授的言灵力量,这百人的护殿卫士就是一支恐怖的力量,所以,要想完全的控制言灵一族,他们必须先保证这支恐怖队伍要牢牢的握在他们的手里,偏偏,能号令他们的尊牌这两个老不死的死活不给,他来这么多次了,什么理由都用过了,偏偏这两人就是油盐不进,真是…… “吴长老,请!”两位护殿卫士虽然嘴里说着敬语,但是,行动却绝对不是那么回事,眼神凶狠的绝对没有拿他当上面人来看。 “你们……哼!”狠狠的一甩衣袖,吴道德拂袖而去,心中发狠,他总有一天要好好修理修理这群眼睛长在头上的人! “圣女还没有出现吗?”郝长老幽幽的叹了一声,看着圣女雕像的眼内带着不知名的愁,两道花白的眉毛也皱在了一起…… “船到桥头自然直!”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侧身看到迟青那离去的身影。 是啊,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他们呆了一辈子的族就这么毁灭,怎么对得起圣女大人,双手合十,对着圣女雕像默默的祈祷着…… 吴道德走出圣女宫之后就去找吴守成,本来是抱着希望的吴守成一见吴道德的样子,两手空空,就知道,他这次又失败了。 “那臭丫头明天就会去圣女宫了,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拿到尊牌!”吴守成拳头攥紧,若是等那臭丫头进了圣女宫,那么,尊牌就在和他们没有相交之日,那股可以助他们开疆辟壤的武力部队他们也别想得到了。 “都这么久了,那两个死老头都死活不松口,现在只有一个晚上……”吴道德迟疑着,他这前前后后都多少年了都没有一次成功,现在就一个晚上,哪里可能行!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别怪我心狠了!”吴守成面上一阵纠结,眼里闪过狠毒,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放到吴道德的手上。 两颗头慢慢的靠近,蚊蝇一样的耳语开始。 “晚上,这样……这样……” 吴道德边听边点头,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是那两个死老头自找的,也怪不得他们了。 是夜。 一直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花凝熏突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并且整理好衣服,拉开门就准备外出。 “圣女大人,您这是……”乌易迟疑的问着,这晚上了,不是该休息了吗?圣女大人怎么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们……”花凝熏看着在自己门外不远处守着的两人,这两个居然还守在这里,还真把自己当圣女了?不过,看乌玛的样子分明是碍于乌易在这里他才会在这里吧! “既然在,那就跟我走吧!”摆摆手,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招手让他们跟着自己出去。 花凝熏吩咐了,乌易自然也就不问了,就要跟着出去。 “我的圣女大人,出门也不叫上我们?”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赤嵘和雀翎羽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副衣衫整齐的样子,仿佛是早就算定了花凝熏会出门,而他们就在那里等着一样。 “你不是已经守着了吗,还需要我叫?”花凝熏瞥了他一眼,早就等着她出来了,现在还这么说,真是做作! “呵呵……”雀翎羽低笑,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们这是?”乌玛看到他们一身整洁,才开始觉得奇怪,若说花凝熏要出门是出于随心所欲,但是这两人也同样的守在一旁等着又算是什么? “跟着去看戏吧!”花凝熏淡淡的说了一句,身形一闪,从这院落中消失,她一闪,他们自然也是跟着闪人。 只有乌家兄弟越跟越糊涂,他们跟着花凝熏跑,居然没有碰上一次暗哨,而且,现在他们所去的地方不正是圣女宫的方向吗?哪里有什么戏可看? “你们说的那两个守护者住在什么地方?”花凝熏伏在圣女宫外的一颗大树上,问着乌家兄弟。 “那里,两个守护者只是住在主殿旁边的偏殿内。”乌易指了一个方向,告诉花凝熏圣女宫的格局。 花凝熏闭上眼,在脑中重复的想了几次,差不多将这圣女宫的平面图画出来。 “走!” 这一次,目标正是那偏殿。 几人如同穿林的乳燕一般,没有半丝的声音,就进入到了偏殿之外,花凝熏照旧呆在偏殿外的一颗树上,一脚曲着放在树杈上,一直脚随意的吊着甩啊甩的,身子向后靠着树干,眯着眼,若不是上面还有树叶挡着,他们几乎就要以为她是在这里看星星的。 乌家兄弟正对她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题觉得奇怪的时候,一个声音落入他们的耳朵内,张狂妄然,却让他们心紧了一下。 “哈哈哈……两位长老,事到如今了,你们就乖乖的说一下你们把尊牌放哪里吧!哦,我忘了你们不能说话了,啧啧啧,真可怜啊,身为言灵一族却不能说话,唉……”(未完待续) 好戏登场 “长老!” 乌易乌玛心中一急,就要冲进偏殿,他们虽然不是护殿卫士,但是,从小却是两位长老在教导他们,这当中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深厚,如今看到长老有难,他们两人怎么可能不急。 “呆着!”头微仰靠在树干上的花凝熏半阖着眼,冷不丁的轻哼了句,动作都没有变一下,压根儿就没有往他们那边看,有时候,不需要眼睛,仅仅只需要从气息的变幻之中,就可以感觉出下一步的动作,而刚刚,这两人的气息明显的不稳了一下。 “圣……”乌易心中焦急,欲行的步子被花凝熏突然叫停,有些无措,一面是他必须效忠的圣女,一面是对他有教诲之恩的长老,他岂能不急,但是他也不是笨人,在心中那股急涌而上的焦急过后,也有些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圣女究竟在打算什么,但是,她既然来了,肯定是心中有计划的,现在也唯有按捺下着急,等着她下一步行动。 乌玛同样,提着的一口气正要掠出,却被突然叫停,有些着急的看向那偏殿之中,目光发狠,回瞟了一眼花凝熏,发现,她依旧是头微仰靠在树上假寐,根本就没有往那偏殿之中看。 他俩在这焦急的时候,偏殿之中声音再次传来。 “郝长老,迟长老,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你们交出尊牌,这样,你们还是你们的圣殿守护者,我们依旧掌管我们的世俗之事,根本无关系,你们又何苦苦苦坚持呢,圣女是不可能回来了,灭族灾难即将临头,与其将希望放在还没有回来的乌玛乌易身上,我们为什么不自己来寻找办法呢?不如你们好好考虑一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在理。”吴道德那狂妄的声音变缓,又转为循循善诱。 好一会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来是吴道德在等着两个长老考虑,而外面,乌玛和乌易拳头都紧紧的攥了起来,什么叫他们还没有回来,什么叫圣女不可能回来!原来,这吴道德就是这样来欺骗长老的! “我们来这么大的动静,这里面的人都不知道么?还是说,我太温柔了?”雀翎羽摸着下巴,似乎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圣女宫的守护长老和护殿卫士是不会踏出圣女宫一步的,这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规矩,族内的人可以到宫内祭拜圣女,但是,宫内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出来的,他们从被选入之日起,就没有再踏出圣女宫一步。”乌易看着圣女宫说着。 但同时,心中也在犯疑,刚刚从族长的家里出来,圣女带着他们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个他自动归纳到圣女的厉害之处,所以进圣女宫没有遇上任何的阻拦,他也在理解范围之内。 可是,那吴道德有几斤几两他也清楚,是绝无可能避开护殿卫士的,现在他不仅在这里,而且,还敢这么狂妄的说话,难道说,护殿卫士也…… “难不成你们外面族灭了,这圣女宫的人也不会出来?”乌易这一回答,反而将雀翎羽的好奇心给勾了上来,这就好玩了,一群不出宫的家伙,难怪人家会这么骗他们。 “呃,护殿卫士一百人,族内如果有危难之事情,郝长老以及其中的五十名护殿卫士,可以出圣女宫,但是,迟长老已经另外的五十位护殿卫士是无论族内发生什么,都绝不会出圣女宫一步,死守圣女宫不让外人侵犯!哪怕是言灵灭族!”乌易声音有些低沉的说着,有圣女才有言灵一族,所以,无论如何,圣女宫是绝对不允许被丝毫的玷染,这是圣女宫人对圣女的尊崇,是对圣女至高无上威严的维系。 “蠢!” 耳边传来清淡的一句,乌易拳头一握,正待发作,他从小被长老教导,对圣女的尊崇是刻入到了骨子内,自然是听不到半点的侮蔑,现在一句蠢,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自然是要反驳,并且置于武力,就算这两个是圣女的朋友,也不允许如此说。 但是转头,却之间雀翎羽笑盈盈的看着他,仿佛这句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一样。 “蠢!” 再次的响起,不过,这次不是刚刚那么清淡的一句,而是带了几分不以为然,乌易转头,却只看刚刚靠着树干假寐的花凝熏已经睁开了眼,一双水眸在树的阴影下显得晦晖莫名,但是通过放到身上的那种压迫,乌易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圣女是在看他。 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偏偏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一直坚持的信仰,一直信奉的神,却在某一天对着他们那执着的崇敬说了一个蠢字,这让本来就性子直的他,怎么想的明白。 花凝熏的这个蠢字,却深的了乌玛的心,这也是他一直想说的,却一直没敢对着哥哥说出来的字,就是蠢,信仰归信仰,他也打心里的崇拜圣女,但是,一群人死守着一座仅仅只是放了个雕像的宫殿,他实在是看不出这个的意义所在。 花凝熏知道乌易想不明白,但是此时也没有打算再跟他说明,因为,里面又开始了。 等了半天都没有响声的偏殿内,蓦得一下又响起了吴道德那恼羞成怒的声音,“还不说!还不说是吧!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同时,伴随着一声桌凳倒地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吴道德终于忍不住了,恼羞成怒的踢了哪个长老。 乌家两兄弟同时身上一紧,明明听着长老在里面受苦,他们却只能在外面干听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说是吧!不说,我一把火烧了这圣女殿,尊牌也就烧了,圣女宫也没有了,到时候,那些护殿卫士自然就是回归到族内了,介时还是归到我的手下!哈哈哈……”越想越开心,仿佛那个日子已经就在眼前了,这两个老不死的一死,就在也没有尊牌了,圣女宫一烧,护殿卫士就不需要了,到时候,还不是会到族内,还不是得听他的! “对,就是这眼神!迟长老,我以为你真的永远都是那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对,你愤怒啊,愤怒吧!我就喜欢看你这苦苦挣扎,却又挣扎不开的困兽之举,哈哈哈……”笑声如同刺耳的夜枭一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飘起急死鬼魅。 “二弟,罗罗嗦嗦干什么,快动手!”紧接着,另外一道声音突然的插了进来,正是言灵一族的族长,吴守成! “好,好!马上动手!两位长老,放心吧,我会将火烧大一点,这样你们就比较没有痛苦,注意,是比较哦,祝你们好运吧!”紧接着,猩红的火焰映照在窗上,火焰在火把上跳跃,映照在窗上,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再见了,来世,投生可别忘记请阎王爷打通打通你们的脑经,免得一天到晚的死脑经。”狞笑着说完,手中火把就往角落里的被褥上扔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啊!这是怎么回事!” 吴道德和吴守成同时嚣张的大笑起来,他们不仅仅解决了圣女宫,连这圣女宫那一百个超强的人都收回了,岂能不高兴,但是,吴守成笑到一半却断了,转成了惊恐大叫。 他亲自淋上了火油的地方怎么会火把丢下去没有燃起来,反而让火把熄灭呢? “呃,大哥,我再点一次!”掏出火捻子,再度将那火把点燃,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到被褥上,估计,可能,大概,也许,刚刚是他力气用大了,导致火把还没有染上被褥的时候就已经熄灭了,现在重来一次,他小心一点没有错的。 但是,这次同样,一点火星子都没有点起来,那熊熊燃烧的火把好像突然被什么透明的东西罩住一样,只在一个范围内燃烧,任凭他怎么往被褥床幔上点,都引不起丝毫的火。 “怎……怎么回事?”两人傻眼,这是什么状况,这两个老不死的被下了药,根本就出不来话,不可能使用言灵的力量来制服他们,那是怎么回事? “燃烧!”吴守成定定神,看着那火把,低低的喝了一声,一股莫名张力袭向火把,被吴道德拿在手上的火把腾的一下燃烧的更旺,但是,任凭它再怎么旺,还是一样点不着任何的东西。 “哥,还是不行啊!”折腾一圈,任凭他往什么地方点,都没有用,半点火花也起不了,让他几乎以为手中的火把只是一个道具而已。 “很诧异吗?”突然的,一声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吴家兄弟两个一愣,脸上迅速闪过惊慌和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臭丫头住的院子被他放的人滴水不漏的守着,怎么可能让他们出来! 但是,偏偏,那声音他永远都不会听错,那让他打心里颤抖的声音和眼神,他岂能听错,看错,此刻,从那殿门外而来的,不正是花凝熏带着乌家两兄弟以及另外两人吗? “您……您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奇怪女子 做坏事被人抓个现行,而且,现在他们做的还是要毁了圣女殿的坏事,吴家两兄弟的脸霎那间变的精彩纷呈,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拿着正在作案的火把,当着圣女的面烧她圣女殿,不是找死么! “本尊看族长大半夜不睡觉的都出来了,想着有什么好玩的,就跟着来了。” 花凝熏说的随意,面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变幻,让吴家两兄弟摸不准底儿,心中忐忑之际,却见花凝熏瞥了吴道德手上的火把一眼,淡淡的说了句:“原来是来玩火来了!” 一句话,吴道德手上刚刚那怎么都点不着东西的火把仿佛好像被浇上了火油一样,火焰猛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吴道德吓得心神俱裂,忙不迭地手猛的一甩,火把被仍的老远,咕噜噜滚了好几圈,火焰却还是维持着在他手上之时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掉落在地而熄灭。 郝长老和迟长老在最初对吴家两人的愤怒,到突然出现人的惊诧,再到现在看到那火把之后的震惊、喜悦,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欣喜的传递着相同的讯息,而后,看向花凝熏,不,准确的是说看向她的身后,但是,最终眼里还是划过一些失望,因为面前,除了这个不认识,但是吴家那两人却恭恭敬敬对待的少年之外,就是其他两个男人,再加上乌家兄弟俩,五个男人,却没有他们以为的人。 那火把分明是被人控制,所以才不会将其他已经撒上火油的地方点燃,控制住火把,在言灵一族来说,并非难事,但是,却还要抵抗族长控制火把燃烧的言灵力量,就他们所知,除了他们两人,暂时还没有人能超过族长,但是他们两人此刻却口不能言,手脚麻痹不能动弹,最主要的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任何的说话声音,不用说话,却可以控物,自古以来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就是他们一直苦苦守候等待归来的圣女大人! 可惜,最终,他们俩失望了,半个女子的痕迹都没有见到,不是圣女大人,那又是谁拥有这份力量呢? 难道说…… 两人将目光定在了红如火焰的赤嵘以及妖艳的雀翎羽身上,这两人给他们的感觉并非是人类,难道是他们? “我们……我们这是……”饶是族长狡猾老练,在花凝熏那双淡淡的仿佛没有感情的冰眸逼视下,也想不出什么来解释他们为何会在晚上手持火把的出现在圣女宫内,而且,地上还有两个无法动弹的圣女宫守护者,脚慢慢的软了,人也慢慢的矮了下去,直到最后跪倒在地。 “嗯?”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花凝熏等着吴守成怎么自圆其说。 不逼问,也不动手,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什么也不做,却让吴守成额头的汗水由开始的细小水珠变成黄豆大小,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很快的,地上就形成了一摊水渍。 不是他不想反抗,也不是他不想逃走,但是,仅仅只是刚刚那火把这么一个小小的对决,就知道了他和圣女的差距,他用上了全部的力量,让火把燃烧,偏偏,火把就算燃烧的再旺,也丝毫点燃不了易燃的被褥,而圣女人还在外,声音未出,就已经这么容易的将火把控制住了,这个时候反抗,他能有胜算么?答案是丝毫没有,所以,他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簌簌发抖的跪在地上,如同待宰羔羊一样,等着花凝熏的最后审判。 相较于他,吴道德就没有他这么理智了,在花凝熏危险的逼视下,顺着本能,拔脚就往外跑,赤嵘他们却都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任由他溜过去。 “站住!” 淡淡的两个字,在其他人听来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往外跑的吴道德却如遭重噬,好像突然泰山压顶一样,一道难言的诡异力量直接冲向了他,就着原本抬脚跑的姿势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身上有无形的重物压着,让他手努力的想撑起来,却半点也无法抬起,只有徒劳无功的努力挣扎着…… 郝长老,迟长老,族长,以及乌家两兄弟,在这瞬间,眼无法抑制的睁大,瞳仁缩了缩,不明花凝熏身份的两个长老在脑海中过滤遍了言灵一族内所有少年的清单,却怎么也想不出如此厉害的力量的少年是哪家的,而明白花凝熏身份的几人却心中只能说用震撼来形容,他们认定花凝熏是圣女,却是因为圣女流传下来的宝盒,她具体有多少的言灵力量却不是他们知道的,如今,亲眼目睹,心中对圣女这个词的概念才有了实质化的变化。 这就是圣女的力量啊,不用特别的调动能量,说出的话没有特别的感觉,仅仅只是如同日常生活中的平淡一句话,却针对了任何她想针对的人。 “圣女……圣女大人,饶……饶命啊!”无形的千钧力量压在身上,吴道德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此刻却知,如果不讨饶,只怕是小命都没有的保了。 圣女大人! 两个长老眼顿时瞪得更大,圣……圣女大人!吴道德冲这个少年叫圣女大人! 这让一直认定了圣女是女人的两个守护者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花凝熏充耳不闻,只是向前踏出了一步,仅仅只是一小步,却如同一块大石猛地敲响吴守成的心,自己弟弟的叫饶声在耳边,自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前因后果的想明白,只怕是在刚踏入言灵一族之时,他们的反应就已经在圣女大人的意料之中了,而他们,却在自己利欲攻心的情况下,自己送上了门,当了圣女大人在言灵一族立威的倒霉鬼了。 此刻,完全想明白,却已经为时已晚,心如死灰,一双浑浊的老眼缓缓闭上,成王败寇,他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输的局面,不自量力和圣女大人相斗,这个结局,早就注定! “族长,令弟对圣女宫的大不敬该治何罪,你心中有数吧!”依旧平淡的话,在头顶响起,缓缓睁开眼,却对上了花凝熏那双依旧没有感情的眸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他没事? “要我重复一次?”花凝熏眉头皱了皱,不悦的问道。 “不!不!小的知道该如何处置,请圣女大人放心。”急切的回答,心中五味杂谈,心绪极为的混乱,圣女大人言下之意,他并没有事,圣女大人将他完全的饶恕,但是,自己的弟弟吴道德却是怎么都留不得了…… 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自己弟弟身边,眼神极为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提起,这次,任凭吴道德挣扎了半天都无法撼动的力量,却被吴守成轻松的提起。 “大……大哥……”吴道德也在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之中,知道了自己的结果,惊慌失措的大叫着,挣扎着,声音却越去越远…… 花凝熏瞥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了一下,一丝邪气顿现,棒子和糖果,她都给了,要毁掉两个人对她来说太容易,但是,偌大一个言灵一族,她可没兴趣去管理,当个老大可以,但是,当个不用管事只用掌权的老大就更好,这下,吴守成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长老,长老!”他们一走,乌玛和乌易急忙奔向两个长老,将他们从地上扶起来。 偏偏两个长老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拼命的眨眼睛来表达心中的想法。 “圣女!”这次,几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兄弟俩同时转头看向花凝熏,默契好的几乎让花凝熏发笑。 “扶着他们去床上吧!” 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是想要她帮着化解掉这两人身上的药,但是……花凝熏只是摆了摆手,却什么都不做。 那股力量自从小家伙帮助之后很强大没错,但是,她真正能用的却很少,刚刚和族长对抗,她虽然看似很容易,其实,已经是调动了大部分的精神力来做了,再去化解这两人的药,只怕,要当众出丑了,那样,她辛苦奠定的基础就坍塌了。 两个长老嘴如同缺水的鱼一样,不断的张张合合的,想说什么,偏偏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神情焦急的看向花凝熏,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想问。 “长老好好休息。”花凝熏颔首吩咐,却对他们焦急之色视而不见,说完,转身走出偏殿,往左边走去,那边是乌家两兄弟刚刚跟他说的圣女殿主殿。 踏入殿门,香雾萦绕,烛光摇曳,鲜花素果,都整齐新鲜的摆放在台案之上,看得出来,照顾这里的人很用心。 但是,一开始就吸引住花凝熏视线的却是那和真人大小无异的雕像。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抬脚慢慢走近那雕像,仿佛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促使她靠近着雕像。 “熏……小心!” “我的圣女大人……小心!” 同时两声却从门口传来,却由开始的懒洋洋变成慌乱,花凝熏反射性的转头看去,却只见到两个急冲而来的身影,张嘴正要问什么,却眼前白光一闪,而后两个人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心一颤,袖中手握住袖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用看了,你在我的幻境之中,他们进不来。” 突兀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在她的身侧。 花凝熏侧身闪过,并且退后好几步,一双水眸看向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只见点点星光如同萤火般的聚集,一个女子的形体渐渐出现……(未完待续) 开族圣女凤熙,怪物袭击 花凝熏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澄净的水眸之中一片淡然,光晕之中,女子的容貌渐渐清晰,黛眉斜长带出英气,一双黑若暗夜的眼正看着她,那里面,睥睨傲世的气韵自然流露,樱红的唇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一身洁白的云纱飘逸,腰间却又用宽边金线勾花的腰带束住,让女子在女性的柔媚之中又非常协调的掺杂着几份刚强。 此人的相貌……不就是刚刚她看到的那个圣女雕像么?但是,仿佛又有些不同,那相貌看着有种熟悉感。 “你是谁?”没有突入陌生环境的慌张,花凝熏平淡的一句,问的仿佛熟悉透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虽然,事实上,她也确实熟悉透了经常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奇怪场景,这些情况,一次觉得吃惊,二次觉得奇怪,三次就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了。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底了么?”光晕中的女子看着花凝熏,红唇微启,似笑非笑的道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比较喜欢得到本人的亲口确认。”花凝熏看着她,心中感觉却很微妙,一直听他们说她是什么圣女转世,现在见到了圣女本人,心绪之间,似乎多了一些莫名的线在牵引着,很奇妙,明明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咯。”甩了甩衣摆,那女子说的好不顺溜,虽然,这也是事实,可是,在现在这个事实上,却在两个独立个体的人面前,听起来十分的怪异。 “杀气?啧啧,性子有待磨练。”强烈的波动让那女子动作一顿,往花凝熏这看了一眼,而后才仿佛喃喃自语的说着。 花凝熏眉头一皱,总算知道了哪里熟悉了,她和自己的相貌有八分相似,“你将我弄进你的幻境里面来,就是跟我讨论这无聊的问题?”虽然最初的问题是她问的,但是,一问一答的简单式,却让她绕到现在还没有给个准确的回答。 “无聊!”女子声音拔高了少许,“这讨论我身份的大事怎么会是无聊的问题!” 却又见花凝熏冷眼扫过来,眼里更见不耐,女子居然扁了扁嘴,刚刚花凝熏还觉得睥睨傲世的眼闪了闪,好像委屈到了极点的看着花凝熏,“真是不可爱!” 花凝熏满脸黑线,刚刚她肯定是眼睛花了,才觉得这女子桀骜不羁,昏了头才觉得这女人睥睨傲世,总之一句话,她真看错人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女子见花凝熏神色越来越不耐烦,终于收起一脸的委屈,神色也回归正常,弹了个响指,一张舒适华丽的躺椅出现,惬意的躺上去,拿着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躺椅旁边的小几上面的冰冻葡萄放入口中。 花凝熏敛眉,尽力做到无视。 “我就是言灵一族的开族圣女凤熙,也是你的前世,现在你看到的是我临走前留在这圣女殿的灵识。”斜靠在躺椅上,眼微眯的娓娓道来。 “这与我何干?”花凝熏眼也不眨的回过去,在她现在看来,就算她们或许有着什么莫名其妙的前世今生的关系,但是,凤熙是凤熙,花凝熏就是花凝熏,还是两个独立的人。 “真是不可爱的性子。”凤熙再度扁嘴,花凝熏嘴角抽了一下,她从来就没说自己可爱,不管自己在怎么变幻,那骨子里,本来就是个冷性子,若非是为了能去妖界,这言灵一族,她来都不会来,更别说什么去管那个莫名其妙的灾难了,一群完全不相干的人,言灵力量有目共睹,她犯得着去犯这个险么? “让我来究竟有什么事?”再说下去,她会忍不住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让整个言灵一族信仰的圣女,值不值得整个圣殿的人当神看! “看看五六百年后的我长什么样呗。”弹弹发,凤熙说的满不在乎。 闻言,花凝熏的眼却眯了起来,声音温度蓦得降低,“你的意思是,把我扯进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就是为了看我长什么样?那个言灵一族什么覆灭的灾难也是你干出来的?” “对啊,说对了!”花凝熏问的危险,凤熙却一拍手掌,毫无所觉的一副你完全说对的欣喜样子。 “你很无聊!”所以的无语只能化成四个字出来,在几百年前就整出个这么些事情,仅仅只是看看她几百年后什么模样,除了说她无聊,她还能说什么。 “是啊,是无聊啊,你怎么能体会一个人独自度过漫长千万年孤独岁月的寂寞。”刚刚欣喜的模样染上落寞,一双眼里空寂的似乎没有焦距,莫名的寂寞徘徊在她的身侧,气氛顿时有些哀伤。 莫名的,花凝熏似乎也心中一痛,一股从内心深处衍生而出的寂寞将她环绕,那种寂寞,她岂会不知,前世二十多年,她一直是一个人度过,没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信任,不断的用任务将自己麻醉,但是,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天地之间黑漆漆的只剩下她一个,而她,刚刚说了,独自度过了千万年的寂寞岁月,她才二十多年都怕了,更何况是漫长的千万年,看来,她们真的是同样的人啊,都害怕寂寞。 “所以你就放弃自己的生命转世投胎?”低低的问着,刚刚的惆怅情怀也仅仅只是那瞬间,因为,那二十多年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有魅如君,有干爹,有云嫂,有小家伙,还有其他一大堆的人。 “呵呵……看来,你并不知道凤熙这个名字在三界之内的位置啊。”凤熙低低一笑,打破了刚刚仿若迷雾围绕在她周围的哀伤。 花凝熏抬头,在三界的位置? “跳脱三界生死之外,若非天帝那臭小子的椅子太硬了,我非也要去坐坐看了,只要我想,我会与三界同寿!”哪怕她现在只是这么懒懒的斜靠着,睥睨于世的霸者气势依旧无损。 “但你还是转世了不是么。”花凝熏听着,她强,强到一个世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高出不胜寒,当站在了三界之顶,谁又能与你同在? “是啊……我还是转世了。”低低的喟叹一声,她还是没法独自享受寂寞的滋味啊。 “那言灵一族的灾难也就是莫须有的了?” 问题转换的一下太快,刚刚还在惆怅之中,花凝熏一转又完全的打破了这种氛围。 “真不可爱,让我感叹一下不行么?”凤熙再度扁嘴,好歹她呆了五六百年才再度张嘴,好不容易又遇上了自己的后世,话多一点也情有可原吧,这丫头怎么就不能体贴一点呢。 “不用再三的提醒我!”花凝熏冷冷的说着,她就算再不可爱,也不需要劳烦她再三的提醒。 “自然不是莫须有,这帮小子,头上的光环顶久了,就不知道谁是主人了。”冷哼一声,她向来都是至高地位,岂容的有人来践踏,不预备点事情提提醒,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准备让言灵一族就此覆灭?”花凝熏问的随性,她也就仅仅问一下。 “每个族类由发源到强盛,再到覆灭,这都是一个无法避免的过程,言灵一族也不例外,他们能找到你就代表还有救得希望,若没找到你,就覆灭吧!至于救不救,在你不在我。”凤熙刚刚嬉笑的面容变得平静,每个民族的崛起到覆灭,她看的太多,以至于完全麻木。 “他们是你的后人!”花凝熏说着,但是,也仅仅是说说,对于后人这个词,对她来说,只有一句话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只做自己该做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呵呵……真说起来,和我有关系的也仅仅只是你而已。”风情万种的一撩黑发,凤熙说的十分的淡漠,言灵一族只是她兴趣来了的一个产物,真论起关系来,也仅仅只有身为她转世的花凝熏才是。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我是你的转世,为什么你那么强,我现在却这样?”一个强到和三界同寿的人,身为她的转世,自己却这么弱小,而且,那股言灵力量,还只能用上小部分,这岂不是很窝囊。 “因为我封印住了力量啊!你不弱就怪了!”凤熙回答的理所当然,而后瞥了眼花凝熏,才咂咂嘴,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是太弱了!” 花凝熏再度汗颜,这是谁的错? “转世的力量会在十六岁之后解封,不过,即便是这样,你现在身上的力量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看起来,你连这一毛的力量都还不能完全运用,唉……我怎么有这么不中用的转世,真是丢脸了。”边看边感叹着,大有觉得丢脸至极的感觉。 “别忘了我就是你。”花凝熏冷冷反驳,说她没用,不就是说她自己么。 “唉……正是因为你是我,我才更觉得丢脸。”高高在上的超神人物,现在的力量小的和蝼蚁无异,不是丢脸是什么。 “要不,我将力量全部给你解封吧!”语调一转,凤熙很‘善意’的提议着,眼里散着感兴趣的光辉,想想,要是三界突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个绝世强者,是不是又要翻天了? “不用,教我怎么使用现在身上的力量就行了。”花凝熏拒绝她的“好意”,半点余地都没有留下。 “真是个不思进取的家伙,有你这样的转世,我自己真丢脸。”掩面感叹,她怎么有这么不思进取的转世呢? “你已经尝过了千万年的寂寞滋味,我没道理再重蹈覆辙。”淡淡的说着,无敌的力量有什么用,她只需要绝对的力量来保障自己就行了,所以,身上的力量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多次一举。 听她这么一说,凤熙沉默了,眼垂下,似乎在思索,好半晌,才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最初见到的那淡然姿态,人,缓缓的站起来,一手背负在身后,一双看不清深度的黑眸静静的看着花凝熏,手一挥,很多很多的讯息直接进入到花凝熏的脑海之内。 “这些助你掌握现在身上的力量,你说对了,我已经尝过了,何必再自讨苦吃一次,哈哈哈……不愧是我凤熙的转世!” 说道最后,仰天长笑,脸上豁然,强大到无敌的力量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又一次寂寞的炼狱。 边笑着,身边光晕再起,如同刚刚出现那样,点点的荧光从身体内分剥,一点一点的四散,凤熙的模样在光晕中缓缓的消失着…… 花凝熏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看着消失的凤熙,面上淡然,心中却不太平静,一个强大的无敌的女人,却最终还是没抵过千万年的寂寞…… 光晕完全的消失,花凝熏还在看着那个地方发愣,直到耳边传来两声急切的声音。 “熏!熏!” “圣女!圣女!” 焦距聚拢,花凝熏回神,看着身边赤嵘和雀翎羽焦急的脸,缓缓的勾唇一笑,声音放柔,“我没事!别担心!” 赤嵘和雀翎羽却稍稍的一呆,刚刚突然在眼前消失不见的花凝熏让他们发急,但是,现在又突然出现,但是对他们的态度却变了很多,以前,别说柔声和他们说话,连真正的笑,都没有对他们笑过,怎么可能让他们不呆。 两人纷纷想着究竟是什么让花凝熏这么改变,雀翎羽抬头看了看在他们面前的圣女雕像,眼里划过沉思…… 其实,只是花凝熏更明白了而已,有了凤熙这个前车之鉴,她该试着将心放开一些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人明显呆愣的模样,花凝熏不由得有些失笑,从两人身边走过,再度的回到了偏殿,看着乌玛和乌易照顾着的两个长老,意念一动,笑了笑…… 刚刚还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两个长老却突然发现,身上的药效似乎是消失了,而且,他们也从乌家两兄弟的嘴里得知了花凝熏就是他们一直等候的圣女。 当下,在身上束缚一解除之时,就急忙从床上下来,对着花凝熏拜了下去…… 花凝熏却手一抬,制止了两人的动作。“两位长老麻烦你们给我找一间静室,我需要闭关。” 不再用本尊来自称,那个称呼本来就是为了吓唬别人的,现在用不着了。 “圣……圣女!” 两个长老都十分的激动,以至于说话都带上了结巴,他们从来都只是对着圣女的雕像,现在却真的等到了真人,这对身为圣女殿的守候者来说,等同于一个小粉丝见到了自己疯狂迷恋的偶像一样,心中的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请……请跟我们这边来!” 强制的按捺住心中激湃的激动,示意花凝熏跟着他们进去。 花凝熏转头,看着乌家两兄弟和赤嵘他们,浅笑着吩咐,“乌易,我这两位朋友就麻烦你们了。” 乌易简直是受宠若惊,急忙躬身说不敢,圣女用上了麻烦两个字,怎么让他受得起,这些事情,就算圣女不吩咐,他也会照办的。 点点头,花凝熏才跟着等候在旁边的郝长老,迟长老,往内而去…… 哪知道,这一进去就是四十多天,因为花凝熏进去之前有吩咐过两位长老,让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她,连饭菜都不需要送进去,所以,她这一进去,自己完全没有觉察到,却急煞了外面一干的人等。 郝长老,迟长老,乌家兄弟,赤嵘,雀翎羽,连同那突然变了性格的吴守成,都守在圣女宫的大殿内,不时的往内看着,脸上焦急之色满溢。 “长老,圣女进去的已经是四十五天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吴守成问着,自从上次圣女对他网开一面之后,很多,他也看开了,弟弟被处决了,而他,却只有尽力的打理好言灵族的一切来让圣女放心。 迟长老和郝长老花白是眉毛也皱在一起,他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问题,毕竟,一个正常的人在四十多天的不吃不喝情况下,早就没有了命在,但是,圣女又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她,所以,他们只有这么等着。 赤嵘和雀翎羽两个脸上也是担心带着恼火,本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看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是很轻而易举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总是进不去花凝熏所在的那间密室,很显然,那密室被人下了高深的禁制,所以,他们完全无法查看里面的状况,也所以,他们只有在这里干着急,而没有办法。 “我们却把门弄开吧!”赤嵘提议着,强制的弄开门,他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行,圣女吩咐了不能打扰!”却遭到了言灵一族几人的全部反对。 赤嵘赤红火眸一瞪,“那这么多天,万一她在里面饿死了,万一她渴死了,你们都不知道,或许她正等着我们去救她呢,你们还在这里听她的吩咐!” 一阵沉默,的确,那万一是这种情况怎么办,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族……族长,长老!长老!”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郝长老他们同时的迈出殿门,在圣女殿大叫大嚷,成何体统! “什么事?”吴守成脸上带上不悦。 “族……族长,长……长老,怪物!怪物又……又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看起来跑的很急迫。 “又来,nnd,老子送它回老家!”赤嵘一听,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刚刚已经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半天,让他憋屈死了,现在,正好有送上门的沙包!暂时不去想那些事情。 “很……很多!”那人手撑着膝盖,继续的说着,最近都有怪物袭村的迹象,但是,他们还是能应付过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多了很多出来。 “很多?正好!”赤嵘两只手互相捏着,关节喀嚓喀嚓的响…… 说完,率先的一甩衣袖,往外而去,其他人也面色凝重的跟着出去…… 密室之中,花凝熏深吸一口气,手缓缓的下压,将真气归入丹田,精神力归入脑海,眼缓缓的睁开。 睁开的瞬间,一缕神光在水眸之中一闪而过,很快又归附平静,再看那双眼,黑耀如暗夜,看不出丝毫的波澜,也瞧不起里面的情绪,如同一潭死水,深幽且平静,让人再也无法从她的眼里看出深浅。 收势之后,花凝熏唇角缓缓一勾,那女人给的确实是好用,不愧是她的东西,身体内的这股力量,她完全掌握了。 她一直在跟着脑海中凤熙给她的信息却修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打开门出去,一路上,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眉心动了一下,人呢? 一直到出了圣女宫,她都还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奇怪着,突然,敏感的感觉到自己左前方有一个很隐匿的波动,转头看去,映入眼中,却是一个漆黑的庞然大物。 似蛇非蛇的头,庞大的身躯,两只锋利的利爪,一对张开几乎可以遮蔽天日的漆黑翅膀,猩红的眼正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她,嘴张着,四颗尖锐的獠牙锋利非凡,嘴角,一丝丝可疑的液体正在不断的滴落…… 眼波一转,渴望?她怎么觉得是看到美味食物的垂涎目光? 不过,却来不及多想,因为那庞然大物已经黑翅一扫,狂风大气,用一种完全和他庞大身躯完全不称的速度飞飙至她所在的地方,那对大爪子张开着,漆黑闪着寒光的利爪清晰可见,倒吸一口气,要是被这个抓上一爪子,不死也残了。 “熏……” “圣女……” 庞然大物的不远处,是飞速赶来的两个守护者和赤嵘…… 该死!赤嵘狠狠的咒骂着,前几次来的都是些小玩意儿,这次居然来了两个大玩意儿,他和雀翎羽的攻击对它们来说仿佛都没多少用,最可恶的是,这头居然还跑到了圣女宫来,最最可恶的是,为什么熏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而且,还出现在那恶心玩意儿的爪子之下! 眼看着,那玩意儿的利爪要抓上了花凝熏的肩头,赤嵘心中一急,一声长啸,火红的身子在奔跑中化形…… 一声仿佛是从大地深处传来的长吟顿时响彻云际,花凝熏的视线被半空之中那火红的身影吸引而去…… 原来这就是赤嵘的真身啊!(未完待续) 有趣的桀龙两口子,前往妖界 火红的身子不遑多让的占据了大半个天空,遮天盖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只有那火红的存在,数丈长的身子盘桓着,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焰,身若大蟒,个头却比大蟒不知大了多少倍,四只锋利的雄健爪子威风凛凛,连那尖尖的利爪上面,都是一片火红,大头似虎,嘴边两条长长的须毛随着他的游动而飘动着,锋利的牙齿在嘴里闪动着足以将任何事物都撕裂的寒光,火红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因为他的化形而顿住的怪物,仰头发出一声连绵的悠远长吟,震惊九霄。 “你的对手是我!”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长长的尾巴一甩,带动着空气迅猛的涌动,激起极大的一声巨响,身子一扭,速度快愈电射…… 怪物听到了身后不同寻常的波动,但是,花凝熏已经在它的爪子之下,丢掉到嘴的美味不是它的风格,更何况,它对自己变态的防御能力有自信,所以,也不管身后,两只爪子径自向花凝熏的肩上抓去…… 爪子临近,在那巨爪之下,才觉得花凝熏的柔弱,整个人,面积还不如那一只利爪。 “圣女……” 众人心急,但是此刻心急却已经无济于事,那爪子能一下子就将他们居住的住所抓的粉碎,更别说只是一个肉身凡体! “嗷”赤嵘仰天一声长吟,巨口一张,一道闪动着冰蓝冰晶的水箭用比他还快的速度向那怪物打去,可是,相同的速度,不同的距离,等他水箭打到,花凝熏只怕已经落入了怪物魔爪。 “真丑!” 在看过赤嵘变身瞬间的呆愣后,花凝熏看到那黑漆漆的丑陋东西已经到了面前,锋利的爪子也快伸到了身上,很不屑的轻哼了一句,它本来就丑,现在在赤嵘的衬托之下,就更丑了。 耳尖听的她话的人,脚下只差一个踉跄给摔到地上,圣女啊,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不是讨论这怪物丑不丑的时候啊! “滚!” 就在那漆黑爪子离花凝熏的肩头只有半公分之时,花凝熏眼抬起,平静的扫了一眼那猩红的眼,淡淡的,只是说出了一个字! 仅仅只是一个字,那怪物却好像突然碰上了一层透明的屏障,让它压根儿抓不到爪下的猎物,更让它害怕的是,刚刚它大力冲过来,在那屏障之下,却突然多了两倍的力量给反弹回来…… “呜……”还未来得及哀叫,整个庞大的身体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反弹力而用更快的速度给弹了回去,而身后,正是赤嵘怒极一击的水箭。 “哧!”一声清晰可见的骨肉撕裂的声音传来,赤嵘吐出的水箭在花凝熏那反弹之力下,不仅仅突破了那怪物的防御,更是直接洞穿了怪物的左翅,并且从创口处,冰蓝色的东西如同活物,沿着翅膀上的血脉,迅速的游走着,眨眼功夫,大半个翅膀被冰蓝色的东西所覆盖,阵阵的寒意从那翅膀上传来,赤嵘的水箭之中混着极地冰晶,遇上猎物会自动飞速冻结,若非那怪物的防御惊人,只怕这个时候,早就是一座冰雕,而非仅仅冻住一个翅膀而已。 “嗷呜……”痛苦的哀叫,怪物试图挥动那巨大的翅膀,偏偏却试了很多次都不能实现,只有冰渣在不断的掉落,但是,很快的又在冰晶表面再度的结成一层厚重的冰层,厚度越大,重量越重,那只翅膀,也渐渐的搭耸下来。 而此时的赤嵘却长尾一摆,刚刚还在半空中的身子慢慢落下,伏在花凝熏的身前,火红的剔透的琉璃红眸漾着明显的笑意,“上来吧!” 上来吧? 花凝熏注视着他,火焰的烈色,龙?蛟?看起来很像神话之中的那种蛟。他让自己上去,那感觉应该很拉风吧! 轻轻一跃,立于赤嵘的变身后的颈部,冷清的眸子抬起,看向半空中那个挣扎的家伙,它就是凤熙整出来灭族的玩意儿?那样子,很像西方神话之中的龙,就刚刚这一下,也了解了,如果她没来,那么,那两个家伙也不会来,搞不好,言灵一族还真让这家伙给灭了。 “这是什么东西?”花凝熏问着赤嵘,她是那样想,但是不代表这东西就是西方的龙,自然是问同为妖类的赤嵘比较好。 “桀龙,身上有那么一点龙的血脉,防御力超强,但是,性情暴虐,出现的地方大多数是不可能有活口了,都会成为他们的粮食。”这次赤嵘的声音是直接响在她的脑海之中,解答着她的疑惑。 “言灵一族的人不是有控制这些的力量么?怎么……”魅如君之前跟她说过言灵一族的厉害,不过,怎么现在看起来仿佛是弱不禁风? “哼……那些人身上也就有那么一点点力量,还妄称自己是言灵一族的人,也就圣女殿的那些人有点真才实学,不过,桀龙精神力强大,那些人根本就控制不了它。”赤嵘的声音中不屑的语气毫不掩饰,他就是看不得那么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 花凝熏沉默了,确实,在她看来也没多大伤害力,枉他们还一副自己是言灵一族的人骄傲的好比孔雀,却不知道,归根结底,他们却只是凤熙一时无聊的产物。 而且,乌易和圣女殿那些家伙,似乎还是不讨人厌,算了算了,就把桀龙这家伙拿来试验自己闭关的结果吧。 “走!我们去收了它!”斗志昂扬,花凝熏看向半空中的桀龙,冷清的眸子内有着某种炙热的东西在燃烧,若她能将这桀龙控制,大约,再去闯妖界就容易的多吧! “好!”尾一甩,火红的身子直往上冲,而那背上的花凝熏却稳稳的站着,丝毫没有因为它的光速而不稳。 本还在奋力挣开那冰晶的桀龙,一见刚刚重伤自己的家伙又冲着自己来了,急忙稳住身子,一双猩红不减的眼瞪向来的一人一蛟,却在对上花凝熏那双黑漆暗眸之时,不能自抑的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它是拥有超强防御的桀龙,那人一个眼神却让它有种发抖的冲动? 眼里的怯意虽然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最善于揪出隐藏情绪的花凝熏却注意到了,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纯美的笑,但是,却没有半点的温度,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猎物,她喜欢! 不知不觉中,角色已经对调,开始是桀龙将花凝熏当成了美味的猎物,但是,现在,桀龙却成了花凝熏眼中的猎物。 “冲过去!”看着在他们同一个水平线的桀龙,花凝熏对赤嵘说着。 “嗯!”赤嵘不说,毫无疑问的照着花凝熏的话做了,对着那漆黑的桀龙狠狠的,如同火箭炮一样的冲了过去。 “啊……”他们俩没什么,但是,底下观战的人却忍不住的叫了起来,刚刚那怪物的超强防御力,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而赤嵘的超强能力,他们也见识过了,更何况现在看到了他的变身,更是对他的防御力不加怀疑,说实话,若单说这两个,他们还真的是比较期待说看到底谁的防御力强,但是,现在问题出来了,他们中间还有一个肉体凡胎的花凝熏,她可没有他们那些变态的体魄,这么一个强强对撞之下,她能否安然无事? 所有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也明白这怪物肯定就是灭族语预言之中的灾难,在这个时候,圣女是出现了,而且,他们还没有看出使用的什么招数,那如同大山一样的怪物就被击退了,但是,现在,在这明显的体形悬殊的面前,他们还是忍不住要担心,是否真的就没有事! 一双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半空中,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丁点的细节,空中的桀龙因为赤嵘撞向它,而它也开始向赤嵘这边撞来,空气中,仿佛被撕裂成两道无形的罡风,正在急速,强势的逼近着,等待着最后的生死碰撞…… “啊……”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惊呼起来,脸上慌乱异常,只因为,刚刚还在赤嵘身上站的稳稳的花凝熏,突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前更快速的摔了出去…… “圣……圣……圣女……”声音是结巴的,这样摔出去,不是就要活活的摔进那桀龙的嘴巴里面么? 而且,桀龙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切,花凝熏摔出来的速度比赤嵘冲过来的速度要快,恶心的家伙很快的评估着,心中一喜,也不冲过去了,就猛的定在远处,嘴大张着,等待着花凝熏落入嘴里,因为它算过了,照着那猎物飞来的速度,等那火红的家伙冲到他的身边来,那飞来的猎物早进了它的肚子,他只需要享用美味鲜嫩的新鲜肉类,再从容不迫的闪开就行了。 所以,它停下了,所以,它嘴张开了,所以,它‘笑’了! 但是,很快,它发现它无法笑出来了,因为,那猎物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掉入它的口中,而是在临近它口中之时,刚刚仿佛断线风筝无法着力的人,身子却诡异的一转,它的眼前就失去了猎物的踪影,再接着,头上传来一阵轻笑,惊的他心神俱裂,猎物什么时候爬到他头上来了? 再看那火红的家伙,却在临近自己之时,身子一扭,避开了两者之间的激撞,但是,闪开之前的眼神它却没有看错,同情!怜悯! 震惊之后是深深的愤怒,他是强大的龙族,什么时候需要一个比不上他的蛟来同情怜悯了,接着便是狂跳如雷,那眼神,深深的侮辱了它!它一定要那个火红家伙付出代价! 行动还没有付诸于行,眼睛却传来一阵剧痛,笃然而起的气势差点因为这剧痛而消失泯灭,庞大的身体也颤动了一下,他差点忘记了头上还有一个猎物! 它全身刚硬如铁,唯独眼睛上面的防御是最差的,偏偏,那个让它瞧不起的小小人类却攻击了他最薄弱的地方。 “啊呜……”长长的一声痛鸣,仅余一只可动的翅膀使劲的扇动着,再也顾不上去追赤嵘,而是想着怎么才能把他背上的家伙给弄下来,也不再直来直去的飞行着,不断的呈现不规则的三百六十度旋转飞行,试图将它头上的花凝熏给颠簸下来,偏偏,花凝熏的脚就好像生根了一样,就这么焊在它的头上,任凭它怎么乱蹦乱飞,都无法将她甩开,偏偏,眼睛还不时的传来刺痛…… “嗷嗷嗷……” 底下的人目不暇接,只觉得半空之中,一个急速闪动的黑影刚刚还在这边,眨眼又跑去了另外一处,伴随着山毁了,房塌了,再加上不断嗷嗷嗷传来的痛叫声音。 地上的人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担心他们圣女吧,但是现在听起来,那怪物更让人觉得该担心,担心那怪物吧,他貌似又是他们的敌人,但是,叫的也确实可怜,所以,心情……复杂了! 而桀龙,此刻也知道了为什么赤嵘在闪开的时候,有那同情怜悯的眼神了,他不过是带着老婆孩子出来找吃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有灵力的人类村子,自然是欣喜若狂,让孩子们打了几天野战之后,才带着老婆一起出动,现在,食物还没有吃到,他却让人整的这么狼狈。 “嗷嗷嗷……” “我……我投降,我投降!” 眼睛虽然不至于被戳瞎,但是,那剧痛确实一阵接着一阵的,防御力强,所以,一般的东西伤不了它,但是,正因为一般的东西伤不了它,所以,它才会特别的怕痛,眼睛上的痛仿佛有一根神经链接到全身各处,那一痛起来,全身都跟着要颤上几颤,终于在扛过无数次的戳眼之后,再毁掉无数的房屋,山头,还无法甩掉头上那个可怕的人类之后,他最终受不了了,这痛,真不是龙挨的,所以,他投降了! “投降?我怎么知道你真投降,还是假投降?”花凝熏冷哼一声,手下动作不减,双手如飞,依旧快速的戳着那对猩红的不能再猩红的眼。 “嗷嗷嗷……真投降,真投降!”它能不投降吗?再不投降?只怕他一双眼睛要成为筛子了。 “真乖!”看了看它的眼睛,花凝熏这才勾起一抹浅笑,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它。 “投降了还不叫你同伴?”嘴角依旧是笑着,但是,在近在咫尺的桀龙看来,却狠狠的打了个颤,急忙用那只能用的黑翅展翅飞上高空。 “老婆,孩儿们,都住手!” “老婆?”花凝熏嘴角抽了抽,这个称呼,应该是现代的称呼吧! “呃……这个……这个是在很多年前,我听一个男人称呼他娘子的时候叫的,他说这是对娘子的爱称。”听到花凝熏的疑语,桀龙刚刚还豪放的语调中,有了那么丝不好意思。 呼啦啦的一阵风起,他们的周围迅速的围住了黑压压的一群,花凝熏看过去,嘴角不可察觉的抽了抽,难怪是孩儿们了,二十多只,真能生!还有一只比她身下的这只桀龙稍稍小那么一点点的另外一只大家伙正紧张又警惕的看着他们。 “老公,怎么了?” 老公……,估计又是那个他们多年前遇上的男人说的吧! “没……没怎么,这个,呃,就是我头上这位,以后就是我们的主人了,她……呃……她太强大了,强大到我都看不出深浅了。” 花凝熏听此,差点喷出来,没看出,这家伙还是个好面子的家伙,对着老婆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输的那么窝囊,他们都没有正式正面开打,它当然是看不出深浅了,但是,这也成了它糊弄老婆的借口了,只有两个字了,真强! 不过,她却还是顺应他的话,摆出一副不动如山高深莫测的样子,任由那桀龙女打量着她。 “他……”桀龙女疑惑着,老公居然也看不出深浅? “当然是,难道你怀疑老公我的话?老婆,要听话,乖!”如果桀龙男是人,花凝熏可以想象他此刻肯定是板着脸,一脸正经的正着夫纲,但是,手又是像拍宠物一样摸着他老婆的脑袋,但是,那也仅仅是对于人的幻想,要是对象换成这两个庞然大物之后,花凝熏只能说,她雷到了! “哦,怎么会呢,我最听老公的话了,主人!”听到桀龙男的话,桀龙女急忙接口过去,又很干脆的叫了花凝熏主人。 “嗯!以后,我便是你们的主人!”心中感叹,花凝熏正了正神色,正色的说到,无形的言灵力量已经开始履行,在他们的骨子里,从此,花凝熏就是他们的主人! 摆平了这一摊子所谓的灾难,花凝熏在桀龙男的头上站起来,看着地上仰视着她的言灵一族族民,神态清冷,“族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该离开了!” “圣女!”底下的人同时拜了下去,他们有太多太多的感叹,太多太多的崇拜,预言没错,是圣女救了他们,但是,她是他们的圣女,为何现在又要离开? “长老,族长,你们后面还有很多要忙,我会不定时的回来,言灵一族,不该如此封闭。”花凝熏说完,言尽于此,说不定时回来,仅仅只是让他们有个警醒,具体会不会回来,她说不准,她仅仅只是给他们指了条生路,封闭的言灵一族,渐渐的没落,直到最后没有半点的影响力,最终,也只有覆灭一途。 而现在,她该去妖界了。 手中起了个奇怪的手印,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上空,“以我之名,妖界之路,开!” 话音落,一个旋风般的通道出现在他们的上方,花凝熏看着那个通道,通往妖界的通道啊,她现在也可以自由来去了! 点点身下的桀龙,向那通道而去。 “等等,等等我!”一个绚丽的光影和一道火红的影子同时落在桀龙的背上,雀翎羽拢了拢自己一丝不乱的黑发,“我的圣女,我为你拼死拼活,你走居然忍心丢下我?” 花凝熏瞟了他一眼,一丝不乱的头发,连个褶皱都没有的整洁华丽衣裳,他好意思说拼死拼活? “我看你蛮享受的!”赤嵘也看了看他的装扮,瞥眼说到,真是个骚包至极的妖精,连打斗都不忘记保持最美的状态。 “嘿嘿嘿,保持最美是我终身奋斗的目标!” “无聊!” “对了,我的圣女大人,看,你的小宠物,我帮你带来了,怎么样,感谢我吧!那就给我一个吻吧,我很容易满足的!” “无耻!” 伴随着这样的话,一群黑影消失在旋风般的通道中,随着最后一点的没入,刚刚旋转着的通道如同刚刚突兀出现一样,成为一个光点,消失在空中。 妖界之旅开始…… 而地上,一群匍匐在地拜倒的人中,均满眼崇拜的看着空中消失的地方,郝长老和迟长老不约而同的喃喃自语着:“自由穿梭于任意的空间,这就是言灵一族真正的力量啊!”(未完待续) 成为妖精食物 “这就是妖界?”花凝熏手里抱着还在沉睡的小貂狐,看着四周的景象喃喃自语着。 他们从通道里面出来,就已经身处一个森林之内,同样的树,同样的草,同样的花,若非是赤嵘和雀翎羽他们确认这是妖界没错,她肯定会以为这里还是在人间,因为,她实在没有看出这里和人间有什么不同的,而桀龙夫妇和那些小桀龙们,花凝熏让他们飞到万里天空之上,这样,他们既不会分开,又不会让人,哦不,是让妖发现。 “对!确实!没错!我的圣女大人啊,你这都是问的第四次了,这里的确是妖界没错!”雀翎羽也同样再次的回答着。 “熏,不要大意,这里看起来和人界是一样的,但是,还是有很多小妖在这里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他们的食物,犹其是你现在!”赤嵘看了一眼四周,不说别的,就刚刚这一眼之间,他就已经看到上十个妖精在附近蠢蠢欲动了。 “我现在?”花凝熏疑问着,她现在有什么不同么? “你是人类,本就是很多妖精眼里的食物了,而且,现在的你身上有一股磅礴的灵力,对妖精来说更是可遇不可求,不仅仅是食物,更是难得一见可以提高他们妖力的绝佳宝物,所以,你要小心,千万不要离开我们身边。”赤嵘慎重的说着,现在的熏在这些妖物的眼里,简直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得到。 食物!花凝熏对自己这个新的称呼很不满意,看来,她和小貂狐一样了,因为身上的灵力而成为众多妖物的目标,这一行,绝对是有惊又有险的。 “来了!”正说着,雀翎羽突然一声喝,同时双手一舞,无数黑影从袖中射出…… “噌噌噌……” 很多声细小声音之后…… “吱吱吱……” “呜呜呜……” “嗷嗷嗷……” 同样也响起了很多声不同的哀叫,花凝熏再看去,他们的周围,很多她没见过的东西被一枚色彩鲜艳的羽毛牢牢的钉在了地上,有长满触角的竹藤,有多了两只脚的大石头,有伸出无数枝桠的树枝,还有穿着绿色薄纱,却有着长长尾巴的小女妖精,个个长的不同,但是,唯一相同的却是都有一张长满利齿的嘴巴,嘶嘶的吐着舌头,流着粘稠的液体…… 这下子,不用他们在特别说明了,花凝熏也知道了自己是多么肥的一块肉了,只是,怎么想,这肥肉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是人都觉得不好想,谁会把自己好好的一个人来比作一块肥肉? “见识到了吧!”雀翎羽耸耸肩,随便扫了一眼四周的小妖精,看都懒得再继续看,他的眼睛,只看美丽的东西,这些丑陋的家伙,就不要污了他的眼睛吧! “见识到了,你的武器挺漂亮的!”花凝熏却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那些小妖精,既然都已经解决了,她又何必再多费心思呢。 “那是当然!要知道,我这羽翎可是用了上百种最漂亮的鸟类的羽毛炼制的,这其中又放入了上好的蓝宝石,绿水晶……” 一听花凝熏夸他的武器好看,雀翎羽立马眉开眼笑,马上就开始介绍他这武器有多么的特别,滔滔不绝的完全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花凝熏和赤嵘很无语的对看一眼,不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算了……爱美成痴的家伙啊! 不知道是有了第一批送死队的下场,还是因为雀翎羽的震撼教育,这从森林中走出来的途中,虽然中间还是不断的有小妖精在四周窥视,但是,却没有一个再跑上来送死了。 走出森林之后,放目看去,却是茫茫不尽的草丛,人高的野草,连绵不绝,看不到边,花凝熏蹙眉,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才能到狼族?” “狼族?我的圣女大人,这片荒野之原就位于妖界西边,如果我们是照刚刚用走的话,嗯,估计,半个多月之后,我们能到达狗妖那个丑家伙的城池,要到狼族嘛,如果是完全没有意外,我们走个两三个月就差不多了吧!”雀翎羽再度说着,这狼族哪里是那么容易到的,一个在妖界的西面,一个在妖界的东面,完全相对的两个地方,他们等于要贯穿整个妖界,所以,他现在说的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因为,花凝熏上路绝对没有那么顺利,妖界里面强大的妖精还是不少滴,单对单的话,他和雀翎羽两个还是完全可以对付的,怕就怕,在强大的利益面前,那些丑家伙们联合起来,那样,要保护好花凝熏不受到伤害,就有点操作上的问题了。 “哦?”花凝熏蹙眉,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等她到狼族,魅如君又不知道会不会找回人间去? 手缓缓的抚上左手心的那朵同心莲,脸色渐沉,“那,桀龙的速度呢?” 她可还没有忘记,桀龙想摆脱她时,到处乱撞的速度有多么快! “呃……那个家伙……”雀翎羽一时语塞,丑的家伙他向来记不住,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一群桀龙被他忘记的干干净净的了,哪怕,分手仅仅只是在半柱香时间之前。 “他们的速度和防御,攻击力在妖族里面都是遥遥领先的,如果是他们的话,我们五天就可以到达狼族的领地了。”对雀翎羽只记美东西,不记丑东西的习惯很无语的赤嵘接口说着,见花凝熏正点着头,又继续说,“但是,从这里到狼族领地,我们直线过去会经过四个城池,狗族,蛇族,猫族,狐族,在这些城池上空,他们是绝对不允许飞行的,所以,这几个城池,我们恐怕是需要走过去,这样一来,我们到达狼族的时间大约是要九天。” 九天,她之前闭关四十五天,再加上魅如君沉睡到她到言灵一族用四天,等于说,她只需要等待两天,魅如君就可以醒来,而他们就能再度重逢了,但是,她还是急,只想快一步踏上有魅如君的土地。 “如果……我一定要飞过去呢?”眼眯了眯,一丝冷意划过,她还就不信有那么强硬的规定,如果,她没记错,妖界更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吧! “一定要飞?简单,打过去就行了!”雀翎羽仅仅是愣了一下,明白了花凝熏的意思之后,眼里浮上一丝有趣的笑。 “打过去快,还是走过去快?” “我们三个,再加上那两只桀龙,嗯,打过去快!”摸着光滑的下巴,雀翎羽眯起那双桃花媚眼说着,脸上有着明显的兴趣盎然,心中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哎呀,跟着他家圣女大人,他好像变暴力了呢!怎么办?就算圣女大人是暴力的,他还是觉得她好美,好帅啊! “就这样!”抬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半空之中,两个黑影同时急速而下。 两只大翅膀遮天盖日,扑腾一下变带起一阵的狂风,待快落地之时,收敛起翅膀,安分的停在花凝熏他们的前面,桀龙和袋鼠有一个相同点,他们的腹部之下有一个育儿袋,只是,袋鼠是母袋鼠才有,而桀龙则是公母都有,他们在飞行时,只有桀龙夫妇飞行,而那二十多个孩子则钻进他们的育儿袋里面待着。 公桀龙翅膀上的伤已经让花凝熏用灵力加上灵药治愈,让赤嵘和雀翎羽上了公桀龙背上,而她则跨上了母桀龙背上。 “走吧!” 淡淡的一声命下,两只庞大的桀龙宽翅一展,又往九霄之上冲了上去,而后到达高空之后,开始平稳飞行,再往后看,他们刚刚出来的那个森林成为小小的一点,远远的抛到了身后,才不过眨眼瞬间,就已经消失不见,让花凝熏不得不感叹,这桀龙果然是速度类的龙族啊,比坐飞机快多了。 雀翎羽口中说的要半个多月才能到达的狗族的城池,在桀龙的速度之下,他们几个在晚上就达到了,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城池上来回巡逻的哨兵,停在不远处的花凝熏眼里闪过战意,这里和人类真的是没有两样,唯独不同的是,那里是人间,住的是人,这里是妖界,住的是妖精。 “桀龙宝贝,看你们的了,要是有妖精不长眼睛,就吃了当食物吧!”拍拍身下母桀龙的脖子,花凝熏很不正经的说着。 听到这话,雀翎羽几乎一个不稳掉了下去,桀龙宝贝!他这么美,这么漂亮,对圣女大人这么好,都没听到他家圣女大人叫他一声宝贝,她居然叫那个黑漆漆的大家伙宝贝儿! 士可忍孰不可忍,凭什么比他丑的家伙都会被圣女叫成宝贝儿,他却连得到个笑脸都难啊!“我的圣女大人,你都没叫我一声宝贝儿……” 那声音,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不过,很明显,让所有人都给无视了,谁理他! 听到花凝熏的话,桀龙浑身的力气立马上来了,丝毫没有因为飞行了一天而觉得劳累,猩红的眼冒着猩红的光芒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城池,吃掉身上有妖力或者灵力的妖精,人这些的,是可以增强他们的修为的,只不过,他们一般是不会主动去吃这些的,虽然,在妖精世界里面弱肉强食,但是,如果大肆的通过吃同类来提高修为,是会被围攻的,不过,现在是主人下命令,更何况,是他们阻拦了自己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又不同了,正常的战斗,伤亡是难免滴,吃掉几个敌妖,也是难免滴! 嘶……口腔内,唾液在泛滥,主子,你太聪明了,他们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呢? 飞速的接近,很快的,城池各个角落内,同时亮光一闪,数十条狗耳狗尾的类人生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狗族城池上方不得飞行,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一句话毫不客气的呵斥而出,但是,却只看到两双猩红的眼睛,闪着垂涎的目光盯着他们,而这两个生物的身上,还有三个男子懒洋洋的看着他们,丝毫没有因为他们这毫不客气的一喝而害怕,好像他们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扰乱我狗族上空,该杀!” 一阵铿铿锵锵的声音之后,闪动着寒光的怪刀,利爪齐刷刷的出现,他们身为狗族的护城将,早见识多了这样不知死活的妖精了,被他们打死的也不知道多少。 “我等是有急事,不得不借道,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花凝熏扬声说着,俗话说,先礼后兵,她至少还是别把礼数给落下了,免得妖界的妖精还说她这个人类没礼数。 “人类?” “好大的灵力!” “好美味啊!” “哈哈……大哥,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我们把他弄来吃了吧,到时候,我们的功力肯定是要大涨的!” 花凝熏一出口,立刻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同时,也让这些狗妖发现了她身上庞大的灵力了,立刻眼冒绿光,垂涎的吞起了口水。 “想要我们行个方便也可以,你留下来,我们就放了他们,否则,就等着所有的成为我们的食物吧!”几经商讨,终于出了结果,旁边的几个一身妖气,他们很明显的是妖精,所以,他们开口只要花凝熏一个,因为,人类本来就是他们的食物,吃掉不会引起任何的争议。 “不知死活!” 冷哼一声,想吃了她,也看他们有没有那么一张大嘴!有没有那么一副好胃!(未完待续) 九头蛇王 “怎么样,决定的怎么样?”对面的狗族全副的精神都在眼前美味的食物身上,森森的绿光,垂涎的唾液,好香!好嫩! “呵呵……”只听对面传来一声轻笑,而后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大家伙驮着刚刚说话的小子过来了。 “哈哈哈……识时务就好!快过来,快过来!”一群狗妖仰头大笑,对于他们来说,此刻的花凝熏就好像一块绝佳的肉骨头,让他们伸长了舌头也要拼命的咬上一口。压根儿没有想到人家为什么没有反抗就过来了,毕竟是这当食物,是要命的下场,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过来,也压根儿没有想过,人家既然敢明目张胆的飞,自然是有所依持的。 所有所有的没想过,那是因为他们自大惯了,他们惹不起的妖物大人,城主自然是会通知,而且还会亲自迎接的,现在城主既没有通知,也没有任何的提醒的预兆,所以他们判定这些妖精和人类只是些不入流不长眼不足挂齿的小蝼蚁,根本不值得他们费心,而这其中又有美味的食物,他们自然是吃的理所当然,笑的也理所当然。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黑漆漆的大家伙在身边来了他们才惊觉这玩意儿有多大,还未待他们继续发出声音,那大家伙上面又传来一声清清亮亮的轻笑,低柔的嗓音中带着莫名的邪佞,“真想吃我?那就过来吧!” 奇迹的,听到这句话,居然让他们心中产生了一丝的危机感,迟疑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他们想大叫,因为,他们根本还在迟疑中,没有要往花凝熏那边去的意思,可是,他们的脚却好像有自我意识一样,自动自发的向那大家伙面前迈了过去。 “怎……怎么回事?”一群自大惯了的家伙总算意识到不对劲了,颤着嗓音尖声问着,他们……他们怎么会自动自发的往那边去,而且,就算他们现在拼命在叫自己站住都无济于事。 “呵呵……”低柔的笑声再度响起,听在此刻惊怕交加的狗妖耳朵里面,却觉得莫名的阴风阵阵,“不是要食物么?” “不……我们不……不要了!”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们可以闻到那大家伙吐息之间腥臭的味道,可以近距离的和那双猩红的眼对视着,脑袋乱成一团麻之际,觉得那大家伙莫名的有股熟悉感,却怎么也说不上名字,那种呼之欲出的答案不仅仅没还有让他们安心,反而让他们心中更是多了一股不确定的危机感。 “不要?那怎么成呢?”一直在大家伙背上看不到全貌的人突然站了起来,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这下,可以清清楚楚看清楚他的长相,很是俊美的人类少年,脸上的笑更是如同招人坠落的恶魔微笑,被蛊惑之余却又心神俱颤,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却是他们此时最真实的感受。 “我们要怎么吃呢?”花凝熏点点脚下,眼也是看着脚下的大家伙,狗妖才深吸一口冷气,难道,刚刚那些,他根本不是和他们在说,而是在和他脚下的大家伙说。 “主子,丢给我的孩儿们吃吧,他们还要快点长大呢。”就在他们惊惧之时,那大家伙突然开口,女性的声音,但是,边说边看着他们,边流口水的动作却让他们脚一软,他们……他们居然想吃了他们! 这吃食者变成食物,仅仅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狗妖当中的老大,看着那大家伙的模样,混沌的脑袋终于闪过了一丝的灵光,脸色却攸的一下变的惨白。 “是桀龙,大家伙快分散跑!”这句话是他在转身逃命的同时叫出来的,那些狗妖一愣,天生的服从本性让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立刻分散跑了出去,这些人和妖再厉害,但是,他们也只有这么几个,而他们有十几个,只要不朝相同的方向跑,总能逃脱几个,而且,城池就在下方,只要他们回到城池之中,就没事! 如意算盘是打好了,但是,他们却忽略了操作上的问题,既然人家能让他们过去就不受控制的过去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跑掉呢? “站住!”只听到那依旧轻柔的嗓音含笑的说着,他们急闪的脚居然无法动弹,就好像有无形的束缚将他们的腿绑在了一起一样,丝毫无法动弹。 “好心送上门的,不享用就浪费了,浪费是要遭天谴的!”后面的那只大家伙也跟了上来,而那背上,传来了懒懒的调侃声。 “城……城主,救……救命啊!”身上无法动弹,他们只有呼救,而实力最好的狗族老大自然才是呼救目标。 “吃吧!”花凝熏淡淡一声,丝毫没在意他们的呼救声。 桀龙夫妇眼里闪过终于可以吃到了的放松表情,巨口一张,一阵强大的吸力就将无法动弹的狗妖们吸到了嘴边,一口叼上数个,直接往育儿袋中放了进去,很快的,里面传来欢快的咀嚼声音,以及声声的悲鸣。 “走!”看了眼下方突然亮起的某个地方,花凝熏嘴角噙着笑意,拍拍身下的桀龙,食物已经吃了,那他们也可以走了,没道理吃了人家的小弟,还等着人家大人找上门吧! “何物敢在我城池上方嚣张!”狗妖城主听到了呼救声,出来却只见到两只大家伙在头顶上方,周围却没有任何的东西,刚刚呼救的守城将也不见踪影,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冲了上来,可是,就在他到达刚刚还有两个大家伙的地方,前一面还在的东西,后一秒却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不见了踪迹。 惊诧掉头查看,才看到往东方去的地方,两个小黑点已经远远的将他抛开了! 想追,这脚才抬起来,连那小黑点都不见了,心里是又惊又怕又气,惊的是,何时又有高手从自己城池上方经过,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怕的是,从他听到声音到现在仅仅不过是眨眼之间,他辛苦培养的十几个守城将居然消失不见,连渣都没有剩下一个,可见对方的手段是多么的可怕,气的是,好歹他是一族的老大,居然窝囊到损失了十多个高手,还连敌妖的模样甚至是什么妖都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股冤枉气可受大了。 但是此时,受大了又如何,还不是只有立在城池的高空上,傻愣的看着早就不知踪迹的两个小黑点,任凭那东西南北风呼呼的刮着,心里,哇凉哇凉的…… “主子果然是高深莫测,我家老公没有说错!”一直对自己老公那句高深到他都无法看清表示怀疑的母桀龙这下完全的证实了,主子的一句话,居然能让那群实力不低的狗妖乖乖的听话,连她都没有察觉到主人是怎么做到的,当然是高深莫测了,她决定了,要像崇拜老公一样的崇拜主子! “呵呵……”花凝熏干笑,盘腿坐在母桀龙宽阔的背上,看似随意,其实却在调理着自身快被挖空的精神力,磅礴的精神力此刻只剩下极少了,还好,小貂狐那灵力也在不断的跟着运转,带动着精神力不断的滋生,暗自摇头,看来,对付实力越高的,用的精神力就要越强啊,当初对两条桀龙下的精神力是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诚服状态,完全没有反抗,她才能轻松的实现,这下她一下对付十几个手底下都不凡的狗妖,加上当时他们都想拼命的外回逃,自然产生了抗拒的精神力,让她更加费力,那看似轻松的一句,却让她体内的精神力一下子就掏空了,看来,她以后用这精神力还是小心点,能不用就不用好了,毕竟她这不是自来水,要多少就有多少,留着关键时刻才有效果。 而后面的公桀龙此刻是泪流满面啊,总算他后继有妖了,值得庆幸的是,他想把主人当成食物,现在成了他的小弟,而那些狗妖就更倒霉了,想把主人当食物,却反而成了他们的食物。 “接下来就是蛇妖的城池了,熏,这蛇妖是一条修炼千年的九头大蛇,实力……和这家伙差不多,如果真打过去的话,没有狗族这里的容易。而且,城池上方弥漫着是一层毒气,我们要飞过去也不行!”赤嵘说着,何况,蛇妖那家伙狡诈阴狠,最常干的事情是暗箭伤人,还是小心为妙! “哼,丑陋的爬虫!”雀翎羽冷哼一声,他对爬虫类的没好感。 “九头大蛇?”花凝熏摸着下巴,看来,是有点困难啊,蛇跟飞禽是天敌,雀翎羽在本能上是占有了优势,但是蛇同样也是阴狠的东西,等于说各有各的优势。 “过那毒气,你们有没有问题?”若有所思的问着,她本身因为之前吃了那么多的灵力,再加上小貂狐的灵力,早就是百毒不侵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区区毒气,还伤不了我!”雀翎羽不屑的哼着,他和那蛇就是宿敌,谁也容不下谁。 “我也没问题!”赤嵘跟着说着,他身体强悍,过那毒气还是有把握的。 “主子,我们也没问题!”他们是桀龙一族的,吃东西的时候都是百无禁忌,吃什么就是什么,毒气对它们来说也是小事一件。 “既然如此,我们怕他毒气做什么?”花凝熏反问着,他们没有一个怕的,有什么值得好害怕的。 “哈哈……对,要是那死爬虫敢出来,继续扁死他好了!”不知道是想到了痛扁九头蛇的爽快感觉还是什么,雀翎羽说话的表情那叫一个猥琐,摸着下巴,眼睛向上看着,脑袋里面早就浮想联翩了,他老早就想痛扁一顿那爬虫了,偏偏他在那毒气之中左躲右闪,让他每次都无功而返。 待他们一行人和妖行至蛇妖的城池之时,远远的,只能看到一片无边的黑雾将城池完全的覆盖住,隐隐约约有些猩红的光线从那黑雾之中传出,据说是用蛇目做成的照明。 不知道花凝熏对他们说了什么,转瞬间,就不见了赤嵘他们的身影,而花凝熏骑着桀龙,让她慢悠悠的向那毒气中飞去。 刚入毒气之时,一股严重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仿佛是要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好的是,很快的,体内小貂狐的那股灵气随着毒气的入侵,很快的就运转起来,并且迅速的将体内吸入的毒气同化,成为自己纯粹的力量,花凝熏惊喜的感觉着这一切,有小貂狐这股灵力,她吸再多的毒气反而会成为自己的功力,这种好事,上哪里找去, 想着,拍了拍桀龙示意她更慢,她多吸收一点…… 桀龙本身就是黑漆漆的,在这黑色毒气之中,就如同隐形一样,看不到,反而是花凝熏一身冰蓝色的衣服在这里面,在窥探的眼睛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忽然的,花凝熏突然抓住喉咙,双目圆睁,如同无法呼吸一样,面色突然变的狰狞,手脚抽搐好几下,人猛的就倒在了桀龙的背上。 她一倒下,桀龙一下就慌神了,仰天发出一声悲鸣,两只大翅膀不安的扇动着,不再向刚刚那样平稳的飞着,反而是一下上,一下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慌乱飞着。 突然的,在他们的斜上方出现了不断跃动的十八个猩红东西,如同一盏盏大灯笼挂在那里,“哈哈哈……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一个人类……咝……灵力如此庞大的人类啊……多么美味的食物啊,咝……” 阴邪的笑声,邪佞的话语,让人听着不寒而栗,有种从骨子里传来凉意的不爽感觉,那十八个大红灯笼般的东西居然是十八只眼睛,这就是雀翎羽他们说的九头蛇王,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隐身在这毒气之中,伺机偷袭想从这毒气中过路的妖精。 “咦,这是……桀龙?”阴邪笑声突然顿住,似乎有些意外的看到驮着人类的是一只桀龙,这些事情似乎麻烦了,要是那人类是她的食物的话,他跟桀龙抢食物似乎凶多吉少,但是,那人类身上庞大的灵力,他要是吃下,妖力绝对可以直逼大妖王,抢?不抢?顿时有些陷入两难之中。 而桀龙听到他的话,也顿住了,直愣愣的往他这边看来,看了好半晌,两个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突然,桀龙猛的掉头就往外飞,翅膀扇动的还是不稳,连那速度似乎都慢了不少。 “咦?哈哈……原来只是只小桀龙啊,白长这么大的个了,嘎嘎嘎嘎……美味的人类是我的了,小桀龙快把他让给哥哥我吧!哈哈哈……” 桀龙会往外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桀龙体形本来就庞大,所以,他分辨不出来年龄也是正常的,但是,从那跌跌撞撞的飞行,和不是成年桀龙的速度,他可以判断出,这条桀龙的年纪不大,因为,桀龙的飞行速度直接和年纪挂钩,越年长,修为越高,同时,速度也就越快,心中一喜,这么千年难遇的事情,他怎么能错过,追出去,将那人类吃了,说不定,他还能吃到一匹桀龙呢,看这桀龙肯定是落单的小家伙,吃了他,有龙血脉的妖兽,他发达了,别说直逼大妖王了,说不定还会超过他们! 不能放过!绝对不能放过! 九个脑袋一甩,眼里发出势在必得的目光,庞大的身子顿时从毒气中探了出来。九个头看着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也已经跑出去好远的桀龙,分叉舌头嘶嘶嘶的吐着,这个猎物,他要定了! 长尾一摆,跟着电射出去,不过,那桀龙的速度显然是比他想象的要快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的缩小,不过,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完全追上。 一炷香之后,不知道是桀龙力竭了还是怎么,越飞越慢,越飞越不稳,九头蛇王大喜,强制再度催动妖力,将速度提到了极致,果然,这次,很快的他就超过了桀龙,长长的身子一圈,将桀龙圈在了中间,虽然,没有完全圈完,但是,却堵住了桀龙的去路。 “哈哈哈……小桀龙,放下你背上的人类,乖乖的跟哥哥走吧!”得意的笑着,发达了,发达了!他称王称霸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九头蛇王的时代就要来临了!哈哈哈…… 九个脑袋虎视眈眈的盯着那抹冰蓝色的身影,越看越满意,皮滑肉嫩,突然觉得,就这样吃下去好浪费,清蒸好?还是红烧好呢? 桀龙也不说话,只是敌视的看着九头蛇,大嘴裂开,威胁的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不过,他这敌视的动作在九头蛇的眼里就是虚张声势,根本就不值得它去分神。 “小桀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哥哥的耐心有限的。”九个大脑袋伸伸缩缩着,周围一片嘶嘶的声音。 “哈哈哈,你个爬虫,我们的耐心可是很好的!”突兀的,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张狂的声音。 九头蛇妖大惊,急忙掉转头,却见身后多了一个虚空而立的人影。 “花骚包!!!”仔细一看之后,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的眼红,身后的不正是他的天敌,孔雀一族的那只花骚包么! 气愤之余,突然想到了一丝不对劲,再掉转头看刚刚被自己圈住的小桀龙,却发现,它居然趁着自己转身这会儿,脱离了它的包围圈,这下,心中怒火就像是旺火再浇上了火油,猩红的眼里腾腾腾的直溅火星子。 九头一甩,一头袭击雀翎羽,一头袭击桀龙,再一头直接咬上桀龙身上的花凝熏。 雀翎羽一闪避开了他的攻击,桀龙同时向右边闪,避开了他攻击的同时,也躲开了那咬上花凝熏的大口,但是,右边已经有一只蛇头在等着了,九头蛇料定了桀龙会朝着那个方向躲避,一个头早就守候在那了,见桀龙闪过去,那头闪电般的咬上了花凝熏…… “嘴太臭了!” 哪知道,刚刚明明中了他毒气的人,突然睁开了眼,那双眼里,清明分明,哪里有半丝的中毒迹象,心知上当,巨头赶紧回缩,但是,他是快,花凝熏却更快,手臂抬起在他脖子上一绕,只觉得剧痛袭来,脖子上面一阵的剧痛,好像那颗脑袋都要分开了一样。 急切的后退,花凝熏倒没有跟着追上,一击得手,让他退了去,这就九头蛇王好歹也是修行了千年的妖物,皮粗肉糙,花凝熏这一下,虽然用了不小的力道,但是,也仅仅是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痕,而没有造成性命的威胁。 不过,就算如此,也足以让那九头蛇大怒了,伤他的不是他的死对头雀翎羽,却是一个他原本以为的食物,这口气,要怎么才能咽下去。 但是,尽管这么怒火汹涌,天性却提醒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刚刚那桀龙和人类分明是故意当饵诱惑他出来,而这个时候花骚包则出现拦截,糟了!他上当了! 那人将他从毒气中诱惑了出来,就是为了避免他利用毒气来隐藏身形,而且,那毒气是他的天然屏障,在那里面,他就如鱼得水,而这些妖精,就算不惧毒,在那里面,他们也会多少受到影响。 一想通,他立刻不恋战,马上除了受伤的那个头,剩下的八头分别袭击向花凝熏,雀翎羽,和桀龙,算好了趁着他们闪躲之际,则赶紧往回溜,只要回到了他的毒气里面,这些人就拿他莫可奈何了。 不过,花凝熏他们岂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早就算计好了,心急逃命的九头蛇王,会将全身的功力化成速度,来加快自己逃亡的脚步,这个时候,他的防御力是最低的,只要能攻击到,那么,攻击的一下的伤害力,绝对是他防御之后的两倍。 所以,花凝熏顺应他的想法,避开了他袭击而来的蛇头,就在九头蛇王欣喜立刻收回蛇头,化成一道流星般的速度,要往回溜之时。 “嘭……”的一声,极大的声响掀起了空气的巨大波动,狡猾想逃的就九头蛇王就好像撞上了一面大山一样,轰的一下又倒了回来,同时,两个脑袋无力的垂下,再也无法抬起来。 “嘶嘶嘶……又一条桀龙!蛟!”顾不上自己受了重伤,眼露震惊的看着突兀出现在他必经路线上的另外一个黑漆漆的大桀龙,和红发红眸的男人。 这男人他同样认识,蛟族的好战分子。 “嘿嘿,说对了,死爬虫,今天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死爬虫!”雀翎羽看着一阵的心神愉快,有什么比痛扁死对头来的更加舒服的事情呢,摩拳擦掌,他迫不及待了。 他家圣女大人就是会想法子,利用本身肥嫩的诱饵,再加上一条看起来很菜的桀龙,居然把这又多疑,又阴险的爬虫从那地方骗了出来,啧啧啧…… “你们真卑鄙!”再回首,却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了,蛇尾慢慢的圈起来,蛇头高昂着,形成完美的攻击形式,刚刚的人类,花骚包,那个蛟,还有两条蛟龙,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五星阵,而他,三头受伤无法再用,六头对五人,看起来是他有胜算,但是,想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这些人,除了那个人类他不知道具体的底细,其他的每个都够他喝上一壶。 九头蛇这下急了,心里也慌了,心急的想着脱身之法。 几番算计,判定了花凝熏是他们这些人的罩门,因为,刚刚他一击,让他虽然受了伤,但是,还是没有桀龙和赤嵘造成的厉害,所以,注意打定,四头对着其他几个同时喷出毒液,同时攻击,但是这些都只是虚晃一枪,只要的两头直接就往花凝熏袭击而去…… 一左一右,让花凝熏左右都不得躲闪,不管往哪里躲,都会受伤,而往前跑更是直接往他嘴里送了,而往后的话,正好如了他的意,只要他一退后,这五星阵立刻就散了,而他就可以跑了。 两个头毫不留情,带着呼呼的风声,电射般的往花凝熏那袭击而去.(未完待续) 单挑or群殴 其他几个方位的都如他所料的避开了,而面前的这个人类,不知道是被他突然这么一下吓傻了,还是什么,反正看着两个长着獠牙的大嘴对着他直冲而去,却没有半点的反映。 心中再度一喜,其他碍事的避开了,完美!这食物又要落入自己嘴里了,继续完美!他的人生,虽然刚刚有了那么点小挫折,但是,不能否认,依旧还是完美着的。 心中这么想着,两颗蛇头的嘴就张的更大,四颗长长的毒牙上漆黑狰狞,只要一碰上,就会立刻全身麻痹,乖乖的成为他的腹中之物。 近了…… 近了…… 猩红的眼里闪动着阴邪的光芒,嘶嘶作响的分叉舌头更是频繁进出的如同跳动的马达,他几乎都可以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子诱妖的清香,嘴里唾液分泌更是旺盛,嘶……果然是美味,光嗅着味道都让他把持不住的想马上一口吞下去。 写起来慢,但是,所有的所有仅仅只是在那一瞬之间,就在两颗大张的蛇头当头罩来之时,在九头蛇妖看来呆愣的花凝熏,突然的,两边嘴角缓缓的勾起…… 蛇妖的两个蛇头电射而去,本来是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两双眼睛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就只有看到那完美的唇瓣勾起……再勾起…… 但此时,蛇头已经到了花凝熏的左右,只需要再向前一点点,再咬下,花凝熏就成了他的腹中之物,眼里划过狠厉,多疑的性子在提醒他事情有些蹊跷,但想到之前她只是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伤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他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所以,大嘴大张着,猛的一伸,就要将花凝熏咬入口中…… 却不想,在嘴张开的最大,下一个瞬息动作就是咬下之时,只觉得眼前虚影一晃,接着自己上面的四颗灌满了毒液的中空毒牙剧痛无比,眼前已经失去的花凝熏的踪影。 如此的变故是他措手不及的,等他想终止,但是,嘴已经顺着大脑指示,按照惯性,猛的一下使劲咬上…… “嗷……” 其他的四个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整个蛇身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四头乱舞着,痛……痛死他了…… 袭击花凝熏的两个蛇头上,上面的四个毒牙被花凝熏不知道用了什么削掉,而他这么猛力的一合上,下面两颗尖尖的利牙,直接就刺进了脆弱的上颚,再从表皮上露了出来。 “哈哈哈哈……死爬虫果然够笨的,我只见过蛇咬别人,还没见过蛇咬自己的,笨爬虫啊,笨爬虫啊!”雀翎羽笑的前仰后翻,有什么时候能比这个时候更让他觉得身心愉快? “圣女大人啊,你该削去他下面的两颗,这样,上面两颗毒牙直接咬下去,我还没见过蛇毒自己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笑罢,还很不厚道的再出了一个馊主意,蛇向来是毒别人的,不知道这自己毒自己是啥滋味? 边想着,边往剩下的四头看去,还有四个头啊……貌似是可以试试啊! 看到了这眼光,尽管九头蛇王痛的全身发颤,也忍不住再度抖了抖,四个蛇头畏缩了一下,花骚包那眼神,让他有很不好的感觉! “上面的好削!”花凝熏手握着两柄利剑,淡淡的说着,眼却盯着几个脑袋乱甩的九头蛇王,上面的毒牙和下面的不同,因为有毒液,所以是中空的,她削起来也省力,而且,这一切就要归功于手中这两柄被凡一平大哥改造过了的两柄袖中剑,剑被凡一平用玄铁再度重铸了一次,而且,双刃剑的一面被花凝熏要求用他那的宝贝金刚钻镶上,试想,连最坚硬的钻石都可以分割的金刚钻,要分割两颗不过千年的蛇毒牙是多么简单,所以……九头蛇倒霉了! 九头蛇也万万不敢相信,先被这个伤了不过是条伤口,现在居然把自己最坚硬的毒牙给削掉,他不信!他不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花凝熏看着他那风中凌乱的样子,冷冷的撇了一下嘴,先不故意只让他受一点伤,怎么能放松他对自己的警惕?又怎么能得到那坚硬的蛇毒牙?要送给凡大哥的礼物又怎么能出来? “嗷……咝……该死的人类,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狠狠的盯着花凝熏,现在的他只有四个脑袋能用,其他的几个脑袋,拜花凝熏所赐,全部宣布阵亡。 “代价?”花凝熏嗤笑一声,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含恨莫名的九头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想要我付出代价的人太多,不过……在我付出代价之前,他们已经付给了我生命!所以……考虑好了吗?” 低柔的嗓音,清冷的笑容,这一切,就好比恶魔蛊惑人心之时的微笑,让人迷惑心动的同时,也冷冷的打着寒颤。 九头蛇一直觉得自己是阴狠的,是毒辣的,可是,在面对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类面前,它突然有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荒谬感觉,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人类,他一个头都比她大,可是……就算是这样,那清冷的笑依旧让它蛇皮发麻。 “我跟你拼了!”四头合一,不再分散攻击,用全部的功力全力的攻击向花凝熏,要不是这人,它岂会落的如此下场,要不是这人,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九头蛇王,也不会向现在这样成为丧家之犬般的狼狈。 它以为它会看到花凝熏惊慌失措的面孔,但是,它发现,它错了,那人类脸上的清冷浅笑一直没有落下,维持不变的挂在嘴边,哪怕他现在这么冲过去,她也没有变动半分,仿佛,早就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一般。 心念在百转千回之间已经划过了无数个可能,四头合一它不信那人类就通天了还能躲过! 眼看着,那蛇口转瞬间就已经要落到花凝熏的身上了,可是,就在众人一眨眼之间,九头蛇突然调转方向,往下一沉,跟着,向蛇族城池方向电射而去…… “死爬虫,狡猾的爬虫,奸诈的爬虫!”雀翎羽脸色一变,气的大骂,抬腿就要追,九头蛇王打不赢就溜,居然还来声东击西!这次要是让它跑了,那以后肯定会被它找机会报复回来的! 赤嵘嘴角抽了一下,也跟着往前追,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蛇族的老大,居然也会玩临阵脱逃这种丢脸的事情来! 唯独花凝熏嘴角噙着笑,慢悠悠的跟上,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轰……” “轰……” 前方又传来了惊人的巨响,紧接着听到了九头蛇愤怒痛苦的嚎叫。 雀翎羽和赤嵘同时一愣,那九头蛇王倒霉遇上什么了? 对视一眼,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往后看去,只见花凝熏依旧慢悠悠的神态悠闲的跟在他们之后,脸上看不到一点紧张的模样,这可不像她!除非她早有算计。 再看一眼,总算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桀龙!那两只桀龙没有跟在花凝熏的身边。 “哈哈哈……”雀翎羽再度笑了起来,死爬虫啊死爬虫,枉你老是算计别人,没有想到这次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吧!爽啊!这种感觉,真tmd爽啊! 就在雀翎羽笑的时候,两条桀龙嘴里叼着一样疑是九头蛇王的软绵绵的家伙飞了回来。 看着桀龙嘴里出气多,进气少,完全没有原来那嚣张模样的九头蛇,雀翎羽很不厚道的用脚尖踢了踢他,“死爬虫,跑啊,继续跑啊,回到你那乌黑抹漆的鬼气里面去啊!栽了吧!哈哈!你也有了今天!哈哈哈……” 看着那笑的不顾形象的雀翎羽,花凝熏嘴角一抽,头稍稍偏向赤嵘,“这家伙不是最在意形象么?” 一个如此爱美的人居然这么的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有一个解释,这人疯了!而在花凝熏现在看来,雀翎羽确实是疯了! “原谅看到上千年死对头被痛扁而大爽的不顾形象的人吧!”赤嵘面色很酷的回了句,据他所知,雀翎羽和这九头蛇当死对头当了上千年,偏偏每次雀翎羽都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总是藏身在毒气之中不现身,现在看到他不仅仅现身了,更是被痛扁的快要挂掉,雀翎羽能不兴奋么? “哦!”了解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他疯的正常! “不……不公平!”桀龙嘴里的蛇妖还有力气说话,几个大头无力的垂着,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几个。 “不公平?”花凝熏一挑眉,原来,妖界还是有公平可以讲的啊,就比如说现在? “对……不……不公平……你……你们这么多……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被桀龙收拾的太惨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其他的人都能想到桀龙是怎么收拾他的,当时对着母桀龙叫小桀龙,还自称哥哥,母桀龙早就一肚子火,要不是碍于花凝熏的吩咐,她怎么可能费力这么伪装,而隐身的公桀龙在暗处听到这不知死活的妖精居然敢这么叫他老婆,这心里的火也早就上来了,桀龙本来就是个暴躁家伙,也同样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此刻,逮到了机会,哪里不会好好的讨回来! “哦?你想怎么样?单挑?群殴?”花凝熏貌似很好商量的问着。 赤嵘,雀翎羽都不再说话,只是嘴角含着莫名意义的笑看着他们。 听到此言,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的九头蛇眼前一亮,单挑?等自己身体一恢复,单挑他们其中的一个应该是问题不大,何况,就算打不过,他也能跑掉,群殴?这里是哪里?这里好歹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再去拉扯一大帮的蛇子蛇孙们,就算没有一对一的打赢他们,用蛇海战术也能淹死他们!好像,这两个都不错! 花凝熏看着那不断眯成谷芒的瞳仁,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嘴角缓缓扬起,继续慢悠悠的说,“单挑,即你一个单挑我们一群,群殴,也就是我们一群,群殴你一个,选择吧!” 瞧她多仁慈,比这个上来就要吃人的家伙可好商量多了! “你……你耍我!”明白上当了的蛇妖,眼猛的一睁,猩红之光大盛,这人类居然敢耍他! “我是在很认真的提议!”花凝熏一脸正色,看不出半点的玩笑之色,让蛇妖几乎以为,当真是自己理解错误,但是,他毕竟也是常常会干这种事情的妖,自然不会真以为这人类是在正经的说,看来,这次他真的栽了,遇上真正的高手了! “你……你……大人,大人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这次吧!”气恼的声音一转,变成苦苦的哀求,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怎么样,先躲过这一劫! “哦?”花凝熏暗自一挑眉,能屈能伸嘛! 浅笑一下,花凝熏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几个蛇头,凌空的,半蹲了下来,和那蛇眼平视,嘴角笑容浅浅的扬起,语气轻柔,“知道野草吗?” 几个还能动弹的脑袋一起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人类为何要问这个奇怪的问题,但是,此刻,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老实回答了再说。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花凝熏感叹了一句,又缓缓的站了起来。半侧着身子继续问到:“知道怎么样才能除尽野草吗?” 蛇妖一愣?现在饶他命和野草有什么关系么,要除掉野草多简单,把根拔了就行了! 拔根!拔根!斩草除根!猛的一下想明白了花凝熏想说的话,几个蛇头一颤,在桀龙嘴里使劲的挣扎起来,偏偏桀龙咬的死紧,让他无法挣脱,而且,其中一颗牙齿,正在他的七寸之处,若非他修炼千年,早就一命呜呼了! “呵呵……”看着它使劲挣扎的模样,花凝熏笑了,嘴里缓缓吐出,“恭喜你猜对了!要想除草,唯有斩草除根!而我,向来讨厌野草!” 转头看向雀翎羽,“死对头是吧,那就交给你了,我只要他几颗牙齿,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要是让他再出来了,我不介意再除一次草!” 只不过,这次的草就不再仅仅是这九头蛇王了,恐怕要多了某只花孔雀了! 清冷的话,让雀翎羽欣喜点头的同时,也颤了颤,很快的稳住心神,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笑,“我的圣女大人,保证如你所愿!” 只要几颗牙齿!花凝熏说的轻松,但是其他的几个却暗自笑她的阴毒,蛇没了那赖以生存的毒牙,不就男人成了太监一样么,就算此刻雀翎羽不收拾他,估计这九头蛇日后也不敢再出来,再出来干嘛?让其他的妖精指着他九个没有了利齿的蛇头嘲笑吗? 摩拳擦掌的往那剧烈挣扎的九头蛇王走去,嘴里嘿嘿直笑,“死爬虫,这次看你怎么逃,乖乖的从了我吧!” 咳……赤嵘几乎让自己的口水呛到,怪异的看着明显兴奋过度的雀翎羽,那死孔雀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是变态! 花凝熏也是嘴角抽了又抽,恐怕,某只兴奋的花孔雀完全没有想到他那么一句话,让人产生了误解了吧,特别是他一心想接近的花凝熏的误解吧,要是他知道这后果,估计他最后要把那被他折磨的蛇不蛇妖不妖的九头蛇王再度鞭打一万次吧! 等到雀翎羽将九头蛇收走之后,一行人才再度跨上桀龙的背上,飞速的往前走着,这次,再经过毒气,再也没有阻碍,也没有任何的伏击。 等到下一城,猫族,这个是过的最轻松的一城,因为,这次出来的是猫族老大的女儿,原身是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妖娆的身姿,蔚蓝的眼眸,金黄的头发,让雀翎羽一见又喜欢上了,跑上前就问人家愿不愿意成为他的收藏。 花凝熏在后面看着那猫族小妞由原本的惊讶,到雀翎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转成一脸娇羞的点了点头,嘴角只能再抽了,瞧那小姑娘一脸情窦初开的样子,就知道只怕是春天到了啊…… 不过,她也只有为那小妞悲哀,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雀翎羽只是看上了她一身雪白的皮毛,开始她并不知道,因为雀翎羽在上前的时候,感叹了一句,“好美丽的雪白皮毛啊,摸起来肯定让人想叹息,噢!我一定要收藏进我的藏宝殿内。” 开始她还疑惑着,这猫族的小妞蓝眸金发,哪里来雪白皮毛了?赤嵘才跟她解释说这猫族小妞是只雪白的波斯猫,所以……花凝熏明白了! 但是,却丝毫没有解惑的打算,她的目的在过城,说她自私也罢,说她助纣为孽也罢,反正,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到狼族找魅如君! 所以,等过了猫族,他们一行之中就多了一个人,猫族公主,兰碧儿。 还好,兰碧儿的话其实并不多,不至于呱噪的让人生厌,只是在雀翎羽说话的时候她才插嘴说话,其他的时候,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雀翎羽,仿佛,他是这世界上最帅,最棒的妖精一样。 花凝熏和赤嵘均无语相对,看到人家这样还能说什么呢?谁惹的最后还是谁解决,以后的事情,雀翎羽自己去伤脑筋。 等到第四天下午到达狐族的领地,一直挂在花凝熏腰袋中的小貂狐忽然动了动,花凝熏一喜,急忙将它拿出来,却见它也仅仅只是动了动,却完全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暗自叹了口气,小家伙,你都说了我们心灵现在想通,为何你还不醒? 赤嵘看着她一脸惆怅的样子,想说安慰的话,奈何,他却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说:“熏不用担心,这小家伙不会有事的。” “嗯!”花凝熏点点头,她相信小家伙也不会有事情的,但是,却为什么还不醒,小家伙不是说它只是累了,要多休息一下吗?但是也睡了四十多天了。 怀中抱着小貂狐,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狐族城池,城门上,一个大大的狐狸头正俯瞰着城门通道,仿佛是要看清每一个进出城内的妖精、 花凝熏暗想着,这次会出来什么妖精拦截他们,正要一如既往的坐着桀龙往前飞的时候,一个白衣少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花凝熏深深的鞠了个躬。 “请问是花公子吗?”清朗的声音问着。 “是。”花凝熏点点头,心中纳闷这个是谁,为何一脸认识她的模样? “花公子,我家主人有请?”再度鞠躬,白衣少年谦逊有礼的邀请着。 “你家主人?”花凝熏诧异,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妖界没错吧,这狐族的主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又怎么这么厉害的算到自己这个时候到达?看这少年的模样,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来一样。 “你家主人是谁?” “花公子,我家主人说,故人相访,我们自当以礼相待。”白衣童子谦逊的照着自家主人的原话再说了一遍,只不过,主子但是好像是笑了,而且还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你终于来了…… 故人?这样花凝熏更加疑惑了,她唯独认识的妖精也不过就是魅如君,赤嵘,雀翎羽,其他的都是进入妖界之后才知道的,而且,狐族她可以百分百的确认是从来没有踏足的,为何会有如此一说? 转头看向赤嵘和雀翎羽,很明显,他们分明也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看到花凝熏看过来了,雀翎羽才说,“他的主人是狐族之王白风华,奇怪,他不是已经好几百年没有露面了吗?” “大约两个月前,狐族又突然邀请我们参加宴会,那个时候,狐族之王出现过。”一旁的兰碧儿细声说着,狐族之王,那个男人她也远远的看过,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仿佛万千风华集中于他一身一样,在宴会上是耀眼的存在,仿佛,所有妖的眼里都只有他一个的存在一样。 “哦?”雀翎羽一扬眉,两个月前他还在人间,否则,还真要来凑凑热闹,看看到底是狐族的王漂亮,还是他这孔雀一族的王漂亮! “主子还说,要是公子想您的小宠物醒来,他有办法!”白衣小童继续说着,眼却看向被花凝熏抱在怀中的小貂狐。 让小家伙醒来?花凝熏抚着小貂狐的手一顿,抬头眯眼看了那白衣小童一会儿,才红唇亲启。 “好!”(未完待续) 狼王选妃? 听到花凝熏说好,白衣少年笑眯了眼,一双眼睛顿时成了弯月状,“那花公子请跟我来!” “圣女大人,我也要去!”雀翎羽赶紧说着。 “我也去!”赤嵘的声音紧跟而至。 兰碧儿就不用问了,光看她近期的表现也知道,她是肯定要跟着雀翎羽的。 “呵呵,没关系,几位一起来!”白衣少年也仿佛料到了他们会有如此要求一样,同样笑容可掬的答应着。 桀龙的个头太大,花凝熏留下他们在城池边上停歇着,而他们几个,则跟着白衣少年直接降落到了一座极大的宫殿面前。 同样的,宫门之上,一个散着威严气息的狐狸头雕刻在宫门上,守卫的人显然是极为熟悉白衣少年,看到他带着几个陌生人进去,仅仅是躬身请安后,却没有问其他的什么,反而是白衣少年笑眯眯的说了句:“主子特意要招待的客人。” 他这一句让原本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守卫稍稍的愣了一下,而后诧异的转向花凝熏他们,看着他们一下,刚刚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居然扯出了一个笑容。 花凝熏静静的看着,心中暗赞,不愧是狐狸一族的人,自古以来都是说善于迷惑人的都叫成狐狸精,狐狸精,可见狐狸女都是妖娆魅惑的,可是,没有一个提及到男狐狸,原来,男狐狸也可以在帅气中又如此的带媚,光是两个守卫,那双典型的狐狸眼,光是这么笑一下,会觉得整个面部柔化了下来,让人忍不住也跟着回了个善意的笑容。 一路进宫,白衣少年不断的跟人打着招呼,好像这宫中的每一个人,他都能一一的认出来,叫出名字。 花凝熏也看尽了一路的帅哥美女,有种错觉,仿佛一个妖界的帅哥美女都集中在了这个地方。身姿脸型这些都有差异,唯独相同的是,都有一双狐狸般的狐媚眼。 看着看着,花凝熏突然盯着前面还在和人不断打招呼的少年,她没记错的话,刚刚少年的眼睛可是弯月型的,他难道不是狐族吗? 不知道是花凝熏的视线太过灼热还是少年的感应太强,刚和一个人打招呼之后转身过来的少年,看着花凝熏善意的一笑,眼睛再度弯成了弯月,“花公子,我不是狐狸,我本体是貂。” 少年笑嘻嘻的说的毫不在意,花凝熏却有瞬间被看透的尴尬,或许,这少年并不如表面的简单,否则,真是个简单的性子,岂能看出她所想? “哦!”轻轻的哦了一声,脸上表情浅浅,这下也不再乱想了,唯一想知道的是他们的主子究竟是她的哪个故人?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小貂狐亮滑如昔的皮毛,不管是谁,要是真能让小家伙醒来,她倒是真心的感谢了。 经过了八个宫门,再过了六道殿门,白衣少年总算就他们带到了一处大厅之内。 踏入,纯白色的皮毛地毯铺在地上,四周的座椅上面,也同样是用上好的皮毛做成的坐垫靠垫,就连小桌的四周,也全部被那同样的白皮毛包裹着。 “爱白成痴?”跟在花凝熏后面的雀翎羽看了一下室内的装扮,从他们进来,所有人基本上都是白色的,了不起是上好的衣面上,有不同色泽的彩绣,但是,白色依旧是最基本的底色,再看现在这个厅里面的装扮,不难看出,这里的主人绝对是个爱白成痴的家伙,比他还执拗,至少,他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而这个家伙看起来,貌似就只喜欢白色啊。 他说着,身边的兰碧儿却凑到了他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雀翎羽回头,嘴角挂着邪佞的笑,摸摸兰碧儿的脑袋,“这些俗物怎么能比的上你呢。” 兰碧儿俏脸一下粉红起来,头就着雀翎羽的手磨蹭了几下,就和猫咪跟主人撒娇的时候一样。 花凝熏看了一眼,心中赞同雀翎羽的话,安然坐下,不得不承认,这个狐王,确实是个会享受的主儿,这软软的毛垫子坐下去,真的是舒服,感觉好像回到了现代,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一样。 赤嵘也紧跟着坐下,而雀翎羽,想当然,有舒服的地方坐干嘛不坐?不坐白不坐! “狐王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刚好让他们听到,各人齐齐的往出声处看去,这么爱白成痴,想必这狐王肯定也是一身的白吧! 白幔挥舞,柔软的毛皮地毯上听不到脚步声,直到一只云绸缎面鞋出现在视野之中之时,视线往上移,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花凝熏还是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妖孽的男人,不壮硕,但是却精瘦修长,腰间冰蓝色的软缎腰带更是将倒三角的完美身形毫不遮掩的勾勒出来,一头如墨的及臀黑发随意的搭在身后,长长的眉毛下一双凤眸勾魂夺魄,仅仅是这一个现身,就已经足以夺走任何人的呼吸,果然是人如其名,万千风华尽在其中。 唯独的是,如此妖媚的一张脸上,却神色淡然,不见喜,也不见悲,仿佛,是一张千年不变的面具扣于脸上一样。 花凝熏看着暗想,没有表情就已经是如斯般的妖孽了,如果他要是笑一笑,恐怕这整个妖界要疯狂了。 正想着,却见那狐王的视线已经在他们一圈人身上兜了一转,而后定在她的身上,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转瞬即逝。 花凝熏眨了眨眼,自己看错了? 赤嵘和雀翎羽却眸色暗了一下,他们可没有瞧错!这狐王分明认识花凝熏,而且……视线在往那狐王的腰间兜一圈,冰蓝色的腰带,熏最喜欢的颜色,这狐王分明是故意为之的。 “熏,你果然来了!”狐王的语气是平淡的,但是,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狐王这一句话,已经是超乎寻常的热情了。 熏!赤嵘和雀翎羽华丽丽的脸黑了,而花凝熏却是雷到了,她十分的确定,百分的肯定,她绝对不认识这狐王,但是这狐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目前,这个却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将怀中的小貂狐抱起,“你能将小貂狐唤醒?” 是唤醒不是治醒,小貂狐没病,这是睡着了而已。 狐王看了一眼她怀中酣然入睡的小貂狐,清冷的眸子没有半丝的波动,只是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 “需要什么报酬?”花凝熏直接问道,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从来不信,人情债她更是不愿意欠下,直接了当的询问她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报酬才愿意唤醒小貂狐。 报酬?显然,狐王是迟疑了一下,看向花凝熏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不需要三个字就这么咽下,侧面沉思了一下,才又开口:“你呆在狐王宫陪我。” 此言一出,赤嵘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火红的眸子里面怒火一片,呆在狐王宫陪他?没门!雀翎羽也同时站了起来,只不过,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兰碧儿,和他此刻严肃的表情对比起来,显得十分的滑稽,要他的圣女大人待在这死狐狸的地方,想都别想,要待也是在他的孔雀殿! 花凝熏眉头皱了皱,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行!” 狐王听她干净利落的拒绝,好像是意料之中一样,仅仅是稍稍的动了动长眉,缓缓的说:“唤醒它需要八天,你只要这八天在狐王宫陪我就行了,我知道你有事情,我不留你。” 八天?花凝熏沉默了一下,魅如君只有七天就会醒了,自己八天后才能去,这……但是,小貂狐却是为了自己而沉睡的。 “既然你知道我有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情,那你能派遣一个手下到狼族等待狼王醒来之后告诉他我这这里吗?”花凝熏定定的看着白风华,他算到自己会到他这里来,算到了自己到的时间,也她相信,他也绝对知道了他会到妖界的原因,所以,也不再隐瞒,直接开口要求,她不想因为这次的耽误而让她和魅如君错过。 “可以!百灵,你去狼族等着,只要狼王一醒,马上告诉他熏在我这里。”毫不迟疑的答应,同时,侧身向外吩咐着。 “是的,主子!”厅外传来回应,听声音,正是刚刚带花凝熏他们进来的那个少年。 听到此,花凝熏就放心了,又想起什么,再度对白风华又说到:“城墙上有我两个朋友,还请狐王替为照顾一下。” 他替她唤醒小貂狐,她为此在这里陪他八天,一来一去的生意很公平,一旦是公平了,花凝熏则完全不放弃自己的福利,能支使就支使,物尽其用。 “可以!”白风华知道她说的两个朋友是指的谁,只是,对于花凝熏收复的能力,他还是有些惊讶,桀龙天性不羁狂暴,她居然能收成宠物。 “那行,交易达成!”花凝熏安然坐下,表情一片惬意,事实上,撇除她赶时间这个因素外,这狐王宫要是住着,那也确实是一种享受。 她惬意了,她安然了,但是,其他的两个却无法释然了,赤嵘千拉百拉的要将花凝熏带回去当娘子,结果,一次没成,雀翎羽虽然目前目的还没有明确,但是,对花凝熏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留在这丑……呃,算了他大方承认,只比他差一点点的狐狸宫内,怎么可能! 所以,两人怒了,但是……很显然,没人将他们的怒气看在眼里,白风华有了花凝熏的答应,已经是满足了,对于这两个,压根儿就没有一丝关注投过来,管他是蛟还是孔雀之王,而花凝熏就更不用说了。 再所以,两人的怒气之后,又如同放了气的气球,焉了,花凝熏都已经决定了,他们能如何?紧紧跟牢一点呗,还能怎的。 而兰碧儿在感受到雀翎羽反常的怒意之后,先是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纤纤素手在他的肩上轻抚着,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凝熏,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忧伤。 事实上,花凝熏答应了狐王的要求之后,狐王也很遵守承诺的将小貂狐带走,花凝熏紧跟左右,想当然的,打定了注意要紧迫盯人的赤嵘和雀翎羽也是相随左右,本来,他们都以为狐王会要求花凝熏陪在身边,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但是,七天时间过去了,好像一点动作都没有看到,别说什么不良企图,连个什么稍微越矩的动作都没有,难道,他们想错了? 事实上,连花凝熏都是有些意外的,这狐王未卜先知的拦下自己,带到狐王宫,而后又要求了八天相陪的时间,但是,目前看来,他真的只是要自己陪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这么看来,好像真的是她有点小人之心了,这个交易,也是她占尽了便宜,真算起来,她还是欠下了一个人情债。 到第八天,是花凝熏和狐王约定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百灵带着魅如君过来的一天。 花凝熏早早的起来,等候在狐王寝殿之外,吃着准备好的茶点,时不时的看向那寝殿大门,这八日,小貂狐晚上也被狐王带在身边,也唯独这个时候,她没有跟在他们的身边,不知道狐王会怎么来唤醒小貂狐,只希望,一会儿这寝殿大门打开之时,首先跳出来的是小貂狐那小家伙的身影。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壶云顶雾茶都喝完之后,寝殿大门还是紧紧关着,花凝熏眉头蹙起,难道她来的太早了?这个时代没有时钟这个玩意儿,但是,体内的生物钟是不会变的,平常这个时候,狐王应该已经出现了。 越等下去,心中的淡然就在慢慢的消退,还是说,出了什么状况?食指弯曲成扣,缓慢的敲着大理石桌面。 “嗑嗑嗑……”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晨雾中,赤嵘,雀翎羽他们也一个个的现身,看着花凝熏依旧有节奏的敲着,再看向那紧闭的寝殿大门,默默不语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良久,良久…… 终于,在花凝熏耐心快要宣告破裂之时,寝殿的大门缓慢的打开了,花凝熏一下站起来,快速的动作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急切,一双水眸紧紧的盯着那白色的殿门。 随着门越拉越开,一道雪白的身影从里面电射而出…… “吱吱吱……” “小家伙!”花凝熏欣喜的上前一步,双手大开,搂住了欣喜蹦上自己身的小貂狐,面上的喜悦不言而喻,小家伙真的醒了。 “你这小家伙,不是说只是累了吗?怎么睡了这么久?”欣喜之后,紧接着就是算帐了,沉睡了快两个月,能叫休息一下吗? “吱吱吱……”如平时一样,小貂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可怜兮兮的瞅着花凝熏,小脑袋不住的往她手臂上磨蹭,那小模样,说多可怜就多可怜。 “哼……”花凝熏佯怒的扬起头,正待还要说什么,又一道白色的影子落入身边,转头一瞧,不正是前往狼族的百灵么。 心中一喜,往他身后看去,却没有看到相见的人,疑惑顿生,“百灵?” “花公子,早!”百灵依旧是笑咪咪的,可是,花凝熏却觉得这笑有些勉强,再加上该跟着来的人并没有来,心中有种不祥正在发酵。 “魅如君呢?” “他……”百灵迟疑了一下,而后,看到寝宫之中,正慢悠悠出来的人,笑眯眯的对上花凝熏,“花公子,狼王有事情耽误了,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花凝熏眯眼看了他半晌,才慢慢的说,“百灵,你的笑,太假了!” 百灵脸一僵,笑容垮了下来。 “百灵,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从花凝熏背后传来,白风华出来了。 “主子……”百灵苦着一张脸,不知道他探到的消息该不该说。 “说吧,熏不喜谎话。”看了一眼脸上看不出神色的花凝熏,暗叹了一声。 “狼王是醒了,但是……同时,狼王也在选妃。”闭着眼,一鼓作气的将探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但是,好半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这才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睛,左右转了一下,发现没有自己以为的风暴,这才两眼睁开,急切的看向一脸平静的花凝熏。 “熏,肯定是这小子偷懒了,我换个人再去探听。”白风华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很快的又看向花凝熏,语气带了从来没有的急切。 “对对对,花公子,肯定是我急着回来,没有探听清楚,我再去。”百灵也急切的说完,跟着,又要往狼族而去。 “不用了!”花凝熏左手紧了紧,呼出一口仿佛在胸中闷了好久的气,淡淡的说着。 “啊……”虽然是同样一个音,但是却出自不同人的嘴,均奇怪的看向花凝熏,花凝熏和魅如君的感情,他们谁不知,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花凝熏会是这个反应,难道,刺激过度了?(未完待续) 夜探狼王宫 “我说,不用你们再去。”再次重申一遍,花凝熏抱着小貂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不用他们再去?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啊……她是准备自己去! 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外闪去,哪怕是一开始一直都是慢半拍的狐王。 他们追出去,却只见两个黑点快速消失在宫殿上方。 “啪……”一声巨响,赤嵘身边一张上好白玉桌被他一拳打碎,仰天一吼,红火蛟形再现,冲天而起,追着花凝熏而去。 “变身。”一直嬉笑着的雀翎羽此刻脸上表情严肃,抱着他手臂的兰碧儿吓了一跳,才意识到,他这变身是在对自己说的,听话的摇身变成小猫咪的模样,紧接着,一声清亮长啼,一只散着璀璨光芒的五彩孔雀出现在原地,还来不及欣赏它的美态,已经抓住小猫咪,紧接着追上。 “主子,您要快点啊!”百灵着急的看着他这还没有反映的主子,急切的催着,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在慢半拍。 “百灵,记得要……”眨了一下因为睡意还有些迷朦的凤眸,白风华还要说什么,却被百灵不住的往外推。 “记得,记得,主子您所有的吩咐我都记得,您就快一点吧,再慢了咱们夫人就被别的追跑了。”外人不了解狐王,他百灵可是了如指掌,主子什么都好,又精明,长的更是集妖娆魅惑阳刚为一体,妖力高深,简直就是一个神了,但是,上天就是看不过去他太完美,让主子行动总是比思想慢半拍。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白风华听到这词,白皙的面皮一红,让他本就勾人心魄的绝美脸庞更加魅惑的让人无法呼吸。 “主子,您对着我脸红没用,拿去勾引夫人还差不多,摸都让人家摸了,还害什么羞。”百灵圆溜溜的眼里恨铁不成钢,手往外面推的更急。 轰…… 一句摸都摸了,让白风华的脸上迅速的红成一片,同时原地一闪,地上多了一只雪白的大狐狸,“我……我马上就去!” 急忙一跃,在上空快速的奔跑着,这次,如同身后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在追着。 百灵拍拍手,看着远远而去的主子,眼再度笑成了弯月,这才对嘛! 桀龙的速度是有目共睹的,赤嵘,雀翎羽,白风华根本就比不上,化身成原身只是因为原身会比人形速度更快一些,他们必须追上花凝熏,不能让她乱来。 她本身就是个让妖精垂涎的修炼圣品,再加上现在醒来的小貂狐,如果有了什么问题,这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花凝熏盘腿坐在桀龙的背上,高空中的风呼呼的刮过身边,掀起黑发乱舞,而花凝熏却是一脸淡然的看不出情绪,左手缓缓伸开,看着手心上那朵冰蓝色的同心莲花纹,怔怔的看了半晌,手指又一根根的握回。 “这是我们狼族的同心莲,每个狼族人出生的同时都带着一对,之前为透明,只有在有心爱之人之后,可以确定下终身的颜色,当我们把这朵同心莲交给对方的时候,在我们狼族代表的是……婚契成立!” 魅如君温柔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边,现在却收到他要选妃的消息。 不能否认,她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确实是心不受控制的狠狠一缩,但是,转瞬间又被她压了下去,她不相信魅如君吗? 不,她相信,绝对的相信,她不轻易信人,但是,一旦相信了,没有得到亲自印证,绝不轻言不信。 她现在只想知道,为何在魅如君醒来之时,会传来这样的消息?出了意外?急于求证消息的真伪,却是担忧的偏多。 拜桀龙的高速所赐,花凝熏很快到了狼族的城池上方,将小貂狐放入腰间袋子内,隐匿住身形,往那城内而去。 狼不同于其他,对气味犹其的敏感,花凝熏在进城之前,就让桀龙却叼了一只狼来,不要别的,只要他一身狼毛,将狼毛放在身上来迷惑狼族人的嗅觉,而那只被刮的光溜溜的可怜狼,就不知道被桀龙扔到了哪个十万八千里之外了,这些就不是花凝熏担心的事情了。 稍稍的伪装一下,进入城内,果然,没有任何狼人怀疑她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走在狼族的路上,满城的狼人尽是在讨论一个问题。 狼王要选妃了! 皱了皱眉,不费吹灰之力打探出狼王宫在什么地方,下一秒,又往狼王宫而去。 没有人去注意到满大街兴奋的狼人之中突然的少了个不起眼的家伙。 围着狼王宫转了大半的花凝熏再最后一次确认地形之后,又慢悠悠的回到了街道之上,慢悠悠的逛着,难得作为一个人类可以来参观狼族的街道,此时不看,什么时候才看? “阿啾!阿啾”腰袋里传来两声喷嚏声。 “这狼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臭死了!”心里,传来了小貂狐抱怨的声音。 花凝熏一笑,在心里安慰着被狼毛熏的直打喷嚏的小家伙,“小家伙你就忍着吧,臭着总比你出来成为人家食物好。” 小貂狐沉默一会儿,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憋气!” 花凝熏暗笑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逛着,很快,天黑了下来,花凝熏看了看天色,嗯,是时候出发了…… 这个时候,雀翎羽,赤嵘,兰碧儿,白风华也到了狼族,停在半空,均在空气中的气体里辨认着花凝熏的气息。 “怎么没有?”赤嵘火红的眉毛打了几个结,这里居然嗅不到熏的气味,奇怪?桀龙的气息却在这附近,熏的怎么会没有? “呸呸呸,这些狼人真臭!”辨认气息的雀翎羽被满城的狼人味道给熏到了,忙不迭地两手在鼻子面前扇动着,真臭! 白风华嗅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说。 “分头去找吧!”赤嵘提议着,这样找到花凝熏的机会比较大一点,桀龙在这里,她肯定没事,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自身的气息给隐藏了。 “嗯!”雀翎羽当然同意,他带着黏着他的兰碧儿先行。 而白风华自然是点点头,也跟着走。 几道暗光从空中快速的消失在狼族城池的不同角落之中。 花凝熏伏在屋檐上,看着下面不断巡逻的狼族卫兵,暗测着魅如君会在什么地方。 待了好一会儿,看清楚了这些卫兵的活动路线,心中也有了底,眼看着左前方四十五度的地方,魅如君应该在那里,因为,那个地方的守卫最多! 几个起落,如同灵巧的黑狐一般,在漆黑的夜幕掩饰下快速的前进着。 “王,后天的选妃典礼已经准备妥当,您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添加的地方。”一声苍老的声音在花凝熏的目标房间内响起来。 花凝熏停下脚步,静静的伏在房顶之上,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听着房间里面的对话。 “嗯,施长老辛苦了,你打点着就行了。”另外一声好听的声音响起,花凝熏却身子一僵,这声音,的确是魅如君的声音没错。 “王,这是族内送上来的狼女画像,您先看看。” “好,先放在那边吧,我一会儿看看。”声音之中,仿佛有了些疲惫。 “王,要不您先休息吧,您刚醒来,身体还不是完全的恢复,这些画像明日再看也可以。”苍老的声音带着担忧的说着。 “登位这么多年还没有定下狼妃,该定下了,画像一会儿就看,或者施长老有发现哪家狼女品性兼良?”略显疲惫的声音继续问着,仿佛是在捏着眉心,半阖着眼说话一般。 “属下确实有发现几家狼女不错,画像已经放在了王的案上,不过,这一切都要王您满意才是最重要的。”施长老这样的说着,显然,他口中满意的狼女是已经优先的让狼王来看了。 下面房间里面的话还在继续,花凝熏却仿佛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一样,脸色很淡,很淡,淡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破绽。 小貂狐在心中呼唤了她很多次,却没有得到一声的回复,着急的在腰袋里面不安的动着,他信错人了,那该死的狼居然会这样! “没事吧!”身边传来一声关切的低语。 花凝熏抬头,一身白的白风华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小貂狐停止了乱动,花凝熏看着他那一身白,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真嚣张,抹黑来人家宫殿上面,居然还穿个白色,生怕不被发现吗? “你?”诧异他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自己,又摇摇头,“没事!” “如果难受,就跟我说。”白风华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显然不相信她所说。 “我没事!”再次重复一遍,只是左手紧了紧,指甲几乎掐入手心。 “走吧,我们先回去吧!”若无其事的爬起来,花凝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平静的对着白风华说着。 “他……”白风华看了看斜下面那有亮光的窗口,欲言又止。 “他怎么?我们该走了?”花凝熏却看也不看那下面,语气平静的反常。 白风华定定的看着她那双看不出表情的水眸,突然,双手握住花凝熏的肩膀,慎重其事的说着:“不要什么都藏在心里!” 花凝熏抬眼看了一下他勾魂夺魄的美颜,缓缓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双手,“说了我没事,你不走,我走了!”说罢,抬脚就要走。 这时,下面的讨论还在继续。 “王,那选妃典礼之后,我们是否要准备好同心莲缔结仪式?” “准备吧!” 花凝熏的脚突然一顿,身子一颤。 “怎么了?”身后的白风华关心的问着,带着紧张。 “没怎么,只是突然想知道,为什么是你最先找到我?”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这次,白风华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 “呃……”白风华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关系,我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来拷问。”花凝熏不在意的甩甩头,这次,如同流星般,又迅速的消失在狼王宫的房顶上。(未完待续) 选妃风波 花凝熏两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倒睡在桀龙的背上,一双眼看着头顶的星空,什么也不说。 “呵呵……”轻笑一声。 白风华吓的不小,眉端稍稍蹙起,语带担忧,“你没事吧?” “啊……”花凝熏回神,视线从星空中收回,转到白风华担忧的脸上,勾唇一笑:“我真没事!” 她说没事,白风华却觉得她事情大了,遇上这种事情,一般人都绝不可能这么平静吧!而花凝熏居然表现的这么出乎意料的平静,不正常的紧。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白风华问的十分的小心翼翼,暗测着花凝熏接下来的反应,是不是现在越平静,到时候爆发出来的风暴就愈加的强烈?他先问问,心中好有个底。 “接下来啊……”花凝熏盘腿坐起,头垂下,低声的重复着,仿佛是在思索该怎么做,低沉的语调,看不见表情的脸,更是让白风华确定,到时候肯定是火山爆发。 “接下来就去看看那狼王选妃大典是什么样吧!呵呵……”继续低沉的说着,末了,还添上一声特别阴冷的笑声。 白风华一愣,果然啊果然啊,她想杀个措手不及,直接毁了选妃大殿。 “放心吧,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蹲下来,注视着花凝熏垂下的脸,一脸慎重的说着,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哪怕是为此和狼族对上! “啊?”花凝熏抬头,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不过想想,可能会用上他的帮助,点点头,勾唇一笑,“谢谢!” “不用感谢我!是我自愿的!”慎重其事的说着,白风华看着花凝熏绝美的容颜,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心。 一旁的小貂狐两个爪子捂住眼,不忍看这两人的表情,很显然,这两人压根儿就说的不是同样的事情,他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某个意会错意思的家伙呢?唉……算了,到时候他就明白了。 “咦,我的圣女大人,你已经回来了?”随着惊喜的一声,雀翎羽落到了桀龙的背上。 “没事吧!”赤嵘担心的问着,上下看了一遍,发现花凝熏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放心的舒口气。 “嗯,我没事!”花凝熏站起身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两人显然也没有料到花凝熏是这种反应,反射性的往她身后看,没看到那人啊,那她怎么…… 不是去兴师问罪的么,魅如君没有跟着出来,她反而一副没什么的样子?疑惑的看向先到的白风华,用神识问着花凝熏到底怎么了? ‘她准备直接去破坏选妃大典。’白风华说着,担忧的看着依旧笑盈盈的花凝熏。 ‘哦!’赤嵘表示了解。 ‘哇……不愧是我的圣女大人!’雀翎羽却满是兴奋,破坏狼族上千年都没有了选妃大典啊,想想都兴奋啊! 依旧保持着猫咪体态的兰碧儿蹲在雀翎羽的肩头,看了看三个男人,再看看花凝熏,蓝眸内闪过黯然,头忍不住往雀翎羽的脖子上蹭了蹭,换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行人,各怀心思,就这么又回去了。 除了第二天中途花凝熏又骑着桀龙神秘消失了一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三天,狼王选妃大典开始。 各族的妖精共襄盛举,花凝熏也在赤嵘他们的帮助下,直接覆盖了一层妖气在身上,而弄掉那让小貂狐打喷嚏的狼毛。 狼王魅如君身为十大妖王之一,即位千余年却从未定下狼妃,且数百年没有露面,这一露面就直接举行选妃大典,这重视程度那是想当然的,不仅仅是狼族的大事,更是轰动妖界的大事,妖界仅有的十大妖王之一啊,多么荣耀的存在,要不是因为选妃大殿上要求必须是狼族女子,估计各个族都会将族内的美女送上一起参加吧。 对于那个必须是狼族女子的规定,各族的人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能怎么样,有本事,把魅如君打赢了去提要求啊!谁不知道狼王魅如君虽然看似温和,实际上却是强势不容妖质疑的主儿,想改变他的主意?好说,先动手打赢了再说吧! 露天开放会场,各种珍贵矿石,珍花,装扮的隆重奢华,虽然和狼王一贯的简洁风格不太相符,但是想想,这也是狼王的选妃大典,奢华一点是应该的。 “熏,这个给你!”赤嵘手拿着一套衣服递给花凝熏,花凝熏疑惑接过,抖开一看,愣了一下,冰蓝色的衣服很漂亮没错,但是…… “咦?”看着重点护住身上致命部位的盔甲型衣服,花凝熏一脸疑惑。 还没来得及问,紧接着,雀翎羽又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花凝熏,“我的圣女大人,宝剑配美女,这个送你!” 花凝熏满怀不解的接过那秉承了雀翎羽风格的宝剑,五彩宝石为鞘,七炫真木为柄,稍稍拔出,异彩一闪而过,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锐气,花凝熏看着那暗沉的剑锋,暗叹一声,不愧是爱收藏的雀翎羽啊,这剑除了这剑柄和剑鞘太骚包之外,绝对是一柄绝世好剑。 “这个我想你用的着。”白风华将一样东西挂到花凝熏的脖子上,花凝熏低头看去,银白天蚕丝串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形的东西真散着柔柔的光芒,浑身一片舒坦。 “这是什么?” “这个是护体真丹,保护你不会受到伤害。” 看着手上和脖子上这么多的东西,花凝熏疑惑了,掂了掂手上重量不小的宝剑和盔甲衣服,一脸迷惑的抬头,“请问,我能知道为什么你们要送我这些吗?” “到时候场面混乱,我们怕顾不上你,所以你要自己小心。”白风华一脸严肃,眉头轻蹙,别有一番忧愁滋味。 “呃……”疑惑…… “对!熏,你要保护好自己!”赤嵘红火的眸子内也是一片坚定。 “呃……”继续疑惑…… “圣女大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要是你感动,就给我一个吻吧!” “呃……”疑惑升级…… “那个……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看着手上拿着的东西,再看几人奇怪的态度,花凝熏为了不让自己晕头,不得不疑惑问道。 小貂狐在一旁捂眼不看几个男人,太丢脸了,它都没眼看了! “啊?”这次,换几个男人发愣了。 “我又不动手,拿这些干什么?”花凝熏继续说,她又没准备打架,为什么这些家伙给她这么多用在打架上面的东西? “啊?”声音加大,愣了?他们真误会了?难道说熏准备不动手直接动脑就毁了人家的选妃大典? “不过,应该日后用得着,我先收下吧!谢谢各位了啊!”别人既然已经送上门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日后肯定是用得着的。 “那个……圣女大人啊,你没准备去毁了狼王选妃大典?”雀翎羽笑容首次僵在了脸上,问的格外的谨慎。 “毁狼王选妃大典?”花凝熏一愣,终于明白,敢情他们给这么多东西,是以为她要大闹选妃大典啊,所以给她防身,而且,他们也是打算的跟着胡来! 想明白了,不免想发笑,第一次觉得,这几个男人还是挺可爱的。 勾唇灿烂一笑,却摇了摇头,“没,我只是准备去看热闹!” “啊……” 男人们呆了,看……看热闹! 呆过后,又有些慌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心爱的男人要找伴侣了,却不是她,而她现在居然还有闲心去看热闹,这……这不正常的也太大了吧! “走吧!一起吧!这热闹保证你们绝对不想错过!”花凝熏看着几人难得呆愣的样子,心中发笑,好不容易才忍下来,不过,此刻,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们说明。 选妃大典会场内。 偌大的台前是坐满了各族的客人,面前都备好茶水饮食,台后,坐着的是狼族的各个长老形成的评审,再上,一道珠帘相隔,隐约可见狼王魅如君正坐在那看着台上。 “嗯,这个不错,没想到狼族的食物还是挺好吃的!” 三个男人满头黑线的看着一人一貂狐满意十足的进攻着狼族摆出来招待客人的食物,只觉得,这天气太反常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为何这女人一进来会场先是四处看了一圈环境,而后就是坐下来进攻这从来没有吃过的狼族食物,再后来……从始至终,压根儿就没有往那看台上面的狼王投去一丝的眼神。 “嗯,这狼女不错啊,身材很火爆!”坐在一堆的食物面前,花凝熏边看着台上的女子,边点评着。 三男人再次黑线,小姐,那是和你抢男人的啊! “呃……这个太魁梧了!”点评继续,伸手给小貂狐喂上一粒他们没有吃过的零嘴,自己也吃上一个。 三男人已经没话可说了,沉默的待在旁边吧,花凝熏这两天的思绪,实在是他们不能跟上的。 “唉……原来,这就是狼王的选妃大典啊,真无聊!”到了最后,花凝熏手撑下巴,特别无力,说是选妃大典,就跟选美比赛一样,台上的狼女拼身材,拼相貌,拼才学,哦,还有拼武艺,等等等,几乎是十项全能。 花凝熏暗想自己,身材,有了;相貌,嗯,貌似也不错;武艺,马马虎虎过得去;女红,算了吧!这个要她命!琴,呃,她不是弹琴是毁琴;棋,国际象棋算不算?书,向来是电脑敲字,毛笔字就算了;画,估计是抽象派的。 最终,台上剩下的狼女是三名,桃红色衣服,身材妖娆的舞魅儿;绿眸,天使相貌的却一身劲装的百媚,米白色衣服,十项全能,整个人显得端庄却高贵的施如画。 “王,这是最后筛选出来的狼妃候选人选,请您参酌。”负责整个大典的施长老请示着珠帘之后的狼王。 “嗯!”磁性温和的声音从珠帘之后传来,听到让人如沐春风,看台之下,很多他族的女子都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嫉妒的盯着台上的三人,痛恨着自己为什么不是狼族的女人。 而花凝熏,听此声音,突然狠狠的一捏手中特制的银筷,一双上好的银筷在她手中变了形。 三男人见了,眼眸一暗,却同时松了口气,总算有点正常的反应了。 “本王问你们,对狼妃这个位置,有何定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光声音都如此的迷人,更是风靡全场。 舞魅儿首先回答,上前一步,对着那珠帘软软一福,声音娇滴滴的就开了口,“民女认为,狼妃应以王的一切需要为主要,王就是狼妃的一切。” 说罢,挺了挺傲人的胸部,颤巍巍的雄伟顿时让花凝熏听到了很多吞咽口水的咕咚声。 “嗯!”珠帘之后的狼王嗯了一声,不再点评其他。 接下来是百媚,走上前,帅气的行礼,“民女认为,狼妃该是能助王驰骋的并肩搭档,无论在何时,都该和王比肩而站。” “嗯,不错!”多出了两字,但是,却让台下一些别族的人变了变脸色,并肩驰骋的搭档,这侵略的意味可不少啊! 接下来,又换上施如画,花凝熏见她上前,正了正身子,稍稍的眯眼看向她。 只见她上前,很快的从施长老脸上看过,对着珠帘很端庄的行礼,而后语调清晰温柔且缓慢的说着:“民女认为,作为王的妃,不仅仅该顺从着王,将王的一切放在首位,也应该识得进退,王不仅仅是我们狼族的王,更是我们整个妖界都尊崇的存在,王仁厚,对所有族类一视同仁,而作为狼妃,更该跟随着王的脚步,执行着王的理念。” 花凝熏听着,嘴边嘲讽一扯,这施如画会说,一句对所有族类都一视同仁,成功的消除了之前百媚所结下的隔阂,再用一句执行王的理念,拍了狼王的马屁,到时候,就算狼王要攻击那些族类,她也没有说错,她所做的,只是执行王的理念而已。 “呵呵……好!不愧是施长老亲授出来的女儿,不仅仅识大体,更是贤良淑德,深的本王的心……” 话说到这里,其他的两个脸色白了,这还用说吗,这狼妃的人选,非施如画莫属了。 果不其然,珠帘之后,紧接着就宣布出结果:“狼妃的人选,本王属意施……” “慢!”一个声音打断了狼王的话,众人纷纷掉头,是谁这么大胆子,打断了狼王宣布狼妃的重要话,却见后座,一个冰蓝色一衣着的男子正站起来。 众人纷纷猜测,这是哪个族类的妖精,居然胆子这么大,纷纷开始查探,这一查探不要紧,脸色变了好几变,为何他身上有孔雀一族,蛟一族,狐狸一族的妖气?这……这也太离奇了吧!就算是两族通婚,也不可能通出这么个奇怪的妖气啊! 不过,这一切花凝熏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那三男人一人来上这么一道妖气,是将她人类的身份掩下了,不过,三人的妖气同时的在她的身上,以至于现在让那些妖精摸不着头脑了。 “大胆,你是何族小妖,竟敢扰乱我狼族选妃大典!”施长老腾的一下就起来了,看着就只差那么一下,就宣布了自己的女儿是狼妃了,居然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妖精,捡在这么个时候冒了出来。 “呵呵……”边笑着,花凝熏边往那看台而去,三男人也紧张的站了起来,还说不动手,一动手直接来狠的,等到人家尘埃快要落定的时候才来搞破坏,估计,现在整个狼族都恨不得撕了他们吧! “呵呵……”花凝熏一直走到了看台之上,看着施长老那一头灰白的头发,勾唇一笑,两根手指捻起一样东西,放到了眼前,“我只是来找这个的主人算帐的!” 施长老看清楚她手上之物之后,脸色一变,看向花凝熏的眼顿起杀意,那灰白东西他岂能不熟悉,指着花凝熏大叫:“来啊,将这扰乱选妃的妖拿下!生死不论!” 听到这话,三男人脸色一变,正要动手。 偏偏这时…… “咚……”的一声,紧接着珠帘一响,一个人形物体从那珠帘之中一下就成大字形扑倒在看台之上,米白色的华贵衣服上,偌大一枚脚印看的清清楚楚。 “王!” “王!” 周围的长老一阵惊呼,脸色剧变,台下愕然,显然,狼王让人给背上一脚踹了出来,何人这么胆大妄为?? “你这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 温柔而熟悉的话响在耳侧,刚刚花凝熏站在的地方只见白影一闪,人已经不见踪影。 “男人都快是别人的了,能省心么?”(未完待续) 狼王婚礼 “噌噌噌……”数道声音同时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响起,一排劲弩深深的插jin看台。 “谁?谁敢暗算本王!”被人一脚踹到地上趴着的狼王,挣扎了老半天才爬起来,可见踹的人下脚多狠,一脸恼羞成怒,这下当众丢脸,而且,是丢在那么多不同妖族的眼里。 “还不快抓人!”施长老叫嚣着,几乎恨不得当场砍死这闹场的两个家伙。 狼兵快速逼近,台下别的妖族也纷纷站起,意图加入战围,不管能不能抓到闹场的两家伙,但是,这是一个巴结狼王的绝佳机会,他们怎么能错过! 赤嵘、白风华和雀翎羽脸色凝重,心中暗赞花凝熏的胆量,不仅仅对上狼族,其他的妖族也对上了,同时身形一闪,拦到了还未到台上的众妖族,这些妖族,就交给他们吧!花凝熏只需要专心对付狼族的人就行了! 火爆一触即发! “施格,你胆子不小!” 一声冷哼,听不出怒意还是什么,很平常的一句,但是,却随着这一声,强大的势压顿时降临全场,如同泰山压顶一样,所有的妖精都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被整个锁定了一样,明明想动,但是,手脚都完全不听指挥的软绵无力。 施格脸色剧变,苍老的身子在不住的发抖,这声音……这声音…… 刚刚还恼火上脑的狼王也是脸色一变,身形一闪,就想跑人,却发现,任凭自己怎么动,都如同被禁锢住了一样,完全的无法动弹 抱着花凝熏化成残影的人停下,一对璧人矗立在台中央,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身上,手占有欲十足的圈着刚刚闹场少年的腰肢,月牙白的长衫翩翩而动,墨黑的头发在脑后不羁的飞扬着,凤眸危险的眯起,银色的瞳仁冷绝霸气,中间一点翠绿缩成谷芒,冷然的绝美脸庞,冷冷的看了一圈之前要攻上来的众妖,光这么一眼,几乎让他们脚软无法站立,好危险的气息,好庞大的势压,那一眼,就如同绝世强者站在世界之巅,俯首睥睨大地一般,王者之风袭来,霸气涌现当头罩下。 扫视的冷眸最终定在双脚打颤的施格身上,冷意蓦得加深,顿时,施格突然有种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极寒地界的错觉。 “王……王……”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一张和橘子皮没有两样的脸,居然能沁出黄豆大小的冷汗。整个身子都处于剧烈颤抖的状态,他犯下的事情,足以处以任何的极刑,就算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 “还知道我是王?”邪佞的低语,却让施格的头在地上不断的磕着。 王!这下,台下的众妖晕乎了,现在出现的这个是王,那刚刚的那个呢?所有的视线又忍不住飘向刚刚还在恼羞成怒的‘狼王’,却见他一脸煞白,脸上呈现挣扎之色,偏偏却还是呆在原地动弹不得,心中顿时明了,谁真谁假,一眼就能看出。 这下,有戏了,十大妖王的狼王居然出现了个假的,而且,看起来貌似和狼族长老相勾结啊,八卦,绝对是个震惊妖界的大八卦,居然有人找死的到狼王头上找场子了。 这下,这些妖精都睁大了一双双眼睛,绝对要把任何一个细微的发展看到眼里,这回去以后,是值得他们炫耀很多年的绝大消息。 赤嵘,雀翎羽,白风华同时对视一眼,脸都黑了下去,他们担心这么久,担心之余,又有暗暗的心喜,没有想到,那个压根儿就是假狼王,难怪熏不伤心,他们还当她只是强装坚强,现在看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怎么会知道那个是假的?论长相,体态,甚至是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差点被宣布成后的施如画一张俏脸顿时惨白,本是信心满满的必成为狼王身边的人,现在居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人破坏,真的狼王还出来了,父亲顿时成了罪人,她成为罪人之女,云端掉入泥泞的滋味不好受,何况现在还好像掉入泥泞之后还被人踩上几脚,颤抖着灰白的唇不断的倒退着…… “王,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头不断的磕着,血液渐渐渲染而出,整个额头血肉模糊。 “施格……你,好大的胆子!”其他的长老见此,脸色大变,他们居然叫了一个冒牌货为王,这叫生性忠诚的他们难受的很,更是气愤施格的胆大妄为,居然敢叫人假扮他们尊崇的王! 魅如君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看向台下的各族妖精,语气转为他惯有的温和,唇上是招牌的似笑非笑,“多谢各族伙伴拨空参加本王选妃大典,不过,相信各位也看到了,只是一场乌龙,让各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台下的妖精都忙不迭的摇着手,脸上同样挂着笑,只觉得自己是经历了一场极地和春天的转换,刚刚是置身冰窖,现在却好像身处暖春,面对那样一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容颜,再对上那温和的语气,就算整个妖界都知道狼王的温和仅仅只是在表面又如何,还是忍不住的打心里诚服,同时也明白了他言下的潜台词,现在笑笑就算了,若是知道日后还在当笑话传者,他恐怕是不会客气了。 “当然,既然来了,就不会让各位白走这一遭,本王之后,已有人选!”魅如君继续的说着,不再是似笑非笑,唇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仿佛是一袭春风吹乱了一池春水,眼柔柔的看向一直被他搂在怀中的花凝熏,万分的情深都在这饱含了思念和甜蜜的眼里。 好像啪的一声,狼王和他们之间的那层隔阂分崩离析,不再是那种温和中带着浓浓疏离,此刻的他,看起来好真实,脸上的笑是真实的,眼里的温暖也是真实的,一样是高高在上让他们尊崇的妖王,但是此刻的他,却让他们觉得更加的贴近,银色凤眸那样饱含着神情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怀中的少年,心,不觉得在那一霎那间,酥了…… “啊……”在场的所有女性都忍不住迷离着眼轻呼着,好帅!好有魅力,好想就这么融化在他怀中的是她们! 右手和花凝熏左手十指相扣,霎那间,冰蓝色的光芒从掌缝出流泄而出,柔和,炫目…… “哇……”惊呼顿时引爆全场,那是什么光芒,好绚丽! 狼族之人一见那光芒,顿时惊喜惊愕交加在一起,喜的是他们尊敬的王终于有了王后,愕的是,为啥他们的狼后是男人! 而这当中,只有两个惨白了脸,一个是跪在地上的施长老,一个是差点被当众宣告成后的施如画,那光芒,同心莲之光,狼王居然早就将同心莲交给了他! 按照狼族的惯例,婚契已经形成,那个人,不容的任何的否认,他就是狼王的伴侣! 白风华苦笑着,总算知道为什么熏一直不急了,因为,他们当天夜探狼王宫的时候,临走之时,那施长老分明的问那假狼王是否在选妃典礼之后举行同心莲缔结仪式,而那假狼王答应了,仅仅是这一项,就足足的可以证明,那下面的狼王,是假的! “恭喜狼王,贺喜狼王!”台下的众妖精,脸上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啊,狼王的伴侣是个男人!但是,就算此刻再怎么惊愕,这恭喜是必须的,只有一个个扬起虚伪的不能再虚伪的笑容,给魅如君道喜着。 花凝熏冷睨着台下众妖,他们的心思,她又岂会看不出,哼…… “不!他不能成为狼后!”一声尖叫打断了众妖的道贺,只见施如画惨白着脸,怒瞪着花凝熏,“他不能!他不能!” 魅如君面色一冷,如同寒芒一样的视线冷冷的射向施如画,他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质疑了? 一见狼王冷下来的脸,在场的妖精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刚刚还在温暖的春风里,转瞬间又到了极寒之地了,有眼带同情的,有眼含讥讽的……所有各种掺杂的目光往施如画身上看去,就算他们是外族之妖,也知道狼王的决定不容质疑,她一个小小的长老之女,居然在这么多妖精的面前反驳了狼王的话,这下场…… “我倒想听听,为何不能成为本王之后?”魅如君的话冷意的危险,眼里继成的风暴几乎就将施如画撕裂,他费尽心思百般算计才抓到心的心上人,容得她来质疑? 不敢对上魅如君的眼神,仅仅只是话中的冷意和森严的压迫就足以让施如画喘不过气来,一手抓着胸前衣物,急促的呼吸着,一边看着花凝熏,困难的说着:“因为……因为他是人类!他是人类!人类绝不可以和妖族通婚!” 一句既出,众妖哗然,看花凝熏的眼光顿时变了,之前因为他身上复杂的妖气而分不出她究竟是什么,现在,居然被施如画一语道破天机,他居然是一直被他们当成食物的人类!狼王的伴侣是人类!这不仅仅违反了妖界的规定,更是让他们无法自处,人家十大妖王的伴侣都是人类了,你还敢吃人类吗?要是哪天,他一个不爽,在狼王耳边吹吹枕头风,那灭了他们的族,还不是狼王一句话的事情。 魅如君眼中翠绿一缩,满身的森冷正待发作,忽然,手被一个温暖的手心覆住,转首,看到花凝熏嘴角勾起的一抹笑。 满身正待破体而出的气势攸的收回,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满是趣味的看着花凝熏接下来的表现,因为,只要她这个笑容一出,那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这个时候,他向来是顺着看戏。 感受到那突然暴增的气势,施如画几乎在那刻以为自己小命就这么完了,却不想又突然收敛了回去,再看去,却只见那个少年脸上挂着绝美的笑容向她走来。 情不自禁的,脚步随着他的靠近而向后退着,因为,那绝美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却不知怎的,有些毛骨悚然,又想着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显得她气短,急忙硬生生的止住倒退的步子,胸膛一挺,毫不相让的瞪向花凝熏,她怕什么!一个小小的人类她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她在人类世界的功夫不错,但是在她的眼里,那也只是小儿科,她有什么值得怕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砰砰不稳,强自镇定的瞪着花凝熏,却觉得那缓慢的一步步的就好像是踏着自己的心跳在行进,让她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花凝熏在她面前三步远的距离停下,脸上的笑容没有落下,声音轻柔,“你觉得我是人类,配不上你们尊贵的狼王?” 施如画张口就要说是,但是,却在那如花的笑靥下愣生生的在喉咙里打了个圈才出来,“这是……这是我们妖界的规定,不得与……与人类通婚!” 说完,特鄙视的看了花凝熏一眼,在她的眼里,花凝熏这个人类不过是低贱的下等生物而已! “哦?是吗?”语调轻扬,笑意在加深,神情之间却全是不羁和不屑,俨如剧毒的曼珠沙华,妖娆,美丽,且致命!“规定值几个铜板?” 在她的世界里,打赢了她在来跟她说规定,再来跟她讲道理!没有绝对的实力,什么规定都是放p。 “你……你……”施如画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居然问妖界的规定值几个铜板!这绝对妖界的奇耻大辱! “何况,你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再来跟我聊规定,或许到时,我会有那么一点点兴趣。”声音低沉缓慢,却仿佛紧密的战鼓一直在施如画的心头敲打着,紧紧盯视着她的水眸让她看不到一点的波动,仿佛一潭死水,让她觉得压抑万分,却丝毫挣脱不开! “你……你威胁我!”施如画脸色白了一下,心中却一喜,只有笨蛋才会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人。他当着这么多妖精的面前威胁自己,不说先是不屑妖界的规定得罪了众多妖精,现在又当众威胁,更是惹得那些妖精的反感,他想当上狼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花凝熏岂会不了解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嗤笑一声,大大方方的承认,没有半点意料中的心虚,“很明显,我不止是威胁,实际上,我还准备付诸行动!” “轰……”顿时,下面的妖精连同狼族之间炸开了锅,见过嚣张的,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难道他就真仗着狼王给他撑腰所以肆无忌惮吗?顿时,狼王魅如君的态度成为了他们关注的目标,却只见狼王压根儿一副觉得没什么的表情,只是带着宠溺的笑容,什么也不说的看着冰蓝色衣服的少年。 顿时了然,狼王根本就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狼族其他的长老顿时偷偷的议论起来,这人真是狼王认定的,同心莲也已经缔结了,他们就算再不甘愿,或许也只有无奈的接受,但是,这人的嚣张,压根儿就不遵从他们妖界的规定,而且,就算施如画现在是罪人之女,也轮不到他现在来咄咄逼人啊,顿时的,对花凝熏从刚听到他是人类的一点不满上升到了顶点,这样的人,怎么能和他们尊敬的王相配! 施长老伏在地上,也听到了长老间的耳语,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翻身的契机,急忙爬上前几步,对着魅如君磕了好几个响头,老泪纵横,“王,王,属下出此下策,也是万不得已,属下不想王因为一个人类而违反妖界规定,更不想看到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属下才会出此下策,属下就算万死,也绝不能看到王因为他而和妖界众妖产生分隔啊……王……请王明察!” 头磕的砰砰直响,满面纵横的老泪,苦口婆心的哭诉,将他的一切私心都改成了是因为不想看到狼王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作出的不良下策,宁愿自己冒着这大不为的罪过,也要忠心于狼王的忠诚。 “哦?那本王还要感谢你了?”魅如君语调一扬,邪佞的调子让施格心猛的一紧,顿时语塞,有种早被看穿的预感,也让那些被他一番话蒙蔽的狼族之人的议论小了下去,王的表情,似乎不太对! “如此,施长老和你女儿私自到人间,偷偷带走他也是因为这个因素考虑咯?”那边花凝熏的语调轻松的一扬,她对气息向来敏感,施长老为了掩饰用狼毛做了伪装,她始终忘不了那个味道,原本她还想着另外一个合谋之人是谁,现在知道了。 转头看着施如画惨白的脸,笑意没有落下,“奇怪我为什么知道是你?从你点出我人类身份之时,我就知道了那人是你!” 她一身灵力现在收放自如,轻易的将自己真身掩饰,妖界的人再也看不到她的真面目,而且,赤嵘他们在自己身上的掩饰妖气,就算他们分不出自己到底是那个妖族的妖精,但是,也绝对想不到她是人类,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也就只有到人间带走魅如君的施长老,和将她引开的同伙。 “所以,我找你们算帐来了!”笑眯眯的说着,轻松的语调,就好像在说,我来找你喝茶聊天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施如画看着自己父亲颓然的模样,心知恐怕狼王这边他们想糊弄恐怕都很难,只有从这人类这里入手。 “不想干什么,我给你机会跑,让你先一杯茶的功夫,这次你再从我手上跑掉了,那我就不追究你的任何问题,而且,保证你们的狼王也不会追究,很公平吧。”花凝熏笑着撒下饵,上次是让她将自己引开的,看起来,她好像只是要找苍紫回来而已。 施如画看她一眼,再看没有反驳的魅如君一眼,“好!” 对于自己的速度,她有绝对的自信,上次都毫不费力的让她追不上自己,更别说这次还让自己先跑一盏茶的时间。她有必胜的把握。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放宽了心的施如画想着自己什么都没捞到,心中不甘早已经占满。 “说!”花凝熏已经坐上了魅如君摆手让狼兵打理出来的狼王宝座。 “喝……”所有的人再次为了她的胆大妄为吸了口气,狼族的长老很是纠结,想将她呵斥下来吧,但是他们的王都什么都没说,反而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又凭什么要她下来,只有一个个低垂着脸,紧逼着嘴,装死,装看不到吧,已经够丢脸了,他们不能更丢脸! 施如画看她嚣张的动作,咬咬唇,一丝狠辣在眼底涌现,杀意悄然而起…… “如果我这次赢了,那么,请你离开我们王,还狼族清静!”柔弱的声音,却一字一句笃定的说着。 花凝熏几乎鼓掌,真‘忠心’啊!真会舍己为狼啊! 但是花凝熏同意了吗? 很显然的,她没那么笨。 嘴角一勾,眼顿时笑弯,就在施如画悄悄心喜的时候,那红唇中却吐出‘冰语’:“你当我和你一样笨吗?” 笑话,拿自己男人打赌?就算她算定自己只赢不输,但是,将她男人当成一个赌注就已经惹怒了她! 施如画脸一白,隐约可听到下面的嗤笑声,而这会儿隐身在众妖之中的雀翎羽同样忍不住的嗤笑了出声,他家圣女大人还是这么会寒碜人啊! “到底要不要跑,不跑算你弃权!”花凝熏蓦得一喝,先声夺人,将所有的先机都已经抓在了自己的手里,就算施如画想玩什么花样,也在她次次出乎意料的话中被打乱。 “跑!”咬牙狠狠的回答,等他追上来,看她不杀死他! 以身化形,一条灰影顿时电射而出,花凝熏嗅着桌上的茶,毫不在意的看着那已经远远而去的灰影,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那份悠闲,那份淡定,顿时让那些看戏的妖精们摸不准底了,按理说,人类的身体再强悍,在先天上还是低于妖族,狼是速度类的攻击动物,这个人还让她先跑,这是准输的赛,为何她却如此的淡定? 时间,就在那些妖精们数着秒数的过去,花凝熏面前的一杯茶已经放冷,早过了盏茶的时间,起身,仰头看了一眼早就失去施如画踪迹的远方,嘴角勾出一个绝世微笑,一身恐怖的灵力顿时外放,冲散了赤嵘他们在她身上布下的妖气掩饰,人类身份不再掩饰。“好强大的灵力,他真的是人类!” “哇,好……好浓郁的灵力,人类也有这么强的灵力吗?” “咝……好想吃上一口啊。咝……”某只不知死活的妖精盯着那满身强大灵力的人类体,留着口水,本以为没人听见,哪知,哪怕前面隔了很多的妖精,魅如君那如冰的视线还是毫无阻拦的落到了他的身上,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完了。 “你吃上一口试试!”魅如君冷冷说完,还扯唇露出一个让妖精都寒到骨子里的笑,顿时让心中暗自打着注意的其他妖精一凛,要命了!这人类再好吃,也是狼王的,他们居然在肖想狼王的伴侣。 就在这些妖精为她放出这么浓郁的灵力心惊,期待她下一步惊人动作之时,却只见她将洁白如玉的拇指食指圈起放如口中,仰首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空中立刻传来两声低沉长吟,而吹完口哨的花凝熏又坐了下去。 面面相觑,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展现了这么恐怖的实力之后,不是应该迅若惊鸿般的追上去吗? 不消片刻,就有答案给他们解惑,天空突然间仿佛黑了下来一样,仰头才发现,是两个黑漆漆的大家伙扑腾着翅膀要下来。 “啊……” “桀龙!是桀龙!”原本准备看戏的妖精顿时惊慌了,天啊,怎么桀龙会跑到这个地方来,那可是要命的家伙啊! “快跑!快跑!” “保护王!”狼族的长老叫喊着,魅如君却扬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因为,花凝熏正好端端的端坐着,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狼王的拒绝了族人的保护,连那个人类都丝毫不动,有些脑子的妖精都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止住了惊慌的动作,心神还是有些不稳的等着继续的发展。 近了,近了。 终于看到,那大大的爪子上面,一个小小的东西正蜷曲的被抓住。 飞到看台上空,硕大的爪子一松,抓住的东西顿时嘭的一下就掉落了下来,在看台上砸的嘭咚的一声,那声音,让看的人都觉得疼。 花凝熏这才掀起眼,瞧了瞧空中的大桀龙,语气似在责怪,“罗密欧,记得对女性要温柔!你丢应该把她丢在那软的地方去……” 同时往那软的地方看了看,众妖跟着看去,顿时无语,那叫软的地方,这人类真够‘温柔’的,一大片沼泽地,那高度砸下去,估计爬都爬不起来了吧! 罗密欧!幸好没有穿越同志,不然,听到此估计是要很无语了,而花凝熏则是无聊,看到两桀龙整日卿卿我我的,索性来了个好记的名字。 “好的,老大!”庞大的桀龙,嘴里面说出来的尊敬又夹杂着蠢蠢欲动的,似乎还想着是不是要将那女的抓起来,再往那‘软’的地方扔去试试一样。 这次,再度傻眼一大群妖精,他们……他们听错了吧!素来以狂妄残暴著称的桀龙居然叫一个人类老大,而且,听那语气还叫的心甘情愿,这世界太疯狂了,这人类也忒嚣张了! 魅如君不动声色的瞧了瞧空中的两个大家伙,再看着花凝熏一身磅礴的灵力,银色眼里有了一丝沉思,看来,他沉睡的时间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你……你不公平!”好半天,被摔到看台上的施如画才挣扎的说出这么一句。 “你作弊!”施格更是气恼难当的吼了出来,他女儿,居然被这样对待。 “不公平?作弊?我让一盏茶的时间让她跑,只要她从我手上跑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我有说我要亲手抓吗?”花凝熏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对待无耻之人,就要比他更无耻,没错,她就是玩了文字游戏,怎么滴!他们能将她怎么滴! “你……你……”施格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脑袋里面被气的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大字在不断的盘旋‘无耻!无耻!无耻!’ 下面的妖精已经被刺激到无语了,只觉得嘴角在不断的抽搐,此刻,只觉得无限的同情那姓施的父女,谁让你们遇上了如此无耻的人呢? “还有谁觉得不服的,没关系,尽管上来。”花凝熏缓缓的扫视一次全场,嘴角的笑容如同恶魔的微笑。 看到谁谁倒退几步,上去?开玩笑吧!那头顶的两条桀龙还虎视眈眈的盘旋着,下面还有狼王在后面撑腰,他们活腻味了,才会上去。 满意的看了一圈,没有一个妖精敢上来,花凝熏收回视线,说她无耻吗?的确,她从来就不是善良的,对什么人,用什么招,要是什么招都不行了的话,那她就用她最直接的,拳头交流!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若是她来个贤惠模样,一副亲善大使的样子,恐怕早被这些妖精攻击的渣都不剩吧! 所以,秉承着暴力是硬道理的风格,狠狠的嚣张了一回,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多少,但是,你敢去招惹这样的他吗? “王,这……这……但是,狼后有史以来都是女性,这……这……”这回,换狼族的其他长老有点意见了,见这位貌似嚣张够了,震撼也够了,这会儿再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垂垂老矣的脸有些担心的瞄着空中的桀龙,生怕一个不注意,它就扑下来了。 “对啊,王,狼后怎么能是男人呢?王,请您三思啊……”陆续有长老继续提出,两个男人,这下一代,可怎么解决? “你们就这么笃定她一定就是男人?”妖精堆里,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就这么响起,很是迅速的,从发声的地方,到台中间,所有的妖精很志同道合的分开两道,让说话的露出来。 却只见一个浑身上下绚丽奢华的邪魅男子,孔雀族的王——雀翎羽,正好笑的看着坐在狼王宝座上的少年。 花凝熏看去,撇嘴,“你真多事!” 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嘴角却勾了起来,心里却是高兴的,他是怕自己一下将整个狼族也得罪光了,日后不好相处,虽然,她并没有怕得罪光这些狼族,不过,看在魅如君的面子上还是会收敛一些,雀翎羽这么一下,却用行动来反驳了狼族长老的话,将焦点引开。 “我的圣女大人,你这话就伤我心了”抚着胸,一副难受心碎的模样。 我的圣女大人!魅如君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死孔雀,居然还加个我的!狠辣的眼光毫不掩饰的杀向雀翎羽,顿时,让原本就大分的两道妖精分的更开了,生怕遭受这无妄之灾。 雀翎羽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反而笑意更浓的看向花凝熏,甚至已经往她那里而去了。 众妖心惊,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在不断的冒出来,看狼王那眼神,已经恨不得杀了这孔雀王了,两老大眼神厮杀,无辜遭殃的却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啊。 紧接着,孔雀王出来还不算,白狐王,蛟,也跟着走了出来,往那台上而去,很显然的,狼王的脸更黑了,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股的电流在那眼里流窜。 狼王和孔雀王之间的电流太过强大,以至于,所有的妖精暂时性的忘记了孔雀王刚刚说的一句话‘圣女大人’ 这圣女,总不可能是男人吧! “孔雀王,狐王,蛟王子。”见多识广了的长老礼数却是不会忘记,见几人上台来,急忙招呼。 蛟王子?花凝熏侧目,看向一身火红的赤嵘,他是个王子? 偏偏三个却只是点点头,除了和魅如君眼神在厮杀的雀翎羽,其他的两个却没有往长老替他们张罗出来的座位上去,而是一左一右,站在了花凝熏的身旁。 冷酷张扬的赤嵘,倾城风华的白风华,这一个动作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那个好端端坐在狼王宝座上的人,是他们守护的,谁想招惹,招子放亮一点! 顿时,刚刚反驳的长老们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两个大妖族的王,会往那个人类身边站!这人类,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此刻,经历了一串刺激的施格父女已经被狼兵先押了起来,看着这继续刺激着他们的一幕,只觉得眼睛发黑,脑门发昏,那个该死的人类,为何有这么多强大的妖族为她出头! 眼神厮杀在继续,魅如君脸黑,雀翎羽却一脸笑意,看到魅如君变脸,他是最开心的! 突然的,魅如君唇角突然勾了起来,一抹笑弧在嘴角展开,眼里,却攸的一下降到了零下。 雀翎羽心中咯噔一下,完了,这下真火了!赶紧收回视线,往花凝熏那里跑,“我的圣女大人,这男人太凶悍了,跟我走吧,跟着我保证每天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见雀翎羽放开视线的魅如君稍稍缓下的脸一下又黑了,手指骨啪啪作响,很好!雀翎羽的毛又在欠收拾了! 众妖又觉得大汗淋漓,太强悍了,挖墙角还当着这么多妖精的面前大挖狼王的墙角! “圣女大人?请问……请问孔雀王这是?”总算有个耳朵不错的长老听进去了,试探的问着,连孔雀王都叫圣女大人的人类,他该怎么想像! “哦,这个啊!言灵一族开族圣女啊!长老别告诉我你这个都不知道啊!”雀翎羽说的吊儿郎当,毫不在意。 长老脚下一软差点倒了下去,言灵圣女!多少年没有听过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却如同魔咒一样的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言灵圣女,与天地同寿,傲睥三界,只是后来神秘消失,再也没有听过她的任何消息,他……他是她? 长老颤抖了。 花凝熏斜睨了雀翎羽一眼,表达意思很明确,吓坏老人不厚道! 雀翎羽也笑的勾魂的回了她一眼,‘你刚刚也已经干了吓坏老人的事!’ 下面的妖精也快疯癫了,这世界,再一次的疯狂了!妈啊,言灵圣女,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居然是他们刚刚试图帮着那假狼王拿下的人类!还要不要他们活! 魅如君稍稍侧目,奇怪的看着花凝熏,原来,那股力量真的是言灵的力量,只不过,比他们强太多的圣女力量。 花凝熏的视线和他对上,在乎吗? 魅如君突然一笑,有何在乎的,在他看来,花凝熏就只是花凝熏! “她……她真的是言灵圣女?”长老颤抖着唇问着,台下的妖精们也拉长了耳朵听着,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啊! “长老,需要我们三个用声誉担保吗?”雀翎羽笑着反问,他是放荡不羁没错,但是,说出的话,向来是带保证的。 “不……不用!”雀翎羽虽然作风让妖很无语,但是,说话还是值得相信,长老激动的看着花凝熏,那火辣的眼神,就如同小粉丝见到大偶像了一样,让花凝熏觉得心里发麻,这眼神,太让她罪恶了。 “圣女……老朽……老朽见过圣女!”说罢,就要深深的鞠躬下去。 “不用拜我!”花凝熏却一下从狼王宝座上跳了起来,声音不像刚刚的耍着人玩,也不是平淡无波,而是,那种跳起来很惊叫的感觉,让一个看起来这么老的老人给她拜下去,她非折寿不可!何况,她担心他的老腰会折。 但是她这难得不稳重的不嚣张的样子却让下面的妖精们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除了无耻,嚣张之外,又觉得她突然一下可爱了起来。 随着花凝熏的那声惊叫,狼族长老却怎么都拜不下去了,仿佛有个莫名的屏障在阻止着他下拜一样,这下,确信无疑,这人的确是言灵圣女。 在知晓了她的真正身份,这下,所有的妖精都觉得先前发生的太正常了,甚至觉得,她可以再嚣张一点,至于无耻嘛,那绝对是他们的误解,是人家圣女不想和那姓施的计较,才会用个比较和缓的方式解决。 “恭祝狼王狼后永世好合!”平静的场面突然爆出了齐声的一呼,所有的妖精志同道合的祝福着这对璧人。 “恭喜王,王后!”狼族之人也同时跪下,心悦诚服的叫着花凝熏王后。 魅如君心满意足,花凝熏却嘴角直抽,看来,身份确实是个好东西啊! 雀翎羽,赤嵘,白风华却眼里黯然。心中的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一直以来,其实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是吗?那两个人之间,早已经容不得第三个插足。 所有的困难仿佛都已经迎面而解了,其他的妖精很自觉的开始消失,静待着日后狼王大婚之日再行相拜,剩下的,就是狼族内部的这点小事情了,已经花凝熏要算帐的几个家伙。 看着被扔在大殿之上的假狼王,施格父女,花凝熏坐在魅如君的旁边,平淡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好半晌,才看着那假狼王爆出一句:“真丑!” 因此,此刻,假狼王被解除了伪装,还原了本色。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四处溜着,也难怪花凝熏要说他丑了,一想到,这样的人用了魅如君的相貌,用了魅如君的声音,花凝熏眼一眯。 “这就是那狈子?”虽是疑问,但是,话里面已经是在肯定了。 “不错!” “哦……”了然长长的拖了一声,花凝熏刚刚还没有表情的脸笑了,是狈子那就好办了,在人间多亏他这么多的‘照顾’,她怎么着也要回报一下吧! 摆手招来两个狼兵,指着那地上无法动弹的狈子,“将他抬出去给桀龙宝宝玩吧!” 一句话,吓到狈子脸失色,给桀龙宝宝玩!是玩,不是吃,玩的意思是,不要他的命,但是,会比要他命还难受,在桀龙的手里,他绝对是无法逃脱的。 狼兵听话拖出去,狼族长老却担忧的问着,“圣女,这样好吗?那他们……” 看向地上的施家父女,他们岂不是来个死无对证,抵死不承认? 花凝熏看着地上两人,冷笑一声,“我多的是办法让他们说实话!” 当杀手的,没两把逼供的刷子怎么能行,而花凝熏没打算把这些极致销魂的东西用他们身上,直接冷冷一声吩咐,他们自然就吐实,就他们这精神力,根本抵抗不了言灵的力量。 “自己老实从头说吧!” 冷冷一哼,刚刚还在欣喜狈子被拉出去了,只要他们抵死不承认就没事了,没有想到,花凝熏仅仅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出来,他们却没有任何反抗力的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心里拼命的叫糟糕,但是,嘴却完全的不受控制,一老一小两张脸成为煞白,大滴大滴的汗珠就这么的滴落,却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半晌之后,大殿内一片的寂静,针掉下,也能清晰可闻。 施家父女脸如白板,没有一点生气的颓然垂下,完了,全部都完了!两张管不住的嘴,已经将他们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可恨!可恨!”一旁静待的长老们愤怒的看着施格,这个居然是他们的同僚!简直就是可恨,居然想趁着狼王常不在族内而独揽狼王大权,更是在狼王沉睡之时,和狈子图谋,将狼王封印加深,让他继续沉睡,而狈子则假扮狼王,大张旗鼓的选他女儿为后,这样,就算狼王醒来,也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成为事实的狼后,介时,狼王再度回人间,这狼族就是他们父女的天下了。 偏偏,这一切都被花凝熏破坏,花凝熏到妖界的消息他们也知道,算定了狼王清醒的时候,她必定会来打探消息,所以放出了狼王会选妃的消息,同时,又算定了,在晚上,花凝熏必定会来确定,所以,也就有了施长老和狈子的那一番做戏,本来,他们也确实骗到了花凝熏,以为魅如君在沉睡中除了什么状况,忘记了她,但是,偏偏他们多此一举的一句话,让花凝熏知道了那狼王不过是个冒牌货,也就有了后面选妃大典上的一切了。 终究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魅如君听完,脸上看不出表情,最后只是惋惜的看了施长老一眼,“施格在我离族多年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功过不足相抵,剥夺施格施如画全身妖力,逐出狼族。” 他不杀死他们,但是,却比杀了他们更难受,没有了一身的妖力,成为普通的野狼,更没有了狼族的庇护,在这妖吃妖的地方,他们想要活下去,想想都知道不会简单。 偏偏这个决定,他们还必须得大呼“多谢王不杀之恩!多谢王不杀之恩!” 所以说,世界就是公平的的,你玩不过人,就只有等着被人玩。 所有一切,圆满解决,就在狼族大张旗鼓准备大办狼王婚礼之时。 却发现,婚礼之上,少了新郎和新娘!他们亲爱的狼王和王后,不告而别! 狼族乱成一团,最终,被魅如君之前指认成大长老的长老,也就是率先对着花凝熏拜下去的那个长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看着宫殿之外说了句:“王可能和王后回人间了吧!” 人间,花凝熏看着眼前的别院,心中感叹,这才两个月多一点,她又回来了,而且,她也做到了把魅如君带回来。 魅如君却黑着脸,看着身后的三个跟屁虫,不对,是四个,还有个蹲在花凝熏的肩膀上,凭什么他回来娶新娘,后面还得跟着这么大堆的跟屁虫! 回来很简单,直接开辟出到邪剑山庄别院的通道就行了,经过好几天,魅如君也对花凝熏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个彻底,心疼她的辛苦,但是同时也气恼着,在她辛苦之时,陪在她身边的却是那两个跟屁虫! “叩叩叩!”晨曦之中,清晨的叩门声显得特别的清脆。 “来了!来了!”云嫂的声音老远就听见,花凝熏带着浅笑,等着云嫂开门的那一刻。 “谁呀?”边问着,便拉开了门,抬头的那霎那,看到花凝熏的笑脸,热泪顿时盈眶,几步上前,抱着花凝熏:“熏丫头,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花凝熏也反手抱了抱云嫂,“云嫂,我回来了!还有,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主子!”云嫂惊喜一呼,主子,真的是主子!这次,却是跳起来往里跑去,一路高呼“主子回来了!主子回来了!” 花凝熏好笑的看着云嫂难得的一次失态行为,和魅如君他们一起走进大门,他们终于都回来了! 陆陆续续的,急促的脚步声在从里面响起,很快的,一大堆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凡一平,樊影,掠无终,刀无笑,童晓天,律小舟,昊家兄弟,还有云嫣儿齐齐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主子!” “熏丫头!” “如君哥哥!” “臭小子” 所有的称呼都夹杂在一块,花凝熏一一打着招呼,这种回到人间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在狼族,她不是人,是神了,整天被人用供着的眼神看着,呆久了,估计都疯了,你骂吧,人家说,圣女骂的对,你吼吧。人家说被圣女吼是他的福气,最后,她啥都不说了。 现在,终于嬉笑怒骂又全部由着她了。 愁眉苦脸了两个多月的邪剑山庄,这下终于有云开雾散了,还没有从花凝熏他们回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魅如君又浅笑着丢下了另外一枚炸弹。 “云嫂,你准备准备,当我们的主婚人!” 熏将云嫂看成亲人,这主婚人,非她莫属。 “主……主婚人!”向来利索的云嫂结巴了一下,随即亮了眼,“熏丫头,你终于舍得嫁给我们主子了!” 花凝熏淡笑不语,算是默认。 云嫂一下就跳了起来,“我赶紧准备去,一定要给熏丫头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你!你!你!快,跟着我出去购买新婚要用的东西!”一旦有了决定,云嫂绝对是行动派,手指指着一大串的人,马上就开始准备新婚的事宜。 “我?”雀翎羽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是他!昊家兄弟出去就算了,那是他们的主子,为什么还有他!肖想的圣女大人要结婚了,这新郎不是他就算了,居然还要他亲手买东西将她给嫁出去!这太寒碜他了! “对!就是你!”云嫂回答的斩钉截铁,有这个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熏丫头的人在,她怎么放心,不过,嘴里却是说:“你审美观好,去帮我挑一条适合熏丫头的首饰衣料。” “……”这夸奖他爱听没错,但是,此刻,却不是中意的。 “那些东西,我有大堆的好的,不需要出门买。”想也不想的拒绝,他的东西又岂是那些凡物能比得上的! “还有很多要准备的,快点!”云嫂却不管他的,就是要将他带走。 “我的圣女大人啊,你看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魅如君的脸又一次成功的黑了,有种撕了那大嘴巴的冲动。 “云嫂相信你眼光呗!”花凝熏神态自若的回话。 “那……给我个吻吧!给我个吻了,我马上去!”涎着笑脸,丝毫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而来,就算他出手抵御,但是还是被毫不留情的轰到了大门之外,只剩下还有一面挂在门上咯吱响的门扇。 云嫂很淡定的走出去,看着那寿终正寝了的大门,叹一声,“要换新门了!” 云嫂的速度不是盖的,仅仅三天,就将婚礼所有的事情都完全的准备妥当,凤冠霞帔大红礼服,全部是从雀翎羽的藏宝之中a出来的好东西,绝世难寻的宝物被云嫂用的毫不心软,反正不是她的,用不着心痛,何况,熏丫头就值得最好的! 魅如君和花凝熏的婚礼并没有请很多人,没有打算公开,仅仅只是他们这几个熟识的人来聚一堂,但是,不知道消息怎么就透露出去了,江湖第一庄邪剑山庄庄主要成婚了,一天的功夫,竟然让所有有点名声的势力都知道了。 顿时,拜帖纷纷送上,哪怕魅如君没有发请帖出去,这一箱箱的礼物,不请自来的人,还是跟连了线一样,络绎不绝的往别院里面来。 魅如君的脸要不是因为是他和花凝熏的婚礼,否则,早就是黑的不能再黑,因为他们的到来,不得不将婚礼延迟一天,来准备招待这些人的东西,狠狠的瞪向在角落中喝着酒的三个跟屁虫!这么快的速度传播,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有这个能力! 三人却对这杀人的视线恍若未闻,喝着他们的酒,怎滴,就算是他们干的,他又能将他们怎么样!他娶得美人归了,就活该他们三个失恋?这么个简单的小婚礼就想将他们的心上人给打发了? “新娘子到!”随着云嫂的声音,大红盖头搭着的新娘子被人搀扶进了喜堂。 “哇……”忍不住的,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并非看到了新娘子的面目,而是新娘子身上的喜袍,火红的颜色,如同傍晚最美的晚霞,鲜艳不俗,完美的剪裁,毫无瑕疵的做工,将女子纤柔的身姿,完美的体态毫无保留的勾勒出来,更让人惊奇的是,那礼袍之上,流光溢彩竟然好像真的云霞在翻涌一般,不断的变幻出各种祥云图形,眩人眼目,这是什么衣料?竟有如此的神奇效果? 喝酒的三个在那声新娘子到的声音之中就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三双眼睛,都齐齐的看向那由丫鬟小心牵进来的人儿,平稳且小的步伐,不像平日的随随便便,女子的柔软姿态,在那慢慢走来之中尽显,好美!三界之中,唯一的一匹祥云彩丝,穿在她的身上,好美! 眼里黯然,心里酸涩,那人来了,走向的却不是他们。 魅如君也摒住了呼吸,仿佛周围的人一下全部消失不见了一样,眼里心里,此刻全部只剩下那漫步走来的一身火红的人儿,从丫鬟手中接过红绸,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挂上了笑意,在这之前的所有对那三人干出好事的不满,此刻全部化成乌有,只剩下满满的满足。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朝着喜堂之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刀无笑是花凝熏的干爹,所以,这高堂之位肯定是她的,而云嫂,也被他们推了上去,就算她再怎么说,她不能坐主子的高堂位置,或者她正在主婚,还是被花凝熏也推了上去,云嫂,早就是她的亲人了。 最终,云嫂满面笑容掩也掩不住的坐了上去。 “夫妻对拜!” 两人缓缓躬身互相拜下,这一刻,他们成了夫妻,世世代代的夫妻,不再分离,没有背叛,有的只有心满意足和浓情蜜意。 “礼成!送入洞房!” 最后一声高喝,新娘子就要被送入洞房。 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的雀翎羽看着那喜堂之上的一对璧人,向来清明的眼里染上一丝醉意的朦胧,指尖一弹,醉语呢喃,“掀盖头岂能又让他专美?” 平静的喜堂之中,不知怎的,掀起了一阵怪风,不大,却刚刚好将新娘子的盖头掀开落下…… 魅如君脸都黑了,将花凝熏搂在,脸藏于自己的怀中,一双要杀人的眼瞪向那罪魁祸首,却只见那边举着杯,噙着笑,笑意,却完全不达眼底…… 虽然只是一霎那,新娘子的脸还是让不少的人看到了,呼吸一窒,那该是一张怎样绝美的脸,肌肤晶莹,黛眉如墨,水眸仿佛盛满了最璀璨的星光,红唇微翘,琼鼻高挺,让他们觉得就算用上了所有知道的形容词,都显得苍白无力,不及她的千分,头顶凤冠上的硕大南海珍珠,身上火红的祥云彩丝,在那样一张脸蛋下,都觉得只能悲惨的沦为陪衬。 见魅如君黑着脸抱着新娘子进了洞房,雀翎羽嘴角的笑意才落下,低头又灌上一杯酒,喃喃自语着:“不该掀啊!” 掀开,更让他觉得放不开手!那份美丽,终极了他所有的藏宝殿,都无法相抗。 抱着新娘入了洞房,魅如君却没有打算再出去,只是呆呆的看着被他放在床上坐着的花凝熏,这份美丽,终于只属于自己了。 “不出去吗?”花凝熏问道,虽然她没见过古人的婚礼怎么样,但是,这个时候,新郎应该是要出门去敬酒的吧! “不去!”魅如君偏头,只是笑看着花凝熏,他出去就怪了!本来就不想将熏的美丽给任何人看的,被那几个家伙弄出这么多人来就算了,还将熏的相貌也暴露了出来,一想到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熏这么美丽的样子,他就觉得很怄。 新房之内,红烛摇曳,魅如君却将花凝熏重的要命的凤冠取下,而后,打开窗户,抱着花凝熏,闪身就出了去。 花凝熏抱着他的脖子,低低的笑着,因为,刚刚要出来之时,已经听到了雀翎羽闹喝着要闹洞房的声音。 魅如君抱着花凝熏跑了很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布置一样,红烛摇曳,喜字张贴,洞房该有的一切,都不少,每次都是进去一会儿,魅如君起手布下结界之后,又闪。 整个山庄内,转瞬之间,花凝熏他们已经进了七次的洞房。 “你准备了多少个洞房?”诧异的问道,云嫂他们也太厉害了,这么多都能准备好。 “不多。一个!”看着花凝熏的双眼,含着笑,柔声说着,洞房只有一个,那就是有花凝熏的地方。 明明很平常的字眼,花凝熏却红了脸,勾在他脖子,任由他捣腾。 魅如君再度结好第七个结界之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有这七个结界,够玩那几个碍眼家伙了。 再度将花凝熏抱起,向着庄外而去,飞檐走壁好一会儿,才落下,花凝熏看去,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院子,走进一看,才知道别有洞天,里面,不出意料的,又是洞房的模样,只是,显然比刚刚那几间摆设的更加讲究,桌上,玉壶玉杯,饺子,莲子羹,如意卷,枣泥糕,当然,没有错过她最喜欢的蜜饯,看得出来,这间新房是云嫂用心布置了的。 将花凝熏放在凳子上,魅如君挥手打出好几个结界在房子外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雀翎羽他们那三个家伙不会知道放弃为何物。干脆打出个隐形咒,将整个房子完全的隐形,这次,他就不信还有谁能来打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吃下半生饺子,喝下莲子羹,一人一半如意卷,枣泥糕,再喝下交杯酒,魅如君眼神火辣,熏是他的了,从此,就全是他的了! 高大的身子站起,弯腰将仰头看向他的花凝熏横抱起,双目对视,往床边而去…… “吱吱吱……”红烛摇曳,浓情蜜意之时,突兀的,却传来了几声让魅如君几乎抓狂的声音,防了那三个,居然没有防到这一个! 伸手将正要闪开的小貂狐抓住,瞬间手劲之大,几乎有种一把捏死它的冲动,本是要往外面抛去,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往角落中抛去,一道道的结界打在它的身上,完全将小貂狐和他们给隔绝起来。 花凝熏担心的看着看不到东西的角落,“不会有事吧!” “放心,死不了!”魅如君回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碍于熏,他早炖了这碍眼的家伙! 特别是,它还会是某另外一只碍眼家伙的间谍! 上好的情绪,被小貂狐破坏,两人无可奈何的对视一笑,却又在眼光中缠绵,不知不觉的,红袍已经褪下,滑落脚底…… “狼老弟,结婚都不叫上哥们我,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吧!” 房顶之上,传来调侃的笑语,隐约间,还可听见其他的附和的声音。 停在雪白里衣上的大掌蓦得停住,魅如君几乎要仰天长啸,被他施了这么多的结界,又打上了隐形咒的房间,还能被找到,除了和他并称十大妖王的其他几个老不死,还能有谁! “滚!” 若是这会儿有外人看到,必定要吓到,几个男人或坐,或躺的悬浮在一个固定的高处上面,而且,从他们下面的空气之中,居然会传来人的怒吼声。 “哟,这就欲求不满了啊!”房顶上面的男人继续调侃,丝毫不将魅如君的怒吼放在眼里,反正这会儿,他压根儿就不会出来。 “哈哈……狼兄,你大婚居然不叫我们,岂不是太伤我们的心?”另外的声音又从房顶上响起。 “你们有心?”房间内的魅如君不屑嗤笑,这几个老不死的除了整日瞎玩闹事,还会做什么。 “怎么没有!你这话太伤人了!” “你们也不是人!”魅如君继续嗤笑。 “呃……对啊,我们也不是人!” “狼兄弟啊,将小嫂子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呗!”另外一道吊儿郎当的又响起。 “滚!要看自己找个去!” “啧啧,真小气!” 听着他们一来一去的话,花凝熏用眼神示意,这上面是谁? “几个老不死的千年老妖怪!”魅如君没好气的嗤着,说老妖怪简直就是侮辱了老妖怪这个词。 “错错错!我们是集帅气,聪明,善良为一体的妖精,可不是丑陋的妖怪!”房顶上的人也听到了他的话,自然而然的反驳着,“小嫂子,不信你就看看我们好了,保证没骗你。” “狼兄啊,你说,我们要是将你布置的这乌龟壳给拆掉,会怎么样!” 魅如君凤眸危险的眯着,会怎么样,那几个跟屁虫就会很快的发现这里而已,他的洞房花烛夜就泡汤了而已!怎么样! “你想拆,我也会记得拆掉你的龙王庙!” 花凝熏侧目,龙王庙?上面那个是龙? “十句,哈哈……你们输了……我就说我们说十句他是不会出来的,输了输了,拿钱拿钱!”另外一声童稚的声音响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绝对的不是童稚。 花凝熏抽嘴,敢情,他们在拿魅如君什么时候冲出去打赌啊。 虽然是十大妖王,但是,再怎么说,这好歹也是她的新婚夜。 抓住魅如君的手,抬头勾唇一笑,想要他们走,其实很简单。 “各位明日再来吧!”柔柔的女声从房间里传来,舒服的让人感觉像靠在棉花之上,一时之间,飘飘然的…… 等清醒,身子已经离开了那房顶,还在往外走,虽然神智都已经清醒,身体的禁锢却没有消失,几个对视一看,同时哈哈一笑。“言灵圣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小嫂子,看你的面子上,就还你们个清静!” 世界终于安静了,魅如君也松口气了,为什么同样是洞房花烛夜,他的就这么难?跟躲灾难一样! 恍惚间,耳边,传来热气轻呵,转头,却见花凝熏正满是笑意的靠近着他,情不自禁的,也跟着露出了笑脸,手放到花凝熏的腰间,伸手放下大红床幔…… 红烛依旧在摇曳着,大红的床幔上,一对人影成双……(未完待续) 番外之雀翎羽 百鸟翠鸣,庞大的翠绿山脉是孔雀一族的领地,在山脉正中最深处,完全由透明的七彩矿石搭建而成的宫城,尤为的耀目,闪耀的矿石加上群山碧绿的烘托,让整个宫城在奢侈之余却不显得俗气,剔透的矿石更是为整座宫城更显高贵,若是不小心落入这里,有种恍入仙境的感觉,这里就是最爱美的孔雀王雀翎羽的炫彩宫所在。 整片的宫城由十二座宫殿组成,第一宫为孔雀王雀翎羽的住处,而剩下的十一宫则完全是属于他的私人收藏品。 整个妖界的人都知道,雀翎羽是美的忠诚拥护者,据说他全身上下,哪怕是手指甲,都无法挑出半丝的瑕疵。 “王!王!王!” 第一宫内,传来了女子清脆的声音。 “翠儿,王这会儿肯定是去看他的收藏品了,你现在叫是肯定叫不出来的。”另外一声较为成熟,听起来很优雅的女声跟着响起。 “玲珑姐姐,那怎么办,熊族的王前来拜访王。”翠儿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急。 “熊族?”玲珑的声音诧异的一扬,紧接着又笑了起来,咯咯咯的声音听起来如同黄莺般的悦耳,“翠儿你刚入炫彩宫不知道王的规矩,熊族的大黑熊,王肯定不会去接见的,太丑了!” “啊,玲珑姐姐,那怎么办?”如同所有新手一样的不知所措,小翠也一样,人家好歹是一族的之王,专门来拜访她们王,玲珑姐姐居然说王不见。 “让翠鸟长老去见一下吧!”玲珑摆摆手,对她们王的这个习惯早就司空见惯,吩咐起来也很顺理成章。 “翠鸟长老?可以吗?那个熊族王看起来很凶呢?”翠儿抖抖身子,熊本身就狂暴易怒,她刚刚都被吼了。 “你被他凶了?”玲珑声音一提,紧接着,优雅的声音传来怒意,“翠鸟长老也不用叫了,让他侯着,茶水糕点一样不供,不耐烦了就哄那大黑熊出去,当我们孔雀一族是他熊族吗?惹怒了我们,一个指头就捏死他!” “玲珑姐姐……”翠儿的声音似乎更加颤抖。 “嗯?”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狰狞……”翠儿的犹豫的说出来,一向优雅的玲珑姐姐居然表情那么凶狠,不能否认,她这刚进来的新妖,吓到了。 “啊?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又不是凶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不用去理那个什么熊族长老了。” “哦,好的,玲珑姐姐。”翠儿听话离去,听玲珑姐姐的没错,她是这里的‘老人’了,也是王最信任的。 见到翠儿离去,玲珑才揉揉自己的脸,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狰狞了?真是糟糕,还是要注意一下啊!” 自言自语完,又跟着回到内宫中去忙她的,压根没有通报的打算,反正,王对丑陋的东西一向讨厌,而熊王就是王拒绝往来户之一。 “圣女凤熙……”低喃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内听起来只觉得飘渺,一身华服的男子双手负于背,奢华的长袍长曳于地,金丝翠线相绕,织成孔雀雀尾,远远看去,就如同开屏孔雀一般的华丽,他,不是孔雀王雀翎羽是谁。 此刻的他正微仰着头,看着正中墙面上挂着的那副长约两米宽一米的巨幅画像,准确的说,整个偌大的室内,唯一能看到的东西,也只有他和面前的那幅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和雀翎羽爱收藏各种珍品的性子实在是不符。 画上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洋溢着骄傲和睥睨之姿的女人!嘴角微微的勾起,两眼看着前方,明明画面上什么都没,但是,光看着这幅画,你就会觉得,她好像正含笑看着苍生大地发生的一切事情一般,那么的不经意,那么的全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圣女凤熙……圣女花凝熏……”雀翎羽低喃着,嘴角挂着他始终带着的妩媚笑意,最终说不清,道不明的宛然一乐,抬头看向画像,低喃的声音仿佛是在告状,“她连一个吻,都奢于给我呢。” “呵呵……”又是低低的一笑,拽了拽自己华丽的长袍,低睨的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辉,“看来,老头子让我完成的任务,我真的无法完成了,三界之神凤熙陪驾的荣耀吗?呵呵……三界之神都已不在,这荣耀于我何用?” 谁会知道,这里是独立于孔雀王十二宫的第十三宫,除了历届孔雀王。 谁会知道,这最隐秘的十三宫之内,只有一副女人的画像? 谁会知道,尊崇的孔雀一族,实际却是曾经三界之神凤熙的……陪驾? 谁又会知道,只需要凤熙传人的一个吻,他,孔雀之王,立刻可以变身金身凤尾,成为万禽之王? 太多的不知道,全部全部的隐藏在这十三宫内,那个名为凤熙的女子身上,以及此刻在那画像面前,如同孩童稚子般乖巧的雀翎羽心里。 “你不会介意我坐下吧!”仰头看向画像,雀翎羽的笑少了平日的刻意,而多了份随心,盘腿坐下,丝毫不在意弄脏他一身华丽的服装,当然,实际上这地面上也干净的没有一丝的灰尘。 “唉,你说,明明她力量没有你的百分之一,我只要稍稍动动手段,要一个吻多简单,虽然说这荣耀已经是过去了,但是,金身凤尾,多漂亮啊,想想都拉风,偏偏我却一次次的下不了手,嗯,下次再去我要用点手段了,不能手软啊。” “她现在和狼王魅如君成亲了,住在人间,上次见她的时候,居然肚子已经挺起来了,估计再不久就要生了吧,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或者……嘿嘿,生下来就是个狼崽子,估计她脸要黑了,魅如君那家伙吧,虽然比不上我帅,比不上我有魅力,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勉强可以看的,想想就可恶,居然布置一大堆的假新房来骗人。这次再去,要将她弄回来,你再看看好了。趁机教育教育她,让她不要对魅如君那小子太死心塌地,我就是个比魅如君要好上百倍的选择。” “你看吧,我一进来,这时间又不知不觉过去了,都已经进来呆了大半天了,该出去了,不然,真的是越来越啰嗦了啊。” 又自言自语的从地上立起来,小心又小心的拍着根本就莫须有的灰尘,对着画像虔诚的躬了一下身,这才转身走出殿门。 反手关上,一阵水纹似的波动传来,刚刚的宫殿又消失在虚无之中,仿佛,他只是凭空出现了一样。 再缓步往前走着,迈进一道道的宫门,里面的收藏是他这上千年来的所有收藏,所有他看上眼的,漂亮的东西,都被他放了进来。 但是,眼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一件件的去看,一件件的去回味,因为这是他的一个别人不知的习惯,他每个月会进第十三宫一次,但是,出来之后,却不再去看那些让他满心欢喜的珍品,因为,再好,再美,也比不上十三宫的那位,见了她之后,再去看其他的,那是一种亵渎。 “王?”正清理到第六宫的玲珑转身,却差点撞上了走路毫无生息的雀翎羽,吓了一跳,手中的一盏翡翠琉璃盏顿时掉落。 “啊……” “玲珑,王我就算帅到妖神共愤,你也不需要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吧!”魅冶的笑容又挂上了唇角,漫不经心的弯腰伸手接住那盏翡翠琉璃盏,又随手搁在了架子上。 “多谢王!”对于雀翎羽的自恋言辞她早就习惯了,只是躬身多谢雀翎羽刚刚伸的援手,免于将他的琉璃盏打碎,但是,话说回来,若不是王突然无声息的出现,她又怎么可能差点撞上来导致这么大的失误呢? “真是不可爱。”捏了捏玲珑粉嫩的脸颊,又抬脚往外走。 玲珑揉着自己的脸,暗想着刚刚小翠还在说她边狰狞了,王又来捏她脸,这不是会狰狞的更快吗? 双手无声的挥舞抗议着,却让雀翎羽无法察觉,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正一脚已经迈出宫门的王,“王,熊王来拜见你!” 心中无声阴笑,王捏她,她反抗不了,那就拿这个来报复报复吧! 雀翎羽一听,出门的身子一顿,转头看向殿内跟了自己几百年的玲珑,魅冶的眼微微的眯了一下,一口就点出了实情,“玲珑,你这是在报复?” “玲珑不敢!”矮身谦逊的说着。 “不敢?”雀翎羽玩味着,跟了自己几百年的,他岂会不了解她性子,说不敢,实际是已经做了。 “玲珑啊……”拖长了音,也让玲珑浑身的警报拉起,一般来说,王用上这种调子叫她了,那么代表她要糟糕了。 “王,您有事,您先忙,玲珑接着打扫!”急忙转身装忙,顺便弄走雀翎羽。 但是,雀翎羽却一下笑的格外的妩媚,从玲珑这个角度看去,下斜的太阳刚好从她们王的身后照射而来,王的身上就好比镀上了一层金,连那长长的拖曳在地的孔雀尾披风都好像活了一般,金身凤尾……不知道怎么的,这个词冒上了脑海。 “玲珑啊,我突然又想往人间去一趟了,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多劳累一点了,等本王回来给你带礼物啊。” 话音落,人影不见,也拉回了玲珑的神,跺脚嘟嘴,哪里是金身凤尾的高贵,她们的王,对她来说,还是经常耍无赖! 远远的宫殿飞角之上,雀翎羽站立在上,挺身而立,眯眼看着暴跳的玲珑,唇角缓缓勾起……再遥望着通道方向,戏谑掠过眼底,嗯,是时候再去闹闹那只图自个儿逍遥的两口子了。 西下的阳光从他背后射至,浑身金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