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八极纵横》 第一章 韩家麒麟子 公元193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曹操、袁绍、公孙瓒等辈皆割据自立,汉室衰落,献帝困于长安沦为傀儡,各路诸侯混战不休,百姓苦于战祸,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 徐州,琅琊郡莒县,韩府练武场。 “喝!”伴随一声怒吼,道道枪影叠加成一层枪幕,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引的众人耳朵一阵尖鸣。 只见草场中央一个20来岁的青年,上身****下面穿着一条皂裤,身材修长健硕,手中舞着一把钢枪,层层枪幕好似纷白梨花围绕周身又好似摇摆不定的游龙向四周激射。 这青年名叫韩麒字子麟,年方21,他本是21世纪古武术的传人,但却因为一场郧星坠落事件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东汉末年。 韩麒舞的枪法名为八极枪,是华夏古武学集大成的体现,所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其威力可见一斑。 两世为人的韩麒淫浸八极枪数十年,纵使天资不高但凭借八极枪法的精妙也是堪比当世一流武者。 这一世上天也算待韩麒不薄,祖上给他留下了万贯家财,虽比不上徐州大世家但在这个小县城里也算是富甲一方,衣食无忧的生活让韩麒可以从小专心武学,要知道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除去一些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大多数的武者都需要有一个极好的物质条件才能有所成就,别的不说每天练武的消耗就需要大量的肉食去补充。 八极枪法旨在沙场厮杀取人性命所以韩麒时常进入深山与野兽搏斗以期能更进一步。三年前韩麒去深山修习八极枪,回来得知父亲在跟随商队返回途中遇到了劫匪结果命丧当场,暴怒之下的韩麒来不及向母亲禀明,手提长枪单骑杀向劫匪的山寨,两日后一人一骑好像一道血影般回到山庄,只见韩麒左手攥着三颗人头右手握着长枪,活脱脱一个地狱修罗。那一战端的惊天动地韩麒单骑杀灭山寨中的五百贼人,鲜血染红了附近的溪流,寨子成了一片死地。 这件事也惊动了琅琊郡刺史萧建,他听说韩麒武艺高强智谋过人几次想拜韩麒为军中大将,但都被他以侍奉老母为由婉拒了。 这却也不是淡薄名利,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自古就是男儿梦,韩麒当然也不例外,只是这一世的韩麒心中怀有五霸之志,又岂会屈居人下,所以便选择龙潜于野等待机会。 弱冠之龄的韩麒继承家业之后凭借自己的才智把诺大的家业打理的越发兴旺,財力更甚从前,不料韩母因为日夜思念丈夫而一病不起,几个月前便与世长辞。 “喝!”韩麒转身一个回马枪,好似出动蛟龙一般,让旁观的人禁不住一闪。 “好!” 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主人,主人”一个庄客慌忙的跑过来叫道 青年听得声音,枪势一收立于场中央,早有旁边的庄客递上了湿布和水 “小三,如此慌乱作甚,难不成天塌下来了”青年擦了一把汗说道 “就是!”众人仿佛意犹未尽,语气中带着埋怨 “庄主啊,非是我匆忙而是徐家哥哥,他说有要事找你”名叫小三的家丁早已习惯了自家主人的玩笑话。 韩麒的灵魂毕竟来自21世纪,所以头脑里没有什么尊卑贵贱之分,平时待人随和,自己练武的时候也允许家丁在旁观看。 “哦!是文向,莫不是又来找吾切磋武艺”韩麒把钢枪扔给庄客,大步向厅堂走去。 文向名叫徐盛也是琅琊莒县人,与韩麒从小一起长大算是总角之交,徐盛家境也算富裕再加上本身立志征战沙场建立功勋,故从小便勤练武艺,武艺有成的徐盛时常找韩麒切磋,但在八极枪下自然是百战百败。 “哈哈哈,文向来访着实让寒舍蓬荜生辉啊”韩麒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到了厅堂,可见两人关系早已非同一般,也不在乎什么礼数。 “子麟啊,今日却是有件要事找你”徐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出来迎上韩麒说道。 “哈哈,你会有何要事,莫不是又要来讨教一番”韩麒笑骂道:“来让我看看你的武艺长进否” “哼,来就来,怕你不成”现在的徐盛只是一个毛小子,虽有谋略却仍不免骄造冲动,远不及后世那个统领大军的吴国大将般沉稳老练,所以一听韩麒要和他切磋武艺便把要事抛在了脑后。 两人走到院中开阔地带,韩麒接过家丁扛过来的大枪抖了个枪花,一招仙人探路,枪尖直指徐盛,徐盛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背厚刃尖浑身精铁打造,一招家传起手式,刀刃横向韩麒,手臂的筋脉好像蚯蚓一般突起。 “小三,出去把院门掩好,我和文向切磋武艺,莫让人打扰”韩麒对家丁说道 小三应了一声走到门外把门静掩。 “文向,试试这招”韩麒说着大枪化作白光直刺徐盛 徐盛忙把身子一侧,枪尖擦着衣服刺了过去,一招开天辟地砍向韩麒的背 韩麒的招式不敢用老,腰部一用力,身子硬生生旋转了90度,长枪横扫攻向下盘。 徐盛暗到不好,大刀一横迎向长枪 铛! 两把兵器撞到了一起,溅的火花四射,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几回合,徐盛一刀荡开长枪。 “这样打下去何时能分出胜负,咱们一招订胜负如何”徐盛满脸战意说道 “好!我正有此意” “这招乃是我最近新悟,小心了”说话间徐盛双臂蓄力,双腿像向下微蹲,像一只猎豹一样随时向对手发出致命一击,突然,徐盛动了,大刀高扬劈向韩麒,速度快的几乎不可见。 “来的好”韩麒怒喝,徐盛这一招看似平常但凝聚了徐盛对刀法势和技的领悟,端的势如劈竹一往无前。只见韩麒长枪向上一挺霸道的八极枪意灌入其中,如一点寒光刺向刀刃。 铛!又是一声金属的尖鸣,两人胜负已分,只见徐盛被霸道的劲道逼退了好几丈,细心看去他的手臂已在隐隐颤动。 “哈哈哈,文向武艺大有进步,若不是我近来枪法略有感悟,差点要载在你手啊”韩麒夸赞道。 “那是,那是”徐盛甩了甩了手笑道,对于韩麒的武艺徐盛却是心服不已,所以虽败在韩麒手下却没有什么气馁。 “走,我们喝酒去”韩麒放下长枪拉着徐盛就向厅堂走去。 酒过三巡,徐盛脸色微红,声音有点打结的说道:“想不到子麟枪法如此了得,一招一式让我找不出半点破绽,方才交手之时我竟有些提不起信心抵抗,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子麟的高度啊” “哈哈,文向过赞了,我看文向刀势已经小成,料想过不了几年定能突破大成” 所谓武者的修习其实分为“力”,“势”,“技”三字诀。 力者筋也,筋者其体,力者其用。 力量的修习随着人年纪的增长会逐渐达到顶峰,同时也受先天根骨的限制,每个人的极限会有所不同。 技者,巧术也,对于一个武者而言空有一身蛮力没有高超的武技,也会被人拖到力竭而死。 势者,威也,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其修致顶峰可以扰乱对手心神,让其未战而先败。 将这三字诀修致巅峰者便已不在拘泥于招式限制,一招一式皆是无懈可击,近乎于道。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短短数十载常人将之一项修致大成已是难比登天,古往今来恐怕也就只有西楚霸王那个鬼神一样的男人方才修炼到三字诀巅峰。 韩麒望了眼徐盛,心里暗道:“老子两世为人修炼八极枪才将“技”字诀和“势”字诀修炼致巅峰,后世顶峰的你也才达到大成而已,找我切磋不就是找虐吗”。 酒至半酣,韩麒问道:“对了,方才文向说有要事,不知是什么事” 徐盛听韩麒一问愣了一下“哎呀,看我这记性” 徐盛一拍大腿道:“是这样,前几****去山上打猎,碰到一只白额猛虎,虎以白者为王看到这等奇物自然不能让它跑掉了” “哦,难道你猎到了一只白虎不成?这白虎皮可是珍宝啊,买于徐州的富人定能大赚一笔”韩麒自饮一杯说道 徐盛继续道:“要只是一只白虎我也不会急着来告诉你,我追白虎到一片开阔地趁这那畜生休息一箭射过去,不想那畜生倒也机灵竟被它躲了过去,结果箭射在了小山包上碰的火花四溅”。 讲到这里徐盛刻意压低声音讲道:“原来那里是一片铁矿,想是前些日子地动使铁矿浮出了地面” 韩麒听到铁矿惊的坐了起来,快速翻阅脑海里的记忆,后世的江苏也就是现在的徐州好像没什么大的铁矿啊。 “你确定是一片铁矿”韩麒问道 徐盛一拍胸脯道:“子麟不信明日带你去一看便知” “好,不过文向此事还需保密,切勿透露给他人”韩麒叮嘱道 “嗯,如此我便告辞了”徐盛起身说道 送走了徐盛,韩麒的心好似大海一般汹涌澎湃,要知道铁矿不仅是一种财富,更是争鼎天下的战略物资,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掌握在各大军阀手中,所以铁矿对于立志争霸天下的韩麒来说却是比黄金都贵。 第二章 山中得宝 第二日清晨,韩麒和徐盛带上随从前往山中寻找铁矿。 一行人走了十几里山路,中午徐盛猎来几只野味让家丁洗漱干净架在火上烤。 韩麒靠在一个山包上心里不禁感叹道:“这番景象倒是像极了后世的野餐,只是后世的野餐哪有这般随心,在这个世界东西随便吃,空气随便吸,也算是另类的福利吧”。 “子麟”,徐盛走过来打断了韩麒的思绪,手里拿着半只山鸡递给韩麒说道:“再往前面走就是我遇到那畜生的地方了,我观那畜生不像一般的猛虎,我们可得提起精神啊”。 韩麒接过山鸡咬了一口笑道:“文向难不成会怕一只畜生,这可不像你啊”。 徐盛说道:“子麟,我等自然不怕只是那几个家丁奴仆却不行,我看还是小心为妙”。 韩麒点了点头叫来家丁叮嘱道:“叫大家小心提防再往前走可能会有蛇虎虫毒出没”。 酒足饭饱后,韩麒等动身起行。 一众又走了几个时辰近到一处山凹处,韩麒突然停了下来,“好强的一股气势”韩麒念道。 所谓武艺高深的猛将,对于外来的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感知,有的甚至可以做出自然的身体反应来躲避危险,这也是为什么超一流乃至一流武者都能够在百万军阵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 徐盛走上前来说道:“子麟,我方才感到有一丝危险,但是非常隐晦,好像故意躲避”。 “嗯,不是躲避,而是故意隐藏”,韩麒握紧长枪,身子向前一倾,好像一直猎豹一样环顾四周。 “小心”,韩麒大喝道 突然从左侧传来一声虎吼,引动了一阵狂风,惊的众人俱匍匐在地,所谓云从龙虎从风,这等狂风威势想来应该是虎中的王者。 韩麒向前一步将众人护在身后,余光暼了一眼徐盛,只见徐盛神色凝重但毫无畏惧,心里赞道:“不愧是后世的吴国大将,这等险境竟然还能保持镇定”。 徐盛目视前方说道:“子麟,这虎吼想是上次那畜生发出的,这次绝不能再让它逃生了”。 “文向放心,你去后面护住家丁,我来对付它”,韩麒说道 上次交手徐盛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猛虎对手,所以也不逞强,应了一声将身子向后移动 吼! 又是一声虎吼,震的整个山岗都在晃动,四周的树哗啦哗啦的摇晃不停。 “来了”,韩麒低喝道 只见一道白影从山岗前面蹿了出来,奔着韩麒两只爪子向中间一剪。 “好胆”,韩麒大喝一声,将身子向后弯曲九十度,手臂一般粗的枪杆向猛虎腰间扫去。 吼! 猛虎吃痛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起身一跳对着韩麒又是一扑。 韩麒见此以枪拄地飞起一脚踢在猛虎的腹部,白虎受力像沙包一般向后倒去,韩麒被反力逼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只见那猛虎身长竟是普通老虎的一倍,通体黑白花纹,额头一个王字显露着本体的不凡,虎尾好像铁鞭一样扫来扫去。 韩麒见此不敢大意,将自身气势提到顶点,八极枪势像洪水一样向四周涌去。 “好强”,徐盛暗道:“这就是子麟的“势”吗?” 徐盛转头只见身后一众奴仆家丁俱匍匐在地被八极枪势压的抬不起头。 那白虎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再次发出一声虎吼和那股霸道的气势相抗,两个高手就这样对峙着,突然韩麒一枪刺去,像一道闪电一样直攻猛虎额头。 吼!白虎发狂一般吼叫一声,猛的从原地跳起,巨大的反冲力在地面刨出一个大坑。 韩麒暗道不好这下却是把后背留给了对方,但现在变招已经来不及。 “拼了”,韩麒一咬牙,双腿一用力身子凭空转了一百八十度,将枪尖向上一顶,要将猛虎开膛破肚。 吼!那白虎也不是凡物,感到腹部疼痛竟将虎腰一弓,虽躲过了致命伤但还是在腹部划出了一道伤痕。 一人一兽一瞬即分 韩麒站稳身子感觉肚子上一阵疼痛,只见几道狰狞的抓痕出现在腹部。“靠,要不是老子肚皮硬差点就被你这畜生开膛了”,韩麒暗骂 徐盛看在眼里却不敢过去相帮,他知道高手过招是不容许外界丝毫干扰,便把大刀向前面横了横紧紧的盯着猛虎,以防它突袭。 猛虎一扑不成再加上腹部创伤疼痛难忍,在地上打个滚,将身子稳住便向山下蹿去。 “那里走”,徐盛大喝一声正要相追,不料被韩麒拦住说道:“文向不要追了,那畜生虽已受伤但余力尚存,反正地上有血迹,休息片刻我们再去结果了它”。 徐盛听的有理,忙叫家丁拿来白布给韩麒包扎伤口 徐盛看着伤口吸了一口凉气,方知刚才的惊险,若是伤口再深一点非要开膛破肚不可。 “文向,用烈酒清洗一下伤口再行包扎,这样不会感染”,韩麒说道 “感染?”徐盛摸了摸头疑惑道 “额...就是好的快一点”韩麒一头黑线。 包扎完伤口,一行人吃了食物补充消耗,韩麒和徐盛商议斩草当除根,留着这么一只猛虎在山里迟早是个祸害,于是众人寻着血迹一路追踪白虎。 韩麒等人走了几里路眼看着血迹越来越模糊纷纷皱起了眉头。一随从说道:“主人,前面血迹不见了,想是那白虎伤口凝固已不再流血”。 徐盛以手拍额道:“便宜了这畜生,这可怎么办”。 韩麒道:“果然是天地间的奇物,恢复能力竟然这么快,也算它命不该绝吧” “嗯,既如此,看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徐盛道 韩麒点了点头正待转身,前面探路的随从小跑过来道:“主人,前方发现一个山洞,漆黑一片不知里面是什么”。 “哦,还有这等事,反正天色尚早,文向你我前去看看如何”,韩麒道 “也好,但愿能有所收获”,徐盛应了一句 随从将韩麒领到山洞前,众人一看果然有一个漆黑无比的山洞,山洞四周被树木遮挡,洞口极小仅容一人通过。 韩麒见此便拿了火把走在前面率先进洞去,原来洞口虽然极小但是里面却是另有空间,大概有一间石室大小,韩麒一看四周石壁平整分明是被人凿出的空间。 “谁会在这里开辟一间石室”,韩麒疑惑道 随从在四周插好火把这才看清石室的全貌,石室空间不大大概有后世的50平米左右,中间一个石桌上放着一个石盒,徐盛伸手就要去打开石盒。 “小心”,韩麒拦住徐盛喝退众随从。 “这个盒子有古怪”,韩麒说道 徐盛望了韩麒一眼忙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都向后退我来开它”韩麒说道 等徐盛退到洞口,韩麒方才伸手去开盒,及至石盒开到一半突然一道白光从盒中飞出。 “小心”,徐盛大声喝道 韩麒感觉颈部一阵寒气,好在早有提防,身子向后一仰一个空翻躲过了致命一击。 “好险”,韩麒暗道:“若不是老子谨慎,这一世恐怕又得去见阎王爷了,小小的盒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竟然会布置下如此厉害的暗器”。韩麒心中越发好奇盒子的来历。 徐盛跑上来说道:“好恶毒的暗器,若不是刚才你拦着,我恐怕就要栽在这里了”。 两人走上前去,只见一卷手札躺在石盒里,这手札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看这石洞也有些历史了手札竟然一点没有破损的迹象。 徐盛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札打开一看吃了一惊,“难道是找到葵花宝典了这么吃惊”,韩麒心里想 “子麟,你...你看看这个”,徐盛声音激动的有些打颤 “没出息,之前还夸你镇定呢”,韩麒心里骂道 接过手札细细一看,啊!韩麒竟然也不自觉的惊出声来,只见手札写着“吾名项籍,平生最得意者武功兵法也,吾自武艺大成以来,遍求贤,欲传授平生之学,恨未得其人,故置书于此愿有缘人得之,然吾不愿将之予碌碌之辈故置暗器于其中,愿勿怪”。 “我靠捡到宝了”,韩麒心里大喊 这份手札原来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武功秘籍,准确的说是项羽的武道感悟。 “好东西啊”,韩麒感叹道:“这趟总算没白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宝呢,原来就是一卷没用的手札”徐盛骂道,原来刚才徐盛看了第一篇以为霸王留下的东西一定会是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籍,没想到竟然都是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废话。 “哈哈哈,文向这可是项羽对武艺的毕生感悟啊,你的武艺还没大成,故看着没什么实用,等你以后进入瓶颈这东西说不定能帮你省去数年苦练”韩麒道 “如此还真是不虚此行了”,徐盛见说的有理也是满心欢喜 “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晚上要是碰到那畜生就不好了”,徐盛见石室里没有什么了就催韩麒道 “嗯,也好,我现在有伤在身是该早点回去”韩麒点了点头 于是韩麒对着石盒拜了三拜便领着众人返回 经历了生死之险一路上众人没怎么说话,只想快点回去大睡一觉,倒是受伤最重的韩麒心里异常激动,“项羽你赠书于我也算是对我有恩,你放心吧,我韩麒一定把老刘家的江山抢过来给你报仇”,韩麒心里猥琐的想道。 第三章 初闻黄巾 及至一行人回到县城已是夕阳渐斜,徐盛今日看到韩麒与猛虎搏斗心中感悟颇多,便告别众人匆忙回家。 韩麒回到家中吃过晚饭,独自坐在案前拿出了霸王手札观看 原来霸王手札不仅包括项羽对武道三字决的感悟,而且还有项羽毕生兵法的概述。 其实历史上的项羽并非那种的有勇无谋的勇夫,相反项羽谋略过人乃是兵家兵形势的代表人物。就是后来一统江东,令曹操都不禁感叹“狮儿难与之争锋”的孙策也才敢自称小霸王,项羽的兵法谋略可见一斑。 韩麒心想:“这手札却是一件无价之宝,先不说其中的兵法,就算是项羽的武道感悟放在外面肯定是要争破脑袋的,有了这么一个高手的指导相信我的武道定能更近一步”。 想到这里韩麒挑了挑灯芯细细研读起来 “好一个项羽,真不愧是一代豪雄”,韩麒读到深处不禁感叹道:“从古至今也就他能把武道三字决练到圆满,当年若不是刘邦四面楚歌再加上虞姬香消玉殒,让项羽摒弃了求生的意愿,一代霸王岂会自刎乌江。想我活了两世也才小有成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韩麒抬头见已至深夜,便收起手札休息不提。 第二日清晨,徐盛来到韩宅两人商议独自前往山中,一来人少不易引起外人注意,二来若是再遇到猛虎也可合力击杀。 两人走了几十里山路行至一处山坡处,果真发现一个凸起的小山包,山包的一处土层被剖开露出黝黑的光面,想来是那日徐盛的弓箭所致。 韩麒摸了摸露出的光面,感觉一股寒气由指尖侵入身体流经四肢,就算韩麒现在炼体有成也不禁冻的一哆嗦。 韩麒心里惊道:“我靠!捡到宝了,这哪里是铁矿,分明是一块陨铁,而且这么大的陨铁当真是世所罕见啊”。 上一世修习古武术的韩麒对于锻造兵器的材料再熟悉不过,像这种天外陨铁经自然冷却后需经高温锻铸才能去除里面的寒气,而且那种锻造方法都是家族世代传承,一般人却是不会。 “文向,我看这应该是一块陨铁,上古手札中记载只要在锻炼过程中稍加入一点陨铁就可以锻炼出绝世神兵来,我们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徐盛听得兴奋道:“那还等什么,我正好缺一件称手的兵器,快把它运回去” 韩麒笑道:“文向莫要心急,这神兵自然要名匠锻造,交给县中的铁匠却是暴殄天物了,不说我们现在找不到名匠就是找到了,如果贸然运回去惊动了县官哪还有我们的份,这等重宝任谁都想要”。 徐盛皱着眉道:“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将它扔掉”。 韩麒笑了笑说:“我们暂且回去,放出话来说山中猛虎伤人,其他人自然不敢进来,等到时机成熟我俩再来取宝如何” “好计”,徐盛击节道:“那我们回去先暗访名匠,等以后再来取宝”。 于是两人大步下山回城,行至离县城十数里处,只见有不少村民拖家带口的向县城赶,后来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人流已是挤满了整条道路,两人见此也不多问,按下心中疑惑加快脚程。 回到韩宅一名家丁匆忙迎上来,韩麒见他来的慌张情知有事发生,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家丁说道:“主人,不好了,附近几个村庄遭到了贼人洗劫,全村几乎被掳掠一空,更有甚者竟然发生了屠村事件”。 韩麒大吃一惊,忙问道:“还有这等事,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家丁见韩麒如此也不敢隐瞒,说道:“听逃难过来的人说贼人俱头裹黄巾,好像是黄巾军,这会儿四面村庄的人都涌到县城来了” “黄巾军!”韩麒又吃了一惊:“黄巾军何时跑到徐州来了,你且先下去召集家丁收纳流民,我随后就到” 家丁应了一声下去准备 韩麒转过身来对徐盛说道:“文向,这周围十几个村庄的人俱到县城,我庄中人手不够,你快回家召集家丁奴仆去城外布置帐篷物资安顿流民” “子麟放心我这就去”徐盛见事态严重拱了拱手道 韩麒见徐盛走远,叫了几个随从便前往城外安置逃难的村民 城外已然变成一片人海,韩家众家丁或架起大锅煮粥,或往来帮村民安置帐篷,无奈人实在太多,虽有官兵在旁协助但场面还是几近失控,有的人为了争夺空地已经大大出手。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大家快看那是韩子麟” 众人齐刷刷的望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崇拜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旁边一个看着年长的老者走近前来对着韩麒纳头便拜。 “哎,老丈快快请起,这是为何”韩麒慌忙扶起老人道 老丈抵不过韩麒力大,挣扎着站起来哭道:“韩庄主你可得救救我们啊,天杀的黄巾贼抢走了家中的财物杀了老汉的儿子儿媳,现如今只剩下我和年幼的孙子,老汉村中一百二十口全被屠尽了啊...”说着老人又跪了下去,附近的难民见此俱都跪下去喊救命。 原来早年韩麒单骑灭贼的事早已传扬的人人皆知,所以这次黄巾贼来犯众人都跑来县城寻求庇护,一方面县城城墙高大,另一方面有韩麒在兴许可以打退黄巾贼护得自身周全。 韩麒听的老人讲早已脸色铁青,紧握的双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再次扶起老人道:“大家放心,有麒一口气在就绝不让黄巾贼越过城门半步,大家先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待贼人被剿灭再回家乡”。 众人听得俱叩拜不止 韩麒安抚了难民便带着随从回到县城筹措粮食物资,回到韩府后韩麒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屏退了家丁侍婢 啪! 韩麒一掌拍在桌案上,强大的力劲震的木案碎成了八瓣,“这群畜生”,韩麒骂道:“难道他们就没有家人吗?若是让我遇到非用长枪捅他一百个窟窿不可”。 众家丁见主人发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外面静静的侯着。 韩麒发泄了一会便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上一世的韩麒虽说是古武术的修炼者但枪下却从没见过血,这一世见过了太多的杀戮,从上次父亲被杀自己孤身闯入贼巣,硬生生杀灭了500强寇,到今日亲耳听到黄巾贼的暴行,一桩桩一件件都好像一把鞭子抽着韩麒那颗快要麻木的心。 “主人,徐家哥哥来了”,门外家丁小心翼翼地说道 韩麒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到厅堂见徐盛也是满脸怒容,遂问道:“文向可曾安置妥当,我看城外难民人数可是不少啊”。 “子麟放心,人已经都安置妥当,只是咱们的县老爷和一众大小官员听得黄巾贼将至竟抛下百姓独自携带家眷逃到州中去了,你说有这种狗官当权汉室如何不亡”,徐盛狠狠的拍了下木案咬牙切齿道 韩麒见此劝慰道:“文向,当下时局动荡,官员自保之心太重,我等好男儿当以救万民于水火为己任也不枉人世走这一回啊”。 “嗯,子麟说的有理,只是盛看不惯那些狗官遂有些气愤罢了”,徐盛点了点头说道 韩麒见徐盛冷静下来便道:“文向,这附近村子里的人都迁到县城中了,我料黄巾贼过不了多久便会来劫掠县城,现在指望官府是指望不上了,我等得自己想办法” 徐盛跳起身来道:“子麟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韩麒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召集城中大户让他们派出家丁奴仆安置难民分发食物,我去趟城外军营整合军队再从难民中挑出青壮准备抵御黄巾攻城”。 徐盛低头沉吟了一会,便道:“县中的那些老財奴让他们拿太多的钱出来估计很难,不过这次形式严峻,我们放出谣言说黄巾贼不日就要来攻城,到时老幼皆屠鸡犬无留,想来他们必定也会全力以赴”。 韩麒点头道:“既如此,趁天色未晚你先去找心腹仆从散播谣言,我明日就去城外招募壮丁”。 徐盛应了一声便匆忙下去准备。 徐盛走后,韩麒想了想还是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于是叫了随从向府外走去。 第二日清晨天才刚刚亮,城中已是一片沸腾,特别是城中的大户,听说黄巾要来攻城都早早的聚在了一起商议对策,有人提议举家迁移,有人坚持守住祖上的产业,一时间整个房间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安静!” 一个苍老的声音止住了众人的争辩,众人一看原来是张家的家主,这张家家主名叫张元早年在徐州任官,后来衣锦还乡来到这县城中养老,故县中的世家乃至县令都要给张元几分薄面。 张元厉声道:“老夫问你们,你们往日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一遇事就吵闹不休,这成何体统”。 众人听得张元说却也都不敢顶嘴俱把头低了下去。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张老你说该怎么办?” 众人听到有人问,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张元。 张元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不必太担心,我已跟郡中刺史写过书信,想来他定会发兵来相助”。 众人听得这话都长舒了口气。 张元又道:“不过郡中发兵至少也得七八天,我等还得做好准备防止黄巾贼这几天攻城”。 众人俱点头道:“张老您吩咐吧,我们都听你的”。 “好”,张元奋然而起道:“大家回去派遣家丁奴仆去城外发放物资安置难民,再召集家中会武艺的武师随我去韩子麟处听候安排”。 原来韩麒知道这张元在城中素有威望,为人又颇有远见,故昨晚就先去找了张元商议,张元知道韩麒武艺高超智谋过人,寻思恐怕也就只有韩麒能救这满城百姓了,所以对韩麒的建议也是满口答应。 第四章 难道是他 莒县城外十里处,一处小山坡 三四骑驻立在山坡上望着莒县,一个健硕无比的巨汉骑马立于前方,这巨汉身上穿着铁甲,蓬乱的头发用一根黄布束在脑后,满脸的长胡渣好像钢丝一般,蒲扇一样大的手掌紧握着缰绳,神色严峻,双眼盯着前面的城池。 “情况都打探清楚了吗?”巨汉转头向身后的骑士问道。 身边的一名骑士忙回答道:“将军,已经打探过了,前面县城便是莒县,很多大世家都在这里购置产业,此地乃是这琅琊郡最富有的县城”。 巨汉又问:“城中有多少军队可曾打探清楚?” 另一名骑士回答:“城中军队不多也就一千人左右,前几天兄弟们抓到了一个往州中送信的小兵想来是城中官员派去求救的,好在被截了下来,只是这城中有一能人名唤韩麒,听说有万夫不挡之勇,恐怕不好对付”。 巨汉拨转马头不屑道:”哼!什么万夫不当之勇,我看定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使钱买了个名头,不必太在意,叫兄弟们修整一番,准备攻城”。 莒县,城外军营 韩麒带着随从来到营门口,向站岗小兵拱了拱手道:“小哥,我有事找校尉大人,不知可否代为通传”。 小兵认得韩麒所以也不敢装大,忙说道:“韩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传”。 却说这莒县城中大大小小的世家颇多且多有子弟在州中任官,故郡守萧健派了得力校尉孙明和帐下精兵前来镇守。 这孙明从军已是十年有余,为人稳妥谨慎,深受萧健器重,只是遇事容易慌乱且优柔寡断,昨夜城中传言黄巾贼要来攻打县城,愁的孙明一晚上没合眼,正当苦思无果之际,忽然有人来报韩麒来访。 “韩麒!”孙明脑中好像一道电光闪过,“我怎么把他忘了”,孙明击节道。 原来久镇莒县的孙明对韩麒的大名也是如雷灌耳,当年韩麒单骑灭贼自己还登门拜访过,只是一时慌乱竟然忘掉了那个杀神。 “快快有请,哦!不,本将亲自相迎”。 孙明快步向营外走去,只见营门外站着两三人,为首的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身材挺拔,气宇轩昂,心道好一个少年郎端得是一表人才。 韩麒见众兵将簇拥着一人走出来,情知应该是孙明不假故迎上去一拱手道:“见过校尉大人,小民韩麒有礼了”。 孙明见此拉住韩麒的手笑道:“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进去帐中说话”。 两人进的帐来,孙明先道:“想当初吾与汝父相交,只可惜他惨遭贼人杀害,幸亏贤侄为他报的血海深仇,想来他泉下有知当安息也”。 韩麒见此又一拱手道:“先父曾多次提起将军,说将军豪爽大义,先父常言能与将军相交实乃平生所幸也”。 一番话说的孙明笑不拢嘴,那还有刚才的半分愁意。 孙明心知韩麒来所谓何事,佯问道:“贤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韩麒心想果真是老狐狸这个时候了还装淡定,只见韩麒站立起来正色道:“将军如今眼看着黄巾将至,吾等男儿当尽忠为国,麒虽无才但仍愿死命护城,虽死无怨”。 “好!”孙明霍然而起大声道:“贤侄高义,实乃国之栋梁啊,吾一营有精兵一千,自吾以下当尽听贤侄号令,守护这一城百姓”。 孙明见韩麒主动请缨,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于是趁机把自己抽身干净,将这守城的任务交给了韩麒,到时若是城破自己也可以脱得干息。 韩麒那能看不破孙明的心思,但也乐的孙明将城防交予自己,当即便道:“将军放心,有麒一口气在就有城池在”。 当下孙明叫来帐下几个军候让他们尽听韩麒号令不得有违,军候们听得孙明将令,俱拱手道愿听调遣。 韩麒接过军权之后便召集众将到校场点兵。 咚!咚!咚! 三通鼓响,在营帐休息的小兵立刻起身前往校场集合,不得不说孙明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帐下兵将军纪严明,行动迅速。 半柱香的功夫一千人已集合完毕,点将台上韩麒看到众兵将俱是神情严肃,浑身杀气,不禁点了点头,心中的底气也足了几分。 看得军卒集合完毕,一军候上前道:“大人,众将已集合完毕”。 韩麒上前几步大声道:“吾知汝等俱是忠义勇士,如今黄巾来袭,吾等大好男儿当以守护着一城百姓为己任,蒙校尉大人信赖,麒虽不才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众将士可敢随吾死战”。 台下的将士在莒县驻扎已久,对韩麒也是非常仰慕,如今见他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心中俱是敬佩不已。 只见众将高举手中长枪大声吼道:“愿随将军死战!愿随将军死战……”,回音响彻云霄,气冲斗汉。 韩麒见此也是兴奋不已,摆了摆手道:“从即日起众军操练时间加长两个时辰,每三餐加一顿肉”。 台下众人听得有肉吃已经馋的流口水了,至于加训的两个时辰也就没有什么怨言。 “万岁!万岁!”众军士又大声吼道 韩麒暗道军心可用,便叫来军候继续操练兵卒。 校场一处角落,孙明静静的看着韩麒,心想:“恩威并施,此子果然不凡,看来莒县保住了”。 韩麒安排了军中事务便回到韩府,进的大门仆人迎上来道张元来访,韩麒听张元来访大喜,匆忙走向厅堂。 韩麒进到厅堂见张元拱手道:“张老,来找小子是有结果了吗?” 张元笑道:“贤侄放心,各大世家俱派出家中仆从共300人听贤侄调遣,另外我等还筹措了2000石粮草以供守城只用” 韩麒听得忙拜道:“张老辛苦了,吾代全城百姓感谢张老大恩”。 张元见此也不敢居功便:“老夫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贤侄这么说却是折煞老夫了,哈哈哈”。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张元道家中有事便先行告辞。 莒县城外某处山谷 山谷位于莒县以东,四周群山环绕树木稠密,乃是一处藏身的好去处。 以前静寂的山谷不知怎得最近变得喧闹起来,每到午后便有炊烟升起且谷中马声嘶鸣人声鼎沸。 只见一座诺大的营盘出现在这个隐秘的山谷中,营盘呈四方摆放,大小军帐错落有致,各种陷阱密布,往来军卒巡逻紧密无隙,看似松稀平常但实则暗藏杀机,若是有人闯入结果定然是有进无出。 中军大帐一员身穿铁甲的中年将军正坐在案边看着地图,这员将身材魁梧,面容坚毅,浑身透着如高山般的厚重气息。 “大哥”,一声如虎吼般的喊声从帐外传来,帐中的将军听得皱了皱眉头脸色微沉,只见一个巨汉闯了进来,身穿铁甲头扎黄布,却是那个山坡处的骑马巨汉。 中年将军见巨汉进来,开口道:“跟你说了多次,怎么还是这么鲁莽,以后怎么做统军大将”。 巨汉听的挠挠头道:“刚才事情紧急却是忘了”。 中年将军听得也不再追究,遂道:“情况都打探清楚了吗?” “嗯嗯,都打探清楚了,这莒县虽是琅琊郡的治所,但兵丁不多大约有1000左右,想来是去年郡守萧健为节省开支将多数兵卒遣散了,但其中的大世家颇多,家财万贯者更是不计其数”。 中年将领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再休整几日准备攻打莒县,这几日叫兄弟们在县城要道设伏,以防城中官员再去求援”。 巨汉得令退出帐外。 莒县,韩府 徐盛风风火火的大步走进来,见到韩麒笑道:“子麟还是你有能耐,那些富户们捐献的粮草和家丁已经都到城外了,现在正在派发物资”。 “嗯,这样便好”,韩麒沉思道。 徐盛见韩麒面露疑惑,遂道:“子麟为何如此,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韩麒见徐盛问便拉徐盛到案边地图旁,说道:“文向你看,徐州的黄巾早在几年前就被剿灭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不足以为患,听难民描述这次黄巾人数多达数千人,岂不怪哉?” 徐盛点点头道:“兴许是青州流窜过来的也不一定,前段时间朝廷派了个叫曹操的将军去青州剿黄巾,从那时起便有大量的流民涌入徐州”。 韩麒摇头道:“青州距离莒县有数千里地,何以其他地方都没有黄巾劫掠,偏偏就在莒县附近抢杀?再说数千黄巾岂能悄无声息的横穿各郡县而不被发现”。 “难到是…………”,韩麒大惊道,眼睛看向地图上的一处地名,赫然写着开阳。 “怎么了”,徐盛问道 韩麒愣了一会匆忙道:“文向,你快去城外难民中再召集500壮丁,另外多备巨石横木以供守城之用”。 徐盛见韩麒如此匆忙情知事态严重遂快步下去安排 韩麒见徐盛走远口中喃喃道:“难道是他?” 第五章 黄巾围城 韩麒端坐在案边眉头紧锁心中忐忑不安,他依稀记得历史上的莒县曾被臧霸攻陷,之后臧霸杀郡守萧建拥兵自立,直到最后归降曹操官至镇东将军。 这臧霸也算是一位被历史埋没的人才,罗大大的小说中臧霸与张辽等虽同是吕布帐下的骁将,却远远没有张辽名气大,在吕布死后基本上就销声匿迹了,直到最后赤壁之战时徐庶为求脱身在曹营中暗布谣言说西凉马腾、韩遂谋反,杀奔许都,曹操大惊便以臧霸为先锋同徐庶星夜往散关以阻来敌。 虽说罗大大的小说虚构的很多,但曹营猛将如云曹操不用曹仁、张辽等人,却独派臧霸担此重任这也显露出臧霸的不凡。 历史上的臧霸更是远非演义中可比。黄巾起义时,臧霸从属陶谦,因为击破贼众有功,拜为骑都尉。后来臧霸收兵于徐州,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合军众,臧霸为统帅,屯于开阳一带,自成一方霸主。后来臧霸攻陷莒县击杀琅邪国相萧建,得到萧建的辎重拥兵自立。后来臧霸归降曹操并曾多次击退孙权大军,以致最后吴军闻臧霸之名而远遁,后来曹丕即王位时,臧霸迁镇东将军,进爵武安乡侯,都督徐州诸军事。 “如果真的是臧霸,他又为何会攻打莒县呢?”韩麒心里疑惑道。 韩麒转念又想:“臧霸虽说不是用兵如神,但能在历史上留下这么重一笔也必定不是凡人,没想到老天这么看的起我,老子一出山就给我这么一个难题”。 韩麒虽自诩武艺高超,但面对这些历史名将心里也不禁有点没底。 “罢了”,韩麒振奋道:“我韩麒算上这一世都已经快活成人精了,未来的吴国的大将都在给我当小弟,还怕斗不过你,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三国名将的风采吧”。 十日后,城外军营,中军大帐 韩麒这几日同徐盛一起都是吃住在军营,一千精兵经过整合操练现在已是兵将一体。这几日和士卒同吃同住一起操练,兵将心中却是早已认可了这个年轻的客将。再加上韩麒的无双勇力,众兵将无不相信此战必胜。 军帐之中韩麒坐于帅位,这个位置本是孙明的位子,只是早在五日前孙明便把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给韩麒了,自己则称病前往彭城休养,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孙明这是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不过众将看军中有韩麒主持大局倒也乐的如此。 “文向,这几日士卒操练如何?”韩麒看着徐盛问道。 徐盛从位子上站起来一本正色道:“禀告将军,虽说这几日操练强度远远大于从前,但所幸每日将军派下肉食,现在士卒士气高涨,黄巾贼若敢来管教他有来无回”。 不知怎得这几日徐盛在众将面前不再喊韩麒的字,总是一口一个将军,虽说韩麒纠正了好几次但徐盛依旧坚持,韩麒见此便就随他叫了。 下面坐的各个军候自从孙明逃到彭城后也便不再喊韩麒大人,跟着徐盛满口喊将军。 韩麒又问道:“那五百青壮怎么样了,巨石横木可都准备就绪”。 帐下一军候站起来说道:“禀将军,五百人虽说上不来战场,不过往城头搬用物资还是可以的,另外有赖城中百姓和各大世家支援,巨石横木都已准备完毕”。 “好!”韩麒击节道:“告诉兄弟们要加紧操练,不可大意” “得令”帐中众人齐声道。 城外山谷,中军营帐 咚!咚!咚! 鼓声在山间回荡,整个军营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校尉军候纷纷向中军大帐赶去 大帐之中帅位上坐着中年将领,下首两员大将分坐两侧,除了之前的巨汉又有一员青年骁将坐在左侧。 看的众将已来齐,中年将领开口道:“文业,众军近日情况如何?” 巨汉站起身来道:“将军放心,儿郎们俱是士气高涨,只是最近因为粮草短缺,有的士兵有些怨言”。 中年将领听得皱了皱眉说道:“嗯,既然士兵休整已毕,明日叫兄弟们穿上布衫扮作黄巾攻打莒县”。 巨汉一拱手道:“将军,不用你出马,区区莒县小城我带本部人马去足矣”。 “好”,中年将领起身道:“拨你三千人马为先锋,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大军向莒县进发,务必一鼓而下”。 “遵命” 待得众将领命退下,那青年骁将转身到案前,问道:“将军,你真的决定了吗?” 中年将摆摆手道:“嗯,仲台不必多言,陶謙叫我得兄弟守开阳却不给一分粮草给养,摆明了就是让我们兄弟自生自灭,他不仁就别怪我等不义,本想着扮作黄巾抢点粮草,如今索性夺下莒县攻取琅琊再伺机而动”。 青年道:“将军所言在理,可是我等夺下琅琊郡陶謙必然起兵攻打,到时该当作何啊?” 中年将军冷笑道:“仲台多虑了,陶謙投机赚钱还可以,论用兵打仗不是我夸口,我等帐下儿郎管叫他来多少死多少。当年若不是我等出生入死这徐州恐怕早就被黄巾占据了。如今的军中新贵曹豹,以我看就是个草包,想是借助家族势力才得以被重用,陶謙用这个阿谀奉承之人焉能不亡啊”。 青年听的便道:“既如此,观便下去召集部曲准备大军开拔了”。 中年将领点了点头,眼睛望着莒县方向,双手不自主的握紧。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此时的莒县像处子一般恬静,阵阵轻风吹拂着城墙上的灰尘,一声声公鸡的鸣叫相继从城内传来。 城墙上的士兵打了打哈欠等待换岗的兄弟来替代自己,自从上次黄巾劫掠事件之后,韩麒便增加了夜岗,站岗的士兵一宿没睡此时思绪却早已飞到了自家的土炕上,想到家中的婆娘众士兵不禁都有了精神。 “快看,那什么”,不知是谁一声大吼把大家的思维又拉到了城墙上 “是黄巾贼,快向城中示警”,一个什长吼道 一个小兵愣了愣急忙揉揉朦胧的眼睛快步向城中走去 铛!铛!铛…… 钟声回响在营县的大街小巷,普通百姓听得钟声纷纷紧掩家门,有的人甚至躲进了早已挖好的地道。 军营之中,大帐之内,韩麒一身披挂稳坐帅位,两旁军候分立。 韩麒虎目一扫左右大声道:“众将听令,各自带领营中士卒于城墙布防,宁死也不能放一个贼人上城”。 “得令”,两旁军候齐声道。 安排了士卒守城,韩麒方才带上徐盛向城头走去。 站在城墙上但见城下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一片好像蚂蚁一般。 徐盛指着城下说道:“子麟你看这些士卒衣着破烂头裹黄巾,分明就是黄巾不假”。 韩麒摇摇头道:“文向这些人头裹黄巾不假,可是你看这些士卒战姿端正,神色冷漠,这股气势不像是一般黄巾倒像是百战精兵”。 徐盛定睛一看顿足道:“哎呀!还是子麟你细心,可是若不是黄巾贼会是哪里的贼人敢率兵围城”。 两人说话间城下士卒中闪出一骑来,马上坐着一个巨汉,巨汉肩扛大刀向城头吼道:“城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天公将军麾下的黄巾军,听闻营县钱粮富足我等前来借粮十万石,若是敢说个不字城池破时老幼无留”。 城头上徐盛听得此话大骂道:“好狂妄的贼将,待我去教训教训他”。 韩麒见徐盛请战,遂道:“文向切记此战关系重大,务必要挑翻贼将以挫其锐气,到时我引众军杀出定能一击而破”。 却说古代特别是诸侯混战的三国时期,并没有形成像现代一样严密的军事体系,主将被擒或被杀其麾下的兵卒一般都会溃败,所以古人常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战场上一般也不会斗将,巨汉欺营县无人便想斗将来提高士气以期能一鼓攻下城池。 轰隆隆..... 巨汉看见城门被打开,心想这个小小的县城还真有不怕死的竟敢出来迎战。 只见城中飞出一员骁将来,这将身披连环锁子甲,头戴冲天兽首盔,身后披着白锦披风,手中拿着精铁大刀,面白无须,神色凝重。 “好一员骁将”巨汉心想,巨汉看得徐盛说道:“哪里来的小白脸,出来送死的吗?” 徐盛更不答话挥起大刀向贼首砍去,巨汉见徐盛这招来的生猛却也不敢大意,只见巨汉大刀向头顶一横。 铛......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震的周围的士卒一阵耳鸣。 两马一交即分 “好大的力啊!”巨汉心中暗道:“小白脸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 对面的徐盛心中也是震惊不已,方才一刀已是震的他虎口发麻,于是徐盛精神一抖再次向巨汉冲去。 两人在场下大战,引得周围的士卒心中发紧,城墙上的韩麒却不以为然,他看出徐盛的武道要远高于巨汉,初始可能难分高下最后定然是徐盛取胜。 只是方才一个军候闪过来对他低声说道那巨汉原来名唤尹礼乃是开阳守将,韩麒心道:“果然是他,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 好!城上发出山鸣般的喊声,原来徐盛奋发神威竟将那将生擒过来。 韩麒见此一抖长枪引众军杀出城去。 第六章 对阵臧霸 城外士卒见主将被擒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当作何,此时见城中士卒冲杀出来,一个个都互相张望不敢向前厮杀,直到督军的军候斩了几个后退的士兵,才勉强大喝一声向前冲去,但哪里敌的过士气高昂的韩麒等人,只一个交锋“黄巾军”便被冲的四零八落,军阵后面的士卒看前方溃败便纷纷扔掉兵器向后逃跑。 徐盛见贼兵后撤正想追击,韩麒忙拦道:“穷寇莫追,今日已是斩获颇丰,快快回城去吧”。 徐盛听得有理便领军随韩麒回城,城头上的守军见韩麒击退了“黄巾军”都是兴奋不已,手中长枪高举,山呼万岁,城内的百姓也是喜逐颜开各个奔走相告,整个莒县都开始沸腾了。 韩麒等人回到城中一面吩咐士卒照顾受伤的同伴,一面派人看押俘虏的贼兵,一众人忙了好一大阵方才安歇下来。 军营之中,由于破贼大胜,韩麒便吩咐军中庖厨多备酒肉犒赏有功的士卒,除了一些站岗的士兵此时还在城头,其余的人都可以分到不少的肉食,此时众军士都在军帐内喝酒聊天。 大帐之中韩麒独自坐在案边眉头紧皱,方才韩麒见贼兵溃败并非不想趁胜追击,只是如果刚才那巨汉真是尹礼的话,说明臧霸确实是沿着历史的轨迹开始率兵攻打琅琊郡,城下这五千兵马极有可能只是前锋部队,臧霸定然帅众在后面压阵,如果贸然追击岂不是羊入虎口,况且今日击退了贼兵,明日臧霸必然率兵亲自攻城,臧霸却不像尹礼那样神经大条,此人不但武艺高超而且谋略过人,实在是不好对付。 正当韩麒苦思退敌之计的时候,徐盛提着一壶酒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徐盛略带醉意道:“子麟来喝一杯,今日取得大胜应当好好庆祝一下”。 韩麒笑了笑道:“为将之道当胜不骄败不馁,岂能因一场胜败就放松心志呢,倘若我等酒醉贼兵趁机袭营又该当奈何啊”。 “额,这个......”徐盛哼了半天竟无言以对。 韩麒见此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道:“不过文向也不必太过担心,今日贼兵败退士气衰落,再说天色已晚我料必然不会再攻打城池”。 徐盛收起醉意向下一拜道:“子麟高见,盛受教了”。 韩麒见徐盛酒意已散拉徐盛到案边说道:“文向可知道今日擒来的巨汉是谁?“ 徐盛不明所以,说道:“这个盛却不知,只是和他交手时感觉此人武艺高超,一招一式皆欲置人死地,不像一般的贼匪。 韩麒沉吟一会,便道:“此人名唤尹礼,确实不是黄巾贼而是开阳的守关大将,那些“黄巾军”也不是贼人而是开阳的守军,我料今日来攻城的只是先锋部队,开阳主将臧霸必然率众在后压阵”。 “啊!”徐盛大吃一惊忙道:“开阳守军为何要攻打莒县,莫不是他们想造反”。 韩麒摇头道:“开阳守军也就九千人怎么造反,至于他们为何要假扮黄巾攻打县城,这个麒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料其中必有原委,不然他们不会做出此举”。 徐盛又道:“那该当如何?前几日去州中求救的书信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杳无音信,莒县只有一千兵卒怎么挡得住数千人马的猛攻?” 韩麒道:“文向不必心急,今日贼兵锐气已尽,不过明日臧霸必然亲自引兵前来,你今晚便引五百精兵于城外山中埋伏,看我信号便从后方袭击贼兵,到时我再引兵冲出定能一战而胜”。 徐盛听此皱眉道:“子麟此计太过冒险,若贼兵识破城中兵少必然猛攻县城,到时该当作何”。 韩麒笑道:“兵法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贼兵见城中人少料我等不敢出城野战,如此他们定会把精兵布置在前方攻城,后阵必然是防御松懈,如在此时你帅兵在后阵发起冲锋贼军定然打乱,到时我再引军冲出定可一战而胜。至于城池文向不必担心,我自然会召集城中青壮来迷惑贼兵,想来坚持一两日应该不是问题”。 徐盛听得也知别无它法便一拱手道:“如此,盛便下去准备了,只是子麟一定得等盛前来”。 韩麒大笑道:“哈哈,文向放心,凭麒手中长枪这世上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待得徐盛走后,韩麒手抚长枪暗道:“臧霸但愿你不要成为我枪下的第一个亡魂”。 城外山谷,中军大帐 中年将领也就是臧霸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的看着逃回来的军候,问道:“怎么回事,五千大军都攻不下一个莒县还被一千士卒打的大败而归”。 军候见臧霸语句中带着杀意,忙跪在地上道:“将军饶命啊,士卒见尹将军被擒俱心生退意,我等也没有办法啊”。 “啪!”臧霸一拍桌案起身道:“就算主将被擒你等也应该聚拢士兵再战岂能退后”。 “来人,拖下去斩了”臧霸怒喝道 帐下士卒正想拖军候下去,旁边的青年骁将孙观求情道:“将军,文业手下的士卒平日便军纪散乱见主将被擒逃跑也是无可厚非的,请将军息怒啊”。 臧霸听此怒气稍息便叫人将军候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孙观又道:“文业定是轻敌故有此败,将军拨观三千人马,观定然攻破营县”。 臧霸摆了摆手道:“明日我自引五千大军前往,仲台在此坐镇,晾一个小小的莒县还挡不住我臧霸的脚步”。 青年骁将本待再劝但见臧霸心意已决只得作罢。 半夜时分,入夜的莒县此时才从白天的欢闹中平静下来,大街上空无一人偶尔也就几声狗吠在城中回荡。 吱吱....吱 白天坚不可摧的城门此时被打开了,城中陆陆续续闪出一群军士,当先一人手持大刀胯下黑色骏马,却是徐盛不假。 一盏茶的功夫五百大军已聚集在城外空地上,韩麒见军士都已出城,对徐盛道:“看我信号便从敌军后阵冲锋,你可在马后多绑树枝搅的尘土飞扬,扮作千军万马状来迷惑敌军”。 徐盛正色道:“子麟放心,盛记住了”。 徐盛一拱手告别了韩麒便引大军向城外山中埋伏,一路上的敌军斥候早已被韩麒事先“清理”了,所以五百大军出城却也不曾泄漏消息。 次日凌晨,韩麒早早的来到了城头上,或者说一夜都不曾睡,在城头上的还有五百士卒和五百临时从县中召集来到的青壮,虽说人数也有一千人了,但是没有上过战场的青壮毕竟比不了职业的士兵,想到待会要与敌兵拼杀有的人已经开始打颤。 “大家都不要慌乱,待会听我指挥往下抛巨石,别忘了你们身后都是自己的亲人,贼兵若破城他们定然会遭到屠杀”韩麒大吼道。 众人听得此话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城破家亡的场景,每个人都是双眼发红,有的人更是目眦尽裂身上发出野兽般的爆虐气息。 看到士卒的恐惧被压了下去,韩麒心想:“看来这些青壮里面不乏惨遭兵祸者,想是至亲之人被杀害竟可以让这些没尝过血的汉子变成一只只无所畏惧的野兽。 韩麒正想着忽然看见前方远处出现一条黑线,黑线越来粗直到近处出现了千军万马,敌军转瞬已近道眼前,城下黑压压一片似有四五千人的样子,韩麒目力惊人一眼望去只见帅旗下立着一骑,马上的骁将手握缰绳鹰目死死的盯着城池。 “那就是臧霸吗?果然有大将之风”韩麒心想。 城上守兵见贼兵人数众多不禁有点惶恐,眼睛不由的向左右的战友直望 “大家不要慌,弓箭手准备”韩麒大喝道。 正待放箭,只见敌军阵中走出来一个小卒,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你等数百人怎敌得过我数千大军,如打开城门投降我家将军保证不屠杀一人,但若执迷不悟城池破时老幼无留”。 听得此话城头一阵骚动,士卒一个个交头接耳,有的人意志已经开始有点松动。 “好一招攻心之计,不愧是臧霸”韩麒佩服道。 “大家别中了贼兵之计,之前贼人已有屠村之举,我等若开城县中百姓定然会遭到灭顶之灾” 士兵恍然,望着贼兵都愤恨不已。 臧霸见攻心之计无用,大刀一扬喝道:“攻城!” 五千大军分做五拨轮流向城池发起了攻击,一时间城头箭矢齐飞,巨石滚木像雨点一般密集。 及至中午,城下已是尸山血海,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肢体和碎裂的头颅。 对面阵中臧霸见城池久攻不下,心中也是恼怒不已。 这时督军的军候上前道:“将军,莒县城池坚固士兵损失惨重啊”。 “废物!”臧霸一鞭子抽在军候脸上,大怒道:“这么多人攻不下一个莒县”。 军候手捂着脸不敢再言,静静的跪在马前。 “将军”旁边的军候小声道:“士卒已疲惫不堪,不如暂时收兵”。 “蠢货,岂不知一鼓作气”臧霸骂道。 沉吟一会,臧霸又道:“分一千人继续攻城,其他人退下来修整”。 军候应了一声忙下去传令。 第七章 雄鹰初展翅 城头上韩麒挥舞着长枪挑翻了一个侥幸冲上来的敌卒,眼角向城下一瞥,看敌军攻势减缓便叫来军候敦促守城,自己则闪身到城中的一处空地。 空地上端坐着一千多名身披坚甲的勇士。 前面的五百人面色冷峻,一看知道是见过血的职业兵,脸上虽有几分疲态,但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已然是有了几分精兵的模样。 后面的五百多人比起前面的军士却是差了不止一筹,虽然身材魁梧但却看着少了几分血气。 原来韩麒自贼兵第一轮攻城之后便用城中召集的青壮换下了那五百精兵,之后又把各大世家的武师和自家的精壮奴仆都聚集在空地上,一千人一直在城中修养生息,目的就是为了在敌人疲惫之际和徐盛前后夹击贼兵,以期能一战而胜。 一众人见韩麒走来纷纷站起身来。 韩麒胡乱擦了把脸上的鲜血,将长枪往地上一插,大声道:“将士们,如今已是到了生死危亡之际,麒代全县百姓拜谢各位了”。 众士卒单膝半跪大喝道:“我等定随将军死战”。 韩麒见此转头对边上的军候道:“放信号”。 军候匆忙让人点燃烽火,城池上空顿时一股狼烟升起,狼烟连接在天地之间几十里外都是清晰可见。 却说徐盛等人在山中隐藏,士兵们听着莒县方向传来的喊杀声,想着自己的同伴正在浴血杀敌,一个个都是气愤填膺手中拳头紧握,若不是徐盛在旁阻拦,这帮血性汉子几近就要暴走。 “快看,城中发信号了”,一个小兵大吼道。 五百人一听此话齐刷刷的站起来,眼睛望向县城方向,果然看见一股狼烟接连天地。 徐盛持刀上马喝道:“分二十骑在马尾绑上树枝往来奔驰,其余人齐声呐喊随我冲杀”。 五百士卒大喝一声,挥舞着长枪随徐盛向敌阵冲锋。 莒县城外 臧霸骑马立于帅旗下,鹰目向城头一望,看城上的守军抵抗已大不如从前那般激烈,心道是守军士气已尽,准备传令军候猛攻城池。 突然听得后军大乱喊杀连天,急忙转头向后阵望去,只见后方尘烟大起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臧霸大惊转头向亲兵喝道:“快去查看,哪里来的大军”。 亲兵应了一声刚要骑马去探看,后阵中一军卒跑来慌乱道:“将军,不知哪里的大军似有数千之众向我方冲来”。 “这......”,周围军候听得此话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 臧霸沉声道:“传令大军留五百士卒在城下列阵,防止城中守军背后袭击,其余士卒前军变后阵随本将迎击来敌”。 亲兵应了一声向城下奔去传令。 城中韩麒见敌军渐渐退去,心知是臧霸中计调大军去了后阵,于是绰枪上马传令卫兵打开城门。 韩麒手中长枪一挥大喝道:“儿郎们,随我冲杀”。 在城下列阵的五百敌军看城门大开都是一阵疑惑,“难道要开城投降吗?”众人心中不由想道。 其实不止是他们,就是主将臧霸此时也不相信城中守将还敢率众出城野战,所以只留了五百多人在此守卫。 不过臧霸显然是低估了韩麒,一千多人像野兽一般向城下的敌军发起了冲锋,这些虎狼之士手中大刀高扬,喊声惊天,仿佛只有杀戮才能缓解他们心中的饥渴。 “杀!”,韩麒手中的长枪化作无数道枪影向四方激射,每一道枪影必然带走一个敌兵的生命,一千士卒好像一把利剑狠狠插进了前方的军阵。 在这把利剑面前五百敌军像纸片般脆弱,顷刻就被撕了个粉碎,特别是前面的五百士卒他们面色冷漠技巧娴熟,每一刀必会给对方致命一击,一时间只见战场上血肉横飞,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士兵死前的呻吟。 一炷香的功夫,五百敌军已被杀掉大半。 韩麒挥舞长枪挑翻了最后一名军卒,长枪向前一指引众军向臧霸阵冲锋。 却说臧霸飞马到后阵只见后方山中烟尘大起,不过眼前却只有几百人在左右冲杀,而且已经被自己的大军包围估计被剿灭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回事”,强如臧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当臧霸苦思之际,一名斥候从后方跑来说道:“将军,城中冲出来一群军卒约有千人左右,此时已经向本阵冲过来了”。 “什么”,臧霸吃了一惊,随即又大吼道:“儿郎们不要乱,留一千人在此剿灭敌军,其余人再随本将击杀城中守军”。 众士卒早上攻城本已疲惫不堪,又被这么两趟折腾哪里还有士气再战,一军候上前道:“将军,士卒士气低沉实在不能再战了啊”。 臧霸冷哼一声道:“莒县守军本就不多,我料那一众军卒定然是城中的青壮,只要我斩杀了领兵大将城池也将不攻自破”。 说着臧霸拨转马头,大喝一声引军士迎向韩麒军。 且说韩麒在敌军阵中杀的正酣,突然看见前方军卒簇拥着一将冲杀过来,韩麒认得是臧霸不假,于是一甩长枪冲了过去。 臧霸在人丛中看见一员小将在军阵中左右冲杀,手中长枪舞的似蛟龙一般,每一击必然取走本方士卒的性命,又看这员骁将向自己冲过来心中大怒,手中大刀一扬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间臧霸一刀挥出携着千钧之力劈向韩麒,韩麒心知臧霸武艺高强也不敢大意,眼见大刀已劈至眼前,韩麒侧身一躲左手长枪转到右手,臂腕猛一发力,银枪若毒蛇吐信,从腰间标射而出。 “啊!痛杀我也”,交马只一合臧霸肩胛处就被长枪刺中。 亲兵见主将受伤匆忙上前救援,这一个个百战精兵武艺十分高强,竟然一时困住了韩麒。 臧霸本想再战,但手臂吃痛使不上力,无奈只得传令撤军。 韩麒杀退了臧霸亲兵见敌军撤退,手中长枪一扬喝道:“众军随我冲锋,剿灭贼寇”。 士卒们见敌方主将被韩麒挑翻,士气大涨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扬起大刀就向身边的敌人招呼。 臧霸军见主将撤退,心中的斗志已是破碎,一时间投降逃跑的人不计其数。 韩麒在乱军中找寻臧霸,无奈溃兵太多臧霸一眨眼已不见了踪迹,于是韩麒也不再寻找只顾引军士俘虏溃败的敌兵。 及至傍晚韩麒等方才率兵回城。 回到城中韩麒叫来军中小吏统计死亡的青壮安排抚恤事宜,接着又吩咐士兵收敛战死同伴的尸体,大大小小的事忙的韩麒恨不能把自己劈成两掰。 话分两头,臧霸在亲兵的护卫下逃到了山谷的军营,此时的臧霸向一只斗败的公鸡,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风光。 走进营盘,一将慌忙迎出来,接着臧霸便道:“将军这是怎么了,为何落的这般”。 臧霸也不搭话,先吩咐军候去沿途收拢残兵,然后才在孙观的搀扶下回到军帐。 孙观见臧霸受伤连忙叫来医者治疗,待的伤口包扎完毕方才问起了臧霸事情经过 臧霸叹口气说了事情原委 孙观惊道:“想不到这小小莒县竟有这般能人,想来这计谋定然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臧霸道:“先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先下去安抚士卒,再传令吴敦从开阳调兵过来,我就不信攻不下一个莒县”。 孙观情知此时臧霸听不得劝,故也不敢再言,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莒县,中军大帐 韩麒忙了几个时辰方才把战后事宜收拾妥当,不禁暗骂自己怎么就没有后世穿越小说中的猪脚那么牛逼,虎躯一震四方豪杰都来抱大腿,自己就只用在美女丛中享受。 正当韩麒想入非非时徐盛从外面走了进来 韩麒见徐盛面露喜色心知是有什么好事,问道:“文向为何这般高兴,有什么喜事啊”。 徐盛笑道:“子麟可知今日我等斩获多少?” “哦,这个麒却没来得及过问” 徐盛叠出三个指头说道:“今日我等儿郎斩首一千余人,俘虏者更多达两千之众啊,当真是痛快”。 韩麒笑道:“今日我等重创贼兵确实是件喜事,但贼军毕竟势大,方才我审问俘虏得知开阳守将一共四人,以臧霸为首都是情宜深重,其麾下军卒更是久战之士,可谓是兵精将猛啊”。 徐盛拍手道:“怕什么,咱们莒县有韩子麟,可敌数万大军也”。 韩麒笑了笑说道:“哈哈,文向倒心大,麒又不是神仙那能比的上数万人”。 随即韩麒又正色道:“有一事麒到现在还苦思不解,不知这开阳军为何要假扮黄巾攻打营县呢”。 徐盛听得韩麒说话,一拍手道:“这有何难,前几日不是抓到贼将尹礼吗,把他带上来一问便知”。 韩麒点了点头,吩咐士卒把尹礼带上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 韩子麟单身闯敌营 不一会士卒把尹礼扭送到大帐 尹礼进的军帐见到韩麒破口大骂,当真是一一问候了韩麒的八辈祖宗。 徐盛看尹礼如此嚣张,大怒道:“败军之将还敢如此嚣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尹礼不屑道:“要杀就杀,某就算死了也是去追随大贤良师,有何惧哉”。 韩麒抚手大笑:“好一个大贤良师,好一个开阳尹礼” 尹礼见韩麒叫出他的名字,神色大变,结巴道:“尹礼是谁,某名唤张干,不知谁是尹礼”。 韩麒又道:“我帐下军候早已认出了你来,你又何必抵赖,大丈夫行不更名,难不成你怕了”。 尹礼心知抵赖不过索性一扬头道:“是又怎样,快快杀了我吧”。 韩麒一拍桌案怒喝道:“州牧大人派你等去开阳守卫,尔等不护佑百姓便罢,为何要为祸一方屠杀无辜,你等对的起州牧大人的信赖吗?” 尹礼怒目圆睁喝道:“莫要血口喷人,我等劫掠的都是周围的世家富户,从不曾祸害过贫苦百姓,至于陶謙老儿,自从派我等来开阳守卫之日起便不曾给我等一分粮草,不曾反他已是仁至义尽了,哪里来的信赖可言”。 韩麒见他说的雄壮,情知是实情,便道:“就算如此,一起战事百姓必将家破人亡,你可有想过这个吗”。 尹礼也知理亏故把头一低,沉声道:“某的这颗人头你拿去吧,算是为战死的百姓谢罪”。 韩麒见此摆了摆手让人将尹礼带下去严加看管。 尹礼被押下去后,徐盛赞道:“真是个好汉子,可惜失身于贼了”。 韩麒道:“看这巨汉的神情我想他所言非虚,听闻臧霸治军甚严,麾下士卒定不会屠杀无辜,应该是附近的山匪假扮黄巾屠杀百姓”。 徐盛点头道:“看来臧霸等人攻打县城主要是为了劫掠粮草,故假扮黄巾以掩人耳目”。 “未必吧”,韩麒想起了历史上臧霸杀掉琅琊郡守萧建,接着占据琅琊郡拥兵自立,等到诸侯混战时更是坐拥地利恃价而沽,可见此人所谋不小啊。 徐盛疑惑道:“难不成臧霸还真想起兵造反吗?州中可是有数万大军,还怕剿灭不了几千人”。 韩麒道:“文向有所不知,臧霸此人素有将才,手下又都是骄兵悍将,此次若不是臧霸轻敌,恐怕我等也讨不到好啊,州牧手中的几万大军久疏战阵,士气低沉,怕也不是臧霸的对手”。 徐盛撇了撇嘴道:“子麟莫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再厉害还不是被你我击败”。 韩麒大笑,说道:“今日虽说臧霸大败,但却未伤其元气,我料城外应该还有数千大军,过不了几日定然又将攻城”。 徐盛沉吟片刻,说道:“敌军经此大败必然是防备严密,若是再想用计恐怕是不行了,如若再派人去州中求救估计也会在途中被截杀,不如我亲自去一趟,晾几个贼兵还不是我徐文向的对手”。 韩麒见徐盛欲以身犯险,忙道:“先不说文向此去凶险,就算突围出去再请得救兵回援,最少也得半月之久,莒县却是坚持不了那么久”。 “那该如何”,徐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韩麒见徐盛有些焦躁,不急不缓说道:“我已思得一计,只是有些冒险,还需文向在旁协助”。 徐盛听的眼前一亮忙道:“子麟快说”。 韩麒叠出两个指头把计策说给徐盛听。 “不可”,徐盛大声道:“此计太过凶险了,我不能让子麟冒险”。 韩麒笑道:“臧霸不纵兵抢杀贫苦百姓,可见此人应是正直之人,我又是单骑前往,他定然不会在营中将我围杀,到时你再引军在十里外相迎,此行看似凶险但实则万无一失”。 徐盛见此知韩麒心意已决,遂道:“如此,盛明日引军在外相迎,若见营中有喊杀声,我必然舍身救出子麟”。 韩麒哈哈一笑,叫人取酒来和徐盛对饮。 次日清晨,韩麒收拾妥当,带了一名俘虏的敌卒在前带路,独身前往臧霸军营。 两人来到臧霸军营,韩麒使小兵进去通报,自己立于营门口等待。 守营的士卒认得韩麒便是昨日刺伤自家将军的人,一个个都满脸的谨慎,双眼死死的望着韩麒,手中的长枪紧握脚步不由得向后退。 韩麒见此却也顾不上搭理小兵,他看着前面的营盘心中不由大赞,只觉营中鹿角沟渠布置的恰到好处,士卒往来巡查密无间隙,韩麒虽自问是武艺高强,但也不敢说在这样的营中能轻易闯出。 “臧霸果真是一员将才”,韩麒暗道。 前去通报的小兵跌跌碰碰跑进军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大喊道:“祸事啊,祸事啊”。 却说臧霸因身有伤痛动不得怒气故一直在营中疗养,忽然听到外面纷吵不休便叫来亲兵问何事,亲兵道:“不知为何,把守营门的兄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祸事”。 “哦!把他叫进来,我问问出了什么大事” 亲兵应了一声出去叫士卒进到大帐之中。 臧霸翻起身来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兵慌乱道:“将军,不好了,昨日战场上刺伤您的那员将现在就在营门口”。 “什么!”臧霸霍然起身随即感到一股锥心的疼痛,原来方才用力过猛牵引的伤口被撕裂。 “他带了多少人来”,臧霸手捂伤口颤声道。 “只有一人一骑” “一人一骑”臧霸又吃了一惊,旋即沉声道:“叫他到中军大帐来,再叫仲台一并到大帐等候”。 小兵应声忙退了出去。 大帐之内,臧霸稳坐帅位,下首立着孙观,两边刀斧手依次排开,军帐中弥漫着一股肃然之气。 小兵跑到营门口对韩麒道:“我家将军有请,请随我进帐”。 韩麒一摆手跟在小兵后面,营中军卒见昨日现场上的杀神独身闯营,一个个都紧张不已,眼神里带着不安,甚至是恐惧。 韩麒见此也不理会,只顾跟着小校走。 近到军帐,韩麒见帐中戈戟森立,杀气惊人,暗道臧霸是要给他下马威,于是也不慌张,慢步走进军帐。 军帐中臧霸审视着韩麒心里不由赞道:“好一个少年郎,端得是英气逼人,一表人才”。 下首孙观见韩麒神色淡定,手持大刀喝道:“来者何人,独身闯营,莫非欺我营中无人乎?” 韩麒立于帐下面无惧色,一拱手道:“营县韩子麟,见过将军”。 臧霸冷哼一声道:“韩将军今日来我营所谓何事,莫非是要同我等一道尽忠大贤良师乎?” 韩麒冷笑道:“将军扮作黄巾实欲掩人耳目耳,你帐下的大将尹礼已将你等所谋之事尽数托出,臧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臧霸被韩麒识破身份也不作声,眼睛死死的盯着韩麒。 突然臧霸霍然起身,眼神中迸发出一股杀气。 “是又如何,莫不是你以为我等数千大军还攻不下一个小县城,今日就先拿你祭旗”。 说着臧霸大手一扬欲令帐中士卒围杀韩麒。 韩麒见此仰头大笑,说道:“臧将军,韩某不才但还粗通武艺,虽不敢说力敌万人,但韩某保证臧将军定然先韩某而死,将军信吗?”韩麒手扶剑柄,身上的杀气像洪水般涌向臧霸。 臧霸被韩麒的气势所惊,不由想起了昨日战场上刺伤自己的那个杀神,愣了一会沉声道:“你今日单身闯营到底意欲何为啊?” 韩麒见臧霸服软遂放开剑柄,笑道:“某今日前来实为救将军性命,给这数千大军指条明路”。 “嗯!”,臧霸看韩麒只有弱冠年纪,心中不信他能有什么谋略,遂道:“你且说来听听,本将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论”。 韩麒不急不缓说道:“徐州乃四战之地,然州牧胸无大略迟早会被枭雄取代,我看将军攻打营县不是为了劫掠粮草,实则是想攻陷营县进而占据琅琊郡,坐拥地利,以为新主晋身之筹码,不知麒说的可对?” “哈哈哈”,臧霸大笑一声,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臧霸自问才能不低,若占据琅琊再伺机而动,未尝不可成大事”。 韩麒摇头道:“虽是如此,但徐州富足,各路诸侯无不望而眼馋,我看这徐州多半会是曹操嚢中之物。曹操者枭雄也,他岂会留将军在卧下酣睡,其必然出兵攻伐琅琊,届时将军若不降则身死道消,若降也必不会被之引为心腹加以重用,到时一身才学将付諸东流也”。 这一席话像暗夜里的一道闷雷,灌入了臧霸的耳膜,令他心头一震。臧霸虽有将才但政治水准却着实不高,所以没有想到这些,今日听得韩麒一席话,方才感觉其中的凶险。 臧霸神情复杂,右手不由抚向焦黄的短髯,大帐中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韩麒见臧霸的神情,心知是被戳到了痛处,遂又道:“将军身居高位统领数千大军,依麒之见若将军运用得当,必将有一番大作为也”。 第九章 臧霸退兵 “哼哼”下首孙观冷笑一声:“黄口小儿,听之何益,请将军下令,观定当将其斩于帐中”。 臧霸沉思不语,能以数百之众大败自己几千大军的人,又岂是无谋之辈,遂道:“仲台不得无礼,我倒要听听他有何高见?” 韩麒清清嗓子,朗声道:“如今天下大乱,诸侯自相攻伐,已是到了寸土必争之时,似将军这般手握重兵之人,若不择一主而事,则必会被各方诸侯视为大患,无不除之后快,若将军择主事之,新主见将军兵马众多,岂会不有所忌惮?” 臧霸点点头,自觉有理。 韩麒又道:“依麒之见,将军何不引军自立于众诸侯皆不欲用兵之地,以待时机,到时就算择主而事,亦可成为一方封疆大吏”。 “哦!”,臧霸眼前一亮,忙道:“请韩将军指点”。 韩麒笑道:“将军营中的刀斧手甚是威武,但将军的待客之道却真的不怎么样啊”。 臧霸老脸一红,笑着挠挠头大喝道:“你等下去,准备酒菜,我要好好招待韩将军”。 众士卒应了一声都退了出去 不一会酒菜准备齐全 臧霸端起酒杯道:“韩将军,这一杯我敬你,请恕霸怠慢之罪”。 韩麒举杯道:“我等不打不相识,还望将军恕麒昨日战场无礼”。 两人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酒过三巡,两人已是熟络便开始称兄道弟,臧霸拱手道:“今日听的老弟一席话,让霸醍醐顿悟,还请老弟给哥哥出一条明路啊”。 韩麒叠出两个指头说道:“两个字,青州”。 “青州”,臧霸不明所以。 韩麒道:“青州位置特殊,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一方面可以以之为跳板进攻河北,另一方面河北诸军同样也可以之为中枢攻伐徐州,进而夹击中原”。 臧霸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韩麒又道:“青州黄巾猖獗,因连年征战,百姓稀少,故各大诸侯都不愿在此处用兵,若老哥携几千大军进驻青州,再以黄巾名义兼并人口缓慢发展,等天下有变或择一主而降,或拥兵自立,则大事可成也”。 臧霸沉思半晌,抚手道:“好!好!好!老弟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啊,可惜老弟不是一州之主,否则老哥必然率众依附啊”。 韩麒笑道:“若麒日后真为一州之主,到时必拜老哥为军中大将”。 臧霸只道他是无心,遂道:“好,一言为定,若真有那时,虽万里吾亦往矣”。 当下两人相谈甚欢,臧霸为韩麒的武艺韬略所折服,韩麒亦是对臧霸的治军才能十分钦佩。 及至午后,韩麒拜别臧霸道:“事不宜迟,老哥回开阳后即刻率众去青州,今晚老哥使人于城外接应,麒自用计救出尹礼将军及两千军卒。另外麒再赠送老哥一万石粮草,想来够大军用度了,到了青州老哥再召集流民自耕自种,等待时机”。 臧霸见韩麒仗义心中极为感动,拜道:“兄弟大恩,霸誓死难忘,若以后兄弟受到难处,只需一封书信霸必然赴汤蹈火”。 韩麒一拱手,马鞭一挥向县城走去 待韩麒走后,臧霸对孙观道:“仲台下去传令,大军开拔回开阳”。 “回开阳?不攻县城了”孙观有点糊涂 臧霸也不解释,大笑道:“从此咱们兄弟就真当一回黄巾军吧,不过不是在这,而是青州”。 却说徐盛率五百军士在山坡上接应韩麒,见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韩麒依旧不见身影,刚想派人去探探究竟,忽然看见远方出现一骑,马上之人器宇轩昂却是韩麒不假,徐盛大喜忙策马迎上去。 韩麒接上徐盛笑道:“让文向久等了,是麒之过错”。 徐盛大笑“子麟没事便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盛就只有以身赎罪了”。 两人对视大笑,并马向营县走去。 一路上韩麒把自己在臧霸营的经历一一道给徐盛听。 徐盛听完拍手道:“韩子麟单骑退千军,此事可为一时佳话也”。 韩麒大笑,随即正色道:“还有件事需文向去办,你下去挑选数十名心腹,然后这般,这般” 徐盛拍拍胸脯说道:“子麟放心,这几日盛在军中交了几名心腹都是可靠之人,我回去便准备”。 韩麒点点头道:“如此,全赖文向了”。 一众人回到县城已是傍晚,韩麒在城门口对守城放哨的士卒说道:“昨日有赖各位大败贼兵,今日麒准备了酒肉答谢军中将校,兄弟们随麒去军营对饮几杯如何”。 守城的什长道:“将军慷慨,但末将等有守城重任,却是不敢大意啊”。 韩麒一摆手道:“我自派精壮家仆代替各位,今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啊”。 什长本要再推辞,无奈被手下士兵撺绰便和韩府家丁交接城防,俱随韩麒到军营”。 军营之中韩麒从自家府中带来好酒好肉,士卒们见了酒肉都眼馋不已,再加上韩麒有意让士卒放松醉酒,众军士俱喝的伶仃大醉。 城门口,臧霸带人来到城墙外,孙观小声道:“大哥,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拿下营县,如何?”。 臧霸道:“不可,我等不能作此无义之事,再说韩兄弟说的在理,徐州确实没有我兄弟的容身之处”。 孙观点点头道:“如此便听大哥的”。 两人说话间,只见城门大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小校,小校见了臧霸拱手道:“臧将军,主人吩咐进城后小心行事,不可杀伤百姓”。 臧霸转头向身后士卒吼道:“把精神都拿起来,记住进城后不可抢杀百姓,只救出失陷的兄弟便可”。 说完臧霸大喝一声领军入城。 一时间城中喊杀惊天,百姓们听得外面混乱知道是贼兵进城了,都缩在家里不敢走动,没一会臧霸便领军冲到了关押俘虏处。 徐盛见臧霸过来,急令士卒打开囚门放出关押的俘虏,徐盛道:“将军,一万石粮草已运到县城十里外,请将军遣人去取,子麟正在军营不便脱身故使盛来接应”。 臧霸道:“大恩不言谢,劳烦兄弟代霸向韩老弟告别”。 臧霸当即引了士卒并两千俘虏出城回开阳。 军营之中韩麒和将校推杯把盏喝的正尽兴,忽然守城的家仆来报,黄巾夜袭县城救走了两千俘虏,韩麒佯惊道:“兄弟们快快披挂,随我驱逐贼寇”。 一千士卒此时俱喝的大醉哪里还有半分警觉,待披挂整装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韩麒等冲到城门口不见黄巾身影,便叫来守城家仆询问,家仆跪在地上道:“黄巾贼依靠绳索攀上城头,将我等几人打晕捆绑,然后呐喊进城救了俘虏,一个时辰前一众皆已出城了”。 韩麒一脚踢翻家仆,佯怒道:“我将守城大事交于你手,你等却如此儿戏,如今我也留不得你了,只得军法处置”。 说着韩麒让士卒将家仆拉下去就地正法。 周围的军校俱劝道:“将军息怒,家仆并非军卒,此番黄巾袭城我等皆有罪也,还好黄巾贼被将军虎威所摄只是救了俘虏,却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请将军从轻发落啊”。 韩麒默然道:“此时却是麒之过错,等校尉大人回来,我自会向他请罪,诸位不必担心”。 众军校听得大喜,正愁今日之事怎么交代,看韩麒有如此担当,大家心中也都是一阵欢喜。 韩麒望着青州方向暗道:“臧霸,等以后我韩麒有了一州之地,希望你也能如约来当我的大将”。 且说自打上次臧霸袭城之后,士卒俱勤加巡城,唯恐黄巾还来攻城,所幸黄巾贼好像已退去,几日间不见了踪迹,于是城中的难民都散去回了各自村庄,营县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一日韩麒在军帐中翻阅霸王手札的兵法,卫兵进来道校尉孙明养病回营了,韩麒放下兵书慌忙出迎。 孙明见到韩麒大笑道:“贤侄一战成名,奈何老夫病躯不能同贤侄并肩作战,实乃一憾事啊,不过我已向州牧大人请功,贤侄必将受重用也”。 韩麒心中冷笑,遂道:“功名实非我所愿,既然大人回营,麒便把军权交还大人”,说着韩麒拿出令箭交还孙明。 孙明接过令箭道:“贤侄真乃国之栋梁也,快随我如帐,我们畅饮一番”。 说着孙明拉过韩麒进帐饮酒。 彭城,州牧府。 一个年逾六旬的老者在书房中练字,笔势龙走神游,苍劲有力,一看就有几十年的功底。 “父亲,父亲”,门外老远传来两声呼喊。 老者不为所动依旧沉浸于书法,无奈最后一笔收势还是略显残缺。 门外一个青年慌慌张张闯了进来说道:“父亲大事不好了,开阳守将臧霸不知所踪,其麾下九千之众有三千人也不知去向”。 老者皱眉道:“慌乱什么,传令临沂守将王靖率兵驻守开阳”。 青年道:“那临沂又该遣谁守卫?” 老者放下笔杆,踱步道:“临沂位处腹地,有开阳做门户,不需派兵”。 青年不解道:“父亲好像对此事早有预料,竟连对策都已想好”。 老者笑道:“臧霸自恃功高,妄自尊大,吾早想将其革职,但念其功勋卓著,深恐将士不服,故遣其去守卫开阳,然不予其一分粮草,有意逼其离开也”。 青年点点头,恭维道:“父亲高见,儿不如也”。 老者大笑,拍拍青年的肩膀道:“往后多结识才俊、高士,等百年之后我们陶家就全靠你了”。 这老者正是徐州刺史陶谦,青年便是陶谦之子陶商。 陶商唱诺欲退下,心中想起一事,遂又道:“还有一事,前几日不知何处的黄巾军,竟然大举进攻莒县”。 “哦!”陶谦有点吃惊:“莒县附近一向太平却是哪里来的黄巾,如今情况如何?” 陶商道:“校尉孙明言黄巾已被其击退,孙明还在战报中陈述营县人士韩麒在此役中积极协助士卒守城,出力颇多”。 陶谦道:“这孙明倒是一个人才,传令孙明战功卓著封中郎将,韩麒这个名字倒是熟悉,貌似听过”。 陶商忙道:“这韩麒就是前几年萧建举荐过的大才,听闻他曾单骑屠灭五百贼寇,端得了得”。 陶谦冷哼道:“又是一个武夫,就赏他千金,绸缎百匹吧”。 陶商心知父亲心中对武将厌恶,便不再多说。 第十章 无双太史慈 营县,韩府 韩麒正坐在案边研读霸王手札,自从孙明回来之后,韩麒便不再去军营,这几日一直家中练武读书,日子倒也过的清闲。 正读到深处,家仆来禀说徐盛来访,韩麒应了一声便收拾了手札,随家仆大步走向厅堂。 厅堂中徐盛坐在案边脸色微沉,面露不悦。 韩麒笑道:“文向为何生气,说出来麒于你解惑”。 徐盛看了韩麒一眼,冷哼道:“子麟可曾听说我们的校尉大人要升官了,州中的任命恐怕此时已经在路上”。 韩麒唔了一声。 徐盛又道:“我等舍身击退贼兵,没落得半分好,反而让那孙明得了好处,你说这世道哪还有半分公平可言”。 韩麒笑了笑,说道:“文向宽心,官官相护本是常事,莫说州中官吏,就是朝廷官员也皆是如此,如今天下汉室衰落,诸侯混战,各州郡官员无不明哲保身,哪里还有半分正直之心啊”。 徐盛沉声道:“我欲去江东游历,寻明主效忠,不求扫平乱世,只求能为匡扶汉室尽一份力,不知子麟可否与我一道”。 韩麒摇摇头道:“目下时局混乱,依我看中原各诸侯皆是一丘之貉,没有半点框扶汉室之心,那值得我等效忠,我等应静待时机,等明主出世再一展所学,方为上策也”。 说着眼睛瞥了徐盛一眼,心里暗道:“碧眼儿对不住了,你大吴国后期的顶梁柱恐怕这一世不会再去投靠你了”。 徐盛见韩麒说的在理便放下了出仕之心,只是心中还是有点不快故低头不语。 韩麒见此笑道:“我今日与文向畅饮几杯,把这些不快之事俱溶进酒里”。 徐盛却也是豪爽之人,一拍手直道不醉不归。 不一会家仆送上来一桌酒菜,两人推杯把盏喝得好不痛快。 傍晚,徐盛已是喝到大醉,韩麒使人扶回徐盛,自己也回房休息不提。 次日中午,韩麒才悠悠醒来,刚一睁眼就听到徐盛的吼声,韩麒不禁暗骂这古人都是属什么的解酒能力这么强悍。 起床穿好衣衫,韩麒来到厅堂。 徐盛迎上来,说道:“子麟,有人却是移开了你放的磨石,此时众人正在分你的酒呢”。 韩麒吃了一惊,说道:“竟有此事,快点带我去看看”。 原来韩家业大,在这莒县中有不少产业,光酒楼就有好几间,几年前韩麒效仿三国里的张三爷,在酒楼前的井里放了几坛好酒,又以磨石封住井口,扬言谁要是搬除磨石,这井中酒便任取不要半分钱。 只是这磨石重有千斤,谁又能轻易搬动,就是徐盛试了好几次也是无功而返。 今日突然听得有人搬动磨石岂不心惊,慌忙引人去看。 众人来到大街上,只见一群人围在井旁吃酒,中间立着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正将酒分给围观之人。 韩麒走到近处心中不由赞道好一个英武的汉子,只见那名青年身长八尺有余,头发用一条丝带扎起,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双臂肌肉突兀有千斤之力,身旁倚着把钢枪,身后背着两把短戟,似有万夫不当之勇。 青年见前面走近一群人且各个都手持兵器,心知是酒楼主人,遂遣开众人,手中钢枪紧绰。 徐盛走近道:“那里来的野汉子,敢偷吃我家的酒”。 青年冷笑道:“你家自定的规矩,难道想反悔吗?” 徐盛见青年手中长枪粗壮,心知是个硬手,于是也不答话,大刀一摆就要与他放对。 青年又岂是易与之辈,遂把长枪一抖,摆了个枪招。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有十数合,渐渐的徐盛体力有点不支,额头直冒热汗,反观那青年却是愈战愈勇。 旁边的韩麒却也看得心惊,“不想此人武道如此之高,枪法大开大合已趋于大成,且力发千钧,就算是我也不敢言胜”。 眼看徐盛就要败下阵来,韩麒长枪一绰,枪头如一点寒光刺向两人兵器的焦点,一招平分秋色将两人分开。 青年方才见徐盛体力不支,本待发力逼退他,不料一把长枪刺在两人兵器之间,竟巧妙的卸去了自己的千斤之力。 青年心中大惊暗道此人枪法入神,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冷声道:“怎么?你俩要一起上吗?” 韩麒拱手道:“壮士莫要误会,我这兄弟平日好武学,今日见有人移开千斤磨石,心道是遇到了高手,故耐不住手痒便挑话和壮士切磋了一番,还望壮士勿怪”。 青年唔了一声。 徐盛大笑道:“不想壮士武艺如此高强,盛今日拜服了”。 徐盛也是豪爽之人,见青年武艺高强,遂也是佩服不已,心中并无不快。 青年见此,把长枪放在身旁,拱手道:“这位兄弟武艺高超,某也是佩服不已”。 韩麒道:“吾名韩麒字子麟,这是我好友徐盛字文向,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青年道:“某乃青州东莱人,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 “太史慈”,韩麒吃了一惊,心中如大海一般上下起伏。 太史慈见韩麒如此吃惊心中十分不解,遂道:“韩兄怎么了,是慈的名字那里不对吗?” “哦!,没什么,没什么”,韩麒慌忙应道。 韩麒收拾了一下心情,对太史慈拱手道:“我等三人一见如故,不去子义随我去府中畅饮几杯如何”。 太史慈见此也不推辞,朗声道:“固所愿不敢请也”。 韩麒大喜,拉着徐盛并太史慈走去韩府。 不一会,三人来到韩府 酒过三巡,徐盛道:“今日却是盛鲁莽了,子义休怪,盛在此向子义赔罪”。 太史慈大笑道:“文向不必如此,你我不打不相识,某对文向的刀法可是佩服的紧啊”。 徐盛道:“子义见笑了,盛的刀法不值一提,依盛之见这世上唯有子麟方可与子义匹敌也”。 韩麒笑道:“你俩互相佩服怎得又把麒带进来了,文向却是不实在呀”。 说完三人大笑。 随即韩麒对太史慈道:“子义来莒县不知可有要事,或许我等可以帮忙”。 太史慈道:“某从辽西而来,欲回家看望老母,碰巧经过莒县罢了,不想遇到二位却是一番缘分啊”。 韩麒见太史慈回乡心想应该是北海救孔融的剧本开始了,这次却不能让大耳刘备占了先机,遂道:“子义家在东莱郡,麒对东莱却是心仪已久,早想去游历一番,今日恰好碰到子义,却是天赐的缘分,正好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太史慈大喜,说道:“如此甚好,一路上你我也可切磋枪法,省去了路途苦闷”。 徐盛见此忙道:“某也随你们一道去,早就想去外面游历了,这次却是了愿了”。 三人见此心中都是十分高兴,于是开怀畅饮不觉已至深夜,于是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清晨,韩麒手绰钢枪在院中练习八极枪,一套枪法走下来,韩麒摇摇头暗道:“我自问枪法之精妙尤胜太史慈,为何昨日太史慈的枪法,每一式皆力发千钧,势能开山裂石,而我却没有这般境界”。 韩麒正在思量,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喝彩,韩麒急转身见太史慈出现在身后。 韩麒道:“却是叫子义见笑了,麒却是比不上子义呀”。 太史慈摇摇头道:“子麟过谦了,论枪法精妙,枪技之高,某却是差子麟远矣”。 太史慈走到武器架上拿起一把钢枪,又道:“子麟枪法霸道无匹且又刚中带柔,端得是一等一的枪法,然子麟似乎力劲不足,不能力发千斤”。 突然,太史慈长枪一摆,一招力劈华山,浑铁枪身携带着千斤之力劈向前方的石案。 轰隆! 石案应声而倒,碎作四瓣,院中灰尘大起,好像后世的炸弹爆炸一般。 太史慈收枪而立对韩麒道:“某幼年曾以药物辅助筑基,故力劲浑厚延绵不休,不知子麟幼时可有筑基?”。 韩麒恍然,心中暗道:“怪不得,上一世在古籍中看过,古人为求更大程度的开发潜能,常以药物刺激,以期能达到身体之极限,只是这种方法却是早已失传了,没想到今日却得以再现”。 韩麒苦笑一声,说道:“麒却是不曾筑基,不知现在可还能筑基否”。 太史慈摇头道:“子麟现在周身骨骼已是成型,故无法再进行筑基,说来也怪,以子麟枪法精妙,吾料必是高人相授,令师为何不在幼年为子麟筑基”。 韩麒心中暗叫不妙总不能告诉太史慈说他娘胎里就会八极枪吧,遂道:“某的枪法是从一本古扎中习得的,故不曾有什么师傅”。 太史慈唔了一声便不在多言,只是叹息道:“可惜了,否则以子麟的枪法定能成为一员绝代武将,当不输当年的西楚霸王矣”。 说着太史慈仰头向天,脸上满是向往,看来这个年代的武者都视项羽为一个神话,就连太史慈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随即两人又切磋了一番武艺,在枪法上交换了自己的感悟,及至晌午方才歇息。 韩麒不禁暗道:“不愧是能和小霸王争雄的人,武艺之高当不输与三国的一流猛将,果真是无双太史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