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前任小叔后我飘了》 第1章 第一次 “你竟然是第一次?” 白疏坐在酒店床上,盯着床单上的那一点红,满脑子都是男人问的这句话。 23岁第一次,是件很丢人的事……吗? 不然,为什么刚才男人退出去之前,嘴角会出现一丝嘲讽…… 这是嫌白疏技术差? 如果嫌她技术差,为什么还要哄着白疏,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男人的亲吻和动作,都很温柔。 以至于白疏有害怕、有期待,最后没有拒绝,坦然地接受了他给的所有。 初经人事。 白疏突然像是食髓知味了。 第一次就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白疏此刻只觉得浑身发软,腿还忍不住颤抖。 为了避免见面尴尬。 白疏的唯一想法,就是趁着男人还在洗澡,赶紧溜!!! 适时响起的手机铃声,减缓了白疏的穿衣速度。 白疏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双手继续扣着牛仔短裤的扣子,“有事吗?” “白疏,这么晚还在加班啊。泽雨给你买了生日蛋糕,在家里等着给你过生日呢。”后妈张萍在电话那头,表现得她们的关系亲如母女。 白疏微微蹙眉,语气冰冷,“知道了。” 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 白疏弯腰系着马丁靴的鞋带。 周时下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慵懒地倚在门框上,烟头在指尖忽明忽暗。 他双眼出神地描摹着。 侧颜、下颚、脖颈、锁骨…… 又细又软的腰,让他几次差点就成了快枪手。 “这么着急走,不再睡会儿?” 白疏抬眼就撞上,周时戏谑的眸子。 周时。 蓉城周家四少爷,出了名的夜箫郎。 白疏死去的妈,是周时他爸的女秘书,听说还是周老爷子的救命恩人。 熟人醉酒滚床单,清醒之后最尴尬。 白疏内心慌张,脸上嬉笑,“我们就是一夜情,也没有必要抱着睡一觉吧。” “你要是不走,我们再睡几觉都可以。” 周时眼睛里流露出下流之色,浑身却满溢出,让人没法忽略的矜贵。 金窟窟里面长大的,能不矜贵? 说话间。 周时抬腿迈到白疏面前,裹着浴巾的腰一挺,白疏的一双纤纤玉腿被撞开。 他腰间浴巾,瞬时有些松松垮垮,“十二点到了,我祝你生日……快乐。” 周时还真是…… 在白疏的认知里。 周时就是君子中的流氓,流氓中的君子。 强撑镇定。 白疏纤细的手指,戳在周时富有力量的小腹上,“你就不怕周泽雨知道,你这个小叔叔趁着他女朋友喝醉,把他女朋友骗上床,他回周家找你哭闹?” 她的指尖在周时的上身,若有似无的触碰、游走。 周时被挑逗得吞咽口水,玩味地凝着她,“小腰精,你醉了,我可没醉。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就算是我主动的,可你这个长辈也没拒绝不是?” 白疏自知理亏,先发制人,“有你这样当长辈的?” 周时吸了一口烟,将双唇盖在白疏的红唇上,缓缓将烟送进她的嘴里。 “那要不今晚就别走了,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当个长辈?” 周时近在咫尺的眸子,述不尽的欲。 他头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白疏一张娇羞发烫的脸上。 有些冰凉。 前几个小时,那些炽热、疯狂缠绵的画面,如同相机拍摄的高清照片,逐帧在她的脑子里展示。 白疏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和周时搞在一起。 此刻她的身体再次感到灼热,有点羞愧,想要快速恢复理智。 白疏双手撑在身后,微微仰头闭眼不敢再看他,“你知道我后妈,做梦都想让我嫁进你们周家。” “然后呢?” “我和周泽雨分手了。” 话音落。 周时贴在她脸上的唇,停滞了半秒。 白疏自嘲的淡笑,忽而睁开眼凝睇着他,“周时,你就不怕我从今以后赖上你?” 周时把薄唇挪开,静静地和她对视了良久。 “小白疏,你想赖上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周家的小少爷是被你睡一觉,就能彻底征服的男人?” 周时这样的浪荡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些年关于他的绯闻女友。 不说是日抛型,那也是周抛型的。 就光白疏在周家“偶然”碰到的,手脚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什么样的美女,都不能绑不住周时一颗游子的心。 白疏也不可能例外。 她怅然傻笑,右手贴在他的腹部把人推开,撑着床沿站起来。 “我是没那个本事,不过小少爷可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漏嘴了,我们家里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提起沙发上的包,拿起茶几上的相机。 白疏皮笑肉不笑的,潇洒挥手道别,“晚辈先走了,就不打扰您老的下半场了。” 周时并没有再挽留白疏。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露出一丝讥笑。 晚辈?您老? 小腰精有点意思! …… 四十分钟后。 出租车载着白疏,到了蓉城南边的一个高级小区。 在打开4栋208的房门前,白疏整理了一下被晚风吹乱的头发。 “爸、张姨。” 进门后,白疏并没有招呼,屋里的“前男友”周泽雨。 白天云坐在沙发里,摆出父亲威严作态。 “你一个女孩子,天天早出晚归的像什么话!早点和泽雨把婚礼办了,好好在家当全职太太,相夫教子。” 白疏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扫了白天云一眼,“要不是墙上日历写着2022,我还以为还是在大清呢?” “孩子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今天还是她的生日,你就少说两句。”张萍打断了父女之间的针锋相对。 张萍作势要帮着白疏取下相机。 在她的眼睛扫过,白疏脖子上的淤青时。 张萍露出只有白疏能看到的嘲笑,“衣服怪脏的,快去你妹妹房里换一套她的。”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白疏抬起垂在右侧的胳膊,挡住了张萍的手,“不是说要给我过生日吗?我把蜡烛吹了,还要赶回去工作。” 从十八岁开始,白疏就彻底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了。 他们这个家。 只要有外人在,看起来好像一家人。 实则虚伪、猜忌,相互仇视。 如果不是她妈的死还没搞清楚,还有外公外婆…… 白疏应该早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张萍就是想让另外两个男人,注意到白疏身上的痕迹,所以才会开口说让白疏去换衣服。 总之。 和白疏对周时讲得不一样。 张萍是最不想白疏嫁进周家的,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白锈攀上豪门高枝。 白疏自个儿走到餐桌前,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把数字“23”点燃。 也没等人过来,她直接就把蜡烛吹熄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连愿望都不许就把蜡烛吹了,生日歌我们也还没给你唱。”张萍夸张得不能再夸张。 白疏一个立定转身,朝着靠过来的三个人虚伪一笑。 她唯一的愿望,老天爷能早点把面前的人都带走。 但这个愿望,对着她妈的坟诚心地磕几个响头,可能比吹蜡烛更容易显灵。 感觉屋子里有点热。 白疏故意把挡在前面的头发,撩到了脖子后面,“我没有那些世俗的愿望。”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到她的脖子上,胸前没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全是激情过后,密密麻麻的吻痕。 两个男人惊慌、错愕、愤怒,张萍的幸灾乐祸。 全部白疏收进了眼里。 白疏嘴角挑笑,态度轻蔑地站在原地,眼底深处全是对他们三个人的不屑。 “你都干什么去了!” 沉默不语的周泽雨,总算是耐不住性子了,“我和你爸妈在家等你庆生,你居然在外面和男人鬼混。” “更正一下,我只有爸没有妈。” 一个挑眉,白疏一声轻笑,“还有既然是和男人鬼混,还讲什么黄道吉日。” 第2章 只谈情不说爱 屋子里静默数秒。 “今晚你到底和谁在一起?” 白疏甩开周泽雨抓住她肩头的手,“你一个名义上的前男友,算得上哪根葱,我要告诉你。” “我还没答应和你分手,我爷爷也不会同意的。”周泽雨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空气凝固。 白家和周家,因为白疏他妈的“救命之恩”,有了婚约。 周家和白疏同辈,同岁的周老爷子的孙子周泽雨,就是那个最佳的人选。 所有人都是这样给白疏讲的。 当然白疏从未答应过。 但她又莫名其妙的,顶着周泽雨女朋友的名头,在蓉城上层圈子边缘,活到了现在。 白疏本来就不认同这段关系,加之昨天在“亲妹妹”白琇的朋友圈,看到白琇和周泽雨睡在一起的亲密合照。 她就再也没有办法装聋作哑。 强扭的瓜本来就不甜,变质的瓜里还被扔进一只屎壳郎。 白疏意味不明的盯着周泽雨,“你爷爷只是让你娶白家的女儿,我们白家女儿又不是只有我。” 说完,白疏抬腿就往外面走。 “泽雨啊,白疏这都说成那样了,要不你考虑一下我们白琇?” 张萍喜悦的声音,在白疏的身后响起。 关门那一刹那。 白疏从门缝里窥视到,屋里的三人其乐融融。 如果当初不是妈妈……,如果不是别人寄的那一张照片…… 什么都不知道,总比窥见隐事一角,又不知全貌,要轻松很多。 那样的话,白疏可能会过得比现在自在一些。 “生日快乐,小白鼠。” 这句祝福语,白疏替她妈说了十五年,每次在生日这天说起都还是一丝心酸。 走出单元门。 白疏从牛仔短裤里掏出烟盒,要点烟的时候,才记起打火机忘在楼上。 心情顿时就和六月蓉城的天气一样。 阴郁、压抑。 踢了旁边无辜的灌木丛,小灌木窸窸窣窣地掉了几片叶子。 “你真和周泽雨分手了?” 周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捏着一个打火机凑到她面前。 火石一声轻响,小小的火苗从他指尖蹿起,随着深夜的微风轻晃。 白疏抬眸微怔一瞬,手指贴在唇上,勾头凑近火源。 烟雾屡屡升起。 有点慵懒、有点迷情。 在白疏清冷的画布上,又平添了几分风情万种。 白疏一个突然抬眸,“你和别的姑娘谈恋爱不走心,连分手都是闹着玩儿的?” “我和别的姑娘,只谈情不说爱。” 周时紧盯着她娇媚模样,从她唇间把烟取了出来,塞进自己的嘴里吸了一口,扔在了地上。 “小白疏,烟可不是个好东西,要不小叔带你去借酒消愁?” 周时和白天云是同辈的。 白疏虽然和周时没有关系,但以前在周家碰到时,白疏都随周家小辈叫他一声小叔。 可现在听起来,怪别扭的。 白疏失神地盯着地上的烟头,“烟不是好东西,那酒就是美酒了?” 想起几个小时前,两个人的坦诚相见。 白疏在心里大骂。 无良酒吧卖的都是什么假酒,这么容易上头。 “酒美不美我不知道,喝了酒的你,倒是美得让我把持不住。” 周时将手扣在她的细腰上,他们的身体贴在了一起,“要不要……我再陪你喝几杯。” 他呼出的热气很灼热。 白疏有那么一霎的后悔,总觉得沾上他就会上瘾。 周时总有一种能把人瞬间点燃的魔力。 他们也认识二十来年了。 情窦初开的时候,白疏也喜欢过周时。 论长相和风度,周时都是极上乘的。 对他动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可周时却是个没有心的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疏就很清楚地明白。 周时不过就是镜中月水中花。 她一辈子都高攀不起。 能和周时睡一觉。 已经算是对白疏,青春懵懂的无知感情,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只是周时这一来二去的,超出了她理解的范围。 这是睡她这个菜鸟,上瘾了? 白疏装得很淡定,还和他开起了玩笑,“下半场的美人不对小少爷的胃口?” “美人走进房间衣服还没脱,闻到里面全是你的味道,吃醋转身就走了。” 周时嘴角的笑意很深,身体也很躁动,“你得负责被你搞砸的下半场。” 白疏愣神,想起酒店脸有点发烫。 周时直接将白疏拉进了旁边的车里,帮她把包和相机取下来,扔在了旁边的座椅上。 “宝贝儿,要不下次还是穿裙子,那样我方便点。” 白疏唇角一勾,“没有下一次了。” 其实一次都不该有。 周时的拇指覆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擦拭,“手还是嘴,还是你都想要?” 白疏的心一颤一颤的。 没等她回神,周时已经像个虔诚的信徒跪了下去。 …… 在白疏被搅得意乱情迷时,靠在车枕上的脑袋向车窗外一偏。 白疏就看到单元门口周泽雨,被白天云夫妻送了下来。 周泽雨还是像察觉到什么,往车子靠近。 “这车好眼熟,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周泽雨的脸贴在了车窗上,还用双手遮住了头顶路灯的光,试图看清车里的情况。 白疏吓得气都不敢喘。 车子里没有开灯,车窗还贴了深色的车窗膜。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反正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下面的人。 周时正在兴头上,好像又要故意捉弄白疏一番,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然后举起来贴在车窗上。 在昏暗中周时仰头,有几分责怪地凝着她,“还能分心?” 周时很快将头又埋了下去,略带惩罚意味地咬了一口。 “疼……嗯~~”白疏有点恼羞成怒,双腿使劲地往里收拢。 周泽雨感觉到车的晃动,还有不太能听清的喘息声。 车窗上突然出现的手,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周泽雨想敲车窗,看看到底是不是认识的人,反正他们几个朋友之间,经常这样互相坏彼此好事。 他抬起的手,还没敲下去。 “泽雨啊,你回去和爷爷好好商量一下。白疏性格太古怪了些,阿姨把她当亲闺女,不想让她去你们家受气。” 张萍说得那叫情真意切。 连车里的白疏都差点感动了。 只不过一个“当”,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张姨,就是你太惯着白疏了。你看今天她的生日,我们在家里等着,就连白琇都为了让她开心,没有回家和她争抢,她却在外面和野男人鬼混。”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闷响,车子晃动了一下。 上百万的车子,被周泽雨踢了一脚。 白疏都替周时感到心疼,修一个坑不得好几万? 周泽雨朝着车身又踢了一脚,“等我把那个野男人找出来,肯定要了他的狗命。” 第3章 蛋蛋留给你补身体 “你侄儿想要了你狗命。” 白疏看着他们走开,无情嘲笑着周时。 话音刚落,她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痛。 周时仰头,白疏低头。 对视数秒。 周时勾着身体,从后排纵身翻到驾驶座,“我的狗命,他一个臭小子还没本事拿走,不过你周家少奶奶的位置,听起来岌岌可危啊。” 白疏见他轻车熟路,身轻如燕,想来肯定没少在车上干这事。 白疏也没有拿这事调侃他的身份,脸上维持着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周时抽出纸巾擦着嘴和手,目光玩味地盯着白疏。 “你倒是看得挺开的,我三姐就周泽雨一个孩子,那么多家产你就真的甘心拱手让人?” “蓉城又不是只有你们周家,我当摄影师不是可以认识很多大款吗?” 周时将信将疑,拿话揶揄,“何必舍近求远,周泽雨和你一起长大,如果只想要钱,从他身上下手更快。” 白疏把大长腿,随意搭在中央扶手上。 她斜靠在车座里,朝着周时轻挑了一下眉。 “周泽雨和你一样,就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要想拿到他们家的家产,还得看他妈的脸色,我还不如直接找个年纪大的,能直接做主的。” 群体攻击拉到最大。 周时嘴角噙笑,眼睛在白疏的身上扫个不停,“你说的条件,我爸挺合适的。” “这蓉城里面的贵人,都说小少爷会玩,倒是没有想到你有这么会玩。” 白疏抬腿就是一脚,踢在周时戏虐的脸上,“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就是怕老爷子死在我手里,你哥哥姐姐们非得弄死我。” 真的蹬鼻子上脸! 周时揉了揉脸颊,小腰精下脚挺重的,差点把脸给他踢错位。 “我爸百年后,你只要给我分点遗产,到时候我肯定会舍命救你。” 白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反悔。反正明天要去周家,我直接找你爸。” 她分不清周时的真实意图。 明知道周时就不是一般人,起码不是油腔滑调这么简单。 白疏也要配合着一起表演。 出来玩,就要玩得起。 对方只是走肾,她就不能说自己走心。 周时启动汽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勾起嘴角,“那今晚先去我那里,我爸要是长命百岁,我想再要你,还得等20多年。” “随你。” 白疏可能是累了。 也可能是生日这天,不太想一个人待着,她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白疏跟着周时进了他的家门。 作为周家相关的边缘人物,她也跟着周泽雨来过几次周时家里。 以前来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次单独和周时来,白疏尽力表现得不像是个外人那样紧张。 白疏直接进了周时家里的厨房,准备给自己做碗长寿面。 生日蛋糕这种舶来品,吃不吃倒无所谓,老祖宗传下来的长寿面,还是要给自己搞一碗的。 一条贱命虽然不值钱。 可也是她娘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周时靠在门边噙笑,一双眼珠子随着她的动作,左右移动着,“你还挺贤妻良母的。” “给你当小妈,是不是还挺够格的?” 白疏撩了一下前胸的长发,一个漂亮的转身回眸,“下次回周家想吃什么,记得和小妈讲,小妈肯定学着给你做。” 无疑。 白疏是漂亮的。 清冷中带着可爱,一米七的个子,瘦得很润,连风路过都会对她偏爱的美貌。 眼下大气、明艳的白疏,刻意表现出来的娇柔造作。 不仅没让周时觉得恶心,反而让他有点神魂颠倒,“我想吃的,你以后还给我吃吗?” 周时从后面贴近她的身体,头搭在她的肩上,双唇凑近她的颈窝。 白疏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两个人就粘得更紧了,“小少爷这么没有节制,怕是等不到你爸那个年纪,就只能看着美女空流泪了。” “哪里是我没有节制,分明就是你三番五次主动勾引我。” 周时摩挲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下最后盖住她的右手。 两只手重叠在一起。 周时抓着她的手,扯了一大把面条,扔进沸腾的热水锅里,“多煮点,我也想吃你……的面。” 撩拨人。 周时绝对是顶级高手。 做个面条几分钟的时间。 白疏双腿不争气的,又软了。 “你如果愿意下海,只要肯卖力干活,蓉城的鸭王非你莫属。”白疏发出由衷的感叹,嘴角一丝不被察觉的苦笑。 周时散漫的笑,“要不你也别找我爸了,我去下海当鸭王,赚的钱我们五五分,没接活的时候,我免费给你干活。” 他就是这个样子。 永远让人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也不会让人看见他真实想法。 说话没有下限,做人没有底线。 白疏屁股一撅,把他顶开了,端着碗夹锅里的面条,“白拿你的体力钱,我怕烫着手。” “其他人的钱,难道就不烫你手?”周时斜睨她一眼。 白疏的神情一下就呆滞了。 周时这是知道了什么,意有所指? 还是他只是在嘲讽。 这些年白家一有事,白天云就带着白疏去周家,各种卖惨借钱? 白家都是狐狸借鸡,有借无还,也不怪周家人打心底里,看不起他们一家人。 周时从她手里接过面碗,敲了一下她额头,“这是本少爷这辈子,吃过最朴素的一碗面,不给加颗蛋蛋也就算了,连葱末都没有。” 白疏掀眼皮瞥了他一眼,“我手指长得挺像葱,要不给爷切下来扔进面里?至于蛋蛋,你自己想办法。” 空气沉默不到一秒。 周时突然抓着她的手,吮了一口她的食指指尖,“葱,我吃过了,蛋蛋留给你补身体。” 真够恶心的。 白疏用水冲了一下手,没跟着周时出去。 她留在厨房里,把很大一碗面条全都塞进胃里,完了把面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走到餐桌旁,看到周时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面条。 白疏出声调侃,打破沉默的尴尬,“一碗素面还没吃完,这是不合小少爷胃口?” 周时斜睨她一眼,拉开旁边的椅子。 “白天云拿你当幌子从周家拿了不少钱,这些年就没给你吃口饱饭,搞得像谁要抢你吃的似的?” 第4章 是你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周时的话,触碰到了白疏敏感脆弱的神经。 “您先慢慢吃,我借用一下洗手间” 白疏很平静地走进卫生间。 门一落锁。 她很着急地掀开马桶垫圈,身体蹲在马桶旁,脑袋却趴在了马桶上方。 白疏按动冲水键的同时,用手多次抠着自己的喉咙。 极力地想要用水声,掩盖住呕吐声。 白疏突然有点后悔了。 今天她不该冲动和周时来的。 即使有冲水声,她呕吐的声音依然很大。 周时又不聋,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听见了。 以前在周家,他就已经发现,每次白疏吃饭吃得又多又快,但吃完马上就会去厕所吐掉。 周时起初只以为,白疏是为了保持身材,又为了给周家人面子,才会这样。 他还笑过白疏,说她这叫饿虎吞羊。 高傲的白疏,那个时候没有理他。 但是后来偶尔在外面吃饭,没有周家的长辈,白疏也是如此。 周时才隐约知道,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那时,白疏是周泽雨名义上的女朋友。 周时这个名义上的长辈也不好发言。 等白疏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像没事的人一样。 她知道肯定被周时听见了,还是解释了一下,“今天酒喝多了,刚才又吃得太撑,就特别想吐。” 喝酒都是五六个小时之前的事了,成人运动都做了几次,这个时候想吐。 这是拿他当三岁小孩骗呢? “不能喝,就别逞能。” 周时假装信了她的鬼话,“也就是遇到我,只贪图你的美色,要是遇到坏人,不得把肾给你割走一个?” 能这么直言不讳承认好色的,也是一种本事。 白疏见他没有怀疑,压力卸下来不少。 比起催吐的生理难受,其实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更让人难受和煎熬。 白疏陆陆续续也看过很多心理医生。 但是心理上的毛病,也不是几个心理医生,开点药就能治好的。 白疏和他对视着,目光交织中,仿佛觉得周时就要看进她的灵魂了。 她晃了一下头,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那他们就太蠢了,一颗肾才值多少钱,用我去你们周家换钱,怎么也得值个几百万吧?” “这就要你去问我爸了,反正你在我这儿不值这个价。”周时连哄人的话都没说。 见他起身,好像有点不高兴。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白疏不想去问,也不想去猜。 一夜情的关系,她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太过亲密。 白疏跟在周时的屁股后面,“给我借用一下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 周时脚步顿了一下,嘴角突然泛起笑意,转头看了她一眼。 “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选择不穿,还能节约点洗衣液。” 白疏勾唇一笑,“我可以不穿,就怕你把持不住,浪费洗澡水。” 说话间,就到了周时的衣帽间。 和白疏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衣柜里只有男士衣服,连一件女人的东西都没有。 这不符合花花公子的设定啊。 不该是满面墙的高跟鞋,数不清的女人衣物,还有各式各样增添情趣的小东西? 周时手撑在衣柜上,一脸痞笑,“我想看看你学电影里面那样。” “哪样?”白疏的脑子里,可有太多场景了。 周时手指在她的头发上缠绕,“我去关几盏灯,你洗完澡别把头发完全吹干,穿着我的白衬衣从浴室里光脚走出来,记得步子一定不要太快,表情一定要……” 白疏随意扯下一件,扬起来甩在他头上,“拍电影是要付片酬的,小少爷想白嫖,没门儿!” 见她转身要走。 周时从她身后拦腰把她抱起,朝着浴室的方向走,“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不整这些虚的了。” …… 白疏的一句调侃,让周时折腾到快天亮。 虽然两个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但那也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没有感情纠缠。 白疏很有分寸,没有和周时睡在主卧里。 睡觉和睡觉,也不是一样的意思。 同床共枕什么都不做的,那是夫妻。 或许是身体太累,一向认床的白疏,在周时的客房里睡得特别沉,一觉醒来已经中午。 屋子里没有周时。 白疏也不可能单独留在别人家里,匆匆换回自己的脏衣服,回了她在城西买的二手房。 她的房子虽然小,还是老城区,地段也不太好。 但是好在这个家,是白疏自己挣钱付的首付,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刚踏上五楼的楼梯,就看到周泽雨站在门口。 白疏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就跌到了谷底。 “你玩得越来越过分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你现在才回来?” 周泽雨直接动手,掐在了白疏的下颚上,仔细瞧着刺眼的淤青,“到底是谁,让你不要脸的一次又一次跟他上床?” 白疏甩开他的手,“是你爹!” 周泽雨气得把手扬了起来。 白疏把脸撑了出去,用手指着右脸,“来,来,有本事你今天就招呼上来。” 发现白疏真的生气了。 周泽雨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这次我就原谅你,以后别再这样做了。今天晚上本来就要商量婚期,日子定了我们早点结婚。” “你还真是忍者神龟,这种事你都能忍。” 白疏整个大无语,掏出钥匙插进门锁,“滚吧,晚上我会去周家。” 周泽雨摇晃她的胳膊,就像撒娇的小孩,“你不让我进去休息一会儿?为了等你,我可是一夜没睡。” 他的另一只手,又暗示性极强地搭在了白疏腰上。 白疏觉得只觉得恶心。 不知道周泽雨是什么毛病? 清清白白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要碰她的意思。 现在她和周时睡过了,周泽雨又在这明晃晃地暗示。 难道和别人睡过的,再睡在一起就更刺激? “把你的臭手拿开,不然我大声就喊非礼了。”白疏侧低头盯着他的胳膊,厌恶溢出眼眶。 周家的基因肯定有问题,从老到小没有一个是不乱玩的。 只是周泽雨玩得太过。 居然和白疏她妹搞在一起! 周泽雨有点挂不住脸,只能把手收了回去,“不就逗逗你,你看看又给我甩脸子。” “今天晚上,我爸他们也去周家?”白疏转动钥匙,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 周泽雨看着打开的门,最后也没抬脚进去。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哪年你生日,我爷爷不是把你们家的人都请过去的,何况今天还要商量我们的事。” “那你走吧,晚上我和我爸他们一起过去,你去学校帮我爸把白琇接上。”白疏很用力地把门关上。 白疏踏进家门瘫在沙发上,立刻拿出手机。 在闺蜜群里和秦偲、胡珞,分享她的人生狗血经历。 小白鼠:【姐妹们,周泽雨睡了我妹……】 胡萝卜:【???】 小青菜:【你丫的,他在哪里,我现在提刀去剁了他的作案工具!】 这就是亲闺蜜! 有事的时候,她们真是嘴上提刀。 小白鼠:【姐妹们别冲动,等我说完……】 小青菜:【剧情还有反转?我十米大刀已经拔出来了,应该是收不回去了。】 小白鼠:【我和周时……睡了】 胡萝卜:【!!】 小青菜:【卧槽,不愧是我姐妹,牛逼啊!】 胡萝卜:【周时到底有没有传闻那么厉害?一夜十五次?23cm?】 坊间还有这种传闻?白疏怎么不知道? 小白鼠:【没量过,要不晚上我再替你求证一下?】 胡萝卜:【你居然还想和他睡?!】 看着满屏飘来的表情包。 白疏拿着手机,沉默了。 第5章 是小叔叔你! 周家人的关系,就如同老街道里,随处可见如蜘蛛网般的电线。 乱得一塌糊涂。 对外公开的,周时他们四兄妹,就有三个不同的妈。 还有没对外公开的两个私生女。 当然周时也是私生子。 周时妈并没有过门,蓉城圈子里戏称一声“三姨太”罢了。 只不过周老爷子老来得子,对周时这个小儿子,多了几分溺爱。 不过崽子生得再多。 七八千平米的周公馆,平时也就周老爷子一个主人住在里面。 白疏坐着出租车,到了周公馆门口,一共付了275块的车费。 司机看着豪宅,连那5块零头都不愿意抹掉。 着实让还有房贷压力的白疏,感觉到心尖尖疼。 白疏下了车,远远地就看到。 周时和周泽雨站在花园里,叔侄俩在聊着什么。 从门口走到他们站的地方,需要花几分钟。 白疏始终低着头,想假装没看见他们直接进屋。 “你不是说和白叔他们一起来吗?” “不顺路。” 周泽雨扔掉抽了半截的烟头,抓住了她的胳膊,“打车多少钱,我转给你。” “放手。” 白疏肯定就装不下去了,只能抬头。 她的视线不经意越过周泽雨的肩,落在了周时身上。 周时和周泽雨,年龄相差不过四岁。 可他们站在一起,偏生让白疏觉得,周时长辈的气势,就让周泽雨显得和小孩似的拘谨幼稚。 白衬衣、黑领带,恰好有一颗褐色的痣,在周时吞吐烟雾时,随着喉结上下起伏。 茂密的香樟树下。 周时站在那儿什么都不用说,已经是十足的斯文败类了。 “小白疏,你这样可怜巴巴的盯着我干什么?是舍不得泽雨花钱,想让小叔掏钱帮你付车费?” “我可不敢要小叔的钱。”白疏想到了昨夜的情景,做贼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周时似笑非笑,上前一步拍开了周泽雨的手,“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你们连关系都没定下来,就抓人家姑娘的手。” 这话从周时嘴里说出来。 白疏惊得被口水呛着了。 “你们这些晚辈啊,就是不懂现在这个社会风气。” 周时很自然的,抬手帮白疏拍着背,“睡在一起的不一定有感情,但是牵手的必须是真爱。” 拍着拍着。 白疏就感觉背上的手不老实了,似乎故意把位置拍偏了些,指头都碰到了前面敏感的地方。 她侧仰头眼泪汪汪的,带着警告地睨了周时一眼。 周时故意装傻,“是不是想喝水,我让泽雨去给屋子里给你拿。” “我这就去。” 周泽雨还真是个乖侄儿。 他小叔还没开口吩咐,他就直接往屋里跑了。 “周时,你到底要干嘛?” 白疏从他手下溜走,拍着还有些难受的胸口,“家里这么多双眼睛,被人看见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周时抬手帮她把落下的长发,别到了耳后。 “反正我是臭名远扬,被看见了大不了就说我调戏你这个无知少女,没人会觉得是你这个小腰精勾引我。” 白疏警惕地朝后退了两步,脸烫得像火焰山。 “你才是妖精,你们全家都是妖精。还有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别睁眼说瞎话。” 看到白疏躲他。 周时抓住她的胳膊,一个顺势把她带到树干后面,避开主宅将她的背逼到和树干贴紧。 “小腰精,你刚才含情脉脉看我那一眼,可是勾得我三魂丢了七魄。” 他的唇毫无预兆的,盖在了白疏的唇上。 光天化日,如此大胆行径。 白疏直接吓傻了,瞪大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余光瞥见,周泽雨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周时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有些吓傻了的人。 “小叔,你们躲在树后面干什么?” 周泽雨手里拿着矿泉水,看了看低着头的白疏,又瞧了瞧毫无端倪的周时。 “干你!”周时睨了周泽雨一眼。 从周泽雨手里拿过一瓶水,周时拧开才递到白疏的面前。 “天气这么热,打车就让司机载你直接进园子,这几步路计价器最多再跳两块钱,这点钱我还是愿意掏出来给你的。现在中暑难受了吧。” 白疏嘴唇又疼又烫,心虚地埋头喝水没有作声。 周泽雨抬头看了一眼,被树枝遮住的天空。 心里想着也没多热啊。 “白疏中暑了?那快进屋去,别再站在这里了。” 周泽雨想伸手拉白疏,但是看到小叔警告的眼神,又把手收了回去。 至于为什么要怕他小叔,那就说来话长了。 反正只要忤逆了周时,周泽雨就知道,他的小命就捏在了小舅手里。 这个家里能够无法无天的。 只有这个活祖宗小叔叔。 周家晚辈都有一个默契,只要周时说黑的是白的,那黑的就必须是白的。 白疏喝着水,把问候周时祖宗的话,压了又压才没有骂出来。 看到周泽雨在前面傻呵呵带路,白疏都觉得有点可怜他。 不过一物降一物,阎王降怪物。 周泽雨这样的浑蛋玩意儿,也是该被人好好管教一下。 能背着白疏,把白疏的妹妹睡了。 这是一般的浑蛋能做出来的事? 周时和白疏并肩走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多20厘米。 稍微侧头,周时就能看见,白疏眼神怨念的盯着周泽雨的后背。 这让周时心情有点不爽。 眼看着就要进门了。 周时拉住了白疏的手,停住了脚步,“你相机还在我车上,你和我去取一下。” 矿泉水瓶落了地,洒在地上的水,顿时冒出热气,快速蒸发。 这小少爷是要干嘛呀? 非要当着周泽雨的面,大声宣扬昨天他们搞在了一起吗? 早上白疏是想提醒一下周时,别在今天还她相机。 又想着周时也不可能这么大意,她去刻意提醒一下,反而显得她心虚了。 可现在…… “不用这么着急,小叔用完了还我就行。”拨开周时的手,白疏也不敢看周泽雨此刻的表情。 白疏既然提了分手,也不管周泽雨同意与否。 在白疏这里,和周泽雨已经断了关系。 但她和周时搞在一起,怎么说都是有些羞口。 周时点了一下头,没有半点紧张,“也行,晚上吃完饭一起到我那边去,再教我一下。昨天晚上你教过的,我已经忘了一大半。” 想到昨夜,白疏的大脑就停止了运转。 “小叔,你昨天晚上和白疏在一起?”周泽雨脸色惨白,瞳孔震惊。 就算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也该回过味儿来了。 难怪他昨天晚上在白家楼下,看到那辆车总觉得眼熟。 他小叔叔不就有一辆吗? 周泽雨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他们两个,“所以昨天和白疏鬼混的男人,是小叔叔你!” 周时胳膊交叉在胸前,微掀眼皮,不回答坏笑。 第6章 我都没你玩得花 白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头皮一阵阵发麻。 周时盯着她的头顶。 从前没注意到皮肤白的人,居然连头皮都是白的。 没等周泽雨再追问。 周时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坏了白疏的名声,你能负得起责?” “那你们……” 就周时这一个眼神,周泽雨心都在发颤。 周泽雨也觉得,他小叔叔不可能看上白疏。 那能和周时滚床单的,至少也是一二线的女明星。 白疏在普通人里还算是美女。 在明星堆里,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周时神情自然的,盯着红了脸的白疏,“我就是突然想学拍电影,找白疏学学,也让她赚点外快。” 他还不忘损了周泽雨一句,“毕竟你是个靠不住的。” “我哪里就靠不住了?” 周泽雨挠着脑袋,最后一个进的屋子。 总觉得这话从他小叔嘴里说出来,格外的打击人。 他们刚进屋,就有人给周时递过来一杯冰水。 周家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小,至少表面上,都是很偏爱周时的。 “白疏来了,快坐下先吃点水果。“ 周老爷子坐在沙发上。 73岁的老人再保养得当,因为年轻太过风流成性,现在看起来也像70岁。 “周爷爷好。”白疏在最角落的沙发落坐。 周老爷子和白疏笑了一下,又故意板着脸盯着周泽雨。 “这么热的天,你不去接白疏过来,倒是先把无关紧要的人接过来,还让她在你房间里睡午觉。” 这是在给白疏撑腰,也是在给周家挽回颜面。 白疏只是配合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爸,你这话说的……”周时坐到周老爷子旁边,手搭在老爷子肩上。 就这场景不像父子,更像爷孙。 周时从果盘里拿起一颗剥好的荔枝,塞进他爸嘴里,“你怎么知道,在泽雨心里哪个白家姑娘是有关紧要的。” “现在是新时代了,不流行你们老一辈那种包办婚姻了,你得学着民主点,问问别人愿意不愿意。” 周老爷子嘴里嚼着荔枝肉,眼睛都快要笑眯起来了。 “我还没说你呢,都多大年纪了,也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了,总不能让侄子赶在你前面吧。” 周时依旧吊儿郎当地笑,“尊老爱幼传统美德,泽雨他爷爷,他小叔都还没结婚,他这个晚辈怎么可能先结婚。” 说这话时。 周时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白疏。 白疏是再也坐不住了,“周爷爷,我去厨房帮帮忙。” “去吧。” 周老爷子只以为小女孩脸皮薄,也就没有拦着。 等白疏进了厨房,周老爷子立刻就又板起了脸,“周泽雨,你给我一句实话,你和白家姐妹到底怎么回事。” 周时抿了一口咖啡,懒散地靠在沙发里,腿就搭在茶几上。 “老实交代哦——可别欺负你爷爷年龄大,脑子糊涂。” 周泽雨的头埋得很低,支支吾吾,“爷爷,我没想和白疏悔婚,可……我没把持住……就……” “哟,这还真有事。我说刚才你进来拿水,白疏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不管我怎么问,她都没开口说一个你的不是。” 周时把腿放下来,嘴角还是笑着,眉毛却蹙着,“你们三房屋子里的人,就是这么欺负一个没妈的孩子?” 周老爷子随手抓起手边的茶杯,直接砸到了周泽雨的头上。 “你倒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都没你玩得花。” 真正的狠人,发起狠来连自己都骂。 周时拍着他爸的胸口,帮老爷子顺着气。 “他纵然有错,你扔给三姐去管就是,横竖都是言家的人,要是打坏了言家还来找你算账。” 周时的话里意有所指,有钱人的家里,为了争权夺势,外孙也能变成孙子。 周泽雨的爸是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周泽雨自然就是随了周家姓。 “爷爷,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可白疏她也……” 周泽雨的话还没说完,迎头一个靠枕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周时理了一下有点跑偏的衣袖,彻底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你记不住我说的话是不是?实在记不住,小叔出钱送你去电疗。” 这个时候。 一直躲在楼梯上偷听的白琇,抓准时机从楼上下来。 她跑到在周泽雨的沙发旁,朝着周老爷子方向跪下,“周爷爷,小叔叔,你们别怪泽雨哥,我和泽雨哥是真心相爱的。” 一切不言而喻。 白琇哭的那是梨花带雨,矫揉造作,“泽雨哥说,他和姐姐有婚约,不想辜负我,又不想为难姐姐,他也很痛苦。” 周老爷子气得,差点当场心脏病发作,大手拍在茶几上,愣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周时继续帮他爸拍着胸脯顺气,眼底溢出嘲讽之意。 “看来还真是您棒打鸳鸯了,这就怪不得泽雨了,要不婚约还是算了。反正今天还没吃晚饭,他们的婚事也没定。” 两家早有约定,等白疏大学毕业第一个生日,就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今天就是那个日子。 周老爷子甩开周时的手,虎目一瞪。 “说的什么混账话。蓉城谁不知道,我们两家有婚约,你想让你爸失信于人,晚年名声不保?” 周时弯腰捂着肚子,笑得都快哭了,“爸,你搁这儿在说什么笑话呢?搞得你名声多好似的。” 周老爷子倒是没那么气了,“其他的先不说,两家的婚约不能毁。白疏一个女孩子,不嫁到我们家,以后还有谁敢娶她。” 周时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了一眼,一抹倩影消失在不远处。 “那你看,要不我委屈一下,娶了白疏得了。这样你不用背信弃义,我也完成结婚任务,雨泽还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叔,你……”周泽雨连牙都在抖。 周时瞥了他一眼,懒懒地拿起一颗荔枝,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怎么?小叔这是在帮你,要是你妈来了,知道你和白琇私相授受,非得把你打得一辈子不能昂首挺胸做男人。” 白琇跪着换了个方向,摇晃着周泽雨的腿,“泽雨哥,你说过你是爱我的,你会对我负责的。” 周时噙笑,看着眼前的拙劣表演。 白琇比白疏小两岁,而白疏的妈在她八岁的时候才走的。 这其中的故事,不用细品都能知道个大概。 周时看了一会儿,见周泽雨半天不敢开口,甚是觉得没有意思。 他从沙发里站起来,拍了几下裤腿,“爸,有错的是泽雨,我们总得问问白疏的意思。看她是愿意原谅泽雨,还是愿意嫁给我。” 周老爷子有点看不懂周时的意图,揉了揉太阳穴,“胡闹什么?你比他好得了哪里去。” “我哪里就胡闹了?” 周时一脸痞笑,“扪心自问一下,咱们家都是些歪脖子树,也就我这个小少爷还算长得笔直,一没结婚,二没姐妹一起……玩。” 周时说话半真半假。 就连他亲爹都摸不准他的脉。 周老爷子狐疑地盯着他,“你真想收心结婚了?” 第7章 嫁给他,可以睡好多觉 周时压住心脏,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我看见哪个姑娘不想结婚?可我没有爸那个福气,姑娘倒是都想睡我,一个愿意对我负责的都没有。” 说完,他仰头大笑朝厨房走。 周老爷子摇头叹气。 这个小儿子哪里都好,就是没有个正形。 “外公,你真同意让小叔叔和白疏结婚?这算怎么回事啊?” 周泽雨顶着一头茶叶,脸上还有青黄的茶水,狼狈至极。 周老爷子听见他说话就来气,差点就又拿起杯子砸他了。 “那要不让白家姐妹都嫁给你,你好享齐人之福?” 周时听到老爷子的话,这才嘴角含笑走进厨房,“你们都出去吧,我和白小姐有事说。” 家里的佣人都不敢惹周时,放下手里的东西,把炉子火关小,就都退了出去。 周时就像颗不定时炸弹。 白疏不想招惹他,所以继续在水池洗着菜。 周时直接上前,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小腰精,怎么还不理我了?” 白疏身体一僵,手里的菜也掉了下去,用手肘撞了他肚子,没有回他话。 周时没觉得疼也就没躲,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小没良心的,少爷刚帮你把婚事推得差不多了,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你该不会真想,让我给你当小妈吧!” 白疏感到震惊,转了个身用手臂推开他。 她怎么就不敢信,周时能这么好心。 周时趴着头凑近她的脸,在她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 “我虽然喜欢刺激的,但和小妈……太刺激,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白疏用胳膊肘蹭了一下嘴,身体往后仰了点,“不给你当小妈,那为什么你爸要松口答应?” 周时把手撑在她腰后的水槽边缘,俯身盯着她笑,“以后你也改口叫他爸,我牺牲一下自己,和你结婚。” 白疏的第一反应,周时又在戏弄她! 她两只眸子冒着火光,眼皮紧绷,双唇紧闭。 气氛顿时比高压锅的压强还要足。 周时盯了很久,沉沉开口,“这次没逗你,我真和我爸讲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白疏是真看不懂了周时要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从今以后要赖上我吗?” 周时凝着她空洞的浅眸,他的双眸也淡了一点,“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让我看看,到底是要怎么赖上我。” 白疏有点心慌,想要往后再退,腰撞在了他的手背上,“那又是谁说的,他不是我睡一觉就能征服的男人。” “小白疏,年纪轻轻的你可真健忘,我们可不止睡了一觉咯。” 周时把嘴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哑,“如果你不记得了,今晚我们重新再来几次,让你加深一下印象。” “谁还要和你再来几次!”白疏根本推不开他,有点气急败坏,“说得你和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 感觉到白疏身体有点颤抖,周时得意地偷笑了一下。 小狐狸还真是小狐狸,这就被撩得浑身发软了。 周时挺腰,脸上写着嘚瑟二字,“我有的你没有,是挺稀奇,要不现在脱了再让你看看。” “说正事呢,能不发骚吗?”白疏再不制止,场面就要不可控了。 周时把白疏从怀里放开,噙着坏笑,“是不是想要了,现在你得先忍忍,晚上和我回家,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配合你。” “我想要你命!”白疏咬牙切齿,难解此刻的恼怒。 周时掐了掐她的脸,“真想要我命?给你就是。” 看着周时潇洒离开的背影。 白疏腿软得不行,身体都有点虚脱。 愣了好半天,她才想起周时进来说了什么。 她肯定是不愿意嫁给周泽雨的。 可周时…… 这不就是垃圾桶里找结婚对象吗? 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周时唯一强点的,就是没和她妹搞在一起,还有脸比他外甥好看。 白疏一时没有了主意,掏出手机又开始闺蜜情感热线。 小白鼠:【姐妹们,我有个朋友想问个问题。】 小青菜:【朋友让你朋友有话直说】 小白鼠:【我朋友不想和周泽雨结婚,但是周时说要想悔婚,我朋友就要和他结婚,我朋友该怎么办?】 胡萝卜:【周时亲口说的?】 小白鼠:【嗯】 胡萝卜:【嫁啊,那可是周时啊,让我睡一觉我都能笑醒,嫁给他可以睡好多觉。】 小青菜:【让你朋友要考虑好,能不能受得了周时那么多的绯闻女友,如果接受得了,姐妹就尊重祝福。】 小白鼠:【替我朋友和你们说声谢谢】 小青菜:【不过如果是周时的话,我觉得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女明星都馋哭了,他主动送上门不要,容易天打雷劈啊!】 …… 事实证明,选闺蜜还是要选三观正的。 不能全是三观随着五观走的。 白疏抱着手机,不由地朝厨房外看了一眼。 难道周时真是什么香饽饽? 晚饭在六点半正式开始。 早就定下来谈婚事的日子。 所以餐桌上坐着,周泽雨一家三口,白疏一家四口,周老爷子这个当家做主的人。 周家大房二房的人都没回来。 周时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特别的多余。 不过,套用周时的口头禅,他都不尴尬,别人替他尴尬个什么劲。 两家的父母都还不知道,在他们到之前,这里已经演过一场家庭情景伦理喜剧了。 周老爷子用勺子敲了敲酒杯,“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先是借着白疏生日的由头,互相走动关系更亲近些,再来孩子们的年龄……” “爸,等等。” 周泽雨的妈,周家三小姐,“言家大少奶奶”的周洁,从椅子里站起来。 周洁右手压着绸缎旗袍的腰线,朝着大家微微颔首。 “爸,以前商量事情的时候,社会上结婚的年龄大多都是20岁上下。只是没想到社会进步这么快,现在孩子们结婚的年龄越来越晚了。” 周洁面露歉意,朝白家人鞠了一躬,“泽雨和白疏的年龄都还小,我想着让泽雨多读几年书,再来讨论他们结婚的事。” 豪门连想悔婚,都说得是有理有据的。 甚至还有点如果白疏不同意,就是要害了周泽雨进步的意思。 “白疏,你觉得周三姨这样决定行吗?”周洁把问题直接丢给了当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疏的脸上。 白疏淡淡笑着,没有一点恼意,只是双眼里黯淡无光。 今天还没吃呢,她就想吐了。 搞得白疏多想嫁给周泽雨似的。 “妈……” 周泽雨刚想说什么,周时从椅子里站起来,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周时走到白疏的椅子后面,捏了一下她的肩,然后举杯朝着周洁扯笑。 “三姐,平时你那么清醒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没喝酒就说醉话了。” 周洁嗔怪地瞪了周时一眼,“老幺,三姐说我们自家的事,你别搅进来。” “白疏,你给周三姨一句痛快话,到底周三姨说的行不行。”周洁又把矛头指向了白疏。 这简直是把白疏架在火堆上烤。 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 第8章 教出一个好大儿 白疏深呼吸一口,抬眸对上周洁,“三姨,你可能问错人了,想要嫁周泽雨的不是我。” 周时仰起头,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的笑意更深。 当着众人的面。 周时揉了揉白疏的头顶,“宝贝儿,你也该改口了,我三姐可当不起你这声三姨。” 他向来是个不正经的,但是也没有这么不正经过。 这声“宝贝儿”叫得……销魂断肠。 餐桌上,只剩下了餐具掉落的清脆响声,和大家惊得快要掉下去的下巴。 周时靠在椅子侧面,一手搂住白疏的肩。 他的一双眸子噙着笑,任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给三姐介绍一下,这是你未来弟媳。” 白疏被这话惊得浑身僵硬,侧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让他快别说了。 还没等她开口。 周时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故意不让她说,“我知道你关心你妹妹,还担心泽雨被罚,可我只心疼你。” 白疏知道他在演戏,不过演得也太逼真了。 她硬着头皮,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 “白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云觉得很丢脸,只能找白疏撒气。 反正向来也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此刻有周时的撑腰。 白疏有了点狗仗人势的底气,侧身和白天云对视,“爸,你和张姨昨天晚上,不就在讨论白琇和周泽雨结婚的事了吗?” “白疏,昨天你也和别人睡了,我们之间算扯平。你怎么还能和我小叔勾搭在一起呢!” 狗急跳墙的周泽雨,说出口的话。 让本就惊涛骇浪的气氛,又卷起一场暴风雨。 周时笑着,但笑意未曾达到眼底,“三姐可真是教出一个好大儿。他自己品行不端,还敢污蔑他小婶婶。” “让老幺见笑了,三姐回去肯定好好教训这个浑小子。” 周洁倒了一杯酒,热情递给周时,“那姐姐可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周时高兴地把酒杯接过来,慢慢地摇晃着,饶有兴致地盯着周洁。 “三姐,你可是我亲姐姐,别光等着喝我喜酒啊,你总得帮弟弟出点彩礼,弟弟才有钱娶媳妇儿不是。” 周洁脸色微变,“你想要什么就和三姐说,不过别忘了大哥和二哥。” “宝贝儿,趁着我爸在场做见证,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金山银山,三姐都能掏给你。” 周时俯下身子,朝着白疏坏笑,“我三姐是真不想你进他们家门,你只能跟我了,快狮子大张口,宰她。” 他的声音不算小,大家都听得到。 周家产业多,但是周时他们几兄妹分配不均。 白疏这些年也常在周家走动,对他们家的情况也是知道一些。 周时也有不少钱,但要和大房二房还有周洁比,那就是凤毛麟角。 原来周时唱这么一出,是想要争家产。 白疏拧眉小声嘀咕,“你们家里争权,别拉上我当垫背的。” 周时憋着笑,贴在她的耳边,“就你那小身板,用力撞几下都让我心疼,我可舍不得拿来垫背。” 天底下可能没有,比周时骚得更大胆的了。 白疏抬高了一点音量,“你们的事还是你们做主,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开口要什么。” 周时戏谑地捏了一下她的肩,“你脸皮这么薄可不行,过段时间嫁给我,你就要学着和我一样不要脸,这个家里地板都是补过缝的,你钻不进去。” 说完。 周时就站直看向了周老爷子,“爸,要不你和三姐私下商量一下,到底给我凑点什么彩礼。” 周老爷子年龄大了,一直就担心周时不务正业。 等他去见马克思的之后,周家一大部分的产业改姓了言,那可就死不瞑目了。 现在听到小儿子要争权,心里是一百个愿意。 周时想和他三姐斗,那就让他去斗。 至于白疏到底嫁给谁,周老爷子不太在意。 换句不好听的。 只要周时愿意为家里出力,他就算是娶只能下崽的猪回家,周老爷子也没意见。 周老爷子干咳两声,“还是先吃饭,饭吃完了我们一起去商量。” 这算是默认了周时的提议。 周时挨着白疏坐下,很贴心地夹了一片火腿到她碗里。 “我要陪白疏过生日,你先和三姐谈。谈完了通知我一声就行,多少我都没意见,只要别委屈了白疏就行。” 白疏这餐饭,吃得比清明节上坟还沉重。 周时表现得过分殷勤,白疏还要配合着表演,不能当场让两个人都下不了台。 到了正餐快要结束的时候。 家里的阿姨,给每个人上最后的海参汤。 端到白疏旁边的时候,周时抬手挡了一下,“白疏就不喝了,让她留点肚子,我在家里给她准备了其他吃的。” 在其他人眼里。 这是周时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想让大家都丢脸。 白疏却有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她又不是傻子。 今天吃饭,一直都是周时给她夹菜,夹的分量都很少,现在又不让她喝汤。 估计是昨天喝多的借口,周时压根儿就没信。 只是配合她假装不知道而已。 或许是因为生日想她妈,又或许是周洁故意给她为难,白家人一句话都没帮她讲。 白疏哪怕知道周时在利用她,也是没有一点介怀。 只是周时的眼神,为什么就怪怪的,总有种意味不明的意思。 吃完饭。 长辈就今天发生的事,还有很多话要谈。 白疏走出屋子,一个人站在外面的草坪透着气。 本来她想先走,打车软件都挂出去半个小时了,附近都没有一辆车。 要从这里走回去,估计就是在考验她的身体极限了。 周时走出来靠近她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是打车软件的界面。 周时戏笑,“小白疏,你这样可就不乖了哦。我在里面为我们的幸福做争取,你居然丢下我准备跑路?” 白疏背对着他站着,感受到他有点凉的体温,“你这也该出戏了吧。” 周时搂着她的细腰,把她转了过来,“吻戏和床戏还没拍,你就想解散剧组?” 昏暗的路灯下。 看见他深邃的双眸,带着燎原的灼热,白疏有点害怕了。 她怕自己不像想象中,那么玩得起。 白疏下意识地想要躲,“周时,那么多女明星想陪你演戏,你干什么非要缠着我。” 周时刚要张开嘴,白疏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时想都没想,帮她按了接听键,还打开了扩音器。 “白疏,我刚才又认真帮你分析了下,周时和你求婚,你千万别拒绝……” 白疏想立刻挂掉电话。 晚了一步。 手机已经被周时拿了过去,并且举过了头顶,她的嘴还被他用手堵住了。 电话那头。 闺蜜秦偲还在说个不停,“周时花是花了点,但是长得帅有钱活又好。男人嘛,不都是那样,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把他当成会吐金币的成人玩具。” 说完,秦偲在电话里面咯咯大笑,甚至笑出了猪叫。 周时把手机屏幕看了又看,“秦偲?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你是谁!”电话里传来一声尖叫。 周时意味深长的,掀眼皮凝着白疏,“我就是吐‘金币’的玩具?” 第9章 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秦偲听到这句话,立刻态度来了180度大转弯,“白疏,我祝你和周少爷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都没法等白疏挂电话,秦偲已经很“懂事”地挂断电话,没有再打扰他们。 被秦偲这么一闹,气氛就更尬了。 白疏脚趾原地抠出另一座周公馆,眼神心虚地躲闪,“我闺蜜夸张了点,您别介意。” “哪里夸张了?说我长得帅有钱活好,这不都是事实吗?” 周时捏着下巴,缓缓点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过……你闺蜜是见过我,还是她也和我睡过?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又帅活还好的。” 不要脸的人挺多,确实也不容易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白疏敷衍一笑,“可能是哪个美女和你睡过了,别人拿出来满大街炫耀过?” “那你会和你闺蜜炫耀吗?” 周时把她搂紧怀里,最大限度地让他们的身体贴紧,“今晚我再卖力点,让你炫耀的时候底气更足些。” 白疏深吸一口气,“不用了,昨晚我已经体验过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炫耀的。” 周时挑眉,表情轻浮,“昨天你脑子不清醒,今天再帮你修正一下记忆。” 他们算是一起长大,以前都没什么交集,突然这么亲密暧昧。 而且明明知道,周时就是个浪荡少爷。 白疏知道不能认真,“我们就是一夜情,一夜已经过完了。” 周时眉眼下垂,嘴角的幅度也低了一点,“你这么着急撇清我们的关系,该不会喜欢周泽雨,因为他和白琇睡了,为了报复他,你才来和我睡觉找刺激的?” 白疏没想到,周时怎么突然会提这个。 从他的怀里挣开,掏出牛仔短裤里的烟盒,点上一支。 白疏苦笑,“我没有喜欢过周泽雨。” 周时看她失望的眼神,显然不太信,“我不介意你以前喜不喜欢他,以后别喜欢他就行。” 白疏也犯不着解释那么多,“你管得真宽。” 周时似笑非笑,“你以后是我老婆,我当然得管,我又不是周泽雨,喜欢脑袋上全是无公害的绿色草原。” 白疏的太阳穴直突突,“谁以后是你老婆,我可没答应和你结婚。” 周时从她的指间把烟头接过,塞进自己的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吹在她脸上。 “小白疏,不嫁给我,你爸就得绑着你嫁给周泽雨。” 白疏被烟呛得直咳嗽。 还没等她讲话,周时又开了口。 “嫁给我,起码我在他们面前还能给你撑腰。嫁给周泽雨那个敢做不敢当的,你这只小狐狸,能斗得过我三姐那只母夜叉?” 今晚周时三番五次地帮她,让白疏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疏下意识地觉得,周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保护的人,例如白月光?朱砂痣?想拿我在你们周家替她挡枪。” 这次换周时被呛,抬手敲在她的脑袋上,露出一个假笑,“不愧是在周家长大的,豪门里面的门门道道,都被你知道完了。” 白疏看他突然很认真,以为自己猜对了,压了压心脏。 “你该直接告诉我,这样我能演得更好点。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周家其他人的。” “嗯。” 周时很不文明的,把烟头利落地扔在草坪上,“早知道你这么懂事,就该早点娶你回家。” 白疏看出周时有点不开心。 估摸着是不能和真心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周少爷也难免为情所伤。 原来浪荡公子哥,心里也是有一片净土。 白疏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几年?” 周时从她的裤兜,没收了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穿过烟雾凝着她,“什么几年?” 白疏扇开面前的二手烟,“我问你,需要我和你假结婚几年?” 周时没有着急回她,似笑非笑地盯了一会儿,“这是同意了?” “你不是也知道,反正你们家的男人,我始终都得选一个,不然白天云就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说到这里。 白疏停顿了一下,想起了她妈的那张照片。 只有进了周家。 白疏才有机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也假笑了一下,“你们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只有你渣的还算挺坦诚,所以你给我个准确的离婚时间。” 周时勾了勾手指头,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笑。 白疏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讲,身体就朝前倾了一点,“你别说什么惊天大秘密,我不想被人灭口。” 迟疑了一秒。 周时立刻他又恢复了坏笑,在白疏的脸上亲了一下,“离婚我还没想好,不过结婚的日子我可以早点定下来。” 白疏脑子里闪现过。 少年时期的周时模样。 那个时候,周时也是个穿着运动服,和同学在球场打球,恣意挥洒汗水的阳光少年。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白疏和周时的关系一直就不亲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他好像面对周洁他们,比白疏还要反感。 只是,周时这些年,都从没正眼瞧过白疏一眼。 所以怎么突然就盯上她了。 还要和她假结婚? 白疏木讷地摸着脸颊,愣愣地盯着他,“既然是要假结婚,就没必要演全套。” 周时把脸再一次凑近,一双深邃的双眸和她对视着。 “要结婚就是真结婚,我不玩协议夫妻那一套。你如果需要定协议,那就必须把一天几次明明白白地写进去。” 白疏回神,一个激灵,“一天几次?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能干。” 周时含笑揉了揉她的头顶,“小白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孩子,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白疏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要比变态,谁能有你变态,好好的生产队的驴,都要被你泼脏水,你考虑过驴的感受吗?” 这时。 周时看到门口走出来的一行人,顿时心情就不美丽了。 也没等白疏反应,周时拉着她就往车的方向走,“走了,我们换个地方再讨论,要不要考虑驴的感受。” “不和他们打声招呼就走?”白疏表现得像个乖宝宝。 周时把她塞进副驾,弯腰帮她系上安全带,“他们是谁啊,也配小少爷和他们打招呼。” 白疏无语,“那为什么不早点走,非要等他们出来。” 周时一脚油门踩到底,在路过门口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减速,“你怕了?” 第10章 幼崽升天丸 “我怕什么?” 白疏不明所以,以为周时要飙车,双手已经抓紧了安全带。 哪知,车子出了周公馆的大门,速度却降了下来。 周时斜眼瞄了她一眼,“爷还年轻,大好时光美人还没睡够,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白疏从安全带上,把手松开,“那你问我怕不怕?我还以为你要飙车呢。” 反正周家这座神秘的庄园,她肯定是进定了。 所有人都三缄其口的,说她妈是车祸死掉的,但是白疏知道肯定不是。 如果只是救命恩人,最多给白天云一笔钱,又为何非要白疏和周家人结婚。 周时把要问的话,又完整地重复了一次,“你和我在一起害怕吗?感觉你小时候挺怕我的。” 白疏侧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如果按部就班的,和言泽雨结婚。 她应该没有什么好害怕和顾忌的。 可换成周时,白疏是真的有点…… 白疏脸色有点苍白,扯出戏笑,“怕你给我染上什么脏病。” 有些话,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得出口。 周时听到这个,嘴角又露出坏笑,“我都按时体检,有病也不会传染给你,你只需要担心明天能不能下得了床。” “大姨妈来了。”白疏扯了一个最常用的烂借口。 周时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紧接着用戏谑的语气开口,“来没来,待会儿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白疏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样三句不离那档子事,她是真的有点恼。 这哪里是什么假结婚? 明明就是以假结婚的借口,来免费睡她的。 白疏把车窗打开,脑袋趴在车门上,感受着夜里山上的温度,“我明天还有拍摄,今天不去你那里了。” “今天过完,再说明天。”周时脚下的油门又松了一点。 白疏闭着眼睛,湿湿凉凉的风,从她的脸上拂过。 一点也不刺骨,还带着泥土和青草的香。 感觉到周时敲她的背。 白疏懒懒地开口,“你家离拍摄场地太远,我要回去把上次拍的素材整理一下,还有收拾器材。” 周时想都没想,“那我去你家。” 不得不说,周时的不要脸程度,真是一般人无法比的。 白疏没有再和他掰扯。 她住的那个地方,对这些人来说,就是脏乱差的贫民窟。 等周少爷看到了,多半连抬脚上楼梯都不愿意。 反正言泽雨跟过去几次,都是只把她送到楼下。 唯一的一次上楼,还是今天中午。 到了社区口。 白疏先下车,让周时在路边找车位停车。 没办法这种老小区,几百户的住户,一共也就几十个车位。 街坊邻居的,每天为了抢个车位,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就差把家安在车位上了。 白疏趁着周时找车位的时间,偷偷地走进了路边的药房。 不管做什么事,第一次都有点紧张。 白疏找药师问紧急避孕药的时候,全程都没敢抬头。 本着不用最差的,也不买最贵的原则。 白疏支付宝扫了34.5元,买了一片价格中等的幼崽升天丸。 出了药房的门。 白疏站在门口拆了药盒,直接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她随手就把药盒,扔在了门口的垃圾桶。 周时走过来的时候,白疏正在扔药盒。 看到药盒上面的字,和白疏紧皱的眉头,他的眉头拧了一下,“白天云就给你买这种地方的房子?” 白疏留意到了他的眼睛,就停在敞口的垃圾桶里。 不过也看得出。 周时并不关心,避孕药到底伤不伤身。 而且很习以为常,想来不少女人当着他的面,都吃过避孕药。 从他手里拿过相机,白疏往小区里走,“这地方挺好的,邻居虽然穷点,都活得有人味儿。” 这要是言泽雨说这话,白疏肯定直接就让他滚了。 平民百姓的生活,就不是生活了? 反而对周时,她就开不了这个口。 说到底,今天之前两个人就是认识而已。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夜之后,关系就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白疏还没适应这种改变,也没找到该如何和周时相处。 周时吊儿郎当,又把相机拿了过去,“不要范围攻击。” 一辆电动车刚好从身后过来,车速有点快。 周时很紧张的,把白疏拽到靠里面的位置,“走路尽量靠边,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白疏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周时。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认真清醒地观察,这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 如剑流畅的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海鸥线,高挺的鼻梁、眉骨,微微上扬嘴角,眼波也犹如水波荡漾。 仅仅是半张侧脸,将东方含蓄中透出的浓浓高傲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盯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被我英俊帅气的脸,迷得找不到北了?” 周时揉了揉她的头,“学校门口的那条路上,你偷偷看我被车撞了多少次?是不是那个时候就馋我?” 对周时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 白疏有些不知所措。 恍惚听到他说的话。 这……那会儿上学,只要在路上看到周时的背影,白疏就会忘了看路。 的确不小心被自行车撞过好几次,不过她记忆里,周时好像就没回头看过她。 怎么现在听起来,他好像也看过她的出糗。 谁还没个青春懵懂,少女思春的时候。 但她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女。 白疏当然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口。 即使周时当初看见了,不也从来没问过她吗? 所以她不会傻傻地认为,那个时候周时能对她有什么好感。 他们现在最多算是利益同盟,和没有感情纠葛的床伴。 成年人,谁还没点生理需求。 白疏想着,在这方面只要不伤天害理,不违法犯罪的和周时保持关系,倒也无可厚非。 而且她也明白。 周时是觉得她省事,对周家的关系也了解,所以才会来找她合作。 白疏挣开他的手,扒拉了两下头发,“自恋也要有个度,我看的是别人。” “那我们绝配,你心有所属,我梦有所依。” 周时直接上手拉住她的手,“反正以后结了婚,回到周家也要表演给他们看,我们就提前练习一下怎么当恩爱夫妻。” 一个动作,一句话,把白疏给整懵了。 别人结婚练习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听说过,还有要先练习恩爱的。 要不是白疏拍摄广告接触的,不是明星就是老板,她会觉得这样的要求很无理。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 白疏笑盈盈地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有点恩爱的意思,“我们这么恩爱,不怕你心上人吃醋?” 第11章 屋里藏了其他人? “吃醋?” 周时把人往怀里一带,风流就溢在眉宇之间,“我还没和她表白,她吃什么醋。何况爷为了她,连婚姻自由都牺牲了,她知道了不该感动得痛哭流涕?” 白疏差点没站稳,心虚的看了看周围,怕看见个熟人什么的。 周时这话说的,就像他们是在偷情。 不过。 这得爱得有多深沉啊,浪荡公子还有不敢表白的时候。 “下次有机会见到,要不指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能把小少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你就长得美,想得也挺美,我能介绍给你认识?”周时用手刮蹭了一下她的鼻梁。 白疏自讨没趣,从他怀里溜走,在背包里翻找家门钥匙,“我家里很破,你确定要和我上去?” 她的话刚落,周时已经抬脚上了几级台阶,黑漆漆的楼梯上,他的一双皮鞋倒是亮得发光。 “几楼?” 周时站在楼层中间的缓步台,朝她伸出一只手,“你们这里没有物业,怎么连盏灯坏了都不换?” 白疏侧身避开他,继续往上走。 “这是以前老的拆迁置换房,业主都不怎么交物业费,肯定就没有人自掏腰包,为公共事业做贡献了。” 周时跟在她后面,双手小心地在后面护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摔跟头。 “楼道里监控也都没有?” “进小区门口有天网,刚才那条路的进口有一个摄像头,邻居也都是以前蓉城当地的农民,都挺淳朴的。” 白疏在尽量缓解,小少爷此时的紧张。 也能理解。 周时出入的地方,除了睡觉撒尿的地方,应该都是监控全覆盖。 他来到这里,能跟着白疏上楼。 已经算是他富贵人生,向下迈了几十级台阶了。 很快就到了501的门口。 白疏在一片漆黑中,还是准确快速的,把钥匙插进了锁里。 门打开。 白疏顺手按了门口的开关,站在门外手贴在门上,“你先看看要不要进,不想进去的话,我就送你下楼。” 周时都没看屋里的情况,盯着低头的白疏,“你是屋里还藏了其他人?” 问完,也不等白疏回答。 周时很自然地就进屋了,盯着鞋架上的三双女式拖鞋。 最后把脚勉强塞进了,印着老鼠图案的拖鞋里。 盯着露在外面的脚趾和脚后跟。 周时嘀咕了一声,“我穿45码的鞋。” 白疏关门的手顿了一下,“您这是还准备常来?” “看心情。” 周时像大爷一样,直接就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在腿上有节奏的敲着。 看他反客为主。 白疏反倒觉得自己,比去他家还拘谨。 犹犹豫豫的走到冰箱,白疏拉开冰箱门,“家里只有啤酒和矿泉水,你要喝什么?” “随意。” 周时看着小茶几上的烟缸,上面还有半截没有抽完的女士烟,糖果盒里装满的打火机。 他的眉头皱得很深,“你平时烟瘾很大?” 白疏把矿泉水递给他,指了一下阳台上的工作间,“工作老是需要熬夜,烟能提神。” “我三姐没给你点特权?怎么说以前你也是她的准儿媳。” 周时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下去,“你也没和我爸说一下,让他给你换个岗位,周氏传媒养不起你一个闲人?” 闻言。 白疏嘴角绽开一抹轻笑,“说到底,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能让我进去周氏传媒工作,就已经算是很念旧情了。” 两人对视几秒。 周时忽而埋头失笑,“也对,你本来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从沙发里站起来,一步就跨到了白疏的面前。 放下她手里的水瓶,周时双手扣在她的腰窝处,猛地把她和自己贴紧,“以后你就和我有关系。” 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可以用严丝合缝来形容。 白疏的脸很烫,连呼吸都变慢了。 她知道不该把周时招进来,让他进了家门,其实就已经默认了会发生点什么。 “周时,我还要工作。”白疏本能地想到。 周时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坐在茶几上,把她小香风的紧身针织衫朝上挪了一寸。 然后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腰窝处。 白疏身体一颤,“等我先把工作完成行吗?” 周时的嘴贴在她的腰间,沉默几秒,“算了,爷不想等了。” 白疏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生气了? 也对,哪里有让周家小少爷等她的道理。 白疏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那你是现在要走?要我送你下楼吗?” 话音刚落下。 周时就把她放开了,抬头眼神有些迷离,“卫生间在哪里,我去冲个凉。” 白疏又呆滞了一瞬,抬手指了指角落的方向,“最里面那扇门。” 看他直接进了卫生间,白疏想说给他拿毛巾的话,都没说出口。 只是在他身后,抬手张嘴,然后欲言又止。 白疏从十八岁开始,就是一个人生活。 不管是以前租的房子,还是这套两室一厅的家,除了两个闺蜜,就再也没人进来过。 现在多了一个男人在家里,听着浴室的水声,她趴在电脑桌前,又烦躁地点上了一支烟。 白疏不喜欢抽烟,香烟其实闻着挺臭,但是一个人活着,又太过清冷孤独。 她不能像别人那样,可以用食物缓解空虚。 可总需要手里拿点什么,往身体里送点什么进去,才觉得有点依靠。 哪怕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周时走进卫生间,刚把喷头打开,一起长大的好基友余杭打来电话。 周时坐在马桶上,把电话接了起来,“说。” “说什么说,哥们儿几个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你怎么都没把战况汇报过来,小白疏和周泽雨的婚事,到底被你搅黄没有?” 电话那头肯定是开了扬声器,周时都能听见其他人憋笑的声音。 周时盯着卫生间的玻璃门,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店和在他家里的场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爷亲自上阵,还能让她被猪拱走了?” “卧槽!卧槽!卧槽!” 电话那边惊叫连连,“小白疏还真被你给禽兽玷污了?” 周时冷声严肃,“请注意用词,我们那叫情投意合。” “我信了你的邪,就你的风评,小白疏最多把你当个炮友。” 余杭在电话那头说着酸话,“出来吧,别在家里独守空房了,哥们儿几个陪你喝几杯寡酒。” 周时能让他们嚣张? 第12章 他给你看过哪儿? 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 周时把电话切换成外放,从门缝里塞了出去,“宝贝儿,你不给我拿换洗衣服,是想我洗完澡光着出去,我们再继续?” 白疏最烦工作时有人打扰,对着电脑的人像,一顿暴力的ps。 “没你能穿的衣服,你想光着就光着,又不是没看过。” “白疏,周时都给你看过他哪里?” “小白疏,快给我们讲讲,到底周时这个龟孙是什么尺寸。平时周时跟个小娘们似的,撒尿都不让我们跟着。” 电话那头,周时的狐朋狗友哄堂大笑。 “周时这龟孙,还真是狗,连窝边草都不放过。” …… 房子本来就不大,他们的话白疏听得清清楚楚。 周时身边的朋友,大多白疏都是接触过的,没接触过的,也能从周时的八卦新闻里看到。 反正花花公子的周围,也全是花花公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说的话,和周时一样没有底线。 白疏朝着门缝里面,漏出的眼睛瞪了一眼,“余杭他们那么好奇,你给他们开视频直播瞧瞧。” 周时把门缝开得更大,朝着她坏笑,“你知道有多大就行,就不给他们瞧了,我怕伤了他们的自尊。” 见他那个嘚瑟样,白疏只想把人轰出去。 周时这点昭告天下的小心思,白疏看得是明明白白。 无非就是让他们共同认识的人,以后好好打击一下言泽雨。 周时这个舅舅,能做到对外甥如此“关心”。 怕也是蓉城里的独一份。 白疏看到他直接脱掉裤子,很骄傲地站在那里,决定挫挫他的锐气。 她扯着笑,用手指着大概的位置,“你没听说过枪打出头鸟?” 周时戏虐地朝她笑着,“我只听过,早起的鸟儿有肉吃,它都起来一天了,你就不给它喂点吃的?” 电话那头,余杭几个听得是面红耳赤。 现场听着直播调情,简直是折磨人。 余杭大喊一声,“小白疏,别给周时那个畜生吃,让他继续再饿个十年八年的。” 这个时候。 电话里传来女声,嗓音就像夜莺婉转,“周时,你说好明天要陪我去影棚,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可能会忘。” 手机被切换回听筒模式,后面的话白疏就没听到了。 不过反正也不关白疏的事,他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白疏也没立场过问。 周时抬眼看向白疏。 他的眼神毫无慌张和心虚,眉眼还带着柔情似水,对着电话那边轻声细语,“大明星,你想要什么包自己去店里选,选好了让他们把账单发给我就行。” 有钱人泡妞的标配。 白疏把心思放回到了工作上,还有大把的项目没完成,她可不想到了月底结算工资少一大截。 有时候想想真不公平。 白疏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一个月,最多也就两三万工资。 人家女孩子只是撒个娇,大几万十几万的包,就直接到手了。 最后白疏工作一年,还没别人一声“哎呀~”值钱。 不过白疏也能确定,刚才电话里面的那个女孩子,应该不是周时的心上人。 如果是心上人要去买包,周时还不得屁颠颠的就跟上去了。 就在白疏分神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发件人:s 内容:【生日快乐,疏疏】 后面还有三个小蛋糕表情,搞得像坟头上香。 白疏捏着手机指节没有一点血色,抬头看了一眼电脑,再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 匆匆忙忙跑到厨房,把门锁上。 白疏拉开储物柜,把里面能吃的全部扒拉出来。 此时躲在厨房里的白疏。 就像一只偷吃的老鼠,不知道饥饱,疯狂地朝着嘴里塞满食物, 吃到最后眼泪流了下来,没有力气再继续,她才趴在水池上面,继续着近乎摧毁理智意识的,重复的动作。 周时洗完澡还没打开卫生间的门,就听到了很熟悉的呕吐声。 他没有着急出去,再次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又把淋浴喷头打开,坐在马桶上点燃一支烟。 周时的视线在卫生间里,漫无目的飘着。 卫生间就和白疏外面的屋子一样整洁,但是可以称得上简陋,看得出来她的生活过得很拮据。 周时有些不懂,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周家虽然没有直接给白疏很多钱,但从她读大学每个月就能挣五六千,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算是很高的收入了。 怎么就过得这么穷困潦倒的? 白疏在外面看着也是很外向,开朗,可能也没有谁知道,她居然天天给自己催吐。 周时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了,柜子上的几盒氟西汀药盒上。 取下一个空药盒,周时拍了两张照片,准备给余杭发过去。 但是想了一下,他又放弃了这种想法。 余杭和白疏很熟,万一说漏了嘴,应该又会给白疏增加压力。 一支烟灭,周时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直到抽到不知道第几支,卫生间外有了动静。 “周时,你还洗没好吗?” 白疏不耐烦地敲着卫生间的门,她现在需要洗澡和吃药。 周时冲了一下马桶,故意把裤子皮带松开才打开门,“上个厕所都要催,迫不及待想和给鸟儿主动投食了?” 他一贯的痞气。 白疏看他没有异常,想来是卫生间混响太好,估计没听见外面的声音。 把周时从门边推开。 白疏侧身跨了进去,“我等不及把你拉进马桶里。” 周时听见水声,在餐桌上拿了一个袋子,把她茶几上的打火机烟灰缸,还有几盒烟,统统装进了塑料袋。 这才走到阳台边上,开始百度氟西汀到底是治什么的药。 周时喝多的时间,也偶尔催吐过两次,只是白疏这个这样子,显然不是一两次的事情。 把关键词输进去,百度出一个专业名词“精神性暴食症”。 周时的脑袋都是懵的。 等白疏洗完澡,头发裹着干发帽,走到客厅里。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某档综艺节目。 周时正在用刀切着橙子,抬手递给她一块,含笑盯着她,“工作处理完了?” “还要一会儿。” 白疏伸手接过橙子,把果肉塞进嘴里嘬了几口汁水,就把果肉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要是困了就进去睡吧,床有点太小挤不下两个人,晚上我睡沙发。” 第13章 假清高,不温柔 “宝贝儿,床小我们可以叠着睡。” 周时挑眉,“你想在上面,还是想在下面?” 真别说,搞得还挺绅士! 白疏深吸一口气,垂眼和他对视,“你除了和女人睡觉,就没点其他的爱好了?” “那必须有!” 周时一把将白疏拉到他腿上坐着,手陷在她腰间,“我还喜欢看女人睡觉。” 话音落。 周时将白疏头上的干发帽扯掉,扶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咬住她的下唇,直到有丝丝的血腥。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吃了东西就去吐,就不止是咬你嘴了。” 白疏忘了擦嘴上的血,知道掩盖不下去了,“那是病,我能说不吐就不吐了?嫌我脏的话,门在那儿请便。” 她被太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过,所以已经习以为常。 周时手朝下挪了两寸,痞笑,“你嫌我脏吗?毕竟昨天你还是第一次。” 白疏,“……” 也对,反正他们都是身体脏,谁也别嫌弃谁。 在床上的周时,温柔又狂野。 这一夜。 白疏在她1米5的小床上,对周时喜欢看女人睡觉这件事,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第二天白疏睁开眼。 周时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你想要办什么样的婚礼?” 喜欢醒了发懵的白疏,瞬间清醒,“假结婚,就别搞得那么真了,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离起来也麻烦。” “你这咖位还没上去呢,就想学明星隐婚?” 周时的手在她脸上抚摸,“别的一线女明星和我吃饭,都要请狗仔来跟拍。你一个小摄影师,倒是挺不一样,想要用这种方式抓住我的心?” 白疏只想给他两个耳刮子,嘴角还是噙笑,朝着他眨了两下媚眼。 “那这样能抓住你的心了吗?” “命都交给你了,心自然是你的。”周时就没个正经样,抓着白疏的手,就往腰下带。 男人嘴上说得再好听,无非就是想把女人往那点事上引。 周时这点倒挺好,有什么需求绝不藏着掖着。 又潦草地行了一次苟且之事。 白疏连早饭都没吃,匆匆赶到了拍摄的影棚,那必然是迟到了。 作为主摄影师的副手,白疏已经做好了被一顿数落。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在影棚看到周泽雨。 白疏乖顺的,和摄影师柳玫打着招呼,“柳老师,早上好。” 被无视掉的周泽雨倒也不尴尬,朝着柳玫人畜无害地笑。 “柳老师,我找白疏有点事,可以找你把人借走一会儿吗?” 柳玫算是白疏的师傅,从白疏来了周氏传媒,一直就跟着这个一线摄影师打下手。 不过柳玫对白疏的态度,从来都是不瘟不火的。 有周家人在,柳玫就会多和她讲几句,没有周家人在,就属于是不得罪她,也不重视她。 无可厚非,白疏在周家的身份尴尬,在周洁手下做事就更尴尬。 不过周洁儿子的面子,柳玫当然会给。 柳玫拍了拍周时的肩,把自己摆在了长辈的位置上。 “去吧。你都开口找我要人了,柳姨还能不给你?不过谈恋爱吵架生气是正常的,以后不要再影响工作了。” 这话明显是冲着白疏说的。 她帮柳玫做了多少脏活累活,多少时尚大片都是白疏拍的修的,甚至连创意都是白疏的。 不过,摄影师这个圈子,和其他行业一样,没有过硬的靠山和资源,那就要论资排辈。 别人能用你的东西,还算是给你面子,多少人排着队想把作品,给柳玫这样的人用,还排不上呢。 白疏不想和周泽雨废话,“柳老师,我还是先去工作。” “我就和你说几句,你总不想我一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吧。” 周泽雨拽住了白疏的手腕,“真的就说几句。” 影棚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朝他们这边看。 白疏知道周泽雨很难缠,弯腰朝着柳玫表示着抱歉,“柳老师,我很快就回来。” 柳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脸上写着,你想去多长时间,我也不敢拦着你。 走到人少的地方,白疏就甩开周泽雨的手。 找了一间空着的休息室,把周泽雨带了进去,白疏还很谨慎的关上门。 白疏站得离他远远的,浑身透露着不耐烦。 “说吧。” 周泽雨昨天晚上回家,可是差点就被男女混合双打。 他是一时糊涂上了白琇的床,但是那只是玩玩,没有上心。 他们这种豪门少爷,谁不是在外面乱玩。 白疏之前也没讲过他。 周时就认为,白疏是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 反正两个人都是利益捆绑,怎么他这次玩了一下,就不行了? 周泽雨压着心里的火,“白疏,你生气归生气,闹归闹,但不能和我小叔在一起。” 白疏刷着微博,抬眸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你都能睡我妹,我和你小叔有什么不能的?” “你为了我争风吃醋怎么样都行,唯独我小叔,你不能去碰。” 周泽雨用的是命令式语气。 “你小叔有病,碰了会毙命?还是他是国家文物,碰到要入刑?” 白疏嗤笑,“有没有你小叔,你妈都不可能让我们在一起。但我爸又必须让我嫁进你们周家,不找你小叔,难道我还要去找你爷爷?” “我妈只是觉得我还小,没有完全收心,怕我不懂事伤害了到你,所以只是想我们晚几年结婚,没有别的意思。” 周洁是真的这样和周泽雨说的。 不过周泽雨能信了这话,也足以证明他的脑子,的确没有下半身灵光。 白疏盯着,小脑没有发育完全的人,“啤酒摊上烤猪脑15元一份,喝酒的时候记得给自己多点两份。” 这就是明着骂他蠢了。 看来周洁还是很了解,她这个儿子是个什么脑子。 周泽雨顿了顿,故意露出的笑脸,此刻都变得很僵硬。 “你看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白疏扯笑发问,“我哪个样子了?” “假清高,一点不温柔。” 周泽雨嘴一撅,“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你看其他女同学,对自己男朋友都是百依百顺的。” “门口那只旺财符合你的要求,要不你去找它?没准你把旺财带进家门,你妈还更容易接受些。” 白疏知道周洁为什么不喜欢她。 无非就是,白疏没有背景。 虽然都这个年代了,骨子里门当户对的观念,其实在周洁的那里,就从没改变。 所以从开始就注定了,白疏和言泽雨不可能。 只是周老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还是抓住了周洁的什么把柄。 迫使周洁暂时答应了这门婚事。 周泽雨以为,白疏只是一时生气,“你要和我结婚只是等几年,你想想,我爷爷真的能让你嫁给我小叔?” 第14章 对小周总的尊敬 昨晚的一场闹剧,不会就真的让周老爷子开口,让白疏就进了周家的门。 周时的话不能当真,周家的人也不会让她嫁给周时。 只是隔夜的酒,让白疏一时昏了头。 她拧着眉,嘴角噙着自嘲的笑,“我不嫁给周时,也不嫁给你。” “昨天我去看中那款……” 休息室的门,好巧不巧就在此刻打开了。 当红女明星潘星月,挽着周时的胳膊,身后跟着几名助理。 “谁让你们进我休息室的?” 潘星月没有看到背对着门的周泽雨,朝着什么都不是的白疏,摆起了大牌的架势。 “周周,你们公司的员工,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潘星月又晃动了几下周时的胳膊,也不管人多,她立刻就装得很委屈。 白疏和周时对视了半秒。 周时没有开口讲话,眼里泛出不悦。 白疏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巧,找周时买单的人,今天就出现在了白疏的眼前。 别人摸不准周时阴晴不定的性子,白疏也摸不准。 一个多小时前。 周时还在床上和她翻云覆雨,这会儿又和女明星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那可是故事最多的地方。 白疏在内心由衷地佩服,周时的体力也太好了。 自知不能坏了周时的好事。 白疏假装不认识他,把头低下去一点,“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这里是潘小姐的休息室,现在就走。” 周时嗓音低低哑哑,“你们?” 白疏偷摸的瞄了一眼,正巧碰上周时带有侵虐的眼神。 拍开潘星月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周时带着不开心的笑,朝着白疏逼近。 “是他主动来找你的?还是你主动找的他?” 白疏从小就知道,周时眼里容不得沙子。 周时昨天在周家才唱了大戏,今天她和周泽雨单独在这里,就是在给周时上眼药。 白疏的头埋得更低了。 怎么回答都不对,怎么回答她在周家的处境都只能更为难。 “我问你话,你哑巴了?” 周时的身体,只差一拳的距离,就要贴在白疏的身上了。 周泽雨这个龟孙,刚才振振有词的,见到周时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在旁边连响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疏赶紧小声嘀咕着,“他只是找我说几句话,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周时眸子一暗,“你很怕我?” 白疏差点就给他跪下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一个小摄影师,敢和周家的小少爷大声说话吗? 白疏长吸一口气,“我这是对小周总的尊敬。” “小周总?” 周时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偷瞄他的白疏,“你确定我是小……周总?” 白疏被周时挡得严严实实,但是她的脸还是可耻的红了。 这尼玛都是什么人。 到底是谁先上了高速公路,白疏有点分不清。 站在门口的潘星月,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急得都快要跺脚了。 她还是得装着很温柔,“周周,你和他们认识吗?” “小……叔,你和潘小姐先忙,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白疏那个的小周总,是再也叫不出口了。 周时抬手拦住了她,“潘小姐还没化妆,你一个摄影师急什么?小叔给你带了早餐,你吃几口再出去。” 潘星月在后面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是叔叔和侄女。 潘星月立刻展示自己的大度,还有对晚辈的喜爱,“既然是周周的侄女儿,那就在这里和我一起吃点东西吧。” 周时在化妆台前,拉开一把椅子,把白疏按在上面坐下。 “早上跑那么急,我还以为你和泽雨约好了呢。” 白疏在化妆镜里,看他一脸坏笑。 她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什么都没说。 周时安顿好白疏,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两支。 给他自己点上一支,然后随手一扔,就把烟盒扔在了化妆台上。 白疏看着那盒女士烟,有点眼熟。 她就说早上在茶几上,没找到自己的烟。 原来是被周时顺走了。 这个抠门的杨白劳,不仅白睡了她,连她的烟都没放过。 周时不知道白疏在想什么,转身站到了周泽雨的面前,把没点的那支递给了周泽雨。 “你妈不是要让你,再读几年书吗?” 周时掀眼皮,表情没有一点温度,“既然要读书就在家里好好用功,你这个脑子不太适合三心二意。” “小叔,我……” 周泽雨结果烟,暗自在心里叫苦,怎么哪里都能碰到他小叔。 “就你这表达能力,本科毕业证都是你妈花钱买的吧。” 周时淡淡的吸了一口烟,“还是,你妈为了不认那门亲事,所以故意说你要继续读书的?” 周泽雨是敢怒不敢言,“我妈真要让我去读mba,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你就好好读书,你妈可是指望你以后继承周家的产业,别学你小叔我,每天只想着怎么泡妞。” 周时侧头看向白疏,在镜子里眉峰一挑,带着一点警告,“你不读书,就好好吃饭。” 白疏:“……” 潘星月听周时教育家里小孩,对周时就更喜欢了。 这要是他们以后生了孩子…… 太帅了! 周时始终对潘星月不冷不热的。 潘星月看他这么关心侄女儿,大明星就赶紧自己动手,把打包好的早餐,一一在白疏的面前摊开。 “你把周周叫小叔,你是她的侄女?”潘星月趴着身子,语气里带着讨好。 白疏有些尴尬,这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解释得清楚的,“远房的。” 她还是画蛇添足的解释了一下。 “那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潘星月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白疏的旁边,靠得很近。 白疏不喜欢陌生人的亲近,浑身感觉像针扎一样难受,“我是柳老师的助理。” “你也是摄影师?”潘星月又靠近了一些。 白疏朝椅背靠了靠,实在不想看别人胸前的美景,“算是吧。” “那你待会儿帮我,拍几组可以发微博的宣传照可以不?我的粉丝天天催我交作业。” 潘星月何时这么求过人,不过为了周时,她还是放下架子,去求一个没有名气的小摄影师。 没办法,谁让她喜欢周时呢,甚至喜欢到有点茶不思饭不想的。 白疏面对周时的红颜知己有点紧张,心虚的在镜子里看了一眼周时。 等还没等白疏想好怎么回答。 周时突然俯身,贴在白疏的左耳边,“看我做什么,想小叔帮你拿主意?” 第15章 你心疼他了? 从化妆镜里看,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 白疏不仅头皮发麻,全身都像过电一样。 也许是因为,白疏的那一声小叔。 潘星月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还是没有怀疑,反而把自己的那一碗清粥,推到白疏的面前。 “你这么瘦可要好好吃饭,摄影师是体力活,没有吃饱肚子可不行。” 潘星月的语气,犹如在哄三岁的小孩。 经纪人黄小婉,在后面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 从不主动和资方好脸色的潘星月,也总算是脑子开了窍。 明星想要真正的大红大紫,又怎么离得了背后的金主爸爸。 谁出来混社会的时候,谁不是一身的傲骨,最后不都是被现实磨得没了一点脾气。 要是潘星月能抱紧了周时的大腿,就算做不了周家明媒正娶的太太,当个小三也能星光闪耀好几年。 可别小看这几年,那也可以让潘星月、黄小婉,还有经纪公司赚得盆满钵满的。 周时睨了想入非非的黄小婉一眼,低头揉了揉白疏的头顶,“好好吃饭。” “谢谢潘小姐。”白疏不再抬头,拿起勺子专注吃着那碗白粥。 周时看她认真的吃东西,才站直身体看向潘星月,“我们家小孩儿胃不好,只能让你先饿着肚子了。” 潘星月双手放在胸前,摆得像雨刮器,“没事,没事。拍摄本来最好就别吃东西,小侄女儿胃不好,就让她先吃点。” 白疏听到周时叫她小孩儿,感觉太禽兽了。 不过瞬时,满脑子的画外音。 周时也太不当人了,骗女人的话张口就来。 进退两难的周泽雨,此时内心很忐忑。 不知道他小叔到底几个意思? 更不知道刚才他说的坏话,有没有被他小叔听到。 周泽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地挪到靠在墙上的周时身边,“小叔,要不我先走,等晚点再过来接白疏。” “哦——你还过来接她?” 周时半眯着狭长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周泽雨。 “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别动不动就跑到别人工作的地方来。” 在家里晚辈面前,生气的周时就格外骇人,没有了一点花花公子好说话的样子。 看失落的周泽雨准备走。 周时又补了一句,“不在家好好学习,我就让你爷爷把你送去索马里。” 白疏一口清粥,差点就喷射出来,赶紧抽了张纸巾盖住自己的嘴。 周时垂眸在镜子里看了她一眼,扯起嘴角,“怎么,心疼他?” 心疼周泽雨什么个玩意儿! 白疏翻白眼,剐了周时一眼,继续埋头吃饭。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都用盆。 周泽雨似乎读出了一些其他的。 白疏是有心维护他的,只是和他一样屈服于他小叔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不过他小叔的确可怕。 昨天才说送他去坐电椅,今天就要送他去索马里。 走出休息室,周泽雨赶紧给白疏发了微信。 【白疏,这次算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晚上我来接你去吃大餐。】 白疏收到微信,都没把字看全。 在周泽雨微信资料界面,点开右上角的三个点,细长的手指在加入黑名单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周时在她身后站立的高度,刚好越过她的头顶,看到她一气呵成的动作。 他虚假的笑意才真了几分,“只把微信拉黑没有用,最好把电话号码一起屏蔽了。” 到底是久经情场的高手,简直是不给人留一点活路。 白疏见他眼底浸出的怏怏之色,反抬手把手机举起来,“要不小叔帮我把周家的人都删掉,这样我就彻底清静了。” 周时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手机打开了通讯录,就真的开始删了。 潘星月在旁边也跟着尴尬。 以为叔侄这是为了什么事,有什么矛盾。 她赶紧出来打着圆场,“周周,你这是做什么呀,小孩子吵吵闹闹是经常的事,你一个长辈何必把小孩子的话当真。” 说着。 潘星月就站起身,想要从周时手里,帮着白疏把手机要回来。 只是她摊开的手掌,悬在空中好一会儿,周时都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周时片刻之间,带着宠溺的笑,“星月,你先去化妆准备拍摄,别耽误了晚上的饭局。” “那你好好和侄女讲话,别再板着脸,小孩子脸皮都薄。” 潘星月心里美得冒泡泡。 周时不仅主动要帮她介绍品牌方,还当着她的面训着家里的晚辈。 这个待遇,潘星月可是在其他的女明星身上没见过的。 看来她在周时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分量。 虽然这个侄女儿看起来,和周时年龄也差不多。 潘星月还是暗自下了决定,以后她有拍摄的活,或者圈子里的小姐妹有拍摄的需求,她都把周时的侄女推过去。 看着潘星月走进更衣室。 周时也没有立即开口,俯身把白疏手机放在化妆台上,顺手抽出一支烟。 他的身体还有意无意的,和白疏接触了一下。 “小没良心的,你才是提起裤子不认人。” 白疏是关了门的,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没听见,“你偷听我们讲话?” “窗户开着,我用得着偷听。” 周时夹着烟的手,指了一下开得大大的窗户,“说说吧,不嫁给我,也不嫁给周泽雨。你到底看上了周家哪棵歪脖子树?” 白疏把饭盒盖上,擦了擦嘴,“讲实话你们周家的这些人,还真没一个能入得我眼的。” “看来我们还是有点心有灵犀,我也一个都看不上。” 周时提唇淡笑,好像周家其他人,真的和他没关系。 白疏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不过九子夺嫡这种戏码,在当今的社会,在豪门里面,还真是不少见。 俗话说不怕家财万贯,就怕当家人想把万贯的家财,分到每一个后人头上。 为了争夺权力和财富,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 何况周时他们这种,还只是半个亲兄弟。 白疏只想调查清楚,当年她妈真正的死因,不想卷入周家后人的争斗中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 白疏在镜子里,和他对视着,“周时,在周家的事情上,我帮不上你的忙,所以要不你物色其他人选?” 第16章 晚上去哪里? 白疏说完,提着吃过的一次性餐盒,就出去工作了。 路过灯光师助理林薇时。 林薇还拽了拽白疏,小声在白疏耳朵边交代了一下,“柳老师心情不佳,你自己注意点。” 同是小透明,总能惺惺相惜。 白疏感激地拍了几下林薇的手背,“大恩不言谢,中午请你吃盒饭。” 没敢再耽搁时间。 白疏乖乖地拿起相机,轻手轻脚的走到柳玫的身边,“柳老师,我需要过去先拍几张样片,试一下效果吗?” 白疏知道柳玫肯定会不高兴,虽然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但她还是得陪着小心。 柳玫沉着脸,在确认几套妆容的呈现方式,语气冷冷的,“你和周时……周总关系很熟?” 白疏勾着的腰有点僵,“也不算太熟,只是在周家偶尔会碰到,我们没怎么说过话。” 柳玫闻言小幅度地偏头,狐疑的盯着白疏,“既然不熟,你怎么把我们拍的,杂志九月刊封面备选图交给他看了?” 在柳玫的嘴角,白疏读到了讥讽。 白疏懵了一下,才回想起昨天在家没有防着周时,所以就没有关电脑。 “柳老师,昨天周总帮我送东西,无意中可能看到我修图了,我保证没有把资料拿出去给第三个人看。” 白疏懂这一行的规矩。 杂志的封面的公布时间很重要,这不仅仅关乎到同行的竞争。 还有品牌方、艺人、艺人即将上映的作品,这些宣传都是配套的。 一次拍摄就光摄影师、舞美、造型师、化妆师、道具等等,成本就是几十万上百万。 肯定不能因为白疏一个人的失误,就让照片提前外泄。 先不提违约金是多少,想要重拍的不可控因素太多。 说得严重点,就这样一次失误,白疏很可能就会被行业除名。 她这还没成为顶尖呢,就要被踢出行业。 白疏知道事关重大,赶紧补充解释,“柳老师,我保证小周总不会和任何人讲,也不会把照片发给任何人。” 柳玫扫了一眼,除了白疏身边也没其他人。 “小周总肯定不会做损害自身利益的事。不过下不为例,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别怪柳老师不念旧情。” “谢谢柳老师,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白疏连连弯腰认错。 柳玫拍了拍白疏的背,“小周总先前还帮你说话,问我今天的拍摄能不能由你来主导,要不今天你就上手试试?” 犯错不仅没有被责罚,还要奖励她?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白疏也自认为没有这么大的脸,“柳老师,我现在技术还没学到位,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柳玫语重心长,“难得周总开口给你这样的机会,你也学了几年了,好好把握这一次。实在不行,我再来帮你控场。” 白疏观察了一下柳玫的表情,并没有不开心的意思。 难道甩手掌柜周时的话,还能这么管用? 平时要求很多的女明星,也许因为是有周时在,为了立个乖巧懂事的人设,居然白疏他们说怎么拍,就怎么拍。 毫无怨言。 一直到帮潘星月拍完广告硬照,还有发微博的照片和视频,白疏都是云里雾里的。 坐在场边椅子上的周时,和潘星月打得火热,从始至终没有找白疏说过一句话。 周时不找白疏,白疏也乐得轻松。 白疏把储存卡整理好,老老实实的走到柳玫身旁,“柳老师,我是在这里把东西导给你,还是回家网盘传给你?” 知道这样平白被剥夺了控场权,柳玫心里不舒服。 说话时,白疏连语气小心翼翼地。 柳玫看她双手拿着的卡包,扫了一下不远处的周时,“还是老规矩办吧,我下午还有其他的拍摄。” 意思很明显,没有太多闲功夫在这里等白疏。 白疏微笑着满口答应,“那我回家上传到网盘发你。” 平时白疏虽然小心,但也没有这么轻声细语的。 没办法,谁让她先犯了错误呢。 柳玫低了低下颌,“不着急,你慢慢搞。” 说完。 柳玫扬起手,朝着周时他们的方向挥了挥,脸上的冷意尽消,“周总,潘小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找时间我们一起聚聚。” “改天我请柳姐吃饭。”周时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抬一下。 瞬间变脸是每个职场人,都应该具备的基本功。 白疏至今还没有完全掌握。 以至于周时走过来的时候,她还维持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也不知道今天之后,柳玫是不是更要无视她了。 周时靠近她的身后,俯身把头靠近她的肩,“你和柳玫嘀嘀咕咕半天,她骂你了?” “不关你的事儿。” 白疏有点心烦,“你为什么要开口帮我?” 周时有点懵,不可置信的偏头盯着她的侧脸,“帮你还帮错了?” 白疏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一腔的懊恼。 她还是有在好好说话,“今天挺谢谢你的。不过我本来就是靠关系进来的,你越帮我说话,别人就越觉得我是草包。” 周时把白疏转了一个方向,和他面对面站着,“那你是草包吗?” 白疏嗤笑,“这压根儿就不是我是不是草包的问题,我是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客户和同行的认为我是什么样。” “就和你身边那些女明星一样,对于流量来说,演技真的那么重要吗?” 白疏盯着手里的储存卡卡包,“是金子不一定能发光。” 周时拍了拍她的脑袋,“是美女,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正经不过三秒,说的就是你。”白疏脚在地上跺了一下,气急败坏的提包就准备走。 周时拽住了她,“小孩儿,你脾气挺大。” 白疏,“……” 周时把她手里的包提了过来,“晚上,你是去我那里,还是我去你家里?” 白疏先前是真的有点生气。 不过更多的是气她自己没骨气,没能力。 如果白疏不和周家扯上关系,那白天云就不会出钱,去照顾老年痴呆的外公外婆。 生活就是这样。 光鲜亮丽的外表背后,说不定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楚。 白疏自己吃过的苦,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只是一直疼爱她的老人,她没有办法丢下不管。 “周时,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白疏的语气带着讨好和认真。 第17章 欠收拾的小屁孩 白疏只想早点结束这段关系,不想越陷越深。 “玩也玩过了,对你来说,我也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我们还回到以前的关系。” 周时梗塞,抬手将领带松了松,“你只是想和我玩玩?”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不是应该彼此都有共识吗? 怎么周时这话,更像是白疏提起裤子不认人? 白疏思忖了片刻,就在她要准备张开双唇,回周时的问题的时候。 就看到换好私服,朝他们方向走来的潘星月。 白疏把周时手里的包拿了过来,小声嘟囔着,“潘小姐今天挺照顾我的,我不想她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周时扯笑,“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白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能是什么关系,不是睡和被睡的关系。 白疏跨过周时,““潘小姐,今天谢谢你。你们还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 至于客套请吃饭的话。 白疏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潘星月瞄了一眼周时的背,不知为何就感觉到一股凉风。 她还记得黄婉在更衣室里,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拿下周时。 周时外表看起来来者不拒,可潘星月清楚,周时的骨子里冷漠得很。 前段时间,隔壁公司的新晋影后,好不容易来蓉城和周时搭上线。 吃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不知道到底哪句话讲错了。 都到了酒店门口,还是被周时轰走了。 潘星月发现,一向对人和颜悦色的周时,对这个侄女倒是什么情绪都藏不住。 而且昨天晚上,和余杭他们那帮公子哥喝酒。 潘星月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好像听着余杭他们也和这个白疏很熟。 这能是什么远房亲戚吗? 肯定是小姑娘生她叔叔气,故意这样讲的。 潘星月到蓉城时间不长,对这些豪门的关系,还了解得不够全面。 所以她和黄婉商量了一下,准备先从白疏的身上先下手。 潘星月白皙的手捏了捏白疏的肩,温暖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风。 “晚点我让你小叔把微信推给我,等我没工作的时候,找你一起出来玩。” 白疏不想和周时身边的人牵扯过深,还是客套的应付着。 “有时间,一定。” 周时转身扫了白疏一眼,轻笑,“小孩儿架子大得很,刚才还要和我断绝关系。” 不可理喻! 白疏完全不想和周时讲话,脾气阴晴不定,说话更是阴阳怪气。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 周时报复心这么强呢? 白疏勾了一下头,“潘小姐,我先走了,有机会一定再约。” 盯着白疏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潘星月好奇地问了一句,“周周,这看着不像你侄女犯错,倒像是你得罪了她呢?” 周时偏过头看了潘星月一眼。 他迅速地把视线挪回到了,那个穿着短裤马丁靴的小姑娘身上,嘴角噙着隐隐的坏笑。 “她就是欠收拾的臭屁孩儿。” 潘星月:“!” 也没听说过,周时有什么暴力倾向。 可别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让白疏被揍一顿。 那就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违背了她要讨好白疏的初衷。 潘星月有点撒娇的,扯着他的胳膊。 “周周,你有话好好和她讲,那么大一姑娘,再挨打肯定会记恨你的。” 周时懒懒散散的笑,“自家的小孩儿,我可舍不得打。要收拾她有的是办法,肯定还能让她服服帖帖的。” 潘星月听他这样讲,就放心多了。 不过周时的语气…… 观察了一下,周时也没什么异常反应。 潘星月就觉得是昨晚酒喝多了,脑子此刻还有点迟钝。 不过就是正常的叔侄关系,彼此亲近些,也是能够解释得通的。 白疏离开摄影棚,先是回家把拍摄的东西整理好。 就开始准备晚上和闺蜜的聚会。 俗话说得好。 出门见男人,不一定非要洗澡;但是见闺蜜一定要洗头化妆,不能在外面给闺蜜丢人。 今天的晚饭,是去年白疏生日第二天就约好的。 秦偲这个小富婆,在蓉城最奢侈的肆钥森林酒店,请白疏和胡珞吃素食。 顺带三姐妹一起,滚五星级酒店的大床。 白疏的家距离酒店最远,理所当然的最后一个才到。 在秦偲和胡珞,无数条语音轰炸之后。 白疏在酒店门口下了出租车,也没顾得上淑女做派,直接就开始往里跑。 至于山景、水景,帅哥美女,她是一点也没顾上。 刚从车上下来的潘星月,正整理着身上的小礼服,一阵风从她身边飘过。 差一点就把她晃倒,不悦地抬头,刚想要问一声怎么走路不看路。 看到前面女孩儿的侧脸,潘星月疑惑看了看身边的周时,“今天晚上的局,你侄女也参加?” 就有这么巧的事。 周时也认出了白疏,虽然她跑得很快,但是那双标志性的大长腿,周时可是记忆深刻。 只是白疏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以白疏的收入,五千多一晚的酒店,她是不可能这么豪气。 有这个钱,白疏肯定都拿来买摄影器材了。 周时低头看了一眼潘星月,抬头又看了一眼快要消失的背影。 他的神情有几分意味不明,“她不参加饭局。” 很普通的一句话。 听到潘星月的耳朵里,变了一个意思。 也对。 豪门小姐需要参加什么商务局。 只有她们这样的,才需要每天陪着各种资方吃喝玩乐。 潘星月倒也不介怀,“那肯定是和男朋友来约会了,这地方挺雅致,也挺有情调的。” 闻言。 周时眼神凌厉地盯着潘星月,“你和她很熟?” 话外音就是,白疏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了。 潘星月更了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侄女年纪也不小了,交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现在的小朋友偶尔出来酒店,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时轻挑眉峰看她,“我们家小孩儿很单纯,别把你们的那些东西往她身上生搬硬套。” 潘星月感觉有点心虚。 这哪里是把白疏当侄女啊,完全就是当亲闺女养。 周时注意到潘星月的心虚,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他的脚已经开始犹犹豫豫。 “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家小孩儿?” 第18章 只喜欢吃肉 从后面凑上来的余杭,哈哈大笑。 “周时,你还能生小孩儿?” 周时回头剔了余杭一眼,“不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呢。” 潘星月转身朝着余杭微笑,“余少,我们在说周周的小侄女。” 余杭和周时好得穿一条裤子,所以潘星月的解释有点多余。 “小侄女儿也在?” 余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勾住周时的肩,“那我这个余叔叔,是不是要去看看她?” “你也配?” 周时甩开余杭,痞笑,“白疏叫你一声叔叔,你敢答应吗?” 余杭有心逗周时,装得一本正经。 “我只想当白疏的叔叔,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狗东西,拿话揶爸爸?”周时还是一脸坏笑,整个人显得吊儿郎当的。 这又是叔叔,又是爸爸的。 潘星月听得很迷糊,“白疏和余少也是亲戚?” 余杭笑笑,意味深长地凝着周时,“那必须是亲戚,白疏可是我未来儿媳,不能再亲的亲戚了。” 这两人说着暗语,潘星月被绕得实在太晕,放弃了搞清楚关系的想法。 但是她还是得出来一个结论。 要想在蓉城混得好,必须要和白疏把关系搞好。 两个男人才不在意,潘星月在想什么。 周时重重地捏了一下余杭的肩,眸色漆黑,“狗东西,还想让白疏叫你爸爸?” 余杭嬉笑,“叫公公也行。” “行,待会儿就送你去净身房。” 周时意味深长的,盯着余杭的腰下,捏住自己的下巴,“到底是割一个,还是两个全割了?” 余杭赶紧捂住,“你这么禽兽,敢让侄女儿知道吗?” 周时朝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潘小姐交给你,我这就去和小孩儿分享,你要当公公的趣事。” 闻言。 余杭暗搓搓的,骂了周时这个禽兽好一会儿。 他潇洒偏头,伸出胳膊,“大明星走吧。” 潘星月想和周时一起,可见他点燃一支烟,在火星里神色不明。 “周周,那我和余少先进去,你早点过来哟。” 周时没有说话,甚至目光都没聚在潘星月的脸上,只是敷衍着点头。 问了一圈,白疏才找到了包间。 白疏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我说,好歹我也是寿星,就不能让我迟到一会儿吗?” 秦偲是白疏幼儿园同学,胡珞是她们两人初中同学。 所以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秦偲白了她一眼,“昨天的寿星,今天已经过时了。” “大夏天的,你怎么搞得和胡珞这个明星似的,还穿着个西服外套?”胡珞站起来,作势要帮白疏脱外套。 秦偲想混娱乐圈,家里人不同意,至今还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 白疏立刻抬手拦住胡珞,“别,这样好看,才配得上大明星闺蜜的身份。” 秦偲是和周时讲过电话的。 知道昨晚白疏,肯定和周时在一块儿鬼混。 见着白疏装神弄鬼的,扭扭捏捏的,白疏身上估摸着,全是不好意思见人的痕迹。 秦偲不愧是亲闺蜜,马上就开始逗她,“宝贝儿,周时就没告诉你,你不穿更好看?” 每个人都有复杂多面性。 在闺蜜面前,白疏就是最放松的状态。 白疏眉梢夸张上抬,“我的肉体很美,还需要别人说?” “既然这么自信,怎么不把外套脱了,让我们瞧瞧?” 秦偲就看着脸皮薄得像纸的白疏,在面前表演虚张声势。 胡珞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摆出一副好奇的嘴脸,“白疏,要不你脱了让我们看看,周时到底是不是很猛。” 白疏:“……” 什么时候小可爱胡珞,也和妖精秦偲同流合污了? 猛吗? 白疏没有其他的经验,但是今天跑一会儿就气喘,绝对是和周时有关系。 不过闺蜜们等待吃瓜的表情…… 白疏漫不经心一笑,“他肾亏。” 只有这样回答,才会不被追着问细节。 秦偲被逗得拍桌子大笑,“你给周时买点六味地黄丸。” “三百年九芝堂,治肾亏不含糖?”周时推开包间的门,站在门口笑里藏刀。 要是晚来一步。 还不知道小东西,要把他编排成什么样。 面对门的秦偲,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周少。” 胡珞还没回过神,看秦偲站起来。 她立刻转身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周少。” 白疏后脊一凉。 也就片刻。 她拉开椅子就坐下去,勉强维持着镇定,“我小叔又不是阎王爷,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秦偲的小脸都麻了。 周时不是阎王,可比阎王还可怕。多少女明星,就因为乱在外面说话,从此星途黯淡无光。 秦偲还想在娱乐圈坚持,肯定不能明面得罪了周时。 可白疏这个态度,显然是要对同床共枕的闺蜜,见死不救啊! 秦偲讨好对周时笑,“周少,还没吃饭吧,要不坐下一起吃点,我们这是给白疏庆生。” 闺蜜嘛! 那就是该卖就卖,何况白疏怎么说也是周家恩人之后,周时不会对白疏怎么样。 “周家小少爷,应该瞧不上我们的粗茶淡饭。” 白疏扭身,胳膊搭在椅背上,语气轻蔑,“小叔,你说是吧?” 周时的眸子半眯,饶有兴趣盯着她,并没有立即答话。 过了片刻。 周时抬脚走进包间,把白疏旁边的椅子拉开,随性坐下。 他前倾着上身,和白疏靠得很近。 两人针锋相对地对视着,谁的眼神都没有躲闪。 周时戏笑,“我只喜欢吃肉,太素的菜补不了肾。” 旁边的秦偲和胡珞,因为周时眼里呼之欲出的欲,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虎狼之词。 简直没眼看。 两个人偷偷的,把眼睛挪到了天花板上。 白疏被周时盯得发毛,冷哼一声,败下阵来。 “我出门没算日子,不会这么巧,你的局也在这里吧?” 周时点了点头,扯笑,“不然,你还以为我在跟踪你?” 白疏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那你快去忙吧,这里没有你要吃的肉。” 周时修长的手指,贴在她的太阳穴上,不急不缓的揉着,“我先看你吃,晚点回房间,我再吃。” 第19章 你是不图回报的人吗? 白疏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和闺蜜约好了,今晚和她们一起睡。” 周时挑眉斜睨,偷偷看着他们的秦偲,“哦,是吗?” “我们经常睡,不差这一晚。” 秦偲连连摆手,“而且三个人睡一张床,的确也有点挤。” 白疏震惊,侧头看向秦偲。 秦偲这龟孙,居然这样就把她卖了? 这是要用白疏的身体,去换取她的前程似锦,星光闪耀? 秦偲的脸上却写满了。 快谢谢姐妹儿,这是在帮你完成你儿时的梦。 周时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你叫秦偲?星光传媒的艺人?” “周少,我是。”秦偲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周时掏出手机,和管艺人经纪的老总发了一条微信。 发完把手机揣回裤兜。 周时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我和下面人打好招呼了,明天让你经纪人,直接去找陈部长。” 秦偲仿佛已经看到了,上帝给她投了一把天梯下来,“周少,我和胡珞有点内急,先去趟洗手间。” “很急吗?那你们快去快回!”周时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偲拽住一脸懵逼的胡珞,就往外走,“我和胡珞肚子很疼,估计要一会儿才回来。” 白疏侧头瞪眼。 秦偲全当没看见,直接把门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 周时见白疏气恼,他反而心情愉悦,“你闺蜜比你懂事多了。” 白疏怒不可遏地转头看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能有什么意思,顺手帮帮你朋友,星光传媒那种快倒闭的公司,她在里面肯定红不了。” 周时似笑非笑,“难道,你觉得我是另有所图?” 白疏郁结,“你是不图回报的人吗?” “我不是。” 周时把她外套,从肩头往下扯了一点,“我又不是活雷锋,为什么要不图回报?” 白疏微愣,“那你去找秦偲陪你,我又没让你帮我。” 周时被逗乐了,刮了刮她的鼻头,“姐妹齐上阵,我肾亏,吃不消。” “你就没有个正经时候?”白疏吸气,不想和他再胡扯。 周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房间安静许久。 就在白疏看他眼神灼热,以为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周时拍了拍她的后脑,从兜里掏出烟盒扔在桌子上,“好好吃饭。” 白疏见他有些慌张地抽出一支烟,咬在薄唇间点燃。 他整个后背靠在椅背上,浑身溢出慵懒。 有那么一瞬,白疏又被美色冲昏头脑。 果然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视觉动物,根本拒绝不了身体基因里,好色的本能。 不过周时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撩她,然后又故意戛然而止。 欲擒故纵! 还故意来这里找她,把他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在她的闺蜜面前讲明。 白疏塞进嘴里的菜,失去了所有的味道,就连眼睛都无法聚焦。 周时浅浅吸了两口烟,仰头朝着空中慢慢呼出,嗓音低低沉沉,“小孩儿,你突然改变主意,是在害怕什么?” 白疏被菜噎住,瞬间就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 她在害怕什么? 白疏有太多害怕的事情。 怕她会对周时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害怕查出妈妈的真正死因,会和周时反目成为仇人。 最害怕的是。 有一天为了周时,放弃背叛,在妈妈坟前的做出的承诺。 周时帮她拍着背,并没有着急问出个答案。 长达几分钟的无声。 白疏感受到来自背上的温柔。 这样的亲昵,除了外公还清醒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别的人给过。 外婆见到白疏的时候,只是以泪洗面。 更多的时候,外婆只是穿过白疏的脸,看着她逝去的女儿。 有悔,有恨,还有白疏承受不了的思念。 周时感受到她的背抖动。 像是在极力地克制某种情绪。 他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腰间,强势地把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周时的眉头深蹙,嗓音更沉,“是因为你妈妈的死?” 白疏整个僵住了。 “你在乱说什么,我妈的死不是早就查清了吗?” 周时的手在她的腰间,加重了几分力道,“小孩儿,在你心里,我是只会下半身思考?” “难道不是?”白疏嗤笑。 周时掐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往下滑动,“如果真是这样,你还能坐在这里好好吃东西?” 白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抿唇凝着他,“你到底知道什么,还是你想我在周家帮你什么?” 她此刻觉得。 周时不仅是不简单,完全就是高深莫测,甚至还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两三句话差点就诈出,白疏藏着心底的秘密。 明面上,白疏嫁入周家,完全就是因为她的小胳膊,拧不过白天云的大腿。 起码,周家其他人是这样认为的。 至于为何白天云,能让周老爷子妥协,白疏很肯定妈妈的死,白天云是知道内情的。 但是她永远也不可能,从白天云嘴里知道,那个周家人忌惮的真正原因。 周时浅笑,“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要做的事,你也帮不上。” 这就更说不通了。 那为什么周时会找上她,还有些非她不可的意思。 白疏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既然你都知道,我对你毫无帮助,那为什么……” 周时细细长长,如雨后新出的笋尖儿的手指,轻点在她的大腿上。 一束光恰巧从上面打下来,就如芭蕾舞者,踮起脚尖,舞鞋在舞台上左右转动。 周时撩人的手段,手到擒来。 白疏的呼吸都变得一快一慢,气息完全不稳,“周时,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周时抬眸,“你的身体想继续。” 身体的确是骗不了人的,不过换个人来这样做,白疏的身体估计也是这个反应。 白疏羞涩的伸手想推开他,“周时,我们能不能退回到以前。” 周时掀眼皮深邃望向她,“小孩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叫我什么吗?再叫一声我听听……” 白疏一僵。 她和周时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都不记得了。 白疏只知道从小就在周家跑,难道不是婴儿时期就见过? 难道白疏还是什么魔童转世。 婴儿时期就会开口叫哥哥? 第20章 要不我让你打一顿 白疏被撩得浑身颤抖,“我真不记得了。” 周时挑唇,坏笑,“你第一次见我,你妈让你叫我周周,你张嘴就是啾啾。” “舅舅?”白疏身体一僵。 难不成周时真有什么,独特怪异的癖好? 周时扯笑纠正,“口秋,啾,啾啾。” “啾啾……”白疏小声地跟着念了一声。 全身的鸡皮掉了一地,孩童时期发音不准,现在再这样叫…… 周时抬眸,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笑,“叫完,你特么还给了我一巴掌,那可是少爷第一次挨打。” “那是我小,不懂事,就算打了您一巴掌,您老还记仇记到现在?” 白疏就说,周时这个人心眼很小。 现在得到了证实。 周时冷笑,“一巴掌?在你三岁前,我可记不清挨了你多少巴掌。”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疏别扭的把他手从腿上推开,“如果你实在想报仇,要不我让你打一顿?” 这都是什么事啊! 小时候到底谁给她的胆子,对着周家的小少爷,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怎么能是白疏干的事? 她一直不都是胆子很小,在周家走路都怕带起微风。 白疏为自己曾经的鲁莽,感到了深深的后悔。 周时挑动眉峰,“想要报仇何须动手打你?有的是办法,让你求饶。” 白疏拧眉,不想接他的话了。 只是为什么要得罪周时啊! 苍天有眼,她真不是故意的。 如果时光能倒退,白疏小时候再见到周时,让她跪下给周时请安都可以。 白疏思忖片刻,“除了睡觉,你换个别的法子解恨可以不?” 周时斜靠在椅背上,抬手松了松喉间的领带,深邃的眸子带着轻笑,浑身上下透露出风流。 他伸出食指,朝着白疏勾了勾,嗓音低沉而蛊惑。 “除了睡觉,也没有别的法子能让我解恨了。” 前倾上半身的白疏。 被周时往怀里一带,两人就上下对视着。 周时的眼底,带着灼人的滚烫,喉结上下滚动着,“小孩儿,好好叫声啾啾,给我听听。” 这…… 太羞耻了! 白疏还在犹豫,要怎么蒙混过去。 周时一只手抓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更大程度角度的仰起头,然后他热烈的吻就落了下来。 白疏忘记了挣扎,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挣扎。 周时带着勾人魂魄的磁力,将本就在悬崖边上踱步的白疏,一点点的朝着悬崖下面吸引。 刺眼的射灯,让白疏不适地闭上眼,随即的股栗,让她恢复了毫厘理智。 白疏的嗓音有些沙哑,“周时,在这里不行。” 周时贴着她的唇,“叫一声我听听,就先饶了你。” “啾……啾” 白疏无光的眸子,微波轻晃。 她这一声叫得踌躇,婉转。 周时双瞳剪水,揉揉她的额头,“乖,等会儿在房间等我。” “小白疏,余叔叔来咯。” 门被推开,余杭夹在指尖的烟,在裤子中心撞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余杭呆了两秒,原地跳起来拍了两下裤子,“卧槽,来得真是时候。” 白疏吓得赶紧推开了周时,掩耳盗铃地整理着衣服,“余叔叔好。” 她知道。 余杭已经知道,她和周时有了什么。 只是被知道,和被看到,可耻的程度绝对不是一个量级的。 大家都算是一块儿长大的。 白疏和周家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就更乱了。 白疏还想要点脸,可总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耻辱感。 周时回头看了一眼。 瞧着余杭正要开口答应,他冷冷地扫了余杭一眼。 周时行若无事般的,在桌子上抽出一支烟点上,“你真想当公公?” 余杭以为自己坏了周时美事,才不和吃瘪的人计较。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包间,在白疏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余杭满脸关切,“小白疏,快告诉余叔叔,周时这孙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逆子,注意你的称呼。” 周时一挑眉,冲着白疏坏笑,“小孩儿,你先好好吃饭。” 余杭见他这个闷骚样,都快吐了,“爸爸去给你买点退骚药?” 发音很标准,意思表达得很到位。 白疏羞得只能埋头干饭,“你们没有正事?” 周时噙笑,腿搭在空椅上,摆出一副完全不着急走的模样。 “把你喂饱,就是今天最大的正事。” 一语双关。 不仅白疏懂了,余杭也相当的懂。 余杭都替白疏脸红,无意间瞥到白疏衣服下面的肩。 一万只草泥马,这种蠢萌的动物,从余杭的心头路过。 周时这孙子,真是尼玛的禽兽,到底是饿的有多凶,才这么不怜香惜玉。 余杭也没那么畜生,不是故意看白疏的肩。 纯属偶然。 可落在周时的眼里,余杭的眼神就变了味儿。 余杭正出神暗骂周时的时候,有什么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天上掉林妹妹下来了?” 周时目光冷冽,冷笑,“眼睛再往不该看的地方飘,下次掉下来的就是你了。” 余杭又暗搓搓地瞄了一眼,赶紧把头摆得正正的。 “侄女儿这件西服不错,鹅黄色,衬得她的肌肤更白了。” 白疏是最想快点结束尴尬的氛围。 听到余杭谈衣服。 白疏侧头傻笑,“余叔叔喜欢,要不我借给你试穿一下,好看的话,你也可以去买一件。” 这就和闺蜜一样,看到对方穿的衣服好看,虽然不会去买一样的,但是也会扒下来试试。 白疏从小就没把余杭当男的。 她就真的要把外套脱下来,全然忘了她是为了什么,才穿的外套。 在她把衣服,拉下肩头的那一瞬。 周时看到了她的脖颈、锁骨、肩头……满满都是痕迹。 有咬的,有吮的,当然都是他干的。 周时慌乱地扔掉烟头,把衣服给白疏拉了上去,“余杭就是一个老流氓,别动不动就在他面前脱衣服。” 白疏:“……” 周时站起来,越过白疏的头顶,用手把余杭抓了起来。 “我让你陪着潘星月,你就是这样陪的?不知道那些老色狼,看到年轻女明星,就馋得流口水?” 白疏恍惚。 才想起今天周时和潘星月有局。 听周时话里,还是挺在意潘星月的。 白疏那会儿子不清醒的冲动,又被泼上了一盆冷水。 周时对谁都不错,当然对谁都不会特别好。 白疏只不过是周时众多床伴里,最不起眼,也是最没有本钱的一个。 也算是占了个另类的最不一样。 白疏动作稍顿,扯笑,“我吃好了,你们先去照顾潘小姐吧。” 第21章 又菜又爱玩 秦偲和胡珞回来的时候,包间里只剩下白疏靠在椅子上发呆。 秦偲满屋扫了一圈,“周时呢?这么快就结束了?” 白疏一动不动,只是张了张嘴,“都给你说了,他肾亏。” 这也太亏了吧。 秦偲她们出去才半个小时,回来什么痕迹都没有,连气味都没了。 “姐妹儿,终身大事你得考虑好。虽然你小时候挺喜欢他的,但是男人不行,再好看也不解渴啊。” 胡珞在旁边附和,“我赞同秦偲的观点。” 白疏坐直身体,“你们刚才不是溜得挺利索的?怎么,利益当头,就不考虑我的幸福了?” “这不是周时拿事业威胁我,我想陪他睡,他也不要啊。” 秦偲笑的假死了。 “为了姐妹将来赚大钱,给你买江景顶楼,山景别墅,黄色兰博外加布加迪,你特么牺牲半个小时,也算是天使投资了。” 白疏直想掐死秦偲,把桌上周时留下的房卡,朝着秦偲推了过去。 “要不,为了你的追梦演艺圈的伟大梦想,今晚的机会,我就让给你?” 白疏也跟着假笑,“为了梦想,你可以付出得更彻底点。” “周时这是……又菜又爱玩?” 还是个宝宝的胡珞,一脸不能理解。 周时都虚成这样了。 还要一天好几场? 回到酒会的周时,依旧一副人间浪荡公子样。 谁来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 至于喝得已经半醉的潘星月,周时完全不想管。 只要让人看着,不让人带走就行。 余杭趁着喘气的空隙,一脸八卦,“你和小白疏,到底能不能成?” 周时半眯着眸子,扬起高脚杯浅尝一口,“骑在我头上长大的小孩儿,我能让她被别人骑在头上?” 余杭点燃一根烟,似笑非笑。 “你家那关可不好过哟,你爸能被你两三句忽悠过昏头?” “我就这样天天鬼混,你看到底是他急,还是我急?” 周时薄唇轻扯,“孙子,你这是在和我转移焦点?刚才你眼睛乱看,爷爷还没找你算账呢。” 起初余杭也只是以为,周时是色胆包天,看着白疏长的好看,连家里的那点颜面都不要了。 见周时势在必得。 为了白疏,都把潘星月送白疏身边来当工具人了。 余杭就知道,这孙子是真上心了。 “给爸爸一句实话,什么时候对白疏有了非分之想的。” 周时低头失笑,“她四岁那年暑假,非要拉着我和她过家家。” “你说四岁的小孩儿,不知道去哪里看的电视剧。她说她要当妈妈,让我当爸爸,周泽雨和周泽锐当我们双胞胎儿子。” 余杭听完就心梗。 知道周时禽兽,但是也不知道这么禽兽啊。 人家小姑娘四岁,他当时也就八岁! 这一惦记,就尼玛惦记了快二十年。 白疏肯定不记得这事了,四岁的孩子能记得多少东西。 余杭努力地用脑子回想了一下,总有些细节对不上。 “小时候,你不是挺讨厌小白疏的吗?说她每次都要打你,你爸还非让你帮着逗她玩。” 周时摸了摸右脸颊,“过家家当爸爸那天,她的小嘴嘬了我一口,还羞羞地叫我老公。” 见周时春心荡漾,一脸痴汉像。 余杭只有一个想法。 以后等他有了闺女,千万别给闺女看什么偶像剧。 小孩子有样学样的,太可怕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任余杭怎么也不敢想,小白疏的一次游戏,居然让周时这种畜生,就盯了二十年。 “所以……” 余杭好奇地打量着他,“所以你才在白疏生日前一天,故意给她灌那么多酒?孙子,你这是着急了?怕她真的嫁给你外甥?” 周时一本正经,“别乱说,酒是她主动喝的,我是她主动要求睡的,到了房间也是她先对我动的手。” 余杭是怎么听,怎么也不信他的鬼话。 白疏多老实一个孩子,除了对白天云,平时白疏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连周泽雨拉她手都要躲的姑娘。 能主动扒周时这畜生的衣服? 周时看穿了余杭的心思,扯笑,“小孩儿在我面前不一样。” 余杭嗤之以鼻,“说得这么情投意合的,那你和她表白了吗?” 听闻此话。 周时烦躁的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她心里还没放下周泽雨,过段时间再讲吧。” 想到白疏说,当年在学校门口,是看到别人紧张才摔跤的。 当年上学。 除了余杭,就是周泽雨和周时一起。 白疏肯定不会喜欢余杭,所以那个人只可能是周泽雨。 可能是周洁在白疏面前,表现出来的只有厌恶和反感,所以白疏才会克制对周泽雨的感情。 就如周时一样,知道家里不会考虑他和白疏,所以他只能克制,假装着不喜欢她。 如果白疏知道,他对她的喜欢,白疏还愿意和他协议结婚吗? 周时没有那么自信。 她的病,她在周氏传媒的处境,以及藏在她身上的秘密。 周时不主动去观察,白疏都不愿意主动告诉他。 余杭轻咳,“周泽雨真睡了白疏的妹妹?” 周时嗤笑,“白琇自己在朋友圈发的,只屏蔽了我三姐和周泽雨,其他周家人应该都知道了。” “白琇不说长得丑,但也只是姿色平平,周泽雨脑子坏掉了,有了白疏还要去睡白琇?” 余杭吃瓜都懂得迂回了。 周时看破说破,“白疏没让周泽雨碰过。” “难怪你心疼白疏,心疼得和宝贝似的。”余杭暗自替兄弟庆幸。 真要是白疏和周泽雨有什么。 这以后周时在周家,得被多少人背地里嘲笑啊。 本来私生子的身份,就已经够尴尬了。 周时不以为意,“她是不是第一次,我都一样疼她。你女朋友嫌弃你不是第一次了吗?” 杀狗还要杀活的。 余杭哪里来的女朋友,伸出自己的双手,态度很认真,“你们嫌弃我吗?” “你大爷的,这是你原配夫人,你问她们有毛用?” 周时放下酒杯,一脸嫌弃地离余杭远了一些。 “你把潘星月看好了,她可是下一年周氏的形象代言人,别搞出什么丑闻来。” “和你勾搭在一起,不就是最大的丑闻?”余杭随口一搭言。 周时挑动眉梢,“我是什么人都能勾搭的?” 余杭笑着摇头,“自己做的孽,以后自己和小白疏跪键盘吧。爸爸我又不和你睡,你和我嘚瑟有个屁用。” 第22章 忍忍就过去了 白疏和闺蜜们一起吃完饭。 照理说这个时候,三个人应该已经在房间里,脱光光,泡泡浴了。 可秦偲这斯铁了心的,要把白疏卖得彻彻底底。 秦偲堵在门口,把胡珞放了进去,“胡萝卜,帮着小白鼠把洗漱用品,换洗衣服都拿出来,特别是我给她买的那套情趣的。” 白疏求饶,“秦影后、偲巨星,我想陪你睡。” “白助理啊,为了我们以后的好日子,你就再去陪陪周总,他不是肾亏吗,你忍忍就过去了。” 秦偲是混娱乐圈的。 她得到的风声,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在周时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的。 更别提什么周少爷,睡同一个女人两次,那就更没听过了。 见周时对白疏,这又是开口提结婚,又是连着几天缠着不放的。 反正白疏都要嫁进周家,比起周泽雨那个孬种,周时也还算不错。 起码,当了周时的老婆,白疏不用受周洁和白天云的鸟气。 至于周时太花心,有钱男人不都那样。 洁身自好,非谁不可的少爷,霸总,那都是故事里的人。 哄哄少女心罢了。 白疏作揖讨好,“芹菜……” “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你就留着这个可怜劲儿,待会儿周少可能交得更快。” 秦偲掐了掐白疏露出来的腰,“咱们必须把周少拿下。” 胡珞抱着东西出来,有些尴尬地盯着她们,“芹菜,我们这样对小白鼠,不太好吧。” “你个纯爱战士懂什么。” 秦偲把东西从胡珞怀里拿过来,塞进白疏的怀里。 “小白鼠,记得好好表现,姐妹们可指望着你发达了,带带我们脱贫呢。” 秦偲说完,就把门无情地关上了。 “这样真的好吗?”胡珞的大眼睛,很是不忍。 秦偲拍了她的头,“那你想让她不管外公外婆,还是想让她嫁给周泽雨?” 她们和白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了,这些年白疏过得怎么样,她们都看在眼里。 想帮却有心无力。 秦偲是有点钱,但是也不敢说把白疏的外公外婆由她养着。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秦偲肯定的给自己点头,“就得帮小白鼠找一根,又粗又壮的大腿抱着。” 胡珞还在道德的边界,还有世俗的认知上,来回横跳着。 被她们挡在门外的白疏,无望地盯着门。 犹豫了很久。 白疏还是拿着房卡,朝着周时的房间去了。 这鬼地方又打不到车,难道她要睡马路? 反正和周时也睡过了,多这一晚也不能怎么样。 到了房间所在的楼层,白疏就看到门口的三个人。 一身冷气的周时;趴在周时身上的潘星月;帮着要扶潘星月的余杭。 白疏的脚顿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周周,让我和你进去好不好。” 醉得不行的潘星月,搂着周时的腰,撒娇的在周时怀里蹭着脑袋。 周时任由潘星月撒娇,不推开她,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星月你喝多了,让余杭先送你回房间,等下次你酒醒了,我们再说。” 余杭想要去扶人,却被潘星月一把推开。 毫无防备的余杭,被推得踉跄退后几步,要不是底盘稳,估计已经坐在地上了。 “她这样不依不饶的,要不让她进你房间得了。” 余杭低头拍着裤腿,抬头就看到白疏站在走廊的不远处。 “小白疏,你也住这一层?”余杭暗自叫苦。 他真不是故意说那句话的,实在是被喝醉的潘星月磨得有点不耐烦了。 周时也随着余杭的声音侧头。 白疏微笑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观看一场话剧,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她的情绪。 “这么多年白干饭了?” 周时这才把潘星月,推到余杭怀里,”连一个女人都拖不走,爸爸要你何用?” 余杭要回嘴,看到周时阴戾的眼神,只能闭嘴了。 “白疏也在?” 刚才还站不稳的潘星月,立刻就从余杭的怀里独自站好了,虽然还有点虚晃,但也算是站直了。 余杭想破口大骂。 周时到底是什么金刚钻?能让女人这样趋之若鹜的。 潘星月指着白疏,话都说不利索,“白疏……你男朋友呢?” 白疏微怔,有点没明白潘星月的意思。 不过既然潘星月在,白疏也不可能再进周时的房间。 白疏抬眸干笑,“我好像走错楼层了,潘小姐,小叔,余叔叔晚安。” 从始至终,白疏都没看周时一眼。 主要是她觉得,这样的场景,他们不适合四目相对。 周时见白疏转身走,斜睨余杭一眼,“还不送潘小姐回房间。” 白疏在电梯间,低头等电梯的时候。 周时从身后抱住了她,“小孩儿,是她先动的手,你来之前,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 白疏没有答话。 他碰不碰谁,其实白疏都管不着。 如果不是被秦偲她们挡在门外,白疏多半也是不会上来的。 周时从不缺女人陪他睡觉,白疏不会成为那个唯一。 “不理我?” 周时喝了几杯酒,眼前的景和怀里的人,更多了几分楚楚惹人。 鬼使神差的,他把冰凉的唇贴在了白疏的脖子上,落下淡淡一吻,然后咬了下去。 “周时,你是吸血鬼吗?” 白疏脖子突然传来一阵疼,想要伸手捂住,手里又抱着一堆东西。 周时把她在怀里转了个方向,让白疏和他对视着,“我是吸血鬼,那你就彻底成了我的人。” “你喝多了,潘小姐还在等着你。”白疏用身体最大的力量,极力地挣脱。 周时和她较上了劲,“你这个时候提她,是吃醋了吗?”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们不是已经早就有了默契,只走肾不走心?” 白疏扯唇讥笑,当然笑的是她自己。 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 怎么还会有那种纯粹的感情。 周时倒是对她挺纯粹的,纯粹的只是想睡她。 不分时间地点。 只要周时想,车里、包间里,甚至在电梯间里,他都毫不掩饰。 周时眼底闪过不悦,随而轻笑,“那我们现在就去走走肾。” 第23章 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周时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白疏,什么叫只走肾不走心。 别说走心了,白疏最后连脑子都运作失败了。 当然这还得多亏了秦偲那龟孙。 要不是秦偲准备的那套内衣,白疏都不知道原来情趣,还真的可以通过这些个东西来增强。 第二天清晨,白疏是在周时怀里醒来了。 不过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白疏不知道是谁敲门,但是还是很警惕自觉地爬起来,打着哈欠,“我先去卫生间躲躲。” 床上的周时,愣了几秒没有作声。 白疏随手拿了床头的手机,光着脚昏昏沉沉地往卫生间走。 周时盯着裹着浴巾的背影,冷静了几秒,这才不情不愿的用浴巾裹着下半身,去打开了房门。 “周周,我把早餐给你送过来。” 潘星月昨晚没办成事,今天特意一大早,给自己做了造型,穿上紧身的连衣短裙,连人带早餐一起主动送上门。 看到周时裸露的上半身,潘星月吞了吞口水。 周时侧身,“推进去吧。” 就在潘星月高兴地推着餐车,走进房间时,她回头望了一下。 周时满背都是泛红的扎痕。 新鲜,刺眼。 都是成年人,潘星月秒懂。 昨晚周时拒绝潘星月之后,有女人进了周时的房间,还和周时战况激烈。 周时也没关门,走到餐车边,把菜盖揭开扫了一圈。 挺好,都挺素。 潘星月把大波浪的卷发,撩到耳后,“周周,我拿得不多怕浪费,不过你一个人应该够吃了。” 周时闻言抬眸,意味深长,“一个人是够了,反正我已经吃过了。” 潘星月愣了一下,“周周,你在哪里吃的,我一早就在餐厅没见着你呀?既然你吃过了,要不我叫人先收走?” 周时打了个哈欠,“两个小时前,我在床上吃的。” 什么叫诛人诛心。 潘星月已经刻意假装没听懂了,可周时还是有意要挑明。 “那我还是让人先收走吧,不然房间里总有股怪味儿。” 周时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先不收,我吃饱了,有的人应该累饿了。” 潘星月,“……” 她还以为那个女人已经走了,没想到居然还在。 “那要不我先出去,等中午再过来找你?”潘星月也不敢惹怒周时,只能选择继续装傻。 反正周时是花花公子,谁能坚持到最后,那就是胜利。 浪子还有个回头的时候。 “你先坐一会儿,等她吃完,你把餐车推出去,她怕生人。” 潘星月心想,还是她认识的人? 究竟是哪个同行,偷偷摸摸的来了? 周时坐直上半身,转身靠在沙发背上,冲着卫生间里喊了一声,“小孩儿,刷完牙出来吃早餐。” 白疏躺在浴缸里发呆,听到周时这一声。 恨不得马上就找地缝钻进去。 但就如周时说的那样,哪有那么多地缝给她钻。 “小孩儿?!”潘星月就算演技功底再强,都没法掩饰此刻的震惊。 潘星月脑子里一片白光,不可置信地盯着周时,“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周时轻笑,“如果你想的是白疏,那就是如你所想。” “你们不是叔叔和侄女吗?你们这是在乱……” 没等潘星月说出最后一个字。 周时开口打断了她,“祸从口出。” 周时收起平日里的痞气,浑身上下只剩戾气,“我姓周,她姓白,我们是哪门子的叔叔和侄女。” “那你们……昨天不是白疏还叫你小叔,叫余少……余叔叔吗?” 眼前的信息量爆炸,潘星月完全不能理解。 周时斜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我们家小孩儿想怎么叫,我都愿意配合,余杭也得陪着,这有什么问题吗?” 潘星月完全僵住了。 周时这是玩什么养成游戏? 小孩儿?叔叔?爸爸?公公? 这些词交汇在一起,潘星月悟到了什么。 周时眼底闪过寒光,“星月,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我们家小孩儿心眼小,我容不下,哪个女人当着她面,在我跟前耍手段。” 昨晚那一出蹩脚的醉酒戏,的确惹恼了周时。 他不介意这些女明星借他上位,但是谁要是给白疏找不痛快,那就是在触碰他的底线。 白疏能接受协议婚姻,周时可以继续扮演浪荡公子。 白疏说他们走肾不走心。 但是不代表白疏愿意看到,周时和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 潘星月还是不明白,“你既然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又要在外面,假装和我有什么?” 周时淡然一笑,眉宇间更加深沉,“因为……她想看到的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的声音很轻,怕一不小心被白疏听见。 周时也许勇敢一步,就会让白疏退后十步。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眼看关系近了一步,周时不想把关系再退回到原来。 白疏就是属乌龟的。 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不想出去。 她已经听出来外面的是潘星月。 虽然潘星月也不是什么正牌女友,但看周时那种爱慕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好端端的,偏让白疏就生出了一种,被人捉奸堵在卫生间里的感觉。 而且,周时就是故意叫的白疏那一声,他想看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 周时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 走到衣柜旁,随手扯下一件浴袍。 周时迈到了卫生间门口,叩了两下门,“没衣服穿,你叫我给你拿就是,干嘛躲在里面不出声。” 白疏把门拉开一个缝,“周时,你过分。” “哪里就过分了,星月给我送早餐,我都没舍得吃想着留给你。” 周时一只腿塞进门缝里,把浴衣递了进去,“就算她和我有什么,你也是正妻,她是妾,你见她,你害怕个什么劲。” “你搁这儿演后宫甄嬛传呢,是不是还有什么婉婉类卿?” 白疏气得跺脚,“还有,我还不是你老婆!” 周时半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你如果想是我老婆,我们今天就可以去领证,我肯定给你正名。” 白疏真是被气糊涂了。 怎么就反应迟了那半秒,又被周时带进阴沟里了。 豪门那么好进,当初周老爷子也不会给白疏指派,周泽雨这个外孙了。 周家大房二房,又不是没有嫡亲孙子。 周时还是周家正宗的小少爷。 周家怎么可能,让周时和白疏结婚? 痴人说梦。 白疏见他坏笑,像极了兔子被急红了眼,“你能把户口本从周家拿出来,我立马就和你去领证。” 第24章 周时就是故意的 周时搁在门把手上的胳膊滑落,掀眼皮凝着她,扯着坏笑,“你确定?” 话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 白疏很慌张,但也笃定周时不可能拿得出来户口本。 她把他从门缝中推出去,白眼瞪他,“怎么看都是我赚的事,我有什么好不确定的。” “好。” 周时在白疏关门前,留下了这么一个字。 白疏也没明白,他到底想说好什么好。 是她的激以退为进用得好,还是她想得挺好? 反正不管是哪种好,应该都不是说他回家拿户口本的事。 躲是躲不了的。 白疏又磨蹭了好几分钟,才走回到了房间里。 有点无颜见潘星月。 白疏的头就没抬起来过,“潘小姐,早上好。” 她恭敬的态度,就如潘家的女佣。 潘星月手指陷在沙发里,保持着女明星的招牌微笑,“之前不知道你在,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就随意吃点。” 这话听到白疏的耳朵里,潘星月就很有正宫娘娘的大气。 如果换做是白疏,不说把人轰出去,那也必须气冲冲地甩手走人。 潘星月越是这样,越是让白疏无地自容。 周时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下吃东西,待会儿凉了,又该胃不舒服了。” 白疏,“……” 她很想抓狂。 周时绝对是故意的,又想看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又不想谁对他用情至深。 白疏老老实实的坐下,还和晚辈一样的听话。 她心里却在想着。 周时的白月光到底是谁? “红薯和猕猴桃,你就别吃了。”周时用叉子把这两样东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场景就很是尴尬。 白疏苦笑,从他手里拿过叉子,“你和潘小姐有事的话,你们先去忙,我自己可以。” 和潘星月视线碰撞的瞬间。 白疏紧张的躲开,她不想得罪潘星月。 毕竟是这一届电影节,最有竞争力的影后候选人。 如果潘星月真的拿了影后的桂冠,她在娱乐圈的地位,就会突飞猛进。 白疏现在跟着柳玫,主攻方向就是帮艺人拍宣传片,得罪一个人就得罪了一片人。 她还想在这个圈子继续工作呢。 周时拂了白疏头顶一眼,“好好吃你的饭,我除了睡觉,还能有什么事。” 这不正经的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正经。 周时甩掉酒店拖鞋,把腿抬到白疏身后,故意贴在她的腰放在沙发上。 还有第三个人在,白疏也只能保持沉默。 如果出声喝止周时。 就搞得像白疏为了争风吃醋,故意在潘星月面前显摆似的。 潘星月不是很沉得住气,主要她也没有这么憋屈过呀。 白疏越是不开口讲话。 潘星月越觉得被戏耍了。 尤其还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周时,和白疏卿卿我我。 潘星月暗骂自己眼瞎。 怎么就没看出来,白疏还是披着羊羔皮的小妖精呢? 潘星月的眼睛,在埋头吃饭的白疏,和看着白疏吃饭的周时身上,来回切换着。 就在沉默尴尬的气氛,无限蔓延的时候。 白疏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就有点生理性的反胃。 白疏虽然很不想理,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爸。” “你是睡死在家里了?我敲半天门,你都没动静。”白天云开口,就没有一点好话。 白疏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我没在家,有什么等我去你那边再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 白天云从不主动去白疏那里。 在白疏的记忆里,父亲这个角色并不健全。 妈妈还在的时候,白天云就经常不着家,妈妈死后,白疏就被寄养在外公外婆家。 白疏放假也会被白天云接去,然后带着她去周家刷脸要钱。 每当白疏在周家表现的,不够乖巧听话。 白天云肯定就会对她家法伺候。 而这样的父亲,却拿到了白疏的监护权,妈妈的遗产大多也归了他。 “你现在和我讲话是什么态度。” 白天云在电话那边,怒气冲天,“你成年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既然我连你都管不了,那你外公他们,我也不管了!” 白疏指节泛白,尽量控制语气和音量,“有事就说事,别拿老人来威胁我。” “你有话好好和孩子说,她妹妹又是闹着吃药死了算了,又是要上吊自杀的,你和白疏好好讲,她会心疼白琇的。” 张萍在那边像是劝着白天云。 话却是说给白疏听的。 感觉张萍那张嘴都要穿过电话线,贴在白疏的耳朵上了。 白疏还是假装没听见。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 白天云咳嗽一声,“因为你和周时的事,你周三姨不让泽雨和白琇来往了,你妹妹给泽雨打了几十……” “您能直接说重点吗?”白疏完全没有耐心。 “重点就是,你周三姨拿着你和周时的事,说两姐妹不可能分别和叔侄在一起。你看你妹已经和泽雨那样了,要不……当初那个约定,就让你妹顶替你嫁进周家。” 白天云利索地把事情说完,“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白疏嗤笑,“替嫁这种事,我还以为只是故事,原来还真有。” 白天云语气缓和了点,“这不是没办法,你总不能让白琇,平白被别人欺负了吧。” 白疏都要怀疑,到底是不是白天云亲生的了。 “白琇不能被人欺负,那我呢?” 周时听到这话,立刻从沙发里站起来,盯着潘星月,“你现在出去,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潘星月早就待不下去了,巴不得能早点离开。 不过走之前,偷偷地看了白疏一眼。 潘星月好像听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白秀?白琇? 她得找人好好了解一下,白疏这个人。 听到关门声。 白疏回头看了一眼。 电话那头,白天云还在喋喋不休,“你自己不学好,选择混什么娱乐圈,我也没逼你。”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所以即使白疏被谁欺负了,也是她活该,是她的行为不检点。 “你妹妹大学还没毕业,这万一要是怀了泽雨的孩子,你让她以后怎么出去做人?” 白天云的话,就和针似的扎着白疏心。 也许是潘星月走了,在周时面前也不用伪装家庭和睦。 白疏的声音也大了些,“怎么做人?张姨不是有经验吗?她不也是未婚先孕,你让白琇问她妈,你跑来问我有用?” “你别和我扯这些,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张姨,现在不可能再让白琇受委屈。” 白天云也是气急败坏了,态度异常坚决。 白疏气的浑身发抖,“我妈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妈就是一死人!” 最后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白疏不争气的眼睛湿润了。 岁月无声。 全世界只有白疏记得,她的妈妈曾经短暂鲜活地来过。 周时从白疏身后抱住她,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从她耳边把手机拿走,贴在了他的耳朵上。 “喂,白总。” 第25章 叫老公 “小少爷?” 白天云有些惊骇,“白疏和你在一起?” “白疏是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周时笑着,但是笑意未曾达到眼底,还带着很浓的凉意。 “没……” 白天云支支吾吾。 “我以为前天在周家,小少爷只是闹着玩的。白疏和泽雨……,你们这样让外人知道了,我们两家肯定要被别人笑话。” 周时嗤笑出声,“我爸喜欢胡搞乱搞,白总婚内出轨,还靠着亡妻发家,你觉得我们还怕谁笑话?” 在今天之前。 周时只知道白疏过得不好,但是也没想到,她在家里的处境如此艰难。 难怪,白疏会住在那么破旧的小区。 “小少爷,你和白疏怎么玩都行,结婚还是算了吧。” 白天云不可能,让白疏嫁给周时。 如果日后被白疏知道当初的事,有了周时的帮助,白天云不知道死得有多惨。 但是白天云又不敢得罪了周家的下一代,老爷子应该是活不久了,白天云的命却还长。 “这事……白总说了不算。” “小少爷,我是白疏的爸爸,她的婚姻大事,我……” 周时挂断了电话,“小孩儿,你户口本在白家,还是你自己单独的?” 他深邃的眸子,凝着白疏侧脸。 见她半天不作声,周时敲了敲她脑袋,“又哑巴了?” 白疏埋头抹了一把眼泪,“今天是周末,安慰人也动动脑子行不行?” “所以,你刚才说结婚,是调戏少爷我的?” 周时在白疏的腰上掐了一下,头在她肩头磨蹭,“管你是不是调戏,反正我当真了,而且我也答应你了。” “你答应什么了?” “你让我去拿户口本,我说了好。” 周时双眸含笑,松开白疏,“你现在就换衣服,我今天就带你去领证。” 白疏有点懵,不都说了是周末吗?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白疏睨了他一眼,“你是准备带我去办个假证?” 钢印盖在红彤彤的合照上。 走出民政局,白疏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这就真的结婚了?” 周时拿着两本国家发的证件,勾起唇角,“那要不,我再给你请八抬大轿?” 白疏盯着周时手里的结婚证。 今天有点太冲动了! 白疏满脸懊悔,“结婚证领了之后,几天可以离?” 想反悔? 不可能! 煮熟的鸭子,娶到手的媳妇儿,周时都不可能让他们飞了。 周时把两本结婚证,都收进西服内袋,“那就要看爷的心情了。” “走,我们回家。”周时拉起白疏的手,十指紧扣。 白疏愣了一下。 “我还是住自己的家里,还有这事我们先不对外公开行吗?” 周时松开白疏的手,走到车旁边,打开副驾的门,胳膊搭在车门上。 “小孩儿,要么你和我回家,要么我们对外公开,你只能二选一。” 白疏有点怂,“小叔,能一个都不选吗?” “叫老公!” 周时眸子很亮,嗓音沉沉的,“要不叫啾啾也行。” 但凡喝两杯假酒,白疏都没有此刻这么尴尬。 她连啾啾这个称呼都还没接受,现在周时居然让她叫老公…… 周时仿佛和她耗上了。 白疏保持沉默,周时就笑而不语。 两分钟过去,周时还悠闲的靠在车门上,慵懒的抽起了烟。 白疏望着周时坚定的双眸。 忽而想起了纪录片里的熬鹰,大概就是他们现在的画面。 最后还是白疏败下阵来。 “啾啾……” 白疏自己都要恶心坏了,“我如果去你家,我们可以分床睡吗?” 听到分床睡,周时再看她那心虚的眼神。 昨天是玩得有点放纵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本来看见白疏,周时就把持不住,加之昨天那套内衣…… 周时取下唇间的香烟,轻轻地弹了两下,“分床是不可能分的,我一身体倍儿棒的大好青年,结个婚还要靠乌托邦式的想象,我图个啥?” “不过……” “不过什么?”白疏以为还有回旋余地。 周时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面前,“只要你以后不主动勾引我,我尽量节制点,控制一下次数。” 白疏无语。 亏得白疏先前,还为了周时怼白天云,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感动。 合着领了结婚证,只是给周时行了方便。 白疏拧眉,“那和你结婚,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开口,连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周时还是一副痞相,“你只要记住这个就行。” 这不就是开口头支票吗? 白疏掀眼皮看他,“我怎么觉得,你套路了我呢?” “你太嫩,人心险恶你不懂。” 周时把白疏塞进车里,俯下身帮她系着安全带,故意让彼此身体贴着,“就你这个脑子,被别人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 “你就是最大的骗子,你为什么会随时带着户口本?” 白疏现在才反应过来,“你是随时准备骗姑娘和你结婚吧,结果只有我上了你的当。” 说好去拿户口本,结果只是去拿了白疏的,周时的户口本就在他车里。 听闻此言。 周时笑笑,赞许的在她脑门上啄了一口。 “我们家小孩儿,还算笨得不离谱,也就用了三个小时,就反应过来了。” 白疏看着他绕着车头,往驾驶座走。 她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样草率地领了证,什么都没谈好,以后得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啊。 白疏气呼呼的,“我只有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还在还月供,你找人去公证一下,免得离婚的时候,你还要分我一半走。”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白疏钱不多,但是那套房子不能让周时占了便宜。 至于周时资产,和她没有关系,那都是婚前财产,房子这些也不可能是贷款买的。 周时插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宇间是看不懂的戾气,“你自己还房贷?” “我没有你那么厚脸皮,连包烟都要顺走,房贷还是我自己还。” 白疏觉得周时真小心眼。 她能贪他这点小便宜? “你爸没给你置办嫁妆?”周时按了启动按钮,车慢慢的启动。 白疏轻咬着下唇。 别说嫁妆了。 十八岁以后,白天云连生活费都不给她了。 名义上就是,外公外婆开销太大。 白疏反问:“你爸对你这么抠吗?你还惦记白天云那点钱?” 第26章 我们才是一家人 周时大方承认,“有哪个男人,还嫌女人和钱多?” 白疏也坦诚,甚至还很大度,“钱,我真没有;但是以后你该怎么玩,还就怎么玩,我不管你。” 周时抬起右手,捏了捏白疏的后颈,“真就不会争风吃醋?” 白疏扭了下身体,从他手里挣脱,“你好好开车。” 而后。 她又低着头嘟囔,“我们就是单纯的睡觉关系,为什么要争风吃醋?” 周时趁着等红灯,偏头看了一眼,“如果我想看,你为了我争风吃醋呢?” 白疏抬眸看到,周时依旧放荡不羁的痞笑着。 她感觉心里怪怪的。 周时永远都是痞样,什么都没个正形,但是他面对白疏的时候,永远都是笑着的。 不管真笑还是假笑,也只有周时会给她一张笑脸。 他笑。 白疏也跟着笑,“那也要看我心情,哪天心情好了,说不定我愿意演给你看看。” 手机在白疏手里震动两下。 是秦偲发来的语音。 白疏想也没想,就直接点开了。 “11点半了,周时肾亏你悠着点,别一次把人榨干,咱们放长线钓大鱼。我和胡珞先到楼下等你吃午饭。” 白疏脚趾下意识抠紧,笑笑,“秦偲说话,你知道的。” 一回生二回熟。 反正秦偲也不是第一次怼周时了,白疏也就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 白疏给秦偲回了条信息。 【我和周时在城里,你们先吃,晚点联系】 随手还发了个发怒的表情,表达对秦偲卖她的不满。 周时却在车辆起步前,挑眉轻笑,“你是看了什么成人小电影,怎么我这样的还肾亏?” 周时想着昨晚表现得那么卖力,难道还没满足白疏? “要不,我再吃点什么补补?不能让你受委屈不是。” 白疏闻言满头黑线,“少爷,您早晚得死在女人床上。” 就周时这只泰迪,白疏的腿到现在还有点肌无力。 他要是再补,就该是白疏死在床上了。 周时坏笑,音调婉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疏剜了他一眼,“早死早投胎。” 随后周时也没再说什么,白疏也没有话聊,就彼此沉默着。 原本计划是先到白疏家,拿点她日常的东西到周时家。 车行到一半,白天云又打来电话,命令她今天必须回去一趟。 白疏很抵触,考虑到外公他们,她又不得不去面对。 到了单元楼下。 周时也跟着下了车。 白疏婉拒,“你就在车里等我吧,我们家的事,还是我去解决。” 周时抓住白疏的手,责备的看着她,“小孩儿,结婚证才拿到手,你就忘了,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 一家人。 这三个字,让白疏心颤了一下。 自从外公不记事之后,白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有安全感的词了。 讲实话,白疏不想把周时牵扯进来。 她在白家的狼狈不堪,不想任何人看见。 明明白疏才是原配生的,但待遇比白琇这个私生女,差得天远地远。 白疏踌躇不前,“周时,我……” 周时索性直接搂住她的肩,“上去之后,我尽量不发火。但你也不能让我,看着他们欺负了你,只能在楼下干着急吧。” 白疏犹豫一瞬,“那你保证不和他们吵。” 周时愿意帮她,白疏很感激。 同样,白疏也不想让周时变得,和白天云一样上不得台面。 吵吵闹闹,污言秽语。 在白疏看来,并不符合周时的身份。 周时“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所以他家小孩儿,什么时候才能不把他当外人呢? 白疏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等人开门的时候。 周时扫了一圈,眉宇间的怒意藏都藏不住。 白天云这个狗杂碎,自己住着一梯一户的豪华小区大平层。居然让白疏住在,那种脏乱差的地方。 甚至还是白疏自己花钱买的。 “我们说好了的,你不发火。”白疏回头望着他,再次提醒。 周时不耐烦的甩甩手,“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阴晴不定! 白疏小声嘟囔,“你在床上说的话,就不算话。” 周时愣了一下,勾起唇角,“下次一定,说是最后一次就肯定最后一次。” 白疏背过身,不再理他。 等待开门的时间越长,白疏就越紧张。 她第一次和男人一起过来,还是带着周时,还是和她领了结婚证的周时。 白疏咬着下唇,手也在挎包的链条上,攥得紧紧的。 大概过了两分钟,门铃一共按了三次。 “白琇闹得厉害,你怎么来得这么慢,要是白琇出事了……” 门总算是被打开了。 随着门推开的角度越大。 张萍那张有些没收住嫌弃的脸,也完完整整的展现在白疏和周时的面前。 “要是白琇出事……” 周时双手插进裤兜,高昂着头噙笑,“你准备让白疏,去给白琇坟头烧点纸?” 他的确没有发火,但是说的话…… 白疏在背后,敲了他一下。 张萍嘴角抽搐,眼露凶狠,但还是没敢对着周时大骂。 “小少爷,你来我家是客人,可你也不能这样咒我们家白琇吧。” “你是谁?” 周时推着白疏进屋,冷扫张萍一眼,“这里是白疏的家。” 都说周时嚣张,但张萍只在周家见过周时,周时也不屑于和她讲话。 所以周时的嚣张样,张萍之前也没见过。 看到周时进屋,挨个房间看着,像极了逛菜市场。 张萍这才知道周时有多嚣张。 “老白,老白……” 张萍拍着白琇的卧室门,“周家小少爷来了,你快出来。” 白疏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张萍的声音很聒噪。 周时先白天云一步,走回到客厅。 他挨着白疏坐下,靠近她的耳朵,“我大致看了一下,这里没有你的卧室?” 白疏点点头,又瞪了他一眼。 “说好不闹的,你刚才那样干嘛呢。” 周时把手放在她的腿上,坏笑,“小孩儿,我只是说不发火,可没说不开口帮你哦。” 余光瞥见白天云走过来。 白疏蹙着眉,“你没必要这样帮我的。” 周时拍了拍装着结婚证的衣兜,贴在白疏耳边,低哑出声,“你现在是少爷我的人,他们欺负你,就是在打我的脸。” 第27章 只有一次机会 周时拍了拍装着结婚证的衣兜,贴在白疏耳边,“你现在是少爷我的人,他们欺负你,就是在打我的脸。” 白疏捉摸不透周时。 有的时候,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有的时候又觉得他是闹着玩的。 此刻就是这样。 周时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是眼睛里望向白天云时,又冷得让白疏想加件外套。 白疏感觉到,周时好像是真的有点生气的。 至于在气什么,她有些弄不明白。 分明是白疏被刁难,周时有什么好气的? 白天云的脸色很难看,伸出去要和周时握的手,被直接无视了。 “小少爷,我让白疏回来,是和她说家事,要不您先去书房坐一会儿?”白天云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两个人年纪虽然差了二十多岁,白天云也不敢让周时叫他一声哥。 “回来?” 周时摇头嗤笑,“白总可真会说笑话,你还记得白疏是这个家里的人?” 张萍疯狂地和白天云使眼色。 想要提醒一下,周时已经在家里逛过了。 白天云注意力在周时身上,见他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白天云的气不打一处来,“白疏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周时眉峰轻挑,“难为白总还记得,我还以为白总不仅忘了亡妻,还连女儿都不认了。” 白疏不想听他们打哑谜,“不是说白琇有事吗,别拐弯抹角的了。” “那个我们下次再说。”张萍赶紧跳出来讲话。 有周时在,肯定好事落不到白琇头上。 张萍当了几年的小三,虽然她和白天云是真爱,可白疏的妈一直不肯离婚,张萍也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她不想白琇再走自己的老路。 白天云也跟着附和,“对,对……小少爷来了,我们就随便聊点家常,事情过两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周时掀眼皮,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错过今天,以后你们就别再想找白疏。” 再好的脾气,也没人能忍得了周时这样的挑衅。 白天云干咳两声。 张萍就懂了白天云的意思。 “小少爷,我们看在周家的份上,已经够给你留面子的。我们要谈的是家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替我们家做主吧。” “而且你和白疏什么关系,要你这样护着她。” 红脸唱完。 就该白天云这个白脸上场,“张萍好好讲话,周家待我们不薄。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小少爷在我们家受了委屈,小心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会告诉老爷子的。” 周时前倾上半身,从茶几上拿了一颗车厘子,抬眼盯着他们,“白总快把你的下巴收收,口水要落到地上了。” 他转头把车厘子递给白疏,满脸宠溺的笑着。 “尝尝味道好不好,好吃的话,待会儿我陪你去超市买点放家里。” 白疏,“我不喜欢吃水果。” 也不是白疏从小就不喜欢水果,她妈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水果对她挺奢侈。 渐渐的,除了生活必须的米饭,白疏都是能省则省。 实在体内缺维生素了,就去药店最下面的架子上,买几瓶1块5的各种维生素。 便宜实惠。 一百片的剂量,实在是比吃水果,性价比高太多。 后来,白疏也就对水果没有太多食欲了,反正吃了大概率也会吐。 何必浪费那些个冤枉钱。 周时一动不动,又准备开始熬鹰。 白疏还是接了过去,咬了一小口果肉。 还真别说,有点甜! 肯定是因为白天云吃瘪,让白疏的味蕾变得丰富了。 周时见白疏眼底流露出笑意,他也跟着笑,“好吃?” 白疏点点头,“嗯”。 “那待会儿就带你去买,不过每次还是要少吃点。” 周时也没顾场合,揉了揉她的头顶。 知道周时是怕她吃多了又吐。 不得不说。 周时这一来二去的,让白疏还是觉得挺暖的。 花是花了点,好在这张嘴,所做的事情,还真是会讨女孩子喜欢。 白疏算够清醒的了,都被他撩得小心脏砰砰,更别提那些和周时传绯闻的女明星。 限量包、小跑车、花园洋房,往女明星面前一摆,周时再脱个精光,展示一下他那诱人的肉体。 估计没谁能招架得住。 白天云没想到,白疏完全就不理他,还故意在他面前,和周时打情骂俏。 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白天云声音有些干涩。 “白疏,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你外公如果清醒知道你这样,他该多痛心。” 白疏的脸变得僵硬,“好在,外公不清醒。知道你这个当爸了,用他来威胁我,估计外公都要少活几年。” 每个生活在悲剧中的人,总有那么一束微弱的光,支撑着他们前行。 外公就是白疏的唯一的光。 “既然我现在是真的管不了你了,你外公他们,你也自己管。” 白天云从沙发上跃起,指着白疏的鼻子。 “生活费我就不和你算了。每个月九千多的疗养院费用,我帮他们交了六年,那是我和你张姨的夫妻共同财产,你自己想办法补上。” 白疏气的浑身抖。 夫妻共同财产? 没有白疏的妈,白天云还是一个破司机,怎么可能当老板。 哪里来的夫妻共同财产! 可是白疏法律咨询过,她妈死的时候,只留下两万块,就算存银行,十多年以后,还是只有两万多。 这是白疏最没有底气的地方。 她一个人怎么都能活,但同时她也不能放任老人不管。 白疏的脖子仰得有点酸,“他们也是你的岳父母。” 再好强的人被抓到死穴,也不得不服软低头。 “你爸没有赡养的义务。”张萍在旁边帮腔,也不能和白疏彻底撕破脸,只是想让她让步。 给白琇让开通向周家的路。 白疏眉眼流露出不甘,但这种不甘又不能转化为她需要的勇气。 如果真的可以。 白疏希望当初,妈妈死的时候也把她一起带走。 起码那样,她就可以不用一个人孤立无援。 周时从沙发上站起,把白疏挡在他的身后,“一共多少钱,我来付。” 第28章 以后不准再吓她 “周时。”白疏拽住他衣服后摆。 她不想把周时牵扯进来,外公他们的生活,按情理来讲,本来就该白天云负责。 不然凭什么,白天云要用她妈的死,在周家捞偏门。 周时回头看她一眼,“我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 随即。 周时看向白天云的眼神,就带着几分老谋深算。 “白总既然要算清,你就把白家现在的财产做下清算吧,我记得苏姨当年可是有不少首饰房产这些的。” 周时说的苏姨,就是白疏的妈妈苏眉。 此话一出。 白天云的脸色变了变,嘴角肌肉僵住了,“小少爷这在说什么呢?苏眉当初走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遗产。” “白总可能忘了,当年我可是经常跟在我爸的屁股后面。你能欺负白疏年纪小不懂,可你糊弄不了我。” 周时波澜不惊,嘴角斜笑,“白总该不会真的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吧?” 白疏听得云里雾里的。 周时是知道什么? 她妈有遗产白疏怎么不知道,外公也不知道。 只是看白天云的脸色,好像的确不对劲。 白疏就感觉还真有其事似的,“爸,你还瞒着我什么?” “我能瞒你什么!你妈当初留了两万块,我不是全给你了。” 白天云故作镇定,心里却有些慌。 当年苏眉的事,难道这个臭小子,知道了什么? 可当年周时也就十来岁,他们那件事做得那么隐秘,周时怎么可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难道周时从小就心思很深,一直就没表现出来? 白天云是肯定不会相信,所以他只是觉得周时在诈他。 毕竟白疏从始至终,都不相信她妈是车祸死的,可能是白疏找周时来帮忙的。 可…… 白疏和周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以前也没表现出来啊。 周时嘴角轻笑,“白总,现在还要白疏帮忙,付你岳父母的账单吗?” 白天云回神,嘴角多了不自然的笑,“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即使白疏妈妈死了,她爸妈也永远是我爸妈。” 说着。 白天云的眼睛落在了白疏身上,态度又严肃了些,“你说说,哪有你这样当女儿的,不拿你外公他们吓你,你就一点不听人话。” “以后不许再吓她。” 周时把笑收了收,轻嗤,“白总,还有一句话,干人事才讲人话,你说你干过什么人事?” 白疏发现一个事情。 有周时在,根本用不着她张嘴,白天云的脸都绿了。 而且白天云根本不敢像对待白疏那样,猖狂的对待周时。 周时打了他的脸,白天云还得陪着笑。 白天云的脸彻底僵住,“小少爷,你没当爸爸,不知道当父亲的心,我都是为了白疏好。” “白疏可能无福消受,你把这个好留给白琇吧。” 周时从沙发里把白疏拉起来,冲着她坏笑,“至于我没当爸爸这事……改天我们生一个,我好好体验一下。” 白疏睨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她还不想把结婚的事公开。 就让白天云他们误以为,周时是闲着没事蛋疼吧。 而且各取所需的婚姻,要生什么小孩! 周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拉着白疏就要往外走。 “对咯,我一定会在白琇和周泽雨的事情上棒打鸳鸯。什么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都想进周家大门,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少爷我这么好的命。” “嚣张!太嚣张!” 白天云指着被关上的家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周时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私生子也敢在我家里吆五喝六的。” 白琇躲在墙角偷听,瞧见白疏他们走了,这才从墙角跑到白天云面前。 “爸,我不管,我一定要嫁进周家,我不想再和我妈一样,被人明里暗里骂做小三。” 白天云烦躁地拍着裤腿,“你光朝着我抱怨有用吗?你都和周泽雨睡在一起了,怎么周泽雨下了床,他就还是要和你姐在一起呢?还有那个周时,你从小也在周家跑,他怎么就不帮你呢?” 白琇委屈得要死,“这还不是怪你和我妈,你们要不是偷情生下我,他们至于这么瞧不起我吗!” 听白琇口无遮拦。 张萍马上出声喝止,“怎么和你爸讲话呢,你爸爸知道亏欠我们,肯定不会再让你吃亏的。” 白琇很不服气地瘪嘴,“光知道有什么用?周三姨说了,她还是很喜欢我,只是我姐如果嫁给周时,她不可能再让我和泽雨哥在一起。” “都怪我姐,她对泽雨哥爱答不理的,现在看见我们好了,她就要出来搞破坏,她自己不稀罕的,还不让我得到。” 白琇挪到白天云旁边,甩着他的胳膊撒娇。 “爸,你太惯着我姐了,从小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我呢?想让爸爸过年陪我一起,都要被她把你抢走。” 听白琇说起这个,白天云就想起苏眉还在的那几年。 因为苏眉的强势,即使有了白琇,白天云也只敢偶尔偷偷去看看。 说到底,还是白天云亏欠了张萍母女,他也一直在努力的弥补。 白天云思考了一下,用手拍着白琇的手背。 “这事,我再想想办法,如果……周洁实在不让你嫁给泽雨。你就去看看能不能走走周时的路子,反正你也只是想当少奶奶,是谁不重要。” 白琇微怔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天云,又回头望了一眼张萍。 “周时?我去找他,你们确定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他有多阴晴不定,你们不知道吗?” 白天云咬牙点头,“周泽雨就是个不成器的软蛋子,如果你们能在一起,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通过周泽雨踏进周家门,周时那个花花公子的床也很好上,到时候我找人再想想办法。” 白琇脑子一阵黑。 她完全不懂,到底她爸是什么想法,居然让她上叔侄的床。 不过也就被冲击了一会儿,白琇也接受了。 反正只要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把白疏踩在脚底下。 白琇嫁给谁都无所谓。 第29章 你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知道? 经过白天云这么一闹,白疏突然很想外公和外婆。 当年妈妈的死,给两位老人带来的打击,其实比少不经事的白疏更为猛烈。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悲痛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有周时在,白疏也开不了口让他陪她去。 站在小区单元门楼下。 白疏有些磨磨蹭蹭,不愿意跟着周时走。 周时搂住白疏的肩,依旧吊儿郎当,“怎么,吵架没吵赢,现在后悔刚才该指着你爸鼻子骂了?” 白疏斜睨他一眼,冷哼,“你敢指着你爸鼻子骂?” 虽然白疏有些厌恶白天云,可大逆不道的事,她还真没干过。 人善被人欺,就是这么个道理。 张萍她们母女俩,就是看穿了白疏不敢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可劲儿地欺负白疏。 “我和我爸称兄道弟的,他又不害我,我为什么要骂他。” 周时还挺得意,尾音有点上扬,“但如果他要害你,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白疏有很多疑问,周时在楼上和现在说的话,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为什么周时要说周老爷子要害她? 周时掀眼皮,好奇地盯着白疏,“你有什么秘密,是怕被我知道的?” 白疏提了一口气,“没什么,你不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能有什么秘密。” 见白疏不愿意说,周时也不过多追问。 “既然你没有要坦白的,那我们现在去你家搬东西?” 周时的手指,在她的光滑的胳膊上摩挲,“动作快一点,我们就能早点洞房花烛。” “今天我还有其他的事,就不去你那里了。” 白疏听到洞房花烛几个字,腿都有些发软。 周时到底是吃了多少药,除了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而且她也不想再吃避孕药了,那东西虽然安全,毕竟还是伤身体。 就白疏这个小身板,是真经不住周时日日夜夜这么上头的折腾。 周时看穿了她想躲的心思,他才不会坐以待毙呢。 “那我先陪你去办事,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进行下一个步骤。” 白疏很无奈,她很想拒绝周时的。 可即使她不让周时跟着,周时就是不跟着的人吗? 显然周时不是。 在泡妞的事情上,周时有绝对的耐心和好脾气。 白疏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辈子还能被周时围着转的时候。 白疏愣了一下,看着他坏笑的脸。 “我要去养老院看看我外公外婆,他们都有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你要有心理准备。” 外公他们完全什么都不记得,他们依然能读书看报看电视,但是记忆是混乱的。 往往一件事情,他们会说上很多次,也会把人记错。 有的时候会让人啼笑皆非,只是他们想起逝去女儿的时候,就会让白疏很头疼。 白疏带着周时走进房间的时候。 两位老人都在整理着手里的卫生纸,一张一张对角对齐,铺得很平整。 养老院的护工李阿姨,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陪着。 白疏先走到护工旁边,“李阿姨。” 李阿姨从椅子上站起来,“小疏来了,你外公前几天清醒的时候还在念叨,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最近工作有点忙,就没有时间过来陪陪他们,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白疏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李阿姨手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偶尔给外公他们买点零食和水果,剩下的就给你们家孩子买点吃的。” 这段说辞。 白疏每个季度都会讲一次,虽然她给的钱不算太多,也就三千块。 但是这点钱也的确是让李阿姨对外公他们,照顾得更上心一些。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妈的孩子早懂事。 白疏显然两样都占齐全了。 李阿姨也是可怜白疏,不然为了这点钱,也用不着费那么多心思。 李阿姨也不扭捏,直接把信封装进裤兜里,拍着白疏的胳膊。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他们两个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偶尔清醒的时候,也都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就让我用手机给他们看看你和你妈妈的照片。” 白疏有点更咽,点点头,“那我陪他们一会儿,你先去睡会儿午觉。” 出门的时候,护工才看到立在门口的周时,还被周时吓了一跳。 李阿姨想着能陪白疏来这里的,肯定是白疏的男朋友。 李阿姨朝着周时笑笑,“小伙子,你要好好珍惜小疏啊,如今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真的很难见到了。” 至于怎么好,李阿姨没有细讲。 周时眺望一眼白疏,回头朝护工扯笑,“一定的。” 周时在心里想着。 他的老婆,他难道还不知道珍惜?还要别人来多此一举告诉他。 白疏也回头看了周时一眼,面露尴尬,“你要不在走廊里坐一会儿,我先陪他们说会儿话。” 周时扫了白疏一眼,大步走进房间。 和医院双人床的病房差不多。 周时挪了一张椅子坐下。 在心里暗骂,白天云这个老瘪三,不仅克扣白疏,连老人都住在这么一般的养老院。 白疏看周时坐下,也就不再理他。 她走到外公坐下,拍着外公的背,轻轻地唤了一声,“外公。” 外公抬头双眼无神,疑惑地看着白疏。 观察了好几秒,外公尴尬摇头笑笑,又埋头继续整理卫生纸。 白疏咧嘴笑,“外公,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外公又抬头,重复着刚才的过程,最后抱歉地摇头,“对不起啊,我不记得了。” “我是小白鼠呀,你的外孙女。”白疏极力地维持着笑。 这样的自我介绍,每次来都要进行一次或者多次。 “是白疏呀,你妈妈呢?今天是周一,你怎么不去上学,跑来外公这里,是你爸爸又打你了?” 外公的记忆混乱,想起来一些东西,又没有完全想起。 “丫头,是不是你爸爸又打你了?你和外公讲,外公去找他算账。” 白疏摇摇头眼角有些湿润,攥着外公的手不让他站起来,“外公,我已经长大了,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了,他们欺负不了我了。” “那他还有没有逼你……” 外公的话还没说完。 白疏赶紧打断了,语气像安抚小孩子,“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听李阿姨的话,还有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听到这个问题。 外婆更激动,把手里的一大叠卫生纸递到白疏的面前,“眉眉,妈妈给你攒了好多钱,你看看这么厚一叠百元大钞。” “嗯,是挺多的。外婆,你有好好……” 周时看着白疏的背影,很想问一句,她外公刚才没问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他还有没有逼她什么? 那个他是白天云吗? 第30章 她是我老婆 周时向来不喜欢催泪的场合,听了一会儿白疏闲聊。 本来周时以为能听出些什么,结果白疏和他藏着八百个心眼子,一到关键时候,她就把话题带跑。 也不知道白疏这样欺负,两个啥都不知道的老人,到底算不算虐待老人。 要是算的话。 周时就可以回家之后,对她“严刑拷打”,他就不相信还能撬不开她的嘴。 周时又坐了一会儿,“小孩儿,我出去走走,你完事儿给我打电话。” 白疏只当他是无聊。 任谁也没这个耐心,在这里陪两个不相干的人,天一句地一句地说着胡话。 白疏点点头,“你也可以先走,我待会儿坐公交也能回市区。” 周时剔了她一眼,“和我耍心眼,你的水平还不够。” 白疏愣了一下。 这怕是周时误以为,她要准备躲他。 白疏深吸一口气,扯笑,“我以后一定多多和您学习,现在您可以先去外面走走,或者回车里去吧。” 周时指了指手机,“完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就起身出去了。 周时出了房间,利用的他的美色,让护士帮忙找到李阿姨。 周时把微信二维码打开,“以后两位老人有什么事,你就先和我联系。” “你和白疏真是在谈恋爱?” 李阿姨也有点好奇,这么帅的小伙子,还挺有责任心的。 周时忍着笑意,“我们没有谈恋爱。” 李阿姨立刻就很警惕了,“那我不能联系你,你和她非亲非故的,出了事你负不起责任,也没签字的权利。” 周时抬眼,很得意,“她是我老婆。” 说着。 周时就把捂得滚烫的结婚证,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地翻开,你觉得,现在我有这个资格了吗?” 等确认李阿姨看清楚后,周时又把结婚证当成宝贝似的收了回去。 “不过你先假装不知道,我老婆不想告诉其他人。” 周时实在想要和所有人,分享结婚的喜悦。 可白疏在公开和跟他回家之间,选择了跟他回家,所以周时也只能对熟人先保密。 李阿姨有点没反应过来。 以前都没听白疏说过,怎么这么快就都结婚了? 不过看这个小伙子开心的样子,那神态是骗不了人的。 能找到一个对白疏好的,也算白疏他妈在天上的保佑了。 李阿姨笑得很开怀。 “那祝你们新婚快乐,以后可要好好对白疏,挺可怜一孩子,爹不疼妈不在,这么多年就靠着自己一个人挺过来……” 周时都快要被她的表演说哭了,赶紧劝阻,“李阿姨,白疏不是有我了吗?你以后记得有事找我,我怕她不想给我找麻烦。” “两夫妻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就是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李阿姨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小伙子,你叫啥名字呀?” 周时开起了玩笑。 “周时,周总理的周,时间的时,合起来就是周总理的时间很宝贵。”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李阿姨笑着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个正形。 周时收到微信验证,立刻就点了通过,备注了一下名字。 他给李阿姨转了两万块过去,“以后两位老人的费用,都由我来付,不用再找白疏她爸了,钱用完了知会我一声就行。” “真是个好人啊。”李阿姨感叹着。 周时在微信里,先把李阿姨的微信置顶,然后把被挤下去的白疏再置顶。 又和李阿姨交代了一些琐事,周时收起手机,走向护士站。 白疏走出来的时候。 周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护士站的小护士羞红了脸,还偷偷含着笑。 果然不管环境怎么样,只要有女的在,周时好色的本性就会被激发。 白疏假装没看见他似的,直接往外走。 周时见她高傲不理他,心里还一阵窃喜。 难道白疏见他和别的姑娘打闹,吃醋了? 周时赶紧和护士们道别,从后面追上白疏,“小美女,你要去哪里,要不哥哥送你一程?” 白疏,“……” 要不是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周时说出这话得多猥琐啊! 白疏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离我远点,我看着你恶心。” 周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抬起眉峰,“那就靠近点多看几次,恶心恶心就习惯了。” 看着周围的老年人,“赞许”的眼神。 白疏脸上有些挂不住,僵笑,“别闹了,我们这个样子在他们眼里,就是伤风败俗,不知检点。” 周时不以为意。 什么狗屁世俗眼光,他根本不在意。 要是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就不可能把白疏忽悠成自己老婆。 周时把白疏搂得更紧。 “我又没脱你衣服,你也没扒我裤子,我们这样不就是正常的夫妻。他们老年人想玩玩不动了,就来嫉妒我们年轻人体力好。” “你说,待会儿回家,你想要几次?说出来,我就满足你。”周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白疏真想用封条把嘴给他封上,怎么有这么放得开的嘴。 白疏冷着脸,“一次也不想要,你可以满足我吗?” “小孩儿,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况我们现在是合法开车,持证上岗,你害羞个什么劲。” 周时一点也不掩饰,他的生理需求。 白疏无语凝噎,“所以你是马岛缟狸,一天三次,一次八小时,还不带让人喘气的吗?” 周时又近乎是,折腾了一个通宵。 白疏只觉得比读书时,去网吧刷夜还要累。 虽然白疏没有体验过其他的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 外界传闻非虚,周时确实在那方面,哪儿都很出色。 有好几次,白疏明明都累得不想再动了,可还是被周时一顿骚操作,又搞得像没吃饱饭的一样。 不管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反正在夫妻生活那方面,白疏觉得还是很和谐的。 起码这几天都很和谐,不过谁知道周时是不是,为了维护他的男性尊严,把一年的功力都积攒到这几天了。 不过。 被这么折腾也有个坏处,那就是白疏下午醒来的时候,肚子咕噜叫着。 白疏一点爬起来的劲儿都没有,拍了拍抱着她的男人的脸,“我肚子饿了。” 第31章 看对眼了 周时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一双平时招蜂引蝶的桃花眼,有些迷离的盯着白疏好几秒。 白疏突如其来的有些害羞,毕竟此刻全身一丝不挂,她还等着周时起床后,她再爬起来穿衣服。 周时的凝视,让白疏更加心慌,“周时,我肚子饿了,没体力和你折腾了。” 周时吧唧在白疏额头上亲了一口,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望着。 白疏下意识缩了一下被子里的腿。 周时恣意笑出声,“老婆,你眼角有眼屎。” 白疏猛地推开他手指揉着眼睛,气急败坏地发言,“你才有眼屎,你的眼屎都快掉到肚脐眼了。” 白疏根本没在意周时叫她老婆,重点全落在了后面的那句话上。 周时愣了一下,在床上笑得人仰马翻。 “小白疏,你怎么那么可爱啊,82年的眼屎都掉不到肚脐眼上去。” 白疏尴尬的脚趾抠紧,恰好此时周时的电话铃声响了。 “孙子,有事直说。”周时接起电话开了外放,勾着身体穿着家居裤。 “今天晚上有局,你下午早点出来,清一色的大长腿模特。”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余杭的。 “哪种模特,别给爷整一群在会所走秀的模特,你知道爸爸很挑食。” 周时说这话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疏。 白疏不以为意。 本来就知道周时是什么人,而且两个人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开心了就一起睡一觉,不开心了大不了白疏就回自己家睡。 至于周时身体脏不脏。 白疏浅薄的认知里,觉得但凡是个男人,不管有钱没钱都那样。 余杭咂舌,“爸爸还不了解你,能给你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那必须都是花了重金,从ktv里找来的。” “滚犊子!” 周时仍旧盯着白疏,“这个点了,要不先在家里随便对付两口,晚上我带你出去吃?” “卧槽!” 余杭一声惊叹,“你和谁在一起?龟孙,你真是不知道节制啊,昨天晚上才和小白疏折腾一夜,现在又和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怕以后有心无力?” 白疏不想秒懂,但还是秒懂了,从此她再也不是个内心纯洁的乖宝宝了。 明明被说的是周时,白疏却害羞的把头埋进了被子。 周时盯着床上,嘴角得意笑,“和我老婆。” “狗东西,你还是要点脸吧,我们都是孤家寡狗,你去哪里偷偷找了老婆!” 听到老婆两个字,白疏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她露出眼睛威胁周时,要是把他们的关系说出去,那她立刻就穿衣服走人。 周时从床头拿起衣服,慵懒地从头上套在身上。 “你是孤犬,我是独狼,别把品种搞混了,谁要和你一起当狗。” 白疏听他把话题拉开,这才稍微没那么提心吊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和周时稀里糊涂的就领证了。 尤其是不想让余杭他们知道。 他们都是看着白疏长大的,她和周家的复杂关系,让白疏始终有点抬不起头。 周时摸了摸白疏的额头,“小孩儿,你想吃什么?小叔去给你做。” “卧槽!” 余杭好大一声惊呼,“还是小白疏?你们这是酒店还没睡够,又回家去睡了,腰就这么好?” 周时意味深长地盯着白疏,对着电话里的余杭反问,“不然你觉得除了白疏,我还会把谁带回家?” 这话显然是说给白疏听的。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白疏才不会傻傻的因为这句话,就觉得在周时那里,她有什么不一样。 周时见她没有反应,又追问一次,“那要不我去煮点饺子或者汤圆?阿姨做好了送过来的。” 白疏躲进被窝生闷气,“随意,只要是能填饱肚子,吃了不死人的就行。” “小小年纪,别天天把死挂在嘴边。” 周时这才想起电话没挂,憋着坏笑。 “余杭又不是外人,我这是给他点动力,别天天和商务会所嫩模胡搞乱搞。” “谁胡搞乱搞了?我那是和美女看对眼了。”余杭在电话那边反驳。 周时点头嗤笑,“的确是对眼儿了。” “下午六点,sw,等你……们。” 余杭匆忙挂掉了电话。 不仅在白疏面前,原来在余杭那儿,周时也是个不正经的。 余杭那么厚的脸皮,都被周时说得脸红了。 抱着手机,余杭隐隐替白疏担忧着,摊上周时这么个不要脸的,以后白疏那个小身板到底能不能撑得住。 白疏在卫生间里接了两个工作电话,洗完澡,在里面观察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去了餐厅。 周时还在厨房里煮东西,把脑袋支出来,“你先自己坐会儿,厨房油烟味重,你就别进来了。” 白疏闻到了肉的味道,“不是说煮点饺子这些吗?” 周时还会炒菜,这是白疏万万没想到的。 这种少爷不该是,穿衣服都要别人帮忙的吗? 周时挤笑,“我怕你觉得我亏待你,所以准备以后都给你喂好一点,最好养得白白胖胖的。” 今天再看周时,白疏总觉得他和平日里很不一样。 回想起周时早上睁眼的瞬间,白疏总觉得他很深情。 像是看到白疏,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那一刻的周时,双眸里是隐忍的苦楚和道不明的怜爱。 白疏并没有觉得,那是周时对她的感情。 难道,周时是因为白疏和他的心上人,有几分相像,才找上白疏的? 坐在餐桌前。 白疏扶额,这都是什么替身文学! 因为得不到白月光,所以以后再找的女子,都像极了那个得不到的那个她? 如果真是那样,白疏不替自己委屈,反而有点可怜周时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周时端菜出来,发现白疏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我会做菜,单纯是半夜不想麻烦阿姨,你别脑补一出我被虐的剧情。” 他这样说,就更让沈晚觉得,周时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豪门私生子,剧本里不都把故事写得明明白白。 在周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周时肯定是被大妈毒打,被哥哥姐姐虐待…… 现在想想,除了钱的量级不一样,周时和她还真是同病相怜。 白疏面露慈祥微笑,声音有些更咽,“以后,我会像你妈一样疼你。” 第32章 这个家里缺点啥 周时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你这个构建完整故事的脑子,不去市场营销部可惜了,周一直接去市场部报到。” 谁要让她当妈呀! 周时内心抓狂,白疏这是拿的小妈的剧本? 怎么那么疯狂的暗示,她要给他当小妈。 周时想要当白疏的伯乐,当她的依靠,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啊——” 白疏没太懂,“我为什么要去市场部。” 周时把盘子放下摆放整齐,抬眼看她,“你大学学的不是市场营销?难道就真的想在柳玫手下,一辈子当个默默无闻的摄影助理?” 白疏愣了一下。 她大学的专业就连白天云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在哪所大学。 因为白疏直接被周洁安排到制作部,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在什么传媒大学读的摄影相关专业。 白疏学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市场营销专业。 当时填报志愿,只是觉得销售很赚钱,她想快点经济独立而已。 只是学的,和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销售和营销,也不能划上等号。 至于周洁为什么,不把她安排到其他部门,而是这种执行部门,白疏一直都明白。 无非就是从白疏最开始的履历,就要她彻底不可能在周家的企业里,有太大的进步空间。 摄影师干到头,那也就是知名摄影师。 豪门里的门道,虽然白疏没有完全摸透,但是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白疏也知道,从很早的时候,周洁就在创造各种让白疏和周泽雨不般配的硬性条件。 甚至不惜毁掉白疏未来的可能性。 还好在摄影这方面,白疏还算有点天赋,不然这几年的打工生活可想而知。 白疏不明白地问了一句,“公司你能说了算吗?而且你三姐不可能让我去,除了制作部的任何地方,连保洁的岗位都不可能让我去。” 周时端着水杯坐下,“我要是那么努力的投胎,都不能在公司安排一个人,我要那么一个爹,有何用?” “至于……保洁的位置的确不适合你,太容易听到公司和某些人的秘密了。” 周时假作思考,缓缓开口,“既然是利益关系,我总要把你安排到合适的地方去,才能配合我的行动。” “不是说我帮不上忙吗?”白疏夹起很大一筷子的菜,准备塞进嘴里。 周时用自己的筷子,把她筷子里的菜分走一大半,“那是你没遇到我之前,我能白让你占我便宜了?” “小气,吃口菜都要嫌我吃多了。” 白疏冷哼一声,带着她没有意识到的撒娇,“又想马儿跑得快,还想马儿不吃草。” 话音刚落。 周时语气有些严肃,“从今天开始吃东西的时候,你只能细嚼慢咽,份量也要减半,再让我听见你去催吐,我肯定让你十天半个月吃不下饭。” 有了那本结婚证。 周时在白疏吃饭这件事上,就开始变得很有立场。 身体才是本钱,白疏这样吃了就吐,就算是施瓦辛格的体格也受不了。 白疏拧眉,“都给你解释过了,那是一种病我控制不了。” 周时夹了一丁点泡椒牛肉,放到她的饭碗里,“我给你安排精神医生,有病咱就治病,平时我监督你吃饭。” “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你凭什么管我。”白疏没底气地小声嘟囔。 周时语气放松一些,“即使合作,我也不希望合作伙伴倒在半路上。” 白疏长叹一口气,带着几分讨好,“我可以不去看心理医生吗?我自己有医生,不需要你特意帮我安排。” 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病情,也不想让周时知道她的过去。 虽然心理医生有职业操守,可保不齐富贵能移呢。 要是有人给白疏一百万,让她出卖白天云的资料,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白天云的事情,都和盘托出,甚至还可以给对方打个9.8折。 “你这个情况几年了还不见好,可见你的医生专业水平不行。” 周时云淡风轻,“放心,不给你安排周家医院的,我都不去他们那里看病,更不可能送你去。” 白疏是被戳中了心思,怎么她在周时面前,就无处遁形呢? 她病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家里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过。 周时怎么就凭这两三次,就知道她病了好几年? 白疏从饭碗上抬头,不解地打量着周时。 他认真地吃着饭,每一口都夹得不多,喂进嘴里会慢慢嚼上很多次。 吃饭的周时,显然一副受过良好教育的少爷做派,和那个吊儿郎当的周时大相径庭。 白疏很疑惑,到底她匆匆瞥见的不一样的周时,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周时抬眼正好碰到,白疏还未来得及躲闪的眼睛。 他搁下筷子擦了擦嘴,胳膊支着脑袋,痞笑,“菜做得不好吃?还是……你想吃点其他的?”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白疏瞥见他脖子上的抓痕,回想起昨夜还有清晨…… 脖子上的那点痕迹,真算不上什么! 她的脸很红,手心冒着细汗,“周时,我们以后工作日还是分开睡吧。” 周时的手指在餐桌上有节奏地敲着,笑得有点邪性。 “这样,以后周二周四,我给你放两天假,不让你交家庭作业。其他时候,你不能只顾工作不顾家庭。” 家庭作业? 白疏又刷新了认知,原来那事儿不仅可以叫交公粮,还可以叫家庭作业。 这要是被小朋友们知道了,心理创伤面积该有多大啊。 “我们这是正常的家庭吗?”白疏回过神,差点又在阴沟里翻船。 周时半眯眼睛,思索片刻,“是还缺点啥。” “能缺什么,你不是什么都买得有?” “还缺个孩子。” 周时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白疏是不得不佩服。 周时薄唇勾笑,眸子迷离,“所以,我们得努把力,早点让这个家正常点。” 白疏怎么看,都是她被周时套路了。 协议结婚就协议结婚,周时不仅要规定夫妻之事的次数,还要白疏给他生孩子? 白疏不再接他的话。 她发现,只要她说得越多,就会被带得越偏。 今天说是让白疏生一个孩子,指不定哪天就还要白疏帮着他完成国家的三胎任务。 有钱人还真是不嫌崽多,也不在意到底是不是和心上人的孩子。 周时见她龟缩着半天不回话,垂眼盯着她的侧脸。 果然周时坏笑开口,“怎么,你觉得一个少了?多生两个我也愿意配合,不就是卖点力气的事。” 第33章 一个也不想生 白疏埋头吃饭,不再愿意搭理周时,“一个也不想生,你能不卖力气了吗?” 周时继续自顾自说着。 “也对,你还年轻是该好好玩几年,但是别玩太久,我年龄大了还想早点抱上自己的孩子。” 周时夹了一点菜,放到她碗里,“等你玩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争取完成三年抱俩的任务。” 白疏用筷子狠狠地戳着米饭,“你还是找你心上人给你生吧,等你完成要做的事情,我们就立刻去扯离婚证,一秒钟都不要耽误。” 什么人啊,还要白疏给他生孩子。 三年抱俩? 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和周时去民政局。 周时靠在椅背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那你可就要做好十年抗战的准备了,我要做的事短期之内肯定不会有结果。” 上当了! 白疏心里咯噔一声。 十年?周时咋不说要一辈子呢! 她都二十三岁了,十年之后她就三十三了,而且听周时这个意思,好像十年还不一定能完成。 难不成她还要和周时,耗到人老珠黄? 周时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花心男人,周时可以照样夜夜笙歌,他当然是无所谓。 可是白疏骨子里还是算传统的,总不能拿着一张结婚证,然后再去外面勾三搭四吧。 之前白疏是觉得,不管怎么算都是她赚了,现在怎么看,都是她亏得厉害。 白疏抬眼直视着周时,表情很严肃,“我要毁约,不和你合作了。” 周时掀起眼皮好奇地打量着,“现在后悔了?那太晚了,你又没和我签婚前协议,不管拿到哪里去说,我们都是自愿结婚,你想反悔可能有点难度。” 离婚冷静期! 只要周时不同意离,他又没有家暴,婚期内也没出轨,白疏就和他离不了。 周时在扯证的时候,就知道白疏回过味之后肯定要反悔。 所以周时早早的,就把结婚证锁进了保险柜。 白疏彻底慌了,“小叔、啾啾、祖宗,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听她求饶,周时心情很好。 本来要回两句,余杭的电话又拨了过来。 白疏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小脸皱在了一起。 白疏不喜交际,更不擅长交际。 别看她在白家人,和闺蜜面前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一见到外人她就秒怂。 套用柳玫曾经对白疏的评语,做事很认真仔细积极,但是那张嘴是半天也憋不出个字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白疏自卑。 周时预判了白疏所有的预判。连她内心的潜台词,都被周时看得个精光。 周时想也没想,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周时勾笑,“晚上余杭的局,如果你不想去,我们不去也行,我们这个家里以后都依你。” 说完,周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疏。 白疏知道,自己说的话,又被周时当屁放了。 周末两天的休息时间,以前白疏觉得过得很快。 可是这个周末,白疏觉得这是她人生最漫长的48小时。 ……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早上。 趁着周时还在洗漱,白疏先行下了楼。 站在楼下,白疏用高德地图查找,周时公寓到公司最优的公交出行计划。 果然有钱人住的地方,公交系统就是没有贫民区发达。 从白疏家门口路过的公交,有十几条线路,而周时家附近,总共就两条公交路线。 她要想从这儿到公司,至少得转三趟公交外加一趟地铁,半个小时的路程,转几趟车却要花一个多小时。 白疏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多花点时间坐公交,不打出租车了。 穷让人认清现实,放弃奢侈享受的念头。 周时悄无声息地靠近白疏,瞄了一眼她手机屏幕,“坐我车。” “不坐。” 白疏连头都没回,直接拒绝了周时。 她可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在公司曝光,脑子里也全是怎么才能离了这场假婚。 周时倒也没生气,手里甩着车钥匙,继续吊儿郎当的,“你不想让人知道,我更不想让人知道,到公司之前我就把你放下来。” 说完。 他又补充一句,“这么热的天公交车上全是怪味,你别沾一身别的男人味道回家里,我闻着恶心。” 白疏微笑着,心里却在骂着。 人模狗样,还嫌弃穷苦老百姓味儿大。要不是有他们这些底层打工人,他小少爷能有大把大把的钱烧? 吃着劳动人民的血肉,还要嫌弃老百姓臭。 这上哪说理去! 周时挑眉看她,“你这嫌弃的表情啥意思?你是嫌我香水腌入味儿了?” 白疏,“您还知道自己老腊肉入味儿了?” 周时,“我怎么能不知道,可不多喷点香水,外面的美女也不能闻着这股子味儿,就主动凑上来了啊。” “我真不想坐你车,你车里香水味儿太浓,空气质量不太好。” 白疏也不想说话,只想赶紧去坐公交,借用了周时帮她找好的理由。 周时拽着她的手就往车边走,“那你只能先适应一下,有我的地方,空气都不怎么好。” “老婆,请上车。” 周时故意捉弄白疏,她在想什么,周时一清二楚。 白疏无奈踏上他的副驾,“就坐今天这一次,以后我还是坐公交。” 周时启动汽车,“要不你一直坐我车、要不我给你买辆车你自己开。” “我不喜欢开车,也不喜欢车,所以您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白疏做梦都想有一辆小车车,这样到哪里去都方便,可是她不想从周时那里要这些东西。 话音刚落。 周时立刻就接话,“说得和真的一样,你要是怕我给你买的车太张扬,或者说不合你心意,我把钱转到你卡上,你自己去车行挑。” 白疏很郁闷,周时就像是有读心术似的。 “我真不喜欢开车,而且我也不要你的钱。” 周时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不是不喜欢车,白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嘴角扯笑,语气轻浮,“你是我的合法老婆,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以后你想怎么花都行,我又不和你计较这些。” 第34章 你有很多家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35章 难道你想当我真老婆? 虽然办公室已经没人,但白疏还是跑回去,用手捂住了周时的嘴。 白疏奶凶的眼睛瞪着他,“你要是再这样乱讲话,我们今天就再去一趟民政局。” 周时把她的手捏在手里,一脸坏笑。 “小孩儿,我说的是我老婆,你紧张什么?难道你想当我真老婆?” 白疏,“……” 难道领了结婚证,不就是这个关系?白疏在心里暗自想着。 虽然彼此知道是假的,但法律上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啊。 周时看见有人迎面过来,拉住白疏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收起了笑脸。 他的语气也变得语重心长,“白疏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工作上遇到问题,就直接来办公室找我。” 要不是白疏也看到了来人,肯定要和周时一番理论。 他们算什么一家人! 营销部副经理梁冬,拳头盖住嘴轻咳两声,“周总还没去用餐?” 梁冬很自然地把眼睛投到了白疏身上,“这位是……” 梁冬可不敢怠慢周时这个二世祖,明明他都要升任经理位子了,周时一句话就否了。 他本来还以为,周时要找其他信任的人来,结果周时自己来了。 在太子手下办事,可是门大学问啊。 周时松开白疏,抬眼微笑,“梁经理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把我们家白疏交给你亲自带,她可是什么都不会,你得好好帮我教教。” 白疏心惊肉跳,这第一天到岗,就被部门领导亲自抓到,她和周时勾勾搭搭。 这别人不防着她,那才叫活见鬼。 白疏也只能跟着陪笑脸,“梁经理好,我是今天从制作组转岗过来的白疏,以后请赵经理多多指教。” 说完。 白疏朝着梁冬鞠了个躬,身体都叠在了一起。 这才算得上,白疏正在的初入职场,她的态度很诚恳,不想被人再用有色眼光看待。 察觉到周时警告的眼神,梁冬主动朝白疏伸出手,态度格外热情。 “白疏欢迎你加入我们营销部,你是在一线工作过的功臣,该是我们相互学习才是。” 周时嗤笑出声,“梁经理,你这个阿谀奉承样,以前对我三姐也这样?” 梁冬觉得周时话里有话,赶紧表明自己的屁股立场。 “周总,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手下的兵,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根据梁冬多年的观察,周洁在周氏传媒成不了大气候,老爷子最终还是要把这家公司交到周时手里。 打工人讨好老板,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恰饭嘛,不磕碜。 周时笑呵呵的,“梁总真会说笑,我就是一扶不上墙的阿斗,可不敢擅自挂帅出征哦。” 不知道是不是梁冬的错觉,这个周时绝对是周家最狠的角色。 和周老爷子比,至少也是旗鼓相当。 周家其他几个子女,都喜欢摆出很严肃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有这个周时是只笑面虎。 梁冬不由的,更加重视旁边这个小姑娘了,“周总,要不你们先去用餐,我们晚点再聊。” 周时压了压梁跃的肩,“我们家小孩儿脸皮薄,别刻意表现出对她很照顾,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搭把手就行。” 梁冬满口答应,“好,我知道了,” 等周时和白疏走后,梁冬总觉得他们两个不正常,什么叫白疏是周时家的小孩儿? 那不是和周洁一家的吗? 不过算起来,最后也都是周家人,梁冬也就没有再多想。 白疏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些。 周时能当着她的面,给她找后台靠,这是她没体验过的。 两人对视一眼,白疏有些不解,“你这样帮我,确定你自己不会被你三姐针对?” 周时薄唇微张,淡笑,“小孩儿,你在担心我?” 白疏冷眼瞧他,“你也太自恋了,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哪里有心思担心你。” 周时按了电梯单手插兜,扯了扯脖子间的领带,“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命运共同体,你还是可以担心一下我。” 神他喵的命运共同体,这个词是周时这样用的? 白疏没再回周时的话。 默不作声的和周时一前一后,进了员工餐厅。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餐厅,在周时出现后,瞬间静若寒蝉。 周时甩了甩胳膊,又揉了揉眉心。 他抬眼扫了一圈,嘴角勾笑,“我是红烧肉,还是白米饭,你们盯着我干什么?” “周总好。” 大家像是商量过的齐声招呼,然后埋头快速吃饭。 周时的花名在外,那也仅仅只限于对美女,对员工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周时对每个人都笑,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笑带着冷气,从未真正的笑到眼底。 白疏不想引起太多注意,随便打了一点饭菜,找到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下。 埋头安静吃着饭。 白疏心里默念,周时不要坐过来,不要坐过来…… 当然,苍天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周时端着餐盘,很自然坐在她的对面。 说要监督她吃饭,周时一点也不马虎,那就必须每一餐都看着。 刚才小姑娘又要和他玩心眼。 周时一个不留神,她又开始躲在角落,疯狂地往嘴里塞东西。 白疏觉得周围有很多,黑洞洞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搞得她浑身难受。 白疏被迫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周时,“周总好,要不我挪个位置?” “好好吃你的饭,别搞得和不认识似的。” 周时斜睨她一眼,“你们部门都知道,是我给你调的岗。” 气氛一下尬住了。 她这才来新部门,周时就已经把他们很熟的样子,搞得人尽皆知了。 以后白疏还要怎么开展工作啊? “你能稍微低调点吗?” 白疏欲哭无泪,周时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周时掀起眼皮看向她的头顶,“我已经很低调了,如果不低调,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收到我结婚喜糖了。” 听到此话。 白疏后背浸出一层汗,不就是演个戏吗? 周时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非要这么千方百计的,暗戳戳的想要让别人知道。 他们的关系,不让周时觉得很丢人吗? 白疏默默扒完饭,站起身鞠躬,“周总,您慢慢吃,我先去工作了。潘小姐的照片我会早点修出来的。” 周时憋笑,小丫头脑子还挺快,“不急,晚上回家我亲自指导你。” 第36章 你该不会喜欢白疏吧 作为公司的菜鸟,白疏即使内心在暴走,表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 “周总,我自己可以完成,就不劳烦您拨视频电话指导了。” 什么破事啊。 白疏瞬间有种刀尖舔血的感觉,周时说的话,意图真的不要太明显。 迅速地溜出餐厅。 白疏回到工位上,缓了很久才从紧张里缓过神。 到了下午正式上班的点,梁冬亲自给大家介绍了白疏。 这让白疏在办公室里,备受关注。 一下午什么事也没干,时间全花去认识新同事了。 原来在制作组的小青、小李、小董,到了营销策划部,就成了jason、jessica、lydia…… 就光这些同事,想要把英文名字和脸对上号,估计白疏都要花点功夫。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白疏把营销策划部的同事,也认识得差不多了,工作性质也大概了解了。 在工作的时候,周时一般不会来整白疏。 下班的时候,周时都会在公司前的一个路口,等着白疏一起下班。 回到周时家之后,周时总是会帮她做好晚餐,份量不多但都很精致。 别说,周时这个花花公子在讨好女孩子的技能上,还是花了一些心思。 吃完饭也不用白疏收拾厨房,只是每天都有更累的体力活等着她。 至于什么周二周四休息这些,周时简直就是个骗子! 第二周周一。 在白疏还没完全准备好进入项目组的时候,梁冬亲自开口,让她加入了周氏总公司新一季的宣传企划项目组里。 白疏作为新人,梁冬还是给她安排了个老师,策划部总监李静。 周氏传媒旗下的营销策划部,在全国来看都是数一数二的行业顶尖。 他们不仅为周家旗下的所有公司,做总策划和总营销方案,也承接其他公司的产品策划。 所以能在这里当上策划总监的,不仅是有两把刷子,还得拥有强大的自身资源。 白疏一个毫无实战经验,刚毕业不久的纯小白。 可想而知,能有机会跟着李静学习是多么难得。 “白疏?” 一身纯白西装,烈焰红唇的李静坐在工位上,把白疏的档案翻看了一次。 她抬眼看了一眼白疏,语气公事公办。 “我不管你是哪个学校毕业,不管你之前在哪里工作,也不管你是什么关系进来。跟着我办事只有一个要求,认真仔细。在我这里没有男人女人的之分,只有能人和废人,听懂了吗?” 白疏重重点头,“李总监,我知道了。” 带着初入职场的青涩还有谨慎,白疏站得笔直,像极了被点名的小学生。 李静还是很给梁冬面子,又多交代了两句。 “做我们这份工作,需要的是强大的逻辑思维,还有沟通能力,我听柳玫说你平时话不多,你这个习惯得改。” 职场做背调是很正常的事。 白疏是没有面试直接进来的,所以李静还得通过工作来观察她。 等李静讲完,白疏又是重重的点头。 在这里听到的每句话,也许都会成为白疏以后在职场的重要准则。 所以白疏牢牢把李静的话,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李静把一沓资料递给白疏,“这是周氏近几年的营销方案,给你一周的时间,熟悉所有资料,并且用你自己的理解,做一份下一季的营销方案ppt,周五下班之前交给我。” 李静并不是要为难白疏,这是在对白疏的态度,还有工作能力探底。 她不可能一上来,就把重要的事情,就直接让白疏上手。 白疏抱着资料回到工位上,迅速开始熟悉资料。 她知道李静不是刻意为难自己,所以白疏需要更加努力,展示出自己的态度。 坐在她旁边的emma许艾,把椅子挪近一点,靠近白疏的工位,小声和白疏嘀咕。 “白疏,李静就是工作起来不要命的男人婆,你既然和周总家里有关系,就不要太听李静的,反正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就这么一段话,白疏打心底就不喜欢许艾这个人了。 白疏并不蠢,许艾这是想要拿她当枪使。 白疏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敢把李静不放在眼里。 而且这个许艾还是和白疏同一个项目组,简直就是其心可诛啊! 白疏笑笑,“我知道了。” 她依旧不咸不淡,不喜不怒。 来了这里后,大家和白疏讲话,大多数得到的回应都是这么一句。 不管别人八卦她和周家,还是想要从她这里八卦周时,说着那些同事间的坏话。 白疏始终都是“我知道了。” 许艾觉得没意思,偷偷憋了一下嘴,“你以后就真的知道了,李静可不管你是不是关系户,要折磨你的时候,绝对把你折磨得当场想找妈。” 白疏也不知道该在职场生存,只知道听到的话,烂在她的肚子里,就当从没听过。 她埋头继续看着资料,用各种颜色的记号笔,在资料上做着不同分类的标记。 跃层楼上的走廊。 梁冬端着咖啡,陪着同样端着咖啡的周时。 梁冬有点八卦,“周总,李静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你让我把白疏交给李静来带,可能要吃不少苦。” 周时侧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梁冬,“你爬到现在的位置,吃没吃苦?眼看着要升职了,又被我抢了位置,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 “周总别开玩笑了,我一个打工人就是为了赚钱,虽然职位没上去,你不也把工资给我提了半级吗?” 梁冬陪着笑脸,这个周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办起事来真的老辣。 再说了,如果是其他部门调过来的经理,梁冬还有点抱怨,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梁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和周时同在一个部门,还能近水楼台,何乐而不为? 周时收回目光,投向楼下的埋头的白疏,继续开口,“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我能帮她一时,也不能时时刻刻帮她。” 他就是要把白疏培养得有狼性,周家那个狼窝,可不是什么小绵羊能应付得了的。 梁冬打量着周时的神情,突然有种念头闪过,“周总,你该不会喜欢白疏吧?” 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周时,突然就这么认真的开始每天上班了。 难道,这就叫无声的陪伴? 第37章 不配拥有 周时挑起眉峰,浅笑,“梁总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不喜欢谁吗?” 说完,周时抬腿进了自己办公室。 梁冬在走廊里挠着头,什么叫不喜欢谁? 也对花花公子,肯定是个美女就会喜欢。 但是玩不腻吗?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难懂。 周时坐在办公室里,在手机上翻看着白疏小时候的照片。 小时候的白疏,长得就和电视机里的洋娃娃似的,肉嘟嘟的脸,天生有点自然卷的头发,一双眼睛像两颗葡萄。 周时始终挂着宠溺的笑,回想起每天夜里,白疏在夜色下勾人犯罪的可怜眼神。 如果周时和家里的哥哥们一样,中规中矩的长大,那大概就会被老爷子指派门当户对的婚姻。 现在这样挺好,反正他是个不着调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会让别人感到意外。 包括抢了侄子的“未婚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周时从小就没有敢幻想过,有一天他真的会和白疏在一起。 可是怎么才能让白疏同意,公开他们结婚的事情呢? 周时觉得还是,要先把周泽雨那个小瘪三赶走,不然白疏就不可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周时半眯着桃花眼,左思右想,有什么最快捷的办法呢? 白疏在工位上埋头苦干。 许艾依旧在旁边闲言碎语,“白疏,大家都说你和周家半个亲孙女差不多,是不是真的?” 白疏浅笑,“只是一般关系。” “那你和周总呢?他把你调来我们部门,应该是和你很熟的吧?” “我和周总也只是认识。” 白疏不想理许艾,但也不能完全不理,毕竟以后她们还要在一个项目部。 许艾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显得特别亢奋,“那你应该有他微信,能不能推给我一下。” 白疏抬眼,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许艾,“我推给你,他也不可能加你的。” 哎! 白疏心里叹息。 周时到底是什么人形泰迪,怎么走到了哪里,都有人这么无脑的想要和他发生点什么。 而且周时最近,怎么都不出去找女明星了? 天天老老实实上班下班,连家门都不怎么出。 这是有了白疏这个掩护,就要给心上人表演纯情了? 许艾的手在白疏面前挥了挥,“诶,我还在和你讲话呢。” 白疏回神找到周时的微信,直接把名片推给了许艾。 放下手机之后。 白疏很认真的看了一眼许艾,“他的微信给你了,你想怎么勾搭都行,但是能不能安静的,让我先把资料看完。” 许艾拿到周时的微信号,在添加朋友申请那一栏,安静想了半天的说辞。 【周总,我是白疏的同事emma,我们可以加一下好友吗?以后白疏有事,我可以通知你。】 最后附带一个俏皮吐舌头的表情。 许艾怀着忐忑的心情,用颤抖的手指,点击了发送。 白疏看许艾坐立不安的,也是无奈摇头。 别看周时是个浪荡子,那也是个挑剔的浪荡子,真的就以为什么人都能接近他? 至于白疏为什么能,纯属投胎投得好。 一直等到下班,许艾都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周时好友通过验证。 看着旁边还没准备收拾的白疏,许艾想起了白疏说的话。 难道是白疏和周总讲了什么? 不然怎么白疏说不通过,周总真的就没通过呢? 许艾自认为,她特意换的那张自拍头像,不比很多明星差多少。 肯定是白疏捣鬼了。 白疏还不知道,因为一个微信号事件,她就成了许艾的眼中钉。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白疏还是把工作文件,装进了包里,准备带回去加班。 周时见白疏上车时,手里的背包明显重了许多。 “我们不是说好了,下班以后不把工作带回家?” 周时的语气有些不开心。 每天好不容易盼到白疏下班,他回家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白疏凶巴巴的冷哼,“我们还说好了,每周二周四放两天假,你遵守了吗?” “生什么气。” 周时俯身,帮她把安全带系上,还在白疏脸颊嘬了一口。 “你以为我是你,每天除了裤裆里的那点事,就没别的事要做了?” 周时浅笑,“也不是我想。只不过都是别人勾引我,不然你女同事怎么找你要我微信号,我天天都在被女人骚扰,你不懂这种需要雨露均沾的痛苦。” 说到这个,周时自个儿有点生闷气。 白疏这个小孩儿,脑子里到底是什么结构,明明知道那个什么马,对他不安好心。 她还主动把名片推给了别人。 周时启动车子,很严肃地说道:“小孩儿,我很挑食的,以后别把我推给什么阿猫阿狗。” “这你怪不着我,你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很好睡,我总不能为了你得罪同事吧。” 白疏意味深长的,斜睨周时一眼,“为了我们的同盟关系,你最好还是通过一下emma,不然她针对我,我的工作不好进行。” 虽然白疏是小白,但是职场的亏,在制作部她也没少吃。 曾经也有人因为周泽雨,和白疏闹过不大不小的矛盾。 白疏也被那个助理穿过不少小鞋,所以她是怕极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所以后来,她在柳玫手底下越发的像个透明人。 周时一听,有点更加生气了,“小东西,我就是被你拿来这样利用的?” 白疏笑笑,不以为意,“你也就这身皮囊,还有点利用价值。” 她心如止水,或许是把人生看得太清楚,又或者在白天云身上知道,婚姻也是靠不住的。 而且亲爹都靠不住,何况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男人。 所以,哪怕白疏以前喜欢过周时,现在她也足够清醒。 白疏想要的,不过就是拿周时当跳板,在周家找到答案,然后毁了白天云。 属于她妈妈的东西,白疏得不到,她也不想让别人坐享其成。 至于周时,白疏相信,他比她的脑子还要清醒。 所以周时说的那些暧昧的话,表现出来的亲密,只不过是开心时逗逗白疏而已。 周时想演,白疏高兴了陪着演就是,不高兴了,她不搭理周时就是。 其他的,只能说白疏不配拥有。 她连一颗正常,健康的心都没有,还能祈求什么别的。 第38章 今晚的侍寝美人 回周时家的途中,闺蜜秦偲打来电话,说是在白疏家门口等她,说是晚上想在白疏家住。 听秦偲那语气,好像是心情不好。 白疏挂断电话之后,指了一下前面的地铁口,“你在那儿把我放下来吧,我坐地铁回家。” 周时垮脸,很不高兴,“你让你闺蜜回自己家去,就说晚上你和我有事。” “秦偲心情不好,以前她也经常陪我,总不能因为你这么无关紧要的人,我连闺蜜都要不来往了吧。” 白疏觉得周时有点得寸进尺,只是一起睡觉的关系,他非要搞得和什么正经夫妻一样。 周时在地铁口一脚刹住,不可置信地盯着白疏,“我是无关紧要的人?” “不然呢?” 白疏想要拉车门,发现还没解锁,“你解锁一下车门,坐地铁还要花半小时,待会儿秦偲等得不耐烦了。” 气氛顿时凝结。 白疏这几天发现,周时不仅花心,还很容易生气。 例如现在她也不知道周时在气什么,难道她哪句话没有说对吗?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两声沉闷的解锁声。 周时语气很冷漠,声音很低沉,“这几天我有事。” “嗯。” 白疏愣了一下,听懂了周时的潜台词,“那我这几天回我自己家里住。” 成年人的世界就该这么简单,开心就聚在一起,不开心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疏提着背包,匆匆忙忙下了车,很潇洒地没回头,大步朝地铁站跑去。 到了家门口,天色已经很暗了。 秦偲蹲在墙角,逗着不知哪里来的小野猫,“你最近都和周时混在一起?家门口全是野狗拉的屎。” 白疏从包里把钥匙掏出来,精准地插进了锁眼里,“你不就希望我抱紧周时的大腿吗?” 闺蜜就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过对方。 “周时是挺好的,起码比周泽雨强,你跟着他,算来算去吃亏的都是人家周少爷。” 秦偲和小猫咪道了别,踏进屋里换了印着蔬菜的那双拖鞋,她又仔细地和白疏分析。 “你想想,周时要钱有钱,要颜有颜,重要的是还挺在乎你的。就说周泽雨能帮你闺蜜我换公司吗?他肯定连想都没想过。人家周时就能开这个口,这就叫爱屋及乌。” 白疏并不认同秦偲的观点,秦偲不知道内情,白疏却很清楚,周时有喜欢的人。 她充其量就是,周时用来扰乱周家人视线的烟雾弹。 白疏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狠狠吸了两口属于她身份的空气,“既然你把他说得那么好,干嘛还要打电话把我叫回来。” 她从看到秦偲那一秒,就知道秦偲没有心情不好,反而心情很不错。 秦偲飞奔到白疏旁边,一把搂住她。 “姐妹这在帮你呢,你必须给周时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不能学那些明星模特一样,天天和他黏在一起。那样周时绝对很快就对你厌倦了。” 说起歪理来,秦偲那是一套一套的。 读高中的时候,白疏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就是《英语周报》。 那个时候的秦偲已经是全新的风云人物,男朋友几乎是一个月一换,全年级长得帅的,基本上都和她谈过纯纯的校园爱情。 最让白疏最佩服的是。 不管是秦偲的哪一任前男友提到秦偲,那都是没有一句坏话,全都说是他们对不起秦偲。 这让白疏不得不怀疑,秦偲是不是精通催眠术。 白疏目光失神地望着窗外,当初搬进来时的小树苗,现在也和她的阳台一样高。 可是藏在心里的东西,却在慢慢的淡忘。 白疏很害怕,就如周时会对她倦怠,她也会忘了是什么让她在坚持。 时间的力量,人总不能轻易对抗。 “秦偲,你说我们真的能够,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一个人吗?” 见白疏心情低落,秦偲也跟着紧张,“白疏,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去看医生。我都给你说过了,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医药费我先帮你垫付,等你有钱再慢慢还我。” 秦偲是见过白疏吞安眠药的。 那天如果不是姐妹之间的心电感应,她再晚赶来一会儿,白疏早就去和她妈团聚了。 白疏抱着秦偲,太多感激的话说不出口。 这些年,如果不是有秦偲和胡珞的陪伴,白疏早就放弃了。 “你放心吧,我不是还欠你好几万的医药费,我可不想等我死了,你还要追着在我坟头要我还钱。” 一次两千的心理治疗,白疏从18岁开始,已经进行了几十次。 最严重的那个暑假,白疏还在精神病院强制留观治疗过。 好在白疏熬过来了,她现在也不去轻易回忆过去,也不再多想未来。 秦偲逗她,“我能有那么小气?钱我可以不要你还,但是你死了我肯定不给你烧纸,让你到了下面也当死穷鬼,我看你还敢不敢轻易去死。” 白疏突然被戳中笑点。 “秦偲,你不给我烧纸,等你死了我就不给你烧童子,让你到了下面没男人。” “你太狠了!你不能因为在周时那儿吃饱了,就让姐妹饿着啊。” 秦偲说到这个,八卦欲就被勾了起来,“周时是不是挺厉害,和你match不match?” 白疏咳嗽两声,脸滚烫,“芹菜,我还有工作,要不你先去洗澡。” “你看看你这个害羞样。” 秦偲立刻掏出手机,抓拍了白疏拍了一张。 然后打开微博,发送图片。 配上文字,“今晚的侍寝美人,你们觉得能打几分。” 秦偲的粉丝在明星里不算多,也就二三十万,不过热度倒是挺高的。 也就几分钟,下面就有两三百条的评论了。 “我们家菜菜的侍寝,都是天仙级别吗?” “太氛围感美女了,果然美女只和美女滚床单!外加三只狗头。” …… 秦偲看到最好笑的一条,递到白疏面前,“有个粉丝问,家里床够大吗,他要睡中间。” “下面有人给他回的,不够大可以叠着睡。” 白疏心一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戳进那个人的头像,没有照片连名字都是乱码,再一看连个关注的人都没有,但是粉丝却有一千多万。 白疏指着上面的粉丝数,“这该不会是p上去的吧。” 第39章 花钱买的粉丝 秦偲研究了一下,把微博id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次,下面的词条全是周时相关的。 “卧槽,周时什么都没发,居然也有一千万粉丝,我辛辛苦苦营业几年,连他零头都没有。” 白疏腻了手机屏幕一眼,“肯定是花钱买的粉丝。” “那我们要不要给他回一条?”秦偲的手指蠢蠢欲动。 “随你,反正别拉扯上我就行。” 两个人在地铁站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白疏不想分心在周时身上。 秦偲等了半天,又拍了一张白疏加班的照片,偷偷发到周时的私聊对话框里。 文字什么的,秦偲是一个字也没打,反正白疏的吊带超短裤,足以表达很多内容。 对待周时这样的男人,就要随时勾着他的魂。 看得到摸不到,那才会让男人心如刀绞。 秦偲发完信就直接去洗澡了。 白疏的微信消息震个不停,看了一眼信息提示基本上都是周时发来的,她索性把手机关了机。 下午不是挺会给她难堪的吗? 这个时候白疏也要周时知道,她也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想要玩,那不止是光顾着周时心情好不好,白疏心情也很重要。 一连三天,白疏也没有再见到周时,包括在公司。 她按部就班的工作,每天下班就回自己家,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星期五的下午,白疏把整理好的资料,还有她做的ppt一起交给了李静。 李静翻看文件夹,“之前接触过资料整理工作?” “在制作部的时候,经常帮柳老师数据整理。”白疏有点紧张,并没有说太多。 李静抬眼,“虽然还有些小问题,不过看得出来花了心思,而且挺认真的。” 李静把资料摊到办公桌上,指着有问题的地方,“你看这里,21秋季我是给了你两份资料,其中一份是备选,你这个预算数据,就是备选的那一份。” “李总监,我现在就拿去改。”白疏很紧张,第一次被考核,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用改了,下次注意就行。” 李静把文件夹合起来,直接收进文件盒里,手指向了电脑屏幕,“现在来给我讲讲,为什么你做了两份完全不一样的ppt。” “第一份有明星代言人那个方案,是我根据往年的案例做了自己的一版。” 白疏的心跳得很厉害。 “另外一份,我是自己查阅了周氏集团资料,公司从下个季度开始,未来三年的产业重心,要朝着新能源靠拢。我个人一点观点,就是觉得新能源方面的,与其找明星代言,还不如找新能源方面的专家,或者是完全舍弃代言人这个思路。” 办公桌周围瞬间空气凝结,连气温都低了几度。 李静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快速的做出回应。 白疏以为她的自作主张,惹李静不高兴了,毕竟没有几个领导,喜欢自己的手下擅自做一些大胆的尝试。 大胆就意味着不可控。 白疏赶紧解释,“李总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着你给我布置作业,我尽量多留一个备选方案。” “我在想其他的问题。” 李静没有责备,也没有表扬,“你把这两份ppt拿到梁经理办公室,让他看看。” 白疏接过移动硬盘,连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难道,她是犯了什么公司的大忌? 怎么还要拿到梁经理那里去受刑…… 白疏去了楼上,敲开了梁冬的办公室。 “梁经理,李总监让我把ppt拿过来给您看看。” 白疏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时,“周总。” 只是简单的招呼了一下,白疏就迅速把脑袋摆正,看向梁冬。 “你先坐吧,我看看是什么资料,看完了有什么问题,好让你直接反馈给李静。” 梁冬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白疏别扭的只坐了三分之一,没敢回头看一眼周时。 可她总觉得周时一双眼睛,就在她的背上,这让白疏有点如坐针毡。 好半天。 梁冬才看向白疏,“我看两份ppt都是落得你的名?” “嗯,都是我做的。” 白疏心想这是要完了,梁经理都开始落实责任人了,所以白疏到底哪里犯了大忌啊。 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白疏也不能拉其他人下水。 白疏语气有些忐忑,“梁经理,是我犯了什么错误吗?还是里面涉及了核心机密。” “没什么问题,你先出去吧,我和周总先商量一下。” 梁冬的脸色有些为难。 这让白疏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有可能一会儿就要卷被子走人了。 从始至终。 周时都没有搭理白疏,只是在她出门的时候,凝了一眼她有些疲惫不堪的脸。 白疏靠在楼道的墙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估计她不仅要失去工作了,连周时也要放弃,她这个不中用的盟友了。 办公室里。 梁冬把电脑抱到周时面前,“这可是第三个人不同意周洁周总的方案了,我、李静包括白疏,我们都不认可请明星代言的方案。” 周时挑动眉峰,“哦——那你刚才那样吓她,搞得她以为犯了什么大错,出去的时候小脸惨白惨白的。” 在公事上,周时基本不会公私不分,例如白疏是李静支使上来找梁冬的,周时也不会跨级去插手。 白疏有什么事,梁冬自然是会汇报给周时的,周时不能因为他乱了公司的规矩。 表面守规矩的人,往往才能得到更多人的信任。 梁冬陪着笑,“我这不是看到周总黑脸,我帮你一起震慑一下下属。” “需要你狗仗人势?” 周时用纸巾袋子敲梁冬脑袋,“下不为例。” 他家小孩儿,他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别人给她脸色看。 要不是想着白疏要加班加点工作,周时又怕管不住自己,不然怎么可能冷她几天。 只是小丫头脾气也太大了,连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回,甚至还把他的手机号拉黑了。 他这一周可是全靠几张照片,活过来的。 周时本来心里想着,既然工作今天也算差不多完成了,今晚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臭屁小孩儿。 可刚才看她那可怜样儿,今晚估计也只能浅浅地收拾两次了。 周时得让白疏涨涨教训才是,叫她再敢和他使小性子。 第40章 就会和我耍横? 周时粗略看了一下方案,小孩儿的确是职场新人,很多该重点说明的,都是点到为止。 不过好在她还是动了脑子的,不是随便交了一份精美文案图片堆砌的废纸。 看来这几天,她的确是没有时间理他。 周时掀眼皮戏笑,“梁总觉得,你们的方案进行整合完善之后,拿到董事会上有几成机会通过。” “五五开吧。” 梁冬有些尴尬,“周总也知道,这里面的利益关系,说是给代言人五千万,其实六七成都落到了高管的腰包里。” 这就是为什么,梁冬没有直接把不要代言人的方案,直接提交董事会的原因。 不要代言人至少可以节省一半的费用,可公司的头头脑脑们,并不希望你给公司省钱,而损害了他们的荷包。 周时眯眼沉思片刻,“如果两个方案并行呢?代言人的费用砍半,大概还需要增加多少预算。” 听到这话。 梁冬忍不住打量周时两眼,他就说这个小少爷不简单。 这种损招都能想得出来。 周时这是要将周洁的军啊。 本来谈好的利益分成,现在被周时提出个两个方案并行,不仅让周洁少分,而且周时还能把手伸进本来只属于周洁的金库里。 梁冬在心中做了估算,伸出两根手指头,“如果代言费能减半,最多再追加两千万,就可以两个方案同时进行。” “那就让李静带着白疏他们,秘密完善第二个方案,代言那个方案单独交给其他组去做。” 周时从沙发里站起来,扯笑,“你先和李静安排,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 周时拍了拍裤腿,单手插兜走了出去,看到蹲在墙边的白疏。 “你不回工位工作,是怕被梁经理辞退,在这儿堵我,想让我保你?” “谁要堵你。” 白疏垂头丧气,“你们商量好了吗?我是今天就走,还是周一来办离职?” 周时故意板着脸,“你就不求求我?让我帮出手帮你?” 他的话音落。 白疏抬头神情冷淡地瞥着,“求人不如求己,外面又不是找不到工作了,我非要在你们公司死乞白赖的。” 周时也蹲下去,和她对视,“你就会和我耍横,刚才在梁冬那儿,是谁连屁股都不敢坐踏实?” “我哪有和你横?” 白疏气鼓鼓的,明明就是周时阴晴不定,还怪到她的头上了。 周时把手机摊到她面前,“你没和我耍横,干嘛不回我消息,还把电话给我拉黑?谁给你惯得一身臭毛病。” “您老不是有事吗?我怕不小心按错号码打扰到您。” 白疏转了一个方向,用手戳着地毯,准备等待她的辞退通知。 想想也是有点可笑,大张旗鼓的来,灰溜溜地离开,她怕也是这家公司独一份的关系户了。 周时揉揉她的后脑勺,忍不住想笑,“你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我就帮你保住工作。” “真的?” 白疏不争气的侧过头,睁大眼睛欣喜的盯着周时,“就这么简单?” 周时点头,努力的憋笑,“不过是这辈子你都不能再把我拉黑了,不然我随时收回刚才的话。” 白疏把手机递给周时,“那你再输入一下号码吧,我不仅拦截了,还删除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怎么搞得和谈恋爱似的? 周时差点栽跟头,用眼神恐吓,“你记住我说的话了?” “嗯。” 白疏也不想这样,但是无奈工资是真的多啊。 实习期一个月1万2,转正一万五,还有项目提成。 这样她不仅可以轻松还房贷,还能早点把秦偲的钱还了,然后就是可以给外公他们买点像样的衣服,买点好一点的吃的。 白疏的生活,早就让她明白钱的重要性,骨气面子这些在拮据的时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先要填饱肚子,才有能力和底气,说自己想要其他的。 曾经有同学嘲笑过白疏,说她吃的是周家的嗟来之食。 可是仔细想想,如果一个人连生存都成问题,难道她真的就该白白等死吗? 周时存好号码,准备把手机还给她,“小孩儿,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怎么这点时间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白疏回神,心虚笑笑,“基本上还是按时按量吃了的,偶尔有那么一两餐……” “晚上回家,我给你做饭。” 周时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你要是不好好吃饭,小心晚上我收拾你。” 白疏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似有什么东西从周时眼底浸出。 白疏瞬时脸红心跳,周时就不能稍微正常点吗? 这还在公司呢,要是被同事看见,白疏就算浑身是嘴,也都解释不清。 周时却像没事人似的,镇定地盯着白疏,喉结滚动,“我怎么觉得,你穿正装比穿着吊带,更让我……” “周总,我先去工作了。” 白疏甩开他的手,慌张地鞠了个躬,仓皇而逃。 下楼梯的时候,白疏差点没崴着脚。 太尼玛的魔障了。 她要是再不跑,估计场面又要不可控了。 周时在原地傻笑,“更让我觉得,你是想要勾引我。” 独自说完,周时走回了办公室,然后无聊的等着下班。 白疏也没有直接回工位,去了茶水间疯狂地给自己灌了两杯水,才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一些。 办公场所。 最容易听到八卦的三大宝地,茶水间、卫生间、电梯间。 当然这些地方也不会让白疏失望。 从她来到营销部,在茶水间已经听到过很多八卦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八卦对象会是她自己。 “你听说了吗?坐我旁边那个关系户,说是周董早就在她小时候,给周洁定的未来儿媳。” “我就说呢,问她周家的事,她什么都是不知道,或者敷衍过去。原来是周家的孙媳妇,难怪这么维护周家。不过人家周洁可看不上她,早就在给自家儿子物色豪门千金了。” “都什么年代了,人家门当户对叫娃娃亲,她那个只能叫童养媳,也不知道在假清高什么,真的以为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 假清高?童养媳? 白疏还不知道,原来人后别人是这样看她的。 她这个身份如果还能假清高的话,那还挺有本事的。 第41章 部门传统 白疏在里面的隔间里,听着许艾和部门同事张淼聊得火热。 在微信里和闺蜜,分享着她听到的内容。 白疏可没有那么高贵的人格,该发表情包还是要发各种骂人的表情包。 完全就是暴走的状态。 秦偲,【谁上班不是这个样子被人背后议论。你就听我的,抱紧周时的大腿,等哪天他心情好,让你做了公司的老板娘,这些人都得酸掉牙。】 老板娘? 白疏看着秦偲的危险言论,不知道要不要把领了结婚证的事,告诉自己的闺蜜。 不说吧,就感觉是有意欺瞒她们;说出口吧,她又和周时长久不了。 横竖都是让白疏左右为难的事。 白疏,【即使嫁给周时,我也做不了老板娘。他上面不仅有他爸,还有哥哥姐姐,啥时候能轮到他当老板了。】 秦偲,【哟,你还想得挺长远,我只是想着让周时官宣你是他女朋友,你这都想到结婚生子了,不愧是我芹菜带出来的闺蜜,志向远大。】 【胡珞呢?】 白疏赶紧转移了话题,脸上的温度再次升高。 秦偲,【小白鼠,你的演技越来越拙劣了,胡珞早就说了自己在复习功课。说吧,是不是对周时还有点意思?】 白疏只觉得手机滚烫,赶紧回了一句。 【我只对人民币有意思】 她再也没有看手机,外面说话的声音也没了,白疏走出隔间,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许艾对白疏笑盈盈的。 “白疏,你都来了部门两个星期了,怎么也没主动说请大家吃餐饭什么的,这可是我们部门的传统哦。” “还有这样的传统?” 白疏心里很膈应还是得装作表面友好,“那emma,你们之前一般都是在哪里请吃饭,可以给我一下地址吗,我来找个时间订位置。” 正常的同事社交,现在白疏也得适应,虽然有点轻微的人群恐慌症,白疏也必须克服。 想要尽快地融入工作环境,这些都是她必须学的。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反正周五大家都想放松一下,你就趁这个机会和大家增进一下感情。” 许艾拿起名片包,从里面选了一张,“吃饭的位置我帮你定,这附近的餐厅我都有会员卡,结账的时候还可以打折。” 白疏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也不好拒绝,“那选价格稍微适中点的吧,我才上班没有多少存款。” 她不想打肿脸充胖子。 许艾笑得很灿烂,“放心吧,我不会订太高级的餐厅,只不过我们部门这些都是去惯了高级场合的,路边小店肯定不适合,我选的这家人均300块也不算太高。” 白疏点了点头,心里狂按着计算器,人均300,七八个人,应该准备3000块就够了。 许艾在旁边给餐厅打电话,白疏默默地从支付宝的余额宝里转了3000大洋出来。 看着余额宝里仅剩的五千块。 白疏顿时心里就响起了,《破产姐妹》资金更新的bgm。 越是想要攒钱的时候,就越是有意外开支需要支付。 许艾帮着订好位置,“李总监还没拉你进私下的群,我就帮你在群里和大家说一下,今天晚上你请客吃饭。” “谢谢你,emma。”白疏言不由衷,她并不想花那么多钱在吃饭上面。 但是如果想要工作顺利点,这餐饭好像又是必须请的。 白疏在无声呐喊。 为什么人际关系这么麻烦! 为什么工作就不能只按规章流程办事! 为什么她自己要这么虚伪! 临下班的点。 周时发来微信,【还是在路口等你】 白疏,【今天不过去了,要请部门同事吃饭。】 周时,【你为什么要请同事吃饭?】 白疏,【为了人情世故,为了部门传统】 过了很久,周时也没再回消息过来。 白疏估摸着,小少爷这是有其他安排了。 她也就没再去关心周时怎么样,下班的点一到,其他同事大多都是开车的,就先去开车前往目的地了。 倒是有人提议要载白疏一程,白疏实在不想坐别人的车就都婉拒了。 在白疏那里,私家车就和别人的家一样。 那是别人的私人领地,她坐进去自己不舒服,别人也会感觉受到了侵犯。 只是她请吃饭,怎么大家对她的态度都淡淡的? 想起周时说,不知道谁给她惯的一身臭毛病。 白疏畏畏缩缩紧靠扶手,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不是被人惯出了毛病,而是时刻都活得很谨慎小心。 白疏就是很矛盾。 要不就是像此刻在地铁上一样,她连眼睛都不敢东张西望,要不就像在周时和白天云面前那样,张牙舞爪地掩饰自己的不安。 周时听白疏说,要请同事吃饭,就觉得这个事情有鬼。 公司明文规定同事之间只要是私下部门聚餐,只能aa制,更不能让新员工请老员工。 以周时对白疏的了解,她就不可能主动请谁吃饭。 周时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白疏请客的。 所以从白疏下班,他就一直跟着她。 周时在她身后站了十几分钟,这个傻姑娘愣是没看他一眼。 也不知道她一直埋着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好现如今公共场合都要戴口罩,不然周时这个猥琐跟踪样子,被别人拍下来,估计怎么得上微博头条。 白疏到了目的地,围着文化广场转了两圈,才找到许艾订的日料店。 报了许艾的名字,服务员就把白疏带到了包间里。 白疏见大家都还没来,就准备先点菜。 服务员告知白疏,许艾已经提前点了一些菜品,等上菜之后再看有没有其他需要加的。 白疏还挺感谢服务员的,没有为了多赚钱,就把菜单上的菜,再挨个推销一遍。 看了看时间,路上应该最多再堵十多分钟,同事们应该也陆续到了。 白疏就通知服务员,可以先上菜了,这样等同事们到了,时间也差不多刚好。 白疏在尽可能的,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考虑到的细节问题都先考虑好。 帝王蟹、三文鱼、蟹脚刺身、雪花肥牛…… 当菜品挨个摆上来,白疏的腰子突然一阵刺痛。 这是人均300块的配置? 第42章 酒后吐真言 可来都来了,菜也都上桌了。 白疏是想反悔也没有任何用了,趁着服务员出去的间隙,她翻看着价目表。 根据菜品的模样,在菜单上对应着价格,用手机计算器偷偷地计算着。 白疏也不是没有去过高级餐厅,只是她从来没有买过单,等把价格算完之后,她不仅是腰子疼,差点就心梗了。 两只帝王蟹就要3598元,零零总总加起来,这餐饭已经五千多块了。 白疏额头的穷汗,大颗大颗的就如掉的人民币。 如果待会儿同事来了,再要点两瓶酒什么的,那岂不是她就成了破产姐妹? 花呗、信用卡。 白疏在思考着,哪个的利息更低点,用起来更划算一点。 左等右等,又过了十多分钟还不见同事们来。 白疏只有许艾和李静的联系方式,她只能给许艾打了个电话。 “emma,你们到哪儿了?” 白疏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一个人都还没到。” “呀!” 许艾的一声惊呼,白疏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有什么事情没有通知白疏吗? 紧接着。 许艾就在那边连声说着抱歉,“白疏啊,今晚隔壁办公室的jessie说是约着一起喝酒,我忘记告诉你了,餐厅那边我着急出发,也忘记退了。你到了吗?如果到了菜还没上桌,是可以退的。” 白疏知道自己被戏耍了,顿时就觉得很委屈。 “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都到了这边……” “那你赶紧和服务员讲一下,就说计划有变,今天就不吃了,下次再去。” 许艾打断了白疏的话,“我们现在都在新世纪这边,你要不打个车也过来,反正jessie菜点的很多,多一个人也不吃不完。” 这最后的一句话,就摆明了是在嘲讽白疏了。 白疏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狼狈,“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挂断电话,白疏努力地憋着眼泪。 职场欺负新人的方式,那是层出不穷,可白疏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许艾,让许艾这样整她。 餐桌上精致昂贵的高端食材,让白疏显得比猪还笨。 为什么她要胆子小不敢自己去找同事确认,又是为什么要找许艾帮忙? 周时坐在隔壁包间,包间门是微微打开的。 他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有张熟面孔往白疏的方向去。 这个时间,就算从飞机场都赶到市中心了。 周时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没有再犹豫,穿上鞋就去了隔壁包间。 他推开包间门,可以坐下十个人的包间,只有白疏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里面。 白疏以为是服务员,她没有抬头,“我现在不需要服务。” 带着报复性的,又带着对自己的惩罚性。 白疏疯狂地朝着嘴里塞着她根本消化不了,也舍不得花钱吃的高级食物。 周时看到此场景,手在门上捏紧。 深吸一口气。 周时拖鞋抬腿踏了进去,嘴角扯笑,“你以为躲在这里偷吃,我就不知道了?” 白疏徒手抓着的三文鱼差点掉下去,还是被她塞进了嘴里。 她强撑着镇定,反正周时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病,就让他误以为是她贪吃,也不能让周时嘲笑她蠢到被同事捉弄。 白疏都没怎么咀嚼,大块肉直接吞了下去。 她抬头盯着周时,“你怎么还跟踪我,就不能让我吃饱一餐饭吗?” 周时在她旁边挨着坐下,扫了一眼满桌的菜,“之前你是在我面前装穷酸?这么多好菜,你也不请我来喝两杯。” 周时抬手帮白疏把头发捋到耳后,目光戏谑。 “你对我也太抠了,我在家里可是好吃好喝给你伺候着,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小气。” 见周时没怀疑,白疏放松了一些紧张,扯了两张纸,擦了擦嘴和手。 白疏假装被拆穿吃独食的尴尬,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既然你来了,反正我也点多了,你想喝酒就自己点酒买单,菜钱我付。” 周时挑起眉峰,“那你陪我喝两杯,我也没开车,我们待会儿一起打车回去。” “我不会喝酒。” 白疏睁眼说着瞎话,她只是怕万一喝了酒,周时让她给买酒的钱,那就亏得连底裤都没有了。 虽然她的酒量很小,但是也不至于说完全不会。 周时把人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轻笑。 “就陪我小喝两杯,喝了酒能助兴,放心酒钱我付。如果今晚我们都玩开心了,我就把饭钱也帮你付了。” “你这真是准备嫖我?”白疏任由他抱着,这个时候有个人物理上可以依靠,也算一点心理安慰吧。 周时提唇坏笑,“嫖你?找个高级公关,包夜也就五六千。你这一桌菜怎么也得七八千了吧,你觉得你值这个价吗?” 看吧。 浪荡公子什么都懂,吃的用的玩的,就没有他不知道价位的。 白疏尴尬地笑笑,“多出来的,你就当给了小费呗,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待会儿夹菜的时候多吃点,也算是回本了。” 此时的白疏,恶心死自己了。 突然想起了茶水间的那两个词,“童养媳”和“假清高”。 因为守不住自身的一身傲骨,所以白疏让自己在周时面前,就作贱到了风尘里。 周时让服务员送来了一瓶烧酒。 他也没让白疏多喝,说喝两杯,就真的只给她喝了两杯。 白疏酒量很浅,平时也就两瓶啤酒的量,两杯烧酒下肚,整个人脑子就有点迷迷糊糊的。 “白天云负心汉,尖酸刻薄烂屁眼。” “周时,你个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管我吃不吃饭。” …… 白疏这算是酒后吐真言了。 周时看她状态已经不好,就让服务员把没吃完的菜,最后都打了包。 看着她在包间里胡言乱语,不过大部分都是卖白天云的,偶尔也骂两句周时。 周时很少见到白疏失态,淡淡沉溺的笑着,“要是清醒的时候,也能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就好了。” 在离开前,让梁冬来了一趟日料店。 趁着白疏去卫生间吐的时候。 周时在卫生间门口,把打包袋全部交到了梁冬手里,“这是我给你们部门打包的明天的茶歇。” 梁冬打量了一下打包袋,“周总,你这吃剩下的东西拿给员工,不会太好吧。” 梁冬面露难色,主要是这太丢太子爷的脸了。 周时不以为意,一脸邪笑,“你嫌弃我?” 第43章 你长得正好看 “周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梁冬立刻把两包剩菜,像是什么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感谢周总体恤下属,还给他们加餐。” 对待如此懂事的人,周时也是关爱备至。 他从钱夹里掏出m会所的vip卡,夹在指缝间,伸到梁冬面前,“梁经理平时工作辛苦了,有时间就去放松一下。” 梁冬立马接了过去,看到黑卡上面,一个低调的英文字母m,他的眼睛都要放光了,“谢谢周总。” m会所入会就需要50万,听说里面的下到服务员,上到管理层,都是清一色的美女,服务态度更是好得不行。 就算梁冬挣再多工资,也舍不得这么奢侈的享受,不过也是了解过不少。 少爷就是少爷,随手一挥就这么豪气。 周时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卡是余杭送的,周时也没打算去,再多的美女都和他无关。 周时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下半场。” 赶人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梁冬彻底沦为了周时狗腿子,一点也不关心下属吃剩菜的事了。 周时让他走,梁冬毫无怨言的就要走,“那我就不打扰周总了。” 白疏摇摇晃晃从卫生间出来,指着刚转过身的梁冬。 所谓酒壮熊人胆。 白疏拍拍周时的脸,又指了指梁冬,“周时,我没钱了,你怎么还把梁经理叫来了,你到底想要睡我多少次!” 白疏话落,梁冬脚定住了,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梁冬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回头。 信息量简直不能用爆炸来形容。 不是说,白疏是周洁的准儿媳,梁冬只知道周时喜欢白疏,可听白疏这醉话,两人是已经搞在了一起? 周时面对醉酒的白疏,脾气倒是好得不行。 任由白疏怎么拍他帅气的脸,周时满眼蔓延出来的都是宠溺。 帮着白疏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 周时深情的凝着,她有些朦胧的眸子,声音低低沉沉,似卷起一股热浪,“我想一直睡你,你给吗?” 白疏根本分不清周时在讲什么,只是周时扯起嘴角笑的时候,两个浅浅的梨涡好看极了。 鬼使神差的。 白疏伸出两根食指,戳在周时的梨涡上,她傻呵呵地笑着,“你长得真好看。” 周时挑着眉峰,带着几分得意,“你还分得清我是谁?” 醉酒的白疏,只知道不能让周时骄傲,把脑子里蹦出来的一个名字大声嚷了出来。 “苏苏!你是苏苏。” 周时知道白疏这是彻底迷糊了,连平翘舌都不分,“好好,你好看,你好看。我们现在回家。” 不过没想到小孩儿还挺自恋,连喝醉了都要说自己长得好看。 周时扶着白疏,往日料店外面走。 路过梁冬的时候,周时只是点了点头。 也不用周时特意交代什么,梁冬肯定不敢出去乱说什么。 不过周时更希望梁冬拿着喇叭,直接站在公司大门口直接嚷嚷。 这样就不算周时违背诺言了。 回到家。 周时幻想的烛光美酒夜光杯,什么都泡汤了。 他哪里知道白疏的酒量这么浅,浅得几乎是一沾就醉。 回想起白疏第一次的那天,好像也是没喝两杯就醉了,他当时还以为白疏是避免尴尬装醉。 周时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禽兽。 不过周时也就,自责了不到十分钟,彻底被白疏搞得快暴走。 周时一身的力气,全折腾在帮白疏洗澡上了,也不知道小孩儿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死活不让他脱衣服。 好不容易给白疏洗完澡,周时把人光着抗去了床上。 虽然今天晚上要做点什么是不可能呢,但是明天早上等白疏醒了,可以直奔主题。 周时在睡之前,才想起明天是周末,又给梁冬发了条信息。 周时,【记得通知营销部明天加班】 梁冬,【白疏,需要我通知吗?】 周时,【她不是你们营销部的?】 接到信息梁冬立刻就在钉钉里面,发了周六加班的通知。 白疏是天不见亮的时候醒的,一个翻身就看到旁边睡着的周时,她下意识地把被子掀开看了看。 …… 周时这个王八蛋,人不清醒都不放过。 白疏脑袋疼,身体也疼,也分不清是喝酒的原因,还是被周时…… 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 白疏准备偷摸去洗个澡,缓解一下身体的疲惫。 她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面的消息,正是梁冬发的加班通知。 白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实在不想再看到许艾,尤其是不想再被戏耍之后,立刻就见到她。 不管装得多无所谓,其实白疏还是对别人对她的孤立,感受到备受煎熬。 就和在学校被孤立一样,读书和上班,都让她的心情堪比上坟。 白疏也没有那个经济基础,让她在家里当个资深宅女,每天沉迷在二次元的世界,不用面对惨淡的人生,和残酷生活的鞭策。 回想一下,其实在精神病院里的那几个月,反而是让白疏前所未有的轻松。 白疏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管外界怎么看她,精神病院高高的围墙,都给她筑起了一堵坚实的围墙。 也不知道叶璟苏回家之后,到底怎么样了? 白疏也闹不明白,怎么就想起在精神病院里,那个因为太过聪明和世界格格不入,而被家人送进医院的叶璟苏了。 之前叶璟苏给她发的生日祝福,她也忘记回了。 生日那天,他的一条短信,就又让白疏陷入了对现实的恐慌。 那一刻,白疏是很想再回精神病院,最好一辈子都住在里面。 白疏在被窝里,找到叶璟苏发来的短信,想了想回了一条信息。 【苏苏,你最近好吗?】 白疏身后的周时醒了一小会儿,本来是要看看小孩儿趁他睡着,是不是有什么大胆的举止。 等了半天,却在白疏举起的手机界面上,看到了“苏苏”两个字。 原来白疏不是平翘舌不分,原来真的有苏苏这么一个人。 周时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苏苏绝对是个男的。 只是在脑子里认真搜索了一圈,也没搜索到,蓉城有什么姓苏的人,是和白疏认识的。 难道是白疏的男同学? 所以,白疏说的不喜欢周泽雨可能是真的。 那她喜欢的人,是这个白疏需要趁周时睡着,偷偷摸摸发信息的苏苏吗? 第44章 我们继续 周时并不打算立刻问个明白,万一白疏承认了,那他还该不该再继续,他有些犹豫。 好不容易骗到手的老婆,周时可不会轻易放走。 周时相信日久生情这一套,白疏和他发生关系前还是张白纸。 他坚信用套路和真心,绝对能打动白疏,而且周时对他这张英俊的脸,还是很自信的。 周时动作幅度很大地伸了个懒腰。 顺势就把他的躯体,贴到了白疏的肉体上,“宝贝儿,你既然醒了,我们继续。” …… 周时根本没有给白疏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结束之后。 白疏快要散架的身体,瘫在床上,“周时,你下次轻点行不行,怎么就像一辈子都没开过荤似的。” 周时的手指头在她的脸上游走,坏坏笑着,“我荤菜吃得挺多,就怕你吃不饱。” 白疏偏头剃了他一眼,“我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 讲实话。 在这件事上,白疏也看过很多微博上的树洞,很多女性都是在讲述,性生活上的不和谐和得不到满足。 人类正常的动物属性需求,白疏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的事。 而周时的实力,显然是超出了大多数的男性。 这让白疏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一晚五次以上才是正常的水平? 周时喜欢白疏有话直说,不遮遮掩掩,他不要脸地回了一句,“那你就慢慢适应,胃口总有变大的一天,总有一天不开荤你心里就像虫子爬似的。” 周时不想让白疏,在他面前还藏着秘密。 更要紧的是周时必须睡服白疏,让她以后见到其他的男人,都要提不起兴趣来。 在周时的人生信条里,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就要千方百计地得到她,管她心里是不是有人。 先要得到白疏的人,再得到白疏的心。 人都没得到,还谈什么心。 白疏这个小孩儿,周时不仅喜欢,那是爱到了骨髓里。 周时恨不得把她融进血液里,从此他们两个人共生共存。 他爱她,早就爱到丧失了最基本的原则,和做人的底线。 周时让梁冬通知的加班,他自然是要亲自送白疏去的,还是照例在前一个路口把白疏放下了车。 看着白疏在人行道上,埋着头慢悠悠地往公司走,一副很不想面对的样子。 周时双眸半眯,若有所思地拨通了余杭的电话,“龟孙,我们家小孩儿换了工作,她今天第一次加班,你也不去慰问她一下?” “你们家小孩儿,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余杭在电话那边骂骂咧咧,“周末一大早,你又发什么神经。” 周时目光凌厉地盯着公司大楼,邪笑,“有人让她不痛快,我就让别人不痛快。” 余杭,“那你自己出手啊,我一个当叔叔的不方便。” “你爸爸出手更不方便,我出手大家就更有议论她,所以还是得由你这个儿子舍己去救母。” 在白疏的事情上,周时的确考虑得更多。 反正和周泽雨这事,必须搞票大的,要让白疏成为众人可怜的那个才行。 “求人能有个求人样吗!” 余杭都快心梗了,“要求爸爸办事,还不说点好听的来让爸爸听听?” “厕所的屎挺香的,要不我让人给你送一盆热的过去?” 周时把车里的空调又调低了两度,自己干呕了两声。 余杭也跟着呕了两声,“得,我待会儿就把屎盆子端去给白疏,顺便给你带上一份,昨天晚上我可是吃了不少,今天的黄金应该够两盆。” 打完电话,周时才把车开进地库。 白疏到了工位上,就看到恶心她的许艾。 “白疏,昨天晚上实在不好意思。你最后把菜都退掉了吧,你刚来不知道jessica是秦总的那啥,她的面子我们肯定要给的。” 许艾穿着一身连衣裙,没有穿平日里的工服,嘴上涂着红唇,在她说话时更像是要把白疏吃了的血盆大口。 白疏放下背包,揉了揉太阳穴,小白兔似的微笑,“嗯。” “你昨天晚上该和我们去的,jessica请的可是人均1500,好多菜平时我都舍不得点来吃。” 许艾继续强装着好人,白疏的头却越来越疼。 白疏不怕别人对她冷嘲热讽,最怕的就是许艾这种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白疏整理着手里的资料,语气淡淡的,“我胃不太好,吃太好的东西容易不吸收,而且我也和jessica不熟,不好意思去蹭别人的饭吃。” 这应该是白疏到了新部门之后,第一次阴阳怪气的损人。 许艾愣了一下,拿起桌上磨砂棒,修着自己的美甲,态度有些轻蔑。 “那你可得注意了,干我们这行的每天吃饭都没个点,你要是身体不好,早点和领导还有周洁总经理讲,让他们给你换个作息正常的岗位。” 白疏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每个人话里话外,都是在提她和周家的关系,而且都是带着嘲讽的意思。 她很生气,但是也只能生闷气。 白疏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家里凶外面怂,她不是没有情绪,而且她也十分记仇。 等到她有实力的那天,白疏也会毫不留情的不给任何人留脸。 例如白天云,例如张萍…… 许艾哪里会知道白疏在想什么,只是越发觉得,白疏这个关系户,真的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管她怎么捉弄白疏,白疏都没有任何脾气。 许艾是最忍受不了,白疏这种装出来的可怜,又没有哪个男人看着装给谁看? 不就是活脱脱的白莲花,伪装成与世无争的小白兔。 白疏不再搭话,工作调动不调动,不是她能做主的事,也不是许艾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 要想在周时身边站稳,白疏只能努力工作,早日在营销部混出点名堂。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点,每天员工可以茶歇,也就是正大光明摸鱼的时间。 还是有同事叫白疏一起去休息区,白疏不想面对其他的同事,磨磨蹭蹭地坐在工位上。 梁冬站在楼上的走廊里,朝着办公区喊了一声,“今天周总给我们加餐,你们都快去吧。” 第45章 就你?配吗! 听到是周时给大家加餐,女员工们大多都加快了脚步。 白疏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梁冬是在朝着她微笑吗? 怎么笑的怪瘆人的? 和梁冬对视了一瞬,白疏也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休息区。 她站在最不显眼的角落,并没有去拿东西吃,只是等着大家吃好了散开之后,白疏准备喝点冰可乐。 “emma,这不是昨天你让白疏请客的那家日料吗?” 茶水间的另一位主角,白疏总算是把声音和人对上了。 客服专员周玲玲,虽然也姓周,但是和周时他们家没有亲戚关系。 “巧合吧,而且关系户说她把菜已经退了。” 许艾也看出来了,桌上的食材并不新鲜,芥末和酱油都快稠成猪油状了。 周玲玲压低上半身,凑到许艾跟前,“不会是巧合吧,她可是小周总调过来的,你这样整她,她肯定要和小周总告状。” “告状就告状,我又没真吃她东西,也没违反公司规定。小周总能拿我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少爷,能管得了什么事。” 许艾也经常在周洁面前露脸,她就不信整了白疏,周洁不出手保她。 白疏在后面默默叹气,这也太小看周时了。 不过许艾勾搭不上的周时,周时就要被许艾这样诋毁,也是太酸啦吧唧的了。 后面的话白疏也就没再听了,悄悄挪了个位置离许艾和周玲玲远远的。 白疏埋着头发着呆,无聊地掰着手指头。 不合群的白疏,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异类。 其实她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个异类了。 余杭提着蛋糕,站在休息区的门口,勾着周时的肩不停摇头。 “别说,我这个当叔叔的,看着小白疏都觉得怪可怜的,你说美女怎么就喜欢排挤美女呢。” 周时侧低头点燃一支烟,“她有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余杭瞧他那个嘚瑟样,恨得咬牙切齿,“你别太嚣张,你们睡了又怎么样,白疏最多把你当炮友。” 周时挑眉,“万一她想让我当她老公呢?” “就你?” 余杭翻白眼瞧了周时一眼,“配吗?” 看着余杭要往白疏方向走,周时虚靠在墙上,嘴角噙笑,“我他妈太配了,她是一只小白鼠,我是一只大灰狼,没有比我们更配的了。” 余杭的脚下一个虚晃,余家大少爷差点就出了洋相,“小白疏知道你这么骚吗?” “我更骚的样子,她都见过。” 周时跟上余杭,也往白疏的方向走。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即又彼此嫌弃地移开。 白疏一直低着头,手指上的倒刺被她扯得出血,但她没有感觉到疼,反而缓解了不少的压力。 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变态行为。 “小白疏,你不厚道啊,怎么换了工作都不和余叔叔讲。” 白疏惊了一下,抬头看到周时和余杭,她慌张地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余叔叔,周总。” 休息区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白疏不敢东张西望,但是也感受到同事投来的目光。 余杭把手里的东西塞到白疏手里,“你今年生日没请我,换工作也没请我,这是没把我当一家人啊。” 白疏内心默默辩解,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啊。 她努力扯起微笑,“您贵人事忙,我没敢去打扰您。” 不是前几天才见过吗? 余杭也没说要给她过生日啊,今天突然提这个是为了什么呀? 白疏有些疑惑地打量着。 余杭一把搂住白疏的肩,“再忙的事,也没有你重要,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和我亲生女儿差不多。” 周时的眼睛定在余杭的胳膊上,要不是有员工在,他估计当场就要把胳膊给余杭卸下来。 周时带着冷气,“这是办公场所,注意行为举止,别动不动就乱认亲戚。” 白疏以为周时在说她,不动声色地朝旁边挪了挪,“周总,那我先去工作了。” “没说你,你着什么急。” 周时从她手里拿过蛋糕,在桌子上摆了出来,“早饭又没好好吃东西,余杭特意去给你买的,你吃点再去工作。” 白疏,“……” 周时这个禽兽,是他在早上在床上拖着白疏,现在又来说她没好好吃饭。 周围静若寒蝉。 周时切了一块蛋糕,递到白疏面前,“你就吃这么多,剩下的给你同事们分了。” 白疏是斗不过周时的,接过蛋糕小声嘀咕,“干嘛搞得像我们很熟,你多了解我一样。” 周时掀眼皮瞧她,“你是谁?” “我……” 白疏一时语塞,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周时胳膊抱在胸前,冷冷的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许艾的脸上。 “白疏是我带进来的,有谁如果对这个安排不满,大可以来找我反映,不过没人能替我做决定让她走人。” 他一双桃花眼浸着冷笑,“忘了告诉你们,办公室办公区域的监控,不仅能录像还能录音。” 此话一出。 就见美女们个个花容失色,谁还没在背后骂过几句领导啊。 余杭的嘴角抽抽,尼玛周时真能编。 周家企业所有的监控,都是他们余家生产的。余杭都不知道,他们家产品什么时候多了个录音功能。 肯定是周时在公司有线人,和他说了什么别人欺负白疏之类的话,周时才在这儿和大家唱戏。 白疏站在后面,小声地问了一下余杭,“余叔叔,你们家监控设备真有这功能?” 她内心的小火苗又开始燃烧。 如果真的有的话,她能不能找余杭,把周家老宅的记录要来,或者让余杭以后把周家的记录后台备份一下。 指不定哪天就能听到,什么关于她妈妈的消息了呢。 余杭一本正经地回复了她,“小白疏,就算有这个功能,也只能用在公共环境。你想要抓周时出轨,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产品,例如针孔摄像头。” 白疏不知为何,就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了。 而且咳得很厉害。 余杭瞧她咳得厉害,想要伸手帮她拍拍背。 都还没等余杭伸手。 周时已经转身递过一张纸,抬手很自然地就帮白疏拍着背,他声音压得很低。 “就算被余杭戳穿心事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你要抓我偷情,我下次和别的女人出去打电话通知你,让你来抓现场,那才刺激。” 第46章 你可以不跟着我吗? 白疏见周时没个正形,又是在公司,就选择了沉默吃蛋糕。 不过余杭到底是什么口味,选的蛋糕齁甜,腻得白疏有点想吐。 周时看她准备拿纸捂嘴,眉头一皱。 “小孩儿,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白疏一口生吞了嘴里的蛋糕,表情幽怨地剔了周时一眼,“周总,我吃好了,可以回去工作了吗?” 余杭在旁边帮腔,“你和周时都是一家人叫什么周总,显得生分了不是。” 周时第一次觉得余杭很懂事,拍了拍余杭的肩,含笑不语。 白疏深吸一口气,“我和周总算不上一家人。” 白疏不想再让同事区别对待,她知道大家排挤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和周家的关系。 从白疏内心深处来讲,周家她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还带着很深的怨恨。 先抛开她妈不谈,如果不是周家对白天云的纵容,白疏可能日子过得还没有那么不堪。 如果不是一次次周家给钱,白疏也不会成为白天云卖惨的工具。 周时倒是一副无所谓,笑笑,“是算不上。” 很显然,周时很理智,白疏也知道他很理智。 他们之间维持口头协定的关系,这样对大家都好。 余杭盯着两人有点看不懂,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小白疏,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随便准备了一份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白疏不知道该不该接,有些不知所措。 周时先把盒子拿了过去,打开盖子看了一眼,“你怎么这么小气,送首饰也不知道送全套。” 余杭脸上笑嘻嘻,心里骂开了花。 狗东西! 明明是周时要把传家宝要送给白疏,他自己不好意思送,借了余杭的手,现在还来数落余杭小气。 余杭笑着点头,“嗯,我小气。地摊上随手买的东西,哪里有卖全套的。小白疏,你随便戴着玩玩,不喜欢就扔了。” 白疏听到这话,不禁莞尔一笑,“好。” 听到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白疏倒是挺大方的收下了。 只是周时的脸上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难道是觉得余杭送的东西太掉价,伤了他的脸面? 想想也是,虽然余杭不知道他们领证了,可也知道他们发生关系了。 在周时那里余杭敷衍白疏,估计周时觉得也敷衍了他自己。 小少爷还真是玻璃心啊。 因为是临时加班,所以下班时间比平时早了半小时。 周时照例在路口等着白疏。 白疏上车的时候,随意将余杭给的项链盒子,放在车门的储物格里。 她拉着安全带,小声嘀咕,“今天又没什么紧急任务,怎么临时叫我们加班啊。” 周时侧身帮她扣上安全带,含笑盯着白疏,“我在给你撑腰壮胆,你就没看出来?” 白疏愣了一下,想了片刻,“你做了什么就给我撑腰壮胆了?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给我树敌?” 她觉得周时有点幼稚,今天周时大张旗鼓地去给她站台,其实更容易让同事讨厌白疏。 这都是周时不会了解的事情。 一个部门里,大家都勤勤恳恳地工作,最怕的就是有关系户来抢夺他们的功劳。 白疏以前也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读书那会儿奖学金被关系户抢走了,才知道努力在关系面前不堪一击。 她也憎恨利用关系,去损害他人利益的人。 白疏有点拒绝这种方式,“以后在公司,你就把我当成普通员工对待,不用特意做些什么。” 周时也没反对,“行,按你的意思来,反正我们家里的事你说了算。” 白疏听了这话,心里空落落的。 什么是家? 对白疏来说,这个词陌生得让人害怕。 她没有家,任何地方对她来说,不过都是临时居住的钢筋混凝土盒子。 周时见白疏脸色惨白,“生理期到了?要我去给你买红糖?” 白疏闭目摇摇头。 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只是很难受,很压抑,被什么东西不断地压缩着呼吸的氧气。 周时有些着急,“白疏,你看着我!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白疏回应,“心里难受,周时我想吃东西了。” 周时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他之前找医生问过了,白疏的这个暴食症发作是没有规律的,而且要彻底治疗好也是很困难。 周时很想冲去白家找白天云问清楚,这些年到底都对白疏做过些什么。 怎么就能把一个孩子,逼到了这种境地。 但是周时又不敢太越界,如果白疏不愿意他插手,他就又适得其反了。 白疏微微侧头,看着开车的周时,她很烦躁在发怒的边缘挣扎。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换了太多环境,也发生了太多不受她控制的事,再加上新环境融入困难,所以压力越来越大。 才会导致她的状态急剧下降。 “我不想看医生,也不想吃药。”白疏说话时,已经带着哭腔。 周时抬手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乖,生病了看医生不丢人,我会陪着你。” 白疏愈发地自责,陷在自卑的深渊,越陷越深。 这个病,怎么就这么折磨人! “周时,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就是这么一个连情绪都控制不了的人。要不你还是换个合伙人吧,我真的不适合。” 认识这么多年,白疏还是有一点点了解周时,他不会在任何人身上花太多功夫。 白疏不敢对他产生任何依赖。 她的话音落。 周时立刻就回了话,“我做的决定和选择从不后悔,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会半路抛下你。” 他的话敲击着白疏的心脏,就像是白疏已经掉在悬崖下,突然有人朝她扔下一根细麻绳。 知道她不一定抓得住,白疏还是本能地伸手去抓。 白疏睁眼盯着周时的侧身,安静了好几秒,“我看医生的时候,你可以不跟着我吗?” 心理医生一般是单独会诊病人,可周时的能力,绝对能让医生妥协。 白疏不想狼狈不堪的过去,还有不堪一击的现状,让周时看去。 那样不堪的自己,连她自己都瞧不起。 第47章 说的是真的吗? 周时“嗯”了一声。 在车辆启动前,周时已经和早安排好的心理医生发了信息。 当周时拉着白疏到了心理诊所,负责接待的护士把白疏带进了诊疗室。 周时不放心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去了宋理的办公室。 “我要看到整个治疗过程。”周时开门见山。 宋理摘下金边眼镜,捏了捏眉心,“违背职业操守的事,就算你是我亲哥,我也不做。” 宋理。 周时亲妈的二儿子,同母异父。 两兄弟都拥有巨富的亲爹,不过两兄弟也都是私生子,运气特别好的私生子。 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亲妈,在挑男人和生儿子这事上,还真有点天赋。 有钱的老男人,怎么能拒绝得了老来得子这种福气。 只是没人知道兄弟俩私下有联系,明面上周时和宋理在公开场合,那可是王不见王。 两人对视两秒。 周时坐在了宋理对面的椅子上,手指没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你不让我看白疏的治疗过程,我就砸了你这家诊所。” 宋理失笑,“你想砸就砸吧,反正我不缺钱,再开一家就是。” 周时戏虐的笑,“那我就去找你爸,告诉他,你和我这个亲哥狼狈为奸,准备掏空宋家。” “狗不狗?”宋理的一双桃花眼半眯,带着些许的怒意。 其实两兄弟仔细看,眉宇间还真有几分相似。 周时抖了抖裤腿,“我也没想过当人。” 说完。 周时轻车熟路的,走进了诊疗室旁边的暗室里。 就光是这个暗室里面的刀棍,还有暗黑风格装修,周时每次来每次都要咒骂。 宋理这个小瘪三,表面上是给人抚慰心灵的医生,背地里比谁都病得重。 不过宋理在心理学这块,的确是天赋异禀。 这小子从小就会读心术。 周时有时在他面前藏不住心事,索性真假对半说,好让宋理琢磨不透他这个哥哥。 就这样一来二去,宋理还真就死心塌地跟着周时一起做事了。 不过周时很清楚,这臭小子就是想要研究他。 周时等了好一会儿,宋理才在那边把监控打开。 白疏坐在沙发上,很乖的和宋理点头,还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医生好。” “不用紧张。” 宋理端了一杯纯净水,摆在白疏面前的茶几上,他声音和流水一样,让人很舒服,“我们先随意聊聊。” 白疏小心地盯着他的脸,总觉得和周时有点相像,片刻走神,“好。”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以先做一段简短的自我介绍。” 宋理放下文件夹和笔,身体做出随时准备倾听的姿势。 白疏挣扎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我叫白疏23岁,刚大学毕业,刚入职一家公司的营销部。” “营销部,工作任务一定不轻松,刚到一个新环境适应起来需要一段时间,你的压力肯定不小。” “工作还不算太累,只是同事的人际关系,我处理不好。加上最近生活发生了很多改变,我都还没有适应……” 白疏讲了很多最近的变化,对待治疗她的态度还是很配合。 宋理在纸上偶尔记录下关键词,大多数时候都在倾听。 等白疏停下来,他才会巧妙地问下一个想要问的问题。 “你把最近都讲得很细致,可以给我再讲讲,你之前的病情状态,还有以前的故事。” 白疏先讲了自己的病情。 “之前的医生判定,我是精神性暴食症,伴随着自杀倾向。十八岁第一次诊治,大二的暑假,我第一次尝试自杀,被朋友发现送去了医院,最后在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了3个月,再往后自杀念头都能自我控制,只是暴食控制不了。” 宋理悄无声息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那次自杀是因为家庭发生什么变故,还是因为在外面受到了什么伤害?” 白疏双手抱着头,脑袋左右晃动,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表情很痛苦。 宋理把纸巾盒往前推了一点,并没有开口说话。 白疏哭得脑仁疼。 痛苦的回忆上涌,她再说话时已经泣不成声,“那天是白琇的生日……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白天云喝多了酒,半夜起来上厕所,他脱光了衣服……” “他对你实施了侵犯?”宋理适时发问。 白疏使劲抬头,用手死劲捶着脑袋,“他靠着我躺下来的时候……手摸着我的背,我当时太害怕没敢出声,就在他要扯我衣服的时候,白琇就起来上厕所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穿睡衣在沙发上睡觉,我也不该在那个时候保持沉默……” 白疏什么都懂,正因为什么都懂,才更痛恨懦弱的自己,那一刻白疏的沉默,差点就要受到来自白天云的侵犯。 亲爹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 对白疏最致命的打击,还是张丽和白琇知道之后,还逼迫白疏保持沉默。 那一天,白疏真的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就连宋理这样专业的医生,听了白疏的讲述,都是心头一紧。 可想而知,在暗室里的周时,对着一屋子的死物拳打脚踢。 周时这才明白,为什么白疏会不愿意开口说,这些事怎么启齿,怎么可能启齿。 白天云那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周时可不信什么醉酒糊涂这些鬼话,没有那个色心,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去干这种事。 屏幕了传来宋理的声音,“白疏,这不是你的错。” 他的语气很坚定,表情也很肯定。 “可他们都说是我错了,我没有人可以求助,告诉了外婆,外婆说如果不是我穿太短的衣服,白天云就不会……” 那些最亲的人,在最该支持白疏的时候,却选择了站在她的对立面。 白疏没敢告诉外公,那个时候外公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最重要的是外公也是男人,所以她选择了外婆。 可是外婆才是给了白疏,致命一刀的那个人。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白疏重复着这一段话,不再听宋理任何的话。 宋理没有办法,只能结束治疗。 让护士先陪陪白疏,宋理去办公室开药。 宋理刚回到办公室,周时就黑着脸跟了进来。 “白疏说的都是真的?”周时有点不愿意相信。 第48章 我说你是,你就是 宋理竖起中指在周时面前,推了推他的金框眼镜,“你在哪里勾搭的小演员,演技能这么好?” 周时面色有些凝重,“她这个病,好治吗……” 宋理冷着一张脸,可没和周时和颜悦色,“没听过身病易治,心病难医?要是那么好治,我的诊疗费就不可能那么贵。” “那我要平时要在你嫂子面前,需要注意些什么?” 周时心有余悸,刚才白疏哭的那个场景,他真的心肝都碎了。 多坚强的一个人啊,怎么就被折磨成那样了。 周时还带着深深的自责。 明明自己就喜欢白疏,愣是这么些年就相信了,大家营造出来的假象。 宋理可没听见过,周时在其他哪个女人身上,让他这样称呼的,“除了让她生活环境好一点,舒适一点,尽量不要让外人去家里,你多陪着,其他的也没什么能帮忙。” “我嫂子?” 周时嗓子发涩,“领了证的嫂子,你算是第一个知道的。” “什么叫算是?难道你们还搞隐婚那一套?”宋理越来越听不懂。 “你嫂子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只能配合。” 周时也是一肚子苦水,他这么一帅气多金的少爷,还要被小娇妻嫌弃,搞得见不得人。 “没看出来,你还是只深情狗。” 宋理没打算管这些闲事,反正周时爱娶谁就娶谁,只要不耽误他们的大事就成。 宋理把药方开好,检查了一次,“去拿了药赶紧滚吧,我后面还有病人等着,一个月至少来治疗两次。” 周时现在更关心白疏,根本没在意弟弟的态度。 白疏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平复自己的心绪,每次治疗时其实她都会情绪崩溃。 只是到现在,白疏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 心病难医,唯有自渡。 白疏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能自我救赎。 看到周时手里拿着药盒,朝着她走了过来。 白疏的眼泪,哗的一下全都流了出来。 她慌张地用胳膊擦着眼泪,想要和周时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时,我……” 周时的心头一阵发紧,上前拉住白疏的手,他的嘴角一直挂着笑,“走,我们回家。”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在白疏的心里激起回声。 周时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比过往十多年除了闺蜜之外的所有人,更让白疏有依赖。 对,就是依赖这个词。 白疏之前不愿意承认,因为她觉得能和周时保持合作关系,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经喜欢了他随时就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爱,就是白疏极度需要依靠的时候,周时刚好在那里。 白疏想着。 周时现在的出现,就和当初她在精神病院彷徨时,见到叶璟苏一样。 上了车。 周时没有着急启动,思考了片刻,“白疏,我不放心你的状况,所以刚才的治疗过程我看到了。” 他不想瞒着,多一个人知道,就能分担白疏的压力。 周时同时怕给白疏更大的压力,开口承诺,“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也不会对你有别的看法。” 周时可没少在网上冲浪,那些什么受害者有罪论,在他看来就是在放屁。 闲得没事的人,拿着一把键盘就敢在网上指点江山。 听了这话。 白疏异常平静,她知道迟早有被周时知道的一天,“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在周时面前,白疏还是表现出比较坚强。 周时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忽而一笑,“本来也就不是你的错,既然你现在嫁给我了,我肯定会帮你报仇,让白天云哭着跪着到你面前认错。” 白疏愣了一下,“你不用如此,毕竟是我和白天云之间的事,把你牵扯进来,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小孩儿,你找的是老公,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周时知道白疏和她生份,还是没真正的把他们看作夫妻一体。“就算单论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情分,如果这件事是余杭知道了,他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假叔叔,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 在过往的伤痛里,白疏一直在独自原地踏步。 从未预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坐在她的旁边,很严肃地告诉她,他会帮她找回属于她的公道。 只是周时做的,能和他说的一样好听吗? 白疏还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小少爷的新鲜感,是白疏最不敢下定论的事。 周时没有带白疏回平时住的地方,车子慢慢地开进一片别墅区,最终在一座三层独栋的车库停了车。 白疏跟着周时走进别墅。 别墅的装修是新中式的,不像欧式装修那样,无尽的奢华猛烈撞击人的眼球。 但是所见之处,深色的木饰面板,壁纸,沙发,地毯都是柔和的灰色,桌子、椅子用的都是浅点的驼色…… 仔细地嗅嗅,空气里还带着植物的清香,混杂着木质的沉香。 白疏做摄影师的时候,看过很多样板间,也看过很多新式的中式装修。 细致观察后。 白疏也不得不佩服,这种能够做到凝其神的设计师,而不是局限在描其形,或者是取其物的装修设计。 就这样的设计师费用,加上实际的装修成本,这套房子的实际造价肯定已经是九位数了。 白疏心在疯狂地滴血,她那个小破楼连贷款利息加上,可能都不够买这里的一把椅子。 周时这个败家子有造这些钱,还不如把钱拿去投资,真是浪费资源。 房子嘛,最多也就睡一套,但是钱可以生钱啊。 周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医生说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居住环境,这里本来也就是我爸给我准备的婚房,以后我们就在这边住,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白疏,“你爸是给你准备真正结婚用的,我算个什么东西,还敢鸠占鹊巢?” “我说你是,你就是。” 周时把门禁密码发给白疏,“今天来得匆忙没通知阿姨,冰箱里有食材,待会儿我就先给你随便做点,你今天晚上先随便应付一下。” 第49章 色胆迷天 周时没有说真话。 这套别墅是他自己买的,装修也是他自己设计的。 从白疏十八岁开始,他就在筹划,要给白疏和他自己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这里的装修风格,完完全全就是他想着白疏的样子,然后设计出来的。 别墅的草图,还在周时的保险柜里放着。 别墅里面的家居饰品,也都是周时带着余杭,在满世界各大拍卖行,还有新锐设计师手里买的。 周时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白疏,包括最好的他。 只是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疏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周时带着白疏在别墅里熟悉环境,走到衣帽间。 “算了,里面是空的,等过两天衣服挂好了再参观。” 一时大意了。 周时是临时决定带白疏来的,衣帽间里早就挂满了女式衣服,周时这会儿也不能表现出自己早有预谋。 白疏觉得周时有点反常。 该不会是早就给心上人准备好了衣服这些,今天因为可怜她,所以冲动带她过来,怕她看了心里不舒服吧…… 白疏笑笑,推开了衣帽间的门,“周时,我不介意你心里有人,所以就算你要把带人回来,我肯定也会主动挪窝。” 她说得很真诚,眼底还闪过一丝感激的光。 哪怕只是露水情缘,或者是白疏以前默认的一夜情。 周时这些日子对她都还算不错。 白疏能做什么来回报呢? 无非就是不对周时动真感情,在该放手的时候不死缠烂打,甚至有可能还可以微笑祝福他们。 周时泱泱一笑,“就算我要接人,也不会把人接到这里来,你想在这里住一辈子都行。” 白疏很感激周时,这超出范围的好意,她回眸对着他一笑,“不要对我太好,我怕自己会变成寄生虫。” 人的欲望,总是在不断地被扩散。 白疏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她配不上周时,所以不想到了该分开的时候,她会对他念念不舍。 周时笑着,并不接话。 白疏看到了里面半壁江山的女装,没有伸手去触摸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再次感叹和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周时这样看重和宝贝着。 说实话,白疏内心有一点点羡慕。 周时噙着笑靠在门边,看她的手滑过衣柜的隔板、木框,抽屉…… 始终不愿意去碰那些,他为她准备的衣服。 周时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白疏,其实本来那些东西就都是为她准备的。 转念一想。 白疏还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把真相告诉她,估计又该要去心理治疗了。 再等等吧。 再等等…… 白疏如果觉得现在的“合作”关系,更能让她接受: 或者说白疏误认为他的心里藏着别人,她更能心安理得一点,周时也愿意配合她演戏。 周时低笑,“我的心上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知道我喜欢她。你们的身材差不多,衣帽间里的衣服你随意,反正很多衣服也会过季,以后我肯定要给她买新的。” 周时话音落。 白疏浅浅笑着,“我也没什么场合穿这些,还是就穿我自己的t恤短裤吧。” 属于别人的东西,白疏用起来还是有点别扭。 只是为什么用周时的时候,她心里就没那么膈应呢? 肯定是因为周时在白疏心里,就属于普罗大众的公共用品,不属于哪一个人。 所以白疏用起来,才没有那么多的负罪感。 周时走过去随手取下一件他的白衬衣,站到白疏身后紧紧贴着,“这个我可是想看很久了,今天这个场合正合适,要不你穿给我看看。” 白疏脸瞬间红了。 如果换做是平时,白疏肯定就拒绝了。 但是她侧头就看到,周时眼里的期待,白疏有点心软了。 周时为她做了不少,白疏除了这毫无是处的肉体,好像也是无以为报。 白疏第一次大胆地转身,搂住周时的脖子。 她嘴唇贴近周时的鬓角,浅浅落下一吻挪到周时的耳朵,呼出热气,“我想咬你的嘴唇。” “我也想让你咬。”周时和白疏对上了暗号。 他牵着白疏走进了浴室,亲手帮她换上白衬衣,然后领着她一起走到了淋浴下。 周时一只手扣住白疏腰,一只手举起她的两只手,低头咬住她的唇,“小孩儿,你看五十度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男人是我吗?” 周时总有种小白菜,被别人拱了的感觉。 干干净净的小白疏,怎么能偷偷摸摸看五十度黑化肥发挥那种片子。 白疏艰难呼吸着,“你的自恋也是病,找个医生看看。” “无药可治,已经病入膏肓。” 周时并不着急一时半会儿,前面准备工作越长,待会儿白疏的反馈才会越强烈。 白疏没想到他还能分心,“那您老要不还是保重身体,生命的意义在于静止。” 周时见她想逃,坏笑。 “有个地方需要特殊保养,不能光静止。” “宝贝儿,不要给我零件加点润滑剂吗?” 周时带着她的手向下…… 这一场电影,从浴室演到卧室,足足演了快三个小时才结束。 白疏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剧本,能把故事写得单一,还能做到如此紧凑。 以至于结束之后,白疏的大脑已经分不出地方去悲春伤秋了。 白疏挣扎着从床上站起,走到穿衣镜前,看着满身的痕迹。 上班得用多少粉底和遮瑕,才能盖住着被人“虐待”过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周时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白疏在那里愁眉苦脸地欣赏“战果”。 周时站到她的身后,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小孩儿,我怎么感觉还有点没吃饱。” 白疏的腿一颤,“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明天星期日,你上什么班?” 白疏思忖着,该要怎么拒绝。 周时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虽然你还想要,但是也要把你的胃喂饱,我先去给你做饭。” 看着周时离开,白疏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以前总觉得她还是挺清心寡欲的,一度觉得自己有点性冷淡。 怎么一碰到周时……原来也会色胆迷天。 第50章 长得就像冲浪板 自从周时在公司发了一通火之后,也再没有人把白疏当做普通关系户来看待了。 至少在白疏面前的时候,大家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甚至有点过分的关怀备至。 白疏的病情复发没有个两三个月,大概是不会有太大的好转。 但是工作的时候,她还能靠着薄弱的意志支撑着,尽量不在外面情绪崩溃。 也许是听到她曾经试图自杀过,不管白疏怎么保证不会再犯蠢了,周时还是处处彰显着小心。 上班期间,周时再也不在路口放白疏下车,而是提前半个小时把她送到地库,先让白疏上楼,他在车里补上一会儿觉,再上去办公室。 周时的这些小细节,还是被白疏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除了周时和秦偲、胡珞,其他的人就仿佛不记得,世界上还有白疏的存在。 其实这些年,白疏都是这样过来的,她自己习惯了也就乐得轻松。 只是周时有些别的看法。 当周时到外地出差了半个月,回到家里看到孤零零的白疏,坐在沙发上发呆。 时间静止了,空气静止了,周时的心也静止了。 周时放下行李箱,坐到白疏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ipad,“吃饭了没?” 白疏之前在看周时和潘星月出双入对的微博热搜,不知怎么就思绪又飘远了。 “什么?” 周时问了什么,她的大脑一时还没接收到信息。 “我带你出去吃饭?”周时揽住她的肩,语气很是温柔。 白疏摇摇头,病情还没有完全好转,她还是想逃避人多的地方。 “在家里随便吃点吧,和你一起出去肯定又有人把你认出来,吃的一点也不自在。” 周时低头看了一眼ipad,“我和潘星月就是逢场作戏,公司要签她当代言人,她也需要曝光量。” 白疏觉得自己的心态变了,天翻地覆地改变。 之前她是不在意这些的,只是看到他们靠在一起,照片里潘星月的一颦一笑,都有些撕扯她的心。 但是她和周时的关系,不可能改变。 如果白疏表现出来一丁点绿茶、白莲花的样子。 周时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白疏,选择其合适的合作对象。 白疏愣了一会儿,“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你记得按时体检就行。” 此刻的白疏,很厌弃自己的贪婪和虚伪。 周时捧起她的脸,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孩儿,我就喜欢和你解释。演戏就是演戏,等哪天绯闻是真的,我肯定也会直截了当告诉你。” 白疏说不出什么什么感受,周时这个浑蛋,是不是有什么天赋异禀的慧根,不然怎么就这么了解女人心。 周时低笑,“不管你认不认同,法律是认可了我们的关系。在婚姻期间我肯定还是给你最基本的尊重,至于逢场作戏,你也知道我是免不了的。”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让白疏进一步的沉沦。 白疏在心里挣扎,周时就不能对她差一点吗? 哪怕是虚情假意的好,周时也应该收敛一下。 周时就不怕,以后白疏真的就赖上他了吗? 白疏在想还是要和周时把话说清楚,她不想在这样虚假的关系里,给自己搭建一个楚门世界。 合作就是合作,周时不该给她这些妄想。 “周时,等我精神状况好一点,我们抽个时间谈谈吧。”白疏现在不适合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然之前的治疗又白费了。 在她看医生的这件事上,周时已经替她破费了太多,她不想让他白花冤枉钱。 周时垂眼盯着她有些绝望的脸,还看出了她很纠结,“有什么事,不能现在直接和我讲?” “等我情绪好点再说吧。” 这一点白疏还是很坚持。 周时倒也不在意,“那就等你好点再谈,不过明天晚上回周家吃饭,你得和我一起。” 这件事白疏逃避了很多次了,她不想以周时老婆的身份,去面对周家人。 但是如果还要再拒绝,那他们的合作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关系不对外公开,白疏当初也没有说过不让家里人知道。 白疏点点头,浅浅笑了,“好。” “周泽雨被三姐扔在家里学习,明天他肯定也在哦。”周时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白疏喜欢过周泽雨呢,虽然可能性很少。 不过那个苏苏到底是谁? 周时是一点都没查出来,这事就像一把剑悬在周时的心头。 白疏推开他屁股往外挪了一点,表情很严肃,“你怎么就会认为我喜欢周泽雨呢?” 这点是白疏永远想不通的事。 其实这些年,她对周泽雨的厌恶基本上就写在脸上,并没有太过刻意地去隐藏。 周时闻言掀眼皮看她,眼底全是笑意,“你还记得吗?周泽雨带你在家里游泳池游泳,他好几次在泳池里抱你,你没有反对。” “嗯?” 白疏有点没太明白。 什么时候周泽雨在泳池抱过她? 周时笑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小升初那年的暑假,在我们家的泳池里,可是和周泽雨抱着游了一个多月的泳。”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周时没有再说,再说就是违法犯罪了。 白疏就更不明白了,她在周家游泳的时候,周时不是都不在吗? 她还曾经礼貌地问过周时,要不要一起游泳。 结果人家小少爷和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潇洒地甩了白疏一句,“谁要和你这么个冲浪板一起游泳。” 后来到了初二,白疏才明白周时为什么叫她冲浪板,而且从那一刻白疏就知道,周时是个好色之徒。 哪个十多岁的孩子,对这一个刚毕业的小学生说,你长得像冲浪板。 简直就是禽兽! 白疏的重点被带偏,她立刻又拉了回来,“我什么时候和周泽雨抱着游泳啊?” 抱着游泳是怎么个游泳法? 白疏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具体的画面感,还是极尽可能脑补了一下场景。 如果真是抱着游,估摸着她和周泽雨之间,肯定有一个此时都已经在地下长眠了。 就在白疏幻想场景的时候。 周时忽然靠近她,他的上身前倾着,胸腔就快贴到白疏的前胸,下颌支在她的锁骨中间,嗓音低哑,“小孩儿,我也想抱着你游泳。” 第51章 与我何干? 白疏的那张脸,霎时就非常好看了,红一阵,白一阵,她别扭地撑着身体躺下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她盯着周时,心说果然就是个登徒子,这才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刚和潘星月甜甜蜜蜜的过了几天。 回来就饿了? 她可不认为周时的逢场作戏,会单纯的只是拉拉小手。 白疏有点膈应,大力地摇摇头,“我吃了药,没有体力应付你。” 周时当即作罢,坏笑,“你现在生病就姑且先饶过你,等你病好了,我可是要连本带利要回来的。” 见他立刻就起身,白疏的心里空落落的。 难道她和周时之间,除了那些事,就没有任何可以讲的话题了吗? 女人果然是内心别扭的动物。 白疏没有跟着周时回卧室,她一个人靠在沙发里,继续胡思乱想地发呆。 半个小时后。 周时洗好澡之后,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到白疏的身后,随手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陪星月逛街的时候,她说这个手镯女孩子都喜欢,我就也给你买了一个。” 白疏回头,朝他刻意热情笑笑,“那我就谢谢你和潘小姐了。” 她越发觉得,自己就是偷了别人生活的小偷,享受着不应该属于她的东西。 礼物和周时,都是。 周时眉峰一挑,有点不高兴,“我花钱给你买的,你还记上别人的情了。” 说话间。 白疏特意表现得很迫不及待,把盒子拿到手里打开。 卡地亚love手镯,铺镶钻石18k玫瑰金,公价三十万出头。 白疏拍摄过很多封面,所以曾经在她的业务能力要求下,她对这些奢侈品的价格也算得上了如指掌。 她没有一点感动,甚至一点也不喜欢。 这要是直接换成黄金多好! 黄金起码还能保值,这东西一过手就立刻掉价了。 周时不明白,怎么他送的礼物,小孩儿看起来不像是真喜欢? 之前的女明星和他吃饭,周时偶尔也会亲手送份小礼物,她们怎么就那么高兴…… 周时扯笑,“嫌这个便宜?” “嗯。” 白疏仰起头,也学着他笑,“下次想送我东西了,直接打钱给我,也不用这么麻烦还要你去商场买。” 周时捏了捏她的鼻头,“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我还是觉得把钱抱在怀里才踏实。” 白疏爱钱吗? 她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穷人,没有不爱钱的道理。 周时的钱烫手吗? 那也是相当烫手,不仅烫手还让白疏浑身发烫。 但是为了让她的心态平衡,白疏用这种方式,在努力地找着平衡。 注定会和周时分道扬镳,那就假装这些东西是陪睡费了。 白疏没有那么清高,并不认为她不接受周时的礼物这些,以后大家就不议论她了。 谁让她生活在笑贫不笑娼的环境里,她的生活哪里都离不开钱。 钱,又是她最稀缺的东西。 白疏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哪里接受的这些歪理。 道德上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很多人又是这样做的。 “除了钱,你的人生就没点别的追求?” 周时反正不信白疏的说辞,如果她真的那么贪钱,又怎么可能从没朝周家求救过。 就用她妈妈的事,白疏都能从周时爸身上收刮不少。 白疏笑得很灿烂,“人生三大要事,搞钱,搞钱,还是他妈的搞钱。” 周时轻轻拍打她的嘴,“一个小屁孩儿,不准说脏话,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我他妈的肯定会狠狠地收拾你。” “你他瞄的……” 白疏凝着周时,恣意地笑着,“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呵。” 周时坏笑,“小孩儿,你的胆子还真不小,是不是真想被我狠狠地收拾?” 周时垂眼视线刚好落在,白疏家居服和身体空出来的白皙上,喉结起伏,“你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我已经吃了很久素了。” 白疏下意识压住领口,“周时,你流氓。” 吃素很久? 信了他的鬼话。 周时这只饿犬一天不开荤,就浑身不得劲儿的,他还能待在美女旁边,当个正人君子? 说出去谁信啊! 两个人针锋相对对视着。 周时的眼底全是笑意,他似乎透过衣服都能把白疏看光,“我不仅是流氓,还是个大胆的流氓。” 他从沙发后面翻到沙发上坐下,一只手穿过白疏的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被他抱着的白疏,感受到不对劲,紧张地吞着口水,“周时……你刚才答应过的。” 周时在白疏脖子上啃了一会儿,低声开口,“小孩儿,我们结婚的消息,我不想再藏着了。” 这是在谈不睡觉的条件? 周时还真是个吃不得一点亏的人。 白疏红唇微抖,“周时,你想过公布这个消息,对你和对周家的影响吗?” 周家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就是斗得你死我活的狼窝,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 周时如果想要和他的哥哥姐姐争个高低,白疏其实算得上是他的污点。 这样的污点,如果只有周家内部知道,那还不算什么,毕竟周洁本来就不愿意接受白疏。 当然大房二房对白疏更没有意见,反正白疏帮不了周时。 但是一旦让外界都知道了,舆论就会走向另一面,大家会去同情周泽雨,进而同情周家三房。 周时会面对什么呢? 现在这个流量时代,一点点的小事就能让人被唾沫淹死,何况是周家这样的上市企业。 他们的决策人,他们的领导,是容不得半点道德上的瑕疵。 周时可以是个浪荡公子,只要他不同时脚踏几只船,在大家来看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不就是个有钱的花花公子而已。 白疏担忧的是,他们的关系一旦公布,她和周泽雨曾经的关系,就会让周时陷入众矢之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 白疏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周时不能这么胡闹,但是她又左右不了周时,更琢磨不透周时的心。 过了好几分钟。 周时身体冷静下来松开白疏,饶有兴趣地打量白疏。 白疏见他没有反驳她的话,估摸着是同意了她的说法,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还好周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不然这以后他们的合作关系就很难进行了。 白疏还准备调查她妈的事呢,可不能这么出师未捷。 就在白疏准备起身的时候。 周时嘴角扯笑,眼角露出嘲讽,“周家,与我何干?” 第52章 你脑子没毛病吧? 周家与他何干? 白疏直到第二天和周时一起,到了周家的大宅子,都没有琢磨明白周时话里的意思。 彼时已经是深秋,白疏站在院子的榕树下,秋风吹下金黄的落叶。 白疏弯腰捡起一片,还记得读书的时候,她还用这颗老榕树的叶子做过书签。 不管何时来周家,白疏总是躲着不被人打扰,也不打扰别人的角落。 周家人对她是什么态度呢? 白疏也弄不明白,把她当亲人吧,她又和家里帮佣的小孩儿差不多,不怎么被人待见。 不把她当亲人吧,她又能和周家老老小小同桌吃饭。 白疏就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了漫长而又短暂的十多年的假期。 如今长大了,更是觉得这里陌生,而她终究只是短暂停留过的路人。 “白疏。” 周泽雨拿了一件外套,有些别扭地朝着白疏靠近,“怎么不到屋子里面去玩,外面有点凉。” 也许是因为生病,白疏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 “屋子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白疏没有拒绝周泽雨的善意,从他手里接过了外套,一件深蓝色的针织外套,当然是周泽雨的。 周泽雨不可能把周洁的衣服交给白疏穿,更不可能去拿其他人的衣服。 周泽雨的视线,在白疏有些苍白的脸上停留。 许久。 “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们家里的人,也包括我。” 没有想到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就连周泽雨都察觉了,那就更明白为何周时会知道了。 白疏低头苦笑,“我性格就是这样,对谁都谈不上喜欢,不止是你们家里人。” 她淡淡的表情里,痛苦越来越浓,到最后白疏的眉头皱在一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疏,对不起。” 周泽雨的眼神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他看向白疏的时候,眼里全是愧疚和后悔。 “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还有我妈那里……反正就是我们都对你挺不好的。” 白疏感到莫名的心酸和委屈。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彻底的失去了,才知道去反思和后悔。 不管白疏有没有喜欢过周泽雨,她曾经也是把周泽雨当做朋友的,一起长大的情谊,她也没有忘。 当然,白疏也不会让这种友谊升华到其他的感情。 只是周泽雨真的不该,和白锈搅和在一起。 而且是在白疏曾经告诉过他,白锈和张萍母女有多希望攀上他们周家之后,周泽雨还和白锈搅在一起,这就是对他们最普通的友谊的背叛。 你看,白疏曾经多傻,她还傻傻地把周泽雨,划拨为属于她的这一拨。 只是白疏忘了,白锈也算是和周泽雨一起长大的,谁又比谁的情谊更深。 此时再看,肯定是白锈和周泽雨关系更深入一些。 白疏深吸一口气,轻笑,“我是你们的谁,你们又为什么要对我好?” 活了这么多年,白疏也曾无数次地思考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琢磨不透,想不明白,索性就什么都不想了。 “你是……” 周泽雨那个我的未婚妻,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默默哀叹,“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理应对你好一点的。” 他心里很难受,如果没有和白锈发生什么,周泽雨现在已经和白疏谈好婚期了。 只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尤其是亲眼看着白疏和他小叔一起回到周家,周泽雨知道周洁是再也不可能答应他们的事了。 白疏抬眸看他,“嗯,我们现在的确是亲人,你也大可以后也对我好点。” “啊?” 周泽雨本来以为白疏又要拿话激他,谁知道白疏竟对他笑得很开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现在的确是亲人,难道我们以前就不是了?” “我和周时领了结婚证,现在你得叫我小婶婶。” 白疏带着几分得意,尾音有点上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妈不要我给她当儿媳,我转身就成了她弟媳,以后在你们家,我和你妈一个辈分。” 周泽雨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 怎么回事? 他小叔不就是闹着玩的吗? 怎么可能真的和白疏领结婚证了? 难道白疏是故意这样说来打击他的? “白疏,你别开玩笑了,我小叔那个人,你还看不明白?” 周泽雨带着嗔怪的语气,“你也在周家走动这么些年了,他对多少女孩子说过要娶别人,可是你真的看见他把谁娶回家了。你和小叔玩玩可以,真的别对他动不该有的心思,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你。” 听闻此言。 白疏好奇地凝着周泽雨,这浑小子是真的不介意这种事? 不仅没有生气,还知道劝白疏不要和周时当真。 难道周家的基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未婚妻”和自己亲叔叔搞在一起这种事,竟然周泽雨也能心平气和了? 不过白疏肯定了一件事,周泽雨肯定是对她没感情,或者说是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不然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戴绿帽子。 奇耻大辱啊这属于是。 白疏见周泽雨是这个态度,也就更加没有顾虑了,“我真的和你小叔领证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有三个月了。” “你没和我开玩笑?”周泽雨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白疏摇摇头,“我有必要拿着这事和你开玩笑?” 只见周泽雨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最后是惋惜。 “你如果没有骗我的话,那我只能说,趁着我小叔还对你有点兴趣,你赶紧在他身上狠狠捞一笔。” 说着。 周泽雨又想到了什么,扯了扯白疏的胳膊,贴近白疏一些,神秘兮兮语重心长。 “我刚才也和你说的是认真的。看在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感情上,我真心的好言劝你一句,你们睡觉就睡觉,你不要对我小叔产生感情,他那个人真的没有心。” “你没病吧?” 白疏睁大眼睛盯着周泽雨,“你一个名义上的前男友,来劝我和现任怎么相处?” “你,我。”周泽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白疏,“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做不成夫妻了,但总归还是朋友吧,我肯定是更为你好一些。” 白疏一听,差点滑倒在地,“周泽雨,你确定你脑子是没有毛病的……吧?” 第53章 他约我游泳 周泽雨剔了一眼白疏,以前怎么没觉着白疏这么蠢呢? 他抓着白疏的两个肩头,使劲地摇晃了几下。 “你这个蠢女人,是不是没有脑子啊?哪个前男友有我这么大度,你都明晃晃的给我带了绿帽子,我还在这儿个给你出谋划策,你竟然没有一点点惊喜,还一副我有毛病需要看医生的样子。” 周时站在二楼书房,正和他们家周老爷子说着话。 周时一双眼睛像极了鹰穿透玻璃,落在草坪上的两个人身上。 楼底下的两个小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泽雨那个小王八蛋,怎么说着说着还对白疏动上手了。 他不知道那是他的小嫂嫂吗?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既然和白疏都领证了,当爸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好好对待白疏,从小就没妈挺可怜的,说到底也是我们周家亏欠她的。” 周老爷子负手站在窗边,视线也落在了白疏和周泽雨身上。 周时戏笑搭话,“嗯,你们是欠她挺多的。 周老爷子看了看楼下,侧头看了看小儿子,“只是和你三姐家的关系,你要谨慎处理好,你也知道爸年纪大了,有很多事就算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 周时接过他爸的话,脸上的笑意更甚,“您这是要把我这只小绵羊扔进狼圈里,你就不怕三姐把我撕碎,还要吃了我的肉,吃完了还要嫌我肉塞牙?” “哼!” 周老爷子随即笑得老奸巨猾,“自己养大的崽子,我还能不知道他是狼是羊?你不把你三姐撕碎了,就算你三姐有本事了,在我面前你演什么小绵羊。” “无聊。” 周时笑脸往回收了收,“您就不能在我面前装装糊涂?和你讲话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去找白疏玩了,她挺有趣的。” 看着小儿子往外大步流星走去,周老爷子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当初苏眉那件事被周时听见了,周时这个小儿子,应该是几个儿子里面最听话的。 大人造的孽,都落在了孩子的身上。 周时也是,白疏也是。 对这两个孩子,周老爷子是打心底里觉得亏欠。 周时出现在榕树下,周泽雨下意识地朝旁边挪了两步。 “小叔,你不是在和爷爷谈事吗?” 周泽雨立刻就怂了,一点也没有刚才和白疏单独在一起的淡定。 周时斜睨周泽雨一眼,“我和你爷爷又没谈恋爱,哪里有那么多的情话说不完。” 此话一出。 白疏脑门上都在替周泽雨冒汗,周时这夹枪带棒的,肯定就是觉得白疏喜欢周泽雨,而且他还觉得周泽雨对白疏不死心。 周时这个人吧,他是喜欢在万花丛中流连忘返。 但是白疏也瞧出了,他是真的介意戴绿帽子,这点和周泽雨一点都不像。 刚才周泽雨好心劝白疏来着,白疏怕周时去折磨周泽雨,就赶紧帮忙解释了一下,“泽雨是在和我说其他的事,你别误会。” 泽雨? 周时对白疏的亲密称呼很不满,可他不忍心对自己的小孩儿动怒。 这气找谁撒呢? 那必定是周泽雨这个倒霉蛋,谁叫他认不清现实。 周时意味不明的盯着周泽雨,坏笑,“泽雨啊,我看你最近是学习一点都不用功,你妈把你放在爷爷这边,爷爷是不是对你太宽松了一些。” 周时深邃的眼眸,沉沉的凝着周泽雨,等待着他的解释。 周泽雨对着天竖起三个指头,一张英俊的脸霎时苍白,“小叔,我对天发誓,真的有在好好学习,而且我刚才和小婶婶在说其他的事。” 这声小婶婶。 倒是叫到了周时心坎里去。 不过在小孩子面前,他还是得绷住了。 周时重重拍了两下周泽雨的胳膊,那态度顿时就和蔼可亲了许多,“好好学习,周家的未来还得靠你来支撑,别让你妈失望。” 周泽雨陪着笑脸。 心里说了一万次我不敢,有你小叔叔在,我敢说周家的主以后由我来做吗? 别人看不清周时,周泽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小叔叔浮夸的行为之下,其实一颗心黑得要命。 周泽雨在心里仔细的盘算了一下。 把周家里里外外,远远近近所有的亲戚都拉出来想了一遍,能和周时掰手腕的,也是屈指可数。 周泽雨还想多活几年,而且他是真没有周洁给他宏伟的愿望。 他一副讨好相,“小叔,你知道我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以后还要仰仗你。我就是装装样子给我妈看看,我这叫帮你转移视线,到时候家里要投票,我肯定第一个投给你。” “你妈还在你有投票权?”周时饶有兴致的打量这周泽雨。 正在外省出差的周洁,在合作方的会议室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白疏偷偷地观察着。 这周泽雨到底是不是草包啊? 以前白疏觉得他肯定是,为什么今天就觉得这个草包其实一点也不笨呢? 还知道以进为退,或者说周泽雨的人生目标就是彻底躺平? 周时和周泽雨对视两秒,见周泽雨目光没有躲闪,心中也是狐疑。 难道,周泽雨真没这个心思? 或者说,周泽雨也是个深不可测的? 不过如周时和白疏说的那样,周家怎么样与他何干? 周时此刻最关心的,还是周泽雨和白疏的关系,这两人是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周时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意味深长地开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事,还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我的吗?” 白疏一下有点莫名的心慌。 怎么这事还没过去啊,她总不能给周时说,他侄儿要让白疏狠狠地从他身上收刮钱财,还要白疏和周时保持距离吧。 作为盟友,白疏应该是最信任周时的,可她隐隐又觉得周泽雨有些话,说得挺对的。 就在这刹那之间,根本就没有给白疏什么考虑时间。 白疏无意识脱口而出,“我们也没什么要瞒着你的,就是周泽雨约我去游泳,说是哪里开了家新的恒温游泳池不错。” 白疏侧身看向周泽雨,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疯狂朝着周泽雨使眼色。 “泽雨,你说是吧!” 第54章 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周泽雨也不知道,周时和白疏讨论过游泳这个话题。 见白疏似乎是,想把他们刚才的对话瞒着他小叔。 周泽雨连连点头,“是是,我一个好哥们儿,在城西开了一家私人高端游泳馆,我准备带白疏去玩玩。” 他尴尬地望向周时,“小叔,我和白疏刚才就在说这事,不过就是游游泳,也没什么好瞒你的。” “白疏,周泽雨,你们,一起游泳?” 周时半眯着眸子,意味不明的在白疏和周泽雨两人身上,来回切换着。 “我还没答应呢!” 和周时对视的那半秒,白疏突然是想起了什么。 这真不怪她,谁叫周时昨天说过呢。 她就没把游泳这事记在心上,只是刚才情急之下,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周时凝神盯着白疏,忽而坏笑,“答应呀,怎么能不答应。泽雨这孩子真孝顺,有什么好事尽想着你小婶婶,我可得找机会好好谢谢他。” 他恣意张扬地笑着,旁边的白疏和周泽雨,只感觉到了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阴风。 白疏不应该怕周时的,这一刻还是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真是不争气! 白疏发挥她的长相优势,鼓起两边的脸颊,眉头使劲儿朝中间靠拢。 她怯生生地抬手,攥着周时衣角,“我不喜欢游泳,是周泽雨搞错了,我以前只是为了掌握这项必要的生存技能。” 周时知道她这是在求饶,毕竟昨天他们才深入讨论过这个话题。 白疏肯定也是知道,一旦她敢去和周泽雨游泳,那等待她的,就是被周时一顿猛收拾。 所以她还能识时务地认怂,这点让周时心情好了一些。 不过…… 看他们心虚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周时想了想,还是先不问了。 既然他们有心瞒着他,周时就算再怎么问,也不可能问出个想要的答案。 还得让白疏想破脑袋,找一堆破烂借口来敷衍他。 白疏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可别再用脑过度了。 周时朝着周泽雨笑嘻嘻,“既然是你朋友开的游泳馆,你把地址发给我,以后我带你小婶婶去游泳,就全记在你账上。” 这…… 周泽雨含泪点头答应。 他小叔叔怎么对他这么残忍。 周泽雨每个月只能从他妈那里领二十万的零花钱,都不够他小叔平时到酒吧消费一次。 怎么还要压榨他的零花钱啊! 周泽雨幽怨地望向白疏,用眼神和她交流着。 “白疏,你赶紧从我小叔身上捞钱。” “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不然就要穷死我了。” “穷一穷,也挺好,叫你平时不知道节俭。” “你个忘恩负义的,就这么见死不救。” 白疏别过头不再看周泽雨,她凭什么要帮周泽雨在周时身上捞钱,就算真要从谁那里捞钱,白疏也只能够为了她自己。 她可没忘了周泽雨这个王八蛋,都干过什么好事。 周时醋坛子都要打翻了。 这两人竟然还敢在他面前眉来眼去,是真的把他当作空气了吗? 周时拽着白疏的手,十指紧握,往屋子里走,“以后少和周泽雨见面,不对,这辈子最好都不要碰面。” 白疏有点无辜,可怜兮兮地盯着周时,“不是你带我过来的吗?刚才你去谈事,不也是你让周泽雨陪我玩的吗?” “我说过吗?” 周时一本正经地想了一下,好像上楼前,他的确是提过这么一句。 可那是为了试探他们两个的关系,谁知道两个小屁孩还真有事瞒着他。 周时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忘记了,好像没有说过这话。” 白疏偷瞄着周时,他的脸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还会睁眼说瞎话,明明就说过。 不过周时真的有点反常,他不是完全不把周泽雨当对手吗? 怎么还能因为周泽雨生气呢。 叔侄的关系,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到了屋里。 周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正目不转睛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偶像剧。 画面感有点太违和。 白疏犹豫了几秒,小声地喊了一声,“周爷爷。” 周爷爷? 周时今天在白疏的各种称呼上,简直都也要气死了。 周泽雨那个不相干的,她叫泽雨,周时这个亲老公,她直呼其名,这些周时都不太计较。 现在看到他爸,白疏居然还叫周爷爷! 这岂止是乱了辈分,白疏完全就是把他们结婚当做儿戏。 周时敲了敲她的脑袋,立刻纠正,“结婚证我给爸都看过了,你也该改口叫爸了。” 白疏心想,自己的结婚证,她自己都还没认真看过。 周老爷子也一时没适应变化,他本来想说随便叫什么都可以的。 只是小儿子的脸上不太好。 周老爷子也跟着附和,“白疏啊,是该改口了。” 说着周老爷子从沙发旁边,拿了一堆的存折、银行卡、房产证之类的,放在茶几上。 他笑呵呵的,“等你改口了,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 白疏还没反应过来呢。 跟在后面的周泽雨,直接扑了过去,嘴里大呼小叫的,“爷爷,你太偏心了!当初我问你,我和白疏结婚,你要送我什么,你说只送我一套房子一辆车。” 周泽雨把各种产权证举在空中,感觉一个不小心就要哭出来了。 “我小叔结婚,连婚礼都没办,人都没通知,你就给他这么多东西。” 周时一把将东西夺了过来,顺带敲了周泽雨的头,“更正一下,这是你爷爷给你小婶婶的,我的那份,你爷爷早就偷偷给过我了。” 周泽雨,“……” 他的内心在狂怒。 都是姓周,不是说好的都是隔代亲吗? 怎么爷爷就这么把他当外人,连白疏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都能得到那么多,反而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就活得像个下人似的。 见周泽雨备受打击。 周时扯起嘴角,又是一脸坏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老天很不公平?” “小叔,这是老天不公平吗?” 周泽雨大着胆子,指了一下周老爷子,“这是爷爷不公平,老偏心鬼!” 周时半眯眸子,“这就算偏心了?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还有更多偏心的事等着你。” “小叔,我也没得罪你,你干什么老是针对我。” 第55章 自求多福 周泽雨一脸蠢样。 他是真没弄明白,从小家里又不止他一个侄子,怎么小叔就可劲儿地收拾他呢? 周时凝神思考,心说你还有脸问? 要不是周泽雨这个小王八羔子,他至于和白疏这样兜兜转转,还需要玩各种手段。 周泽雨这小子肯定是不知道,他小叔这些年害了多少相思苦。 周时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我有针对你吗?你就是不懂小叔的良苦用心,对你严厉那是促进你茁壮成长。” 周泽雨“啊”了一声,很震惊,他小叔是这个用意吗? 周泽雨可不认为,自己能有那个好命,还能得到小叔叔的“特别”关心。 而且他小叔的关心方式,也太另类了些,一个不小心就要了周泽雨的小命。 周泽雨回想着。 他读初中的时候,小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蛇,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塞进了他的被窝。 那年夏日炎炎的午后,周泽雨在房间里睡午觉,梦里正做着抱着美人睡觉的美梦,只感觉身边有个什么巨型东西冰冰凉凉,感觉很是舒服。 等他睁开眼,和一条金黄的巨型黄金蟒,正和他四目相对。 要不是周泽雨两条腿跑得够快,他肯定早就成了那条蟒蛇的下午茶了,还是吃不饱的那种下午茶。 诸如此类的关心,周泽雨可是收到过不少。 这样的关心,给谁,谁会要啊! 周时见周泽雨陷入痛苦的回忆,心满意足地压压他的肩头,“看来我的法子挺管用,你的记忆挺深刻。” 这么丢人的事,周泽雨自然没有和白疏讲过。 白疏好奇的切换视角,有些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原来是我看错了。” 周泽雨内心苦楚,白疏这个铁憨憨,没看出来小叔这是在反讽吗? 怎么白疏和小叔在一张床上睡得没多久,怎么也跟着变坏了。 三个人的世界,只有周泽雨是个外人。 他的内心暴风雨般哭泣,曾经还以为白疏会为了他伤心流泪,现在回想真是自己蠢了。 周时眼角带着宠溺,“泽雨是我亲侄子,是我爸的亲孙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肯定也要对泽雨好。” 信了你个黄老邪! 周泽雨闷声叹气,为了骗白疏和爷爷,小叔还真是不择手段。 看到白疏的思绪被话题带偏。 周时把挥了挥手里的本本,把话题扯了回来,“你快叫一声爸,趁着我哥他们不在家,我们把东西拿了赶紧跑路。” 白疏想拒绝,这叫了多少年的周爷爷,突然要改口叫爸…… 别说其他人听了不舒服,就连白疏光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 白疏低着头,磨磨蹭蹭不愿意开口。 “小叔,你别为难白疏了。” 周泽雨不合时宜地,帮着倒忙,“他都跟着我叫了这么多年爷爷了,你突然叫她改口,她肯定接受不了。” 白疏心说,你可快闭嘴吧。 以前怎么没觉得周泽雨这么懂她,往往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两个人说话的频率永远不在同一频道。 眼下她和周时在一起了,周泽雨就和白疏肚子里的虫子一样,连她的内心os都听见了。 周时登时就黑了脸,落在周泽雨脸上的目光,那是随时准备刀了周泽雨。 “你刚刚叫她什么?” 话音落。 周泽雨立即察觉到不对劲,这气氛太诡异了,小叔叔恶狠狠地瞪着他,爷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陷入了被饿狼围捕的危险境地。 周泽雨从不吃眼前亏,转头点头哈腰地朝着白疏,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小婶婶。” 既然不是那种关系了,他和白疏就只是朋友,家人,这种时候周泽雨不介意,把火引回到白疏身上。 听到这一声称呼。 白疏用眼神咒骂周泽雨,真尼玛就是个轻贱骨头。 周时都还没做什么呢,他就给周时跪下了。 就周泽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支棱起周家的门楣,就连给周家守大门,都还看着是亲戚的关系走后门的缘故。 周时用胳膊肘碰了碰发呆的白疏,“泽雨叫你,你怎么不理他。” 白疏心不甘情不愿,“嗯,听到了。” 气氛太奇怪了。 怎么这个周时越来越腹黑的感觉,不就是她和周泽雨聊了会儿天吗? 周时至于这样,处处打压着周泽雨吗? 不过白疏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周泽雨好不好过,管她屁事。 彼此,自求多福。 “我爸还在等你改口叫他呢。” 周时心想,这小孩儿怎么回事,今天老是魂不守舍的。 难道说是见到周泽雨这个前男友,白疏还有了什么不舍之情之类的? 白疏一哆嗦,咧着嘴朝着周老爷子呵呵笑,“爸!” 这一声干脆利落,如果不是听得很仔细,都不会有人听到白疏叫了。 “诶。” 周老爷子笑得像弥勒佛,答应得也很爽快。 “白疏,爸也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和周时他们也熟,不管你嫁给谁,爸可是一直把你看作自家人。以后和周时好好处,他有亏欠你的地方,惹得你不高兴了就回来找爸说,爸给你做主。” 听听。 不愧是当了几回新郎官的人,不知道从他岳父哪里听过多少这种话,连讲客套话都这么顺溜。 都到这个份上了。 白疏也只能笑着应承,“我知道了,周时对我挺好的,我们之间相处挺融洽的,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 在周家行走多年。 对着周老爷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白疏也是不输周泽雨的。 “小孩儿,你今天挺懂事!” 周时会心一笑,只要白疏愿意改这个口,他们的婚姻慢慢的也会被她接受。 而且他爸承认了这门混账婚事,那不管在周家,还是在白家,那绝对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提出反对意见。 被大家都认可,知道。 在周时心里,以后才真正和白疏是一对夫妻。 不然每次躺在一张床上,或者是家里其他地方,周时都有种偷情的感觉。 刺激是真刺激,但是酸也是真酸。 好好的婚姻,怎么可能过得像偷情。 周时冲他爸一笑,“我和白疏结婚的事,就由你通知其他人,反正以后谁要是在我面前,说我媳妇儿坏话,我可就要六亲不认哦。” 第56章 记忆也能篡改? 周老爷子乐呵呵的,“看到你如今成家懂事了,哥哥姐姐们肯定只会为你高兴,谁会讲白疏坏话。” 说着。 周老爷子一道寒光射向周泽雨,“以后在外面谁要是问起,你和白疏的关系,你就告诉他们,是他们记错了,和白疏有婚约的是你小叔叔。” “爷爷,记忆也能篡改?” 周泽雨浑身一哆嗦,为了他小叔,爷爷可真是偏心偏到了西半球。 “曼德拉效应没听过?” 周时也是一张冷脸,对周泽雨他也的确没给过什么好脸,“不过你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出门,大概也不用弄明白这些深奥的东西。” 要软禁自己? 周泽雨内心是崩溃的,他妈为什么不让他回言家,钱真的就比他亲儿子的自由和命还重要吗? 看着爷爷这个硬朗的身体,长命百岁估计是没什么问题,那岂不是他还要陪在爷爷身边二十多年? 周泽雨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眼巴巴地望向白疏,“小婶婶,之后的各种同学聚会,你会参加吧?你参加的时候,会带着我吧?” 突然被点名,白疏心里有些不高兴。 你们周家的三代的私事,干嘛要牵扯上她一个无辜人。 除了周泽雨,眼前其他两个姓周的,白疏也招惹不起。 她只能梗着脖子开口,“我喜欢清静,不喜欢参加同学聚会。” 白疏也不傻,她现在明面上和周时是一体的,不能为了周泽雨破坏这种平衡。 要在周家做事少不了周时的帮忙,这个时候她也该支持周时。 至于周泽雨,卖就卖了吧,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周泽雨那个后悔啊,自己为什么要劝白疏那么多,明知道她是恨自己的,还以为能用这种方式感化白疏。 天真了,犯蠢了! 想到以后要被关在这座阴气满满的大庄园里,周泽雨只觉得眼前一片黑。 周时听到白疏的话倒是很满意,“我越发觉得,你越来越懂事了。” 白疏附和虚伪笑笑,能不懂事吗? 你是周老爷子的心头宝,以后要是她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还不得求着周时给她擦屁股吗? 起码要求着周时,保她一条小命。 周时不知道白疏对这段婚姻有什么看法,但是和自己侄子的准未婚妻在一起,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不踏实的。 他虽然是早有计划,但是不是每件事都计划得那么详尽。 例如白疏的病,就是周时没有计划到的,例如白天云做的事,那也不在周时的预料之中。 现实就是这样,总是杀人一个措手不及。 打从心底里来说,周时从来没有把白天云当做什么人物,即使他是白疏的爸,在周时这儿也不过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现在他知道了白天云做的一些事,还未得知所有,周时已经对白天云恨入骨髓。 要白疏彻底地放下过去,好好地和他过日子,那就要先解决掉这个制造麻烦的白天云。 周时承诺过,要帮着白疏报仇,他不想让承诺只是承诺,他要让白疏看见他的诚意。 坐在饭桌上。 周时依旧时不时地给白疏夹着菜,但是目光始终都停留在那条蒸鱼上。 白疏本来是安静吃着饭的,实在看不下去周时走神,“周时,你是晚上有什么事吗?要不你先走,我晚点自己回去。” 周时摇了一下头,冲白疏淡笑,“没什么事,我就是在想着,既然我爸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我们也该通知一下你爸。” 白疏嘴里嚼着菜,速度放得慢了些。 “通知他干什么,他也不关心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还是你爸嘛,他关不关心是他的事,通知一下是你的本分。” 周时半眯着眸子,“不然以后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来责怪我们这些晚辈不懂事。” 此话一出。 周老爷子立刻听出来小儿子话里有话,“你是准备干什么?做事要有个分寸,别把大家关系闹僵。” “爸,如果我真的闹出什么事,你是向着你亲家呢,还是向着你儿媳呢?” 周时要让他爸选择,在以后的事情上,到底是要站在谁的身后。 毕竟当初白疏他妈的死,的的确确牵扯到了周家人。 当然现在周时也该叫妈,只是妈这个字眼,对周时来说没有太多意义。 就连周时亲妈见到周时,都让周时叫她阿姨。 白天云就是因为拿着这件事,才敢一直威胁周家。 周家不能收拾白天云吗? 能,但是又对白疏不忍心。 周时猜到了他爸当初的用意,把那件事瞒下来,纵容着白天云的乖张,只是不想让白疏同时失去父母。 对白疏,周时他爸的确算得上兑现了当年对苏眉的承诺。 只是没有想到,白天云对白疏一点也不好,甚至可以算得上丧心病狂。 白疏知道些什么,又或者她到底知道多少? 这是周时拿不准的事,如果她知道了她妈真正的死因,对她脆弱的意志那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周时心想,先瞒着吧。 等把该收拾的人都收拾干净了,等他能做得了周家的主之后,看情况,找时机再全盘对白疏说明白。 周老爷子虎目一瞪,“他算什么亲家,我不向着自家人,还能帮着一个外人对付自己的儿媳?” 就这简单的三言两语。 白疏彻底傻在了原地,怎么和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周老爷子不喜欢白天云,这是白疏能感受到的,只是怎么就这么快,就认同了她在周家的身份? 外人?儿媳? 周泽雨才是受内伤最严重的那个。 他把筷子挂在嘴边,表情幽怨地望向他爷爷和他小叔,“我到底是不是周家人啊,你们怎么都把我当死人,再怎么说装也装一下,怎么就这么着急的就认可了白疏是自家人。” 周时挑眉,嘴角轻笑,“四分之一。” “小叔,什么四分之一,五分之一,我又不上数学课,你讲这个是有什么深意吗?” 周泽雨挠着脑袋,他没敢往简单地想,毕竟小叔难以捉摸。 周时摇头微笑,“你不是问你到底是不是周家人吗?我刚才回答你了,你就是四分之一个周家人,现在懂了吗?” 第57章 你脑子太污了! “小叔,那白疏呢?” 周泽雨目光幽幽地望着白疏,“白疏身上可没有什么周家的东西,你们怎么就没有把她当外人?” “你怎么就知道,白疏身上没有点周家的什么东西?” 周时意味深长凝着白疏,一脸坏笑,“再说了,想要她留点周家的东西,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白疏吞咽着口水,尴尬得连头都不敢抬。 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老老小小坐在一张桌子上,旁边还立着帮佣,他们就这么口无遮拦的。 白疏这算是,无意闯进色狼老巢了。 果然是周时不尴尬,其他人尴尬和他无关。 周泽雨见白疏脸红,才恍然大悟,“小叔,你脑子太污了!” “污吗?” 周时污而厚颜无耻,掀眼皮瞧周泽雨,“你睡人家白琇的时候,难道还在嘴里哼的,脑子里想的是道德经?做都做了,你给我在这儿装什么纯情小处男。” 周泽雨,“……” 他能告诉他小叔,那天他是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脱光了彼此欣赏了一下吗? 毕竟看过那么多年的片子,却没有看过实物,他是没忍住好奇才去探索的。 纯属对人体构造好奇。 白琇拍了照片是周泽雨没想到的,还有那些什么爱白琇的话,周泽雨是真没说过。 周泽雨是真的看了别人的身体,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让白琇被大家骂。 毕竟白琇也是一起长大的。 周泽雨宁愿自己背上负心汉的名声,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受那种委屈。 只是没有想到,为了这事,最后他和白疏的婚事也搅黄了。 悔不该当初啊! 不过周泽雨也想通了,当初和白疏的事本来就是大人安排的,他也从始至终都是在被迫接受。 谈不上喜欢白疏,也谈不上为了这事讨厌她。 现在这样也没差,反正还是能够和小时候一样见面,一样打闹,只是眼前的小叔叔有点碍眼。 周泽雨想了半天,狠了狠心。 “小叔,你就可劲儿欺负我吧,等你和白疏生了孩子,你现在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以后我肯定要找你的儿子报仇。” 周时登时忍俊不禁,手指在餐桌上敲着,“你倒是个有出息的,还学会了欺负小孩子。” 白疏一脸懵逼,“你们叔侄斗嘴就斗嘴,别什么事都拉扯上我,还有为什么要欺负我孩子?” “你真要和我小叔造小人?” 周泽雨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赶紧讨好求饶,“白疏啊,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他小叔能让周泽雨欺负他儿子? 周泽雨想都不敢想,只敢口嗨。 一个混世魔王已经够头疼了,万一再来一个,周泽雨总不至于真的打孩子吧。 周时身体斜了一点,单手撑着下巴,扯笑,“周泽雨其他的建议,你就当他是释放有害气体,不过造小人这事,你可以当真。” 白疏瞪了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整谁啊? “周泽雨,你妈是不是没给你找语言老师,你这个语言表达能力,可不适合以后当领导。” 白疏冲他一声冷哼,转头看向周时,“你这个当小叔的,要多关心一下侄子的学业,找个语文老师给他补补课吧,这个钱你当小叔的帮他出了。” 周泽雨指了白疏,手指头都在颤抖。 这个可怕的女人,真是近小叔者黑啊! 亏得周泽雨在内心,还演了一出感人肺腑的言情剧。 白疏这是说卖他就卖他了。 卖前男友求荣? 周时被逗得肚子都憋疼了,点点头,“我明天就找人上门给我乖侄儿补课,记得小时候鲁迅先生在课桌上刻了个早字激励自己,家里的桌子贵,不能在上面乱刻乱画。” “这样吧……” 周时随手指了一位阿姨,“莫阿姨,从明天早上开始,每天六点半就让人去叫小孙少爷起床读书。” “还是你想的周到。” 白疏乐呵呵的,心情大好。 以前找不着机会,收拾周泽雨这个小王八蛋,现在有了周时撑腰,收拾周泽雨来毫不费力气。 这样想想,和周时结婚还真是没什么坏处。 周泽雨痛苦写满了全身,头趴在桌子上,双手拍打着餐桌,“白疏,你真的不是个东西,找着新的粗大腿抱了,你就不管前男友的死活了!” 白疏也没管周泽雨看不见,用力点头,“既然都是前男友了,我为什么要管你死活。以后注意你的称呼,别直呼我名字,现在我是你小婶婶。” 周老爷子先前还担心他们三个关系尴尬,眼下这情景,简直是给周家人长脸啊。 一家人嘛! 就算有夺妻之恨,那坐下来还是一家人。 而且这个家里,自从几个孩子长大了,好长时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从前周老爷年龄还不算大,家里冷清点倒也特别的感觉,这两年就越发觉得眼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周老爷子想了想,看向小儿子,他自己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老幺,要不你和白疏在家住几天再走,如果余家那小子没事,你也叫过来一起玩玩。” 本来周时是要拒绝的,但是听他爸说请余杭…… 余杭那可是蓉城上流圈子的包打听,只要余杭知道的事,那整个蓉城就都知道了。 周时正愁要怎么,把他结婚的消息散布出去,而又不惹得白疏生气。 这不,就会不就被他爸送到嘴里来了吗? 周时直接无视了白疏的讨好,回复了老爷子,“我们是大户人家,一直也就有家规,新媳妇要在家里住几天,虽然晚了三个月,现在补上也行。” “我们家还有家规?” 周泽雨猛地坐直身体,无情拆穿了,他小叔的胡说八道。 他们家要是真有家规,他小叔能和白疏偷偷摸摸地结婚,还被他爷爷直接认可…… 上坟只给窝窝头,这不是糊弄鬼,是什么? 白疏希望周泽雨再多说两句,但是周泽雨看到她求救的眼神,立刻别过头。 “好像我们家是有这个规定,之前我妈说我结婚,也要在爷爷家住满三年才能搬出去住。” 第58章 难道不可以? 三年? 搁这儿给谁守孝呢。 白疏和周时,还有周家老爷子,六只眼睛紧紧盯着周泽雨。 片刻之后。 周时冷嗤一声,“你妈真这样说了?” 周泽雨还没回过味儿来,着实被几只眼睛这么特别关注,他有点毛骨悚然。 “她是这样给我说的。” 白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赶紧接了一句,“那周三姨,不对,周三姐是不是也准备,让你在你那个爷爷家住三年?” 孝心嘛,不能厚此薄彼,该尽的孝心,都要尽到位。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我那个爷爷家住?” 周泽雨还是没弄明白,说周家,怎么也扯上言家了。 言家和周家比,那就是小门小户,回言家最多也就是走个过场,哪里需要这么隆重。 周老爷子抓起水杯,差点又砸了出去,“周时,给你侄儿多加一节道德礼仪课。” 这混小子,明晃晃的是在咒他死啊。 终究是言家人,这种时候心竟然是向着言家的。 喂不熟,喂不熟。 “爷爷,我是你亲孙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周泽雨在原地蹦了起来。 白疏接话,“四分之一亲的。” 虽然白疏还有很多事要调查,可好像有了周泽雨这个活宝,在周家的日子,仿佛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但凡心情有个不畅了,把周泽雨拉出来遛遛也是极好的。 白疏是第一次很深刻地理会到,周时老婆这个身份带来的红利。 周老爷子见白疏没有从前那般拘谨,心里也是好受了些,“你小嫂嫂说得对,你就是我四分之一的亲孙子。” 原本周泽雨在这个家里,只是被他小叔和爷爷,男子双打。 眼下,白疏摇身一变成了小婶婶,还要和他们轮番上阵,搞男女混合打。 周泽雨这个时候,只想回家找他妈妈。 他妈对他是凶了点,可那也毕竟是亲妈啊! 周时今天的心情格外好,眉眼间的笑大多都是发自真心的。 有白疏陪着,好像他在周家,也就没有那么孤单了。 同辈的兄长、姐姐都把他看作孩子,不愿意带着他。 隔着辈分的侄儿、侄女,又好像忌惮他小叔叔的身份,时时刻刻躲着周时。 如今身边多了一个白疏,他和她的年龄相仿,白疏也从不把他真正当作长辈,对他更是没有一点害怕。 或许,在漫长的岁月里,她会一直陪着他,走到生命的尽头,走到时间的尽头。 人生沧海桑田的周而复始。 白疏始终都是,周时生命里的那个百密一疏。 入夜。 周时幼时的卧室里,周时和白疏并排躺着,难得周时没有对白疏上下其手,他格外安静地躺在白疏旁边。 他孩童时幻想的场景,此刻真的在这间屋子里上演。 很满足。 仿佛那年那日,那个午后,那个高傲得不愿意看他一眼的白疏,终究让周时梦想成真。 周时很想对白疏说一声谢谢,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符合他的人设。 “小孩儿,感觉你见到周泽雨之后,心情变得好多了。” “有吗?” 白疏细细想了一下,“可能是看他吃瘪,就忍不住高兴了一些。” “你居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周泽雨的痛苦之上?” 周时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白疏是因为潜意识里还想着周泽雨。 不是有句话说。 看到喜欢的人,就会忍不住偷偷开心吗? 白疏嘴角不自觉地抽搐,怎么就没注意说辞呢,再怎么说周时也是周泽雨的亲叔叔。 那背地里,周时肯定更心疼周泽雨一些。 不过话都说出口了,白疏也没打算收回来,“难道不可以?” 周时平躺的身体,突然侧过去看着白疏,坏笑,“如果周泽雨痛苦能让你开心,我可以让他过得更痛苦一点。” “啊?” 白疏惊得张大了嘴巴,“你这还是亲叔叔吗?难怪周泽雨从小就怕你,见到你就像老鼠见到猫,能躲多远,就绝对不多靠近一厘米。” “他怕我,才是应该的。” 周时忽而邪笑,要是周泽雨不怕自个儿,那他又怎么从周泽雨那里,如此顺利的把人抢走。 只是今天晚上周泽雨的表现…… 那浑小子竟然敢三番五次地挑衅周时,看来是贼子之心不死啊! 周泽雨肯定还对他小婶婶,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时试探着白疏,“你说,我要不要让他更怕我一点?” 白疏的脑瓜子,有点不太好使了。 照理说,周时才是抢人“老婆”的那个,怎么他还反而要打压周泽雨这个绿灯侠。 白疏“哦”了一声,“反正你们随便怎么斗都可以,不要再带上我了,要是你三姐知道我欺负她宝贝儿子,肯定要在公司里给我穿小鞋。” 周时想把白疏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豆腐渣,“你连我都不怕,怕什么我三姐!” “你不知道公司怎么形容你三姐?” 白疏瑟瑟发抖。 周洁那双眼睛太可怕了,每次看白疏的时候,都是随时要把白疏拉出去斩首的眼神。 “灭绝师太、剃头女僧人、吸血女魔头……” 周时挨个把他听说过的词,全部讲了一次。 “对啊,你想想公司的人都这样形容你三姐,我敢得罪她吗?她要是知道因为我一句话,周泽雨被你折磨,她还不得把我送去感受满清十大酷刑。” “我觉得你蠢得挺可爱的。她敢对你动手,你就对着周泽雨动手,你只要下手比她还狠,她就不敢真拿你怎么样。” 在教坏小孩子的这条路上,周时那是得心应手。 周时以前也没少被周洁欺负,后来是怎么翻身的,那就是拿着周泽雨翻身的。 周洁只要对周时动手,周泽雨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他爷爷面前,再然后就是被周时吓得连滚带爬的尿裤子。 周时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疏彻底无语了,深深地同情起周泽雨来。 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混账东西,在家里也是个被人一报还一报的工具人。 白疏小声嘀咕,“周泽雨的心思也不是太坏,以后你还是对他稍微宽容点吧,每次你们站在一起,我都觉得他怪可怜的。” 第59章 那以后就不来了 周时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白疏居然觉得周泽雨怪可怜的? 这个小孩儿,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性,作为他周时老婆的自觉性? 他们就躺在同一张床上,彼此不过就一个拳头的距离,白疏居然当着他的面,同情起了她那个名不副实的前男友…… 这个事情不太对劲,相当不对劲。 周时指着同情泛滥的小孩子,严声警告,“你现在是周泽雨的小婶婶,不能对他还抱着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们周家的门,你这辈子只能进这么一次。” “那以后就不来了?” 白疏是真的不想被人伺候着,尤其是目光伺候。 从周时揭开他们的关系,周家的这些个帮佣阿姨,还有管家的老人,看白疏的眼神就都变了。 “你们家请的阿姨,满脸就写着两个字。” “哪两个字?” 白疏斜睨他一眼,“不配,他们就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想想啊,你是周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在他们的眼里,我和你在一起,是你这颗大白菜被我这只猪拱了。” 周时吞咽着口水,口干舌燥的。 这小孩儿到底是去哪里学的这些? 什么叫做,他被她拱了…… 她有那个作案工具吗,还能拱着谁。 周时的眼神渐渐迷离,“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要不你让我也拱一下?” 白疏抓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周时,我现在心情不好了,心里堵得很厉害。” “那我帮你透透?” 周时捏了捏她攥着被子的手,冰凉冰凉的,“你这体温也很低,我再帮你顺带热一热。” “我……” 白疏保持了沉默,把新华字典在脑子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 也不是白疏认字少,只是这怎么什么词到了周时嘴里,就变成了一个味道。 周时见她没反应,反而没了冲动,把被子帮她扯了下来,“关灯,睡觉。明天还得请你爸过来。” “真要请他过来?明天还要上班呢,难道你不去?” 白疏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能不见白天云那是最好的,但是她拗不过周时。 “你见过哪家少爷天天坐办公室的。” 周时双手压在脑袋上,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你现在也是周家的预备役女主人,翘几天班又怎么了。” 白疏捏着被子小声抗议,“我还想在公司当个小透明呢。” “和我在一起,除了在家里,其他时候你都不可能是小透明。” 周时戏谑的眸子侧向白疏,“要想斗过我三姐,那你就要摒弃你原来的做法,在公司你就要横着走。” 人善被人欺。 在周洁的领导下,营销部简直就是歪风邪气盛行。 白疏的病情发作不无工作环境的因素。 那些个打工仔,也不看看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他周时的老婆,就要忍气吞声地受他们的鸟气? 别的霸道总裁喜欢低调的言情剧,周时更喜欢爱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爱她,就要从每个细节做起。 白疏抬眸偷偷瞄了瞄,心说,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敢在周家的公司里横着走。 她又不是属螃蟹的,也没有那么多条腿。 周时拍拍她的脑门儿,“嘿,我和你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以后要是再叫我看见你被人欺负,你还不知道还手,回家后我肯定是第一个收拾你。” 白疏咬着自己的下唇,感觉心虚得很。 要她在外面张牙舞爪,还真是有点太为难她了。 门外的周泽雨端着他爷爷吩咐人,专门给小叔和白疏准备的补汤,趴在门上,认真仔细地听着。 好像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只是周泽雨听到欺负、收拾这些字眼,隐隐觉得,白疏嫁给他小叔,肯定是另有隐情。 难道他小叔……这么不当人? 看在白疏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虽然白疏今天很不是人,周泽雨也不能让白疏也受到小叔的伤害。 周泽雨拉了拉睡衣衣领,他小心翼翼地扣响了房门。 “谁?” 周时刚把睡衣脱掉准备睡觉,这个时候哪个不懂事的,竟然来敲门。 “小叔,是我,你给我开开门。” 周时听到周泽雨的声音,登时就怒火攻心。 好啊,竟然还敢主动送上门。 周时也没穿衣服,直接朝门的方向走,走之前还特意帮白疏把头用被子盖上了。 “你最好是有什么要命的急事,不然我今晚就要剁了你。” 周泽雨见他一张黑脸,手里的碗都差点摔地上,“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端来的补汤,说是喝了补身体。” “白疏呢?她怎么没在屋子里?” 周泽雨踮起一点脚,探着脑袋,试图从门缝里确认一下白疏的情况,“白疏,你没事吧,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周泽雨有点自我感动,前男友能做到他这个份上,还真是周家独一份了。 周家从他爷爷算起,再到周泽雨这一辈的,有谁会在前任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周家男人对女人的态度,那就是女人如衣服,用过就得扔。 白疏躺在床上,真的是会谢,谢谢周泽雨全家!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这个“前男友”出现,会造成很不必要的麻烦吗? 就算有什么事想要和她讲,他就不能动动脑子,等周时不在的时候来吗…… “小叔,白疏真的没事吧。” 周泽雨很是担心,小叔心狠手辣,白疏怎么可能斗得过。 万一…… 再有个什么特殊的癖好,例如什么小皮鞭、小蜡烛之类的,白疏细皮嫩肉的,肯定遭受不住。 周泽雨看了看端着的汤药,又看了看他黑脸的小叔。 周时伸出手准备接汤药的时候,周泽雨仰起头一饮而尽,还喝得滋滋作响。 “周泽雨,你今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想找死?” “小叔,这是补药,我看你火气这么大,也用不着补了,我身子虚,你就赏给我喝吧。” 周泽雨抹了抹嘴角,冲着屋子里吼,“白疏,你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敲房间的墙,我就住在隔壁。” 第60章 谁是白疏的周爷爷 今天完全就是活见鬼了。 周时睨着周泽雨,半眯着他的桃花眼,“你今天是不是真想回坟场?” 周泽雨惊骇,好汉不吃眼前亏,“白疏,你要记得我说的话!” 开溜! 周泽雨两条腿比蹬自行车还快,就从周时眼前消失了。 周时一把将门撞上,转身就看到白疏在床上对他人畜无害地笑着。 “你和周泽雨,到底怎么回事儿?” 周时是再也压不住内心的好奇了,今天周泽雨都不能用反常来形容了,明知是死路,他都要直直往上撞。 白疏脑子也很懵,也不知道周泽雨是怎么了。 难道是受到她和周时的刺激了? 白疏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连面色都未改变一下,“要不,我下次看病,你把你侄子也带上,我觉得他脑子可能是有什么问题。” 周时观察了好几秒,见白疏没有什么异常,他的脸上却越来越迷糊。 “他不配让宋理给他看病,也不配我带着他去。” 白疏就不懂了,就算周时和周洁有血海深仇,怎么就和自己亲侄子较上劲了。 难道…… 白疏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模糊人影。 会不会是周时喜欢的女孩子,喜欢的人是周泽雨? 白疏越琢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不然按照周时的大胆性格,怎么可能有喜欢的女孩子,连表白都不敢? 再有了,周泽雨在白疏面前献殷勤,是不是因为他也知道这件事。 还有…… 那周时找白疏结婚,难道真的就属于是冤冤相报? 或者说是完全找个替身。 白疏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反正这些恩怨都不管她的事,她该吃吃该睡睡,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革命的本钱。 至于周时和周泽雨的恩怨,找个机会问问周泽雨。 如果周泽雨愿意说,她就听;如果不愿意说,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就好了。 睡到半夜,似乎听到有人在砸墙,吵得人睡得很不爽。 不过见周时没起来,白疏也就没起,什么都没有睡觉这件事重要。 第二天早上。 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白疏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白疏一屁股坐了起来,都快十一点了。 虽然周家没有恶婆婆,可是怎么说第一次以儿媳的身份在周家留宿,也不该睡到日晒三竿。 匆匆忙忙洗漱完。 白疏又匆匆忙忙地下了楼,看到沙发处的几个人。 周老爷子、白天云、张萍、周时…… 就连白琇都被邀请来了,唯独不见周泽雨那个王八蛋。 白疏硬着头皮,挨个打了招呼。 叫到“爸”的时候,周老爷子和白天云同时应了一声。 周老爷子虎目睁大了些,白天云坐着的身体往后缩了缩。 而后白天云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身体重新坐得笔直,架势摆得很足,“白疏,你越大越不像样子了……” 白疏直接接过了他的话,学着白天云的样子,板着一张脸。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敢和我商量,就自己做主领了结婚证,你把我这个当爸的放在哪里?” 周时昨天说了的,白疏可以横着走。 所以今天她先适应一下,在白天云的面前横一下。 “白疏,你怎么能这样和你爸爸讲话,你周爷爷也在呢,你就不能给你爸留点面子。” 张萍赶紧拍着白天云的胸口,好一副贤惠老婆样。 周老爷子挡在了所有人面前,开了口,“白疏和周时已经领证了,我现在也是白疏的爸,只会说小的不会讲话,年纪大的自己就会讲话了?谁是白疏的周爷爷!” 白疏的脸不自觉地僵硬了。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从来就没有其他人,帮她在白天云面前讲过这样的话。 “周伯伯,我这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白疏这孩子,从小就性格乖张不服管教,一成年就非要搬出去自己住,我和她爸爸拦都拦不住。” 张萍都快哭出来了,“都说后妈难当,给白疏当后妈那是更难,她主意太大了,有哪家孩子能像她这样,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吭一声的。终究还是因为我这个外人的原因,所以她连她爸爸都快要不认了。” 坐在沙发上的周时,翘着二郎腿,拍了拍白疏的后背。 周时挑起嘴角,态度很轻蔑,“这里没有你的周伯伯,就和你们家里没有白疏的房间一样,你不把白疏当亲人,在我这里你也就是个外人。” “小少爷!” 张萍气得跺脚,“我如今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岳母吧,那就是你的长辈,有你这样和长辈讲话的吗?” “我岳母在青龙观躺着,怎么这又不是清明节,也不是鬼节,你怎么在这里?” “阎王爷,平时也给你们放假?” 周时从不给人留面子,何况还是在他的地盘。 小少爷那是自己怎么高兴,就要怎么说,他亲妈他都没认,何况还是个水货岳母。 说这话时,他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心里是一点也不慌。 套用周泽雨形容他的话,能够让他周时闭嘴的人,还没有出现在这世界上。 张萍见周时油盐不进,白疏更是看好戏的架势。 她只能朝着周老爷子发难,“周伯伯,我们两家这么些年情谊,当初白疏是说给泽雨的,我们才答应的。如今突然被周时把姑娘给我们骗走了,这门婚事,我和老白不同意。” “你不同意?” 周时撸起衣袖到手肘,屁股往前挪了一大半。 他把身上前倾压得很低,目光犀利地迸射到张萍的脸上,“我娶白疏,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大家都看惯了周时不着调的常态,突然他做出这般架势,倒是让张萍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拉扯了一下白天云的胳膊。 “老白,白疏可是你的大女儿,这事你可得好好斟酌,周家这样太欺负人了。” 周时扯笑,“能被我欺负,那是你们这对狗男女三生修来的福气。要不是苏姨生下白疏,你们想被我欺负都没有这个资格。” 第61章 脸大吗 白天云气得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周时。 “小少爷你说话太过分了,看在你爸的面子的上,你几次三番的这样,我都没和你计较,你现在是越说越没谱了。” 周时嘴角扯着轻蔑的笑,“我爸脸已经够大了,不用你再给他什么面子,至于你们是个什么角色,需要我在你们面前摆琴谱?” 坐在一边的周老爷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脸大吗? 张萍见此情形,就知道周时那是油盐不进,转头看向正在摸脸做思考者状的周老爷。 “老爷子,你就不管管你的小儿子,就任由他这样胡闹?” 周时冷笑,“能够管我的人,就还没生出来,你找我爸有用?他都还被我管着。” 周时必然不能把自己老父亲架在火堆上,年龄那么大了,烤出来的味道也不香。 周老爷子老谋深算地笑着,并不搭言。 宰相肚里能撑船,能把家业搞得这么大,没点容人的气量那是不行的。 何况,这点家长里短的事,他一个老年人随便发话,显得他太没素质和城府了。 至于小儿子嘛,本来人品就不行,骂大街的事,就让他自己去发挥。 张萍见周老爷子稳如泰山,立刻就眼泪直淌,“这么多年了,我背了多少年小三的骂名,可是我和老白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 “要不是我妈不离,你早就是白天云的老婆了。” 白疏不想听妈妈的名字,从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恶心人嘴里说出来。 连说妈妈的名字,张萍和白天云这对狗男女都不配。 反了天了! 白天云怒火中烧,朝白疏怒吼,“不管怎么说,我管不了小少爷,我还管不了你这个轻贱骨头了,你和小少爷的婚事,我不同意。” “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别脏了我们家的空气。” 周时眼神阴戾地斜睨白天云,“国家都认可的事,你就算是太平洋警察,也管不着。” 这还了得。 白疏不明不白和周时领了证,白天云没能狠狠从周家捞一笔不说。 现在这个“女婿”,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这个老丈人讲话,还有王法吗? 白天云威胁白疏,“你外公和外婆,你是不想再见到了是吧?” 外公,外婆…… 白疏觉得人最好是不要有任何软肋,不然就要和她一样,这十多年都要被自己的亲爹威胁着。 她能不管两位老人吗? 世上最亲的人,白疏怎么可能不管,可是她又拿什么管? 如果连活人都顾不了,她又怎么敢谈要给死去的妈妈还一个公道。 白疏顿时就泄了气,“你反正始终都觉得我们是你的累赘,要不把我们三个人都直接送去火葬场烧了吧,这样你又不用花钱,也不用受气。” 周时搂过白疏的肩,宠溺的笑笑。 “说什么傻话呢,我早就把外公和外婆,在养老院登记的监护人换成了你和我。他们以后不能再拿这事威胁你了。” 话音落。 白天云心里咯噔一声,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前几个月听到周时和白疏鬼混子在一起,白天云就想着要去养老院看看的。 只是怎么就一直被其他事情耽误了。 现在是彻底误事了。 白疏有些震惊,周时做的这些,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等我工资发了,攒下一点钱,我会把他们的养老费还你的。”白疏小声的承诺着。 他们的关系,真的不用周时做到这种地步。 周时敲敲白疏的额头,“都说了,我们那个家里,什么都是交给你做主,包括我裤兜里的钱,还什么还,他们现在也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谢谢。”白疏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两个字,“只是你怎么做到的,我几次去想改联系方式都没改成功。” 周时指了指自己的脸,全是骄傲。 “就我这张脸往小护士的跟前一凑,谁还不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你办不成的,我肯定都能办成,实在不行就再把色相出卖得彻底一点。” 白疏由衷地点头,“你这副皮囊的确是挺招人喜欢的。” “那你喜欢吗?” 周时可不管旁边的人眼睛瞪得有多大,什么事都没有他逗白疏重要。 白疏尴尬地吞了吞口水,“也许吧,我也是个人。” 白天云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说着那些龌龊话,顿时一张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哪个女孩子有白疏这么轻浮,还真是贱骨头,遇到有钱的男人,就这么不要脸。 白天云上前就要拉拽白疏,“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去。” “回哪儿去?” 周时推了白天云一把,差点把人推得踉跄,“白总觉得你们那个家里,还有白疏的位置?要是再敢对白疏动手动脚,我他妈的肯定要把你胳膊给你废了。” 想到白疏在宋理诊疗室被痛苦折磨的样子,周时就想立刻把白天云扔去阎王殿去。 周时侧身看向他爸,“爸,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白总的好日子今天就算是过到头了。你如果还要为了什么再帮着他,那就是不想认你这个儿子了。” 周老爷子咳嗽两声,“说什么混账话呢?你是我儿子,白疏是我儿媳,我没有不向着你们,反而向着外人的道理。” 他也算是看明白,以前白天云在他面前,都是装出来的对白疏好。 周老爷子只觉得对白疏和苏眉亏欠,并不觉得亏欠白天云什么,反而觉得给白天云的绰绰有余。 白天云就是一只喂不饱,养不熟的野狼,这些年靠的就是周家的帮衬,还始终觉得周家给得不够多。 要不是不想让白疏亡母又丧父,当年白天云就已经随着苏眉去了。 还能留到此刻在这儿猖狂。 此话一出。 大宅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清。 周老爷这句话是什么分量,那就是完全把白疏当做了周家人,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白天云,不认他这个亲家。 简而言之,周时和白疏领证结婚,只是改变了白疏和周家人的关系。 白家其他人,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沉默许久之后。 站在一边的白琇偷偷地挪向白疏,犹豫了好多秒,“姐,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第62章 到底有多可笑 白琇其实也不蠢,这半天她也看出来了,周时那是真护着她姐。 想想当初她爸出的馊主意,要让白琇去勾引周时,此刻看看就知道有多可笑。 周泽雨都是她诱惑了很久,才同意去和她开房的,最后就是抱着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做。 白琇清楚的知道,就光只是单论长相,她和白疏这个姐姐都差了不少。 更别提身材、学历什么的,根本没有一样能打的。 要勾搭周时,白琇估计是没戏了。 如今看这个样子,姐姐倒是在周家站得挺稳,要不就找她姐在周泽雨的事情上帮帮忙? 白疏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没有太深的感情,倒也谈不上恨之入骨的地步。 只是白天云和张萍两个大人,把小孩子教坏了,有时候白疏也挺可怜白锈的。 白疏面色沉沉的,“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讲吗?” 即使不恨白琇,白疏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防人之人不可无啊,她妈可是张萍。 白琇的刘海被打湿,几缕头发在额前显得有些可笑,可见是真的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她赶紧接话,“姐……我……” 她总不能当着爸妈的面,立刻就成了叛变分子吧。 她姐有养活自己的能力,白琇可还指着家里给生活费呢。 “那你和我到旁边去谈吧,不过如果是要劝我向你爸妈认错,就不用开口了。”白疏摆出长姐的架势,冷冷地瞥着白琇。 白琇拉了拉白疏的胳膊,像小孩子撒娇一样晃动着。 “姐,我不是说这事,有其他事要和你讲讲。” “有话就好好说,都多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 白疏不习惯这样的亲近,扒开白琇的手,就往屋子外走。 周时作势要跟上去,他现在可是把白琇化成最高级别需要注意的人,和白天云他们同一级别。 “我陪你出去。” “我和我妹说点悄悄话,你这个姐夫跟着不合适。” 白疏还是很给周时面子,至少在白天云面前,她必须认同周时的身份。 “行,那有事就叫我。”周时扯着坏笑,心里美滋滋的。 要是这个姐夫从白琇嘴里叫出来,他肯定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从他家小孩儿嘴里冒出来,怎么就比天鹅湖还动听呢。 白疏带着白琇,还是走到那棵榕树下,“有什么事说吧,这里没人能听见。” “姐……爸之前让我……” 白琇扯着自己的毛衣衣摆,有些不太敢开口。 “让你怎么样?白琇,你再吞吞吐吐的,我可就进去了。” 白疏尽量维持着好脾气,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妹妹。 除了周泽雨的事,其他的白琇也没伤天害理,只是小孩子不懂事,喜欢争抢父母的爱和关注而已。 “那天你和小……姐夫回家后,爸让我以后别在泽雨哥身上费心思了,让我去找我姐夫。” 勾引两个字,白琇还是没好意思讲出来,想想都觉得离谱。 “找周时?” 白疏有些没听明白,或者说是她不敢相信,白天云竟然还能出这种馊主意。 “到底你不是他亲生的,还是我不是他亲生的?”白疏不能理解,怎么还有亲爹能让两个女儿去…… 一时之间,白疏都不确定,到底白天云是恨白疏,还是恨白琇了。 “我和爸长得挺像的。”白琇小声嘀咕着,“要不是和他长得太像,我也不至于相貌平平无奇。”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从你懂事开始,不是挺讨厌我的?” 白疏打量着白琇,怎么如今连这个妹妹,她都有些看不明白了,“你讨厌我,就应该按着爸的意思去做,你坦白地告诉我,是想要明着和我抢?”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琇有些激动,她就知道说出来她姐肯定会误会,“我是真心喜欢泽雨哥,而且我也不是讨厌你,就是觉得我和你抢东西,你都是直接让给我。” “就连泽雨哥也是,你想都没想的就把他扔了,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白琇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埋着头不敢看白疏的眼睛。 如果周泽雨在现场,听到白琇的话,肯定是第一个跳起来反驳。 什么叫白疏想都没想,就把他扔了! 不过白疏很赞同白琇的话,“意志不坚定的男人,就和垃圾一样,不扔难道还要把他摆在家里,每天上香供着。” “姐,我不是讨厌你,我就是想要你和我一起玩,不想你把我也当成不相干的人。” 白琇把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有点生闷气地讲出来。 她比白疏小不了几岁,从前也都是读同一所学校,同学也都知道白疏是她姐,可是每次两个人不管在哪里碰面,她姐都是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 小时候有些不懂,后来长大了,知道她妈是小三,白琇也渐渐地懂了一些。 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白琇也习惯了和白疏对着干。 白疏被她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白琇是在和她玩什么心眼子? 怎么破小孩儿,说出来的话,搞得白疏就像穿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似的。 “不是白天云,或者是你妈派你来说这些的?” “刚才我们不都在里面吗?我连头都没敢抬,他们能找我说什么?”白琇此刻很想哭,这个姐姐的戒备心怎么这么重。 白疏回想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也没有不理你,只是觉得你年纪小,所以就让着你一些,不想和你计较。至于你觉得我不和你玩,我逗你的时候你总哭,你哭我就要挨揍,后来就觉得离你远点,还能少挨打毒打。” 一想到小时候的白锈,白疏眉头都舒展不了。 她就没有见过那么喜欢哭的小孩儿,而且每次都要哭得惊天动地。 每每遇到这种时候,也许是家庭传统,不管对错挨揍的肯定是年长的孩子。 总之就是,她小她有理。 而且白天云为了在现任妻子面前,表现对亡妻没有感情,那揍白疏的时候,往往都是下的死手。 这样的环境下,白疏怎么可能还和白琇亲近,除非白疏脑子瓦特了。 “姐,我以后都不哭了!” 第63章 以后都是周家人 突如其来的坦白局,杀得白疏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和周时假结婚之后,什么事情好像都有了改变。 白疏盯着白琇有点不知所措,习惯了虚张声势,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你哭不哭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别在我面前哭就行了,看着烦死了。” 白琇也没管白疏嘴上怎么说,只是觉得姐姐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上前拽着白疏的胳膊,生疏而别扭,但是白琇还是拽着。 “姐,你和小少爷是不是准备要生小孩儿了,以后要是我和泽雨哥在一起了,你的孩子要把我叫什么呢?” 一阵阴风从后背拂过,白疏瑟瑟发抖。 “你一个破小孩儿,一天天都不好好学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谁告诉你,我要和周时生孩子了。” 白琇撅了一下嘴,“姐,你都嫁到周家了,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生一支足球队,才能稳稳坐稳少夫人的位置,我这个姐夫可是有很多人惦记。” “你妈教你的?” 只能是张萍教白琇的,不然她一个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怎么会有这么腐朽的思绪。 “我妈没教我这个,她只是说想要一辈子过好日子,就要顶替你,嫁给泽雨哥。” “你倒是挺诚实。” 白疏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疏,讲实话她们是长得一点都不像,可能是因为白疏像她妈,白琇像白天云的缘故。 “你妈没教你,难道老师还能教你这些?” “我是自己看古装电视剧领悟的。什么如懿传、甄嬛传这些,我都看过很多次。”白琇的语气透露着一点小高兴,还有她姐不知道的东西。 白疏摇摇头,“要不,你也和周泽雨一起补课吧,我觉得你们的脑子真的挺配的。”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和泽雨哥一起上课吗?”白琇都不会好好走路了,蹦蹦跳跳。 白疏抬眼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还煮的呢,你觉得周泽雨他妈能答应?白琇脑子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说到周泽雨,白疏也是有点奇怪,怎么今天都没见着周泽雨。 那个浑小子昨天晚上,站在房间门口,当着他小叔的面,信誓旦旦地要保护白疏。 今天敌人都进攻到了指挥部,周泽雨这个贴身近卫却无影无踪。 两姐妹回到屋子里,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在了她们身上。 “白琇,你还和你姐有什么聊的,小心她教坏你。”张萍上前,赶紧把白琇从白疏身边拉开,护犊子似的护到身后。 隐隐约约的,白疏怎么就觉得,张萍有点怕她呢? 不应该啊,白疏才是那个被后妈欺负的可怜小孩儿,哪里有后妈怕她的道理。 不过听到张萍的话。 白疏依旧很不爽,“别把自己做的事,扣到我身上,你们倒是会教人,教着让妹妹和姐姐抢一个男人。” 不知情的周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男人是周泽雨。 怎么从白疏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的怨恨和不甘…… 周时这个心情啊,忽上忽下的,就和坐过山车似的忐忑着。 “你自己有本事就不怕被抢。”张萍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把她和白天云都卖了,“自己男人都守不住,再长得好看也就是空架子。” 这话就是把白疏和她妈一起讲了。 小三当得如此理直气壮,那不止是脸皮厚,是没有一丁点是非观了。 白疏也懒得和张萍再说什么大道理,反正她也听不进去,“吃别人的剩菜,还吃得这么津津有味,我只能替我妈说一句,尽管吃别客气。” “你说谁是剩菜?”白天云今天被气得快要心梗了,“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骨头。” 没素质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时候那比女人还婆婆妈妈。 周老爷子猛拍茶几,“福伯,把人给我轰出去,以后白天云和张萍来了,不准再请进来。” 福伯,周家的大管家,跟着周老爷子走南闯北,上山下海五十年。 这是白疏最需要接近的人,只是以前白疏来的时候,福伯对她就是对待外人的态度,对白疏很客气,客气得很生疏。 白疏看着福伯带着两个帮佣阿姨,走到白天云和张萍的旁边,做了请的动作。 “白先生、张女士,还请你们先走,我们家老爷要用餐了,不方便接待外客。” 福伯的话说得已经很客气了。 没有直接让门口的保镖把人扔出去,已经算是看在少奶奶的面子上了。 “白先生今天一口一个贱骨头,有些不识抬举了。你走到周家的地盘,却要说辱骂我们少奶奶,这就是不给周家人颜面。” “白疏是我女儿。”白天云依旧不服气,凭什么连自己女儿都不能教训了。 福伯脸上带着没有温度的笑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我们少奶奶先是周家的儿媳妇,才再是白先生的女儿。” 福伯早就看这只外姓蛀虫不爽了,他这样的老管家对雇主,是有超越雇佣情感的。 白天云每次来卖惨要钱,福伯感觉就和掏了自己钱似的。 当然这只是对外人而言,福伯从来不觉得家里人用钱,他有什么心疼的。 “我要去网上曝光,你们简直就是没有王法,没有伦理观念!”张萍受到了奇耻大辱,哪里有这样对待亲家的。 聘礼,聘礼没有,甚至连句好话都没有。 周时嗤笑,“请便,你花钱开个记者会也行。” 笑话! 周家家业做得这么大,还不能左右一点舆论方向的话,那开什么传媒公司。 看着白天云和张萍灰溜溜地被送走,白琇唯唯诺诺地跟着。 白疏也是惆怅的不行,有钱还真是好办事。 愣了好半天。 白疏回神,“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家……” 我们家有点不堪,没想到还让你们跟着被骂。 白疏想说这个。 “什么你们我们的,白疏啊,爸都和你说了,嫁给周时之后,你就是我们的家人。” 周老爷子已经在脑子里,构建了很多白疏被欺负的画面,“有我和周时在,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你和周泽雨一样,以后都是我们周家的孩子。” 第64章 看起来像是一家人 白疏的眼睛,在屋子里搜寻着,“对了,今天怎么没见着周泽雨?” “泽雨啊,那小王八蛋昨天晚上吃坏肚子,被送去医院了。晚点就会回来。” 周老爷子一想到,昨天晚上那碗超级大补汤,被周泽雨喝掉了,顿时就有些心疼。 那个小王八蛋,真是欠收拾。 给他小叔拿来生儿子的汤药,竟被他浪费了。 这样子,周老爷子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了小孙孙啊! “他背着我们偷吃啥好吃的了?” 白疏就说呢,再怎么怕他小叔,周泽雨也没有必要一直躲着,“我们昨天晚上吃的都一样,怎么就他吃坏肚子了?” 周时的呼吸有些不畅,这个破小孩儿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这里,白疏就一口一个周泽雨,真的就这么关心她的前男友…… 白疏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周泽雨病得很严重吗?需要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吗?” 主要是今天周家人给她撑腰,白疏也要展现一下自己的诚意。 管他真的假的,反正看起来他们是一家人。 怎知,周时冷不丁地回了她一句,“他算个什么东西,还能让长辈去医院看望他。” 白疏不敢说话了。 到底叔侄是不是因为那个虚空幻境中的女人,闹得这么水火不容的。 白疏默默想着,还是得找周泽雨问问清楚。 知己知彼,才能知道哪里是周时的雷区。 她这儿刚在白天云面前,第一次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不想立刻就被打回原形了。 现在看起来,在这个周家,她和周泽雨有点难兄难弟的意思。 周老爷子心想,家里好长时间没有办过喜事热闹了,开口提议。 “时儿,你和白疏这光领了结婚证,有点亏待白疏了。你看和福伯商量一下,选个日子还是办场婚礼,把哥哥姐姐都叫回来,再请一下亲戚朋友热闹个十天半个月的。” 周时冲他爹睨了一眼,“我和白疏是马戏团的猴子,要被你拉出去逗大家开心?” 十天半个月? 老头子想得倒美,他倒是热闹了,白疏到时候应付那么多人,肯定又要病情加重。 有了老婆忘了爹,这就是周时。 他又不能搂着老头子睡觉,更不可能和老头子过一辈子。 当然是自己老婆更要紧。 “你又不是没当过猴子,我看你天天在热搜上挂着,比马戏团的猴子还要敬业。” 周老爷子可也没有留情面,敲打着自己的小儿子。 既然结婚了就要有个结婚样。 虽然周家不怕他这点绯闻,也不怕周时在外面乱玩,只是结了婚总归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周时挑起眉峰,“小孩儿,你介意我上热搜吗?” 白疏把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她就是逢场作戏的专业演员,“我当然不介意,毕竟你少爷身份摆在那儿,应酬总是需要的。” 周时明明知道白疏没把他当回事,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说出来的话也酸酸的。 “老头子听到没,我娶了个懂事的老婆。她都不介意,你操心个什么东西。有这个精力你还不如给自己物色一个新老婆,这个家里没有个当家祖母,乱糟糟的。” 周老爷子疑惑了,“哪里就乱糟糟的了,不是一切都井然有序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好个屁!” 周时嗤之以鼻,“塑料亲情知道不,我大哥二哥和三姐那是演给你看的,哪有我对你这么真诚。” 说着。 周时冲着他爹坏笑,“不过我这个儿子,又不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你也是该找个能给你解决需求的,到时候你办一场婚礼,热闹他个十天半个月的。” 周老爷子哈哈大笑,坐在沙发上都有些坐不稳了,“要是我年轻个十岁,你以为你还能将我这一军?别说十天半个月,摆上一年的流水席,你爹都不虚。” 周时竖起大拇指,“我老爹就是能干,老当益壮,你要再接再厉,不要认输,不要服老。” 白疏站在旁边无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子? 怎么就看不出一点,父子之间该有的距离和礼节。 就在他们父子说说笑笑的时候。 “爷爷、小叔,白疏。” 周泽雨蔫头耷脑地走了进来,“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说白伯伯他们要来吗?我液体都没挂完,怎么还是晚了一步?” 周时听了差点心梗,这两个小孩儿是情投意合,心有灵犀? 居然还互相关心着彼此。 三个人的世界,周时怎么就觉得自己不当人呢…… 周时猛地起身拍拍裤腿,沉着眸子盯着周泽雨,“周泽雨,你和我去一趟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小叔……” 周泽雨颤颤巍巍,他什么也没做,怎么又要被小叔单独召见了。 “小叔,我这才从医院回来,你让我去休息一下行不。我把你叫爸爸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下次我肯定不乱喝你的东西了。” “我和白疏的基因,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周时冷冷开口,“废什么话,让你来你就来,还是你想让我亲自动手请你?” 周泽雨求救地望向白疏。 周泽雨,“你快救救我啊,为了帮你,我可是连医院都进了。” 白疏,“你进医院和我有什么关系,自己嘴贪吃,还要怪我。” 周泽雨,“昨晚那晚药,我小叔喝下去,你肯定一年站不起来。” 他是彻底感受到了补药的威力,要不是送去医院及时,医生说他很有可能下半身就要残疾了。 白疏继续用眼神和他交流着。 “我站不站得起来,用不着你这个前男友担心。” 周泽雨,“见死不救?” 白疏,“自求多福,我在你叔那里没什么地位。” 周时看着他们眼波交流,还对上了暗号,情绪一下子就坏到了极点。 这个周泽雨,胆子比牛还大。 周时揪着周泽雨的耳朵,直接把人往书房提,“小王八羔子,你自己在我这里几斤几两重,你是不是不清楚?” “啊!” 周泽雨惨叫,“白疏,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还不快来救我。” 第65章 难道,不值得生气? 白疏招财猫似地招手,冲着两个男人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我很久没和秦偲她们联系了,现在去给她们打个视频电话。” 说完。 白疏朝着周老爷子一鞠躬,比谁都还要溜得快。 她能往哪儿溜呢,鸠占鹊巢的白疏,只能往周时的卧室跑。 进了卧室,白疏在闺蜜群里拨通了视频。 秦偲这个点还在敷面膜。 白疏看见她那张脸,吓了一跳,“大明星,你这保养得也太精致了,早上起来就要开始养肤了。” 秦偲,“脸是我的本钱,我要是有你那么天生丽质,我肯定也每天只洗个脸就出门。凡人的痛苦,你们这些天仙不懂。” 胡珞扶了扶哈利波特的眼镜,“现在美女都这么卷?给我们平凡人留点活路。” 秦偲,“我又不像小白鼠找到了长期饭票,当然得……小白鼠,你今天没上班,你这是在哪里?” 白疏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周家,周时的卧室……” 秦偲吓得面膜都掉了,眼睛睁得老大,“周时带你回家见家长了?可以啊,我们小白鼠有点手段啊!” 胡珞,“他们不是早就见过家长了吗?” 秦偲朝着胡珞,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你还是好好读书吧,真是个书呆子,以前见家长和现在见家长那是一个意思吗?” 白疏额头的汗密密麻麻冒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今天周时把白天云叫来了,然后当着屋子里所有人的面,一点面子都没给白天云和张萍,只是白琇让我有点意外,她竟然找我说,白天云教唆她勾引周时。” 秦偲,“白天云黑心烂屁眼的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不过你妹……你再观察观察,小白鼠不要轻易被糖衣炮弹迷惑住,周时和白琇都是。” 听了秦偲的话,白疏的理智才慢慢的归位。 今天的事的确让人有点昏了头脑。 周时是什么样的人,周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白疏弄不明白,但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有钱人的同情心,比黄金还昂贵,比大熊猫还稀少。 白疏哀嚎,“小青菜、胡萝卜,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好像我有点陷在这里面了。什么事都有人撑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秦偲的嘴边就像机关枪似的,立刻就开始突突突的不停。 “你脑子是坏掉了?你和小少爷怎么玩都行,走心你就输了,他也就是这么一股子的新鲜劲儿,等他玩腻了,比你扔衣服还要扔得干净利落。你玩不过他的,小白鼠你要认清现实。” 胡珞难得赞同秦偲的话,“我待会儿给你发个文件夹到你网盘。前些日子我抽空的时候,帮你把周时这些年的绯闻汇了个总,零零碎碎的视频、照片这些,凑了十个g。” 白疏的嘴惊得老大。 这就是亲闺蜜,在白疏和周时不分日夜,探讨人生意义的时候。 胡珞竟然都把周时的“罪证”整理好了。 听到门外有响动,白疏赶紧和她们说了再见。 周时回屋见白疏趴在床上,双腿还在蹬着屁股,他真想去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几下。 他在书房那边朝周泽雨发火,她在这边还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周时从床上把人提起来,一本正经地训话。 “小孩儿,我可要警告你,虽然我不介意你以前和周泽雨的关系,但是不代表我现在不介意。以后你要保持和周泽雨之间的距离,时刻记得自己是他的小婶婶,不准再拉拉扯扯,也不准再和他单独见面。” 白疏不以为意,他们又不是真夫妻,“周时,你太霸道了!我也没要求你洁身自好,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管你,怎么我和周泽雨说几句话,你都要限制。” “我和周泽雨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要误会我们的关系,还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白疏是越说越生气。 她从前也没被人管过,怎么突然就出来一个人,管这儿管那儿碍手碍脚的。 要在周家查出点什么,还真的保不齐要周泽雨帮忙,怎么就能不讲话了呢? “再说了,要是我想和他有什么,我还能把第一次,浪费在你这么个渣男身上?我不得好好的用这个威胁一下周泽雨,让他对我负责什么的。” 周时,“……” 白疏的脑子构造肯定和别人不一样,什么把第一次浪费在他身上? 难道不是她爽他也爽,大家都是受益者吗? 到头来,这话说得就像是周时骗了她似的,而且她没威胁自己,周时不也和她结婚了。 周时冷哼,“你那脑子多聪明啊,知道三姐家周泽雨做不了主,所以你压根儿就没在他身上抱有希望,不然你能和我一起滚床单?” 白疏一脸日了阿汪的表情。 “我看你是脑子也不好。就算周泽雨做不了主,我只要和他发生点什么,再给你三姐生个大胖孙子,她还能真的不要我进家门,就算你三姐不让我进门,你爸就能袖手旁观?” 误会越来越大。 周时一听这话,立刻就不答应了,“我让你生给我生个孩子,你那么多借口,周泽雨那个软蛋,连大话都不敢说一句的,你居然还主动想给他生孩子?” 站在门外偷听的周泽雨,心中无不后悔。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现在肯定是没法再和白疏在一起了。 周泽雨默默地做着决定,就为了白疏愿意给他生孩子这份心,以后也得处处多帮帮白疏。 “你是为了我想给周泽雨生孩子的事,生气了?”白疏是真不懂,周时反常得如同六月飘雪。 周时反问,“难道,这还不值得我生气?” 周洁能让白疏给她生孙子? 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就算真的不小心怀上了,那估计就有无数个意外等着白疏。 周泽雨可是周洁的心头肉,白疏那是碰不起。 嫁人不嫁妈宝男。 这下,换作白疏嬉皮笑脸的,拍拍周时胳膊,“你纯属想多了,我这个肚皮没那个福气,得了你三姐的关照,最多只会拉稀,不可能拉出别的来。” 第66章 白疏说你是大冤种 周时阴沉着一张脸,完全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那你还真想过,只是怕我三姐不同意?” 白疏也跟着有点不高兴了,说话的语气也一点也不怂。 “你三姐是谁啊?她看不上我给她当儿媳,我还不乐意她给我当婆婆呢,谁要跟着周泽雨去他们家受气,我又不是受气包。” “周时,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非要揪着周泽雨的事不放,我又没和他怎么样。” 白疏真是觉得莫名其妙,要是想和周泽雨有什么,那不是早就有了。 周时抱着胳膊,一副要继续听她继续讲下去的做派。 白疏鬼使神差的,居然还真就和他解释起来了。 “我真对周泽雨没那种感情,只是你们周家人非要把我和他绑在一起,我的小胳膊也拧不过你们家和白天云的大腿。我能怎么办,我还能真的就不管外公外婆的死活,天高任我飞了?” 周时看她愿意解释,乌云密布的心里,也渐渐开始放晴。 他拉起白疏的手,表情很严肃,“白疏,你和我在一起,不能喜欢周泽雨,也不能去喜欢其他人。” 周时真的是患得患失,这样用手段得来的婚姻,他始终不踏实。 白疏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也是很无语。 怎么有这么霸道的男人。 周时在外面花花世界,却要白疏替另外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演对他情有独钟。 白疏小声地嘀咕,“我替得了别人的身,可也替不了别人的心,要不你把心上人的百度百科发给我,我尽量去模仿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呢?” 周时莫名其妙听到这么一段话,忍不住打量起白疏,这小孩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偶像剧的剧情? 白疏斜眼看他,“你难道不是因为我和你心上人长得像,所以才找上我的,你经常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另一个人,还有你别墅里面提前买的衣服,连尺码都和我一样。” 这些天白疏一个人在周时的别墅里,她也不是没有试着去忘记,周时的心里有那么一个不可提及的人。 只是每每走进衣帽间,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都在提醒着白疏要时刻保持清醒。 一想到她霸占了属于别人的位置,白疏其实也被道德底线折磨着。 周时窥见了,白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失落,他决定适时的乘胜追击。 “傻不傻,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只是那天去得突然,你的状态又不太好,我怕你有负担,所以就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了你一下。” 白疏懵了一小会儿,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孩儿,不管我们领证领得多儿戏,但是别的女人结婚该有的,我都不会亏待你的。” 周时心说就是白疏现在要了他的命,周时都二话不说直接递刀给她,甚至还会把心脏的位置指给她。 只是这样的感情,对白疏来说还太过沉重。 周时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白疏坦露心声。 “今天你也看到我爸的态度了,他在这件事上绝对是支持我们的,以后你别始终把我们当外人,不说完全接受这么大一家子人,也试着融入一下,他们没你想的那么坏。” 周时面对白疏的时候,总是态度里带着小心翼翼。 怕提那些让白疏伤心的过去; 怕白疏不理解他的用心; 怕白疏不愿意接受他的一颗心; 更怕的是,如果白疏知道当初的真相,还知道周时也知道,会不会就连他一起憎恨。 因为所有知情的人,都在给她编织着一个善意,又在真相揭晓那天十分残忍的谎言。 周时也是其中之一。 白疏似乎听出了话里有话,打量了片刻,试探性地问出口,“周时,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于我的事,瞒着我的?” 房间里瞬间空气凝结。 过了许久。 周时扯起嘴角坏笑,“我如果说我那个心上人是你,你信吗?” 带着紧张,周时转移了话题,比起真话假说,他是真不想把当初的事讲给白疏听。 白疏等了半天,心脏都快停止了,却等来了这么一句戏言。 “你说假话前也认真编一下吧,你这话连鬼听了,鬼都觉得你在侮辱他智商。” 说完。 白疏摆了摆手,“我去看看周泽雨,不然他就要记恨我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多年的同学和朋友。” “我说了,你们别再私下见面了。”周时发现这小孩儿,真是油盐不进,一点都不乖。 白疏呵呵两声,“你说是你说,但是我没有答应,你不能干涉我的正常人际交往。” 她在心里暗骂,霸道不讲道理的独裁者,她是卖身不卖心,凭什么要什么都听周时的。 带着满腔的不乐意。 白疏走到书房,就看见周泽雨在书房里练习毛笔字,“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读着周泽雨写的歪歪斜斜的字。 白疏很不厚道的笑了,“周泽雨,你小叔怎么罚你抄写女论语,你小叔是不是还准备送你去男德班?” 眼前的画面,只能有滑稽来形容。 欧式装修的书房里,现代电子用品一应俱全,书桌前坐着一个满脸愤怒的少爷,手里拿着毛笔,在认真仔细地抄写着封建社会的女四书之一…… 白疏不得不感叹,周时他妈的脑子就是不一样的坏。 这种折磨人的损招,都能够想得出来。 也难过蓉城里大家提起周家小少爷,谁不说一句,那是个满肚子稀奇古怪主意的主。 “你还好意思笑他?” 周时在书房门口,斜靠在门框上,掀开眸子盯着两人,“字你都认识,你也会读,就是不知道里面的含义。你要是再打扰周泽雨学习,你就跟着他一起练毛笔字,顺便改造一下你的思想成分。” 全然,周泽雨把先前偷听时的感动,全部抛在了脑后。 现在看白疏嘚瑟,只想拉着她一起受受这酷刑。 周泽雨对上他小叔的眼睛,故意挑事,“小叔,白疏说你是大冤种,只会当我的接盘侠,还说要给我生孩子,这些都是她昨天对我说的。” 第67章 怕累着你侄子 塑料友谊,就是这么脆弱。 嘎嘣一声,就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白疏愣了一下,“周泽雨,你是不是刚才在门口偷听了?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小叔叫你悔过,你居然还敢偷奸耍滑。” 别说白疏昨天没说过这话,前半辈子就压根儿没开过这个头。 也就刚才和周时在房间,口无遮拦地口嗨了一会儿。 如果周泽雨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那就只能是趴门缝偷听来的。 周泽雨瞧见他小叔阴险的表情,一股寒气从尾巴桩子上升起,然后直直地撞击着他的脑门。 回忆起小时候。 周泽雨心想就算是偷听了国家机密,最多也就是被判几年,但是偷听他小叔的事情…… 周泽雨猛打了个激灵,然后端坐在书桌前,求饶般地望向周时。 “小……小叔,我刚才就是乱说的,我怎么能偷听你房间里的话呢,而且我也不可能让我小婶婶给我生孩子,这不是……” 周时心说,也就你这脸还配白疏给你生孩子。 我呸! 还好这小子识时务,不然明天的太阳肯定能见到,但是怎么见到的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敢偷听周时墙角的,周泽雨还是这个家里的第一人,这股歪风邪气不压下去,以后还怎么了得? 周时关怀备至的笑着,冲周泽雨慢悠悠地开口,“前几日我收了一套古书,平时舍不得拿来翻看,你这周就帮着我把古书都誊抄下来,记得不要有错别字。” 一套古书…… 白疏瞄了周时一眼,见他老谋深算的样子,她有些好奇,“都用毛笔抄?” “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只有上等的笔墨纸砚才能对味儿,便宜周泽雨这小王八蛋了,居然能亲眼看到原本,多大的荣幸啊。” 周时的话一出口。 周泽雨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去,他心虚得有点语无伦次。 “小叔,要不我把这份荣幸让给我小婶婶,她的气质更适合读书写字……我可以帮你监工,按照你以前的标准帮你瞧着。” 周时是什么标准,那就是标准的印刷标准,从小到大周泽雨没少被这事折磨。 平时让他练字,周泽雨可以鬼画符乱写一通。 但是抄书这事,他一点也不敢马虎,甚至还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然错一点就又要从头来过。 “你多大的脸,你小婶婶是用得着你监督的吗?” 周时把周泽雨解决了,一点也不想看到白疏和周泽雨共处一室,拉着白疏就要往外走。 白疏余光瞥见,周泽雨在朝着她张牙舞蹈。 好家伙,看来是周时布置的任务还不够重,周泽雨还有这个精力。 白疏心生一计,扯着周时的衣袖,撒娇般地喊了一声,“老公,我那儿还有大部头的书,要不让我们侄儿也帮我抄一下,我也觉得墨汁挺好闻的。” 周时登时神清气爽,白疏的那声老公,简直叫得他骨头都软了。 白疏就只是为了整一下周泽雨,所以这声老公更像是叫给周泽雨听的,没有其他特殊的含义。 只是瞧着周时愣在原地抿嘴傻笑,白疏有点不明白,“怎么,怕累着你侄子?” 周时挺直腰板,朝着书房吼着,“待会儿我让人把你小婶婶的书,也一起送过来,这几天你就在家里认真誊写,记得每日老师教的功课也别落下了。” 白疏听了身心愉悦,立即卖乖说着:“谢谢老公。” 周泽雨听后,想当初去世。 这白疏还是原来那个白疏吗? 以前只是觉得白疏有点孤傲,这才和小叔混了几天啊,怎么也和猪一样黑了。 周时心情那是极好的,甚至想把这份好心情分享给所有人。 他带着白疏到了楼下,“在家的时候就多陪爸聊聊天,老头子心情好了,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要让人给你摘下来。” 白疏立刻接话,“这不是你这个当‘老公’该做的吗?” 周时扯起嘴角坏笑,“星星月亮让爸给,我可以给你其他的。” 瞬间,白疏的脸就红了,能有一刻正经不? 周时见她娇羞的模样,心里喜欢得很,不过这段时间适合戒色,他也就没再逗白疏。 白疏很不喜欢应付长辈,尤其是周家人这种尴尬的长辈。 可她也不得不去应付,毕竟周老爷子如此给她撑腰,所以她也只能跟着周时下楼。 “老幺和白疏也在啊。” 周洁坐在沙发上,陪着老爷子在说着话,旁边还坐着潘星月,“星月是我们的新代言人,我今天回来看泽雨,顺带把星月带回来给老爷子瞧瞧。” 周时一脸无所谓,见着潘星月还笑得很开怀,“星月,你可是我三姐带回家里来的第一个代言人,看来我三姐的确很喜欢你啊。” 潘星月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和两人打着招呼,“周少、白疏。” “你和白疏认识?”周洁的表情很诧异,语气也是很吃惊,“看我糊涂的,好像白疏之前给你拍过照片,我怎么能把这种事情给忘了。” 周洁没有理白疏,反而拍了拍潘星月的手背。 “女人年龄大了,还真是很多事情都不如从前了。娱乐圈也只是青春饭,星月你可得早点成家啊,成家了早点生个孩子,高龄产妇真不好,我就是吃了这个亏。” 潘星月面颊泛红,带着害羞望向周时,没有开口说话。 明明别人看的是周时,白疏却有点心虚地松开周时的胳膊。 周洁不可能不知道白疏在周家,所以今天把潘星月带回来,就是在给白疏一个下马威。 不管是作为周泽雨的妈,还是周时的姐姐,周洁都不喜欢白疏进他们周家的门。 周时伸手抓住白疏的手,十指紧扣。 “星月,你该听我三姐的话,女孩子混娱乐圈的确是吃青春饭的。我要是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我三姐的儿子还未婚,年龄也合适,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白疏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周家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他们是不是心里,多少有点特殊的癖好,怎么就喜欢相互抢女人呢? 周时也真不是个东西,和别人大明星玩过了,就甩手扔给自己侄儿…… 白疏压低声音,小声呢喃,“你们玩得这么花?是不是以后,你也准备把我扔给周泽雨?” 第68章 压他一头 周时斜睨白疏一眼,“你还在心存幻想?” 白疏立即选择了闭嘴不言,冲着大家虚伪笑笑。 此情此景,有些刺痛潘星月的眼睛。 在外面见到白疏和周时在一起,她还觉得她们最少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 但是在周家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潘星月心里的落差极大。 潘星月深情地凝望着周时,“小少爷,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所以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白疏已经听出了里面的深意。 潘星月是对周时动了真感情啊! 白疏都能听懂的,在场的都比她聪明,肯定也都听懂了。 周洁立刻就把话接了过来,“老幺,你说这话可真是寒了星月的心啊。星月可是为了你,连代言费都打了不少折扣下去,这么些年你身边的女人不断,可见哪个女人和星月一样,还倒贴你的。” 周时饶有兴致打量着周洁,而后又看了看潘星月,“言杰喜欢吃软饭,我可不喜欢。再说了,我亲爹和我姐这么有钱,我需要别人来倒贴我吗?” 言杰,周洁的老公,大学教授,真正的书香子弟,不过现在是蓉城最出名的软饭王。 只要言杰不在的时候,周时可都是直呼其名。 周时真是有点看不起言杰,好好的文化人不当,非要给周洁当捧臭脚的,辱没书香门第的名声。 连儿子都不敢和言家姓,这都是什么事儿。 周洁在老爷子面前,肯定不会刁难自己的弟弟,毕竟老爷子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把她手里的权力收回去一些。 她有些恨恨地望向白疏,“我说白疏啊,三姨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要不是爸刚才说起你和老幺之间的事,我还不知道。怎么进了周家的门,都没通知三姨一声,这是把我当外人啊。” 白疏心里万般委屈,你们姐弟打嘴仗,怎么周洁斗不过周时,就把炮火引到了她的身上。 她算哪门子的进了周家门啊,不过就和周时过家家似的,角色扮演罢了。 不过白疏还是得装作很理直气壮,冲着周洁浅笑。 “我既然进了周家的门,三姐以后恐怕是再也不好,把三姨这个称呼挂在嘴边了。我把你叫三姨,那岂不是你要把爸叫哥哥。” 周时满意地点点头,“也许爸就是喜欢三姐把他叫周……哥哥,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怕老。” 夫妻俩,总算把周洁拿年龄说事的话怼了回去。 刚才周洁哪里是在说潘星月,明明就是说白疏和周时年龄小。 在豪门里就和从前的皇宫似的,年龄小真的要吃不少亏。 周时对这个老婆更满意了,果然是鬼精鬼精的,这种时候还知道给他递话口,让他有机会发挥。 周洁顿时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一个周时已经让她烦透了,上面还有大哥二哥两家子,现在又来了个对周家知根知底的白疏。 以后这个家里,周洁想要做些什么,还真是束手束脚的。 周时领证不单单是成家的事情,这对周家人来说,一旦结婚就要真正地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而周洁她爸,明显是对周时这个小弟,是最重视的。 周洁也不是没有理由恐慌,她是真的感觉到了危机感。 在商场行走这么多年,周洁也不是没有定力,脸色依旧微笑。 “年龄都不是问题,主要是脑子要清醒,心性要稳定,别光披着一张大人的皮,整体和泽雨似的瞎胡闹。” 白疏怎么就这么看不惯,周洁阴阳怪气地说周时呢? 虽然周时的确是荒唐了些,但是也没有周洁说得这么不堪。 看在周时刚帮她在白天云面前撑腰,白疏也准备在这个时候给周时壮壮胆。 “周泽雨年龄小不懂事还可以学,他小叔这会儿还框着他在学习。只是人到中年还和小孩子一样小气,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这一下,周时彻底感动了。 说实话,周时一直怕白疏只把他当成工具人,只是开心的时候,或者有需求的时候,和他一起睡觉,不开心的时候一脚就把他踢开了。 但是今天周时没有提醒她,应该要向着他讲话,可白疏每句话都是向着他说的,为此还不惜得罪了她平时很怕的周洁。 这一点点的改变,真的让周时很意外。 好像他对和白疏的以后,有了那么一丝的把握,日久生情啊! 周时心中感动,脸上却是云淡风轻,“说什么糊涂话,爸还在呢,他要是觉得三姐没问题,那三姐就是懂事的大孩子。” 周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不管儿女怎么耍嘴皮子,他都乐呵呵的。 斗嘛,你们斗得越厉害,那周家的产业只会越辉煌,何愁百年之后门楣凋零了。 周老爷子指了指沙发,“都坐下来说话,除了潘明星,都是一家人,搞得这么客气站着说话像什么样子。” 周洁很不满的原地跺了跺脚,老糊涂,这种时候还要和稀泥。 周时把这些都看进了眼里,虽然对周家人其他人,他都不太喜欢。 但是对这个疼他的老爹,他还是打心底里尊敬的。 只是周时和别人的尊敬不太一样,换句话说,他不想用虚伪的脸,去围着老头子屁股转。 “泽雨呢?怎么我回来半天,也不见他下来。”周洁坐下来,开口就是要搬来谄媚的工具人。 周时脸不红心不跳,“我规着他在楼上练字养性,最近这个孩子越来越胡闹了,没有一点长幼尊卑。” 听他说这话。 白疏的老脸一红,就周时这样的,还说别人不懂规矩…… 果然是责人不责己,不过这才是周时,他在周家就是这样子,从小就这样子。 周洁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了。 “我知道你这个小叔为侄儿好,但是泽雨都多大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没事就喜欢压着他一头,说起来你们年龄也差不了多少。” 周时的手浅浅地搭在白疏的腿上,后背靠在沙发上,轻笑,“他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压谁的头,何况还是压周泽雨的头……” 第69章 树有主了 白疏和潘星月只当是周时在开车,两个人都红了脸,相视一眼又迅速挪开。 简直没眼看。 只有周老爷子和周洁,听出了周时的意有所指。 再看看周时眼底蕴藏的恨意,周老爷子只是低头喝了口茶,周洁倒是脸有些煞白。 白疏见到周洁在周时面前,竟然感觉周洁有点心虚…… 周家真的就这么邪性? 为何一家老小的,怕周时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小少爷。 安静了好一会儿。 周洁喝了几口茶水,拍了拍潘星月的后背,“星月你先在这儿坐上一会儿,和我们家老幺聊聊天,我上去看看我那个浑小子。” 尴尬的气氛,因为周洁把周泽雨当作借口,扯出来打破了此时的僵持。 白疏的心思,这会儿全在周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上,完全没有在意周洁给她上的眼药之上。 “小少爷。” 潘星月挪了挪屁股,朝着周时那边的沙发靠近了一点,“我们能单独说几句话吗?” 周时也不可能完全不给潘星月面子,但还是征求了一下白疏的意见,“小孩儿,我和星月出去聊几句?” 白疏摆摆手,“去吧,去吧。” 她心说,周时即使要和潘星月上楼去房间里聊,白疏也不敢有意见啊。 不管潘星月抱着什么心态。 今天和周洁一起来的周家,知道白疏和周时的关系之后,她还提出要单独聊天,这显然是必须把周时拿下的态度。 不过白疏没有什么想法,他们爱咋地咋地,只要不牵扯她就行。 潘星月和周时走到屋外,左右看了一圈,就只有那颗榕树下,算得上能避开人讲点悄悄话。 潘星月星眸蠢动,“我们去那棵树下聊?” 她态度很谦卑,语气很温柔,寻求着周时的意见。 周时抬眼看了看远处,掏出烟点燃一根,“那棵树有主了,有事就在这儿说,我讲话家里没人会靠近。” 树有主了? 潘星月第一次听说,大户人家的树,都还需要认个主人。 她有些尴尬,扯了扯衣服上的流苏,还是忍不住好奇,“没想到周家还有这样好玩的事,那属于小少爷的那棵树在哪里?” “我的树?” 周时悻然一笑,“周家只有白疏那小孩儿,有属于她的大树,其他人都没有,包括我。” 看着远方,周时的目光有些迷离,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其实那棵榕树,最开始不属于任何人。 夏天天热的时候,家里的小孩儿、帮佣,都喜欢去那棵树下乘凉。 只是周时后来发现,孤傲的白疏不喜欢和人交流,总是躲在那棵树下,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小孩儿都在想些什么。 反正就是和所有人都显得格格不入的。 周时为了不让人去打扰她,就和福伯打了招呼,只要有白疏在,那棵树就不再让任何人轻易靠近。 慢慢地,小孩子们好像知道,周时会经常盯着那棵树看,晚辈们谁也不想经历他目光的洗礼,也就都不再轻易往那边走。 只有白疏来了之后,还在庆幸周家有那么一棵大树,随时都可以让她躲避人群,还不被人打扰。 潘星月怎么都不肯相信,周时这样的花花公子,心里还有什么干净地方。 她抿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就那么特别吗?” “特别?” 周时摇摇头,“她在你们面前真算不上特别,漂亮没有你们漂亮,性格也没你们好,就连脑子都比不过你们。”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周时挑起眉骨,意味深长地盯着潘星月,“因为我是周家人?还是因为我包里有钱,身后有势?” 难得的人间清醒。 所有人接近他,他只需要和对方接触一两次,就能知道别人的心思。 所以潘星月抱着什么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他也不想装糊涂。 如果潘星月只是想要逢场作戏,周时也许还会配合一下,可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周时要把所有能够伤害白疏的东西,都扼杀在摇篮里。 他不想有一天,白疏万一对他动了真感情,到时候有哪个不知趣的,去白疏面前搞些不三不四的风波出来。 白疏,一直就是周时的底线。 今天潘星月陪着周洁演了这么一场,好在小孩儿还没对他有什么感情,不然这得多伤她的心啊。 自己的家姐,带着自己丈夫的“相好”,直接登门叫板。 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这一点。 潘星月被直接挑明心思,她倒也不畏缩。 “小少爷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欢你没有任何理由,也不是你说的那些。即使你和白疏领了证,可是小少爷就能保证,这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人吗?” 这话就差没明说周时好色了。 “我也不介意小少爷结婚没结婚,我只希望比其他人多点机会,和小少爷相处。” 潘星月脑子还算清醒,她是真不想陪其他的老板,与其陪着那些油腻的中年人,或者说是老年人。 周时就算结了婚,也还是市场里最抢手的资方。 她幻想着,只要她足够懂事,不出现在周家给周时找麻烦,那以她的能力和姿色,绝对可以成为周时最合格的女伴。 周时听了这话,轻笑出声,“潘小姐,知道结婚是什么意义吗?” “不过就是一张纸,能有什么意义,何况是对于你们这样的家庭。” 潘星月索性就把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比她不要脸的人多得去了,她这又算得了什么。 周时轻吐一口烟雾,“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此时的周时虽然抽着烟,却褪去了平日的不着调,让人感觉就像一个虔诚的君子。 只是虔诚、君子这些词,显然不适合周时。 若是要把周时比作君子,那估计蓉城很多君子立刻就要摆脱这样的名头,不屑于和周时同伍。 人们啊,总是只愿意相信心中愿意相信的。 潘星月也是这样,她仰起头有点委屈,“小少爷拒绝人的理由,还真是闻所未闻,要不是读了几天书,都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第70章 周家的贤内助 周时挑眉,神色不明地回看潘星月,“哦——难得。” 难得什么? 潘星月没弄明白周时的意思。 是感叹他说话深奥,还是惊讶潘星月读过书? 不过现在娱乐圈的九漏鱼太多,潘星月这样度过高中的,也都算半个文化人。 被周时盯得有些莫名心虚,潘星月把视线挪回到了那棵有主的树上。 “小少爷,你说人生这么长,我们哪里能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又谁敢确保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时扯起嘴角,轻笑,“你又怎么敢确定,就没有这样的人呢?” 这小明星脑子有坑吧,他文邹邹地说一句,她立刻就迎合自己,说上一些略显有文化的话语。 周时心说,只要他家小孩儿愿意,别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三生三世两个人都行。 客厅里。 白疏和周老爷子大眼瞪小眼。 周时是有交代过,要让白疏和周老爷子多交流,只是她把脑子想破,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话题。 试问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和一位七旬老人能有什么聊得来的。 周老爷子冲着白疏笑了笑,“小白疏,你老公现在去陪别的女人了,你心里就没有不舒服?” 白疏差点惊得坐到地上去,她尴尬回笑,“爸……家里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感到不舒服,毕竟周时……” “家里没什么情况,你心里要是不舒服,就直接把你老公叫回来。结了婚的人尽量要避嫌,何况那还是女明星,传出去多难听的话都有。” 周老爷子虽然也风流过,但是也没出轨过,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和前任断了,再和下一任开始。 他还默默赞许自己,真是一个有原则的好男人,这辈子也没有在感情的事情上,对不起哪个女人。 可这话听到白疏的耳朵里,就悄无声息地变了一个味道。 周时他爸这是对周时在外面太过风流,对周时有了一点意见。 想想也是,周时乱玩始终影响的是周家的名声。 至于周老爷子嘛,那就是责人不责己。 白疏附和着,“那找个时间我和周时聊聊,让他注意一点,别搞得太高调。” 瞧见白疏完全不为周时吃醋,周老爷子为自己的小儿子担忧起来。 一个女人都不为自己老公争风吃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白疏压根儿心里就没周时。 周老爷子的目光,悄无声音地往楼上瞟了一眼,难道白疏这个孩子,心里喜欢的是周泽雨? 这可怎么了得! 周老爷子心里是向着儿子的,至于楼上那个四分之一的孙子,完全就是逗他开心的小工具人。 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小白疏,你现在已经和周时结婚了你知道吧。” 白疏莫名其妙,懵懂地点头,“我当然知道。” 周老爷子这是在提醒她,他们既然结婚了,她就要维护周家人的面子,以后要尽量不在女人的事情上,不和周时吵闹吗? 这哪里需要老爷子提醒,白疏就是这么做的。 “你知道就行,夫妻就是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你年纪还小,爸对你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以后你多关心关心周时。” 周老爷子也不想把话挑明,周时有多护犊子周老爷子能不清楚? 就光看对白家人的狠,还有对周泽雨的打压。 周老爷子也是今天才回过味儿来,周时怕是早就对白疏有了什么心思,一直在和家里打迂回战呢。 他这只老鹰也是被小鹰啄了眼,以前愣是没看出来小儿子藏着这么深的心事。 不过这样也好,他一直担心周时没个定性,现在结了婚总该是有点改变吧。 白疏再听到这些话,就大彻大悟了。 周老爷子这是要让她以后,当周时的“贤内助”,哪样才是周家贤内助的标准呢? 不闻不问不听,不喜不怒不争,一股脑儿的只对周时好。 白疏再次点头,“爸今天说的,我都记住了。” 周老爷子满意的冲白疏微微颔首,“不愧是在家里长大的孩子,我一说你就懂了。” 小儿子能遇到个上心的人不容易,不能让白疏伤了他的心,不然以后周时就更不着调了。 当初他也是真心喜欢周时他妈妈的,也提出过结婚。 只是那个女人居然嫌弃他年龄大,连才出生的儿子都不要了,只要一大笔钱。 从此以后周老爷子受到了心灵重创,再也没有想过娶谁了,简直是被伤心透了。 周时和潘星月话不投机半句多,没说两句就回到了客厅里。 白疏立刻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周时手里,“在外面说话口渴了吧,吃点水果先。” 看到白疏主动递过来的水果。 周时顿时心花怒放,这个小孩儿可以啊,前脚刚大方地让他和潘星月出去,这会儿他刚回来,小孩儿就立刻在潘星月面前表现恩爱了。 孺子可教。 周老爷子看向小儿子,心里默默念叨,要不是老子出手帮你,你还能吃到你媳妇儿喂得的东西? 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瞧着周时开心的样子,周老爷子又默默嘀咕,这也不能太喜欢一个女人,不然受伤的肯定是小儿子。 只是这话要怎么对周时说呢? 周老爷子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时儿啊,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别天天光围着女人屁股转。家里那么多的产业,你挑挑看有什么是你喜欢的,爸给你安排。” 这话原本是说给周时听的,白疏肯定是不在意这些的,只是潘星月听了脸有些红。 不是传闻说,周老爷是蓉城里最风流的那一个,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是在针对她? 潘星月额头细汗都出来了,小少爷她都还没搞定,难道周老爷就要成为绊脚石了? 别人这话肯定不是,对着说自己正儿八经的儿媳,那就只能说的是她这么个外人。 潘星月为了显示自己的知书达理,赶紧接话,“老爷子说的是,之前我也想和小少爷说这话来着,只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说出这话。” 第71章 今天就有立场了? “你今天就有立场了?” 周老爷子横眉一冷,虎目瞪着潘星月。 哪里来的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周时的老婆还在这儿呢,他这个当爹的也在。 潘星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什么资格对周家人指手画脚。 潘星月意识到说错话,立即涨红脸低头认错,“周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小少爷出生在周家,该对周家负起责任来。” 她在尽量挽回局面,只是哪里知道越说越错。 白疏见老爷子真要发火,也不敢开口替潘星月解围,只能低着头看着手里还在剥皮的橘子。 她准备也给周老爷子剥一个的,现在也不是递出去的好时机。 周老爷子越看小明星越碍眼,就这样的女人还想和白疏比比。 不用比了,白疏完胜! 周老爷子心眼偏到了西半球,他就是觉得白疏虽然年龄也小,但是在周家真就不会乱说话,强行突出自己的特别。 相反白疏比任何周家人,都要维护周家。 周老爷子继续眼神威吓着潘星月,“我们周家人的事,用得着你这么个外人来插嘴?” 周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爸,你怎么这样说呢,三姐可是眼巴巴地要把星月变成周家人。” “你说话留点退路,别以后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你的老脸没处放。” 周时坏笑着,心说老家伙的脑子还算清醒,今天要是老家伙不帮着白疏说话,那就别怪他以后给大家上眼药。 “周家还有谁能娶他?” 周老爷子心说,他可一把年纪了,折腾不动了。 周时朝着楼上瞥了一眼,“不是还有个不争气的东西吗?” “他算什么周家人,周洁要是给她儿子张罗这事,那就全部滚回言家去。我们周家庙小,经不起她这样折腾。” “还是爸明事理。”周时很高兴,拍了拍他爸的肩膀,给了他爸一个肯定的表情。 潘星月哪里见过这个场景,这周家还是正常的豪门吗? 那豪门里面,她也见过不少的少爷公子,都是怕老子怕得听到老子的名字,那就立刻要找地方躲起来的。 怎么周家就完全不一样。 周老爷反而更像那个儿子,周时才是他的长辈。 太乱套了! 白疏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周时这么无法无天,百分之九十的功劳都在周老爷子身上。 潘星月偷偷打量了一下白疏,发现白疏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神态更是自然大方。 就好像她生来就是周家人一样,对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成竹在胸。 潘星月暗自叫苦,今天为什么要和周洁过来这么一趟,不就是在自取其辱吗? 豪门不管家里怎么乱,可是在对待外人时,那都是一团和气。 所以潘星月今天就不该来,更不应该在周家表现一番,想要争取周时还是该去外面。 白疏不知道潘星月在想什么,始终都对她保持着微笑,像极了谦卑的婢子。 白疏在心里祷告,潘大明星你可别记恨我,这些事情真不是我引起的,你要怪就怪周时,他故意演的这出戏,为的都是他的心上人。 周时显然不太满意,白疏把注意力放在潘星月身上,“你手里的橘子是准备给谁的?” 白疏回神,“哦,我想给爸剥一个,这怎么一时还走神了。” 周时立刻就把橘子抢了过来,“爸要想吃有阿姨给他,再不济我也能帮他,你给他剥什么剥。” 吃醋吃到了他爹身上。 白疏的好,只能对周时一个人,就算是他亲爹也不行。 他扭头看向后面的阿姨,“宋姨,以后少奶奶回来,家里的活都别让她动手,更不能让她伺候人,听到了没有。” “是,小少爷。” 宋姨为难地答应着,现在她们算是看明白了,家里又多了一位需要小心伺候的祖宗。 白疏手里捏着橘子皮,小声嘟囔着,“剥个橘子而已,又算不上什么累人的活,怎么就还动起气来了。” “你看看你这双手,好不容易给你养得细皮嫩肉的,别再又弄粗糙了,你摸我的时候不要划伤我了。” 周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差把他有手癖拿个喇叭喊出来了。 白疏头皮发麻,真是不分场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有些嗔怪地怒视着他,“周时,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讲话了。” 私下说说倒也无所谓,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疏这张脸往哪里搁,她可不想以后这个家里人看她的时候,都想到一些不该想的画面。 周时把一瓣橘子塞进她的嘴里,坏笑,“那我不这样说了,就说……我喜欢被你的嫩手摸。” 他丫的,这是不说了吗? 这下,白疏真的是不想再开口了。 到底周时的脸皮是什么做的? 周时把橘子掰开一瓣,塞进他左手边的周老爷子的嘴里,“你看看她这个小孩儿,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 周老爷子差点没被亲儿子的投喂送走。 他之前还担心白疏跟着周时是为了膈应周泽雨,但是听周时这话…… 原来昨晚那碗汤药,送得有些多此一举啊。不过还好周泽雨帮忙喝了,不然进医院的就该是周时了。 周老爷子抱亲孙心切,所以让人下药就下猛了一点。 周老爷子也忍不住乐呵呵的,“她是小孩子,你就早点让她变成大人,这样她以后就不害羞了。” 老不正经,小不正经,周家人老小都不正经。 白疏心跳都快发出报警声了,小声嘟囔,“你们就不能把我们当个人吗?” 想到旁边的潘明星一样尴尬,白疏是真的委屈死了。 原来豪门媳妇儿真的不好当,尤其还是替身媳妇儿,别人说话哪里会顾及她难堪不难堪,尴尬不尴尬。 周时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昨晚的那碗差点把周泽雨送走的药,的确让他有点恼怒。 他爹这是不信任他的个人魅力,还是不信任他的实力? 周时想要睡了谁,还需要这种破玩意儿,要不是周泽雨那个小倒霉蛋替他喝了,昨天晚上他和白疏,高低得有一个人需要进医院。 人命关天的事,周时可是马虎不得。 第72章 你还有脸来看我 周时摇头,“不能。” “嗯?” 白疏一脸懵逼,就这么坦诚? 周时拍拍她的头,“你本来就是人,为什么还要把你当个人。” 周老爷子扶额,年轻人的狗粮真是没眼看,“注意点影响。” 毕竟还有外人在,总不至于让他们现在就抱在一起啃吧。 虽然周时是有这个意思,但是白疏毕竟是女孩子。 周时斜睨老家伙一眼,“我们影响谁了?” 潘星月这时总算盼到周洁下楼了,“周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潘星月都快心梗了,这样的场合她还真的有点把控不住。 屋子里三位周总齐齐看向潘星月。 周老爷子,“嗯,你先走吧。” 周洁,“等等,我再说几句话,我们一起走。” 周时,“你早就该走了!”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说的,只是说得一点默契都没有,完全没有亲人的心灵感应。 白疏都替潘星月为难,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潘星月站起身,果真是不知道该不该迈出第一步。 白疏也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潘明星在外面多风光,进了这周家的大门之后,和白疏这个小透明一样,都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白疏扯了扯周时的衣袖,“要不……你出去送送潘小姐吧。” 周时心说,在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面前,白疏这个小屁孩儿,演什么活雷锋啊! 小屁孩儿难道没看出来,今天为了给她面子,他和老头子都在故意给潘星月难堪? 周时冷脸,“我和三姐还有事谈,没时间送人。” 白疏看了看周家的三口人,都是没有要进行送人动作的意思,再看看潘星月的脸,比抹了腮红还要红。 “那我去送送潘小姐吧,你们聊事情,我也不方便听。” 白疏一直就是这个态度,周家兄妹几人的争斗,和她无关,她也不想把自己变成炮灰。 走到潘星月的旁边,白疏态度谦卑地说了一句,“潘小姐,那就由我送你出去。” 潘星月是一刻也待不住了,表情很别扭,“谢谢。” 她们两人都像屋子里闹鬼似的,走得很快,几乎是用小跑出了屋子。 到了潘星月的宝马车旁,两人相视一眼。 见多了背地里使阴招,潘星月一直就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就和陪客户这件事一样,她很反感自己和别人一样。 所以在白疏面前,她也没有藏着掖着。 潘星月先开了口,“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这个人情我领了,不过他们是因为你才给我为难的,所以这个仇我也记住了。” 白疏尴尬的抠脚,她就是个挡枪子儿的,真是无辜被牵连,可周时有心上人这事,白疏又不能逢人就往外说。 最后思考了片刻,白疏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潘小姐,你不用对我敌意那么大,其实我和你真的处境差不多。” 她的潜台词在说,我们都是被人拿来利用的,你就别再把枪口对错人了。 可是这话却让潘星月听得很刺耳。 潘星月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看不上我们这些戏子。可我自觉不比你差,所以你最好能看住了小少爷,别给我什么可乘之机,一旦我有了机会,肯定会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看着宝马车扬长而去的屁股,白疏的脑袋巨大无比。 难怪周时要找个替身呢,替身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脏活累活,不止是要演戏啊。 怎么她什么都没做,就被人记恨上了? 委屈,十足的委屈。 可即使是很委屈,白疏也只能憋着。 回到屋子里,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估摸着他们要说的话,不想被人听见,白疏也就没去楼下周老爷子的书房找人。 她还有问题要问周泽雨呢。 白疏轻手轻脚的,不想惊扰任何人的,偷偷摸摸地摸进了楼上的书房。 周泽雨正在奋起疾书,脑袋都没抬一下,“你还有脸来看我?” 在这里,敢让周泽雨这般说话的,也就只有白疏,楼下的三位大人,周泽雨这个小喽啰哪里敢惹。 “你怎么知道是我?”白疏觉得好没意思,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他的。 周泽雨语气讥讽,“这里除了你需要像幽灵走路,其他人走路都走得铿锵有力。” “那我下次注意。” 白疏有事要问,态度比之前好多了,“要不要我帮你抄一些,减轻一点负担。” “你个小白眼儿狼,还好意思说这话?” 周泽雨小心放下毛笔,抬头怒视着白疏,“在我小叔面前,你怎么就不当个人呢?” “你小叔说我本来就是个人,所以不用再当个人了。” 白疏陪着笑脸,她怎么发现现在对周泽雨没什么恨意了,反而觉得这个浑小子还挺可爱的。 蠢的挺可爱的,捉弄起来也挺好玩的。 果然只要不把谁放在心上,这人就不再是负担。 以前要是没有那纸荒唐的婚约,大概白疏早就和周泽雨是好朋友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白疏当然也还是记着没弄清的真相,还有未报之仇,不过这些事肯定和周泽雨、周时他们无关。 她也没必要因为仇恨,把所有周家人都记恨上。 株连九族那种事,早就不存在了。 周泽雨猛摇头,“小白眼儿狼,你真的是和我小叔学坏了,怎么说话越来越有小叔的样子,你们才睡了几天啊。” 周泽雨内心悲戚,难道滚床单就有这么大的魅力? 他和白疏从小到大都是一起读书,一起过假期的,牵下她的小手,她都叽叽歪歪的。 怎么白疏被他小叔睡了之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周泽雨何时见过白疏,这么服服帖帖的? 难道这就叫做,传说中的睡服? 周泽雨发出灵魂般的拷问,“我小叔在床上,真的就那么……厉害?” 他是真想问,而且很早就想问,只是没好意思直接找小叔问。 本着假夫妻也是一体的原则,白疏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伤及周时的颜面,还有男性的尊严。 不过也不好直说。 白疏捂嘴咳嗽,表情十分严肃,“你小叔不止在床上厉害,在其他地方也很厉害!” 第73章 悟了 此话一出口,周泽雨的表情只能用凌乱来形容。 不止床上厉害……上次在白家楼下,好像车里……不过看白疏这样子,意思好像还不止是车里…… 这么多年看的片子画面,在周泽雨的脑海里尽显。 他悟了。 他把片子主角带入了小叔和白疏。 这以后估计他连看片欲望都没有了,谁要想象他们两个人搞点什么啊! 周泽雨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的,“你不用和我显摆,我也不一定比我小叔差,要不你看看我给你表演?” 白疏心想,这人怕不是有猫病,周家还有周泽雨敢整的人吗? 他能比周时厉害到哪里去,见到他小叔立刻就遁了,搁她这儿逞什么能。 白疏抱着胳膊,摇头,“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没兴趣!” 暴击伤害拉到最大。 周泽雨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疏是这么个白切黑的东西。 他现在哀求老天爷,就让白疏和小叔锁死吧,别再出来祸害其他人了,尤其是祸害他。 周泽雨准备提笔,“你既然对我没兴趣,那你就去找我小叔,别在我面前晃悠。” “你以为我想找你?” 白疏轻嗤,“我要不是有事问你,我能来这儿看你这张脸?” “有事要问你还这个态度,你真把自己当我小婶婶了?”周泽雨直想把砚台里的墨汁儿,泼到白疏脸上。 白疏趾高气扬的,“什么叫当啊,我本来现在就是你的小婶婶,难道你还认不清现实。” 在“前男友”面前,该绷住的还是得绷住,不能让周泽雨小瞧了她。 周泽雨惊得说不出话,这么快就身份认同了,他可是记得他们分手还没几个月呢? 白疏这见异思迁的能力,也太强了一点吧。 “你就没有一点点对我的愧疚?” “我愧疚个毛线玩意儿,是你先管不住你自己的腿。我没给你直接剁了,就算已经念旧情了,你还指望我终身为你守身如玉?” 白疏毫不吝啬的,冲着周泽雨居高临下地翻了个白眼,“白琇的事,以后我再慢慢收拾你,现在有其他重要的事要问你。” “还能有比我睡你妹还重要的事?”周泽雨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白疏没接他的话茬,继续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你是不是抢过你小叔的女人?或者说你小叔之前有喜欢的人,她喜欢你?” “啊?” 周泽雨惊得合不上嘴,“有这事儿?” 他仔细地想着,真有这事儿吗? 难怪他小叔这么针对他,原来事出有因啊。 只是小叔这也太阴险了吧,小叔喜欢的姑娘喜欢周泽雨,这又不是周泽雨能控制的,怎么把账算在了他的头上。 冤啊! 不过,周泽雨又一想,身边哪个姑娘和小叔有交集啊? 李家的小姐? 不对,小叔不喜欢那种嚣张跋扈的。 金家的姑娘? 也不对,小叔更不可能喜欢那种哭哭啼啼的。 那是……白琇吗? 周泽雨惊恐……撑得眼眶都疼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白琇从小就跟着白疏屁股后面,经常到周家来玩。 而且小时候小叔好像不和其他人打招呼,每次白疏带着白琇来,小叔都会主动下楼,或者假装不经意下楼,和她们点点头打招呼。 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小叔好像……的确是挺乐意她们来家里的。 所以…… 周泽雨还处在震惊之中,说话都有些颤抖,“我小叔该不会,是喜欢白琇吧……” 这个名字一出。 白疏的心中一个大幅度的跳动,“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觉得从小每次白琇来,我小叔就很反常。” 周泽雨继续回忆着从前。 “你看看他的东西什么时候让人碰过,但是你和白琇来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的东西挪到楼下来,故意摆在显眼处,等着你们玩儿,虽然你们也不碰,但是你们一走,他立刻就把东西搬回去了。” 听他和念经似的,白疏也陷入了沉思。 周时说他的心上人,不会介绍给白疏认识; 周时还老是通过白疏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 周时家里准备的衣服,白疏也刚好穿得下…… 如此种种,白疏沉默了。 替身文学的现实版,白疏是穿进了哪本书里,竟然替了自己的妹妹? 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惊骇来形容。 周时原来喜欢的是白琇,难怪自从周泽雨和白琇发生关系后,周时就那么反常的和白疏睡了。 也难怪白琇说她爱周泽雨,周时立刻就要和白疏结婚。 蛛丝马迹,桩桩件件。 都在说明周时的反常,都是因为周泽雨这个浑小子睡了白琇。 两个人都没敢想,这件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你是不是也想起了什么,我越想越觉得只能是这种可能。”周泽雨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想法。 白疏吃瘪地点头,而后恶狠狠地瞪着周泽雨,“你说说,你睡谁不好,为什么要睡我妹!” 自从白琇和白疏说了一番话后,白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这个妹妹了。 只是现下这个情况,她这个当姐姐的,是应该告诉白琇呢? 还是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啊。 怎么这两家人的事,受苦受难受折磨的,始终都是白疏这个没妈疼的孩子。 现在再瞧周泽雨,白疏是一点也不同情他了,他不仅大着胆子夺了周时的心上人,还还得白疏在这儿渡劫。 哪里就可怜了,明明就是还被收拾得不够。 白疏指着周泽雨,“今天我们分析的事情,你要是敢对谁提起,我就要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我又不傻,我为什么要说出去,要是被我小叔知道我知道了,那我死得更惨。” 周泽雨说着绕口令,无意识地抢了人,这还情有可原。 要是小叔知道,他知道白琇在小叔心中的分量,不管周泽雨是事前还是事后知道的,小叔肯定都会默认为他是事前知道,故意而为之。 周泽雨的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多待几天。 不过他有点担心起白疏来,这替妹妹嫁给小叔,这以后的日子该要怎么过啊! 周泽雨瞧了瞧门口,压低了声音,“白疏,要是你不想和我小叔过了,你可以来找我。” 第74章 丑东西 “三姐,可真是教了个好儿子。” 周时冷着一张脸,表情十分不悦地看向身旁的周洁,“我们周家再怎么乱,到了我们这一辈,家里也没有谁干出侄子勾引嫂嫂这种事。” 周洁今天二度吃瘪。 刚才在老头子的书房里,为了公司宣传的事,老爷子支持了周时两个方案并行的决策,这就已经够让周洁难受了。 半路杀出个老幺,腰包里的银子瞬间就少了一两千万,搁谁身上谁都要不甘心。 周洁本来是想来看看自家儿子,周泽雨的话也她都听到了。 再看看周时的表情…… 周洁心里的那颗石头,又开始摇摇欲坠。 这个老幺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抓住了老头子的命门,怎么在这个家里,可以如此横行霸道的。 周时抢了周洁生意,周洁没法要回来,还得在老头子面前,表演当姐姐的大度。 虽然周洁也不认同和白家的这门亲事,但是怎么说白疏也曾经和周泽雨有一段。 怎么周时就能这么镇定自若地,抢了周泽雨的“未婚妻”,反而像是周泽雨欠周时什么的感觉。 现在他们两人领了证,周洁更是在这件事上,显得很理亏。 按照周洁的脾气,应该是要把周泽雨带走的。 可是周泽雨就像她质押在家里的质子,不能离开周家回言家,不然大把的家业就和他们没多大关系了。 别人吃肉,可能都不会给他们留口汤。 周洁想明白这点,微笑,“泽雨还是个孩子,你这个当小叔的要多教教他。” “三姐,不怕我把人给你教坏了?”周时挑起眉峰,意味深长地盯着周洁。 周洁瞄了一眼书房里,声音很轻,“毕竟是你的亲侄子,三姐相信你肯定出手有轻重。” 周时心说不愧是老头子教出来的女儿,说话就是这么拐弯抹角的。 怎么就亲侄儿了,最多就算半个,而且这话明显也在说他们姐弟的关系。 周时扯笑附和,“三姐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还怕管泽雨太过严厉,三姐会和我生气。” “不气,这有什么好气的,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周洁拍了拍周时的肩,“三姐可就把泽雨托付给你了,这个家里也就你的话,他能听上几句。” 这话倒不假,周洁也不懂自己儿子,怎么连她都不怕,就怕他这个小叔。 周洁为什么不知道,因为周泽雨从小被周时收拾的事,可一次也没敢和周洁说过。 周洁对周泽雨再凶,也只是口头警告,而周时那是真动手。 瞧见周洁要走,周时问了一句,“三姐,不进去看看再走?” 周洁摆摆手,“不了,我进去周泽雨那浑小子肯定觉得,我这个当妈的不帮他。” 周泽雨就是这么惨,完全就是他妈的小工具人。 等周洁走后,周时盯着屋子里的两个小孩儿,眼角的怒意直袭心头。 周泽雨这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想拐骗他小婶婶,不知天高地厚。 更不知道他小叔心里有多黑。 周时故意放重脚步,走进书房,“周泽雨,你不好好抄书,拉着你小婶婶在说什么呢?” 周泽雨看看书桌内外的自己和白疏,这叫拉着小婶婶? 明明还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怎么就拉着了。 他想反驳,但是一想到他“睡了”小叔喜欢的白琇,就莫名其妙地很心虚。 “不是我主动找小婶婶的,是她自己跑进来找我的。” 周时意味不明地凝着白疏,“是……吗?” 白疏才理清了复杂的人物关系,也是莫名心慌,再见周时如今处处话里有话。 她就更心虚地低下了头,盯着拖鞋里扣紧的脚趾,“我……找周泽雨是……是想告诉他,今天他妈想把潘大明星介绍给他。” 情急之下,白疏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这幢房子的隔音效果真的还不错,即使一楼火拼起来,二楼也听不太清楼下有什么情况。 周泽雨自然就不知道这事儿,事前白疏也没和他对过口供,所以周泽雨的表情就一副云里雾里,不知白疏所云为何的样子。 周时从周泽雨懵逼的表情中,接收到了不寻常的信息。 白疏这小孩儿,到底在他的面前有多少个心眼子? 竟然还敢当着周时的面,扯出这么蹩脚的谎。 不过当着周泽雨这么个复杂身份的人,周时必定是会维护白疏的。 夫妻内部的矛盾,周时不能犯蠢,真的就把白疏推到周泽雨那边去。 周时整理了一下衣袖,故意让“祖传”袖扣迎上阳光,正好钻石切割过的阳光,直直的割过周泽雨的眼睛。 他面露讥讽,“你妈为了早日抱孙子,对你的终身大事很上心,你可别做出什么让你妈丢脸的事。” 周泽雨和白疏二脸懵逼,偷摸相视一眼。 白疏,“你妈不是想让你多读书吗?” 周泽雨,“我妈是这样对我说的啊,你不是也知道?” 白疏,“我知道个屁,你妈那就是讲给我听的,只是不喜欢我。” 周泽雨,“天地良心,我是真不知道。” 周时最近被他们的神交搞得头疼,再次看到这种场景,他现在很想把周泽雨的眼睛挖出来。 “你们之间有很多话聊,要不我先出去,给你们空间?” “我们有说话吗?” 白疏心想,他们明明闭嘴一句话都没讲,周时怎么知道他们眼神在交流什么。 这肯定是在诈他们,为了白琇都能娶白疏,周时多腹黑啊。 白疏睁大无辜的双眼,赶紧开口辩解,“周时,你别想多了。周泽雨长得太丑了,我就是看着他眼睛有点疼,所以眼睛它们出现了应激,自动做出了反应。” 周泽雨,“!!!” 什么叫他长得太丑啊,自从他不和他小叔读一所学校后,哪次的校草评选,他不是高居榜首啊。 怎么到了白疏的嘴里,还有她那认真的表情,真的就仿佛在说,“周泽雨,你这个丑东西,真的扎着我的眼睛了。” “我丑吗?”周泽雨忍不住摸摸自己的下颌,棱角多分明啊,线条多流畅啊,“白疏,你是不是眼睛出了什么毛病,要不让我叔给你挂个眼科专家号瞧瞧?” 第75章 你们少来往 “你小婶婶眼神挺好,的确是你丑得让人吃不下饭。” 周时一本正经,毫不介意让周泽雨更受挫。 要不是白疏眼睛好,怎么能和他结婚,而不是选择周泽雨。 周泽雨,“……” 他不仅对自己的容貌有了焦虑,对自己的长相也产生了认知偏差。 “那以前的校草评选……难道是我妈花钱买榜了?” 白疏偷瞄了一眼周时,又望向了周泽雨,对罪魁祸首她是一点不心软。 “那不然呢?就你这个长相不挂在车尾,已经是大家看在钱的份上说得违心话了,至于校草……那就是有钱能使我们这些小鬼推磨了。” “校草评选,你还投票给我了?”周泽雨抓到了不该抓的重点,尤其是在周时面前不该抓的。 周时轻笑,略带质疑地发问:“你真的还给他投票了?” 白疏连连摆手,“是我投的,又不算是我投的……” 周时也听懵了,“你被周泽雨绑架了?他强行按着你的手给自己投的?” “小叔,你别把什么罪名都扣我头上,我不这也才知道白疏给我投票了吗?”周泽雨很冤枉,他可不想再被换着花样折磨了。 周时理都没理周泽雨,一直盯着白疏,想听听她作何解释。 白疏笑得很敷衍,一个拿捏的手势摆在周时的面前。 “他以前老是自作主张地帮我付打车费,我怎么拒绝都拒绝不了。所以我想着也不能欠他什么,就在校草评选的时候,把打车费当作劳务费,帮他投了票。” 听到这么个啼笑皆非的解释。 周时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可能周泽雨刚才还在幻想,白疏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感情,所以默默做了这些。 现在看来,白疏不管是不是喜欢周泽雨,但是从以前就清楚的知道,不应该欠周泽雨什么。 还真是个聪明的小孩儿。 “周泽雨挺喜欢在你面前摆阔?”周时觉得周泽雨的生活费,周洁给得太多了。 白疏点头,“对你们来说可能打车钱没多少,可是对我来说挺多的,所以我是觉得他经常在和我显摆财大气粗。” 周泽雨天天在周时面前叫穷,居然还有闲钱帮白疏付打车费。 这是穷吗?这是太富了! 有钱能使人变坏,有钱更能让男人变坏。 周时抱着胳膊,侧身凝视周泽雨,“多大的人了,花家里的钱还挺自豪?从这个月开始,我会让你妈停了你的生活费。” 周泽雨目瞪口呆,剧情走向也太峰回路转了吧! 小叔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他们两个谁比谁好啊,不都是啃老一族吗? 怎么小叔对他就,没有一点点……同类的理解。 周泽雨哭丧着脸,“小叔,还是别了吧,没有生活费我要怎么活啊?” 最重要的是,他以后还怎么在朋友面前,维持富家孙少爷的形象。 没有钱的富家孙少爷,那还是真正的孙少爷吗? “你好手好脚的,没有生活费不知道自己去赚!” 周时轻哧,“忘了告诉你,你妈已经把你的教育问题全权放权给我了,从现在开始小叔就重新教你做人。” 和周时斗,周泽雨还是池塘里的小蝌蚪,一捏就死。 周泽雨怨怼的望向白疏。 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泽雨,“你个祸害,怎么一来了家里,我就这么惨。 白疏,“自作孽不可活,叫你乱脱裤子,乱显摆。” 周时从两人的眼里读出了怨恨,心满意足。 “你看着你小婶婶也没用,她自己没钱,我的钱都绑定了手机号,所以每一笔消费都有记录。” 白疏自己怎么花周时的钱,周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绝对不能花在周泽雨身上。 一分一毫都不行。 白疏心想,难怪说家里她做主呢,原来周时早就留了一手。 还好,还好! 白疏庆幸自己的脑子清醒,没有真的对周时的钱财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这要是转移了周时的财产,估计要被周时用盗窃罪送进监狱。 三五年起步,数额巨大可能就是十年打底。 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不能在监狱里和别人讨论盗窃技术。 周时发现白疏的表情越来越复杂,难道小孩儿真拿他钱给周泽雨贴补? 这可怎么了得。 白疏的这种想法,必须给她扼杀在摇篮之中。 周时提醒着白疏,“我的钱可都是舔着脸要来的,不能拿去乱花。” 白疏点头,既然周时都给他提醒了,这也就是在给白疏画红线,“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自己养活自己的。” 就在这样一个太阳还算明媚,温度有些偏低的上午。 白疏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生出来干票大的发一笔横财,或者说当个黑心毒妇的邪念。 在此时此刻,碎了一地,连渣都算不上。 “小叔,你真小气。”周泽雨是在感叹,周时对他的小气,都是一家人,怎么就能这么抠抠搜搜的。 这话听到周时耳朵里,却成了周时对白疏小气。 周时从钱夹里拿出一张信用卡,塞进白疏的手里,“这张卡不限额,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是我相信你心里肯定有数,什么样的钱是不该花的。” 卡到手,白疏却丁点开心都没有。 这哪里是什么不限额的信用卡,完全就是限制白疏消费行为的监视器。 豪门媳妇,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起码不是白疏这个替身,能够好好体会的。 白疏举着千斤重的银行卡,被周时拉着出了书房的门,她气势很弱地问了一句,“周时,要不你把这卡交给白琇吧,我觉得她更需要钱。” 周时差点被地毯摔了个踉跄,白疏对周泽雨的感情就这么深,她自己不好给周泽雨贴钱,竟然还想出了曲线救国的法子? 把卡交给白琇,这不就是在变相的交给周泽雨吗? 周泽雨到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居然让白家两姐妹都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再想想白琇把白疏拉出去单独讲话,周时一直好奇两姐妹讲了啥。 现在周时心中隐隐有些猜想。 难道她们达成了什么共识,例如白疏在周家吸引火力,然后白琇和周泽雨暗度陈仓,然后三个人把三房和四房全部掏空? 周时拉住白疏,严肃地盯着她,不得不再次提醒,“白疏,你少和白琇来往,惹出什么大事,我可不一定帮得了你。” 第76章 需要钱和老公讲 这算是周时对她的警告吗? 白疏站在长长的走廊里,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豪门的水也太深了。 之前周时还信誓旦旦的承诺,如果白疏跟了他,周时会舍命救白疏的小命,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 怎么话口风向完全变了。 镜子挂在别墅走廊镜头,它们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白疏的灵魂深处。 仿佛有了远见能力。 白疏在镜子里看见周时阴郁的表情,她打了个激灵赶紧回话,“嗯,我懂了。” “那是不是我最好以后,还是躲着白琇一点?” 搞明白了周时的心思,白疏也觉得她平时有点太粗心大意了,明明有那么多的细节,都在指向周时喜欢白琇这件事。 她怎么就没有留意到呢? 周时笑笑,抬手刮了一下白疏鼻头,“就知道你脑子不笨,不像周泽雨的脑袋,长来只是为了装修门面的。” “那是肯定的,我脑子长来是拿用的。” 附和周时的时候,白疏多少有点心虚,可千万不能让周时知道,其实周泽雨也知道了。 这件事还是周泽雨分析出来的。 周泽雨的未来怎么样,在白疏心里一点也不重要,只是那个算不上太亲的妹妹白琇,千万别让周时因爱生恨了。 白疏在内心自我感慨,看看她这个姐姐多好,能为自己关系不太好的妹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苍天若是有眼,要不下辈子就别把她投胎成人了,当人真的太累了。 白疏小心谨慎地发问,“周时,白琇很重要吗?” “你觉得她重要吗?” 周时心想这是什么蠢问题?又和白琇有什么关系? 白琇重不重要,那不是周泽雨的事情……和他一个小叔叔有什么瓜葛? 白疏显得有点出神。 周时怎么反过来问她,白琇重要不重要,难道这是周时对她这个盟友的考验? 白疏忽而笑了笑,“她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怎么可能不重要。” “嗯,那她是很重要。” 爱屋及乌。 在周时心里,白疏在意的,周时也会跟着在意。 他现在虽然对白家其他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如果白疏觉得白琇还不错,也有心保护妹妹和周泽雨。 周泽雨,周时是容不下的。 不过白琇这个小姨子,如果做错了什么事,周时会看在他是白琇姐夫的份上,饶了白琇的小命。 见周时如此坦诚。 白疏心里松了一口气,与其和周时打哑谜,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直接表达,多好啊。 以后白疏也会谨慎本分,只做盟友该做的事,不会去越界,更不会去动歪心思。 白疏笑笑,很开怀的笑笑,“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做,让你在我和白琇之间为难的事。” “你和白琇之间,有什么好为难的?”周时把白疏脑袋捞到自己面前。 白疏小手在空中飞舞,一个重心不稳,脸贴在了周时的胸口,“周时,你没事扒我头干什么啊。” “我检查一下。” 周时仔细扒开白疏的头发,看了看头皮。 除了毛囊,也没有什么伤口或者裂口,怎么脑子就感觉进了什么不该进的东西。 “你脑袋上也没有什么脏东西,怎么我觉得我头皮很痒啊?”周时松开白疏,扶着她在原地站好,又挠了挠自己的头皮。 周时随意扯了个不着调的理由,总不能告诉白疏,他在看她脑子是不是受伤了吧。 白疏整理头发的手僵了片刻,瞬间有点气急败坏了。 “我虽然之前住的是老破小,可卫生条件也不至于那么差,而且我再穷,也不至于买不起洗发水。” 周时头皮痒关她什么事。 都什么年代了,白疏又不是没法洗澡的拾荒者,怎么可能头皮还要长虱子…… 周时有些不解,这和住的地方,还有洗不洗头又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洗头不洗头,那该长头皮屑,还是得长头皮屑。 周时戳了戳她的脑袋,“信用卡也给你了,记得买点好的洗发水,要是再严重了,就早点去医院。” 白疏有点小生气,周时怎么能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她脏呢。 “光给卡,不给密码,你是想我对着poss机傻笑,然后它就同意我无限次刷它了?” 见她气鼓鼓,模样又成了标准傻白甜。 周时满眼欢喜,他很喜欢白疏这样的本性,而不是装出来的大人模样。 看着白疏就像泥人,别人想她是什么样的,她就配合的把自己捏成什么样的,周时只是觉得心疼。 还好这个小孩儿,在他的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 周时敲敲她的脑袋,嘴角扯起宠溺的笑,“才说了脑子是拿来用的,这会儿又犯傻,你见过哪个真正的有钱人,还要给信用卡设密码。” “周泽雨算吗?” 白疏一个大学刚毕业的,除了周泽雨之外,同学之间也没有谁有他们周家这么有钱。 没有他们这么有钱,也就没有他们这么财大气粗。 就连秦偲那个小富婆,银行卡都是有密码的。 周时瘪嘴摇头,“目光短浅,周泽雨算什么有钱人,你见过哪个有钱人的生活费,一个月才二十万?” “二十万,还不多?!” 才这个字,刺激着白疏的心。 周泽雨一个季度的生活费,都够买她的一套房了,就这还不算有钱人,那什么才是有钱人。 周时把整个手掌摆在白疏面前,颇为得意,“我从十八岁开始,我爸每个月就给我这个数。” “五十万?” 贫穷限制了白疏的胆子,她没敢再往大的猜,而且周时不是说了18岁的时候吗?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比50万更多了。 周时从不在别人显摆他有钱,不过为了增长白疏的见识,免得以后她被他所有的财富吓死了。 他还是如实地告诉了白疏,“五百万,老头子从我十八岁开始,每个月给我五百万,这么多年没有断过。” 白疏猛拍一下脑门儿,“你一个月的生活费,是我每期花两块钱买福利彩票,做梦都梦寐以求的特等奖的奖金,还是没交税的税前奖金?” “你还有这样的梦想?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早就帮你完成了。” 周时很认真的看着白疏,“需要钱和老公讲,别为了这一点点钱,就把梦想这么值钱的东西,全部花在了碰运气的事情上。” 第76章 需要钱和老公讲 这算是周时对她的警告吗? 白疏站在长长的走廊里,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豪门的水也太深了。 之前周时还信誓旦旦的承诺,如果白疏跟了他,周时会舍命救白疏的小命,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 怎么话口风向完全变了。 镜子挂在别墅走廊镜头,它们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白疏的灵魂深处。 仿佛有了远见能力。 白疏在镜子里看见周时阴郁的表情,她打了个激灵赶紧回话,“嗯,我懂了。” “那是不是我最好以后,还是躲着白琇一点?” 搞明白了周时的心思,白疏也觉得她平时有点太粗心大意了,明明有那么多的细节,都在指向周时喜欢白琇这件事。 她怎么就没有留意到呢? 周时笑笑,抬手刮了一下白疏鼻头,“就知道你脑子不笨,不像周泽雨的脑袋,长来只是为了装修门面的。” “那是肯定的,我脑子长来是拿用的。” 附和周时的时候,白疏多少有点心虚,可千万不能让周时知道,其实周泽雨也知道了。 这件事还是周泽雨分析出来的。 周泽雨的未来怎么样,在白疏心里一点也不重要,只是那个算不上太亲的妹妹白琇,千万别让周时因爱生恨了。 白疏在内心自我感慨,看看她这个姐姐多好,能为自己关系不太好的妹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苍天若是有眼,要不下辈子就别把她投胎成人了,当人真的太累了。 白疏小心谨慎地发问,“周时,白琇很重要吗?” “你觉得她重要吗?” 周时心想这是什么蠢问题?又和白琇有什么关系? 白琇重不重要,那不是周泽雨的事情……和他一个小叔叔有什么瓜葛? 白疏显得有点出神。 周时怎么反过来问她,白琇重要不重要,难道这是周时对她这个盟友的考验? 白疏忽而笑了笑,“她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怎么可能不重要。” “嗯,那她是很重要。” 爱屋及乌。 在周时心里,白疏在意的,周时也会跟着在意。 他现在虽然对白家其他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如果白疏觉得白琇还不错,也有心保护妹妹和周泽雨。 周泽雨,周时是容不下的。 不过白琇这个小姨子,如果做错了什么事,周时会看在他是白琇姐夫的份上,饶了白琇的小命。 见周时如此坦诚。 白疏心里松了一口气,与其和周时打哑谜,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直接表达,多好啊。 以后白疏也会谨慎本分,只做盟友该做的事,不会去越界,更不会去动歪心思。 白疏笑笑,很开怀的笑笑,“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做,让你在我和白琇之间为难的事。” “你和白琇之间,有什么好为难的?”周时把白疏脑袋捞到自己面前。 白疏小手在空中飞舞,一个重心不稳,脸贴在了周时的胸口,“周时,你没事扒我头干什么啊。” “我检查一下。” 周时仔细扒开白疏的头发,看了看头皮。 除了毛囊,也没有什么伤口或者裂口,怎么脑子就感觉进了什么不该进的东西。 “你脑袋上也没有什么脏东西,怎么我觉得我头皮很痒啊?”周时松开白疏,扶着她在原地站好,又挠了挠自己的头皮。 周时随意扯了个不着调的理由,总不能告诉白疏,他在看她脑子是不是受伤了吧。 白疏整理头发的手僵了片刻,瞬间有点气急败坏了。 “我虽然之前住的是老破小,可卫生条件也不至于那么差,而且我再穷,也不至于买不起洗发水。” 周时头皮痒关她什么事。 都什么年代了,白疏又不是没法洗澡的拾荒者,怎么可能头皮还要长虱子…… 周时有些不解,这和住的地方,还有洗不洗头又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洗头不洗头,那该长头皮屑,还是得长头皮屑。 周时戳了戳她的脑袋,“信用卡也给你了,记得买点好的洗发水,要是再严重了,就早点去医院。” 白疏有点小生气,周时怎么能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她脏呢。 “光给卡,不给密码,你是想我对着poss机傻笑,然后它就同意我无限次刷它了?” 见她气鼓鼓,模样又成了标准傻白甜。 周时满眼欢喜,他很喜欢白疏这样的本性,而不是装出来的大人模样。 看着白疏就像泥人,别人想她是什么样的,她就配合的把自己捏成什么样的,周时只是觉得心疼。 还好这个小孩儿,在他的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 周时敲敲她的脑袋,嘴角扯起宠溺的笑,“才说了脑子是拿来用的,这会儿又犯傻,你见过哪个真正的有钱人,还要给信用卡设密码。” “周泽雨算吗?” 白疏一个大学刚毕业的,除了周泽雨之外,同学之间也没有谁有他们周家这么有钱。 没有他们这么有钱,也就没有他们这么财大气粗。 就连秦偲那个小富婆,银行卡都是有密码的。 周时瘪嘴摇头,“目光短浅,周泽雨算什么有钱人,你见过哪个有钱人的生活费,一个月才二十万?” “二十万,还不多?!” 才这个字,刺激着白疏的心。 周泽雨一个季度的生活费,都够买她的一套房了,就这还不算有钱人,那什么才是有钱人。 周时把整个手掌摆在白疏面前,颇为得意,“我从十八岁开始,我爸每个月就给我这个数。” “五十万?” 贫穷限制了白疏的胆子,她没敢再往大的猜,而且周时不是说了18岁的时候吗?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比50万更多了。 周时从不在别人显摆他有钱,不过为了增长白疏的见识,免得以后她被他所有的财富吓死了。 他还是如实地告诉了白疏,“五百万,老头子从我十八岁开始,每个月给我五百万,这么多年没有断过。” 白疏猛拍一下脑门儿,“你一个月的生活费,是我每期花两块钱买福利彩票,做梦都梦寐以求的特等奖的奖金,还是没交税的税前奖金?” “你还有这样的梦想?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早就帮你完成了。” 周时很认真的看着白疏,“需要钱和老公讲,别为了这一点点钱,就把梦想这么值钱的东西,全部花在了碰运气的事情上。” 第77章 喜欢她,可以直接讲 生活对人的暴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一顿胖揍。 白疏回到房间,生闷气似的趴在床上,捂住自己的脑袋。 躲在被子里,她小声的唉声叹气,“连做梦都没敢梦过那么大的,周时一年的生活费都有六千万。” 六千万啊! 西湖蓄水量也不过一千多万立方米,周时的每年什么都不做,就有六个西湖计量单位。 白疏哭死,都哭不到一个西湖。 周时因为和潘星月站得近了一些,身上一股子浓郁的香水味,回了房间就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发现白疏已经在被窝里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趴在床上把被子从她脑袋上拿下去。 白疏的脸颊泛起红晕,鼻头冒着水珠,因为缺氧呼吸之间都有些喘息。 周时忍不住把嘴贴近她的眼皮,轻轻地落下一吻,“真是个心思不深的小姑娘,刚才还在为了钱生闷气,这会儿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他是感觉到,刚才他说了钱的事,白疏有点生闷气。 只是周时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气的。 他包里的钱以后不也都是白疏的。 周时除了偶尔送点包和装饰品,给那些传绯闻的女明星。 虽然八卦里,都传他为了女人豪掷千金,周时也没有真的给谁买过什么车子、房子这些大件东西。 白疏总不至于,为了他没给她买这些生气吧,难道白疏是为了这些心理有落差? 毕竟女人总是爱比较,爱在子虚乌有的事情上,吃着不着边际的飞醋。 周时戳了戳白疏的小酒窝,“小孩儿……” 他的语气很轻,声音很小,“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嗯!”白疏在睡梦中点点头,“我就是生气了。” 在梦里,白疏还不忘记鼓起她的脸,像只河豚似的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平。 周时验证了猜想,心情没有失落,反而很开心,“那你不要生气了,老公给你买房子,买车子,买牛眼睛那么大的钻石,总之别的女人有的,老公都给你。” 老公这个词,其实对周时也同样陌生,所以自己说的时候,心头也跟着紧张的发颤。 “你不是我老公,我不用你买这些。” 白疏睡着了,总觉得有个惹人烦的小人,一直在头顶学着周时的贱样讲话。 怎么到了梦里,还有人想占她的便宜。 白疏哪里有什么老公,那是暗恋自己妹妹的心上人。 现实就和做梦一样,就连做梦也和现实似的。 周时见她迷糊,也没和她计较什么,继续在她脑袋上方小声说着:“我就是你老公,所以老公就可以帮你买了吧。” 她扬起胳膊挥挥手,想把那个烦人的小人赶走。 只是那脸怎么那么真实,梦里的人还会出气,脸上的胡须根也会扎手? 下一秒白疏睁开了眼,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床头一盏昏暗的台灯,让上方周时冷冽的脸格外柔和许多。 白疏吞咽着口水,“周时,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自己在梦里没乱说什么吧? 周时深情的凝着白疏,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我说要给你买东西,你没听到吗?” 白疏心梗了,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像是听到了……不过我也不缺什么,你也没必要给我买,我的身份不配你置办那些东西。” 豪宅豪车大钻石,这是月薪八千的白疏,该考虑的事情吗? 周时捏了捏她的脸,“你什么身份?小孩儿,你是我老婆,所以没有人比你更配。” “以后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和老公讲,别在周泽雨面前表现出你没钱。” 他周时的老婆,当然只能花他的钱,没想到周泽雨帮着给白疏打车费,不是偶然,而是早就养成了习惯。 小混球,有几个小碎银子,就到处显摆。 花钱买的校草是吧?还为此沾沾自喜是吧? 周时越想越生气,洗澡的时候发消息让余杭找黑客,把周泽雨在互联网上的所有信息,全部黑掉了。 直到在百度里搜索,再也没有周泽雨的相关消息,周时才有些解气。 白疏郁闷,“我本来就穷,怎么表现出自己不穷。” 周家这样的巨富家庭,也不是白疏打肿脸充胖子,就能真的能表现出煞有其事的。 周时指了指自己,“你现在有老公了,而且你老公也有钱,所以你也很有钱。” “周时,我们虽然领了结婚证,在人前我们表演着夫妻,但是你心里很明白,我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公和老婆。” 白疏很明白他们的关系,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过复杂,人后他们应该划清界限的。 周时知道她心里有道坎儿,本来白疏就是被她骗来结婚的,所以什么事情都建立在这种并不真诚的初始线上。 所以白疏不相信他是真心的,周时也能理解。 正因为是这样,周时才更想,无底线地对白疏好。 周时更加靠近白疏一点,他说话的气流拂过她的脸,“小孩儿,我们领了结婚证,双方父母也都通知到了,而且我们天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我们就是老公和老婆的关系。” 白疏小声嘀咕,“别人是这样看的,可是我们心里都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周时纠正着白疏的说法,其实他们的关系,也只有白疏不认可而已,周时早就把两个人看成一体了。 白疏很难受,她和周时是错误的开始,结出错误的果。 她霸占着属于妹妹的位置,和周时这样亲近,其实是有违伦理道德的。 白疏闭上眼,不愿意再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替着白琇接受他的深情。 她给自己壮着胆子,不要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周时会越来越把两个人搞混,说着那么不切实际的话。 白疏感受到他的靠近,他的嘴唇贴在她裸露的脖颈上。 她的声音很颤抖,情绪也有些小小的波动,“周时,要是你真的很喜欢白琇,可以直接去告诉她的,白琇就是小孩子了点,其实还是很懂事的。” 第77章 喜欢她,可以直接讲 生活对人的暴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一顿胖揍。 白疏回到房间,生闷气似的趴在床上,捂住自己的脑袋。 躲在被子里,她小声的唉声叹气,“连做梦都没敢梦过那么大的,周时一年的生活费都有六千万。” 六千万啊! 西湖蓄水量也不过一千多万立方米,周时的每年什么都不做,就有六个西湖计量单位。 白疏哭死,都哭不到一个西湖。 周时因为和潘星月站得近了一些,身上一股子浓郁的香水味,回了房间就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发现白疏已经在被窝里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趴在床上把被子从她脑袋上拿下去。 白疏的脸颊泛起红晕,鼻头冒着水珠,因为缺氧呼吸之间都有些喘息。 周时忍不住把嘴贴近她的眼皮,轻轻地落下一吻,“真是个心思不深的小姑娘,刚才还在为了钱生闷气,这会儿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他是感觉到,刚才他说了钱的事,白疏有点生闷气。 只是周时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气的。 他包里的钱以后不也都是白疏的。 周时除了偶尔送点包和装饰品,给那些传绯闻的女明星。 虽然八卦里,都传他为了女人豪掷千金,周时也没有真的给谁买过什么车子、房子这些大件东西。 白疏总不至于,为了他没给她买这些生气吧,难道白疏是为了这些心理有落差? 毕竟女人总是爱比较,爱在子虚乌有的事情上,吃着不着边际的飞醋。 周时戳了戳白疏的小酒窝,“小孩儿……” 他的语气很轻,声音很小,“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嗯!”白疏在睡梦中点点头,“我就是生气了。” 在梦里,白疏还不忘记鼓起她的脸,像只河豚似的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平。 周时验证了猜想,心情没有失落,反而很开心,“那你不要生气了,老公给你买房子,买车子,买牛眼睛那么大的钻石,总之别的女人有的,老公都给你。” 老公这个词,其实对周时也同样陌生,所以自己说的时候,心头也跟着紧张的发颤。 “你不是我老公,我不用你买这些。” 白疏睡着了,总觉得有个惹人烦的小人,一直在头顶学着周时的贱样讲话。 怎么到了梦里,还有人想占她的便宜。 白疏哪里有什么老公,那是暗恋自己妹妹的心上人。 现实就和做梦一样,就连做梦也和现实似的。 周时见她迷糊,也没和她计较什么,继续在她脑袋上方小声说着:“我就是你老公,所以老公就可以帮你买了吧。” 她扬起胳膊挥挥手,想把那个烦人的小人赶走。 只是那脸怎么那么真实,梦里的人还会出气,脸上的胡须根也会扎手? 下一秒白疏睁开了眼,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床头一盏昏暗的台灯,让上方周时冷冽的脸格外柔和许多。 白疏吞咽着口水,“周时,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自己在梦里没乱说什么吧? 周时深情的凝着白疏,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我说要给你买东西,你没听到吗?” 白疏心梗了,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像是听到了……不过我也不缺什么,你也没必要给我买,我的身份不配你置办那些东西。” 豪宅豪车大钻石,这是月薪八千的白疏,该考虑的事情吗? 周时捏了捏她的脸,“你什么身份?小孩儿,你是我老婆,所以没有人比你更配。” “以后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和老公讲,别在周泽雨面前表现出你没钱。” 他周时的老婆,当然只能花他的钱,没想到周泽雨帮着给白疏打车费,不是偶然,而是早就养成了习惯。 小混球,有几个小碎银子,就到处显摆。 花钱买的校草是吧?还为此沾沾自喜是吧? 周时越想越生气,洗澡的时候发消息让余杭找黑客,把周泽雨在互联网上的所有信息,全部黑掉了。 直到在百度里搜索,再也没有周泽雨的相关消息,周时才有些解气。 白疏郁闷,“我本来就穷,怎么表现出自己不穷。” 周家这样的巨富家庭,也不是白疏打肿脸充胖子,就能真的能表现出煞有其事的。 周时指了指自己,“你现在有老公了,而且你老公也有钱,所以你也很有钱。” “周时,我们虽然领了结婚证,在人前我们表演着夫妻,但是你心里很明白,我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公和老婆。” 白疏很明白他们的关系,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过复杂,人后他们应该划清界限的。 周时知道她心里有道坎儿,本来白疏就是被她骗来结婚的,所以什么事情都建立在这种并不真诚的初始线上。 所以白疏不相信他是真心的,周时也能理解。 正因为是这样,周时才更想,无底线地对白疏好。 周时更加靠近白疏一点,他说话的气流拂过她的脸,“小孩儿,我们领了结婚证,双方父母也都通知到了,而且我们天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我们就是老公和老婆的关系。” 白疏小声嘀咕,“别人是这样看的,可是我们心里都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周时纠正着白疏的说法,其实他们的关系,也只有白疏不认可而已,周时早就把两个人看成一体了。 白疏很难受,她和周时是错误的开始,结出错误的果。 她霸占着属于妹妹的位置,和周时这样亲近,其实是有违伦理道德的。 白疏闭上眼,不愿意再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替着白琇接受他的深情。 她给自己壮着胆子,不要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周时会越来越把两个人搞混,说着那么不切实际的话。 白疏感受到他的靠近,他的嘴唇贴在她裸露的脖颈上。 她的声音很颤抖,情绪也有些小小的波动,“周时,要是你真的很喜欢白琇,可以直接去告诉她的,白琇就是小孩子了点,其实还是很懂事的。” 第78章 喜欢白琇? “我喜欢白琇?” 周时猛地挪开嘴唇,身体站得笔直,“你是怎么看出我喜欢白琇的?”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白疏说不出为什么,此刻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下一秒,她不再愿意面对周时的凝视,倔强的闭上眼睛,同样也不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周时喜欢白琇,早就藏在他们不多的交集里,只是白疏太粗心,从未窥见分毫。 周时从弟弟宋理那儿得知,白疏这个病其实很复杂,她会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也比一般人更容易胡思乱想。 所以即使知道白疏在胡思乱想,他也没有去解释什么。 宋理说。 坚定不移地陪着白疏,永远比周时口头上说上一万句,要有效得多。 周时脱掉身上的家居服,轻轻的横躺在白疏的身后,双手从她的腰后穿过,在她前腰交叉。 他的头紧紧地贴在白疏的背上,感受着她依旧跳动,却不怎么激情澎湃的心跳。 “小孩儿,我们好好治病早点好起来,到时候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那些早就超越了时间的爱,他很想说出来,让白疏没有负担的听到,然后心怀喜悦的接受。 而不是现在这样,在她生病的时候,让白疏感觉到周时对她的感情,仅仅是因为同情或者是安慰。 周时的爱很纯粹,纯粹干净得无关白疏是什么样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爱上她。 只是因为怀里的这个小孩儿,在他平淡的生活里,用一个巴掌在他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始于年幼,终于时间停止之时。 白疏被理智折磨,又沉迷现实周时的温暖的拥抱。 人生那么长,总有很多心灰意冷走不下去的时候,一个拥抱却能极大的安抚受伤的灵魂。 真也好,假也罢。 白疏主动地朝周时怀里贴近,无关任何身体的欲望,只是想要贴近火源,让她的心感受到一些温暖。 她把头陷在双臂之间,语速放慢,极力控制着崩溃边缘的情绪,“周时,我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 其实白疏一点信心都没有,她甚至都看不到终点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何时会被叫停。 周时知道她很努力,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自责,自责自己连情绪都控制不好。 而周时呢,他只想让白疏快乐,但是能让白疏的快乐的办法不多。 周时沉默片刻,“小孩儿,这几天公司那边帮你请假了,要不你把朋友邀请到家里来,让她们陪你们玩玩。” 周家这样的家庭,是不欢迎陌生人到家里来的。 不过周时发现白疏和闺蜜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得很开心。 所以他主动提了出来,再来白疏和白天云关系不好,外公外婆那个状态也不可能来周家。 白疏这个小孩儿嫁给他,怎么也该有几个娘家人来家里看看她,闺蜜也算是娘家人吧。 周时不懂,反正他就觉得这样对白疏好,而且也能表现出他对白疏的在意。 白疏呆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开口,“真的可以吗?家里其他人不会觉得我不懂事吧。” “傻不傻,请朋友来有什么懂事不懂事的,谁还没几个朋友。” 懂事的白疏,让周时更加心疼了,“你先好好顾好自己,家里其他人,不还有你老公吗?就我往爸身边一坐,有谁敢摆臭脸?” 有了周时的肯定,白疏赶紧就给秦偲和胡珞发了信息。 白疏因为姐妹要来,所以心情好了不少,她的两个闺蜜,因为白疏高兴也很高兴。 周时看见白疏心情好,那就更加重视她的两个闺蜜。 第二天早上起床,就吩咐司机去接了秦偲和胡珞。 当秦偲和胡珞坐着宾利,到了周家庄园山脚下。 周时亲自站在大门口,准备做着迎接。 这在周家,简直就是总统级别的待遇。 园子里打扫的帮佣,看到周时很慎重地在门口接人,大家都不由得感叹。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来的是哪个国家元首?小少爷都亲自出门迎接了?” “来的肯定是女领导,不然小少爷怎么可能出门。” “那估计是比少夫人还漂亮的女领导,就算是天仙似的女明星来了,小少爷也没抬过脚。”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前除了少夫人来家里,小少爷看见任何女人都是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我听屋子里的姐妹说,只有少夫人来了,小少爷还要在楼上和小姑娘似打扮一番,才从楼上下来。” 两个帮佣捂着嘴笑,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四目心领神会地相视着。 其实周时对白疏的不一样,很多人都看到过,只是从前没有人,敢往那个方面想。 现在两个人结婚了,出双入对的在周家行走,这倒是让很多帮佣八卦的基因开启,疯狂的磕着两人的cp。 在周时和白疏不知道的地方,有些人甚至都给他们想好了剧本。 什么,浪荡公子迷情侄儿媳妇之类的,小说书城榜单上的总裁文,他们都不自觉的带入了小少爷和少夫人。 嗑纸片人,哪里有嗑时不时发糖的真人cp更有意思。 白疏洗漱好从里屋走到园子里,看着两个年轻的帮佣,杵着笤帚眼睛落在周时的身上。 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周时的女人缘一向很好,只是没有想到好到这种地步。 难道家里的这些人,脑子里也会幻想,如果童话故事照进现实,她们会不会是周时故事里的灰姑娘? 白疏很想上去劝劝,可是她也不想别人的幻想,也和她一样被人戳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朝着门口周时的方向走去。 周时见白疏过来,一双手冻得通红。 他赶紧把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然后把她的手握进手里,“天气这么冷,我在这儿帮你等就好了,你吃了药早上本来就精神不好,抵抗力也不好,怎么还自己跑出来了。” 每次早上起床,就是白疏药效实效的时刻,所以她一般都会特别丧,丧得没有任何能量来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运作。 白疏感受着周时的温度,眼波流转,“周时,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做了许多。” 第78章 喜欢白琇? “我喜欢白琇?” 周时猛地挪开嘴唇,身体站得笔直,“你是怎么看出我喜欢白琇的?”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白疏说不出为什么,此刻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下一秒,她不再愿意面对周时的凝视,倔强的闭上眼睛,同样也不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周时喜欢白琇,早就藏在他们不多的交集里,只是白疏太粗心,从未窥见分毫。 周时从弟弟宋理那儿得知,白疏这个病其实很复杂,她会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也比一般人更容易胡思乱想。 所以即使知道白疏在胡思乱想,他也没有去解释什么。 宋理说。 坚定不移地陪着白疏,永远比周时口头上说上一万句,要有效得多。 周时脱掉身上的家居服,轻轻的横躺在白疏的身后,双手从她的腰后穿过,在她前腰交叉。 他的头紧紧地贴在白疏的背上,感受着她依旧跳动,却不怎么激情澎湃的心跳。 “小孩儿,我们好好治病早点好起来,到时候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那些早就超越了时间的爱,他很想说出来,让白疏没有负担的听到,然后心怀喜悦的接受。 而不是现在这样,在她生病的时候,让白疏感觉到周时对她的感情,仅仅是因为同情或者是安慰。 周时的爱很纯粹,纯粹干净得无关白疏是什么样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爱上她。 只是因为怀里的这个小孩儿,在他平淡的生活里,用一个巴掌在他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始于年幼,终于时间停止之时。 白疏被理智折磨,又沉迷现实周时的温暖的拥抱。 人生那么长,总有很多心灰意冷走不下去的时候,一个拥抱却能极大的安抚受伤的灵魂。 真也好,假也罢。 白疏主动地朝周时怀里贴近,无关任何身体的欲望,只是想要贴近火源,让她的心感受到一些温暖。 她把头陷在双臂之间,语速放慢,极力控制着崩溃边缘的情绪,“周时,我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 其实白疏一点信心都没有,她甚至都看不到终点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何时会被叫停。 周时知道她很努力,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自责,自责自己连情绪都控制不好。 而周时呢,他只想让白疏快乐,但是能让白疏的快乐的办法不多。 周时沉默片刻,“小孩儿,这几天公司那边帮你请假了,要不你把朋友邀请到家里来,让她们陪你们玩玩。” 周家这样的家庭,是不欢迎陌生人到家里来的。 不过周时发现白疏和闺蜜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得很开心。 所以他主动提了出来,再来白疏和白天云关系不好,外公外婆那个状态也不可能来周家。 白疏这个小孩儿嫁给他,怎么也该有几个娘家人来家里看看她,闺蜜也算是娘家人吧。 周时不懂,反正他就觉得这样对白疏好,而且也能表现出他对白疏的在意。 白疏呆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开口,“真的可以吗?家里其他人不会觉得我不懂事吧。” “傻不傻,请朋友来有什么懂事不懂事的,谁还没几个朋友。” 懂事的白疏,让周时更加心疼了,“你先好好顾好自己,家里其他人,不还有你老公吗?就我往爸身边一坐,有谁敢摆臭脸?” 有了周时的肯定,白疏赶紧就给秦偲和胡珞发了信息。 白疏因为姐妹要来,所以心情好了不少,她的两个闺蜜,因为白疏高兴也很高兴。 周时看见白疏心情好,那就更加重视她的两个闺蜜。 第二天早上起床,就吩咐司机去接了秦偲和胡珞。 当秦偲和胡珞坐着宾利,到了周家庄园山脚下。 周时亲自站在大门口,准备做着迎接。 这在周家,简直就是总统级别的待遇。 园子里打扫的帮佣,看到周时很慎重地在门口接人,大家都不由得感叹。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来的是哪个国家元首?小少爷都亲自出门迎接了?” “来的肯定是女领导,不然小少爷怎么可能出门。” “那估计是比少夫人还漂亮的女领导,就算是天仙似的女明星来了,小少爷也没抬过脚。”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前除了少夫人来家里,小少爷看见任何女人都是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我听屋子里的姐妹说,只有少夫人来了,小少爷还要在楼上和小姑娘似打扮一番,才从楼上下来。” 两个帮佣捂着嘴笑,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四目心领神会地相视着。 其实周时对白疏的不一样,很多人都看到过,只是从前没有人,敢往那个方面想。 现在两个人结婚了,出双入对的在周家行走,这倒是让很多帮佣八卦的基因开启,疯狂的磕着两人的cp。 在周时和白疏不知道的地方,有些人甚至都给他们想好了剧本。 什么,浪荡公子迷情侄儿媳妇之类的,小说书城榜单上的总裁文,他们都不自觉的带入了小少爷和少夫人。 嗑纸片人,哪里有嗑时不时发糖的真人cp更有意思。 白疏洗漱好从里屋走到园子里,看着两个年轻的帮佣,杵着笤帚眼睛落在周时的身上。 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周时的女人缘一向很好,只是没有想到好到这种地步。 难道家里的这些人,脑子里也会幻想,如果童话故事照进现实,她们会不会是周时故事里的灰姑娘? 白疏很想上去劝劝,可是她也不想别人的幻想,也和她一样被人戳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朝着门口周时的方向走去。 周时见白疏过来,一双手冻得通红。 他赶紧把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然后把她的手握进手里,“天气这么冷,我在这儿帮你等就好了,你吃了药早上本来就精神不好,抵抗力也不好,怎么还自己跑出来了。” 每次早上起床,就是白疏药效实效的时刻,所以她一般都会特别丧,丧得没有任何能量来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运作。 白疏感受着周时的温度,眼波流转,“周时,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做了许多。” 第79章 替了谁的身 “真是个傻小孩儿,我是你老公帮你做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 周时笑得很复杂。 如果有人看过白疏吃药之后的状态,估计也会心里难受。 谁也受不了清醒时正常的妻子,在吃了药之后就像被恶魔收去了灵魂。 周时不知道那些抑制情绪的药,到底对人的后遗症有多大,但是即时效果已经让他心生恻隐。 每当夜里看到白疏没有意识,像只动物一样手脚并用,爬向卫生间去上厕所。 周时都在想象,那些没有他陪着的日子,白疏要是有一个意外,可能他再也没有机会把喜欢和爱说给她听了。 “不过我还是想说声谢谢。”白疏也不和周时辩驳了,这句谢谢是真心实意的。 秦偲和胡珞下车,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抓着手。 秦偲忍不住牙酸,“哎哟,这一大早上的,就算周家再小气也不至于,不给我们一碗早饭吃吧,怎么给碗狗粮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白疏赶紧把手从周时手里抽出来,尴尬的摸摸头,冲秦偲和胡珞傻笑,“你们来了。” 秦偲搂着胡珞,连连摇头,“早知道是这样,我和胡萝卜就不来了,这不误了小少爷吃人豆腐的好事。” 周时知道秦偲是个人精,不可能会因为她的话生气。 周时扯笑,“你们来不来,我想吃的豆腐,都可以吃。” “小少爷真是不要脸啊。” 秦偲看着姐妹发达了,也知道自己的星途稳当了,也不怕得罪周时。 “我们小白疏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很辣很烫嘴,还有一点点烧心。” 周时视线转向白疏,“哦——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好吃的,挺嫩挺爽口。” 白疏心说,秦偲你可别再说了,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的哑语。 胡珞适时地出来解围,“小白鼠,你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了,真的比欧洲的古堡不差。” “你这个朋友的眼神挺好。”周时表扬了一句,“我们家就是找的欧洲宫廷设计师设计的,所以和古堡的确差不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皇家的鬼推磨?” 秦偲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蓉城很多有钱人都在学着周家建房子,可不管怎么找有名的设计师,那宅子都是缺点灵魂。 原来灵魂就差在这儿呢。 别人找的是皇家设计师,肯定就是按照宫廷那一套,严格执行下来的。 文化的东西,还真不是学个形像就真的像了,文化也是建筑的灵魂。 这就和秦偲一样,不是长得漂亮就是演员了,演技才是一个演员的灵魂。 周时挑眉,扯笑,“不仅能让皇家的鬼推磨,阴间的鬼不也要收钱办事?” 这话就很明显嘛,秦偲在周家旗下当艺人,想要事业发展好,那就必须要帮着周时办事。 “小少爷有钱,什么样的鬼都能帮你办事。”秦偲没出息的跪了,谁叫她家里人不帮她呢,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卑微。 秦家人的颜面,今天算是被秦偲丢在周家的草坪上,疯狂地摩擦了。 在楼下和周老爷子打过招呼,白疏就把人带到了二楼的会客厅。 关上门的那一刻,白疏就忍不住和姐妹们来了个熊抱,“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就快要闷坏了。” 秦偲推开白疏,抱着胳膊打量着白疏,“小少爷就看着你闷坏,不给你透透气?” 秦偲的表情像个老色狼,白疏瞬间脸红。 白疏,“你怎么现在也这么污。” 秦偲,“污?这就算污了?小少爷刚才在门口那么污,说你又滑又嫩又爽口,你怎么就不说他污了。” “我……” 白疏无语凝噎,扯着手指头,“他是男人,我怎么能和他在外面说这些。” 秦偲摇头,“那你就可以和他在里面,让他把你当成下酒菜吃了?” 下酒菜! 那夜,那风,那杯红酒,还有那张床上的自己…… 白疏登时浑身发烫,还能这么形容吗? 胡珞一个纯爱战士,也秒懂她们的意思,跟着也脸红了,只是她那眼镜框把她的害羞掩饰得很好。 “小白鼠,周时对你怎么样?” 这才是胡珞作为闺蜜,最关心的事。 秦偲敲着胡珞的头,“对她怎么样,难道你看不出来?” “这也能看得出来吗?” 白疏和胡珞同时挠头,齐齐看向格外聪明的秦偲。 秦偲一下就觉得,自己怎么有这么蠢的闺蜜。 “周时要是不在意白疏,能够派车去接我们,还亲自到门口接我们?再说了,我可是听圈子里说,能到周家庄园来的,必须是关系很亲近的。” 秦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懵逼的胡珞,“你和我算什么关系亲近,又有什么显赫的地位,能让周家老爷子主动和我们打招呼。” 胡珞木讷的点头,“那是不是说,现在小少爷已经开始喜欢白疏了,所以才这么重视我们?” 这些日子,除了白疏闲着,她的两个闺蜜都没闲着,为她的事情操碎了心。 胡珞是收集周时的罪证,秦偲运用自己手里不多的人脉,还有家里能联系的关系,帮着白疏打听周时的具体情况。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秦偲打探到了一些事情。 例如所有和周时传绯闻的女明星,都是和周时被狗仔拍了照之后,就会被周时从酒店轰出去,没有一个女人真的能爬上周家小少爷的床。 所以秦偲的心里就有些了猜想,她把猜想说了出来,“白疏,你和周时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有没有发现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 “我?” 白疏吓得直咳嗽,“秦偲,你别是被资本绑架了,怎么说出这么违心的话。” 想想周时的钱,应该能收买人心吧,要是秦偲为了钱把白疏卖了,白疏也毫无怨言。 毕竟姐妹发达了,白疏也能跟着享享福。 江景豪宅,靠山别墅,可都得指望秦偲了。 “我是能为五斗米折腰,能为几个臭钱卖闺蜜求荣的?” 秦偲朝着她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简直是太小瞧人了。 白疏和胡珞齐齐点头,异口同声,“你是!” “我不是,我那是看着小少爷喜欢你,才被迫接受他给的资源的。”秦偲为自己辩解。 白疏冷哼,“我不怪你,不过周时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个替身。” “你替谁的身?” 第79章 替了谁的身 “真是个傻小孩儿,我是你老公帮你做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 周时笑得很复杂。 如果有人看过白疏吃药之后的状态,估计也会心里难受。 谁也受不了清醒时正常的妻子,在吃了药之后就像被恶魔收去了灵魂。 周时不知道那些抑制情绪的药,到底对人的后遗症有多大,但是即时效果已经让他心生恻隐。 每当夜里看到白疏没有意识,像只动物一样手脚并用,爬向卫生间去上厕所。 周时都在想象,那些没有他陪着的日子,白疏要是有一个意外,可能他再也没有机会把喜欢和爱说给她听了。 “不过我还是想说声谢谢。”白疏也不和周时辩驳了,这句谢谢是真心实意的。 秦偲和胡珞下车,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抓着手。 秦偲忍不住牙酸,“哎哟,这一大早上的,就算周家再小气也不至于,不给我们一碗早饭吃吧,怎么给碗狗粮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白疏赶紧把手从周时手里抽出来,尴尬的摸摸头,冲秦偲和胡珞傻笑,“你们来了。” 秦偲搂着胡珞,连连摇头,“早知道是这样,我和胡萝卜就不来了,这不误了小少爷吃人豆腐的好事。” 周时知道秦偲是个人精,不可能会因为她的话生气。 周时扯笑,“你们来不来,我想吃的豆腐,都可以吃。” “小少爷真是不要脸啊。” 秦偲看着姐妹发达了,也知道自己的星途稳当了,也不怕得罪周时。 “我们小白疏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很辣很烫嘴,还有一点点烧心。” 周时视线转向白疏,“哦——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好吃的,挺嫩挺爽口。” 白疏心说,秦偲你可别再说了,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的哑语。 胡珞适时地出来解围,“小白鼠,你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了,真的比欧洲的古堡不差。” “你这个朋友的眼神挺好。”周时表扬了一句,“我们家就是找的欧洲宫廷设计师设计的,所以和古堡的确差不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皇家的鬼推磨?” 秦偲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蓉城很多有钱人都在学着周家建房子,可不管怎么找有名的设计师,那宅子都是缺点灵魂。 原来灵魂就差在这儿呢。 别人找的是皇家设计师,肯定就是按照宫廷那一套,严格执行下来的。 文化的东西,还真不是学个形像就真的像了,文化也是建筑的灵魂。 这就和秦偲一样,不是长得漂亮就是演员了,演技才是一个演员的灵魂。 周时挑眉,扯笑,“不仅能让皇家的鬼推磨,阴间的鬼不也要收钱办事?” 这话就很明显嘛,秦偲在周家旗下当艺人,想要事业发展好,那就必须要帮着周时办事。 “小少爷有钱,什么样的鬼都能帮你办事。”秦偲没出息的跪了,谁叫她家里人不帮她呢,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卑微。 秦家人的颜面,今天算是被秦偲丢在周家的草坪上,疯狂地摩擦了。 在楼下和周老爷子打过招呼,白疏就把人带到了二楼的会客厅。 关上门的那一刻,白疏就忍不住和姐妹们来了个熊抱,“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就快要闷坏了。” 秦偲推开白疏,抱着胳膊打量着白疏,“小少爷就看着你闷坏,不给你透透气?” 秦偲的表情像个老色狼,白疏瞬间脸红。 白疏,“你怎么现在也这么污。” 秦偲,“污?这就算污了?小少爷刚才在门口那么污,说你又滑又嫩又爽口,你怎么就不说他污了。” “我……” 白疏无语凝噎,扯着手指头,“他是男人,我怎么能和他在外面说这些。” 秦偲摇头,“那你就可以和他在里面,让他把你当成下酒菜吃了?” 下酒菜! 那夜,那风,那杯红酒,还有那张床上的自己…… 白疏登时浑身发烫,还能这么形容吗? 胡珞一个纯爱战士,也秒懂她们的意思,跟着也脸红了,只是她那眼镜框把她的害羞掩饰得很好。 “小白鼠,周时对你怎么样?” 这才是胡珞作为闺蜜,最关心的事。 秦偲敲着胡珞的头,“对她怎么样,难道你看不出来?” “这也能看得出来吗?” 白疏和胡珞同时挠头,齐齐看向格外聪明的秦偲。 秦偲一下就觉得,自己怎么有这么蠢的闺蜜。 “周时要是不在意白疏,能够派车去接我们,还亲自到门口接我们?再说了,我可是听圈子里说,能到周家庄园来的,必须是关系很亲近的。” 秦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懵逼的胡珞,“你和我算什么关系亲近,又有什么显赫的地位,能让周家老爷子主动和我们打招呼。” 胡珞木讷的点头,“那是不是说,现在小少爷已经开始喜欢白疏了,所以才这么重视我们?” 这些日子,除了白疏闲着,她的两个闺蜜都没闲着,为她的事情操碎了心。 胡珞是收集周时的罪证,秦偲运用自己手里不多的人脉,还有家里能联系的关系,帮着白疏打听周时的具体情况。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秦偲打探到了一些事情。 例如所有和周时传绯闻的女明星,都是和周时被狗仔拍了照之后,就会被周时从酒店轰出去,没有一个女人真的能爬上周家小少爷的床。 所以秦偲的心里就有些了猜想,她把猜想说了出来,“白疏,你和周时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有没有发现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 “我?” 白疏吓得直咳嗽,“秦偲,你别是被资本绑架了,怎么说出这么违心的话。” 想想周时的钱,应该能收买人心吧,要是秦偲为了钱把白疏卖了,白疏也毫无怨言。 毕竟姐妹发达了,白疏也能跟着享享福。 江景豪宅,靠山别墅,可都得指望秦偲了。 “我是能为五斗米折腰,能为几个臭钱卖闺蜜求荣的?” 秦偲朝着她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简直是太小瞧人了。 白疏和胡珞齐齐点头,异口同声,“你是!” “我不是,我那是看着小少爷喜欢你,才被迫接受他给的资源的。”秦偲为自己辩解。 白疏冷哼,“我不怪你,不过周时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个替身。” “你替谁的身?” 第80章 我不能弄哭他? 白疏的视线,心虚地在闺蜜身上切换,说话都没有太多的底气,“白琇。” 名字一出,房间里像极了一个真空袋,空气被功率巨大的真空机,轰鸣地把空气抽得干干净净。 “白琇?” 秦偲除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一张精致的脸上,仔细瞧着刚补上不久的定妆粉掉了一地。 “小白鼠,你确定你没搞错?周时应该眼睛没有高度近视,怎么可能没看上你反而看上你妹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白琇哪有你好看。”胡珞在旁边抱着蛇形玩偶帮腔。 “怎么就不可能了呢?” 白疏有些气闷,小手那么一摊,“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准在周时眼里,白琇就是吉赛尔邦辰呢。” “你信我,周时喜欢安妮海瑟薇,不喜欢吉赛尔邦辰。” 秦偲是怎么也不可能,信这个说法的。 “周时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他倒是没有亲口说这个事情,不过我和周泽雨分析了一下,还有侧方面找周时试探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差错。” 白疏一想到自己妹妹才是周时喜欢的人,她却霸占了白琇的位置,心情很复杂地难受。 “你找周泽雨分析了什么?” 秦偲并不觉得周泽雨是什么靠谱的人,说不定是因为对白疏和周时的事耿耿于怀,故意来挑拨他们的关系呢。 白疏看了看闺蜜,虽然很难为情,还是把和周泽雨讲的事情,再和她们讲了一次。 听完白疏描述。 胡珞点头,“听你这样说,好像是有这个可能。” 秦偲直接给胡咯当头一掌,“可能什么可能,你们就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可能?” “什么别的可能?”胡珞和白疏异口同声。 秦偲装出高深莫测,说出了骇人听闻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周时喜欢的是白疏。” 白疏表情僵在了脸上,嘴也合不上了,“秦偲,你别开玩笑了,周时怎么可能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要偷偷摸摸的。” 她是有一点了解周时的,那么胆大的人,不可能都和她领证了,却不把喜欢她的事讲出来。 “我没开玩笑。” 秦偲攥着白疏的手,“你说每次周时献殷勤的时候,都是白琇和你在的时候,那怎么就不可能是你呢?” “也对。”胡珞继续没主见的搭话。 “而且你说周时每次周时看着你,都像在看别人,据我观察你和白琇一点也不像。” 闺蜜三人组,永远最清醒的就是秦偲。 只是她的分析,白疏永远都有点存疑,“还是有一丁点像吧,我们都很白。” “菜市场的猪更白,周时怎么不去菜场看猪!” 秦偲恨不得给白疏也来个如来神掌,怎么脑子就转不过弯呢。 白疏,“……” 自己闺蜜是啥样的,白疏再清楚不过,见秦偲有些想揍她,白疏选择性地闭了嘴。 不过,周时喜欢的会是白疏吗? 白疏的心七上八下的,她在心里暗自否定,又保留一丝怀疑。 房门被敲响,也没有人回应。 周泽雨从门缝里,支出一张灿烂无比的脑袋,“秦偲、胡珞你们来了。” 他们几个人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尤其是秦偲从幼儿园和周泽雨就是隔壁班的,从前秦偲就不待见周泽雨,现在就更不待见了。 秦偲收起了刚才的话题,抱着胳膊仰着头,“别直呼你秦姨的大名,现在我和你叔是一辈的人。” “那不是她也要把我叫阿姨?”胡珞就和个二傻子似的,在旁边傻乐。 周泽雨登时脸色就很难看了,怎么每个美女都想占他便宜。 白疏嫁给小叔,他违心的叫声小婶婶,周泽雨也就忍了。 只是秦偲和胡珞…… 周泽雨站直身体,推门而入,“我小叔没你们这样的亲戚。” “我们这门亲戚,是你能替你小叔做主不认的?” 秦偲完全就把她们当做了白疏的娘家人,“周泽雨,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未婚妻摇身变成小婶婶,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有没有在夜里偷偷抱着枕头哭?” 不管白疏有没有嫁给周时,对于周泽雨,秦偲肯定是要数落的,说不定还要找人揍他一顿。 管不住下身的渣男,就该弄去阉割了。 “我有什么好哭的。” 周泽雨抓起一颗车厘子塞进嘴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楼下,“要哭也是白疏哭,我小叔那么禽兽对白疏绝逼不会手软。” 见他完全不在意,秦偲比白疏还要生气。 他们这么多年的婚约,白疏因为有了这种荒唐的约定,多少帅哥欲欲跃试的想和白疏表白,都被周家吓退。 白疏顶了虚名,最后兜兜转转的嫁给周时,以后不知道还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周泽雨却是这般作态。 “你要是敢让白疏在周时那儿受委屈,我肯定找人把你往死里揍。” 这就是亲闺蜜。 摩拳擦掌的秦偲可不管,周泽雨是什么周家孙少爷,让她姐妹受欺负的人她照揍不误。 “你们怎么都这么暴力,有本事去揍我小叔啊,是他欺负白疏,又不是我把白疏按在小叔床上的。” 周泽雨很无辜,就算他和白琇做了对不起白疏的事,那别的男人出轨,最多也就是挨揍挨骂。 可到了白疏这里,报复行为就那么另类,周泽雨睡了她妹,白琇就直接睡了他小叔,直接给自己的辈分升了个位。 小叔也太不当人了。 睡就睡了,睡了他还要把人娶回家,娶回家也就算了,他还要带着白疏一起欺负他。 周泽雨做错了什么,他不过就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至于这样被处处针对,时时折磨吗? 白疏听这话,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白疏被按在周时床上? 虽然有这么个场景,不过她可是记得第一次的时候…… 都是同龄人,白疏也没有在周时,和其他人面前的拘谨。 她恶狠狠地盯着周泽雨,“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被你小叔欺负哭的那个,说不准是我把你小叔按在床上,弄得他哭呢?” 第80章 我不能弄哭他? 白疏的视线,心虚地在闺蜜身上切换,说话都没有太多的底气,“白琇。” 名字一出,房间里像极了一个真空袋,空气被功率巨大的真空机,轰鸣地把空气抽得干干净净。 “白琇?” 秦偲除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一张精致的脸上,仔细瞧着刚补上不久的定妆粉掉了一地。 “小白鼠,你确定你没搞错?周时应该眼睛没有高度近视,怎么可能没看上你反而看上你妹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白琇哪有你好看。”胡珞在旁边抱着蛇形玩偶帮腔。 “怎么就不可能了呢?” 白疏有些气闷,小手那么一摊,“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准在周时眼里,白琇就是吉赛尔邦辰呢。” “你信我,周时喜欢安妮海瑟薇,不喜欢吉赛尔邦辰。” 秦偲是怎么也不可能,信这个说法的。 “周时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他倒是没有亲口说这个事情,不过我和周泽雨分析了一下,还有侧方面找周时试探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差错。” 白疏一想到自己妹妹才是周时喜欢的人,她却霸占了白琇的位置,心情很复杂地难受。 “你找周泽雨分析了什么?” 秦偲并不觉得周泽雨是什么靠谱的人,说不定是因为对白疏和周时的事耿耿于怀,故意来挑拨他们的关系呢。 白疏看了看闺蜜,虽然很难为情,还是把和周泽雨讲的事情,再和她们讲了一次。 听完白疏描述。 胡珞点头,“听你这样说,好像是有这个可能。” 秦偲直接给胡咯当头一掌,“可能什么可能,你们就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可能?” “什么别的可能?”胡珞和白疏异口同声。 秦偲装出高深莫测,说出了骇人听闻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周时喜欢的是白疏。” 白疏表情僵在了脸上,嘴也合不上了,“秦偲,你别开玩笑了,周时怎么可能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要偷偷摸摸的。” 她是有一点了解周时的,那么胆大的人,不可能都和她领证了,却不把喜欢她的事讲出来。 “我没开玩笑。” 秦偲攥着白疏的手,“你说每次周时献殷勤的时候,都是白琇和你在的时候,那怎么就不可能是你呢?” “也对。”胡珞继续没主见的搭话。 “而且你说周时每次周时看着你,都像在看别人,据我观察你和白琇一点也不像。” 闺蜜三人组,永远最清醒的就是秦偲。 只是她的分析,白疏永远都有点存疑,“还是有一丁点像吧,我们都很白。” “菜市场的猪更白,周时怎么不去菜场看猪!” 秦偲恨不得给白疏也来个如来神掌,怎么脑子就转不过弯呢。 白疏,“……” 自己闺蜜是啥样的,白疏再清楚不过,见秦偲有些想揍她,白疏选择性地闭了嘴。 不过,周时喜欢的会是白疏吗? 白疏的心七上八下的,她在心里暗自否定,又保留一丝怀疑。 房门被敲响,也没有人回应。 周泽雨从门缝里,支出一张灿烂无比的脑袋,“秦偲、胡珞你们来了。” 他们几个人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尤其是秦偲从幼儿园和周泽雨就是隔壁班的,从前秦偲就不待见周泽雨,现在就更不待见了。 秦偲收起了刚才的话题,抱着胳膊仰着头,“别直呼你秦姨的大名,现在我和你叔是一辈的人。” “那不是她也要把我叫阿姨?”胡珞就和个二傻子似的,在旁边傻乐。 周泽雨登时脸色就很难看了,怎么每个美女都想占他便宜。 白疏嫁给小叔,他违心的叫声小婶婶,周泽雨也就忍了。 只是秦偲和胡珞…… 周泽雨站直身体,推门而入,“我小叔没你们这样的亲戚。” “我们这门亲戚,是你能替你小叔做主不认的?” 秦偲完全就把她们当做了白疏的娘家人,“周泽雨,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未婚妻摇身变成小婶婶,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有没有在夜里偷偷抱着枕头哭?” 不管白疏有没有嫁给周时,对于周泽雨,秦偲肯定是要数落的,说不定还要找人揍他一顿。 管不住下身的渣男,就该弄去阉割了。 “我有什么好哭的。” 周泽雨抓起一颗车厘子塞进嘴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楼下,“要哭也是白疏哭,我小叔那么禽兽对白疏绝逼不会手软。” 见他完全不在意,秦偲比白疏还要生气。 他们这么多年的婚约,白疏因为有了这种荒唐的约定,多少帅哥欲欲跃试的想和白疏表白,都被周家吓退。 白疏顶了虚名,最后兜兜转转的嫁给周时,以后不知道还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周泽雨却是这般作态。 “你要是敢让白疏在周时那儿受委屈,我肯定找人把你往死里揍。” 这就是亲闺蜜。 摩拳擦掌的秦偲可不管,周泽雨是什么周家孙少爷,让她姐妹受欺负的人她照揍不误。 “你们怎么都这么暴力,有本事去揍我小叔啊,是他欺负白疏,又不是我把白疏按在小叔床上的。” 周泽雨很无辜,就算他和白琇做了对不起白疏的事,那别的男人出轨,最多也就是挨揍挨骂。 可到了白疏这里,报复行为就那么另类,周泽雨睡了她妹,白琇就直接睡了他小叔,直接给自己的辈分升了个位。 小叔也太不当人了。 睡就睡了,睡了他还要把人娶回家,娶回家也就算了,他还要带着白疏一起欺负他。 周泽雨做错了什么,他不过就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至于这样被处处针对,时时折磨吗? 白疏听这话,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白疏被按在周时床上? 虽然有这么个场景,不过她可是记得第一次的时候…… 都是同龄人,白疏也没有在周时,和其他人面前的拘谨。 她恶狠狠地盯着周泽雨,“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被你小叔欺负哭的那个,说不准是我把你小叔按在床上,弄得他哭呢?” 第81章 想怎么弄哭他? “你想怎样弄哭我?” 周时一只胳膊端着早餐,一只手插进裤兜,全身站得笔直,目光在白疏身上意味不明地游走。 这个小孩儿志向还挺远大,居然想在床上弄哭他。 不过,难道只能是床上吗? 其实其他地方也可以。 周时暗自幻想着画面,想要弄哭他,估计白疏需要费些心思才行,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屋子的人,除了周时不尴尬,其他人都尴尬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当然最尴尬的还是白疏,刚才说的豪言壮语有多大气,此刻心里就有多虚。 白疏露出尴尬的笑,“周时,我就是看不惯周泽雨这个小王八蛋嚣张,所以……” “他这个小王八蛋,的确挺嚣张。” 周时很满意白疏的话,她能够当着他面训周泽雨,这就是在给周时颜面。 周时脚步轻快地走进去,把早餐放在白疏面前的小桌上,“你先好好吃饭,待会儿我们再好好探讨刚才的问题。” “小少爷,你想怎么探讨,需要我们回避吗?”秦偲自认为识人能力挺强,瞧见周时那个闷骚样,之前的猜测就八九不离十了。 周时这个风流成性的小少爷,绝对是栽在她们小白鼠的身上了。 周时越看秦偲这个女人、越觉得白疏还挺走运的,哪里找来的这么懂事的闺蜜。 “回避就不用了,我可以晚点再和白疏探讨。” 周时伸了个懒腰,侧头看向周泽雨,表情严厉了许多,“书抄完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闲聊。” “老同学来了,我不得来打个招呼吗?”周泽雨腿都开始颤抖,总觉得他小叔偷听了他们之前的讲话。 他小叔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就不讲武德。 只是不知道小叔听了多少,会不会连他心里的话都听去了。 “老同学?” 自从周时意识到,他对白疏的了解不够,他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去调查白疏这么些年的经历。 除了精神病院里白疏认识的人,周时没有调查清楚,其他的都被他摸得门儿清。 周时打量着周泽雨,“据我所知,你们可不是一个班的,最多算个同期,哪门子的老同学,她们都是你的长辈。” “快叫声阿姨来听听。” 秦偲看热闹不嫌热闹小,一脸期待地看着周泽雨。 胡珞也怪期待的,学校里的小霸王叫她阿姨…… 这以后在同学面前,该多有面子啊。 众人齐齐看向周泽雨,都在等他改口。 周泽雨很不想叫,可是他小叔在,忍一时风平浪静,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声音很小地叫了一声,“阿姨。” 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让秦偲和胡珞心情美丽。 “侄儿乖,改天阿姨给你买糖吃。”秦偲上前长辈般地拍了拍周泽雨的肩,“不过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要不阿姨给你送点练习册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疏突然觉得,秦偲怎么和周时那么配,连整周泽雨的招都是如出一辙。 听到秦偲的话。 周时很机警的察觉,白疏的眼睛在他和秦偲身上切换。 可周时也没乱看啊,从进房间他连正眼都没瞧过秦偲,就怕白疏这个小孩儿胡思乱想。 怎么小孩儿还是胡思乱想了,周时可不是周泽雨,谁来都可以。 周时警告地凝着白疏,“停止你的发散思维,我现在是有妇之夫。” 白疏被戳穿心思,小脸登时就红透了,“我哪里发散思维了,就是合理的联想一下,你不仅要管我人管我心,现在还要管我脑子了?” 白疏没有意识到,她话里隐藏的含义。 不过除了周泽雨这个大冤种,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得很明白。 秦偲和胡珞悄无声息地捂嘴偷笑,两人相视一眼。 秦偲,“看吧,周家小少爷就是喜欢小白鼠。” 胡珞无声点头,“嗯,看到了。” 暴风雨中心的白疏,却懵懵懂懂,还有些气鼓鼓地生气。 周时真的不是一般霸道。 霸道的祖师爷,简称道士。 周时见白疏没有幡然醒悟,更没有悔改之意,走到她旁边塞了一块面包进她嘴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疏被迫吃着她不想吃的早餐,慢慢地咀嚼着,“话少了,你们就当我是空气。” 她偷偷瞄着旁边的男人,心里想着秦偲分析的问题。 周时真的会是喜欢的她吗? 想了想,白疏还是觉得不可能,哪里有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粗鲁暴力的男的。 而且据白疏的临床观察,周时也不是个暴力狂,反而更像个受虐狂。 其实也算不上受虐狂,总之就是玩得很花,不过一点也不暴力,反而很温柔。 温柔也是一把刀,刀得白疏欲仙欲死。 “谁敢当你是空气。” 周泽雨话里有点酸,他第一个不同意白疏的说法。 白疏在周家这么多年,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就是除了他小叔以外周家最重要的存在。 只要白疏来了家里,那周家从上到下都要开启警报器。 先不谈他小叔怎么样,只要哪个崽子让白疏不痛快了,那就肯定要被他爷爷收拾。 周泽雨曾经一度怀疑,苏阿姨不仅是救了老爷子,那是老爷子的再生父母,不然凭什么白疏能比周家正统孙少爷地位还高。 周时第一次认同周泽雨的话,“我们家里谁敢把你当空气,我就把他们当成屁放了。” “恶心死了,你还要不要我吃早餐。”白疏无力地反抗着。 周时抚摸着她的头顶,满眼宠溺,“那你先吃早餐,吃慢点,别多吃。” 别人吃饭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在白疏身上,这就是天塌下来那么大的事。 周时现在是连出去玩都没有心情,总是惦记着白疏的一日三餐,一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白疏就会敷衍了事,或者说是又暴饮暴食,他就一刻在外面也待不住。 为此周时可是拒绝了不少的饭局。 周泽雨嘴巴张得老大,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小叔何时这么温柔说过话。 “白疏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小叔管着你吃饭?” 苍天不公啊,有了老婆忘了儿……侄儿啊! 老婆还是抢侄儿的! 周泽雨能找谁去说理去。 第81章 想怎么弄哭他? “你想怎样弄哭我?” 周时一只胳膊端着早餐,一只手插进裤兜,全身站得笔直,目光在白疏身上意味不明地游走。 这个小孩儿志向还挺远大,居然想在床上弄哭他。 不过,难道只能是床上吗? 其实其他地方也可以。 周时暗自幻想着画面,想要弄哭他,估计白疏需要费些心思才行,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屋子的人,除了周时不尴尬,其他人都尴尬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当然最尴尬的还是白疏,刚才说的豪言壮语有多大气,此刻心里就有多虚。 白疏露出尴尬的笑,“周时,我就是看不惯周泽雨这个小王八蛋嚣张,所以……” “他这个小王八蛋,的确挺嚣张。” 周时很满意白疏的话,她能够当着他面训周泽雨,这就是在给周时颜面。 周时脚步轻快地走进去,把早餐放在白疏面前的小桌上,“你先好好吃饭,待会儿我们再好好探讨刚才的问题。” “小少爷,你想怎么探讨,需要我们回避吗?”秦偲自认为识人能力挺强,瞧见周时那个闷骚样,之前的猜测就八九不离十了。 周时这个风流成性的小少爷,绝对是栽在她们小白鼠的身上了。 周时越看秦偲这个女人、越觉得白疏还挺走运的,哪里找来的这么懂事的闺蜜。 “回避就不用了,我可以晚点再和白疏探讨。” 周时伸了个懒腰,侧头看向周泽雨,表情严厉了许多,“书抄完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闲聊。” “老同学来了,我不得来打个招呼吗?”周泽雨腿都开始颤抖,总觉得他小叔偷听了他们之前的讲话。 他小叔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就不讲武德。 只是不知道小叔听了多少,会不会连他心里的话都听去了。 “老同学?” 自从周时意识到,他对白疏的了解不够,他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去调查白疏这么些年的经历。 除了精神病院里白疏认识的人,周时没有调查清楚,其他的都被他摸得门儿清。 周时打量着周泽雨,“据我所知,你们可不是一个班的,最多算个同期,哪门子的老同学,她们都是你的长辈。” “快叫声阿姨来听听。” 秦偲看热闹不嫌热闹小,一脸期待地看着周泽雨。 胡珞也怪期待的,学校里的小霸王叫她阿姨…… 这以后在同学面前,该多有面子啊。 众人齐齐看向周泽雨,都在等他改口。 周泽雨很不想叫,可是他小叔在,忍一时风平浪静,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声音很小地叫了一声,“阿姨。” 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让秦偲和胡珞心情美丽。 “侄儿乖,改天阿姨给你买糖吃。”秦偲上前长辈般地拍了拍周泽雨的肩,“不过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要不阿姨给你送点练习册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疏突然觉得,秦偲怎么和周时那么配,连整周泽雨的招都是如出一辙。 听到秦偲的话。 周时很机警的察觉,白疏的眼睛在他和秦偲身上切换。 可周时也没乱看啊,从进房间他连正眼都没瞧过秦偲,就怕白疏这个小孩儿胡思乱想。 怎么小孩儿还是胡思乱想了,周时可不是周泽雨,谁来都可以。 周时警告地凝着白疏,“停止你的发散思维,我现在是有妇之夫。” 白疏被戳穿心思,小脸登时就红透了,“我哪里发散思维了,就是合理的联想一下,你不仅要管我人管我心,现在还要管我脑子了?” 白疏没有意识到,她话里隐藏的含义。 不过除了周泽雨这个大冤种,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得很明白。 秦偲和胡珞悄无声息地捂嘴偷笑,两人相视一眼。 秦偲,“看吧,周家小少爷就是喜欢小白鼠。” 胡珞无声点头,“嗯,看到了。” 暴风雨中心的白疏,却懵懵懂懂,还有些气鼓鼓地生气。 周时真的不是一般霸道。 霸道的祖师爷,简称道士。 周时见白疏没有幡然醒悟,更没有悔改之意,走到她旁边塞了一块面包进她嘴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疏被迫吃着她不想吃的早餐,慢慢地咀嚼着,“话少了,你们就当我是空气。” 她偷偷瞄着旁边的男人,心里想着秦偲分析的问题。 周时真的会是喜欢的她吗? 想了想,白疏还是觉得不可能,哪里有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粗鲁暴力的男的。 而且据白疏的临床观察,周时也不是个暴力狂,反而更像个受虐狂。 其实也算不上受虐狂,总之就是玩得很花,不过一点也不暴力,反而很温柔。 温柔也是一把刀,刀得白疏欲仙欲死。 “谁敢当你是空气。” 周泽雨话里有点酸,他第一个不同意白疏的说法。 白疏在周家这么多年,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就是除了他小叔以外周家最重要的存在。 只要白疏来了家里,那周家从上到下都要开启警报器。 先不谈他小叔怎么样,只要哪个崽子让白疏不痛快了,那就肯定要被他爷爷收拾。 周泽雨曾经一度怀疑,苏阿姨不仅是救了老爷子,那是老爷子的再生父母,不然凭什么白疏能比周家正统孙少爷地位还高。 周时第一次认同周泽雨的话,“我们家里谁敢把你当空气,我就把他们当成屁放了。” “恶心死了,你还要不要我吃早餐。”白疏无力地反抗着。 周时抚摸着她的头顶,满眼宠溺,“那你先吃早餐,吃慢点,别多吃。” 别人吃饭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在白疏身上,这就是天塌下来那么大的事。 周时现在是连出去玩都没有心情,总是惦记着白疏的一日三餐,一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白疏就会敷衍了事,或者说是又暴饮暴食,他就一刻在外面也待不住。 为此周时可是拒绝了不少的饭局。 周泽雨嘴巴张得老大,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小叔何时这么温柔说过话。 “白疏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小叔管着你吃饭?” 苍天不公啊,有了老婆忘了儿……侄儿啊! 老婆还是抢侄儿的! 周泽雨能找谁去说理去。 第82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妹妹 “你小叔愿意管我,要不你找你小叔理论?” 白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她愿意被管着。 要不是周时盯得太紧,她早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何必在这里扮演什么淑女吃猫粮,多累啊。 “你真是给杆就往上爬?” 周泽雨一时忽略了他小叔在场,“有我小叔给你撑腰,你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白疏不想和周泽雨瞎扯,仰头眼神无辜地盯着周时,“老公,你侄儿数落我。” 恶人先告状,告完之后白疏不忘冲着周泽雨挤眉弄眼。 白疏,“小王八蛋,现在被我抓住了命门,你周泽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周泽雨拒绝了白疏的眼神交流,直接看向他小叔,“小叔,你老婆朝我抛媚眼。” “你的眼睛是菩提珠子?”周时冷眼射向周泽雨,“没用的摆设,可以抠下来扔了。” 白疏瞧见周泽雨下意识地捂眼,讲实话她还是有点可怜周泽雨。 从小到底是受了周时多少摧残,以至于周泽雨听到一句话,就能紧张成这样。 白疏突然发现,在周泽雨和其他人的面前,周时真的是挺维护她的。 要是周时喜欢的人不是白琇,那该有多好啊。 好不容易挨到白疏把闺蜜们送走,周时脑子里一直在想象着,白疏要怎么弄哭他的问题。 白疏坐在梳妆台前抹着神仙水。 周时拿起瓶子看了看,“你平时就只涂这么个玩意儿?” 他老婆还真是天生丽质,抹点水儿就能细皮嫩肉的,不像那些个明星,护肤品都要堆成山了。 “有什么问题吗?这东西也挺贵的,还是之前拍项目的时候甲方送我的,不然我才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一瓶水。” 白疏穷得很坦诚,一千多买瓶水,在她看来纯属脑子有大坑。 “贵吗?” 周时摆出不理解的神态,“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这家公司买下来。”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你就算一年六千万也不够买这家公司。” 白疏虽然穷,也不是对资本市场不了解,周时的生活费和这些比,也是不值一提。 这就是有钱人的头上,还有更有钱的人。 周时悻然一笑,“小孩儿,你对你老公的财富,真的是一无所知。” “不就一年六千万,到现在不吃不喝算是存款利息,最多也就几个亿。”白疏的语气一点也不在意,反正穷到彻底没钱,几个亿和几百亿对她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周时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当然是很轻地拍了一下,“谁告诉你,我只是每年拿生活费的。” 后面的话,周时没有说出口。 十八岁之前,他爸每个月给他一百万,而这一百万周时早就做了投资,还不是一般的投资。 所以脱离了周家,周时自身的财富,早就不是周洁他们望尘莫及的。 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周家其他人不能可以想象的了。 所以周时也不是为了和周洁他们争家产,他愿意陪着周洁他们玩,纯属想要替白疏出口气。 白疏对太多的钱没有概念,只是瘪嘴,“为了打击我,你还真是挺能显摆的。” “显摆吗?” 周时听闻此话,他自己也有些懵,“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用那么抠搜,想买什么就直接买,你老公有的是钱,你就算要买火箭,我都能给你抱回家。” “火箭……东风快递专送的那种吗?” 白疏瑟瑟发抖,周时为了给她敲警钟,连概不拒收的火箭都搬出来了,“火箭倒可不必,你如果实在有心就帮我把社保参数交高点,以后我们离婚了,我也有个保障。” 穷人就是这么没志气。 白疏想着,大钱肯定是不能从周时身上捞了,怎么也得给自己的老年生活留点念想。 她也不求以后能多富有,就是养老金高点,她不用去垃圾桶里翻矿泉水瓶。 剩下的时间,她可以和广场上的帅老头跳跳广场舞。 这也不枉她来人间走上这么一遭。 “你就这么点要求,不要其他的了?”周时嘴角抽搐,他都把自己说得这么有钱了,怎么这个小孩儿脑子还打不开。 白疏就不能要点别的? 例如想要上市的公司,或者能生钱的投资,或者什么固定资产? 社保是个什么东西,对有钱人来说,就算交得再高,也不够一餐饭钱。 白疏重重地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就是说说,如果你不愿意,也不用强求。” 周时立刻当着白疏的面,给李坤打了电话,让他把白疏的社保调到了能买的最高档,当然需要多交的费用,都从周时的工资里补贴。 听到周时真的帮她办了,白疏的眼睛也瞪得很大,“你不会让我把费用补给你吧。”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抠门儿?”周时挂断电话,再次对自己在白疏心中的形象,产生了怀疑。 白疏尴尬地咳嗽,“也不是说你抠门儿,你对女明星都挺大方的,可是你对我们的确都挺节……省的。” 这话落到周时耳朵里,就成了白疏在吃女明星的醋。 “放心吧,我对别的女人更抠门儿。” 白疏听闻此话,脑子更疼了,“你不用和我解释的,我不会为了这个吃醋。” “你可以吃醋。” 周时倒是想看白疏吃醋,可眼前的小孩儿,一丝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照理说,他们这样的家庭,周时最开心的就是娶了一个懂事,还不和他闹的老婆。 可怎么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果然先动心的人就输了,周时是彻底败在了白疏的身上。 想着法子的,想让白疏在意他,就连这个时候,他都想在白疏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白疏一脸平静,回答的更是平淡,“我们的关系,我用得着和谁吃醋吗?” 她又想起了秦偲的话。 憋在心里挺难受的,反正两个人也是合作关系,还不如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个明白。 白疏抬头好奇地看着周时,傻呵呵地冲他笑着,“你是不是喜欢我妹妹啊?” 第82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妹妹 “你小叔愿意管我,要不你找你小叔理论?” 白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她愿意被管着。 要不是周时盯得太紧,她早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何必在这里扮演什么淑女吃猫粮,多累啊。 “你真是给杆就往上爬?” 周泽雨一时忽略了他小叔在场,“有我小叔给你撑腰,你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白疏不想和周泽雨瞎扯,仰头眼神无辜地盯着周时,“老公,你侄儿数落我。” 恶人先告状,告完之后白疏不忘冲着周泽雨挤眉弄眼。 白疏,“小王八蛋,现在被我抓住了命门,你周泽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周泽雨拒绝了白疏的眼神交流,直接看向他小叔,“小叔,你老婆朝我抛媚眼。” “你的眼睛是菩提珠子?”周时冷眼射向周泽雨,“没用的摆设,可以抠下来扔了。” 白疏瞧见周泽雨下意识地捂眼,讲实话她还是有点可怜周泽雨。 从小到底是受了周时多少摧残,以至于周泽雨听到一句话,就能紧张成这样。 白疏突然发现,在周泽雨和其他人的面前,周时真的是挺维护她的。 要是周时喜欢的人不是白琇,那该有多好啊。 好不容易挨到白疏把闺蜜们送走,周时脑子里一直在想象着,白疏要怎么弄哭他的问题。 白疏坐在梳妆台前抹着神仙水。 周时拿起瓶子看了看,“你平时就只涂这么个玩意儿?” 他老婆还真是天生丽质,抹点水儿就能细皮嫩肉的,不像那些个明星,护肤品都要堆成山了。 “有什么问题吗?这东西也挺贵的,还是之前拍项目的时候甲方送我的,不然我才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一瓶水。” 白疏穷得很坦诚,一千多买瓶水,在她看来纯属脑子有大坑。 “贵吗?” 周时摆出不理解的神态,“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这家公司买下来。”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你就算一年六千万也不够买这家公司。” 白疏虽然穷,也不是对资本市场不了解,周时的生活费和这些比,也是不值一提。 这就是有钱人的头上,还有更有钱的人。 周时悻然一笑,“小孩儿,你对你老公的财富,真的是一无所知。” “不就一年六千万,到现在不吃不喝算是存款利息,最多也就几个亿。”白疏的语气一点也不在意,反正穷到彻底没钱,几个亿和几百亿对她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周时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当然是很轻地拍了一下,“谁告诉你,我只是每年拿生活费的。” 后面的话,周时没有说出口。 十八岁之前,他爸每个月给他一百万,而这一百万周时早就做了投资,还不是一般的投资。 所以脱离了周家,周时自身的财富,早就不是周洁他们望尘莫及的。 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周家其他人不能可以想象的了。 所以周时也不是为了和周洁他们争家产,他愿意陪着周洁他们玩,纯属想要替白疏出口气。 白疏对太多的钱没有概念,只是瘪嘴,“为了打击我,你还真是挺能显摆的。” “显摆吗?” 周时听闻此话,他自己也有些懵,“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用那么抠搜,想买什么就直接买,你老公有的是钱,你就算要买火箭,我都能给你抱回家。” “火箭……东风快递专送的那种吗?” 白疏瑟瑟发抖,周时为了给她敲警钟,连概不拒收的火箭都搬出来了,“火箭倒可不必,你如果实在有心就帮我把社保参数交高点,以后我们离婚了,我也有个保障。” 穷人就是这么没志气。 白疏想着,大钱肯定是不能从周时身上捞了,怎么也得给自己的老年生活留点念想。 她也不求以后能多富有,就是养老金高点,她不用去垃圾桶里翻矿泉水瓶。 剩下的时间,她可以和广场上的帅老头跳跳广场舞。 这也不枉她来人间走上这么一遭。 “你就这么点要求,不要其他的了?”周时嘴角抽搐,他都把自己说得这么有钱了,怎么这个小孩儿脑子还打不开。 白疏就不能要点别的? 例如想要上市的公司,或者能生钱的投资,或者什么固定资产? 社保是个什么东西,对有钱人来说,就算交得再高,也不够一餐饭钱。 白疏重重地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就是说说,如果你不愿意,也不用强求。” 周时立刻当着白疏的面,给李坤打了电话,让他把白疏的社保调到了能买的最高档,当然需要多交的费用,都从周时的工资里补贴。 听到周时真的帮她办了,白疏的眼睛也瞪得很大,“你不会让我把费用补给你吧。”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抠门儿?”周时挂断电话,再次对自己在白疏心中的形象,产生了怀疑。 白疏尴尬地咳嗽,“也不是说你抠门儿,你对女明星都挺大方的,可是你对我们的确都挺节……省的。” 这话落到周时耳朵里,就成了白疏在吃女明星的醋。 “放心吧,我对别的女人更抠门儿。” 白疏听闻此话,脑子更疼了,“你不用和我解释的,我不会为了这个吃醋。” “你可以吃醋。” 周时倒是想看白疏吃醋,可眼前的小孩儿,一丝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照理说,他们这样的家庭,周时最开心的就是娶了一个懂事,还不和他闹的老婆。 可怎么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果然先动心的人就输了,周时是彻底败在了白疏的身上。 想着法子的,想让白疏在意他,就连这个时候,他都想在白疏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白疏一脸平静,回答的更是平淡,“我们的关系,我用得着和谁吃醋吗?” 她又想起了秦偲的话。 憋在心里挺难受的,反正两个人也是合作关系,还不如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个明白。 白疏抬头好奇地看着周时,傻呵呵地冲他笑着,“你是不是喜欢我妹妹啊?” 第83章 小身板经不住折腾 白疏没敢直接问周时,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所以她就换了个问法,证实一下周时确实喜欢白琇的事。 “我喜欢白琇?”周时被喉咙里口水呛得咳嗽,“你是因为生病,所以脑子不清醒吗?” 周时这才明白,这么多天白疏都在想些什么。 难道总是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原来症结在这儿。 白疏见他心虚,赶紧摆正自己的态度。 “被我拆穿了心思,你也不用觉得难为情。你要是还没准备好和白琇表白,我可以配合着假装不知道,你知道的作为同盟人,我还算合格。” 白疏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没傻傻的开口问那个问题,不然场景得多尴尬啊。 周时肯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尴尬了,虽然此刻也很尴尬。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睡那张沙发。”白疏从梳妆台站起来,抱了一床被子就往沙发处走。 周时被白疏弄得此刻很想哭,但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被白疏弄哭。 他哪里就表现出来喜欢白琇了? 白疏铺着被子,嘴里还念叨,“周泽雨有些神经大条,没有发现你喜欢白琇。我帮你拷问过他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招惹白琇了。” “周泽雨也知道了?”周时的脑袋巨疼无比,这两个人一天偷偷摸摸的都在商量着什么。 白疏心里一声咯噔。 怎么就把周泽雨卖了呢? 她也就后悔一秒,卖就卖了吧。 反正周泽雨是周家人,不可能被周时欺负到没命,顶多也就是被揍成熊猫。 白疏继续开口,“你也知道你那个侄子没有边界感,所以早上起床后,你等我把被子收了你再出去,还有晚上睡觉一定要反锁门,不能让家里的老爷子,特别是周泽雨发现我们分开睡的。” “谁要和你分床睡!” 周时从她身后,一把将被子扯走,“一天天的别东想西想,哪里有结了婚还不睡一起的。” “我们又不是真结婚。”白疏心里那个悔啊。 要是早知道周时的心思,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和周时这么荒唐的扯证。 现在这个关系,真的是巨他喵的尴尬抠脚。 “我现在想假戏真做。” 周时心里也是那个毁啊,为什么当时就没直接告诉白疏,要是直接告诉她了,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现在即使说出口了,按照白疏瞎琢磨的习惯,肯定会觉得他是骗她的。 见白疏愣神,周时捏了捏她的脸,“小孩儿,我不准备和你离婚了,这辈子咱们就一起将就着过吧。” 至于谁将就谁,两个人心中有着各自的答案。 “其实你勇敢一点,把你的心思告诉白琇,白天云肯定不会反对,他本来就想让白琇来勾引你。” 白疏还在劝着周时,心说这个世界上总要多两个幸福的人,不能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苦逼。 “白天云让白琇勾引我?不是让你们两姐妹抢周泽雨?” 周时接收到了重要信息,原来白疏那天说的姐妹同抢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居然是他。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疏很不理解,挠破脑袋也想不出周时为何这么想,“周泽雨需要抢吗?要是我们谁想和他有什么,不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 隔壁的周泽雨心说,合着就他是个下贱胚子,是个女人召唤,他就会扑上去。 “你对周泽雨认识倒是挺深刻。” 周时彻底无语,怎么破小孩儿对周泽雨都那么了解,就是看不懂他的心意呢。 选择性心盲? “我和周泽雨一起长大的,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 白疏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如果连一起长大的人都看不懂,那我就白活这二十多年了。” 可不就是白活了吗? 周时心想,他不也算是和白疏一起长大的吗。 虽然他比白疏大上几岁,可她来周家,包括一起读书的时候,他总是刻意地创造了很多相遇相处的机会吗? 怎么白疏就没看懂他。 在意谁,才会关心谁。 周时的心拔凉拔凉的,看来眼前这个小孩儿是真的从来没在意过他。 不然怎么就没有发现过,其实他一直就陪在她的身边,想要努力的靠近她。 至于周时为什么会去找女明星,一来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在周家的重要性。 再来就是白疏做了摄影师,周时想着总有机会白疏能拍到和他传绯闻的女明星。 那样周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虽然手段有些幼稚,但是也如他所想,真有那么几次就碰上了。 周时的表情很难看,“小孩儿,你知道周家不止周泽雨和你一起长大吧。” 白疏愣神,点头,“我知道啊,你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也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白疏从来就没把周时看作同龄人,也就不存在是不是一起长大的问题了。 只是周时这个话怎么问得怪怪的,她和其他人长大,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周时还想让她……对付大房和二房。 可是白疏能怎么对付呢? 周时是在提醒,让她多想想对付他们的办法吗? 细思片刻,白疏觉得很有可能,不然周时不会平白无故地说废话,一定是有深意的。 周家的后人有什么共性,那就是都很好色,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白疏越想后背越发凉,这是要让她去诱惑大房和二房的后代…… 牺牲也太大了,白疏打心底里拒绝。 思想前卫不代表白疏行为放荡,和周泽雨有过婚约,还和周时搞在一起,已经算是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 如今周时要让她一身多卖,那可不行。 白疏瞪着周时,语气很不好,“周时,你太过分了,居然还想让我去干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 不言而喻嘛! 周时更是懵逼,“怎么,你还想在周泽雨身上白费力气?” “我不在周泽雨身上白费力气,那还能去哪里费力气?” 白疏心说,能帮着周时对付三房,已经算是她使出浑身力气了,她可没有本事再去动大房二房,她的小身板可经不住折腾。 第83章 小身板经不住折腾 白疏没敢直接问周时,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所以她就换了个问法,证实一下周时确实喜欢白琇的事。 “我喜欢白琇?”周时被喉咙里口水呛得咳嗽,“你是因为生病,所以脑子不清醒吗?” 周时这才明白,这么多天白疏都在想些什么。 难道总是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原来症结在这儿。 白疏见他心虚,赶紧摆正自己的态度。 “被我拆穿了心思,你也不用觉得难为情。你要是还没准备好和白琇表白,我可以配合着假装不知道,你知道的作为同盟人,我还算合格。” 白疏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没傻傻的开口问那个问题,不然场景得多尴尬啊。 周时肯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尴尬了,虽然此刻也很尴尬。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睡那张沙发。”白疏从梳妆台站起来,抱了一床被子就往沙发处走。 周时被白疏弄得此刻很想哭,但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被白疏弄哭。 他哪里就表现出来喜欢白琇了? 白疏铺着被子,嘴里还念叨,“周泽雨有些神经大条,没有发现你喜欢白琇。我帮你拷问过他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招惹白琇了。” “周泽雨也知道了?”周时的脑袋巨疼无比,这两个人一天偷偷摸摸的都在商量着什么。 白疏心里一声咯噔。 怎么就把周泽雨卖了呢? 她也就后悔一秒,卖就卖了吧。 反正周泽雨是周家人,不可能被周时欺负到没命,顶多也就是被揍成熊猫。 白疏继续开口,“你也知道你那个侄子没有边界感,所以早上起床后,你等我把被子收了你再出去,还有晚上睡觉一定要反锁门,不能让家里的老爷子,特别是周泽雨发现我们分开睡的。” “谁要和你分床睡!” 周时从她身后,一把将被子扯走,“一天天的别东想西想,哪里有结了婚还不睡一起的。” “我们又不是真结婚。”白疏心里那个悔啊。 要是早知道周时的心思,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和周时这么荒唐的扯证。 现在这个关系,真的是巨他喵的尴尬抠脚。 “我现在想假戏真做。” 周时心里也是那个毁啊,为什么当时就没直接告诉白疏,要是直接告诉她了,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现在即使说出口了,按照白疏瞎琢磨的习惯,肯定会觉得他是骗她的。 见白疏愣神,周时捏了捏她的脸,“小孩儿,我不准备和你离婚了,这辈子咱们就一起将就着过吧。” 至于谁将就谁,两个人心中有着各自的答案。 “其实你勇敢一点,把你的心思告诉白琇,白天云肯定不会反对,他本来就想让白琇来勾引你。” 白疏还在劝着周时,心说这个世界上总要多两个幸福的人,不能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苦逼。 “白天云让白琇勾引我?不是让你们两姐妹抢周泽雨?” 周时接收到了重要信息,原来白疏那天说的姐妹同抢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居然是他。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疏很不理解,挠破脑袋也想不出周时为何这么想,“周泽雨需要抢吗?要是我们谁想和他有什么,不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 隔壁的周泽雨心说,合着就他是个下贱胚子,是个女人召唤,他就会扑上去。 “你对周泽雨认识倒是挺深刻。” 周时彻底无语,怎么破小孩儿对周泽雨都那么了解,就是看不懂他的心意呢。 选择性心盲? “我和周泽雨一起长大的,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 白疏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如果连一起长大的人都看不懂,那我就白活这二十多年了。” 可不就是白活了吗? 周时心想,他不也算是和白疏一起长大的吗。 虽然他比白疏大上几岁,可她来周家,包括一起读书的时候,他总是刻意地创造了很多相遇相处的机会吗? 怎么白疏就没看懂他。 在意谁,才会关心谁。 周时的心拔凉拔凉的,看来眼前这个小孩儿是真的从来没在意过他。 不然怎么就没有发现过,其实他一直就陪在她的身边,想要努力的靠近她。 至于周时为什么会去找女明星,一来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在周家的重要性。 再来就是白疏做了摄影师,周时想着总有机会白疏能拍到和他传绯闻的女明星。 那样周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虽然手段有些幼稚,但是也如他所想,真有那么几次就碰上了。 周时的表情很难看,“小孩儿,你知道周家不止周泽雨和你一起长大吧。” 白疏愣神,点头,“我知道啊,你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也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白疏从来就没把周时看作同龄人,也就不存在是不是一起长大的问题了。 只是周时这个话怎么问得怪怪的,她和其他人长大,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周时还想让她……对付大房和二房。 可是白疏能怎么对付呢? 周时是在提醒,让她多想想对付他们的办法吗? 细思片刻,白疏觉得很有可能,不然周时不会平白无故地说废话,一定是有深意的。 周家的后人有什么共性,那就是都很好色,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白疏越想后背越发凉,这是要让她去诱惑大房和二房的后代…… 牺牲也太大了,白疏打心底里拒绝。 思想前卫不代表白疏行为放荡,和周泽雨有过婚约,还和周时搞在一起,已经算是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 如今周时要让她一身多卖,那可不行。 白疏瞪着周时,语气很不好,“周时,你太过分了,居然还想让我去干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 不言而喻嘛! 周时更是懵逼,“怎么,你还想在周泽雨身上白费力气?” “我不在周泽雨身上白费力气,那还能去哪里费力气?” 白疏心说,能帮着周时对付三房,已经算是她使出浑身力气了,她可没有本事再去动大房二房,她的小身板可经不住折腾。 第84章 我陪你们一起 这个问题不能再探讨了,周时怕再说下去,今晚他和周泽雨那个浑蛋就必须死一个了。 白疏可还真是对周泽雨爱得深沉,周泽雨都那样了,她居然脑子里还在幻想。 想也没想。 周时直接把人抱到床边,扔了上去,“以后你要是再敢对周泽雨动心思,小心我收拾你。” “哦——” 白疏后悔死了,要是以后连周泽雨都不能欺负了,她在周家还有什么乐趣。 算求了,还是把心思花在查真相上吧。 何必为了别人的事,还闹心断肠的。 二十多分钟后。 周时发现身边躺着的白疏,已经睡得香甜无比。 他也是掩面苦笑,小孩子真是小孩子,始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烦恼。 周时被她闹得难以入眠,她却没心没肺地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晨,周家人的早餐桌上,周时那张帅气的脸上顶着一对熊猫眼,格外引人注目。 周老爷子喜笑颜开,小儿子就是懂他这个老父亲的心啊,这绝对是昨晚熬夜苦战了。 得好好给他补补,抱孙子要紧,也不能伤了儿子的身体。 “刘妈,给小少爷单独上碗补汤。” “好的,老爷。”刘妈心领神会,进了厨房准备。 白疏好奇地打量着周时,小声嘀咕,“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一夜没睡?” 没人能忽视周时的憔悴和疲惫。 周泽雨望向他小叔的眼神,有点诡异。 从前小叔也是夜夜笙歌,他就没见着什么时候,小叔能累成这样。 昨天晚上他在隔壁,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小叔怎么就这么个鬼样子。 再看看白疏,在旁边就和个小丫鬟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脸苍白的要命。 周泽雨不知道白疏生病,自然就不知道她吃药的事情。 周泽雨估计,白疏昨晚肯定被折磨得够呛,昨天还是不该说那句话,虽然逞了一时的能,现在搞得他怪担心白疏的。 自己做下的孽,还有白琇的事。 周泽雨也不想让白疏一个弱女子,代自己受过,“小叔,你晚上要不还是早点休息,你看看你这个憔悴的样子,怪让大家担心的。” 周时从饭碗上抬眼,满脸写着管你屁事,“我睡不睡,也是你操心的事?” “你不睡就不睡吧,但是你也别太折腾白疏啊。你看那张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爷爷还只关心你,也不说关心一下白疏。” 周泽雨赌上了性命,才帮着白疏了句公道话。 “你往哪里看。”周老爷子和周时难得默契,同时怒喝了周泽雨。 周泽雨的两边腰子疼,低下头搅动着牛奶杯里的牛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白疏正好坐我对面,我难道还能不看?” “你就不知道换个位子,要不你换张桌子也行。”周老爷子率先发难。 也不是他偏心,只是周老爷子不能允许,家里有什么有违背伦理的事发生。 虽然周时也是有些不讲武德,可那毕竟是两个孩子没有正式定下来的时候,也算不上什么夺了周泽雨的老婆。 再看看现在,周时和白疏结了婚,连家都愿意回了,而且也没主动说要回自己那边。 周老爷子更加希望他们能过得好了,他知道小儿子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能真心喜欢谁不容易。 至于周泽雨,纯正意义上的外甥,外甥哪有儿子亲。 见老头子主动开口发难,周时只是不悦地睨了周泽雨一眼,并没有多说话。 白疏更加可怜周泽雨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周泽雨的家庭地位还没客厅里那只阿汪高,阿汪还能狗仗人势在周泽雨面前狂吠。 周泽雨呢,只能默默低头不出声。 周时瞧着白疏一直盯着周泽雨,又想到了昨晚睡觉前的话题,当下就紧张冲到头顶。 “要不,我们吃完饭就回自己家?” 周时总不能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点什么。 白疏心里想着要调查事情,不想太早的离开,去了周时那边,可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正在她犯难的时候,周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老幺,爸年纪也大了,好不容易盼着你娶了老婆,家里多了个新人,你就让白疏在家里多陪陪我聊天。” “我娶老婆可不是给你排遣的。” 周时侧头看向白疏,这个小孩儿就这么招人喜欢? 老头子从来也没主动开口留过谁,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白疏的好,不是只有周时看见吗,他们现在结婚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白疏拆了周时的台,立刻附和周老爷子,“我也觉得在家里好,每天还能陪爸说说话,不用回去就面对四面冰墙,和坐牢似的。” “那白疏都这样说了,你们就留下来。” 周老爷子越看儿媳越喜欢,不愧是苏眉的女儿,也不愧在周家长大,就是这么懂事。 可比那些个女明星,还有什么豪门千金乖巧懂事多了。 “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来练太极,我看白疏这个身子骨也不算太好,要不早上就让人去请她起来,一起和我锻炼一下。” “她一个年轻人锻炼什么?” 周时率先提出了反对意见,六点半他还搂着白疏睡大觉呢,谁敢把人从他怀里带走,就是和他有仇。 周老爷子也不生气,笑的更是老奸巨猾,“是要多锻炼锻炼,以后才好生儿子,不然生孩子的时候,身体可是要被伤了元气。” “我小叔要和白疏生孩子?”周泽雨才明白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怎么能行! 白疏是替了白琇嫁给小叔的,怎么还能被迫给小叔生孩子。 一个没妈的孩子,这以后再带着个孩子,岂不是白疏前路坎坷。 白疏也同样很尴尬,不知道周时的心思还好,现在这样怎么可能和周时生孩子。 她也不想起早锻炼,要是被秦偲她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嘲笑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当了豪门太太,知道的就知道她是来周家劳动改造的。 白疏祈求地望向周时,希望他能帮自己免了这项好运动。 周时敏锐地发现周泽雨的心思,哼! 居然还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就要让这个浑小子死心。 周时选择性地无视了白疏的求饶,给他爸回了一个微笑,“爸,说得好像也挺对的,生孩子是挺伤身体的,那就早上我叫白疏起床,我陪着你们一起练。” 第84章 我陪你们一起 这个问题不能再探讨了,周时怕再说下去,今晚他和周泽雨那个浑蛋就必须死一个了。 白疏可还真是对周泽雨爱得深沉,周泽雨都那样了,她居然脑子里还在幻想。 想也没想。 周时直接把人抱到床边,扔了上去,“以后你要是再敢对周泽雨动心思,小心我收拾你。” “哦——” 白疏后悔死了,要是以后连周泽雨都不能欺负了,她在周家还有什么乐趣。 算求了,还是把心思花在查真相上吧。 何必为了别人的事,还闹心断肠的。 二十多分钟后。 周时发现身边躺着的白疏,已经睡得香甜无比。 他也是掩面苦笑,小孩子真是小孩子,始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烦恼。 周时被她闹得难以入眠,她却没心没肺地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晨,周家人的早餐桌上,周时那张帅气的脸上顶着一对熊猫眼,格外引人注目。 周老爷子喜笑颜开,小儿子就是懂他这个老父亲的心啊,这绝对是昨晚熬夜苦战了。 得好好给他补补,抱孙子要紧,也不能伤了儿子的身体。 “刘妈,给小少爷单独上碗补汤。” “好的,老爷。”刘妈心领神会,进了厨房准备。 白疏好奇地打量着周时,小声嘀咕,“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一夜没睡?” 没人能忽视周时的憔悴和疲惫。 周泽雨望向他小叔的眼神,有点诡异。 从前小叔也是夜夜笙歌,他就没见着什么时候,小叔能累成这样。 昨天晚上他在隔壁,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小叔怎么就这么个鬼样子。 再看看白疏,在旁边就和个小丫鬟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脸苍白的要命。 周泽雨不知道白疏生病,自然就不知道她吃药的事情。 周泽雨估计,白疏昨晚肯定被折磨得够呛,昨天还是不该说那句话,虽然逞了一时的能,现在搞得他怪担心白疏的。 自己做下的孽,还有白琇的事。 周泽雨也不想让白疏一个弱女子,代自己受过,“小叔,你晚上要不还是早点休息,你看看你这个憔悴的样子,怪让大家担心的。” 周时从饭碗上抬眼,满脸写着管你屁事,“我睡不睡,也是你操心的事?” “你不睡就不睡吧,但是你也别太折腾白疏啊。你看那张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爷爷还只关心你,也不说关心一下白疏。” 周泽雨赌上了性命,才帮着白疏了句公道话。 “你往哪里看。”周老爷子和周时难得默契,同时怒喝了周泽雨。 周泽雨的两边腰子疼,低下头搅动着牛奶杯里的牛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白疏正好坐我对面,我难道还能不看?” “你就不知道换个位子,要不你换张桌子也行。”周老爷子率先发难。 也不是他偏心,只是周老爷子不能允许,家里有什么有违背伦理的事发生。 虽然周时也是有些不讲武德,可那毕竟是两个孩子没有正式定下来的时候,也算不上什么夺了周泽雨的老婆。 再看看现在,周时和白疏结了婚,连家都愿意回了,而且也没主动说要回自己那边。 周老爷子更加希望他们能过得好了,他知道小儿子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能真心喜欢谁不容易。 至于周泽雨,纯正意义上的外甥,外甥哪有儿子亲。 见老头子主动开口发难,周时只是不悦地睨了周泽雨一眼,并没有多说话。 白疏更加可怜周泽雨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周泽雨的家庭地位还没客厅里那只阿汪高,阿汪还能狗仗人势在周泽雨面前狂吠。 周泽雨呢,只能默默低头不出声。 周时瞧着白疏一直盯着周泽雨,又想到了昨晚睡觉前的话题,当下就紧张冲到头顶。 “要不,我们吃完饭就回自己家?” 周时总不能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点什么。 白疏心里想着要调查事情,不想太早的离开,去了周时那边,可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正在她犯难的时候,周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老幺,爸年纪也大了,好不容易盼着你娶了老婆,家里多了个新人,你就让白疏在家里多陪陪我聊天。” “我娶老婆可不是给你排遣的。” 周时侧头看向白疏,这个小孩儿就这么招人喜欢? 老头子从来也没主动开口留过谁,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白疏的好,不是只有周时看见吗,他们现在结婚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白疏拆了周时的台,立刻附和周老爷子,“我也觉得在家里好,每天还能陪爸说说话,不用回去就面对四面冰墙,和坐牢似的。” “那白疏都这样说了,你们就留下来。” 周老爷子越看儿媳越喜欢,不愧是苏眉的女儿,也不愧在周家长大,就是这么懂事。 可比那些个女明星,还有什么豪门千金乖巧懂事多了。 “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来练太极,我看白疏这个身子骨也不算太好,要不早上就让人去请她起来,一起和我锻炼一下。” “她一个年轻人锻炼什么?” 周时率先提出了反对意见,六点半他还搂着白疏睡大觉呢,谁敢把人从他怀里带走,就是和他有仇。 周老爷子也不生气,笑的更是老奸巨猾,“是要多锻炼锻炼,以后才好生儿子,不然生孩子的时候,身体可是要被伤了元气。” “我小叔要和白疏生孩子?”周泽雨才明白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怎么能行! 白疏是替了白琇嫁给小叔的,怎么还能被迫给小叔生孩子。 一个没妈的孩子,这以后再带着个孩子,岂不是白疏前路坎坷。 白疏也同样很尴尬,不知道周时的心思还好,现在这样怎么可能和周时生孩子。 她也不想起早锻炼,要是被秦偲她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嘲笑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当了豪门太太,知道的就知道她是来周家劳动改造的。 白疏祈求地望向周时,希望他能帮自己免了这项好运动。 周时敏锐地发现周泽雨的心思,哼! 居然还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就要让这个浑小子死心。 周时选择性地无视了白疏的求饶,给他爸回了一个微笑,“爸,说得好像也挺对的,生孩子是挺伤身体的,那就早上我叫白疏起床,我陪着你们一起练。” 第85章 人生灰暗 “真的要这样吗?” 白疏觉得人生从此灰暗,哪个年轻人一大早能起床啊,而且还是起床锻炼。 周时抬手摸她头,像极了摸客厅里的阿汪,“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不会辜负爸的一片心意。” 这样的心意,白疏很不想要,但有周时在,他还要亲自陪着,白疏好像又反抗不了。 小手在桌子下面紧紧攥着,她嘴上开始讨价还价,“能不能晚上再锻炼,我晚上睡不着。” “日夜颠倒可不是好习惯,如果你晚上实在睡不着,我们可以安排点别的运动。” 周时笑得很假,不用鉴真锤,都能一眼鉴定的假。 “那下午也行,下午我也能起来。”白疏垂死挣扎着。 周时一口否决,“下周开始你就要去上班,下午在公司没有时间,就固定在早上。” 白疏忘了自己还需要上班,不然哪里有钱养活自己,周家的这口饭是真不好吃。 “白疏还在公司上班?” 周老爷子很不高兴。 他们家的儿媳哪里还需要上班,就在家里养身体生孩子,传宗接代才是头等大事。 听到连工作权利都要被剥夺,白疏全身的雷达都开始报警,“我早上能起来,不会让工作影响运动!” 周时懂他老爹的意思,不过他不想把白疏养成废人。 就算再有钱,人还是还有点事情做,不能天天就想着逛街,看剧,陪老人。 周时回看他爸一眼,“我要上班,想让白疏陪着。” 周泽雨暗自啧声,多不要脸啊! 小叔简直就是周家的法西斯,太专权了,连上班都需要人陪着,上厕所是不是还需要人帮他? 白疏不管周时到底怎么想,只要能去上班,周时说什么都她都能配合,“是啊,我老公要上班,我肯定得陪着。” 这点自觉性,白疏还是有的。 见小两口感情这么好,都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周老爷子也就没过多去干涉。 他交代了两句,“上班可以,但是不可能被人在公司欺负了,更不能在公司里累坏了身体。白疏,你现在要记得你是周家的儿媳,就是周家企业的老板,不用和员工一样那么敬业。” 虽然知道这些话,都只能听听,白疏还是忍不住感动了一下。 有人撑腰真是爽,她该把这话录下来,下次谁再找她麻烦,她就把这些话循环播放。 周时觉得他爸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在公司,他毕竟不能时时跟在白疏屁股后面,总有一些时候他顾不上白疏的情况。 周家的企业就是狼窝,不能让狼把白疏撕碎了。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周泽雨。 周时扯起嘴角坏笑,“从下周开始,你也去公司报道,给你小婶婶当跟班。” “我……”周泽雨一口面包,差点噎死在原地,“我去公司还是去给白疏当佣人?” 也夸张了点吧。 再怎么说,周泽雨也是合法的继承人,也是根正苗红的周家人,怎么沦落到给白疏这个外姓媳妇儿当下人的地步了。 “周时……”白疏也同样觉得夸张了些,公司又不是家里,她哪里有这么大的脸,敢在公司嘚瑟。 何况周洁还在公司呢,要是周泽雨伺候她,白疏估计要被周洁吊起来打。 周时倒是很理所当然,他的语气很坚定,“三姐让我管泽雨,现在他也是你的侄子,所以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回家之后我管他,在公司你管他。” 夫妻任务分配得很明白,直接给这事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 “你们要不把我杀了,给你们助兴,哪里有你们这样当长辈的,怪会折磨人的。” 周泽雨抗议着,“士可杀不可辱,我一个周家孙少爷,不能去自家公司丢人。” “哪里是你自家的公司,要是你觉得姓周给你长脸了,爷爷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把姓给你改回去。” 周老爷子也是需要敲打一下这个孙子,周家的企业,和他一个言家的崽子有什么关系。 要给周泽雨东西,也得他老爷子心情好,不能让周泽雨觉得,家里的东西必须有他一份。 万一以后周时他们生下大胖小子,年纪又比周泽雨小那么多,肯定争不过周泽雨,周老爷子得提前帮着未来的亲孙子做打算。 当然,周老爷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小儿子根本就不稀罕他的臭钱。 而且未来的某一天,周家的还需要求着周时来资金救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白疏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叫停,“你要是吃饱了就早点下桌,好好准备一下上班的事情。” “你们都不是好人。” 周泽雨在桌子上拍案而起,怒视着桌子上的周家人,“我要和我妈说,要她带我回言家,我要让你们尝尝失去我的痛苦。” 周时,“我出一百万的烟花。” 周老爷,“我出一百万的鞭炮。” 福伯,“我出一万块的花篮。” 看着大家看向自己,白疏一时沉默了,“……” 她没钱,能出什么? 想了片刻,白疏很认真地跟风,“我出一分钟的掌声。” 周泽雨鬼哭狼嚎地跑上楼,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周家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都等没和周洁汇报,周泽雨拖着拉杆行李箱,就出了周家屋子的门。 白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确定就让他这样走了?不怕三姐回来找你们闹吗?” 都多大了,还用离家出走这一招,也太幼稚了吧。 不过白疏估摸着周泽雨是真伤心了,不然怎么可能想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周时抱着胳膊,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从现在开始计时,要不了两个小时,他自己就得老老实实地走回来。” “嗯?” 白疏直接懵逼,离家出走还能走这么短时间,怎么也要演个一两天吧。 周老爷子喝了一大口牛奶,上唇的周围沾了一圈牛奶,都还来不及擦,乐呵乐呵地解释,“这个小王八蛋,每年都要离家出走十二次,今天是他这个月的kpi。” 还有这事? 白疏三观尽碎,这还是她认识的周泽雨吗? “为了啥?”白疏发出灵魂拷问。 第85章 人生灰暗 “真的要这样吗?” 白疏觉得人生从此灰暗,哪个年轻人一大早能起床啊,而且还是起床锻炼。 周时抬手摸她头,像极了摸客厅里的阿汪,“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不会辜负爸的一片心意。” 这样的心意,白疏很不想要,但有周时在,他还要亲自陪着,白疏好像又反抗不了。 小手在桌子下面紧紧攥着,她嘴上开始讨价还价,“能不能晚上再锻炼,我晚上睡不着。” “日夜颠倒可不是好习惯,如果你晚上实在睡不着,我们可以安排点别的运动。” 周时笑得很假,不用鉴真锤,都能一眼鉴定的假。 “那下午也行,下午我也能起来。”白疏垂死挣扎着。 周时一口否决,“下周开始你就要去上班,下午在公司没有时间,就固定在早上。” 白疏忘了自己还需要上班,不然哪里有钱养活自己,周家的这口饭是真不好吃。 “白疏还在公司上班?” 周老爷子很不高兴。 他们家的儿媳哪里还需要上班,就在家里养身体生孩子,传宗接代才是头等大事。 听到连工作权利都要被剥夺,白疏全身的雷达都开始报警,“我早上能起来,不会让工作影响运动!” 周时懂他老爹的意思,不过他不想把白疏养成废人。 就算再有钱,人还是还有点事情做,不能天天就想着逛街,看剧,陪老人。 周时回看他爸一眼,“我要上班,想让白疏陪着。” 周泽雨暗自啧声,多不要脸啊! 小叔简直就是周家的法西斯,太专权了,连上班都需要人陪着,上厕所是不是还需要人帮他? 白疏不管周时到底怎么想,只要能去上班,周时说什么都她都能配合,“是啊,我老公要上班,我肯定得陪着。” 这点自觉性,白疏还是有的。 见小两口感情这么好,都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周老爷子也就没过多去干涉。 他交代了两句,“上班可以,但是不可能被人在公司欺负了,更不能在公司里累坏了身体。白疏,你现在要记得你是周家的儿媳,就是周家企业的老板,不用和员工一样那么敬业。” 虽然知道这些话,都只能听听,白疏还是忍不住感动了一下。 有人撑腰真是爽,她该把这话录下来,下次谁再找她麻烦,她就把这些话循环播放。 周时觉得他爸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在公司,他毕竟不能时时跟在白疏屁股后面,总有一些时候他顾不上白疏的情况。 周家的企业就是狼窝,不能让狼把白疏撕碎了。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周泽雨。 周时扯起嘴角坏笑,“从下周开始,你也去公司报道,给你小婶婶当跟班。” “我……”周泽雨一口面包,差点噎死在原地,“我去公司还是去给白疏当佣人?” 也夸张了点吧。 再怎么说,周泽雨也是合法的继承人,也是根正苗红的周家人,怎么沦落到给白疏这个外姓媳妇儿当下人的地步了。 “周时……”白疏也同样觉得夸张了些,公司又不是家里,她哪里有这么大的脸,敢在公司嘚瑟。 何况周洁还在公司呢,要是周泽雨伺候她,白疏估计要被周洁吊起来打。 周时倒是很理所当然,他的语气很坚定,“三姐让我管泽雨,现在他也是你的侄子,所以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回家之后我管他,在公司你管他。” 夫妻任务分配得很明白,直接给这事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 “你们要不把我杀了,给你们助兴,哪里有你们这样当长辈的,怪会折磨人的。” 周泽雨抗议着,“士可杀不可辱,我一个周家孙少爷,不能去自家公司丢人。” “哪里是你自家的公司,要是你觉得姓周给你长脸了,爷爷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把姓给你改回去。” 周老爷子也是需要敲打一下这个孙子,周家的企业,和他一个言家的崽子有什么关系。 要给周泽雨东西,也得他老爷子心情好,不能让周泽雨觉得,家里的东西必须有他一份。 万一以后周时他们生下大胖小子,年纪又比周泽雨小那么多,肯定争不过周泽雨,周老爷子得提前帮着未来的亲孙子做打算。 当然,周老爷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小儿子根本就不稀罕他的臭钱。 而且未来的某一天,周家的还需要求着周时来资金救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白疏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叫停,“你要是吃饱了就早点下桌,好好准备一下上班的事情。” “你们都不是好人。” 周泽雨在桌子上拍案而起,怒视着桌子上的周家人,“我要和我妈说,要她带我回言家,我要让你们尝尝失去我的痛苦。” 周时,“我出一百万的烟花。” 周老爷,“我出一百万的鞭炮。” 福伯,“我出一万块的花篮。” 看着大家看向自己,白疏一时沉默了,“……” 她没钱,能出什么? 想了片刻,白疏很认真地跟风,“我出一分钟的掌声。” 周泽雨鬼哭狼嚎地跑上楼,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周家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都等没和周洁汇报,周泽雨拖着拉杆行李箱,就出了周家屋子的门。 白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确定就让他这样走了?不怕三姐回来找你们闹吗?” 都多大了,还用离家出走这一招,也太幼稚了吧。 不过白疏估摸着周泽雨是真伤心了,不然怎么可能想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周时抱着胳膊,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从现在开始计时,要不了两个小时,他自己就得老老实实地走回来。” “嗯?” 白疏直接懵逼,离家出走还能走这么短时间,怎么也要演个一两天吧。 周老爷子喝了一大口牛奶,上唇的周围沾了一圈牛奶,都还来不及擦,乐呵乐呵地解释,“这个小王八蛋,每年都要离家出走十二次,今天是他这个月的kpi。” 还有这事? 白疏三观尽碎,这还是她认识的周泽雨吗? “为了啥?”白疏发出灵魂拷问。 第86章 就这? “为了啥?” 周时重复着白疏的话,嘴角带着一丝轻笑,“为了在周家找存在感。” “周泽雨在周家,就这么没有地位?” 白疏一直没太感觉出来,以前她也不关心这些,反正周泽雨再差也比她过得好,她一个穷人没必要为有钱人操心。 只是今天看到周泽雨这么幼稚,也着实是有点意外。 周老爷子老谋深算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自信,“小白疏啊,周泽雨那个小王八蛋在周家,还没有你的地位高。” 别看周老爷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家里的产业都交给子女在打理,可一颗心比玻璃还透亮。 看起来对他是一视同仁,谁亲谁远他可是拿捏得很死。 他让周时和周洁斗,单纯还是想培养周时。 至于周洁那就等周时成熟了,就让周洁拿着钱在家当阔太太,周家的产业不可能落到周洁手里。 周时有些冷漠的神情里,泛出一丝丝暖意。 他刮了刮白疏的鼻头,“在这个家里,除了大哥二哥还有我,其他人在家里都没有你重要。” 白疏对周时在人前表现出来的亲密,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一个外姓人,哪里有你们家自己的人重要。” “什么外姓不外姓的,当年你妈妈苏眉,我可是当成亲女儿来对待的,你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外人。” 周老爷想到那个要强的苏眉,心中无限感慨。 也许当初没有他的刻意培养,想把苏眉提上去和周洁斗,最后苏眉也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作孽啊! 周老爷子也没有想到,周洁和白天云能够出手那么狠,为了利益可以把人害成那样。 “乱了。” 周时眼神不悦地盯着他爹,“苏姨现在是我岳母,你可不以把她当女儿。” 苏姨? 当年好像周时见到苏眉,从始至终都叫的是苏姨。 以前没有发现有什么,毕竟苏眉的年龄的确能让周时叫她阿姨,只是现在再来细琢磨,周老爷子就有些回过味儿来。 自己这个浑小子,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对小白疏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周老爷子意味不明地打量起周时。 父子之间无声地对视着。 周时心中暗自后悔,怎么一时说话大意了,忽略了这种细节。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白疏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他们的电光火石之间,听到周老爷子提到妈妈,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咬着筷子头她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开口问问当年发生的事。 白疏很想鼓足勇气开口,可一想到这么多年,他们对她都是三缄其口,又很快地把冲动压了回去。 周时最先发现了白疏的异常,手在白疏的面前挥了挥,“小孩儿,你想妈妈了?” 白疏表情幽怨地看了周时一眼,继续埋头准备吃饭,“我妈都走了多少年了,我早就不记得她是什么样子了。” 怎么可能有孩子不想自己妈的。 周老爷子现在都七十多了,还偶尔会想起已经过世二十多年的母亲,何况小白疏才二十出头。 她妈妈虽然走得早,但是却占据了她四分之一的生命,还是那样枉死的,小白疏怎么可能不思念。 坐在主位的周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时儿啊,抽个时间带着白疏去你岳母坟前上炷香,把你们结婚的事和你岳母讲一讲。你要当着你岳母的面做出承诺,以后会对小白疏好的,你岳母也才好走得安心。” 周时太明白他老爹此刻在感伤什么了。 只要他老爹对苏眉心中有愧,那就不愁白疏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 周时揉着白疏的头顶,视线落在了她有些悲伤的侧脸,“我对我们家小孩儿好,不需要你单独交代,至于我岳母那边,我会挑个好日子带着白疏去祭奠的。” 说完,周时目光凌厉地盯向他爹,“不过……你什么时候让我三姐,去我岳母那儿上香呢?” 周老爷子不太想回答周时的问题。 就算周洁当初算是个帮凶,那也是被其他人利用的,周洁真正错的,就是不长脑子。 被人利用了,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周洁容易被人教唆挑拨,但她本性不坏,所以这也是周老爷子当年保住周洁的理由。 白疏因为药效反应有些迟钝,但也隐隐察觉到,周时的话里有话。 她也抬头好奇地望向周老爷子,想要等着他回答周时的问题,白疏想从中听出一些信息。 周老爷子眼神有些闪躲,微微把头侧向旁边,“我找个时间给你三姐说说,让她抽空去瞧瞧,毕竟她和苏眉当年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 白疏关于妈妈的记忆很少,关于妈妈在周家的记忆那就更少了。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妈妈还和周洁有什么交集和感情。 就看周洁对白疏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和她妈有什么太熟的关系。 妈妈怎么会和周洁交好? 周老爷子不曾想过,他自己竟然有这么心虚的时候。 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他,在面对周时的突然发难,还有白疏那双干净得让人心疼的眼睛时,他居然真的感到有些理亏。 “情同姐妹。” 周时呵呵冷笑,“我岳母是把三姐当姐妹,可我三姐那个脑子,应该是没有接收到我岳母的好意,三姐不把我岳母当对手,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我妈和三姐很熟吗?” 听到周时阴阳怪气,白疏这才敢试探地问了一句。 周时对着白疏笑笑,“当年妈和三姐都在董办秘书处,她们两个就面对面地坐着,每天都大眼对小眼,你说她们熟不熟。” “那……” 白疏脑子里,有些信息快速地涌了出来,她曾经的怀疑好像在这一刻,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 “你想要问什么?” 周时一直就明白,白疏的心里对她妈妈的死有疑惑,所以周时想让她自己问出口,让老头给她一个解释。 而不是等到有一天,白疏知道周时也在瞒着她,从起把周时也记恨上了。 白疏听到周时的发问,忽然脑子就清醒过来了。 如果周家真的有什么秘密,肯定不会告诉她,现在她如果问出口,不仅得不到答案,还会打草惊蛇。 白疏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换了问题,“那我们去我妈坟前的时候,能不能把三姐也带上?毕竟她和我妈妈也很熟。” 周时睁大眼睛,“就这?” 第86章 就这? “为了啥?” 周时重复着白疏的话,嘴角带着一丝轻笑,“为了在周家找存在感。” “周泽雨在周家,就这么没有地位?” 白疏一直没太感觉出来,以前她也不关心这些,反正周泽雨再差也比她过得好,她一个穷人没必要为有钱人操心。 只是今天看到周泽雨这么幼稚,也着实是有点意外。 周老爷子老谋深算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自信,“小白疏啊,周泽雨那个小王八蛋在周家,还没有你的地位高。” 别看周老爷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家里的产业都交给子女在打理,可一颗心比玻璃还透亮。 看起来对他是一视同仁,谁亲谁远他可是拿捏得很死。 他让周时和周洁斗,单纯还是想培养周时。 至于周洁那就等周时成熟了,就让周洁拿着钱在家当阔太太,周家的产业不可能落到周洁手里。 周时有些冷漠的神情里,泛出一丝丝暖意。 他刮了刮白疏的鼻头,“在这个家里,除了大哥二哥还有我,其他人在家里都没有你重要。” 白疏对周时在人前表现出来的亲密,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一个外姓人,哪里有你们家自己的人重要。” “什么外姓不外姓的,当年你妈妈苏眉,我可是当成亲女儿来对待的,你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外人。” 周老爷想到那个要强的苏眉,心中无限感慨。 也许当初没有他的刻意培养,想把苏眉提上去和周洁斗,最后苏眉也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作孽啊! 周老爷子也没有想到,周洁和白天云能够出手那么狠,为了利益可以把人害成那样。 “乱了。” 周时眼神不悦地盯着他爹,“苏姨现在是我岳母,你可不以把她当女儿。” 苏姨? 当年好像周时见到苏眉,从始至终都叫的是苏姨。 以前没有发现有什么,毕竟苏眉的年龄的确能让周时叫她阿姨,只是现在再来细琢磨,周老爷子就有些回过味儿来。 自己这个浑小子,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对小白疏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周老爷子意味不明地打量起周时。 父子之间无声地对视着。 周时心中暗自后悔,怎么一时说话大意了,忽略了这种细节。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白疏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他们的电光火石之间,听到周老爷子提到妈妈,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咬着筷子头她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开口问问当年发生的事。 白疏很想鼓足勇气开口,可一想到这么多年,他们对她都是三缄其口,又很快地把冲动压了回去。 周时最先发现了白疏的异常,手在白疏的面前挥了挥,“小孩儿,你想妈妈了?” 白疏表情幽怨地看了周时一眼,继续埋头准备吃饭,“我妈都走了多少年了,我早就不记得她是什么样子了。” 怎么可能有孩子不想自己妈的。 周老爷子现在都七十多了,还偶尔会想起已经过世二十多年的母亲,何况小白疏才二十出头。 她妈妈虽然走得早,但是却占据了她四分之一的生命,还是那样枉死的,小白疏怎么可能不思念。 坐在主位的周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时儿啊,抽个时间带着白疏去你岳母坟前上炷香,把你们结婚的事和你岳母讲一讲。你要当着你岳母的面做出承诺,以后会对小白疏好的,你岳母也才好走得安心。” 周时太明白他老爹此刻在感伤什么了。 只要他老爹对苏眉心中有愧,那就不愁白疏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 周时揉着白疏的头顶,视线落在了她有些悲伤的侧脸,“我对我们家小孩儿好,不需要你单独交代,至于我岳母那边,我会挑个好日子带着白疏去祭奠的。” 说完,周时目光凌厉地盯向他爹,“不过……你什么时候让我三姐,去我岳母那儿上香呢?” 周老爷子不太想回答周时的问题。 就算周洁当初算是个帮凶,那也是被其他人利用的,周洁真正错的,就是不长脑子。 被人利用了,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周洁容易被人教唆挑拨,但她本性不坏,所以这也是周老爷子当年保住周洁的理由。 白疏因为药效反应有些迟钝,但也隐隐察觉到,周时的话里有话。 她也抬头好奇地望向周老爷子,想要等着他回答周时的问题,白疏想从中听出一些信息。 周老爷子眼神有些闪躲,微微把头侧向旁边,“我找个时间给你三姐说说,让她抽空去瞧瞧,毕竟她和苏眉当年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 白疏关于妈妈的记忆很少,关于妈妈在周家的记忆那就更少了。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妈妈还和周洁有什么交集和感情。 就看周洁对白疏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和她妈有什么太熟的关系。 妈妈怎么会和周洁交好? 周老爷子不曾想过,他自己竟然有这么心虚的时候。 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他,在面对周时的突然发难,还有白疏那双干净得让人心疼的眼睛时,他居然真的感到有些理亏。 “情同姐妹。” 周时呵呵冷笑,“我岳母是把三姐当姐妹,可我三姐那个脑子,应该是没有接收到我岳母的好意,三姐不把我岳母当对手,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我妈和三姐很熟吗?” 听到周时阴阳怪气,白疏这才敢试探地问了一句。 周时对着白疏笑笑,“当年妈和三姐都在董办秘书处,她们两个就面对面地坐着,每天都大眼对小眼,你说她们熟不熟。” “那……” 白疏脑子里,有些信息快速地涌了出来,她曾经的怀疑好像在这一刻,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 “你想要问什么?” 周时一直就明白,白疏的心里对她妈妈的死有疑惑,所以周时想让她自己问出口,让老头给她一个解释。 而不是等到有一天,白疏知道周时也在瞒着她,从起把周时也记恨上了。 白疏听到周时的发问,忽然脑子就清醒过来了。 如果周家真的有什么秘密,肯定不会告诉她,现在她如果问出口,不仅得不到答案,还会打草惊蛇。 白疏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换了问题,“那我们去我妈坟前的时候,能不能把三姐也带上?毕竟她和我妈妈也很熟。” 周时睁大眼睛,“就这?” 第87章 他想杀你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白疏强装着镇定,其实心里慌得要死。 今天可是差点,她就在他们面前显了原形。 见小孩儿和他留心眼,周时莫名的烦躁,把玩着桌上的餐具,一副瞬间没了兴趣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要,让三姐给岳母磕个头什么的。” “你胆子太大了,爸还在这儿呢,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疏可不敢让周洁磕头,不是受不受得起,她是怕自己替她妈折了阳寿。 母夜叉的头,是能磕就磕的? 周时不以为意,把餐具往桌子上一扔,“就算三姐在,我也敢当着她面讲,何况是我爸,我爸比我还想拉三姐去给妈磕头。” “爸,你说对不对?”周时把球又踢回了他爹身上。 周老爷子咳嗽一声,责备地瞪了周时一眼。 有本事你就去刚你三姐啊,扯着我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人不放,搞得像多大本事似的。 周时可不惯着他爹,看懂了他爹的意思。 他毫不客气的阴阳怪气,“有话就直说,别整得和斗鸡眼一样,在那儿东看西看的。我要是能斗得过我三姐,我干嘛舔着脸回来恭维你。” “呵!” 周老爷子不置可否。 要说周家城府最深的,可能周时还排不上号,但是阴阳人的本事,周时绝对是排名第一的。 见他老爹不反驳。 周时一点也没有要就坡下驴的意思,反而继续开口往他爹的伤口上撒盐,“也不是我斗不过三姐,只是三姐有你撑腰,我这个当儿子的,不敢忤逆了你的意思。” 白疏被周时搞得越来越糊涂,这个周家怎么看,怎么都是周时更像狗仗人势的那个。 怎么他说出这些个尖酸之词,周老爷子一点恼怒都没有。 就如白疏和白琇一样,要是白疏在白天云面前说自己不受宠,白天云可以一笑了之,如果换做是白琇,白天云绝对蹦起来把裤子都要蹦掉。 怎么周老爷子就…… 这一餐早饭,三个人吃了很久。 白疏听着周时数落他爹,看着周老爷子附和讨好。 虽然没有听出什么重点,不过也能更加明确,周时在周家的地位,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受宠。 周老爷子是真的,把周时当做祖宗来对待的。 这个周家还真是邪性,不一般的邪性,难道周老爷子的心脏起搏器,被周时背着大家按了遥控器? 不然怎么也解释不了,周家这些诡异的情况。 周时没有那个闲心,和他爹探讨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他愿意坐在这儿多说几句,完全就是见着小孩儿心情还不错,再来他要让白疏亲眼看看,待会儿的周泽雨有多狼狈。 小兔崽子都二十多岁了,还不厌其烦地,玩离家出走这种幼稚把戏。 怎么说都是姓周。 周泽雨不嫌丢人,周时都嫌丢人。 一小时五十分。 拖着行李箱,埋着头堵着气,周泽雨狼狈地站在了屋子的中间。 倒也不是他的形象有多狼狈,而是现在的颓势让他显得整个人很狼狈。 “我站在大门外面一个多小时,你们连条狗都不派出来吗?”周泽雨负气地推了一把行李箱。 不远处的阿汪,冲着周泽雨吠了两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汪大人出去找你!” “你个狗仗人势的狗东西,小心我剁了你吃狗肉。” 阿汪感受到周泽雨这个“末等奴”的嚣张,也怕刀真的落到它头上,小心翼翼地绕了一大圈,抱住了白疏的脚。 “哟,你个狗东西还挺会抱大腿。”周泽雨目光幽怨地盯着阿汪。 阿汪,“呜呜。” “周泽雨,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还和阿汪较上劲了。” 白疏把阿汪从地上抱到怀里,脸在阿汪洁白的软毛上蹭着,“阿汪别怕,有小少爷在没人欺负你。” “呜呜——” 阿汪全身瑟瑟发抖,看了一眼周泽雨的方向,赶紧把头埋进了白疏的臂弯。 白疏心疼死阿汪了,明明只有两三斤的肉体,却要周泽雨承受一百多斤的怒视。 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一只狗怎么能斗得过人呢? 白疏瞥了周泽雨一眼,见他还在蹬着她怀里的阿汪,白疏而后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时。 她装出很委屈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老公——” 周泽雨算是把狗仗人势这个词,领悟得彻彻底底。 阿汪知道找靠山,现在连白疏都知道找靠山了。 难道,白疏不应该和他才是一条战线上的吗? 他们不都是他小叔残暴统治下,无辜的受害者吗? 周泽雨显然高估了他的地位,尤其是在白疏心里的地位。 在白疏那里,周泽雨最多就算是个工具,哪里有阿汪这种蠢萌的小动物地位高。 周泽雨有无数的坏心思,可是阿汪能有什么坏心思。 阿汪听到家里的少夫人帮它,立刻跟着白疏一起,把无辜的眼神投向家里的小少爷。 又是一声“呜呜。” 周时笑盈盈地摸了摸阿汪的头,又摸了摸白疏的头,这声老公让他脚板心都有些发麻。 “有我在,你们都不用害怕,周泽雨就是纸糊的蚂蚱,都等不到秋后算账。” “小叔,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怎么又算到我头上来了。” 周泽雨真的欲哭无泪。 他也很委屈地望向周时,学着两个狗东西的模样,尽量地在他小叔面前讨好卖乖。 “小叔,有时候你可以讲讲道理不,我和你又没有杀父之仇,你怎么就老是揪着我不放啊。” 白疏继续把矛盾升级,“爸,周泽雨想杀你。” 没办法嘛。 白疏听出了当初的事情和周洁有关,她又没法和周洁直接开炮,只能先拿着周泽雨这个炮灰打响第一枪。 两军交战,先祭代理人。 周泽雨哪里悟得出这些,“白疏,你真的就那么想让我死吗?我真的死了,你在这个家里受到了委屈,还有谁能帮你出气。” 白疏决心已定,自然是会再烧一把猛火,她笑脸盈盈地望着周时,小嘴甜得像是抹了蜜,“老公,你应该不会让我在周家受委屈的吧。” 第87章 他想杀你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白疏强装着镇定,其实心里慌得要死。 今天可是差点,她就在他们面前显了原形。 见小孩儿和他留心眼,周时莫名的烦躁,把玩着桌上的餐具,一副瞬间没了兴趣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要,让三姐给岳母磕个头什么的。” “你胆子太大了,爸还在这儿呢,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疏可不敢让周洁磕头,不是受不受得起,她是怕自己替她妈折了阳寿。 母夜叉的头,是能磕就磕的? 周时不以为意,把餐具往桌子上一扔,“就算三姐在,我也敢当着她面讲,何况是我爸,我爸比我还想拉三姐去给妈磕头。” “爸,你说对不对?”周时把球又踢回了他爹身上。 周老爷子咳嗽一声,责备地瞪了周时一眼。 有本事你就去刚你三姐啊,扯着我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人不放,搞得像多大本事似的。 周时可不惯着他爹,看懂了他爹的意思。 他毫不客气的阴阳怪气,“有话就直说,别整得和斗鸡眼一样,在那儿东看西看的。我要是能斗得过我三姐,我干嘛舔着脸回来恭维你。” “呵!” 周老爷子不置可否。 要说周家城府最深的,可能周时还排不上号,但是阴阳人的本事,周时绝对是排名第一的。 见他老爹不反驳。 周时一点也没有要就坡下驴的意思,反而继续开口往他爹的伤口上撒盐,“也不是我斗不过三姐,只是三姐有你撑腰,我这个当儿子的,不敢忤逆了你的意思。” 白疏被周时搞得越来越糊涂,这个周家怎么看,怎么都是周时更像狗仗人势的那个。 怎么他说出这些个尖酸之词,周老爷子一点恼怒都没有。 就如白疏和白琇一样,要是白疏在白天云面前说自己不受宠,白天云可以一笑了之,如果换做是白琇,白天云绝对蹦起来把裤子都要蹦掉。 怎么周老爷子就…… 这一餐早饭,三个人吃了很久。 白疏听着周时数落他爹,看着周老爷子附和讨好。 虽然没有听出什么重点,不过也能更加明确,周时在周家的地位,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受宠。 周老爷子是真的,把周时当做祖宗来对待的。 这个周家还真是邪性,不一般的邪性,难道周老爷子的心脏起搏器,被周时背着大家按了遥控器? 不然怎么也解释不了,周家这些诡异的情况。 周时没有那个闲心,和他爹探讨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他愿意坐在这儿多说几句,完全就是见着小孩儿心情还不错,再来他要让白疏亲眼看看,待会儿的周泽雨有多狼狈。 小兔崽子都二十多岁了,还不厌其烦地,玩离家出走这种幼稚把戏。 怎么说都是姓周。 周泽雨不嫌丢人,周时都嫌丢人。 一小时五十分。 拖着行李箱,埋着头堵着气,周泽雨狼狈地站在了屋子的中间。 倒也不是他的形象有多狼狈,而是现在的颓势让他显得整个人很狼狈。 “我站在大门外面一个多小时,你们连条狗都不派出来吗?”周泽雨负气地推了一把行李箱。 不远处的阿汪,冲着周泽雨吠了两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汪大人出去找你!” “你个狗仗人势的狗东西,小心我剁了你吃狗肉。” 阿汪感受到周泽雨这个“末等奴”的嚣张,也怕刀真的落到它头上,小心翼翼地绕了一大圈,抱住了白疏的脚。 “哟,你个狗东西还挺会抱大腿。”周泽雨目光幽怨地盯着阿汪。 阿汪,“呜呜。” “周泽雨,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还和阿汪较上劲了。” 白疏把阿汪从地上抱到怀里,脸在阿汪洁白的软毛上蹭着,“阿汪别怕,有小少爷在没人欺负你。” “呜呜——” 阿汪全身瑟瑟发抖,看了一眼周泽雨的方向,赶紧把头埋进了白疏的臂弯。 白疏心疼死阿汪了,明明只有两三斤的肉体,却要周泽雨承受一百多斤的怒视。 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一只狗怎么能斗得过人呢? 白疏瞥了周泽雨一眼,见他还在蹬着她怀里的阿汪,白疏而后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时。 她装出很委屈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老公——” 周泽雨算是把狗仗人势这个词,领悟得彻彻底底。 阿汪知道找靠山,现在连白疏都知道找靠山了。 难道,白疏不应该和他才是一条战线上的吗? 他们不都是他小叔残暴统治下,无辜的受害者吗? 周泽雨显然高估了他的地位,尤其是在白疏心里的地位。 在白疏那里,周泽雨最多就算是个工具,哪里有阿汪这种蠢萌的小动物地位高。 周泽雨有无数的坏心思,可是阿汪能有什么坏心思。 阿汪听到家里的少夫人帮它,立刻跟着白疏一起,把无辜的眼神投向家里的小少爷。 又是一声“呜呜。” 周时笑盈盈地摸了摸阿汪的头,又摸了摸白疏的头,这声老公让他脚板心都有些发麻。 “有我在,你们都不用害怕,周泽雨就是纸糊的蚂蚱,都等不到秋后算账。” “小叔,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怎么又算到我头上来了。” 周泽雨真的欲哭无泪。 他也很委屈地望向周时,学着两个狗东西的模样,尽量地在他小叔面前讨好卖乖。 “小叔,有时候你可以讲讲道理不,我和你又没有杀父之仇,你怎么就老是揪着我不放啊。” 白疏继续把矛盾升级,“爸,周泽雨想杀你。” 没办法嘛。 白疏听出了当初的事情和周洁有关,她又没法和周洁直接开炮,只能先拿着周泽雨这个炮灰打响第一枪。 两军交战,先祭代理人。 周泽雨哪里悟得出这些,“白疏,你真的就那么想让我死吗?我真的死了,你在这个家里受到了委屈,还有谁能帮你出气。” 白疏决心已定,自然是会再烧一把猛火,她笑脸盈盈地望着周时,小嘴甜得像是抹了蜜,“老公,你应该不会让我在周家受委屈的吧。” 第88章 周家的忏悔室 周时像是被泡在蜜罐里,天旋地转的,“那是自然,我娶你回来是为了享福的,谁敢给你委屈受。” 周老爷子笑得像是弥勒佛。 白疏这个小孩是真的懂事,周泽雨在这里挑拨离间,她都能这么巧妙的给了周时台阶,还坚定地和周时站在一起。 这才是豪门媳妇儿,该有的正妻态度。 白疏的手被周时抓着,周时这个人长得很冷像桔梗,但是他身体的温度却很灼人。 被他牵住手的白疏,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他长得很温暖如三月的春风,可是他手掌的温度却带着冬天刺骨的寒。 周时感觉到白疏收紧的手,还留意到她的眼睛又开始飘忽,像是在很用力的思念着谁。 潜意识里,周时觉得这是白疏在思念她的母亲。 周时知道白疏一旦陷入痛苦,就很难一时再从痛苦中抽离。 他更用力地捏住了她的手,语气很温柔,“小孩儿,别胡思乱想,有老公在你身边陪着,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白疏抬眸,眼波闪烁。 讲实话,周时说出这样的话,让白疏的心跟着颤了一下,也仅仅是颤了一下。 这样的誓言她听过类似的,可是在壮美的誓言都抵不过现实的冲击。 曾经的叶璟苏,在白疏毫无准备的时候离开了精神病院。 白疏到现在除了那条生日短信,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好像那几个月在一起的记忆,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叶璟苏这个人,而她只是做了一场在精神病院逃避现实的梦。 至于眼前的周时,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其他人,白疏更不可能把他的话当真,也不能当真。 对于自己的病情,白疏太清楚,她的一颗心早已不能再经受任何情感的风浪。 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一个在意的人。 白疏也清楚,现在的社会不止是她病了,很多人也都不是完全的健康,只是她病得比别人重,灵魂比别人更脆弱。 “在想什么呢?” 见白疏不出声,周时的心悬在了半空中,久久不能落地。 白疏又愣了两秒,朝着周时傻笑,“大家对我都挺好的,你也不用东想西想,没人给我委屈受,除了周泽雨。” 都还没等周时发话,周老爷子大手拍在餐桌上,铿锵有力,“福伯,把地下室的忏悔室打开,请孙少爷进去冷静冷静。” “爷爷!” 周泽雨差点就跪下了,“我真的没做什么错事,就别麻烦福伯下楼去开门了。” “什么忏悔室?” 白疏在周家走动多年,虽然不怎么在家里乱跑,可也对宅子的布局了解得七七八八。 她怎么就不知道有什么忏悔室呢? 而且是地下的忏悔室,白疏脑子里有很多欧洲古代的拷打犯人的画面。 周泽雨那个害怕样,难道是她想的那种场景吗? 周时扯起一边唇角,“冬暖夏凉的好地方,正适合周泽雨进去睡大觉,而且只有足够受重视的周家人,才有这个福气进去。” 睁眼说瞎话! 周泽雨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的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找爷爷这个老糊涂没用,只能求着他小叔。 “小叔,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再也不吓唬阿汪了。” 周时嘴角笑意不减,话语却没有一点松口,“你自己想想,你错了这句话说过多少次了,哪次你真的改了,你爷爷也没让你受刑,就是让你去面壁思过,你这个鬼样子,是有谁要杀你?”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还能有个痛快。” 周泽雨小声控诉,“把我关到忏悔室去,不是更折磨我吗?”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周时没有好耐心,起码在周泽雨身上是完全没有的,“福伯,让人请孙少爷下去吧。” “好的,小少爷。”福伯从隐形柜里拿出钥匙串,在手里甩得轰鸣作响。 “孙少爷,是您自己下去,还是我让人请你下去?” 沉默片刻。 周泽雨一阵哀嚎,“爷爷,小叔!” 见周泽雨被一左一右地“劫持”走,白疏试探性地开口,“周时,忏悔室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难道还有什么烙铁、火炉什么的。” 周时噙着笑,伸出一根指头朝着白疏勾了勾,示意让白疏靠得更近点。 白疏越看越诡异,不过为了打探清楚,也顾不上周老爷子在场,还是诚实地把身体靠近了周时许多。 周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手搂住她靠在椅背上的细腰,“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间五十多平的屋子,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只是时不时地有点冷风吹进去。” 比起能看到的恐惧,那些什么也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能击溃一个人的精神折磨。 周时也进去过一次,就是在不小心听到,白疏妈妈真正死因的那一次。 可周时一点也没怕过。 不管周洁把他关在下面几天,饿了周时几天,周洁甚至还放上一些恐怖的音乐,周时都没有吐出自己听到的东西。 那时的年纪尚小的周时。 在经历过那一次之后,就已经以大家没有察觉的速度,惊人地长成了心智成熟的大人。 他往后走的每一步,包括对手里钱的投资部署,都是在做着有一天会因为白疏,而和周家人闹到收不了场的准备。 在周家和白疏之间,周时的心永远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后者。 而让周时意外的,他旁边的小孩儿,居然真的一点也不信大人给出的她妈的死因。 今天她在老头子面前故意说的话,就已经表明,白疏早就有了想要查清事实的想法。 挑拨周泽雨和老头子的关系,真的看起来就很幼稚,不过效果也还不错。 白疏想要去查,周时肯定会配合着她。 等屋子里,再也听不到周泽雨的声音。 周时看向了老头子,“既然关着泽雨了,要不你还是通知一声三姐,不然到时候万一泽雨吓出个毛病,你不好和三姐交差。” “你三姐不是让你管周泽雨,还需要和她交什么差?”周老爷子有些看出点什么名堂,只是一时不太确定。 第88章 周家的忏悔室 周时像是被泡在蜜罐里,天旋地转的,“那是自然,我娶你回来是为了享福的,谁敢给你委屈受。” 周老爷子笑得像是弥勒佛。 白疏这个小孩是真的懂事,周泽雨在这里挑拨离间,她都能这么巧妙的给了周时台阶,还坚定地和周时站在一起。 这才是豪门媳妇儿,该有的正妻态度。 白疏的手被周时抓着,周时这个人长得很冷像桔梗,但是他身体的温度却很灼人。 被他牵住手的白疏,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他长得很温暖如三月的春风,可是他手掌的温度却带着冬天刺骨的寒。 周时感觉到白疏收紧的手,还留意到她的眼睛又开始飘忽,像是在很用力的思念着谁。 潜意识里,周时觉得这是白疏在思念她的母亲。 周时知道白疏一旦陷入痛苦,就很难一时再从痛苦中抽离。 他更用力地捏住了她的手,语气很温柔,“小孩儿,别胡思乱想,有老公在你身边陪着,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白疏抬眸,眼波闪烁。 讲实话,周时说出这样的话,让白疏的心跟着颤了一下,也仅仅是颤了一下。 这样的誓言她听过类似的,可是在壮美的誓言都抵不过现实的冲击。 曾经的叶璟苏,在白疏毫无准备的时候离开了精神病院。 白疏到现在除了那条生日短信,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好像那几个月在一起的记忆,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叶璟苏这个人,而她只是做了一场在精神病院逃避现实的梦。 至于眼前的周时,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其他人,白疏更不可能把他的话当真,也不能当真。 对于自己的病情,白疏太清楚,她的一颗心早已不能再经受任何情感的风浪。 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一个在意的人。 白疏也清楚,现在的社会不止是她病了,很多人也都不是完全的健康,只是她病得比别人重,灵魂比别人更脆弱。 “在想什么呢?” 见白疏不出声,周时的心悬在了半空中,久久不能落地。 白疏又愣了两秒,朝着周时傻笑,“大家对我都挺好的,你也不用东想西想,没人给我委屈受,除了周泽雨。” 都还没等周时发话,周老爷子大手拍在餐桌上,铿锵有力,“福伯,把地下室的忏悔室打开,请孙少爷进去冷静冷静。” “爷爷!” 周泽雨差点就跪下了,“我真的没做什么错事,就别麻烦福伯下楼去开门了。” “什么忏悔室?” 白疏在周家走动多年,虽然不怎么在家里乱跑,可也对宅子的布局了解得七七八八。 她怎么就不知道有什么忏悔室呢? 而且是地下的忏悔室,白疏脑子里有很多欧洲古代的拷打犯人的画面。 周泽雨那个害怕样,难道是她想的那种场景吗? 周时扯起一边唇角,“冬暖夏凉的好地方,正适合周泽雨进去睡大觉,而且只有足够受重视的周家人,才有这个福气进去。” 睁眼说瞎话! 周泽雨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的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找爷爷这个老糊涂没用,只能求着他小叔。 “小叔,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再也不吓唬阿汪了。” 周时嘴角笑意不减,话语却没有一点松口,“你自己想想,你错了这句话说过多少次了,哪次你真的改了,你爷爷也没让你受刑,就是让你去面壁思过,你这个鬼样子,是有谁要杀你?”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还能有个痛快。” 周泽雨小声控诉,“把我关到忏悔室去,不是更折磨我吗?”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周时没有好耐心,起码在周泽雨身上是完全没有的,“福伯,让人请孙少爷下去吧。” “好的,小少爷。”福伯从隐形柜里拿出钥匙串,在手里甩得轰鸣作响。 “孙少爷,是您自己下去,还是我让人请你下去?” 沉默片刻。 周泽雨一阵哀嚎,“爷爷,小叔!” 见周泽雨被一左一右地“劫持”走,白疏试探性地开口,“周时,忏悔室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难道还有什么烙铁、火炉什么的。” 周时噙着笑,伸出一根指头朝着白疏勾了勾,示意让白疏靠得更近点。 白疏越看越诡异,不过为了打探清楚,也顾不上周老爷子在场,还是诚实地把身体靠近了周时许多。 周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手搂住她靠在椅背上的细腰,“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间五十多平的屋子,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只是时不时地有点冷风吹进去。” 比起能看到的恐惧,那些什么也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能击溃一个人的精神折磨。 周时也进去过一次,就是在不小心听到,白疏妈妈真正死因的那一次。 可周时一点也没怕过。 不管周洁把他关在下面几天,饿了周时几天,周洁甚至还放上一些恐怖的音乐,周时都没有吐出自己听到的东西。 那时的年纪尚小的周时。 在经历过那一次之后,就已经以大家没有察觉的速度,惊人地长成了心智成熟的大人。 他往后走的每一步,包括对手里钱的投资部署,都是在做着有一天会因为白疏,而和周家人闹到收不了场的准备。 在周家和白疏之间,周时的心永远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后者。 而让周时意外的,他旁边的小孩儿,居然真的一点也不信大人给出的她妈的死因。 今天她在老头子面前故意说的话,就已经表明,白疏早就有了想要查清事实的想法。 挑拨周泽雨和老头子的关系,真的看起来就很幼稚,不过效果也还不错。 白疏想要去查,周时肯定会配合着她。 等屋子里,再也听不到周泽雨的声音。 周时看向了老头子,“既然关着泽雨了,要不你还是通知一声三姐,不然到时候万一泽雨吓出个毛病,你不好和三姐交差。” “你三姐不是让你管周泽雨,还需要和她交什么差?”周老爷子有些看出点什么名堂,只是一时不太确定。 第89章 强装出大人模样 周时手指敲在桌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你说呢?” “要通知你自己通知,你们姐弟的事,我不插手。” 手心手背都是肉,周老爷子不可能明面上就完全倒向小儿子。 毕竟小鹰的翅膀,还没有硬到直接和周洁去对抗。 “那我让我老婆去通知三姐。”周时吊儿郎当地笑着。 白疏拱火还行,真惹了事她就有点想躲,紧紧抱住阿汪,头都不敢抬一下,“我没有三姐的电话。” “我发给你。” 周时拿起手机,就把周洁的电话复制到了白疏的微信里,“三姐就算是母老虎,也只敢咬三姐夫,还不敢对周家人张牙舞爪。” 那可不吗。 当年周洁的把柄,可都还在老头子的保险柜里锁着呢。 就算周洁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直接和周家人撕破脸,更不可能对周家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至于公司争权夺利那种事,就属于正常的家庭成员,“友好的”感情交流。 白疏这就没处可躲了,不过她也没敢给周洁打电话。 她犹豫再三发了条短信过去,把周泽雨被关的事情告知了一声。 开场戏唱完,周时也就没心思陪老头子了。 他拉着白疏从椅子里站起来,把阿汪从白疏怀里接过去。 周时左手白疏,右手阿汪,兴致不错地哼着小曲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 周时蹲在地上把阿汪放了下去,轻轻地拍了一下阿汪,“自己去玩吧,别在屋子里乱撒尿,不然立刻拉你去做阉割手术。” 恐吓阿汪的周时,完全没有恐吓周泽雨时那股子戾气,反而让白疏看出了宠溺。 “周时。” 白疏小声地喊了一声,生怕打扰了一人一狗此时的和谐。 “有事?” 周时回头,仰头看向白疏,“有什么事要问?” 白疏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有些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该怎么把疑问讲出来,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总之,白疏也不敢赌。 周时就算要在家里争权,也不一定为了那点利益,就有背弃亲人的可能。 周时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搭在白疏的肩上,眼眸坚定地凝着白疏,“小孩儿,我是你老公,所以即使周家都是我的亲人,他们也不可能有我和你的关系亲近。”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白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阿汪在他们直接空隙里,仰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周时笑得很温暖,当然低头的白疏肯定没看见,“我就是想说,你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要知道的,不管是关于周家什么人的,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有所隐瞒,至少不会恶意地去瞒着你。” 这是今天第二次,白疏觉得心里闷得厉害。 她弄不懂周时的真实目的,也不知道周时到底想要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周时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白疏只是很清楚地知道。 周时不应该对她说这些甜言蜜语,或者更准备来说是花言巧语。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也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白疏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和你结婚,只是单纯的报复周泽雨。” 越是强调什么,就越是想要稳定内心潜在的那种信念。 周时当然不信白疏的鬼话。 或许白疏是有一点喜欢周泽雨,但是报复周泽雨的办法太多了,不至于白疏为了牺牲自身的幸福,就这么脑子不清醒的和周时走在了一起。 周时扯笑,“小孩儿,一个人的嘴再怎么厉害,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仅看清了白疏另有目的,也看出了白疏不喜欢他,起码不是如他一般热烈的喜欢。 在白疏的眼睛里,周时偶尔能看到一点光,但是很短暂,短暂的稍纵即逝。 片刻之前还有在楼下的餐桌,周时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光,所以他也清楚,白疏对他不是完全没有触动。 可能是相处时间还不够,也许是他用心不够,但是时间应该会给周时想要的一切。 他始终坚信着这一点。 白疏被戳穿伪装,索性就开始耍赖,“你被忘了之前我是干什么的,拍摄了那么多的模特,我肯定知道怎么伪装自己的眼神,你现在看到的,都是我刻意表现出来的。” 她才不要被周时看透。 想想被看透的周泽雨,白疏就有些后背发凉。 在周时的面前,一定要保持适当的神秘和琢磨不透,不然这种危险的猎手,肯定要让白疏当了别人的替身,还要沉迷在他的男色之下。 简直就是坏透了。 “那你比你闺蜜还有天赋。” 周时哭笑不得,他看着长大的小孩儿,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 强装成大人模样,假装什么都被她看透了。 在什么人面前,白疏就会变成一样的同类。 在白家,她就是和白家人一样的歇斯底里;在周家,她就和周家人一样懂事识大体;在周泽雨面前,她就和周泽雨一样幼稚。 而在周时面前…… 白疏也学会了周时的伪装,还有强词夺理。 这些周时都知道,所以他才会更心痛。 白疏那双干净清澈的双眸,其实才是她最原始的本性。 当了解到白疏的完整经历,周时更加觉得,很庆幸自己比任何人更早发现了她的可贵。 白家那样的环境,她都能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去和白天云他们周旋,只是为了养老院里两位什么都不记得的老人。 还有再面对闺蜜时,虽然秦偲她们也是为了白疏好,毫无顾忌地把白疏推给了周时。 可周时知道,那时的白疏脑子里,肯定全是怎么才能回报对她很好的闺蜜,所以她没有拒绝周时,甚至还心甘情愿地主动靠近了周时。 生活把她的灵魂装得粉碎,她依旧能从地狱里走过一遭之后,然后坚强地面对生活。 白疏的本性比谁都善良,她的恶作剧包括反抗,其实从来都不是为了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样的单纯,才能让这么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儿,即使脚上带着镣铐,也还在为着别人,艰难地向前。 周时心想这样的单纯和善良,他到底该付出多少,才能帮着他爱着的小孩儿守护完整。 第89章 强装出大人模样 周时手指敲在桌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你说呢?” “要通知你自己通知,你们姐弟的事,我不插手。” 手心手背都是肉,周老爷子不可能明面上就完全倒向小儿子。 毕竟小鹰的翅膀,还没有硬到直接和周洁去对抗。 “那我让我老婆去通知三姐。”周时吊儿郎当地笑着。 白疏拱火还行,真惹了事她就有点想躲,紧紧抱住阿汪,头都不敢抬一下,“我没有三姐的电话。” “我发给你。” 周时拿起手机,就把周洁的电话复制到了白疏的微信里,“三姐就算是母老虎,也只敢咬三姐夫,还不敢对周家人张牙舞爪。” 那可不吗。 当年周洁的把柄,可都还在老头子的保险柜里锁着呢。 就算周洁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直接和周家人撕破脸,更不可能对周家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至于公司争权夺利那种事,就属于正常的家庭成员,“友好的”感情交流。 白疏这就没处可躲了,不过她也没敢给周洁打电话。 她犹豫再三发了条短信过去,把周泽雨被关的事情告知了一声。 开场戏唱完,周时也就没心思陪老头子了。 他拉着白疏从椅子里站起来,把阿汪从白疏怀里接过去。 周时左手白疏,右手阿汪,兴致不错地哼着小曲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 周时蹲在地上把阿汪放了下去,轻轻地拍了一下阿汪,“自己去玩吧,别在屋子里乱撒尿,不然立刻拉你去做阉割手术。” 恐吓阿汪的周时,完全没有恐吓周泽雨时那股子戾气,反而让白疏看出了宠溺。 “周时。” 白疏小声地喊了一声,生怕打扰了一人一狗此时的和谐。 “有事?” 周时回头,仰头看向白疏,“有什么事要问?” 白疏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有些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该怎么把疑问讲出来,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总之,白疏也不敢赌。 周时就算要在家里争权,也不一定为了那点利益,就有背弃亲人的可能。 周时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搭在白疏的肩上,眼眸坚定地凝着白疏,“小孩儿,我是你老公,所以即使周家都是我的亲人,他们也不可能有我和你的关系亲近。”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白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阿汪在他们直接空隙里,仰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周时笑得很温暖,当然低头的白疏肯定没看见,“我就是想说,你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要知道的,不管是关于周家什么人的,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有所隐瞒,至少不会恶意地去瞒着你。” 这是今天第二次,白疏觉得心里闷得厉害。 她弄不懂周时的真实目的,也不知道周时到底想要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周时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白疏只是很清楚地知道。 周时不应该对她说这些甜言蜜语,或者更准备来说是花言巧语。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也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白疏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和你结婚,只是单纯的报复周泽雨。” 越是强调什么,就越是想要稳定内心潜在的那种信念。 周时当然不信白疏的鬼话。 或许白疏是有一点喜欢周泽雨,但是报复周泽雨的办法太多了,不至于白疏为了牺牲自身的幸福,就这么脑子不清醒的和周时走在了一起。 周时扯笑,“小孩儿,一个人的嘴再怎么厉害,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仅看清了白疏另有目的,也看出了白疏不喜欢他,起码不是如他一般热烈的喜欢。 在白疏的眼睛里,周时偶尔能看到一点光,但是很短暂,短暂的稍纵即逝。 片刻之前还有在楼下的餐桌,周时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光,所以他也清楚,白疏对他不是完全没有触动。 可能是相处时间还不够,也许是他用心不够,但是时间应该会给周时想要的一切。 他始终坚信着这一点。 白疏被戳穿伪装,索性就开始耍赖,“你被忘了之前我是干什么的,拍摄了那么多的模特,我肯定知道怎么伪装自己的眼神,你现在看到的,都是我刻意表现出来的。” 她才不要被周时看透。 想想被看透的周泽雨,白疏就有些后背发凉。 在周时的面前,一定要保持适当的神秘和琢磨不透,不然这种危险的猎手,肯定要让白疏当了别人的替身,还要沉迷在他的男色之下。 简直就是坏透了。 “那你比你闺蜜还有天赋。” 周时哭笑不得,他看着长大的小孩儿,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 强装成大人模样,假装什么都被她看透了。 在什么人面前,白疏就会变成一样的同类。 在白家,她就是和白家人一样的歇斯底里;在周家,她就和周家人一样懂事识大体;在周泽雨面前,她就和周泽雨一样幼稚。 而在周时面前…… 白疏也学会了周时的伪装,还有强词夺理。 这些周时都知道,所以他才会更心痛。 白疏那双干净清澈的双眸,其实才是她最原始的本性。 当了解到白疏的完整经历,周时更加觉得,很庆幸自己比任何人更早发现了她的可贵。 白家那样的环境,她都能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去和白天云他们周旋,只是为了养老院里两位什么都不记得的老人。 还有再面对闺蜜时,虽然秦偲她们也是为了白疏好,毫无顾忌地把白疏推给了周时。 可周时知道,那时的白疏脑子里,肯定全是怎么才能回报对她很好的闺蜜,所以她没有拒绝周时,甚至还心甘情愿地主动靠近了周时。 生活把她的灵魂装得粉碎,她依旧能从地狱里走过一遭之后,然后坚强地面对生活。 白疏的本性比谁都善良,她的恶作剧包括反抗,其实从来都不是为了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样的单纯,才能让这么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儿,即使脚上带着镣铐,也还在为着别人,艰难地向前。 周时心想这样的单纯和善良,他到底该付出多少,才能帮着他爱着的小孩儿守护完整。 第90章 好狠的心呐 白疏还在进行演技交流的时候,周洁那边收到儿子被关进“忏悔室”的消息。 周洁是一刻也在公司待不下去了,虽然周泽雨是质子,那也是周洁十月怀胎从肚子掉出来的肉。 如果弟弟周时只是敲打一番,周洁还无所谓。 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没必要为了眼前的一时受辱,就把吞掉公司的大事耽误了。 周洁心想,周泽雨眼下是会受点罪,可属于他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只是这地下室一关,那就形同真正的软禁,还有精神摧残。 周时为什么会恨周洁,周洁再清楚不过。 当时真的说什么,也该阻拦周时和白疏在一起。 这白疏才进门多久,就搅得周家一点清静也没有。 回家救子这种丢人事,周洁自然是不会让司机和保镖跟着,不然那就是一张老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但凡此事露出一点风声,以后她还怎么在家里立威。 对付周泽雨,就是在打周洁的脸。 当然丢脸也不能只有周洁丢,她还特意贴心地去学校,把正在给学生上课的丈夫接上了。 从上车开始,周洁的嘴巴就叭叭念个不停。 “言杰,就怪你这个没本事的男人。你自己说说,你一个重点大学教授,怎么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 周家上门女婿言杰,在周家庄园里,面对其他周家人其实还好。 只是在这个强势的老婆面前,他是真的一点话语权没有。 这会儿听到老婆数落自己,文人的骨气也让他必须开口反抗。 “这事你能怪得了我?周泽雨现在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当初如果听我们家里的意见,把孩子带回言家去养着,他至于如今在周家那样不被待见吗?” “你还怪我?” 周洁眼睛都瞪大了,手在方向盘上拍着,“你们言家有什么,屋子里除了几本破书,银行卡里有半个子儿响吗?我为了孩子的将来好,把他放在我爸家里,不就是想他以后不为钱犯愁吗?” “那你问过孩子自己吗?” 言杰觉得老婆周洁很不可理喻,“泽雨那孩子就不是管理企业的料,本来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就交给你们周家的歪风邪气带偏了。” 当爹妈的,哪里有不心疼孩子的,就算言杰平时再读圣贤书,还是做不到连骨肉都不管。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们的家里还真是谁有钱谁的腰板硬,谁有钱谁的嗓门儿亮。 “什么叫我们周家的歪风邪气!” 周洁怒火攻心,“我们周家门风不正,就你们言家高风亮节,你那么有志气,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吵着吵着,话题就又跑偏了。 本来是说孩子的教育问题,现在却成了周洁夫妻的矛盾。 言杰是个文人,本来就不擅长吵架,听到周洁无理取闹,就更加显得嘴笨,“当初要不是你走投无路强迫我,我能和你到周家去提结婚的事?” 当年的事是周洁的心结,对周时,对白疏,包括对她爸,都是周洁一直想逃避的。 现在被丈夫戳到肺管子,周洁这个强势惯了的女人,也急得掉了眼泪。 言杰是爱着周洁的,而且很爱这个老婆,不然依着他的脾气,早就和周洁离婚了,哪里需要一直忍受这些窝囊气。 还真当他是为了周家的钱? 看着周洁掉眼泪,言杰也是跟着心疼。 可是关于苏眉的那件事,一天不把事情讲明,就一直会是周洁的心病。 言杰作为旁观者一直就看得很清楚,周洁有责任但是罪不至死,被折磨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周洁,当年苏眉的事,要不你还是找白疏讲清楚吧。就算做错了什么事就该去正视,作为长辈你也该给白疏和泽雨做个示范,人这一辈子哪里有不走弯路的时候。” 作为丈夫,言杰并不想让妻子回避。 苏眉出事的那天晚上,无助的周洁找到言杰,让他帮着在周家证明,那天他们一直在一起。 言杰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因为喜欢周洁,就答应了她的无理请求。 只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周洁最近几年越来越偏激,尤其在面对白疏的事情上,近乎偏执地回避。 周洁不可理喻地看向丈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 言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逃避真的没有用,你肯定想过,要是当时不逃避,直接把白天云的计谋告诉警察,而不是帮他隐瞒下来,甚至还无意中和他配合,苏眉就不会死。” 说着。 言杰叹了口气,悔不该当初啊。 “苏眉不会死,你也不会那么怕白疏,你现在针对白疏和老幺,又有多少是因为苏眉的原因,完全都是对当年的愧疚。” “你知道我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吗?”周洁不是没想过坦白,可是坦白后面临她的会是什么,她更害怕。 过久了安稳的生活,要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周洁就会从金字塔尖掉在泥地里。 言杰看着她,“你只要肯说出来,哪怕是只对白疏讲出来,就算白疏要去哪里告你,如果你要进去坐牢,我都会在外面等你,儿子也会一起。” 这算是言杰对周洁的承诺,而且是绝对会履行的承诺。 他只想让妻子活成正常人,而不是每天疑神疑鬼的。 周洁也不是石头做的心,听见丈夫这样说,她也有一丝的犹豫。 可是很快的执念又战胜了理智,没有谁会真正一辈子的守着谁。 周洁很确定让言杰等她一时可以,难道他还可以等她一世? 这些都是戏本里才有的故事,现实生活哪里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别说周洁经历过风风雨雨不信,就算是幼儿园里的小姑娘,肯定也不会信。 男人骗人说的话,最是不能信。 周洁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言杰这是受不了她,要和她离婚,所以才鼓捣着她去坦白的? 这个男人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就能这样对待她! 周洁冷静下来,双手握住方向盘,眼神有些狠辣地盯着前面的路,“当年我没说,现在我也不会说,既然白疏嫁给了老幺,我没对她做什么,就算是我还了当年的债。” 第90章 好狠的心呐 白疏还在进行演技交流的时候,周洁那边收到儿子被关进“忏悔室”的消息。 周洁是一刻也在公司待不下去了,虽然周泽雨是质子,那也是周洁十月怀胎从肚子掉出来的肉。 如果弟弟周时只是敲打一番,周洁还无所谓。 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没必要为了眼前的一时受辱,就把吞掉公司的大事耽误了。 周洁心想,周泽雨眼下是会受点罪,可属于他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只是这地下室一关,那就形同真正的软禁,还有精神摧残。 周时为什么会恨周洁,周洁再清楚不过。 当时真的说什么,也该阻拦周时和白疏在一起。 这白疏才进门多久,就搅得周家一点清静也没有。 回家救子这种丢人事,周洁自然是不会让司机和保镖跟着,不然那就是一张老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但凡此事露出一点风声,以后她还怎么在家里立威。 对付周泽雨,就是在打周洁的脸。 当然丢脸也不能只有周洁丢,她还特意贴心地去学校,把正在给学生上课的丈夫接上了。 从上车开始,周洁的嘴巴就叭叭念个不停。 “言杰,就怪你这个没本事的男人。你自己说说,你一个重点大学教授,怎么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 周家上门女婿言杰,在周家庄园里,面对其他周家人其实还好。 只是在这个强势的老婆面前,他是真的一点话语权没有。 这会儿听到老婆数落自己,文人的骨气也让他必须开口反抗。 “这事你能怪得了我?周泽雨现在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当初如果听我们家里的意见,把孩子带回言家去养着,他至于如今在周家那样不被待见吗?” “你还怪我?” 周洁眼睛都瞪大了,手在方向盘上拍着,“你们言家有什么,屋子里除了几本破书,银行卡里有半个子儿响吗?我为了孩子的将来好,把他放在我爸家里,不就是想他以后不为钱犯愁吗?” “那你问过孩子自己吗?” 言杰觉得老婆周洁很不可理喻,“泽雨那孩子就不是管理企业的料,本来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就交给你们周家的歪风邪气带偏了。” 当爹妈的,哪里有不心疼孩子的,就算言杰平时再读圣贤书,还是做不到连骨肉都不管。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们的家里还真是谁有钱谁的腰板硬,谁有钱谁的嗓门儿亮。 “什么叫我们周家的歪风邪气!” 周洁怒火攻心,“我们周家门风不正,就你们言家高风亮节,你那么有志气,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吵着吵着,话题就又跑偏了。 本来是说孩子的教育问题,现在却成了周洁夫妻的矛盾。 言杰是个文人,本来就不擅长吵架,听到周洁无理取闹,就更加显得嘴笨,“当初要不是你走投无路强迫我,我能和你到周家去提结婚的事?” 当年的事是周洁的心结,对周时,对白疏,包括对她爸,都是周洁一直想逃避的。 现在被丈夫戳到肺管子,周洁这个强势惯了的女人,也急得掉了眼泪。 言杰是爱着周洁的,而且很爱这个老婆,不然依着他的脾气,早就和周洁离婚了,哪里需要一直忍受这些窝囊气。 还真当他是为了周家的钱? 看着周洁掉眼泪,言杰也是跟着心疼。 可是关于苏眉的那件事,一天不把事情讲明,就一直会是周洁的心病。 言杰作为旁观者一直就看得很清楚,周洁有责任但是罪不至死,被折磨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周洁,当年苏眉的事,要不你还是找白疏讲清楚吧。就算做错了什么事就该去正视,作为长辈你也该给白疏和泽雨做个示范,人这一辈子哪里有不走弯路的时候。” 作为丈夫,言杰并不想让妻子回避。 苏眉出事的那天晚上,无助的周洁找到言杰,让他帮着在周家证明,那天他们一直在一起。 言杰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因为喜欢周洁,就答应了她的无理请求。 只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周洁最近几年越来越偏激,尤其在面对白疏的事情上,近乎偏执地回避。 周洁不可理喻地看向丈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 言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逃避真的没有用,你肯定想过,要是当时不逃避,直接把白天云的计谋告诉警察,而不是帮他隐瞒下来,甚至还无意中和他配合,苏眉就不会死。” 说着。 言杰叹了口气,悔不该当初啊。 “苏眉不会死,你也不会那么怕白疏,你现在针对白疏和老幺,又有多少是因为苏眉的原因,完全都是对当年的愧疚。” “你知道我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吗?”周洁不是没想过坦白,可是坦白后面临她的会是什么,她更害怕。 过久了安稳的生活,要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周洁就会从金字塔尖掉在泥地里。 言杰看着她,“你只要肯说出来,哪怕是只对白疏讲出来,就算白疏要去哪里告你,如果你要进去坐牢,我都会在外面等你,儿子也会一起。” 这算是言杰对周洁的承诺,而且是绝对会履行的承诺。 他只想让妻子活成正常人,而不是每天疑神疑鬼的。 周洁也不是石头做的心,听见丈夫这样说,她也有一丝的犹豫。 可是很快的执念又战胜了理智,没有谁会真正一辈子的守着谁。 周洁很确定让言杰等她一时可以,难道他还可以等她一世? 这些都是戏本里才有的故事,现实生活哪里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别说周洁经历过风风雨雨不信,就算是幼儿园里的小姑娘,肯定也不会信。 男人骗人说的话,最是不能信。 周洁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言杰这是受不了她,要和她离婚,所以才鼓捣着她去坦白的? 这个男人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就能这样对待她! 周洁冷静下来,双手握住方向盘,眼神有些狠辣地盯着前面的路,“当年我没说,现在我也不会说,既然白疏嫁给了老幺,我没对她做什么,就算是我还了当年的债。” 第91章 时光不负美人 没救了! 言杰只有这么一个感悟,不过周洁不能自救,那也妨碍不了言杰主动帮她一把。 反正现在白疏已经是周家人了,即使当年的事说出来,作为周家人,白疏应该也能理解当年周家人的选择。 言杰是再也不想看到每天在佛像面前,提心吊胆念经自欺欺人的老婆。 夫妻二人沉默地走进周家。 周洁立刻就要上去找周时要人,言杰一把拉住了她。 言杰咳嗽两声,冲着白疏笑着,“白疏,三姨……三姐夫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一时改口,言杰还有点不习惯。 讲实话,言杰还挺想让白疏嫁给自己儿子的。 从小看大的孩子,他最是清楚白疏的品性,很善良的一个孩子,挺招人喜欢。 只是造化弄人,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辈,如今也成了平辈的关系。 “言杰,你……”周洁想要喝止,她意识到丈夫想要说什么。 言杰没理周洁,径直走向白疏,“有些事情,三姐夫想要和你讲讲,当然出于私心,我还是希望听我讲完后,你能试着去原谅一下你三姐。” 白疏的心疯狂地跳着。 言杰从来不主动找白疏谈话,眼下又这么正式。 她仿佛预感到,言杰的话会出乎她所有的假设。 周洁望向周老爷子,想让老爷子出来发话。 可周老爷子没有理会周洁的求助,反而望向了周时,“你姐夫有重要的事想要和小白疏讲,这么多年你也想知道一个答案,就留在这里一起听听吧。” 周老爷子很喜欢女婿,超过对女儿的喜欢。 言杰当年那么有勇气和周洁结婚,其实那时周老爷子就把他完全看作了周家人。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又是女婿替女儿站出来。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很有担当,比他这个老爹还要更有担当。 周时也意识到三姐夫这是要做什么,他很担忧地拉住了白疏的手,“小孩儿,你不想听可以不听的,听不听都由你决定,我会陪着你。” 白疏的手快速收紧,害怕紧张,又担心言杰的话,让她和周家从此就会走上仇人的路。 她偷偷地瞄着身边的人,这些年,不管白疏承认不承认,自从妈妈死后,周家的这些人,其实比很多亲人还要亲。 如果…… 白疏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望周时,希望他能给她一点勇气,或者是带她逃走。 有那么一刻,白疏真的很想逃离,很想找一个无人的角落躲起来,带着所有的疑问孤独终老。 她不想再去寻求那个答案了。 周时抱了抱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小孩儿,你不用害怕。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有我,全世界都会伤害你,只有我和你妈妈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 白疏不知怎么就从周时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些的情真意切。 脑子里不仅有关于眼下的猜想,还在重复着秦偲的那个猜想,周时难道真的会是喜欢她的吗? 此刻白疏也没法思考态度,只是听到周时的话,她多了一点点的勇气。 脱离周时的怀抱,白疏转身看着言杰,“言教授,有什么你可以直说,我不知道自己听到后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你的请求我暂时还不能答应。” 白疏心中有很多猜想,甚至猜想到了周洁亲手杀死妈妈的场景。 如果是这样的真相,白疏不可能替妈妈原谅谁,她也没有资格去替死去的原谅。 言杰伸手,想拉住周洁的手,但是被周洁怒视的目光拒绝了。 他释然一笑,以后再修补夫妻关系吧,此刻更重要的事,还是不能让妻子在一条错误的路上,偏执地走到黑了。 等福伯把帮佣都招呼出去,一道厚厚的门关上。 尘埃透过窗户、门缝之间,在阳光下飘飘荡荡跳着舞。 白疏坐在长桌的左边,旁边有周时陪着,主位上是有些感伤的周老爷子。 言杰没有等到周洁的靠近,走到白疏的对面,先是很郑重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作为你曾经的长辈,我先给你说句对不起。” 除了周时和白疏,周老爷子和周洁都有点动容。 文人的腰杆有多硬,他们很清楚。 周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友善地剐了周洁一眼。 不管在外面多么强势,其实周洁就是只纸老虎,毫无强者的能屈能伸。 白疏被吓得灵魂出窍,要知道从前都是她给言杰鞠躬,现在这么高的礼遇,她有点不知所措。 言杰在原地维持了几秒,才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白疏,我要和你说的是你妈妈的事。” “嗯。” 白疏早就猜到了,只是真的听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周时的手在白疏的腰上加重了力气,想要这样表示着他此刻给她的依靠,“三姐夫,事情还是捡重点讲,有些不必要描述的细节,就不要说出来了。” 周时永远不会忘记,他见白疏妈妈最后一面的样子。 有句话叫时光不负美人,但是“意外”死亡肯定会。 那么好看的苏眉阿姨,一颦一笑都将中国古典美人演绎得很生动,她在死的时候,却也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偷偷掀开白布的周时,都被吓得连连退后。 这样的细节,周时不想让白疏知道,他希望白疏关于妈妈的记忆,都是美好的。 言杰羞愧地看了一眼周时,点点头,“你妈妈去世,其实不是因为要为了救爸,所以这么多年我们都骗了你。” “我知道。” 白疏关于这点毫不意外,那张别人给的照片里。 她的妈妈在周家的床上,虽然看不到脸,白疏还是认出了妈妈的手,还有手腕上的手表。 “你怎么会知道?”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 不仅言杰惊骇,就连周老爷子、周洁都一样感到惊骇。 周时猜想过所有的可能,从来都没有想到白疏对这事这么肯定。 周时拽了拽她的胳膊,很着急地盯着白疏,“小孩儿,你妈妈的死周家处理得那么谨慎,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周时,你怎么也会知道?” 这次,周洁和言杰、白疏异口同声对周时发问。 第91章 时光不负美人 没救了! 言杰只有这么一个感悟,不过周洁不能自救,那也妨碍不了言杰主动帮她一把。 反正现在白疏已经是周家人了,即使当年的事说出来,作为周家人,白疏应该也能理解当年周家人的选择。 言杰是再也不想看到每天在佛像面前,提心吊胆念经自欺欺人的老婆。 夫妻二人沉默地走进周家。 周洁立刻就要上去找周时要人,言杰一把拉住了她。 言杰咳嗽两声,冲着白疏笑着,“白疏,三姨……三姐夫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一时改口,言杰还有点不习惯。 讲实话,言杰还挺想让白疏嫁给自己儿子的。 从小看大的孩子,他最是清楚白疏的品性,很善良的一个孩子,挺招人喜欢。 只是造化弄人,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辈,如今也成了平辈的关系。 “言杰,你……”周洁想要喝止,她意识到丈夫想要说什么。 言杰没理周洁,径直走向白疏,“有些事情,三姐夫想要和你讲讲,当然出于私心,我还是希望听我讲完后,你能试着去原谅一下你三姐。” 白疏的心疯狂地跳着。 言杰从来不主动找白疏谈话,眼下又这么正式。 她仿佛预感到,言杰的话会出乎她所有的假设。 周洁望向周老爷子,想让老爷子出来发话。 可周老爷子没有理会周洁的求助,反而望向了周时,“你姐夫有重要的事想要和小白疏讲,这么多年你也想知道一个答案,就留在这里一起听听吧。” 周老爷子很喜欢女婿,超过对女儿的喜欢。 言杰当年那么有勇气和周洁结婚,其实那时周老爷子就把他完全看作了周家人。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又是女婿替女儿站出来。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很有担当,比他这个老爹还要更有担当。 周时也意识到三姐夫这是要做什么,他很担忧地拉住了白疏的手,“小孩儿,你不想听可以不听的,听不听都由你决定,我会陪着你。” 白疏的手快速收紧,害怕紧张,又担心言杰的话,让她和周家从此就会走上仇人的路。 她偷偷地瞄着身边的人,这些年,不管白疏承认不承认,自从妈妈死后,周家的这些人,其实比很多亲人还要亲。 如果…… 白疏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望周时,希望他能给她一点勇气,或者是带她逃走。 有那么一刻,白疏真的很想逃离,很想找一个无人的角落躲起来,带着所有的疑问孤独终老。 她不想再去寻求那个答案了。 周时抱了抱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小孩儿,你不用害怕。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有我,全世界都会伤害你,只有我和你妈妈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 白疏不知怎么就从周时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些的情真意切。 脑子里不仅有关于眼下的猜想,还在重复着秦偲的那个猜想,周时难道真的会是喜欢她的吗? 此刻白疏也没法思考态度,只是听到周时的话,她多了一点点的勇气。 脱离周时的怀抱,白疏转身看着言杰,“言教授,有什么你可以直说,我不知道自己听到后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你的请求我暂时还不能答应。” 白疏心中有很多猜想,甚至猜想到了周洁亲手杀死妈妈的场景。 如果是这样的真相,白疏不可能替妈妈原谅谁,她也没有资格去替死去的原谅。 言杰伸手,想拉住周洁的手,但是被周洁怒视的目光拒绝了。 他释然一笑,以后再修补夫妻关系吧,此刻更重要的事,还是不能让妻子在一条错误的路上,偏执地走到黑了。 等福伯把帮佣都招呼出去,一道厚厚的门关上。 尘埃透过窗户、门缝之间,在阳光下飘飘荡荡跳着舞。 白疏坐在长桌的左边,旁边有周时陪着,主位上是有些感伤的周老爷子。 言杰没有等到周洁的靠近,走到白疏的对面,先是很郑重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作为你曾经的长辈,我先给你说句对不起。” 除了周时和白疏,周老爷子和周洁都有点动容。 文人的腰杆有多硬,他们很清楚。 周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友善地剐了周洁一眼。 不管在外面多么强势,其实周洁就是只纸老虎,毫无强者的能屈能伸。 白疏被吓得灵魂出窍,要知道从前都是她给言杰鞠躬,现在这么高的礼遇,她有点不知所措。 言杰在原地维持了几秒,才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白疏,我要和你说的是你妈妈的事。” “嗯。” 白疏早就猜到了,只是真的听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周时的手在白疏的腰上加重了力气,想要这样表示着他此刻给她的依靠,“三姐夫,事情还是捡重点讲,有些不必要描述的细节,就不要说出来了。” 周时永远不会忘记,他见白疏妈妈最后一面的样子。 有句话叫时光不负美人,但是“意外”死亡肯定会。 那么好看的苏眉阿姨,一颦一笑都将中国古典美人演绎得很生动,她在死的时候,却也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偷偷掀开白布的周时,都被吓得连连退后。 这样的细节,周时不想让白疏知道,他希望白疏关于妈妈的记忆,都是美好的。 言杰羞愧地看了一眼周时,点点头,“你妈妈去世,其实不是因为要为了救爸,所以这么多年我们都骗了你。” “我知道。” 白疏关于这点毫不意外,那张别人给的照片里。 她的妈妈在周家的床上,虽然看不到脸,白疏还是认出了妈妈的手,还有手腕上的手表。 “你怎么会知道?”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 不仅言杰惊骇,就连周老爷子、周洁都一样感到惊骇。 周时猜想过所有的可能,从来都没有想到白疏对这事这么肯定。 周时拽了拽她的胳膊,很着急地盯着白疏,“小孩儿,你妈妈的死周家处理得那么谨慎,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周时,你怎么也会知道?” 这次,周洁和言杰、白疏异口同声对周时发问。 第92章 事情的真相 “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很重要吗?” 周时抬眸扫了大家一眼,下意识地握紧白疏的手,“还是请三姐夫,先说当年的事吧。” 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周时的这句话,也的确起到了转移焦点的作用。 白疏坐直了身体,等待着,那个埋在心中很多年疑问的答案。 言杰满脸惆怅地看了一眼周洁,他还是希望这些事由妻子来讲。 但是一看到周洁有些苍白的脸,言杰终究还是不忍让周洁自己去面对。 言杰陷入回忆,神色苦涩,“当年老幺的母亲没有嫁进周家,家里人都在猜测谁会是爸的下一任妻子。这个应该是除了年幼的老幺,周家人最担心的事。” “当年苏眉长得很美,倾国倾城的那种美。” 言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有些哀怨地看向周老爷子,“加之爸不管在公司里,还是私下都很照顾苏眉,有点超乎一般的照顾,于是大家就做了一些合理的推测。” 白疏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女秘书和男老板,这是大家最喜欢八卦的话题。 妈妈离开这么多年,白疏也不确定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也不敢立刻跳出来说,她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白疏看向了周老爷子,有些吞吞吐吐,“我妈妈……真的……” “没影儿的事。” 周老爷子摇摇头,很认真地回答了白疏想要问的问题,“我讲过了,从始至终我都当你妈妈是女儿,苏眉是长得好看,但是更让我欣赏的还是她的工作能力。” 说到这个,周老爷子瞥了一眼周洁,“和你三姐比,你妈妈比她的能力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在公司的时候,我经常把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妈妈去办,这就让他们误以为,我是想要把你妈妈娶进家里来。” 周老爷子也有点感伤,当年如果不是自己不去澄清,放任事态发展,兴许事情的结果就会有所改变。 只是后悔也没有用,时间是不可能逆转的。 事到如今话已经开了头,自然不会有什么再去瞒着白疏。 白疏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周老爷子的话复述了一次。 “那是不是我可以理解成,我妈妈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强,所以爸就对她比三姐重视一些,这让周家其他人产生了误会?” “嗯。”周老爷子点头,“归根到底,后来苏眉出事的源头其实在我。” 作为父亲,周老爷子还是替周洁,揽了一部分责任在自己身上。 周洁站在不远处,忽然觉得当年雷厉风行的父亲,不知道在何时也苍老了许多,也不如当年那般威严了。 “后来呢?” 白疏不想看他们在这儿舐犊情深的戏码。 “后来啊。” 言杰的眼睛有些涣散,像是在眼前放映着过去。 “周家的人能怀疑你妈妈,白天云也能照样怀疑自己的老婆。不过白天云倒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怀疑你妈妈后,没有找你妈闹,而是不断地让你妈从周家拿钱回家。” “苏眉曾经找过我,把这些事和我讲过,她也提出过离职我当时没有同意。最开始白天云要钱的时候,我私下让你妈给过他几次。” 周老爷子提起这个,到现在都还很后悔,真是一环扣一环。 沉默了片刻。 周老爷子继续讲述,“后来白天云要得越来越多,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我就让你妈妈别再理会他了。” 白疏心里有些东西在瓦解,关于白天云仅剩的那点亲情,土崩瓦解。 原来,白天云不止把白疏当成提款工具,她妈妈曾经也是。 白疏不能理解。 到底白天云是什么样的男人,比起名声和尊严,他更喜欢卖女卖妻求得荣华富贵。 白疏紧紧抓住周时的手,继续发问,“这和我妈妈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那天晚上,爸带着苏眉参加一个酒会,白天云感觉机会来了,所以就给我打了电话问具体的地点。” 周洁这个时候开了口,表情很是愧疚和别扭。 “白天云只是告诉我,如果能够当场抓到苏眉和爸乱搞,他可以狠狠地敲诈一笔钱,而他永远不会和苏眉离婚,意思就是让苏眉永远进不了周家。” 周洁当年也是很单纯的相信了,直到出事之后,她才知道她给出的地址,成了苏眉的催命符。 她没有想过致苏眉死地,只是不想苏眉在周家有财产继承权。 可周洁那时不知道,她爸还活着,继承是可以指定继承的,不管和苏眉有没有夫妻关系。 “然后呢?” 白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仿佛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我把酒会地址发给了你爸,他赶到的时候,苏眉已经在酒店门口的车道上准备走了。你爸本来是想等下一次机会的,可你妈发现了他,以为是你爸在跟踪她,所以在酒店门口他们发生了争执……” 周洁的话就说不下去了,苏眉的确死于车祸,但是不是为了救周家的任何人。 那个救命恩人,不过是彼此达成的默契,是保护周洁的一块遮羞布。 这些年,周洁每每想起那一天,都彻夜难眠,只能靠着在佛主面前忏悔。 周洁其实也不讨厌白疏,只是白疏的那张脸,长大后太像苏眉了。 每次面对白疏的时候。 周洁就能回忆起,曾经和苏眉一起共事的画面,曾经一起挽着胳膊逛街吃饭的场景。 曾经,周洁和苏眉的关系的确很好,要不是周家远的近的,那些亲戚的挑唆,怎么会造成后来那样严重的结果。 白疏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妈妈是这样死的。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告诉警察白天云的事。” 白疏很不理解,他们对待白天云的方式,“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不把白天云送进监狱。” 再怎么铁石心肠,周洁想起苏眉临走前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有些更咽。 “你妈妈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扯着我的手,让我别让她的小白疏没了妈妈,又没有了爸爸。” 白疏此刻的心脏,就快要被挤压到爆炸。 母爱有多沉重。 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原来妈妈最不放心的还是白疏,到死了,妈妈还想要白疏能够有爸爸陪着。 可是,白天云不是值得托付的人,都不能称作是人。 周时喉咙发紧,轻轻抚着白疏的背,“从现在开始,不管白疏原不原谅你们,周家先要停止对白天云的所有支持。” 周时对这件事也只知道一半,他没有想到苏姨其实最后是用生命,换了白天云给白疏一个保障。 想到了白疏的病,还想到了白天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周时冲着大家怒吼,“白天云这个畜生,他不配!” 第92章 事情的真相 “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很重要吗?” 周时抬眸扫了大家一眼,下意识地握紧白疏的手,“还是请三姐夫,先说当年的事吧。” 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周时的这句话,也的确起到了转移焦点的作用。 白疏坐直了身体,等待着,那个埋在心中很多年疑问的答案。 言杰满脸惆怅地看了一眼周洁,他还是希望这些事由妻子来讲。 但是一看到周洁有些苍白的脸,言杰终究还是不忍让周洁自己去面对。 言杰陷入回忆,神色苦涩,“当年老幺的母亲没有嫁进周家,家里人都在猜测谁会是爸的下一任妻子。这个应该是除了年幼的老幺,周家人最担心的事。” “当年苏眉长得很美,倾国倾城的那种美。” 言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有些哀怨地看向周老爷子,“加之爸不管在公司里,还是私下都很照顾苏眉,有点超乎一般的照顾,于是大家就做了一些合理的推测。” 白疏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女秘书和男老板,这是大家最喜欢八卦的话题。 妈妈离开这么多年,白疏也不确定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也不敢立刻跳出来说,她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白疏看向了周老爷子,有些吞吞吐吐,“我妈妈……真的……” “没影儿的事。” 周老爷子摇摇头,很认真地回答了白疏想要问的问题,“我讲过了,从始至终我都当你妈妈是女儿,苏眉是长得好看,但是更让我欣赏的还是她的工作能力。” 说到这个,周老爷子瞥了一眼周洁,“和你三姐比,你妈妈比她的能力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在公司的时候,我经常把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妈妈去办,这就让他们误以为,我是想要把你妈妈娶进家里来。” 周老爷子也有点感伤,当年如果不是自己不去澄清,放任事态发展,兴许事情的结果就会有所改变。 只是后悔也没有用,时间是不可能逆转的。 事到如今话已经开了头,自然不会有什么再去瞒着白疏。 白疏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周老爷子的话复述了一次。 “那是不是我可以理解成,我妈妈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强,所以爸就对她比三姐重视一些,这让周家其他人产生了误会?” “嗯。”周老爷子点头,“归根到底,后来苏眉出事的源头其实在我。” 作为父亲,周老爷子还是替周洁,揽了一部分责任在自己身上。 周洁站在不远处,忽然觉得当年雷厉风行的父亲,不知道在何时也苍老了许多,也不如当年那般威严了。 “后来呢?” 白疏不想看他们在这儿舐犊情深的戏码。 “后来啊。” 言杰的眼睛有些涣散,像是在眼前放映着过去。 “周家的人能怀疑你妈妈,白天云也能照样怀疑自己的老婆。不过白天云倒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怀疑你妈妈后,没有找你妈闹,而是不断地让你妈从周家拿钱回家。” “苏眉曾经找过我,把这些事和我讲过,她也提出过离职我当时没有同意。最开始白天云要钱的时候,我私下让你妈给过他几次。” 周老爷子提起这个,到现在都还很后悔,真是一环扣一环。 沉默了片刻。 周老爷子继续讲述,“后来白天云要得越来越多,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我就让你妈妈别再理会他了。” 白疏心里有些东西在瓦解,关于白天云仅剩的那点亲情,土崩瓦解。 原来,白天云不止把白疏当成提款工具,她妈妈曾经也是。 白疏不能理解。 到底白天云是什么样的男人,比起名声和尊严,他更喜欢卖女卖妻求得荣华富贵。 白疏紧紧抓住周时的手,继续发问,“这和我妈妈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那天晚上,爸带着苏眉参加一个酒会,白天云感觉机会来了,所以就给我打了电话问具体的地点。” 周洁这个时候开了口,表情很是愧疚和别扭。 “白天云只是告诉我,如果能够当场抓到苏眉和爸乱搞,他可以狠狠地敲诈一笔钱,而他永远不会和苏眉离婚,意思就是让苏眉永远进不了周家。” 周洁当年也是很单纯的相信了,直到出事之后,她才知道她给出的地址,成了苏眉的催命符。 她没有想过致苏眉死地,只是不想苏眉在周家有财产继承权。 可周洁那时不知道,她爸还活着,继承是可以指定继承的,不管和苏眉有没有夫妻关系。 “然后呢?” 白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仿佛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我把酒会地址发给了你爸,他赶到的时候,苏眉已经在酒店门口的车道上准备走了。你爸本来是想等下一次机会的,可你妈发现了他,以为是你爸在跟踪她,所以在酒店门口他们发生了争执……” 周洁的话就说不下去了,苏眉的确死于车祸,但是不是为了救周家的任何人。 那个救命恩人,不过是彼此达成的默契,是保护周洁的一块遮羞布。 这些年,周洁每每想起那一天,都彻夜难眠,只能靠着在佛主面前忏悔。 周洁其实也不讨厌白疏,只是白疏的那张脸,长大后太像苏眉了。 每次面对白疏的时候。 周洁就能回忆起,曾经和苏眉一起共事的画面,曾经一起挽着胳膊逛街吃饭的场景。 曾经,周洁和苏眉的关系的确很好,要不是周家远的近的,那些亲戚的挑唆,怎么会造成后来那样严重的结果。 白疏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妈妈是这样死的。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告诉警察白天云的事。” 白疏很不理解,他们对待白天云的方式,“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不把白天云送进监狱。” 再怎么铁石心肠,周洁想起苏眉临走前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有些更咽。 “你妈妈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扯着我的手,让我别让她的小白疏没了妈妈,又没有了爸爸。” 白疏此刻的心脏,就快要被挤压到爆炸。 母爱有多沉重。 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原来妈妈最不放心的还是白疏,到死了,妈妈还想要白疏能够有爸爸陪着。 可是,白天云不是值得托付的人,都不能称作是人。 周时喉咙发紧,轻轻抚着白疏的背,“从现在开始,不管白疏原不原谅你们,周家先要停止对白天云的所有支持。” 周时对这件事也只知道一半,他没有想到苏姨其实最后是用生命,换了白天云给白疏一个保障。 想到了白疏的病,还想到了白天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周时冲着大家怒吼,“白天云这个畜生,他不配!” 第93章 白疏的大度 白疏的眼泪憋了回去,盯着愤怒的周时,“死的是我妈,被骗的也是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是我老婆,你妈是我岳母,我情绪高涨有问题?” 周时揉揉白疏的脑袋,“我说过了,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白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的情绪此刻很复杂,有庆幸也有责备。 周家因为周洁的一个信息,肯定是对她妈妈有愧疚的,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白疏迅速的把话题拉了回来,“白天云,在我妈妈死的时候,也在现场?” “除了三姐夫,我们都在场。”周时回答了白疏的问题,也回答了他为什么会知道的原因,“我当天也被爸带去了,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是没看到岳母咽气时的样子。” 这点周时也没有撒谎,他偷偷去看苏眉的时候,苏眉已经彻底断气了。 周洁观察着白疏,见她根本没有看自己,她忐忑地开口,“白疏,你恨我吗?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当年我发信息的那部手机,还在爸的保险柜里锁着,你可以拿出来送去警察局。” 白疏总算是明白,白天云这些年在周家,为什么就这么理直气壮,肆无忌惮的要钱。 恨吗? 白疏很难说完全不恨,毕竟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多少还是有周家人的关系。 可是要说有多恨,白疏也没有那么痕。 她努力寻找的答案,在这一刻显得很滑稽,滑稽到原本以为会有很多人参与,最后才知道主要还是因为白天云。 明明白天云就是她亲生父亲,白疏还是生出了,这些年认贼作父的感觉。 周洁提供的信息,或许是妈妈死的诱因,但是没有哪一次,白天云还会找其他的机会。 薛定谔的机会,总是会发生的。 白疏在周家人的注视下,点头又摇头,“事情都过去了,你们给白家的也早就足够弥补了。” 他们周家给的,的确太多了。 周洁瞪大了双眼,“你不怪我?” 她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到白疏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点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你需要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你三姐提出来,她肯定会满足你的。” 周老爷子也有些感慨,正因为轻易被原谅,才会觉得亏欠更多。 白疏摇摇头,“我不要什么,只有靠自己劳动挣来的,拿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别人能给,就可能会收回去,白疏也不想继续做着周家的蛀虫。 周时看到白疏懂事得让人心疼,赶紧开口,“老公给你的,你也可以放心大胆地花。” 都这个时候了,周时还在演夫妻情深的戏码,白疏也是有些气闷。 “老公也不可靠。” 白疏掷地有声,表明着自己的立场,周家的钱财不管是谁的,她都没有兴趣。 正儿八经的夫妻都不可靠,何况还是她和周时这种。 周时看向周洁,眼底的不悦溢于言表,都怪自己这个三姐,搞得白疏都和他生分了。 言杰看向自己的妻子,“我早就和你讲过,白疏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你就为了你那点小心思,现在搞得泽雨和……” “哎!” 言杰沉沉长叹一口气,“造化弄人啊!” “三姐夫这话说的……”周时垂眼盯向言杰,“要不是白疏嫁给我,你能确保三姐把这事说出来,能真正把白疏当成周家人?” 周洁被周时的话,说得面红耳赤。 此刻周洁的心里只感到羞愧,她快五十岁的人了,活得还没有白疏一个小孩子大气。 不管白疏出于什么原因,今天能够当着大家的面原谅周洁,这都让周洁很后悔。 如果早点把事情说出来,或许和家里人的关系,也就不会这样的尴尬和别扭。 周洁有些感激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再投向白疏,“白疏,以前我对你不好,是我的过错。你只要不记恨三姐,以后我们就在周家好好相处。” 白疏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周家这么多年对她也都还算得上不错,周洁也只是不待见她。 最重要的是妈妈和白天云争吵之后,才发生的意外。 并不是周洁动的手,即使按照他们说的,把当初周洁发信息的事告诉警察,最多也就是要点民事赔偿。 法律都不能认定周洁有罪,白疏更不可能死咬着说周洁有罪。 为了一个,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局的短信。 周洁愧疚这么多年,也看得出来,其实周洁还是很善良的。 所以白疏也没必要,在这里拿着这种事去为难周洁。 白疏看了眼周时,扯出有些牵强的笑,朝着周洁开口,“三姐,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好好相处吗?” 他们能亲口说出这些,已经算是对白疏不错了,而不是让她一直在痛苦中苦苦追寻答案。 见白疏如此大度。 周洁那张老脸登时有些绷不住,快步走到白疏的椅子旁。 她从周时手里抢过白疏的手,激动地握着。 “以后要是老幺欺负你,或者泽雨那个混账东西惹你不高兴了,就算爸不帮你出气,三姐都会替你撑腰。” 周洁从此刻开始,就成了保白疏派。 话说开了,心里的疙瘩虽然还未完全褪去,但是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膈应。 白疏一时有点不习惯这般亲近,为难的微笑应对着,“现在大家对我都挺好的,暂时还用不着三姐来撑腰。” “三姐真是糊涂,我能对我老婆不好?” 周时挑起眉峰,扯笑,“就是你那个混账儿子,我那个王八蛋侄子,现在还在忏悔室,不知道有没有幡然醒悟。” “人是我叫福伯关的,你们姐弟今天谁替他求情都没有用。”周老爷子好不容易盼到三女儿,和小儿子和解,自然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周洁也没有变脸,笑容更甚,“既然是爸让关的,肯定是泽雨做错了事,那就依爸的意思先关他两天,别饿着他就行。” 地下室的周泽雨,现在可怜兮兮地抱着身体,等着他妈不顾爷爷的阻挠,周身会裹着圣光,不顾一切冲下来救他出黑暗的场景。 而在一楼周家人的心里,此刻周泽雨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一家人的话题,又回到了白疏的身上。 周时想起白疏最开始的镇定,仿佛白疏是早有预料似会有这么一天。 他夺回了白疏双手的控制权,表情严肃带着很浓的关切,“小孩儿,你是怎么知道,在你妈妈的死因上面,大家骗了你的?” 第93章 白疏的大度 白疏的眼泪憋了回去,盯着愤怒的周时,“死的是我妈,被骗的也是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是我老婆,你妈是我岳母,我情绪高涨有问题?” 周时揉揉白疏的脑袋,“我说过了,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白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的情绪此刻很复杂,有庆幸也有责备。 周家因为周洁的一个信息,肯定是对她妈妈有愧疚的,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白疏迅速的把话题拉了回来,“白天云,在我妈妈死的时候,也在现场?” “除了三姐夫,我们都在场。”周时回答了白疏的问题,也回答了他为什么会知道的原因,“我当天也被爸带去了,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是没看到岳母咽气时的样子。” 这点周时也没有撒谎,他偷偷去看苏眉的时候,苏眉已经彻底断气了。 周洁观察着白疏,见她根本没有看自己,她忐忑地开口,“白疏,你恨我吗?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当年我发信息的那部手机,还在爸的保险柜里锁着,你可以拿出来送去警察局。” 白疏总算是明白,白天云这些年在周家,为什么就这么理直气壮,肆无忌惮的要钱。 恨吗? 白疏很难说完全不恨,毕竟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多少还是有周家人的关系。 可是要说有多恨,白疏也没有那么痕。 她努力寻找的答案,在这一刻显得很滑稽,滑稽到原本以为会有很多人参与,最后才知道主要还是因为白天云。 明明白天云就是她亲生父亲,白疏还是生出了,这些年认贼作父的感觉。 周洁提供的信息,或许是妈妈死的诱因,但是没有哪一次,白天云还会找其他的机会。 薛定谔的机会,总是会发生的。 白疏在周家人的注视下,点头又摇头,“事情都过去了,你们给白家的也早就足够弥补了。” 他们周家给的,的确太多了。 周洁瞪大了双眼,“你不怪我?” 她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到白疏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点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你需要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你三姐提出来,她肯定会满足你的。” 周老爷子也有些感慨,正因为轻易被原谅,才会觉得亏欠更多。 白疏摇摇头,“我不要什么,只有靠自己劳动挣来的,拿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别人能给,就可能会收回去,白疏也不想继续做着周家的蛀虫。 周时看到白疏懂事得让人心疼,赶紧开口,“老公给你的,你也可以放心大胆地花。” 都这个时候了,周时还在演夫妻情深的戏码,白疏也是有些气闷。 “老公也不可靠。” 白疏掷地有声,表明着自己的立场,周家的钱财不管是谁的,她都没有兴趣。 正儿八经的夫妻都不可靠,何况还是她和周时这种。 周时看向周洁,眼底的不悦溢于言表,都怪自己这个三姐,搞得白疏都和他生分了。 言杰看向自己的妻子,“我早就和你讲过,白疏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你就为了你那点小心思,现在搞得泽雨和……” “哎!” 言杰沉沉长叹一口气,“造化弄人啊!” “三姐夫这话说的……”周时垂眼盯向言杰,“要不是白疏嫁给我,你能确保三姐把这事说出来,能真正把白疏当成周家人?” 周洁被周时的话,说得面红耳赤。 此刻周洁的心里只感到羞愧,她快五十岁的人了,活得还没有白疏一个小孩子大气。 不管白疏出于什么原因,今天能够当着大家的面原谅周洁,这都让周洁很后悔。 如果早点把事情说出来,或许和家里人的关系,也就不会这样的尴尬和别扭。 周洁有些感激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再投向白疏,“白疏,以前我对你不好,是我的过错。你只要不记恨三姐,以后我们就在周家好好相处。” 白疏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周家这么多年对她也都还算得上不错,周洁也只是不待见她。 最重要的是妈妈和白天云争吵之后,才发生的意外。 并不是周洁动的手,即使按照他们说的,把当初周洁发信息的事告诉警察,最多也就是要点民事赔偿。 法律都不能认定周洁有罪,白疏更不可能死咬着说周洁有罪。 为了一个,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局的短信。 周洁愧疚这么多年,也看得出来,其实周洁还是很善良的。 所以白疏也没必要,在这里拿着这种事去为难周洁。 白疏看了眼周时,扯出有些牵强的笑,朝着周洁开口,“三姐,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好好相处吗?” 他们能亲口说出这些,已经算是对白疏不错了,而不是让她一直在痛苦中苦苦追寻答案。 见白疏如此大度。 周洁那张老脸登时有些绷不住,快步走到白疏的椅子旁。 她从周时手里抢过白疏的手,激动地握着。 “以后要是老幺欺负你,或者泽雨那个混账东西惹你不高兴了,就算爸不帮你出气,三姐都会替你撑腰。” 周洁从此刻开始,就成了保白疏派。 话说开了,心里的疙瘩虽然还未完全褪去,但是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膈应。 白疏一时有点不习惯这般亲近,为难的微笑应对着,“现在大家对我都挺好的,暂时还用不着三姐来撑腰。” “三姐真是糊涂,我能对我老婆不好?” 周时挑起眉峰,扯笑,“就是你那个混账儿子,我那个王八蛋侄子,现在还在忏悔室,不知道有没有幡然醒悟。” “人是我叫福伯关的,你们姐弟今天谁替他求情都没有用。”周老爷子好不容易盼到三女儿,和小儿子和解,自然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周洁也没有变脸,笑容更甚,“既然是爸让关的,肯定是泽雨做错了事,那就依爸的意思先关他两天,别饿着他就行。” 地下室的周泽雨,现在可怜兮兮地抱着身体,等着他妈不顾爷爷的阻挠,周身会裹着圣光,不顾一切冲下来救他出黑暗的场景。 而在一楼周家人的心里,此刻周泽雨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一家人的话题,又回到了白疏的身上。 周时想起白疏最开始的镇定,仿佛白疏是早有预料似会有这么一天。 他夺回了白疏双手的控制权,表情严肃带着很浓的关切,“小孩儿,你是怎么知道,在你妈妈的死因上面,大家骗了你的?” 第94章 备孕的心情很重要 白疏现在也很奇怪,那张收到的照片,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在座的周家人,此时看起来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理由,要用那张照片来挑拨白疏和周家的关系。 以前白疏是怀疑过周洁的,现在却第一个排除了周洁的可能性。 白疏在大家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掏出手机在网盘隐藏的加密文件夹里,把那张照片点开。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几年前有人给我寄了一张照片,但是我也查不到寄东西的人是谁,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大家的眼睛,齐齐落在了白疏手机上的照片上。 苏眉在酒店床上躺着,周围有四双鞋子一起入了镜。 而唯一入镜的人脸,就是周洁的侧脸,就连她的侧脸都不能辨认清晰。 “当天晚上,除了我们还有谁在场吗?” 周洁有些惊骇地望向周老爷子,“我怎么不记得还有其他人了。” 当天晚上,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苏眉身上,真的就没有留意到有谁去过房间,就连周时他们都没注意到。 周老爷子认真回忆了一番,“除了我、周洁、白天云,还有后来赶来善后的福伯,的确想不起还有其他人了,就更不可能有这张照片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怀疑这张照片是假的?” 白疏显然不认同这个说法,“我后来找人看过了,我自己也学了ps软件,觉得这张照片应该没有人为合成的可能。” 周时相信白疏,他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很慎重地放回到桌子上。 “要不你们再回忆一下,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我都能偷偷溜进去,保不准还有其他人趁着你们不注意,溜进了会客厅。” 周洁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周时,“老幺,我当年可是怎么问你,你都说你那天晚上在酒店睡着了,没有到处乱跑。” 周时扯笑,解释得很敷衍,“大概是我梦游了吧,或者是我那天选择性失忆了。” 白疏忍不住打量起周时。 她妈妈死的时候,周时不过也就十多岁,正是小学毕业的年纪。 如果当时周时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应该也会很害怕吧。 所以,周时和周家人的兄弟姐妹不亲近,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看见白疏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周时扯起唇角,“和你失去母亲比,我知道的那点信息不算什么。” 有些安慰的话,周时换了一种说法讲出来。 在白疏突然经历丧母之痛的时候,他也在白疏不知道的地方,用另外一种方式,陪着她一起在经历。 “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吗?” “你告诉过我很多,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想让我记起哪一句。”白疏尴尬地低下头。 “我说过,你想知道的,只要你开口问,我都会告诉你,起码不会恶意地瞒着你。” 周时看了眼自己的老婆,那是越看越喜欢,“我没有主动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之后,会连我一起记恨上,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我老婆的肚量。” “哼!” 白疏鼻孔冷哼一声,“谁是你……” 意识到差点说错话,白疏赶紧更正着,“你当然小瞧我了。” “老幺,以后好好对待白疏。” 周洁在周时和白疏身上,看到了白疏在周泽雨身上没有的害羞。 其实喜不喜欢一个人,真的能从眼睛里看出来。 白疏喜欢谁,周洁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是周泽雨。 “泽雨那孩子经常犯糊涂,如果在家里不懂分寸,你们作为长辈,也要帮三姐多教育一下。” 周洁这叫什么,就叫有事就拿儿子祭天。 周时直接被逗笑了,“那是必须的,我和他小婶婶会好好教育他的。” “要教育也是你这个小叔叔教育,我和周泽雨一起长大的,我教育他算怎么回事。” 白疏可不想给自己自抬身份,而且她的事情得到了大部分的答案。 只等周时什么时候把事办成,他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她也没必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嚣张得了几时啊。 周洁反应很激烈,“刚才不是说了我们好好相处,你现在既然是泽雨的小婶婶,那就帮三姐管管他,正因为你们一起长大,你才比我们更清楚泽雨身上的毛病。” 白疏面露难色,“我这也不习惯啊,以前都是周泽雨欺负我,现在换做我欺负他,感觉怪怪的。” 周洁很坚持,“如果他以前欺负你,你现在就拿着身份压着他,让他加倍奉还,不要和三姐客气,我的孩子就是你们的孩子。” 白得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白疏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三姐……” 白疏还是想拒绝。 她想把自己撇清,就算周泽雨以后受欺负,那也是周时动的手,和她无关。 就算周洁记恨,也该记恨周时,不要再把火引到白疏身上了。 周时打断了她的话,“三姐都这样再三邀请你揍孩子了,你要是再拒绝,就是不给她面子了。” 白疏,“……” 看着周洁期待的眼神,白疏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周老爷子见一家人和和气气,脸上的愁容淡了几分,“这样就对了,不管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一家人哪里有天大的深仇大恨。” 说着。 周老爷子转头看向周洁,“你弟弟准备让周泽雨跟着白疏,一起去公司上班,给白疏打下手什么的,你应该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吧。” 周洁敢有什么意见,不仅是没有意见,而且是相当同意。 这么多年了,老爷子一直不让周泽雨进公司,如今倒是沾了白疏的光,还能去熟悉一下基层的工作。 何乐而不为? 周洁笑得很开怀,“在基层工作是挺累的。老幺这个浪子如今总算收心结婚了,也要计划着早点和白疏生个孩子,让周泽雨去帮帮白疏,也能减轻一下白疏的负担,白疏备孕的时候心情舒畅一些。” 话音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巧妙地移到了白疏的脸上。 这…… 生孩子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为什么周家人,就这么着急啊。 周时要是着急用人丁分家产,白疏还能理解。 怎么连周洁这种有损自身利益的,都这么着急的都成了催生先锋队。 白疏的表情变成了苦瓜,“我还这么小,可以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吗?” 第94章 备孕的心情很重要 白疏现在也很奇怪,那张收到的照片,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在座的周家人,此时看起来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理由,要用那张照片来挑拨白疏和周家的关系。 以前白疏是怀疑过周洁的,现在却第一个排除了周洁的可能性。 白疏在大家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掏出手机在网盘隐藏的加密文件夹里,把那张照片点开。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几年前有人给我寄了一张照片,但是我也查不到寄东西的人是谁,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大家的眼睛,齐齐落在了白疏手机上的照片上。 苏眉在酒店床上躺着,周围有四双鞋子一起入了镜。 而唯一入镜的人脸,就是周洁的侧脸,就连她的侧脸都不能辨认清晰。 “当天晚上,除了我们还有谁在场吗?” 周洁有些惊骇地望向周老爷子,“我怎么不记得还有其他人了。” 当天晚上,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苏眉身上,真的就没有留意到有谁去过房间,就连周时他们都没注意到。 周老爷子认真回忆了一番,“除了我、周洁、白天云,还有后来赶来善后的福伯,的确想不起还有其他人了,就更不可能有这张照片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怀疑这张照片是假的?” 白疏显然不认同这个说法,“我后来找人看过了,我自己也学了ps软件,觉得这张照片应该没有人为合成的可能。” 周时相信白疏,他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很慎重地放回到桌子上。 “要不你们再回忆一下,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我都能偷偷溜进去,保不准还有其他人趁着你们不注意,溜进了会客厅。” 周洁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周时,“老幺,我当年可是怎么问你,你都说你那天晚上在酒店睡着了,没有到处乱跑。” 周时扯笑,解释得很敷衍,“大概是我梦游了吧,或者是我那天选择性失忆了。” 白疏忍不住打量起周时。 她妈妈死的时候,周时不过也就十多岁,正是小学毕业的年纪。 如果当时周时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应该也会很害怕吧。 所以,周时和周家人的兄弟姐妹不亲近,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看见白疏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周时扯起唇角,“和你失去母亲比,我知道的那点信息不算什么。” 有些安慰的话,周时换了一种说法讲出来。 在白疏突然经历丧母之痛的时候,他也在白疏不知道的地方,用另外一种方式,陪着她一起在经历。 “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吗?” “你告诉过我很多,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想让我记起哪一句。”白疏尴尬地低下头。 “我说过,你想知道的,只要你开口问,我都会告诉你,起码不会恶意地瞒着你。” 周时看了眼自己的老婆,那是越看越喜欢,“我没有主动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之后,会连我一起记恨上,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我老婆的肚量。” “哼!” 白疏鼻孔冷哼一声,“谁是你……” 意识到差点说错话,白疏赶紧更正着,“你当然小瞧我了。” “老幺,以后好好对待白疏。” 周洁在周时和白疏身上,看到了白疏在周泽雨身上没有的害羞。 其实喜不喜欢一个人,真的能从眼睛里看出来。 白疏喜欢谁,周洁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是周泽雨。 “泽雨那孩子经常犯糊涂,如果在家里不懂分寸,你们作为长辈,也要帮三姐多教育一下。” 周洁这叫什么,就叫有事就拿儿子祭天。 周时直接被逗笑了,“那是必须的,我和他小婶婶会好好教育他的。” “要教育也是你这个小叔叔教育,我和周泽雨一起长大的,我教育他算怎么回事。” 白疏可不想给自己自抬身份,而且她的事情得到了大部分的答案。 只等周时什么时候把事办成,他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她也没必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嚣张得了几时啊。 周洁反应很激烈,“刚才不是说了我们好好相处,你现在既然是泽雨的小婶婶,那就帮三姐管管他,正因为你们一起长大,你才比我们更清楚泽雨身上的毛病。” 白疏面露难色,“我这也不习惯啊,以前都是周泽雨欺负我,现在换做我欺负他,感觉怪怪的。” 周洁很坚持,“如果他以前欺负你,你现在就拿着身份压着他,让他加倍奉还,不要和三姐客气,我的孩子就是你们的孩子。” 白得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白疏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三姐……” 白疏还是想拒绝。 她想把自己撇清,就算周泽雨以后受欺负,那也是周时动的手,和她无关。 就算周洁记恨,也该记恨周时,不要再把火引到白疏身上了。 周时打断了她的话,“三姐都这样再三邀请你揍孩子了,你要是再拒绝,就是不给她面子了。” 白疏,“……” 看着周洁期待的眼神,白疏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周老爷子见一家人和和气气,脸上的愁容淡了几分,“这样就对了,不管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一家人哪里有天大的深仇大恨。” 说着。 周老爷子转头看向周洁,“你弟弟准备让周泽雨跟着白疏,一起去公司上班,给白疏打下手什么的,你应该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吧。” 周洁敢有什么意见,不仅是没有意见,而且是相当同意。 这么多年了,老爷子一直不让周泽雨进公司,如今倒是沾了白疏的光,还能去熟悉一下基层的工作。 何乐而不为? 周洁笑得很开怀,“在基层工作是挺累的。老幺这个浪子如今总算收心结婚了,也要计划着早点和白疏生个孩子,让周泽雨去帮帮白疏,也能减轻一下白疏的负担,白疏备孕的时候心情舒畅一些。” 话音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巧妙地移到了白疏的脸上。 这…… 生孩子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为什么周家人,就这么着急啊。 周时要是着急用人丁分家产,白疏还能理解。 怎么连周洁这种有损自身利益的,都这么着急的都成了催生先锋队。 白疏的表情变成了苦瓜,“我还这么小,可以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吗?” 第95章 当然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周时先于任何人,直截了当地回答了白疏的问题。 现在他倒是有点后悔,怎么三姐这么早就把真相说出来了。 以前有这个理由,周时还能一直勾着白疏。 现在白疏弄明白了妈妈的死因,是不是心里已经琢磨开了,要怎么才能和他离婚。 周时急于寻求另外一个,更不容易被推翻的借口,来和白疏友好地维持夫妻关系的事实存在。 “为什么不可以?” 白疏十足的懵逼。 不管两人私下怎么胡扯,怎么周时这个时候跳出来。 他不应该是和白疏一样想法,减少以后离婚的阻碍吗? 周时抬手一指,正在乐呵呵傻笑的周老爷子,“爸的年纪大了,他想抱亲孙孙,我们还年轻可以晚点,但是爸应该等不急了。” 周老爷子,“!” 听听,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他的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怎么就等不急了。 不过如今周老爷子也算是看出些名堂,郎有情妾无义。 小儿子肯定是一片真心,不过白疏这小孩儿肯定是掉进了小儿子的坑里,所以就还没有这个心思。 周老爷子这个老爹,自然是乐于给小儿子在这种时候,搭搭戏台的。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也开始越来越沉重。 “小白疏啊,爸如今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家里还这么有钱,子女们个个心里都盼着我早死,说不定哪天他们就送我去见阎王爷了。所以你还是早点和周时,给我生个孙孙让我玩玩,也让我享受几天天伦之乐。” 白疏看着周老爷子严肃痛苦的表情。 这倒不像是周老爷子身体不行了,更像是想把白疏内疚死的意思。 明明知道是个圈套,周老爷子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无奈啊。 白疏最见不得老人装可怜,她只能硬着头皮,“我知道了。” 她当然不能当着周老爷子的面,去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这事只能和周时商量,只要她和周时不生,谁也不能绑着她,非要她生。 周老爷子一眼就瞧出了,白疏想要拖延的意思,他又加重了砝码。 “说不定你们早点生孩子,有了孙孙之后逗得我开心,我脑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清醒一点,就记起当年还有谁进过酒店的房间。” 狼窝果然是狼窝。 别说白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周时和周洁都齐齐转过头,没眼再看周老爷子。 什么骗三岁小孩儿的话,竟然也能说出口。 周时见白疏尴尬,他不妨让白疏更尴尬点,这件事他和他老爹站在统一战线上。 “那我和白疏努力点,争取爸能早日想起当年的事。” “你……” 白疏是再也在这里待不住了,留下这么一个字,抬脚就往楼上跑。 周家怎么就没有一个正经人,真的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时瞧见白疏娇羞模样,眉宇间满是宠溺。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朝着众人解释,“白疏脸皮薄,还没习惯我们家庭氛围,你们以后多迁就她一下。” 说完,周时就跟着白疏的后面,上楼了。 周洁最为震惊,“老幺很不对劲啊,你们什么时候见他笑得像个人?” 周老爷子,“最近几天我经常见,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嘛。我儿子长得那么帅,就算笑得很畜生,那也是人模狗样的畜生。” 亲爹就是亲爹。 周洁连连摇头,“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幺和白疏的事,怎么我那天回来见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周老爷子故作镇定,“我儿子娶媳妇儿,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吗?” “可是白疏怎么说,也曾经是要和泽雨谈婚事的,你怎么是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周洁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周老爷子瞥了一眼周洁,“你还好意思和我讲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始至终就不可能让白疏进你们家的门。现在有你弟弟帮着你还人命债,你不该感到庆幸,然后满怀真心地希望他们过得好吗。” 言杰也跟着附和,“当初我就挺喜欢白疏这个孩子的,现在这样也好,跟着老幺能留在周家,总比出去被外人欺负好。” 说到欺负白疏。 周洁想起了白天云。 先前看到周时那么冲动的怒骂白天云,她心中就有些疑惑。 老幺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生气的人,能让他那么生气,肯定是白天云对白疏做了些什么。 这种事,周洁不能去问周时。 她犹豫地朝着周老爷子开口,“爸,要不让我到楼下找找泽雨,我有些关于白疏的事,想要问问泽雨。” “让福伯把那浑小子带上来吧,难道还真的要关他几天?”周老爷子哀叹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外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周洁也没直接通知福伯,反而说等到天黑,大家吃晚饭的时候再把人带上来。 楼下的人在等着吃晚饭。 而楼上的周时,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的老婆。 回到房间。 白疏又在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了缩头乌龟的样子。 她需要单独的消化一下,今天接收到的信息,也许是明白了当初想问题太偏激。 周时跨过床尾,蹲在床边把被子拉开一个小口,语气很温柔,“你不用在周家假装很大度,哪怕你生我们的气,我们也都能理解。” “没生你们的气。”白疏又把被子盖严实,“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在妈妈的死亡的事情上。 白疏固执地认为,一定是周家人下了黑手,此刻她很后悔,也很自责。 这么多年对周家的仇视,显得很可笑。 周时怕她想得太多,“你都不气我们,干嘛要气自己。当年你还那么小,就算知道妈妈的真正死因,也不可能做得了什么。” 就算是如今,其实连周时也对白天云做不了什么,当年的录像早就证明了事情是意外。 而周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白天云送回到,他原本该属于的地方。 周时毫不怀疑,今天之后白天云不可能再有周家的任何支持,还会被周家用商业手段,断了他所有的生意。 比起从来没有拥有过财富,更痛苦的是曾经真实地拥有过,然后又亲眼看着钱从眼前消失。 这样打击白天云,就和当初白疏妈妈死一样,是人为的原因,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如果你是担心白天云,他跳不了几天了。” 第95章 当然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周时先于任何人,直截了当地回答了白疏的问题。 现在他倒是有点后悔,怎么三姐这么早就把真相说出来了。 以前有这个理由,周时还能一直勾着白疏。 现在白疏弄明白了妈妈的死因,是不是心里已经琢磨开了,要怎么才能和他离婚。 周时急于寻求另外一个,更不容易被推翻的借口,来和白疏友好地维持夫妻关系的事实存在。 “为什么不可以?” 白疏十足的懵逼。 不管两人私下怎么胡扯,怎么周时这个时候跳出来。 他不应该是和白疏一样想法,减少以后离婚的阻碍吗? 周时抬手一指,正在乐呵呵傻笑的周老爷子,“爸的年纪大了,他想抱亲孙孙,我们还年轻可以晚点,但是爸应该等不急了。” 周老爷子,“!” 听听,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他的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怎么就等不急了。 不过如今周老爷子也算是看出些名堂,郎有情妾无义。 小儿子肯定是一片真心,不过白疏这小孩儿肯定是掉进了小儿子的坑里,所以就还没有这个心思。 周老爷子这个老爹,自然是乐于给小儿子在这种时候,搭搭戏台的。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也开始越来越沉重。 “小白疏啊,爸如今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家里还这么有钱,子女们个个心里都盼着我早死,说不定哪天他们就送我去见阎王爷了。所以你还是早点和周时,给我生个孙孙让我玩玩,也让我享受几天天伦之乐。” 白疏看着周老爷子严肃痛苦的表情。 这倒不像是周老爷子身体不行了,更像是想把白疏内疚死的意思。 明明知道是个圈套,周老爷子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无奈啊。 白疏最见不得老人装可怜,她只能硬着头皮,“我知道了。” 她当然不能当着周老爷子的面,去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这事只能和周时商量,只要她和周时不生,谁也不能绑着她,非要她生。 周老爷子一眼就瞧出了,白疏想要拖延的意思,他又加重了砝码。 “说不定你们早点生孩子,有了孙孙之后逗得我开心,我脑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清醒一点,就记起当年还有谁进过酒店的房间。” 狼窝果然是狼窝。 别说白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周时和周洁都齐齐转过头,没眼再看周老爷子。 什么骗三岁小孩儿的话,竟然也能说出口。 周时见白疏尴尬,他不妨让白疏更尴尬点,这件事他和他老爹站在统一战线上。 “那我和白疏努力点,争取爸能早日想起当年的事。” “你……” 白疏是再也在这里待不住了,留下这么一个字,抬脚就往楼上跑。 周家怎么就没有一个正经人,真的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时瞧见白疏娇羞模样,眉宇间满是宠溺。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朝着众人解释,“白疏脸皮薄,还没习惯我们家庭氛围,你们以后多迁就她一下。” 说完,周时就跟着白疏的后面,上楼了。 周洁最为震惊,“老幺很不对劲啊,你们什么时候见他笑得像个人?” 周老爷子,“最近几天我经常见,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嘛。我儿子长得那么帅,就算笑得很畜生,那也是人模狗样的畜生。” 亲爹就是亲爹。 周洁连连摇头,“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幺和白疏的事,怎么我那天回来见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周老爷子故作镇定,“我儿子娶媳妇儿,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吗?” “可是白疏怎么说,也曾经是要和泽雨谈婚事的,你怎么是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周洁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周老爷子瞥了一眼周洁,“你还好意思和我讲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始至终就不可能让白疏进你们家的门。现在有你弟弟帮着你还人命债,你不该感到庆幸,然后满怀真心地希望他们过得好吗。” 言杰也跟着附和,“当初我就挺喜欢白疏这个孩子的,现在这样也好,跟着老幺能留在周家,总比出去被外人欺负好。” 说到欺负白疏。 周洁想起了白天云。 先前看到周时那么冲动的怒骂白天云,她心中就有些疑惑。 老幺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生气的人,能让他那么生气,肯定是白天云对白疏做了些什么。 这种事,周洁不能去问周时。 她犹豫地朝着周老爷子开口,“爸,要不让我到楼下找找泽雨,我有些关于白疏的事,想要问问泽雨。” “让福伯把那浑小子带上来吧,难道还真的要关他几天?”周老爷子哀叹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外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周洁也没直接通知福伯,反而说等到天黑,大家吃晚饭的时候再把人带上来。 楼下的人在等着吃晚饭。 而楼上的周时,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的老婆。 回到房间。 白疏又在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了缩头乌龟的样子。 她需要单独的消化一下,今天接收到的信息,也许是明白了当初想问题太偏激。 周时跨过床尾,蹲在床边把被子拉开一个小口,语气很温柔,“你不用在周家假装很大度,哪怕你生我们的气,我们也都能理解。” “没生你们的气。”白疏又把被子盖严实,“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在妈妈的死亡的事情上。 白疏固执地认为,一定是周家人下了黑手,此刻她很后悔,也很自责。 这么多年对周家的仇视,显得很可笑。 周时怕她想得太多,“你都不气我们,干嘛要气自己。当年你还那么小,就算知道妈妈的真正死因,也不可能做得了什么。” 就算是如今,其实连周时也对白天云做不了什么,当年的录像早就证明了事情是意外。 而周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白天云送回到,他原本该属于的地方。 周时毫不怀疑,今天之后白天云不可能再有周家的任何支持,还会被周家用商业手段,断了他所有的生意。 比起从来没有拥有过财富,更痛苦的是曾经真实地拥有过,然后又亲眼看着钱从眼前消失。 这样打击白天云,就和当初白疏妈妈死一样,是人为的原因,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如果你是担心白天云,他跳不了几天了。” 第96章 你说的理由不管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也很勇敢。”周时隔着被子,拍着白疏的头安抚着,“不要把责任和过错,都强加在自己的身上,白天云的事,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白疏从被子缝隙里,露出带着泪痕的脸。 “我怪自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我成了今天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其实还是因为我自己。要是我能把什么都早点说出来,说不定就不会得这么个病。” 周时很心疼,但还是面带微笑帮白疏抹着眼泪,“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之前也不能确定周家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那你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白疏现在有点生周时气了。 明明他那么早就知道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算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都没吐出一个字。 “我怕你误解。” 周时这个时候选择了坦白,“我怕你误解,我和三姐他们是一样,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任何人。” “你还怕人误解?” 白疏像看猴子一样,止住眼泪,倔强地盯着周时。 这还是认识的周时吗? 他还有怕的事,简直就是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 白疏转念一想,好像她的确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周时。 也不知道此时的周时,哪句真哪句话假,反正这个男人就和高等数学一样,让人完全看不懂。 周时有些别扭,眼眸向下垂着,眼睛即使没和白疏对视,眼神还是有些躲闪,“其他人不怕,但是我怕你误解。” 谁都不可能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地周时,此刻变相表白时,心跳一度报警。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既没钱又没权,还不能决定你的继承权。” 白疏没多往深处想,“说到继承权,你家里催生这事,你到底能不能管管,每次你们家的人都盯着我讲,我压力比太平洋还大。” 周时笑了,这小孩儿脑结构和别人真的不一样,直接把他的表白忽略了。 “要不我们就生一个,他们就不催了。不过他们那不是催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他们催你就是在催我。” 周时很不要脸地说出这些话,他可比任何人都着急。 破小孩儿没在意他的表白,那就是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孩子又不是物件,说生就生,孩子不要面子的?”白疏鼓着脸,“你开玩笑以后也换个方式,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周时挑起眉峰,表情吊儿郎当。 “嗯,我信了。” 白疏翻了个白眼,同样用表情回应了周时的态度。 见她一点都不严肃,周时直接脱掉鞋子跳上床,“既然你不是真的相信,要不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我说的话。” 说着,周时就扯开被子,顺带扯开了某人的衣服。 看到洁白的胸膛,在他眼前上下起伏,周时把脑袋贴在了白疏的心脏上。 听着里面传来的心跳声。 周时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小孩儿的这颗心,什么时候能为他而节奏改变。 白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躺在床上不敢动。 虽然那种事,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自从她发病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发生过礼仪之外的事情。 最多就是搂搂抱抱,还有……亲亲…… 白疏的脸红了,烫得吓人。 她现在知道了周时有喜欢的人,还很明确地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白疏就更不应该,和周时发生些什么了。 要灭一个男人的火。 白疏很理智地保持着冷静,在床上像个木乃伊一样保持着不动。 她知道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有可能被身上趴着的男人,看作是回应。 周时在白疏胸口微微抬眼,见白疏脸色绯红,小脸紧张地开始冒着细汗。 他痴痴一笑,“都做多少次了,怎么现在反而害羞了。” “我病还没好。”白疏不敢惹火,连从前那些不要脸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周时俯下身,在肚脐的位置落下一吻,“小孩儿,你说的这个理由,好像说过太多次了,今天可能有点不太管用。” 随即,白疏身上的男人,脑袋不断地往下挪动,所到之处都会留下一阵密密麻麻的吻。 …… 就算白疏起初装得再冷静,到了最后也无法抵抗,身体原始的欲望和本能。 两个小时过后。 白疏瘫软在床上,看着周时起身的背影。 她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了,是和周时的最后一次了。 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这样得对不起白琇啊,也很作贱白疏自己。 周时吃得不算饱,只是算勉强解了渴,也不是他体力不支了。 只是听到白疏求饶,他就忍不住心软了。 周时站在床边,把床上的白疏小心地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先帮你洗,等给你洗完了我再洗。” “周时,我累了,别折腾了。” 白疏想起几个月前,周时城里那套房子的浴室里,她算是明白周时的洗澡意味着什么。 周时笑笑,“放心吧,单纯帮你洗澡,他们还在楼下等着吃晚饭呢。” 想起这个,白疏羞涩地把头埋了下去,“你真的烦死了,李妈来催了三次吃晚饭了,你就不能早点结束吗?” “都是吃饭,肯定有个先来后到,总不能让我吃到一半,来个人就把筷子给我抽走了吧。” 周时不以为意,晚饭每天都吃,吃白疏可不是每天都能吃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瞧见白疏的脸一点都没退温,周时扯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爸催我们生孩子,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孩子又不能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 “你还说!” 白疏抬手拍了一下他光溜溜的前胸,“以后再说,我们就永远分床睡。” “那我不说了,以后只做不说。”周时发现逗白疏,他就会很开心。 再回想一下他们的前几次,白疏那强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对比一下现在的害羞。 还真是给了周时不一样的感受。 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白疏,周时都很爱,爱到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要怎么才能不分开呢? 那就是必须给白疏造个小人出来,让她舍不得离开孩子,那样就不能离开周时了。 周时想明白这点,很严肃地开口,“今天不准再吃药了,我会把家里的套子和药都扔出去。” 第96章 你说的理由不管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也很勇敢。”周时隔着被子,拍着白疏的头安抚着,“不要把责任和过错,都强加在自己的身上,白天云的事,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白疏从被子缝隙里,露出带着泪痕的脸。 “我怪自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我成了今天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其实还是因为我自己。要是我能把什么都早点说出来,说不定就不会得这么个病。” 周时很心疼,但还是面带微笑帮白疏抹着眼泪,“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之前也不能确定周家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那你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白疏现在有点生周时气了。 明明他那么早就知道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算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都没吐出一个字。 “我怕你误解。” 周时这个时候选择了坦白,“我怕你误解,我和三姐他们是一样,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任何人。” “你还怕人误解?” 白疏像看猴子一样,止住眼泪,倔强地盯着周时。 这还是认识的周时吗? 他还有怕的事,简直就是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 白疏转念一想,好像她的确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周时。 也不知道此时的周时,哪句真哪句话假,反正这个男人就和高等数学一样,让人完全看不懂。 周时有些别扭,眼眸向下垂着,眼睛即使没和白疏对视,眼神还是有些躲闪,“其他人不怕,但是我怕你误解。” 谁都不可能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地周时,此刻变相表白时,心跳一度报警。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既没钱又没权,还不能决定你的继承权。” 白疏没多往深处想,“说到继承权,你家里催生这事,你到底能不能管管,每次你们家的人都盯着我讲,我压力比太平洋还大。” 周时笑了,这小孩儿脑结构和别人真的不一样,直接把他的表白忽略了。 “要不我们就生一个,他们就不催了。不过他们那不是催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他们催你就是在催我。” 周时很不要脸地说出这些话,他可比任何人都着急。 破小孩儿没在意他的表白,那就是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孩子又不是物件,说生就生,孩子不要面子的?”白疏鼓着脸,“你开玩笑以后也换个方式,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周时挑起眉峰,表情吊儿郎当。 “嗯,我信了。” 白疏翻了个白眼,同样用表情回应了周时的态度。 见她一点都不严肃,周时直接脱掉鞋子跳上床,“既然你不是真的相信,要不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我说的话。” 说着,周时就扯开被子,顺带扯开了某人的衣服。 看到洁白的胸膛,在他眼前上下起伏,周时把脑袋贴在了白疏的心脏上。 听着里面传来的心跳声。 周时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小孩儿的这颗心,什么时候能为他而节奏改变。 白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躺在床上不敢动。 虽然那种事,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自从她发病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发生过礼仪之外的事情。 最多就是搂搂抱抱,还有……亲亲…… 白疏的脸红了,烫得吓人。 她现在知道了周时有喜欢的人,还很明确地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白疏就更不应该,和周时发生些什么了。 要灭一个男人的火。 白疏很理智地保持着冷静,在床上像个木乃伊一样保持着不动。 她知道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有可能被身上趴着的男人,看作是回应。 周时在白疏胸口微微抬眼,见白疏脸色绯红,小脸紧张地开始冒着细汗。 他痴痴一笑,“都做多少次了,怎么现在反而害羞了。” “我病还没好。”白疏不敢惹火,连从前那些不要脸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周时俯下身,在肚脐的位置落下一吻,“小孩儿,你说的这个理由,好像说过太多次了,今天可能有点不太管用。” 随即,白疏身上的男人,脑袋不断地往下挪动,所到之处都会留下一阵密密麻麻的吻。 …… 就算白疏起初装得再冷静,到了最后也无法抵抗,身体原始的欲望和本能。 两个小时过后。 白疏瘫软在床上,看着周时起身的背影。 她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了,是和周时的最后一次了。 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这样得对不起白琇啊,也很作贱白疏自己。 周时吃得不算饱,只是算勉强解了渴,也不是他体力不支了。 只是听到白疏求饶,他就忍不住心软了。 周时站在床边,把床上的白疏小心地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先帮你洗,等给你洗完了我再洗。” “周时,我累了,别折腾了。” 白疏想起几个月前,周时城里那套房子的浴室里,她算是明白周时的洗澡意味着什么。 周时笑笑,“放心吧,单纯帮你洗澡,他们还在楼下等着吃晚饭呢。” 想起这个,白疏羞涩地把头埋了下去,“你真的烦死了,李妈来催了三次吃晚饭了,你就不能早点结束吗?” “都是吃饭,肯定有个先来后到,总不能让我吃到一半,来个人就把筷子给我抽走了吧。” 周时不以为意,晚饭每天都吃,吃白疏可不是每天都能吃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瞧见白疏的脸一点都没退温,周时扯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爸催我们生孩子,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孩子又不能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 “你还说!” 白疏抬手拍了一下他光溜溜的前胸,“以后再说,我们就永远分床睡。” “那我不说了,以后只做不说。”周时发现逗白疏,他就会很开心。 再回想一下他们的前几次,白疏那强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对比一下现在的害羞。 还真是给了周时不一样的感受。 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白疏,周时都很爱,爱到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要怎么才能不分开呢? 那就是必须给白疏造个小人出来,让她舍不得离开孩子,那样就不能离开周时了。 周时想明白这点,很严肃地开口,“今天不准再吃药了,我会把家里的套子和药都扔出去。” 第97章 极限一换一 下楼时。 白疏见周时真的把纸盒子、药瓶子,直接扔进垃圾桶。 她是彻底无语了。 孩子真的是阿猫阿狗,说生就生的吗? 周时有没有想过,以后他们真的有了孩子,而他们如果离婚了,孩子的存在得有多尴尬。 姨妈变后妈,亲妈变姨妈? 属实极限一换一。 白疏想想都脑袋疼,这个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不能被周时带了节奏。 “你要是被我发现偷偷吃药,我肯定会揍你!”周时嘴里放着狠话,眼底全是宠溺。 白疏假装害怕,身体往脖子的方向一提,“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你要是对我动手,别忘了你爸,你三姐可都会站在我身后,谁让他们觉得欠我呢。” 理直气壮的阳谋。 眼瞧着就要到楼下了。 周时在出电梯的时候,附在白疏的耳边,低语呢喃,“我揍你的方式可不是他们能帮忙的,而且我揍你的方式,你肯定都不好意思告状。” 白疏的脸,羞耻的再次绯红,“你不正经!” “我要是正经人,你能和我结婚领证?” 周时刮了一下白疏的鼻头,牵起她的手就往餐厅走。 白疏在认真思考周时的话,想了片刻之后,她真觉得周时说得没毛病,要是都是正经人,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果然她自己的血液里,也有不正经的基因。 这点应该是随了白天云。 不然被那么多人都夸赞的妈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基因。 明明可以靠美貌,但是妈妈却靠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白疏不想和妈妈一样,要是谁能让她躺平,她做梦都得笑醒。 现在这个社会环境,真的是各行各业都很卷。 白疏就想当个废人,废人多快乐啊,她又没有改变社会的能力,躺平是最好的选择。 在进餐厅前,白疏偷偷摸摸地开口,“我们离婚的时候,你记得给我点金主的联系方式,这样我找下家可以定点突破。” 周时差点没心梗倒地,这小孩儿岂止是没把他放在心上,完全就是当他不存在啊! 他松开手,警告的打了一下白疏的屁股,眼神凌厉,“想要找下家,除非我死了。” “那你什么时候……死?” 白疏大脑彻底停止运转了,她真的是无意识说的话,她还很诚实地补全了。 周泽雨站在餐桌旁。 看到小叔黑着一张脸走进来,白疏在旁边痴痴傻傻的挠着脑袋。 周泽雨的心里怕极了,他被提前放出来,肯定要被他小叔再送进去,“小叔,小婶婶,晚上好。” 他谄媚地讨好着。 忏悔室是一点也不能让人忏悔,只有害怕。 周时理都没理,帮着白疏拉开椅子,等白疏坐下,他坐在了白疏的旁边,“你要是下次敢再乱讲话,忏悔室的门还没关。” “我知道错了。”周泽雨和白疏异口同声。 白疏的声音很小,只有周时一个人听见;周泽雨的声音很大,大的屋子里有了回音。 周时一个冷眼,扫在周泽雨瑟瑟发抖的脸上,“你和你小婶婶还挺有默契,你是不是准备从我手上接手?” 周泽雨彻底懵逼,这又是受到了什么无名之火啊。 “别生气了。”白疏帮着周时拍着胸口,顺着气,“小心你心脏受不了。” 白疏很无语,怎么以前周时还挺乐意帮他牵线的。 如今态度转变这么大……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不管是不是真的想拥有的,到了自己的手上,就会产生奇怪的占有欲? 看在周家其他人的眼里,这是周泽雨惹毛了周时,白疏正在帮着缓和叔侄的关系。 周家人打心底里,更喜欢白疏了。 周洁首先开口,“白疏,你就让老幺好好收拾这个浑小子,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妈,你是我亲妈吗?” 周泽雨都快哭出来了,怎么他关了一下午的忏悔室出来,周家就彻底变天了。 “你不是不喜欢白疏吗?怎么这会儿还帮着白疏,训起你儿子来了。” “谁说我不喜欢白疏,我这不是摆明了是不喜欢你。” 周洁拿起勺子敲在儿子的头上,“以后在公司,好好给你小婶婶提包提鞋,要是让你小婶婶掉一根头发,我亲自回来拿你是问。” 白疏怎么突然就觉得,周洁变得很可爱了,友好得让她有点不适应。 “三姐,提鞋提包就不用周泽雨了吧,毕竟也是继承人,被外人看见了笑话。” “提包要不着他。” 周时持续冷脸,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几度。 周泽雨无助地看向自己的爹地,“爸,你怎么这个女婿当得这么窝囊,你就看着亲儿子这么被欺负?” “你妈是我亲老婆,你小叔是我亲弟弟。” 言杰不是不关心儿子,只是周泽雨只怕周时,不能让周泽雨连周时都不怕了。 “听明白了?”周时挑眉,饶有兴致地盯着周泽雨,嘚瑟的意思就写在脸上。 周泽雨无辜地望向白疏,“你就不管管你老公?” “我能管?” 白疏吓得想要躲到桌子下面去。 管周时? 她不被周时管,就已经要烧香拜佛了。 在周时面前,白疏就没有翻身奴隶把歌唱的可能。 “周泽雨,你还是认清现实吧,你这只小鬼,是玩不过如来佛主的。” 白疏才问了周时什么时候死,赶紧在周泽雨身上找补回来。 周时对白疏此刻的态度很满意,老谋深算地坏笑着,“其他人管不了我,你还是可以管一管的。” “别笑了,怪吓人的。”白疏把他的脸摆正,浑身一机灵。 狗周时,就喜欢不按套路出牌,脾气也很狗,完全摸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周时摸着自己的脸,怎么就吓人了,难道白疏不应该是如沐春风? 估摸着,白疏应该是人多不好意思。 周时很贴心的,把话题切换到了周泽雨身上,“你这才关了几个小时,怎么就出来了,是你在下面又哭又闹,还要准备上吊?” “小叔,我是男的。”周泽雨拍了拍胸脯,勇敢地挺直腰板,“我能和小女生一样,动不动就撒泼打滚?” “你能。” “白疏冲着周泽雨憋着嘴,“你不仅撒泼打滚,还幼稚地离家出走。” “周泽雨!”周洁从椅子上蹦起来,直接爆拍了周泽雨的头,“你都几岁了,这么幼稚的把戏你还玩不够是吗?” 第97章 极限一换一 下楼时。 白疏见周时真的把纸盒子、药瓶子,直接扔进垃圾桶。 她是彻底无语了。 孩子真的是阿猫阿狗,说生就生的吗? 周时有没有想过,以后他们真的有了孩子,而他们如果离婚了,孩子的存在得有多尴尬。 姨妈变后妈,亲妈变姨妈? 属实极限一换一。 白疏想想都脑袋疼,这个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不能被周时带了节奏。 “你要是被我发现偷偷吃药,我肯定会揍你!”周时嘴里放着狠话,眼底全是宠溺。 白疏假装害怕,身体往脖子的方向一提,“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你要是对我动手,别忘了你爸,你三姐可都会站在我身后,谁让他们觉得欠我呢。” 理直气壮的阳谋。 眼瞧着就要到楼下了。 周时在出电梯的时候,附在白疏的耳边,低语呢喃,“我揍你的方式可不是他们能帮忙的,而且我揍你的方式,你肯定都不好意思告状。” 白疏的脸,羞耻的再次绯红,“你不正经!” “我要是正经人,你能和我结婚领证?” 周时刮了一下白疏的鼻头,牵起她的手就往餐厅走。 白疏在认真思考周时的话,想了片刻之后,她真觉得周时说得没毛病,要是都是正经人,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果然她自己的血液里,也有不正经的基因。 这点应该是随了白天云。 不然被那么多人都夸赞的妈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基因。 明明可以靠美貌,但是妈妈却靠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白疏不想和妈妈一样,要是谁能让她躺平,她做梦都得笑醒。 现在这个社会环境,真的是各行各业都很卷。 白疏就想当个废人,废人多快乐啊,她又没有改变社会的能力,躺平是最好的选择。 在进餐厅前,白疏偷偷摸摸地开口,“我们离婚的时候,你记得给我点金主的联系方式,这样我找下家可以定点突破。” 周时差点没心梗倒地,这小孩儿岂止是没把他放在心上,完全就是当他不存在啊! 他松开手,警告的打了一下白疏的屁股,眼神凌厉,“想要找下家,除非我死了。” “那你什么时候……死?” 白疏大脑彻底停止运转了,她真的是无意识说的话,她还很诚实地补全了。 周泽雨站在餐桌旁。 看到小叔黑着一张脸走进来,白疏在旁边痴痴傻傻的挠着脑袋。 周泽雨的心里怕极了,他被提前放出来,肯定要被他小叔再送进去,“小叔,小婶婶,晚上好。” 他谄媚地讨好着。 忏悔室是一点也不能让人忏悔,只有害怕。 周时理都没理,帮着白疏拉开椅子,等白疏坐下,他坐在了白疏的旁边,“你要是下次敢再乱讲话,忏悔室的门还没关。” “我知道错了。”周泽雨和白疏异口同声。 白疏的声音很小,只有周时一个人听见;周泽雨的声音很大,大的屋子里有了回音。 周时一个冷眼,扫在周泽雨瑟瑟发抖的脸上,“你和你小婶婶还挺有默契,你是不是准备从我手上接手?” 周泽雨彻底懵逼,这又是受到了什么无名之火啊。 “别生气了。”白疏帮着周时拍着胸口,顺着气,“小心你心脏受不了。” 白疏很无语,怎么以前周时还挺乐意帮他牵线的。 如今态度转变这么大……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不管是不是真的想拥有的,到了自己的手上,就会产生奇怪的占有欲? 看在周家其他人的眼里,这是周泽雨惹毛了周时,白疏正在帮着缓和叔侄的关系。 周家人打心底里,更喜欢白疏了。 周洁首先开口,“白疏,你就让老幺好好收拾这个浑小子,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妈,你是我亲妈吗?” 周泽雨都快哭出来了,怎么他关了一下午的忏悔室出来,周家就彻底变天了。 “你不是不喜欢白疏吗?怎么这会儿还帮着白疏,训起你儿子来了。” “谁说我不喜欢白疏,我这不是摆明了是不喜欢你。” 周洁拿起勺子敲在儿子的头上,“以后在公司,好好给你小婶婶提包提鞋,要是让你小婶婶掉一根头发,我亲自回来拿你是问。” 白疏怎么突然就觉得,周洁变得很可爱了,友好得让她有点不适应。 “三姐,提鞋提包就不用周泽雨了吧,毕竟也是继承人,被外人看见了笑话。” “提包要不着他。” 周时持续冷脸,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几度。 周泽雨无助地看向自己的爹地,“爸,你怎么这个女婿当得这么窝囊,你就看着亲儿子这么被欺负?” “你妈是我亲老婆,你小叔是我亲弟弟。” 言杰不是不关心儿子,只是周泽雨只怕周时,不能让周泽雨连周时都不怕了。 “听明白了?”周时挑眉,饶有兴致地盯着周泽雨,嘚瑟的意思就写在脸上。 周泽雨无辜地望向白疏,“你就不管管你老公?” “我能管?” 白疏吓得想要躲到桌子下面去。 管周时? 她不被周时管,就已经要烧香拜佛了。 在周时面前,白疏就没有翻身奴隶把歌唱的可能。 “周泽雨,你还是认清现实吧,你这只小鬼,是玩不过如来佛主的。” 白疏才问了周时什么时候死,赶紧在周泽雨身上找补回来。 周时对白疏此刻的态度很满意,老谋深算地坏笑着,“其他人管不了我,你还是可以管一管的。” “别笑了,怪吓人的。”白疏把他的脸摆正,浑身一机灵。 狗周时,就喜欢不按套路出牌,脾气也很狗,完全摸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周时摸着自己的脸,怎么就吓人了,难道白疏不应该是如沐春风? 估摸着,白疏应该是人多不好意思。 周时很贴心的,把话题切换到了周泽雨身上,“你这才关了几个小时,怎么就出来了,是你在下面又哭又闹,还要准备上吊?” “小叔,我是男的。”周泽雨拍了拍胸脯,勇敢地挺直腰板,“我能和小女生一样,动不动就撒泼打滚?” “你能。” “白疏冲着周泽雨憋着嘴,“你不仅撒泼打滚,还幼稚地离家出走。” “周泽雨!”周洁从椅子上蹦起来,直接爆拍了周泽雨的头,“你都几岁了,这么幼稚的把戏你还玩不够是吗?” 第98章 让周泽雨天打雷劈 周泽雨,“……” 被他妈锤的这两下,他的头真疼。 周泽雨幽怨的眼神,投向了幸灾乐祸的白疏。 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这个白疏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幼稚鬼!”白疏冲着周泽雨吐舌挤眼,“都二十有三了,你是把前面的二十忘了?” 周泽雨气得肺都炸了,就白疏这个蠢样子,还说他幼稚,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你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幼稚。” “你。” 大家异口同声。 白疏那叫可爱,周泽雨那才叫幼稚,周家人的心理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白疏现在都很招周家人喜欢,至于周泽雨,那是越看越生厌。 周泽雨准备搬椅子坐下,不准备再被亲人伤害了。 “我安静吃饭,你们别再把焦点放在我身上了,行吗?” “我让你坐下了?”周洁板着脸,女老板的威严又拿了出来,“越大越没有规矩,一桌子长辈,大家都没让你坐下,你凭什么坐下。” “妈!”周泽雨有点气昏头了,“我们家什么时候开始,需要长辈允许才能上桌了?” “从今天开始。” 周时挑着眉,在周泽雨身上疯狂补刀,“以后长辈没发话,你就在旁边站着。” 发现周泽雨看向自己,白疏立刻挺直腰板,“看着我作甚,我现在也是你的长辈。” “你别太嚣张,你能当得了几天长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周泽雨用眼神和白疏交流着。 白疏毫不示弱,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你且瞧着,我不仅能嚣张一时,我还能嚣张一辈子,即使我和你小叔离了,我也是你姨。” 周泽雨完全无语,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不管是白疏还是白琇和他小叔在一起,两个一起长大的伙伴,都直接升了辈分。 难道他这一辈子,都要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吗? 还有白琇,她和白疏是姐妹,难道以后她也要对周泽雨指指点点? 周泽雨再一次的想要逃,这次他想逃得更远些,只是没有生活费,好像生活都成问题。 比起尊严,还是钱重要。 周时瞧见他们的互动,又开始吃起了醋,“小孩儿,你是不是还喜欢周泽雨?” 白疏手里的水杯顿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时。 她还甚至不可思议地,抬手摸了摸周时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这种糊涂话?” “糊涂话?”周时冷笑,“你们天天在我面前,眉目传情的,难道不是相互喜欢?” 周时也不藏着了,天天去猜测他们的行为,太折磨人了。 听到周时的话,周洁的脸色苍白。 她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白疏。 难道,还真是因为她的原因,棒打了鸳鸯,还错过了白疏这么好的儿媳? 现在周洁有点后悔,要是早点听言杰的话,把所有的事情讲出来。 说不定周泽雨和白疏结婚了,周泽雨也就真正长大了,不像现在这样还和几岁的孩子没有区别。 周泽雨没注意到周洁的脸色变化,当场就退后了好几步,“小叔,你别开玩笑了行吗?” 周泽雨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大。 “你要是想整我,就直接动手,怎么还需要找这种理由。” 周时冷眼一扫,“你闭嘴,我在问你小婶婶。” “真没,我干嘛喜欢周泽雨这么一个软蛋。”白疏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周泽雨,目光又快速挪回到周时脸上,“还有,我们哪里有眉目传情,那明明就是电光石火的无声战斗。” 周时挑眉,坏笑,“真不喜欢?” “嗯!”白疏重重地点头,“他又没钱又不爷们儿,我到底得多少度的近视眼,才能看上他……” “那就是周泽雨喜欢你?”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可能,要是他真的喜欢我,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在学校里追我们班的女同学啊。” 白疏提起这事,还真是有点气恼。 从前同学都是知道周泽雨和她关系的,这个小畜生就有这么不靠谱,白疏和他不同班,但是也只隔着一堵墙。 这个小畜生,他就能那么不给白疏面子,兔子专吃窝边草。 白疏从前讨厌周泽雨,也有这么一些原因。 秦偲就算是对男同学下手,也不会和班上的男同学勾搭,甚至同年级的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这个周泽雨,倒是一点不挑食。 只要是个女的,即使长相不算出众,别人给他写情书,他都要去做一番回应,当别人的一日男友。 套用周泽雨的原话,他这叫普度众生,雨露均沾。 周泽雨都要委屈哭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自己回想一下,你们班的女生有多少是孤立你的。我不这是关心你吗,我和她们谈一天恋爱,然后吩咐她们好好照顾你这个皇后,她们才能心甘情愿啊。” “你们周家人,是不是有什么皇室血统?” 听到这种荒唐理由,白疏惊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你们周家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演后宫戏?” 她回想起了,周时的婉婉类卿。 “你没有想要感动一下?” 周泽雨见白疏毫无表情变化,心里很凉,六月的鹅城突然下起了大雪。 “我为什么要感动,你想泡妞就泡妞,搞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白疏看向周时,“你现在知道你侄子有多禽兽了吧,我能喜欢他?笑话,我脑子里又没被黑客入侵,系统一切正常。” 周时眼神幽幽地盯着白疏,虽然白疏不信周泽雨的话,但是周时有点信了。 为什么呢? 因为周时和周泽雨的策略差不多,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周泽雨居然还能和周时想到一块儿去了。 看来不是周泽雨不喜欢白疏,而是他自己没有醒悟过来,那就是喜欢。 周时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他自己下手快啊,不然晚上那么一段时间,说不定周泽雨这会儿已经醒悟过来了。 现在这样挺好,白疏肯定是不喜欢周泽雨了,周泽雨也不敢往别的方向想了。 白疏见周时半天没回应,心里也是跟着有点着急,“怎么,你还不信吗?” 周时嘴角扯着坏笑,“你想要我信什么?” “信我没有喜欢周泽雨啊!”白疏晃着他的胳膊,“我可以站到外面去对天发誓,要是我有一点点喜欢周泽雨,那就让周泽雨天打雷劈。” 第98章 让周泽雨天打雷劈 周泽雨,“……” 被他妈锤的这两下,他的头真疼。 周泽雨幽怨的眼神,投向了幸灾乐祸的白疏。 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这个白疏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幼稚鬼!”白疏冲着周泽雨吐舌挤眼,“都二十有三了,你是把前面的二十忘了?” 周泽雨气得肺都炸了,就白疏这个蠢样子,还说他幼稚,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你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幼稚。” “你。” 大家异口同声。 白疏那叫可爱,周泽雨那才叫幼稚,周家人的心理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白疏现在都很招周家人喜欢,至于周泽雨,那是越看越生厌。 周泽雨准备搬椅子坐下,不准备再被亲人伤害了。 “我安静吃饭,你们别再把焦点放在我身上了,行吗?” “我让你坐下了?”周洁板着脸,女老板的威严又拿了出来,“越大越没有规矩,一桌子长辈,大家都没让你坐下,你凭什么坐下。” “妈!”周泽雨有点气昏头了,“我们家什么时候开始,需要长辈允许才能上桌了?” “从今天开始。” 周时挑着眉,在周泽雨身上疯狂补刀,“以后长辈没发话,你就在旁边站着。” 发现周泽雨看向自己,白疏立刻挺直腰板,“看着我作甚,我现在也是你的长辈。” “你别太嚣张,你能当得了几天长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周泽雨用眼神和白疏交流着。 白疏毫不示弱,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你且瞧着,我不仅能嚣张一时,我还能嚣张一辈子,即使我和你小叔离了,我也是你姨。” 周泽雨完全无语,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不管是白疏还是白琇和他小叔在一起,两个一起长大的伙伴,都直接升了辈分。 难道他这一辈子,都要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吗? 还有白琇,她和白疏是姐妹,难道以后她也要对周泽雨指指点点? 周泽雨再一次的想要逃,这次他想逃得更远些,只是没有生活费,好像生活都成问题。 比起尊严,还是钱重要。 周时瞧见他们的互动,又开始吃起了醋,“小孩儿,你是不是还喜欢周泽雨?” 白疏手里的水杯顿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时。 她还甚至不可思议地,抬手摸了摸周时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这种糊涂话?” “糊涂话?”周时冷笑,“你们天天在我面前,眉目传情的,难道不是相互喜欢?” 周时也不藏着了,天天去猜测他们的行为,太折磨人了。 听到周时的话,周洁的脸色苍白。 她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白疏。 难道,还真是因为她的原因,棒打了鸳鸯,还错过了白疏这么好的儿媳? 现在周洁有点后悔,要是早点听言杰的话,把所有的事情讲出来。 说不定周泽雨和白疏结婚了,周泽雨也就真正长大了,不像现在这样还和几岁的孩子没有区别。 周泽雨没注意到周洁的脸色变化,当场就退后了好几步,“小叔,你别开玩笑了行吗?” 周泽雨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大。 “你要是想整我,就直接动手,怎么还需要找这种理由。” 周时冷眼一扫,“你闭嘴,我在问你小婶婶。” “真没,我干嘛喜欢周泽雨这么一个软蛋。”白疏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周泽雨,目光又快速挪回到周时脸上,“还有,我们哪里有眉目传情,那明明就是电光石火的无声战斗。” 周时挑眉,坏笑,“真不喜欢?” “嗯!”白疏重重地点头,“他又没钱又不爷们儿,我到底得多少度的近视眼,才能看上他……” “那就是周泽雨喜欢你?”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可能,要是他真的喜欢我,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在学校里追我们班的女同学啊。” 白疏提起这事,还真是有点气恼。 从前同学都是知道周泽雨和她关系的,这个小畜生就有这么不靠谱,白疏和他不同班,但是也只隔着一堵墙。 这个小畜生,他就能那么不给白疏面子,兔子专吃窝边草。 白疏从前讨厌周泽雨,也有这么一些原因。 秦偲就算是对男同学下手,也不会和班上的男同学勾搭,甚至同年级的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这个周泽雨,倒是一点不挑食。 只要是个女的,即使长相不算出众,别人给他写情书,他都要去做一番回应,当别人的一日男友。 套用周泽雨的原话,他这叫普度众生,雨露均沾。 周泽雨都要委屈哭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自己回想一下,你们班的女生有多少是孤立你的。我不这是关心你吗,我和她们谈一天恋爱,然后吩咐她们好好照顾你这个皇后,她们才能心甘情愿啊。” “你们周家人,是不是有什么皇室血统?” 听到这种荒唐理由,白疏惊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你们周家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演后宫戏?” 她回想起了,周时的婉婉类卿。 “你没有想要感动一下?” 周泽雨见白疏毫无表情变化,心里很凉,六月的鹅城突然下起了大雪。 “我为什么要感动,你想泡妞就泡妞,搞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白疏看向周时,“你现在知道你侄子有多禽兽了吧,我能喜欢他?笑话,我脑子里又没被黑客入侵,系统一切正常。” 周时眼神幽幽地盯着白疏,虽然白疏不信周泽雨的话,但是周时有点信了。 为什么呢? 因为周时和周泽雨的策略差不多,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周泽雨居然还能和周时想到一块儿去了。 看来不是周泽雨不喜欢白疏,而是他自己没有醒悟过来,那就是喜欢。 周时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他自己下手快啊,不然晚上那么一段时间,说不定周泽雨这会儿已经醒悟过来了。 现在这样挺好,白疏肯定是不喜欢周泽雨了,周泽雨也不敢往别的方向想了。 白疏见周时半天没回应,心里也是跟着有点着急,“怎么,你还不信吗?” 周时嘴角扯着坏笑,“你想要我信什么?” “信我没有喜欢周泽雨啊!”白疏晃着他的胳膊,“我可以站到外面去对天发誓,要是我有一点点喜欢周泽雨,那就让周泽雨天打雷劈。” 第99章 你和小叔相当配 “白疏,你说的这是人话?”周泽雨不可置信。 凭什么白疏对他有歪心思,受到惩罚的还是他? 白疏很认真的盯着周泽雨,回答了他的问题,“你想啊,要是我真的喜欢你,你被劈死了或者劈残了,那肯定比我自己受伤,还要让我心痛。” “不是有句话叫做,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吗?”白疏生怕他们没听懂,又补充了一句。 周时发现,白疏这个小孩儿的脑回路,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赌咒发誓,都是说自己要怎么,到了她这里,就算是要咒周泽雨,都说得这么有理有据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和小叔相当配。” 周泽雨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折磨他的理由,两个人都是如出一辙,周泽雨现在只喜欢白疏和萧殊绑死。 还好没和白疏结婚,不然可能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 白疏表情很不乐意,“我哪里就黑了,从小到大,大家都夸我长得白,白到发光的白。” “你不要假装智商掉线,那张皮囊再白都掩饰不了你心黑。” 周泽雨还在为自己悲哀,以后在周家的日子,该不会越来越难过了吧。 要不…… 还是搬回言家爷爷那里去住,虽然钱不会有很多,每个月也有一万块,吃饭应该勉强够了。 周洁见周时的眼神,完全就是要刀了儿子的意思。 她赶紧转移话题,“最近老幺和白疏在家里住,家里难得有了人气,我在想着要不我和言杰也搬回来住一段时间,也好好陪陪爸。” 周泽雨搬家的想法,当场卒了。 “好,好!” 周老爷子大手拍在桌子上,笑得如同弥勒佛,“你们都搬回来最好,家里房子多,又不是住不下。” 周时很鲜有的赞同了他三姐,“家里什么东西都齐全,也不用单独搬东西回来了,你们今天就可以不走了。” 大家都在感叹,怎么周时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以前不管周家老几回来,只要有别的哥哥姐姐在,周时最多吃口饭就潇洒地走了,今天还主动留起人来了。 周时心里却是很多心眼子。 三姐一回来,白疏就更没理由走了。 这样他们就能安心造小人了,早日把小人造出来,周时这个老公的位置才算稳当。 白疏愁眉苦脸的,“我的东西都还在那边,要不我们回去住几天?” 在周时别墅那边,白疏还能和周时保持距离。 在周家可是一点自由都没有,而且周家这么多周时的眼线,以后的日子白疏该要多小心啊。 周老爷子发话,“小白疏,你缺什么东西就和福伯讲,福伯明天肯定给你置办齐全咯。” “这……”白疏看着周时,想要他这个时候站出来。 周时选择性地无视了白疏的请求,扭头看向周洁,举起杯子在空中碰了一下。 周老爷子立刻就转变成苦脸,“小白疏啊,你该不会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不想和我待在一个屋檐下。我就知道,年龄大了就遭年轻人嫌弃,要不我还是买点安眠药吞了,早点死就不碍着你们的眼了。” 周家人对周老爷子的表演,那是已经很了解了。 只是白疏没见过这场景,完全不能自如的应对,更不可能忽略周老爷子的话。 她赶紧回话,生怕周老爷子真想不开了,“爸,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着东西周时那边都有,不想浪费钱。” 周老爷子哈哈大笑,“钱嘛,家里有的是,你可劲地花,你老公可劲地挣,你花得越用力,你老公就挣得越起劲儿。” “爸说得对,就算我没钱了,爸还在后面排队等着给你钱花。”周时很满意老头子今天的表现。 周老爷子笑着点头,“你放心花,爸有的是钱。”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周泽雨现在算是领悟到了。 这么些年了,当了二十多年的孙子了,周泽雨除了生日和过年,能从他爷爷那里领两个大红包,其他的时候,他爷爷的钱,他是不敢妄想染指半分。 怎么白疏这么个外姓人,来家里也不过几天,就能敞开花钱了。 到底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啊! 白疏本来是硬着头皮答应的,但是见周老爷子这么热情,甚至都开始搞起了金钱战略。 她也能感觉到,周老爷子对亲情的渴望。 哎,人老了都一样,不管有钱没钱,都希望子女能多关心一下。 白疏能怎么办,想起妈妈以前被周老爷子照顾过,又想起周时对她的照顾。 她是没有钱或者关系,能够关照周家的生意了,那只能是用肉身来偿还了。 白疏看了看周时,“好吧,那你让人送点东西过来,也别花那些冤枉钱了,怪浪费的。” 周家人对白疏完全不设防,这是真的让白疏很意外的事。 当手里拿着周老爷子、周洁,还有周时给的银行卡,她的脑袋有点晕晕的。 到底是因为白疏重要,还是因为他们对她的愧疚? 白疏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反正她最后肯定是要还给他们的。 周时看出了白疏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脑袋,“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周家人可从不会收回送出的东西。” 周时给了白疏信用卡,这个小孩儿连一毛钱都没刷过,肯定是还和他生分着。 现在他就想白疏不和他生分,家里人今天晚上演这么一出,其实已经足够说明大家的态度了。 周家人是从心底里,认同白疏这个少夫人的。 就连晚上送补汤的时候,都是福伯这个大管家亲自送的,也是足够说明态度的。 白疏看着福伯,有些不知所措,“福伯,怎么是你送上来的。” “少夫人,老爷说让我看着你喝了这汤,才能去休息。” 福伯也是笑眯眯的。 “少夫人,小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老爷当年这么大的时候,大少爷都已经满地跑了。如今小少爷还没个动静,你也体谅一下老爷的心情。毕竟老爷年纪大了,他自己也知道没多少年的阳寿了。” “福伯,我……”白疏很纠结。 明明正宗的少夫人不应该是她的,她也没有那个福气,给周家传宗接代。 福伯一双苍老的眼睛,格外的清明,“少夫人,你别想多了,这个家里的少夫人永远只会是你。” 第99章 你和小叔相当配 “白疏,你说的这是人话?”周泽雨不可置信。 凭什么白疏对他有歪心思,受到惩罚的还是他? 白疏很认真的盯着周泽雨,回答了他的问题,“你想啊,要是我真的喜欢你,你被劈死了或者劈残了,那肯定比我自己受伤,还要让我心痛。” “不是有句话叫做,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吗?”白疏生怕他们没听懂,又补充了一句。 周时发现,白疏这个小孩儿的脑回路,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赌咒发誓,都是说自己要怎么,到了她这里,就算是要咒周泽雨,都说得这么有理有据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和小叔相当配。” 周泽雨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折磨他的理由,两个人都是如出一辙,周泽雨现在只喜欢白疏和萧殊绑死。 还好没和白疏结婚,不然可能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 白疏表情很不乐意,“我哪里就黑了,从小到大,大家都夸我长得白,白到发光的白。” “你不要假装智商掉线,那张皮囊再白都掩饰不了你心黑。” 周泽雨还在为自己悲哀,以后在周家的日子,该不会越来越难过了吧。 要不…… 还是搬回言家爷爷那里去住,虽然钱不会有很多,每个月也有一万块,吃饭应该勉强够了。 周洁见周时的眼神,完全就是要刀了儿子的意思。 她赶紧转移话题,“最近老幺和白疏在家里住,家里难得有了人气,我在想着要不我和言杰也搬回来住一段时间,也好好陪陪爸。” 周泽雨搬家的想法,当场卒了。 “好,好!” 周老爷子大手拍在桌子上,笑得如同弥勒佛,“你们都搬回来最好,家里房子多,又不是住不下。” 周时很鲜有的赞同了他三姐,“家里什么东西都齐全,也不用单独搬东西回来了,你们今天就可以不走了。” 大家都在感叹,怎么周时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以前不管周家老几回来,只要有别的哥哥姐姐在,周时最多吃口饭就潇洒地走了,今天还主动留起人来了。 周时心里却是很多心眼子。 三姐一回来,白疏就更没理由走了。 这样他们就能安心造小人了,早日把小人造出来,周时这个老公的位置才算稳当。 白疏愁眉苦脸的,“我的东西都还在那边,要不我们回去住几天?” 在周时别墅那边,白疏还能和周时保持距离。 在周家可是一点自由都没有,而且周家这么多周时的眼线,以后的日子白疏该要多小心啊。 周老爷子发话,“小白疏,你缺什么东西就和福伯讲,福伯明天肯定给你置办齐全咯。” “这……”白疏看着周时,想要他这个时候站出来。 周时选择性地无视了白疏的请求,扭头看向周洁,举起杯子在空中碰了一下。 周老爷子立刻就转变成苦脸,“小白疏啊,你该不会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不想和我待在一个屋檐下。我就知道,年龄大了就遭年轻人嫌弃,要不我还是买点安眠药吞了,早点死就不碍着你们的眼了。” 周家人对周老爷子的表演,那是已经很了解了。 只是白疏没见过这场景,完全不能自如的应对,更不可能忽略周老爷子的话。 她赶紧回话,生怕周老爷子真想不开了,“爸,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着东西周时那边都有,不想浪费钱。” 周老爷子哈哈大笑,“钱嘛,家里有的是,你可劲地花,你老公可劲地挣,你花得越用力,你老公就挣得越起劲儿。” “爸说得对,就算我没钱了,爸还在后面排队等着给你钱花。”周时很满意老头子今天的表现。 周老爷子笑着点头,“你放心花,爸有的是钱。”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周泽雨现在算是领悟到了。 这么些年了,当了二十多年的孙子了,周泽雨除了生日和过年,能从他爷爷那里领两个大红包,其他的时候,他爷爷的钱,他是不敢妄想染指半分。 怎么白疏这么个外姓人,来家里也不过几天,就能敞开花钱了。 到底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啊! 白疏本来是硬着头皮答应的,但是见周老爷子这么热情,甚至都开始搞起了金钱战略。 她也能感觉到,周老爷子对亲情的渴望。 哎,人老了都一样,不管有钱没钱,都希望子女能多关心一下。 白疏能怎么办,想起妈妈以前被周老爷子照顾过,又想起周时对她的照顾。 她是没有钱或者关系,能够关照周家的生意了,那只能是用肉身来偿还了。 白疏看了看周时,“好吧,那你让人送点东西过来,也别花那些冤枉钱了,怪浪费的。” 周家人对白疏完全不设防,这是真的让白疏很意外的事。 当手里拿着周老爷子、周洁,还有周时给的银行卡,她的脑袋有点晕晕的。 到底是因为白疏重要,还是因为他们对她的愧疚? 白疏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反正她最后肯定是要还给他们的。 周时看出了白疏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脑袋,“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周家人可从不会收回送出的东西。” 周时给了白疏信用卡,这个小孩儿连一毛钱都没刷过,肯定是还和他生分着。 现在他就想白疏不和他生分,家里人今天晚上演这么一出,其实已经足够说明大家的态度了。 周家人是从心底里,认同白疏这个少夫人的。 就连晚上送补汤的时候,都是福伯这个大管家亲自送的,也是足够说明态度的。 白疏看着福伯,有些不知所措,“福伯,怎么是你送上来的。” “少夫人,老爷说让我看着你喝了这汤,才能去休息。” 福伯也是笑眯眯的。 “少夫人,小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老爷当年这么大的时候,大少爷都已经满地跑了。如今小少爷还没个动静,你也体谅一下老爷的心情。毕竟老爷年纪大了,他自己也知道没多少年的阳寿了。” “福伯,我……”白疏很纠结。 明明正宗的少夫人不应该是她的,她也没有那个福气,给周家传宗接代。 福伯一双苍老的眼睛,格外的清明,“少夫人,你别想多了,这个家里的少夫人永远只会是你。” 第100章 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嗯?” 白疏满是疑问,周家也没有什么,夫妻必须过一辈子的传统。 所以周家人的帮佣,更不可能一辈子就认定她,但是福伯说这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福伯刚要开口解释为什么这样说。 周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福伯,交给我吧,你先去休息。” “那……”福伯把药碗递给小少爷,“那你们也早点休息。” 看着福伯乘着电梯下楼,白疏懵懵懂懂的,“福伯讲话怪怪的,你们家的人都怪怪的。” 同样觉得怪的,还有正在父母房里的周泽雨。 “妈,你不睡觉,把我叫过来不会又想收拾我吧。” 周泽雨努着嘴,“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怎么你就见不得我好呢。” “你要不是我儿子,还能让我叫来问话?”周洁剐了儿子一眼,怒其不争。 要不是亲儿子,周泽雨这个小浑蛋,就这么多年干的荒唐事,都不可能让周洁和他多说一个字。 周泽雨怂了,没敢再继续抱怨,“那你有什么话要问,就直接问吧。” “这些年,你和白疏的关系那么近,有没有发现白家对白疏不好的地方?” 周洁现在想尽力弥补白疏,婆婆妈做不成了,她作为姐姐还是可以帮一下白疏。 “你没有让人调查过他们?” 周泽雨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按照他妈的性格,怕是早就把白家调查得底儿掉了。 周洁愣了一下。 她的确是有意回避白家的问题,就连白天云都是能不见就不见,现在想想光给钱,真的忽略了。 “要你说你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我就是要考验你到底老实不老实,有没有一早就和白琇暗度陈仓。” 周泽雨很委屈,可也不敢大声嚷嚷,老老实实开始回答问题。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白疏十六岁之前,和她外公他们住在一起,老人去了养老院后,白疏在白家住了两年,十八岁就搬出去了。” 这个也是周泽雨也一直没弄懂的。 “白叔和张姨和我说过,是白疏自己要搬的,他们拦不住,所以单独给白疏买了房子,白疏没有接受。她自己非要单独在城北租破房子,最后自己还贷把租的房子买下来了。” 周泽雨觉得白疏太较劲了,苏阿姨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张阿姨也很用心地在照顾她。 但是白疏不领情。 周洁和言杰听后,相视一眼,心中也有了各自的猜想。 只是有些事不能当着儿子面讲,夫妻又保持了闭口不谈, 周洁继续问,“那白天云对白琇和白疏有什么不同?” “我去白家的时候,白叔叔都会把好吃的摆出来让白疏吃,还会当着我的面给白疏塞钱这些,不准白琇和她姐姐抢。” 周泽雨瞄了一眼自己的妈,“而且白疏很凶,凶得她回家的时候,张姨都尽量不让白琇待在家里,白琇怕白疏,就和我怕我小叔叔似的。” 越听周泽雨说的,周洁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只有周泽雨蠢蠢的以为,白疏和白家人关系不好,是因为白疏的原因。 周洁和言杰夫妻俩,现在都有些自责。 当年要不是周洁的原因,如果苏眉还活着,白疏有亲妈待在身边,肯定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 如果按金钱来说,周家对白家的金钱援助,其实早就超出了亏欠本身。 只是钱能算得清,良心的债又怎么还得清。 周洁可以自欺欺人,说是事情和她关系不大。 可是事情到如今,不仅苏眉没了命,就连白疏也被那条信息带来的蝴蝶效应,改变了所有的轨迹。 周泽雨见他妈不说话,心里没了底,“妈,难道是我误会白疏了?” 如今,周洁对白疏只有愧疚,只想尽力的去弥补。 “难道你就只会看表面功夫?我在外面对你,不也是表现得和蔼可亲的,你小叔在外人面前,难道表现得对你不是关爱有加?” “那白疏为什么要在白家那样,就算白叔叔和张阿姨曾经对不起她们母女,后面不也是在弥补吗?是白疏一直不领情啊。” 这也怪不着周泽雨。 白疏在他面前,和在白天云面前,本来表现的就很要强,还很不好相处。 单从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更像是白家其他的人,在白疏面前委曲求全。 周洁瞧周泽雨就是榆木脑袋,也用不着和他废话什么,“你以后找老婆,就让你小叔帮你把关,你那双眼睛和那颗脑袋,就算摆到桌子上,大家都要嫌弃味道不好。” 他妈居然骂他是猪,周泽雨蹬了一脚,怒气冲冲的出了周洁的房间。 当房间里只剩下周洁和言杰。 周洁有些丧气,“言杰,这么多年真的是我错了。白天云来要一次钱,我就给他一次,其实就是希望他能对白疏好一点,没有想到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城北是什么样子,就连周泽雨都说的是破房子,白疏该住的是什么环境。” “还有周泽雨没明白,白家人故意把对白疏好做给他看的,其实私下不知道那个孩子受了多少罪,这么多年愣是没在我们面前说过一句。” 说着说着。 周洁就要哭出来了,女强人回到了家里,也不过就是个女人,也有情感脆弱的时候。 言杰赶紧搂着周洁拍着她的背,“现在知道,也算是为时不晚,以后好好弥补白疏吧。始终都是大人的错误,才导致了她不快乐的童年。” 其实周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疏真的很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 “你想想曾经你说,白疏是爱慕虚荣才和儿子不明不白的。现在想想,她从来就没有和泽雨过分亲近过,就连来了周家,都是躲着周家人,在屋子外面一个人发呆。” 言杰开导着自己老婆,同时也是带着自责。 “就算是在公司上班,她从来就没有说过一个苦字,更没有找谁帮她,更没有拿着她妈妈是爸的救命恩人,在周家要过任何东西,反而都是白天云不断地索取。” 曾经那些别扭的误以为,这一刻也在周洁的心里瓦解。 她不是没有看到白疏的懂事,只是不愿意相信白天云的女儿,能有多单纯。 看来还真是周洁想多了。 周洁不由地怀疑起来,“老公,你说白疏是白天云的女儿吗?父女俩长得也不像,性格也不像。” 第100章 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嗯?” 白疏满是疑问,周家也没有什么,夫妻必须过一辈子的传统。 所以周家人的帮佣,更不可能一辈子就认定她,但是福伯说这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福伯刚要开口解释为什么这样说。 周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福伯,交给我吧,你先去休息。” “那……”福伯把药碗递给小少爷,“那你们也早点休息。” 看着福伯乘着电梯下楼,白疏懵懵懂懂的,“福伯讲话怪怪的,你们家的人都怪怪的。” 同样觉得怪的,还有正在父母房里的周泽雨。 “妈,你不睡觉,把我叫过来不会又想收拾我吧。” 周泽雨努着嘴,“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怎么你就见不得我好呢。” “你要不是我儿子,还能让我叫来问话?”周洁剐了儿子一眼,怒其不争。 要不是亲儿子,周泽雨这个小浑蛋,就这么多年干的荒唐事,都不可能让周洁和他多说一个字。 周泽雨怂了,没敢再继续抱怨,“那你有什么话要问,就直接问吧。” “这些年,你和白疏的关系那么近,有没有发现白家对白疏不好的地方?” 周洁现在想尽力弥补白疏,婆婆妈做不成了,她作为姐姐还是可以帮一下白疏。 “你没有让人调查过他们?” 周泽雨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按照他妈的性格,怕是早就把白家调查得底儿掉了。 周洁愣了一下。 她的确是有意回避白家的问题,就连白天云都是能不见就不见,现在想想光给钱,真的忽略了。 “要你说你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我就是要考验你到底老实不老实,有没有一早就和白琇暗度陈仓。” 周泽雨很委屈,可也不敢大声嚷嚷,老老实实开始回答问题。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白疏十六岁之前,和她外公他们住在一起,老人去了养老院后,白疏在白家住了两年,十八岁就搬出去了。” 这个也是周泽雨也一直没弄懂的。 “白叔和张姨和我说过,是白疏自己要搬的,他们拦不住,所以单独给白疏买了房子,白疏没有接受。她自己非要单独在城北租破房子,最后自己还贷把租的房子买下来了。” 周泽雨觉得白疏太较劲了,苏阿姨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张阿姨也很用心地在照顾她。 但是白疏不领情。 周洁和言杰听后,相视一眼,心中也有了各自的猜想。 只是有些事不能当着儿子面讲,夫妻又保持了闭口不谈, 周洁继续问,“那白天云对白琇和白疏有什么不同?” “我去白家的时候,白叔叔都会把好吃的摆出来让白疏吃,还会当着我的面给白疏塞钱这些,不准白琇和她姐姐抢。” 周泽雨瞄了一眼自己的妈,“而且白疏很凶,凶得她回家的时候,张姨都尽量不让白琇待在家里,白琇怕白疏,就和我怕我小叔叔似的。” 越听周泽雨说的,周洁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只有周泽雨蠢蠢的以为,白疏和白家人关系不好,是因为白疏的原因。 周洁和言杰夫妻俩,现在都有些自责。 当年要不是周洁的原因,如果苏眉还活着,白疏有亲妈待在身边,肯定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 如果按金钱来说,周家对白家的金钱援助,其实早就超出了亏欠本身。 只是钱能算得清,良心的债又怎么还得清。 周洁可以自欺欺人,说是事情和她关系不大。 可是事情到如今,不仅苏眉没了命,就连白疏也被那条信息带来的蝴蝶效应,改变了所有的轨迹。 周泽雨见他妈不说话,心里没了底,“妈,难道是我误会白疏了?” 如今,周洁对白疏只有愧疚,只想尽力的去弥补。 “难道你就只会看表面功夫?我在外面对你,不也是表现得和蔼可亲的,你小叔在外人面前,难道表现得对你不是关爱有加?” “那白疏为什么要在白家那样,就算白叔叔和张阿姨曾经对不起她们母女,后面不也是在弥补吗?是白疏一直不领情啊。” 这也怪不着周泽雨。 白疏在他面前,和在白天云面前,本来表现的就很要强,还很不好相处。 单从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更像是白家其他的人,在白疏面前委曲求全。 周洁瞧周泽雨就是榆木脑袋,也用不着和他废话什么,“你以后找老婆,就让你小叔帮你把关,你那双眼睛和那颗脑袋,就算摆到桌子上,大家都要嫌弃味道不好。” 他妈居然骂他是猪,周泽雨蹬了一脚,怒气冲冲的出了周洁的房间。 当房间里只剩下周洁和言杰。 周洁有些丧气,“言杰,这么多年真的是我错了。白天云来要一次钱,我就给他一次,其实就是希望他能对白疏好一点,没有想到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城北是什么样子,就连周泽雨都说的是破房子,白疏该住的是什么环境。” “还有周泽雨没明白,白家人故意把对白疏好做给他看的,其实私下不知道那个孩子受了多少罪,这么多年愣是没在我们面前说过一句。” 说着说着。 周洁就要哭出来了,女强人回到了家里,也不过就是个女人,也有情感脆弱的时候。 言杰赶紧搂着周洁拍着她的背,“现在知道,也算是为时不晚,以后好好弥补白疏吧。始终都是大人的错误,才导致了她不快乐的童年。” 其实周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疏真的很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 “你想想曾经你说,白疏是爱慕虚荣才和儿子不明不白的。现在想想,她从来就没有和泽雨过分亲近过,就连来了周家,都是躲着周家人,在屋子外面一个人发呆。” 言杰开导着自己老婆,同时也是带着自责。 “就算是在公司上班,她从来就没有说过一个苦字,更没有找谁帮她,更没有拿着她妈妈是爸的救命恩人,在周家要过任何东西,反而都是白天云不断地索取。” 曾经那些别扭的误以为,这一刻也在周洁的心里瓦解。 她不是没有看到白疏的懂事,只是不愿意相信白天云的女儿,能有多单纯。 看来还真是周洁想多了。 周洁不由地怀疑起来,“老公,你说白疏是白天云的女儿吗?父女俩长得也不像,性格也不像。” 第101章 白疏不喜欢你,你怎么不问问 “我也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像。” 言杰早就有了疑问,只是碍于大家的关系,他一个大学教授,更不可能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今天妻子说出这个话,他也就跟着说了出来,“就算苏眉的基因再强大,总不可能生个女儿,连白天云一点基因都没遗传上吧。” 周洁听到此话,心头的怀疑更多了。 当初遇到老头子和苏眉的绯闻,即使是虚情假意的,白天云应该也会找老头子闹一闹的。 毕竟戴绿帽子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挺耻辱的。 但是白天云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冲动,心态很稳,人也很理智的辞掉司机职位,然后就让苏眉去找老头子要钱。 到了苏眉死的那一夜,白天云把身负重伤的苏眉,抱到老头子酒店的房间。 故意拖着苏眉快要断气,白天云才打电话通知了周家,也没有通知救护车。 最后还是福伯打的120。 但是时间真的太晚了,医护人员到了房间,苏眉已经断气了。 周洁在苏眉被判定死亡的那一刻,没有在白天云的脸上看到悲伤,看到的只有放松和激动。 以前,周洁以为是张萍的关系,现在想想疑点太多了。 周洁和言杰带着疑惑入睡。 第二天早上。 趁着白疏还没有下楼,周洁把周时拉到一边,“老幺,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三姐还有事用得着和我商量?”周时一贯的阴阳怪气,态度吊儿郎当。 周洁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像极了小时候他们关系还很好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嗔怪。 “现在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你也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就算再恨我,我把儿媳妇都拱手让给你了,你也该消气了。” 周洁昨晚睡觉的时候,也把这些年的脉络理了一下。 当然她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还是分析出了,自家的老幺,这是早就对白疏有了花花肠子。 怎么周洁就被猪油蒙了心,还觉得自己少了一个麻烦。 周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眼底露出一丝狡黠,“这个事情我肯定给三姐记上一功,可是我老婆因为你们受欺负的事,我可是还记恨着呢。” “白疏是被白家其他人欺负?还是被白天云一个人欺负?” 周洁隐隐觉得,周时有什么事没有告诉大家,关于白疏的,关于白家的。 周时冷笑,承诺过白疏的事,他自然是不会讲出来的。 而且即使没承诺,他也不可能让白疏更加有压力。 毕竟亲生父亲差点做那种事,对谁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和耻辱。 周时眼神凌厉,“白家除了白疏,还有一个好人?” 周洁如今再看周时,就觉得这个弟弟真的比哥哥们聪明多了。 她压低上身,悄声地和周时说着,“昨天晚上我问了泽雨一些事,我始终觉得,白天云和白疏,不管是从关系还是长相都不像是亲生父女啊。” “三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时拿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着,“你确定你不是想多了?” 其实周洁的话一出口,周时的内心也开始立刻有了怀疑。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哪怕是怀疑,仅仅是怀疑。 周洁表情很慎重,“我想了个法子,从下周一开始,我就开始吩咐下去,断了和白天云公司的合作,要不了一周白天云就会找上门来。” “然后呢?” 周时也没明白,他三姐这是要干什么。 “到时候,你想办法拔一根白天云的头发,再找一根白疏掉在房间的头发,我们偷偷帮他们做个亲子鉴定。” 周洁可是深思熟虑过的,这事只能暗中进行,不然万一证实了他们是亲生的,白疏会有什么想法可说不准。 她能想到的,周时自然能想到。 他立刻否决了周洁的提议,“你说的方法很容易,但是我不同意。这事我必须和白疏商量一下,听听白疏自己的意思,我们不能替她决定。” “那如果白疏不同意,然后她和白天云真的不是父女呢,难道就看着她认贼做父?” 周洁也是从白疏的角度考虑过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万一确定,对白疏的打击得有多大。 只是如果换做周洁是白疏,她应该会更想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 周时把烟拿到鼻孔闻了一下,语气很坚定,态度很明确,“不管白疏怎么决定,如果我们真的为了她好,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那白疏又不喜欢你,你怎么没问问她,真的愿意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双标,十足的双标。 周洁自从分析了局势,就看出了其中的名堂。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他们这么一大堆人,愣是没把周时这么个小兔崽子看明白过。 “你怎么知道白疏不喜欢我,我看着她倒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周时挑起眉峰,虚张声势。 周洁呵呵一笑,“你以为你演技有多好?关心则乱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老幺,你说说,要是你真的确定白疏喜欢你,你怎么会在意我儿子和白疏怎么样?” 一家人的嘴,就没有一个不厉害的。 周时还好没点烟,不然这个时候应该面红耳赤了,“您就学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糊涂很多年了,现在不想糊涂了。”周洁也很理直气壮,姐姐的架势摆得很足,“你真的就不怕白疏喜欢我儿子?” 周时想堵上他姐的嘴,但是又怕她的口水沾在自己手上,怪脏的。 “有我在,你觉得周泽雨能和我比?” “周泽雨不是还有我这个妈在吗,怎么就不能和你比了。” 周洁故意刺激周时,谁叫这个老幺,一点都没给她留面子,就算要和白疏领证,也该给家里打个招呼。 他不仅没打招呼,还硬是瞒了几个月,然后直接就把人接回来住了。 这完全就是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还不用怀疑大哥和二哥,现在应该还没人通知。 一家人,活生生的就被周时这么一搞,像极了几家人。 周时不以为意,笑笑,“你和爸比,到底谁厉害一点?” 第101章 白疏不喜欢你,你怎么不问问 “我也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像。” 言杰早就有了疑问,只是碍于大家的关系,他一个大学教授,更不可能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今天妻子说出这个话,他也就跟着说了出来,“就算苏眉的基因再强大,总不可能生个女儿,连白天云一点基因都没遗传上吧。” 周洁听到此话,心头的怀疑更多了。 当初遇到老头子和苏眉的绯闻,即使是虚情假意的,白天云应该也会找老头子闹一闹的。 毕竟戴绿帽子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挺耻辱的。 但是白天云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冲动,心态很稳,人也很理智的辞掉司机职位,然后就让苏眉去找老头子要钱。 到了苏眉死的那一夜,白天云把身负重伤的苏眉,抱到老头子酒店的房间。 故意拖着苏眉快要断气,白天云才打电话通知了周家,也没有通知救护车。 最后还是福伯打的120。 但是时间真的太晚了,医护人员到了房间,苏眉已经断气了。 周洁在苏眉被判定死亡的那一刻,没有在白天云的脸上看到悲伤,看到的只有放松和激动。 以前,周洁以为是张萍的关系,现在想想疑点太多了。 周洁和言杰带着疑惑入睡。 第二天早上。 趁着白疏还没有下楼,周洁把周时拉到一边,“老幺,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三姐还有事用得着和我商量?”周时一贯的阴阳怪气,态度吊儿郎当。 周洁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像极了小时候他们关系还很好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嗔怪。 “现在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你也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就算再恨我,我把儿媳妇都拱手让给你了,你也该消气了。” 周洁昨晚睡觉的时候,也把这些年的脉络理了一下。 当然她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还是分析出了,自家的老幺,这是早就对白疏有了花花肠子。 怎么周洁就被猪油蒙了心,还觉得自己少了一个麻烦。 周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眼底露出一丝狡黠,“这个事情我肯定给三姐记上一功,可是我老婆因为你们受欺负的事,我可是还记恨着呢。” “白疏是被白家其他人欺负?还是被白天云一个人欺负?” 周洁隐隐觉得,周时有什么事没有告诉大家,关于白疏的,关于白家的。 周时冷笑,承诺过白疏的事,他自然是不会讲出来的。 而且即使没承诺,他也不可能让白疏更加有压力。 毕竟亲生父亲差点做那种事,对谁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和耻辱。 周时眼神凌厉,“白家除了白疏,还有一个好人?” 周洁如今再看周时,就觉得这个弟弟真的比哥哥们聪明多了。 她压低上身,悄声地和周时说着,“昨天晚上我问了泽雨一些事,我始终觉得,白天云和白疏,不管是从关系还是长相都不像是亲生父女啊。” “三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时拿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着,“你确定你不是想多了?” 其实周洁的话一出口,周时的内心也开始立刻有了怀疑。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哪怕是怀疑,仅仅是怀疑。 周洁表情很慎重,“我想了个法子,从下周一开始,我就开始吩咐下去,断了和白天云公司的合作,要不了一周白天云就会找上门来。” “然后呢?” 周时也没明白,他三姐这是要干什么。 “到时候,你想办法拔一根白天云的头发,再找一根白疏掉在房间的头发,我们偷偷帮他们做个亲子鉴定。” 周洁可是深思熟虑过的,这事只能暗中进行,不然万一证实了他们是亲生的,白疏会有什么想法可说不准。 她能想到的,周时自然能想到。 他立刻否决了周洁的提议,“你说的方法很容易,但是我不同意。这事我必须和白疏商量一下,听听白疏自己的意思,我们不能替她决定。” “那如果白疏不同意,然后她和白天云真的不是父女呢,难道就看着她认贼做父?” 周洁也是从白疏的角度考虑过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万一确定,对白疏的打击得有多大。 只是如果换做周洁是白疏,她应该会更想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 周时把烟拿到鼻孔闻了一下,语气很坚定,态度很明确,“不管白疏怎么决定,如果我们真的为了她好,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那白疏又不喜欢你,你怎么没问问她,真的愿意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双标,十足的双标。 周洁自从分析了局势,就看出了其中的名堂。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他们这么一大堆人,愣是没把周时这么个小兔崽子看明白过。 “你怎么知道白疏不喜欢我,我看着她倒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周时挑起眉峰,虚张声势。 周洁呵呵一笑,“你以为你演技有多好?关心则乱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老幺,你说说,要是你真的确定白疏喜欢你,你怎么会在意我儿子和白疏怎么样?” 一家人的嘴,就没有一个不厉害的。 周时还好没点烟,不然这个时候应该面红耳赤了,“您就学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糊涂很多年了,现在不想糊涂了。”周洁也很理直气壮,姐姐的架势摆得很足,“你真的就不怕白疏喜欢我儿子?” 周时想堵上他姐的嘴,但是又怕她的口水沾在自己手上,怪脏的。 “有我在,你觉得周泽雨能和我比?” “周泽雨不是还有我这个妈在吗,怎么就不能和你比了。” 周洁故意刺激周时,谁叫这个老幺,一点都没给她留面子,就算要和白疏领证,也该给家里打个招呼。 他不仅没打招呼,还硬是瞒了几个月,然后直接就把人接回来住了。 这完全就是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还不用怀疑大哥和二哥,现在应该还没人通知。 一家人,活生生的就被周时这么一搞,像极了几家人。 周时不以为意,笑笑,“你和爸比,到底谁厉害一点?” 第102章 钢铁大王千金 白疏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周时和周洁两人,互相嫌弃地望着彼此。 “周时、三姐,你们在干嘛呢?” “白疏啊,你老公太幼稚了,和我们泽雨差不多,你要不要……” 周洁看热闹不嫌事大。 仿佛是一瞬之间,她抓住了周时的命门。 周时皮笑肉不笑,“三姐,我看你是觉得周泽雨活得太舒服了,想让他再深刻地感受一下,我们家的良好成长氛围。” 白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周时老奸巨猾的样子,心里又在周泽雨默哀。 出气筒真是可怜。 周时没再给周洁,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机会。 他两步上前,搂住白疏的肩,“余杭约我今天打麻将,你和我一起去。” “能不去吗?” 白疏遇到事情只想躲,有余杭在,肯定余杭那张嘴又要拿他们开涮。 “一个余杭你怕什么,拿出你欺负周泽雨的劲儿欺负他,余杭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周时想让白疏融入他的圈子,不仅仅是家庭。 不是说,男人愿意把一个女人介绍给朋友认识,就代表着他是认真了吗。 周时就是这样想的。 白疏知道在周时面前,她的反对一直都是无效的,也就没有再去白费功夫了。 只是等他们到了打麻将的地方,余杭像是看猩猩一样,围着两个人观看。 白疏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脸上有花?” “你的小脸就是花。”周时不害臊地夸赞,“余杭这个狗东西、没有见过什么好看的脸,你就让他好好看看。” 余杭摸了摸自己的脸,它可是每天都被自己帅醒的,怎么可能没见过好看的脸。 “你们是一起来的,还是周时这个龟孙去接你的?” 余杭好奇的是这个,他的狗鼻子很灵,这两个人用的是一款沐浴液。 他这话显然是问白疏的,白疏害羞地低下了头。 结婚的消息,现在除了周家人和闺蜜,也没有其他人知道,白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他来接我的。” “我们住在一起。” 夫妻俩毫无默契,回答得大相径庭,但是又有点默契,回答的字数一样多。 周时笑笑,“还想瞒着?余杭也不算外人,瞒着他干什么?” 白疏瞪了周时一样,坏人! “什么情况,你不是最近在老爷子那边,怎么你们住在一起了?” 余杭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还让周时帮忙朝着周老爷子问好了的。 怎么两个人在周家住一起了? 余杭的瞳孔急速收缩。 这是什么信号? 余杭张大嘴巴,想到了一种不该想到的可能,“你们在周家,背着周泽雨和其他人,偷偷睡到一起了?” 这尼玛也太刺激了吧。 夜黑风高的晚上,在周家的城堡里,周时偷偷摸摸地摸进白疏的房间,然后发生着,禽兽才会有的故事…… “我和白疏领证了,家里人也知道了。”周时云淡风轻,冲着余杭眨了一下眼睛。 “什,什么?” 余杭惊讶得嘴巴合不上了,“你们不仅睡了,还合法领证的睡了?” “谁和谁睡了,还领了证?” 包间里走进来一美女,倾人城的那种绝世美女。 白疏回头,一眼就认出了美女是谁。 钢铁大王陈家的千金,陈冰冰,周时的同学,白疏的师姐。 在白疏容貌还没有,完全长开的时候,在她还懵懂无知的时候,陈冰冰学姐已经是少男少女们,心中公认的校花美女。 白疏依稀记得,好像读书那会儿陈冰冰追过周时,至于周时答没答应,白疏就不知道了。 “学姐好。”白疏像极了乖学生。 陈冰冰的手在周时的肩头拍了一下,眼里仿佛是真的不认识白疏,“这位美女是?” “陈大千金,你脑子也太不好使了,你曾经不还问过我,打败你登上蓉都国际中学十年风云校花的是谁吗?” 余杭毫不犹豫地拆穿了陈冰冰的伪装。 讲实话,余杭是不太懂,周时为什么会和陈冰冰成为朋友,反正余杭是挺不喜欢这个大小姐的。 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陈冰冰沉思了片刻,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这就是周泽雨那个娃娃亲,是叫什么白,白什么?” 她莞尔一笑,“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可以麻烦你说一下吗?” “我叫白疏。” 陈冰冰的演技太烂,白疏一眼就看出来了,别人这是不太想要认识她啊。 不过白疏也不在意。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也没有必要和每个人认识。 周时等白疏说完,扯笑,“白疏和周泽雨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再乱讲话了。” 他的语气,在白疏看来,很温柔。 白疏没吃醋,反而有点开心。 周时还是那个花花公子,看见美女眼睛就挪不开。 还好,还好,不然白疏以后还真的很难脱身。 陈冰冰捏着自己的下巴,假装很迷糊地望着周时。 “他们没关系吗?我怎么记得三姐还有我爸讲过,周泽雨是有个叫白疏的未婚妻,三姐还拿着那个女孩子,拒绝了周泽雨和我表妹相亲的事。” 白疏,“……” 周洁这个人很有点意思啊,以前明明就不喜欢她,怎么还拿着她当借口,帮着周泽雨挡桃花。 难道,白疏就是这样被周家人利用的? 周洁家利用完了,现在又该周时拿来废物再利用。 难怪小区里总是有捡垃圾的人,废物利用的确是门大生意。 周时半眯眼,“我三姐和你们家来往很密切?” “也不算很密切吧,每周大概会和我爸妈一起吃一次饭。”陈冰冰眨眼,“不过大多话题都是关于你的,你知道的,这么多年他们总是想撮合我和你。” 白疏从未曾想过,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眼下就整个很尴尬了。 她偷偷地朝着余杭挪了点,想要尽可能地和周时保持距离。 周时的余光,注意到了白疏的小动作。 他侧头,有些不悦地凝着白疏,“你在干什么?” 白疏陪着笑脸,勉为其难的解释,“我想和余叔叔去探讨一下人生。” 第102章 钢铁大王千金 白疏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周时和周洁两人,互相嫌弃地望着彼此。 “周时、三姐,你们在干嘛呢?” “白疏啊,你老公太幼稚了,和我们泽雨差不多,你要不要……” 周洁看热闹不嫌事大。 仿佛是一瞬之间,她抓住了周时的命门。 周时皮笑肉不笑,“三姐,我看你是觉得周泽雨活得太舒服了,想让他再深刻地感受一下,我们家的良好成长氛围。” 白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周时老奸巨猾的样子,心里又在周泽雨默哀。 出气筒真是可怜。 周时没再给周洁,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机会。 他两步上前,搂住白疏的肩,“余杭约我今天打麻将,你和我一起去。” “能不去吗?” 白疏遇到事情只想躲,有余杭在,肯定余杭那张嘴又要拿他们开涮。 “一个余杭你怕什么,拿出你欺负周泽雨的劲儿欺负他,余杭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周时想让白疏融入他的圈子,不仅仅是家庭。 不是说,男人愿意把一个女人介绍给朋友认识,就代表着他是认真了吗。 周时就是这样想的。 白疏知道在周时面前,她的反对一直都是无效的,也就没有再去白费功夫了。 只是等他们到了打麻将的地方,余杭像是看猩猩一样,围着两个人观看。 白疏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脸上有花?” “你的小脸就是花。”周时不害臊地夸赞,“余杭这个狗东西、没有见过什么好看的脸,你就让他好好看看。” 余杭摸了摸自己的脸,它可是每天都被自己帅醒的,怎么可能没见过好看的脸。 “你们是一起来的,还是周时这个龟孙去接你的?” 余杭好奇的是这个,他的狗鼻子很灵,这两个人用的是一款沐浴液。 他这话显然是问白疏的,白疏害羞地低下了头。 结婚的消息,现在除了周家人和闺蜜,也没有其他人知道,白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他来接我的。” “我们住在一起。” 夫妻俩毫无默契,回答得大相径庭,但是又有点默契,回答的字数一样多。 周时笑笑,“还想瞒着?余杭也不算外人,瞒着他干什么?” 白疏瞪了周时一样,坏人! “什么情况,你不是最近在老爷子那边,怎么你们住在一起了?” 余杭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还让周时帮忙朝着周老爷子问好了的。 怎么两个人在周家住一起了? 余杭的瞳孔急速收缩。 这是什么信号? 余杭张大嘴巴,想到了一种不该想到的可能,“你们在周家,背着周泽雨和其他人,偷偷睡到一起了?” 这尼玛也太刺激了吧。 夜黑风高的晚上,在周家的城堡里,周时偷偷摸摸地摸进白疏的房间,然后发生着,禽兽才会有的故事…… “我和白疏领证了,家里人也知道了。”周时云淡风轻,冲着余杭眨了一下眼睛。 “什,什么?” 余杭惊讶得嘴巴合不上了,“你们不仅睡了,还合法领证的睡了?” “谁和谁睡了,还领了证?” 包间里走进来一美女,倾人城的那种绝世美女。 白疏回头,一眼就认出了美女是谁。 钢铁大王陈家的千金,陈冰冰,周时的同学,白疏的师姐。 在白疏容貌还没有,完全长开的时候,在她还懵懂无知的时候,陈冰冰学姐已经是少男少女们,心中公认的校花美女。 白疏依稀记得,好像读书那会儿陈冰冰追过周时,至于周时答没答应,白疏就不知道了。 “学姐好。”白疏像极了乖学生。 陈冰冰的手在周时的肩头拍了一下,眼里仿佛是真的不认识白疏,“这位美女是?” “陈大千金,你脑子也太不好使了,你曾经不还问过我,打败你登上蓉都国际中学十年风云校花的是谁吗?” 余杭毫不犹豫地拆穿了陈冰冰的伪装。 讲实话,余杭是不太懂,周时为什么会和陈冰冰成为朋友,反正余杭是挺不喜欢这个大小姐的。 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陈冰冰沉思了片刻,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这就是周泽雨那个娃娃亲,是叫什么白,白什么?” 她莞尔一笑,“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可以麻烦你说一下吗?” “我叫白疏。” 陈冰冰的演技太烂,白疏一眼就看出来了,别人这是不太想要认识她啊。 不过白疏也不在意。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也没有必要和每个人认识。 周时等白疏说完,扯笑,“白疏和周泽雨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再乱讲话了。” 他的语气,在白疏看来,很温柔。 白疏没吃醋,反而有点开心。 周时还是那个花花公子,看见美女眼睛就挪不开。 还好,还好,不然白疏以后还真的很难脱身。 陈冰冰捏着自己的下巴,假装很迷糊地望着周时。 “他们没关系吗?我怎么记得三姐还有我爸讲过,周泽雨是有个叫白疏的未婚妻,三姐还拿着那个女孩子,拒绝了周泽雨和我表妹相亲的事。” 白疏,“……” 周洁这个人很有点意思啊,以前明明就不喜欢她,怎么还拿着她当借口,帮着周泽雨挡桃花。 难道,白疏就是这样被周家人利用的? 周洁家利用完了,现在又该周时拿来废物再利用。 难怪小区里总是有捡垃圾的人,废物利用的确是门大生意。 周时半眯眼,“我三姐和你们家来往很密切?” “也不算很密切吧,每周大概会和我爸妈一起吃一次饭。”陈冰冰眨眼,“不过大多话题都是关于你的,你知道的,这么多年他们总是想撮合我和你。” 白疏从未曾想过,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眼下就整个很尴尬了。 她偷偷地朝着余杭挪了点,想要尽可能地和周时保持距离。 周时的余光,注意到了白疏的小动作。 他侧头,有些不悦地凝着白疏,“你在干什么?” 白疏陪着笑脸,勉为其难的解释,“我想和余叔叔去探讨一下人生。” 第103章 为什么要生气? 余杭可不想被拉入战场,赶紧更正,“是你老婆找我,我可没找你老婆。” 周时是个什么狗脾气,余杭再清楚不过了。 不牵扯到白疏的事,周时能睁只眼闭只眼。 但凡牵扯到白疏,周时就是浑身都是眼睛,带有雷达功能的眼睛。 就算没有问题,都必须给扫描出问题。 余杭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被周时折腾的。 陈冰冰的脸僵住了,苹果肌高高地耸立起山包,“老婆?周时,你结婚了?还是和白疏结婚了?” 她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瞧白疏一眼,眼睛寸步不移地紧紧盯着周时。 周时拍了拍衣袖,一个冷眼,“我和谁结婚,还需要和你打报告?你是我妈?还是你是我爹?” 周时同样用三个反问句,回答了陈冰冰的问题。 这次,换做白疏在一旁蒙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点奸情的样子。 周时什么时候会和人这样讲话啊,明明就像是情侣吵完架,然后反唇相讥啊。 “要不,我先和余叔叔过去聊聊天,你们先好好讲话?” 说完,白疏拖着余杭就溜了,躲得远远的。 余杭再次好奇打量白疏,“小屁孩儿,你就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周时那么多女朋友,我生气得过来吗?” 白疏也没说他们的协议,只是淡定地把西瓜往嘴里塞,眼睛看都不看周时的方向。 西瓜这个东西,在夏天也许白疏一点都不想买,可是一旦反季节的时候见到,那就是胡吃海塞。 加之现在她神经紧张,就更是狼吞虎咽。 周时远远地看着,有点担心。 但是眼前的陈冰冰,还处在消息没被消化当中,“周时,你曾经说过的,让我等你到三十岁,如果你没结婚,我们就在一起的。” “你读过书吗?”周时挑眉,不悦地扫了陈冰冰一眼。 陈冰冰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和你从幼儿园就在一个班里吗?” “那你读书的时候,光顾着看我,肯定没认真听讲。” 周时抽出一根烟,嘴角带着嘲笑。 “当初看在两家关系不错的份上,我没有把话说得很绝情,说什么如果三十岁我没结婚,我就考虑考虑你。现在如你所见,我不到三十就结婚了,所以你也赶紧找人嫁了吧。” 陈冰冰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好像周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所以陈冰冰一直在等着三十岁,只是周时怎么可能就悄无声息地结婚了。 不管周时以前找多少女明星,陈冰冰都知道那是逢场作戏,只是怎么他会和周泽雨的未婚妻搞在一起。 事前一点风声没有,事后更是没有一点消息。 陈冰冰可不认为自己记错了,白疏这个名字这么罕见,不可能周泽雨那边还有一个同名的未婚妻。 “你是因为家里发生什么变故,要替周泽雨娶了她吗?” 陈冰冰唯一能想通的,就只能是这样。 周时沉默了。 这个女人脑子该不是有问题吧。 周家能有什么变故,需要他堂堂的小少爷卖身吗? 卖身会卖给白疏吗? 真是可笑至极! “我已经结婚了,多的话我不和你讲了,以后别再和狗皮膏药似的,有我的地方就有你。” 周时的话,已经算是一点情面都没留了。 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同学情分上,此刻他就准备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陈冰冰咬着唇,目光怨恨地盯着埋头吃西瓜的人,怎么世界上有这么讨厌的人。 凭什么那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学妹,不仅读书的时候,抢了她校花的称号,现在还要和她抢周时。 最让陈冰冰憎恨的,就是白疏那个态度。 刚才白疏在周时面前,装出很大度的样子,明明就是演给周时看的。 这个小狐狸精,从前还真是小瞧了。 陈冰冰知道,不能和周时正面起冲突,只能装出很委屈,“今天也不是我主动来的,是余杭叫了安舟,安舟以为你会叫我,所以就问我要不要一起来。” 安舟,周时另外一个朋友,同样是蓉城里的浪荡子。 周时听到这个,脑袋都疼了,也不知道安舟是不是脑子里是屎粑粑,怎么就那么喜欢撮合他和陈冰冰。 安舟的殷勤,让周时一度以为,陈冰冰是安舟的救命恩人。 周时只能以后敲打安舟,现在是要解决掉陈冰冰这个麻烦。 他板着一张冷脸,完全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和我的朋友接触。” 说完,周时就朝着白疏走过去。 从白疏手里拿过她咬了一半的习惯,塞进自己的嘴里,“这是日本进口的,你喜欢吃我回去买给你,今天你不能再吃了。” 周时在桌子上,抽出两张湿巾纸,耐心地帮着白疏擦着手和嘴。 一点也没嫌弃白疏吃的汤汤水水,西瓜水流的到处都是。 白疏很不好意思的,偷瞄了一眼陈冰冰,小声嘟囔,“你把人安慰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美女师姐不生你气了?” 余杭捂住嘴憋笑,没想到周时这个龟孙,也有吃瘪的一天。 人虽然不是余杭叫来的,他也不喜欢陈冰冰。 不过余杭不得不感谢安舟。 狗日的,太会膈应周时了。 待会儿等安舟来了,余杭必须要赏他一个么么哒。 不然难以表达此刻的激动。 周时手上的湿巾,从白疏的嘴角滑落,“她为什么要生我气,我又为什么要安慰她?” 白疏疯狂地朝着周时眨着眼睛,表示她什么都明白。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一哭二闹的女人。就算你在外面有什么,周家人问起来了,我肯定也会帮你打着配合,不会出卖你的。” 白疏得意地用胳膊撞了一下周时,“像我这么懂事的人,就算你小少爷见多识广,怕是也不常见到吧。” 周时是万万没想到,白疏这个破小孩儿,了解了她妈妈的真正死因,不仅没有怪他,反而还更加“体贴人”了。 “既然你这么懂事,按照国际公子惯例,我是不是该奖励你一点什么?” 第103章 为什么要生气? 余杭可不想被拉入战场,赶紧更正,“是你老婆找我,我可没找你老婆。” 周时是个什么狗脾气,余杭再清楚不过了。 不牵扯到白疏的事,周时能睁只眼闭只眼。 但凡牵扯到白疏,周时就是浑身都是眼睛,带有雷达功能的眼睛。 就算没有问题,都必须给扫描出问题。 余杭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被周时折腾的。 陈冰冰的脸僵住了,苹果肌高高地耸立起山包,“老婆?周时,你结婚了?还是和白疏结婚了?” 她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瞧白疏一眼,眼睛寸步不移地紧紧盯着周时。 周时拍了拍衣袖,一个冷眼,“我和谁结婚,还需要和你打报告?你是我妈?还是你是我爹?” 周时同样用三个反问句,回答了陈冰冰的问题。 这次,换做白疏在一旁蒙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点奸情的样子。 周时什么时候会和人这样讲话啊,明明就像是情侣吵完架,然后反唇相讥啊。 “要不,我先和余叔叔过去聊聊天,你们先好好讲话?” 说完,白疏拖着余杭就溜了,躲得远远的。 余杭再次好奇打量白疏,“小屁孩儿,你就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周时那么多女朋友,我生气得过来吗?” 白疏也没说他们的协议,只是淡定地把西瓜往嘴里塞,眼睛看都不看周时的方向。 西瓜这个东西,在夏天也许白疏一点都不想买,可是一旦反季节的时候见到,那就是胡吃海塞。 加之现在她神经紧张,就更是狼吞虎咽。 周时远远地看着,有点担心。 但是眼前的陈冰冰,还处在消息没被消化当中,“周时,你曾经说过的,让我等你到三十岁,如果你没结婚,我们就在一起的。” “你读过书吗?”周时挑眉,不悦地扫了陈冰冰一眼。 陈冰冰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和你从幼儿园就在一个班里吗?” “那你读书的时候,光顾着看我,肯定没认真听讲。” 周时抽出一根烟,嘴角带着嘲笑。 “当初看在两家关系不错的份上,我没有把话说得很绝情,说什么如果三十岁我没结婚,我就考虑考虑你。现在如你所见,我不到三十就结婚了,所以你也赶紧找人嫁了吧。” 陈冰冰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好像周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所以陈冰冰一直在等着三十岁,只是周时怎么可能就悄无声息地结婚了。 不管周时以前找多少女明星,陈冰冰都知道那是逢场作戏,只是怎么他会和周泽雨的未婚妻搞在一起。 事前一点风声没有,事后更是没有一点消息。 陈冰冰可不认为自己记错了,白疏这个名字这么罕见,不可能周泽雨那边还有一个同名的未婚妻。 “你是因为家里发生什么变故,要替周泽雨娶了她吗?” 陈冰冰唯一能想通的,就只能是这样。 周时沉默了。 这个女人脑子该不是有问题吧。 周家能有什么变故,需要他堂堂的小少爷卖身吗? 卖身会卖给白疏吗? 真是可笑至极! “我已经结婚了,多的话我不和你讲了,以后别再和狗皮膏药似的,有我的地方就有你。” 周时的话,已经算是一点情面都没留了。 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同学情分上,此刻他就准备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陈冰冰咬着唇,目光怨恨地盯着埋头吃西瓜的人,怎么世界上有这么讨厌的人。 凭什么那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学妹,不仅读书的时候,抢了她校花的称号,现在还要和她抢周时。 最让陈冰冰憎恨的,就是白疏那个态度。 刚才白疏在周时面前,装出很大度的样子,明明就是演给周时看的。 这个小狐狸精,从前还真是小瞧了。 陈冰冰知道,不能和周时正面起冲突,只能装出很委屈,“今天也不是我主动来的,是余杭叫了安舟,安舟以为你会叫我,所以就问我要不要一起来。” 安舟,周时另外一个朋友,同样是蓉城里的浪荡子。 周时听到这个,脑袋都疼了,也不知道安舟是不是脑子里是屎粑粑,怎么就那么喜欢撮合他和陈冰冰。 安舟的殷勤,让周时一度以为,陈冰冰是安舟的救命恩人。 周时只能以后敲打安舟,现在是要解决掉陈冰冰这个麻烦。 他板着一张冷脸,完全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和我的朋友接触。” 说完,周时就朝着白疏走过去。 从白疏手里拿过她咬了一半的习惯,塞进自己的嘴里,“这是日本进口的,你喜欢吃我回去买给你,今天你不能再吃了。” 周时在桌子上,抽出两张湿巾纸,耐心地帮着白疏擦着手和嘴。 一点也没嫌弃白疏吃的汤汤水水,西瓜水流的到处都是。 白疏很不好意思的,偷瞄了一眼陈冰冰,小声嘟囔,“你把人安慰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美女师姐不生你气了?” 余杭捂住嘴憋笑,没想到周时这个龟孙,也有吃瘪的一天。 人虽然不是余杭叫来的,他也不喜欢陈冰冰。 不过余杭不得不感谢安舟。 狗日的,太会膈应周时了。 待会儿等安舟来了,余杭必须要赏他一个么么哒。 不然难以表达此刻的激动。 周时手上的湿巾,从白疏的嘴角滑落,“她为什么要生我气,我又为什么要安慰她?” 白疏疯狂地朝着周时眨着眼睛,表示她什么都明白。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一哭二闹的女人。就算你在外面有什么,周家人问起来了,我肯定也会帮你打着配合,不会出卖你的。” 白疏得意地用胳膊撞了一下周时,“像我这么懂事的人,就算你小少爷见多识广,怕是也不常见到吧。” 周时是万万没想到,白疏这个破小孩儿,了解了她妈妈的真正死因,不仅没有怪他,反而还更加“体贴人”了。 “既然你这么懂事,按照国际公子惯例,我是不是该奖励你一点什么?” 第104章 就是故意的 白疏嘿嘿笑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你如果实在想奖励我,我们从今天开始分床睡可以吗?” 她是再也不想擦枪走火了,每次说是最后一次,周时这个禽兽,就会逼着她就范。 白疏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时。 周时扯起坏笑,“为了你,我决定修改国际惯例。” 分床睡,没门儿! 小人还没造出来,白疏还是那个态度,周时能和白疏分床睡? 这话听到陈冰冰的耳朵里,完全就是白疏为了显摆,果然是一朵好大的白莲花。 表面功夫做得挺好,什么不在意周时身边其他的女人。 可是白疏现在的话里,不就是在说,让周时洁身自好吗? 也不知道到底谁给白疏的脸,周时这么多年,为了谁洁身自好过吗? 陈冰冰不信白疏的地位不可撼动。 等周时过了这股子新鲜劲儿,刺激感,到时候陈冰冰再找些美女,主动送到周时身边去。 她就不信了,就周时的花花公子样,还能有她挖不了的墙角? “国际惯例,是你说修改就修改的,你也不问问其他国家的意见?” 白疏无语凝噎,周时太不当人了。 周时抬眼,盯着看戏的余杭,“你有意见吗?” “我不敢有。” 余杭倒在沙发里,再也憋不住大笑起来了。 白疏彻底石化,这个国际也太小了。 感情这个国际就是他们几个狐朋狗友,家里都是指望着周家合作的,谁敢有意见。 他们和白疏一样,都是没有骨气的贱骨头。 安舟推开包间门,察觉到里面欢乐而诡异的气氛,仔细看到周时那张脸。 安舟知道,今天陈冰冰他是叫错了,赶紧从衣服兜里掏出烟盒,准备给他们散烟。 他刚掏出第一根儿,还没递出去呢。 周时一个冷眼,就把安舟的烟吓到了地上,“我和白疏在备孕,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抽烟。” “哦———” 安舟老老实实地把烟盒收了回去,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没听错吧,是你和白疏在备孕?” 周时点头,“鉴定完毕,你耳朵没有问题。” “卧槽?” 安舟看向陈冰冰,再看向余杭,最后才落到白疏的脑袋顶上。 “看不出来啊,小白疏挺有能耐的,这么多年,周时和多少女人纠缠不清,都没有听他说过要谁给他生孩子。” 白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安舟顶多只算得上认识,互相点头打招呼的关系。 见没人理自己,安舟继续惊讶,“不过,这要是小白疏和你生了孩子,周家怎么交代,你三姐他们那边,你又怎么交代?” “他们领证了,周家人知道。”余杭把炸弹分享给安舟,不能他一个人受惊。 周家是关系很乱,但是也仅限于老爷子的风流债。 周家的后代,除了花一点,但是也没有这么乱过。 过于守旧的周家人,连定娃娃亲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怎么会容许周时和白疏结婚,这件事是大家怎么都不能理解的。 “你们家老头子,你三姐都没批评你?”安舟不由得有些尴尬,要是知道今天周时带小白疏来,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叫陈冰冰来。 周时笑笑,“为什么要批评我,他们都替我们高兴着呢。” 这话一点也没掺假,周家现在待在家里的人,的确很为他们高兴,带着复杂情绪地为他们高兴。 事情朝着大家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大家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坐在麻将桌上,各自心怀鬼胎。 周时让白疏坐上去发挥,本来白疏是拒绝的,她的麻将仅仅是会而已。 周时再三保证,有他在就不可能输钱,白疏这才勉为其难的上了桌。 不过白疏没有注意到,坐在她身后的周时,一直用眼神恐吓着其他的人。 白疏只是在感叹,今天的手气也太好了点,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想胡什么牌就有人立马打了出来。 陈冰冰一场牌局下来,看着白疏在那里输赢了多少钱,她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今天周时这叫什么行为? 那就是陪太子读书,周时一个人陪还不够,非要抓来几个人一起陪着。 这也太惯着白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疏是周时的再生父母。 陈冰冰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所以他们提出一起去吃饭的时候,陈冰冰立刻就以还有事情拒绝了。 看着他们的车都开走了,陈冰冰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周洁的电话。 周洁,“冰冰啊,今天怎么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周洁正在和老公言杰逛街,以前陈家父母想撮合周时和陈冰冰的,周洁也就想把老幺拉到自己这边,所以一般都还是应付着的。 但是现在周时已经结婚了,周洁也就没了这个心情,所以对陈冰冰的态度,就有一点点的疏离。 陈冰冰,“三姐,我在爱马仕预定了两只包,刚才sales给我打电话说是包到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给你也预定了一只。” 陈冰冰也没办法,周家的大房二房,都在外省管着周家其他的生意,她能接触的只有坐镇蓉城的周洁。 想要接近周时,首先就得攻破周洁,那样在周家才能有人帮着她讲话。 最重要的是,白疏曾经是周洁的准儿媳,如今和周时搞在一起,想来周洁也是同样一肚子火。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洁也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今天老幺刚带着白疏出去见朋友,而老幺的局上一般都有陈冰冰,这个陈冰冰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必然是有什么坏心思。 周洁在商场混惯了,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既然陈冰冰想要出招,周洁也想帮帮白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帮着白疏解决掉一个潜在的对手,也算是周洁的一种弥补。 周洁皮笑肉不笑,“那我们待会儿在爱马仕店里见,我可能要晚一点出门,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言杰一脸懵逼,看了一眼手表店的对面爱马仕,“难道我看错了,对面的不是爱马仕?” “是的,你教书教得老眼昏花了,对面怎么可能是爱马仕。” 周洁翻了个白眼,自己的老公还真是个教书匠,一点城府都没有,“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这是故意的?” 第104章 就是故意的 白疏嘿嘿笑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你如果实在想奖励我,我们从今天开始分床睡可以吗?” 她是再也不想擦枪走火了,每次说是最后一次,周时这个禽兽,就会逼着她就范。 白疏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时。 周时扯起坏笑,“为了你,我决定修改国际惯例。” 分床睡,没门儿! 小人还没造出来,白疏还是那个态度,周时能和白疏分床睡? 这话听到陈冰冰的耳朵里,完全就是白疏为了显摆,果然是一朵好大的白莲花。 表面功夫做得挺好,什么不在意周时身边其他的女人。 可是白疏现在的话里,不就是在说,让周时洁身自好吗? 也不知道到底谁给白疏的脸,周时这么多年,为了谁洁身自好过吗? 陈冰冰不信白疏的地位不可撼动。 等周时过了这股子新鲜劲儿,刺激感,到时候陈冰冰再找些美女,主动送到周时身边去。 她就不信了,就周时的花花公子样,还能有她挖不了的墙角? “国际惯例,是你说修改就修改的,你也不问问其他国家的意见?” 白疏无语凝噎,周时太不当人了。 周时抬眼,盯着看戏的余杭,“你有意见吗?” “我不敢有。” 余杭倒在沙发里,再也憋不住大笑起来了。 白疏彻底石化,这个国际也太小了。 感情这个国际就是他们几个狐朋狗友,家里都是指望着周家合作的,谁敢有意见。 他们和白疏一样,都是没有骨气的贱骨头。 安舟推开包间门,察觉到里面欢乐而诡异的气氛,仔细看到周时那张脸。 安舟知道,今天陈冰冰他是叫错了,赶紧从衣服兜里掏出烟盒,准备给他们散烟。 他刚掏出第一根儿,还没递出去呢。 周时一个冷眼,就把安舟的烟吓到了地上,“我和白疏在备孕,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抽烟。” “哦———” 安舟老老实实地把烟盒收了回去,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没听错吧,是你和白疏在备孕?” 周时点头,“鉴定完毕,你耳朵没有问题。” “卧槽?” 安舟看向陈冰冰,再看向余杭,最后才落到白疏的脑袋顶上。 “看不出来啊,小白疏挺有能耐的,这么多年,周时和多少女人纠缠不清,都没有听他说过要谁给他生孩子。” 白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安舟顶多只算得上认识,互相点头打招呼的关系。 见没人理自己,安舟继续惊讶,“不过,这要是小白疏和你生了孩子,周家怎么交代,你三姐他们那边,你又怎么交代?” “他们领证了,周家人知道。”余杭把炸弹分享给安舟,不能他一个人受惊。 周家是关系很乱,但是也仅限于老爷子的风流债。 周家的后代,除了花一点,但是也没有这么乱过。 过于守旧的周家人,连定娃娃亲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怎么会容许周时和白疏结婚,这件事是大家怎么都不能理解的。 “你们家老头子,你三姐都没批评你?”安舟不由得有些尴尬,要是知道今天周时带小白疏来,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叫陈冰冰来。 周时笑笑,“为什么要批评我,他们都替我们高兴着呢。” 这话一点也没掺假,周家现在待在家里的人,的确很为他们高兴,带着复杂情绪地为他们高兴。 事情朝着大家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大家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坐在麻将桌上,各自心怀鬼胎。 周时让白疏坐上去发挥,本来白疏是拒绝的,她的麻将仅仅是会而已。 周时再三保证,有他在就不可能输钱,白疏这才勉为其难的上了桌。 不过白疏没有注意到,坐在她身后的周时,一直用眼神恐吓着其他的人。 白疏只是在感叹,今天的手气也太好了点,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想胡什么牌就有人立马打了出来。 陈冰冰一场牌局下来,看着白疏在那里输赢了多少钱,她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今天周时这叫什么行为? 那就是陪太子读书,周时一个人陪还不够,非要抓来几个人一起陪着。 这也太惯着白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疏是周时的再生父母。 陈冰冰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所以他们提出一起去吃饭的时候,陈冰冰立刻就以还有事情拒绝了。 看着他们的车都开走了,陈冰冰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周洁的电话。 周洁,“冰冰啊,今天怎么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周洁正在和老公言杰逛街,以前陈家父母想撮合周时和陈冰冰的,周洁也就想把老幺拉到自己这边,所以一般都还是应付着的。 但是现在周时已经结婚了,周洁也就没了这个心情,所以对陈冰冰的态度,就有一点点的疏离。 陈冰冰,“三姐,我在爱马仕预定了两只包,刚才sales给我打电话说是包到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给你也预定了一只。” 陈冰冰也没办法,周家的大房二房,都在外省管着周家其他的生意,她能接触的只有坐镇蓉城的周洁。 想要接近周时,首先就得攻破周洁,那样在周家才能有人帮着她讲话。 最重要的是,白疏曾经是周洁的准儿媳,如今和周时搞在一起,想来周洁也是同样一肚子火。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洁也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今天老幺刚带着白疏出去见朋友,而老幺的局上一般都有陈冰冰,这个陈冰冰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必然是有什么坏心思。 周洁在商场混惯了,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既然陈冰冰想要出招,周洁也想帮帮白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帮着白疏解决掉一个潜在的对手,也算是周洁的一种弥补。 周洁皮笑肉不笑,“那我们待会儿在爱马仕店里见,我可能要晚一点出门,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言杰一脸懵逼,看了一眼手表店的对面爱马仕,“难道我看错了,对面的不是爱马仕?” “是的,你教书教得老眼昏花了,对面怎么可能是爱马仕。” 周洁翻了个白眼,自己的老公还真是个教书匠,一点城府都没有,“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这是故意的?” 第105章 我喜欢你,你要怎么办 数落完自己的丈夫。 周洁给周时打了电话,简短地问了一下情况,又把陈冰冰约她的事,告诉了周时。 周时只是在电话那边,淡淡地说了一句,“还请三姐卖力表演,别草草收场。” 完了,周时就把电话挂了。 “三姐找你有事?”白疏咬着筷子头,仿佛她是听到了陈冰冰的名字。 周时揉揉她脑袋,“打麻将之前不是挺大度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小心翼翼了,连别人名字都不敢提了?” 周时接电话的时候,故意没回避白疏,他没有什么事好瞒着白疏的,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就是礼貌地问问,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白疏自责,干嘛心虚问出来。 陈冰冰误不误会,关白疏什么事。 要去解释,也是周时去解释,白疏干嘛上杆子的跟着担心。 周时苦笑,“你倒是给我多想的空间啊。” 这个小孩儿的一颗心,难道是石头做的,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感情呢。 还不断地上演着大度,谁要她大度了,她最好能用醋淹了蓉城。 “周时,你最近说话怪怪的。”白疏夹了一口鱼肉,有周时盯着,她最近吃饭像极了出入宫廷的淑女。 周时侧头,很好奇地盯着白疏,“你就没有发现,我对你还是有点不一样吗?” “和谁比?” 白疏莫名其妙,“和别的女人比,你对我格外的严格;和周泽雨比,你对我没有他那么残暴;要和你爸比,好像没什么好比的。” 周时的脑子嗡嗡的,“你就单纯和其他女人比比,难道除了严格,你就没有领悟出其他的?” 白疏懵懵懂懂,仔细地对比着。 除了严格,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还有周时对她格外的抠门儿,这算吗? 要是算的话,白疏也不敢说出口啊,万一周时好面子,到时候私下整她怎么办。 余杭和安舟相视一眼。 真尼玛的邪性,小白疏怎么就能对周时不为所动? 余杭大手拍在餐桌上,“龟孙,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婚姻长久不了呢?” 安舟点头附和,“臣,附议。” 周时拿着筷子的手,骨节分外白皙,“你们且瞧着。” 周时也没敢把话说满,主要是白疏这个小孩儿,真的是周时有些琢磨不透的。 她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秘密,但是有时时让周时觉得很神秘。 明明脑袋那么小,怎么他就一点也看不明白呢。 白疏接过周时递过来的水,乐呵呵地冲安舟和余杭傻笑,“我也觉得你们说得很对。” 能长久就怪了。 周时喜欢的另有其人,不是陈冰冰,不是李冰冰,更不是什么白冰冰。 也不知道,等日后周时把白琇带到大家的面前,余杭和安舟他们,是不是得惊讶得当场晕倒。 白疏也是消化了很久,才消化掉这个更吓人的信息。 周时自从白疏说了那句话,手里的筷子除了帮白疏夹菜,就再也没有拿起来过。 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白疏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呢? 一餐饭,周时是索然无味。 周时想了很久,回到车子上也犹豫了很久,他决定主动出击,“小孩儿。” 低头玩手机的白疏,惊了一个哆嗦,她正在百度搜索周时和陈冰冰的八卦呢。 不为自己着想,白疏也要为妹妹白琇计划。 虽然她是不在意陈冰冰,但是万一以后白琇跟了周时,白琇那个脑子又那么容易被利用,肯定是斗不过陈冰冰这种人的。 听到周时叫自己,白疏默默地锁掉了手机屏幕。 她偏头笑着,像个等着接受命令的小宫女,“小少爷,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周时一侧头,被白疏虚伪的笑就逗乐了,差点油门就踩到底了。 “你正常点,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讲。” 白疏揉了揉有点疼的脸,立刻坐直了身体,“您请说。” 周时松了松领带,喉结在上下滚动着,“我其实……喜欢的……是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周时因为过度紧张,硬生生地拆分成了三句话。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妹妹。”白疏见他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样子,贴心地帮他把后半句补齐了。 “你说我喜欢谁?”周时这次直接踩了刹车。 所以之前不是说着玩的,白疏是真的以为周时喜欢白琇? 也不是什么白疏病了,脑子不清晰胡思乱想,她是认真了。 周时一口82年的陈年老血,差点没直接喷在方向盘上,“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白琇啊,我眼睛又没瞎。” “嗯?” 周时这个认真样,还有气愤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喜欢白琇。 白疏心脏一紧,“周时,你该不会要说,你喜欢的人是我吧,这个笑话不仅不好笑,还有点可怕。” “那如果是真的,你还害怕了?”周时捏着方向盘,手无意识地抓紧,“我喜欢你,是一件让你害怕的事?” 白疏尴尬地盯着前面的车窗,她该怎么回答呢。 被周时喜欢倒也不是让她害怕,只是白疏知道周时的喜欢从来就不长久。 一旦得到了,他就不会珍惜,在失去新鲜感之后,就会立刻把心里的位子挪空,然后寻找着下一个住进去的人。 周时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焦躁,“你怎么不回答我问题?” 白疏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自己要接话,都怪自己的嘴太快,脑子太聪明。 周时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凝重,“白疏,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还是你又准备拿你的病来敷衍我?” 白疏眼泪都要急得掉下来了,“我生病是事实,每次我去治疗你不也是跟着的,我到底病没病,难道你还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像是骗你的一样。” 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本事,白疏是最在行的。 周时这次可再也不会让她躲了,一起睡觉她可以拿这个理由来敷衍,推脱。 可是总不能,生了病之后,连正常的思维都没有了吧。 何况周时已经问过宋理了,白疏这次的恢复效果,远超预期。 周时侧身,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脑勺上,把白疏的脸朝向自己。 他很严肃地开口,“白疏,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第105章 我喜欢你,你要怎么办 数落完自己的丈夫。 周洁给周时打了电话,简短地问了一下情况,又把陈冰冰约她的事,告诉了周时。 周时只是在电话那边,淡淡地说了一句,“还请三姐卖力表演,别草草收场。” 完了,周时就把电话挂了。 “三姐找你有事?”白疏咬着筷子头,仿佛她是听到了陈冰冰的名字。 周时揉揉她脑袋,“打麻将之前不是挺大度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小心翼翼了,连别人名字都不敢提了?” 周时接电话的时候,故意没回避白疏,他没有什么事好瞒着白疏的,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就是礼貌地问问,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白疏自责,干嘛心虚问出来。 陈冰冰误不误会,关白疏什么事。 要去解释,也是周时去解释,白疏干嘛上杆子的跟着担心。 周时苦笑,“你倒是给我多想的空间啊。” 这个小孩儿的一颗心,难道是石头做的,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感情呢。 还不断地上演着大度,谁要她大度了,她最好能用醋淹了蓉城。 “周时,你最近说话怪怪的。”白疏夹了一口鱼肉,有周时盯着,她最近吃饭像极了出入宫廷的淑女。 周时侧头,很好奇地盯着白疏,“你就没有发现,我对你还是有点不一样吗?” “和谁比?” 白疏莫名其妙,“和别的女人比,你对我格外的严格;和周泽雨比,你对我没有他那么残暴;要和你爸比,好像没什么好比的。” 周时的脑子嗡嗡的,“你就单纯和其他女人比比,难道除了严格,你就没有领悟出其他的?” 白疏懵懵懂懂,仔细地对比着。 除了严格,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还有周时对她格外的抠门儿,这算吗? 要是算的话,白疏也不敢说出口啊,万一周时好面子,到时候私下整她怎么办。 余杭和安舟相视一眼。 真尼玛的邪性,小白疏怎么就能对周时不为所动? 余杭大手拍在餐桌上,“龟孙,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婚姻长久不了呢?” 安舟点头附和,“臣,附议。” 周时拿着筷子的手,骨节分外白皙,“你们且瞧着。” 周时也没敢把话说满,主要是白疏这个小孩儿,真的是周时有些琢磨不透的。 她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秘密,但是有时时让周时觉得很神秘。 明明脑袋那么小,怎么他就一点也看不明白呢。 白疏接过周时递过来的水,乐呵呵地冲安舟和余杭傻笑,“我也觉得你们说得很对。” 能长久就怪了。 周时喜欢的另有其人,不是陈冰冰,不是李冰冰,更不是什么白冰冰。 也不知道,等日后周时把白琇带到大家的面前,余杭和安舟他们,是不是得惊讶得当场晕倒。 白疏也是消化了很久,才消化掉这个更吓人的信息。 周时自从白疏说了那句话,手里的筷子除了帮白疏夹菜,就再也没有拿起来过。 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白疏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呢? 一餐饭,周时是索然无味。 周时想了很久,回到车子上也犹豫了很久,他决定主动出击,“小孩儿。” 低头玩手机的白疏,惊了一个哆嗦,她正在百度搜索周时和陈冰冰的八卦呢。 不为自己着想,白疏也要为妹妹白琇计划。 虽然她是不在意陈冰冰,但是万一以后白琇跟了周时,白琇那个脑子又那么容易被利用,肯定是斗不过陈冰冰这种人的。 听到周时叫自己,白疏默默地锁掉了手机屏幕。 她偏头笑着,像个等着接受命令的小宫女,“小少爷,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周时一侧头,被白疏虚伪的笑就逗乐了,差点油门就踩到底了。 “你正常点,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讲。” 白疏揉了揉有点疼的脸,立刻坐直了身体,“您请说。” 周时松了松领带,喉结在上下滚动着,“我其实……喜欢的……是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周时因为过度紧张,硬生生地拆分成了三句话。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妹妹。”白疏见他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样子,贴心地帮他把后半句补齐了。 “你说我喜欢谁?”周时这次直接踩了刹车。 所以之前不是说着玩的,白疏是真的以为周时喜欢白琇? 也不是什么白疏病了,脑子不清晰胡思乱想,她是认真了。 周时一口82年的陈年老血,差点没直接喷在方向盘上,“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白琇啊,我眼睛又没瞎。” “嗯?” 周时这个认真样,还有气愤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喜欢白琇。 白疏心脏一紧,“周时,你该不会要说,你喜欢的人是我吧,这个笑话不仅不好笑,还有点可怕。” “那如果是真的,你还害怕了?”周时捏着方向盘,手无意识地抓紧,“我喜欢你,是一件让你害怕的事?” 白疏尴尬地盯着前面的车窗,她该怎么回答呢。 被周时喜欢倒也不是让她害怕,只是白疏知道周时的喜欢从来就不长久。 一旦得到了,他就不会珍惜,在失去新鲜感之后,就会立刻把心里的位子挪空,然后寻找着下一个住进去的人。 周时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焦躁,“你怎么不回答我问题?” 白疏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自己要接话,都怪自己的嘴太快,脑子太聪明。 周时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凝重,“白疏,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还是你又准备拿你的病来敷衍我?” 白疏眼泪都要急得掉下来了,“我生病是事实,每次我去治疗你不也是跟着的,我到底病没病,难道你还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像是骗你的一样。” 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本事,白疏是最在行的。 周时这次可再也不会让她躲了,一起睡觉她可以拿这个理由来敷衍,推脱。 可是总不能,生了病之后,连正常的思维都没有了吧。 何况周时已经问过宋理了,白疏这次的恢复效果,远超预期。 周时侧身,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脑勺上,把白疏的脸朝向自己。 他很严肃地开口,“白疏,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第106章 哪里让你喜欢了,我可以改 怎么办? 白疏也在想,她现在要怎么办,心虚地把视线挪到了中控上。 她可禁不住周时这么深情地望着。 “周时,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白疏声音有些颤抖,“你也知道我的病情,可不敢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还没等周时回答。 白疏又开始继续嘀咕,“要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喜欢上了,你就告诉我,我可以改。” 她很懂事的,给彼此找了台阶下。 不然气氛烘托到了这个份上,周时怎么回答,总会让两个人都尴尬。 白疏不想让别人为难,宁愿为难自己,看看,天底下再没有她这么七窍玲珑心的合作对象了。 听听,多么聪明的拒绝。 周时就算巧舌如簧,一时都找不到说辞了。 他泄气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看来我最近泡妞功力锐减,连你都忽悠不过了。” 白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一大口气,“下次不能这样吓人了,我刚才心跳肯定最多只有40。” 在白疏没有察觉的时候,周时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真有那么吓人?” “你想想啊,你小少爷那是人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只谈情不说爱的主,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能不吓人吗?” 白疏有点嗔怪的瞪了周时一眼,“我的胆子从小就很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不被你吓到。” 周时算是被白疏,重新定义了一下胆子小的含义。 “你从哪里知道了什么,对我有了这么深刻的认识?”周时就不懂了,白疏到底是怎么就对他误解这么深的。 以前周时是表现得挺花的,可是和白疏领证之后,除了和潘星月那一次必要的应酬之外,他可是每天都没有出去鬼混。 难道他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就算白疏对他有所误解,怎么就不相信浪子还有回头的时候呢? 白疏把手机屏幕解开,在周时面前晃了一下。 “想要了解你,还需要我特意去那里观察吗?小少爷你可是常年都在热搜榜上挂着,今天不是美女坐着你的副驾,明天就是美女和你一起逛街喂食。” 说着,白疏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机,“只要在百度里一搜索,关于你的词条新闻,除了花边的,就没有正经的。” 周时一阵阵后悔,都怪自己只想着怎么把白疏骗到手,没有想过骗到手之后,到底该要怎么说清楚。 男的又不像女的,难道他还得去手机市场,给自己搞张钢化膜,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现在周时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不过周时也有些气闷,他到底娶了什么老婆,宁愿相信外面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愿意相信一点点他说的话。 白疏还在旁边,继续细数周时的劣迹。 然后周时就保持着沉默,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司机。 周时只想拿块豆腐,自我了结得了。 看到陈冰冰和周时的绯闻,白疏大着胆子发问,“周时,你真的和那个冰冰有三十岁的约定?” 周时随口回答,“说着玩的。” “可是,你的冰冰……当真了。” 白疏心里很慌,她是真的替白琇着急。 “你这也快30岁了,你想要达成的目标,到底什么时候能达成啊。你早点去办事,别天天和我在家里浪费时间。你早点达成目的,我们就能早点离婚,你就早点把心上人娶回家。” “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周时是今天是彻底绝望了,他也不怕自己更绝望一点,“你就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样,想尽办法把我留在你身边?” 白疏摇头,“强扭的瓜不甜,就像当初你们家,让我和周泽雨绑在一起,虽然我嘴上没说,其实心里很不乐意,我不能把自己都不乐意的事情,强加在你的身上。” 周时的睫毛微颤。 看来白疏这个小孩儿,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周泽雨。 他的心稍微平静一些,“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乐意让你这样呢?” 白疏指了指自己的脸,傻笑,“虽然我长得很好看,但是我脸皮没那么厚,好看的美女多的是,我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一张脸就够了,你起码得给没有脸的一条活路。如果天底下,都是我这样又帅脑子又好的,那我还怎么独一无二。” 周时不要脸地自夸着,白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难怪周泽雨那个小鬼,那么怕他小叔。 白疏也怕,就周时的这个自恋程度,真的是都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要是周时人到中年,肯定比周老爷子还要油腻。 周时侧头,“你这个样子,是不赞同?你不赞同就说个理由,例如我哪里不帅,脑子哪里又不好?” “你脑子好,你脑子好粪车从你家门口过,你都要尝尝闲淡。” 白疏这是在暗示周时太花心。 她总觉得,聪明的男人,肯定不会为女色所动。 显然周时不属于这类。 周时被怼得彻底没话了。 说白疏脑子笨,她怼人的时候,嘴还是挺利索的; 说她脑子聪明吧,就是从来不用在该思考的问题上。 周时很无奈。 横竖都是自己亲自骗来的老婆,不管聪明还是笨,他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 而那边的陈冰冰,怀着对白疏的憎恨在爱马仕店里,等了快一个小时。 就在陈冰冰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周洁带着周泽雨一起走进了店里,看到陈冰冰,周洁先是打骂儿子一番,“让你动作快点,你就在家里磨磨蹭蹭,你说说你都几岁了,到现在还不能生活自理!” 生活不能自理? 周泽雨虽然知道,今天是要陪着他妈演戏,但是他妈把他怼成低能儿,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妈妈……”周泽雨心里不爽,但是嘴里很老实配合着。 陈冰冰不由得偷偷观察周泽雨,外表看起来也没问题,难道真是生活不能自理? 周洁很少带周泽雨出门,所以陈冰冰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和他接触。 只是从前匆匆见过几次面,也都是打了个照面,怎么今天看起来哪里不对劲。 陈冰冰扯了扯周洁的胳膊,“三姐,泽雨这孩子,是不是最近生病了……” 第106章 哪里让你喜欢了,我可以改 怎么办? 白疏也在想,她现在要怎么办,心虚地把视线挪到了中控上。 她可禁不住周时这么深情地望着。 “周时,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白疏声音有些颤抖,“你也知道我的病情,可不敢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还没等周时回答。 白疏又开始继续嘀咕,“要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喜欢上了,你就告诉我,我可以改。” 她很懂事的,给彼此找了台阶下。 不然气氛烘托到了这个份上,周时怎么回答,总会让两个人都尴尬。 白疏不想让别人为难,宁愿为难自己,看看,天底下再没有她这么七窍玲珑心的合作对象了。 听听,多么聪明的拒绝。 周时就算巧舌如簧,一时都找不到说辞了。 他泄气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看来我最近泡妞功力锐减,连你都忽悠不过了。” 白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一大口气,“下次不能这样吓人了,我刚才心跳肯定最多只有40。” 在白疏没有察觉的时候,周时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真有那么吓人?” “你想想啊,你小少爷那是人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只谈情不说爱的主,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能不吓人吗?” 白疏有点嗔怪的瞪了周时一眼,“我的胆子从小就很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不被你吓到。” 周时算是被白疏,重新定义了一下胆子小的含义。 “你从哪里知道了什么,对我有了这么深刻的认识?”周时就不懂了,白疏到底是怎么就对他误解这么深的。 以前周时是表现得挺花的,可是和白疏领证之后,除了和潘星月那一次必要的应酬之外,他可是每天都没有出去鬼混。 难道他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就算白疏对他有所误解,怎么就不相信浪子还有回头的时候呢? 白疏把手机屏幕解开,在周时面前晃了一下。 “想要了解你,还需要我特意去那里观察吗?小少爷你可是常年都在热搜榜上挂着,今天不是美女坐着你的副驾,明天就是美女和你一起逛街喂食。” 说着,白疏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机,“只要在百度里一搜索,关于你的词条新闻,除了花边的,就没有正经的。” 周时一阵阵后悔,都怪自己只想着怎么把白疏骗到手,没有想过骗到手之后,到底该要怎么说清楚。 男的又不像女的,难道他还得去手机市场,给自己搞张钢化膜,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现在周时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不过周时也有些气闷,他到底娶了什么老婆,宁愿相信外面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愿意相信一点点他说的话。 白疏还在旁边,继续细数周时的劣迹。 然后周时就保持着沉默,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司机。 周时只想拿块豆腐,自我了结得了。 看到陈冰冰和周时的绯闻,白疏大着胆子发问,“周时,你真的和那个冰冰有三十岁的约定?” 周时随口回答,“说着玩的。” “可是,你的冰冰……当真了。” 白疏心里很慌,她是真的替白琇着急。 “你这也快30岁了,你想要达成的目标,到底什么时候能达成啊。你早点去办事,别天天和我在家里浪费时间。你早点达成目的,我们就能早点离婚,你就早点把心上人娶回家。” “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周时是今天是彻底绝望了,他也不怕自己更绝望一点,“你就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样,想尽办法把我留在你身边?” 白疏摇头,“强扭的瓜不甜,就像当初你们家,让我和周泽雨绑在一起,虽然我嘴上没说,其实心里很不乐意,我不能把自己都不乐意的事情,强加在你的身上。” 周时的睫毛微颤。 看来白疏这个小孩儿,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周泽雨。 他的心稍微平静一些,“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乐意让你这样呢?” 白疏指了指自己的脸,傻笑,“虽然我长得很好看,但是我脸皮没那么厚,好看的美女多的是,我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一张脸就够了,你起码得给没有脸的一条活路。如果天底下,都是我这样又帅脑子又好的,那我还怎么独一无二。” 周时不要脸地自夸着,白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难怪周泽雨那个小鬼,那么怕他小叔。 白疏也怕,就周时的这个自恋程度,真的是都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要是周时人到中年,肯定比周老爷子还要油腻。 周时侧头,“你这个样子,是不赞同?你不赞同就说个理由,例如我哪里不帅,脑子哪里又不好?” “你脑子好,你脑子好粪车从你家门口过,你都要尝尝闲淡。” 白疏这是在暗示周时太花心。 她总觉得,聪明的男人,肯定不会为女色所动。 显然周时不属于这类。 周时被怼得彻底没话了。 说白疏脑子笨,她怼人的时候,嘴还是挺利索的; 说她脑子聪明吧,就是从来不用在该思考的问题上。 周时很无奈。 横竖都是自己亲自骗来的老婆,不管聪明还是笨,他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 而那边的陈冰冰,怀着对白疏的憎恨在爱马仕店里,等了快一个小时。 就在陈冰冰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周洁带着周泽雨一起走进了店里,看到陈冰冰,周洁先是打骂儿子一番,“让你动作快点,你就在家里磨磨蹭蹭,你说说你都几岁了,到现在还不能生活自理!” 生活不能自理? 周泽雨虽然知道,今天是要陪着他妈演戏,但是他妈把他怼成低能儿,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妈妈……”周泽雨心里不爽,但是嘴里很老实配合着。 陈冰冰不由得偷偷观察周泽雨,外表看起来也没问题,难道真是生活不能自理? 周洁很少带周泽雨出门,所以陈冰冰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和他接触。 只是从前匆匆见过几次面,也都是打了个照面,怎么今天看起来哪里不对劲。 陈冰冰扯了扯周洁的胳膊,“三姐,泽雨这孩子,是不是最近生病了……” 第107章 傻子周泽雨 周泽雨内心骂开了花,你才有病,你们陈家都有病。 好好的富家千金,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好好做人。 居然想要通过挑拨他妈和白疏的关系,让白疏离开周家。 周泽雨就算再蠢,也分得清亲疏远近,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和白疏的那点小矛盾,算得了什么? 白疏现在怎么说,也是他正儿八经的小婶婶,周家的少夫人,能是陈家一只野鸡就能撼动的? 再说了,周泽雨和白疏是一起长大的,能不在外人面前维护白疏? 周泽雨心里骂着,嘴巴委屈地噘着,“妈妈,这个阿姨骂我笨。” 他一副要哭的样子,看得周洁一愣一愣的。 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有几分演傻子的天赋。 转念一想,周泽雨不就是个傻子吗,现在就是完全的本色出演而已。 周洁拍了拍周泽雨的手背,“泽雨啊,阿姨眼神不太好,你别和阿姨一般见识。” 安抚完装傻的周泽雨。 周洁又不好意思地看向陈冰冰,“冰冰,你也别和一个傻子一般见识,泽雨胆子小,我们连重话都不敢说他一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陈冰冰被唬得愣神,眼睛赶紧从周泽雨的身上,回到了周洁身上。 被人数落了一顿,陈冰冰还没话说,只能陪着笑脸,“三姐和我说这些就见外了,迟早都是一家人,只是没有想到泽雨是这个情况。” 周洁和周泽雨心里呵呵。 什么叫迟早一家人? 谁要和你一家人,也不知道谁给陈冰冰的脸,觉得周家的大门,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不过母子俩都没着急说话,看着陈冰冰的表演。 陈冰冰又看了一眼周泽雨,心里觉得怪可惜的,挺帅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脑子不好使呢。 她犹豫了片刻,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三姐,我记得之前好像给泽雨说过一门亲事,现在泽雨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让女方送人过来了吧,总不能你一直照顾泽雨吧,还有公司的事要忙。” 果不其然,话题总归还是落到了这件事情上。 周洁抚摸着周泽雨的头,眼底都是怜爱,“泽雨这个样子,哪里有什么女孩子能看上他,这辈子我只求他能走在我前面,也就不用担心我走了之后,留他一个人在世上没人照顾了。” 周泽雨一个激灵,怎么觉得他妈是真想送他走呢? 说好的演戏,怎么突然就成了真心话大冒险。 “妈妈,别哭。”周泽雨继续装傻充愣,帮他妈抹着眼泪,“我们都不走。” 还得是他聪明,不然怎么可能接得住他妈的苦情戏。 “哎……” 陈冰冰也跟着叹气,“三姐,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 “重要吗?不重要就不用讲了。” 周洁演戏是演戏,但是也不能全按着陈冰冰的节奏走、更不能露出什么马脚来。 “是关于泽雨的……” 陈冰冰看了一眼周泽雨,有些担忧之色浮在脸上,“就是不知道泽雨听了能不能受得了。” 太尼玛受得了了。 周泽雨心说,我他妈的都亲眼目睹了,还有什么是听了受不了的。 何况现在他都看开了,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剩下的只是对白疏和周时的“真心”尊重和祝福。 周洁心里一声冷哼,在我这个前年的妖精面前,你个小狐狸玩什么聊斋。 就陈冰冰这点小心思,周洁是一清二楚。 先不说白疏地位怎么样,周家能有今天的规模,不管兄妹几人怎么斗,那都是在窝里凭着各自本事斗。 就算斗得头破血流,那都是周家自己人的事。 一旦走出周家门,兄妹几人可从来不听谁的挑拨,要是那么容易被有心之人挑拨起是非,周家早就完了。 像陈家这种,靠着最近几年房地产事业红火,发展起来的暴发户,怎么懂真正豪门的门道。 周洁表情也装出很凝重,“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泽雨这个样子,听不懂什么。” 陈冰冰把周洁带到边上,声音放得很低,“我也是今天刚刚知道,然后就替三姐着急,三姐可不要多想,觉得我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 “嗯,三姐懂你的心意。” 周洁嗤之以鼻,小人的事都做了,还让她被多想。 既然不想让周洁多想,怎么碰见周时他们的时候,不直接给周洁打电话,反而人都散了才告诉周洁。 “三姐,今天余家少爷约麻将,周时带过来一个女孩子,我听他们管那个女孩子叫白疏。” “白疏……嘿嘿。”周泽雨傻笑着,配合着继续演戏,“妈妈,白疏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陈冰冰有点担心,虽然挑拨关系很重要,但要是让周泽雨受了刺激,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三姐,你看……” “没事。”周洁摆摆手,给陈冰冰吃了颗定心丸,“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你不要提名字就行,泽雨只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应激反应。” 周洁头疼,这个傻儿子到底是真演戏,还是表达真情实感啊。 她很内疚,对白疏是绝对的内疚。 但是对儿子,如果周泽雨真喜欢白疏,周洁也要开始内疚了。 陈冰冰这次讲话,显得更加谨慎,“我们在聊天的时候,无意当中我好像听到余少爷和安少爷他们说,周时和那个小姑娘混在了一起,好像周时还想让那个姑娘,给他生个孩子什么的。” 陈冰冰小心地观察着周洁的表情,见周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眉头越来越紧。 她的心情就格外的美丽。 “三姐,你看看,这种事情我也不敢声张。可是不和你讲,我又觉得良心要受到谴责。泽雨这个样子都还记得那个小姑娘,可是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在意泽雨,和周时一起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 “小叔叔……”周泽雨乐呵呵地,冲着陈冰冰傻笑,“小叔叔和白疏,那天他们睡觉了。” 陈冰冰震惊了,抓着周泽雨的手,“泽雨,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周泽雨推开陈冰冰,他可以让火烧得更旺点。 他还是对着周洁,傻笑着,“妈妈,小叔叔和白疏,睡觉觉了,他们嘴对嘴……” 第107章 傻子周泽雨 周泽雨内心骂开了花,你才有病,你们陈家都有病。 好好的富家千金,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好好做人。 居然想要通过挑拨他妈和白疏的关系,让白疏离开周家。 周泽雨就算再蠢,也分得清亲疏远近,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和白疏的那点小矛盾,算得了什么? 白疏现在怎么说,也是他正儿八经的小婶婶,周家的少夫人,能是陈家一只野鸡就能撼动的? 再说了,周泽雨和白疏是一起长大的,能不在外人面前维护白疏? 周泽雨心里骂着,嘴巴委屈地噘着,“妈妈,这个阿姨骂我笨。” 他一副要哭的样子,看得周洁一愣一愣的。 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有几分演傻子的天赋。 转念一想,周泽雨不就是个傻子吗,现在就是完全的本色出演而已。 周洁拍了拍周泽雨的手背,“泽雨啊,阿姨眼神不太好,你别和阿姨一般见识。” 安抚完装傻的周泽雨。 周洁又不好意思地看向陈冰冰,“冰冰,你也别和一个傻子一般见识,泽雨胆子小,我们连重话都不敢说他一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陈冰冰被唬得愣神,眼睛赶紧从周泽雨的身上,回到了周洁身上。 被人数落了一顿,陈冰冰还没话说,只能陪着笑脸,“三姐和我说这些就见外了,迟早都是一家人,只是没有想到泽雨是这个情况。” 周洁和周泽雨心里呵呵。 什么叫迟早一家人? 谁要和你一家人,也不知道谁给陈冰冰的脸,觉得周家的大门,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不过母子俩都没着急说话,看着陈冰冰的表演。 陈冰冰又看了一眼周泽雨,心里觉得怪可惜的,挺帅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脑子不好使呢。 她犹豫了片刻,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三姐,我记得之前好像给泽雨说过一门亲事,现在泽雨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让女方送人过来了吧,总不能你一直照顾泽雨吧,还有公司的事要忙。” 果不其然,话题总归还是落到了这件事情上。 周洁抚摸着周泽雨的头,眼底都是怜爱,“泽雨这个样子,哪里有什么女孩子能看上他,这辈子我只求他能走在我前面,也就不用担心我走了之后,留他一个人在世上没人照顾了。” 周泽雨一个激灵,怎么觉得他妈是真想送他走呢? 说好的演戏,怎么突然就成了真心话大冒险。 “妈妈,别哭。”周泽雨继续装傻充愣,帮他妈抹着眼泪,“我们都不走。” 还得是他聪明,不然怎么可能接得住他妈的苦情戏。 “哎……” 陈冰冰也跟着叹气,“三姐,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 “重要吗?不重要就不用讲了。” 周洁演戏是演戏,但是也不能全按着陈冰冰的节奏走、更不能露出什么马脚来。 “是关于泽雨的……” 陈冰冰看了一眼周泽雨,有些担忧之色浮在脸上,“就是不知道泽雨听了能不能受得了。” 太尼玛受得了了。 周泽雨心说,我他妈的都亲眼目睹了,还有什么是听了受不了的。 何况现在他都看开了,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剩下的只是对白疏和周时的“真心”尊重和祝福。 周洁心里一声冷哼,在我这个前年的妖精面前,你个小狐狸玩什么聊斋。 就陈冰冰这点小心思,周洁是一清二楚。 先不说白疏地位怎么样,周家能有今天的规模,不管兄妹几人怎么斗,那都是在窝里凭着各自本事斗。 就算斗得头破血流,那都是周家自己人的事。 一旦走出周家门,兄妹几人可从来不听谁的挑拨,要是那么容易被有心之人挑拨起是非,周家早就完了。 像陈家这种,靠着最近几年房地产事业红火,发展起来的暴发户,怎么懂真正豪门的门道。 周洁表情也装出很凝重,“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泽雨这个样子,听不懂什么。” 陈冰冰把周洁带到边上,声音放得很低,“我也是今天刚刚知道,然后就替三姐着急,三姐可不要多想,觉得我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 “嗯,三姐懂你的心意。” 周洁嗤之以鼻,小人的事都做了,还让她被多想。 既然不想让周洁多想,怎么碰见周时他们的时候,不直接给周洁打电话,反而人都散了才告诉周洁。 “三姐,今天余家少爷约麻将,周时带过来一个女孩子,我听他们管那个女孩子叫白疏。” “白疏……嘿嘿。”周泽雨傻笑着,配合着继续演戏,“妈妈,白疏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陈冰冰有点担心,虽然挑拨关系很重要,但要是让周泽雨受了刺激,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三姐,你看……” “没事。”周洁摆摆手,给陈冰冰吃了颗定心丸,“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你不要提名字就行,泽雨只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应激反应。” 周洁头疼,这个傻儿子到底是真演戏,还是表达真情实感啊。 她很内疚,对白疏是绝对的内疚。 但是对儿子,如果周泽雨真喜欢白疏,周洁也要开始内疚了。 陈冰冰这次讲话,显得更加谨慎,“我们在聊天的时候,无意当中我好像听到余少爷和安少爷他们说,周时和那个小姑娘混在了一起,好像周时还想让那个姑娘,给他生个孩子什么的。” 陈冰冰小心地观察着周洁的表情,见周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眉头越来越紧。 她的心情就格外的美丽。 “三姐,你看看,这种事情我也不敢声张。可是不和你讲,我又觉得良心要受到谴责。泽雨这个样子都还记得那个小姑娘,可是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在意泽雨,和周时一起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 “小叔叔……”周泽雨乐呵呵地,冲着陈冰冰傻笑,“小叔叔和白疏,那天他们睡觉了。” 陈冰冰震惊了,抓着周泽雨的手,“泽雨,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周泽雨推开陈冰冰,他可以让火烧得更旺点。 他还是对着周洁,傻笑着,“妈妈,小叔叔和白疏,睡觉觉了,他们嘴对嘴……” 第108章 那我们聊聊你的冰冰 “周时,你干什么咬我嘴!” 白疏推开周时,用手擦着唇角的血渍,眼神像极了愤怒的小狮子,奶凶奶凶地瞪着周时。 周时是属狗的,怎么还喜欢咬人了。 周时用大拇指抹拭了一把自己薄唇,眼底全是占有欲。 他扯起一边嘴角,“我尝尝你的咸淡,半天不吃有点忘了味道。” 白疏的眼神更凶了,周时这是拐着弯地在骂她是屎呢。 “恶心不恶心?” “恶心吗?我吃都没嫌弃你恶心,你自己恶心自己,那就不怪我咯。” 周时启动汽车,带着得意的好心情。 白疏偷瞄一眼,想了一下周时在卫生间吃屎的画面。 马桶旁,周家的佣人,用欧洲宫廷精美的汤勺,帮周时从马桶里打出……,然后把“美味”的食物放在精致的瓷器里。 “少爷,您的晚餐,请慢用!” 接下来的画面,白疏是想不下去了,她当场就干呕了几下。 “小孩儿,请立即停止你的发散思维。” 周时也跟着犯恶心,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这么这么重口的东西。 白疏也是很恶心,赶紧把话题切换了回来,“那我们来聊聊,你的冰冰——” 听到白疏刻意拉长的尾音,还带着无尽的暧昧,周时刚重新启动的车子,差点就撞上马路牙子了。 周时生出一种,被自己老婆审讯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他就有点心虚,喉咙里有点发涩。 周时清了清嗓子,“小孩儿,你好好讲话,什么叫我的冰冰,我和陈冰冰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白疏挑起左眼的眉峰,脸上挂着怀疑的笑,“哦,是吗?” “怎么就不是了,我要是和她有什么,能当着她的面,那样羞辱她?”周时自顾自地点头,“我连要和你备孕的事都讲了,难道不就是在表明我的立场。” 白疏意味深长的,嗤笑出声,“生孩子能代表啥,你们周家不就喜欢人丁旺盛,至于谁生的孩子,孩子的生母是谁,好像在你们家也没有太重要。” 她这也是下意识说的,意在否定周时让她生孩子,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动机。 可白疏没有考虑到周时的身世,她的话一出口,周时的脸瞬间就很难看了,带着极力隐藏的怒意。 周时的表情虽然很隐忍,但是白疏还是看出来了。 糟糕,有点太口无遮拦了。 白疏赶紧认错,脸上的表情也切换成讨好的微笑,“周时,我没有要说其他人的意思,我只是说我自己。” 如果说苏眉是白疏心里,一条巨大的裂缝,带着剧烈的疼痛; 那周时的母亲,就是周时心里一条永不愈合的细缝,没有刻意去感受的时候,疼痛没有那么明显,甚至是可以忽略; 但是一旦别人戳穿,周时就会感觉那条细缝已经化脓,长久的隐隐作痛。 任谁也接受不了。 亲生母亲只是把自己的孩子,当作谋财的工具,实现阶级跨越的敲门砖,利用完之后,毫无顾忌地就把孩子抛弃。 可这些痛,周时也不可能和白疏去讲,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过不去的。 周时故意摆出无所谓的态度,“你想说就说呗,反正这么多年没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爸对我挺好的。” 他极力地在安抚白疏的情绪,白疏却更加愧疚了。 人类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但也许是都没有母亲给的母爱,周时的痛,白疏好像也感受到了一些。 她第一次在周时的肩头,落下了她安慰周时的手掌。 白疏像是安抚小孩子似的,轻轻缓缓地拍着周时的肩膀,“想妈妈又不丢人,你在我面前不用强撑着,反正你也看过我情绪崩溃的样子,当时也没有觉得我丢人是吧。” 本来周时是有点胸闷的,被白疏这可爱的动作一搞,瞬间那点烦闷就消散殆尽了。 其实也没有多感伤,周时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余光瞧见白疏温柔的样子,周时想让这种完全属于他的温柔,留得更长久一些。 周时摆出一张带着痛苦的脸,委屈地看向白疏,“真的不丢人吗?当年我大哥带着我外出,碰到我妈的时候,我哭了,大哥可是揍了我的。” 这也是一半的真事。 周时当天是看到了他妈,但是他没哭,至于为什么他大哥揍他,完全就是周时给他妈泼了饮料在礼服上。 而那时周时的妈,已经是宋理爸爸的未婚妻了,宋理也已经出生。 宋家和周家从前也是世家,只是因为周时亲妈的原因,周家老爷子和宋老头子闹翻了。 说出来真是讽刺。 周家比宋家还有钱,怎么他妈就不愿意和他爹在一起,而选择和周老头的好朋友宋老头,一起绿了周老头。 自从周时的那杯饮料一泼,周宋两家的关系,也就彻底宣告裂开了。 而周时的妈,也就暗地里被人叫做周家三姨太,未过门的三姨太。 豪门这些个密事,还真是有点意思。 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周家丢了脸,还是宋家失了面。 反正他们两家,就这么一个爱慕虚荣,又极有头脑的女人,算是给蓉城提供了不少茶余饭后的笑料。 周时的妈妈在周家就是禁词,所以白疏不太清楚里面的详细情况。 但是听到周时大哥周安,因为周时想妈妈哭,而揍了周时一顿,白疏也是替周时感到不平。 “大哥怎么能这样啊,就算你妈没进周家门,可也是生了你的。” 白疏情绪有些激动,“那大哥妈妈死了,我还见过他在他妈妈坟上痛哭过呢。果然你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他的年龄都可以当你爸了,对你也太苛刻了。等他下次回来,我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周时忍着笑,差点就没憋住。 别说白疏这个小孩儿,还真挺有意思的。 明明她就对周时没有感情,但是她总是能知道,什么时候该无条件地站在周时这边。 虽然白疏没有流着周家的血,她却真的很像周家人,把帮亲不帮理的周家“优良传统”展现得很生动。 周时继续装着委屈,“那你就不怕因为我,得罪了大哥他们一大家子人?” 第108章 那我们聊聊你的冰冰 “周时,你干什么咬我嘴!” 白疏推开周时,用手擦着唇角的血渍,眼神像极了愤怒的小狮子,奶凶奶凶地瞪着周时。 周时是属狗的,怎么还喜欢咬人了。 周时用大拇指抹拭了一把自己薄唇,眼底全是占有欲。 他扯起一边嘴角,“我尝尝你的咸淡,半天不吃有点忘了味道。” 白疏的眼神更凶了,周时这是拐着弯地在骂她是屎呢。 “恶心不恶心?” “恶心吗?我吃都没嫌弃你恶心,你自己恶心自己,那就不怪我咯。” 周时启动汽车,带着得意的好心情。 白疏偷瞄一眼,想了一下周时在卫生间吃屎的画面。 马桶旁,周家的佣人,用欧洲宫廷精美的汤勺,帮周时从马桶里打出……,然后把“美味”的食物放在精致的瓷器里。 “少爷,您的晚餐,请慢用!” 接下来的画面,白疏是想不下去了,她当场就干呕了几下。 “小孩儿,请立即停止你的发散思维。” 周时也跟着犯恶心,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这么这么重口的东西。 白疏也是很恶心,赶紧把话题切换了回来,“那我们来聊聊,你的冰冰——” 听到白疏刻意拉长的尾音,还带着无尽的暧昧,周时刚重新启动的车子,差点就撞上马路牙子了。 周时生出一种,被自己老婆审讯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他就有点心虚,喉咙里有点发涩。 周时清了清嗓子,“小孩儿,你好好讲话,什么叫我的冰冰,我和陈冰冰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白疏挑起左眼的眉峰,脸上挂着怀疑的笑,“哦,是吗?” “怎么就不是了,我要是和她有什么,能当着她的面,那样羞辱她?”周时自顾自地点头,“我连要和你备孕的事都讲了,难道不就是在表明我的立场。” 白疏意味深长的,嗤笑出声,“生孩子能代表啥,你们周家不就喜欢人丁旺盛,至于谁生的孩子,孩子的生母是谁,好像在你们家也没有太重要。” 她这也是下意识说的,意在否定周时让她生孩子,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动机。 可白疏没有考虑到周时的身世,她的话一出口,周时的脸瞬间就很难看了,带着极力隐藏的怒意。 周时的表情虽然很隐忍,但是白疏还是看出来了。 糟糕,有点太口无遮拦了。 白疏赶紧认错,脸上的表情也切换成讨好的微笑,“周时,我没有要说其他人的意思,我只是说我自己。” 如果说苏眉是白疏心里,一条巨大的裂缝,带着剧烈的疼痛; 那周时的母亲,就是周时心里一条永不愈合的细缝,没有刻意去感受的时候,疼痛没有那么明显,甚至是可以忽略; 但是一旦别人戳穿,周时就会感觉那条细缝已经化脓,长久的隐隐作痛。 任谁也接受不了。 亲生母亲只是把自己的孩子,当作谋财的工具,实现阶级跨越的敲门砖,利用完之后,毫无顾忌地就把孩子抛弃。 可这些痛,周时也不可能和白疏去讲,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过不去的。 周时故意摆出无所谓的态度,“你想说就说呗,反正这么多年没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爸对我挺好的。” 他极力地在安抚白疏的情绪,白疏却更加愧疚了。 人类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但也许是都没有母亲给的母爱,周时的痛,白疏好像也感受到了一些。 她第一次在周时的肩头,落下了她安慰周时的手掌。 白疏像是安抚小孩子似的,轻轻缓缓地拍着周时的肩膀,“想妈妈又不丢人,你在我面前不用强撑着,反正你也看过我情绪崩溃的样子,当时也没有觉得我丢人是吧。” 本来周时是有点胸闷的,被白疏这可爱的动作一搞,瞬间那点烦闷就消散殆尽了。 其实也没有多感伤,周时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余光瞧见白疏温柔的样子,周时想让这种完全属于他的温柔,留得更长久一些。 周时摆出一张带着痛苦的脸,委屈地看向白疏,“真的不丢人吗?当年我大哥带着我外出,碰到我妈的时候,我哭了,大哥可是揍了我的。” 这也是一半的真事。 周时当天是看到了他妈,但是他没哭,至于为什么他大哥揍他,完全就是周时给他妈泼了饮料在礼服上。 而那时周时的妈,已经是宋理爸爸的未婚妻了,宋理也已经出生。 宋家和周家从前也是世家,只是因为周时亲妈的原因,周家老爷子和宋老头子闹翻了。 说出来真是讽刺。 周家比宋家还有钱,怎么他妈就不愿意和他爹在一起,而选择和周老头的好朋友宋老头,一起绿了周老头。 自从周时的那杯饮料一泼,周宋两家的关系,也就彻底宣告裂开了。 而周时的妈,也就暗地里被人叫做周家三姨太,未过门的三姨太。 豪门这些个密事,还真是有点意思。 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周家丢了脸,还是宋家失了面。 反正他们两家,就这么一个爱慕虚荣,又极有头脑的女人,算是给蓉城提供了不少茶余饭后的笑料。 周时的妈妈在周家就是禁词,所以白疏不太清楚里面的详细情况。 但是听到周时大哥周安,因为周时想妈妈哭,而揍了周时一顿,白疏也是替周时感到不平。 “大哥怎么能这样啊,就算你妈没进周家门,可也是生了你的。” 白疏情绪有些激动,“那大哥妈妈死了,我还见过他在他妈妈坟上痛哭过呢。果然你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他的年龄都可以当你爸了,对你也太苛刻了。等他下次回来,我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周时忍着笑,差点就没憋住。 别说白疏这个小孩儿,还真挺有意思的。 明明她就对周时没有感情,但是她总是能知道,什么时候该无条件地站在周时这边。 虽然白疏没有流着周家的血,她却真的很像周家人,把帮亲不帮理的周家“优良传统”展现得很生动。 周时继续装着委屈,“那你就不怕因为我,得罪了大哥他们一大家子人?” 第109章 药物的副作用 看到周时的坏笑,白疏心里咯噔一声,周时这是要把她当枪使啊。 原来同盟的意义在此。 白疏细细地想着,周时利用她妈妈的事,好像和周洁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以前针锋相对的姐弟,现在完全就是和和睦睦,客客气气,还比以前亲近了不少。 这就是周时暂时的少了一个对手。 周洁现在和周时暂时是站在了一边,那接下来还有大房和二房。 周时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大房的人,还问白疏怕不怕得罪了大房的一大家子人…… 白疏能不怕吗? 大房自己屋里的人,加上那些旁系内亲,那可是几十口人。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白疏隐隐替自己有些担忧,难道这么早就又要奔赴又一个前线了? 白疏只有一个妈,她也不能用对付周洁的方式,再变出一个妈,去让大房的人化干戈为玉帛啊。 她的小脑袋飞速地运转着,最后得出个结论。 要对付大房和二房,周时必须要从长计议,不能冲动行事。 想明白这点,白疏很真诚地开口,“周时,大房的人可不好对付,他们家人多势众,我们要仔细分析,然后在找机会各个击破。” 白疏有点得意,她还真有几分狗头军师的意思,这要是放在战场上,说不定也能建功立业。 周时呆住了,白疏这个小孩子,还真是把周时说的话记得很清楚,当然都是周时哄她的没用的话。 现在周时有点后悔,当时情急也该冷静点,怎么就拿出豪门内斗的事,忽悠白疏这个小孩儿了。 眼下到底该如何和她解释,周家虽然兄妹也斗,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内斗。 周时之所以想离开周家,只是不愿意一辈子活在哥哥姐姐们的阴影下。 所以他才觉得周家的人和事,与他关系不大。 亲情么,周时和他们不算太亲,毕竟年龄差得太多。 所以在周家人和白疏之间,他爱白疏,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白疏。 至于其他的,周时也没那么狼子野心,更没想过要为了家产,和周家人斗得你死我活。 但是白疏当真了,周时又不能不配合着,假定自己是有这么个目标在的。 周时瞥见白疏认真的表情,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这事也急不得,何况大哥他们也不常回来,所以机会少,更需要计划周详。”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们做事千万不能冲动。” 白疏放松下来,还好周时智商在线,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 “你说,要是周家人以后反应过来,我们结婚就是做给他们看的,尤其是我这么人畜无害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他们得多想掐死我啊。” “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演007,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谍战大片啊。” 白疏笑得很灿烂,仿佛她的智商真的能碾压周家人,又仿佛她的演技比影后还好。 坐在一旁的周时,哭笑不得。 小孩儿的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构建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但是吃了那么多让人反应变迟缓的药,她还能有这样丰富的想象力,也算是老天给的恩赐了。 周时从宋理那里了解到,白疏吃的药对她智商的影响,都是不可逆的。 所以见白疏还能天马行空,周时只有感到庆幸。 并不想打击她的幻想,如果白疏能一直生活在,对幻想生活的憧憬里,周时肯定会不吝啬地给她筑好一堵高墙,把她保护得好好的。 周时宠溺的侧头看了一眼,“邦女郎可都是性感尤物,你可得花点功夫了。” 白疏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好像是有点不符合电影设定。 她冲着周时,用力眨了两下眼睛,“那下次等你们家的人到齐了,我也去捯饬一套装备,然后亮瞎你们周家所有人的眼。” “你可以先瞎一瞎我的眼。”周时都快跟不上她的思维了,也太跳跃了一点。 白疏摇摇头,“大招要放在关键时刻用。” 周时无语凝噎,“和我一起出去都是关键时刻,今天有陈冰冰,明天还有暖暖,后天还有温温,你不能只把目光聚焦在周家,出门就是战场,战士要时刻做好准备。” 白疏的下巴落到了座位上,她有些抱怨,“周时,当你盟友也太累了,你怎么家里家外全是惹的麻烦啊。” “因为高富帅,人人皆向往。” 周时傲娇着,谁叫他长得帅还有钱,没有办法的事嘛。 “所以你的冰冰,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你。”白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她是看得出来,周时是不喜欢陈冰冰的。 不过她可不能惯着周时,傲娇的臭毛病。 搞的谁长得都差似的,白疏也不难看看啊,怎么就没有被那么多人围着。 归根到底,还是周时自己的行为不检点,不守男德。 “你怎么又想起她了。”周时彻底被打败了,弯弯绕绕半天,又被白疏一句话拉了回来。 白疏嘿嘿笑着,“我不是听三姐和你讲电话,说是今天冰冰约了三姐,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这么好奇?”周时有点开心,不管白疏是不是现在就喜欢她,她今天三番几次的提起陈冰冰,肯定还是介意陈冰冰的。 或许是因为白疏不知道,或者是没发现,她现在对周时,也是有一点点感觉的。 此刻周时很相信宋理的话,白疏的药的确是影响她的智商,而且是定向影响,负责处理感情的脑细胞,肯定是被杀死了不少。 白疏心里想着白琇的未来,又怕周洁还是对白疏有戒心,会被陈冰冰挑拨了关系。 所以她的确是有点好奇。 听到周时的问话,白疏点点头,“我怎么能不好奇呢,毕竟这关系到我在周家的地位,人家可是钢铁‘大王’的千金,长得还那么好看,我关心也很正常。” 那你用我电话给三姐拨视频,让她给你看看,现在到底战况如何。 说着。 周时就把手机递到白疏的面前,“密码是你的生日。” 第109章 药物的副作用 看到周时的坏笑,白疏心里咯噔一声,周时这是要把她当枪使啊。 原来同盟的意义在此。 白疏细细地想着,周时利用她妈妈的事,好像和周洁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以前针锋相对的姐弟,现在完全就是和和睦睦,客客气气,还比以前亲近了不少。 这就是周时暂时的少了一个对手。 周洁现在和周时暂时是站在了一边,那接下来还有大房和二房。 周时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大房的人,还问白疏怕不怕得罪了大房的一大家子人…… 白疏能不怕吗? 大房自己屋里的人,加上那些旁系内亲,那可是几十口人。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白疏隐隐替自己有些担忧,难道这么早就又要奔赴又一个前线了? 白疏只有一个妈,她也不能用对付周洁的方式,再变出一个妈,去让大房的人化干戈为玉帛啊。 她的小脑袋飞速地运转着,最后得出个结论。 要对付大房和二房,周时必须要从长计议,不能冲动行事。 想明白这点,白疏很真诚地开口,“周时,大房的人可不好对付,他们家人多势众,我们要仔细分析,然后在找机会各个击破。” 白疏有点得意,她还真有几分狗头军师的意思,这要是放在战场上,说不定也能建功立业。 周时呆住了,白疏这个小孩子,还真是把周时说的话记得很清楚,当然都是周时哄她的没用的话。 现在周时有点后悔,当时情急也该冷静点,怎么就拿出豪门内斗的事,忽悠白疏这个小孩儿了。 眼下到底该如何和她解释,周家虽然兄妹也斗,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内斗。 周时之所以想离开周家,只是不愿意一辈子活在哥哥姐姐们的阴影下。 所以他才觉得周家的人和事,与他关系不大。 亲情么,周时和他们不算太亲,毕竟年龄差得太多。 所以在周家人和白疏之间,他爱白疏,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白疏。 至于其他的,周时也没那么狼子野心,更没想过要为了家产,和周家人斗得你死我活。 但是白疏当真了,周时又不能不配合着,假定自己是有这么个目标在的。 周时瞥见白疏认真的表情,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这事也急不得,何况大哥他们也不常回来,所以机会少,更需要计划周详。”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们做事千万不能冲动。” 白疏放松下来,还好周时智商在线,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 “你说,要是周家人以后反应过来,我们结婚就是做给他们看的,尤其是我这么人畜无害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他们得多想掐死我啊。” “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演007,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谍战大片啊。” 白疏笑得很灿烂,仿佛她的智商真的能碾压周家人,又仿佛她的演技比影后还好。 坐在一旁的周时,哭笑不得。 小孩儿的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构建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但是吃了那么多让人反应变迟缓的药,她还能有这样丰富的想象力,也算是老天给的恩赐了。 周时从宋理那里了解到,白疏吃的药对她智商的影响,都是不可逆的。 所以见白疏还能天马行空,周时只有感到庆幸。 并不想打击她的幻想,如果白疏能一直生活在,对幻想生活的憧憬里,周时肯定会不吝啬地给她筑好一堵高墙,把她保护得好好的。 周时宠溺的侧头看了一眼,“邦女郎可都是性感尤物,你可得花点功夫了。” 白疏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好像是有点不符合电影设定。 她冲着周时,用力眨了两下眼睛,“那下次等你们家的人到齐了,我也去捯饬一套装备,然后亮瞎你们周家所有人的眼。” “你可以先瞎一瞎我的眼。”周时都快跟不上她的思维了,也太跳跃了一点。 白疏摇摇头,“大招要放在关键时刻用。” 周时无语凝噎,“和我一起出去都是关键时刻,今天有陈冰冰,明天还有暖暖,后天还有温温,你不能只把目光聚焦在周家,出门就是战场,战士要时刻做好准备。” 白疏的下巴落到了座位上,她有些抱怨,“周时,当你盟友也太累了,你怎么家里家外全是惹的麻烦啊。” “因为高富帅,人人皆向往。” 周时傲娇着,谁叫他长得帅还有钱,没有办法的事嘛。 “所以你的冰冰,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你。”白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她是看得出来,周时是不喜欢陈冰冰的。 不过她可不能惯着周时,傲娇的臭毛病。 搞的谁长得都差似的,白疏也不难看看啊,怎么就没有被那么多人围着。 归根到底,还是周时自己的行为不检点,不守男德。 “你怎么又想起她了。”周时彻底被打败了,弯弯绕绕半天,又被白疏一句话拉了回来。 白疏嘿嘿笑着,“我不是听三姐和你讲电话,说是今天冰冰约了三姐,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这么好奇?”周时有点开心,不管白疏是不是现在就喜欢她,她今天三番几次的提起陈冰冰,肯定还是介意陈冰冰的。 或许是因为白疏不知道,或者是没发现,她现在对周时,也是有一点点感觉的。 此刻周时很相信宋理的话,白疏的药的确是影响她的智商,而且是定向影响,负责处理感情的脑细胞,肯定是被杀死了不少。 白疏心里想着白琇的未来,又怕周洁还是对白疏有戒心,会被陈冰冰挑拨了关系。 所以她的确是有点好奇。 听到周时的问话,白疏点点头,“我怎么能不好奇呢,毕竟这关系到我在周家的地位,人家可是钢铁‘大王’的千金,长得还那么好看,我关心也很正常。” 那你用我电话给三姐拨视频,让她给你看看,现在到底战况如何。 说着。 周时就把手机递到白疏的面前,“密码是你的生日。” 第110章 周时给的绿帽 白疏接过手机,愣了一下,“你的手机密码,为什么是我的生日?” 周时见她不好意思,“现在你是我老婆,我不用你的生日,难道我还要用别的女人的,那成了怎么一回事?” 其实周时也有点难为情,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天生就会,只是他就是想让他生活的一切,都和白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只是周时语气很平静,没让白疏听出他害羞。 听他解释得合情合理,白疏也就没有扭扭捏捏的。 一边在微信里找着周洁的微信,看到她自己的微信被置顶,白疏惊了一下,有了周时片刻之前的解释,白疏也没再问。 只是看到照顾外公他们的阿姨,也被周时放在了第二个聊天框。 白疏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旁边淡定的男人。 她在心中暗叹,周时果然是情场高手,做戏都搞得这么认真。 也就是得亏白疏脑子清醒,不然还真就被这些表面的小功夫,要感动的晕头转向了。 在滑过聊天界面,看到一大堆美女发来的,上百条未读消息时。 白疏也在暗叹。 在当花花公子这个事情上,周时绝对是很尽责的,起码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一只脚同时踩几只船。 好不容易在满屏的未读消息框里,白疏找到了周洁的微信。 看着周时和周洁上面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去年,堪比白疏和白天云,果然姐弟关系不亲。 白疏拨通了周洁的视频,想要打探一下对手的情况。 那边的周洁正在陈冰冰面前演着戏呢,听到微信铃声,掏出来看到是周时的。 周洁拍了拍儿子的肩,“泽雨啊,你帮妈妈陪一下陈阿姨,妈妈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周泽雨嘿嘿傻笑,点头,“泽雨乖乖,不会乱跑,妈妈去吧。” 妈的。 周泽雨的咬肌都笑疼了,还好是看过几部精神病片子,不然他还真演不出这么逼真的傻子模样。 周洁一走开,陈冰冰脸上的可怜表情,就变成了嫌弃。 小样儿! 居然还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周泽雨差点没直接踹上去。 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进周家的门? 就连他七十高龄的爷爷,都不可能看得上陈冰冰这样的心机婊。 周泽雨装作痴呆状,口水都快流到嘴角了,拉起陈冰冰的胳膊,使劲地晃着,“陈阿姨,你真好看,比家里阿汪还好看。” 陈冰冰本来想一把推开周泽雨,可看到不远处的周洁,正盯着他们的方向。 虽然觉得很恶心,陈冰冰也只能惹了,陪着伪善的笑脸。 即使周泽雨骂了她,她也不能和一个傻子计较。 她心里却想着,忍忍,再忍忍,等她成了周泽雨的婶婶,到时候肯定要狠狠地欺负这个傻子。 看着周洁关爱的目光,陈冰冰开口问,“泽雨啊,你说是我好看,还是白疏好看。” 周泽雨想起了曾经的校花榜,他可是没少帮白疏花钱买票,好不容易把陈冰冰挤下去的。 怎么说呢,男人就是很肤浅,都喜欢陈冰冰这种妖艳美女,对白疏那种傻白甜没有太大的兴趣。 可周泽雨当初怎么说,也是白疏名义上的“未婚夫”,他能不帮着白疏吗。 而且周泽雨也觉得,白疏比陈冰冰耐看,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美女。 至于为什么周泽雨和周时,没在校草进行pk。 那是因为一旦榜上有周时的名字,校园贴吧就会被黑,只有剔除了周时,榜单才能正常投票。 当然这是周时下的黑手,他可以不想自己和交际花似的,被人评头论足。 周时觉得他有多帅,全世界都知道,根本不用再投票。 “泽雨,这么难选吗?白疏现在背着你,和你小叔叔在一起了,她可是背叛你了。” 陈冰冰继续刺激着周泽雨,二傻子还真是二傻子,一听到白疏的名字,就眼睛里放光。 被人带了绿帽子,还这么不自知,还替人傻乐。 也不知道周洁和言杰都是那么聪明的人,生个儿子怎么这么蠢。 周泽雨在心中冷哼,就这点小伎俩,还想挑拨他们的关系,就算周泽雨有怨意,碍于他小叔的淫威,他也不可能对小叔有所埋怨。 再说了,他本来就不喜欢白疏,白疏如果能和小叔长长久久,周泽雨还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不过周泽雨冷哼是冷哼,戏还是得演下去的。 他用食指戳着嘴唇,眼睛瞟到天花板上去,眼珠子还慢慢地转动着。 嘴里还不忘,一直嗯嗯的。 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着,刚才陈冰冰提问的问题。 过了十几秒,周泽雨放下手指,目光无神地看着陈冰冰,“陈阿姨,什么是背叛啊?” 周泽雨这次用力地抠着脑袋,想到不明白的地方,还用力地锤着自己的头。 “白疏……白疏哪里,什么是背叛。” 见周洁背对着他们了,陈冰冰就不惧地再给周泽雨一点打击。 她学着周洁的样子,拍着周泽雨的背,像是很关心周泽雨似的。 “背叛啊,你刚才不也说了,你小叔叔和白疏睡觉觉,亲嘴嘴了,白疏是你的老婆,她是不能和你小叔叔做这些事的。” 说着她把手挪到了周泽雨的头上,“白疏和你小叔叔做这些,就是背叛你了,他们在你的头上,给你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和傻子演戏,陈冰冰比周泽雨还傻。 周泽雨差点笑场。 还好被小叔欺负了这么多年,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 周泽雨可劲儿地摇头,“小叔叔没有给我买过帽子,也没有给我戴过帽子,是不是小叔叔给我买绿帽子了,我要戴,我要戴!” 陈冰冰当场石化了,她怎么能和一个傻子解释这些事情,傻子怎么可能弄得懂这些。 不过转念一想,陈冰冰又想到了另外一招,“对啊,你小叔叔给你买绿帽子的,你记得回家让你妈妈带你去找你小叔和白疏要。” 周泽雨心中暗念,这是豪门水深,连陈冰冰这种暴发户,都能知道用这种方式挑拨关系。 不过这也太小瞧周家人了。 周泽雨开心地拍着手,冲着周洁大喊大叫,“妈妈,陈阿姨说,小叔叔和白疏给我买绿帽子了,我要回去看,你快带我回去。” 第110章 周时给的绿帽 白疏接过手机,愣了一下,“你的手机密码,为什么是我的生日?” 周时见她不好意思,“现在你是我老婆,我不用你的生日,难道我还要用别的女人的,那成了怎么一回事?” 其实周时也有点难为情,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天生就会,只是他就是想让他生活的一切,都和白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只是周时语气很平静,没让白疏听出他害羞。 听他解释得合情合理,白疏也就没有扭扭捏捏的。 一边在微信里找着周洁的微信,看到她自己的微信被置顶,白疏惊了一下,有了周时片刻之前的解释,白疏也没再问。 只是看到照顾外公他们的阿姨,也被周时放在了第二个聊天框。 白疏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旁边淡定的男人。 她在心中暗叹,周时果然是情场高手,做戏都搞得这么认真。 也就是得亏白疏脑子清醒,不然还真就被这些表面的小功夫,要感动的晕头转向了。 在滑过聊天界面,看到一大堆美女发来的,上百条未读消息时。 白疏也在暗叹。 在当花花公子这个事情上,周时绝对是很尽责的,起码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一只脚同时踩几只船。 好不容易在满屏的未读消息框里,白疏找到了周洁的微信。 看着周时和周洁上面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去年,堪比白疏和白天云,果然姐弟关系不亲。 白疏拨通了周洁的视频,想要打探一下对手的情况。 那边的周洁正在陈冰冰面前演着戏呢,听到微信铃声,掏出来看到是周时的。 周洁拍了拍儿子的肩,“泽雨啊,你帮妈妈陪一下陈阿姨,妈妈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周泽雨嘿嘿傻笑,点头,“泽雨乖乖,不会乱跑,妈妈去吧。” 妈的。 周泽雨的咬肌都笑疼了,还好是看过几部精神病片子,不然他还真演不出这么逼真的傻子模样。 周洁一走开,陈冰冰脸上的可怜表情,就变成了嫌弃。 小样儿! 居然还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周泽雨差点没直接踹上去。 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进周家的门? 就连他七十高龄的爷爷,都不可能看得上陈冰冰这样的心机婊。 周泽雨装作痴呆状,口水都快流到嘴角了,拉起陈冰冰的胳膊,使劲地晃着,“陈阿姨,你真好看,比家里阿汪还好看。” 陈冰冰本来想一把推开周泽雨,可看到不远处的周洁,正盯着他们的方向。 虽然觉得很恶心,陈冰冰也只能惹了,陪着伪善的笑脸。 即使周泽雨骂了她,她也不能和一个傻子计较。 她心里却想着,忍忍,再忍忍,等她成了周泽雨的婶婶,到时候肯定要狠狠地欺负这个傻子。 看着周洁关爱的目光,陈冰冰开口问,“泽雨啊,你说是我好看,还是白疏好看。” 周泽雨想起了曾经的校花榜,他可是没少帮白疏花钱买票,好不容易把陈冰冰挤下去的。 怎么说呢,男人就是很肤浅,都喜欢陈冰冰这种妖艳美女,对白疏那种傻白甜没有太大的兴趣。 可周泽雨当初怎么说,也是白疏名义上的“未婚夫”,他能不帮着白疏吗。 而且周泽雨也觉得,白疏比陈冰冰耐看,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美女。 至于为什么周泽雨和周时,没在校草进行pk。 那是因为一旦榜上有周时的名字,校园贴吧就会被黑,只有剔除了周时,榜单才能正常投票。 当然这是周时下的黑手,他可以不想自己和交际花似的,被人评头论足。 周时觉得他有多帅,全世界都知道,根本不用再投票。 “泽雨,这么难选吗?白疏现在背着你,和你小叔叔在一起了,她可是背叛你了。” 陈冰冰继续刺激着周泽雨,二傻子还真是二傻子,一听到白疏的名字,就眼睛里放光。 被人带了绿帽子,还这么不自知,还替人傻乐。 也不知道周洁和言杰都是那么聪明的人,生个儿子怎么这么蠢。 周泽雨在心中冷哼,就这点小伎俩,还想挑拨他们的关系,就算周泽雨有怨意,碍于他小叔的淫威,他也不可能对小叔有所埋怨。 再说了,他本来就不喜欢白疏,白疏如果能和小叔长长久久,周泽雨还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不过周泽雨冷哼是冷哼,戏还是得演下去的。 他用食指戳着嘴唇,眼睛瞟到天花板上去,眼珠子还慢慢地转动着。 嘴里还不忘,一直嗯嗯的。 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着,刚才陈冰冰提问的问题。 过了十几秒,周泽雨放下手指,目光无神地看着陈冰冰,“陈阿姨,什么是背叛啊?” 周泽雨这次用力地抠着脑袋,想到不明白的地方,还用力地锤着自己的头。 “白疏……白疏哪里,什么是背叛。” 见周洁背对着他们了,陈冰冰就不惧地再给周泽雨一点打击。 她学着周洁的样子,拍着周泽雨的背,像是很关心周泽雨似的。 “背叛啊,你刚才不也说了,你小叔叔和白疏睡觉觉,亲嘴嘴了,白疏是你的老婆,她是不能和你小叔叔做这些事的。” 说着她把手挪到了周泽雨的头上,“白疏和你小叔叔做这些,就是背叛你了,他们在你的头上,给你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和傻子演戏,陈冰冰比周泽雨还傻。 周泽雨差点笑场。 还好被小叔欺负了这么多年,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 周泽雨可劲儿地摇头,“小叔叔没有给我买过帽子,也没有给我戴过帽子,是不是小叔叔给我买绿帽子了,我要戴,我要戴!” 陈冰冰当场石化了,她怎么能和一个傻子解释这些事情,傻子怎么可能弄得懂这些。 不过转念一想,陈冰冰又想到了另外一招,“对啊,你小叔叔给你买绿帽子的,你记得回家让你妈妈带你去找你小叔和白疏要。” 周泽雨心中暗念,这是豪门水深,连陈冰冰这种暴发户,都能知道用这种方式挑拨关系。 不过这也太小瞧周家人了。 周泽雨开心地拍着手,冲着周洁大喊大叫,“妈妈,陈阿姨说,小叔叔和白疏给我买绿帽子了,我要回去看,你快带我回去。” 第111章 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周洁的视频界面里。 虽然白疏知道周洁是故意给她看的,当然是为了看陈冰冰的丑态。 听到周泽雨这么一句,白疏的笑脸僵住了。 她侧头看向周时,“你给周泽雨买了绿帽?” 周时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用得着给他单独买?不是已经戴在他的头上了。” 白疏听了直摇头,“你这个当小叔的……就不能稍微低调点,对你侄儿稍微关爱一点?” “我挺关心他的,不然不会给他上这么一课。”周时表现得很理直气壮,“被人抢走老婆这种成长经历,一般人不会在他结婚前就告诉他。” 脸皮如此厚,白疏也是无话可说。 说实话。 有时候白疏还真觉得,周泽雨这个傻子挺可怜的。 那边的周洁,是给周时的视频关了静音的,但是她自己的通话是保持的。 听到周泽雨告状。 周洁的眼神就没有那么友善了,立刻把手机后置摄像头端在胳膊里,就往周泽雨他们的位置去了。 陈冰冰见周洁因为生气,而胸前微微上下起伏着,她主动地想要把自己摘干净。 “三姐,我也没和泽雨讲什么,是他一直嚷嚷着小少爷和白疏睡一起了,我怕泽雨万一气坏了,就骗他说,那是白疏和周时在讨论给他买绿帽子。” 周洁凌厉的眼神一扫,“哦,那不是我还得好好感谢一下你。” “应该的,迟早都是一家人,我这也是怕泽雨出什么意外。” 陈冰冰有点庆幸,还好周泽雨是个真傻子,不然今天这个事情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周洁看向自己的儿子,“泽雨啊,陈阿姨还和你讲了什么没有,你要努力的想想,妈妈好一起谢谢陈阿姨。” 周泽雨的腰上,承受了来自母亲的特殊关爱,脸上瞬间就是真委屈了。 他妈只是说了配合演戏,没说过还有打戏啊,要不是看在他妈给的片酬不错,周泽雨当场就要罢演了。 但是一看到周洁皮笑肉不笑,周泽雨只能眼睛慢慢眨了几下,细想着,“陈阿姨说白疏是我老婆,不能和小叔叔睡觉,那是背叛,背叛就是绿帽子。” 陈冰冰脸都绿了,比绿帽子还绿。 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怎么还会把她说过的话,归纳总结。 “那白疏是你老婆吗?”周洁是有点不想演了,准备给剧情提个速。 周泽雨摇摇头,“白疏是小叔叔的老婆。” 他又鼓起了巴掌,一脸的高兴,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妈妈,白疏是小叔叔的老婆,小叔叔的老婆。” 周洁一巴掌落在周泽雨的屁股上,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让你演傻子,没让你真当自己是傻子。” “我演得逼真,别人才会信啊,不然陈冰冰怎么入套。” “闭嘴!” 周洁用眼神恐吓着周泽雨,再这样演下去,怕是周泽雨就快走火入魔了。 陈冰冰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周洁看周泽雨的眼神里,看到很强的怒意。 她暗自分析了一下,好好的儿媳变弟媳,是谁都会很生气的,即使周洁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说白疏一个不字。 但是肯定恨白疏,那是恨得要死,何况还摊上这么个痴呆儿,以后更不好讨老婆了。 陈冰冰看了一眼周泽雨,她抬手拍了拍周洁的胳膊。 “三姐,也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只是白疏这个样子对泽雨,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泽雨除了比一般人反应慢点,人还是很善良的,长得也不错,白疏能嫁给泽雨,就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坏人死得快,完全就是因为话太多。 周泽雨虽然认同陈冰冰的最后一句话,但是她刻意的搬弄是非,还是让周泽雨为此讨厌上她了。 他在内心发出感叹,难道世界上的美女,大多都是蛇蝎美女? 陈冰冰的狐狸尾巴,也算是露出来一大半了。 周洁扭过脸,偷偷地笑了一下,回过头就又恢复了凝重的表情。 “谁说不是呢?只是三姐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周时和白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周时是我亲弟弟,白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难道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陈冰冰听周洁也不甘心,大着胆子凑近了一些,“三姐,你不能这样纵容他们。白疏除了你们周家,又没有什么背景,难道想要收拾她,还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电话那边白疏在餐桌上,一张小脸苍白。 “你们有钱人怎么都这样啊,斗不过比你们有钱的就喜欢。拿我们这些无钱无势又无辜的人开刀啊。” 周老爷子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上,还是回了一句,“小白疏,你可不无辜啊,我们周家可没人抱着你去周时床上。” “爸!”白疏的小脸立刻就红了,“你怎么和周时一样啊。” 一样不要脸啊。 周时拍了拍白疏后脑勺,满眼宠溺,“他是我亲爹,应该是我和他一样。” 听了他们两父子的话,白疏无言以对,好像是说得挺对的。 白疏指着电话里的陈冰冰,“你的冰冰要欺负我,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她的表情很夸张。 引得周氏父子齐齐偏头看向她,“我会替你做主的。” 异口同声。 周时瞪了他老爹一眼,“谁要你做主?” 周老爷子瞪了周时一眼,“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护着。” “成交!” 父子俩相视一个假笑,而后三个人又齐齐看向了手机屏幕,里面像是有什么很好看的电视剧,把他们的眼睛勾住了。 周洁面露好奇,“那冰冰……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能给白疏一个教训呢?既不伤了我们姐弟的关系,也不会惹得我爸不高兴,还能让泽雨以后好做人。” 陈冰冰听到这一长串的要求,又细细地琢磨了一番。 气氛瞬间都紧张起来了,屏幕内外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陈冰冰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三姐,我想了想,要不还是从男人下手,白疏肯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不我们给她找几个有钱的小开,然后……” 第111章 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周洁的视频界面里。 虽然白疏知道周洁是故意给她看的,当然是为了看陈冰冰的丑态。 听到周泽雨这么一句,白疏的笑脸僵住了。 她侧头看向周时,“你给周泽雨买了绿帽?” 周时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用得着给他单独买?不是已经戴在他的头上了。” 白疏听了直摇头,“你这个当小叔的……就不能稍微低调点,对你侄儿稍微关爱一点?” “我挺关心他的,不然不会给他上这么一课。”周时表现得很理直气壮,“被人抢走老婆这种成长经历,一般人不会在他结婚前就告诉他。” 脸皮如此厚,白疏也是无话可说。 说实话。 有时候白疏还真觉得,周泽雨这个傻子挺可怜的。 那边的周洁,是给周时的视频关了静音的,但是她自己的通话是保持的。 听到周泽雨告状。 周洁的眼神就没有那么友善了,立刻把手机后置摄像头端在胳膊里,就往周泽雨他们的位置去了。 陈冰冰见周洁因为生气,而胸前微微上下起伏着,她主动地想要把自己摘干净。 “三姐,我也没和泽雨讲什么,是他一直嚷嚷着小少爷和白疏睡一起了,我怕泽雨万一气坏了,就骗他说,那是白疏和周时在讨论给他买绿帽子。” 周洁凌厉的眼神一扫,“哦,那不是我还得好好感谢一下你。” “应该的,迟早都是一家人,我这也是怕泽雨出什么意外。” 陈冰冰有点庆幸,还好周泽雨是个真傻子,不然今天这个事情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周洁看向自己的儿子,“泽雨啊,陈阿姨还和你讲了什么没有,你要努力的想想,妈妈好一起谢谢陈阿姨。” 周泽雨的腰上,承受了来自母亲的特殊关爱,脸上瞬间就是真委屈了。 他妈只是说了配合演戏,没说过还有打戏啊,要不是看在他妈给的片酬不错,周泽雨当场就要罢演了。 但是一看到周洁皮笑肉不笑,周泽雨只能眼睛慢慢眨了几下,细想着,“陈阿姨说白疏是我老婆,不能和小叔叔睡觉,那是背叛,背叛就是绿帽子。” 陈冰冰脸都绿了,比绿帽子还绿。 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怎么还会把她说过的话,归纳总结。 “那白疏是你老婆吗?”周洁是有点不想演了,准备给剧情提个速。 周泽雨摇摇头,“白疏是小叔叔的老婆。” 他又鼓起了巴掌,一脸的高兴,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妈妈,白疏是小叔叔的老婆,小叔叔的老婆。” 周洁一巴掌落在周泽雨的屁股上,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让你演傻子,没让你真当自己是傻子。” “我演得逼真,别人才会信啊,不然陈冰冰怎么入套。” “闭嘴!” 周洁用眼神恐吓着周泽雨,再这样演下去,怕是周泽雨就快走火入魔了。 陈冰冰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周洁看周泽雨的眼神里,看到很强的怒意。 她暗自分析了一下,好好的儿媳变弟媳,是谁都会很生气的,即使周洁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说白疏一个不字。 但是肯定恨白疏,那是恨得要死,何况还摊上这么个痴呆儿,以后更不好讨老婆了。 陈冰冰看了一眼周泽雨,她抬手拍了拍周洁的胳膊。 “三姐,也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只是白疏这个样子对泽雨,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泽雨除了比一般人反应慢点,人还是很善良的,长得也不错,白疏能嫁给泽雨,就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坏人死得快,完全就是因为话太多。 周泽雨虽然认同陈冰冰的最后一句话,但是她刻意的搬弄是非,还是让周泽雨为此讨厌上她了。 他在内心发出感叹,难道世界上的美女,大多都是蛇蝎美女? 陈冰冰的狐狸尾巴,也算是露出来一大半了。 周洁扭过脸,偷偷地笑了一下,回过头就又恢复了凝重的表情。 “谁说不是呢?只是三姐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周时和白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周时是我亲弟弟,白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难道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陈冰冰听周洁也不甘心,大着胆子凑近了一些,“三姐,你不能这样纵容他们。白疏除了你们周家,又没有什么背景,难道想要收拾她,还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电话那边白疏在餐桌上,一张小脸苍白。 “你们有钱人怎么都这样啊,斗不过比你们有钱的就喜欢。拿我们这些无钱无势又无辜的人开刀啊。” 周老爷子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上,还是回了一句,“小白疏,你可不无辜啊,我们周家可没人抱着你去周时床上。” “爸!”白疏的小脸立刻就红了,“你怎么和周时一样啊。” 一样不要脸啊。 周时拍了拍白疏后脑勺,满眼宠溺,“他是我亲爹,应该是我和他一样。” 听了他们两父子的话,白疏无言以对,好像是说得挺对的。 白疏指着电话里的陈冰冰,“你的冰冰要欺负我,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她的表情很夸张。 引得周氏父子齐齐偏头看向她,“我会替你做主的。” 异口同声。 周时瞪了他老爹一眼,“谁要你做主?” 周老爷子瞪了周时一眼,“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护着。” “成交!” 父子俩相视一个假笑,而后三个人又齐齐看向了手机屏幕,里面像是有什么很好看的电视剧,把他们的眼睛勾住了。 周洁面露好奇,“那冰冰……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能给白疏一个教训呢?既不伤了我们姐弟的关系,也不会惹得我爸不高兴,还能让泽雨以后好做人。” 陈冰冰听到这一长串的要求,又细细地琢磨了一番。 气氛瞬间都紧张起来了,屏幕内外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陈冰冰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三姐,我想了想,要不还是从男人下手,白疏肯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不我们给她找几个有钱的小开,然后……” 第112章 瞧把她狂得 众人皆有些失望。 只有白疏竟然还有点期待,她慢慢地把视线挪到周时脸上,“我倒是觉得,陈小姐这一刻是我的知音。” 周时看到白疏眼底的冒着小星星,顿时就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小孩儿这是找下家的心不死啊! 周时把餐桌中央的手机拿了过去,挂断视频电话,直接拨了周洁的手机号。 “三姐,把通话切成扩音器。” 周洁尴尬地照办了,“好了。” “陈冰冰,你喜欢男人的话,我可以让你给你多找几个过去,今天晚上就去好好伺候你!” 话音落,电话里随即就传来嘟嘟挂断声。 陈冰冰似乎听到了周时的声音,又不敢太确定。 她表情尴尬,不可置信地指着周洁的手机,“三姐,刚刚是周时的声音吗?” “不然呢?” 周洁甩了个白眼给陈冰冰,连解释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周泽雨拍了几下僵硬的脸,冲着她妈埋怨,“今天的酬劳多给点,演得我累死了。” 陈冰冰彻底懵逼了,手指在空中虚点着周泽雨,“你,你……你不是傻子吗?” 周泽雨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们家也和我们家吃过不少饭,难道你的眼睛是玻璃珠子,这么多年没看出来我到底傻不傻,还是你只看我小叔叔去了?” 明白自己被人戏弄了,陈冰冰立刻就气急败坏了。 她的脚在原地跺了几下,语气很恼怒,“你们凭什么拿我取乐,我又不是白疏那个小贱人,是你们家养的猴子!” “嘴巴放干净点!” 周泽雨特别男人的,用手掐住陈冰冰的下颌,眼神也很凶狠。 “白疏现在是我小婶婶,就是我们周家的小主人,你们陈家是个什么东西,仰仗我们房地产发的家,现在有钱了,也敢咬起主人来了!” 周洁当场鼓起了掌。 这么多年了,总算第一次在儿子身上,看到了男人的魄力,不再像个孩子似的。 不过好像有点太高调了,还有陈冰冰在呢。 周洁尴尬地把手放了下去,瞧都不愿意瞧陈冰冰一眼,“我们周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周家的子弟也都知道娶妻娶贤,不是什么搬弄是非的小人都可以进周家的门。” “三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白疏以前不是你的准儿媳?”陈冰冰都要被气爆炸了,当然是恼羞成怒的生气。 周洁呵呵一笑,“谁告诉你白疏是我准儿媳,你可别乱听什么小道消息,白疏可是我们家老爷子,一直就物色来给我们家老幺当媳妇的,我们家这个傻小子,可不敢染指。” 造成如今的局面,周洁有一大半的因素。 所以在外人面前,她肯定要给弟弟和弟媳留面子,最重要的是给周家全家留面子。 周洁不会再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陈冰冰彻底傻了,“我不可能记错,蓉城有钱人的圈子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你们有圈子,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是有钱人,搞不懂你们那些什么圈子不圈子的。” 周洁走到展柜前,指了一下荧光粉的包,还有绿色的包。 她语气很平淡,“除了这两个颜色的包,其他的包有现货的,都送到周家庄园去,收货人是我弟媳白疏。” 说着。 周洁又走到结账柜台,在笔在纸上写上了白疏的名字,然后把信用卡递到sales面前,“结账。” 周泽雨当时就冲上去给他妈来了个熊抱,“妈,你真酷,要不你也给我买点东西?” “没钱!”周洁没好气地给周泽雨翻了个白眼,“妈妈的钱都拿给你小婶婶花了,以后有事你就去找你小婶婶要。” 陈冰冰愣在他们的后面,半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周洁也太过分了,说什么自己没钱,爱马仕一刷就是几百一千万的,这不就是摆明了羞辱陈冰冰吗? 现在陈冰冰也不怕什么周洁,更不怕什么周家,搞得他们陈家没钱似的。 她也走到柜台前,把卡往柜台上一放,“周女士买的包,我来买单。” 周洁听到有人买单,把手伸到sales面前,“那就由陈家小姐帮忙付账吧,我的卡先还我。” “三姐,你……” 陈冰冰直接就傻掉了。 她以为周洁会和她吵几句,明明这招激将法对其他的人挺有用的,毕竟有钱的人,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打自己的脸,不可能让谁来真正替谁买单。 陈冰冰用这招,其实是想说,白疏没有钱只会花周家的钱,而她陈冰冰则是可以给周家带去不少嫁妆的。 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嫌弃钱多啊。 周洁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难道看不出陈冰冰的这点用意。 只不过周洁不愿意,让陈冰冰的计谋得逞。 周洁笑着,“那今天就谢谢你了,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买几个包还得要你来买单。” “对了,既然是陈小姐买单的,就不好再送给我弟媳了,你们直接送去我的私宅吧,免得我弟媳误会我和陈小姐的关系。” 周洁笑得很大气,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陈冰冰想了一步,周洁都想到了三步,这就是差距。 送给白疏的东西,自然不能是陈冰冰付账的。 等sales刷完陈冰冰的卡之后,周洁才又把卡递了出去,“我弟媳的那份,就把你们限量款的包,每一款都送一份到家里去。” 比有钱是吗? 周洁心中冷哼一声,不就是发了几年家,看把陈冰冰狂得都敢,和她在这儿装有钱人了。 就陈家的那几个臭钱,别说周时看不上,周洁都看不上,还想搞联姻那一套,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要想联姻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们陈家也出个救命恩人。 如果真是那样,周洁可以亲自把周泽雨送到陈家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周时,周洁搬不动啊,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她自己的儿子,去和陈冰冰这条毒蛇斗法。 等周泽雨把买单的视频,发给白疏的时候。 白疏正在房间里盘算着。 她现在所从事的职业,是个高危工种,要怎么才能给周时讲讲,让周时给她涨涨待遇的事。 第112章 瞧把她狂得 众人皆有些失望。 只有白疏竟然还有点期待,她慢慢地把视线挪到周时脸上,“我倒是觉得,陈小姐这一刻是我的知音。” 周时看到白疏眼底的冒着小星星,顿时就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小孩儿这是找下家的心不死啊! 周时把餐桌中央的手机拿了过去,挂断视频电话,直接拨了周洁的手机号。 “三姐,把通话切成扩音器。” 周洁尴尬地照办了,“好了。” “陈冰冰,你喜欢男人的话,我可以让你给你多找几个过去,今天晚上就去好好伺候你!” 话音落,电话里随即就传来嘟嘟挂断声。 陈冰冰似乎听到了周时的声音,又不敢太确定。 她表情尴尬,不可置信地指着周洁的手机,“三姐,刚刚是周时的声音吗?” “不然呢?” 周洁甩了个白眼给陈冰冰,连解释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周泽雨拍了几下僵硬的脸,冲着她妈埋怨,“今天的酬劳多给点,演得我累死了。” 陈冰冰彻底懵逼了,手指在空中虚点着周泽雨,“你,你……你不是傻子吗?” 周泽雨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们家也和我们家吃过不少饭,难道你的眼睛是玻璃珠子,这么多年没看出来我到底傻不傻,还是你只看我小叔叔去了?” 明白自己被人戏弄了,陈冰冰立刻就气急败坏了。 她的脚在原地跺了几下,语气很恼怒,“你们凭什么拿我取乐,我又不是白疏那个小贱人,是你们家养的猴子!” “嘴巴放干净点!” 周泽雨特别男人的,用手掐住陈冰冰的下颌,眼神也很凶狠。 “白疏现在是我小婶婶,就是我们周家的小主人,你们陈家是个什么东西,仰仗我们房地产发的家,现在有钱了,也敢咬起主人来了!” 周洁当场鼓起了掌。 这么多年了,总算第一次在儿子身上,看到了男人的魄力,不再像个孩子似的。 不过好像有点太高调了,还有陈冰冰在呢。 周洁尴尬地把手放了下去,瞧都不愿意瞧陈冰冰一眼,“我们周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周家的子弟也都知道娶妻娶贤,不是什么搬弄是非的小人都可以进周家的门。” “三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白疏以前不是你的准儿媳?”陈冰冰都要被气爆炸了,当然是恼羞成怒的生气。 周洁呵呵一笑,“谁告诉你白疏是我准儿媳,你可别乱听什么小道消息,白疏可是我们家老爷子,一直就物色来给我们家老幺当媳妇的,我们家这个傻小子,可不敢染指。” 造成如今的局面,周洁有一大半的因素。 所以在外人面前,她肯定要给弟弟和弟媳留面子,最重要的是给周家全家留面子。 周洁不会再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陈冰冰彻底傻了,“我不可能记错,蓉城有钱人的圈子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你们有圈子,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是有钱人,搞不懂你们那些什么圈子不圈子的。” 周洁走到展柜前,指了一下荧光粉的包,还有绿色的包。 她语气很平淡,“除了这两个颜色的包,其他的包有现货的,都送到周家庄园去,收货人是我弟媳白疏。” 说着。 周洁又走到结账柜台,在笔在纸上写上了白疏的名字,然后把信用卡递到sales面前,“结账。” 周泽雨当时就冲上去给他妈来了个熊抱,“妈,你真酷,要不你也给我买点东西?” “没钱!”周洁没好气地给周泽雨翻了个白眼,“妈妈的钱都拿给你小婶婶花了,以后有事你就去找你小婶婶要。” 陈冰冰愣在他们的后面,半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周洁也太过分了,说什么自己没钱,爱马仕一刷就是几百一千万的,这不就是摆明了羞辱陈冰冰吗? 现在陈冰冰也不怕什么周洁,更不怕什么周家,搞得他们陈家没钱似的。 她也走到柜台前,把卡往柜台上一放,“周女士买的包,我来买单。” 周洁听到有人买单,把手伸到sales面前,“那就由陈家小姐帮忙付账吧,我的卡先还我。” “三姐,你……” 陈冰冰直接就傻掉了。 她以为周洁会和她吵几句,明明这招激将法对其他的人挺有用的,毕竟有钱的人,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打自己的脸,不可能让谁来真正替谁买单。 陈冰冰用这招,其实是想说,白疏没有钱只会花周家的钱,而她陈冰冰则是可以给周家带去不少嫁妆的。 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嫌弃钱多啊。 周洁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难道看不出陈冰冰的这点用意。 只不过周洁不愿意,让陈冰冰的计谋得逞。 周洁笑着,“那今天就谢谢你了,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买几个包还得要你来买单。” “对了,既然是陈小姐买单的,就不好再送给我弟媳了,你们直接送去我的私宅吧,免得我弟媳误会我和陈小姐的关系。” 周洁笑得很大气,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陈冰冰想了一步,周洁都想到了三步,这就是差距。 送给白疏的东西,自然不能是陈冰冰付账的。 等sales刷完陈冰冰的卡之后,周洁才又把卡递了出去,“我弟媳的那份,就把你们限量款的包,每一款都送一份到家里去。” 比有钱是吗? 周洁心中冷哼一声,不就是发了几年家,看把陈冰冰狂得都敢,和她在这儿装有钱人了。 就陈家的那几个臭钱,别说周时看不上,周洁都看不上,还想搞联姻那一套,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要想联姻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们陈家也出个救命恩人。 如果真是那样,周洁可以亲自把周泽雨送到陈家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周时,周洁搬不动啊,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她自己的儿子,去和陈冰冰这条毒蛇斗法。 等周泽雨把买单的视频,发给白疏的时候。 白疏正在房间里盘算着。 她现在所从事的职业,是个高危工种,要怎么才能给周时讲讲,让周时给她涨涨待遇的事。 第113章 谁给谁付钱 等周时从他爸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到白疏坐在沙发上,正抱着手机露出很惊恐的表情。 周时穿着拖鞋,悄悄地靠近。 看到手机里面,被白疏点了重播的视频之后,周时也有些无奈地笑了,“你们女人都这么幼稚吗?” 白疏被吓了一跳,手机掉到了地毯上,“哪里就幼稚了,你看三姐对我都比你对我好。” 白疏真是有点感动了,周洁居然为她豪掷千金,这原本是霸道总裁才有的戏份。 虽然周洁也是霸道总裁,可白疏的取向是男的,她脑补不出来被周洁独宠的画面。 但是白疏突然觉得,现在的周洁要是自己的婆婆,好像也还是不错的。 白疏想就想吧,她还直接说出来了,“你说要是三姐真成了我婆婆,是不是我的小日子也会过得不错。” “几个包就把你收买了?” 周时胸口疼,几个包才多少钱,他给白疏造的房子,他给白疏买的穿的用的,哪样加起来都比周洁大方一万倍。 怎么小孩儿和其他女人一样,也是得了个包治百病的病…… 白疏痛心疾首的手舞足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生硬地给周时解释着。 “这不是几个包的意思,你知道吧,就是心意,心意!你看看三姐多下意识的,想要在你的冰冰面前,给我撑腰,就是这种心意很重要你知道吧。” 她这样一解释,周时就更郁闷了。 难道他不更加是,下意识的,在任何时候都在选择维护白疏,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撑腰吗? 周时心疼得要死,他真是可怜啊,可可怜怜没人爱的小白菜一颗。 他做了那么多白疏一点没看见,周洁就威风了这么一次,白疏都要想让周洁给她当婆婆了…… 周时不能再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了,他主动提出,“小孩儿,明天我们就搬回去住吧,最近家里人多,有点拥挤。” “拥挤吗?我怎么觉得挺好的呢,而且我现在也挺喜欢你三姐他们的。” 白疏仰头冲他们眨眨眼,带着讨好的笑,“老公,我们再住一段时间,我保证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和爸练太极,绝对不会再逃了,也不会再装睡叫不醒了。” 周时的心脏停止了一瞬,刚才那一幕的白疏,让他忘记了呼吸。 他的小孩儿,真的也太好看了。 白疏瞧见周时眼底的深情,羞涩而又慌张地低下头,面颊烫得骇人。 知道自己玩得过分了,白疏立刻恢复了该有的语气,“周时,我们就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吧,人多点我就觉得没有那么孤单了。” 以前白疏是自我封闭的状态,所以她不喜欢人太多,不想自己的世界挤进来太多人。 但是自从事情说开之后,白疏心里的那扇窗户,好像也自动地打开了一条缝,想要试着让其他人也走进来。 主要还是周时在她的病上,花了不少钱也费了不少心,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周时的真情实感的付出,白疏还是心存感激的。 所以她也想积极面对生活,而不是永远躲在舒适区里。 做了十多年逃避现实的孩子,白疏也是该学着长大了。 周时见他害羞,心都快要化了,他们要是以后生个女儿,该得有多可爱啊。 不仅可爱,还很漂亮,肯定和小时候的白疏一模一样。 听到白疏愿意起床锻炼,周时倒也有点开心,身体好是生孩子的首要条件。 看来一切都在向好的发展,万事俱备之后,就只欠东风。 东风是什么,东风就是孩子。 东方怎么来,那就要周时拉着白疏一起努努力。 至于周时是怎么努力的,白疏清楚,不合时宜推开门的周泽雨也清楚。 “你们要开展运动,能不能反锁一下门啊!” 周泽雨在门口暴走,看着他小叔叔压在白疏身上,虽然他身上盖着被子,周泽雨还是受到了暴击。 白疏侧头看向开着的门,还有门口的周泽雨。 低头看了一眼她和周时重叠在一起的身体,虽然衣服还挂在身上,但是已经没了遮羞的功能。 白疏尴尬了片刻,不断地往下缩着,想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周时箭在弦上,也不得不收了回去。 他随手抄起枕头砸向门的方向,不过距离有点远,刚好落在了周泽雨的脚下,没有落在周泽雨的脸上。 周时怒吼一声,“你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门都不敲门的?” “我这……”周泽雨理亏地朝后退了一步,不过还是挺直腰板,“你们给我戴绿帽子,我都没有着急上火,你们干嘛这么生气。” 周泽雨是想要来邀功的,他今天那么卖力的表演,怎么只能收他妈给的酬劳,怎么也得找周时收点vip点播费吧。 只是眼下这个场景,到底是谁给谁付费观看的钱,周泽雨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还不滚!”周时和周泽雨四目相对着,简直有想杀了周泽雨的心。 破坏了他的好事也就算了,周泽雨还定在原地,还有要继续看下去的意思。 周时又不是什么日本男演员,需要这种表演赚钱吗? 周泽雨愣了一下,想要退出去,又把头支进门里,冲着白疏喊了一声,“白疏,要是陈冰冰约你,你可不能答应,她是要给你找男人,干……现在你和我小叔在干的事。” 瞧见被子里一颗脑袋,在他小叔的身体下蠕动,周泽雨脸很红的转身。 他刚走一步,身后又传来小叔叔的怒吼,“小王八蛋,你只长前手,不长后手是不是,门不知道关上吗?” 随即,一声巨响。 楼下的周老爷子和福伯,躲在楼梯边,咯咯笑出声。 “老爷,现在放心了吧,小少爷和少夫人有在努力。”福伯扶着老爷子,笑得假牙都要掉了。 周老爷子重重点头,“也不是我们听墙角,家里又没有当家主母,子嗣的事还得我这个老头子亲自操心。” 两人往周老爷子卧室走。 周老爷子想起了什么,“对咯,小白疏肚子有消息前,不管他们小两口用什么理由搬走,你都得配合我表演,不能让他们搬走了。” 福伯笑得很开心,“那是自然。” 而在楼上,周时的房间里。 白疏在被窝里后悔了,她不该求着周时留下的,这种画面以后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次,她的脸皮就那么厚,禁不住这样丢啊。 戳了戳周时的小腹,白疏语气很委屈,“要不我们还是搬走吧!” 第113章 谁给谁付钱 等周时从他爸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到白疏坐在沙发上,正抱着手机露出很惊恐的表情。 周时穿着拖鞋,悄悄地靠近。 看到手机里面,被白疏点了重播的视频之后,周时也有些无奈地笑了,“你们女人都这么幼稚吗?” 白疏被吓了一跳,手机掉到了地毯上,“哪里就幼稚了,你看三姐对我都比你对我好。” 白疏真是有点感动了,周洁居然为她豪掷千金,这原本是霸道总裁才有的戏份。 虽然周洁也是霸道总裁,可白疏的取向是男的,她脑补不出来被周洁独宠的画面。 但是白疏突然觉得,现在的周洁要是自己的婆婆,好像也还是不错的。 白疏想就想吧,她还直接说出来了,“你说要是三姐真成了我婆婆,是不是我的小日子也会过得不错。” “几个包就把你收买了?” 周时胸口疼,几个包才多少钱,他给白疏造的房子,他给白疏买的穿的用的,哪样加起来都比周洁大方一万倍。 怎么小孩儿和其他女人一样,也是得了个包治百病的病…… 白疏痛心疾首的手舞足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生硬地给周时解释着。 “这不是几个包的意思,你知道吧,就是心意,心意!你看看三姐多下意识的,想要在你的冰冰面前,给我撑腰,就是这种心意很重要你知道吧。” 她这样一解释,周时就更郁闷了。 难道他不更加是,下意识的,在任何时候都在选择维护白疏,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撑腰吗? 周时心疼得要死,他真是可怜啊,可可怜怜没人爱的小白菜一颗。 他做了那么多白疏一点没看见,周洁就威风了这么一次,白疏都要想让周洁给她当婆婆了…… 周时不能再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了,他主动提出,“小孩儿,明天我们就搬回去住吧,最近家里人多,有点拥挤。” “拥挤吗?我怎么觉得挺好的呢,而且我现在也挺喜欢你三姐他们的。” 白疏仰头冲他们眨眨眼,带着讨好的笑,“老公,我们再住一段时间,我保证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和爸练太极,绝对不会再逃了,也不会再装睡叫不醒了。” 周时的心脏停止了一瞬,刚才那一幕的白疏,让他忘记了呼吸。 他的小孩儿,真的也太好看了。 白疏瞧见周时眼底的深情,羞涩而又慌张地低下头,面颊烫得骇人。 知道自己玩得过分了,白疏立刻恢复了该有的语气,“周时,我们就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吧,人多点我就觉得没有那么孤单了。” 以前白疏是自我封闭的状态,所以她不喜欢人太多,不想自己的世界挤进来太多人。 但是自从事情说开之后,白疏心里的那扇窗户,好像也自动地打开了一条缝,想要试着让其他人也走进来。 主要还是周时在她的病上,花了不少钱也费了不少心,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周时的真情实感的付出,白疏还是心存感激的。 所以她也想积极面对生活,而不是永远躲在舒适区里。 做了十多年逃避现实的孩子,白疏也是该学着长大了。 周时见他害羞,心都快要化了,他们要是以后生个女儿,该得有多可爱啊。 不仅可爱,还很漂亮,肯定和小时候的白疏一模一样。 听到白疏愿意起床锻炼,周时倒也有点开心,身体好是生孩子的首要条件。 看来一切都在向好的发展,万事俱备之后,就只欠东风。 东风是什么,东风就是孩子。 东方怎么来,那就要周时拉着白疏一起努努力。 至于周时是怎么努力的,白疏清楚,不合时宜推开门的周泽雨也清楚。 “你们要开展运动,能不能反锁一下门啊!” 周泽雨在门口暴走,看着他小叔叔压在白疏身上,虽然他身上盖着被子,周泽雨还是受到了暴击。 白疏侧头看向开着的门,还有门口的周泽雨。 低头看了一眼她和周时重叠在一起的身体,虽然衣服还挂在身上,但是已经没了遮羞的功能。 白疏尴尬了片刻,不断地往下缩着,想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周时箭在弦上,也不得不收了回去。 他随手抄起枕头砸向门的方向,不过距离有点远,刚好落在了周泽雨的脚下,没有落在周泽雨的脸上。 周时怒吼一声,“你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门都不敲门的?” “我这……”周泽雨理亏地朝后退了一步,不过还是挺直腰板,“你们给我戴绿帽子,我都没有着急上火,你们干嘛这么生气。” 周泽雨是想要来邀功的,他今天那么卖力的表演,怎么只能收他妈给的酬劳,怎么也得找周时收点vip点播费吧。 只是眼下这个场景,到底是谁给谁付费观看的钱,周泽雨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还不滚!”周时和周泽雨四目相对着,简直有想杀了周泽雨的心。 破坏了他的好事也就算了,周泽雨还定在原地,还有要继续看下去的意思。 周时又不是什么日本男演员,需要这种表演赚钱吗? 周泽雨愣了一下,想要退出去,又把头支进门里,冲着白疏喊了一声,“白疏,要是陈冰冰约你,你可不能答应,她是要给你找男人,干……现在你和我小叔在干的事。” 瞧见被子里一颗脑袋,在他小叔的身体下蠕动,周泽雨脸很红的转身。 他刚走一步,身后又传来小叔叔的怒吼,“小王八蛋,你只长前手,不长后手是不是,门不知道关上吗?” 随即,一声巨响。 楼下的周老爷子和福伯,躲在楼梯边,咯咯笑出声。 “老爷,现在放心了吧,小少爷和少夫人有在努力。”福伯扶着老爷子,笑得假牙都要掉了。 周老爷子重重点头,“也不是我们听墙角,家里又没有当家主母,子嗣的事还得我这个老头子亲自操心。” 两人往周老爷子卧室走。 周老爷子想起了什么,“对咯,小白疏肚子有消息前,不管他们小两口用什么理由搬走,你都得配合我表演,不能让他们搬走了。” 福伯笑得很开心,“那是自然。” 而在楼上,周时的房间里。 白疏在被窝里后悔了,她不该求着周时留下的,这种画面以后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次,她的脸皮就那么厚,禁不住这样丢啊。 戳了戳周时的小腹,白疏语气很委屈,“要不我们还是搬走吧!” 第114章 模糊记忆的小时候 果然,只要白疏勾勾她的小指头,周时的身体就成了火山。 风平浪静的面孔底下,波澜暗涌,理智掩护的滚烫岩浆,厚积薄发,携带着惊人的磅礴力量。 无边的夜幕下,一片火海漫天横流。 沉睡的生命,万物的氧,洁白的花,含苞待放,极力争夺着无际世界。 从床上到沙发,再到浴室的浴缸,周时用了快两个小时,一点点地蚕食着白疏的理智。 周时盯着怀里微微喘着粗气,却毫无力气掀开眼皮,等着他伺候洗澡的白疏。 他的嘴角噙笑,喉咙发紧得很厉害,就如一头许久没有开荤的猛禽野兽,在一顿饱餐之后,还想继续把猎物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白疏再次感受到,浴缸里她身后男人的异常。 他难道就不知道累吗? 白疏挪了挪位置,更加贴紧周时的身体,无力地张开双唇,“周时,你冷静。” 周时低头看了看水里,自己的小孩儿还真是傻得可爱。 这种无效的物理阻止如果真的有用,那给天底下的男人都穿上钢铸的节操裤,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犯罪了。 周时的身体还想继续。 但是看到小孩儿真的已经到达了体力的边缘,整个人瘫软如泥,如果不是他此刻护着,肯定小孩儿已经一头扎进了水里。 周时又有点自责,每次其实都想好,别太折腾白疏的。 只是有些事一旦开始,好像周时的理智又会被疯狂所占据优势。 他用力地把白疏搂在怀里,把头贴在她光滑的背上,想要把这个他爱了很多年的小姑娘,彻底地和他的生命交融在一起。 “你忍得很难受?” 白疏感受到,贴在她后背上的周时,喘息越来越沉重。 她虽然是没精力折腾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周时,如果你忍得实在难受,要不我先出去,把这里留给你。” 周时还以为她要说点其他的,例如让他出去找女人之类的。 倒是没有想到,白疏的意思居然是让他用左右手…… 周时忽而脑中响起了,很多年前大街小巷,每个电台,电视台里,那首很有意义很美好,但是被人翻译得很污的歌曲。 周时笑了,把薄唇贴在小孩儿的背上,轻轻落下漫长,满含热爱的一吻。 “我已休了原配多年,还请夫人不要再提,为夫年少无知的丑事。” 别说周时现在有了老婆,就算之前没有老婆,用手这种事,都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了。 他又不是余杭,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白疏脑子里有很多画面,她的脸羞得绯红,“哦——,小少爷真是薄情,离了糟糠,还要当着糟糠的面,说糟糠是丑事。” 周时把湿漉漉的手,从她的背上抬起,使劲地揉着她的头。 “你的脑子,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周时也是万般无奈,他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敢有白疏这么害羞和直白的。 而正是因为这样,白疏才是他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哪怕白疏的伪装的外向和口无遮拦,也是周时一眼就能识破的。 白疏在他的面前,其实一直都是那么单纯,例如她此刻口无遮拦地说着,但是身体却异常地僵硬。 这是她在伪装和强撑的时候,一贯的身体反应。 口不对心,言不由衷,大概就是白疏现在这样。 也是因为白疏不想让周时有心理负担,所以她才会迁就周时,才会伪装得什么都不在意,或者说强行地让她自己不要产生在意。 这些周时都懂,但是想要白疏彻底打开那颗关闭许久的心,真的是任重道远。 周时只是意味深长,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糟糠之妻,必不能忘,也不能离。” 白疏结合了一下前后语境,很自然地理解为,周时是在说他的左右手。 她低头看着在她身上游走着,帮着她洗澡的手,点点头,“这么好看的糟糠,是还是要好好珍惜,不能随意就丢了。” 周时轻笑,“夫人言之有理,为夫定当谨记。” “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上,什么古装剧女演员了,怎么说话都古里古气的?”白疏说话的时候,一直就紧盯着周时的手。 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从她的脑子里忽闪而过。 这双手,好像与模糊记忆里,有一双手重叠在了一起。 但是那是周时吗? 那个时候的周时应该还很小,手应该也没有这么大,应该不是的吧。 白疏最后也没有把心中的疑问,在周时面前问出口,因为那实在是太丢人,太有损她的美女形象了。 想到那一段过往,白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周时,你洗认真点,我觉得我身上脏脏的。” 周时突然也想起了,白疏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相差四岁的周时,也是小学还没毕业。 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安全事故发生,小学校都会组织春游和秋游。 他们所读的小学校,又是周家在蓉城搞得最好的私立学校。 当周时暑假在周家家里,发现白疏很喜欢雪山草地,周时就找到了他爸,让周老爷子用钞能力组织了开学秋游,就是距离蓉城最近的草原上。 当然还用了老板的威严,让六年级和二年级的一起去。 草原嘛,天大地大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公共厕所。 于是当地牧民为了照顾城里来的游客,就在草原上搭起了旱厕,就是那种挖个土坑,搭两块木板,就算是最好的厕所了。 刚上二年级的白疏,那个时候还是小小个,完全看不出是一米七的好苗子。 于是,短胳膊短腿儿的白疏,背着小小的书包,独自踏进了厕所…… 要不是周时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小小的白疏身上。 所以当白疏掉下去,在坑里哇哇直哭的时候,周时是第一个冲过去的。 还好坑里没有太多那啥,但是白疏光顾着哭,还有狼狈的不敢抬头。 所以白疏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救她于危难之间的,就是那个从小就喜欢,双手插裤袋装酷的周时。 周时当时是要带白疏去找地方洗的,可是等他把人救上来,就有大批的老师围了上来,周时也就只能退了出去。 一身的功劳,最后也不知道被谁领了去。 现在想来,周时是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小变态,但是那个时候他真的就只是在意白疏而已。 见白疏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周时把小时候未完成的动作,一并都进行了,虽然那个时候小小的白疏只是双脚弄脏了。 可周时不管那么多,要洗就要全身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第114章 模糊记忆的小时候 果然,只要白疏勾勾她的小指头,周时的身体就成了火山。 风平浪静的面孔底下,波澜暗涌,理智掩护的滚烫岩浆,厚积薄发,携带着惊人的磅礴力量。 无边的夜幕下,一片火海漫天横流。 沉睡的生命,万物的氧,洁白的花,含苞待放,极力争夺着无际世界。 从床上到沙发,再到浴室的浴缸,周时用了快两个小时,一点点地蚕食着白疏的理智。 周时盯着怀里微微喘着粗气,却毫无力气掀开眼皮,等着他伺候洗澡的白疏。 他的嘴角噙笑,喉咙发紧得很厉害,就如一头许久没有开荤的猛禽野兽,在一顿饱餐之后,还想继续把猎物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白疏再次感受到,浴缸里她身后男人的异常。 他难道就不知道累吗? 白疏挪了挪位置,更加贴紧周时的身体,无力地张开双唇,“周时,你冷静。” 周时低头看了看水里,自己的小孩儿还真是傻得可爱。 这种无效的物理阻止如果真的有用,那给天底下的男人都穿上钢铸的节操裤,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犯罪了。 周时的身体还想继续。 但是看到小孩儿真的已经到达了体力的边缘,整个人瘫软如泥,如果不是他此刻护着,肯定小孩儿已经一头扎进了水里。 周时又有点自责,每次其实都想好,别太折腾白疏的。 只是有些事一旦开始,好像周时的理智又会被疯狂所占据优势。 他用力地把白疏搂在怀里,把头贴在她光滑的背上,想要把这个他爱了很多年的小姑娘,彻底地和他的生命交融在一起。 “你忍得很难受?” 白疏感受到,贴在她后背上的周时,喘息越来越沉重。 她虽然是没精力折腾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周时,如果你忍得实在难受,要不我先出去,把这里留给你。” 周时还以为她要说点其他的,例如让他出去找女人之类的。 倒是没有想到,白疏的意思居然是让他用左右手…… 周时忽而脑中响起了,很多年前大街小巷,每个电台,电视台里,那首很有意义很美好,但是被人翻译得很污的歌曲。 周时笑了,把薄唇贴在小孩儿的背上,轻轻落下漫长,满含热爱的一吻。 “我已休了原配多年,还请夫人不要再提,为夫年少无知的丑事。” 别说周时现在有了老婆,就算之前没有老婆,用手这种事,都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了。 他又不是余杭,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白疏脑子里有很多画面,她的脸羞得绯红,“哦——,小少爷真是薄情,离了糟糠,还要当着糟糠的面,说糟糠是丑事。” 周时把湿漉漉的手,从她的背上抬起,使劲地揉着她的头。 “你的脑子,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周时也是万般无奈,他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敢有白疏这么害羞和直白的。 而正是因为这样,白疏才是他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哪怕白疏的伪装的外向和口无遮拦,也是周时一眼就能识破的。 白疏在他的面前,其实一直都是那么单纯,例如她此刻口无遮拦地说着,但是身体却异常地僵硬。 这是她在伪装和强撑的时候,一贯的身体反应。 口不对心,言不由衷,大概就是白疏现在这样。 也是因为白疏不想让周时有心理负担,所以她才会迁就周时,才会伪装得什么都不在意,或者说强行地让她自己不要产生在意。 这些周时都懂,但是想要白疏彻底打开那颗关闭许久的心,真的是任重道远。 周时只是意味深长,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糟糠之妻,必不能忘,也不能离。” 白疏结合了一下前后语境,很自然地理解为,周时是在说他的左右手。 她低头看着在她身上游走着,帮着她洗澡的手,点点头,“这么好看的糟糠,是还是要好好珍惜,不能随意就丢了。” 周时轻笑,“夫人言之有理,为夫定当谨记。” “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上,什么古装剧女演员了,怎么说话都古里古气的?”白疏说话的时候,一直就紧盯着周时的手。 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从她的脑子里忽闪而过。 这双手,好像与模糊记忆里,有一双手重叠在了一起。 但是那是周时吗? 那个时候的周时应该还很小,手应该也没有这么大,应该不是的吧。 白疏最后也没有把心中的疑问,在周时面前问出口,因为那实在是太丢人,太有损她的美女形象了。 想到那一段过往,白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周时,你洗认真点,我觉得我身上脏脏的。” 周时突然也想起了,白疏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相差四岁的周时,也是小学还没毕业。 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安全事故发生,小学校都会组织春游和秋游。 他们所读的小学校,又是周家在蓉城搞得最好的私立学校。 当周时暑假在周家家里,发现白疏很喜欢雪山草地,周时就找到了他爸,让周老爷子用钞能力组织了开学秋游,就是距离蓉城最近的草原上。 当然还用了老板的威严,让六年级和二年级的一起去。 草原嘛,天大地大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公共厕所。 于是当地牧民为了照顾城里来的游客,就在草原上搭起了旱厕,就是那种挖个土坑,搭两块木板,就算是最好的厕所了。 刚上二年级的白疏,那个时候还是小小个,完全看不出是一米七的好苗子。 于是,短胳膊短腿儿的白疏,背着小小的书包,独自踏进了厕所…… 要不是周时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小小的白疏身上。 所以当白疏掉下去,在坑里哇哇直哭的时候,周时是第一个冲过去的。 还好坑里没有太多那啥,但是白疏光顾着哭,还有狼狈的不敢抬头。 所以白疏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救她于危难之间的,就是那个从小就喜欢,双手插裤袋装酷的周时。 周时当时是要带白疏去找地方洗的,可是等他把人救上来,就有大批的老师围了上来,周时也就只能退了出去。 一身的功劳,最后也不知道被谁领了去。 现在想来,周时是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小变态,但是那个时候他真的就只是在意白疏而已。 见白疏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周时把小时候未完成的动作,一并都进行了,虽然那个时候小小的白疏只是双脚弄脏了。 可周时不管那么多,要洗就要全身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第115章 做不到的事,不要轻易许诺 白疏坐到床上时,已经穿好了家居服。 她把裤腿堆到大腿处,然后左边的长腿伸到周时的面前,指着上面被搓红的地方。 白疏凶巴巴地望向周时,理直气壮地控诉,“周时,你居然家暴我,明天我要去法院起诉你,然后和你离婚。” 本来白疏只是闹着玩儿的,可是话一出口,她的脑子又开始疯狂运转了。 好像……这也是个,让他们彻底离婚不错的办法,不然要等周时同意,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身边的这个臭男人,白疏现在是越看,越是觉得他是故意拖着不离婚的。 而且,在今天所有事情发生之前,白疏问的问题,都被周时回避了。 白疏现在是想离开周家,好像都有些难度,更别提等周时和她提离婚了。 她聪明的小脑袋,突然就那么灵光一现,今天这点伤大概是不能构成什么实质性证据了,下次要不让周时玩点刺激的? 白疏的想法很危险,是对自己很危险的那种,对周时来说,那就完全不构成杀伤力。 她当然没有意识到。 白疏自我觉得,真不愧是考上重点大学的脑袋,就算当初也没喝六个核桃,但是对付周时不能说绰绰有余,也算是有来有回。 周时见她的大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转动。 小样儿就这样一点城府,还和他玩心眼子。 周时瞧了瞧她腿,假作很懊恼,“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做鉴定,要是再不快点红色就要消失了。” 白疏,“……” 这个臭男人,怎么什么都不怕。 果然还是她伤得太轻了,下次可一定要伤得重点。 白疏就要看看,下次周时还能不能如此嘴硬。 她从床头拿起手机,对着泛红的地方一顿猛拍,“今天就不用去医院了,但是我可以保留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白疏可想感谢一下网络上,异父异母的姐妹们。 要不是她见多了别人的小作文,她也不能这么快地就想到这个。 当然别人大多数是真有其事,白疏此时觉得,她是道德有点败坏,居然把别人的方法,这样用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她也是没有办法,周时虽然没真的家暴她,可…… 周时对付她的手段,比家暴还可怕。 白疏到此时此刻,浑身上下还不得劲儿呢。 比被人胖揍一顿,还要浑身难受。 周时揉揉她的头顶,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可要多拍点,不然到时候证据不足,他们让你回家冷静几个月。” “那你下次下手的时候,记得再重一点。” 白疏翻看着手机,有些遗憾,怎么拍出来一点淤青也没有,倒像是她自己挠痒痒挠红了的。 要不下次找个化妆师,给她画个淤青妆? 白疏摇了摇头,做人还是要有点底线,不能太无耻了,也不能害了化妆师。 周时不知道白疏又在幻想什么,可他现在是有点困了,不能再任由白疏耗下去。 毕竟才吃了的药,不能让药效失效了。 周时把卧室的主灯关上,顺手开了床头灯,然后他在床上躺下,把还坐在那里懊恼的白疏,拉进自己的怀里躺下。 像是抱玩具熊似的,周时用腿把白疏的腿夹住,双手环抱着她的上半身,“小孩儿,你再胡思乱想,今晚几十块的药钱,就要彻底浪费了。” 白疏趴在周时的胸膛前,他们挨得很近,她能清晰地看见,周时的胸膛心脏在跳动着。 她还没有一点困意,双手百无聊赖。 白疏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耳朵上,一只手贴在周时的胸前,就像是医生所用的听诊器,两只胳膊成了传导胶管。 她不知道,医生在听诊器里听到的是什么。 但是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左右手感受到,分别属于她和周时,完全步调不一致的心跳脉动。 “你说,心脏那么小小的一颗,怎么就能运转一具比它大上许多倍的身体。” 周时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这种属于动能范畴的问题,周时也是弄不明白,毕竟他学的也不是生物学科,更不是什么动能系统。 而且人体的复杂,是很多科学都不能解释的。 就如周时看到白疏掉眼泪,他的心脏就会很疼,这种疼就是科学也解释不清楚的。 凭什么另外一个人的行为,会影响另外一个人的心理和生理感受,就算科学能做出解释,也不是完全就解释清楚了。 但是周时很喜欢此时,白疏对他的亲近。 周时被白疏的小动作弄得心里暖暖的,只要白疏足够勇敢,她能勇敢地前进一步靠近他。 那么周时就会和白疏,在这短短的一辈子里,永远地连接在一起。 不是靠着她的手,她的胳膊作为连接载体,而是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地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见白疏还在认真地,等待他的答案。 周时闭上眼睛,缓缓地开口,“小孩儿,生命和宇宙一样,还有很多的未知,你可以去不断地追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又会去向何处。但是不要老是在这些问题里面,去感知人的渺小,人这一辈子最长也不过百十来年,眼前的快乐,和探索未知同等重要。” 白疏没有想到,周时会这么认真的回答,而且也没有想到,周时也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白疏的确时常反思,为什么她还要活着。 明明生活已经有太多的苦难,而人又是那么的渺小,为什么她这个独立的个体,为什么就不能毅然决然的,去主动加速这一生的进程。 白疏想得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脑袋上男人担忧的神色。 “那是不是每个人即使承受不住了,还是要好死不如赖活着。” “其他的人我是管不着了,但是小孩儿,你要是有天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然后带你去寻找让你还对生命有所期待的事情。” 周时知道,白疏的善良,是不会让她轻易去想极端的事情。 但是,在黑暗里迷失方向的人,总会有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所以周时愿意为她走进黑暗,然后带着她从黑暗里闯出来。 白疏的眼睛有些疼,“周时,如果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给一个情绪生了病的人许诺,我们都知道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就连我都有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所以你做不到。” 第115章 做不到的事,不要轻易许诺 白疏坐到床上时,已经穿好了家居服。 她把裤腿堆到大腿处,然后左边的长腿伸到周时的面前,指着上面被搓红的地方。 白疏凶巴巴地望向周时,理直气壮地控诉,“周时,你居然家暴我,明天我要去法院起诉你,然后和你离婚。” 本来白疏只是闹着玩儿的,可是话一出口,她的脑子又开始疯狂运转了。 好像……这也是个,让他们彻底离婚不错的办法,不然要等周时同意,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身边的这个臭男人,白疏现在是越看,越是觉得他是故意拖着不离婚的。 而且,在今天所有事情发生之前,白疏问的问题,都被周时回避了。 白疏现在是想离开周家,好像都有些难度,更别提等周时和她提离婚了。 她聪明的小脑袋,突然就那么灵光一现,今天这点伤大概是不能构成什么实质性证据了,下次要不让周时玩点刺激的? 白疏的想法很危险,是对自己很危险的那种,对周时来说,那就完全不构成杀伤力。 她当然没有意识到。 白疏自我觉得,真不愧是考上重点大学的脑袋,就算当初也没喝六个核桃,但是对付周时不能说绰绰有余,也算是有来有回。 周时见她的大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转动。 小样儿就这样一点城府,还和他玩心眼子。 周时瞧了瞧她腿,假作很懊恼,“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做鉴定,要是再不快点红色就要消失了。” 白疏,“……” 这个臭男人,怎么什么都不怕。 果然还是她伤得太轻了,下次可一定要伤得重点。 白疏就要看看,下次周时还能不能如此嘴硬。 她从床头拿起手机,对着泛红的地方一顿猛拍,“今天就不用去医院了,但是我可以保留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白疏可想感谢一下网络上,异父异母的姐妹们。 要不是她见多了别人的小作文,她也不能这么快地就想到这个。 当然别人大多数是真有其事,白疏此时觉得,她是道德有点败坏,居然把别人的方法,这样用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她也是没有办法,周时虽然没真的家暴她,可…… 周时对付她的手段,比家暴还可怕。 白疏到此时此刻,浑身上下还不得劲儿呢。 比被人胖揍一顿,还要浑身难受。 周时揉揉她的头顶,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可要多拍点,不然到时候证据不足,他们让你回家冷静几个月。” “那你下次下手的时候,记得再重一点。” 白疏翻看着手机,有些遗憾,怎么拍出来一点淤青也没有,倒像是她自己挠痒痒挠红了的。 要不下次找个化妆师,给她画个淤青妆? 白疏摇了摇头,做人还是要有点底线,不能太无耻了,也不能害了化妆师。 周时不知道白疏又在幻想什么,可他现在是有点困了,不能再任由白疏耗下去。 毕竟才吃了的药,不能让药效失效了。 周时把卧室的主灯关上,顺手开了床头灯,然后他在床上躺下,把还坐在那里懊恼的白疏,拉进自己的怀里躺下。 像是抱玩具熊似的,周时用腿把白疏的腿夹住,双手环抱着她的上半身,“小孩儿,你再胡思乱想,今晚几十块的药钱,就要彻底浪费了。” 白疏趴在周时的胸膛前,他们挨得很近,她能清晰地看见,周时的胸膛心脏在跳动着。 她还没有一点困意,双手百无聊赖。 白疏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耳朵上,一只手贴在周时的胸前,就像是医生所用的听诊器,两只胳膊成了传导胶管。 她不知道,医生在听诊器里听到的是什么。 但是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左右手感受到,分别属于她和周时,完全步调不一致的心跳脉动。 “你说,心脏那么小小的一颗,怎么就能运转一具比它大上许多倍的身体。” 周时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这种属于动能范畴的问题,周时也是弄不明白,毕竟他学的也不是生物学科,更不是什么动能系统。 而且人体的复杂,是很多科学都不能解释的。 就如周时看到白疏掉眼泪,他的心脏就会很疼,这种疼就是科学也解释不清楚的。 凭什么另外一个人的行为,会影响另外一个人的心理和生理感受,就算科学能做出解释,也不是完全就解释清楚了。 但是周时很喜欢此时,白疏对他的亲近。 周时被白疏的小动作弄得心里暖暖的,只要白疏足够勇敢,她能勇敢地前进一步靠近他。 那么周时就会和白疏,在这短短的一辈子里,永远地连接在一起。 不是靠着她的手,她的胳膊作为连接载体,而是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地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见白疏还在认真地,等待他的答案。 周时闭上眼睛,缓缓地开口,“小孩儿,生命和宇宙一样,还有很多的未知,你可以去不断地追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又会去向何处。但是不要老是在这些问题里面,去感知人的渺小,人这一辈子最长也不过百十来年,眼前的快乐,和探索未知同等重要。” 白疏没有想到,周时会这么认真的回答,而且也没有想到,周时也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白疏的确时常反思,为什么她还要活着。 明明生活已经有太多的苦难,而人又是那么的渺小,为什么她这个独立的个体,为什么就不能毅然决然的,去主动加速这一生的进程。 白疏想得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脑袋上男人担忧的神色。 “那是不是每个人即使承受不住了,还是要好死不如赖活着。” “其他的人我是管不着了,但是小孩儿,你要是有天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然后带你去寻找让你还对生命有所期待的事情。” 周时知道,白疏的善良,是不会让她轻易去想极端的事情。 但是,在黑暗里迷失方向的人,总会有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所以周时愿意为她走进黑暗,然后带着她从黑暗里闯出来。 白疏的眼睛有些疼,“周时,如果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给一个情绪生了病的人许诺,我们都知道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就连我都有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所以你做不到。” 第116章 周时前科累累 白疏的话音刚落。 周时立刻就把话接了过去,“你连自己都看不清,又怎么能确定我就一定不行呢?” 夜色里,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下。 周时拉起白疏的手,再次贴紧自己的胸膛,“白疏,要对生活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当然你也可以对我有点信心。” 他的心脏跳动速度,明显比之前要快上许多。 白疏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瞬,仿佛是觉得周时的心脏,是因为她才加速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手,口腔里有丝丝地泛起苦涩。 周时不是这样的,他起码应该是无忧无虑快乐的小少爷。 而白疏觉得自己就和吞噬一切的黑洞似的,把自己身边的人秦偲、胡珞,包括周时,她都在吞噬着他们身上的光,然后让他们都完全归于黑暗,一点光线都没有的黑暗。 周时也下意识地,把白疏的手抓得更紧,他不想再一次让白疏的手从他的手里,轻而易举地抽离。 小时候的周时,已经松开过一次了,这次他不会了。 “小孩儿,我们就这样一直都在一起。” 白疏有些惊慌,“那你的心上人怎么办?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才会结婚的?” 周时低头看了眼,有些惊慌失措的小白鼠,他淡淡地笑着,“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我现在就想和你过一辈子,至于心上人……” 就在此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敲响。 周时不悦地看了一眼屋门,本来不想理睬的,但是听到门外是周泽雨的声音。 他又不得不把肚子里,想要讲给白疏的话,全都收了回去。 周时带着很沉的怒意,下了床把门打开一条细缝,“你不看时间的?” “我看了时间啊,离我上次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小叔就算体力再好,也该结束了吧。” 周泽雨和阿汪似的,偷瞄着周时,生怕他小叔又要整他。 周时气得都无语了。 要不要夸夸周泽雨?这么懂事还这么体贴他这个小叔。 周时冷着脸,“你又来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在家里晃悠,是不是又想挨收拾了?” 周泽雨面露难色,双手戳着,“小叔,我明天要和白疏一起去公司,我妈又不给我生活费,说她的钱都给白疏买了包,让我要钱找我小婶婶。” 没钱万事难。 周泽雨盘算着小叔那么有钱,听到他找白疏要钱,肯定是不会让白疏出的。 而且为了维护白疏少夫人的颜面,小叔必然会大手一挥,给他几十一百万的。 周时没有动怒,反而很平静地开口,“你去上班有什么事,需要你婶婶给你钱花的?” “我这么些年,都是开的家里人的二手车,这都要上班了,我也算是长大成人了,高低得买辆新车,再置办点其他的行头,这样出去才有面儿啊。” 在周家这些都很正常,毕竟周时他们大学毕业,房子车子家里都会给准备好。 但是周泽雨是那个例外,主要这个小子对钱真的没有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理财。 全家老小到手的钱,多多少少都会做些投资,只有周泽雨是给一分用一分,给一万用一万,你要是给他座金山,他也照样花得出去。 白疏在里面,心头一紧,“周时,要给你给,我没钱。谁要是对我的荷包动歪心思,我马上、立刻就不想活了。” 这个时候的白疏很小气,也很孩子气。 要命她都可以给,唯独这个钱吧,白疏是穷怕了。 被白天云恐吓威胁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能把自己的那点工资自由支配了,怎么又来了个周泽雨,竟也是对她的钱打起了主意。 周泽雨瞬间石化了,“白疏,你真没有心的吗?家里大人给了你那么多卡,我妈还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就和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我就是铁公鸡。不管!要是你小叔让我给你钱买车买东西,我立刻就去和你小叔离婚,然后就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我了结了。” 白疏现在也算是有点重要性,毕竟周时要成事,还是少不了她的帮忙。 所以她才敢在周时面前,死啊,活啊的。 周时回头瞪了白疏一眼,“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为了周泽雨这么个小王八蛋,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那是为了钱。”白疏鼓气,还是必须解释一下,“周泽雨又不是金疙瘩,我干嘛为了他不要命。” 周泽雨,“……” 怎么就这么不当人呢? 爷爷还打人不打脸呢,怎么到了小叔和白疏这儿,打人专打脸,还专挑显眼的地方打。 合着周泽雨如果是王八蛋,那周家的这些人,最多也就算得上是前年的乌龟,不可能变成其他的品种。 能和乌龟结婚的白疏,难道还能是什么大熊猫? 就他们高贵,就他们清高,就他们有皇位继承! 周泽雨目光幽怨地盯着周时,“小叔,难道我上班,你们就真的不打算送我点什么,让我带着去显摆一下,也好给你们长长脸,让外人看看你们作为长辈,对我这个晚辈有多照顾?” 周时扯起嘴角,“你上班别的东西也不用带,只要把你的脑子带上,就已经算是给我们长脸了。” 听到周时说的话,白疏的反应最大。 她坐在床上鼓起掌,很认同的点头,“周泽雨啊,你记得明天把脑子带上,办公室里可有很多小姐姐,她们随时都会准备活剥了你的。” 周泽雨,“!!!” 有很多小姐姐? 有很多小姐姐就更不能没钱了,更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了。 周泽雨勇敢地和周时对望,傻呵呵地笑着,还要假装自己笑得很狡诈,“小叔,公司可是有很多小姐姐的哦,你知道你可是的前科累累,你说要是……” “要是什么?” 周时突然喉结一紧,感觉周泽雨要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 周泽雨笑得更阴森了,龇牙咧嘴的,“要是我把你光屁股的签名照片复印一百份,拿去卖给小姐姐们,你说她们是什么反应,我那位‘未婚妻’的小婶婶,又会是什么反应?” 第116章 周时前科累累 白疏的话音刚落。 周时立刻就把话接了过去,“你连自己都看不清,又怎么能确定我就一定不行呢?” 夜色里,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下。 周时拉起白疏的手,再次贴紧自己的胸膛,“白疏,要对生活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当然你也可以对我有点信心。” 他的心脏跳动速度,明显比之前要快上许多。 白疏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瞬,仿佛是觉得周时的心脏,是因为她才加速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手,口腔里有丝丝地泛起苦涩。 周时不是这样的,他起码应该是无忧无虑快乐的小少爷。 而白疏觉得自己就和吞噬一切的黑洞似的,把自己身边的人秦偲、胡珞,包括周时,她都在吞噬着他们身上的光,然后让他们都完全归于黑暗,一点光线都没有的黑暗。 周时也下意识地,把白疏的手抓得更紧,他不想再一次让白疏的手从他的手里,轻而易举地抽离。 小时候的周时,已经松开过一次了,这次他不会了。 “小孩儿,我们就这样一直都在一起。” 白疏有些惊慌,“那你的心上人怎么办?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才会结婚的?” 周时低头看了眼,有些惊慌失措的小白鼠,他淡淡地笑着,“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我现在就想和你过一辈子,至于心上人……” 就在此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敲响。 周时不悦地看了一眼屋门,本来不想理睬的,但是听到门外是周泽雨的声音。 他又不得不把肚子里,想要讲给白疏的话,全都收了回去。 周时带着很沉的怒意,下了床把门打开一条细缝,“你不看时间的?” “我看了时间啊,离我上次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小叔就算体力再好,也该结束了吧。” 周泽雨和阿汪似的,偷瞄着周时,生怕他小叔又要整他。 周时气得都无语了。 要不要夸夸周泽雨?这么懂事还这么体贴他这个小叔。 周时冷着脸,“你又来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在家里晃悠,是不是又想挨收拾了?” 周泽雨面露难色,双手戳着,“小叔,我明天要和白疏一起去公司,我妈又不给我生活费,说她的钱都给白疏买了包,让我要钱找我小婶婶。” 没钱万事难。 周泽雨盘算着小叔那么有钱,听到他找白疏要钱,肯定是不会让白疏出的。 而且为了维护白疏少夫人的颜面,小叔必然会大手一挥,给他几十一百万的。 周时没有动怒,反而很平静地开口,“你去上班有什么事,需要你婶婶给你钱花的?” “我这么些年,都是开的家里人的二手车,这都要上班了,我也算是长大成人了,高低得买辆新车,再置办点其他的行头,这样出去才有面儿啊。” 在周家这些都很正常,毕竟周时他们大学毕业,房子车子家里都会给准备好。 但是周泽雨是那个例外,主要这个小子对钱真的没有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理财。 全家老小到手的钱,多多少少都会做些投资,只有周泽雨是给一分用一分,给一万用一万,你要是给他座金山,他也照样花得出去。 白疏在里面,心头一紧,“周时,要给你给,我没钱。谁要是对我的荷包动歪心思,我马上、立刻就不想活了。” 这个时候的白疏很小气,也很孩子气。 要命她都可以给,唯独这个钱吧,白疏是穷怕了。 被白天云恐吓威胁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能把自己的那点工资自由支配了,怎么又来了个周泽雨,竟也是对她的钱打起了主意。 周泽雨瞬间石化了,“白疏,你真没有心的吗?家里大人给了你那么多卡,我妈还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就和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我就是铁公鸡。不管!要是你小叔让我给你钱买车买东西,我立刻就去和你小叔离婚,然后就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我了结了。” 白疏现在也算是有点重要性,毕竟周时要成事,还是少不了她的帮忙。 所以她才敢在周时面前,死啊,活啊的。 周时回头瞪了白疏一眼,“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为了周泽雨这么个小王八蛋,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那是为了钱。”白疏鼓气,还是必须解释一下,“周泽雨又不是金疙瘩,我干嘛为了他不要命。” 周泽雨,“……” 怎么就这么不当人呢? 爷爷还打人不打脸呢,怎么到了小叔和白疏这儿,打人专打脸,还专挑显眼的地方打。 合着周泽雨如果是王八蛋,那周家的这些人,最多也就算得上是前年的乌龟,不可能变成其他的品种。 能和乌龟结婚的白疏,难道还能是什么大熊猫? 就他们高贵,就他们清高,就他们有皇位继承! 周泽雨目光幽怨地盯着周时,“小叔,难道我上班,你们就真的不打算送我点什么,让我带着去显摆一下,也好给你们长长脸,让外人看看你们作为长辈,对我这个晚辈有多照顾?” 周时扯起嘴角,“你上班别的东西也不用带,只要把你的脑子带上,就已经算是给我们长脸了。” 听到周时说的话,白疏的反应最大。 她坐在床上鼓起掌,很认同的点头,“周泽雨啊,你记得明天把脑子带上,办公室里可有很多小姐姐,她们随时都会准备活剥了你的。” 周泽雨,“!!!” 有很多小姐姐? 有很多小姐姐就更不能没钱了,更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了。 周泽雨勇敢地和周时对望,傻呵呵地笑着,还要假装自己笑得很狡诈,“小叔,公司可是有很多小姐姐的哦,你知道你可是的前科累累,你说要是……” “要是什么?” 周时突然喉结一紧,感觉周泽雨要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 周泽雨笑得更阴森了,龇牙咧嘴的,“要是我把你光屁股的签名照片复印一百份,拿去卖给小姐姐们,你说她们是什么反应,我那位‘未婚妻’的小婶婶,又会是什么反应?” 第117章 面屁思过 周时听后不仅没了紧张,反而用手压住周泽雨的肩头。 “你那张趁着换衣服拍的光屁照片版权在我,所以记得如果有人给你钱买照片,版权费也是我的,你不要私吞了。” 周泽雨看了眼小叔叔,心里咣当一声。 卧槽,小叔真是现代版的杨白劳,怎么连这点小钱钱都要和他计较。 白疏等了半天,还以为周泽雨有什么不得了的招数,听到他说这个,就十足的失望。 周时那是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个。 白疏在床上替周泽雨着急,要钱也要有点技巧啊,也要找对真正的金主。 只要周泽雨不在她身上动心思,白疏还是愿意帮帮他的。 白疏在床上,冲着周泽雨吼,“周泽雨你的脑袋是盘豆腐,我都看过很多男人的屁股,你觉得你小叔还怕你牺牲他的色相,他巴不得你把他的好身材广而告之,那样……” “那样什么?”周时不禁回头看了看床上,正在捶胸顿足的白疏,“还有,你都看过谁的屁股?” 白疏一点也没有藏着,直接就开口,“那样你就更可以孔雀开屏,到处勾搭妹子了。” 至于她看过谁的屁股,白疏没有解释。 主要是她也记不完全啊,当初当摄影师,不小心进过模特的后台。 那么多白花花的屁股,她哪里记得谁是谁的。 而且不就是几个屁股吗? 都什么年代了,这又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仅是周时,就连周泽雨都忍不住从细缝里探头,想要听听白疏继续讲下去。 周泽雨在他小叔开口前,着急追问:“白疏,你都看过谁的屁股啊,你倒是讲来给我们听听啊。” 周泽雨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好奇。 他是发现了只要是白疏的眼睛,在其他男人身上多停留一秒,他小叔就会暴走。 男人的占有欲嘛,周泽雨也懂。 要是能激起小叔的那么一点点醋意,说不准今天小叔就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打开荷包取出银行卡,让周泽雨随便花了。 这就叫矛盾转移,这也叫患难朋友。 白疏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给周泽雨瞧。 就他这样的,还想挑拨离间,简直是太年轻了。 等把鄙视的白眼翻完。 白疏才讨巧卖乖地看向周时,她假装很委屈地控诉,“周泽雨以前老是在我面前脱裤子,我就只看过他的,因为每次看的年龄都不一样,所以也算看过很多不同男人的屁股。” 周时见她嘴角偷偷扯了一下,就知道白疏是在故意整周泽雨。 不过自己的小孩儿,已经学会了借用他的手,来收拾周泽雨,这点倒是周时相当乐意见到的。 周时折磨人不喜欢给人个痛快,尤其是折磨周泽雨。 这个浑小子现在居然也敢,在他周时面前挑拨离间了。 周时皮笑肉不笑的,“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个澡堂子,里面的搓澡师傅手艺不错,我觉得你屁股够厚,记得这一个月每天下班之后,准时过去让人给你搓搓屁股上的陈年老垢,我会帮你付好钱,然后给老板打好招呼的。” 白疏突然觉得自己屁股疼。 她也去过澡堂子,被人搓澡是挺爽的。 但是如果连着一个月都被搓…… 估摸着周泽雨的屁股,应该也会和秃噜皮的葡萄一样。 周泽雨瞧见小叔脸上的邪笑,赶紧捂着屁股跑了。 要钱嘛,一点没要了,最后还要折进去几层腚子皮。 得不偿失啊! 周泽雨边跑还在边嚎叫,“这个家,真的就没人管我死活了吗?真的就没人能管管我小叔吗?” 楼上楼下。 钻进被窝的周家人,都默契地冲着自己的屋门吼,“周泽雨,你就认命吧!没人管你死活,也没人管你小叔叔。” 而周时关了房门走到床边,盯着被子捂住头的缩头乌龟状的小孩儿, 他也不禁嘴角噙笑,“小孩儿,你以为你把自己盖住,刚才的问题就可以不回答了?” 白疏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喘了几口粗气,“周时,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知道答案,那我不也没有看过,你光屁股的照片吗?” “我光屁股你还看得少了?还需要看照片?” 等周时反问完,他才发现又被白疏带偏。 最近好像他时不时地,就会被白疏带着跑,好像节拍器握在了白疏的手里。 这样是不对的。 周时不能跟着她那颗天马行空的脑子走,完全给她牵着鼻子走。 周时站在床边抱着胳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不然今晚你可能只能对着我的屁股,面屁思过了。” 这又是什么损招? 白疏一整个愣住,她就算再好色,也没有盯着一个人的屁股看一夜的癖好啊。 她浅浅地想了一下,要是真面屁思过,万一途中周时忍不住崩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屁,那就还要经受生化武器的洗礼…… 白疏陪着笑脸,赶紧交代了自己的问题,“我也不是故意看的,就是前两年有一场秀,柳老师带我去参加,我不小心闯进了后台,把里面换衣服的男模特看了个遍,真不记得有谁了。” 说完白疏尴尬的,把脸又埋进了被子,“这也是无心插柳,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每个人的屁股差异那么大,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屁股的曲线也是艺术。” 周时直接被逗笑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不过白疏这个小孩儿怎么回事? 听她的意思,看的时候没害羞地立即躲开,反倒还欣赏起“艺术”来了? 那为什么白疏每次看到周时没穿衣服,就立刻躲得远远的了。 难道是周时的,不够性感? 周时没忍住,向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艺术品”,这也没比模特的差啊。 周时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生着闷气倒在了床上,故意把屁股对准了白疏的方向。 这一夜,周时第一次没有抱着白疏睡觉,而是固执地把屁股留给了白疏。 周时颇有要让白疏好好的,面屁思过的意味。 白疏却没有领悟到周时的意图,她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甚至都觉得可以不吃药也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早上六点,当闹钟醒的时候。 白疏看着睁眼看她的周时,声音懒懒的,“周时,我昨晚做了好多美梦,以后我们就这样在床中间画一条楚汉分界线,然后各睡各的。” 第117章 面屁思过 周时听后不仅没了紧张,反而用手压住周泽雨的肩头。 “你那张趁着换衣服拍的光屁照片版权在我,所以记得如果有人给你钱买照片,版权费也是我的,你不要私吞了。” 周泽雨看了眼小叔叔,心里咣当一声。 卧槽,小叔真是现代版的杨白劳,怎么连这点小钱钱都要和他计较。 白疏等了半天,还以为周泽雨有什么不得了的招数,听到他说这个,就十足的失望。 周时那是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个。 白疏在床上替周泽雨着急,要钱也要有点技巧啊,也要找对真正的金主。 只要周泽雨不在她身上动心思,白疏还是愿意帮帮他的。 白疏在床上,冲着周泽雨吼,“周泽雨你的脑袋是盘豆腐,我都看过很多男人的屁股,你觉得你小叔还怕你牺牲他的色相,他巴不得你把他的好身材广而告之,那样……” “那样什么?”周时不禁回头看了看床上,正在捶胸顿足的白疏,“还有,你都看过谁的屁股?” 白疏一点也没有藏着,直接就开口,“那样你就更可以孔雀开屏,到处勾搭妹子了。” 至于她看过谁的屁股,白疏没有解释。 主要是她也记不完全啊,当初当摄影师,不小心进过模特的后台。 那么多白花花的屁股,她哪里记得谁是谁的。 而且不就是几个屁股吗? 都什么年代了,这又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仅是周时,就连周泽雨都忍不住从细缝里探头,想要听听白疏继续讲下去。 周泽雨在他小叔开口前,着急追问:“白疏,你都看过谁的屁股啊,你倒是讲来给我们听听啊。” 周泽雨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好奇。 他是发现了只要是白疏的眼睛,在其他男人身上多停留一秒,他小叔就会暴走。 男人的占有欲嘛,周泽雨也懂。 要是能激起小叔的那么一点点醋意,说不准今天小叔就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打开荷包取出银行卡,让周泽雨随便花了。 这就叫矛盾转移,这也叫患难朋友。 白疏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给周泽雨瞧。 就他这样的,还想挑拨离间,简直是太年轻了。 等把鄙视的白眼翻完。 白疏才讨巧卖乖地看向周时,她假装很委屈地控诉,“周泽雨以前老是在我面前脱裤子,我就只看过他的,因为每次看的年龄都不一样,所以也算看过很多不同男人的屁股。” 周时见她嘴角偷偷扯了一下,就知道白疏是在故意整周泽雨。 不过自己的小孩儿,已经学会了借用他的手,来收拾周泽雨,这点倒是周时相当乐意见到的。 周时折磨人不喜欢给人个痛快,尤其是折磨周泽雨。 这个浑小子现在居然也敢,在他周时面前挑拨离间了。 周时皮笑肉不笑的,“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个澡堂子,里面的搓澡师傅手艺不错,我觉得你屁股够厚,记得这一个月每天下班之后,准时过去让人给你搓搓屁股上的陈年老垢,我会帮你付好钱,然后给老板打好招呼的。” 白疏突然觉得自己屁股疼。 她也去过澡堂子,被人搓澡是挺爽的。 但是如果连着一个月都被搓…… 估摸着周泽雨的屁股,应该也会和秃噜皮的葡萄一样。 周泽雨瞧见小叔脸上的邪笑,赶紧捂着屁股跑了。 要钱嘛,一点没要了,最后还要折进去几层腚子皮。 得不偿失啊! 周泽雨边跑还在边嚎叫,“这个家,真的就没人管我死活了吗?真的就没人能管管我小叔吗?” 楼上楼下。 钻进被窝的周家人,都默契地冲着自己的屋门吼,“周泽雨,你就认命吧!没人管你死活,也没人管你小叔叔。” 而周时关了房门走到床边,盯着被子捂住头的缩头乌龟状的小孩儿, 他也不禁嘴角噙笑,“小孩儿,你以为你把自己盖住,刚才的问题就可以不回答了?” 白疏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喘了几口粗气,“周时,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知道答案,那我不也没有看过,你光屁股的照片吗?” “我光屁股你还看得少了?还需要看照片?” 等周时反问完,他才发现又被白疏带偏。 最近好像他时不时地,就会被白疏带着跑,好像节拍器握在了白疏的手里。 这样是不对的。 周时不能跟着她那颗天马行空的脑子走,完全给她牵着鼻子走。 周时站在床边抱着胳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不然今晚你可能只能对着我的屁股,面屁思过了。” 这又是什么损招? 白疏一整个愣住,她就算再好色,也没有盯着一个人的屁股看一夜的癖好啊。 她浅浅地想了一下,要是真面屁思过,万一途中周时忍不住崩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屁,那就还要经受生化武器的洗礼…… 白疏陪着笑脸,赶紧交代了自己的问题,“我也不是故意看的,就是前两年有一场秀,柳老师带我去参加,我不小心闯进了后台,把里面换衣服的男模特看了个遍,真不记得有谁了。” 说完白疏尴尬的,把脸又埋进了被子,“这也是无心插柳,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每个人的屁股差异那么大,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屁股的曲线也是艺术。” 周时直接被逗笑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不过白疏这个小孩儿怎么回事? 听她的意思,看的时候没害羞地立即躲开,反倒还欣赏起“艺术”来了? 那为什么白疏每次看到周时没穿衣服,就立刻躲得远远的了。 难道是周时的,不够性感? 周时没忍住,向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艺术品”,这也没比模特的差啊。 周时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生着闷气倒在了床上,故意把屁股对准了白疏的方向。 这一夜,周时第一次没有抱着白疏睡觉,而是固执地把屁股留给了白疏。 周时颇有要让白疏好好的,面屁思过的意味。 白疏却没有领悟到周时的意图,她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甚至都觉得可以不吃药也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早上六点,当闹钟醒的时候。 白疏看着睁眼看她的周时,声音懒懒的,“周时,我昨晚做了好多美梦,以后我们就这样在床中间画一条楚汉分界线,然后各睡各的。” 第118章 爸,你的降压药呢 “立刻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陪爸一起打太极。” 周时动作幅度很大,直接从床上站在了地上,然后冲着白疏一个冷哼,傲娇地把背影留给了愣神的白疏。 白疏懵懵的,小少爷这是起床气? 不过这个起床气,也太可爱了一点吧。 一点都不像周时平时高岭之花的样子,完全就和白疏一样,起床气就和小孩儿似的。 周时发起床气,白疏反而今天一点起床气没有。 慢悠悠的起床,慢悠悠的洗漱,慢悠悠的换衣服,最后慢悠悠的下楼。 周时什么都比白疏快一步,所以等白疏换好运动装备下楼,到了屋子外的草坪。 看到穿着西裤白衬衣皮鞋的周时,她就觉得自己上当了,“你是不准备运动吧,只是为了来监督我和你爸的。” “小白疏,我也是你爸。” 身穿太极服的周老爷子,乐呵呵地在旁边纠正,“你也别光说周时了,你这又是穿的什么东西?我们打的是太极,不是让你来练瑜伽的,也不是让周时来当观众的。” “老头,别得寸进尺,我能下来锻炼,还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你别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周时对待自己爹,可比对待白疏冷多了。 他把视线挪回到白疏的身上,“我不是给你留了太极服在衣帽间,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下楼?” 周时的脑袋很疼,起床就被小孩儿气了一番,白疏现在居然还故意穿着瑜伽服,那是前凸后翘,好身材一览无余。 这是刻意在给周时添堵呢? 家里男多女少,阳气过盛,白疏穿这一身的确是不合适。 白疏可不这样以为,反正不管运动得怎么样,那必须把自己装扮得美美的,那样才有个好心情去运动。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可白疏就是打扮给自己看的,她才不管穿着什么衣服,碍了谁的眼。 她也冲着周时冷哼一声,“我想穿就穿了,就和你穿西服一样,又没多占地儿。” “爸,你的降压药呢?” 周时的血压瞬间就升高了,他又不能吼白疏,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只是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周老爷子看出点东西,还是笑呵呵的,“年纪轻轻的吃什么降压药,你和小白疏站到我屁股后面并排,然后跟着我的动作学习。” 屁股? 周时要不是看在老爹年纪大了,指不定就一脚踹上去了,“以后谁要是在家里提屁股两个字,我就把谁轰出去。” 周老爷子摆好动作,“这里是我家。” “把你轰走,这就是我家了。”周时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旁边,学着他老爹的模样摆好了动作。 白疏愣了片刻,见两人好像都在等她,她就立刻跑到周时的旁边,也别扭地“摆好”了动作。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为了一个屁股,又是威胁我,又是威胁你爸,这样真的很不好。” 白疏侧着头努力地朝周时靠近,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 周时侧头看了一眼她,“你还知道我是为了屁股生气?” “我又不傻,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白疏气鼓囊囊地,“大不了以后我尽量不看了,即使不小心看了也主动和你交代呗,你就别朝着你爸发火了,他一个老人家还要受你气,看着怪可怜的。” 白疏就这点好,她特别识时务。 也就是特别的喜欢秒怂,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不经意间不小心得罪了,她就会立刻认错,哪怕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但是至于改不改,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犯错”嘛,态度最重要。 周时见白疏在变相承认错误,心里的气顿时就烟消云散。 他勾起唇角,停止身体的动作,侧身盯着白疏,“那你觉得,到底是我的‘艺术品’好看,还是那些男模特的好看。” 这个问题周时纠结了一个晚上,必须要从白疏的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 白疏也被惊了一跳,原来周时在意的是这个啊! 她就说呢,今天怎么起床气比之前要重一些。 说的也是,像周时这么自大的人,自以为自己是全球华人最帅的代表。 他怎么能受得了,别人的身体比他的身体还要优秀,还要好看。 搁哪个自大狂身上,谁都受不了。 白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也停下了动作,她趴到周时的耳边,小声给了他想要的肯定。 “你的最好看,天下无敌第一美臀,你的长相,你的身体,简直就是造物主对你的偏爱,世间无人能匹及。” 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白疏可是最会了,她曾经还说过周泽雨是球草呢,大家觉得莱昂纳多能同意吗? 为五斗米折腰的事,白疏别说五斗米了,你给她一碗米,她都能立马当场弯下腰给你看。 周时虽然知道白疏是拍马屁,或许还有点言不由衷,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瞬间心情大好。 他赞赏的在白疏脑门儿上,使劲儿地嘬了一口,一声清脆响。 周泽雨在楼上书房,抱着《道德经》遮住了眼睛,“爷爷,我小叔叔和白疏没有认真锻炼,你也不管管?” 周老爷子也别过脸。 原来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样风流,惹得别人没眼看啊。 不过新婚夫妻嘛,还没有过了那个热情劲儿,也是能够理解的。 周老爷子虽然也有点酸,但是也没想戳穿和打扰,某两个人心猿意马地锻炼。 只是周泽雨的这一声吼,让周老爷子又不得不面对。 周老爷子把头摆了回来,尴尬笑着,“家里人多,还有小孩子,你们以后实在忍不住就稍微躲躲。” 周时不以为意,坏笑,“谁没眼看就别看呗,我们躲什么,又不是偷鸡摸狗的情人,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小叔叔,你不害臊,带坏白疏。”周泽雨不要命的,和小阁老似的,疯狂挑逗着他的小叔叔。 白疏羞红了脸,嗔怪地锤了周时的前胸,“就怪你,打扰到我强身健体。” 周时能是那害臊的人? 他忽然捧起白疏的脸,当着楼上楼下的人,就那样重重地在白疏脑袋上,又嘬了一口。 然后周时仰头,意味深长地冲二楼的周泽雨笑着,“你小婶婶本来就坏,是她带坏我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带着小心。” 第118章 爸,你的降压药呢 “立刻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陪爸一起打太极。” 周时动作幅度很大,直接从床上站在了地上,然后冲着白疏一个冷哼,傲娇地把背影留给了愣神的白疏。 白疏懵懵的,小少爷这是起床气? 不过这个起床气,也太可爱了一点吧。 一点都不像周时平时高岭之花的样子,完全就和白疏一样,起床气就和小孩儿似的。 周时发起床气,白疏反而今天一点起床气没有。 慢悠悠的起床,慢悠悠的洗漱,慢悠悠的换衣服,最后慢悠悠的下楼。 周时什么都比白疏快一步,所以等白疏换好运动装备下楼,到了屋子外的草坪。 看到穿着西裤白衬衣皮鞋的周时,她就觉得自己上当了,“你是不准备运动吧,只是为了来监督我和你爸的。” “小白疏,我也是你爸。” 身穿太极服的周老爷子,乐呵呵地在旁边纠正,“你也别光说周时了,你这又是穿的什么东西?我们打的是太极,不是让你来练瑜伽的,也不是让周时来当观众的。” “老头,别得寸进尺,我能下来锻炼,还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你别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周时对待自己爹,可比对待白疏冷多了。 他把视线挪回到白疏的身上,“我不是给你留了太极服在衣帽间,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下楼?” 周时的脑袋很疼,起床就被小孩儿气了一番,白疏现在居然还故意穿着瑜伽服,那是前凸后翘,好身材一览无余。 这是刻意在给周时添堵呢? 家里男多女少,阳气过盛,白疏穿这一身的确是不合适。 白疏可不这样以为,反正不管运动得怎么样,那必须把自己装扮得美美的,那样才有个好心情去运动。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可白疏就是打扮给自己看的,她才不管穿着什么衣服,碍了谁的眼。 她也冲着周时冷哼一声,“我想穿就穿了,就和你穿西服一样,又没多占地儿。” “爸,你的降压药呢?” 周时的血压瞬间就升高了,他又不能吼白疏,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只是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周老爷子看出点东西,还是笑呵呵的,“年纪轻轻的吃什么降压药,你和小白疏站到我屁股后面并排,然后跟着我的动作学习。” 屁股? 周时要不是看在老爹年纪大了,指不定就一脚踹上去了,“以后谁要是在家里提屁股两个字,我就把谁轰出去。” 周老爷子摆好动作,“这里是我家。” “把你轰走,这就是我家了。”周时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旁边,学着他老爹的模样摆好了动作。 白疏愣了片刻,见两人好像都在等她,她就立刻跑到周时的旁边,也别扭地“摆好”了动作。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为了一个屁股,又是威胁我,又是威胁你爸,这样真的很不好。” 白疏侧着头努力地朝周时靠近,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 周时侧头看了一眼她,“你还知道我是为了屁股生气?” “我又不傻,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白疏气鼓囊囊地,“大不了以后我尽量不看了,即使不小心看了也主动和你交代呗,你就别朝着你爸发火了,他一个老人家还要受你气,看着怪可怜的。” 白疏就这点好,她特别识时务。 也就是特别的喜欢秒怂,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不经意间不小心得罪了,她就会立刻认错,哪怕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但是至于改不改,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犯错”嘛,态度最重要。 周时见白疏在变相承认错误,心里的气顿时就烟消云散。 他勾起唇角,停止身体的动作,侧身盯着白疏,“那你觉得,到底是我的‘艺术品’好看,还是那些男模特的好看。” 这个问题周时纠结了一个晚上,必须要从白疏的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 白疏也被惊了一跳,原来周时在意的是这个啊! 她就说呢,今天怎么起床气比之前要重一些。 说的也是,像周时这么自大的人,自以为自己是全球华人最帅的代表。 他怎么能受得了,别人的身体比他的身体还要优秀,还要好看。 搁哪个自大狂身上,谁都受不了。 白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也停下了动作,她趴到周时的耳边,小声给了他想要的肯定。 “你的最好看,天下无敌第一美臀,你的长相,你的身体,简直就是造物主对你的偏爱,世间无人能匹及。” 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白疏可是最会了,她曾经还说过周泽雨是球草呢,大家觉得莱昂纳多能同意吗? 为五斗米折腰的事,白疏别说五斗米了,你给她一碗米,她都能立马当场弯下腰给你看。 周时虽然知道白疏是拍马屁,或许还有点言不由衷,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瞬间心情大好。 他赞赏的在白疏脑门儿上,使劲儿地嘬了一口,一声清脆响。 周泽雨在楼上书房,抱着《道德经》遮住了眼睛,“爷爷,我小叔叔和白疏没有认真锻炼,你也不管管?” 周老爷子也别过脸。 原来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样风流,惹得别人没眼看啊。 不过新婚夫妻嘛,还没有过了那个热情劲儿,也是能够理解的。 周老爷子虽然也有点酸,但是也没想戳穿和打扰,某两个人心猿意马地锻炼。 只是周泽雨的这一声吼,让周老爷子又不得不面对。 周老爷子把头摆了回来,尴尬笑着,“家里人多,还有小孩子,你们以后实在忍不住就稍微躲躲。” 周时不以为意,坏笑,“谁没眼看就别看呗,我们躲什么,又不是偷鸡摸狗的情人,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小叔叔,你不害臊,带坏白疏。”周泽雨不要命的,和小阁老似的,疯狂挑逗着他的小叔叔。 白疏羞红了脸,嗔怪地锤了周时的前胸,“就怪你,打扰到我强身健体。” 周时能是那害臊的人? 他忽然捧起白疏的脸,当着楼上楼下的人,就那样重重地在白疏脑袋上,又嘬了一口。 然后周时仰头,意味深长地冲二楼的周泽雨笑着,“你小婶婶本来就坏,是她带坏我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带着小心。” 第119章 白疏炸了你的心 白疏突然就听懂了,周时话里的意有所指。 难道周时说的……是白疏和他在酒店的第一次? 果然,这个坏男人,就是满肚子的坏水。 “白疏,你怎么坏了?”周时在楼上,发出了对白疏的灵魂拷问。 白疏僵在了原地,她难道还能说,第一次去酒店,是白疏对周时霸王硬上弓? 这…… 尼玛的太魔怔了! 白疏回答不了问题,也接受不了旁人好奇打量的眼神,第一次的太极课,就在她仓皇逃窜后,宣告出师未捷。 后来白疏连早餐都没有下楼,是周时亲自端上来的。 吃早餐的时候,白疏也没有理周时。 她拒绝和周时交流,因为吃亏的老是她。 好不容易挨到要上班的时间。 白疏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像闪电似的从周家的屋子里一闪而过,直接奔到了车库门口,老老实实地等着。 同样背着双肩包的周泽雨,也磨磨蹭蹭地靠近车库门,靠近白疏。 见白疏一脸愤怒地盯着自己,周泽雨为自己辩解,“你也别瞪我,谁叫你在我面前,一点同志的友爱都没有?” “你才是同志,你们全家都是同志。” 白疏像极了炸毛的小狮子,冲着周泽雨怒吼,“小王八蛋,你的好日子今天算是到头了,看我到了公司怎么收拾你。” 周泽雨“瑟瑟发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白疏,你的脑子肯定烧坏掉了,公司姓周,你姓白,而且我妈还是老总,你能怎么收拾我。” 还以为是在家里呢,那么多人会向着白疏。 周泽雨坚信到了公司之后,只要大家知道了他是周洁的儿子,那些员工肯定会百般对他殷勤。 到时候他想要欺负白疏,或者是整整白疏,给她在工作里使使绊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泽雨立志,一定要把在家里丢下的面子,都要在公司里找白疏讨回来。 他就要让白疏知道知道,山高皇帝远,就算小叔叔手再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管到他们的部门。 周时是直接下到负一楼去开车的,等车子开上来,看到两个学生样的孩子,他的脑壳又开始头疾发作,钻心的疼。 两个破小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疏背双肩包也就不说了,怎么周泽雨还有白疏同款的双肩包? 这不是明晃晃的情侣包吗…… 车子停下。 周时下车打开副驾门,“小孩儿,明天记得换个包,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学生一样,你准备背着包去炸哪里?” 周泽雨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包,乐呵呵的,“小叔,你想说白疏炸了你心里,你就直接说呗,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周泽雨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小叔,还是挺好懂的。 经过屁股之事后,白疏也看懂了一些周时。 她认同地点点头,“你别这么小气嘛,当时买这个包说是团购有优惠,这不是什么情侣包,最多就算个团建包,秦偲和胡珞也都有,难道周泽雨还能有这种三个女朋友的福气?”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不敢有。”周泽雨立刻否认三连。 周时咳嗽了一声,把白疏塞进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 “就算是这样,明天你也得把包换了,你看看你们办公室里,有谁的包还是一万块以下的,你要记住了,想要融入环境,就要学着表面上改变一下自己。” 周雨泽听了顿时觉得不对劲。 他小叔叔怎么知道,白疏上班的部门,女同事都是背的什么价位的包? 小叔叔不是在管酒店和餐饮吗? 怎么感觉这话里的意思…… 周泽雨拉开后座的门,“小叔,你该不会现在和白疏一个部门吧?” 还没等周时回答呢,白疏先是泄气地回头,回答了周泽雨的蠢问题,“他现在不仅是我们部门的,还是我们部门最大的领导,所以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看到同样泄气的周泽雨,愣得都不知道上车了。 白疏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一些。 有些苦,多一个人帮忙分担,也是挺好的。 周时坐上驾驶座,脱掉西服外套,一把扔到周泽雨的头上挂着,“还有一个半小时就是上班打卡的点了,你想第一天报到就迟到?” 白疏听到这个哀叹一声,“周时,我们就不能搬到城里去吗?这样每天路上往返的时间,都要两个多小时,难道你开车不累吗?” “我不是让代班司机上车了吗?”周时冲着后座一声吼,“你今天到底上不上车!” 周泽雨吓得直接跳上车,然后关车门却是小心翼翼的,“小叔,要不我还是开家里其他的车吧,不然我怕我还没到公司,就已经心梗狗带了。” 杀狗助兴啊,不仅杀狗,还要让狗代班,代班还没有代班费。 天底下哪有周泽雨这么……廉价的劳动力啊! 周时嘴角挂着笑,“我的车是新买的,能让你换着开,那是给你面子,要不是看在你小婶婶心疼我的份上,你连屁股都不能挨着座位。” 周泽雨差点呕在当场。 小叔怎么就听出,白疏关心他了? 连周泽雨都能听得出来,白疏是在那里抱怨,抱怨小叔的折腾,小叔却直接故意曲解意思。 好一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啊。 难怪周泽雨斗不过小叔,原来他比他小叔要脸。 白疏掩面叹息。 关于周时的不要脸,每天都在刷新着她心里对周时的认知。 而且这个自恋程度,真的是比他那张绝世美颜,还要无人能及。 一路上,周时就像是故意折腾周泽雨似的,来来回回地换了三次位置。 不过也是在折腾白疏,周时换到后座,白疏就能挪到后座,周时换到驾驶位,白疏就得跟着到副驾。 本来只是一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周时硬生生地拖到了上班前三十秒,白疏和周泽雨才跑着进了办公室。 而周时呢? 他是老总当然有不打卡的特权,慢悠悠地,闲庭信步地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享受美好的一天。 白疏可就没那么美好了,刚到工位上,还没来得及把包放下。 许艾emma就开始阴阳怪气,“哟,不愧是周家的关系户,刚来几天就能请年假,现在连上班都是踩点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周家的少奶奶呢。” 第119章 白疏炸了你的心 白疏突然就听懂了,周时话里的意有所指。 难道周时说的……是白疏和他在酒店的第一次? 果然,这个坏男人,就是满肚子的坏水。 “白疏,你怎么坏了?”周时在楼上,发出了对白疏的灵魂拷问。 白疏僵在了原地,她难道还能说,第一次去酒店,是白疏对周时霸王硬上弓? 这…… 尼玛的太魔怔了! 白疏回答不了问题,也接受不了旁人好奇打量的眼神,第一次的太极课,就在她仓皇逃窜后,宣告出师未捷。 后来白疏连早餐都没有下楼,是周时亲自端上来的。 吃早餐的时候,白疏也没有理周时。 她拒绝和周时交流,因为吃亏的老是她。 好不容易挨到要上班的时间。 白疏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像闪电似的从周家的屋子里一闪而过,直接奔到了车库门口,老老实实地等着。 同样背着双肩包的周泽雨,也磨磨蹭蹭地靠近车库门,靠近白疏。 见白疏一脸愤怒地盯着自己,周泽雨为自己辩解,“你也别瞪我,谁叫你在我面前,一点同志的友爱都没有?” “你才是同志,你们全家都是同志。” 白疏像极了炸毛的小狮子,冲着周泽雨怒吼,“小王八蛋,你的好日子今天算是到头了,看我到了公司怎么收拾你。” 周泽雨“瑟瑟发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白疏,你的脑子肯定烧坏掉了,公司姓周,你姓白,而且我妈还是老总,你能怎么收拾我。” 还以为是在家里呢,那么多人会向着白疏。 周泽雨坚信到了公司之后,只要大家知道了他是周洁的儿子,那些员工肯定会百般对他殷勤。 到时候他想要欺负白疏,或者是整整白疏,给她在工作里使使绊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泽雨立志,一定要把在家里丢下的面子,都要在公司里找白疏讨回来。 他就要让白疏知道知道,山高皇帝远,就算小叔叔手再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管到他们的部门。 周时是直接下到负一楼去开车的,等车子开上来,看到两个学生样的孩子,他的脑壳又开始头疾发作,钻心的疼。 两个破小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疏背双肩包也就不说了,怎么周泽雨还有白疏同款的双肩包? 这不是明晃晃的情侣包吗…… 车子停下。 周时下车打开副驾门,“小孩儿,明天记得换个包,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学生一样,你准备背着包去炸哪里?” 周泽雨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包,乐呵呵的,“小叔,你想说白疏炸了你心里,你就直接说呗,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周泽雨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小叔,还是挺好懂的。 经过屁股之事后,白疏也看懂了一些周时。 她认同地点点头,“你别这么小气嘛,当时买这个包说是团购有优惠,这不是什么情侣包,最多就算个团建包,秦偲和胡珞也都有,难道周泽雨还能有这种三个女朋友的福气?”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不敢有。”周泽雨立刻否认三连。 周时咳嗽了一声,把白疏塞进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 “就算是这样,明天你也得把包换了,你看看你们办公室里,有谁的包还是一万块以下的,你要记住了,想要融入环境,就要学着表面上改变一下自己。” 周雨泽听了顿时觉得不对劲。 他小叔叔怎么知道,白疏上班的部门,女同事都是背的什么价位的包? 小叔叔不是在管酒店和餐饮吗? 怎么感觉这话里的意思…… 周泽雨拉开后座的门,“小叔,你该不会现在和白疏一个部门吧?” 还没等周时回答呢,白疏先是泄气地回头,回答了周泽雨的蠢问题,“他现在不仅是我们部门的,还是我们部门最大的领导,所以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看到同样泄气的周泽雨,愣得都不知道上车了。 白疏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一些。 有些苦,多一个人帮忙分担,也是挺好的。 周时坐上驾驶座,脱掉西服外套,一把扔到周泽雨的头上挂着,“还有一个半小时就是上班打卡的点了,你想第一天报到就迟到?” 白疏听到这个哀叹一声,“周时,我们就不能搬到城里去吗?这样每天路上往返的时间,都要两个多小时,难道你开车不累吗?” “我不是让代班司机上车了吗?”周时冲着后座一声吼,“你今天到底上不上车!” 周泽雨吓得直接跳上车,然后关车门却是小心翼翼的,“小叔,要不我还是开家里其他的车吧,不然我怕我还没到公司,就已经心梗狗带了。” 杀狗助兴啊,不仅杀狗,还要让狗代班,代班还没有代班费。 天底下哪有周泽雨这么……廉价的劳动力啊! 周时嘴角挂着笑,“我的车是新买的,能让你换着开,那是给你面子,要不是看在你小婶婶心疼我的份上,你连屁股都不能挨着座位。” 周泽雨差点呕在当场。 小叔怎么就听出,白疏关心他了? 连周泽雨都能听得出来,白疏是在那里抱怨,抱怨小叔的折腾,小叔却直接故意曲解意思。 好一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啊。 难怪周泽雨斗不过小叔,原来他比他小叔要脸。 白疏掩面叹息。 关于周时的不要脸,每天都在刷新着她心里对周时的认知。 而且这个自恋程度,真的是比他那张绝世美颜,还要无人能及。 一路上,周时就像是故意折腾周泽雨似的,来来回回地换了三次位置。 不过也是在折腾白疏,周时换到后座,白疏就能挪到后座,周时换到驾驶位,白疏就得跟着到副驾。 本来只是一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周时硬生生地拖到了上班前三十秒,白疏和周泽雨才跑着进了办公室。 而周时呢? 他是老总当然有不打卡的特权,慢悠悠地,闲庭信步地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享受美好的一天。 白疏可就没那么美好了,刚到工位上,还没来得及把包放下。 许艾emma就开始阴阳怪气,“哟,不愧是周家的关系户,刚来几天就能请年假,现在连上班都是踩点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周家的少奶奶呢。” 第120章 小周总的老婆 白疏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在周家她的社恐不算严重,主要都是很熟悉的人。 但是一到脱离了舒适区,她就和心中有鬼似的。 即使她没有迟到,在面对许艾的刻意刁难,白疏还是很理亏地埋着头,不敢去反驳。 白疏的这番模样,让许艾更加嚣张。 许艾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沓资料,扔在白疏的桌子上,“这是今天早会要用的资料,你拿去复印五份,会议十分钟后进行。” 明明是平级同事的关系,许艾这显然就是欺负白疏的软弱,所以把自己手头的工作,交给了白疏帮她完成。 白疏放下包准备去拿资料,不想过多和许艾计较这些。 一个人待着,总比在办公区里,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礼要舒服得多。 旁边的周泽雨,看到楼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叔,目光凶恶的盯着自己。 他瞬间就懂了,为什么小叔要让他来给白疏当小弟。 说白了,他周泽雨就是个工具人呗,白疏不喜欢小叔在公司给她撑腰,所以周泽雨就成了小叔的傀儡。 周泽雨后背发凉。 小叔真的喜欢的是白琇吗? 怎么周泽雨越来越觉得,小叔对白疏的关心和注意,远远超过了要报复他的程度。 周泽雨本意是要去拉住白疏的手的,但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小叔,他就只能顺势从白疏手边滑过,把手压在了桌子上的文件上。 用胳膊肘挡开了白疏,拿起文件摔在了许艾的桌子上。 “谁的工作谁完成,别动不动就欺负人。” 周泽雨的声音很响亮,当然是故意表现给楼上某个男人看的,“白疏就是周家少奶奶,所以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放尊重点。” 虽然周泽雨是没有上过一天班,但是办公室和读书不也差不多吗? 女人多的地方,反正就是有各种钩心斗角。 许艾惊了好一阵,脸色很难看,“你是谁?” 这话是问周泽雨的。 但是许艾接下来的话,显然就是对着白疏发难了。 “你真当公司是菜市场了,还是真把自己当周家少奶奶了?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你上一周的工作还要我们帮你完成,今天来了还带人来参观公司?” 枪口再次对准自己,白疏愣了一下,也只能抬起头解释,“他是来部门报到的,我还没来得及带他去人事部。” 关于白疏是不是,把自己当周家少奶奶,她没有解释。 就连周泽雨都在旁边跟着着急,这个白疏到底行不行啊? 平儿个在家里耀武扬威的,怎么到了公司,却和那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处处陪着小心。 难道这个时候,白疏不应该叉着腰,指着旁边的疯女人,大声的告诉大家,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周家少奶奶吗? 不仅是周家的少奶奶,而是最受宠的那个少奶奶。 许艾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周泽雨的眼里,看出来了有些后悔。 能不后悔吗? 许艾心中暗想,你小子还以为是抱着了粗大腿,以为白疏这么个货色,有周家的关系,就能带你在部门里当人上人了? 没门儿! 有她许艾在,白疏就是天生低一等,你小子跟着白疏混,那就是自毁前程。 许艾嗤笑一声,“哟,你自己都还是个新人,没把公司组织架构完全搞清楚,都可以带新人了啊?” 她的声音很敞亮。 许艾有嚣张的成分在,但是声音的拔高,主要也是因为部门经常因为方案的问题,在办公区争得面红脖子粗。 平时也没人管,真理越辩越明嘛,有了争论才能让方案做得更加完善。 但是许艾却忽略了,她现在不是说案子的事,而是在单纯的刁难白疏,给白疏下马威,给白疏难堪。 周时站在楼上,他让周泽雨来的本意,是因为他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照顾白疏,而对周泽雨,周时能完全控制得住。 所以找了周泽雨来帮忙,如果有底下的人暗戳戳得给白疏为难,好让周泽雨直接怼回去,或者帮白疏解决掉麻烦。 其实按照周时的初心,他是不想让白疏在这种环境工作的,或者说是出门工作。 但是白疏几次都表现出,对工作,对自己养活自己的事很在意,所以周时也不能不尊重白疏的意思。 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全心全意地去对待她,然后尊重她的决定和生活方式。 而不是因为爱,而让被爱的白疏,为了周时而去改变自己。 但是周时没有想到,白疏这才休假了一周,办公室里的同事对白疏的针对,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在周泽雨正准备开口,炮轰许艾,问候许艾十八代祖宗的时候。 从楼上的走廊里,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老婆,我忘记带手机了,把你手机拿上来,我给余杭打个电话。” 周时冲着楼下温柔地笑着,视线扫过许艾的时候,里面全是带着剧毒的小刀。 老婆? 办公室片刻前,还在偷偷摸摸看好戏的员工们,齐齐地把头偏向了楼上。 小周总是叫了老婆了吗? 小周总什么时候结的婚? 还有谁是小周总的老婆? 众人的眼神,开始在办公室里搜寻。 是长得像某位女星的annie? annie直摇头,怎么可能会是她。 那是疯狂追星的taylor? 也不应该。 lydia? …… 众人都一一相互对视,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认领小周总老婆这个身份的。 白疏继续埋下了头,她此刻如芒在背,周时是要干什么啊? 白疏可是记得,周时在车上还用手机打了电话的,怎么这会儿又没带手机了。 小少爷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她只能当缩头乌龟,虽然此刻也没有被子。 当然,大家最后也没猜到人选的时候,也把目光在白疏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不过大家都默契地摇头否认了。 现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白疏其实是周洁不想承认的,未过门的儿媳妇。 所以没人会认为,白疏是周时的老婆。 周时在上面等得着急,见白疏一副想要用沉默逃避的样子。 他又冲着白疏的方向喊,“老婆,你快把你的手机拿上来,不然我就自己下去拿了。” 第120章 小周总的老婆 白疏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在周家她的社恐不算严重,主要都是很熟悉的人。 但是一到脱离了舒适区,她就和心中有鬼似的。 即使她没有迟到,在面对许艾的刻意刁难,白疏还是很理亏地埋着头,不敢去反驳。 白疏的这番模样,让许艾更加嚣张。 许艾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沓资料,扔在白疏的桌子上,“这是今天早会要用的资料,你拿去复印五份,会议十分钟后进行。” 明明是平级同事的关系,许艾这显然就是欺负白疏的软弱,所以把自己手头的工作,交给了白疏帮她完成。 白疏放下包准备去拿资料,不想过多和许艾计较这些。 一个人待着,总比在办公区里,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礼要舒服得多。 旁边的周泽雨,看到楼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叔,目光凶恶的盯着自己。 他瞬间就懂了,为什么小叔要让他来给白疏当小弟。 说白了,他周泽雨就是个工具人呗,白疏不喜欢小叔在公司给她撑腰,所以周泽雨就成了小叔的傀儡。 周泽雨后背发凉。 小叔真的喜欢的是白琇吗? 怎么周泽雨越来越觉得,小叔对白疏的关心和注意,远远超过了要报复他的程度。 周泽雨本意是要去拉住白疏的手的,但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小叔,他就只能顺势从白疏手边滑过,把手压在了桌子上的文件上。 用胳膊肘挡开了白疏,拿起文件摔在了许艾的桌子上。 “谁的工作谁完成,别动不动就欺负人。” 周泽雨的声音很响亮,当然是故意表现给楼上某个男人看的,“白疏就是周家少奶奶,所以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放尊重点。” 虽然周泽雨是没有上过一天班,但是办公室和读书不也差不多吗? 女人多的地方,反正就是有各种钩心斗角。 许艾惊了好一阵,脸色很难看,“你是谁?” 这话是问周泽雨的。 但是许艾接下来的话,显然就是对着白疏发难了。 “你真当公司是菜市场了,还是真把自己当周家少奶奶了?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你上一周的工作还要我们帮你完成,今天来了还带人来参观公司?” 枪口再次对准自己,白疏愣了一下,也只能抬起头解释,“他是来部门报到的,我还没来得及带他去人事部。” 关于白疏是不是,把自己当周家少奶奶,她没有解释。 就连周泽雨都在旁边跟着着急,这个白疏到底行不行啊? 平儿个在家里耀武扬威的,怎么到了公司,却和那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处处陪着小心。 难道这个时候,白疏不应该叉着腰,指着旁边的疯女人,大声的告诉大家,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周家少奶奶吗? 不仅是周家的少奶奶,而是最受宠的那个少奶奶。 许艾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周泽雨的眼里,看出来了有些后悔。 能不后悔吗? 许艾心中暗想,你小子还以为是抱着了粗大腿,以为白疏这么个货色,有周家的关系,就能带你在部门里当人上人了? 没门儿! 有她许艾在,白疏就是天生低一等,你小子跟着白疏混,那就是自毁前程。 许艾嗤笑一声,“哟,你自己都还是个新人,没把公司组织架构完全搞清楚,都可以带新人了啊?” 她的声音很敞亮。 许艾有嚣张的成分在,但是声音的拔高,主要也是因为部门经常因为方案的问题,在办公区争得面红脖子粗。 平时也没人管,真理越辩越明嘛,有了争论才能让方案做得更加完善。 但是许艾却忽略了,她现在不是说案子的事,而是在单纯的刁难白疏,给白疏下马威,给白疏难堪。 周时站在楼上,他让周泽雨来的本意,是因为他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照顾白疏,而对周泽雨,周时能完全控制得住。 所以找了周泽雨来帮忙,如果有底下的人暗戳戳得给白疏为难,好让周泽雨直接怼回去,或者帮白疏解决掉麻烦。 其实按照周时的初心,他是不想让白疏在这种环境工作的,或者说是出门工作。 但是白疏几次都表现出,对工作,对自己养活自己的事很在意,所以周时也不能不尊重白疏的意思。 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全心全意地去对待她,然后尊重她的决定和生活方式。 而不是因为爱,而让被爱的白疏,为了周时而去改变自己。 但是周时没有想到,白疏这才休假了一周,办公室里的同事对白疏的针对,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在周泽雨正准备开口,炮轰许艾,问候许艾十八代祖宗的时候。 从楼上的走廊里,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老婆,我忘记带手机了,把你手机拿上来,我给余杭打个电话。” 周时冲着楼下温柔地笑着,视线扫过许艾的时候,里面全是带着剧毒的小刀。 老婆? 办公室片刻前,还在偷偷摸摸看好戏的员工们,齐齐地把头偏向了楼上。 小周总是叫了老婆了吗? 小周总什么时候结的婚? 还有谁是小周总的老婆? 众人的眼神,开始在办公室里搜寻。 是长得像某位女星的annie? annie直摇头,怎么可能会是她。 那是疯狂追星的taylor? 也不应该。 lydia? …… 众人都一一相互对视,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认领小周总老婆这个身份的。 白疏继续埋下了头,她此刻如芒在背,周时是要干什么啊? 白疏可是记得,周时在车上还用手机打了电话的,怎么这会儿又没带手机了。 小少爷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她只能当缩头乌龟,虽然此刻也没有被子。 当然,大家最后也没猜到人选的时候,也把目光在白疏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不过大家都默契地摇头否认了。 现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白疏其实是周洁不想承认的,未过门的儿媳妇。 所以没人会认为,白疏是周时的老婆。 周时在上面等得着急,见白疏一副想要用沉默逃避的样子。 他又冲着白疏的方向喊,“老婆,你快把你的手机拿上来,不然我就自己下去拿了。” 第121章 为什么在他面前不一样 见白疏还在犹豫。 周泽雨的脑袋此刻很清醒,他和小叔,还有白疏之间的恩怨,那是他们的家庭内部矛盾。 此时小叔是要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为难白疏的外人面前,给白疏一些底气的。 周泽雨当然很乐意,在这种事情上帮忙。 他推了推白疏,故意拔高了音量,“小婶婶,我小叔叫你呢。” 周泽雨把桌子上的手机,塞到白疏的手里,“快去吧,小叔肯定找余杭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耽误了他的大事。” 白疏都能感受到,办公室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却成了事实。 当看到白疏捏着手机,奔命似的低头朝楼上跑去。 办公室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楼上,又回头看了看许艾。 此刻每个人都在内心,偷偷嘲笑着许艾。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周泽雨可一点都不同情许艾,这样的人能欺负白疏,可见以前也没少欺负别的人。 有时候,言语比刀还锋利。 周泽雨抖了抖身上的休闲装,朝着许艾露出人畜无害的笑脸,“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周泽雨,刚才你讥讽的白疏,是我的小婶婶,楼上那个冷脸的家伙,是我的小叔。” 许艾的脸色寡白,“你是周总的儿子?”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周总,我们家里有很多周总,我是我爷爷的孙子,大伯和二伯、小叔的侄儿,是我妈的儿子。” 周泽雨摆出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冲着楼上的周时喊了一声,“小叔,是我小婶婶带我去报到,还是我去找我妈?” 周时对周泽雨今天的表现,还算是满意。 尤其是那两声小婶婶,让周时美到了心里去。 以前周时还担心,万一别人知道了他们家的复杂关系,会猜忌白疏的动机和人品。 但是此刻周泽雨的态度,就很能在大家面前说明问题了。 孺子可教啊。 周时也很难得的,在周泽雨的面前,表现得和颜悦色。 他扶住玻璃栏杆,朝着周泽雨扯笑,“都多大的人了,连个人事部都找不到?你妈和你小婶婶现在都忙,自己去办理手续。” “我不忙。” 白疏小脸惨白,全身冒着虚汗,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给自己降降温。 周时搂过白疏的肩,把她往办公室里带,“我说你忙,你就是忙,下面乌烟瘴气的,你去我办公室吹吹暖风。” 楼下的众人在他们转身的时候,立刻都掏出了手机,然后拍下了两人相偎相依的背影。 吃瓜嘛,嗑cp嘛,现在都属于全民娱乐活动了。 不管关不关注八卦新闻的,只要社交平台上,娱乐板块有一个爆字,都能让人忍不住点进去看看。 许艾在工位上如坐针毡,其他的同事在瓜田里上蹿下跳,毕竟他们可是吃瓜最前线。 而在周时的办公室里,白疏愁眉苦脸的。 以后这个工作还要怎么开展啊? 周时倒一点也不担心,有了今天这么一出戏,日后谁要是敢在工作上为难白疏,那就是在蓉城自断后路。 所以白疏日后工作的开展,应该是极其顺利。 他倒是不担心白疏的工作,只是他有点担心白疏的心情。 想必白疏此刻压力倍增。 可是他们又始终有这么一天的,总不能结了婚还要对外保持单身吧。 周时是有把握不对别的女人动心,可是他左右不了白疏这个小孩儿啊。 当见白疏埋头苦恼。 周时坐到了她的旁边,抓着她的小手把玩,“我就是怕别人为难你,你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然后情绪又会持续地低落,治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好转了,可不能立刻就又回到了原点。” 白疏不怪周时闹这出戏,反正他就是个琢磨不透,不按套路出牌的。 而且白疏也知道,迟早有这么有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已。 白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以后还要怎么上班啊,她们不知道我和你结婚,都明里暗里嘲讽我狗仗人势,现在知道了,不就更要挖苦我了。” 嗯? 周时有点懵逼,这个小孩儿脑回路清奇啊。 他还以为白疏要生他的气,结果白疏压根儿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反而还自嘲自己是狗…… 周时忍不住在白疏的脑门儿上,啄了今天的第三口,依旧是啄得响亮。 “你呀,那颗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思考些,什么有的没的。” 周时一时没忍住,失笑,“这点你要和周泽雨学学,你看他为了给自己拔高身份,就和龙妈介绍身份一样,就差给自己的名头后面,加上个龙的传人了。” 白疏鼓起脸颊,像只小河豚似的,“我就算再怎么学,也没有周泽雨的脸皮厚啊。” “也没让你学得一模一样,有他三四层脸皮厚就行了。” 周时知道白疏和周泽雨,肯定是不同的,毕竟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性格也就不一样。 白疏从小吃苦,也就习惯了默默隐忍,而周泽雨从小真是没吃过什么苦,所以性格就很张扬。 想让白疏和周泽雨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的性格一旦养成,真的很难改变,但是周时还是希望,白疏能慢慢的适应有人的地方。 周时的话落在白疏的耳朵里,却让白疏有点为难,“三四层也挺难的,而且我的脸这么小,徒增几层脸皮,会显得脸肿。” “你在我面前,倒是挺会拐弯骂人的,还挺有自信的。”周时忍不住笑笑。 小孩儿脑子倒是转得挺快。 一句话,不仅调侃了周泽雨不要脸的程度,还顺带连自己也夸了。 白疏愣了一下,才明白周时说的是啥。 她是真没有要骂周泽雨的意思,也真没有要夸自己的意思。 不过在周时面前嘛,这种事情白疏向来不用解释。 她现在意识到,自己本来就很好看,而且周泽雨也的确是脸皮太厚。 白疏正大光明地点头,“如果在你面前,我还要藏着掖着,那也活得太累了。” “那你为什么,在我面前就和在别人面前,完全不一样呢?”周时挑起眉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白疏。 第121章 为什么在他面前不一样 见白疏还在犹豫。 周泽雨的脑袋此刻很清醒,他和小叔,还有白疏之间的恩怨,那是他们的家庭内部矛盾。 此时小叔是要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为难白疏的外人面前,给白疏一些底气的。 周泽雨当然很乐意,在这种事情上帮忙。 他推了推白疏,故意拔高了音量,“小婶婶,我小叔叫你呢。” 周泽雨把桌子上的手机,塞到白疏的手里,“快去吧,小叔肯定找余杭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耽误了他的大事。” 白疏都能感受到,办公室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却成了事实。 当看到白疏捏着手机,奔命似的低头朝楼上跑去。 办公室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楼上,又回头看了看许艾。 此刻每个人都在内心,偷偷嘲笑着许艾。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周泽雨可一点都不同情许艾,这样的人能欺负白疏,可见以前也没少欺负别的人。 有时候,言语比刀还锋利。 周泽雨抖了抖身上的休闲装,朝着许艾露出人畜无害的笑脸,“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周泽雨,刚才你讥讽的白疏,是我的小婶婶,楼上那个冷脸的家伙,是我的小叔。” 许艾的脸色寡白,“你是周总的儿子?”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周总,我们家里有很多周总,我是我爷爷的孙子,大伯和二伯、小叔的侄儿,是我妈的儿子。” 周泽雨摆出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冲着楼上的周时喊了一声,“小叔,是我小婶婶带我去报到,还是我去找我妈?” 周时对周泽雨今天的表现,还算是满意。 尤其是那两声小婶婶,让周时美到了心里去。 以前周时还担心,万一别人知道了他们家的复杂关系,会猜忌白疏的动机和人品。 但是此刻周泽雨的态度,就很能在大家面前说明问题了。 孺子可教啊。 周时也很难得的,在周泽雨的面前,表现得和颜悦色。 他扶住玻璃栏杆,朝着周泽雨扯笑,“都多大的人了,连个人事部都找不到?你妈和你小婶婶现在都忙,自己去办理手续。” “我不忙。” 白疏小脸惨白,全身冒着虚汗,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给自己降降温。 周时搂过白疏的肩,把她往办公室里带,“我说你忙,你就是忙,下面乌烟瘴气的,你去我办公室吹吹暖风。” 楼下的众人在他们转身的时候,立刻都掏出了手机,然后拍下了两人相偎相依的背影。 吃瓜嘛,嗑cp嘛,现在都属于全民娱乐活动了。 不管关不关注八卦新闻的,只要社交平台上,娱乐板块有一个爆字,都能让人忍不住点进去看看。 许艾在工位上如坐针毡,其他的同事在瓜田里上蹿下跳,毕竟他们可是吃瓜最前线。 而在周时的办公室里,白疏愁眉苦脸的。 以后这个工作还要怎么开展啊? 周时倒一点也不担心,有了今天这么一出戏,日后谁要是敢在工作上为难白疏,那就是在蓉城自断后路。 所以白疏日后工作的开展,应该是极其顺利。 他倒是不担心白疏的工作,只是他有点担心白疏的心情。 想必白疏此刻压力倍增。 可是他们又始终有这么一天的,总不能结了婚还要对外保持单身吧。 周时是有把握不对别的女人动心,可是他左右不了白疏这个小孩儿啊。 当见白疏埋头苦恼。 周时坐到了她的旁边,抓着她的小手把玩,“我就是怕别人为难你,你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然后情绪又会持续地低落,治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好转了,可不能立刻就又回到了原点。” 白疏不怪周时闹这出戏,反正他就是个琢磨不透,不按套路出牌的。 而且白疏也知道,迟早有这么有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已。 白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以后还要怎么上班啊,她们不知道我和你结婚,都明里暗里嘲讽我狗仗人势,现在知道了,不就更要挖苦我了。” 嗯? 周时有点懵逼,这个小孩儿脑回路清奇啊。 他还以为白疏要生他的气,结果白疏压根儿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反而还自嘲自己是狗…… 周时忍不住在白疏的脑门儿上,啄了今天的第三口,依旧是啄得响亮。 “你呀,那颗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思考些,什么有的没的。” 周时一时没忍住,失笑,“这点你要和周泽雨学学,你看他为了给自己拔高身份,就和龙妈介绍身份一样,就差给自己的名头后面,加上个龙的传人了。” 白疏鼓起脸颊,像只小河豚似的,“我就算再怎么学,也没有周泽雨的脸皮厚啊。” “也没让你学得一模一样,有他三四层脸皮厚就行了。” 周时知道白疏和周泽雨,肯定是不同的,毕竟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性格也就不一样。 白疏从小吃苦,也就习惯了默默隐忍,而周泽雨从小真是没吃过什么苦,所以性格就很张扬。 想让白疏和周泽雨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的性格一旦养成,真的很难改变,但是周时还是希望,白疏能慢慢的适应有人的地方。 周时的话落在白疏的耳朵里,却让白疏有点为难,“三四层也挺难的,而且我的脸这么小,徒增几层脸皮,会显得脸肿。” “你在我面前,倒是挺会拐弯骂人的,还挺有自信的。”周时忍不住笑笑。 小孩儿脑子倒是转得挺快。 一句话,不仅调侃了周泽雨不要脸的程度,还顺带连自己也夸了。 白疏愣了一下,才明白周时说的是啥。 她是真没有要骂周泽雨的意思,也真没有要夸自己的意思。 不过在周时面前嘛,这种事情白疏向来不用解释。 她现在意识到,自己本来就很好看,而且周泽雨也的确是脸皮太厚。 白疏正大光明地点头,“如果在你面前,我还要藏着掖着,那也活得太累了。” “那你为什么,在我面前就和在别人面前,完全不一样呢?”周时挑起眉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白疏。 第122章 别想着换下家 白疏心慌了一秒,也仅仅是一秒。 哪里有什么特别不同的,明明就和对其他熟悉的人,都差不多嘛。 周时这个家伙,还真是自恋过头了。 连这种时候,都要证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魅力。 白疏露出敷衍的笑,“不一样吗?我怎么觉得都差不多,我对和我坦诚相见过的人,都是这样的。” 例如秦偲,例如胡珞。 气周时,白疏绝对是第一名。 昨天才论看了谁的屁股的事,好不容易周时早上才缓解了情绪。 这会儿白疏又告诉他,她还和别人坦诚相见过。 这个意思是…… 周时侧身看着白疏的脸,心里全是醋意,飞醋就快淹了办公楼。 “你还和谁坦诚相见过?” 白疏用拳头支着下巴,一点都没有掩饰,“要说起和谁坦诚相见过,那可就比我看过的屁股还多了。” 在老实交代问题上,白疏从来不含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都是从小就在电视里,经常看到的警示名言。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挨个挨个地解释着。 “秦偲和胡珞,那肯定是经常一起洗澡,经常一起坦诚面对彼此,再来就是游泳的时候,在更衣室里,还有就是泡澡堂子,帮忙搓澡的阿姨也算,一起搓澡的顾客也算……” 白疏说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说到周时想要听的重点。 周时打断了她的回忆片段,直奔重要问题,“那有男的吗?” “有啊!”白疏立刻就坐直了身体。“怎么可能没有男的。” 周时一口血,差点没喷在当场,“老实说,男的都有谁?” 白疏睁大眼睛。 这个周时怎么回事儿? “什么叫都有谁,只有你啊,难道你不是男的?” 周时怔了一下,“除了我,就没有别的男的了?” 白疏很坚定地摇头,“我知道和你莫名其妙的结婚,还有和你去酒店,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很轻浮的女的。可是对天发誓,除了你,我真的没和其他男的一起洗过澡,更没有脱光光的四目相对过。” 周时露出真心的笑容,那种从心底开心的笑容。 他当然知道白疏不是轻浮的女人,白疏不仅不是,而且是相当保守。 别看白疏平时穿衣服都很大胆,而且在周时面前装得很轻浮。 但是仔细观察过后,就会很容易发现,只要有异性靠近白疏,但凡有一点点的肢体接触,白疏都会立刻躲得远远的。 更别提眼神交流了,除了和周泽雨那个小王八蛋,两个人经常眼神针锋相对,其他的时候,她都不会用很暧昧的眼神盯着男人。 还有他们彼此的第一次。 周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白疏可能会之前和别的人发生过关系,周时知道自己不会介意白疏的过去。 但是当确定白疏是第一次的时候,天知道周时的心里有多高兴。 他高兴得需要在酒店的淋浴间里,足足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一点异常。 从那一刻起,周时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对白疏的爱,其实真的是带着占有欲的。 不仅是在意,而且是很在意。 当然周时的心里千帆过尽,他的脸上还是一贯地扯着坏笑。 周时拍了拍白疏的脑袋,颇为满意的开口,“我知道你自己有分寸,不过这个世界太多坏男人了,你以后也要时刻保持小心,别给他们可乘之机。” "这可不行!” 白疏立即就反驳了周时的话,“我就是以前给别人机会少了,才在你们周家这棵大树上快吊死了,以后我要多多给别人机会,这样我也才有机会。” 周时的高兴也只持续了数秒。 听到白疏的话,周时立刻板起脸一本正经,“小孩儿,你别天天想着换下家,这辈子你可能只能和我耗着了。” 白疏的指头,都要杵到周时的脸了,“周时,你不能这么霸道的。我虽然现在是和你假装结婚了,但是我是自由的,自由的,你知道吧。” 周时被她奶凶模样,搞得哭笑不得。 他一把将白疏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除了找下家的事,你都是自由的。” 白疏欲哭无泪,想要从周时怀里挣脱,可几次尝试无果后,她也不挣扎了。 她把头趴在周时的肩上,颇为无力,“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就想在我这儿耍无赖呢,咱们可是说好了,事情办成之后,就好聚好散的。” 周时拍着她的背,安抚着炸毛的小孩儿,“我要办的事情,可能需要你陪我一辈子。” 完了! 白疏的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讲实话白疏到现在都没有弄懂,周时到底想要什么,而且她又能起着什么关键作用。 只是周时这一天天,野蛮生长的占有欲,对白疏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明明知道周时心中另有所属,白疏就不可能让自己有别的想法。 但是一辈子都要和周时耗着吗? 现在她对周时还没有什么歪心思,可是以后呢? 白疏不得不承认,周时的确是很招女人喜欢的,她又不能保证以后完全对周时不动心。 更不能保证,以后见着周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还能继续的大度。 所以,白疏又开始犯难了。 白疏还是继续给他讲道理,“周时,我是个人,不是你的车,也不是你的房子,所以不可能一辈子只能跟着你,还要等着你哪天不要我了,然后才扔了我,我不能那样你知道吧。” “嗯。” 周时搂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拍着,“你当然不是那些东西,你是白疏,你是人,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你还是需要陪我一辈子,直到我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情。” 周时想要什么,他只想和白疏永远在一起。 这个愿望,当然是需要白疏一起,周时的故事里少了白疏,生命就缺少了一大半的意义。 因为没有白疏,周时的心就会碎掉一半。 白疏这次用尽全力,把周时推开坐好。 她认真地看着周时,“那你到底想要完成什么?” 第122章 别想着换下家 白疏心慌了一秒,也仅仅是一秒。 哪里有什么特别不同的,明明就和对其他熟悉的人,都差不多嘛。 周时这个家伙,还真是自恋过头了。 连这种时候,都要证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魅力。 白疏露出敷衍的笑,“不一样吗?我怎么觉得都差不多,我对和我坦诚相见过的人,都是这样的。” 例如秦偲,例如胡珞。 气周时,白疏绝对是第一名。 昨天才论看了谁的屁股的事,好不容易周时早上才缓解了情绪。 这会儿白疏又告诉他,她还和别人坦诚相见过。 这个意思是…… 周时侧身看着白疏的脸,心里全是醋意,飞醋就快淹了办公楼。 “你还和谁坦诚相见过?” 白疏用拳头支着下巴,一点都没有掩饰,“要说起和谁坦诚相见过,那可就比我看过的屁股还多了。” 在老实交代问题上,白疏从来不含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都是从小就在电视里,经常看到的警示名言。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挨个挨个地解释着。 “秦偲和胡珞,那肯定是经常一起洗澡,经常一起坦诚面对彼此,再来就是游泳的时候,在更衣室里,还有就是泡澡堂子,帮忙搓澡的阿姨也算,一起搓澡的顾客也算……” 白疏说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说到周时想要听的重点。 周时打断了她的回忆片段,直奔重要问题,“那有男的吗?” “有啊!”白疏立刻就坐直了身体。“怎么可能没有男的。” 周时一口血,差点没喷在当场,“老实说,男的都有谁?” 白疏睁大眼睛。 这个周时怎么回事儿? “什么叫都有谁,只有你啊,难道你不是男的?” 周时怔了一下,“除了我,就没有别的男的了?” 白疏很坚定地摇头,“我知道和你莫名其妙的结婚,还有和你去酒店,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很轻浮的女的。可是对天发誓,除了你,我真的没和其他男的一起洗过澡,更没有脱光光的四目相对过。” 周时露出真心的笑容,那种从心底开心的笑容。 他当然知道白疏不是轻浮的女人,白疏不仅不是,而且是相当保守。 别看白疏平时穿衣服都很大胆,而且在周时面前装得很轻浮。 但是仔细观察过后,就会很容易发现,只要有异性靠近白疏,但凡有一点点的肢体接触,白疏都会立刻躲得远远的。 更别提眼神交流了,除了和周泽雨那个小王八蛋,两个人经常眼神针锋相对,其他的时候,她都不会用很暧昧的眼神盯着男人。 还有他们彼此的第一次。 周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白疏可能会之前和别的人发生过关系,周时知道自己不会介意白疏的过去。 但是当确定白疏是第一次的时候,天知道周时的心里有多高兴。 他高兴得需要在酒店的淋浴间里,足足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一点异常。 从那一刻起,周时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对白疏的爱,其实真的是带着占有欲的。 不仅是在意,而且是很在意。 当然周时的心里千帆过尽,他的脸上还是一贯地扯着坏笑。 周时拍了拍白疏的脑袋,颇为满意的开口,“我知道你自己有分寸,不过这个世界太多坏男人了,你以后也要时刻保持小心,别给他们可乘之机。” "这可不行!” 白疏立即就反驳了周时的话,“我就是以前给别人机会少了,才在你们周家这棵大树上快吊死了,以后我要多多给别人机会,这样我也才有机会。” 周时的高兴也只持续了数秒。 听到白疏的话,周时立刻板起脸一本正经,“小孩儿,你别天天想着换下家,这辈子你可能只能和我耗着了。” 白疏的指头,都要杵到周时的脸了,“周时,你不能这么霸道的。我虽然现在是和你假装结婚了,但是我是自由的,自由的,你知道吧。” 周时被她奶凶模样,搞得哭笑不得。 他一把将白疏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除了找下家的事,你都是自由的。” 白疏欲哭无泪,想要从周时怀里挣脱,可几次尝试无果后,她也不挣扎了。 她把头趴在周时的肩上,颇为无力,“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就想在我这儿耍无赖呢,咱们可是说好了,事情办成之后,就好聚好散的。” 周时拍着她的背,安抚着炸毛的小孩儿,“我要办的事情,可能需要你陪我一辈子。” 完了! 白疏的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讲实话白疏到现在都没有弄懂,周时到底想要什么,而且她又能起着什么关键作用。 只是周时这一天天,野蛮生长的占有欲,对白疏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明明知道周时心中另有所属,白疏就不可能让自己有别的想法。 但是一辈子都要和周时耗着吗? 现在她对周时还没有什么歪心思,可是以后呢? 白疏不得不承认,周时的确是很招女人喜欢的,她又不能保证以后完全对周时不动心。 更不能保证,以后见着周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还能继续的大度。 所以,白疏又开始犯难了。 白疏还是继续给他讲道理,“周时,我是个人,不是你的车,也不是你的房子,所以不可能一辈子只能跟着你,还要等着你哪天不要我了,然后才扔了我,我不能那样你知道吧。” “嗯。” 周时搂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拍着,“你当然不是那些东西,你是白疏,你是人,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你还是需要陪我一辈子,直到我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情。” 周时想要什么,他只想和白疏永远在一起。 这个愿望,当然是需要白疏一起,周时的故事里少了白疏,生命就缺少了一大半的意义。 因为没有白疏,周时的心就会碎掉一半。 白疏这次用尽全力,把周时推开坐好。 她认真地看着周时,“那你到底想要完成什么?” 第123章 我和你的事,不算造谣 周时深情地凝着白疏,轻启薄唇,“我想……” “小叔,白疏,你们……!” 周泽雨抱着手机,没敲门直接推门进了周时的办公室。 看到小叔回头要吃了他的眼神。 周泽雨立刻退后两步把门关上,然后敲了几下门,“小叔,我有事找你,可以进来吗?” 白疏这才回过神。 周泽雨怎么这么烦啊! 刚才周时好像都要把事情说出来了,这下又被周泽雨打断了。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气氛,瞬间就切换成了尴尬。 周泽雨就在门口等着,白疏也不可能再追问周时,她只好泄气地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同样生气的,还有周时。 不过周时可不像白疏,在周泽雨的身上,他从来不会生闷气。 周时冲着门冷冷开口,“滚进来。” 周泽雨和奴才似的,陪着笑脸推开门,“小叔,我真有事找你们,关于你和白疏的大事。” 周时从来不认为。 在周泽雨的嘴里能听到,什么多大的事。 他往沙发里一靠,手搭在椅背上,正好能摸到白疏的头发。 周时一边玩着白疏的头发,冷眼射向周泽雨,周时并没有开口,等着周泽雨自己讲。 周泽雨这次倒是没有害怕,那双很软的腿,也没有腿软。 他两步迈到沙发旁边蹲在地上,把手机屏幕摆在他小叔面前,“小叔,你和白疏结婚的事上热搜了。” 白疏掩面,“……”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以后怕是会上网的蓉城人,都知道了她和周时结过婚的消息。 他们要是离婚了,白疏还要不要再嫁人了。 周时嘴角高深莫测的笑着,“我上热搜不是很正常?何况还是我结婚的事,那不就更正常了?你有必须这么大惊小怪的?” “小叔,你等我把话说完啊。” 周泽雨嗔怪地瞪了他小叔一眼,“你们结婚上热搜没错,但是你们结婚的消息一出,就开始造谣了。” “造谣?” 白疏立刻把头抬起来了,“难道,外面的人知道我和你之前的关系了?” 周泽雨差点心梗,“白疏啊,你怎么和我小叔结婚后,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了。你和我之前的关系,那是事实存在的,不叫造谣,何况也没人爆这件事,你着什么急。” “哦——” 白疏拍了拍胸脯,一颗心才放下一些,“不是这个事情,那还能造谣我什么,我也没什么其他道德败坏的地方。” 周时点点头,“你是没有什么可黑的,把你的过往经历讲出去,说不定还能成为励志典型呢。”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有人爆料白疏在周家的关系,不用周时出手,家里的福伯和老头子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人把这种消息撤下去。 白疏瘪嘴,“我只想当个小透明,不想被人在网络上指指点点。” 听他们拌嘴。 周泽雨赶紧出声打断,“谁说了是造谣白疏了,明明是网络上有人造谣小叔叔你。” “我?” 周时立刻就来了兴趣,身体也很诚实地坐直了,“我有什么好造谣的,我浪荡公子,花心大萝卜一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道德败坏的?” 白疏听到是周时的事,也立刻兴奋了一些,“周泽雨别卖关子了,你快拿来给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 因为他们的目光,都很急切地落在了周泽雨的脸上,周泽雨第一次感觉到,被面前两个人重视的感觉。 周泽雨咳嗽一声,解锁了手机屏幕。 他点着上面一个id叫【周时今天离婚了吗?】。 “这个人说,你从小就喜欢白疏,而且贴了几张p过的照片,全是你鬼鬼祟祟偷看白疏的。” 周时把图片点开,脸上瞬间有些挂不住了。 他不用去调查,都知道这个id绝壁是余杭搞的。 因为这些照片都是余杭拍的,其他人不可能再有这些照片。 当然余杭以前只是怀疑他喜欢白疏,只是周时没有正面承认过。 周时挺感激余杭的,如果没有他小时候喜欢瞎抓拍的毛病,也不会留下那么多周时有关白疏的画面。 只是这个id…… 周时只想捏碎了余杭的蛋。 白疏见周时没反应,着急吃瓜,“你看完没有,看完给我看一下呀。” “喏。” 周时把手机放到白疏手里,“就这么想看我出丑?” “你怎么都不丑,天底下你最帅。”白疏心思全在瓜上,也难得主动敷衍了周时两句。 周泽雨见他小叔笑的…… 春心荡漾! 卧槽,这个画面怎么这么恐怖,老孔雀开屏了? 白疏没注意到旁边的情况,她认真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现在的高手真多啊,他们去哪里弄的素材,怎么每张照片都有我和周时,而且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年头的老照片了。” 白疏单纯技术方面,就有些感慨,“周时,要不你找人查查这个id。” “查这个干什么?”周时有点心虚,余杭那张破嘴什么都说。 周泽雨,“造谣肯定要罚他呀!” 白疏,“我想和他学p图技术!” 异口同声。 周时有点分裂了,不管怎么分裂,余杭都不可能被他卖了。 毕竟周时可是花重金,也没能打动余杭,让余杭把照片卖给他。 白疏也没空理周时回没回答她,她又把图片点开,一点点地研究起来。 怎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呢? 照片里的周时,不断地长高,照片里的白疏,也在一点点长大。 如果不是这个博主的id,白疏都要觉得这是什么cp粉了。 只是这个黑粉,越看越像反串黑啊。 而且什么叫周时今天离婚了吗? 估计是周时的女唯粉,讨厌极了白疏吧。 白疏的重点被自己转移,她偏头看向周时,“是不是你的冰冰……” 周时,“不可能!” 周泽雨,“不可能!” 周泽雨今天像极了抢答器,生怕没人听取他的意见,都是抢着回答的。 “哪里就不可能了,这些照片素材,肯定是周时身边人才能搞到的,外人不可能有。“ 白疏很确定这点,因为照片的背景位置最多的就是周家,然后就是学校。 学校还好说,很多人都能进。 可周家……不是一般关系能进的,再说能接触到照片到,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冰冰挺好的呀,你们叔侄怎么反应这么大!” 第123章 我和你的事,不算造谣 周时深情地凝着白疏,轻启薄唇,“我想……” “小叔,白疏,你们……!” 周泽雨抱着手机,没敲门直接推门进了周时的办公室。 看到小叔回头要吃了他的眼神。 周泽雨立刻退后两步把门关上,然后敲了几下门,“小叔,我有事找你,可以进来吗?” 白疏这才回过神。 周泽雨怎么这么烦啊! 刚才周时好像都要把事情说出来了,这下又被周泽雨打断了。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气氛,瞬间就切换成了尴尬。 周泽雨就在门口等着,白疏也不可能再追问周时,她只好泄气地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同样生气的,还有周时。 不过周时可不像白疏,在周泽雨的身上,他从来不会生闷气。 周时冲着门冷冷开口,“滚进来。” 周泽雨和奴才似的,陪着笑脸推开门,“小叔,我真有事找你们,关于你和白疏的大事。” 周时从来不认为。 在周泽雨的嘴里能听到,什么多大的事。 他往沙发里一靠,手搭在椅背上,正好能摸到白疏的头发。 周时一边玩着白疏的头发,冷眼射向周泽雨,周时并没有开口,等着周泽雨自己讲。 周泽雨这次倒是没有害怕,那双很软的腿,也没有腿软。 他两步迈到沙发旁边蹲在地上,把手机屏幕摆在他小叔面前,“小叔,你和白疏结婚的事上热搜了。” 白疏掩面,“……”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以后怕是会上网的蓉城人,都知道了她和周时结过婚的消息。 他们要是离婚了,白疏还要不要再嫁人了。 周时嘴角高深莫测的笑着,“我上热搜不是很正常?何况还是我结婚的事,那不就更正常了?你有必须这么大惊小怪的?” “小叔,你等我把话说完啊。” 周泽雨嗔怪地瞪了他小叔一眼,“你们结婚上热搜没错,但是你们结婚的消息一出,就开始造谣了。” “造谣?” 白疏立刻把头抬起来了,“难道,外面的人知道我和你之前的关系了?” 周泽雨差点心梗,“白疏啊,你怎么和我小叔结婚后,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了。你和我之前的关系,那是事实存在的,不叫造谣,何况也没人爆这件事,你着什么急。” “哦——” 白疏拍了拍胸脯,一颗心才放下一些,“不是这个事情,那还能造谣我什么,我也没什么其他道德败坏的地方。” 周时点点头,“你是没有什么可黑的,把你的过往经历讲出去,说不定还能成为励志典型呢。”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有人爆料白疏在周家的关系,不用周时出手,家里的福伯和老头子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人把这种消息撤下去。 白疏瘪嘴,“我只想当个小透明,不想被人在网络上指指点点。” 听他们拌嘴。 周泽雨赶紧出声打断,“谁说了是造谣白疏了,明明是网络上有人造谣小叔叔你。” “我?” 周时立刻就来了兴趣,身体也很诚实地坐直了,“我有什么好造谣的,我浪荡公子,花心大萝卜一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道德败坏的?” 白疏听到是周时的事,也立刻兴奋了一些,“周泽雨别卖关子了,你快拿来给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 因为他们的目光,都很急切地落在了周泽雨的脸上,周泽雨第一次感觉到,被面前两个人重视的感觉。 周泽雨咳嗽一声,解锁了手机屏幕。 他点着上面一个id叫【周时今天离婚了吗?】。 “这个人说,你从小就喜欢白疏,而且贴了几张p过的照片,全是你鬼鬼祟祟偷看白疏的。” 周时把图片点开,脸上瞬间有些挂不住了。 他不用去调查,都知道这个id绝壁是余杭搞的。 因为这些照片都是余杭拍的,其他人不可能再有这些照片。 当然余杭以前只是怀疑他喜欢白疏,只是周时没有正面承认过。 周时挺感激余杭的,如果没有他小时候喜欢瞎抓拍的毛病,也不会留下那么多周时有关白疏的画面。 只是这个id…… 周时只想捏碎了余杭的蛋。 白疏见周时没反应,着急吃瓜,“你看完没有,看完给我看一下呀。” “喏。” 周时把手机放到白疏手里,“就这么想看我出丑?” “你怎么都不丑,天底下你最帅。”白疏心思全在瓜上,也难得主动敷衍了周时两句。 周泽雨见他小叔笑的…… 春心荡漾! 卧槽,这个画面怎么这么恐怖,老孔雀开屏了? 白疏没注意到旁边的情况,她认真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现在的高手真多啊,他们去哪里弄的素材,怎么每张照片都有我和周时,而且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年头的老照片了。” 白疏单纯技术方面,就有些感慨,“周时,要不你找人查查这个id。” “查这个干什么?”周时有点心虚,余杭那张破嘴什么都说。 周泽雨,“造谣肯定要罚他呀!” 白疏,“我想和他学p图技术!” 异口同声。 周时有点分裂了,不管怎么分裂,余杭都不可能被他卖了。 毕竟周时可是花重金,也没能打动余杭,让余杭把照片卖给他。 白疏也没空理周时回没回答她,她又把图片点开,一点点地研究起来。 怎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呢? 照片里的周时,不断地长高,照片里的白疏,也在一点点长大。 如果不是这个博主的id,白疏都要觉得这是什么cp粉了。 只是这个黑粉,越看越像反串黑啊。 而且什么叫周时今天离婚了吗? 估计是周时的女唯粉,讨厌极了白疏吧。 白疏的重点被自己转移,她偏头看向周时,“是不是你的冰冰……” 周时,“不可能!” 周泽雨,“不可能!” 周泽雨今天像极了抢答器,生怕没人听取他的意见,都是抢着回答的。 “哪里就不可能了,这些照片素材,肯定是周时身边人才能搞到的,外人不可能有。“ 白疏很确定这点,因为照片的背景位置最多的就是周家,然后就是学校。 学校还好说,很多人都能进。 可周家……不是一般关系能进的,再说能接触到照片到,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冰冰挺好的呀,你们叔侄怎么反应这么大!” 第124章 楼下打起来了 “她哪里好了?” 周时和周泽雨同时发出了拷问。 白疏解释,“你们想想,冰冰那张脸的确是美人中的美人,再说了,她的身材也是……连我一个女生,看到了都要流口水,怎么就不好了。” “看人不要光看外表,再说了你自己比她还好,干嘛要对着她流口水。” 周时暗叹,男人和女人的欣赏水平真不一样。 在男人的眼里,尤其是在周时这个男人眼里,陈冰冰那只能算是骨瘦如柴,一点美感都没有。 当然,他也不怀疑有的是男人,喜欢陈冰冰这类女人。 可周时就喜欢白疏这样的,看起来瘦瘦的,其实摸起来肉肉的女孩子。 周泽雨也认同他叔的话,“白疏,你可比陈冰冰好看多了,而且她那个人心眼子可坏了,前两天还想挑拨你和家里人的关系,你怎么还帮她说上话了。” 白疏对陈冰冰对她的恶意,没有太多的感受。 如果不是想到白琇以后,白疏根本就不可能在陈冰冰和周时的事情上,去搬弄是非什么的。 白疏尴尬微笑,“我也没有帮她说话啊,再说了她喜欢你小叔,做那些动作也能理解。” “你是圣母玛利亚?” 周泽雨都开始生气了,怎么又这么大心脏的人,“你现在是我小叔的老婆,所以对待其他喜欢我小叔的女人,你要加强防范,然后不能坐视不理知道吗?” “周泽雨虽然平时全在放屁,不过这句话说得很对。” 周时肯定了周泽雨的说法。 这在周泽雨看来,简直是沐浴龙恩啊。 今天他这么卖力的表现,应该能从小叔身上收刮点生活费了吧。 周泽雨心想,等晚上回家找个机会给小叔暗示一下,他如今生活很拮据的事。 反正有白疏在,他是不可能从他们这里要到钱的,所以这事还得避开白疏。 白疏不想再和他们掰扯,“真的不会是冰冰?” 周时摇头,“不会。” “遗憾了,想学点技术都找不到地方学,你们看p得多好啊,我都快要以为是真的了。” 白疏是真的遗憾。 最开始学习拍照是为了生活,后来却慢慢地爱上了。 人的脑子总是不靠谱的,眼睛也会欺骗人。 但是被照片记录下来的那些真实瞬间,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不见的。 周时偷瞄了白疏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照片不是p的呢。” 本来也就不是假的,这些都是余杭到周家,在那些有白疏的日子里,余杭躲在周时身后。 在楼上的书房、阳台、走廊,周时视线落到楼下白疏背影时,余杭偷偷抓拍到的。 “你的笑话好冷。” 白疏抱着胳膊抖了两下,“小时候我去你们家的时候,你哪次不是出门了,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关着门,嫌弃我们打扰到你了。” 或许白疏没有观察到,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周时眼底闪现过一丝后悔。 周时心里在想,如果当初就足够的勇敢,直接下楼和白疏一起玩,是不是现在她才会相信,其实在很多白疏不知道的地方,他都一直在偷偷地关注着她。 只是时间本就不存在,更不可能被逆转。 周时也只能从现在,每一个当下,都把很在意白疏的心思,尽量地表现得更加直白一点。 他的小孩儿,真的对他的心理防备还很深啊。 当然白疏也感觉到,周时好像挺喜欢这几张照片的,他的视线一直就在手机屏幕上。 估摸着周时是在感叹,他从小就长得那么帅气。 周泽雨看着他们偷瞄对方,有一点小小的失落,要是…… 他摇晃脑袋,把危险的想法赶了出去。 周家不能让违伦理的事情发生,这点底线周泽雨还是知道的。 他就算再浑蛋也知道,如果他现在对白疏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妈都得要了他的小命。 不可能有他和白琇事情那么简单,轻轻松松就能蒙混过关。 只是看到白疏的注意力转移到小叔叔的身上,周泽雨还是有一点心酸, 周时敏锐地察觉到侄儿的异常,一个冷眼扫了过去,“还有其他事情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周泽雨有点发懵,怎么小叔瞬间就变脸了。 真是和蓉城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周时冷笑,“没事还不滚,你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周泽雨麻溜地就溜了,好不容易活到二十岁出头,不短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在小叔叔彻底发怒前,一定要溜。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白疏和周时。 白疏一点也不想下楼,一点也不想工作。 她都能想象,这会儿下楼,大家该要怎么嘲笑她。 笑白疏是怎么野鸡飞上枝头,就变成了土凤凰。 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家不能和平友爱地相处吗? 周时看出了她的心思,宠溺地笑笑,“你今天就在我办公室里工作,等明天风头过了,你再去工位上。” “这样不好……吧?”白疏趴在沙发上,悔不该当初。 不该和周时达成协议。 不该让周时给他换工作。 不该休息一周不上班…… 后悔了半天,白疏意识到,她怎么没有后悔和周时睡觉呢? 这…… 果然白疏也不是什么好人,楼下的同事也的确应该说她,别人也没有说错。 白疏和周时在一起后,真的是什么都有点依赖周时,周时也快把她养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周时一看就知道,小孩儿这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掏出“忘记带”的手机,翻看着热搜上关于他和白疏的词条。 看了好半天。 周时拍了一张白疏此时的照片,并贴上了之前他偷偷拍下的结婚证,一起发到微博上。 配文【我的小孩儿,余生周而复始】 周时发出去微博一分钟不到,楼下就传来惊叫声。 “官宣了!” “小周总,太帅了吧!” “浪子回头了,真是让人难以抗拒啊!” …… “楼下打起来了,怎么这么吵啊?” 白疏一直在犯愁,听到楼下的叫喊声,一个脑袋都劈成了无数个。 今天下班,还是等大家都走完了再走吧,不然太可怕了。 “周时,你就不能把自己打扮丑点吗?你看看,你让多少美女为你尖叫。” 第124章 楼下打起来了 “她哪里好了?” 周时和周泽雨同时发出了拷问。 白疏解释,“你们想想,冰冰那张脸的确是美人中的美人,再说了,她的身材也是……连我一个女生,看到了都要流口水,怎么就不好了。” “看人不要光看外表,再说了你自己比她还好,干嘛要对着她流口水。” 周时暗叹,男人和女人的欣赏水平真不一样。 在男人的眼里,尤其是在周时这个男人眼里,陈冰冰那只能算是骨瘦如柴,一点美感都没有。 当然,他也不怀疑有的是男人,喜欢陈冰冰这类女人。 可周时就喜欢白疏这样的,看起来瘦瘦的,其实摸起来肉肉的女孩子。 周泽雨也认同他叔的话,“白疏,你可比陈冰冰好看多了,而且她那个人心眼子可坏了,前两天还想挑拨你和家里人的关系,你怎么还帮她说上话了。” 白疏对陈冰冰对她的恶意,没有太多的感受。 如果不是想到白琇以后,白疏根本就不可能在陈冰冰和周时的事情上,去搬弄是非什么的。 白疏尴尬微笑,“我也没有帮她说话啊,再说了她喜欢你小叔,做那些动作也能理解。” “你是圣母玛利亚?” 周泽雨都开始生气了,怎么又这么大心脏的人,“你现在是我小叔的老婆,所以对待其他喜欢我小叔的女人,你要加强防范,然后不能坐视不理知道吗?” “周泽雨虽然平时全在放屁,不过这句话说得很对。” 周时肯定了周泽雨的说法。 这在周泽雨看来,简直是沐浴龙恩啊。 今天他这么卖力的表现,应该能从小叔身上收刮点生活费了吧。 周泽雨心想,等晚上回家找个机会给小叔暗示一下,他如今生活很拮据的事。 反正有白疏在,他是不可能从他们这里要到钱的,所以这事还得避开白疏。 白疏不想再和他们掰扯,“真的不会是冰冰?” 周时摇头,“不会。” “遗憾了,想学点技术都找不到地方学,你们看p得多好啊,我都快要以为是真的了。” 白疏是真的遗憾。 最开始学习拍照是为了生活,后来却慢慢地爱上了。 人的脑子总是不靠谱的,眼睛也会欺骗人。 但是被照片记录下来的那些真实瞬间,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不见的。 周时偷瞄了白疏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照片不是p的呢。” 本来也就不是假的,这些都是余杭到周家,在那些有白疏的日子里,余杭躲在周时身后。 在楼上的书房、阳台、走廊,周时视线落到楼下白疏背影时,余杭偷偷抓拍到的。 “你的笑话好冷。” 白疏抱着胳膊抖了两下,“小时候我去你们家的时候,你哪次不是出门了,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关着门,嫌弃我们打扰到你了。” 或许白疏没有观察到,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周时眼底闪现过一丝后悔。 周时心里在想,如果当初就足够的勇敢,直接下楼和白疏一起玩,是不是现在她才会相信,其实在很多白疏不知道的地方,他都一直在偷偷地关注着她。 只是时间本就不存在,更不可能被逆转。 周时也只能从现在,每一个当下,都把很在意白疏的心思,尽量地表现得更加直白一点。 他的小孩儿,真的对他的心理防备还很深啊。 当然白疏也感觉到,周时好像挺喜欢这几张照片的,他的视线一直就在手机屏幕上。 估摸着周时是在感叹,他从小就长得那么帅气。 周泽雨看着他们偷瞄对方,有一点小小的失落,要是…… 他摇晃脑袋,把危险的想法赶了出去。 周家不能让违伦理的事情发生,这点底线周泽雨还是知道的。 他就算再浑蛋也知道,如果他现在对白疏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妈都得要了他的小命。 不可能有他和白琇事情那么简单,轻轻松松就能蒙混过关。 只是看到白疏的注意力转移到小叔叔的身上,周泽雨还是有一点心酸, 周时敏锐地察觉到侄儿的异常,一个冷眼扫了过去,“还有其他事情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周泽雨有点发懵,怎么小叔瞬间就变脸了。 真是和蓉城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周时冷笑,“没事还不滚,你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周泽雨麻溜地就溜了,好不容易活到二十岁出头,不短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在小叔叔彻底发怒前,一定要溜。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白疏和周时。 白疏一点也不想下楼,一点也不想工作。 她都能想象,这会儿下楼,大家该要怎么嘲笑她。 笑白疏是怎么野鸡飞上枝头,就变成了土凤凰。 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家不能和平友爱地相处吗? 周时看出了她的心思,宠溺地笑笑,“你今天就在我办公室里工作,等明天风头过了,你再去工位上。” “这样不好……吧?”白疏趴在沙发上,悔不该当初。 不该和周时达成协议。 不该让周时给他换工作。 不该休息一周不上班…… 后悔了半天,白疏意识到,她怎么没有后悔和周时睡觉呢? 这…… 果然白疏也不是什么好人,楼下的同事也的确应该说她,别人也没有说错。 白疏和周时在一起后,真的是什么都有点依赖周时,周时也快把她养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周时一看就知道,小孩儿这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掏出“忘记带”的手机,翻看着热搜上关于他和白疏的词条。 看了好半天。 周时拍了一张白疏此时的照片,并贴上了之前他偷偷拍下的结婚证,一起发到微博上。 配文【我的小孩儿,余生周而复始】 周时发出去微博一分钟不到,楼下就传来惊叫声。 “官宣了!” “小周总,太帅了吧!” “浪子回头了,真是让人难以抗拒啊!” …… “楼下打起来了,怎么这么吵啊?” 白疏一直在犯愁,听到楼下的叫喊声,一个脑袋都劈成了无数个。 今天下班,还是等大家都走完了再走吧,不然太可怕了。 “周时,你就不能把自己打扮丑点吗?你看看,你让多少美女为你尖叫。” 第125章 生一窝小白鼠 “我这张脸即使毁容了,也帅得没边。” 周时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颇为得意,“而且也就你的美貌,才配得上这么帅气的我,楼下的我都看不上。” 白疏头都没抬,背着周时挤出一个假笑,“谢谢你的夸奖和赞美。” 周时把自己的微博打开,放到白疏的面前,“我可是在微博官宣了,你也去用你的微博回复一下我,不然我会很没面子。” 周时爱他的小孩儿,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也想得到小孩儿对他的回应。 白疏看到那串长长的数字,不就是之前回复过秦偲的吗? 然后才看到她刚才生闷气的侧脸,怎么和兔子似的。 她明明就是一只小白鼠啊,动物品种怎么还能和树木花草一样,嫁接? 而后,白疏才浏览到下面的评论。 “我滴天,他居然叫自己老婆叫小孩儿!!!” “我的小少爷英年早婚,含泪祝福。” “果然不管男人在面前怎么喜欢妖艳的,娶回家的都是贤妻良母型的。” “楼上的你的话我不同意,一个侧脸就能看得出来,那是绝世美女,绝世美女。” …… 白疏在评论里,看到被粉丝捞起来的秦偲。 “姐妹,总算是官宣了,我瞒得好辛苦。祝我亲爱的大美妞,小白鼠,和小少爷长长久久,早点生一窝小小白鼠。” 白疏看了别人回复秦偲的,猛拍一下脑门儿。 这到底是什么亲闺蜜,居然让她生一窝,真当白疏是白鼠呢? 搞什么人类繁殖计划! 随着秦偲的评论,白疏越来越多的照片,被人从秦偲的微博里,搬到了周时的微博下面。 然后按照正常的吃瓜流程,瓜友们就开始顺着网线,把和周时、白疏相关的微博用户,全部去下面打了卡,插了眼。 白疏侧头就看见,周时正拿着她的手机。 “你闺蜜都祝福我们了,你这个当事人不回复一下,好像不太好吧。” 搞得周时和单相思的舔狗,遇上了高冷无情的女王似的。 演戏演全套,这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反正已经是全网尽知了,白疏也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拿过自己的手机,白疏在热搜第一条里,找到了周时的微博,先是点了关注。 周时收到关注的第一时间,给白疏加上了特别关注。 白疏在转发周时微博的界面里,想了半天。 犹犹豫豫地编辑内容。 “结婚证虽然是真的,但是小少爷还是大家的。” 周时第一时间,立刻转发了白疏转发的微博。 “周时只是白疏的,一颗爱心。” 网友直呼甜齁了。 白疏的微博评论区,却是另一种风格。 “第一天发现老婆,老婆就另嫁他人了” “这样的嫂子,狠狠爱住了!” “这是我见过最大方的嫂子,只要嫂子不介意,我愿意叫嫂子一声姐姐。” …… “什么嫂子不嫂子,这就是我老婆!” 白疏在看着微博评论,嘴都要笑裂了。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可爱的人儿,那些文字后面的每个带着善意的人,都应该被世界所善待。 白疏傻笑的同时,周时可忙坏了, 他在白疏评论区里,挨个回复把他老婆叫老婆的人。 周时不厌其烦地回复别人。 “老婆是我的,你们叫她老婆犯法。” 没到半个小时,微博热搜词条上,又多了一条“周时小少爷舔狗”。 曾经和周时传过绯闻的那些女明星,此刻都要哭晕在厕所了。 怎么小少爷,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真是一物降一物,一报还一报啊。 就你高冷,叫你无情,有人收拾你了吧。 白疏看着词条,也是觉得好笑。 周时是舔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还真是。 在想到一些不该回想的事情后,白疏的脸莫名其妙地,红得发烫,发烫的红。 “小孩儿,你又在想什么,怎么脸红成这样?” 周时揣着明白装着糊涂,而手却很老实地穿过白疏的腰,从腰间的衣服里,触碰到了小孩儿光滑的腰线。 白疏吓得立刻一个激灵,“别闹了,这里是公司,被人看见了,以后我还要不要做人?” 说到做人。 周时的视线,下移到了白疏的肚子上。 他都这么努力了,也不知道白疏的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他做的小人。 现在要是能有个孩子,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曾经失去过母亲。 见白疏害羞地想要躲。 周时直接把人推倒在沙发上,眼眸深沉地盯着她惊慌的脸,“我办公室里有休息室,要不我抱你进去?” 白疏,“……” 禽兽啊,禽兽! 周时居然把休息室,当作他做那事的地点。 办公室多严肃的地方啊,白疏是不能想象,要是在这里和周时发生点什么,以后上班得有多大的心理压力了。 白疏想了半天,尴尬抱歉地挤笑,“这里没有洗澡间,怪脏的,要不你忍忍,晚上回去我们再……” “哦——” 周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直接把人往角落里的暗门抱去,“原来你还是喜欢边洗澡边运动,这你不用担心,我的休息室里有浴缸。” 至于为什么有? 周时那是老谋深算,在他和白疏的第一次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在白疏的身上着了魔。 只要看到白疏在自己面前,周时就有把她脱光的冲动。 既然同在一个部门,周时那自然是考虑得更多,万一有天他忍不住了,总不能直接不洗澡吧,而且…… 这样的环境,还真是刺激中的刺激,比车里还要刺激。 白疏被周时抱进休息室,看到里面陈设,心里直呼大意了。 她应该说她来大姨妈了,不该扯洗澡的烂借口的。 休息室比办公室还要宽敞,270度弧形落地玻璃窗,在蓉城的天际线,俯视着整座城市的景色。 一张超大规格的双人床,正对面就是一个单人浴缸,就在落地窗旁边。 这…… 白疏有点生无可恋,“周时,你这里也没有窗帘,要是被人看见了……” 周时扯笑,“里面能看外面,外面绝对看不见里面,你不觉得边洗澡边看风景,会比平时更加心情愉悦吗?” “愉悦吗?” 白疏仰头盯着男人的下颌,“周时,你多少是有点变态基因在的。” 第125章 生一窝小白鼠 “我这张脸即使毁容了,也帅得没边。” 周时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颇为得意,“而且也就你的美貌,才配得上这么帅气的我,楼下的我都看不上。” 白疏头都没抬,背着周时挤出一个假笑,“谢谢你的夸奖和赞美。” 周时把自己的微博打开,放到白疏的面前,“我可是在微博官宣了,你也去用你的微博回复一下我,不然我会很没面子。” 周时爱他的小孩儿,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也想得到小孩儿对他的回应。 白疏看到那串长长的数字,不就是之前回复过秦偲的吗? 然后才看到她刚才生闷气的侧脸,怎么和兔子似的。 她明明就是一只小白鼠啊,动物品种怎么还能和树木花草一样,嫁接? 而后,白疏才浏览到下面的评论。 “我滴天,他居然叫自己老婆叫小孩儿!!!” “我的小少爷英年早婚,含泪祝福。” “果然不管男人在面前怎么喜欢妖艳的,娶回家的都是贤妻良母型的。” “楼上的你的话我不同意,一个侧脸就能看得出来,那是绝世美女,绝世美女。” …… 白疏在评论里,看到被粉丝捞起来的秦偲。 “姐妹,总算是官宣了,我瞒得好辛苦。祝我亲爱的大美妞,小白鼠,和小少爷长长久久,早点生一窝小小白鼠。” 白疏看了别人回复秦偲的,猛拍一下脑门儿。 这到底是什么亲闺蜜,居然让她生一窝,真当白疏是白鼠呢? 搞什么人类繁殖计划! 随着秦偲的评论,白疏越来越多的照片,被人从秦偲的微博里,搬到了周时的微博下面。 然后按照正常的吃瓜流程,瓜友们就开始顺着网线,把和周时、白疏相关的微博用户,全部去下面打了卡,插了眼。 白疏侧头就看见,周时正拿着她的手机。 “你闺蜜都祝福我们了,你这个当事人不回复一下,好像不太好吧。” 搞得周时和单相思的舔狗,遇上了高冷无情的女王似的。 演戏演全套,这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反正已经是全网尽知了,白疏也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拿过自己的手机,白疏在热搜第一条里,找到了周时的微博,先是点了关注。 周时收到关注的第一时间,给白疏加上了特别关注。 白疏在转发周时微博的界面里,想了半天。 犹犹豫豫地编辑内容。 “结婚证虽然是真的,但是小少爷还是大家的。” 周时第一时间,立刻转发了白疏转发的微博。 “周时只是白疏的,一颗爱心。” 网友直呼甜齁了。 白疏的微博评论区,却是另一种风格。 “第一天发现老婆,老婆就另嫁他人了” “这样的嫂子,狠狠爱住了!” “这是我见过最大方的嫂子,只要嫂子不介意,我愿意叫嫂子一声姐姐。” …… “什么嫂子不嫂子,这就是我老婆!” 白疏在看着微博评论,嘴都要笑裂了。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可爱的人儿,那些文字后面的每个带着善意的人,都应该被世界所善待。 白疏傻笑的同时,周时可忙坏了, 他在白疏评论区里,挨个回复把他老婆叫老婆的人。 周时不厌其烦地回复别人。 “老婆是我的,你们叫她老婆犯法。” 没到半个小时,微博热搜词条上,又多了一条“周时小少爷舔狗”。 曾经和周时传过绯闻的那些女明星,此刻都要哭晕在厕所了。 怎么小少爷,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真是一物降一物,一报还一报啊。 就你高冷,叫你无情,有人收拾你了吧。 白疏看着词条,也是觉得好笑。 周时是舔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还真是。 在想到一些不该回想的事情后,白疏的脸莫名其妙地,红得发烫,发烫的红。 “小孩儿,你又在想什么,怎么脸红成这样?” 周时揣着明白装着糊涂,而手却很老实地穿过白疏的腰,从腰间的衣服里,触碰到了小孩儿光滑的腰线。 白疏吓得立刻一个激灵,“别闹了,这里是公司,被人看见了,以后我还要不要做人?” 说到做人。 周时的视线,下移到了白疏的肚子上。 他都这么努力了,也不知道白疏的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他做的小人。 现在要是能有个孩子,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曾经失去过母亲。 见白疏害羞地想要躲。 周时直接把人推倒在沙发上,眼眸深沉地盯着她惊慌的脸,“我办公室里有休息室,要不我抱你进去?” 白疏,“……” 禽兽啊,禽兽! 周时居然把休息室,当作他做那事的地点。 办公室多严肃的地方啊,白疏是不能想象,要是在这里和周时发生点什么,以后上班得有多大的心理压力了。 白疏想了半天,尴尬抱歉地挤笑,“这里没有洗澡间,怪脏的,要不你忍忍,晚上回去我们再……” “哦——” 周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直接把人往角落里的暗门抱去,“原来你还是喜欢边洗澡边运动,这你不用担心,我的休息室里有浴缸。” 至于为什么有? 周时那是老谋深算,在他和白疏的第一次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在白疏的身上着了魔。 只要看到白疏在自己面前,周时就有把她脱光的冲动。 既然同在一个部门,周时那自然是考虑得更多,万一有天他忍不住了,总不能直接不洗澡吧,而且…… 这样的环境,还真是刺激中的刺激,比车里还要刺激。 白疏被周时抱进休息室,看到里面陈设,心里直呼大意了。 她应该说她来大姨妈了,不该扯洗澡的烂借口的。 休息室比办公室还要宽敞,270度弧形落地玻璃窗,在蓉城的天际线,俯视着整座城市的景色。 一张超大规格的双人床,正对面就是一个单人浴缸,就在落地窗旁边。 这…… 白疏有点生无可恋,“周时,你这里也没有窗帘,要是被人看见了……” 周时扯笑,“里面能看外面,外面绝对看不见里面,你不觉得边洗澡边看风景,会比平时更加心情愉悦吗?” “愉悦吗?” 白疏仰头盯着男人的下颌,“周时,你多少是有点变态基因在的。” 第126章 被偏爱的时光 变态? 周时想起对白疏的钓鱼执法行为,的确是有点变态的。 忽而周时的脑子里,又闪现过幼时的白疏,他的变态行为更加确凿无疑。 周时继而扯起坏笑,“小孩儿,你要不叫声老公,让我听听?” 白疏喉头一紧,吞咽了口水。 她睁大眼睛,语气有些试探,“如果我叫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做了?” 周时心里一乐,还知道讨价还价了。 他本来就不打算对白疏做什么。 这要是真的在这里发生点什么,可想而知小孩儿日后在公司,估摸着头就直接要埋进地板里,更不可能什么进周时的办公室了。 虽然以前他是想过的。 听她如此说。 周时内心雀跃,脸上倒是道貌岸然,“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如果你叫得让我满意,说不准我今天就姑且饶了你呢。” 让周时满意…… 白疏的小脑袋运转片刻,挤眉弄眼,嘴角挤出暧昧的笑意,“老公——” 婉转流畅,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周时心头一颤,差点没抱着白疏,一起摔个狗啃屎。 “满意了吗?” 白疏趁着周时愣神,从他的怀里挣脱,有些晃悠地站在地板上。 恶心死了。 白疏真觉得,她身上没有讨好人的细胞,而且每次叫周时老公就很怪异,身上就和有很多蚂蚁咬似的。 周时抱着胳膊,面部肌肉绷紧,让人看来觉得他并没有很高兴。 “好好叫一声来给爷听听。” “老公……” 白疏又叫了一声,还顺带撒娇似的晃晃周时的胳膊。 她再次被自己恶心到。 骨头真软。 不过这声老公,在白疏这里可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这就像平时秦偲挑逗白疏,让白疏叫秦偲老公是一样的效果。 唯一的区别就是,秦偲是女的,而周时的性别恰好是男。 周时听了,嘴角噙着很深的笑意。 他的小孩儿,还真是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现在应该满意了吧,我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白疏冲着周时眨巴着眼睛,“今天的事就免了吧。” “嗯。” 周时心不甘情不愿,轻哼一声。 他都有点后悔,刚才都承诺了些什么。 还有为什么要在白疏面前,摆出什么正人君子做派。 得了赦免令,白疏先前的拘谨没有了,反而更加自在地欣赏起,周时休息室外的风景。 她把额头顶在落地窗户上,眼睛扫视楼下的建筑楼宇。 当看到高楼之间,一大片的操场。 白疏显得有些兴奋,用手指着操场的方向,“周时,那是我们的小学和初中。” 周时走到窗边,挨着白疏站着,两人的距离很近,“想回去走走?” 当初周时要这间办公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漫长的二十多年里,除了白疏在周家的假期里,只有小学和初中,周时才和白疏有过交集。 白疏长得太慢了,总是和周时读书的时间错开的。 她上小学的时候,周时已经快要小学毕业了,她上初中,周时已经高中毕业,再然后的大学…… 好像周时能完整拼凑的白疏,只有她还在懵懂时。 后来他们的交集,只是在周家,并不太多的假期,周时能短暂地看着他的小孩儿快速长大。 周时很遗憾,在白疏短短的二十多年的成长里,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没能参与进去。 所以在不确定能不能截胡成功的时候,哪怕这么虚无的形式主义,周时也想尽可能地留住,他关于白疏的回忆。 每当夜不能寐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周时会偷偷摸进这里,然后在这里回忆过去。 白疏当然也不知道,周时藏着这么深的心思。 听周时问她想不想去走走。 白疏回想起小时候,“你不知道,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食堂的阿姨对我特别照顾,我餐盘里的肉和水果,总比同学多上一些,秦偲说那是阿姨知道我是校董的关系户。” “你说,食堂阿姨哪里知道那么多,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可爱,才在抖勺的时候,故意没把好东西抖下去。” 白疏带着小小的得意。 其实这也是她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算作是被别人善待,或者是偏爱的时刻。 所以她才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童年幸福的人,可以一生都用童年治愈,而如白疏这样童年不幸的一类人,是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的。 白疏第一次看这句话的时候,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很久,不是因为被打动,而是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定义了人生,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 可是中国还有句老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当白疏忆起从前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激素的作祟,她都还是尽量去想那些好的事情。 至于坏的,在那次试图结束生命之后,都被她藏了起来。 不再轻易揭开盖子,也就不再那么轻易地想起。 周时听了揉揉她的脑袋,神色之间全是宠溺,“你可别小看食堂阿姨,在学校里可能校长都没有,食堂阿姨和门口的保安叔叔,知道的事情多。” 有些事,周时并不想告诉白疏。 与其让她知道,有些招呼是周时去打的,有些优待是周时私下让人去特意关照的。 还不如让小孩儿觉得,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论她的出身和经历,就是命运给她的善意。 “他们当然知道很多事情,我可是听他们说过你不少的小女朋友。” 白疏有点看笑话的意思,“小少爷的风流史,在食堂阿姨和保安叔叔的嘴里,不知道都流传了多少版本了。” “真的?” 周时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就和网上的吃瓜群众一模一样。 他心里的情绪是相当复杂,天底下到底谁懂,郎有情妾无意的感受啊。 白疏这个小孩儿,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他的过去,周时想让她吃醋,结果小孩儿只是拿来取笑逗乐。 别说白疏抱怨命运的不公了,周时都有些开始抱怨了。 老天给他这么多钱,这么帅气的脸,怎么就不能给他一段他想要的感情! 白疏对着天花板,竖起三根指头,“绝对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们就去学校找人问问看,顺带我再去吃一次食堂的饭菜。” “话说,你这张惊为天人帅气的脸,还能刷开学校的大门吗?” 第126章 被偏爱的时光 变态? 周时想起对白疏的钓鱼执法行为,的确是有点变态的。 忽而周时的脑子里,又闪现过幼时的白疏,他的变态行为更加确凿无疑。 周时继而扯起坏笑,“小孩儿,你要不叫声老公,让我听听?” 白疏喉头一紧,吞咽了口水。 她睁大眼睛,语气有些试探,“如果我叫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做了?” 周时心里一乐,还知道讨价还价了。 他本来就不打算对白疏做什么。 这要是真的在这里发生点什么,可想而知小孩儿日后在公司,估摸着头就直接要埋进地板里,更不可能什么进周时的办公室了。 虽然以前他是想过的。 听她如此说。 周时内心雀跃,脸上倒是道貌岸然,“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如果你叫得让我满意,说不准我今天就姑且饶了你呢。” 让周时满意…… 白疏的小脑袋运转片刻,挤眉弄眼,嘴角挤出暧昧的笑意,“老公——” 婉转流畅,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周时心头一颤,差点没抱着白疏,一起摔个狗啃屎。 “满意了吗?” 白疏趁着周时愣神,从他的怀里挣脱,有些晃悠地站在地板上。 恶心死了。 白疏真觉得,她身上没有讨好人的细胞,而且每次叫周时老公就很怪异,身上就和有很多蚂蚁咬似的。 周时抱着胳膊,面部肌肉绷紧,让人看来觉得他并没有很高兴。 “好好叫一声来给爷听听。” “老公……” 白疏又叫了一声,还顺带撒娇似的晃晃周时的胳膊。 她再次被自己恶心到。 骨头真软。 不过这声老公,在白疏这里可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这就像平时秦偲挑逗白疏,让白疏叫秦偲老公是一样的效果。 唯一的区别就是,秦偲是女的,而周时的性别恰好是男。 周时听了,嘴角噙着很深的笑意。 他的小孩儿,还真是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现在应该满意了吧,我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白疏冲着周时眨巴着眼睛,“今天的事就免了吧。” “嗯。” 周时心不甘情不愿,轻哼一声。 他都有点后悔,刚才都承诺了些什么。 还有为什么要在白疏面前,摆出什么正人君子做派。 得了赦免令,白疏先前的拘谨没有了,反而更加自在地欣赏起,周时休息室外的风景。 她把额头顶在落地窗户上,眼睛扫视楼下的建筑楼宇。 当看到高楼之间,一大片的操场。 白疏显得有些兴奋,用手指着操场的方向,“周时,那是我们的小学和初中。” 周时走到窗边,挨着白疏站着,两人的距离很近,“想回去走走?” 当初周时要这间办公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漫长的二十多年里,除了白疏在周家的假期里,只有小学和初中,周时才和白疏有过交集。 白疏长得太慢了,总是和周时读书的时间错开的。 她上小学的时候,周时已经快要小学毕业了,她上初中,周时已经高中毕业,再然后的大学…… 好像周时能完整拼凑的白疏,只有她还在懵懂时。 后来他们的交集,只是在周家,并不太多的假期,周时能短暂地看着他的小孩儿快速长大。 周时很遗憾,在白疏短短的二十多年的成长里,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没能参与进去。 所以在不确定能不能截胡成功的时候,哪怕这么虚无的形式主义,周时也想尽可能地留住,他关于白疏的回忆。 每当夜不能寐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周时会偷偷摸进这里,然后在这里回忆过去。 白疏当然也不知道,周时藏着这么深的心思。 听周时问她想不想去走走。 白疏回想起小时候,“你不知道,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食堂的阿姨对我特别照顾,我餐盘里的肉和水果,总比同学多上一些,秦偲说那是阿姨知道我是校董的关系户。” “你说,食堂阿姨哪里知道那么多,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可爱,才在抖勺的时候,故意没把好东西抖下去。” 白疏带着小小的得意。 其实这也是她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算作是被别人善待,或者是偏爱的时刻。 所以她才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童年幸福的人,可以一生都用童年治愈,而如白疏这样童年不幸的一类人,是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的。 白疏第一次看这句话的时候,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很久,不是因为被打动,而是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定义了人生,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 可是中国还有句老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当白疏忆起从前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激素的作祟,她都还是尽量去想那些好的事情。 至于坏的,在那次试图结束生命之后,都被她藏了起来。 不再轻易揭开盖子,也就不再那么轻易地想起。 周时听了揉揉她的脑袋,神色之间全是宠溺,“你可别小看食堂阿姨,在学校里可能校长都没有,食堂阿姨和门口的保安叔叔,知道的事情多。” 有些事,周时并不想告诉白疏。 与其让她知道,有些招呼是周时去打的,有些优待是周时私下让人去特意关照的。 还不如让小孩儿觉得,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论她的出身和经历,就是命运给她的善意。 “他们当然知道很多事情,我可是听他们说过你不少的小女朋友。” 白疏有点看笑话的意思,“小少爷的风流史,在食堂阿姨和保安叔叔的嘴里,不知道都流传了多少版本了。” “真的?” 周时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就和网上的吃瓜群众一模一样。 他心里的情绪是相当复杂,天底下到底谁懂,郎有情妾无意的感受啊。 白疏这个小孩儿,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他的过去,周时想让她吃醋,结果小孩儿只是拿来取笑逗乐。 别说白疏抱怨命运的不公了,周时都有些开始抱怨了。 老天给他这么多钱,这么帅气的脸,怎么就不能给他一段他想要的感情! 白疏对着天花板,竖起三根指头,“绝对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们就去学校找人问问看,顺带我再去吃一次食堂的饭菜。” “话说,你这张惊为天人帅气的脸,还能刷开学校的大门吗?” 第127章 专心当豪门太太 合着说了半天,小孩儿是想去学校混吃混喝。 周时捏住自己的下巴,面色故作凝重,“我这张脸……应该是刷不开了,不过我的电话应该可以召唤校长,亲自来给董事长夫人开门。” “啊?” 白疏惊得下巴都掉了,哈喇子都快从嘴角落下来,“你什么时候成了董事长的?” “那年那月那日,爸喝得酩酊大醉。”周时讳莫如深的坏笑,“他的大手一挥,招来了律师,董事长就成了我。” “那你爸再醉几次,是不是周家的产业都是你的了?” 白疏跳跃的思维,再次语出惊人,“要不,我帮你把你爸灌醉,这样就能早点完成你心中的宏图大业?” 周时回想起白疏喝醉的样子,实在是太好被人欺负了。 他正在发消息的手机,当时就落在了地上,“就你那点酒量,你想灌醉谁?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我酒量也不差啊,喝啤酒,我还没醉过。” 白疏很不服气,“你爸年纪大了,应该喝不了多少,我帮你去喝,他应该防备少一些。” 周时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语气带着淡淡的警告,“我爸年轻的时候,白酒一斤半,啤酒随便干,就你那个两瓶啤酒的量,他即使年纪大了也不解渴,所以不要去自找没趣。” 他继续发着消息,通知学校的领导。 “好吧,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白疏鼓起两腮,慢慢地把气放了出来,“你爸除了爱好美女,还有其他别的爱好吗?如果实在不行,我去试试美人计?”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还好此刻周老爷子不在现场,要不然听到自己儿媳的话,估计多半要在小儿子的怒视下,直接被送进火葬场了。 周时如鲠在喉,“小孩儿,我和我爸没有那么深的积怨,你不用想出要他命的招数。” “你们这些豪门真是麻烦。” 白疏冲着窗户哈了一口气,在上面画了一颗碎掉的心,“就没有什么简单的办法,而且是行之有效的,快准狠的,干净利落的,帮你抢到周家所有的家产?” 周时该怎么和白疏解释,他其实真的没有想要周家全部的家产,甚至老爷子给不给他,其实他都不在意。 钱嘛,周时早就有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至于手里的权力,周时是个没出息的,与其天天耗在公司上,他更乐意和白疏天天待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事业只会阻挡周时,好好地陪自己的老婆。 周时盯着白疏无力,只能安慰,“这事急不得,你不也说过需要从长计议,大哥和二哥可不是好对付的。” 为了维系婚姻关系,周时不得不把他的哥哥们,当做了妖魔化的工具。 亲兄弟,这点小事应该没人会在意。 “好吧,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就在帮你从长计议一下吧。” 白疏冲着周时一傻笑,“要是你真的拿到全部家产了,可别忘了,在你的飞黄腾达的路上,我也为你添砖加瓦过。”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的就是你的。”周时刮了刮她的鼻头,“别说添砖加瓦了,就算是你什么都不做,我的一半财产都是你的。” 周时没有做过财产公证,因为他就没有想过和白疏分开。 钱财乃身外之物。 周时还就怕,白疏连钱都不图他的。 毕竟都结婚好几个月了,周时给白疏的卡,她可是一次也没刷过。 校长的信息在此刻回了过来。 周时搂着白疏的肩,“走,午饭去学校吃。” 白疏抬手看了看手腕上,价值一千三百块大洋的手表。 如果手表走时准确,现在连十一点都不到。 白疏想起许艾对她的嘲讽,她不想再搞什么特殊性,更不想给人感觉她是在逛菜市。 “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再去吧,还没到午休的时间点。” 周时瞥了一眼,瞬间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他毫不犹豫,直接否定了她的胆怯,“现在公司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周时的老婆,作为我的老婆,你不能太守规矩,不然和我的形象不搭。” “你的什么形象?” 白疏汗颜。 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还叫人不用守规矩。 周时笑笑,“我富家少爷浪子回头,宠妻的形象。” 白疏,“您这是……”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难道不是现在大家喜欢看的?” 周时知道不管怎么解释过去,白疏对他的偏见都改变不了。 他也就不想再徒劳地花精力,在解释过去的问题上。 比起过去,更重要的不是现在和将来吗? 反正这个社会,大家都挺开明的,也没有谁规定,在结婚之前一定要身体清白。 即使周时是清白的。 在他看来,白疏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和他在和白疏发生关系之前一样,也不在意白疏是不是有过去一样。 白疏默默点头,“在流量这一块,小少爷真是玩得明明白白。” 周时可是凭借自己绯闻,把周家好几个签约的艺人,直接送上流量一线的。 就光这一点,就没人能小瞧周时。 他总是能在大家不看好他的时候,想出一些歪点子,然后弯道超车。 就拿周家的传媒公司来说,在周时火之前,只能说中规中矩。 而自从周时拿到股份,成为传媒公司的董事之后,他就凭着自己的优势,让周氏传媒在诸多传媒公司,经纪公司之中,闯出了一片天地。 不过这样也有隐患,那就是个人标签太强。 白疏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就不怕你重新塑造专情的形象,影响了公司和公司艺人的发展?” 周时愣了一下,自己坑了自己,“你就专心当豪门太太,其他事不用你考虑那么多。” “可……” 周时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可什么可,现在就去学校,哪里有那么多可不可是的。家里的其他事你说了算,但是你吃饭的事,我说了算。” 说着,白疏就被周时搂着肩,走出了休息室,走出了办公室,然后走在了走廊里。 “哇!” 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然后就是一阵掌声。 “周总,我们要吃喜糖!” 第127章 专心当豪门太太 合着说了半天,小孩儿是想去学校混吃混喝。 周时捏住自己的下巴,面色故作凝重,“我这张脸……应该是刷不开了,不过我的电话应该可以召唤校长,亲自来给董事长夫人开门。” “啊?” 白疏惊得下巴都掉了,哈喇子都快从嘴角落下来,“你什么时候成了董事长的?” “那年那月那日,爸喝得酩酊大醉。”周时讳莫如深的坏笑,“他的大手一挥,招来了律师,董事长就成了我。” “那你爸再醉几次,是不是周家的产业都是你的了?” 白疏跳跃的思维,再次语出惊人,“要不,我帮你把你爸灌醉,这样就能早点完成你心中的宏图大业?” 周时回想起白疏喝醉的样子,实在是太好被人欺负了。 他正在发消息的手机,当时就落在了地上,“就你那点酒量,你想灌醉谁?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我酒量也不差啊,喝啤酒,我还没醉过。” 白疏很不服气,“你爸年纪大了,应该喝不了多少,我帮你去喝,他应该防备少一些。” 周时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语气带着淡淡的警告,“我爸年轻的时候,白酒一斤半,啤酒随便干,就你那个两瓶啤酒的量,他即使年纪大了也不解渴,所以不要去自找没趣。” 他继续发着消息,通知学校的领导。 “好吧,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白疏鼓起两腮,慢慢地把气放了出来,“你爸除了爱好美女,还有其他别的爱好吗?如果实在不行,我去试试美人计?”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还好此刻周老爷子不在现场,要不然听到自己儿媳的话,估计多半要在小儿子的怒视下,直接被送进火葬场了。 周时如鲠在喉,“小孩儿,我和我爸没有那么深的积怨,你不用想出要他命的招数。” “你们这些豪门真是麻烦。” 白疏冲着窗户哈了一口气,在上面画了一颗碎掉的心,“就没有什么简单的办法,而且是行之有效的,快准狠的,干净利落的,帮你抢到周家所有的家产?” 周时该怎么和白疏解释,他其实真的没有想要周家全部的家产,甚至老爷子给不给他,其实他都不在意。 钱嘛,周时早就有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至于手里的权力,周时是个没出息的,与其天天耗在公司上,他更乐意和白疏天天待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事业只会阻挡周时,好好地陪自己的老婆。 周时盯着白疏无力,只能安慰,“这事急不得,你不也说过需要从长计议,大哥和二哥可不是好对付的。” 为了维系婚姻关系,周时不得不把他的哥哥们,当做了妖魔化的工具。 亲兄弟,这点小事应该没人会在意。 “好吧,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就在帮你从长计议一下吧。” 白疏冲着周时一傻笑,“要是你真的拿到全部家产了,可别忘了,在你的飞黄腾达的路上,我也为你添砖加瓦过。”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的就是你的。”周时刮了刮她的鼻头,“别说添砖加瓦了,就算是你什么都不做,我的一半财产都是你的。” 周时没有做过财产公证,因为他就没有想过和白疏分开。 钱财乃身外之物。 周时还就怕,白疏连钱都不图他的。 毕竟都结婚好几个月了,周时给白疏的卡,她可是一次也没刷过。 校长的信息在此刻回了过来。 周时搂着白疏的肩,“走,午饭去学校吃。” 白疏抬手看了看手腕上,价值一千三百块大洋的手表。 如果手表走时准确,现在连十一点都不到。 白疏想起许艾对她的嘲讽,她不想再搞什么特殊性,更不想给人感觉她是在逛菜市。 “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再去吧,还没到午休的时间点。” 周时瞥了一眼,瞬间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他毫不犹豫,直接否定了她的胆怯,“现在公司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周时的老婆,作为我的老婆,你不能太守规矩,不然和我的形象不搭。” “你的什么形象?” 白疏汗颜。 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还叫人不用守规矩。 周时笑笑,“我富家少爷浪子回头,宠妻的形象。” 白疏,“您这是……”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难道不是现在大家喜欢看的?” 周时知道不管怎么解释过去,白疏对他的偏见都改变不了。 他也就不想再徒劳地花精力,在解释过去的问题上。 比起过去,更重要的不是现在和将来吗? 反正这个社会,大家都挺开明的,也没有谁规定,在结婚之前一定要身体清白。 即使周时是清白的。 在他看来,白疏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和他在和白疏发生关系之前一样,也不在意白疏是不是有过去一样。 白疏默默点头,“在流量这一块,小少爷真是玩得明明白白。” 周时可是凭借自己绯闻,把周家好几个签约的艺人,直接送上流量一线的。 就光这一点,就没人能小瞧周时。 他总是能在大家不看好他的时候,想出一些歪点子,然后弯道超车。 就拿周家的传媒公司来说,在周时火之前,只能说中规中矩。 而自从周时拿到股份,成为传媒公司的董事之后,他就凭着自己的优势,让周氏传媒在诸多传媒公司,经纪公司之中,闯出了一片天地。 不过这样也有隐患,那就是个人标签太强。 白疏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就不怕你重新塑造专情的形象,影响了公司和公司艺人的发展?” 周时愣了一下,自己坑了自己,“你就专心当豪门太太,其他事不用你考虑那么多。” “可……” 周时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可什么可,现在就去学校,哪里有那么多可不可是的。家里的其他事你说了算,但是你吃饭的事,我说了算。” 说着,白疏就被周时搂着肩,走出了休息室,走出了办公室,然后走在了走廊里。 “哇!” 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然后就是一阵掌声。 “周总,我们要吃喜糖!” 第128章 小叔护犊子 周时侧头看了眼,身旁害羞的老婆。 他嘴角噙笑,冲着楼下回应,“喜糖肯定会有,不过现在不认真工作,你们今天工资可能就没了。” 众人嗷的一声,心里都在暗暗感叹。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拿工资吓唬人。 看看手里厚厚的文件,再看看楼上低头的白疏。 不管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员工,都在感叹白疏的好命。 当然大多数人也就是单纯的羡慕,谁都明白,即使没有白疏,能嫁给周时,进入周家的,也不可能是自己。 这就叫清醒的幻想。 不过有两个人,在工位上始终没有抬头。 一个是受不了,甜齁了剧情刺激的周泽雨;另一个就是觉得像小丑一样,被戏弄的许艾。 周泽雨坐在白疏的工位上,瞄到许艾满是恨意的脸。 他嗤笑一声,“别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小叔比护犊子还要护着我小婶婶,要是你再为难我小婶婶,恐怕你在蓉城就要混不下去了。” 许艾被戳中心思,她并没有抬头,也没有答话。 此时许艾只有恼羞成怒,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让白疏丢脸,那样报复白疏今天给她的羞辱。 白疏直到上车,紧张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她有些无奈地问了一句,“周时,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总裁,不都是出门就是保镖吗,怎么你的保镖不给我围一堵人墙,然后让大家看不见我。” “我不是总裁,我爸才是,所以你说的那些配置,我没有。” 周时不喜欢人跟着,更不喜欢在他和白疏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人跟着。 保镖不是没有,只是周时不喜欢。 再说了,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胆大妄为的人,敢在天网密布的城市里,直接就把人绑走了。 高风险,低回报。 只要脑袋是长来用的人,都知道绑架一个有钱人,还是经常曝光的有钱人,在如今这个社会,是一件多不划算的事。 还不如倒在周时车前,讹钱来得更便捷。 白疏哀叹一声,“我跟着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连个保镖都没有。” “我就是你的保镖。”周时启动车子,冲白疏假笑一下,就把头摆正了,“保镖能做的我都能做,保镖不能做的,我也能帮你做。” 白疏怀疑周时在开车,虽然周时从物理意义上,的确也是在开车。 但是白疏找不到周时开车的证据。 脸滚烫的白疏,很想奉劝现在的小姐妹们,一定不要做秒懂女孩,不然尴尬的只有自己,绝对不是旁边的男人。 周氏传媒的大楼,距离学校也就几公里的路程,又是没有下班的时间,路上的交通很通畅。 就连所有的红绿灯,今天仿佛都是心情不错,全程给他们开了绿灯。 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 到了学校门口,一身笔直西装的校长,亲自在保安室里,帮着开了电动门。 白疏从车窗里看到,她读书时还是满头郁郁葱葱乌发的校长,现在头发已经开始有些稀松。 不过除了有点秃的头顶,整个人还是当年那般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书香气,真的很养人。 “感觉好奇怪啊,小时候看到李校长,总觉得他是站在山头的巨人,可望不可即。怎么今天看了,觉得和普通的老师也没什么区别。” 周时听了,无奈的笑笑。 李校长不过就是开了一次门,就连伟岸的形象,都在白疏的心里破灭了。 那要是以后在周家见到李校长,对着老头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是不是就要把白疏的三观震碎了。 两人都下了车。 周时先是伸出手,和李校长热情地握着,“今天麻烦李校长了,这是我太太白疏,她想念学校的食堂了,我带她来回忆一下过去。” 对教过自己的师长,周时还是有应有的尊重,这也是他曾经看不上言杰的原因。 李校长握着的手,先是在空中滞了片刻,然后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白疏。 “周时,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红包我可是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的。” 周家有很多产业,所以有很多的想要,攀周家继承人关系的人。 李校长之所以这么重视周时,还是因为曾经有人想要换掉李校长,但是周时把他保了下来。 所以对这个曾经的学生,后来又是自己老板的周时,李校长是格外亲近。 周时笑笑,“我和太太还没商量好,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本来是想商量好了,再和您一起分享的喜悦,只是没想到她先想起了学校的伙食。” 话题落到了自己身上,白疏欠身微笑,“李校长好,给李校长添麻烦了。” 李校长对周家本家的事不太关心,所以也不知道白疏是谁,他见过太多学生,一时也不能把白疏和谁对号上。 他只能尴尬地问了一句,“小姑娘也是我们学校的?” 小姑娘…… 白疏有些害羞,她都二十多岁了,除了周时叫她小孩儿,估摸着也就只有眼前的李校长,真的把她看作是小孩子。 老师对学生嘛,就和母亲看孩子似的,永远都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儿。 白疏忍不住感动了一下,“学生不才,当初只是个最普通的学生,没有什么能让老师骄傲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校长立刻更正了白疏的说法,“读书的时候,老师们可能是对你们的课业要求严厉了些,但是不管你们的成绩怎么样,老师和父母一样,都更希望教过的学生一生平安,能够平淡过一生也就很不容易了。” 看吧。 没了升学压力,其实师生关系也能没有那么对立。 周时很满意李校长的话,不愧是见过很多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白疏的小自卑。 “你还不够优秀,还要怎么优秀,你都能拿捏周家的老小。你问问李校长,他教过的学生,能有几个有这种本事。” 周时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帮白疏建立着自信。 李校长有片刻的凌乱,周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笑面虎可不是乱叫的。 “连老爷子也能拿捏?” “李校长,你别听周时乱讲。”白疏侧头瞪了周时一眼,到底给她要塑造什么样的形象啊。 第128章 小叔护犊子 周时侧头看了眼,身旁害羞的老婆。 他嘴角噙笑,冲着楼下回应,“喜糖肯定会有,不过现在不认真工作,你们今天工资可能就没了。” 众人嗷的一声,心里都在暗暗感叹。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拿工资吓唬人。 看看手里厚厚的文件,再看看楼上低头的白疏。 不管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员工,都在感叹白疏的好命。 当然大多数人也就是单纯的羡慕,谁都明白,即使没有白疏,能嫁给周时,进入周家的,也不可能是自己。 这就叫清醒的幻想。 不过有两个人,在工位上始终没有抬头。 一个是受不了,甜齁了剧情刺激的周泽雨;另一个就是觉得像小丑一样,被戏弄的许艾。 周泽雨坐在白疏的工位上,瞄到许艾满是恨意的脸。 他嗤笑一声,“别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小叔比护犊子还要护着我小婶婶,要是你再为难我小婶婶,恐怕你在蓉城就要混不下去了。” 许艾被戳中心思,她并没有抬头,也没有答话。 此时许艾只有恼羞成怒,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让白疏丢脸,那样报复白疏今天给她的羞辱。 白疏直到上车,紧张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她有些无奈地问了一句,“周时,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总裁,不都是出门就是保镖吗,怎么你的保镖不给我围一堵人墙,然后让大家看不见我。” “我不是总裁,我爸才是,所以你说的那些配置,我没有。” 周时不喜欢人跟着,更不喜欢在他和白疏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人跟着。 保镖不是没有,只是周时不喜欢。 再说了,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胆大妄为的人,敢在天网密布的城市里,直接就把人绑走了。 高风险,低回报。 只要脑袋是长来用的人,都知道绑架一个有钱人,还是经常曝光的有钱人,在如今这个社会,是一件多不划算的事。 还不如倒在周时车前,讹钱来得更便捷。 白疏哀叹一声,“我跟着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连个保镖都没有。” “我就是你的保镖。”周时启动车子,冲白疏假笑一下,就把头摆正了,“保镖能做的我都能做,保镖不能做的,我也能帮你做。” 白疏怀疑周时在开车,虽然周时从物理意义上,的确也是在开车。 但是白疏找不到周时开车的证据。 脸滚烫的白疏,很想奉劝现在的小姐妹们,一定不要做秒懂女孩,不然尴尬的只有自己,绝对不是旁边的男人。 周氏传媒的大楼,距离学校也就几公里的路程,又是没有下班的时间,路上的交通很通畅。 就连所有的红绿灯,今天仿佛都是心情不错,全程给他们开了绿灯。 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 到了学校门口,一身笔直西装的校长,亲自在保安室里,帮着开了电动门。 白疏从车窗里看到,她读书时还是满头郁郁葱葱乌发的校长,现在头发已经开始有些稀松。 不过除了有点秃的头顶,整个人还是当年那般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书香气,真的很养人。 “感觉好奇怪啊,小时候看到李校长,总觉得他是站在山头的巨人,可望不可即。怎么今天看了,觉得和普通的老师也没什么区别。” 周时听了,无奈的笑笑。 李校长不过就是开了一次门,就连伟岸的形象,都在白疏的心里破灭了。 那要是以后在周家见到李校长,对着老头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是不是就要把白疏的三观震碎了。 两人都下了车。 周时先是伸出手,和李校长热情地握着,“今天麻烦李校长了,这是我太太白疏,她想念学校的食堂了,我带她来回忆一下过去。” 对教过自己的师长,周时还是有应有的尊重,这也是他曾经看不上言杰的原因。 李校长握着的手,先是在空中滞了片刻,然后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白疏。 “周时,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红包我可是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的。” 周家有很多产业,所以有很多的想要,攀周家继承人关系的人。 李校长之所以这么重视周时,还是因为曾经有人想要换掉李校长,但是周时把他保了下来。 所以对这个曾经的学生,后来又是自己老板的周时,李校长是格外亲近。 周时笑笑,“我和太太还没商量好,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本来是想商量好了,再和您一起分享的喜悦,只是没想到她先想起了学校的伙食。” 话题落到了自己身上,白疏欠身微笑,“李校长好,给李校长添麻烦了。” 李校长对周家本家的事不太关心,所以也不知道白疏是谁,他见过太多学生,一时也不能把白疏和谁对号上。 他只能尴尬地问了一句,“小姑娘也是我们学校的?” 小姑娘…… 白疏有些害羞,她都二十多岁了,除了周时叫她小孩儿,估摸着也就只有眼前的李校长,真的把她看作是小孩子。 老师对学生嘛,就和母亲看孩子似的,永远都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儿。 白疏忍不住感动了一下,“学生不才,当初只是个最普通的学生,没有什么能让老师骄傲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校长立刻更正了白疏的说法,“读书的时候,老师们可能是对你们的课业要求严厉了些,但是不管你们的成绩怎么样,老师和父母一样,都更希望教过的学生一生平安,能够平淡过一生也就很不容易了。” 看吧。 没了升学压力,其实师生关系也能没有那么对立。 周时很满意李校长的话,不愧是见过很多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白疏的小自卑。 “你还不够优秀,还要怎么优秀,你都能拿捏周家的老小。你问问李校长,他教过的学生,能有几个有这种本事。” 周时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帮白疏建立着自信。 李校长有片刻的凌乱,周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笑面虎可不是乱叫的。 “连老爷子也能拿捏?” “李校长,你别听周时乱讲。”白疏侧头瞪了周时一眼,到底给她要塑造什么样的形象啊。 第129章 周时,你坐这边来 周时拍拍她的脑袋,“我哪有乱讲,爸现在可怕你了,而且我也怕你。” 周时怕不是对“怕”这个字,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白疏不想再辩解了。 如周时所说,他现在真是不遗余力地,在给他自己塑造宠妻的形象。 周时要这样演,白疏这个工具人,当然只能配合。 她把表情往回收了收,“现在去食堂吧,不然下课铃一响,我跑不过那些小学生。” 李校长在旁边应承,“还是要多锻炼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动得太少了,一有空就躺在床上。” 见周时在旁边,笑得很意味深长。 李校长没有开车,但是白疏也同样找不到,他没有开车的证据。 而前面带路的李校长,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在他的身后,被他看作很单纯的两个学生,脑子里全是些带颜色的东西。 至于老师们曾经语重心长,敦敦教诲的内容,应该都被他们还给了老师。 到了食堂,所有的装修桌椅,好像什么都换了新的,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阿姨们已经在橱窗里,开始摆菜。 周时随手一指,靠近窗户最左边角落的长桌,“你以前喜欢坐那一张桌子。” 白疏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坐哪里。” 她心想这个周时真奇怪,他怎么好像对她特别了解似的。 白疏的确喜欢坐在角落里,那样可以避开别人的注意,也能感受到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温暖。 对她来说,没有人,有阳光,生活就已经很美好了。 周时敲敲她的脑袋,“你怎么那么笨,周泽雨不是老往你跟前跑,他在哪里,总是会吸引我的注意力。” “哦,也是,你说他怎么那么烦,每次都要超级大声地喊我名字,搞得我吃饭都心惊胆颤的。” 要不是有秦偲,白疏估摸读书的时候,人生更悲剧。 因为周泽雨的存在,她大多数时候都想放弃吃饭。 还好有秦偲,她才能算得上正常的茁壮成长。 对个大头鬼,周时气死自己。 怎么下意识的,又扯出这些鬼话。 明明就是他一直关注白疏,还特别嫌弃周泽雨碍事,周泽雨一出现,就把白疏挡得连个轮廓都不让周时看见了。 为此周时没少找借口收拾周泽雨,只是那小子脑子不够用,从来没有弄明白周时的真实意图。 李校长在旁边,看到两个人和早恋的学生一样,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去帮你们打菜,你们想吃什么?” 白疏有点不好意思。 可周时却很习惯,他扯了一下白疏的胳膊,“你想吃什么就和李校长说,你吃不完剩下的,我帮你吃。” 毕竟难得回一趟学校,周时也考虑到了,白疏可能有很多想吃的。 但是白疏的饭量,他又必须控制,所以他就主动地帮白疏分担起了任务。 说实话,李校长看到白疏那漂亮的脸蛋,其实有点担忧的,以为周时只是贪图别人的姿色,这段婚姻说不准能走多长。 听到周时的话,李校长吓得咳嗽了两声。 虽然周时是自己的学生,可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周家继承人,怎么都开始吃起剩饭来了? 就连李校长自己,都不可能帮老婆做到如此份上。 李校长开始重新考虑起,自己给周时准备的红包,是不是不够厚的事情。 白疏抬头,“让你吃剩饭不好吧。” 周时扯起嘴角,不以为意地一笑,“我吃你剩饭吃少了?你在家里哪次不是我帮你解决剩菜的,现在和我见什么外。快把想吃的告诉李校长,不然小学生的大部队可要来了,你想看李校长站在学生队列里,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礼?” 留意到李校长打量的眼神。 白疏立刻报了菜名,“鱼香肉丝、青椒鸡、血旺鸡杂、干煸土豆、萝卜烧牛肉、胡辣肉丁……” 她把能记得的菜,都报了个遍。 听到全是硬菜,周时的胃有点撑,“要不点两个素?” “我不要吃素,你们家给我喂的,不是不接地气的大补菜,就是清汤寡水,连一点油都没有的白水菜,太极端了。” 白疏驳回了周时的要求。 周家的菜真的是,谁吃谁知道。 如果白疏有一天从周家偷跑,绝对是因为周家的菜谱。 任谁都不能想象,在蓉城这个地方生活,周家饭桌上几乎没有一点辣。 无辣不欢的白疏已经很久,不知道辣是何种滋味了,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她当然要多吃一点。 不然再这样下去,肯定要把蓉城的基因,从她的骨子里抹去了。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因为不能吃辣,而被蓉城人民开除户籍。 周时见她都在吞口水了,也只好作罢,“那就麻烦李校长了,你看着有的要上几分,别太多。” 周时考虑到了自己胃的容积。 有些事情他的胃口很大,但是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周时的胃真的就是一般的胃。 李校长忍不住又偷瞄了白疏一眼,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周时这样的花花公子,能够如此花这么多的心思。 周时发现李校长的视线,还在白疏身上,他轻咳一声,“李校长,马上时间就要到十二点了。” “我这……这就去。”李校长一张老脸,转身的时候有些发烫。 白疏看着李校长有些为难的离开,“周时,那可是老师,你要对老师的态度好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周时敷衍的点头,“知道了,你还要不要坐你以前坐的位置了。” “怎么不坐?” 白疏大步快步地朝着角落里走,好像真的很担心有谁抢了她的座位。 她面对着窗户,背对着打菜窗口坐下,扯着周时的衣袖,“周时,你坐这边来。” 白疏的手指向高高的窗户,“冬天坐在这个位置最好了,头顶的阳光不会直射进来,但是那里有刚好有一块支出去的玻璃,把阳光折射进来,正好能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原本要坐在对面的周时,有些忐忑地挨着白疏坐下。 玻璃斜切下一缕并不刺眼的阳光,正好打在白疏白皙的脸上。 她的浅眸里,周时的样子被照得更加清晰。 第129章 周时,你坐这边来 周时拍拍她的脑袋,“我哪有乱讲,爸现在可怕你了,而且我也怕你。” 周时怕不是对“怕”这个字,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白疏不想再辩解了。 如周时所说,他现在真是不遗余力地,在给他自己塑造宠妻的形象。 周时要这样演,白疏这个工具人,当然只能配合。 她把表情往回收了收,“现在去食堂吧,不然下课铃一响,我跑不过那些小学生。” 李校长在旁边应承,“还是要多锻炼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动得太少了,一有空就躺在床上。” 见周时在旁边,笑得很意味深长。 李校长没有开车,但是白疏也同样找不到,他没有开车的证据。 而前面带路的李校长,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在他的身后,被他看作很单纯的两个学生,脑子里全是些带颜色的东西。 至于老师们曾经语重心长,敦敦教诲的内容,应该都被他们还给了老师。 到了食堂,所有的装修桌椅,好像什么都换了新的,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阿姨们已经在橱窗里,开始摆菜。 周时随手一指,靠近窗户最左边角落的长桌,“你以前喜欢坐那一张桌子。” 白疏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坐哪里。” 她心想这个周时真奇怪,他怎么好像对她特别了解似的。 白疏的确喜欢坐在角落里,那样可以避开别人的注意,也能感受到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温暖。 对她来说,没有人,有阳光,生活就已经很美好了。 周时敲敲她的脑袋,“你怎么那么笨,周泽雨不是老往你跟前跑,他在哪里,总是会吸引我的注意力。” “哦,也是,你说他怎么那么烦,每次都要超级大声地喊我名字,搞得我吃饭都心惊胆颤的。” 要不是有秦偲,白疏估摸读书的时候,人生更悲剧。 因为周泽雨的存在,她大多数时候都想放弃吃饭。 还好有秦偲,她才能算得上正常的茁壮成长。 对个大头鬼,周时气死自己。 怎么下意识的,又扯出这些鬼话。 明明就是他一直关注白疏,还特别嫌弃周泽雨碍事,周泽雨一出现,就把白疏挡得连个轮廓都不让周时看见了。 为此周时没少找借口收拾周泽雨,只是那小子脑子不够用,从来没有弄明白周时的真实意图。 李校长在旁边,看到两个人和早恋的学生一样,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去帮你们打菜,你们想吃什么?” 白疏有点不好意思。 可周时却很习惯,他扯了一下白疏的胳膊,“你想吃什么就和李校长说,你吃不完剩下的,我帮你吃。” 毕竟难得回一趟学校,周时也考虑到了,白疏可能有很多想吃的。 但是白疏的饭量,他又必须控制,所以他就主动地帮白疏分担起了任务。 说实话,李校长看到白疏那漂亮的脸蛋,其实有点担忧的,以为周时只是贪图别人的姿色,这段婚姻说不准能走多长。 听到周时的话,李校长吓得咳嗽了两声。 虽然周时是自己的学生,可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周家继承人,怎么都开始吃起剩饭来了? 就连李校长自己,都不可能帮老婆做到如此份上。 李校长开始重新考虑起,自己给周时准备的红包,是不是不够厚的事情。 白疏抬头,“让你吃剩饭不好吧。” 周时扯起嘴角,不以为意地一笑,“我吃你剩饭吃少了?你在家里哪次不是我帮你解决剩菜的,现在和我见什么外。快把想吃的告诉李校长,不然小学生的大部队可要来了,你想看李校长站在学生队列里,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礼?” 留意到李校长打量的眼神。 白疏立刻报了菜名,“鱼香肉丝、青椒鸡、血旺鸡杂、干煸土豆、萝卜烧牛肉、胡辣肉丁……” 她把能记得的菜,都报了个遍。 听到全是硬菜,周时的胃有点撑,“要不点两个素?” “我不要吃素,你们家给我喂的,不是不接地气的大补菜,就是清汤寡水,连一点油都没有的白水菜,太极端了。” 白疏驳回了周时的要求。 周家的菜真的是,谁吃谁知道。 如果白疏有一天从周家偷跑,绝对是因为周家的菜谱。 任谁都不能想象,在蓉城这个地方生活,周家饭桌上几乎没有一点辣。 无辣不欢的白疏已经很久,不知道辣是何种滋味了,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她当然要多吃一点。 不然再这样下去,肯定要把蓉城的基因,从她的骨子里抹去了。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因为不能吃辣,而被蓉城人民开除户籍。 周时见她都在吞口水了,也只好作罢,“那就麻烦李校长了,你看着有的要上几分,别太多。” 周时考虑到了自己胃的容积。 有些事情他的胃口很大,但是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周时的胃真的就是一般的胃。 李校长忍不住又偷瞄了白疏一眼,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周时这样的花花公子,能够如此花这么多的心思。 周时发现李校长的视线,还在白疏身上,他轻咳一声,“李校长,马上时间就要到十二点了。” “我这……这就去。”李校长一张老脸,转身的时候有些发烫。 白疏看着李校长有些为难的离开,“周时,那可是老师,你要对老师的态度好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周时敷衍的点头,“知道了,你还要不要坐你以前坐的位置了。” “怎么不坐?” 白疏大步快步地朝着角落里走,好像真的很担心有谁抢了她的座位。 她面对着窗户,背对着打菜窗口坐下,扯着周时的衣袖,“周时,你坐这边来。” 白疏的手指向高高的窗户,“冬天坐在这个位置最好了,头顶的阳光不会直射进来,但是那里有刚好有一块支出去的玻璃,把阳光折射进来,正好能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原本要坐在对面的周时,有些忐忑地挨着白疏坐下。 玻璃斜切下一缕并不刺眼的阳光,正好打在白疏白皙的脸上。 她的浅眸里,周时的样子被照得更加清晰。 第130章 大家都是豪门小姐 “你盯着我眼睛看,是我眼里有什么脏东西?” 白疏下意识地别开头,躲过周时的视线,用手清理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的话,给周时造成了严重的内伤。 他怎么就是脏东西了? 周时用手捂着嘴,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被口水呛着了。 白疏见他咳得难受,赶紧伸手帮他拍着背,“你都多大的人了,想到好吃的东西,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在周家受苦受难的是我,你怎么搞得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小孩儿,你闭嘴。” 周时现在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实在是不想再受什么刺激。 再说下去,白疏就该把周家说成集中营,专门用来关押这只小白鼠了。 受苦受难的最多是周泽雨,这种角色怎么也分配不到白疏的身上。 “好吧,闭嘴就闭嘴。” 白疏的手里动作没停,嘴也没停,“你不要想太多,我没有说你们家对我不好,只是他们照顾得太过头了,让我感觉像是快要上刑场的死刑犯,每天都是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虽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享受,但是人废了,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 周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嗓子眼撕裂疼得厉害,“难道我当了二十多年的死刑犯?” 白疏懊恼。 她忘了周时的生活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天天和死联系在一起。 尤其是这些个有钱人,更加惜命。 白疏好就好在,她的态度特别好,想明白了周时生闷气的原因。 她赶紧纠正,“不是死刑犯,你们是贵族。” 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这个年代还有什么贵族。 贵族这些词,不都是骂人的话吗? 周时不和她计较了,反正是自己娶的老婆,白疏说什么话,他都得受着。 校长亲自打饭,那必然是要引起重视的。 李校长一个人去打饭,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几位老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周总,没上课的教师听到您来,就都想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李校长也很为难呀,这种时候引荐不引荐,都是他最不占理。 周时看着大家帮忙端的餐盘,也不好端着架子。 站起身之后,他把白疏也拉了起来,“各位老师好,今天我和我太太白疏,打扰你们正常教学了。” 众人惊讶,周总什么时候结婚了? 上个月不是还在传,周总和某位女明星的绯闻吗? 在这种场合下,白疏还是强装镇定的,她落落大方地和老师们打了招呼。 她的拘谨,还是被牵着她手的周时察觉到了。 “姐夫,你什么时候又和别人结婚了?” 老师的队伍里,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对着周时发问。 姐夫?别人? 这些话听起来,让白疏一下子就紧张得汗流浃背。 不过只是粗略一扫,白疏就观察出了,这个和陈冰冰长得有五六分分相似的女孩子。 白疏在周时开口前,先是偏头盯着周时微笑,“老公,我怎么记得,我们领证的时候,你的户口上写的是未婚,你什么时候还离过婚?” 周时盯着她的皮笑肉不笑,心头一阵发慌。 陈冰冰什么时候,把她表妹安排到了学校来的,周时怎么不知道? 周时都能想象,此刻白疏有多想揍他一顿。 他这要怎么解释,他和陈冰冰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帮她安排人来自家学校工作。 周时捏了捏她的脸颊,“和你结婚,是我的头婚,我没有什么前妻。” “姐夫,我可都叫了你十多年的姐夫了,你不能对我姐不负责啊。” 陈冰冰的表妹柳暖暖,着急忙慌地从队伍里冲了出来,站到了周时的另外一边没人的位置。 见她的手要准备去扯周时的衣袖。 白疏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还请这位小姐自重,别在这么多师生面前,和我老公这个有妇之夫拉拉扯扯。” 为了这段关系,还有自己的妹妹,白疏真是付出太多了。 柳暖暖伸手推了白疏一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白疏被周时在身后扶住,不然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她本意是要给陈冰冰的妹妹留点颜面的,可是无奈啊,有些人就是不懂。 白疏深呼吸一口,随即抬眼,眼底全是冷漠,“我不算个什么东西,我只是周时的老婆,你姐姐倒是个东西,只会倒贴。” “你敢骂我姐?” 柳暖暖是认识白疏的,以前两个人是同一年级的,她还和周泽雨当过一天的男女朋友。 所以对白疏的身份,那是知根知底。 柳暖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疏怎么成了周时的老婆。 但是只要是个人有点脑子,也能猜到从周泽雨的未婚妻,跃身成为周时的老婆,那白疏肯定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小门小户出来的,又像白疏这样有姿色的,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这还用猜? 柳暖暖指着白疏的鼻子,“就凭你这样的小贱货,也配踏进周家的门?你拿什么和我表姐比,他们家是蓉城的钢铁大王,你们家是什么?” 听见她的嘲讽,周时下意识地要上前,给柳暖暖两个大巴掌,让她知道什么才是贱货。 周时出声冷喝:“柳暖暖,谁给你的胆子!” 白疏拦住了周时,眼神轻蔑地看向柳暖暖,“要不是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表姐他们家,是蓉城的第一大装逼王呢。别把自己搞得像上九流的,不过也就是跟着周家讨生活,你们和我有什么区别。” 白疏就是要告诉柳暖暖。 就算有钱如陈家,在蓉城其他人的眼里,和白疏也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要看周家人脸色看的,就别搞什么高低贵贱了。 “你别把你这种人,拉来和我表姐比,我表姐是豪门小姐,你靠睡男人上位又是什么?”柳暖暖气得想要杀人,要不是周时在场,她肯定要撕烂白疏的脸。 白疏莞尔一笑,云淡风轻,“陈小姐是豪门小姐,我也是豪门小姐呗,都是豪门,就别相互搞什么职业歧视了。” 第130章 大家都是豪门小姐 “你盯着我眼睛看,是我眼里有什么脏东西?” 白疏下意识地别开头,躲过周时的视线,用手清理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的话,给周时造成了严重的内伤。 他怎么就是脏东西了? 周时用手捂着嘴,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被口水呛着了。 白疏见他咳得难受,赶紧伸手帮他拍着背,“你都多大的人了,想到好吃的东西,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在周家受苦受难的是我,你怎么搞得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小孩儿,你闭嘴。” 周时现在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实在是不想再受什么刺激。 再说下去,白疏就该把周家说成集中营,专门用来关押这只小白鼠了。 受苦受难的最多是周泽雨,这种角色怎么也分配不到白疏的身上。 “好吧,闭嘴就闭嘴。” 白疏的手里动作没停,嘴也没停,“你不要想太多,我没有说你们家对我不好,只是他们照顾得太过头了,让我感觉像是快要上刑场的死刑犯,每天都是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虽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享受,但是人废了,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 周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嗓子眼撕裂疼得厉害,“难道我当了二十多年的死刑犯?” 白疏懊恼。 她忘了周时的生活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天天和死联系在一起。 尤其是这些个有钱人,更加惜命。 白疏好就好在,她的态度特别好,想明白了周时生闷气的原因。 她赶紧纠正,“不是死刑犯,你们是贵族。” 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这个年代还有什么贵族。 贵族这些词,不都是骂人的话吗? 周时不和她计较了,反正是自己娶的老婆,白疏说什么话,他都得受着。 校长亲自打饭,那必然是要引起重视的。 李校长一个人去打饭,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几位老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周总,没上课的教师听到您来,就都想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李校长也很为难呀,这种时候引荐不引荐,都是他最不占理。 周时看着大家帮忙端的餐盘,也不好端着架子。 站起身之后,他把白疏也拉了起来,“各位老师好,今天我和我太太白疏,打扰你们正常教学了。” 众人惊讶,周总什么时候结婚了? 上个月不是还在传,周总和某位女明星的绯闻吗? 在这种场合下,白疏还是强装镇定的,她落落大方地和老师们打了招呼。 她的拘谨,还是被牵着她手的周时察觉到了。 “姐夫,你什么时候又和别人结婚了?” 老师的队伍里,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对着周时发问。 姐夫?别人? 这些话听起来,让白疏一下子就紧张得汗流浃背。 不过只是粗略一扫,白疏就观察出了,这个和陈冰冰长得有五六分分相似的女孩子。 白疏在周时开口前,先是偏头盯着周时微笑,“老公,我怎么记得,我们领证的时候,你的户口上写的是未婚,你什么时候还离过婚?” 周时盯着她的皮笑肉不笑,心头一阵发慌。 陈冰冰什么时候,把她表妹安排到了学校来的,周时怎么不知道? 周时都能想象,此刻白疏有多想揍他一顿。 他这要怎么解释,他和陈冰冰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帮她安排人来自家学校工作。 周时捏了捏她的脸颊,“和你结婚,是我的头婚,我没有什么前妻。” “姐夫,我可都叫了你十多年的姐夫了,你不能对我姐不负责啊。” 陈冰冰的表妹柳暖暖,着急忙慌地从队伍里冲了出来,站到了周时的另外一边没人的位置。 见她的手要准备去扯周时的衣袖。 白疏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还请这位小姐自重,别在这么多师生面前,和我老公这个有妇之夫拉拉扯扯。” 为了这段关系,还有自己的妹妹,白疏真是付出太多了。 柳暖暖伸手推了白疏一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白疏被周时在身后扶住,不然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她本意是要给陈冰冰的妹妹留点颜面的,可是无奈啊,有些人就是不懂。 白疏深呼吸一口,随即抬眼,眼底全是冷漠,“我不算个什么东西,我只是周时的老婆,你姐姐倒是个东西,只会倒贴。” “你敢骂我姐?” 柳暖暖是认识白疏的,以前两个人是同一年级的,她还和周泽雨当过一天的男女朋友。 所以对白疏的身份,那是知根知底。 柳暖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疏怎么成了周时的老婆。 但是只要是个人有点脑子,也能猜到从周泽雨的未婚妻,跃身成为周时的老婆,那白疏肯定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小门小户出来的,又像白疏这样有姿色的,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这还用猜? 柳暖暖指着白疏的鼻子,“就凭你这样的小贱货,也配踏进周家的门?你拿什么和我表姐比,他们家是蓉城的钢铁大王,你们家是什么?” 听见她的嘲讽,周时下意识地要上前,给柳暖暖两个大巴掌,让她知道什么才是贱货。 周时出声冷喝:“柳暖暖,谁给你的胆子!” 白疏拦住了周时,眼神轻蔑地看向柳暖暖,“要不是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表姐他们家,是蓉城的第一大装逼王呢。别把自己搞得像上九流的,不过也就是跟着周家讨生活,你们和我有什么区别。” 白疏就是要告诉柳暖暖。 就算有钱如陈家,在蓉城其他人的眼里,和白疏也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要看周家人脸色看的,就别搞什么高低贵贱了。 “你别把你这种人,拉来和我表姐比,我表姐是豪门小姐,你靠睡男人上位又是什么?”柳暖暖气得想要杀人,要不是周时在场,她肯定要撕烂白疏的脸。 白疏莞尔一笑,云淡风轻,“陈小姐是豪门小姐,我也是豪门小姐呗,都是豪门,就别相互搞什么职业歧视了。” 第131章 老公,你今天表现很好 柳暖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白疏说的是什么。 她竟然敢把表姐比作豪门会所里的……鸡! 柳暖暖抬手就要往白疏脸上招呼,而她的胳膊在空中被周时拦住,顺道拐了个弯,挥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白疏都下意识地闭眼了,听到一声清脆响声,巴掌却没落到自己的脸上。 “李校长,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学校,为人师表的?” 周时用前所未有的冷眼,扫到了李校长的身上,“立刻对外发公告,解除和柳暖暖的合同关系,并保留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白疏睁眼看到柳暖暖脸上的巴掌印,她短暂的震惊了片刻。 更震惊的还是,此刻脸上火辣辣疼的柳暖暖,她捂住自己的脸,发现白疏眼底的戏弄,她又准备伸手来推白疏。 这一次周时没有留情,直接抬脚把人踢了三米远。 周时抖了抖裤腿,把裤子抖得笔直,然后冲着惊呆了的白疏坏笑,“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保镖能做的,我都能做。” 白疏的视线,还在远处地上女人的身上,她木讷的点了点头,“周时,你会不会下手太狠了点。” “你个小贱货,别再那里假惺惺的,你们这种女人就是这样,就会在男人面前装大度,装委屈。”柳暖暖捂着肚子,朝着白疏怒吼。 白疏突然回神,侧身扯了扯周时的胳膊,“老公,你今天表现得真好,以后如果还有谁敢欺负我,记得一定不要手软,尤其是对那些明知道你结婚,还故意来挑拨离间的。” 一句交代,算是彻底在周时那里,直接把陈冰冰和柳暖暖一起,拉进了黑名单。 听到小孩儿表扬自己。 周时就和小狗似的,立刻变了脸,嘴角扬起坏笑,“有我在,不可能让谁欺负你,有谁不知道死活往上冲的,我肯定毫不客气。” 在场的看客们,都要人格分裂了。 眼前这个和老婆邀功的周总,还是刚才那个抬脚踢人的周总吗? “白疏,你别得意,我会让我姐去周家,帮我和她自己讨回公道的。”柳暖暖还是一点都不怕。 自己的表姐跟在周时身后这么多年,蓉城有谁不知道,表姐是周家未来的准儿媳,现在却被白疏捷足先登了。 陈家咽不下这口气,周家也别想就这样,什么交代都不给,就敷衍了事了。 当然柳暖暖不知道。 很多陈冰冰和周时之间的事,都是陈冰冰为了逞强,编给柳暖暖听的。 也不知道柳暖暖知道,所有莫须有的事都只是故事而已,到底是恨谁更多一点。 白疏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知趣的人。 她耸了一下肩,“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所以请你随意发挥,不过你想要的公道,周家不一定能给你。” 周时见白疏眼睛转得很快,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周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嘿嘿。” 白疏一傻笑,捂住嘴声音压得更低,“我自有打算,她们要是来周家,你别让人拦着。” 白疏的确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怕别人对她使阴刀子,反正她见得多了。 只是白琇那个傻妹妹,完全就是没懂事的样子。 她这个当姐姐的,当然要趁着自己在周家,还有些被周家人同情的时候,要把周时身边这些,实力不俗的烂桃花,都帮着白琇通通斩断。 周时也是无奈,毕竟白疏心里还认定她自己,是世界上最合格的合伙人,对周时所谓的“心上人”,有一些义务在的。 “那只能我在家里的时候,你才能和她们正面交锋,不然我怕你吃亏。” 周时不放心得很,白疏的小胳膊小腿一拧就断,怎么能打得过两个女人。 白疏重重点头,“放心吧,我不傻,不会让自己吃亏,何况家里还有你爸,福伯他们,再不济还有周泽雨那个工具人,要挨打我让他们顶上。” 被白疏提及的三个人,此刻同时打了个喷嚏,也同时感叹,怎么身后阴风阵阵的。 “爸和福伯年纪大了,这种事你还是拉上周泽雨就行。” 周时替他老爹脸疼。 谁敢想象,周家的话事人,有一天居然被自己的儿媳拉出来,替她挨巴掌。 “你说得对,周泽雨皮糙肉厚最经得住打。” 白疏听到下课铃,看着桌子上的菜,“要不我们还是打包回去吃吧,我怕待会儿我忍不住动手,让小孩子看见了,肯定要心灵受到重创。” 周时心里的重创,好像白疏一点都没有要考虑的意思。 夫妻二人打包了饭菜,在下午一点回到了周家庄园。 周老爷子已经在客厅看电视了。 白疏欢快地叫了一声,“爸,我和周时打包了吃的,你要是没吃就和我们一起吃点。” 周老爷子本来想拒绝,但是看到小白疏第一次在周家,笑得那么开心,也就没有忍心拒绝。 他没管小儿子警告的眼神,从沙发里站起来,乐呵呵的,“中午的饭菜不太好吃,我没有吃几口,既然你们打包了,我就陪你们再吃点。” 周时没好意思拆穿老头子,明明就是嘴馋了。 要说家里最不满意伙食的,白疏都算不上第一名,周家的所有年轻人都不满意,不过老头子的年纪大了,别看气色还算不错,但是各项检测指标都亮起了红灯。 所以医生早就下了医嘱,让老爷子必须十分注意饮食。 再看老头子坐在桌子上,看着打包盒里被油浸泡的菜,两眼都放光了。 周时在白疏的身后,朝着老头子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周老爷子那是摸准了周时的脉,立刻有点委屈地望向白疏,“小白疏,你老公吓唬我,想让我和你别吃这些东西。” 白疏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回头瞪了周时一眼,“周时,你不能这样子,这些都是我买单的,我想吃,还想请爸吃。” “你听他胡说。”周时拍了一下白疏的脑袋,拉开椅子坐在了白疏旁边,“他和你一样,不能吃太多,你有我帮你吃剩菜,他有谁?” 这狗粮……猝不及防。 周老爷子不甘示弱,“嘚瑟个什么东西,小白疏有你,我还有福伯呢。” 白疏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面露难色,“爸,你的思想比我……还要前卫些。” 第131章 老公,你今天表现很好 柳暖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白疏说的是什么。 她竟然敢把表姐比作豪门会所里的……鸡! 柳暖暖抬手就要往白疏脸上招呼,而她的胳膊在空中被周时拦住,顺道拐了个弯,挥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白疏都下意识地闭眼了,听到一声清脆响声,巴掌却没落到自己的脸上。 “李校长,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学校,为人师表的?” 周时用前所未有的冷眼,扫到了李校长的身上,“立刻对外发公告,解除和柳暖暖的合同关系,并保留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白疏睁眼看到柳暖暖脸上的巴掌印,她短暂的震惊了片刻。 更震惊的还是,此刻脸上火辣辣疼的柳暖暖,她捂住自己的脸,发现白疏眼底的戏弄,她又准备伸手来推白疏。 这一次周时没有留情,直接抬脚把人踢了三米远。 周时抖了抖裤腿,把裤子抖得笔直,然后冲着惊呆了的白疏坏笑,“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保镖能做的,我都能做。” 白疏的视线,还在远处地上女人的身上,她木讷的点了点头,“周时,你会不会下手太狠了点。” “你个小贱货,别再那里假惺惺的,你们这种女人就是这样,就会在男人面前装大度,装委屈。”柳暖暖捂着肚子,朝着白疏怒吼。 白疏突然回神,侧身扯了扯周时的胳膊,“老公,你今天表现得真好,以后如果还有谁敢欺负我,记得一定不要手软,尤其是对那些明知道你结婚,还故意来挑拨离间的。” 一句交代,算是彻底在周时那里,直接把陈冰冰和柳暖暖一起,拉进了黑名单。 听到小孩儿表扬自己。 周时就和小狗似的,立刻变了脸,嘴角扬起坏笑,“有我在,不可能让谁欺负你,有谁不知道死活往上冲的,我肯定毫不客气。” 在场的看客们,都要人格分裂了。 眼前这个和老婆邀功的周总,还是刚才那个抬脚踢人的周总吗? “白疏,你别得意,我会让我姐去周家,帮我和她自己讨回公道的。”柳暖暖还是一点都不怕。 自己的表姐跟在周时身后这么多年,蓉城有谁不知道,表姐是周家未来的准儿媳,现在却被白疏捷足先登了。 陈家咽不下这口气,周家也别想就这样,什么交代都不给,就敷衍了事了。 当然柳暖暖不知道。 很多陈冰冰和周时之间的事,都是陈冰冰为了逞强,编给柳暖暖听的。 也不知道柳暖暖知道,所有莫须有的事都只是故事而已,到底是恨谁更多一点。 白疏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知趣的人。 她耸了一下肩,“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所以请你随意发挥,不过你想要的公道,周家不一定能给你。” 周时见白疏眼睛转得很快,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周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嘿嘿。” 白疏一傻笑,捂住嘴声音压得更低,“我自有打算,她们要是来周家,你别让人拦着。” 白疏的确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怕别人对她使阴刀子,反正她见得多了。 只是白琇那个傻妹妹,完全就是没懂事的样子。 她这个当姐姐的,当然要趁着自己在周家,还有些被周家人同情的时候,要把周时身边这些,实力不俗的烂桃花,都帮着白琇通通斩断。 周时也是无奈,毕竟白疏心里还认定她自己,是世界上最合格的合伙人,对周时所谓的“心上人”,有一些义务在的。 “那只能我在家里的时候,你才能和她们正面交锋,不然我怕你吃亏。” 周时不放心得很,白疏的小胳膊小腿一拧就断,怎么能打得过两个女人。 白疏重重点头,“放心吧,我不傻,不会让自己吃亏,何况家里还有你爸,福伯他们,再不济还有周泽雨那个工具人,要挨打我让他们顶上。” 被白疏提及的三个人,此刻同时打了个喷嚏,也同时感叹,怎么身后阴风阵阵的。 “爸和福伯年纪大了,这种事你还是拉上周泽雨就行。” 周时替他老爹脸疼。 谁敢想象,周家的话事人,有一天居然被自己的儿媳拉出来,替她挨巴掌。 “你说得对,周泽雨皮糙肉厚最经得住打。” 白疏听到下课铃,看着桌子上的菜,“要不我们还是打包回去吃吧,我怕待会儿我忍不住动手,让小孩子看见了,肯定要心灵受到重创。” 周时心里的重创,好像白疏一点都没有要考虑的意思。 夫妻二人打包了饭菜,在下午一点回到了周家庄园。 周老爷子已经在客厅看电视了。 白疏欢快地叫了一声,“爸,我和周时打包了吃的,你要是没吃就和我们一起吃点。” 周老爷子本来想拒绝,但是看到小白疏第一次在周家,笑得那么开心,也就没有忍心拒绝。 他没管小儿子警告的眼神,从沙发里站起来,乐呵呵的,“中午的饭菜不太好吃,我没有吃几口,既然你们打包了,我就陪你们再吃点。” 周时没好意思拆穿老头子,明明就是嘴馋了。 要说家里最不满意伙食的,白疏都算不上第一名,周家的所有年轻人都不满意,不过老头子的年纪大了,别看气色还算不错,但是各项检测指标都亮起了红灯。 所以医生早就下了医嘱,让老爷子必须十分注意饮食。 再看老头子坐在桌子上,看着打包盒里被油浸泡的菜,两眼都放光了。 周时在白疏的身后,朝着老头子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周老爷子那是摸准了周时的脉,立刻有点委屈地望向白疏,“小白疏,你老公吓唬我,想让我和你别吃这些东西。” 白疏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回头瞪了周时一眼,“周时,你不能这样子,这些都是我买单的,我想吃,还想请爸吃。” “你听他胡说。”周时拍了一下白疏的脑袋,拉开椅子坐在了白疏旁边,“他和你一样,不能吃太多,你有我帮你吃剩菜,他有谁?” 这狗粮……猝不及防。 周老爷子不甘示弱,“嘚瑟个什么东西,小白疏有你,我还有福伯呢。” 白疏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面露难色,“爸,你的思想比我……还要前卫些。” 第132章 找个时间谈谈 若换做周泽雨说这话,估摸着又是一顿拖鞋底子抽嘴,高低躲不过一顿胖揍。 可听白疏这样讲。 周老爷子丝毫没有为此生气,反而是乐呵呵的,笑得嘴都咧到了后槽牙。 “小白疏,你别看爸现在年纪大了,身体有点不中用了。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肯定比你老公强多了。什么男的女的,漂亮的有个性的,爸肯定都要体验一遍,不像你老公似的,在一棵树上吊死。” 周老爷子当场报了仇。 让你小子管得宽,偶尔吃一次你老婆外带的食物,臭小子竟还敢给他脸色看。 白疏有些惊讶,微微侧头偷瞄了周时一眼,瞧见他眼里浸出一丝怒意。 她的心莫名地抽抽了一下。 坏了,周时有心上人这事,怎么就被他爸知道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周时真的能斗过他爹吗? 白疏隐隐担忧着,要是周时连老爷子都斗不过,那白疏真的就要守着周时过一辈子吗? 她的人生就真的,有必要这么惨淡吗? 周时瞥见白疏的小眼神,立刻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他眼含怒意,皮笑肉不笑地和他老爹对视,“您现在还真是健忘,之前是谁大半夜的在书房,拿着三姨太的照片偷偷抹眼泪,被我撞见了,还强行辩解是犯了眼疾。” 白疏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被她掰折了。 这是她该听到的吗? 周时也是这样调侃他亲妈的吗? 周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给周时使了个眼色,而后淡然一笑。 “这点我们父子挺像,花是花了点,但对喜欢的女人都挺长情,可被我们喜欢的女人,都不自知。” 周老爷子阴阳怪气,他就是要打击一下小儿子。 你周时只是把人娶回家了,人家小白疏可还没喜欢你呢。 豪门的生活,总是在很平淡的谈话里,不经意间就露出刀锋。 白疏见周时站着不动,似乎是情绪不太好,连着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她扯了扯他的袖管,仰头朝着周时笑笑,“你和爸的年纪加起来都三位数了,就别再使小孩儿性子了。” 白疏想说小不谋则乱大谋,但是周老爷子在,她也就不能直接明说。 白疏的眼神明显是在,提醒周时要注意言行。 周老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知道周时是怎么把小白疏诓骗到手的,“要听老婆的话,不然一不小心就又要和你老爹一样打光棍儿了。” 周时有点气闷,要不找个时间还是和白疏明说算了,不然天天这样被他老爹拿话膈应,怪难受的。 又见小孩儿担忧地盯着自己。 周时的心化成了一滩水,软得愈加不像话,“小孩儿,找个时间我们谈谈。” 白疏小声哦了一声。 他是不高兴了吗? 因为白疏没有完全帮着他讲话,没有帮着周时怼周老爷子,所以周时生她气了? 即使是打包回来的东西,明明可以直接用打包盒吃的,还是它们被装进了精美的餐具里。 白疏盯着餐盘里,并不太搭的大锅饭菜,她的脑子开起了小差。 周时要和她谈什么呢? 虽然白疏不想承认,其实她都和周家有些格格不入。 周家的人现在看来,都是对她不错的。 可就和此时桌上的饭菜一样,白疏这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常菜,突然就被强行地塞到了富人的餐桌上,她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胆战心惊。 如果单从盟友的身份来说,周时对白疏其实真的很不错,很多方面都不错。 所以白疏就在无意间,有时候会忽略了,他们只是盟友,只是会睡在一起的盟友而已。 她有时候会暗自地忘记,她不是周时真正意义的老婆,所以讲话就会越界。 周时想要和她谈的,应该就是要让白疏时刻记得身份,要记得他周时心里有人,有个不可被任何人撼动的白月光吧。 周时帮白疏布菜。 他布菜的速度很慢,但是一贯见到饭菜就想狼吞虎咽的白疏,今天吃东西的速度,明显跟不上周时布菜的速度。 周时见她的眉头微微蹙着,视线虽然还在餐盘上,可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的九霄云外去了。 他轻轻拍了拍白疏的背,更像是在抚慰,“怎么,东西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了?” 周时知道,他的小孩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是他能怎么办? 小孩儿要的安全感,归属感,信任感。 不是周时说一句,他爱她,就能真的让她瞬间拥有的。 在白家那样的环境,她能活着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就连亲人都可以背叛她,伤害她,又怎么能强求,她能立刻就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呢? 白疏回神,冲着周时心虚地笑笑,“我忘记读书时,食堂具体是什么味道了,好像是和小时候吃的很像,但是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周时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继续轻抚着她的背,扯着笑,“你都长成大孩子了,食堂的大师傅都退休了,我让人请了大师傅的徒弟,即使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肯定也不能完全一样。” 白疏点点头,这次倒是笑得真诚了些,“对哦,怎么忘了这个,我潜意识里觉得,他们是不会老的。” 周老爷子看着小两口的互动,想起了小白疏要读一年级的时候,小儿子突然说想在学校吃到家里的饭菜,而且是要在学校食堂吃到。 周老爷子当时没多想,就把家里的大厨安排到了学校去,现在想来当时小儿子就是为了小白疏吧。 哎,真是造化弄人。 他要是早知道小儿子的心思,当初肯定就直接把白疏的亲事定给周时了。 只是小儿子向来主意大,周老爷子当年是怕小儿子极力反对这种封建糟粕,到时候让小白疏难堪。 所以就直接指给了周泽雨,反正周泽雨是个看似叛逆,其实百依百顺的浑小子。 小白疏这个孩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贪心,而且完全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 周老爷子是越看小白疏越是喜欢,生来就应该是周家的人。 周老爷子笑着,“怎么想念小时候的饭菜了,这有什么问题,小白疏你要是想吃,我把厨师再请回到家里,你想吃什么就让厨师给你做。” 白疏疑惑地,看了看周老爷子,又看了看周时,“再?” 第132章 找个时间谈谈 若换做周泽雨说这话,估摸着又是一顿拖鞋底子抽嘴,高低躲不过一顿胖揍。 可听白疏这样讲。 周老爷子丝毫没有为此生气,反而是乐呵呵的,笑得嘴都咧到了后槽牙。 “小白疏,你别看爸现在年纪大了,身体有点不中用了。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肯定比你老公强多了。什么男的女的,漂亮的有个性的,爸肯定都要体验一遍,不像你老公似的,在一棵树上吊死。” 周老爷子当场报了仇。 让你小子管得宽,偶尔吃一次你老婆外带的食物,臭小子竟还敢给他脸色看。 白疏有些惊讶,微微侧头偷瞄了周时一眼,瞧见他眼里浸出一丝怒意。 她的心莫名地抽抽了一下。 坏了,周时有心上人这事,怎么就被他爸知道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周时真的能斗过他爹吗? 白疏隐隐担忧着,要是周时连老爷子都斗不过,那白疏真的就要守着周时过一辈子吗? 她的人生就真的,有必要这么惨淡吗? 周时瞥见白疏的小眼神,立刻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他眼含怒意,皮笑肉不笑地和他老爹对视,“您现在还真是健忘,之前是谁大半夜的在书房,拿着三姨太的照片偷偷抹眼泪,被我撞见了,还强行辩解是犯了眼疾。” 白疏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被她掰折了。 这是她该听到的吗? 周时也是这样调侃他亲妈的吗? 周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给周时使了个眼色,而后淡然一笑。 “这点我们父子挺像,花是花了点,但对喜欢的女人都挺长情,可被我们喜欢的女人,都不自知。” 周老爷子阴阳怪气,他就是要打击一下小儿子。 你周时只是把人娶回家了,人家小白疏可还没喜欢你呢。 豪门的生活,总是在很平淡的谈话里,不经意间就露出刀锋。 白疏见周时站着不动,似乎是情绪不太好,连着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她扯了扯他的袖管,仰头朝着周时笑笑,“你和爸的年纪加起来都三位数了,就别再使小孩儿性子了。” 白疏想说小不谋则乱大谋,但是周老爷子在,她也就不能直接明说。 白疏的眼神明显是在,提醒周时要注意言行。 周老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知道周时是怎么把小白疏诓骗到手的,“要听老婆的话,不然一不小心就又要和你老爹一样打光棍儿了。” 周时有点气闷,要不找个时间还是和白疏明说算了,不然天天这样被他老爹拿话膈应,怪难受的。 又见小孩儿担忧地盯着自己。 周时的心化成了一滩水,软得愈加不像话,“小孩儿,找个时间我们谈谈。” 白疏小声哦了一声。 他是不高兴了吗? 因为白疏没有完全帮着他讲话,没有帮着周时怼周老爷子,所以周时生她气了? 即使是打包回来的东西,明明可以直接用打包盒吃的,还是它们被装进了精美的餐具里。 白疏盯着餐盘里,并不太搭的大锅饭菜,她的脑子开起了小差。 周时要和她谈什么呢? 虽然白疏不想承认,其实她都和周家有些格格不入。 周家的人现在看来,都是对她不错的。 可就和此时桌上的饭菜一样,白疏这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常菜,突然就被强行地塞到了富人的餐桌上,她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胆战心惊。 如果单从盟友的身份来说,周时对白疏其实真的很不错,很多方面都不错。 所以白疏就在无意间,有时候会忽略了,他们只是盟友,只是会睡在一起的盟友而已。 她有时候会暗自地忘记,她不是周时真正意义的老婆,所以讲话就会越界。 周时想要和她谈的,应该就是要让白疏时刻记得身份,要记得他周时心里有人,有个不可被任何人撼动的白月光吧。 周时帮白疏布菜。 他布菜的速度很慢,但是一贯见到饭菜就想狼吞虎咽的白疏,今天吃东西的速度,明显跟不上周时布菜的速度。 周时见她的眉头微微蹙着,视线虽然还在餐盘上,可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的九霄云外去了。 他轻轻拍了拍白疏的背,更像是在抚慰,“怎么,东西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了?” 周时知道,他的小孩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是他能怎么办? 小孩儿要的安全感,归属感,信任感。 不是周时说一句,他爱她,就能真的让她瞬间拥有的。 在白家那样的环境,她能活着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就连亲人都可以背叛她,伤害她,又怎么能强求,她能立刻就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呢? 白疏回神,冲着周时心虚地笑笑,“我忘记读书时,食堂具体是什么味道了,好像是和小时候吃的很像,但是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周时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继续轻抚着她的背,扯着笑,“你都长成大孩子了,食堂的大师傅都退休了,我让人请了大师傅的徒弟,即使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肯定也不能完全一样。” 白疏点点头,这次倒是笑得真诚了些,“对哦,怎么忘了这个,我潜意识里觉得,他们是不会老的。” 周老爷子看着小两口的互动,想起了小白疏要读一年级的时候,小儿子突然说想在学校吃到家里的饭菜,而且是要在学校食堂吃到。 周老爷子当时没多想,就把家里的大厨安排到了学校去,现在想来当时小儿子就是为了小白疏吧。 哎,真是造化弄人。 他要是早知道小儿子的心思,当初肯定就直接把白疏的亲事定给周时了。 只是小儿子向来主意大,周老爷子当年是怕小儿子极力反对这种封建糟粕,到时候让小白疏难堪。 所以就直接指给了周泽雨,反正周泽雨是个看似叛逆,其实百依百顺的浑小子。 小白疏这个孩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贪心,而且完全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 周老爷子是越看小白疏越是喜欢,生来就应该是周家的人。 周老爷子笑着,“怎么想念小时候的饭菜了,这有什么问题,小白疏你要是想吃,我把厨师再请回到家里,你想吃什么就让厨师给你做。” 白疏疑惑地,看了看周老爷子,又看了看周时,“再?” 第133章 有个睡友,挺开心 被老爹拆了台。 周时尴尬的咳嗽一声,“你读小学初中的厨师,原本是家里的,被我叫到了学校去当总厨。” 白疏刚送进嘴里的青椒鸡,都没咀嚼,直接被她整块吞进了肚子里。 她睁大了眼睛,又吞了一口口水,“你们有钱人,真的就这么任性?” “这就任性了?”周时扯起坏笑,“比这任性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听听?” 周时心脏拧成了哭脸。 要不是看小小个的白疏,好像很喜欢吃家里的饭菜,周时怎么可能把厨师弄到学校食堂去。 那可是曾经准备过国宴的大厨,去给一群小学生准备吃的,真的有点屈才。 不过现在想来,为什么从前白疏来周家会吃得挺多,后来可能是因为白疏生病了,也许更早之前,是她在白家真的就没吃饱过。 只是白疏把这些都隐藏得太好,以至于周家人在桌上打趣,说她小小个的,饭量却很惊人。 当时的白疏,只是冲大家傻傻笑,然后故作开心地说,那是因为周家的菜香。 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疼呢? 白疏放下筷子侧身,很有兴趣地盯着周时,重重点头,“我要听。” 周时嘴角依旧是坏笑,眼底却深藏着疼爱,“那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我讲给你听,不能让爸白听了趣事。” 周老爷子血压直线升高,“你以为我稀罕听?” “你当然稀罕,可你又不是我老婆,那些事我只能免费讲给我老婆听。” 周时颇为得意,打量着他老爹,“要不您也找一个老婆,把你的稀罕事讲给你老婆听。” 白疏瞧周时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赶紧扒了两口饭。 她用餐巾擦了嘴,坐得很端正,“周时,我吃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睡个午觉。” 周时哪里见过白疏这么迫不及待,虽然白疏是想听趣事,不过周时也是满心欢喜。 从椅子上把白疏拉起来,周时很嘚瑟,“爸,我先和白疏去睡会儿,您慢慢吃。” 周时的脸上,就差没直接写上,谁叫你没老伴儿,只能在这儿吃味儿。 真是个逆子! 周老爷子只觉得,老天是派周时来收他老命的。 他不耐烦地摆手,“快滚,快滚。” 小夫妻俩,麻利的就溜了。 白疏进了房间,快速跑到床上躺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周时,你快躺下,躺下就算睡觉了。” 周时直接被逗笑了,站在床边略带笑意地凝着可爱的白疏,“小孩儿,爸不能免费听,你也不能。” “听个故事,还要收钱,你们怎么这么能剥削小老百姓啊。” 周时扯笑,“我不要你的钱。” “你……” 白疏的脸登时红了一片,“饭后不能剧烈运动。” 周时脱掉外套,躺在白疏的身旁,把玩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过了大概十多秒,周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运动也不一定非要很剧烈。” 说话的同时。 周时撩起了白疏的衣摆,嘴唇靠近她的耳畔,声音慵懒,“小孩儿,我们生个小小孩儿,像你的那种。” 在周时撩拨的时候,白疏的身体很诚实地贴着床扭动。 她的大脑不知道是因为高温,还是因为周时的话有些宕机。 生个孩子? “周时……” 白疏的眼睛湿湿的,嘴里唤出他的名字时,带着几分的情迷意乱,“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周时手上动作没停,贴着她的腰不断下滑。 他眼眸深邃,呼出的气带着灼热,“小孩儿,我们是哪种关系?” 周时备受折磨,他不愿意让自己,再和白疏玩这种游戏。 他对白疏越来越执着,近乎偏执的,周时不再是只想拥有她的身体,他想让白疏连同那颗心脏、灵魂,都是他的。 在某些事情上,白疏虽然已经和周时发生过很多次,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新人,周时只是用了一点手段而已,白疏已经被他溶了骨,身体软得不像样子。 “白疏,我想听你说,我们是那种关系。” 周时身体很疼,伺候白疏的同时,其实他也在受着折磨,“你告诉我,我现在这样弄你,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白疏感到很浓的羞耻,这些事本该是最亲密的爱人、情侣,才应该发生的。 或许一夜情也可以,但是一夜情不会像周时要求的这么多。 不管周时怎么问,白疏也知道周时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她却紧咬着牙关,始终没有回答。 他们应该是平等的盟友,兴趣好了就睡在一起,做一些让彼此快乐的事。 而不是像周时这样霸道,他自己心里有了挚爱,却还要求白疏对他产生感情。 白疏给不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给,因为周时要的这份感情,一旦白疏给了,她就彻底的把自己变成了周时的附属品。 得不到白疏的回应,周时感到很失落。 他把自己的委屈,关于对白疏的热爱,全都通过手里的动作,全都无声地告诉了他的小孩儿。 周时想让白疏快乐,哪怕他的身体,他的心脏再疼,周时都可以压制住原始的欲望。 他只想要他的小孩儿快乐,哪怕只是身体上的。 事后。 周时勾住白疏的细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捏着她腰间的紧实的肉,低语,“女人的腰,夺命的刀。” 白疏被周时弄得很累很乏,感觉到他的异常,她掀起疲惫的眼皮。 此刻和她对视的周时,让她的心脏一滞。 周时真是生的好看极了,尤其是他的眼眸,仿佛是深邃地望着女人的时候。 周时忽而开口,声音很暖,语气似乎带着些许的小心试探,“小孩儿,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白疏心悸。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氛围很暧昧,又带着些许的尴尬。 她以为周时是问的那些事。 怎么说呢,白疏没有过其他的经历,不过周时的确很厉害,不管是从他是怎么样做,最后都是白疏不得不求饶。 就这些事来说,白疏也是个凡人,她也有人最基本的世俗欲望。 而周时,应该算得上不错的床伴。 愣了几秒,白疏红着脸点头,“有你这么个睡友,还挺开心的。” 第133章 有个睡友,挺开心 被老爹拆了台。 周时尴尬的咳嗽一声,“你读小学初中的厨师,原本是家里的,被我叫到了学校去当总厨。” 白疏刚送进嘴里的青椒鸡,都没咀嚼,直接被她整块吞进了肚子里。 她睁大了眼睛,又吞了一口口水,“你们有钱人,真的就这么任性?” “这就任性了?”周时扯起坏笑,“比这任性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听听?” 周时心脏拧成了哭脸。 要不是看小小个的白疏,好像很喜欢吃家里的饭菜,周时怎么可能把厨师弄到学校食堂去。 那可是曾经准备过国宴的大厨,去给一群小学生准备吃的,真的有点屈才。 不过现在想来,为什么从前白疏来周家会吃得挺多,后来可能是因为白疏生病了,也许更早之前,是她在白家真的就没吃饱过。 只是白疏把这些都隐藏得太好,以至于周家人在桌上打趣,说她小小个的,饭量却很惊人。 当时的白疏,只是冲大家傻傻笑,然后故作开心地说,那是因为周家的菜香。 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疼呢? 白疏放下筷子侧身,很有兴趣地盯着周时,重重点头,“我要听。” 周时嘴角依旧是坏笑,眼底却深藏着疼爱,“那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我讲给你听,不能让爸白听了趣事。” 周老爷子血压直线升高,“你以为我稀罕听?” “你当然稀罕,可你又不是我老婆,那些事我只能免费讲给我老婆听。” 周时颇为得意,打量着他老爹,“要不您也找一个老婆,把你的稀罕事讲给你老婆听。” 白疏瞧周时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赶紧扒了两口饭。 她用餐巾擦了嘴,坐得很端正,“周时,我吃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睡个午觉。” 周时哪里见过白疏这么迫不及待,虽然白疏是想听趣事,不过周时也是满心欢喜。 从椅子上把白疏拉起来,周时很嘚瑟,“爸,我先和白疏去睡会儿,您慢慢吃。” 周时的脸上,就差没直接写上,谁叫你没老伴儿,只能在这儿吃味儿。 真是个逆子! 周老爷子只觉得,老天是派周时来收他老命的。 他不耐烦地摆手,“快滚,快滚。” 小夫妻俩,麻利的就溜了。 白疏进了房间,快速跑到床上躺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周时,你快躺下,躺下就算睡觉了。” 周时直接被逗笑了,站在床边略带笑意地凝着可爱的白疏,“小孩儿,爸不能免费听,你也不能。” “听个故事,还要收钱,你们怎么这么能剥削小老百姓啊。” 周时扯笑,“我不要你的钱。” “你……” 白疏的脸登时红了一片,“饭后不能剧烈运动。” 周时脱掉外套,躺在白疏的身旁,把玩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过了大概十多秒,周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运动也不一定非要很剧烈。” 说话的同时。 周时撩起了白疏的衣摆,嘴唇靠近她的耳畔,声音慵懒,“小孩儿,我们生个小小孩儿,像你的那种。” 在周时撩拨的时候,白疏的身体很诚实地贴着床扭动。 她的大脑不知道是因为高温,还是因为周时的话有些宕机。 生个孩子? “周时……” 白疏的眼睛湿湿的,嘴里唤出他的名字时,带着几分的情迷意乱,“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周时手上动作没停,贴着她的腰不断下滑。 他眼眸深邃,呼出的气带着灼热,“小孩儿,我们是哪种关系?” 周时备受折磨,他不愿意让自己,再和白疏玩这种游戏。 他对白疏越来越执着,近乎偏执的,周时不再是只想拥有她的身体,他想让白疏连同那颗心脏、灵魂,都是他的。 在某些事情上,白疏虽然已经和周时发生过很多次,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新人,周时只是用了一点手段而已,白疏已经被他溶了骨,身体软得不像样子。 “白疏,我想听你说,我们是那种关系。” 周时身体很疼,伺候白疏的同时,其实他也在受着折磨,“你告诉我,我现在这样弄你,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白疏感到很浓的羞耻,这些事本该是最亲密的爱人、情侣,才应该发生的。 或许一夜情也可以,但是一夜情不会像周时要求的这么多。 不管周时怎么问,白疏也知道周时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她却紧咬着牙关,始终没有回答。 他们应该是平等的盟友,兴趣好了就睡在一起,做一些让彼此快乐的事。 而不是像周时这样霸道,他自己心里有了挚爱,却还要求白疏对他产生感情。 白疏给不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给,因为周时要的这份感情,一旦白疏给了,她就彻底的把自己变成了周时的附属品。 得不到白疏的回应,周时感到很失落。 他把自己的委屈,关于对白疏的热爱,全都通过手里的动作,全都无声地告诉了他的小孩儿。 周时想让白疏快乐,哪怕他的身体,他的心脏再疼,周时都可以压制住原始的欲望。 他只想要他的小孩儿快乐,哪怕只是身体上的。 事后。 周时勾住白疏的细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捏着她腰间的紧实的肉,低语,“女人的腰,夺命的刀。” 白疏被周时弄得很累很乏,感觉到他的异常,她掀起疲惫的眼皮。 此刻和她对视的周时,让她的心脏一滞。 周时真是生的好看极了,尤其是他的眼眸,仿佛是深邃地望着女人的时候。 周时忽而开口,声音很暖,语气似乎带着些许的小心试探,“小孩儿,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白疏心悸。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氛围很暧昧,又带着些许的尴尬。 她以为周时是问的那些事。 怎么说呢,白疏没有过其他的经历,不过周时的确很厉害,不管是从他是怎么样做,最后都是白疏不得不求饶。 就这些事来说,白疏也是个凡人,她也有人最基本的世俗欲望。 而周时,应该算得上不错的床伴。 愣了几秒,白疏红着脸点头,“有你这么个睡友,还挺开心的。” 第134章 他是认真的 睡友? 周时发泄似的,脑袋在白疏的胸前使劲儿蹭了几下,“我要是把你当睡友,你应该是每天都下不了床了。” 白疏鼓起了两腮,用手戳着两边,慢慢把气泄了出去。 “你每次本来也就没让我下得了床,你自己回忆一下,哪次是我喊停你停了的,非要我腿软得走不动道,你才停下来的。” 白疏物理意义上,很无力地盯着周时。 这个小少爷,上辈子不是泰迪,也是条处处乱发情的公狗,不然这辈子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乐此不疲呢? 但是一想到周时在其他女人那里,也那么卖力过,白疏突然有一点胸闷。 看似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其实早就涌进来太多人。 白疏觉得有点挤得慌,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只是配合着周时,过着他的纵欲生活。 “小叔叔,以后我们还是少这样了吧,要是你心里那位知道了,你在其他女人那里挥汗如雨,肯定会不高兴的。” 白疏换位思考着,就连她不被周时喜欢,她也不喜欢周时,但是她都有些心里不舒服。 万一白琇也喜欢周时呢? 以后白琇看到她这个姐姐,就会想到白疏和周时的这些事,白琇又会不会恨白疏呢。 白疏不想让白琇也生活在恨意里,那样的生活太累了。 一声小叔叔,周时有点头疼。 他的小孩儿又开始和他生分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头,这次没有省力,白疏的鼻头立刻就红透了。 周时冷哼一声,“你才是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主,我刚把你伺候完,你吃得饱饱的,立马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白疏解释着,试图用道理让周时理解。 “你是男人也许没往那方面想。但是你想想,如果你知道了你喜欢的人,每天都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你难道就不会不开心吗?” 房间里静默许久。 白疏心虚了,小少爷喜欢的人,应该是不能时时被提起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坦然面对想得而得不到的。 男人有时候的自尊心,真的是不能低估的,白疏知道自己越界了。 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白疏红了眼眶,她不愿意再讲话,侧过身体不再让周时抱着。 太亲密了。 他们的关系就应该是,彼此提起裤子之后,再也不谈触碰感情的话题。 周时盯着她的背影良久,他突然开口,“小孩儿,没有旁人。” “嗯?” 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白疏有些不懂。 周时把头贴在她后背上,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喜欢别的女人,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喜欢白琇,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你。” 周时没敢说爱,他怕那个爱字,对白疏太过沉重。 白疏身体一震,然后紧紧地绷直,像植物人一般不得动弹。 她突然感觉到,好像周时说的是真的,而且后背感到一丝潮湿。 周时哭了? 白疏不敢回头看,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周时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不对,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不对了。 白疏心里很慌,慌得她想逃跑,可是身体就像被封印住了,一动不能动。 周时的眼角的确湿润了,他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了不知情的当事人。 他是心疼白疏的。 白疏的反应让周时很心慌,她好像害怕了。 她知道了,是不是会离开自己? 周时很害怕,自己用尽手段,想要留住的小孩儿,真的会喜欢他的喜欢,就离开他吗? “白疏——” 周时这一声,带着无尽的悲伤。 他不知道那些不愉快的过往,怎么就让白疏失去了对爱情的渴望,甚至她还带着对感情的抗拒。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感情,但你能不能试着打开你的心,让我住进去。” 白疏捏着被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如白疏之前感受到的那样,周时真的看穿了她的灵魂。 周时连她抗拒感情,连白疏害怕去爱人都看穿了。 “白疏!” “白疏……” 周时很认真,带着不同情绪地唤了两声,希望她能给他一点回应。 可是等来的依旧是沉默。 白疏拒绝了周时的感情,周时知道了。 他用力地圈紧身旁的人,沉闷地叹了一口长气,然后从床上失望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往浴室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疏在床上听到浴室里传来,属于男性独特的喘息。 有无奈,有悲伤,更多的是单纯身体发泄的空虚。 白疏的眼角彻底湿润了,连着枕头都开出了不规则的花。 她回想起和周时的过往,她这次很确定,周时是真的喜欢她的。 可是啊。 周时应该是快乐的,不应该陪着白疏这个病人,在无解的深渊里,在无尽的黑暗里,因为找不到出口,而困在绝望里。 知道被人真心喜欢过,白疏已经很开心了。 她甚至不怪周时,利用各种机会,让他们有了这一段在白疏看来,是没有任何感情实质的婚姻。 只是白疏很自责,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在那些不被人知的深夜,周时也曾无数次的深情凝视着她。 而白疏呢。 她却自以为的,偏执地认为,那是周时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对另一个得不到的人的万般无奈。 白疏配不上这样的周时,比之前还要清楚的知道,她是不配拥有周时感情的。 想起白天云对她险些要做的事。 如果白疏换做是周时,听到那些肮脏的事,脑子里一定也会不断地想象,是不是曾经也发生过一些,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而白疏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周时对白天云在商业上的围剿,还有当着白天云的面表现出来的厌恶,憎恨。 都是周时的潜意识里,对白天云的恶心,也是对白疏的恶心。 周时这样的公子,少爷,应该接受不了,他所喜欢的人,曾经被人玷污过。 这一刻,浴室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白疏的一颗心不断下沉,她知道,她和周时的故事,应该是走到了尽头,再无了别的可能。 她红着眼,起身走向了浴室。 水汽氤氲迷了白疏的眼,迷雾里周时透过玻璃,绝望地盯着她。 “你进来做什么?” 第134章 他是认真的 睡友? 周时发泄似的,脑袋在白疏的胸前使劲儿蹭了几下,“我要是把你当睡友,你应该是每天都下不了床了。” 白疏鼓起了两腮,用手戳着两边,慢慢把气泄了出去。 “你每次本来也就没让我下得了床,你自己回忆一下,哪次是我喊停你停了的,非要我腿软得走不动道,你才停下来的。” 白疏物理意义上,很无力地盯着周时。 这个小少爷,上辈子不是泰迪,也是条处处乱发情的公狗,不然这辈子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乐此不疲呢? 但是一想到周时在其他女人那里,也那么卖力过,白疏突然有一点胸闷。 看似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其实早就涌进来太多人。 白疏觉得有点挤得慌,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只是配合着周时,过着他的纵欲生活。 “小叔叔,以后我们还是少这样了吧,要是你心里那位知道了,你在其他女人那里挥汗如雨,肯定会不高兴的。” 白疏换位思考着,就连她不被周时喜欢,她也不喜欢周时,但是她都有些心里不舒服。 万一白琇也喜欢周时呢? 以后白琇看到她这个姐姐,就会想到白疏和周时的这些事,白琇又会不会恨白疏呢。 白疏不想让白琇也生活在恨意里,那样的生活太累了。 一声小叔叔,周时有点头疼。 他的小孩儿又开始和他生分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头,这次没有省力,白疏的鼻头立刻就红透了。 周时冷哼一声,“你才是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主,我刚把你伺候完,你吃得饱饱的,立马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白疏解释着,试图用道理让周时理解。 “你是男人也许没往那方面想。但是你想想,如果你知道了你喜欢的人,每天都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你难道就不会不开心吗?” 房间里静默许久。 白疏心虚了,小少爷喜欢的人,应该是不能时时被提起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坦然面对想得而得不到的。 男人有时候的自尊心,真的是不能低估的,白疏知道自己越界了。 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白疏红了眼眶,她不愿意再讲话,侧过身体不再让周时抱着。 太亲密了。 他们的关系就应该是,彼此提起裤子之后,再也不谈触碰感情的话题。 周时盯着她的背影良久,他突然开口,“小孩儿,没有旁人。” “嗯?” 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白疏有些不懂。 周时把头贴在她后背上,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喜欢别的女人,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喜欢白琇,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你。” 周时没敢说爱,他怕那个爱字,对白疏太过沉重。 白疏身体一震,然后紧紧地绷直,像植物人一般不得动弹。 她突然感觉到,好像周时说的是真的,而且后背感到一丝潮湿。 周时哭了? 白疏不敢回头看,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周时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不对,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不对了。 白疏心里很慌,慌得她想逃跑,可是身体就像被封印住了,一动不能动。 周时的眼角的确湿润了,他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了不知情的当事人。 他是心疼白疏的。 白疏的反应让周时很心慌,她好像害怕了。 她知道了,是不是会离开自己? 周时很害怕,自己用尽手段,想要留住的小孩儿,真的会喜欢他的喜欢,就离开他吗? “白疏——” 周时这一声,带着无尽的悲伤。 他不知道那些不愉快的过往,怎么就让白疏失去了对爱情的渴望,甚至她还带着对感情的抗拒。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感情,但你能不能试着打开你的心,让我住进去。” 白疏捏着被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如白疏之前感受到的那样,周时真的看穿了她的灵魂。 周时连她抗拒感情,连白疏害怕去爱人都看穿了。 “白疏!” “白疏……” 周时很认真,带着不同情绪地唤了两声,希望她能给他一点回应。 可是等来的依旧是沉默。 白疏拒绝了周时的感情,周时知道了。 他用力地圈紧身旁的人,沉闷地叹了一口长气,然后从床上失望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往浴室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疏在床上听到浴室里传来,属于男性独特的喘息。 有无奈,有悲伤,更多的是单纯身体发泄的空虚。 白疏的眼角彻底湿润了,连着枕头都开出了不规则的花。 她回想起和周时的过往,她这次很确定,周时是真的喜欢她的。 可是啊。 周时应该是快乐的,不应该陪着白疏这个病人,在无解的深渊里,在无尽的黑暗里,因为找不到出口,而困在绝望里。 知道被人真心喜欢过,白疏已经很开心了。 她甚至不怪周时,利用各种机会,让他们有了这一段在白疏看来,是没有任何感情实质的婚姻。 只是白疏很自责,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在那些不被人知的深夜,周时也曾无数次的深情凝视着她。 而白疏呢。 她却自以为的,偏执地认为,那是周时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对另一个得不到的人的万般无奈。 白疏配不上这样的周时,比之前还要清楚的知道,她是不配拥有周时感情的。 想起白天云对她险些要做的事。 如果白疏换做是周时,听到那些肮脏的事,脑子里一定也会不断地想象,是不是曾经也发生过一些,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而白疏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周时对白天云在商业上的围剿,还有当着白天云的面表现出来的厌恶,憎恨。 都是周时的潜意识里,对白天云的恶心,也是对白疏的恶心。 周时这样的公子,少爷,应该接受不了,他所喜欢的人,曾经被人玷污过。 这一刻,浴室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白疏的一颗心不断下沉,她知道,她和周时的故事,应该是走到了尽头,再无了别的可能。 她红着眼,起身走向了浴室。 水汽氤氲迷了白疏的眼,迷雾里周时透过玻璃,绝望地盯着她。 “你进来做什么?” 第135章 是不是该结束了 周时匆匆结束了手里的动作。 不管是个体solo,还是和人一起,突然莫名被打断节奏,都是让人很抓狂的一件事。 周时没想到白疏会进来。 至少之前他洗澡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主动进来的,就连着急上卫生间,她都会跑到楼下公共的卫生间去解决。 除非是周时不要脸的,把白疏抱进浴室。 不然这个小孩儿就是对他,一点都没有色色的想法。 只是许久没手工作业的周时,突然被白疏撞见,他除了没发泄完的身体的欲望,更多的还是有点羞愧。 周时以为白疏没听到他的话,耐着性子推开浴室玻璃门,“想上厕所,还是想洗澡?” 白疏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眼睛自觉地朝旁边挪了挪,而后才摇摇头,“我不想上厕所。” “那你是想洗澡?你自己洗,还是和我一起洗,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洗?” 周时又扯起了坏笑,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锒铛模样。 这次白疏透过水汽,看到了周时眼里伪装的不在意。 周时是在意的,在意白疏这个人的,这个认知让白疏很心慌。 她低着头,声音很小,“我帮你洗吧。” 白疏不想说,听见周时片刻前的声音,她有点心疼了。 这种情绪和感受,白疏不应该有。 对她和对周时,都很不公平。 白疏心里想着,周时照顾过她很多次,就算是平等对等的男女关系,她主动照顾周时一次,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周时心更疼了。 他从玻璃门里光脚走出来,在毛巾架上取下浴巾,毫不避讳地走到白疏面前,赤身干净地开始擦起发丝上的水。 “你要是回应不了我的感情,也不要用这种方法,让我的感情显得太过廉价。” 周时轻笑,“小孩儿,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而不是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只是想给我一次身体的满足。” 话说开了,周时也就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的需求全部告诉了白疏。 如果只是想要泄欲,不管是花钱还是不花钱,周时往酒店床上一趟,有大把的女人会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把周时伺候得舒舒服服。 然后呢? 周时在没有把握得到白疏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吧,就放过他自己,也放过白疏。 可是周时试过了,他不是身体不行,看到火辣香艳的美女衣不蔽体,他也的确有生理反应,但是打心底里是抵触的。 如果知道自己不爱白疏,周时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爱白疏,而且很爱,即使白疏没和他在一起,他也觉得如果和别的女人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对白疏的背叛,对他感情的背叛。 快三十岁了,他的身体不是没有欲望,为了眼前的小孩儿,他硬生生地把欲望压了回去。 那样的日子很难熬,原以为把白疏骗到手了,他们结婚了,周时就应该会满足了。 可人的心啊,总是像填不平的沟壑,欲求不满。 随着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周时不单单想要白疏这个人了。 白疏埋头。 拖鞋上已经被水汽覆盖,她感觉到脚上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 鼓足了勇气,白疏面色苍白地望向周时,“我们是不是也该要结束了?” 周时有多纵欲,白疏是知道的,如果是平时白疏主动提出要帮他的话,周时肯定会笑着接受。 今天周时却拒绝了她,这很能说明问题。 周时敞开了心扉,也是和白疏摊了牌,让白疏不能再在舒适区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白疏一旦无法给他正面的回应,那也就是周时要划上句号了。 周时凝着她支离破碎的眼眸,心里疼得厉害。 难道,即使是他满腔热血,一腔孤勇,也不能把白疏从悬崖边带回来吗? 周时从未想过,会要和白疏分开,哪怕此时她的心里还没有他,但是周时也知道,她的心里不止没有他,也没有其他人。 他苦笑,“一天天的,尽会胡思乱想,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辈子我们就这样过了,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反正我就是赖上你了。” 没想到吧,周时也会用白疏的话,来回应白疏。 天应该知道,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白疏说要一辈子赖着周时,周时内心有多激动,哪怕知道她只是句玩笑话,只是为了缓解周时内心的负担。 他的小孩儿,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体贴和照顾他的感受。 周时知道她进来,是因为她内心有愧,有不安。 他也心疼她,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以示安慰。 周时越是这样,白疏越是愧疚。 简单来总结,就是白疏觉得,她不配周时的喜欢。 白疏捂了捂心脏,生疼,像是被人在心口凿出了一个大洞。 周时的眼睛很深邃,带着浓浓的水汽,白疏第一次正视他的感情。 她甚至在周时那里,读到了他想要把她生吞了的冲动。 但是周时什么过分的动作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盯着她,手掌在她的头顶轻抚而已。 “周时,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你在宋医生那里不也听到过,我的遭遇你都知道。难道你真的就信我,信我没和白天云有过越界的举动,或者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是我做了什么,让白天云有了别的想法。” 白疏是内心是自卑的。 不仅是在周时面前,其实大多数时候,她觉得自己不如所有人。 每一个小小的人,在社会的摸爬滚打里,都是一只刺猬,即使内心脆弱,他们也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善茬,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欺负的。 这些她认为别人会产生的偏见,白疏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讲过,除了现在的周时。 周时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能够看到他的面部表情。 他语气极为认真肯定,“白疏,你在意的事,你过不去的坎儿,在我这里都不是事儿。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去胡乱猜测,你说是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白疏强撑着意志,低声呢喃,“任何人都介意的,周时你也不用假装自己不在意。” 第135章 是不是该结束了 周时匆匆结束了手里的动作。 不管是个体solo,还是和人一起,突然莫名被打断节奏,都是让人很抓狂的一件事。 周时没想到白疏会进来。 至少之前他洗澡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主动进来的,就连着急上卫生间,她都会跑到楼下公共的卫生间去解决。 除非是周时不要脸的,把白疏抱进浴室。 不然这个小孩儿就是对他,一点都没有色色的想法。 只是许久没手工作业的周时,突然被白疏撞见,他除了没发泄完的身体的欲望,更多的还是有点羞愧。 周时以为白疏没听到他的话,耐着性子推开浴室玻璃门,“想上厕所,还是想洗澡?” 白疏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眼睛自觉地朝旁边挪了挪,而后才摇摇头,“我不想上厕所。” “那你是想洗澡?你自己洗,还是和我一起洗,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洗?” 周时又扯起了坏笑,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锒铛模样。 这次白疏透过水汽,看到了周时眼里伪装的不在意。 周时是在意的,在意白疏这个人的,这个认知让白疏很心慌。 她低着头,声音很小,“我帮你洗吧。” 白疏不想说,听见周时片刻前的声音,她有点心疼了。 这种情绪和感受,白疏不应该有。 对她和对周时,都很不公平。 白疏心里想着,周时照顾过她很多次,就算是平等对等的男女关系,她主动照顾周时一次,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周时心更疼了。 他从玻璃门里光脚走出来,在毛巾架上取下浴巾,毫不避讳地走到白疏面前,赤身干净地开始擦起发丝上的水。 “你要是回应不了我的感情,也不要用这种方法,让我的感情显得太过廉价。” 周时轻笑,“小孩儿,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而不是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只是想给我一次身体的满足。” 话说开了,周时也就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的需求全部告诉了白疏。 如果只是想要泄欲,不管是花钱还是不花钱,周时往酒店床上一趟,有大把的女人会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把周时伺候得舒舒服服。 然后呢? 周时在没有把握得到白疏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吧,就放过他自己,也放过白疏。 可是周时试过了,他不是身体不行,看到火辣香艳的美女衣不蔽体,他也的确有生理反应,但是打心底里是抵触的。 如果知道自己不爱白疏,周时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爱白疏,而且很爱,即使白疏没和他在一起,他也觉得如果和别的女人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对白疏的背叛,对他感情的背叛。 快三十岁了,他的身体不是没有欲望,为了眼前的小孩儿,他硬生生地把欲望压了回去。 那样的日子很难熬,原以为把白疏骗到手了,他们结婚了,周时就应该会满足了。 可人的心啊,总是像填不平的沟壑,欲求不满。 随着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周时不单单想要白疏这个人了。 白疏埋头。 拖鞋上已经被水汽覆盖,她感觉到脚上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 鼓足了勇气,白疏面色苍白地望向周时,“我们是不是也该要结束了?” 周时有多纵欲,白疏是知道的,如果是平时白疏主动提出要帮他的话,周时肯定会笑着接受。 今天周时却拒绝了她,这很能说明问题。 周时敞开了心扉,也是和白疏摊了牌,让白疏不能再在舒适区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白疏一旦无法给他正面的回应,那也就是周时要划上句号了。 周时凝着她支离破碎的眼眸,心里疼得厉害。 难道,即使是他满腔热血,一腔孤勇,也不能把白疏从悬崖边带回来吗? 周时从未想过,会要和白疏分开,哪怕此时她的心里还没有他,但是周时也知道,她的心里不止没有他,也没有其他人。 他苦笑,“一天天的,尽会胡思乱想,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辈子我们就这样过了,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反正我就是赖上你了。” 没想到吧,周时也会用白疏的话,来回应白疏。 天应该知道,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白疏说要一辈子赖着周时,周时内心有多激动,哪怕知道她只是句玩笑话,只是为了缓解周时内心的负担。 他的小孩儿,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体贴和照顾他的感受。 周时知道她进来,是因为她内心有愧,有不安。 他也心疼她,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以示安慰。 周时越是这样,白疏越是愧疚。 简单来总结,就是白疏觉得,她不配周时的喜欢。 白疏捂了捂心脏,生疼,像是被人在心口凿出了一个大洞。 周时的眼睛很深邃,带着浓浓的水汽,白疏第一次正视他的感情。 她甚至在周时那里,读到了他想要把她生吞了的冲动。 但是周时什么过分的动作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盯着她,手掌在她的头顶轻抚而已。 “周时,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你在宋医生那里不也听到过,我的遭遇你都知道。难道你真的就信我,信我没和白天云有过越界的举动,或者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是我做了什么,让白天云有了别的想法。” 白疏是内心是自卑的。 不仅是在周时面前,其实大多数时候,她觉得自己不如所有人。 每一个小小的人,在社会的摸爬滚打里,都是一只刺猬,即使内心脆弱,他们也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善茬,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欺负的。 这些她认为别人会产生的偏见,白疏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讲过,除了现在的周时。 周时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能够看到他的面部表情。 他语气极为认真肯定,“白疏,你在意的事,你过不去的坎儿,在我这里都不是事儿。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去胡乱猜测,你说是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白疏强撑着意志,低声呢喃,“任何人都介意的,周时你也不用假装自己不在意。” 第136章 大概是不会好了 白疏身体突然腾空,她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周时,你有话好好说。” “和你这个榆木脑袋,没法好好说。” 周时把白疏抱到浴缸里坐下,打开水调好温度,任由水放着。 他跨到浴缸里坐下,动作快速地帮白疏把衣服脱掉,“我不是不想碰你,是我表白后,怕碰你就不知轻重伤到你,不过看来不碰你更伤害你。” “啊!” 白疏的肩膀,被周时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疼得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周时,你快松开我。” 周时并没有停,感觉到了嘴里淡淡的腥味儿,他也不愿意松开。 白疏很想推开周时。 可是真是太疼了,她直接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变态的泄愤方式。 白疏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心想,等他缓解一下情绪再说吧。 足足五六分钟。 周时才把嘴挪开,看到瘦润的肩膀上,一排整齐的牙印带着点点的红,他是满足的,同时带着心疼的。 别说让白疏流血了,就算是她踏破一块皮,周时都是难受的。 周时见她疼得小脸苍白,额前发丝上也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因为冷汗,有点湿漉漉的。 “现在心情好点了没?” “你是属狗的吗?”白疏侧头看向自己的肩,“看看,你都给我咬出血了。” 委屈的白疏,周时觉得可爱极了。 别说这一刻周时还挺想看她哭的,当然不是生气的那种哭。 周时故作凶狠,“咬出血算什么,下次要是再给和我说结束,我就生吞了你。” 白疏想要转移话题,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拐弯了,“你是食人魔,你是吸血鬼!” “嗯,我是。” 周时怎么会看不出她想要逃避,心甘情愿地配合着。 今天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现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至少小孩儿没被他吓跑,还知道不管什么事,都还要和他商量一下,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就溜走,然后让他找不到人。 周时的手在手里游动,直到碰到柔软,“好长时间没一起泡澡了,今天陪陪我?” 有了水的助力,白疏比平时反应更加明显,在床上细微的动作,在水里都能激起千层浪。 她想,哪怕心不能朝向周时,身体也该诚实面对,不然得多扫周时兴啊。 白疏羞涩地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声好。 不得不承认,周时身经百战,技术真的很强。 在白疏无数次求饶之后,周时才放过了她。 可是欲望是得以宣泄了,躺在床上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都是无边的空虚。 “我觉得我的病,大概是不会好了。” 白疏想告诉周时,不要等她,也不要再在她的身上过多浪费时间和精力。 一切都是无望的,白疏看不到尽头,也同样看不到出口。 她的理智,她的病,都在无时无刻提醒她,不能把男人的喜欢,当作长久的希望或者救命稻草。 社会上太多失败的感情案例,即使是正常人在失恋之后,姑且都会消沉一阵子。 换做是白疏,她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所以从最开始,就不接受感情,是她最好、最理智的选择。 周时侧翻身用胳膊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也没有强求,你立刻马上就能喜欢我。所以白疏,你就按着你的节奏慢慢地来,也许……也许有一天,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也喜欢我了呢。” 总归是周时爱着白疏的,他知道这辈子很有可能,白疏都不会像他爱她那样,白疏也能同样爱着他。 但是只要白疏愿意,周时就会一直等着她,等到她心里有他的位置,不用太多,只要区别于其他人就行。 白疏不想在扫他的兴,微笑点头,“好,我努努力,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告诉你,到时候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未来在哪里,白疏看不见摸不着,但她不想伤害周时。 这个看似薄情的风流公子,比她想象的要深情很多。 所以答应试试的时候,她也留了话口,给足了周时日后反悔的机会。 周时瞳孔微缩,他没有想到白疏能够答应努力。 他极力隐忍着,内心想再要她的冲动。 周时低语,“小孩儿,和你在一起,我是很快乐的,心理和身体都很舒服。” 白疏别过脸,这样直白的话语,让她有些不适应。 这种没有感情回应的快乐,能持续多久呢? 没有感情基础,一味的只是一方在付出,总有一天周时是会累,会倦的。 白疏也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周时的实力,完全可以和他爹一样,等白疏年龄大了,就去找个更年轻的陪着。 就连白天云都敢正大光明地偷吃,周时的过往历史罄竹难书,他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白疏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度过,被白天云背叛的日子,现在想想也许妈妈那样,也算是另一种解脱。 时光总是会败美人,白疏也有老的那一天。 有的人,总会在不合时宜的时段出现。 周时盯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白疏。 他很开心,白疏从最开始需要吃药,才能勉勉强强睡上三四个小时,现在就算没有药的辅助,她也能在他的身边睡着。 也许白疏已经开始,慢慢地信任周时在他身边,对他也没有那么重的防备。 也许…… 也许白疏其实已经不经意,对周时有了好感,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就在周时正在想这些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小叔,白疏,你们在吗?” 白疏一下子就被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周泽雨怎么又来了。” 白疏还一脸懵,明显是被周泽雨的敲门吵醒,整个人都很不开心。 “小孩儿,我们搬回自己家去吧,这里有周泽雨,太吵了点。” 周时也有点抓狂,周泽雨这个臭小子,太没眼力见儿了,总是出来坏周时的好事。 白疏在迷糊间点点头,“我不太会做饭,要是你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做饭,要是你想吃好的,就自己请阿姨给你做饭。” “小叔,白疏,爷爷叫你们下去吃晚饭了。”周泽雨狂拍门,声音也不小。 白疏幽幽地看了一眼门,她又倒了下去,脚在被窝里烦躁地蹬了几下,总算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她闭着眼睛,嘴里小声嘟囔,“周时,找个会做辣的阿姨吧,你们家的菜实在太难吃了。” 第136章 大概是不会好了 白疏身体突然腾空,她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周时,你有话好好说。” “和你这个榆木脑袋,没法好好说。” 周时把白疏抱到浴缸里坐下,打开水调好温度,任由水放着。 他跨到浴缸里坐下,动作快速地帮白疏把衣服脱掉,“我不是不想碰你,是我表白后,怕碰你就不知轻重伤到你,不过看来不碰你更伤害你。” “啊!” 白疏的肩膀,被周时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疼得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周时,你快松开我。” 周时并没有停,感觉到了嘴里淡淡的腥味儿,他也不愿意松开。 白疏很想推开周时。 可是真是太疼了,她直接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变态的泄愤方式。 白疏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心想,等他缓解一下情绪再说吧。 足足五六分钟。 周时才把嘴挪开,看到瘦润的肩膀上,一排整齐的牙印带着点点的红,他是满足的,同时带着心疼的。 别说让白疏流血了,就算是她踏破一块皮,周时都是难受的。 周时见她疼得小脸苍白,额前发丝上也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因为冷汗,有点湿漉漉的。 “现在心情好点了没?” “你是属狗的吗?”白疏侧头看向自己的肩,“看看,你都给我咬出血了。” 委屈的白疏,周时觉得可爱极了。 别说这一刻周时还挺想看她哭的,当然不是生气的那种哭。 周时故作凶狠,“咬出血算什么,下次要是再给和我说结束,我就生吞了你。” 白疏想要转移话题,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拐弯了,“你是食人魔,你是吸血鬼!” “嗯,我是。” 周时怎么会看不出她想要逃避,心甘情愿地配合着。 今天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现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至少小孩儿没被他吓跑,还知道不管什么事,都还要和他商量一下,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就溜走,然后让他找不到人。 周时的手在手里游动,直到碰到柔软,“好长时间没一起泡澡了,今天陪陪我?” 有了水的助力,白疏比平时反应更加明显,在床上细微的动作,在水里都能激起千层浪。 她想,哪怕心不能朝向周时,身体也该诚实面对,不然得多扫周时兴啊。 白疏羞涩地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声好。 不得不承认,周时身经百战,技术真的很强。 在白疏无数次求饶之后,周时才放过了她。 可是欲望是得以宣泄了,躺在床上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都是无边的空虚。 “我觉得我的病,大概是不会好了。” 白疏想告诉周时,不要等她,也不要再在她的身上过多浪费时间和精力。 一切都是无望的,白疏看不到尽头,也同样看不到出口。 她的理智,她的病,都在无时无刻提醒她,不能把男人的喜欢,当作长久的希望或者救命稻草。 社会上太多失败的感情案例,即使是正常人在失恋之后,姑且都会消沉一阵子。 换做是白疏,她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所以从最开始,就不接受感情,是她最好、最理智的选择。 周时侧翻身用胳膊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也没有强求,你立刻马上就能喜欢我。所以白疏,你就按着你的节奏慢慢地来,也许……也许有一天,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也喜欢我了呢。” 总归是周时爱着白疏的,他知道这辈子很有可能,白疏都不会像他爱她那样,白疏也能同样爱着他。 但是只要白疏愿意,周时就会一直等着她,等到她心里有他的位置,不用太多,只要区别于其他人就行。 白疏不想在扫他的兴,微笑点头,“好,我努努力,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告诉你,到时候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未来在哪里,白疏看不见摸不着,但她不想伤害周时。 这个看似薄情的风流公子,比她想象的要深情很多。 所以答应试试的时候,她也留了话口,给足了周时日后反悔的机会。 周时瞳孔微缩,他没有想到白疏能够答应努力。 他极力隐忍着,内心想再要她的冲动。 周时低语,“小孩儿,和你在一起,我是很快乐的,心理和身体都很舒服。” 白疏别过脸,这样直白的话语,让她有些不适应。 这种没有感情回应的快乐,能持续多久呢? 没有感情基础,一味的只是一方在付出,总有一天周时是会累,会倦的。 白疏也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周时的实力,完全可以和他爹一样,等白疏年龄大了,就去找个更年轻的陪着。 就连白天云都敢正大光明地偷吃,周时的过往历史罄竹难书,他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白疏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度过,被白天云背叛的日子,现在想想也许妈妈那样,也算是另一种解脱。 时光总是会败美人,白疏也有老的那一天。 有的人,总会在不合时宜的时段出现。 周时盯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白疏。 他很开心,白疏从最开始需要吃药,才能勉勉强强睡上三四个小时,现在就算没有药的辅助,她也能在他的身边睡着。 也许白疏已经开始,慢慢地信任周时在他身边,对他也没有那么重的防备。 也许…… 也许白疏其实已经不经意,对周时有了好感,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就在周时正在想这些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小叔,白疏,你们在吗?” 白疏一下子就被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周泽雨怎么又来了。” 白疏还一脸懵,明显是被周泽雨的敲门吵醒,整个人都很不开心。 “小孩儿,我们搬回自己家去吧,这里有周泽雨,太吵了点。” 周时也有点抓狂,周泽雨这个臭小子,太没眼力见儿了,总是出来坏周时的好事。 白疏在迷糊间点点头,“我不太会做饭,要是你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做饭,要是你想吃好的,就自己请阿姨给你做饭。” “小叔,白疏,爷爷叫你们下去吃晚饭了。”周泽雨狂拍门,声音也不小。 白疏幽幽地看了一眼门,她又倒了下去,脚在被窝里烦躁地蹬了几下,总算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她闭着眼睛,嘴里小声嘟囔,“周时,找个会做辣的阿姨吧,你们家的菜实在太难吃了。” 第137章 有多少觉睡不玩 周时宠溺的笑笑,“以后我给你做饭,不用请阿姨。” 他是有私心的,在和白疏的家里,他只想要他们两个人独处。 “小叔、白疏,你们到底在不在啊!” 门外的周泽雨已经在暴走。 这两个人真不是人,一起去上班,中途丢下他偷偷跑了,害得周泽雨还是打车回的家里。 回到家里准备找爷爷报销打车费,爷爷却说让他先叫小叔和白疏吃饭,不然一根儿毛都没有给他的。 家里这么多帮佣,个个都比周泽雨的地位高。 说出去谁信啊! 就在周泽雨又要准备拍门的时候,他小叔的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周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音量不悦,但是压得很低,“你小婶婶在休息,你就不能动作轻点?” 周泽雨往门缝里瞄了一眼,哀叹一声,“你们一天天的,到底有多少觉睡不完啊,这才六点你们就又……” 看到“前未婚妻”和她的现任老公,这么不知道节制,居然还翘班回来行苟且之事。 周泽雨此刻心里,全是好听的国粹。 “你有意见?” 周时从房里走出来,轻轻地把门带上。 周泽雨眼睛都冒光了,什么时候见过小叔这么体贴一个人? 果真印证了那句话,只要在床上满足了男人,男人就能把女人宠上天。 一看小叔这个骚骚的样子,肯定今天又把白疏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小叔,白疏还是个孩子,你对她还是克制点,天天这样迟早要把人用废了。” 周泽雨这个前男友,也是仁至义尽了。 周时的巴掌,毫不客气地拍打了侄儿的头,“我的事你少操心,还有摆正你的身份。白疏是你的小婶婶,什么孩子不孩子的,那也是你能叫的?目无尊卑长幼!” “我还要怎么样才是有尊卑啊,你抢了我未婚妻,我敬你是长辈,都没和你吵闹,这还不够尊老?” 周时蹙眉,“我老?” 白疏打着哈欠,拉开房门,就听到周时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聚焦于自己。 白疏先是瞪了一眼周时一眼,而后朝周时笑笑,“您……老当益壮。” 周时很满意,搂住白疏的肩,“怎么不再睡会儿,我还说待会儿给你送吃的上来。” “你们能不秀了吗,头都被你们秀绿了。”周泽雨狂躁地抓着头发,“就算我死了,坟头也是冒绿烟。” 如果没有周时的表白,白疏大概会调侃周泽雨几句,可现在看来,的确是周时绿了自己侄子…… 白疏纵使有一张巧嘴,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周时搂着白疏就往电梯走,扬声,“放心,你死了之后,小叔把坟都给你刷绿,绝对和你的绿烟风格统一。” 见过厚颜无耻的,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周泽雨在他们身后回应,“小叔如果先死,我肯定要在你坟上给你贴满白琇的照片,那样才能让你生前生后灵魂统一。” 彻底乱套了。 白疏尴尬地看了一眼周时,小声嘟囔,“还是先不要告诉周泽雨实情了,他受打击的能力,还没有我强。” “哦,是吗?” 周时停止了脚步,也松开了白疏,一个转身差点让周泽雨跌坐在地。 他颇有深意地盯着周泽雨,缓缓开口,“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的是白疏,至于白琇……那是你的人,我没有兴趣。” “啊——” 周泽雨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盯着白疏,瞧她心虚的样子,周泽雨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这段时间一直被人当猴耍! “白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和我小叔一起,故意捉弄我!” 周泽雨脆弱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我也是……” 周泽雨打断了白疏的话,“你也是个屁!你们就是想要捉弄我,欺负我脑子不灵光。” 周时笑了,“你脑子挺灵光的,这不是反应过来了吗?我还以为你怎么也要等我们孩子出生,你才能看明白。” 孩子? 白疏和周泽雨一起,看向白疏的肚子,两人忽然抬眼对视。 白疏连连摆手,“还没有,有消息这次我一定早点通知你。” 周泽雨冷哼一声,直接从楼梯跑了,连电梯都不和他们一起乘了。 三个人的世界,只有周泽雨才是那只孤苦无依的单身狗。 周老爷子见孙子,怒气冲冲地跑到餐厅,“家里还有没有规矩,我说没说过……” “爷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叔喜欢白疏。” 周泽雨紧紧盯着他爷爷。 周老爷子捂住咳嗽,“爷爷,也是刚知道不久,你知道你小叔那个人,家里没人能琢磨透。” 听到肯定答案,周泽雨的心又凉了一点。 他再看向正在看手机的周洁,“妈,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周洁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刚想说点什么,就瞧见周时和白疏过来了。 周洁正声,“我是早就知道了,作为你妈,我也认真分析过了,白疏跟着你小叔,比跟着你这个不着调的好。” 周泽雨瞬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个家里终究他才是外人。 要不还是离家出走吧? 但是这个月的份额已经用过了,难道还要借下个月的份额? 周时把白疏安排坐下。 他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周泽雨,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周泽雨,要是你再敢玩离家出走的把戏,我就立刻把你送到福利院去,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没家的孤儿。” 周时这也算是给他三姐的报答,他知道周洁拿周泽雨没有办法,只有让周时管着。 以前周时不愿意太管着,毕竟又不是他的儿子,只是看在三姐如今对白疏还不错,周时才愿意出手。 周洁有点感激地望了白疏一眼,她也明白,自己弟弟是为何这么严肃。 白疏尴尬的笑笑,怎么这种功劳也算在她头上了? 就算周时喜欢自己,也不至于让他有所改变,周家的事,还是周家的事,与白疏无关。 周泽雨不敢出声了,连离家出走的心思,都不敢再有了。 见大家都落座了,周老爷子准备说开放。 周时站在那里整理了一下衣袖,挑起眉峰,“老宅离公司太远,上下班不是太方便,白疏每天都休息不好。我和白疏商量了一下,明天就搬回自己家里。” 第137章 有多少觉睡不玩 周时宠溺的笑笑,“以后我给你做饭,不用请阿姨。” 他是有私心的,在和白疏的家里,他只想要他们两个人独处。 “小叔、白疏,你们到底在不在啊!” 门外的周泽雨已经在暴走。 这两个人真不是人,一起去上班,中途丢下他偷偷跑了,害得周泽雨还是打车回的家里。 回到家里准备找爷爷报销打车费,爷爷却说让他先叫小叔和白疏吃饭,不然一根儿毛都没有给他的。 家里这么多帮佣,个个都比周泽雨的地位高。 说出去谁信啊! 就在周泽雨又要准备拍门的时候,他小叔的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周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音量不悦,但是压得很低,“你小婶婶在休息,你就不能动作轻点?” 周泽雨往门缝里瞄了一眼,哀叹一声,“你们一天天的,到底有多少觉睡不完啊,这才六点你们就又……” 看到“前未婚妻”和她的现任老公,这么不知道节制,居然还翘班回来行苟且之事。 周泽雨此刻心里,全是好听的国粹。 “你有意见?” 周时从房里走出来,轻轻地把门带上。 周泽雨眼睛都冒光了,什么时候见过小叔这么体贴一个人? 果真印证了那句话,只要在床上满足了男人,男人就能把女人宠上天。 一看小叔这个骚骚的样子,肯定今天又把白疏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小叔,白疏还是个孩子,你对她还是克制点,天天这样迟早要把人用废了。” 周泽雨这个前男友,也是仁至义尽了。 周时的巴掌,毫不客气地拍打了侄儿的头,“我的事你少操心,还有摆正你的身份。白疏是你的小婶婶,什么孩子不孩子的,那也是你能叫的?目无尊卑长幼!” “我还要怎么样才是有尊卑啊,你抢了我未婚妻,我敬你是长辈,都没和你吵闹,这还不够尊老?” 周时蹙眉,“我老?” 白疏打着哈欠,拉开房门,就听到周时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聚焦于自己。 白疏先是瞪了一眼周时一眼,而后朝周时笑笑,“您……老当益壮。” 周时很满意,搂住白疏的肩,“怎么不再睡会儿,我还说待会儿给你送吃的上来。” “你们能不秀了吗,头都被你们秀绿了。”周泽雨狂躁地抓着头发,“就算我死了,坟头也是冒绿烟。” 如果没有周时的表白,白疏大概会调侃周泽雨几句,可现在看来,的确是周时绿了自己侄子…… 白疏纵使有一张巧嘴,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周时搂着白疏就往电梯走,扬声,“放心,你死了之后,小叔把坟都给你刷绿,绝对和你的绿烟风格统一。” 见过厚颜无耻的,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周泽雨在他们身后回应,“小叔如果先死,我肯定要在你坟上给你贴满白琇的照片,那样才能让你生前生后灵魂统一。” 彻底乱套了。 白疏尴尬地看了一眼周时,小声嘟囔,“还是先不要告诉周泽雨实情了,他受打击的能力,还没有我强。” “哦,是吗?” 周时停止了脚步,也松开了白疏,一个转身差点让周泽雨跌坐在地。 他颇有深意地盯着周泽雨,缓缓开口,“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的是白疏,至于白琇……那是你的人,我没有兴趣。” “啊——” 周泽雨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盯着白疏,瞧她心虚的样子,周泽雨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这段时间一直被人当猴耍! “白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和我小叔一起,故意捉弄我!” 周泽雨脆弱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我也是……” 周泽雨打断了白疏的话,“你也是个屁!你们就是想要捉弄我,欺负我脑子不灵光。” 周时笑了,“你脑子挺灵光的,这不是反应过来了吗?我还以为你怎么也要等我们孩子出生,你才能看明白。” 孩子? 白疏和周泽雨一起,看向白疏的肚子,两人忽然抬眼对视。 白疏连连摆手,“还没有,有消息这次我一定早点通知你。” 周泽雨冷哼一声,直接从楼梯跑了,连电梯都不和他们一起乘了。 三个人的世界,只有周泽雨才是那只孤苦无依的单身狗。 周老爷子见孙子,怒气冲冲地跑到餐厅,“家里还有没有规矩,我说没说过……” “爷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叔喜欢白疏。” 周泽雨紧紧盯着他爷爷。 周老爷子捂住咳嗽,“爷爷,也是刚知道不久,你知道你小叔那个人,家里没人能琢磨透。” 听到肯定答案,周泽雨的心又凉了一点。 他再看向正在看手机的周洁,“妈,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周洁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刚想说点什么,就瞧见周时和白疏过来了。 周洁正声,“我是早就知道了,作为你妈,我也认真分析过了,白疏跟着你小叔,比跟着你这个不着调的好。” 周泽雨瞬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个家里终究他才是外人。 要不还是离家出走吧? 但是这个月的份额已经用过了,难道还要借下个月的份额? 周时把白疏安排坐下。 他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周泽雨,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周泽雨,要是你再敢玩离家出走的把戏,我就立刻把你送到福利院去,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没家的孤儿。” 周时这也算是给他三姐的报答,他知道周洁拿周泽雨没有办法,只有让周时管着。 以前周时不愿意太管着,毕竟又不是他的儿子,只是看在三姐如今对白疏还不错,周时才愿意出手。 周洁有点感激地望了白疏一眼,她也明白,自己弟弟是为何这么严肃。 白疏尴尬的笑笑,怎么这种功劳也算在她头上了? 就算周时喜欢自己,也不至于让他有所改变,周家的事,还是周家的事,与白疏无关。 周泽雨不敢出声了,连离家出走的心思,都不敢再有了。 见大家都落座了,周老爷子准备说开放。 周时站在那里整理了一下衣袖,挑起眉峰,“老宅离公司太远,上下班不是太方便,白疏每天都休息不好。我和白疏商量了一下,明天就搬回自己家里。” 第138章 周家人的演技 周时的话一出口,周家立刻就人仰马翻。 周老爷子扶着桌子,“哎哟,我心脏疼,福伯快给我拿药来。” 福伯就像是早有预备似的,从上衣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倒了好几颗给周老爷子。 “老爷,你也别着急上火。你都这个年纪了,容易气急攻心一下子就过去了。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活得也够本了,可是小少爷和小少爷夫人都还年轻,他们会内疚一辈子的。” 周洁立刻懂了他爸的意思。 从私心来说,周洁也不希望周时离开,毕竟周泽雨还要人管呢,而且周洁也想好好补偿一下白疏,不能没了机会。 周洁也扶着额头,表情变得很扭曲。 还好脸上是化了妆的,不然周洁的戏码肯定要露馅,“老幺啊,三姐最近这个脑袋总是疼得厉害,没办法每天和爸汇报公司的情况,这段时间你就帮帮三姐。” 周泽雨急得哟,“爷爷,妈,你们不舒服就去找医生,我小叔又不是灵丹妙药,他要走就走呗。” 他是真想让他小叔走,小叔走了,这里又成了周泽雨的天下。 一山不容二虎,并且周泽雨还是那只小老虎,周时才是那只唬人的王。 周时知道他们的用意,不过他去意已决。 周家有些太过嘈杂,白疏说了要努力,周时想给她一点属于她自己的空间,不被其他人的感情所打扰。 简而言之,他希望白疏以后喜欢他,也仅仅是因为他是周时。 而不是周家这帮人,对她不错的原因。 亲情,他和白疏早就有了,周时要的是爱情,不掺杂质的爱情。 周时低头看着白疏,“别理他们,我从前要搬出去,他们也是这样,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周家众人演技太差,白疏是自然能看出来。 说实话,大家能用这种方式留她,她是有点感动的。 白疏却想着,注定和周时走不长久,就不要让其他人对她再好了,不然以后对谁都挺难受的。 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就和放在水上是一个道理。 白疏点头,“平时我们在你那边住,等周末和假期了,我们也可以回到这边住上几天。” 她还是扮演着,懂事的结盟人的身份。 周老爷子生怕今天的药白吃了,“小白疏啊……爸是真舍不得你走,要不就住在这边,你在家办公也行,你三姐没有意见的。” “我当然没意见,就是白疏不去上班,工资我依旧给她照发。”周洁坐直了身体,看向白疏的眼神,也是有点期待。 周泽雨心灰意冷,“妈,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周洁毫不客气地,道出周泽雨的出身。“你是我在垃圾桶捡的。” 这个浑小子,就是不想让他小叔管,周洁可不能由着周泽雨胡闹。 要再胡闹下去,可能周时的孩子还没出生,周洁就已经晋升成了奶奶。 白疏为难了,她那个两全其美,大家都有台阶下的方案,就被大家无声回绝了。 她扯了扯周时的衣袖,像是在乞求什么。 周时温柔地笑了笑,“就按白疏的提议来,每周我们回老宅来住一天,每逢过节,就再多留一天,其他时间我们住自己家里。” 说着,周时视线在周老爷子和周洁身上,来回切换,“你们担心什么我知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听到这句话,周老爷子放了心,他仿佛已经听见,几个大白胖孙子冲着他奶声奶气地叫爷爷了。 “这样也好,你和白疏才结婚,是该多过过二人世界。” 谁没年轻过,大家都听出来周老爷子的意有所指。 白疏红了脸,周家的家风实在太好了。 吃过晚饭。 周时和周洁有话说,就去了书房。 他们的房间里,周泽雨帮白疏整理着行李箱,高兴地哼着小曲儿,“白疏,以后我小叔再欺负你,可就没人帮你咯。” “谁要你帮,你顾好你自己,别人你小叔挑到你毛病,就算是你的本事了。” 白疏叠着周时的衣服,她有些不明白,明明都是差不多的颜色,差不多的款式,为什么要买那么多。 而且上万块的衣服对周时来说,就和一次性似的,穿过一两次,就直接不穿了。 所以为什么又要收? 一个大男人,哪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周泽雨负责把白疏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以前痛苦无比的体力活,周泽雨今天干得很带劲儿。 “我小叔既然喜欢你,你就给他生几个孩子,让他没有时间来管我。” “你们周家是养猪场吗?怎么每个人都在催我生孩子。” 白疏脑袋膨胀系数陡然上升,就算说养猪,也还有个阶段吧,不可能一进去就生猪崽。 “生孩子对你挺好的,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你和小叔有了孩子之后,孩子就是你的摇钱树,只要孩子一哭,我小叔肯定大把钞票给你捧过去。” 白疏气绝,“周泽雨,你真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嗯?我妈那是骗人的话,你也信?” 周泽雨嗤之以鼻,白疏怎么笨笨的,难道苏姨当年没这样哄过白疏。 哎,真是可怜。 “你小叔的孩子哭就有大把钞票,怎么你哭的时候,你妈没给你钱?” 白疏紧接着感叹一句,“还有你们周家人,哪里有你这么穷酸的,张口闭口就是钱。” “你,你也是周家人,和我一样穷酸,所以你赶紧生几个孩子,连同我一起救济一下。” 同命相连啊。 周泽雨觉得白疏救他于穷困潦倒之间,是完全应该的。 没有他周泽雨的不计较,白疏怎么可能和小叔结婚。 这就和时下年轻情侣间的打趣一样,彼此让对方赶紧去抱叔叔阿姨的大腿,然后获利各分一半。 两个人在衣帽间里,还在为钱犯愁的时候。 书房里的情形,有些太过凝重。 “老幺,那家人回蓉城了,昨天晚上刚落地,我找人去查了,应该是举家搬回来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那家人…… 周时一时陷入了沉思,目光幽深地望向了窗外。 多少年了。 周时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故人。 他的后背感觉到一丝冰冷,“三姐,这事先别告诉家里其他人,尤其是白疏,我会处理好的。” 第138章 周家人的演技 周时的话一出口,周家立刻就人仰马翻。 周老爷子扶着桌子,“哎哟,我心脏疼,福伯快给我拿药来。” 福伯就像是早有预备似的,从上衣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倒了好几颗给周老爷子。 “老爷,你也别着急上火。你都这个年纪了,容易气急攻心一下子就过去了。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活得也够本了,可是小少爷和小少爷夫人都还年轻,他们会内疚一辈子的。” 周洁立刻懂了他爸的意思。 从私心来说,周洁也不希望周时离开,毕竟周泽雨还要人管呢,而且周洁也想好好补偿一下白疏,不能没了机会。 周洁也扶着额头,表情变得很扭曲。 还好脸上是化了妆的,不然周洁的戏码肯定要露馅,“老幺啊,三姐最近这个脑袋总是疼得厉害,没办法每天和爸汇报公司的情况,这段时间你就帮帮三姐。” 周泽雨急得哟,“爷爷,妈,你们不舒服就去找医生,我小叔又不是灵丹妙药,他要走就走呗。” 他是真想让他小叔走,小叔走了,这里又成了周泽雨的天下。 一山不容二虎,并且周泽雨还是那只小老虎,周时才是那只唬人的王。 周时知道他们的用意,不过他去意已决。 周家有些太过嘈杂,白疏说了要努力,周时想给她一点属于她自己的空间,不被其他人的感情所打扰。 简而言之,他希望白疏以后喜欢他,也仅仅是因为他是周时。 而不是周家这帮人,对她不错的原因。 亲情,他和白疏早就有了,周时要的是爱情,不掺杂质的爱情。 周时低头看着白疏,“别理他们,我从前要搬出去,他们也是这样,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周家众人演技太差,白疏是自然能看出来。 说实话,大家能用这种方式留她,她是有点感动的。 白疏却想着,注定和周时走不长久,就不要让其他人对她再好了,不然以后对谁都挺难受的。 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就和放在水上是一个道理。 白疏点头,“平时我们在你那边住,等周末和假期了,我们也可以回到这边住上几天。” 她还是扮演着,懂事的结盟人的身份。 周老爷子生怕今天的药白吃了,“小白疏啊……爸是真舍不得你走,要不就住在这边,你在家办公也行,你三姐没有意见的。” “我当然没意见,就是白疏不去上班,工资我依旧给她照发。”周洁坐直了身体,看向白疏的眼神,也是有点期待。 周泽雨心灰意冷,“妈,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周洁毫不客气地,道出周泽雨的出身。“你是我在垃圾桶捡的。” 这个浑小子,就是不想让他小叔管,周洁可不能由着周泽雨胡闹。 要再胡闹下去,可能周时的孩子还没出生,周洁就已经晋升成了奶奶。 白疏为难了,她那个两全其美,大家都有台阶下的方案,就被大家无声回绝了。 她扯了扯周时的衣袖,像是在乞求什么。 周时温柔地笑了笑,“就按白疏的提议来,每周我们回老宅来住一天,每逢过节,就再多留一天,其他时间我们住自己家里。” 说着,周时视线在周老爷子和周洁身上,来回切换,“你们担心什么我知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听到这句话,周老爷子放了心,他仿佛已经听见,几个大白胖孙子冲着他奶声奶气地叫爷爷了。 “这样也好,你和白疏才结婚,是该多过过二人世界。” 谁没年轻过,大家都听出来周老爷子的意有所指。 白疏红了脸,周家的家风实在太好了。 吃过晚饭。 周时和周洁有话说,就去了书房。 他们的房间里,周泽雨帮白疏整理着行李箱,高兴地哼着小曲儿,“白疏,以后我小叔再欺负你,可就没人帮你咯。” “谁要你帮,你顾好你自己,别人你小叔挑到你毛病,就算是你的本事了。” 白疏叠着周时的衣服,她有些不明白,明明都是差不多的颜色,差不多的款式,为什么要买那么多。 而且上万块的衣服对周时来说,就和一次性似的,穿过一两次,就直接不穿了。 所以为什么又要收? 一个大男人,哪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周泽雨负责把白疏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以前痛苦无比的体力活,周泽雨今天干得很带劲儿。 “我小叔既然喜欢你,你就给他生几个孩子,让他没有时间来管我。” “你们周家是养猪场吗?怎么每个人都在催我生孩子。” 白疏脑袋膨胀系数陡然上升,就算说养猪,也还有个阶段吧,不可能一进去就生猪崽。 “生孩子对你挺好的,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你和小叔有了孩子之后,孩子就是你的摇钱树,只要孩子一哭,我小叔肯定大把钞票给你捧过去。” 白疏气绝,“周泽雨,你真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嗯?我妈那是骗人的话,你也信?” 周泽雨嗤之以鼻,白疏怎么笨笨的,难道苏姨当年没这样哄过白疏。 哎,真是可怜。 “你小叔的孩子哭就有大把钞票,怎么你哭的时候,你妈没给你钱?” 白疏紧接着感叹一句,“还有你们周家人,哪里有你这么穷酸的,张口闭口就是钱。” “你,你也是周家人,和我一样穷酸,所以你赶紧生几个孩子,连同我一起救济一下。” 同命相连啊。 周泽雨觉得白疏救他于穷困潦倒之间,是完全应该的。 没有他周泽雨的不计较,白疏怎么可能和小叔结婚。 这就和时下年轻情侣间的打趣一样,彼此让对方赶紧去抱叔叔阿姨的大腿,然后获利各分一半。 两个人在衣帽间里,还在为钱犯愁的时候。 书房里的情形,有些太过凝重。 “老幺,那家人回蓉城了,昨天晚上刚落地,我找人去查了,应该是举家搬回来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那家人…… 周时一时陷入了沉思,目光幽深地望向了窗外。 多少年了。 周时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故人。 他的后背感觉到一丝冰冷,“三姐,这事先别告诉家里其他人,尤其是白疏,我会处理好的。” 第139章 想让她为他吃醋 白疏没有收拾完行李,周时也还在书房的窗户边,吞云吐雾、眼神幽幽。 周家的大门处,陈冰冰领着表妹柳暖暖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周家的院子。 在周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来访者身份多高贵,或者多有钱,只要不是周家人亲自带进来,都只能把车停在院子外面的停车位上。 周时盯着远处的两抹扭捏作态的身影,眉间露出寒意。 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周时掐灭了烟头,回了自己房间的衣帽间。 他的视线在衣帽间,和屋子里搜寻了一圈,“周泽雨那个混账玩意儿,活没干完又溜了?” 周时走路时的脚步很轻,这也能体现出他骨子里的良好教育。 他的突然出声,虽然语气很轻,带着些许的无奈。 埋头整理行李箱的白疏惊了一下。 周时或许是对周泽雨是很关心的吧,应该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关心周泽雨。 不过周泽雨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周时也是拿他没办法。 周泽雨就那点志气,只要一辈子能有花不完的钱,他真的可以做到与世无争。 “你不是在和三姐说事吗?” 白疏撑着凳子站起来腿有点麻,挪了一步差点摔倒,“周泽雨没溜,是我让他先出去的。” “来来去去,左不过都是些让帮教育周泽雨的话。” 周时一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弯腰帮她按摩着明显别扭的右腿,“你怕累着那浑小子?” 气氛有些微妙。 “他累着不累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疏指了指脚边的行李箱,“其他常穿的衣服已经收好了,剩下些你和我的贴身衣物,我总不能让前男友来帮忙吧。” 她刻意加重了某三个字的读音。 周时倒也没在意,视线偏移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白疏看不见的笑,“小孩儿,你不用这么替我节省的。” “一条小裤几百块,你穿一次就扔有点太糟蹋东西了,所以……” 所以即使明知道周时不会再穿,白疏还是偷偷的帮他,把他随手放的卫生间的小裤,扔进了卫生间里专门的洗衣机里都做了清洗。 本来那台小洗衣机是准备给白疏用的,洗了周时的之后,她就只能手洗。 不过对白疏来说,这倒也没什么好值得说的,没和周时在一起时,捉襟见肘的时候,她连棉袄都手洗过。 哪里来的那么矫情,不就洗个衣服而已。 周时仰头,刚好她鼻尖蒙上一层细汗,喉头滚烫,“真是个招人喜欢的老婆。” 周时心中还是有点小小失望的,还没热恋过呢,就直接步入了老年生活。 白疏哪里经得住一天两次告白,“我都快整理好了,我们都要走了,你爸肯定舍不得你,你先下去陪他坐会儿吧。” “等你一起。” 周时见她的腿好些了,便将行李箱合上,“我们还会回来过夜,剩下的就别收了。” 白疏本来也就没打算全部收走,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装了十几口,也没装得下衣帽间里周时的半壁江山。 要想全部收走,估计白疏就真的要废了。 不过白疏不想再下楼,“我可以……” 周时一眼看穿,“不可以,陈冰冰她们来了,你不去表演一下?” “额……” 白疏有点心虚,先前是以为在帮妹妹,她就是师出有名。 可现在知道了周时的心思,她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时意味深长地凝着她,“小孩儿,你说了会努力的,眼下可不能退缩,哪怕是表面功夫,我也想看你因为别的女人,为我吃醋的样子。” 白疏心头一滞,现在想想和周时的喜欢比起来,小时候她对周时的那点喜欢,真算不上什么。 她是介意周时有过太多红颜知己,但也只是膈应,无关吃醋不吃醋。 这样的喜欢,太过浅薄,白疏一直都是那个很清醒的人。 再看此时的周时,他眼里的期待,还有些许的失望。 这点失望是久久不能等到她的回应。 白疏突然心生不忍,缓缓地点了两下头,“好吧。” 人生是一场戏,大家都是看客,也都是演员。 下楼,客厅里。 陈冰冰依旧在周家人面前,展现着她出生豪门的骄傲,坐在沙发上始终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微笑。 而柳暖暖此刻就没有那么淡定,在周老爷子面前,控诉着白疏的“恶行”。 白疏侧头看着周时,陈冰冰没有周时骨子里那种矜贵,但是从适配度来说,的确比白疏更适合周时。 周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表情也异常严肃,“你的小脑袋里多想点怎么喜欢我的事,别人配不配得上我,那是我说了算,你别在那里给我胡乱拉郎配对。” 白疏窘迫,这个周时是会读心术吗? 怎么连她在想什么,都完完全全知道。 看到白疏和周时来了,周老爷子捏了捏眉心,“你们不是要搬家吗?又没人叫你们下来,你们下来干什么?” 周时从他老头子眼神里,看到了老头子不想他们参与的意思。 周时搂着白疏继续往客厅走,“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老婆照顾你这个老爹的心情,说要下来陪你聊聊天。只是不巧,没想到你有两位美女作陪,倒显得我们打扰了你的好事。” 他脸上笑着,态度轻蔑,完全就没把什么钢铁大王女儿,看作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这就是周时,他对每个人都保持微笑,但是不管是言语里,还是神情里,都是对他人的漠然和忽视。 白疏有些许的尴尬,周时却有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朝着周老爷子笑笑,“爸,你别把周时的话放在心上,他喜欢讲这样的冷笑话。” 周时想看她吃醋,白疏也在尽力配合着,从始至终没有看坐在一旁的陈冰冰和柳暖暖。 也不知道谁给她们取的名字,反正和她们的性格是极为不符的。 “还是我老婆懂我。”周时毫不避人的,在白疏的脑门上啄了一口,“老头子看着我长大,也没见得有你了解我。” 白疏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其实完全没有的口水,“不了解你,我又怎么可能当得了你们家的小少奶奶,指不定这儿还得在你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呢。” “周伯伯,小少爷!” 柳暖暖气得汗毛都立了起来,“你们到底给不给我们一个说法!” 第139章 想让她为他吃醋 白疏没有收拾完行李,周时也还在书房的窗户边,吞云吐雾、眼神幽幽。 周家的大门处,陈冰冰领着表妹柳暖暖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周家的院子。 在周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来访者身份多高贵,或者多有钱,只要不是周家人亲自带进来,都只能把车停在院子外面的停车位上。 周时盯着远处的两抹扭捏作态的身影,眉间露出寒意。 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周时掐灭了烟头,回了自己房间的衣帽间。 他的视线在衣帽间,和屋子里搜寻了一圈,“周泽雨那个混账玩意儿,活没干完又溜了?” 周时走路时的脚步很轻,这也能体现出他骨子里的良好教育。 他的突然出声,虽然语气很轻,带着些许的无奈。 埋头整理行李箱的白疏惊了一下。 周时或许是对周泽雨是很关心的吧,应该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关心周泽雨。 不过周泽雨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周时也是拿他没办法。 周泽雨就那点志气,只要一辈子能有花不完的钱,他真的可以做到与世无争。 “你不是在和三姐说事吗?” 白疏撑着凳子站起来腿有点麻,挪了一步差点摔倒,“周泽雨没溜,是我让他先出去的。” “来来去去,左不过都是些让帮教育周泽雨的话。” 周时一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弯腰帮她按摩着明显别扭的右腿,“你怕累着那浑小子?” 气氛有些微妙。 “他累着不累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疏指了指脚边的行李箱,“其他常穿的衣服已经收好了,剩下些你和我的贴身衣物,我总不能让前男友来帮忙吧。” 她刻意加重了某三个字的读音。 周时倒也没在意,视线偏移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白疏看不见的笑,“小孩儿,你不用这么替我节省的。” “一条小裤几百块,你穿一次就扔有点太糟蹋东西了,所以……” 所以即使明知道周时不会再穿,白疏还是偷偷的帮他,把他随手放的卫生间的小裤,扔进了卫生间里专门的洗衣机里都做了清洗。 本来那台小洗衣机是准备给白疏用的,洗了周时的之后,她就只能手洗。 不过对白疏来说,这倒也没什么好值得说的,没和周时在一起时,捉襟见肘的时候,她连棉袄都手洗过。 哪里来的那么矫情,不就洗个衣服而已。 周时仰头,刚好她鼻尖蒙上一层细汗,喉头滚烫,“真是个招人喜欢的老婆。” 周时心中还是有点小小失望的,还没热恋过呢,就直接步入了老年生活。 白疏哪里经得住一天两次告白,“我都快整理好了,我们都要走了,你爸肯定舍不得你,你先下去陪他坐会儿吧。” “等你一起。” 周时见她的腿好些了,便将行李箱合上,“我们还会回来过夜,剩下的就别收了。” 白疏本来也就没打算全部收走,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装了十几口,也没装得下衣帽间里周时的半壁江山。 要想全部收走,估计白疏就真的要废了。 不过白疏不想再下楼,“我可以……” 周时一眼看穿,“不可以,陈冰冰她们来了,你不去表演一下?” “额……” 白疏有点心虚,先前是以为在帮妹妹,她就是师出有名。 可现在知道了周时的心思,她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时意味深长地凝着她,“小孩儿,你说了会努力的,眼下可不能退缩,哪怕是表面功夫,我也想看你因为别的女人,为我吃醋的样子。” 白疏心头一滞,现在想想和周时的喜欢比起来,小时候她对周时的那点喜欢,真算不上什么。 她是介意周时有过太多红颜知己,但也只是膈应,无关吃醋不吃醋。 这样的喜欢,太过浅薄,白疏一直都是那个很清醒的人。 再看此时的周时,他眼里的期待,还有些许的失望。 这点失望是久久不能等到她的回应。 白疏突然心生不忍,缓缓地点了两下头,“好吧。” 人生是一场戏,大家都是看客,也都是演员。 下楼,客厅里。 陈冰冰依旧在周家人面前,展现着她出生豪门的骄傲,坐在沙发上始终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微笑。 而柳暖暖此刻就没有那么淡定,在周老爷子面前,控诉着白疏的“恶行”。 白疏侧头看着周时,陈冰冰没有周时骨子里那种矜贵,但是从适配度来说,的确比白疏更适合周时。 周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表情也异常严肃,“你的小脑袋里多想点怎么喜欢我的事,别人配不配得上我,那是我说了算,你别在那里给我胡乱拉郎配对。” 白疏窘迫,这个周时是会读心术吗? 怎么连她在想什么,都完完全全知道。 看到白疏和周时来了,周老爷子捏了捏眉心,“你们不是要搬家吗?又没人叫你们下来,你们下来干什么?” 周时从他老头子眼神里,看到了老头子不想他们参与的意思。 周时搂着白疏继续往客厅走,“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老婆照顾你这个老爹的心情,说要下来陪你聊聊天。只是不巧,没想到你有两位美女作陪,倒显得我们打扰了你的好事。” 他脸上笑着,态度轻蔑,完全就没把什么钢铁大王女儿,看作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这就是周时,他对每个人都保持微笑,但是不管是言语里,还是神情里,都是对他人的漠然和忽视。 白疏有些许的尴尬,周时却有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朝着周老爷子笑笑,“爸,你别把周时的话放在心上,他喜欢讲这样的冷笑话。” 周时想看她吃醋,白疏也在尽力配合着,从始至终没有看坐在一旁的陈冰冰和柳暖暖。 也不知道谁给她们取的名字,反正和她们的性格是极为不符的。 “还是我老婆懂我。”周时毫不避人的,在白疏的脑门上啄了一口,“老头子看着我长大,也没见得有你了解我。” 白疏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其实完全没有的口水,“不了解你,我又怎么可能当得了你们家的小少奶奶,指不定这儿还得在你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呢。” “周伯伯,小少爷!” 柳暖暖气得汗毛都立了起来,“你们到底给不给我们一个说法!” 第140章 脸皮真是厚 周家人的眼睛,这才不耐烦地移到了某两个外人身上。 周时挑眉,态度轻浮,“怎么,是我老爹睡了你们,还是我让你们姐妹齐上阵了,你来周家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不知为何陈柳姐妹二人,都看到周老爷子带着委屈的眼神,看向了白疏。 这个画面很诡异,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周老爷子,怎么会怕一个年轻人? 白疏很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学着周时扯笑,“没想到你们父子玩得都挺花,玩得花也就算了,怎么还不给人劳务费,这不都找上门来了。” 白疏可没忘记柳暖暖是怎么隐晦的,说她是出来卖的。 她也没忘记,陈冰冰说要给她找男人的事。 如之前所讲,白疏这个人可记仇了。 周时差点没绷住,没想到小白鼠惹急了,也是和兔子一样要咬人的。 周时赶紧更正了白疏的说法,“我没爸玩得花,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些事情不行,姐妹一起上这种事,我无福消受。” 他是个下流坯子,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说出什么话,都好像很正常。 只是的确有点让人很难堪。 周时想得可多了,他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就是桃花旺,他不能让别的女人来破坏他和白疏的关系。 而且陈冰冰明显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他不把话说得重些,陈冰冰应该是不会知难而退的。 周时的话一出口,陈冰冰就在旁边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一张精致打扮过的脸,此刻眼眶被泪水填满,痴痴怨怨地盯着周时,一副欲说还休,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见周时不再着急开口,陈冰冰又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周老爷子。 “周伯伯,我们两家可是有很深交集的。白疏这样讲话,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被她这样侮辱。” 白疏头疼,大家都是白莲花,你装什么白莲教母。 搞得谁输了谁似的。 白疏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里生存,如果没有一身刺,是真的会被人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和圣人似的,本来她也就没有什么较强的做人底线。 白疏情绪很平稳,颇有些看不上陈柳二人之意,“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话算是白疏级别较高的外交辞令了。 周老爷子表情严肃,还有些为难之色,“我们周家是和你们陈家有些往来,不过要说有多深的交集那也算不上,要论亲疏远近,白疏是在我们周家长大的孩子。” 看了看自己小儿子,好像周时还不满意周老爷子的话。 周老爷子咳嗽一声,“陈家是靠着我们周家吃饭的,要是你爸妈知道,你敢对我们家认可的儿媳动歪心思,想要给她找小白脸,我想你爸妈可能会亲自来负荆请罪。” “小少爷说了,三十岁和我表姐结婚,陈家可是把这当作周家对陈家的承诺。现在小少爷和白疏这样,连声招呼都不给陈家打,偷偷摸摸结婚,把陈家放在哪里?” 刘暖暖直接狗急跳墙了,从沙发上蹦起来,也顾不得她胳膊上为了演戏,故意去打的石膏。 就在那里指着白疏和周时,比比划划。 周时把白疏拉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负心汉”的嘴脸,“陈家是我爸的再生父母,还是我周时的救命恩人,我结婚还需要和陈家报备?” “周时,你说过三十岁会娶我的。”陈冰冰抽泣着。 周时忽而一笑,“男人喝了酒的糊涂话你也信?我是说你太蠢,还是说你长了颗脑袋当摆设?” 白疏看着眼前的感情戏,心中也是默哀,男人无情起来,真的是很冷血。 “那你和白疏又算什么,她明明是周泽雨的未婚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你就这么没有伦理纲常!” 再好的修养,陈冰冰也难掩此时的愤怒。 周时忽而坐直身体,眼神也凌厉许多。 “陈冰冰祸从口出!白疏在跟我前清清白白,我是个不着调的,你怎么说我不重要,但是你要是敢乱说白疏不是,你们家的生意,有的是人想接手。” 周老爷子赶紧接话,“几句孩童时期家里人的玩笑话,也是能拿来当真的?” “小白疏,以后谁要是再拿周泽雨噎你,你直接朝她脸上吐口水。” 周老爷子是很惯着白疏的,周家除了周时,没有人能轻易看到周老爷子的笑脸。 虽然他面对白疏也经常板脸,但是细致观察,只要白疏来周老爷子那张严肃的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朝着她展现善意。 只是白疏没有留心过罢了。 她才在以前偏执地以为,他们对她都是有所防备的。 白疏突然成了事件主角,她也不能再装死,莞尔傻傻一笑,“爸,口水脏,既然是有人拿周泽雨说事,下次我让周泽雨去拿鞋底子抽那说闲话的嘴。” “也行,那样还不脏你手。”周时把玩着白疏的手,像是把玩什么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的。 周时知道他的小孩儿啊,只是嘴上要强,真要让她做什么伤害人的事,她就会畏畏缩缩。 本性还是太善良,也只有真正善良的人,才宁愿把自己弄得一身的伤,也不愿意做伤害别人的事。 白疏被他挠得手心痒痒的,他发现周时有不少特殊的癖好。 例如此刻把玩她的手,再例如偶尔他会像对待小孩子那样,碰着白疏的脚闻,还说她的脚香香的,还有她的腰…… 不过他倒是不像其他的男人,总是喜欢盯着女人胸前看。 所以此时陈冰冰故意穿的低领毛衣,显然是走错了路子。 陈冰冰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为什么白疏可以,我就不可以当你妻子,我的哪方面比白疏差了,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长得也比她好看。” “你脸皮是真不是一般厚,你能有我们家白疏好看,家里没镜子我可以送你。” 周时抬头,嘴角戏谑,“我又不是豪门会所里的鸭子,娶老婆看谁有钱?” 陈冰冰没有意识到。 她也在怪圈里,或者是带着固有对豪门的偏见。 她总以为像周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成为周家儿媳的。 她也没有意识到,不管白疏的原生家庭怎么样,就是白疏在周家走的这些年,其实早就是被周家人看成了一家人。 再有钱的儿媳,对周家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什么好特别强求的。 第140章 脸皮真是厚 周家人的眼睛,这才不耐烦地移到了某两个外人身上。 周时挑眉,态度轻浮,“怎么,是我老爹睡了你们,还是我让你们姐妹齐上阵了,你来周家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不知为何陈柳姐妹二人,都看到周老爷子带着委屈的眼神,看向了白疏。 这个画面很诡异,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周老爷子,怎么会怕一个年轻人? 白疏很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学着周时扯笑,“没想到你们父子玩得都挺花,玩得花也就算了,怎么还不给人劳务费,这不都找上门来了。” 白疏可没忘记柳暖暖是怎么隐晦的,说她是出来卖的。 她也没忘记,陈冰冰说要给她找男人的事。 如之前所讲,白疏这个人可记仇了。 周时差点没绷住,没想到小白鼠惹急了,也是和兔子一样要咬人的。 周时赶紧更正了白疏的说法,“我没爸玩得花,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些事情不行,姐妹一起上这种事,我无福消受。” 他是个下流坯子,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说出什么话,都好像很正常。 只是的确有点让人很难堪。 周时想得可多了,他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就是桃花旺,他不能让别的女人来破坏他和白疏的关系。 而且陈冰冰明显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他不把话说得重些,陈冰冰应该是不会知难而退的。 周时的话一出口,陈冰冰就在旁边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一张精致打扮过的脸,此刻眼眶被泪水填满,痴痴怨怨地盯着周时,一副欲说还休,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见周时不再着急开口,陈冰冰又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周老爷子。 “周伯伯,我们两家可是有很深交集的。白疏这样讲话,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被她这样侮辱。” 白疏头疼,大家都是白莲花,你装什么白莲教母。 搞得谁输了谁似的。 白疏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里生存,如果没有一身刺,是真的会被人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和圣人似的,本来她也就没有什么较强的做人底线。 白疏情绪很平稳,颇有些看不上陈柳二人之意,“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话算是白疏级别较高的外交辞令了。 周老爷子表情严肃,还有些为难之色,“我们周家是和你们陈家有些往来,不过要说有多深的交集那也算不上,要论亲疏远近,白疏是在我们周家长大的孩子。” 看了看自己小儿子,好像周时还不满意周老爷子的话。 周老爷子咳嗽一声,“陈家是靠着我们周家吃饭的,要是你爸妈知道,你敢对我们家认可的儿媳动歪心思,想要给她找小白脸,我想你爸妈可能会亲自来负荆请罪。” “小少爷说了,三十岁和我表姐结婚,陈家可是把这当作周家对陈家的承诺。现在小少爷和白疏这样,连声招呼都不给陈家打,偷偷摸摸结婚,把陈家放在哪里?” 刘暖暖直接狗急跳墙了,从沙发上蹦起来,也顾不得她胳膊上为了演戏,故意去打的石膏。 就在那里指着白疏和周时,比比划划。 周时把白疏拉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负心汉”的嘴脸,“陈家是我爸的再生父母,还是我周时的救命恩人,我结婚还需要和陈家报备?” “周时,你说过三十岁会娶我的。”陈冰冰抽泣着。 周时忽而一笑,“男人喝了酒的糊涂话你也信?我是说你太蠢,还是说你长了颗脑袋当摆设?” 白疏看着眼前的感情戏,心中也是默哀,男人无情起来,真的是很冷血。 “那你和白疏又算什么,她明明是周泽雨的未婚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你就这么没有伦理纲常!” 再好的修养,陈冰冰也难掩此时的愤怒。 周时忽而坐直身体,眼神也凌厉许多。 “陈冰冰祸从口出!白疏在跟我前清清白白,我是个不着调的,你怎么说我不重要,但是你要是敢乱说白疏不是,你们家的生意,有的是人想接手。” 周老爷子赶紧接话,“几句孩童时期家里人的玩笑话,也是能拿来当真的?” “小白疏,以后谁要是再拿周泽雨噎你,你直接朝她脸上吐口水。” 周老爷子是很惯着白疏的,周家除了周时,没有人能轻易看到周老爷子的笑脸。 虽然他面对白疏也经常板脸,但是细致观察,只要白疏来周老爷子那张严肃的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朝着她展现善意。 只是白疏没有留心过罢了。 她才在以前偏执地以为,他们对她都是有所防备的。 白疏突然成了事件主角,她也不能再装死,莞尔傻傻一笑,“爸,口水脏,既然是有人拿周泽雨说事,下次我让周泽雨去拿鞋底子抽那说闲话的嘴。” “也行,那样还不脏你手。”周时把玩着白疏的手,像是把玩什么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的。 周时知道他的小孩儿啊,只是嘴上要强,真要让她做什么伤害人的事,她就会畏畏缩缩。 本性还是太善良,也只有真正善良的人,才宁愿把自己弄得一身的伤,也不愿意做伤害别人的事。 白疏被他挠得手心痒痒的,他发现周时有不少特殊的癖好。 例如此刻把玩她的手,再例如偶尔他会像对待小孩子那样,碰着白疏的脚闻,还说她的脚香香的,还有她的腰…… 不过他倒是不像其他的男人,总是喜欢盯着女人胸前看。 所以此时陈冰冰故意穿的低领毛衣,显然是走错了路子。 陈冰冰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为什么白疏可以,我就不可以当你妻子,我的哪方面比白疏差了,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长得也比她好看。” “你脸皮是真不是一般厚,你能有我们家白疏好看,家里没镜子我可以送你。” 周时抬头,嘴角戏谑,“我又不是豪门会所里的鸭子,娶老婆看谁有钱?” 陈冰冰没有意识到。 她也在怪圈里,或者是带着固有对豪门的偏见。 她总以为像周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成为周家儿媳的。 她也没有意识到,不管白疏的原生家庭怎么样,就是白疏在周家走的这些年,其实早就是被周家人看成了一家人。 再有钱的儿媳,对周家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什么好特别强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