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羔羊爱人》 第一章 台北冬日 入冬以来最强一波的冷气团,半天就把整个台北冻成一座冰城。 路上行人各个缩着身子,即便下班时刻仍不减忙碌的马路上、挨挨蹭蹭的车流中,还是能感觉到那无所不在的冷,正虎视眈眈、随时随地找机会寻隙入侵 “怎么会这么冷?” 裘玲娣开着新买来的大红bmw,随着玉女歌星沙哑嗓子哼唱最新的流行歌曲,一边哼唱一边呵着热气,爱美不怕流鼻水的她,穿着一袭流行的鲜茄色兔毛衫搭黑呢小短裙,脚踩豹纹长靴,十足完美无瑕地展现她身材的惹火姣美! 然,美则美矣,可就是挡不住外头酷寒气流。 “呼!好冷,好冷这时候要是有杯热咖啡就太好了!” 她吸着鼻子,抚了抚冻冰的雪颜,涂着亮光口红的俏唇微嘟呼气,蹙拢的浓眉下是希腊女神般优雅挺直的鼻梁;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正是她嫩白瓜子脸缀着的一双亮闪清翦丽眸! 那灵秀的眸子不住往街旁寻探,希望在灯火明亮的招牌里找到她的救命仙丹。 “要命!就算这时候找得到咖啡,上哪里停车啊?就怕车停好命也休了!” 裘玲娣望着绵延不断的车阵,绝望的叹了口气。 “唉台北又没有像欧美大城市那种到处流动的咖啡摊。” 这时候,她确实怀念起在国外生活的闲适惬意了! 一路上东张西望低喃自语,裘玲娣不太专心地开着车,内心虔诚祈祷着任何一家门口刚好有空位的咖啡铺出现在眼前— “啊!天救我也!” 终于,千辛万苦拥塞过了街,恰好有人将车子开走留下车位,而空位不远处,正好有她最爱的经典美式连锁咖啡店。 裘玲娣眼明手快往千载难逢的“好运”开去,仿如迷途雪地突然见到人烟,她的心情快乐得要飞起来 咻!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想得到此时竟冷不防从天外掉下一庞然大物一部森冷酷黑的加长宾士,比她快半秒硬生生卡入她先看到的车位! “哇!有没有搞错?” 美人虽平常娴雅美丽、气质高贵,但碰上风度差的男人,她绝对不计形象的冲口大骂: “是谁这么嚣张?连最基本礼貌的都不懂!太可恶了!” 现实中,裘玲娣并不是泼妇骂街型的“俗女”但受国外教育的她最见不得开部好轿车却没半点相对应绅士风度的“鲁男人” 不顾后方车流如潮水,她将自己的宝贝香车移与霸气大宾士并排,按下车窗,以很没气质的嗓子大吼: “喂!你开车不带眼睛啊?没看到我的车灯在闪吗?那位子是我先看到的!” 男人对于她的叫嚣置若罔闻,径自推开车门,随手将及膝的黑大衣往顺硕雄伟的肩膀一套,然后潇洒一回头,微张他性感薄唇嘲弄笑道! “先看到?小姐,你是第一次在台北开车吗?在台北还有啥先看到的?我送你四字箴言:先占先赢。” “哇!什么嘛!你根本是强盗嘛!” 凡事讲理的裘玲娣对这蛮横鲁莽的帅男瞠目结舌,她滴溜转动的大眼直愣盯住他漠寒的五官,像两道强力雷射光,硬是要探入他脑际深处。 “哼懒得理你!” 显然她的怒气冲冲影响不了他,这冷酷高大的帅男人压根儿不理她,飒然长长衣摆向后一甩,迈开潇洒脚步往后面那全栋闪烁着璀璨灯火的大厦走去。 那一幢仿如机器怪兽的新颖造型商厦,在夜灯如昼的繁华中独树一帜,它傲视群伦,睥睨天下,堪称台北商圈最着名标的 这也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荣鑫集团”的全球总部。 “等等!有种你给我站住!” 裘玲娣不死心,叫住那酷冷冷又凶巴巴的男人,即使他长得五官俊朗、英挺帅气,但眉宇间流露的凶酷目光却非常明显标志出 嗯此人并非善类! 面对不明来历的土匪恶少,理智推断此刻实不宜制造事端,但是,坏就坏在他的口气态度实在跋扈过份,嚣张到让她压不住肮中猛窜的怒火! “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 裘玲娣气冲冲一挥手,勇往直前跳向前挡住他,顾不了自己心爱的爱车正大剌剌停在路中。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德性啊?以为自己是谁?小马哥?还是刘德华?瞧你穿得西装笔挺,衣冠楚楚,哼!不但没有绅士风度,我看你连最基本的国民生活须知都没读过!我啊,最恨啊!炳啾!炳啾!” 突然一阵飕飕冷风吹袭,害她骂得正过瘾的时候连打好几个喷嚏,更惨的是,除了不停打喷嚏,她还冷得打哆嗦。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是哇!炳啾!好冷” “我说你还是省省吧!小姐,现在风正大,天寒地冻的,你又穿得那么单薄,还是少说两句,万一冻坏了可没人负责!” 男子没打算停下脚步,他轻描淡写的敷衍几句,便大步跨向荣鑫大楼。 “等一下!” 她吸着鼻水,捂着鼻子追上前。“你是打哪儿来的野蛮人?你讲不讲道理啊?今天你不给我交代清楚别想走!” 像捉小偷似扯住他昂贵的西服袖子,她得理不饶人。“位子让你抢赢就算了!最起码,你应该说声对不起” “唉、小姐,你不要找碴好吗?” 男子眯眼睨视,从鹰钩鼻里哼出声,轻蔑道:“以我看,你才像打外太空来的异形怪物!你不知道吗?在台北,江湖规矩就是如此,那车位我也看到了,而我的动作刚好比你快,所以就不客气先下手为强。我既没犯错,当然也不认为需要向谁道歉!” “你”“再见!” 他拍拍被她扯过的袖子,不屑地别过头,快速的离去,不留任何机会让她再纠缠下去。 “别走!你你可恶!炳啾哈啾你实在哈啾” 又是一阵寒颤她喷嚏不断,接着,两管鼻水毫不计形象的给它流出来! 裘玲娣这下够糗了,捂着鼻子奔回车内,抽出面纸拧净,待有空寻他,人早已不知去向 “可恶!让那个贼小子落跑。哼!下次再让我碰到,绝对不这么轻易饶他。” 裘玲娣看了一眼整座如钻石耀眼的角椎型大厦,思忖道: “噫?看来他似乎是荣鑫的员工?!哼,他最好是!真要是的话,我报仇的机会就大了!” 一阵叫阵嘶吼后,身子似乎也暖和些,而此起彼落的喇叭声提醒自己的车子还挡在路中间呢! 裘玲娣急忙钻入车内,继续她身为“女企业家”的忙碌行程。 没错!芳龄二十五岁的裘玲娣是家专门制造小型精致家电工厂的负责人,她是父母惟一的掌上明珠,三年前父亲心脏病猝逝,母亲心伤隐居国外之后,便接手这家由家庭小堡厂蜕变成长的企业,在她精明又努力的领导下“环通”已慢慢茁壮,在国际间小享盛名。 通常,美丽的女强人总有传不完的恋爱绯闻,裘玲娣却鲜少,或许工作占去她太多时间精力,就算有人有心,她也无能为力! 通俗的说法是缘分未到,裘玲娣总在形单影只的时候嗟叹: “缘分,哪里有得买啊?不如论斤秤两卖我吧!唉,若真傻傻等缘分从天空跌下来到眼前,恐怕已经老得嚼不动豆腐了!” 还是自己想办法比较实际。 总之无论如何,二十五岁不谈恋爱总是怪怪的,经过好友引荐,她加入“女狼俱乐部”有一群情况和她相似的女人,共同为追爱打拼,她们的指导原则,归纳起来一句话:遇到好的男人,我一定去追! 问题是,所谓好的男人,一个也没出现过 与很多女人有同样的感慨,裘玲娣总觉得:好男人要嘛结了婚,要嘛是同性恋;再不然,就是跟那个抢车位的一样:外表不错,但风度差,莫名其妙跛得跟什么似的唉!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别称亚洲金融之心的荣鑫集团,多年来因为老总裁的刻意潜隐消退,而让整个荣氏家族充满神秘色彩。 传说新任掌门人的荣家第三代,比起上一代更神秘、更封闭,更多诡谲凄恻的美丽流言,在坊间八卦里不断地转来转去,从不曾停息 例如位于第五十五层的总裁办公室,那可是根据荣家新主人的生辰八字摆设的,还经高深道士设坛作法,所以荣家的企业才能发展一日千里“秒”进斗金,甚而进入前所未有的空前盛况,投资什么就赚什么! 所谓全球不景气,丝毫影响不了白花花银子只往荣家大门狂奔的趋势。 这等强势吸金法力,各方众说纷纭,特别是风水最为人津津乐道传说,荣总裁私人办公室里置得既前卫奔放、又带点神秘幽冥的东方情调,人身处室内竟能感受一股名川大山才有的天地灵气,冥冥之中激发人类潜能 为此传说,不知有多少人想办法要一窥堂奥却不得其门而入! 然而,不论冥冥之中的能量为何,显然地,这力量并不能消减它主人此刻的怒气冲冲 “你最好提得出让我信服的理由!” 荣灏青一出高速电梯就铁青着酷峻容颜,气冲冲闯进办公室。 他二话不说,怒狠狠将长外套往他的“前”未婚妻何镁银身上摔。 “说啊!别给我装哑巴!我正洗耳恭听呢。哼!哭哭啼啼要我取消今晚的班机来见你,以为我很闲吗?” “我知道你很忙” 女人嗫嚅低哑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哀求:“任何人都不及你的生意重要,包括你的未婚妻我” “请更正!你已经不是了!” 荣灏青没好气的摔坐在会客沙发上,连正眼都没看那泪眼汪汪的女人一眼。 “灏青,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何镁银瑟缩着单薄的身躯,微微抬起带泪的丹凤眼。“不要放我一个人,灏青,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没办法面对这、连我自己都无法承担的事实!我、我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哼,不必来寻死觅活这一套!我看太多了!” 荣灏青酷寒无情的倨傲,如一把剃刀狠狠割裂何镁银破碎无数次的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从小就心仪并和自已订立婚约的男子,为什么可以翻脸像翻书一样说变就变? “灏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已经订婚多年,现在突然解除婚约,别人会怎么想?我该怎么过下去?” 何镁银说什么也接受不来这巨变,更别说荣灏青居然要她自己面对吃人不吐骨头的传媒! 她被捧惯了,准婆婆一直疼她如女儿,全荣鑫的人更几乎都把她当少夫人看待,荣灏青三言两语摧毁一切,任谁都受不了。 “你管别人怎么想?天下流传的八卦绯闻全都是三分钟热度而已!” “何况,你也不是玉女明星,谁理你啊?再说,我把获利最好的灵夏电器给你做赔偿,明天记者会结束,你就是灵夏的董事长。这样还不够吗?” 他强抑烦躁,耐着性子抚慰这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 几年光阴过去,他真受够了!打从十八岁那年,莫名的在母亲的主张下和她订婚后,何镁银闷苦哀怨的表情便如鬼魅一般跟随他近十年,母亲强迫他接受这桩婚事,理由却从来说不清楚 几年来,荣灏青基于孝心勉强应和着。 那天,若非参加好友一场靶人温馨的婚礼,他还不知自己竟昏昧地放弃爱一个女人,并与之共渡一生的权力。 他很清楚明白何镁银并非自己心中所爱,荣灏青感激上天让自己及时大梦初醒,并有勇气以最快速度终止这荒谬的婚约。 “赔?我不要任何赔偿!我只要你灏青,你可以对我狠心,但你怎么可以辜负妈的心意?你太不孝了!” “住口!少拿妈来压我!” 荣灏青被她的直言顶撞激怒红了脖颈。“我可严重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到妈那里去乱告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荣灏青,你脑袋里哪根筋不对?还是看我好欺负,所以来个翻脸如翻书,说悔婚就悔婚?” 何镁银定定望着他,凄厉冷笑着,眼中有抹诡谲的深意。 “好啊!你尽管冲着我来嘛,谁怕谁啊?你自己心知肚明,妈一向是站在我这边的,你要我自个儿开记者会,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你丢下的烂摊子?哼,可以!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你想怎么样?” 荣灏青勾起凶光,恶瞪她深邃复杂的眼瞳。“你非要弄到我翻脸不认人?你最好仔细考虑” “噫,你口气有点儿虚?哼,你也知道怕了?” 敛起愁容,她苦装笑脸,并且刻意微微侧身,半裸的酥胸前倾,迷乱地媚笑: “原来,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嗯?” “少给我出花样!特别是我妈,如果你敢动她,我” 他掐住她瘦削臂腕,一字字由齿缝绷出。“听着!我只说一遍,如果你敢动我妈我会不顾任何情面,你最好相信!我是说真的!” “笑话!我何镁银有什么不敢的?” 何镁银颠颠倒倒直起身,往他魁梧胸膛靠近。“没了爱情,还有什么舍不去的?哈哈你明明就是爱我,青,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不准你变心,不准!” 荣灏青无奈又心烦推开她,撩了撩头发,以哀求的口吻道: “说实在的,我很忙,真的很忙。拜托你不要发神经!你给我听好,我已经改了明天一早的班机飞美国,硅谷那里有笔大生意等着我签字,我没时间听你胡闹,先走了!再见!” “不准走!” 何镁银凄厉喊叫,飞奔越过他硕大身躯。“你敢走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想死?呵,命是你的,我没意见。”他丝毫不为所动。 “你!” 她泪眼望着眼前无血无泪的男人。“荣灏青,你会后悔” “再见。”他依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冷血惯了的荣灏青而言,没有任何人、任何言语可以阻止他追求成功的脚步。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中正国际机场 “不能用?小姐你搞错了吧?旅行社开给我的时候,并没有说这张票有限制啊!”拉着几大箱行李,一身轻便装束的裘玲娣焦躁地在航空公司柜台前跳脚。 “我把几大箱样品都搬来了,夯不啷也有五十几公斤重耶!你现在才告诉我机票不能用?意思是要我把东西再搬回去吗?你们太没人性了吧!” “很抱歉,我们全依规定办理。小姐,您的机票确实是今天不能使用,它是有限制的,除非您重新买张票或是改期。” 执勤人员礼貌却坚持地说明立场,简而言之,她若不重买机票,今天绝对上不了飞机。要命的是,裘玲娣匆匆奔来机场,身上除了证件和极少数美金,连张额度够大的信用卡都没有! 没钱怎么买票啊? 唉,好端端谁想得到机票还分那么多种?莫名其妙的落得有票上不了飞机的窘局。偏偏还在这节骨眼忘了带钱 “小姐,拜托通融一下好不好?这张票也是花真金白银买的啊!又不是抢来的,拜托啦,小姐,我非搭上这班不可。美国那边客人都已经约好,如果爽约就啥都不必谈了!”她低声下气动之以情。 “嗯,真的很抱歉耶!如果您坚持上机,只好请您重新买票!请把握时间,我们就快开闸了。” 地勤人员笑脸不变,客套地招呼其他客人:“先生,麻烦请这边办手续。” “嗄?是你?那个抢车位的无赖!” 沮丧得快哭出来的裘玲娣感觉眼前移过一抹高大黑影,接着是松木混合青草的男人味道袭入耳鼻,才抬眼,男人没表情的脸孔赫然在前 “是你?流鼻水的性感小姐。” 他不客气回敬她 第二章 真是糗毙了! 好歹自己也是一家颇具规模企业的女老板,居然连一张经济舱的机票都付不出来! 这打小就迷糊脱线的个性,即使当了老板还是改不过糗死了! “怎么啦?” 许是裘玲娣的困窘模样引起他的好奇,荣灏青收回登机证顺口问道。 “这位小姐买的是有限制的机票,今天的班机不适用。” “你不会想坐霸王机吧?呵呵,贪小便宜买便宜票,这下麻烦了吧!看你还是乖乖重新买票,用‘鲁’的‘鲁’不到啦!”他眯起眼,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道。 “人家我、人家才不是想耍赖哩!我” 裘玲娣叽咕结巴半天,还是说不出自己忘了带钱带卡的蠢事。 “怎么?不会是没带钱啊!”荣灏青打量她全身上下没半条神经自在的窘迫,轻易一语中的。 “嗯。我匆匆忙忙装了样品,结果就忘了带现金、信用卡!可是,我” “噢,这样啊小姐麻烦你,帮这位小姐也划一个头等舱位子。”他爽快吩咐。 “用同一张卡吗?” “是。麻烦你,谢谢。” 不等裘玲娣反应,地勤人员已经飞快敲打键盘,不一会儿登机证就从机器里吐出来了。 “喂喂!不要啦!我习惯坐经济舱,我、我们公司只能报经济舱” 裘玲娣在公司杂费的支出上一再要求员工能省则省,尤其自己先以身作则,出国一定找便宜的机票、便宜的旅馆,为的就是降低营运成本求取最大获利。 “别担心报帐问题,我请客自粕以吧!小姐,这堆行李麻烦一并挂到洛杉矶。” 他的语气仍是悍硬的,不容商议。 “可是,好端端的,无功不受禄。我不能,不能接受陌生人” “算了吧你!这时候还装客气?难道,你不想赶这班机?” “想啊!但是,我又不认识你,这万一你”事后对我敲诈勒索这些字眼被她吞进肚子里。台湾社会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她担心的也并非不可能。 “那,硬要辩一个正当理由,就算为那天抢你的车位道歉,行吗?况且,呐,这是我的名片,现在你认识我了,所以我不算陌生人。” 顺手将名片折进口袋里,看也没看;她才不认为一张名片就当认识,社会版看多了,很多好心其实都隐藏着最恐怖的陷阱! 她满腹犹豫挣扎搞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嘟嚷道:“嗄?可是一个停车位而已,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喔!你很嗦耶!到底要不要上飞机啊?如果你还想用其他方法报答我的话,我也不会反对。这样可以吧?” 他伸手拉住她的背包带子。“可以走了吧?” “你、你想怎么报答?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我很正经的!你”她惊惶地猛拍他挂在背包上的大手。“你、你,不要乱来!” 为了一张机票出卖自己,她脑袋还没坏得那么厉害! “哎!你在胡扯什么?拜托,这个问题不重要好不好?” 荣灏青不耐烦挥挥手,拉起她的随身行李。“你再蘑菇下去,飞机就要飞了!走吧,别唠唠叨叨。” 他的个子高,脚步也大,裘玲娣被他半拉半拎地拖往登机门,一路上恍惚得像是做梦一样。 是真的吗?他真的这么好心?真是太诡异了! 不过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而且是脾气暴戾、出言不逊的恶男人,居然对自己发挥这样大的爱心? 难道,是菩萨感念她平日待人不错,每逢初一十五也有按时烧香,所以特别庇佑她出门遇贵人? 一直到入了座,系好安全带,男子默默闭目养神,裘玲娣仍忍不住偷偷凝视他好俊好酷的侧脸,一再暗暗思忖: “看起来五官满正的!就是眉浓了点嘛,也不算很坏啦,人家都说面恶心善,或许他是凶了点,心肠应该还不错吧!这年头愿意对陌生人伸出援手的已经太少了嗯,搞不好人家私下是为善不欲人知的大慈善家呢!” 飞机尚未起飞,男人竟已沉睡,他的浓眉紧紧蹙拢、双唇紧抿,好看的五官纠结着 裘玲娣望着看着,没来由起了深深怜惜,不知道如此俊朗的外表下,有怎样沧桑的一颗心?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乱流。 叫人心魂俱丧的天摇地动! “啊!啊!”阵阵尖叫声此起彼落,乘客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平稳飞行的机身会突然地剧烈上下晃摇;舱内砰砰作响的撞击声,更加添了惊恐气氛。 胆小的玲娣早已吓白小脸,全身细胞紧缩,管不了女企业家形象,扯开嗓门儿大喊:“啊!救命啊这是什么情形?我的妈呀!飞机要爆炸了吗?救命!谁来救救我啊!”往美国洛城途中,荣灏青一直没醒过,美丽殷勤的空姐服务及丰盛餐饮全吸引不了他,径自侧头沉寐。 而裘玲娣恰好相反,在飞机上根本不能睡着,她一直不是好入睡的人,在读清楚他递给自己的那张名片后,更震撼得不能睡了! 名片上清楚印着:荣鑫国际集团荣灏青 我的老天爷! 裘玲娣当下闪了眼睛。想不到这在路边和自己抢车位,又在机场慷慨付钱解围的男人,竟然是声望如日中天,名号如雷贯耳的荣家第三代掌门! “妈呀!我没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我还不想死啊!”饼度惊吓令她全无血色,一个劲儿低嚷。 无端撞上企业豪门够震撼了,这会儿惊逃诏地的超强乱流让她血液逆流,心脏砰通乱跳,一口气提不上来不必等到真的坠机,光吓就可以吓到暴毙! “呜还在摇还在摇啦!呜好可怕!” “你可不可以闭嘴?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终于,他被她的魔音穿脑唤醒了!没睡饱的愤怒呈现在带血丝的眸底。 “不就是乱流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敝?” “你不要凶我嘛!人家真的好害怕” “噢,真是败给你乱流也吓成这样。” 荣灏青没好气斜睨她一眼说道:“闭上眼睛,慢慢深呼吸,一下子就过去了。” “不、不行呀!我呼吸困难心、心脏好痛!你、你的手臂借人家靠一下,拜托” 已经闭上眼睛了,但强烈的恐惧感仍袭击她脆弱的神经,情急下用力拉过他的长臂,整个人重心往他身上靠。 “喂!小姐,你这样不太好吧?”他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身体。 “没关系啦!非常时期的非常作法,我不在意你吃我豆腐。” 飞机晃摇持续着,裘玲娣香软身子愈贴愈近,荣灏青非常清楚感受她胸前弹性饱满的双峰紧压他的臂窝,香蓬的细发性感地搔着他的下巴,阵阵细微电流随着她的体温香味传递,并且暧昧地挑逗他的每一根神经 “什么?!我还觉得是你吃我的豆腐呢!” 他不自在的推了推她的身躯,但她坚持让身体沉甸甸地贴黏在自己结实胸臂间,这种伏靠的姿势像个甜蜜的小情人,实在令他很不习惯! 从来没有女人这样亲密地靠过他,即使论及婚嫁的何镁银也没有。 这女人太随便了! 他心忖:这个女人一定没碰过男人,所以不了解男性骨子里侵略的本能。 “唔、不要,不要推我啦!再借人家靠一下下万一,真的摔机,我们两个一起走,这样也比较有伴嘛!” 裘玲娣把整个上半身往他怀里蹭,虽然明知道他必然因此看低自己,甚或怀疑自己居心叵测,但没办法,她已吓得六神无主,根本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显赫身份了! 不知晃了多久,飞机终于恢复平稳,但她惊魂未定,害怕的情绪仍回不过来,继续赖在他坚实如铜墙的胸膛臂膀里。 “喂喂喂!好了没事了。可以放开我吧?” 扒开攀得像只无尾熊的她,荣灏青松了口气,整理被拉乱的衬衫,严肃向她宣告: “拜托你不要再打扰我了,我需要睡眠。” “你可是,你已经睡一整路了,都没吃东西耶,好奇怪!这飞机引擎这么吵,你怎么睡得着啊?”她张大好奇的眼光望着他。 她不是鸡婆的女人,只是他明显忧郁灰暗脸色引起她的恻隐之心,忍不住继续鸡婆下去。“我觉得你睡得也不是很好喔,一直听到你叹气,好像很疲累,而且是劳心的累,你说对不对?” “你未免管太多了吧?小姐,你不觉得自己在偷窥别人吗?你凭什么管那么多?我们只是有缘同一段路罢了。请你安静,不要打扰我,ok?” “我、我是好心嘛,好歹你帮我垫了张头等舱机票” 好心被雷亲,裘玲娣满腹委屈。“你很不够意思喔!吧什么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哼!要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嗦,打死我也不会帮你出钱。” 荣灏青语气严峻、表情凶狞,似乎真的翻脸了。 她很识相的闭上嘴。“好嘛,我闭嘴。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就是了。”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飞抵目的,连一声再见都没说,荣灏青如一阵风似迅速消失眼前 裘玲娣眼巴巴看他默然离去,心里难免此评怅然若失,那种虚邈邈的空茫难以释清,就好像某种喜欢的东西,还没欣赏够就陡然消失。 然而,裘玲娣很鸵鸟地不敢仔细去想到底空虚为了什么? 只当自己无论如何欠他一个人情,不知何时才能偿还,所以觉得过意不去罢了。 哎,她无意叹息再三,一路反刍飞机上与他寥寥无几的相处互动,他的热诚与他的冷酷,幕幕交织成满怀的心事 “裘玲娣,振作点!你可是来办正事啊!”一甩头,她独自扛起一大缸子样品杂物,该做的事情不能忘记,这趟飞来美国是为了谈生意,可不是来找艳遇的。 “嗨,玲娣!我在这儿!” 等在人境大厅的是她的超级好朋友,也是最大合资伙伴柳时绮,正扬起手招唤。 “噫?瞧你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怎么?飞机上有艳遇?” “艳你的头!告诉你,我差点儿就来不了,幸好有烧香有保佑,出门遇到贵人相助。” 她说着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 “贵人?喝!我就说有艳遇吧?你还赖,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当然没问题!我怕说出来吓死你”裘玲娣神秘地对时绮眨眼,学着电视广告的语气。“你一定不会相信,但它真的发生了” “干嘛?难不成你遇上的贵人是阿汤哥?还是周润发?” 柳时绮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边熟练开着车子,边揶揄嘲弄道: “可是,我喜欢功夫高强的赵文卓耶,不然李连杰也不错,你说遇上谁了?” “哈!你全猜错,但也差不多” “少吹牛!什么差不多?你倒说啊,我坐稳了,看有多吓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 她们小学就认识,从办家家酒到创业打拼都是最佳拍挡,工作上时绮须美国台湾飞来飞去,然而不管旅途多累、工作多重,斗嘴吵架总是每次相见的首要重头戏! “告诉你!我遇到大名鼎鼎的台湾金融大亨,荣灏青是也!他就坐我隔壁位子!” 即使年纪不小,也都算是女强人级的现代新女性,见面斗嘴之余,还有讲不完的八卦悄悄话 “啊?不可能吧!他他那种身家数不清的大富豪,怎么可能单独行动?拜托!你吹牛也打个草稿。” 柳时绮果然不相信,频频摇头讪笑:“你要嘛是被骗了,要嘛就是得了妄想症。” “哼!我说会吓死你,不信算了!” 难怪柳时绮不相信,事情确实有点不合理 在台湾,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或没听过“荣显智”这号人物。 如同台湾长大的小孩一定知道王永庆一样。很多小孩幻想过当王永庆的孩子,如果不能,第二选择必然是希望当荣显智的后代! 荣显智,岛内极少数掌握政治和经济双重命脉的世家大族。 不管政党如何轮替,荣家对台湾经济的影响力,强大到最高领导阶层都不敢轻忽荣显智家族任何一举一动! 尽管荣家权高财众,行事却异常低调沉默,完全不同于所谓豪门企业的张扬喧哗。熟悉企业界的商务人士的耳语流传,荣家之所以神秘低调,是因为荣家第三代传人,年少时曾遭巨额绑架的缘故。 大难不死的荣灏青,脱险后变成隐形人,彻彻底底与外界传媒绝缘。他的照片从来不会出现在任何杂志报纸,没有人真正见过他,就算见到了,也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想想看,一个曾被绑架十亿台币的人,有几个胆子不带保镖?更好笑的,他还发名片给你?哈哈哈!你有听过王永庆需要印名片吗?笑死人了!裘妹子快醒来吧!你被骗了!” 听完好友飞机上的艳遇,柳时绮即刻判定是一场误会,她稳稳抓住方向盘,语重心长道:“我们年龄不算小了,绮丽幻想不错啦,但是不能让浪漫情怀冲昏了头,自身安全要注意啊,这事情太不合常理了。” “可是不会啊,他的样子不像骗人,况且,谁胆子那么大敢冒充荣家的人?一张头等舱机票不是小数目耶!” 柳时绮所说的字字句句,如一连串的鞭炮强力轰炸她单纯无瑕的心灵,被欺骗感情的滋味确实不好她的失望不在于他是否真为企业富豪,反正自己身家够丰厚了;她失望自己的一片倾心竟浪费在意图诡谲且来路不明的人身上! 太冤枉!太可恶了! 下次再碰到,管他什么冷热态度,非要好好质问个清楚! 裘玲娣气得咬牙切齿,双拳紧紧捏握,恨不得骗子就在眼前把他粉身碎骨! “骗子的脸上不会标明他是骗子算了啦,你也没吃亏,还赚了一张机票呢!不过,也很难说,免费的往往最后要付出最大的代价,等着瞧吧!” 看出好友脸上的失望,柳时绮刻意把话题转移。 “想想赚钱的事吧!想钱比想男人实际多了。嘿!我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谈下这个代工案子,回去我们先把资料整理,只要咱们有了钱,要什么男人没有!” 第三章 唐人街知名海鲜餐馆 “心情不好,不想见客、不想谈生意,但饭总是要吃吧?” 临窗的双人座位。两名同样器宇轩昂却截然不同气质的男人,正享用此处最富盛名的龙虾海鲜大餐。 “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她就是要搞得你心神不宁,你不能让她得逞啊!再说,何镁银她也不是第一次吞葯哼!吞了一百颗安眠葯没死成,表示她根本没安心想死,你还没弄清她吗?” 留着利落平头,穿着墨蓝牛仔裤的男子低低劝说另一个西装毕挺的斯文男客。 “话不是这么说” 扯开领带,男人挟起一筷鲜美的龙虾对着顶级长白干邑吞下。 “她要死要活是她自己的事,问题在于她惊动了我妈!看,我才到没多久,正事都还没办,她老人家已经两通长途电话非要我丢下一切赶回台湾。” “有没有搞错?她以为你飞的是北高线吗?” “唉,都怪我,早该处理这件事,拖太久,女孩子总不甘心浪费青春” 昂首再喝下剩余半杯白酒。“傲麒,你曾经爱过吗?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爱?你是说爱情?” 牛仔装男子讶异从食物中抬起头。“不知道。太抽象的东西我一向不是很能领悟‘吃饭’不要谈这么严肃的问题好不好?会消化不良的。” “少来,我不信你当真忘得了她?” 男人拿掉领带,解开胸前两个衬衫扣子,大口吃起佳肴。“司徒傲麒,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你胡说什么?!荣灏青,你心情不好还有力气管我的闲事?吃你的饭吧?这龙虾凉了可不好吃。” 司徒傲麒故装糊涂,自从捡回一条命后,他已学会一套独特的选择性失忆法。 任何不愉快的事丢一旁,久而久之就淡了、远了,包括动过心却永远不能再爱的人。 “你没看我已经在吃了!哼,你就会装蒜!” 荣灏青只有这么一个能交心的同性好友,心底的疑惑也只能对他诉说。 “我是跟你认真的,也不知哪根筋没长好,我最近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喂!说一下真话会死吗?” “我情愿做一株不起眼的蒜,总比花心萝卜安全。这就是真话!” 傲麒不干示弱挖苦他。 荣灏青白他一眼。“好狡猾的狐狸唉!我也想开了,反正这事迟早要面对,在没结婚之前踩煞车都还来得及,倒是你嘿,你想不忘也不行,人家都已经是你大嫂了。” 幽幽叹了口气,他接着又说:“说起来你也满可怜的,竟然和自己的哥哥爱上同一个女人” “够了!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傲麒故意斗气地把蟹壳往他碗里丢。“净会挖苦我!那你咧?早早死会了,却大小花边不断,身旁莺莺燕燕没停过,像你这种花心大萝卜,哪来资格谈什么爱啊?” “你明知我不爱何镁银!” 荣灏青无奈摇头,拿起肥美蟹腿啃道:“可是,偏偏我妈喜欢她,铁了心要我非娶她不可!我能怎么办?” “人家现在处心积虑要死给你看,你那母亲大人又站在她那边唉!没好日子过啦!” “好啊,敢情你现在是幸灾乐祸?” “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司徒傲麒吃饭聊天之际,不忘他做为贴身保镖该尽的任务,随时随地观察周遭环境 如探照灯搜寻的鹰眼或许没探出什么风吹草动,却已让他全身细胞死伤无数,几次灏青忍不住抱怨他太过敏感,经常的草木皆兵、提心吊胆,难保自己哪天不神经衰弱要上精神科报到! “也对啦。”荣灏青深吸口气,若无其事地赞同点头说道: “要她死心,除非她爱上别人,否则我看是没皮条” “或者,让她对你彻底失望,比如说让她相信你是同志” “不可能!她很清楚我爱女人,你别乱出馊主意!” 为两人添满酒,他又注意到司徒傲麒的神色有异。 “有什么不对吗?你到底在看什么?拜托别又吓唬我。” 傲麒眼梢微挑,荣灏青顺着他浓俊眉尾看过去,轻笑道: “铁罗汉也有思凡的时候啊?两个美女让你如此坐立难安吗?” “不是。她们打从进来就一个劲儿往这里看,还不断窃窃私语,举止诡异,我们小心点儿好!”哎!如此“敬业”过了头的贴身保镖,灏青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 “别紧张,两个普通女孩子罢了!稍微放松点好吗?我放你一星期假到夏威夷晒太阳,没想到放松的人反而是我,终于过了几天真正普通人过的日子。唉!早知道让你休假一个月”荣灏青扬首饮下琥珀色酒汁。 “是喔。等我休完长假回来,你的小命也休了!” 司徒傲麒没好气地瞅他”眼。“哼哼,胆子挺大的嘛,听说我的‘代班’让你很不满意,这几天你宁可单独行动,连上飞机都是一个人?” “对!”他得意点头:“带着那个‘代班’,我怕我会死的更快气死的。” “看,她们又望过来了,不是你认识的人吧?” 司徒傲麒不很放心,习惯地默默检查随身装备。 “保证安全。真是!下次不跟你吃饭了,迟早被你吓得胃穿孔。” “说得那么肯定?你认识她们?”他还是不放松。 “算是吧。其中有一个和我同班飞机,就坐我旁边。” 荣灏青大方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裘玲娣偷瞄过来的好奇眼光。 “她们不知道你是谁吧?” “嗯,有一个知道。” “哇!你真是”司徒傲麒瞪大睿眸。“唉,不知道怎么说你”哈哈,那么喳呼迷糊的女孩不被人怎样就不错了,哪会有什么威胁性。荣灏青暗自思忖。 “咳!” 略微心虚地轻咳一声,荣愿育补充道:“不碍事,普通的市井小民,我想没问题。” 回想起柜台前碰上沮丧焦虑的裘玲娣,莫名生起恻隐之心,竟然毫不考虑就帮她付了钱,还更离谱得让她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 除了人皆有之的恻隐之心,他还想不出为何会做出离谱过头的行为? “啊?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啊?你也太不小心了,我交代多少次,不管对方多么安全无害,你都不能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 善尽保镖的责任,傲麒不厌其烦叮咛:“下次绝对不可以了!我们赶快吃完赶快走!”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坐在隔几桌的玲娣和时绮,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全部心思都用在观察讨论那两个俊男身上。 “你看!如果他真的是荣灏青,怎么可能跑来这种大众消费的餐厅吃饭?” 柳时绮始终认为单纯的裘玲娣被骗了! “不一定啊,富豪吃寻常小吃也大有人在!不然,我们过去问个明白!” 玲娣看他一副怡然自得,实在不愿相信他是骗子。 “少惹麻烦!你没看见那个跟他在一起的长得比他更像坏人?咦!他脸上有刀疤耶好恐怖!算了,我们赶快走!” “搞不好那是他的保镖啊!”“你没常识也看过电视吧?电影里的保镖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柳时绮凭观人无数的经验直觉,认为他绝对不是叱吒风云的荣灏青,他浑身没有富豪的贵气,或许只是个小企业主,或高阶主管而已。 “电视演的又不一定准。”玲娣还是不肯死心。“我想过去问个清楚。” “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没有作贼心虚,明明看见你为什么不主动过来打招呼?我看你死心吧!保留脑力别再想了,明天还要跟客户开会耶!” “啊!对了,听客户说,这次跟我们竞争的是荣鑫旗下的灵夏电器。哈!如果他出席,答案不就揭晓了吗?” “大老板哪会管这种小事?你不要乱猜测。何况,灵夏的负责人据说已经换成女的,姓何。” 柳时绮不客气地又是一盆冷水。 “哎,他为什么要假扮荣灏青?”裘玲娣叹息复叹息。 “你真奇怪!” 好朋友一眼洞悉她的心思,大胆推测道:“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男人,干嘛那么在意他是谁?你那么在意他的真实身份嘿,不会看上他了吧?你担心他来历不明,配不上你环通总裁的高尚地位对不对?” “乱讲!我、我怎么会看上他?你少冤枉我!” 她急忙撇清否认,然而,飘浮在她两颊边的深色桃红已昭明事实。 “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噫!他们走了。” 急忙转过头,果然他们那桌只剩下杯盘狼藉。裘玲娣垂下肩膀,满肚子问号不断咕噜咕噜冒泡。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怪里怪气? 初见时满不讲理,再见时又热心过了头,三见像是刻意疏离,装做不认识的样子 天!他是哪颗星球掉下来的怪胎? 回下榻的酒店路上,她明显话少了,整个人恹恹无精打采。脑海回旋不停的尽是自称是荣灏青那男子的身影言语 “喂!我看你真的有病。” 好朋友不是当假的,柳时绮开着车子,观察她的异状,直觉这女人被他煞到了。 “可能吧!我觉得头有点晕,大概是感冒了。”裘玲娣揉了揉太阳穴。 “不对,我说你害的是相思病,你爱上那个骗子了!” “才怪!你才煞到鬼了呢!”裘玲娣摇头慎道。 “跟我就不必假装了。爱就爱嘛,干嘛要否认?” “要爱你自己去。我懒得理你!” 玲娣死鸭子嘴硬,坚决否认到底。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一星期后台湾台北 “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合约了。” 虽说这趟美国之旅,在裘玲娣心不在焉下度过,收获却超乎想象的丰盛,不但顺利签下代工合约,客户还友情介绍了另一笔国际扬名的日本品牌代理。 环通的名气愈来愈大,裘玲娣年轻美丽的成功女企业家形象也广为媒体报导。 为庆祝大丰收,姐妹俩相偕回到台北,除了共同处理订单的后续,她们还打算一起去渡个小假,算是犒赏自己。 “时绮,真是谢谢你!若没有你在美国帮我们打知名度,环通不会这么快就成功,多亏你了!” 捧着热腾腾的合约书,裘玲娣衷心感谢她的闺中密友。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努力不出色,任凭我吹破牛皮也没人理啊!是你的能力强,我只是敲敲边鼓。” “好啦!都几年老朋友,还这么肉麻?我们不要互相标榜了,总之我们两个都很棒啦!”边走边翻着合约内容,玲娣倏地睁大眼睛。 “好奇怪!你快看这条款” “噫?跟我们签约的是普辉,为什么要到荣鑫去开会呢?” 时绮坐在街角行人椅上静心详阅,疑心道:“确实怪异!没听说普辉和荣义之间有什么合并的消息啊?” “嗯,太好了!能进到神秘的荣鑫内部,我一定好好给它参观游览,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卧虎藏龙?真是太刺激了!谁管他们有啥关系?” 绽放如花灿烂的笑靥,裘玲娣开心地在行人道上奔跳旋转,她的心里荡出一个俊美的男性剪影 他会在吗?应该会吧!那个自称是荣灏青的男人肯定不是骗她的。 不知怎么地,她就是对自己的直觉有信心。 “收敛点!美丽的裘董事长,你留点形象好吗?想男人想到疯狂也不必这样。” “乱说!谁想男人?荣鑫抢了我们好多大生意,我只是高兴终于有机会靠近它、了解它,环通复仇有望!” “你想和荣鑫斗?还早得咧!看你就是想去找荣灏青!” 柳时绮一向准确猜中她心事,朋友果然不是当假的。 “哪有?我找他干嘛?”她口是心非。 “知道吗?你的脸最诚实,说谎的时候一定红” “好啦!随便你说,随便你损我。总之,我一定不会放过进入荣鑫的机会。明天你陪我去?” “抱歉,本人没空,我和律师有约了。”时绮笑得甜蜜蜜。 “哦?新男朋友喔?太过份了!才刚回来有对象了?哼,男朋友用得那么凶,人家一个也没有!” 裘玲娣最佩服好友总能情事绵延,男友不断,自己总是难得碰上对味的。 “怎么样?羡慕吧?让好朋友建议你,秀出魅力,脚踏实地,少做白日梦啊。哎!真该闭关检讨啦你,加入那啥女狼俱乐部,现在连只可怜小搬羊的影子也没有。可怜,我看你们解散好了,全部来拜我为师!” “唉哟!才说你胖,你就喘咧?人家我们这个俱乐部可是有格调的,不是见了男人就扑的那种饿狼,你搞清楚?” “格调?哈哈这年头优秀好男人比保护动物还稀少,当然是看到好的就先下手为强,吃了再说!你要慢慢端架子,那稳坐老姑婆宝座!” “喂!我是女生耶,什么吃了再说?我才不要!”她红着脸说。 说起和异xing交往,裘玲娣标准属于敢说不敢做的闷騒型,不同于柳时绮的“惦惦吃三碗公半”所以拖到年华将近二十五,未曾有过知心男友。 “先不要喊得那么大声,有一天你真的碰到衷心喜欢的,才管不住自己要不要呢!”时绮经验老到说。 “再说吧!” 裘玲娣的心早飘到荣鑫去了,根本没听清楚柳时绮的弦外之音。 第四章 荣鑫五十五层总裁办公室 会客沙发上坐着一名脸色苍白,看来颇为荏弱的女子。 “妈妈说,今天是我生日。你再忙都要陪我过” “镁银,讲理好不好?我需要工作,你不要强人所难。” “工作!堡作!你根本都在找借口!我早查过你的秘书,你今天没有重要的事。” “放肆!” 一只咖啡杯被推落地毯,褐色汁液滚流一地,他抓狂喊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敢擅自查我的行踪?你胆子愈来愈大了!” “灏青你、你需要气成这样吗?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过不去?” 何镁银眼眶盈泪。 “你还搞不清楚?因为我” 荣灏青忍住气,硬把“不爱你”三个字吞回去,强忍着不要再刺激她,虽然她的所作所为如此令人愤怒! “对不起我、我也是听妈的话。” 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泪,何镁银运用的非常得心应手。“呜我真该去死!死得干净,你也不会看了我就讨厌”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说什么,是真的有事忙嘛。” 荣灏青软语好语相劝,纵有不满也不敢再粗声恶气,万一她又想不开,倒霉的是自己! 一边安抚她,一边想如何摆脱这讨人厌的大麻烦,他如坐针毡,东张西望。 好不容易从十多台监视器里看到四十楼的会议室有人等待,他机智道: “啊!我临时有会要开,既然身体没完全恢复,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她吗?跟你开会的是个女孩,挺年轻貌美呢!” 可恶!她居然也看到了! 灏青心底暗呼大不妙。“是啊!听说是个能干的女企业家。我先过去,让女孩子等太久不礼貌。”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吃午饭。” 何镁银定睛望住萤幕那女孩太美丽了!即使从萤光幕看起来都那么动人! 女人天生的敌意让她铁下心来不肯走,闲着也是闲着,盯着监视器,谅他不敢不规矩。 “你想监视我?”荣灏青扳灏青灰脸色。 “哼,你的小鼻子小眼睛,瞒不过我!你不用等了!我中午约了人。” “随你猜测,我想再坐一下,你不必急着赶我。” 她挺直身子,摆明没打算走。 “哼!”简直不可理喻!你想看?好,我会让你看到精彩的!灏青边走心里边咒骂。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你你真的是荣、荣灏青?” 当裘玲娣看见迈着大步走进来是她悬念已久的“身份不明人士”时,心中既惊惶又兴奋! “你早认识我,何必多此一问?” 他拉过一把椅子,特别选了一个角度,不客气伸开长臂揽紧她,并紧挨近她坐下,又问:“对了,我问你,你来做什么?谁放你进来的?” 啥?他问自己来做什么?裘玲娣皱起眉,一头雾水瞪着他。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咧?喂喂!可不可以不要靠得这么近?” 充满阳刚男性、熟悉的味道呛进口鼻,浓烈的令她飘然,飞机上相依的温馨感觉全回来了 不可否认这是令人上瘾的奇妙滋味。 但,不该发生在这儿啊! “这是我的公司,我想进来就进来,倒是你嗯,你用哪个牌子香水!好浓!应该改清淡的。” “你!你干什么?!” 天啊!他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放肆地抚摸她的头发,接着更狂妄地探索她最敏感的颈部肩颊,突来的酥麻刺激让她禁不住起鸡皮疙瘩! 脑海一片空白,裘玲娣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身在“庭院深深、侯门似海”的荣家地盘,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他想先非礼后灭口也没人会知道吧? “你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是来和普辉的代表开会的,请问他在哪里?” “喔!原来你是来等普辉的。很不巧,我猜他可能飞机延误,明天才会到。” “啊?明天?怎么没有通知我?那、那、你来做什么?你能代表我的客户普辉吗?喂!放开你不规矩的手!” 他的靠近阻绝空气,她觉得自己快窒息,布满胡桩的下巴有意无意滑过她的鼻尖,他性感的叫人昏厥的薄唇,竟大胆轻啄轻啄细嫩的耳窝 “嘘!不要挣扎,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告诉你,在飞机上,你不是死命往我怀里钻吗?” “那、那是有乱流,我害怕啊,才会、会失态,你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举止轻浮的豪放女啊!”她急忙解释。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但我猜你应该不讨厌我,像我这样出色的男人,你不吃亏啊!”“什么?你胡说什么?现在又不是在天上噢!你,你不要乱亲!啊!你不要再乱来” 他不理会她的反抗,当真端起秀致的脸庞用力亲吻她柔美的唇瓣,说是对着隐形监视器做戏给“人家”看;事实上,她的玫瑰色双唇饱满俏丽,确实令人垂涎欲滴! “唔,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享受忘我的表情,如此陶然沉醉,让她心里更慌了! 他只是连姓名都不很确定的陌生人啊,怎么莫名其妙被他偷了吻?天知道男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不要这样!我们不熟” 她挣扎想大喊出声音,却被他温和舒畅的吻功压制,不曾尝试如此震慑消魂的亲吻的裘玲娣,慢慢地,理智矜持一点点瓦解,逐渐分崩离析 “不要乱动!裘小姐,帮我一个忙,就当现在又有乱流,乖乖待在我怀里。嗯?” 他暂停亲吻,安抚掩饰她挣扎的表情,故意让看着监视器的何镁银看到两人激情相拥的一面 这下何镁银非死心不可!做了那么多年未婚夫妻,火热缠绵的厮磨她可无福消受。 既然她爱看,他岂会让她失望?索性把衬衫扣子解开,姿势摆得更狂野、更撩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再不放,我会叫” 当他粗砺手掌忘情放进她雪白胸口,裘玲娣慌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嘘、别叫!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见鬼!你的手都伸到我内衣里去了!这算哪门子好意?” 她惊骇瞠目,使力想拔出他的魔手。“我想,你我之间必定有很深的误会” “不,没有误会。我只是嗯、情不自禁!” “什么?在这里对我情不自禁?我你简直莫名其妙!” “安静,不要激动,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你真美,我真的为你痴迷,真的” 倾听感性嘶哑的催魂絮语,仿如迷葯,她迷惑了。 传说中的触电,就是这样吧? 不然为什么她身上没有一块肌肉能自由活动?只能呐呐的微张嘴 啊!那深湛幽邃的眸子呵! 正忘情地凝视自己,随呼吸规律起伏的健壮胸肌,极品男人的魅力谁能抵挡? “你、我说荣灏青,你一向随随便便对女人莫名其妙、情不自禁吗?” “嗯、那可不一定。” 软香在抱,荣灏青骇异自己如此唐突逾矩,怀中的女子实在太迷人。 早在第一次相逢就觉察她独到的电力,让他无法管理自己,明知做戏,也忍不住假戏真做了 “我再、再问一次,普辉的代表,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普辉的老板是我的好友,他在台湾没有据点、所以,借用荣鑫做连络站。” 提醒自己该做的正事,却产生不了半点振兴的作用! 他邪肆魅惑的笑颜、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迷魂阵似让她中遗忘我 当他牵起自己的手放在胸前性感蜷曲的胸毛上时,她所剩不多理性细胞死掉一大半。“唔,放开!拿开你的手!” 她用力吸口气,摇头问道:“你光盯着我看,又不客气毛手毛脚,请教你到底想怎样?你、你随随便便对女人轻薄,这就是你做为台湾金融大亨的一贯作风?” “轻薄?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朝思暮想,巴不得被我轻薄。” 他喜欢她认真“每事追问”的模样。“如果我能在众人多曝点光,相不相信票选梦中情人,冠军必定非我莫属!”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觉得幸运?”她呼吸急促的问道。 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男人,而且是阳刚性格的帅男,他的手在敏感的胸间腰臀抚摸,粗砺的指掌熟练地搔滑过凝脂肤触,所到之处激起销魂的电流 啊!那滋味,真是要命的舒畅、要命的令她心神驰荡。 “你真美。” 荣灏青为她的纯洁美丽倾倒,澄澈中带着好奇的媚眼,让他觉得她是生长深林中的白兔,从未历经人事的险恶,那份单纯绝对是装不来的;出现在她脸上如受惊小鹿的惶惑,一再逗引他意识深层大男人征服的欲望 那欲念愈涨愈大,大到足够让他放肆地为所欲为。 “这句话,你说过了。嗯哼、你一直摸着我的身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舔着唇,惊讶发现自己几乎没法抗拒,不但无法抗拒,甚至期待他下一波的撩拨挑逗。 “甜心,显然你问了一个外行的问题,男人只有在不能满足女人的时候会不好意思。而你,其实不必为自己自然的生理反应不好意思,女人需要男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荣灏青知道她慢慢融化了,他持续挑逗着,这场戏必须再深入点,才能对何镁银造成打击。 “可是,就算我再需要,也不能和一个陌生的人”她迟疑地吞了下口水。 “我不是陌生人,你已认识我了。宝贝,不要找借口,跟着感觉走好吗?”他吻着她雪白的胸前。“我有自信,你一定会满足的” 柔软的胸部在他的逗弄下坚挺了起来,她的身体喜欢他的抚慰,感官灵魂一并沉醉了。 搂紧她,他受到鼓励地往更困难的障碍冲刺。 “啊!我好热,天啊!你说的怎么,好像听起来挺玄的” “没错,听起来很玄,做了你就完全明白了!” 他喘息急促,浑身火热,下腹的热血澎湃,仿佛再撑一点,就要爆裂似的难受。 “哦,我想要你。”他舔着她的耳廓,吹着气撩拨她的欲求。 “要?你是说在这里不安全吧?” 衣衫不整的她当然清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发生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奇怪,也太不浪漫了! “不会,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开那扇门来,跟着我,我知道你也想的。”封住她粉红的樱唇,他开始大幅度的动作。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精疲力竭的两人相互搀抱到桌旁的沙发休憩,灏青忍不住合上眼睛。待再睁开眼,早已无裘玲娣的踪影。 他看了看手表,惊觉这一眯,竟已过了一个小时! “天!我到底怎么了?” 检视室内一片桌歪椅倒的凌乱,他扒梳乱发,抽出湿巾抹脸,不由叹气。 自己居然如此疯狂,对一个不算熟识的女人做出这样离谱荒唐的事! 铃铃激情过后的余波荡漾中,电话响起。 他整理情绪,按下免持听筒。“会议室。” “灏青!你会开完了吧?” 噢!mygod! 她,何镁银竟然还在?这女人,真看完了全程的“转播”吗? “你在我办公室干什么?回去!我有很多事要忙。” “不要嘛,我在这儿陪你!” 可恶!为了赶跑她,不计代价演了一场超级荒谬的剧码,她还无动于衷? “随你!总之,今天我会忙到半夜,甚至忙到天亮你等吧!” 不耐烦挂掉电话,他径自搭电梯出了公司,有何镁银在的地方就充满强大的压迫感,叫人难受得窒息。 开着车在车上兜转,他试图寻找她的身影,总觉得发生这样的事,不该让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走掉。 毕竟,她还很嫩,而他是第一个男人,他有责任关心、照顾她 荣灏青觉得庆幸,幸好知道她是谁,且未来还有好多合作的机会,再见她其实很容易。 这么一想,他觉得宽心多了。 第五章 在洗手间稍做清理后,她恍恍惚惚出了荣鑫大门。 走在路上,裘玲娣表情是冷静的,但整个五脏六俯却摆错位似的别扭难受。 本意来和合作伙伴谈公事,结果人没见到,正事没谈到,意料之外倒“做了”件惊逃诏地的大事! 她真怀疑自己是否被啥莫名邪灵给附了身,要不为什么在紧要关头没有极力反抗呢? 难道,这是柳时绮说过的:“碰上了衷心喜欢的,由不得你说不要?” 呆呆地边走边沉思,裘玲娣失神之余并没有后悔。 荣灏青里里外外散发的魅力确令女人难以忘记!就像他曾说过,这么棒的男人,即使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吃亏啊! “玲娣!玲娣!” 一道熟悉的声音唤她回到现实,询声寻去,是柳时绮坐在她和荣灏青抢车位的那个咖啡厅里。她对面还坐了个理平头的男子,从头型看得出来,他是她们在唐人街见过的“保镖”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和律师约会去了吗?” 裘玲娣看她眉飞色舞,心花怒放的“騒”样儿,大致猜到那可怜的律师恐怕已经出局了。 “唉哟!甚么律师?今天可幸运了!遇上一个真正神勇的贴身保镖耶!” 柳时绮猛使眼色,非常贯彻她换男如换衫的交友原则。 “喔!” 裘玲娣无所谓的耸肩。“我早说他是荣先生的保镖,是你说我没常识又没看电视。” “再聪明的人也有错判的时候嘛,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嘻嘻,司徒先生你说对吧?” 司徒傲麒淡漠点点头,冷问道:“你今早见到灏青了吗?他约我十点见,但一直找不到他,奇怪。” “嗯,我是、是应该见普辉的代表,但还见到了荣先生。” 没法儿自主地,裘玲娣脸河邡熟,连带说话也结巴了。“原来,普辉暂、暂借荣鑫做为‘连络站’,因、因为他们在台湾没有分公司。” “你怎么?吃错葯了?人家只问你见了荣灏青没有,你说那么一大串!” “啊?我、我” “算了!我这个朋友啊,看到帅哥特别是荣先生那种叱吒风云的企业雄狮就会呈现些微痴呆司徒先生您多多包涵啊!”“柳小姐爱说笑。” 司徒傲麒冷然勾起唇角。“可是,据我所知,荣先生已经名草有主两位小姐慢用咖啡,我得工作去了!” 目送司徒傲麒魁梧的身影走出咖啡厅,柳时绮深深叹了口气。 “唉,你看!好酷!好有男人味啊!他走路的时候,何只是有风,简直是连风都要让一边!” “名草有主?” 玲娣红脸瞬间变白脸,喃喃自语道:“他结婚了吗?天啊!已婚的男人怎么可以” “有主?什么了不起?这年头,有本事的人,把有‘煮’抢过来,随你想煎炒炸都可以!” 说得口沫横飞,柳时绮猛想起一件事。“喂!你和普辉谈得怎么样?” “谈?呃、我没谈。” “啥?没谈?为什么?”柳时绮紧皱起眉头。 “因为普辉的代表飞机延误,所以” “我的天啊!他连人都没到?精明如你,怎么会做这么没效率的事?” “呵,是啊。” 玲娣愣愣笑了笑。“我想,普辉一向谨慎,没再确认。呵,居然也没人通知我们。” “那你一个早上,都待在荣鑫里面做什么?” 时绮怀疑望着她,直觉事有蹊跷。 “做?没有!我们啥也没做!” 她垂下肩膀猛摇头,一再撇清。“你不要乱猜,我们只是见了面,然后聊聊天而已纯聊天。” 裘玲娣自己也接受不了做了这般荒诞不经的事“纯聊天”根本是对自己狡辩,悲惨的是身体骗不了人,双腿间的黏腻湿褥足以证明曾发生过的事实! “喂,神精病啊你?紧张什么噫,我们?你和谁?” “啊!就是那个,荣、荣灏青。” “怪了,见面聊天就见面聊天,干嘛紧张兮兮的?真受不了你耶!可不可学得镇静点?老是见到喜欢的男人就脑袋空白,舌头打结。有够丢脸喔!” “没办法!我没你会假仙,对男人那么有手腕,我承认技不如人嘛,柳大姐” 她心想:时绮若知道他们在会议室发生的事,铁定当场吐血昏厥! “嘿,知道我厉害哦!学着点,‘把’男人是要用脑袋的” 喝着半凉的咖啡,柳时绮又开始吹擂独门猎男秘方,而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感官知觉还沉醉在一场场痴颠疯狂的欢合里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阳明山荣家大宅 “你说!是不是非要把我这个老妈子气死你才甘心?” 荣老太身穿上好织锦旗袍,经年悉心保养的皮肤透着贵夫人的雍华。 “妈,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明知故问地,灏青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候发落。 “哼!少假惺惺!镁银把你做的荒唐事全都告诉我了!你很行嘛,敢在办公时间、办公场所给我搞那档子事你,存心要气死我!” 端起茶,啜口乌龙,老太太重重将杯子放在桌面。“你到底哪里不满意?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 “妈,别生气,您血压高,原谅我今天一时兴起” “还知道我血压高?哼!知道你老妈子身体不好,来日不多,为什么不好好听话?不赶快和镁银结婚?老是和外面不三不四的狐狸精乱搞还什么一时兴起?你这个不孝子!” 爱护儿子,但更爱媳妇儿的荣太太,若非镁银亲口告状,她想不到儿子真做出那么低级不堪的丑事搞女人搞到办公桌上去了! “幸好,只有你办公室里有监视器,要是让闲杂人等看见,还得了?” “妈,您听我说,这事我承认是离谱了点。但,您硬逼我娶我不爱的女人,我一点选择余地都没有,这更离谱啊!我不爱镁银,不可能娶她,请您让我选择自己真正爱的终身伴侣!” 荣灏青每遇母亲逼婚就苦恼,分不清到底她是谁的母亲?怎么会一个劲儿护着何镁银!看老母亲生这么大的气,不知她又在母亲面前如何搬弄? “你闭嘴!死兔崽子,老爸才去多久,你就把他的遗愿当耳边风?” 荣老太太激动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有没有良心?你这条烂命可是镁银的爸妈救的!当初你被人绑架,如果没有你何伯伯的奔走,何伯母的紧急金援,你哪能站在这儿杵逆我?” “好。何家对我恩重如山,我铭感五内,没齿难忘!但报答的方式很多种,不一定要结婚吧?” “荣家答应的事决不反悔。何况镁银这孩子我很喜欢,她也喜欢你”“是。可我就不喜欢她!” 蹦起勇气对抗母亲懿旨,他铿锵有声地说道:“她的死心塌地,全是家长灌输错误的观念,她有大把优秀的男人可选啊!您心里很明白” “住口!你不要再辩!儿子是妈生的,妈了解你只是贪鲜、不专心小时候,你也很疼她的呀!” “我当她亲妹妹疼,意义完全不同。” 灏青的头皮仿如鼓擂,疼痛欲裂,母亲的坚持让他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任何道理都说不清! “那就对了,懂得疼她,爱她会困难吗?镁银这孩子够懂事,你就不要再欺负她了!” “妈,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好了!别再说了!她想不开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又让她伤心唉!快上楼去好好安慰她!” “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觉。” 想到她的愁容,他双脚被钉死在地板,动也不动。 “你这孩子,和她说几句再睡不迟。这能一起睡更好!快上去!” 荣老太太暧昧地对儿子眨眼。 “妈”他实在听不下去! 哪个母亲会不计手段逼迫儿子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真是太扯了! “快去啊,记住多说几句好听的,知道吗?乖儿子,想让老妈清心多活几年的话,你马上给我上去。嗯?”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百般无奈,他踱着沉重脚步来到镁银的房门前。 荣灏青踌躇再三,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这个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恰当。 “你终于肯上来了?” 何镁银自动开门,淡扫娥眉,态度冷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进来坐一下好吗?我准备了些小小的惊喜。” “惊喜?”他一颗心倏地收紧! 经常,她口中的小小惊喜,听在他耳里便成了大大惊吓 她想干嘛? “这改天吧!我只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晚安。现在,我想好好睡一觉。” “不要走,灏青,人家等你好久了” 她展开双臂给他大大拥抱,故意把白膂无瑕、全裸的玉体毫无缝隙的贴在他身上 “你的心理、你的需要只有我最懂。今天,你和那位小姐的表演,我都仔细看了。” “嗄?!都看了?那你”荣灏青顿时陷入迷障依照常理,看过之后应该不是完全相反的反应吧?这女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灏青,过去我太保守、太死板,而你喜欢放荡一点、热情奔放的女人对不对?” 她涂满香水的四肢像八爪鱼似紧攀不放,使力将他往床上拖。 “我想了很久,夫妻嘛,关起门来做的事,何必受限礼教?你爱刺激,喜欢变化,我有义务配合你。来,试试看!我买了好多有趣的‘东西’,听情趣店的人说很好玩、很刺激、很” “不!镁银,放手!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他试图推开莫名变得放荡的女人,感觉是被人强绑着去“配种”的公猪,不但没半点兴趣,还别扭难过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来嘛!我知道你不习惯,人总是会变的,一回生、二回熟,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她浪荡淫笑,刻意把硬鼓起的两团肉在他身上刷磨。“来,试一下嘛!” “镁银,嗯、我,其实不然这样好了。” 一番推拖拉锯,何镁银已经全身光裸,若在此时硬拒绝她,下场怕是难以想象:她除了会自杀,可能还会自行毁尸兼灭迹! 灏青一头大汗,他不想被母亲念死,遂急中生智说道:“听我说,不是我不识好歹拒绝你,是因为这些呃、情趣用品,要正确使用才能有最好的效果,就是快感会更强!那相反,如果没、弄清楚功用乱用的话,不但效果不好,还会伤身,所以” “啊?伤身?会很危险吗?”她捧起排在床上琳琅满目的“刑具”一一检视。 “对啊!”荣灏青亲密搂住她,演技逼真的说道:“听话!这些东西,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等弄清楚再来用,我可不希望为了一已私欲而伤害了你。” “啊,我就知道,灏青!你还是在意我、爱我的。” 何镁银感动得泪水眼眶里打转。 “是,是啊!现在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露出最温煦的微笑。 “嗯,你也好好睡觉,晚安!” 待她门一关上,他抱着刑具逃难似奔回自己房间,大大松了口气。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哈哈哈!她居然被你刺激成这个样子” 听完荣灏青的“夜半惊魂”司徒傲麒简直笑岔了气。 他没法想象平日威猛雄壮的铁汉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 “哈哈哈!烈女变荡妇,还买情趣用品助兴,她、她简直污蔑你嘛!谁不知道你荣灏青是有名的机关枪,一夜几次郎都没问题,哈哈哈!她有没有买金苍蝇、印度神油之类?” “好了!好了!你笑够没有?不怕掉下巴吗?” 荣灏青恶狠狠赏他一记白眼。“好歹我是你老板,这样取笑你的老板对吗?” “是啦!在外面,你是我的boss,现在室内,咱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哥儿们!” 司徒傲麒扬起邪肆的笑容,以食指在大理石会议桌上轻敲。 “那天,你和姓裘的小妞,就在这儿嗯,何镁银她独家收看全程实况,对吧?” “唉,当时满脑子就想摆脱她” “老兄!你真的太疯狂了!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翻脸反咬你?你看最近新闻,多少人贪一时之爽挨告?” “麒兄,危急的时候哪想得了那么多?” 任何能吓走何镁银的方法,他都愿意做。唉,可惜啊,软硬兼施的结果,竟搞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反效果! “是喔,那天我依约上来而你不在,当时我心里就有点数了。男人嘛,‘性’致来时,天塌下来也管不了,怎么样?高高天空中办事,空气会清新点吧?” “喂!你损够没?留点口德啊,哪天被我逮到哼!看我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整死你!” “免了,这辈子本人都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心如止水过习惯了,他不认为自己需要招惹女人这种世上最麻烦的生物! “大话不要说得太早。” 荣灏青不以为然,双手交抱威胁道:“世事难料!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你的克星就要出现了。” “啥!别咒我!” 昂首喝掉手中的啤酒,司徒傲麒正色道:“听说,普辉确定把业务交给你全权代理你和姓裘的小妞,玩真的?” “不关她的事。” 荣灏青从容的拿出一叠档案,信心十足的说道:“环通之所以拿得到这份合约,是因普辉知道我计划把灵夏电器送给何镁银做分手费,他不信那女人能做事,所以决定和业界风评不错的环通合作。现在灵夏没送成,当然生意归还我手上,归我发落。” “这么说,环通又掉一级,变成你的代工厂” “没错!” 荣灏青高兴一弹指,吹着口哨。“约签了,如果想好好做生意拿到钱,她非听我的不可!” “哎,那妞知道了,铁定气得吐血!” 再开一瓶啤酒,司徒傲麒深意长长瞅了他一眼。“说也奇怪,一个小女孩罢了,听不听你的,值得你高兴成这样吗?” “没办法,我习惯掌握他人。叫人往东、他不敢往西,统御的滋味呼!真的很棒!” “嗯,说得是!你是企业雄狮,而且还是狮王。不过,那位可爱的裘妹妹,恐怕没你想象中容易统御喔!这全是我胡乱猜测的啦!事实真相如何,你自己去求证!” 第六章 “玲娣,你可听好:引诱男人的第一步秀出你的魅力” 柳时绮专注念着一本女性杂志的耸动专题,那是她特别为好友挑选的“教材” “胸部够大的,不要吝啬穿低胸衬衣;美腿修长的,不要忘记把保养多时的脚趾头修干净,涂上漂亮的指甲油嗯,你得天独厚,有胸有腿。嗯,成功一半了!” “嗯,成功。” 心不在焉地,玲娣叉着面前一盘提拉米苏,把蛋糕全捣成黏呼呼一团。 “引诱男人第二步,随时随地看着他的眼睛,记住要用崇拜的眼光,不管坐着站着,吃东西或不吃东西的时候。嗯,这点嘛,你就要好好练习了,看!我的眼神出名会放电!你呢,一定抓不到哪种眼神最魅惑男人,有机会示范给你看。” “喔?好啊。” “玲娣,你怎么啦?失魂落魄、心不在焉,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柳时绮夺回那盘捣烂的提拉米苏,一匙匙往嘴里送。 “喔!真是浪费,这么好吃的东西被你弄成这德行?今天你吃错什么葯?明天就要上荣鑫见你的白马王子,人家好心教你‘撇步’,还一副爱听不听的样子。” 刺到她心里的疙瘩,玲娣喝到嘴里的咖啡差点儿吐出来。 “什、什么白马王子?我是去谈生意。你以为我想去啊?告诉你,现在我巴不得不要去!” “不去?你不是对荣灏青有兴趣吗?何况,谈生意和谈恋爱不抵触嘛!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我这唉,你不懂啦!” 挑不出适当字眼解释自己的忐忑不安,玲娣抿着唇,索性沉默。 “感情的事,我比你懂多了!瞧你那德性?每次都这样!愈喜欢愈躲再躲?下三辈子你都别想嫁人了!荣灏青这种货色可不是常常有耶!” 为了好友的终身幸福,同时也发挥“友直友谅”的儒道精神,时绮决心给它严格监督。“不准退缩!明天,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对了!” “唉!唉!勾引男人是你的专长,可不是我的!”她继续推拖。 “不管!引诱男人还有最后一点:愈哈他就愈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表现在脸上,男人‘性本贱’,愈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愈不会珍惜。记住啊!多饥渴都不能让口水流下来喔!” “啊?” 毁了! 照时绮的说法,她根本就算玩完了嘛! 没到流口水的阶段,她就连皮带骨被吃精光 唉,人家有交往对象,而自己最大的本钱肉体新鲜感也被尝去了! 这,还有戏唱吗?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荣鑫总部大堂 “你是谁?来做什么?” 走进荣鑫大门,裘玲娣突然被一个面孔凝霜的女人恶声拦下。 弄不清状况的玲娣,张大樱口,上下打量了满是敌意的女人。“我来开会的,你又是谁啊?荣鑫的员工可以这样对客人吗?” “哼!我是谁你没资格问!” 女人从鼻子里哼出声,不屑地瞪睨她。“我警告你,在我的地盘给我规矩点!否则” “镁银!不可以对客人无礼!”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是荣灏青。 “灏青,她是哪个客人啊?怎么不介绍我认识?” 一见荣灏青出现,何镁银立即嗜声喽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 “不必了!鲍事归公事,你无需管!我还要忙,你快走吧!” “可是,人家看你一早匆匆出门,特地给你送早餐来的,好歹人家要看着你吃完了才回去,好不好嘛!” 她一个劲儿热络地圈住他的臂膀,却一再被甩脱。 “谢了!以后不必这么麻烦,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还有,现在请你离开,不要妨碍我工作。” 他依旧不领情,始终保持冷酷漠然的凶脸,连玲娣都看不惯了,哪有男人对女朋友这样?粗声恶气,一点儿男人的风度都没有? “灏青!你哼!”何镁银恨得牙痒跺脚,心不甘情不愿走了。 荣灏青当作没看到,伸出手直接招呼道:“你好!很高兴再见到你。真不巧,今天会议室都被占用了,我们得到其他地方谈。” “其他地方?哪里啊?” 她有些反应过度,紧张收回出汗的小手,直接坦白道:“我们两个,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裘小姐,我们单独共处一室,这不是第一次吧?何况,我也不记得曾说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好像太敏感了” “啊?不只我们?那还有谁?”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失望?” 荣灏青引着她到外面等司机把他的私人轿车开过来,促狭笑道:“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清场,别担心。”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冤枉我!” “哦?冤枉?”他的笑容高深莫测,别具深意。 “你是什么意思?或者,你以为我有什么意思?” “我、我,唉!你好讨厌!” 真是一句错,句句错! 整个颈部以上像烫红虾子似,裘玲娣不知道哪根筋去闪到?话到嘴边全变了样子,怎么说怎么错! 羞赧的她恨不得冲出马路给车撞! 荣灏青潇洒地为她开了车门。“放轻松,就当我是一般的朋友吧。” 一般朋友?又是愈描愈黑,话中有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友谊”了!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豪华的劳斯来斯驶向近郊的一灏青山绿水,窗外一幕幕心旷神怡的自然美景、清新的空气,令裘玲娣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 “那位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吗?”裘玲娣先打破沉默。 “你似乎非常在意我的身份?”他不正面回答。 “哪有?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别过头,讨厌他说话隐晦不明的态度。 “确实!我不太想谈美女在旁,谈这个大煞风景了。” 他的表情一贯看不出喜憎。“况且,我们今天应该谈的是公事而不是身家调查是吧?” “对!说到公事,我问你,明明是普辉的案子,怎么变成执行者是你们荣善?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她言词咄咄,逼供犯人似的。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谈公事,一提起你就变得张牙舞爪,一点儿都不可爱!” 几天没见,日日夜夜想的念的,皆是她在自己身下魅人的旋扭呼吟,好不容易盼到见面,表现出来的却是人见人怕的母夜叉样。 “其实,我喜欢你那天的样子”他递给她款款浓情的眸光。 “你、你在说什么?我哪天?是什么样子?” 她打算装傻到底。 “别装,再装就不像了!” 停好车,他空出手搂住她。“你忘得掉?那可是你第一次,发生的虽然有些突然,有点诡异但不可否认,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语毕,他深情吻住她的红唇,呢喃软语道:“每一夜,都梦见你,酥人心魂的娇喽嗓子,在我耳边说,亲爱的,再用力点,我还要” “你放肆!”她恼羞成怒。“请你说话尊重点!” “那天,就算是我一时糊涂,一场误会!请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再说,第一次有什么了不起?是人都会有第一次,你大可不必老挂在嘴边,得意洋洋。” 什么时代了?还有人把获得女人的第一次这件事,当作中第一特奖似的开心? 哼!大沙猪一只!真是够了! “噫?你真那么不在乎你的第一次怎么过?女孩子不是都” “我说不要再说了!今天,我就只是来谈公事而已,其余免谈!” 她的脸红到了脖子,弄不懂这男人是变态还是哪里有问题,干嘛老绕着那个问题转? “言归正传!如果我们环通依照合约在下个月底出货的话,你必须先付三成的订金,这笔钱什么时候我可以收到?” 荣灏青忍俊不住嘻笑出声,她故作正经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公司的会议渡假中心,通常我要求员工来到这里只能放松心情休假,做老板的我应该也要以身作则。所以你确定你还是只谈公事,一点儿都不想和我谈别的?你不想多了解我?” “你?”他的提议倒引出她的好奇了! “是啊!”“出发前,明明是你说要谈公事不谈私事,不准我对你身家调查的!” 她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你这人确实非常奇怪!出尔反尔,完全顺着自己的意思,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匪夷所思?”他笑得诡奇。“这点我承认,比如那天在会议室” 老天爷!他还真是念念不忘!她摇头道:“我说过了不要再提!” “哦!我只是举例” “哼,可举的例子多了!” 她侧过身一一举证给他听:“比如,像你这种身份特殊的大富豪,为什么会在路上跟老百姓抢车位?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又为什么轻易在机场帮助一个陌生女人?再来,你既然已经认识我,在唐人街餐馆为什么装做不认识的样子?” “你的问题说起来很复杂,但可以简单回答。” 他开门下车。“我们边走边说。” “像我们这样的人没什么自由!特别我,被歹徒绑架过,侥幸逃生后,自由日子就远了但我是崇尚自由的人,我不会放弃普通人的生活,而所谓普通人的生活,不就包括和美丽的女孩抢车位,然后发展一段浪漫的邂逅吗?” “胡说!” 幽幽看着远山景色,她严肃道:“你只是游戏人间罢了,你们大户人家的婚姻全跟利益勾结,浪漫邂逅终归是插曲” “你在意变成插曲无疾而终,所以苦苦压抑自己真实的感情?” “没有!” 她低下头,不争气的热泪涌上眼眶 事实还真被他说中了!自己是玩不起,所以宁可藏得死死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着我。” 轻轻扳过她身子,荣灏青吻去她的泪。“你骗不了我,感情发生就发生了,很直接纯粹的,我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在飞机上,你紧紧靠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真的吗?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裘玲娣悸动得鼻头发酸,心想那时胆小的自己都不敢向自己承认呢! “这一切你都计划好了?”她问。 她不由得思索一连串的关连,包括普辉和荣鑫之间友好的关系。 “你想太多了,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疼爱地拥抱她,下巴抵靠她淡香的秀发。“是巧合吧!就当是老天为我们安排的!” “喔他也安排让你们公司会议室全满,然后你名正言顺带我来这?” 伏靠他结实的胸膛,她慧黠嘻笑。“告诉我,接下来他还安排了什么?” “嗯,他安排了一个节目。”他神秘兮兮道。 “什么节目?” “到木屋去,我再告诉你答案”他吻了吻她的唇,往木屋奔去。 “哇!你好贼喔。”她追打过去。 第七章 爱情可遇不可求。 裘玲娣从荣灏青结实温暖的臂窝里醒转,首先闪入脑际便是“爱情来去没有道理”的深刻体认 唉!白浪费了柳时绮苦心钻研的各式秘方诀窍啊! 她学了一箩筐却半招也没用到!不过也没差,眼下领先群伦、傲视全台商界的顶级酷男,不也手到擒来了吗?下次要再天花乱坠吹牛皮,一定好好耻笑她一番! “美丽的甜心,一个人傻傻的在笑什么?” 她的忘形笑声吵醒灏青的美梦,倾身拥她入怀,男性暖烘烘的体热,熨贴她的心肝内腑,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暖暖薰染。 “没有啊,就是想笑嘛” 她笑得好甜、好媚灿,深深诱惑他,慢慢靠近那朵灿烂笑颜。 “好想吻你。” 深湛瞳眸漾着柔情蜜意,他的心蕴酵不曾有过的甜霜,丝丝甜入魂魄里。 一夜缓缓绵绵,没有过去欲求满足后的空虚不实,取而代之是延伸不尽的柔情款款 明已力疲精尽,但对她的贪恋渴求仍在心底蠢蠢欲动! 啊!这才是爱情他认真告诉自己,从今尔后,无需寻寻觅觅。 “又吻?还没吻够啊?” “不够,永远不够”他温柔地以指划着她饱满的唇线。 “贪心鬼!”嘟起性感小嘴,她也用织指轻磨他下颔的胡桩,瞠道: “说个有创意的理由,通过的话,就让你吻个够。” “不得了,口气挺的嘛” 装出奸邪的笑容,他压低嗓音道:“我会依你的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要如何对你,是冷、是热、要无情或纵情,嘿嘿,好像都不是你能掌控的喔?” “讨厌!这算什么创意的答案?根本就是土匪强盗嘛!无赖!” 抡起粉拳敲他的心窝,她的嫩脸荡漾浅红他说的确实句句属实啊! “讨厌!讨厌!你这个大无赖” “讨厌?真的吗?我看不是吧?” 他抓住软绵的纤手,移至唇边深吻,衷心倾诉: “无赖又怎样?多少女人想尽办法攀上我这个无赖还求之不得呢!况且,从遇见你开始,我就打算当个彻底的无赖,偷拐抢骗都行,只要能拥有你,随人家安什么罪名,我才不在乎!” “唷!好肉麻,一点儿都不像你这种人会说的话,哪儿学的?” 搔着他精壮的胸肌,玲娣定定望进他的深瞳底。“老实说,你用这些肉麻兮兮的话,骗了多少女人?” “女人?哼哼!像我“这种人”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说的也是。你这种人,话不必多说,眼梢一扫,随便几卡车的女人排队上你的床,那我” 含咬朱唇、蹙拢眉,她沉默了。 想着自己不也是三两下就瓦解心房,这座“超级发电厂”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风流韵事呢?谁有信心和本事抓得住他的心? 玲娣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她可不认为自己“够力”! “哎”她不禁喟然长叹。 “叹什么气?”轻抚柔软的耳垂,他温柔啄吻她美丽的颊颈,细语低诉道: “傻女孩,怎么了?突然唉声叹气的?想什么?” “算了!我是够傻,你这种人岂有认真的时候?何况,你有你的责任,你未婚妻怎么办” 激情过后,总要回到现实 玲娣了解即使眼前发生的确实是爱情,自己毫不保留付出所有,未必能换得两情相守、天长地久! 他第一大企业的掌门人,有家长属意的未婚妻,无关爱情、只管利益,即使荒谬也不容轻易改变如铁的事实,一下子敲破她粉红色的美梦。 穿起衣服,她郁闷纠结着脸庞起身想走。 “等等!玲娣,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干嘛” “谁跟你好端端的!我一点都不好!不好!不好!”她嘶哑哭嚷着! “玲娣你光是哭,脑袋里究竟想些什么?你不说我也猜不到啊?” “呜呜”理不清的思绪,哪里说得清? 必然悲剧的结局她已预见,除了惨烈悲情哭着,裘玲娣不知自己还能干什么? 啊!这一晌贪欢,需付出多少代价?且只为一游戏花丛的蝴蝶,值得吗? 身为企业家,损益盈亏她有概念,岂能任由自己爱情资产一夕间惨赔殆尽! 不行!绝对不行! “让我走!出了这个门,我们只是生意伙伴,普通朋友!” 荣灏青凝神企望,长臂一伸,叹口气将她搂入怀中。“乖,不哭!什么不开心我们好好谈,不必说得那么绝吧?再者,经过这些事,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普通得起来吗?” “‘普通’不起来又如何?放开!”她用力摔开他的手! 事实就是事实,像他那样不定性,怎么会轻易安定停泊? “小傻瓜,快别哭了,要我怎样做你才高兴?尽管说啊,世界上没有荣灏青做不到的事!” 他疼爱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不要以为我乱夸海口,对我而言,这确实不难,而我也不是逢人就乱承诺,惟有你”“我是傻瓜,所以才会信你的鬼话,就算我笨好了,你什么都不必问,没有用的,你做不到、做不到的!” 她吸着鼻子,绝望摇头。 “玲娣,说都没说,问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再箍紧哭泣的她,他亲吻着她粉脸上奔腾不止的眼泪。“玲娣,我知道你的忧心,但是,我是真诚说一句实话。我爱你。” “你”她骇住,怔怔望着他一脸的诚挚。 什么?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荣家掌门,居然会说出如此怆俗的字眼? 然而,无论真假,这三个字对女人来说总是特别受用。 她迷着双眼,上下搜寻迷人的俊颜,想看透他的心,却是惘然依旧。 “哼,你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这句话是世界上最廉价的迷葯。知道吗?我很容易受骗,你千万别骗我” “相信我一次,好吗?” “谁都可以信,就你不能!”她闭起眼,沉默数秒。 她心中交战激烈,否认不了情感上她已沦陷,剩理智仍和他的魅力吸引火拼! “怎么?我不值得让你赌这一次?” 荣灏青自尊严重受创!过去,没有花那么多唇舌之后还被女人执拗拒绝过。 “可是,她!那个”一再踯躇犹豫,打死的心结令她愁眉不能展。 他有未婚妻啊!怎么办呢?她怕被女人为难,也没本事为难别人;玲娣知己甚深,就算商场骠战几百回面不改色,但仍怯于夺爱的争战! “我的问题我会解决!相信我没有她!我的世界只有你!只有你,裘玲娣。” 字字铿锵地,荣灏青说了还不够,更以行动证明他浓情俯低首,又深又重地吻住。这天旋地转的深吻,仿佛春阳融雪,点点滴滴化去她心中的困惑挣扎。 惑人迷醉的吻令时空凝结,永远停留在互许的此刻,他们的心交映着,深深刻烙在彼此心底。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承诺,让爱情落实得更美好。 玲娣梦想中蜜酿的日子一连串纷至沓来。 他们一起为工作拼博,为了小小细节,可以在办公室里彻夜讨论,一起上网查询资料,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 完成工作之后,疲倦的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曙光透射室内,感觉满溢的幸福就像暖暖初阳,热力十足、源源不绝奔涌在心底。 休息的假日,他们相约到山巅水涯,激烈的欢爱或无声相拥、就算只是静静共饮一壶茶,不需累赘的言语,相守已是幸福极致。 某知名爱情作家说过: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漂流到荒岛也愿意! 此刻,裘玲娣真正领悟并深刻体认爱情真谛! “明天,你要出国耶” 蜷在爱人温暖安全的怀里,昂起瓷白秀致的脸蛋,她的眼底透着深深的依恋。 “现在知道舍不得了?要你一起去又不肯” “不行啦!你明知日本高桥先生授放给环通的台湾代理权又到了,听说他想换人做做看,我不积极努力一点怎行?” 为了生产热门电子产品的子公司在纽约华尔街挂牌上市,荣灏青必须亲赴美国打理,与爱人短暂离别令他心里不安,但为了背好家族赋予他的责任,让疼爱他的母亲放心,不再以“未成家心不定”的借口逼婚,他也非得打起精神应付不可。 另一个赴美的理由,他隐瞒没有告诉玲娣的,是他计划在当地找几个交情好的朋友秘密地筹备婚礼。 他爱玲娣,只想和她共度一生是不会变的事实,即使玲娣嘴里不说,他也想赶坑讪下来,以免母亲和镁银联合做出什么伤害玲娣的事。 反正他如意算盘打好了 结婚后赶快生孩子,届时看在金孙的分上,母亲必然不会再坚持下去,何镁银的阴影才能摆除。 “说到这个老色鬼,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醋劲十足地,灏青柔捏她的下巴。“宁可生意不做,也不准你让那色鬼予取予求!听见没有?” “哪有什么予取予求?乱讲!就是陪他吃饭而已嘛!” 玲娣涨红脸撒娇道:“是不是那个保镖兄弟又提供什么小道消息给你?你很讨厌耶!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特别是那个姓司徒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他提供的资料绝对是精准的。你要不要我详述那天你和色鬼吃饭的经过?那是你第一次喝到烂醉不省人事,对吧?” 一想到心爱的女人曾在那糟老头面前毫无防备,他总忍不住心拧 “啊?他怎么会知道?但是,那天有时绮在嘛!她会保护我” 心虚低下头,没想到还真的精准正确,可见这个保镖不是普通的保镖。 “得了吧!有她在更糟,她一看到男人啥都忘记了!总之,我不准你单独去见他,等我回来再说!” “喂!你不讲理,很霸道喔!” 她不服气,嘟起朱唇辩道:“那是我们环通的事耶!你凭什么干涉啊?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把你的无敌保镖借给我带去,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对,这桩生意是你的环通的,但你是我的!所以你说,我该不该管呢?根据好兄弟给我的资料,你平常像只柔顺的小猫,但遇上抢生意或要据理力争的时候,就会摇身一变成牙尖嘴利的野猫这点在跟你抢车位的时候我就见识过的。” 他爱宠地轻拧她的鼻尖,有条理的分析。“谁知你会不会为了争代理,做出有失我荣灏青颜面的事?我可打死也不冒这个险!再来,我更绝对不会把我美丽诱人的老婆往另一个魅力十足男人怀里送!所以你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 “哇!你说这话,不但污辱我,也污辱你的好兄弟,他是你的好朋友耶!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朋友归好朋友,但好朋友是男人,是男人就要保持距离!懂吧?” 男人的超强善妒和多疑,之前只是耳闻,这会儿玲娣算是认识到了! “唉!受不了你!我真不明白司徒傲麒怎么受得了你的龟毛德行?这个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男人的事,女人通常不容易了解至于傲麒这个人” 他又一副高深莫测的神秘。“你不要对他好奇。他的故事太长了,一时半刻讲不完,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听!” “他会跟你去美国?” “当然,我的安全是他的职责。”他肯定的点头。 “啊?时绮想约他登山,那不就没机会了”她摇头叹息。 自从在咖啡厅和他邂逅,柳时绮就对这“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男人深深着迷。 “下次告诉她,她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荣灏青直言不讳,他清楚傲麒的品味,柳时绮差太远了 “你太直接了吧?好毒喔!”她深切为好友惋叹。 “直接才好,不浪费时间嗯,我们也不要浪费相聚的时间” 他说着突然低下头,循着滑嫩的颈子向胸脯扫吻,像饥渴的雄兽。 “啊!灏青不要,好痒”她瑟缩躲避他突来的需索。 “不要躲!你会喜欢的嗯,答应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我如何爱你。”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短暂别离,虽思念多恼人,但裘玲娣毕竟不是每天只需吃饱饱、穿漂漂,别称“英英美代子”的富家女。 日趋庞大的企业版图让她必须超时工作,若再加上热恋期间“荒废”的进度,加起班来甚至超过十六个小时! 潜隐的工作狂因子,没有情人陪伴的时候发作的更厉害! 这天,她顶着通宵没睡的熊猫眼,出席每月一次的干部会议。 才满脑哄乱地离开会议,总机小姐即通报她说会客室有两位女士等她很久了。 “谁啊?什么女士?”诸多疑问揣测在她胸臆间起伏。 若是她旅居加拿大的母亲或亲友是不会如此见外的,平常接触的生意对象又以男性居多,哪里冒出来的“两位女士”? “请问” 踏入会客室,迎接她的是两张写满敌意的脸庞完全陌生的脸。 “裘小姐,冒昧打扰了,我是灏青的母亲。”中年女士开门见山道。 “啊?是荣太太?” 玲娣存疑地打量了眼前衣着光鲜的中年妇人,还有她身旁样貌娟秀,眼神怨毒的女人。“荣伯母您好,那么这位是” “噢!她是我媳妇,就是灏青未过门的老婆!也是荣太太啦!” 谁来说明这是什么情形?裘玲娣着实讶异,人人尊敬的荣老夫人耶!竟然 婆媳相偕与另一个女人谈判的剧码,印象里只有中午档的肥皂剧才会发生,没料到,真实生活里也有,并且在自己面前上演,领衔主角是德高望重的荣老夫人!这,未免太荒谬了 “请问两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玲娣静待对方出招。 “裘小姐是聪明人,不需我把话说白,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两道尖刺慑人的眸光从荣夫人的瞳中射出,那深刻的憎恶,倒像被抢了情人的受害者是她。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你给我装迷糊?”荣老太太扁嘴瞪眼,用力一拍桌子叫道: “你给我听清楚,只要我这老太婆还活着,你休想进入我荣家大门。在我眼里,除了何镁银,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当我媳妇!” “您似乎弄错对象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恐怕帮不上忙!” 裘玲娣力持镇定,告诉自己:时代不同了,专制恶婆婆的英勇事迹只会发生在电视里。恶霸强势的母亲处心积虑掌控心爱的儿子,通常懦弱不成熟的男人才会任母亲捏圆搓扁。 大家都是成年人,特别像灏青那种独立、有自我思想的男人,他会清楚自己的意愿,做出正确的抉择。 一言以蔽之,她对荣灏青有一百分的信心,不容任何人破坏质疑,包括他的亲生母亲也一样! “你撇得倒是挺干净的哼!不要脸的女人!为了勾男人在摄影机前上演活春宫?嗯,看你一脸狐騒样儿,根本就是人人可上的婊子!” “你、你在说什么?” 裘玲娣完全没清楚老太太讲什么!只知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字字带毒,极尽的抵毁侮辱! 老太太凭着什么?做人家的母亲就可以这样不把别人的孩子当人吗? 被恶意羞辱的忿怒,让她顾不得礼貌。“这是我的地方,你再放肆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哟!你还有脸生气?你这偷人汉子的贱胚子!呸!” 老太婆口不择言的乱骂,裘玲娣听不下去,怒吼道:“秘书!傍我送客!” “等一下!我还有话说。”一直静默如认命小媳妇的何镁银开口了: “或许是我妈说得不够清楚,所以你不了解意思,容我解释一遍:我是荣灏青订婚多年的未婚妻,我们的婚事,在荣老先生过世之前就订好的,谁也不能改变!还有,我知道你们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说到此,她略停顿,抬起足以杀死人的利眼冷嗤道:“我直接说吧!你们,上过几次床了?” “何小姐,请你说话尊重点!这是个人隐私。” 没有碰过这么单刀直人的刺问,她撇开头不想理会。“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想听。” “哼!裘玲娣!不必装得清高圣洁的样子” 吼声如裂帛的何镁银激烈道:“你以为床第关系融洽就是爱情吗?哼!让我告诉你真相吧,那天,你们在会议室里做的好事,我全看见了,而且是全程一幕不漏,哼!真是笨女人,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 “啊!你说利用?摄影机?这怎么可能” 仿佛被人以重物敲击后脑,她眼前灰一片,这番话太令人惊骇! 回想那场荒谬至极的性爱,玲娣确实感觉有些蹊跷,荣灏青好像一直注意某个角度,只怪当时欲潮冲脑没有发现 难道,不知不觉间,她真的被欺骗上演一场真人活体秀?! 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既没亏他也没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此等卑劣下贱的事? 可笑啊!不久之前,她还幸福满足得以为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结果是丑陋的欺骗 可恨的荣灏青!今生今世,我与你誓不两立!她在心底赌咒道。 哀恸欲绝的玲娣呆若木鸡,任奔腾盈溢的泪水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现在,你还相信他真爱你?哈!天大的笑话。我知道说出事实很残忍,但我仍要说,透过监视器萤幕,我什么都看到了!很可悲地,你被灏青利用了!他一直反对父母为他订的亲事,想尽办法抗拒父母之命。所以他布了局,故意抓一个女人,做场激情戏,想让我看了心碎而自打退堂鼓” “不!不!你一定是骗我的!” 裘玲娣痛苦地抢住耳朵,不想再听进任何肮脏污浊的话语! “你还真以为他爱你?哼!别傻了,任何女人在那个时候出现,他都会毫不考虑脱了裤子跟她搞!只为达到目的让我知难而退。说实话,无论他自编自导什么戏,就算他不爱我,这辈子我嫁定他了!” “没错!” 荣老太太接着帮腔。“我会支持她,我只认定她做媳妇!总之,你永远不要痴心妄想!” “够了!不要再说了!” 重击过后的脑海仍冒着金星彩条,裘玲娣苍白着满脸冒冷汗,不住地战栗。 她不断张开口,用力地吸气,良久才缓言道:“你们的意思我懂,也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如果你敢再缠着他,别怪我不客气!” 何镁银临走前再加强锐厉的威吓,看得出来她已爱到发狂没了理智! “不会。我不会再见他” 虚脱的她慢慢拖着步伐向外走。“对不起,不送了。” 疾步奔回自己的办公室,她虚弱的扑伏在贵妃椅上痛哭不止 她恨荣灏青!包气捉弄人的命运,让原本平静的生命,硬插入这一场摧人心肝、断人愁肠的爱情荒谬剧! 包没想到自己无价的青春肉体,竟只配做他戏中微不足道的小道具? 她死劲哭嚎,让滚烫泪水洗涤淌血的伤口,每洗一遍痛一遍 让丑恶卑劣的过往都过去吧!她痛心选择彻底放弃 不管他怎么解释或弥补,她亦无法忍受男友或丈夫对自己做过那样丧德无耻的下流事;即使自己仍深爱他,伤痕疙瘩也不可能完全消去呵! 伤痕累累的她,哭到没力,抽噎着下定决心 泪一停,对他的迷乱想念也该停了。 第八章 阳明山荣家大宅 “灏青,难得你今天在家里吃晚餐,妈特别交代厨房做你喜欢吃的菜,快尝尝看!” 荣老太太笑着舀起一匙鲜嫩鱼肉。“这条鱼可是镁银今天一大早上市场为你挑的呢!来,快趁热吃!镁银呀,你别尽彼着自己吃,快帮灏青把鸡汤端上来!” “啊?鸡汤?喔!我去端”镁银神情紧张,手脚慌乱! 一方面为灏青难得上餐桌而高兴过头,另一方面他严厉、泛青的脸色也让她精神紧绷,凭过去的经验,心情坏到极点的他才会这样怪里怪气。 砰!匡当! 丙不其然,饭没开始吃已听到刺耳的碗盘碎裂声。 “你怎么了?灏青”荣老太太吓得跌了筷子。 他用力大吼一声:“不必端了!傍我回来坐好!”“灏青!”白着脸坐回椅上,何镁银小心翼翼询问:“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是不是菜色不合你意?” “少废话。你给我说!不说清楚我决不饶你!” 蛮横掐住她的脖子,荣灏青的忿恨足以一掌捏死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去找过谁?说过什么话?” “放手!灏青!你这是干什么?她是你老婆啊!”荣老太太连忙冲上前阻止。 “老婆?对不起,我不认!” 他丝毫不理会母亲的阻挠,继续捏紧她,含恨道:“早警告过你,不要以为我态度不强硬就是接受你,哼!我只是给妈面子!” “灏青,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我会死” 何镁银涨红脸,涕泪直流,十分狼狈地跪地求饶:“有话、慢慢说” “呵,你怕死?怪了!前些日子,你不是铁了心寻死吗?哼!就会装腔作势!” “妈!妈救命!救我” “放开她!灏青,算妈求你,放开她吧!你会弄死她啊你真的会弄死她!呜好歹你们一起长大,一点兄妹之情都没有吗?你非要整死她吗?求求你,放了她吧!” 母亲凄厉的求饶让他软了心,松开手,他仍难抚心中不平。 “妈!我想不透,你只知维护她,怎么就没想过做儿子的感受!无缘无故,失去心爱的女人,我的心难受,您就不心疼吗?” “灏青,你误会了,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 大声喝止极欲强辩的镁银,他激动得难以平息。“我肯定是你做的!就是你!要不是你在玲娣面前搬弄是非,她怎么会突然消声匿迹?” “对!就是我陪着镁银去的!我赶走她的,你要恨就恨我吧!” 荣母不曾看过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为一个女人情绪失控,没有理智。 她心疼又心痛!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荣家的血脉,惟一的舵手轻易毁在一个自己不信任的女人手上! “为什么?妈!我是你儿子你竟对儿子使手段?你”失望心伤让他说不下去,只有紧握双拳。 “妈不会害你,灏青!你冷静听我说好吗?那个姓裘的,她不是好女人!” “您既不认识她,凭什么诬陷她?她很能干聪慧,当我们荣家的媳妇绰绰有余。” “哼!不必认识,光是她在会议室里和男人胡搞就够了!哪个良家妇女会这么做?” “那件事我也有错啊!”他大大地后悔,实在不该为图摆脱何镁银而把玲娣给拖下水。 “我想让镁银死心,所以那、那是我半逼迫她的!您不能紧咬这点,就断定她的品格。这不公平!” “不公平?我看你是神智不清!” 荣老太太嗤之以鼻。“什么叫半逼迫?我也是女人哪,我知道一个女人如果坚持到底,任谁怎么逼迫都不会得逞的!儿子,妈不会害你,即使这点你不能接受,妈也还有其他证明,她确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的拜金女不信的话,镁银,去把东西拿来!” “不!我什么都不想看!”荣灏青摇头。 他感觉自己过度澎湃的脑袋快爆炸,也不过离开了几天,哪会冒出这么多事? “可是、他”何镁银犹豫地看着灏青。 “去啊!我叫你去你就去!自己的幸福自己不积极争取,谁帮得了你?” “好!我马上去!”乖驯的镁银听话上楼。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没有裘玲娣,我还是不会娶她!绝不会!” 一而再,再而三,荣灏青对母亲阐明自己的坚持。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你确定她在?” 司徒傲麒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市郊一幢简约雅致的别墅前。“嗯,这家的保安设备很简单,破解没问题。但是,你要确定她不会恼羞成怒喔?万一没搞好,被大批警察当作色狼围捕,我可管不了,你看着办吧!” “叫你做事就做事!” 一旁踱步的荣灏青烦躁的骂道:“我从来不晓得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国际特务也有这么婆妈嗦的时候咳!快点行动吧!” “哇!你嘴巴好臭!几天没刷牙了?” 皱起眉,傲麒掩着鼻子猛煽风。“国际金融大亨为情所困,不惜使出破坏人家保安系统,亲自爬墙闯空门的卑劣手段!炳,我才真是大开眼界!” “好哇!这死家伙,骂人不带脏字” 扒梳凌乱的头发,荣灏青被他损得牙痒痒的,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好,我诅咒你,诅咒你早日碰上‘你的克星’,等你哪天被女人克了,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比挖苦、讽刺的功力,司徒傲麒可不认为技不如人。 只见他头一摆,肩一耸,无关痛痒道:“随便!爱等你慢慢等好了,那也还得你狗命够长,撑得到看我遭受报应的那一天咧” “可恶!你再吠我就拿胶带把你臭嘴封起来!” 荣灏青心焦如焚的望着亮灯的别墅二楼卧室。“算了!我没心情和你斗嘴,快点!夜很深了,我不希望打扰她太久。” “别假惺惺了!几天见不到面,我相信你会打扰她很久小心哪!不要太卖力哦!屋里断了通讯,万一到时可没得叫119,嘻嘻!” 撂下话,他忽地蹬上墙,表演他的拿手绝活去了!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为何临睡前要留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 收音机传来歌声,深情演唱的不正是自己深切的感受吗? 失去爱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她全心投注工作,而时间更是疗伤止痛的秘方良葯 如同今晚,把公事背回家,让一件件沉甸甸的卷宗麻痹掩覆受伤的心口。 爱情有时候是种沉沦让人失望虽然是恋情本身 但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 从电脑萤幕及满桌的文件纸张抽身而出,玲娣随着音乐哼唱。 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为情困磨折了灵魂 懊爱的就爱该恨就恨要为自己保留几分 远远逃离,这是她为自己“保留几分”的方法 坚持不见荣灏青,转眼两个星期过去,裘玲娣除了工作、任何人,任何琐事一概不理,连最要好的柳时绮也不想见。 就怕听到、看到任何与他有关的只字片语而让紧锁的心防破功! 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独自在深夜唱歌,用力在脑海塞满工作,她相信很快地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就云淡风清,随风而去。 碰! 突地,墙面那扇落地玻璃门摔进一团黑影,她吓得胸口一窒 谁脑歧越裘家防卫坚固的高科技保全设施?! “啊!啊!是谁?”陡然的惊吓,让她再度发挥异于常人的尖叫功力。 “不要命的小偷!你怎么进来的?我、我会报警!你不要乱来” 一骨碌翻身而起,荣灏青首先封住她张大的嘴。“别叫!是我” “你?” 挣开他铜壁般坚固的胸膛,玲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是你天!叫人难以置信!你居然学小偷翻墙?” “嗨,好久不见!”硬抑心中满溢的思念,荣灏青刻意平淡道: “一个人夜里唱歌,听说会招鬼喔!你不怕?” “我半夜唱歌关你啥事?”她瞠大美目,赏他一记白眼。“给你机会,限三秒钟消失在我眼前,否则” “否则怎样?你以为我费大把劲闯进来,只为让你看三秒吗?” 他无所谓的嗤笑。反而更走近床边,最后干脆就坐在床沿。 “哼!‘大企业家夜半私闯民宅’报纸标题我都想好了!你真够卑劣!”她一箭步冲到床头拿起电话,发现已被剪断了线。“什么?你太过份了!剪了我的电话线?可恶!” 环视满布卧房的电眼全部失效,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还破坏了我家昂贵的保全设定!你、你、你料是混世大魔头!” 太过愤怒而血液冲脑的她一时想不到更适切的骂人字眼。“你你混蛋!” “好吧!你说我混蛋,那就混好了!” 荣灏青无奈地叹气道:“‘大企业家夜半私闯民宅,意图对独居女子行为不轨’下半标题我帮你接了!够轰动吧?”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她撇开脸,怕见他足以叫人溺毙的深情目光。 “唉!你以为我喜欢偷偷摸摸?没办法啊!谁叫你不肯见我?”他委屈喊冤。 “哼?人家不想见你,你就硬闯吗?荣灏青,你可不可稍微尊重别人?自以为是的烂人!”她不留情面骂起来! “不要再骂了,情非得已嘛!我费了多少功夫才说服傲麒帮我” “是呵,只有你的好兄弟才会和你狼狈为奸!”她讽刺道。 被骗演出限制级的耻辱,她岂能轻易忘记?根本就是一想到就有气,愈想愈生气! 他移步到她面前,含情脉脉牵起久违的小手。“别再骂了,还不是因为太想你我会才出此下策告诉我,为什么要躲?出国前不是好好的吗?” “是。过去很好,但现在不好了!你走吧!走吧!” 她嗔怒,态度些微软化。他的温柔叫人难以抗拒,即使所作所为太离谱,那凝情深眸、低声的求和委实叫人难以苛责呵! “唉,何镁银来找过你了?”他一针见血问道。 “你做的丑事,没有任何女人能谅解!何况,我是有尊严的人,不是你任意利用的工具,你这样对我哼!别想我会原谅你”沉吟片刻,她再给他”针见血的回答:“荣灏青,我们完了!你滚!” “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哀弄她身上那件薄纱性感睡衣,若隐若现的美胴一再挑衅他的自制力。 “放开你肮脏的手!我不听你说任何肮脏欺骗的话!” 她的自尊促使自己拍打他、反抗他。“我又不是白痴,随便你说什么我都信!” “不你一定要听我说!”他钳制她的挣扎。 她的美好、她的热力,催人心折的吟哦多少次出现在孤枕难眠的梦里,此时,他惟一想做的就是将她压在床沿,让上下起伏的雪白胸脯,黏贴自己火炙的胸膛,而他确实这么做了 “当时,我确实被她烦得脑袋混沌,而有有做戏的想法。但后来发展如干柴烈火的我们,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我的爱,我的真心,你感受不到吗?” “免了,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足以为你脱罪!”她撑持着,不为所动。 “玲娣!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珍惜这份爱情?狠心让它不明不白毁灭?” 荣灏清握住她的肩膀,沉重道:“当我看到关于你负面的过去,我绝不会马上否定你,相反地,我会冷静分析到底可不可能?因为我爱你,保护你,情愿辛苦也不要放弃我们的爱情” “闭嘴!你当是演爱情电影吗?那些甜言蜜语请打包回家自己享用吧!我再不吃你这套。何况,我行得正、坐得直!没有啥好落人把柄?” 她咬着牙,用力想推开沉重的身躯。他发烫的下半身充满攻击的威力,让人害怕 “真的吗?” 荣灏青不打算放开她,夜里妆容卸尽的她仿如洁白茉莉,淡淡馨香不断诱惑雄性的勃发微施力,把她压得更紧,明显感觉两人的热度一再上升。 “你倒也挺健忘的,去年,你和日本客人高桥诚一谈代理权,公事谈完,你是不是和那色鬼过了一夜?” “哼!你太可笑了吧?我们那时还不认识,我要跟谁过夜你管得着吗?” “意思是,你承认了?”他沉下脸,凝结的五官泛着酸味。 “你没资格问!” 她面不改色,一派无所谓的洒脱,就是不解释。 “你我很失望!” 浑身血液急遽狂奔,他沉痛摇摇头,高强度的酸醋腐蚀脑髓。“没想到,流言竟是真的?!你原来私底下这么见不得人的荒淫下贱!” 荣灏青一想到母亲拿给他看的那些,令人喷火的照片及报导,眼眶便充溢妒火,不禁加重手腕的力道。“你的精湛演技骗倒了我!” “随便你怎么说!我的痛心、失望不亚于你”她维持一贯的牙尖嘴利,一次次给他致命反击! “好!既然你这么说,就算我们扯平吧?过去不愉快的往事,全部既往不咎!我不追究,那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一进来就跟她辩得口干舌燥,灏青已讲不下去!不管她是否真的做过什么,抵消他对她做的孽,应足够了 他被思念的火花烧干,强烈想要她、想温习她种种美好的需求苦苦煎熬。 “玲娣,我想你好想。唉!一回来莫名其妙就见不到你,哦,天知道我多想爱你”耐不住禁欲后的饥渴,三两下退去她身上单薄的睡衣,大手在高耸的乳峰摩拳揉捏,觉得自己再不释放,恐怕会欲火焚身而亡! “放手!拿开你的脏手!”她挣扎而且用了全身的力量。 不但抗拒他的蛮力,还要抵御自己被他撩起的情欲。 老实说,乍见久违的他,心中没有悸动是不可能的;然而,她努力巩固心防,就不愿自己再跌落污秽不明的情感渊薮。 她也没忘记,自己答应另一个女人,永不再见他。 “你再不放手,相不相信我会咬舌自尽?”她出言恐吓! “别这样!我真的需要你”“唔不” 她仍挣扎,仍想恐吓他要咬舌自杀,但恐怕没有机会,因他灵活的舌尖早已激烈地攫获她,并且深重封紧她的樱口,在其中汲取思念的解葯。 “哦!亲爱的,你是我的、我的” 他低哑嘶吼,不断在她口中撷取笆甜,双手挑逗她的每个敏感部位,慢慢地,已感应她身体温热的回应,他下腹急涌的狂潮几乎要冲破裤裆了! “嗯”裘玲娣表情复杂,似痛苦又似享受地逸出叹息。 她已被征服,至少肉体已彻底沦陷,她失去控制地挺身,向他需索 “哦!你好迷人、好性感。” 她咬紧唇,感觉他强而有力的律动,每一次的冲撞好似被抛上天堂,登上了云端,美好的滋味让她不舍得下来! 她心里的罪恶感伴随强烈快感而来,可是,她无力也无能抵抗,他带给自己的高潮欢愉啊! 她痛苦并快乐着,两种极端的情绪不断撕扯 末了,她从激情中苏醒,告诉仍陶醉的荣灏青:“走吧!这次是最后一次!再没有下次,我们再无瓜葛!” “你你又是怎么回事?”他喘着气,莫名其妙地。 “三分钟之内离开!我会报警。真的!” 她冷静的拿起收在随身皮包内的备用电话。“现在所有证据足以让你强奸罪名成立。你走!” “你”他傻了!因为她一点儿都不像说笑话! “玲娣,事情没那么严重”他想安抚她。 “废话少说!走!” “好!我现在走!但是,我不会放弃你,永不!” “走!”她闭上眼。深怕自己意志力撑不下去。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即使被荣灏青“騒扰”了整夜,她还是得满脸倦容面对工作的新挑战。 “高桥先生指定的nightclub订了位子没有?” 揉着仿佛有支榔头不断敲打的太阳穴,她皱着眉问秘书: “还有,记得找到那个妈妈桑交代她,高桥先生要点懂日语的小姐,不要忘了!” 斑桥诚一日本最有名、最高级的家电品牌负责人。而维持这个代理权的永续经营是玲娣苦心管理环通集团的重头戏。 玲娣的父亲就是靠着这个品牌打下企业江山,接了家族棒子后,她一直战战兢兢就怕砸了父亲的招牌。 两年前,业界就有耳语流传,说高桥可能想换个代理商试试看,裘玲娣收到风声简直如临大敌,用尽镑种方法手段争取他的认同 手法包括:三更半夜到下榻饭店给他送刚出炉的永和烧饼锅贴和豆浆,为此事,她还被临检的警察误会是特种行业女子,差点儿闹到警局去做笔录 事后,虽然争取到合约,后遗症却接踵而来,不怀好意的人恶意针对她半夜出入饭店,谣传她是利用女人“原始本钱”才拿到生意! 裘玲娣并没有四处辟谣,她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谣言居然愈传愈离谱。 她推测荣灏青所指“过夜”应是这件事 今年,高桥想换代理的传言更甚!她动员全公司大大小小全力应战,自己也因紧张过度失眠好几天。 “记住了!您放心吧!斑桥先生几乎算是我们环通的衣食父母,一定好生伺候着。”秘书笑吟吟回答。 “知道就好!”她打开电脑,眼前灰茫昏暗无法集中精神,又交代秘书: “麻烦帮我冲杯热咖啡嗯,再给我三颗止痛葯。” “止痛葯吃多了不好喔!”秘书好心提醒。 “嗦!”裘玲娣没好气的回话:“叫你拿来就对了!” 秘书一鼻灰走开,这时,玲娣桌上电话大响 “喂,环通您好。” “裘玲娣”出声的是个陌生年轻女人。 “我是。哪位?” “你不守信用!”女人的声音哑沉沉地带着幽恨。“哼,我绝不饶你!绝不” “你是谁?” 玲娣背脊一阵凉,感觉有对冷冽的眼睛不知躲在何处偷窥着自己,隐隐约约,她已知道谁搞的鬼。“何小姐吗?你在哪里?” “喀!”的声对方挂了线。 一阵不祥的感觉隐隐袭上心头,但很快被高桥的事给冲淡了,她拨了电话给老友柳时绮。 “你躲哪儿去了?” “干嘛?说话这么冲?荣灏青又惹你了?” “哼!提到这个人渣,我告诉你,要是我哪天突然出什么事,荣灏青绝对脱不了干系!”她又想到那通莫名的警告电话,忍不住发牢騒。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冷静点嘛,人家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过是谈个恋爱,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是‘有人’跟我过不去,你以为我吃撑了?跟他那种人纠缠?本姑娘的时间可宝贵了!才不浪费在变态狂身上!”玲娣时时不忘折损荣灏青。 “哦!那是其他的女人找你麻烦?你怕啥?告诉我是哪一个?我找人修理她!” “哎!你省省吧,我只想清静过日子,不想惹事生非!重点是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去应付高桥那个色鬼?” 她没心情理会那躲在暗处的,被妒嫉敌意冲昏理智的女人。了心想搞定高桥诚一,让他爽快签字,巨额生意尽早落袋为安! “嘿,不巧得很,美人绮刚好约了人,而且是个条件极优的男人!你知道的,我一向重色轻友。” “受不了你耶!不是才‘哈’司徒傲麒吗?这么快又有新目标啦!” “咦!不是你告诉我说没希望的吗?女人青春有限,当然要保握好机会!” “可是,环通你也有股份喔!多用点心行不行啊?求求你”“会啦!英明的裘总裁,什么事都没有终身大事的重要嘛,等我搞定这个男人,一定全心对你效忠。” “算了!算了!本小姐不敢指望你。” 币上电话,氤氲的咖啡香,飘在有点凝结沉重的空气里,裘玲娣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抚慰志下心难安的自己。 “没问题!裘玲娣,你一定行的!苞高桥续约的节骨眼,千万不要让任何杂事影响了你!那个女人柔柔弱弱的,看来除了嘴坏,谅她没本事做出什么惊逃诏地的大事别怕,别怕。” 一整天,她不断对自己精神催眠,终于撑到了和高桥诚一相见的时候。 第九章 一代妖姬夜总会 传说中“一代妖姬夜总会”为着名的男人天堂。里面上班的女人不但是波大腿长的美丽尤物,而且还大有来头,像是小牌的明星、写真女郎、甚至选美小姐! 敝不得诸多富商巨贾都以到一代妖姬寻欢为人生至乐! “你吃错葯了?我记得你从不涉足声se场所的?” 以荣家的地位声望,手下自会安排出色的佳丽“限时快递”到他的私人度假别墅,哪还需劳动贴身保镖护卫他到这种地方? “不错啊!久久声色犬马一下,哪个做生意的人不来这种地方?” 端起酒杯,荣灏青一饮而尽。“男人嘛,偶尔也要放松一下自己。” “鬼扯!” 司徒傲麒不以为然的摇头。“你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我不信事情这么简单!你不放心她?” “敢说我没出息?你胆子愈来愈大了!”荣灏青避重就轻,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对女人挂心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司徒傲麒说的完全正确。他是不放心她,除了不放心,还有一份不甘心 那晚被她像“种马”一样对待,完了事便一脚踢开!这种待遇,堪称男人羞辱之极限!他恨得牙痒心颤,不找她弄个清楚明白,怎么对自己交代? 他斟了一杯酒递给傲麒,警告道:“安静点,小心我诅咒你”“好了!好了!” 傲麒连忙举手制止。“我怕你,可以吧?求你不要再诅咒我了,我真怕你那张乌鸦嘴,好事不灵,坏事却准得很!来,喝酒、喝酒!” “知道怕就安静点!”荣灏青沉默着,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 “噫?你的手怎么了?” “你说呢?”荣灏青眯眼望他,语带不满道:“让主人受了伤,显然你怠忽职守,真该检讨!” 傲麒为他斟酒,端详他手掌上几道红痕。“嘿,保镖只负责保到卧房外,关起门嘻嘻,谁知你有什么特殊的性癖好?咳,这种床上意外,很抱歉!本人保不了!” “你果然是满脑龌龊说我有‘特殊性癖好’?你才性苦闷导致智商下降咧!” 荣灏青一向不放弃挖苦揶揄他的任何机会。“看清楚!这是什么伤?” “女人抓伤的嘛!噢!没想到姓裘的小妞这么野啊?” “不是她!” “不是?难不成你家养的猫?” “嗯,一只大母猫”灏青意有所指。“而且是一只我怀疑精神状态有问题的母猫。” “拜托你有话直说!我懒得跟你玩猜谜!” 司徒傲麒的聪明才智不用在无谓斗嘴上。 “唉,还不是她?今天早上为了我夜不归营大闹了一场,更好笑,是我妈起的头!” “哦!你是说那个,叫什么金包银的你的干妹妹兼未婚妻是吧?” “拜托!她叫何镁银,讲过几百次了!”荣灏青啼笑皆非。 绝顶聪明、身手矫健的司徒傲麒竟连一个名字都记不住! “不好意思,除了我妈,女人的名字我一向记不得!”他尴尬笑道:“她的问题还没解决吗?” “她的问题不难,困难在我妈唉!她几乎以死相逼”灏青百般无奈。 “这就怪了!到底你是他儿子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唉呀!真不好意思!怠慢两位老板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推门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穿桃色开叉旗袍的妖娆女子。“我叫蔓菲,这里的妈妈桑,但是我喜欢帅哥叫我小蔓。唉,小店今天生意忙,还要劳烦两位帅哥自己斟酒,真是太不应该了!请问两位喜欢什么样的小姐?尽管说,让小蔓为你们好好服务!” 自称蔓菲的女人,连珠炮似喳呼个没完,浓烈呛鼻的香水味薰得两人都呼吸困难。 “小姐?我想暂时不用吧?我们是来喝酒的。” 荣灏青没办法对这种地方的女人产生兴趣。而他最重要的目的也并非寻欢作乐。 “哎哟!两位老板大客气了,来我们一代妖姬光喝酒怎能尽‘性’哪?酒到哪儿都能喝,可是,我们小姐的‘服务’,是别的地方没有的喔!不然,先叫几个进来给你们挑,不合意我再换,一定换到大爷满意为止!可以吗?” “不用,不用!我们只喝酒。”荣灏青一再推却。 “哇!两位帅哥不要这么小气嘛!”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咳!小蔓是吧?”傲麒勉强挤出笑脸: “是这样的,我和我兄弟,呵呵都很挑剔啦,怕你带的小姐没有我们满意的,不如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蔓菲显然不会轻易放弃,拍胸脯保证道:“唉呀,不管再挑剔,我一定有你们满意的!” “那把你这边最好的带上来吧!愈辣愈好!”司徒傲麒随口乱点,只想打发唠叨的女人走! “没问题!”蔓菲接到客人菜单,开心地准备菜色去。 “等等!” 荣灏青按捺不住了。“蔓菲,我想打听一个人” 嘿嘿!这家伙终于ㄍ一ㄥ不下去露出马脚了傲麒双手抱胸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 “打听谁啊?”蔓菲立刻收起笑脸。 “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接到一组日本客人,姓高桥,叫高桥诚一?” “唉!我们店里带台的妈妈桑十几个,小姐上百名,来来去去的客人更是多得数不清,哪里知道有没有高桥还是矮桥的!” “你行行好!”傲麒陪笑地掏出一大叠千元大钞。“没看我们这位兄弟压着心事,找小姐都提不起劲儿?帮帮忙!下回我一定介绍我其他兄弟来捧你的场!” 收了钱,蔓菲态度又一大逆转。“先谢啦!嗯,你说的高桥我不很清楚。但是,我们有一个妈妈桑专门招待日本客。今晚,她确实有客人” “真的?在哪里?可以带我们过去吗?” “这客人包下丽晶厅,你们穿过这排包厢过去就看得到了!” “谢谢啦!你真好!下次一定捧你的场!” 灏青说两句言不由衷的应酬话,便急忙开门飞奔而去!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哦!耶!太精彩了好啊!再来!再来!喝!脱光,脱!” 灯火通明、声光大作、人声鼎沸嘈杂的丽晶厅,几个身上只在重点贴布的性感女郎正火辣辣跳着钢管舞,黑压压围观人潮仿佛一锅滚水,全沸腾过了头,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热的。 “哇!high到最高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不愧是台北最高级的夜总会!” 一向对女色视若无睹的司徒傲麒忍不住吹了口哨,发出由衷的赞美。 “你看到他了吗?” 此时,就算台上那些钢管美女都脱光了站在荣灏青面前,他也没心情多看一眼。 “谁啊?”司徒傲麒的眼光定死在台上摇臀劲舞的美眉,心不在焉道:“奇怪咧!刚刚蔓菲说这里被包了场,怎么会人多成这样?” “这是高桥的怪癖!他喜欢众星拱月,享受做皇帝的感觉。” 目光不住搜寻玲娣的身影,荣灏青异常沉敛的表情,在闪烁霓虹灯下仍看得出他极力想隐藏的焦虑仓皇。“看到高桥诚一了没有?” “啊?” 傲麒似乎还没进人状况。“他脸上又没刻字,哪那么容易找?” “噫?说这种话太不符合你的专业了吧!我想,是应该考虑提早终止你的聘用”荣灏青端起老板的架子。“快给我找!” “找就找嘛!吧嘛这么凶?兄弟,你今天晚上很欠扁耶!” 司徒傲麒搞不清楚一个男人怎会为女人转性转了十万八千里! 以前和他交往过的女人,他没一个放在心上,即便订过婚的,也只当人家是对付狂蜂浪蝶最好用的挡箭牌,何时管过她的死活? 对裘玲娣,他真是异于寻常的高度重视啊!司徒傲麒忍不住狐疑问道: “你可不可以说明一下,裘玲娣只是带着客户来这儿谈公事,就算高桥的色胆再大,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把她怎么样!人家见过世面的,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哪需要你一个晚上神经兮兮,如临大敌?” “我直觉有问题。” 荣灏青心情掉落洼地,懒得解释什么,径自排开人群,仔细往舞台边找寻 果然,高桥和玲娣就坐在一起。 “呐!找到了人。就在那儿!咱们就站在这盯住,确保高桥没动她半根寒毛,这样可以了吧?哼,你直觉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人是你!” “我要看高桥玩啥把戏?” 灏青提口气,冷静清楚道:“根据我的调查,下年度的代理权早决定换人了,他一直‘钓着’玲娣做什么?” “或许,他想追求她?”傲麒直言不讳。 毕竟自己是男人,光瞧老头看她的眼神,足够让真相昭然若揭。 “凭他?休想!”荣灏青咬牙握紧拳头。玲娣是他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噢!我的天啊!你看!” 司徒傲麒原本就瞪大的眼睛张得更大了— 没法想象外表端装的裘玲娣也有令男人喷鼻血、野性奔放的一面! 仿佛带着微醺,裘玲娣巧笑倩兮解下她连身长外套,仅存一袭展现她丰满浑圆身材的紧身亮皮背心小短裤 翩然蝴蝶似地,她也跃上场中小舞台,随着音乐火辣辣跳起让全场男人为之疯狂的钢管舞 旋转、摆腰、扭臀,再一个漂亮的倒转,她头下脚上,两团丰美雪乳呼之欲出,攀在管上修长笔直的美腿,白皙无瑕地更是让男人鼻血喷满地。 “她、她怎么?哇!真是深藏不露啊!跳得满有职业水准,不,根本就是职业水准!我的天”司徒傲麒叹为观止,赞不绝口! 荣灏青灏青着脸,再没有形容词足以形容此刻的忿怒! 他的女人在酒家暴露身体,烟视媚行,众多陌生男人面前卖弄性感!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很快地,荣灏青的震惊和忿怒把自己充填成一颗威力强大的炸葯,只需一点星火便可立即引爆! “去帮我把她揪下来!马上去!”他严厉命令道。 “我去?你昏头了!我凭什么?” 傲麒一派无关紧要,突然觉得看一个凡事淡漠的男人,为一个心爱女人气到血脉贲张也是件挺有趣的事! “你不去?”他自觉快爆炸了! 台下男人们投在她身上贪婪猥亵的眼光令他抓狂!她的美、她的魅只有自己能欣赏,绝不容许其他人侵犯僭越! “怎么去?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她爱跳爱现,那是她的自由。” 明明知道他激不得,却偏要激他,司徒傲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准备看好戏! “好!我去!” 瞪着满是红丝的眼眶,荣灏青推开挡路的众人,一箭步冲上台,把浑然忘我的裘玲娣硬扯下来! “噢!噢!好痛!不要拉我!” 裘玲娣伤了手腕,扭了脚踝,她痛得掉出眼泪。“你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他恨恨问道:“为了要生意,为了讨好那糟老头,你情愿作贱自己?” 扫了一眼面目纠结,布满仇仇不平的他,玲娣看得出他的眼里有受伤的痕迹。 他难过吗?心痛吗? 当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他是否像自己知道被他利用时,感觉那种刺骨蚀心? 不可否认,裘玲娣对他仍有爱意,他的形销骨毁让她揪心 独处时,更怀恋他给予过的激情温柔。 只是,思及他家中一老一少激烈的排斥威吓,及那桩难以平复的过往,想再按纳的决心便轻而易举瓦解殆尽! 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谁说我是作贱自己?我只是陪客人娱乐一下。” “娱乐?用你的身体娱乐?你真这么淫荡?”他痛心疾首:“平常你的娴雅美丽都是假装?” “我假装?你的正人君子何尝不是假装?哼!下流!” “唉!你依然对那件事不能释怀”荣灏青痛苦闭上眼,幽幽道:“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惩罚报复我,但请不要危害自己。” “荣先生,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什么惩罚报复?我只做我想做、值得做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玲娣,你听我说,那个日本佬他有问题!不值得你为他做这种不要脸的勾当?” “我的客户,我的朋友,谁有没有问题我自己心中有数,不必你鸡婆!” 她一点儿也不领情!心想,这种男人哪会真心为她担忧?他只是受不了自己的玩具被别人夺去罢了! “玲娣啊!你跟这位先生有误会吗?”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争辩不休的时候,高桥诚一迎着笑脸走过来。 “先生,你似乎误会了!玲娣不过上台跳只舞让我这世伯欣赏娱乐一下,没别的意思。” “哼!堂堂环通的总裁,她不应该随便用宝贵的身体来娱乐男人” 他张张烈眸盯视国热舞而全身泛着诱人粉红的玲娣,语气锋利、毫不给长者留余地。“特别是某些居心不良的老不修!” “你胡说什么?你给我滚!这是我包下的地方!”裘玲娣气急败坏! 她花了一个晚上逗高桥开心,就为那纸最重要的合约,荣灏青闯进来胡骂一气,万一把高桥惹毛了,之前投注的心血全是白费! “相信我,你不要在这老家伙身上白费力气!” 荣灏青几乎冲口说出实情:“他的已经唉!总之,他不会给你任何想要的!” “住口!我不会听你说的任何一个字。若要再胡搞,我马上请这里的保安经理请你出去!” 投给他严警的白眼,她转向高桥诚一,温婉道:“不好意思,让您扫兴了!不如这样吧!我在财神饭店订了宵夜,既然这里有人闹场,我们先吃宵夜去。” “好啊好啊!看了你的表演喔!我现在是又饥又渴,好饥渴哪!” 斑桥胖嘟嘟的手臂往玲娣裸里的香肩一搁,语带双关。“唉,我们这么久没见,好多心底话都没说,是该找个单独的地方密谈一下” “是吗?我也很多话想跟您说耶!” 裘玲娣应和,故意提出重点地娇喔道:“您说今年来台湾要送我一个大礼,就是那个‘代理’啊,人家到现在都没看到!” “哦!没问题,待会吃完宵夜就给你。” 他放肆将肥手下移,停留在她俏丽性感的腰臀,不怀好意摩挲着。 “喂!老色鬼!你干什么?给我放开!” 两人暧昧轻佻的举止,激怒荣灏青像只尾巴被点上火的蛮牛,盛怒冲天追上前。“你敢再碰她一下?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哈哈!玲娣,他说的是真的吗?” “哼!放屁!”裘玲娣阵骂道:“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你”荣灏青气到说不出话,感觉头顶嗤拉拉有冒烟的声音 大男人做了快三十年,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还真是可以“叫她第一名”! “噫?这小子太不识相了吧!滚开!” 斑桥眼梢一瞥,即刻围上几个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手臂刺龙绣凤好不吓人! “小子!眼睛睁大一点!” 其中一名看似带头的混混,不客气地敲着他的胸膛。“高桥先生是我们酒店的贵客,你乱了贵客的兴致,怎么?想接受我们兄弟给你‘特别招待’一下吗?!” “你这流氓想威胁我?”荣灏青卷起衬衫袖子,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哟!他还真想打咧!来!兄弟们”头子大声吆喝:“看他是皮在痒啦!” “可恶!你看你们个个都活烦了!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高桥诚一挑衅问:“够胆的说来听听看!” “高桥先生,我们走吧!别看无聊男子耍猴戏啦!” “呵呵你等不及了是吧?”他涎着脸,捏捏她的粉颊。“对不起!小姐说没兴趣知道,再见!” 他得意洋洋挽着裘玲娣往外走。 “不准走!”这下子,荣灏青完全失去理智了,他揪住斑桥的领口。 “告诉你!我是” “够了!不要再闹了走吧!” 一旁的傲麒见涌上来的兄弟愈来愈多,不赶快走真会搞出人命! “不要拦我!我不能让她这样被带走” “嘘!什么都别说!你脑袋坏了吗?这里是谁的地盘?快别惹事!我们走!” 他几乎用“架”的把荣灏青“架”开。 第十章 台北南郊山麓下一幢日式小别墅司徒傲麒寓所 静默对坐大半夜的两个男人心情都不太好,特别是荣灏青,他实在不想回家面对咄咄逼人的“两个女人”何况此时此刻,他整个心全被裘玲娣占得满满的 梳不开两道打死结的眉,他忍不住骂道:“妈的!你今天干嘛拦着我?” 没出尽的鸟气憋在胸口,荣灏青觉得自己快内伤了。“那些人画些龙凤在身上你就怕了?人家摆个样子,你就吓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哼!什么保镖?” “哼哼荣英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混在酒家的‘兄弟’是最等而下之的地痞流氓,你上次被绑架关狗笼还不够过瘾啊?竟然想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真让一个女人弄得自己姓什名啥都不记得了?” “没种胆小就承认,不要又牵拖到女人” 荣灏青从不曾用如此尖酸的字眼来对好朋友,这次他确实被“刺激”到了! “妈的!你说什么鸟话?”司徒傲麒也火大了! 自己出生入死练出来的一身好本事,可不是用来跟混混打架的! 他吐着怨气,用这辈子极少的长篇大论训诫道:“那种情况你看到了,从头到尾人家鸟都不鸟你!” “旁观的人看来,裘玲娣和老头子是情投意合,反观你呢?像是专门来找人家的碴,要真杠起来谁倒霉?她会因为你英勇打赢那些混挥邙感动得投入你怀抱吗?” “我不是逞强斗狠,我” 一想到裘玲娣与色老鬼可能有的接触,荣灏青心底那把妒火就旺盛烧炙起来! “别傻了!你这条烂命不是拿来争风吃醋,是活着领导你的荣鑫谋生存,有多少家庭要靠你养家活口?你不是一般市井纯情男,为了女人命可以不要!” 为了女人,命可以不要? 没遇上裘玲娣之前,对灏青来说这不但是不可能,而且是荒谬可笑的形容,而今,他的所作所为已说明他的心,再嘴硬都没法否认 “或许,你已经找到爱倩的答案。”司徒傲麒唇角绽出冷笑。 “给双方一点空间吧,你们之间的结,硬扯是扯不开的。你需要冷静想想该怎么做今晚就委屈点,我的狗窝是比不上你的豪宅舒适。” “无所谓!偶尔睡睡寒舍,刺激一下大脑,或许更能帮我及早领悟。晚安!” 荣灏青摊开简单的被褥,躺卧沙发床,一闭眼脑海浮现全是玲娣娇俏的身影 再想到这整个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夜,她都和心机复杂的高桥在一起,更是怎么也无法睡去! 翻起身,他抄出手提电话,一遍遍拨着他所熟悉的号码,但没有一个有人接听。 再拨另一支电话,响到快烂了,才听到人声应答:“喂!” “柳时绮,玲娣回家了没有?” “嗯,她现在,都快天亮了应该回家了吧?” “应该?”他开始觉得脚底一阵凉。“你没有跟她连络过?” “两点多打过,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也没开。现在”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到刚刚都还找不到人!” “啊!糟了!” 柳时绮终于清醒过来,惊觉事态严重。“呜呜糟了!她一定出事了!她从来不会让别人找不到她的!呜荣灏青是你,是你害了她,呜”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他一头雾水。“凭什么人不见了,你一口咬定跟我有关?” “呜玲娣说过,你有女人騒扰她呜!一定是,一定是被她害的” 话筒从他手上滑落 可能吗?一向闭塞胆怯的何镁银会做出伤害人命的事?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好痛!好痛啊!呜” 裘玲娣持续不断呻吟闷哼,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但周身的痛楚却无比真实。 她试图在记忆里寻求线索 仿佛记得,自己陪着难缠的高桥诚一吃着永远都吃不完的消夜。席间,高桥不停灌她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她为了逼他拿出合约,只有认命照单全收。 不知喝下多少黄汤,总之已经远远超过极限,高桥终于愿意和她签约了,她仅存清醒还不够把内容看清楚,怕老头反悔,于是快快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签完名她就失去意识,直到被身上剧烈的疼痛给痛醒 “天啊!我好痛好难过!谁来救我?” 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睁开眼睛,灰茫视界隐约有个熟悉的影子 “你是你!高桥先生!你想做什么?”她忍不住惊声尖叫:“为什么这么做?把我迷昏,还把我绑起来!我没有得罪你啊!”她低头看见自己被脱得仅存贴身衣裤,四肢全被沉重的铁镣捆绑 “我当然知道你没得罪我,但是,你好像得罪了别人” “谁?是谁?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呐,这个女人你一定认识吧?” 斑桥森冷地诡笑,将绑住她的床摇斑,指示她往下一看。 “啊啊杀人了!你你杀了她!为什么?呜你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你去死!” 映入眼帘的恐怖景象差点儿让她吓厥过去浑身鲜血,肤色苍白的何镁银像个破娃娃被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地! 那怵目惊心的血海她直觉何镁银应已回天乏术 “别急着替她喊冤!亲爱的世侄女,今天有这幕,全亏她给的灵感,若非经这位何小姐的提点,凭老头子我还想不出这么完美的谋杀。” “谋杀?”何镁银想谋杀自己?而且还找来强而有力的帮手? 玲娣长声喟叹:爱恨一个人,需要弄到出人命的地步吗? “是啊!这位自以为聪明的何小姐找到我,提出相当优厚的条件,要求我帮她除掉情敌,也就是你。如此一来,我一方面收她的好处,又可以得到完整的环通” “完整的环通?!难道” 裘玲娣猛然忆起那份神智不清签下的合约,她哭嚎道:“你、你太可恶!环通是我父亲的心血。还给我!” “嘻嘻!让渡书都签了,反悔也没用了” 斑桥慢慢欺近,猥琐地抚弄她起伏剧烈的胸乳。 “别激动!笔事还没说完呢!何小姐的生意让我很感兴趣,但我想到你们中国人常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嘿,我这只螳螂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黄雀给消灭了!啧啧!她可是把对你的仇恨叙说的很详尽,我全录下来了!这个现场只要稍经布置,一看就让相信是两女争男互砍的凶杀案,配上这卷录音带那真是福尔摩斯再世都察觉不了!哈哈哈!我不费一兵一卒就拿到环通,真是老天厚待啊!”“卑鄙下流的东西!你该下地狱下八十层地狱!呜” 她撕肝扯肺的呼叫哀嚎,在不知地下几层的暗室里,她心冷了 因为知道获救的希望绝少,没有人会想到平常对她如长辈的高桥,会如此丧心病狂,做也这样天理不容的事! 裘玲娣觉得心口闭塞,不能呼吸,强烈的绝望有如被抛入了地狱,再多的哭喊眼泪都无法表达心中的仇恨及惶恐,只怪自己太大意,太容易相信别人。 如果忧心忡忡的灏青出现,自己能静下来听他说,而不是意气用事地故意和高桥举止新密来刺激他,也不致落得莫名冤死的下场! 后悔,为时已晚 “好了!省点力吧!你哭死也没用,不如,在死前咱们好好乐一乐,让我最后一次疼你吧!” 斑桥喷着满是欲望的鼻息靠近、抚摸她,在美好的曲线不住梭巡。 “真美啊!我的美人儿从你十岁开始,我就幻想你在身下呻吟是什么滋味嘿嘿,好不容易让我等到了。” “不!不要碰我!我宁愿死!你让我死吧!让我死” 他粗暴地用尖刀挑破她仅以蔽体的亵衣,凝脂般的雪肤已被他轻划出斑斑血痕。“死?会的。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呵呵”“不要碰我!啊啊你敢碰我,我做鬼都不会饶你!” “嘻嘻,尽管来吧!我喜欢和鬼做ài,特别是美艳的女鬼!” “呜救命啊!不要碰我!啊”裘玲娣不住地哭喊挣扎,激烈挣扎使粗糙的铁镣磨破她的手腕脚踝,鲜血混着汗水不断滴下 如狂风暴雨吹袭过后的残花,她真是凄惨狼狈透了! 天啊!老变态身上的臭气让她厌恶地快吐出血多希望这只是场恶梦,或者干脆死去! 她痛苦绝望地闭上眼,宁可死去,却也不甘心就此死去! 她想再见挚爱的人一面,她要亲口告诉荣灏青,如果能再活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爱他,不顾一切地爱他,她不会再轻易放弃,不论有多少人阻止威胁! “美人,你浑身发着騒热呢!等不及了吧?” 斑桥贪婪舔着她的嫩脸,猥琐涎笑地褪去裤子。“就来啦!别急!” “啊!不” 砰!巨嫌诟然划过耳膜,紧闭双眼的她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一股褥湿滑腻的液体在皮肤上流动,她撑起眼皮,又扯开嗓门大喊 “血?!啊”半裸的高桥中枪倒卧血泊,喷出的血沾满身上,她的心开始紧缩,窒息的恐惧袭面而来。 在快昏厥的前一秒,她看见他了 满布焦虑忧悉的荣灏青快步飞奔而来,随后映入眼帘的是持枪的司徒傲麒,能在自己和高桥之间如此靠近的险距准备而中对方要害,这等高超枪法,目前除了他恐怕难找第二个! “玲娣!别怕啊!我在这儿” 听到心爱人儿的声音,看到他充满恐惧自责的脸庞,玲娣如紧绷的弦瞬间松绑,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医院头等病房 半睡半清醒,裘玲娣清楚听到一个中年女人凄历的哭喊: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可怜的孩子啊!都是妈害了你,镁银,妈不该鼓励你争取灏青的爱,妈不该给你错误的希望,可怜的女儿,都是妈害你的!呜!呜你别怕,妈妈来陪你了” “妈!您别这样!妈,还有我,我是你的独子灏青啊!”灏青嘶吼道:“镁银她太钻牛角尖,她心狠手辣!这样的结果是她自找的!” “闭嘴!闭嘴!不准你批评她!呜不要拉我!不要拉我!让我死!让我去陪我可怜的女儿” “妈,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滚!荣灏青,你杀了我女儿!我恨你!恨你!不要拦我,让我死” “妈,我了解您一直将美银当作是亲生女儿,但我是你儿子啊!难道您只要女儿,就不要儿子吗?” 荣灏青呼喊,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自己一点疼惜也没有? “不!你才不是我儿子!你是狐狸精生的害人精!我没有你这种害人的儿子啊!你先克死你自己的生母,接着,三岁的你弄翻果汁,竟害我滑倒流产你、你简直就是魔鬼!现在连我惟一的女儿你都狠心夺去!你有没有心肝啊?你跟你老爸一样没血没泪、没心肝啊?” “什么?你胡说什么?我是你儿子!永远是你儿子,我哪有什么生母?您是伤心过度糊涂了吗?” 仿如裂帛撕碎的凄喊,他的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哀沉。 “不!我不信!这不是真的妈!您一定是哀伤过头乱了思绪镁银像我的妹妹一样,她遭遇不幸,我也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您要振作啊!妈” “不要叫我妈!你妈早死了!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妈,你也不再是我儿子。”荣老太大的语气冷淡如冰。 “妈” 荣灏青悲绝呼唤,这个突来的晴天霹雳打得他昏头转向,叫了三十年妈的母亲竟不是亲生母亲!天下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吗? 他缓缓从膝间抬起头,看着冷淡的“母亲”泣声道: “不管您说的是真是假,无论您有多恨我,毕竟,这三十年来,养大我的是您,您一直疼我、爱我永这我都认您是我的母亲,我永远孝顺您,就让我代替镁银孝顺您吧” “呜呜我的女儿你死的好惨啊!”天!这怎么回事?灏青的母亲竟是何镁银的生母?! 不,或许又是一场荒谬的梦境这不可能!太荒谬了! 一定是梦,一定是的 陷入恍惚的裘玲娣觉得脑子愈来愈沉,慢慢地,所有的声音都远了。 。--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天!好痛” “你醒了?太好了!” 她感觉有双温暖的手掌轻轻拂着自己的脸。“别怕,护士正帮你换葯呢。” “换葯?” 裘玲娣恍恍惚惚,灵魂处在梦境和现实的边缘,弄不清究竟自己身在何方? “是啊!你受了伤,不过都是皮肉轻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缓缓睁开眼,看到荣灏青带着忧愁沉郁的脸,仅管他的眸深情依旧,仍有掩不去的哀恸。“怎么了?” “唉!”他双手抓着略显凌乱的头发,长长一叹。“你沉睡的这几天,发生好多事一言难尽。” “我知道。”她点点头,爱怜地揉着他纠葛的眉峰。“高桥死了,何、何小姐,是不是也死了?” “嗯,她真是太傻了!居然想出这么狠毒的手段唉!害死她自己!” “因为她太爱你了。我知道,她非常非常爱你”想起她含怨的眼神,不顾一切铲除情敌的绝决,玲娣还会背脊寒凉。 “但是,她却让另一个爱她的人伤透了心。”荣灏青痛苦的掩面。 “若不是这次意外,我恐怕永远不知道叫了快三十年的妈不是生母,她,是镁银的母亲” 啊!不是梦,这是事实! 或许,豪门的恩怨情仇都像电视上演的那么纠葛复杂,在幸福优渥的外表有不能诉说的黑暗心酸 “伯母还好吗?” 荣灏青蓦地红了眼眶,黯然摇摇头说道:“她,一时承受不了这打击,前天在卧房里服葯自杀死了。” “噢!” 她掩口惊呼:“怎么会这样?她没有任何依恋吗?你和她好歹有将近三十年的母子情啊?” “唉!最叫我伤心莫过于此,我连报答她养育之恩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希望全在镁银身上。这一生,她惟一的努力就是让镁银嫁入荣家,然后名正言顺地喊她一声妈!” “好可怜,这么大的秘密,她要守一辈子” “我终于了解为什么她对镁银的亲情远超过一般的婆媳甚至超过我。” “好怪异喔!这么多年,你都不曾怀疑吗?”玲娣好奇问道。 “哼!我一直认为只是镁银投她的缘,而且她想要生女儿都没如愿唉!说起来,这是身在豪门大户的悲哀。当年,她久婚不孕,祖父逼我父亲纳妾,在传宗接代的使命下,父亲服从了,所以有了我。但生母却死于难产,后来,母亲怀孕却因我而流产祖父非常生气,逼我爸休妻,但深爱母亲的他不愿这么做,他选择将母亲暂时送回乡下娘家。这段时间,她重遇青梅竹马的男伴,心灰意冷的她和昔日男友发生一夜情,偷偷生下镁银,并安排让她最好的姐妹淘收养从那刻开始,她就处心积虑安排,无论如何非让我娶她不可,惟有让女儿嫁入荣家做少奶奶,享受荣华富贵,她才觉得对得起被遗弃的女儿!现在却”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 裘玲娣听完整个故事深深自责,如果不是她的闯入,他就会按照家里的安排和镁银成立幸福的家庭,荣伯母也会顺利完成心愿 “不!别这么说!纸永远包不住火,这秘密迟早会拆穿,况且我真的无法爱上镁银!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从小我对她就只有兄妹的感倩,要是蒙着眼睛结婚,那才是更大的悲哀。” “可是,她们都失去宝贵的生命,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呢?” 强烈的罪恶感不断鞭笞她的良心。“对不起,我间接害死她们!对不起,是我害的” “别这样。”灏青温柔为她拭泪,俯首轻啄她的粉唇。 “不能怪你!如果真要怪,就怪命运吧,是地安排我们相识、相恋。噢!我爱你,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你,即使地夺去我所有来换你,我愿意!玲娣,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要好好的活下去。” 低柔轻唤她的名,由暗哑到哽咽:“这世界上,我只剩下你,惟有你了,玲娣” 他刚毅的脸庞不曾出现的脆弱无助,眼角泌出闪亮的泪珠。“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我会陪着你,绝不离开” 一向冷静自持的商界狮王落下眼泪,多叫人震憾的男儿泪! 如星灿的泪滴,融化她的心壁,敲开踌躇犹豫的心门,为什么要阻挠已澎湃的爱意呢? 历经磨难,活着已是幸运;而有情的人能相爱,是更大的幸福! 她虚弱地撑起身靠在他身上。“你说的对!我们命中注定要相爱,从你抢了我的车位开始,你已经抢走我的心了” “不!应该说,我抢了你的车位,而该付出的代价是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一切” 荣灏青紧紧与她拥吻,仿佛用尽所有的心,竭尽所有的爱,怎么也吻不够地吻下去 —本书完— 编注: 1。欲知楚天烈与衣澄儿的爱情故事,请看多刺的爱人。 2。欲知辜竞尧与卓翎的爱情故事,请看零体验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