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教官》 爱恨 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一座古老的欧式庄园里,到处飘散着薰衣草的芳香。 庄园的阁楼上,房间阴暗,原本应该透出光线的天窗被厚厚的铁皮堵住,两个弱小的身躯尽可能的躲在黑暗的角落。 阁楼的门被推开,房间有了一丝明亮。两个躲在暗处的小孩一同看向门口,看到门口站立的男人,哥哥下意识的妹妹搂在怀里。 门口正站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脸阴狠的笑容,手里拿根皮鞭走了进来。 “好没礼貌的小家伙,见到我为什么不叫叔叔?”男人盯着黑暗里的两个孩子,阴狠的笑容一闪而过,“皇北云,你这个做哥哥的不懂得尊敬长辈吗?” “坏蛋!是你派人暗杀了爸爸妈妈,你别想我叫你。”男孩沉不住气,不经大脑思索就咆哮了出来,“我要告诉傲刹的所有人,是你杀死我父母的!” “你说出去傲刹的人会相信吗?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爸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男人不屑的笑着,手上的皮鞭狠狠地挥动起来,朝着两个年幼的小孩打去。 一鞭,两鞭,十鞭,皮鞭上已经沾染了鲜血。这种皮鞭是牛皮制成的,杆短鞭长,用热水泡过之后的皮鞭抽起人来不伤筋骨,却能打得人皮开肉裂。 女孩被男孩紧紧护在怀里,皮鞭没有一次打到女孩,却全部落在了哥哥的身上。她能感觉到每一次鞭子落下哥哥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一次。 “月,不怕,哥哥保护着你!”男孩的后背鲜血淋漓,皮肉已经打烂。死死地抱住怀里的妹妹,扯动了一下嘴角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殷红的鲜血冲击着女孩的味觉和视觉,女孩一下哭了出来,“叔叔不要打我哥哥……” 哭叫声越来越凄厉,直到震得耳朵发疼皇北月才从梦境里醒来,猛然间睁开双眼望着漆黑的屋子。 “又是做梦!”皇北月从床上坐起来,全然没了睡意。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噩梦不断了。最厉害的时候还会吓得整宿睡不着觉,坐在床上发呆。 在光线微弱的屋子里,皇北月借着月光在枕头下摸出了那把跟随她多年的逆血,逆血是父亲送给她的一把利刃,刀身纤薄轻巧,削铁如泥,是把难得的好匕首。 皇北月低下头,看着手中反射寒光的逆血,轻轻擦拭着刀身。在炼狱岛的时候,在无数次的殊死搏斗中多亏有了逆血才保住她的命。 炼狱岛是一个秘密训练杀手和情报牛郎的地方,被送过去的全是12岁以下的孩子,经过分组后会由教官来看管训练。接受地狱式的训练,每半年就会有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每三个月就会举行淘汰赛,只有杀死对手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皇北月还记得,她的教官曾经掐着她的脖子告诉她,只有变成野兽残食同类才有活下去的机会。从那以后,皇北月将这句话信奉到底,并成功的活着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在低头擦拭逆血的皇北月突然警觉的抬起头,迅速穿上鞋翻身下床,拿着逆血躲在了门的后面。 空气里有人血的味道,6年的残酷训练让皇北月对血有着特殊的感觉,闻到血的味道会莫名的兴奋。可是现在她感觉到的是危险在靠近。 旅馆出奇的安静,但是空气中血的味道却在不断加重。能杀人不出一点声音的绝对是职业杀手,直觉告诉皇北月,旅馆已经被包围了,旅馆里的人多半非死即伤。 来得真快,不到一晚上的时间就把我找到了。 有人影向屋子靠近,门锁对他们来说根本没用,不到三秒钟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的身影窜了进来朝着床边走去。 那人还没有走到床边躲在门后的皇北月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那人身后,一手捂住那人的嘴,另一手送上致命的一刀——逆血刺穿了那人的心脏后迅速被拔出,血的味道顿时加重! 皇北月将尸体藏到床下顺着打开的门溜了出去,屋外的走廊上并没有人,可是却能听到其他客房里微弱的脚步声。 看来每个房间都被搜查过了,只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就会被清理掉。 皇北月暗叹了一口气继续在黑夜里潜行,千叶,为了抓我你到底要杀多少人?不过你的做事手法颇得我的真传,做事手法一样的狠辣。 清水千叶,那个拥有淡紫色眼瞳,差点死在她的枪下的少年。当年皇北月灭了他整个家族,就在要杀他的时候,因为那双奇异的紫瞳,不曾心软过的皇北月收养了这个少年。 身后某一处的房间门一阵轻响,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了正在潜行的皇北月,二话没说当即扑了过去,没有用枪,也不拿武器,看来是想捉活的。 皇北月可没那么客气,身形一转让那人扑空,以比他还快的速度从背后偷袭,一刀割裂了他的喉咙。 看着眼前倒下身体皇北月眉头都不曾皱过,往前走出两步后身体突然顿住,警惕地望着四周。不用跑了,有不少高手正在暗处埋伏着。 他们隐藏的手法很高明,如果不是他们呼吸影响了气流,也许皇北月还发现不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动手?皇北月捏紧了手中的逆血,他们在等主人的命令。 “你们被发现了。”黑夜中飘出了略带慵懒玩味的声音,随后四周突然猛的亮起,强烈的光线让人的眼睛难以适应。 这声音不是清水千叶的!皇北月猛然觉醒,不是千叶那会是谁? 黑暗中突现的光线太过刺眼,皇北月迅速闭上眼倒退一步,却听到那种略带慵懒的声音飘至耳边,“北月,炼狱岛的生存法则你还记得多少?” 骤然耳边响起这个清晰无比的声音,皇北月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张玩味的笑脸和冰冷的眼神对她说,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教官,而你是我的! 雷辰夜!皇北月迅速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穿着一身黑色,姿态优雅的男人向自己走来。依旧是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他似乎没有太大改变。可是皇北月却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恨意,那种嗜血的恨意让皇北月的全身的血液都凝聚成冰。 他走到皇北月的面前停下脚步,眼里的恨意在灯光的照耀下尤为鲜明,“看到我还活着,让你很失望吗?” 皇北月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悠然的说道:“教官,你让我很惊讶。”纵然杀过他两次,他的恨意也不该如此明显,以至于让皇北月产生一丝错觉,眼前这个人不是雷辰夜。雷辰夜深沉内敛,从来不会把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 “是么?”他慵懒一笑,迈开步子向皇北月走去,“还有让你更惊讶的消息,清水千叶之所以那么强大是因为有我这个靠山,而我一直在黑暗中默默地凝望着你。” 眼看就要走到皇北月身边,皇北月迅速后退并且将逆血横在胸前,身边立刻响起了很多扣动枪机的声音。皇北月冷笑,她明白如果自己有一丝动作会伤害到雷辰夜,那么躲在暗处的高手们就会用枪把自己打成马蜂窝。 可是皇北月一点都不在意,悠然地说:“原来千叶这么强大多亏了你,可是我不会说谢谢的。” “我也没兴趣要你的感谢,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你活得生不死。我现在真想扒你的皮,喝你的血……”雷辰夜的笑容愈发的冰冷,不顾摆在眼前的那把刀就向皇北月走去。 “教官,你知道我打不过你的,所以……”皇北月冷冷地笑着,猛然间收回逆血向自己的心脏刺去。相比落到雷辰夜的手上,皇北月更愿意自杀。 “想死?”雷辰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身体敏捷的一扑立刻将那把逆血抢到他的手上,另一手掐着皇北月的肩膀重重的将她抵在墙上,随即厚重的身体压了上去。当着众多人的面撕开了皇北月的上衣,一口咬在肩膀的锁骨上。 顿时肩膀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向下流淌。见到血腥,雷辰夜的牙齿更加凶狠的啃咬。 就是这个机会!皇北月的眼眸乍现一丝寒意,抬起腿就要攻雷辰夜的胯间。 然而就在抬腿的那一刹,‘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雷辰夜将逆血硬生生的穿过腿骨,狠狠的插在皇北月腿上! 鲜血顺着刀刃喷涌而出,皇北月听到自己骨折筋断的声音,利器穿过骨头的感觉是巨痛无比,痛到整个身体都不敢再动弹,眼前的光线一暗,皇北月险些痛晕过去。 “你在继续挣扎的话,我保证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强要了你。”雷辰夜伸手揉搓着皇北月的胸部,似乎对于她的身体已经经迫不及待,丝毫不管她的身体正在大量的涌出鲜血。(未完待续) 往昔 相比雷辰夜用高大健硕的身躯野蛮的侵占,被牢牢抵在墙上不能动弹的皇北月就显得狼狈的多,惨白着脸僵硬的挺着身子,大腿的血几乎是开闸放水般的往外涌着,上身的衣服被撕下去大半,由于没有穿内衣,里面的胸部凸显无疑。 雷辰夜粗暴侵占的感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只看到站在周围站得笔直的男人都一眼不眨的看着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那些男人的眼睛里燃烧起了猛烈地情欲。 的确,鲜血和谷望交织,皇北月苍白的脸和雪白的身体成了鲜明对比,源源不断流淌下的血液更加让人兽性大发。 这种场景堪比炼狱岛的人兽交欢,却让皇北月害怕到极点。 “教官……我好冷。”半垂着头,皇北月有气无力的吐出这几个字。身上突然开始变冷,唯一可以感觉到热的地方就是逆血贯穿骨头的地方。 “北月。”雷辰夜紧紧地搂着皇北月,听到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原本疯狂啃咬的吻陡然转变温柔,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皇北月的脖颈间,“北月,抱着我就不冷了,听话,抱着我就好了,就不会痛了……” “教官……”皇北月试着慢慢地将手伸出,搂住了雷辰夜的肩膀将头轻轻靠了上去,“抱着你我就不冷了吗?” 温热的气息吐在雷辰夜的颈间,皇北月感觉到雷辰夜的怀抱变得温暖许多。 “真好。”皇北月像是满足般的叹息,可是那双漆黑的眼眸却迅速凝结成冰,眼神一凛——将口中的薄如蝉翼刀片弹了出来,噙在嘴边朝着雷辰夜的脖子上的动脉割下去。 她之所以抱住雷辰夜,为的就是这一刻! “北月,我真想撕碎你!”就在刀片即将割裂雷辰夜的动脉时,皇北月突然听到耳边慵懒中夹杂恨意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下体骨头的‘咔嚓’碎响,雷辰夜将那把已经穿透骨头的逆血残忍地扭转了一圈,将里面的骨头搅碎之后狠狠地拨出! “啊……”下体腾出一股锥心的痛,并且迅速向全身蔓延,饶是皇北月死里逃生了那么多回都不及这一次来的惨痛!皇北月被那股剧痛折磨的惨叫,嘴里的刀片掉到了地面。 雷辰夜看到掉落在地面的刀片,英俊的脸庞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搂着皇北月的手忽然一松,将她扔在了地上,“怎么,你喜欢在嘴里藏刀片?”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呆,全都愣愣地看着雷辰夜,不明白雷辰夜为什么还能够笑出来。 失去了支撑力的皇北月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右腿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在嘴里放刀片,被人活捉后还可以自我了断。教官,这可是你教我的。”皇北月脸上是大颗的汗珠,说话的声音若有若无,身体的温度在迅速下降,终于眼前一暗痛昏过去。 眼神在失去焦距前皇北月看到了雷辰夜的那一丝诡笑,她明白,雷辰夜的笑容里面夹杂着极大的失望、无助、痛苦、和即将疯狂爆发的恨意。这一次,雷辰夜会把她怎样?她对雷辰夜的暗杀岂止是这一次。 意识游离,那些刻意被遗忘的记忆又重新浮现,过往的一切如同浮光掠影般出现在皇北月的脑海中,那些沉重而血腥的过往,夹杂着她一生的爱恨情仇,恍惚之间她似乎又听到了那人深情的低喃,“既然没有光明能将我们救赎,那我们就在黑暗的地狱里一起永生。” 这难道就是命运?永远不能拥有光明,永远的徘徊在那令人痛楚的记忆里。忆起往昔,就连皇北月冰冷的灵魂也会无可抑制的颤抖…… 五年前…… 在一座种满薰衣草的欧式庄园内,在庄园里生长薰衣草最茂盛的花园里站着一大帮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这群黑衣男人中只有一个穿纯白棉衣的少年,浑身散发着和煦的气息,与身边的黑衣人一比显得格格不入。 “叔叔,我说过了,月回来了,我妹妹回来了!”少年脸庞的线条柔和,眼睛里是点点笑意,“所以你不能把我关在这个庄园里了。” “你妹妹?你想你妹妹想疯了吧,你别忘了你妹妹是去炼狱岛。”在少年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虽然年过40可是戾气不减,“你那可爱的小妹妹恐怕现在已经被吃的连骨头渣都没有了。” “我尊敬叔叔大人,你太小瞧我皇北月的能力了!”男子刚刚说完话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冰冷的声音,正要回头却发现脖子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未完待续) 哥哥 庄园里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女人? 站在周围的十多个黑衣男人迅速掏出手枪,齐刷刷的指着拿着刀闯进来的皇北月。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不敢乱动,脖子上的那把利刃就紧紧地挨着他的动脉,神情有了慌张却还故作镇定说着:“你是皇北月?我是你的叔叔啊。” “这次回来我就是来杀叔叔你的。”皇北月将刀锋一转,转到了男人的喉管,逆血割破皮肤沁出一丝血迹。 “杀我?”男人突然得意地笑了一下,“你以为凭这把破刀就能把我杀了?你睁大眼睛瞧瞧有多少只枪正对着你的脑袋!” 皇北月抬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堆黑衣男人,姣好的面容扯出一丝冷笑,“那些全部都是废物。”那些男人各各神情紧张的拿着枪,可惜没有一个枪口正指要害。 “大家都出来吧,陪这些废物玩玩。”冷笑过后皇北月突然对着空气讲话,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皇北月在说什么就有几个黑衣男人闷声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众人立刻慌乱起来,倒在地上的那几个男人被人打穿了心脏直接丧命,而周围并没有出现别人。 “果然是一群废物啊。”诡异的气氛中突然飘出一声感叹,然后从花园中跳出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少年,在一个翻滚之后稳稳地落地并且迅速拿枪射杀周围的男人。 连续几枪之后黑衣人到下一大片,有人开始拿枪反击结果子弹还没有射出去就被人一枪爆头。 “北月还有正事要做,你就不要玩了了,直接解决掉好了。”花园中又飘出了很轻很淡的声音,从花园的西侧出现了埋伏已久的两个少年。 这两个少年一秒都没有浪费,掏出手枪开始解决还没有倒下的黑衣人,手法相当精准,枪枪爆头,列无虚发。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庄园中所有的黑衣保镖就全部倒在地上,整个过程简单而快速,甚至听不到有人惨叫。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他身边的17名保镖只在几句话的功夫里就全部倒下了。 “给叔叔大人介绍一下,你眼前这三位枪法奇准无比的少年是炼狱岛上最出色的杀手。”皇北月看向花园中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三个人,“也是和我一起活着走出来的好朋友。” “想知道你会怎么死吗?”皇北月拿开了逆血,却把刀移到男人的手上,“我看,不如先把两只手剁了。”手起刀落,皇北月连眼都不眨一下就要剁掉他的一只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紧张的呼唤制止了皇北月的动作,“月,不要!” 逆血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皇北月竟然听话的住手。 “哥哥,为什么不要?你忘了他多狠心吗,当年他拿着皮鞭打你的时候,每次都把你打的只剩一口气了。”皇北月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过头看向那个穿白色棉衣的皇北云,“他的手上还沾着爸爸妈妈的血,他罪有应得。” “我……”皇北云直接走到皇北月身边,柔和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月,我不希望看到你杀人,如果要杀人就让我来做,我不希望你沾染到血腥。” 皇北云喜欢白色的衣服,圆润的眼神中永远流露着淡淡的温柔,他就是一个干净的天使,天使怎么可以沾染血腥? 皇北月摇了摇头,眼中的冰冷已经消失,“哥哥,在炼狱岛的时候我就杀了无数人了,我早就沾满了鲜血,纯净的天使应该由你来做。” “纯净?”皇北云的神情一僵然后立刻摇头,“不,月,我不是什么天使。你不要在杀人了,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需要保护!复兴傲刹之后我就不杀人了,我保证等你完全掌控傲刹,等到傲刹立足亚洲,我就在也不杀人了!”皇北月放下手中的逆血,对皇北月认真的做着保证。 “等到我强大了,傲刹强大了,你就不会杀人了?”皇北云近乎悲哀的看着皇北月,良久,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淡淡的说:“那好,记住你说的……” 天色尽暗,花园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皇北月本是想杀掉那个混蛋叔叔的,可是哥哥再三恳求皇北月只是废了他的手脚筋,扔到了庄园下面的地牢里。 “北月你看,这是傲刹近六年来的内部人员明细表,和收入统计。傲刹在那个废物的领导下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得力人手没有几个,而且账目亏损的厉害,几乎每月都在不断往外支出钱。”皇北月正在翻看所有的账目,身边站着一个18岁的少年在旁边细细的解释。 “木雨,说说你的想法,有没有好的解决方案?”皇北月飞快的扫过账本,抬头看着身边戴眼镜的少年。 木雨,是皇北月最为要好的朋友之一。在炼狱岛上木雨、许原、正伟三人同时分在一个小组,他们三个人都比皇北月的年龄大,其中木雨比皇北月大两岁,可是在三个人中木雨最像是一个哥哥,处处照顾着皇北月。 木雨的头脑相当好,在炼狱岛的特长是高端武器射击术和野外逃生术。人长得很有书卷气,尤其是在戴上眼镜之后,可惜话不多,不怎么爱开玩笑。 “我想,钱财的亏损多半是管理失调,当家人挥霍无度,自然连下属也会学着纸醉金迷,只花不赚再多的钱也会吃空的。想要弥补亏损只能……”木雨摘下眼镜,凑到皇北月耳边说着悄悄话,“只能给傲刹换血,傲刹里的所有老将都不能再用了,重新分设个堂,组织人手。” “好主意。”皇北月勾唇一笑,“不如只设四个堂——风、雨、云、月四堂,月堂归我,主要实行暗杀和货物交易。” 分设这四个堂是皇北月早就想好的,月堂的任务说白了就是为扩大领地,发展傲刹。她要月堂就是想尽快的挑起大梁。 “你们两个商量什么呢?把我和正伟扔在一边?”皇北月当说完自己的安排,在门口一直偷听的许原笑呵呵的出现,跑到皇北月身边要抱住她。 许原是个瘦高的男生,只不过长相很柔媚,有着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当初要不是被雷辰夜看中就会被分到牛郎组,沦为那些变态教官的玩具。 “许原,我们再说正经事。”许原还没有碰到皇北月,木雨就单手将许原挡了回去。 “我又没抱你,你急什么。”许原虽然看起来瘦弱没劲,但是手法相当阴狠,闪过木雨打来的拳头并攻击他的眼睛作为还击。 又来了!皇北月开始叹气,这两个人老是谁也不服谁,为一点小事就开始动手。 趁着他们两打得正欢皇北月悄悄地从桌子另一边溜走,跑到了皇北云的屋子里。 “哥哥?”皇北月钻进去之后才发现皇北云并不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发现柜子上摆着一张光碟,碟片上没有标名字。 出于好奇心皇北月打开电视机,看着碟片里的内容。 画面出现了…… 那个纤弱的少年露出了线条感非常柔和的脸庞,那是皇北云的脸庞,她的哥哥! 她的哥哥被打的身上遍布淤青,柔和的脸庞痛苦的扭曲着,眼神里雾气弥漫,隐忍着无尽的愤怒。 轰的一声!皇北月所有的血液都汇集到头顶,大脑一阵发蒙,手脚冰凉彻骨。电视机里不断传出男人的粗喘刺激着皇北月的听觉。 那个畜生!皇北月猛地拾起身旁的凳子朝着电视机砸下去,疯狂的吼了出来,“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电视机‘爆’的一声巨响,噼里啪啦的冒着火花。 “你都看到了……”房间门口皇北云回到房间后就看到失控的皇北月,他震惊的望着皇北月,悲哀的说了一句然后一头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傲刹 “出了什么事了?”刚才电视机的爆炸声响彻庄园,楼底下还在嬉笑打闹的木雨和许原闻讯赶来。 “你哥怎么躺在地上?”许原首先看到倒下的皇北云,吃惊的叫嚷,“木雨快过来帮忙,快把他抬上床上去。” 木雨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和许原合作将皇北月安置到床上。 “怎么回事啊?北月?”木雨的话不多,只是把眼镜往上推了推就走窗户边。而许原则十分关切的走到皇北月身边,着急的问着。 “我要杀了那个混蛋!”皇北月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向冰冷的眼神在此刻却喷发着火焰。 许原不解的看着皇北月,“你要杀谁?说出来,我们帮你做。” “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混蛋,要用炼狱岛上最残酷的刑罚折磨死他。”皇北月已经着了魔,跟不久听不见许原的声音。 她要亲手折磨死那个混蛋叔叔。哥哥是那么干净的一个天使,哥哥的神圣和光洁不容任何人去侵犯。 “喂,北月你要去哪?”许原还没想通皇北月生气的原因,皇北月就怒气冲天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许原和木雨,皇北云失去意识躺在床上,柔和的脸部眉头紧紧的皱起,唇瓣蠕动似乎在焦急的说着什么。 许原斜视皇北云一眼,皱了皱眉毛,“木雨,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知道。”木雨看着窗外,声音有些冷淡:“北月知道了皇北云不愿提起的秘密,那个秘密很残酷。” “你怎么知道?” 木雨转过身,眼镜片折射出夕阳的余光,黯淡却刺眼,“是皇北云亲口告诉我,他让我守住秘密。不过,再怎么瞒还是让北月知道了……” 当晚,皇北月走进关押叔叔的地牢后就一直没有从地牢里出来。地牢里的惨叫声响了一个晚上,等到皇北月一身整洁的从地牢里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在炼狱岛训练的时候,针对不听话的孩子教官们有很多刑罚让孩子生不如死,皇北月和许原、木雨多多少少都领教过其中的厉害。 地牢里皇北月还没有用完所有的刑罚,那个男人就因为受不了残酷的刑罚而挂掉了。 走出地牢,盯着头上明媚的阳光,皇北月足足仰视了半个小时才收回目光,可以感受到温暖和煦的阳光对于皇北月来讲是一种幸福。 “哥哥?”皇北月经过花园的时候惊讶的看到皇北云穿着白色棉衣站在蓝紫色的薰衣草旁边,线条感柔和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苦笑,默默地站在那里。 光线和煦,绚烂的洒在大地,皇北云一身白衣站在花丛背对着阳光,像是一个白衣天使,挥动着金色的翅膀。 “月,我还算是你哥哥吗?”皇北云目光惨淡,说话的声音带着哀痛,“我还能不能做你心里的天使哥哥?” “哥哥,你永远都是天使!”看到皇北云的那种足以让人心碎的表情,皇北月飞奔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哥哥,我会保护你,我会让傲刹强大,这样就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咱们了。” “呵。”皇北云的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有了笑意,“真好,你不嫌弃我……” “呵呵,你是个傻哥哥。”把头埋进皇北云的胸膛,皇北月躲在他的怀里浅浅的笑着。 阳光万丈,和煦温暖。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在神户这个地方很难见。 自从傲刹的掌权人被告知遇害后,新的当家人就由皇北云担任。帮里的人起先闹过一次,说是皇北云年少无知,恐怕很难管理好帮内事务,但是当皇北月一脸冰冷的杀死两个带头闹事的人以后,那些不服的人立刻安静的住嘴。 傲刹的财力亏损很严重,人力和物力相比十年前下降了很多。皇北云成为当家人后废除了原来的分堂,采用了皇北月的建议设立风、雨、云、月四堂,四堂各执所能,不断地联络买家,扩大势力。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傲刹的已经断掉的资金链又重新的接好,并正常运作。 皇北月这几天忙着为皇北云训练特级保镖,所以帮内的营销也就没有理会。 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时,佣人一脸惊呼失措闯入锻炼室告诉皇北月来了一通十分紧急的电话。 走出锻炼室接电话,电话屏幕显示是许原打来的。这家伙不是去接正伟了吗?难道出事了? “不好了北月,正伟出事了!正伟去买清水家族的军火,结果他们黑吃黑,拿了钱不给货,杀了我们20多个人。要不是我支援的及时,正伟的命也保不住!” 刚一接通电话,许原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几乎是在抢命般的告诉皇北月事态的严重性。 “这么严重?”皇北月闪过一丝不悦,“你们还能支持多久?” “大概半小时。” 半个小时,足够了。皇北月眸光一寒,玩黑吃黑是吗,那好,这次就玩的痛快些,让所有帮派以后都不敢在跟傲刹玩这个!(未完待续) 紫眸 “只要是能喘气的,一个不留,下手要干净利落,明白吗?”皇北月负手而立,给身后30名黑衣男人下达命令。这30个人可是由木雨一手训练出来的,虽然只受训的时间较短却并不会妨碍办这件事的效率。 “明白!”声音铿锵有力,30名黑衣男人迅速冲进了宅院,展开血腥的屠杀。 皇北月悠闲地走进去,仰起头看着眼前这座传统的日式房屋。 早在事先要进行交易的时候皇北月就命人打探清楚了清水家族的底细。清水家族是在日本唯一一个独立行事的家族,专职军火生意,当家人清水井田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十分注重自己的家人,对于自己的妻儿老小特别在乎。 恰好清水家族的老窝离傲刹庄园不远,所以皇北月就带人抄到清水家族的老窝,准备把清水家族连根拔起。 “可惜了,这个很漂亮的宅子。”皇北月站在宅院当中,对于传统宅院里的布景设计感叹了一下。等到所有的人解决后,这里将会一把火烧掉。 宅院里已经嚎叫声四起,丧命发出的惨叫一个接着一个。鲜红的血染红窗户上的白纸,庭院里的草木味道很快被血腥味所掩盖。 这30个男人经过训练,杀人的手法以前纯熟了很多。但是这次皇北月要求他们近身搏杀,不许使用枪支,为的是锻炼他们的杀人速度。 等了一会,有人跑回来想皇北月报告情况,“报告,宅院里14名仆人、3名主人已死。” “人数不对吧?”皇北月面带笑容,声音却是冰冷彻骨,“我不是说了,只要能喘气的就一个不留吗?” “是……可是……”那人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 “怎么了?”皇北月微微一笑,继续问着。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没有解决,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想请示一下,是不是也要杀掉?”那人指了指屋子里面,“清水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清水千叶也要杀掉吗?” 清水家族的继承人,这可是个大人物啊。皇北月的笑容加深,不如这个人由她亲自来处理好了。 “把他带过来。”皇北月笑道,“顺便联系一下清水井田,和傲刹玩黑吃黑的代价就是自取灭亡。” “是。”简短的回答,那人马上去执行命令。 皇北月站在庭院中笑吟吟的等着。不到三分钟,清水家族的继承人就被几个大男人‘请’了出来。扔到了皇北月的面前。 草地上趴着一个身体柔弱的少年,穿着粘有血迹的宽松的衬衫,露出的手臂洁白如玉,手指纤细修长。看得出他的皮肤很细腻,光滑没有伤疤,只是身体过于瘦了些,肩膀处的锁骨十分明显。 没想到清水家族的继承人竟然会是一个瘦弱少年! 皇北月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声音冰冷的开口问道:“你就是清水家族的继承人,清水千叶?” 趴在地上的少年面朝草地,听到皇北月的声音纹丝不动。 “我家小姐问你话呢!臭小子。”旁边的属下看不过眼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踢中少年的后背,少年闷哼了一声,把身体蜷缩起来。 皇北月本想直接一枪崩了这个少年,但是少年倔强的脾气反而激起了她的兴趣,出于好奇心皇北月走进少年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少年,“你不想看看是谁灭了你们全家的吗?” “我再问你话呢。”皇北月动作出奇的快,不待所有人看清楚就已经掏出了一把枪抵着少年的头顶,“再不说话你可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少年抖了一下身体,感觉到头上那把枪传来的寒意。似乎是考虑了一会才慢慢的爬起来,缓缓地仰起头,睁开双眼,那双眼瞳竟然是奇异的淡紫色。 眼瞳的中心有着深深的紫色,可是愈到边缘处颜色就会越淡,整个眼瞳看上去就如一颗奇异的宝石般璀璨。 紫色的眼睛?皇北月暗自惊奇,紧挨着少年头部的枪口不着痕迹的离远了一些。 “你是主始人对吗?”少年望着皇北月,紫色的眼瞳里正熊熊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为什么?给我一个原因,为什么!”少年咆哮着起身,企图把皇北月的手枪抢过来。 周围的人皆是一惊然后迅速的掏出枪对准少年,皇北月立刻喊道,“不准开枪!”随后抬起腿一脚劈在少年的肩膀,直接重伤了他的锁骨。 “嗯。”少年哼了一声,被这一脚踢得爬不起来。倒在地上的少年用着紫色的眼眸扫视了周围一圈人之后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这帮疯子,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们!”(未完待续) 千叶 皇北月手里拿着一条白金的项链,链子又细又长坠着一个淡紫色的钻石,这个钻石的形状很奇特。就像是人的一滴眼泪。 紫色的钻石在世上也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在精致的打磨切割之后价格更是昂贵。 皇北月仰着头神情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紫钻吊坠,轻轻地把玩着。 她终是没有狠下心杀了那个少年,而是把他打晕带回庄园。这个紫钻的项链就是那个少年脖子上带的,她趁着少年晕倒的时候悄悄摘了下来。 那天少年骂她是畜生的时候她的确动了怒,下意识地拔出枪对准了少年的额头,“我的确没有人性,但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父亲破了行规玩黑吃黑。要知道不管是任何帮派,只要是触犯了潜规则其他人就有权处理。我杀你全家只是个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哈哈,是吗?”少年的笑声更加猖獗,淡紫色眼眸放射出奇异的光芒,“那你还在等什么,把我也杀了吧。反正早死早超生,不用像你一样可怜巴巴的活在世上。” “你说我可怜?”皇北月咬牙,微微的冷笑,“只有弱者才是可怜的,强者可以主控一切。” “你不可怜吗?”少年的目光犀利如剑,不屑的说着:“只要手上沾染过别人的血,这一辈子就不可能得到幸福,你和你的同伙迟早会下地狱的,杀人者必被人杀!” “你闭嘴!”皇北月冰冷的的声音中已经加杂怒气,扬起枪柄用力的砍在少年后颈,直接把少年劈晕过去。很少有人能把她的怒气逼出来,自从像狗一样的生活过以后她就学会了隐忍,她的脾气早就被一个人磨没了。 她可以忍受别人的诬蔑、讽刺和嘲笑,但是她不能接受有人诋毁她的幸福。她一直努力的活着,从来都不曾放弃过追求幸福的权利。 幸福,是她一直所渴求的东西,即使要付出生命她也会努力地触及。 之后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皇北月破天荒的斩草留根,把少年带回了庄园的修养室。 轻轻转动紫钻,阳光从紫钻中折射而出,被撕裂成残破的几块,零散的分布在地面上。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皇北月手一松将项链丢在窗台上。 “北月,你确定要留下清水千叶吗?”身后淡淡的问话飘了过来,木雨向来说话直接根本就懂得拐弯抹角,“留下他是个祸害,有可能你会死在他手上。” “不可能的,我并不是谁想杀就能杀得了的。就算是你背叛我,我也会毫不留情面的把你从这个世界抹杀掉。”皇北月转过身来,浅褐色的眼眸看着一脸平淡的木雨,“我留下他,不代表我不会杀了他。” 木雨的脸色依旧没有改变,淡淡的说着:“这才像你,不留情面懂得生存之道的皇北月。” “其实……你应该很了解我。”皇北月的手从窗台掠过,缓步走向木雨,“可是木雨,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么?”皇北月微微一笑,浅褐色的眼眸里冰冻解除,犹如春风拂过般和煦晴朗。 “我知道,但是不敢确定。”木雨推了推眼镜,眼镜片折射出刺眼的亮光,就像是他说的话一样刺中皇北月的心脏,“不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 皇北月的身形一顿,僵在半路,诧异地望着木雨。 结果木雨却难得的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只有把你安顿好了,我们几个才能安心的去找自己的幸福啊。” “原来是为这个……说话说一半,害我的以为……”皇北月舒了口气,紧张的心立刻放了回去,“拜托你以后说话一次性说完,要不然很容易闹误会的。” “我说话一向如此,你不必介意。”木雨收起笑容,转身走出房间。刚走几步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又转过身淡淡的说道:“对了,那个清水千叶还是不肯吃东西。医生说他的体质很差,血糖、血压都很低,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再饿下去的话有可能会死。” 木雨的声音平淡至极,像是一潭死水,说完之后推了推眼镜又转身离开。 清水千叶被强行带回庄园已经3天了,清醒过来后水米未进,不是不给他吃东西,而是他什么都不肯吃,屋子里有床他也不躺在床上休息。女佣也好管家也好,都不准靠近往他的身边。拒绝与任何人交流,不言不语,苍白着脸蜷缩在房间墙角。 早就猜到清水千叶会反抗,只不过没料到他会使用这样的方式来反抗挣扎。 皇北月来到看押清水千叶的修养室,吩咐后厨的人做了一碗粥端过来。冷冷的命令身后的两个女佣,“他既然不吃饭,那就掰开他的嘴,把这碗粥给我强灌下去!” “明白。”身后的两个女佣点头,推门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说谎 两名女佣一前一后的走进修养室,沉重的大门一关,将室外隔绝。不一会修养室就传出了少年的咒骂声、陶瓷碗被打翻,摔碎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门飘了出来。 皇北月站在修养室的外面,隔着木门上的玻璃看着屋里的清水千叶。 那个身体瘦弱的纤纤少年正蜷缩着身体,拼命地往墙角靠拢。旁边的两名女佣都要比他力气大,撕扯着少年的衣服就往外屋子中间拽,将少年的头抵在地面上,强迫他喝已经洒在壁板上的稀粥。 皇北月冷冷的看着,目光静如止水。 “我不吃她的东西,我不要她可怜我,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我呸!”清水千叶挣扎这从地上爬起,准过头去骂压在他身上的女佣,“还有你们这两个疯女人,不吃就是不吃,有本事杀了我啊!” “反了你了!”其中一个女佣扬起手就要朝清水千叶脸上扇去,只可惜手还没有触及到少年就被一直强劲有力的手牢牢地架住。 “小……小姐……”女佣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脸冰冷的皇北月,伸出的手下意识的要收回去。 皇北月的手劲惊人,死死地架住女佣的手轻声说着:“我让你喂饭给他吃,没有让你动手打他。你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故意和我作对?”说着皇北月眸光一寒,单手扣住女佣的手腕向后一折,咔嚓一声女佣的手腕被她硬生生的折断! 女佣当即就要痛呼出声,却让皇北月一脚踹开,“你们两个马上滚出去,离开庄园,不要对别人说自己是傲刹的人。” 两个女佣不敢再言语,向皇北月鞠躬行礼之后逃命般的离开修养室。 “你还想趴在地上多久?”女佣离开之后过了好久,清水千叶依旧是趴在地面,不肯起身也不愿意说话。皇北月站在他的身边平静的开口问着。 “要杀就杀吧,我家的人早就被你杀光了,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清水千叶趴在地上,轻轻的喘息,“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早死晚死都一样。” 皇北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就是身体差了一点,抵抗力不如平常人那样好,也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没道理他会这么想死啊?皇北月泛起一丝的疑惑,杀了他的全家他的反应就是一心求死?太不正常了,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哭天抢地的叫嚷道玩命报仇才对。 是不是因为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所以才会选择放弃?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死的吗?皇北月不经意的皱眉,眼中划过一丝焦虑,应该怎么做,他才肯活下去? “这个是你的吧?”略带着玩味的口气,皇北月平摊开手将手心里藏的泪型紫钻垂了下来,特意在少年的眼前晃晃摆在少年触手可及的地方。 清水千叶抬了头先是瞟了一眼低下头去,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抬头死死地盯住紫钻,淡紫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整个人仿佛灌入了生气。 “紫幽!是我的紫幽,这个项链是我的,还给我!”清水千叶盯着紫钻,痴痴地含着紫幽,然后奋力的支起上半身要把项链抢回去。 “不给,这个项链我要了!从今天起这个项链不再属于你。”皇北月向后撤出一步,把项链放回自己的手心,浅褐色的眼眸隐藏着狡黠机敏,口气淡淡:“还有,你的父亲在那天黑吃黑打伤我们人手,那会他可是气焰嚣张。不过他在知道自己族人被灭,心爱的儿子被活捉以后整个人就吓得当场晕了过去,后来就被我活捉,砍去了手脚。” 一连串的话语冒出,清水千叶当即愣住,淡紫色的眼瞳一阵呆滞。 “你这个疯女人!”好一会儿,清水千叶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怒吼了出来:“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才比我大几岁心肠就这么恶毒。杀人放火的事做多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清水千叶吼道最后居然挣扎着爬起,想要和皇北月拼命。只是三天不吃不喝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吼完以后就急促的喘气,苍白的脸上浸出汗珠,淡紫色的眼眸像团火一样在燃烧着仇恨。 “白费力气。”皇北月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冷冷地的说着:“你想杀了我也要先看清你自己的分量,身体病怏怏的恐怕连桶水都提不起来。就这样的本事还想报仇?” “可恶……”沉痛的低喃缓缓飘出,清水千叶瘦弱的身子趴在地上,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抠着地板,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我真想杀了你,我真想杀了你!如果可以我真想要了你的命……” 清水千叶没有看着皇北月,但这话却是冲着皇北月说的。这番话说的沉痛凄然,不是带着愤怒而是有着深深地不甘心。 皇北月听到清水千叶的声音后迅速扭头看向他,随即走到他的身边后伸出双手拽住他的衣领,一用力就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凝视着那双淡紫的眼眸,皇北月厉声说道:“你想报仇是吗?那好,我给你机会。” 话语顿住,皇北月的眼神里寒冰彻骨,“你给我记着,想报仇就活下去,想杀了我就先打败我!” 清水千叶猛然间被提起,气血上涌脑袋一阵发蒙。可是皇北月那厉声的话语他却听的格外的真切,一字一句他都牢牢地刻印了下来。 当修养室再次寂静之后,清水千叶已经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走出修养室,皇北月冷硬的表情缓和下去,摊开手又看了一眼那条坠有淡紫色钻石的项链。从清水千叶的表情来看这个项链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他去用那种极其强烈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 收回项链皇北月迈起步子要离开,正好从身后飘过来柔和的问句,轻柔的打破了周围的安静。 “月,你对他说谎……是不是因为你很在意他?” 皇北月身体一顿,迅速的转身,“哥哥,你怎么在这?” “你很在意他么?”身后的人继续追问,线条感柔和的脸庞不见往日的温和,“你怕他没有求生的谷望,所以才说谎骗的他的吧?”(未完待续) 初见 “你真的很在意他么……”眼前的少年用那双温润的眼眸望着皇北月,眼眸中是满满的的期待。少年的身骨同样消瘦,如果不是儿时受尽虐待他的身体绝对是健硕有力。 “我现在最在意的人只有你啊!”哥哥期盼的眼神让皇北月一阵心疼,迅速的扬起一抹浅笑,郑重的开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最重的,要是有人敢伤害你我就剥了他的皮。” “那你,为什么还会救他?”皇北云的眼睛就像是鹿的眼睛那样温顺,配合着清晰淡然的声音说起话来显得很温柔,“为什么又要骗他,说你杀了他的父亲呢?” 清水家族被灭后在日本黑道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家族明着支持傲刹背地里却憎恨傲刹手段残忍。当时皇北月要活捉清水井田,可惜还是让清水井田跑了。 现在清水千叶的父亲正活得好好的,埋伏在暗处等着伺机报复。 如果我不说的狠一点,清水千叶怎么会乖乖的活着! 皇北月动了动唇,差一点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可是她又马上的反应过来,话到嘴边迅速改口:“我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有了这个筹码赢清水井田的可能性会提高很多。” “你怕他死了没办法威胁清水家族的人?”皇北云的眼眸一闪,陡然间兴奋起来,“你只是想利用他,不是在乎他!” “恩。”皇北月笑着点头,走到皇北云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说过了,我在乎的人只有哥哥!” 皇北云的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眸里柔和的可以把冰川融化,就这么让着皇北月拽着走了好久。就在走出庄园的时候,皇北云望着种满薰衣草的花园在皇北月的耳畔浅浅低喃一声,“我最在乎的人也只有你。” 碰巧这会庄园西侧突然冒出了个人影,皇北月立刻警觉的将皇北月护在身后,皇北云说了什么她压根就没听清。 “什么人?”皇北月掏出手枪就要开枪的时候冒出来的人影突然转过了身子,一脸不满的怪叫起来,“是我啊!正伟!北月,拜托你看清楚以后再开枪,我可不想再吃一发子弹。” 花园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站直了身体,光着上半身,腰间和胳膊缠着纱布,步伐扎实的向皇北月走去。一路走来,脚下不知道踩死了多少株可怜的薰衣草。 眼看薰衣草一株一株的倒下,皇北月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薰衣草快被你踩光了,你赶快从花园里离开,走在正道上。” “啊,被我踩光了?”男人一愣,然后立刻回头看向身后,结果发现身后还有一大片开得正旺的薰衣草。英挺的眉毛一抖,似乎有点生气,“北月你太小气了,我在外面出生入死,回来踩你几株野花你都不乐意。” “你还好意思说?”皇北月收起枪,不着痕迹的从皇北云的身边走开站在正伟面前,“军火交易的时候让人家反咬一口,你吃了人家两发子弹。早告诉你让你带上许原去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正伟一抖眉毛,刚毅的脸庞被他扭曲成古怪的形状,“你是不是嫌我笨,没有许原那小子机灵?” 此时的正伟,极其健硕的身体缩了下去,低着头却像一个怨妇般的愁眉不展。这样的正伟太搞笑了,就连皇北月看了都是一呆,然后强忍着笑意解释。 “我哪有说你笨?”皇北月的笑意满满,“在炼狱岛我们之中就属你的格斗术和擒拿术最好了!” “真的?”正伟的身体突然直起,一下子比皇北月高出好多。 “正伟不仅体力过人,而且还非常的重义气。我一直觉得你这个朋友没有白交。”皇北月仰头看着正伟的脸,浅浅的笑着。 本来从炼狱岛上逃出后,正伟本是想回到中国故乡,可是在听说了皇北月家族的巨大隐患后正伟二话没说就留下来帮忙。 复兴傲刹这件事皇北月并没有要求他们留下帮忙,而是他们主动提出要帮助傲刹。正伟粗枝大叶,做事不会藏着掖着。他留下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帮助皇北月。 而许原和木雨呢?他们两个人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冒险留下帮助傲刹的原因是什么?任凭皇北月怎么猜想,也只能暂信他们两人是想报答在炼狱岛上野外生存训练时自己的拼命相助。 “喂,北月你在想什么?”正伟回头见皇北月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不禁起了好奇心,“你是不是在想炼狱岛那会发生的事啊?” 皇北月回过神,立刻摇头否认,“没有,我在想如何让傲刹做大做强,铲除一切屏障。” “哦,别担心,有我们在还怕有办不成的事吗?”正伟拍了拍胸膛下起保证,“我发誓就算把命赔上我也会帮助北月复兴傲刹!” 皇北月浅笑,目光越过正伟看向那头顶那片蓝色天空,总有一天这浩瀚的苍穹会是傲刹的。 太阳东升西落,几天过去后那片被正伟踩断的薰衣草已经移除,栽上了新的薰衣草。庄园里的优美风景和暗藏的严密防御守着众人过了近一周的时间。 而此时,皇北月正一身男装,穿着黑色的西装,在某海域的豪华巨轮上和黑道著名贩毒集团麦德林进行一次谈判合作。 在一间奢华的包间里等了半个小时后皇北月的性子终于被磨光了,站起身正要走出包房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优雅淡定的声音缓缓飘了进来。 “很抱歉,由于出了一点小意外我来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房门被完全打开,一个身穿纯白色燕尾服男人,带着几许尊贵的笑容徐步走了进来。 轮廓很深的面庞,鼻梁高挺,近乎于白色的发丝,奶油般的肤质,还有那如海般深邃的深蓝眼瞳。一身的雪白尤其的扎眼,可是却又和他非常的贴合。 皇北月顿时一呆,不由得暗自惊叹这是个很美的外国男人。 这个男人不同于亚洲人纤弱的美感,他美的很有活力,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他的美感绝不是因为长相清秀柔弱,而是因为他自身散发着那种无可抗拒的尊贵感和舒适感。 这么美的男人会是麦德林的高级领导人吗?按理说应该是那种有着啤酒肚,一脸低俗笑容的中年人才对。 皇北月收起疑问正要开口问好,结果对方先做起了自我介绍,优雅的声音在包间里响了起来,“你好,我是麦德林高级领导人,华埃。”(未完待续) 华埃 这个宛如太阳神般男人带着高贵的笑容,用着极其优雅的坐姿礼貌性的向皇北月介绍自己。说着很流利的中文优雅的发音。 “如果你愿意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我不喜欢太有拘束感的谈话。”华埃脸上的笑容优雅,嫩粉的嘴角微微上翘,笑容很高贵,高贵到令别人望尘莫及。 “初次见面,你的尊贵感让我震撼,尤其是你的笑容,近乎完美。”皇北月盯着那抹高贵的笑容,如实的夸赞起来。对方很受用这种赞美的话,眼眸里见了笑意。 可是皇北月后面的话却让华埃的表情一僵。 皇北月看着华埃,冷冷地说:“只可惜,你得笑容太假了。”没有人的笑容会是那么完美,除非他刻意表现出来。所以说那抹尊贵的笑容是假笑。 “呵呵。”华埃轻声笑了出来,僵硬的神情被柔和许多,“你很诚实,我喜欢你的诚实,和诚实的人谈话不会有压抑感。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傲刹月堂指挥人,北月。”由于使用的是傲刹月堂堂主的身份来谈判,所以身份一换名字自然就更改了。皇北月报上假名说出了谈判的目的,“这次谈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跟你们长期合作,建立起两帮之间的信任和友谊。傲刹需要你们这样的朋友。” “你们想做毒品生意?”华埃声音优雅的问着,“可是你们应该清楚现在毒品市场虽然有很高的利润,但是风险也是很大的。政府、人民、包括某些帮派都非常反对用毒品来谋利。” 皇北月并不在乎,浅褐色的眼眸平静如水,“支持或者反对,这种问题的答案应该有强者说了算。而你们,正是强者!” “你很抬举我们。”深蓝色的眼眸犹如宝石般的璀璨,华埃的眼睛里涌出了一丝戏谑,“不过,如果真的想要合作总该有些诚意吧。” “你说。”早就知道麦德林的人不会轻易答应,用来显示诚意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皇北月眼眸平静,这件事早就是意料之中。 “我很欣赏你这个人,很喜欢你的诚实。正好今晚船上有一场舞会,如果你们真的有诚意就请留下来做客,在船上住一晚后再回去。”华埃眯起深蓝色眼眸,嘴角边那高贵的微笑变得有些狡黠,微微侧着头盯着皇北月的眼眸。 本来以为华埃要开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没想到居然会是在巨轮上留宿一晚!花力气准备了那么多的钱财全是白费! 这个条件太让人意料了,皇北月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抬眼看向一脸微笑银发蓝眸的华埃,他的满脸期待让皇北月轻轻点下头,答应了这个‘意外’的要求。 夜晚十点,轮船上举行的舞会已经开场。参加舞会的人全部都是麦德林自家兄弟,而这场舞会是为了庆祝美男华埃的22岁生日。 华埃作为主角在舞会开场的时候就被请上了台,而皇北月实在是觉得舞会没什么意思早早的就回到客房休息睡觉去了。 躺在客房豪华大圆床里,皇北月刚刚进入梦乡就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有情况!皇北月立刻睁开眼,昏睡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这会不会是华埃派过来的人? 动作敏捷的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利刃,躺在床上装睡,刀柄紧紧握住,等待伺机而动。 在登船的时候接受检查,身上的枪早就被麦德林的人没收,唯独手上的这把逆血藏得严实才没被搜走。 脚步声接近,有人靠在床边停了下来,皇北月悄悄转动刀柄等着此人的下一步动作,结果——却听到了衣料摩擦的脱衣服声…… 这算是什么情况?半夜偷袭还有脱衣服的? 皇北月一皱眉,翻身从床上迅速跃起,刀光一闪逆血就架在来人的脖子上,“什么人?” “是华埃大人叫我过来陪您的!”对方颤颤惊惊的开口,竟然是柔媚的女声! 皇北月将刀刃稍微离开女人的脖子,冰冷的问着,“华埃为什么叫你过来?把话说清楚。” “华埃大人说海上夜晚风大,一个人睡觉容易冷,所以让我来您身边给您取暖。”女人的衣服正脱了一半,上半身已经光溜溜的露了出来。似乎是觉得还没有说清楚,女人哆嗦着继续说:“华埃大人说,一定要把您伺候舒服了,我的技巧还不错,您应该会满意的。” 半夜跑来就为上床?华埃这算是好心还是另有目的? 皇北月眨了眨眼,无奈的把刀放下,“穿上衣服回去,我不要女人陪。”虽然她还没有上过床,但是对那种事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些。那个人对她有过类似的举动,但最终还是没做。 女人愣愣的穿回衣服,从皇北月的身边绕开推门走了出去。 皇北月收起逆血准备上床继续睡觉,刚一躺下关上的房门又被人推开,皇北月眉头一皱迅速从床上坐起,“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说了不需要女人陪,你马上给我出去!” ‘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那个人竟然没有走而是站在屋里凝视着皇北月。 “不需要女人,难道说你喜欢男人吗?”房间里突然响起优雅的询问,“如果你需要男人,那我愿意陪你。” 怎么是华埃?皇北月立刻把床头灯打开,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果然,华埃穿着月白色的睡衣站在屋子里。银白色的发丝在灯光作用下变成了棕色。 “我很喜欢你的诚实,也喜欢你这个人。”华埃笑着向皇北月靠近,一边说一边解开身上的睡衣,“所以陪你上床我不会介意的,而且我在这方面水平很高。”(未完待续) 看穿 月白色的睡衣被缓缓脱下,华埃近乎全裸的站在皇北月面前。 细腻白皙的肌肤下看不见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但是肩膀锁骨出的线条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不是虎背熊腰那样明显的强劲有力,但却是含蓄内敛有着很强的耐力。 皇北月冷眼看着华埃,手中的逆血又一次的攥紧。 “放心,我很温柔的。”华埃露出高贵的笑容,坐在床边伸出手描绘着皇北月的脸庞,“你长得很漂亮,比我的女伴还有诱惑感,这么美的你要是女人该多好?” 华埃的指尖刚刚触及到皇北月的脸庞,还没感受到脸上的温热就被皇北月一下子甩开了手。 “华埃先生,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卖身的。”皇北月打开了华埃的手却没有逃开大床,只是坐在床上冰冷的讲话:“还有,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我习惯一个人睡觉。” “没关系,我对你感兴趣就好。”华埃优雅的说着:“不是要合作吗?拿出你的诚意来,金钱美女我可不缺,我就想要你!” 随着华埃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皇北月身上盖的被子却掀开,华埃立刻欺身压了过来。凑近了她的身体,华埃的手勾住了她的下巴,然后修长的手指沿着脖子的曲线向下滑去。 “华埃先生,玩笑开到这就可以了吧?”当华埃的手轻柔的游移到她的胸部时,她突然把头一偏在华埃的耳畔轻声说:“再玩下去,我的逆血会伤到你。” 身下皇北月的那把利刃正对着华埃的胯间,只要华埃再乱动几下保不准他的命根子不会被逆血割断。 华埃的手指一停,柔情似水的眼眸瞬间凝结成冰,却还能优雅的说:“怎么了,你是不是怕疼?我保证我会很温柔。” “你温不温柔跟我没关系,我对你不感兴趣。马上离开,快!”皇北月一发狠手中的刀施压了一份的力气,逆血的寒气直逼华埃的胯间,只要将刀锋轻轻一转…… “如果我不离开呢?”华埃连躲都不躲,继续压在皇北月的身上,“你敢杀了我吗?北月小姐?或者我应该称呼你皇北月?” 皇北月神情一暗,粉嫩的唇扯开一丝笑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人的?” “在和你谈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特意给你送来一个女人,结果你连摸都没摸一下就把送来的女人请出去。”华埃注视着皇北月的眼睛,伸手指向她的脖子,“你的美貌已经让我很怀疑了,不过是你的身体出卖了你。你,没有喉结!” “原来是这样啊,我本想穿个男装过过瘾,没想到让华埃先生一眼就识破了。”皇北月放下了手中的刀,伸手关掉了床头灯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既然华埃先生对我的身体有兴趣,那我愿意效劳。” “不用了。”黑暗中优雅的声音飘进了皇北月的耳朵,一双修长灵巧的的手将她解开的衣服扣好。 华埃的不就是这个吗?皇北月没有说话,任凭华埃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我讨厌说谎的人,但是对你除外。要是你想哄我开心的话,就让我去你们庄园玩两天。”衣服整理好以后,华埃的气息渐渐远离。 皇北月从床上坐起,目送华埃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一身白色睡衣的华埃突然转身,笑着对皇北月说:“听说你们的庄园种满了薰衣草,连空气中的味道都是甜蜜的花香,在种满花的地方生活一定会很幸福!” 华埃的目光变得简单清明,蓝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对皇北月淡淡一笑退出了房间。 “在种满花的地方生活一定会很幸福……”等华埃离开许久以后,皇北月坐在床边慢慢的重复着刚才华埃说过的话。真的会幸福吗?皇北月浅浅的笑了出来,会的,会幸福。 当双脚踏上陆地的时候,在码头等候一晚上的月堂精英全部队形整齐的向皇北月问好。可是当华埃也跟着出现时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麦德林高级领导人,华埃竟然也会跟着下船?真是天大的殊荣,月堂的弟兄打心底里佩服起了皇北月谈判的手段,对皇北月的领导地位更加认同。 碧海蓝天,青山白云,傲刹庄园就建立在沿海靠山的隐蔽地方。 当庄园打开重重大门之后,望不到边际的薰衣草和空气中浓郁的香味着实让华埃大吃一惊。不是没有见过大片的薰衣草,而是没有见过有哪个帮派可以把自己的老巢装扮成大型植物园。 “月,这位就是华埃先生?”进入庄园的接待大厅后,皇北云穿着白色羊绒毛衣礼貌的向华埃问好。却不巧的看到了华埃凝眸注视着皇北月的一幕,话锋一转淡淡的说着,“你好华埃先生,月是我的妹妹,她要是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告诉我这个哥哥就好。”(未完待续) 许原 皇北云的语气虽然很轻,可是占有的味道很重,他直接向华埃宣告皇北月是属于他的妹妹。 华埃的视线从皇北月身上移开,直视皇北云眼中深不见底的平静。看了一会儿之后绽放出一抹高雅的笑容,对皇北云轻轻点头,“你就是傲刹的当家人吧?看得出你很在意你这个妹妹。” “我只是不放心月,就算月很能干,很聪明,可照样还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无论到哪都比较容易受欺负。”皇北云微笑着请华埃入座,端起一杯红茶递给华埃,“庄园里的风景还不错,喜欢的话可以多住些日子。” “我最多只能呆三天,这个月的时间比较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华埃接过红茶却没有喝,转手一推送到了皇北月的面前,“你应该很渴吧?一晚上都没有喝过水。” 他的话说到最后很暧昧,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想象着昨晚两人发生的一切。 华埃笑盈盈的看着皇北月奶油般光滑的脸庞绽放出一丝微笑,没有那刻意的高雅,蓝色的眼眸里流转着宝石的般的光华。 身为哥哥的皇北云低头喝着茶,对于华埃的最后那句似乎无动于衷,只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更加狠劲的捏着杯子,纤细的手指隐隐发颤。 “是有些渴了。”皇北月推开送来的茶,走到哥哥的身边夺过了紧握的茶杯仰头喝了起来,“出门办事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就是怕你们在水里放药所以才没喝的。”轻描淡写,皇北月一句话就把华埃编造的暧昧打碎。 华埃的笑容不改,深蓝色的眼眸里停止了光华流动,静如止水,深深地看着皇北月优雅的问:“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拥有高等修养和文化的我怎么会做样的事?是你想太多了。” 皇北月冷冷的看着华埃,盯着他的蓝眸。他的眼睛太过深邃,像是一个漩涡般危险,他不是坏人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人,不防着他迟早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哥哥,两个家族合作关系我已经给华埃先生讲明了,具体有的实施计划由你来决定。”皇北月放下茶杯,话语说的十分语轻柔。把大权交给哥哥,从哥哥身边退开,“我去找木雨他们,晚饭的时候我就会过来。” 皇北云是傲刹的核心,所有的高端计划都是经过皇北云批准才能执行。对于那些危险的交手谈判皇北月全部拦下,为的是让哥哥更安全的掌控傲刹。 离开大厅后,沿途路过花园,皇北月深呼吸了几下,看着薰衣草花园开始冷笑。 华埃来庄园真的就为了看看这里的美景?他身为麦德林的高官哪里没有去过,还会稀奇这薰衣草花园?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华埃不是笨蛋,冒险一个人来傲刹核心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皇北月驻足停顿了一会儿就去找木雨。 “木雨,你在吗?”来到木雨的书房却没见到人影,皇北月环视一圈之后转身就走。 刚出书房门口,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某位俊男张开臂膀朝着皇北月就扑了过去,一边扑一边还满面笑容的说:“北月想死你了,抱抱!” 还没看清人影皇北月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远远的避开了这一拥抱。 “啪!”某位俊男因为皇北月的躲闪扑了个空,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皇北月低头一看,眼里出现笑意,“许原,你给我拜大年呢?”这个许原和她是一个组,长相虽然柔美但说话却很无赖,尤其是喜欢玩抱抱,但是他从不抱长的难看的家伙,因为他会吐。 “你想摔死我啊?抱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许原趴在地上,仰着嫩白的小脸蛋看着皇北月,“拉我起来,我膝盖摔得好痛,你给我揉!” 皇北月伸手一拽把许愿提了起来,淡淡的问道:“你知道木雨去哪了吗?怎么不见他?” “你找木雨啊?他去傲刹管辖的西区查看账目情况去了。”许原如实禀告,但是身体就斜靠在皇北月身上,全身的重量压着皇北月。撅了撅嘴,许原不满的问着,“你昨晚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睡在了那艘豪华的巨轮上?” “是啊。”许原的身体不算太重,皇北月一点也不觉得沉。 “好啊!”没想到皇北月一说实话许原立刻就变了脸色,细长的眉毛倒竖起来,龇牙咧嘴冲她吼着:“人家让你睡你就睡,你就不怕半夜来十个八个男人把你强爆了?” 皇北月呆滞,许原竟然会这么想!“你把我想的太没用了吧?”皇北月诧异的开口。 “你就是太胆大了,还有没在男人手上栽过。”许原生气的看着皇北月,“以后太危险的事用不着你做了,由我和木雨、正伟来做。” 皇北月沉默,她可不答应,危险的事全让他们做那不可能。 “听见没有!回答我!”许原怒视。 “知道了。”大不了偷着做,皇北月算是答应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许愿满意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立刻站直身体不再压着皇北月。 “那个清水千叶……怎么样了?”突然想起那个紫眸少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纤弱少年用诡丽的紫眸怒视自己的情景。皇北月偏头看着许原,“我好多天没去看他,他现在身体情况好点没?”(未完待续) 低估 许原阴阳怪气的回答:“好,他好着呢。要吃又吃要喝有喝,日子过得比我还滋润。” 一提到清水千叶,许愿就想起了前两天的事情。那天许原满心欢喜的去修养室看他,想看看那双紫眸到底是什么模样,结果刚进去说了不到三句话就被清水千叶用饭碗砸了出去。 许愿最讨厌有人朝他的脸扔东西,要不是有皇北月的下令保护令他决定让清水千叶吃不了兜着走。 “他肯配合疗养了?他的身子虽然弱但是只要调理好也能学习擒拿术。”知道清水千叶过得好,皇北月的心就放了下去,“等他身子好些以后给他请个教官,专门负责教会他格斗擒拿,武器射击。” “你没搞错吧?你别忘了是你灭了他全家,那小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他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许原被皇北月的想法吓了一跳,身子像触电般的抖了一下,“他现在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不管看到谁都是眼睛冒火,要是真把他调教成一个高手他不找机会扒了你皮才怪!” “是吗?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我就让他扒!”皇北月仰起脸,浅褐色的眼眸非常的平静,随即唇角一勾浅浅的笑了起来,“我是披着狼皮的狐狸,扒完了这层我还有一层。” 她笑的很淡,隐约间包含着自嘲的意思。 许原看着她的笑容,突然间觉得北月很可怜。刚认识北月那会,她还是一个充满稚气和倔强的小丫头,什么的都不会却在拼命的的活着。 “北月……你……”一向赖皮多话的许原突然吞吞吐吐的说起话来,“你不要想太多,我们三个兄弟会帮你的,你有我们保护。” “这个我知道,你们说好的会帮忙帮到底,一直帮到傲刹立足亚洲。”皇北月注视着许愿的眼睛,淡淡的问着,“别告诉我你们舍不得走了。” “怎么会!”许原立刻否决,眼睛一眯柔柔的笑起来,“该走的时候你留都留不住,我的梦想可是环游世界,找遍个各国美女。” “这个愿望你说了很多遍了,也没见你找一个两个女人。”皇北月对许原的愿望一直感到费解,明明嘴上说要找美女可是也不见他的实际行动。 “我找不找女人你也管?”许原恼了,眼神慌乱的把话题扯开,:“你不是还惦记着清水千叶那个臭小子吗?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皇北月的目光一滞,沉默了一会才低低说道:“算了吧,我去看他对他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处。”话语停顿一下,她的视线看向窗外,“晚饭的时候到接待厅去吃,你也认识一下麦德林的特派员,华埃。” “好啊。”她的目光变得很深远似乎在想很久远的事情,又或者在算计什么。总之许原是没有看懂,只是把皇北月的话答应下来。 太阳斜挂于西边,渐渐地沉如海底,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天际。 经过一下午的谈判,皇北云和华埃终于前定下两帮派之间的合作交易详细情况。在晚饭之前,两人在协议书上签上字,傲刹正式成为麦德林合作伙伴,也正式步入了毒品市场。 麦德林属于跨国贩毒集团中的龙头老大,傲刹将会借着麦德林的声誉和毒品巨大利润向立足亚洲这一宏大计划迈出了第一步。 晚饭时,大家聚在一张餐桌上吃晚饭。 皇北云的用餐的动作仪态从容不迫,对于这次合作上的小成功并不是太过欢喜。 华埃则是绅士风度,举止优雅不说还不时的往皇北月的餐盘里夹菜,带着高贵的笑容用餐,尊贵的如同王子。 只有皇北月不管不顾的吃饭,吃完饭第一个从餐桌上离开。 夜晚,庄园并不是很黑很暗,每分钟探照灯都会照遍庄园。夜晚的巡逻队会每隔一个小时巡逻一次。 “他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皇北月询问者派过去的女佣,女佣摇头,“华埃先生很早就睡下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皇北月打发掉女佣,朝着客人专用的客房走去。 不亲自确认一下,她不放心。 悄无声息的打开华埃的房间门之后,皇北月静悄悄的溜了进去。 大床上棉被散开,但却是平平的铺在床上。 皇北月的目光顿时凝结成冰。人呢?华埃人呢?他果然没安好心…… “被耍了!”皇北月愤愤咬牙,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不对,有人的气息。就在要走的时候皇北月突然听到了一声极浅的呼吸声。 顿时警觉,立刻平心静气倾听着声音的方位。 “不愧是经过炼狱岛特殊训练过的,这样都可以发现。北月小姐,我很佩服你。”昏暗的房间中一个人的身影从暗处显现,不惊不慌的坐在了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 华埃竟然查到了自己的详细资料,他知道炼狱岛的事情!皇北月的心瞬间沉下去一分,回到傲刹后她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封锁有关自己年幼时的消息,有极少人知道她去过炼狱岛。 就是傲刹本帮的元老们也没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你来庄园之前早就查好了?”皇北月看向华埃,冷冷的问着,“你知道炼狱岛?” “是啊!我知道炼狱岛,不仅知道而且很熟悉。”华埃高贵一笑,优雅的说着:“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只查到你在炼狱岛训练过,却查不到更加详细的情报。” 皇北月看他的目光又降冷一分,惊讶自己低估了华埃。 “我很想知道你在炼狱岛上发生的故事?你能给我仔细的讲讲吗?”华埃凝眸注视着皇北月,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在炼狱岛上的事?”既然华埃都知道了,皇北月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去过炼狱岛。可是华埃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很喜欢你,你的一切我都很好奇,不管你遇到过什么我要一清二楚。”华埃的笑容更加优雅,与生俱来的尊贵感强势袭来。(未完待续) 辰夜 华埃像一个王子般高高在上的等待着皇北月的回答。 而她只是默默地注视华埃的蓝眸,浅褐色的眼眸异常冰冷。 炼狱岛,是她的痛处。 沉默了近十分钟,蓦然间她冷笑起来,“我敢讲,就怕你不敢听。炼狱岛的那些陈年往事充满了血腥和残忍,这种故事听多了你会做噩梦。” “你不必担心我,我的承受力很好。”华埃的眼底划过一丝晶亮,蓝色的眼眸瞬间富有生机,“有些故事还是讲出来好,藏在心底会把人逼疯的。” “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生活温馨幸福根本就不懂那些活在水深火热里的人的想法。根本就用不着去回忆痛苦,那些人早就在痛苦中疯狂了。”皇北月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看着手心,开始讲述起她被送到炼狱岛的命运。 她用着淡淡的声音回忆着进入炼狱岛所经历的一切,“被送到炼狱岛那年,我10岁。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叵测。第一次帮别人,就被人踩断了一根肋骨……” 那年,皇北月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一个位于日本东侧海域的一座岛屿,年仅10岁一脸稚气的皇北月决然想不到这会是她一生噩梦的开始。 被送到炼狱岛第三天,她与其他被送来的孩子一样,躲在屋子的角落尽可能的让那些卫兵们忽视自己。 后来所有的孩子被叫出去逐一编排学习项目,而皇北月被安排杀手教程,a队2小组。 有一些长相俊俏的男孩子被编入了情报牛郎组,开始他们的‘独特’训练。 教程开始还没有满一个月,皇北月就惹事了。 她在中午教官们休息的时候偷偷地溜到一片林子里,等走进林子里才发现在其中的一棵树上吊着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双手高举过头顶被结实的挂在半空,身上还有着吓人的伤痕。 “喂,你还好吧?”皇北月仰着头,小声的问着,“我悄悄放你下来好不好?” 女孩紧闭的眼慢慢睁开,干哑着嗓子说道:“水,给我一口水。” “水?”皇北月看到女孩子的干裂的唇瓣,用力点头,“我给你拿水喝,你等我一下。” 皇北月迈开小腿飞快的消失,过了一会又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碗水。还不等她跑到女孩身边路中间突然多出了一个屏障,皇北月碰的一下就撞在上面。 碗里的水全部洒了出来,皇北月听到一阵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 “真难得,竟然有这么胆大的孩子敢随便救人。” 皇北月迅速抬起头,却看到一张年轻的脸庞,那张脸绝对称得上菱角分明,一双暗黑的眼瞳黑不见底,黑沉沉的眼眸犹如暗夜。偏偏他的嘴角轻微勾起,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应该是新来,否则不会不知道这个岛上的潜规则。”他俯视着皇北月,语气慵懒魔魅,“不知道岛上的潜规则你会死得很快。看你长得这么可爱的份上,我教给你炼狱岛上的生存法则。” 他的语气不是很冰冷,可他的眼神让皇北月害怕。 皇北月本能的后退,怯生生的求饶,“我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偷偷地溜出来,你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太晚了,我最讨厌女孩子在我面前装可怜!”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戾气,他猛地抬起脚把皇北月踹到地上。然后一脚猛踩在皇北月的胸口,力度狠劲到直接踩断皇北月的一条肋骨。 “不要,不要踩了……”胸口的剧痛让皇北月喘不过气,疼的眼泪立刻涌出眼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骨头被踩断一根,只是哭着求饶,“我知道错了,我在也不敢了。” 看到皇北月的眼泪,他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慵懒的说:“生存法则第一条,在你没有任何资本的情况下,不要企图去救任何人!” “记住,今天把你踩在脚下的是我,雷辰夜教官。”他注视着皇北月的泪水,然后弯下腰伸手拂去,“你是哪个组的?你叫什么?如果你有本事,随时欢迎你来报复。” “2组的,皇北月。”胸口还在剧痛中,皇北月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记下了他的长相和名字,呼吸一顿一停却还拼命的说:“我叫……皇北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皇北月。”他细细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黑如夜色的眼瞳立刻收缩,低沉着嗓音喃喃自语,“你竟然和会我一样……北月,好名字!”(未完待续) 喂鱼 “木雨,她应该快醒了吧?她都睡了好久了。”朦胧中,皇北月听到身边有小孩子的说话声。 “她醒了。”另外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声音稚嫩也是个男孩子。 听着耳边的声音,皇北月慢慢睁开眼看到了两个孩子站在她的床边。其中一个女孩子弯下腰把那张好看的小脸慢慢凑了过来。 “是你!”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皇北月愈发觉得眼熟。突然间想起这个女孩就是被吊在树上的孩子,就是为了救她自己才挨打的。 “没错,是我啊!”女孩子眨眨眼,笑嘻嘻的说:“你敢背着教官拿水给我喝,胆子不小啊!” “小姐姐,我是真的想帮你。”皇北月开口解释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想救别人,别人还不理解。 正在笑嘻嘻的女孩听到皇北月叫他姐姐,脸色顿时僵住,然后怒吼道:“我是男人!我不是女人,我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再敢叫我姐姐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他是男孩子? 皇北月一呆,扬起小脸愣愣地看着这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他真的很漂亮,美貌和脸部的线条很柔和,眼睛莹亮清澈,像是水滴一般圆润。怎么看,都像是个女孩子。 “你还看!”皇北月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他恼羞成怒一拳打了过去,“把你的眼睛打瞎,让你一辈子都看不成。” 皇北月吓得往后躲,闭上眼别过头,身体用力的牵扯惹的胸口又开始剧痛。 “许原,你还想继续在树上挂着是吗?” 突然间消失很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慵懒和魔魅的语调迫使男孩的手停在半空中。 “还有一个月就是射击比赛,你们想输吗?”门口站着一名年轻的教官,斜倚着门框看着屋子那个两个男孩,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算是笑容的弧度,“输的人……会死的很惨。后塘的食人鱼已经饿了很久了。” “马上进行练习,不会成为一组的败将。”两个男孩立刻挺直了身子,向男人鞠躬后跑出了房间。 男人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走进去,暗夜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皇北月,直到把皇北月吓得节节后退险些掉到床下的时候才伸手把她勾了回来。 “还记得我是谁吗?”男人微侧着脑袋,凝视着皇北月的眼睛,“我叫什么名字?” “雷辰夜。”皇北月缩着肩膀,警惕的看着他,“你是雷辰夜……教官。” “北月,怕我吗?”男人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皇北月的脑袋。 在岛上人见人怕的雷辰夜,从不收女学员的也不近女色的特级教官在竟然此刻微笑着抚摸皇北月的发丝! 如果此刻有别人看见一定会以为雷辰夜疯了! 雷辰夜的手轻轻的梳理着皇北月的发丝,每触碰一次皇北月就颤抖一次。 “在炼狱岛找到一个好的教官,那么存活下去的几率就会多一些。”雷辰夜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带着脸上的笑容诡异的开口:“北月,记住。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教官,而你……是我的!” 那天之后,皇北月正式编排为雷辰夜教官的学员。岛上的很多教官都在背后惊奇诧异,从来不肯收女学员的雷辰夜竟然也会转性。许多教官猜想雷辰夜肯定是看上了这个小黄毛丫头,决定玩雏了。 雷辰夜手下的一组队员全部是男孩,其中最出色最受教官喜爱的人有三个,木雨、许原、正伟,而如今多了一个女孩子——皇北月。 因为受伤皇北月躲过了射击比赛,但是自由搏击赛中皇北月不得不参加。所谓的自由搏击是指两个人为一组进行比拼,唯有一方战死比赛才会停止。 而在此之前皇北月的搏击术一般,更别提杀人了。况且,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去把同龄的孩子杀死。 就在比赛前夕雷辰夜找到了皇北月,然后抱起她走向海边。一把将她扔向海里,站在岸边的礁石上欣赏着皇北月在海水中挣扎的身影。 皇北月不会游泳,在水面上挣扎了几下就慢慢沉了下去。 “北月,不要让我失望!”雷辰夜一直冷眼旁观,直到皇北月弱小的身躯消失在海面上之后,他才眯起暗黑的眼眸,慵懒的说话。 然后优雅跃入水中,朝着皇北月消失的地方游去。 “还没咽气,生命力很强啊。”再次以浮出水面的时候,雷辰夜抱着奄奄一息的皇北月慵懒一笑,然后游上岸边。 “知道我为什么丢你喂鱼吗?”雷辰夜看着刚醒来的皇北月,慵懒的问着。 “教官是不是觉得我没用,浪费你的精力?”皇北月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雷辰夜笑着说话,暗黑的眼眸开始凝结成冰,“那就再死一次好了!” 说着提起皇北月就往海水里拖,强硬的把她的头摁在海水中,慵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阴狠,“如果你真的不懂得如何生存,与其死在别人手中还不如死在我手里。”(未完待续) 或许 当皇北月的头在一次浸泡在海水中的时候,那种痛苦的窒息感又一次的席卷全身。 没有空气,肺部不小心吸进不少的海水,鼻腔难受到不由自主的剧烈咳嗽,可是咳嗽海水涌进的更多。 好难受,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 本能的想抬起头,无奈后脑勺那只手太过强硬的往下摁,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皇北月挣扎了一会便放弃了,闭上眼等待着死亡。可就在皇北月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肩膀一紧,身后的人把她从水里提了出来。 紧接着唇上一阵温暖,温热的气息在唇齿上盘旋。她隐约间感受到有人正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在为她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胸腔一阵难受,皇北月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后有人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是教官吗?还是哥哥?教官好可怕,能对她好的人只有哥哥,只有哥哥才会轻轻地抱着她…… 等皇北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正躺在床上,雷辰夜就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扔到海里吗?”皇北月刚醒来,雷辰夜慵懒的声音就响起。 “知道了。教官想让我知道死是什么感觉。”死的感觉,很痛苦,很可怕,皇北月想起那种求生不能的感觉就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死亡的感觉,可怕吗?”雷辰夜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盯着皇北月泛白的脸说:“你还想死一次吗?” 皇北月立刻摇头,惊慌失措的说道:“不要了,我不要死,我不要在死一次。我要活着,我不想死……” “如果你不想死,那不管我教你什么,你都要好好学习。不管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想活下去就杀了他!”迎着灯光站立,雷辰夜的身影在皇北月眼中出奇的高大,尤其是他的眼眸暗黑却又明亮,像是个漩涡可以把人吸进去。 “教官,我不敢杀人……”皇北月从床上坐起,仰着头怯生生的望着雷辰夜,“我保证会学好你教的东西,但是我不敢杀人。” “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雷辰夜突然弯下腰凑近皇北月的小脸,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如果你死了,那个小哥哥该怎么办?” “哥哥……”皇北月身子抖了一下,想到了那个起誓会保护她的温柔哥哥。 “北月,如果你不敢杀人的话,我可以帮你解脱……”雷辰夜指着皇北月随身携带的逆血,笑的异常冷血。 或许是皇北月害怕了死亡的滋味,或者是想活着见到哥哥。 总之,皇北月在搏斗着活了下来。 在随后岛上的5年里,皇北月依靠雷辰夜的帮助一步一步的走向更艰苦的生存条件,成为炼狱岛特级培训生。 炼狱岛的规矩是培训6年,每6年诞生3个顶级的杀手和3个顶级情报牛郎。 而作为特级培训生的皇北月却在一次野外泅渡中设计引爆了船上的油箱,炸死了船上看守的教官,带着好朋友回到了傲刹。 雷辰夜恰好也在船上,在爆炸中死亡从此人间蒸发。 窗外的月色照射进来,冰凉的洒在地面。 皇北月坐在床边用着很平静很淡泊的声音讲完了那段故事。月光轻柔的披在她的身影上,使得她的身影格外的清冷,格外的朦胧。 “就这样?你的故事讲的是不是太快了?”华埃眯起蓝色的眼眸,优雅一笑,“6年的时光应该不止发生了这些事吧?你似乎隐瞒了很多。” “还有些事情就属于我的个人隐私了,难道我还要给你讲我在岛上杀了几个人,吃了几顿饭吗?”皇北月的神情又恢复过来,眸子里的冰冷隐约可见。 皇北月肯告诉华埃她过去,是因为很多事压抑了太久想要发泄一下。可是她又隐瞒了很多,比如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就算是她回头想想那些事也会有种杀人放火的冲动。 “我只是问问,没想到会惹你生气。抱歉。”嘴上说着道歉,可是华埃的笑容却是愈发的灿烂夺目。 皇北月冷冷的盯着华埃,警告说:“华埃先生,夜深了就请好好歇息吧。还有不要在晚上随便乱转,万一被巡逻对当靶子打可就不好了。”说着起身离开,朝门口走去。 “北月。” 皇北月刚把门打开,华埃就在后面叫住了她。而且直接呼唤她的名字,话语中夹杂着深情。 皇北月身体一顿,然后轻微的挑眉。斜过头看华埃一眼,“华埃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事?” “我只想好心提醒你一下,记得给我关门。哦对了,还有……”华埃从椅子上起来,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解到一半的时候话语一顿,冲着皇北月微笑起来,“还有,我有一个花重金聘请的保镖,他当年在炼狱岛上唯一的朋友就是雷辰夜。我提醒你,那个雷辰夜或许没死。”(未完待续) 暗夜 “谢谢你的提醒。”皇北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和雷辰夜有关的消息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浅褐色的眼眸神情未变,一脸平静的走了出去。 前脚走出华埃的房间后脚脸色就全变了,眉头深深地蹙起,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这一刻皇北月真是慌了,随便身子一歪靠在一堵墙上,紧紧地握在一起的手指充分的显示着她现在有多么紧张。 雷辰夜,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如果他没死,如果他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这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被他毁了…… 皇北月闭上眼睛回想着雷辰夜对她说过的话,“北月,暗夜可以包容一切,哪怕你背叛我,我都可以继续容纳你。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不管你怎么挣扎都逃不了的。因为明月和暗夜相互依存,明月和暗夜永远是要在一起的。” 三天后,华埃在庄园休闲度假的日子结束了。 皇北月和哥哥出于礼貌把华埃送到了码头上,在登船的时候华埃那灿烂的一头银发吸引了不少游人的目光。 本来已经登船的华埃在看到皇北月向他招手后立刻下船回到皇北月身边,在众目睽睽中执起她的右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北月小姐,我会想你的。”在轻柔的一吻之后,华埃抬起头冲着皇北月优雅一笑,然后风度翩翩的上船,姿态高贵的回望一眼皇北云,之后消失在人群中。 皇北云接收到华埃那带有挑衅意味的眼神,柔和的脸部一点没改,反而轻轻笑了起来,“月,你人缘很好,连我这个哥哥都要吃醋了。” 而皇北月正在奋力的擦手中,右手的手背都要被她搓破一层皮了。 竟然让华埃亲了一下,真是倒霉。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皇北云温和的追问,转过头却看到已经被她搓红的右手,脸上的笑容一滞立刻握住了她的右手,惊讶的问:“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让他碰你?” “卖给华埃一个面子,这里人多眼杂其中肯定有麦德林的人,给华埃面子也是给麦德林面子。”皇北月轻轻搭住哥哥的肩膀,浅笑着说:“要是他敢做过分,我就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你这算是为了傲刹?还是为了我?”皇北云低低的问着,温润的眼神中少有的出现了怒意。严厉的眼神看的皇北月心里一阵发麻,愣愣地没有说话。 最终皇北云妥协了下来,轻轻地叹口气,拉着皇北月坐上轿车。 “哥……”在车里,皇北月试着哄哥哥开心,卖力的赔着笑脸,“你不要生我的气,回去之后我给你煲汤喝。” “我没有生气,刚才的事是我不对。”皇北云梳理着她的短发,手指在发丝中缠绕不去,像是特喜欢发丝一样梳好了又很快的弄乱,然后在梳。 “你的厨艺也不怎么样,喝你的汤跟喝药差不多。”皇北月柔情的注视着手中的发丝,趁着皇北月不注意偷偷地嗅了一下,“月,等我强大了就保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皇北月浅笑不语,心里贼贼的盘算,恐怕哥哥没有一辈子的时间了,再过几年就要娶妻生子,照顾老婆去了。 到时候,她就可以美美的坐在庄园里晒晒太阳,逗逗哥哥的孩子,守着那片薰衣草舒坦的生活。 在华埃走后不久毒品生意正式运营了,为了扩大交易市场傲刹盯上了上海,准备和上海根基最深的扈氏家族谈谈运营计划。 去上海的任务划分给了许原和皇北月,两个人低调出行,身边带的人手也不是很多。 到上海第二天,终于联系上扈氏家族的掌权人扈天浩,扈天浩同意见面谈判日期定在三天后。 在宾馆里皇北月正查看着扈氏家族20多年的资料,忽然抬起头看看墙上挂着的表才发现已经是晚上8点了。 “许原,你回不来死在商场了是吧!”皇北月眉毛一挑,扔下了手中的资料。 从下午3点就去商场买衣服,一直买到现在?就算是爱美也要有个限度,这个许原在搞什么鬼! 等了一会还不见许原回来,皇北月拨通了许原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皇北月等着许原的解释却没想到说话的人不是许原,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是皇北月小姐吗?你的朋友许原正在我们这里做客,我家主人十分期待您也能来,希望您赏个脸来我们这里一趟。” “你们是哪帮的?”尽管对方很客气,却仍然让皇北月猜出来了这是同行。 “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如果您执意不肯来的话我们只能去请您了。”对方还是很客气,只不过话里面隐约夹着威胁的意思。 “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你们想黑吃黑?”皇北月开始冷笑,这种威胁她听多了。 “您不要生气,听了我家主人的话您一定会来的。我家主人对您说……”对方不急不慌,开始重复起他家主人的话,“当明月升起的时候,就是暗夜袭来的时候,暗夜可以包容一切,明月和暗夜是要永远在一切的。” 皇北月一惊,手中的电话险些掉到地上,大脑轰的一声仿佛爆炸般的昏沉,发懵。 “请您火速前来,再晚一点您的朋友就会睡着了。其实我们离您的宾馆并不远,就在正对面的大楼,和您一样都是第12层。”对方恭敬的说完,然后挂断电话。 雷辰夜,是他来了吗? 明月和暗夜相互依存,暗夜可以包容一切。 雷辰夜他没有死,果然是回来了!(未完待续) 来袭 脚下踩着柔软地毯,印着花鸟图的地毯一直平铺延伸到幽黑的尽头。 这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壁灯朦胧的亮光勉强可以照亮前方的的路,四周明明都是墙却总有一股冷冷的气流蔓延过来。 每隔3米站着一个黑衣保镖,沿途上来的各个入口都已经被严密的封死。领路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带着皇北月沿着楼道一直走,眼前那条黑乎乎的通道似乎没有尽头。 这里的气氛好诡异,活脱脱像个鬼屋一样。 皇北月一边走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寻找着防守的漏洞。 只可惜,灯光太暗,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另外这里的布局也很精妙,前后两头封死,沿途又有无数个人看守着,就算是长了翅膀从这里飞出去的几率也很渺茫。 皇北月已经开始后悔来这里了,雷辰夜向来手段残忍,跟了他6年,见到无数死在他手中的孩子。就连各项技能都不错的木雨也被他打的差点残废。 等会见了雷辰夜,自己会被收拾成什么样?是断手还是断脚?或者直接死在他的手里? 正当皇北月还在揣测见面的情景时,领路的人突然停在一扇红木门前,恭敬的说:“我家主人就在里面等您,请进!” 不仅说得客气还十分体贴的把门打开,弯着腰请皇北月进去。 皇北月看了一眼领路的男人,然后步伐从容的进去,结果到里面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还不如外面亮堂。 怎么这么黑?皇北月向后退了两步,却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带着点温热。 “北月,好久不见。”皇北月察觉不对刚要逃开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立刻圈住她的细腰,双手如蛇一般满满圈紧,死死的把她摁在怀里。 身后的人低下头,在皇北月耳边喃喃低语,“你知道吗?这半年来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却一直在暗夜里监视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细微的声音中慵懒不变,像是情人之间的拥抱却劲道吓人,那双缠在腰上的手像是要勒死她一样在不断使劲。 这声音,这手法,还有这行事作风,果然是雷辰夜的经典招牌。 这半年来雷辰夜一直潜伏在暗处没有动手,傲刹在日本还是有势力的,为了能不漏风声的活捉皇北月雷辰夜可是一直苦苦等待。 腰上的劲道越来越狠,皇北月直接给了雷辰夜一后肘,打在他的肋骨上。雷辰夜吃痛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松了许多,皇北月趁着这个机会逃开了他的牵制。 “教官,你不是想活活勒死我吧?”皇北月摸着被勒痛的细腰,语气冰冷的开口,“我过来了,许原人呢?” “许原在隔壁的房间里。”黑暗中传出一阵脚步声,雷辰夜走到某一处的墙面上按下开关,屋子顿时亮了起来。 皇北月一抬头才发现,照亮的不是壁灯,而是一台监控屏幕。在屏幕的画面里许原正躺在床上熟睡,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你们给他下药了?”看许原睡的那个舒服的样子,一定是吃了镇定之类的药物。 “只是不想他太激动,他一看到我情绪就非常紧张。”雷辰夜又回到皇北月身边,站在她的肩侧露出诡异的一笑,“北月你用紧张,放心,关于那次的爆炸我不生气。你没有让我失望,不仅能活着离开还带走了我其他的好学生。” 话说到这,雷辰夜顿了顿,暗黑的眼眸直视进皇北月的眼瞳,慵懒地说;“现在我的学生都不听我的话了,你该怎么补偿我?” 皇北月被他看得身子一阵发麻,感觉事情的苗头有点不对了。手向身后摸去,想拿出那把逆血。 “北月,你觉得你身上还有力气吗?”看出了皇北月想打架的念头,雷辰夜低低一笑,一把拽过她的身子把藏在身上的逆血远远地扔出去。 “你身上应该没多少力气了吧?”雷辰夜抱起她,把她放在床铺上,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趁着雷辰夜在解衣服纽扣的时候,皇北月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坐起来,诧异的看着自己逐渐麻痹没有力气身子。 是什么时候中的麻药?皇北月看着雷辰夜不慌不忙的解开纽扣,仔细一想着刚才的经过。 “你刚进来我抱你的时候,麻药就打进去了。”脱下上衣后,雷辰夜的胸膛露出完美的肌肉,虽然有些明显但却不失去美感。 看着皇北月极不甘心的挣扎,雷辰夜的笑容一敛,健硕的身子立刻压在她的身上,制止了她无谓的挣扎。伸出手在她的脸庞上游移抚摸,最后勾住了她的下巴,懒懒的开口:“刚才打进去的不止有麻药,还有催情剂。这个催情剂的药力很大,偏偏还让我不小心放多了。”(未完待续) 放过 躺在床上的皇北月脸部明显的一怔,吃惊的望着雷辰夜。 他竟然还在麻药里房催情剂?他是不是疯了?催情剂的药力普通女孩子根本就吃不消,他是想让自己死在床上吗? 早就知道雷辰夜不是善茬,可是皇北月怎么也没想到雷辰夜会用这种方式去惩罚她。许愿说的对,她还没有在男人手上栽过,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身上的男人没有在动作,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皇北月。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动了一下身子,给皇北月一丝移动的空间。 “害怕吗?北月,你多久没哭了?害怕的话就哭出来,没人会笑你的。”稍微离开了一点距离,雷辰夜的手滑到她的眼眉处,细细的勾勒描绘。反复抚摸着她皱起来的眉毛,唇角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但是,如果你敢在我眼前流眼泪,我会让你比现在更惨。” 皇北月盯着雷辰夜的眼睛,勉强说了一个字,“你……” 注视了雷辰夜许久,他的眼眸一直是暗黑平静,看不到一丝的情欲。他不是想要她吗,为什么还能这么理智? “我怎么了?很卑鄙吗?”雷辰夜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了出来,“你想骂我什么?说来听听。”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哽咽。皇北月牢牢地盯着雷辰夜的眼睛,用着极其微小的声音问,“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学生?禁脔?还是一个玩具?如果我是玩具,你为什么要无数次的拼命救我这个玩具呢?” 还在皇北月脸上游移的手触电般的跳到一边,雷辰夜那邪魅的表情明显一僵,连同呼吸都停止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骗我,麻醉药里根本就没有催情剂,我知道你是吓我的。”皇北月的身体除了麻痹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要是按照催情剂的药效这具身体早就有反应了。 雷辰夜压制在皇北月的身上,黑色的眼眸变得更加深沉。良久以后,他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用着少有的温和看着皇北月,“本来这次想给你个深刻的教训,可是后来一想催情剂的药力太大了,你才16怎么承受的了。” “所以,这一次就先放过你。”雷辰夜伸手扯过自己的上衣,慢悠悠的穿起来。衣服穿好后又展开棉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隔着棉被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隔着厚实的棉被,雷辰夜把头放在皇北月肩膀轻轻闭上眼睛,“我知道你现在想让傲刹强大,你别太担心,我会帮你。”说着雷辰夜又睁开眼睛看着她的侧脸,“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 “睡吧,我会帮你的。”雷辰夜的声音低沉缓慢,宛如魔咒一样带着蛊惑轻轻传入皇北月的耳内,“别再逃开我身边,如果下一次你还想跑,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夜逐渐笼罩一切,在屋子岑寂好久之后,确定了身后的人已经睡着皇北月才悠然的睁开眼睛,动了动自己的胳膊。 手臂还是好麻,皇北月皱眉看着自己没有知觉的手掌,这麻药的药力可以持续一整晚,等明天起床全身上下一定会又酸又痛。 不甘心的转了转头却看到雷辰夜安静的睡颜,那双漆黑的眼眸一闭上,他的邪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了戾气,他算是一个英俊的好男人。 雷辰夜,如果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假如我还是会离开你,你会拿我怎么样?要是当初我和你不是在炼狱岛相识,我想我会喜欢你,可是你太可怕了,和你在一起我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暗夜属于黑暗,而她向往光明。就算是她有过污点,她还是想站在光明的地方。 第二天,等许原的躺在床上悠悠转醒的时候,皇北月已经站在旁边等候已久。 “北月?”许原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眼前站着的皇北月还以为是幻觉,念叨了一声又继续睡,可是一想不对头又立刻睁眼吃惊的叫嚷起来:“北月?你怎么也在这?你是不是被抓来的?雷辰夜有没有为难你?”(未完待续) 回家 许原一边惊叫一边跳起来查看皇北月身上有没有伤口,在全身上下扫描一遍之后他的视线回到了皇北月的脖子,然后细细的查看了一番。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多出来的东西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自言自语一句,“幸好没有,幸好没有。” “没有什么?”皇北月接口问了一句。 “没事!”许原细长的眉毛一挑,使劲地摇了摇头,“我说梦话呢,你别在意。” 皇北月看许原有些反常,又想起他刚才那种审视的眼神,只觉得有些奇怪手不自觉摸到了脖子。 “怎么了?”突然耳边响起慵懒的语调,一双手从后面霸道的圈住了皇北月的腰身,“你们在谈什么?” “没谈什么,许原他刚刚才醒过来。”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皇北月有些无所适从,身子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而站在旁边的许原表情就更夸张了,瞪着双眼惊愕的看着雷辰夜。 “既然许原醒来了,那我们就走吧。”雷辰夜一勾唇角,抬眼看向许原,“你就留下和扈氏家族的人谈判合作。” 许原盯着雷辰夜,粉嫩的唇轻轻蠕动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雷辰夜的目光瞬间凝结,深邃的眼神直直的射向许原。 “要走我和北月一起走。留下来谈判我不反对,但是北月不能一个人跟你走。”许原坚决反对皇北月和雷辰夜单独相处,丝毫不怕雷辰夜危险的目光,“雷辰夜,这不是炼狱岛,我不怕你!” “我亲手教的好学生就是这么跟教官说话的?”雷辰夜危险一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许原头一偏看向别处根本就无视雷辰夜,被圈住腰身的皇北月明显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增大了好几分。 “许原,教官这次来是为了帮助傲刹,你误会教官了。”在不解释恐怕雷辰夜就要收拾许原了,许原和雷辰夜对打赢的几率是0。 身后的人手一松,忽然放开了皇北月,给了她自由。 “许原,别担心。我和扈氏家族已经联络好了,这次谈判一定会成功。他们不是傻子,有赚头的买卖他们不会拒绝。”趁着雷辰夜一松手,皇北月立刻走到许原身边交代事情,但是闪烁的眼神却在暗示许原‘我会没事的,相信我。’ “那好我留下,你先走吧。”许原读懂了皇北月的意思,乖乖的点头然后叮咛嘱咐,“照顾好自己,别让任何人伤害你。” “你们关系真好。”雷辰夜一把拽过皇北月,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北月,还记得的早上我说的话吗?我帮你是有条件的,千万别违反我们定好的约定。” “我知道。”皇北月突然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回,站住脚步看着他,“等傲刹强大了,我就是你的。但很可惜现在还不是!” 雷辰夜轻轻地笑出声来,但却笑的很诡异,因为那双暗黑的眼眸目光阴鸷。 皇北月走了,和雷辰夜一起走的。许原心有不甘的留下来和扈氏家族协商谈判,因为重心不在上海导致在谈判会上严重失误,差一点就失去了合作的机会。 随后不久,傲刹庄园里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这天正好皇北云不在去了管辖区视察,守在庄园里的只有正伟,当正伟看到皇北月风尘仆仆的回家之后正要高兴却看见了后面那位不速之客——雷辰夜。 雷辰夜的出现引起了轩然大波,正伟当时就启动了一级警戒状态,并迅速召集傲刹所有守卫准备开战。结果雷辰夜的实力不容小觑,暗藏的人马先一步包围了庄园。 皇北月头疼地把正伟拉开,细细的解释了半天。而正伟在知道雷辰夜来意后表现急转180度,笑呵呵的给教官赔不是去了。 “北月,你开什么玩笑?你让他来帮你?”等到木雨回来看见雷辰夜时,一贯寡言少语的他立刻找到了皇北月劈头盖脸的怒斥起来,“他这个人太危险了,不光是他的心机和身手。他的可怕在于他不仅老谋深算而且还有好多暗势力,在炼狱岛的时候他的身份地位就很特殊!” “我知道。”皇北月回头望着一言不发的哥哥,从进屋子之后哥哥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微微地低着头保持沉默。 “我知道他有多坏,我没想过他会真的帮我。”皇北月走到哥哥身边,蹲下身子拉起哥哥的手,“这是缓兵之计,如果我当时和他硬碰硬就不可能在回来了。哥哥,我会让他离开我们的生活,我会让他消失的……”(未完待续) 跳海 “今天是第29天了,日子过得真快,眼看着一个月就要过去了。”皇北月站在窗前喃喃自语,把玩着那颗泪型的紫色钻石项链。 29天,皇北云搬出庄园已经29天了。 雷辰夜出现的当天,皇北云就离开了庄园。那天的皇北云一直沉默,不管皇北月如何开始口解释他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没有质问没有生气,就是静静地坐着听着着皇北月解释。 直到临走的时候才抬眼看向皇北月,柔和的眼眸波光闪动,那种纠结的眼神让皇北月窒息,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明白,哥哥不是离开庄园而是想远离雷辰夜,他在无声的拒绝雷辰夜的帮助。傲刹,由他一个人来扛起就好。 阳光有些刺眼,不得不让皇北月轻微的眯起眼睛。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皇北月轻微睁开眼淡淡的开口询问,“查出来了吗?” 雷辰夜的脚步声她听得出来,她确定这次来的是木雨。哥哥走后,许原到了哥哥那边,木雨留在庄园和雷辰夜周旋。 “北月……”木雨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完全不像平时冷漠的口气。 “怎么了?”听着声音不对皇北月立刻转头看向木雨,“出事了?” “对不起……”木雨的神情悲痛,轻微把头低下去慢慢开口,“对不起……” 皇北月的心一紧,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木雨平时做事最冷淡了,如果不是出大事他绝对不是这种表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哥在今早外出的时候……遭到埋伏,已经遇害了,尸体被抛向大海。”木雨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几乎是哽咽着说话:“你哥搬出庄园之后,暗杀、伏击一天都没断过,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哥不让。” “他坚持要赶走雷辰夜,他非要坚持和雷辰夜对抗……这次埋伏的主谋,嫌疑最大的就是雷辰夜!”木雨的话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皇北月,“北月,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 “闭嘴!”猛然间一阵咆哮制止了木雨的道歉,木雨身体一震诧异的看着皇北月。 “我哥现在在哪?他在哪?我要去见他,我要把他接回来!”皇北月一把抓过木雨厉声质问,浅褐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木雨。 木雨摇头苦笑,“北月,你哥死了。” “你闭嘴!不许说我哥死了听到没有!”皇北月发狠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不住的重复,“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我能把他找回来,他不会走远的。” 木雨看着皇北月濒临疯狂的样子竟然手足无措,平时那些冷静机智全都没了。皇北云这次遇害,他本来不想说,可是却偏偏不得不说。 “我带你去,北月你别急,我带你去找你哥。”木雨沉默了一会拉起皇北月的手往外走,他不会劝人,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她要见哥哥,他只能带她去埋葬皇北云的那片海洋。 “有消息了吗?” 雷辰夜伫立在花园中,慵懒的问皇北月的去向。他外出回来找遍了庄园都没见到皇北月的身影,守了这么久还是让她跑了。 站成一排的守卫低着头,有人跑向雷辰夜身边汇报了情况。 “去海边了?”雷辰夜勾唇一笑,低沉的发出命令,“现在就去把北月小姐请回来。” “明白!” 雷辰夜身边的所有守卫都火速离开,留在原地的雷辰夜笑容慢慢收起,暗黑的眼眸一片阴霾,“该来的还是来了,北月,事情到此为止不好么?”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前的海域不再平静,浪潮一个接过一个的猛烈向岸边扑去,冰凉的海水打在岸边的礁石上,耳边是阵阵海浪的声音,忽大忽小却源源不绝。 现在正是海水涨潮的时候,不少地处的礁石已经被埋没在海水中。 在矗立的礁石上有连个身影不断地在徘徊,像是急切的在寻找丢失的东西。 “我哥呢?他是不是被海水冲走了?”皇北月看着汹涌而来的浪潮,砰地一声跪在地上,“是你说我哥在这的,木雨,是不是我们来晚了?哥哥他被海水卷走了?” “皇北云被扔下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现在一天都过去了,找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木雨摘下眼镜看着这片深无边际的大海,冷漠的神情再次解冻,悲痛的说:“你哥哥找不回来了。” “我不管,我要找我哥哥。”皇北月跪在地上,目光坚定如铁。就算是哥哥真的死了,海水这么冰冷怎么忍心把他丢着这里不管? “就算要找也不是现在,雷辰夜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木雨走到皇北云身边,轻轻把她搀扶起来,“我们去傲刹的大堂,暂时离开这。” 木雨拖着皇北月没走出几步,旁边的许多礁石上出现人影,紧密排列的人影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雷辰夜的人来了!”木雨放开皇北月则过身子看向四周,“人数不多,以你我的本事可以离开。” “你一直都这么自信吗?”突然间冒出慵懒的声音,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木雨面前,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讥诮的说:“偷偷地跑到这来是为了看海吗?” 雷辰夜!木雨眼神里的温度迅速下降,他没有想到雷辰夜也会出现。 “教官,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在木雨身后的皇北月忽然站了出来,抬起头仰视雷辰夜,“我已经很听话了,我没有离开你,我乖乖的在你身边陪着你。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雷辰夜的眼眸直视皇北月,吐着冰冷的字眼,“我要的你的全部,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我都要。” “你以为杀我哥,我就会真的爱你吗?你以为杀了我身边的亲人我就会完全服从你吗?”皇北月咬紧牙关,努力地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教官,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更没有爱过你。而现在你杀了我哥,我就更不会对你有感觉了。” “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似乎还很讨厌我。”雷辰夜突然间又笑了起来,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没关系,我不在乎。” “可是,你说我杀了你哥?”正慵懒说话的雷辰夜忽然话锋一转,笑容停止在唇角,暗黑的眼眸凝视皇北月,“北月,你在开玩笑吗?” “除了你,还会有谁?”哥哥的仇家不多,没有任何帮派有理由要他的命。 “看来你误会了,北月回去我好好给你解释清楚。”雷辰夜向皇北月靠近,轻声说着:“你哥哥的死我会查清楚,但你真的误会了。” 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木雨突然伸手横在中间挡住了雷辰夜的脚步,“别靠近北月!” “不想让你的手废掉就把手放回去。”雷辰夜扫了一眼挡在身前,非常碍事的手。 雷辰夜再次伸手想要拽回皇北月,木雨却突然对他发起了攻击,雷辰夜单手一架挡住了木雨右拳,“你想死是吗?” “教官,我是不会回去的。”正当两人蓄势待发的时候皇北月的冰冷的声音飘了过来,雷辰夜和木雨同时回头却看见她已经走到礁石边上,一脚悬空像是要跳下去。 “你要干什么?”深邃的黑眸骤然一缩,雷辰夜诧异的声音响起。 “北月不要!”木雨一惊,立刻明白她要跳海。 皇北月回头看着雷辰夜,嘴角一撇绽放一抹冷笑,“我要去把哥哥找回来!”话音落下皇北月已经飞离了礁石,犹如飞速消逝的流星一般坠入大海。 “北月!”雷辰夜竭尽全力的扑到礁石边上却只能看到她沉入海里的身影,就像当年把她扔向大海一样缓缓消失在海面…… “你想跑?”良久以后雷辰夜站直身体俯视海面,暗黑的眼眸阴鸷的看向远处,“你以为跳进海里就能成功逃跑吗?” “北月,让我看看你能在海里游多久吧。”雷辰夜再次勾唇,嘴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慵懒低沉的说出魔咒,“我会捉到你的,就在今晚。”(未完待续) 被救 海上的风浪渐渐平息,天色已经完全变黑。天上的点点繁星闪着微弱的亮光模糊的倒影在海面。 在一处海滩边上有一个人影从海水里冒出,向沙滩走去。 虽然在海里漂游了近一个小时可是估计离她跳海的地方也远不了多少,雷辰夜的手下要不了多久就会搜查各处海岸线。 说不定,现在已经找到这了。 皇北月想了想还是没有冒险上岸,坐在原地观察起情况来。 等了一会,在海滩两边同时出现了两批人,以包围式的方法逐步检查海滩,势必要掘地三尺‘请’皇北月回家。 对方人员很多,皇北月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潜回水中。 等到再次浮出水面时海滩上的那群人已经走了,在海岸边却多出了一艘游艇,在昏暗的夜色中游艇里的照明光尤其扎眼。 皇北月望着游艇,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就悄悄潜入了那艘游艇。 上了这艘游艇以后才发现在原来这个游艇没几个人看守,驾驶室和船舱都非常安静。除了在甲板上有一个人在睡大觉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没人。 而这个在甲板上睡觉的人正躺在一张凉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侧着身子对着皇北月。 皇北月往他身边靠近了几步,试探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等你好久了。”那人突然翻了个身,嘟囔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啪’!随着他的翻身盖在脸上的书一晃,快速的掉在甲板上发出响声。 皇北月这才看见他的模样,一张干干净净的脸,典型的瓜子脸,下巴很尖。因为在睡觉所以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部洒下一片阴影。 这个人就是游艇的主人吗?皇北月后退了几步正想着要不要一刀了结他。 “帮我捡书。”皇北月正在犹豫的时候睡觉的人又嘟囔了一句。 皇北月眼眸小心地一敛,原来没睡着啊,合着刚才那些话都是有意说出来的。 “我自己捡。”等了半天书都没有捡起来,那人似乎懒得在等一下子坐起来把那本书又捡了回去。 “海上风大,你不冷吗?”那人有没有在继续睡觉而是坐起来盯着皇北月,指了指她的湿衣服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一本正经,睁开的眼眸很郑重的看着皇北月。 “我想跳海自杀,结果没有淹死。”皇北月随便扯了句谎言,然后反过来问他,“你是谁?出来干什么?” “我在等你,我的雇主说要我把你带回去。”那人坐在椅子上说的很认真,“我只是一名杀手,做完这次任务我就回家。” 他是杀手!皇北月的警惕一下子就上来了,悄悄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逆血。他既然是杀手,那他的雇主是谁? “你想打架?还是想杀我?”坐在椅子上的人认真的问着,眼神飘向皇北月的身后,“不然你拿刀干什么?我明说一点,我不会杀你的,杀你我拿不到钱。” “我也不会让你杀的,作为半成品的你没资格做我的对手。”他嚯地一下站起来,隐藏在深处的冷血的终于迸发了出来,“皇北月,既然已经上船了就跟我走一趟,要不然就打晕带你走。” 他的身子比皇北月高出许多,凌厉的气势和雷辰夜十分相似。 “你是谁!”皇北月伫立在他的面前,这种气场见多了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只不过她要弄清楚,这个人是谁雇来的。 “桓惜若。”那人的声音变得清冷,凌厉的看向皇北月,“我叫桓惜若,和你一样出自炼狱岛。你的教官雷辰夜我认识,不想被他捉回去就跟我走。” “你是炼狱岛培训的特级杀手,那你现在的雇主是不是华埃?”皇北月突然记起,那会华埃对她说过,他有一个保镖出自炼狱岛。 桓惜若看了她好久,然后点点头承认了自己是华埃雇来的杀手。 “你是半成品。”沉默了一会桓惜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扫了皇北月一眼然后走进驾驶室启动了游艇。 皇北月收起刀跟着走进去,“半成品是什么意思?” “没有培训成为顶级高手的人都是废物,而你逃跑了,就算是一个炼狱岛出来的半成品。”桓惜若驾驶者游艇离开海岸,刚才的凌厉之气又被隐藏了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平静的说着。 皇北月挑眉,有些懊恼的看着他。半成品,算是一种讽刺吗? 这个桓惜若自称是炼狱岛培训的顶级杀手,还说认识雷辰夜。如果他真的认识雷辰夜,那他和雷辰夜是朋友还是敌人? 皇北月暗地里凝视了桓惜若好久,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举动,他隐藏的水平真的很高超,杀手的气质似乎与他无关。 看了许久终于得出结论,眼前这个人不适合做杀手,到适合做一个平淡一生的小男人。 等游艇停下的时候,桓惜若又把她带到另一艘巨轮上,在豪华的巨轮上走了近20分钟才停下脚步,飘然离开。 脚下踩着柔软舒适的地毯,周围是金碧辉煌的墙面,头顶上掉着巨大的欧式水晶吊灯,耳边还洋溢着小提琴的声音。 屋子里暖意融融,更让皇北月觉得身上寒冷,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房门被轻轻推开,有人在门口问候,优雅的声音略带着轻佻,“北月,好久不见啊。你有想念我吗?我可是非常想念你!” 皇北月转过身看到了门口穿着一身煞白衣服的华埃,眼眸谨慎的一敛,扯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来,“好久不见。” 华埃高贵的一笑,走到皇北月身边停住,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北月,你现在很性感,是故意想诱惑我吗?” “你说什么?”皇北月诧异的看向华埃,却发现华埃的目光毫不吝啬的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扫着。皇北月一皱眉,不就是衣服湿了么,哪有这么夸张。 “虽然身材不是很火辣,可是也很娇柔。”华埃的唇轻轻在她的耳垂一蹭,她立刻侧头跳开华埃的身边。华埃眼底的笑意更浓,指向房间里面,“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浴室在那边。” “好。”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皇北月避开华埃的视线走进了浴室。 华埃扬唇一笑,笑的深不可测。(未完待续) 手伤 走进浴室,暖色调的吊灯给浴室很温馨的感觉,浴室里不仅有淋浴还有浴池,三米宽的温水浴池旁是一个的放置洋酒的吧台。 吧台后面是一面模糊的玻璃,只能依稀看到人的影子却照不清人的样子。 “好古怪的品味。”皇北月用手摸了一下那面玻璃,冰凉的感觉让她迅速把手收回。 很普通的玻璃,只不过模糊了些。皇北月审视了一会后收起疑心,脱下潮湿的衣服开始洗澡。 皇北月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温热的水洒在肩膀的舒适。眼神无意间瞄向了那面玻璃,看到玻璃上有淡淡的人影在晃动! 紧接着人影越来越近,然后那扇玻璃居然被推开,成了浴室的另一个门。 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眯起蓝色的眼眸笑了一下,优雅的开口叫她的名字,“北月。” 皇北月迅速侧起身子扯来浴巾紧紧地裹在身上,嘴角忍不住牵扯了一下,像是冷笑,又像是不屑。 真是没想到会在洗澡的时候被人看个精光!那面该死的玻璃居然会是门!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裹在皇北月身上的浴巾不一会就被淋湿,又短又小的浴巾紧紧贴着皮肤,该看到的还是能显现出来。 “北月……”低沉优雅的语调缓缓飘来,华埃迈开步子向皇北月走去,每走一步头上银白的发丝就会微微晃动一下。 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华埃靠近着皇北月的身体,而她都没什么反应,不生气也不逃跑,用着浅褐色的眼眸平静地望着华埃。 “你这个样子,真可爱!”走到淋浴下面的华埃玩味的一笑,将她逼向身后的墙面,双手抵在左右两侧把她圈住,“上一次没有做,在这一次我想试试。” “我在洗澡。”皇北月直视华埃的眼睛,避开了他现在显露无疑的完美体魄。 温热的水打在华埃的肩膀,他身上的衣服也迅速浸湿然后紧紧地贴在身体上。身躯线条被完美的勾勒出来,及有耐力的肌肉在衬衣下若隐若现。 “在浴室也能做。”华埃低下头,湿润的唇在她的脖子上缓缓滑动,用柔软的唇瓣极尽挑豆的滑到她的耳垂才停止,“本来想等你出来的,可是你太慢了……” 他的声音已经有了略微的沙哑,深海色的眼眸里升起燃烧着的谷望。身体迅速一压缩短了两只人间的空隙,他的胸膛已经轻微的压在皇北月柔软的胸部。 “据我所知你的地下情人一共有200多个,难道今晚她们都死了,找不到让你暖床的女人了?”皇北月微仰着头,平静的声音里是夹杂着冷漠。 压在她身上的华埃笑吟吟的舔着她的耳垂,“你上次可不是这么冷淡,是不是他喂饱你了?” “我很难喂饱的。”皇北月勾起唇角,一个极妩媚的笑容立刻绽放,湿润的唇,凝脂般的肌肤无一不是在诱惑华埃。 “也许我能喂饱你。”她的媚笑迷住了华埃,让华埃那原本就很深蓝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沙哑的嗓音消失在唇边,一个深沉的吻落在了皇北月的脸颊。 辗转厮磨,温热的水不时的滴在她的脸上,让这个吻更加的轻而易举。此时的华埃正闭上眼享受着润滑感觉,根本就对皇北月毫无防范。 直到腹部突然的一阵疼痛才让华埃猛然觉醒,紧接着身体被轻轻滑过,一个东西从他的怀里迅速溜了出去。 “皇北月!”华埃一声怒吼,“你要干什么?”他一睁开眼就看到皇北月跑向那扇玻璃,凌厉地使出一掌将玻璃打碎。 碰! 玻璃被打的碎片纷飞,大小不一的残渣落向四周。皇北月摊开手掌在空中划过,一片像是尖刀形状的碎片被牢牢的握在手中然后指向华埃。 “离我远点,别碰我!”那片玻璃折射出的寒意让正往这边走来的华埃停下了脚步。 “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快就变脸露出了爪子?”华埃笑的优雅,深蓝的眼眸里确已经冻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子,怎么现在这么着急和我上床?”皇北月真想划烂他那张虚假而高贵脸,手中的玻璃又捏紧了一分。 华埃微笑着解释,“那次分别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爱上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无法忘怀。” 皇北月摇头冷笑,叹息的说道,“我有些对不住你的错爱,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华埃的表情立刻泛起疑惑,动了动唇角想要问原因。 “为什么你不去查查我都跟谁上过床?”皇北月一边冷笑一边观察者华埃的表情,“没有男人愿意和一个性冷淡上床,而我恰好就是。” 果然说到最后一句华埃的那张拥有完美笑容的脸被瞬间击垮,一脸错愕的看着皇北月。 “北月,你在骗我吗?”不过,华埃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没骗你的必要。况且,你就算对我用强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皇北月扬了扬手中的玻璃,尖锐的菱角足以割破他的喉咙。 华埃的微笑还在,只是呼吸的声音变了味道,深深地呼吸然后吐气。他明明已经生气了却还要装的跟没事一样,那份挂在脸上的微笑已经显得有些诡异。 “华埃先生,我累了,要休息了。这里都是你的地盘,你要是愿意继续站着就站着吧。”再继续僵持下去也没用,皇北月最后瞄了华埃一眼,走出了浴室。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个站在浴室里的男人终于恼怒了。追上皇北月搭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扯,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愤怒地低吼,“皇北月,要不是我救你,你以为你能从雷辰夜的身边逃掉吗?我救你,你就是这么答谢我?” “你要的答谢就是把我压在身子底下吗?”皇北月一把推开华埃,狠狠地捏碎手中的玻璃,尖锐的菱角割开皮肤,温热的血从伤口流出迅速染红了手。 “你既然那么想要我就满足你!现在我手上没有玻璃了,你来拿啊。”碎裂的玻璃刺穿手掌,有的随着指缝掉落,而有的却扎在了肉里。皇北月不觉的痛,用那只血红的手抓住华埃的手臂使劲用力。 “北月……”手臂上的刺痛唤回了华埃的理智,华埃看见她血红的手怔呆了一下然后颓然后退几步,“来人,快把急救箱拿来!把医生也叫过来!” 华埃急切的找来了随行的医生,医生进来后看到没穿衣服只裹着浴巾的皇北月大大的愣了一下,几乎忘了自己来干什么。 “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华埃阴沉的走到医生身边,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本来的性情,“快给她看伤,她的手里有碎玻璃。” “是是是,马上,我马上给她看!”一直以为华埃是不会生气的人,看惯了他的笑容突然暴露的阴沉让医生很不适应。慌乱的应承,手忙脚乱的拿出药箱里的东西。(未完待续) 停船 海面上风平浪静,站在巨轮的最顶层去眺望大海可以看得延伸很远的地方,水天一线,像是没有尽头。 自从那天皇北月把手割伤后华埃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偶尔见到几次也是华埃和别人谈话的身影。 继续赏着风景,皇北月依靠着栏杆伸了个懒腰。 很庆幸,华埃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在这艘巨轮上她想去哪都可以。但是华埃还没傻到让她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行动,所以派了个行为极其古怪的杀手跟着她。 而此时那个行为古怪的杀手正和她一样依靠着栏杆眺望海上的风景。 “你知道这艘船会带你去哪吗?”皇北月正低头看着下面深沉的海水,耳边就听到了那个人脱线般的问话。 “应该是美国。”看到他那副问得很认真的样子,皇北月也很认真的回答了。 “恩。”他点头,细长的睫毛一翘一翘的,尖尖的下巴抵制栏杆。过了一会他又开口说着更脱线的话,“我饿了,一起去吃饭吧。” 皇北月偷瞄他,很难想象为什么华埃找了个最不像杀手的人来做杀手。 这个人说话完全没有逻辑,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许前半句是在商量国家大事到后半句就是他要睡觉。 那天在游艇上她第一次和此人见面时就觉得他不适合做杀手,现在接触久了之后就更觉得他不适合做杀手。 许久之后,站在皇北月身旁的桓惜若再次开口,用着很认真的口吻对她说,“我饿了,一起去吃饭吧。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会打晕带你去。” “你要是饿了自己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我跟着?”他还真是坚持,吃饭也要拉着她。 “我的雇主要求我监视你,如果我没监视你他不会给我酬劳。而现在我饿了,你要跟着我走一趟,这样我不会被扣薪水。”桓惜若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掉头往回走,临转身时给皇北月一个‘跟我走’的眼神。 “你可真是敬业。”不仅坚持而且很固执,这样的杀手还真是少见。皇北月发出一句感叹跟上了桓惜若的步伐。 此时,在距离轮船很远的海岸边缘处站着一群男人,其中为首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迎风伫立站在一处礁石上望着蔚蓝的大海。 “竟然会让你溜了,看来你的本事见长啊。”深沉的眼眸注视着皇北月落水的地方,那天傍晚她就是在站在这个礁石上从他的视线里逃跑,转身跳入大海。 他本来十分有信心抓到她,可是却有人抢先一步带走了她。 “主人,都查清了。”有人走上前汇报新收到的消息,他黝黑的眼眸顿时明亮起来,嘴角牵扯出一点的弧度,“果然是这样,难怪……他会出现的如此准时。” 站在礁石上良久之后,雷辰夜转过身命令所有的人都撤回去。 “我又把你弄丢了。”四周没有人的时候异常安静,海岸边忽然飘出一句颓然地自责。停顿了一会儿,自责陡然转变成阴沉的语气,恶狠狠地在空气中回荡着,“但是我很快会找到你的,用不了太多时间我就会又一次的把你抓住,然后融进我的身体里再也无法逃脱。” 巨轮依旧在海上行驶,直到停泊在美国港口。 美国是华埃的老巢,华埃在美国政界是响当当的高贵人物。他的名字时常出现在纽约时报的报纸头条上,主张城市环保化,喜欢做慈善事业,还极力反对战争。 在美国政界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振臂一呼拥护者也不在少数。 华埃下船后刚把皇北月被安排在较僻静的一处公寓里就接到了某些人的邀请,急匆匆的安顿好皇北月就离开了公寓。 等到华埃再回来的时候皇北月已经在公寓住了好几天了。 “怎么是你!”皇北月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有一个黑影在晃动,谨慎的拿出逆血靠近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华埃。 华埃斜倚在沙发上,原本奶油般光滑的脸庞已经黯然失色,整个人近乎憔悴。 听到皇北月的声音抬眼看着她,然后低声问道:“手上的伤好了没?” “好的差不多了。”伤口愈合了正在结痂,不过也算是快好了吧。 “我看看。”华埃坐起身子想要执起她的手看个清楚,却没有想到她如此排斥竟然迅速后退。华埃眼眸危险的眯起,连虚假的笑容都没有用直接愤怒低吼,“我今天不高兴,你别惹怒我!把手拿过来。”(未完待续) 相见 皇北月望了他一会,浅褐色的眼眸谨慎的一敛才慢慢张开手,摆在他的面前。 他立刻挺直了身体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抚摸着手掌上的疤痕。深蓝色的眼眸仔细的瞧着每一处的伤口,看了半天才把她的手放下,“这几天别碰伤口,等它结痂脱落以后就好了。” 华埃有嘱咐了几句然后接着缩回身体依靠在沙发上休息,看样子他很乏累。 “你也有遇到麻烦的时候?”隔着些许距离仍然可以问道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皇北月隐约地感觉华埃遇到了一些状况。真是少见,华埃也会有心情低落的时候。 摊在沙发上的人抬起头,凝视了她一会徐徐开口说道,“你是现在我最大的麻烦,你的教官雷辰夜现在找上门来了。非要让我把你交出去。” 听到雷辰夜这个名字,皇北月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是吗?” “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华埃轻轻地说着,“我倒真想看看他雷辰夜有多大的本事。” 虽然雷辰夜已经找到了对他不利的资料和证据,并开始疯狂诋毁他在政界的名誉,但是他不怕!仅凭这些资料想摧毁他在美国的地位那是不可能的,顶多这些繁杂的琐事让他多开几场记者招待会。 “你有必要和他摆明对立吗?”皇北月冷冷的瞅着他,怀疑着他的话里有几分可信度,“把我交出去不就好了。” “呵呵,你不了解我。”华埃抿着嘴唇轻笑,“我认定的事,不达目的是不会放手的。你也一样,不追到你的话我会很不甘心。我说过我喜欢你,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的。” “据我所知——你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她眼中泛起冷笑,离华埃的距离又远了一些。 “我可以为自己证明真心,但是需要一些时间。”华埃憔悴的脸庞又露出优雅的微笑,就像是所有的活力都回来了一样,“我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你看到了一定会高兴的。” “是谁?” “一个你很想见到的人。” “你是说……”皇北月猜测着。 “嘘!知道了也不要说出来,就当是我对那天的无礼赔罪。”华埃把手轻轻放到嘴边制止了她要说的话,蓝色的眼眸带着深深地歉意望着她。 银白色的发丝,海蓝色的眼瞳,华埃此时像个大孩子一样可爱,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北月,嘴角带着些许含有歉意的微笑。 皇北月恍惚了一下,开始疑惑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他可以把高贵与优雅发挥的淋漓尽致,也可以高调保持他尊贵的微笑来掩饰他内心的情感。同时他又会偶尔暴露一些本性但又会像一个孩子般去道歉。 因为她恍惚了一下正好让华埃抓住机会,华埃狡黠一笑执起她的手腕就往公寓门口跑。 “你干什么?”皇北月正要甩开他,他忽然转头对她微笑,“带你去见你最珍视的人。” 华埃那一微笑如同朝阳初升,向大地披第一缕灿烂的阳光。纯净而不含杂质,去除掉了一切的尘埃。也让看到这抹微笑的皇北月她那颗封存已久的心莫名的砰然跳动了一下。 在轿车里颠簸了好几个小时,等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华埃把她带到一座隐蔽的私人医院。 穿过长长的走廊和一间间病房,终于在一间回荡着悦耳音乐的病房门前停下。 皇北月敲了敲病房门,里面的音乐暂停了一会然后扬起一声柔和的问话,“请进,又到了换药的时间吗?” 好熟悉的声音,柔和的声线里带着略微的温柔,虽然语气很淡听起来却很舒服。这个声音曾不止一次的在皇北月的耳边温柔地响起…… “月,不怕,哥哥保护着你。” “月,我还算是你哥哥吗?” “月,等我强大了就保护你一辈子。” 如此熟悉的声音现在与她仅有一门之隔,就算十年过去了她都能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除了哥哥还有谁会像个温柔的天使一样善待别人?除了皇北云还有谁能踏入黑道之后还可以永远保持着独有的温和? 皇北月愣在门外边,手指颤抖着攀上房门将门推开。 “哥哥……” 如鲠在喉,皇北月的声音变了味道,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憋在心里许久的言语都只化成了两个字。 在病房里正背对着门口面向窗户的一个温和少年身形一僵,“月?” 几乎是风一般的速度那个温和少年立刻转过身来,柔和中带有诧异的声音响起,“月,你怎么找到我的?” 皇北云丝毫没有耽搁,溢满惊喜的眼眸正明亮的闪着光,转动着轮椅向皇北月身边赶去。 “月,哥哥突然不见了吓坏你了吧?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太大意了,我太心急了。”皇北月一边转动着轮椅一边焦急的解释,生怕眼前的妹妹会突然不见了。 “哥哥……”不等哥哥上前皇北月就一把抱住了他,蹲下身子与他齐眉并肩,紧紧地搂着他,“你别再吓我了,你别再消失了。我差一点就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差一点就以为你死了。” 皇北云身下的轮椅刺的她眼睛疼,她努力地转移视线绕开那把轮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皇北云缓慢的开口,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别去看轮椅,我只是骨折了,不是瘫痪,没事的。” “总是让你担心,对不起。”蒙住她的眼睛,皇北云低眉浅笑,“我是个不称职的坏哥哥,总是惹你担心害怕。所以我决定要惩罚自己想办法哄你开心,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未完待续) 伪情 病房里阳光倾注,兄妹二人正在窗前晒着阳光,时不时的两人低语交谈。 留给华埃的是他们两人的背影。 华埃站在病房外面默默地凝视屋里的两人,脸上带着高雅的笑容守在门外边,没有打扰兄妹团聚。 “你对你哥哥的感情很深啊。”等到皇北月离开医院和华埃一同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华埃无意间开口问了一句。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傲刹唯一的希望。”皇北月双手相交,紧紧地握在一起,“还有,谢谢你救了我哥。” “相比你的谢谢我更希望得到你的珍视。”华埃转头看向她,蓝色的眼眸竟然是溢满的含情脉脉,“能被你所珍视,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皇北月感觉到华埃投来的柔情目光,身体莫名的抖了一下。深蓝的眼眸光华四溢,里面的深情毫不掩饰。 如此深情的眼神,有些过分的显露,让人不禁觉得有些作假。她默默地望了一会,然后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不在多说一句话。 她的刻意闪躲让他一愣,然后满意的笑了起来。车厢里传出了华埃近乎开心的笑声,让开车的司机手一松差点就撞在路边栏杆…… “北云,还不行吗?” 在皇北月走后病房里依旧响起了舒缓的轻音乐。皇北云坐在轮椅上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房间里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一个很冷漠很平静的少年从窗户跃进后站在了病房的墙角。 “没什么,再等等。”轮椅上的皇北云低声开口,眼镜仍旧是微闭着。 “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做下属的会无条件服从。”少年戴着一副眼镜,修长的身姿站得笔直。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说出来的话却听着很冷漠,“我和许原、正伟都在努力,他们两个在极力的挽救傲刹。自从传出你遇害的消息,很多敌视我们的帮派都开始不断地排挤我们。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我们该怎么办?” 坐在轮椅上的皇北云突然间睁开了眼镜,温润如露的眼睛睨视着少年,“唉……木雨。”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傲刹的掌权人怎么可以是坐轮椅就出面办事?” 皇北云的声音柔柔的,导致旁人一般听不出话里的真正含义。 木雨扶了一下眼镜,“我明白了。我会原地待命的。” “明白就好。”皇北云微笑着抬起头,“让傲刹现在停止一切周转,尽量不要和其他帮派碰面,把危险降到最低。” “好。”木雨的眸子是冷漠的,瞅了一眼皇北云摔断的腿说,“你的命真大,中了4枪又摔断腿却还能活着。本来,我也以为你死了。” “命贱而已,算不上什么好事。”说到自己的身体,皇北云低下头温柔地看了几眼,然后又抬起头微笑,“你该走了。” “是。”他温柔的发出命令,木雨点头接受。走到窗户口轻盈一跃,消失在这家私人医院。 病房里的音乐还在继续,皇北云坐了没一会儿被关上房门就让护士打开了。护士走进屋子对他甜甜一笑,美色当前免不了要对美男温柔一些,“在听音乐吗,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不过到了该换药的时间喽……” 下午的阳光过去后,迎来了夜晚的宁静。 回到公寓后华埃就瘫坐在沙发上休息,连着忙活了好几天已经数不清开了几场记者招待会,只知道麻烦事不断,全是雷辰夜那个家伙给搞来的。 “北月?”沉默了一会儿,响起了华埃有些疲惫的声音。 皇北月从楼上走下来,“什么事?” “北月!”看到皇北月下来,华埃像是一下子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看着她很认真的说了这句话,“今晚和我睡在一起吧!” “……”皇北月脚步猛然停住,站在楼梯口平静的望着他。 “我很累了,没力气去碰你。”华埃的眼眸闪着蓝光,活力四射,根本就不像是没有力气的样子。 “睡在一起做什么?”皇北月冰冷的开口。 “我实话实说,我想要你不假,但是并不是现在。”华埃微微一笑,深蓝色的眼眸眯起,“我现在累了,没力气上床,就想让你陪我在沙发上呆一晚上,说会话就好。” “那好,乐意奉陪。”皇北月步伐从容狄走到华埃旁边,“现在你可以睡了。”坐在华埃旁边以后,她深深看了华埃一眼。 “呵呵,你真是像冰山一样冷。”华埃挪了挪地方,往她身边靠了靠,“等我睡着了你不会掐死我吧?” “不一定,如果你敢乱动我说不定真的会一刀了结你。”皇北月悄悄摸了一下利刃的刀柄,递给华埃一个危险的眼神。 “北月,你就是嘴硬。”华埃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不要命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其实你的心远远比不上你的嘴那么强硬,你和我的母亲一样,都是口头上很固执的人。” 肩头一沉,皇北月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推开华埃然后狠狠地给他一记勾拳。但是在耳朵听到了华埃说出母亲这个两个字时,身体就不收控制地一僵任凭他靠在自己肩头。 母亲,一个很温馨的词汇。在她心中母亲的位置一直很重,如果母亲没有死,她会比现在更幸福。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说不要让我学坏,要让我做个好人。可是父亲加入了黑手党,连带着我把也拉进去。”华埃靠着她的肩膀,闭着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对谁都没说过,其实——我想做个好人,我一点也不想贩毒,我想退出可惜没有机会……”(未完待续) 出手 华埃絮絮叨叨了半天,明明已经疲惫不堪却还能有力气扯半天有的没的。皇北月一言不发的听着,直到耳边的声音慢慢消失。 一夜过去后,皇北月从沙发上悠悠转醒。发现身边的华埃早就已经走了,自己身上被盖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 看着毯子愣愣地发呆,过了好一会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洗脸刷牙。 中午的时候皇北月收到一份快递,她满怀疑惑地打开正在纳闷会是谁寄来的包裹。在看完快递以后她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浅褐色的眼眸一下子冻结成冰。 包裹里是一张张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一个脸色苍白,身体纤弱的少年被悬挂在房梁正中,照片下面打着四个大字——‘清水千叶’。 明知道这个雷辰夜设下的陷阱,可皇北月还是去了。 当她独身一人踏入照片中的那间房子以后,大门立刻被紧紧地关上了。所有的窗户都被钉死,外面的阳光没办法照射进来一丝一毫。 黑漆漆的屋子,空旷而阴森。皇北月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身旁两侧不断有凉飕飕的冷风袭来。 这里的黑暗仿佛无边无际,雷辰夜说过他最喜欢黑夜,所以他总是能在暗夜里很好的潜伏。 空旷的屋子忽然响起皇北月的声音,“教官,你还要躲多久?”她在黑暗中潜伏的本事没有他高明,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他。 “北月,我在你身后。”四周突然飘出一声低沉的男音,皇北月立刻警觉的向身后划去一刀。 “你出手太慢了。”低沉的男音突然由远而近飘来,毫无预警的皇北月手腕一痛手上的刀差点掉落下去。 他就在身边!皇北月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移动的速度很快而且没有声音,泄露他行踪的是他自身行动所产生的气流。 感受到雷辰夜的所在位置,皇北月扬手劈向左侧,手中的逆血夹杂着凌厉之劲狠狠地落下! ‘铛’的一声沉闷一响,那把切铁如泥的逆血被另外一把铁器架在半空。那把铁器也是难得的好匕首,稳稳地吃住了皇北月劲道凶猛的偷袭。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手法犀利无情。”刀被架在半空,皇北月试图抽回的时候却听到了他慵懒的声音,“只不过你身为学生,用这么狠毒的手法来对付自己的教官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黑暗中虽然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是从他最后一句话里隐约带着阴沉的威胁来看,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礼貌?我不记得在炼狱岛训练的时候还有人负责教礼貌。教官,你可真会说笑话。”皇北月冷笑着讽刺,炼狱岛的生存法则里可没有礼貌这一项。 “你真是嘴硬,不知道你看到清水千叶的模样是不是还能这么有骨气。”雷辰夜慵懒的嗓音低沉缓和,“听说你很在意你这个少年,跳海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跳?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在庄园里找到他了。” 当初雷辰夜入住庄园的时候,皇北云搬走了,可是清水千叶却还是住在疗养区。皇北月前脚跳海随着华埃来到美国,后脚雷辰夜就带着清水千叶也追了过来。 当初的皇北月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为了清水千叶来送死。她也不懂为什么当初没有杀了那个紫眸少年,她现在只知道清水千叶不能死,她不想让清水千叶被人伤害。 提到清水千叶,皇北月不得不放下冷漠开口询问,“他在哪?” “你问谁?”他明知故问。 “清水千叶在哪?”皇北月望着四周的黑暗,“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是问那个紫眼妖孽?”黑暗中雷辰夜往后走了两步,轻轻一拍手掌,“开灯!” 四周哗的一下亮了起来,猛的一看都有些刺眼。 皇北月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这间屋子的形状像是个大教堂,房间很长很宽,房顶高度至少在十米以上。 在尖尖的房顶处纵横着四条锁链,锁链从四面墙角处延伸到中间然后汇聚。清水千叶正被四根锁链缠住手脚然后高高的悬吊在半空。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毫无生气的垂着脑袋,被铁链圈住的手脚已经磨掉了一层皮,正缓慢的从伤口里流淌出鲜血。血液从高高的空中滴落到地面,滴溅成一朵朵诡异而鲜红的血花。 “怎么,心疼了?”罪魁祸首雷辰夜却还带着玩味的笑容,欣赏着皇北月僵硬的表情。(未完待续) 强霸 “呃……” 伴随着一声极其细微的申吟,被铁链圈住手脚的清水千叶挣扎了一下身体,四根铁锁立刻摇晃起来。 铁链的摇晃加重了与手脚的摩擦,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撕裂的更大,血迅速顺着伤口流出落在地板上。 皇北月微微仰着头,脸上的僵硬的表情凝结的更重。 看着清水千叶因为不断轻微挣扎而越流越多血液,她终于挑起眉头出声制止,“够了!放他下来。”她面朝着清水千叶,口中的这句话确是说给雷辰夜听的。 “北月,你心疼了?”雷辰夜悄无声息的渡到皇北月身旁,慵懒的声线极度魅惑地问着,“看到他受伤,你的心很痛吗?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胡说什么,他还是个孩子!”皇北月冷着脸一刀挥向身后的雷辰夜,“你马上放下他!” 逆血凶狠地袭来,雷辰夜躲都不躲伫立在原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保证你会后悔挥下来的这一刀。” “……”逆血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他的一句话阻挡了她进攻的勇气。清水千叶还在他手上,她不敢冒险。 “你是不是心疼他?”雷辰夜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蛊惑飘到了耳边,黑沉沉的眼眸深不见底,根本猜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如果你敢心疼他,我一定会让你心疼的更彻底……” “能让我心疼的人只有我哥,让你放了清水千叶只是不想让他因为我而死。”皇北月收回逆血,语气冷漠地说:“如果你非要杀他,那就杀吧,反正……与我无关。” 掉在半空中的清水千叶听到她的冷漠话语,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眸顿时睁开,紫色的眼瞳死死的盯住皇北月,用着自嘲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之后视线转移望向别处。 “你可真是冷血,除了自己的哥哥你谁也不要。”雷辰夜眼眸暗了下去,说话的声调高了一倍,“那如果我要是杀了你哥哥呢?你会心疼吗?” 皇北月眼眸谨慎的收敛,冷笑着说“雷辰夜,果然是你要杀我哥哥!埋伏了那么多次都没得手,现在想杀恐怕没有机会了。” 提起哥哥,她就想到了雷辰夜对哥哥的暗杀,他为了除掉皇北云不止一次的埋伏偷袭,到如今依旧是没死心,还想着要哥哥的命。 “我的确讨厌你哥哥,但是在之前我从没有暗杀过皇北云。”雷辰夜眉毛紧紧地蹙起,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北月,你要相信我,之前杀你哥的人不是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皇北月眼睛眯起,遮掩了眼眸闪过的杀意。在雷辰夜伸手抱住她的时候,隐藏了许久的逆血一刀刺向他的腹部。这一刀突然的袭击蓄势待发已久,这次来皇北月不仅要救下清水千叶还要杀了雷辰夜这个毒瘤! “你要杀我!”逆血的刀刃已经刺入三分,雷辰夜阴狠地声音响了起来,黑色的眼眸仿佛受伤般的轻微一缩。“我不杀你,你就会找机会杀我哥哥。”皇北月避开他的视线,怕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一次不够,你又要杀我一次?”此时,雷辰夜的声音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平常说话的慵懒蛊惑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你逼的,你不该打我哥哥的主意……”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的亲人,她好不容易才一家团聚的。 “北月,杀你哥哥的人不是我。可是……你为什么不信我说的话呢?”雷辰夜丝毫不管被逆血刺中的腹部,悲惬地在她耳畔低吟,同时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突然间雷辰夜一把铗住了她的手腕,力道狠劲地往死里捏住腕骨,吓人的力气几乎可以把骨头捏碎。 铛,手腕吃痛一松开,逆血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皇北月吃惊的地望着掉在地上的匕首,刀刃光洁如新连一丝血都没有。 “你不用太吃惊,刚才你那一刀确实刺中了,但是没能刺穿防弹衣。”雷辰夜邪魅一笑,放开她的手腕。两只手同时无力的垂软,雷辰夜十分强悍的把她的手弄脱臼了。 “我是不是太过于纵容你了?对你太好了?”突然一下子靠近皇北月,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因为我对你太仁慈了,所以你三番两次想杀我,并且胆子越来越大!” 雷辰夜单手扣住她的脖子,就将她提离了地面。 全身的重量压在脖子让她没办法呼吸,就这样坚持了许久她的视线模糊起来。就在她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脖子上的束缚一松,她立刻摔倒在地。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皇北月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身旁的雷辰夜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俯身压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皇北月被压在身下,后背贴着冰冷的地板。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快速的脱下她的衣服。 ‘嘶啦’一声,衣物被疯狂的扯开,雷辰夜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边慵懒阴狠的说着,“你还记得上次在床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如果你在逃跑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而这次,你不但逃跑还想着要杀我。”雷辰夜手上一停,狠狠地扳过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眸,“这一次我就给你一个让你永生难忘的教训,当着清水千叶的面让他看看你的滋味是多么的销魂。” “你疯了!”皇北月奋力的挣扎,想要从地上爬起,“千叶他还是个孩子,他今年才15岁!” “15岁不小了,也该让他学学这个了。”雷辰夜一只手就压住了她的挣扎,另一只手撕下了她身上最后一处遮掩,“忘了告诉你,这间屋子的暗处还隐藏着很多男人,他们也会一起欣赏……” 雷辰夜的声音不是很大,语气也是轻松慵懒。但是听到这话的皇北月却激烈的反抗起来,弓起腿向他的胯间踢去,“雷辰夜!你根本就不是人。” 这种事你竟然说得出口,做得出来! “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敢从我身边逃跑就应该猜到会是这样下场。我本来不舍得让你太痛,我本来想对你温柔点,可是我发现你根本就不需要温柔。”雷辰夜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用皮带把她已经废了的双手捆置在头顶,低头对她深情一笑,“既然你喜欢粗暴,那就别后悔。”(未完待续) 占有 话一说完,他的吻就重重的落在皇北月的唇瓣上,唇齿相撞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皇北月使劲撇开头,十分厌恶他的亲吻,没想到刚躲过去他的唇就又覆了上来。 “不许躲!”雷辰夜炙热的呼吸不断撩拨着她的发丝,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穿透她的耳膜,扳住她闪躲的脸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嘴唇上一阵刺疼皇北月本能的低哼了一声,而他等待已久的舌尖趁机溜入,霸道的侵占,发狠地吻着她。 唇齿相依,紧密的贴合的黏在一起,一丝一毫的空气都透不进来。肺里的空气都快用光了,皇北月只觉得头脑发晕,每一次心跳都变得吃力。 “想咬我?”突然雷辰夜警觉的撤出,一把掐住了她即将咬合下去的牙齿,“你果然还是学不乖!” “我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你不会是想着要我在这里配合你吧?”皇北月讥诮地看着他,冷哼一声,“你做梦!” 说到最后一句,皇北月几乎是用吼的! “不要看,闭上眼睛,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而掉在半空中的清水千叶睁着那双诡丽的紫眸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苍白的唇蠕动了一下,想发出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只能默默地注视着…… 偌大的房子开始隐约的传来不同的喘气声,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隐藏在这间屋子的守卫也已经看的热血沸腾。 “北月,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你看有这么多人再为我们作见证。”雷辰夜伏在她的耳边低吟,舔咬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不断刺激着她的脖子,“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你躲不开的。他们都将是我们的见证人,见证了你是属于我的!” 她拼命摇头,被捂住的嘴发出呜咽声。 她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教官会做的这么绝!他什么都不在乎,就连尊严他都可以放开,就像是一只草原的野兽为所欲为,就连这种事他都可以让任何人来欣赏她此时的狼狈。 皇北月不在祈求清水千叶可以闭上眼睛了,从头到尾清水千叶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么纯净的漂亮的紫眸也沾染上了一丝异样。 过了不久,一丝诧异饱含浓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北月?你怎么了?” 雷辰夜撑起身体惊慌的看着身下皇北月越发苍白的脸,她的身体一直没有暖过,冰凉冰凉的,但是脸上,额头处却在不断的冒着虚汗,唇角惨白,带着淡淡的铁青。 “你不舒服?”雷辰夜惊慌失措的离开她的身体,情欲醒了大半,“北月,睁开眼看着我。” 他的声线极其温和,唤回了皇北月的意识。 皇北月慢慢睁开眼,精神恍惚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 “你是真的”雷辰夜低声问了一句,黝黑的眼眸闪过少许惊愕,原来她真的是性冷淡,身体无法自身分泌润滑。 以前,他碰她的时候她也是身体冰凉,尽管他极具耐心的引导她任然是僵硬着身子。他不甚在意,结果这是却真的。 安抚着她僵硬的身子,雷辰夜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把她从冰凉的地面抱起。 “我不碰你了,我们回家,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依你。你放心,我不杀清水千叶了。”雷辰夜抱着皇北月向门外走去,“我们回家,这就走。” 还没有走出门口,门外就传来了几声枪响。雷辰夜的守卫们发现了有人在向这边靠近,警告的开了几枪。 ‘碰’,几十个人影破窗而入,跃进了房间。 为首的一个少年戴着眼镜冷漠的看向雷辰夜,结果视线下滑却看到了雷辰夜怀里的皇北月,露出的皮肤遍布淤青,样子十分狼狈。 “你碰北月了?”眼镜片光芒折射,隐藏在眼睛下面的眼眸迸发寒意,少年的冷漠立刻变成了暴戾,厉声骂道,“你这个禽兽!”(未完待续) 强迫 “木雨,你太没有礼貌了。”像是压根就没听到有人在骂他,雷辰夜只是眼眸深沉,慵懒的嘲弄着,“我教的这批学生还真是差劲,一个比一个难缠。” 木雨站得稳稳的,说话的口气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漠,但是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隐约的怒意,“放开北月。”他是雷辰夜收的最早一批的学生,深知雷辰夜不好对付,如果想和雷辰夜抗衡必须保持冷静的大脑。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想北月带走就过来抢啊。”雷辰夜眼眸慵懒的睨着木雨,扯开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就怕你抢不过我。” 他的话音落下,房间四周冒出了一群黑衣男子,个个枪口平端,指着木雨身后的人。而木雨这一方也不甘示弱,提前扣动了扳机。 枪声陡然间响起,两方人手立刻倒下去不少。 “雷辰夜,你最好放开北月。”身旁已经是枪林弹雨,木雨一连躲开十几处的枪击,飞速躲闪到雷辰夜身后偷袭。 雷辰夜的怀里还抱着皇北月,反应速度慢了半拍,知道后面有偷袭却没能躲开,硬生生挨了一枪子。子弹打在防弹衣上产生巨大冲击力,雷辰夜险些跌倒在地。 “你差点伤到北月!”快速的站稳身体,雷辰夜挂在脸上的微笑缓缓撤出,眼眸阴沉的望着木雨,“木雨,你真的想死是吧?” “放下北月。”木雨又一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他没有用枪而是一脚劈了过去。 雷辰夜被逼的不得不松手,躲开袭击之后把皇北月放在地上。 没有了负担雷辰夜的招式终于显示了出来。 阴狠刁钻,毫不留情,每一次攻击都是命中木雨的要害。 打斗中的木雨身形一撤让身后另一个身影参加进来,借着空当木雨跑到了皇北月身边试图抱她起来。 “我没事,去救千叶,把他也带走。”木雨的手还没有触及皇北月,躺在地上的皇北月忽然睁开眼冷冷的命令,“把清水千叶救走,这是命令。” 只要清水千叶救出了,她就不再有什么顾虑了。 “我要带你走,那个人不属于我的职责所在。”木雨淡漠着表情要把皇北月抱起,他这次来要救的是北月,清水千叶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救他,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是命令。”她的脸色还是苍白,唇角泛着铁青,可是她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单薄的大套勉强遮住了身体,“你不用太惊讶,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面对木雨略带心疼的目光,她只能这么强硬的解释,“先去救千叶,再来救我。” “北月。”木雨直视她的眼眸看到了眼里的坚持,“好,我救他。” 木雨暂且把皇北月藏在隐蔽的角落,去解救清水千叶。 皇北月靠着背后的墙观察情况,原本就有些模糊的视线逐渐朦胧,刚才那一站立似乎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她现在只感觉身上好疼,手腕脱臼的地方好痛。 忽然间屋子光线消失,黑暗猛的袭来。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把这个房间的电源切断了,两帮人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 反正得都已经看不见了,皇北月索性闭上了眼睛,隐蔽在角落头脑昏沉沉的等着,等着木雨救出清水千叶再来接她。 良久后,在黑暗中,皇北月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也沦陷了,隐约间觉得有人把她抱起,是谁?木雨吗?只觉得这胸膛好温暖,比起那冰冷的地板墙面要好上百倍…… 一周后,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两具相互交缠的身体在巨大的落地阳台处…… “北月,留在我身边,永远的陪着我。”雷辰夜轻声在她耳边蛊惑,“只要你想,我可以给你全世界。只要你逃,我可以摧毁你的世界。”(未完待续) 暗号 只要我想,你可以给我全世界,只要我逃,你可以摧毁我的世界。雷辰夜,你真的这么强大么?你真的可以送给我一个世界吗? 皇北月躺在他的怀里,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雷辰夜略带笑意的眸子。看到他在笑,皇北月当即就愣住了,他笑什么? 那一刻,雷辰夜正斜倚着头,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黝黑的眼底是少见的柔情,“刚才觉得难受为什么不说?” 如果她开口,他一定会停下来。可是她偏偏没有吱声,就这么掘气的挺着身子承受。 这样的少见的柔情,这样和颜悦色神情,在雷辰夜那张邪魅慵懒的脸上出现是极不搭调的,可是却让他显得善良可爱了一些。以至于皇北月身子一僵,愣在他的怀里。 如果雷辰夜做事不是那么决绝,或许他真的会是一个值得爱的好男人。但可别忘了他的本性,残忍无情甚至有些冷血兽性,他是阴险狡诈的男人,是一匹所有人都无法靠近和理解的狼王。 想到这皇北月的身子不经意的一抖,有点后怕身边这个曾经朝夕相处6年之久的男人。 雷辰夜感觉到皇北月的抖动,以为她冷了,急忙扯过扔在旁边的衣服,仔细的给她穿上。 抱着她的身子,雷辰夜走出房间来到种满罂粟的花园里坐下。在给她梳理发丝的时候,盘问起她的喜好。 皇北月抬起头凝视这片罂粟花园,看了一会,浅褐色的眼眸轻微一眯,“我喜欢薰衣草,我希望我生活的地方中满薰衣草。” “薰衣草。”雷辰夜想到了傲刹庄园种满薰衣草的样子,勾唇一笑,“好啊,那我们就把罂粟花全部换成薰衣草。” 皇北月点头,眼底浮现一丝冷笑,“把那些罂粟花全部烧了吧,一个不都不留。”只要烧了这片罂粟花,那么她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庄园内所有种植的罂粟花全部都被连根拔除,扔在花园中央堆成一座小山。在夜幕下被点燃的罂粟花堆烧的劈啪作响,在水分蒸发以后罂粟花终于彻底燃烧起来,炙热的火焰直冲天际。 皇北月站在花园的最边上,欣赏已经燃烧起来的罂粟花,轻轻发出感叹,“真漂亮!” 眼前的罂粟花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却在火焰的缭绕下变得愈发的妖异,空气中含带着诡异的香味。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火堆,感叹着朝夕之间的惊人变化,谁能想到就凭皇北月一句话,这些雷辰夜亲手种植的罂粟花就这样在一天之内灰飞烟灭? “好看吗?罂粟花燃烧的样子?”不知何时,身后响起雷辰夜慵懒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手环住皇北月的腰间,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真漂亮,比花开的样子还美。”皇北月仰起头看着冲天的火光,眼眸里一片阴鸷冰冷。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依你。”雷辰夜声线低柔,轻轻舔舐着她的脖子,轻抚着她的肌肤。 皇北月笔直的站着,冷冷的看着燃烧的火焰。脖子上轻微的刺痛让她不得不蜷缩起脑袋,可是眼神却依旧冰冷,死死地盯着火焰。 这场火焰宣告着离去,冲天的火光会成为皇北月援兵的信号,这个信号是在向他们告知是时候行动了。 就算再慢,用爬的速度木雨他们也该追寻到这了。 早在皇北月进入傲刹月堂以后,就在身体植入了追踪芯片,这就是为什么木雨就算不和她联系也总能找到她的原因。 现在,这个芯片又派上了用处!木雨会依照追踪器的指示找到这里,看到火光他会明白皇北月的心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火焰快燃尽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外敌入侵,开始用机枪狂扫。但是太晚了,雷辰夜在庄园周围安排的暗卫已经死伤大半,对方的人手已经冲进来包围了这里。 周围枪声四响的时候,雷辰夜不慌不忙的抱着皇北月,低下头柔情密语,耳鬓厮磨,“北月,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要是让我知道跟你有关系……”他的话语顿了顿然后继续飘出,“乖,你最好站在这等着我,哪也别去。” 他的眼眸瞬间阴沉了许多,对着她邪魅的一笑,走向枪声最响亮的地方。(未完待续) 逃离 雷辰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那堆罂粟花已经燃烧尽了,空旷的花园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中。 是木雨吗,木雨已经到这了吗? 皇北月环视四周,内心有些紧张。她让木雨来救她,又不是要木雨和雷辰夜决一死战。救走她悄悄的进行就好了,没必要把动静搞得这么大。 雷辰夜的阴狠毒辣木雨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木雨失败连他自己也会搭进来。 夜色中,有一个黑影向皇北月靠近,悄无声息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耳边,有风声。皇北月微微侧头,向后斜劈过去一记手侧刀,直砍对方的颈部。 “是我!”身后的人立刻躲开,平静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皇北月转过身惊讶地问道,“木雨?你这么快甩脱雷辰夜了?” “先跟我走,路上给你解释。”木雨拉起皇北月就向庄园的西边跑去,“本来是我和正伟带着人来的,可是中间添进来了另一批人手,至于是谁过来插手我并不清楚。可是刚才那场的骚动就是他们引起来的。” 潜伏进入庄园木雨他们还没有动手,对方就包围了庄园和雷辰夜的暗卫打起来了。 木雨带着皇北月潜伏出了庄园,却没有看到正伟的人来接应。等待他们的竟然是一批雷辰夜的暗卫! “我不是告诉你哪也别去吗?”面前的一群暗卫包围了木雨的人手,也把皇北月围在了中间。而在这批暗卫中却响起了雷辰夜慵懒的语调,透过人群刺入皇北月的耳内。 “北月,你早就想跑了是吗?烧毁罂粟花也是你的把戏吧?”站成一排的暗卫慢慢让出一条道,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皇北月面前,黝黑的眼眸深沉异常,嘴角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雷辰夜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皇北月心一沉,血液开始慢慢变凉。 “木雨,你曾经是我看好的学生,杀了你我还真觉得有些可惜。”雷辰夜语调慵懒,抬起左手示意身后的暗卫开枪。 木雨同样示意身后的人开枪,平静冷漠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一场枪战即将上演,就在这紧急的关头旁边的树丛发出异样的响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下意识的向树丛开枪。 啪啪啪,连着数发子弹打出,树丛里的动静消失了。一道白影快速的从树冠上一闪而过,跳落在地面然后身形一晃挡在了皇北月面前。 皇北月抬起眼看着身边这位穿白衣服的男人,他的体型和雷辰夜的十分相近,同样是又高又壮身躯强劲。只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十分的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他到底是谁。 所有人的惊愕的看着这个速度极快的男人,吃惊他是怎么躲过那些子弹的。 而站在对立面的雷辰夜一言不发,眼眸黝黑深沉,唇角边的那丝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雷辰夜,刚才还没有打完呢。”很认真的口吻,很平和的语调,白衣男人就这么突然间开口说话。 他一说话皇北月立刻想到了——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看似头脑很脱线,外貌很平常的桓惜若,最不像杀手的杀手。 皇北月记得他说过的话,他说自己认识雷辰夜。看这情形,好像雷辰夜也认得他。 桓惜若认真地看着雷辰夜,继续说:“你还要继续和我打吗?” 雷辰夜的表情已经变了,眼眸里隐约的浮现出杀意。可是桓惜若还不知死活的继续说着,“既然你不打了,那我就带走皇北月了。” “你敢。”慵懒的语调参杂着淡淡的阴狠,雷辰夜目光灼灼直逼桓惜若的视线,“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要是现在滚还来得及。” “雷辰夜,我真的搞不懂你。以前不懂,现在就更不懂了。”桓惜若坚持的挡在皇北月面前,眼神认真而平淡的说着。话语停断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讥诮继续认真地说着,“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天下有那么多的女人你都不稀罕,却偏偏非要喜欢自己的妹妹呢?” 桓惜若的话刚说完雷辰夜和皇北月同时一惊,皇北月暗自惊叹自己跟了雷辰夜这么多年竟然还不知道他有个妹妹。 而一旁的雷辰夜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唇角紧紧地抿着,眼眸里的暴虐肆意涌现,“桓惜若,你要是想活着走出去就马上闭嘴!否则……”他的语气低沉阴狠,却又在极力的掩饰着,尽量装作出平静的声音。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桓惜若认真的口吻打断,“不仅喜欢自己的妹妹还在算计着自己的妹妹,阴谋得逞后不管不顾的强爆了她……就算不是直系血缘关系也不能喜欢自己的妹妹吧?” 话说到这,看着雷辰夜暴虐的眼神,桓惜若的眼底浮现嘲弄。 而在桓惜若身后的皇北月越听越不对劲,直到他把话说完以后皇北月才幡然醒悟,震惊地看着已经饱含怒气的雷辰夜,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震,倒退了一大步! 这些话,原来桓惜若说的这些话全部指的是她自己!她就是桓惜若口中的那个妹妹,那雷辰夜就是她的个哥哥?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她只有一个哥哥,她的哥哥明明是皇北云,怎么雷辰夜也会是她的哥哥?皇北月的心脏轻微一缩,引发了一小阵疼痛。 是不是桓惜若在说谎?是不是他在胡说八道?如果桓惜若说都是假话,那雷辰夜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皇北月陡然咬住唇瓣,抬起头死死地望着雷辰夜,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可是她却听到了慵懒阴狠的声线在空气中冷冷地回荡,“桓惜若,我就算是喜欢自己的妹妹又怎样?无所谓,我不在乎……”(未完待续) 算计 他承认了?这种回答不就是默认吗? 桓惜若的眼睛顿时光芒四射,带着愉悦的神情很认真的说道,“你承认了?不愧是雷辰夜这么变态的事情你也敢承认。” “随便你怎么说。”雷辰夜不像刚才那样唇角紧紧地抿着,而是眼眸低敛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既然事情都被你戳破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但是桓惜若,说出真相的代价就是你的命。” 他的声音不在低沉阴冷,慵懒的语气中却含着致命的杀意。无所谓了,既然桓惜若把事情说得这么明白了,那他再怎么隐瞒也是徒劳。他不在乎,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妹妹,他就是强爆了自己的妹妹! 这个秘密本不想让皇北月知道真相的,他只想好好地让北月陪在身边,然后把这个内幕瞒一辈子。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不管北月在怎么抗拒怎么挣扎——他都要定了! 雷辰夜的眼眸在黑夜中明亮如星,他谁也没有看,尤其是避开了皇北月震惊的眼神。他仰起头慵懒说道,“女的留下,其余的解决掉。” 他的话音婉转魔魅,轻轻落下。身后所有的暗卫就已经向桓惜若这边开枪。子弹连发,枪声四响,木雨的人手也防御式的开枪回击。 雷辰夜训练杀手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高,所有暗卫的枪法命中率都很高,枪战开始不到一分钟木雨的人就倒下去无数。只剩下几十个身手敏捷的在掩护木雨和皇北月逃离。 桓惜若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纵身一跃跳到树冠,然后白影飘动子弹竟然一发都没打中。白影移动了一会儿突然间凭空消失。 所有的人当即愣在那里,人呢?不可能飞走了吧?可是偌大的树丛上面也不见有白色的影子,这个人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趁着混乱的时候,木雨扯着皇北月的手腕就火速离开。 “北月,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皇北月僵硬着身子,愣愣地被木雨拖着走了几步。 没跑多远木雨很快就停下来,站住脚步眼神平静地望着她。木雨知道她在震惊什么,声音冷漠的说出了他心里积存已久的疑虑,“你知道吗,有个问题我疑惑了很久。当年在炼狱岛教官从不收女学生,而你却是第一个,也是他收的最后一个,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破例?” 当年的雷辰夜18岁就当上了教官,任教两年从不收任何女学生。可是在遇到皇北月后就偏偏收下了她,而且处处偏袒她,不止一次的救出险些丧命的皇北月。 为什么?为什么雷辰夜偏偏对她不一样? “我当时就在想,教官是不是认识你?”木雨的眼镜片折射着寒光,他的分析总是刻薄而理智,“除非你们认识,不然他没有理由对你好。但是我也没猜到你会是教官的妹妹。” 月朗星稀,夜幕下的皇北月僵在那里,脸色微微有些泛白,血液似乎已经凝结。 她还在回忆刚才雷辰夜说过的话,我就算是喜欢自己的妹妹又怎样?无所谓,我不在乎。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黑色眼眸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决绝。他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他就是这样自大强势为所欲为。 雷辰夜可以不在乎,可以无所谓,可她不能! 她承认,她依赖雷辰夜。在炼狱岛那种地方,她活不下去。如果没有雷辰夜在身边她一定会死,雷辰夜对她而言是一个依靠。 6年的朝夕相处,谁能不动心?她确实动过心,她想试着爱他,可是她办不到!她太了解雷辰夜了,因为太了解所以觉得他可怕。雷辰夜的个性强势霸道,秉性狡诈残忍。他绝不会容忍有任何人靠近自己,他会逐一摧毁自己所能依赖的一切。 皇北月对他的畏惧胜过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喜欢,她要的雷辰夜永远给不了,所以她才逃离。而现在,她居然会是他的妹妹,这样的话就更不能在一起了。 身旁忽然有一手搭在她的肩膀,木雨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皇北月的脆弱,他平静的开口冷漠的态度里略微有些温和,“北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至于教官,他是你的哪个哥哥还不确定呢。” “木雨,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哥。”提起哥哥,皇北月就想到了北云,她立刻抓住木雨的袖口急切的看着他,“不要让我哥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很自责。” 木雨点头,“我不会说的。” 木雨一直是守口如瓶的那种人,皇北月唇角一扯勉强的露出苦涩的笑容,“谢谢。” 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庄园的地界,却在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另一批人,这个人正是桓惜若的雇主,华埃。 按理说华埃出场的排场就算不是驾着私人直升机来,也应该是名牌轿车排满公路,而现在他却站在三辆普通的黑色面包车前,身边的护卫不足十人。 华埃穿着黑色的大衣,迎着月光站立。说话的口气疲惫不堪,就好像是一路奔波而来,“皇北月,我等你好久了。” 相比每次的高贵优雅,这次的华埃显得尤为普通,甚至可以用落魄这两个字来形容。银白色的发丝被月光照得更加雪白,深蓝的眼眸失去了活力,轮廓很深的脸庞上也找不到往日高贵的笑容。 “皇北月,你知道吗?你的好哥哥毁了我在美国的地位,揭发了我贩毒的内幕,差一点整个麦德林跟着遭殃。现在我被美国警方通缉,不得不回到家族受罚。”华埃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深蓝的眼眸冰冷的望着皇北月,“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必须告诉你真正想杀害你哥哥,坐收渔利的人是谁。”(未完待续) 放走 “北月,你等等我。”皇北月面无表情飞快的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木雨推扶了一下眼镜急忙的赶上去,“没有我带路你找不到的清水千叶的。” 皇北月没有应声,飞快的步伐渐渐缓慢下来,顿下身来等着木雨。 木雨赶上皇北月,用那双冷漠的眼眸盯住她的脸看了半天,然后微微叹了口气给她带路。 华埃给皇北月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但一定与雷辰夜有关。 就在刚才不久,好不容易从庄园离开以后就遇到了落魄的麦德林高官,华埃。华埃单独把皇北月叫道一边,低声谈论了一番后就大笑不止,最后在猖獗的笑声中乘车离开。 当时木雨站的距离有些远,华埃给皇北月说的那些话他只是勉强听到了几个字。华埃走后,他就看到一脸悲愤的皇北月在站在原地,眼眸的温热在一分一分的变凉。 黑暗中木雨带着皇北月来到了一间低矮的平房前,从平房的门窗上透出了微弱的亮光。 木雨的强项就是野外逃生术,每一次逃跑、伏击,他都把地理位置安排的很巧妙。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把清水千叶藏在了普通的村落里,村里的人口零散通讯较差,就算是展开地毯式搜索想要找人也要费上功夫。 “北月,他就里面。”木雨撤下了看守的门卫,打开了门上的铁锁。就在皇北月要推门而入的时候,木雨冷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北月,你千万不要一时心软放了他。” 皇北月灭他满门,背着十几条人命,她是要放走了清水千叶一定会招来祸端。 “正伟现在下落不明,你快去找他。至于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皇北月回头看了木雨一眼,然后走进屋子关上房门。 如果她直接告诉木雨,这次来就是想要放走清水千叶,那木雨一定不会同意。可是,她不能在冒险把清水千叶带在身边了,继续留下这清水千叶可能会害死他。华埃临行前的那些话让她记忆犹新,他说的不错,雷辰夜是个危险的人物。 她能想到暗杀哥哥的主谋是华埃,却没想事情不止是这么简单。 华埃在走之前把她叫到身边,优雅的语气里只剩下了疲惫,“皇北月,雷辰夜是不是告诉你杀害你哥哥的主谋是我?”他的声线略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没错,我的确让人暗杀过你哥,但也是我把他救回的。我本意是想引起傲刹的混乱,好让你和雷辰夜厮杀,而我就可以趁虚而入并吞傲刹,让它成为麦德林的一部分。” 皇北月眉毛挑起,眼神里的温度降了下去,果然这一切都是华埃做的。 “但是这个计划我算错了两步。第一,我忽略你你哥的本事,你哥是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他很清楚是我派人杀的他,为了报复我,他一面感谢我一面搜集我的罪证,成功的毁了我在政坛界建立起来的威望。”华埃目光斜睨过去,蓝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痛悔。突然间他的声线一变略微提高了一些,“第二,我小看了雷辰夜的心机,这场谋权的游戏他才是真正的赢家。他成功的利用了我想并吞傲刹野心,先逼走皇北云后逼走你,他毫不费力的救抹杀了我这个劲敌!” 雷辰夜的势力来源暂且还不清楚,但是雷辰夜是什么人?他是一个强势阴险的人!他不会让比他还强大的人靠近北月。他利用了华埃急于兼并傲刹的野心,先把皇北云赶出庄园好让华埃以为时机到了去暗杀皇北云。 华埃本就喜欢坐收渔利,他以为杀害皇北云后傲刹就会和雷辰夜斗得死去活来。 可是华埃错了,皇北云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他不动声息的毁了华埃拥有的一切名誉,让华埃成了一名特大通缉要犯。 而雷辰夜一个人也没杀,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华埃这个劲敌被迫消失。他才是真正的操纵者,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华埃这一次,惨败! 他步入黑道7年,第一次遇到强敌,输的一塌糊涂。他输了,却也不会让雷辰夜过好日子,他派桓惜若揭穿了雷辰夜一条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现在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会信,但是皇北月我告诉你一点,这场游戏的赢家是谁,谁就是幕后的操纵者。”华埃声线冰冷,从来没有冷笑过的他唇角一勾,泛起冰冷的微笑,“如果我当时狠一点,杀了你的哥哥也许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惨。不过你放心,这笔账我会记着,下一次你再见到我时,我一定会杀你哥……”华埃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皇北月,一字一字的吐出,“和!你!” 说完这些话,华埃脸上的冷笑开始泛滥,变成狂笑。在一波波猖獗的笑声中华埃坐上车离开…… 屋子的灯光微弱,皇北月走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床边看着静静沉睡的清水千叶。 清水千叶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发颤。他似乎还是有些瘦,不过身子长了些。柔嫩的一只手垂在床沿边上,手腕因为被铁链禁锢而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皇北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紫色的坠泪项链,给他带回了脖子。 “是谁……”刚刚带好项链,再收手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下清水千叶的脸庞,他立刻敏感的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是你啊。” 他一张口,说话的语气里就是满满的讽刺鄙夷,“上一次我可算是看了一场好戏,那个男人把你压在地上是不是没做好事?你当时是不是非常痛苦?” 清水千叶一说话,就此中了她的痛处。果然清水千叶把全部的经过都记下了。 皇北月被这句刺得呼吸一滞,瞳孔莫名的收缩了一下。看着他闪烁得意光芒的紫眸,皇北月沉默了好久。 他本应该是一个快乐无忧的少年吧?可是他变成这样全部都是因为她,看着那双晶莹的紫眸她忽然轻叹一口气,冷冷的对他说,“我知道你恨我,想杀我。现在我就给你个杀我的机会,我放你走。” 坐在床上的清水千叶立刻站了起来,诧异的开口,“你敢放我走?” “是。我放你走,你去找你的父亲。你父亲清水井田一直想救你回去。”皇北月侧头看着清水千叶,目光平静,“我没有杀死你父亲,你父亲还在日本。” “哼,你会后悔放了我的。”清水千叶走到她身边,眼眸划过一丝恨意,“等你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随时恭候。”看到那双紫眼中翻涌而上的恨意,皇北月的眼眸更加暗淡无光,淡声说,“你再不走,我就会后悔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一听到皇北月要反悔清水千叶立刻沉下脸来,狠狠地瞪她一眼,紫眼里的怒意让眼睛如宝石般绚烂。 清水千叶飞快地跑出了房间,身后皇北月一直悄悄地跟踪,直到清水千叶平安的离开村落。 我为什么要放走他,我为什么没杀了他?皇北月伫立在原地,内心泛起了无数个疑问。当初留下他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那双奇异的紫眸?还是,因为他的遭遇像极了自己? 有一句话叫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而皇北月放走清水千叶,以后一定会招来更大的祸端……(未完待续) 稻川 夜幕渐渐褪下,天边微微闪烁的霞光透过了云层俯视大地。 天快亮时,一夜未归的木雨回来了。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把正伟找到,如果木雨的推断没有错误正伟很有可能被教官活捉了。 如果正伟被活捉,那教官一定会那正伟的命做要挟。 木雨走进看押清水千叶的房屋,房屋的物品摆列整齐,该在的都还在。只是里面那个紫眸少年不见了。 北月你会后悔放走他的。木雨站在那里突然间挥出左拳猛打在墙上,隔着透明的眼镜片可以看到那眼眸里隐约升起的无奈沉痛。 门外消无声息的冒出了一个偏瘦的人影,静静地看着木雨打在墙上的那一拳。 “木雨,你不用替我担心。”站在门口的人突然开口说话,偏冷的语调淡淡的飘入木雨耳内,“相比那么多的仇家中,我更愿意死在清水千叶手上。况且,我皇北月也不是纸糊的,他清水千叶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就那么舍不得杀掉清水千叶?”听到她的声音木雨立刻从房里走了出来,一向冷漠寡言的他忽然间多起嘴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心软了,不想他死。”皇北月的目光直视他的眼眸。 她的回答让木雨沉默了好久,良久之后木雨才推扶了一下眼镜扯开了话题,“北月,你先走吧。我留下来找你正伟,你哥还在美国等你。” 木雨是故意转移话题的,刚才北月的回答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坏蛋,他似乎一直在逼她杀人。相处6年,北月身边所有的人都在逼迫她学会杀人,学会狠毒。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了其中一员。 “我哥还在美国?”一想到哥哥,皇北月的声线都掺加了温和,“哥哥是不是把傲刹的主要势力转移到美国发展了?” “恩,你哥的骨伤基本上快好了。”木雨冷清的眼眸望向别的地方,冷漠的声音从他的唇间飘出,“许原已经赶到离这最近的浅水码头接应你。这次你先走,找到正伟我就过去。” 木雨冷清的眼神遮掩了说谎的紧张,他明明知道正伟回来不来了。但是如果留下皇北月,当她得知正伟在教官手里,那她又会被捉回去。 他的确冷漠无情,正伟的命和皇北月的命相比,一文不值。他要保护皇北月周全,即使他不是雷辰夜的对手。 “我那先去找我哥,你找要尽快找到正伟。”哥哥还在美国等她,皇北月想到这个眼眸中冰冷慢慢消失,涌出浅浅的喜悦。 哥哥还在美国等她,只要她不说出这些天发生的事,哥哥就不会知道。虽然她还不清楚雷辰夜究竟是她的什么哥哥,但这都没关系了,只要回到亲人身边什么苦痛都可以愈合。 “你快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木雨催促着皇北月离开,把她送出了村子。皇北月走的时候没有要随行的保镖,而是把人手留给了木雨。 皇北月走了没多久,雷辰夜的爪牙就蔓延到了这里。他们向傲刹的成员散布了活捉云堂堂主,正伟的消息,扬言称,如果不交出傲刹的大小姐那么每隔两个小时就剁下正伟身上的一样东西送还给云堂。 木雨听到这个消息后,冷漠的眼神开始降温,一寸一寸的变得冰凉,就像是寒冬的冰凌一般冷酷。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做了数次,手上的青筋隐约可见。 但是他仍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不断地派去人手阻挠雷辰夜的暗卫寻找皇北月。 眼看两个小时即将过去,此时在雷辰夜的罂粟庄园这边…… 以前在庄园里一直盛开,妖冶惑人的罂粟花此时已经是光秃秃一片。所有的罂粟花都被连根拨起,烧的灰飞烟灭。 现在这里只剩下少许翠绿色的草坪。 在草坪的中央伫立着一个穿着黑衣的高大健硕的身影,菱角分明的脸盘,英挺的眉毛,尤其是一双暗夜般黝黑的眼眸深不可测的望着前方。 “主人,时间到了。”身后走上来一位暗卫,面无表情的说着。 “还没有消息吗?看来不对她狠一点都不行。”雷辰夜的眼眸深沉的看着前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按照原计划行事,送礼物给他们。” “属下明白。”暗卫恭敬的点头离开,准备去割下正伟身上的某样东西。 留下雷辰夜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唇角噙着的那抹看似若无的笑容正在慢慢扩张,逐渐变得阴狠起来。 两个小时后,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送到傲刹管辖区,转交到了木雨那边。 打开礼物盒,里面竟然是一只沾染殷红鲜血的耳朵!耳朵被非常整齐的剪下,少许的血液流出伤口,还没来得及变干…… 同时,皇北月这边。 皇北月还没能赶到浅水码头,就在半路遇到了一批人的阻截。 这一批大概40来人,全部身穿暗蓝色的西装,衣服的右袖上缝刺着一个徽章,徽章上是两条相互对立的麦穗。 这不是雷辰夜的人,他们的徽章是稻川会专用徽章。稻川会主要经营的是赌场、地下钱庄,偶尔也会稍带贩卖毒品。同是一个势力不容小觑的组织。 “你们是稻川会的人?”皇北月微微的挑起眉毛,暗自奇怪。傲刹创办至今,一向不与稻川会的人来往,更不会和他们结仇,他们怎么会找上来? “我们会主大人想请到城堡里做客。”为首的男子像是一个管家,摆出管家特有笑容,笑眯眯的说,“我家会主大人一直很想见见你,她一直在思念你小时候美丽可爱的模样。” “我小时候……”皇北月浅褐色的眼眸谨慎的一敛,声线冰冷的问:“你们的会主大人认识我?” “是的,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的母亲——肖婉。”那个男人的笑容看似很和蔼可亲,说话的声音也很温和,“会主大人说,要给你讲述一下十多年前的往事。我家会主大人很期待北月小姐光临,北月小姐可以赏光到城堡一聚吗?” 稻川会的会主还认识我的母亲?皇北月的瞳孔骤然一缩,肖婉的确是妈妈的名字,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世上根本没有几个。那个会主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她真正的目的又什么? 皇北月环视四周,各个出路站的都是稻川会的人,想跑似乎不大可能。既然跑不了,就只有走一趟了。毕竟,难得有人肯和皇北月‘谈心叙旧’。(未完待续) 和美 中午的阳光热烈温暖,相比早上的那一点绚烂霞光更显的耀眼。 可是这么明亮而鲜活阳光在铺洒到这座古老的城堡上以后,立刻失去了它的活力。这座城堡的历史有些久远了,在层层青砖外墙上爬满了密密的植物,阴暗的角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那个略微年老的管家把皇北月带到了城堡的会客厅后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皇北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柔软的靠椅上端着咖啡啜饮。 空阔的会客厅里悬挂着老式的水晶吊灯,四周墙壁的印花也是暗沉的颜色。皇北月放下咖啡,悄悄地打量四周。 这间房子的窗户都并排在一起,明明很宽很阔的窗户却用着厚重的窗帘遮掩起来。身在这座城堡之中感觉不到什么奢华舒适,有的只是很深很深的沉重,感觉就像背着历史的包袱。 随着木门缓缓地开启,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吱呀’的悲鸣。 皇北月迅速抬起头,看到了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士出现在门口,对她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后身姿庄重、款款而来。 “请问你就是稻川会的会主?”皇北月站起来向这位长相美丽的女士问好,“我就是皇北月。” 那位美丽的女士眼眸黑亮,深邃的瞳孔好似暗无边际的黑夜。她的脸庞干净到了苍白的地步,长长的黑发高贵地挽起。简单的一身黑色连衣裙,在右袖口处用白线缝着稻川会的徽章。 皇北月看着那双黑沉的眼眸,一时间恍惚看到了雷辰夜! 这个女人的眼睛,还有那唇边的笑容,和雷辰夜竟然是惊人的相似!一样的黝黑深邃眼眸,一样的邪魅慵懒的浅笑,这种相似感几乎到了可怕的地步。 “我是稻川会的会主,稻川和美。”那个女人走到皇北月面前,红艳的唇轻轻吐出幽冷的字眼,“我还记得你北月。你看了我半天,不觉得我和某个人很像吗?” 幽冷的字眼看似漂浮不定,却像擂鼓一样猛震了皇北月一下。 她瞬间抬起浅褐色的眼眸盯着那个女人的样貌,仔仔细细的审视着。的确,很像一个人,那双眼睛很像另外一个人的眼眸。 “你的神情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那个人曾经是我的教官。”虽然很像,但是皇北月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感觉得到这个人和雷辰夜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关系。 “你的教官是雷辰夜吧?”稻川和美勾起鲜红的唇角,邪魅的笑了出来。尽管她的语气是问句,可是那表情确实早已熟知。 “是。”她的笑让皇北月十分恶寒,冷冷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教官雷辰夜——是我的儿子?”稻川和美的眼眸划过一丝邪恶,幽冷的继续说道:“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骨肉。他的父亲就是你最恨的叔叔,皇都。我儿子的真名应该叫皇北辰夜!” 此话一出,皇北月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眼眸震惊的一睁,浅褐色的眼瞳里是深深地不可置信。 稻川和美是雷辰夜的母亲这不难相信,因为当她看到那惊人相似的神情后就想就已经想到了。可是叔叔,那个杀死父母,虐待哥哥的畜生皇都竟是雷辰夜的亲生父亲,这一点太难相信了! 她已经知道了雷辰夜是她的哥哥,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跟雷辰夜的关系竟然是这么复杂。她恨叔叔,所以亲手杀了那个混蛋。可她从没想过,杀掉的混蛋竟然会和雷辰夜扯上关系。 皇北月的脑子异常的清醒,想要试着冷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觉得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起点,努力了那么久似乎都是白费,她从来没有逃开过雷辰夜的身边。 “不可思议吧?”皇北月眼中的受伤和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一旁沉默良久的稻川和美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其实我也不敢相信。我也没想到辰夜会那么喜欢你,他明知道你是他的堂妹,他明明只想着要利用你,却没想到他会爱你爱的这么可怜!” 利用我?他利用了我什么?皇北月的思绪一转,立刻抬起眼眸看着不停大笑的稻川和美,眉头紧紧的蹙起。你说雷辰夜利用我,他利用过我吗? “雷辰夜虽然很坏,但他没有利用过我。至少,在炼狱岛的时候是他一次次的救我。”炼狱岛6年,他的好皇北月也记着。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稻川和美忽然停止了大笑,深邃的眼眸陡然间变得黑亮起来,宛如被杀意渲染过的眼睛。她凌厉的说道,“早年的那些事,你怎么会知道。你那会还没出生,你当不知道我是怎么虐待我那可怜的儿子的。辰夜小的时候见到我总会吓得发抖,他总会跪在我的脚边求我放过他。 稻川和美的眼眸斜睨着皇北月,看到她已经震惊的脸色更加说的欢快,唇边邪恶的笑容依旧还在,“那会我还年轻,我是稻川会长的女儿,我很喜欢你父亲皇城。可是不管我怎么做,怎么引诱,他都不动心。就在我最伤心的时候皇都爬到我的床上,给我了一个儿子。可我就是厌恶他,我讨厌这个孩子!” 皇北月震惊地听着,心跳陡然加快。如果说雷辰夜是疯子,那她的母亲就是一个变态,以虐待自己儿子取乐的的变态。 “我知道辰夜恨我,他从小就恨不得杀死我。就连去炼狱岛都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去炼狱岛是想变得强大好杀了我。”稻川和美往前跨出一步,靠近皇北月的身边,伸出苍白的手指想要抚摸她的脸庞,“他小时候见过刚出生的你,你随身的那把匕首就是他送给你的。后来傲刹叛变,你被送往炼狱岛后遇到了辰夜,而辰夜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利用你。”(未完待续) 留住 苍白的手指慢慢袭来,稻川和美的眼睛里弥漫着令人发寒的邪气。带着狰狞的眼神,缓缓给皇北月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辰夜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利用的人他不会放弃。他在利用你,你杀了他的父亲也是他早就算计好的。” 眼看她的手就要摸到皇北月,皇北月身子一侧厌恶的避开。迅速后退了好几步,远远的避开这个女变态。她的话几句能信? “你不信啊?”稻川和美的眼底划过一丝的失望,“你应该相信我的,辰夜这个孩子的心机很深,有些事情我都猜不透。”她这句话突然说的十分无辜,眼眸低敛着,眸光黯淡下去不少,就像是一个母亲在猜不透自己孩子的性格,十分懊恼没有办法的样子。 皇北月已经开始警惕了,这个女人说话……太奇怪了,情绪反差变化很大。前半句说话还是面目狰狞,满眼杀意,可是到了后半句就是美丽端庄的模样。 她有点怀疑,这个稻川和美是不是真的脑子不正常? “对了,北月!”正在皱眉苦想的稻川和美突然尖声一叫,一惊一乍的说:“北月,你应该叫我阿姨的,我是你阿姨啊!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应该乖一点不是吗?” 这一声尖叫,让皇北月差点拔出了后腰藏着的逆血。皇北月紧紧地盯着她,算是被这个稻川和美弄怕了。 “北月,叫我阿姨。”稻川和美带着点欣喜的看着皇北月,苍白的脸上是强扯出来的微笑,“你好不容易来我这做一次客人,我应该好好招待你。” “我还从没想过稻川会的会主是我的阿姨。”皇北月慢慢地说着这话,眼眸向四周看去,悄悄地审视着屋子的暗处,寻找突破口逃出去。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稻川和美不怀好意啊。再不走,恐怕就没机会了。 听到皇北月淡淡的回答,稻川和美又是一阵欣喜,眼底升起了一抹绚丽,“我是你的阿姨,你留下来吧,要听阿姨的话。” 她的话没说完,语气和声线却在慢慢改变,邪恶的笑着,“只要你留下来,辰夜一定会过来找你,只要他一来我就可以趁机活捉他,然后在把他关到笼子里,让他继续做我的乖儿子。哈哈哈,这样我就不怕会被我儿子杀死了!” 她说语气幽冷,眼眸中的杀意肆意翻涌。一边说一边对皇北月诡异地一笑,然后这种诡异的笑容就止不住了,笑容扩大,不断地狂笑着。 笑声非常刺耳,回荡在沉重的会客厅。 这个老妖婆!竟然在每天算计着怎么弄死自己的儿子! 皇北月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脚的温度下降了好多。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第一次遇到心里极度扭曲的女人。雷辰夜的性格就够毒辣阴狠的了,而他的母亲和他一比不相上下。 趁着稻川和美笑的异常疯狂的时候,皇北月迅速弯腰从她的身侧飞速的翻过,跃到了对面的窗户上,啪地一下就一掌拍碎了窗户上的玻璃。因为城堡年代久远,窗户上的玻璃并不是钢化玻璃,所以一掌就击碎了。 ‘啪’!突然城堡回响起凌厉刺耳的枪声,震惊了整座城堡的女佣和护卫。 会客厅里,皇北月蹲在窗台一手持枪对准了满脸邪笑地稻川和美。 而稻川和美丝毫不畏惧的向她走去,得意洋洋的冲她点头。 刚才的那一枪本要打的是稻川和美,可是在稻川和美轻轻移动身体露出了一个铁笼子后,皇北月的子弹就打偏了。 这个城堡是有机关的,在稻川和美狂笑的时候她就开起了机关,一面印有暗红碎花的墙缓缓移动,露出了墙后面藏着的铁笼子。 而铁笼子里正关着一个人,身体纤细,脸色发白的一个美少年。柔软如丝的发,雪白的柔肤,薄薄的嘴唇,还有那双淡淡紫色,宛如宝石的眼眸。 紫眼璀璨,除了清水千叶还会有谁? “北月,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把他请来做客。现在你朋友也在这了,你还舍得走吗?”稻川和美的脸色苍白的跟死人一样,深邃的黑眸闪着邪恶的光芒,“只要你留下,我就放了他。” 皇北月沉默了,浅褐色眼眸一片沉寂。盯着关在笼子中的清水千叶,拿枪的手僵持了一会,右手再次捏紧了枪柄,然后缓缓放下。 她真是想不到啊,不是让清水千叶去找父亲吗,怎么又让人给抓住了?她以为放走千叶就没事了,只要千叶不跟在她身边就不会出事。 可是,为什么这个清水千叶离开自己了还会出事?她偷偷的叹了一口气,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要是当初果断的杀了他,哪里还会有这种事。但她也做不到看着他死,没有原因,只是莫名的想要他活下去。 “我留下,但是你必须放了他。如果他死了,我绝对会走。我潜逃的本事绝对让你想抓都抓不住。”皇北月跳下窗台,收起了手枪。她要是想离开,这个城堡怎么会困住她? 稻川和美高昂起头,鲜红的唇角开心的翘起,“我只要你把辰夜吸引过来就好。” 知道皇北月不会走了,稻川和美让人打开铁笼,放出了清水千叶。 而清水千叶天生体弱,被关在笼里一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后已经严重发烧。他的意识浑浊,躺在床上眼神迷离,额头间冒出虚汗,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怎么烧成这样子了? 皇北月皱了皱眉,拿出从城堡管家那讨要过来的两片感冒药,端着水要给清水千叶喂下去。 清水千叶躺在床上,虽然睁着眼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影再向自己靠近。 直到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接近,才看清这个人的模样。黑色的发并不长,短短的齐着脖子,一张下颌很尖的脸,浅褐色的眼眸里是一片平静。 是她! 清水千叶认出了皇北月,紫色眼眸中的迷离立刻变清亮了许多。好看的细眉一皱,嘶哑着嗓子说道:“滚,离我远点!”(未完待续) 叛变 清水千叶的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可是看到了皇北月昏沉的脑子就清醒了一半,紫眸怒意腾升,“我叫你不要靠近我!滚。” 皇北月面无表情的把水递到他面前,眼眸平静如水,就像是没有听到清水千叶的咒骂。把药片递给他,等着他吃下去。 “疯女人,我让你滚啊。”清水千叶恶狠狠地骂着,一挥手就要打翻水杯。他的态度极其恶劣,这药他不会吃的。 “你不吃药是吗?”皇北月将杯子快速地移开,让清水千叶扑了个空。放下水杯,皇北月微微挑了挑眉,声线淡漠地说着:“我明明都已经放你走了,你却被稻川会的人捉住了。你既然这么恨我,就应该想尽办法复仇,找人来暗杀我,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耍性子。” 要是真的想复仇,并不是光在嘴皮子上说说就行的。 躺在床上的清水千叶表情微微一怔,躺在床上沉默了好一会。他想杀了皇北月,可是他做不到,他自己的身体太差了。忽然间,光华璀璨的紫眸慢慢沉下去了明亮的光泽,然后眼底闪过一丝的讥诮,“你不用着急,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上。” 皇北月眼神一凛,但又很快的平静了下来。心里默默的猜想,我真的会落在你手上吗? “我想通了,我要吃药。”清水千叶突然从床上爬起,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胸口因为呼吸而上下起起伏着,如凝脂般的脸庞冒出了薄薄的一层虚汗。 皇北月站在床边,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把药吃下去…… 太阳渐渐西沉,夜幕已经降临。 就在刚才不久前,清水千叶被送走了。皇北月允诺留下来,所以稻川和美才会放走清水千叶。然而放走清水千叶的代价就是,让皇北月进入那个全钢筋打造的一人多高的坚固铁笼里。 现在正是晚餐的时间,稻川和美坐在3米长的餐桌尽头,优雅的拿着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切牛排一边抬起头来微笑着对皇北月说:“北月,多吃一点啊。那会你母亲肖婉来城堡做客,就是坐在你现在的那个位置。” 皇北月的眼眉谨慎的收敛起来,眯着眼睛冷笑了一下。 “当年我妈就是被关在笼子里吃饭的?”皇北月露出冷笑,像是不经意的问着。她左右看了看,打量着一人多高的铁笼。她现在就被关在这个宽约1米的笼子里,每根固定的钢筋都是拇指般粗细,焊接坚固,绝对称得上坚若磐石、固若金汤。 正在品尝牛肉的稻川和美动作一停,深邃黑亮的眼眸中浮现笑意,“阿姨怎么会把你妈关在笼子?”话语顿了顿,接着说,“阿姨只把辰夜关在笼子里过。阿姨其实很不想关着你,可阿姨害怕你会不听话。” “你以前就是这么关雷辰夜的?”皇北月站在笼子的最边上,冷冷地看着稻川和美脸上那诡异得笑容,“你觉得抓住我,雷辰夜就会过来吗?” 雷辰夜真的会冒险来吗?明知道这有危险他还会来吗?她能感觉到在这间屋子的暗处埋伏着人手。 正在一脸诡异笑容的稻川和美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顿然消失,漆黑如夜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皇北月。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幽冷阴森的说道:“他会过来的,我的儿子我了解。辰夜他那么喜欢你,他一定会过来的!他要是知道你有危险,他就一定会来救你的!” “呵呵呵,没事。要是你有危险,辰夜就会过来了!”稻川和美诡笑出声,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渲染上了嗜血的杀意。她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刀叉向和皇北月走去,“只要你有危险,辰夜就会回来救你。我就能捉住他了。” 皇北月冷冷的凝视稻川和美,全身肌肉紧绷,已经做好了搏斗的准备。看着稻川和美几近疯狂的眼神,皇北月明白这个老妖婆的精神又失常了,为了捉住自己的儿子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稻川和美已经走到了笼子旁边,缓慢的举起手中锋利的叉子,在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猛的朝皇北月扎了下去! 皇北月下意识的出手,要抵住这凛冽而来的一刺。 在暗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果真埋伏着一个人,他轻轻抬起手缓缓举起手枪,却对准了站在笼子旁边的稻川和美。 ‘啪’!猛地一声枪响骤然打破了安静,手枪安装了消声器,枪声并不大却能震的餐桌上的高脚酒杯摇摇晃晃。 枪声之后,稻川和美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一松刀叉纷纷掉在地上。 那发子弹打中的不是要害却直接废了她的右手,鲜血顺着手上的洞口迅速涌出,溅在了地毯上。她黝黑的眼睛里是深深的震惊,她根本想不到会在自己的城堡里遭到偷袭。 “会主大人,身为您的管家却朝您开枪,实在是很抱歉。”藏在角落里的人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暗蓝色的西装,脸上带着冰冰有礼的笑容,“可是,作为稻川会的长老,我也有权利让继承人担任您的位置。” 管家最后又看了稻川和美一眼,转身打开了厚重的木门,十分恭敬的说:“主人,欢迎回到城堡!我是城堡的管家,川岛。”一边说着,一边郑重的弯下腰,用标准的礼仪迎接门外的人。 随着大门一分一分的被打开,门外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慢慢出现。一身夜色般的黑衣包裹着健美的体魄,菱角分明的脸,薄薄的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那双眼暗沉黝黑,深邃无比…… 迈着矫健的步子,踏入餐厅。 “北月,我又找到你了。” 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带慵懒玩味的口吻响彻餐厅!(未完待续) 代价 三天的时间都不到,行动鬼魅的雷辰夜如同一个暗夜大帝般气势凌人的出现在城堡中。他伫立在门口处,周身散发着阴沉狠厉的气息,那双黝黑明亮的眼眸底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可是偏偏他的脸上还挂着那种若有似无的笑,笑的魅惑,笑的残忍。 “母亲大人,我回来了。” 雷辰夜面带微笑,凝视着关在笼子里的皇北月。过了一会儿笑容渐渐扩大,语气非常轻松地向稻川和美问好。一边对稻川和美笑,一边脚步沉重的走去。 骤然间,餐厅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全部都凝结了。 稻川和美捂着右手,伤口处还在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流到暗红色的地毯上。 雷辰夜面带微笑,向她靠近,看似平静的眼神饶有兴趣的打量她流血的右手。 “辰夜……”雷辰夜每靠近一步,稻川和美就会不用自主的后退一步。她那苍白的脸色印着乌黑的眼眸,她的眼里没有惶恐不安,而是满满的吃惊。 关在铁笼里的皇北月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浅褐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雷辰夜的每一步动作。她能感觉到,雷辰夜内心隐藏的憎恨。 “母亲大人,你流血了。”把稻川和美逼到无路可退的墙角处,雷辰夜的声音缓缓响起。 “辰夜……6年前的偷袭没把我害死,你今天又想再来一次吗?”稻川和美靠着冰冷的墙面,苍白的脸庞绽放一丝笑容,“可这里是稻川城堡,我还是稻川会的会主!你杀不了我的,你永远是我的乖儿子。” 稻川和美冷笑着,一再的强调自己是稻川会的会主,“等到我死了,稻川会才会是你的。哈哈哈,现在我是会主,你杀不了我。” “我怎么会杀死母亲大人呢?”雷辰夜慵懒地说着,弯下腰看似轻柔的执起她的流血的右手,拿出一块手帕包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而且这稻川会我不稀罕要,会主的位子由你来做,但是真的的掌控权在我这。” 雷辰夜的声线很低,说的话气若游丝。可是手上的力度不减分毫,恶劣的用着劲将包好的伤口有捏出一大片鲜血,染红了手帕。 稻川和美脸色更加苍白,近乎于惨白的地步,就连原本很湿润鲜艳的红唇都变成了青紫的颜色。不知道她是因为手疼还是因为震惊。 “你还不知道吧,稻川会的掌控权已经转移到我这了。长老们一致拥护我担任会主。”雷辰夜满意的看着被血浸湿染红的手帕,邪恶的笑了起来,“我敬爱的母亲大人,是该到了我为您‘养老送终’的时候了。” “呵呵……呵呵呵……辰夜,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可怜的孩子。”稻川和美侧着头,发出猖獗的笑声,“辰夜啊,你身边没有一个人爱你,而你却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哈哈,妈妈很可怜你,真的很可怜你……” “你还是先可怜一下自己吧!”雷辰夜的眼神黯然失色,然后迅速抹上一股残忍的杀意。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稻川和美的脖子,然后毫不费力的往上提,直至她双脚离地。 被掐住气管,没办法正常呼吸的稻川和美依旧不怕死的笑着,苍白的脸憋得发红,“妈妈很可怜你啊,你越是可怜妈妈就越是高兴。” 雷辰夜侧过头,面无表情的扯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看着一脸平静的皇北月,“北月,你放心,我不会杀她。”说着手陡然一松,把稻川和美狠狠摔在了地上。 “唔……”稻川和美闷哼了一声,软软的瘫在地上。高贵挽起的黑发散落下来,她像是昏厥了一般跌在地上不动了。 收拾完稻川和美,恐怕现在就该轮到我了。皇北月很自然的猜测,不禁深呼了一口气开始为自己捏汗。 雷辰夜的脾气秉性她最清楚不过,她三番两次的逃离,每一次逃离被他捉住后,他的疑心和防备就会加重一次,手段就会玩的更狠更高明。 现在她又被捉住了,这次要是想跑,恐怕…… “北月,你在想什么呢?” 耳边一声慵懒蛊惑的问话打断了皇北月的思维,雷辰夜正站在笼子外面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又在想怎么逃跑是吗?”雷辰夜并不着急打开笼子,而是轻轻倚靠着钢筋,黝黑的眼眸紧紧的凝视着她,“你的胆子太大了,你一点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北月,你以为你跑了我就抓不到你了吗?我告诉你,你跑不出我的手心,你的逃跑是要付出代价的!” 出付代价……皇北月的眼眸一敛,拳头紧紧地握起,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用这具身体供你玩弄吗? 皇北月冷冷的看着雷辰夜,“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跑的。” “呵呵,我怕你没有逃跑的勇气了。”雷辰夜的话语慵懒,声线压得异常低沉,每一个字眼都像是魔咒般刺耳,“你知道你这次逃跑的代价是什么吗?你猜猜这个代价有多惨痛?就这一次,我保证你永远都没有胆量在跑!”(未完待续) 礼物 空气变得更加凝重,他斜倚着铁笼,眼眸里的戾气逐渐升腾,然后对着皇北月邪肆一笑。这抹笑容里添着太多的残忍,让她暗自惊觉那种死亡般的危险正在慢慢来临。 “看我为你送来了什么礼物。”雷辰夜笑着转向红木门口,是指向外轻轻一勾。 外面等候已久的暗卫立刻会意,迅速走进来两名低着头的黑衣劲装的暗卫,手中拖着一个点点殷红的宽大麻袋,面无表情的将麻袋拖到笼子旁边放下,转身恭敬地离去。 不愧是专门训练学生的教官,手下的暗卫各个训练有素。 皇北月仔细的打量这个沾有血迹的麻袋,细长清淡的眉毛慢慢的蹙了起来。 那个麻袋被扔在地上后竟然会动!虽然麻袋动作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到它在缓慢的移动着。 那里面装的是人!她的直觉告诉她,麻袋里面装的是人。 身旁的雷辰夜注意这她的表情变化,嘴角的笑容冷酷残忍。 “里面装的是谁?”看着麻袋一寸一寸的缓慢移动,皇北月能够感觉到里面的人想要拼命爬出来。里面的人是谁? 她的声音冷冷的响起,雷辰夜慵懒地看她一眼,声线低沉的说:“自己看。” 装在麻袋里的人似乎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尤其是在听到皇北月的声音后动作更为激烈,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往外爬着。 终于露出了一个脑袋,短短的黑发上已经沾染上变干的血液,黑乎乎的黏在发间。一张沾满血污的脸努力地扬起,一双略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皇北月。 “他是……”接近失声的惊呼,笼子里的皇北月立刻变了脸色,猛地向后倒退一步! 这个人……纵然这个人的脸上血迹斑斑,遮掩了面目,可是那眼神和脸庞是不会变的……他是正伟,他是在罂粟庄园那天失踪的正伟。他的耳朵已经没有了,双耳被割,整齐的剪下。 “北月,这就是代价,你逃跑的代价。”雷辰夜的声音魔魅的响起,阴寒彻骨。站在笼中的皇北月挺直了身体,一脸僵硬的盯着麻袋,对于他的声音恍若未闻。 地上的正伟已经从麻袋里爬出,确实是爬出,用胳膊和大腿蹭着地面爬了出来。他的双手被废,四肢全无,手脚被齐齐的剁下,伤口处缠着破布也没办法裹住血腥的味道。 “他快死了……”雷辰夜欺身上前,靠近笼子边上的皇北月,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他的毅力真的很惊人,本来已经气血流尽快要断气了,我一说要带他见你,他就挺到了现在。” “就算是我逃跑,背叛你,你也不能这么对待正伟……”她的眼眸盯着满脸血污的正伟,像是喃喃自语,但又像是在悲愤,“教官,正伟也是你的学生啊。你教了他6年……” 就算是毫无感情,面对自己的亲手教过的学生,这样的手段是不是太狠了? “你怪我?”雷辰夜的语气立刻变得冰凉,唇角的笑容瞬间抹去,“要怪就怪你自己,只要你乖乖的陪着我,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 “可是你却背叛我,逃开我的身边。”黑色的眼眸底划过深深的恨意,他的吐出的燥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我想过了,唯一让你留在我身边的办法就是——毁了你的世界!” 冰冷的语气透着地狱般的可怕和阴森,附有磁性的声音也变成了恶毒的诅咒,此刻雷辰夜似乎能够主宰一切。 他想过了,只有毁了她的世界她才会真正的乖乖听话,留在他的身边。毁了她的世界,就从她的朋友开始。 趴在地上的正伟在钻出麻袋之后就缓缓地垂下了脑袋,一动不动的瘫在那里,似乎是用尽了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原本他早就该死了,就是为了看皇北月一眼才不肯合眼,现在他似乎了结心愿,生命迹象再慢慢流逝。 皇北月的眼神又变了变,略带担心地望着正伟,蠕动了一下泛白的唇,“救他。”尽管这句话极其微弱,可是雷辰夜却听见了,黝黑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愉悦。 “北月,你说什么?”明明听见了,可他偏要再听一次。 “救他,别让正伟死。”皇北月的声线提高了一倍,却不肯看雷辰夜一眼。正伟不能死,她答应过要送他回国。 “就算救活了他,他也是个残废。”雷辰夜昂起英俊的面容,戏谑地说“不过,救他可以,但我要你道歉。说你错了,再也不跑了。” 道歉?皇北月略微的差异,只要自己道歉就行了吗?眸光黯淡下去,皇北月平静的开口,“好,我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逃开你。” 雷辰夜的眼眸闪动着愉悦,眼底却划过一丝阴沉。啪的一下打开铁笼。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放了出来。 “吻我。”雷辰夜扶着她的腰身,慵懒地说着,“主动吻我,我就放过正伟。” “你在不救他,他就真的死了!”皇北月已经急了,不是说只要她道歉就会救正伟么?她果然想的太简单了。 “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雷辰夜眼眸一眨,正要放开她,她却突然把唇覆了上去,就只是那么简单的,僵硬的贴着他的唇瓣。没有任何动作。 “呵呵呵……”耳边传来一阵慵懒阴沉的笑声,雷辰夜贴着她的唇轻声说,“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亲我,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你觉得我会开心吗?北月,你比我还残忍。你听着,我是不会救他的。”(未完待续) 讽刺 刺耳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他阴沉着说我是不会救他的。他在耍她,他既然决定了要毁了她的一切,就绝不会改变主意。 而她身体瞬间一僵,知道自己被耍了。 “骗子!”她立刻退开身体,就像是躲开猛虎野兽一般的躲开他。连着退开好几步,远远地瞪着他低声咒骂,“你是个疯子,是个骗子!你的思想真的很不正常,你让我觉得害怕。” 他的思维简直不可理喻,太过残忍和兽性,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你会怕我?”雷辰夜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俊逸的脸庞似乎是暗流涌动,没办法猜出他的心情,“我倒是很希望你怕我,你要是真的怕我就会听我的话,就不会跑了。” “乖,到我这来。”他不经意的微笑,朝着皇北月温柔的走去。每踏出一步都是矫健沉稳,毫无声息,“不要躲,让正伟和我的母亲看看我有多爱你。”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后退。就在两人间的距离不断缩小的时候,他突然雷霆一击,脚力陡然加快,身形在空中一晃就把来不及逃跑的她牢牢锁在怀中。 这一招属于近身擒拿,但是在雷辰夜的熟练手法下已经是出神入化,快若闪电。 “放开我!”她在怀中挣扎,想抬起手肘攻向他的腹部,却发现双手被缚,锁在他的怀中。 “你还想怎么挣扎?恩?”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浮的吹气,“告诉你,城堡周边有五处防御,你别想跑,他们也别想救你。我要把你关一辈子,毁了你的世界。” 说话间,他的双手环绕到了她的腰间,狠狠地勒着她的腰。轻轻一提就把他横抱了起来。疾步走到餐桌旁,把上面的食物全部扫下来,一把把她扔了上去。 碰的一声,她重重地摔在了洁白的餐桌上,腰后一阵火热的刺痛。 “你给我打药了?你……”还来不及爬起来,皇北月就感觉到后腰的刺痛,就像是被针扎过。被扎过的部位开始迅速变麻变热,那种感觉正在飞速的向身体其它部位扩散。 “呵,这一次我可是加了不少催情剂,我会让你明白这其中销魂的滋味。”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雷辰夜高大的身子就已经压了下去,狂野地撕扯着她单薄的上衣,嘴角噙着残忍的笑容,“先让我检查一下,你把追踪器藏哪了。” “我身上没有追踪器,你找不到的。”她咬牙,绝不承认自己身上有追踪器,追踪器一旦被取出,那哥哥就很难找到她,她逃跑的几率就更小了。 “你觉得我信你么?”他突然抬起头,所有的动作一停。黝黑的眼眸凝视着她,阴森低沉的说着,“以前是我太宠溺你了,我怕伤着你,一共才碰你两次。既然你这么爱跑,那今天,我就让你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眼神异常的可怕,充满了暴戾之气。看的皇北月心中一阵发麻,拼命地支起身子要跑。 身后的大手一捞,将她牢牢地锁在身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了的稻川和美已经醒了,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未完待续) 慌张 瞬间,雷辰夜的动作一停,黝黑的眼眸凌厉的望向坐在墙角的稻川和美,声音略微沙哑,阴狠异常,“母亲大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其他的都无所谓。” “你的女人?”稻川和美斜睨的看向餐桌,对着上面躺着一个瘦弱的少女笑了一下,声音幽冷的说,“我的好儿子,那你继续爱你的女人吧。我会看看你到底有多爱她……” 她不会去阻拦的,她要亲眼看着雷辰夜将这个错误进行下去。她希望,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走向毁灭。 躺在餐桌上的皇北月也听到了,细细的眉梢痛苦的翘起。她正承受着意志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后背火辣辣的痛着,身体却是极度渴望着更粗暴的对待。 “想要了?我偏不给。”耳畔突然响起雷辰夜阴狠残忍的声音,他吐出的灼热气息撩拨了她敏感的身体。带着老茧的手掌缓缓游移到她的锁骨处,温热的手指开始在那里盘旋,或重或轻的摁押着。 终于指腹碰到了锁骨处的一小块突起,他阴沉的话语声音再次响起,“把追踪器藏在这里,你不觉的痛吗?干脆我把它取出来!” 说着,他的大手一伸拿出了逆血,逆血的刀刃在灯光下折射寒光。刀刃缓缓的移动,锋利的刀刃对准了她的锁骨。 “教官……”她痛苦的低吟,努力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放过我吧……”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浑浊,因为身体太过难受,所以本能的发出求饶。 “放过?什么才算是放过?”拿捏逆血的手轻微一抖,他刚毅的脸庞上突然布满疑惑和惊恐,仿佛‘放过’这两个字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他慌张的捧着她娇小的脸蛋,黝黑深邃的眼里是少有的惊慌失措,“让我放你走,让我永远都见不到你,让你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这就是放过?不可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决不!” 雷辰夜从来都是深沉内敛的,他从来都是慵懒阴沉的,可是现在他却少有的慌乱了。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口中慌乱的重复着,声音急切而又惊恐,“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你不能离开我,谁都不能把你带走!” 话音还没落下,他手中的逆血寒光一闪,像是发狠一般的在她的锁骨处花开一个口子,用刀刃挑出了藏在皮肤下的追踪器。 “恩……”她痛苦的皱眉,只是觉得身体又多了一个痛的地方,但是却有效的减轻了身体中狂热的谷望。雷辰夜几近疯狂的话语,对她而言是那么的朦胧模糊,她无法感受到他心中究竟有多害怕自己的离去。 殷红的血立刻顺着肩膀往下流淌,滴到洁白的桌布上,溅出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他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她的体内流淌而出,黝黑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身体顿然一呆,僵硬了好一会儿。 “唉……”一声低沉嘶哑的叹息响起,像是无奈到极点的哀叹,又像是压抑谷望的难耐。 他动了动身体,大手轻轻地捂住她身上的伤口,俯身把她从餐桌上抱了起来。 在抱起她柔软身体的一刹那,雷辰夜才迟迟地看到她后背的血腥——原本细腻的肌肤被锐利的瓷片狠狠地划过无数次,脊背上布满了深深地划痕,几乎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北月!”他惊呼一声,吃惊的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后背,“是不是很疼?为什么刚才不说?” 她软软的服帖着他的胸膛,脸色发白,额头鬓角都冒着虚汗。那么安静温顺的蜷缩在他的怀中,紧紧地闭着眼,不挣扎,不憎恨。 雷辰夜轻拍着她的脸庞,急急得唤着她的名字,“北月……北月……”她似乎是晕了,体内的催情剂和伤口不断的折磨着她的意志。 他扯过仍在一旁的名贵西装,急忙盖在她的身上。 墙角边,披头散发的稻川和美一直瘫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黑亮的眼眸愈发的光彩夺目。 “辰夜,这就是你的爱?”当雷辰夜抱着皇北月走出房间时,稻川和美不怕死的拦住了他,仰着头冷冷地看着他,讥笑着说:“多么可怜的爱情啊,你和妈妈一样可怜……可怜的儿子,她是不会爱你的,你会和我一样活在痛苦和憎恨中……” “母亲大人,可怜的人只有你!”雷辰夜的眼神阴沉狠戾,勾起唇角对她邪肆一笑,“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会不择手段。就算她不爱我,我也要她陪我一辈子。” 说着他毫不客气的踩踏着稻川和美的手掌,恶劣的碾压之后,笑容缓缓收起,浑身散发着暗帝般恐怖的气息,“等一会,我就回来‘服侍’你。”(未完待续) 联姻 奢华的城堡一如往常的安静,沉重,屹立在山腰之上。爬满枝藤的城墙略显阴暗潮湿,尽管有着刺眼的阳光扑打在上面仍然遮盖不住阴森的气息。 皇北月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床上昏沉着,娇小的脸庞已经恢复了红润的颜色。 那天,被雷辰夜强行压在身下的那天,她伤得很重。专业的护理医生给她取出后背伤口里的瓷片残渣就用了2个小时。 由于下的药药效太重,连医生也束手无策。最后是雷辰夜抱着她的身子,给她缓解了药效,但是医生说至少一个星期之内不能再做剧烈运动。 床头,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坐在床头,微侧着脑袋,静静的凝视着皇北月昏沉的睡颜。 “北月,别再离开我了。就这么陪着我哪也别去,我们过我们的安逸生活好不好?”雷辰夜微侧着头,额上柔顺的垂下几缕黑色的发丝,映着那黝黑如墨的眼眸,显得他阴狠和戾气消失了不少,脸庞温柔了很多。 他伸出手轻轻挽着她的手腕,眼眸深邃了许多,但是却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几年前握这只手腕,还是纤细瘦弱的。不过短短几年,那个曾经瞪大双眼,寻求庇护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不在听他的话,也不在寻求他的保护。 而是一味的厌恶他,逃离他,甚至——想要杀了他。 “只要你不逃开我,我什么都依你。”他慢慢低下头,用唇角轻轻触碰着她的手腕。突然眼底划过一丝惊慌,戾气又浮了上来,他噙着残忍的笑,在她耳畔呢喃,“只要毁了你的世界,你就无处可逃了……等你的世界变成废墟,你就会永远陪着我。” 昏沉中的皇北月意识游离,却陡然间听到来自地狱的诅咒。她听到有个慵懒低沉的声音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荡,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要毁了你的世界’。 好可怕的声音!她不安的扭了扭头,眉毛紧紧地皱起。 身旁的雷辰夜安抚着她的身子,轻轻拍打着,“做恶梦了?别怕,有我呢……” 宽大的卧室光线阴暗,衬着气氛的诡异温情。这个在黑道如神一般迅速崛起的人物,手段令其他黑道家族望而生畏的人物,此刻却像是个平凡人,哄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睡。 稻川会内部的政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主控权被转移。城堡里原先的仆人女佣全部在一夜之间消失,换上了新的一批人手。 稻川会把消息封锁的极好,外界的人根本毫不知情。除了三个高等职务的长老知道政权有变,其余的人都被蒙在鼓里。 昔日威风庄重的会主稻川和美已经失去了地位和权威,被锁在一个钢筋铸造的笼子里,脖子上套着锁链,就像是养狗一般的养着她。 而傲刹皇北云这边,正伟遇害,大小姐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 皇北云的腿伤刚好就急忙赶回日本,一边重整帮中事务,一边打探着皇北月的下落。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带着骨子里的温和气息,只是眼眸里多了急躁与不安。他没办法安下心,不去想他的妹妹。 作为四堂之首的木雨没有护送好大小姐,以算失职。 他冷漠的脸庞少有的露出愤怒,虽然皇北云没有责怪他,但他还是整整三天没有说一句话,整整三天水米未进,像是在惩罚自己。 “不管怎样,我都要把月救出来。”皇北云站在窗边,温润的眼眸看向庄园外到处盛开的薰衣草。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有力量,很坚定的说着:“答应雅库扎的教父,告诉他,我同意联姻。但是我有条件……” 许原站在他身后,柔媚的脸庞上不见往日的嬉皮笑脸,很严肃的开口询问,“如果你和雅库扎联姻,北月会不高兴的。就算你把她救出来了,她也不会开心。” “月一直都是这么任性,不用管她。”皇北云的声音温和,把傲刹的存亡利益说的那么风轻云淡,“只要能把月从那个魔鬼身边带回来,就算是赔掉傲刹也没关系。” “万一……”许原担心的开口,却被他温和的打断,“没有万一,我会把月救出来的。” 他站在窗边,穿着白色的毛衣,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眼眸处温和似水,却隐忍坚定,凡是他想要做到的,没有不可能的。到底会不会是雅库扎并吞傲刹还不一定呢…… 皇北月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不知不觉的潜入对方内部,挖掘出让对方致命的弊端。当时,华埃不就是这么被他反咬的么? 现在,黑道势力最大的雅库扎也想来趟这趟浑水,以联姻之名吃掉傲刹。正好,傲刹缺一个靠山攻打稻川会,雅库扎来的很及时。(未完待续) 订婚 “哈哈哈……我才是城堡的主人,我是会主大人!你们这些奴仆听见了吗?我才是主人!” 一阵刺耳的怪笑声回荡在城堡,幽冷诡异的声线让城堡的气氛更显的阴森了。 走廊上,穿着蕾丝花边睡衣的皇北月的在悄无声息的移动。循着笑声的来源,向城堡后花园走去。 其实她也是刚刚醒来,这次昏厥到底睡了几天她并不清楚。只知道下地的时候后背的伤口是撕裂般的疼。 一路走来,几乎没看到守卫和佣人。 走到后花园,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出现在皇北月面前,铁笼搁置在花园的角落,最阴暗潮湿的地方。 在铁笼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的黑色连衣裙已经破旧不堪。她双手扶着铁笼一直不停地笑着,在看见皇北月后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 “北月!你过来。”关在笼子里的女人将挡在额前的发丝拨开,露出了一张十分苍白的脸。稻川和美的面容憔悴,根本没法和之前的庄重冷艳相比较,“阿姨有话对你说。” 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跟皇北月讲话,深深陷下去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皇北月迟疑了一下,迈开脚步走了过去,淡紫色的睡衣也跟随着摆动起来。 “你知道吗?我的儿子皇北辰夜其实是个野兽,他会咬断你的喉咙,喝干你的鲜血。他是头养不熟的狼,不管你怎么做他都会咬你!直到把你咬死为止!”看着皇北月走来,关在笼子里的稻川和美兴奋的摇着铁笼,暗淡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紧紧地瞧着她。 “教官把你关疯了吗?”皇北月望着行为失常的稻川和美,冷漠的说着。她这算是咎由自取,当初她是怎么对待自己儿子的,现在她的儿子就怎么对待她。 “我没疯!”稻川和美立刻否认,神智顿然恢复正常,“我说的都是真的,辰夜是个可怕的孩子,他的冷血是天生的。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北月,听阿姨的话,赶快跑吧。” 跑?皇北月的眼里泛起冷笑,怎么跑?恐怕还没走出城堡就被打断腿抓回来了。 “你跑吧,让辰夜一辈子也得不到你!那样他就会痛苦了……哈哈……”稻川和美唇角一勾,又诡异的笑了起来。张开唇角正要继续说话,远处突然响起的笑声让她身体一呆,惊愕的看着前方。 “呵呵……”一阵慵懒的轻笑声响起,带着一丝的愉悦和浓浓的蛊惑,像是魔音一般飘至耳边。 雷辰夜来了!皇北月谨慎的收敛了眼尾,背对着身后的人。这半天虽然没有看到守卫,但是隐藏的暗卫和监控也不少啊。 “身体好些了吗?一回来没见到你,吓的我以为你丢了。”身后的人慢慢靠近,但却没有一丝的脚步声。 慢慢的,一手大手覆上皇北月的后背,隔着单薄的睡衣抚摸后背的伤口。 “伤口还没有长好,你就出来乱跑。”雷辰夜略微低着头,眼眸盯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指尖细细的抚过伤口边缘,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伤口,“回去,我给你上药。上完药我带你出去一趟。” 说着,拉起皇北月的手腕就往回走。对于身后的笼子里的稻川和美视若无睹。 “你想这样关她多久?关到死为止?”皇北月手一抽回,平静的望着他,他的心到底有多狠,狠到什么地步? “我怎么会一直关着她?等这个我玩腻了,就再换一个花样玩。”他眼眸深邃,亮如晨星,薄薄的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等到她真的疯了,我就放过她。” 雷辰夜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多残忍,他冲皇北月微微一笑,笑的温柔慵懒,“走吧,上完药我带你出去一趟。” 皇北月身体一呆,诧异的看着他,“你会带我出去?”他竟然会带自己出去?他不是应该把自己关在城堡一辈子吗? “对,去参加某一个人的订婚典礼。”扳过她的身子,雷辰夜的望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很轻很轻地告诉她,“要乖,别想跑。逃跑被我抓住的话,下场会很惨痛的。” 皇北月听着他的警告,看到他薄薄的嘴角扯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抹笑容似乎带残忍和邪恶…… 傍晚的时候,炙热的阳光退散了,只剩下柔和的风吹拂着大地。 雷辰夜果然是说话算数,带着皇北月离开城堡,去参加别人的订婚典礼。 在黑道,雷辰夜已经是崭露头角,锋芒锐显。会是谁的订婚仪式这么隆重,连雷辰夜都给三分薄面肯出场庆贺呢? 皇北月想了想,只能大概猜到和第一大黑帮雅库扎有关系。除了雅库扎有这个势力,其余的帮派雷辰夜根本不放在眼里。 此时,订婚典礼现场。奢华的宫殿式休闲会所,整栋楼都被包了下来。闲杂人等全部被请出去,能进入会所的人都是个帮派较有名气的头目。 在5楼的休闲室里,墙壁上手绘繁花,工艺精湛。巨大的水晶吊灯更显尊贵的气氛。 一个穿着纯白短款礼服的少女,披散着黑色的卷发,笑眯眯的趴在一个气质温和的少年身上。微微泛着棕色眼瞳清澈如水,说话的声音温柔不失甜美,“云哥哥,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一直等着你向我求婚呢。我还记得小时候咱两在一个班上,同学都说咱们很般配呢!” “吉雅,你觉得我好吗?为什么你要等我?”皇北云的声音温和,眼眸温润如鹿。 “你好,你全身上下哪里都好,一点缺点也没有。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吉雅凑上红唇轻轻的啄了一下皇北云的脸蛋,纯真的笑着。她不像是第一黑帮雅库扎教父的女儿,倒像是个平常人家的乖女儿。 皇北云不着痕迹的轻轻推开身上的少女,眯眼微笑,“我怕——你嫁给我,会后悔……”他的话语温和平淡,但隐约间蕴涵深意。 少女以为他在开玩笑,调皮的吐舌头笑了笑,忽略了他眼眸深处那若不可见的阴寒。 订婚典礼开始后,雷辰夜带着皇北月姗姗来迟。 一路走来,雷辰夜一直是抱着皇北月,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旁人也不敢乱说什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皇北月,走进预订好的贵宾室。 而这个贵宾室曾经属于休闲室的一部分,因为场地需要所以将休闲室用石膏板隔断,变成了临时的贵宾区。 现在,皇北月和皇北云仅一墙之隔! 薄薄的石膏板,阻隔的是两个人的命运! “北月,你猜这是谁的婚礼?”走进贵宾室,雷辰夜放下皇北月,故意把她抵在石膏墙壁上,对她神秘的一笑。 “不知道。”皇北月声音淡漠地说着。她猜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这场订婚礼后有什么阴谋。 “那我告诉你,这场订婚典礼是雅库扎的教父为他的女儿举行的。表面上看顺理成章,其实充满利益算计,这场婚姻将会是一个悲剧。”雷辰夜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黝黑的眼眸异常明亮,他说道后面故意拖长声音,“你知道是哪个家族选择联姻吗?是——傲刹……” 是傲刹——是哥哥! 皇北月的身体一僵,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是谁?是傲刹选择了和雅库扎联姻。那么这场订婚是属于哥哥的。 僵硬的身体一寸一寸变得冰凉,皇北月陷入了恐慌,如果是哥哥的订婚典礼,那么雷辰夜带她来是为了什么?既然雷辰夜知道是哥哥的订婚仪式,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带过来?他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续) 试探 “你想做什么?”皇北月的大脑飞快的思考着,暗暗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你多心了,我只想带你来见见你哥。”雷辰夜压下身子,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慵懒低沉声音的传入她的耳内,“你哥为救你和雅库扎联姻,搞不好以后会把傲刹赔进去。” 皇北月的心陡然一紧,没错,雅库扎可不是吃素的,哥哥想攀附雅库扎的势力来和雷辰夜作对,这样做太危险了。 “你想不想知道,你朝思暮想的哥哥是怎么讨好雅库扎的大小姐么?为了救你,他可是什么都能做啊。”雷辰夜的话语带着讽刺,视线飘向皇北月身后那堵墙上,“你哥哥,就在这堵墙后面的休息室里。” “这后面是休息室?”皇北月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手指悄悄触碰着墙面。哥哥现在和她的距离竟然会是这么近…… 如果,可以找个机会逃出这间贵宾室,那她不就能见到哥哥了? “你在想什么?”下巴一阵疼痛,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使劲往上一抬。说话的声线也都变得寒冷起来,“你想见你哥?你想跑?是不是。” “我没想……” “你以为我还信你吗?”皇北月刚要否认,雷辰夜立刻厉声打断,“我不信!”他手上的力度一再施压,黝黑的眸子隐约间升起怒意。 就在皇北月痛的快要反击的时候,他突然手一松,放开了她。不等她有反应,立刻掀开她的裙子,大手钻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她本能的夹紧腿,下意识的一挥手给了雷辰夜一记侧手刀。她的侧手刀专往人身上的关节砍,要是普通男人被砍一下会痛的立刻放开她。 可是雷辰夜毫不在意,被打之后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短短几秒钟就单手擒拿住了她的两只手,在她耳边邪肆的说着,“你不是想见你哥吗?只要你现在喊救命他就能听到。” “我倒是很希望让你哥看看我是怎么爱你的。”他的眼神狠戾嚣张,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要是他看见我骑在你身上,会有什么表情?” 最后一句话,让皇北月停止了挣扎,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雷辰夜。 她没想到他带自己来,是为了这个…… 石膏板铸成的隔断墙,隔音效果很差,只要稍微动静大一点,那边就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皇北月沉默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雷辰夜,你是不是希望所有的人,都来看我是怎么在你身下承欢的?你是不是非要撕碎我所有的自尊,心里才会觉得满足? 她不在挣扎了,用着浅褐色眼眸凝视着他黝黑的眸子,希望看透那双黑瞳里所埋藏的寂寞。 看着她突然沉默,雷辰夜眼中的戾气也慢慢消失,松手放开了她。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门被轻轻地叩响,外面站着的侍者礼貌的发出邀请,“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订婚庆典正式开始了,请您转移至楼下用餐。” 雷辰夜侧头看向门口,刚毅的脸庞上线条缓和不少。 “北月,千万别试着逃跑。逃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雷辰夜执起她的手腕,低声警告。随后推开门,带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门外是楼道走廊,楼下的舞池已经聚满了人,所有人都在惬意交谈, 下楼途中,皇北月的目光偷偷扫向雷辰夜,然后又收回目光左顾右盼。 一路走来,雷辰夜并没有盯着她不放,也不刻意的偷偷监视她。他的目光深沉,直视前方。 正走到一个楼梯转角处,一个侍者突然脚步一滑,手上的托盘甩了出去,身子一歪朝着皇北月的身上倒去。 “小心。”一声低沉的语调响起,雷辰夜手一松,放开了她的手腕。 侍者摔在地板上以后立刻爬起来道歉,朝着雷辰夜鞠躬弯腰,一个劲的说着,“抱歉,太对不起了,刚才是我的失误,是我不好……” “不怪你,怪她。”雷辰夜微微皱起眉,冷冷的说着。这句话让侍者一愣,呆呆的看着雷辰夜,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刻,雷辰夜的眼眸明亮的炫眼,慵懒阴沉的视线投向身后。就在刚才他松手的时候,他的北月就飞快的隐蔽到人群里,跑了…… 他就是想试试北月会不会跑,所以才故意松手的,结果——她真的敢跑!她一点都不计后果,不管怎么威胁她,她都在想办法跑。 北月,是你逼我的。雷辰夜缓缓扯起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说过,逃跑的代价是你无法承受的! “给我追。”蓦然,雷辰夜对着空气冷硬的发出命令。 隐藏在人群中的暗卫立刻会意,四处散开。 这边,皇北月绕了一个大弯,躲过了警卫跑到休闲室门口。 休闲室的大门紧闭,但是依稀可以听到从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当时雷辰夜一松开手,皇北月就闪身逃离,趁着当时看热闹的人多,溜到了人群里,然后夹杂在人群中混到了休闲室附近。 “哥!我是北月!”她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是关着的。急切的敲门,又叫了一遍“哥……” 刚说出一个字,皇北月就感觉到身后的风声不对。正要回头的时候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麻痹感,一股电流迅速的传遍身体。 是电击器!被人击中后,她才警觉。 眼前一黑,皇北月软软的倒了下去。意识昏迷之前,她模糊地看见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缓缓向自己走来…… “北月,如果我打断你的腿,你还跑吗……”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阴森狠厉,却又熟悉魔魅……(未完待续) 惩罚 休闲室里,在屋子正中央摆着一款欧式的纯白沙发,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了淡淡的柔光,映的屋子璀璨生辉。 “云哥哥?你在看什么?”吉雅正侧着脑袋兴致勃勃的给皇北云说悄悄话,正讲到一半皇北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突然把头一转,看向门口。 皇北云望着门外,温润如鹿的眼眸闪过一丝的诧异。 刚才,他好像听见了月的声音…… 没错,就是月! 皇北云迅速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了紧闭的木门,轻声唤着,“月?是你吗?月?” 打开门后,门外空无一人! 皇北云微微一怔,眼眸的光泽顿然消失了几分。难带是他听错了?皇北云在门口张望,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走廊很安静,就算是竖着耳朵也听不到有什么脚步声。只是隐约间,可以听到从楼下传来的喧哗。 休闲室里传出了的吉雅有些不满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味道,“云哥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皇北云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空空的走廊,“吉雅,有些话留到以后慢慢说吧。” 皇北云的视线任然停留在走廊,刚才那声‘哥’听得很真切,那么真实的声音会是幻觉吗? 他的眼眸眨了眨,细软的睫毛划过空气。 “现在,我们该下去了。”看了一会儿,皇北云似乎有些失望,眼中的暖意降了下去,连头都没回就跟吉雅说着。 他的声音带着点点温和,即使说出的话很冷漠,但听着也是那么的舒心。外人很难听出他话里的冷漠,总是以为他永远是温和的。 休闲室里的吉雅立刻追了出来,娇美的脸蛋上笑靥如花,挽着皇北云的手往楼下走。 傲刹与雅库扎联姻,标志着傲刹攀附上了更大的势力。如果把握的好,那么正式向稻川会宣战绝对没有问题。 当天,皇北云和吉雅的订婚仪式正常举行,场面隆重而温馨…… 入夜后,气温下稍稍有些下降。天上繁星点点,忽明忽暗。 此刻的稻川城堡,暗卫在警戒的一遍一遍巡逻。城堡陷入岑寂,女佣和仆人已经睡下。 城堡众多的房间中,在最向阳的位置,有一间卧室仍旧开着灯,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只是散发着微弱的光。 “呃……”一声极浅的低吟,缓缓响起,飘荡在空旷的卧室里。 这是……城堡? 皇北月从晕沉中慢慢清醒,抬起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后颈还是在痛着,皮肤有点灼烧感。被电击器击过之后,强大的电流会灼伤人的皮肤。 这是那间卧室,依旧是那么宽大。 屋子南面的窗户一共有两大扇,全部被刺绣花纹图案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房顶的水晶吊灯没有打开,整间屋子的可视度全凭着小巧的壁灯所发出的光亮。 而此时,皇北月四肢被缚,半吊在卧室的墙角。一条细长的锁链分别绕过她的双手,紧紧地把双手缠在一起。脚踝处同样也是被一根细长的银色锁链绑住。 手腕上的铁链双向延伸,直接钉入墙壁。 好大的排场啊! 皇北月冷冷的笑了一笑,这一次逃跑被捉会是什么后果? “你醒了?那就开始吧。”蓦然间,卧室响起了雷辰夜慵懒阴沉的语调。 皇北月立刻绷直了身体,看向声音的来源。 昏暗的灯光中,在那张柔软的羽绒床上,慢慢坐了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侧着坐起的身体,有着很流畅矫健的曲线,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内在的肌肉的匀称。 “北月,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松开手时,你没有跑。”雷辰夜走出阴暗,刚毅的脸庞竟是一片冰冷。右手上拿着一条皮鞭,一米来长的鞭子上带有勾肉的倒刺。 “我说过,不要逃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他低沉的声音中,隐约带着残忍。(未完待续) 鞭笞 这一次,雷辰夜的声音冷硬冰凉。 看起来,他真的动怒了! 以往不管皇北月做错什么,说错了什么,他都是摆出一副慵懒邪惑的神情,黝黑的眸子里向来只有深邃的墨色,浓的让人无法看清他心中所想。 可是今天他不一样了。 那双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唇角紧紧的抿着,眉宇之间是一股压抑许久的怒气。 “这次,教官想鞭笞我?”皇北月慢慢抬起头,说话的语气轻松平淡,像是丝毫不畏惧雷辰夜手上的鞭子。额前的碎发在她的脸上撒下阴影,嫩粉的唇角有些干裂,如果不是那双浅褐色的眼眸目光如炬,那么被掉在半空中的她模样也能称得上楚楚可怜。 她的话,让那个浑身散发冰冷寒栗气息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雷辰夜伫立在她的面前。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的目光稳稳地落在她的脸上,冰冷的审视着。 她为什么要跑?她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肯留在他的身边? “如果我说了,你会让我离开吗?”皇北月看着他,眼眸掠过一丝笑意,如果我肯说原因,那你是不是真的放走我?你有那么好心吗? 皇北月的唇角泛起了冷笑,眼眸明亮,浅褐色的眼眸像一颗琥珀般清透。可偏偏是这该死的笑,让雷辰夜的怒气更加翻腾! 雷辰夜猛地扬手右手,鞭子咻地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立刻卷起一股凌厉的劲风朝着皇北月的身体抽过去。 ‘啪’。一声鞭响过后,皇北月身上穿的白色连衣裙从左肩膀处斜滑下一道血痕,直至右边的腰线处。裙子只被鞭子抽了一下,就脆弱的裂开。 这一鞭来的很突然,皇北月连挥鞭的过程都没有看到,只是感觉的胸前一阵刺痛,皮肉就被打裂。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狠狠地挥过去一鞭,雷辰夜依旧冷冷的望着她,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连询问的态度也没有,只剩下那种很硬很冷漠的口吻。 “没有为什么。”皇北月目光如炬,冷冷的笑了起来。 啪!鞭子扫过空气,凌厉的甩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又多了一道血痕。 “为什么要跑!”看着皇北月的冷笑,他压抑的怒气再也无法控制,狠狠地扬起手重重地挥下去,黑色的眼眸掠过一层狠厉之色,双瞳中的怒意几乎要翻涌而出。 连着挥下去数十鞭,卧室里一直回荡着恐怖的鞭响声。 “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逃开我!”当皇北月身上的连衣裙被打的残破不堪,已经成了一块破布几乎要从她的身上掉下时,雷辰夜的鞭子终于停止了。 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黝黑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了皇北月。胸膛微微上下起伏,手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着。他正在极力的抚平心头的怒意,等着皇北月开口回答。 只要你肯开口说话,只要你肯叫我的名字,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背叛了我,就算是你想要杀我——我都可以继续容纳你。 可是为什么你连个回答也没有? 雷辰夜伫立在房间,虽然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可是他的眼眸里却有着说不出的黯然神伤,黝黑的眼眸变得深不见底。 看着皇北月身上的条条血痕,他突然好心疼!他突然怪自己下手太狠了。 沉默着,卧室的气氛稍稍有些缓和。 过了好久,卧室里突然响起一阵询问。那种声音幽幽婉转,却又隐约带着急切的期望。 “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就这么简短的几个字,却让雷辰夜犹豫了好久才说出口。 已经被鞭子打到麻木的皇北月,听到这句话差点以为出现了视听幻觉。 她缓缓抬起头,淡漠的视线直接跌入雷辰夜期盼的眼中。 我爱你吗?皇北月平淡的眼神中又掠过一丝笑意,很嘲讽的笑意。 皇北月扯开唇角,平静如水地说:“不爱。”如果爱的话,就不会一次次的逃跑了。 高大的身躯似乎震了一下,雷辰夜的眼眸已经尽失光泽,似乎是不死心,他继续询问,“那你会爱我吗?” 皇北月怔住了,呼吸停滞了一下。她从没想过,以后会不会爱他。 她知道,雷辰夜是个很古怪的人。他从不接近女性,却惟独愿意把自己搂在怀里。他从不给任何人许诺,却惟独给自己很多的承诺。 表面看起来,似乎他是个好男人。 但是外人不懂不了解,难道她还不懂? 她深知雷辰夜的可怕,她太了解雷辰夜了。雷辰夜的本性就是阴险狡诈,正如稻川和美所说,他是一头野兽,和他生活的结果就是被狠狠地撕碎。 不管她爱不爱雷辰夜,会不会陪在他的身边,雷辰夜都会用最极端的方法破坏她可以后退的路。 半晌,皇北月听见了自己平静的声音,“我不爱你,也不会爱你。” 因为她要的,他不仅给不起而且还会低劣的去破坏。 她在追求幸福,而幸福就是一家人和睦的生活。如此简单的愿望,对于雷辰夜而言是不可能的,他永远都无法满足皇北月这个要求。 雷辰夜是不会允许皇北月有依靠,他会逐一的摧毁她可以依赖的任何人。 皇北月看着雷辰夜,看到了他黝黑的眼眸里飞速闪过了一抹哀伤。 “你不爱我,以后也不会爱我……”雷辰夜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着,眼眸里的快速的掠过无数情绪,失望、哀伤、痛苦…… “呵呵……很好……”忽然间,他眼眸里的情绪在一瞬间归于平静,然后微微仰起头,冷冷地笑着,“你既然不爱我——我就打死你……” 雷辰夜的语调变得比刚才还要冰寒,就像是三九天冻结出的冰凌,冷硬无比,“你既然不爱我,那你也别想爱别人,北月,你干脆死在我手里好了!”他的语气是绝望后的癫狂,黯淡的眼眸中突然迸出一丝炫眼的明亮,黝黑的眼眸因为染上杀意而更加绚烂夺目。 ‘啪’一声响亮的鞭笞声撕裂了空气,残酷的回荡在阴暗的卧室里。 雷辰夜劲道狠厉的扬起一鞭,残忍的打在了皇北月的头部!这一鞭劲道十足,用了十成的力量…… 皇北月头骨一阵剧痛传来,意识迅速模糊,甚至连眼前的事物都无法看清。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额头滑下,蔓延到脸庞上,整张脸立刻殷红一片。 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从左侧延伸至后脑勺,而重力攻击后脑勺是致命的。(未完待续) 囚笼 殷红的血,争先恐后的从头颅冒出,顺着深深地伤口溢出之后蔓延过黑色的发丝,全部流到脸上。温热的血液,略带着腥味和粘稠,把皇北月身上穿的白色连衣裙完全浸染红了暗红色。 原来头颅被打伤裂口之后,血液可以流出的速度可以这么快,流的这么多。 卧室里的血腥味,顿时间弥漫起来。昏暗的光线,让屋子多出了一分阴森感。 幽幽的冷光下,皇北月几乎是浑身浴血,两条银色的铁链缠绕过手腕处直钉入墙壁。一身血红,伤痕交错,她已经无力的垂下头,头上的血却还在不停地冒着。 滴答,滴答。血液滴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尤为明显。 雷辰夜的右手持着沾满鲜血的鞭子,静静地凝视着皇北月。他的眼眸黝黑却泛着亮光,血腥味刺激了他的感官,杀意在眼中汹涌的翻腾。 寂静的卧室里,响起了雷辰夜低沉的声音,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很低沉,冷硬如冰,让人发寒,“我当初能救你,现在也能杀你。北月,你就死在我手里吧……” 皇北月的意识越来越浅,什么也听不清,看不到。身上在一寸一寸变凉,寒冷在侵蚀着她的身体,最终眼前迎来了一抹黑色,覆盖住了她最后的意识。 城堡依旧是那么宁静,夜色如墨般的深沉,暗夜似乎可以笼罩一切,无边无际……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还需要在观察一阵子。” “对大脑会留下损伤吗?” “这个……我不敢太保证……一般来说应该不会……” “好,我知道了。” 皇北月的意识在虚浮不定的游荡,朦胧中像是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的低沉声音似乎很熟悉。 正当她想要在听的清楚一些的时候,对话声突然间消失了。她想睁开眼看看,却发现在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就只能沉浮在自己的意识中。 似乎是过了很久,她的意识仍然漂浮在自己的世界中。这期间,没有痛苦,没有哀伤,整个世界都是空白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总能可以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甚至还可以模糊地听到耳边有呢喃声,可是那人说了些什么,她却没有办法听清。 当皇北月在一次的睁开眼睛,能够看到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时,那已经是她昏睡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皇北月站在卧室的一扇大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从这里看,正好可以全揽城堡的风景,花园,喷泉,草坪,一览无余。甚至连城堡外面的公路都到可以看到。 雷辰夜没有下狠心杀了她,虽然把她救活了,但是却真正的把她囚禁起来,除了这间卧室可以走动她哪也去不了。 卧室的门口、窗户全部被拇指粗的钢筋焊接起来,像是一个结实的护栏一样封死了门口和窗户。这间宽大高雅的卧室成了一个牢笼,牢牢地把她关在里面。 没有雷辰夜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包括那些定时送药送饭的佣人,也只是把饭菜隔着钢筋递进来。没有人敢和皇北月说话,几乎是一放下食物拔腿就跑。 偌大的卧室,凡是铁器制品全部被搬走,就像是害怕她自杀一样。除了高档的沙发茶几,柔软的大床之外,卧室里没有任何带有菱角的东西。 雷辰夜这么做,真的比杀她还难受。一个人呆在卧室是无尽的枯燥,乏味和寂寞,自从她醒来还没有人敢和她说话。 ‘碰’,身后响起钢筋的碰撞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又到了送饭的时间了。皇北月没有回头,唇角牵扯出一丝酸涩的笑容。 不过很快,皇北月的笑容就消失在了唇边。身后有风声,人走路是带动的气流,有人进来了。不用猜想肯定是雷辰夜,除了他行动鬼魅,其他的人可没这么好的身手。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你在等我过去?”从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隐约间带着冰冷和一丝的危险。 皇北月的身体纹丝不动,依旧望着窗外。 “这是你自找的!”雷辰夜冷冷地说着,走上前大手一伸就把她横抱了起来。怀里的皇北月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她没想到雷辰夜会突然抱自己。 皇北月伸手推拒,翻身想要从他的怀里跳下,“你放开我!” 刚刚有一丝的挣扎,雷辰夜的双手立刻勒的紧紧的,压制着她的挣扎,也不管她身上的伤口有没有愈合,就直接把她扔在床上。 皇北月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了,脸色顿时间变的苍白。她单手抵住床垫,身体一跃而起就从床上跳下去,然后拼命地逃向角落。 她可以忍疼,可以挺住一顿毒打而一声不吭,但是她受不了那个。她的身心都在抗拒,她排斥做那种事。自从那次打了催情剂以后,她就更害怕了…… “你别碰我……”门口和窗户都被封死,皇北月连跑的出路也没有。只能躲到墙角,背部紧贴着墙面谨慎的看着雷辰夜,“你别碰我,我不会让你碰我的。”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算攻击也没有什么胜算,更何况她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雷辰夜的眼眸黝黑明亮,深不见底。英挺的眉微微蹙起,薄薄的唇角抿起,俊逸的脸庞时一脸冷硬。 他一声不吭的朝着皇北月走去,每靠近一步皇北月的心都紧张提起。 “在挣扎我就扭断你的手。”他的欺身上前,不等皇北月挣扎就钳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伸手拦腰抱起,动作更加粗鲁的把她扔了上去。 “我说了别碰我!”皇北月抬起脚踢向他的胯间,趁着他躲开的时候又要跑。 “哼!你找死!”雷辰夜一声冷哼,钳住她的手腕扣在了床头隐藏的暗扣上,只听到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皇北月的手腕被一个金属圈牢牢扣住。(未完待续) 触碰 立刻,皇北月的挣扎失去了一半的效力。右手被金属圈扣在床头,就这么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 雷辰夜的欺身压下,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大手伸向她的衣领处,用力一扯! 撕拉,衣襟撕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单薄的白色衬衣被野蛮的扯破,露出了布满条条伤痕的皮肤,那些伤痕且深且浅,带着狰狞的结痂,布满她的身体。 突然接触冰冷的空气,让皇北月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硬。 身上的男人动作丝毫不减,手上再度用劲连同她的裤子一起扯下随手一抛就扔了下去,略带老茧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身体,顺着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抚摸着,沿着疤痕划过肩膀,在柔软的胸部上流连不去。 “别碰我,我说别碰我!”皇北月害怕的皱起眉头,急的雷辰夜耳边吼道。拼命的扭动着身体,使劲往一边挪去,可是手腕被扣,连躲都躲不了。 “不许躲!”她越是厌恶他就是越是生气,大手覆在她的胸部使劲一捏,迫使她的身体疼的绷直。 雷辰夜抬眼,漠视着她身上的伤痕。她身上的鞭伤深浅不一,都是出自他的杰作。尤其是在肩膀处有一道直直的刀口,这条刀口是那天他亲手用逆血割开了她的皮肤挑出了追踪器。 黝黑的眼眸一片冰凉,冷冷地注视着她。可是他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掰开她腿强硬的把身子挤进去,一张手掌撑着床面,另一只手结实的压制着皇北月的身体,明知道她还有伤在身,明知道她会痛,她越是挣扎他的手就越狠。 头好痛,枕骨处一阵一阵的发疼,身上的伤好像快要裂开了。 皇北月的眉头越皱越深,浅褐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的慌乱,“你别我碰我,我不让你碰”挣扎着从他的身下爬起,想要逃开他的钳制。 刚刚爬起一点,身后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摁了回去,重重的喘息声近在咫尺,“我说了不许躲!”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他身体又一次的压制住了她娇小的身形。 “放开我……你去找别人,你别碰我!”她蠕动着唇角,像是怒吼般的嘶哑着嗓子,吃力的说着。 “哼!找别人?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好过,你死也要死在我的床上。”雷辰夜扳过她的脸,浑浊不堪的呼气拂过她的脸颊。身下的动作只停顿了那么一下,然后更加激烈的粗暴对待,只有原始的野性,只有谷望的发泄。 “疼”她终于受不了了,疼的眼眸里泛起泪光,身上的伤口被扯裂了,没有愈合的鞭伤又被撕开,她的身体又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身上的凌虐还在持续,床上铺的洁白的床单被流出的血慢慢染红,一大片一大片的盛开仿佛海棠花一般。 漫长的时间过去后,卧室的旖旎气氛再度冰冷下来,卧室归于平静。 柔软的羽绒床垫上,洁白的床单是点点殷红。 雷辰夜光着上半身,露出光洁的麦色胸膛,胸膛上肌肉匀称,线条舒缓。他的怀里抱着晕死过去的皇北月,他像是抱着心爱的娃娃一样抱着她,刚毅的脸贴着皇北月的肩膀,眼帘轻轻垂下,低低的喘息着,“不管怎样,陪着我,哪也不许去,永远的陪着我” 皇北月的脸颊发白,那种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似乎一碰就会碎去。短短墨色发丝被汗水浸湿,贴着她的额角,紧紧地闭着双眼,身上的伤口迸裂,有好几处都在往外流渗着血。 “北月……也许,就这样也不错……” 一声叹息像是满足之后的申吟,嘶哑而低沉,带着浓浓的情欲,飘散在屋子各处。(未完待续) 转变 夏末来临,城堡花园中的各色花卉已经盛开到最极致,姹紫嫣红,各竟其芳。给原本阴森沉重的城堡带来了绚丽多彩的生命力。 最近在城堡里悄悄地浮出了一两个传闻,有传闻说在城堡里有一间最豪华的室,在里面关着的是雷辰夜主人最喜欢的女奴;又有传言说,在城堡里关着一个疯女人,趴在铁笼里像狗一样的活着,每天都会叫嚷着自己是主人。 工作的仆人和女佣在私下里总会不知不自觉地聊上几句,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夸大。 在囚禁皇北月的那间卧室里,门口和窗户都给钢筋结实的焊接住,每个出口都封的死死的。卧室里摆放的高档沙发和茶几,还有那很宽很柔软的床已经在皇北月的身边陪伴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皇北月一直被囚禁在卧室,一步也没离开过。卧室连接着浴室,她的日常起居都在这间卧室里。 这期间除了雷辰夜没有人和皇北月交谈过,而雷辰夜每次来都只是为了发泄谷望,不管不顾的抱起她,动作粗暴野蛮,只要她敢挣扎,他的动作就更加疯狂。每一次的疯狂对待换来的是她身上的伤口好了又裂,反反复复没办法愈合。 皇北月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侧着头望着窗外,浅褐色的眼眸凝望着花园里的盛开的繁花。自从那次雷辰夜发狂鞭笞她以后,她就隐约觉得雷辰夜有些变了。 他很少对她说话了,除了在床上野蛮的要她,他不会多说一句话。发泄完了他就会霸道的抱住她,沉沉睡去。 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以前那种慵懒的语调,对她说话完全是那么冷硬,就好像他对她死了心一样。 门口的钢筋‘碰’的一声响了一下,有人打开了钢筋焊接的门,步伐沉稳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来人的脚步沉稳却毫无声响,阴狠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缓缓散发着,整个卧室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你为什么不吃饭?”身后的人走到沙发处坐下,冷硬低沉的语气从他的唇边飘出。 皇北月充耳不闻,蜷缩了一下身体。 “别让我说第二遍。”雷辰夜端坐在沙发上,菱角分明的脸庞有些些许的怒意,他扭头看向坐在窗台上的皇北月,微微皱起了眉。 “我不想吃饭。”皇北月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直视雷辰夜。 她的脸色很差,微微有些发黄。原本如墨色般黑亮的发丝已经没有了光泽,额头上的整齐的刘海给连接洒下一片阴影。她的双眸视线有些涣散,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 连续囚禁在卧室一个多月,每天的日子都是枯燥乏味,还有身上那些总会被撕裂的鞭伤,和雷辰夜残酷的对待,这些都让她的精神状况变得很糟。 “过来吃饭。”雷辰夜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看她还是坐在窗台没有动作,恼怒的挑了挑眉。他走到窗边伸出手一捞,就把皇北月捞到怀中,抱到了沙发上。皇北月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和一盘荤菜。 “我吃不下,没有胃口。”皇北月淡淡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冷漠的拒绝了。她一点食欲也没有。本来这几天身体就带着一点恶心感,经常反胃。尤其是在看到那盘荤菜以后,恶心的感觉就更厉害了。 “不吃饭,那我们就做别的事。”雷辰夜眼眸掠过一丝邪恶,手一用劲倏地一下抱起她,疾步走向那张大床。粗鲁的将她扔在床上,一手撕开了她的睡裙,她面前恶狠狠地说着,“就算你想饿死自己,也必须死在我的床上!” 后背裂开的伤口猛地一下碰到床面,疼的皇北月的捏起了拳头。她的淡紫色的蕾丝花边睡衣又被他一下子扯烂,像块破布一样被甩到了地下。 身上的男人压住她的身子,不由分说的把她纤细的手腕扣在了床头的金属暗扣上,不管她挣不挣扎都要把她的手腕扣上去,摁住她的腰身健硕的体魄欺身而下。 雷辰夜连身上高档的黑色丝绸衬衣脱也没脱,只是打开了裤子上的拉链就粗暴刚猛的挺身而入。这一下沉,给皇北月来的是撕裂肌肉般的疼。 “……”躺在下面的皇北月痛的厉害,嘴角紧闭一声不吭的忍受着。纤细的手指攥的紧紧地,拳头紧握到连关节处都跟着发白。 雷辰夜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发狠的撕咬着,像是急切的渴求她的身体,但是力道却狠的吓人。很快的,皇北月开始反胃,胸口急促的呼吸着,脸色苍白了许多。 她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了,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她的胃一直饿的难受,可她就是吃不下,什么也不想吃,看到油腻就想吐。 冷汗慢慢的从鬓角流下,皇北月眉头深深地皱起,疼到不行的时候,她甚至起了求饶的念头。吃力的睁开眼却发现雷辰夜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他墨色般的眼眸深邃明亮,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了怔呆表情,腰间的动作也停止了。他从没有见过身下的她能疼成这样,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是满脸冷汗,身体的冰凉的有些吓人。 她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雷辰夜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许久以来第一次伸出手温柔的拭去她的汗珠。 就这么默默了好一会,雷辰夜忽然翻身而起,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伸手扯过一旁的羽绒被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解开她手腕上的金属暗扣,雷辰夜又转身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几分钟后,城堡里住的私人女医生就赶了过来。 皇北月躺在床上,身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失,肩膀处的鞭伤,头上的鞭伤,还有下体的疼痛,每一处疼都是在折磨她的意志。 她静静地躺着,任由赶来的女医生检查身体。在医生掀开被子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后,严肃的脸上立刻变成非常震惊的表情,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身上的疤痕可怖的爬满全身,新伤旧伤都有,甚至还有刚刚撕裂的伤口还在渗血。 女医生的手抖了抖,勉强平下气息继续给她检查身体。 “额,雷先生是这样的……”女医生在给皇北月全身各处检查完以后把雷辰夜叫到了一边,吞吞吐吐的说着,医生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我刚刚给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 “发现什么?”雷辰夜坐在沙发上,视线并没有落在女医生身上,说出的话很冷硬,“说重点。” “我发现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女医生一咬牙,全部如实招来,把情况说的很详细,“她的身体有些虚弱,加上性生活过于激烈很容易引发流产。怀孕初期,建议将性生活节制。” 怀孕,流产。 坐在沙发上的雷辰夜当即身体震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的惊讶,“你说她怀孕了?”他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降低,声线柔和许多。 “大概怀孕6周左右。”看到雷辰夜的表情缓和,女医生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继续说着:“这期间她会有妊娠反应,晨吐、恶心、反胃;或者食欲不振,嗜睡,这些反应很正常。” “她怀孕了”打发走了医生,雷辰夜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黝黑的眼底升起了愉悦,刚毅的脸庞终于有了淡淡的笑意,即使那抹笑容淡到若不可见的地步。(未完待续) 温情 床上的皇北月已经昏睡过去了,安静的躺在床上,微侧着脑袋沉沉的睡去。 刚才女医生说的那些话,她似乎没有听到。 雷辰夜回过头看到她恬静的睡颜,黝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微妙的色彩,像是彩虹般绚丽。轻轻站起身走向床边,挨着皇北月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坐下。 北月你瘦了好多。 雷辰夜在心里默默的说着,看着她微微泛黄的脸色,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是真的生气了,在他听到北月说不爱他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撕裂般的疼。在那一刻他是绝望的,甚至毫不犹豫的向北月挥出了那一鞭。 当北月一身浴血,伤痕累累的时候他突然又害怕了。如果北月真的死了,他要怎么活?没有北月陪着他,他的整个世界都是荒凉一片。他不能失去北月,北月哪也不许去。就算北月不爱他,他也要留住她。 他的心里是空虚的,为了发这种空虚填满他发疯般的要她。只有在两句身体毫无缝隙间隔的时候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他不在乎,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面对北月,他没办法冷漠,他没办法不在乎。 略带老茧的手细细的抚过皇北月的面颊,勾勒着她细眉。 雷辰夜凝视她好一会,缓缓低下头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贴着她的柔唇,轻声呢喃,“北月,别和我闹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他伸出手钻近了被子,找寻到她冰冰凉凉的手,动作缓慢的覆上她的手掌与她的手十指相扣。十指紧紧地相互交缠就像是许下了一种深沉的承诺——相互依存,不离不弃。 傍晚的时候,昏睡了近一天时间的皇北月悠悠转醒。 醒来她吃惊的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间囚笼般的卧室,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飘着云朵的天空,傍晚时分的天空被阳关渲染成了深沉的金黄色,云朵轻柔的漂浮在天边。 “你醒了?睡饱了吗?”还没有回过神,皇北月就听到耳畔低沉轻柔的询问。她这才发现自己蜷缩的睡在在一个健硕宽厚的胸膛里,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 看着皇北月睡眼惺忪的样子,雷辰夜刚毅的脸庞又缓和了一分,伸手拂了拂她额前凌乱的刘海,“饿不饿?” 这是怎么回事?皇北月完全没搞清楚状况,雷辰夜为什么突然间性情好转?就在中午的时候雷辰夜还那么粗暴的强迫她,为什么现在突然与对她这么好? 不仅很温柔的对她说话,还把她从那个卧室里放了出来。 为什么?皇北月的眼中闪过疑惑,难以置信的看着雷辰夜。 “你为什么突然……”终于忍不住了,皇北月试探性的问着。 “北月——”一声低低的叹息响起,雷辰夜把她又抱紧了一些,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问话,“我们别再闹了,我不关着你了,也不会对你凶了,你也不要漠视我。我们好好地过日子,行不行?” 雷辰夜的眼睛黝黑明亮,紧紧地盯着她,眼里是满满的期盼。他说话的声音和以往相比已经轻柔了好多,“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怀孕6周了,有我们的孩子了?它正安静的依附着你的生命,一天一天的长大。”说着他把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慢慢的抚摸着,“我们别再相互折磨了,好好的相处,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皇北月顿时呆住了,大脑在一刹那间停止了思考。身体略微有些僵硬,感受着那只大手缓缓地抚摸她的小腹。 她竟然会有孩子了!她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一个属于她和雷辰夜的孩子。她的气息忽然之间变慢,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小腹,浅褐色的眼眸不自觉地流露出缕缕温柔。 这个孩子的来临,缓和了雷辰夜和皇北月紧张凝重的关系,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悄无声息的拉近。 雷辰夜果真没有在囚禁她了,并且还经常抽出空陪着她,总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抱着她坐在花园里晒太阳,有事没事会掀开她的衣领看看她身上的伤长好没有。 日常的饮食全部被改成了清淡的粥类,各色水果被搬了上来。 怀孕初期有妊娠反应,导致了皇北月厌食挑食,每一次用餐都是由雷辰夜像是抱小孩一般的抱着她,手里那个勺子轻声哄着她,让她张嘴。 每次她吃一口,雷辰夜总会很高兴,眼里闪动着愉悦,笑吟吟的说着:“等孩子生下来,一连喂你两个,把你和孩子照顾的又白又胖。” 每晚入睡之前,雷辰夜一定要把皇北月摁在床上抹药,手指轻柔灵巧拂过每个伤口,细细的检查她身上的创伤什么时候会愈合。 “北月,我那会是不是对你太残忍了?”有时候,雷辰夜抱着她会突然用很哀怨后悔的口气在她耳畔低吟,“你别生我的气,那会我真的是气昏了头,心痛的要死。你要是觉得委屈,也拿鞭子打我。” 每到这时候,皇北月总是又惊又呆,任由雷辰夜抱得更紧。她什么时候见过他给人道歉,并且主动忏悔?难道是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要做父亲了,所以连脾气秉性都会来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皇北月的眼眸柔和的望着雷辰夜慵懒的睡颜,如果孩子的到来能让雷辰夜变得好一点,或许她真的会慢慢接受他。 这天,阳光很柔和,花园里盛开的花卉在宣泄这最后一丝妖艳。 刚好这两天雷辰夜都不在城堡,估计是出去处理稻川会的政权盈利问题。 突然身边少了一直抱着她的人,皇北月才发觉有了那么一点的不习惯,原来在每天点点滴滴的相处中她已经开始默默地的接受他的存在了。 无聊的坐在花园的摇椅上,皇北月听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在向她靠近,绝不会是雷辰夜,雷辰夜走路向来没有声音。那人的脚步声轻缓压抑,明显是想偷偷地靠近。 要偷袭吗?皇北月的眼里掠过一丝冷笑,想用这种速度和手法来偷袭她,哼,太可笑了。 皇北月纹丝不动,坐在摇椅上等着身后的人向她靠近。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三步的时候,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细微低沉的话语响了起来,“我潜伏了这么久,总算能单独和你碰面了。我告诉你北月,别相信雷辰夜会真的变好,你知不知道他背着你做了什么!”(未完待续) 生日 低沉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坐在摇椅上的皇北月立刻惊讶的站了起来! 这个声音——虽然细微低沉,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掩盖语气中透出的那种淡淡的痞气。 许原,皇北月的脑海迅速想到了一个不高偏瘦,一脸阴柔相貌的的许原。许原天生气质阴郁,脸庞娇小,长的很像女孩子,可是偏偏那小子一说话,就是带着坏坏的痞气和不正经。 身后又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那人靠近了一些走到了摇椅旁边,对着皇北月的背影低吼,“北月,皇北月,你听见我的话了吗?雷辰夜不能相信!” “你是,许原”皇北月没有转身,但是她已经确定身后的人就是许原。但是,他是怎么潜入到城堡的? 城堡各个位置都有监控,想潜伏进来并不容易。要是想带一批强攻人更是不可能,城堡必经之路只有一条,沿途上山的路上共有四处防御,还设置了小型的炮台,一旦发现有侵入者就会直接用机枪扫射。 能进入城堡的人,只有被邀请的客人而已。 还有刚刚,许原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说雷辰夜不能相信,雷辰夜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带着疑问,皇北月慢慢转过身,压低声音询问,“许原,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刚才告诉我教官不能相信?为什么。” 转过去之后,抬起眼才看见眼前站着的许原竟然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佣裙,带着黑色的假发直垂腰部,脸上画着淡妆,乍一看上去还有些认不出来他。 许原本来就长得像女孩,这样一穿裙子就更像了。难怪他会混进来,原来是以女佣的身份进入城堡。 “你知道我为了潜入城堡费了多大的劲吗?”许原的眼睛细长而斜翘,漂亮的凤眼里是满满的担心和一点的怒意,“雷辰夜根本就不是人,他做的那些事残忍到了极点。他根本就不值得相信,我这次冒险潜入城堡的目的就是把你接走,我不会让你在这受苦。”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语气很有技巧,既不会让藏在暗处的暗卫听到,又能够刚好的让皇北月听清。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恭敬地低着头,这个动作从远处看就像是在恭敬的与皇北月交谈。 “正伟的手脚就是被雷辰夜一次一次的砍下,放到礼物盒里,送回给了傲刹。正伟可是他亲手教了6年的学生,这样他都狠得下心,他还有什么不敢做?”许原深深地蹙起眼眉,细长的眼中蒙上一层杀意,愤恨的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过你,他囚禁你,用鞭子差点要了你的命。像他这样的人,才叫做真的冷血残忍。” 说道最后一句,他的声线都在微微发颤。那种颤音,是因为在极力的再忍耐他心中的憎恨而产生的。 听到这些话,皇北月的眼眸不经意的黯了下去,静静地望着他,沉默不语。足足等了好久,她才扯开嘴角辩解的说:“我知道教官的手段有多狠,但是人是会变的。你看不出来,教官已经改了许多吗?” “变?他根本就没变!他要是变好了为什么不肯放你走?”许原眼光掠过一层怒意,五只手指骤然紧缩在一起,狠狠地捏着拳头,“你知道他背着你干了什么好事吗?正伟已经死了,可他还不放过正伟。把正伟的尸体砍成两节,把正伟的上半身跟送肉一样送到了你哥那,这就是他干的好事!” 一瞬间,花园和煦的微风都停止了吹动。 晚饭的时候,一连走了两天的雷辰夜回来了。 一回到城堡他就满世界的找皇北月,最后回到了那间宽敞的卧室,找到了坐在窗台吹着冷风的皇北月。 “北月,你怎么坐在那?”看到皇北月穿着单薄的衬衣坐在窗台上,雷辰夜原本嬉笑的眼神就降了下去,疾步走到窗台边,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抱了下去。 “穿得这么少还坐在窗台上,万一着凉怎么办?”雷辰夜微微的懊恼,伸手接下西装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轻柔的声线略带责怪,“你现在身上还有伤,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依偎在雷辰夜的怀里,皇北月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今天中午许原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有一点质疑,雷辰夜真的改变许多了,他现在只想着他要当父亲了,身上看不到一点的戾气和杀气。他性格温和了好多,怎么可能还会做出碎尸的事? 她不敢断定,她需要得到证实,仅凭着许原的一面之词,就让她再次逃跑,惹得雷辰夜大怒就太不值了。雷辰夜要是发起狠,任何人都不是对手。还有,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弄清楚再说。 “你去哪了?”皇北月抬起头声音平静的问着。 “吃饭了吗?”正好这个时候,雷辰夜也温柔的问了一句,两人的话碰巧赶到一块了。 “呵呵,你是不是想我了?”听到皇北月询问自己的情况,他竟然开心的轻笑出声,埋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你猜我去干什么了?我去给你选你的生日礼物了,你别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 皇北月一呆,今天是她生日?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 “我想在你生日之前布置一下城堡。我知道你很喜欢薰衣草,所以我坐飞机赶到了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种植基地,选了最高档的薰衣草空运了过来。”雷辰夜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黝黑的眼眸里带着深深地愉悦,充满了温暖和幸福。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着,“今晚园丁会连夜赶着把薰衣草中满花园,等到明天不止是花园,整个城堡只要是你能看到的地方都会有薰衣草。” 看到皇北月小小的吃了一惊,他薄薄的唇角缓缓的翘起,像是讨好般的憨笑,“高不高兴?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未完待续) 出事 入夜后,山谷里渐渐起风了。呼啸而来的风闯过山谷,猛烈的袭击着屹立在山腰处的稻川城堡。 在城堡高台里有一间很隐蔽的议事厅,议事厅里的巨大落地窗的窗户没有关上,狂风卷起印有碎花的厚重窗帘在空中挥舞着。议事厅里灯光昏暗模糊,点在屋子角落里的蜡烛忽暗忽明,让屋子的气氛显得异常阴森。 昏暗不清的光线中,依稀能辨别出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迎着风身体站得挺拔笔直。狂烈呼啸的风卷起他的发丝,在空中飞舞。 他身上穿的黑色风衣被吹的猎猎作响。 “主人,您确定要这样做吗?如果被北月小姐知道了,可能会……”昏暗的房间中,从一片阴影里走出了城堡的管家,恭敬的弯下腰询问着,他的话只问了一半,后面的话他很精明的省略了。 “没关系,只要北月不知道就好。为了北月,我愿意摧毁任何人。”那人站在窗前眺望着夜景,宽阔的肩膀微微向后侧了侧,阴沉慵懒的声音地说着,“按照原计划,把东西送到皇北云手上。我想这次,他一定会亲自打开。” 管家再次鞠躬,声音慈祥恭敬,“那么主人,我会照办的。我很期待主人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教父。” 说着管家后退了几步,退到门口处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会成为伟大的教父,给北月建立起属于她的世界。”在管家走后良久,那人的声音低缓慵懒的从唇边飘出,“我说过,只要你想,我可以给你全世界。” 声线诡异的话顺着狂风呼啸到了外面的世界,仿佛飘散到了这片墨色的天空。那声音如同诅咒般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控一切…… 一夜风起,第二天在皇北月生日的当天却又出奇般的停止了。 秋初的艳阳高照,气温并不是很冷。 花园里原本绿色的草坪已经移栽上了成片的薰衣草,浓郁的芳香沁染着城堡的每一处角落。映入眼帘的是让人心醉的紫色,淡淡的紫色汇聚到一起,如梦似幻。 整座巨大的城堡被薰衣草团团包围,城堡之前那种阴森沉重的感觉被一扫而光,果真如雷辰夜所说的那样,凡是能看到的地方都种上了薰衣草。 皇北月正站在自己的卧室里的窗户旁,卧室的位置刚好位于城堡中间,卧室四面环窗,在巨大的落地窗旁边站立能够一览城堡全景。 今天是她的17岁生日,她却穿着简单的白色休闲衣,素面朝天。那会雷辰夜抱着她问她想要什么,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她不需要任何东西,只想要一份幸福和安逸。 身后气流涌动,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向她靠近,然后突然伸开手臂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北月,你不高兴吗?”抱着她才发觉她的身体有多么冰凉,她略微泛白的脸颊没有一丝笑意,目光深远的看着城堡的花园。雷辰夜皱起眉,把她抱得更紧,“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恩?” 雷辰夜埋下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地问着:“你不喜欢薰衣草,那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皇北月挣脱着雷辰夜的怀抱,转过身凝视着雷辰夜。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雷辰夜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眸里升起笑意,“你问,我肯定老实回答。” 他的这个笑容,无邪深情,满怀着包容和宠溺。 皇北月的眼眸平淡,眼神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不过那抹眼神迅速消失,依旧是清澈圆润的眸子。 “你是不是真心的想和我生活?安心的当孩子的父亲?”看了雷辰夜好久,她终是没有办法找到他脸上的端倪。良久,才扯开唇角轻声问着。 “是啊。”雷辰夜探出指尖,温柔的描绘着她的脸庞的轮廓,说的极其的认真,“我想和北月好好的生活,把你和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骗子!皇北月的眉头厌恶的一皱,平静的眼神出现了波动。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会变好,和我好好地生活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还说谎,那么皇北月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是真的,北月,我会好好地照顾你,好好地和你生活。”雷辰夜收起笑意,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黝黑的眼眸是皇北月看不懂得深沉之色。 “雷辰夜,你太我失望了!你这么会算计,为什么你算不到今天你会死?”皇北月从怀里掏出枪,对准了雷辰夜的胸膛。 昨晚风大,她本就没有睡好,半夜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雷辰夜不在了。她悄悄地起身在城堡里找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城堡的管家鬼鬼祟祟的出城堡,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任务。 早上的时候,许原化妆成女佣来找她,告诉她了一个让她十分震惊的消息!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一下子跪倒在地。她的哥哥,她的哥哥皇北云遭到昨晚雷辰夜的暗算,又出事了!(未完待续) 被杀 一把漆黑的袖珍手枪抵在雷辰夜的胸膛上,只要持枪的人扣下一发子弹,顷刻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刹那间,雷辰夜的身体陡然绷紧,浑身上下的肌肉蓄力待发,下意识的要做出攻击的反应。 他垂下头,看着皇北月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 “北月,别闹”盯着她浅褐色的眼睛,雷辰夜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他微微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说着,“今天是你生日,别把自己弄得不开心。有什么误会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他毫不紧张,轻松自然的抬起手安抚着皇北月冷硬的脸颊,细细揉搓着她眉宇之间的蹙起。胸膛已经就挺在枪口上,不躲不闪,就当没看见一样。 “雷辰夜,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事?你有胆子说出来吗?”皇北月别开头,厌恶的躲开他的抚摸,“你果然是不能相信的,相信你只会死得更惨。” 皇北月手一抬,将枪口移到了他心脏的位置,狠狠地抵住。 她是个笨蛋,她忘记了雷辰夜的本性,只看到他改变了就以为他真的变好了。可是,雷辰夜是头野兽啊,野兽怎么能相信?野兽的本性就是残忍凶狠! “北月,你是不是误会了?”雷辰夜的脸庞刚硬阴沉,黝黑的眼眸闪烁着亮光。面对着丧命的可能性,他还能不动声色的笑出来,薄薄的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笑的十分慵懒诡异。 “雷辰夜,这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也会死不承认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你应该最清楚。”皇北月的心有些凉了,冰冷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讥诮。 以往雷辰夜坏事做尽,每一次都毫不避讳的承认。而这次雷辰夜却再三推脱,他是想欺骗的更深一点,还是不忍心让她知道? 皇北月的讥诮换来了雷辰夜一抹更加诡异的笑,他的唇角斜斜的翘起,眼中掠过一丝狠绝。 “我做了什么,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终于雷辰夜也不再隐瞒,声音低沉直截了当的说:“现在别闹了,乖乖的把枪放下。你肚子里还有孩子,生气对你不好。” 他唇角绽放出那抹让人发寒的微笑,这种笑容是他被激怒的前兆。这种笑容意味着什么,皇北月再清楚不过。 哼,你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了。 皇北月仰着头,带着受伤和恨意的目光直视他黝黑如墨的眼瞳。持枪的手握紧,又松开,僵持了一会终于缓缓放下了枪。 “这才乖,要懂得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雷辰夜的眼中又泛起柔情,余光却瞄着着皇北月手里的枪,趁着她收回枪的时候,雷辰夜迅速伸手一把夺了过去,然后猛地一甩手丢在一旁。 手枪被夺,皇北月毫不畏惧的看着雷辰夜。 雷辰夜邪邪一笑,大手一伸正要扣住皇北月的肩膀时,挺拔的身躯突然不能自控的晃了一下。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 大脑一阵发蒙,就好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你给我下药了?”雷辰夜的脸庞立刻阴霾下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好几步。 “是。你的确被人下药了,但是给你下药的人不是我。”皇北月蹙起眉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你精明算计,手段高超,那你有没有想到你今天会死?” 这一次,她真的要杀了雷辰夜,不会再有不舍。 ‘碰’一声闷响。 雷辰夜的手脚迅速发软,身体被强烈的麻痹感席卷着。终于他没有办法在站稳,跌倒在地。 他抬起眼,看到皇北月离自己越来越近。走到他的身边,缓缓蹲下。 为了这一刻的药效发挥,她等了好久。在雷辰夜进屋前,他喝过一杯红茶,那茶里有许原调制好的药,那种药会让人失去反坑能力,但是却不会夺走人的意识。 这一刻,雷辰夜大脑清醒无比,但是他却没有力气还击。 “雷辰夜,你知道吗——差一点,我就要爱上你了。前些日子你对我那么好,我几乎要忘了你的狠绝残忍。你每天把我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我吃东西,我就觉得好幸福。”皇北月蹲在他的身边喃喃轻语,颤抖着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脸庞。 仅仅是碰了那么一下,手就迅速缩了回去。 雷辰夜想试着抬起手臂,却不能动弹分毫。 “可是我忘了,你是个没有人性的野兽,呆在你的身边只会被残忍的伤害。”话锋一转,皇北月声音陡然间凛冽起来,“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的亲人了,也不会再相信你。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相信!” 皇北月的眼眸掠起一层杀意,拿出藏在后腰的逆血,逆血的利刃在光线下闪闪发光,寒意四射。 躺在地上的雷辰夜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慵懒邪肆的笑,“北月,你要杀我吗?杀了我你逃得出去吗?” 皇北月的眉毛蹙起,眉宇间是一片坚毅狠绝之色。对于雷辰夜的话充耳不闻。杀还是不杀?不杀他,以他的手段以后一定会更疯狂的报复。杀了他,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雷辰夜太可怕了,他的疯狂她不能承受。 “对不起……” 一道寒光乍起,雷辰夜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悲惬的低吟,那声音挣扎颤抖,就像是在痛苦的纠结中喊出。 胸口一阵冰凉,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疼得连心脏都跟着紧缩。 那把寒光凛凛的逆血,狠狠扎紧了雷辰夜的胸膛。 “你死了,一切就了结了!”在雷辰夜陷入黑暗前,听到了皇北月的最后一丝声音……(未完待续) 仇家 入秋后,很多盛开的花卉因为不能适应气候变化而败落了。 在某家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内,传出了悠扬舒缓的轻音乐。 在病房里,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少年躺在病床上,侧着头一脸温和的望向窗外。 他的脸庞曲线柔美,没有分明的菱角。整张脸光滑细腻,白皙如雪。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依旧柔和。眼角很圆润,眼眸清明干净。 他浑身散发着温和平静的气息,但是他的眼眸里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 其实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病房的墙角处站着一个表情冷漠的男子,一言不发的看着床上的少年。 “北云,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现在事情这么杂乱,你这个掌权人应该说些什么吧。”等了许久不见床上的少年有动静,站在角落里的男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平静冷漠,“许原在潜入城堡之后一直和我保持联系,可是就在3天前联系中断,之后就没有了音讯。” 躺在病床上的皇北云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柔软的睫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慢慢转过头,抬起温润如鹿的眼眸看向那个带着金丝框边眼睛,一脸冷漠的木雨。 “月……他竟然会月开刀!”皇北云的唇色有些苍白,说出的话听着没有力度,虚浮不定,“我会把这笔账算在雷辰夜的头上,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加倍偿还。”他的声音无力,可温润的眼眸中掠起了一层冰冷之色,他眼里的冰冷宛如冰锥般让人发寒。 皇北云在指前几天发生的事。几天前,雷辰夜让人送来了一份礼物,他稍有防备的叫手下人的打开礼物盒,结果里面全是皇北月被雷辰夜强爆的照片和一段录好的视频,狠狠地羞辱了他,也宣布了对她妹妹残忍的占有。 隔天,雷辰夜手下的人又送来了礼物。这次皇北云没有再让外人检验,直接打开了盒子,和他预期的有所不同,里面放的是设计好的定时炸弹。 要不是当时木雨的一把推倒了他,他现在或许已经被炸死了。 关于自己妹妹被关押囚禁的事,皇北云一直没有公开说明,然而这一次送来的照片被雅库扎人看到,这个极力隐藏的秘密,被迫公开,现在皇北月成了雅库扎家族谈论的笑料。 “雷辰夜是个很可怕的男人,他的所作所为都超出了我的预想。”木雨站在墙角,伸手推扶了一下眼镜,他的脸庞冷漠淡然。冷静的分析局势发展是他的天性和本能,“我想,他也许要的结果就是把你激怒。等着你失去理智,做出傻事毁了自己在雅库扎的地位。” 站在墙角边的木雨看似冷漠但却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皇北云的反应,眼镜片折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木雨一直没告诉皇北云,雷辰夜和北月的关系。因为他给过北月承诺,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可是就算木雨不说,早晚皇北云也会知道。 “我以为只要有我这个哥哥在,月就会幸福……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让月幸福过……”皇北云靠着床头,温润如鹿的眼又望向了窗外,那样眸清澈而明亮,但在深处藏着一抹哀伤。 皇北云一点也笑不出来,纵然心情很差他身上温和的气质从未改变。他仍然看着窗外,声音细微的说:“月,别急,我很快就能救你了。等等,再等等。” 病房里一直响着轻音乐,舒缓的音乐声让在门外一直窃听的女人什么也没听清。 这个女人是刚和皇北云订婚的吉雅,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纯真。在和皇北云同居后变得更有女人味了,但同样心机也多了起来,凭女人的直觉她能看出皇北云并不爱她。 如果皇北云和自己订婚是为了救他的妹妹,那吉雅绝不会让他得逞! 夜晚,9点钟左右的时候,在神户市的某个地区的街道上,商铺全部提前早早的关门了。 而此时皇北月正穿着一身休闲衣,从人行道上匆匆走过。空旷的大街上是时不时飙过几十辆公路型越野摩托。 三天前许原带着她月悄悄地从城堡逃跑,路上两人是以女仆的身份下山。雷辰夜被杀当时,城堡所有人毫不知情。 从城堡逃跑后,皇北月并不想回去找哥哥。傲刹现在与雅库扎为伍,她就算回去了她哥哥也不一定保得住她。 大街上的商铺一关,难免显得有些冷清。再加上晚上没什么人从这经过,人行道上也就只有皇北月那抹偏瘦的身影。 突然间大街上的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大了起来,那些刚刚飞驰而过的越野摩托全部不约而同的开了回来。并且全部在皇北月身边停下,分别将摩托车堵住了她前后的退路。 皇北月停下脚步,挺直了身体。宽大的灰色风衣被风吹起下摆,晃了两下后又归于平静。 她本来只想躲在宾馆里,如果不是许原出去买药一直没有回来,她是不会走出宾馆一步的。这一出来果然就有事了! “我看你像一个人。”一辆火红的越野摩托上坐着一个光头男人,脸上戴着墨镜。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的头领。 光头男人伸手拿出一张照片,跟着和皇北月对比了一下,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粗着嗓子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皇北月?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别等着我们没耐心对你动粗。” 皇北月缓缓抬起眼,瞥了一眼那个男人,“我凭什么跟你走?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哼,你想不到吧,我们可是清水家族!”光头男扯开唇角冷笑,“劝你跟我走一趟,就凭你的朋友在我们手上!”(未完待续) 惜若 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这次着实在皇北月身上应验了。 光头男的冷笑让其他带着头盔的男人也跟着冷笑起来。皇北月默不作声的抬起视线,迅速向周围扫了一圈,只凭一眼就找到了突破口。 从城堡逃出来3天,稻川会内部毫无反应。稻川会的继承人被杀,这件事情足以轰动整个日本黑势力。然而,稻川会却一如既往,低调无事。 稻川会的人没有反应,清水家族的人却这么快的找到了她。 自从那次与清水家族结怨,几乎灭了他们家族满门,作为清水家族的头目清水井田一直默不作声的把这笔账记下了。 从傲刹掌权人被害失踪,在到现在与第一黑帮雅库扎联姻,清水家族的人可是一直盯得死死的。 皇北月被困在稻川城堡中,外界的人自然没本事动她,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可是她从城堡中出逃就另当别论了。 在清水家族在黑道混了40多年,分析局势的本事也还是有的。现在的局势就是傲刹无能,皇北云还要依靠雅库扎的力量自保。 看清了局势,清水家族的人自然肆无忌惮,何况——这次要抓走她费不了多大周折,不会惊动旁人。 “就凭你的一句话,就想让我跟你走?这个恐怕不太可能啊……”就在几个男人已经沉不住气从摩托车上走下来的时候,默不作声的皇北月突然间仰起头,冲着光头男冷冷一笑。 这笑,别有深意。通常是她动手之前的自我暗示。 “呃……”突然之间看到皇北月的容颜,让光头男小小的吃了一惊,早就听说傲刹的大小姐长的漂亮,没想到她笑起来还是别有一番冷艳的味道。 不光是这个光头男看呆了,旁边那些那人也愣住了,他们的眼里升起了蠢蠢欲动的邪恶,都想着要是把这个女人搁这办了之后再送过去,也不算晚吧? 就在所有人看的出神,想入非非的时候,面前忽然一阵凉风撩过,一道灰色的身影疾速从他们中间一穿而过,随即就是‘碰’的一声闷响,一个男人被皇北月从摩托上一脚踹下去,在地方滚了两圈之后停下。 浅灰色的风衣飞扬而起,然后翩然落下。皇北月稳稳地坐在了摩托车上发动油门,扬长而去。 有时候,速度是取胜的关键。雷辰夜的速度就是雷霆出击,快如闪电,而她的速度总是在他之下。 “跑,跑了……”皇北月开摩托的速度极快,几秒钟之后就消失在了街角处。有男人指着皇北月离去的身影,露出了惊叹之色。很少有女人会开越野摩托,而且开的这么有水平。 “他妈的,还看个屁,给老子追啊!”正当一群男人都傻眼的时候,光头男陡然骂出一句脏话,一甩手让身后的弟兄们蜂拥而上。 空旷的大街上摩托车发动的噪音刺耳轰鸣,二十多辆越野摩托盲目的在大街上追逐着皇北月消失的身影。 这边,皇北月驾驶者笨重的越野摩托在街道上左拐右转,时速过快,迎面而来冷风像刀子一般割上脸颊,她挑眉,忍耐着。 清水家族的那帮废物能把许原捉住?开玩笑!许原好歹也是炼狱岛出身,射击擒拿这些必修课都不必说了,光凭许原逃跑脱身的本事,清水家族的人一个也不是对手,想捉住他没那么容易。 拿许原当幌子,也太好笑了。 行驶了到街道上有一个拐角处,皇北月熄火停车,宽大的灰色风衣扬起,皇北月起身步行离开,甩开了那帮废物。 街上还能听到轰鸣刺耳的摩托车声,那帮人还在没头没脑寻找她。 皇北月戴上风衣的帽子,抬脚正要离开,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步伐不紧不慢,不轻不重。 皇北月的身体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平心静气的向前走。 身后的人悠然自行的跟着,细碎的脚步声响在安静的街道上。 走了一小会,身后的人开口说话了,他的声线并不是很大,但是极其的认真,“你的朋友真的被抓了,是被我带走交给了清水家族。你不去,他会死。” 他的声音异常的熟悉,那么认真,那么专注,“我能带走他,也能对付你。对付半成品用不了多少时间。” 桓惜若!皇北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想到了桓惜若! 那个看上去很脱线的平凡男人,自称认识雷辰夜,出自炼狱岛的终极杀手。 “桓惜若!”皇北月身体立刻停顿,迅速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你的雇主不是华埃吗?你怎么会给清水家族做事?” 身后那个人站得笔直挺拔,全身上下穿着一通纯白,在光线昏暗的地方,这身白衣尤为的扎眼。 好几个月没见,桓惜若还是老样子,喜欢穿白衣服。他的脸庞很尖,面容气息很柔和,五官看似平凡却又姣好,微微泛棕的双瞳里含着极度的认真。 “一桩生意,一个雇主。那次的那单生意已经结束了。”桓惜若盯着皇北月的脸庞,认真的说:“你还是要跑吗?我提醒你,你打不过,也跑不过我。” 跑?还跑吗? 皇北月目光收敛,看着桓惜若地上的影子。她不能跑,桓惜若的话不像是假话,许原一天未归,说不定真的被捉住已经是凶多吉少。 如果说清水家族是想用许原的命换她的命,那么清水家族的人成功了!她的确不可能丢下许原。 “清水家族的人在哪,带我去。”皇北月掀开风衣的帽子,黑色的发丝被风吹了起来。 桓惜若身形一闪,毫无声息的跃到她的眼前,“带你走,要先打晕你!”一声低语响起,皇北月还来不及防备就被一记侧手刀打中了后劲,头脑一阵晕眩,眼前立刻袭来一片黑暗。 黑暗不知持续了多久,当皇北月模模糊糊的有了意识之后,还没等她睁开眼头皮上的一阵刺痛就立刻揪醒了她。 耳边是一个男人的低沉咆哮声,带着三分的得意和七分的恨意,狠狠地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硬往上抬。 “傲刹的大小姐也会有今天!当时你杀人的威风哪去了?”(未完待续) 情愫 头皮上的刺痛立刻唤回了皇北月浑浊的意识,她陡然警觉,想起自己被带到了清水家族。 立刻睁开双眼,她才发现躺在一间库房的水泥地上,刚抬起眼眸就看到一张凶狠的脸在她的面前慢慢放大。 那是一张略带沧桑的老脸,充满了怒气,脸上毫无润泽,皮肤有些松垮,眼尾长着几条皱纹,尖尖的下巴让他上去有些尖嘴猴腮。 这人正是清水家族的头目,清水井田,清水井田是道上出了名的势利眼,很会溜须拍马也很会恃强凌弱。 冤家路窄,上次皇北月带人血洗了他的私宅,囚禁了他的儿子,这次清水井田捉住了她,以清水井田的报复心来讲也决不会让她好过。 “当初我黑吃黑,没卖给你们军火,你就带着人杀到了我的私宅!”看到皇北月醒了,清水井田下手更狠,扯住了她的头发往上提,“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皇北月被迫仰起头,冷冷一笑,“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我,你想怎样?” 她双手被手铐铐住,反锁在身后,身子半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头被人恶劣的向上掰起,这个姿势让她的后劲和腰部酸痛无比。可是她的眼眸依旧是平静淡泊,带着一点冰冷。 “妈的!当然是杀你!”清水井田声线一高,充满怒火的眼睛瞪大了一圈,扬起手就甩给了皇北月一耳光。 皇北月本想侧头躲过去,可是头发被牵扯着,动不了分毫。面前撩过一阵风,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几耳光就狠狠地打在脸上。 顿时,又半边的脸火辣一片。 “我这就毙了你!”甩给皇北月一耳光后,清水井田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拔出手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 清水井田被激怒后,做事完全不过脑子。 漆黑的枪口指着脑袋,皇北月挑了挑眉,眼眸深沉了下去,被手铐拷在身后的手慢慢蠕动。 就在清水井田要扣下扳机的时候,皇北月的眼中掠过一丝冷笑,双手已经挣脱了手铐的束缚。 正要起身反击的时候,空旷库房响起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阵疾步的步伐声夹杂着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父亲大人,就这么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当时我被囚禁,在她那吃了不少苦头。这次,我想一笔一笔的还上去。” 声音的力度不大,听上去似乎还很柔和。 清水井田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儿子清水千叶。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似乎想到了不该让皇北月死的那么快,于是将枪缓缓放下。 “请父亲大人把她交给我,由我全权处置。”在一旁,清水千叶就一单身一人的走了进来,穿着贴身的白色方格衬衣,发丝盖住耳畔,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那双紫中带蓝的眼睛是像宝石一般镶刻在他的脸上,让他的气质独显病弱妖异。 清水井田放开了皇北月,走到自己儿子身边,小心翼翼的嘱咐,“千叶,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听说她的功夫不错。还有,别让她死的那么舒服!”他说道最后,又仇视了一眼半坐在地上的皇北月,眼神闪过暴戾之色。 清水千叶尊敬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轻轻点头之后将他送了出去。 大门再次关上,清水千叶不紧不慢地走到皇北月的身旁,低下头,用着那双紫眸冷冷的看着她,“我说过,别落在我手上,否则……” “否则怎样?”看到清水千叶,皇北月眼中的冰冷降下去一下,浅褐色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了一抹亮光,“肯定没人告诉你,千万不要离我太近!” 冷冷的话语还未落下,皇北月单手撑地,就从地上一跃而起。 清水千叶只感到身边一阵凉风掠过,身体就被人从后面钳制住,然后一个很锋利很冰凉的物体就贴近了他的脖子。 皇北月手腕上的手铐早就被捋了下了,身上又没有其他的束缚,更重要的是那帮废物竟然没有搜她的身,她身上的一支匕首还在。 这只新买的匕首的刀刃远不如逆血锋利,原先的那把逆血被留在了城堡,深深地扎在了雷辰夜的胸膛里。 “告诉我,我的伙伴在哪?”钳制住清水千叶的身体,才知道他有多瘦。从后绕过他的脖子,皇北月的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却被他肩膀凸出的锁骨硌的手臂略微疼痛。皇北月松了几分力道,但是匕首依旧贴着他的脖子,“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被要挟的清水千叶,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只要他动一下口型,这个库房里,隐藏着的桓惜若就会现身救他。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指令,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紫蓝的眼睛里光华流转,闪动着异样得得情愫。 他现在只每次呼吸,都可以闻到从皇北月身上散发的淡淡薰衣草的味道。身后的皇北月并没有用很大的劲道钳制他,可就算是力量不大,他也不一定能够从中逃脱。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很讨厌被她触动。他这样的心平气静,似乎是一直想要触碰她。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多好…… 可是啊……这是不可能的。猝然间,清水千叶的眼眸就发生了改变,转动的流光溢彩忽然暗淡了下去。妖异的紫蓝色的双瞳,掠过深深的憎恶。他恨这个女人,毁了他平静的生活,杀了他的亲人,让他原本病弱的身子更加破败。 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啊,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桓惜若!” 正当皇北月失去耐心准备打晕清水千叶的时候,却听见了他厉声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马上!”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马上传来了答复,屋子里白影一闪而过,就绕到了皇北月的后面,一只轻巧的手枪对准了皇北月的肩膀,“请放开我的雇主,不然,打废你的右手。”(未完待续) 前奏 桓惜若的速度,快得惊人!你根本看不到他是如何移动的,只能感觉到空气的一阵波动,眼前晃过一抹白色,人就到了皇北月的身边。 他的动作轻盈灵活,和雷辰夜的雷霆出击相比毫不逊色。 皇北月眼尾小心的收敛,明白了这个人不好对付。 “放我的伙伴走,我就放开他。”皇北月的右手轻微的一使劲,架在清水千叶脖子上的利刃立刻在他的皮肤上压出一条血痕。 桓惜若面色平静,泛棕色的眼眸极其认真的看着皇北月的一举一动,在看到清水千叶脖子上的血痕后,他默不作声的给枪上档,准备扣下一发子弹废了皇北月的右手。 就在这个时候,清水千叶突然抬起眼眸,“桓惜若,把她的同伙放出来。” “马上。”桓惜若的动作一停,毫不犹豫的领命。眨动了一下眼眸,收起枪转身走向库房的另一端。 库房的另一端放着一堆被油布遮盖住的货物,喜欢若走过去掀开了油布,露出了一个大木箱子。桓惜若打开了木箱,弯下腰从木箱里提出了被麻绳捆绑的许原。 他的身上,麻绳一圈一圈的绕过,把他捆的结结实实。嘴上贴着胶布,封住他的说话声。 “唔……”许原在看到皇北月后,明显的吃了一惊,喉咙出吱吱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急切的想说些什么。 “放他走,不然割断你的喉咙。”纵使钳制住了清水千叶,皇北月也明白放走许原的机会不多。 “你知道,当初我被你抓住吃了多少苦头吗?”清水千叶视线紧盯着许原,紫色的眼眸里掠起一片波澜,“你知道,你的那些朋友是怎么对我的吗?” 当初清水千叶被皇北月关在庄园,吃尽了苦头。从堂主许原到庄园的女佣,每一个人都曾经欺辱过他。 再后来,雷辰夜突然回归庄园,皇北月一跑,庄园里就再也没有护他。有一次,他差一点就被几个男人强爆。 这些事情,全部拜皇北月所赐。 清水千叶的眼神凌厉一扫,给了桓惜若一个暗示,随即开口对着皇北月冷冷的说:“你死心吧,你和你的朋友都别想跑。我会让你明白,杀害我亲人的代价。” 一旁站着不动的桓惜若忽然又有了动作,立刻向皇北月袭去,一横腿扫来就要劈在她的肩膀。 皇北月蹙起眉头,不甘心的放开清水千叶,侧身躲过。同时右手一划,刺向桓惜若的腰间。 “半成品!”几乎是很轻松的就躲了过去,桓惜若一边躲开一边看着她,认真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对于皇北月的进攻,桓惜若根本就不屑一顾。她的攻击,他自信伤不到自己。 宽阔的库房100多平米,任由桓惜若和皇北月两个人攻来打去。 在桓惜若漫不经心的第五次躲开皇北月的凌厉而来的一刀后,他从容不薄的看着皇北月,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突然,脖子一阵间刺痛,桓惜若警觉的向脖子一摸,摸到一片温热。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到空气中,迎着库房里阴森的冷风飘到了鼻间。 “我竟然,被你打伤了……”桓惜若低下眼眸,看到手中刺眼的鲜红。他竟然会被一个半成品攻击到流出鲜血的地步。 桓惜若少有表情,皇北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诧异的样子。 刚才划向他的脖子的这一刀原本是要割断他的气管的,可是桓惜若的动作敏捷,他毫不费力的就躲开了。只是把他的皮肤割伤,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皇北月挑了挑眉毛,定住身子稳稳地站着。 刚才来回疾速跳跃了好几次,她的小腹这个时候已经是隐隐作痛了。她根本没心情去欣赏桓惜若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自己会是凶多吉少。 小腹的痛,隐隐扩大,似乎在加重疼痛的感觉。难道是刚才跑得太急,肚子里的宝宝受到了影响? 左手不自觉的滑到了腹部,轻轻柔抚着小腹疼痛的地方。 清水千叶站在一旁,把皇北月的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苍白的唇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桓惜若,给你2分钟。”清水千叶的声音陡然响起,清脆的声线显得有几分冰凉,“2分钟之内,打到她。之后,这单生意解除,你就可以走了。” “明白了。”桓惜若抹去脖子上的血迹,微棕的眼眸泛起让人寒栗的杀意,杀手的本性被激发了出来。他站立那里,身上散发着与雷辰夜同样阴狠深沉的气息。 白色的身影在原地一晃,桓惜若就来到皇北月的面前。感觉到面前的风声不对,皇北月先一步从原地退开。 “你没有后退的机会了。”桓惜若来到了她的身边,却早先一步猜到她会后退的方位,直接一个回旋踢,踢中她的后脑。 咚。一声闷响。 皇北月栽倒在了地上。她被踢的那一刻头就是一阵发蒙,加上这一脚踢的位置刚好是之前受过鞭伤的地方,她竟是昏沉的晕了过去。 桓惜若攻击的手法和雷辰夜根本不是和一个套路,他的每一招,她都接不住。而且他的体力耐力均在她之上,败在他手里只是时间的关系。 “死女人,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宽恕你的罪行。”皇北月晕倒后,身体侧着倒在了水泥地面上。清水千叶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紫眸里转动着奇异的光彩,“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等会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痛不欲生!”(未完待续) 流产 “该死的!我真该早点弄死你个紫眼妖怪!” “少爷,要不要叫人堵上他的嘴?” “不用,让他继续喊,我们只管看好戏。” “清水千叶,有本事你杀了我。你要是让我活着,我今后一定十倍奉还!” 好吵。 昏沉中的皇北月听到耳边嚣杂的叫喊声,有人在歇斯底里的辱骂着什么,而又人却传了了淫荡的笑声,甚至隐约间听到了叫好声。 这个声音是许原的,是许原在嘶吼。 皇北月的意识立刻恢复了大半,身体艰难的动了两下,只是轻微的动作就让她的后脑有着爆裂般的剧痛。 慢慢的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不是那间四周封闭的库房了,而是——一个小型的露天广场、 她正躺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上的衣物完好,也没有任何东西捆绑她。 “这是在干什么?”皇北月捂着后脑站起,视线刚刚清晰,才看清周围的样子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这一个小型的广场,广场周边围站着一群护卫。而在广场的最中央有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他们一边解开自己的西裤,一边推搡着中间半跪在地上的人。 他们默契的围成一个小圈,对着圈子里面的那人恣意谩骂,脸上都带着嘲弄淫秽的笑容。 而皇北月可以清楚的看到,圈子里面被人推搡侮辱的人正是许原,许原双手被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大半。 “谁再敢碰老子,老子就剁了谁!”人群中传出许原的愤愤嘶吼声,却被一群邪恶的笑声淹没。 “看他白嫩的样子,做受还差不多……”人群中有男人的嘲弄声,“你想做老子,你那东西够用吗?” 许原的声音很快又被那群男人的笑声掩盖,推推搡搡中,许原被人摁倒在地。 “你们找死!”一瞬间,皇北月的眼眸升腾起一片杀意,眼神凌厉的扫向那群男人。 咬牙切齿的声音,冷冷的回荡在空气中。 以至于,那群男人身体一顿,像是呆了般不敢动弹。愣了一会才缓缓扭头看向皇北月。 “你们继续。”空气中传过来一句轻声的言语,似乎是很漫不经心。 那群男人听到指示后立刻纷纷把头扭回去,脸上有露出了恶心至极的淫笑。 “找死!”皇北月倏地一下挺直了脊梁,正想要冲过去,后脑的晕眩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的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栽倒。 “想救你的朋友是吗?”清水千叶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很简单,只要你跪下,跪在我的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我就放过他。” 道歉,忏悔? 皇北月立刻转过身看向坐在软椅上的清水千叶,他的眼眸紫光流转,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清澈纯净,他的眼底已经是被仇恨屈辱所掩盖。 “北月,别给他跪下,他是要羞辱你——”后面传来许原奋力的嘶吼,夹杂着衣料被扯裂的声音。 情势迫在眉睫,她现在后脑剧痛,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攻击能力,就算她冲上去也不一定能把许原救下。 “当初带人杀进你家的是我,与他无关。我求你放过他。”没有时间再去考虑,皇北月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真的给我下跪啊?”清水千叶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可是他的眼神却是讥诮和得意。苍白的唇角一撇,他很无辜的说,“我是开玩笑的。” 皇北月眼中的温度立刻降了下去,手心一凉。 “你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安逸的生活。你以为,我就找你一个人就算了?”清水千叶盯着她看了一会,苍白如玉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你和你的朋友,我都不会放过。” “你们继续,把人玩死了有赏!”带着残酷的冷笑,清水千叶的唇边突出了这样的残忍的话语。 “你!”皇北月震怒,猛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挥起拳头就往清水千叶的头上打去。可是头还泛着晕,再站起来就是猛地扑倒在地。 “啊!”同时,一声惨叫响起,许原那边就在也没了声响。 “你太过分了!”皇北月挣扎着爬起,身体却被两个男人同时摁住,强大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紧贴着地面,“清水千叶,有本事你冲着我来!是我杀的你亲人,是我!”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抹白色的帆布鞋,清水千叶走到她身边蹲下了身子。 “你怀孕了是吧?”他的声音并不大,像是在和她说悄悄话,“你的教官强爆了你,让你怀孕了?”他的紫眼泛起炫眼光,轻声说出了一句十分残忍的话,“我帮你把孩子打掉好了。” 皇北月立刻警觉,脱口而出,“不……” 耳边一阵风声,她只看到那只白色帆布鞋从头顶划过,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腹部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着她下腹的器官,沉闷的痛不断扩大,那种痛犹如被慢慢撕裂。 她的身体被强硬的按着,移动不了分毫。清水千叶咧嘴一笑,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 “踩一下好像不够,我在来一脚好了!”腹痛席卷着全身的神经,疼的她攥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掌心。恍惚之间,她仿佛又听到了清水千叶的声音。(未完待续) 憎恶 黑道上最近都是相安无事,雅库扎与傲刹联姻,刚订婚不久又传出了结婚的喜讯,据说是雅库扎的大小姐吉雅已经怀有身孕,预计8个月左右之后进入待产期。 稻川会近些日子做事低调,一直不见会主出面。虽然会主没有出面办事,但是会中的大小事物依旧井然有序,赌场,高利贷等巨额非法营销从未出现漏洞。 雷辰夜被刺杀这件事,好像没有发生过。 消息封闭的很严谨,所有人都不知道稻川会已经出现了重大的变故。 许原和皇北月同时失踪,皇北云命令木雨着手调查。他一边应付着雅库扎一边管理着傲刹,若是常人早就心力交瘁累倒了,可偏偏他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急不躁,神情柔和。 已经是秋天10月,日本的气温一天比一天低。 与此同时,美国洛杉矶,由于地处大陆西海岸30度到40度之间,属于地中海气候,就算是到了冬天气温也不是很低,也不会寒冷。 世界第一大贩毒集团麦德林,它其中的一个据点就隐藏在洛杉矶附近。 上一次,华埃的身份败漏,给麦德林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被其家族召回后安排在了洛杉矶的一处庄园里,让他反思自己的严重失误。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开入庄园。 偌大的庄园有着传统的欧式风,24根罗马柱支撑着庄园主要部分。 轿车缓慢的从正门开进,一道强烈炙热的目光就立刻锁在那辆轿车上。 楼顶,一个气质高贵的男人正倚着楼顶的护栏,深蓝色的眼眸紧紧的观望着轿车。 楼顶吹来的微风,撩起了他银白色的发丝。他身形修长,穿在身上的白色衬衣紧紧贴合着他的腰线。 不一会,有人靠近。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倚着护栏的男人微微一笑,红润的唇角完美的翘起一丝很好看的弧线。在他的蓝色眼眸中,兴奋一闪而过。 他知道,他预定的‘货’——送来了。 “少爷,您要的货物已经送来了。”有人走上前,弯下腰恭敬地说道。 “拿过来,我要验货。”他微笑着,整个人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感。他预定这个货物,已经好久了,自从惨败之后被遣回家族,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毁灭傲刹,毁灭皇北月。 而想要毁灭,首先你要得到她。 真货拿不到,假货他还会没有吗? 他华埃是什么人,他想要的会拿不到手?这世上,又要你有钱有权,你几乎什么都可以办到。 所谓的礼物被几个男佣推了过来,是一个1米多高的大纸盒,纸盒上还系着一根粉红色的丝带。 解开丝带,打开盒子。 里面竟然是装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直直的站在那里,全身未着寸缕。 如墨色一般的发刚好齐脖,额前是一排整齐的刘海。刘海下是一双浅褐色的眼瞳,像是一颗琥珀石般的莹亮生辉。 她的模样——竟然和皇北月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第二个皇北月。 她的身高、身材比例也和皇北月的相等。 华埃看着这个货物,蓝色的眼瞳不经意的放大。 找出一个身形相似的人不难,要是想一模一样可就是个大问题。要不是通过高端的整容手术,改变了这个女孩的脸型,她绝不可能和皇北月这么相像。 但是,她的性格脾气,想要彻底变成皇北月可就不容易了。 “没关系,只要像就好。”华埃冲着女孩优雅的一笑,蓝色的眼眸亲切的一眯,“这段时间,就由你来代替她好了。” 女孩的神情有些呆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华埃不再说话,目光扫过女孩身上的每一处,蓝色的眼眸深沉似海。看过之后,他挥手让人把女孩带了下去。 “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华埃转过身重新依靠着护栏,奶油般白嫩的脸庞绽放出一抹高雅的微笑,气息从容的说道:“或许,你现在正被人囚禁着,过的痛不欲生呢。” 虽然被惩罚留在庄园,但他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消息。发生诸多事情以后,听说皇北月又神秘消失了。 神秘消失?华埃自信的摇头,她或许已经遭人囚禁,凶多吉少。 皇北月的仇家并不多,可是得罪的都是势利庞大的组织,他们完全有能力不走漏风声就将皇北月活捉并且置于死地。如今傲刹难以自保,更是助长了其他帮派嚣张的气焰。 失去了自己家族的庇护,皇北月不管躲在哪混都是如履薄冰。 就单单算是他华埃一个,就够皇北月躲一辈子的了。 “北月,你的魅力可真大,你哥哥把我害惨之后,我竟然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华埃轻声低语,单手拄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可是我该不该救你呢?”红润的唇角轻扯,华埃笑的十分优雅,“北月,假如我不去找你,也不会救你,你会不会死?”深蓝色的双瞳泛起让人寒栗的冷意,“你一死,会有多少人为你变的疯狂?” 他的气质依然高贵优雅,倚着护栏笑盈盈的看着前方。 楼顶间吹起风,吹乱了他的发丝,银色的发丝在空中乱舞。 良久之后,他动了动身体,放下了拄着下巴的手,身体站得笔直。 深蓝色的眼眸望向天空,他的脸上全无笑意,优雅的语调变得极其严肃,“这场游戏,我才刚开始玩,不管怎样我都舍不得你这么快就死。” 日本神户。 在清水家族的据点,一座欧洲田园风格的豪宅内。 “啊!” 一声惨叫响起,男人在那一声凄厉惨叫之后就开始了痛苦的哀嚎,捂住自己的胯间,疼的满地打滚。似乎有血迹顺着男人的裤腿流下。 已经是第4个男人倒下了,比上几个男人还要惨,这次是直接被人扭断了命根子。 其他的男人频频后退,各个惊恐不安的盯着两手血腥的皇北月。 那天,清水千叶踩踏着她的肚子,直到她的腿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和浑浊不堪的物体之后才把脚从她的腹部拿开。 她一直忍着痛,死死地盯住清水千叶的眼睛,当时他的那双紫眼里全是疯狂和暴戾。后来她疼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她原本是被关在一个空旷的房间,每天都有人准时送来食物给她。而这次,房门打开迎来的却是10个兽性大发的男人。 是谁让他们来的?是清水千叶还是他的父亲?为了折磨她,不仅杀了她的孩子,还想找人强爆她? 皇北月眼神冰冷,唇角紧紧的抿着。 她刚刚流产不久,身体虚弱,虽然不确定自己能对付几个,但是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妈的!这个娘们真他妈的手辣!”突然有个男人骂出脏话,恶狠狠的瞪着皇北月,“咱们几个一起上,看这个娘们还怎么弄!” “好主意。” 有人附和赞同,摩拳擦掌,准备扑向皇北月。 ‘哐啷’一声巨响,铁门被人打开。 几个男人同时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清水千叶。 “少……少爷好……”见到清水千叶,他们几个的狠劲立刻消失,他们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批准,属于私自进来,本是想尝尝那个女人的味道,却不想把清水千叶给招来了。 急忙冲着清水千叶弯腰,唯唯诺诺的准备开溜,“抱歉少爷,属下这就离开” 清水千叶站在房门口,紫色的双瞳扫向墙角处的皇北月。 皇北月立刻别开头,将脸扭到一边。在她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憎恶。 清水千叶感觉到了她的憎恶,纤弱的身体紧张的绷直了。 他穿着蓝色方格子的衬衣,看起来像个气质阴郁的少年。 可是就过了短短一秒,下一刻他就变了脸色,紫色的眼眸中暴戾之色又翻腾而起,他望着皇北月的脸庞,冷笑着说,“我刚想到一件事,上一次我看到的,这一次我还想再看一遍。” 上一次,雷辰夜当着他的面,强爆皇北月。 强制的压迫,身躯紧密的交缠,暧昧的喘息和低吟,还有雷辰夜身上跳跃的墨色盘龙刺青。 那让人兽欲沸腾的一幕,深深的铭刻在了他的心底,让他没办法忘掉。 这一次,他要再看一次,看着皇北月成为弱者的样子,看着她到底有多坚强! “你们6个人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做完你们想做的事情再走。”清水千叶伸手指向那几个男人,冷冷一笑,“就算是玩死了,也无所谓。”(未完待续) 毒情 清水千叶的话,像是个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巨浪! 屋里的剩下的6个男人立刻双眼放光,脸上堆起淫秽的笑容,神情是让人畏惧憎恶的邪恶放荡。 他们当着清水千叶的面,开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褪下西裤一边向墙角处的皇北月走去。 该死的! 皇北月暗自咒骂,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全身的肌肉紧张的绷紧,因为太多紧张,引起腹部一阵痉挛,一抽一抽的痛着。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毫无血色,白如素纸。 可能,今天躲不过去了。被强爆的感觉,是身心交瘁,痛不欲生。可是,是今天竟然是6个男人一同…… 是她想错了吗?清水千叶——竟然是这么狠毒!为了报复,他真的什么的想到了。 可是,后悔吗?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痛快的一枪毙了他,反而屡次放过了他。 正当皇北月精神恍惚的时候,旁边几个男人已经悄然近身,把她围了起来。 “臭娘们,乖乖躺倒大爷腿下。”中间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欺身而上,一把扑了过去。 皇北月身子一侧,让他扑了个空。 ‘啪’的一下,那个男人重重地扑在墙上,额头一片淤青。 “臭娘们,还他妈的跑!”男人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捂着自己的额头骂出脏话,一挥手让身边的其他人一起上,“把她捆起来!” 周围一圈的男人立刻蜂拥而上,同时扑向皇北月。 前后的退路都没有了,她想躲都没有地方去躲。腰被人大力的推了一下,她一步没站稳扑在地上。刚刚摔倒还没来得及爬起,她就感觉有人骑在了她的背上,下一刻头发就被人揪起,扯得她头皮发痛。 “快,把她的手捆上,捆结实点!” 骑在皇北月身上的男人抽出自己的皮带,几个男人合力将她的手腕绑上。 手铐拷在她的手腕上都能被她脱下,何况是这个皮带。 皇北月悄悄地转动自己的手腕,试着将手腕钻出来。 一只手迅速的窜了过来,带着老茧的手一把握住了她扭动的手腕。她抬眼,看到一张带着谷望和淫笑的脸。是刚才扑到在地的那个男人,他张开嘴嘿嘿的笑着:“想跑,等把老子弄爽了,就让你跑。” 撕拉一声,后背陡然一凉。 那些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扯烂了她的衣服,摸向她的身体。 要是在往常她早就一个回旋踢,把这些男人打到了。可是现在她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这样做,就连身体的轻微的移动,腹部就会痉挛的痛着。 不敢挣扎,她就静静地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门口处,清水千叶一脸淡漠的站在那里。他的脸色和皇北月的一样苍白,血色尽褪。 看着从她身上扯下的衣服飘扬游荡,又缓缓落下,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清水千叶的眼眸一直紧紧的盯着皇北月,看着她的狼狈和无助。他的紫眸澄净清澈,泛着幽幽的紫光。 不一会儿,皇北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扯掉了。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让她的肌肤不自觉地绷紧,腿被强硬的分开,一个滚烫灼热的硬物紧贴着她的私处。 就这样被人强爆了? 皇北月不甘心的挑眉,起身挣扎。 “你他妈的!”身上七折的男人随手就是闪过去一耳光,风声狠劲,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啪!” 一声更为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吓得周围的男人哆嗦了一下。 “少爷……”男人被打愣了,捂着自己的脸,傻傻地看着刚给了他一耳光的清水千叶。 刚才正玩得尽兴,谁也没有注意到清水千叶走了过来。 “滚!”清水千叶冷冷的看着他,紫眸掠过一丝暴戾。 “啊……少,少爷。”男人诧异的看着清水千叶,身体抖了抖。 “我说滚!赶快滚,都给我滚出去!”不复刚才那样的冰冷淡漠,清水千叶大声嘶吼,眼眸中闪过咄咄逼人的煞气,猛的伸手把男人从皇北月身边扯开,拖到一旁,“马上滚,别让我在看见你们,要是我在见到你们就挖了你们的眼睛!” 他疯了般的把这个男人拖到一旁,疯狂的拿脚踹着。每一次都是踢中男人的胯间。 “马上滚出去,滚!”像是野兽般的一震怒吼,震得空气也跟着发颤。 一直以来,清水千叶都是恬静纤弱的。话不多,眼神苍白,纤弱的身子好像弱不禁风。 可是今天他募地发怒,吓得所有男人都傻在哪里。 清水千叶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暴躁的嘶吼过,他像是被激怒的豹子,眼神中蔓延肆意的暴虐。苍白的脸庞,淡淡的细眉深深地蹙起,原本阴郁的面庞此刻却是万分狰狞。 “我们马上滚,马上滚!”其余的男人都被吓傻了,震惊地看着清水千叶,双腿开始发软。拽拽已经昏过去的四个男人逃命似的从门口往外挤,半跑半拖着逃出了屋子。 被清水千叶踹的只剩半条命的男人也是挣扎着爬起,一手捂着胯间,一手扒着地面,一寸一寸的往外挪。 等到人都走光了,屋子里只剩下清水千叶和皇北月。 安静异常,可以清晰的听到的清水千叶急促的喘息声。 墙角出,皇北月看似晕迷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了个精光,露出了背上那些扭曲丑陋的疤痕。那是曾经瓷片深深扎入肌肤,所留下的,没有办法消除的疤痕。 “为什么让他们停手。”屋子里陡然响起皇北月的声音,平静低缓,问话的语气很淡漠。 “没有为什么!”清水千叶猝然转身,看向狼狈不堪的她,“就是忽然觉得不想看了,觉得恶心。” 恶心。 是挺恶心的。她默认,浅褐色的眼眸平静如水。 “我觉得你恶心!”看着她一脸淡然,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怒气又倏地一下窜了上来,大步走向她的身边,钳住她的下巴使劲扳起她的脸庞,“你刚才为什么不挣扎?不反抗?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一个强者吗?你怎么被人骑在身下了?”他急促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要反抗?没有男人你活不下去是吗!” “不是!”她被迫仰起脸,看着他暴躁愤怒的样子。他一生起气来,苍白的连会被气的发青。 她不知道为什么清水千叶这么多变,前一刻还是那么冷漠后一秒就可以被气得怒发冲冠。 他不是要的这样的结果吗,想要享受报复的快感。既然做了,却又马上反悔。 “不是?”清水千叶被气的双颊发青,他扯开唇角冷冷一笑,“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反抗,以你的身手要打败刚才那几个废物不是很容易吗?被人压在身下,这也配叫强者?” 她着仰头没有说话,双瞳含光,脸色苍白。她知道,自己不是强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是。 她只是在依附着哥哥、依附着雷辰夜活着。 雷辰夜给了她生存的技巧和手段。而哥哥给的是她未来的希望,没有了哥哥,她的世界会崩塌。 “真正的强者可以主控命运,可以把整个世界玩弄于手掌之中。只要他想,整个世界他都可以轻易的撕碎!”清水千叶紧紧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神情严肃的说着,“而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强者!你现在被我活捉,只要我想,我随时能杀了你!” 说道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重,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狠。 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指甲已经陷入到肉里去。 她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她不想激怒他,激怒他的下场就是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险。 他说的没错,只要他现在想让她死——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如同她腹中的孩子一样死的干脆利落。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她的沉默,同样激起了他的不满。他双手一同钳住她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你以为你现在很坚强吗?你现在很狼狈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喜欢硬撑吗,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坚强!” 说话间,他双手一用力,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前。 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来的更加贴切。 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技巧,就是凭着心里的恨意,还有身体的本能。张开嘴,用牙齿咬着她的唇瓣,狠狠的咬下,直到把唇瓣咬破,咬出鲜血。 而皇北月当时就愣住了! 身体僵硬的挺直,肌肉和皮肤绷得异常紧致。 直到唇瓣传来一阵刺痛,口中鲜血弥漫。 等到她回过神,才迟迟地发现清水千叶已经攀附到她的身上,纤弱的身体并不算重,但是他的骨骼却硌的她生疼。 简单的触摸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腾出一只手扯开了身上的衬衣,衬衣下面是嫩白光滑的皮肤。他俯下身子,紧贴着她的略微冰凉的身体。 不够,还是不够! 就算是抱着她也还是觉得不够,他自己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那么急切的渴求着被她包容。似乎对她的身体已经渴求了很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对她恨之入骨?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想踩压着她的自尊?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对她有了渴求? “你怎么不反抗?你为什么不反抗我?”他的唇又回到了她的唇角,舔舐着她嘴角未干的血迹。起伏不定的声音带着暗哑,“你不是说自己是强者吗,你可曾想过,你也会乖乖的躺在我的身下?” 他的双瞳蒙着淡淡的雾气,紫眸中蔓延着情欲和疯狂。苍白的脸颊晕染开一层淡淡的绯红,线条柔和的下巴轻轻搁置在她的肩膀处,纤细的手指滑过了她的腹部。 他想要她!就像当时雷辰夜在他的面前压倒她一样。 她的体温在一点一点的下降,身体被凌虐的满是淤青和紫红。她的身体讨厌被被触摸,身体只是绷得僵硬,做不到一丝一毫的生理反应。 恶心感油然而生,她异常排斥被人触碰。 更让她疼痛难忍的是小腹处一阵一阵剧烈的痉挛,子宫在不停地抽痛着。前几日才刚刚流产,又没有专业的护理,现在她的身体很虚弱,弱到连推走他的力气都没有。 终于躺在他身下的皇北月坚持不住了,深深的蹙起眉头,鬓角和额头滚出了晶莹的汗珠,浸湿了柔软的发丝。 这一闭上眼,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北月,你知道吗?暗夜可以包容一切,哪怕是你背叛我!” 深邃的暗夜中,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撕裂了黑夜,割开了皇北月安静的世界。 是雷辰夜!他不是死了吗! 皇北月顿时惊慌失措,局促不安的看向四处。 雷辰夜已经死了,她杀死了雷辰夜,杀死了雷辰夜! “北月,你害怕吗?”慵懒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点点的关怀,“北月,到我这来,我可以为你创造一个世界!” “不要!”她紧张的大喊,对着一片墨色的黑夜喊道:“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需要什么世界,我只要你不要在伤害我的家人朋友了。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合适。” “放过你?”那道慵懒的声音陡然转变,阴森无比。 瞬间,雷辰夜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健硕而宽厚的臂膀。他和往常一样,刚毅的脸庞神情慵懒,薄薄的唇角危险的扯出一丝弧度,“夜和月本就是要在一起的!你休想我会放过你,就算你背叛我,我也要让你到死都陪在我的身边!” 他的阴狠的气势吓得她不住的后腿,突然间他一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臂,狠劲的力道几乎可以捏碎她的骨头,猛的袭来的刺痛让她痛呼了一声! “啊!” 皇北月痛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房顶。 刚才的是——梦? 不对,手臂上的刺痛感居然那么清晰的存在着。 皇北月一偏头就看到床边,一个拿着注射器的女佣正慌张的看着她。 视线转移,她的手臂上有着一个红点,被注射器扎过之后所留下的伤口。 “可恶!”立刻,皇北月从床上爬起,跳下床扑到女佣身上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你给我打什么了?” 女佣被压倒在地面,慌张的摇着头,“是少爷让我打的,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 房间脚步声响起,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跃进了皇北月的眼角。 清水千叶也在这个房间里。 他漫不经心的走到皇北月身边,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知道注射器里面是什么吗?” 皇北月冷冷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身体突然间变得舒畅起来,腹部的伤痛和身上的创伤都不痛了。但是相反的是,她手上忽然间没了力气,不止是手,还有整个身体一同失去了力气。 慢慢的,眼神开始涣散,大脑神经兴奋起来。 这是。 还没来得及细想,清水千叶已经给出了答案。 “注射器里是海洛因。由静脉注射,产生的效果最快。”清水千叶眯起眼眸,掩盖着眼眸中的暴虐和恨意,冲着她腼腆的笑着,“你放心,第一次注射剂量不会太多。我只要你的身体起反应,放荡的配合我就好。”(未完待续) 毒品 海洛因,世界毒品之王。 如果由静脉注射,其效果会快如闪电。整个身体、头部、神经会产生一种爆炸式的快感,2—3个小时之内,都会处于一种半麻醉的状态。而且海洛因麻醉镇痛的效果也是极好,但是成瘾快,极难戒断。 清水千叶——真的只是一个15岁的少年吗? 外表孱弱,气虚力短,一张苍白到跟雪一般颜色的脸,还有那闪烁着幽幽紫光的眼眸。从外表来看,他应该是那种弱不禁风,不谙世事的少年。 可是,谁能想到他的报复心理是这么的强?深藏不露的本性,虽然不是攻于心计但是手段却是那么残酷。 他竟然会想到给她注射毒品,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惩治她! 清水千叶脸上的腼腆笑容,在皇北月看来是异常的刺眼。从心底,蔓延出一股恶寒。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曾经贩卖过毒品,这毒品的危害她比谁的都清楚。 皇北月试着站起身,刚刚移动了一下,全身就麻痹酥样的不行。那种感觉并不痛苦,但是却让身体失去了行动力。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皇北月的意识开始浑浊,清水千叶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向后面,被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 “这就是你的报复?”倒在那个冰冷的怀抱,她如梦呓般含糊不清吐出了这句话。她的大脑神经,已经被毒品的药效控制住了。 “报复?”他听清了她说的话,腼腆的笑了一笑。就只是笑了那么一下,那感觉像是就是和你隔开了千山万水。他低头,声音冷硬地说:“没错,这就是报复!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坚强。” 双手合并,攀上她的腰间。两只纤细的手臂一起用力,略显吃力地把她拖到了床上。 伏下头在她的胸前,他微微轻喘,纤细的手指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我想知道,你的味道究竟有多销魂,值得你的教官一次一次的把你囚禁。”解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看到她神情痛苦的脸,语气又降冷了一分,“我就不信,你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顾一切的扯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布满的淤青时,他动作顿了顿。 上一次,在那间宽大的房子里,他疯狂的渴求着她的身体。可是,她却在半途中昏厥过去。他当时又惊又怕,破天荒的找来了大夫。 他是想撕碎她的坚强,他想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可是,他没想过要她死! 他从没想过要让她死的这么快。 不想让她死,又要让她痛不欲生,他想到了毒品。只要弄不死她,就算是她嗜毒上瘾也无所谓。 没错,用毒品!让她在毒品的作用下哀求他,懦弱卑微的挣扎。 想到这,清水千叶的疑虑消失。苍白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他抿着泛白的唇角勾唇微笑。手上的动作又继续,俯下身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压了上去。 肌肤相触,耳鬓厮磨。火热的情欲又蔓延了上来。 他想要她,那么急切的期盼着她的身体。 明明恨着她,却又贪恋她的体温。 早在第一次相见,她拿枪抵着他的额头时,他就想着如何把她踩在脚下。可是为什么又会渴望她的身体? 重重的咬合,啃噬她的肌肤。可是,他的纤细的手指却很温柔的抚过她后背的疤痕。 一边重重的咬着她,一面又温热安抚着她的身体。 此时,清水千叶的动作竟然是如此的自相矛盾。 “你就算是求我,我都不会放过你!”伴随着他暗哑的嗓音,他孱弱的身体猛的沉了下去。身体交融,一热一凉的肌肤瞬间紧致的贴合,他彻底的放开了理智,疯狂的在她的身上索取着。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皇北月,又深深地蹙起了眉。 沉闷、压抑。身体都透不过气了。 痛苦中夹杂着兴奋,不管是退一步还是进一步,都是置身于地域和天堂的交界处…… 许久之后。 身子虚弱的皇北月,承受不住药力强大的药效,在痛苦和兴奋中再次昏厥。 清水千叶支起身体,双手撑在她的身上。埋下眼眸仔细的审视着身下的她。 因为药物作用,一向体温较低的她此刻身体炙热温暖。滑嫩额肌肤带着淡淡的嫩粉色,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 发丝凌乱的散在枕头上,她紧闭着双眼,呼吸舒缓。只不过,她的眉宇之间紧紧地皱起,眉心拧成了‘川’字。 清水千叶腾出一只手,伸向她的眉宇之间。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点触着她的眉心,试着抚平。 抚平了她的眉头,他满意的勾起唇角,笑的纯真自然。露出了少年本该拥有的生气和活力。他把头侧向一边,歪着脑袋深深地凝视着她。紫色的双瞳内光波流转,掠过淡淡的欣喜。 “该死的!” 突然,清水千叶打破了屋子的宁静,冷声突然咒骂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这么恶毒,是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意识到自己看着她发愣好久,清水千叶怒不可遏的瞪着晕过去的皇北月,挥出一拳打在她头下的枕头上,“原来你不仅会杀人,还会勾引人。你这么可恶,为什么不去死?” 力道狠劲的挥出一拳之后,引得清水千叶急促的喘息。定了定神,放缓了一下紧绷的身体。紫眸在她的苍白额脸上扫过几圈之后,忿忿起身下床,离开了她的身边。 “少爷,该吃药了。”房门敲了又敲,躲在里面的人就是不肯开门。女佣无奈的端着托盘守在门边,“少爷,中午的药您还没吃呢,要是晚上还不吃药,老爷回来了会不高兴的。” “把药放在楼下,等一会我就下去吃。” 透过房门,一道平静的话语传出,说话的人像是没用什么力气,毫无力度的吐出了这句话。 “可是,老爷回来——” “我的话你听不懂是吗?马上离开!”房里传出的声音陡然间变了味道,声线提高了一倍。 女佣吓得身体抖了抖,立刻拖着托盘快速的离开。 房间内,淡蓝色的墙壁色调温馨。 一张不大的床摆在屋子的中央,淡蓝的床单和四周配成一套。精致的地毯铺在地面上,地毯上刺绣着繁杂琐碎的花卉。 屋子中央吊着一个淡蓝色的水晶风铃,一扇面南的落地窗户上遮挡着蓝色的窗帘。 一个穿着浅蓝色方格子衬衣的少年坐在朝窗户的椅子上,手里举着一面镜子,透过精致观看着自己的那双诡丽的紫眸。 “是因为这双紫眼……”清水千叶伸手触碰着自己的面颊,圆润的指腹轻轻滑过自己的眼尾,“所以当时你才舍不得杀我吗?” 冰凉的手指抚过眼尾,停留在了眉梢处。 “假如我没有这双紫眼,我是不是就死在你手里了?”他透过镜子,细细的观看着自己的眼睛。苍白的脸颊血色尽褪。 皇北月,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一双紫色的眼瞳吗? 他突然在心中默问了一句,手指骤然捏紧了镜子,眼中狠戾一闪而过。 他是早产儿,7个月大就被产下。 他不仅体弱多病而且还得了一种怪病——在他7岁的时候,他的眼瞳开始病变,从黑色的眼瞳慢慢变褪成了淡紫色。 眼科专家不止一次的为他诊断过,却没有找出原因。 医生说,他的眼睛会比正常人的视力退化的速度快10倍。也就是说,在他20多岁以后他的视力会完全退化,变成一个瞎子! 他迟早会是一个瞎子! 苍白的脸色顿然发青,纤细的指节因为捏的太紧而泛白。 ‘啪’一声脆响。镜子突然被清水千叶狠狠甩出,撞击在地面上裂成了碎片。 “你从来就不是强者,从你放过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被我踩在脚下了。”他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森然地往前跨出一步,“我要让你变得和我一样痛苦。” 他身后摆放的椅子,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微微摇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皇北月醒来后已经是午夜。 外面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像是霜一般的打在了地面。 屋子并不算是很黑,但却寂静的可怕。 皇北月昏睡中饿醒,在昏暗的房间摸索着,从床上爬起。药效已经退了,她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 就这么被一个15岁的少年强爆了? 她的身体僵硬住,五指紧扣着床单。 右肩膀上一直在微微的泛着刺痛,低头一看,原来肩膀上的皮肤已经被被咬破,血液已经干掉结痂。她的肩膀上又多出了一丑陋的伤疤。 “咬的真狠。”她低声感叹,冷冷的注视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看了一会儿,慢慢躺回了被子里。 就算是她当时求饶了,也不见得清水千叶就会停止。 他就是想要报复自己,不管低头或者不低头,他都要让自己痛不欲生。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许原,他能用毒品对于她,就有可能故技重施,拿毒品去对付许原。如果上瘾,对海洛因产生了依赖,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第二天清早,清水千叶就来到了她的床前。 一言不发的站在床头,冷冷的看着她。 他的身后跟进来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佣,女用手上拿的是一只装满浑浊液体的注射器。 因为身上有伤,她的反应变慢了一些。还没等她从床上爬起,身旁的那几个男人就冲了上来用一根解释的铁链套在了的手腕。 那个铁环紧紧地箍着她腕骨,勒紧了她的皮肤。 之后四个男人合力摁住她,扳直她的手臂。 四个男人合力摁在她的身上,就算是挣扎也无济于事。她无奈的被摁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冰冷的注射器离她越来越近。 手臂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她咬着牙,看着注射器的里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打入她的身体。 等到身上的钳制消失,药效已经已经开始发挥。 身体上的疼痛感在瞬间消失的的无影无踪,四肢陡然间变得毫无力气。大脑陷入了晕眩中,神经开始兴奋。 思维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她低低的急喘。抬起迷离的眼眸,看到了站在床边的清水千叶。 “药效发挥的真快。”清水千叶走到床边,欣赏着她夹杂痛苦与兴奋的神情。 看了一会,他抬起双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脱下衣服,他的身体瘦弱苍白。皮肤薄的可以看到下面的血管,锁骨处的骨头明显的突出。 他的身体并不是没有肌肉,而是因为太过瘦弱显现不出来。其实本该有的肌肉他一块也没少,若不是身体过于孱弱,他应该也是那种肌肉型的少年。 褪下身上全部的衣物,他翻身上床,欺压在她的身上。 “你的身体,让我很满足。”他附到她的耳边,泛白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腼腆笑容,“不出三个月,我就知道你到底能坚强到什么地步。” 与他笑容不相符的是他冷硬的声音。 如同上次一样,他冰凉的身体一碰到她,就会迅速有反应。 忍不住与她肌肤相磨,贪恋渴求着她的体温。 他并不排斥被她触碰,相反他上瘾了,极度希望与她亲密的贴合缠绵。他甚至在心里隐隐地盼望着她能够主动与他火热交缠。 在药效作用下,皇北月产生了幻觉。 她只感觉自己身处在燥热的沙漠中,毒辣的太烫烤的她饥渴难耐。她正急需要一片冰凉,正好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凉。 她立刻伸手抱紧了怀里冰凉,紧紧地汲取着它的寒意。 “抱着我,不许松手。”难得她主动抱他,他淡紫色的眼眸中掠过愉悦之色,情欲让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他咬着她的耳垂,少有的微笑了一下,“别松开我,抱紧我……” 他伏在她的身上,像个孩子般哀求。在此刻才像个少年,有着不安和恐慌。 也许,皇北月的身体才是毒。沾染上就怎么也戒不掉,越陷越深。 几乎每隔几天都是这样的场景,打药,然后趁着她神志不清,没办法反抗的时候他就会脱下衣服用强。 2个月过去后。 皇北月的身体比之前的还要糟糕。 她瘦了,身上的肉渐渐少了,骨头明显的突了起来。脸色不仅苍白,而且隐约加上了一种病态。 她已经上瘾了,每隔几天的强行注射海洛因让她的身体产生了依赖。她的生理时差颠倒,白天睡,晚上醒着。用餐的次数在减少,有时候甚至一天不吃饭,光靠着喝一杯水就够撑一天。 今天,当女佣在一次的给她注射药品时,她第一次反抗起来!伸手一挥,猛的将身边的女佣推开。注射器一下子被甩出去老远。 女佣吓了一跳,第一次见到皇北月反抗。以往都是好几个男人将她摁住,她没有挣扎过。因为她一直不怎么挣扎,少爷就撤了那几个男人。 没想到,一失去钳制,她居然立刻放抗起来了! “你还有力气打人?”女佣拾起甩出去的注射器,吃惊的看着躺在床上,被铁链困在床上的皇北月。 “别管她,继续。” 屋子里,清水千叶的声音传来,他一直都在房间里没有离开。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清水千叶从屋子的另一侧走了过来。 定住脚步,他抬起眼眸注视着她的脸庞。她的面颊苍白,略微发黄,比两个月之前憔悴很多。 如果一直这么继续给她注射药物,或许她活不到今年的年底。 可是——就这么放过她吗? 他捏起了拳头,冷笑着。她杀了他的母亲,这些苦都是她自作自受!他就是要让她痛不欲生。 “少爷……”女佣小声的叫了一声,拿着针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女佣还没靠近皇北月,就被她浅褐色的眼眸瞪得双脚发软。她的眼眸冰冷的望着女佣,眼底升腾起让人恐慌的寒意,咄咄逼人的气势中含有着很深涵义的警告。 “折磨了两个月,还是没有把你的硬脾气磨掉啊。”清水千叶夺过女佣手上的针筒疾步走向皇北月身边,单手扳起她的下巴,暴戾的紫眸审视着她的眼眸。看了一会,他冷冷一笑,残酷的说道:“我都忘了你还有双这么漂亮的眼睛,要是我弄瞎你的一只眼睛,你还敢用这么眼神看着我吗?” 他手上的虽然比不过雷辰夜,但是尖锐的指甲却陷入了她的下巴。 如果是别的被他这么掐着,早就疼的龇牙咧嘴了。 可是皇北月却仰着头,任由他狠狠的掐着。 就这么僵持着,他不肯松手,她不肯说话。屋子里一片岑寂,女佣局促不安的看着两个人,愣愣的看着,不敢多嘴。 过了一会,皇北月开口说话了,轻轻蠕动着干裂苍白的嘴唇,声音冷淡的说了一句。 “我现在后悔了。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看到你的眼睛以后,就舍不得下手杀了你。” “你说什么?” 清水千叶手上的力气顿时加重了一分,这些话都是他最不愿听到的话,被她这么冷淡无情的讲了出来。 “我说——我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你。”他的报复心理,超过了她的想象。要不是炼狱岛上所受的苦比这些还要可怕,她早就精神崩溃了。 “该死的!你再说一遍!” 他被激怒,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 圈在她手腕上的锁链被摇的叮咣乱响。 “早知道你的手段和雷辰夜不相上下,我就应该一枪毙了你。”她本以为,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闭嘴,闭嘴,你再敢继续说我就弄瞎你的眼睛!” 他已经被彻底的激怒了,就像是前些日子,他疯狂的踢打那个兽性大发的男人一样。 紫色的双瞳腾升翻涌着暴戾和疯狂,眼中理智尽失。他死死地盯着她浅褐色的眼眸,和她眼中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可惜,我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该死的,你还说,你信不信我毁了你!”他的眼圈瞬间泛起了殷红的血丝,紫色的双瞳里弥漫着疯狂和野蛮。几乎是反射性的举起右手,狠狠朝着她的脸上打去。 可是他忘了,他的右手拿着注射器。注射器尖端的那根闪烁着寒光的针,随着他狠劲的手劲不偏不倚的扎进了皇北月的右眼! “嗯。”眼上一阵尖锐揪心的刺痛传来! 一刹那间,所有的叫嚣声都停止了。(未完待续) 大火 清水千叶僵直了身体,那双紫瞳内的暴戾和疯狂之色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愣愣地看着皇北月,苍白的脸上全是震惊的神情。 而床上的皇北月,右手被铁链锁住。但凭着一只左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右眼。 那一耳光挥下来的瞬间,她的右眼就是一阵泛着冰凉的刺痛,然后尖锐的疼痛中带出了一丝温热,鲜血模糊了她的右眼。 眼球被扎出一个很细的小孔,血液只是一丝一丝的开始往外蔓延,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注射器已经不知道被甩倒什么地方。 屋子里安静的吓人,女佣哆嗦着生日看着床边的两人。 “你……”终于还是清水千叶先开了口,他一说话,才发现在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她,还好没有流血,没有流血。 应该没事吧,他没想要她弄瞎她的眼睛。 “把手拿开,我看看。”没有血液流出,他慌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走上前,伸手要掰开她的左手。 “……”她没说话,身体快速的向后退开了,远远地避开他的触碰。右眼上的痛苦在拉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应该不会有事的,她还有力气退开。 而且——她的眼睛也没有流血,她应该会没事的 “我再说一遍,让我看看。”他一步跨到床边,顺着铁链扯过了皇北月。纤细的手指焦急的要把她捂着眼睛的左手掰开。 “滚开。”她毫不领情的用身体一撞,把他撞开了好几步。毁了她的眼睛,再来假惺惺的为她看伤? “哼!果然是装的!”踉跄退开了好几步,他拽住床头稳住了身体。紫眸中闪过一丝冷厉,苍白的嘴唇扯开一丝危险地弧度,“最好赶快把你的手拿开,你装什么装!” 一把扯过锁链,猛的向后一拉就把皇北月拖到了身边。 他弯下腰使劲拽开她左手,“就算是弄瞎你的眼睛——”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紫色的眼瞳,瞳孔瞬间放大! 皇北月的脸色白如素纸,血色尽褪,额上发丝凌乱。可是——她的右眼确是一片殷红。流出的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眼角流出,滴到了惨白的脸颊上。 “流血了……”清水千叶看到她眼角的血泪,整个人都怔住了,缓缓伸出手指探到她的眼角处,“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都变了腔调,颤抖的声线说明他此刻有多么的紧张。 “你不是要弄瞎我的眼睛吗?”皇北月无所谓般的躺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着,“现在你满意了。” 抬起左手,她又要捂上自己的右眼。现在她的右眼疼色睁不开,眼眸内血色弥漫。眼球的痛牵扯着神经,也让她麻痹了两个月的身体有了一丝的感觉。 就算是痛感,也比没有知觉要好。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臂挡住了她的动作,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的右眼。很快的,苍白的指节沾染上了血红,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不是的,我没有!”清水千叶蹲在她的身边,神情慌乱的看着她,他一个劲的摇头,深怕她会不相信自己,“我没有要弄瞎你的眼睛……我不要你的眼睛看不见我”一边慌乱的解释,一面颤抖的捂住她的眼眸,“你不会瞎的,我找医生,我马上就叫医生!” 他像是弄坏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一脸的不安和心痛,最后直接抱着她的身子跪在了地上。 “快把医生叫来!快去把我的医生找来!”血液越来越多,他无助看着手上越来越多的鲜血,慌张的转过头对着已经看傻的女佣吼道:“快去叫医生!要是她的眼睛瞎了我就挖出你的眼睛!” “是的少爷!”女佣立刻回过神来,惊恐的点头,后退了两步然后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她知道少爷的脾气,如果那个女人的眼睛不保了,少爷真的会挖掉她的眼睛。 “没事的,医生会来的。你的眼睛不会有事的……”他的紫眸毫无焦距,一个劲的在她面前摇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没有要弄瞎的眼睛,我真的没这么想。” 怀里的皇北月像是没有听见一样,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 他的手指已经没有办法堵住汨汨流淌的鲜血,温热的血浸湿了他的袖口…… 眼科医生来的很及时,快速的做了临时的抢救工作,之后将皇北月送走。 清水千叶的父亲清水井田,因为处理帮会事宜不在宅子里。如果他的父亲在场,一定不会同意救治皇北月。 “砰” “啪”两声连着一同响起,前一个声音是瓷碟碰撞的声音。后一个声音是瓷碟坠到地面摔碎的声音。 女佣被皇北月的一举动吓了一跳,连着倒退了好几步。 满桌的饭菜被皇北月猛地一挥手,全部扫落在地。菜盘子和饭碗摔成了碎片,饭粒溅了一地。 自从右眼受伤,失去了光感之后,她只能靠着左眼去看清周围的事物。注射器扎透了她的视网膜,损伤了她的视神经。医生保住了她的眼球,却没有办法保住他的视力。 现在,她右眼的视力,近乎失明! 还有她已经对毒品产生了依赖,毒瘾发作的时候她几乎要难过的昏死过去。 清水千叶,当真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我不会吃饭的。”皇北月靠在床头声音冷漠的说着,这种日子真的生不如死,如果可以死,那她真的愿意了结。 因为连着4天没有吃饭了,她的嘴唇干裂,苍白面色泛着微微蜡黄。 女佣拿她无可奈何,看了两眼之后转身离开。 不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清水千叶的身影出在了房间。他站在房门口微微的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这样子好像是一路奔跑着过来的。 “你想饿死自己吗?”看到皇北月蜡黄的脸,他先是一怔,然后疾步走到床边厉声说道,“你以为你不吃饭就能把自己饿死了?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 “你还想怎样?”靠在床头的皇北月抬起眼,用余下的左眼冷冷的看向他,“让我生不如死,你已经做到了。” 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她右眼的不同。她的右眼暗淡无光,眼瞳的中间有一个芝麻般大小的白点。你是注射器扎过之后所留下的痕迹。 她仅用着她完好的左眼,就把他看到身体一震。 他的心一慌,身体紧紧地绷着。 “可你现在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他看着她,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和急躁。 皇北月没有说话,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你别想我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清水千叶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我会掰开你的嘴,硬把东西塞给你吃。” 果然,为了防止皇北月饿死自己,清水千叶找来了两个男人把她绑在床上。 强硬的掰开她的嘴,给她一口一口的喂粥。 她被迫仰着头,下巴和脸颊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着。两只手被绑在床头,身体没办法移动分毫。 另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旁,一脸冷漠的舀出一勺子米粥灌倒她的口中。 这根本就不是吃饭,这是在受刑。 “咳咳,咳咳咳……”因为舀的太急,她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着。 身旁的男人仿佛没有看到她被呛到,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一勺一勺的舀出米粥灌倒她的口中。 连续注射毒品两个月,又被囚禁4个多月。她的身体瘦下来好多,身上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此刻就算是给她一把刀,要她杀人,恐怕她也没有那力气了。 一碗米粥喂完之后,两个男人放开了她,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完成任务之后,两人一脸平静的走了出去。 “咳咳咳咳” 皇北月痛苦的趴在床边,剧烈的咳嗽着。 咳嗽了好一会,终于平静了下来。她躺在床上,蜷缩起身体然后紧紧地抱住自己。 此时房间被悄悄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纤细的手指缓慢的伸出,抚到了她的脸庞上。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用冰凉的指腹触过她的脸颊。 她似乎是睡着了,抱着自己的身体,眉头紧紧地蹙着。 冰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轻轻覆上她的右眼。 “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他像是喃喃自语般的问话,带着不解和疑惑,“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你把杀了我的亲人,毁了我安逸的生活,我应该恨你才对啊。” 覆在皇北月脸上的手指快速撤下,他立刻起身站了起来,神情慌乱的走出了屋子。 夜里,豪宅的2楼里突然冒出点点火光,女仆们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着火了!快拿灭火器!” “不好了,放在屋子里的灭火器全都不见了!” “什么?怎么可能?” 在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火势已经越演愈烈。跳跃的火舌透过窗户向外蔓延。 一时间,宅子陷入恐慌。有人故意纵火,然后将灭火器拿走。 清水千叶被嘈杂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爬起。白色睡衣的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他走出房门抓住一个女佣随口问道:“哪里起火了” “少爷,是——那个女孩的屋子……”女佣没有直接点名子,却指的是皇北月屋子的方向。 “她的屋子起火了?”他立刻被惊醒,困意全无。揪住女佣的手顿然松开,“她还被铁链捆在床上!” 一声惊呼后,清水千叶拔腿就往皇北月的房间跑。 身边的保镖立刻跟上,先一步踢开了那间屋子的房门。 ‘轰’的一声,屋里的大火立刻扑了出来,炙热的火舌让周围的人都倒退了一步。 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 众人吸了吸鼻子,嗅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汽油味。 火势这么大! 清水千叶的苍白的脸瞬间白的铁青,咬着牙吼道:“快把里面的人给我救出来!” 旁边的找来了备用灭火器,扑灭大火后保镖立刻冲了进去。 等了一会,传出了保镖震惊的声音,“少爷……她被烧死了!” “什么!”清水千叶顿时像是被人砸了一棒,身体晃了一下,险些跌倒。稳住身体后,他摇晃着身子,一路摸索着来到房间里,不断地自我安慰着:“不可能的,才短短几十分钟怎么可能被烧死?” 灯还没有被烧坏,保镖打开灯之后房里的一切变得清楚起来。 墙壁四周被熏黑,地毯和窗帘烧的只剩下残破的布片。 而床上,一个瘦弱的身体躺在上面。 身体蜷缩在一起,头发已经被烧的所剩无几。 脸部被严重的烧毁,她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焦。 “怎么会这样?”清水千叶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被烧得不成人形的皇北月,紫色的眼眸里是深深地震惊和悲痛。 “我没说要你死……我不要你死!”他弯下腰,伸手要触碰她的脸颊。纤细的手指颤巍巍额伸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头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轰然倒地。(未完待续) 玩坏 皇北月软软的瘫在桓惜若的怀中,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抽搐。大脑出奇的清醒,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身体。胸口发闷,呼吸困难。有种想要呕吐,想要流泪的感觉。 自从她的右眼被扎瞎后,清水千叶没有在给她注射过海洛因。 但是她却染上了毒瘾,毒瘾发作起来痛不欲生。每一次发作都可以要她的半条命。 “你怎么样?”桓惜若抱住她的身子,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手上下的身子在不停的抖着,她的脸庞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呕……”皇北月想要说话,却只是干呕了一声。不能呼吸了,胸腔不受大脑控制,没办法自主呼吸了。 桓惜若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 戒毒需要药物的辅助,如果没有药物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忍耐,克服。注射毒品两个月,时间并不算是很长。如果意志力强的话,或许就可以熬过去。 “你能坚持的住吗?”桓惜若稳住她抽搐的身体,在她耳边大声问道。 无奈的是,皇北月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办法作出回应。吃力的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浅褐色的眼眸中满是痛苦。 她现在想呼吸,想要痛喊,可是她说不出来,也动不了。就那么痛苦的抽搐着,艰难的承受。 “你是不是……”桓惜若认真的审视她的神情,猜测着。突然闪电般的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随即一低头将唇覆上她的。 轻轻一捏,就打开了她紧紧闭合的口,气息减缓一口气就这么渡到她的口中。 等到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以后,桓惜若才退开她的唇,认真的看着她的神情。看着她脸色稍有好转,他紧张的心才慢慢放下。 她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对于皇北月的身体情况,他很担心。为了救她给她渡上一口气,他献出了4年的初吻。 而皇北月瘫在他的怀里,虽然身体仍然在抽搐的疼痛。但至少她能够呼吸了,比起刚才的煎熬要好得多。 当桓惜若的唇,柔柔软软的覆到她的唇上的时候,她只感觉——天旋地转! 忍耐毒瘾发作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两人各就这么站在厨房那抱了好久。 很长时间之后,门‘哐’的一声被人推开。 穿着羊绒衣的繁儿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你们在玩抱抱?我也要抱抱!” 桓惜若的话不多,可是他很会过生活,屋子里只要有他在就会变得井井有条。 很多时候,皇北月一直想问他,为什么他要去清水家族那里纵火,然后救自己出来。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在此之前,他们毫无交集。就连见的那两三次面都是桓惜若在捉她,两人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 但是每一次皇北月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桓惜若总是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神情显得有些僵硬,不像平时那样自然,黑亮的眼眸闪烁不定。 不得不说桓惜若很会挑选住的地方,只要他一藏起来,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这里远离日本,属于中国边境。 他们住的低矮平房属于乌木小镇的房子。这个镇子偏远,属于山中城镇,交通并不发达,通讯设备也不好。 镇子上的人都很和睦,由于镇子不大,住在一起相互已经认识。走在路上经常可以遇到认识的邻居,相互点个头,笑着打个招呼。 皇北月已经住在镇上天了,镇上的人也已经逐渐认识她。 和睦平静的生活,温馨淡然的日子。 这就是皇北月想要的那种生活,远离强势,不被人欺压,也不去欺压别人。平淡温馨的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哥哥,远离是非。 还有那个叫繁儿的少女,果真跟皇北月猜测的一样。那个繁儿,算是半个傻子。她的智力只停留在10岁。 据桓惜若说,繁儿也是炼狱岛的学生。繁儿之痴傻的原因就是在她10岁的时候,因为一个错误而被8个教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自从那以后,繁儿的神志就有些不正常。在后来,因为野外的生存训练,她失去了一颗肾,连同心脏受损,她的心脏比别人跳动的频率要少很多。 繁儿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只要一碰就会碎。 桓惜若替人卖命的那些钱全部用来救治繁儿,但是无论有多少钱都不够用,找不到适合移植的心脏,就算是花再多的钱都会向投入无底洞一般。 这天刚好天气晴朗。 桓惜若坐在院子中,膝盖上放着一堆粉色的小纸片,每一章纸片都是均等的正方形。他低着头,极其认真的把纸片拿在手一层一层的叠着。 “传说,叠满一千个纸鹤,在你叠出最后一只纸鹤的时候,只要许下心愿,那么你的愿望就能够实现。”桓惜若忽然抬起头来,凝视着站在他身边已经看了好久的皇北月。 从他开始叠纸鹤到现在,皇北月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是没有见过纸鹤,而是没有亲手叠过。她不会叠,身边也没有教她。 “要学吗?我教你。”桓惜若深深的凝视着她,认真的问道。 皇北月动了动唇,没有开口。 其实她是想学的。 “很简单的,不难学。”桓惜若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拿出一张纸片轻轻地放在她的手掌上。他看着她,眼神认真,“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愿望吧,那会我的愿望是活着离开炼狱岛,在我叠满最后一个纸鹤的时候,愿望就成真了。” “传说一般都是假的。”她直接说穿,这世上哪会有这种事。 “可是纸鹤真的帮我实现了愿望。” “那只是巧合而已。” “不是巧合,只要叠满一千只纸鹤,梦想就会成真。”他认真的说着。确实,在叠满一千只纸鹤的时候,他活着走出了炼狱岛,而雷辰夜成为了他的死敌。 皇北月略微仰着头,眼眸平静的观察着他的神情。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欺骗和伪装,以至于她神情恍惚了一下,就真的相信他所说的那一句话,‘叠满一千只纸鹤,愿望就会成真’。 夜里,皇北月坐在台灯下面,仔细的翻转着手上的纸片,一下又一下。 书桌旁已经零零散散的放了几十只纸鹤,每只纸鹤的样子都是奇丑无比。不是翅膀不对称,就是叠出来的纸鹤已经走形。 虽然很丑,但却是她用心叠出来的。 门外,一个白色身影一直伫立在门口,透过门缝悄悄注视着她。 台灯下,皇北月叠纸鹤的身影格外的专注。十指手指不停地翻动着,尽管动作很不熟练,可是每一次折叠都是极为小心翼翼。 每叠好一只纸鹤,她都会拿起来放在台灯下仔细的观摩一会,然后再把纸鹤放到已经叠好的纸鹤堆旁。 站在门口的桓惜若默默地看着,没有表情的的脸庞慢慢裂出一点破绽,出现了一丝动容。 他没有想到,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就会真的傻傻地去相信,去认真的叠纸鹤。 在他看来,皇北月是一个炼狱岛出来的半成品。他以为她与雷辰夜一样的令人厌恶。 可是,和她相处,他慢慢的发现,皇北月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 如果,她不是雷辰夜的堂妹,如果她不是众人追杀争夺的对象…… 看了好一会,桓惜若慢慢退开,白色的身影飘然离去。他走路毫无声音,静的听不到一点声响。 屋里的一直在叠纸鹤的皇北月也好没有察觉到,门外曾有人监视过她。 屋外,院子里桓惜若正要出去。 他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黑夜里格外的显眼,离着老远就能看见他的身影在院子里晃动。 桓惜若好像在发愣,手指轻微的触碰着自己的唇角,呆呆地看着前方。 他再回想,那天皇北月毒瘾发作,他一着急俯身而下就把自己的唇送到了她的唇上。 两唇相撞,带来了轻微的触碰和酥麻感。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嘴唇也是这么敏感的一个地方。 在他给她渡气的时候,他能清晰的嗅到来自她身上的幽香。幽幽的薰衣草的香气,那种香气似乎已经在她身上根深蒂固。 他是第一次亲女孩子,这些年他只想着挣钱,赶快治好繁儿的病,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他不曾想过。 他没有想过,自己平生第一次亲近女性,吻到女生的的唇,而对象竟然会是皇北月! 正当桓惜若出神发呆的时候,身后一指白嫩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桓哥哥!你要去哪里?”繁儿穿着粉色的睡衣,睁着双大眼睛望着他。她半夜尿急,忍不住出来上厕所,却看见桓哥哥站在院子里。 桓惜若立刻回神,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对繁儿做出了一‘嘘’的动作。 “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桓惜若把她看做一个孩子,尽管繁儿的身子长得跟他一样高,可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放在她的手上。摸摸她的脑袋,桓惜若哄着她,“繁儿去睡觉,要乖。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马上就会有一大笔钱来治好你身上的病。” “你每次出去都会说很快就回来,可是你每次都回不来。”繁儿捏着糖,银铃一般的声音弱了下去,“我每次都害怕,怕你不会再回来了……” 每一次桓惜若出去都要离开好久,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伤。 不管是多么强悍的高手,身手在矫健,他也不是铁打的。去为别人卖命、杀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疤痕。 “相信我,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桓惜若认真的说道,“天亮之前,我一定回来。这一次,绝对可以凑够给你治病的钱。” 话音落下,桓惜若抬手摸了摸繁儿的脑袋。不等繁儿再次开口说话,转身推门而去。 房间没有灯光,只有几根蜡烛的燃烧出幽暗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间旅馆的客房。 这间客房摆设简单,一张床,一个小衣柜。 和房间摆设不符的是,屋子靠窗户的地方,摆了一个高档的真皮座椅。 椅子上坐着一个气质高贵,拥有一头银灰色发丝和深蓝眼瞳的外国人。 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搁置在椅子扶手上,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桓惜若。 “按照条款约定,华埃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带走皇北月了?”桓惜若伫立在屋子中央,说话的语气认真平静。 坐在真皮椅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用深蓝色的双瞳扫了一眼桓惜若,然后取出一支香烟夹在手指间。 “请告诉我,你想怎么安排。如果你想让她一直住下去,那么你为什么要联系我,让我救她出来?”面对华埃的默不作声,桓惜若依然是平静的声线,语气认真的问着。 “我知道你需要用钱,如果你着急,我现在就可以付给你一千万现金。”华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带着优雅的微笑,把玩着夹在手中的香烟。 桓惜若的脸上,向来少有表情。 可是面对华埃的毫不正经的回答,他隐忍的皱了皱了眉头。但是很快,眉宇间的不悦被他立刻隐去。 “我想看看,北月伤心的表情。”房间里沉默了一会,突然响起华埃优雅的语调,声音中带着些许期盼,“我想亲眼看到,你把北月卖给我的时候,她脸上伤心痛苦的表情。” 桓惜若紧紧地盯着他,眼中掠起一丝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与他无关的事,却让他动怒。 “知道吗,有很多男人为她着迷,为她失去理智。”华埃脸上绽放着优雅的笑容,气质高贵的像个王子。但是他的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只是虚假的笑着,“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我甚至为了能够看见她,不惜花重金打造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宠物。”华埃的声音一直是优雅舒缓的,不疾不徐的说着。在说完这句话后,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坐直了身体,伴随着手指微微的用力,那根香烟在他手中折断,“我想我已经失控了。因为我想尝尝——玩坏她的滋味!”(未完待续) 再见 华埃的手指稍微一松,被折断的香烟就从他的指缝中掉了下去。 他的脸庞一旦消失了笑容,深深的脸部轮廓就会显现出来。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奶油般光滑的脸庞上是高傲的神情。 站在屋子中央的桓惜若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眼神凝重的看着他。 他没想到,华埃可以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这么残忍。 “桓惜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华埃坐在真皮椅子上,高昂的抬起头,“北月被害的这么惨,你也有份。别忘了,你是亲手把她交给了清水家族!” 华埃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就算是坐在椅子上,他的气势也是咄咄逼人。 桓惜若脸上的那点凝重之色被他的一句话彻底击毁,他说的没错,皇北月能落到这步田地,同样与他有关。 “你只要负责稳住北月就好,其他的你最好不要管也不要问。”华埃抬起蓝色的眼眸,轻轻扫了他一眼。红润光泽的唇角翘起一丝弧度,带着优雅的笑意下了逐客令,“现在你可以走了。” “马上。”桓惜若别开头,逃避华埃脸上那刺眼的笑意。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向后退开一步,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只是一个杀手而已,一个需要钱的杀手。有的事不归他管,他也不应该去管。 桓惜若毫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摇曳的烛光下,屋子里华埃优雅的坐在真皮椅上,头一歪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低矮的平房内,锅碗瓢盆叮咣乱响。 一股股泛着黑色的浓烟从屋子的窗户里翻滚而出。 一个慌张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厨房柜台的切菜板上还丢弃着几个鸡蛋壳。 “啊!好烫好烫!”皇北月的惊呼声忽然间从厨房传出。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碗带着焦味,颜色发黑的粥,皇北月懊恼的皱了皱了眉。 “怎么会这样啊?竟然会熬焦了。”皇北月拿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到嘴里尝了尝,然后啐地一下吐了出来。 她做饭的水平真的差到了极点,以前哪里学过做饭啊,在傲刹庄园的时候她是大小姐,都是佣人做好送到她的房间。 就算是被囚禁起来,做饭菜的活也落不到她身上。 她还真没想到第一次下厨试着做皮蛋瘦弱粥,竟然会把一锅粥熬焦熬糊。 要不是起床后没有见到桓惜若,繁儿又叫嚷着肚子饿,她才不会想到做饭这个差事。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皇北月看着那锅熬糊的粥,越看越生气。端起锅直接向门外走去,准备倒掉。 “你要干什么?”刚走到厨房的门口,桓惜若的声音就飘了进来。 皇北月一抬头就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桓惜若,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衬衣,一脸认真的问着她。 “不干什么。”皇北月立刻心虚的后退一步,准备把手中的那锅粥藏到身后。 “你饿了?”倏的一下,眼疾手快的桓惜若一伸手,抢先一步把她手里的那锅熬糊了的粥夺了过来。看到那锅糊了的粥以后,桓惜若轻声问着她。 “恩。”她坦言道,脸上冷淡的表情有了几分破裂。 桓惜若看着她脸,看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 看了一会,他忽然认真的开口,“我教你做饭。” 他走进厨房,舀出一大碗的面粉放在陶盆里,加水,和面。 “你也试试。”他推开身体,让出一块地方让皇北月也加入。 他站在她的身后,轻声指挥着她的动作。 而皇北月欣喜的看着手上粘有烂的面粉慢慢变成了一团富有弹性,韧性较好的面团。 每一次揉捻,挤压都在让手中的面团变得更加筋道。 好神奇! 皇北月忍不住惊叹着,“变成面团了!” 她顿时睁大了双眼,眼神中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唇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你看你看,我是不是成功了?” 她终究还是一个17岁的少女,有着孩子般可爱的一面。一看到手中的面团成型就忍不住献宝一般的给他看。 桓惜若看着她的笑容,内心不自觉地动容。 他从来不曾发现,原来皇北月笑起来也是这般好看。她这一笑仿佛可以融化冰雪,解冻任何一个冰冷坚硬的心。 略微翘起的嘴角带着几分憨厚,纯真而又烂漫。脸颊圆圆的鼓起,两边各有着一个浅浅地梨涡。 一晃神,他愣愣的看着她,看呆了。 “我刚学会做面团,是不是做的不够好?”桓惜若一直看着她,却又不给评价。皇北月心一慌,以为自己做的很差。 “不是,你做的很好。”耳边又传来皇北月的声音,桓惜若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随口一说,就给了一个答案。 “是吗?”听到肯定,皇北月的眼中又闪烁起兴奋的光芒,连忙问着;“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就这么上锅蒸吗?”她不懂,胡乱的猜测着。 “恩……”桓惜若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不敢再呆在她的身边。视线移到一边开始语无伦次的说着;“上锅蒸吧。不,等会,还差一步,还要在捏成——” “捏成什么?”一听说要蒸,皇北月立刻准备架锅,可是又听到他突然改口,动作一顿好奇的打断了他话。他今天说话怎么一会一变? “不是——你就这么蒸吧!”天啊,他连说话都不会说了吗?桓惜若神色开始慌张,他以前从来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随口敷衍了一句,他不敢再看她的表情。抬起步子,快速的离开了厨房。 他再不走的话,他会更加的手足无措。 他不能这样,不可以因为皇北月的一个笑容就失控。 皇北月跟他毫无关系,过不了多久华埃就会带她走。他只是一个为人卖命的杀手,收了别人的钱,接收了这桩新的生意。 他们两个人之间,这将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为钱而奔波,他会金盆洗手永远将自己隐藏起来。而她则会成为华埃的一个玩物。又或者是其他黑道家族的争夺对象。 但是,她与他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绝不会再有! 坐在院子里,皇北月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享受日光浴。 虽然说——没有高档的躺椅和遮阳镜,也没有防晒霜和冷饮。 但是,皇北月却觉得很安心,很踏实。 也不知道为什么,桓惜若一直刻意躲着不肯见她。自从上次他教自己做饭以后,就再也没怎么和自己说过话了。 皇北月缓缓摇头,无奈的笑了一下。 继续低着头,翻转着手上正方形的小纸片,叠着千纸鹤。 练了好几天,她叠纸鹤的手艺大有长进。已经叠的有模有样了。 耳畔响起细微的脚步声,一双红色的女士凉鞋出现在了皇北月的眼角中。 “给你吃糖!”头顶响起银铃般悦耳的嗓音,一只嫩嫩的手出现在了她眼前。手掌摊开,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三颗奶糖。 “我不吃。”皇北月不怎么喜欢吃甜食,而且眼前的这个繁儿很喜欢甜品。 “恩,给你!”繁儿不由分说的捉起她的手,把糖塞给了她。 她正要把糖塞回去,却看见繁儿一脸期盼的看着她,“是甜的,很好吃的。” “谢谢繁儿。”皇北月礼貌性的向她点了一下头。点头瞬间却是整个身体都跟着晃了一下,大脑顿时发懵,就好像是当头挨了一棒。 怎么回事? 毒瘾发作了吗?不敢乱动身子,静静得等了一会,她才舒了口气。除了刚才点头晕了一下,她的身体没有在出现什么异常。 “我去找桓哥哥。”繁儿冲她笑笑,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儿。她转身,神情天真的走出了院子。 皇北月埋下头看着手中的三颗奶糖,抿唇微笑起来。 此时,皇北月并没有发现周围不远处,有人在监视她。 有人正优雅的坐在真皮椅上,在离她的院子00米以外的地方,拿着超高望远镜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她脸上露出了那抹少有的微笑的时候,拿着望远镜的人同样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知道,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你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缓缓放下望远镜,一双深蓝的眼瞳出现,双瞳的边缘处是浅色的淡蓝,愈到中央蓝色愈加清晰深沉。 他的眼眸,从远处看,竟是如同深海一般的湛蓝。 配上他红润的唇角牵扯出的微笑,显得深邃迷人。 “假如你知道桓惜若把你卖给了我,你还会笑的这么开心吗?呵呵……”他笑了一笑,低声喃喃的说道:“说真的,我很期待你见到我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今天,有些不同寻常。 一大早起来就没有见到桓惜若的身影,甚至连繁儿的身影也没有见到。 皇北月特意出门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他们的影子。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天际翻滚着墨色的云朵。天气异常发闷,像是要下一场大雨。 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她的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隐隐约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等着她。 皇北月失落的回到院子,手指触到自己的房门,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刚一关上房门,皇北月立刻感觉到不对劲。 空气中有香烟的味道。是上好的烟草做成的高档香烟,一般人很难消费的起。 而她和桓惜若相处近10天,已经了解了桓惜若的生活习惯,她知道桓惜若是不抽烟的。 不好! 感觉到不对头,皇北月立刻转身向门口走去。 走到房门旁,正要伸手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听见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同时,身后响起了一阵轻笑声,“呵呵,北月。我们好久不见啊!” 这个声音语气优雅,声线偏高。竟然是华埃的声音!(未完待续) 用强 寂静的房间传出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屋子的光线一亮,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步伐优雅的从屋子的角落里站了出来。 一身的黑色西装,适合贴合他的身体曲线。但是他没有打领带,领子松松垮垮的外翻着。露出了细长白嫩的脖颈。 他走到屋子中央,地上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 他的声音让皇北月的身体顿了顿,然后慢慢侧过身偏着头看着他。 半年未见,他优雅的气质不减,模样依旧是光彩照人。蓬松柔软的银白色发丝在灯光下闪耀着,肤质滑腻,像是奶油一般的白。他深蓝色的眼瞳中带着几分优雅的笑意,红润的唇角恰到好处的翘起。 “华埃先生,好久不见。”皇北月偏着头注视着他,浅褐色的眼眸盯了他好久才缓缓地回答他刚才的问候。 他是华埃!在外人眼中他是美国政界中最杰出的绅士青年,是美国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但实际上他是贩毒集团——麦德林中的高官。 他看上去似乎没有危险,给人优雅高贵的感觉。但是皇北月明白他绝不会是一个好人。 桓惜若突然不见踪影,紧接着华埃又神秘现身。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桓惜若当初救自己是接受了华埃的雇佣。 原来,桓惜若真的是动机不纯,早就想着怎么把我卖了。 想到这,皇北月的眼中竟然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为发觉的失落。她依旧是站在原地,侧头看着华埃。 她脸上的那一抹失落的表情,她似乎毫无发觉。而华埃却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就她在那一刹那间露出失落悲伤的神情,华埃都默默地的映入眼帘。 这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但是这个远远不够! “还记得咱们最后那一次见面中,我对你说了什么吗?我说,等到下次见到你,我一定会要你的命!”华埃扬起光洁的下巴,细长白嫩的脖颈更显突出。他面带笑容的看着她,声线优雅舒缓,“让人死的方法有很多。可是我本人不喜欢暴力,并且我也不想让你就这么痛快的死去。” “桓惜若他在哪?”皇北月无视他的笑容和话语中的危险,冰冷的问着,“他走了吗?” 华埃这次现身,想必已经谋划了很久了。她不会跑,她知道华埃不会杀了她。她也没打算要跑,门外绝对都是华埃的属下。而她身上又没有枪,取胜逃跑根本就不可能。 “你是要自己跟着我走出这个房间,还是要我‘请’你走出这个房间。”华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深邃的脸庞上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而他说出的话令人发寒,“北月,我想毒品你应该不希望我和清水千叶一样用毒品对待你吧?” 听到毒品二字,皇北月不可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毒品的滋味,她已经受够了!如果她还能回到傲刹,她一定会发誓决不让傲刹贩毒!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毒品。 “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如此聪明的你应该了解我的心思才对。”华埃迈开悠扬的步伐走到她的身边,伸出右手朝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北月,我们走吧。” 此时在外面反锁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了,屋外的天空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 华埃走到她的身侧,深蓝的眼眸斜睨着她,示意跟着他走出去。 皇北月往前跨出了一步,忽然回过头望向屋子靠墙摆放的黄色书桌。匆忙的看了一眼然后挺直身子走出了房间。 华埃没有搜过房间,所以他应该不知道。而桓惜若也不知道,在那个书桌里放了许许多多的千纸鹤,不多不少,正好还差着最后一只纸鹤,就会满一千只! 天空一直布满乌云,隐约听得间轰鸣的雷声。 一直不曾落雨的天空,却在皇北月坐上轿车离开乌木小镇的时候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阴沉的墨色云层中一道闪电破空而过…… 不到一天的功夫,皇北月就从中国的边境飞到了美国的洛杉矶。 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逃跑的机会,离开乌木小镇之后轿车直接开到了一处私人停机场,直接被‘送’上了华埃的私人专机。 华埃的家族势力很大,运用金钱和手上的权利逼迫审判法官以证据不足为由撤消了对华埃的诉讼档案。美国政界已经让他官复原职,之前那场重大的政治变故新闻媒体界也已经绝口不提。 华埃的庄园在美国洛杉矶较为僻静的地方。 铁制的控制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欧式中期风格的庄园就出现在皇北月的面前。 绿草如茵的草坪修剪平整,园丁将花圃修剪的十分精致。 4跟罗马柱支撑整座庄园,气势雄伟奢侈。 进入庄园里之后,华埃迫不及待的把他心爱的‘玩具’拿了出来。 当皇北月看见华埃口中所说的那个所谓的玩具之后,她的脸色大变,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华埃的‘玩具’。 这个华埃,竟然花重金打造了一个长相和她相同的女人! 在奢华高雅的水晶吊灯的作用下,光线零零散散的洒在屋子的各处。 一个黑发少女乖巧的站在水晶灯下,睁着那双浅褐色的眼眸望着前方。她的脸庞轮廓、曲线都很柔和,鼻梁挺拔,嘴唇红润富有光泽。 一身粉色的蕾丝花边裙包裹着她小巧的身子。 这就是少女和她一模一样! 身高、体形、脸庞、面目,和皇北月的很像很像,除非是用计算机采集数据进行精密的对比,否则肉眼很难看出不同之处。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吃惊啊。”华埃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水晶灯下,伸手覆上少女的肩膀。他偏头凝视怔呆已经的皇北月,轻轻调侃着:“其实,得不到真货,拿到假货玩玩也是不错的。但是现在我有了真货,不知道玩起真货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皇北月本来还在发呆,但是华埃的那不怀好意的话立刻让她回过神来。 她迅速绷直了身体,警惕的看着华埃。 “你知道吗,不管这个玩具做的再怎么像你,我玩起来始终没有感觉。他们都那么的渴望你的身体,到底你的身体有多迷人?”华埃的身子一侧,走到了皇北月面前,他的身高比皇北月高出一个头来,站在皇北月面前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不同于雷辰夜的强势阴狠的气息,他的气息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看她的眼神高傲,在他看来她现在是阶下囚,一个他随时可以玩弄毁坏的猎物。 “你觉得呢?”皇北月毫不示弱的抬起头,仰着精致的脸庞,用浅褐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 “北月,我很想尝尝玩坏你的滋味!”华埃看着她,唇角一扯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个不失优雅的微笑却没有到达眼底,在他的眼中仍旧是深沉的一片海蓝色。 “我想现在就开始——玩你!”华埃低沉的吐出这几个字,闪电般的伸出一只手掐住了皇北月的下颚,然后手腕用力往上一抬,另一只手手滑到她的衣领处,顺着领口滑了下去。 皇北月也不躲,任凭他抬起自己的脑袋。 右手骤然紧握成拳,趁着华埃低头覆唇的时候狠狠挥出一拳,打中了他的小腹! 以前皇北月练拳的时候,一拳挥到对手的脸上就能把对方的几颗大牙打下来。现在她的力气小了很多,可但足以打的华埃退开身子。 华埃刚把唇贴到她的唇上,还没怎么尝到柔唇的滋味就被腹部传来的一阵疼痛打断,双手一用力迅速的推开了她。 “该死的,我到忘了你的还会杀人!”华埃一吃痛,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一步,一手捂着被打痛的腹部,另一只手高高的扬起狠狠地朝着皇北月的脸上扇去。 他从小到大还没被女人打过!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破了屋子的寂静。 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屋顶处摇摇晃晃,水晶灯下一直木讷呆滞的少女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你!”华埃震惊的看着皇北月,他的手还扬在半空中,他还没来得及甩给皇北月一耳光,就被皇北月扬起的右手扇了个正着。 华埃的左半边脸上,红彤彤的晕开一片。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像是画在了他那奶油般白嫩的脸上。 他被这突然的一耳光打的措手不及。捂着脸震惊的看着她,蓝眸中是深深地不可置信。 “雷辰夜和清水千叶的方法都是对我用强,没想到你的方法也是一样。华埃先生你一向是不缺女人的,所以我还以为你玩女人的手段会有多高明,没想到——”皇北月站在原地,缓缓地收起了右手,冷冷地看着华埃继续说:“你玩弄女人的水平是这么差,比起雷辰夜高明不了多少。” 站在水晶灯下的少女颤颤惊惊的向华埃走去,抬起眼眸怯懦地看着华埃,“少爷,你的脸……月儿这就给少爷去拿药!”华埃更改了她的姓氏,她现在只叫月儿。 “站住!”少女刚走出两步,华埃冷硬的声音陡然响起。 少女身子一哆嗦,站住了脚步。 “嘿嘿。”华埃前一句话是对着月儿说的,这一句话却是在对皇北月讲。他把手从被打的脸庞上移开,咧开嘴角轻笑出声,这笑容里已经没有了优雅和高贵,只是单单的冷笑,“我会比雷辰夜的本事差?北月,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本事。我会让你在我面前主动脱下衣服!” “你是指用药?”皇北月的眼中掠过一丝讥讽,“原来你们的本事真的只有这么点。” “你会知道我用什么方法的。北月,我们的时间会有很多。”说道后面几个字,华埃脸上的笑容里又融入了与生俱来的优雅。 他举止从容的掏出真丝手帕覆上被打的略微发肿的面颊,走到那名少女身边俯身低语。 “少爷?”女少惊恐的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从现在开始,你是北月小姐的奴仆。记住了?”华埃的唇离开少女的耳畔,面带笑意的交代了一句。缓缓直起身子看着身旁寡言少语的皇北月,“北月,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有多高明。”(未完待续) 嗜杀 “北月小姐,这是您的下午茶。” 皇北月正坐在窗台发呆,身后就响起了怯生生的低喃。 那个叫做月儿的少女穿着灰色的女佣裙,端着一杯下午茶走到皇北月身后怯生生的询问着。 “我没说要喝。”皇北月转过头,回望着少女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少女的脸上满是懦弱,看起来卑微而可欺。 “抱歉……”皇北月冰冷的声音,让月儿不自觉的埋下头。她端着那杯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皇北月一愣,自己说话的语气很重吗? 除了外貌之外,她和自己根本就不像。性格脾气有着天壤之别。这个女孩跟在她身后好几天了,做什么事都唯唯诺诺。 皇北月对她的感觉,说不上喜欢但也不算讨厌。 这个女孩像是在华埃身边吃了很多苦头,见到华埃总是一副要远远避开的样子。更多时候,这个女孩会在她的跟前讨好她,不用她吩咐每一样事情都会提前做好。 这几天之内,华埃并没有把她她软禁在房间里,她可以再庄园自由走动。 但是她别想逃跑。 华埃的行事作风和雷辰夜不同,雷辰夜是强势霸道的,而他是自信高傲的。他取消了庄园里所有的通讯设备,加强了庄园的防御。监控几乎处处都有,只要皇北月想跑,随时都会被捉回来。 精密的监控部署,毫无死角漏洞。 华埃曾在她面前说过,除非你会飞,否则绝对没有可能从庄园溜走。 华埃绝不是来请她做客的,他对她是抱有不甘和怨恨的。 但是,华埃究竟想要怎么做? 皇北月认真的地猜想着,还是猜不到华埃的心思。 “你把茶杯放下吧,我等会喝的。”等了一会,皇北月才意识到这个傻丫头还在端着茶杯傻傻的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她,说话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茶已经凉了,我去重新换一杯。”月儿提听到皇北月要喝茶,立刻抬起头看着她,“我马上就会换好,请稍等。” 皇北月正要开口拒绝,没想到月儿已经端着茶杯疾步走出了房间。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门外就响起了瓷杯摔在地上的声响——‘啪’。瓷杯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你是怎么回事?” 门外响起了华埃的声音,优雅的语调中透出淡淡的不悦。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 “连一个女佣都做不好吗?我留着你似乎已经没用了。”华埃的声音优雅,说出的话云淡风轻。但是足以让月儿吓的脸色苍白。 “少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的……” “我不喜欢没有价值的东西。”华埃的优雅的声音降低了几分,“处理掉!” “不要,少爷!我会做好的,真的不会在打碎东西了!” 门外似乎不止有华埃一个人,好像还有其他的人在拉扯着月儿。 “不要,不要杀我!北月小姐,求求快救我……” 出于本能的意识,门外响起月儿急切慌张的呼喊。 屋里,皇北月已经从大理石窗台上跳了下来。站直身体看着门外,却没有出声制止。 她也是个被软禁的人,有什么能力去救人? “北月小姐,救救我,他们会杀了我的!”门外的呼喊变成了尖叫声,尖叫声越来越远,人似乎已经被带走了。 “华埃,你这是故意做给我的看的!”终于忍受不住月儿求救的声音,皇北月走出房间怒视着站在门口的华埃。 他干净整洁的白色休闲衬衣上,被泼上了一些茶水。而他正好不偏不倚的站在门口,用那双深沉的蓝色眼眸注视着她。 “没错。”华埃冲她微笑,直截了当的承认。他把月儿安排在皇北月身边,为的就是激起皇北月的恻隐之心。 “你想让我求你?”皇北月昂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目的是想让她开口求他放过月儿。 耳边依旧传来月儿哀求的呼喊声,刺激着皇北月的神经。 “只要你开口,我就放过她。你不替她求情,她会死,更有个可能被5、6个男人……”华埃面带微笑,声音低缓。话到最后自动省略,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好的表达出来。 “她的事,与我无关。”皇北月脸上毫无表情,向身后退了一步,“而且,就算是我求你了,你不一定会照办。” 曾经给清水千叶下跪,而得到的结果就是被耍的更惨! “没想到,北月的心肠这么硬。”华埃像是失望般的收起笑容,“那好,我们就一起观赏这个玩具被几个男人撕成碎片的样子吧。” 华埃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月儿的呼喊声变成了嘶吼声。 几个黑衣保镖,把月儿拖到较为宽敞的玄关处以后就下了脚步。弯下腰开始撕扯月儿身上的灰色连衣裙。 布料扯裂的声音在玄幻处格外响亮。 “少爷,少爷!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说好的,我只要配合的好就会放我走。”月儿的衣裙被几个高大的人扯了个精光,露出了瘦弱的白皙的身体。她激烈挣扎着,仰头向华埃这边看去,“少爷不能这样,你没说会让他们这么做!” 她的哭喊声比高才强烈了很多,有哀求声转变为撕心裂肺的咆哮。 华埃身体挺拔地站在那里,脸上慢慢浮现优雅的微笑。 而皇北月却是心里一凉,原来刚才的呼救全是月儿故意演出来的。现在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才是真的。 “啊!”一声尖锐的哭喊陡然响起,压在月儿身上的男人贯穿了她的身体。 “华埃,让他们住手吧。”听到那声尖叫,皇北月的脸色瞬间血色尽褪。她看着月儿被人强爆,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她冷冷地看着他开口说道:“华埃,快让他们停手!” 月儿有着和皇北月一模一样的脸庞,看着她被男人压在身下,皇北月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愤怒和——惊恐…… 她有种错觉,仿佛被压在地上的不是月儿,而是她自己。 此时月儿所遭受的,她也曾经遭受过。 华埃视线转移,轻轻扫向皇北月。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僵硬苍白,正是华埃所预期的那样。他满意的勾唇让笑容的弧度更加扩大,“你求我,我就让他们停手。我要你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光着身体求我要你。” 可恶! 原来这就是华埃口中所说的‘高明’手段。 皇北月的表情更加冷硬了,浅褐色的眼眸充满了怒气。连同着黯淡无光的右眼,也被这怒气渲染上了一丝愤怒。 月儿那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更大了,华埃优雅的的站在那里,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变了味道。带着一丝得意和兴奋,目不转睛的瞧着她。 “你看月儿现在拼命挣扎的样子是不是和你很想?当初你肯定也在雷辰夜和清水千叶的身子下挣扎过。” 华埃不疾不徐的说着,蓝色的眼瞳深沉的可怕。 “我一看到月儿被人强爆,就不会自觉的想到你!不忍心看的话,就求我。” “让我求你,做梦!”皇北月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瞪着他,呼吸开始不稳。耳边一直回荡着那群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与月儿脆弱的呼喊,如果是别人,她根本就不会在意不会动怒,但是偏偏这个女孩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真的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她被强爆? 不,她做不到!她的脑海会不由自主的回放之前遭人囚禁的那些事! 是因为懦弱!因为懦弱所以才会又一次的被人凌辱,禁锢! “那边做的好激烈啊!”皇北月忽然听到了华埃的感叹,手指猝然紧紧地握在一起。 “华埃,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可以——”募地,皇北月冰冷的语调缓缓响起,她看向华埃的喉咙处,冷冷一笑继续说道,“杀了你!”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身形一闪已经跑到了华埃的正前方。华埃只觉得面前突然吹过来一阵凉风,一双冰冷的手已经紧紧扼住他的脖子。 她全身一扑,重量堆积在华埃的身上。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华埃猛地被扑倒在地,‘砰’,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华埃的头立刻晕眩起来。 “徒手杀人,你应该没遇到过吧!”皇北月的手紧紧钳住他的喉咙,冷冷地对他笑着,手指上的劲道近乎要捏断他的脖子。 徒手杀人。在炼狱岛训练的时候武器被夺是常有的事,雷辰夜就曾经教过她如何在丢失武器之后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对手。 喉管,双眼,这两处是要害! “北月,杀了我你还能活着离开吗?”不能在自由的呼吸,华埃那奶油般光滑的脸庞是憋的通红,可是他却咧嘴对她笑起来,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真的,觉得你……杀的了我?” “可以。”皇北月一咬牙,手上的力度又加了一倍。指尖已经深深了华埃的脖子,一条条血痕已经显现。似乎在这么深入几分,就真的会抓裂他的喉管。 不远处还在给月儿施虐的几个保镖,见到皇北月突如其来的攻击华埃之后,都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 过了好几秒钟才缓过神,提起裤子就向皇北月这边冲。 跑在最前面的的几个保镖已经掏出手枪对准了皇北月。 “我手上正缺一把好枪。”华埃正要起身反击的时候,忽然听到皇北月冷冷的低喃声。脖子上的力道一松,皇北月起身快速的跑向第一个向她冲去的保镖。 ‘啪’的一声,子弹破空的声音刺耳。保镖被皇北月撂倒在地,枪被她夺走。她扳机扣下随手给这个倒霉的保镖补了一枪。 扬起手瞄准了离她最近的两名保镖,再次开枪打中了这两个男人。 周围剩下的名保镖立刻后退,紧张的看着皇北月。他们没有想到皇北月的枪法是这么好。 华埃已经被人从地上扶起,泛红的脸色稍微有了好转,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伸手指着皇北月喘息的说道:“北月,快把枪放下!” “不想放。”皇北月斜睨着他,再次举起手枪,瞄准了他的眉心。 华埃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脸上的气血已经缓和,他扯开唇角轻松的笑着,“你真的想杀了我啊?” 皇北月没说话,手一推枪膛给枪上档。 她没注意大到身后,有个保镖悄悄绕躲在她的后背,将手里的枪举起正对她的后背,缓缓上档正要扣下扳机。 华埃刚刚扬起的笑容变了,视线越过皇北月看向她身后的保镖。 “不许开枪!”华埃的笑容瞬间消失,着急的冲着皇北月身后的保镖大喊。 皇北月一皱眉,以为是喊给她听的。眉梢一挑,狠狠扣下了那发子弹。 “啪” “啪” 这座欧式的古典庄园内,两声枪响同时响起,巨大的枪声透过了厚厚的墙壁,整个玄关处都是枪声的回音! 与此同时,在中国的边境,乌木小镇。 在那所皇北月曾经住过的院子里。 桓惜若正神情诧异地蹲在地上,他手里捧着一大堆的千纸鹤,他低下头,极其认真的的数着,黑色的眼眸越来越慌乱。 浅浅的粉色纸鹤,一只一只的放在一个大纸箱里。被他整理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碰翻倒了出来。 满满一箱的纸鹤全部都倒了出来,铺满了一地。 桓惜若当时就愣住了,看着满地的纸鹤有些不知所措。 募地,耳边竟然响起了和皇北月说过的话。 “传说,叠满一千个纸鹤,在你叠出最后一只纸鹤的时候,只要许下心愿,那么你的愿望就能够实现。” “传说一般都是假的。” 桓惜若还记得皇北月当初眼里的动容,他也曾亲眼看到她熬夜在台灯下叠纸鹤的情形。那么专注认真,小心翼翼的叠着。 她是相信了他说的话吗? 叠满一千个,愿望就会成真。 桓惜若蹲下身子,开始数起地上的千纸鹤。 一个,两个,三个。 第九百九十八个,九百九十九个…… 桓惜若猛的抬起头,向地面四处张望着。 还差一个就是一千了,那最后一个纸鹤掉到哪了? 桓惜若蹲在地上慌张地寻找着最后一只纸鹤,翻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床底、书柜后面都没能找到。 最后他在箱底找到了一张用来叠纸鹤的正方形纸片,纸片上用黑色的碳素笔写着一小段话—— ‘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像家,虽然我知道桓惜若隐瞒了我很多。我很希望,桓惜若没有骗我。’ “我骗你了……”桓惜若捏着纸片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他平日里认真冷静的脸上只剩下慌张。 “对不起,我骗你了……对不起……”桓惜若猛的俯下身抱住堆放在地上的纸鹤,拼命的把纸鹤往自己的怀里揽。他把头深埋在纸鹤堆中,痛苦的低喃。 当他带着繁儿离开的时候,他还自信的以为他会永远的忘记皇北月这个人,永远不再提起她。 但是他却总不用自主的想起她,想起她的笑,她的天真,和她唇上的温度。 如果她不是雷辰夜的堂妹,如果她不是各路家族争夺的对象,如果他自己不是急需大量的金钱,他绝对不会骗她! “我以为我不会再想起你,不会再回来。但是我做不到,我说只回来看一眼,就一眼。”桓惜若趴在纸鹤队上,一寸一寸的收起臂膀将纸鹤揽在怀里,“我去救你,我这就去救你,我不会再骗你了,真的不会再骗你了。” 他后悔了!从他看到满地的纸鹤后,他本来就不坚定的意志动摇的更加厉害,当他看到皇北月那清秀的笔记时,他就彻底的改变主意了。 他要救她,他一人的能力有限,单枪匹马根本就不可能去美国把她救出来。要想办法找到她的哥哥皇北云,联合起力量把她从华埃的手里救回。 日本神户。 稻川城堡中。 从一间光线幽暗的密室里走出了一个人,他的身材高大健硕,有着足足一米九的身高。完美的体型,宽肩窄腰。 他走路没有声音,脚步轻盈。头上的墨色发丝跟随着他的脚步轻轻上下舞动。刚毅的脸庞上留有一丝残虐的神情,他的唇角微微的上翘,像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里面的白色衬衣,领子翻得很有技巧,不呆板线条流畅。 在他身后的密室里放置这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子,笼子里用铁链锁着他的亲生母亲——稻川和美。他的,母亲此时已经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主人,有消息了。”看到雷辰夜走出了密室,在旁边等了好久的暗卫走到他的身边,轻声叫住他。 “什么消息?说。”暗卫似乎看到雷辰夜的眼中划过一丝喜悦,但是很快又消失于眼底,继而用着低沉的嗓音问他。 “主人,我们已经知道了北月小姐的消息。” 雷辰夜的眼睛陡然变亮了好多,他慵懒开口说道:“说完。” “北月小姐,已经被麦德林的高官华埃带到美国洛杉矶。据调查华埃真是麦德林的首脑。” “北月去了美国啊!”雷辰夜微微仰起头,唇角勾起笑容愈发显眼,“玩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家了!”(未完待续) 夜袭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保护一个女人挨了一枪!” 在充满贵族感的奢华大厅里,一位年老的白发男人一脸严肃的坐在椅脚镀金的法式咖啡色座椅上数落着自己的儿子。 华埃挺直了身子站在他的父亲面前,奶油般光滑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静静地站在老人面前,上身披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而里面没有穿衬衣,靠近肩胛骨的地方缠着白色的纱布。 就算是身上有伤,他也要保持着优雅的气质。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前一阵子你的名誉受损,就是那个女人的哥哥做的。我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受到严重的打击之后,竟然还会去救那个女人!”老人的面容严肃,冰冷的蓝瞳扫向华埃,“华埃,你这么做是让咱们埃斯科巴家族蒙羞。” “父亲,我只是不想她死。”华埃抬起眼眸看向自己的父亲。 “别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了她。”老人的眼眸没有华埃的眼眸明亮,但却更加深邃,“你要玩多少女人,玩什么样的类型我都不会管。但是结婚的时候,你要听从家族的安排。” 身为华埃的父亲,他不会管自己儿子的私生活有多么的糜烂,只要家族还继续繁荣,随便华埃怎么去玩。 “我一直都明白,父亲。”华埃脸上浮起优雅的笑意,他俯身给老人鞠了一躬。 “华埃,别再为了那个女人做傻事了。你救她,她也不会爱你。”历尽风霜,他看得出华埃的心思。他的儿子能为了那个皇北月花重金打造一个相似的女人,已经说明皇北月在华埃心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父亲你真的很幽默,我可没有说我爱她。”华埃微笑着解释,“我只是不想让她死。” “你的私生活,我没有兴趣管。”老人一直都是严肃的表情,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你已经是成年人,知道怎样安排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在听到你为女人受伤的消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派人做掉让你受伤的女人。” “父亲慢走。”华埃又一次弯下腰,给父亲送行。 当时,在皇北月身后站着的保镖已经开枪,皇北月的子弹也射了出去。而华埃早在皇北月扣下扳机的时候迅速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向了皇北月,抱着她的身体与子弹擦肩而过。 他推开了皇北月,却让子弹从他的肩胛骨下面的肌肉处穿过。 幸好没有伤及重要的血管和神经,不然他现在就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而不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在这里。 等到确定父亲已经走远,华埃转身去找皇北月。 刚踏入关着皇北月的房间,就听到了一声简单地问话,而问的却是与她毫不相干的内容。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华埃脚步一停,抬起头注视着站在窗边的皇北月,“死了。”被他的几位保镖强爆之后,理智崩溃自杀了。 “死了呀……”皇北月站在窗边,像是发出了一声感叹,她的眼眸是一片难以琢磨清楚的情绪。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会让那几个男人为你痴狂。就连我都误以为你会是一个很好玩的玩具,我还在想和你上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华埃走到皇北月身后,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红润的唇张开继续说着:“我甚至也想学学别人那样残忍的对你,尝尝玩坏你的滋味!” 他故意说得很直接,为的就是看看皇北月的反应。 而皇北月依旧是站在窗前,几乎没什么大的反应。 她一脸的平静和哀伤,浅褐色的眼眸黯然无光,直直的看向窗外的某处景色。 “不过,现在我才发现——”华埃的眼中掠起一阵失望,优雅的声音语调慢慢的降了下去,“想尽办法欺负你,折磨你但却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想要的并不是单纯的把皇北月压在身下。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个女人不是眼巴巴的等着上他的床?对于女人的兴趣,他已经觉得乏味了。 他真正想要的是皇北月在无助受伤之后,可以露出软弱的一面,在他面前像个小女人一样的求饶哭泣,然后楚楚可怜的躲在他的庇护之下。 然而,皇北月的性格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对于皇北月的激烈反抗始料未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危急关头大脑发热挺身而出救她一命。 可是当他理智恢复的时候,他已经救了她。 “北月?”华埃跟着沉默了一会,然后蠕动着唇角轻声问着:“你是不是很恨我吗?把我强行把你带到美国,禁锢你的自由。” “不恨。比起清水千叶对我做的那些事,你对我做的这点事根本就不算什么。”皇北月依然看着外面,不冷不热的说道。 如果不是华埃让桓惜若救出她,或许她已经被清水千叶折磨死了,被就走那会她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不管华埃把话说得又多难听,至少他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哈哈。北月,你的想法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回答,华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难怪我总是对你念念不忘。” 当初皇北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虚假微笑,一句话就击中了他的要害。他对她的兴趣是从那艘巨轮上开始的。 后来又发现她的家族内幕,就更加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再后来和她短暂的相处了一段时间,才发觉她内在的可爱。 之后,雷辰夜出现带走了她。 似乎是从那时起,他就会时常想起她。偷偷地关注她的情况,在知道她被两个男人囚禁之后,他犹豫过,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救。 皇北月在别人手上一天,他的心里就烦躁一天。他说要玩坏她,尝尝弄坏她的滋味。但是真的让他下狠心去做,他似乎又不舍。 放声大笑之后,华埃慢慢收起笑容,视线从皇北月身上移开望向窗外。看了良久,他优雅的吐出一句:“果然啊,没有贫穷与罪恶,这个世界会变得很无趣。没有遇见你的话,我的生活会变得更无趣。” 如果没有与见皇北月的话,他的生活永远单调的,所做的事只是为了家族可以赢得更好的利益。 相比于之前的那些囚禁,在华埃这里算是舒服的了。 皇北月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她睡不着,虽然已经慢慢的把毒瘾戒掉了,可是身体却已经改变了作息时间。不到凌晨、4点钟,她是没办法睡着的。 还有,毒瘾对她来的危害还不止这些,她开始不定时的头晕,乏力。身体状况似乎变的很差。 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左眼。用那只受伤过的眼睛去看外面的星空。 很可惜,除了一片死寂的黑色她什么也看不到。右眼的视力近乎失明,她现在只能把所有的视线集中到左眼上。 这会加重她左眼睛的承受压力,会让她在还没有年老的时候左眼的视力提前下降。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 “华埃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做什么?” 皇北月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华埃进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跑了。”华埃走到她的身后,低声说道:“我总觉得不把你看紧点,你就会溜走!” 今晚华埃有些心神不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总有这个不好的感觉——今晚会有人救走皇北月。 他不敢保证,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帮派安插的眼线。有的时候,很多消息就在不经意之间走漏,等你发现秘密败漏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北月没有搭理华埃,而是看着窗外,凝神静气的在注视着什么。 “华埃……”突然,一直凝视窗外夜色的皇北月扭过头,浅褐色的眼眸凌厉的看着他。 华埃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脸庞别向另一边,“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的庄园今晚很安静吗?”往常到了半夜庄园还会有响起保镖巡逻的脚步声。 但是今晚,安静异常! “不好了,有人潜入庄园!”华埃并不笨,被她稍微的一提醒就发现了不对劲。 “估计你现在的护卫和保镖已经被潜入进来的敌人全部放倒了。我想,他们已经包围了你的庄园。”皇北月眼神凌厉,幽暗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我知道今晚来的人是谁!” 这种偷袭潜伏的手法,和包围敌人的方式一直是雷辰夜惯用的招数。今晚来的——是雷辰夜的人! 也就是说,雷辰夜根本就没有死!那怪稻川会当初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把逆血狠狠地插入了雷辰夜的胸膛,利刃穿过他的肌肉肋骨时的感觉她都还记得。 但是这样都没能让雷辰夜消失! 雷辰夜没有死,以他的阴狠强势的性格,他还会给她好日子过? 他还记得,雷辰夜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要毁了她的世界。 “难道是——雷辰夜?”华埃也猜到了,蓝色的眼眸诧异的睁大。但是看到皇北月脸上凝重的表情之后他就马上明白过来。红润的唇角微微上翘扯出一丝弧度,“他是来救你走的吧?北月,你想被他救吗?” “不。我想跑!”皇北月看向窗外,凝重的表情有了一丝的慌乱,“我可不想被雷辰夜活捉。” 她怕雷辰夜,很怕。在这世界上,只有雷辰夜能把她结结实实的压制。 “看来今晚有的玩了!”华埃笑着低吟了一句,一把抓住表情凝重的皇北月,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往门外走,“既然不想被雷辰夜活捉,那就赶紧跑!况且,我也是花了重金才把你弄到手的,我可不想这么快就让雷辰夜把你抢走!” 皇北月被华埃紧紧地拽住,一路拖到了庄园的前厅。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有几十个人影一闪而过。 皇北月敏捷的一转身,躲在了大厅的圆柱后面。而侧着身体,隐退在了暗处。 大厅中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十个人影闪过之后,冲进大厅之中把大厅个各个出口团团围住。 暗卫们冲进大厅之后就没有在行动,而是安静的守在周边像是在等待谁的命令。 皇北月紧贴着石柱,缓缓的侧出身子向大厅看了一眼。 此时气氛凝重,空气似乎都已经静止。 大厅的出口处,又出现一个人影。 高大挺拔的影子缓缓走进大厅内,这个人脚步沉稳,走路毫无声响。 是雷辰夜来了! 皇北月吃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雷辰夜会亲自出现在庄园之中。他一出现,她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她吓得立刻收回身体,手脚在一瞬间就变凉了许多。脊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大理石柱,身体僵硬的绷直。 千万不要被他发现,如果被他捉住了——后果是她绝对无法承受的起的。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那抹高大挺拔的声音愈来愈近。 尽管他走路没有声音,但是那种无形之间存在的压迫感却是让人难以喘息。 “主人,还是没有找到北月小姐。”从大厅的侧门跑来一名暗卫,在雷辰夜身边鞠了一躬。 “把灯打开就好,这样找人会看的清楚。”雷辰夜负手而立,站在大厅的正中央。 把灯打开——那她皇北月就会立刻暴露自己的位置。 皇北月的血液似乎已经凝结不动了,手脚变得冰凉。 啪的一下,大厅悬挂的巨大水晶吊灯被打开了,立刻光芒四射,刺眼的光线炫人眼球。 大厅里的摆设一幕了然,连同皇北月在内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之下。但是,却不见了华埃的身影。 “看原来你藏在这啊!”一声带有喜悦的叹息飘荡在大厅内,雷辰夜把头稍微一偏就看到了藏在石柱后面的皇北月。 皇北月紧张的抖了一下身体,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发现了。 “北月,出来吧!”雷辰夜转身看向皇北月躲藏的身体,黝黑的眼眸中掠过无数情绪,却最终化为了一股可怕的平静。他低沉着嗓音,慵懒开口。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不带任何情绪。 好像之前皇北月之前并没有背叛过他、更没有将利刃刺进他身子。 他的表情和态度,太过于平静了。如此可怕的将所有情绪深藏内敛起来,你没办法猜想他此刻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皇北月靠着石柱,呼吸都开始紊乱。 “北月,你该跟我回家了。”雷辰夜朝她走去,步伐稳重。走到她的身侧时停下,俯下身在她耳边诡异地低吟,“怎么?你怕我?”(未完待续) 愤怒 即使雷辰夜没有站在皇北月的面前,只是站在走到了她的身侧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仅仅是这样都足以让皇北月僵硬在原地,呼吸都已经停滞。 “不要怕,暗夜可以包容一切,那怕是你背叛我,我都可以继续容纳你。”雷辰夜的身材挺拔,略微弯着腰伏在她的耳边。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带着慵懒的味道在她耳边低吟地说道:“但是,你逃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吗,看不到你我很心痛。” 他真的很在乎她,看不到她的身影,他会心痛会难过。 他的北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他。 胸口处的伤远不及心里来的深刻,要不是逆血扎进身体的位置有误,他的心脏就会被逆血的利刃贯穿,就会死在北月的手里。 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绚丽的光芒,将大厅四周铺设的大理石照的光洁明亮。 暗卫们严谨的站在大厅周围包裹着四周的出口,每个暗卫的脸上都是极其冷漠的表情,对于大厅中央那两人窃窃私语恍若未闻。 雷辰夜身体向皇北月靠近一分,她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分。 直到无路可退,后背紧密的贴合在石柱上的时候,皇北月才缓慢的抬起头,对上雷辰夜的视线。 跌进雷辰夜的视线中,她才发觉他的眼神是这么诡异可怕。 那双眼瞳,黝黑而明亮,异常深邃的黑瞳就像是被墨渲染过一样。眼中毫无情绪,看不到丝毫的波澜。但是却无法从他的眼瞳中走出来,就这么被深深的吸附着。 “北月,你绝对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撕碎你! 雷辰夜在她耳边低语,慵懒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的寒意飘进皇北月的耳边。他的话只吐出了一半,余下的一半化作唇边的慵懒一笑。 “你不生气吗?你还敢把我留在身边吗?你就不怕我会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会要了你的命?”皇北月瞧着他,勉强保持着冷硬的语气,但是她的声音中隐约间透着一丝颤意。 “我不怕!” 雷辰夜凝视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刚毅的脸庞毫不动容。只是更加的靠近了她的耳畔,凑在她的耳垂边上低声说着话,每一次张合薄薄的唇瓣就会有意无意的含咬住她的柔软的耳垂,“假如是你杀了我,我不会生气的。但是……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要跟我在一起,哪怕是我死了!” 不管雷辰夜在哪里,北月都不可以逃出他的身边。就算他死了——也要让皇北月一起跟随。 他就是这么霸道!他永远都不会放过皇北月,不管皇北月逃几次他都会把她抓回来。就算是死亡,都没有办法阻止他要北月守在他的身边。 “你为什么偏偏要抓着我不放!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陪着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皇北月忍受不了从耳垂传来的刺痛和怪异感,使劲一偏头躲过了雷辰夜的唇,身体也贴着圆形的石柱转了半圈。她一边躲着雷辰夜的嗤咬一边厉声的指责他,提高了一倍的声线勉强遮掩住了她声音中的颤意,“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妹妹了吧,从在炼狱岛见面的那一天起你就知道了。你是不是一直在算计我?你一次次的救我是不是就想着让我回到傲刹好杀掉你的爸爸,让你不用手就可以解决阻拦你登上稻川继承人的障碍!” 她一直不想说的,自打见了稻川和美之后,从她半疯半傻的言语中皇北月就猜到了一点的端倪。 在炼狱岛上,她初次与雷辰夜见面就被他踩断了肋骨,眼看就要被雷辰夜踩死的时候他忽然知道了她的名字,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放过了她。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雷辰夜就知道了她是他的堂妹,从那时起就计划着利用她的手除掉他自己的父亲…… 而她还一直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北月,我利用你是真的,我救你也是真的。”雷辰夜一跨步追了上去,单手撑在了石柱上,把皇北月圈在怀中,“我不止一次的克制过自己,我告诉我自己不要去管你,不要去救你,可是看到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就会完全失控,我担心你会死,会离开我。我救你是真的!” “我看你是真的想要利用我!”说起之前的那些事,皇北月维持了好久的冷硬平静全部崩溃。她昂起头怒视着他,浅褐色的眼眸翻涌着怒意,“别人都说你阴狠残暴,说你没有人性,以前我什么都不懂,但是现在我看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够狠,够绝,你对待任何一个人都狠得下心!杀父囚母的事你都能做,就连自己的妹妹你也敢玩,你和禽兽也没什么区别!” “北月!”雷辰夜抬起眼眸冷冷地扫弦皇北月,顷刻间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仅仅只是凌厉的低吼了一声,他下一刻就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薄薄的唇角轻轻扯动,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轻声哄着她,不疾不徐地说道:“乖,别试图激怒我。你现在瘦了好多,马上跟我回家好好把身体养着。” “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一个野兽平安的相处?”皇北月歪着头嗤笑了一声,“信任野兽,和野兽生活在一起的下场就是被野兽狠狠地撕碎!你觉得我还敢和你继续相处吗?不可能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出一拳打中了雷辰夜的胸膛,趁机离开他的身边。迈开步子正要跑,身后一直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向一拽! “咔嚓”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声音格外的清脆。 四周站立的暗卫站得挺直,各个脸上的表情僵硬,漠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雷辰夜是他们主人,主人有权利做任何事,而他们无权干涉。 “你又想跑了吗?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这个禽兽呆在一起?”雷辰夜的眼眸充满了愤怒,黝黑的眼眸因为渲染上了怒意而光华流转。 他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胸前。另一手绕过了她已经脱臼的左手,擒住她的右手臂向她的背后反扣过去,“他们说的对,我不是好人,我是禽兽!那你以为你就是好人了吗?你这双手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你记得清吗?你躺在我的床上,和野兽为伍,你就清纯了?” 雷辰夜把她推向冰冷的大理石圆柱上,用身体抵着她的挣扎。手掌覆上她的后背,撕扯着她身上的丝质上衣。 “雷辰夜!”皇北月的侧脸紧贴着冰冷的石柱,左手的手腕处因为脱臼而变形,扭曲的垂在身体的一侧。她的徒劳的挣扎,咬牙愤怒的喊道;“快放开我,你还没玩够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身后的雷辰夜将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凑到她的耳垂旁,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你想想,禽兽会干出什么好事?既然是禽兽,就要做禽兽该做的事!” 他是想要—— 皇北月的心弦立刻绷了起来。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的身体吗!我已经半年没碰过女人了!我知道咱们的孩子没了,从你离开城堡之后,我就知道孩子保不住了。但是没关系,咱们可以再生一个!”雷辰夜咧开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顺手一扯,轻易的将她身上的丝质上衣扯烂,后背露出了大片的白嫩的皮肤。他的手游移到她的后背,顺着她后背的伤痕划过,“这世界上只有我能保护你,你可以依靠的也只有我。” 身后的雷辰夜在她的耳边邪邪的笑着,眼眸中的怒气不曾减退。大手渐渐前进,游移到她的胸部,手指重重的揉捏起来。 “雷辰夜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做,你就不觉得你做的很过分吗!”她低声怒骂着,眉头紧紧地蹙起。她不敢大声的怒吼,周围还有好多暗卫再看,而雷辰夜就这么当他外人的面直接羞辱她。 这是在践踏她的尊严,他总是能够把她伤的体无完肤,让她失去那仅存的一点自尊心。 “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第一次是那个紫眼妖孽当得见证人!” 雷辰夜的眼眸中掠起一层暴戾之色,手上的力度更加残虐。 皇北月的胸部被捏的生疼,双手又被扣在身后,身体又被结实的压在石柱上,移动不了分毫。 ‘嘶’的一声,上身仅存的衣料被扯了下来,扔向了一旁。 雷辰夜并不着急,而是慢慢的挑豆着她的身子。 尽管这样做不会有任何效果,可是他依然慢条斯理的揉搓着她的敏感部位。 皇北月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胃部开始翻涌,胸口发闷。 她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雷辰夜的触碰。 “你想骂就骂吧,我不介意听到你说我是禽兽!”雷辰夜望着她脸上的痛苦表情,黝黑的眼眸中暴戾的神色更加泛滥,带着冷残的气息弥漫开来。 “在我的庄园里强迫我的客人,雷辰夜——你这样做真的很没礼貌!”大厅门口突然响起了华埃的声音,消失了好久的华埃遽然从大厅门口闯进来。当他看到被摁在石柱上,上身赤果的皇北月后,深蓝的眼眸变得深沉起来,“我作为这个庄园的主人,有权利‘请’你离开!”(未完待续) 获救 华埃的声音缓慢响起,声音中透出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高傲。他站在大厅的入口处宛若天神降临一般充满了威严,大厅中的暗卫先是一愣,然后警觉的拔出枪对准了华埃。 暗卫们只是警惕,却没有开枪。 没有雷辰夜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行动。 此时,华埃的声音对于皇北月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稻草。皇北月立刻抬眼向大厅门口处看去,看到华埃深蓝色的眼眸中隐约升腾的怒意。 他在生气! 当华埃一脸平静地看到上身赤的皇北月后,蓝宝石般的眼眸中怒气腾窜了上来。 “雷辰夜!你带着稻川会的人跑到我的庄园里想干什么?麦德林向来不和稻川会来往,更没有和你结怨。你今晚突然带着近百个人手强行闯入我的庄园是不是想意图刺杀?”华埃绝口不提皇北月的名字,但是那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她,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大厅中央,单手钳制住皇北月的雷辰夜慢慢挺直了身子,转过头看着他,“你说的有些严重了,我只是过来带走我的北月。” 黝黑的眼眸扫了一眼光着上身的皇北月,雷辰夜解开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手一松就放开了她,身体有意的向她靠近了一些,挡住了她的身子。 雷辰夜一脸沉静,视线回到华埃的身上。 “带走北月,我马上离开。”雷辰夜脸庞刚毅,硬挺的眉毛微微蹙起,但又很快的抚平。他脸上恢复了慵懒的神色,没有了刚才一脸的深沉严肃。 “北月是我请来的客人。”华埃将红润的唇角一勾,脸上浮起一个高贵优雅的微笑,“就算是要带走,也要先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才行。” “其实,我并不想和麦德林为敌。”雷辰夜薄薄的唇角一勾,嘴角边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但是如果你非要阻碍我办事情,那么我只能在今晚和麦德林结怨!” 雷辰夜那看似慵懒的言语一直是不轻不重,渐渐地语气开始不对劲,逐渐加重,声线偏高,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阴狠的声调,“我倒是很想知道,打死麦德林的下一任教父,麦德林要怎么和我为敌。” 雷辰夜早就知道华埃是麦德林的下一任教父,也是埃斯科巴家族的长子继承人。 与麦德林为敌,必然也会和埃斯科巴家族的结怨。 但是这些对于雷辰夜来说——无所谓。 “雷辰夜,你太不把麦德林放在眼里了。”华埃高傲的负手而立,在那张奶白面颊上一直保持着他特有的优雅微笑,“你半夜潜入我的庄园,就真的以为可以这么简单的控制整个庄园吗?没那么简单,就算你们破坏了监控程序,埃斯科巴家族的人手也会很快的赶来。“ 雷辰夜没有说话,在他身后的皇北月却看见了他不经意的冷笑了一下。 “如果我的援军还没有到,我是不会自己一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华埃没有注意到雷辰夜嘴角那一抹讽刺的冷笑,继续严肃的说着:“现在,我正式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放开我的客人,从我的庄园滚出去!”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已经涌进一大批的穿着黑色皮衣的外国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包围了大厅。 稻川会的的暗卫在同一时间分别将枪口对准了涌进来的外国男人。 约莫近百人全都挤进了这间宽敞的大厅。 两方的人数相等,势均力敌。 华埃伫立在大厅的入口,有些得意的冲着雷辰夜挑了挑眉。 局势立刻陷入紧张,华埃的援兵来的很快很准时,仅是在一刹那的功夫就帮助华埃扭转了独自一人的局势。 华埃的庄园岂是那么容易被别人侵占的?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华埃的老巢,在庄园附近一直都有埃斯科巴家族的分据点。只要有特殊的情况发生,那守护在庄园附近的同盟就会前来支援。 刚才华埃在大厅消失,就是去联络家族的人。 “今晚,我势必要带北月离开。”雷辰夜眼眸一转,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北月。 皇北月盖着他的西装外套,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脸色发白,唇角紧紧地抿着。身体看上去毫无力气,上半身倚着在石柱旁瘫在那里。 雷辰夜的眼色变得有些深沉,他记得北月的身体素质没有这么差。 他刚才扭断了她的一只手,让她的手腕脱臼。只是这样她就疼成这样了? 雷辰夜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探究,微微俯身,正想弯下身子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大厅突然响起枪声。 砰地一声枪响打碎了吊在屋顶的巨大水晶灯,尖锐的碎片四处飞溅,原本明亮的屋子顿时黑暗了下去。 四周漆黑一片,大厅里的人免不了惊慌起来。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给枪上档声陆陆续续响起,雷辰夜的暗卫和华埃的手下都十分警惕举着枪做好了火拼的准备。 唯独华埃和雷辰夜没有动作,冷静地站在原地。 他们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情——刚才开枪的人绝对不会是他们的手下! 因为雷辰夜和华埃都没有下令开枪,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行动。很显然刚才开枪的人不是雷辰夜的暗卫,也不是华埃的手下。也就是说,现在庄园里很有可能潜伏入了第三个帮派。 华埃和雷辰夜都在思考着,大脑飞速旋转。 趁着混乱的时候,一个敏捷的身影一闪而过,极快的速度带动起周围的气流。 感受到气流突然的变化,站在大厅中央的雷辰夜先是一惊,接着猛的一转身向身后看去。 不见了,皇北月不见了! 雷辰夜伸手在空中虚晃了一下,果然石柱旁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触到。 “北月不见了……”雷辰夜失神的低喃了一句,转身冲着自己的暗卫喊去:“来人,快把灯打开,立刻封锁庄园中的所有出口。 他的夜间视力比常人要好很多,在漆黑的大厅中他也能凭借仅有的微弱光线的看清周围近距离的物体。 “是的,主人。”这些暗卫是雷辰夜一手调教出来的,听到他的命令立刻作出回应,有秩序的分出一拨人离开了大厅。 站在不远处的华埃听到雷辰夜的话之后也做出了命令,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快打开应急照明!” 急促的脚步声立刻响起,在最短的时间内大厅里的应急照明灯打开,安装在大厅角落里的应急灯发出了冷清刺眼的光线。 在大厅中央,一直噙着一丝慵懒笑意的雷辰夜此刻已经笑意全无,刚毅的脸庞毫无表情、那双黝黑的眼眸深邃,危险。 他的周身散发着极度暴戾的气息,但是他任然是理智的。 “是谁做的?”华埃的脸色不比雷辰夜好多少,深蓝色的眼眸染上了急躁和愤怒,“雷辰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做的!是谁把北月劫走了?” “我还真不知道。”雷辰夜冷硬的回答。 “你不是本事过人吗?你也会有失算的时候?”华埃的急切的说着,极力忍耐着想要怒吼的冲动,“如果皇北月被清水千叶劫走了,雷辰夜——你就等着后悔吧!” “后悔什么?”雷辰夜并不知道皇北月曾经被清水千叶囚禁的事,那段时间他刚刚脱离昏迷期正在养伤。曾经派人寻找打听皇北月的下落,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你不知道吗?难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北月被清水千叶囚禁的事?”华埃吃惊的抬起眼眸扫了雷辰夜一眼,“哼,雷辰夜,日本黑道把你描绘的无比强大,我以为你真的有很大的本事。结果,你连北月被人囚禁的事都不知道!” “北月被清水家族的人囚禁过?什么时候的事?”雷辰夜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难以掩盖的诧异,他只知道皇北月的孩子没有了却不知道孩子是在什么时候打掉的。派出去的暗卫只告诉他北月被关押在华埃的庄园里。 他知道这个消息后,草率的作出决定,他不顾一切的扔下帮中的的事情,十万火急的赶来了美国。 没见到北月的时候,他是思念是焦急。见到北月之后,他就是深深地恨! “有现在解释的时间不如尽快把北月找回来!”华埃没那耐心继续给雷辰夜讲解下去,他现在只关心皇北月是不是被清水家族的人劫走了。 冲着雷辰夜吼了一句话以后,华埃才稳住呼吸,努力的把心中的焦急情绪压了下去。他后退了两步,扬起右手一挥,示意他的手下马上散开,搜寻新的入侵者。 “我会找到北月的。”雷辰夜低沉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他抿着唇角,带着暗卫迅速撤出了大厅。 偌大的欧式庄园,此刻还在暗夜的笼罩之下。无边无际的黑夜掩盖着整片天空,只有零零散散分布在天空的几颗星星在闪烁着微弱的亮光。 “你是不是……桓惜若?”耳边是呼啸着的寒风,皇北月的头被罩在一件厚实的大衣里,看不见抱着他的人是谁,只能感觉到他宽厚的臂膀。 抱着皇北月的人不肯说话,只是将罩在她头上的大衣捂得更加严实。 “你究竟是不是桓惜若?”皇北月想撑起身体从这个人的怀里跳下,可是身体被这个人按压的死死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桓惜若,你快点放我下来!”这个人的沉默让皇北月更加确信这就是桓惜若。 那会在大厅的时候,她的头忽然隐隐作痛,她看到雷辰夜正要抱起自己的时候,大厅的水晶灯被打碎。一阵凉风掠过面颊,一个黑糊糊的人影就站在她的面前。不等她有反应,这个人就褪下大衣罩在她的头上,抱着她一路跑出了庄园。 他的行动速度很快,很敏捷。跑起来的时候几乎没有脚步声,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 身手这么好,行动如此敏捷,除了雷辰夜那么剩下的就是桓惜若了。只有出自炼狱岛的终极杀手,才会有这么好的本事。 “桓惜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出卖给华埃,现在又把我就回来!你是不是又想再把我倒卖一次?”皇北月有些急了,抬腿胡乱的在桓惜若的怀里踢起来。 抱着她的人立刻不跑了,紧紧地搂着她,在她的后背处轻轻拍抚着。像是再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他的动作细致轻柔,很有节奏的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这种安抚的方法很有效,皇北月渐渐地停止了挣扎,任凭抱着她的人轻柔的拍着。 “干什么?”抱着她的人忽然腾出了一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皇北月又开始挣扎,刚刚动了一下身体,被拧脱臼的手腕就剧烈的疼了起来。她本能的停止挣扎,低声惊呼道:“疼!” 抱着她的人一听到她喊疼,不安分的手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她被扭脱臼的手腕,轻柔的用指腹揉捏手腕处。 等着皇北月慢慢适应他的力度以后,绷直的肌肉慢慢缓和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那只手陡然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处,然后使劲向后一扯向上一推。 伴随着‘咔嚓’一声的脆响,皇北月痛的低呼了一声,放松的身子猝然绷直。 “桓惜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虽然知道他是帮自己接好脱臼的手腕,可是她就是感激不起来,相反的她更加气愤。这算什么,把她卖给华埃又把她救出来,他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 抱着她的人在听到这声桓惜若后,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可是依旧是闭口不言,连个声音都不发。 皇北月恼怒的挑了挑眉,正要扯下头上罩着的大衣的时候。忽然身体一腾,被人抱出了怀抱,接着转送到另一个人的怀里。 不是吧!又被卖了? 皇北月一生气,抬起右手就要一掌劈过去! “月,别生气别生气,我是哥哥啊!” 皇北月刚刚抬起手,抱着她的人立刻开口说话,温和的嗓音柔柔地穿过了她的耳膜。(未完待续) 下毒 哥哥? 皇北月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回想着刚才他说话的声音。 “月,我是哥哥,我来接你回家!”抱着她的人并没有很宽厚的臂膀,也没有浓重的男性独有的阳刚气息。 在他的怀里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散发着温和的气息,像是和煦的暖风一般包裹着她,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我应该早就找到你的!月,是我不好,我来的太晚了。”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柔柔的语调,婉转中带着一丝叹息,“我们回家,马上回家。” 一手略显纤细的手揭开了罩在皇北月头上的大衣,在大衣被揭下去的瞬间皇北月看到了一张白净的脸庞,拥有着柔和的线条感的下颌,淡淡的眉毛轻微的下垂。 一双澄净清澈的眼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瞳深处。 那一双眼睛,明亮润泽,温润如鹿。 “哥?”皇北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哥哥皇北云吗? 看到皇北月这么傻傻地看着自己,皇北云眼眉一弯,露出一个充满喜悦的微笑。他的脸颊上出现了一对浅浅的梨涡。带着点属于孩子的可爱和娇憨。 “月,不记得哥哥了吗?”皇北云笑着伸出手,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之中,梳理好已经凌乱的发丝。 皇北云抱着皇北月,很惬意的梳理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发丝柔韧光滑地穿过指缝的感觉。记得上次他给北月梳头的时候,还是北月5岁的时候。 “哥……”感觉到他的手指不断地穿过发丝,那种细小的动作让她感觉到,此时此刻真的是哥哥在抱着她。 太久了,她已经一年没有见到哥哥了, 从哥哥被人偷袭,将腿摔断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地和哥哥生活过。一直是在过逃亡囚禁的生活。 这一次皇北云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几乎不敢确认这是不是真的。她怕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在刚才她差点被雷辰夜的强爆。 “北月?”耳边突然传来皇北云惊异的呼喊声,皇北云立刻托着她的下颚轻轻扬起,借着轿车内的顶棚灯看到她眼瞳中心有一个很小的白点。 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个白点是什么?是眼球受损后所留下的印记。 皇北云凝视着皇北月的眼眸,过了好半晌才缓慢的问道:“谁做的?” 他的声音勉强称得上温和,但是已经不复刚才那样如水的平静。 “是雷辰夜?”不等皇北月开口,皇北云已经抢先一步说话,捧着她下颌的手指隐隐发颤:“是雷辰夜?还是那个清水千叶!” “是……清水千叶。”皇北月的语气迟疑了一下,她很少有见到哥哥会这么紧张。 “他毁了你的眼睛?”捧着她脸庞的手指开始慢慢发力,一点一点用力捏紧。他的声音中温和的气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哥……你怎么了?”下颌的疼痛愈发的明显,哥哥还没来没有在她面前这样过。 而皇北云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手上仍然在不停地施加力度,在他线条感柔和的脸庞上,温文儒雅的气质已经完全消褪。 那双如鹿一般温润的眼眸中竟然升起了点点的阴戾! “他竟然敢毁了你的眼睛!”皇北云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月,别担心,有我在呢。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也不会让你的眼睛成为这个样子。别怕,别怕,有我呢,我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以保护你了。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不管是雷辰夜,还是清水千叶,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一边说着,一直紧紧扼住她的下颌的手指终于松开了。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双手转到了皇北月的后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像是小时候他哄北月入睡一样,拍抚着她的身体。 一瞬间,皇北云身上的阴戾的气息又逐渐消失了。 轻轻把皇北月抱着怀里,温和的给她承诺道:“月,不怕了,有我呢。哥哥已经足够强大,可以保护你了。你的眼睛会治好的,一定会……” “哥,我其实没事了。”看着哥哥刚才失控的样子,皇北月突然好心疼。 他似乎隐隐的改变了一些,以前的他从来都是像天使一样的纯净温和,不会如此失控。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开始改变? 要不是下颌还留存着清晰地痛感,皇北月会以为刚才哥哥的表现只是一场幻觉。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痛。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用。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皇北云抱着她,将头埋入她的发丝间,掩藏了他脸上的沉痛。 “傻哥哥!我们回家吧。”皇北月的脸上浮起笑容,逃亡了这么久,第一次露出了一个舒心的微笑。 她抬起双臂,轻轻环绕住皇北云略显纤瘦的脊背。 皇北云的头埋入她的发丝间,因此,皇北月没有办法看到他此刻该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轿车沿着公路飞驰而去,路边只剩下身穿灰色夹克的桓惜若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嫂子,宝宝很可爱呢。”皇北月放下手中的红茶,张开双手,想要从吉雅的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却没有想到,吉雅神色惶恐的后退了一步。 好奇怪!她只是想抱抱这个出世不久的婴孩,再说了这个孩子是哥哥的儿子。 她已经回到了傲刹庄园,哥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短时间内让雅库扎的教父肯将总据点迁移到傲刹庄园去。 不管经历了什么。回到家里后她的身心放松了许多。 仿佛之前那些被人打毒品,囚禁的经历离她已经很遥远了。 “北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看到皇北月变了脸色,吉雅水汪汪的眼眸转了转,朝着皇北月挤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给你抱抱,用手轻轻地托住。” 她的声音很悦耳,像是银铃一般的清脆。 说笑间,就把孩子从怀里递了出去。 皇北月紧张的心这才放下去,娥眉舒展的一弯,把孩子抱到怀里。 孩子很可爱,柔柔小小的身体,眼睛微微的闭着,柔嫩的嘴唇张开,嘴边流出一丝晶莹的口水。 “好可爱的孩子!”从没有抱过婴儿的皇北月开心地惊呼,要是她的孩子没有流掉……她的孩子是被清水千叶活活踩掉的。 想到这里,皇北月手上的力度不由的大了一些。怀里的孩子被抱的太紧,手脚胡乱的踢起来。 吉雅却没有顾得上看自己的儿子,而是眼眸悄悄的转动,视线落到皇北月刚才喝下的红茶上。 看到精致到瓷杯里红茶已经所剩无几,吉雅的眼眸中迸出难以言喻的兴奋,神情一下子放轻松许多。 傍晚的时候,皇北云从雅库扎回来。 不如庄园的前厅之后,女佣主动上前等候主人的安排差遣。 “我妹妹呢?”皇北月一边温和的问着,一边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随手交给了旁边的女佣。 “北月小姐正在餐厅和夫人用餐。小少爷在婴儿房休息。”女佣恭敬地接下西装折好放在手臂上,微低着头温柔的说着。 “知道了。”皇北云向用餐厅走去,转身的时候对着女佣露出一抹微笑,浑身散发着一种温和的气质,“现在,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女佣鞠躬行礼,默默地转身离去。 现在不仅是傲刹,就连日本第一大黑帮雅库扎也已经属于皇北云管理。雅库扎的教父已经宣布了退位的消息,新的教父将会是皇北云。 他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把主控权抢到了自己的手上。 皇北云之所以谋权成功,靠的是他的脑子。吉雅的父亲接管雅库扎0多年,他管理的方法向来是残暴霸道。雅库扎的内部成员中有不少已经有了推翻他的念头。 而皇北云只是稍微笼络了一些主要成员,然后再另一方面给雅库扎施压,迫使雅库扎不得不将亏损的原因赖在教父的头上。至于吉雅的父亲——他已经老了,不是皇北云的对手。 更关键的是,他很疼爱自己的女儿。而他的女儿吉雅,是在他的手上。 皇北云总是可以这样,慢慢的在暗地里扭转局势。以最初的谦卑模样,踏上权利的最高顶峰。 走过前厅和长廊之后,皇北云已经走了餐厅的门外。 隔着半透明的玻璃看到餐厅里融洽的用餐景象。 宽敞干净的餐厅摆中央放的桌子是很有中国古典风的红木雕花圆桌,圆桌旁边左侧坐的是皇北月,右边是他的妻子吉雅。 皇北云没有推开房门,而是站在门外悄悄的观察着她们。柔和的下颚微微扬起,他的眼角圆润更显得他眼神温和,眼眸底是淡淡的笑意。 “看来北月很喜欢我泡的红茶啊!”从餐厅里传出了吉雅银铃般悦耳的嗓音:“那我以后天天泡给你喝。” “恩,好啊。谢谢嫂子了。”皇北月抬起头淡淡的应着。 门外,皇北云的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他可不记得,他的妻子有给人泡茶的好习惯。 吉雅从小事含着金汤勺出身,被人伺候惯了,哪里会主动去伺候别人? 皇北云手一推,打开门走了进来。 “在吃晚饭吗?”皇北云随口问着,走到皇北月和吉雅的中间动作轻柔的坐下。 “云哥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吉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慌张,但是很快被她自己的笑容掩盖过去,“我以为你又要很晚回家,就和北月先吃饭了。” “没关系,以后吃饭只要我不在你和北月都不用等我。先吃就好。”皇北云的唇很粉嫩,嘴角一翘就是一个很好看的微笑。他不经意的一偏头,视线望向皇北月面前的瓷杯,瓷杯里面是煮好的红茶水。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同。 皇北云眨了眨眼眸,忽然站起身走向皇北月。 手指从桌面上拂过,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把那杯红茶碰翻。 ‘咣当’一声瓷杯碰翻后,红茶汨汨而出,顺着桌面缓缓流到地面。 淡淡的红茶味道沁入鼻间,嗅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云哥哥!”茶杯被碰翻,吉雅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她叫的是皇北云,可是眼睛却在盯着那滩茶水。 “哥,你衣服脏了。”听到声响,皇北月迅速抬起头看到了打翻的茶杯和哥哥纯白的袖口上溅到的茶渍。 她不解,以哥哥的身手来说,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把瓷杯碰到? “果然弄脏了。最近帮里的事物太多,我处理的晕了头了。不管做什么好像都会做错事。”皇北云低头看着袖口一片晕湿的茶渍,唇角一翘,温和的笑着,“我去换身衣服好了,马上就会回来。” 一句话,很巧妙地解释了打翻茶杯的缘故。 站在餐厅外面的女佣已经赶了进来,急忙收拾着餐桌上已经翻倒的茶杯。 皇北月没有再多想,继续低头吃着晚饭。 吉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坐下。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被她的甜美笑容隐去。 皇北云转身离开餐厅,借着换衣服的理由把弄脏的衬衣送去了庄园内部的医用分析室,这个分析室是为庄园聘请的私人医生用来分析数据,检查身体的地方。 那杯茶里有没有古怪,只要一分析就只知道答案。 夜里入睡,皇北月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屋子的摆设还是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动过。 紫色的窗帘、挂有水晶的床栏,还有一那扇宽大的落地窗上摆满的盆栽。一切都是原封不动的摆着。 皇北月难得能在夜里睡去,但即使是睡着了,也会觉得不安。梦里会有噩梦,会不由自主的梦到童年,梦到——雷辰夜。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猛地从梦里惊醒。意识朦朦胧胧地醒来,没有办法动弹身体,眼皮子好像有千斤重,睁也睁不开。 恍惚间。她听到了一阵很浅的呼吸声。 那声音好像就近在咫尺,就从她的耳后传来。 绵长的呼吸声起伏有秩,每一次那人呼吸时吐出的气息都扑到了她的脖颈处,微微的酥痒着。 有人! 皇北月的意识瞬间清醒,立刻拼命地睁开眼,转身向后看去。同时她的手悄悄的摸索到枕头下面,摸到一把冰冷的袖珍手枪。 “没有人?”借着屋子里照射进来的清冷月光,皇北月看到自己的身后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人。 那刚才出现的呼吸声是怎么回事?幻觉吗…… 皇北月起身检查好门窗是否上锁,确认门窗没有被撬开。她从新躺回床上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愣是睁着眼睛,手里拿着手枪在床上躺了一夜。 “北月小姐!您流血了!您流鼻血了!”进来整理屋子的女佣再看到正在穿衣的皇北月后,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皇北月刚把上衣穿上,米色洋装外套的扣子正扣到一半,就听见了女佣惊恐的喊叫。 “流鼻血?”正在扣衣服扣的手一停,皇北月迟疑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顿住身子,真的感觉到从鼻孔里正缓缓往外流淌着黏糊糊的液体。 用手指轻轻放到鼻子下面点了一下,指腹上沾有鲜红的液体。 好奇怪,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北月小姐,我去拿药箱过来。”女佣有些慌张地给皇北月鞠了一躬,然后抬起步子就要往门口冲。 “没事。不用了。”皇北月冷冷的发话,“帮我拿点纸巾过来就好,这点事情用不着吃药。” 以前又不是没有流过血,这点血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主人会怪我的……”女佣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皇北月一愣,正要说话,门口飘过来了皇北云的声音。 “你出去吧。”皇北云的声音不轻不重,柔和没有波澜。 看到皇北云亲自过来,女佣连忙转身向他鞠躬,然后恭敬的离去。 “北月,怎么搞的,上火了吗?怎么会流鼻血?”女佣一走,皇北云就走到皇北月的身边,掏出了一条丝帕轻轻给她擦拭着流出的血液。一边擦拭还一边细心地询问道:“是不是因为体质太弱了?还是体内有虚火?你现在身上毒瘾还没有完全戒掉,是不是因为毒品的缘故?” “哥,只是流鼻血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流过血。”她虽然是这么硬气的说着,可是头却仰着不动,乖乖的让哥哥擦着。 柔滑丝帕轻轻地摩擦过脸上的皮肤,哥哥与她的距离在不断的缩进。他甚至可以看清楚哥哥脖子上漂亮的喉结。 脸颊上的触感不像是在擦拭,倒是另类的一种挑豆。 好奇怪的感觉,这气氛有点尴尬! “哥,嫂子呢,还有你儿子呢?也不见她们下楼。”受不了着古怪暧昧的气氛,皇北月干脆转移话题,趁着说话的功夫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不少。 “她们——她们还没有起床呢。”提到吉雅,皇北云的神情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用着一双温润的眼睛凝视皇北月,继续说道:“月,今天去医院全身检查一下吧,我总是不放心你的身体。” “好。” 为了不让哥哥过多的担心,皇北月答应去医院体检。 但是,刚到医院的门口。皇北月就折返了回去,她根本就不想来体检,出来也只是做做样子,不想让哥哥胡乱猜想。好在这次出门时身边带的保镖人后实现安排在了医院,要是在后面跟着她,甩掉还是有些麻烦。 回到傲刹庄园,皇北月没有走正门,而是悄悄挑选了侧门溜进了庄园。 一路上,躲过监控器,挑选盲区行走。 皇北月的隐蔽技巧,至少可以让那些保镖无法发现。这要归功于炼狱岛的严酷训练。 “皇北云!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孩子好不好!他也是你的孩子啊!是我下的毒,你要是想杀人就杀我吧!” 刚从窗户跃入走廊后,一声夹杂着婴儿的哭闹和女人的嘶喊声,隔着长长地走廊传了过来。 怎么是吉雅的声音?家中出事了。 皇北月立刻警觉,循着声音赶了过去!(未完待续) 野心 走廊里传出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是平时很少有人进出的修养室。当初清水千叶就曾经在修养室居住过。 修养室的门口并没有守卫,两扇白色的钢木门紧紧地闭合。 “吉雅,我没有说要杀你啊!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药你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忽然间哭闹声渐渐平息,皇北云独有的温和声音飘了出来。 皇北月躲在修养室的门后,透过门上的玻璃偷偷地向里面望去。 宽敞明亮的修养室里,柜子、沙发、床铺,这些家具都被清空了。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屋子里站在4名身材高大结实的女佣,各自低着头等候皇北云的命令。 吉雅正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低声啜泣着。 皇北云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在他后背太阳光强烈的扑洒屋子里,屋里明亮的有些刺眼,没有办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吉雅,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你是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拿出的药!”吉雅一直没有回答,皇北云又问了一遍。这一次他的声线拔高了一倍,说话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温和。 “不要伤害孩子,不要夺走我都孩子。”吉雅微微仰着头,答非所问的说着。她抱紧怀里的孩子,娇柔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双肩不住的颤抖着。 “呵。”皇北云似乎笑了一下,“我问的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这拿到的药?这种药曾经是稻川会用来控制属下的慢性毒药,现在稻川会已经停止使用这种药物了,你不可能去从稻川会的手里买。” 吉雅的眼睛哭的通红,眼中布满惊恐。 “你是从我这里偷拿的吧?想毒死谁?毒死月吗?”皇北云温和的声音中透进了一丝冰冷,“留下你,果然是个祸害!” 说话间他已经从椅子上慢慢站起,单薄的身子被阳光拉的颀长。 皇北月站在门外,屋内的眼光刺眼,逆着光没办法看清哥哥的表情。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只下了一点点的毒,我没想要你妹妹的命!”皇北云朝着吉雅走去,每踏出一步,就会吓得吉雅抱着孩子向后退开一步。 “吉雅,你不该打月的主意。”皇北云一步跨到吉雅的身边,温和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冰冷的语调。他看着吉雅,话说到一半停住,然后单手拖住吉雅的下巴往上抬起,继续冷酷的说到:“月是我的,就算是给月下毒,也应该由我给她下!” “什么!”吉雅吃惊的看着皇北云,不敢相信他刚才所说的话。 修养室门外,皇北月也是身体一僵。扶着木门的手没有办法收回,僵硬的站在门边。整个身体仿佛瞬间跌入了冰窖。 吉雅会给她下毒,这并不意外。可是哥哥的这句话让她震惊不已。 修养室里,皇北云的声音继续传出。 “你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说,月是我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皇北云此时的声音冷酷低沉,是前所未有的诡异,“吉雅你别担心,这次我不会杀你的。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从今往后这个孩子就不用你来养了。” 冷酷的声音落下,皇北云放开了吉雅的下巴。 一直伫立在旁边的四个身材高大的女佣向吉雅走了过去,吉雅还没有从皇北云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来,表情呆滞的抱着话里的婴孩。 直到4民女佣配合默契的把她摁住,抢过孩子的时候她才缓缓回过神,哭喊着要夺回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的唯一!她的家族和父亲已经被皇北云控制了,现在她连儿子也没有了。 修养室里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哭闹声又响了起来。 门外,皇北月一脸震惊地站在门边久久不能回神。 她根本无法相信,刚才那番话是从哥哥的嘴边说出来的。 哥哥说的那句话‘就算是下毒,也应该由我来下!’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毒死她吗? 她的哥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一直保护她的哥哥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皇北月不禁的抖了一下,忍住想要一脚踹开这扇门的冲动。僵硬转过身,脚步小心的走出了走廊,一直走到里修养室很远的中央大厅的位置才飞快的狂跑起来。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下关上房门之后,皇北月靠着房门大口的喘气,身子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身体慢慢顺着门板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她的哥哥的确变了。 是她太不了解自己哥哥了?还是哥哥经历好多事情之后就变的和雷辰夜一样充满心机,城府深沉了? 她突然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哥哥,哥哥说什么她都相信。 哥哥说木雨出差处理傲刹的事物了,她信。哥哥说会保护她,她也信。 可是,就在刚才皇北云的那番话,让她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了。 刚才那些话她绝对没有误解,话里面有着太深的占有欲和极端的想法。刚才皇北云的模样简直就好像是——第二个雷辰夜! 皇北月的身体越发的冰凉,身上的血液好像在渐渐地凝固。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如纸。 她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尽快的联系木雨。庄园之外有雷辰夜和清水千叶的人虎视眈眈,现在她还要提防着自己的哥哥。 至于今天早上流鼻血的事情,那应该不是毒发。既然是慢性毒,不可能这么快就见效果。也许是她的身体最近太虚弱,和下毒没什么关系…… 不管哥哥究竟想做什么,至少现在她应该是没事的。 皇北月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很久之后,她才站起身拿出手机,拨打木雨的电话…… 而此时,在稻川会的地界上。 雷辰夜正坐在由稻川会负责经营的皇家赌场中。 皇家赌场设置在环境极好的北区,在高级包房内站在南面窗户旁向外眺望就可以看到著名的明石海峡大桥。 某间vip包房内,雷辰夜正悠闲地坐在一款咖啡色的美式沙发上,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宝石蓝的壁灯散出幽幽的冷光。 阴暗的房间中,雷辰夜那双黝黑的眼眸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主人,木雨来了。”忽然,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名暗卫走进对雷辰夜低语道:“请问主人是否现在就安排他进来?” “让他直接来见我,仔细搜过他的身之后再把他放进来。”雷辰夜的眸光闪了闪,低沉的说到。 暗卫鞠躬后转身出去,不久之后房门再次被打开。 这一次,是木雨站在门外。 “为什么不继续在皇北云手下做事了?”等到木雨进去之后,雷辰夜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把6寸长的匕首,黝黑的眼眸黑透过昏暗的光线凝视一脸平静的木雨。 “以你的心思,应该也知道答案了吧。”木雨从容不迫的回应雷辰夜的目光,伸手推扶了一下裹着金丝眶边的眼镜,“北月的哥哥皇北云,变了!” 简单一句话,道出他离开皇北云,离开傲刹的原因。 在皇北云掌管雅库扎的那天他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傲刹。他不是不想救回皇北月,不是不想帮助傲刹崛起。而是皇北云变化太大,已经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据我所知,皇北云一人管辖着两个帮派,雅库扎的主控权已经落在了皇北云的手里。”房间里的光线太过阴暗,只能看到雷辰夜的眼眸明亮,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不定。他不急不慌的说着:“而且我还知道一点——他已经联系上了从炼狱岛训练出来顶级杀手,花重金雇佣了他们。现在,皇北云可以随意干掉任何一个帮派的老大。” “怎么会?”木雨瞬间蹙起了眉头,他向来做事严谨镇定,可是这则消息让他也是大吃一惊。 旁人不清楚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从炼狱岛培训出来的木雨却相当明白。 炼狱岛每隔年就会训练出个顶级的杀手,这些杀手中有专门受过特务训练的,可以直接打入敌人内部,盗取机密文件,从而在内部瓦解对方的所有势力。 一般来说训练出的杀手会被自己的组织接走,有很少杀手可以放出炼狱岛之后拥有自己的自由,随意接受别人的雇佣。 但是能够雇佣到的绝对是顶级的人才。 那些顶级杀手可以出色的完成每一项分派的任务,盗取文件、谋杀、刺杀、暗杀都算是必备的看家本事。 如果策划的足够周详谨慎,想要暗杀联合国秘书长都是有可能的。 为敌大敌! 雷辰夜说的没错,如果皇北云的雇佣了他们,那么现在皇北云可以随意解决日本黑道上的任何头目。 “当初,是我小看了皇北云。”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没过多久雷辰夜的声音陡然响起。他说了一半,突然硬生生地停住。顿了顿继而说道:“木雨,我的野心只是想毁了北月的世界,而皇北云的野心却是得到整个世界。他要的不仅仅只是日本,他想要控制整个亚洲。” 他雷辰夜活了8年,头一次会把人看错。只能说,皇北云把谦卑演绎的很好。 许久之后,雷辰夜终于停止了转动手上的匕首,而是从刀鞘中抽出了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幽暗的蓝光下锃明彻亮,反射出几缕刺眼的亮光。 木雨一眼瞧去,认出了这把匕首是皇北月的‘逆血’。 “前些日子,我去美国接北月。结果人还没接到手就被别人抢走了,我起初还以为是清水家族的人,后来我派人调查才知道清水家族根本就没有找到北月。”雷辰夜抬起眼眸,望向站在屋子中央的木雨,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一丝慵懒的味道,“如果北月不在清水家族手上,也不再我的手上,那你猜北月现在会在哪?” “北月在皇北云那!”木雨脱口而出,蹙起的眉头皱得更深。 皇北云虽然是北月的哥哥,但是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看出了皇北云对北月不同寻常的情感。那种情感超出了兄妹之间的感情,和男女之间的爱情很接近。 那会北月刚回傲刹没多久,皇北云每天都会在北月出去之后去盘问女佣北月的身体状况和作息时间。 后来北月失踪,皇北云总会在没人的时候近乎疯狂的翻看皇北月的相册。在皇北云的衣柜里,女佣曾发现过北月长穿的衣物。 皇北云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在深夜睡醒后喜欢饮酒,他一喝醉就会一遍一遍的重复北月的名字。 皇北云有个习惯,就是写日记。 木雨曾发现过皇北云的日记本,但是还没打开看就被皇北云发现。 这些所有的表现加在一起,让木雨怀疑皇北云是不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如果北月现在正在皇北云的手上,那很有可能…… 木雨不敢再多想,倏地一下抬起头看着雷辰夜,“北月会有危险,我要回去救她。” “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一改之前慵懒的态度,雷辰夜冷笑着说道:“你既然已经背叛了皇北云,他还会在留你活着?恐怕现在你已经被那些杀手盯上,连自己也保不住。” “我知道。”木雨脸色一沉,声音平静。 “想救出北月,你可以和我联手。”屋子的光线终于亮起,放置在沙发旁边的落地灯被打开了,在明亮的包间内雷辰夜刚毅的脸庞显露无疑,薄薄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木雨,你是我一直很欣赏的学生。站到我这边,我就不计较你之前犯的过错。和我联手救出北月是你最好的选择。” “这个提议,我拒绝。”木雨不假思索的回答,“雷辰夜,对于你的为人我多少清楚一些。你从来不会给自己留后患。就算是我和你合作了,等把北月救出来你一样会解决掉我。” 木雨一下子就把实话说了出来,雷辰夜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一分。 “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雷辰夜慵懒的问着。 “不会。你现在不会杀我,因为我们现在属于同盟,我们现在有着公共的目的。”木雨的分析一致很正确,这次也不例外,“还有就算是和你合作,救出了北月。那北月一定会恨我,因为我成了把她推向你怀里的人。” 木雨的双瞳一直是平静如水,里面毫无波澜。只有这句话,他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波动,一抹伤感从他的眼中掠过然后飞快的消逝。 “我们现在就各自想办法救北月吧。”木雨伸手推扶了一下眼镜,然后转身离开,再打开房门的时候木雨回头补充了一句,“雷辰夜,现在皇北云最想杀的——应该是你! 丢下这句话,木雨彻底关上房门离去。 屋子里,雷辰夜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好似没有听到木雨的警告一样。他毫不在乎地抿唇一笑,握住逆血的手掌微微一用力,手起刀落,嚓的一声将刀刃没入沙发中。 “为什么木雨的手机打不通!”皇北月生气的把手机砸到了地上,在自己的卧室中走来走去。 她打了一下午的电话,把木雨可能会用的手机号都打了一遍。不是停机就是空号,怎么也没办联系上。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她下楼去餐厅吃饭。皇北云和吉雅一如往常的坐在餐桌旁对她亲切的笑着,就好像中午那会什么事也没发生。 皇北云还温和的对她笑着,亲自给她盛饭夹菜。 那么温和亲切的哥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拥有深城府和心计的人。如果她不是亲耳听到自己的哥哥说的那些话,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哥哥会改变的这么多。 哥哥的改变让她有些害怕,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得到木雨的证实。可是这么紧急的情况下木雨竟然会联系不到! 皇北月终于停止了走动,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床上的紫色棚顶。 紧张了一天的情绪一旦放松起来就会立刻使人陷入疲惫中,许久之后,皇北月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这次沉睡之后,她梦见了自己5、6岁,还在和皇北云相依为命的时候。 “哥哥,你的身上痛不痛,要是太痛,月给你吹吹。”受过叔叔的毒打,皇北云的身上满是鞭伤。 “我不痛,我会保护你的。和你一起生,一起死,永远不离开你!” “永远不离开?”北月太小了,没办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恩,咱们两个永远在一起!”皇北云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和面粉形似的东西,一口一口喂北月吃下,“吃了这个,咱们两个就会永远在一起。” 小北月张开嘴,乖乖的咽下去。口里的充斥着淡淡的苦涩,和一点怪异的呛鼻味道。 突然,睡梦间皇北月突然感觉身侧的床垫略微陷了下去,好像有一个人躺在了她的床上。 “月,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耳边传来的一句清晰地话语,彻底让昏睡的皇北月清醒过来。 “哥哥!你怎么在我床上!”一睁开眼,竟然看到了皇北云那张极具柔和感的脸庞。 “月,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过来问我呢?”皇北云毫不惊慌,冲着皇北月淡淡的笑了一下,口中说出的话却让皇北月浑身僵硬,“有些事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干脆趁着今晚给你讲清楚。今天中午你偷听到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我再给你说一遍,月你是我的!”(未完待续) 乱伦 皇北月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皇北云毫无顾忌的讲出来,一下子怔呆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翘起唇角,淡淡的笑着,“哥,你今天怎了?干嘛要开这种玩笑?” 她故作轻松的一问,现在和皇北云硬碰硬的来还太早了。 “月,不要对哥哥说谎哦!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皇北云一脸笑意地望着皇北月,侧着身子躺在她的身边,暗红色的丝绸睡袍松垮的绑在身上,里面光滑的肌肤若隐若现。他无意的动了动身体,和她的距离又靠近了一分,“告诉我,你今天偷偷地听到了多少?” 皇北月脸上维持的笑容有了一丝的僵硬,眼眸底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丝紧张的情绪,“哥,你在说什么?” “月,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要骗哥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今天中午是不是把那些话全部听到了!”明明是威胁的话语,从皇北云的口中说出还是那么的温和,在他澄净的眼眸中毫无波澜。 “我不知道哥哥在讲什么,今晚的玩笑有点过分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认,皇北月咬牙说道。 “不知道啊。”皇北云的眸光闪了闪,拖长了声音低喃了一句,“月,在对哥哥说谎呢!” 低喃声还没有落下,黑暗中他抬眼冷冷地扫向她,猛地翻起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动作异常的敏捷。 他的突如其来的这一击让她毫无防备,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不等着身下的她有反应就闪电般的伸出一只手扼紧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擒住她的右手手腕反向扭转。 “呃!”皇北月的手腕处立刻传来断骨般的剧痛,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只手的手腕前几日还被雷辰夜扭断过,在这么多扭几次迟早会废掉。 “监控器的摆放位置我早就改动过了,现在庄园里根本就没有盲区。你跑到修养室偷听的全过程都被拍了下来,现在你还想说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吗?”澄净的眼眸瞬间变了神色,眼底掠起一层阴戾,皇北云扯着唇角冷笑,“既然你全部都听到了,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是我的,不管是被雷辰夜还是清水千叶都没法把你带走。” 往日里那抹温和亲切的气质陡然转变,现在的皇北云眸光阴戾,几乎是一脸狰狞的表情。 皇北月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好哥哥会有这样凶狠的表情,一时间忘记了反抗,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月,你看我们多么相配啊!我从小就被玷污了,不干净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不敢跟你示好。”看似身材单薄的皇北云手上的力度竟会大得惊人,单凭一只手就扼住她的脖子将她牢牢地摁在了床上。 他手上的力度拿捏的很准确,可以保证不会她的呼吸通畅,但是却又痛苦不堪。 皇北云埋下头,在她的耳畔试探性的舔了一下,嘲弄的说着:“后来我发现原来你和我是一样的,你的身体被那么多的男人碰过,也已经不干净了。果然,还是咱们两个最适合在一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止轻浮的在她耳边吹气。略显苍白的唇角慢慢扯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底浮现一丝残忍的掠夺。 皇北月吃惊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哥哥,细密浓长的睫毛因为害怕而颤抖着。眼前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少年竟然会是自己的哥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变化这么多? 怎么会变成这样! “走开,走开,走开!”一直怔呆的皇北月终于有了反应,慌乱的尖叫着用没有被束缚的左手用力的朝皇北云身上推去,“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我哥哥。快走开,快滚!” “你别想让我走,我说了你是我的,从小就是!”身下的她拼命挣扎,皇北云俊秀的眉梢竖起一时失去耐心,手上的力道一扭‘咔嚓’一声就将她的右手扭断。 皇北云的力道竟然会比皇北月的大那么多?单手就扭断了她的右手,而她挣扎了半天都毫无用处。 “啊!”手腕被硬生生的折断,皇北月没能忍住这种断骨之痛惨叫了一声。同时反射性的挥出一拳将皇北云打退到床的一边。之后立刻身体痛的缩成一团,被折断的右手脆弱的发颤。 “月”皇北云恍惚了一会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好事’,立刻爬到她的身边查看着她手上的伤势有多严重,“月,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 他没想自己会下手这么狠? 他只是想和月亲近一会。 “你不是我的哥哥,滚出去,滚出去”皇北月蜷缩着身体,抱着受伤的右手在床上痛的瑟瑟发抖。 “月,我帮你把腕骨接好。”皇北云跪在她身边试着帮她看伤,却没有想到她会很激烈的抗拒,抬起脚就踹向他的胯间,口中怒骂道:“滚开,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我哥哥永远不会伤害我,他说了会保护我的。” 皇北云下意识的躲过她的攻击,脸上那心疼的表情渐渐消失。 “月,我怎么会不是你的哥哥呢?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你!我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他脸上的神情开始错乱,不安的看着她,“你听见了我没有!我是你的哥哥,是你唯一的哥哥,我拥有的只有你,我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 温和的声线已经在隐隐发颤,他再一次的欺身靠近,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拉扯到自己的面前,“我为了救你冒着傲刹被吞噬的危险和雅库扎联姻,我为了保护你学会了谋利权势,如果我不变的强一点,谁来保护你?” “你这不是保护!”皇北月挣扎要从他的钳制下逃开,挥拳打向他的胸膛,“你让我觉得害怕,你根本就不是我哥哥!” “我是在保护你!”皇北云眼中的戾气又蔓延出来,“我会杀了所有碰过你的人,你身上所受上的伤我会加倍还给他们。我还会一直守护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你是我的,从你小时候就是属于我的!” “够了,放开我”他那狰狞的表情已经吓坏了皇北月,她从来都不曾知道哥哥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双肩被他牢牢的扣住,本能地抬起脚就要踹开他。 “你还在挣扎什么?你以为你还很干净,干净到不能让别人碰吗?别蠢了,你跟我一样的肮脏。”很难想象身材略显消瘦的皇北云他的爆发力竟然会这么强大,趁着她出脚的功夫他双手一松猛的将她甩到了床头。 ‘砰’地一下,她的头硬生生地磕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右手腕上的脱臼处因为这猛烈的一甩而移位的更加严重。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你却说我不是你的哥哥!”皇北云鬼魅般的移动,欺身压倒在她的身上。一手摸到她衣服的领口处,盯着她的脸庞冷冷一笑,“既然你不认我是你哥哥,那我还顾虑什么?” 说到这他的手拽住她的衣领向下一扯,一下子就把她身上穿的布料衬衣撕烂。 皇北月的头被那一撞痛的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磨蹭着身体想要躲开他的手掌。 “我们其实早就该下地狱了!” 一只手臂突然伸过来摁住她的身体,制止了她的挣扎。 另一手没有停下来,继续把她身上的衣服一点点的褪下。 “哥哥,停下!”她越来越害怕,蜷缩着身子颤抖的喊道:“停下,别碰我!” “呵呵。”皇北云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这么想了很久了” 他的手指一勾就解开了身上穿的睡袍,暗红色睡袍滑落后才能发现他的身体上其实是布满了精瘦的肌肉,匀称的遍布全身。 腹肌、腰肌、肩肌每一处的肌肉都训练的非常有型,就算是穿着紧身的衣服也很难看出他是一个肌肉男。 身体上的肌肉只有在爆发力量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难怪平时皇北云看上去像个弱不禁风的孱弱少年。 皇北月无助的缩紧身体,她根本就没想到哥哥会变成这么残忍的人,更没有想到——有一天哥哥也会爬上她的床。 皇北云的步调一直放的非常缓慢,光滑细嫩的手掌抚过她的每一次肌肤,从脖子开始到锁骨,胸部,细腰…… 很难猜测他是怎么锻炼出来的,从刚开始的薄弱身体到现在的强健肌肉,更奇异的是他在锻炼之后手上却没有磨下老茧。 雷辰夜的手指上,永远是略微的粗糙,带着少许厚厚的老茧。 皇北月在他轻柔的抚摸下还是颤抖,并不是因为身体上传来的快感,而是因为心里的恐惧。 “月,你知道吗,我躺在叔叔的身下受虐的时候,我就在强迫自己幻想着有一天我也能让你躺在我的身下。现在真好,幻想成真了。”他细微的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舔了一下,然后开始描绘她的唇形。 手上的力度逐渐加重,从最初的抚摸变成了略重的揉捻。 每掠过一处肌肤,都会留下深浅不一的青紫色或者绯红色。 “哥,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皇北月的身体抖得愈发的厉害,终于忍不住在他的身下啜泣低吟着:“哥哥,我真的害怕你了” “我不会停的!”他冷冷地一句话,破灭掉了她最后的希望。 在此时,拿出血缘关系也无法阻拦他要她的意图。 他要她,即便她是他的妹妹。 “哥哥!”皇北月嘶哑着嗓子绝望地喊了一声。 而压在她身上的皇北云如同没有听见一样。 “月,我们血脉相溶天生就该在一起,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的身体根本没有湿润,他的每一次动作在她感觉来就像是暴虐的在拉扯她的身体。 从小就保护她,一直说会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哥哥,在此时用着这样的方法‘疼爱’着她。 好可笑! 她突然发现自己那么拼命地围着世界逃跑了一圈,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打回到了原地。 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是白费! 真的很可笑,她为什么到现在才看出哥哥的异常。 等她发现的时候一切总是那么迟。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太害怕了,也许是身体上的创伤太疼了,总之皇北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中的泪水,雾气腾升眼眶再也无法容纳过多的液体,那些晶莹的液体救顺着眼角流出,滴落到床单上。 瞬间,泪水就被床单吸收化成一抹潮湿的圆点。 “月”许久之后,卧室里一声暗哑的低喃缓缓响起。 “北月小姐,你快出来啊!少爷年纪太小,经不起小姐您这么折腾!” 刚过了下午茶的时间,从庄园的顶楼上遥遥传出女佣的急切的呼喊声。 庄园里的护卫和其他的女佣侍从闻声赶来,朝着庄园顶楼中最高阁楼跑去。 “你知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趁着杂乱的时候,有不少的女佣开始交头接耳。 “好像是和主人吵架了,太生气就要抱着小少爷自杀。” “才不是呢,是因为夫人和小姐背地里结了怨,现在小姐要报复。” 其他的耳尖的女佣听见,也慢慢放下脚步凑到一起八卦起来。 杂乱的脚步声掩盖了女佣之间的对话,跑在最前边的护卫已经向阁楼内冲进去。 傲刹庄园最高的阁楼上,因为打开了天窗,外面的阳光洒进了原本阴暗的楼阁内。 皇北月抱着不足月大的男婴,坐在靠近天窗的地上。 她一脸迷茫的望着天窗,尖尖的下巴扬起,脸上血色尽失苍白的吓人,她的浅褐色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即将休克样子。 她正好是穿着白色的衬衣,衣服的右手袖口处却是一片血红的颜色。 在她的手腕处,有一条三厘米长的口子,殷红的血从这里流出,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染红了雪白的袖口之后汇集到指尖上,然后一滴紧接着一滴的快速地掉下去。 阁楼的地板上已经是流淌了许多的血液,尽管天窗已经打开,阁楼内的血腥味还是很重。就算是站在门外都能隐约的问道鲜血的味道。 小时候,也是在这间阁楼里,叔叔总会拿着皮鞭虐打她和哥哥,每一次都是哥哥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所有的鞭子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在那会,哥哥总是遍体鳞伤,却仍然抱住她低声安慰着。 哥哥总会把捡来的吃的分给她,自己经常饿着肚子。 他总是很瘦,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 不管被打的有多么严重,哥哥都能抬起头给她一抹温和至极的微笑。那抹笑容仿佛可以让冬天瞬间春暖花开。 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哥哥变了。 就在昨天,他还扭断了她的手腕,在她的床上强爆了她! 连哥哥都无法信任了,她还可以继续相信谁? 可是就这么死了,她又不甘心。她想一起带走怀里这个孩子,可是又觉得下不去手,这个孩子好无辜。 这个男婴还在她的怀里甜甜的睡着,耳边还可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小嘴微微张着,晶莹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好可爱的孩子,这么纯真无辜,仿佛人世间的悲欢情仇永远不会和他沾上边。 杀死这个无辜的孩子,她做不到 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那些护卫和女佣守在门外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强攻进来。 他们怕强攻进入之后,里面的皇北月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到时候只要有皇北月和小少爷受伤就会怪在他们的头上。 突然间,所有的嘈杂声归于平静。 门外响起一整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脚步声到门口停下。紧接着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阁楼那扇已经破损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不等皇北月扭头看清,来人已经几步跨到了她的身边,在看到她流血不止的手腕后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怒吼道:“你死一次试试看!” 他前脚才离开庄园,她就立刻寻死。 “你要是还想要你的儿子,就放开我。”皇北月的手也掐上男婴细嫩的脖子,其实她知道这样的威胁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管用。 “月,我怎么会有儿子呢?我根本就没有儿子!”皇北云浑身散发着阴戾,温和的声音中弥漫着邪恶的味道。 他的视线往下移,盯住她怀里的男婴。这个孩子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你说他啊?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今天借你的手正好除掉这个恶心的东西!”他嫌恶的看了这个男婴一眼,飞快的把他从皇北月的怀里抢了过来,“我说过,我拥有的只有你!”其他的东西都是陪衬,他不需要。 皇北月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说的意思,就看着他的大手一扬,将手中的男婴像是扔垃圾一样从天窗扔了出去!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干脆利落的把孩子扔出,而这里正好是6楼。 皇北月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到的望着他,震惊的怒吼道:“他可是你的儿子!”(未完待续) 毒发 “我再说一遍,我根本就没有儿子!就是摔死了也和我无关!”皇北云扼住她的脖子猛烈地摇晃着,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他除了她什么都不需要! “你这个连儿子都不要的疯子!”她怒吼着扬起手朝他脸上甩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皇北云结结实实的挨了这巴掌。 她是用右手打的,手腕上流出的血经这一甩飞溅到皇北云俊秀的脸庞上,顿时他的脸颊处沾上了几滴鲜红的血点,映得他清秀的脸庞有些可怕。 “我是疯子?”皇北云挨了这一巴掌后就松开了她,清秀的脸庞微微有些狰狞,冷笑着说;“你身边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疯子?而我,是为了你才变成疯子的!” 失去钳制的皇北月因为失血过多已经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退开几步,“照你这么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谋权夺利也是因为我……” 多么可笑的理由啊,全部都因为她。 “主人!小少爷他,已经死了。“阁楼外面出来一个女佣的怯怯的声音,一名穿着黑白连衣裙的女佣站在门口,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男婴,正在熟睡的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自己的父亲扔下楼。 皇北月立刻盯着那个死去的男婴,踉跄的朝着门走去。 就在刚才这个孩子还蜷缩在她的怀里安然熟睡,现在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还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北云在后面冷冷的发话:“拿去喂狗!” “啊?”女佣立刻抬起头,吃惊的叫出声。 “拿去喂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北云转过身澄净的眼眸瞧着那个惊愕不已的女佣,皱了皱眉,语气温和的说道:“告诉外面的人,如果敢多嘴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是的主人。”女佣倒抽了一口冷气,哆嗦着身子逃命似的离开门口。 “你竟然要把他拿去喂狗!”皇北月半怒半惊看着他,身体的血液仿佛瞬间流尽,脚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身体的血液流失过多,她已经休克了。 昏厥过去的皇北月又做梦了,梦里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蓝天白云下,欧式中期风格的庄园里开满了薰衣草,一大片的浅紫色包围着整座庄园。空气里都是薰衣草的香味,沁人心脾。 薰衣草花园中,皇北云带着她躲在花丛中间,带着一脸温暖和煦的效益看着她。 “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像个天使一样!”皇北月趴在皇北云的胸前,两只双眸紧紧地瞧着他脸上的表情。 哥哥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圆润的眼眸会轻微的眯起,眼角中都是柔柔的笑意,粉粉嫩嫩的小嘴也会翘起好看的弧度。 “月笑起来才好看,我最喜欢看着月了。”大她岁的皇北云显得很成熟,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胸前,眼中都是宠溺的笑意。 “哥哥,不吃那个行不行啊!”她开始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央求哥哥,“那个东西不好吃,又苦又涩。” “月不想和哥哥呆在一起了吗?”皇北云的眸光闪了闪。 “不是,我不想和哥哥分开。”她立刻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要吃了它,就会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皇北云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粉末,笑眯眯的说着;“哥哥会保护你,不会让叔叔碰你。因为月是哥哥的。” 睡梦中的皇北月恐惧地蜷缩起身子,哥哥当初给她吃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吃了它就会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脖子上突然一紧,咽喉被紧紧地掐住。 皇北月顿时没有把办法呼吸了,急忙睁开双眼却看到掐着她人竟然是外表柔弱单纯的吉雅。 吉雅在她熟睡的时候偷偷从窗户翻了进来潜伏她的卧室,趁着她还没有防备的能力欲将她掐死。 “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这个女人!全部都是因为你,是你把皇北云变成这样的。现在我儿子也没有了,我的家族也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这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吉雅见她清醒过来,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死命的掐上她脖子,“我今天就掐死你,让你再也害不了人!” “为什么怪我?”皇北月既没有一拳将她打倒,也没有起身反抗,只是艰难的问着她;“为什么你要把这一切算在我头上?” “就是因为你云哥哥才会和我联姻,才会打入雅库扎内部,把我父亲从教父的位置拉下去。就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才被云哥哥摔死!”吉雅娇柔的小脸因为怒气而通红一片,双眼布满了血丝,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是一种绝望而怪异的腔调,“你早就没有什么好名声了,你被三大家族的男人玩弄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黑道。你还害死我的儿子,他那么小你还要害他!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因为没有办法呼吸,皇北月已经说不出话了。 睁着那双浅褐色的眼眸望着几近疯狂的吉雅,眉宇间露出一抹脆弱。、 所有的人都在怪她,是她‘蛇蝎心肠’,是她害的身边的男人陷入疯狂…… 是她,是她!所有的过错都是推到她身上。 “你去是吧,去死!”看着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模样,吉雅狂叫起来,手上的力度愈发的加重。 吉雅一心只想着掐死皇北月,却忘了在这庄园内每一个地方都安装了监控器。过不了一会儿护卫就会发现,她就会强硬的拖出去。 “快把夫人拉出来!”果然,没过一会卧室门外就响起了护卫急切的叫喊声和脚步声。 紧接着卧室的木门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开,守在门外的护卫立刻冲进去把已经失去理智的吉雅拖了出去。 吉雅刚被拖出门口,门外就‘啪’的一下传来声清脆的巴掌声。 没想到皇北云也这么快的赶来了。 “你想死是吗?我说了月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伤害她。”皇北云那独有的温和声音遥遥传来,从声音里听不出他的一丝怒意,“如果不是留着你还有一点用处,我一定会让你现在就会陪‘咱们的’孩子。” 他温和的语气中唯独突出了‘咱们的’这三字,却足以让失去理智的吉雅惊醒过来。 很管用,门外再也没想起吉雅愤怒的喊叫声。她被慢慢的拖回到庄园最偏僻的地方严加看管。 “月,哥哥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皇北云冲进她的卧室,慌忙的抬起她的头俯身给她渡气,一口一口地将氧气供给她。 皇北月紧闭着双眼,脸颊苍白一片,细长的脖子已经被掐的通红,甚至有几处地方被尖锐的指甲刺裂,皮肉翻卷起来。 “为什么……咳咳!”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她睁开眼使劲推开他,话说到一半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哥哥在这,哥哥不走!”皇北月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会突然昏厥过去。 “为什么你们都要把所有的错事怪在我头上!”她等不及咳嗽之后再说,而是抢在喘气的功夫艰难开口:“我,我只是想和亲人安静的生活,如果我有选择,我一定不会踏入黑道。” 他看着她,眼神慢慢变的澄净。 “还有,还有哥哥……是你说要保护我的,是你说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可是你——咳咳!”她因为咳嗽而剧烈颤抖着,浓密的眼睫毛脆弱的抖动起来:“我现在好害怕,我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在她心中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亲情,她一边咳嗽着,眼泪水就一边滚落下。 楚楚可怜的拉着他的手,用力的攥紧。 这个动作是皇北月在害怕紧张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动作。从小她就是这么抱着自己的哥哥。 “哥哥在这,哥哥一直在这,不怕不怕,你还有哥哥呢!”在她用这个动作拉他的时候,他会反射性的拍着她的脊背,轻柔安慰她。 此时他已经忘了自己之前对她做过的事,因为她在哭,所以他自己又像时候那样守护在她的身边。 “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好害怕。哥哥,不要伤害我,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也不知道她这么紧张的握着他的手握了多久,只是在最后她又哭又闹喃喃低语之后就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沉的睡去。 皇北月的一致轻柔的拍着她的脊背,哄着她安然入睡。 卧室慢慢陷入沉静。 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回归到现实当中。 他已经表明了心迹,并且粗暴的强要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了。 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他澄净的眼眸黯淡下去,缓缓埋下视线想看看她昏睡的模样。 然而她的鼻间殷红一片,刺眼的鲜红液体慢慢从她鼻间流了出来。 “难道是——药力发做了?”皇北云立刻诧异的看着她鼻间缓缓流淌出的血液,喃喃自语地说道:“怎么可能?时隔这么久,药力早就应该沉淀下来失去药效,不可能会发作啊!” 从她第一次流鼻血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了。 他之所以让她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不仅仅只是为了告诫敢给她下毒的吉雅,更是担心她身体一直以来埋藏的隐患。 这次又流鼻血,加上她现在身体瘦弱,脸色时常苍白……这些原因都在表明,他曾经给她下的慢性毒药已经开始慢慢发挥作用了!(未完待续) 变态 “比我想象的要快了些。” 稻川会的城堡内,雷辰夜坐在办公室的黑皮舒适转椅上懒懒散散的看着手中的财务资料。 “主人,傲刹的势力正在飞速的发展。现在的雅库扎已经属于傲刹的一部分,势力在原基础上就已经扩张不少。”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正在拿出最新得到的情报资料,一一向他汇报着,“近些日来其他黑道家族的头目首领陆续遭到暗杀,而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正式傲刹的掌权人皇北云。” “他想干什么?想杀掉黑道上的所有老大,然后自己把这些帮派并吞?”雷辰夜抬起眼眸,唇角噙着意思若有似无的微笑,“果然是——和北月一样的天真啊!” 就连从小混迹黑道,18岁坐上炼狱岛教官位置的他,都不敢这么狂妄。 “我担心……皇北云在吞掉其他小帮派以后会转移目标盯上咱们,很有可能让杀手暗杀主人。”管家的声音恭敬,但是却掩饰不了一脸的焦虑。 “放心,在没有把雅库扎安定下来之前,他是不敢向稻川会伸手的。”雷辰夜慵懒的开口,黝黑的眼瞳带着点讥讽的笑意。 根基不稳,很容易让帮派产生内讧。 皇北云再笨,也不会不清楚这一点。 不过,可以猜到他现在心中最期盼除掉清水家族和——自己。 “还有一件事——”他眼中的讥讽止住,眉宇间露出一抹担忧,“他迟早会对北月下手……” 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担心皇北月会对北月不利。 但是现在还没法救她,通向庄园的道路已经安装了监控,庄园内的布局和护卫,比之前的更加严谨。想要摸清线路强攻进入,还需要在派人探探。 雷辰夜的占有欲是可怕而残忍的。 他就算是救出了北月,为了防止北月再次逃跑他会想方设法的囚禁住她,摧毁她的整个世界。 傲刹庄园内。 在那间属于皇北月的卧室理,明亮宽敞的巨大落地窗户几乎占了整面墙。 淡紫色的窗帘上缀着手工精细绣制的薰衣草,墙壁上还贴着色调温馨的壁纸。 皇北月正坐在她那精致的四柱床上,出神的望向窗外。 窗外正好可以看到盛开在花园中的薰衣草,那么温暖的淡紫色现在却离她这么远。 “月。” 耳边一声温和的呼唤,绵长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她的耳后,在她的耳垂处蛊惑一般的吹了出来。 “月,看着我好吗?”皇北云扬起线条感柔和的下巴,澄净的眼眸凝视着她略微苍白的脸庞。 从他进屋到现在,月始终没有睁眼瞧过他。 就仿佛他不存在。 “别不理我。”皇北云伸出手捧着她的脸,轻微一使劲就把她的脸扳向自己。 终于对上她的眼眸,但却看不到有丝毫的焦距。 她故意的把他隔离在自己的意识之外,她宁可只记着他的哥哥有多么好。 “呵呵……”看着她目光呆滞的样子,他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悲伤的神情慢慢消失,澄净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的狡黠,“你不理我,我也有自己的办法。” 他扣住她的肩膀,把她送到自己的怀里。 纤细的手指开始解她的衣裳,慢条斯理的解开钮扣后他俯下身,低下头凑到的她的瘦弱的肩膀处,一点点的舔食着她苍白的肌肤。 “不要!”很快地,皇北月本能的缩起脖子,尖叫着躲开他的唇。 “别怕,别怕!”他一手压制住她的身体,一手褪下了她的上衣。 她胡乱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凡是能碰到的地方就又捶又挠,“不要,我不要你,你离我远点,滚开!” 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去挣扎,却丝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以前她可以一拳将一个壮汉打倒,但是现在她连推开哥哥的力气都没有。 “月,别动别动。我不碰你,我保证我不碰你。”他用无比温和的声音安慰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他一面保证不碰她,一面细心地脱着她身上的衣服。 直到褪下她身上穿的所有衣物后,他开始亲吻她的脖颈,柔软的唇抚过她脖子上的伤口。双手下移,握住了她的胸部。 “我害怕你,我真的害怕你。”眼看着哥哥脱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压下身下为所欲为,她内心隐藏的恐惧感就涌了出来。双手用力推拒着他,身子紧张的蜷缩起来。 “月,我们有几天没有做了。”情欲一旦被释放而出,经很难再收回去。尤其是他压着自己最疼爱的月的时候,就全凭着那灼热的谷望控制身体。 他找到她的唇,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堵住了她余下的惊恐害怕的声音。 湿滑的舌灵巧的钻进她的口中,温柔缠绵的席卷着每一处。最后找到她的舌,立刻仅仅交缠在一起。 他第一次发觉,原来接吻不是这么恶心。和月接吻的感觉,好柔好软,带着丝丝的甜味像是吃着棉花糖一样。 身下的皇北月害怕的击打着他的后背,合上嘴想要狠狠地咬他一下。 他的舌机敏的躲过她的牙齿,很及时的退了出来。 “哥哥!”他一离开她的唇,她就立刻哭喊了出来,仅仅就叫了那么一声,声音里满是哀求和绝望。她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掌,身体因为过于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 每一次,皇北月在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握住他的手掌希望得到安慰和依靠。 瞬间,皇北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他被她这个声‘哥哥’叫醒了过来,眼中的情欲退去大半,温润如鹿的眼眸慢慢变的澄清起来。 身体的需要依然还在,只不过他的意识清醒了很多。 “我吓到你了?”他看着她不停发抖的身子,手掌被她的指甲狠狠地抵着,可以清醒的感觉到从手掌传来的刺痛。 “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是哥哥的错,哥哥在这哪也不去就这么陪着你!”他反握住她小巧的手掌,温柔的包裹着她的双手。 在他的意识中,他永远是月的好哥哥。每到她这么紧握住他的手掌的时候,他就会反射性的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看来,我真的疯了。”等到她的情绪稍微好转些以后,皇北云抱着她苦笑着说:“我真的被你逼疯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就是想要你,我就是喜欢你!” 她蜷缩在他的怀中,紧紧地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他抱着她的身子苦笑起来澄净的眼眸中满是痛苦,“因为这层血缘关系吗?还是觉得我不干净配不上你?” 他的手臂一寸一寸的收缩,用着快要勒死她的力道紧拥着她。 要说不干净,你也已经干净不到哪去了。你和我都是一样的肮脏不堪,早就被下了地狱,在炼狱中苦苦煎熬着。 你和我,本就是一体的! “哥哥!”皇北月微弱的声音响起,他的手臂真的已经勒的她喘不过气了。如果叫他哥哥就能唤回他的理智,她会一直这么叫下去。 “别叫我哥哥!以后都不许叫!”他终于发狠,粗鲁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咆哮:“不管你以后怎么叫哥哥,我都不会停手了!我已经忍够了,下一次绝对不会在停手。” 他咆哮完以后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狠劲的力道直接摇出了一圈深深的牙印,皮肤立刻淤青起来。 她疼的哆嗦了一下,却忍住了痛呼的声音。 她以为他只会咬下一就这么算了。 但是男人如果失去了理智就会想一头野兽那样凶猛,特别是充满情欲却得不到宣泄的时候那种凶猛的劲头会更加强悍。 皇北云在她的脖子处咬出一个淤青之后,根本就没有离开她的肌肤,而是顺着她的脖子下滑,在凸出的锁骨处又狠狠地咬了下去。 丝毫不给她缓解疼痛的机会,他的唇继续移动到别处去。 她疼的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一点声音也不敢出。 她怕自己痛呼一声之后,会更加挑起他的兽性。 在她的胸部留下一个暗红的牙印后,皇北云的唇继续游走,到哪里停下就在那块皮肤上重重的咬下。 她疼的一直颤抖,身下的床单都要被她撕裂了。 皇北云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她,一寸挨着一寸的咬着。 一直等到好久,等到她疼的几乎昏厥过去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见她早已流出的鼻血,然后惊慌的离开她的卧室,给她取来止血的药片。 他这次的确是没有强爆她,但是却用比强爆更加残忍的手段对付她。她身上的皮肤已经没有几处是完好的了,到处都是被他咬出的牙印,淤青。 皇北月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浅褐色的眼眸盯着床顶的紫色沙幔看着。她那直愣愣的目光,好像是一把利刃能将将沙幔看穿一个窟窿。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差。甚至比不上了那些身体健康的普通女人。 她会不会就这样被哥哥玩死?哥哥改变的让她不可置信,他不单单只是变得会谋权夺利,心狠手辣。他的心理已经病态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是不是从父母被叔叔害死的那年,哥哥就已经变了…… 之后的几天里,皇北月总会无缘无故的流鼻血。身体开始贫血,抵抗力下降。睡眠之后总会做噩梦,还很容易被噩梦惊醒。 睡眠不足,更加影响她的身体健康。 直到她第5次流鼻血之后,她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皇北云知道,这是沉睡已久的毒性开始发挥药效了,通过肾脏的吸收蔓延全身,先是破坏人体的免疫功能,然后逐渐将一个健康的人折磨到死去。 他紧急的下令,让护卫秘密的将皇北月载处出庄园去私人医院接受治疗。 挑选了最偏僻的路线,黑色的面包车行驶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被迫刹车停住。 有人故意将一辆重卡车横开到公路上拦住了面包车的去路。 “什么人?”护卫们立刻掏出手枪打开车门跳下车四处张望。 “带走北月的人!”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个偏瘦的人影跃到了面包车上。(未完待续) 求人 “你说,北月被人带走了?” 傲刹庄园议事厅内,皇北云看着一脸惊恐的护卫,澄净的眼眸温润如鹿。 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愤怒。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和平常一样温和连一丝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可是在他面前的护卫不住地颤抖着身子,一个大男人在气质温和的皇北云面前竟然会紧张到说话结巴的地步。 “我们秘密将北月小姐送出庄园没多久……就,就遇到了早就埋伏好的人,对方人数不多,可是他很能打。他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身形魁梧的护卫将头埋得很低,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叫什么?”皇北云开口说话,声线平稳温和。 “他说,他叫木雨。”护卫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皇北云深深掩盖的怒气。 搞丢了皇北月,皇北云一定会严加处置。 “木雨。”皇北云慢慢的念出这个名字,唇角一动似乎是笑了一下。 可是他的眉宇间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眉头轻微的蹙起,已经显露出了积郁已久的怒意。 “你们一车的护卫,带着射程精准的手枪,都对付不了一个木雨?”皇北云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护卫,“你们原来这么没用,连我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皇北云抬脚走向护卫,柔和的下巴扬起,澄净的眼睛掠起一丝暴戾,俊秀的脸庞突然间变得狰狞起来。 护卫瞬间就被他的表情吓住了,呆看着他一动不动。而他飞快地抬起手用食指狠狠刺向了护卫的一只眼睛,食指立刻没入柔软的眼珠中一寸。 刺入,在飞快的拔出。 “啊!”在他拔出自己食指的同时,护卫痛苦的捂住眼睛惨叫起来,剧痛让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捂住血流不止的眼睛。 不断有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低落到地板上。 “这是惩罚!”皇北云拿着手帕仔细的将手指擦干净,低沉着声音说:“你们不该把月搞丢的,而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护卫捂着眼睛低声哀嚎着,他的一只眼睛就这么瞎了。 “呵呵,其实没用的。”皇北云丢下沾有血渍的手帕,澄净的眼眸抬起望向窗外的花园。眸光闪动,他诡异的笑出声来,“不管月到了哪里,她都会死的。她活不长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拥有她。” 他俊秀的脸庞上是天使般的笑容,但他全身却散发着恶魔的气息。 在他的内心中一只潜伏着魔鬼,他少有的大笑出声来,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着:“月是我的,一直都是!就算是死,也是由我来亲手杀死她。月一只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拥有。” 他不急,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他不急着把皇北月找回来,等他更加强大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再打月的主意,到时候不管月躲在哪里,他都会找到她。 他要守护着她,陪着她。 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衰退,看着她死在他的怀里。 从他在小时候给她下毒药开始,从他深深地喜欢上她开始,早在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已经身处在地狱之中了。 “这种毒是曾经的稻川会用来控制成员的慢性毒药,在长期食用后才会产生作用。北月身体里的毒素是很久以前的,本来已经沉淀了,但是因为注射了海洛因,在刺激身体器官之后也激发了沉淀的药性。在毒瘾发作的时候,毒性也在侵蚀她的肾脏。这种毒药是通过损耗肾脏破坏人体的免疫功能,对人体的健康进行慢慢的摧毁。通常的等发现之后就已经晚了。” 木雨静静地听着桓惜若分析的病因,一向波澜不惊的琥珀色眼眸内掠起一抹震惊。 “难怪皇北云会把北月送初庄园,因为北月的身体已经被毒性侵蚀,开始危及生命了。”桓惜若站在床边,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皇北月。 他认真的看着皇北月苍白的脸颊,眼中满是伤悲和愧疚。 他似乎是她的克星,从来不曾真正的有帮过她。每一次,都是他把她送到危险的地方。 “还有救吗?”木雨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强迫自己不去看躺在床上的皇北月。他从来没有想过,北月会被皇北云折磨的这么惨。 他潜伏在庄园附近多日,就是想找个时机就出北月。终于勘测到北月将被人送出庄园的消息,他便立刻急忙的出手突袭,想要带走北月。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北月的身上竟然遍布牙印啃咬的痕迹,她的身体差到不行,从被救出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苏醒过。 “刚才去医院做全面检查,连医生都吓了一跳。医生说,她的内脏器官衰老的很快,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免疫能力。对于普通人来说的一场感冒在她身上出现的话,能够要她的半条命。”桓惜若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突然顿了顿,认真的看着木雨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基本上来说北月已经没有救了。” 他把北月交给皇北云以后一直不放心,忍不住偷偷跑来看她一眼却发现她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 “北月会不会死?”木雨的声音中出现了颤抖,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大概——还有年的命。”不出年左右的时间,她的各个器官都会逐渐坏死,丧失功能。 桓惜若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可这却真正的激怒了木雨。 “不是可以移植吗?”木雨终于急躁的吼了起来,什么理智冷静全都没了,只剩下急躁的低吼,“只要有钱,什么办不到?她的器官坏了,就移植新的器官给她!不管换多少,只要把命保住就好!” “可问题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可能在接受器官移植手术,就算有适合的器官去换,也已经晚了!”桓惜若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倍,这些话不是他乱说的,是医生在反复检查数次之后告诉他的答案。 “晚了?”木雨诧异的看着桓惜若,神情呆滞了一会儿,“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不知道……”桓惜若缓缓低下头,愧疚的看着容颜苍白的皇北月。他真的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让她的身体好起来。 “可恶。”木雨急躁的低声咒骂,握成拳头的手紧了又松…… 就在当天下午,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北月忽然自己清醒了过来。 在看到木雨和桓惜若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获救了。 皇北月一醒过来,桓惜若立刻离开了房间,而木雨留下来陪她。 毕竟,木雨和皇北月的关系更熟更好,而桓惜若在此只是‘局外人’。 “你的身体状况——”木雨别开头不去看她的表情,试图用平静的声音减少后半句话中的沉重感,“很糟糕。你的免疫功能下降,肾脏机能减弱。皇北云在很久之前给你下过慢性毒药……” “很久之前?”皇北月回想起小时候,哥哥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去的白色粉末。那个白色粉末就是毒药吧,他是想和自己一起死? 皇北月咧开唇角苦笑了出来,“他可真的是我的好哥哥。”他口口声声说的‘永远在一起’其实就是死在一起吧! “北月,我们离开这里吧,远远地离开黑道,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你的病我会想办法慢慢治疗,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去周游世界。”木雨挺直身子站在床边,他偏着头看向一边,平静的声音中隐约透出祈求,“你真的不适合生存在黑道中,当下还有这么多的人想抓你,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时刻保护你的安全。所以说还是走吧,离开神户去哪都好。我的账户里的资金足够用了。” 他不相信,北月会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只要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调养身子,北月的寿命说不定就会延长。 他从没有想过要占有北月,他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要北月平安幸福。 “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皇北月的面无表情,无所谓的说着。从她开始一次次的流鼻血、昏厥、失眠中,她就感知到身体的器官正在衰竭。 “相信吗,我走不掉的。”皇北月的声音微弱,却带着逼人的寒意,“我就算是现在跑了,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想要活捉我。雷辰夜、清水千叶还有哥哥都会不顾一切的捉我回去。逃避是没有用的,我根本就逃不掉。”说到这,她的目光一闪变亮了许多,眼眸中有着咄咄逼人的凛冽之色,“既然逃不掉,那就和他们战斗吧。我不想到死都被他们欺负……” 她要反击就要找人帮她,现在只有那个男人才有帮她的本事。 守在门外的桓惜若静静地听着里面的谈话,不管皇北月是逃走还是留下,他都会留下陪她。 如果她想要杀人,他会私下默默帮她。 某酒店总统套房内,皇北月苦等了个多小时的人终于出现。 一个身材气势绝不属于雷辰夜的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真皮夹克,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 他的身材绝对的挺拔,近乎一米九零的身高。虽然他的身材包裹在夹克之下,但是从他的宽厚的肩膀处可以看出他的身材也是属于肌肉型的体魄。 黑色的发长过耳后,额前留着斜斜的刘海。 露出的脸庞线条感深刻,皮肤不是很光滑但却很干净,没有黑痣和其他的瑕疵。 他绝对是一个英俊的型男,但他给人的感觉,像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很冷,很冰的感觉,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冰山美男。 “皇北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出事了?”男人走到皇北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在看到皇北月这张苍白憔悴的脸后发出了冷硬的感叹,然后伸手摘下了墨镜。 一双狭长的凤眼立刻跃进皇北月的眼中,眼尾略微上翘,带着一种凌厉的神色。那双凤眼中的眸子却是不一样的眼色,一只眼瞳是晶莹的琥珀色,另一只眼瞳是如墨的黑色!(未完待续) 逼出 这是一双很美很妖异的眼睛,眼瞳的颜色虽然不一样,但却很漂亮。 他的眼眸透着淡淡的幽亮,不是那种异常明亮。幽亮的眸子显得深沉而内敛,眼底毫无起伏,看不到太多的情感。 微微上翘的眼角,幽亮诡丽的眼眸。他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冷冷的看着你就足以给你带来莫名的压迫感! 他的鼻梁很挺拔,眼窝略微的凹下,脸庞两颊的轮廓却很高挺。 他的唇色很淡,似乎有点发青。 整张脸看起来有些轮廓清晰,略微的偏瘦,但是立体感很强。 这张冷峻的面容足足可以和那些欧美男模相媲美,至少每个女人都会带着欣赏和羡慕的眼神去凝视他的脸。 他的俊美真的可以赏心悦目,和雷辰夜的慵懒阴沉的脸庞不是一种风格。 但是皇北月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情去欣赏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她现在只想迫切的和这个男人合作,只有和他合作她才能有实力和稻川会、傲刹以及清水家族周旋。 “晟先生,你再出来之前难道没有派人调差我现在的处境吗?”皇北月微微一笑,反问着。 眼前这个男人叫晟毅。在亚洲黑势力中的地位很高,刚刚出道的时候曾被人们尊称为‘agodofdeath’(死神)。她只知道他是中国上海、香港、澳门等区的顶级富豪,也是暗地里黑道组织的老大。 调查他的资料并不难,但是很容易得罪人,他在中国的黑社会势力中的地位很高,有不少人誓死拥护他,他的下属以及朋友很排斥有人调查他的底子。 她能认识他也纯属偶然。 有一次她去中国洽谈‘生意’,正巧顺手在别的帮派里救了一名女孩子,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会是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最最宠爱的女人! 因为救了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他允诺皇北月会满足她一个要求。 而现在,正是兑现诺言的时候。 “查过了,但我想亲自确认一下。”这个男人并不隐瞒,紧抿的唇终于打开,“你现在处境危险,又被自己的哥哥背叛,现在神户的大家族都想把你捉回去。是这样的情况吗?” “不止这些。”皇北月笑着说:“我现在身体虚弱,慢性毒侵蚀了我的内脏。医生说我只剩下年的命。” 听到这,晟毅的眼眸立刻看向她,眼中掠过一丝诧异。 皇北月冲他微笑的点头,示意自己说的是真话。她的语气轻松,听不出什么悲伤的情绪,“我不想在我最后的几年里还被他们囚禁,折磨。也不想过着奔波逃亡的日子。我想狠狠地反击一次,在我死之前把自己的恩怨理清。要不然,死了也不甘心。” 理清所有的恩怨,打败清水千叶、打败雷辰夜、打败……自己的哥哥皇北云。 她不想赶尽杀绝,她只要打败他们,瓦解他们的势力就好。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喘息的机会,才会平安的渡过自己剩下的时间。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这个男人不在多问,直接切入主题。 “让我加入你的‘龙门’,我会帮龙门在神户的黑势力中立足,但是我需要动用你的人手,调到神户的成员必须听从我的安排。”皇北月缓缓收起微笑,淡淡的说着:“你的‘龙门’需要扩大势力范围,等这个地区的大帮派倒下以后,神户就是‘龙门‘的了。” ‘龙门’,最初是在上海市里一个小小帮派,后来由于晟毅的加入而换了新血,由最初的小势力逐渐扩大。一方面做着股市、房地产生意,另一方面在暗中养黑,开办了皇家赌场和走私军火的违法买卖。 皇北月知道龙门早就有了在日本黑社会立足立威的想法,她提出来要解决神户大帮派无疑是在帮助龙门。 这个要求,晟毅不会拒绝。 “还有其他的要求吗?”果然晟毅没有拒绝,一黄一黑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皇北月,“你加入‘龙门’的事情,应该可以公开吧?” “可以公开。”皇北月再次露出微笑。 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她忽然想起那个身体娇小,一脸快乐笑容的女孩,没想到晟毅会爱上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从来不喜欢八卦的她,突然多嘴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女人现在还好吗?” 没想到晟毅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悦。 分手了?不会吧,当时她明明看得出他很在乎那个女人啊。 “皇北月,小颜是我的妻子。”晟毅的声音冷了些。他不喜欢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称呼小颜,他的妻子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你的妻子现在过得好吗?”皇北月有点尴尬,她是混在黑道,这么说话说惯了。 “谢谢挂念,她很好。”晟毅的表情又缓和了回来,“皇北月,如果需要帮助你在找我,龙门可以保护你。”他起身,向她道别,“我要回去了,我会马上安排调来成员的事,祝你好运。再见。” 他走的很爽快,不拖泥带水。 他办事的效率也很快,不到天的时间皇北月已经正式入会‘龙门’。成为‘龙门’里的高级领导人,她入会的事情很张扬,闹得尽人皆知。 皇北月在神户消失了半年,这期间雷辰夜、皇北云都像是发狂一般的找她,不止一次的问‘龙门’要人,但都是无果。 半年后,终于有了皇北月的消息。 她成了神户地区的第一女老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皇北月用了半年的时间,将‘龙门’的地位提升到了大帮大派,混黑的人都知道她曾经是傲刹的大小姐。但现在她是‘龙门’的人。 当初调来的人手都是从龙门训练出的老将,因为打着‘龙门’的旗号其他的帮派都要避让三分。之后由皇北月领导,木雨出谋划策所以很快在神户的地位危及到了神户大家族。 而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日本三大家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个家族一直在相互排挤,皇北云野心强大一边暗杀雷辰夜,一边又和清水家族作对。而雷辰夜也不是吃素的,反击的时候把傲刹伤的不轻。 据说,皇北云聘请的个顶级杀手一下子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杀手也接触了雇佣关系离开了傲刹。 而皇北月就在最混乱的时刻出现,步步紧逼这个家族。 抢生意、争地盘、挑衅、在他们的地盘杀人放火。 用这些很卑鄙的手段将他们逼了出来。 而在这三个人中最先被皇北月逼出来的是她的教官,雷辰夜。 约定的见面地点是远离市区闹市的公墓山,在接近山顶的地方皇北月的车队就停在那里。 傍晚的时候,几十辆的面包车沿着盘山公路开来,在这些面包车的中间夹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今天的落日,血一般的红。将整片天空浸染成了红色,像是预示着马上将要来临的一场致命的火拼厮杀。 几十辆面包车终于停下,马上从车中下来近百名的穿着黑色西装的暗卫。每个西装上都在肩膀处绣着两只相互对立的稻穗,那是稻川会独有的勋章。 暗卫们谨慎的站在车后,每个暗卫都做着拔枪的动作。 龙门的人手正好站在稻川会的对面,他们倒是大方的站成两队一字排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穿着白色的上衣木雨一脸平静的从过道中走出,不疾不徐的走到稻川会的车队面前。 此时,轿车的门缓缓打开,雷辰夜从轿车上走了下去。 他穿着经过细致裁剪的黑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也没有扣好西装的领口,里面白色的衬衣领口呈‘v’字状敞着。看样子十分慵懒,不像是来火拼的。 “北月呢?”雷辰夜走出几步在离木雨米远的地方停下,慵懒地询问着。他并不知道皇北月的身体有了异常,这半年她一直没有消息,也不曾露面,他就算是他想调查也查不到。 “北月并没有来,她不会见你的。”木雨的声音异常冷漠,“她给我下的任务是——在今天除掉你。” 雷辰夜黝黑的眸子一闪,脸色瞬间下沉,“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 “动手!” 连着两声命令响起,前一声是雷辰夜慵懒的语调,后面那声是木雨冷漠的声音。 雷辰夜和木雨迅速闪到一边,身后双方的人已经开始了火拼。 枪响和子弹声不绝于耳,每隔几十秒分钟就会有人倒下去。 火拼是个硬碰硬,实对实的对战方式,交手的双方靠的是武器的精良、人手的数量以及枪法的好坏来火拼,很伤财力和人力,但是却很有效,能够直接干掉输得一方的老大。 不到0分钟,双方就已经倒下去大半。 在不远的某两轿车里,皇北月正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舒适的坐在轿车的柔软座位上观战。 突然,她看到木雨躲到一辆轿车的后面,拿出了狙击枪正在偷偷地瞄准雷辰夜。 他要暗杀掉雷辰夜! 皇北月先是一愣,然后不假思索的打开车门冲向木雨。 她不能让木雨就这么把雷辰夜打死! 在木雨即将扣下扳机的一刹那,皇北月一下子扑了上去。 ‘砰’的一声枪响,阻击枪里的子弹打了出去,但是子弹没有穿透雷辰夜的脑袋而是与他擦肩而过! 因为皇北月那奋力的一扑导致了原本已经瞄准好的角度打偏,雷辰夜侥幸逃过了这致命的一枪。 “北月你疯了,你为什么救他!”木雨从地上爬起,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怒气。 “我……”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救他,就好像是在炼狱岛每次他救我一样。 皇北月刚吐出一字就怔住了,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 “北月!”身后雷辰夜一声急切的呼唤声传来,带着一丝兴奋和浓浓的思念。(未完待续) 吐血 锋利的刀刃刺进了一寸有余,雷辰夜顺着疼痛感低下头,看到扎在自己胸前逆血。 雷辰夜的眸光闪了闪,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字地说道:“你要杀我?” 他没有松开她,双臂更加用力的收紧,“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到现在了,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皇北月的手一直握着逆血的刀柄,眉头紧紧地蹙起,她的语调冷冷的,讥讽地嘲弄说:“雷辰夜啊,你可真会演戏。我真的以为你是爱我的,我真的以为你会改变,会放过我。正因为你演的太好了,都让我忘了你是一头喂不熟的狼!阴险狡诈是你的本性。” 她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她以为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此就可以成为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和他已经扯平了。 她相信他了,所以才会下令让自己的人手撤走。 可是他竟然留了后手,在山上设下埋伏。 她的信任她的罢手换来的竟然会是他早就设计好的圈套。看到北侧空地上突然冲出来稻川会的暗卫,她的心在那一霎就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该死的。她真是笨,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他! “我没有演戏,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雷辰夜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解释着,“我找你半年,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不那么的讨厌我,这辈子安心的陪着我。我甚至想过等我抓住了你,我就找个铁链把你锁起来……但是我在得到你的消息之后,我在见到你的时候,我想的只是好好看看你。我是真的想结束我们之间的怨恨。” 他一口气说话之后,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呼吸。他忍着胸口的痛,双臂死死地抱着她。 他希望,北月可以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还想着再继续演吗?”皇北月斜睨着他的眼睛,声音冰冷。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他的胸口还插着逆血,鲜红的血已经顺着锋利的刀刃流出。他毫不在乎胸前的刀伤,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信你?”她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逆血,她冷笑着,细长的手指又慢慢攥紧了刀柄,“就在刚才我还很相信你……但是从今天开始,我永远都不要再相信你!” 她冷笑的看着他,素白的手腕一用力就把逆血向他的身体里又推进了一寸。 “我们的恩怨再也没办法了结了,那就在今天彻底的结束。雷辰夜,你还是去死吧!”之前的种种恩怨本来要在今天化解,却因为他的狡诈而加深了一次。她现在只想要他死! 逆血刺的更深,胸口的剧痛让雷辰夜本能的一挥手甩开了她。 他的力气远比她要大得多,只是猛的一甩她就被甩出了飞出,身体一歪栽倒在地上。 她再被他甩出的同时,也把他插在他胸膛上的逆血拔了出来。 刀刃一被拔出,伤口处就涌出大量的鲜血,迅速将雷辰夜的白色衬衣染红,就连外面罩着的黑色西装也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你用这把刀……刺进了我的胸膛两次了……”他用手捂住汨汨流血的伤口,朝着她走了两步,断断续续的说着:“看来我们之间的怨恨真的没有办法去化解了……你说你永远的不会在信我了,你说……要我死。” 同样是这把匕首,已经先后两次刺穿了他的胸膛。 而两次都可以成功刺伤他的人都是她——皇北月。 只有她才能把他伤的如此彻底。 只有她才会说得这么绝情,做的这么绝情。 “皇北月,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倒在地上的她爬起身子,在看到他的表情不用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好吓人…… 此时此刻,他的原本应当慵懒的容颜却是狰狞着,黝黑的眼底发出诡异的幽光,眉梢愤怒的扬起,菱角分明的脸庞略微怪异的扭曲着。 他胸口的伤很深很重,他里面穿着的洁白的衬衣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宽厚的外套都没有办法掩饰他身上飘出的血腥味。 “皇北月,我现在真想……”他看着她的眼神异常凶狠可怕,薄薄地唇角突然向上勾起,扯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我真想撕碎你!” “果然,你刚才的话都是骗我的。你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把我捉住吧。”她终于看到了他的真正意图了,果真雷辰夜就没打算要放过她。 “是,我都是骗你的。我就是想把你囚禁到我的身边,躺在我的床上一直到死!”他脸否认都不否认了,而是阴沉的说着,紧着他仰起头大笑起来,“北月,要我死可以啊,但是我要你陪我。我可以容忍的每一次背叛,但是我要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不管是生还是死。 他的笑声近乎癫狂。 她看着他的狂笑,那种逆血的手莫名的抖了抖。 “你做梦吧,我不会陪着你,更不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今天死的人只会是你。”她不怕死,反正她也活不长了。但是她不会和雷辰夜一起死,他先死她才能安生。 他看着她不再说话,对视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扯下来西装外套一把扔在了旁边。 然后猛地跨出一步,就算是身体受伤也丝毫妨碍不到他行动的速度。 仅一个闪身他就跃到了她的眼前,右拳猛的挥出向她的头上打去。 她迅速的向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攻击。 雷辰夜的拳头如果爆发出全劲,可以单手打断三块砌墙用的砖头。 如果头被他的一拳打到,就算不当场晕过去也会被打的爬不起来。 一击不中,他又挥出一记侧手刀,向她的颈部砍去。 她向后躲开,右手上的逆血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 锋利的刀刃在夕阳的残光下反着冰冷的寒光,在空中出划一道弧度之后割向他的喉咙。 ‘啪’一声脆响,雷辰夜一只手劈到她的手腕。 她的右手手腕处曾经被雷辰夜和皇北云弄断两次,现在只要手腕上的承受力稍微重一些,她的手腕会自主的脱臼。 右手受到重创,立刻咔嚓一声的脱臼。 手上拿的逆血差一点被打飞出去。 她立刻换左手接住逆血,从小她的左手灵活度就不会很好,力道和右手的想必也差了好多。 “就算是你要我死,我也和要你死在一块。”他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任凭着胸口上的鲜血不断往外涌出,也要不断地出手把她往死路上逼。 在外前不远处,就是山顶的边缘。这里虽然不是悬崖绝壁,但从这里摔落下去恐怕也是必死无疑。 她现在身体不行,根本和他打不了多久。 明明现在他已经身负重伤了,却还是这么能打。他不断的出手重击,且越来越狠。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她动作一慢没有躲过他飞来的一脚,直接被踢飞米远重重地的摔在了地上。 气血猛地上涌,胃部不适的抽搐了几下然后一阵液体上涌,涌到了喉咙间。带着淡淡的腥味布满了唇齿之间。 “嗯。”她闷哼了一声,使劲把口中的涌动着的甜腥的血咽了回去。 她试着动了动,才发现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爬起来了。 而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黝黑的眼眸中是她看不懂得情绪。在雷辰夜的眼眸中掠过太多的情绪,到最后只剩下荒凉的绝望。 那种眼神,就好像是人再走到生命的尽头却还没有完成自己愿望的眼神。满怀绝望和无奈,痛恨却又悲伤。 他胸前的血还在流着,白色的衬衣已经被完全染红了。 动作缓慢的蹲下身子,他血色尽失的脸庞上还挂着残忍的笑意。伸出沾满血的手指覆上她的脸颊,在她的脸蛋上轻重不定的揉捏着。 “你看前面就是地狱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吗?很快我就会到地狱中去了……”他的指腹冰凉,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可以依着你,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陪着我。我死可以,但你要陪在我身边。现在,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口中说的地狱,是离他们很近的山顶边缘处,近到只剩下不到步的距离。 说完之后他立刻站起身拖着她往山边走去。 毫不怜惜的拖着她,一直拖到山边的位置时,他弯下腰想要抱起她。 他想抱着她,然后一起跳下去。血液流失了大半,现在的他也是强撑着身体坚持着,他身上的力气已经快用尽了。只要他现在闭上眼,就可能不会再醒来。 “北月,该下地狱了。”他在她耳边低低开口,宛如哀怨的咒语一般,“永远陪着我,生死相依。” 他想要抱着她死,可是她可不想! 为了活命她不惜拔出刀,再向雷辰夜的胸口刺了一道。 雷辰夜吃痛的呻了一声,双手却死死的抱着,不肯松手。 眼看他就要跨出最后的一步,她急忙抬起头,在他的耳边悄悄吐出一句话。 闻言他神情一呆,眼神清澈了许多,狰狞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慌乱的神情,下意识的松开手放开了皇北月。 他刚放开她,还没来得及后退一步就被身后传来的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推,他被迫纵身跌了下去。 “皇北月!” 在雷辰夜跌下去的那一刹,传出的是他撕心裂肺,绝望至极的怒吼声。 “是你,推他下去……”皇北月看着扶起她的木雨,用微弱的声音陈述着这个事实。 “他早就该死。”木雨扶着她的身体,眼神里尽是冷漠和紧张。差一点北月就要被雷辰夜害死。 “真好,他终于死了。”她苦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笑了一不到两秒钟,她胃部一阵翻涌,喉间突然一甜,一口血再也没能忍住从嘴了吐了出来。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只听到了木雨惊慌失措的呼喊。 “北月你怎么了?北月!”(未完待续) 陷阱 西边的落日,血一般的红。暗红的颜色将整片天空渲染,宛若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这座山的山顶。 “撤!” 一声高喊遥遥传来,正在激战的双方停了下来。龙门的人明白这是给他们下达的命令,他们立刻抽身撤离。 此刻稻川会的人也停止了火拼,迅速向山边撤离。 稻川会城堡的管家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他好像知道雷辰夜被推下山的事情,焦急的站在雷辰夜摔下去的山边朝下望着,胡乱的指挥着身后的暗卫,派人下山寻找雷辰夜。 龙门的人此时已经离开了山顶。 在长长的车队中,正中间的一辆黑色轿车内载着木雨和皇北月。 木雨抱着皇北月的身体,眼中木满惊恐和紧张的神色。怀里的皇北月脸色发白,唇角边还留有淡淡的血迹。 “北月,你千万不要有事,马上就会到医院的。”木雨抱着皇北月的身体,调整出让她感觉稍微舒服一些的躺法,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去唇角的血迹。 当天。 龙门与稻川会之间火拼的事情,在神户地区已经传遍。 有传言说,雷辰夜身受重伤跌入山谷,而杀害雷辰夜的元凶是曾经的傲刹的大小姐皇北月。 其他的帮派开始诚惶诚恐起来,都是自个保全自己的地盘,生怕龙门和稻川会的火拼会殃及池鱼。没有人知道这场火拼背后的隐情不为人知,稻川会和龙门这两个帮派也没有人出面给其他帮派作出解释。 一直深居浅出的皇北云,很少出面和其他帮会交流。 就算是他知道了皇北月的消息后也一样还是生活在庄园中。 但是,在他知道皇北月已经干掉雷辰夜之后,他的态度就发生了急转。 他开始派人频繁的和龙门的人接触,不断探寻皇北月的住所。 只是皇北月的居所设置的很隐蔽,而且生活居点从不固定。现在的情况只有皇北月找他的份,有龙门的势力撑腰他是很难找到皇北月的。 而龙门在上次的火拼之后,就销声匿迹,隐藏了起来。 夜里凌晨点的时候,在床头边挂着的输液瓶里,里面的营养液还剩下不到四分之一。再不过一会就要用完了。 正好在此时,一直昏迷不醒,打了天点滴的皇北月醒了过来。 她的脖子都躺麻了,稍微动了一下就酸痛难忍。 适应了一会她才微微的扭头看向自己肩膀的左侧。 因在她的肩头的地方,床垫凹陷了下去,一声声绵长匀称的呼吸浅浅的传来。 她又慢慢地转动了一下身体,看到的是一脸疲惫的木雨侧着头趴在她的床头休息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在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就晕了过去。 床垫的震动让正在休息的木雨醒了,他摸索着戴上金丝框边眼睛,这才发现皇北月已经醒了,“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不舒服的话要给我说。” 她吐血的时候吓的他不轻,到最后他焦急的把司机仍下车,他坐上驾驶的位置一路狂飙到了医院。 还好,医生说不会危及生命。但是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搏击、搏斗。任何一项创伤在她的身上就很难康复。 “恩,难受的话我会告诉你。”皇北月敷衍着。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离她死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 木雨伸手打开台灯,卧室立刻亮了起来。 打开灯之后,木雨才看清皇北月的眼中有谎言。 看着她的身体日益消瘦,而他却无能为力。 “木雨……”沉默了一会之后,躺在床上的她微弱的喊了他一声。他立刻看着她,等着她后面要说的话。 “事情有按照原计划顺利进行吗?”她躺在靠枕上,侧着头看着木雨,“我哥哥他,上钩了吗?” “恩,当初推断的没错,皇北云现在终于慌神了。现在他正在全力搜寻你的消息。”他把眼镜往上推扶了一下,谈到皇北云的话题他的声音就变的冷漠,“我已经布置好了那边,现在就只差皇北云亲自过来。” 只要皇北云来了,那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 “我这边安排妥当了,但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怕你会后悔。” “木雨。我想,我已经没有后悔的可能了。”她要后悔的事情太多了,或许在她还没有后悔的时候,她就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了。 “只要你不会后悔,我就安心了。”他怕她突然反悔,像对待雷辰夜那样到中途的时候放过皇北云。 “我是不是很坏?”她有些自嘲的笑着,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杀了。 “北月,其实你一直是一个很心软的人。你其实很容易被动摇,而你杀人并不能代表你就是坏人,你只是被逼的太惨了,惨到不杀他们就没有办法保全自己。”木雨看似不经意的说着,他的语调很平淡,一边说着还伸手帮她裹紧了身上的鸭绒被。 很平淡的声音,却让她的心都着紧绷起来。 她一直没能把自己看透,但是木雨却一句话就可以说透她。 她的确混的挺惨的,就像木雨说的那句话一样,‘惨到不杀他们就没有办法有办法保全自己’。 木雨还没说完,他收回手认真的说道:“凡是你的决定,我都会帮你。但是我希望,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就离开黑道,离开这里。”他看得到她眼底的伤悲,忍不住出声安慰道:“守护你的人其实还有很多,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桓惜若一直隐藏在龙门中,在暗处保护着她的安全。 他更没有告诉她,许原在半年之前就被桓惜若从清水家族救出了。救出来的许原已经被毁了容,原先那阴柔妖媚的脸上现在遍布刀疤,那些刀疤深浅不一,下手的人心肠毒辣。用的一种专门的划伤手法,那种划伤所留下的刀疤就算去整形医院修复都补不回来。 当桓惜若把许原带回来的时候,许原已经有了严重的抑郁症,讨厌别人靠近,拒绝和人交谈,有时会撕烂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然后疯狂的给自己洗澡,严重的时候会有自杀举动。 这些事情他都不敢和皇北月说。 皇北月的身体也不好,如果情绪太过激动,会加重病情的恶化。 现在,真的是走一步算一步。 他木雨一向自负聪明,头脑判断和分析的能力是他的处事强项。但是现在他才遇到人生中最为棘手的事情,他自己引以为傲头脑在此时似乎毫无用武之地。 现在,他只期盼事情早点解决。赶紧带着皇北月离开神户。 皇北月在休养期间,住的是风景很好的一处度假村里。 这个村子建于山脚下,离城市并不算远,站在木制的阳台处就可以眺望到远处城市里的高楼。近处是秀丽的山色,一道宽阔的河道将度假村一分为二,分成了两个部分。 皇北月的居室刚好是住户偏少的西边。 这天中午,皇北月刚放下茶杯的时候就受到木雨发来的消息。 刚把自己的住址放出去不久,皇北云果然在短时间内查到,并且——正在火速赶来。 这比当初预期的要快了一些,至少以皇北云的头脑不可能真的不用派人勘察,说来就来。可是他们居然想错了,皇北云似乎很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就连最重要的核实过程都省略了。 几个小时后,傲刹的人赶来了,包围了西边的度假村。 皇北月站在窗边,看到了穿着白色羊绒衣的皇北云从车上下来。 他的衣服总是那么的洁白干净,他的背后是金灿灿的阳光。那么耀眼的阳光洒在了那么刺眼的白衣上,让他看上去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浑身散发着温暖明媚的光芒。 这个情景很像当初哥哥还没有改变的时候。当时的他一脸温和笑意站在薰衣草花丛中间,他的背后也是灿烂的阳光,让他的身形光芒万丈。 耀眼的可以让她相信,自己的哥哥就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是一个善良的天使。 皇北云下车后没有多作停留,身边的黑衣护卫为他迅速开路,他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皇北月所居住的房间。 门是开着的,皇北云毫不费力的打开了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护卫自动将门关上,守在门外。 皇北云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娇小人影站立于床边。她注视着窗外,背对着屋子。 宽大的风衣裹住了她的体型,皇北云看不出她现在瘦了多少。 “月……”皇北云向前靠近了几步,澄净的眼中是溢满的思念。他的脸庞还是和之前一样有着柔和的线条感,下巴圆润优雅的向上微扬着。他的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和从前一样,温和舒缓,平易近人。 站在窗边的皇北月听到哥哥的温和的声音后,才徐徐转身。 扬起略微发白的脸色,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月,我知道你很想让我死,现在我来了……”直视着她的眼神,皇北云慢慢露出一个温情的微笑,笑的及其坦然。可是那看似坦然的笑意却没有到达他澄净的眼底。(未完待续) 一起死 “你知道我的目的?”她的声音冷硬,将惊讶的情绪掩埋了起来。 “你和稻川会火拼,又那么张扬的杀掉雷辰夜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来找你吗?”他微微地笑着,“以往,只要你一藏身,不管是谁都找不到你。但这次打探你的线索,居然会这么顺利。这不就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吗?” 他皇北云能坐上傲刹掌权人的位置,说明他还不笨。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你在这个度假村里埋伏了多少人手?想怎么杀掉我?”他的语气温和舒缓,像是再和她谈论今天的下午茶好不好喝。 “我的确没有打算让你活着走出去。”她看着他澄净的眼眸,苍白的脸庞一片肃杀。 “看来我想对了,月是想杀掉哥哥呢。”猜对了她的想法,他唇角的弧度翘的更加厉害,眼底一片阴霾,毫无笑意。 他的笑,让她觉得炫眼。 说不清是厌恶还是憎恶,只是不喜欢看到他这样的笑。 他除了容貌。其余的一点也不像从前的皇北云。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要杀你的原因?是你逼着我走到这一步的,是你改变了太多,是你先变坏的!”她开口,冷硬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 她突然变的激动起来,想起之前哥哥对她的伤害,她就不可控制的愤怒起来。她百分百的相信哥哥,换来的是哥哥百分百的残忍对待。 而站在对面的皇北云,他一直是满脸的笑意,甚至在皇北月表现出愤怒的神情之后他依然保持着微笑,“我从来就没有变坏过。也没有逼你。我一直是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改变过。” “你就是变了,你之前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你从来不会发火,不会耍心机,更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动手。你变的太多了,你的改变让我难以置信。”他竟然还说自己没改变过?她盛怒,深深地皱起眉头。 “我从来就没有变过啊。”他说的很无辜,澄净的眼中泛起狡黠的光芒,“你确定,你有真的了解过我吗?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不会发火,不会玩心眼。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永远不会生气的人。看些看上去永远不会生气的人,其实都很会隐藏自己的情感而已。我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是你们一直都看错了。” 他眨了一下眼眸,继续对她温和的微笑。 他说的很对不是吗? 他可没有说话自己永远不会生气,他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他只不过是很善于把自己的真实性格伪装起来罢了。 因为他伪装的很成功,所以让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一个温和、善良、平易近人的‘好人’。 皇北月一时间愣住,找不出话来反驳和指责他。 她自问,她真的有了解过哥哥吗? 10岁被送去炼狱岛,16岁回到傲刹。回来之后她没和哥哥相处几天就被雷辰夜抓去。 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皇北云。她从来不曾知道皇北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说我变了,是因为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能想象一个不满10岁的少年被自己的叔叔抱上床,玩着sm的床上游戏吗?”他往前走了几步,温和的气息顿然消失,一脸阴霾的望着她,冷笑着说道:“为了活下去,什么苦都要吃,不管是多么变态的对待都要去忍受。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不被糟蹋被给她灌慢性毒药……你觉得活在这种条件里的少年,会是一个好人吗?” 他的说的这些话,指的是他自己。 不满10岁的他,被自己的叔叔抱上床去玩sm的游戏。忍受着庄园中女佣的凌辱和责骂。 他那正常的心态早在那个时候就被强烈的扭曲了。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们的眼睛太拙,一直都看错了。”他柔和的脸庞变得煞白,隐约透着青色。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从牙缝之中一个一个冷硬的挤出来。 皇北月的眼中掠过悲凉,愤怒的声音中又布满酸楚苦涩的味道,“照你这么说,是怪我眼瞎,一直看错了你?你小时候给我吃的那些面粉一样的东西就是慢性毒药,而我就那么听话的全部吃了下去。你从那个时候就想要我死吗?” 他内心的改变,已经不是她所能够猜想的了。 他的内心,让她感觉到什么才是隐藏的恐怖。她亲爱的好哥哥,原来不是天使,而是一只魔鬼。 “我是为了你好。你那会还小,我怎么忍心让那个老混蛋碰你?在那会,死亡对你是一种解脱。”他一点也不觉得当初喂给自己妹妹吃毒药是一种错误,他只是太希望保全北月,但却没有能力保护她。所以他才会想到用死亡这张底牌保全妹妹。 “你既然都喂给我毒药了,为什么不尽量放大一点,干脆把我毒死算了?”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指节已经握的泛白。 “我当初是这么想的。但是没过几天你就被送到炼狱岛去了。你回到庄园之后,我以为你身体里的毒性消失了,已经没事了。”当初皇北月突然回来,他着实吃了一惊。看着她毫发无损的样子,他以为她会没事。却没想到因为毒品海洛因的刺激把沉淀已久的药性激发了出来。 现在,北月的身体免疫系统遭到破坏,肾脏功能衰竭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你……”她气结,素白的手伸出来指着他,“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有理。那你强爆我,囚禁我,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是因为爱我才会这么做?” “是。”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这个混蛋!你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她终于爆发了,浅褐色的眼瞳怒视着他,指向他的手指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开始颤抖,“我不会再留你活在这个世上了,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消失在我的眼前,这辈子都不要在看见你……” 她的话音落下,在隔壁房间待命已久的木雨发动了突然袭击。 门外响过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就传出了几声枪响。 紧接着关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木雨带着十多名保镖冲了进来,将狭小的屋子包围起来。 她的这个屋子有监控器和窃听器。木雨带着人守在旁边的客房,只要皇北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是皇北月下达了命令,木雨会带人立刻赶来。 现在,皇北云被困在这间客房里,被木雨带来的人团团围住。 数十把黑洞洞的手枪指着皇北云,现在只等皇北月下一声命令,他就会被枪子射成蜂窝。 “月,你要杀哥哥吗?”他好像没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保镖一样,用着依旧温和的声音淡淡的问着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哥哥不怕死。再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会埋伏好人手等着杀了我。”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一声冷漠平静的声音从门口处飘来,说这话的不是皇北月而是守在门口的木雨。 “月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怕她再见不到她,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我很想月,每天都在想。”他的声音低低的,温和舒缓,“我再来之前,就没想过会有活着回去的可能。” 他已经埋下头,将脸上的表情藏了起来。 只能凭着声音感觉他此刻的情绪。 他的话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猝然间转变了语调,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寒意,“我死可以,但是我要让月陪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向皇北月身边移动。 因为刚才他借着说话的功夫朝着皇北月走了几步,所有他现在离皇北月的距离不过两三步而已。 等到旁边的保镖听出话里的不对头,想开警告枪阻止皇北云的的时候,皇北云已经两步并作一步,跨到了皇北月的身边。 单臂一弯就勒住了皇北月的脖子。 瞬间,局势发生扭转。 皇北云生擒了北月,皇北月从主动变为被动。 “皇北云,马上放开北月。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北月,我一定活剥了你的皮!”木雨冲到里皇北云最近的位置,素来平静冷漠的语调有了一丝颤抖。 眼看着就要干掉皇北云了,只要皇北月下一声命令,他们就能开枪把皇北云扫射成一个漏斗。 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月,怎么可能会听你的把她放开?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怕死!但是——我要让月陪我一起死。”他的手臂勒紧皇北月的脖子,声音和刚才一样温和,只不过眼中全是阴戾之色,“月,你的身手变差了,这么容易就被我捉住了。这下,我可不会放开你了。” 她被他牢牢地锁在怀中,艰难的呼吸了几口气,声音微弱的说到:“你想干什么?”她承认,她的确是身手变差了,行动速度和敏捷度降低了很多,甚至连皇北云这突然的一扑都没有躲过。 “我想干什么?呵呵……”他忽然扬唇地笑着,腾出一只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只银光闪闪的高级腕表,“我想和月,同、归、于、尽!” 那腕表上没有时针和分针,在一层玻璃镜面下是一种无色透明的液体。 “这是近些年最新型的小型液态炸弹!”她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口中的‘同归于尽’是什么意思。 她认得这种液态炸弹,体积不大,重量很轻,但爆炸威力却很惊人。是炸弹中的极品! “月,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死,就听话的跟我一起走!”手臂上的劲道又狠了一分。他低头,在她耳边幽幽低喃。(未完待续) 决绝 以死为要挟。 这才是皇北云来的目的。 皇北月斜睨着他手腕上的腕表,神情冷硬, “月还是不想死的吧?”见她久久不愿开口说话,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轻笑,循循善诱着说道:“月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们就像原先一样,天天守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多好?你不是说过想去普罗旺斯看看吗?一起去不行吗?” 他温柔的询问着,耐心的征求她的意见。 “我的确还不想死。”过了一会儿皇北月才缓缓开口:“可是,你真的还以为我们能够回到从前那样吗?” 不可能的! 他对她做过的事情让她毕生难忘,她曾经最信任最亲近的皇北云将她压在身下。 从那时开始,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我喜欢你有错吗?”他的语气放柔了好多,垂着眼眸凝视着她,“你是不肯接受哥哥喜欢你,还是恨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他连着问好了几个问题,澄净的眼中满是急迫。 “原谅?”皇北月冷笑了一下,“你想让我怎么原谅你?”她反问了一句目光从他的腕表上移开,“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跟你回到庄园,像以前一样兄妹相称?哼,这不可能!” “不行吗?”他的手臂松了松,柔和的脸庞充满了哀伤,“月,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了。” 他清秀的眉头紧紧蹙起,澄净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绝望。 守在屋子周围的保镖神色紧张的看着皇北云,木雨伫立在离皇北云最近的地方,不敢靠近。他推扶着金丝框边眼镜,借机给皇北月使暗号。一再叮嘱她不要惹怒皇北云。 而就算是皇北月不再说话,此时的皇北云他的情绪不再像刚才那样平静温和了。眼睑半敛,视线盯着那块装有液态炸弹的腕表。 他身上温和的气质已经被暴戾之气取代,勒住皇北月脖子的手臂陡然勒紧,把她的身子摁到自己的胸膛上。 “反正你也活不长了,不如——我们一起死。”他勒住她的脖子,力道重到让她不能呼吸。 “皇北云我警告你放开北月,不然我——”看见皇北云又施加了一分力气,木雨急的顿时冲他大喊,但是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正执起的手枪停在了半空中。 皇北云诡异的笑了笑,抬了抬带着腕表的手腕。 “让开,我要带月出去。”他唇角微微翘起,牵扯出一丝略带兴奋地笑容,“不然我就在这里引爆炸弹,和月——一起死!” 他的手臂紧紧勒着,在他怀里的皇北月连呼吸都成了艰难。苍白的脸色因为得不到氧气而憋得发红,眉头也是难过的皱起。 她不断地用手肘顶撞他的腹部,可是他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正相反,她挣扎的越厉害他的手臂就勒的越紧。 “好,我们让开。”看着皇北月痛苦的神情,木雨脸色一沉,声音冷冷的响起。 话音落下,守在屋子里的保镖开始向后退去,逐渐退出屋子。 “不够,我要你们退到外面去。”皇北云的目光一斜,看相窗外的度假村的村口处。 木雨的脸色又沉下去一分,拳头捏紧然后颤抖着松开,“好,所有人跟我退到村口附近。”他冰冷的对身后的十余名保镖下达命令,然后盯住皇北云的动作,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撤出客房部,退到度假村的村口处。 他们每退一步,皇北云就迈出一步。 走到度假村口的时候,两方都停下了脚步。 度假村口处,是生长很自然的草坪和野生植物。还有那条未经人工修饰贯穿度假村的河流,那条将度假村一分为二,皇北云就站在就在离河流不到米远的地方。 湍急的河流一直蜿蜒至远方,站在河边附近可以听到耳边传来的清晰水流声。 “退出去!否则……”皇北云扬起下巴,威胁的说着:“我和月一起死在你的眼前。” 他故意加重了‘我和月’这三字,提醒着木雨他和皇北月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我已经退到这里了,你不要太过分了。”木雨回头望了一眼,眼看就要撤出村子了,如果他们真的走出去,皇北云一定会带着北月上车逃走。 “你们撤退,月还能活。如果你们今天非要逼死我,那我只好让月一起陪着我死。我记得很清楚,月在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约定过,要永远在一起,我怎么忍心让月一个人留在这里受苦?”皇北云轻微松开手臂,声音温和的说着。同时,他的眸子轻轻扫向怀里的北月,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就算是死,哥哥也会陪你……” 他的笑容异样的灿烂,无邪的微笑,澄净的眼中有着阳光般温暖的色彩。让心已经变得僵硬的皇北月也为之颤动了一下。 哥哥! 看到他惯有的天使般的微笑,她差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叫他哥哥。 而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嘴一直被他紧紧地捂住。 “好,好,别伤害北月。我马上撤退。”木雨无奈的点了两下头,倒退了两步。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所有的人,跟我撤出度假村!” 要不是皇北云手上要挟着北月的性命,以他木雨的性格绝对不会一再的退让。别人的命可以不当命,但是北月的命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木雨的命令一出,身后的保镖自然是听命撤退。 皇北云的脸上的微笑渐渐收起,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们撤离。 快了,就要快了。 没有多少时间了,马上他就可以和月永远的在一起。别人救不了月,月也没办法离开他的身边。 就像小时候许下的承诺一样,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眼看木雨就要撤出村子了,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的皇北月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被反扣到背后的双手使劲的摇摆着,要挣脱他的钳制。她的嘴还被捂着,想要说什么话也根本就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的摇着头,试图把头移开他的手掌。 “你开始不乖了。”皇北云双手更加用力,手臂一收紧就轻松的阻止了她的挣扎,“你看到了刚才我摁下了计时器?”在他挑衅似地给木雨抬起腕表的时候,他就已经摁下了炸弹上的计时装置。 计时器规定了10分钟,10分钟后,炸弹就会爆炸,而现在只剩下不到分钟了。液态炸弹的爆炸威力足以将10平方以内的物体炸的粉碎。 皇北月早就看到了他摁下计时器,可是她的嘴一直被捂住,她开不了口。 如果木雨真的撤出去了,她就真的会和皇北云死在一起! 他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早就猜到自己不会跟他走,所以他才会变态的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木雨的人手已经有一半逐一撤出了村子,木雨缓慢的倒退,离皇北月得距离越来越远。 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皇北月近乎绝望的停止了一切挣扎。 抬起眼眸看相皇北云,浅褐色的眼眸中全是愤怒和悲痛。 真的不敢相信,哥哥做事竟然会这么决绝!竟然会想到同、归、于、尽! 刚撤退没几步,一旁的草丛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白色的人影从草丛中窜了出来,跳到和皇北云和北月的面前。 不等皇北云看清这个人的长相,白色身影已经毫不客气的挥出了一拳头。砰的一下打在了皇北云的左脸颊上。 顿时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那突然袭来的一拳头让他避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一下之后脑袋被拳头的力度震得的嗡嗡作响,口腔内壁也被磨破打出血来。 下意识的反应皇北云腾出一只手,挥拳而上,向来人的脸颊打去。 “我没时间跟你打。”穿白色衣服的人抬起手臂,架住了他的一拳,然后反手一挥把他的手臂向外着折去。 皇北云纵然经过训练,但是完全不是这个白衣人的对手,穿白色衣服的人,他的动作的敏捷度和力度要比他高出很多。 “你是谁?”皇北云带着北月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幸亏他躲的及时,要不然手臂就会被这个人反方向折断。 “你不配知道!”穿白衣的男人身形高大,黑亮的眼中全然是认真的神情。他大手一伸,搭住皇北月的肩膀就要把皇北月拉过去。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我要和她死在一起。”皇北云的右手一直是紧勒皇北月的脖子,就算是在和别人打架也不忘记拥紧她。 眼看就要成功了,他不会放手让月离开他。 “变态!”穿白色衣服的人忍不住破口大骂,抬起腿猛的踹了过去。同时拔出别在腰后的手枪,直接向皇北云的右臂开枪。 他的枪法很准,在混乱的拉扯中还能准确瞄准目标。枪声过后,一颗子弹射出正中皇北云的右臂,顿时他的右臂血流如注,鲜红的血顺着胳膊流淌到皇北月的脸上。 剧痛迫使他松开了右臂,穿白色衣服的男人趁着这时一手拉出了皇北月。 “月!”皇北云一怔,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声。不顾胳膊上的枪伤要把北月抢回来,刚跨出一步就被这个男人一脚踹飞,一下子就跌入水流湍急的河流中。 河面上顿时飘起一丝一丝血迹,然后里不到10秒钟,河里突然迸出一声巨响,掀起米多高的水花。 巨响过去,水面归于平静。 没有尸体的碎片、甚至连血迹也没有。 “他死了……”皇北月站在岸边,望着平静的河面。浅褐色的眼中涌出难以看清的情绪,像是痛苦、无奈、又像是喜悦和厌恶。她用着很复杂的眼神望着河面,只是幽幽说着‘他死了’这三个字。 身后,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静静的陪着她。 看了好一会,她才继续开口,声音低缓微弱,“桓惜若,藏了这么久你终于肯出现了?你都已经出来了,那许原呢?他在哪?”(未完待续) 见到许原 “许原,许原也在龙门里安置着。” 身后那名穿着白衣的男人开口回答,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他是桓惜若,一个不喜欢说谎话的杀手。 尤其是在皇北月问他的时候,他就更加不会说谎。虽然木雨曾经嘱咐过他,不要把许原的消息告诉给皇北月。 “是木雨让你和许原藏起来的?”站在河边的皇北月转过身,回望向身后的桓惜若。 桓惜若还是那副老样子。 穿着洁净整齐的白色衬衣,身姿挺拔的伫立在那里。 样貌虽然平凡但是有一双拥有一双充满认真神色的双眼,在他的眼中除了坚定你看不到其他的情绪。 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是她的敌人,将会是一个劲敌。 “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桓惜若并没有正视她,他的视线略微埋向了地面。 “你混在龙门的目的是什么?”皇北月盯着他的表情,淡淡地问着:“如果……我不是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刻,你还要继续藏多久?而你挺身而出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没什么目的,我只想保护你。”桓惜若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地面移开过,但他的声音中满是认真。 “保护我?就算你是保护我,那木雨给了你多少报酬?”他桓惜若办事一向是认钱不认人,为了钱他可以三番四次的把她从这个帮派买到那个帮派。 说什么保护她?可笑! “我没拿钱。我可以为你无偿杀掉任何人。”桓惜若慢慢抬起头,对上了她冰冷的视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只要那是你的命令,我都会照办。” “为什么,有什么原因能够让来去无影的桓惜若无偿杀人?”她质问,只因为不在相信他。 “因为——这是我欠你的。”桓惜若先是没有答话,过了良久之后才缓缓传出低喃。 皇北月怔住,看着桓惜若认真的眼睛,一时间僵在那里。 刚才撤出了度假村的木雨在听到传来的枪响之后就立刻折了回来,尤其是在听到那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他折返的速度硬是加快了一倍。 等到他率先冲进来看到皇北月之后,他终于安下心,好在北月没有出事。 木雨停在距离他们几米之外的地方,隐约可以听到他们说的话。 一直紧紧握住手枪的木雨终于松开了手枪,他慢慢摘下金丝框边眼睛眯起棕色的眼眸望着皇北月的身影。 他是个近视眼,摘下眼镜之后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离皇北月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她的样子在他的眼中却很模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木雨的神情竟然放松了下去。 木雨一直都知道,桓惜若对皇北月的感情不一般。 他没资格多管什么,也没想过要去插手这种事情。 但是看到有男人给北月示好,他的心里总是隐隐泛酸。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看不到北月的表情,也就不用去猜想她在想些什么。 “木雨,你过来一下。”皇北月一偏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木雨。 木雨重新戴上眼镜,一脸冷漠的走到皇北月身边,“很抱歉北月,是我对你隐瞒了桓惜若的事情。” “我不想问这个。我想知道许原在哪里?我要见他。”皇北月扬起螓首直视木雨,露出了被勒紧过后所留下的红肿。 木雨伸手推扶了一下眼镜,“许原被我安排在疗养院,如果你想要看他,这段时间恐怕有些不方便。” 木雨在情绪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推扶眼镜。 而他的这个习惯,皇北月是知道的。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现在正好有时间,我要在今天看到许原。”皇北月的眼中掠过怀疑。 “今天不行,刚才发生了那么危险地事情,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现在身体这么弱,你还想着折腾自己?”木雨眼中闪过坚决,她要见许原可以,但是今天不行。 “我没有折腾自己,我就是想看看许原。我和许原分开的时候是在清水家族那里,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许原。我现在只想知道许原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她也有些急了,一直冷淡冰凉的语气有了软化的迹象。 木雨很少违背她的命令,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态度却很坚决。 每到这个时候,皇北月就算是语气在冷硬,木雨都恍若未闻,对她的命令置之不理。 “北月,再等几天,我就让你见许原。但是今天绝对不行。”首先是她的身体经受不住来回的奔波,其次就是许愿现在的心理状况还是很糟,要是让她看到许原半疯半傻的样子,她还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 桓惜若站在旁边没有插话,当初把许原救走的人是他,许原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 木雨想方设法的为皇北月着想,他对北月的情感又是什么? 恍惚间,桓惜若的心中泛起阵阵苦涩,自己对她的情感是不可启齿的,从自己一次次的把她倒卖给别人的时候就失去了表达的资格…… 之后的几天里,皇北月一边调养着身体一边叫嚷着要见许原。 桓惜若混入于龙门,一直隐匿在她的身边。她虽然是身手变差了,但是警觉度依然健在。桓惜若的身手太与众不同了,他的那高超的杀人技巧出卖了他。 而她会知道许原被救出,全是凭她胡乱的猜测。 木雨不是笨蛋,如果桓惜若怀有敌意那木雨绝不可能让他这么安稳的潜伏在龙门里。 而桓惜若想要让木雨帮他隐瞒身份,就必须做出一件让木雨认可他的事情。 许原是木雨的多年好友,救出许原对于桓惜若来说无疑是一条争取认同和信任的捷径。 所以,皇北月才敢猜测,许原已经被桓惜若救了出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猜测居然是正确的。 当皇北月像条跟屁虫一样跟在木雨身边,一直像是在念经一样念叨许原好几天之后,频临崩溃的木雨终于正面回答了皇北月的要求。 “北月,许原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好,你确定你有心理准备要见他?”木雨伸手推扶了一下金丝框边眼睛,语气冷淡的问着。 “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许原了,我一直都很担心他。你说的心理准备我早都预备好了。”皇北月盘算着日子,她都已经要过19岁生日了,细细盘算起来她应该是近两年没有见过许原。 “许原和你被囚禁在清水家族的那段时期里,你们两个人有没有见过面?” “只是见过一次。”皇北月有些不愿意提及那段记忆,“清水千叶为了报复我,让那些男人……” 那天许原的惨况,一直是她心里的梦魇。 有时候做噩梦的时候都会出现许原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 “那之后,你们还见过面吗?”木雨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追问。 “没有了。之后就在没见过。” 木雨的眉头皱得更深,“看来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是吗?北月,我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这么着急见许原,许原再后来受到过什么样的对待是你想象不到的。我担心你会被许原现在的状况吓坏。” “我不怕,我要见他!”皇北月在木雨面前低吼了起来,“是你说再等几天就会让我见他,我等了都一星期了,你现在却告诉我让我在继续等!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去等,我可能活着活着就死了!” 她哪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等? 说不定她会在某一天昏死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你不会死!医生说你只要把身体调理好,不给肾脏增加负担,你就可以活到老年期。”木雨反驳着,冷漠的声音中透着焦急,“你别生气,我不是不让你见许原。既然你有心理准备,我就不担心了,今天下午我就带你去见许原。” 木雨的承诺一向都很可靠。 下午4点的时候,木雨的轿车停在一处私人疗养院的门口。 木雨带着皇北月走进疗养院。 私人的疗养院设置得很干净,木雨他们进来之后,医护人员也只是礼貌的问好,不会多说什么。 “北月,别嫌我烦,我在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看许原吗?”木雨带着皇北月走到楼的一间高级病房的门外,透过模糊的窗户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影在屋里晃来走去。 “当然要!我不仅要看他,我还要接他走,就算是要疗养也要带回龙门,把许原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放心。”皇北月透过模糊玻璃看向屋里的那个人影,清秀的眉微微蹙起。 “好吧,我开门了。”木雨的声音依旧冷漠,伸手打开了房门。 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屋里的人影迅速一闪,面朝墙壁蹲在了墙角。 皇北月皱了一下眉头,一步跨进房间。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皇北月刚刚走进屋子,躲在墙角的许原就立刻惊叫起来,他的嗓音原本就极细,受惊之后的一喊就更加显得尖锐刺耳。 “许原!”皇北月身子顿了顿,飞快地像躲在墙角的许原走去。 “不要过来!”皇北月的手刚刚碰到许原的肩膀,就被许原猛地挥手打了下去。许原的指甲很久没剪过,又细又长,雪白的手背被他的指甲一刮瞬间抓出三道血丝。 皇北月根本就没感觉到手背上的痛,她焦急的握住许原的肩头试图将他扭向自己,“许原你看看我!” “你在碰我,我咬死你!”许原尖锐的惊叫又响了起来,他猛地转向头真的朝着皇北月的脸上咬去。 “啊!” 皇北月一声尖叫,吓得退后一步跌在了地上。而许原在听到她的尖叫之后惊恐的蹲在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 皇北月被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无法回神。 就在刚才许愿在猛地转过头的那一霎,她才看清许原的脸。 而她被许原的脸吓得跌坐在地上,枪林弹雨,血腥厮杀她都经历过,她从没有被吓成这样过。 可是在看到许原的那张脸后,她的理智和震惊全部消息,只剩下本能的尖叫。 “北月!”闻声而来的木雨一下子赶来,把跌在地上的皇北月扶了起来,“北月,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木雨担心的看着她吓的雪白的脸颊,查看她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伤痕。 “他,他的脸……”皇北月一开口,声音都已经有了颤音。她伸出手指着蹲在墙角的许原,“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他的脸被毁成这样子……” 刚才的脸真的是曾经许原的脸吗? 原本那些圆润光滑的皮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交错纵横,深浅不一的刀疤。 脸上的刀疤并不是单单的一道划痕,而是划过的地方都向外翻开,整张脸几乎可以用凹凸不平来形容。 那本应该是细长的柔美的丹凤眼,眨眸之间就可以涌现柔媚风情的眼眸变成了布满血丝,黯淡无神的眼睛。 细长的眼角曾被人缝了起来,然后又被刀刃拉开。眼角向下延伸出了一条可怖的疤痕,与周围的疤痕渐渐溶于一起。 她根本就没想过,许原那曾经阴柔娇媚的脸庞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原他很爱美,可是他的脸却被人毁成了遍布丑陋疤痕的怪脸! 她皇北月也算是见多识广,承受力强了。但是看到许原的脸之后还是忍不住尖叫,完全是大脑的下意识反应,本能的害怕的叫出声。 扶着她的木雨叹了口气,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北月别看了,许原的脸会吓坏你的。我们曾经找过脸部整形的专家,可是专家说他的脸没有办法开刀。就算是做手术也不可能做好。” 下刀的人必然对脸部肌肉分布和皮肤构造有研究,下刀的手法很是巧妙,划过的皮肤向外翻卷,既不会划伤他的脸部神经又可以彻底的毁掉他的容貌。 据说就算是请来世界顶级的整形专家来做,都不可能将脸上的伤疤完全修复。 “那许原怎么办?”皇北月难以置信,她挣开木雨的双手走向墙角的许原。学着许原的样子蹲在墙角紧紧地盯着他,小心翼翼地喊着:“许原,许原你别怕,我是北月。” 蹲在墙角的许原哆嗦了一下身体,悄悄抬起头看着皇北月。 “我是北月啊……皇北月。”看他没有躲开,也没有尖叫和反抗,皇北月又试着接近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 蹲在墙角的许原看着皇北月的脸,看了好一会之后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扑到皇北月的身边,纤细的手臂牢牢地抱着她。 “北月,北月,北月……”许原抱着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北月,叫了几声之后突然又一把推开皇北月,身体向后缩去,直到后背紧贴在墙壁上他才捂着脸呜咽般的说着:“我好脏,我好脏。我不能抱你,我要洗澡,洗澡就干净了。” 说着,许原用力撕扯起身上的衣服。 “够了,许原!”皇北月一把握住许原胡乱扯动的手,“是不是清水千叶干的?是不清水千叶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给你报仇好不好,但请你别在折磨自己了。”(未完待续) 决战书 “北月……”许原的声调也已经变了,盯着皇北月的脸嘶哑的喊着。 “你别担心,我给你报仇好不好?我替你杀了他们还不行吗?”皇北月安抚地握住许原的手指,直视他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庞,“你别这样了许原,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过去了?不,不,过不去,根本就过不去的!我很脏的,我还是很脏,我的样子很吓人,我会吓到你。”许原一把甩开她的手,身体迅速的缩向墙角。 “我不怕!”皇北月大吼了一声,上前轻轻拥住许原缓慢温柔的说着:“许原,我怎么会怕你呢,我一点也不怕你。我还想告诉你,其实你不脏,真正肮脏的人是我……”她抱着许原,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你知道吗,我杀了雷辰夜,也害死了皇北云。皇北云是我的哥哥,而他就是死在我的面前的。我变坏了,我才是最脏的那一个”。 被她拥住的许原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直向后退缩的身体慢慢地变得安静下来,然后伸出双臂环抱住她。 “北月……”许原抱着她,浑浊的眼神中慢慢透出一丝光亮,一双清澈的眼眸逐渐显露了出来。狭长的凤目中眸子清澈、明亮,像是重新点燃了新的生命活力,“我保护你,我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如果你要保护我,就忘掉之前的那些事情,再也不要回想它。”皇北月终于安下心,闭上眼低声说道:“你所受的苦,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加倍偿还? 她又想做什么? 对清水家族赶尽杀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站在屋子中央的木雨陷入了沉默,呆看着蹲坐在地上相拥的两人。 如果她要灭掉清水家族,他不会反对。但是如果她要以死相博,他……不会答应。 皇北月带走了许原,接他回到龙门居住。桓惜若也没有在隐藏身份,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皇北月身边守护她的安危。 和木雨当时预想的一样,皇北月果然开始向清水家族发起挑衅。清水家族先是置之不理,后来就是能躲则躲。到最后皇北月的挑衅愈发的嚣张,甚至多次派人刺杀清水家族的掌权人清水井田。 清水家族的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贩卖、走私军火为主。在神户的威望很高,清水家族的成员数量不一定是最多的,但一定是资历最老成的。 清水家族延续4代,必然有着他自己顽固坚硬的根基。 龙门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在神户新起的帮派,先是公开和稻川会叫板,干掉了会主雷辰夜,之后又打上了傲刹,连同自己的哥哥也能心狠手辣的做掉。 其他帮派对于龙门的存在已经感到了惶恐不安,对龙门的人是又恨又怕。 现在龙门又这么气焰嚣张的和清水家族公开翻脸,更是引起了周围其他帮派的愤怒和敌视。对于这次龙门和清水家族的争端问题,很多帮派都是站在清水家族的立场上。明里暗里都帮着清水家族,他们现在的最大愿望就是除掉气焰最嚣张的龙门,杀掉皇北月。 正如木雨担心的一样,皇北月是带着积郁已久的仇恨和憎恶去挑衅报复的,仇恨取代了理智,她这样的做法安全就是在以死相搏。 木雨曾经找过皇北月商量,想劝她收敛一点。可是她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木雨的规劝根本不起作用。 三个月的时间里,龙门与清水家族发生冲突就有10多次,其中一次皇北月还派了狙击手安插在人群中朝着清水井田射击,想直接要了清水井田的命。 这一次,一直隐忍许久的清水家族终于爆发了怒气,公开向龙门下了一封决战书,并且指名道姓的让皇北月亲自出马。 在皇北月的专属楼层内,木雨、桓惜若等人聚到了一块。清水家族隐忍三个月的反击非同小可,被皇北月挑衅了三个月之久,他们的反击绝不仅仅只是杀死几个龙门的人手这么简单。如果清水家族反击了,那他们的目标一定会是要皇北月的命。 “北月,这封决战书千万不要做出任何回应,我觉得这是个陷阱,去了可能等着你的就是死。”木雨坐在软包椅上,神色凝重的看着站在窗边,一脸平淡的皇北月。 “就好像那次你引出皇北云一样,把你引到一个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等你跳进去之后就不会再跳上来。”站在一边的桓惜若插嘴,眼神中满是认真,“这次的挑战,我也不建议你去。” “你们就这么肯定我去了输的就是我?”皇北月站在窗户边,缓缓转过身回望着他们。 挨着皇北月最近的是许原,许原像个孩子一样坐在窗台上,轻轻摇晃着双膝。他戴上了一张白色的面具,将那张已经丑陋可怕的脸掩藏在了面具下面。 许原一直没有插话,用着细长的凤眼环视四周,清澈见底的眸子打量着木雨和桓惜若的态度,安静地等着他们讨论之后的结果。 “不是说你去了一定会输,我们有些担心而已。”木雨代表桓惜若冷漠的解释,“龙门现在树敌众多,在和清水家族交手的时候难保中间不会出什么差错。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情况,我们又不能及时的保护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如果决战的时候真的出了意外,到时候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皇北月的眸光晃了晃,沉默了一会儿。 她的时间不多了,既然雷辰夜和皇北云已经死去,那她现在还活着的仇家就只剩下了清水千叶。她这么着急这么拼命地想要灭掉清水千叶并不只是为了给自己报仇,更是为了给许原报仇。 她和清水千叶的梁子结的太深,就好像是和雷辰夜、皇北云的一样复杂残酷。既没有办法敞开心扉原谅对方,也没有办法做到相忘于江湖。 唯一可以结束这些仇恨的办法就是死亡。 她要杀掉清水千叶,这是必然的。 而她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去等,年的一间已经用去了大半。她现在流鼻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昏迷休克的次数也在逐步增加。 她总会在半醒半梦的时候产生一种错觉,如果她睡了,就会永远也醒不来。 她已经不能在等了,而此时清水家族也已经正式的发出了决战书,那她也就不会在等,理所应当的去应战。 “我知道这次可能会很危险,但是我不想再等了。为了灭掉清水家族我已经忍耐了个月了。所以明天的决战我会去!”许久之后,皇北月突然开口说话,平淡的声线中参杂着决绝。 明天,就是和清水千叶彻底解除这些纠结的仇恨的时刻。 郊区一座废弃的工厂附近,在工厂之外埋伏着一些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 他们每隔0米的距离想废弃的工厂包围起来,但是却只是在外面包围,不敢再往里深入。 他们不是清水家族的人手,也不是龙门的人。他们是其他帮派派来的探子,是专门用来打探决战结果的人。必要的时候,如果清水家族默许,他们也会在皇北月战败之后适当的补上一刀,灭掉这个心腹大患。 决战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了,但是却没有听到有什么枪声从工厂里传来。 这让守在外面的人开始好奇起来,难道两个帮派在这么偏僻的废旧工厂中决战还会使用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吗? 没有枪声,没有混杂声。 只是岑寂,一片岑寂。 外面的人都很好奇里面到底在干嘛,但是却没有人敢走进工厂查看里面生发了什么情况。 废弃的工厂内,两方的人手都石严阵以待,警惕的看着对方。 木雨和桓惜若各站一边,一脸严肃的望着旧工厂的机房。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清水千叶的那番话,他们现在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就在刚才,清水千叶曾站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那么在今天就不要动手,因为一旦交手之后你们都会死。有不少的帮派正守在外边等着咱们两败俱伤呢。” 木雨和桓惜若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现在,双方都是按兵不动。 “好久不见啊。” 一声略带愉悦的声音从皇北月的身后缓缓飘来,紧接着就听到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再向她靠近。 清水千叶。 皇北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清水千叶在自己的身后。 清水千叶一直躲在她身后,她知道但是没有点明。 她就是在等清水千叶先开口说话。 “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来。”身后的人越走越近,说话的声线越来越低,“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要考虑一个问题了。我是应该在今天做掉你,还是大发慈悲的放你走?本来,今天来的人应该是我父亲,是我想看看你所以换了过来。” 皇北月已经蹙起了眉,可是身后的清水千叶却还在说着,低缓的声音慢慢传入她的耳朵。 “如果我放你走,如果我还给你一只眼睛……你还会想要灭掉我们家族,还会想要杀掉我吗?”(未完待续) 局势急转 清水千叶的声音,那么空灵低缓的传来。用着及其婉转的语调说着,他的声音回荡在废弃的机房里。 皇北月皱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人也不再说话,久久不见动静。 等了一会,皇北月突然转过身向后看去,冰冷的问道:“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等她转过身才发现身后的清水千叶原来是戴着墨镜。 一只宽大的黑色墨镜盖住了他像是紫水晶般的眼睛上,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粉嫩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拖过黑色的墨镜,皇北月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清水千叶眼眸中的强烈视线。她可以猜到此时的清水千叶正死死地盯着她。 清水千叶看到皇北月转身,停止的步伐又开始行动起来,向皇北月身边一步一步走去,“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就是在问你,如果今天的决战我放你走,如果我还给你一只眼睛,你还会想要灭掉我们清水家族,还会想要——杀了我吗?” “不会。”皇北月看着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今天的决战是个陷阱,不管你们能不能赢得过我们家族,你们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清水千叶的脚步没有停止,继续向她身边走着,“你们的行事作风已经危及到了神户黑道界的平衡,现在有很多的人想要你们龙门消失,想要你死。” “我知道。”再来之前,工厂外已经埋伏着别的帮派的人,这件事她清楚。今天的确是个灭掉她的好日子,不管龙门是赢是输,外面的人都会下手干掉他们。而且还能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清水家族的头上。 “我可以放你一马,让你带着龙门的人离开这里。我还会还给你一只眼睛,你的右眼我现在就可以偿还给你。”走到她面前之后,清水千叶停下了脚步。他脸上那只宽大的黑色墨镜将他多半的情绪掩盖了起来,只能听到他那低婉的语调幽幽地说道:“如果我这样做了,就算不能改变让你灭掉我们家族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减少你对我的憎恶?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如果我做了这些事,可不可以让你对我的恨意减少一点?” 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期盼,皇北月可以感觉到从墨镜中透出的视线更强烈了一些。 此时的皇北月猜不透清水千叶要做什么,心中积怨已久的恨意让她本能的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杀了你。” 从他对她囚禁到使用毒品,中间的折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这些事情就足以让她恨他一辈子,让她今生今世难以忘怀。 而他又找人暴许原,毁了许原的容貌。 许原是她最亲近的朋友,也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这么伤害许原,她对他的恨意只会加深一层。 新仇旧恨一起算,不管他要怎么弥补怎么悔过,她对他的恨意都不可能消失。 所以,就算是今天清水千叶放她走了,宣布龙门胜出,她回去之后仍旧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他,灭掉他的家族。 “好吧,就算你要在今天杀了我,我也要还给你一样东西。”皇北月眼中的坚定让清水千叶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颤巍巍的摸上墨镜,一边缓缓地摘下墨镜,一边低婉的说道:“你的右眼被我弄瞎了,现在我同样弄瞎自己的右眼也算是还给你一只眼睛。” 墨镜摘下,隐藏在墨镜下面的眼眸终于露了出来。 他的那双紫色的眼瞳,像紫水晶般莹亮透彻眼眸如今只剩下了一只! 左边的眼睛光华依旧,幽幽地紫瞳看着皇北月,透着一抹凄凉的神色。而右边的眼睛却是紧紧地闭着,眼皮子像是瘪了的气球一样塌陷下去。 就好像是里面的眼球被取走了一样,冷不丁的一看会被塌陷下去的眼睑吓一跳。 这就是他说的要还给她一只眼睛吗? 皇北月冷不防的望了一眼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少了右眼那种幽幽的紫色光芒,他的容貌好像也憔悴了不少。他从一个孱弱的美少年直接变成一个残疾患者。 “你的右眼是怎么回事?”定了定神,皇北月再次看向那已经瘪下去的眼眸。 “摘除眼球了,就当做是我还你一只眼睛。”清水千叶将墨镜别在胸前,淡淡地问着:“现在,你的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 “没有。”皇北月立刻回答,眼中莫名地掠起一丝怒火。 他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眼球摘下来就以为能够还她一只眼睛了吗?他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她的右眼虽然视力减退,近乎于失明但至少眼球还在啊。而他真狠,连人体最为宝贵的器官都可以随意摘下,就好像取走的不是自己的眼球一样。 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就算是换给她一只眼睛吗? 他以为这么做她就会原谅他的所有行径吗? 趁着她毫无反应的时候,清水千叶又慢慢向她靠近了一点,“如果一只眼睛不够,我可以把这只眼睛也还给你,这样做能不能让你心中的恨意抹消一些?” “你不用白费力了,我说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要你的命。”皇北月没有意识到清水千叶的靠近,只是眉宇间闪过不悦,冷硬的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你还不懂吗?我们之间的梁子结的太深了,除了死亡谁也没办法解开。是我先杀了你的亲人,你反过来折磨我的朋友,我当时把你囚禁在庄园,你反过来把我锁在屋子里给我注射毒品。我们两家的恩怨越积越多,就算我不想着灭掉你们家族,你的父亲也会在背地里找时机把我杀掉。就算我放下了恩怨,可别人放不下。走到如今,你我注定是要死拼一场,根本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只要你不是那么恨我,不这么着急地想着杀我,我可以去劝我父亲不要去伤害你!”清水千叶的声音提高了一倍,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可是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消除你的恨意?还你一只眼睛是不是不够?好,我可以再换给你一只眼睛,这样总够了吧!” 话音落下,清水千叶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举着闪烁寒光的针头刺向了余下完好的那只左眼。 他真狠,对着自己的眼睛都能下得去手! 眼看着他剩下的左眼也要被刺瞎了,皇北月立刻扑到他的身边一把拦住了他的手腕,在他耳边吼道:“够了!清水千叶,我再跟你说一遍,没用的,你就算把这只眼球挖出来,我照样要灭掉你们家族。我的确想要杀你,想要你死,但我没你这么变态,这么狠绝!” 被她半途拦住手腕的清水千叶愣了愣,转头看了看她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双手,突然紧抿的唇角一咧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我当然知道你没我这么变态,没我这么狠。”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悄悄移动,手腕一翻转就拿出了一个物体正指着皇北月的腰间。而她正好感觉到一个有些冰凉,硬邦邦的物体抵上了她的腰部,直觉告诉她抵在腰间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把手枪。 “再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思考是杀了你还是放过你。杀你太容易了,而我也不想你死。可是如果我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你又会继续找我的麻烦。我当然懂咱们之间的怨恨有多深,我也知道就算我给你跪下你也不会打消杀了我的念头。”清水千叶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腕,摸索着在她身上藏着的手枪,摸到手枪后毫不犹豫地向后一甩,扔到了远处,“又不想让你这么快就死,也得不到你的原谅,那我只能选择——活捉你!” 活捉她,把她当做人质囚禁到清水家族,让她的人手不敢再想着灭掉他的家族。 “活捉我,这就是你演了半天戏的最终目的?”身上的枪被卸下,皇北月并没有显得很惊慌,而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绪。 如果这就是清水千叶的目的,那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要拿针刺瞎自己的眼睛也是为了抵消她的警惕性,让她彻底放松对他的戒备。 从一开始,清水千叶见到她的时候。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 “对,这是我的目的。”他潇洒的承认,余下的左眼闪着幽亮的紫光,像是宝石般璀璨明亮,“你能杀掉雷辰夜,害死皇北云,但是你未必会把我杀掉。本来我是没有把握靠近你的,是你自己疏于防范,让我有机可趁。皇北月,其实在刚才你不应该心软的,是你的骨子里善良害你松懈了戒备,落到我的手里。” 他的枪口向上抬起,移到她的脑袋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太阳穴,抵的她的头都在隐隐作痛。 “如果你的心狠一点,那么现在就是我输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你现在又落到我的手里了!”他伸出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事隔多时,现在她又落到了他的手里了。(未完待续) 他回来了 皇北月进入机房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有什么动静。 突然间,站在机房外的木雨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这么遵从皇北月的命令,轻率的让她只身一人和清水千叶单独见面。 眼镜片下的双眸已经跳动起焦虑的光芒,冷漠的面容上开始一点点变得紧张。 终于木雨等不住了,带着人就要冲进去。 “我家少爷说了,任何人不得进入!”马上就要进入机房,偏偏在门口遇到拦路的人,伸出手拿着冰凉的手枪正对着木雨的胸膛。 “我可不是清水家族的人,你们少爷的规矩对我们没用。”木雨毫不客气,掏出手枪冲着那人的眉心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那人随即倒下。 “龙门的人先动手了!”清水家族立刻喧哗起来,马上有人冲上前要和龙门的人火拼。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客气什么? 木雨偏头对身后的人下出命令,龙门的人也开始回击对方。 “我去把北月带走。”嘈杂的声音中,一抹平静的声音传入木雨的耳朵里。木雨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桓惜若惯有的声音。 桓惜若的身手不错,甚至可以称之为绝顶。 让他把皇北月安全带走这应当没有问题。 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晃了几下,之后就跳跃到机房的排气窗上,白色的影子再次晃了一下人就已经跳进机房内。 5分钟之后,桓惜若从机房内出来。 “人呢?”木雨一侧头,发现桓惜若竟然是一改平静的神色,一脸慌张的看着他。顿时下木雨就明白了,和皇北月果然是被劫走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们带走了北月是吗?” “我去晚了。”桓惜若慌张的看着木雨,“他们已经把北月带走了,我们得赶紧从这撤出去,去截住他们的车子把北月带回去。” “通知其他人手,撤!”木雨推扶着眼镜,冷漠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紧张。 一时间,打的火热的两方突然开始撤离。 不单单是龙门的人,清水家族的人手也开始撤退。 两个帮派的势力并没有损失多少,清水家族的人手走的是工厂的前门,驱车离开。 “桓惜若,你带着另一批人,咱们分两路追。”临行之前木雨决定兵分两路追赶清水家族,桓惜若并不多问按照木雨的话驱车追赶清水家族上一批离开的人。 清水家族的人曾有一部分偷偷溜走,桓惜若追赶的就是带走皇北月的那批人,而木雨之所以会坚持追赶这批人手是因为怕他们会在逃跑的中途汇合,把皇北月调换到另一批的人手上。 已经过了中午,埋伏在工厂外面的其他帮派的人手,在杂草丛中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清水家族和龙门的人火拼之后两败俱伤的样子。 清水家族和龙门火拼的事情,因为被中途突然皇北月失踪的事情干扰而不了了之。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 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面快速闪过的一颗颗树木,被五花大绑的皇北月随口问了一句。 倒不是她有闲心赏风景,而是这辆车子开的路程完全是离开神户的路。清水家族的据点就在神户,但是他们却要选择离开神户。 离开神户,清水千叶想带她去哪? 坐在她身旁的清水千叶动了动身子,转头看着她,“去我调养身体的地方。在那里,没有我的父亲。” 如果他的父亲清水井田见到皇北月,一定会一枪毙了她。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皇北月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望着他瘪下去的右眼冰冷地问着;“应该不是为了表示亏欠我才决定挖下来的吧?” 现在,她已经不再信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清水千叶没有说话,紫色的眼眸中带着些微的失望。他的眸光几明几暗,沉吟了半晌才说:“当然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是这么蠢的人吗?”慢慢的他的唇角翘了起来,像是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继续说:“你不知道吧,其实我这双眼睛原本不是紫色的,是因为病变导致眼瞳的颜色被改变。这双眼变成这么漂亮的紫色是有代价的,我会在0岁之前成为一个瞎子。我取出这只右眼,是因为它不能用了。” “原来如此。”皇北月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自损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相信他之前说的话。 清水千叶眼中的亮光在皇北月冷笑的时候黯淡下去。 他任凭着自己陷入柔软舒适的座椅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怎么能说,他真的是想还她一只眼睛,才会让医生提前取出他还没有视力消褪的右眼,把那只眼睛放置在了盒子中保存。 她曾经杀害过他的家人,可他也还了回来,囚禁折磨她近乎半年的时间。 可是,她的眼睛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弄瞎。 那次真的是个意外,他一时失手才会误伤了她的眼睛。 如果,如果不是当时急救的及时,她的右眼球就会保不住。 从她在他的公寓中失踪之后,他就一病不起。每天他的脑海里都能回想起她捂着右眼,满面鲜血的样子。 他还她眼睛,就算得不到她的认同和谅解,他也认了。不需要她知道这件事情,只要他觉得心里会好过一些,他就觉得是值的。 车子开的速度很快,渐渐的已经驶出了神户地区。 天色接近傍晚,天际漂浮着绚烂的霞云。 公路上几声巨大的枪响突然打破了傍晚的沉寂! 清水千叶立刻坐直了身体,回头透过玻璃窗向后看去。 “加速前进。”清水千叶盯着从公路拐角处出现的几辆黑色的轿车,抿了抿唇角对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吩咐道。 司机听话的加速,车子的速度比刚才的还要快。 ‘砰,砰,砰!’ 车子刚一加速,又传出了几声枪响,而且开枪的声响紧密。 刚才那几声枪响是警告,意思是让清水千叶停下车子。 这几声枪响,连发的速度加快,意思是最后一次警告,在不停车他们就会真的开枪。 “皇北月,你手下的那两条狗来的真快啊!”清水千叶当然也知道这几声枪响的含义,转头冷笑着对她说;“想让我放你走,没那么容易。让我停车?我偏不停!”说着他又偏头对开车的司机喊道;“加速,开到前排。让其他三辆车跟后面的狗玩玩。” 车子再次加速,开到了车队的前排。 旁边的辆车车速减退,等着敌方的车子开过来火拼一场。 皇北月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泛起疑惑。 会是木雨吗? 但是,他们开的车子看起来不像啊。 没有龙门的标志,全身漆黑。 后面的车子和开来的黑色轿车火拼,没能挺住多长时间就被打爆了轮胎。紧接着,一颗子弹射来,打穿了车子底部的油箱,车子顿时轰的爆炸起来。 如果清水千叶还继续让司机疯狂加速,那么下面就会轮到他们的车子炸成碎片。 “皇北月,你手下的人,下手可真够狠的。”清水千叶转过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燃起的大火,紫色的眼眸中正跳跃着愤恨的火焰。他一咬牙,转身对司机大喊:“停车!” 一个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了刺耳的刹车声。 巨大的冲击力让皇北月身体一晃,马上要就顺着座椅滚下去。 突然身后纤细的手臂扣在她的的肩头上,用力一拉把她扳了回去。 “皇北月,你就乖乖呆在车里哪也别去。如果你敢跑,我保证下一次捉到你之后砍断你的两条腿!”清水千叶的声音因为情绪极度起伏而微微发颤,手指紧扣着她的肩头,指甲已经深深陷入她的肉里。 正是6月份的日子,皇北月身上穿的衣物并不多,尽管清水千叶的手劲和雷辰夜的不能相比,但是这么他死命的扣紧也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放开她的肩膀,清水千叶打开车门弯腰出去的时候,又转过头来瞧了她一眼,“还有,如果我在今天死了,你就做好亡命天涯的准备吧。我一死,我的父亲一定会带着所有的军火把你的龙门端平。”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要是在今天死了,他的父亲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她到千里之外。 说完这句话,清水千叶砰又用左边的紫眸望着她,紫色的眼瞳被车内的光线照的发亮,散出来幽幽的紫光。 两人对视了一会,清水千叶先别过头去,动身下车,砰的一下关上车门就向后方走去。 车上还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坐在后座上,被绳子五花大绑的皇北月。另一个人是清水千叶的司机。 皇北月悄悄向后窗憋了一眼,看到清水千叶已经走到了黑色轿车的旁边,而那黑色轿车上下来两个名黑衣男子,笔挺的黑色西装上,绣有两条金色的麦穗。 稻川会! 皇北月暗自惊呼,果然来的人不是木雨他们,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会是稻川会的人。 如果是稻川会的人,那她不跑都不成了。 皇北月蹙起眉,开始想着开始解自己身上捆绑的绳子。 手铐都拷不住她,何况是这样的塑料纤维绳子。 啪的一下,绳结被打开。 皇北月悄无声息的移动到司机的身后,掏出藏在大腿根部的匕首。一只手绕到司机的耳侧然后飞快的捂住他的口鼻,随即逆血的刀刃抵上他的喉管用力一转立刻鲜血冒出,司机挣扎了一下就咽了气。 胡乱的擦了擦座椅,皇北月打开车门将司机的尸体丢下去,自己坐上驾驶座的位置开动了轿车,顿时留下清水千叶扬长而去。 “不好,让那女人跑了!”稻川会的暗卫一看到轿车离去,立刻反应过来。不再搭理清水千叶直接上车踩着油门就追。 而清水千叶怔在原地,一脸的震惊。 他站在刚才这辆黑色的轿车外面,透出墨色的车窗看到了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坐在后座上,那个男人的体型很像是——传言中已经死去的雷辰夜!(未完待续) 仇恨 逃亡的路程总是很艰辛。 皇北月驱车离去不久,后面的车队就追了上来。本来皇北月还担心他们会不会朝自己的开枪,但是后面的车队尾随一路,也没见发过一枪一弹。 但就是如影随行的追着。 追到最后,皇北月只能把车开到距离自己位置最近的一座城镇后弃车离开。 而追她的人同样下车,在这个城镇中来回穿梭,寻找她的踪影。 这个镇子并不大,她身上的现金也不多,她既要想办法和木雨联系上又要躲避身后追赶她的人。而一直追赶她的人可能是清水家族也有可能是稻川会。 现在的情况对于她很不利,眼看天就要黑了,而她还在这个陌生的城镇里来回徘徊。 夜幕降临后,皇北月在一处偏僻的旅店落脚,同时给一直在关机中的木雨电话留言。 前半夜,皇北月坐在铺着白色床单的硬板床上,打量着这间狭窄的客房。 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房间,再摆上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储物柜之后就没有多少可以活动的空间。 很简陋的旅店,设施条件很差的房间。 这家旅馆真的偏僻的可以,皇北月自认躲过那些人的搜查应该是没有问题。 时间慢慢过去,奔波一天之后,皇北月渐渐倒在床上睡去了。 睡梦中的她开始做梦,梦见了小时候和哥哥在庄园里相依为命的日子。 那个时候父母刚刚发生意外离去,傲刹的掌控权直接落在了叔叔的手里。 梦里,哥哥的表情还是像天使一样充满着温和的光辉。他抱着她,忍受着叔叔的毒打。 带有倒刺的皮鞭一次次的落在哥哥身上,不一会便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在梦里,她很没用的哭了,她担心哥哥流这么多的血会不会死,她担心哥哥死了留下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月,不哭,哥哥在这呢,哥哥会保护你的。”明明已经痛到不行,皇北云还是抱着她的身体,尽量放柔嗓音在她耳边安慰着:“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不怕不怕。” 哥哥身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了,她开始抱着他放声大哭。 终于,她猛地睁开眼睛,梦醒了。 “又是做梦!”皇北月从床上坐起来,全然没了睡意。 她的心跳因为做恶梦的原因跳动的频繁,就连手指的指端也跟着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会,心跳才慢慢的恢复。 她探出手在枕头下摸索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拔出刀鞘,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让人窒息的寒光。她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刀身,同时也在回想着这只匕首究竟取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有多少呢? 记不清了,也数不清了。 在炼狱岛的时候这把匕首就已经是杀人无数,不少孩子的生命都葬送在这锋利的逆血上。 不过,在这些消逝的生命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是她的教官,雷辰夜。一个像野兽一样凶悍残忍的男人,喜欢毒霸,喜欢占有。并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而她手中的这把逆血,曾经两次穿透雷辰夜的胸膛。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杀掉雷辰夜吗? 那么一个强悍无比的男人,就这么轻易的死去了? 皇北月麻木的擦拭着刀身,出神的想着这些问题。 突然空气飘来了人血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味透过门缝一点一点的挤进来,然后蔓延到她的房间的各处角落。 是他们追来了? 是清水千叶吗? 她迅速穿上鞋,拿着逆血躲到了门的后面。 果然,轮到了她的房间,有人外门悄悄撬开门锁,推门走了进来。 皇北月立刻扑上去,捂住来人的口鼻,一刀刺穿心脏。 丢下这具尸体,皇北月走出房间,而踏出房门加重了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来每个房间都被搜查过了,只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就会被清理掉。 皇北月暗叹了一口气,以为是清水千叶为了捉她所以胡乱的杀人。 旅馆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她弯下身子,紧贴着墙壁而行。将自己的身体和墨色的黑夜融为一体。在黑暗中游走,潜行。 没走出几步,身后就有人向她扑来,不用抢,不拿武器,看来是打算活捉。 皇北月可没对她客气,身形一闪让这个人扑了个空,用比他还快的速度将他一击致命。 继续潜行,还没走出走廊皇北月就在此停止了脚步。 她不用再继续走了,前方埋伏了不少的高手,隐蔽于黑暗之中,要不是她敏感的察觉到他们因为呼吸而吐出的气流,她也不会知道前面有那么多的人埋伏着。 以一敌百?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可能了,她伫立不动,凝视着前方的黑暗。 对方迟迟不肯出手,依旧是隐藏着黑暗的角落。 皇北月紧张的握紧了逆血,她知道,这些人在等他们主人的命令。 沉寂了半晌,久到连皇北月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黑夜中陡然传出了一阵低沉的话语,带着慵懒的味道刺入她的耳朵中。 “你们被发现了。”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周围的灯立刻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刺的人眼睛酸痛,皇北月难受的闭上眼睛,避开这刺眼的光线。 但同时,她在心中猛地觉醒。刚才这说话的声音不是清水千叶的,倒好像是——雷辰夜的声音。 “北月,炼狱岛的生存法则你还记得多少?”骤然耳边响起这个清晰无比的声音,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雷辰夜的高大的身影。 竟然会是雷辰夜! 皇北月迅速睁开眼睛,准确无误的对上了雷辰夜的视线。 他还是喜欢穿着一身黑色,依旧是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 看上去他似乎没有太大改变。可是皇北月却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恨意,那种嗜血的恨意让她的全身的血液都凝聚成冰。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紧接着雷辰夜迈出优雅的步伐,举止从容的走到皇北月的面前,在他黝黑的眼眸中,恨意在灯光的照耀下尤为鲜明,“看到我还活着,让你很失望吗?” 皇北月一时间没了话,她完全没有想到过雷辰夜被她刺了一刀又跌下山谷之后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半年来,她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 和哥哥皇北云一样都是死在了她的面前。 然而,现在雷辰夜真的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带对她从未有过的深沉恨意。这种浓烈的恨意,但是看到他的眼神就足以让她窒息。 雷辰夜就这么强势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连震惊的时间都没有,只有从内心深处慢慢地蔓延上来一种深深的惧意。 本能的,她想要躲开,想到用自杀的方式来躲避他这种深沉的恨意。 当她挥刀刺向自己的时候,雷辰夜快她一步的伸手拦住了她,把逆血夺了过去。将她压在墙上,撕咬着她的肌肤。 她再一次挣扎,换来的竟然是雷辰夜将那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大腿腿骨,锋利的刀刃刺穿皮肤和肌肉,洞穿过她的骨头之后将她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皇北月眼前的光线骤然变暗,险些痛晕过去。 “你在继续挣扎的话,我保证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强要了你。”雷辰夜抱着她的身子揉搓着,在她耳边冰冷地警告。对她腿间流出的鲜血则视而不见。 不管以前她做错过什么事情,雷辰夜都没有出手这么残忍过。而今天,他不带迟疑的就刺穿了她的腿骨。 雷辰夜真的变了? 她还在挣扎,又继续偷袭他一次。凑上自己的红唇,将含在嘴里的刀片吐出,准备再次下手。 这一次,雷辰夜又识破她的伎俩。 扭转插在她腿上的逆血,将刀身在腿间扭转一圈之后狠狠拔出。顿时,腿上的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这条腿竟是被雷辰夜残忍的废掉。 吐出口中的刀片,她已经痛得没了力气,失去了雷辰夜的支撑她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撑着最后的力气凝视了他一眼,然后双眼袭来一片黑色,终于被痛昏过去。 意识游离的时候,她不禁回想着那些刻意被自己遗忘的记忆。 之前过往的一切如同浮光掠影般出现在皇北月的脑海中,那些沉重而血腥的过往,夹杂着她这一生的爱恨情仇。 恍惚之间,她似乎又听到了雷辰夜曾经对她的低喃,“既然没有光明能将我们救赎,那我们就在黑暗的地狱里一起永生。” 曾经在她耳畔柔情地说出这句话的人,此刻满怀恨意的站在她的身边,神情冰冷的观赏着狼狈不堪,痛不欲生的她。 而她,的的确确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样死在雷辰夜的手中…… “北月,我真的很想杀了你……”皇北月痛晕后,站在一旁的雷辰夜走上前将她抱起,捂着她腿上血流不止的伤口低沉的说道:“但是就这么轻易的让你死掉,我又怎么能甘心?” 他抱着她走出旅馆坐上了黑色的轿车。 夜幕中,轿车带着皇北月渐渐远离。而这家旅店,在不久之后燃起熊熊大火,大火将一切罪证烧毁,化为灰烬。(未完待续) 求饶 笑话,他已经两年没有碰过女人了,让他停下?做梦。 身下的皇北月皱起眉,鬓角和额前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下体的疼在摧毁她的理智。 她不想求饶。 她闭上眼,咬着牙硬是承受着。 “呵,很疼是吧,我就是喜欢看你忍着痛的样子,你越是这么忍着我就越兴奋!”雷辰夜的一只手向下移去,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大腿上受伤的位置。 “啊!”上一次是低喊,而这一次,她是惨叫起来。 她痛的想要去死,可是嘴上就是硬的不肯说出求饶的话。 “我求你,教官,我现在求你停下来,我求求你停下来!”皇北月终于哭了出来,抱着他健硕的脊背失声哭泣,“好痛……你饶了我,真的好痛,别做了,我会死的……” 她已经求饶了,她已经痛得向他求饶了。 渐渐地,皇北月已经痛得麻木,失去了知觉和反抗的能力…… “呲。”皇北月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下体传来的刺痛让她意识迅速恢复。 皇北月想要睁开眼,却发觉她身上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这一次拼命的抗拒着。 “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简单的放过你,你不是心狠吗,我就要比你还心狠!”雷辰夜收起唇角的冷笑。 身下的她立刻疼的紧紧蹙起眉毛,痛到连呼吸都停滞了。 以往,他不是没有对她用过强。 但是每次他都很收敛,不敢做的太狠。 就算是把他气到不行的地步,他也会在看到她经受不住疼晕之后理智的放过她。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她可以狠心的下去手,让他被逆血刺穿胸膛两次。 他要做的第一件报复就是狠狠地要她,让她几天几夜都下不了床,永永远远地记住什么才是痛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不一会,她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又被撕裂了。 大腿上已经换掉的纱布又被涌出的鲜血染红,血液顺着腿上的曲线蜿蜒而下,流到膝盖上的时候突然被雷辰夜伸舌舔了进去。 “你的血味道很不错,真想活活把你撕碎之后吸干你身上所有的血。”他缓缓抬低头,唇角边还沾着一丝血迹。 他虽然在说着话,但是身下的动作依旧是很粗暴,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 “停下,我拜托你停下……”皇北月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支离破碎的声音缓缓传入他的耳中,“你在继续下去,我会死的……你真的想要我,死在你的床上吗?” 她的脸色也开始不好了,原本就没有任何血色的脸颊已经开始发青。 眼眸上的睫毛在无助的颤抖着,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俯下身,一含住她的耳垂,模糊不清的说着:“你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吗?” 她没有回答,身体的疼让她窒息,她现在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而他松开的她的耳垂,黝黑的眸中带着些微的挑衅,阴狠的地在她耳边说:“我会娶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合法妻子。然后——废掉你的双腿,让你永远地守在我身边,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却哪也跑不了。”他看到她的震惊的表情后,眸中掠起嘲讽的笑意,继续说:“我绝对不会那么痛快地让你死,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你死。” 皇北月不由的停止了呼吸,眼眸中满是震惊。 而耳边却传来了雷辰夜恶劣的讽笑的声,像是诅咒一样带着邪恶的魔力,震得她大脑一片晕眩。 雷辰夜,其实你永远比我狠! 她在心中悲痛的怒喊,雷辰夜才是最狠的人,他永远可以压的她翻不过身,喘不过气! 突然间她的身上迸发出来一股力量,她猛地一扭头一口咬在了雷辰夜的脖颈上,咬住之后就死命的用劲,嘴间满是血腥味。 “你找死!”雷辰夜吃痛,猛地一挥手就把躺在他身下的皇北月甩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到坚硬的地板上!(未完待续) 呕血 皇北月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雪白的身体痛的蜷缩到了一起,之后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是晕过去一样。 雷辰夜已经翻身下床,光着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右侧的脖颈正一点点的往外淌着血,一个血红的牙印刻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来为了咬这一口,皇北月可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晕死过去的她,眼中的谷望渐渐淡去,脸上一片冷峻。突然,动了动唇角,牵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这都是你找的,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你自找的。” 他现在之所以对她这么狠,全部是她自食其果。 是皇北月的三番两次的绝情刺杀他,让他心情那最后一点傻傻的痴盼也消失殆尽。 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了可以对待她的柔情。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荒凉,没有一丝阳光只剩下一片浑浊仇恨的天空。 他之所以还不肯死,是要活着亲手折磨她,只有看到她的痛苦,他才能体会到原来在他的世界里还有能够让他情感的再次复苏的东西。 “恨我吗?” 在这间空荡的房间里,四周雪白的墙面刺得人眼睛发痛。 一个冷硬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个房间中冰冷的回荡着。 恨他吗? 皇北月坐在床边,望着刚刚出现在门口的雷辰夜。 这间屋子很大,大的很空洞。大到只有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呆着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害怕。 她记得,以往被雷辰夜囚禁待遇是很高的。 以往被囚禁,囚禁她的屋子宽敞明亮,会有华丽的水晶顶吊顶,豪华奢侈的家具,以及一张深色调的柔软席梦思大床。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一间50多平方米的宽大房间,孤零零的摆放了她的一张硬板床。除此之外,这间屋子什么家具也没有,丝毫没有装潢过的房间简朴的让人诧异。 这就是她会一直呆着的房间吗? 习惯了舒适房间的她会觉得有点不好接受。 她刚刚醒来,就有佣人送来了饭菜。 从让雷辰夜甩到床下去之后,她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厥了多长时间,只是再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腿上的纱布又被换掉,下体的疼痛不像做的时候那样疼痛。 她很想说恨他。 毕竟,他的做事手法从来就只会弄得她遍体鳞伤。 但是就算她说了也改变不了现状,说恨他只会更激起他的怒意,只会让他变得更粗暴。她不想再受那种被撕裂的痛苦,所以这次她选择沉默。 “其实我也恨你。”雷辰夜姿态从容的走了进来,黑色的休闲衬衫包裹着他的身躯,“恨不得你早点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黝黑的瞳仁掠过浓烈的恨意。 皇北月面不改色,略显苍白的脸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没反应?”雷辰夜走进床边,弯下腰,伸出有力的手掌抬起她的下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阴沉的说着:“你还不知道吧?医生说,你这条腿伤及的骨骼太多太狠,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是做了手术也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行走的姿态。”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故意看着皇北月的脸色。 而她的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但是他还是看到,她眼瞳中的光芒暗了下去。 而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好了很多,勾起唇角冷笑着说;“现在,你的右腿已经被我废了。” 啪的一声,她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早就猜到,腿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而且还被恶劣的折腾过,就算是腿伤痊愈了,也会导致——残疾。 但是,从他的口中听到,就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说的没错,她的右腿,的的确确是被他废掉了。 很可能从此以后站起来走路会很困难,甚至要依靠轮椅来行动。 而这样的结果一直是他期盼的。 “如果你的双腿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那你从今以后还能怎么跑?”看着她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悲伤,他唇边的弧度更加的向上扬起,“真想再把你这条腿也废了!” “随便你。”她看似无所谓的说着,其实眼中波澜起伏。 “别以为我不敢!”握住她的下巴的手掌骤然收紧,紧到不能让她正常呼吸。 “我当然知道你敢!我现在在你的手上,你就算是想要我的命,我也无法反抗,也不能改变你的想法。”她皱起眉头,说话的声线都已经变了。 他的手勒的太紧,让她很难受。 “哼,原来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他不屑的一笑,突然低下头和她对视,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几乎到了鼻尖相撞的地步,“只可惜,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看着你痛苦。” 他眼中忽然燃起了一丝亮光,使得整个眸子都亮了起来, 皇北月还没搞清楚这抹笑容是什么意思,雷辰夜已经放开了她的脖子,双手下移转向了她的衣领。 双手用力一扯,衣服领就被撕他一下扯破,圆圆的纽扣被扯下掉在地面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不要!”皇北月立刻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尖叫起来,身体立刻向后退去。 前几天,被他强要的时候那种身体被来回撕扯的痛感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偏要!”他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扯了回来,粗着嗓子在她面前低吼,“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我说过,只要我想,你随时都要为我打开双腿!” 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将她扯回他的怀抱,褪下她身上余下的衣服。很快的,她已经赤条条的被他压在了怀里。 “不要,别这么对我!你放过我,要你要开心随便你怎么做,但是别这么对我……”她眼看着他爬上了床,正在解开他裤子上的拉链。本能的求饶,她打不过他,她也跑不了,她只能求他。 “你越是在我身下害怕的叫唤,我就越是高兴,你要是喜欢叫,就叫的在大声点!”雷辰夜恶劣的一笑,俯身压在她的身上,炙热的巨硕已经开始探索着突破口。 “别碰我!”她吓的加紧了双腿,鼓足了劲去推拒他的胸膛。 无奈,两人之间的力气相差悬殊。 他刚刚这凶猛的下沉,又让她的伤口撕裂了。 更加难以忍受的是她的心肺,被挤压的透不过气。 瞬间,她的脸色就更的苍白了,唇瓣透着淡淡的青紫色, 是血。 是她的血。 她此刻,口中满是浓烈的血腥味。 紧咬着牙关,她跟完全没有这回时一样努力地把涌到嘴边的鲜血又咽了回去。 而雷辰夜而根本就没发现她的异常,双眼泛红伏在在她的胸前细密的啃咬着。 过了一会之后,皇北月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了。 意识逐渐的消失,整个人处于一种办麻痹的状态。 她终于是忍住不住了,身子最后哆嗦了一下,意识就完全消失了。 “北月!” 雷辰夜感觉到她的抖动,抬起头来竟然是看到了她嘴角边的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 此刻他所有的冷漠所有的绝情,以及他心中的仇恨都消失无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唇角的血迹,竟然是立刻起身紧张的抱起了她,“北月!你怎么了?” 他这一摇动,把她满嘴的鲜血都摇晃了出来,顺着干净的唇角流淌到修长的脖子上…… 这里是一个远离繁华城市,通讯设备隐蔽的岛屿,位于太平洋的东部海域的一个小岛。 雷辰夜先后两次被逆血刺伤,就是到这里秘密修养身体。 这次他也把皇北月带了过来,为的就是让木雨他们难以找到皇北月的所在。 有谁会想到,皇北月会被掳到一个远离神户,远离陆地的太平洋海域上。 但是,岛上的医疗设备有限。医疗环境也绝非较好。 医生想尽所能,也查不出皇北月的身体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只能猜测性的告诉雷辰夜,她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气不摄血,因为劳倦过度或久病体虚,脾气虚弱不能统血,血液才会上涌,导致吐血。 “久病体虚……”雷辰夜颓然地坐在靠背椅上,对医生刚才诊断出的那份说辞满腹疑惑。 她怎么会是久病体虚呢? 两年未见,她除了身子瘦弱了些,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却为什么会是久病体虚? 她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就会吐血晕了过去? 雷辰夜烦躁的蹙起眉,极不安稳的靠在椅子上。 两年来,雷辰夜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忐忑不安,心神焦虑。(未完待续) 放我走 中午,正是这片海域涨潮的时间。 雷辰夜习惯性的站在海边,看着海浪的起起伏伏。 在炼狱岛的时候,每次他心情焦虑都会跑到海岸边吹海风。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明明想要折磨她的,他已经狠得下心去对待她。 可是为什么一看到她吐血,他就慌乱了阵脚? 他现在都还能清晰的回想到皇北月在吐血之后被他抱在怀里,鼻尖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命悬一线的将死之人,眼看着就要断气的样子。 他那个时候脑子真的是一片空白。 唯一想到的是,她不要死! 她是没死,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四夜。吓得他天天守在她的床前,时不时的伸手探着她鼻尖的气息。 可是在她醒来之后他却跑到这里来吹海风,不敢再看她一眼。 在皇北月醒来之后就没见到过雷辰夜,他再也不曾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而这一躲就是近乎一个半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半月里,皇北月一直呆在那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她腿上的上还没好,走路需要有佣人搀扶,就算是去厕所都要有人跟着,否则她连腿子都没有办法自己褪下。 皇北月向来要强,根本就不愿意求佣人帮她。每次都是忍着疼自己强硬的‘爬’到厕所。 后来,在暗地里悄悄观察的雷辰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派人在她的房间里放了一把轮椅。她就每天自推动着轮椅到窗边去看海。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这样的生活?”望着窗边广阔无边的大海,皇北月喃喃低语着。苍白的面容带着一份倦意,眉宇之间露出疲惫的神色。 她有些累了。 逃跑,囚禁、在逃跑在被囚禁。 好像她这辈子一直都在逃跑和囚禁中渡过。来来回回,循环了数次。跑来跑去都在这个圈子里,跑完了终点在回到起点。 她这辈子是让她所认识的这帮男人毁了的。 有的女人一辈子活的安安稳稳,生活平淡却也是幸福美满。有的女人天生就被宠着,从来不用体会人世间的艰辛。就算是和她一样混黑的女人,都比她混的如鱼得水。 偏偏是她,活的痛苦。 她累了,想离开这样的生活去想要寻找一份安逸。 她活不长了,眼看着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却被雷辰夜囚禁了起来。 难道这辈子她是要在岛上被囚禁而死?绝不,她绝对不要就这样死去。 皇北月皱起眉毛,眼中闪过惊慌。 依照雷辰夜的性格,他真的会选择把她的腿废掉,关着她在这个岛上。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联系上木雨?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心脏飞快的跳着,身体好难受,呼吸有些迟缓费劲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喊不出任何声音。 双手无助的抓紧了轮椅的把手,她感觉到自己鼻腔里涌出了一片热乎乎的液体,然后一滴一滴的掉了出来,砸向地面。 流鼻血了,皇北月愣愣地看着地面上的血迹,无奈地扯笑了笑。慢慢地,她的瞳孔开始放大,然后昏了过去。 黑暗中,她朦朦胧胧地听见耳边响过嘈杂的脚步声。然后是一阵模糊的对话。 “雷先生,我看你还是赶紧把她转移到医院里去吧,岛上的医疗环境有限,在这么拖下去恐怕……” “她会死?” “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在这么大出血的昏迷几次,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严重?好吧,我……知道了” 之后对话的声音消失,她的意识也彻底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躺进了医院。 病房内,干净透亮。从摆设来看是一间高级单人病房。透过门窗可以看到门外有暗卫看守。 医院?岛上怎么会有医院? 皇北月立刻从病床上爬起来,疑惑地看向四周。 没错,就是医院。 可是,岛上是没有医院的。难道说雷辰夜把她带出了那个小岛? 皇北月翻身下床,想要到窗边看看。 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袭黑衣的雷辰夜走了进来。 “你不是要我死吗?干嘛还把我送到医院?”看到一脸冷峻的雷辰夜,皇北月索性坐在了床边,随口问着。 “北月,为什么你的内脏器官会急速衰竭?”雷辰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硬着声音去询问她,“你知道医生说你还能活多久吗?三个月!你现在只剩下个月的命了!” 皇北月一阵沉默,眸光闪了闪,几明几暗之后才淡淡的应了一句,“哦。” 时间过得真快,当初的三年变成了现在的三个月。 “你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她的淡然让雷辰夜一步跨到床边,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拼命的摇着,“你只能活个月了,但是你怎么会是这种态度,你就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雷辰夜使劲摇晃着她的肩膀,冷峻的脸上此刻写满悲伤。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痛苦的死去。你要看到的不就是我痛苦吗?你应该高兴,高兴我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马上就要死了。”她任凭他摇着,浅褐色的眼眸中平静异常。 “我一点也不高兴,我是想看你痛苦,想过要亲手杀了你,可是我下不去手,我就是做不到!”雷辰夜在她面前怒吼,“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真的杀了你,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只要你不跑我什么都依着你,可是你偏偏要逃!”他声嘶力竭的怒吼,双手却无助的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下去…… 转眼,他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痛苦的低喃道:“我其实……很害怕你会死……是我一直以来口是心非……” 他一直在重复的说着,‘等我玩腻了就会亲手杀了你。’ 但是他确实一直在口是心非,自欺欺人。 当他从医生的口中听到她的病症诊断的时候,他就彻底崩溃了。 他甚至差一点要拔枪毙了那个医生。 怎么可能,皇北月根本就不像是油尽灯枯的人,她甚至还敢反抗他。 可是医生却说,她活不过个月了。 “呵呵,原来一直是教官口是心非啊。”她听着他的真心话,不由的抿唇笑了笑,“我还真的以为你会把我在那个岛上关一辈子……不过,我好像没有一辈子了,最多也就是关几个月而已。” 她虽然是笑着,但是她那层浅浅的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眼神中掠过悲伤和无奈。 “北月,对不起……”就在皇北月扬唇浅笑的时候,耳边飘来了雷辰夜悲痛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要把你……我只是太生气了,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脑海中只有皇北月连着杀他两次的画面,他真的是绝望了,他心爱的女人要至他于死地,这种绝望和愤怒粉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是做的过分,做的残忍。 他只是太在乎北月了,当一个骨子里充满兽性的男人在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背叛、抛弃之后,必然会是发狂发疯一般的报复。 是他太偏执了,只想着如何才能让北月留在他的身边。为了这一点的目的,他不择手段。 可是,最能够隔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死亡。死亡可以带走任何一个生命。 当他知道北月会死,他才有种前所未有过的恐慌。 他不善于道歉,他之前也伤害过她,但是从不道歉。所以现在他除了抱着她一声声的重复对不起之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在他怀里的皇北月也已经怔呆了,睁着眼睛望着前方的墙面。 雷辰夜对她说,对不起。 她很想告诉他,没关系。 如果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如果她真的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那么她就会说,没关系。 可是,雷辰夜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她,也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少女。 就算她现在说了没关系,也什么都无法改变。 她被他狠狠地伤过,这是事实。她会在个月后死,这也是事实。 “教官……那天在山顶墓地附近,你当着稻川会和龙门的面,曾经对我说要放开过去,我们之间的关系算是扯平……”皇北月平缓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想知道,当时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如果是,为什么后来又出现了那批早就埋伏好的暗卫?” “那天,我说的话是真的。至于后来埋伏好的那批人手,是城堡的管家这么做的。他是稻川会的元老,他有能力调遣暗卫。而这些埋伏好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雷辰夜凝视着她,低沉的解释着,“当时我想跟你解释清楚,可你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但是雷辰夜还是耐心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皇北月的眸光暗下去不少。 是她当时以为自己被雷辰夜骗了,怒不可遏的拔出逆血要杀了他。如果她耐心的听他解释,那么现在就会大不一样。 皇北月敛下眼睑,平静的说着:“教官,到此为止吧,我们之间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了。既然这样不如,放我走!” 雷辰夜的双手一僵,“不可能!”(未完待续) 华埃出现 爱一个人,爱到深入骨髓的时候,会说放手就放手吗? 答案是——不可能。 况且,雷辰夜根本就不是那么看得开的男人,他的占有欲可怕到连他自己有时候的震惊。 皇北月再在不恰当的时机,选错了话题。 在雷辰夜冷冷地说了那句不可能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之后再也没有打开过。 皇北月坐在病床上,慢慢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及其苦涩的笑着。 她早就应该知道,一雷辰夜的性格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说放手就放手。如果她开口要求离开,他便开口答应,那他就不是他了。 同时,在皇北月养病的这家医院。 一辆林肯加长版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先是穿着深色西装的保镖从车上下来主动绕道后车门上,熟练的打开车门恭敬地等着坐在轿车里的主人从车上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银发蓝眼的纯正美国人从车上下来,上身穿的白色的条纹衬衫,是国际知名品牌皮卡卡丹的限量发行版。 光是这间件衣服就已经是价格不菲,可见从车上下来的这位主人身价不凡。 这么有钱,出场还这么有派头,不是别人正是埃斯科巴家族的掌权人,华埃。 华埃不慌不忙地从车上下来就直奔vip病房去。 他的父亲,迪尔·埃斯科巴上个月因为高血压而进了这家医院,到现在血压都没控制下来。 而此时,华埃并不知道皇北月也在这家医院里。 眼看着皇北月病危,雷辰夜思虑很久才把她转到美国的洛杉矶的一家知名医院内。而不巧的是华埃的父亲是这家医院的常客。 华埃的步伐优雅,走到vip的专属楼层后发现有间病房的门口守着两名保镖。 能住的起vip病房的人通常都是有钱人,雇两个保镖当门卫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华埃轻轻扫了一眼,扬唇微笑。 正要推开他父亲的病房房门时,他的目光再次掠过旁边站着的那两名护卫,顿时深蓝色眼瞳变得一片深沉。 “稻川会!”细微的低喃从华埃的唇边轻轻飘出,华埃看着那间病房目光深幽难测。 他认出了稻川会肩膀上特有的麦穗。 放在日本,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认识这是稻川会的标志,但是放在美国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稻川会的人跑到美国养病? 是雷辰夜病了? 华埃挑了挑眼尾,略有心思的透过房门上的模糊玻璃试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但是很无奈,他根本就看不透那扇厚厚的模糊玻璃。 “去查清楚旁边的vip病房住的是谁?”华埃叫来了身边的助手,在助手耳边悄悄下达着指令。 他的助手立刻会意,点头离去。 华埃再次对着旁边的病房笑了笑,然后自信满满的走到他父亲的病房前,推门而入。 半夜的时候,刚刚有了一点睡意的皇北月被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若是在以前,皇北月一定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拿出逆血加在来人的脖子上。但是现在不行了,她已经没有了这个本事了。 房门只是轻轻想来一下,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屋子里闯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走路的时候毫无声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听不到一点的声响。 皇北月松了口气,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雷辰夜。 只有雷辰夜才会有这样走路无声的本事。 皇北月继续躺在床上装睡,她可以隐约的感觉到雷辰夜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终于,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在她已经消瘦的脸庞上来回抚摸,柔柔地触碰着她的脸蛋。 “北月,为什么这么想要离开我……”雷辰夜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叹息声,“我们曾经都做错了,错的太多……我以为,只要灭掉你身边的朋友和亲人,你就会无路可逃,就会留在我的身边。我承认,是我霸道,是我占有欲太强,但我希望的不过就是你能好好地陪着我。可是你偏偏要躲开我。” 他的手掌抚到了额头,然后细心的将散落在她额前的发别到后面。 “你让我放手,你让我放你走,抱歉北月,我做不到。就算是真的你会死,我都想把你留在身边。”雷辰夜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前额,暗哑着嗓子说着一段皇北月从来就不曾知道过的往事,“其实,你从来都不知道……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动心了,那个时候我十岁,马上就要被送去炼狱岛了,在那会我遇见了你,那个时候你还躺在你母亲的怀里,冲我笑的好开心。在那个时候,我就想着能不能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哪怕是我什么都不要……” 躺在床上的皇北月颤抖了一下,眼睑上的睫毛细微的抖动了一下。 她闻到了从雷辰夜鼻尖吐出的酒气。 雷辰夜从来都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只有在喝醉酒之后他才会一股脑的把所有的心里话吐出来。 他从来不会醉酒说胡话,只会酒后吐真言。 他10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自己? 她有点难以置信。 雷辰夜大她十岁,在雷辰夜十岁的时候,她应该刚刚出生才对! 想到这里,皇北月身体僵硬住了。 而她身边的雷辰夜已经醉了,趴在她的面前喃喃自语地说道:“在炼狱岛的时候,我都不认识你了,你都长大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如果我知道是你我就不会下手那么很,去踩断你两根肋骨。岛上的人都看出来了,我对你不一样,我纵容你,偏向你,甚至偷偷地帮你过关……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你不能不在乎啊,我做了那么多,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对你的好,你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雷辰夜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哽咽的味道。 而皇北月躺在床上,颤动的睫毛抖得更加厉害。 要不是因为屋子的光线黑暗,恰逢雷辰夜喝醉酒,那他一定早就看出了她是装睡。 说真的,雷辰夜对她说的这些话她从来都不知道。 她太顾着哥哥了。 她当时只想着回家。 她从来就不曾有好好地回想雷辰夜为他付出了什么。 炼狱岛的野外生存训练,她和其他的孩子一同被扔在一片关有野兽的树林里,其他孩子为了活命已经是一个推挤一个,被挤到最外面的孩子都被野兽撕成了碎片,吞入腹中。 眼看着她已经被挤出了圈子,一头狮子已经是扑面而来,是雷辰夜逾越了身份跳入兽圈用他的后背抵挡住了狮子的利爪。 当雷辰夜浑身浴血地抱着她从兽圈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傻掉了,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可是这些事,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 皇北月已经皱起了眉,痛苦地捏起了拳头。 但是—— 任凭雷辰夜怎么忏悔和补救,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这中间,夹杂着太多的伤害。 以至于,没有办法去原谅。 她恨他,恨他的独霸和专横,恨他的心狠手辣可以将她欺辱的遍体鳞伤。 她承认是她的心太小了,不如雷辰夜的宽大。 雷辰夜可以不计前嫌,把她的暗杀背叛当做没发生过,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把雷辰夜的所作所为宽大的忘掉。 ‘原谅’这个词,她还学不会。 “北语,你有没有想过,我放你走,谁来放我走?我不管你还恨不恨我,也不管你会什么时候死,我不放你走,不放你,就是不放……”到最后,雷辰夜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只是依稀感觉到,雷辰夜一直蹲在床边,趴在她的肩膀上说了一夜的话。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雷辰夜才起身离开,她耳边的声音才消失,便昏沉的睡去,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欧式圆床上,而床边正坐着银发蓝眼的华埃。 “你还好吗?”见到她醒来,华埃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关心的询问着:“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你怎么会在这?”皇北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英俊的脸,他的脸和她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他脸上奶白色的肌肤简直触手可及。 好奇怪,华埃怎么会在这里? 她在做梦吗! “这里是我家啊,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我自己的家里?”华埃好笑的看着她,“你应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我趁着雷辰夜不注意,把你抢过来了。”华埃的笑意渐渐淡去,深蓝色的眼瞳认真的看着她,问:“不过,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一年多没见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他从医生那里查到消息,才得知原来皇北月的各项器官的寿命衰竭异常,已经走到了寿命尽头。换句话说,她没几天的活头了。 一年之前,他‘请’皇北月在他的庄园里做客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没什么,想必是老天爷不让我活。”皇北月刻意隐瞒,不想说是因为哥哥的原因。 “你……”华埃停顿住,竟然找不到可以劝慰的词。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半晌后,华埃终于还是先开口了。 “如果,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如果,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愿不愿跟我走?”(未完待续) 辰夜沦陷 华埃把这句话一说出口,不光是皇北月,连他自己也怔呆在那里。 “你说什么?”皇北月愣了一会,蠕动着唇角轻轻挤出一句,“华埃,这算是你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吗?” “你觉得呢?”华埃不作正面回答,反问道。 “我可以把你当才说的话看作是一个玩笑。华埃,你有你的家族,有你的使命,你不可能为了任何一个女人放弃整个家族的兴衰。更何况是你根本就不爱我。”皇北月从床上坐起来,正视着华埃的那双蓝色的眼瞳。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爱你,不会抛开家族和你一起走?北月,你不是我,不可能会知道我的想法。”华埃唇角上扬,露出习惯性的微笑,“如果我要离开我们家族,家族立刻会找出早就预备好的第二继承人。要知道,埃斯科巴家族的优秀男人并不止我一个。” “可你不是那种能够吃苦的人,华埃,我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过惯了这种奢侈的生活,也习惯了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离开这样的生活你根本就做不到。还有,你有野心,你不会为了我放弃你占领亚洲市场的计划。”皇北月虽然和华埃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华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曾耐心调查过,权利对于华埃来说是生命的一部分。 “呵呵,北月啊,你还真是调查的清楚。”华埃用着惯有的优雅微笑掩饰着脸上的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皇北月这样义正言辞的拒绝,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在无意识的时候,总会莫名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而他在刚才,恰恰说了自己一直以来藏在心底,很想说的一句话。 却被皇北月条理清晰的拒绝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请你帮我联系一下我的朋友吗?”皇北月适时开口,不想再谈论和谁一起走不走的话题。 她和华埃是不可能的。 不管华埃爱不爱她,他们之间都不可能有机会走到一起。 他有他的家族,他的家族将会为他制定好人生应当走过的每一步,包括结婚在内都会是和资历雄厚的家族联姻。 而她,一个时日无多的女人,不仅没有强大的家族势力,而且还拥有仇家众多。 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又怎么会有交集? “你想走?可是你的身体还……”一听到她要联系他的属下,华埃脸上的微笑就撤了下去,澄净的蓝眸紧盯着她苍白的脸颊,“在美国,医疗条件比日本的要好太多。我已经让人联系上知名的内科医生,呆在这里你的内脏器官至少不会再继续恶化。” “可是,我还是会死。”她浅褐色的眼眸中流露着无奈,声线很是淡泊,“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我的命,不管怎么救治,该死的时候都会死。” 她的坚持,让华埃不得以做出让步,“好吧,我去给你联系。” “谢谢。”她礼貌性的朝他微笑,却也只是简单的撇了撇嘴。 她要尽快的离开这里,华埃纵然本事再大,只要雷辰夜稍微再医院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是谁救走了她。 到时候,依照雷辰夜的性格必然又是带着一帮暗卫冲进华埃的庄园内火拼一番。 所以,她趁着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赶紧走掉。 “北月,走吧,由我亲自送你去机场。”华埃的办事效率相当快,当天傍晚的时候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准备送皇北月去机场。 他已经联系好了木雨,木雨此时应该在飞来美国的路上,等到皇北月去了机场,应该就能和木雨他们接头碰面。 “谢谢。”话不多,皇北月微点了一下头。 “不用谢我什么。”华埃别开眼眸看向轿车外面的景色,半开玩笑似地说着;“要是下一次我又把你从雷辰夜的手中救出来了,我可不会在这么简单的就放你回去。” “你想要什么?”美元?还是其他? “我要让你嫁给我!”华埃哈哈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像贵族王子一般的华埃极少哈哈大笑,可他要是笑起来,也比雷辰夜的要爽朗的多。 可是不知怎的,这次华埃的笑声里多了分惆怅。 下一次,他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从雷辰夜的手中抢回皇北月。 因为那会,皇北月是否还活着,都是未知! 华埃把皇北月送到机场,直至她平安的登机。 望着已经远去的飞机,华埃站在原地微微地笑着,唇齿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其实你说的对,就算是我想带你走,我的家族也不会同意。有时候,我很羡慕雷辰夜,雷辰夜敢追求自己想要东西,而我不行,我有领导家族繁荣的责任,抛弃家族的事情,我不能做。” 下飞机的时候,皇北月已经难受的快要虚弱了。 木雨一直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她,一脸冷漠,但是眼中难掩紧张的神色。 生怕皇北月突然有个闪失,又昏厥过去。 皇北月的右腿确实废了,走路的时候明显与左腿的步伐不在一致。 腿上包着的纱布虽然已经取下,但是大腿上的骨头却没有长好,只要走路的步伐跨度一大,就会钻心的疼起来。 现在,腿伤没有痊愈之前,她基本上要坐在这两轮椅上渡过。 “木雨,桓惜若呢?许原呢?”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过话,现在一开口嗓子竟然哑了。 “北月,你先别着急说话。我给你拿水来。”木雨正要转身,却被她一把拉住。 “等下在拿水。先告诉我桓惜若和许原在哪?”她失踪多日,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看不到桓惜若和许原来接她。 没道理啊,平常她消失一两天许原都急死了。 “在……桓惜若和许原在……在家等你。”木雨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么随口就能回答的问题他好像还要思考一番在回答。 怎么感觉都有些不太正常。 “木雨,桓惜若我不了解,许原我还能不了解吗?他要是知道我回来了,一定会第一个抢着要来接我。”皇北月紧紧地盯着木雨,慢慢蹙起眉头,“木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 “没有。”木雨立刻回答,回答的速度太快了。 皇北月的手更加拽的紧了,浅褐色的眼底闪过疑虑。 “木雨,我不希望你骗我。”她的声音并不是多冷,却让木雨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他骗谁都好说,唯独骗皇北月的时候总是漏洞百出。 “本来……我们是决定不说的。我们三个商量好的,一起瞒着你……”没有僵持多久,木雨就低沉的叹了口气,告诉她,“雷辰夜在你失踪之后,知道你还会回来,所以他根本就没在美国逗留,而是带着一大批的暗卫跑到龙门要人。” 皇北月一直抓紧木雨的手顿时松了下去。 木雨紧张地推扶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桓惜若留下来对付雷辰夜,而我去接你。桓惜若是和雷辰夜旗鼓相当的对手,而且稻川会近乎解散,雷辰夜身边带的暗卫并不多,你根本不用担心许原和桓惜若现在的情况,等咱们回去之后,雷辰夜应该已经已经死在了桓惜若手里了。” 雷辰夜带着暗卫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桓惜若也是炼狱岛出来的顶级杀手,和雷辰夜一对一的打,绝对不成问题,能不能搞定雷辰夜只是时间的问题,两人打得时间越久,雷辰夜身上的力气就会越少,等到雷辰夜筋疲力尽的时候,要杀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 木雨这边的话音刚刚落下,坐在轮椅上的皇北月已经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 “快带我会龙门!快!”皇北月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厉声对木雨喊道,沙哑的声音经她这一喊更显嘶哑难听。 “北月?”木雨诧异的看着皇北月,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这已经很小心谨慎地说话了,怎么她还是这么生气? 其实,木雨根本就理解错了,皇北月在一开始听到雷辰夜的名字之后,注意力就从许原和桓惜若的身上移开了。 她现在关心的是雷辰夜的生死! “我说马上带我回龙门!”皇北月第一次冲着木雨吼了起来,“木雨,你难道还想让我再说第二次吗!” 以前,皇北月从来没有对木雨发过火。然而今天,在听到雷辰夜有难的消息后她平生第一次冲着木雨嚷了起来。 木雨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僵硬了好几秒才恢复过来,“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回去!” 立刻把皇北月抱进车里,木雨一路狂踩油门,飙车一般的从机场赶回了龙门。 回到龙门之后,刚打开车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空气中不仅有鲜血的味道还有着浓烈的枪火没来得及散去的味道。 很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火拼过一场,而且战况激烈。 皇北月连轮椅都不坐了,推开木雨就往里跑去。木雨立刻紧随其后。 穿过龙门的人工花园,前厅,一直跑到会议室的时候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雷辰夜的背影。 不同于以往的一身黑衣,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衣,而白色的衬衣更显的他此时的狼狈不堪。 一身白衣,已经染上了大片的鲜血,后背一大片的衣服全湿了。 皇北月皱起眉头,嘶哑地大喊:“雷辰夜,别在打了,这么硬打下去你会死的!”(未完待续) 结局上 前方,雷辰夜的身影骤然停顿。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低低的声音传来,雷辰夜像是早就料到一样。他没有转过身来,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那一身的血色衬衣,让皇北月触目惊心。 她忍着大腿上的疼痛,朝着雷辰夜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去。不疾不徐,扎实的踩着脚下的地面,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雷辰夜,别再打了……”皇北月走到雷辰夜的身后,看着他被血晕湿的衬衣,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心痛。 “你这算是什么?心疼我吗?”雷辰夜依然是背对着她,自嘲般的反问着。 是啊。 这算是什么? 皇北月的心脏轻微的收缩起来。 心疼他?心疼眼前这个把她伤害了无数次的男人? 的确,不可否认,听到他有难的消息时,她会紧张的心怦怦乱跳。 她,不忍心看到他死。 身后的木雨已经跟了过来,远远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同时丢给站在一边的桓惜若一个眼色,让他先退开几步。 桓惜若会意,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 大厅中,皇北月站在雷辰夜的身后,两人看似距离相近,实则隔着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沉默半晌,皇北月用很平淡的声音说着绝情的话语:“雷辰夜,我会让桓惜若放你走的。但是你别在妄想着我会跟你走的,更别在想我会陪着你。放手,对于你对于我都是最好的选择,你走吧,从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再也不要相见!” “各不相干,再也不见!”一直背对着皇北月的雷辰夜陡然转过身来,怒睁的双眼饱含怒意,他冷峻的脸几乎到了狰狞的地步,将早就积郁好的怨气喷发而出,“皇北月,你休想!要么你今天跟我走,要么今天我死在这里,让我放手我做不到!就算明天你会死,我照样要定了!” “你为什么偏偏要揪住我不放!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在一起吗?你有想过你伤的我有多深吗?是谁曾经当着众人的面强爆了我,是谁把我整日的锁在城堡里?是谁做事绝情,逼得我动手刺穿他的胸膛,又是谁狠心废掉我的一条腿,把我变成残废?”皇北月也失声痛喊,浅褐色的双眸直逼雷辰夜的视线,那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中了雷辰夜防护最薄弱的地方,满腔怒意的他先是一愣,然后颓然的向后退开一步。 “而我,先后刺杀你两次。我也想过要你的命。但是我做不到,你说我心狠,可以拿逆血刺入你的胸膛两次,但是你有想过你自己吗?和我相比,你往往做出的事情比我更残忍!”皇北月那悲痛质问声连带着空气微微轻颤着,浓黑的睫羽无助的颤抖着,隐忍之下,竟然眼眶红晕,满眼泪水。 雷辰夜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僵在那里,目光深沉的看着几乎要哭的皇北月。 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做法叫做‘残忍’! 他本来就是在残酷中谋生存的人,被母亲的虐待,被扔在炼狱岛训练的残酷,让他已经习惯了做事狠绝毒辣,正因为他习惯了,所以在他看来这些事情都没什么。 他就是在残忍中活过来的人。这种习惯,只会让他在发怒的时候会用这些方法凌虐皇北月。 而他却毫不知情,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的过分。 大厅一时间沉静下来,桓惜若的表情一直是那样少有波动,平淡认真,时刻盯着雷辰夜的一举一动。只要雷辰夜敢对皇北月不利,他就会立刻出手。 而站在大厅的另一边的木雨,眼镜片下的一双眼眸渐渐冰冷。 虽然皇北月从来不说这些事情,他也猜得到,可是他没有想到雷辰夜可以把事情做的这么狠绝。 雷辰夜不能留! 木雨在心中猛地做出这个决定。 不管皇北月今天要怎么劝说,怎么放过雷辰夜,他都要想办法杀了他。 今天,雷辰夜必须死。 大厅依旧是那么安静,忽地,响起了一声闷长的叹息。 “北月,我不要求你必须陪在我身边了,你别赶我走,我留在你身边行不行?”沉默半晌,雷辰夜终是开口了,黝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愧疚,“以前做的事情,错的都在我,全部都是我的错。可是,你就不能在给我一下机会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这一刻,雷辰夜俨然已经忘记了皇北月的时日无多。 皇北月仰头,看到雷辰夜的那张冷峻的脸上溢满了沉痛,英挺的眉毛紧紧蹙起,夹杂着些微期盼。 他在盼望着什么? 盼望着她同意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吗? 向来情绪内敛,霸气十足的雷辰夜,真的有一天放下自尊,放下戾气,去用着哀求的口吻对她低头时,她就会因为他的认错而将他之前所有的过错一笔抹消? 皇北月咧开唇角,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开始微微的笑着。 笑,苦笑,大声苦笑。 “呵呵,呵呵呵……”皇北月苦笑出声,一直在扬着唇角笑。 雷辰夜啊,你也有会对我低头的一天? 那你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你会在某一天觉得自己做错了? 足足笑了好几分钟,笑的她身边的几个男人都惊呆了,她才缓缓停下笑声,淡泊的开口:“我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我很容易记仇……要我和你重新开始?不可能了,我早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的确是不想让你死,但是这并不带我不恨你,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在我剩下的这段日子里,我希望过的平淡一些,而我和你就算是扯平,彻底的扯平。” “彻底的扯平……”雷辰夜痴痴的重复了一遍,眼中是一片黯然神伤。 “对,彻底的扯平。以后都不再联系,我和你之间恩怨就此结束。”皇北月最后看了一眼颓然无措的雷辰夜,别过头望向桓惜若,示意放雷辰夜离开,“现在,你走吧!” 皇北月身形一偏,给雷辰夜让出了一条道。 桓惜若站在雷辰夜的身后,一脸戒备,要不是遵从皇北月给他的暗示,他才不会这就样简单的放雷辰夜走。 “好,我走……”沉默了须臾,雷辰夜昂起头向外面看去,伫立的身姿立刻挺拔高大起来,纵然是衬衣被血染红,脸上几处淤青都无损于他英俊的容颜,他的视线越过大厅射向外面,眼中的神色迷离不清,难以捕捉,一声低吟似无力,又似灰心“我这就走……” 从这里走出去,恰好要经过皇北月的身边。 他修长的腿向前迈出,每一步都是悄无声息,沉稳有力,走了几步便走到了皇北月的身边,然后此时,放缓脚步,即将与皇北月擦肩而过。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大厅门口的木雨给站在雷辰夜后方的桓惜若使了一个眼色,棕色的眼眸闪电般的划过阴戾的杀气。 而桓惜若在于木雨的视线对上以后,下一秒便读懂了木雨的意思。 而此时,雷辰夜已经走到了皇北月的身边。 “北月,我会永远在你身后守护着你,永远在潜伏在黑夜里替你找到未来。”就在雷辰夜与皇北月擦肩而过的瞬间,雷辰夜放缓了脚步,压低嗓音浅浅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想,我会随时出现在你的面前……” 而她静静地的听着,浅褐色的眼眸中一片沉寂。 就在雷辰夜刚刚说到‘随时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神情淡泊的她突然慢慢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 紧接着,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数倍,眼中掠过震惊! “不……” ‘砰’! 一连两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前一声是皇北月的尖叫声,后一声是子弹被打出枪膛的巨大枪响声。 北月! 下意识的,听到枪响声雷辰夜要转过头看皇北月的安危,然而目光一扫身边竟是空荡荡的一片,而后背一阵凉风袭来,啪得一下某样沉甸甸的物体撞向了雷辰夜的后背。 本能的雷辰夜侧过身子伸手接住,却是摸到一片温暖柔软的触感。 软绵绵的,带着适中的硬度,就好像是人的身体。 雷辰夜猛地低下头一看,却发现倒在他伸手接到的是皇北月倒下的身体。米黄色的针织衫上衣沾着鲜红的血迹,然后血迹越来越多,快速的被衣服吸收,晕开成了一大片惊心的红。 就在刚才,他还要准备离去。 才不过几秒钟而已,皇北月就已经鲜血淋漓的倒在他的怀里。 看到皇北月倒下,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然后迟钝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北月!”桓惜若第一个回过神,惊恐的喊了起来,丢下手枪就往这边跑。 “北月?”桓惜若的枪法那么好,怎么会打到北月身上?木雨依然站在大厅入口处,眼镜片下的瞳孔紧张的迅速放大。 他明白了,是皇北月自己上去挨了那一枪! by!该死的! 下一刻他便已经他掏出了手机,焦急的喊住在龙门的私人医生赶来。 唯独抱着皇北月的雷辰夜,反应最慢,低头看着她胸前不断染红的衣服,一脸的不可置信,“北……月……”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黝黑的眸子瞬间泛红,布满了血丝。 他根本无暇顾及是谁下的命令,是谁开的枪。唯一能入眼的就是倒在他怀里的皇北月。 “我没事……”皇北月一阵剧烈的喘息,然后尽量保持不动,以免流血过多加快死亡的机会,“放他走,桓惜若,放他走……” 她痛的想要低吟,却又忍住痛,不住的喘息着。 刚才那一枪,没有伤及心脏,但是却打中了她的左侧肺叶。现在她只要大口呼吸一下,胸腔便是钢钉扎入一样的疼。 桓惜若蹲在她的身边,只是恩了一声就紧抿着唇角不肯讲话。 撕开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地缠住皇北月的伤口。 他现在觉得自己像个罪人,根本已经没脸再说话了。 如果在刚才,看到皇北月挺身而出替雷辰夜挨那颗子弹之时,他反应要是在快一点,射偏的话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雷辰夜,我替你挨这一枪,算是还了刺你那两刀……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在相欠……”皇北月的肺里已经有了血的味道,呼吸之间都是来自肺部的腥甜。不单单是呼吸,甚至连说话已经开始费力。 “北月,别说话了,别说话了!乖乖地躺着等医生过来……”抱着她的身体,雷辰夜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真实,他多么希望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自己是在做梦。 “其实,我知道……你爱我……”皇北月却硬是撑着身体说话,咽喉一阵翻滚隐约间已经充满了带有腥气的血液。而她硬是喉间滚动了一下,把即将吐出的血又咽了回去,“但是,我就是放不开啊……我真的小心眼,我恨你那么对我……” 雷辰夜一个劲的摇着头,眼眶已经红了,“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以后我都不会在那么做了……我可以保证!但是我求你别再说话了,等你的伤好了,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在这么说下去,等不到医生来她就死了。 而皇北月偏偏就不依他的话,大口地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顿了顿,抬眼想找到雷辰夜那双黝黑的眸子,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什么都看不清了,她苦涩的笑了笑,“我现在心眼小,还是没有办法放开我们之间的伤害……假如,有一天我突然间想开了,我就,原谅你……彻彻底底的放开这一切。你,别急,等我三年……或许三年之后我就想的开了,我就会回过头来找你……” 雷辰夜听着她的话,眼眶愈发的通红,甚至已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他此时的视线。 “对,没错,三年……你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就想通了,我就会回头找你……找你的……”皇北月的气息越来越弱,胸前米黄色的针织衫已经彻底染红了。慢慢地,她的浅褐色的瞳孔逐渐放大,再放大,听不清身边的雷辰夜又对她说了什么。(未完待续) 结局下 很多时候,人的心胸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胸襟开阔。 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人的心,往往会去逃避,会放不开。 皇北月就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她做不到不恨雷辰夜。 雷辰夜伤害她那么多次,绝不可能因为他的两句催然泪下的道歉,她就不去计较,真正的原谅他。 但是,她又做不到真正的绝情。 就像清水千叶说的那样,她的骨子里透露着善良。 所以在桓惜若朝雷辰夜开枪的时候,她才会纵身挡下了那一枪。 事隔数天后。 中国龙门总据点那里又派下来新的领导人,代替皇北月管理龙门在神户经营的‘生意’和地盘。 木雨在自己的房间中收拾着行李,脑海中不仅又一次的回想起皇北月浑身浴血倒在雷辰夜怀里磕上眼眸的样子。 那一刻,雷辰夜跟疯了一样的吼叫着。 他当时也惊呆在那里,从来不曾见到过雷辰夜会有那么失控的时候。 “北月,北月别死,北月别丢下我!我错了,我做错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不要死!”雷辰夜抱着皇北月,伸手去捂她胸前不断往外流血的窟窿。准确的说,他的声音已经算不上是吼叫了,简直就像是野兽一样在悲鸣着。 而怀里的皇北月还没有断气,胸部微弱的起伏,低浅的呼吸着。 再后来,医生赶到,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把皇北月从雷辰夜的怀里抬出来,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桓惜若趁着雷辰夜不注意的时候绕到他的身后,用枪柄打晕了他……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是该走的时候了。 木雨收拾好行李,提上旅行箱准备出门。 走出龙门的时候,外面正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正要上车离开,身后有人一声呼喊,叫住了木雨。 “木雨,北月在哪?皇北月在哪里?”一声强硬的质问,像极了一声嘶吼,说话的人的嗓音似乎已经哑了。 木雨推扶了一下眼睛,慢慢转过身去看到身后站着一身白衣的雷辰夜,英俊的容颜已经是布满胡渣,眼窝深陷似乎是好几日没有休息过。 木雨冷漠的眼神忽然暗了下去,冰冷的开口说道:“雷辰夜,北月已经死了。” “不可能!”远处的雷辰夜立刻跨出好几步,直直的冲向木雨的面前,“那天,我抱着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她还在呼吸。” “送到医院之后就死了,失血过多,心力衰竭而死。”木雨的声音依旧冷漠,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北月永远不可能是你的了,她走了。” “不可能……”雷辰夜立刻反驳,面容憔悴的他眼神依旧清澈,黝黑的眼眸一丝精光闪过,“木雨,你在骗我。如果皇北月真的死了,你还会留着我?是我害死北月的,如果北约死了,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我死。” “我不杀你,是因为北月死之前说过,让我们放你走。”木雨眼中的冰冷又降下去不少,语气从冷漠变得淡泊,“北月死了,彻底的死了。” 雷辰夜终于怔住,愣在在原地看着木雨。 木雨乘此机会立刻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对,你还是骗我!”只是呆了几秒钟,雷辰夜立刻反应过来追了上去,“许原和桓惜若呢?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不在?木雨,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学生,你的习性我会不知道?如果北月真的死了,那现在你绝对不是驱车离开,而是跪在北月的墓前!” 雷辰夜猛烈地拍打着挡风玻璃,驾驶座上的车窗被他敲打的咚咚作响。 坐在车里的木雨蹙起眉头,在车中纹丝不动,不言不语。 “木雨,北月根本就没有死,桓惜若和许原已经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养伤了是不是?告诉我,北月在哪?”雷辰夜厉声质问着,一拳一拳猛地挥向挡风玻璃上,他是成心想要打碎这块玻璃, 眼看这块玻璃就要碎的时候,坐在车里的木雨终于打开车窗,眼镜片下那双冷漠的双眼已经隐约露出一丝的怒意,“我告诉你雷辰夜,我是骗了你,北月没有死,她还活的好好的!但是你别想再见到她,如果你有本事你大可以自己去找!还有,北月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她说,你们之间的恩怨已经扯平了,如果你非要见她,就找她三年,等她三年,三年之后她就会想通,说不定就会回过头来原谅你!” 木雨一口气说完,眼神冷漠的看着雷辰夜,“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北月去了哪里,她身上的枪伤还没有好,内脏器官也已经用到了尽头,她能不能活三年都是个问题!”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北月去了哪里?你不是也很在乎她吗”雷辰夜不可置信的看着木雨,“如果你没有陪着北月,那是谁陪在了北月身边?” “我的确不知道北月去了哪里,陪在北月身边的人是桓惜若和许原。而我——”木雨顿了段,眼神恍惚了一下,“要回家!” “就是说,北北月离开神户了?”雷辰夜身躯一震,僵硬的问着,“连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北月会去哪?去做什么?什么时候会回来?这些我都不知道!如果北月还能活三年,她说,她就会回头找你。” 瞬间,雷辰夜的手从车门上滑下!颓然的后退了两步。 “雷辰夜,如果你真的爱北月,那你会知道北月想要什么。说不定,不等北月回头找你,你就会先找到她。”木雨声音冷漠,却隐约间透着疲惫,“这些年的黑道火拼,枪林弹雨,搞得我很累很累,现在,我该回家了。” 说着他摁下开关,车窗自动升了上来,“但愿你我,后会无期!” 语毕,他似乎是轻叹了一声。 之后车窗完全升了上去,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这辆车子飞速开出了雷辰夜的视线之中。 而雷辰夜颓然地站在原地,良久后,他迈开步子,渐渐离去,“北月,一直是我囚禁你,现在终于到了你得到自由的时候了。我会等你三年,找你三年,会一直在黑夜中凝视着你……” 坐在车中的木雨,一直没有回头,踩着油门飙上了高速公路。 木雨并非是一个冷漠的人,因为他在乎皇北月,所以见不得她死。 他怕自己跟在皇北月身边,迟早要见到皇北月是怎么死的。 如果他亲眼见到了皇北月死,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变得和雷辰夜一样的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所以,他还是远远地避开比较好。 皇北月有许原和桓惜若陪着,有他们两人陪在她身边,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了。 况且,自从小时候进入到炼狱岛训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即便是五年前和皇北月逃出炼狱岛,他也是一直在北月身边。 现在,北月有人陪了,北月离开的那天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送走北月,也不敢问北月要去哪里,还会不会回来。 他怕自己知道北月的消息会忍不住悄悄跟随。 要知道,北月是不属于他的,甚至不属于雷辰夜。 现在已经到了他离开的时候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三年后…… 神户两大帮派彻底陨落。 其一是稻川会,作为会主的雷辰夜莫名失踪,了无音讯。没有了会主的领导,单单靠着一个稻川家族的管家支撑是远远不够的,后来,稻川会的管家也消失了。 树倒猢狲散,曾经昌盛一时的稻川会终于被埋进了黑道的历史中。 其二是傲刹,这个本就是和稻川会同一根脉的帮派也在一同时间和稻川会一起败落。 傲刹的创始人,也就是皇北月的父亲皇都,他曾经是稻川会的高官。他离开稻川会自己建立了新的帮派——傲刹。 傲刹的掌权人皇北云被干掉后,皇北月也在不久之后传出了死讯。傲刹失失去了首脑,旗下的成员没有了约束,已经成为了一般街头上地痞混混。 而传言已经莫名失踪的雷辰夜早就离开了神户,为了寻找皇北月他去过很多的地方。 他曾记得,北月喜欢薰衣草,凡是有薰衣草的地方他都找了一边。 从神户出发,他去过中国边境,然后一路游走辗转美国。 旅途可以净化心灵。 当他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法国的薰衣草种植基地,普罗旺斯的时候,他身上的戾气已经消失殆尽。 而此时,已经是和皇北月约好的三年后。 三年前,皇北月浑身浴血,倒在他的怀里告诉他,如果三年后她没有死,她就会回过头来找他,她就会原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现在三年已经过去了,北月她?还会活着吗? 当初,发现北月的身体有异的时候,医生说北月仅剩下三个月的命了。 北月明知道自己活不过个月了,却还要骗他说,等她三年…… 雷辰夜站在薰衣草种植基地的参展园内,眼眸忧郁的望向前方那一望无际的花海,一片深紫色的薰衣草海洋更映得他一脸的黯然神伤。 来往的游人参观拍照留念,唯独他一个人惨惨淡淡的望着浪漫的薰衣草苦笑。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孜然一身’,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以前他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全世界,现在才发觉原来就算他掌握了全世界,总有一个人能够掌控他。 而那个人就是北月,说不定已经死去了的皇北月。 在法国,讲究的是慢生活,就连吃东西都是要花上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去预备。 偏偏某些人在不远万里,忍受着病痛的折磨飞到法国之后,受不了这样的习惯。不过为了她喜欢的薰衣草,她还是忍耐住了性子。 在一家咖啡店内,穿着一身白色羊绒衫的中国人推门而入,走近甜点橱柜前,挑选着甜品。 “不知道北月喜欢吃什么……”那名中国人在橱窗前看了好半天,面对形形色色的甜点一点主意也没有,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 恰好,坐在咖啡馆角落里,正在喝咖啡休息的雷辰夜听到了。 在法国,华侨就算是在自言自语的时候都会说上法语。 而在法国听到汉语,真是——稀奇! 而雷辰夜听到‘北月’这两个字的时候反射性的身躯一震,然后放下咖啡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而那个说着汉语的中国人已经买好了甜点转身离去,单手推开门,行动敏捷的跨了出去。 桓惜若! 雷辰夜立刻认出了他,桓惜若——他当年的死对头,黝黑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起身追了上去。 虽然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但是桓惜若的身形他不会认错,那个穿白衣服的中国人就是桓惜若。 雷辰夜一口气追上去,而前面的身影丝毫没有发觉,在街角处拐了一个弯之后就停在了路边一个座椅上。 雷辰夜停下脚步,紧张的望着前面座椅上的人。 而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格子衬衣的消瘦男人,一个黑色的鸭舌帽被压得很低很低,帽檐几乎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粉嫩的嘴角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椅子旁边,摆放着一把轮椅,一个穿着单薄风衣的女人就坐在里面,许是觉得阳光太刺眼了,她抬起了一只手挡在眼前,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苍白的嘴角。 雷辰夜的身躯再也站不稳了,猛地向后倒退了一大步。 真的是。 真的是皇北月! 真的是消失了三年,已经病入膏肓的皇北月!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皇北月脸色苍白的样子,倒在他的怀里,胸前不停的流着血。 他不会忘记皇北月的模样,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 此时,从前方传来轻柔认真的问话声,“北月,你到底要不要吃?” 坐在轮椅上,被叫‘北月’的女人似乎笑了一下,翘起弯弯的唇角,“我不吃了,留给来找我们的朋友吧。” “找我们的朋友?”诧异的话语,是许原的声音。 “对啊,你们没看到在咱们的左边,有某个人已经注意咱们很久了吗?”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唇角优雅的翘起,放下了一直挡在眼前的那只手指向了雷辰夜站的那个方向,“你们看,是雷辰夜!” 闻言,穿着白色羊绒衣的桓惜若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注视他们已久的雷辰夜。 “雷辰夜……”桓惜若敛了敛眼角,眼神平静如水,许原没有说话,将帽檐拉的更低。 十步之外,雷辰夜的身子一动不动,好像画面就此定格。 “真的是……北月啊。”怔呆了良久,雷辰夜才扯开唇角念着皇北月的名字,那声音宛若叹息般。 三年前,及其激烈的爱,因为时间的沉淀,因为风霜的洗礼,已经不在沸腾,转而变得深沉起来,像是酒,内敛浓烈。 三年的时间,或许不足以让皇北月忘记一切,但是对于接纳雷辰夜来说,已经够了。至少,她可以不再恨他,不用觉得和他呆在一起就是厌恶、恶心。 皇北月坐在轮椅上扬唇浅笑,浅褐色的眼眸中缓缓流淌着宁静。 其实两年前,她就不在到处流浪,而是在普罗旺斯定居。 这三年,她没有换什么器官,单凭意志和悉心的调养硬是将自己走到尽头的生命拖延了三年的时光。 她嘴上说着是为了生活在种满鲜花的城市,其实是为了定居在一个地方,让雷辰夜找她更容易一些。 她说过了,等她的心在放宽一些,心胸开朗之后她就会停下来,回过头来找他。 而现在,算不算是找到了呢? 她不说话,浅褐色的眼眸充满笑意的望向他。 “北月……”雷辰夜又念了一边她的名字,缓缓地走向她的身边。自从找不到她,他的心就像是空了一个大洞。而现在,这个大洞忽然被一下温柔的填满。 他仔仔细细的瞧着她,从肩膀道脸庞,从眼眉到唇角,每一处都及其认真的看着。发现她比三年前更加瘦弱的身体,他的心,像是被沉闷的撞击了一下,隐隐地痛着。不忍心在多问什么过得好不好,他唯有勾起唇角,绽放出一丝弧度,低吟般轻轻问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愉悦地眨动眼眸,微微一笑,“可以。” 张开双臂,雷辰夜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月和夜终于是在一起了……” 抛开那些血腥沉重的过往,历经世事,他找她一千多个日夜,如今,终于是找到了她,不再有丝毫隔阂相拥而笑!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偶尔有人侧过头来看看这对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在他们的眼中,这对紧紧相拥的情侣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幸福…… 尾声 05年。 臭名昭著的贩毒集团麦德林受到联邦调查局的指控,在美国政府的压力下,被迫宣布解散,麦德林的高官被警方拘捕。 埃斯科巴家族为了逃避拘捕,将美国洛杉矶的豪宅卖掉,移民英国伦敦。 为了挽救埃斯科巴家族的窘境,华埃埃斯科巴亲自出面,与英国第一珠宝大亨的爱女结婚,以此来挽救自己的家族。 结婚庆典当天,华埃才得知神户区龙门的掌权人已经换掉,之前的掌权人的皇北月已经死于枪杀,皇北月手下几名心腹也已经离开神户,查无音讯。 身为新郎的华埃,知道此消息后连连饮酒,在与新娘互相交换戒指的忽然大笑不止,然后借着酒意把新娘看作了皇北月,一吐真言,若非牧师巧言调解,新娘就会险些和华埃闹翻。 婚后,华埃在取得新娘家族势力后,暖床地下情人不断,私生活糜烂不堪。 06年,皇北月传闻死亡的第二年。 清水家族成为神户地区第一大帮派,以走私军火,贩毒、贩卖人口为主,成为日本黑道上又一雄起的势力。 清水井田将权力交付给清水千叶不久后,清水千叶虹膜病变的右眼视力急速下降,被迫摘除眼球。 曾有清水家族的手下记得清水千叶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在这世界上,再也有什么人值得我去留恋,也没有任何人有足够的资格让我想见他一面。而我想见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永远都不会在回来。” 同年,5月份。 一个自称叫云的男人回到神户,打听着当年的傲刹势力是否还在,又一次次的追问龙门的皇北月去了哪里。 见到过‘云’这个男子的人,都感叹说是人如其名。 那人脸庞柔和,线条感圆润。穿着素白的衣服,对人面带微笑。一双温润如鹿的眼眸看得人极其舒服,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温和至极。 整个人像云一样,柔软、温和,看似平易近人却又觉得他琢磨不透。 后来,傲刹庄园起火,将里面种植的薰衣草烧了个精光。有人看见,当天在废弃已久的傲刹庄园内纵火的人就是云。 之后,有人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传言已经被皇北月杀死的那个哥哥,皇北云。而皇北云早在人们查出他的底细之前,离开了神户。 龙门的内部人员猜测,当时他是被桓惜若一脚踹入湍急的河水中,液态炸弹爆炸之前,他就已经解下了那块装有液态炸弹的手表,然后被河水冲激到下游,被打渔的渔民救起。 皇北云不相信皇北月已经死去,踏上了寻找皇北月的旅程。 他说,月是他的,永远都是,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不管是在他身边,还是不在他身边,月永远都是属于他的。他会一直找月,不管去哪里,会有多么的远,他都会坚持下去下去,直到他死…… 07年,皇北月传闻死亡第三年。 木雨此时已经安家在越南的首都——河内。 河内的作为越南的首都,也是旅游观光的好去处。 木雨的样子虽然冷酷,但是心地很好,不少城里的姑娘已经将芳心暗许,开始有媒人陆续上木雨的家里说媒,被木雨一一回绝。 木雨总是在深夜临睡之前摘下眼镜的时候,嘴边泛起一丝无奈的笑,不由得念叨两句,“北月,你还活着吗?如果你还活着,又遇到了雷辰夜,你会真的接受他吗?如果不接受,雷辰夜一定会又疯狂一次,在你面前大嚷大叫吧?” 08年,皇北月与雷辰夜相遇后第二年。 7月中旬,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开的正是繁华的时候。 那天,皇北月支开所有人独自一人坐在家中,晒着温暖的太阳,微笑着捧起一束淡紫色的薰衣草,凝视着薰衣草许久之后便缓缓闭上双眼…… 等雷辰夜他们赶回家中以后,坐在摇椅上的皇北月身体已经彻底冰凉…… 在她的身边,放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而我们的爱情却是无望的。我走了,请不要太难过。不许找我,也不许流泪,把我的骨灰洒向种满薰衣草的地方,那么下辈子我就不用苦苦地等待无望的爱情了……” 后来,当雷辰夜一把一把将皇北月的骨灰会抛洒在种满薰衣草的地方时,在他通红的眼中,泪水夺眶而出,他深情的地呼唤,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北月……北月……”(未完待续) 番外许原对北月的爱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年幼的皇北月偷偷跑到了集训营西边的角落,那里是一正好是一片草丛,转进草丛里,正好遮掩住皇北月小小的身子。正当皇北月仰着头,用着迷离的眼光看着傍晚的天空,身后的草丛传来一阵细微的蠕动声,一个带着疑问的声音飘了过来。 皇北月立刻回头看去,过肩的发丝轻微的甩动了一下,齐眉的刘海显得她的脸蛋更小了。 当看清向她走近的孩子时,她的眉头不瞒第轻微皱起。身后的孩子是个大概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但是他的脸庞娇俏,长相有些阴柔,看起来倒像是个女孩子。 她一看到身后那个孩子,头立刻扭了回来,赌气似的说;“我才不告诉你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去告诉教官你偷懒,不去做练习,让教官收拾你!”草动波动的幅度大了些,身后的男孩子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走到皇北月面前,捏起她的脸。 “我就不告诉你,我上次给你水喝,我就挨打了,然后你醒来之后还对我好凶,要打我。”皇北月含糊不清的解释着,只是大概的把第一次见到他的经过说了一下。 这个男孩子秀气的眉毛一挑,撇了撇嘴,然后把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分。 “疼。”很快,皇北月就没在逞强了,极其委屈的喊了一声。 她才刚刚练习搏击术,身上也没多少力气,因为打不过这个孩子,她只能听话的让他捏脸。但是没想到他下手的力气这么重,捏的她脸好痛。 “我叫许原,我是男生不是女生,你不要再搞错了!”听到她弱弱的喊疼,许原的手轻轻松开,没有在继续使劲,可是他的手指却还在她的脸上停留着。 许原瞪着皇北月的眼睛,声音不大的说着,稚嫩的童音里带着认真,“上次的事,我们就算它过去了。现在咱两就当没见过面,从新认识。我叫许原,你的名字呢?” “皇北月……我叫北月……”虽然还记得上次他凶她的样子,但是要是不说出自己的名字,恐怕她的脸被会捏的更痛。她很听话的看着他,乖乖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北月……”许原眨动眼眸,细细的重读了一遍,然后满意的眯起狭长的眼眸,翘起嘴角笑了起来,“北月!我喜欢这个名字!” 知道了皇北月名字,许原把手收了回去,由于刚才的手指头使了点劲,直接让皇北月的脸蛋上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头印。 许原看着五个印子,狭长的眼眸中升起愉悦。盯着皇北月的脸蛋看了一会,转过身走出了草丛,临走之前小声的说了一句,“要快点出来,被教官捉住偷懒,下场会很惨的。” 纵使声音不大,可是却能让皇北月仔仔细细的听到,那句话要是他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专门告诉皇北月听。 许原悄悄的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头就砰的一下撞在了一个木桩上。痛的他直咧嘴。 真是的,哪来的木桩啊?许原疑惑着抬眼看去,表情立刻僵住。 这……这不是什么木桩,是雷辰夜教官的双腿。 雷辰夜经常穿黑色的教服,所以当许原看到那漆黑的裤腿时,脸就变了,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 “教官,我是——”仅仅是愣了几秒钟的功夫,许原就立刻缓过神来,连忙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身前,那个高大的身体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也不等许原解释,就十分慵懒轻松的说,“闭嘴,去集训场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许原的身子不经意的抖了一下,缓慢的仰起头想要再说什么。 “要么就去刑室领罚50军棍。”居高临下,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和阴沉的气势,压住了许原想说的话,许原点了点头从雷辰夜身边爬了两步,起身离开。 皇北月还在里面,要是她也被发现了 许原突然停下身子,忧心忡忡的回头望了一眼。 要是那个小丫头也被发现了,虽然不确定教官会罚些什么,但是以皇北月瘦小的身体来说是绝对坚持不住的。 那边的草丛有些高,许原踮起脚尖仔细的看着,却看到了——教官伸把皇北月揽在在了怀里。 是他眼花了吗?许愿立刻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没错,教官的确是抱着皇北月,唇齿轻微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瞬间,他就定在了原地。 他的心脏轻微一收缩,接着像是被针尖扎过般的疼。 一直以来,雷教官都不近女色,甚至有些讨厌女性,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 他知道,教官对皇北月很特殊。 他现在几乎有种冲动,他想打败教官,让北月以他为依靠。 “我真没用!”狭长的凤眼盯住草丛里那抹高大的身影,他咬了咬牙,低声咒骂,“我真没用! 他连着后退了几步,抿了抿唇角,目光停留在在皇北月身上。 “我真的很没用!”许原猛地转过身不再看草丛那边,在他1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悲伤和寂然。他扯开嘴角,苦笑了一下,然后忿忿地跑开! 上天给了许原一张面容阴柔的漂亮脸蛋,却没有给他一个幸福的家庭和快乐的童年。 许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来都不曾知道过。 还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被人送到了孤儿院。 许原在孤儿院生活了年,在他7岁那年孤儿院就突然出事了,一场大火几乎烧死了所有的孩子。 他是少数存活下来的孩子,并且毫发无伤,保持着他白净阴柔的脸蛋。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被人贩子拐走,偷偷贩卖到泰国最有名的训练人妖的地方。送去没过几天,许原就被人以高价卖出,卖到了一个令他今生难忘的地方,炼狱岛。 他这辈子,男人女人他都当过。被男人玩,和被女人玩;还有就是去玩女人。 他压根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好人,尤其是在进了炼狱岛之后。 在炼狱岛上训练的孩子,他们没有同情和怜悯的心。他们也从来不想去帮助别人,更没有想过被别人帮助。 尽管许原年龄不大,却很快的适应了这种生存环境。 如果——那天,他没有被吊在树上天没有喝水,而皇北月也没有一脸纯真的拿水救他,或许这辈子他会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自打第一次见到皇北月,他就认定,她是个好女孩。 在炼狱岛上,每个孩子都是那么自私冷漠,从来不想帮助别人,和被别人帮助。 可是北月不一样啊! 就凭那次北月帮助他,他就认定了,这辈子都要用同等的方式帮助北月! 他很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感激之情。 可是,当他看到雷辰夜把皇北月轻柔的揽在怀里时,他的心脏轻微收缩,一阵刺痛。 这时他才发现,他是喜欢北月的。 他很想,打败教官,让北月以他为依靠。 但是,他真的很没用,他根本不是雷辰夜的对手,甚至他能否活着走出炼狱岛都是未知。 既然,没办法让北月成为他的,他宁可把这种喜欢放在心里,深深的掩埋,最好一辈子不要北月知道。 他只要,一辈子守护她就好。(未完待续) 番外皇北云 “北云,这是你的妹妹北月,你是哥哥,作为哥哥你要保护她一辈子!” 在我第一次见到月的时候,是我刚满四岁的时候。温柔的母亲把我叫了过去,就将一团肉呼呼的东西放在我的手上,然后温柔的告诉我,这是我的妹妹。 我低下头,仔细审视着手里柔软粉嫩,会动的小婴儿。 她就是我的妹妹,我要永远的保护她! 我对她温和的笑着,用眼神向她诉说我的想法。 她好像明白了一样,咧开薄薄的小嘴,冲我咿咿呀呀的憨笑。 她的笑,让我觉得我有保护她的责任,她是我的妹妹,是我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人。 从此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她。一起嬉戏、玩耍、哭闹…… 我经常告诉她,“哥哥永远会保护你的,会永远和月在一起。” 她总是笑着点头,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喜爱和崇拜。 北月6岁,我10岁的时候,父母被叔叔害死,我和月成了孤儿,我知道是叔叔害死的父母,但是说出来却没有人相信我。 叔叔有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就是喜欢童,尤其是我这样的一身秀气的。没有能力反抗,甚至没有逃跑能力的我被抱上了叔叔的床…… 我忍受着叔叔的侮辱,还要在月面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我真的很害怕,叔叔会把目光转向月,月才6岁,她还那么小…… 当时的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死亡可以解除一切的痛苦。我以为,只要月死了,她就不会经历这些痛苦。 于是,我去庄园我藏东西的秘密基地里,拿出了慢性毒药,这种药不会让人直接死,但是为慢慢腐蚀人的内脏器官,时间久了,身体器官透支,会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慢慢衰老死去,不会很痛苦。 我着了魔一样,拿起药粉就送到她的嘴边。她毫不怀疑我说的话,一口一口是的吃了下去。 那一刻,我温和的笑容里满是痛苦,月,还小,她看不懂我在伤心什么,甚至看不出来我眼中的绝望。 但是,没有想得是还毒药的剂量个还没有喂够之前,叔叔把她送到了一个叫做炼狱岛的的地方。 听说很多孩子被送到炼狱岛,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也好,远远地死在那个岛上,永远永远都不要被别人玷污,不要像我一样被叔叔压在床上,苟且偷生。 但是我失算了,月回来了,带着满腔的怒火回来了,尤其是在看到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后,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看起来,北月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事,我一直紧张的心放了下去,就淡忘了这件事情。 月一回来,傲刹的地位在神户提高了很多,我开始想过要离开黑道,但是月不不甘心,她说忍受了这么多年的挤兑,讽刺,如果不狠狠反击一次,她不甘心。 我同意了,但是就是因为迁就了月的想法,才会让惹上清水家族,才会让雷辰夜有机可趁。 雷辰夜对于北月的爱,比我想象中的要残酷。 而我越是看见月被雷辰夜抢走,我的心里就越是不甘。 我用尽了手段是笼络势力,与雅库扎联姻也是为了将势力扩展的一大办法。只要傲刹的势力大了,才会和雷辰夜抗衡下去。 我才能保护月,把月抢过来。 我承认,我喜欢月。 从小我和月一起长大,我们一起同吃同住,月以我为中心,而我从来都是认为月会是我的。 我喜欢月,我以为月懂。 可是,直到我向月表白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月根本就不懂,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可以接受雷辰夜甚至是清水千叶的强迫伤害,都不愿意接受我的爱。 盛怒一下,我故意将她压在床上,残忍的伤害了她。 不管她是如何的恨我,我都不后悔自己这么做。 天生血脉相溶,本就应该在一起! 月已经被雷辰夜、清水千叶伤害的支离破碎,现在又加上我的一脚,直接将月打下了地狱! 直到最后,带着重病消失一年之久的月回来了,加入了新的帮派,先是在山顶的墓地灭掉了雷辰夜,接着又不断的像傲刹发起挑衅。 我知道,越是想要我出去迎战,想要我的命…… 我知道她是故意留地址给我的,带着液体炸弹我去了神户景区的度假村里。 在那里,我给了月和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月和我走,我会带着月离开神户,离开黑道,永远的离开这样残酷的生活。 我威胁着她,如果不和我走,就是死。 我没有开玩笑,得不到月,我是不会甘心放手的。 要么一起死,要么和我一起离开。 眼看着我就要成功了,却被桓惜若打破了计划,一脚踢入了河水中。 我不想死,至少不想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之前,我动手解开了腕表随波逐流漂到了渔民打渔的地方,被质朴的渔民救起。 等我身上的伤好之后,再回到神户已经物是人非。 稻川会解体了,龙门的掌权人换了。 传言说,月,已经死了,死于枪伤。 月死了? 我根本就不信,月如果死了,那么她手下的那几个心腹去哪了?月传言死亡,她手下的几个心腹也跟着失踪? 骗外人还说的过去,但是骗我?还差些火候。 哼,显而易见,月根本就没死,而是被她手下的那个几个家伙藏起来了。只不过,没有人查到月被人藏在哪。 如果月要藏起来,一定会远离神户。 我坚信这一点! 于是,我回到傲刹,一把火烧光了庄园里所有的薰衣草。 看着在熊熊火焰中慢慢枯萎的薰衣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月非常喜欢,并且一直想去的地方——普罗旺斯! 那里是薰衣草的天堂,是月最喜欢的花的故乡。 我温和的一笑,对着炙热的火焰暗自起誓:“月,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活着,不管你在哪,藏得有多远,我都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我死……”(未完待续) 番外儿时旧事 稻川会,总据点的城堡内。 稻川会传到第代,由稻川和美做了掌权人,产有一子,名唤皇北辰夜。 皇北辰夜的父亲是皇北月父亲的哥哥,稻川和美一直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为此给了辰夜不少苦头吃。 辰夜10岁之前,是一直被安排住在稻川城堡的地下室里,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生活还不算,经常会被锁在一间精钢铸造笼子中。 直到10岁那年,稻川会的长老要为订立的掌权人,辰夜再从地下室中被接了出来。 此时的辰夜性格极其古怪。 沉默寡言,脾气暴躁,被人打骂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但是黝黑的眼中闪过的却是与年龄不符的戾气。 也是在辰夜10岁那年,他见到了刚出生不久的皇北月…… 那天,皇北月的母亲走进会议室和稻川和美谈话,将怀中的婴孩放到了客房一个精致的摇篮里。 许是小皇北月刚刚睡醒,找不到自己的母亲又身处一个陌生的坏境,不禁惶恐的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引来来一直在黑暗中游荡的辰夜。 循着断断续续的哭闹声,辰夜找到了那件客房。 他走进客房的摇篮里,一个粉嫩的小宝宝正四脚朝天的躺在摇篮里又哭又闹,两眼紧闭,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而下。 好吵! 听着恼人的哭声,辰夜不耐烦的皱眉,伸手去摇了一下摇篮,“有什么好哭的!” 摇篮被轻轻摇动了一下,躺在里面的皇北月果然是没有在哭,睁开浅褐色的双瞳好奇的盯着着他,小嘴一张一合咿咿呀呀的再说着什么。 皇北月不哭了,反倒是伸直小腿愉快的笑了起来,泪眼朦胧的双瞳愉悦的眯起,然后朝着辰夜伸出了小手。 “你要我抱你?”辰夜摇着摇篮的手一停,黝黑的眸子眨了又眨。 皇北月依旧是那个姿势,伸直自己的胳膊,使劲朝着辰夜摇着。 辰夜的身子僵了僵,他从来没有抱过孩子,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可是那双澄净的浅褐色的眸子,然他不忍心转过身去。 他毕竟是个孩子,他也想找个玩伴。哪怕是一个不会说话只会冲他嘿嘿憨笑的婴儿。 思虑了半晌,辰夜终于试探性的伸出双手,笨拙的把她抱起。可是抱到怀里,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是左手托着她的腰?还是用左手托住她的屁股?怎么抱她,她就得舒服一点? 皇北月的小身子实在是太小太细了,辰夜的双手不敢用力,更不知道要把手摆放在哪里。 “唔~咿呀。”被他折腾了半天的皇北月不满的抗议了一声,趴在辰夜的胸口流着口水。 好可爱! 辰夜突然迸出这样一个词。 不知道为什么,他怀里的小东西真的好可爱好可爱。 辰夜低下头凝视着怀里的孩子,“我送你一样东西,找个东西可以用来保护自己。”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把带着刀鞘的精致匕首,小心翼翼地塞进皇北月身上厚厚的棉衣里。 “你在干什么!放下我妹妹!”一声刺耳的尖叫陡然响起,一个穿着白色羊绒衣的4岁小男孩不顾一切的向辰夜冲了过来。 辰夜本能的后退了两步,“你是谁?” “我是北月的哥哥,你是谁,凭什么抱我妹妹!”一张温和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那个男孩看着辰夜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凶猛的野兽。 “我就是想抱抱她。”辰夜的声音淡淡的,抱着皇北月的手慢慢勒紧。 他知道自己的模样并不好看,常年关在地下室让他的脸色苍白,他饿得很瘦,骨瘦如柴用来描述他现在的模样也不为过。 “不许你抱,把我的妹妹还给我。”皇北云真想一把将北月抢回来,可是两人的身高实在是相差悬殊。皇北云愤愤的咬着牙,怒视着这个比他高比他凶的少年。 “我就抱一会儿……”辰夜不想把手中的小东西还回去,抿着唇淡淡地说着。 “一会也不行!”皇北云实在是不敢让他再继续抱着北月。 “你不让我抱,我就掐死她。”终于,野兽露出了野兽的本质,辰夜的眼中掠过一丝暴戾。 “掐……掐死?”皇北云诧异的重复了一遍,一张秀气的小脸顿时变的目瞪口呆。 他终究不是辰夜的的对手,底气不足的哼了一声,不敢再说话。 辰夜抱着怀里的孩子,过了一会濡染冒出一句,“她叫什么?” “啊?”皇北云被他突然的一问搞得有些懵。 “我问她叫什么。”辰夜抱紧了皇北月,皇北月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屁股。 “皇北月。”皇北云老实的回答,深怕惹恼了眼前这个家伙,自己的小妹妹就会真的被他掐死。 皇北月? 辰夜挑了挑眉毛,眼中升起一丝的笑意。 他刚好叫辰夜,他是暗夜,是可以笼罩一切,无边无际的夜晚。而这个小东西刚好叫北月,圆月当空,月和夜同属黑暗,本就是天生的一对! “北月……”辰夜愉悦的唤着她的名字,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终有一天,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抱着她,他势必要拥有她,这个叫月的女孩……(未完待续) 多年后 很多年后,桓惜若仍然记得,雷辰夜把皇北月骨灰撒向薰衣草花丛的表情。 他看到雷辰夜脸上的痛苦——和眼中最后的绝望感伤。 他听到雷辰夜口中轻柔地低吟,“北月,你看啊,你的脚下是无边无际的薰衣草,你可以在这里好好地生活,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你的安宁,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桓惜若不禁叹息,雷辰夜,你究竟是不是疯子?你究竟是有心……还是没有心…… 他曾经是和雷辰夜一起在炼狱岛接受训练的学生,那么残忍变态的训练,不管雷辰夜看到的对手有多强大,他自己受了多重的伤。 他都不曾绝望。 但是,皇北月一死。 雷辰夜的世界就倾塌了,片刻化为虚无。 雷辰夜是一个思想极端的人,活在没有希望的世界,他要么会自杀,要么会为了解除痛苦去杀别人。 皇北月死了,这个世界上他不再有任何的牵挂。 法律、道德、人性,都将无法束缚他。 但是出乎意料,皇北月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雷辰夜的表现都很正常。 除了,很少笑之外。 他有问过,“辰夜,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永远。”雷辰夜整理着皇北月生前住过的房间,一丝不苟的打理着。 “永远……陪着北月?”他问的小心翼翼。 “永远陪着她,不离不弃……哪怕她已经不要我了。”雷辰夜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黯然的光。 雷辰夜很正常,他也就安心了。 许原是皇北月临走之前托付给他的,他要离开普罗旺斯了,带着许原一起走。 走的时候,许原没有拒绝。 许原跑到那篇薰衣草前,一坐就是一天,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布满疤痕的脸上全是笑意…… 再后来,他和许愿走失了。 许原不知所踪,仿佛是隐藏了起来,又或是去追寻皇北月的脚步。 只剩他一个人,回到曾经的乌木小镇,那个镇子偏远安静,挨着中国的边境。 那一排矮房中,曾有一个房子,是皇北月住过的。 在某个纸箱里,还尘封着满满一纸箱的千纸鹤。 他曾经想要烧了这些,可是还没点着火就已经舍不得…… 在后来,隔着遥遥万里,他和雷辰夜一直保持着联系。 每一个月都会打一通电话互相问好,从雷辰夜的语气上看他似乎精神很好。 直到有一天,雷辰夜没有如往常那样打电话,他才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离开小镇,坐着飞机回到普罗旺斯的那套小公寓内。 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一点回应。 等他破门而入,才发现雷辰夜已经死了,他就睡在皇北月经常睡的小床上,蜷缩着身体,一脸的安静。 雷辰夜的尸体没有腐烂,而是被完全风干。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安排着雷辰夜的尸体。 最终,如同皇北月一样。 雷辰夜的尸体也化作一滩灰白的粉末,随风散落在那片薰衣草丛。 而他,望着这片开了0年的薰衣草丛,在满是香味的微风中含笑摇头。 他说:“北月,他没有骗你,他真的在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以后,也会永远的陪着你……” 他迈动着僵硬的步伐,想要触及这片薰衣草。 到这时,他才发现。 他老了,他已经老了。 0年过去了,他真的变老了。而雷辰夜,是安静的老死的…… 原来这一切,都已经是多年后。 而再过多年后,还有谁能知道眼前的这片薰衣草中,隐藏着一段绝望缠绵的爱情? 或者它根本称不上是爱情,只是一种原野的情感,在被燃烧、被疯狂、被扭曲之后拼错成的虐恋…… 有人说,往事如风。 以后的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知道皇北月、雷辰夜这两个名字。 宛若一阵风,凛冽地,野蛮地刮过,却什么都无法留下。 往事如风,散尽风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