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976》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重生 包亚伦再次迷糊起来，他再次感到身体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回首看着自己的身体伏在桌子上，是那么的瘦小、纤弱，孤单。周围闹闹的同学们的声音似乎在远离，远离。 周围的环境在虚幻着变得模糊，就像运动摄影图片下的焦点，除了包亚伦的身体在中心格外清晰外，周围的点缀都被虚化。而他自己，在看着下方焦点的镜像，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天花板上的颗粒微孔摄像机？或者是个微不足道的颗粒？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灵魂出窍？想回头看看自己，忽地一声铃响，是电铃！包亚伦迷糊地从课桌上抬起头，看向天花板，那里除了荧光灯管，什么也没有。 这是小包同学的第二次异样感觉，上次是春节前在舅舅家的婚宴上。包亚伦记得，第一次的‘灵魂出窍’，是这个稚小的身体发生了变化，那不能说是身体变化，应该说是灵魂发生了质变。那是在年前的腊月初八，那是传统的结婚的黄道吉日，在舅舅家的结婚宴席上，同村的姥爷端着小白瓷酒盅，大着舌头要教九岁的外甥替酒，就在接过酒盅的那一瞬间，三年级小同学包亚伦就在恍惚中完成了角色变换，一个五十岁多的灵魂注入进这个九岁的身体。 右手懵懵懂懂地接过酒盅，小包发现左手里的饭碗有些变化，抬头看看喧闹的几张酒桌，环境就开始虚化，除了手中的酒盅是焦点外，连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朦胧起来。另一个场景影像是杯晃交错的酒场上，肥肥地县委书记端着大杯，拍着自己肩膀在说着什么勉励的话，一脸感激的围观者在奉承自己；另一个影像是大黑板前，自己滴滴答答的用粉笔在写着密集的符号。我自己呢？小包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地面，没有身体，只有目光在某个地方俯瞰下方，焦点还是在小小的白酒盅和里面那一泓清亮中。一个诱惑的声音在说：尝尝吧！ 一个大嗓门响起，打断了虚无的感觉：“来！老王！替酒可不算啊！” 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极不相称地比例，把酒盅接过去，小包一下子落地了，视线的等高也一下子有了落差，同时脑子里涌进一些东西。 小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内向的性格指导着他抱着饭碗走离喧哗，到外面独自思考一下。 远在四十二年之后的2017，成人版包亚伦在夜间酒后独自驾车，侥幸没有遇到警察堵截，但在即将到家的时候，转弯s型的幅度过大，速度又没有掌握好，被高速直行的渣土车顶起，车子在空中翻转几个跟头时，老包先生在那一刻清醒过来，他没有埋怨劝酒的朋友没有照顾好自己，没有派人替驾送自己回家，那是自己坚持说没事，能回家的。他在翻转坠落的车体里最后的声音是：命运之神啊！如果能回到没有喝第一口酒的时候，我一定终身忌酒！ 一个声音在老包耳边响起：真的吗！ 啊！不知道是老包回答声，还是老包惨叫声，伴随着自由落体着陆，没有该有的一声巨响，不知哪里来的一道白光正好直接落在起亚上，闪亮了一下，就倏地消失了。但老包切实感觉到大卡车直直地二次撞击，起亚k5在卡车前沿着路面向前再次无声滑行十几米，那一刻，老包怀疑自己的耳朵先失聪了？惊慌失措的卡车司机看到斜路上钻出一辆小车，刹车不及，直接就上去了，看着车灯里那辆小车飞起，脑袋就懵了。眼花了？眨眼间，面前的景象消失了，哪里有小车的影子。刚才确实有切切实实的撞击感，只是发生了什么呢，一道白光？他以为是过路横杆上的监控器闪光灯。 就在白光闪过之际，老包就完成变成小包的华丽转身。这个几分之一秒之间，老包似乎再次经历一遍几十年的岁月，重新审视过去的一生。 老包的小学初中就在老家村里完成的，高中是在乡高中读完，那是还没有升级为镇。接着就是高考落榜，然后就回家修理地球，结婚生子。八年后的92年春，高中时的班主任来访贤徒，聘请青年老包到乡中学担任数学教师，月薪60元，没有编制，属于乡聘教师，连民办教师也比不了。那时乡镇中学里学生爆满，教师人手不足。 青年老包有心不去，怎奈囊中羞涩，英雄被一文钱难倒，他在这八年里走过太多艰难的路。老班主任说，可以有大把时间学习，继续考试晋级。就这样，凭着毅力和坚持，凭着能力和执着，在全区以致全省十余万同类教师中脱颖而出，不仅突出完成教学任务，还努力自学，考进教师进修学院，于97年解决编制问题，成为真正人民教师，还被调到县高中，成了骨干高级教师，多年担任高考冲刺快班班主任，职称成绩在全地市县区名列前茅，获奖无数、发表论文无数，多次评为省教育系统拔尖人才。真正诠释了英雄不论出身这句话。 转眼间，老包52岁了。带了22年毕业班，送走毕业生上千人，考上名牌大学的弟子上百，也小小的自谓桃李满天下，这不，今年谢师宴上，架不住弟子父母和来捧场的县委领导劝酒，喝大了。再说了，今年手下出了两个清华，自己也高兴啊！有点得意忘形，这就出事了。 铃声响起时，老包，不，现在是缩小版的小包条件反射地迷糊过来，守堂老规矩，课间十分钟经常被他利用着眯顿一会儿。守堂就是下课时不去教师办公室，坚守课堂整理批改学生作业和等候学生提问。他的学生体贴老师，基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休息一会儿。 现在他站起来，准备迈步，突然，噼里啪啦一阵响，耳边响起一片稚嫩的童声：“老师好！”这下，小包彻底清醒过来。这是76年的教室了！ 去年腊八，二舅结婚，酒宴上，半醉的族姓姥爷恶作剧的叫小包替酒，小包接过酒盅时，一道闪电般的感觉刺得脑袋疼，恍惚之间，誓言在耳畔响起如黄钟大吕震耳发聩：如果能回到第一次喝酒之前，我一定滴酒不沾！ 那时他脑子中一片混乱，眼睛迷离一会儿，也就是三几秒钟吧，姥爷以为孩子在犹豫呢？姥爷还要劝，旁边的人就不干了。怎么能找这么小的孩子替酒呢？伸手就把酒盅接走了：来！老王，替酒可不算啊！ 没有人发现，小包一改刚才的兴高采烈，围着桌子找爱吃的菜，而是端着半碗饭找到一个清净角落坐下，他觉得脑子疼，他要理顺刚才涌进脑子的莫名其妙的大量东西。 一个九岁孩子的脑容量应该还没有激活太多，如同电涌般的海量信息量是四十多年积累的大压缩包，要解压就需要占用大量内存，小包的思考明显卡顿，就坐在树兜上抚摸着脑袋，饭碗扔在一边，被狗舔个精光。 小包刚才不自信地再次到堂屋里看过新日历，现在是1976年。 今天是元月8号，也是腊八节，是个伟人逝世的日子。但现在，遥远的北方，和自己有关系吗？国际国内大事的发生和自己有关系吗？自己只是一个俗人，现在是，将来也是微不足道的！ 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是小玩伴天祥，小包见到这个同岁老表带来的结果是，脑海中打开了一个压缩文件包。最终结论是，大舅王国富家独子天祥在2015年在老家死了，死时四十九岁。关于他的一生信息似乎都在一瞬间清晰明瞭，他从上学到结婚生子、打工、回乡包地，一幕幕都显示在脑海中，最后，听说他因为买旋耕机，自己驾电动车出了车祸，死了，自己还到场祭奠，如同快速播放的电影，在几秒十几秒间就播放完毕。再见到少年版的发小，天祥发现，小包见到自己表现出的惊讶表情和之前绝对不一样的。 小包的妈妈王乐清娘家所在的小王庄只有八家人，俗称老八家。小王庄又只有四十九口人，这个村子有个奇怪地方，就是全村不能超过五十人，那一年谁家生孩子了，添了一个人口，当年必定要死掉一人，所以啊！每到谁家生孩子了，村里就赶快嫁女，维持人数不增加。 33岁的包妈在全村娘家兄弟姊妹间最大，当然了，小包同学也就是外甥辈中的掌门人。从小人又长得和年画上的抱鱼的胖娃一样，被全村分外看重。另一个原因是，小包的爸爸，是个工人，58年被初建厂的武钢招工，成了端铁饭碗的工人。 一见老表饭碗扔了，捧头不语，那肯定是没吃到想吃的东西。天祥是大舅王国富的长子，就哇啦着叫爷爷。爷爷王绍治一看，外甥受委屈了，就拉到后厨，重新装满一碗肉菜，每样都加上，端到屋角太阳地，一高一矮两个凳子，专座专享起来。 看到这些，小包顾不上思考了，先干下这些肉再说吧！啃着骨头，小包不自然地想起姥爷王绍治的简历来，这个慈眉善目的矮老头十几年后中风，最后是死于脑血栓的，不过，那时他七十多了，死得着了。 吃下肉骨头，突然就想明白了，时间！时间长着呢，咱才九周岁！ 放下心情，小包开始以后世目光重新观察这个后世几乎消失的小村庄。低矮的草房，没有一家砖墙，整洁干净是这个小村子的特色，粪坑什么的都隐藏在暗处，路边的竹林、菜园都有木栅栏围着，只有家畜家禽和狗太没有规矩，到处乱跑。九处住房根据地势散乱的分布，老八家里只有王国富家分立出去，成了小王庄的第九家。前世里，他家是小包小时候常去的地方，因为有同岁的老表天祥和他四个漂亮的妹妹；再一个，他家就住在桃树丛里，屋后还有竹园，塘边有两颗大梨树，那是很有吸引力的。 心情轻松的小包再次穿越在酒宴桌间，他要看熟人。这些后世有过来往没有来往的亲戚，都要瞅一遍，四舅王国和比自己大三岁，天冷原因，清鼻涕多长，很煞风景。他是一直有来往的熟人，过往经历如同潮水涌进脑海。王国俊，六姥爷家小姨，也是自己高中时的同学，现在也在这里看热闹，他的镜像只限于结婚，之后就断片了，因为之后就没有了联系，据听说后来离婚去了外地，混得不是多好。现在十三岁的她，一个很纯净的小姑娘，看看新媳妇，等会儿还要去上学。想到前世里同学一场，小包觉得有能力时就要帮她一场。 小包见到一个很景仰的人物，王绍山家的长子王国炎，他在明年参军，在部队考上大学，当了军医，后来分配到五三农场坐诊，再后来，成了院长，调到西安某大医院，成了个身价很高的主任专家大夫。他的经历是一个农村草根出身的成功典范。只是现在，他还是个不起眼的小青年。 低头看自己，小包也顿时不满意起来，十几厘米长的红花小棉鞋，一件草绿色灯芯绒上衣直接盖过膝盖，直接看不见裤子，这是什么搭配？看看别人，刚才没注意，一色的黑蓝或军绿，女人也就是少数花格，还见到斜襟棉袍外加白布大腰带哎！ 想起后来求自己安排学生的几个亲戚，都是在温州苏州开厂的老板级别，小包没有见到，仔细一想年限，他们还没有出生呐！ 接下来，小包的经历是，每看到认识的人，就会立刻激活一道什么指令，这个人和他的交集以及他的命运就立刻掌握了。 哎呀！拥有五十多岁的老包记忆，小包想：要是当个算命先生，怎么样？不过，你的预言再准确，谁等得及？自己也等不及啊！ 第二章 这是1976 小包不爱上学，每天都是迟到，缺课旷课是常有的事，腊八这天是星期四，他约摸着还能在小王庄姥姥家待三天，下个星期一才回去上学。看着呆呆地，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对谁都没有兴趣的小包，包妈有些担心，是不是孩子病了？ 明天就进三九，包妈来娘家送礼，没有带太多衣服，于是决定下午回去，家里还有两个更小的女儿在奶奶家等着呢！ 北风开始升级，看样子要下雪，小包缩在妈妈背上，享受着久违的母爱。 母亲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最小的那个74年的儿子夭折了。现在有两个妹妹，都是小两岁，最小的三妹妹还得等到两年后出生。小包不满一岁就离开母亲，交给奶奶和叔叔抚养，小包缺奶，吃了大量面糊，这是后来他经常自嘲没出息的原因。农村人追求多子多福人丁兴旺，但父母到末了也没有第二个儿子。没有计划生育的时代，家家都很任性。 小包的母爱被妹妹分散，长大后，他对奶奶的怀念和对终身孤寡叔叔的感情比母亲更深。因为家庭贫寒，叔叔到老也没有找到老婆，但他一直在帮助侄子，帮助他种地，抚育孩子，到老包车祸之际，他已经75了，孙子女都成家了，他还留守在村里，成了五保户，平时养些鸡，种着一块菜园，骑自行车上街卖菜，还时不时给侄子送些时鲜菜蔬和土鸡蛋。 小包要接他进城，他说住不惯，依旧孤独地留在老庄子上。老包一生中最感激的就算这个人。 小包回家，坐在奶奶身边。小包的爷爷在解放前就死了，小包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小包不说话，眼珠乱转，还时不时地往奶奶面前乱钻。奶奶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以往伢子都是跑得喊不回来，不是这么粘人啊！ 家在包祠堂，原来有座包氏宗祠，后来破四旧，就拆了。小包家和邻居家一样，全部是泥坯土墙，上面苫着茅草或麦草。也只有三间茅草房，没有厨房，土锅就在屋里，熏得屋里漆黑，包妈和女儿住三间，小包和奶奶叔叔住三间，各烧各的锅。 门前一颗大枣树，屋后一排大枣树，都是合抱大小，每到秋天刮风时候，全村小孩子都在下面等着那些自由落体。他们也只能吃些落枣，树上长着的还要集中收获下来，用箩筐挑着交到供销社，换点钱回来的。因为枣树是小包家的，有嘴馋的大伙伴儿有时趁着没人注意，一砖头扔上去，哗啦啦落下一片，捡完就跑，有时怕小包看见举报，伙伴们对小包很是巴结。快乐单纯的童年啊！ 小包再次趴到堂屋供桌前，看日历，一张崭新的画着农村大丰收景色的绘画下面是日历，发黄的供桌上方是领袖画像，两边是简单的对联，“听x主席话，跟共产党走”，再往两边，是各两张电影剧照，一边是《智取威虎山》，一边是《红灯记》。供桌上没有那个祖宗昭穆之神位的小牌子，那个位置放着一摞x主席选集，小包知道，里面夹着一些工分票据什么的。很经典的摆设！ 再次确定今年就是1976年，今天是元月8号，腊八，星期四，明天是三九。小包望天长叹，无奈三千啊！ 晚饭是干红薯叶下面条，小包吃了两小碗，奶奶很惊讶，原来的小包是不喜欢吃面条的，她预备的红薯面高粱面小麦面混合的三合面馍馍没有拿出来。 晚饭后雪花开始飘落，小包高兴地站在门外，仰着脸看着雪花的飞舞。忽地，小包记起来，一个多月后，奶奶就会因病去世，小包一下子又失落起来。 奶奶的重男轻女观念很严重，对小包很是疼爱，春天里的菜米饭团，夏天里挪着小脚到塘里用竹竿捞菱角，秋天里的煮毛豆，冬天里围着火堆烤红薯，都是为唯一的孙子制作零食。奶奶七十六岁了，没有享过一天福，就要去了，小包无能为力，连提醒也不能做。 晚上，钻进叔叔暖热的被窝，小包看看被子，无语。褪色的家织的棉布床单，里面絮着硬邦邦的老棉花，很凉。脱下衣服，搭在被子上，那是服装厂制作的童装，不是村里伙伴们穿的手工简易平布衣服，自己的衣服是爸爸从武汉买的，有些大，带锁边的，就在伙伴儿中间引起惊讶。十来岁的孩子的衣服是拼接的有时还是几种颜色布料的组合，很有后现代主义风格。 床边的墙上糊着报纸，仰脸就看见屋顶的高粱杆和木檩，都是漆黑一片。小包看稀罕般的盯着某一处，不说话。叔叔感到反常，就问起姥爷家的酒宴的事，小包简单回答一些。 为了省灯油，早早就熄灯了，这样，叔叔就看不见小包的表情。 小包哪里睡得着，他像中了大奖，重生啊！心情激动着呐！黑暗中，努力回忆将来即将发生的事，考虑过来，回忆过去，折腾半夜，也没有睡着。最后确定，爸爸将在腊月二十五左右回家，奶奶将在正月十六、十七这两天去世，想起奶奶一辈子的艰难，自己的无奈，小包禁不住哭出声来。 夜半时分，包景闻朦胧间听见低声的哭泣，起身点灯，发现小包满脸泪水，仰面向上，大惊！连忙抱紧在怀，以为是做了噩梦，好一阵安慰。 小包的哭泣有无奈的成分，有感恩的成分，也有对叔叔日后坎坷经历的惋惜。过了一会儿，小包说：我要尿尿！ 开门一看，天地间一片雪白，清冽的寒气刺激得打了个寒颤，快速钻进温暖之间，一觉睡到奶奶喊吃饭。 这天是星期五，村里的伙伴喊小包去上学，奶奶说，天冷雪深，就不去了！小包闻声，连忙说：我去！ 叔叔去稻草垛前，打了两根草绳，在小包腿上缠绕起来，从棉鞋面上开始一直缠到腿弯，搞得跟老虎蹄子般毛茸茸地，又用麻绳把鞋子从脚底绕到小腿上系住，防止鞋子掉了，还防滑。背上小书包，拄着竹竿，踏着厚厚的积雪，踩着前人的脚印，小包和伙伴上学去了。 学校位于大队部，离包祠堂一公里，八点半上课。今天的小包和伙伴们再次迟到了。老师理解雪后的道路不好走，没有责备，大家就进了教室。 小包以故地重游的态度、以后世的目光再次审视这昏暗、简陋的教室，感叹自己曾经住过这样的危房。土坯墙、小窗户、茅草顶，墙体开裂大缝，里面还塞满昨夜的雪粒。黑板是水泥泥在墙上的一片黑色，油漆斑驳，最无语的是讲台讲桌和学生书桌，全部是土坯泥巴堆砌。三四十个小孩子坐在砖头上，趴在一溜儿长泥巴台上听课。讲台上方，挂着领袖画像，两边分别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这样的情景小包早已忘记了，现在重新体验，别有一番心情。 三年级上期即将结束，老师在指导着学生复习功课。小包记忆开始复苏，这时的考试题目简单，小学无非就是看拼音写汉字、给汉字注音、组词、词语解释、造句、作文这些。而且课程只有语文数学两门。老师叫包守宝，三十多岁，是个民办教师，也是包氏父族里的长辈，小包按辈分该叫他爷爷。 包守宝点名批评包亚伦同学无故旷课，恐吓说，这次考试不及格成绩记录在档，来年留级。小包没有吭声。 上午四节课，两节语文，两节数学。数学老师叫冯春先，他的履历小包立马清晰起来，他后来成了校长，再后来调到政府行政部门，当了镇上的党委秘书，再后来，到县里担任秘书，巅峰时期，是文教局局长。 这座学校，共有六个班，二年级一下没有，是为了方便学生太小，就近入学，把小班分散开在几个自然村里。学校里有三四五年级三个班，还有初中一二三个年级各一个班。 小包很想看看初中的几个牛人，明年，这里有五个学生考到县二高，那是地区重点高中。初中学制是两年制，79年，这五人不负众望，齐齐地考上大学，西安交大、哈尔滨工大、武汉大学、上海复旦、还有一个清华，全部是顶尖的一类大学，一时，声名大噪。后来还成了博士、出国留学、办企业搞公司，很是传奇。 雪太深，小包没有如愿，只是远远地看了那几间圣地。那一排九间教室，在大雪覆盖下，显得更加低矮。 因为大雪，学生往返不便，校长决定，上午上五节课，下午不用来了，学生们一片欢呼。第五节课是班主任讲故事，最后他说，明天是星期六，原本应该上半天课的，如果继续下雪，就不来了，等下星期一再来，如果不下雪，必须得来，照常上课。 小包很无语，这个时代的教学就是那么随意，那么任性。小包兴趣索然。 夜里，下了些小雪，星期六早上，太阳出来了。小包对奶奶说：老师说了，不用去了，下星期一才去。于是，小包同学再次无故旷课。 星期一时，老师说，明天期末考试，大家赶紧复习课本，不要考个零蛋，过年还挨揍。 星期二，小包破例没有迟到。一个上午考完两门，只得回味的是，这时还没有印刷试卷，还是老师们自己出题，自己监考。把题目写在黑板上，学生们自己抄题，写答案。教师之间没有竞争、教的好坏也没有奖惩的年代真的好啊！小包知道，民办教师一个月只有五块钱，所幸的是，他还有村里的全勤工分。 小包原来就有天才的名气。别的同龄伙伴都去上学了，他却在家优哉游哉地玩到八岁，开学了，小伙伴终于拉他到包寨教学点的小学校报名，因为和邻居远启不在一个班上，小包坚持要和远启一个班，可人家已经要进二年级了啊？老师周思芳就拿出二年级新书，叫小包读，想叫他知难而退，不料，小包重生前就原本很厉害，把第一课《大海航行靠舵手》一字不差读了下来。周老师无话可说，小包交了八毛一分钱的学费，直接在二年级上学，一时，全大队传为美谈。 考试中，小包掩饰不住的笔迹太过奢华，好在有坑洼不平的泥巴桌子帮忙，小包把考试纸弄得七窟窿八洞，卷面很不雅观。老师不许学生用书本作业本垫着写字，怕作弊，看到这样特殊的杰作，他无话可说。 老师当场排卷，小包放学前就知道搞了两个100分。老师惊奇，同学们也惊奇，经常缺课的学生也能考双百，是不是老师提前泄密了。 小包借老师高兴东风，大胆向老师提出要求，很是木讷一会儿才说：老师！我妈说，请你给点稿纸，她写信要用。 小包考试用纸就是老师发的稿纸，比小学生作业本的纸质量好多了。一本稿纸一百张，三十多个学生一人一张，还剩不少，包老师很高兴，这个不爱说话的学生开口求助，很给面子的撕下大半，交给小包：给，用完再来要！ 腊月十七，学生们到学校领了成绩通知书就放假回家了。这个学期，小包得到一张奖状，奖品是三只铅笔、五个作业本。 奖状被叔叔贴在日历边的显眼位置，封面盖着学校公章的作业本被放在毛选上面。那是奶奶的第一次欣慰。 1976年的春节，小包同学在郁郁寡欢中度过，连爸爸回家也提不起兴趣，他在考虑今后要走什么样的道路。一如既往地做个经历坎坷的中学教师？后面辉煌的业绩里面又包含多少艰辛？教师转正路途上说过多少违心的奉承话，遇到多少歧视、多少讽刺和白眼？ 不能这样活！确定自己灵魂重生了，这一世一定要有不一样的精彩！ 除夕晚上，小包在供桌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的信仰不改变不行啊！ 1976年是个不平凡的时间点，这一年，是共和国的灾难年，共和国结束了一个时代，又开始了一个全新时代。 第三章 去武汉 正月十七，76岁的奶奶去世了，她的死给妈妈造成压力，原来就养着三个孩子的农村女人一下子就负担不了沉重的家务了。原来有婆婆照应着，小包跟着奶奶和叔叔，吃住都在一起。现在奶奶没了，粗心的叔叔肯定照顾不周，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爸爸去城里读书。 包亚伦一点也不担心去留，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去的，上一辈子就是在武汉读了一年书，因为这个吃货食量太大日益增多，城市生活成本太高，给家里的余钱减少，不得已才送回老家上学的。小包自己已经有个不成熟的朦胧想法，利用这一年时间，一定制造个继续留在城市的理由，为了不给自己和爸爸留下遗憾，决定利用年龄优势，做一个全新的金刚葫芦娃。 小包和爸爸在正月二十二早上踏上去武汉的路程。早上步行到公社，坐唯一的一趟汽车，八里的步行叫小包咬牙坚持下来。前世他有兴奋心情支持，这一世只有毅力。其实，走过的八里就是班车的路线，关键是，这时的班车中途绝不会停车，方便任何人的。 公社班车到现成50多里，车费四毛五，县城到明港火车站，90里，六毛。火车到汉口300多公里，两块七。 坐上脏兮兮的慢速绿皮火车，小包揉着膝盖坐在装衣服的提包上。这时的火车没有春运的说法，也似乎没有对号入座的规矩，谁占到就是谁的，想坐下，就看坐着的人累不累或者有没有学习雷锋。 看着没人让座，小包体贴地叫爸爸坐下休息，爸爸诧异一下，就坦然坐下。他回家近一个月，续假的电报打了三次，先是母亲病危，后来是母亲亡故，安葬母亲之后，又要奔波着去工作。只有现在，才能稍稍休息一下。 下午四点多，车在汉口停下，小包拉着提包带子，紧跟爸爸出了站，向粤汉码头走去。 汉口正笼罩在蒙蒙细雨中，走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小包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梦境？梦境？梦境？小包对自己的重生再次产生怀疑。 老汉口火车站在市区中心，距离粤汉码头不是多远，小包之前的感觉，也是细雨中漫步，就是很远。现在，仅仅十来分钟，小包就走近码头渡轮售票处。五分钱的渡江票，检票员在上面用笔划了一道，小包就进了闸口。枯水期的长江，渡轮停在很下面的水面，沿着长长的铁板桥，走了好久，才上了一艘等待的旧船。 坐在敞篷船上，小包再次四下打量风景，雾蒙蒙的江岸上，看不到璀璨的万家灯火。 几分钟后，汽笛想起，轮渡移动，哗哗的水声令小包想起奶奶。半个小时后，船到终点红钢城码头，依旧是长长地晃动地铁板栈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古典。像在听一首萨克斯怀旧名曲。 翻过大堤，眼前一亮，昏黄的路灯排列整齐，小雨中，行人和车辆稀少。 这个时间，食堂是肯定关门了。爸爸带小包进了一家小门面饭店，小包进门时，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建七回民餐馆”。 这个饭店很有名气。建七的意思是建设七路，这家回民餐馆日后做大做强，搞得全武汉都有连锁店。爸爸吃了一碗素阳春面，二两，给小包要了一碗二两牛肉空心面，这是小包第一次见识面条还有空心的。 电铃声惊醒迷糊的小包同学，和小包老家大队小学不同，大队小学是传统的铸铁铃，用绳子拉的那种，自然村里教学点更是用旧犁铧或者哨子代替。听得过多年的铃声的小包，清醒过来，包亚伦看着踩着铃音进门的女教师，三十岁左右，圆脸，齐耳短发，一时想不起这个教师叫什么，原因是日后没有交集，但肯定她姓侯，是自己这时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 这是小包第三次见到她上课。知道今天老师肯定会提问自己。这家小学叫武钢六小，是职工子弟小学，小包现在就坐在三二班里。这个年级因为人数太多，采取轮流上课办法，就是每天上半天课，这周上午上课，下周是下午上课。 班主任侯老师是在第三天上课时注意到小包同学的。新插班生的成绩如何是班主任要摸清的，这是常规。不到中段考试时间，现在也没有单元测验，就只能提问检查了。 开学上课才过去一周，侯老师叫包亚伦上到黑板前写几个生字。三年级语文课本第一课是领袖诗词《念奴娇.鸟儿问答》，同学们已经学过了，小包同学晚来四天，不知道学会上一课这几个生字没有。侯老师喊上来四个学生，叫默写生字表中的四个。 这个桥段小包记得很清楚，十岁的他现在能记起很多原来的细节。老师叫他们几个写的是“鲲、郭、蓬、覆”四个字，上一世小包只写正确三个，第四个字最后那几笔他写不出来。 这次不同了，摸到粉笔，小包浑身散发出特殊气势，双脚八字马，肩膀放松，伸手大方地按照老师读音写出了四平八稳的四个字，还转头看着老师读下一个字，老师注意地看着小包写字，见他从下笔，字形架构，笔划运转，怎么看都是练过的。从书写气势上，结构匀称的字体上看，比自己还有信心，和其他三个畏畏缩缩的小同学相比，更是天壤之别。 依旧是那四个字，侯老师见小包写的利索，忍不住就问：“包亚伦同学，以前练过粉笔字吗？” “报告老师，没有练过！我练过毛笔字！”似乎知道老师还要问，又补充说：“跟我姥爷学的！” “下去吧！”侯老师不问了。 小包同学也没有说谎，六姥爷王绍治过去上过私塾，毛笔字很有功底，后来还做过教师，再后来因为成分问题，就回家种地了。但他家还是有满柜子的全繁体的《康熙字典》《阅微草堂笔记》那样的藏书，只是他宝贝得很，也没人去看。后来大概在小包二年级入学后，过年时到王姥爷家，这个姥爷在给小包压岁钱时，拷问学习时，直接把小姨的五年级课本拿给小包看，那是小包还是过去的小包，他拿起那课本，直接念下第一课课文：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叫王姥爷一脸惊奇，一班小舅小姨无地自容。 王六姥爷指着书柜说，将来，这里你可以随便翻。就是从那次开始，王六姥爷指点了下小包同学的毛笔字，但总共绝不会超过两次。 小包跟着爸爸在正月22到达红钢城，住进职工集体宿舍，然后爸爸连着两天带着他去了厂里，就开始找学校。其实单身宿舍楼一墙之隔就有座红钢城小学，问了之后，人家只要武汉户口，不收，借读也不行！ 经同事介绍，又找到不远的三街的六小，是钢铁公司自己的子弟小学。和以前一样，那个校长是个白发的退转军人，很和气，就收留下小包同学，因为没有户口，还是借读身份。 单身楼里并不是全部单身，初到这里，小包就见到了熟人，村里小学五年级的李俊，他爸爸是个车间主任，他妈妈肖世芳带着四个儿女，一家子年前就来了。调整了宿舍房间里的两个单身，有占用单元里的水房，总算安顿下来。 这座宿舍原本是建造的公寓楼，连体两栋五层，各自公共楼梯，顶层连成一片，每层六个单元，每个单元有大有小，都是两室一厅格局，厨卫齐全。被当做单身宿舍后，达到房间安置四人，小的房间两人住居，有的小青年没地方去，就住这里，成家的师兄家属来了，同屋的单身就去厂里或其它地方找住处。 李俊的老子叫李继广，也是老家同一个大队的人。58年那一批招工的同学和本公社老乡，他们来了十几个，本大队的六个人分别是李继广、孙献玉、杨文义、姚道德、包月伦和包亚伦的爸爸包景联。还有街上的倪文乙、范店的包守全、鲍桥的周英模、大黄庄的黄泽信、叶庙的吕世观，黎刘庄的刘凤福、聂洼的聂道新等人。这栋楼里，就有住在三楼的李继广一家、二楼的包月伦、五楼的孙献玉和四楼的小包父子。其余的老乡住在很远的工人新村那边的集体宿舍。 从小包来武汉，这里的天气一直灰蒙蒙的，几乎是在连绵阴雨中度过的。小包没有水鞋，就穿着爸爸的超大工矿靴上学，里面太大，就直接穿着自己的小鞋外面包着一层旧布，到学校后，把水靴一脱，往讲课桌下一放，很轻便。 这一夜，小包在睡梦中，感觉身上被什么压着，那怪东西还四处乱爬，小包害怕，不敢叫也叫不出声，想用手在被窝里掐爸爸，用脚踢醒爸爸，叫他来救自己，可就是手脚无力，一点也动不了，只觉得那东西在被子上转来转去，还对着自己口鼻吸气。 情急之下，小包集中力量大喊，没有声音，又怕声音小了被怪物听见。终于，感觉怪物转头他顾，小包终于喊出超大声来：“爸爸救我！” 老包包景联夜半惊醒，一跃而起，抱起小包，连声安慰：“不怕！不怕！爸爸在这儿！” 同室的四个人有三个在睡梦中被惊醒，起来安慰：换了新环境，是做梦了吧！那个说：小孩子缺少营养，好做噩梦。 早晨六点起来，爸爸带小包到四食堂吃饭，走到食堂门口，迟疑一下，继续前行。小包觉得四食堂的馒头稀饭也可以，还有咸榨菜丝。沿着一路矿渣，还有坑坑洼洼的黑色煤炭积水，再往前行一段100米，有一家早点铺，就是用芦苇席搭建的棚子，也是属于武钢下属服务公司的站点。里面主食花样多一些，有油饼、油条、热干面、糊酒、馄饨之类。只是这里不收饭票，只要现金和粮票。包景联花了半斤武汉市粮票加上两毛五分钱，买了两份热干面，自己二两，儿子三两。那时包亚伦第一次吃这种地方特色食品，很便宜，五分钱一两，可对于这个时代，还是不能天天享用的。 吃完饭后，父子分手，老包去上班，小包去上学。 中午，小包拿着两角钱的饭票，自己到四食堂打饭，五分钱是素菜，一毛五是荤菜。不荤不素的是豆腐，一毛一份。小包在11点半放学，五分钟就跑到食堂，等候十二点开饭。小包一般上午三两或二两米饭，五分青菜。下午三两米饭，一毛豆腐青菜。还固定在二号窗口打饭，很快二号窗口的胖婶就熟悉了小包同学。饭是固定的搪瓷碗蒸熟的，一碗四两，用竹片划去一半就是二两，菜不是固定的，看师傅心情好坏，可多可少。 小包上一世口舌木讷，性格内向，不喜欢和人交流，早期吃了不少亏，当教师后才逐渐好转。这一世当然要高调，也转变性格作风，叔叔阿姨地嘴甜，搞得爸爸老包也无比惊奇。老包也是不爱交往朋友，要不然也不会再工龄29年时进不了城，一怒之下，放弃房改等福利，回到老家定居。 胖婶对小包的喊胖姨的胖字很不满，但还是每次划给大半碗的米饭，菜也比上一世打得多，一碗二两一毛的饭菜，比别人三两两毛的都多。 食堂里一个大水池连接锅炉，可以喝开水，也能热水洗碗。旁边木桌上一个大竹筐，放着大堆竹筷，还有一点，就是不用自己洗碗筷，吃完饭，把搪瓷碗往水池一扔就走。 食堂还有个小菜部，里面卖些卤肉、凉拌菜糖蒜之类，主要消费对象是那些没有家庭负担的青年工人。这一带名叫红钢城，就是钢铁公司的生活区，服务类行业太多太多。 两周下来，新时代的小包摸清了周边环境，不像前世里，惛惛罔罔地，连赵一曼像也不知道在哪。 十来岁的少年日子特别漫长。小包有半天不上学，时间大把挥霍着。一个月下来，从江边码头到附近几个街区的大学、中学、邮局书店、公园商店、礼堂剧院电影院都转了个遍。当然啦，他不是一个人去的，是跟李俊一起出游的。 李俊比小包大四岁，在这里时间比小包长，家里五年级上一半就没有继续上学，来这里等着老子给后门安排工作，他十四了。两个妹妹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还有一个弟弟只有一岁，因为妈妈没有安排工作，还没有找学校上学。 第四章 初识武钢 开学后，春节后回家探亲的师傅们陆续回来，可能是厂里的工作轻松吧？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带了家属子女来，单身楼里十来岁孩子的多起来。小包认识的就来了好几个，很快就成了伙伴。孙献玉的长子孙强、倪文乙儿子倪涛、黄泽信的女儿黄丽是跟妈妈一路来的，还有几个新伙伴，本地的季师傅的儿子季小纪，新蔡县的梁群山师傅的女儿梁露、江汉那边的张师傅的双生女儿张莉莉、张玲玲，还有个洪湖的洪师傅的小不点小军，只有六岁。 除了小朋友，小包也认识几个大朋友，一个是爸爸的师傅杨国忠和他的儿子杨志，两个同名历史传奇人名。爸爸在星期天带小包去了师傅家一趟，见到高中即将毕业的杨志，很是朝气蓬勃的青年；另一个是同宿舍同单元的蔡叔叔，上海人，三十多岁，是一冶的技术工程师，妻子是武钢工程技术学校的讲师，两个人还没有分配住房，据说结婚都是在招待所举办的，二人经常在招待所过星期天，这里只是第二据点。还有一个爱练太极的戚师傅，叫戚道芳，是新蔡人，半个老乡。他练气功，是坐着不动的那种，叫冥想，也叫悟道，小包看他经常就坐着睡着了。同室里还有一个叫陈居德的叔叔，也是新蔡人，他爱逮鱼，一到休息日，就提着提包出去，夜不归宿。 另一个单元的一个叔叔是个小伙子，叫李前威，20多岁，才毕业分配来的，他可能正在追女生，整天洗衣服和白色运动鞋，挂在窗外晾晒。他的房间不是客厅，外面没有阳台，上面就没有遮挡。小包同学和伙伴在楼顶玩耍，有尿了，比着往楼下尿尿，结果尿到四楼的衣服上了。小纪耳尖，听到有人在叫，把腿就跑从另一栋楼的楼梯下去了。小包反应慢了半拍，被打篮球的李前威抓住了。拎着衣服领子就下楼找包爸去了。不料，包爸没下班，看小李子气咻咻的，小包试着喊：“李大哥，对不起！我没看见！”见没反应，又说：“李叔叔！对不起！我没看见你的衣服！”看还是不行，就又说：“李大叔！李大爷！别告诉我爸爸行不行！耳朵会疼的！” 小李终于忍不住了，“行了！行了！再有下次，告到你学校去！” 小包出门，看到偷听的张莉张玲姐妹，小纪一脸诡笑。几人订立攻守同盟后，刚才的危机烟消云散。 楼上孩子多了，就有了江湖。 黄泽信的女儿黄丽十二岁，和同岁的孙强有了绯闻。下班的单身们有了话题，议论纷纷，很快就传到老包耳中，为此，专门喝令小包来盘问。小包一脸懵懂，有事也要装着不知道啊！ 这事的后果是，张罗着给儿子找学校的孙献玉把儿子送回了老家。对于孙强，见到他那一刻，小包立即就知道了他日后的生活轨迹。在老家高中毕业后，抱着投机心理成分，考进武钢下属的一个技校，襄樊的一个什么学院，然后毕业分配进入武钢，奋斗十来年，成了一个销售经理，当时正是三峡工程关键时期，全国钢材紧张，他大胆和人合伙开办个私人公司，搞些地下交易，立即大赚十年，身家几亿，后来听说被查进去了。那时的老包和他没有联系，不知所终。 黄丽和妈妈也回老家呆着去了。李俊的妈妈找到厂前的一个三产小单位，李俊兄妹就近上学去了。听说李俊进了一间电影院当了学徒。这些事儿对小包的影响是，凡是下午不上课，小包必须去厂里找爸爸。 自从小包夜魇，大喊大叫，爸爸就搬到对门的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住两个人，那人叫梁群山，新蔡人，不拘言笑。他的十岁女儿梁露，一脸小雀斑，两个羊角辫，很经典的农村女孩。老梁因为黄丽事件，对老包进自己单独住了许久的房间很不满，但房管处的调整他也无可奈何。 和平大道南边有一条从汉阳那边过来的铁道，每天往返几趟客车，是武钢通勤车，客运对象是公司的上下班的工人。下午两点送中班工人上班，五点送白班工人下班。 小包就每逢下午不上课那些天和周末，就必须坐通勤到厂里去。 这时的武钢，虽然建成不到二十年，以小包的眼光看，已是到处显示出一片破败气息。计划经济的效应是，工人工作量太少，人人几乎没有事情干。小包的爸爸所在的单位的大型炼钢厂下面的加热车间。小包从火车下来时，再次回头观看，这列火车十来节，直接停在一片农田之间，没有站台。往西南看去，一片青色袅袅的农田，哪有后来武汉站的影子？ 直接从高高的车门跳下，前后两个红绿灯和一间调度小房子就算是火车站。一条矿渣小路通到厂子的小边门，两边也是农田或者高棚院墙围着的什么厂。说是边门，哪里有门？就是铁丝网围着代替围墙，铁丝网下，里面外面到处都是生锈的火车轱辘，轮船的螺旋桨之类。后来小包才知道，人家那就是产品，要放置一段时间，搞什么预应力静置。 上一世，小包好奇，问过一个叔叔，那人很热心，说：预应力问题，你还小，不懂的！这一次，小包没有吭声。那个两人多高的螺旋桨小包在红钢城码头那里见过，就在青山造船厂附近。小包在心里想象，在水中转动这么大的螺旋桨，需要多大的机器呢？ 从一片钢铁铸件丛林中走过，穿过一座厂房，那里大堆的钢锭散发着炽热，再越过一股铁道，在一根高大的烟囱下面，就是加热车间的休息室。门前的烟囱下面，一大片灰黄的耐火砖。 小包进入休息间，这是一个较大的石棉瓦棚子，四周是用换下的防火砖砌墙，中间有许多隔间，外间是个加工操作台，有台钳，台钻，地上有个切割机，一堆乱七八糟的钢管三角钢什么的边角废料。 里间两个长条凳，一排存衣柜，一个报刊架，上面夹着很多报纸，还有一份《武钢工人》文艺期刊。再往里还有个小隔间是洗澡的地方。外面还有许多房间，都是铁将军把门，那里是主任办公室和会议室，不经常开的。 新环境里，小包只是新奇了一会儿就没有兴趣了，想去车间看看。包爸就牵着小包的手，进了车间。包爸是干加热的，他管理的这套加热炉设备是引进外国的，据说很先进，喊看上去落满灰尘，显得破败，高大的炉膛从外面就感到炙热，穿着满是污迹工作服的师傅戴着安全帽，手持长长的钢钩子在转悠。小包立马想起五元人民币上的图案来。到处是哐当哐当的声响，管道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还有吊车上的哨声，很噪杂，小包小心翼翼地踏着钢板地面，紧紧跟在爸爸身边，在钢铁丛林里穿行，汗水直滴。 爸爸带着小包转弯登上一段铁梯子，进入一个相对安静的小玻璃屋。看见有人来，一个师傅站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小包认出这是老乡邻居包月伦，按照本家排行，小包叫他二哥。 二哥镶着一颗金牙，个子不高，长得很富态，也热情人。见小弟来了，从旁边拿出搪瓷缸子，给小包舀来一缸子绿豆汤。解释说：这里温度高，燥人，容易上火，喝点绿豆汤降温的。 小包这才发现，玻璃屋是建在半空中的，下面是一排排轧辊，一根达到温度的钢锭从加热炉滚落出来，在轧辊跑道上奔跑，就就进入出口，卡进轧孔，呲溜溜，火红柔软的钢锭从模孔里穿过，就变成一根工字钢。另一头的轧辊间出现几个钩子，把工字钢勾到一边冷却，二哥就是操纵这个机器的。 见小包一直看闪烁着红绿灯的操纵工作台，包二哥很自豪地说，老弟，这是德国进口的全自动化操作机器，你看，现在咱这里才几个人？ 小包心里说，这才那是哪儿啊！电脑程序这个词国内还没有几个人理解吧？但还是很惊叹地附和。看了一会儿，包爸带着小包从另一个小门出来，从空中钢铁通道上越过，从另一头下来。折回走一段距离，进入另一个车间，感情包爸是带自己参观整个炼钢轧钢流程来了。 这里是炼钢车间，爸爸带小包进了一个小休息室，休息室里有两个师傅正在喝水休息，不认识，小包还是打招呼喊道：叔叔好！两个年轻人很高兴，立马变成了亲切模样，从角落里拿出大瓶汽水打开递过来，对小包说：就坐在那看吧，马上就要出钢了！很好看哦！ 大玻璃外面，一架天车吊着一个巨大的坩埚，向下面什么地方开始倾泻，钢花四溅，很是壮观。小包前世见过这个场面，也从电影电视上见过，今天重新在现场观看，还是再次被震撼到了。为了表示一下，还卖萌地站到玻璃窗近前，拍手跳了几下，这是对两个叔叔和爸爸的感谢的表现。 一炉钢水浇完，几个工人换下来休息，帆布工作服直接滴下汗水，小包真正感到工人辛苦。这几个人里，又有一个熟人，孙献玉。小包连忙端着水缸子上前，孙伯伯孙伯伯的大叫，老孙很高兴，和工友介绍包爸，当然也有小包同学。 一炉钢水浇铸一个大钢锭，像块超宽超长的‘楼板’，‘楼板’在辊道上滚动，经过一道闸门，那是一个大型轧机，把经过的‘楼板’咔嚓咯噔、咔嚓咯噔地剪切成许多大小相似的钢锭，淬火的水流简直和六寸泵的出水量相似，水柱沾到钢锭，立马变成一团蒸汽。 成型的钢锭在辊道上流淌，像一条条大鱼，外表灰白，其实温度很高，天车大吊车把辊道上的钢锭吊起，滑行到厂房另一端，码好堆放，冷却。那里已经有山高的一片，小包刚来进厂就是从那里走过的。在这里，小包见到姚道德，又是本大队邻居加老乡。姚道德给小包同学介绍一些疑问。小包说，电影上的钢板也是这样的钢锭吗？是不是包二哥那里换成擀面条的机器就轧成薄铁皮？换个细小的眼就能挤出钢丝？ 姚道德的妻子叫包景秀，按照包家排辈，小包叫姑姑。那就自然叫姚道德姑父。这个姑父虽然震惊小包同学的思维跳跃，但还是耐心解释说：咱是大型厂，只做大型型材，铁皮咱不做，不过，道理应该是那样的。 听到小包问姑父的话的师傅不止一人，他们对小包的想法很是赞扬，说举一反三，这个娃子不简单！ 小包对着经过的几个厂房车间点头掰指头，恍然大悟说：“原来爸爸你把顺序搞颠倒了！你应该先带我去孙伯伯那里看出钢水，第二步到姑父这里看轧钢，第三步到加热炉看，第四步看二哥出型材。” 小包又卖萌地问姑父：“如果把轧好的钢锭直接送进二哥那里，不就省下加热了吗？起码趁热轧出型材，不也省下燃料吗？” 刚才那句话是说步骤的，内部术语和名词这么流利出口就叫四五个师傅感兴趣了，后面这句话简直叫几位目瞪口呆。问了包爸，你儿子来多久了？ 姑父说：来红钢城没几天。包爸说：第一次来厂里。 几人大惊，这也太妖孽了吧？ 四点整，交班后，包爸带小包同学洗澡，换衣服。然后到厂里食堂吃饭。 厂里食堂比四食堂干净些，在这里，包爸能用上厂里发的一种补助票证——保健票。这是一种内部福利，每个工人每月26张，每张面值两毛五分钱，是一个荤菜补贴。 包爸有了儿子在单身宿舍，就调班成了长白班。他是长白班，就有人替班，他把保健票给了替班的人一部分，以表感谢。 今天包爸用一张保健票买了个包菜炒肉，又花了一毛买了个豆腐，小包看了，肉很少，包菜上也有肉味，不错，吃了三两米饭。 四点半，父子坐上通勤，返回红钢城。天色，还是阳光灿烂。 小包有大把时间在楼房各个层面乱窜，结识很多老少工人。人家下期，他也能乱说一通，还句句在点子上，很快，师傅们就全都认识了来自河南的小包同学，连带着，不喜欢交往朋友的老包也被人认识。 最爱玩的还是蔡叔叔床边的那一堆书，床头的书桌上下和床下全都是。有专业的技术书，也有文艺书，还有一些基础性的知识讲座，是大学的专业教科书，还有科普书，像《十万个为什么》《我们也要搞人造地球卫星》之类的。虽然从蔡叔叔这个房间搬走了，小包还是有事没事来找蔡叔叔借书，而且一借就是一摞子。蔡叔叔很好说话，还温馨提示小包：看得懂吗？有什么疑问，咱们一起探讨。 小包知道，蔡叔叔在五一前后死了。打羽毛球，把羽毛球打到简易棚子上，蔡叔叔上去捡球，压塌了石棉瓦，掉了下去，下面是乱七八糟的钢铁，被钢筋穿胸而过。为此，厂里刚开工的单位继续停工，开展新一轮安全意识学习教育。这回小包同学来了，惨剧还会有吗？ 第五章 学校 小包的课程比老家多了很多，除了语文算术外和大队小学一样，还有音乐、图画、体育、劳动。语文算术就不说了，音乐和图画是新课，还有课本，在小包眼里，那不能称之为课本，连后世学前班儿童随便乱撕的彩色小册子都不如。 图画课本就是二十页单线条简笔画，最复杂的一页是画个少先队队旗图案。音乐还有些深度，后面有三张纸是介绍五线谱的，前面十来页是音乐知识初步和简谱少儿歌曲，没有插图。 后世还有个思想品德课本当着劳动课本，现在直接没有，劳动课就是走出校门，给军烈属或退休干部工人收拾房间干家务。 三年级下学期也有作文，基本都是三百字左右的短文。很多同学只写了四十字。 除了刮风下雨，每天上午九点半，是第二节课课后，这个课间休息时间有二十分钟，也是全校师生大集合时间，全部站在操场上列队，做广播体操。小包同学不止一次地看见满头白发的老校长站在教师那一队，在伸臂抬腿，和学生一起锻炼身体。 小包也看见小纪了，他在二年级四班，原来也在这个学校。小纪也是第一次发现小包和他同校，当天中午放学，就在教学楼下面等着。 一起走了五十米，还得分开，小包要赶快去食堂排队，排第一名；小纪要回家吃饭，他老子老季工伤，瞎了一只眼，在宿舍不用上班。小纪出生就没了娘，老季也没有再娶，小纪是老季一手养大。老季瞎了眼后，性格暴戾，抓住小纪就是大刑伺候，上皮带都是轻的。他住二楼，最猛的一次，直接从窗户扔了下去。可偏偏小纪就爱挑战老季，屡错屡犯，屡犯屡错，所以就天天挨揍。小纪很聪明，长着个嬉皮笑脸，一天不挨打就皮痒痒。 前世里，和小纪只是认识，不到一年就分开了，小包回老家读书，不知道小纪日后混得怎么样。这一次，小纪几乎每天都在门口等着放学，很背背的感觉。 小包的班长叫王红槐，个子较高，听说小包是河南人，就开始唱歌：河南老乡，吃馍喝汤，肚子撑得硬邦邦！反复地唱，小包很不爽。 小包的同桌叫阮罕屏，南方人，一个文文静静的小美女，拿着一把有机玻璃把的自动伞，有机玻璃亮晶晶的里面还有小花，从哪面看都有不同花样，据说是日本进口的，和小包的木把小油布雨伞高级得太多。他的父亲是武钢设计院的，高级知识分子，女儿当然是一个很矜持很傲娇的小公主。 后座的同学一个叫何汉春，普通平常的小女孩，另一个叫赵国东，调皮的小男孩，二人都是本地人，工人子弟。前世里，小包面对同桌，很自卑，小乌鸦见到凤凰鸟一般的感觉，但是那时哪有风情可论。这一世，还是觉得觉得阮罕屏长得很精致，比日本学生还鲜嫩，可以预见长大肯定是个绝世美女。在见到阮罕屏的图画作业后，小包心中的幼年女神形象彻底倒塌了。她把三个蘑菇画成那啥了，一个圆柱画得还形象，圆圆的大头帽子画小了，很叫人联想翩翩的东西，还是三个。 入学一个月了，小包的作业平平淡淡。城市的作业本也会玩，作业本还分第几课，把生字表印好开头，只写五个田字格，后面还有个括号，那是叫组词的。老家里的作业本五分钱一个，20页，只有田字格，作业量是看老师心情安排的，通常一个字写一篇，不组词。 小包不知道这里的作业本多少钱，那是和课本一起发的，但对作业量很满意，造句题也不用抄题，作业本和寒假作业差不多，写字很少。 没有考试，就没有对比。题目和内容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终于，小包同学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太耽误时间了，我不陪你玩了！ 就在清明节前，学校突然给每个学生发了两本小册子，就像后世那种白皮书一样的小册子，只有一二十页。一本是《反击右倾翻案风》，一本是《论十大关系》。 眼看就要清明节了，小包知道，四五风潮的影响肯定波及学校，有事就要提前说。在一个周三，小包在老师下课时，尾随侯老师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下课的老师有四五个，还有一些班长送一摞摞作业本。小包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几个老师看过来，侯老师也看见了小包，很惊奇，连忙招手叫小包进去。老师坐在靠背椅子上，小包站在办公桌边上，觉得办公桌和自己的胸口一样高。 侯老师一脸和蔼，问：“包亚伦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小包同学努力使自己紧张，努力装出紧张模样：“老师，我想跳级！” 侯老师不淡定了。“跳级？”声音有点大，几个老师看过来。 想起小包的成绩，侯老师问：“你确定学会了三年级全部课程，现在跳级就是四年级下期，四年级上期的课本你怎么办？” “我想下学期上初中！现在跳到五年级下期吧！”小包语出惊人，几个老师围过来。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侯老师说：“你先去教室，我要报告校长。” 校长的回话没有等到，就到了清明节，江城依旧雾蒙蒙地。 清明节前一天下午，小包四点一放学，就冒着细雨早早跑到建七商店门前的公交站牌旁，那里有一个老头蹲坐着，面前一个竹篮，上面盖着一块布，竹篮里是腌制的雪里蕻。见公交车到站，人流增多，老头就低声叫卖一声：腌雪里蕻，两毛钱一把！ 一个白衣蓝裤的警服下了车，五十岁左右的白大盖帽警察，大怒，这里不允许投机倒把，立马上前，阻止老人继续叫卖，提起老人的篮子，还把盖布扔还老人，喊着周围的路人：都来拿！都来拿！老人无声地坐在水吉吉的地上，很无助。 小包同学立即上前，撇着还不熟练的汉口话，大叫：“警察叔叔，还给我爷爷！他要卖些钱，明天给周总理买个花圈。” 白衣警察愣住了，周围的人也像是谁使了定身法，时间在那一刻像似静止一般。警察首先回过神来，转身把竹篮放下，立正，向老头敬了个军礼，又在衣兜里摸出五毛钱来，放在竹篮里，看了周围的人群一眼，转身走了。 围观的人和伸手拿菜的人动了，有的把菜还回竹篮，有的掏出三毛五毛，小包看见有人没有买菜，也放了钱。自从小包说出那个名字，没有人说话，语言是多余的，空气中流动着一份凝重。 老头问小包：“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学校的？几年级？” 小包同学很臭屁地说：“萍水相逢，何必相识？有缘会再见的！”转身走了。 老人很好奇地看着小包背影拐弯进了宿舍楼那条路，也走了。 和平饭店位于青山商场西边，大门朝北，对面就是武钢大学，长长的水泥围墙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贴满无数大字报。开始小包经过这里时没有注意，四五清明节那天，突然就有大量人围观，雨伞相碰，没有人发火，面色沉重，点头一下互让位置，再看下一张。 小包也在现场，下午上课的那一周，他是不用去厂里的，时间赶不及。天色不晴朗，无法判断到没到饭点，所以就经常问路人或熟人：叔叔！几点了？遇到有手表的人，很高兴有显摆的机会，高高扬起手臂，看一眼说：十点一刻。还不说可，说凯！遇到没有手表的人就不好了，人家以为是笑话他，就恼怒地说，小崽子！一边玩去！ 手表！在这个时代是个高档奢侈品，不说罗马表要外汇了，那得到友谊商店才有，亨利表行也有，大多数二手货。上海牌钻石牌宝石花牌男表一般都是130元以上，一般青工得半年省吃省喝大积攒这笔钱。分配来的青工一般都是30块多点，像包爸这样的四级工人才50块4毛。说远了。 下午上课的那一周，小包上午无论到哪里晃荡，书包一直都在挎着，问了时间，立马就往四食堂跑，就这样，还是有饿着的时候，但他也不说，跑远了，误了饭点，肯定有惩罚。 再说小包看大字报，清明节前后的大字报很有看头，有的激昂热血，有的叫人低头沉思。人们担忧国家将何去何从，前途迷雾蒙蒙。只有没心没肺的小包，这个先知者知道之后的发展，但又不能说出来，表情怪异，既有焦急的期待，又有希望的笑颜。小包把一些激情四溢的文字回家记在获奖的那个本子上，等待日后观看。 到了六号，天京广场的事传到江城，广场事件被定性为反革命事件，江城的火药桶也爆发了。小包从大字报上陆续抄回一些诗词。其中就有那个广场转载来的“扬眉剑出销”。 清明节过后，天气渐渐晴朗，街面上开始戒严，满载穿着军装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一辆一辆奔驰着。不知道又要冲击谁？侯老师也在班级里告诉他家，放学直接回家，不要在街上逗留。 小包的笔记本就是那五个奖励的作业本。不同以往的作业本，这是牛皮纸50页的加厚笔记本，封面上印的就是笔记本，内页也是厚纸。 小包在上面画着许多谁也看不懂的线条符号，夹杂着字母、图形、有的地方还画个小动物简笔画。包爸见过这个本子，以为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没有多管。 这一周的周四，侯老师对小包说：跳级的事跟校长说了，校长说就不另外出题考试你了，等下周中段考试时，你直接做五年级的题目，过关了就跳级，不能过关，还继续在三年级慢慢上课吧！小包这才放下焦急的心情。 第六章 三级跳 天京广场事件的浪潮波及到工厂里，大型车开始停产检查，整顿思想，天天学习文件，提高认识。技术部门借机清理烟囱里的烟尘，工程部门开始给机器检修，加热车间也给炉膛做维护。从这一点上，小包发现，武钢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点阳奉阴违啊！ 厂前的休息室旁边的办公室终于开门了，旁边的会议室也开门了。房间很大，有风扇、茶炉，几十个工友在那里吹牛打屁，说这些荤素不忌的笑话。小包也是听众，也笑。就有人开始盘问小包学习情况，问话的是包爸的师傅杨国忠：“伢子，老师讲课听不听得懂？学习怎么样？” 小包按照金大侠的排辈叫老杨‘师祖’，老杨问称呼来历，小包说：“父亲的父亲叫祖父，父亲的师父叫师祖父，简称师祖，也叫师爷，不过，师爷是贬称。” 老杨很惊讶，环顾围观过来的一大班徒弟问：“为什么是贬称？” 小包从容不迫地说：“明清时代的官老爷找了个跟班，出谋划策，就叫师爷；还有一些专门替别人打官司的讼师，也叫师爷，这两种人，好人不多！” 老杨连声赞叹：“看看，我这个徒孙多大点的人啊！懂得真多！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小包说：“蔡叔叔的书里都有！”老杨看向包爸，询问蔡叔叔是谁？ 包爸回答说：蔡工程师，蔡居钟！ 老杨说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摸着小包的头说，星期天到师祖家，叫师奶给你煮肉吃。小包立即打蛇顺杆上，说：“师祖，还真有个事要麻烦你！你把杨叔叔的初中课本找出来，我要先看看。” 老杨疑惑了，问：你不是三年级吗？ 我已经要求跳级，段考之后是五年级，下学期就要上初中，校长已经同意了。 这下子，全屋的人就没有说话的了，办公室那屋的主任忽然就发现这屋没有了动静，也伸头看看。 老杨看向包爸，目光询问。包爸不知道情况啊！摇摇头。 老杨在车间资历最老，连车间主任也顺着来。老杨问：“孩子！怎么回事？慢慢说，可不能撒谎，撒谎不是好孩子。” 在众人面前发言，还都是成年工人，听众还有爸爸，这一世还是头一回，小包深呼吸一口气，说：“我就是忽然觉得三年级课本太简单了，找四年级五年级的看了，也是没有困难，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一班小孩子玩儿！”，车间主任杨苪安觉得是在看相声，单口相声。 小包继续说：“我跟侯老师说，我要跳级，侯老师说他要跟校长汇报，昨天他通知我说，下星期段考，直接给五年级试题，考过了，就去五年级读下半学期。” 大家都觉得，新话题来了。主任回去坐下，也想：这事儿如果是真的，还真有意思！ 四月二十二号，段考开始，还是两门功课，语文算术。小包还是在三年级教室坐着，等候侯老师安排。发卷了，印刷的卷子，还是三年级的，小包疑问地看向侯老师，侯老师脸上平静无波，没有看他。小包一恼之下，三分钟五分钟就答题结束，也不再掩饰藏拙，完全是后世老教师的飘逸字迹。 就在小包想交卷出门之际，外面来了三个人，小包认识其中一个就是老校长。猜摸着，另两个人是来接收自己的五年级老师。 校长把一张卷子交给侯老师，侯老师没有说话，直接把卷子放在小包面前，同时把小包的三年级语文卷子收走。 小包面前的五年级语文试卷，肯定是五年级发完试卷才给自己送来的。时间问题倒是不用考虑，小包用开始复写笔答卷。复写笔就是圆珠笔，因为经常用在双联三联票据的复写上，最初就叫复写笔。也有高雅的称呼，像阮罕屏小公主就叫它原子笔，这是小包第一次听说这种称呼。 两个老师在看小包的三年级试卷，一边看试卷，一边看向小包，两个人都是一脸喜色，他们看的不只是答案，满分是肯定的，他们欣赏的还有那一手潇洒漂亮的字迹，看着就赏心悦目。老校长在一边，也是一脸爱怜的看着小包同学，他正文不加点地快速书写。 五年级的试题也是简单，要不是显得太张扬过分，小包就想挑战高考。可是现在还有高考吗？都是推荐上大学的。 作文耽误一些时间，小包还是赶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前放下笔，举手交卷。两个老师连忙过去，一个摸摸小包同学的头，另一个拿起桌上的试卷，三人对侯老师点头一下，出门而去。 小包没来之前，阮小公主是班上学霸，但也仅仅是学霸而已，老师派个河南老乡，一个土包子和她同桌，她很不满，老师叫她发扬风格帮助新来同学，她很骄傲地答应了，但还是在书桌上划了一道线，没说话，小包也知道，这是不许自己越界。 小公主郁闷地发现，土包子竟然字比自己写得好，画比自己画得好。原准备在中段考上比试一下高低，谁料人家三年级试卷写完，现在又搞个五年级试卷练练，两个五年级老师看着，连校长也来关注。 阮罕屏和小包前后脚出的教室，小公主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做五年级试卷？” 小包发誓这是和阮罕屏小公主两世里唯一的一句话，于是不怕打击小公主的骄傲，昂然回答：“我要求的！” “为什么？” “我要跳级！” “跳到五年级？”小公主嘴型变圆。 “嗯！考试结果下来，我就去五年级了！”小包就是要刺激她。 “啊！——”小公主捂着嘴竟然哭了，转头，脸对着墙，先是大声，又觉得不合适，连忙用手捂着嘴巴，小声哭泣。 这是哪跟哪啊！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小包正在着急，结束考试的铃声就响起来，学生们一涌而出，小包跟着大伙一路下楼，去上厕所。 第二节个试卷是算术，程序依旧。小包先做三年级试卷，再在那两个老师和校长注视下，很快做完五年级试卷。校长刚才看过小包的语文试卷，办公室的老师们也传阅一遍，大家对笔迹很感兴趣。说：这绝不可能是三年级学生写的。 这次数学考试，校长就站在讲台下面，正是小包跟前。校长直接看着小包写下班级名字，然后就直接在填空题括号里写得数，后面的应用题，写字很少，算式和得数直接写出来。两份试卷答完，总共不到二十分钟，举手交卷。 三个人拿着试卷走了，小包也出了教室。小公主却是彻底凌乱了，这压力也太大了吧，卷子没做完，又开始滴眼泪。 算术李老师提醒一句：注意考试纪律，用心答题。谁料，小公主哭得更厉害了。 放学前，老师说，今天是一三五年级考试，明天是二四年级考试，明天不用来上课了。后天星期六，老师要排卷，也不来上课，周一公布成绩，照常上课。 小包吃完饭，午后到厂里去了。今天有很多人关注他的考试，包二哥、姚姑父、孙伯伯、李继广等老乡从工作岗位上过来，打听小包考的怎么样？杨师祖也很关心，用一个旧大被单包来一大包书，那是杨志读过的教材，他现在正等候推荐，哪有心看书？杨师祖就一下子背来这一大包，初中高中的都有。小包面对一群关注自己的‘粉丝’，很自信地汇报了考试过程和考试结果预测。大家对他的自信很怀疑，连包爸也有些紧张，小包说，下星期一就知道了。叔叔伯伯们准备怎么帮忙解决我下学期初中的学籍吧？我暑假以后，要上初中了！ 李继广等老乡们就有人为了家属孩子跑过户口这事儿，知道问题不是一般的难，有户口的学生才学籍，户口可是个难题。运动开始至今，就没有公开解决过职工家属问题，除非有特殊关系。 杨苪安主任，见有其它车间工人来访，不好催大家继续学习文件，转身微微一笑，越来越有意思了。学籍！学籍是什么？他不知道。 工人们学完反击右倾翻案风文件，没有事干，有翻出老文件，继续学习大批判文件。小包则无聊地翻看初中教材。 看了一会儿书，小包起身出门，临走，小声对爸爸说：出去转转。 小包直接往蔡叔叔所在的炼钢车间休息室走去。穿过钢铁丛林时，寂静的厂房里静悄悄地，没有看见一个人，地上一层灰黄的干泥巴，除了新换的耐火砖炉墙显示点新鲜色彩外，很有破败底特律风格。 找到蔡叔叔休息区，果然，他们也没有学习，蔡叔叔正在和一个年轻人打羽毛球。小包心里一顿，果然来的是时候。 第七章 穿越必备 小包喊了一声蔡叔叔，就坐在旁边的一块钢件上观看。这个休息区，和加热车间的休息区完全相同，石棉瓦苫顶，旧耐火砖砌墙，门是铁制铁皮门，门前一片空地，旁边还有个敞棚，里面堆放一些废钢件，那是需要重新回炉的次品钢铁，还有其它单位送来的废品。 从二人打球的方向和角度看，小包肯定，蔡叔叔就是把羽毛球打到棚子上，再上去捡球，压塌了石棉瓦，才发生惨剧的。说啥就有啥，小包心里还在想事呢，羽毛球就高飘，落在石棉瓦上了。 为了方便车辆装卸，棚子搭建得好高，蔡居钟跳起脚想看看落点，没有看到。就四下看，想找个梯子上去拣球，没有梯子。棚子旁边是个低矮的小房子，上面也是石棉瓦，看样子，小包觉得像是洗澡间。 洗澡间旁边是一堆转头垛，近两米高，看动机，蔡工程师是想从那里曲线上去拣球。小包就适时喊起来：“蔡叔叔！那球咱不要了！再找一个呗！” 蔡居钟回头笑笑，说：小包，这里没有了就这一个，你先玩吧。 小包哪能叫他如愿，就说：蔡叔叔，你别打球了，我有问题要问！ 工程师这下走过来，说：什么事？这么急！ 小包指着敞棚下面的张牙舞爪的钢筋什么的说：“蔡叔叔，他们叫你蔡胖子，以我三年级的目光目测你有一百四十斤，那个石棉瓦的承载重量是x公斤每平方厘米，那是新产品的参数，现在强度按减半计算，当你的重量集中于一只脚时，单位面积的负载绝对不能承受你的重量，后果是石棉瓦断裂破碎，你从钢梁缝隙中落下来。” 工程师有些迷茫，这是一个十岁小孩说的话吗？回头看看敞棚下面，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对打球对手喊：小王，那球不要了，太危险！ 那个小王正努力在爬砖头垛呢。 工程师转头变了脸色，笑眯眯地说：“你有什么依据呢？” 小包就指着刚才自己坐的地方，“你看看对不对？” 这片水泥地坪上，小包用一种石笔在地上写着一大片数字和公式。工程师发现，这不是小学或初中生该掌握的知识啊！压强在小学只是知道一下这个名词，初中才有数字计算；最大值最小值涉及微积分，只有高中才有初步计算啊？看那数字写的，公式转换，笔势运转，哪里是小学生的笔迹？可是刚才这里没有这些字迹啊？环顾一圈，空旷的场地上没有别人啊！ 小王看见老大不对，也过来观看。他也是个大学生，工农兵牌的，但也不耽误理解。诧异的眼光看向小包，“你算的？”小包点点头。 “你几年级？”小王很好奇。 “今天三年级，后天五年级。”小包说，面无表情。 “明天是四年级？一天一级？”小王凌乱了。 蔡叔叔说：“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牛肉面！后天五年级？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上午参加段考，人家考两张卷子，我考四张，其中两张是五年级的，我觉得应该全部满分！”小包很显摆地说。 “还有这事儿？老师同意吗？”问完，工程师就后悔了，老师不同意，能拿到五年级试卷吗？ “校长亲自监考，就站在我对面，还监考？哼！三年级里搞张五年级试卷，我作弊看谁的？小心眼！” 蔡居钟工程师彻底被打败了，这性格还是孩子啊！可脑袋里的某一部分是怎么来的呢？生而知之的天才？他立刻警觉了，现在正在搞大批判运动，就是要批判孔老二的生而知之。这事儿还是要低调。 小包和爸爸回家的火车上，小包看着窗外的水稻田发愣，灵魂层面再一次发生变异。包爸抱着一个包袱，里面是师傅给儿子找来的初中教科书，看着儿子眼神散涣，注意力缥缈。 一个大笑的声音在小包脑忽地中出现，笑声很空灵，像在空旷的野外，小包就问：你是谁？ 怎么！求过我就不认识我了？我是命运之神，你的誓言可不要忘了？ 誓言？什么誓言？ 你——！你要背誓？你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小包似乎清醒了些，自己酒驾车祸，曾说过，命运之神啊！如果有来生，我将发誓滴酒不沾。你就是那个命运之神？ 然也！求我的人一般有三个机会提出愿望，我会尽量满足他，你也一样！你的重生已经用掉了一个，还有两个，说吧！你想要什么？ 先问一下，为什么是我？这个不算吧？小包小心翼翼地浅问。 这个不算！看上你是缘分，按照你的学问，应该知道什么是几率吧。今天你救了个人，更对我脾气了。快说吧，我要走了。 要什么愿望呢。重生之路，自己的愿望不是要改变过去的坎坷人生，叫自己和家人少受委屈吗？直接要安逸生活，这不是小包或者老包的性格啊！金钱、地位、学识还是自己努力挣来的好啊！但要达到目的，在这个时代是何其艰难啊！那就需要作弊器，什么作弊器，以前没收不少学生的消遣书籍，都是往网络书籍，老包没事儿时也看，知道空间戒指这个东西，于是就说：“我要个空间戒指！有吗？” “什么叫有吗？那是重生必备！” 为什么有人穿越就没有空间戒指？这个问题不算吧？ 那是他没有激活！还有一个，快说！ 激活？小包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就在不断激活，很清晰地解密老包的记忆压缩包，包括77年11月的那次，几十年的高考题目他都能想得起来。那是他原来多次用来测试毕业班学生的手段，多次轮番轰炸，把学生围在题海之中。 这个超强记忆力似乎不需要了，可还要什么呢？小包想起自己的汽车，那是攒了多年的钱，才置办的座驾，开了半年多吧，就那么消失了。车里面还有女儿的东西呢！小女儿研究生毕业，找到了工作，那天去火车站接她，回家就顾着热闹，连行李背包都留在车里，没有拿下来。当天夜里，爸爸就消失了，不知道一家悲伤成什么样了？第二个愿望想回去看看？直觉告诉自己，大神肯定不会满足要求。 于是，小包有了主意，根据物质不灭定律，自己的爱车一定在某个地方，那就搞点没有的东西，不枉重生一回。 保险起见，小包弱弱地问：我的车在哪？ 在你的空间戒指里啊！你不知道重生者的属性？声音很奇怪。 小包心说，那我就放心了，省了一个愿望。那剩下的就是缺少能力了，小包两世间，最缺少的就算创造能力，早年出笨力，没挣到钱；后来高中教学，也是从资料上研读别人教案，总结整理一下，找到合乎自己的东西，才小小的局部的有点成绩。于是，小包向愿望大神提出，我要有超能力！ 小包眼前一片黑雾，笼罩了一两秒时间，大神的声音最后越来越远：超人我给不了你，只能给些你需要的东西。你我两清了。哈哈！哈哈！ 什么两清，我欠你还是你欠我？你欠我的成分多一些吧？不然为什么你来照顾宠幸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车厢里的人不多，座位没有坐满，包爸坐在小包对面，看着小包，很欣慰小包学习和对人的表现。好学习，对人有礼貌，这就够了。这次跳级考试的事，包景联很为儿子骄傲。 可是儿子怎么这副表情？眼光不对啊！忽然，就直直地磕在小桌上，又立马起来，揉揉脑袋。哦！睁瞌睡啦！包爸连忙给儿子揉揉额头，说：回家再睡吧，就要到了，今天考试累了吧？ 第八章 包爸 按照新世纪人们的观念，包爸这一代人都是老顽固、老保守、老犟筋，他们就是这样的人。耿直、正直、直爽、没有歪门邪道、歪风邪气；不会溜须拍马、不走后门，反感不正之风。 他们的性格是时代造成的，经受多年的思想教育，政工教育，他们心里只有党和国家交给的工作和任务，他们从十几岁入厂，入党，哪个人箱底没有几张奖状？没有几本获奖纪念章？他们为国家奉献了整个青春年华，他们是共和国的建设者，是开拓者！ 可是，他们也有家庭和孩子，他们的肩上一头挑着国家工厂，一头挑着家庭，真的很难！ 包爸和他的伙伴刚进厂时是学徒，每月只有十八元，后来出师了，普工，三十块零五毛，再后来，升级两次，变成现在的五十多块。 这五十多块钱，每月还要给家里寄一部分钱，有时十五有时十八，最多二十。今年，包爸只寄过一次钱，十五块。一斤粮票加上五分钱才能换一斤饭票，父子俩就要多支出些，儿子一个月也要吃掉十五块钱，三十斤粮票，还没有算添衣服和其它开支。早先买一把伞，就是没有预算的五块支出，小孩子也有自尊，也不能披着个大号雨衣上学，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包爸没有和别人在一起喝过酒，交往宿舍的朋友无非就是下象棋，连打扑克也没有打过，因为人家要带彩，输赢都要对钱喝酒。唉！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哪！ 看样子，儿子上学开窍了，这个窍开得过大，过早，简直就是个大窟窿。下学期，儿子就要上初中，上初中就会花钱更多。工资是死的，到哪去搞钱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回老家上学，那样，起码可以省俭一些。可问题来了，这里的初中没上一天，回家还上三四年级还是哪里？ 包爸为钱在闹心，小包也在闹心，也是为了钱。 小包转悠过许多家大小百货商店。纯粹是看热闹，也有看看价格标签的心理。 青山百货商店门外的橱窗和大幅纯手工手绘广告牌很新颖。超级简体字流行，小包想一下，连接前后字，才知道这个字是谁。 小包来武汉才开始刷牙的，农村里还没有流行。这时的东西便宜，质量也好。中华牙膏3毛5，比十几块的黑人口感更好，薄荷味很浓，泡泡多更便宜，两毛七一支，味道和中华差不了多少。一包一公斤的纸包盐，四四方方地，3毛1；火柴两分钱一盒；一双小包穿的鞋，一块八；一件小包穿的军装式绿上衣，三块八；一支冰棍有三分的水果味、二分的白糖味、也有五分奶油冰棍。 街面上一个卖咸菜的都不允许，谁还敢顶风作案。再说，也没有合适的东西吸引消费啊！ 小包和包爸回到家里，小包开始翻看初中教材。爸爸说：你不是瞌睡吗？还不睡？ 夜长着呢！小包没有回头，坐在小矮凳上，翻看手里的书。 小纪偷偷在门外招手，小包看去，他只是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一句话没说，又走了。 工程师回来了，一进单元门，就直接进了小包的房间，提着一网兜六七个大苹果。那次，小包走后，他越想越是后怕，又到棚子下面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一定会被钢件扎死，对跟班小王说，今天那个孩子救了咱俩！ 小王说：那也是一个人上去，摔死也是一个人，为什么是救了俩？ 工程师很恼火，作势踢了小王一脚，小王笑着跳开。工程师说：我不去了，为什么你还上？工程师回来时，经过建七商店，就花了一块钱买了几斤水果向包爸表示谢意。 包爸不知道这事，一问话，围观的就多了。蔡工程师一般不和大老粗工人谈太多的话，知识层面不同啊！这次大加赞扬小包同学，连地面上的演算数据都说了出来，那就引起了更多的围观。来串门的师傅里就有就有旁边单元的一个人，小包最不愿意见到的人，那个尿他一身衣服的李大爷。 李前威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他下班回来，女朋友来找他看电影，听李前威室友说的很神奇，就过来看看。小包屋里坐满工人师傅，一见来了女性，以为的老包师傅的亲戚，连忙起身告辞，屋里就剩下小包父子蔡工程师和两个客人。 小包不想见李大爷，却想在他女朋友面前加分，就热情地放下书，开始喊人：“这个大姐好漂亮！” 一句话把李大爷的女朋友叫的脸红起来。“小弟弟，我叫王娜，听说你准备跳级到五年级，今天还救了人？” “诺！就是他，你看啊！大姐姐，他的命就值几个苹果吧？”几个人笑了起来。老蔡有些尴尬，就说：“还有牛肉面没吃！啊！以后咱就是朋友了吧？”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小李大爷知道这个小子有古怪，是不想自己和他爸爸说尿衣服的事。就说：“你要真的跳到五年级，暑假后就要升初中，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一声，能办到我一定不推辞。” “是哦！小弟弟，有困难要说出来，大伙儿帮忙哟！我们看电影去了，你去不去？”王娜笑着说。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小包信口就说。 “电灯泡？什么意思？”小王姐姐问。 “没什么！没什么！”小包连忙掩饰，“有高年级教材或者学习资料借着看一下就好。我想暑假先看看。”多么纯真的年代啊！连电灯泡的意思都不能理解。不过那意思也真污。 王姐姐答应着走了。爸爸眼看天黑下来，就去打水洗脸洗脚，准备小包睡觉，工程师还是没忍住，问：“你说，电灯泡什么意思？” “电影院开演后，是不是很黑？小青年谈朋友会不会有小动作？你在旁边看着，他们的感觉是什么？” 工程师很内伤，指着小包一下额头，心说这里面都是想的什么事啊！无语地走了。 包爸说，提醒一下蔡叔叔就是了，怎么能收水果呢？还乱说人家的命就值水果钱。这是挟恩图报，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我就是开玩笑。父子俩正说着，梁师傅父女回来了。 梁露一见小包，就问：听说你跳级了？五年级？四年级就不读了？ 还没呢！要到后天，直接去五年级。小包很显摆，梁露也是一脸钦羡。 电灯灭了，窗外依旧明亮，夜里的声音和老家不同，远处有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还有轮船的汽笛声，近处有噪杂的车声、人声。哪有村里的静谧。 小包睁大眼睛，努力看向黑暗。手指上切切实实的觉得有东西箍在右手中指上，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感觉。怎么使用？连个说明书也没有。但小包感觉得到，自己的汽车在，还有一些令自己有信心的东西。想来想去，找不到进入的办法。迷糊中，小包睡着了。 第二天，小包用书包背着三本初中课本，和父亲一起去厂里。上班还是学习报纸，在人员到齐之前，小包溜进办公室，找到杨苪安，说：“杨叔叔，我想要一些纸，学习初中课本，需要写字和演算。你能给一些稿纸吗？带表格的也行！” 杨主任真的没有理由拒绝，“行啊！不过，我要看看你的书，给你出道题，考考你，答对了，还有奖励。” 小包连忙从书包里掏出三本书，放在办公桌上，等候杨主任出题。老杨五十岁左右，和包爸的师傅杨国忠是一起参加工作的老革命，军转干部。杨师傅是技术人员，他是革委会成员，也有半瓢水的技术。看了课本，找出一道自认很难的问题，指出来，叫小包做。 小包一看是很简单地三角函数题，就着办公桌，用桌上的纸和笔，很快就写出来。条理清楚、步骤清晰、纸面干净、字迹就叫老杨看不透了。这是三年级小学生写的字，数字和符号写得是那么流利自如，那么转圜圆润。老杨自认，自己写了几十年文案，没有他写得好。 老杨直接给了两本崭新的稿纸，有指着墙角的旧报表说，那一堆都是没用的废纸，背面可以写字，你随便用。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蓝色塑壳圆珠笔和两根笔芯，说：“用完再来要，不过，要拿旧笔芯来换哟！” “谢谢杨伯伯！”小包把课本、稿纸和笔装进书包，又在墙角废纸摞上抓了一叠，向杨主任鞠了个躬，兴奋地走了。 “这小子！”杨苪安笑着摇摇头。一天时间，小包同学在休息室不断地画来画去，人们以为他在努力学习，演算题目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不务正业，搞什么新花样！ 第九章 钱难赚啊 更多的时间里，小包一个人在发愣。而且一下就愣半小时。 一个年轻师傅过来，他姓赵，是个实习技术员，对小包说：“走！小包同学，咱们去冷饮部领汽水去，你要想喝汽水，就直接去，拿多少随便。”小包连忙跟上，免费汽水谁不要喝。 二人来到厂里食堂旁边的一个大排档一样的敞棚里，地面水淋淋的，十来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人正在忙活着。门旁边就堆着大垛的汽水箱，不是后世的塑料箱，是木箱，一箱24大啤酒瓶。 和小包一起来的师傅在门边的纸板上某一栏划了个1字，就扛起一箱，走了几步回头说：以后这个小同学来了，就是给我们班带的。 汽水随便喝，但是汽水瓶不能少，要回收的，破的也要拿回来上交。 1976年4月26号，小包一到学校，等候在楼梯口的班主任侯老师就领着他进了校长办公室。里面还有那两个监考的五年级教师，一脸喜爱地看着小包同学。 校长和蔼地说：“包亚伦同学，从今天起，你就到五二班上课了。这位是五二班班主任王健老师。” 小包连忙鞠躬，说：“王老师好！” “这位是算术老师，李力芸老师。”校长声音刚落，小包又是鞠躬说：“李老师好！” 几人相识一眼，没有说话。 校长为了表示关怀，问了一句：“小包同学，你到五年级上课，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报告校长！我，我没有课本呢！我家在河南农村，家里有妈妈和两个妹妹，我爸爸在大型厂，工资是五十四块，还要给家里每月寄十五块钱，我想请学校帮助完成小学课程。第一次来这里，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哈哈哈！不会不会！那个小王老师，你去教研室找一套五年级教材，还有，文具作业本也拿上一些。这样懂礼貌的农村孩子，学习有这么好，应该鼓励。小李老师，你把学生领回教室，他个子小，找个前排座位。哈哈哈！”校长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五年级在三楼。小包跟着李老师进了教室，学生们很诧异，老师领个三年级小朋友来干什么？ 接着，班主任王老师也快步进来，手里抱着一堆书本什么的。见李老师还没有安排，就说：“根据这次段考成绩，我现在调整一下作座位，王卫红，你到第五排空位上去坐；张国勤，你去第四排；李国庆，你去后面第三排坐。好！现在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叫包亚伦，是从三二班直接跳级来我们班的，大家鼓掌欢迎！” 小包迎着掌声，站在讲台前对着下面鞠个躬，说：请大家多多帮助，共同进步！ 哈啊！河南老乡！后面一个声音叫起来。王班主任大怒：“罗学文，不要欺负新同学！包亚伦同学，你去第二排坐下。同学们，现在公布段考成绩。” 大家哑火了，静静地听老师念分数。中间，上课铃声才响起来，念完考试结果，最后王老师说：包亚伦同学是从三年级要求来我们班插班上课的，他在段考中，和你们同样时间内，不仅做完三年级试卷，也做完五年级试卷，两个年级的语文和算术成绩一共考了——400分。” 哦呜哇——大家惊呆了，这还是人吗？这还是小学学生吗？ 这一节，老师开始评讲考试试卷题目；第二节，老师评讲考试作文，作文题目是半命题作文：我的——，题目要求，写一篇400字左右的文章，内容是身边熟悉的人或事，题目自定。 小包的作文被老师当范文评讲。他写的是我的家庭。 依照小包水平，这篇小短文可以上教科书，他在文中介绍自己远在河南老家的妈妈和妹妹，也用一句话写了年后去世的奶奶，着重写的是身边的爸爸。全文四百多字，字里行间流露出浓厚的对家庭成员的感情。语句修辞方面、用词造句方面，肯定都是不用说了，关键是短文里蕴含的丰富感情，简直可以上《读者》杂志，这种元素正是五年级作文里缺少的，连王老师这个男人也留下感动的泪水。 王老师说，批改试卷时，排卷老师老师连读三遍，又传阅几个老师，一致同意，这片作文给满分，四十分。 下课后，全班同学以异样的眼光看向小包，就是那个罗学文也走向小包，伸手过来说：我就叫罗学文，你是这个！说着，伸出一个大拇指，点了个赞，然后就走了。 外面操场上响起歌曲，课间操时间到了，小包也跟着下楼。这次排队时，小包从三二班队列前经过，三二班的队伍明显散乱些，大家伸长脖子看着自己的同学去了五年级队伍。小包因为个子矮，被班子排在纵队第一个，排头兵。 小包发现，主席台上示范体操动作的那个红领巾不是自己现在班上的体育委员吗？叫什么来着？这个全校体操动作最标准的小姑娘因为斜着眼看小包的笨拙动作，有几次自己也跟不上音乐节奏了。 小包原来没有学过广播体操，在三二班时，第一次他没有动，直立在人群中观察学习，第二次课间操，他有模有样地挥动手脚，第三次，就熟练些，但那是在人群中间，做的好与坏没有人注意。现在搞在第一位，后面有人看着，台上也有美女看着，小包就不自在起来，又没有具体人指导，动作肯定不到位。 接着两节课是算术，数学老师也是分两节总结考试得失。放学时，班长说，学校将在星期三下午集体看电影，片名叫《闪闪的红星》，大家不要请假。 小包在三年级时看过一场木偶动画片《两个小八路》，也是全校集体活动。那次是在青山礼堂看的。这次却是在北边的工人剧院看，一坐下，小包首先就看到银幕两边是多年的标语，左侧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公民党，指导我们事业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右侧写的是“工人阶级是我们党最坚实的阶级基础。工人阶级是领导一切的。经济基础是决定上层建筑的。”黄底红字很清楚醒目。 电影开演，小包关心的是那两首插曲，《映山红》和《小小竹排》，后世里，《映山红》的版本小包听过无数，可翻来覆去就四前句，这次小包听到原版原声带不说，还听到《映山红》的后半部分，邓玉华的演唱不是后世那些版本所能相比的，后半部分那豪迈的革命乐观主义气魄，不是无病呻吟的流行歌手能拥有的。这是小包看这场电影的最大收获。 五年级的课程依旧简单无比，五年级的生活依旧平淡无奇。不同的是，五年级是全天上课，小包除了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或者是放假，就没有去厂里的机会。 街面上依旧是经常有军绿色大卡车，拉着一车车同样颜色的年轻人戴着红袖章、军帽，冲击这里冲击那里。远远见到他们，小包和胆小的市民一样，赶紧远离马路。 小包晚饭后除了到那片大字报墙外看帖子外，就是逛街，什么都看。从旧货质当市场（现在也是国营商店），到菜市场，从小人书连环画租赁铺到米面粮油商店，从看消防队战士训练，到邮局书店，更惊险的是，他还废品收购站，到青山公园里，乘坐施工电梯，下到人民防空工程——一座正在施工的防空竖井里参观一番。 小包的一番市场调查，得出结论，觉得现在形势下，也是商机无限。关键是，兜里没有一毛钱。如果有钱的话，邮局门外的集邮爱好者拿的求售的集邮册真的是好东西，哪一张邮票都是增值无限啊！就是邮局卖的纪念张，也令人垂涎欲滴啊！还有废品站里，简直遍地珍宝。可惜，李俊来时，只是卖了几只牙膏皮，换了一根细铜管，他要做臭臭的嘎石灯。 那种低端的玩意儿，小包是不屑一顾地。他在找赚钱的门路，可全国人民都缺钱啊！ 今年的五一正赶上周六，因为毕业班要冲刺，也不另外放假。星期六下午，小包再次到了厂里，一眼就见到屋里有一个新焊制的小平板拉车，五十厘米见方，四个小铁轮子，做得很精致。 车间依旧还在学习，在检修。工厂里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听说最近就要开工。那个小赵叔叔见小包仔细打量小车，就说：“小子，叔叔给你做得这个小车怎么样？去！拉一车汽水回来，把瓶子送去，不然人家不给。” 小包高兴地开始向上面搬上空汽水瓶箱，就咣当咣当地拉着去了汽水站。汽水站的师傅见过小包，加上小包嘴甜，就帮助装上两箱子，小包又在烈阳下拉回来。小包觉得这个小车子质量很好，小赵叔叔的手艺不错。 回到休息室，棚子里的温度和外面没有什么区别，但有风扇不停地吹，五六个工人师傅坐在地上打盹。小包睡不着，开始在外间废品堆里找合适的材料。还真的找出一块薄铁皮，小包拿石笔在上面画来画去，没有人看他。终于，在小包想开动切割机时，注意小包很久的小赵问他：“你不能动那，有电危险！你想做什么？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包终于等到这句话，说：“赵叔叔，我想搞的是个小发明。是这样的... ...” 小包在地上用石笔画写着图画，他要做个削皮刀，俗称刮子。最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弧形铁皮什么一个裂口。小赵师傅立即理解了小包的意思，很好的想法，裂口既是刀口又能限位，限制削皮的厚薄。 有小赵的动手，效率就上来了。但是切割机的响声也叫休息的师傅们恼火。小赵说：小包同学搞了个小发明，我把它实现了。 大家睡意全消，齐齐上来围观，小包你搞什么设计？咱瞧瞧！小赵切割的铁皮太小，又用砂轮打磨，用冲床压了一下弧度，找来一块什么包装箱的木条，用砂轮打磨一下，没有木刺，做了个把子，一个削皮刀做成了。不到五分钟。 小包说：“小赵叔叔，再做几个，给家里做饭的师傅们一人一个，我要三个。现在我去食堂，找厨房师傅要个白萝卜试验一下。” 大家来了兴致。帮忙做木把，帮着切割铁皮，小赵只管冲压弧度。 小包来到食堂后门，一个中年女师傅正坐在小矮凳上洗葫芦瓜，小包就喊：阿姨好！ 那女人一愣，旋即想到，出现在这里的小孩一定是哪个工友同事的孩子，就和气地问：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儿吗？你家大人在哪里上班？ 小包拿着手里的削皮刀，说：阿姨！给，你看用这个削皮怎么样？ 第十章 削皮刀风波 洗菜的女人疑问地看着小包，说：葫芦瓜不用削皮的。 小包被彻底打败了。说：这是我设计发明的，小赵叔叔帮我制造的。你就试试吧，你可以拿回去留着自己用。 小包从大盆里拿个小的西葫芦，他的手小，大的拿不了。拉了几下，看效果不错，就开始卖萌：阿姨，你看，1-2-3-4-5-6-7，多瑞米发唆拉西，我的小刀不稀奇，就是一块小铁皮，能削苹果能削梨，能削葫芦西瓜皮。 正在淘米蒸饭的师傅听见了，走过来看，小包更来劲了：不削手不削肉，专削萝卜和土豆。能削皮儿，能剜根儿，想要多深有多深。 更多的厨房师傅围过来，小包继续刮着皮：你不用菜板不用刀， 削皮同样有绝招。 它不烧油， 也不用电， 人人会用好方便， 上至老人九十九， 下到九岁小朋友，用它削皮快又好， 包你用了离不了， 不用十年用八年，又省时间又省钱。 要吃土豆先削皮, 冬削苹果夏削梨, 陕西苹果南阳梨, 就用咱小刀来削皮。 这下好了，连炒菜师傅也过来看热闹，卖饭票窗口的小姑娘闻讯也跑步来了。食堂里女性居多，一个个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还跟别人模仿学着。这边笑声惊动门外汽水站的工人，也来围观。小包看差不多了，从旁边菜堆里拿一个白萝卜，扬了扬手，说：我还要搞试验。一溜烟跑了。 围观者议论纷纷，有人说见过这孩子来吃饭，那个说不知道是谁家孩子这么逗？汽水站的师傅听了洗菜师傅的模仿，说：是加热车间的。 小包回到休息室，只口不提刚才食堂里的事，拿着萝卜开始划拉，众人一看，厚薄一致，又快又轻松，是个好东西啊，就来了兴致。下班时，人手一个，小包书包里装了三个。 第二天是星期天，是五月二号，工厂里的维修就要结束了，近期要开工，包爸仍然要加班，小包跟着来厂里。 一看杨伯伯办公室开门了，就进去，拿出昨天做的削皮刀说：“杨伯伯，你看看，我昨天的小发明，食堂是阿姨用了，效果很好，给你一个，回去叫杨妈妈用，再检查下效果。” “喝！还是小发明家啊！”杨叔叔乐呵呵地接过去，看了看，很粗糙的木柄上还有毛刺，铁皮的切割面不是多圆滑，正在看呢，电话响起来。小包连忙退出去。 接完电话，杨苪安摸着下巴，考虑了一回，笑了笑，起身喊：小包，跟我出去一趟。包爸刚换上工作服，正和师傅杨国忠说着话，闻听主任叫儿子，以为闯了祸，就出来看。杨主任笑了笑说：老包，后勤部指名要见你儿子，小发明家。小赵来了叫他去厂部办公楼找我。 小包怕爸爸担心，就把第三把小刀交给杨师祖。说，就是这！ 小包第一次来厂部办公楼，灰色的水泥三层楼，到处落满灰尘。小包跟着杨主任直接上二楼厂长办公室。说：“厂长！人我领来了！” 厂长满脸失望：怎么会是这么小的孩子？但还是很快稳定情绪，努力和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上几年级？” 小包知道该表现一下了，下学期的学籍和妈妈妹妹的户口迁移的事就看今天的表现了。很镇定地说：“厂长伯伯好！我叫包亚伦，今年十岁，在武钢六小读五年级。我爸爸叫包景联，加热车间工人。我还告诉你，上星期我是三年级，这星期是五年级，下学期就升初中了。” 厂长询问的目光看向杨主任。老杨笑了下说：这小子跳级了，从三年级直接跳到五年级，听说中段考试，同样时间里做了两个班试卷，两个班级都是满分。上星期还救了蔡居钟。 啊！那个搞算式计算救小蔡的就是你小子？厂长很惊讶。 这次小包没有做声。成绩不能挂在嘴上。 说说吧！昨天你在食堂里唱的顺口溜很不错哦！厂长老婆是食堂管理员，回家说加热车间的一个孩子唱得很新奇的顺口溜，还发明制作一个小削皮刀，很好用。勾起厂长兴趣。 还有这事？老杨也没听说还有顺口溜的事，就叫小包再唱一遍。 小包忸怩起来，昨天是顺口开河，今天还要回放？实际是在想哪些词不该出现？这时，厂党委书记进来，小赵叔叔也来了。老乡李继广，这个车间主任也来厂部办事。一看小包在此，伸头打听什么事儿？ 小包开始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一二三四五六七，多瑞米发唆拉西，我这小刀不稀奇，就是一块小铁皮，能削苹果能削梨，能削葫芦西瓜皮。不用菜板不用刀， 削皮同样有绝招。 它不烧油， 也不用电， 人人会用好方便， 上至老人九十九， 下到九岁小朋友，用它削皮快又好， 包你用了离不了， 不用十年用八年，又省时间又省钱。 书记瞪大眼睛，厂长也伸头细听，小赵早已无声地咧嘴，咧到耳后根去了。老乡李继广招手，厂长办公室门外围来一班人员，财务部的戴眼镜女会计眼镜都挤掉了。 小包越唱越麻溜，哥们儿就是要无拘无束，潇潇洒洒活一回。 要吃土豆先削皮, 冬削苹果夏削梨, 陕西苹果南阳梨, 就用咱小刀来削皮。不削手不削肉，专削萝卜和土豆。能削皮儿，能剜根儿，想要多深有多深... ... 小包唱完了，掌声响起的时候，小赵首先跑了，他要回休息室报告新闻。书记问厂长：谁家的孩子？ 厂长说：加热包景联的儿子。 书记问小包：“几年级了？学习怎么样啊？” 杨苪安抢先回答：“这星期从三年级跳到五年级，现在正在看杨志的初中课本。” 书记迷糊了。这都说的是什么呀？杨主任说：小包，你自己能回去吗？ 小包连连点头，“我能回去，伯伯们再见！”欢快地走向楼梯。 昨晚吃饭时，就有食堂师傅互相指指点点小包，小包怕包爸知道，低头躲着走。没想到，今天一早就东窗事发了，还在办公室搞了一场实况演播。 中午吃饭时，小包觉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走哪都有人笑着打招呼。最不济，也有人唱一句：一二三四五六七，多瑞米发唆拉西。 小包感觉，连带包爸也出名了，午饭和晚饭的菜明显比之前打得多。 星期一的时候，小包一进校门，小纪就在等着，他这星期是上午上课。小纪神神秘秘地见了小包，伸出大拇指，点个赞，转头笑嘻嘻地唱着跑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多瑞米发唆拉西。 即使是这个纯真年代，干部还是有些特权的。比如，厂长和书记还有校长，就住在九街坊的公寓单元套房里。那里相对更幽静，干净一些，服务产业也多一些。小包和爸爸到那个公寓的理发店理发，每人只收五分钱。而在建七街边理发，则要收一毛五。 说起来也是巧合，公寓中间的绿化广场上，人们也在谈论一二三四五六七，多瑞米发唆拉西。厂长和校长相邻的楼房，一起看象棋时就拉上了话，二人本就认识，互相通气，就就得小包太有意思了。校长打听了小包的家庭情况，决定家访。 包爸和儿子的相处时间加起来没有一年，每年就是春节或放假回去几天探亲。儿子的性格变化他认为就该是这样，他还在自我催眠，要慢慢适应和儿子相处。这次，他要确定一下儿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问：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小包很无辜地说，看书多了，就会自编了。 再回答一次，你还有一次机会！包爸恼怒了，小包也感觉到爸爸语气的威严要是因此挨了打，小纪还不笑死。在梁露面前也面上无光啊！于是就老实交代：跟大老闷儿学的。 大老闷儿大号叫包提伦，是老家北包寨的农民，比包爸年长，小包叫大哥，和包月伦一个庄的。大老闷儿年少时也念过几天书，跟游医学过几天，识得一些草药，在家劳动期间，趁农闲逢集，经常在街上摆摊，卖弄一下。他没有老婆，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油嘴滑舌，说话出口成章，见了娘们，低级下流的荤话更是滔滔不绝。有些话还真能叫人回味无穷。 小包说出大老闷儿这个人，包爸就觉得不奇怪了。训斥道：以后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好好学习才是正理！小包连连答应。 星期二下午放学的时候，校长把小包叫到办公室，问了些话：“包亚伦同学，五年级的课程没有觉得压力吧？听说你在学习初中课本？还搞了个发明创造？” 小包连忙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包着的削皮刀，“报告校长，就是这个，我和小赵叔叔做了几个，这个就送给您了，回家你检验一下，给个改进意见。我确实在看初中课本，已经在看初中二年级课本了，学习方面，感觉还行！” 什么叫还行？校长感到跟不上形势了。就接过削皮刀，看了一下，说：“你还搞了个顺口溜，听说很受欢迎，能不能给伯伯念一遍啊！啊！我叫张骏安，以后你叫我张伯伯就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小包不能拒绝，叫了一声：张伯伯好！还鞠了个躬，从办公桌上拿一本书，卷起来，当做道具萝卜，用削皮刀在上面一下一下划拉，开始念叨起来。 第十一章 校长来 家访 小包故意颠倒那几句话的顺序，像记忆力出了问题一样。第一句当然还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 准备回家的老师经过校长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孩子站在校长办公桌前，不疾不徐地念唱词，校长则微笑着打拍子。这个老师就偏着头看，后面的老师见状，也来看。很快，校长门前就挤满观众。小包声情并茂地表演完，校长说：好！门外也是一片鼓掌， 小包回头一看，转身就要告辞，校长说：等等！小包同学，你爸爸现在该下班了吧，我们今天准备去你家家访，你带我们去吧！小王，小李，我们去包亚伦家看看。 小包心说，我还要去食堂吃饭呢！现在正是饭点啊！但这句话不能说啊！带着三个人回家，向单身宿舍走去。 包爸还没有到家，小包开门，先让三位老师坐下，屋里只有一张靠背椅，小包说女士优先，让给李老师，校长和班主任就坐在床上，小包拿出搪瓷茶缸，每人倒了开水。 校长和两个老师大量屋子，看见书桌上一摞书籍，床头床下也是书籍，两人相视一眼，各拿出一本一看，小王班主任拿的是毛选第三卷，里面夹着小包的作业本，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王老师看出，那就是小包的笔迹。校长拿的是一本小说《林海雪原》中间也夹着几张纸，同样写满小小的字。算术李老师拿的是书桌上的书，是初中三年级下期的物理书，里面夹着一个作业本，习题已经做到全本的一半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王老师还向现在扬了扬手中书本的封面。校长更讶异了。 “那个，小包同学，你家里还有几口人啊？”校长尽量找话题。王老师抢答说：“小包在作文里已经说过了，作文写得很好，很感人，很有感情。包亚伦同学，你作文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包回答说：“是真的，等会爸爸回来你就可以问他了。” 小包生气了！不相信人？ 王老师指着《毛泽东选集》，又问：“你还看这样的书？看得懂吗？” 小包看了一眼封面，不屑地说：“没有书看，就看他了！第一遍看不懂，现在明白一些了。” 校长来兴趣了，这是典型啊！就问：看了几遍了？有什么感想和体会？ “有三四遍了。有的三遍，有的四遍。第三卷以前的都会背了，第四卷看了三遍，还背得不熟练。体会！什么体会？”小包自然地回答。 三个人几乎仰面跌倒，会背了？这个不急验证，是什么原因叫你读这套书的？才是关键。 校长斟词酌句小心翼翼地问：你看这套书的原因是什么？读了多久了？ 小包别着头想了下，说：嗯！昨年开始吧！老家供桌上放着这些书，是爸爸带回去的，家里没有别的书，我就随便看看。第一遍主要是看打仗的事儿，就是下面的小字注释，后来就看正文，毛主席写的通俗明白，很好懂，逻辑清楚，层次清楚，句子通顺，意思一句套一句，很好记的。” 校长和老师想掩面就走，你还搞作文评讲呢？正郁闷着，包爸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蔡叔叔和一个戴眼镜女的。 一见家里来客人了，包爸就迟疑一下，小包连忙给介绍，先介绍老师：这是我学校是校长，这是班主任王老师，这是算术李老师。然后介绍：这是我爸爸，这是蔡叔叔，这是——不认识，蔡叔叔，这是蔡妈妈吧？ 蔡居钟连忙和校长握手，对校长介绍说，这是我爱人章文婧。也是教师，武钢职大的。又对小包说：叫章妈妈。 章文婧红了脸，她还没有孩子呢？很快就转过神态，说：小包救过我家老蔡，我是来表示感谢的。你们先聊，我到那屋等你。章妈妈到对门蔡叔叔大屋里去了。蔡叔叔开始对校长吹嘘小包是怎样叫停自己，怎样用公式算式算出压强负载，用数据证明石棉瓦的承载不堪负担自己体重的。把校长和两个老师说的一愣一愣地。这段话，经过蔡居钟加工润色，现在说得流利自然，比相声还精彩。 校长看见又有人回来，这小屋太小，坐不下，梁师傅就在外面等着。这家访是进行不下去了，王老师刚才也说了，小包同学的作文就是写的家庭情况，那么为了不耽误人家休息，校长站起来对包爸说：今天就是来看看小包的学习环境和家庭情况，现在已经有了初步了解，有机会下次再来看看。你们休息，我们就走了。 小包连忙拉了爸爸的手，又拉了一下，可爸爸只是忙着和老师们说话，没有理会。小包只好送到楼下，挥手说：校长再见！老师再见！ 楼上楼下的下班人太多，都在外面见识一下老师家访。议论纷纷，听说过学校来老师家访，还没有听说校长家访。家访谁？家访那个小包，唱一二三四五六七，多瑞米发唆拉西的啊！ 包爸问了老师和校长在家的对话内容，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放学就带老师来家了。提到吃饭，小包感觉饿了。一直等待的蔡叔叔连忙说：小包，咱们去吃牛肉面啊！叔叔说过的。章妈妈也过来，拉着小包要走。小包可怜巴巴地看着包爸，包爸挥挥手：去吧！去吧！蔡居钟惊奇道：包师傅，你不去？ 我吃过饭了，我不去！以包爸的性格，是不会再欠个人情的，吃一顿饭也大小是个情，有人情早晚要还的。要还人情，还是和金钱有关联。小包刚才是想叫爸爸说老师们留饭的，起码也要说出来，意思一下。那是后世人际交流的规矩啊！可是包爸的脾气就那样，他不会那一套啊！ 蔡叔叔给小包要了一大碗牛肉面，上面盖着几大片牛肉，自己和章妈妈也要了小碗的陪着，说是下班在厂里食堂吃过了。吃饭时，蔡叔叔先问了顺口溜的事儿，之后才问削皮刀的事儿，小包觉得，削皮刀要靠顺口溜打广告了。 蔡叔叔又问了五年级学习的事，最后才说：你今天跟老师说你会背毛选？ 小包知道，说着话，吃饭就慢些，自己就能完成这一大碗的任务。连汤带水喝完，拍着小肚皮说：好饱！这才认真对蔡叔叔夫妇说：我的记忆力真的很好，毛选前三卷，应该会背，第四卷会背一半，后一半还得等等。这两天，校长会验证的。 不顾夫妇俩的惊讶，小包转移注意说：蔡叔叔，你是干哪一行的？章妈妈，你又是干哪一行的？ 见小包稚气的脸上认真的表情，章妈妈抿嘴直笑。还是很郑重地回答：我是武钢职工大学冶金自动化专业教研室讲师。老蔡也端正坐好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武钢大型厂机电设备管理工程师，我叫蔡居钟，上海人。章妈妈也补充说：我叫张雅，上海人。 小包“哦”了一声，蔡叔叔两口子再次大笑。一路送小包回家。 包爸悄悄问小包:你那会儿拉我干什么？ 我想叫你留饭啊！三个老师都没有吃饭呢！小包一脸无辜地说。 包爸苦笑一下，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追问一句：为什么？ 小包说：想早点把妈妈和妹妹迁来城里不？想解决学籍啊！必须从这边入手。 包爸看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说：8号发工资，现在算是月底，还有六块多钱，怎么请客？ 小包也附和着叹了口气。 小包最近越来越焦灼、疼痛，时间就像利刃仿佛在割肉。戒指的事儿还是没有进展，找不到头绪。7月28号的唐山大地震，浮在心头，可就是那么无奈，无力。 小包知道，即使能准确提前告知唐山大地震的时间地点和震级，灾难危害程度，在官僚主义盛行的这个年代，也是无济于事的。唐山地区的乐亭红卫中学的物理教师侯世钧，唐山市地震办公室的地震专家杨有宸，都有准确的预报，可结果没人相信，还是伤亡那么多人。官僚主义害死很多人啊！ 小包要想救人，就要另辟捷径。 第十二章 背诵毛选 星期三，一进教室，班主任王老师就找上来，说校长在办公室等着他。小包连忙走向办公室，就看见校长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戴眼镜的领导，校长一见小包同学，立刻满脸笑容，说：小包同学，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学校的党委书记，叫王禹忠。 小包连忙鞠躬，说：“王伯伯好！” 王眼镜，露出笑容，说：小包同学好！话音嘶哑，怎么看，怎么听，小包都觉得这是一个阴险的人。 校长说：小包同学，通过昨天的家访，我们对你的家庭情况有了初步了解，你是工人阶级家庭，老家的家属又是贫下中农，家庭条件很困难，能在这样困难的环境下有这样的学习成绩，还坚持读毛选，说明了你的政治觉悟和思想很先进，你还不是少先队员吧？ 小包低头惭愧地说：“老家小学校还没有建立支部。” “哦！那好！你回去找班级小队长帮助写个入队申请，学校大队部给你批准。还有，昨天你说你能背诵毛选前三卷，是真的吗？小孩子可不能撒谎的哟！”校长和颜悦色，终于说出想问的话。 小包抬起头，自信地说：“前三卷会背，第四卷会背一半了，学期放假前，能全部背下来！” 哦？王眼镜坐起身子，说：小同学，可不能吹牛哦！要不！咱选一段试试？嘴里说着，手里已经拿着一本毛选了。 小包也知道，小学生全文背诵毛选，这是一个大的政治事件，也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决不能有纰漏。 王眼镜随便翻开一页，说：这是毛选第二卷中的一篇文章，《目前的形势和党的任务》，你就背这一篇。 小包放下书包，两脚放开八字步，开始不疾不徐地背诵起来：“目前形势和党的任务 （一九三九年十月十日） ... ... 王眼镜一直在书本和小包之间来回扫描，见小包念得一字不差，就叫暂停。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小包看了一眼书包，校长说：我已经向王老师给你请假了，你再背诵一篇吧！ 王眼镜有翻了一下书，说：还是毛选第二卷，《论政策》，开始吧！ 小包装着想了一下，开始背诵：“《论政策》（一九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这是mzx为zgzy起草的对党内的指示。 在目前形势下，我们的政策有决定的意义。但是我们的干部，还有许多人不明白党在目前时期的政策应当和土地革命时期的政策有重大的区别。必须明白，在整个抗日战争时期，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是决不会变更的；过去十年土地革命时期的许多政策，现在不应当再简单地引用。尤其是土地革命的后期， ... ... 王眼镜再次喊停，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说：这是“小包同学，我们换一本书行吗？”拿出另一本毛选开始翻找。“这是毛选第一卷里的文章，《怎样分析农村阶级》，开始吧！” “《怎样分析农村阶级》（一九三三年十月）这个文件，是毛zd一九三三年十月为纠正在土地改革工作中发生的偏向、正确地解决土地问题而写的，曾由当时中央工农民主政府通过，作为划分农村阶级成分的标准。 一地主 占有土地，自己不劳动，或只有附带的劳动，而靠剥削农民为生的，叫做地主。地主剥削的方式，主要地是收取地租，此外或兼放债，或兼雇工，或兼营工商业。但对农民剥削地租是地主剥削的主要的方式。管公堂和收学租也是地租剥削的一类。 ... ... ... ... 就在小包同学觉得嘴皮子麻木了的时候，王眼镜停止了验证。 王眼镜连续挑了十篇文章，涉及四卷毛选，当然，第四卷的后半本他没有试探，还很有良心。要是找了，小包也能背下来，不过，什么事都要有缓冲对不对？ 王眼镜像是捡到宝了，一字不差啊一字不差！换了脸色，亲切地问：小包同学，在学习毛选过程中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小包知道不能乱说，就很萌地提了个小小的要求：“王伯伯，我家的毛选是爸爸拿回家的老版本，里面有很多繁体字，我还得查字典才认识，我想要是有一套简体字的毛选就方便了。” 这个要求，立马使小包的分数直线达到顶峰。毛zx的好学生啊！查字典阅读毛选，这可是个亮点，一定要大力挖掘。 “你要学习功课，又从三年级跳级到五年级，还温习初中课本，哪有那么多时间学习毛选？”王眼镜抓住关键问。 “雷锋叔叔说：有些人说工作忙、没有时间学习。我认为问题不在工作忙，而在于你愿不愿意学习，会不会挤时间。要学习的时间是有的，问题是我们善不善于挤，愿不愿意钻。一块好好的木板，上面一个眼也没有，但钉子为什么能钉进去呢？这就是靠压力硬挤进去的，硬钻进去的。由此看来，钉子有两个好处：一个是挤劲，一个是钻劲，我们在学习上，也要提倡这种‘钉子’精神，善于挤和善于钻。我就是学习雷锋这种学习精神的。” “你还能背诵《雷锋日记》？”王远镜更好奇了。见小包点头，他说：“小包同学，你回去上课吧！今后有什么学习和生活上的困难，可以找校长和我，我的办公室就在隔壁。” “谢谢王伯伯！谢谢张伯伯！”小包背上书包，鞠躬退出办公室。 校长笑着对书记说：货真价实吧？下一步，该怎么做？快放暑假了。可不能耽误中考课程。 眼镜说：我来安排，这可是个特殊典型，年龄小，背得多，还学雷锋查字典，还学习上还跳级，还学习初中课程，一定要大力宣传。对了！昨天你去他家，看有什么实际困难吗？咱能解决一点吗？ 校长真心想帮助这个孩子，说：“住在集体宿舍，一个小房间，里面住四个人，地上床上桌上都是书，写了很多看书笔记。他跟着父亲来武汉，他父亲是大型厂加热车间普通工人，老家还有妈妈和两个妹妹，看样子很困难。还有，下学期就要上初中了，可他没有户口，恐怕上不了。对了，他在大型厂厂前食堂给食堂师傅搞了个小发明，就是这个。 校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削皮刀。 这么说，那个顺口溜也是他搞的？望远镜笑了笑。 是！我听说后，我还叫他来唱一遍呢！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事不要提了，提醒他，这是低级趣味的东西，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学籍的事，等中考结果出来，我们两家学校出面，和大型厂联系一下，给他家争取个农转非指标，解决一下后顾之忧，他将是我们学校的骄傲。 第十三章 冒险示警 小包知道，三天后的5月6日，意大利东北部毗邻南斯拉夫的边境地区发生强烈地震，许多城镇被夷为平地。这个消息小包是在邮电局外面的阅报亭橱窗里看到的，唐山的中国之殇压在心头，死神的阴影在慢慢笼罩过来，他的心里更急了。 小包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思考写一张大字报，贴到武钢职工大学的外墙上。可是有两个问题：一是，墨水和纸张问题；二是，到处贴满“愤怒声讨不肯改悔的zzp邓的罪行！”，“坚决拥护zgzy两个英明决议”之类的超大字体标语，自己的小字报会不会被挤掉，没人看呢？ 有没有人看不要紧，做了，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一番观察踩点，小包发现学校政工处和宣传处的大房间里，就有很多白纸和墨水。里面乱糟糟地是忙碌的人群，他们哪里有自己的观点，都是学校干部从报纸上摘录一些社论，交给学生们抄写，显示出六小的政治风气和中央保持一致。写字的都是五年级积极分子，字体不是挑尖的，没有选小包同学书写，就是因为他的字迹不类学生，贴出去人家说是成年人写的，影响真实度。见有自己班长王卫红和政治委员张国勤在场，看来，只有等到他俩不在的时候才能冒领一些。 这天，没有机会。第二天中午，小包快速吃完饭，早早跑到学校，刚十二点半，学校没有一个人。写大字报的房间门没有锁，小包摊开白纸，运用超强记忆力，快速写满了三张白纸。他没有用毛笔，是用手指直接蘸的墨水书写，更快更流利。稍稍晾干，折叠，放进书包，离开时，还把小瓶浆糊顺了一瓶。 底层大厅里的钟表显示，一点五分。还有时间。小包背着书包，往街上走去。 午后的阳光晒得地面发烫，街面上除了偶尔驶过的公交车，没有几个行人，现在又是午饭时间，武钢职大那边，更是行人稀少。小包很快就把三张白纸黑字贴上墙，环顾四周，只有地面上蒸腾的热气袅袅。对面的商店外，稀疏的行人也没有谁注意这边的动静。小包转向向九街走去，转过街口，开始奔跑起来。 快到学校了，经过旁边一个菜市场，气喘吁吁的小包进了菜市场。空旷的菜市场里，不是买菜时间，除了三五个售货员，没有一个买菜的。小包走到西红柿摊位前，说：阿姨！我想买几个西红柿。 睡眼朦胧的女售货员一看来了个小孩，也没有拿网兜，就好心地低声问：买多少？ 五分钱的！小包看着标价牌是三分一斤，就想，五分钱不到二斤，两个大番茄罢了，吃得下。他实在是想起家里这个时候遍地番茄黄瓜，嘴馋了。 那个售货员看见小包的模样，可能是想起自己的孩子，向秤盘里拣了七八个较大的西红柿，还装模作样地称了一下，说，三分钱的正好一斤。 小包连忙用书包装着，接回找零的二分钢镚，向售货员鞠了一躬，说：谢谢阿姨！谢谢阿姨！转身跑了。 一路上，小包连吃三个，还剩五个。小包计算，八个西红柿，至少五斤，这个阿姨真的好心人啊! 小包的新同桌也是个女生，叫陈瑛，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小姑娘。学习不是多好，但很努力。小包进教室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座位上看书了。小包把书包里的番茄递给她一个，说：请你吃个西红柿。陈瑛摇摇头，说：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小包再次吃掉一个。如果吃不完，回家包爸会问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再说了，现在所做的动作，是自己需要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据。 罗学文来了，一见小包在吃零食，就眼馋，不等他说话，小包就把书包翻开，放在书桌上，说：罗学文，给你一个，我吃不下了。再次递给陈瑛一个，这次，陈瑛接下了，用手绢擦了擦，低头吃了起来。另两个西红柿，被班长王卫红一起拿走，还问了一声小包：包亚伦，你真的不吃了？我们可要分了啊？ 拿去吧！我吃了三个了。其实，小包已经吃四个了，撑着了。这次吃番茄，加深了同学的印象，也给他们留下一个记忆。 预备铃声响起的时候，小包的脑袋懵了一下，然后就正常了，他没有注意。 放学了，小包到四食堂吃饭，然后准备送书包回家，去看大字报现场。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花样多变，小包没有走小胡同，而是从大路走，经过建七商店的时候，就见到没上学的小纪，正和梁露追着跑，一见小包过来，二人追的更欢了。在建七商店副食品柜台，梁露追得太猛，小包就撞到柜台上了。 那柜台不是铝合金边框，也不是木框，而是两块玻璃对接用铁制卡子扣住的，两块玻璃成直角对接，不是小孩子脑袋能挑战较量的，小包立即就觉得出血了。 用右手摸了摸，伸手一看，鲜红一片，小孩子的天性使然，顿时哭了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右手中指上，一道微不可查的闪光闪烁了一下。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小纪和梁露的影子。 商店里的人不多，一个女售货员在招呼顾客走了后，走出柜台，看了小包的伤口，喊了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 小包说：姐姐，我爸还没有下班呢！小包知道，这个售货员还是个姑娘，叫李桂英，接下来，她会学雷锋，送自己去医院。这是前世已有的剧情，不像上次背毛选，那是突发事件。 果然，李姐姐出门，喊：谁家的三轮车，送一下孩子去医院。都流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过来，二话不说，骑车就走。李姐姐抱着小包坐在车上，掏出手绢，给小包捂着脑袋。一路到了武钢职工医院。 小包的伤口缝了四针，包扎上绷带。医生说，玻璃渣已经冲洗出来了，不要担心，只是这道伤口处，今后可能不会长头发。那个医生问了小包爸爸的工作单位，因为是急诊，没有挂号，这个医生就要下班了，也没有收钱。 出了医院大门，那个三轮车师傅还在等着，小包和李姐姐上了车，小包情绪好了一点，就问：伯伯，你在哪里工作？我谢谢您，改天叫爸爸去你单位谢谢您！ 那个师傅哈哈大笑，说：你去给人家军烈属打扫卫生，学习雷锋还留下姓名吗？你能知恩图报，就是好学生。不必谢我了。 小包顿时就流了泪，好人呐！心里顿时又有了顿悟。李姐姐把小包送回家，包爸还没有到家，梁露也没敢回来。李姐姐走了，嘱咐小包脑袋伤口不要沾水，洗脸时注意。 小包就坐在窗边，心情平静。忽地，他就得自己拥有了什么，凝聚精神，看着墙上某处空白，果然，一个黑暗的地方中间一片光亮，就像舞台上那个追随演员的光柱一样，中间光亮处，是自己熟悉的起亚汽车。只是后备箱那里已经瘪得不像样子了。后备箱里的一口箱子和一个旅行背包，好好地放在车轮边。小包想近前看看座驾，门锁转动，包爸回来了。 包爸一见儿子脑袋缠得绷带，吓了一跳，问：咋搞的？小包没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经过。 包爸关爱地说：还疼吗？小包摇摇头。 包爸说：改天写个表扬信，感谢一下那个售货员。 小包说：应该的。 包爸说：吃饭了吗？小包点点头又摇摇头。包爸说：走！咱去下馆子。见小包询问地看过来。 走在黄昏的马路上，包爸说：你搞的那个小刀，反应很好，生产服务公司决定生产推广。厂里说是你的发明，服务公司给你奖励五十块钱。厂里也奖励五十，因为你，还另外给你发了一份保健票。这个星期天我不去加班了，不算请假，知道为什么吗？ 见小包摇摇头，包爸自豪地说：昨天你在学校背了毛选？还背了很多篇？厂里通知说，这个星期天，学校还要来家访，同时来的还有武钢革委会，宣传部，还有长江日报社的记者，工人日报的记者，我要在家等着。 小包无语。一百块，巨款呐！记者和领导加校长来采访，那是应该的。直到和平饭店的饭菜端来，他还在想心思。 一份骨头海带汤，一份粉蒸狮子头，小包哪里饿，午后的四个西红柿还在顶着呢，下午又吃了三两一大碗。来下馆子完全是上一世旧景重现啊！见小包没有食欲，包爸找来一张纸，把狮子头包起来，又拣了两块带肉的骨头包起来，把汤喝完，牵着小包的手，回去了。 和平饭店对面，就是武钢职大，经过大字报围墙的时候，已是华灯高照。小包发现，围观大字报的人已经少了，透过缝隙，自己那三张白字已经被遮住了。到底有人看见没有？小包患得患失起来。 小包在大字报上，先是罗列元旦后国内国外的地震报导十几例，这些事例有的还没有公开报导过，小包最后，小包断言，50小时左右后的5月6日，意大利东北部毗邻南斯拉夫的边境地区发生强烈地震，许多城镇被夷为平地。 小包还写道，中国的唐山，将会在7月底的25到30号之间，发生7到8级强烈地震，威胁巨大，希望人们注意防震。 这样惊世骇俗的断言，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小包已经顾不上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字报会被登记记录下来，武钢职大的大门口的传达员，记住了这个冒着热辣辣太阳来贴大字报的小孩特征。他不知道的是，这张妖言惑众的小字报已经躺在青山区革委会的办公桌上了。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一念救人，加上血染右手中指，他的戒指空间被激活了。 第十四章 空间 小包静静地躺在床上，脑袋囟门处隐隐作疼。刚才梁露向爸爸交代了“罪行”，梁师傅拿出两块钱，给包爸，说是买点水果补偿一下，包爸没要。这是点小事儿！孩子磕磕碰碰才长得快呢！包爸这句豁达的话，是前世死活不会说的。人哪！还是眼光多大，心就多大。 夜深人静，小包还是不能入睡，得到了传说中宝贝，激动地睡不着啊！他在想着能不能像脑残网文中的异能者那样，随心便意就把空间里的东西转移出来。屋里传出两个个人的扯鼾声，还有小梁露的呼噜声，小包生怕动作大了，把起亚搞到床下，再挤塌两个小床，那就麻爪子了。还是躺着，在床上先看看东西吧。 精神进入空间，还是那么的一道光柱，进入光柱，感觉也不小，外面黑暗部分什么也看不见，光柱里，还是很大的。小包座驾周围还有大量空余，至少有上百方的空间。抬头看看，不知道光线是哪里来的，隐型灯光？小包不敢确定。 小包看看自己衣着，还是睡觉前穿的小裤衩，光着上身。这说明可以带东西进入。先看车里，没有自己的身体，驾驶座位上空着，保险带还在对头扣着，说明自己不仅越过奈何桥孟婆那道防火墙，也直接越过往生池那一关，保留记忆和现成的身体就是证明。 蹲下查看地上的箱子和背包。箱子是密码锁，小包不知道女儿设定的数字，没有强拆。掂起背包，外面侧面是一个小瓶雪碧，还有半瓶，小包就想和厂里的汽水相比较一下，拧开喝了一口，品咂一下，没有什么区别。又放回去。另一边侧兜里，是一小包纸巾，没什么新奇。 拉开拉锁，背包分内外两层，外面一层上面是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湿毛巾、牙缸牙具洗面奶之类。下面是几本书，（xxxxxx），再下面是一个充电宝、u盘、数据线、钱包之类的小零碎。里面一层是一个笔记本电脑，和电源。就这些？小包有些发懵，都是一个女孩常用的东西，没有稀奇之处啊！ 小包那一世一共有三个女儿，老大老二都结婚了，有了孩子，小包不挂念，就是这个老三，最受宠爱，一直在上学，他也争气，大学毕业又考研，毕业后进了一家公司，是个高级工程师，薪资很高，只是还没有成家，小包很操心。小包的老婆是个农村人，是远房表舅家的闺女，叫祝道绣，早年结亲于患难之际，给小包很多帮助，后来小包在学校打拼，祝妈妈就在家里干农活，养育孩子。包爸在87年返乡，那一年，大女儿刚刚出生。 小包进了县城，祝妈妈就在学校边上开了个小饭店，给学生做饭。祝妈妈不识字，学生给饭钱都是按照墙上的标价自觉投进钱箱，她从来不看。住县城的学生都是回家吃饭，来这里吃饭的都是农村来的孩子，有老包这个班主任罩着，没有谁敢打主意。后来，祝妈妈腰间盘突出，不能弯腰干活，就请了人帮忙，自己清闲下来。 密码箱打不开，小包就去拽车门，打开一看，座位下有自己的手机，很便宜的大屏联想a938t，屏幕没有烂，还好好的。唤醒屏幕，祝妈妈和饭店出现在屏幕上，祝妈妈一脸幸福地带着围裙，手里拿着个削皮刀和萝卜。 小包心头一紧，连忙放下手机，退出空间。忘记看了，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电脑包，那是老包自己的工作笔记本。 睡不着啊睡不着！闭了一会儿眼睛，还是兴奋。起身上厕所，下床的时候，包爸含糊地问：上厕所？ 嗯！小包答应一声，进了卫生间。站在门外，这个单元里的几个房间里，传出高低不一的呼噜声。小包伸出手，想象着手机出来，无声无息地，那个大屏手机就出现在小包手上。小包的手太小，觉得很不适，连忙收进去。密码箱出来，心随意动，密码箱出现在脚下。小包大喜，不敢在玩儿，要是谁上厕所看见了，就说不清楚了。小包进门时，看到床头小桌的一头在外面的夜灯照耀下闪亮，那里放着梁露的小圆镜子，小包要学习，占据了书桌的大部分把梁露的东西挤到一角偶去了。小包还要试一下隔空取物，意念一起，发现小镜子进了空间，就在背包上放着。出来！镜子就没有按照小包想象放回书桌原来位置，而是出现在小包手里。 小包蹑手蹑脚放回小镜子的时候，梁伯伯醒了。小包装着好像没看见，把小镜放回原处，上床睡觉。 小包在冥想时候，在空间里大喊大叫：我的愿望大神啊！求求你了，出来和解释一下，给个说明书也好啊！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不管了啊！那凄惨地叫声，可怜怜地，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哪！ 终于，一个不耐烦地声音响起：小子！存心地不是？怎么捡到你这样一个徒弟？还叫人清修一下不能？跟你说了，超人我是办不到，其它功能你自己摸索！真烦人！再叫，再叫就把你扔回去！ 小包不敢再叫了。扔回去，扔哪去？如果时间和这个空间相对静止，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停止的时光再次转动，自己连同起亚座驾哐当一下落地。然后，然后，最好的结局是自己在医院躺上几年，缺胳膊少腿也不敢保证。 等等！刚才听到什么？徒弟？自己是他见到的徒弟？清修？这么说，那些网文还真有点可信度，清修，是不是修真技术中的一种。自己算是修真者的徒弟了？哈哈！条条大路通罗马，修真的结果是成仙吧？就是说，将来有一天，自己有成仙的机会。这个结局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反正小包同学很安心的睡着了。 星期四，小包刚起来，包爸问，头还疼吗？要不就不去上学了，叫小纪给你带个请假条。 小包觉得没有必要，叫爸爸帮着撤掉绷带，只留个纱布敷料，就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上学去了。小包见猎心喜，看见路边的小石子，周围有没有人，就默默起念头，随即，就感觉石头到位了。 午后，他再次从宣传室拿出一摞白纸和几瓶墨水浆糊，这次还拿了两只毛笔。然后坐在教室里，开始趴在座位上睡觉，实际上，精神意念进入空间，泼墨挥毫，再次预警唐山大地震。 明天就回证实预言，意大利和南斯拉夫交界的地区就回有地震，消息要到后天或更晚才能出现在中国报纸上。小包觉得，这次预警不管效果如何，都不能搞了，再搞，就被人发现了。 小包在探索空间奥妙时又有了新发现，进入空间时，可以选择到达的目的地，但现在的距离不是太远。中午，他睡午觉时，进入冥想，忽然，就觉得到了青山公园的凉亭里，那个白色石头大象站在太阳地里，看着都热。回教室吧！瞬间里，他还是趴在教室座位上打盹。 这时空间瞬移，而且，相对来说，那一刻的时间似乎静止了。小包仔细想后世网文的记载，觉得这个功能和储物功能不相上下。要是能回趟河南老家，那才痛快。转念一想，不行！要是老家熟人看见了，怎么圆弄？看花眼了？不说话，不打招呼？那回家还有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功能，实在是作案的好帮手啊！ 下午，六小的校办学习报上，刊登了小包中段考试的作文《我的家庭》，前面的编者阅读提示比正文字数还多。编辑介绍包亚伦同学从进校到跳级的成绩和经历，还介绍包亚伦同学利用课余时间温习初中课本的事情。 小包得到一张这样的报纸。看了一遍，很欣慰。这是给哥们打广告啊！预热啊铺垫！升级的节奏啊！小包爱死这个校长和编辑老师了。 小包去看了邮局的阅报亭，又去看了大字报墙的帖子，没有附和自己地震示警的帖子。也没有相关跟帖。到处还是批斗这个批斗那个的标语，都是空洞的口号，没有干货。墙面上贴不下了，就在马路边上的树上系着长绳，把大字报贴到绳上，于是街上这段路就像晾衣服一样白纸飘飘。 小包和一个扫地的老头打听，知道这里的废纸是在半夜清理，天亮时，墙外就清理干净了。 这一夜的后半夜，小包再次上厕所，只穿着个裤衩，消失在厕所里。几乎同时，出现在武钢职大院墙外。这里空无一人，街上也静悄悄地。借着路灯的昏黄，小包快速贴上准备好的九张白纸。然后又就地消失了，出现在厕所里。没有监控器的年代，真的任性啊！ 周五，小包没有敢去看大字报，也没有听谁说地震的事儿。周六，学生们开始神秘地传说：有人在大字报上说，昨天外国某地发生会发生地震，今天的报纸没说啊！ 周日，下着小雨，今天有客人来，小包不上学了，也不用去厂前，包爸也在家，四食堂吃了饭，老早就跑到邮局阅报亭，看看历史有没有发生改变。 阅报亭前的人明显增多，人们不看第一二版，直接去看第三版国际新闻，再找到一条短讯后，看了时间和地址点，立即转身走了，没有人说话。人们在担心另一条预言：1976年7月28日凌晨3时42分53.8秒。中国唐山将会发生里氏7.8级地震。 时间不是多久。预言没有发生之前，就是谣言，还是像瘟疫一样四下传播。唐山的有家属的亲戚朋友开始写信提醒，互相通信。这就是小包要的结果！大自然地质变化咱无能为力，提醒人们躲避，咱做得到。如果因地震死亡人数低于那个24万，小包就达到目的了。 小包不知道，厂里为了验证小包的计算，找来几个技术员，伙同蔡工程师，演算小包的计算公式和结论，还拆了棚子上的石棉瓦，在地上支起来，叫蔡工单脚上去踩，一声轻响，石棉瓦断裂，破碎一块。可以想象，接着就是整体破裂，后果不难想象。 第十五章 出名了 第十五章出名了 八点多一点，包爸还在收拾整理屋子，杨师祖来了。他很关心徒子徒孙今天的事，他要指导一下，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不能在领导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对包爸收拾屋子就发表意见，说：为什么搞那么干净，不真实！地扫了就算了，那些书籍原来放在哪，立马挪回去！ 叫徒弟把过去的奖状找出来，挂在墙上，还变戏法般的，从哪里拿出一张毛领袖在庐山的大幅画像，贴在床头书桌旁，端详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杨师祖把梁师傅床上和小包床上的撑蚊帐的竹竿往墙上靠，又把蚊帐撩上去，这样显得房间空间有宽敞一些。墙上的奖状就显眼多了。 “小伢子，你的功课怎么样了？今天背毛选可不能掉链子哦！你那笔记本是真的吗？怎么写那么多？”师祖气派十足地指点。 小包答，肯定是不能再真了。小包无聊，用杨苪安给的圆珠笔，几乎把毛选抄了一遍。还有初中习题，也是写的密密麻麻，有的笔记根本不是课本上的，是小包兴之所至，记忆中的高考习题，拿来练习的。 爷儿三个正说着，楼下一声鸣笛，一溜四辆小车进了大门。两辆军绿色吉普，两辆蓝灰色伏尔加，一群十几个人背着挎包，跟着上楼来了。前面领头的就是包爸的顶头上司，车间主任杨苪安。 小包从楼上看去，认识的有四个，六小校长张骏安，校党委兼革委会书记王禹忠；大型厂厂长和党委书记，不知道名字；其余还有七八个人，不认识。 包爸带着小包站在站在楼梯口迎接，旁边单元的夜半工人也伸头观看。楼下的传达室，热水锅炉烧火师傅也出来观看，这座楼从建成以来，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多干部。 长党委书记先说：包景联同志，我们到你家来看看，看看单身职工的住居条件有什么困难？ 杨师祖连忙说：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包爸也很紧张，机械地学舌：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一群人进了单元房间，屋里就站不下了。连凳子也没有这么多，于是，师祖和校长等人就站在门外。厂长向包爸介绍来客，这是《工人日报》驻武汉记者站的记者，这是《长江日报》的记者，这是武钢宣传部的领导，这是武钢革委会的领导，这是青山区区革委会委的领导，这是武汉市革委会宣传处的领导... ... 包爸只有一句话：请坐！请坐！我去倒水。这些大干部，他真的没有这么亲近过。 屋里只有九平方左右放了两个单人床，又有了孩子挤在一起，两个师傅都加了块木板，屋中间就剩了一个书桌的宽度。再放一把靠背椅，哪里坐下十来个人。两个床上坐了六七个，椅子坐一个，校长也没地方站，靠着门，站着。厂长介绍完，连忙退出去了，和老杨师傅说话去了。小包也要出去，被学校的书记叫住了，笑话！今天你是主角，你出去了，我们来干什么？ 厂党委书记说，包师傅，今天除了来看看你们的生活情况外，还有一件事。几天前，你儿子的学校，校长来家访，看到你儿子学习非常刻苦，除了本年级课程学习之外，还提前温习初中课程。我就打听一下，一打听，还真了不得，在学校中段考试时，你儿子要求跳级，从三年级直接跳到五年级，是这样吧？ 学校的王书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而且同样时间里，别人做两张试卷，他做了两个年级的四张试卷，而且全部满分四百分。更难能可贵的是，小包同学还在课余时间里，通卷阅读毛选，前几天，我还抽查了学习进度，他汇报说，已经能背诵毛选前三卷的全部和第四卷的前半部。按照他的规划，这个学期结束，就能学完全部第四卷。 王禹忠得到说话机会，连忙把小包的成绩划到他的规划中去。 几级的宣传部领导惊讶了，一个中年人先问：“包亚伦同学是吧，不要紧张，我们就是想知道，你学习毛选的动机是什么？学了几年了？现在能给我们现场背诵几篇吗？” 小包毫不怯场，说：“我今年春节后才来武汉上学，看毛选已经两年多了，在老家，家里只有一套毛选四卷，是爸爸带回去的，就放在供桌上，毛zx画像前面。我开始第一次看毛选是因为家里没有其它书可看，第一遍是看打仗的事儿，看了很久，很多地方不明白，就看第二遍。” “等等！等等！你说，你看打仗的事儿？”那个中年人问。 “是啊！文章下面注释那些小字，都是介绍国共战争和抗日战争的一些大战事件的。第一遍，我就光顾看注释了！” 众人恍然大悟。还是小孩子天性啊！笑着说：“你继续说。” “看完大事，对顺序时间内的事件有了一些了解，回过头来再看第二遍，就觉得mzx说的话就是有指导性，从毛选第一卷第一篇《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到第四卷的最后一篇《唯心历史观的破产》，毛zx的理论始终具有针对性、指导性、前瞻性，他的话就是指引革命事业前进的灯塔。 记者们开始在小本子上快速写着。“你能给我看看你写着学习的毛选吗？”中年人又问。小包在书桌上，拿出一摞书，又想把夹在书中的纸张拿下来。中年人说：一起给我看看。 这就是小包同学投机的地方，早有预谋的笔记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那些笔记，有的是他直接抄写的原文，有的是有感而发，写下的肉麻的奉承语句。而这些华丽辞藻堆砌的无意义句子，小包肯定，正是这些宣传部门喜欢的内容。 中年人看了小包的笔记，不由笑了起来，因为小包还搞了插图，“干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写这一句时小包饿了，就画了一碗面，两根筷子，和食堂里的宣传画一样。《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这篇，“各种干部，部队的战士，工厂的工人，农村的农民，他们识了字，就要看书、看报，不识字的，也要看戏、看画、唱歌、听音乐，他们就是我们文艺作品的接受者。”小包在看戏两个字旁边画了个简笔的戏台，还有两个人在上面。 中年人合上书，说：你能给我们当场背诵几篇文章吗？ 小包点点头，包爸紧张起来，刚才儿子表现不错，应对得体，起码没有说出格的话。但是，包爸没有听过小包背毛选啊！ “那就开始了！这篇是毛选第二卷《中国xx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开始吧！”中年人对着一个人点点头，那个记者或者是宣传部干部从挎包里拿出一个进口录音机，按下按键。 小包站在众人中央，双脚站稳，深呼吸一下，开始背诵：《中国xx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九三八年十月十四日） 这是毛zx在中国xxd第六届中央委员会扩大的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政治报告《论新阶段》的一部分。这个报告是在一九三八年十月十二日至十四日作的，这一部分是十四日讲的。... ... 同志们！我们有一个光明的前途；我们必须战胜日本dg主义，必须建设新中国，也一定能够达到这些目的。但是由现在到这个光明前途的中间，存在着一段艰难的路程。为着一个光明的中国而斗争的中国xxd和全国人民，必须有步骤地同日寇作斗争；而要打败它，只有经过长期的战争。 ... .. 小包不急不缓，完整地背出全文，连前面编者的话也没有漏过。 随后，中年人随意抽取了三篇文章，小包还是一字不漏。他有摘取了几个大段文字，小包立刻就说出文字所在的文章题目和第几卷。 中年人连连点头，说：不得了！不得了！ 录音机关了。中年人说，你的这套毛选是旧版本繁体字的，听说你还要查字典看书，是吗？ 其实中年人已经看到了，一些繁体字边就标有简体字和拼音。他已经在为小包着想，向记者展示武汉好少年的风采了。 小包说：这就是我的字典，有些字查不到的。一本破破烂烂的71年版破旧学生版字典，还是杨志给的，缺少索引，当然有部分字查不到了。中年人大笑起来，他就有所准备。他喊了一声：小李啊！外面就进来一个小伙子，抱着一摞新书。中年人说：“小包同学，我叫王力明，是武汉市革委会宣传部的，以后就叫我王伯伯，这是送给你的新版毛选全四卷，还有一本最新版新华字典，是帮助你学习用的。接着吧！” 谢谢王伯伯！小包连忙接着，鞠躬谢谢。 王力明说：那个，小包同学，你坐到桌边去，做出学习的姿势，叫记者叔叔给你照几张相。 王部长和校长帮助小包摆好姿势，连续照了六七张像。有学习毛选的，也有做功课的。又对着小包的床铺，和床头床下的书籍照了几张相，每张都有小包坐在书堆旁。最后，那个记者给小包父子照了两张合影，又给所有参加验证的领导和小包父子合影一张。 唯一遗憾的是，小包头上的敷料没有揭掉，有点儿煞风景。 最后，王部长对一班随行人员说：那就这样吧！今天就到这吧！他们的情况你们看着解决一下，今后，小包就是我们武钢的学习毛选标兵人选，你们要加强教育，不能出纰漏。 众人出门下楼上了车，厂长和校长送走市里客人，又转了回来。张校长对包爸说：今天，你儿子给我们子弟小学露了脸，看到你们的家庭条件很困难，我和你们厂里联系一下，看能不能给你解决家属农转非问题。户口不解决，下学期，小包的学籍问题就难办，成绩再好，人家收不收都两可，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厂长说：放心吧！包师傅，你赶紧写一个申请，这个周末填表，咱以最快的速度，上报公司，暑假就差不多了。不耽误上初中的。 看厂长和校长谈得热闹，老杨师祖悄悄示意包爸，今天一定要留饭。还拍了拍自己口袋，表示带了钱和粮票。 学校的书记和厂里的书记都搭车走了，十岁儿童能背诵毛选全本，这是政治祥瑞事件，他们要跟进协调。两个抓业务的领导留了下来，他们又是邻居，就谈得火热，老杨师祖也加入谈话。包爸准备一下，就邀请几位去饭店。校长和厂长推辞一下，包爸坚持一下力邀。师祖说：校长你不知道，小包搞了个小发明，服务公司照着生产了，给小包五十块钱的奖励，厂里也奖了五十，咱们今天就打打牙祭。 这样说了，校长也不好再推辞，几人去了和平饭店，点了四菜一汤，一瓶酒，花了不到十块钱。 第十六章 蔡叔叔 周日的傍晚，蔡居钟和章文婧到汉口游玩回来，来到小包这里看看，还给小包买了身衣服，一双塑料凉鞋。那次验证试验结果，他和爱人说了，章妈妈很惊讶小包的眼力，就更觉得要表示一下感谢之情了。听说今天上午家里来了记者和市里的大干部，惊讶不已。其实蔡工程师已经听说有记者要来，没想到，武钢总厂来人也就罢了，还来了青山区和市里的领导，可见上面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章妈妈还真的拿着新版毛选叫小包背了一段，小包死活不再背了，说：改天吧！今天嘴都磨脱落皮了。 下班的室友回来，听说有大领导来看小包，厂里领导到家慰问就是高规格了，这次来了公司领导还有区委和市里的领导，更了不得的是还有记者，是全国性的大报《工人日报》记者。那就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这件事在两栋连体楼的单身职工中间掀起热议，到底是什么理由，值得大领导这么关注？人们看向小包父子的眼光不同了。茶水锅炉房的师傅现在是两个人，其中新添的是小纪的老子老季，这是原单位最近给他安排的工作，他工伤不能在厂里干活，闲居在家已经五年多了，老婆死了，心情不顺，打孩子酗酒，消极沉沦。这次厂里安排个活计，他除了工伤补助、困难补助、原来基本工资外，又多了这项工资，虽然总共不到六十块钱，但他觉得有了自我价值，心情就变得不错。小纪也除了前天打闹搞破小包脑袋挨了一顿，待遇也改善许多。 老季和打开水的人说：我家小纪的同学，就是那个一起玩的小包，一年的孩子。人家最近跳级到五年级，还能背诵毛选四卷全本。今天就是领导来看望，领导在这里上小车时还在说，没想到，没想到小孩子这样好的记忆！ 啥？背毛选？那可是厚厚四大本啊！那得下多大功夫？这个消息不得了。 小包在星期一中午到四食堂打饭的时候，窗口的胖姨就问：小包，你真的能背毛选全本？ 小包点点头，排队的人群里，就有人较劲：不可能吧？我就只能被老三篇，还老忘记。 也有和小包一栋楼的师傅反驳：人家三年级跳级到五年级，那可是真的。工人日报记者来采访也是真的。 于是，有人起哄：那就背一篇吧？ 小包五十多年的心态，哪里计较这种激将法，就笑笑，一边吃饭去了。饭后，还有人在等着听小包背书。小包说：叔叔伯伯们，我就要中考了，学习很忙，今天就不背书了，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大家一听，更好啊！热烈鼓掌，还在端着饭碗的也放下饭碗鼓掌。小包站在食堂大厅中间，在无数观众注目下，不亢不卑，先报歌名：《闪闪的红星》插曲《映山红》人们想着的是小小竹排，那是大多数孩子传遍街头巷尾的歌曲，谁料小包唱是很少人传唱的另一首。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隆冬腊月哟盼春风... ... 小包唱得音调婉转，声情并茂，音色明亮，后半部分更是气势豪迈，透露出胜利和希望的色彩，很有原唱神韵。大家热烈鼓掌，小包却从人缝里钻出去，跑了。 吃饭的人群里，就有识货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就连连点头。向旁边的人打听这个学生是哪个学校的。附近有三四家大专院校，五六所中学小学，教职员工住房分布范围很大，加上高级知识分子比例较高，小包就是要提高人气。 不出所料，之后的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人起哄：小包同学，唱一支歌呗！今天叔叔给你打个肉菜，说着，还真的喊：师傅，给小包打个两毛的红烧肉，我给菜金。 小包这时还没有看电影院版的大银幕电影《洪湖赤卫队》，但外面已经很流行这支歌曲了。小包准备先唱歌，再吃饭。把饭碗放下，先对着给自己打菜的叔叔鞠躬，说： 今天给大家唱个《洪湖水浪打浪》，首先，谢谢叔叔的红烧肉。大家哄堂大笑。 洪湖水啊浪呀么浪打浪，洪湖两岸是呀么是故乡啊... ... 小包很有歌唱天赋，当年在卡拉ok包间里，也是玩过的。小包来江城已经快半年了，汉口口音也适应很快，不细听，还真的很难分辨出他的老家口音。 一曲唱罢，小包连忙吃饭，立即退场，留下一片议论。 星期六，小包再次到厂里，因为厂里有热水，洗澡方便啊！工厂检修一个多月，已经开工，机器轰鸣着，很是繁忙。小包给休息室拉回汽水，休息的工人小赵叔叔说：“今天给大伙背段吧？” 小包摇摇头，说：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小赵见小包说得郑重。连忙凑过来。 你知道哪里可以搞个这么大的电机？小包用手比划着：30瓦到150瓦的都行。 小赵摇摇头。小包又问：那，这么大的呢？小包放大了一圈。 你应该问蔡工程师，他是管机电设备的，我只能做个加工小活儿。你想做什么？小赵了指点一下。他现在可没有把小包当十岁的孩子看待，这小子妖孽着呢！ 保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小包说了一声，就向外面走去。小赵连忙喊：看着点儿，注意安全！ 蔡叔叔问了小包想干什么？小包拿出一叠纸，只是图纸。那也不能说是图纸，而是图画、绘画。工程师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个台扇。台扇，这个时代也有，除了华生牌台扇带着浓厚异国风格外，市场上，小包没有找到其它的国产台扇。三角牌钻石牌吊扇倒是有，不适合小场合，也不方便放在床头啊！ 小包领教了火炉之称的江城的热情，怀念那个小小的转页电风扇，放在床头，蹬倒了就不转了，安全又方便。 回想一下，觉得不像电脑那样超越时代，这个时候搞个新颖的电风扇，一定名利双收。 小包画的是个最经典的造型16吋台式风扇。只是给了个正面图，其它的就等着工程师发问了。 果然，蔡工程师的眼神一亮，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他很喜欢这个造型设计。很配合的问：你画的？ 嗯！怎么样？漂亮吧！小包很显摆，这个表情工程师很熟悉。 “说说，为什么搞这个东西？内部零件有什么想法？材料怎样选择？最后售价百姓能接受吗？”工程师就是工程师，他也没有把小包当做小孩子。最后泼了小包冷水，“我这里没有这种电机，市场上也找不到，这属于异型电机。” 小包说：“这个东西做出来，重量保证在三公斤之内，主要是电机重量，占了一大半，其余全部是塑料制品。”小包这样说，是厂里给职工发了一个福利塑料桶，底部印着武钢生产服务公司塑料制品厂生产。小包认为，没有造假的塑料，比后世电视机外壳质量还好。而且，这种塑料桶，重量不到一公斤，商店里同类产品价格一块八角五，想来制作材料来源不是多难。“内部零件大部分是塑料制品，根据我的预计，最后价格可以控制在三十五元。” 这下，工程师来了兴致，说：“你一定还有想法哦！” “当然了！我还要很多想法！可我不会画图纸啊！”小包装萌。 蔡叔叔严肃地说：“画出来！把你的想象画出来！” “我没有彩笔啊！奖励一盒彩笔，12色的！”小包讨价还价。 “下班再去买！先用这个！”工程师扔过来一根红蓝铅。小包不动，看着工程师，没办法，工程师又给了两只红蓝铅。小包才走。工程师摇摇头，“真是妖怪！” 小包找到赵叔叔，他是维修工，平时就在休息室待命，那里有事才工作。小包用红蓝铅画了个结构图，说：赵叔叔，你会绕线圈吗？你会做个小电机吗？ 小赵当然会，问多大的。小包拿出画，说，就是这样的，输出功率在40到100中间都行，我再根据电机设计电路和控制器。 “不得了啊！又有什么想法了？小发明家！”杨主任回来，正好听见。 小包就是要张扬，拿出一张画纸，说：杨伯伯要是有一种这样的电风扇，你会不会买一台？ 小赵家在汉阳，下班后和蔡叔叔约在一路，直接到小包的房间，三个人一起嘀咕起来。 第十七章 电风扇 五月八号，《长江日报》三版，《工人日报》第四版，同时报道了武钢六小五二班学生包亚伦勤奋学习，连跳三级，自学并全文背诵毛选的事迹。文章还重点讲了小包的艰苦的学习环境，贫困简陋的家庭条件。他们的想法是只有这样写才能突出小包学毛选的成绩，没想到这会给包爸厂子里增加巨大压力。 报道在学校和厂里引起议论纷纷，也有人重新拿起毛选，试试自己还能不能背老三篇。 小包在学校成了名人，那个在操场主席台上的示范体操动作的女班长，叫王莉，也不再对小包冷面看人，很主动地看小包作业本。 同学围观的骚扰，叫小包很郁闷，没事儿时，他也不在校园里到处转悠了，上厕所也是和课间操合并下一次楼。更多的时间里，他在课桌上写写画画，在同桌陈瑛看来，那就是一些奇怪的公式符号。她知道小包已经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人家都上了国家报纸了，她也没有问小包在画什么。不像那个阮罕屏，课桌上小包滴点墨水，也要向老师报告，说他损坏公物。 星期五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就是《洪湖赤卫队》。第二天是五月十五号，午后，小包照例到了厂前。 休息室里，小赵叔叔已经按照小包的图画，把电机线圈缠好了，电机的定子中间的转轴，是他自己到别的车间加工，用车床车出来的，转子里面两端，找了两个极小的滚珠轴承固定，小包看了看，就是608zz。小赵叔叔说，这种轴承很难搞到。电机外壳，是用薄铁皮硬砸出来的，支架是三角钢焊接的，底脚也是三角钢固定，现在，就差风扇叶子还没有弄好。 小包掂了掂，重量有十来斤。想说些话，无从说起，试验品，不要注重外观。小赵还在忙活，小包就去找工程师。 蔡工程师根据小包的彩色绘画，还原了设计图纸，好大一摞，很正规的设计图。在工作时间干私活，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不合适，都是这样干的。包爸就用一个螺丝打造了一个很经典的勺子，那一世小包在老家用了几十年，勺子有三斤重，一勺子饭，小碗都盛不了。包爸还有一把斧子，也是用特种钢打造的，用了二十年后，斧子没有了刃口，找老家铁匠做刃口，铁匠硬是没有烧到可以锤炼的温度。 小包画的详细，连塑料外壳的分解图都画出来了，还涂有色彩。蔡工只要把整合数据标出来，联系工厂制作模具，就可以生产塑料部件。事实上，蔡工现在正在和领导谈这件事。他还要找个制造合适电机的厂家，也得向上级汇报。 星期天下午，那个制作削皮刀的小厂领导来到休息室，找到小包，表示感谢。 来的领导是厂里书记和厂长，给小包带了一兜子文具，鼓励小包继续搞这样方便百姓的小发明。说：我们是武钢下属的生产服务公司，平时做一些小商品，主要是给武钢职工发福利用，也有部分商品进入武汉市商业渠道。厂子有一些新式机器和制造能力。这个削皮刀很受欢迎，职工先是自己用，后来带给亲戚朋友用，厂里已经扩大生产，投入市场，销售成绩和反响不错。 两个领导不只是和小包说这些话，而是向包爸和杨苪安主任说的。临走，给了小包一小盒三只小刀。 小包问：“你们卖多少钱一个？” 厂长说：最终销售价是一毛六，出厂按照订单数量是九分到一毛一。 小包说：给你们个建议：改变包装！可以卖五毛左右。 两个领导互相看了看，说：卖到五毛奖你一百块！怎样做？ 小包说：走，我去看看你们厂。不过，回家误了火车，你们要送我回家。 两个领导心说，这是什么理由？还误了火车，你在外地住？早就知道你住在哪里了。 经爸爸同意，小包和杨伯伯打声招呼，就背着书包出了门。 两个领导的单位看来不大，因为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小包跳上自行车，出了厂门，一路向北，经过高大的领袖雕像，又走了十分钟，到了一个院子。院子很大，一排排厂棚，里面哐当哐当地响，电机的响声，排气扇的呼呼声，汇成一片。小包心说，厂子不大，还挺忙的。 厂长带小包进入制作削皮刀的车间，一条长长的厂棚，两边露天，先看到的是包装好的成品，一个牛粪纸大盒子里，一溜排放着十个小刀。小包拿起来竖着小盒子，小刀立即滚落到盒子一头，把小纸盒撑开了。 向前走，是安装刀把的工序，一筐筐车好的小木把车的很光滑，铁皮细端插入木把，后面锤了一下，就算完工。再往前，是磨刀工序，前面是裁剪铁皮和压制弧度和刀口工序，这就是整个流程。整个流水线上，大约有五十人左右。小包看了看压制弧度的机器，很新，像刚添置的机器。铭牌上标明是武汉第三机械厂制造。 工人们以为是谁家小孩来玩，没有人搭理。但看到厂长和书记来检查，干活速度明显加快了。 小包来到办公室，厂长连忙搬来凳子，问：小包同学，你的想法是什么？怎么做才能提高售价？ 小包说：我先画画，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于是拿上桌上的白纸，从书包里掏出24色彩笔，开始绘画。 小包在五年级上课已经两个星期了，五年级的课程比三年级正规多了，课程也丰富得多。音乐课里，就有识谱，五线谱。老师有时就放一段乐曲，叫学生辨别节拍；有时辨识声调高低，音符长短；有时还搞听歌记谱，都是简单至极的儿歌或耳熟能详的革命歌曲。小包虽然吼过摇滚，唱过流行歌曲，也没有系统地学过这些基础课程，所以很用功。还有图画课，小包虽然能惟肖惟妙地画出图片，色彩、光影、线条都把握的很好，但要说基础理论，还真是不明白，从头学习，真是受益匪浅。 两个领导一边谈话，眼睛瞟着小包写写画画。好一会儿，小包说：完成了。 过来一看，彩色图画画的是逼真的包装盒，每个小刀独立包装，正面还用艺术字体写着：多功能削皮刀升级版。小刀包装是按照后世方式，卡在在一个硬纸片上，两边各有一行小字，左边是：特种钢制造，刃口锋利、使用方便；右边是：削水果利器，厨房好伴侣，你值得拥有。下方是一溜更小的字，是制造厂家信息，生产厂家名称，地址电话之类。 正面图有三张，不同角度的图片，很直观。 背面是斜体字，小包的顺口溜，很经典的完整版顺口溜。最下面也有小字，宋体字，规规矩矩写着，削皮刀升级版，正在研发中，敬请期待。 小包和两位伯伯讲解说：这张硬纸片只要外面用透明塑料纸压上，就算完成。这个手柄，刷上木纹油漆，更上档次。五毛钱真的不贵，要是我，八毛一块也要买。 二人面面相觑，感慨不已：一是赞叹这个小子心思超级新颖！二是，透明塑料纸，不好搞啊！那些化工原料，厂里就有，可那些颗粒颜料有限啊！做个脚盆，水桶之类还好，要是做这个还得进机器啊！ 计划经济大环境下，材料结余太少啊！ 等等，小包同学说，还有后续升级版，什么意思？二人成了小学生，小包成了老师，开始边说边划，用图示征服来两个四五十岁的处级干部。 小包画了至少四种削皮刀，其中两种是塑料制品，只有一小块铁片镶嵌在上面。小包说：像这种小刀，只有这半指宽的钢材制作刀头，用塑料热压，就是一个成品。多简单哪！不要心疼那一点塑料原料，也不要心疼新机器的投入，将来，全国的城市乡村都在卖这种轻工产品，你们会发现，今天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时间很快到了五点，白班工人早下班离开厂区。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门，说：老宋，下班了！厂长扭头看了看，起身说：这样的小玩意儿你还会想出新花样吗？ 小包很自信地说：当然，人的脑子里本来就有很多奇怪想法，只是不注意罢了。 书记说：“小包同学，走！我们先去食堂吃饭，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你这几张画就送给我们了吧？ 小包的脑袋长好了，包爸带着小包，拿着请人写的大红纸感谢信，到建七副食商店柜台感谢李桂珍。接待的是建七商店供销主任，一见小包，客气的不得了，连连说：小包同学，你可是咱们青山区的名人啊，我就听过你的报告，我们商店的职工大部分都去听过，讲得真好！你背书更好！ 建七商店和青山礼堂相邻，听过小包背书，不是多意外的事儿。 李姐姐从装糖果的玻璃罐里抓了一把糖果，叫班长数了一下，撵出门外交给小包，又摸摸小包脑袋，说：可别再疯玩了。 小包顿时就特别感动，这个姐姐说得自然，多暖心啊！ 星期一下午，小包放学回家，正在看书，看见小赵叔叔抱着个大纸箱，和包爸一起进了门。 小赵叔叔拿出个怪怪的丑陋的东西，说这就是他要的电风扇。和小包心目中的落差太大。但如果能吹出风来，还是不要计较了吧。两根引线末端，是光秃秃的裸露电线。小包望天长叹啊！整间屋子，没有插座啊！要接上电源，还得从屋内电闸保险盒那里接电。 电扇转动起来，风力十足，只是没有大小控制开关，也没有摇头功能。外罩是钢丝用氧焊连接的，上百条钢丝很坚实，稍稍有些晃动，声音很轻，除了外观和功能，小包很满意。 蔡叔叔回来了，带来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同学，另一个是他的同事。他们可不是来看试验品的，他们是找小包商量电风扇生产事宜的。 经过一番论证电风扇是可以搞一搞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型厂领导帮着上报总厂，武钢高层已经同意，筹划建立一个部门，生产这个利民利国的新产品。 只是，敲定地生产厂家不完全是武钢下属企业，他们的考虑是：武钢是中央直属大型国营企业，计划内的原料不包括这些化工零碎啊！要想搞这种轻工产品，还得和地方打交道。他们把这种电风扇定位为内部福利产品，为了争取市轻工局的原材料批文，就决定和武汉市轻工局下属的一家工厂商定，由双方合作生产这种电风扇，这也算是交好地方的一种选择，技术方面就由蔡居钟带队。今天来到三人组，就是蔡工的技术小组，他们是来听取最初设计者的想法来了。 三人指着图纸向这个拥有最初想法的小包介绍电风扇特点和机构零件时，还特意显摆，已经有高中低档风力控制了。小包随手画出电机后面的齿轮控制杆，把摇头功能一说，三人立即不淡定了，觉得图纸还得改进。 第十八章 报告会 五月22号，小包的入队申请交了王卫红，王卫红和王莉签字同意后，立即交给班主任王健，当天，王健就交给了校长张骏安。 班级里，几个班干部劝说小包报名，在六一儿童节表演个节目，还通知说，31号的全校汇演前，举行新队员入队仪式，小包的名字已经在名单上了。 小包想了一下，同意了，但选的节目是唱歌，依旧是《映山红》。这首歌，他在四食堂已经唱过几遍了，热情的师傅们很爱听这首歌，但只是前半段，后半段就免了。小包知道，前半段的歌词很中性，后半段就很高调。 小包不好意思吃人家给打的菜，觉得那是要出场费。就剔除一个要求：叔叔，你胸前的领袖像章能不能送我啊？于是，小包现在已经得到三十多枚，加上包爸收藏的，还有小纪、张玲玲张莉莉给的，差不多一大纸盒，一百多个了。 这天，小包被校长叫到办公室，当着王书记的面，校长说：学校已经替你报名，六一之后，你被抽调到学习武汉市学习《毛选》先进积极分子汇报演讲团里，在武汉一些单位巡回演讲，你因此耽误的功课将由老师上门单独辅导。这是一项政治任务，你好好准备，可能还有别的队员和你进行背诵比赛。还有，30号还要在青山礼堂做一次背毛选友情赛。你是武钢教育系统的学毛选先进分子代表，是年龄最小的，一定要赛出成绩，可能还会做个演讲报告。可不能怯场，就当着对着老家一片庄稼说话就行！哦！演讲稿王书记已经替你写好了，准备了三篇，到时你照着念就行，我或者王书记会跟着指导的，你不用担心孤单。 小包连忙向王书记鞠躬：谢谢王伯伯！ 王书记说：小包同学，听说你在四食堂吃饭，每天有人叫背毛选，叫你唱歌，说顺口溜，是吗？ 小包只得回答：是！ 王书记说：唱些电影插曲，革命歌曲，很好！但以后不要说那个小刀顺口溜了！你是咱学校的典型人物，上面正在帮你联系，尽快把你一家户口迁移到武钢，你下学期的初中才能有学校接收。啊！不能再唱了！ 小包知道，这是王书记的真诚心里话，真心为了自己好。这几句话，改变了小包当初的看法，原来，他不是造反派那一边的革委会书记啊！都是成见蒙蔽了心智啊！ 小包真诚地再次鞠躬：谢谢王伯伯提醒！ 5月26号星期三的时候，包爸回家说:厂里组织个学毛选先进分子汇报大会，想叫小包去友情表演一次。时间是30号，周末，地点就在青山礼堂。届时，会有公司领导和区里领导来参加，你觉得怎么样？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户口问题就靠它了。小包心里说。转了一下心思，小包问：“厂里叫你填表了吗？” 可学校也叫我上去背毛选了啊！小包一说，包爸说：咱去参加就行，别的叫他们协调去吧， 包爸一听，就知道小包关心什么，说：那次家访，第二天就交了申请，第三天就填了表，厂长说已经送上去了。这是特批指标，全厂就咱一个。 很快就到了预定时间，小包跟着爸爸早早来到青山礼堂，学校校长和厂里的厂长书记还有组织者公司宣传部的一起迎接，这个戴着红胸章、年龄最小的选手，真的很出众。 小包不知道最后说代表哪家单位，按照主持人安排，跟着别人，上台念了演讲稿。稿子写得很煽情，重点突出学习毛选的困难，查字典、不认识繁体字、老家的煤油灯等字眼都有出现，最叫小包恶心的话语就是一些奉承阿谀之词，赞美得如同唱诗。休息的时候，小包心里感慨说：这个社会啊！你利用我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们呢？ 大会后半部分是背毛选比赛，小包抽签抽到的篇目是第四卷《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在顺序是第四上台，校长和爸爸紧张起来，这是毛选第四卷的后半部分里的文章，小包能背诵下来么？他不是说后半本还不熟吗？包爸的厂长和校革委会的王禹忠也紧张起来，过来说：要是不行，咱想办法再抽一次可不能掉带啊！ 全部三十二名选手，不可能全部背诵，那样时间不足。随机选了六个人背书，其中就有被特别关照的小包，上报纸了，就招人嫉妒啊！ 看一号开始背诵了，小包说：这样，咱先演习一遍，你们在忘记的地方提示几个字。说着就开始在后台背书：《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这是毛在中g中y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二十八日在陕北米脂县杨家沟召集的会议上的报告。这次会议除有当时能够到会的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以外，还有陕甘宁边区和晋绥边区负责同志参加... ... 校长、厂长和王书记连忙翻开书本，几个人头挨头挤着对照看书。小包一字不差，没有磕巴，给了一班人满满地信心。小包喝水润喉的时候，厂长向小包做了自我介绍，放松小包的紧张心情。“小包同学，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许和霆，是大型厂厂长，这是党委书记李松林，是你爸爸的领导。你以后就叫我许伯伯，叫他李伯伯。” 小包连忙鞠躬：“许伯伯好！李伯伯好！”众人哈哈大笑。 轮到小包上场了，主持人说：下面出场的是四号选手，来自武钢子弟小学武钢六小五年级的包亚伦同学，他是这次学习毛选先进积极分子报告演讲团里最小的选手，今年只有十岁，据验证，他已经能全文背诵毛选四卷所有文章，他的事迹已经登上了《长江日报》和《工人日报》，今天他抽取的是毛选第四卷《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包亚伦同学准备好了吗？开始！ 今天来参加会议的，无论主席台上的评审团，还是各单位组织来听讲听众，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军绿色书包，里面统一的都是装着毛选四卷。听着主持人介绍，人们开始找出第四卷，翻到文章所在页面，等候台上的选手背诵。人们听说这个选手只有十岁，抬头一看，嗨！这不是那个谁吗？不是在四食堂唱歌的小包同学吗？据家里孩子说，他从三年级跳级到五年级，还发明个削皮刀，大人小孩都在传唱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多瑞米发唆拉西，就是他搞的。 啊！开始了！ 小包双腿站开，目视前方，口吃清晰，标准普通话，语速比之前稍快，校长在旁边一直打手势，叫他减速。他似乎没有看见。全文八个部分，小包流畅完整地整篇背诵下来，没有一处磕巴停顿大喘气。当台下掌声响起的时候，校长笑着一屁股坐下，似乎比小包累得还很。 给小包打分的时候，小包回头看来一下，吓了一跳：主席台上一溜评为全部举起白纸，上面都是一个圆圈零字。主持人说：小包同学背诵的文章，没有多也没有少一个字，误差为零。台上台下再次一片掌声。 小包下台，才了解，零字代表零误差，不是零分。 比赛最后结果出来了，小包，零误差，位列第一。一个背少一小段的是第二名，第三名有两个，都是少背一大段。所有人都有奖品，都是一套新版毛选，五十张武钢食堂通用保健票，一个黑色手提包，上面印着一大溜字，中间是武钢厂标图案。第一二三名多了暖瓶搪瓷缸，获奖奖章和证书，上面也是印着相同字标；第一二名比第三名多一套毛巾脸盆。小包得到的最多，除了别人的都有外，又多了一件很大的领袖像章，一斤多重，用绶带直接挂在小包脖子上，领袖像章正面下方，一溜鎏金小字是和手提包上的一样：“武钢第六期学习《毛选》先进积极分子演讲报告团”，多了几个字是：演讲比赛第一名1976.5.30” 特制的啊！仅此一枚！组织者-——武钢宣传部的领导向小包解释一下，小包顿时觉得获得这枚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奖品，比什么都珍贵。宣传部的领导最后说：请小包同学介绍一下，学习毛选的心得，为什么能一字不差的熟练背诵呢？ 小包心情大好，爽快地说：“主席是一个伟大的理论家，他的文章，论点明确，条理清晰，论证过程，思路顺畅，文字顺序和意思一环紧扣一环，少了某一句，文章就没有那么通顺了。只要理解主席的思路，就不会少了某一个环节，不会少一句话的。” 大家想不到，小包还有这样的理解，又是一片掌声。校长心说，小包同学真敢说，议论文是初中作文格式好不好？ 小包不知道，武钢组织的这场演讲，市里的领导肯定得给予支持，主席台上坐着的就有市委和湖北省的领导干部。 5月31号下午，小包和几十名高低年级的同学一起，在鲜艳的队旗下宣誓入队，正式成为少年先锋队队员。大队长王莉亲自给自己系上红领巾，小包才知道，原来这个王莉，不仅是广播体操示范者，还是大队长，还是王书记的小女儿。 宣誓完毕，小包到后台准备节目。舞台就是操场前的主席台，就是王莉示范广播体操动作的台子。舞台设计和布置很低端。就是四块较大的木板框上贴着彩色绘画，画面是一片向日葵和灿烂的太阳。拉着一道横幅，“武钢六小庆祝六一文艺汇演”。 前面的节目是大合唱《歌唱祖国》，台上台下都唱。这首歌是天天都要唱的。现在还没有推广全民唱国歌，学生甚至连什么叫国歌都不知道。把《义勇军进行曲》当做国歌，似乎是很遥远的事，而新版国歌要到粉碎四人集团之后才会出现。每天课间操时间，操场上每天就是大合唱《歌唱祖国》，音乐老师也教过一首新歌《毛zx走遍祖国大地》，曲调很好，就是内容空泛，小包很喜欢曲调。 小包注意地听前面的班级演出曲目，他以前所在的三二班表演的是领唱唱小合唱《火车向着韶山跑》，领唱者，就是过去的同桌阮罕屏。小包第一次正面观察一番，小丫头嗓音明亮，两个丫丫辫子黝黑发亮，圆圆的脸上透露出自信。将来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小包心说。 轮到小包上场了，他是独唱，被安排在压轴的最后出场。一个人面对黑压压的师生面前，没有觉得压力。这所小学全体师生教职员工加一起，大概一千七八百人吧，上一世，面对县中学全体师生加上县里领导学生家长，三千人一次的大会不定出席多少场！ 小包双脚与肩部等宽，心情放松下来，目光平视远望，等音乐老师手风琴伴奏过门后，开始发音出声：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学生们的鉴赏水平有多高，不好说，校长和许多专业老师则相视一眼，露出惊讶的眼光。 到了第二段，小包的声音高调一些，明亮的音色里透出豪迈和希望的色彩，连算术老师李力芸也感觉到了。低声问搭档王健：“这位小包同学，真的是从农村出来的吗？电影里好像没有这下半首歌吧？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班主任王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十九章 巡回演讲团 六月三号开始，小包在王禹忠书记陪同下，坐公交车来到汉口的一个单位大院。小包辨认一下，发现这里就是沿江大道，武汉市市委所在地。 宣传部门的一个大厅里，已经来了几十个人，他们都背着军绿色挎包，不用说，和小包的一样，都是被要求带着全套的《毛选》。王书记叫小包在木长条凳上坐着等待，自己到楼上找领导谈话。 小包看着周围的人，大都忙着看书，比临阵考试的学生还紧张地温习毛选。因为程序和规则已经公布了。这个月将进行20场演讲。每场演讲报告会的程序是，先演讲，再比赛背书，关键是背书，背书可能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随机抽取六到十人，再随机抽签选择背诵篇章。另一种办法是，全部巡讲团队员接受现场选题，就是现场听众现场选择篇目或者选择某个章节，选到的选手直接接着背诵下去，就像点歌一样。这个难度更高，如果你对毛选全文没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就不知道人家选的属于哪卷哪篇哪一章？就会接不下去。 来自三十多个单位的演讲团成员，都在温习‘课本’，或者默念着什么，只有小包在趴在长条凳上，对着玻璃窗向外看着武汉市委大院的格局布置。 一个中年男子问小包：你在等爸爸吗？爸爸是那个单位的？还没有来吗？ 小包说：我爸爸在上班呢！ 那人很惊奇地说：呃-你就是那个最小的演讲员？叫—— 小包说：是！我叫包亚伦。 对对对！包亚伦同学，听说你现在是五年级学生？从三年级跳级上来的？ 对啊！请问伯伯你贵姓？小包问。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对不起啊！我叫谢志能，是江汉车辆厂的工人。 二人还在交流，王书记下来了，向小包招手，小包说：伯伯再见！起身向楼梯口跑去。 三楼上，小包见到了王力明伯伯。王部长很热情地喊：小包同学，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啊？ 小包说：这样的活动，本身不就是在学习吗？再说了，我的功课回去后，老师会抽时间给补课的。 王部长高兴了：小包同学很会说话啊！上次你在青山礼堂里的表现就很好嘛！希望你继续保持。那个——毛选第四卷现在能全部背诵了吗？有什么困难吗？ 会背了！小包连忙挺胸回答。向潘冬子学习，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它。 好！好！说得好！王部长连连叫好。 这个六月份里，小包随着“学习《毛选集》先进积极分子演讲报告团”来回穿梭在很多单位，做了总共二十场报告。东风汽车厂、武汉大学、江汉车辆厂、武汉健民制药厂、武汉铁路局、青山造船厂、武汉长江运输公司、武汉军分区、武汉纺织厂、国棉xx厂、武汉长江机械厂、武钢总公司等单位都留下小包足迹。 因为小包年纪最小，所受到的招待也最特殊，首先，举办单位想看看小包背毛选，怀疑这么小的孩子是不是说的那样所以，小包是演讲可以不上，背书每场必定要表演。生活招待上，小包也有优待，每顿一个鸡腿是必须的，一大班大老爷们，没有谁和小包争吃那一口。 小包的演讲，稿子是王书记当天选择的，翻来覆去地就是那三篇。那不是亮点，亮点是背书，小包的背书表演也叫人无可挑剔，面对麦克风，神情稳重、口齿清晰，标准普通话，加上适度的手势动作，零误差零失误，无论‘抽签’的整篇文章，还是观众互动随机抽取某一段落，小包不仅准确地说出这段文字属于第几卷，哪一篇？还顺利地接着往下背诵。 所以，小包到哪里，都会拥有广泛的粉丝。 除了每次的第一名奖品外，小包还获得很多极品领袖像章。开始的时候，小包从家里带来一些普通大路货，戴在胸前一枚，见到叔叔伯伯就卖萌，要和人家交换。出席演讲团的成员都是有一定实力的，在其它场合也肯定获得过奖项，他们出门佩戴的像章肯定是比较少见的稀缺货，也是人家的喜爱。小包又是给人家唱歌又是给人家朗诵领袖诗词，死缠乱打，终于如愿。他恶心地把自己的低端像章给人家，人家根本不屑一顾，就当送给你好了。 后来，大家都知道喜爱领袖像章，举办方和组织方除了奖品特制的像章之外，另外给小包找来以前制作的各种小牌牌来，交给小包同学。小包每天回家，书包都是满满的。 最大收获来自武汉军区的那次演讲，小包的表现叫军区政委王哲忠喜爱不已，听说小包的爱好，立即领他到宣传部的库房，打开箱柜，叫小包选择。 军队的领袖像章和单位不同，不只是有本地制作的，还有很多其它军区和军委国防部以及协作单位交流的像章，琳琅满目啊！品种不下百种，几百斤也有啊！小包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发现至少有几十个珍品。就卖萌地说：政委伯伯，我能不能每种拿一个呀？ 政委大气地说：看上哪个好？随便拿！ 小包摸摸拣拣，把书包装满了才走。其实，大量的稀有品种被他直接装进戒指空间了。 小包的收获不仅如此。他用获奖的笔记本，把演讲团的叔叔伯伯，演讲举办方的看着好说话的领导，工作单位、住居地址都要来记上，将来，这就是人气。 二十次第一名，二十连冠啊！奖品就特别多，最多的是《毛选集》，二十套。其次就是竹壳或铁壳暖水瓶、搪瓷缸、黑皮包、军绿书包、压塑笔记本钢笔、手提小包、毛巾脸盆床单、屋里门后和床头之间的空地都放满了。 每天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王书记领着小包从建七公交站下车，像父子一样，小包背着书包走在前面，王书记提着奖品大网兜走在后面。一直送小包走进宿舍下面的锅炉房，把网兜交给等候的班主任王健和算术老师李力芸，才自己回家。 王书记也是醉了，二十次第一名啊！他像自己中奖一样，送完小包回家，就晕乎乎地迈着八字步，满足地走了。 烧锅炉的老季现在见到小包比见到亲生儿子小纪还亲热，见面就问：小包，今天又是第一吧！看你，多出息啊！ 小纪最近的待遇好多了，再去找小包玩儿，老季也没有干扰。和每一个打开水的师傅说：老包的儿子真出息！今天又是一个第一名，每天奖品就一大堆。 小包在两栋楼里彻底出名，成了公众人物。人们上下班见到小包，就喊一声：小包！ 小包也变得更礼貌了，叔叔好！伯伯好！挂在嘴边，惹得大家议论纷纷：这真是河南农村出来的孩子吗？ 两位老师送小包上楼，呆了一会儿，也各自回家。见到王书记，他们的政治任务就完成了。 小包在老师第一次来家里补课就说：课程问题不是问题，咱不能耽误老师休息时间，谁家没有太多琐事呢？又没有加班费。 李老师问：补课怎么办？小包说：老师把近几年的中招考试或者期末试卷找来，我做给你看。 第四次补课时，小包在老师注视下，一个小时里，做了四次考试卷子，八大张啊！除了作文，基础知识满分、算术满分。小包歉意地说，作文，时间不够了，明天我把几篇作文交给你。从此，两位老师就是在给小包当服务员，接过王书记的网兜，送小包上楼，然后问问今天的报告会，嘘寒问暖点个赞然后回家。两人心底的念头就是：妖怪就在身边！ 第二十章 一毛也行啊！ 进入七月，“学习《毛选集》积极先进份子巡回演讲报告团”解散了，小包重新回到学校。坐在课桌前，小包的心里更焦躁了。唐山！唐山！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国殇啊！唐山就是一座大山，压在小包心头。 三号晚上，小包在家看书，蔡居钟工程师兴冲冲提着一个纸箱进来：小包，你看看，你搞的电风扇样品出来了，来！试试！提个意见！ 蔡工还拿个插线板，是固定在墙上的老式插座——一个胶木板上固定一个圆圆的黑色的塑料插座。那头，还是得在电线上接驳。 看着蔡叔叔接好电源，打开纸箱子，一个经典的瓦楞纸箱子。一个样式新颖的塑壳电风扇出现在眼前。乳白色的风扇是经典造型，小包见得多了，没有觉得新奇，围观的下班师傅们不淡定了。“好漂亮啊！”“小包的发明？”“这得多少钱一台？” 小包看着底座，掂了掂重量，问：“下面搞了配重？” 蔡工说：“是啊！怕工作时有共振，头重脚轻，就加了个配重。那也不值钱的！” 小包见插上电源，就按下一档按钮，风扇转动起来，换二档，扇叶加速，三挡，风力更大，有了呼呼地风声。小包按下后面电机上的按钮，风扇开始摇头，左右摇摆，幅度超过120度，小包点点头，还算满意。 小包问：“蔡叔叔！他们准备卖多少钱一台？” “啊！物价局的人已经去核算成本了，成本大概在二十九到三十一块之间，加上工厂利润和商业利润，最终零售价应该在四十二到四十五块左右。比上海的同类产品低了两倍多啊！”蔡工很兴奋，毕竟是他付出了努力。 小包很不高兴，说：技术这方面他们没有加上成本吗？ 蔡工说：“技术？哦！他们答应给你的一百块钱，肯定会给你的。” 工人们大哗！一百块！小包可以得一百块！真了不得！ 小包仰天长叹啊！没有专利吗？你们知道销量吗？每台给一块钱专利行不行啊？五毛？一毛也行啊？将来靠销量，小包怎么也不能被一百块钱打发了啊！ 真的没有技术专利？小包再次确认问。蔡工却见鬼般看向小包：“你还知道专利？我们哪里有专利？给你一百块钱就很够意思了。” “那么，是不是上面有小包的名字。起码叫‘小包牌’电风扇？”小包无赖地说。 “已经取名了，叫‘东湖牌’！”蔡工说。“这一台，也是工厂送给你的！” 小包说：“那就算了吧！没有利益就没有动力！还有些想法，我也不想说了。” 老蔡低声说：你还有一百块，我就只有一台电风扇的奖励。 电风扇先在武汉各大商店试销，反响巨大，订单雪片一样飞来，对象主要是单位和富裕家庭，没有空调的年代，风扇就是奢侈品，尤其是在江城武汉这个火炉城市。 小包没有理会，也不知道电风扇的事儿，他计算了一下时间，准备再次帖大字报示警，提醒一下忙碌的人们。从武汉寄信到河北省唐山市，以现在的服务速度，至少要五六天 ，再耽搁几天，就得十天，小包决定在十五号左右行动。 八号的时候，生产服务公司的宋厂长来到小包的宿舍，上次送小包回来，他已经轻车熟路，直达四楼，小包正爬在桌上划拉着什么图画。 宋伯伯来了！小包连忙倒水、让座。 宋厂长说：小包同学，你的那个建议太好了，我们试制了一批，销量很好，一把小刀比原来制作四五把的利润还高。谢谢你！这是我们做的新产品，给你送来几把，你自己留着用，送人也好。 宋厂长环顾屋子，看到一大堆的奖品，就奉承小包起来：那次你来武钢大礼堂演讲，我就坐在下面听着呐！你的报告真的很好，还有你的背毛选，评上第一名，真的当之无愧啊！ 像第一眼看见东湖电风扇一样，宋厂长又惊奇地说：啊呀！小包同学，这就是你发明的那个电风扇吧？他们送给你的？ 小包实在忍不住了，就说：“宋伯伯，你来是想再搞一个新产品设计吧？” 宋厂长立即垮下脸来：“你真聪明！小包同学，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了你和蔡工程师以及电风扇厂的合作，他们只给你100块钱，实在太少了。这样吧！你给我们一个新产品设计，只要试销成功，价钱你说。我们是独立核算的单位，我们有路子搞到计划内原材料，不跟电风扇厂一样，他们不属于武钢系统。” 小包眼珠一转，说：“我有个新想法，做成成品后肯定比电风扇销量更大，更赚钱，但是我们可以签合同吗？违约了怎么办？” “完全可以！你说。” 小包说：“这种产品也是一种电风扇，但比东湖电风扇小巧，售价更低廉，适用地方更广泛，可以放在蚊帐里面，而且，我设计一个独特的安全电路，像这样，睡着了，脚蹬倒了，立即就断电不转了，我看很适合咱们厂生产。其它的东西我不管，我就要五分钱，每卖出一台或者每卖三十块，我只要五分钱。卖不到一万台我一分钱不要，怎么样？” 宋厂长说：“我完全同意，只是我们厂子也不小，需要开会形成决议，再通知你行不行？” “理解！理解！你回去说好，我先画图。”小包多了心眼，不签合同，就不给图纸。 见包爸回来，宋厂长打个招呼，连忙告辞。 包爸和蔡工一起回来，包爸高兴地对小包说：“今天，你蔡叔叔把电风扇厂家的奖励一百元给你带回来了。”说着，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到处一叠大团结。 小包没有看钱，拉着蔡工程师坐下，说：我有一个新创意，还得请你绘图纸。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彩色绘画，叫蔡工看看。 蔡居钟一看，说：“你是要和东湖电风扇唱对台戏啊！” 小包说，就是要恶心他。小包拿出的，就是转页扇。 7月9号，学校举行中招考试，低年级放假，给五年级腾出教室，单人单桌抽屉向外，还把班级学生插花排座调乱顺序，一个考场认识不几个同学，和高考一样。 当然 对于小包来说，这样只是小题大做，小包只带一支笔，进了考场。这次考试除了语文算术，还有音乐和美术。语文算术当然没有什么挑战性，音乐考试，先听一段乐曲，写五线谱，后面的是一些术语名词解释，按照五线谱判断音节、写歌词等等，小包觉得也没有难度，都是原来搞过的。美术考试也是名词解释，后面是几个问答题，考基础知识，然后画一张画，静物或者人物素描，自由选择。这就是要学生把最熟练的作品限时画出来，同学们都是选之前课堂上画的多次的比较熟练的画，小包则直接把监考老师给画上了。由于把监考老师当着模特，多次看监考老师，那个老师过来看看，大为惊奇，要不是这是试卷，估计他会拿回去装裱一下，当做纪念品。 12号，是期末考试，大同小异的题目，小包根本没有当回事儿。考试结束，放假回家，15号来学校拿小学毕业证和期末成绩通知书。班长王卫红通知说：7月16号，是毛zx横渡长江十周年纪念日，学校也要相应号召，举行活动，有兴趣又有游泳经验的同学可以报名参加游泳活动。旱鸭子就算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引起哄堂大笑。有十几个学生报了名。 小包忽地想起，那年，他还是在三年级，听说过暑假第一天，江心洲那里淹死了三个学生。不会那么巧吧？就是他们？小包觉得应该参与，也报了名。王卫红说：包亚伦，你太小了，沾过长江水吗？会不会狗刨？ 小包说，我给你们看衣服。 宋厂长又来了，这次他和书记一起骑自行车来的。包爸和老蔡也在，几人商量一下，老蔡开始拟合同，小包在一边提醒指点。 见一复写三份的手写版合同写完，厂长书记和老蔡签了字，小包也写上自己的名字，厂长还盖上了公章。之后，小包拿出图画，对宋厂长解释说：这也是一款风扇产品，比东湖电扇更便宜，成本更低，也是三挡风速可调。这是外观图，电路部分蔡工还在修改。你们需要三个合作车间，一个塑料外壳车间，塑料车间需要做三个模具，前后壳和扇叶；一个组装车间，只有六个螺钉，拧上就成；一个控制电路制作车间，几个电子元器件，焊接上就好。成本决不会超过二十块，控制好的话，可以在十五六块钱之间，一样卖三十元以上，有一点，外包装由我来设计，你们自己有印刷厂吧？放心！设计包装，我不收钱的！ 小包直接在书桌上拿出几张纸，那就是包装设计图，最后，还有一张一次成型的包装纸板裁切设计图，按照标示虚线裁切，然后折叠，就是一个纸箱子，这比人工糊纸盒子确实快了很多。蔡居钟眼睛直了，他在脑子中想象着一次成型的纸箱。 小包意识到，包装机械现在确实很少啊！这方面也是大有可为的。只是自己不懂啊！ 第二十一章 再次示警 就在和宋厂长签订那张白纸黑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小包心情不错。 夜里，等到外面响起一声汽笛后，那是下夜班的工人回家的通勤车过路口的示意汽笛声。小包知道，现在是凌晨一点半。 看爸爸和梁师傅睡得鼾声正浓，小包起身，穿着个裤衩踢啦着塑料凉鞋，出来上厕所。然后就消失在厕所里门外。 梁露早已回家了，是和一个新蔡的老乡一路带回去的，单身宿舍里实在不是小女孩待的地方，袒胸露背的工人劳累一天了，有时睡意朦胧，拉开厕所门，掏出大鸟就放水，根本不管对住没对住便池，所以，厕所很脏，尽管有楼层卫生管理员也无济于事。 小包没有进厕所，消失的同时，立即出现在武钢职大大门外，刚一出现，就觉得不对劲，五十多年的经验和直觉本能，小包立刻察觉似乎有人在暗处观察这一片动静。仅仅三秒钟左右，小包感觉停留时间太长，立即又消失在大学门外。 厕所门外，小包摸了摸胸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带着这个问题，小包倒在床上，瞪着眼睛，睡不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两次示警的大字报又是出现在同一地点，武汉市公安局已经立案，准备破获这起无端造谣，破坏无产阶级文大大好形势的反zf案件。原本的调查是，根据纸张线索，没有线索，根据字体笔迹，根据南斯拉夫地震的验证消息的准确性，锁定了十几个有动机的反动学术权威，但是，调查那些反动学术权威，都没有作案时间，他们都搞到外地农村劳教去了。最后，根据武职大传达室看门员的反映的情况，说是一个小孩来贴的大字报，公安人员更迷惑了。 如果传达员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不仅仅是反革命造谣案，还是个教唆案件。有策划预谋者，有执行者，符合反革命集团的特征。因为，从熟练稳重的笔迹来看，肯定有一位四五十岁的学术权威，利用掌握的知识，预言造谣，写下这些大字报，一般人是没有这样的书法笔力功底的。 调查范围缩小许多，另一个线索也被注意到了，就是那个小孩。这个小孩可能是老人的孙子或者亲近的人，因为，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外人或者不信任的人肯定会泄密。 还有一条线索，就是两次作案，都是在同一地点，说明爷俩就在附近。不然，小孩子拿着大字报也走不远。结合以上结论，武汉公安局连同青山分局加上钢城派出所派出精兵强将，组成破案小组，决定：一，对附近几个街区进行24小时轮流布控，重点在夜晚，尤其是零点之后，因为那两次作案都是清洁工打扫清理之后发生的。二，对附近住户进行排查，重点是没有入学的十岁以下小男孩家庭，家里有老人的特别关注。 今天布控在大学大字报走廊的公安人员有四个，两个在街道两端的马路边树上，另两个人，一个在对面的黑暗树荫里，准备堵截逃跑的现行反革命犯罪份子；一个在学校大门里，因为那里最近，可以第一时间抓捕反革命份子。 武汉有句话说：汉口的蚊子吃客。形象地说明地域特点，武汉三镇，长江汉水穿城而过，湖泊众多，适合蚊虫孑孓滋生蔓延，夜里，尤其是夏夜的室外，更是蚊虫的天下。 侦查员李毅正在和蚊子生死搏斗，忽然就看见一个小孩站在武职大校门东侧，那里正是大字报走廊的西头起点。刚要摸出手电筒向大门里的队长发信号，那个光脊梁的小孩就消失了。李毅肯定，那不是幻觉，即使路灯昏黄，他也清清楚楚地看见小孩穿着裤衩和凉鞋，但手里腋下什么都没有拿。 大字报走廊另一端的侦查员看没看到不敢说，大门里树荫笼罩的传达室里的队长，肯定看见了小包。武职大的大门较大，街面上正是寂静的时候，没有车辆通过，突兀出现在空地上的光膀子孩子，怎么能够逃掉队长锐利的眼睛。他也看到这个孩子没有拿任何东西，就在犹豫是不是上去问一下的时候，小孩原地消失了。 他揉揉眼睛，怀疑出现幻觉时，李毅从树上下来，跑过来了。队长：发现情况了？ 嗯！你也看见了？ 队长！一个小孩，光脊梁小孩，什么也没拿。你也看到了？怎么就消失了？不会是鬼吧？ 住口！我们生活在伟大的毛zd时代，就是要铲除一切牛鬼蛇神的！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布控！队长声色俱厉训斥道。 是！李毅敬礼，重新去爬树。 警觉的小包是不会放弃的，不然，他觉得对不起自己。既然你们有了防范，那就换一个地方好了。小包熟悉的地方很多，人口密集的地方，除了大字报走廊，还有公交站、医院等地方。 小包遁入空间，准备了三份相同的大字报，再次消失在厕所门外。 小包出现的地方是武钢职工总医院，也就是上次跌破脑袋在这里缝针的地方。医院大门外有个公交站，避雨的棚子下还有个报纸阅读橱窗，小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三张纸贴上。下一刻出现在青山公园旁边的公交站，这个公交站位于公园和青山商场之间，是红钢城的中心地带，人流最为集中。还有一点，这里离武钢大学布控点不到三百米。 7月14号一大早，上班的人流在公交站看到一溜三张白纸黑字，上面用排笔触目惊心地写着：距离唐山灾难日还有14天。请转告亲友，远离高楼，露天宿营。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22分，里氏7.8级大地震！ 28个汉字是黑色宋体字，夹杂的数字是巨大的红色广告色写的，很刺眼，很醒目！ 两处公交站的纸张和墨迹是一样的，就像印刷品一般。上班的人看后，默默上车离开，大部分家在河北、唐山有亲友的人或者和唐山有牵连的人都有一个念头：下班后立即写信，通知他们，明天进伏天，到时正是中伏天里，他们野外露宿一夜没有什么吧？ 夜班的布控侦查员已经下班，早班的公安警察才接班，看到街上是忙碌的流动的行人，作案者不会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们有些松懈。直到八点半左右，青山商场开门了，来上班的商场办公室主任才听说发现门前公交站有造谣的大字报。连忙电话转达保卫处，保卫处当然知道大字报走廊的事，就一面派人维护现场，一面报告市公安局。 公安局几乎同时接到两个电话，说出现了两个作案现场，一个就出现在布控点附近，这是对人民政权的蔑视和挑战，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即下令，兵分两路，到达现场。此时，八点上班的人流已经结束，谣言扩散已成定局。 当天晚上，下班之后，以青山区为中心的几十个邮局的信筒，突然就信件大增，电报和长途电话业务激增。武汉市公安局得知武汉邮电总局汇报这一消息，立即对发往唐山以及河北省的信件进行抽查，发现所查的十几封信件都提到唐山大地震字眼。于是上报省厅，和中央，建议扣留这批信件，防止谣言继续扩散。 省委领导班子立即召开会议，王任重书记立即做出批示：这个谣言真的危害大好形势了吗？真的对社会产生威胁了吗？通信自由是宪法规定的，我们真的不要宪法了吗？ 尽管已经在审查批斗中的王任重书记，依旧虎威不减，说话还是掷地有声地，他的批示立即得到执行。 最后结果是，发往唐山一带的信件滞留了一天才继续付邮发送。 这些内幕秘闻，不是一般百姓能够知道的，小包自然无从知晓。 小包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优哉游哉地来到厂前，今天，他不用去学校，他放假了。 第二十二章 人工呼吸耍流氓 包爸最近心情大好，老家祖坟不知什么时候冒烟了？儿子出息了，学习成绩不用操心吧，还整出了个先进分子，上学还跳级，光跳级这事儿，省了几个学期的书杂费是肯定地吧！得的奖品嘿嘿！那暖瓶用到儿子娶媳妇也用不完。 最叫包爸高兴地是，厂里已经明确通知他，最近回老家一趟，把家里安排好，老婆孩子接来，户口准迁证已经开好了。就准备请客吧！ 包爸准备在儿子放假了，就在这几天回家一趟，把这事儿办了。杨师傅指点说，把车间主任、班长、组长和老乡放在一起，十来个人，一起热闹一下。厂长和书记单独请一顿酒，不要找别人陪，就叫你儿子陪就行，那可是个人精，鬼着呢！将来，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今天下午，木讷的包爸先悄悄地去了厂办，邀请厂长和书记和车间主任晚上到和平饭店搓一顿，两个领导欣然同意。包爸准备明天再约好那十来个工友们，喝顿热闹酒，防止老乡心里有怨气，河南人的本性，攀比争利互相内斗，这是杨师傅的告诫。 晚上，小包在酒桌上发挥不错，顺口就来的劝酒令一套接一套，把三位领导搞得酒兴大发，连包爸四个人喝了三斤黄鹤楼大曲，吃了十六块四毛钱，各个醉醺醺的，满意而归。 小包只是吃了些溜肥肠和青菜，别说酒水了，就是那个酒糟鱼小包也没敢尝一口。后来他们推三送四地敬酒，把酒洒到菜盘里，小包更不敢吃菜了。 小包感觉就是在做梦，一个真实又漫长的梦，它真实得叫小包不敢相信，有哭有笑有疼痛，还会流血，小包真的怀疑，如果一滴酒进入喉咙，会不会那个起亚座驾连同自己立马轰的一声散架成一对零碎。现在，起亚轿车就像在小包心头的半空里静止悬浮着呐！ 小包去学校拿回通知书，毫无异议地，小包是全校五年级四个班级总分第一名，班主任高兴的发给红皮毕业证小本本，说：等会儿要开毕业典礼大会，要给成绩优秀者发奖。 又是发奖，小包已经麻木了。但还是想，会不会特制一个纪念章？ 中午放学的时候，小包拿到一张奖状，一套文具优秀三好学生证书，胸前还真的被校长亲自佩戴一枚特制像章，上面一个领袖头像，下面是武钢工厂的厂房和变形大烟囱，北面刻着‘武钢六小 毕业留念， 1976.7’的字样。 小包在四食堂打饭的时候胖姨问：小包，你毕业了了啊？成绩怎么样？ 小包指着胸前的奖章说：胖姨，四百分！过了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 真的四百分？那你下学期升学初中在哪上呢？还来不来？ 肯定来的，就在附近上初中吧！小包拍了拍书包回答。 排队的人感兴趣了：小包，把你的通知书给叔叔看看，今天叔叔给你打个豆角炒肉。 小包给他看通知书，又扬了扬手里的保健票，说：我今天吃鱼，豆角炒肉你自己吃吧！众人哄然大笑，还是伸头看小包的通知书，不由发出阵阵惊叹声。 7月16号，是毛领袖横渡长江十周年纪念日。这个纪念活动由来已久，比如说，武汉卷烟厂出产的一个香烟牌子叫‘游泳牌’，就是为了纪念这个节日命名的。这一天，江城几乎所有单位都要组织活动，长江两岸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人和救生圈。 包爸单位也有人组团去游泳，包爸准备晚上回家，坐夜里火车，就没有报名。小包则在一大早就说学校有活动，一定要参加，一溜烟跑了。 学校里，同学们差不多集合完毕，四十多个学生，七八个老师，比报名时少了十几个。大家没想到小包会来，王健老师一问，小包没有救生圈，没有泳衣。如果不是看着这个学生太出彩，立马就要发火：什么都没有，你来干什么？ 小包坦然说：参与就是参加了，我个子小，给你们看衣服吧！ 时间已到，一群人打着几面红旗，向江边走去。 红钢城码头上下游岸边，已经没有针扎的地方，到处是彩旗飘飘，人生噪杂，很多人已经换上泳衣，男男女女光着胳膊大腿在那运动热身。江面上，轮渡客船今日停运，有四五艘轮渡船在江中下锚，一些救援小汽艇在来回游荡。等候十点开始那一刻。 小包那一队，在红钢城码头下游，靠近青山造船厂那一带的岸边扎营，和四十九中的营地紧挨着。看大家快速换上泳衣，小包也脱下外衣，只穿着一个裤衩子。 王莉看小包个子太小，还穿着个肥大的半截裤，就说：你这个不能下水，个子小，衣服在水里阻力太大。 小包一看，嗯！这个小妮子准备得很充分，外衣一脱，里面就是大红色泳衣。身材也有料，胸前的两个小包突起很明显。十三岁？十二岁？ 见小包眼光看的落点，王莉挺了下胸膛，眼睛一瞪：看什么看？小心剜你眼睛。小包连忙低头，惹得王莉吃吃地笑。 这次领队的五年级四个班级八个主课老师来了七个，还有校长和教导主任，王健老师首先脱得只剩个三角裤头，他还没有结婚，裤裆鼓囊囊地，见十几个一堆小女生偷眼看过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说：小包，你和校长看着衣服，我先下水试试凉不凉。说着，下水淹到腰部，才转过头来，指挥学生：你们先撩些水，适应一下水温，等候号令。 王卫红带着罗学文等一般死党，开始站在浅水区，伸胳膊蹬腿地做着热身。其它班级的学生也有样学样地做动作。十点整，江心的渡轮上几乎同时发射耀眼的曳光信号弹，接着，渡轮和岸上的汽笛齐鸣，渡江纪念活动开始了。 江心洲，是指江心淤积的泥沙堆积，成了个江心小岛屿。天兴洲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位于青山造船厂附近的江心。长江在这里一分为二，然后越过这个纺锤形的江心小岛再次汇合，奔腾而去。 根据学校的选址，这里离江心洲距离较近，距离不到600米，适合体力不佳的学生游泳。不仅六小选定在这里，像五中、红钢城中学、四十九中、三中都选在这里。 这样的地方近是近，可是没有考虑水文因素，水面窄的地方必然流速加快，暗流漩涡增多。 于是事故发生了！ 最先出事的是王莉，这个体育班长出身在红色革命家庭，从身体发育情况看，生活肯定是优越的，他和一班同学相挨着，整体向对岸推进，因为是学校党委书记的女儿，她还被夹在中间前行。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水里也有未知潜流，她忽地就觉得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样，不能自由活动了，接着，就随着漩涡下沉消失。 小包一直关注着自己学校的那一拨学生们，就像另一世里关心自己的学生一样。尤其关注地是那件火红色衣服，一看不见了，就对拿着望远镜观察的校长喊：张伯伯，出事了，王莉不见了！ 校长也看见了，只是没有小包反应快，他站起身，对着江心的小快艇大喊，指着江心的人群。江面满是人头，加上渡轮上一直播放革命歌曲，小艇上的人哪里听得到，即使看见岸上有人挥动红旗，还以为是给自己队员加油的呢！ 王莉他们那一堆人头已经发现了暗流，人们开始不成队形，加油向江心洲游去，小包看见一抹红色在江水中浮沉，再不弄上岸就来不及了。大喊一声：校长，我去！ 一个跳跃，直接跃入江水七八米，这个镜头，被专门来照相的教导主任给抓拍下来。小包一入水，小狗刨式开始发威，几乎直线一般，向着出事地点穿梭。江水流速很急，小包换气时，掌握不住节奏，明明可以上浮换气，江水一冲，就延缓了时间，喝了一口水。 这一口水，激发了小包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一道淡蓝色光晕从小包全身流过，小包顿觉力量大增，速度更快，似乎江水的阻力缩小了几倍。 到了出事地点，可是他们已经随着江流下漂了好远，小包在江面上看不见他们在哪？周围是攒动的人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小包踩着水，一个跳跃，跃出水面一尺多高，终于看见自己学校的红旗，那是王健把红旗固定在救生圈上的标识。 小包急切之下的这个动作，自己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但还是被渡轮上的新闻摄影机给照住了，同时，一直看着小包穿梭的教导主任的镜头也在对着小包，他适时的抓拍了这个不可思议的镜头。教导主任心里说：明天，报纸上的新闻照片，肯定会有本人的大作，那一跃，肯定是一个经典照片。 王健也发现少了王莉，心里大惊，连忙潜水寻找，这里已经是江水分道处，江水更加喘急哪里找得到？忽地，就看见小包泥鳅一般窜过来，看样子，不像不会水的，情急之下，王健来不及说话，也顾不上小包的年纪问题了，指着江水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分头寻找。 小包开始潜水，水面下到处是光溜溜的晃动的大腿，小包四下看去，没有发现那一抹红色。按照王老师划分的地方，小包向下游窜去，果然，一阵浑浊的江水向下游游走，红色衣服在随波逐流，看样子王莉已经昏迷。小包快速过去，一把抓住王莉的后背衣领，露出水面。他没有注意到，刚才，自己是在水底直接穿行到王莉身边的，他已经好久没有换气了。 打量一下距离，离江心洲更近一些，小包再次发力，身体像抹了油，几乎不沾水的快速超过了六小的旗帜。对王卫红说：喊王老师，就说王莉找到了。自己一道水花，先上岸去了。 王莉已经昏迷，小包连忙放平王莉身体，把头尽量后仰，然后开始人工呼吸，吹了几下，开始做胸压，重复做这个动作，三遍，还是没有动静。这时，已经有人上岸，往这边跑过来。 小包在王莉胸部大力击打几下，再次加大胸压力度，然后再次人工呼吸，这次，王莉嘴角开始往外喷水，咳嗽几声，猛吸一口气，一下子睁开眼，小包还在猥琐地鼓着腮帮子准备吹气呢。往下一看，小包光着屁股，浑身上下一条线没有，再看自己身上，胸前一片泥巴小手痕迹。王莉大叫一声：流氓！开始哭泣起来。王健带着一班师生抬着两个学生过来，也放在这片江滩。大家顾不上看小包光屁股了，围着王老师，开始救人。 这两个学生是听说王莉淹死了，老师又叫加快速度上岸，着急之下，腿抽筋了，接着就被江水冲跑下沉，所幸同学老师已经很注意人头数目了。大喊大叫，王健和另一个老师潜水把溺水学生抓了上来。 现在的问题是，七个老师中间只有王健学过紧急救护，两个学生一男一女，王健已经对这男生开始人工呼吸，这里只有小包会做救护了。 耽误一秒都有生命危险，小包顾不上光屁股了，上前推开围观的师生，先后仰女生脑袋，然后开始吹气，接着做胸压，重复做了三次，女生嘴角开始流水，小包再按了几下胸部，那个女生一下子喷出大量水来，猛地呼吸，苏醒了。王老师那边，也传来声音，看来已经救过来了。 小包双手捂着麻雀，转头就跑，一下跳进水里。刚才游得太快，江水太急，松紧带遇水效果不好，直接把他的裤衩冲走了。他要找先一步到对岸，穿上长裤，唉呀！走光了！人生污点啊！被他们看光光了。 校长正在和靠岸的小汽艇交流，正说着，看见小包光着腚上来，就问：小包同学，怎么样了？ 小包满不在乎地说：淹死三个，我救两个女生，王老师救个男生，我的裤衩叫水冲跑了！王莉说我是流氓！你可得给我作证啊！ 校长一听淹死三个，差点瘫倒，又听说救活了！喜出望外，再听说要证明不是流氓，哭笑不得啊！这都是哪跟哪啊！你够格吗？ 小包穿好衣服，说：张伯伯！我回去了啊！你跟他们说，我是做人工呼吸，不是耍流氓！我怕王书记跟我急！我得回去赶饭点。说着，一溜烟跑了。 校长和教导主任面面相觑，那个汽艇上的带队的问：没有事儿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谢谢你们！ 第二十三章 回家 下午五点，校长带着王书记、王健、王莉、和教导主任以及被救的另一位女生一家三口一起来到单身宿舍，找小包同学当面致谢。一问，开水房烧锅炉的老季说小包和爸爸已经走了，现在应该快上火车了。你们这是——？ 现在说：是这样的，今天是横渡长江纪念活动，我们学校也组织参加了。在游泳过程中，先后有三位同学溺水昏迷，小包同学不仅从江底救出一人，还救活两人，这两个同学全家就是来表示感谢的。 老季问：那-——淹死一个？ 没有！那个同学是王老师救的，就没有来。校长说。既然小包不在家，等他回来后，你叫他去学校找我。 听见这些话的不知老季一个，下班打开水的工人正提着暖瓶在排队，就有人说：人家河南小子就是行，会个狗刨就敢下长江救人，他们老家有河吗？ 想起家乡的伙伴、亲人，家乡的菜园、枣树，小包归心似箭，那是小孩子心性发作，当拿到小小的硬纸片火车票，看到“汉口——信阳”，票价1.8元的字样时，他的心思立刻调整到成熟年龄，坐在候车室，开始打量这个落伍的市中心老站来。 墙上斑驳的油漆，带着时代感的雕塑壁画，陈旧的绿漆木制长条椅子铁制钢管栅栏上的油漆脱落，露出铁锈。地面是简单的水泥地平，真的很有岁月沧桑感，小包就像走入一幅旧画卷，带着回味和欣赏的心态重新审视这个时代。 火车是过路车，晚上九点五十开，进站时间稍早，九点四十分就进站。小包打量周围，尘埃是一个特色，无论窗台还是绿皮车上，到处是黑黑的积灰，铁轨间也是一片污垢。明亮的车灯下，小包上了车，随便在厕所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大天热的出行的人比春节后也没有减少。火车是普快慢车，慢车便宜，大小站都停，还给特快让道，走走停停，到了早晨快六点了，天色大亮时，才到信阳。 信阳到罗山是五毛五的汽车票，头班车六点半发车，九点多才到罗山。然后，小包父子开始步行，要走五十多里才到家。中间还要过一条沙河，淮河。 小包在长江里喝了一口水，加上再次示警，累积善念激发了空间戒指活性，小包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天天在身边转悠的包爸是没有察觉小包身体的变化，小包自己在门框上比量刻度，发现这几个月个头长了至少四厘米。关键的是身体内在变化，小包觉得无论是力量、记忆力、反应、运动速度，还是大脑、骨骼、筋脉都有很大变化。很多上一世是是而非的知识，现在只要学习一下，立刻就融会贯通，还能举一反三。 因为过几天就要全家迁出，包爸没有带多少行礼，只是一个小挎包，里面装着父子俩的衣服和一些糖果香烟。小包叫李继广家属老肖给自己改装书包，就是把书包带子改一下，把斜挎书包改称双肩背包。老肖对小包越来越喜欢，要不是孩子太小，就像把女儿许配给小包。小包的这个书包较大，是获奖得来的。书包盖子上还印有一大溜红漆字，“武汉市学习毛选集先进积极分子奖1976-6”。 小包解放了双手，要是以往，这样小跑，肯定得一只手按着书包，不然会在屁股上乱晃。包爸走得较快，小包一路小跑的跟着。到了淮河边上，二人省了过河的船钱，直接从腰深的河水中趟过去，顺便洗了个澡。包爸不知道小包昨天下长江的壮举，小心翼翼地托着小包，生怕大水漩涡给卷走了。另一只手高举着两个书包和衣服，慢慢走上对岸的沙滩，这时正是午后两点钟，天气正热。 小包很享受这种处境，几次他想说昨天上午长江里发生的事，但又住了口，小孩子玩水肯定是不对的！说不定，包爸出于担心，会不会像老季对付小纪那样一顿暴揍？ 两人在岸边买了个十多斤的大西瓜，两毛钱，坐在树荫里一顿猛啃。河边的村子沙质土壤，适合种西瓜，由于河上没有桥，交通不便，县城太远，就卖不出去，只能就地销售。街上的西瓜三四分钱一斤，到了地头，原本质朴的农民是不该要钱的，直接去摘一个，谁也不能说什么。再看这爷俩，穿上衣服，和乡干部一样白净，不是农村人啊！就高价要了两毛钱。 爷俩吃完瓜，天气太热，开始减速慢慢沿着路边树荫走，走到六点多，太阳还天空高挂，小包到家了。 小包先去地里，找二叔，再到小菜园里找黄瓜番茄，然后去坡里找放牛的小伙伴，撒欢的小狗一般，兴奋得乱跑。 第二天是逢集，小包和爸爸一起去赶集，准备到公社派出所把户口的事儿办了。包爸没有以往的拘束，过去，他是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的。现在，已经很熟练地说着客套话，拿烟的姿势行云流水。 小包认识这个派出所所长，是许庄的包家女婿，叫曾现朝，是个老革命，他的儿子曾庆伟，后来是小包少数的几个朋友之一。直到小包出车祸，退休多年的曾现朝一直住在老家镇上休闲。 小包喊：这是我的曾姑父吧？把年轻版的所长叫得一愣，连忙问：你是？ “我是包祠堂的包亚伦啊！这是我爸爸包景联，这次是来办户口迁出的，请姑父帮忙办一下。” 许庄和包祠堂不远，这么一说，所长就知道是谁了。包爸适时地敬烟，所长也客气地不得了。有了熟人，事情就好办了。派出所就一间办公室，办事员也在一起办公，指示办事员把程序走完，看文件证明没有缺项。所长说：包哥，你这儿子不得了啊！看人事交往上，比你这个老子还行啊！ 包爸苦笑一下，心说：岂止是不得了，简直就是不得了。想到就要全家迁走了，也不怕人笑话了，说：曾老弟，要说迁出户口，还真是儿子的功劳，咱大队六七个武钢工人，除了李继广是个小干部，还是硬去的，厂里看实在没办法才安排的工作，户口还没迁过去吧！ 说说怎么回事儿？三十多岁的曾所长来了兴趣，反正大伏天里没有多少人办事，就拉拉关系吧。 小包这时窜过来，背上的双肩书包朝着所长直晃。包爸说：诺！就是这个！ 嗬！不简单！军转干部的思维敏捷啊！所长一下就明白了，感情这小子就是获奖者！因为这个原因，才有这次特批迁出。这么说，这个孩子将来的前途远大啊！那得联络一下。 于是，曾现朝死活不让小包爷俩回去，一定得到家做客。小包聪明地说：那就打扰姑父了！ 曾现朝的家在农村，只有他一人在单位上班，中午在公社食堂吃饭，下午下班还要回家。趁所长去食堂安排伙食，小包找包爸要了十块钱，跑到街上买了两条烟。 这时的烟酒真是便宜，正宗的茅台五块八一瓶，只是县级以下没有卖的，大城市见到的也少。本地香烟最好的是芒果牌，限购，三毛八一盒，没烟票的多买就是四毛二，两条就是八块四。还有淮河牌的两毛，是大路货；八分一盒的大红花烟，是专门给烟鬼准备的；三门峡牌三毛一，比较高档，婚宴上农民都舍不得；还有大前门牌三毛五，小包嫌不够档次。所有的香烟都没有过滤嘴。 食堂有个小包间，是公社招待上级领导来检查的酒桌。小包一进包间，看到曾现朝姑父请来七八个书记主任所长的陪酒，所长一见小包回来，就说：看，我说的就是这个小子！ 看爸爸一脸无奈的坐在上席，小包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火热。 矮矮胖胖的书记姓夏，他亲切的问小包：“几年级啦！在哪里上学啊！” 小包说：“夏伯伯好！在去年，我是小李庄学校三年级学生，开学后，我到武钢六小上三年级，现在我已经小学毕业了！” “什么情况？毕业了？”夏书记看向包爸，又看看所长。包爸说：真是的!还不把毕业证给伯伯看，就知道显摆！ 小包委屈地把书包扭到前面来，把一条烟放在桌上扯开说：大家抽烟！一人一盒地放开，剩下的放在书记和所长之间。拿出红皮毕业证，当然还要拿成绩单。夏书记看一眼成绩单，惊讶了一下：啊！四个满分！交给桌上一圈人传阅点赞，夏书记的注意力注意到小包书包上的红字。 “这个是你的获奖？”夏书记问包爸。 包爸再次解释书包的由来，以及迁户口的特殊原因。小包则在外围见到所长的儿子，自己的朋友少年版的曾庆伟。八九岁的曾庆伟现在是二年级学生，放假了，在家太皮，怕他玩水，不放心放在家里，就带到公社大院玩。中午爸爸这里吃饭，晚上坐所长爸爸的自行车回家。今天所长有客人，吃饭早了。这个后来的乡镇高干子不知溜到哪里玩去了，现在回来很不爽，见到小包就是一愣，曾庆伟经常和公社干部子弟一起玩，眼光不差，从身高肤色穿戴观察，小包绝对不是农村苦孩子，就放下傲气，问：你是谁？ 听见儿子说话，所长就喊：小伟！进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个是包亚伦同学，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去洗脸再回来吃饭。你看人家小包，都要升初中了，你还在二年级，今年要是留级了，仔细你的皮。 小包看着这个‘老朋友’去洗脸，心里感慨啊！你的丑事咱知道，咱的啥事你不知道，这就是信息不对称。正想着乐事呢，那边夏书记说：小包同学，你能背诵一篇毛选文章给咱听听吗？ 您说！哪一篇？那一段都行啊！我背一篇你可要喝一杯酒啊！小包自信满满。 夏书记笑着说：好！大家一起喝一杯！饭桌上就有人起来说：我去找书。 须臾功夫，拿回一摞四卷毛选，交给夏书记。夏书记看了一眼小包，翻开毛选，挑了一页，叫小包表演背书。 久经考验的小包哪里会被他们难倒，连续挑着背了三篇，夏书记彻底服了。放下书本说：后生可畏啊！喝酒喝酒！小包吃菜！ 喝了一轮酒，夏书记再次问：小包同学，你这个奖是几等奖啊！小包说：一等奖啊！我参加的是武汉市学习毛选集先进积极分子巡回演讲报告团，6月里，做了20场演讲，他们都爱听我背书，每次都是给个第一名。 啊！二十个第一名！家乡父母官不淡定了。武汉市啊！这是什么概念？书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给他们家一些照顾，可一想，人家已经整户迁出了，还照顾谁？那么老家就没人了吗？书记就问：小包同学，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小包一听，知道戏骨露出来了。说：我爸爸以前不在家，妈妈带不了我和两个妹妹，我就和奶奶叔叔在一起，春节后奶奶去世了，我也去了武汉读书。感谢小李庄学校的读书风气和老师的教诲，我才能发挥背书的潜力，才能多次获奖。 书记一听，更觉惊奇。小包这段话说了几个意思：家里人口数，全户迁走后，家里还有个叔叔，是个单身，最后把成绩归功于母校，给自己母校争了脸面，说了好话。 说起稀罕事，包爸就说：青山区发生大案，一个人在南斯拉夫地震前几天帖大字报说几号几号意大利和南斯拉夫交界处将发生几级地震，过了那天，报纸上真的说了，地点震级丝毫不差。前几天又贴了大字报，说是这个月28号，凌晨3点28分，唐山将发生大地震，震级是7.8级。7级8级什么情况，那是楼倒屋塌啊！叫大家都给唐山的亲戚朋友写信，叫到时都睡在外面。还有不到十天，公安局说是造谣，不让传播，我这算是传谣不？人家提醒老百姓，少死点人，怎么能说是造谣呢？说着说着，包爸眼看就醉了。 书记高兴地说：老曾，今天的招待，就算在革委会这边，不用你破费了。 由于包爸不善喝酒，早早就大醉退场，其余的人放开地吆三喝四，喝得不亦说乎。 第二十四章 前世的老婆 包爸在公社招待所睡到天黑，才带着小包步行回家。路上，包爸问：为什么买烟？ 小包很白痴地看着爸爸，说：咱们走了！二叔怎么办？包爸不说话了。 到家后，小包在水塘里涮了一下，和二叔睡觉。说：“我们走了，过几年回来接你。我肯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的。” 二叔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给小包打扇子。 包妈要走了，就去娘家告辞一下，小包理所当然地要跟着。 看见外甥回来，个头长了一大截，小王庄的姥爷姥姥们都是高兴，这家那家都要杀鸡，小包就和老表天祥去玩。听说女儿全家要走，姥爷说：以前没有听说动静啊？怎么变化这么快？ 包妈很自豪地显摆儿子的能耐，把所知道的事夸耀一遍。姥爷很纳闷：还有这么多优点，怎么以前没发现？就找小包来问问。可房前屋后就是找不到小包，天祥也不见了。出去一问，说是一路往北边去了，小包还背着书包呢！ 小包是想起前世的老婆了，就是某一刻心底发现的一丝柔情，叫他不能放下。在心底对自己说，今天一定要看她一眼。于是，就拉着天祥陪伴，就说要去看看姑奶奶，往祝家庄去了。 祝家庄离小王庄五里地，中间有个大队部，大队部有个供销社销售点，小包在这里买了一包红糖，五毛五一斤装的纸包红糖，又买了一瓶黄桃罐头，八毛钱；想了一下，又称了一斤水果糖，放进书包，背着前进。到了姑奶奶家，她正在竹林里做针线活，小包来的少，天祥就比较熟络，问了一圈子话，小包拿出礼物，说：我的一家就要迁到武汉，我妈顾不上来看你，就叫我来看看你老。 天祥叫姑奶奶，小包则叫姑姥姥，一看见礼物，姑姥姥就要起身去杀鸡做饭。孩子再小，是代表他娘来的，就得招待。 天祥说：不要做了。我妈在做饭呢！我俩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正说着，表舅和村里劳力扛着锄头下工回来了。小包对着前妻的房子乱瞅，没有看见那个身影。就落寞地要走，表舅一问来的是谁，肯定不能叫走，这都赶上中午了，要是叫孩子走了，将来大人见面不好说话的。 一堆人站在树荫说话，姑姥姥叫表舅撵鸡杀鸡，小包的后来岳父老泰山是个大气人，说：大娘！别撵了！大伏天里，一动一身汗，我家昨天逮了鱼，炖鱼吃吧？ 他的意思是你把鱼端回去炖着待这俩小客。小包岳父会打鱼，一副搭网，两根竹竿绑着，在塘边一挑一挑，大鱼小鱼都有。 小包不客气地说：好啊！好啊！我就爱吃鱼！今天晌午就在表舅家吃鱼。 小包的岳母也是个好人，立即说：我回家做饭，外甥一会儿来家吃饭，大娘，你就不要费事了。 这个祝家庄现在只有八九家人，是从五家老门头分开的。祝从学、祝从祥、祝从尚、祝从凤是姑姥姥的四个儿子，祝从龙和他们四兄弟是叔伯兄弟，情分最近，共有一个爷爷嘛！ 其余几家也是姓祝，还有一家姓金，也和祝姓是姻亲。 小包坐在竹林里，对着路口看，看着祝道绣放牛回来。果然，不到半小时，一溜四条牛，加上一溜七八个小孩，热热闹闹地进了村。 小包远远看去，自己后来的妻子老婆现在实在太小，只有九岁，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的老婆已经知道穿戴干净，碎花褂子上溅到了泥点，拴住牛，立即到池塘边洗洗去了。两个妹妹，七岁的老二背着三岁的老三，已经进了家门。 见到‘老婆’这一刻，小包心底柔情似水，上万个日日夜夜的情景再现在脑海，他摇了摇电涌般涨满千百念头的脑袋，决定先和‘老婆’说说话。 就是现在，小包叫老表天祥先等着，自己向塘边走去。“你回来了！”这是这一世小包和老婆的第一句话。 老婆回头看一眼，不认识，没有说话。小包继续说：我今天在你家吃饭！炖鱼！ 轮到‘老婆’发问了。“你是谁？我家有你这个亲戚吗？” “我叫你叔表舅，管那个老太太叫姑姥姥，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小包堵住上塘埂的缺口，‘老婆’就上不来。 “你来我家干什么？”见小包堵住上岸的出口，‘老婆’口气不善。 “我想见你！我要和你说几句话！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小包没有嘻皮笑脸。 ‘老婆’脸色缓和些，“说吧！” 小包连忙躲开，在塘边大梨树树荫下站定，梨树上青青的果实累累。想了一下措词，觉得有必要给‘老婆’心里留下个种子，就说：“上一辈子，你是我老婆，等你长大了，我还会来娶你。” “滚！”‘老婆’的脸一下子红了，弯腰要找砖头。小包连忙跑开，还回头说：一定等着我，啊！再过十年八年！我就回来找你！ 一块坷垃扔过来，在地上碎开，小包到竹林提起书包，拉着天祥：走，咱去她家吃鱼！ 姑姥姥连忙拉住，把罐头和糖装进书包，说：把这个拿上，你那事儿，以后我去说！姑姥姥七十多了，人老成精，见到动作就想到有什么戏。其实，那一世小包和老婆相遇，就是她撮合的。 啊！你都看见了？听见了没？天祥在笑。小包低着头，一世英名啊！调戏自己‘老婆’被人知道啦！ 进了岳父家门，小包换了脸色。‘岳父’见小包掏出聘礼，啊不！礼品！说：还拿东西干啥呢？等会儿还给你姑姥姥带过去。见小包又掏出一条芒果烟，和一包糖果，就喜欢了。接过来，连罐头糖放到供桌上，说：吃饭！我看鱼炖熟没。 ‘岳父’最爱抽烟，八分一盒的大红花牌，一天一盒不够，手指和牙都熏得黄黄的，最后得了肝癌，死时四十九岁，那是小包还没有进学校教书，第二个女儿还没有出生。 ‘老婆’看见小包还敢进门，就站在院子里挥动拳头，对着堂屋里向外看的小包示威，小包面带笑容，就那么看着她表演。‘老婆’终于泄气了，低头红着脸进了厨屋。一会儿，端着一盆炖鱼进来，再去一趟，端来一大海碗辣椒炒鸡蛋，一碗干煸泥鳅，一碗凉拌黄瓜，送来大米饭，就不再出现。 小包面前的一碗大米饭是压得很密实的，分开肯定能装满两碗，这也是‘老婆’的报复。小包装着不知道，坦然下口开吃。 ‘岳父’热情劝菜，在吃了第一口鱼时，不住地开口骂了起来：娘的！做个菜怎么放那么多盐，叫人怎么吃？ 天祥也是，吃了一口泥鳅，也辣得吸溜嘴。小包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他不担心炖鱼里有料酒，农村里，还没有那玩意儿。泥鳅好吃，就是辣点，上面撒了辣椒油；炖鱼上面加了盐，鱼肉上还有大粒的盐，明显是刚刚撒上去的，这肯定是‘老婆’报复，搞的事端。吃了一大碗米饭，喝了鱼汤，小包告辞，天祥的嘴唇通红，一碗饭没有吃完。 经过厨屋时，小包进去，对着表舅母说话，却看着‘老婆’，小包说：今个的菜很好吃！谢谢舅母。我回去了，以后还会来的。 对于‘老婆’，什么样的事不能包容？‘老婆’也在看恶作剧效果，被看的红着脸，低头不敢说话。小包心情愉快地走了。 来到姑姥姥家，小包喝了一大葫芦瓢凉水：咸死我了！啊！ 小包走后，‘老婆’来竹园凉快，大奶奶问：你家的菜今天怎么那么咸，小包喝了两大瓢凉水。 哪里咸了，齁死他，叫他乱说话。九岁的‘老婆’说。 他说什么话了？大奶奶问。没有什么？什么也没说。在大奶奶的注视下，九岁的女娃‘老婆’祝道绣再次红了脸。 第二十五章 学习的榜样 小包回到小王庄，被姥爷狠尅一顿。天祥解释说，去了祝家庄，中午在祝从龙家吃炖鱼，是老表要求的。大家就很纳闷，这家亲戚没有走动过啊？怎么去了人家里呢？ 天祥又说：小包给姑奶奶买了一包糖和罐头，又给祝从龙买了一条芒果烟。这下，姥爷就问：你哪来的钱？怎么这么大手大脚？ 包妈就说，小包搞了个发明人家奖励了一百块，是一个电风扇，咱这里没有电，人家厂里送的电风扇就没有带回来。我带来的那个削皮刀也是他鼓捣出来的。小包给你姥爷唱个顺口溜。 姥爷高兴起来，也不问为什么去祝家庄了。小包找来一根黄瓜，在一班姥姥舅舅注视下，划拉着开始唱顺口溜：一二三四五六七，刀惹米发扫拉稀，我的小刀不稀奇，就是一块小铁皮... ... 前来围观的几乎是整个小王庄是全部人员，一个个不出声地笑，怕出声了影响听下一句唱词。小舅王国和瞪大眼睛，生怕漏掉一句。 小包来到六姥爷家，和王绍治姥爷说了会话，说，我想带回去几本旧书看。姥爷早已听说这个外甥的不寻常，连连答应。小包挑挑拣拣，找了五六本，装进书包。又和姥爷显摆一会儿自己怎样获奖，奖品有多大一堆，都是什么东西，在姥爷一再要求下，背了几段毛选，唱了一首歌曲，满足了姥爷和小王庄人的娱乐要求，傍晚，小包和包妈一路回家了。 第二天，小包一家就赶车回到武汉。 一家人回到单身宿舍，先安置在单元里的水房住两天，梁群山师傅想倒腾出去住，小包说：就两三天吧！我们就走了，不必折腾了。 第二天，包爸到厂前派出所下了户口，又去厂办、人事处、房管处、劳保处跑了一圈，把包妈的工作、新家的住房、妹妹的托儿所都给办下来。有上面的特别安排，有那次请酒的效果，包爸没有受到什么刁难。 小包的新家的安置出现了小波折，房管处先是安置在二生活区，后来听说住房对象是学毛选模范，就改到工人新村，公司宣传部的领导听说小包回来了，亲自打电话，又把小包的家挪到红钢城五街坊，武钢一招对面。二生活区现在还是荒芜一片，工人新村现在是一片平房，条件都没有五街坊那边好，起码是闹市，各种设施也齐全一些。这个安排叫李继广老肖眼热不已。 包妈的工作也安排好了，有两个选择，在后勤部劳保服务公司下属的服装厂当普通工人，还有一个选择是在对面的武钢第一招待所当保洁员。 包妈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工人的工资相对高一些，也就是三五块钱的差别，那是加班和补助的钱，辛苦钱。清洁工的工作轻松一些，36块五，但可以照顾孩子。小包直接给予选择：当保洁员。反正十年后大批下岗，一切都是泡影，有轻松工作为什么不干？小包的本意不就是让包妈轻松点儿吗？小包到开水房见到老季，老季就给点赞，说:小包啊！你又上报纸啦！你不知道吧？那天你前脚走，后脚你的校长和书记就领着几个人来找你，说感谢你救了人。你还是去学校找校长吧，他说在学校等你。 包爸忙着跑这些琐事的时候，小包根据老季提示，来到学校，找校长去了。 学校静悄悄地，小包直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正在看报，小包敲了敞开的门，说：校长好！校长一见小包，连忙起身，说：小包回来了！家里的事都办好了？ 小包回答：爸爸在跑着呢！ 校长拿出一份报纸，又拿出一叠照片，说：那天，真的多亏你了！这是教导主任抓拍的照片，报社选了几张，来了一次记者，准备给你做个采访，等会儿，你和我回家，咱去王书记家，他正准备谢谢你救了他女儿呢！ 小包正在看照片，那个光屁股的也就算了，自己跃出水面的那张照片上是我吗？神色急切，裤衩掉在大腿根，应该是自己，但这个姿势不合常理啊！如果下面没有东西支撑，那就是作假！可是，那会儿自己确实想看王莉漂到哪里去了？也想看六小的旗帜在哪里？ 报纸上标题是大字“英勇救人小英雄，奋不顾身好榜样”，配发的也是那经典一跃入江的照片，光屁股的没有，跃出水面的也没有，但有一张自己的半身照，正在给一个长头发女同学施救的照片。这个照片似乎很专业，即照清楚小包的脸，又没有照清楚被救女生的脸，也没有照小包的光腚。应该是在大部分人登上沙洲以后拍摄的。 啊！去王莉家？不去了！不去了！小包连连摆手。 校长笑着说：人家王莉已经原谅你了！昨天还问我，你到什么时候回来，要问你准备上哪所初中呢？ 小包不情不愿地跟着校长来到王书记家，王书记刚好在家，王莉也在。王书记很高兴，叫王莉洗水果，又去里间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来客人了，是小包同学，叫王妈提前下班捎些菜回来。 小包心虚地看着王莉，王莉却似乎忘记了，说：要不是你，等他们赶上来，说不定晚了。谢谢你！ 王书记按开电风扇按钮，调到摇头模式，小包看见，正是东湖牌电风扇。王书记笑着说：真的感谢小包同学，我家两个女儿，这是小女儿，今天星期六，等会儿，王娜也要回来，你得叫大姐了。不要客气，今天一定在家吃饭！对了，我通知报社，明天去你家采访一下。老张，你通知一下张什么芹同学，明天星期天，叫他们一家也去接受采访。 王莉回答说：叫张凤芹！校长答应说，下午我去通知。 正说着，王妈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网兜，鱼肉青菜豆腐都有。小包连忙站起身说：阿姨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妈第一次见到小包，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过来，把小包拥在胸前，爱怜地摸摸小包的头，眼睛就红了：多小的好孩子啊！要不是你，小莉就没了。那江里的水那么急，你怎么就敢往下跳呢？要是你在出个意外，那该怎么好呢？ 王书记说，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和王莉交个朋友，多来帮王莉做功课。你想上哪家中学，有什么想法吗？ 小包说：最好上五中，四十九中也行，离这里最近。不过，要看人家学校怎么录取呢？ 王书记看了一眼校长，笑了起来。 王莉拉着小包到自己小房间去玩儿，小包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去了，一看，最突出的房间墙上的一幅大照片，正是小包一跃入水的经典造型。 小包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连忙出来。一见来人，顿时惊呆了。 小包感叹自己的空间怎么这么小，这一家就有两个见到自己出丑的人。进来的是李前威和他的女朋友王娜，原来王娜就是王莉的姐姐。看样子，他们已经公开认可了恋爱关系。见到小包在，李前威笑着说：小包啊！你现在可是名人啦！ 王娜也过来揉揉小包的发型，说：你那跳江的姿势，真的很漂亮！ 王妈正好看见，就问：你们见过？ 见过！我在——小包连忙说，别说！王娜笑着说：我在四食堂看见他唱歌呢！他唱的歌很好听，我又叫学校老师过去听，老师准备问问，看能不能推荐到音乐学院附中去呢！ 说着，王娜进了厨房，小声嘀咕什么。就听王妈说：那也没有什么！小孩子就该淘点！ 小包断定，王娜肯定在说自己尿衣服的丑事，只能无可奈何的装傻。 李前威说：你救人的事，厂里已经传开了，有你照片的那张报纸在阅报栏已经放了五天了。哎！后勤部门搞的那个转页扇，也是你搞的？ 小包打岔说：我以后是叫你李叔叔呢？还是叫你李大哥？李前威摸摸头，说：随你！ 王书记却抓住关键，问：什么转页扇？ 李前威只得回答：生产服务公司又搞出一种电风扇，很小巧，听说是小包搞出来的，就是这个东湖电风扇也是小包设计的呀！ 王妈开始端菜出来，小包也去帮忙，看见厨房里烧的是煤炉子，就想，液化气还没有普及吗？ 王妈死活不让小包去厨房。王书记问：小包，这个电风扇真的是你设计的？ 小包说：我就画个图画，是蔡工程师搞的细节。 李前威说：还不老实，那个难看的试验品不是小赵帮你搞的？ 小包只得老实回答：只是个想法，因为夜里热得睡不着，就想把电扇放近点，最好对着人吹风，最后就实现了。 王书记真的更喜欢小包了。说：明天采访以后啊！你家人不都来了吗？回去跟你爸爸说一声，明天，把王娜大伯也叫来，我们两家在一起吃个饭，再次表示一下感谢。校长也来当个见证人，我要收个干儿子。 第二十六章 记者采访 校长知道，王书记的哥哥能量巨大，官居高位，是湖北省驻军武汉军区的司令员兼政委，京城里也有根基。结交这样的人，肯定有好处。现在局势这么乱，军队还是岿然不动，就说明，终有一天，将会发生雷霆一击。 下学期，王书记将升级到武钢宣传系统，原因就是因为小包的出彩，他有识人之明，他当然把小包认定为福星，早点下手，拉进自己的势力范围，肯定是一个利好投资。王禹忠的想法很好，他在小包回家后，立即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几个人，于是就有了包妈工作变化的事儿。 午后，小包去厂里洗澡，在休息室受到热烈欢迎。人们把小包的照片剪下来，贴在墙上。杨苪安主任狠狠地揉了小包头发，说：等会儿，我送你去后勤处，宋厂长来几次了，问你回来没有。 包爸初听说小包下长江救人，就不相信，人家把照片拿出来，他还是不以为然，说，这能是我儿子，工友把报纸找来，又叫他看第二张照片时，他才相信。立即又觉得小包应该修理一下，不知天高地厚水多深，就敢下水？想想就后怕。大人也有淹死的，还在乎你个小屁孩。 原准备明天带家人出去转转，等包妈正式上班了，机会就少了。不料，小包说：明天记者会到家采访救人的事，还有，被救一家准备明天晚上请客，还说是学校的王书记。就是连续月余送小包回家的王书记。 包爸原来是经常加班的，节假日也不休息，为的是多挣些加班费。现在，有了邀请，只好和杨主任说，明天请假。杨主任笑着点头，安排调班。 星期天上午，不到九点，张凤芹一家三口首先过来，是老季领上来的。张凤芹见了小包，很不好意思，她听说小包光着pigu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还和自己嘴对嘴吹气，虽说是救人，但见了面，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张爸爸和张妈妈见了小包，先是惊奇小包年纪太小，然后就拉着小包的手，一个劲的说感激的话。这对夫妇都是在武钢化工厂上班，住在十三街坊，都是本地人。还有个儿子，是个待业青年。 见包妈住在水房里，房子太小，就让座在床板上坐下，张凤芹只有和小包到小包主动房间说话，主要是看小包的奖品，小包也乐意向张凤芹讲解每件奖品获得的经过。张爸夫妇二人给小包的妹妹掏出水果，热心的问起住房和工作安排的事。包爸说，在包妈分在一招上班，住在五街坊63栋，靠近建九的地方。明天准备去认认门，找房管处拿钥匙，然后就搬家。 张凤芹妈妈立刻就说：那里离上班地方很近啊！哪天搬家，叫老张来帮忙。 包爸说：没有什么东西，不用麻烦的！ 张妈妈说：要得的！要得的！张爸爸只是搓手，没有插话，老实人啊！ 正说着，就听见敲门声，向外一看，是那边小包正在迎接校长和书记一家，后面还有几个背着照相机的人。包爸连忙迎出来，一一握手，让座倒开水。 有了记者，书记的感谢话就交给王妈和包妈去说了，这边就先说公事。 来的是两家报纸的记者，一家《长江日报》，另一家是《武汉日报》，发行量都很大。记者看见小包身后堆积的奖品和墙上的奖状，先问了小包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报名参加横渡长江的纪念活动？ 小包说：作为一名学习《毛选集》积极分子，社会给了我这么多的荣誉，我从心底感到骄傲和自豪，看到其他同学踊跃报名参加横渡长江的纪念活动，我就想，我的年纪和个头太小，也没有下过长江，连大一点的河也没有下过，只会一点狗刨，如果我下了水，老师和同学们会因为照顾我浪费精力，但是我一定要参与，见识一下这场伟大的浩浩荡荡地纪念活动，于是就报名参加了。当时班长还说，你太小，能行吗？我就说，我给你们看衣服。 那你在看到同学消失在水中之后，是什么动力使你奋不顾身的跃入水中？当时你是怎么想的？两个记者很有采访技巧，问话轮流进行，还边写边说，没有给小包回答压力。 小包心态镇定，几十年的思想沉淀积累知道怎样迎合记者的想法和当前舆论需要。但还是要注意使用儿童身份，语言选择不能太过于老成。 小包拉过王莉，说：那一天，场面很大很壮观！我想下水试试，班主任王老师说我太小，不让下水，还说他要照顾同学的安全，就叫我在岸上看衣服，我和校长还有一个学校领导就留在岸上看衣服。下水时，王莉穿着一件红色泳衣，很显眼，她就跟在水中的小旗后面向前游。校长拿着望远镜在观察，我也在为我们学校加油。忽然就看红衣服不见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露出来。 王妈几个女人也围在门外，听着这屋的说话，王妈听着以小包的视角重现现场也是觉得惊心动魄。 小包继续说：当时我就想，江水在这里分岔，江面变窄，水流肯定变急，王莉肯定被暗流或者漩涡吸住了。我也没有想自己能不能行，想着生命危急不能耽误，头脑一着急，就跳下去了。大约到了王莉沉没地方，她已经被江水冲走了。我就找王老师，他也在找王莉，他还向我比划，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找那边我找这边。我就扎猛子，水下到处都是大白腿，找了好久，才看见水底的红泳衣，王莉已经昏迷，我就抓住她，向岸上拖。我也没想到自己是怎么在水下怎么做到的，后来王莉活过来，老师也找过来。 记者又问：你是怎样知道人工呼吸的？以前你知道这种紧急施救措施吗？ 两个女孩脸红起来，小包看了一下她们，说：是书上写的。说着从床下摸出一本《紧急救护手册》，正是武钢劳保和卫生部门联合印制的内部资料。记者翻了翻书，里面有关触电、溺水、外伤等紧急状况下的施救措施。 小包说：这是第一次实践，不知道规范不规范？书上说，心跳停止，停止呼吸，最少要做30分钟心肺复苏动作，没有钟表，我也不知道按了多久，我当时就想，决不能叫王莉死在我面前。 校长哈哈大笑：把人救活了，就是规范。王书记掏出手绢，擦了下眼睛，说：真是感谢小包同学，是你的执着，坚持施救，才有王莉的第二次生命。记者同志，我就是王莉的父亲，请你一定要好好表扬小包的事迹... ... 记者还要问话，就举手打断了王书记的话，问：小包同学，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包说：我看见王莉醒了，就要游回去，就看见老师们又抬上来两个同学。他们说，老师看见王莉沉水消失了，就害怕再出事，就叫大家快游上岸，水里的人一紧张，就有人腿抽筋，然后就溺水了。好在大家都在一起，就把人抬上来，当时有两个已经昏迷，王老师再给一个同学施救，另一个同学就放在那，没有人会救助措施，我不能看着生命流逝，就上去帮忙。 小包看了一眼张凤芹，发现小妮子眼泪婆娑。继续说：也许是张凤芹喝水少些，比王莉用的时间短了许多，她就醒了，我也就走了。 门外，张妈妈已经泪流成河，张爸爸也蹲坐在墙边，低头不语。 记者眼看气氛压抑，就说：听说，你救人的时候，衣服不见了？ 小包连忙看一眼王莉和张凤芹，小声说：不要说了！游得太快，衣服叫水冲跑了。 果然，两个女生一脸绯红，不再做声，自己脑补当时情景，一个光屁股小孩趴在自己身上，亲嘴摸x地。哎呀，羞死人啦！ 第二十七章 新房子 下午四点多，小包一家五口来到和平饭店，王妈和女儿在大门外等候。一见小包一家到来，连忙迎到二楼包间。说是包间，就是一道屏风隔断的小空间。这里，小包见到王禹忠和一个威严的男人正在说话，校长张骏安也在一边坐在喝茶。 包爸和几人握手，王莉在哄着小包妹妹，王书记介绍说：这是王莉的伯伯，叫王哲忠，在部队工作。包爸没有什么感觉，小包却感到一种特殊气质的威压。 王哲忠的关注重点肯定不是包爸，他叫小包坐在身边，开始叫服务员上菜。他对小包的表现很感兴趣，和蔼地问：小包同学，感谢你救了我的侄女，不要拘束，你一样喊我王伯伯，有时间，和王莉一起去我家玩玩儿，我家好久没有这样的小孩子了。 开始吃饭了。十来个大盘子，菜品很丰盛，还上了茅台酒，小包估计这一桌酒菜，至少得爸爸一个月工资。几个女人孩子给上了一种饮料，小汽水瓶大小的枇杷露，一种很甜的饮料。比后世的浓缩果汁还浓缩，小包也给了一瓶。 王禹忠很高兴，在喝了两轮酒后，对包爸说：包师傅，你是工人阶级，家属过去是农民阶级，现在也是工人阶级了，我呢！知识分子，老婆也是工人阶级，工农阶级就是平等的阶级。我这一辈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要不是小包的奋不顾身舍命相救，要是再耽搁一会儿，我就只剩一个女儿了，为了感谢小包同学对王莉的救命之恩，我要收小包当干儿子。 包爸和包妈听了，就是一愣，然后就看向小包，好像小包才是当家人一样。 小包昨天就听王书记说过这句话，回去也考虑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王书记的经历自己暂时打听不出来，看他的人品和办事作风，还算稳重有分寸，就是将来运动结束，也不会因为什么大错，影响到自己什么。 于是，小包就站起来，拿起王书记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先跪下磕了个头，端起杯子举向王书记，口里说：请干爸喝酒！ 老王立即笑逐颜开，接过酒一饮而尽。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红手绢包，说：这是干爸给的改口钱，你拿着！ 小包双手接过，装进小裤兜。转身给王妈敬酒，跪下喊了一声：干妈请喝酒！ 王妈不喝酒，但在王书记和校长起哄下，也喝下这杯酒，掏出一个改口红包。 小包认干爸干妈，干爸干妈每人给了五十块改口钱。包妈说太多，不能要。王妈坚持要给，小包对包妈说：拿着吧！咱家才安家落户，困难着呐！这叫雪中送炭。将来由我来，我多多孝敬干爸干妈，就赶上这茬了。 王书记大为赞赏这句话，说，还是小包明白咱的意思，好魄力！好风度！ 小包看向王伯伯，也倒了一满杯酒，却不跪下，只是鞠躬，说：王伯伯请喝酒！ 王哲忠笑着接过酒杯，也是一口喝光，说：干爸干妈都要跪下敬酒，我这个大伯只是鞠躬，这个礼节是谁教的？ 小包说：以后到你家再说，我要给姐姐敬酒。小包给王莉倒了一杯果子露，正要过去，王书记说：小莉，为了感谢小包的救命之恩，你也给小包敬杯果汁。两个人各端着一杯果汁不知道怎样办才好。王莉自作主张，你喝我这杯，我喝你那杯，意思不就表达了吗？ 在大人眼里，却有看出另一层意思。 最后，小包给校长敬酒，说：感谢张伯伯这半年来的教诲和帮助，马上就要离开六小了，我会永远记得校长和六小的。 众人哈哈大笑，王书记给包爸满上，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于是，大家举杯站起来，共同干了一杯。 看到小妹已经睡着，包妈提出退场，王书记目标已经完成，大家就起席离开。在楼下，小包看见王伯伯的警卫员还坐在寥寥几人的大厅里等候，小包没有做声。 王书记和大哥挥手再见，众人一路过马路，就到了武职大院墙外，看到还有人在围观大字报，众人没有细看，一路走到建七路口，分开回家。 两天后的下午下班后，小包一家搬家到五街坊，七八个老乡和邻居帮忙的来了几十个，除了一张棕板床和一口旧木箱一堆书籍外，其余的床板书桌都是公家的。说是帮忙，大家都是提着一个网兜，那是小包的奖品；掂着风扇，衣服提包，脸盆被褥之类，搞得和结婚送亲的一样。就连小纪也帮着提着一个脸盆跟着来看看。 其实大家都是一个想法，就是看看小包的新家，感受一下迁来家属户口的成就感。包爸忙着拿烟，说着感谢的话。其实，有些人他根本不熟。 小包的新家住在三楼，这栋楼是红房子楼房，宽大的走廊对面都是单元套间。走廊里堆放着蜂窝煤块，还有装满煤球的竹筐之类，当然墙壁发黄，卫生较差。但在众人眼里这已经不啻天堂，毕竟老婆孩子都在一起，还有了工作，那就是城市人了。 考虑到小包一家五口，上面给调配了个三室一厅，104平米的套房。这是一家调动工作搬走的空房，前任人家把一些用不着的家具也留下不要了。从家具布局和家里装饰看，那人肯定是个知识分子。衣柜、书桌、简易沙发、三个房间都有床，客厅还挂着风景画。小包听说过去这里住过苏联专家。 小包看了厕所和厨房，厕所是人家改装过的，有抽水马桶。墙面地面都贴着瓷片瓷砖。厨房里有管道煤气，铸铁的燃气炉灶。看来这家人非富即贵，弄不好是个当官的。不然，谁敢改动厕所管道。这家人不烧煤，就是爱干净，不怕费钱，烧煤比烧气肯定便宜。一块蜂窝煤四分，一斤散煤面一分五，自己搓煤球晾干一样烧火。当初包爸看小包在食堂吃不饱，就想自己做饭，小包阻止了，说费力，后来情况大转，大张的保健票，爷俩顿顿见荤，不然，小包也长不到恁快啊！ 帮忙的众人感慨一会儿，吸了两根烟，一窝蜂走了。包爸说：小包你选个房间，收拾一下，我和你妈去买点东西，咱再做顿饭吃。 刚才大家在四食堂已经吃过饭了，现在包爸高兴啊！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再吃顿饭，怎么了？ 小包选了个东向窗户的房间，这是个小房间，床铺衣柜都有，把书桌收拾收拾，小床整理一下。就去厨房开始洗刷起来。 不久，包爸回来，说菜市场什么都卖光了，只买了最后的一小把葱，一毛钱的。手里提着一小袋面粉，还有几把面条。包妈说，背着小妹什么也干不成，还得去买些盐和油，筷子和碗也要买。小包说：厨房里的橱柜里，碗筷炊具都有，没有油，盐剩有半包，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能不能吃？再买些油盐就行了。 包爸放下东西，说：我去买。又匆匆走了。 小包提醒包爸：咱家分到这样超高配的房子，是王干爸的功劳，应该回请一顿饭的，就在家做些老家风味的饭菜吧！还有，下个星期天，老乡们要来燎锅底，就去饭店招待吧！不要心疼三五十块钱。 包爸包妈想了一下，同意了。 包爸回来，买来油盐和一斤十个鸡蛋。油是临时找个啤酒瓶灌的，小包就怀念塑料油壶起来。就跑到书桌上，记下油壶二字。 包妈做了简单至极的葱花面条，大家每人一碗，喝了个顶朝天，包爸环顾一周，觉得今天这碗面格外香甜。 第二十八章 唐山大地震 26日开始，小包觉得街坊里弥漫着一种凝重气氛，大家相见也不再打招呼，就和清明节前后一样。 到了夜里，楼房丛林间街灯下面围观下象棋的人一直看到半夜，到了27号，小包发现，有人抱着小蒲席和被单在楼间街心花园里露宿，而且呈现愈演愈烈态势。早上起来，还有人在甬道小路上蒙着单子睡觉。 咱预警的是千里之外的唐山好不好？怎么这里的人也杯弓蛇影、风声鹤唳？ 远在千里之外的唐山，同样的情形也在上演。根据江城的朋友提示，那里有个预言者，明确提示，28日下半夜凌晨3点半左右，这里将在一个小时内化为废墟。而且，朋友说了，预言者预言意大利和南斯拉夫交界的地方发生地震，时间地点丝毫不差，准确度百分百。 这几天，出行到市外的人们带回消息说，乡下水井无故溢出来，池塘里的水突然干涸，田野里发出低沉的鸣叫，夜里天边的空中出现血红的积云，似乎真的是传言的那样。 预言者的谣言传遍了整个唐山街头巷尾。有人就担心了，说要是预言者没有说准，地震提前了怎么办？于是，从25号开始，就有人在外面露宿，找空旷的野外露宿，操场、广场、马路边上到处是露宿的蚊帐。第二天还要上班的人，不能离家太远，也是提前准备，把两个大床单缝在一起，用蚊帐杆支着，做了个简易帐篷，和妻子儿女挤在一起，准备对付着度过这几天。不光露宿，人们还把家里所有票证之类的东西包在一起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人们觉得，预言者没理由拿上百万唐山人开涮，他要是造谣生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无非是叫唐山人在外面露宿几夜，有没有下雨，你在武汉也看不到唐山人的狼狈，能有什么值得你好笑吗？ 市革委会发现这一情况，觉得这个谣言的传播必须终止。就在夜里用车载高音喇叭叫来叫去，喊来喊去，劝说市民回家睡觉，不要给造谣的反革命分子可趁之机。 但是，生命重要啊！人们有的前脚听从劝说，离开空旷的地方，立即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再次搭起帐篷。整个唐山市，这一夜，是个空城。 28号深夜，天边似乎红光闪闪，好像雷电在远方闪烁。人们更是惊恐，预言说灾难就在今夜，要是再下了雨，那就很难撑过几天。人们把准备的面包馒头水杯，打成包袱背上，又把被褥衣服家中值钱东西带上，天一黑，就到了大马路边上，那里空敞，里楼房较远啊！ 更有甚者，把厂里的卡车开回来，把孩子老婆和被褥用品装上，连带着朋友亲戚，一溜烟开出城外，搞集体野营去了。 大家几乎都是一个心思，过了今夜，该干嘛干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就信你一回！ 当然，就有不怕死的，楼房里还是有灯光，这些人可能是干部或者不信邪的那些机关人群。 这一夜，没有人合眼，人们感到地下的越来越强烈的低沉轰鸣、颤动、颤抖！ 时间到了凌晨3点28分，地底蕴藏积累的能量终于挣脱地面的压力，大地开始扭曲、起伏、变形！闪电火球在地上滚动，就像无形的阴极阳极在地面相撞，坐着或者躺着的人被晃动得重新躺下，再次起身，借着闪光，就像看黑白电影灾难片，大片楼房不堪晃动，不堪颤抖，在不断倒塌。人们心惊胆战之际，又庆幸自己没有睡在楼房里，没有在床中承受这场噩梦。 马路上的人们看见横过马路的铁道铁轨，突然就猛地跳起来，带着整排的枕木，像一条巨大的蜈蚣突然跳跃起来，然后扭着身子落下来，还在地上扭动几下身子。 马路上，巨大的地裂缝隙里冒着白烟，地裂很长，不见尽头，有人就坐在躺在地裂上，直接掉落进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地下的能量释放一次后，地面稍稍平静，刚才目瞪口呆的人们开始男喊女叫，呼儿喊女，清点人口，寻找亲人。 电线线路被扯断，地面的路灯街灯相继熄灭。一片黑暗，有人开始用手电筒照明，想进入楼房救人，妻子拉着死活不肯撒手。黑暗里，谁不害怕？做了好事谁知道？死了谁知道？ 没有人知道，小包的善念和‘造谣’，使原本遇难的24万人锐减到不满3万。 这一夜，小包在烦躁中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想象着灾难降临时的情形，想着无助的难民，耳边似乎想起撕肝裂肺的哭喊、惨叫，眼前是地狱般的镜像。终于，到了黎明时分的某个时间点，小包的脑袋豁然开朗，一个声音开始回响。 小子，你的福报到了。愿望大神的声音在脑际轰然作响，小包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心说，你终于出关了！心随意转，就进入空间界面，顿时觉得空间内部变化太大。首先的光亮范围，原来也就是十几二十个平方，照亮起亚周围区域；在长江救人之后，范围扩大了两三倍，也就是前后左右扩展一些，对于小包来说，没有太多的东西储存，区别意义不大。这一次的变化太大，光亮范围几乎是无限扩展。小包发现，起亚汽车停在一处马路边上，马路两侧是拥挤的楼房，仔细瞅瞅，这不是自己所在的县城吗？怎么比自己现在的省会城市还繁华？ 试着向小道走去，小包看到楼房后面是茂盛的庄稼地。仔细辨认，这片地方就是自己那天夜里出车祸的地方。既然愿望之神给了这幅街景地图，小包就向前走去，向不远的家走去，他要看看自己消失之后的情况。 可是，到了所在学校门口，自己家的小吃部饭店门口，看见老妻子祝道绣满脸笑容，正在门口洗菜，哪有失去丈夫的忧伤？正看着，就见中年版的自己从门内走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两个平行空间？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什么人？鬼吗？ 小包向前走去，学校大门里有个大穿衣镜，是学生们对着整理衣着仪容的地方，小包对着镜子看，镜子中出现的自己是一个十三四岁少年小孩子模样，上面穿着海魂衫短袖小汗衫，下面穿着短裤，正是入睡是穿的衣服。而且，和上一世自己的形象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估计，站在老包老师面前，他也不会想到这事儿童版的自己。 小包走进空旷偏僻地方，想象着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果然，一本毛选出现在手上。小包大喜啊！这么说，自己可以游在两个空间里？按照网络小说所述，自己搞个时空贸易，岂不发财更快？ 小包想从这个空间带回一些东西，摸摸衣兜，小裤衩里哪里有钱？即使有钱，也是旧版人民币，早已不流通了。 顺着街道往前走，小包的衣着就引起人们好奇，这是几十年前的服饰，现在这么流行复古潮流吗？连这么小的小孩都如此潮流时尚？看那发型！看那一身服饰价值不菲吧？旧式塑料凉鞋、海魂衫，哪件也得几百块吧？还不一定好找。不知道人家是在哪个网站淘的宝贝？ 小包走在路边，就看见收破烂的老李的三轮车，上面堆着一堆纸箱矿泉水瓶子一个破旧的电饭煲外壳用一根细绳吊在外面。老李经常蹲点在学校大门外，和老包老师很熟，经常在老包的小店对付着吃饭，祝老板也象征性的收个一块两块，老李也知道老包两口子的好心。此时一见电饭煲，小包顿时起了贼心。经过三轮车时，电饭煲就不见了，老李坐在树荫下，没有发觉。 小包退出空间，依旧睡在床上，手里拿着个破烂电饭煲，心里在想，怎么做这个东西？ 28号的报纸没有赶上排版，到了十点，广播突然播报消息，说唐山在今日凌晨3点42分发生7.7级地震，整个唐山已成一片废墟，损失惨重，伤亡人数正在统计中。顿时武钢沸腾了，青山区沸腾了。 那个预言者分毫不差地预警，果然真的发生了。也不是分毫不差，预言的是7.8级，现在是7.7级，稍微有些出入，也是可以原谅的，毕竟千里之外嘛！人们在想象，这个科学家一定很年长，经验丰富，学问渊博，不然怎么准确地提前两次预言呢？上一次在几十天前就说过地点，时间又有模糊，就说是25号到30号之间的月底，第二次在十几天前，直接精确到分秒。这下，限时侦破的大案该撤销了吧？会不会给个奖励？那可是真正的权威科学家啊！ 武汉公安局当然也是震惊不已，他们把缴获的罪证再次拿出来，反复研究，不得要领。是谁可以把预言说的这么准确？武汉地质大学的教授说，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除非他是先知！教授的话差点再次引起批斗，什么先知？那是反革命言论好不好？不要再说了。 整个武汉，这个话题迅速传播到每个角落，比上次预警传播的更彻底。 第二十九章 电饭煲 第二天的报纸上，重新界定震级为7.8级，再次掀起议论高潮。果然厉害！你把震级搞错了，预言家也知道！ 公安局的人更郁闷了。提高造谣者，啊不！预言者的公信力不是这样搞的！昨天说7.7级，今天说7.8级，硬往人家说的数字上凑。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地震发生当天，全国就开始动员起来，救灾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两三天后，死难人数初步统计出来，在报纸上公布，罹难人数暂时未14500人，轻重伤员14300人，小包想了一下，整整缩小到十分之一啊！怪不得，空间一下子拓展那么大。原来空间自身拓展是和救人行为捆绑的啊！上次救了王莉，就扩大一点点，这次救了20多万，果然范围大增。 小包的采访报道是在地震前一天发表的，立即被铺天盖地的国难消息所掩盖。但校长还是把全校的报纸上有关报道小包消息的收集起来，准备将来使用。 小包也收到两份报纸，是报社直接寄来的。收信地址还是老地方十四街坊那边，是小纪跑着送来的。留下小纪吃晚饭，两个小伙伴一路，小包送小纪回家。小包再次回到四楼以前住的地方，和休息的叔叔伯伯们打招呼。 梁群山还是一个人住，原来大屋里，戚师傅依旧在：“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看来已经入定或者睡着了，连小包喊他也没有搭理。转了一圈，小包回家了。 小包的大妹叫潇潇，八岁，小妹叫玫玫，六岁。大妹在家上了一年级，现在该上二年级了。学校还没有找好。小妹要明年七岁才能入学，现在只能在街区托儿所。包妈已经上班去了，他在一招的上司是王书记的老婆，小包的干妈。干妈是一招的一个后勤主任，给包妈分配的是打扫楼层卫生，风刮不着雨淋不着，为了照顾家里小孩，特意调的长白班，很轻松。 七月底，宋厂长和厂里书记再次找上门来，他是从十四街坊打听着找过来的。给小包送来三台转页扇，还有第一批五百块钱。宋厂长说：没想到这个产品这么畅销，你设计的包装也很吸引人。现在已经出货一万六千台，工厂三班倒，还是不能满足订单。转页扇的成本真的控制在十六块六左右，出货二十八，最终零售价卖三十二块八。下一笔很快就会送来。 小包说，这是季节性的产品，过了伏天，订单就会减少。你们在秋冬天里是继续囤货还是上新产品？ 宋厂长笑着说：小包你这就见外了！什么你们厂？那是咱们厂！你能关心咱厂子发展，不就是咱厂的人吗？我们决定秋冬季节，一方面继续囤货，一方面寻找新产品，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小包说：别这样说，咱们是合作关系，你看，一台转页扇成本16.6元，我只拿5分，占千分之三，微不足道，能说是咱们吗？ 宋厂长可是听说小包的话音含义了。就是不甘心啊！是啊，自己厂里人手不少，还要完成上级给的任务，这是特殊外快，一台转了十多块，给了5分也实在有点少。就说：咱们之间，有话好商量，你说，只要能办，咱一定给办。就是你现在不上学了，咱厂一定给你指标进厂，安排进技术科，怎么样？ 小包脸上转阴为晴，说：转页扇的事还是按原来的合同办。五分就五分，只要你们别算计我那五分就行。 宋厂长立即叫起撞天屈，说：我一个国家处级干部，怎么会为一点小钱做这样的事？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包说：我本来就是小人嘛！要是你们今年卖十万台、五十万台，你们给我两万五，会不会心疼？ 厂里的书记说话了：小包同学，我叫徐发堂，你可以叫我徐伯伯，我们是单独核算的后勤服务企业，既要完成总厂交给的任务，也可以自行研发制造市场需要的产品，原料方面，既有上级调拨的计划内材料，也有自己的路子搞高价材料。我们是独立的单位，就完成可以按照合同执行。我们公司下属业务是独立制造、来料加工、合作生产，下属小单位几十家，并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一处，下属单位包括小机电产品、玩具、印刷、文具、小电子产品，劳保产品等等，一年的产值上千万，你说，我们会私吞你这点钱吗？ 宋厂长附和着说：是啊！这几年厂子不景气，订单较少，小包同学的设计很适合我们，所以就上马快了点，你放心，我们是童叟无欺，说到做到，如果能大卖100万台，我们一定付给你五万块的。相信了吧？ 小包脸皮不是一般地厚，装着腼腆地说：我也是担心啊！又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看能不能做？ 宋厂长马上换上谦虚求教的笑容：说说看！ 小包说：我看很多阿姨回家做饭，一个煤炉，先炒菜再蒸饭，很慢。就有了一个想法，能不能制造一个用电做饭的小锅，插上电，就不用管了，饭熟了，他自己断电，回来考虑一下，画了简图，请教的技术人员，说是完全可以。现在产品外观图和电路图我都画得差不多了，你们看能不能制造？ 宋厂长立刻抓耳挠腮，兴奋啊！这又是一个卖点，肯定不会比转页扇差。转页扇虽然没有东湖牌电风扇卖得贵，但利润更高，不必他们少卖钱。 厂里有人建议咱们也搞电风扇，仿制也不犯法？厂长觉得那是和总厂唱对台戏，有这个小小转页扇就行了。现在小包同学再次有新设计，听话音不是一般的好。 小包说：我做了调查，觉得这个产品做出来成本不会超过三十元，或者更低，完全可以卖六十以上，产品制作也简单，一根电线，一个锅体，一个锅胆，一个锅盖，里面也不复杂，一个过载保护线路而已。 宋厂长说：说说你的要求。 小包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每生产销售一个电饭锅，我要一毛钱。 宋厂长和徐书记觉得30元的成本，加一毛钱，不是和转页扇一样吗？ 小包继续说：你们也属于国营单位，可以招个工人不？我在老家和奶奶叔叔住在一起，... ... 小包讲起故事来，那是情节婉转，一波三折，催人泪下啊！最后说：我老家就剩这个二叔，我想把他弄到城里来，搞个工人编制你们能解决吗？ 我当是什么事儿？宋厂长说：明天我给你一张招工表，叫你二叔填上，找你们公社盖个政审章交给我，一个月之内，一定解决。 小包拿起桌上的大信封，数也没数，说：技术问题由我负责，其余算你们的！明天晚上签合同，和平饭店，我做东！ 宋厂长和徐书记相视一眼，笑着离开了。 包妈包爸没有回来，小包拿着钱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支配才能发挥更大效益。 第三十章 小包做东 8月1号，星期天，包妈在家轮休，顺便带大妹，小包老早就去找蔡工商量事。蔡工刚起来，见小包慌慌张张地跑来，一头汗水，就问：什么事这么急？ 小包拿出一个信封，说：这是二百块钱，是你的报酬。人家给了五百，我多用一些，这些你拿着吧？ 蔡工莫名其妙：什么钱啊？ 小包说：转页扇啊！ 休息在家不加班的人听出名堂来了，小包这次挣了500块钱，要分给蔡工一些。500块啊，一个青工一年也没有挣到这么多。小包也大方啊，一下子就送出老子四个月工资。 我不能要！我又没有做什么，再说了，我不缺钱，你们一家刚来，才缺钱那！蔡工说。和一个小孩子谈钱，就像欺负小朋友，哄小孩的钱一样，这钱能拿吗？ 小包说：这点小钱先收着，第二批很快就会送过来。我来是找你给看看，我有个新想法，新设计。 老蔡和室友彻底无语，还小钱？还有第二批？有多少？ 听说小包有了新想法，蔡工来了兴趣，掀起床单，叫小包在床板上摊开设计画稿。 小包完全可以自己单独搞，为了不致太过招风，还是找个合作伙伴保险。依然是先拿出图画，整体图的正面侧面，分解图的正面侧面，壳体外观、内部设计、按钮、指示灯、发热盘、控制器、熔断电路、跳闸电路和原理。 蔡工程师眉头皱着，看完小包的图画，看向小包，等待小包给个解释。 小包说：我看很多家庭做饭太难，又是炒菜，又是熬粥，就一个煤火炉，很不方便。那边的叔叔用电炉熬药，也看着不安全。就有这种想法，就有这种设计。 小包指着电饭煲部件解释说：这是关键部件，发热盘，它是电饭煲的主要发热元件，是一个内嵌电发热管的铝合金圆盘，也就是模仿电炉丝原理，给发热电阻带个安全帽，内锅就放在它上面取下内锅就可以看见。 这是限温器:又叫磁钢。它的内部装有一个永久磁环和一个弹簧，可以按动把他的位置放在发热盘的中央。煮饭时按下煮饭开关时靠磁钢的吸力带动杠杆开关，使电源触点保持接通，当煮米饭时，锅底的温度不断升高，永久磁环的吸力随温度的升高而减弱，当内锅里的水被蒸发掉时，锅底的温度超过100度时，磁环的吸力小于其上的弹簧的弹力，限温器被弹簧顶下，带动杠杆开关，切断电源。 这里是，保温开关，它是由一个弹簧片、一对常闭触点、一对常开触点、一个双金属片组成。煮饭时，锅内温度升高，由于构成双金属片的两片金属片的热伸缩率不同，结果使双金属片向上弯曲。当温度达到80c以上时，在向上弯曲的双金属片推动下，弹簧片带动常开与常闭触点进行转换，从而切断发热管的电源，停止加热。当锅内温度下降到80c以下时，双金属片逐渐冷却复原，常开与常闭触点再次转换，接通发热管电源，进行加热。如此反复，即达到保温效果。也就是说，晚上做米饭，二十分钟到半小时后饭熟，在第二天早上吃饭，米饭还是80度热。 小包继续说：其实这里使用的是一个杠杆开关，该开关完全是机械结构，有一个常开触点。煮饭时，按下此开关，给发热管接通电源，同时给加热指示灯供电使之点亮。饭好时限温器弹下，带动杠杆开关，使触点断开。此后发热管仅受保温开关控制。 这里还有一个限流电阻:大小像3w电阻，接在发热管与电源之间，起着保护发热管的作用。这个电阻可大可小，根据电饭煲功率而定，也可以不要。 小包的话叫工友们如坠云雾，老蔡眼中却是异彩连连，心底大呼，好想法！好巧妙！ 纳闷地看了一下小包的脑袋，蔡工知道该自己干活了。小包又说：蔡叔叔，今天必须完成设计图，晚上咱俩去签合同。 老蔡彻底被打败了，说：行了！行了，你去玩吧！ 小包说：那我走了！晚上四点我来找你，你别吃晚饭啊！咱去和平饭店。 老蔡心说，你在图画上把什么都弄好了，我还有什么可做？就是重新搞个正规点儿的设计图吧！ 小包一溜烟跑到邮局门前，蹲在集邮爱好者面前选择些印象中的邮票。小包对集邮的什么品相、齿度、版别不是多了解，也不想了解，看着人家那个集邮册里都是排列得整齐干净，全部是这个时期的纪念邮票，就问人家，这本我全要了你说多少钱？那个人翻了翻白眼，说，全本？你买得起吗？小包翻看一番，六十多张，票面价值六块不到，那人张嘴三十块。 小包装着老成样子，冷笑说：哄鬼吧？卖就十块，不卖拉倒！起身就走。那人说，二十五？二十二？好！二十块拿走！ 小包再次翻看，看掉包没！然后装进书包，甩下两张大团结。 看来了冤大头，周围的邮票贩子围上来，拿着一个比一个精致的集邮册，叫小包看，说实话，这也是邮局职工子弟或亲戚，搞得内部渠道得来的邮票，其中也有后来的珍品，小包看着只要是是带j带t，就觉得是纪念邮票特种邮票，那就没错，起码能增值十倍几十倍。小包还见到小型张、小全张套票，也有军票。小包还看见半月前发现的横渡长江纪念首日封。这些邮品分散在许多集邮册里，看来小贩子很用心，好东西分开放，能把其它的捎带卖出去。 看大家一起涌过来，小包说：十八块一本，都放在地上我选，不愿意卖的请离开。地上立即排了一大溜。小包挑选一番，抱着近十几本集邮册，一一付钱，立马离开。 小包心里那叫一个美呀！先是装着外行，只挑带字母的，那是1974年开始才有的拼音开头标识，更多的像是什么样板戏呀，领袖头像呀，毛领袖题字呀，小全张就有好些套，上千张了啊！其中‘全面胜利’、‘全国山河一片红’就有两种邮票，小包只知道很值钱，也不知道哪种值钱？真是发了！ 小包走着走着，集邮册就进了空间，他可不想回家被包妈数落。 到了晚四点，小包没有带爸爸，独自去找蔡叔叔去赴宴，然后一起到饭店吃饭。 合同签订很顺利，连带条件，小包叔叔的事当然不能明说。接过宋厂长递过来的招工表，小包说：宋叔叔，徐伯伯，如果最近我叔叔在家找了对象，你能不能再给一个名额？ 宋厂长已经看到电饭煲的外观图，欣喜非常，立马从提包里又拿出一张表：给！要是没有，来了也不算！ 给饭钱的时候，三个大人怎么能叫一个小孩掏钱，小包坚持买票，争来争去，还是蔡工程师掏的腰包，要不然，他坚决不要小包的二百块钱，小包只得作罢。 第三十一章 开学 8月5号，宋厂长送来1000元；当时小包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只有小包在家看着大妹。小包收起钱，放进空间，想了想，又拿出一些，拉着大妹去了青山商场转悠，想找一些带有明显时代特征的东西，准备带回2017搞个时空贸易。瞅来瞅去，没有选择到合适的东西，太落后的产品，又没有时代烙印，只能算是垃圾。 经过副食品柜台时，小包先给妹妹买了水果糖，然后就打量货橱里的酒，这个东西是不会贬值的吧？茅台酒，没有！拿酒票还要提前来定，飞天茅台，五块八一瓶。有董酒！五粮液！剑南春！都要票！ 小包买了一条牛皮腰带，回去了。 8号，省军区搞个什么活动，想起小包同学，通过王书记领路，来把小包接走，晚上又派车送了回来。王书记问过小包，都干了什么，小包说得含糊，就说背书表演。然后就是一堆礼物奖品。 8月15号，宋厂长再次送来1000元，说：已经新增加塑壳模具生产，订单是先款后货，又从其它厂里调人过来，先完成订单，估计今年夏季最后一段时间的产品会积压到明年去了。 小包说：你怎么不往南面广州去卖呢？销售部门在干什么呢？ 宋厂长一拍额头：对呀，我就忙坏了，这事得提前准备，这边现在还供不应求，等这边滞销，那边的销售工作也该铺开了。电饭煲的事啊！主要是发热盘的原料问题，不好弄，批的数量太少，其它的都在生产了，等下次再来，先给你带个试试用着！ 小包说：先在报纸上打个广告。看厂长不明白，就拿着报纸说：和报社联系，在这里预定一块地方，把我们的产品介绍一下，把产品优点，物美价廉写上去，再把订货电话，厂家地址写上，你就等着在家数钱吧！ 宋厂长看了看小包，说：你要去供销科，我叫你当科长！ 这天，小包带着大妹来到王莉家，她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小包把腰带交给王莉，说：转告干爸，我想买些茅台酒，过几天回老家，给二叔办户口，准备带给公社领导，托人家办事。又给了王莉200块钱。还显摆地说，这是自己亲自赚的钱。王莉当然要问，怎么赚的钱？ 小包就把电风扇和转页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合同的事不会说的，收到的钱也缩水大半。这已经叫王莉惊讶不已了。 小包拿回招工表回家，叫包爸看，包爸那里相信？找了老蔡一问，人家真的是这么说的，包爸就想着尽快回老家一趟。12号，小包真的急了，再不回去，就误了时间啦！小包说：爸爸，你请假了吗？明天能回吗？ 包爸说：我已经请了次假，没法在请啊！ 那就找人代替啊！要不，我自己回去？ 不行！你太小！包爸绝不会叫小包独自一人回去的。 要不？我去厂里说？ 小包说到做到，第二天，和爸爸一起来到厂里。见到杨主任，小包就说：杨伯伯，我想给爸爸请假，就三天，是这样的... ... 小包把情况一说，还把带公章的招工表拿出来叫杨伯伯看，这下，杨苪安就不能阻止人家的大事，笑着答应了。说：小包啊！等会儿得给大家唱个歌啊！ 小包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晚饭后，王书记叫王莉过来，对小包说，酒票已经拿到了，你自己去商店买，还把酒票和钱送了过来。 这样更好！干爸能量不是很大，是特别大，他给的不是酒票，而是一张批条。只要把商场的供销主任搞定，那还不是要多少都有？ 爸爸回去两天三夜把事情圆满办成。16号，老兄弟二人赶来厂里，宋厂长面试一下，就叫住进职工宿舍，开始上班，一切手续不要小包父子操心。24号，宋厂长和二叔一路到了小包家，说：这是这一批的两千块钱，你明天和二叔回趟老家，把二叔户口和粮食关系证明办好，立即回来。 这是好事，说明二叔马上就要晋升正式工人阶级了。小包说：晚上在家喝酒？ 宋厂长说：我倒是想，可厂里实在太忙，还是以后吧！你陪我喝！ 小包心说，我陪你喝一口，我就没命了！ 包妈下班回家，小包拿着几张纸，说：我和二叔马上就回老家，后天晚上回来，就是给二叔办户口迁移。 不等你爸回来了？ 不等了，晚了赶不上那趟火车。小包招呼一声，完成看管大妹的工作交班。拉着二叔就走。 二人直走红钢城码头，坐轮渡，到火车站，轻车熟路。买好票，坐在候车室，二叔才有机会问：厂长为什么给你恁多钱？ 多吗？二叔你知道我给他挣来多少钱吗？100多万哪！要是我们自己当厂长，这就全部是自己的！ 小包第二天早上到明港下车，坐公共汽车到县城，再坐车到公社，直接找到派出所所长姑父曾现朝，所长对小包记忆犹新，很关切地问：小包，你是又回来了还是没走啊？ 小包掏出四毛五一盒的黄鹤楼烟，说：姑父，我今早才下火车，求你办事来了！ 看看！小包还能有多大的事儿？姑父很欣慰小包的语气和措词。 小包一边掏文件材料，一边说：这位是我的二叔，爸爸的兄弟，是他陪我回来的。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他的户口迁出办个手续。 曾现朝很震惊，小包一家刚迁出，哪有多久，就把二叔给带出坷垃堆了！这得多大能量啊？看包爸表现和家乡同事的口碑，他绝对没有这个能力。难道是小包？ 于是就笑着诈问：小包，听说你又出名了？ 小包瞪大眼睛：你也知道了？我的名声传这么远？ 那当然！你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曾现朝故意顺水推舟。干公安的果然有一套：说说，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小包以为所长知道他长江救人的事呢！就说：当时我也害怕！长江水面那么宽，看着就头晕，可那人就在里面不露头，我一急，不能淹死人啊！就下去了。 所长哈哈大笑，办事员也笑，他笑小孩子怪聪明，还是上了所长的当。 小包把手续一起递给所长，所长说：这些是该在这里办，这粮食关系不用办，他又不是公职人员，办什么粮食关系？我给开个证明就行！不用你再跑了。上次也是我开的政审表，盖的章。 把手续交给小警察，转过来继续调笑小包：你敢下长江救人，得了什么奖没有？ 咱也不是为了那个才下去的。报社来了几家，刚上报纸，就开始报导唐山大地震，就把我给忘了。小包当然要装傻卖萌。 哈哈哈哈！这下子，一屋子人大笑，连不拘言笑的二叔也听明白了咧嘴笑了。 中午了，所长要留小包吃饭，小包说：不吃了，等你到武汉办事一定要到家里去，我们现在有了房子，我的地址是xxxxxxx有机会一定来啊！ 小包和二叔到街上买了些饼干罐头水果糖之类，就回到老屋。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门口的枣树上，只剩零星几个，小包和二叔到情分近的大爷家吃了饭，傍晚的时候，看庄子上没人，小包拿出旧手机，把屋前屋后仔细拍了一段长视频，留作纪念。又对村子外面的风景拍了一些照片。第二天一大早，小包二人赶上早班车，当天夜里赶回家中。 第二天，包爸回来对小包说：宣传部的王部长，就是王力明部长叫你明天去总厂，他要你28号参加总厂的一个活动，估计还是背书，明天你去厂里，看他怎么安排？ 小包只得同意。 28号，小包载誉归来，厂里派了个吉普送小包回来，当然还有一堆奖品。叫小包高兴的是，又给了一大张保健票。 小包得到500元巨款时，爸爸妈妈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们知道时，小包已经把500块花得只剩100多一点。包爸想说什么，包妈阻拦说：那是孩子自己挣的钱，不要管他，小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小包交给妈妈1000块，前后也给了蔡工1000块。自己也留了2000块，回家一趟，花了不到40块钱，这时的钱很值钱啊！ 27号，小包按照通知书指示，回到六小，拿录取通知书。果然，小包被分到钢城五中，一起在五中的还有王莉等六个同学。他们有的是离家近，有的是看中这所学校是市重点学校。更多的学生是想进却进不来。 王莉带来的消息说：他爸爸升职，调到武钢宣传部去了。 小包的大妹潇潇的学校找的是近邻的二小，小妹玫玫依旧上托儿所里的学前小班。 新的学期就要开始了，小包在新学期里该会有怎样的风云际会呢？ 第三十二章 我要跳级 开学前，小包独自去了青山商场，找到供销科主任办公室，介绍说，自己是王书记的亲戚，想买些酒，请给于方便，说着，直接递过去一条烟，不是太好的，四十五块一条的黄鹤楼。烟是拆开的，那个主任也姓王，心说，怎么这么小的孩子来办这事儿，还拿一条拆开的烟来，刚要拒绝，就看见其中那条烟的顶部地方少了一盒烟，替代的夹着一叠大团结，起码要有200块。 主任看向小包，小包笑眯眯地递过来一张纸，正是一种商业局内部批条，而且落款是区委某领导的姓。这种批条是不能有署名的，主任见小包这么懂事，看在钱的份上，没有问哪个王书记？姓王的在各个部门任书记的太多了，也没有问小包爸爸是谁？就问，你怎么拿？ 小包这么小的个子，肯定不能拿走。这时的茅台包装简陋，就是瓦楞纸箱，普通白瓷瓶一箱12瓶。小包说现在有多少，我想要十箱。 明天下午吧！明天下午三点，你找个车来拉。我在这里等你！小包说好，这是700块钱酒钱，你先拿着！ 主任笑着说：十箱要不了这么多的。5块8是零售价，咱们走批发价，5块1毛6，你给我620就行。小包不再矫情，数了8张钱收回衣兜。说：王伯伯，明天见。 第二天午后，小包在九街附近的路上截住一个骑三轮车的师傅，说：伯伯，我有十箱货，你给我拉到五街坊，我给你十块钱。那人不相信，小包直接把十块钱交到他手上，他才说：走吧!上来！ 三点整，王主任在商场后门处等着，小包一到，立即领着进了仓库。装货完毕，小包还从地上捡几块废纸箱皮盖上，王主任更相信这是某个干部子弟想搞些投机活动。 三轮车到了小包楼下，现在正是一天里最热时间，地面上升腾起晃动的蒸汽，到处见不到一个人。小包和师傅把酒箱子卸到楼梯旁，就和师傅再见。三轮车一走，小包也上楼回家，酒箱子已经进入空间里了。 九月一号，开学了！ 钢城五中是一所重点中学，面积很大，校门简陋但不失高大威风，大门两侧两栋五层楼，楼门朝里，是教职员工宿舍。两侧是自行车棚和食堂，经过绿化区甬道和宽阔的广场，是一座连体双楼，教学楼都是六层，左边是初中部，右边是高中部。教学楼后面一个很大的体育场。 王干爸带着王莉和小包一起去办入学手续，在公告栏里找自己的名字，看分在哪班，毫无疑问地，小包和王莉分到一个班级，一三班。王书记还在和别人说话，小包拿着通知书，到新生报名处交了五块五毛钱的书杂费，抱着一摞新书，找到教室坐下。等了好久，王干爸带着王莉才过来。 初中的课本小包已经翻了一遍，算术改名为数学，分为两门，一本几何、一本代数，语文还是语文，多了物理、化学、政治经济学，还有历史、地理、生物、美术、音乐等十来种课本。 小包觉得在这里坐着，还是浪费时间。看课本内容，咱现在已经在设计电路了，物理课本才说什么叫摩擦生电，翻到最后，咱已经在搞热敏电阻、电磁限温器应用，书上才说热功当量。 化学也简单，了解认识一下元素的种类和特性，搞一些简单化学实验，也没有说核外电子原子数目，也不背元素周期表，也没有配平化学反应方程式。地理课本只是介绍国内各地的地理环境和面积气候等简单数字，说哪里有什么名胜古迹之类。而且，物理化学地理课本全年就这一册。 只有历史课本还有些意思，封面直接写中国历史第一册，从原始社会，说到秦末。看后面要求，只是叫背诵一些年代大事表，各个朝代实施了什么推动社会发展的政策？等等。连后世小学生掌握的知识量多也没有。 这些知识小包早已预习完毕，熟练得不能再熟了。不仅这些，初中课本也有把握满分。 第一天过去了，小包除了正常上课外，就是观察周围同学和校园环境。等转悠一遍学校所有角落之后，小包在星期四下午的时候，向老师提出一项要求：跳级！而且要跳到高中部。 初一新生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叫李世云。她在新生名单上看到这个全科满分的学生分到自己班级，感到高兴，有这样的努力学习的孩子做榜样，班级的工作就会好做得多。她也听说这个学生是从三年级直接跳级到五年级的，只是觉得年纪和个头太小，不敢确定，于是特别关注一下，把小包同学安排在第一排，和王主任的女儿前后座。又多次提问，看小包的基础是不是扎实？结果李老师很满意小包的表现，小包每次都有出彩的成绩。 小包是个有跳级前科的学生，李老师不敢怠慢，连忙向初中部校长汇报。 五中校长叫钟树凌，下面有两个副校长，一个管理初中部的副校长叫陈居安，一个管理高中部的副校长叫张清中，两人接到校长通知，赶到校长办公室，才知道学校又要出稀罕事。 学生要求跳级，还说不能浪费宝贵时间。 三人商量一下，决定给六小的校长打电话，请他来介绍一下包亚伦同学的情况，还有当初是怎样处理这件事的？快放学的时候，张骏安来到五中校长办公室。 张骏安得知小包又要跳级，没有多大惊讶！人家在上学期就在学习初中课本，发明的电风扇，连应用都搞上了，还玩不了这点儿小知识？ 张校长把小包春节后插班到三年级，搞个小发明创造小刀电风扇，背毛选，以及后来跃入长江救人事迹叙述一遍，夸奖说：这个学生，你们一定要留住了，别看年纪小，聪明着呐！ 钟校长问：当初小包要跳级，你们是怎样做的？ 张骏安想为小包说好话，就说：我们还没有想好办法，是小包自己说的，你们把往年的五年级各种试卷拿来，看我能试着做到哪一级？还能哪一级，我那小学最高就是五年级！ 钟校长有了办法，对陈副校长和张副校长说：好！咱们也采取这个办法，你们回去安排教师，各个班级都安排，把历年的中招试卷、期中期末测验试卷找出一部分，也可以根据各年级期末水平自己选题，搞出个试卷，初中部分每年级每学科搞两份，高中部分每年级每学科选两份，下周，咱们几个亲自监考，考他一星期，看最后能升到那一级？ 张骏安笑着说：要是高中毕业试题也做满分，你还给推荐上大学去？ 钟树凌说：从65年到现在，已经多年没有听见高考入学的事了，真要是那样，我舍着这张老脸，也要送他去武汉大学。对了，你们把往年高考的试题也找一些，咱试试！ 1976年9月6号，星期一，小包没有回到教室，他一到学校，就被班主任李世云截着领到校长办公室，墙边宽敞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一张课桌，一把椅子。钟校长说：小包同学，听说你要求跳级，学校郑重考虑了你的要求，学校是不会耽误你继续学习知识的愿望的。但是为了验证你已经掌握的知识水平，就要进行一系列的测验考试，你明白吗？ 小包答：明白！ 那么，初中部分学习的主要课程一共有八门，语文数学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政治，每一年级的试卷你要各做两份，由我和另两个老师监考，交给任课班级老师阅卷，每天考一个年级，你同意吗？ 小包只得点点头：完全同意！不过，我想快一点，直接做二年级期末试卷吧。 原本的想法可不是这样的，小包想直接考高中一年级试卷，考个满意分数，直接上高中二年级的。看来这个校长太过于慎重，想看看基础，以免搞出笑话来。小包只能叹息啊！过三天，就要进入全国哀悼模式，怎么考？还不是要拖延。 哎呀，自己一周上完初中的神话梦想恐怕要破灭！ 那好！我们开始作卷，时间限制是每节课做一张试卷，语文试卷有作文，可以延长十分钟。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语文试卷，预备铃已经响了，到下课时交卷，开始吧！ 现在，小包面前的是初中二年级期终试卷，不到三十分钟，小包交卷，连作文也写的花团锦绣。校长看了一眼，直接交给等候的李世芸老师。 李世云没有排分数，看完就交给等候的同事，他们早已听说这场单人单独考试的事儿，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最终结果。试卷在大家手里转了一圈，没有人评分，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满分！ 答案内容不说，光是那一首钢笔字，九成的老师自认达不到这个水平。 小包开始了轮番的试卷大战。第一天初二期末试卷，每节课一门，小包都是不到三十分钟就完成。特别是数学，二十分钟不到就交卷，写的字数少啊！每天，校长办公室外等候着各个班级教师，都在等着看试卷和结果。等着这个学生落入自己班级。 晚饭后，包爸中班不在家，包妈在给妹妹缝衣服，潇潇和玫玫正在灯下写各自的作业，小包也在看书，还要指点妹妹功课。王干爸三口来了。 王书记现在是武钢宣传部的主任兼党组副书记，算是升级了。他来小包家，就是听王莉说小包又要跳级，结合张骏安说小包这次怕是要搞大事，不放心干儿子，就过来问问情况。 小包汇报说：初中二年级的课程已经考完了，明天做的是升高中的考试题目。 这时还是九年制教育，小学五年，初中高中都是只上两年。初三高三，还得几年才会有。 王干爸不淡定了。你才十岁啊！想上哪一级？你咋不上天呢？ 这两天的考试成绩怎么样？王干爸问。 小包说：我不知道！校长说了，如果哪一级成绩不及格了，他们就停止考试。考到哪级算哪级！ 王禹忠知道小包看的书很杂，那一堆书里还有高中课本，他找王娜借高中课本教材时，老王也知道。要是小包把高中课本读完，并通过了考试，那该怎么办？立即推荐去上大学？大学里那个样子，唉！一个十岁小孩上大学？王干爸不敢想下去了。 不行！明天我得去看看！王干爸立刻做出决定。 第二天一早，王禹忠来到五中，和校长沟通情况，见是上级领导来了，校长热烈欢迎，刚没说几句话，又来了一拨人，这是区教育局的领导来了。这事将来没法掩盖，校长大大方方地向上级报告，不能叫自己学校突兀出现一个怪物，找教育局共同分担责任和分享成果，是个最好办法。 预备铃声响起，小包准时进入校长办公室，开始考试。来的客人全部不让小包看见，怕给他压力，他们躲在旁边的教研室，观看小包昨天的试卷。教研室里，小包的考卷排了一大溜，上面没有分数，一个红色字迹也没有。教育局来的领导都是从基层上去的，专心搞运动的革委会领导是不会来看这种纯业务的东西的。他们看见试卷，当然知道问题答案，这是满分，不用更改啊！ 还没有看完，那边送进来一张刚出炉的语文试卷，大家看看表，半小时不到，27分钟。 今天考的是升高中试题，小包不知道干爸和领导来看自己，顺利完成一天答题。 第三十三章 我只上高二 星期三的这天，小包感到了校长办公室里不寻常的气氛。很多明显不是学校教师的生面孔出现了。 照例，预备铃声响起，校长递给小包一张高中一年级的期末考试试卷。小包开始做题，周围出现四个人坐在校长办公桌周围看着报纸，说是看报，眼睛一直在小包身上巡视。还是那个时间，27分钟，小包举手交卷，上厕所。经过教研室的时候，看到至少有二十个人在那里，围着又大又长的桌子议论什么。 第二节课，考数学，小包只用20分钟就交卷。这种包括简单三角函数、平方立方根、因式分解，还有解析几何初步，微积分初步之类的习题，对于高中毕业班数学教师来说，要是再验算写算式就太低能了。直接画辅助线、写最直接公式得出结果。 因为今天是高中试题考试，后来闻讯赶来观看的人更多了。校长办公室，也就是小包的考场里，就坐了十来个，还有人在照相。 小包依旧保持速度，第一场语文依旧是27分钟，数学20分多点。之后的科目试卷所用时间更少，问答填空最快，名词解释和问答题、叙述题多写一些字，费点时间。也都是20分钟之内。 下午，全天考试结束后，校长说：小包同学，明天是星期四，就暂时不考了。下星期一，接着考高中二年级试卷，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小包说：我没有问题！ 好！那你明天开始就在家休息！星期一再见！ 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教研室里等候的人还在阅卷。从周二开始，五中高中部的教师就来看热闹，武钢教体管理处、青山区教委的人也闻讯赶来观看。星期三的时候，武汉市教体局、报社、附近一些中学校长开始过来观看。星期三这天，连武钢技术学校这样的大专院校也派人过来看看。他们赶来观看的一个原因不只是小包学习成绩突出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教育系统和宣传部门已经把小包学毛选、小发明和长江救人的事迹给重新挖掘了出来。如果真是学习成绩突出，那就是学校教育问题，关键是现在的情况是这个小包同学不仅学习好，人家还几次救人，小小年纪就敢跳江救人，这就不是学校学术至上问题了，这是思想问题啊！这就是又红又专的革命新人啊！ 小包哪里知道这件事后面的弯弯绕。 星期四上午，小包独自去了废品收购站，不管情况如何，他要趁着休息，扫荡废品收购站，收集一些现在的垃圾，后世的宝贝，在最后这一瞬间，再捞一把。收购站的师傅对小包并不陌生，这个小孩子经常来这里转悠。今天又来转，不知道要干什么？ 小包没有和以前一样，猥琐地在周围寻索什么，那就像个寻机作案的小偷。这次，小包大大方方地进了大门，直接给了过磅师傅一支烟，现拆盒的黄鹤楼香烟，说：叔叔！我爱好收集这个领袖像章，家里有很多品种，但还是有些品种只听说过，没有见到过。我想在这里找找，按照你们收购价三倍回收，你看怎么样？ 师傅看看大棚子人高里一大堆的小牌牌，那里可不光是领袖像章，还有很多其它铝质铜质小部件。就问：废品铜收购价是一毛二，三倍就是三毛六，你有钱吗？ 叔叔！我有钱！小包从书包里掏出一叠至少十张大团结，抽出两张，说：这二十块钱先交给你！我选择后再来过称算钱！怎么样？ 那个师傅看了四周一眼，接过钱，说：好！小朋友，你先择吧！你这书包也不小，先装一书包，啊！去吧！去吧！ 小包回头一看，一个人已经进来，小包知道他不想叫人看见自己收钱，连忙朝宝贝堆跑去。 这里可是真正淘宝的宝地啊！小包对一些大路货直接无视，拿着铁钩子扒拉过来扒拉过去，挑出来的堆在一边。 这里的品类真的繁多到小包眼花缭乱。小包两辈子没见过的品种实在太多了。塑料铝铜制作的最为常见，金、银、铜、贝壳、钢、铅、胶木、塑料、陶瓷、竹、木、有机玻璃、铅合金为原料制作的这里都有。小包就在这里淘到两个金质领袖像章。 一个是像章为22k金材质，正面为毛z席侧身浮雕像，背面铸有"国营上海金店22k金"的字样，直径约25毫米，重量约3克。另一枚领袖金质像章直径20毫米,重1克的圆形像章,正面为领袖侧面浅浮雕头像,像章上方一枚浅浮雕五角星,两边浅浮雕麦穗,手法概括,头发精细,背面印有"上海六成金"四个字。小包知道，在后世，鉴宝专家认为此枚领袖金质像章国内罕见,历史和经济价值不菲。 还有无数种类的像章，带有各种各样的图案，如韶山，井冈山，遵义会议会址、延安宝塔山、北京安天门等，此外还有红太阳、大青松、梅花、向日葵、国旗、党旗等。陪体还有领袖语录或诗词或口号，陪体上往往还能见到一个“忠”字。像章背面也有文章，主要是记载制作像章的原由，还有就是制作单位名称和制作时间。小包甚至发现一种三个忠字的像章。 像章一般为圆形，也有桃心形、长条形、五角形的；大的有20多厘米直径。比上次小包背毛选得到的更大。这种太大的像章不能用别针佩戴，只能用绸带挂在脖上胸前。 小包选择的都是稀有品种，铝质、铜铁、镀金、纯银、水晶石、塑料、有机玻璃、陶瓷等20多种质材的都有选择。小包还淘到一套解放军总政治部制作的星形毛z东像章、条形“为人民服务”手书两枚一套，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的。这种俗称“军星儿”的品种，最为精致、珍贵小包在网上见到过。上次在军分区仓库，小包已经搞到两套，这次当然也不能放过。过了今天，主席不在了，这些东西马上就会增值。 眼看到了中午，那个师傅过来看小包选择的怎么样了。就见小包面前只有一小堆儿，大堆上已经扒得一塌糊涂。师傅详怒到，选好没有，该下班了。 小包慢慢装满书包，过去要过称，师傅用手掂了掂，说，算了，明天找个大点的书包再来装一袋吧！就把小包赶了出去。 明天，自己明天还会来吗？ 小包走在街上，背着空空的书包，心情愉快。那么重的铜铁怕不有二十斤，小包才不去背着呢。经过九街菜市场的时候，小包走进去，准备稍些菜回去，豆干7分一块，来四块，要票？咱有，从书包里掏出来给她。 黄花鱼大的三毛五一斤，小的两毛八，称五个小的，一斤七两那个师傅还在算，小包说：四毛七分六，四舍五入，四毛八。那师傅说：小子上几年级啊？算的很快啊！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 小包又买了五分钱的辣椒三分钱的小白菜，从书包里掏出个网兜，装着回家了。包爸怕小包把钥匙弄丢了，就找个长绳，挂在小包脖子上，很多同学也是向小包这样，天热衣服少，一跑起来，胸前钥匙就乱晃乱飞。 中午只有小包和潇潇在家吃饭，小包下了面条，炒个西红柿鸡蛋拌面，潇潇吃完饭就走了。玫玫在学前班吃饭，中午交一毛钱，老师还给喂饭。包妈顾不上回家，自己也在吃食堂。 有人在家的时候，潇潇就在家吃饭，没有人时就去玫玫那里吃饭，这也是包妈和学校约定的。 家里没有冰箱可以储放肉菜，小包把鱼收拾好，用油煎一下，晾在阳台上，这是老家的保存方法。老家里，暑天给稻田抽水，往往把池塘水抽干，村民就一窝蜂打鱼，家家都收获几十斤，农村没有冰箱，只能炕鱼，就是放热锅里烤制鱼干，锅里放油就叫煎鱼，没油就叫炕鱼，也就是火培鱼。然后放在烈日下暴晒，快速脱水，不然就会变质。为了驱赶苍蝇，还要放些楝树枝叶或香草，防止生虫。 小包是用油煎，酱油腌制时放了五香粉，苍蝇是不会来依附的。闻到香气而来的是宋厂长和徐书记。 这次宋厂长再次给小包送来2000块钱，又给送来两个电饭煲。最新出产的第一批产品。 小包看了看，800瓦五升，经典的样式，连蒸笼篦子都有。锅胆外体上压制有水、米刻度，就是没有量米的小塑料量杯，也没有小锅铲。先去厨房接了点水，放在电饭煲上烧着。出来就问：咱们有化工厂吗？ 宋厂长看看徐书记，说：有啊！武钢化工厂可是个大厂啊！ 小包说：那——制作一些塑料制品不是多难吧？ 当然，一些原料咱们自己就有。徐书记说，同时高兴起来。你又有什么新想法？ 小包说：是这样！你看！一个家庭里，电风扇、电饭煲有了，可是电源插座你们怎么办？我说的是能移动的。小包看看墙上的钟表，说：今天两位伯伯在家吃饭，我买了黄花鱼，尝尝咱河南风味，还有，看看电饭煲做的米饭怎么样？ 新产品二位还真的没有试过。当下就不客气地说：那就留下，等会儿我去买酒。 小包说：不用，今天叫你们喝茅台。咱们把我的想法说一说，你们坐，我去拿纸笔。 小包在两位注视下，画出个带线插班，还解释说，根据电线粗细，可以设置插孔数目多少。还可以设置电源指示灯，控制按键等。 两个领导看到这样方便又简单的设计，无话可说，产品能制造，可这创意就是没人先想出来。小包和厂长书记讨论塑料油壶的销路问题时，说：为什么只把销路局限于市区和职工福利呢？只要有货源，为什么不放眼全省，放眼全国呢？ 包妈下班了，先去接玫玫回来，才上楼进屋。一见来了客人，连忙问好，虽说老宋和老徐来过几次，她还没有和两位厂领导见过面。小包介绍一下后说：宋伯伯和许伯伯晚上在咱家吃饭，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还要和伯伯谈事情，妈妈你炒菜，菜我已经买回来了。对了，宋伯伯送来了电饭煲，你还不会用，我来做米饭。 小包去厨房淘米，叫妈妈看着程序步骤。一二三步之后，插上电源、按下按钮，不用管了，关键是用水多少，想吃软一些的米饭就多放些水。徐书记在客厅听着小包说话，在想，这个小孩真的只有十岁吗？ 刚说着，整个城市上空忽然响起汽笛声，接着，路边的高音喇叭开始响起，一个缓慢低沉的声音在播报紧急插播新闻。屋外传来广播声音。小包知道，就是现在，四点开始，广播正在循环发布讣告：“《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中国共cd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cd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z东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在北京逝世。” 噩耗传遍武汉三镇，哀声遍地，江河失色。小包心底感叹：一个伟大的时代结束了！ 饭是吃不成了，书记和厂长告辞，要立即离开回厂，安抚厂里工人的情绪。 第三十四章 继续上学 晚上，妈妈对小包用电饭煲做的米饭赞不绝口。说：等会儿，你去王莉家，把那个电饭煲送给他。 潇潇说：明天咱们还吃黄花鱼，这个好吃！ 小包说：好！明天再买！说着，放下饭碗，从自己屋里拿出500元钱，给妈妈。说：这是今天宋厂长送来的一笔钱，共有2000元，给你500，还要给蔡工500，我自己留一些用，再给二叔一些，他该对象了，少不了钱的。 包妈愣了一会儿，就得这么一笔笔巨款拿进屋，真的很吓人！包妈记得清楚，这可是第五笔了，前后已经收了6500了，这么搞，会不会出事啊？这可怎么得了？ 小包先去王莉家，王干爸也在家。见小包抱着个画纸箱，问：小包，吃饭了吗？这是什么东西？ 小包说：这是宋厂长给送的电饭煲，他们厂子的新产品，还没有上柜台，先送了连个叫试用，我家今晚就是用它做的饭，很好用！ 王干妈笑着说：又是小包搞的？快来跟干妈说说怎样用。小包说：主要是淘米的功夫，关键是水量多少，可以炖肉、熬粥、功能多着呢！现在做上米饭，明天早上还是热的跟刚蒸好的一样，可以减少很多时间。王妈连忙拿去厨房，喊小包过去指点，王莉也放下作业，伸头去学习。 等小包出来，王书记叫住小包坐在自己身边，问：昨天的考试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下周一，你会上高中一年级，如果不是今天这件出了大事，考试还会继续进行的。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是怎样想的？你到底学到什么程度了？你准备干什么？ 连续的问题叫小包应接不暇，想了一下才说：干爸，我也不知道脑子里都有什么，只能一步步试着考试，看到了哪一级。至于想法，最好是高二，那样就能明年毕业，就能进厂找个工作挣钱了！ 王书记笑了：进厂当工人？也不看看你多大？你才十岁，工厂招工最低也得十六。还是想想这六年你准备干什么吧？你呀！除了上学读书，还能干什么？ 小包认真地说：宋厂长已经说了，他们厂就要我，还叫当技术员，这个电饭煲和电风扇就是我给他们设计的。 真的？王书记知道一部分，这个电饭煲的事他就不知道，五分钱合同更个秘密合同，除了几个当事人，没有人知道。 小包说：当然是真的，不然人家还没有开始卖的产品，凭什么给咱送两个？ 那我想想该怎么做？这一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你不要再搞出什么事儿了！王书记真的很无语，这个干儿子真的不叫人省心。 13号，星期一，小包重新回到学校。学校已经陷入一种凝重氛围之中。小包不敢去别处，依旧坐到初一三班自己的座位，王莉也来了。看了小包一眼，没有说话。整个班级的学生受外界影响，都开启里沉默模式，同学之间也不再说话。有的学生已经在上臂处戴上了黑色袖箍和小白纸绢花。 不一会儿，班主任李世云进来，对着小包招手，小包背上书包连忙跟上去。 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和两位副校长都在，还有两位不认识的老师，看来是即将插班的任课老师。 果然，校长说：小包同学，关于你的跳级申请，咱们暂时不能继续考试测验了。你现在已经通过了初中升高中的考试，你把领的教材交给教务处，再重新领一套高一课本，现在高一安心学习，继续巩固基础，要是还有继续升级的想法，等过一段时间，咱们继续考试？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小包只得同意。 这位是你的新班主任，叫陈仁超，这位是你的数学教师，叫蒲正朗，都是正规大学出来的老教师，你学习中有什么疑问，可以跟他们请教。 小包连忙鞠躬行礼：陈老师好！蒲老师好！小包知道，校长这样安排，肯定这两位是有真本事的科班出身行业翘楚，一定能给予自己一定的帮助。 跟着班主任，小包去换了课本，改换门庭，来到东楼高中部高中一五班。 陈仁超把小包的座位调整到第一排，他的个头太小，而且，高中班级的课桌比初中又高了一些，上面又堆了一堆课本，坐第二排就会影响视线。 班级的同学虽早有耳闻，说一个初一新生要跳级，没想到竟然来到咱这个班级，好奇不已。老师安排好座位，说：同学们，今天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叫包亚伦，今年十岁。大家欢迎。 大家鼓掌一阵。小包站在讲台是，对着下面说：大家好！我叫包亚伦，包公的包，亚洲的亚，伦敦的伦，和大家在一起学习，请大家多多帮助！ 差点说多多关照了，那样显得有点东洋。不过，很多同学好像不知道包公是谁？ 老师回去拿备课资料去了。小包的同桌先打招呼：你叫小包？早就听说了，我叫温建超，以后多多帮助！ 小包连忙说：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小包开始了新的平平淡淡的学习旅程。到了18号，全国各地举办追悼大会，然后继续开展大批判和生产工作。 高中课程较紧张，需要学生住校寄宿，早晨还要在操场跑操锻炼，但小包是个异类，他太小，自己照顾不了自己。经校长同意，高中部唯一的一个小包不用住校，但不能迟到。 小包下午放学后，还是抽空到武职大大字报走廊去看最新帖子，从激烈的愤青语言中寻找最新局势发展情况。 抽空到建七商店去看了李桂珍姐姐，告诉她自己已经在上高中一年级了！还拿出一联四张电影票给李姐姐，说：这是朝鲜电影《金姬和银姬的命运》，值得看看。李姐姐想给小包糖果，小包摇摇手跑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10月4号，陈仁超班主任告诉小包，说校长在办公室等他。小包连忙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对于这个学生，陈仁超和班级教师的感觉是，小包的潜力无穷，无论是基础知识，还是最新课程，无论是提问、演板（上讲台在黑板上演算），小包没有被难倒的。数学方面，验证题目和解题方法，总能举一反三，用多种方法解题。其它科目的课程，像历史地理政治课，小包更是凭借超级记忆力，领骚全班。每次班级小测验，小包总是满分。 小包的学习情况，校长一直没有忘记。这时虽然没有月考，但小测验还是不定时搞一下的。这个小测验成绩一出来，校长觉得不能再浪费小包的时间了，那次被迫中断的考试是时候继续了。 果然，校长先是问小包：学习有没有压力？还能继续上次的考试吗？ 小包当然要继续升级，就说：我想，先上二年级，明年上大学！王书记说招工的最小也得十六岁，我这六年不能闲着吧？先在大学玩玩儿！ 啊！校长彻底傻了，这是什么理想？当工人？还要去大学玩玩儿？顿时就恼怒起来。说：要上大学玩！也得凭本事的呀！你准备一下，星期三你考高中一年级期中题目，星期四考期末试题。星期五考高二期中试题，要是通过了，星期六继续考试，你要是高二期末考试通过了，星期天，我找教委和大学领导来主持安排给你单独高考。 校长气咻咻地在说着，见小包仰着脸看，见校长不说了，小包问：考试以后呢? 校长差点仰面跌倒，没好气地说：你先过一关再说，回去上课！ 小包回班级去了。副校长张清中进来，笑着问，怎么了？小包惹你生气了？ 这小子！问他有什么想法，他说他高中毕业进厂太小，还得六年，准备先到大学玩玩儿？ 张校长笑了，要真的进了大学，估计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吧？ 想了一下，钟树凌校长自己也笑了，这么小的大学生，可能吗？不过，要是成绩真的合格，头疼的事儿还是交给上头吧！上头已经打电话问小包的情况了，这事还真得办成，发掘个少年大学生还真是很有成就感。 第三十五章 考试进行时 小包再次坐到考桌前，只是，这次没有继续在校长办公室作卷，而是安排在一间大屋子里。这里原来是体育器材室，比较偏僻安静，腾了一下，作为小包的考场。 小包坐在考桌前，对面是几排课桌椅子，那是监考人员坐的。这一瞬间，小包好像是作报告的领导，下面好像是听课的学生。学生们的成分就有点杂，包括报社记者、电视台记者、武钢教体局、武钢宣传部、青山区教委、青山区宣传部门、武汉市教委、宣传部、武汉大学、武钢技工学校、以及本校的相关班级的老师，总共三十多人在场观看。 小包在想：现在，这个时候的北京，应该正在筹划着发生一场历史性的政治事件，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正在蓄势待发，一个混乱的局面将会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运动已经结束，一个伟大的新局面即将开局。过了今天，江城将是一个狂欢的世界，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继续考试？ 钟树凌校长还是先说考试规则：时间依旧还是一节课一份试卷，科目没有规律顺序，但每天第一节课要考语文，因为多了课前十分钟，那是语文有作文，是多给的作文时间。 试卷已经铺在考桌是，文具早已预备好了，这都是校长给的优惠，你可以提前看题思考，但不能动笔。 预备铃声响起，校长说：开始！ 小包拿起笔，开始快速写字。总目睽睽之下，小包几乎文不加点，一路从上而下，没有停顿、没有间隔，就直接写道反面。 到了作文这题，小包似乎思考的一下，不足半分钟，就挥笔写字，七八分钟完成作文，考试结束。校长看看手表，27分钟。 小包对着台下鞠躬微笑行礼，然后出门上厕所，其实出去透透气。试卷被拿走展览、传阅。 第二节是数学、第三节是生物、第四节是政治。小包发现，这次做的卷子很杂乱，都是高一期中试卷不假，但出自多个学区。这一张是洪山区的，下一张是江夏区的，再下一张是武昌区的。但不管怎么出题，还是紧扣课本，大同小异，没有太出格的神题目。 小包的单人考场里，监考人员增增减减，一直保持在20人以上。然后到了放学，校长说，中午不要回家了，就和客人们一起吃饭，下午还要接着考试呢。 小包说：中午妈妈不回来，我还要给妹妹做饭呢！就回去了。 下午，似乎来监考的又多了一些。第二天，是考高一期末试卷，听说情况的包爸是中班，上午来看到十点多第三节开始才走。 星期五考的是高二期中试卷，小包依旧保持时间的掌握。 到了星期六，考高二期末试卷时，小包的考场被移到小会议室，监考的起码有六七十人。小包的爸爸妈妈被单位允许前来陪伴，连大型厂的党委李松林书记也来观看捧场。下午，是学生休息时间。下课时间，小包到室外休息，看见六小的同学们在楼下聚集一堆，王健老师领着，高举一块纸板，上面用广告色写着：小包加油！旁边一个孤零零的身影，那是小纪，也拿着一块纸板，上面画着个变形的大拇指指头，要不是和小纪很熟，小包本身功力深厚，旁人谁也认不出那是个怪异的大拇指图画，顿时，小包觉得心里暖暖的。 星期六的考试题原本该是高二期末试卷的，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换成了高中毕业考试试卷，这是全市统一的试题。小包做语文试卷时间用了38分钟，数学用了32分钟，政治用了35分钟，其余的科目所用时间依旧保持不变。 从来没有见过考阅卷排分数的效率有这么高的，一张卷子刚做出来，几个来自不同的学校的老师联合排卷，当场试给予分数。 按说，此时的高二分理科和文科班，校长想问小包想分理科还是文科，被教育局的领导阻止了。依旧还是考八门科目。 周六下午，考试结束后，校长钟树凌问小包：你的高中课程成绩可以毕业，还继续考试不？还有，如果继续上学，就要上大学了，你想上哪所大学？ 小包说：考不考无所谓，要是上大学，一要离家近的，星期六好回家；二要上名牌重点大学。别的没什么！ 校长心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高考还没考呢！真敢说啊！就说：那好，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再给你出考题，你回去先准备，等通知吧！ 小包再次有了几天不用上学的休闲时间。 老乡李继广再次搬家到北湖农场，那里是武汉最东部的郊区，武钢以东的白玉山以东，靠近江滩，连绵一片的芦苇荡。即使是晴天，那里也是雾蒙蒙地水蒸气。肖世芳的工作变为农场职工，孩子也转到这边的小学读书。只有老大李俊，还在放电影。 星期天，包爸领着一家人来这里给李继广的新居燎锅底。 李家新房一间半两层的楼房，整个居民区几乎都是这样的排房，房间距很窄，小院前墙就是前面住户的后窗。楼下一层，进门就是个小厨房，一间小过道也是客厅，往里走，一个小楼梯，再往里，后面是两个小房间。楼上也是两间小卧室，一个小客厅连着个露台，露台正在厨房上面。对于老李一家男男女女六口人来说，还真是挤得慌。 包妈和肖世芳是老熟人，立即就工作情况、孩子等事情交换意见，除了房子工作的比较之外，小包的传奇故事也随着传遍全家，成了孩子对比对象。 听说小包最近要高考，李爸爸和肖妈妈开始惊讶，肖妈妈说：这么小，万一考上了，怎么办啊？会自己穿衣服吗？ 小包说：不用担心，很近的，要是武汉师范大学录取的话，还近一些，要是武汉大学录取的话，也不过转一次车。我和校长说过了，就选这两所学校！ 肖妈说：看看，小包才多大呀？这么能耐！要是少华有这本事，哪能就去上班放电影呢？ 小包说：还是回来继续上学吧，现在你们的工作房子都有着落了，还上什么班？先学些知识才是真本钱呢！ 李继广同意小包的话，也激动起来：咱老家全大队只有一个大学生，还是推荐的，你要是考上了，真是不得了啊！不行，考试之前，通知我一声，我要去给你加油！ 时间没有叫小包多等，星期一晚饭后，干爸王禹忠和五中的钟树凌校长一起来到小包家里，通知小包明天早上去学校开始高考。还问小包，如果通过了考试，你的打算是上哪所学校？ 还提供了几个学校的信息。 小包说：一个是武汉大学，是首选；一个是武汉师范学院，也即是后来的湖北大学。其实，这是小包表面说辞，他的内心还是第二所学校，因为，从事多年的教学工作，小包还是喜欢继续教书这一行当的，工作稳定、有假期，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教授级的收入不低。当然，在新形势下，小包搞些业余项目什么的，那些收入不值一提。 二人互相看了看说：好！只要还在武汉就好。我回去和他们说，他们几个学校共同拟卷，给你专门制定试卷，这个周末，可能就要考试，到时会有很多人来现场观看，你不要有压力。不能通过的话，咱还上高二！ 小包有了定心丸，连连回答：谢谢校长关心！ 第三十六章 一个人的高考 小包的高考时间确定在10月17号，星期天。这天闻讯来观看的观众至少有有三百人。除了省市区的领导和记者外，还有武钢系统内部领导也来观看。考场开始是准备设在老地方的，后来开始下雨，外面又来了很多小包的加油亲友团。今天是星期天，休息在家的工人师傅、老乡、六小的同学五中高中部初中部的同学，相约着来了不下三百人。 校长临时改变考场，改在学校礼堂。这是一座可以容纳全部师生的1280人的大礼堂。是学校内部开会、放电影、搞活动的地方。 观众座位是长条凳，活动的。为了保证安静的环境，进场时几个老师在低声嘱咐：注意安静，不要影响考生做题。所以，所有人都是像进殡仪馆一样，不说话。 小包坐在讲台上，一个人的讲台。一个不认识的老师看小包准备完毕，就拿给他一张试卷，低声说：先看题五分钟，再开始计时。 今天先开始的是数学，小包有些诧异，但随后释然，先考哪不是一样？ 试题范围明显超出了高中课本，看来出题的老师想试试小包的真实含金量。甚至出现了复变函数试题，这明显就是大学课程对不对？ 小包知道，1965年的高考语文试题只有两道题，第一题是作文：越南人民的一封信。第二题是两篇小短文，古文翻译和一些周围小题。十年了，没有高考，老师想把所有情绪发泄在小包身上，这次的题目数量特大，比两年后的78年第一次恢复高考的题目都多，数目虽多，但都是检验基础知识的简单题目，像加标点、填空就很多。后来的高考题目还分理工科不做文科做或者文科理科得分不一样的情况，这里没有区别，一律都得做。 小包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不动声色地按照顺序一题题写下去。 前排的观众，几乎清一色的是来自四五家的高校教授，他们不光看小包写字，还在观察小包的面部表情，题目是他们出的，当然知道题目的涵盖范围，他们就是想知道这个小孩的功底。他们知道，小包上大学是必然的，到了学校，再想摸底就师出无名了。 小包越是不动声色，他们心里就越没有底气，这个小孩真是深不可测啊！硬是没有看见他皱眉头。 微积分、三角函数、复指函数、弧形计算，到最后的应用题，还有两道选择题，这些夹杂混合着高中初中大学课程的题目小包一路顺着写下来，40分钟，小包用了40分钟，举手交卷示意完成数学考试。 至少有四五个前排监考老师一起上前，去拿那张关系小包命运的试卷。然后，就趴在小包的考桌上看起来。小包只得离开，出去站在走廊上休息。包爸和包妈带着一堆人从后门出来，大家没有说话，询问地目光看着小包，小包看见了小纪，右手握了个拳头，做了一个有力地臂肘下沉姿势，表示胜利。小纪说：小包大哥加油！ 包爸没有说话，和包妈走过来，包妈只是把小包揽进怀里，摸了摸小包的头。外面的雨下大了！ 再次进入考场，前排的老师换了一拨人，原来刚才的是数学老师。他们现在已经离场，拿到结果了，知道最终成绩了，还在这里干什么？ 第二场是语文，小包用了45分钟答完试卷，原因是基础知识题目太多，作文费了时间。作文题目是选做题，一个是缩写，把一篇千余字的文章缩写到500字左右，这不是给小包送分吗？另一个是议论文，也很简单，小包干脆都做了，免得失分.所以就耽误了时间。 休息了五六分钟，小包再次开始考试，这次试卷是物理，里面内容也涉猎有大学的知识，其中一道应用题用到大学的公式，小包没有在意，也给写上了。后面有一题很有趣，就是电风扇维修方面的问题：电风扇不转圈了，试从哪些方面找出原因？小包是东湖电风扇设计者，他们应该知道啊！怎么出了这么个脑残题来试水？ 30分钟搞定。化学考试也是30分钟多一点结束。眼看离中午12点还有近50分钟时间，外面还在下雨，钟树凌校长过来问小包：上午再考一门政治？理科考试就全部结束了，下午考文科的两名科目，怎么样？ 小包知道，现在只考五门课程，总分500分。下午的考试完全是高校老师们的‘特殊照顾’可以肯定，下午监考的老师寥寥无几。 政治考试就轻松多了，带有时代特色的题目几乎都是考记忆力的，这些小包没有丝毫问题。最后一题是浅论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优越性。小包用当前大环境之下的思维方式和语言，洋洋洒洒写了近五百字，眼看专门准备的闹钟接近11点40，才收笔停止，举手交卷。 小包被拥戴者离开学校，校长嘱咐说，下午还有两场考试，两点半考试，注意时间。 专门赶来的李继广、包月伦、孙献玉、姚道德，蔡居钟、章阿姨，还有李前威、王娜、王莉、王干爸、王干妈都是一脸喜色。李继广说：我已经听阅卷老师说了，就是他们大学的学生做这些试卷，也不一定比小包考得好！ 小包说：中午大家就不要回去了，爸爸你去饭店看着招待一下，我和妈妈回去，小妹还在家等着呢！说着，递给爸爸一叠钱。 王书记说：现在庆祝还有点早，等成绩出来再吃吧？我们就不去了！说着，一家人就走了。 蔡工夫妇也告辞，他们和河南老乡说不到一块儿去。 几个老乡住的远近都有，又是星期天，他们没事干，肯定也是聚在一起喝酒。包爸说，走，咱们就在附近回民餐馆吃。小包你也来，等会儿你妈带点儿饭回去给妹妹。 附近只有这家饭店，和平饭店太远，雨还没停，大家都不想去，小包数了下连自己三口只有八个人，正好一桌，就在大厅占了个桌子，谁料，人家回民餐馆不叫喝酒，众人傻了眼，只好悻悻地每人吃了大碗牛肉面，一下子就吃了四斤粮票，钱才花了五块多钱，还包括妹妹的馒头和四两五香牛肉。 下午的考试平淡无奇，小包考完历史、地理两份卷子。校长说：先回家休息，等候成绩出来，再通知你。 小包乐得不再上学，爽快地答应着回家了。 小包收到的报纸上，报导小包考试的消息，只占了第四版的小块版面，文章写得很好，但这个消息被劈天盖地的口诛笔伐给湮灭了。 第三十七章 未雨绸缪赚大钱 小包回家可没有闲着，立即根据记忆，把前后多次的考试试卷回忆一下，记录下来。他突然就想到一个发财大计。 78年的大运动后的恢复高考，使一部分幸运儿进入学校。与过去的惯例不同，1977年的高考不是在夏天，而是在冬天举行的，有570多万人参加了考试，录取27万。1978年夏天，610万人报考，录取40.2万人。接着就是更多的人报名参考。两次间隔仅仅半年可见国家急需人才。 十年动乱，荒废了多少人的学业，一听说要考试上大学，哪里去找复习资料。那些要迎考的知识青年，有基础好，有基础差的，更多的是没有念过高中，许多人连初中也没念，且又荒废了那么多年，就只有干着急的份。 小包记得，原来由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在63年首次出版发行的《数理化自学丛书》，是一套凝聚了很多学者智慧和心血的学习性丛书，不过第一次出版就遭到了批判，理由是“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是修正主义路线的产物。大运动中认为这套书违背了上山下乡的方向，要斩草除根销毁，最后沦为了废品。60年代曾经出版过的《数理化自学丛书》，整套的小包空间里就有，那是在废品收购站淘到的。 这套书曾经在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一个名叫徐福生的编辑手里大放光彩，这个人很有先见之明。1977年的八九月份，徐福生从在北京参加了设计师先生召集的老教授、科研人员座谈会回来的苏步青那里得到消息，当年就要恢复高考了。作为一个出版人，徐福生的第一反应就是书。那些离开学校已经多年的考生，要复习迎考了，复习资料呢？要看书了，书呢？在77年10月21号，报纸公布12月11至12号考试，时间间隔只有四十天，他还能快速抢印一批资料，为第一批高考知青提供帮助。 现在，小包决定要未雨绸缪，先印出来一批。只是，怎么和宋厂长说呢？他能支持吗？ 能不能支持暂且不管他，小包要先整理一本资料之外的模拟试题集。四天后的下午，小包整理好最近考试的几十张试卷，背上书包，就去厂前找宋厂长。 宋厂长对小包的到来，很是热情，关切地问考试怎么样了？成绩下来没有？前天总厂来人，调查你的材料，除了咱们的合同之外，我可全都汇报了啊！没问题吧？ 小包直接问：那事儿没事！咱们厂里的印刷厂怎么样？能印学习资料不？ 你想印什么？说说看。宋厂长很好奇。 小包从书包里拿出试卷题集，说：就是这个！你看看！ 宋厂长看了一下，一个电话，把印刷厂的技术员叫来了。技术员说：不能，咱只能印些文字资料，像《武钢工人》之类的刊物，这个不好弄。只能大出版社才有能力。 小包很是失望。老宋见了，问：怎么了？ 小包说：多大一堆钱啊！就这么叫别人赚去了！ 老宋来了精神，问：详细说说，要不咱们进设备，搞一下？这玩意要到是数量，少了不赚钱。 小包说：3000页正文，32开，或者16开也行，分十册，最低印300万套，你看可以赚多少？ 宋厂长张大嘴巴：你搞这么多，卖给谁？ 小包一副你白痴的眼神，说：你就说，能不能印？ 相信我的话，给个痛快话，不然我找别人。 不是！我是怕投资太大，还要进设备，重新排版，搞这么多，周期又长... ... 宋厂长还在叽叽歪歪，小包说：600万套，怎么样？ 什么？600万套？干了！宋厂长大约估算了一下成本和利润，不再犹豫，说：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资料？你想得到什么？怎样合作？我和徐书记商量下。 正说着，徐书记进来：什么事找我商量？哦！小包来了！ 小包一副你解释的样子，不说话。宋厂长就和徐书记说了小包的要求。然后，望着小包意思是该你说了。 小包就说：两位伯伯，你们看现在的形势啊！运动结束了，真正的强有力的中央领导核心集团还没有形成，国家下一步该向什么方向发展？你们想过没有？ 两位领导相视一眼，心说，这个小包今天怎么了？来给咱俩上政治课来了？就问，依你看该当如何发展？ 小包看了看门外，确定技术员走远才说：我是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可能你们不喜欢听，有的内容也许是危言耸听，我是把二位当做知心老朋友才提醒一下的，你们有不同意的想法也是对的，只当没有听过我的话。国家十年动乱，积弊已久，要从根本上拨乱反正，需要的时间很久，至少要7到8年才能转回正确方向。当今只是个过渡政府，新一代领导集团还在酝酿生成。 两个人张大嘴巴，这是什么节奏？敢评价时政？说那个领导不是真命天子？ 小包继续说：报纸你们比我看得多，理论你们比我学得多，关键是，你们在体制之内，而我，是个小孩子，眼光视角角度是不同的。你们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敢私自和一个小孩签订私人合同，并按照规则办事，我就觉得二位是办大事的人。接下来的情况是，从上而下肃清那四个人的帮派流毒，接着就是新一代主角出场，然后就是全面恢复生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缺失的十年人才培养，已经造成断代，如果不抓紧后继技术力量的积蓄，国家发展就会因技术和人才问题减缓速度，所以，你们知道中央该怎么做了吧？ 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小声问：恢复高考？ 小包笑着答：yes!你们知道全国有多少知识青年吗？他们回城的手段除了招工就是考大学，对不对？你们知道全国有多少高中毕业生吗？他们的知识还在吗？十年了！十年里叫人忘记多少东西？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些提醒？ 二人恍然大悟，原来说的就是这个印书问题。不过，要真是办成了，还真是一件大好事啊。！宋厂长的儿子，徐书记的大闺女，都将是受益者。这个事一定得办好！两个人立刻就有了决定。 不过！小包你看，资料印出来，你看什么时间才能用上呢？ 小包自信地说：明年肯定要大卖，上千万人在盼着能买一套这个书，而且极短时间内，会把你的销售科电话打破，因为你印不及了，时间吗？大约在冬季！ 宋厂长问：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小包从书包里拿出整套书，说：这是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在63年出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相信经过十多年的运动，他们的遭到两次批判的丛书纸型已被全部烧毁了。我们是翻印还是重新排版，就看二位了。 纸型，指的是印刷用的浇铸铅版的模型。没有纸型，意味着印刷厂必须重新检字排版， 徐书记说：小包，我看你是搞不清楚吧？我们是印刷厂，不是出版社，就是翻印，也得经过原版权方同意，还要协商支付一定费用。书号、批准文号问题也是大事。要是先积压部分书籍，那得多大消耗啊？ 小包摸摸脸，说：所以我提前跟两位说，趁着没人看出这一步，先把这些事解决了啊！要是别人搞出这事，不就是分咱的钱吗？前期积压，肯定占用大量资金，但是，困难之后呢？你两位名利双收，有远见，提拔一两级没问题吧！谁家没有应考子女，开印时间还早呢！重新排版就得半年吧？ 徐书记看了一眼宋厂长，说：明天我就去上海。你，开始储存纸张，等我回来，给排字车间开个会，咱们就先干着。 转向小包，问：你要什么？好像你不是个吃亏的主吧？ 小包轻松下来，说：我要利润的10%，另外，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再附加一本习题集，作为第十一本书。还有，原书是八毛多一本，咱缩减纸张，缩小字号，多印内容，变相减轻读者买书负担，但每册定价要提高，总价要和原来的一套略有提高，你们看怎么样？ 那，每册不是要卖1块5？宋厂长说。 小包立即说：不！要卖一块八，十一本，就是近二十块。纸张涨价了啊！工人辛苦啊！和上大学相比，这多出来的几块钱，不算什么的。 宋厂长二人心底冒出一个字：黑心商人！ 小包说：我要去见二叔。 你别去了！二叔最近正在谈恋爱呢！徐书记悄声说。 第三十八章 录取证来了 二叔包景文确实是在恋爱。女方是本地人，同在一个车间工作。 小包见到了未来婶娘，觉得那个女青年瞎了眼，怎么会看上木讷老实得三脚踢不出一个屁的二叔？因为，从小包的眼光看，婶娘太漂亮了。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毛病，花言巧语、嬉皮笑脸的男人不吃香，那是流里流气、不可靠的表现。相反，来自农村的木讷老实人的优点就突出了。稳重成熟、肯吃苦耐劳，不吸烟喝酒、不在空闲时间里打牌侃大山。二叔是缺少经济支撑啊！在二婶眼里，这就是结婚的理想对象啊！ 二叔木讷是因为认识的人少，找不到对脾气的说话，再说，口音还没有适应呢。工作之余，不太和人说话，就守在自己的工位前，清理成品货件，擦洗维修机器，这有成了爱岗敬业勤劳能干的表现。除了车间宿舍食堂，二叔找不到路出门到大汉口转悠，不买烟抽不吃雪糕，成了成熟稳重不乱花钱的模范。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这个叫苏玉罗的姑娘就看上了二叔。 苏玉罗的家在武钢总厂对面不远的那片农田之间，也是正经招进来的正式工人，原来在劳保用品车间做缝纫工，现在抽调到电饭煲人工生产线上搞电线焊接，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显得更漂亮。 下班了，苏玉罗站在二叔车间门口等候，结果就等来小包。 小包说：你是苏阿姨吧！我叫小包，管包景文叫二叔，他现在正在换衣服，等会儿就来了。今天我请二位去我家吃饭，然后，你们去看场电影，这是我妈的安排。 小包的话吓了苏玉罗一跳，这么快？刚没说上几天话，手还没有牵一下，就去你家看看？不行！不行！又一想，难道是包景文的意思？那我是该去还是不去？ 小包似乎看出苏玉罗的想法，就说：走吧！二叔来了，昨天二叔就叫我把电影票就买好了，是《艳阳天》，很好看的！ 既然小包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他二叔的意思了，都安排好了，再要说不去，会不会他不高兴？苏玉罗无法拒绝，看见二叔已经过来，就答应说：好！走吧！ 二叔没想到小包搞鬼，过来一看苏玉罗在，就拘束起来，小包说：走吧！苏阿姨答应去家里吃饭，然后你们去看电影。 三人从厂前坐车，到工人剧院前下车，小包叫二叔先回去，说自己去菜市场买点菜。二叔说我也去，小包翻了他一眼，悄悄说：我是给你俩买电影票。二叔心领神会，领着苏玉罗在赵一曼雕像附近转着看，还在个小副食品商店买了些糖果。小包买完票，又进了九街菜市场，买了一网兜鱼肉青菜，找到二叔，一起回家。 苏玉罗对小包家的房子很惊讶，你一个普通工人怎么住得比厂长家还好，卫生间、厨房的装修比宾馆都高级，难道说有谁在当官？但她没有问出口。 小包淘米做饭，然后收拾择菜。苏玉罗见一个小孩在忙，就过去帮忙，二叔见了，不能再坐着了，也去帮忙。这时，包妈领着玫玫回来了。 互相一介绍，包妈大喜啊！把几人赶出厨房，自己整治饭菜。 苏阿姨也去了厨房帮忙，拐弯抹角地打听一些事儿，比如，这电饭煲的来由、房子为什么分配这么好？ 包妈是个直性子人，就自豪地说，这都是儿子小包的功劳，把儿子夸赞成了一朵花。还说，过段时间，考试成绩下来，就要上大学去了。 这个消息叫苏玉罗惊讶万分，这么可能？还十岁上大学？ 包妈就喊小包，把刊登你考试消息的报纸拿给苏阿姨看看！ 苏阿姨来了兴趣，她高中毕业，就在家种地，后来公司征地，解决了工作，但只是个普工。平时哪有什么新奇的消息？ 包爸回来了，众人刚要吃饭，王干爸两口子来了。连忙喊着一起吃饭，王干爸说，刚吃完过来。 王干爸说：小包，你的政审材料昨天已经交上去了，推荐信是王部长亲自写的，上大学的事儿可以确定了。目前有五所学校参与了你的考试，就看哪家学校录取了。对了，你的成绩是7个课目685分。你到底想上那个学校？住校生活，你能自理吗？ 苏阿姨已经惊呆了。不是惊讶小包的分数，她对分数多少没有感觉。她惊讶的是小包上大学是真的！而且还是选着上。 小包说：我想去武大，又想去师范大学，看他们怎么操作吧？生活问题不要操心，武大可以转车回来，我知道路线，中转站是黄鹤楼公园那里公交站，很好走，每星期回家一趟，不回来也行，我自己洗洗衣服也没事的！师范这边就更近了。 二叔的电影时间就要到了，两人出门，小包追到门外，给了二叔200块钱，说：二叔，买件新衣服，经常约苏阿姨出来吃个饭，看看电影，钱不够说话，我全力支持你！那派头，好像他才是长辈，在嘱咐晚辈一样。 走在路上，苏玉罗忍不住问：这个侄子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二叔很高兴地说：你不知道吧？咱厂的这个电饭煲和转页扇就是他设计的。连我到厂里来，也是他全程给办的手续。 小包的二叔今年已经31岁了，在老家，已经进入老光棍行列。农村里不搞晚婚晚育，25岁结婚的就要考虑有没有毛病。这个年纪就叫‘过窜’，意思是过了最佳黄金婚龄。小包知道，二叔一辈子没有摸过女人的手，到七十岁还是个老处男。现在二叔遇到春天，怎么也得支持一下。 苏玉罗今年27岁了，工厂当年征地，许诺给解决工人身份，家里两个工人指标，父母没有舍得用，又考虑还有个小两岁的弟弟，苏玉罗先让弟弟进厂，自己又等了二年机会，给人送了礼，才在24岁那年进了这个三产工厂。 工厂不死不活地效益不好，苏玉罗的工资从最初的18块8，三年时间升级到现在的30块5毛，中间还在厂里担任文化课补习班教员。挣的钱只够生活，也没有遇到真命天子。虽然厂子里的青工都珍惜这个工作和身份，没有像外面那样搞这个那个组织，胡乱造反批斗。但在耳闻目睹熏陶之下，还是沾染上了一些流气，吸烟喝酒打扑克加上酒后打架斗殴，无端生事。不入苏玉罗法眼。 农村出来的包景文一出现，立刻吸引苏玉罗的目光，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苏玉罗果断采取措施——女追男。 自从电饭煲开始生产，这个厂子的工人上下都得到额外的补助，这是小包的奖励办法，目的是刺激工人积极性。奖励幅度是，每天两毛钱。另外加班还有两小时一毛钱的额外补助。这个制度还是厂内的秘密行为。谁要泄密，查出来后，调到其它单位，工资下调一级。 这在当时还是比较新潮的举动，连工友都察觉了苏玉罗的心意，可二叔的木鱼疙瘩脑袋，就是不开窍。还是徐书记一句话，加上小包的领会和创造机会，直接挑明了关系。 二叔来的时间短，工资才发了两次，8月份的几天，九月份整月，总共不到四十块钱，十月份的还没有发，还要吃饭，他想花钱也要掂量一下荷包。 现在有了侄子的支持，他的胆气也壮了许多，电影院里就牵了手。散了场还给买了一兜两斤苹果，送苏玉罗回宿舍。 小包等了好久，直到10月的最后一天下午，小包家的楼下来了一辆小轿车，五中校长钟树凌在王干爸带领下领着两个人，来到小包家里。这天是星期天，包爸包妈都在家。 进门一介绍，小包吓了一下，来人竟然是武汉大学副教务长刘道玉和武大党委任职的崔建瑞。两人一见这个小不点，不由大乐。 刘校长说：你个小鬼的试卷我看过了，可以去我们学校上学，但是，你会不会尿床啊？ 众人大笑起来。小包说：我好几年都没有尿床了。 崔建瑞说：小包同学，刘校长抽空来看看你，给你送来录取证，还要问一下，你想上哪个专业？ 这个小包还真没有什么概念。就说：我的理想很多，首先想当个老师，还想当个设计工程师，设计一些家庭和社会上实用的东西。我还想唱歌，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上什么科系。唉！ 小包的萌样叫人忍不住想笑。刘校长说：小包同学，学习和将来的工作是两回事，你先学习，等毕业了，再考虑干什么工作。只要学到本领，想干什么都有帮助对吗？再说了，觉得没有兴趣，还是可以转系的。刘校长的想法是：这个小孩的心性还不稳定，只有等他学习几年，成长几年，自然就目标明确了。 那好，我去！先不要确定我的专业，我想在大学里看看再选择。 好！明天是星期一，你可以上学了，我在学校行政楼等你。叫王书记和你爸爸送你吧？我们先回去了啊！ 两位伯伯慢走！小包连忙送行。 第三十九章 初遇武大 小包入学第一天，是由王干爸和包爸陪着送去的，由于早已过了招生入学档期，只能算是插班生。 76年的武大，珞珈山下的行政大楼上还挂着祝毛zx万寿无疆八个大字。周围的建筑比后来少了几倍，校园内还有大片荒芜的土地，有的地方还有小栅栏，里面还种着菜。树木和绿化比后来的游览公园级的景色差远了。王干爸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就直接到行政楼找教务处。传达处的人听说是这个小孩来上学，尽管领导已经嘱咐过了，还是边领路边回头看着小包。 副校长刘道玉再次见到小包，笑着说：小包来了。我们考虑了一下，把你分到工学院机械设计系一年级，现在我找个人先领着把你住宿地方安排好，你再到学校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再去上课怎么样？ 小包说好啊！刘校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年人，自我介绍说，他是系教务主任叫汪国中，还很兴奋好奇地和小包握手，连连欢迎。 领着小包爷几个走了好远，才到一处高大建筑，指着说这就是工学院教学楼，以后就在这里上课。又领着找到宿舍，在二楼给小包安排住宿地方。 宿舍管理员接过小包的铺盖卷，跟着送上来，说：早已经安排好了，宿舍里的室长也再等着呢！ 二楼的206房间，门大敞着，一个高个子青年正在拖地。一见来了生人，看见管理员手里的铺盖，就说：这就是新同学包亚伦同学吧？ 吴文德同学，这就是你的新室友包亚伦同学，也是你们班级的新同学，今后，有你负责他的学习和生活。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夜里要照顾着不要踢被子着凉，白天要带他打饭、上课。 小包差点笑了出来，这是保姆加勤务员？ 王干爸说：以后小包的一切就靠你照顾了！包爸也连连说：谢谢吴同学！你老家是哪的？星期天有空送小包回家，到家里坐坐！ 吴文德说，我的家就在武昌区，很近的，放心吧包叔叔，我会照顾好小包同学的，星期六下午，我一定把小包送回去。 汪主任看安排好了，就说：等会儿我把你的教材和饭票给你送来，吴文德，你带小包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再去上课。又和包爸说，你们也转转，这里很有看头的，有几处古迹值得看看。我先走了。书和饭票等会送到宿舍管理员那儿，你回来去拿！ 说着，汪主任走了。 小包的床铺在窗边下铺，看来是别人发扬风格给腾出来的。屋里一共四个人，不像后世的八人大房间，也许是特殊安排，小包想。 包爸和王干爸也要走，小包有些舍不得。包爸说，等星期六你就回家，叫吴哥哥送你。说着和王干爸一起走了。 包爸一走，小包像干死的泥鳅遇到水，立刻鲜活过来。拉着吴文德，说：吴哥，走，咱们出去逛逛。 天气正是秋天，树叶金黄一片，小包走到九一二广场就不想走了，太累。刚才是走鉴湖那条路，现在等于从另一条路走，等会儿再回去，就太远了。要是想天天去图书馆，还不把人累死？ 小包问：学校里能骑自行车吗？吴文德说：没看到过，不知道行不行？ 小包就想起了滑板。上一世自己没有玩过，但看见很多小孩子玩，速度很快就不说了，关键是不分场合，携带方便啊! 小包知道，现在的工农兵大学生学习半天，实践半天，学校里就有校办工厂，据说设备水平还不低，就想去看看。于是就说：吴哥，累了！咱回去吃饭，下午上课去！ 吴文德笑着问：不转了！ 还得几年在这里，时间长着呢！以后慢慢看。 回到宿舍时，小包的学习课本一大摞和26斤饭票和十块钱菜票。光是饭票和菜票就是用橡皮筋扎着的一大捆，小包看了看，顿时惊奇起来，还有三分五分的菜票？ 小包的背包里就有搪瓷碗，是奖品，超大的搪瓷缸子，上面还有令人骄傲的标识。包爸叫小包带碗筷时，給拿了个四食堂顺回来的搪瓷碗，上面还带有人家的撸狗标志，小包没有拿，学生不都是拿大瓷缸子打饭吗？ 到了食堂，吴文德叫小包占着座位，快速给打了饭菜。回来说：给你打三两饭、五分菜。小包一看，五分钱的菜就有肉。就怀疑吴哥肯定给添钱了。照顾归照顾，可不能叫人家破费，几年的日子长着呢！小包没有顾上说话，桌子上立刻围过来几个人。 这就是小包同学吧？一个高个先开口。接着就是三四个小伙子胡乱问话，小包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还是吴文德打断众人，说：这位就是包亚伦，我们的新同学。小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大个子叫郭庆，大家叫他大个，是湖南人；这个叫张正喜，孝感人；他们两个加上你我是一间宿舍的室友。这个叫周伟鸿，信阳人；这个叫李威，黄陂人；这个叫刘小强，上海人；这个叫王子华，家在本地，是江苏人。他们四个和我们是邻居。还有一拨估计没来，来了你一下子也记不住。 小包看几人打的饭菜，基本上都是肉菜，只有王子华和张正喜打的是青菜豆腐。 洗碗的时候，吴文德想给小包洗碗，小包坚持说：这个我不能叫你代劳，我也要做力所能及的小事。走过门口时，看见粉板上写着：今日供应猪肉粉条 五分萝卜猪肉 五分 花菜猪肉 五分红烧带鱼五分包菜豆腐三分土豆丝二分凉拌海带丝二分青菜豆腐汤三分... 小包醒悟过来，这时的大学生伙食补贴真的做得很好，学生的待遇比工人阶级更高啊！ 下午是实践课，小包和同学们一起走进工厂车间。小包问了一下，学校有多少工厂和实践的地方？同学们七嘴八舌介绍，所有专业的实习实践都有相关工厂和车间，除非大型机械校办工厂里没有，其余的想干什么都能做到。 小包大大震惊，这就做到知行合一，理论联系实践了？立刻就把科研和应用结合了？技术转化成生产力了？ 这是一间校办工厂，小包一进门，再次被震撼到了，一排四台车床，排列整齐，油光铮亮。厂房另一边，一溜冲床钻床、电焊机磨床之类的机器表面也是擦得干干净净，一些不知道做的什么零件的东西也装在木板箱里。 小包问；你们都做些什么零件？ 有人回答：都是胡乱搞的，就是想掌握机器性能，想熟练操作机床。 小包差点仰面摔倒，暴殄天物啊！工厂里多缺机器啊！你们在搞着玩儿！ 开始上课了，负责的队长走过来，说：小包同学，系里已经通知我了，你可以不参加实践课，你回去看书也行，在这里也行，但是，为了安全，你不能操作任何一种机器。 这时的大学真是奇葩，不分班级，学生分编成军事单位，有连排编制，也有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小包打听一下，自己属于理工部队第三大队二中队06小队。 既然不叫摸机器，小包就四下打量转悠着，看机器，看材料。吴文德的使命就是跟着小包，他也不用参加劳动课，就陪着小包四下转悠。同学们似乎对吴文德不劳动的事有某些默契，没有露出奇怪地神态，倒是小包，走到哪？都有人行注目礼。还指指点点地议论，说什么满分满分电饭煲地。 放学了。吃饭时，两个女同学过来，其中一个长得很像《洪湖赤卫队》里的主角韩英，说：小包同学，我叫刘娟，是咱们班级的团支书，你还是少先队吧？根据你的情况，你可以提前提出申请入团，团委会审核一下，争取在明年五四青年节给你戴上团徽。 这是好事啊!政治面貌问题可是个大问题，一定得申请。小包连忙答应：刘娟姐姐，我一定尽快写好申请，积极向团组织靠拢。 一声姐姐，把刘娟叫的眉开眼笑，说：每天晚饭后，这么班级要举行活动，唱歌跳舞拉风琴吹口琴都行，听说你唱歌不错，等会儿露一手？ 小包说：好啊！见吴文德和一众室友眼睛在二人身上巡逡，心想，这群牲口要发情了！ 一年级的大集体活动在操场旁边的草坪上展开，操场被高年级同学占着在打篮球，围观的学生也不少。 据小包观察，这个时代的衣服颜色和布料都较单调简单。除了黑、灰、军绿、蓝，就是白色衬衣，连花格上衣也不多。鞋子方面，男的一般穿黑色布鞋解放鞋，少数穿运动鞋的，穿皮鞋的肯定是老师和领导。女的穿黑色平绒布面带袢大口鞋的最多，也有很多穿手工做的千层底布鞋的，还有穿解放鞋的。 头发方面，男的几乎都是长发，很少见到平头短发青年学生的，他们大都是三七开四六开分头，也有大背头，还有什么发型都不是的随便头。女生大都是齐耳短发，带着发夹，少量长发系着绸带头绳，长发蝴蝶结的就没有看到。 无论男女的衣着发型怎样有差别，他们统一地，都在左胸口戴着一枚领袖像章，胸前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左边或右边肩膀上挎着一个军绿色书包。 草地上聚集了至少300人，中间一个学生会的小干部抱着手风琴，傲然自得地一挤一挤地弄出声音，微笑着看向围绕着的五六个女生。 大家嘻嘻哈哈地开始轮流唱歌，唱一些革命歌曲，还有一名北方同学拉着二胡，给一个同学伴奏唱了一段京剧。在刘娟的鼓励下，小包出场了。 人们对小包的关注是从报纸刊登他考试消息时开始的，后来听说他要到武大，一年级的新生和很多老师就希望小包来自己班级，最终结果，小包进入了理工学院。其他院系就只能说无缘了。 其实，武汉师范学校也想争回这个少年奇才，只是没有武大大腿粗，没拧赢。 中午吃饭时，人们大失所望，一个平平常常的孩子而已。哪里有出格的长相？看来才能也不咋地，报纸上说的说不定还是官员子女的入学借口。 刘娟喊出小包名字的时候，全场的人注视着中间的小包。小包开口说：以前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也没有准备，今天就唱首歌吧！《闪闪的红星》插曲，就在众人认为小包要唱小小竹排的时候，那是小孩子的最爱唱的歌曲，小包大喘气地说：映山红 小包的嗓子还没有到变声期，声带高亢明亮，和女生有得一拼。一曲下来，该低潮的地方徘徊婉转，该高亢的地方嘹亮悠扬，结合后世的呼吸换气方法，唱得那叫一个流畅、那叫一个回味，比原唱更加有魅力，出彩。 小包的表演唱获得一片热烈掌声，活动结束时，小包走到那个手风琴手跟前，说：这个能给我玩玩吗？ 第四十章 少年的滑板车 晚自习时间，学生们的自由活动时间，可以待在宿舍，也可以去图书馆，还可以在校园里乱游荡，就是没人去教室。 吴文德问小包去哪里玩，小包说：哪里顾得上玩啊！一大堆事要做。 本寝室的几人是以吴文德的为首，吴文德又以小包为中心，见小包不愿出去，也留在室内，准备搞恳谈会，挖掘一些小包的故事。谁料，小包坐到书桌前，要吴文德的听课笔记，准备开始看书。 小包想先看看课程安排，拿出教材最上方的资料，谁料，一叠打印纸出来了，小包就是一愣，吴文德连忙转过来看。 小包的这叠材料是整个理工学校的教学课程表，包括所有科系的教师任课安排，两个月内的各班级教师姓名，授课地点，讲授内容，都有注明，每页纸旁边还注明：如有调整变动，按具体安排为准，注意通知。 这是拿错了？吴文德也是一头雾水。自己只有一页，他这就十几张，真的拿错了？就要去找教务主任，小包拦住说：不用了！我画一个设计图，你们看看能不能在学校工厂里做出来？ 闻听小包第一天上学就要设计东西，众人围过来。小包设计电风扇、电饭煲的事他们都听说了，就是没有当面证实，也不好意思去问，人家小孩子都搞出效益来了，你一堆大人还不害臊去打听？ 小包在白纸上画了个长椭圆型，说：这是一块木板，压缩板五合板都行，这里热压一下，前部翘起来，可以做到不？ 小包又画了背面，说：这里安装两排四个钢件支架，要是有镁铝合金更好，这里是转向胶轮，这里是耐磨橡胶轮，这里要四个608轴承。小包说着，画着，众人白痴样看着小包：这东西有什么用，能拉多少东西？ 小包耐心解释说：你们就说，能不能做吧？ 吴文德说：做是能做，只有一样，轴承需要总务处批准，橡胶小轮也不好找，其它材料车间里就有。 既然都有，那就先做配件，小包开始自己搞参数，不再理会围观众人。大家没有问出用途，就看向吴文德，吴文德说，看样子是个代步工具，只是，这样才能会走呢？ 铃声响起，是即将熄灯提醒。全楼马上就要停电，小包只得作罢。男保姆吴文德给打了热水，洗了手脸脚，全室安歇。睡前，吴文德对小包说：你的床下有个痰盂，你要是半夜尿尿，就尿在痰盂里，不要往厕所里去了。小包含糊答应一声，钻进被窝，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五点，电铃在宿舍响起来，电灯同时亮了起来。就像军队一样，整个大楼开始噪杂起来，小包睡眼未开，揉着眼往厕所跑，厕所和水房已经人满为患，吴文德早有准备，拉出床铺下倒扣着的洗脸盆，两人开始洗脸刷牙，吴文德去倒水，然后带着小包出门下楼来到操场。这里已经聚集几千人，按班级站队，队长开始点名，然后围着狮子山跑步，小包有些跑不动了，吴文德拉着小包，坚持将一圈跑下来。 再次集合点名，解散吃饭。小包早餐胃口大开，吃了四个包子，一碗大米粥，外加一碟咸榨菜，叫同室的同学目瞪口呆。这是一个大人的饭量啊！ 饭后是上课时间，众人背着书包，规规矩矩地走进大教室。教师纪律很好，几百个人鸦雀无声，讲台上没有扩音器，老师不是多大声音，后排的同学也能听清楚。这天讲的是数学，一节课是一个小时。老师讲得很精彩，不过，小包觉得，会有很多人听不懂，因为他们忙着记下黑板上的每一个符号和字母。起码，紧挨着小包的大个就肯定没有听懂。 课间时间也较长，足有半个小时，是为学生们留出整理笔记的时间。因为这个时间学生们的大脑记忆还很清晰，可以把刚才听的复述下来。 第二节是另一个老师上课，讲的是材料学课程，小包认真地听教授对材料发展前景的分析，教授引用的是课本之外的东西，小包结合后世的发展，觉得这个老师的眼光不差，果然，武大讲师团人才济济。 下午，本寝室四个人开始完成小包的创作，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个时代的校园，即使是工厂的职工，也是无法无天的，用工厂里的材料做私人用品是家常便饭，用不锈钢制作大菜刀，钢锯片做小菜刀，用做飞机翅膀的铝片做锅盖、蒸篦，至于不锈钢焊条做毛衣针，紫铜做笔筒、火烙铁之类的事更是家常便饭。 小包亲自在地上木箱里挑挑拣拣，选取合适的钢片，大个拿着卷尺，画线切割。邻居宿舍周伟鸿刘子强王子华也来帮忙。又是焊接，又是打磨，又是钻孔，忙得不亦乐乎。教务管理主任看见几个人搞这么热闹，就过来问：你们在搞什么？需要帮忙吗？ 吴文德向主任报告小包的设计，说：还缺几个轴承，看领导能不能批几个？还有直径5公分的橡胶小轮子。 这个大队长兼主任很好说话，立即就说：没问题，要什么型号的多少个？ 吴文德说：最好是608轴承。 队长想了一下，业务问题他还是很熟悉的，说：608是什么型号不知道，也没有，最小的是80201，要不要？ 小包想了一下：说要！20个。80201是老型号，就是后来的6201zz，外径大了些，32mm，内径12mm，比608大了一圈，不过也能凑合。小橡胶轮没有找到，但一班人还是把轴承安装在滑板车底下。轴承内径有些大，小包叫用铜件制作一个套环套上，果然就不再晃动。剩下橡胶轮问题，就有人出谋划策，说：小胶轮的解决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找化学系那边的实践车间，用橡胶做一个；一个办法是用自行车外胎剪切热压，自己做。小包看了一眼，说话的正是张正喜。 滑板车没有做出来，这个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后的活动是到广场贴大字报，现场写现场贴，主要还是声讨四人反革命集团滔天罪行。选择的内容都是从某个刊物上选择摘录的。不论字迹好坏，每个人都要表态。 小包没有写字，只是画了张漫画，一只大拳头砸在四个跳梁小丑上，四个飞溅的小丑很形象地具备四个人的面部特征。 夜里，小包躺在床上开始精神云游。小包的空间里好像每次进入都是白天，搞不到后世的人民币，就没法在空间里买东西。其实，那个滑板车很多小五金铺里都有卖的，几十块钱。一个608小轴承只是两三块钱，要是在淘宝上买，更便宜，一块去就能买到。终于，小包遇见一个收购旧货币的招牌，这是一个充话费卖老年机的小手机店，门口放着一个小玻璃柜台，里面摆着一些旧币，一分二分五分的小镍币，也有旧版纸币，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铜钱。旁边竖着个牌子，写着‘高价收购古币’。 小包走进小店，一个胖胖地中年人趴在电脑桌前看彩票，看了小包一眼，问：充多少？ 小包说：我不充话费，你给看看这个收不收？ 中年男起身接过小包递过去的纸币，眼睛瞪大起来，连号十张，崭新的两毛旧版啊！仔细看了一会儿确定不是假的，就斜着眼说：两百块！ 小包说：少了点儿吧？这次成交了，家里还有呢！ 还有多少？什么成色？那些版本？中年男来了精神。 领袖像章要不要？小包说。 要！先看货，再谈价！ 那好！你先说这十张钱的价格？小包坚持一下一下来。 最高五百，小兄弟，我在咱县城做了十几年这个生意了，没有坑过谁！没有和谁吵过嘴！你可以打听一下。 小包笑了，把十张两毛的‘过时’钱币推过去，中年男立刻拿出一个透明塑料封装袋，小心翼翼地装进去。立刻从腰包里掏出五张百元新版红纸币递过来。小包收好，摸出两个领袖像章放在柜台上。 这是两个普通的像章，中年男看看说：小兄弟，这是大路货，不值钱的，这两个我给你三百块钱，怎么样？你要不卖，我也不能加价了。 小包再次摸出两个像章，这次的就有点高档了。一枚是总参发行的陶瓷版，一枚是领袖题字加头像版，都是比较稀少的版本，而且没有破损，连边缘都整齐完好。 中年男再次露出惊奇，说：小兄弟，你想要多少钱？说着，从柜台下摸出一个超厚的图册集，开始按图索骥，寻找出处。终于，在两个地方找到原址，他又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证明这是真的，才说：小兄弟，你看，按照牌价，这款应该在4000到6000之间，这款在3000到4000之间，问题是，现在这东西我不好找下家，风险太大，只能两枚给你8000块钱，卖不掉砸在我手里也认了。你看怎么样？小包推过去这四枚像章，拿回8300块钱，转身走了。 中年男在后面喊叫：再有什么好的，拿过来看看啊！ 小包进了五金店，买了两盒20个608轴承，又买了二十个小胶轮。现成的滑板也有，不能买，现成的滑轮组合总成也有，也不能买。 觉着地下的脸盆响了一下，小包退出了空间。 第四十一章 风骚的滑板车 星期六下午，小包要回家，书包里背着换下来的衣服，小包跟着吴文德一路去了公交站。临行时，坚持背着那件半成品的滑板车。 吴文德在学校里要给小包洗衣服，小包坚决拒绝。要是将来有人说小包用了保姆，会对名声很不利的。 经黄鹤楼公交站转车，小包说：不用送了，这趟车直接到家的， 吴文德说：第一次一定送到，这是任务。其实他也是在这里转车，只不过和小包不是一条线路。 小包到家，包爸已经在家等着了，吴文德和包爸打个招呼就要走，包爸连忙留客。吴文德死活要走，说：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小包说：不要来家里了，你在黄鹤楼公交站等我就行，三点整，我准时到。 包妈回来了，立即动手做了一桌好菜，还叫小包去吧王干爸叫来，和包爸喝点酒。 王干妈和王莉也来了，吃饭时，问小包学校和学习情况，王莉羡慕得不得了。包妈说，明天咱家请客，老家那帮人已经随了份子，要庆贺你上了大学。那个宋厂长来问过你，我说你到星期六才能回来，明天他也会来的。王干爸笑着对王干妈说：那咱们也该来捧捧场热闹热闹！ 饭后，小包想去找小纪，王干爸说：小包啊！我和你说个事儿！说着就走近小包的小房间。小包端来一杯茶水，说：干爸，有话你说！ 王干爸慎重地说：你和宋厂长他俩说过什么出格的话吗？说过什么中央领导班子没有形成的话？ 小包愕然，这俩人怎么这么搞？不怕出事？我是小孩子不要紧，童言无忌嘛！你们就不怕引火烧身？ 小包老实说：是说过，当时只是想促成一件事，就胡乱分析的，没有什么吧？ 王干爸说：有些事，是不能说出口的，看透别说透，才是好朋友！还有两个疑问，你要办什么事？能说吗？ 小包说：就是赚钱的事。想提前印刷一些学习资料，储备些货，等时机成熟，赚些钱。 什么时机才算成熟？你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做这件事的？你为什么确定这件事一定能赚钱？王干爸问。 小包想了一会儿，坚定地说：干爸，我就实说吧！经过我的分析 ... ...小包把和宋厂长徐书记说的话重新复述一遍。 王干爸不淡定了，再次问：那么！新的核心是谁？ 小包踢了一下凳子，没有回答，王干爸心领神会。说：不要在外面胡说，我听徐书记说，上海那边已经答应版权的事了，批文答复也到手了，我找人搞新书号，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王爸走了后，小包找来螺丝刀锤子开始叮叮当当地安装滑板轮子。包妈进来说：明天要是来客多了，家里坐不下怎么办？她现在已经把上大学的儿子当做主心骨了。 小包说：就去饭店好了！现在饭菜便宜，一桌二十块就很不错了！ 包妈恼了：你个败家子，二十块还便宜？我一个月才三十八块五，连两桌也不够啊！ 小包说：不要恼！他们随份子都拿多少钱？ 还能多少！都是三块两块的，两个五块的。包妈很无奈地说。 小包上紧最后一个螺丝帽，说：要向前看，将来你儿子长大了，给你赚好多钱，你就不会再为钱操心了。明天，宋厂长一定送钱来，你就等着吧！ 老是拿人家的钱，我害怕啊！包妈还是不放心。 什么人家的钱，那是你儿子挣的钱。小包拍着胸脯说。 第二天，宋厂长果然独自老早就赶来，给小包看了和上海签订的版权协议，又给小包送来两个报纸包，一个是转页扇的最后一批出货的合约款，说：“这是转页扇的钱，2000块，今年的订单任务基本完成，下一步继续囤货，南方的销路刚刚展开，年前估计就这些了，来年出货后才能继续执行合同。 这里面是电饭煲的合约款，现在电饭煲销售火爆，已经出货四万余台，订单接不过来，厂里的技术员设计了个简易流水线，外壳部分基本自动化，只有底盖部分需要手工安装。预计元旦到春节之间，销售更快。这个产品成本的30.8元，卖62.8元，咱按照合约，给你一毛，这是首批的4000块。” 小包看着一摞崭新的大团结，说：能换些零钱吗？要连号的毛票！ 宋厂长说：别闹！要是背一毛的，还不得用麻袋？ 小包拿出一个买来的滑板小胶轮，问：宋伯伯，你看这个东西咱们能做吗？ 宋厂长接过来，说：我带回去叫技术员看看，关键是橡胶轮子，化工厂那边肯定能搞，这个轴承也得找厂家联系，估计问题不大，你要这个干什么？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小包从床下拿出滑板车，说：就是这个。 宋厂长不看好这个东西，就说：这是你的玩具吧？咱厂子里忙得掉脑袋，我还是不陪你玩了啊！我走了！还有好多事呢！ 见老宋站起来，小包说：那你给我问问啊！今天家里来客人，你真的不喝一杯？ 宋厂长哈哈大笑：我知道，今天是庆贺你上大学，我给准备了个红包，个人十块，另外你徐伯伯也给十块，厂里再给五十，这是三份红包，要交给你妈妈的。 包妈过来说：宋厂长，这个不能要！别把小孩惯坏了！ 大学生了，我还要巴结一下呢！宋厂长笑着走了。 送走宋伯伯，小包要去楼下显摆试验滑板车。一路练习着歪歪扭扭，一只脚踩在木板上，一只脚在地上蹬。几天的功夫没有白费，木板上不是粘贴防滑橡胶层，而是做了个类似一字拖的横帆布带子，滑行时，一只脚固定在带子里，就像一只大号的活动木屐。 小包的歪歪扭扭并不影响他的拉风出彩，街头一亮相，立刻吸引住小伙伴的目光。星期天在家无聊玩耍的小学初中熊孩子，还在路边玩琉璃珠，拿着玻璃球互相撞击，再不就是用烟盒纸叠三角砸着玩儿，哪有什么稀罕玩意？小包的先进装备一出现，跟着的小伙伴就是一群。 滑过建七街道时，小包尽量靠边行驶，还是有不长眼的小流氓截住了小包：小子，下来！给哥们玩玩！ 小包看了眼那伙人，歪戴着军帽，还叼着烟，一看就不是学生。就笑着说：你想玩？我也想玩儿！，你还是等等吧！说着，左脚一瞪，又滑了一截距离，为首的那个头一摆：站住！你是哪的？ 一旁的伙伴认出了小包，说：他是小包，上大学的小包！ 几个人明显一顿，还是站着喊了一句：别走！给哥玩玩！ 老季对小包来找小纪玩很是高兴，在楼下拖着蛮腔喊小纪，小包觉得很好笑。就说：季伯伯，我去家里找他。老季连忙说：你去！你去！ 小包刚要上楼，小纪兴冲冲地跑出来，拉着小包就往街上跑，老季也没有阻拦，反而很欣慰地说：去吧！去吧！ 小纪在小水泥路上站在滑板车上慢慢滑行，不到半小时，就能辗转自如，滑的飞快，比小包适应得更快。 小包要回去了，小纪恋恋不舍，眼光一直在滑板车上流连。小包说：这是样品，等过两星期，我和同学多做几个，我一定送给你一个。 小纪笑了。小包趁机说：中午来我家吃饭，有客人来。 小纪问：是庆祝你上大学的酒席吗？你先回去，我回去换身衣服，我认得路的。 你来就是了，不要问那么多！小包后悔不该邀请他了。 小包回去的速度快多了，滑板车超过自行车，还不带声音的，搞得几辆自行车紧急刹车。 小包回到家，已经有客人来了。最早到来的是二叔和苏玉罗，然后是李继广一家。客厅里说了一会话，小包把二叔叫到一边问：今年春节前能结婚不？ 二叔没想到小包问得这么直接，一时害臊起来，说：这才几天？ 小包急了，你都三十多了，她也快三十了，听我的，机会就在今年冬天。你主动一些，先去他家认门，看他父母啥意见，然后就加快步伐，就说，年前结婚小包能保证分到房子。要不，咱家宽敞，我的小房间先让给你当新房？ 苏玉罗看见叔侄俩鬼鬼祟祟地说悄悄话，就来偷听，正好说到小房间先让给你当新房，顿时大喜，装着没有听见什么话，就说，你俩不陪客人说话，在这儿说什么呢？ 小包就笑嘻嘻地说：我说，苏阿姨年前要是改个称呼，我就把我当房间让给你！ 改称呼？什么称呼？肖世芳就问。小包回答说：二叔二婶呗！ 苏玉罗说：太快了吧？ 第四十二章 太随便了吧 包妈和肖世芳看出门道，就说：都超过晚婚年龄了，还嫌早！我像你这么大，孩子都上学了。还是抓紧时间吧！ 包妈说：我看也行！就把小包的房间收拾收拾当新房，那间大些，要等厂里给分房，不定等到哪年哪月去了。下学期天，带他二叔去你家，然后咱把路数走到，这就得到元旦了。你俩看，日子就定在元旦行不？ 包妈做事，急起来就是利索，雷厉风行！ 苏玉罗有些心动，她想和别的女伴一样，想先置备一些结婚用品，像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衣柜之类的新房摆设，但这些话只能由家里人提出，自己绝对不能当面说的，那样显得太市侩，降低身份。 小包当然明白她的想法，就说：二叔，下星期天，你一定要去拜访二婶家里，初次上门，要多买些礼物，烟要买过滤嘴黄鹤楼的，就要买茅台，还要买些苹果香蕉，不能买梨啊！ 肖世芳说：你咋恁能耐呢？啥都知道！ 小包说：我可是正经武大的大学生啊！二叔，要是缺钱，找我妈拿，你在老家卖猪的钱不是在咱家吗？ 二叔刚想说哪的事儿啊！小包一惊一乍地说：来客人了，快去迎接一下。 这波到来的客人是一班包爸厂里的工人和领导，一见小包就热情赞扬，直接把小包夸成一朵花。家里坐不下了，小包说：爸爸，已经十一点多了，你先领着叔叔伯伯们去饭店，上二楼啊！我在后面等干爸他们，等会儿就过去，先订四桌够不够？不够再说。说着，拿出一叠钱来。 正说着，蔡工夫妇和李前威王娜来了，后头还有老邻居老室友，原来十四街坊的熟人，小纪张玲玲张莉莉也跟在里面。 小包拿糖拿烟，俨然一副老大人做派。等王干爸一家和六小校长张骏安、五中校长钟树凌过来后，众人一路浩浩荡荡地朝饭店走去，引得邻居街坊侧目相看。二叔和苏玉罗走在最后，苏玉罗问：你家里喂了多少头猪？ 二叔心说：哪有的事儿啊！就说：那是大嫂家喂的一头猪，他们家先来武汉，猪才80多斤，卖了太可惜，我又在家喂了一个多月，小包叫我来时就卖了，只有96斤，卖了不到40块钱！都给大嫂了。苏玉罗哑然失笑。 午宴在和平饭店二楼开了六桌，花了178块钱，包妈心疼地不得了。回来算了收入，又笑了，份子钱收了近200块。包爸把记录本放好，说，将来人家有什么事，咱也得还回去，这是礼尚往来。 两点多了，小包准备书包，装好换洗衣服，就出了门，包爸说：我送你，把你交给吴同学。小包说：不用，叫二叔送我到公交站就行了。 路上，小包说：二叔，下星期六，你回来咱家，我带你去买礼物，你还有钱吗？茅台酒你有钱没票也买不到的。听我的话，今年年底一定能把二婶接回来。不要心疼那点钱，大方一点，不要叫他们看不起咱农村出来的。将来咱们都是亲戚了，花在她家，不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二叔说：上次花了十二，还有一百八十八。 小包想踢二叔一脚：你有钱花不出去？怎么泡妞？就耐心教导说：你看他喜欢什么？买给她。不要限制为什么东西，发卡、衣服、水果、糖果、饼干、什么喜欢就买什么啦！ 她说怕我乱花钱，这剩下了钱，她给保管着呢！二叔喏喏地说。 靠！你不早说！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小包无语地说：我不叫你送了，你回去陪二婶吧！ 你能行不？ 不要你管！ 小包从肩上放下挂着的滑板车，快速飞向公交站。 黄鹤楼公交站，小包见到蹲坐在路边看书的吴文德。二人站了一会，上车回到学校。 吴文德见小包的滑板车轮已经安装好了，就问：哪里搞的？ 小包说：机械厂化工厂里都有熟人，自己制模现压的，忙得没停留。说着，放下滑板，开始表演。 这下，连吴文德的眼睛也是发亮，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 进了校内广场，回家归来的学生和留校的学生三三两两地漫步广场，大都在看书或者讨论问题。看见小包在平整的地面左右盘旋穿梭，眼都直了。这不是机械设计班的小包吗？这么快就设计个玩具？ 进了宿舍，小包说：总算解决走路的问题了。郭庆正在看书，就问：什么情况？什么解决走路问题？ 小包说：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都是以满足人的需要为前提的。我走路太累，就想站着不动移动到目的地，又不能坐车，就搞了这个代步。 张正喜拿起小包的玩具，说：能不能多搞些胶轮，咱们每人做一个？ 小包说，那得问问小赵师傅，看他怎么说？ 小包去食堂吃饭时，就是踩着滑板车去的，再次引起轰动。趁着小包吃饭，邻居刘子强凑过来，说：我玩一会儿！掂着就跑了。 饭后，小包背着书包要去图书馆，吴文德苦着脸，太远了，还得跟着跑。小包说：一，你不要跟着去了；二下周优先给你四个胶轮。吴文德立刻跟着过来。 星期一的傍晚，那个叫郑卫东的手风琴手提议，和小包换着玩会儿玩具。小包考虑一下，同意了，咱还小，树立不起情敌来。 小包不会给唱歌的人伴奏，就一个人走到树林边上熟悉手指和按键的配合。要说，经过属性的修改，小包的领会能力真的不差，活动结束的时候，小包已经能拉奏出《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的旋律了。团支书刘娟觉得旋律激昂，欢快流畅，就问：小包这是什么曲子。 小包说：不知道！心里高兴，随便拉的。 那你再拉一遍！刘娟觉得小天才真的没叫错，这就出彩了！当初系主任在动员会上说，咱们系里要来个插班生，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这个小孩就是东湖电风扇和长江牌转页扇的设计者，还是学习毛选的先进积极分子，上学期从三年级跳到五年级，这回从初一，直接进入咱们系里，验证考试主科八门，成绩是785分。大家谁愿意帮助照顾一下，包括帮助打饭、打开水、洗衣服，也可能夜里照顾着上厕所，就当是照顾自家小弟弟。将来毕业考试时，系里酌情给予加分评先进。 举手报名的很多，当然不是看着加分先进才举手的，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十岁啊！大家就是想有个宠物，慢慢养着玩！ 吴文德获得最终权利，系主任、教务副校长、党委副书记、校长给吴文德开了一个小会，吴文德就成了小包的保姆。 小包再次拉响手风琴，感觉又熟练一些，两段式的乐曲拉完，刘娟已经把乐谱记了个大概。说：要是配上歌词唱一下，肯定好听！小包同学，你给填个词呗？ 小包说：等我想想再说。 这个星期里，206、207、205三个寝室的学生疯了一般在实践课上打造自己的半成品滑板车，其它寝室的学生没有专利，只能望洋兴叹。 小包开始不老实起来，每天上午并不是总在应该待的地方。他每天看课程安排，今天去听化学系的讲课，明天去听物理课程，有时又连续赶着时间听了这个教室由跑到那个教室。 这时并不是学分制，缺课还是要记考勤的，将来考试时也会有影响。小包不以为意，继续去听感兴趣的讲课。 小包的书包里多了一块三合板做的写字板，上面用夹子固定一叠白纸，那是书店里卖的白纸，小包裁成合适大小，这样比稿纸笔记本更省钱。 小包连续去了几次图书馆。武大图书馆小包没有来过，但从旅游杂志上看过介绍，老图书馆内的阅览大厅，家具和摆设古香古色，家具式样的人体工学非常到位，坐着很舒服的。到了老图书馆，小包发现自己的借书证级别很高，比二年级的都高，不仅可以在理工学院图书馆借阅书籍，还可以在全武大任何一个图书馆看书。不仅在一楼二楼看普通资料，还可以和教授一样，到三楼去看最新的外文期刊。 吴文德就不行，他只能在一楼借书。他的借书证比郭庆和张正喜的也高级一些，也可以全校通用。他陪着小包乱跑，窜了这个教室又去那个教室，听课也是如坠云雾，不是多明白。但他觉得小包这样做肯定有道理，也就努力适应小包。给他信心的还有，教务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他和小包一样的几十本外系的教材，叫他继续配合小包。 这个时代的大学里还有一条规矩：由于推荐来的学生水平不一致，教师讲课时，不能太专业，要通俗易懂，照顾水平低的学生。这就给高水平的学生造成浪费，也浪费教师的价值。而且，学生之间，还要求高水平的要辅导低水平学生，达到共同进步。 206的四个学生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为了迎接小包到来，特意选的这件宿舍的三个人都是文化程度较高的所谓高材生。吴文德虽然不能听明白化学系的课程，但是，这才是开学不到三个月，他也能在小包辅导下，领会的八八九九。 第四十三章 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星期四午饭以后，刘娟领着三个女生来找小包，介绍说：这是文科那边的同学，听了你的风琴曲，很感兴趣，就来问问，你把歌词写出来没有？ 小包挠了挠头，说：忘记了！这个姐姐真漂亮。 啊哈！小包同学真有眼光，这位大姐叫刘晴芳，怎么样？要不要带回家当媳妇？ 小包低头思考一下，说：我还小，你能等我长大吗？ 几个女生哈哈大笑起来。连保姆吴文德也咧嘴无声地笑。刘娟指着小包说：好！我叫晴芳等着你！ 小包说：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真的好风景！晴芳，真的好名字！ 刘晴芳红了脸，说：这个小包同学，你的歌词有腹稿没有啊？ 小包立刻打蛇顺杆上：晴芳姐姐，原来还没有，见到你了，忽然就有了。这首歌名字就叫‘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吧！歌词吗！还得你们文科的高材生来指教一下，你们是专业的嘛！ 郑卫东背着手风琴过来了，一见来了其它院系的女生，立马凑过来，嘴里问团支书话，眼睛却在刘晴芳三人身上打量。 刘娟一看，说：正好！郑卫东，你把手风琴给小包拉一下，他正在酝酿歌词呢！ 好嘞！郑卫东难得地大方，立刻取下背带，还给小包紧了下背带扣卡位置，方便个子小的小包使用。 小包试弹几下，开始拉出过门，欢快的旋律立刻回荡在一群年轻人周围。 草地周围听见这里的琴声，立刻围来自由活动的学生。小包这次不是只拉乐曲了，而是开始拉歌曲前奏，拉了一遍，觉得情绪没有上来，再次拉了一遍，才开口唱了起来：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伟大时代的新一辈!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伟大年代的新一辈!但愿到那时，我们再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为祖国，为四化，流过多少汗?回首往事心中可有愧?啊，亲爱的朋友们，愿我们自豪地举起杯，挺胸膛，笑扬眉，光荣属于我们年轻的新一辈! 第二段歌曲唱起的时候，刘晴芳就把衣兜里的一页稿纸给揉捏成一团，自己的文字水平、思想境界不能和这个小孩相比呀！此时，周围的人已经熟悉了这段旋律，有人就跟着唱了起来。 小包表演完毕，响起热烈掌声，小包放下手风琴，鞠躬一周表示感谢，说，歌词还有不满意的地方，请大家帮助修改一下。 郑卫东说：小包同学，这首歌应该在春天唱才合适吧？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现在树叶都落了，哪里有春光明媚了？ 小包大声说：mzd思想武装的学生，心中永远有春天。大家再次鼓掌。 小包把手风琴塞给郑卫东，踩着滑板车一溜烟跑了，今天他要去老图书馆找资料。 这一星期里，小包在机械设计教室里只呆了一个上午，其余时间都是流连在其它教室，或是几个图书馆。 经刘晴芳和她的朋友整理记谱，再次还原，这首歌立刻在全校流行开来。随即加队登上了武大学报，还没有到月底，已经流传到了北京上海等大学校园，接着就传遍了全国。 其间，刘晴芳又来过一次，找小包给个建议，说是歌曲的配器问题，却没有找到小包。 流传的不只是歌曲，小包在宿舍里说过的一句话：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都是以满足人的需要为前提的。也被传播到了校务主任那里，这是把生产实践上升到理论高度了。接着，就是一个要求下来，叫小包以此为中心，写一篇文章。小包用了两个晚上，写了一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论文。 小包没有自大到敢于盗窃总设计师的文章，他只是当做一篇议论文写的，就当着是一篇作文好了。他在文章中引用马克思的论点，说“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马克思曾指出:“生产力中也包括科学”，并且说:“固定资本的发展表明，一般社会知识，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马克思还深刻地指出:“社会劳动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力量”;“大工业把巨大的自然力和自然科学并入生产过程，必然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 文章从基本的名词释义讲：社会生产力是人们改造自然的能力。作为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能力的自然科学，必然包括在社会生产力之中。生产力主要有三个要素：劳动者、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包括自然物经劳动加工后的原材料）。显然，科学技术被劳动者掌握，便成为劳动的生产力；科学技术物化为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就成为物质的生产力。管理也是生产力。现代科学为生产管理提供了崭新的科学理论、方法和手段，使生产力诸要素更有效地组成一个整体，从而使其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 小包还搞了个后世的计算公式：生产力=科学技术x（劳动力+劳动工具+劳动对象+生产管理）。还大放厥词举例说：如果以产品的单位重量价格比来计算，钢材可以卖一块钱一斤，一口铁锅就可以卖两块，做成汽车可以卖10块，做成卫星就可以卖1000块。 文章最后还总结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且是先进生产力的集中体现和主要标志。” 这篇小包认为很臭屁的文章写了十几页，随后交给教务主任，教务主任看了一遍，立刻送到校务副校长刘道玉那里。 武大的校长李达死于动乱开始的运动中，现在武大没有校长，这个状态持续了十多年，刘道玉是校务副校长，领导学校的还有几个党委书记副书记。 学术方面的文章当然要教务处管，小包的文章大大滴违背了现时的传统理论规律，属于离经叛道的范围。全国上下正在大搞批判抓阶级斗争，你要提科学技术重要性？所以，刘副校长立即派人把小包找去，开始训话！ 刘副校长说：最近学习怎么样啊！吃饭住宿有什么问题没有？小包说：很好！已经适应了学校的生活。 刘副校长又问：学习上有什么疑问？ 小包说：有些问题，但不是我的问题，上课时，老师总是照顾低水平学生，已经学会这部分的学生还得坚持坐那陪着，我觉得，应该变通一下，像我这样随便听课，只要能通过期末或者毕业考试，不就行了？ 还有，学生们的设计应用是不是给点奖励？虽然说国家全资培养技术人才，但没有专利保护和激励制度措施，学生能有主动创新动机吗？ 刘副校长是个有远见之人，这个小子还知道专利这个名词，说明没少看书。就笑着问：说说你的想法，看咱们能不能解决？ 小包说：学校实验工厂资源闲置，很多精密机床竟然只是为了学生练手？学生应该搞些兴趣科研小组，设计一些实用机械，以实验工厂为基地，试制一些样品，然后选出技术成熟、安全可靠的机械推广，产生经济效益。真正把科技转化为生产力。 哦！这个想法不错！看来已经有了新设计了？刘道玉很惊讶小包的回答。这确实才是科研的目的啊！ 小包说：没有实物，只有一些小设计，不值一提。 那你回去后，尽快搞出来，我们有评定机构的，有实用的设计还是会给予肯定并推广的。至于你说的专利，现在还不能实现。等社会发展到一定时段，肯定不会这样下去，激励奖惩制度肯定还会恢复的。还有，你的这篇文章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不能发表，先放在我这里，等时机成熟了，在刊登上武大学报上。 小包知道这是在保护自己，不然，不说批斗了，口诛笔伐就叫自己受不了。 最近小包的晨跑已经能够自己独自坚持下来，饭量也随着增加，早上四个大包子，中午和晚上是四两米饭，外加八分钱的一荤一素两个菜。和大个吃得一样多，晚上临睡前，还是觉得很饿，也没有什么零食垫补一下。于是就在晚饭时买两个馒头，装在搪瓷缸子里，当做夜宵。 已经是冬天了，夜里很冷，小包用热水洗脸洗脚后，坐在被窝里，拿着硬邦邦的馒头啃，觉得自己很受罪，心里就想着搞个小烤箱，焦黄的馒头片，就着榨菜，就是美味啊！ 在白纸上画来画去，小包就搞出了几个适合的设计。准备明天在学校工厂加工一下，一看时间，明天就是星期六了。 小包依旧背着经典的双肩包，踩着滑板车，穿梭在公交站，吴文德把他送到去红钢城的车上，两人就分开了。临别，吴文德再次提醒小包，可别忘了小胶轮的事。 第四十四章 跨时空贸易 小包下了公交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青山商场，找到供销科的王主任，王主任一见小包到来，也很高兴，毕竟来的是大方的金主，合作的好伙伴。 王叔叔，我想知道现在商场还有多少茅台酒存货，能再搞二十件不？小包见办公室没有别人，开门见山说。 没有那么多，需要这么多的话，一星期内可以搞到，但是，上面说最近要调价，原价就搞不到了。王主任笑呵呵地说。 小包想了一下，大幅度调价不是这时出现的啊？就问，现价多少？ 王主任说：零售价即将涨到7块8，批发也涨到了6块2，左右，具体通知还没有下来。 小包直接拿出4000块钱递给王主任，说：你看着办，最低我给你100块一箱，办好了，酬谢另外。下星期六我找车来拉，行不行？ 王主任快速估摸一下说：好！别的酒行不行？董酒、五粮液、竹叶青、汾酒也是名牌啊！ 小包说：下次再说吧！那边现在就这个对胃口。 王主任爽快答道：那好！下星期六这个时间，我在老地方，仓库那边等你！ 小包回家，爸妈都没有回来，潇潇在楼下和小伙伴在跳橡皮筋。 小包去菜市场转悠一圈，买了些菜，回家开始收拾做饭。 包爸包妈回来的时候，小包已经把饭菜端上来桌子。刚要吃，二叔一个人来了。连忙添筷拿碗盛饭。 小包问二叔：现在和二婶谈的情况怎么样了？ 二叔腼腆一下。说：同意明天去他家见面了！ 好啊！等会儿，咱俩去商店，给你选身新衣服，再买些礼物。小包参谋着说。 大人的事不用你管，小孩子知道什么？等会你在家看妹妹，我和你爸去就行了！包妈大包大揽说。 夜深人静时，小包再次进入空间。小包不确定自己进入空间时，身体还在不在床上，自己没有练过什么修真功法，肯定不会搞灵魂出窍，所以在学校里，小包不敢轻易尝试去空间游荡。尽管离开的时间相对静止，在空间里玩上一天两天，本时空里还是那么须臾刹那，但小包还是不敢冒险。要是那一刻有人喊自己，正好不在该怎么做？想在空间里，割破手指，确定空间里是真身，有血有肉不是灵魂在游荡，小包又怕疼，一直没有敢尝试。 小包再次找到那家小手机店，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正在充话费，胖胖的老板一眼就认出小包，连忙招呼：小兄弟，你先玩会儿，我一会儿就好。 那两人走后，胖老板过来，说：今天给带了什么好东西？ 小包问：上次的东西不假吧？ 不假！不假！已经脱手了！胖老板笑眯眯地说。 小包拿出一扎大团结，说：给个价！ 胖子连忙拿出个放大镜，仔细观察一番，似乎要把每一张都看个遍，小包就那么等着，胖子许久才说：好品相！小兄弟，这个是全品整刀三轨，行市是380，老哥也要赚点，给你350，这百张连号35000元，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太好了！这比倒腾黄金利润还高啊！小包说：我急用钱，不然不会倒腾老头的收藏的。 好！马上，你是要现金还是转账？胖子问。 小包说：现金！ 胖子说，我现在去取钱，你和我一起去？ 小包不想出错，就说：我在附近买些东西，你取钱回来咱们再交易，说着，收回那扎大团结。胖子看了一眼小包的书包，说：行！我十分钟就回来，你先转着玩。说着，上锁出门，骑着电动车就走了。 小包在上次那个小五金店，买了四十套滑板车胶轮轴承等配件，一个很小的6v蓄电池，一小包松香，一些电线和灯泡等小零件，装进一个蛇皮袋，掂着出来了。正好看见对面手机店胖子老板回来，看看周围，没有可疑状况，就走进去，继续交易。 小包查看三万五千块钱的时候，胖子重新查看小包的全品整刀。生怕小包给掉包了。许久，交易完成，临走时，胖子说：下次来之前，打个电话，我把钱准备好。要不，转账？ 小包说：我没有身份证，办不了银行卡，也办不了手机卡。胖子很惊讶，银行卡就算了，还有没有手机的小孩？ 小包确实不能办手机卡，现在已经实名制了，微信银行卡都是捆绑的，他没有户口，实在是个难题。老年版的包亚伦还活得好好地，又出现了一个儿童版，这是两个平行空间的交叉点，小包只能算是从异时空偷渡过来的黑户，怎么上户口？ 临走之前，小包装着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能不能联系个买家？我有些74年的茅台要卖。在老板一脸惊讶中，小包离开店铺，从一个厕所里退出空间。。 星期天的早上，二叔包景文和苏玉罗一起来到小包家。二叔理了发，三七分头，换上深蓝色新中山装，白色衬衣，铮亮的皮鞋，很有技术员工程师的派头。包妈准备的四件礼物是：两条黄鹤楼烟、两瓶酒是小包非要拿的茅台；两包糕点和水果糖。装在一个大提包里，搞得跟出远门似的。包爸说：要是再有一辆自行车就好了，可惜自行车票太紧张，难搞。 小包说：我去王干爸家去借，你们等我。 小包踩着滑板车，一溜烟跑到王莉家。王干爸正在准备出门，一见小包来了，就说：小包，等会儿你和我们一起去你大伯家，刚要去找你，你自己就来了！ 小包说：我是来借自行车的，二叔今天要去见岳母娘，骑个自行车长长门面。我要是去大伯家，下午上学怎么办？ 王莉说：把你的书包带着，下午直接去学校。小包说好！ 王干爸把自行车从棚子里推出来，说：你会骑吗？小包一蹦上车，骑在大梁上，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走时，还不忘把滑板车卡在后座上。 过了半小时，小包再次踩着滑板车来了，背上背着个鼓囊囊的背包咋一看，很像美军制式背包的缩小版，但在小包身上，也是有些滑稽。 这是小包亲自设计由老肖加工制作的新式背包，除了大容积可以装下小包的衣服书记写字板之外，外边还有七八个挂兜，两边装矿泉水的地方现在哪有矿泉水可装？只是装些小零碎。背包里面除了换洗衣服外，还有小包增加的一条毛毯。毛毯是章妈妈从上海给带回来送给小包的。包爸准备留着二叔结婚送给他当礼物，包妈怕儿子在学校冷，坚持给儿子使用。 里面还有几个从空间买来的轴承和胶轮，这是小包用来打掩护的，大部分还是藏在空间里面。四人搭上公交车，也是在黄鹤楼公交站下车，步行不远，过了一道大街，来到一处大院子，小包看见远远就挂着‘军事重地闲人勿进’的牌子，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警卫哨兵交流一下，继续前进，走到没有任何标志的大院门前，那里竟然有四个持枪站岗的解放军。 经过一段长长的林荫大道，路过一片宽大的操场，小包一行终于走进一片两层小楼建筑区。小包的滑板车跑得快，一直在前面领路，只是他不认识路，走到一处拐弯处，就站下来等着王莉三口。 走进一个院落门前，王莉开始跑起来，直接进了院子，喊道：大伯大娘！我们来了！小包来了！ 一个年轻的军人出来开门迎接，小包四人进了门。小包进屋一看，这不是石光荣家里那般的摆设吗？王哲忠两口都在家，老王在大客厅沙发上坐着看报，王大娘正从楼上下来。 看见小包，尤其是听说小包是个大学生后，王大娘很高兴，说：小包啊！我家没有小孩子，以后常来家里玩啊！又是拿糖又是拿水果。 小包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客厅墙上镶嵌着照片的镜框看来看去。最终确定，这个干爸的哥哥王大伯，就是武汉军区第一政委，共和国上将军。他的名字，还是毛zx给取的呢！关于他的故事，后来退休后写过一本回忆录，小包正好看过，其中和四人小集团的斗争部分，记忆深刻。1976年2月下旬，dzx召集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各大军区负责人会议，要求转弯子，积极支持并参加批邓。江x出席大会，作即席发言，主旨批邓。会后，由王平将军主笔，杨上将军、赵将军等与会将军联名书信一封，送江x，大意为:你今天讲的话，我们没有记下来，请发一个记录稿给我们，我们好回去传达。江x阅信，心中不悦，只得于信上批曰:“概不传达。” mzx逝世，全国各省、各军区都发唁电，按习惯应对江x表示慰问。武汉军区发的唁电只字未提江x。报纸发表后，各大军区唯有武汉军区未提江x的名字。有人建议再给江x补发一电，王平将军则曰:“不提江好。不提，江x还高兴。说明她是党中央领导人，把她放在家属位置或者还不高兴呢。”此事遂平。 现在小包见到景仰的革命家，就想搞出些幺蛾子。 第四十四章 跨时空贸易 小包下了公交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青山商场，找到供销科的王主任，王主任一见小包到来，也很高兴，毕竟来的是大方的金主，合作的好伙伴。 王叔叔，我想知道现在商场还有多少茅台酒存货，能再搞二十件不？小包见办公室没有别人，开门见山说。 没有那么多，需要这么多的话，一星期内可以搞到，但是，上面说最近要调价，原价就搞不到了。王主任笑呵呵地给小包涨了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包想了一下，大幅度调价不是这时出现的啊？就问：现价是多少？ 王主任说：零售价即将涨到7块8，批发也涨到了6块2，左右，具体通知还没有下来。 小包直接拿出4000块钱递给王主任，说：你看着办，最低我给你100块一箱，办好了，酬谢另外。下星期六我找车来拉，行不行？ 王主任快速估摸一下说：好！别的酒行不行？董酒、五粮液、竹叶青、汾酒也是名牌啊！ 小包说：下次再说吧！那边现在就这个对胃口。 王主任爽快答道：那好！下星期六这个时间，我在老地方，仓库那边等你！ 小包回家，爸妈都没有回来，潇潇在楼下和小伙伴在跳橡皮筋。 小包去菜市场转悠一圈，买了些菜，回家开始收拾做饭。四菜一汤，青菜炖豆腐、土豆丝、萝卜小炒肉丝、火培黄花鱼，外加榨菜粉丝汤。 包爸包妈回来的时候，小包已经把饭菜端上来桌子，包妈还在埋怨小包浪费，说你干爸家也没有这么搞得伙食水平吧！你那点钱，还要上学、将来还要攒钱娶媳妇，正唠叨着，二叔一个人来了。连忙添筷拿碗盛饭。 小包问二叔：现在和二婶谈的情况怎么样了？ 二叔腼腆一下。说：同意明天去他家见面了！ 好啊！等会儿，咱俩去商店，给你选身新衣服，再买些礼物。小包参谋着说。 大人的事不用你管，小孩子知道什么？等会你在家看妹妹，我和你爸去就行了！包妈大包大揽说。 夜深人静时，小包再次进入空间。小包不确定自己进入空间时，身体还在不在床上，自己没有练过什么修真功法，肯定不会搞灵魂出窍，所以在学校里，小包不敢轻易尝试去空间游荡。尽管离开的时间相对静止，在空间里玩上一天两天，本时空里还是那么须臾刹那，但小包还是不敢冒险。要是那一刻有人喊自己，正好不在该怎么做？想在空间里，割破手指，确定空间里是真身，有血有肉不是灵魂在游荡，小包又怕疼，一直没有敢尝试。 小包再次找到那家小手机店，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正在充话费，胖胖的老板一眼就认出小包，连忙招呼：小兄弟，你先玩会儿，我一会儿就好。 那两人走后，胖老板过来，说：今天给带了什么好东西？ 小包问：上次的东西不假吧？ 不假！不假！已经脱手了！胖老板笑眯眯地说。 小包拿出一扎大团结，说：给个价！ 胖子连忙拿出个放大镜，仔细观察一番，似乎要把每一张都看个遍，小包就那么等着，胖子许久才说：好品相！小兄弟，这个是全品整刀三轨，行市是380，老哥也要赚点，给你350，这百张连号35000元，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太好了！这比倒腾黄金利润还高啊！小包说：我急用钱，不然不会倒腾老头的收藏的。 好！马上，你是要现金还是转账？胖子问。 小包说：现金！ 胖子说，我现在去取钱，你和我一起去？ 小包不想出错，就说：我在附近买些东西，你取钱回来咱们再交易，说着，收回那扎大团结。胖子看了一眼小包的书包，说：行！我十分钟就回来，你先在街上转着玩。说着，上锁出门，骑着电动车就走了。 小包在上次那个小五金店，买了四十套滑板车胶轮轴承等配件，一个很小的6v蓄电池，一小包松香，一些电线和灯泡等小零件，装进一个蛇皮袋，掂着出来了。正好看见对面手机店胖子老板回来，看看周围，没有可疑状况，就走进去，继续交易。 小包查看三万五千块钱的时候，胖子重新查看小包的全品整刀。生怕小包给掉包了。许久，交易完成，临走时，胖子说：下次来之前，打个电话，我把钱准备好。要不，转账？ 小包说：我没有身份证，办不了银行卡，也办不了手机卡。胖子很惊讶，银行卡就算了，还有没有手机的小孩？ 小包确实不能办手机卡，现在已经实名制了，微信银行卡都是捆绑的，他没有户口，实在是个难题。老年版的包亚伦还活得好好地，又出现了一个儿童版，这是两个平行空间的交叉点，小包只能算是从异时空偷渡过来的黑户，怎么上户口？ 临走之前，小包装着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能不能联系个买家？我有些74年的茅台要卖。在老板一脸惊讶中，小包离开店铺，从一个厕所里退出空间。 星期天的早上，二叔包景文和苏玉罗一起来到小包家。二叔理了发，三七分头，换上深蓝色新中山装，上衣兜里还插了只钢笔，白色衬衣，铮亮的皮鞋，很有技术员工程师的派头。包妈准备的四件礼物是：两条黄鹤楼烟、两瓶酒是小包非要拿的茅台；两包糕点和水果糖。装在一个大提包里，搞得跟出远门似的。包爸说：要是再有一辆自行车就好了，可惜自行车票太紧张，难搞。 小包说：我去王干爸家去借，你们等我。 二叔会骑自行车，小包是知道的，老家的公社信用社主任叫包福伦，是小包这个村子的，他就有一辆大28载重自行车，只要他回来，村里的年轻人就给他玩得不着地，除非搞坏了，才在晚上悄悄给送到他家门口。包主任早上要去公社上班，自行车被收拾的铮亮，老早就放在他家门外。他笑眯眯的，也不发脾气，任由乡亲们玩儿。他家的劳力少，自留地经常被别人帮忙收拾着，做好事不留名。 小包踩着滑板车，一溜烟跑到王莉家。王干爸正在准备出门，一见小包来了，就说：小包，等会儿你和我们一起去你大伯家，刚要去找你，你自己就来了！ 小包说：我是来借自行车的，二叔今天要去见岳母娘，骑个自行车长长门面。我要是去大伯家，下午上学怎么办？ 王莉说：把你的书包带着，下午直接去学校。小包说好！ 王干爸把自行车从棚子里推出来，说：你会骑吗？小包一蹦上车，骑在大梁上，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走时，还不忘把滑板车卡在后座上。 过了半小时，小包再次踩着滑板车来了，背上背着个鼓囊囊的背包咋一看，很像美军制式背包的缩小版，但在小包身上，也是有些滑稽。 这是小包亲自设计由老肖加工制作的新式背包，除了大容积可以装下小包的衣服书记写字板之外，外边还有七八个挂兜，两边装矿泉水的地方现在哪有矿泉水可装？只是装些小零碎。背包里面除了换洗衣服外，还有小包增加的一条毛毯。毛毯是章妈妈从上海给带回来送给小包的。包爸准备留着二叔结婚送给他当礼物，包妈怕儿子在学校冷，坚持给儿子使用。 里面还有几个从空间买来的轴承和胶轮，这是小包用来打掩护的，大部分还是藏在空间里面。四人搭上公交车，也是在黄鹤楼公交站下车，步行不远，过了一道大街，来到一处大门，和站岗的军人交流一下，才准许进入。经过一段长长的林荫大道，路过一片宽大的操场，小包一行终于走进一片两层小楼建筑区。小包的滑板车跑得快，一直在前面领路，只是他不认识路，走到一处拐弯处，就站下来等着王莉三口。 走进一个院落门前，王莉开始跑起来，直接进了院子，喊道：大伯大娘！我们来了！小包来了！ 一个年轻的军人出来开门迎接，小包四人进了门。小包进屋一看，这不是石光荣家里那般的摆设吗？王哲忠两口都在家，老王在大客厅沙发上坐着看报，王大娘正从楼上下来。 看见小包，尤其是听说小包是个大学生后，王大娘很高兴，说：小包啊！我家没有小孩子，以后常来家里玩啊！又是拿糖又是拿水果。 小包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客厅墙上看来看去。墙上那个的镜框里，有一些旧照片，记录着房间主人的光辉历史，从上面和一些国家主要领导人的合影判断，这个王政委也是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王禹忠介绍说，他们兄弟并不是亲生兄弟，王禹忠也不是他的本姓名，他是王哲忠战友的兄弟，王禹忠的亲哥哥战死沙场之后，王政委在战乱之中收留了孤儿王禹忠，为他改名，认了兄弟，支持他去上学。其中的曲折经历可以写成一部荡气回肠的传奇故事。 现在小包见到景仰的革命家，就想搞出些幺蛾子。借口上厕所，就进入空间，寻找资料，找一些合适的东西当做敲门砖，来打通和高层交流的通道。 第四十五章 99式坦克 王哲忠看见小包扔在客厅一角的背包，样式很奇怪，就走过去看看，小包的背包不仅有双肩背带，前面还有横带，这是防止背包在跑动时乱晃而设的。外面的小挂兜也很新颖，大小不一，可以装很多小玩意。王政委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就喊小包过来问话。 小包正在门外水泥大道上教王莉学滑板车，听见干妈喊，就叫王莉自己练习。回到屋里，看见王政委正在端详自己的背包，就说：王伯伯，你是看上我的背包了？ 嗯！不错！你为什么要做这样个背包？王政委问。 小包说：可以装更多的东西啊！这样可以防止乱晃，更贴身。说着，小包抓起背包，往后一扔，双手自然进入背带中，面前一扣，完成了背负动作，还跳了两下，背包没有乱跳。 王政委眼睛眯了起来，说：谁做的？ 小包说：这是用爸爸的旧工作服改的，我自己设计的，叫老乡李俊妈给缝的。 王政委转移话题：听说你画的画很好，可以直接把想要的东西画出来，再根据图画设计内部构造，你的电风扇和电饭煲就是这样搞的，是不是？ “就是乱画的，蔡叔叔给补充的。”小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别装可怜相！我知道，你在大学里搞的小滑车，咦！刚才还在呢？” 小包连忙说：“王莉在玩儿呢！” “你把这个背包给画下来，不要少零件，把正面侧面背面都画出来。我看是不是在部队制作一批？”王政委命令说。“快一点，马上就要吃饭了，画不好，就把你这件留下。” 小包一听，赶紧打开背包，找写字板和铅笔。 王政委看见小包的写字板，就是一愣，一把夺过去，翻看起来。 小包写字板的纸夹里，画有一叠图画，画的就有王政委感兴趣的东西——坦克，99a式国产坦克图画。 小包的绘画本事只是个初级画工水平，上一世里也在闲余时间。迷恋过一阵子3d绘画，虽然只是学些皮毛，但渲染感染力还是能表现出来一些的。小包画的是99式主战坦克侧面图，照片级清晰的写生表现方式叫人感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画面上的战车是一辆正在飞奔状态的坦克，从四溅的尘土可以看出速度极高，以至于前半部分飞跃起来没有着地，复合炮管直指前方，战车身体上，明显区别于63、62、69式锅式炮塔的造型，棱角分明，外面的复合装甲清晰可见，战车履带护裙几乎全部掩盖在飞扬的尘土里。 王政委注视着这幅图片，目光停留在炮塔部分，什么的外挂结构很清晰，天线、迷雾弹发射器，楔形装甲、正面反应装甲、大口径高射机枪，无一处不露出滔天杀气，无一处不显现设计者的超前匠心。 王政委看了小包和兄弟一眼，说：小包，你来我书房一下。 王禹忠被大哥看得发懵，大哥的书房一般人进不去啊！其中就包括自己。 小包进了王政委上将军的书房，表情很是忐忑不安，王政委说：这张画是从哪里得到的？ 老政委言语威严，但对小包无效，小包一脸无辜，说：我画的呀！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有！有很大问题呢！老王想发火，一想，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说：真的是你画的，你怎么会想到画成这个样子，坦克车是这个样子吗？ 除了电影上看过一眼，我又没有见过真家伙？真不知道他该是什么样子。就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小包说。 如果是老王手下的技术兵，这么吞吞吐吐地说话，老王想直接叫他去喂猪。忍着火气和激动，老王问：你给我说说你这里这么画是什么道理？可以吗？ 好啊！这里，小包拿着铅笔，直接在图画什么乱戳，老王心疼的不得了，连忙给换了个没削的铅笔。小包指着上面的小部件开始给王政委讲解。 “这里是炮塔，上面这小格子块里面装的的一种炸药，敌人炮弹来了，圆弧型的炮塔虽然可以把炮弹弹开，但仅仅是弹开，还会影响到周围的挂设或者后面的步兵。这一排排小盒子是钢制的，它是用螺栓固定在坦克炮塔和主装甲外侧的，里面装有钝感惰性炸药。当钢盒子被各种炮弹药击中时，内装的钝感炸药就立即爆炸，对来袭导弹或炮弹产生反作用力。它不仅可分散空心装药反坦克和破甲弹形成的破甲射流，改变其方向，从而大大减弱其破甲威力；而且可抵消穿甲弹的一部分功能，改变弹头的贯穿方向，从而使其破甲弹能力减小一些。这个小小炸药包是独立的，敌人击中一个，不会影响到另一个的，还随时可以更换。” 复合装甲应用虽早于这个年代，但中国内斗十年，哪里有人去注意外军装备研发进展？反作用装甲更是各国的军事秘密，直到1982年，以色列首次把车身和炮塔上挂满长方形金属块 的“梅卡瓦”坦克用于战场，世界各国才开始关注坦克的鱼鳞块时装。 王政委问小包：这幅画有谁看见？ “昨天在家随便画的。今天就来你家了，没那谁看见。” 外面在喊吃饭，王政委说：走！去吃饭，这张画我要了，最近不要和别人说这幅画的事儿，也不要再画这个坦克了。 “那我画个飞机行不行？”小包继续卖萌。 “好啊！不过，我要先看。” “有什么奖励？”小包讨价还价。 “准许你摸摸枪，我要满意了再给你一颗子弹壳。”王政委也是小抠。 小包吃完饭，在王干爸惊讶地目光下，小包坐上王政委给派的军用吉普，一个年轻地警卫员开车要送他去学校。路上，小包说，把我送到黄鹤楼公交站就行了，三点整，那里有个同学在等我。 警卫员只得到公交站等候，等了一个多小时，吴文德才过来，他也是提前来的，目的当然是小包的滑轮车配件。没想到，刚下公交车，小包就在一边等候，还直接拉着他去坐吉普专车。目瞪口呆的吴文德上了车，还在迷糊当中。 吉普车一路把小包送到校园内，警卫员看着小包踏着滑板车走进宿舍才离去。 吴文德替小包背着沉重的背包，心头又是喜悦又是惊奇。惊奇的是小包怎么会坐军车来上学，而且那个开车的还很客气；喜悦的是，看样子，小包的背包里肯定带了不少滑轮车配件。 果然，一进宿舍，迫不及待的同学就围过来，问小包带来多少套轮滑配件。小包从背包里掏出毛毯，掏出衣服、掏出饼干，就在大家注视下，最后提出一个白布面袋子。这是小包从家里找出来的面袋子，那个老板给的蛇皮袋，小包还是收起来了，他在市面上，还没有见到同类的东西。蛇皮袋、塑料薄膜方便袋还没有出现呢。 四十套轮子小包只留了一套，全部被左邻右舍给分了。大家问小包价钱，小包说：一块九毛五一套，要零钱。谁要有55年57年的一分硬币可以给一块九就行。 小包的意思是，尽可能多的收集硬币或纸分币，胖子那边说了，要搞到五大天王，四小龙的话，可以直接给最高价。小包笑了一下，五大天王还没有出现呢！四小龙只有55年57年的一分钱最值钱。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57年的一分硬币可以卖60块啊！6000倍啊！小包心里很热切。 同学们对小包的要求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谁刻意去找，就当是随便说说。晚饭时间到了，机械设计系的同学们集体晚到，都在忙着组装自己的滑板车。吴文德的滑板车也搞好了，他是小包的保姆加秘书加保镖，大家肯定要由着他先来。 晚饭后的广场上，都是蹒跚学步的滑板车，三五个人一伙，有练习的，有扶着的，有跟着看热闹的。人们在四处寻找小包，想再预定一套滑轮配件，可就是不见了小包踪影。 寻找小包的还有团支书刘娟。 小包此时正在宿舍里组装自己的台灯。刚才在实践工厂里，他已经把所需材料给找齐了。一个三合板的小木盒，里面放四节干电池，一个小搬动式开关，灯罩是一个白纸盒，是用硬纸片弯曲成碗状的盒子，里面是个手电筒的灯座，连接支架是两根粗铁丝。小包现在正在用白纸和浆糊在外面糊着，努力把这件作品搞得美观一些。 刘娟找上门来的时候，小包正在搞最后的装饰。在灯罩上画一朵荷花，几只荷叶，因为彩色铅笔的缘故，画的颜色很淡。 刘娟一见，就很喜欢，整体是个白色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只有个开关，一根白色细站柱，上面支着白色小伞，很雅致。小包见刘娟来了，就喊一句：刘娟姐姐来了。伸手搬动那个金属开关，一下子，小纸伞里亮了起来。 小包说：一个小台灯，晚上停电后可以支持一会儿，有时心里有个想法，怕记不下来，延长一会儿熄灯时间。 刘娟说：你的入团申请已经报上去了，现在正式进入考察阶段，你要好好表现，不要搞什么违反纪律的事。还有一个月时间，就是元旦了，你还要在元旦迎新节目上表演个节目，你准备一个节目。 见吴文德坐在一边没有出去避让一下的意思，刘娟说：还有一件事，那个刘晴芳，过几天要来找你，请你给看看她写的歌。见小包一脸茫然，就说：就是那个你的女朋友！ 啊！吴文德再也坐不住了，他憋出内伤了，起身走了出去，去疗伤。 刘娟说：刘晴芳是我的堂妹，今年18岁，本来是想去武汉音乐学院的，结果，没去成，现在武大文学系就读。她还是很喜欢唱歌，你搞的那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她就很喜欢，她托我问你，想在元旦时准备一首新歌，已经有了主旋律，就像听听你的看法。 小包说：可以啊！随时恭候，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星期三的晚饭后，小包在食堂里被刘娟姐妹给堵住了，把几张纸交给小包看，小包一见五线谱，头都大了，这玩意儿他不直观啊！就叫给哼出来，刘晴芳坚持去偏僻的湖边，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表现自己的歌喉，那样会难为情的。 见小包和保姆一副期待的样子，刘晴芳放下矜持，开始清唱自己的创作。小包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掌握了主旋律，似乎也找到某些感触，就说：我再看看歌词！ 看了两遍，小包说：你写的不错，可以继续编曲。不过，根据你的思路，我也有了一首新歌。说着，拿出写字板，开始写字。三个人围着小包，看着他那潇洒劲疾的字迹。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 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啊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 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啊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 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啊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光看歌词，三人只顾惊讶小包的钢笔书法去了，等小包写完。问：怎么样？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没有唱出旋律，我们知道怎么样？ 小包清了下嗓子，开始低唱起来。 第四十六章 小草 歌曲《小草》的定位就是校园歌曲和儿童歌曲，适合平常人低音演绎，歌曲表现了大多数平凡人的梦想与追求，音调旋律里表达了青年人的乐观豁达和积极向上精神面貌。 刘晴芳忘记了自己的歌，反过来哼唱起这首新歌。她决定，等会儿回去后，立即把歌曲记录下来，等星期天，去找音乐学院的刘老师给发表出去，刘老师是她的本家哥哥，在音乐学院当助教，整天搞些大喊大吼的革命歌曲。上次那个《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就是通过他登上他们学校学报的。 小包不知道的是，远在北京的西山军委驻地十五号楼里，自己画的那个坦克图画放在一位元帅的桌上，这个人就是叶帅。图画旁边，放着的正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小包的作文原件。元帅想了许久，还是把这两份东西放进抽屉。 远在江城的小包继续在学校里多个科系教室之间游荡，自从滑板车在校园流行开来之后，学校之外马上就出现很多仿制品，那是附近的小青年的看一眼就会的神技作品。根据材料配件的不同，就出现很多神作。 这个星期六的时候，小包和吴文德滑行着去公交站，就看见前面四个半大小子在滑行。他们四个有三个没有胶轮，直接用大轴承当轮子，滑起来吱扭吱扭的乱响。另一个很新潮的，不知从哪里找的胶轮很大，直径最少有十公分，加上木板和支架，两脚的高度差至少有十七八公分，一只脚在地上蹬，就显得很不好看，像一条腿短了许多一样。无一例外地，都是上面钉着一条横带子，固定前面那只脚。 四人看见小包，就知道这是学校的大学生，尽管惊讶小包的年纪，还是过来打招呼一个分头过来说：哥们！交个朋友！能帮忙搞到你这种小型地轮吗？我叫周利，就住在那边。 小包说：要多少？三五套没问题，只是价钱得四块钱一套。 吴文德不想小包和这些人打交道，就悄悄拉了小包一下，小包浑然不觉。吴文德就说：还要搞？你答应同学们的四十套能背的动吗？ 周利觉得有些贵，就说：你背过来的啊？要不我们去自己带？你给便宜点？ 小包说：这是特制品知道吗？人家工厂做没做还不一定哪？我得找哥们连夜加工，你自己买个轴承这么小的多少钱？一块钱一个，还带加上的支架，多方便啊！找个螺钉安在木板上就成了。要不是我背不动，连木板都给你们搞好。新五合板热压弯曲加清漆，漂亮着呐！ 周利眼光亮了起来，说：如果能多要些，你也能搞来？ 只要钞票给足，我想，我那哥们不会嫌钱扎手的，不过，我还是得和哥们商量一下的。小包说着，斜了一下眼睛。周利立刻明白了小包的意思， 眼看小包和吴文德分开上了公交车，周利把滑板交给同伴，从另一个车门上了同一辆车。过了一站，二人同时下车。 小包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就是撇开那个高个吗？咱懂的！周利满不在乎地说。 小包说：你想要多少套？ 周利说：多少都能卖出去，就是没有现钱，你能先给货后付钱吗？周利的话音越来越低，自己也觉得过分。 小包斜着眼睛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要是你拿到货不给钱，我可打不过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周利听出了转机，高兴地说：你可以去我家看看，我家就在不远，走！ 小包说：今天我还有事，明天下午再去看吧！你回去可以和伙伴说，一套轮子四块，木板一块，一共五块钱，要新票子，零钱也要。我先给你十套，等明天下午两点左右，钱货两清后，再说以后的事。 周利一听大喜，说：你背不动吧？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你在公交站等我就行。记着，一定把五十块钱带来。小包说完，上了公交车。周利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也转身回去了。 小包一路直达红钢城百货商店，下车时间刚好是三点。仓库那边，王主任正在向外张望，就看见小包进来。王主任说：哎呀！小同学，我已经等了一会了，这一大堆货准备好了，你怎么拿啊？只是有点失误，白瓷瓶的没有存货了，这里面有十五件出口转内销的黑瓶，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找车装走吧！王主任生怕小包不要了。 小包打开明显不一样的包装箱，包装箱连胶带也没有，就那么纸箱盖折叠合着。里面的酒瓶还是那样，包着淡黄色的纸，撕开包着的纸，果然，商标是葵花牌。70年代中期，茅台酒为打开国外市场，讨老外的喜好，把飞天牌商标换成了葵花牌。但这一"讨好"举措未获认可，茅台酒外销不尽如人意。讨好老外的葵花牌茅台卖不动，很多又返销国内，无奈之下，茅台酒厂又重新葵花牌换回到了飞天牌。 因为仅在1970到1974年生产过，所以这批外销的葵花牌茅台产量少，价值也高。但因为印刷出来的葵花标签还有剩余，1978年到上世纪80年代初，贴葵花商标的茅台在国内也销售了一段时间。外销的葵花牌茅台目前市价10多万元;内销的市价5万-6万元。 小包心内狂喜，面色平静无波，说：这种酒还有存货吗？价格多少？ 王主任说：这种酒在国内也不好卖，供销总社仓库里还有很多，怎么？你还要啊？ 小包说：酒是这样的多少都要。另外，缝纫机现在好卖吗？ 缝纫机啊！不好搞，155一台，凭票，还搞不到货。王主任以为小包要缝纫机，叫苦连天。 小包说：我给你搞来缝纫机，你卖，要不要？ 要要要！多少都要！什么时候有货？王主任觉得这小子也太手段高强了，连紧俏物资也说得轻描淡写。 小包直接给王主任1000块钱，说：缝纫机的事我回去问问。这是这次的酬谢。下次要不要？我得回去问问。你找个车，帮忙送一下，用帆布盖着，太打眼了。 王主任接过钱，一脸笑容，这是他近两年的工资啊！连忙说：确实！我喊个人帮你。王主任回去喊了一声，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师傅过来，看了小包一眼，眼神里有些厌恶。小包心说，这就是搞不正之风的待遇吧！ 老师傅开来一辆很新的北京130小卡车来，帮忙装货后又忙着该苫布。小包也帮着往上搬箱子，老师傅说：你可别搞碰打了，很值钱的，还是我来搬。小包连忙递烟，伯伯伯伯的连声叫着。 师傅看了一眼王主任，又看看小包，没有说话。等小包上车后，才问：送哪去？ 十分钟不到，到了小包住的楼下，老师傅说：要全部搬上去？ 小包说：不用！放在楼梯口就行，等会儿有人搬。 师傅知道，这肯定是人家怕露馅，不愿生人知道太多，就把箱子卸在楼梯下面。小包拿出两包黄鹤楼烟，说：谢谢伯伯！师傅抓过烟，没有说话，开车走了。 小包看看外面，行人很少，还没到下班时间，人们刚开始看了一眼这边的卸车，很快就离开了。大运动时代，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见四周没人，小包把酒箱子堆收进空间，若无其事地上楼回家。 没想到的是，包妈已经在家忙活着做饭。小包一阵后怕，幸亏无人下楼，要是妈妈看见自己搞回一堆酒箱子，该怎么圆谎呢？就是别人看见也是个大事吧？肯定要张扬一圈子的。看来再不能这样搞了，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 包妈说：今天怎么回来恁晚？小包回答说：路上玩了一会儿。就钻进小房间里。 刚要去空间看看，就听包妈再喊：你爸马上就回来了，吃完饭，去商店，给你买身衣服，你看你，现在哪里像个大学生的样子？ 晚饭后，一家子第一次集体逛街，走进本区最大的商店----青山百货商店。转悠了一圈，包妈给三个孩子各买一套衣服，给小包买的是一身套头样式的绒衣和松紧带裤。小包看了看柜台里摆放的样品，只有大红色和黑色两种颜色。趁他们四个前面走了，小包再次到柜台前，拿出20块钱递给售货员说：售货员阿姨！我再买两套绒衣，每样颜色一套，换着穿。 售货员一脸不耐地用纸包住，递给小包，说：两套八块六，给这么多干什么？找了零钱，小包走在下楼拐角的时候，手上的两个纸包就消失了。 楼下的五金商店里，小包比划着问：阿姨！这里卖的有这么长的拉链吗？ 阿姨扔出来一根大人衣服上的拉链，说：长的就这么一种，六毛五。 小包连忙掏出十块钱递过去：我妈就给这一张钱，阿姨你给找开吧！ 那个女人数了一把零钱交给小包，说：下次要拿零钱，找钱太麻烦！小包拿着钱，蹦蹦跳跳地走了。 夜深人静时。小包进入空间里，先去县城最大的电脑手机大卖场，买了一台配置较高的联想笔记本电脑，这是二女儿的同学开的，小包直接说出二女儿的名字，那个店铺经理以为是同学的什么亲戚，没有敢胡乱要价，还给现场装好系统，送了u盘电脑包。半个小时后，小包坐在县城的麦当劳店里，开始用之前的账号登陆开机，寻找收藏爱好者。 小包一连发布四十条消息，说自己要处理一批旧钱币、邮票、领袖像章、还有一些黑瓶、酱黄瓶、白瓶三大革命的茅台酒，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联系方式当然是小手机店的胖子，小包原来的手机号和qq号码绝对不能用。 小包在外面仔细看了一圈动静，然后走进胖子的手机店，胖子正在玩电脑，一见小包就说：是你在网上发布了求售信息？怎么不找我商量呢？ 是啊！我怕你吃不下！小包坦然回答。 胖子立刻兴奋起来：我是吃不下，但是我有路子啊！我本来就是给人家代买的，只要你的货够好！够多！再多也能吃下的。 小包说：那好！你先看看这个！说着，拿出那瓶撕开包装黄纸的黑瓶茅台来。 胖子大吃一惊，连忙拿着放大镜开始观察，好久才说：别的没说的，就是太新了！如果是真的，价值十万以上。 小包说：真的假的打开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胖子说：使不得！使不得！这样吧，咱们去省里，那里有搞鉴定的，现在去，晚上到，明天中午就能回来。我陪你去。 小包觉得这个人应该靠谱，说：那好！走吧！卖了酒，给你10%抽成。胖子立刻觉得小包实在太聪明，太明白自己心思了。 下午3点的班车即将开出站时，小包和胖子上了车，上车前，胖子打了个电话。四个小时后，到了郑州，然后坐上出租车，在城里七转八转，到了一栋大楼前，黄昏中，小包几乎没有抬头，就随着胖子坐上了电梯。电梯是带密码的，旁边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私人电梯，凭密登临。 电梯在顶层24层停下，小包随着胖子出了电梯，两个保安看了一眼胖子，打开大门，二人进入一个超大的客厅。等了四五分钟，复式大套房里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一见领着个孩子的小号胖子，大胖子就失望地说：“这就是你的卖家？” 小胖子说：是！小同学，把你的酒拿出来给赵总看看。 小包从书包里掏出黑瓶茅台，说：我叫小包！就把酒瓶放在茶几上。 赵总随意看了外表，再把酒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说：外表看是真货！不过！太新了。不像几十年的东西，小朋友，你卖了它，不怕回家挨打吗？你能告诉我从哪里得来的吗？ 小包说：没人打我！就不再说话。 赵总呵呵一笑，没有追究小包酒的来源问题。说：我出12万一瓶，你能给我多少瓶？ 小包说：我只带两瓶，说着掏出另一瓶同样的茅台。赵总看了一眼，说：给他拿钱。 女秘书看了小包一下，上楼拿钱去了。 胖子说：听说你还有很多那个时代的东西，那几件给开开眼？ 小包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钞票，老版旧币。胖子拿起来一刀两元的第三版旧币，刷刷地翻了一遍，又拿出放大镜对着沙发角的灯仔细看，说：60版三罗连号整刀，品相超好，整刀给你24万五，比你那两瓶酒还值钱。这些零钱不值钱的，一共十六张，给你五千，怎么样？ 小包没有做声。赵总从秘书手里拿出50扎钱，推给小包说：小包同学，这是50万，以后有好货继续关照赵某人的生意啊！还给了小包一张黑色的名片。 小包拿出一摞五扎钱，说：赵老板，我想办个户口和身份证！ 赵老板一怔，随即笑口颜开说：钱你还是拿着吧！小事一桩！我给你办，下周这个时候来拿，小易，你给小包照个相，交给罗警官。啊！小包同学，你的出生日期记得不？全名是什么？ 小包说：2002年12月10号，包正伦。 赵总叫秘书小易记着，说：家庭住址我给你填写吧，不用担心，肯定给你办的是真的。 小包把那小堆的五万用塑料袋装着，大堆的直接装进书包，和胖子一起离开大楼。到了街上，小包说：胖子，这是你的那10%，你回去吧，我还要找人办事。 胖子不敢多说，就问：以后还去咱家小店不？ 小包说：当然要去！有空就去！ 胖子笑着招招手，拦住出租车，离开了。 第四十七章 两路洗钱 小包漫行了一段路，走到一处黑暗处，默想着离开空间。果然，离开的郑州的街头，依旧躺在家里的床上。查看一下背包，45捆红版人民币几静静地躺在书包里。怎么把这些钱换成旧版钱币，小包很着难。小包觉得，自己的行为，这不是两边洗钱吗？ 看着大堆的钞票，小包兴奋地睡不着啊！再次进入空间，依旧是郑州的街头，时间却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小包站在售报亭看了一张报纸上的日期，2017年9月12日，这日期里自己车祸时间不远啊！上次和胖子一起坐车来郑州的日期是多少？小包放下背包，在侧兜里找到车票，2017年9月4号。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退出再进入，就过了八天？自己车祸‘死亡时间’是多少？小包记得清楚，那是2017年8月5号，是第一批录取学生的通知书下发之后的第三天。自己进入空间这几次，空间时间已经过去了40天，自己在76年生活了一年。也就是说，两个空间里有9倍的时间差。 小包顾不上再去思考那个问题，就直接找一个五金商店，走了好久，在一条小街道上，找到个五金杂货铺。 小包进去说：我要一些滑板车下面的轱辘。店主说，没有，但有小拉车下面的轱辘配件。你要的那种，要到体育用品商店才能有，其实，这小拉车的轱辘轴承也不错，做的也结实。说着拿给小包看。 小包见做工粗糙，轴承不是上次那种，但轱辘较小，基本满足轮滑需要，就问：一个多少钱？ 老板说：三块一个，两个五块，四个八块。 小包说：我要200个，一口价多少钱？ 老板看了看小包，说：你拿得动吗？300块钱，不还价。 小包直接甩给老板三张钱，整箱三大箱，真的很沉。老板拿出来个拉车，说：这个便宜给你三十块！说着就给小包装车，还送了一根皮筋。小包给了30块钱，拉着拉车，慢慢离开。走进一个小胡同，小包立刻收进空间，对着墙角狗一样轻松一下，轻松出来，到商场去买衣服去了。 小包再次出现在赵总住的楼下时，已经是衣冠楚楚的小鲜肉。十岁的小包经过一年的成长，个子较高，说他十四岁，也是很像的。 刚才在报刊亭买了张电话卡，用公共电话给赵总打了名片上的号码，赵总说在家，请过来。小包走到私人电梯前，那个秘书小易刚好下来迎接。 这次见赵总，小包用刚才五金店老板那买的小拉车，直接装了三件茅台酒过来，外面用大黑塑料袋包着。 赵总一看，说：这是什么东西？ 小包解开皮筋和包装袋，赵总不淡定了。哪有成件搞的？这是收藏品好不？就这么简单包装，哪里能体现价值？不过，嗯！这是茅台酒厂的箱子，真的是整件搞来的？ 两件葵花牌，一件飞天牌。赵总看了看，说：74年的飞天，给你4万五，葵花的还是老价钱，还有什么？拿出来看看。 小包开始从背包李往外掏，领袖像章，一掏就是满满一茶几。 赵总说：好了！小包，我是做礼品酒回收的，你搞些老酒我完全可以吃下，我不是搞收藏的，不懂行情，上次的两块钱，那是看见别人收藏才代人拿下的。价格没有叫你吃亏。这样吧，你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半小时收藏家肯定能到，他会给你个合理价格的。 说着打了个电话。又叫小易把小包的身份证，户口本给拿了过来。小包一看，自己的住址是郑州时金水区茂花路六号院四栋2203这不是赵总的住址吗？户主竟然是赵钧安，自己和户主关系是养父子关系？ 小包看向赵总，赵总正在往柜子里放酒。管他呢？反正都是假的，有了身份，干什么都行！ 赵总放完酒，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包，问：你不是从70年代穿越来的吧？ 小包点点头，说：还真是！ 哈哈哈哈！赵总大笑，小易也笑，说：小包真懂幽默！ 只有20分钟多一点，有一个谢顶的矮胖子来了。一见茶几上的像章，顾不上和别人说话，拿着放大镜开始一个个观察。看了个把小时，放下放大镜，才和赵总说话。赵总说：卖主在这里！ 矮胖子才看见小包，笑着说：我以为是谁家来玩的孩子呢？说说看，要多少钱才出手？ 赵总说：别整虚的，看着给钱，别亏了孩子！ 矮胖子再次观察一番，拿着计算器开始点数，这个五百那个三百，算了一遍，再算一遍，最后说：一共一百四十三枚，按照近几天的行情，总价值7万7千块上下，不过，你这品相很好，我们又是初次合作，看在老赵面子上，我给八万，下次直接找我，旧币、像章、老照片、旧书、古玩、什么都要。这是我的名片，你收着，有事就打电话，我可以上门收货。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账。 小包说：下次再转账，这次现金。 矮胖子看向赵总，赵总说，你转给我，小易，你给小包算算一共多少钱。 小易说：连王总的8万，正好350万。 好！你和小包去银行，他们还没有下班，给他办个卡，把钱转过去。 小包告辞。和小易一起去最近的邮政银行，办了卡转完账，小包把背包里的钱也拿出两万存入，柜员立刻说：先生，你的卡可以升级为邮储信用卡金卡，请问立即升级吗？ 小包说：当然！于是又填写些表格，换了一张金灿灿的卡片。插入取款机一查，352后面一溜圆圈，小包心里真是美极了。 小包又去手机店买了个新款华为手机办了张移动卡，注册了微信，把手机号和微信号告诉小易。告别小易，小包找家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一堆62套滑板配件，他们仓库的存货就只有这些了。那个售货员很奇怪，嘀咕说：买整体的不是更便宜吗？配件回去组装多麻烦啊？ 小包的要求很特别，不要带商标的，木板要最便宜的白板，轮子也要最低档的。买了一大堆，还是装进大纸箱，用拉车拉着走了。 小包退出空间，平静地睡着了。 星期天，小包要去北湖看李俊。包爸不放心，小包说：从某处坐车，某处转某路车，就到了，我记得的。包爸只好放行。 小包来到李俊家，他们一家今天全部休息在家。小包拿出一堆破碎的新绒衣，开始用肖妈的缝纫机缝制，肖妈说：什么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小包说：新的，我铰的！ 肖妈说：败家精，怎么把新衣服给铰了。来，我来给缝上。 小包说：不好看！你这里缝住，这一块缝这里，这样缝这样缝，把拉链缝这里。 把肖妈颠倒得迷三倒四，衣服终于缝好了，不管旁边还剩下一堆零碎。小包立即穿上照镜子，一看，不错，一块黑一块红，套头衫式的绒衣变成带连体帽的夹克衫，不！应该叫冲锋衣。除了颜色布料问题，小包自我感觉良好。 肖妈说，这是铰了几件衣服啊？小包说，就是把裤子给铰了，你别和我妈说啊！我走了！ 你不在这吃饭了？肖妈问，还是心疼衣服，把零碎裹吧裹吧，留着补衣服。 不了！下午还要上学呢！小包走时，把自己的滑板车送给了李俊，说：要是谁想要做这个，我可以给他搞配件，我们学校实验工厂就搞得到。只是价钱有点贵。这样，一套你卖四块钱，要是连木板就是五块，我给你连木板三块，你赚一些，不要招摇，悄悄地干活！你的明白？ 李俊大喜啊！伙伴们只是听说，说那边有种滑板车，人站在上面，飞来飞去，来去自如，没想到，自己现在就有一个了。连连答应，说：如果有人要买，先收钱，下星期六，你在建七那边等我，不要去家里，怕我妈发现。 两人向车站走去，小包还在指点滑行要领。 小包回到家，包妈就问：这是穿谁的衣服？红一块黑一块的。 小包说：好看不？这是你给买的绒衣，叫李俊妈改的。红黑搭配，两件衣服还是两件衣服，不过换了几块地方。 真难看！赶紧吃饭，上学去。包妈没有继续问。 下午，小包早早的就上学去了，刚下车，就看见周利等候在站台边。见小包拉着个小车，连忙上来接着。二人走到僻静处，周利说：已经有十六个人交钱，不要木板，只要支架轮子，随便找块木板就行，能省一块钱呢！ 小包说：好，钱呢？ 周利掏出个大纸包，里面包着一份份小叠的钞票，都是零钱，看样子是仔细数过的。小包数了数，十六份，就收起来，打开小车上的麻袋，里面是白色面袋子，小包数了64个轮子，另外给了周利四个轮子两块木板，说：这是送给你的。走！去你家看看！ 周利看向远处，一挥手，过来三个伙伴，背着面袋子就走了。 小包和周利走了不远，进了一个大门，这里是铁路局的废弃的一个货场，里面长满荒草，一个老头住在一处四五间低矮平方里，咳嗽得厉害，也不管小包是谁。看来他管不了流荡的周利，干脆就不过问他的一切了。 小包不能放心周利，这个人不熟悉，还得考验几次。于是就说：这些轮子是给同学们带的，按数给的，下次尽量多带些，匀给你一些，只要你卖得掉，那边说，多少都能做。我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有空，平时你不要试图联系我。 周利说：好！ 眼看就要三点了，小包拉着小车往公交站走，刚到，就看见吴文德从车上下来。二人连忙转车去学校。 小包一到学校宿舍，立刻就有人来那货，小包留了两套，其余依旧按照原价一块九毛五。收钱的时候，小包注意地看着钱，果然，有六个人给了一块九毛一，看了钱，竟然有八个一分钢镚，三个55年的五个57年的。 零钱里，品相好的占大部分，一毛三罗马向左走向右走的都有。周利那一包钱里面，也有好东西，绿车床60版两元就有好几张。 晚饭前，学生们再次忙碌不已，忙着安装最新得来的玩具车。 这一周，小包搞出了两个设计，一个是《高层楼房无塔供水方案》，一个是《半导体气敏传感器》。 小包的宿舍楼顶有个好大的蓄水池，据说，这栋楼上的全体学生喝水洗脸洗澡都用它里面的水，小包就觉得不卫生，过去看过一本小说，好像是日本小说，里面说，一个人失踪月余，最后发现泡在顶楼水池里，全楼里的人喝了一个月的臭水。 小包就觉得这事有点迫切，在空间里蹭网查阅了一些资料，认为现在完全可以满足条件。无塔供水系统采用气压式供水，利用密封罐体，使局部增压达到供水目的。 无塔供水系统工作过程就是水泵启动，将水通过止回阀注入罐体，从而使罐体内压力增大，当压力达到所设定压力上限时，压力自动控制器自动关闭水泵，使水泵停止运行。由于供水罐体内压力高于供水管网压力，所以能自动降压供水，当压力减小到设定压力下限时，自动控制水泵启动，自动向供水罐内注水，如此往复，使水管内压力达到正常值。 所需的机器就是一个增压电机和一个密封罐。好处很多，一是清洁无污染:设备为全密封运转，异物不能进入管网体系;不与空气直接触摸，主动补气设备的膜滤设备将空气中的细菌挡住，不进入体系;流量调理器选用不锈钢制作，不会繁殖藻类，真实到达不污染水源，满意大家对饮用水越来越高的需求。第二，无负压稳流供水设备直接与自来水管网衔接，无塔供水器在原有管网压力的基础上叠加所需的压力差，差多少，补多少，能充分使用管网的余压，不会形成设备和动力的浪费。第三，出资少、运转本钱低，因为无塔供水设备系统无需建筑蓄水池或水箱，所以节省了一大笔土建出资，并且因为使用了自来水管网的余压，无需从零加压，因而，加压泵选型较小，设备出资削减。因为加压泵的选型较小，设备出资削减。因为加压泵的选型较小，并且选用多泵并联运转，在用水低峰期一台泵即可满意用水需求，用水顶峰时才会发动其它泵，因而，设备运转过程中能耗十分低，降低了运转成本。第四，停电可保持供水，因为设备有一条公共供水管路与用户管网直接相通，无塔供水设备系统在停电时加压泵虽中止作业，但低区用户照旧可保持用水，即便在停水时，用户照旧可以靠稳压平衡器即储水罐的存水保持短时间供水。 这篇设计稿文章小包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多页，画了六幅插图，直接交到理工学院教务主任那里。 另一个半导体气敏传感器的设计思路是因为小包看到报纸上的一篇消息，说河北省某个煤矿发生瓦斯爆炸，死了四个人。小包觉得现在的井下环境监测能力这么差吗？翻看以前的报纸，这样的事屡屡发生，几乎每次都有死人。针对外国的环球报导也不时报导这样的消息。 小包查了一些学报，外校期刊，对学术方面的东西要么通篇标语口号空无内容；要么就是纯专业的东西，科普一般深入浅出地说个明白，当然，高深细节部分说了你也不懂的。 小包就把这篇《半导体气敏传感器》的小设计给搞了出来。这个设计是和煤矿工人息息相关的一个报警装置，通过瓦斯浓度的高低，传感器上的红灯开始闪烁，把他装在工人头盔上，通过一根细电线连接到蓄电池上，走到哪里就检测到哪里。瓦斯浓度降低，在60秒内，闪光灯熄灭。 小包在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各待了两个下午，做了真实环境测验，效果自觉良好。周五的晚上，小包把设计论文、实验报告和唯一的实物交给教务副校长，说：找人领的材料全部还给你了哈！下次不能再拖拖拉拉了，耽误大家时间。 第四十八章 两边 批发 小包的‘冲锋衣’引起一片议论，一方说：还是那么多的布料，颜色搭配一下，显得精神好看；另一方说，标新立异，享受思想作怪，是小资产阶级情调。小包一概不予理会，依旧背着经典的双肩书包滑行在校园。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不止一个人凑上来问小包：这件衣服是哪里买到的？是不是出口转内销的？ 小包说：是我设计的，请人重新缝制的。 那人不信，坚持要小包给代买一件，因为那个连体帽子看着实在太新颖，早操的时候，冷风嗖嗖往脖子里灌，小包把帽子往上一拉，拉锁拉到下巴处，一点不受影响。下巴那里还有两条红布条，对头一系，像个蝴蝶结，很漂亮，惹得女同学也不住地看。 小包翻开脖子后的商标，说：看看，就在商店买的。给你个建议。两个人各买一套，裁开后重新搭配缝上，还是两件衣服。 一个女同学抓住了关键，问：那帽子从哪来呢？ 小包说：把绒裤铰一截，做个裤衩，省下来的布做个帽子。 女同学跺了下脚，走了。 小包到公交站，见到周利在等候，示意了一下，周利没有过来打招呼。吴文德坐的换乘车先来，等吴文德走后，小包从公交站出来，一直注视小包的周利过来说话。周利把一包钱交给小包，说：这是四十二套的钱，还有人在继续筹备。我想要一百套，等卖了再给你钱。 小包说：我弄不动这么多。 周利说：我去接你! 不行！还是我送来吧！直接送到你那院子里。小包说。等会儿我送过来，你回家等着。还是要注意保密，市管会的人发现了，你我都有干系。 周利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就是出了事，我一定不会牵连你。 小包离开后，很快到了终点站，青山商店门外，小包直接找到上次拉货的那个师傅，说：我有些东西想拉到黄鹤楼那边，师傅你能帮忙吗？给你二十块钱跑路费。 师傅看了小包递过来的二十块钱和两包大前门香烟，犹豫了一下，说：什么东西？到哪里装？ 小包说：到上次卸车的地方装，有五百斤左右吧！十来个麻袋。 师傅说：走！等会儿下班还要点名。 小包坐在车里，心里想着，楼梯那里不要有人啊！ 愿望大神真的很照顾。车子进入小区到达小包住的楼下，小包首先跳下来，在楼梯那里转了一圈，那里出现十个麻袋，这是小包空间里所有的存货了。 这边准备好了，师傅还在倒车，小包招呼着把麻袋装上车，二人一溜烟向西驶去。 在小包向左向右拐的指挥下，北京130直接进入武汉铁路局的那个荒凉的货场，周利正在大门里等候。一见小包竟然搞来卡车送货，惊奇就不用说了。连忙上前帮着卸货。就在周利拉最后两包时，小包说：这些别卸了，那边还有人等着呢！这是315套，你自己数，下周见。 小包重新坐上车，师傅问：还送哪去？ 哪也不送，回去！在建七那里站一下就行。小包说。 走到建七公交站那里，李俊正在对着每一辆过来的公交车瞅着。小包喊了句：李俊！这里。 李俊就见小包从卡车上跳下来，赶紧过去。他以为小包是从学校直接拉回来的呢！师傅在反光镜里看到小包卸下麻袋，招了招手，卡车离开了。 李俊看着两个沉重的麻袋，很为难。小包说：你应该扛得动吧？连这点东西都扛不动，怎么赚钱？ 李俊看着自己的衣服，说：不是！我... ... 小包看出这人和上一世的李俊不是一样的人，就伸出手：收的钱呢？ 李俊掏出个纸包，递过来，说：收了28套的钱，都是不要木板，这是84块钱，按照你说的，都是新钱。小包没有数，直接装进书包。 这是一百套，轮子配件，我留两套，剩下的你全拿去，卖完了，在星期六来家找我，不要叫我爸我妈知道。 李俊答应一声，把两个麻袋拖进公交车，走了。小包在想，上一世认识的李俊是个吃苦耐劳的五好青年，早期很本分，90年代以后，沾染上不良习气---赌博，一夜之间输掉夫妻多年积蓄，闹得妻离子散。这一世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十六七的大小伙，连六十斤一个的麻袋也拈轻怕重？ 回到家，包妈也刚刚接回玫玫，潇潇也在家写作业。包妈说，今天怎么回这么晚？ 小包说：刚去十四街那边，小纪不在！ 没一会儿，包爸回来了，同行来的还有后勤部服务公司的宋厂长和徐书记。让座倒水之后，包妈让包爸去再卖两个菜，晚饭一定要留厂长和书记吃饭。老宋和老徐笑着答应了。 包爸走后，三人立即把谈话地点从客厅转移到小包的小房间。宋厂长拿出一个大纸包，说：这是两笔钱，一笔是转页扇在南方的销售分成，3000块；这一笔是电饭煲在本地的销售分成，6000块。还有件事，你搞的那个数理化复习资料，第一册的样稿已经印出来了，也给你拿来一册，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赶快改一下。还有，最近在大学里，不会把咱小厂子忘了吧？有什么新想法没有？ 小包很显摆地说：我已经搞了两个设计，交上去了，估计他们审定测试没有一年半载搞不下来。 两人来了兴趣，问：什么东西？咱们厂能做不？ 小包比划着说：一样是个煤井里用的瓦斯报警器，不复杂，做好就这么大。另一种是无塔供水装置。说着在纸上画着解释。 两个领导很失望，这些东西不适合他们厂子做。就说：小包啊！能不能搞个小电子产品，咱们这方面比较有优势。小包说：有个产品，现在做有点风险，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做？ 什么产品？两人来了兴致。 录音机！小包说。 录音机？两人很吃惊。这个东西现在很敏感，是公安管控物资，直接和政治有关联，搞不好就会被扣过来一顶卖国贼的帽子。 小包也觉得现在搞这个有些太超前，港台音乐没有进来之前，磁带问题是个短板，不能只播放那些革命歌曲吧？就说：这个东西有点早，市场还没有形成。那就搞个简单的，高压锅吧！ 小包画着画说：这个东西依托咱们的钢材优势，定为家庭使用，只要保证质量，销售前景应该不差。制作也简单，关键是冲压模具。安装个锅把子，上面装个压力阀、安全阀、减压阀，应该搞得出来。不过，现在也有点早！市民现在连肉食还凭票供应，哪里有那么多的肉煮呢？ 宋厂长说：我算看出来了。小包你是想玩玩录音机，才这么想的。你家里需要个高压锅才想着做高压锅，你想想，全武汉市有多少人家像你这样，能拿到别人十年二十年挣不来的钱，能享受这种高档楼房？算了！你还是慢慢想吧！等有了合适的想法，去厂里告诉我们，或者等我们下次来再说。 包妈做好饭菜，众人开始吃饭。小包拿出两瓶五粮液，把两个领导喝得摇摇晃晃地走了。 饭后，小包招呼一声，就出去了。一溜烟找到小纪，两个小伙伴开始找工具组装起两个滑板车。小纪高兴得什么似的，连忙找螺丝刀，钳子锤子之类的东西。半个多小时后，两个人相扶持着，歪歪扭扭地滑行，主要是小纪需要扶着小包前进。 冬天的晚上，说黑就黑了，小包连忙告辞。经过建七商店旁边的街边，四个戴军帽的小青年再次截住了小包。 这次的喊话客气得多：小包同学，站一下！小包一个刹车，停在四人面前，问：有事？ 高个子说：咱哥几个想买些这个滑行车，听说你们学校有这个东西，还卖五块。给哥几个算便宜点儿。 小包说：可以啊！先钱后货，一百套以上四块。你们先收钱，收够一百套的钱后，直接找小纪联系我。说着左脚一用劲，刺溜刺溜地走了。 回到家，小包赶紧洗漱一下，钻进小房间，清点得来的大堆零碎小钱。卖配件的碎钱一共大约400块钱。宋厂长拿来9000块全部是大团结加上原来余下的不到1000块钱，这就是小包在这个时空里的全部现金。把品相好的新票选出来，又把那一些硬币选了十来枚，装进书包。看闹钟到了八点半，就熄灯躺下，进入空间。 小包出现在郑州街头，给收藏家王总王惠明打个电话，叫他来这里接一下。找了个麦当劳店，开始上网。京东上飞人牌老式缝纫机竟然要600多，小包开始联系商家客服。 一轮聊天没有下来，王总电话过来了。小包合上电脑，向外走去，就见王总站在路边的a6边上招手，上了车，七拐八拐进入一栋大楼地下室，坐电梯到了王总的家里。 小包没有说多余的话，把茶几上清理一下，开始摆放带来的宝贝。 王惠明先看到绿车床60版两元票四张，就是一愣，再看见55/57版的一分硬币，更是激动。多版本一毛票、一元票、还有整刀百连大团结，更是激动。直到小包不再往外掏了，才开始拿着放大镜仔细观看。 小包就在旁边玩电脑上网，联系了淘宝上的一家浙江商户，人家答应飞人牌缝纫机200台以上按500元结算。小包立刻打过去10万块钱，订了200台，还保证日后会继续进货。商户很实诚地说：我们是仿制品，老牌子飞人、蜜蜂、蝴蝶牌都有。 小包的定制要求很特别，先要的是第一批货，只要飞人牌，铁架要用草绳包装，或者贴纸就行，外面简单瓦楞纸包装，纸上不要带任何字样；装机头的纸箱里不能带填充泡沫板，要碎纸填充，箱体上也不要带其它标志，只带飞人标志和原制造厂家名称就行，最好先发来图片协商一下。交货地点就定在郑州，时间八天后的星期日。 等了一会儿，那边把包装图片发来了，小包看了正面侧面，觉得没有问题，就表示同意。 小包又联系滑板车卖家，只要散件订了3000套，每套只是45元。小包和商家交流一番，提出一些要求，不能带有商标和特殊印记，才打款，商谈的交货地点也是郑州，时间也是八天后。 王总总算看完了，拿着计算器开始算账。给出小包喜出望外的价格：总共一百七十五万。 一千四换了175万，跨时空倒卖真的很赚钱啊！小包说：旧币是暂时没有了，下次是领袖像章，数量有十来斤吧！你准备好钱。 直接转账成功，小包告辞，退出空间。停了一会儿，小包再次进入空间，已经是傍晚时分。手机里已经有七八个未接电话，客户端也有消息提醒。说两家的货都已经到了郑州，看在哪里卸货？ 电话里说货车到了京珠高速从南三环路口下了路，小包说：对对对！就在物流园附近，马上到。小包打出租赶到物流园，两家的货柜车几乎前后脚到达，和四个送货师傅见了面，查看了箱货柜，签了字。那边看小包这么小的年纪，很惊讶。小包很熟练地请师傅到对面饭店拼桌吃饭，付了饭钱说：你们俩先吃饭，这边我请人卸车。 箱货就在饭店对面，坐在饭店，隔着玻璃就看见那边卸车。有货主在场，两家四个送货师傅很放心。吃完饭，几人过来，车里的箱子已经卸完运走了，小包正在给看着车。 小包扔过来两条芙蓉王，说：几位辛苦了！害你们跑这么远的路，这天黑了，回去时注意安全。四个师傅见小包这么大方，就笑着感谢告辞。 看着空间好大一堆的纸箱，小包退出来，安心睡着了。 第四十九章 巨额交易 小包早上跑步是个老习惯，按照小包的说法，跑步最能协调全身关节和肌肉，肺部最能最大限度吸取氧气，增加血氧运转速度，是最好的运动方式。从五街坊一直跑到和平大道那边的废品收购站，就遇到值班看大门那个收自己20块钱的师傅。小包停下脚步说：师傅，你好！还认得我吗？ 那人刚起床，还在睡眼眯瞪，仔细看了小包一会儿，说：认出来了，你是来拿那一书包东西的吧？ 小包感慨啊！诚信啊！连受贿的也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对对对！我就是来看看，还有没有？ 那人说：那些东西已经清理走了，再没有了。不过，想着你的事，我就给你留了一些。你进来拿走吧！ 小包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个书包，跟着那人进入敞棚，就看见那个诚信师傅从一堆废纸堆里扒拉出一个麻袋，往地上一倒，哗啦啦，一片亮晶晶。小包开始往书包里慢慢装着，师傅在旁边说着自己的细心：这些东西是我仔细挑选的，都是比较好看的，你都装走吧！ 小包在师傅注视下往书包里面装着，看着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很多像章就在放入书包的那一瞬间进入了空间。看着小包把地上的全部装完，书包还只是小半包，那个师傅就反复看小包的书包。没有什么特别啊！怎么就那么能装呢？ 小包看着惭愧的师傅，掏出二十块钱和四包烟，说：伯伯，要是再有交来的这种像章，你给我留着，我先走了。 诚信师傅望着手里的东西，心说：有钱的孩子真是任性啊！ 上午，小包去菜市场买菜，特意转去青山商场找王主任，一进办公室，看见王主任正在和人说话，就坐在一旁等候。来往的人以为是谁家带来的的孩子，没有人过问。等没人了，王主任才说：刚才谈的都是商场里的事，没顾上招呼你，说说，今天有什么事？ 小包说：缝纫机到了！200台，是飞人牌的，给你算110块一台，怎么样？这个价钱我不懂。 “要的！要的！”王主任乐不择言，商业局那边批下来的批发价还要118，零售价是132，还要凭票。光是从缝纫机票上王主任就能得到大量好处，别说还有8块差价了。 “怎么拿货？怎么付款？”王主任问。 小包说：找个大点的卡车，得两辆解放吧，好大一堆的。晚上七点我来找你，不远，就在长江大桥那边，铁路转来的。尽量少人知道，你懂的。付款吗？等下星期再说，还是准备些酒，最好是茅台，五粮液、汾酒、西凤酒都行，剩下的给现金，现金最好是两块的那种，你从银行调些新钱，比较容易吧。 王主任对这种奇怪的要求很无语，真是小孩脾气，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答应了。 按照110算账，200台就是两万二，王主任给打了个收条。交给小包。 午饭之后，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雪，包妈嘱咐小包，多带衣服，还要给小包置备一条新被子。小包说：我年轻，火力大，不要被子，再说，人家宿舍里都是一套发的军用被褥，你给我搞个大红花被子，跟新娘子的嫁妆似的，多稀罕啊！ 两点多，小包坐车到了黄鹤楼公交站，看见周利正在等候，小包过去说：今晚8点我要用你那个院子转运两车货，你老爸早点睡。给你二十块钱，你买瓶酒把他喝醉，你也不要知道，对你没有好处的。 周利点点头，递过来一个报纸包，说：卖了102套，这是500块钱，其余的下次再说。 小包说：你不能这么零卖，太费时间，往外批发着卖，100套以上我收你3块，你卖3块5、4块都行。还有，领袖像章也收，好的算两毛，差点的算五分一毛，你看着办。周利点点头，没有说话。看见吴文德来了，周利转身就走。 学校里，小包背来三十套滑轮套件立即被大家分光了，小包得到一堆零碎钱，满有兴趣地在哪里清点着分类。 吴文德问：数钱哪！小包说：找一些价值高的钱币。吴文德问：都是按照面值来的，还能一分钱当两分用？ 小包说：你给找57年一分二分的，我给十倍回收！ 外面的同学再次沸腾了，实验工厂里，又一轮制造大业开始。有人是第二次买了，说，街上有人也在卖这种东西，不过很贵，要六七块一套呢！ 小包无语，还有人掏高价，这个时代的小孩真的有钱吗？指不定干什么犯法的事了？ 晚饭小包吃了半斤米饭，一大碗海带骨头汤。还在喝汤呢，刘娟带着刘晴芳来找小包。刘晴芳拿着一本杂志，兴奋地说：小包，你的两首歌曲都登上杂志了。你看，这是《武汉音乐学院学报》，他们还给你推荐到北京音乐学院了。 小包看了看署名，作词作曲都是包亚伦，就说：不要这样，我太小，不想出名滴。应该写你的名字啊！ 刘娟笑着说：看小包多体贴，知道关心女朋友了，你俩写谁不是一样吗？ 刘晴芳红了脸：不要瞎说！小包一脸懵逼，说：下次就写你的名字。众人大笑。 出了食堂，天空开始飘雪，飘动的是大片雪花，一般男生女生惊喜得乱跑乱叫。小包没有去图书馆，直接回到宿舍，看书写写画画。 冬夜天黑得早，7点时已经很黑了。小包从厕所进入空间，把空间当做中转站，然后就出现在青山商场附近。走了几步，就看见王主任站在台阶上四处张望。小包就招手喊：王伯伯！ 王主任看看表，正好7点，就招呼小包上车，两辆解放卡车正停在过道里，上面已经落满雪花，看来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了。汽车跟着就出了院子，一路向西。 到了铁路局的那个大院子，里面静悄悄地，大门口没有人。小包指挥着汽车调头朝外，车尾对着大库房的铁门，说：王主任，你和几位师傅去对面小饭店喝一杯，暖和暖和，我找人装车，一个小时后你们来开车。小包还拿出50块钱递过去。 王主任知道小包这是支开自己，不让别人看见多嘴，就答应了。不过，他没有要小包的钱，他自己带的有钱。有了许多的外快，这点小钱他还是乐意付出的。 看几人离开了，小包再次巡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就爬上汽车车厢，开始摸黑摆弄箱子。把支架放在一个车厢，又把机头整齐堆在另一个车厢里。忙活了十分钟才下车。看看周围，没有丝毫动静，周利也不知道藏哪里去了，雪倒是越下越大。 小包不等王主任了，原地消失，重新出现在宿舍楼厕所里。 吴文德因为找不到小包，已经在几个常去的地方转悠了几次，急得满头大汗。这大雪纷飞，要是掉进湖里，他的责任重大。先去图书馆，转悠一圈，没有。地上积雪，滑板车不能滑了，他就跑着来回，暂时还怕叫别人知道，那是他的失职。跑了一圈，一个多小时，忽地，他感觉应该回宿舍看看，说不定小包已经在床上躺着呢？ 吴文德果然看见小包躺在床上被窝里。小包见他回来，就问：吴哥，我觉得太冷，上了床上被窝里，刚才回来就不见你了，你去哪里了？ 吴文德哪能说自己去找你去了，就说：出去看雪去了。 这一夜，紧张了一下，又出了一身大汗的吴文德开始发烧，早操时坚持起来扫雪，就一头栽在地上。小包当然知道原因，急得大喊大叫。 同学们把吴文德抬进学校医院，折腾到八九点，才检查完毕，住进病房。到了下午，化验结果出来了，他得的是急性肺炎。 中午吃饭，是小包自己去打的饭，同学们差不多都认识小包，都让这个小弟弟先来。郭庆和张正喜要替小包打饭，小包说：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们也快些吃饭，等会我们要给吴哥送饭。 郭庆说：不用送了，他妈妈刚才到医院了。 小包吃完饭，说：我去医院看看。把冲锋衣帽子一拉，就走了出去。医院就是武大医院，在武大北门，和理工学院一墙之隔，小包转到大门口，买了一兜水果两瓶罐头，提着去看吴文德。 吴妈一见小包，就说：这就是小包同学？来了还买这些干啥？一个年轻人，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 小包看着还在输液的吴文德，说：阿姨好！我就是小包。这位是妹妹吧？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小包。吴妈说：死妮子，这就是小包，你不是念叨看小包吗？还不向小包哥哥问好！ 小姑娘红了脸，说：小包哥哥好！ 小包连忙说：妹妹好！你叫什么名字？ 吴怡！小妹妹很害羞。 小包连忙打开网兜，说：妹妹吃水果！见吴文德一脸嘲弄，又说：吴哥吃水果！阿姨吃水果！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第五十章 秘密进京 星期二的午饭后，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进入校园，找到校务副校长刘道玉，然后，教务主任就在化学系实验室找到小包，领着小包到了行政大楼。半小时后，小包坐进小轿车，离开学校，直达飞机场。 小包一进轿车，就被两个军人夹坐在后座中间，前面副驾上坐的一个上年纪军人，不就是王哲忠的警卫员吗？ 车窗上还有窗帘，小包晕头转向，不知道到了哪里？一会儿，车子进入一个声音巨大的场所，小包下了车，看见一架巨大的飞机正在装载货物，三个军人夹着小包上了飞机，走进一个小包间似的隔断舱室里。年长军人拿过来一条毛毯，要取小包的书包，小包坚决制止了，反手把书包转到怀里抱着。那人只好把小包用毛毯缠了两圈，放在座位上，说：飞机要飞四个小时，你还是睡一觉的好。 小包觉得长途飞行确实如此，噪音巨大，天气寒冷，确实是睡着比较好。就包裹着脑袋，蜷缩在一堆毛毯中。小包哪能睡着？他在想，为什么啊为什么？难不成自己搞贩卖出了差错?想想不会，军队不会浪费精力来查自己的时空贸易的。那就是王哲忠的那张图画有了效果？肯定是！小包认为。 温度降低，人就容易发困，小包想着问题，就睡着了。等飞机停下不动了，声音减弱下来，小包醒了过来，三个军人正在活动身体。 出了机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一股寒气，小包一个哆嗦。不远处停着一辆轿车，在等候几个人。小包钻进小车，感受到发动机的温度，顿时觉得暖和起来。 轿车也是拉着窗帘，从外面的车辆鸣笛声音判断，小包觉得车子穿行在城市街道里，七拐八拐地，进入一个院安静的街道。 车子停了一下又停了一下，有人在和警卫交涉，至少三道检查之后，车子停在一个小院子门口。三个人下来，从车子后备箱拿出几件大衣，给小包披上一件，两个年轻军人留在院外，小包随着上年纪的军人进了院子。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和来人敬礼握手，没有说话。看了看小包，撩开棉被门帘，让小包二人进去。 这是一处标准的四合院，屋子较大，正房客厅里烧着一个炉子，一个老人正在拾掇清理旁边的小桌子。小包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邓爷爷。顿时眼泪就出来了，上去就抱住老人胳膊，叫了一声：邓爷爷！ 跟着进来的两个人就要上前，首长抬手制止住了。转身和蔼地问：是小包同学吧？吃饭了没有啊？ 小包说：还没呢！ 闻声从厨房出来的邓奶奶，出来一看，来了个小孩。过来摸摸小包的脑袋，听说还没有吃饭，就埋怨说：你们也真是！啥急事也得吃完饭再办不是？我给你下面条，烤馒头。说着就去拿馒头放在炉子边上。 设计师说：走，去我的书房谈谈。 小包看了眼站着的两人，说：叔叔，你们吃饭去吧！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两人看到领导的手势，才退出屋子。 书房里，设计师拿起桌上的两份材料，小包眼尖，看见正是自己写的那篇关于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文和99式坦克图画，刚要问话，小包从书包里掏出那块写字板，从夹子里抽出一张画稿，递给设计师。 这是红钢城唐山大地震示警大字报的缩小版本，邓公眯起眼睛，吃惊不小。“这么说，那事儿是你搞的？怪不得！怪不得呢！” 小包点点头，说：邓爷爷，我说一件事，你可能说是胡说，因为他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理论。但是确实存在。我费尽心机就是要搞出醒目的事，吸引您老的注意，所以我来了！ 设计师坐直身子，说：哦！说说看！我什么事还没有经过？ 小包说：我的身体里有个来自未来的灵魂，这么说您能理解吗？ 详细说说！爷爷似乎并不吃惊。小包说：这幅坦克的图画是在2000年左右装备军队的，叫99a式主战坦克，性能和同时代的美俄相当。十几年后，苏联解体，化为十几个小国，是美国搞得鬼把戏造成的。 这篇作文是根据后来的一篇文章改写的，观点是以我的角度写的，有点特别，但经过检验，完全正确。 那边奶奶已经在催着吃饭。 自己到客厅呼噜呼噜喝完面条，拿起烤热的馒头再次钻进书房。卓奶奶说：看你！啥事这么着急？慢点！ 吃饭的时候，小包在检讨自己，隐瞒空间的事是不是自私行为，如果能在两个时空增添一个通道，输送一些资料和实物，祖国建设将会少走多少弯路，少受多少损失啊！网文里那些穿越大神都是有着自私功利心态。他们都是想着自己独领风骚，发财养后宫，哪里想过唐山国殇？汶川国难？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示警唐山了，活人无数，功德算是够了吧？不在自私行列里吧？ 小包再次和设计师对话，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于是就从唐山地震开始说起，包括对越自卫反击战、农村土地承包、改革开放、深圳建设、苏联解体、香港回归、北京奥运会、楼市问题、直到钓yu岛风波、南海造岛、歼20出击在内的大事件，所说大事小包竹筒倒豆子，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爷爷平静地问：明白了！你的灵魂来自未来。唐山地震到底死了多少人？ 死了27万多，伤者无数。小包有理由自豪，现在官方公布的数字是3万左右。 你在那边做什么工作？多大岁数？怎么有这个机会？生活状况怎么样？ 小包开始大倒苦水，都是改革开放的负效应啊！官员问题、开发商问题、社会问题、人性问题说了一箩筐。最后说：总体成绩不能说不好，可以说民富国强，社会发展较快。不好的方面是：还有人上不起学、看不起病、买不起房。 设计师问：你出车祸时开的是什么车？多少钱买的？ 小包默然一阵子才说：东风悦达起亚，办好花了18万。 设计师哈哈大笑：一个中学教师，住着高楼，开着小汽车，还说穷？你看看现在，县长还骑自行车哪！ 你说的问题也是个问题，打开窗户，进来的不只是新鲜空气，也会进来苍蝇蚊子的。 爷爷说：你还是回去继续上学，继续你的小生意，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没有人干涉你的生活。如果受到不公正待遇，你打这个电话，会有人给你处理。回去后，你抽空把一些大事情回忆记录一下，交给王哲忠，那里会有人在等着。 小包想，爷爷说的生意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小生意给发现了？小包一脸疑问，没有问出口。 “第一批资料最好在元旦前搞回来，有些疑问还要找你来问问。”爷爷又说。“为了给你个经常来这里的理由，今天就在这里住下，明天我召集两个人做个见证，你就做我的干孙子吧！” 小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成了皇亲国戚？这个光环可以比拟孙悟空的那个圈啊！ 奶奶进来说：九点多了，该休息了。 爷爷喊了一声：小王！先前那个中年警卫员进来，爷爷说：这个孩子和我很有缘，今天就在客房睡，你们都去休息吧！小包明天下午再回去，你通知老汪，明天我要宴客，收个干孙子。 秘书目瞪口呆，匆匆离去。 小包睡在一间小房间里，奶奶过来，说：小包啊！开水在这里，厕所在那里，夜里要是饿了，桌上有饼干，你吃几块，明天早上奶奶给你熬粥。 小包连忙说：谢谢奶奶！知道了！ 小包那一世来过北京，这时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始进入空间。这是阳光明媚的北京街头，时间依旧是2017的秋季，正是一年里最美的季节。小包的衣服根据场景换成了很正太的卫衣运动裤和耐克运动鞋。背包也换成很普通的灰色双肩包。打车去王府井，小包用微信刷了车费，就信步走进书店，一楼推荐书籍，小包选了一本拿着，走上二楼，在科技专柜看着，书店的人很多，小包挨挨挤挤地这里摸摸这个，那里翻翻那个，又去了专业书柜，选了一摞党史理论、名人传记，到柜台交了钱，当面装进空空的书包。 出了门，小包打车来到潘家园，找到一家卖旧书报刊的商铺，说：我要这一摞《兵器知识》，这一摞《舰船知识》，你看多少钱？ 那个老板看小包年纪小，就说：这是80年到2000年20年的旧书，一摞就一百多本，两摞三四百本，你拿得动？ 小包亮出个小拉车，那人看了就说：一本二十块，你一共给七千块钱吧！ 小包问：中间缺哪一期不？ 那人说：我都挑好的，不缺！ 小包说：给你四千，卖就给我包好装上小车，不卖我再找。 那人说：六千！小包说：四千五！老板说：五千，再少就走吧！ 小包拿出一扎钱开始数钱，那人摇摇头，找来纸箱给小包捆扎装上小车。 小包走进一个比较干净的店铺，拿出一本集邮册，叫那家老板看。选择这件店铺，是他门头上挂了个诚信店铺招牌。 老板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小包的收藏，说：要多少钱？ 小包说：你看能给多少？ 那人再次观察一番，拿着计算器开始累加，最后说：一共66张邮票，品相好的56张，加上破损的，连邮册，一共给你22万6，合着你卖，合不着，你拿走。 小包说：成交！那人笑着拿出电脑给小包转账，说：出手邮藏，没有你这样的，人家都是一张一张拿出来的。下次有好东西，拿来，不会亏了你。这里面有几张珍品，一张稀少的军邮，所以值些钱。 小包看到到账信息，说声再见，就走了。 转了一圈，找了另一家店铺，再次卖了一本邮册，里面有62张邮品，其中一套领袖题字的精品，这次卖了26万4。 小包心满意足地退出空间，回到床上。 第五十一章 临时仓库 第二天一早，小包陪着爷爷在院子里跑步，爷爷说：你还是到外面路上跑吧，那里人多，不必陪我老头子。 小包说：学校里天天跑，我也想睡懒觉的，随便扭扭腰就行。 饭后，爷爷说：你来书房，我有事问你。 这次就是讨论一些军国大事了，小包当然是有问必答，知道的说，不知道的不说，绝不误导。小包家在农村，当然视野有限，后来进了县城，也在教育系统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但是，他接触的只是县市级水平的东西，要说国企改革，国有企业改制转型，这些事，离他较为遥远，就说不出什么精辟观点来。 邓爷爷也摸清了他的底细，转而问些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事，小包兴趣再次提升，这些他熟悉啊！说得头头是道。 十点钟，来了客人，先到的是汪首长，他的警卫团首长，听说监管对象今天要招待客人，当然要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了小包。 小包坐在客厅的火炉旁，一见进来的人，就认出来了，马上夸张地学样地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邓爷爷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说：坐！这是小包，小包这位叫汪爷爷。 小包再次鞠躬：汪爷爷好！ 老汪说：你这又是搞哪样嘛？ 爷爷说：这小子和我对脾气，我要收他做干孙子，今天叫几个人来聚聚，做个见证！不行啊！ 行！行！行！老汪答应着，告辞了。 警卫员提着蔬菜和鱼进来，厨房开始做饭。到了十一点多，大门再次被推开，走进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年军人来。小包一见，啊！果然元帅风采，威风不减当年！ 后面又来了一位大神，身穿深蓝色中山服的陈副委员长。 小包连忙起立，立正，恭敬敬礼喊：元帅好！陈爷爷好！ “你就是小包吧？我知道你！”元帅直接坐到沙发上，爽朗地笑着说。 小包真是觉得这趟来北京很值得，见到未来国家三位最佳组合领导团队，三驾马车！ 不一会儿，再次进来四个女人，小包认出这是爷爷家的女儿，连忙叫：姑姑好！姑姑好！姑姑好！姑姑好！ 几个女子笑得前仰后合，说：家里来了一群鸽子呀！ 奶奶过来说：这是大姑林林，这是二姑榕榕，这是三姑楠楠，这位是李爷爷家的姑姑，你叫小林姑姑，也没错。 叫小林的过来说：“你就是小包？也在武大上学？我去年从那里毕业的，咱们算是校友吧！那个《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是你写的？” 小包点点头，说：还有《小草》，是别人帮着整理的，我就是哼哼。 几人再次大笑：又来了个小猪！ 开饭了，在元帅指点下，小包郑重地向爷爷下跪敬茶，喊了声爷爷！又向奶奶磕头，喊了奶奶！这一声和之前的含义不同，二人笑着喝茶，各自给了小包个小红包。 四个姑姑笑闹着说：小包，也磕个头，咱也有红包！ 小包转身就去磕头，爷爷说：吃饭了。几女伸伸舌头，不说话了。 下午两点，爷爷开始休息，两位客人离开。小包离开张自忠路上的宽街胡同，重新享受来时的待遇，坐飞机回到武汉，晚上八点，被送回到学校宿舍楼下。 张正喜郭庆围上来，问小包去了哪里，小包只是说：不能说！刚出院的保姆吴文德也被校务处吩咐过了，不要打听小包的去向。帮着圆话说：不要打听！这是上面的指示。 牵扯到上面的指示，两人立刻闭嘴，谁也不想被什么秘闻牵连。 吴文德还在按时服药，他担心跟不上课，坚持出院。医嘱就要坚持服药，按时复检。 小包又开始了优哉游哉的生活。周五上午下课的时候，交给教务主任一份文章《led发光二极管的应用远景展望》。同时说，明天上午要请假一上午，去军区大院走亲戚。 下午，小包在校园大门外地邮电局门口，再次扫荡集邮爱好者的‘收藏’，以15到20块的价位收买了满满一书包，十七大本。 星期六上午，小包告别吴文德，独自坐上公交车前往粮道街的军区大院。把十几页白纸材料交给王哲忠，老政委当着小包的面把文件装进一个牛皮纸大信封里，用胶水粘住，喊了一声警卫员，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军人，一个年轻的是王哲忠的勤务秘书，另一个正是小包在北京见过的中年军人。 中年军人看了眼小包，向政委敬个礼，接过信封，转身离开。 王哲忠没有问小包写的是什么，闲问几句学校生活的事，小包要告辞回家，王哲忠没有留他。 小包步行到公交站时，一个小年轻看见了小包，立刻过来，说：小包同学，没想到你这个时候过来，你等一下，我去叫周哥。说着，踩着滑板车快速离去。 小包心想：自己的名字他们还是打听到了！还派人蹲点守着，真是有心了。等了四五分钟，一阵风地，过来一辆自行车，来者正是周利。说：走，吃饭去！ 小包看看天，应该是中午了，也就不客气，坐上自行车，和周利走了。 周利带小包吃饭的地方，正是小包请王主任和司机师傅吃饭的那家饭店，国营的黄鹤楼公园餐厅。跟着周利来了三个伙伴，一个小个子去买小票，端来四菜一汤，周利还要喝酒，小包说：“要喝你们喝，我是不能喝！” 周利叫给小包拿来一瓶汽水，他们四个要喝白酒。饭前，周利从斜挎的军绿书包里掏出一个纸包，说：这是剩下的该结算的钱，一共是803块，另外，还收了一包领袖像章，按照你说的价钱，值122块多钱。等吃完饭我给你送过去？ 小包打开纸包看了看，全是按照要求搞的零钱，还都比较新，就收进书包，然后从书包里抽出一扎大团结，外面还带着银行封条，递给周利。说：原来说好的，100套以上按3块给你，315套就是945块，你给803块加上这一包像章就925块，这帐就算抵消了。这一千块钱是退给你上次你给的500块钱，余下的500块钱，你帮忙给我继续这种收集领袖像章，还有这个集邮册。 说着小包拿出一本邮册，叫几人传看。四个人正在纳闷，这小包怎么收了钱又往外拿钱？一听小包快速算账，一个个准确的数字，心里那叫一个字，佩服啊！转而又听小包把配件价格给自己算3块，更是惊喜，自己兄弟四个，忙活了两星期，竟然赚了一千多块钱？那配件越来越紧俏，已经卖到8块一套了。 周利说：小包兄弟，你算是咱哥们佩服的第一人，说一不二，仗义！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咱哥几个的地方，只管说话！ 周利接过那扎钱，着急地说：你还拿钱出来，那个配件还做不？还有很多人在打听呢？ 小包说：这星期没货，你可以说货不是问题，叫他们先交钱，下星期六你给个数字，星期天晚上我给你送来。 四个人没有喝那瓶酒，随便吃碗米饭，一起去了周利家里。 周利的老子醉眼朦胧，靠在屋子当门的火炉边打盹，听见来人，抬了抬头，又继续蜷缩在旧大衣里。小包跟着周利走进里间，发现这间屋子比自己的房间大了不少，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张三屉桌，没有其它家具。几人看来是常客，自己找了长凳坐下，小包开始给他们几个讲课。小包讲的是自己需要的东西，包括怎样挑选邮票和领袖像章？怎样换取零钱？那种纸币人家最喜爱？还说：我从粮道街那边的大院出来，已经找到新的赚钱门路，现在只是小打小闹，搞些小钱，等过几年，咱们卖些值钱的东西。 周利的三个兄弟之中，一个小个子叫罗小伟，一个高个叫杨涛，外号杨长子，一个叫姚军。这个小个子罗小伟就问：什么东西赚钱？ 小包说：要是江城三镇的人都找你批发购买一些货物，你说赚钱不赚钱？ 那卖什么？不会还是这种配件吧？罗小伟的问话就是几个人的心里话。 什么赚钱卖什么！比如说自行车，摩托车、进口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都能搞得到。你们现在要和那些人搞好关系，将来他们就是你的批发对象。当然了，这是我长大以后的事，现在只是过过嘴瘾罢了。 几人被小包画出的蛋糕搞得心里发热，最后又被一桶凉水浇头，冷到脚后跟。不过，他们确定了一点，这个小包确实是从军区大院出来的，他的能量肯定不小，他所说的话十有八九会成为现实。 小包临走时，似乎无意之间问周利，那边的库房锁着门，能打开吗？我想放些货物。 周利说：我家老头就是在这看大门的，当然能打开，里面就是一些旧木箱子，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是那面一道门连着铁路，不能打开。 小包说：放些货物没问题吧？ 没问题！钥匙在这儿呢！周利拍了拍腰带。上次小包卸货装货的卡车就停在这个门前，雪地里没有太多痕迹，可能被积雪盖住了。他那晚去了朋友家，没有在附近，他知道，好奇会有损失的。他老子被他一瓶酒灌得烂醉，任事不管。 小包说：拿来！我晚上要用。晚上7点半，你回来，我再还你钥匙。 第五十二章 长江大桥牌五粮液 小包坐车直接从青山商店那边下车，然后去见王主任。王主任一见小包来了，笑逐颜开。说：小同学，你可来了，我这办公室放这么多钱，我也担心哪！说着拿出一个大纸包。 小包打开一看，顿时眼晕起来：60版绿车床就好大一堆，数了数，竟然有十二扎，就是两千四；红一块十扎，一千块；炼钢五元三罗版十扎，五千元，还有整扎的大团结一扎，还有一堆五毛两毛一毛散票，都是整扎新票。 王主任说：这是一万块钱，还有一万二，按照你的要求，给你准备了一些酒，你什么时候来拉走？ 小包说：很多吗？ 王主任开始诉苦：小同学啊！你的要求太高，都是名酒，一共五六种，有一百六十多件呢！这里有清单，你看一下，我们去仓库看看货。 小包看提货单上写着：茅台五十箱，价格5000元。这个王主任，还真是心黑，明明批发6块2一瓶，一箱应该是74.4元，上次小包给他100块一箱，他记得还怪清的。光这五十箱酒，他就得到一千二三百块的好处，怪不得这么卖力地调剂过来。 下面的五粮液、竹叶青、汾酒、董酒、西凤酒，因为上次没有要这种酒，他也无法加价，还是按原批发价给的，五粮液三十箱，总价1368元。小包估算一下，一瓶3块8，还真是便宜。后面还有其它的酒，都是三十箱二十箱的计数，为了凑数，西凤酒给了三十六箱。 最下方的价格总数是11998.8元，小包点点头：说咱们去仓库看看，看需要多大一辆车？ 到了仓库，小包的心狂跳不止，真的发财了啊！五粮液竟然是“长江大桥）”！ 这种500毫升的“五粮液”是宜宾五粮液酒厂在1972-1980年间，使用“长江大桥”商标。该酒清澈透明，香气悠久，味道厚重，属于浓香型大曲酒的典型佳品。后世的2017年，这样的一瓶就是两万多，要是搞得到58年的白贴五粮液，那就更值钱了，一百五十万以上一瓶。可惜没有，这批全部是今年5月份生产的。不过，即使如此，光一张酒贴也能卖六七百块吧？ 董酒是红城牌，30箱，至少要倒卖到3万一瓶，小包心里乐开花，脸上平静无波。 西凤酒36箱，竟然是火漆啤酒盖的，商标是"凤凰"牌 ，小包再次大赞愿望大神啊！感谢您老人家！ 西凤酒产自陕西凤翔，自1986年起，瓶中采用金色短铝旋盖。1987年，商标由“凤凰”牌改为“西凤牌”，在1989年获得“中国名酒”称号后，开始标注于瓶身上。该酒香型独特，被誉为“凤香型”。2013年的拍卖会上，这种铁盖凤凰牌西凤卖到八九万。 小包抑制住内心的情绪，说：那个130卡车能装下吧，还是像上次那样，你们送到那个院子，然后去吃饭，我找人卸车，晚六点我来，开始装车。就这样吧！ 王主任说好！却拦在小包面前，小声说：那个缝纫机还搞得到吗？ 小包问：要多少？ 王主任伸出手指：300台！不！500台！ 小包说：多了得到下个星期。今天是12月4号，年前结婚的肯定多，11号或者12号，肯定能到货。你就准备好新钞票吧！另外，还有自行车要不要？永久牌、凤凰牌、飞鸽牌都有。 怎么算？王主任关心的是他能捞到多少。 小包说：你们零售的“凤凰牌”28加重是187元，我给你160块，怎么样？ 好！先搞一百辆，我等着你！ 小包刚回家，小纪就来了，看来他在附近看着小包回家呢！小纪说：建七那边有人找小包，说要搞点滑板车配件，小包说：走！去看看！ 两人踩着滑板车，来到建七商店附近，就看见上次截路的四个小街痞，一见小包，就问：收了多少钱？为首那人拿出个报纸包，说：收了120套的，这是四百八，货呢？ 旁边一个同伙按下为首那人的手说：一手钱一手货，不能给他。 小包斜着眼睛说：那你们就自己玩吧！我卖了几千套，都是先钱后货，就你这样的连这点钱都不放心，还能做大事儿？ 为首的那人执意把报纸包递到小包手上，说：我叫高玉生，他叫许雷，他的话不要记在心上。我相信你！ 小包翻看着一包零钱，说：晚上8点左右，就在这里等着。不要太招摇，我可不想出名太快。下次，换些新钱，这次的太旧，人家不好好收。 包爸今天是中班，不在家，晚饭后，小包说：我出去一下，不顾包妈喊话添衣服，就跑了。 先到商场那里，王主任已经等不及了，找了四个人在装车，小包到了，悄悄对王主任说：王叔，把那种便宜的本地酒装两箱，回头我再给你钱。 王主任点点头，这种普通白酒像黄鹤楼、白云边之类都是六毛七毛一瓶，没有什么限制的。装好货，小包拿出一条大前门交给几位师傅，说辛苦了！就上车走了。到了周利那里，刚刚六点半，天色黑暗，小包打开仓库大门，指挥着把车开进去。然后请王主任和司机师傅去吃饭。 王主任点点头，果然如此，这个废弃的仓库果然够隐蔽，那面还连着铁路，这小子真的有门路。也不管小包怎样卸货，拉着司机就去喝酒。小包见醉鬼周老爹沉睡不醒，周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就一下把166箱酒全部收进空间，最后，还剩两件黄鹤楼躺在车厢里。小包搬下来放在周利老爸的门外地上。又从空间释放一堆一千套滑板车配件，用麻袋装上两袋200套，重新放进车厢，这才去找王主任。 王主任看小包过来，知道货物已经处理好了，叫小包再吃些饭，小包也不客气，拿起酱肘子骨头，啃了起来。王主任说：老是叫你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上学啊！ 我叫小包，包亚伦，原来在六小，后来在五中，现在在武大。小包觉得隐瞒姓名无法继续共事，就实话实说。 你就是小包同学，那个三个月从小学跳到大学的小包？那个长江救人的小包？司机师傅惊喜地问。 小包点点头，说：就是我。 我是老何！你在六小读书时的同学何汉春的爸爸，何汉春经常在家念叨小包小包地，说怎么怎么样，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老司机很高兴，从小包的行为举止来看，女儿没有说谎。 小包连忙说：何伯伯好！ 王主任也是震惊非常。问：哦！我叫王运富，你还是叫我王叔叔吧！你真的能全本背诵毛选？ 小包点点头说：只是记忆力好些，没什么稀奇。 老何问：听说你全家户口都是靠这个转来了？你家就是住在那栋楼？ 小包说：是！七点半了，那边还有人等着呢！何伯伯！王叔叔！我的事不要乱传！ 二人连忙把最后一杯喝完，离开饭店。 小包先前一步见到了周利，把钥匙交给他，说：明晚还要用，你再配一把钥匙给我。仓库里卸了800套，还有那两件酒，是给老爷子喝的。我走了，明天下午再见！ 车子转回到建七附近时，小包说：何伯伯，这里停一下，车上还有些东西，我去搬下来。 小包搬下两个麻袋，打开其中一个，拿出两个整体的滑板车，交给王主任和何伯伯一人一个，说：带回去给孩子玩，不要说是我给的，我还在上学呢，传出去影响不好。 二人接过，点头称是，上车离开。早已冻得哆嗦的高玉生许雷等四人从蜷缩的角落里出来，见到麻袋，很是高兴，说：终于回来了。 小包说：不是说好的8点吗？干吗来这么早受冻？这是200套，等下星期再结算。我走了！说着，踩着滑板车快速滑行着离开了。给何师傅他们的那两套不是散件，是小包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成品货，那是小包去除商标之类的撸狗后的简装货。 包妈还在等着小包回来，一见小包就开始埋怨，说：人不大事儿不少，星期了还到处乱跑，可别和那些小流氓混在一起不学好！拿出一件和小包身上穿的一样款式的冲锋衣，说：老肖给你送来件衣服，说是你上次留下的没做好的，你说你，干嘛把好好地衣服给铰了？搞得这个模样，很好看吗？还舍不得脱下来洗洗，快脱下来我洗洗，明天晒一天，还能带着学校去换洗。 包妈说：我去楼下的开水锅炉打些热水，看你的衣服多脏，不用热水洗不干净地。 小包在用开水兑冷水洗脚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怎么做交给宋厂长的作业——洗衣机。 大冬天里凉水洗衣服多冻手啊！有了洗衣机，就方便多了，起码不用在凉水里搓来搓去，冻得双手发红僵硬。小包越想也觉得可行，早期的机械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完全可以搞一搞。 入夜，小包随意进入空间，发现这次进入地点还是在最初的县城里，既然在这里，小包就随意走走，然后就走到一个卖家电的商铺门口，这是一家小店铺，还负责修家电，小包就看见门口堆着一大堆废旧的破电器，洗衣机、电冰箱、彩电都有。 于是就上前问了下：我想买台旧洗衣机，主要想拆了下面的电机，你看要多少钱？一个女人出来说，你给50块钱，随便挑，自己拉走，旧电器我们不负责送货。 小包给了钱，选了个电机较新的双桶洗衣机，又找个三轮车，叫送到某个胡同，花了30块，放在路边，然后就坐在旁边上网。小包选择的是一处监控死角，隔壁就是银行，这里有无线wifi，小包用电脑蹭网来了。先找一些洗衣机的设计图、原理之类的文档下载，然后上京东订购一千只仿古上海牌手表，小包惊讶地发现，这种手表在网上竟然要一千多块？就暂时搁下了。联系上次的商家，再次订货1000台缝纫机，约定四天后上门提货，付款成功后，见四周没人，就起身走了。身后的旧洗衣机也不见了。 退出空间，小包想象着自己要到北京街头，果然，再次出现在潘家园附近的公共厕所里。既然来了，那就买些东西吧。小包开始淘宝，先找到上次去卖邮票的商铺，那个挂着诚信牌子的商铺，老板一见小包就认了出来，说：小朋友，今天又给咱带来什么好货？ 小包拿出一本邮册，说：先看看吧！ 那人拿着计算器和放大镜，边看边按键，半小时后，说：25万2！小包说：成交！转账成功后，小包再次拿出两本邮册，老板眼睛瞪大，看着小包的背包，问：还有没有？ 小包说：下次吧！老板看了许久，两本给了48万6，小包见到账信息出现在手机上，就离开了。来到另一家商铺，小包又卖了三本邮册，收入70万左右。 从这家商铺出来，走了不远，小包就发觉，自己被人盯上了。故意装着不知道，转了好久，也没有甩掉跟踪者。 第五十三章 你得赔我小车子 小包走进一家店铺，拿出一叠旧币，说：请帮忙估价，合适就出手。 老板看了一会儿，说：连号两罗两毛整刀，给你23块，这捆就是2300块，你能卖就数钱，不能买你拿走。 小包向外看了一眼，说：卖！ 老板给小包数了一叠红百元，小包接过就走。那两个人还在附近注视着这边。小包快步走进公共厕所，两个跟踪者大喜，也快步进了厕所，然而，目标转眼就不见了。 小包再次进入空间，发现手机里进来十几个电话，都是那个缝纫机商家的联系号码小包打过去，那边说：联系不上你，还是把货送到上次交货地点，你去接收一下。 小包和送货司机联系，司机已经到了物流园，马上就要到老地方了，小包立刻就再次退出，祷告说，这次可别把人家留在郑州六七天等候着。再次进入，直接出现在物流园老地方。愿望大神果然听到了小包的许愿，时间这一刻停顿了一下，司机师傅还没有下高速呢！小包心想，还是主界面大神可靠，这时间还能倒车回放！ 时间到了八点多，两辆大货柜箱车到了。停在行人稀少的路边，对面就是物流园的一个大货场。小包依旧先验货，然后请四个师傅去对面饭店吃饭，说自己找人卸车。四个人饭没吃完，小包就过来了，递过两条玉溪烟，说：怕你们着急，多找了几个人，已经卸完了！ 几十吨的货这么快就卸完了？小包笑着说：已经转走了。谢谢几位啊！老板，结账！ 小包付了饭钱，说：要不是几位开车不能喝酒，就请几位喝两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包坐上出租车，给赵钧安打个电话，问：老板在家吗！ 赵胖子正在酒桌上应酬朋友，听出是小包，那肯定是送货来了，就说：我马上回去，你过来吧！ 赵总的朋友就问：谁呀？这么给面子？也不能中场退出吧！酒桌上的另三个人就附和，其中就有王惠明。 赵总说：一个送酒的朋友，手里有惊喜！ 是小包吧？那咱们过去开开眼，行吗？王惠明问。 赵总痛快答应：好啊！等会儿咱们再吃宵夜。 一行人回到赵总家，小包在路边打电话，说：赵叔叔，这边的酒弄不动，你过来接一下。赵钧安一问地点，立刻转头，让其余几辆车先进小区。 小区大门外的路边林带边，小包站在那里，脚边是他的小拉车，拉车坏了一只轱辘，地上放着一箱酒，小车上还有三箱。 赵钧安眼光够劲，已经认出酒箱上的标志，不由跳了两跳，这是暴殄天物啊！旧版五粮液啊！等他往车后备箱装酒时，哆嗦的双手差点没有抱住箱子。 车子直接停在地下室的电梯边。那里站着四个人，小包一阵紧张，难道跟踪者追到这里来了？赵总看出小包的异样，就说：是我的朋友，他们没有门禁，上不了电梯。 见老赵回来，几人围过来，赵总指挥众人帮着把酒搬进电梯，说：千万小心！可老值钱了！ 王惠明过来，摸摸小包的头，说：小包啊！这阵子怎么不来家玩玩啊？有什么好货，带过来给咱见识见识！ 进了老赵客厅，四箱酒摆在地板上，两箱茅台，一箱白瓶，一箱黑瓶，一箱76年五粮液，一箱西凤。众人都是吸了口气，不会吧！这是从哪淘来的？看箱子这么新，不会是假滴吧？ 小包坐在那里直擦汗，赵钧安打着聚光手电筒，拿着放大镜，边看便给几位科普。 不用小包多说话，老赵就算出四件酒的总价，315.6万。几人看向小包的目光就不同了，小包拿出手机扬了扬，示意老赵转账。赵钧安给转了316万，说：小包啊！下次有什么好货，记着你赵叔叔啊！说着把小包的小拉车扔在一边，又从储物间找出个结实大气的折叠拉车来。 小包说：我就是个送货的，老板不出面是怕太过招摇。其实，你们要是不相信货，怕有问题的话，我还有权利请你们品尝其中的一瓶。不过这次转完账了，下次我另外拿一瓶请你们喝，品品看真假。 几人激动起来，纷纷叫嚣说：那就尝尝，好几万一瓶哪！ 赵钧安也激动起来，说：好，这瓶算我的，咱们品一下。于是，众人开始找杯子，选了一瓶最便宜的76年5月份生产的五粮液，用打火机烧开漆封，拧开胶盖，经典的香气弥散在整间屋子。每人倒了二两，说：今晚喝酒就不走了！慢慢品尝起来。 确认是真货，几位开始调侃，王惠明说：小包，你是从时光穿越机里来到吧？不然哪有这么多特级藏品？ 小包说：还真是！不仅要把那边的搞过来，还要把这边的搞过去呢！ 几人大笑起来，一个胖子还笑指着小包说：你真逗！年纪不大，特有幽默感！ 小包说：几位是不是送张名片呢？ 几人面色古怪起来，胖子先醒悟过来，说不定，下次生意就会光顾到自己头上，连忙收起轻视之心，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郑重地双手递给小包，说：鄙人王复生，有家小小的贸易公司，请多关照。 中原商贸，小包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个很大的贸易公司。 其他人一见，也觉得不该调笑小包，能一下搞来这么多极品酒藏的老板，能量巨大，就是送货的，也不该轻视，一个个送上名片。王惠明还补充说：我们几个都是过去在一起的插队知青，对那个年代记忆深刻，经常在一起聚聚，小包不要有什么想法。啊！ 小包说：我没有名片，我的号码是1xxxxxxxxxx，你们有事可以留短信，加我微信，我有事会联系你们的。 小包调出微信二维码，几个人开始扫描，然后添加，小包微信朋友圈里，立刻多了五个联系人。小包心态是五十多岁的教师，没有丝毫违和感，说：几位慢玩，我要走了。 老赵连忙说：我送你！小包说：不用了。这个小车算你赔我的，拉着小车走了。 几人开始问起老赵和小包的初次会面，王惠明也不知道最初竟然是个公司收货下家给领来的，那个县城的小收货商没有找到自己，竟然找到赵钧安，领到老赵这里。他也不知道老赵还截胡了他的一刀两元珍品。 小包退出空间，回到床上。心里还在嘀咕，北京竟然有人盯上了自己，看来那边暂时不要去了。今天李俊怎么没来？他那百十套配件怎么那么难卖吗？这个家伙，以后是帮他呢还是不管他。想起那一世里，包爸回老家以后的93年，在一个冬天里，包爸的气喘病严重，在镇上医院治不了，需要到武钢公司总医院住院。那次是小包陪着来的，住了十六天医院，李俊的妈妈老肖每隔一天就来探望，当时小包非常感动。一个大队的老乡有七个人，只有老肖夫妇过来探视，别的不说，就是那份关心也得报答一下。 如果李俊实在稀泥糊不上墙，那就在他其余三个儿女身上体现吧！ 好像老肖后来是个信佛的，小包在他家见过观音的神龛，那里香烟缥缈，当时小包很害怕，只是记不清楚是哪年开始的，要是有机会，给她带本经书，她应该会高兴的。 想着上一世的点点滴滴，小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上老早起来，冒着寒风就往王莉家跑，包妈说，这么冷还出去跑步啊！小包呜哇一声，转眼没影了。 王干爸才起来，刚在洗漱，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小包，就对厨房喊：多煎两个蛋，小包来了。 坐在沙发上，王干爸问小包：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 小包说：想问个事儿，你觉得同是武钢下属公司，宋厂长那个生产服务公司能扩大吗？我想搞个新产品，他们那些设备根本满足不了呀？ 说说看！王干爸来了兴趣，这个小包每次来都有惊喜。 小包说：我要设计一种洗衣机，解放广大洗衣服的妇女双手，他们在寒天地冻里用冷水洗衣服实在太辛苦了。只是，设计完成了，谁来生产，公司不会再把它给了别人吧？要是那样，我还是找别人合伙生产好了。 你有把握把全部设计搞出来？ 不光是设计图纸，我还能给你搞回来部分机器设备生产线，现在就是缺少启动资金和人员场地。这个厂子建成以后，按照一台产品卖400元，成本260元计算，扣除利税，年产20万台就有两千多万的利润，你能不能和公司领导谈谈。起码公司内部可以得到很多利益，只是占用部分计划内板材份额，就能安排大量人员就业安置、为国家上交大量利税、为公司挣来声望名气等等。 生产线？去哪里搞？王干爸有些怀疑地问。 星期四，我去了北京！见了几个人... ... 呃——你不要说了。等会儿，你和我去公司，你的图画画好了没有？王干爸觉得是个好事儿，值得为小包和公司领导建议一下。 第五十四章 三转一响 匆匆吃完早点，小包坐着干爸的自行车回到家里，干爸在楼下等了三分钟，小包背着书包下来，二人一路去了厂前。 进入厂部公司办公大楼，因为是星期天吧！办公楼里人很少，干爸领着小包直接去了三楼一个办公室，敲门而入。 小包一见坐在办公桌后的人，不由一愣，这不是那谁吗！见过的，只是不知道名字罢。 五十多岁的经典炼钢工人形象啊！要是担当中国工人形象形象大使，绝对不用任何化妆，这是小包的第一印象。 “小包！叫沈伯伯！”干爸见小包发愣，就出声提醒。 小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位就是武钢一把手沈因洛书记，这可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实干家，他的简历电涌般进入脑海。出自内心的尊敬，连忙鞠躬喊：沈伯伯好！ 你就是小包同学吧！怎么，大学里星期天了？能来我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好东西要上交吧？你那个电饭煲电风扇就为公司作出了很大贡献，我们还准备奖励你呢！作为武钢子弟，这点做得很好嘛！沈书记说话干脆利索，不愧是军人出身。 小包看了一眼干爸，说：沈伯伯！我是有些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办成？我想在宋厂长那个后勤部工厂里搞个新项目，可是，那里不适合生产这个产品，我就和王书记说了一下，他不能做主，就来听听您的意见。 小包说着，可是从背包里掏写字板。 沈因洛很感兴趣。哦！看看这次小包又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小包掏出图画，说：就是这个！洗衣机！ 沈书记注意地看了一眼，问：你为什么要设计这个东西呢？ 小包说：两个原因，一个是妈妈洗衣服太冷，手都冻裂了。二是建设一个新工厂，可以安置几百上千名工人，可以采用一种新的管理方式来管理工厂，作为大公司当前改变管理方式的一个试点。你不觉得武钢目前问题太多吗？ 哦！什么问题？你说说看！沈书记问。 小包开始发表前瞻性的言论：当前，武钢的任务是抓革命促生产。一边搞肃清四人集团影响，另一面主要任务是在努力提高产品数量和质量，但是，你想过以后吗？国家发展的大环境变化之后，武钢该如何走自己的路？ 小包的话引起沈书记心中惊涛骇浪，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和自己谈公司将来的前途，多么滑稽的事啊！不过，眼下的任务还真是这两点，这个小包看得真准。沈书记看向王禹忠，难道是这个宣传部副书记教的话？ 小包说：你不用看王伯伯，上次我就和他谈过，现在的中央领导核心还没有形成，等新的强有力的核心领导人出现，肯定会有一系列重大举措，从上而下的改革是必然趋势。像武钢这样超大规模的国营企业的产业结构，臃肿的管理机构，人浮于事的办事效率，效能低下的生产设备，二十几万人的大集团，连医院、学校、商店等等社会福利设施全部由公司一支笔开支，你觉得能符合社会发展需要吗？ 你说中央领导集团是怎么回事？你就是小孩子，也可不能胡说啊！沈书记皱起眉头。 我是信任你，才说的，旁人我也不会去说的。你觉得现任掌舵人能驾驭这艘巨大轮船吗？他的资历还没有你的深吧？小包反问说。 沈书记不说话了，停了一会儿，说：你认为将来的发展形势该会如何？ 小包说：中国是个农业国家，肯定先从农村变革，先让农民种粮积极性提上来。同时企业和工厂也会进行改革，效率是关键，提高效率的关键就是管理模式。粗放式的管理方式肯定会被摒弃，举例说啊！不要当真，像商店商场这类的下属企业和单位肯定要分流出去，自负盈亏，打个比方就是孩子要断nai了。企业给下属断nai，中央政府也会改革央企，不会总让国家来背负企业的负担的。 沈书记点点头，再次问：那国家发展该会如何走？说这话时，完全一副讨教的样子。 小包说：国家肯定会加大加快建设，要把耽误了十年的经济建设损失赶出来。你说速度会多快？力度会多大？建设一加速，很多方面就会不能满足需要，比如说煤炭、电力、钢铁等等。从这个方面考虑，我们国家肯定会侧重发展这些方面，那时，武钢会有一场大发展的机遇。 你觉得这场变革发生的时间需要多久？沈书记开始赞同小包的远见了。 我们国家太大，船大了掉头就慢，至少一年，不会超过两年，因为国家对钢铁的需要太迫切了。同时，能源方面也会加大发展力度的，比如说，煤炭，中国的煤炭在西部，要满足东部的需求，这就需要铁路大建设。电力方面，筹建的葛洲坝、三峡等大批水电工程都会上马，武钢的发展机遇即将来临。 沈书记被小包描画的远景搞得热血沸腾，就问：你怎么知道葛洲坝和三峡工程的？ 小包对着沈书记低声神秘地说：你不能乱传啊！星期四我去了北京，坐军机去的！ 沈书记奇怪地看着小包，又看看王禹忠，王禹忠已经听得呆了，这都是什么啊！你怎么敢胡言乱语呢？见领导看过来，沈书记知道自己大哥是军队高级领导，知道需要自己证实一下，就点点头。 不料，沈书记对王禹忠说：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想问问小包。 王禹忠关门出去，郁闷不已。 沈书记问小包：我以党性担保，不会泄露任何谈话内容，你和我说说，你去北京见到谁了？谈了什么？ 小包伸出三个小手指说：邓公，叶帅，陈公。说了些军队装备的事儿。 涉及军队装备，那就是机密了，沈书记不敢再问了，只是说：邓...他身体还好吧？ 小包说：早晨还和我一起跑步呢！ 沈书记不再问了，早晨一起跑步，说明晚上住在一起，那关系就难以猜测了。 于是拿起小包放在桌上的图画稿说：说说你的想法。 小包开始结合数据进行可行性分析，说：建一座新工厂，生产武钢牌洗衣机，只要这边厂子建好，人员培训和建厂同时进行，那边我去搞生产线和设备，可以先赊着，用产品还账，按照当前物价计算，成本和售价之间可以赚100多块，按照年产20万台算，一年后见产品，一年还账，两年完全可以赚一个厂子。只要公司进行先期厂房建设，投入不会太大。具体管理方式的资料和规章制度，我给你弄过来。 沈书记笑着说：我看哪！你干脆毕业吧！我给你分配工作。好！你等我消息，我要开会研究，找技术和管理方面的领导协商，你把新管理模式搞出来，设计图也要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还有，可不要这边盖好厂房，你又搞不来设备啊！ 小包说：我还是把设备先弄来你才相信！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等我电话，到时你可要派车来装货哟！我该走了！今天还要回去画图呢？ 要不要派几个人帮忙？他们也是闲着。 小包说：等等再说吧！还有件事，我在学校搞了两个小发明，交上去后，他们一直没有回答，其中一样我觉得咱们可以制作使用，就是无塔供水系统。主要就是一个压力罐和一台小电机，投资小，作用大，可以解决高楼用水压力不足问题。 沈书记说：那好啊！职工们一直在说他们集体宿舍只有一楼才能接水，还压力不足，你这个设计真的及时啊！你把设计图交给王书记，我们可以立即生产。你以后星期天，常来这里，作为工厂子弟，就应该多给咱们提提建议。 小包答应着离开，王书记正在门外等着呢！不知不觉已是中午，王干爸说：走！吃饭去。 干部和工人一样，也是在职工食堂吃饭。小包跟着干爸，打了一份豆腐干子炒肉，半斤米饭，在干爸的目光中干净地吃完了。王干爸笑着说：吃饱了吗？要不再来二两？ 小包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觉得我长高了吗？ 王书记笑着说：还吃死老子呢！你正长个呢，必须吃饱！再去打点米饭，打份肉菜。小包说：不了，学校的饭比这里更便宜呢！一份肉菜只要五分钱。 那是教育系统补贴更高。尤其是大学里，学费都不收，收你那点伙食费是怕你浪费粮食！ 小包回到家里，二叔和苏玉罗正在家里吃饭，小包又拈了块鱼塞进嘴里，说：我吃过了，你们吃。钻进屋里，开始画图，宋厂长给送来的绘图专用纸和绘图工具，只是纸张太大。小包觉得浪费，只有裁开才能放在自己小书桌上。 小包敞着门，画了近两个小时，才把加压水泵、压力罐、连接管道、止水阀等参数标示出来，又在旁边注明一些变通办法，才发觉时间就要到上学时间了。 苏阿姨见小包在忙，在外面一直拦着二叔不让进来打扰，怕耽搁小包的事。见小包收拾工具，二叔才进来说：上午，李俊来了，没找到你，走了！送来这个纸包，说是210块钱，你数数看。 小包说：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还要你给弄些上次的东西，越多越好！ 小包看了看钱，都是零钱，就问：你缺钱不，我给你拿点儿？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扎大团结，递过去，二叔连忙转头看看外面，说：不要了！再多也交给她保管了，还是你拿着吧！今天来，是是想找你帮忙，看能不能搞到三转一响？ 小包高兴起来，把钱收起来，走到二婶身边坐下问：二婶，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二婶很忸怩，说：家里说是年前办，就是我妈坚持说要几大件办齐才行，工友们也是这样说的，不然会没面子的。小包你本事大认识的人多，这事就交给你了。钱我自己出，我攒了五百块都给你。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个手绢包。 小包接过来数了数，五百四十六块六，连毛票都有。就说：那我就拿着了啊！剩下的回头再给你，不够的算我的！你说说到底是那几件？ 二叔说：缝纫机要蜜蜂、飞人、熊猫、上海牌都行，自行车要28加重的飞鸽、凤凰、永久牌的，手表要上海牌的，还有一件是红灯收音机。 小包说：我找人看看能搞到不？我上学去了，说着把衣服装进背包，拿上刚才画的图纸，提起滑板车就匆匆下楼。他要先去王莉家送图纸，再去搭车上学。 第五十六章 兴趣小组 小包不能把交易搞复杂了，随即再次进入空间，地点直接设在温州。在靠近高速公路旁边，寻找一个出租仓库，付了3000块钱，租用三天，把人家仓库的人全部赶走，另找一批卸货工人，然后就和滑板车缝纫机厂家打电话，告诉他们地址和路线，等候她们送货过来。 给郑广生打电话说酒带来了，你的自行车搞得怎么样了。郑老板很激动地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到。 小包给了地址，就坐在仓库里的桌子前上网，果然，没有多久，半小时左右后，门外响起刹车声。郑广生来了，一见面就说：这里就是我们公司下属的仓库，这两年经济不景气，一直空着呢！你要说用，怎么也不能叫你付钱哪！说着，就在小屋里乱瞅。小包用下巴遥指一下桌下，一个浅黄色薄纸封裹的瓶子就在那里，郑广生欣喜非常，连忙拿过来，坐在员工小钢架床上小心撕开欣赏。 这是一瓶葵花牌黑瓶茅台。郑总很喜欢，说：自行车已经在装车，马上就到。你这种就还有吗？我出高价15万一瓶，有朋友急需着要，需要一箱，他要送礼，是一个长辈过生日的礼物。 小包说：你就不怕是假货？还要一箱？ 我相信你！我也知道，自己认不出真假，不过，从看到的这一眼起，我就是觉得不是假的。郑总说。 又等了一个小时， 先到的是滑板车货柜车，小包撕开一个纸箱一看，完整的纸箱里，包装纸裹着两个滑板车，五合板裁切得外缘整齐，面板上涂着一种透明防滑层，看上去和本色一致。下面的轮组安装得匀称合理，转动滑轮，没有阻涩感，纸箱和滑板上没有任何撸狗。小包很满意。 那边十来个工人开始传运着卸货。正干着，有一溜大货柜车开过来。小包过去一问，自行车和缝纫机都到了。贴心的是，郑老板的自行车那边还带来30名装卸工人。这下速度就快了。仓库里的叉车开动起来，小包只管去验货，和押车管理人员交接。 拆包缝纫机和自行车查看，小包很满意。尤其是自行车散件，后轮已经安装好了，前轮和前叉用包装带捆着，没有使用薄膜包装，最多使用些气泡薄膜，完全可以说得过去。另外还送了一批轴承钢珠和前后轴之类的易损件。小包看向郑广生，郑广生说：像手闸套、还有飞圈，这种车轴、钢珠，别地地方用不上，就便宜你了。 小包拿起飞圈，勾起很多回忆。这是一种尼龙丝制品，拧在两个旋转的细铁丝上，染上颜色，成为一个十公分左右长的圆柱体，两端连接成为一个圆环，安装在前后轴钢辐条中间，随着车轮转动，煞是好看，是爱车一族的装饰品。很多年了，这种东西早就消失了，小包看见他，又想起一些往事。 缝纫机那边也送了许多易损配件，像皮带、针脚压脚、线梭子、五彩丝线、缝纫机针，小瓶机油，还有裁切好的面板、盖板、铸铁脚踏板，都是按照损坏率给的，另外送小包五台比较高档的钢制机架，这可比着三千套铸铁架结实多了。 小包先给滑板车结算了余款9万，转账完毕。那个送货的女老板笑盈盈地从车驾驶室拿出两个高档的包装盒，说：为了感谢你关注我们厂家，我们送两盒四个比较高档的滑板车，你带回去送人也是好的。 小包接过来，拿出一只，在地上试着滑了一圈，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从聚酯面板、轴承运转，快速转向等方面，感觉就是不同，简直随心所欲啊！ 小包笑着对女老板说：谢谢老板姐姐。合作愉快！ 缝纫机卸完了，小包和带队会计结账，转了110万。那个会计看到到账信息，和小包握手一下，就带车离开了。 郑广生看小包办事利索，就说：再有什么需要，和我联系！你把我说的酒搞来，我再给你提前一星期交货。而且，你的车来装货，我免费装车，这间仓库可以免费给你使用一个月。 小包说：酒我可以搞到，最近我来不了。不过，我托你给我打听一下，能不能搞来一条旧式双筒洗衣机生产线？年产20万台的。 我尽量打听，一周后回话怎么样？那个... ... 小包打断他的话：酒在手表交货时给你带来，你就放心吧！ 郑广生多精明的人啊！立刻转弯说：我是说，咱们出去吃饭！ 小包说：不了，我看着卸完，还有事去上海。 那下次吧！郑广生说：这次外面那些人的卸车费算我的，你不要和我计较了。 小包心说，谁和你抢了，你的货不要钱才好呢！ 等所有人离开后，已是天色黄昏。小包锁上门之前，把所有几大堆山一样的纸箱一股脑收进空间。临走时，在门上贴个纸条留言，说自己因故离开，仓库租赁合同到期中止。落款日期是两天后。 小包回到学校宿舍，宿舍里的三个人没有什么感觉，好像就是小包去了趟厕所回来。 周二的时候，刘晴芳和刘娟过来找过小包，说元旦时能不能拿出一首歌曲在迎新晚会上上表演。小包直接拒绝了。说：太忙！顾不上！ 刘晴芳问:忙什么呢？老是见你来去匆匆地。 小包说：咳！最近在忙着搞个设计，你是文科生，不懂的。对了！你要是想搞音乐创作，为什么不搞个兴趣小组，找一些共同爱好的同学，组建个小组，将来有作品出来，打小组的名字，出名了，大家都有份儿，即使有什么运动，责任也小一些。 说到运动，刘家姐妹眼光暗淡下来。随后刘娟高兴地说：好啊！不过，你必须参加！ 小包说：有空时我去看看。我也要组建个小组，搞些专业设计。不行，我得去找刘副校长。 小包找到刘道玉，直接说：我要组建个兴趣小组，搞些设计，并利用实验工厂资源做出样品，然后向社会推广。 刘副校长很感兴趣，说：哦！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小包说：最近看到工人宿舍那边两件事，有些触动，一件是楼房供水问题，只有一楼才能有水，压力不足导致三楼就无法正常用水。为此，我设计一个无塔供水装置，交给校务主任后就石沉大海，怎样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我认为完全可以做出样品，用事实说话，人们才会接受推广。 第二件事是看到楼下水房前，星期天，一大片妇女在洗衣服，各个冻得双手僵硬，我就想设计一台洗衣机，通过最近查阅资料，外国人对这种产品很保密，说的语焉不详。我就想咱们自己单独干，走出一条国产自主创新道路来。 刘副校长很高兴，说：你的想法很好，思路是对的。你之前搞得两个设计，一个是瓦斯检测仪，那个实物已经通过了井下验证，正准备交给工厂批量生产。那个无塔供水增压器，因为没有实物，又没有厂家做样品，就推广慢一些，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文件批准过程太慢，没有三两年，是不会进入工厂生产的。 小包如凉水灌顶，顿时凉了半边身体，好一会儿才说：那这样吧！我重新设计一下，找个工厂制造出来，投放市场，会有人认识它的。我们学校，就是要把科研转换为产品，让老百姓收益，做不到这一点，我还上学干什么？ “好！你能说这句话，我很高兴。这就是教育的本质。我支持你搞兴趣小组，但不希望你半途而废，要有始有终，尽快搞出成果来。”刘副校长很满意小包的行动，这个入校不到两个月的小同学，每周都给人带来惊喜。 小包说：一个事是我认为应该由工厂企业和学校联合搞这个洗衣机，或者说是企业委托学校研发，由工厂生产出来，这样，学校和工厂都有益处。还有一件要求就是，我要到全市里相关工厂去看看他们的生产状况，看看技术应用水平。比如说，无线电厂、机床厂、车辆厂等单位。 好啊！现在正在提倡教学和实践相结合，你的想法很好，我可以给你开介绍信，你提前一天报告，我给你联系工厂，不过，你最好去几个人，你那个小组搞起来就不错。要是你一个人去，咳咳！ 小包扬起小拳头！看不起人！气咻咻地走了。 小包的兴趣小组组建完成了。本宿舍的四个人，加上班级里的三个成绩较好的同学，加上非要参加的团支书刘娟，还有一个系里党小组支部副书记，一共九个人。小包是发起人，当然要担任组长。一番讨论小包没有参加，最终结果，小组名称是“武汉大学理工学院机械设计系新时代研究小组”，简称“新时代”。 系里给予支持，拨出了一间小教室，三间房子，就在实验室大楼三楼。门上还给做了个木牌子，上面就写着“新时代”三个字。 第一天，小包先公布小组的技术保密原则和意义，又讲了组建小组的思路和发展方向。最后说：如果对保密规定没有异议，就代表认可。将来发生技术性泄密事件，将会没有毕业证和工作分配，严重时，公安局会介入调查的。同意的话，就在这张纸上签字。 那个担任政委职责的副书记说：有必要搞这么严肃吗？不就是一个兴趣小组吗？ 小包说：你的话很有问题，小组不是安于现在的水平，将来发展大了，会有更多有才能的人进来，我们研发的产品也由简单变为复杂，以后还会有领先世界的设计和研究，你觉得把设计思路或者图纸泄露出去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政委’本来就对说级安排不满，按照政策思路，他理直气壮地说：那也是国际友人有需要，我们难道不应该帮助他们吗？ 小包说：那国家还设立公安和军队干什么？那个国际友人想来拿什么就来呗？ ‘政委’很恼火，说：我退出！走到门边时，回头说：不过，我注意着你们，不要搞成什么小集团！ 刘娟很担心的看着小包，小包说：放心！过几天就会有人加入，一切都没有问题。 见八个人都签字完毕，小包说：我现在宣布，我们的第一个研究目标是设计一台洗衣机，我画了草图，大家看看。等会儿我给大家讲解设计思路和原理，大家把结构草图先画出来。 其实，这些图纸，小包的空间里已经有了全套，小包就是要拿成熟的设计给团队练手，引导他们的创新理念。 星期四下午，系里的一个叫崔秀宾的教师主动来加入。这下，新时代就有了九个人，小包、吴文德、张正喜、郭庆、崔秀宾、刘娟、李文胜、李运红、张东红。小包把保密条例写成规定，贴在墙上，进门就可以看到。 当前的任务就是画分解图，设定参数。几个人各有分工，都在忙碌。刘道玉带着几个学校领导过来看看，问了一些话，给予一些肯定和鼓励，就走了。 这件事在全校引起轰动，到底是什么本事能引起代理校长的关怀？大家议论纷纷。那个‘政委’也后悔退出，想再次加入，被小包拒绝了。 第五十七章 联合制造 这个星期余下的时间里，小包在学校老老实实的学习，来往于教室、图书馆、新时代和宿舍之间。星期五下午，照例上交给教务主任一篇文章《塑料薄膜在工农业生产上的应用前景分析》。 星期六上午，小包提前早退，先去王哲忠那里，交了一叠资料，由那个等候的中年警卫员带走。然后拿出图画版，说：王伯伯，这是我画的东西，你肯定感兴趣！中午搞点什么好吃的慰劳慰劳？ 那看你画的值钱不值钱？我瞧瞧！ 小包画了个简图，是《舰船知识》上简介的暴风雪气泡鱼x原理缩略图。小包拿着铅笔在上面画来画去，讲解卖弄这种超前理论。这里安装个气泡发生器，鱼x就飞行在空气中，那速度会增加多少倍呢？ 王哲忠政委多年在军事院校担任领导，立刻明白这个原理的价值，就说：打住！你去北京为什么不说？ 他们都在搞权利斗争，谁有心情搞这个呀？小包全是埋怨口气。 你等两天，我安排几个人来鉴定一下可行性，你不要乱说出去！啊！ 等等等！我可以等！你可以等！全国人民都可以等！军队装备能等吗？敌人在等着吗？斗争！斗争！斗了十年，只是搞垮了自己。小包莫名其妙的发起牢骚来。 王政委无言以对。被一个孩子指责，他觉得很内疚，连个孩子都能看明白的事，那些当权者就是装糊涂。过了一分钟，他抬起头说：两天时间，我亲自去北京，给你把总参的专家找来。或者你下午跟我去北京。 小包说：我才不去呢！太冷了！ 那好！星期二，我派人去学校接你！王政委决断地说。 小包没有在政委家蹭饭，离开大院，走到公交站，就看见罗小伟蹲在路边，看样子就是在等自己。 小包跟着来到周利家里，这边一班四个伙伴正在炖狗肉，一口大锅里，红辣椒伴随着肉汤翻滚，三个人正在一边打扑克。一见小包来了，杨涛就说：我就知道，你中午之前一定回来，这是从那边老乡那里搞的一条狗，咱们人多，全部给炖了，小伟你去给小包买瓶果汁，咱们几个喝白酒。小包啊！你多咱能长大，咱们一起喝酒啊！ 小包说：我不能喝酒的！将来也不能喝酒！你们不要惦记我，自己喝好喝开心就行。酒还够吧？ 周利说：别提了！那两箱酒全被老头给藏起来了。我们这是出去买的！ 小包说：下次再给老头带两箱。 杨涛说：还真别说，你家老子这段时间还清醒多了。以前没酒时他总是迷迷糊糊地。真是怪了啊！ 小伟回来了，揣着一瓶果子露。这边立马给盛了一大脸盆狗肉，姚军又给醉鬼老子端去一大搪瓷碗，众人开始啃起来。 肉已经炖了一上午，汁浓肉烂，调料只放些五香粉和干红辣椒，几个人吃得满脸大汗，小包配着一瓶果汁，硬是撑下一条狗腿。不管他们几个胡乱喊叫，躺在周利那个破床上只拍肚皮。四个人喝了两斤白酒，杨涛就不行了，姚军扶着解手，直接尿了裤子，罗小伟把他俩送到小包身边躺着，小包觉得酒气熏天，怕是被二手酒熏坏了，就说回家。 周利出来送，小包说：晚上六点，我来叫人送货，你把老头灌醉，你也离开两个小时，给你的货我就留在仓库里。你回来后，连夜发出去，我怀疑有人盯上了我们。这一次搞完，停一段时间再说吧！ 周利点点头，说：我也觉得有问题，你领来的那几个人我不相信。要不今天不通知他们？ 你做主，今天晚上有一千只产品，很漂亮，要加一块钱。小包吩咐。 周利说：一千件这边就可以分完，我叫他们八点半来弄走。给你收了一些古董，你一起带走吧！ 小包回到家，时间才两点多一点，潇潇和玫玫都在家。没有见到妈妈，小包钻进房间，开始写写画画。 过了一会儿，包妈从菜市场回来，妹妹说，哥哥已经回来了。包妈说：怎么这样？这次回来这么早。 四点半，家里开始吃饭，小包肚子里的狗肉还在发烧呢！哪里吃得下，就说：我出去转转，一溜烟走了。 来到青山商场，找到王运富的办公室，王主任一见小包，眼睛就眯成一条线，说：小包同学来了！那事儿办得怎么样啦？ 说说看，你要多少？这次搞来缝纫机一千台，自行车一千辆，不过，还有人要，只能给你三分之一左右吧！小包说。 全部给咱们吧！你不是要零钱吗？我全部给你换零钱，再给你三十件出口转内销茅台酒，按照批发价给你。王主任也不准备再抽头了，两千个紧俏专用小票就够他搞到更多好处的。他也不在乎那一瓶酒加的几块钱了。小包故作沉吟说：都给了你们，那边不好交待啊！ 我知道小包同学最有本事了，他们那边可以下次再给吗！这样吧！我把元旦分配给咱们这边的名酒全部给你，有两百件呀！ 小包咬牙说：别的就算了，五粮液、茅台、西凤、汾酒这几种就行你给调剂一部分。我也不想在找其它人了。晚上六点半，你带五六辆车，去上次那个仓库把货拉回来，我在那里等你。还有，你们商场里的体育用品柜台是不是可以卖一种滑板车，就像我踩的那种？ 那东西好是好！可没有进货渠道啊！王主任说着，醒悟过来，说：你！你可以搞到啊！说，你想怎么做？ 小包说：明天我来给你画张海报，你就能打开销路。今晚你把货拉回来，明天弄不好就会卖完。我给你五块一只，你卖九块九！怎么样。 太高了吧？进货五块，卖7块就行，再高了，物价局市管会会来查的。 那行！你看着办，给你两千件，快速售完就没有了，即使将来有事不要牵扯到我。 王主任笑着说：放心吧！知道你怕麻烦，这种事还是我处理吧！ 上次那两件酒钱我给你！小包说。今天再给捎两件过去，那个老头是个醉猫！ 好！下次结账，我给你做平就是了。王主任拍着胸脯说。 六点半，王主任带着三十多个人七辆卡车浩浩荡荡地进入铁路局那间废弃仓库，就看见小包正坐在仓库门前看星星。仓库里一片黝黑，小包在总闸那边合上闸刀，顿时众人被一片纸盒子晃花了眼。一千个自行车大纸箱清点完毕，王主任指挥着装上车，直接把四个卡车装满。地上还有一大半没有装完。 眼看卡车不够用，王主任嘱咐回去的卡车司机，卸完货再来一趟。那边刚走，这边缝纫机清数完毕，正好一千台，这边是机头，那边是机架，两大堆啊！还有一堆令售货员眼睛放光的东西，家里孩子弟弟妹妹们闹着要的滑板车哎！加班的售货员脱掉棉袄，在那四辆车转回之前快速把三辆卡车装满了。眼看那边车还没来，地上的货至少还得两卡车才能装完。王主任着急了，说，你们几个坐车回去，赶紧卸车，再来三辆车，给人家腾地方，你们也跟着过来装车，等会儿大家一起回去。 一群人干劲被鼓动起来，上车就出发回去。八点左右，四辆车再次赶来，把余下的货物装上车运走。他们刚才回去卸车时，商场那边没有几个人卸车，就耽搁了时间。 小包最后锁门，看仓库里已经什么也不剩了，连周利搞来的四大麻袋东西也收进空间。在扒下电闸那一刻，小包把一千只滑板车纸箱瞬间堆放在仓库里，然后就跟着王主任离开了。 夜里，小包进入空间，来到郑州街头，通过银行信息，查看自己的余额，发现在最近花钱太厉害了，账户里剩下不到150万，现金也不到50万。想想自己都把钱花到哪去了？主要是滑轮车散件和手机电脑、还有在这个时空装扮的衣服装备等东西。 看来还得变现，于是就给王惠明打电话。王惠明对小包主动打电话很高兴，就说：上回给你打电话、发信息、微信消息你都没有消息，还以为你穿越去了木星呢？这都一个多月了，才想起老哥么？ 小包说：到外地倒腾货源去了，手机没有信号。这不才开机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有什么收获？王惠明关心的还是这些东西。 有！你来接我。我在经一路这边的一间肯德基店里。 半小时后，小包背着个美军用样式大旅行包坐进王惠明家的沙发上。喝了两罐饮料后，小包开始往外掏带来的宝贝。 按说业务方面的来往，客户是要到公司进行交易的，可小包就是个例外。他是赵钧安给介绍的，又是个孩子，王惠明包括王复生都把他当做特熟悉的那种人对待，小包就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进入人家私宅了。 小包自来熟，推开茶几上的物品，把自己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先是一摞摞旧币，背绿水印60版一角旧币、一角枣红、两元车工，十二摞，都是三罗马，不连号。 王惠明瞪大眼睛，连忙找电子放大镜，连接笔记本电脑，仔细观察。因为不是连号整刀，时间就需要比较长，小包百无聊赖，就掏出笔记本连线蹭网。 王惠明想打电话找公司手下专业人员来鉴定，那样时间也快一些，又怕小包不愿和生人接触，搞不好还会失去这个客户。就亲自验货。看了不到五分之一，王惠明没有发现假货，也失去了耐心。就说：不看了！凭感觉，我觉得全部是真的。明天拿公司去叫人鉴定算了。 小包直接无视他的话，没有做声。 见小包自信地不说话，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于是王惠明拿出计算器，开始看着在纸上写数字。然后在大半个小时后得出总数，420.65万。他解释说：这背绿一毛的很值钱，一张就一万五，你这虽然是挑选出来的，两刀但不连号，我就给你300万；这两元票，有三种，贵的有600一张的，也有350一张的，四扎我给你20万零四千五；着枣红一毛的，比不上背绿的，也就是2000左右，六扎里有些品相不行，总价是一百万多点，合计就是这些了。 小包点了下电脑，示意转账。王惠明立刻醒悟，说那就给你转421万吧！ 小包看到账户信息，转账完成，就叫王老板收拾桌子，开始掏另一些东西。最先掏出来的是集邮册，而且一掏就是十本。王惠明再次惊呆了，打开一本，立刻眼晕，第一页就是68年版的‘全面胜利’邮票，俗称“全国山河一片红”，而且品相等级是——极品。关键是，这种邮票不是一张，而是四连张，不仅有大一片红，还有两种版本的小一片红，其中一枚领袖和林副主席‘全面胜利’横版票，要不是上面有邮戳痕迹，品相简直就是新的。 稳定心绪，翻看一下，也有相同的邮票，再往后看，贴文10语录全套，其中有梅兰芳舞台艺术小型张、梅兰芳型张8幅套票，都是全品。这批货都是那个时代的稀缺极品或珍品，王惠明不淡定了，就说：这些东西我不能给你出价，这样吧！你把这些东西先照相保存，我先给你转两千万，明天我就去联系拍卖行，给你委托拍卖。 小包吓了一跳，这么值钱？不动声色地说：好吧！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先对着邮册和王惠明来个全景照，然后一页页翻拍。 见转账信息到账，小包问：你给估个价，这些大约能卖多少钱？ 王惠明嘴一咧，说：不好说！大约还得三个这么些钱。我只是账上只有这么多了，全部转给你了。要不是这样，我就给你拿下了。 见小包一副鄙视你的眼神，王惠明说：两个月内，肯定给你搞定，不过，除了拍卖公司抽成之外，咱是不是也... ...王老板做个拈手指的动作。 小包说：你看着办吧！我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你了，还怕你给吞了？ 王惠明立刻觉得自己掉分了。 在王惠明家呆了一下午，看天色还亮，就找了个大书店，开始扫荡起来。在各个专柜流连一圈，小推车里堆得多高，经过出口甬道，小包现金付账，书店工作人员给小包打包，用捆扎带给打了两大包，怕不有一百斤。那个送货员还问小包，送到哪里？小包想了一下，说：送到金水区茂花路六号院吧！ 小包给赵钧安打电话，说自己马上就到家了，你在家没？ 等赵钧安打开电梯，小包脚下的两个大纸包，变成了两箱酒，外面也是包装纸裹着，捆扎带缠着。 第五十八章 张扬自我 小包早上起来，照例要到九街至江边的马路上晨跑。跑到码头那边再原路折转回来，就有3公里左右。回家正好吃饭，早上包妈做的是大米粥和咸榨菜，馒头是从食堂买的，家里做馒头太费劲，邻居们都是买馒头，包妈也就不用再费心蒸馒头了。小包几下喝完稀饭，拿着馒头夹块咸菜就走，说是到商场看看二叔的自行车到没？ 商场刚开门，外面的玻璃橱窗外边还是一溜木板遮挡着，每天早晚的售货员集体活动就是把木板卸下来或者安装上。一个大橱窗就要七八块木板，然后用角钢锁在墙上，木板很沉，50公分宽两米多长，肯定是结实的木头做的。 一群工人还在忙活，小包就到了。商场业务经理和革委会领导都在，供销科主任王运富也在，冬晨的阳光里，一幅很祥和的景象。 小包踩着滑板车溜在马路边上刹车，喊了句王伯伯，早！ 几个人转过来，王运富和几位领导嘀咕几句，商场经理就笑着对小包说：是小包同学呀！你这么早就来给我们画广告了啊！ 看来哥的名声不错啊！连个小孩子你们就敢用。小包就笑着说：王伯伯说了，不敢耽误啊！ 走！去办公室说。经理笑着说，看来一次性进了这么多紧俏货，大家心情都比较愉快。售货员们通过昨晚的事，没有几个不认识小包的。小包一路喊着阿姨好！叔叔好！伯伯好！就上了三楼领导办公室。 小包从背包里掏出一幅画，就是今天要画的效果图。一个抽象的红蓝黑黄四色运动形象站在滑板车上，动感十足，滑板车部分则是写实，画得精细清晰；旁边还写有八个大字，时尚运动 张扬自我 乍一看，很有北京奥运宣传招贴画的风格。 一个领导就说了：张扬自我是不是太招摇了？现在提倡集体主义，你能不能改个词？ 小包想了想说：改个激情参与吧！那个领导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了。 王主任问：怎么画？小包说：搞十五米白布，缝在一起，做个长五米宽三米的大挂幅广告，直接从三楼楼顶挂下来，多气派！ 经理也是在家被儿子讨要滑板车逼急了，点头就答应了，拿出笔开始写批条。颜料广告色多少瓶？排笔几支？白布15米。后面是签字。 等候的商场后勤科的美工立即去找加工组，把白布缝在一起，拿来交给小包，看这个孩子表演。 小包毫不怯场，在商场门前的广场上，地下铺着帆布，把白布摊开，小包用圆珠笔定点构图几个部位，然后就用圆珠笔画草图。星期天的早上，上街的人们较多，旁边就是青山公园，休息游玩的人就围观上来。小包画完草图，开始拿起大排笔用广告色填充，三个美工一看，再不上去就不合适了，就参加补色。小包指挥着这里是红色、那里是绿色，他自己开始写那八个大字。 围观的人一看这小子不得了啊！这么大的字，一笔一划完成，不带回笔的。就打听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有认识的就说：这个就说小包！ 写完字，小包开始描画滑板车，这部分图画比较写实，细微处也得表现出来。这里用的颜色也多起来。美工还担心小包不会配色，谁料，小包搞得比自己还专业。两三种颜料一混合，出现另一种新颜色，这种变化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没有一定的基本功根本做不到。 小包把最后一笔圈完。对着楼上窗户里观看的几个领导比划个胜利的ok手势。楼顶上竖下两根绳索，小包把上方两角用水手扣系住，示意上面拉起来。 一幅巨型广告就挂在青山百货公司招牌旁边，直接把三楼二楼的窗户遮挡几个。白布和素雅风格的图画在冬日的阳光下，特别耀眼。围观的人们看到下面画的滑板车，才知道这是一个滑板车广告。立即涌进商场体育运动器材部，果然，标价八块八一只滑板车，就挂在柜台里面高处。 人们一阵鸡飞狗跳，带钱的立即要拿到手，没带钱的赶紧往回跑，生怕来晚了没货了。体育用品柜台在二楼，是个生僻角落，今天突然就人满为患，售货员不时喊人补货。 小包坐在王运富办公室里，说：等会儿，你派何师傅给我家送趟货，两辆自行车，一辆男士28的，一辆女式26的；再送一台缝纫机，都不要拆箱。还有，红灯牌收音机给搞一台，我二叔最近要结婚。 王运富关心地问：那手表要不要？ 小包说：不要！我那边定的货快到了。你要的话，给你搞三千只？ 王运富高兴得一哆嗦，说：价钱呢？ 小包说：上海牌，全钢防震防水17钻，你们卖125块，我给你110块，附送表带。 多咱送来？王运富问。 小包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明白了，说：好，我这边尽快把这批货款结清。今天是12月12号，18号，下星期六，酒就能搞回来。货款也差不多了。 小包和他算了会儿帐。扣除两次四件黄鹤楼酒72块，再减去一台缝纫机110块、两辆自行车320块、一台收音机75元，一共不到500元，王运富应付小包27万4千5百23元。 小包看了眼王运富面前的汇总账单，就走了，他要去厂前找沈书记汇报工作呢！ 沈因洛坐在办公室看报表，见小包进来，就笑着起身说：联系不上你还准备星期一去学校找你呢! 小包说：我也要找你！是这样，我在学校组织了一个兴趣小组，正在攻关洗衣机图纸的最后部分，但是，我们不懂生产方面的东西，我就想，找个企业或者生产厂家和我们小组联合一下，就算是工厂委托学校的合作方式吧，学校、企业和科研小组三方都受益。 哦！听起来不错啊！说说你的想法！沈书记不会被小包迷惑的。 小包说：这样，由学校和工厂搞个合作研究的文件，最好再由工厂派出个工程师技术员一级的骨干，参与我们小组，从生产方面指导一下，他不用经常待在那里，挂个名就行。我们小组的成果就能得个科学实践相结合的名号了。 沈书记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就说：小脑瓜挺聪明地，知道拉虎皮做大旗了啊！走，那边的人还在等着你呢！我就说，你今天准来。 技术部里，小包看到一台连体增压水泵样品搞出来了，正在一个水池边检验产品。旁边一个一人高的压力罐还在焊接，几个人在对着图纸指指点点，看小包和书记进来，知道正主来了。一个戴安全帽的师傅就问：是小包同学吗？ 小包说：我是！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说：就是这个控制电源的开关问题，我们不明白。小包说：很简单啊！水是在压力罐下部的，上方空间在压力值足够时，顶起这里的触点垫片，顶动弹簧开关，就断电了。 这是空压开关的原理，是2002年才有的专利，现在只能用，不能乱说。技术员被小包的精巧设计镇住了。那个技术人员问：小包同学，你是怎样想到这点的？ 正在看关于传感器的资料，就随便想到的。小包说。 有了这个解释，就像一层窗户纸被捅开了，大家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边继续焊接罐体，那边几个人在制作空气开关。小包也在一边指指点点，不过他说的都是关键问题。 中午了，接近完成任务的七八个人没有谁去吃饭，他们一定要在今天完成这项实验。书记叫小包去吃饭，小包说：创造也是一种快乐，我就等在这里看着。 一个裸露着内部元件的空压开关被安装上罐体顶部，一个空气压力表也安装上了。铸铁水管和管阀连接上了，那边把增压水泵拧上管子连接在一起，塑胶止水阀也安在管阀中间，为了保持罐压不致衰减太快，在不到三米的管道里设置了四道止水阀。技术员把电线连接上空气开关，这端接上水泵，那头连上电源，推合闸刀，水泵启动，管道有少许渗水，不过不影响往压力罐输水。水泵响了一分钟，压力罐上的压力表指针开始晃动，接着就缓慢而坚定地向上挪动。人们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压力表指针，大约过了十分钟，指针到了0.5那里，人们正在担心压力罐会不会被撑爆，只听咔的一声，纯机械式空压开关断电了，人们一阵欢呼。 那名技术员一直观察着压力表，看压力泄露情况。小包说：要是跑气了，肯定会漏水，你看管道和罐体就行了。说着，拧开出水口的管阀开关，一道水箭射出五六米远，压力强劲，众人连连说：陈工，等放水一会再看开关有效没？ 水管放了有五六分钟，空压开关再次自动启动，水泵开始泵水，小包关上开关，说：就是这样，你们是好样的，走！吃饭去！ 沈书记一直在旁边看着小包，满意地点点头。 饭后，沈书记派司机送小包回家。小包一进门，就看见包爸在听收音机，包妈二叔二婶正忙着组装自行车呢！一见小包回来，就问：你跑哪里去了？中午也不回来吃饭？ 小包说：我中午和武钢一把手沈书记共进午餐，刚刚他...开车送我回来呢！ 二婶很高兴，就笑着说：你就吹吧！还沈书记送你！ 你出去问问，是不是刚才沈书记的车刚刚进来咱们楼下？这东西送来了，是真的吧？跟你说，就是你俩的婚房，也是咱一句话的事儿！信不信由你？ 二叔对小包的话无视过去了，二婶眼里却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快三点了，小包背上背包，要上学去。二婶追到门外，对小包说：小包，你真的能和宋厂长说话？叫他给咱找间房子？ 小包问：工人村那边去不去？二生活区那边行不行？ 二婶想了一下，说：行！有房就行！反正有自行车！ 小包说：什么时候结婚？办酒席？ 二婶忸怩地说：我不敢和你二叔说，我爸说，酒席要在我们家办，我家在郊区农村，办酒省钱。 小包说：好啊！正愁着地方小，客人坐不下啊！还是姥爷考虑周到，叫他不要担心，我们会把该办的路数都给办到。二叔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和他说。日子定没？ 二婶轻笑一下，说：要是有房子，元旦也行！没有就等等吧！ 明白了!小包答应一声，说快要误点，一溜烟跑了。 第五十九章 脆弱的关系 小包赶到黄鹤楼公园下面的公交转运站正好学校方向的车过来，吴文德也看见小包了，就一起钻上车，小包还对站牌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罗小伟招招手。 晚饭之后，小包去了新时代创作室，看看图纸绘图进度。八个人都在，除了吴文德刘娟和小包家在本市外，有五个老家在外地的同学除了吃饭睡觉，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间房子，连讲师崔秀宾也牺牲星期天坚守岗位。真是专心敬业啊！小包见图纸大体完成，就说：明天会有一家愿意生产这个产品的企业来人和学校商谈合作事宜，咱们也会参加会议，大家说说，都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大家认为成果肯定属于学校，属于国家，国家培养大学生不就是需要学生做贡献吗？几人为能在小包组织下搞出成果感到高兴，认为这就是报效国家机会呢！ 小包听见众人的议论，就说：你们的想法不够全面，报效国家的培养只是一个方面，我们自己得到什么？国家和社会也要给我们回报，对不对？按照现实点的说法就说奖励，我们应该得到奖励，不然怎样体现贡献者的区别呢？我们是个小集体，但是和整个学校里的学生相对来说，我们又是个特殊小个体单位，那么，作为一个有突出成绩的个体，我们应该受到特殊奖励。你们觉得呢？ 三十多岁的崔老师点点头。其他几个听了小包分析，也觉得理该如此。 小包说：我们不是向他们讨要功劳，我们就是要一种态度。一种鼓励发明创造、鼓励先进的姿态，将来带动更多的小组搞创新，那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如果来人要求合作，我们也要参加会议。我们的要求有两点，一是，协议上必须写上新时代科技研究小组这个名称；将来产品做出来了，包装箱子上也要注明武大新时代科研小组字样，这是给我们小组推广名气，让所有用到新时代产品的客户都知道新时代。 第二，尽量争取最大利益，比如说：科研和生产两家合作，就有个利润分成问题，企业是赚钱单位，不能白白使用别人成果对不对？他要给科研单位也就是学校一部分利润，学校也不能把咱们的功劳全部占去对不对？学校给咱们多少？就是我们争取的关键。大家觉得对不对？ 众人被小包灌输一番新理念，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崔老师就说：小包，你看的书多，要是他们来了，就由你去谈判。大家都附和起来。 小包说：我去不合适吧？你看，谁愿意和个小孩子谈话？还是崔老师你去谈，你是老师，资历比这几个人都高，起码不会怯场吧！第二，你和学校的人熟悉一些，可以讨听一下学校的底线。万一我不在学校，你就必须是谈判大使。 几人开始问小包要去哪里？小包说：等等再说吧！我的估计是，厂方最多拿出利润的三成给学校，我们的最低限度就是要这三成的三分之一。为了防止将来学校人事变动，小组的这三分之一分成被学校截留，我们就要在三方会议上提出，新时代小组这部分由厂商直接拨付。 人家会同意吗？刘娟问。 小包说：会同意的。理由有，第一，厂商没有多分出去更多的钱，只是多一道手续问题，微不足道的事情。第二，学校也没有减少分成，他还是那么多。虽说我们依托学校资源搞出的成果，为了鼓励学生创新他们已经凭空得到该得的两成分成，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不会顾及到我们这点小钱。 刘娟问：这笔钱将如何处理？ 小包说：我们这部分钱，只有很少一部分作为奖励会分给大家的，一部分拿出来做小组活动经费，另一大部分还是要添置先进设备和仪器，准备进行新的项目研究。 那将来我们毕业了怎么办？杨涛和张正喜互看了一眼，杨涛问。 好办，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小组的，小组将来会成为国内知名的研究室、研究所、研究院，你说你是最初的元老，该怎么做？只要你勤奋学习努力工作，你会名利双收的！小包拍着张正喜的肩膀说，小包个子矮，拍起张正喜的肩膀，那姿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大家憧憬着小包画出的大饼，开始最后的工作。李文胜拿出谈话记录，叫大家签字。这个制度是小包搞出来的，就怕将来谁说出不负责任的话不认账。 夜里，小包从厕所进入空间，来到郑州，正是上午时分，他要找王复生谈些事情。手机一开机，一堆未接电话和微信语音，信息就有二十多条。 小包先给温州的郑广生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人家已经把手表制作完成了，几天了一直联系不到小包。小包就说：这两天就去温州，这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给第二重要的人王惠明打电话，王惠明说：“藏品已经交给保利拍卖行了，那边有人想私下收购，全部藏品出价7800万，怎么答复？” 小包说：“给他！”随即到附近农业银行办了个新卡，把卡号发给了王惠明。 小包联系了王复生，这个中原商贸的总经理一时没有想起是谁打电话，说那个小包啊？ 小包说：在张老板家里品茅台酒你还记得不？ 王复生立刻醒悟过来，说：小包同学！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小包说：我在纬一路和经六路交叉路口附近的麦当劳里。 半小时后，王复生带着两辆过来，王大老板在门前停车，一个保镖进来径直走向小包，问：小包同学是吧？小包从电脑上抬起头，看看黑衣保镖，又看见门口的车子，王老板把车窗放下来，在向小包招手。 一上车，小包就说：有钱人真的不容易！ 王复生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将来你比我的成就大，出门陪伴会更多的！咱们去吃饭？ 小包说：你太胖了！还吃？还是去你的公司吧！我有事求你帮忙！ 王老板笑着说：多少人想请我吃饭我还不去呢！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男性！ 小包说：你的故事挺多啊！我是小孩子好不好？前排的女秘书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了王总办公室，女秘书给小包沏茶，小包说：我喝白开水就行！谢谢姐姐！ 女秘笑着退出去。小包问王复生：王总！你公司的业务范围有多大？能买到什么？ 王复生自负地笑了一声说：你想要什么？ 小包说：导弹你能搞到吗？ 王复生严肃地看了小包一眼：你要那干什么？ 小包觉得他话里有余地，就说：卖钱呗！你以为我是恐怖分子？ 王复生考虑一下说：只要不在国内放，我可以给你搞到。 小包傻眼了，看来这人能量巨大啊！就干笑着说：开玩笑的！暂时用不上，我想搞一套老式的双桶洗衣机生产线，旧设备也行啊！但必须运转正常。 王复生舒口气，说，这个好办，我给你联系一下，三天内给你答复。你可不能再不开机了，上次我微信联系你，我一个朋友委托想叫你给搞两件老年份的酒。就是联系不上你。 小包说：没问题！下次见面给你背来。是要茅台、五粮液还是西凤、董酒、汾酒？ 王复生瞪大眼睛，说：我说的是年份老酒！ 小包说：是啊！最少四十年以上的。你怕是假货？ 再说就没意思了。王复生说：你怎么说背来？ 我年纪小，没有驾照，怎么弄？小包无辜地说。 咳！咳！我给你办个驾照吧！车你自己去选。要不我送你一辆？ 不要！我去买辆东风悦达起亚就行，我看那k5就不错！ 品味独特！不错！王复生伸出大拇哥。 小包告辞，打的去高铁站，买了去温州的车票。下午四点半，小包来到上次租赁的仓库那边，开始给郑广生打电话，郑总随即叫人联系仓库看管人员，立刻撤离，把仓库交给小包。 四十分钟后，郑广生来了。一见小包就说：哎呀！我可等得急死了。你的货马上就到，我要的东西呢？ 小包一看，心说这人怎么这样，记着你要的酒，连生意也放在第二位了。就笑着说：诺！那不是？ 郑广生一看，身后墙边放着三个酒箱子，两件茅台一件西凤酒。小包歉意地说：葵花牌的黑瓶茅台搞不到了，这是74年的白瓶飞天茅台，给你四万五一瓶，两箱算你108万，74年的凤凰牌西凤酒比较贵，最低也得5万一瓶，一箱20瓶，100万，你要是不要我还带走。 郑老板一听，不是没有好酒，西凤也行啊！就连声说：要！要！怎么不要呢？我打电话，马上给你转账。小包连忙说：等等吧，等货款结算完再转不迟！ 说话间，一辆箱货大卡车进来，下来两个工人，开动叉车就开始卸货。不多不少，一百只箱子。货车倒车退出去走了。小包拆开一个箱子，里面摆放整齐的十个小盒子，每个小盒子里面套着十个更小的盒子，小包有些无语，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打开小盒子，一只古朴的手表装在透明塑料小袋子里，旁边卡着一条表带，没有给安装上。小包拧了几圈表把，放在耳朵边仔细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和郑广生握手称谢。郑广生开始给公司财务打电话，叫给小包账号上转账183万。 财务很纳闷，老板你亲自去送货拿不回货款，还要给人家打款，怎么回事？一会儿，那边又打电话过来问：老板，你是不是被迷魂药迷住了？ 郑广生说：什么呀？人家给带来几件古酒，除掉货款还需给人家180多万。那边更不淡定了！就低声说：用不用报警？ 郑广生哭笑不得，说：你们带着笔记本过来看看再说吧！好像我被骗了似的。 正说着，小包的短信提示：银行卡尾号xxxx转入7800万元整。郑广生就在身边，关注着小包的转账信息，还以为是自己公司的转账呢！一看人家的金额数字，就愣住了。 二人尴尬不已，郑广生就岔开话题说：你叫我打听的洗衣机生产线我给联系了，盐城那边有一套，要价400万，年产20万台的，七成新，完全可以使用，他们新上了全自动洗衣机生产线，那条旧式双桶的就淘汰了。要不抽空咱们去看看？要是你要年产四五十万台的可选择的余地更多，价钱也多不了多少。因为产能太大，产品销售不出去，积压太多，就干脆停产废置了。 小包说：我回去汇报一下，等等再说吧！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两辆车，进来四五个人，一看郑总好好地坐在值班室沙发上，一个小孩子坐在旁边，两人正在笑谈。众人放下心来，一个中年人就问：什么酒这么贵？ 小包没有说话，郑广生说：给老周头搞了几件酒，你们怎么这么黏糊？ 那人拆开酒箱子上盖，拿出一瓶淡绿色玻璃瓶，上面啤酒铁盖火漆简单包装。说：就这酒要200多万？说着用牙直接咬开瓶盖，郑广生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小包说：郑老板！酒你带回去验一下，账号我给你了，是真的你就给我转账，是假的就退给我，不要再浪费了! 就你这两块钱一瓶的酒还说我给你浪费了？笑死我了！那人直接往地上倒酒。 小包起身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走啦！这两三百万我还真没看在眼里！说着就背起背包出了仓库。 郑广生臊得满脸通红。说：老三，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你两个陪老三去周老家，再拿一瓶那种酒，叫周老给掌掌眼。你们几个，把酒抱上我车里。走！ 走到门外，见小包站在路边，郑广生过去，说：小包，对不起啊！你放心，我回去就给你转过去啊！ 小包等车走了，重新进入仓库，一挥手，把箱子收进空间，锁上门，直接消失在门前。 再说那个老三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一个老宅院子，走进一座老房子里，天井里一个老头坐在摇椅上，半睡半醒。老三恭恭敬敬等候一会儿，老头睁开眼，问：什么事？ 老三说：二哥淘到些酒，拿一瓶叫您老验验货。 老头听到酒字，来了精神，说：拿来我看。 那瓶酒放在老头跟前的小茶几上。老头一把抓起来，看了一眼，说：你拿的是什么？ 老三从手下手里把空酒瓶交上去，说：是不是假酒，我给倒了！ 老头勃然大怒：败家东西，这就叫你给浪费了？这个酒瓶上的标签就值一千块，这瓶酒至少5万，能8万买到也是缘分。你们走吧！ 小包很生气，温州之行被人讹诈，那兄弟说不定是搞双簧？人际关系就这样脆弱？ 小包不甘心，抽空再次进入空间，手机开机，立即接收到郑广生的转账信息，他给转了258万，还附上短信说：西凤按照8万一瓶给算的，多的算是赔罪。 第六十章 指教专家 星期三晚上，小包去了行政办公楼，找到刘副校长，说准备明天下午小组成员要到无线电厂去参观实践学习，需要给开个介绍手续。刘副校长答应着一边写字，一边笑着问：小包，你的新时代小组已经搞了一个多星期了，有什么课题啊？ 小包介绍了一下洗衣机的事，然后说：生产厂家我已经说服了一个企业，这两天他们回来洽谈合作的事情。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良好的发展模式，由企业和科研单位合作，多方受益。现在，我们学校不光要定位于教学为主，也要利用人才集中的优势，承担国家建设的技术研发责任。学校拿出研究成果，交由企业转化为经济效益，企业不能无偿使用别人的成果，就要拿出部分利润回馈科研机构，这样，既体现了知识的价值，也减轻科研经费负担。对于我们学校来说，既打出服务社会的名声，也得到些经济实惠。 刘副校长笑了起来：分一部分经济效益给你们小组，这才是你的本意吧？ 小包小声嘀咕说：本来嘛！先进是需要表彰滴！ 哦！你对你那个洗衣机很抱希望啊！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啦？ 基本完成了，就在考虑有什么收效？小包还在嘚瑟。 你是什么样的考虑啊？刘副校长在谆谆诱导。小包的感觉凉飕飕地，这个厉害的大拿在套话呢！ 小包装着不明白，就说：咱们当然要以学校名义和企业谈合作，主要是利润分成问题，根据国际惯例，利润分成率一般在5%到33%之间，我们的理想价位最好是30%，当然，根据目前大环境，就是给10%，咱也不能说什么，只当是奉献国家造福社会了。 刘道玉生气了，这个小脑瓜净想些什么东西啊？还一套一套的，整出个什么国际惯例，从哪看到的啊？就把盖了公章的介绍信扔给小包，说：好了！你走吧！把设计图纸和方案交上来，没你的事了！去搞你的调查吧！ 小包拿起介绍信，逃跑般的走到门口，回头说：不要打击学生的创造积极性哦！ 小包走后，刘校长开始考虑小包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有些道理。不过，这种追求纯粹经济效益的想法不可以鼓励，说开了，就是金钱至上，至少目前不适合提倡。 星期四早八点办，一个电话打进校长办公室，说武钢领导将来和武大商谈一些合作事宜，秘书报告给刘副校长后，刘副校长一笑，说：还真叫这小子给联系成了！就吩咐通知校务副校长，教务副校长过来商量，这边通知新时代小组赶紧把方案送过来。 上午十点，三辆小车驶进校园，直接停在行政楼门前。五六个人鱼贯而下，踏着台阶进入大楼。等候的学校领导一看，来人阵容强大啊！连武钢副总经理胡西山，技术方面，钢铁研究所所长、武钢职大校长张春铭也出场了。 这边的校务校长刘道玉、党组副书记崔建瑞、机械系教务主任汪国中等七八个人出面迎接。接待到了会客大厅。胡西山就新形势下工厂企业和学校科研部门合作远景做了分析，随后就提出，经过武钢子弟现在的武大学生包亚伦的穿针引线，武钢准备和武大合作研制一种普通民用新产品，洗衣机，并说：在包亚伦同学的初步设计构想下，武钢科研人员也做了大量前期工作，也出了初步成果，现在想听听这边的看法。 刘道玉埋怨小包啊！你怎么搞的？这边已经把方案和完整图纸都搞出来了，怎么出来个设计合作伙伴？ 这也不能怨小包，主要是沈书记那边的问题，他们研究来研究去，觉得可以搞这个副业，可是决定的时间就有点晚了。 刘副校长示意汪国中讲话，汪国中说：目前，我们这边已经完成了全套设计图纸和市场分析可行性方案。如果你们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可以协商着部分修改。 武钢这边的一个姓陈的工程师问：小包同学呢？ 陪在后边的新时代小组副组长崔秀宾答话：小包在星期二就被军区的小车接走了，说是去北京！ 双方的人不说话了，都在想：军队找小包干什么？那肯定是更重要的事需要小包。过了一会儿，胡西山说：那我们是不是先就技术问题交流一下，看下一步如何进行？ 双方都没有这种谈判经验。计划经济时代都是上面调拨物资，统销包销分配资源，连人才交流也都是调派分工，命令式的，哪有自主选择权利。 崔秀宾把小包的方案拿出来后，众人直接就没有了异议。小包的计划书里：把市场分析、民众需求、销售对象等等都做出预测，一堆的数据叫双方技术人员惊叹不已。这么严谨的做事风格实在出乎大家意料。方案附件里对洗衣机的成本进行全面核算，最终结语是按照目前物价水平，绝不会超过260块。方案附件二里从市场的消费水平、市民的收入水平、消费观念进行分析提出最终售价应该定在400元到420元之间。这直接把市管会物价局的工作给做了。 既然小包有了全面策划，大家就把这个方案当做合作蓝本，开始就后续合作商讨。有了150元一台的利润，双方就技术分成开始讨价还价。 上午没有谈出结果，下午继续商讨。焦点聚焦在利润分配上，厂方准备一次性付出50万元，学校方面得到小包提示，决不答应。第二方案是利润分成，厂方最多拿出利润的20%作为学校的报酬，学校这边要求是30%。最后，还是列席会议的新时代小组副组长崔秀宾拿出小包的方案，其实就是一个折中方案，26%。但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学校方面要把这26%再分三分之一给新时代小组。具体细分是对外部公开说法是26%，合同附件内部秘密规定，学校得17%，新时代拿9%。 这个方案一提出来，双方顿时不言语了。这个妖孽，真的算无遗策，竟然把这一步都算到了。胡西山首先向崔建瑞伸出手，说：既然小包都安排好了！如果你们没有意见，那就合作愉快！ 这就代表谈判结束，厂方同意小包的方案了。出于考虑，厂方有些理亏，给你的时间段你不来，人家把成果全部搞出来了，你来要求合作，最后又说是看在小包的面子上，不再争讨了。咳咳！ 傍晚，双方鉴定了合作协议，这是运动结束后，国内首例科研单位和生产企业合作项目。还包括一个技术转化为经济效益的创举。 这时的小包正在北京西山某处军事基地里，王哲忠带着后勤部一班技术白大褂正在和小包商讨问题。 墙上挂的巨大的图画，正是小包画的空泡鱼x的放大版。小包在装愣卖傻，不知道的不能说，知道的也要少说为妙。来这里三天了，这里下大雪了，小包整天包在厚厚的棉大衣里，坐在火炉边。他的双脚冻得猫咬一般，不由怀念过去的雪地靴来。盘算日期，已经是12月16号，十月二十六了。再过五天冬月初一就是自己的生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元旦节二叔的婚礼一定要在场的。 当星期二上午小包还在化学系大教室听查传性教授讲课时，两位军装男子进来教室，直接问是谁小包？连大名全名包亚伦也没有说。查教授第一次发现教室里还有个这么小的学生，他没有过问来人的来历，看着小包收拾书籍笔记然后就跟着军人走了。 不管班上的大同学如何议论，小包被塞上运输机，在下午三点就被送到北方这处大山之间。除了崇山峻岭和皑皑白雪，什么也见不到。 四五个高级专家级的白大褂老头，像见到什么宝贝一样，拿着那张小幅图画围着小包，叫小包说说想法。小包说：超空泡是一种物理现象。当物体在水中的运动速度超过 100节时，后部就会形成奇异的水蒸气泡，从而产生"超空泡"流体---机械效应。 从这点出发，很容易就想制作一种适宜水下运动的东西，想来想去，军事装备中的鱼x最适合，就把这种东西叫超空泡雷。 小包拿起铅笔在纸上画来画去，一边标识一边继续说：超空泡是一种奇特的物理现象。随着x雷等水下物体在水中运动速度的加快，其上所承受的水压反而会减小，一旦水压减小到一定程度时，与水下物体接触的水就会汽化，形成空泡。这些空泡不但会改变水的流动形态，而且会降低螺旋桨或喷水推进器的推进效率，并发生爆裂产生强烈冲击，大大缩短水下物体的使用寿命。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随着速度进一步提高，当水中航行物的运动速度超过50米/秒时，航行物体表面就会出现"超空泡"现象，即在其后部形成水蒸气泡。我们就是要化解这种气泡干扰，利用它把它变为优势。海水密度约是空气的900倍，海水阻力也比空气阻力大900倍，而在超空泡中航行的物体所受阻力只有水中的1/900。如果利用一定的技术手段使"气泡"把整个航行物包裹起来，形成一种"气体外衣"，就可使物体始终航行在自己制造的超空泡内部，从而最大限度地避免水的黏性阻力，实现高速航行。另外，超空泡现象不仅会使水的阻力大大降低，而且不会因气泡爆裂而对水下物体表面产生冲击。在鱼x头部这个部分安装个空泡发生器。空泡发生器产生局部气泡，然后由通气管向局部气泡注入气体，使之膨胀产生超空泡效应。还可以把尾部火箭发动机尾气引导到前部放出。 小包接触不了军事机密，但是，又百度和360词条上的公开版资料就足够了。他所说的理论和示意图把一班老军工科学家震得外焦里嫩，个个恨不得把小包的脑子掏出来看看，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小包不仅把鱼x的水下运动速度动力计算公式给搞了出来，还言之凿凿地说：根据流体动力效率减去阻力等因素，这种水下火箭速度可以达到200节，也就是370公里/每小时。还说这个技术可以应用于水下炮弹、水下火炮系统。 见一班人有些兴奋过头，小包也泼了些冷水，说：这个东西的缺点是：直航不易拐弯，火箭发动机的推进和超空泡的溃灭都伴随着巨大的噪声，这些都使其较易被敌方发现。对此，小包解释说，一般而言，鱼x发动机设计要求尾气小，这样不易于被发现，但超空泡鱼x发射出去之后，潜艇无法做好隐蔽工作，因为其发射后会产生长长的白色尾气，这样一串明显的泡泡会暴露潜艇位置。超空泡技术对鱼x的外形设计和结构强度也提出了高要求，因为如果外形不均匀，鱼x航行时会晃动，超空泡容易断链，因此超空泡鱼x必须十分结实，即使不安装其他战斗部也能对目标船体造成严重伤害。 众人已经把小包当做技术专家看待了，还要问这问那，小包明显开始卖萌：我的新想法还没有出来，我要把图纸都给你们画出来，你们就失业啦！ 众人这才想起对方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不由哈哈大笑。一个白大褂老头说：小包同学，干脆！你毕业吧，立即来参加我们的研究小组，就由你担任我们的小组长，为国防建设做贡献！还上什么学啊？ 小包说：不行，我的新时代小组还要赚钱哪！再说了，就是参军，最小十五岁吧？ 那还要继续给我们一些支援吧？起码把你想到的图画多画几张吧？白大褂老头说。 小包只好勉为其难，选择性地画了一叠有关超空泡鱼x‘360图片’。守候在一旁的专家如获至宝，交由技术部根据简图绘制大幅图片。 第二天，小包住的招待所来了两位大领导，一个是小包认识的王哲忠政委，另一个小包不认识，王伯伯一介绍，小包连忙敬礼，嘴里却喊着：首长好！ 来人是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向仲华，现在邓公闭关阶段，总参谋长位置空缺，向总就是一把手。向总对小包赞赏不已，说：你干脆到军事科学院来好了，可以发挥更大作用。 小包说：我还是学生呢！这样不是更好吗？我知道自己贪玩，来了会给你添乱子的。等我长大参军了再说吧！ 王哲忠指着小包笑着说：这小子，还指望他当发明家赚钱呢！现在已经赚了上万块了吧？ 小包吓了一跳，难道说自己的底细有人调查了？连和宋厂长的合作也被知道了？那么说自己的跨时空贸易岂不是也在人家监视范围内？买酒卖自行车不也在人家掌握之中？ 第六十一章 复合装甲 来不及思考王政委话里的意思，小包提出要回家。王政委笑眯眯地说：回家？还早呢！你的真正任务还没有做呢？ 见小包有些迷茫，王政委说：走！今天换个地方，把你画的那个坦克上的复合装甲给大伙说说！ 带窗帘的小汽车拐了几十个弯，小包迷头转向地跟着脚步走进一条走廊，然后就进入一个房间。小包一眼就看见自己画的99a式主战坦克图片被放大许多倍，挂在明亮地灯箱上。这幅画可比小包画得精细多了，还按照小包的涂鸦，给添上沙漠迷彩。 面对两位上将中将，小包在鼓励和期待的眼神下，开始神棍起来：今年6月22日，英国著名的《泰晤士报》公布了一条爆炸性新闻：英国研制成功了“乔巴姆”装甲！乔巴姆是英国南方一个很不出名的小镇，英国的一个装甲研究院坐落于此。这个小镇就被命名为这种装甲的名称。 说起复合装甲，从德国二战时期就有研究... ... 小包恢复了教师身份，越说越麻溜，从各国最初的研究开始，谈到现在超过200毫米的笨重装甲的弊端，说从超重体重、弹药荷载说到国内道路问题、简明易懂地给专家科普，说了半个小时后，才开始说重点，一班老教授老专家微笑着叫小包过足讲话的瘾，听到这里，一个个拿起笔记本，开始往上面写字。听着听着，笑容不见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小包开始讲到复合装甲的发展趋势，复合材料的种类和应用，不仅讲述了“乔巴姆”装甲的特点和材料构成猜测，还提出陶瓷玻璃装甲面对空心高爆弹、钢芯穿甲弹、破甲弹和碎甲弹以及反坦克导弹绰绰有余，但是面对钨镍合金穿甲弹，肯定没有效果。 对付这种弹头，还有更好的装甲，除了‘钢铁三明治’，还有就是贫铀装甲。贫铀装甲，顾名思义，这是一种以铀合金为主体的复合装甲，它的来源是从衰变铀中提取，密度两倍于钢的重金属... ... 这下，一班专家不淡定了，这说的都是什么鬼？就有人想提问题，王政委示意不能打断小包的思路，让他继续说，等他说完，咱们再提问。 小包说了一个半小时，把99a的速度火力优势特点等一些参数说出来，才终于把备课讲完。 座下一班专家早已被雷得晕头转向，这还是人吗，一个人就把咱们的工作给分配了！得！这几年啥也别搞了，就给小包完成目标吧！ 王政委和向总交换了下眼神，向总说：小包同学，鉴于你所说的都是属于国家绝密信息，我们希望你不要随便把这些东西透露给任何人和单位，为了防止泄密，我们将安排给你一些警卫人员，负责你的安全，另外，提升你学校的军管会级别，更换人员，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可以直接和学校军管会领导联系，我们有需要你帮助时，也会由他和你联系，你可以放心和他一起走。 向总所说的联系人就是上次带小包进京的四个人之一，小包和他见了面。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军官，上次就是邓公的警卫秘书和他一路带小包去宽街胡同的。他叫吴树平，新职务是武大军管会代表，团长级别，还有一个秘密身份是中央禁卫局的警卫员。 小包来北京一趟，一定要去爷爷家去看看，谁料，爷爷不在家，只见到回家拿东西的大姑林林，大姑说：爷爷在医院呢！ 小包叫送他来的吉普车送他到301医院，路上，小包问大姑：爷爷得了什么病？严重不？ 林林说：正准备手术呢？有了大姑领着，一班警卫人员给小包放行进去。 见到爷爷，小包关心地问：爷爷！感觉怎么样？哪里的毛病？ 小包来了！这次你可给我们军队立了大功啊！你给陆军海军都给画了张图画，是不是给空军也画一张啊！邓公明天就要做前列腺手术，现在身体各项指标调理得很正常。他自我感觉轻松，就拿小包调侃起来。 小包说：我没有准备啊！回去想想再说吧！等过年时来给你拜年时再说。 好！好！我等着啊！邓公很高兴小包的态度。问：最近再忙什么呢？ 小包回答：搞了个洗衣机设计，我提出一个新的管理模式，就是打破条条框框，打破大锅饭，搞了个效益和工资挂钩模式，激励工人积极性，估计推广很难！ 你的设计有企业投资了？可以啊！邓公很惊奇小包的思路，就问。 作为武钢子弟，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鼓动一下，那个沈书记是个明白人，就答应建一个新工厂，可以安排很多人进入洗衣机厂工作呢？ 都是干部亲戚子弟吧！不好管理的！邓公对这方面很是清楚，直接一针见血指出关键。 小包就说：就怕别人拿政策说事儿。其余的先有规章制度，就不怕不服！ 机器怎么办？邓公说出关键。 小包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姑林林带着护士出去了，爷爷摆摆手，警卫员也出去了。小包挪到爷爷身边小声说：最近有了发现，我有个储物转运空间，容积不大，可以转运些物资过来。我已经搞来一批自行车缝纫机之类的轻工产品，这次准备搞个大的，搞一套洗衣机生产线。 爷爷听了不觉得多惊讶，笑着看了小包一眼，说：嗯！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在那边多大年纪？怎么交易？有钱吗？ 小包出了一身冷汗，时空贸易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这回老实交代，这下真的确定这次赌宝押对了！就说：搞了点小生意，换了些小物件，去那边卖了，赚了些钱，可以支持得住。 你算是老实一回，说说看，那边什么值钱，我好给你准备一些，你给我换些东西过来？ 这下轮到小包吃惊了：爷爷！你要走私？ 爷爷花孙子的钱，是天经地义地吧？孙子玩爷爷的收藏，也是应该的。爷爷开起玩笑来。 小包说：这时的软妹币，要几个某某版本的；邮票要某某版本的；像章要某某版本的；酒，要某几个牌子的，都很值钱。 嗯！你写个单子给我，我给你收集。另外，我给你个单子，你给我搞来。年前你来一趟，咱们交易一下。哈！ 小包仔细看了一眼爷爷，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爷爷？ 星期五的午后，小包回去前，把两张纸交给向总，由他转交给爷爷。向总和王哲忠现在才知道小包是邓公收的干孙子。邓公现在刚做完手术，不宜惊动，向中华准备明天再亲自去医院交给老领导。 下午，小包随着王政委乘坐运输机返回武汉。又被专车送回学校，回到宿舍，吴文德三个立刻汇报起学校和工厂谈判结果。小包听了，觉得能达到这个结果，很满意。 周六早饭时，小包正在喝粥，吴文德用肘子捣了捣小包，小包抬头就看见刘晴芳过来了，问：小包，你鬼到哪里去了？我叫你准备的演出节目你到底记住没有？ 刘姐姐，那事儿好说！歌曲内容要符合时代潮流不是？是不是我们商量一下该弄个什么样的主题？是表现什么？表现哪方面？要不，咱俩不上课了，就在校园里走走，谈一下理想和未来？ 小包笑嘻嘻地说，刘晴芳却不觉得是调笑自己，皱着眉说，那我得去请假一节课。 小包说：算啦！等星期一给你一首歌就是。你能请假，我可还有大事呢！ 反正没有销假，上午小包照例不去上课，9点钟就到周利那里去了。 周利一伙儿闲人四个，坐在公交站边上的一处旧厂房天台上，无聊得几乎想玩吊毛，自从和小包联系上以后，眼光高了，就看不上过去混迹街面的小流氓生活。每个人腰里揣着几百块钱，简直是横着走路，每天晚上，轮流去小饭馆做东，酒量差的大洋马个子的杨涛几乎每场必醉，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最为伶俐乖小的罗小伟最听话，这次再次被派到公交站等候小包。小伟走了，周利说：小包星期六一般不在学校上课，人家休息一天半，他要休息两天，今天肯定会回家的。 这时还没有双休制度，只有小包才享受这个福利。 几个人无形中把小包当做了中心，不只是为了赚钱，也是整个生活的中心。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社会小青年，想进入父辈的工作体系，安排工作，无疑是异想天开。街道办事处给找的工作谁也不稀罕，不是糊纸盒子，就是搞街道清洁，那是老头老太太干的活，怎么能拴住志向远大的年轻一代？自从有了小包提供的货物，被各个区域打听着找来的年轻人求着买货，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罗小伟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带着小包回来了。几人不再闲话，亲热地围上来。 周利把背上的挎包转过来，掏出两个纸包，说：“这是那一千件的货款，4千块。开始他们还不想要带板子的，说价钱太高。后来，抢着预付定金，这是定金，先付一半，我给他们的价钱是8块，预付一半，就够你的货款了，这里也是四千块。还有一堆你要的东西，我先付给你现金，那些东西以后再说。毕竟你要拿钱和别人交易的。”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小包向南面军区大院看去，一片茫茫的鸽子楼，阳光很刺眼，什么也看不清，小包忽然就想起搞一批墨镜过来。就说：那是你应该得的！ 谢谢你！周利由衷的说出了这句话。小包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是高中毕业？ 周利低头，说：二年级上几天，就逃学了。 小包叹息一声，说：明天给你弄些新货，墨镜！你觉得卖多少钱合适？ 四个人围过来，墨镜对他们来说，很高大上的东西，多少钱呢？你卖多少钱？就询问的目光看着小包。 小包说：我的意思是，有一款很好的墨镜，你准备掏多少钱买下来？然后再去想别人会花多少钱？这属于市场调查里的购买心理分析。 周利说：不能比滑板车贵吧？ 小包说：就是要比滑板车贵些，最终销售价至少得十块，这样吧，你可以组织些人，可靠的人，身上别带太多，就十个八个，然后就去黄鹤楼公园里，向游客兜卖，就说是香港过来的，收十块钱一付。怎么样？比你坐在这里强些吧？哦！对！我给你算七块！卖完再结账。明天给你把货送过来。一天卖十副眼镜，你就能赚30块，抵人家青工一个月工资了。 几个人眼里放光，一脸感激地看着小包。小包把纸包放进背包，摆摆手，走了。 小包坐车直达青山商场，从王运富办公室那里拿到一笔巨款，在这个时空确实是一笔巨款。除掉一百箱酒钱，不到六千五，还拿到二十六万九千零四十三块。二十万大团结就是一大袋，邮局里的那种邮袋。其余的零钱是更大一堆，都是零碎钱，不过成色品相都很好。小包苦笑一下，就开始往背包里装，在王主任注视下，小包把换洗衣服拿出来，就那么死劲往里塞，硬是把一大堆钱给装完了。抱着衣服，约定明天晚上把酒送过去，小包说声再见，就背起背包摇摇晃晃地走了。 第六十二章 咱们谈谈 回到家，十二点多了，家里中午没人回来。妹妹在学校，妈妈在单位，爸爸也是白班。小包找了个馒头啃了，就搭车去厂前。沈书记刚从食堂回到办公室，小包就到了。 一见小包，沈书记就问：吃饭了吗？怎么这会儿来了？ 小包说：着急啊！着合作已经谈妥了，工厂在哪呢？ 沈书记笑了：啊！听说你去了北京，还是军队来人把你请去的，有什么发明叫北京都知道了？ 小包神秘地说：只是一个小想法，和王伯伯一说，那边就感兴趣了，叫去问了两天才放回来。就是一种速度提升几倍的水下鱼x的设计。当然只是理论哈！ 沈书记脸色严肃起来：小包，你不该就这么把消息说给我听的啊！保密条例他们没有跟你说吗？下次任谁问话，也不能在说给任何人知道，说明白点，会危及你自己的生命！懂了吗？ 小包低头回答：知道了！心说，不是看在你是个真正老革命才向你透露点消息吗？ 沈书记说：厂址的选择，正要征求你的意见。地址选了两处，一处在北湖农场那边，一处在东湖边上。说着，摊开地图指给小包看。 小包当然选后者了，沈书记手指指点的地方就是后来的杨春湖那一片，这里后来建成武汉站，环境好，发展潜力大啊！现在是大片的农田，想征用多少就用多少，十年八年里还能扩充。 指着这片地方，小包说：现在什么情况了？进度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着急有什么用？地皮市里已经批了，给了六十亩，现在是冬天，过了冬至进了九，制砖厂出不了砖，没有砖，连院墙也砌不成。农民地里还种着油菜，要等到油菜收获才能平整地面，你着急我也着急啊！ 小包说：厂里出资建个新厂，投资多少钱？ 五百万！机器设备由你去搞，产品出来了才能还款。 小包着急了，说：明年产品出来时，首长还要来视察呢！这么干不行啊！ 沈书记听说首长要来，也紧张起来：那该怎么做？ 小包说：60亩地，补偿一下青苗费，年前把地面推平，道路和排水管道修好，电力线路安装好，明年开春，修建围墙，这边厂房同时建设。现在开始招聘工人，开始培训，争取产品在明年6.1产品下线。 这太急切了吧？沈书记说。 小包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你的厂领导班子组建好了没有？ 沈书记说：还没有头绪，就没有开会研究。 小包说：给你个建议，一，由投资方、技术方、再选派一个党组书记三方组成，先组建一个筹备小组；前期发布一份内部文件，以投资方身份在武钢系统内部招聘厂长，像各厂领导、车间主任、商业部门经理、学校里的教师什么的，定一个工作年限、级别限制，要求头脑灵活善于经营的，大范围选拔个厂子领导没问题吧？ 第二步，在武钢系统内部这几十万人中招聘员工500名到700名，把政治面貌、身体条件、文化程度要求公开，结合岗位职责、工位技术水平知识水平要求等因素，就很容易招够员工，可以不给全民制身份，就给个集体制或者干脆合同制身份，这点在招工简章里就可以说清楚。然后组织员工岗位培训，培训合格的，上流水线，不合格的，只能在工厂里当苦力，做包装、搬运、清洁、保卫等外围工作。 沈书记说：这样搞，你是清闲了，我们的压力大啊！已经有许多人打招呼要安插子弟亲属了。 小包说：开厂难道是开善堂的？厂里一步一考核，经过检验的才是合格员工，只要有才能的不管亲疏远近。叫他们自己想想，还没有建厂，就想着自己利益，这都是什么人哪？ 沈书记说：你把这些东西搞出来，我们参考着办，这些条条框框我们想不出来啊！干脆，你来当这个得罪人的厂长吧？ 小包说：程序步骤可以给你整理，厂长还是留给有才能的人吧！我还要上学呢！等我消息啊！我要回去了。 小包步行到生产服务公司，进去找宋厂长。一个女会计带着小包在车间找到徐书记。徐书记见小包来了，就派人去找厂长，自己带着小包回到办公室。 书记给小包倒水，水不热，小包一口气喝完，中午那个馒头已经消化完了，小包感到很饿！ 厂长回来了，就说：准备明天星期天去找你呢！你就来了，说说，想好了什么想法？ 小包说：两件事，一个是私事，我二叔元旦要结婚，没有婚房，你们看能不能解决？第二件事，最近搞了个设计，是一台洗衣机，咱们厂子拿不下，就交给老大沈书记了。我已经说服沈书记投资500万建个新厂，刚从那边过来。他们想任命个领导班子，我要求的招聘个厂长，过几天就会有文件下来。我的想法是由宋厂长你来担任这个厂长。目前肯定会有困难，初建新厂嘛！只要顶住人情风，以后就是一条光明大道。 两个人顿时被一轮狂风暴雨给打得有点发懵，听说公司要建个新厂，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呀？要建成投产，至少要三年吧？ 宋厂长说：我在这里干得好好地，不去！ 小包说：年前年后把基建完成，同时进行员工培训，明年六一出产品，这样轰轰烈烈的事你不想参与吗？ 两人吓了一跳。这么紧张？随即想起当年创业的大干快上起来。五个月，还有五个月，就能见到新产品，任谁也是热血沸腾起来。 宋厂长看了一眼徐书记，说：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你到时递上一份应聘申请就行了。小包看二人的热情被激发起来，就降低了语调。二叔那事你们考虑一下！ 徐书记问。想住那一片？ 最好离我们家近一些，三两年里有了孩子可以照顾一下。小包坦然说。完全无视厂长的困难。 那好，我们看着给你调剂一下，有房源最好，没有的话，只能在工人新村那边了。 小包目的达到，就要告辞。宋厂长说：你等等，和你说一下啊！最近转页扇和电饭煲在南方大卖，转页扇还出口到东南亚等国了。国内，今年电饭煲被轻工业部选定为推广优秀产品，领导说还要咱们支持技术，在几个城市建立新厂呢！ 小包知道，自己的专利将会被吞没了，以后再也没有这项收入了。就说：等他们的厂子建好，出了产品，咱们的分成就不要再继续了。好不好？ 宋厂长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小包深明大义啊！徐书记就说：到那时，宋厂长去了洗衣机厂，新来的厂子会不会认帐还不好说，只能先这样了。宋厂长从抽屉里拿出个纸包递给小包，说：这是近期的属于你的部分，两万二千块，这笔款子是我俩同意私下立个名目给你留下的，没人知道。你也不要乱说，那样对大家都不好！ 小包接过来，觉得重如泰山，原来是这样啊！ 离开时，小包叫通知一下二叔，叫他下班回家吃饭。 回到红钢城，经过菜市场时，赶在下班时间之前，小包买了一兜子菜，准备晚上补偿一下肚皮。 家里妈妈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小包说：等会儿二叔他俩要来，多做些菜。 包妈又忙着整理小包买的鱼，小包自己去炒豆腐干子。包妈的鱼还没有煎好包爸和二叔前后脚就上了楼。小包朝后面看看，问：二婶呢？ 二叔说：她买些菜就回家了，明天咱们一家子全部去她家吃饭。 吃饭时，小包忙着填饱肚子，没顾上说话，二叔和爸妈说的意思是，二婶娘家父母同意元旦结婚，唯一的难关就是房子问题，对于住进小包家里他们父母当然欢迎，你们是一家人嘛！理所应该的。二婶持反对态度，二叔觉得给哥哥一家添加麻烦，也不想住在这里，但是，又不想拖延婚事，毕竟31岁了。 还有十多天时间，这事得定下来。需要决定的还有两件事，一是手表和彩礼，现在时兴移风易俗，新事新办，不能要彩礼金，但是形式上必须要意思意思。二是婚礼后的酒宴要在苏玉罗娘家办，这酒席的席面上肉菜烟酒不能叫人家破费。计算了一下这边来客的人数，二叔的工友朋友就得两桌，包爸的朋友同事加上老乡还有小包的干爸、朋友，就得五桌，二婶那边还不知道多少来客，估计十桌搞不下来，出钱买菜倒是有钱，关键是，一次买上百斤的肉，没有关系，上哪里搞肉票？ 小包终于塞满了食囊，满足地和了一小碗鱼汤。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就是没有插嘴。最近，他觉得食量大涨，一顿要吃六两米饭，外加一大碗一毛分量的菜，是刘娟的整整两倍，自从刘娟加入新时代小组以后，她就和小包这个宿舍的几个同学在一个饭桌吃饭，这下把小包的三个室友变得绅士许多。 小包说：你们所说的都不是问题，明天去二婶家，一切听我的。肉和烟酒的事我来解决，二叔三十多岁了，还是尽快完成任务的好。明天我去借个三轮车，咱们带点礼物过去，你们只管答应他们的要求，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办。明天上午九点，二叔来这里集合，别晚了啊！我得写作业去了。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包妈说：看来小包有办法！别乱说啊！咱家小包已经去了两趟北京了，都是坐飞机去的，还是军机呢！是他干妈悄悄跟我说的。 包爸说：别胡乱宣传！这事你要能管，你就不在老家砍高粱了。 二叔看了眼嫂子，不再说话。 第六十三章 郊外的村子 小包真的很忙，先把刘晴芳要的歌曲搞出来。怎么选题是个问题，唱哥妹爱情肯定不行，朦胧一些也不行！歌唱祖国，也不行，现在正是过渡时期，整个社会在物质和心灵上一片废墟，你唱繁荣富强，不是给人添堵嘛？爱情、伤感、怀旧等等因素一一否定，小包想起了励志，唐山大地震的余痛还没有消除，人家那边还在伤口滴血，咱应该安慰和鼓励。 小包就想到当年的一首团结励志歌曲《众人划桨开大船》，很适合在当前时代背景下拿出来。既然有了这首歌，那《爱的奉献》当然不能拉下，后面还跟着一首毛阿敏的《朋友》。整理一番歌词和曲谱，不知道标准不标准，先应付一下刘晴芳。 把这事放在一边，小包参考着一些空间资料开始给洗衣机厂制定规则。从招聘告示草稿、厂规厂约到车间内部管理条例，从薪酬计划到奖惩办法，小包按照后世管理理念几乎整个囊括打包搞了出来。光草稿就写了一本稿纸，实在太累，小包决定冒着风险，在空间里搞一套电脑和打印机过来。 想起空间，小包看了闹钟，已经快十点了，连忙收拾文具，洗漱一下，躺进被窝。 小包再次出现在郑州中原商贸大厦楼下，已是傍晚时分，打开手机，一串叮叮咚咚响起，信息、微信、来电提醒来了一大堆。小包先给王复生打电话，说就在大厦楼下，你在哪里？ 王复生说：你上来吧！我在办公室呐！ 小包站在大厦前台时，手里拉着赵钧安送的那辆小拉车，上面拉着个五块钱一个的编织袋提包，报上名字，一位领班直接把小包送到王复生办公室。一见小包，王总就说：小包你的电话真的很难打通啊！你是不是去了非洲啊？就是在非洲，也能联系上你啊？ 小包解开提包，抱出一件简陋包装的酒箱子，说：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开机。 王复生惊奇起来：这是什么？嗬！五粮液，哪年的？ 小包说：76年5月份的，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谢谢你给办了驾照。驾照呢？ 你这... ...这可是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啊！干脆连车子我也送你得了！省得说我占小孩便宜。王复生搓着手高兴地说，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塑料袋，说：这是你的驾照，新车要是上牌，算了，还是送你一辆吧？ 小包说：不要！你那车太高级，我要长城皮卡，风骏5、风骏6都行，那车皮实，适合我那的环境。 估计你去上牌也不好办，干脆这些东西还放在我这儿，等我给你上好牌你再来开走得了。你叫我问的生产线已经有三家厂子有货，两家比较合适，一家最合适成色、产能、性价比都高。我说小包，人家都不要这种落后东西了，你还要它干什么？ 小包拿起介绍资料看了一下，说：我给他们处理积压，他们还不感谢吗？要价怎么这么高？ 你看的那套是年产五十万台的，要六百四十万，也很合理啊！那套20万台的还要400万呢！这已经比人家当年购置时降价三成了。王复生说。 小包说：这套国产的五十万台的我要实地看货，价钱还得降两成，你觉着合适我们就出发。 出什么发，在盐城呢！王复生被小包的急切搞毛了。明天我亲自陪你去，看在酒的份上，我给你压价，要是不成功，可别说我没尽力。 小包说：还有件事，能不能搞一条盒式磁带生产线？再配一条录放机生产线？ 我说小包，你真的是在往七八十年代输送物资？上次你和我开玩笑说要搞导弹，这次又要这种老掉牙的东西，我估计难找。人家都在搞存储卡和蓝牙播放器，谁还有那种老古董？ 小包说：真有一天要搞导弹，你真的能帮我？ 王复生仔细看了小包，不像是开玩笑，就郑重的说：我是没有，我可以介绍个国防部的朋友，给你拉线，你自己谈，怎么样？ 小包说：那好！那事以后再说。你给查查录放机生产线的事吧！ 王复生对着电脑，浏览他的客户名录供求资源，小包坐在一边看手机。过来好一会儿，王复生笑着说：小包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三天前，一个厂家挂了个信息，要处理一套卡带机生产线，十万台的产能，也在江苏。你要找产能大的，就只有无锡一家老厂有了。他们原来的生产线废弃封存了一部分设备，现在只是生产一些学生用的小型插卡机。生产线已经改装得面目全非，肯定不能适合你的需要。要是不急的话，我给你发一条购买信息，等等再看看？ 小包说好！ 王复生安排小包去吃饭，小包说什么也不去喝酒，只要求吃一碗正宗河南烩面。王总没办法，就带小包去路边一家有名的饭店陪着小包吃拉面。王总示意秘书给小包买了一提兜零食，豆腐干、麻辣鸡腿、可乐之类的东西，把小包安排进宾馆，说明天一早来接你去坐高铁。小包答应着，郁闷地提着小孩子零食进了房间。 拿上房卡，小包出门打的来到亚细亚商场，在办公器材专柜买了一台惠普打印一体机，一台配置较高的台式电脑主机，一台27寸4k高清显示屏，一堆油墨盒打印纸等办公耗材配套产品。那个营业员还要推销其它东西，小包说：有折扣没？包不包送货？我拿不了！ 商铺只给用平板拉车送到马路边上，就叫小包打的，小包在夜灯灿烂、众目睽睽之下不敢使用空间，只得慢慢把东西往小拉车上捆扎。摸索过来，摸索过去，最后，小拉车上就剩一件电脑主机了。 小包在宾馆上网一夜，依旧精神抖擞，和王复生的秘书保镖一行六个人吃过早点，坐上到盐城的高铁。 中午10点半，出了车站，等候在车站外的王总的朋友迎了上来。介绍一下后，生产线的主人刘世元惊讶小包的年龄，就问王总，王复生给予肯定的答复后，刘世元说：后生可畏啊！咱们这么小时，还在掏鸟窝呢？ 刘世元想先给小包和王总接风，小包说：先看看货，吃起饭来也香些！又不是食堂里饭菜卖完了！ 王复生看看刘世元，摊开手掌说：那就去吧！ 刘总打了个电话，叫人开某个仓库大门，一行人三辆车赶到，库房刚刚打开。刘总介绍说：这是我在2011年投资近千万购置的一套设备，当时双桶洗衣机市场已经饱和，全自动洗衣机已经开始在普及，我的想法有些偏执，坚持建了这个厂子，目标定位在农村市场，谁料国家发展太快，等厂子建成，农村人也不用这种洗衣机了。这设备就搁置下来。我这人比较念旧，用过了的东西舍不得搞坏，生产线保养得较好，接上电源就能使用。问一下小包啊！你的厂子开在哪里啊？怎么还用这种老设备，生产老产品啊？ 小包无法回答，王复生说：小包准备把厂子开在70年代呢！说不定，我俩还会用他的产品呢！ 刘世元也看过穿越文，就问：除了那个时代，我也真想不到它还有什么用处？小包，你真的能搞过去？ 小包看了周围，只有自己这三个人，就笑着半真半假地说：你估约着知道就行了，何必问那么清楚呢？ 刘世元心里嘀咕起来，这算是什么回答。 三人绕着一屋子设备转了一圈，小包还在一些机器上擦拭着看铭牌。三人到了刘世元的办公室，小包见屋里只有自己三人，就说：这套设备我要了，不过，有三点要求，一，除去所有铭牌，重新喷漆，去掉所有年代标志。第二，所有操作资料、维修资料、故障排除等资料要配全套，另外还要拍视频，各个工序的操作视频。第三，价钱方面要降低，我给500万，再多实在困难。 小包的前两个要求证实了小包前面的玩笑话。什么样的工厂和工人还需要这个视频？为什么要除掉铭牌？很多疑问就转化成了肯定。 刘世元看了眼王复生，王复生也是惊讶不已，上次在赵钧安家里，小包拿出黑瓶茅台时，大家就有疑问，一次性搞来这么多箱体标签崭新的葵花牌茅台，本身就有疑问，况且，那酒肯定是真酒，就是喝起来，缺少几十年岁月沉淀的醇厚，很像短期内出品的粮液。 王复生就说：小包啊！钱是小事！不用和刘总谈，我和刘总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后来又在一个公社插队，你既然说了500万，那就500万，不能叫刘总吃亏，你给搞两件葵花牌黑瓶茅台或者五粮液都行，这边，刘总照市价给你酒钱，怎么样？ 小包觉得 小事一桩啊！自己空间里就有大堆的酒呢！就说：刘总你亏了这么多钱，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只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你要几件酒，好说！算我送给你的，等我过来提货时给你带来。咱们把手机号换一下，你们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你叫会计把账号给我，我回去时给你转账。 刘世元看了一眼王复生，说：好！拿出手机扫描名片二维码，连微信也互粉了。 三人去饭店吃饭，刘世元很高兴去掉包袱，频频向小包劝酒。小包只是喝果汁，绝不敢沾一点酒，酒糟鸭肯定不能吃，名字就带个酒字，肯定有酒的成分，连糖醋鱼也不敢吃，怕做鱼时放了料酒。 饭后，已是两点多钟，刘世元把小包和老朋友送到火车站，刘世元走后，小包说：我有事要去温州，一周后，我来郑州找你，你可把风骏给我整好，要黑色的，我给你车钱。 王复生笑着说：车钱就算了，有好酒带点就行了。 小包答应着，二人分手。小包随即钻进厕所，立刻出现在家里的床上。 早上八点，小包从江边晨跑回来，就看见二叔在楼下锁自行车，看来二叔一夜没有睡好，正准备着见丈母娘面试呢！ 小包说：二叔，别上去了，走，咱俩吃热干面去。二人转头出去，走到回民餐馆那边的早点铺，小包买了一份二两的、两份三两的，一共三份8两热干面，付了四毛钱，又买了两碗馄饨三毛钱。那个卖票的小姑娘还看看小包有几个人。 小包吃了三两，喝了一碗馄饨。昨夜在盐城吃了饭才回来，肚子不是太饿。小包吃得快，看二叔还在吃饭，就说：我去找小纪借三轮车，你在这里等我。就不知从哪里拿出滑板车，踩着就跑了。 老季师傅正在锅炉旁吃饭，小纪买的馒头，自己熬的稀饭，配着咸榨菜，父子俩正津津有味，小包来了。 小包说：二叔今天上门见岳母娘，二婶邀请一家子去做客，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就想来借三轮车。 老季师傅很高兴，说：看看！小包你真有本事，把你妈户口迁来，连二叔也接来了，还安排了工作，现在都要结婚了，真快啊！三轮车在那边锁着呢，我给你开去！ 小包说：你吃饭，不着急的。 怎么不着急？你二叔就心里着急。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小纪说：你会骑吗？ 会！这点小问题难不住我的。小包坐在比较高的座子上，屁股直扭。不坐座子上，车把又掌握不好方向。小包在小纪帮助下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熟悉了车子性能，就顺利的出了院子，还腾出手和老季挥手打招呼。 回到回民餐馆那边，执意叫二叔坐上三轮车，小包蹬着脚蹬子，一路铃铛响着回到楼下。包妈和包爸已经吃完饭，收拾好了，潇潇和玫玫脑袋上也扎上绸布蝴蝶结。小包回到房间，摸索一会儿出来，依旧是冲锋衣外加双肩背包打扮。包爸就说：你走亲戚还背书包干什么？ 小包说：走吧！这里面装着很多东西呢！ 一家六口人一路去青山商场采购礼品。小包拉着妹妹，二叔跟着小跑，包爸推着二叔的自行车，和包妈走在后面。 进了商场，就有售货员喊：小包！今天星期天啦！来逛逛商场啊！这是你妹妹啊？ 那个喊：小包！来买点什么啊！ 小包来到副食品柜台，喊：阿姨好！ 哟！小包来了！要买点什么？ 小包指着糖果，我要两斤大白兔奶糖，这个什锦水果糖要两斤，另外给妹妹买半斤大白兔。还要两包各二斤的黄砂糖。 大白兔是两块六块钱一斤，什锦糖水果糖是1块零8分一斤，都比肉贵，猪肉才6毛八一斤。这些糖称好，用大纸袋包装口子折叠一下就好了。黄砂糖比较便宜，6毛2一斤，一算价钱，11块1毛4分，柜台里的售货员直乍舌，问：小包！这离过年还早呢！就准备年货了？ 小包说：二叔要去相亲！带点礼物。 在烟酒柜台，小包说：我要两箱那种不要票的、最好的酒，两条这种不要票的最好的烟。一个上年纪的售货员说：这不是小包吗！来，我给你拿。这种黄鹤楼烟四毛五一盒，带过滤嘴，很上档次，两条是九块，这种比较贵的酒不要票，它不如这种便宜点的庆丰酒，两块二一瓶。 小包说：一定要名酒，给二叔他岳父送礼的。 售货员很热情，和张秉贵有得一拼：哦！那你要河南的名酒吧？张弓大曲，上次没有评上全国名牌，不要票，也出名的，两块六毛八一瓶。 小包说：好！就是他了。我老家就是河南的，拿河南产品，太合适了。 付了73块块多钱，小包把烟酒装上小拉车，就去楼下找哄妹妹的二叔，一个售货员帮助小包把酒送下楼，现在的商场哪里有坡道，都是楼梯，小拉车怎么下去？ 包妈才跟过来，问小包买了什么，小包说：烟酒糖果，等会儿再买点水果就行了。要不在割块肉？ 包妈看着二叔往三轮上装酒箱子，就说：割什么肉？下次再说！ 二婶的家在冶金大道南边，现在这里还是一片农田。翻过一道铁路，经过一片菜地，泥土乡间土路边上还有个供销社院子，里面还有个书店。小包在这里歇息了一下，泥土道路上骑三轮车，真是受罪，连车上的妹妹都被颠簸得惊叫不断。 怕来客找不到路，二婶苏玉罗骑车来这边迎了一下，这回三轮车交给二婶来骑，又走了二里多地，终于来到一个前面一片湖面的村庄。 第六十四章 这是送给女朋友的 苏家的门口，已经聚集来一班客人，按照农村规矩，姑爷第一次上门肯定要经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审查的。二叔把三轮车上的东西往下搬，那些来客也帮着卸车。潇潇和玫玫一路上把半斤大白兔奶糖给吃完了，还要撕开大糖果袋子，被小包拦住，瞪了一眼，玫玫嘴一瘪就要出声，二婶苏玉罗见了，连忙把糖果袋撕开，先给潇潇和玫玫一把，才分发给来客带来的一群孩子。 二叔也会来事，把两网兜二十斤大苹果分给围观的孩子，小孩子们拿到苹果，一哄而散。 苏玉罗的父亲出来招呼贵客到堂屋去坐，小包见到二叔的岳父，顿时就是一愣，这不是清明节前在建七商店门前卖腌菜的老头吗？小包装着没认出来，喊声爷爷好就要溜出去玩。 老苏见到小包，先是没认出来，随后见小包的举止动作有些像，也没往心里去。最近小包猛长了五公分多，不认识也是应该的，当小包说话出声后，他就确定当日解围的就是这个孩子。只是今天不适合说这事，等有空了问问吧！ 婚事的程序适合在饭前说清楚，等开始吃饭了，那就专心吃饭喝酒，肯定一班人吆二八喝，再说什么都没有效果的。老苏的意思很实诚，就是包家也是农村出来的，在外面办酒宴肯定多花钱，在苏家这里办有几个好处，一是大家成了一家人，还是以节俭为主，可以减少浪费；二是女儿嫁了个丈夫是个全民制工人，值得宣扬一下；三是女儿没有新房，还是在这边布置一下，将就一段时间，等分到房子再搬过去。 第三条理由，二叔觉得无所谓，包爸觉得有入赘的成分，还没有说出反对理由，小包开口说话了：苏爷爷，你说的都是为了二叔和二婶好，我们完全同意！关于婚礼日期定在元旦，更是欢迎，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婚宴放在这边办，只是麻烦您二老费心操办，酒宴的钱我们出，这里是一千块钱，你老看着先购置一些床上用品，被褥什么的。不够您老再说话。 小包从背包里拿出个红纸包，递给老苏。又说：对了！二婶的手表我也给带来了。不说我又忘记了。 一屋子人面前，小包掏出个精致的纸盒，打开纸盒，一只宝石蓝色面板的女式坤表躺在盒子里，旁边还有个黑色表带。 老苏哈哈笑了两声，在一片羡慕眼光中接过来，转手递给老伴。苏奶奶看了一眼，觉得漂亮，就交给里屋门口往外探听消息的苏玉罗。她的手表立刻被几个女伴传看，引起一片惊呼。太漂亮了，这种颜色的表盘上面分布一圈亮晶晶的刻度，市场上根本没有这种样式。几个人帮忙把表带安装上，立刻就戴在二婶的手腕。 外面小包还在讲话：按照十五桌酒席面办，提前一天，我给你送一头大肥猪过来，再拉十箱酒，还需要什么，叫二婶和我说，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眼看一个孩子在那叭叭叭叭说胡话，围坐的亲戚就面色不虞，想对小包的话提出质疑，问问你说的到底算不算正式回答？房门边的二婶适时插话，说：小包现在在武大上学呢！下午还要去学校上课，还是吃饭吧！ 众人一听，这个小屁孩在上大学？谁信哪？怎么老包家尽来一群不靠谱的，说话都没边了，这个苏玉罗，还没有过门，就开始帮着吹牛了？ 二婶说：他就是小包！我的自行车缝纫机都是他给弄来的。 来客中有人听说过小包的名字，连忙打量小包一番，说：他要是小包，那就肯定能办到。 包爸说：小包的话就是我们的意思。二叔也说：就依照小包的安排办吧！ 既然二叔这边已经说开了，老苏就欢天喜地地开始叫人入席。中午小包一家都在堂屋吃饭，其余客人就在温暖的冬日阳光下开了三桌。 小包很快吃完饭，就在屋前屋后转悠。苏家的房子是砖墙瓦顶，位于村子东头。屋后一片菜地，远处一片水田，里面种着油菜。门前一条沿湖公路，是乡村土路，要是下雨，肯定泥泞不堪。 远处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的柳树枝条上光秃秃地，一片萧条。西边的民房大都是砖墙瓦顶，看来城市郊区还是比小包的老家要富裕一些。小包老家整个大队也没有一家砖墙房子啊！ 因为小包下午要上学，就要回家，二婶也要一起走，她还要去厂里加班。小包给宋厂长搞了个加班奖励制度，厂里没有了散漫现象，人人抢着要求加班。要求的人多，就排队轮流上。 小包送妹妹回了家，赶忙给小纪送三轮车，回家收拾一下，就要走，包妈给拦住了，说：你嘴一张，就给送肉和酒，还拿了一千块钱，怎么这么大方，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过年了，还要给你三个添衣服，还要办年货。我还想你爷几个回老家一趟，给祖宗烧纸，看看你姥爷姥娘。这得多少钱？ 小包看看包爸，笑着说：这点是小钱！要不我先给你拿两千，你先准备着过年！ 包爸说：你走吧！暂时用不上，先好好上学。 小包在公交站和等候的罗小伟说：和周利说一声，晚上七点我来送货。就和等候的吴文德上车走了。 晚七点，小包在学校给王运富打个电话，说：你把酒送过来，把手表带回去。说罢自己也坐车赶到周利那边。 小包收到一百箱酒，交给王运富十只箱子，里面是一千只手表。等何师傅的车走了后，小包拿出两千只滑板车，放在地上，就转身锁门走了。 星期一早上吃饭时，刘晴芳来找小包，小包比划了个ok手势，这个手势刘娟懂得，刘晴芳也跟着懂得了。看着刘晴芳笑靥如花，小包说：甜蜜蜜！ 张正喜问什么甜蜜蜜？小包说那是一首歌的名字，我想好了。 刘娟对妹妹找小包要歌曲很敏感，一听有歌，就问：什么甜蜜蜜？好听吗？ 刘晴芳也走近了。说：小包，我找了四个同学，组织了一个小组，取了个名字叫迎春花音乐小组。 小包说：游击队！咱们学校没有音乐系，你搞的小组就很难被学校批准。你就不能申请练习和创作场地，没有上面的支持，你就是个游击队。 那怎么办？刘晴芳着急了。以为搞个兴趣小组，很简单地事。 小包说：拿出几首有份量的作品，挂名迎春花小组创作，逼着学校认可你们，然后就成了属于学校的正规军。有场地和创作室、有排练厅，配备有钢琴等音乐器材。那时，说不定学校因为你们设立音乐系也是可能的。 刘晴芳一听，前途如此美好，就拉着小包的手臂摇晃起来：小包你来参加我们小组好不好？我把组长交给你来当！ 小包说：刚才还想去，现在不想去了，你把我的稀饭搞洒了。 小包老实地坐在大教室里，今天上午他来听化学系教授查传性的课。查老师讲的是三年级课程，小包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受益匪浅。 查老师讲的是电化学的催化理论，见小包微笑着看向自己，就指着这个面生的小孩提问：你是我班的学生吗？你对我刚才讲的有什么看法？ 小包站起来说：我是来插班听课的，是机械设计系的学生。你讲的我都能听懂，但是我有不同看法。说着小包从写字板夹子上取下一叠白纸，交给查老师。 查老师一看，题目是《高比能化学电源的发展远景》，这本来就是根据查老师1998年发表的学术文章《试论高比能量电池进展》改编的删减版。 查老师看了一会，就得很有价值，但现在是在课堂上，就不得不放下，继续给同学们上课，但状态明显心不在焉。 下课铃声响了，查老师顾不上离开教室，就地打开小包的文章，立刻被吸引住了。等同学们重新进入教室，他还在黑板上画小包给予的图示公式。等他再找小包，想问问这里边的想法，小包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中午吃饭时，小包和三个室友商量，下午是实践课，小包准备到物理实验室去蹭着看看，吴文德你就不要跟着了。饭没吃完，刘晴芳就和端着饭碗的刘娟过来了。 小包心说：女人真是麻烦啊！ 206室的三个男生，旁边是小包的邻居207室的周伟鸿他们四个，也是一直向小包看齐的，加上新时代小组的李文胜、张东红、李运红，都是小包的邻桌。他们隐隐就是以小包为中心的，一见来了外系的女生，吃相顿时变得文雅极了，喝汤也小口小口慢慢吸，一点声音也没有。 小包最近发现，班上和校园里，出现几个和自己冲锋衣造型类似的改造版绒衣，也是模仿着颜色搭配，也许他们舍不得铰绒裤，风雪帽是用其它布料做的。没有绒布的厚实，就显得软塌塌的，不过，已经很吸引人目光了。刘晴芳就穿着这么一件，他的颜色是蓝红搭配，阳光下显得更有青春活力。 吃完饭，小包跟着两位刘姐姐来到山边树林里。刘晴芳伸手：拿来！你写的什么歌？ 小包看了四周一圈，笑嘻嘻地说：不是把你的迎春花小组带来叫我认识吗？我也多认识几个美女呗！ 刘晴芳就说：先看你够格不够格加入我们小组呢？ 小包说：我把曲谱给了你，将来一举成名了，是算迎春花创作还是算小包创作呢？ 当然是集体创作了。可以署名小包作词、迎春花编曲，或者小包作曲、迎春花整理歌词。刘晴芳理直气壮。 小包被打败了，说：好好好！女人总是有理的。你说哪样就那样！说着掏出写字板，从上面取下两张纸来。 刘娟眼尖，说：还有一张。拿过来吧？ 小包说：先把这两首说说吧！现在这个时期，不提倡大肆歌唱。一是因为主席去世不久，二是地震的伤痛没有消除。咱们在这里歌舞升平，人家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合适吗？ 见二人沉思，小包说：所以选材就很关键，歌曲要表现社会主流思想，就是要贴近民众心理，于是就写了这首歌唱团结的歌《众人划桨开大船》。 刘晴芳看了曲谱，觉得不直观，就说：你先唱一遍我们检查一下。 小包张口就来，前面还带伴奏的，朗格里格朗地伴奏，把二位笑得前仰后合。 刘娟说：你把这首《爱的奉献》唱一遍听听。 小包说：这首我唱不合适，需要个声音宽厚、洪亮高亢的女生演绎。还是交给专业的演员比较合适。我先唱唱，你们给修改修改。 刘晴芳趁小包不注意，抢过写字板，看到还有一首歌曲《朋友》。就叫小包唱一遍，这是毛阿敏的成名作，当然是经典，立刻征服了二人。最后，刘娟说：你说的《甜蜜蜜》，是什么歌？ 小包郑重其事地说：现在不适合我唱，等我长大了，我要送给我女朋友的。 刘娟大笑起来：你的女朋友不就在面前吗？还不唱给她听，我离远点，绝不偷听。说着，作势要离开。 刘晴芳红了脸，说：别闹了，小包你还是唱出来吧！ 小包笑着问：真要听啊！那就是同意了啊！可不能传给别人听哦！ 刘晴芳揉揉小包的脑袋，笑着说：等你长大了，我就老了。你唱吧！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梦中就是你... ... 刘娟在侧着耳朵偷听，小包唱完，不顾刘晴芳脸红，笑着跑开，还说：刘娟姐姐，你偷听，也算是我的女朋友了。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滑板车，一脚蹬开，快速溜掉了。 第六十五章 化学小组 星期二是冬月初一，是小包的生日。早上，小包在学校门外买了个大面包，上面自己插了根蜡烛，心里给自己唱了生日歌，快乐地把面包吃下去，才悄悄地溜进教室上课。 中午课后，机械系教务主任找到小包，说午饭后，到xx楼xx房号找查老师，他有话要问。 小包找到查老师的住处，老师没有再纠结小包年纪问题，热情地让座倒水，拿出小包的文稿，说：小包同学，你写的这些东西很有见地，具有指导意义。你能说说你的最初想法吗？ 小包说：我的最初想法就是从电动玩具上得到启发，玩具里面的电池总是不顶用，三两个小时，就没用了。以前小时候不明白电流电压原理，后来就疯狂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才明白放电曲线原理，就想，为什么不设计个控制电路，把前期的放电高峰控制一下，延长放电时间。 后来发现，电池不顶用还是容量问题，就想着怎么制造高能量电池。最吸引我的还是想搞自行车改造，要是在自行车轮毂上安装个发动机，用高能电池驱动，就省力得多吧。还有，要是收音机或者录放机装上高能电池，在野外不就能使用更久时间了？ 查老师差点要仰面跌倒，还是小孩子心性啊！想到的都是和玩乐有关。你就没有想想怎么把它应用到卫星导弹上？看了一眼小包，立刻醒悟过来，毕竟还是个孩子！ 查老师觉得小包的水平比三年级里自己的几个看好的学生水平还要高，于是就想诱导小包向这方面研究，说：小包同学，你的想法是好的，思路也是正确的。你那个洗衣机设计小组已经成功了，有没有想郭再建立个兴趣小组，研发高能电池项目？ 小包也是想给查老师指点一下，就满口答应，说：你来担任小组长，我水平低，来提些外行建议就行了。要是出了成果，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先用一些。 老查觉得好笑，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就想着怎么玩产品呢。查老师就给小包开出一张书单，十几本理论书籍，说，你把这些书看完，再来找我。 小包乐滋滋地拿着书单，一溜烟钻到图书馆，三天后，小包再次找到查老师，交上一份答卷——《磷酸铁锂电极材料的应用分析》，文中结合世界各国目前前沿研究进展，创造性的提出磷酸铁锂作为电极材料思路，文中还提出材料的各种性能、用途、发展远景、材料制备等等观点。查老师看了一遍，立刻觉得价值重大，不适合在小组内公开，应当由国家级科研单位建立一个实验室来验证这个理论。 查老师组建一个由四名得意弟子加小包组成的六人研发小组，几个三十岁左右的高年级学生对一年级的小包很不感冒，何况他还不是自己这一个系的，连面都没有见到，就有了排斥心理。小包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在乎师兄待见不待见，扬手说了一句‘撒由那拉’！就离开了。 既然小包打开一个使用新材料的窗口，相信同学们的创造性还是不会太缺乏，肯定能想到其它材料的应用。那正是小包希望看到的。 晚上，小包默念着郑州，进入了空间。先打王惠明电话，上次拍卖藏品，连辛苦费都没有给人家，这次得补偿一下。 王惠明在家等候小包到来，小包准备了一下，拉着小车子走进电梯。这次王惠明的老婆在家，小包一见，立刻喊：阿姨好！王叔叔好！ 见到一个土里土气穿戴的小孩子进入家里，本来想出言表示不满的女主人一看这小孩嘴怪甜，表情到位，就说声来啦！转身进了里间不再出来了。 小包在王惠明的注视下，再次清理茶几，然后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摆放出来。这次小包拿出来的是周利给淘来的古董，一件铜香炉，肯定不是宣德炉；一件田黄玉石的兽头造型镇纸；一摞古书是宋代珍版的五经典籍。还有铜锁、玉佩什么的一堆。 接着，小包又在地上摆开一片东西，像摆地摊一样铺开，整刀的大团结、五元、两元、一元、五角两角一角加上分币，还有一堆袁大头、民国旧币等等。又从小拉车上解下皮筋，从彩条编织提包里，抱下两箱汾酒。 不顾王惠明的惊讶表情，小包说：上次的帮忙拍卖，我是不懂行情，你看着从这里扣去，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你给估个价。这两件酒是谢谢你的帮助的，不算数！ 王惠明笑着说：小包啊！你已经叫王叔叔了！还带了酒来孝敬，我怎么好向你收什么提成？那件事就算了昂！这两箱酒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下次再给你捎点，我还有事，先走了！小包说着，就收拾背包离开。 出了高楼，小包觉得该换身行头了，自己不太讲究边幅，可这是个只认衣服不认人的时代啊！ 小青年不合适传正装高档休闲装，小包走进了一家品牌运动装商铺，在前倨后恭的服务态度下，小包花了一万六，添了一套顶级运动套装，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在小姑娘店员的白眼下，小包从容地把换下的旧衣服旧鞋装进背包，从容不迫地走了。 给王复生打了电话，小包拉着小拉车站在中原商贸大厦前台大厅，和漂亮的客服姐姐说话。一个中年领班过来，接过小包的手拉车，把小包送到王总房间里。电梯里，领班问小包：你和王总什么关系？ 小包说：我俩身份证上的住址是一样的，你说该是什么关系？ 领班一脸知道了的表情。怪不得！原来是私生子啊！ 小包和王复生一见面，王总就开始埋怨：人家刘世元已经把设备准备好了，给你打电话，总是打不通，你又去了哪里？ 小包说：我很快就去提货。这次给你带来两箱酒，是感谢帮忙牵线的，我来就是来拿风骏的，现在在哪？ 王总说，就在地下室车库呢，钥匙驾照都在这儿！我说小包，听说你和王惠明交易了几千万，我这边你也给搞点单子吧？ 小包想了想，说：上次是介绍把朋友收藏品转给我，你也没有得到中介费，算是第一次交易，以后还是按照规矩来，大家心里都舒服些。以后的需要，恐怕你忙不过来。你给打听的卡带生产线有没有消息？ 老王说：暂时还没有人联系过来，再等等吧！ 小包坐在皮卡里，感觉内部装潢也挺不错的，导航音响什么的看着都很大气。这是长城最新款，又是顶级配置，看来王总很在乎小包，这件事上很用心。 小包在地下车库转了一圈，找回当初的感觉，就向王总的秘书打声招呼，开出了地库。不敢经过大路，那边交警多，万一看见个小孩子开车，一看驾照年龄，肯定有闲事发生。现在是晚上六点，人流熙熙攘攘地，小包沿着小区周围的小道走，在走到一座立交桥附近停车，观察周围的摄像头位置。 找了许久，但还是找不到监控死角，小包只得停在路边，就有人过来，说路边停车要收费，一小时8块，现在开始计时，说着，拿着个小机器给了个小纸片。 小包在对面烩面馆吃了碗烩面，磨蹭一会儿，看天色黑下来，才坐上车准备离开。一个大婶不知从哪里出来，叫小包拿出纸条，又打印出一个纸条叫小包交两个小时十六块钱。小包看看手机，才一个小时多点。该叫奶奶的大婶说：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计算。小包递过去20块钱，说：算了，别找了！就向立交桥下的黑暗角落开去，随即消失了。 大婶还在嘀咕：谁家的孩子，开个风骏，还装什么大款？ 小包从厕所回到宿舍，三个人见到小包脸上明显带着高兴，就问：上个厕所，遇到什么好事了？ 小包是有了新车，心里高兴，哪能和众人分享？就扯故说：刚才想到个笑话，要不要听听？ 大家谁不想听一下？就说：快说！快说！ 小包就说：办公室的鱼缸里养了几只透明的小虾，领导带着眼镜看半天，问小王养的什么。 小王说：“虾啊!” 领导一愣，走了......小王也愣了，赶紧大声地解释：“虾啊领导!领导虾啊!领导真是虾!!是真虾啊!!!” 几个人哈哈大笑。笑点真低！小包想起现在《故事会》还没有复刊，现在市面上出现的《革命故事会》都不是正宗的。就给几人讲一些适合说的小段故事。 有一天小明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脚很酸！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小明踩到柠檬了！ 小包觉得这就是脑筋急转弯，要是搞一本这样的书出来，肯定会受欢迎的。一说这个想法，大家都赞成，鼓励小包每天说一点，由他们负责记录整理。郭庆还煞有其事地找来两个本子，一本写上“小包讲笑话”，另一本写上“脑筋急转弯”。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这个时候不时兴过洋节日，也没有人提这个说法。迎春花创作组几个组员要排练元旦节目，小包被刘晴芳请去指点一下。小包走进一个不过百米平方的小排练厅，墙角一架脚踏风琴边上坐着个中年女老师，她笑着对小包说：小包是吧！你很有音乐才华，这三首歌我都很喜欢。你来看看他们的演唱，提出些意见，在这几天里，我们再改改。 小包惊讶地说：咱们学校的音乐器材这么简陋？ 女老师说：哪里！人家都在排练呢！迎春花是个小组合，小团体，不能和他们争场地和乐器的。等这三首歌唱出去后，学校会注意到的！那时，条件肯定会好些的。 小包坐在椅子上，看刘晴芳几个人排队，动作夸张地挥动手臂演唱《爱的奉献》，配合着脸上的油彩，小包觉得有点滑稽。几个人都是业余水平，凭着爱好来的，没有专业的老师指导，连后世的超女海选都不如。 小包琢磨着怎么说才不打击几人的情绪。在迎春花五人组表演完三首歌之后，小包说：要是这样在舞台上唱，效果不是多好的，你和演出组织单位协商一下，《爱的奉献》这首歌需要至少八名伴舞，主唱由谁担任？演出服有吗？灯光效果如何？《众人划桨开大船》至少要有十六到二十四名伴舞，舞蹈动作需要编辑，还有服装问题需要解决。至于《朋友》这首歌，独唱就行了，不需要其它的东西。 几个人傻眼了，看来几个人搞的专场演出，小包不满意啊！刘晴芳急得眼泪就要下来了。小包说：还是请人吧！我可没有精力搞这个。 刘晴芳忽然就扯下军帽，砸向小包，哭泣着说：小包你欺负人！ 小包被刘晴芳套牢了，心软是小包的性格特点，为了她牺牲一下这个周末也是应该的。给家里楼下开水房傍 第六十六章 忙碌的小包 这个周末，小包是不能回去了，小包不回去，吴文德也不回去。就跟着小包去看排练。星期六下午，小包出去了几个小时，用小拉车拉回来一个大包裹。吴文德几个背着包裹，直奔迎春花排练厅。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抖开演出服装，笑得不可开交。一个女生揉着小包的头发说：小包组长，你这叫人怎么穿出去啊！这么多地方露着肉呢！ 小包严肃地说：你们真是没有艺术素质，怎么用庸俗的眼光来看待艺术。艺术是干什么的？是给人提供欣赏的，是给人以愉悦的观感的。一首歌曲，要和形式结合起来，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变成... ...唉！算了！干脆解散这个什么迎春花吧！ 穿就穿！刘晴芳拿起一件衣服，钻进换衣间，过了一会儿，一个跨时代的造型慢慢从换衣间出来了。刘晴芳穿着紫色长裙，两袖齐肩，还带着大堆地泡泡纱，胸前本该低胸裸露的地方，被围上一片薄纱。腰里一条亮色丝带。小包端详了一下，说：发型还得改。 刚才小包说得几个人无地自容，现在几个女生一看，组长都穿了，效果很好啊！就一窝蜂钻进换衣间，叽叽嘎嘎地换衣服。 包裹里下面还有一堆男式服装，对襟的船工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儿？小包说，你们几个，别看了，把衣服换上吧？ 啊！还有我们的事儿啊！张正喜诧异不已。 啊！你以为呢！还得去把207的周伟鸿几个叫来穿，你们再找几个，凑够十六个人，来参加伴舞。 星期天上午，组委会的副校长来看排演，见到新潮服装，觉得很新颖，就问哪里找到的，小包就被推了出来。小包呢？众人找小包，小包已经走在汉口的大街上。 小包想找一台录音机，一打听，只有汉口的友谊商店有卖的，没有外汇券，人民币购买就得上千块。上千块也得买，小包在后来的旧货市场就没有见到这种古董，这次一定要搞一台回来。因为他把三首歌的卡拉ok磁带都准备好了。 午饭前，小包回来了，刘晴芳在食堂已经给小包打好了饭菜。小包从拉车上抱下录音机，装上电池，放进一盒磁带，按下播放键，整个食堂立刻回荡起悠扬的旋律。小包心说；索尼的产品真的很给力。 有人就开始打听，这旋律是哪里给录制的？太好听了。小包立刻醒悟，自己搞得太过了！忘记了现在学校条件根本搞不出这种专业音效的。 午饭后，小包说：我得回去一趟，过几天二叔结婚，今天还在等着我商量事情呢！说着，踩着滑板车就走了。 家里，二叔和二婶果然在等着，一见小包回来，二叔明显松了口气。二婶和包妈也是一脸高兴。 小包进房间换内衣，二叔就跟进来，说：厂里宋厂长找我谈过话了，说本厂两位工人结婚，厂里关心不够，你们拿来结婚证，就给分一间房子，我们就在星期三去领了证，今天昨天早上，厂长就把钥匙给我了。你去看看吧？很近的。不耽误多少时间。 走吧！小包当然要去看看，下星期就要住进去了，起码要布置一下，添些家具什么的。同时觉得宋厂长真的办事很牢靠。 二叔的待遇肯定没有小包好，他的家被安置在九街坊的一个三楼上，一套单元里的一间24平米的房间。房间很干净，干净得连一张纸也没有。墙壁被重新粉刷过了，地面二叔二婶已经清理干净了。 小包说：不要着急，家具我给你弄来，明天就叫人送过来，你把钥匙交给我，我请人给你布置好，你回来在我家拿钥匙就行了。哦！那个猪肉的事，也不要担心，一定会给你办好的，不叫你没面子。31号晚上，你和二婶来这里等我，我走了。昂！ 小包给二叔吃了定心丸，回到学校，继续排练大业。《众人划桨开大船》伴舞人群里，郭庆被淘汰出去了，他个子太高，比歌唱者还高，穿上那件衣服，很不合身。演唱者也选了个男生，叫曹瑞华。他是在三个男声试唱中被小包选中的。另外两首歌，刘家姐妹包了，刘娟唱《朋友》，刘晴芳唱《爱的奉献》，说实话，这两个人唱这两首歌，都不合适，他们的音色过于甜美，和歌曲风格不搭调啊！小包倒是想给整个甜歌出来，关键是，现在太超前了，容易出问题的啊！ 舞蹈动作也给复制过来了，音乐直接用伴奏带，小包决定星期四搞最后一次彩排，然后就交给组织者，不管了。彩排地点就在大礼堂里，学校的领导们被那个校务副校长给鼓动过来，说是形式新颖，先来检查一下。 小包就坐在刘副校长身边，看到迎春花的惊艳出场，老刘问小包：这是你给整的？这音乐音效不错啊！小包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早在星期天，小包那夜进入空间，来到县城的家具店，挑选了一张双人棕板床，席梦思床垫是多，不能用于这个时代啊！又挑了一个三斗抽屉桌，一个最简单的衣柜，两张藤椅，四张小木凳，一个吃饭小木桌，叫老板给装在自己开来的皮卡上。 老板很为难，要不是看在小包把积压的旧货给处理掉了，他宁愿送过去，也不能给往这辆小车上上装啊！找来四根长木条，固定车帮上，再把家具一件件绑上去，超长超宽是肯定的，既然主家都不在乎，老板更不在乎了。 小包又到对面店铺里，买了四床棉絮被套，那个老板非要便宜卖给被罩，床单，小包坚决拒绝了。随即，小包回到周利仓库里，把家具释放下来，又凭空连人带车消失在原地。 星期一，小包用学校门口的电话给王运富打了个电话，说请何师傅出一下车，把自己的几件家具拉回去。王运富当然满口答应，还问车子小不小，小了换个大的。 小包来到周利家，正好四个都在，小包说:等会儿来辆车，几位帮我把家具给送过去一下。二叔要结婚，准备了点东西。 几个人精神上来了，小包的二叔结婚，就和咱二叔一样啊！这忙得帮啊！就问：二叔结婚，需要咱们干点什么？ 午前，几个人和何师傅帮着把新房家具摆放好。小包拿出一条烟给何师傅，感谢他的帮忙，何师傅只拿两盒，剩下的就扔给了周利几个。小包给周利拿一叠钱：你们几个去饭店吃点饭，我得赶回去上学！ 周利哪能要小包的钱吃饭，趁几人出去，和小包说：最近收了很多钱，有两万四千块，等会拿给你，都是要滑板车的，二叔结婚要用的。按照需要，一万套也能立刻出手。你在青山商场搞的广告，连孩子们找大人要钱也理直气壮起来。 小包说：我回去打电话联系一下，看最近能不能搞过来？ 夜里小包来到盐城刘世元的那间仓库，把一堆生产线机器一次转移进了空间，连仓库地上堆放的资料箱子、录像机和播放电视机也收了进来。小包看了这些播放设备，笨大的索尼录像机、球面屏幕的东芝电视机，都是很古老的东西。看来刘世元真的把自己当做时空倒爷，处处在为自己着想。 给刘世元提供的账号上转了约定的五百万，小包在仓库空地上留下四箱酒，作为人家让钱的感谢。两箱茅台，两箱五粮液。 和温州的郑广生通了电话，郑广生很高兴。自从老三和小包口执之后他一直不好意思主动和小包联系，觉得老三实在给自己掉面子啊！现在小包来电话，说明人家不计较那些事了。 小包直截了当地说订购一万套最便宜的滑板车，再要五千双轮滑鞋，一万副精致结实但要便宜的墨镜，下周六上门取货。 星期五的傍晚，天空阴霾，天气预报说夜间大雪，学校组织学生到大礼堂观看迎新年元旦演出。小包也想着一会儿还要回去给二婶家送东西呢，祈祷着天公这场雪晚点儿再下吧！最好明晚再下！ 很多同学是冲着小包的那台索尼录放机来的，尽管磁带只有两盒，其中一盒还是小包‘创作’的三首伴奏带，但是给单调的校园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 晚会开始了，迎春花小组组长刘晴芳却到处找不到小包，节目就要轮到上场了，刘晴芳要求大家调整状态，准备上场。哼！等回来了，姑奶奶再找你算账！ 天阴欲雪，显得天色更暗，小包急切地坐在公交车上往家里赶。一到二叔新居，果然，二叔和二婶着急地在家转来转去。小包环顾一周，说；怎么样？家具还缺什么？我连夜给你弄过来！ 二婶说：别说家具了！我爸还等着你给弄猪肉呢！要弄不来，明天就等着看笑话吧！ 小包说：你们是骑自行车回去，还是坐车？要是夜里下雪了，自行车粘上泥，明天就不好看了。 二叔说：坐什么车？你到底和人家说了没有？ 看了手腕上的表，这是一款小型款，戴着很合适。这个时代，没有手表，很难掌握时间，不像以后，手机随时拿出来瞅瞅的。小包说：该过来了，走吧！他们准备东西多一些，肯定耽误了。 二婶路上说：老天爷，可别下啊！明天一片泥巴，可怎么招待客人啊？ 小包走到赵一曼商店过去时，忽然就说：你们等等，我看见他们了。说着就跑了。 二叔就站在青山剧院门口，人流稀少的街道上，连看电影的也没有多少。几分钟后，一辆铮亮的墨绿色小卡车开过来，后面拖斗上面还蒙着油布。小车站在二婶跟前，车门打开，小包说：二位，上车吧？ 这辆车街上没有见到过，二婶很惊讶小包会开车，也惊讶小包从哪里借来的漂亮小汽车，既然能借到车，说明关系不一般。明天要是用他代替迎新娘，肯定增光不少。随即又偷笑起来，有了自行车就好了，何必多事？明天天气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那个单位舍得把车放在泥潭里叫你显摆？ 车子在乡间公路上跑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苏家门口。苏家门外的电灯亮着，苏老爹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呢！一见来了一辆车，就招呼家里客人出来迎接。 小包说：苏爷爷！我把东西送来了！ 老苏看到新车上堆放得满满地东西，惊诧说：小包啊！这得多少钱啊？ 小包满不在乎地说：求人一次也是难的，干脆，我把年货一起给办了，要是剩下了，就做些腊肉腊鸡，我可最爱吃腊鱼了啊！ 帮忙的客人先是搬下两包萝卜白菜、接着是两袋面粉、两袋大米，都是五十斤包装，还是白布袋子，上面只印个大米或面粉字样。盐一包六十斤，白糖五十斤。下面卸车的是四木笼屉豆腐，摸摸还有温热；又提下两大塑料桶食用油，每桶五十斤；接着是两扇猪肉，边上还有猪头猪脚内脏杂碎，小包解释说：那边的朋友怕咱们麻烦，就干脆给收拾好了！ 车厢角落一堆酒箱子旁边还有一堆东西，用麻袋盖着，小包拉开麻袋，里面一竹筐白条鸡、有三十只，旁边还有一麻袋鲢鱼。 这得什么样的能量才能在物资紧缺年代搞到这些东西？苏老爷不淡定了。说：小包啊！咱这要欠人家多大的人情啊？其他的东西咱需要，这萝卜白菜咱地里就多啊！还有这鱼，今天已经在湖里打了百十斤哪！ 小包心说，还不是怕你不满意吗？要知道你家有鱼，还是野生的，咱就不搞高买低卖了。就问：那啥？还缺啥不？ 够了！够了！等过两天，叫你苏奶奶给你腌制些腊鱼腊鸡，告诉你妈，年货不用置办那么多了！这要剩下好多呢！ 小白说：别！还是先招待客人，叫人家吃好喝好，毕竟是花钱来的。对了，还有烟！小包车驾驶室拿出一网兜十条大前门香烟，说：用这个待客，会不会太次了？ 苏老爹哪里还去计较，就说：合适，合适！什么样的都合适！ 第六十七章 新时代新课题 小包要走，二叔也要坐车回去。听二叔说，明天的程序是，二叔骑车来接二婶到新居，等十一点，再带领着贺喜的朋友一起来苏家赴宴。然后，下午再回新房履新。 小包打开车灯，就要启动车子时，一个小年轻过来，喊小包！小包！ 小包不认识，二婶赶上来说，这是我弟弟，上次你来时，他不在家，他叫苏祥子。祥子，还毛毛糙糙地，干什么呢？ 苏祥子说：姐夫，你们等一下，我和小包单独说几句话。 待姐夫和姐姐走过去说话，苏祥子说：小包，你是不知道吧？周利卖的滑板车听说是从你那里拿的货，他把武昌、硚口、青山江南这一带半个江城的哥们儿几十个团伙全部给收拾了，谁要不先付钱，根本拿不到货，红钢城这边的几帮人都被收拾了，连白玉山那边的李俊也挨了打，咱们以后就是亲戚了，我和你说一下，不要被他给骗了啊！ 小包笑着问：周利骗我？我是学生，他是地痞，没有关系的！你是哪帮的？跟着谁？ 苏祥子低头说：我在一个街道小工厂上班，不参与他们的事的。 小包哦了一声，说：啊哦！那就算了！ 祥子肯定知道些其中的关键东西，连忙说：是高玉生和许雷他们知道了你和我家的关系，叫我说的。他还知道你和李俊是关系很近的老乡！ 小包说：你好好上班，不要跟着他们瞎胡混。对了！你什么学校毕业？ 我姐是高中，我初中没上完。祥子喏喏着说，好像小包就是他的领导。 小包说：哦！我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小包送二叔回家，说要给人送车，然后就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几个室友从大礼堂演出结束回来，一见小包坐在被窝里就着台灯看书，就气不打一处来，抱怨说：小包，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再那边冻得直哆嗦，你在被窝里多自在。明天！明天你就等着被女朋友揪耳朵吧！ 小包说：我的录音机呢？吴文德说：我们还想拿回来听呢！你女朋友拿去了，你自己去要吧！ 元旦这天星期六，别的同学忙着复习功课，准备应付期末考试，小包照例要双休，吃过早饭就不见了。 小包先去找刘晴芳，说今天二叔结婚，想用一下录音机热闹热闹，刘晴芳用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小包的脑袋，说：回来再和你算账！就把录音机从宿舍提了出来。 周利这边，几个人正商量着给小包二叔结婚送点贺礼，小包就来了。周利说：那两千只滑板车当天就已经发出去了，我又给你收购了一些你要的东西，都在仓库堆着呢。 小包说：你已经给了我定金两万八，我才给你两千只滑板车，还得给你五千只你才能给人家货。今晚上，我看他们能不能送过来？你通知他们尽快拿走，不要在手里停留。还有，今晚墨镜也会运来，你准备一下。 周利说：二叔的婚礼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小包见他说得诚恳，就说：去可以，但不能闹事！ 周利笑着说：不能的！我们不喝酒！去端个菜，帮着干点杂活！ 小包说：杂活不用你们做，就攒个人场吧！吃饭在二婶娘家那边的，怎么能让客人帮忙？ 周利说：那好！咱们走吧？ 二叔的婚礼简单而隆重，十来辆自行车挂着大红花一路铃铛响着，把二婶接回来，对着领袖画像鞠躬行礼，这仪式就算结束了。前来主持婚礼的是厂里的党支部书记徐发堂，来参加婚礼的贵宾除了宋厂长、小包的干爸王禹忠、总公司沈书记派来了个代表、军区王政委---小包的王伯伯也派来个代表、加上一班河南老乡、十四街坊那边的蔡工程师夫妇、二叔的五六个同事、包爸的十来个同事、六小的校长张骏安、五中的校长钟树凌、青山商场的王运富等等，几乎所有和小包交往过的朋友，只要得到消息的，看在小包的面子上都过来捧场一下。 二叔的屋子小，楼道里也站满了人，许多人和二叔二婶见上一面，随礼一下就离开了。一班老乡没有顾忌，在和新娘开玩笑，包爸的同事被包爸领着，去了小包的家里。 十一点了，几位领导和代表准备离开，小包坚决留客，叫包爸领着去和平饭店安排吃饭，大人物不会转道下乡去吃饭的，只能另外安排，但要是走了，就会使小包面子不好看的。 两个校长、王干爸、宋厂长和徐书记、蔡工夫妇、王运富、加上两个大领导的代表，一共十个人，由包爸领着先走。小包带着家里的人，三十多人一路浩浩荡荡地步行去吃饭。 苏老爹高兴得眼睛眯成一道缝，指挥乡邻四舍给借桌子凳子。北风渐起，苏祥子老早就在屋子外面搭起帆布棚，把桌子摆放在背风处。 见到周利几个到来，苏祥子拘谨起来。小包和周利坐在一起，在祥子上菜时，小包对周利说：周利，这就是苏祥子，我该叫他小舅的，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少不得还要共事的。 周利说：你以前跟着高玉生玩的吧！我知道了。 苏祥子看了一眼小包，满是感谢之情。 周利几个果然没有喝酒，趁热吃了些菜，就起身告辞，小包见天空飘起零星的雪花，也和妈妈妹妹一路回家了。 回去之后，小包说我头有些疼，要睡一觉。就关上房门，躺在床上，随即到了温州的大街上。这边还是秋季，天气很热。 小包穿着短袖汗衫，还是觉得热。电话开机，立刻有一串消息进来。看了一下，郑广生说货准备好了，还在原来的那间仓库，要小包尽快来取走。 王惠明那边的消息过来说，那堆藏品已经处理了，总共折款1100万，还有两件玉器没有出手，估计价格很高，需要进入拍卖流程。 下一条消息说已经给小包转账1000万，其余的是自己的抽头，百分之十。小包心说，这样就对了，不管抽成高低，你拿钱了，就是合作，咱心里安定些。 王复生那边微信留言说：从上海给淘到一套年产五十万台收录机的旧生产线，要价700万，刘世元和那边接触过了，已经给压到500万。另外人家还有大量积压旧产品---磁头，想一次性打包出售，问要不要？ 小包进入郑广生的仓库，查验了货的数目，还拆箱看了看。滑板车、轮滑鞋、墨镜都有，就一股脑的全部收入了空间。打电话给郑广生说货已经运走了，货款给你打到你账号上去吧？ 郑广生说：这次一定得留下吃饭，咱们的误会过去了，不表达一下歉意，我心里过不去。 小包说：你过来吧！我等你！ 郑广生刚才就在看监控，他在仓库里装了摄像头，就是想看小包怎么把货运走的。小包进入仓库那一刻，他没有看见，等小包查验箱子，他也能看见，接着就是一阵雪花，没有了信号。等信号恢复，仓库里那一堆纸箱子已经不见了。屏幕角上的时间显示，刚刚过去了四分多钟。 这下，郑广生汗都下来了，遇到异人啦！什么样的速度也不可能在几分钟里把几十吨货运走，再说，大门没开，没有看见车辆，那就一个答案，真正有戒指空间啊！ 郑广生心念电转，权衡利弊，根据小包的进货单看，他所在的空间应该是在三转一响也就是七十年代末期，正是改革开放的前夜，国家建设需要大量物资，社会能消化海量的商品，要是搭上这条线，分一杯羹，总比在这经济危机中风雨飘摇好啊！说不定整个家族也陪着能风云再起。打定主意，郑广生决定交好小包，打好关系，为下一步发展铺垫基础。 锦江大酒店里，郑广生给小包叫了一桌丰盛特色菜，开了瓶梦之蓝，小包坚决不喝一滴酒，郑总只好叫服务员拿果汁。小包仗着年纪优势，把菜肴尝了个遍。郑广生想叫老三过来给小包道歉，小包摆摆手，拒绝了。说：郑总，你是明白人，咱们该怎么交易都是正常的行为，我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耽误赚钱机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保证货物的质量和交货时间，以后合作机会是很多的。这次的货款一共多少，我给你转账？ 郑总的担心放下了，就说：按照以前的约定，滑板车是18一只，总价18万，轮滑鞋60一双，是30万，墨镜是树脂镜架的，比较结实，算5块一副，也就是5万，总价就是53万。 小包用电脑给郑总转账完成，待郑总手机得到银行提示消息，小包说：感谢你的招待。下次再联系，我得走了！ 四点多的时候，红钢城下起了大雪。看到满天的大雪花飘落到阳台上，妹妹兴奋得直叫，小包出来看了看，就穿戴好衣服，拉上风雪帽，向青山商场走去。 王运富中午喝得高兴啊！结识小包的人气圈，都是自己仰望的人群啊！校长、厂长、书记一堆不说，还有军区的、总公司的大人物，看来小包能量不小。还有，总公司宣传部主任兼副书记，竟然是小包的干爸！这个消息，也是需要考虑的，现在是小包的二叔结婚，将来要是小包结婚，那该是怎样的情况呢？ 王主任晕乎乎地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外面风雪飘零，他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五点半了，保卫科值班的人说，今天外面下大雪，顾客几乎没有，五点下班前，小包来找你，见你睡着了，就回去了，说明天上午再过来。 一定是来问手表的事！王主任懊恼起来，喝酒误事啊！不然，再找小包谈谈，再进一批货，汉口那边的朋友也在打听消息，准备从青山这边调剂一些货过去，一件加五块钱，一千件就是五千块啊！还有额外的好处，唉！ 要不是小包特别嘱咐，不要到家里谈这些事，王运富就想现在赶到小包家里问问。 小包此刻坐在桌边， 1977来到了，考虑着新年计划，考虑新时代小组的新攻关课题。 第六十八章 不吃肉怎么长肉 小包从青山商场出来，就坐车来到出周利家。五六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街上行人稀少。小包正在和三个伙伴围着个火锅喝酒，一见小包过来，就说，刚才还有人过来问，今晚上能不能到货，他们那边的下家也是催得很急。 小包说：已经联系过了，你们等会儿去通知他们取货，存放在咱们这里太显眼了，来往的运货车辆进进出出，叫人看见，我怕会有什么事发生！ 那就去给他们打电话！周利明白小包是想把众人支开，他隐约知道小包转运过来货，以及装卸货时是很隐蔽的，不想叫人看见。就吩咐三人到周围几个地点分头借电话通知。自己也出去了，说是找电话联系人过来。 小包看见外间的周老爹坐在火炉边，抱着个酒瓶，蜷缩在脏兮兮地羊皮大衣里睡着了。不准备再耽搁时间，去了仓库。 仓库里，堆放着一堆麻袋和旧纸箱子，相册、像章、小古董玩意儿，分门别类给摆放了一溜。也有一个箱子装的是硬币。小包顾不上细看，一股脑收进空间。空间里，上次余下的还有一千只滑板车，加上这次温州之行的收获，就有一万一千只了。占了好大一片地方，小包这次给周利拿出八千只，除了交付定金的五千只外，再多给三千只。墨镜拿出了二百副，轮滑鞋也拿出五十双。 从仓库那边过来，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小包童趣大起，手一挥，仓库门前的路上变得干干净净，随手丢到路边的冬青树丛上。好大一堆啊！ 第二天上午，小包来到青山商场，找到王运富，老王说：昨天喝多了，不知道你过来，你也不叫醒我。 小包说：那批手表处理完了吧？ 老王连忙打开柜子，找出给小包准备的大包的钱。说，昨天没有顾上和你说，钱早准备好了一共十一万。小包啊！你路子野，能不能再搞一批过来，缝纫机自行车手表都要，汉口那边的朋友也过来要支援一下，你看... ... 小包说：元旦节是个销售高峰，最近哪里都紧张啊！你要是再搞来些茅台和五粮液，兴许能成！我尽量给你联系吧！你等我电话。 星期天下午，小包拉着小拉车来到学校，一路上，无论是马路还是校园内的道路上，积雪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还有人堆了高大的雪人。 回到宿舍，吴文德已经到了。三个室友立刻就解开小拉车的皮筋，把纸箱子上面的收录机提下来，准备播放磁带。小包拿出一堆工具，说：两个选择，一是咱们到外面去做运动，热身一会儿，一个选择是咱们把收录机拆开，反向测绘图纸，新时代在新年里的课题就是设计一款便宜实用的小型磁带播放机。 几个人心疼新机器，不想拆开它，能拖延一会是一会，等候小包改变主意，就说：先出去活动一下吧！ 小包打开纸箱，里面是四双轮滑鞋，递给一人一双，说：走！去外面试试！ 张正喜一看轮滑鞋，说：乖乖！真漂亮啊！是哪里搞的新产品吧？咱先穿着试试，这要在学校里走一圈，那感觉没谁了！ 小包的后世网络语言，经常不自觉地冒出来一句，室友们琢磨着含义，觉得精辟、言简意赅，也就不自觉地扩散开来。 小包是第一次穿轮滑鞋，害怕摔倒，就在水房拿了个拖把，当拐杖拄着，只穿一只右脚，慢慢地滑着走。张正喜首先摔了个屁墩，想站起来，就是无法停住。郭庆直接就扶着操场上的架子，不敢迈步。小包稳住重心，用左脚启动，用拖把把当支撑点，可以慢速移动。吴文德天赋异禀，双脚穿好鞋，在一阵手舞足蹈，胡抓乱挠之后，奇迹般的稳住了身体，小心翼翼地借助脚后跟的刹车一点一点地移动了好远。 小包走了好远，就丢掉拖把，只用一只脚滑行，另一只脚担任动力，半小时后，已经能在操场转圈了。穿上另一只鞋，小包注意使用左脚的轱辘的方向和用力角度。很快就可以在操场上转圈了。 郭庆捡起拖把，扶着蹒跚学步，也可以挪动儿不至于摔倒。张正喜仔细观察小包的动作后，利用刹车，也能控制身体重心。只有风骚的吴文德，满场飞转，滑的比小包还快。 校园有了新玩具，围观的学生多了起来。这个玩具，可比滑板车高级多了！就有人打听哪来的？价钱多少？ 到了晚饭时间，刘家姐妹路过这里，一看小包在哪里嘚瑟的不行，刘晴芳就来了气，走过来喊小包。小包正在飞快的滑行，见到她二人过来，一个漂亮的转弯带紧急刹车，稳稳地定在二人面前。说：二位美女！要不要试试？ 刘娟羡慕地说：男孩子的运动，不适合我们吧？ 小包头一样：切！女孩子穿着花衣服，长发飘飘，动作飘逸，那才叫赏心悦目呢！ 给我一双鞋吧？刘娟高兴起来，想象着自己穿着轮滑鞋的潇洒姿态，有点迫不及待。刘晴芳看小包在脱鞋，就说：哎！你就一双鞋，我们两个人怎么办？ 你也要啊！那好！吴文德！你过来，把鞋子脱下来。小包扯着喉咙喊，吴文德不乐意，刘晴芳也不高兴了。说：我不要，我要新的。 小包说：那就得等几天了，我就搞来四双，要不咱们现在回家，我给你拿去？ 谁跟你回什么家？我先和刘娟合穿一双，先轮流练习一下，等下星期，你给我带来一双新鞋。切！也没有比溜冰鞋好到哪里去？ 刘晴芳褒贬一通后，想起问责小包：晚会那天，你把我们撇下就不管了！跑哪里去了？ 小包耳中的味道是：你把我们娘俩撇下就不管了，跑到哪里去了？于是就解释说：二叔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找个老伴，打来电话，叫回去一趟，我能不回去吗？再说，这边还有你，你办事我放心！啊！ 小包的脑袋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个脑瓜崩。我叫你你办事我放心！你把我急死了知道不知道？说着，又给小包揉揉脑袋。 众人看不惯二人在这里恩恩爱爱，刘娟也扭过脸偷笑。张正喜过来，就说：你俩还去吃饭不，不要再秀亲密和温柔了。 几个人一路往食堂走去，吴文德几个给小包打来米饭和红烧带鱼、回锅肉，算是讨好小包的玩具。刘晴芳和刘娟也在同桌吃饭，她俩吃的少，又不吃肉，小包就问：你们怎么不吃肉？不吃肉身上怎么长肉啊？ 经过小包yd思想熏陶的室友就醒悟过来，郭庆就吃吃的笑，你笑就笑呗，还一边喝汤一边笑，搞得不住地咳嗽。 刘娟先明白小包话里的意思，就拧起小包的耳朵：你个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事？ 刘晴芳不明白，就严肃正经地问：小包！你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大？ 小包摸着耳朵，严肃地说：过了元旦节，我今年十五了！ 刘晴芳问刘娟：你揪他耳朵干什么？ 刘娟低声说：小包说你不吃肉，胸就小！ 啊！刘晴芳勃然大怒，就要起身，对面的小包见势不好，丢下饭碗，拔腿就跑。 星期二，小包把一堆零碎索尼收录机部件带进新时代的工作室，外壳部分和喇叭前后盖都卸掉了，八个人虽然心疼，但想着小包的话，还是毅然决然地继续进行下去。 小包说：国内还没有出现这种产品，一台这样的机器就卖1380元，是普通工人四年的收入。我们作为新时代的设计人员，有义务承担这个国产课题的研发责任。我们要从外观上、结构上、功能上全面大改，只参考他们的核心部分构造原理。 星期三上午，学校军管会领导吴树平来找教室小包，小包没有多说话，把吴树平领到宿舍，从床下拉出个大纸箱子，上面用胶带缠得十圈八道的，说：你不可以看里面的内容的。吴树平挣红了脸，才把箱子扛在肩膀上，他估计至少有一百六十斤，小包这小子是故意的。 新时代小组里，小包用彩绘方法，绘制了一大叠彩色图画，全是各种外观的磁带播放器。在小组会议上，小包说：磁头部分是固定的，就这么一小块，我们除掉它的一些无用功能，比如说录音功能、功放部分、咱们搞的是大众产品，不是专业音响。这些设计即浪费空间，也占用成本。 众人看了小包的效果图，觉得这种书本大小的单声道单喇叭的造型就不错，一致同意先主攻这个产品的设计。 顶部是控制按键，上方是插取磁带的位置，下部是喇叭，还有个提手，很经典的造型。对于内部控制线路的排列和电压设计，就需要专业人员了。小包也不敢把东西全部拿出来，那样太逆天了。 上次去武汉无线电厂搞实践活动，留有电话号码，小包找出来，请校务主任给打电话，就说来谈合作的事情。小包又去找刘道玉，叫给请个教无线电的老师过来指点一下。 校务主任有了上次签洗衣机合同的甜头，很高兴的卖着官腔和无线电厂交流许久。之后，和小包说，对方准备派个工程师过来看看设计再谈合作问题。 星期四午后，学校派来的教无线电的老师来到新时代工作室。老师自我介绍叫汪庆，和众人认识一下后，先是对索尼收录机的解体表示惊讶，然后对播放机的设计表示赞赏。小包几个指出电路电压控制等关键之处，王老师笑着说：这都不是问题，电压是根据磁头、喇叭等部分的驱动需要设定的，还有个波动范围，很好解决。我已经确定，这个设计很成功。可以定型了。 众人一片高兴欢呼，这么快就搞出一个设计，谁不高兴？但是问题来了，这是基于现成的磁头联动总成搞出来的，磁头总成应该哪里去搞？ 第六十九章 学校里的交易 参照洗衣机的合同内容，学校出面和无线电厂签订了合作协议。协议规定，播放机商标按照学校坚持的品牌名称，定名为东湖牌。因为是利用无线电厂的现有资源，学校所得利润比洗衣机要低一些，具体分成就是学校得16%，新时代得9%，这个比例，几个副校长已经很意外了，凭空得到意外福利，是科研转化生产力的成果，可以大做文章的。 小包在随后，找到无线电厂的厂长办公室，说：我就是东湖播放机研发室的组长小包！我来想和你谈谈另一项合作的事。 凭着小包的莲花巧舌，硬是说服这个厂长答应给腾出一片厂房，安置小包的录音机磁头生产线，而且，不要钱。不是不要钱，是生产不出来产品不要钱。如果能出了产品，从定价、包装、宣传推广、销售、售后维修等等都不要无线电厂负责。说明白点，就是借你的工人操作生产线。 尽管厂长答应了，但对小包的话将信将疑，特别是小包的另一个要求说：这属于厂子的商业运作，不必和上级汇报。只要拿出效益，上面不要多管闲事为好。你就当做一个内部业务调整。 厂长有些害怕了，这是什么性质的事啊！这是打着合作的招牌建私人工厂啊！不能干，绝对不能干。 小包想了想说：那么，为了扩大产能，给你提供些新式机器，主要生产磁头部分，怎么样？ 厂长对这个建议还是能接受的，二人就机器所占分成讨论许久，达成一致意见：新机器折价卖给工厂，或者租借给工厂，可以先赊欠机器款，根据产能另外给小包这台机器产生的利润的百分之二的秘密提成，不写入租赁协议。 厂长姓余，交给小包一个纸条，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叫小包到货后给他打电话。 小包认为，只要能提前把产品制造出来，只要能提高生产效率，自己吃点亏无所谓，何况，自己又没有吃亏。 既然无线电厂只是部分使用生产线，小包再次进入空间，直接到中原商贸找王复生，说，咱们去看录音机生产线，尽快买下来，下家客户那边急需。 王复生叫秘书买机票，四个小时后，就见到了上海的生产线的主人。王复生叫他刘总，小包也不想知道他叫什么。介绍了设备使用情况，维修记录，小包直接了当地说：把设备除去铭牌，重新喷漆，送到xx地xx号仓库，那是刘世元的仓库，我这就给你转账一半。磁头另外再说。等收到货，再完成交易。我要是拿走了货，一时转不过来钱，你就找王总或者刘世元。 刘老板看着王复生，又看看刘世元，说：王总和刘总的朋友，做事就是爽快！行，你等五天，一定给你送到。 正说着，刘老板的手机提示，转入250万，顿时哭笑不得，说：小包，你也太逗了吧！ 小包拿着刘道玉的介绍信，和吴文德一路来到武汉市委，找到宣传部的王力明部长。小包说：王伯伯，我来看你了！ 王力明想起这是学毛选的蝉联冠军，就高兴地问：小包？对！你就是小包！听说你在武大上大学，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 小包说：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元旦搞了个迎新晚会，排练节目时，我即兴创作了三首歌曲，受到同学们的欢迎，大家就想把它录制成磁带。我看书店里卖的磁带品种很少，这和繁荣的伟大时代很不相适应，就想依据学校，成立个音乐创作室，等出了作品，可以直接录制磁带，灌制唱片。当然，也得经过王伯伯你的审查才行！ 你的意思是成立一家音像制品公司？专门搞音乐创作和音像制品？哎呀！这里面的事很多啊！创作室可以搞，出版作品就得有出版社批文，还有，制作磁带唱片又是商业问题，每一步都得经过多次审查，很难啊！你为什么不专心创作，把这些事交给个单位来操作呢？ 小包说：我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啊！武大没有音乐学院，我们的作品连配器都找不全。 可以联合音乐学院啊！我给你介绍个资格很老的老师，他可以帮你的。你创作的歌曲在哪里？我可以听听吗？ 小包拿出一盒磁带，说：没有找到合适的歌手，就是同学们唱唱罢了，你给指点一下。 办公室没有录音机，王力明说：行！改天你来一趟，我叫黄教授给你指点一下。 迎春花被小包解散了，刘晴芳和刘娟姐妹在小包带领下，走进了武汉音乐学院黄教授的家。黄教授对小包的年龄很诧异。今年五十四岁的女教授大肆赞扬三首歌曲的旋律，当刘晴芳说《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也是小包创作的之后，黄教授说：小包同学啊！你来我们学校吧！这几首歌能叫你一举成名的。 小包说：我觉得现在很好，有了什么想法，立刻能找您分享一下，您再给点指导，就足够了。我的这两个学姐，对音乐很爱好，但没有人给系统地指点，连发声换气方法都不会，她们不可能实现梦想的，所以请你抽空给指教一下。 只要你有新作品立刻和我联系，我给你安排乐队排练，你想录磁带也没问题。两个学生我就收下了。至于成功不成功，就看两人的天分和努力了。 刘家姐妹感激地看了下小包，给黄教授恭恭敬敬地鞠躬行了礼，正式拜入黄教授的门下。 盘算着1977年早春国际大事件的发生，小包感慨不已。人家惠普个人电脑已经在推广普及，苹果也成立快一年了，国内却还在内斗，还要有两年之久的徘徊期。 小包在周六，给北京写了一封信，托吴树平转交给邓公。在信中，小包透露出内心的焦急，还请驻美国商贸人员给带回一台惠普最先进的个人电脑。 期末考试就要开始了，同宿舍的人都在忙碌着复习功课，小包还在几个图书馆之间流连。 星期六，小包来到周利那里，周利拿出一包钱递过来，说：当天滑板车就被运走了，墨镜只是自己找几个人在游览区兜售，反应不是多好，都是外地人买去了，图个稀罕！那种鞋子倒是很受欢迎。很多人摔得浑身疼，还不肯放下。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玩得转。 小包说：任何事都有个发展过程，当初滑板车不也是卖得慢吗，现在还不是这么抢手？什么原因？街面上需要榜样。你们抽空练习练习，咱们就开始引领新时代大潮流。 星期天下午，刘晴芳再次见到小包时，小包脚穿轮滑鞋抱着个大纸盒，笑眯眯地站在自己面前。没来由的，刘晴芳心脏一阵猛跳，想起小包叫自己吃肉的话，脸色一阵发红。小包说：这是双新鞋，要不要试试？ 刘晴芳已经摔了几十个跟头了，有些内怕，就说：我自己练练吧！ 小包说：要不！我带着你，只要掌握了重心平衡，很快就能独自走了。跟着小包出来的三个室友远远地看着小包，学习着怎么把妹！ 见刘晴芳还是害怕，小包拿出只粉笔，在地上画出一些道道，然后就在纹路之间表演。张正喜见了，见猎心喜，就要和小包比试一下。吴文德的技术较高，也是左右旋转，腾挪辗转，表现得潇洒自如。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刘娟也挤进圈子，参加进来，一样地长发飘飘，满场飞舞。小包见刘晴芳穿上了鞋子，就是不敢下场，就从背包里掏出个崭新的柳条安全帽，给她戴上，说：只要不摔着脑袋，就没有问题。拉着我，一起飞！ 刘晴芳扶着小包的肩膀，随着小包用劲，在场子里转圈，还发出阵阵惊叫。转了十来圈，就得自己掌握了技巧，就试着松开小包的肩膀，结果就不会拐弯了，直直地向人群冲过去，小包一见，快速截过去，伸手拉住刘晴芳的手，领回到场子中来。即将放单的的人，只要有一点点外力，就觉得有莫大的依靠。刘晴芳立刻又找回了感觉，在小包的带领下，围着场子转圈。根本忘记了手还被小包抓着呢！ 场外有人大声问：小包！这种鞋子还有吗？要多少钱一双？ 小包经过他面前时说：暂时没有了，一双要18块8呢！ 刘晴芳觉得有些贵，就想下场脱下来。刘娟滑过来，说；该吃饭啦！你们好亲密哦！刘晴芳才发现自己还被小包牵着手，脸红起来。猛地甩开小包，不料，重心不稳，再次就要跌倒，小包又是伸手一捞，重新牵住她的手，领到边上站住才放下。 小包心说：我真是发贱！60块买来，18块8卖，真是脑子进水了啊！ 18块8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拿出来的，就有人和张正喜说情，问能不能用东西交换。小包就说：好啊！东西拿来，我先估价再说。 于是，206房间开始热闹起来，小包收到的有邮票、像章，还有些小件古董，古币什么的。这是什么情况？吴文德解释说，那时他们客串出去抄家搞来的。 小包恍然大悟，就煞有其事地装作不懂行，胡乱给个低价，做个十块八块的。这下引来更多的人来打听，带来了千奇百怪的东西，期望糊弄过小包小孩子，换回心仪的轮滑鞋。即使换不到轮滑鞋，换个滑板车也行啊！ 第七十章 街头遇险 元月12号开始，各系开始课目考试，小包不仅参加自己机械设计制造系里的考试，还到化学系、物理系那边找考试题目，查全性教授干脆叫小包参加本班级考试，也给排卷，给了个分数，其它系里也有样学样，给小包试卷和分数，有的还给了个优秀学生奖状。这件事被刘副校长知道了，就笑着说：要是毕业时的考试，你们岂不是要发给十几张毕业证？ 因为今年天气太冷，学校的水管到处冻裂，有的学生来自遥远的外地，学校就在元月24号，腊月初六放假了。 小包照旧拉着小拉车，上面是复原的索尼收录机和一些图书馆借来的书籍杂志期刊。刘娟走过来说：小包，谢谢你！我们还要去黄老师家练声，你来看看吧？黄老师还问你最近又有什么新歌呢？ 小包说：我把东西送个地方，就过去。 小包把东西交给车站的罗小伟，就和儿女转过首义公园，进入武汉音乐学院。 再次踏入黄教授的家，她家是一栋二层小楼，二楼上有间练琴室，隔音很好，黄老师家也有一台录音机，刘晴芳正在对着小包的那盘卡拉ok伴奏带练唱呢！一见小包，黄老师就问：小包，这是从哪找来的伴奏带？不是说你创作的歌曲吗？这伴奏带怎么回事？这演奏水平和配器，咱们音乐学院也搞不出来啊！ 小包觉得很难回答，就说：黄老师你耳朵真好，这是北京总政文工团给录制的磁带，是我交给军管会的吴政委，托他在北京给办的。 这下，牵扯到军管单位，黄老师不再问了。能请动总政文工团给排练录磁带，那需要什么样的关系啊！连小包和总政的乐团有什么样的关系也忌讳起来。但还是对伴奏带赞不绝口。 听了一会儿刘家姐妹的歌声，小包就有了想法，对弹琴的黄老师说：快拿笔，拿纸！说着摇头晃脑地挥动手臂打拍子，然后低声唱起来：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小包唱的正是台湾歌手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这是一首励志歌曲，唱的不只是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对过去的忧伤，也有现实的迷茫，这首歌曲是适合站在人生十字路口上的人听和唱的。小包的清澈、透亮和纯净的歌声不仅让《我的未来不是梦》这样的宣言歌曲满是诚挚，也让这首歌曲有着青春少年独有的纯粹；让这首励志歌曲不仅可以热血，还可以纯真和浪漫。 黄老师立刻拿着五线谱在钢琴上演奏出来，老教授的水平真的不是盖的，流动的音符把歌曲蕴含的感情描绘的淋漓尽致。两个女生的嗓子不适合唱这首歌，11岁的小包现在正处于变声期，黄老师不想叫他太用力，但还是示意他再唱一遍。还提示说：注意节奏！注意感情！ 小包再次唱了一遍，自我感觉不错。他没有发觉，刘晴芳在他唱歌时，按下了录音键。一曲终了，黄老师鼓掌，说：小包同学，看来你要多来我这里啊！说不定某个音符、某段旋律就能给你启发。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小包说：就叫《我的未来不是梦》。 黄老师在五线谱上写下这几个字，又问：你的全名叫什么？ 刘晴芳说：就写小包，他的大名难听极了。 从黄老师家出来，刘娟问：小包，你家在哪里呀？欢迎我们去看看吗？我很好奇你的学习环境啊！ 欢迎啊！我最欢迎美女了！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咱们下馆子！小包笑嘻嘻的说。 你有很多钱吗？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刘晴芳问。 小包说：普通工人啊！我一家的户口是暑假时才迁来的。爸爸是炼钢工人，妈妈半年前是农民，现在是清洁工。走吧！就这家了。看见一家挂着国营牌子的饭店，三人走了进去，照例是先点菜买菜票，交给服务员安排去做菜，自己到柜台去端回来。小包叫两位女士点菜，刘家姐妹没有经验，就叫小包随便些。 小包忍住笑，点了清蒸桂花鱼、张飞牛肉、白菜炖豆腐、鸡蛋羹，四个菜，要了一斤米饭，三瓶果子露。一共花了五块二毛四，把刘家姐妹心疼得不行。刘娟和刘晴芳对着肉指点着小声说话，刘晴芳想起小包关于女人吃肉的答案，脸红起来。 小包不能叫女人乱跑着端菜，就一样样给端回来，笑着低声说：不要一副很心疼钱的样子，你知道我背包里有多少钱吗？猜猜看！ 刘晴芳说：五百块？刘娟说：一千块？小包说：一万二。见二人不相信，就显摆着把背包口露开，里面果然一扎扎大团结。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刘晴芳颤声问，生怕小包干了什么坏事。小包低声说：上星期六，商场的王主任一下就给了二十万呢！这才到哪呢？ 这也是小包想在二位女同学面前嘚瑟，就忘了财不露白的古训。从小包三个进入饭店，就有人注意三人，两个学生模样的姑娘，加上个半大小孩子，现在竟然又说有钱，那不是下手对象是什么？ 三个人慢慢吃完饭，一盆米饭小包一个吃了一大半。刘娟说：以后想打牙祭了，就叫小包请客，你可不能推辞啊！学校的饭菜是实惠，就是没什么味道。 刘晴芳说：咱们就不去你家了，这也该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背着这么多钱，小心一些才好。 三人分手，刘家姐妹要坐的公交车就在旁边，小包则要到周利那里拉小拉车。小包在路边刚把轮滑鞋拿出来穿上，还没起身，就有人把匕首抵在下巴上：小子，把书包交出来！ 你要书包干什么？想去上学吗？小包镇静地问。面对匕首，他只能妥协，解开面前的扣带，书包被后面的人夺过去，前面的人一看得手了，手一挥就要跑，匕首离开了小包的脖子，就在那一刻，小包出手了，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伸缩甩棍，只是一下，击打在前面那个人握着匕首的肘部，匕首落地，那人的手臂也垂落下来。 小包一个转身，趁后面抢背包的小伙子愣神之际，一棍敲在他的小腿骨上，那人疼得弯下腰，小包一把抓过背包，往背上一样，就背好了，左手在胸前一抹，扣带扣上，向两个冲着抢过来的小青年滑了过去。刘娟和刘晴芳已经上了公交车，刚启动的车子正好经过这边，看见小包只身和四人打斗，两人花容失色，大叫师傅停车。司机早已看见街边情形，怎敢招惹这些小流氓，一路加速就开走了。 刘晴芳两人趴在玻璃窗边，看到小包冲进二人围堵防线，一辆车过来，堵住了她的视线。等车子开过去，已经看不见那边的景象了。 小包挥动甩棍，一下敲击在前面小流氓拿着匕首的手背上，顿时那只手就被甩棍顶端的钢疙瘩击打得洼陷下去；另一棍回扫打在小流氓的小腿骨上，就听见咔嚓一声，那小子就抱着腿哀嚎起来。 小包没有减速，脱离战圈，连头也没回，朝最先挨打又追过来的那人扔下一扎大团结，一溜烟滑行着走了。小包出事地点就在武汉音乐学院附近，离周利那里不到两站路。小包向前走了一站，就看见刘娟刘晴芳下了车，正往回跑。小包笑嘻嘻地站在路边，问你们这是去哪啊？还是继续去我家看看？ 刘晴芳拉过小包，上上下下摸摸捏捏一遍，看看小包浑身上下，衣服没有什么污迹破损，就放下心来，说：吓死我了！那几个人呢？ 小包眨眨眼，说：什么几个人？你眼花了了吧？我不就跟在你们的车后面吗？刘娟摸摸小包脑袋，说，你还是快回去吧！他们人多，会报复你的，不要再和小流氓打架了。 三人走回公交站，罗小伟依旧在车站附近，过来站在小包旁边听小包说话。小包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刚才在大桥那边，有四个人想抢我的包，叫我给废了。 罗小伟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刘家姐妹的车来了，二人再次嘱咐小包赶紧回家，说不定等会儿，人家的帮手就来了。说着，上车离开了。 周利几个来了，杨涛还拉着小包的小拉车。周利问了情况，小包说：算了！东西我又拿回来了！四个人一个腿断了，一个手残废了，那两个也得是骨裂，我给他们扔一千块钱，叫他们养伤。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周利说：你回去吧！不用管了。 小包觉得这是争地盘的事，自己也管不了，就上车走了。远处，两个便衣军官看见小包的动作，感慨不已，说：咱们真的老了吗？那小子动作利索，连回头看都没有，真的是个好手啊！另一个说：你看清他的那根棍子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吗？后来又放到哪里去了？还有，他拿钱的动作好快，我就没有看清。 二人分开跟着，一直目送着小包回家上楼才离开。 第七十一章 周利 小包到家，屋里没有人。玫玫依旧在育红班由老师照顾着，妈妈还在上班。潇潇要到十五考试，十七八才放假。至于爸爸，听他说今年不回老家，就不准备休年假了。 小包算了下过年的时间，顿时觉得无聊起来。看看钟表，才两点半，就出门去找王运富谈下自己的“小生意”！ 小包和老王约定给弄来自行车2000辆，缝纫机2000台，手表5000只，滑板车3000只，货款总额一共119万。 这是小包空间里的几乎所有存货。除了洗衣机设备外，手表还剩下4000只，墨镜和轮滑鞋外，就没有了其它东西。 王运富被交易数额吓了一跳，立刻担心出事起来。小包说：这是咱们最后一次交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也赚的够多了，还是小心些为好。 王运富开始打电话联系汉口那边的朋友，叫带着钱过来拉货，欠钱免谈。 晚上六点开始，周利的所在仓库大院里，来到车辆有二十多辆，小包早已把周利支开，一群群工人开始装货，王运富带着人清点发货、收款。忙到九点，王运富自己只搞到200辆自行车，300台缝纫机，没有搞到手表，连滑板车也被来人一扫而空，各单位的车辆和乱糟糟人走了，王运富从后面的帆布下又找出一堆纸箱子，会计惊讶地问：这是咱们留的货？ 清点一下，4000只手表啊！够应付几个朋友的需要了。王主任叫人装车，叫会计把两大半麻袋钱抬着装上车，就一路回去了。 小包没有参加他们的分赃大会。在九点多，等周利回来后，对他说：从今天起，你不要和外面联系了，也不要在家住，今晚搞得太热闹，肯定有人来查，今后咱们不搞这些小买卖了。你想个路子，和街道联系一下，咱们开个正经门面，修个自行车、开个小卖部什么的都行。 周利说：我知道怎么做了！今天下午抢你的四个人想给你赔罪，请你吃顿饭。 小包说：我不会去的，他们已经得到惩罚，我也不计较了。他们伤的怎么样？ 周利轻描淡写说：那只手可能废了，其余的养一段时间能恢复的。心说：真狠啊！手背整个陷下去，大片粉碎性骨折，这得多大力量啊！ 小包说：是你的手下？怎么搞这种事？要是进去了，一牵连就是一大片。 周利说：他们不是我这边的，以前干过两场架，算是熟人。 我可是老实人，谁也别牵扯上我。小包说。要是医药费不够，我再给两千。 不用了，我给解决。周利很郁闷，你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好不好？ 小包说：现在回去肯定被问来问去的。今晚，我就睡这儿了。 躺在被窝，小包问：你是什么学历毕业？以后准备怎么办？ 周利说：高中没读完。等着铁路上招工，还能怎么样？ 你想继续上学吗？我说，考个正经的大学。小包真的想帮周利一把。 上大学？我这材料，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最近就会恢复考试入学的，你要不试试，会后悔一辈子的。我给你复习资料，你先试着看看，不会就找我，明年这个时候，保证你坐在大学教室里。 我基础太差，初中的成绩也不是多好！ 你还有一年时间拼一下，缺什么学习资料我给你安排，生活方面我保证不会让你饿着。 周利好一阵没有说话，最后说：这段时间我也赚了三千多块，抵上小青工十年工资了，我听你的，谢谢你小包！ 小包欣慰地说：我给你准备学习资料，你可以去学校找我。也可以去家里找我，我把你当哥哥看，希望以后你能帮到我。 小包困意上来，迷糊着睡去。周利却是毫无睡意，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淌下来。 小包第二天一早起来，和周利在街上吃了热干面和馄饨，周利还给老醉猫带了一些回去。罗小伟姚军杨涛三个游荡了过来。小包说：走！咱们练练轮滑。叫杨涛背上一麻袋空酒瓶，几个人人来到公园的广场上。 几个人套上鞋子，小包把酒瓶摆了一溜，说：这是花样轮滑，不能把瓶子碰倒，还要在一分钟内穿插过每一个空隙。谁先来？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节奏？见大家不知道怎么做，小包说：还是我先来吧！把手表交给罗小伟看时间，自己高速滑进瓶子丛林。只见小包的两腿交叉晃动，双脚不停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四个人看得呆了，这双鞋子还能这么玩儿？ 小包回到罗小伟跟前，这家伙，竟然忘记看时间了。小包说：要是有音乐伴奏就好了，起码有节奏感。心里却说：还是得加快播放机的生产速度啊！ 广场上的游人渐渐多起来，就有人围观几人的表演。杨涛接连出错，碰倒四个瓶子。周利三个人瓶子是避开了，速度却慢了很多。小包看着表，他们一轮滑下来，用了三分多钟。 有踩着滑板车的小伙子过来，想在广场人群面前嘚瑟一下，来了一看，一圈人大呼小叫的叫好。近前一看，哎哟！人家又玩新玩意儿啦！认识周利的就凑上来问：周哥，这种鞋子哪有卖的？多少钱一双？ 周利得到小包的指示，不再接受任何订货，就说：自己买的，是外面弄过来的，60块一双。要不要？ 这个价格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个小青年红了脸，踩着滑板车走了。 小包见四个人的热情调动了起来，就和周利扬扬手，滑行着离开了。 来到青山商场，找到王运富，他俩还在清点一捆捆钞票。没有百元大钞的时代很无奈，一千元一扎，十扎一捆才一万块，数了近130多捆，还有一堆散钱。先前给王运富的货，都留有利润，现在把会计也牵扯进来小包就觉得不爽。按照王主任的想法，这次的交易，青山商场能从中赚取20万的差价，这么大的交易额，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能抗住的，必须找合作伙伴，于是，担任会计的党组书记的老婆，就必然成了同盟伙伴。 最后的4000只手表，商场留下1000只，其余的按120块一只转手给了汉口的商场。不费事，就赚了4万。早上来拉货的人还给两位捎来一堆礼物，足够两家过个肥年。 王运富问清来人是小包后，才谨慎地开门，会计在清点完钞票后，在纸上记录下数字，对王主任说了几句话，就扭着腰走了。临走还注意地看了小包一眼。 小包面无表情，说：点清了吗？ 王运富说：算清了！你的货款连最后那4000只表，一共应该付你159万，这里有162万5千4百元，你点一下。 王运富从边上把零散的钞票扒拉过去，又拿走三整捆。这是他们白手拿鱼获得的，除了这3万多块钱外，仓库里里还有缝纫机自行车几百两，手表1000只，都是纯利润。背后的隐藏人情利润更是叫王运富能笑醒。小包把钱装进背包，还有部分装进墙边的麻袋，绑上带来的小拉车，说：咱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你答应的酒我也不要了。你不该胡乱把人牵连进来，以后要是听说你这边扯上我的名字... ...小包没有再说话，拉着小车走了。 王主任笑了一下，小孩子脾气，害怕牵连到背后的人物，威胁谁呢？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小包刚才站的位置，一个脚印直接在光滑的水磨石地板上凹陷，至少有5毫米深，边缘非常齐整。 小包走出商场大门，手中空空荡荡，背包也瘪了大半。坐上去厂前的公交车，小包还在后怕，自己这算不算是投机倒把？ 来到劳动服务公司，找到宋厂长的办公室，老宋正好在，见到小包，厂长很高兴！问小包：怎么这个时候有空来，放假了？ 小包说：放假了！厂里现在怎么样？年关了，还那么紧张吗？ 哎呀！电饭煲已经卖到北京上海，咱们忙不过来啊！过年也得加班。你二叔对房子还满意吧？那一片，就只有那一间房子了，要是离你家远点，也能找个宽敞点的。宋厂长很歉意地说。 小包说：我来是找几套咱们搞的复习资料。我和你说，不要外传，你家有儿女想上大学的，也给弄一套，赶紧复习，不然来不及了。 宋厂长嘿嘿笑了：早准备了。 小包说：你知道新洗衣机厂地址在哪吗？我想去看看。宋厂长说：不用找，你顺着厂前大路，向南走一段路，路西的农田里一圈新建的平整土地，就是你说的洗衣机厂。你还说六一出产品呢？我看你怎么搞。 招聘通知贴了吗？报名的人多吗？小包问。 元旦就贴上了，我还报名竞选厂长呢！宋厂长有点恼火，咱在这边干得蒸蒸日上，你叫去搞什么洗衣机？ 小包说：厂里现在生意这么火，又有宽裕的资金，你就没想着搞套生产线？ 上哪去搞？咱们调查了，全国范围，这种电饭煲蝎子拉屎独一份啊！我是真不想去搞什么洗衣机。 小包说：我给你找来个生产线，你再安排场地，扩大电饭煲生产怎么样？ 那得多少钱啊？宋厂长很紧张，可别被这个五分钱都计较的小财迷算计了。 小包说我问问吧，问清产能和价格，合着你要，合不着你就不要。你叫人拿书去了没有啊？ 啊！你要多少套，我这儿就有。说着从文件柜里拿出五个大纸包，说：这是五套，准备送人的。 小包装进背包，说：多少钱？我给你！ 臭小子，拿去吧！我还有事，你在这里吃饭不？ 小包说：饭就不吃了，我去找沈书记。 第七十二章 科幻PK预言 今天是星期一，沈书记当然在办公室里，小包和沈书记交流到中午，谈定年前就把生产线设备给运来。小包从背包里掏出一堆教材，要求对招到的500名员工进行考核，然后进行培训。 小包说：新工人定在18元基本工资，足以满足生活需要，然后根据考试水平、考勤制度进行调剂，这些内容都在资料里面。 沈书记笑着说：你说的很好，就是工人住哪？公司没有能力安排这些人的住房了。 小包想了一下，说：为了这个厂子，我也很努力了啊！要不这样，咱们算合伙成立个股份公司吧！我找来合资人，按照投资比例分成，你看怎么样？ 沈书记想了下，摇摇头，说：现在国内没有这个先例。咱不能开这个先例。 小包又说：那么，你来协调地皮，房子由我负责搭建。怎么样？ 什么样的房子能在三个月里完成？能住人吗？安全是第一的啊！ 小包几乎就想说：新材料活动板房，冬暖夏凉，可以在很短时间里搭建完成。话到嘴边，有忍住了。太超前了！太急切了。 那你就慢慢玩吧！小包有了甩袖子走人的想法。沈书记看了小包一眼说，先期的基础课程已经开始了，就在武钢职大里培训。等年后，不上冻里，就加速建设厂房，职工宿舍，只能先搞简易工棚了，创业吗，肯定艰苦。你按时把设备弄来，就是最大的鼓舞。 小包心道，你已经有了安排，还逗我干嘛？就说：腊月二十九我也得给你弄来设备。 走在红钢城大街上，小包想拿出手机给留下些纪念影像，可是只是想想而已。最近街面上已经没有了大队的红袖装胡冲乱闯。建九街角那里对着外面的窗户上挂了个小牌子，上面写着：“连环画出租 每天二分”。 小包过去看了看，一个拄着拐杖的小伙子笑着问：小朋友，你想看什么画？ 小包和他谈论一会儿，租借连环画押金三毛钱，一次只能借一本，看完就还，也是二分钱。多一天就加二分。问道画册类型，小伙子就自豪起来：咱这里什么都有！ 小包试着问：《三国演义》全套，有吗？ 小伙子警觉地打量了小包一眼，说：你交五毛押金，明天来拿，一次只能一册。 小包看了手边摆放的小册子，一本名叫《一斤二两半》的画册很醒目，看了简介，是说一个农村家庭妇女在烧火做饭时，在棉花杆上收集了一斤二两半棉花的故事，教育人们注意节约，杜绝浪费。还有一些当前的流行画册，什么《战洪图》、《地道战》之类，小包交了五毛钱，说：明天下午我来拿。 五七年开始出版的连环画《三国演义》是建国之初集中了如刘锡永、赵三岛、陈光镒、徐正平、刘旦宅、程十发等等三十几位画家，都是上海滩名字响当当的连环画高手和国画家，中国画大师贺天健先生书写了每一册的书名，每一册连环画上一方鲜红的形态各异的印章，皆出自篆刻家都如冰先生之手等等，这些因素让包括了6941幅图共60册的1957年版《三国演义》连环画成为无法逾越的丰碑之作。一致后世里，这套连环画存世绝少，收藏价格珍贵无比。 小包就想叫周利去问问，看哪里能淘到一些。 小包回到家里，随便做点饭吃，就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利用月余的寒假，写一部小说，给生活平淡的人们增添些持久的谈资，就是小包此时的想法。写什么好呢？题材是有的，只是该怎样选择问题，既要被群众接受，还要不被出版社封杀，选题就窄了许多。写下几十个书名，什么《侏罗纪公园》、《变形金刚》、《星球大战》、《哈利珀特》、《木乃伊》《哥斯拉》... ...国产名著也选了一批，童怀恩的《珊瑚岛上的死光》、倪匡的系列改编、后世刘慈欣系列...... 最后，划掉一道道书名之后，小包搞了个顺序，第一步改编《珊瑚岛上的死光》，在综合编写其它新书，至于外国电影改编，那得等出了名气之后再说。 写下题目《海岛之光》后，小包进入了空间，先到刘世元的仓库那里，果然，大片的设备摆了一大片。旁边还有大堆的箱子，上面按照刘总的提示，没有任何标识。小包拆开看看，正是磁头和连接的传动机构，已经安装好了。小包收进空间，出了仓库，连看管仓库的保安都没有惊动。小包故意站在大门口保安室边上给刘总打个电话，说东西收到了，那些磁头需要多少钱？刘世元说：我和他讲好了，你给他三十万，那是三十万只磁头，就一块钱一个吧！权当给他处理废品了。 小包说那我就给转账啦！给你带了两件酒，就放在你仓库这边，交给保安啦昂！你来取吧！说着，从小拉车解下皮筋，卸下个柳条编织提包来。交给听着电话的保安大叔。说：这是你们刘总的东西，一会儿他过来，你交给他。就说小包有事，先走了！ 那个农村出来的大叔还留客呢！说：你不在这吃饭啦？ 小包走到不远处的银行，打开电脑，从网上银行里给刘老板转了280万。随后给他打个电话，说：刘老板，我是小包啊！你的设备我从刘世元刘总仓库那边运走了，现在给你转账280万，你查收一下，谢谢你啊！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合上电脑，就看见对面的仓库门口，急匆匆地来了两辆黑色小车，刘世元下车和保安说话，之后，一个保镖模样的人从保安室提出那个提袋，小车又离开了。 小包回到书桌旁，继续刚才的写作大业。这本书的原著只有不足两万字，是个中篇。小包决定随便改写一下，计划增添到十万字，两天完成。这个没有计算机的时代真的很苦们，不能复制粘贴，也不能删除改写。改写了就得重新换一张纸。十万字啊！全部手写很累人的哦！ 包妈回来了，见小包在奋笔疾书，就告诉妹妹不能去粘人，等哥哥出来再说。 小包进入了奇妙的境界，圆珠笔的滚珠在高速转动，人物遭遇、环境描述、情节进行，都很好的结合在一起。当然了！小包不会傻傻地使用原著的人名地名的，故事里的设备描述和新技术的运用肯定超过童怀恩的想象。童怀恩的原著写于1963年，1978年才发表，其实小包已经是改写另一本新书了，里面很多后世已经应用了的技术就是原著所不能想象的，比如卫星监测，信号和图像传递方法，这篇小说里都有超越时代的描述。即使这本书交给老童看，他也不能说剽窃什么的话的。 故事在小包看来非常老套，但在此时，应该是新颖的。一个科学家李玉在美国实验室研制了一种高能量电池模块，被几大利益集团争夺制造，科学家决定把在国外的研究成果和关键试验品携带着外出，准备带回交给祖国。但遭到敌国的特工和商业间谍的追杀，李玉化妆后混入一家航班，飞机上有两百名乘客，里面至少有二十个搜寻李玉的多方面刺客。刺客准备挟持飞机，找到高能电池和资料时，却被敌国追来的战机用巡h导弹击落在中国南海，附近国家分别派舰船搜救，李玉却逃到一个荒岛外，被岛上的一个隐居科学家从鲨鱼口中救下来。敌国卫星用人脸识别和悄悄遗留在李玉身上的追踪信号发现了踪迹，派遣特工小组上岛追查，谁料被岛上的先进设施给一一击杀，敌人决定冒险进入中国领海，炮击小岛，科学家被炸身亡，临死前指挥李玉用死光机结合高能电池烧毁敌人军舰。此时，中国战机适时飞越海岛，中国战舰和直升机也降临海岛。李玉回到祖国怀抱。 小包结合成龙电影描述、结合马航事件、结合后世的追杀电影，把场面描写得如临其境，惊心动魄。书中描述的超前技术，大部分是后世已经实现应用的，比如说手机通讯，无线终端电脑，小型手提笔记本等等，这时连无线电话还是个概念呢！还有一部分是后世的一些概念性的东西，不远的将来也会实现的。 小包不喜欢用稿纸，那上面印的格子叫人不舒服，小包从文具店买来白纸，裁成a4纸大小，用着特爽。 小包准备吃完晚饭继续写的，谁料写得得心应手，妙笔生花，故事里情节曲折、高潮迭起。等一泡尿憋得小腹涨疼时，发现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难道大家都没有回来？怎么不叫我吃饭？ 小包来到外屋，包妈正坐在沙发上打毛衣。见小包出来，就说：忙完啦！我给你热菜去！饭在电饭煲里还热着哪！小包快速上完厕所，心不在焉地扒拉一碗米饭，又钻进屋里继续写字。 房间里有暖气片，这可是一班领导也享受不到的待遇，小包感谢这个退房的专家。等小包写完最后一行字，窗外已经大亮来。顿时懊悔不已，要是在空间里租个房子，坐在里面写上三天，这边也就是几分钟吧？ 不睡了！起来晨跑吧！小包换了衣服鞋帽，迎着寒风，奔跑在沿江大道上。 第七十三章 创作进行时 早上八点，家里又清净了。小包要给全家洗衣服，又嫌冻手，就转身进入空间，这次登陆地点就在县城。找到家电城，买了一台全自动洗衣机，海尔小神童，体积不大的6公斤容积，叫商场的人给装上皮卡，开车就走。走在偏僻的街道上，小包看附近没有摄像头，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把包装纸箱子扔进空间，接上水龙头，出水口直接插进地漏里，拉来插板，接上电源，放进一堆衣服，倒入洗衣粉，按下开关和启动键。小包就关上厨房门，在客厅继续自己的创作大业。 小包今天开始写《月亮旅行》，是一部关于中国产宇宙飞船的探月经历的小说。人物就从几个宇航员的选拔说起。一直写到主角乘坐神舟号飞船，遨游太空，利用登月探测车登陆月球，踩上月壤，取回月球岩石标本。从技术角度全面预言国家航天技术的发展。还把运载火箭的应用远景给‘规划’出来，包括全球通信技术、海洋环境监测技术，陆地3d遥感测绘技术，外太空信号监测技术，中国自己的卫星通讯系统等等，都给描画出美好的远景。这本书不是以故事情节为主，而是以介绍新科技的应用为主，同样把人物刻画得有血有肉，性格丰满。小说计划也是十万字，长篇小说的最低字数。当然，里面包含的信息容量，扩展到三十万字也绰绰有余。 快中午的时候，对门的开门声惊醒了小包，想起厨房里的不能见人的东西，小包赶快过去，把衣服晾开，卸掉水管接头，消除一切痕迹，转眼之间，厨房恢复了小小的空敞。 收好纸张，小包不想在家做饭，决定去四食堂吃饭。 小包找出饭票，穿着轮滑鞋，很快就到了四食堂，吃饭的人们还没有来多少，小包依旧排在一号窗口前面。胖姨发现了小包，惊喜地大叫：小包哎！你不是上五中了吗？今天怎么到我们这里吃饭啦！又不是星期天。 小包笑着说：胖姨！我现在不在五中了！我放寒假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上学啊？胖姨爱打听，小包爱嘚瑟，就掀起胸口的牌牌说：在这里呢！ 旁边就有人伸头来看，也是大呼小叫：武汉大学哎！真的假的？你这么小，人家收你吗？ 就有人反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小子参加考试，五所大学和武汉市教委连考了一个月，结果怎么着？五所大学争着要，在最后被武大抢走了。 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真得就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啊小包？听说你在学校里，一星期发明一样产品，咱们新建的洗衣机厂就准备制造你的设计！ 就有人问：小包！你都发明了哪些东西啊？咱能用上不？ 不用小包解释，一个人回答：我邻居的儿子的老师说了，小包第一次发明是电风扇，商场在夏天就开始卖了，还有削皮刀，转页扇，你说你用了没有？小包在大学里，第一个是给煤矿工人设计的瓦斯探测器。后来就搞了个无塔供水，你现在住几楼？能用上水不？还用下楼接水不？那是小包在厂里亲自指导搞的，有的地方，连陈工程师有不明白。 小包哭笑不得，来吃个饭搞成商讨会了。窗口一打开，递上四两饭票两毛菜票，端着就走了。蹲在屋外扒拉完，赶紧走人，屋里关于小包的讨论还在继续进行。 小包在家里待了一整个星期，写了四本书，写了一千多页的文字，用了十五根笔芯，累得发誓坚决不再搞这一行了。 2月1号星期一，刚过八点，休息的小包先去找周利，把复习资料交给他，问了最近仓库附近有没有陌生人活动？有没有人上门查问？周利说：没有人过来。你这复习资料就这一套？ 小包立刻明白，伤害人家感情了！人家四个伙伴，你给一套，怎么学习？小包不能一下子交给他，就说：这书才刚联系上，先就这一套，等他们开始卖了我在搞来，你们先轮流着学习，可以互相讨论嘛！ 周利看了小包一会，说：好！ 小包在外面给余厂长打电话，说机器到了，就在xx处铁路仓库这边，你派四辆卡车来拉。我在这边等着你。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周利也明白人一样离开了许久，一溜四辆大卡车来到这条街上，小包招手：这边！这边！ 余厂长下车过来，小包带着他走进仓库，厂长顿时惊住了，这么高大的机器，咱们来的这些人这么装上去啊？小包说：这边还有5万只磁头总成，这是一箱50个，一共一千箱，你们先装回去。至于机器设备，可以拆卸，回去再组装，恐怕车子不够用啊！ 余厂长见到设备，觉得小包不是开涮自己，就大手一挥，拆！四辆卡车轮流进仓库，把箱子装上拉走，最后面的一辆还没有出去，最初的一辆已经折返回来，还带来一堆工具。三十个装卸工人立刻变成拆卸技工，忙到超过十二点，终于把全部设备装上了卡车。余厂长坚持要小包去厂里，小包说等你们组装好了再去。我还有事！ 那就一起在附近吃饭？余厂长客气地不得了。小包看看手表，答应了。 饭后，小包向黄老师家走去。今天是星期一，下午是刘家姐妹上辅导课时间。走进校园门口那一刻，小包犹豫了，自己这是干什么？急着见黄老师？肯定不是！去学习音乐？也不是！那就是急着见刘家姐妹了！肯定不是刘娟，那就只有一个目标，刘晴芳！自己开始恋爱了？低头看看裤子，想起自己的小丁丁，小包笑了一下，转身回去了。 人们说冤家路窄一点也不假，小包就是这种感觉。刚转过头，就看见刘晴芳和刘娟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二人先向小包招手，小包就不能逃跑了。刘娟问小包这个星期在干什么？有什么新作品？小包臭屁地说：写了几本小说，正要去找出版社请编辑看看呢！ 几本？你说这星期写了几本？到底是几本？刘晴芳抓狂不已，哪里肯信？ 四本！六十多万字吧！ 我看看行吗？刘晴芳问。 行是行！可我准备去找出版社呢！ 那就看一会儿！刘晴芳坚持说，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说到底还是不能相信。 小包从背包里掏出书稿，是大夹子夹着的四本白纸，封面还描画着简单图案。《海岛之光》、《生物密码》、《未来危机》、《月亮旅行》，四本手写的书稿切切实实的放在二人手上。翻看一会儿，刘晴芳不感兴趣，刘娟倒是爱不释手。 刘晴芳问：你这写的都是什么啊？刘娟就说：科幻小说，很好啊！我还没有看过这类的书呢！依依不舍地交还小包，说：你想找哪个出版社？ 还在打听，不知道找谁合适？ 你要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明天给你问问，我家邻居在出版社工作。刘娟咬着嘴唇说。我去上课了啊！ 小包走了几步，就上了公交车，他要去市委找王部长，由他推荐，肯定能找到识货的编辑。王部长对小包的到来很高兴，就问：小包啊！这次又有什么新玩意儿啊！ 小包直接掏出一摞书稿，说：最近写了四本科幻小说，请你给找个懂行的编辑给看看。 哦！看来你很忙啊！还有空搞这个？你这学期成绩怎么样啊？学的好像是理工吧？怎么还搞起文字创作了？ 小包低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属于哪一系了，有七八个科系给我发了期末考卷，成绩还行！ 什么？你同时学习七八个系里的课程？还有空搞这个小说？说着，王力明翻开书稿，看了一下，说：我给你打电话问问。说着就翻看电话本，拿起话筒。喂喂！出版社吗！给我接一下值班编辑室，我找黄利江总编，他不在？你叫他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找他。 小包没有等到黄利江到来就回去了。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后不久，黄总编骑着自行车赶到市委宣传部，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呢，谁知部长先生直接递过来一大摞稿件，叫给看看能不能出版？ 这是任务？黄总编怀着狐疑把稿件带了回去，连夜审稿。毫无疑问，作者的文笔思路和驾驭文字能力都是上佳，只是这种科幻题材目前很少见，刊印后会不会引起争议和社会大讨论？转过来一想，这是宣传部长给找来的稿件，不通过会不会得罪部长大人？于是总编决定上交难题，交给社里党委研究。 第二天，长江文艺出版社的领导会聚一堂，讨论这一新颖题材的发展趋向，会议讨论了近三个小时，书记最后拍板决定：我们在十年前就大力提倡科普，这段时间我们止步不前，现在有人在这方面有了努力，我们应该给予支持，只要内容健康，文字流利，没有大方向上的错误，建议尽快出版发行。 因为是年初，申请的书号富裕，几乎没有停顿，这四部书就很快通过三道审核，进入排版程序。毕竟是部长给予的任务，谁不尽心？ 这时，黄利江想起还没有联系作者商谈，就找到王部长。王部长打电话给学校，学校找来学生家庭住址，结果教务主任就想起送小包来上学的王禹忠。王禹忠亲自去找小包，包爸说，小包去了北京，不在家。这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九的事了。 第七十四章 去北京过年 再说小包回到红钢城，去租书铺拿回《三国演义》连环画第一册《桃园三结义》，看了后面是版别，正是1956年10月上海美术版，定价是0.30元。印数是从0到18万册。品相达到九品。小包随便翻翻，就还给了他，说：你有没有全套的，能让给我不？ 拐杖小青年一脸不屑，说：这套书保存下来很难的，这是第一版的60册，你到市面上根本找不到。 小包听出话里还有余地，就试探着说：我出五百块，你让给我，你租书那版不是租？还不是叫人给磨损了？ 拐杖青年有些意动，说：先钱后货，明天来拿！小包没有犹豫，看四周无人，就转过背包，从里面掏出一扎钱，数了五十张递过去。 拐杖青年再次数了一遍，放进坐垫下面，然后从小台子下面拿出个大纸盒，递给小包，说：怕人家来查，不能一次拿出来。诺，连你那本，都在这里！我找你的押金五毛！ 小包说：不要了！抱着纸盒走了。这是一套几乎全新的连环画，后面的版别是56---59年出的。正在绝品。拿给王惠明，肯定给个好价钱。 家里，包爸包妈已经回来了，妹妹也接回来了。一见小包回来，妹妹就要求开饭，晚饭是手擀面条，下的是风干的红薯叶，这是二婶从娘家拿过来的。玫玫和潇潇噘着嘴不吃，要吃米饭，小包倒是吃了两碗。 饭后，小包招呼一声，就去了二叔家。 二叔二婶的二人世界很甜蜜，他们自己不做饭，厂里食堂吃完饭才回来。小包到达时候，二婶正在晾衣服，看来是刚刚洗好。环顾一圈，一间房子被二婶布置得很温馨，墙上的大红喜字还在，床头一张二人的合影镶嵌在镜框中。二叔在拿着旧毛巾擦自行车，那上面一点灰尘没有，纯粹是没活找事干。一见小包来了还提着个报纸包，二叔就说：上个星期日你就没回来，在忙什么？ 二婶说：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我去买点饼干糖果吧！ 小包连忙说：不用！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听祥子说，二婶你是高中毕业，我给你准备些复习资料，你复习一下。 二婶说：有什么用呀！那些课程都忘记了。还学它干嘛？ 你想上大学吗？有条件为什么不试试呢？小包说。 上大学？我还能上大学？这都结婚了呀！二婶笑得很夸张。 小包说：按说，我二叔肯定不赞成你去上大学的，一是将来你们的知识水平差距增大，就会产生家庭矛盾，说不定二婶你大学毕业后当了领导，甩掉二叔也不一定呢？二是，你们要么推迟要孩子，要么把孩子负担交给二叔。困难是肯定的。但是，你真的不想试试吗？二叔，你是不是也努力一下，在二婶帮助下，学习一下，争取双双进大学呢？ 二婶沉思不语，二叔却连连摆手，说：我小学没毕业，怎么敢想去上大学？三十多了，人家要吗？ 小包说：多学点知识，比没事干好些吧？这是从三年级到初中毕业的课本，还有复习资料，二婶，你俩共同学习，一年之内，肯定有用武之地。不要和别人说，只是你们自己学习。到时我来看看成绩怎么样？ 见二婶眼里出现了热切的希望之光，小包说：二叔，过年还回老家吗？今年是奶奶烧新年纸吧？ 二叔说：和你爸商量过了，要是晴天，就二十八夜里回去，要是大雪泥泞，就等清明节再回去。 二婶说：小包你弄来的鱼和鸡还有腊肉都腌好了，过年就不用买那么多了，等晒干了，叫你二叔带过来。还有，我的那种手表还能弄来吗？很多同事想要呢！ 没有了，不去北京，哪有机会找人弄啊？人家那是限量版，纪念品，不是卖的。小包故意着难说。 是不是值很多钱？二婶问。 二婶你这块表，上面镶嵌的都是天然钻石，一块能买二叔那种五十块。你的朋友买得起吗？小包说。 啊！二婶大惊，取下手表再次观看起来。 看着爸爸妈妈开始往家里囤年货，小包交给妈妈一千块钱，说，不要省钱，需要什么就买回来。包妈知道小包这钱的来源，也知道小包上大学后花钱厉害，但还是不客气地接了过去。 小包在2月8号腊月二十一回到学校，来到刘道玉校长家里，交了四份学术文章，之后，又到图书馆换了一大堆书籍期刊，回家继续关门学习。特意在几个图书馆里寻找连环画，没有找到旧版的《三国演义》。小包所交的作业是《大规模集成电路的应用前景分析》、《浅论存储程序控制电话交换机和数字传输的结合》、《红绿灯自动控制系统设计》、《8080单片微型计算机的发展趋势分析》。 刘副校长找来专业的教授来看论文，大家都认为文章提出了新理论和新课题，值得深入的尝试应用一下。特别是那个红绿灯设计，很新颖，直接就可以在实验室制作。 小包在2月12号，再次把周利的仓库塞满，大堆的洗衣机生产线设备装在大木箱里，排列在仓库，很是壮观。小包给沈书记打电话，说洗衣机生产设备到了，你派车来运走，这边的仓库周转很忙的。还说：需要十辆卡车，外加个小型吊车。地址在xx处铁路转运仓库。 沈书记对新设备很关切，立刻组织人员，半天时间就把设备运回去，直接放在洗衣机厂址的空地上，下面垫上枕木，上面蒙上防水帆布。派来保卫科人员看守。连个院墙都没有的洗衣机厂里，除了几台打桩机和铲车，一间铁皮房子住着四个保卫人员，就是帆布蒙着的小山般的设备，这就是厂子现状。 小包走在大街上，路边广播里传出武大流传出来的几首歌曲，就是小包的那三首，最早的那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早已传遍全国了。 腊月二十六早上，也就是沈书记把生产设备拉回去的第二天，一场大雪不期而至，把整个天地变得一片雪白。据气象部门说，这样的大雪，三十年一遇，历史罕见。 小包的回家之旅计划自然就中止了。每天窝在家里不再出来。 二叔给小包家带来苏家给制作好的风干鱼风干鸡和腊肉，其中好多鱼都是东湖打捞的野生鱼。苏老爹捎信说，感谢小包，有空过来把人家的豆腐笼屉带走。 二十八上午十点钟左右，连续两天的暴风雪后天色大晴，包妈已经放假了，包爸夜班也下班回来了。一辆吉普车停在小包的楼下，然后就听到开水房师傅再叫：小包！小包！有人找。 小包下楼一看，是学校的军管会领导吴树平来了，连忙下楼去把人接上来，给爸爸妈妈介绍。包爸一听是学校领导来了，一番客气之后，开始拘谨起来。吴树平示意小包说话，小包说：我要和吴叔叔去北京一趟，大概需要... ...四五天回来。小包看见吴树平伸出五个手指，就说个估计时间。 那你在北京过年？包妈顿时心疼起来。 小包说：不碍事的！很快就回来，好吃的给我留点就行。说着，回房间收拾一下，就出了门，包爸包妈送到楼下，见吴树平从车上拿下一件军大衣给小包披上，包妈眼泪就直掉，小包说：看你！又不是多长时间！就当上学一星期吧！说着坐进车里，就直奔机场。 开水房的师傅问包妈：儿子这是去哪啊？还来个军区司令部的车接？ 包妈又自豪起来：这个臭小子！要去北京过年！ 师傅顿时露出一脸尊敬，这家还有北京的亲戚，还是能用军区关系送去，那亲戚肯定是个大领导。 小包在下午三点半下的飞机，一个小时后，来到北京西郊外大山深处的一座院子，然后就看见爷爷和奶奶。设计师见到小包很高兴，问路上冷不冷？ 小包脱掉大衣，问好后，就要被带进了爷爷书房。奶奶说：也不叫孩子休息一会儿，吃完饭再说。爷爷说：好！那就先吃饭！ 勤务人员给端上饭菜，简单的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外加个紫菜蛋花汤，连后世工地民工吃得好也没有。小包看了，心底叹了口气，这叫后世的乡镇干部情何以堪哪！老人吃饭慢，小包也暂时放缓那种‘学校速度’，细嚼慢咽地陪着两个老人吃完。奶奶说：吃饱了吗？ 小包说：吃饱了！说着就收拾桌子。勤务过来帮着收拾过去，爷爷喝了饭后茶，就示意小包跟着走，去了书房。 小包打听一下，知道爷爷前列腺手术恢复很快，在2月1号出了院，随后被叶帅要求出山工作，被h主x拒绝。叶帅以安全为由，把爷爷从宽街转移到这边，这里是军方的大本营，连片的别墅区，当然更安全。 爷爷说：按照你的提示，提前搞了一些调查，果然如此，国家已经凋零不堪、基础毁坏，要从头发展，困难重重啊！这次叫你来，就是你给的资料残缺不全，搞来的资料都是80年以后的东西，最困难的这几年的信息语焉不详，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还有，你说可以搞些实物过来？这些书不算！ 小包点点头，说：我已经搞了好久了，赚了一些钱，就是倒腾一些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语气就低了一倍的音量。 爷爷指着小包的头说：你呀！这些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能搞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觉得很有价值啊！小包还想辩嘴，想了下，问：你想要哪些东西，我尽量给你搞来。 第七十五章 孤单的北京 小包在北京待了五天，正月初二才回到江城。回想北京之行，小包心有余悸。 小包当夜就睡在客房里，夜里就到了2017年的北京街头。他打的来到西单商场，想买一台配置比较高的笔记本，这东西收起来方便快捷。没有电源也能操作一会儿。 在电脑城转悠好一会儿，在一群导购围绕下，小包被吵得晕头转向。一款宏碁掠夺者x21很得小包欢心。一问价格，8万2，真是疯狂！难道是看小孩子好蒙，小包看了标签，果然是这个报价。导购天花乱坠地介绍，许诺售后如何如何好，赠送多少多少礼品，小包就是不说话，他要打开后盖验货。售货员拿着说明书，对照着处理器、硬盘、内存条上的标签一条条说明，保证没有偷梁换柱，还说这是限量版，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只要购买，自动成为vip客户，享受什么什么待遇和服务。 小包笑着说：我不要售后，也不要赠品，你看多少钱卖？女售货员诧异一下，说：开玩笑吧？哪有不要售后的？ 小包开机试玩了随机游戏，最后以9.8折8万挂零买下了这款全球限量版大屏笔记本，赠品服务一样不少。机器包装很大，一个大旅行箱般大小，商家要给小包送货，小包叫送到一个小区，就是张自忠路那边宽街的小胡同，小包叫送货的师傅把洗衣机一样大小的纸箱卸在路边，就叫人家回去了。 这边是旧城区的老街坊，大都是古朴的四合院，小街道上行人稀少，小包坐在马路牙子上歇息，见四周没有什么摄像头，也没有人经过，就拆开包装，拉出个太空铝的大拉杆箱，借着箱子的遮挡，拉杆箱消失了，接着，小包也消失了。 想出手一些存货，潘家园是不敢去了，小包就溜达到琉璃厂古玩市场。根据经验，找了家有标志的门面好的商铺，小包进去和老板谈了会话，就拿出一堆领袖像章。老板是见惯风浪，不拿小包的年龄说事，观察一会儿，直接报价：二十三枚像章总价一万三千二。小包说成交！老板就给现金。 小包又拿出一捆大团结，一万元，老板傻了眼，把店面交给伙计看着，叫小包上里屋细谈。老板打开强光灯，把钱捆拆开，开始按版本分拣。 这捆钱里有新钱整刀连号两扎，其余都是散钱，不连号。老板费了两个小时，把钱分为十几堆，又拿出计算器，加一笔写一下，最后得出总数：33.86万。 小包笑着说：真是麻烦啊！也就老板你眼光好！ 老板说：是转账还是现金？ 小包说：转账吧！还要不要？ 有交易，老板当然喜欢，于是小包又拿出两捆钱来。老板这次看得不是那么细致，但帐算的细致，三捆钱一共是103.8万，老板给转了104万，还叫小包下次再来。小包看手机信息，转账到账，起身告辞。出了店铺，已经是黄昏时候，不知不觉，一个下午过去了。 古玩市场已经人流稀少。小包走了二十米，就觉得情况不对，前面有两个人，后面也有两个人，不远不近的随着走，把小包夹在中间。 店铺在陆续关门，小包无处拐弯。出了街道大门，有个小饭店，小包就走了进去，还不是吃饭时间，店里人还很少，四个人就把小包的桌子团团围定。为首一个人说：小子！把背包拿过来，把今天收到的钱拿出来，留你一条生路。 服务员以为五个人是一路的，拿着菜单过来，叫点菜。小包见无处躲藏，心一横，有了主意。哥儿今天就陪你玩玩儿。小包接过菜单，说：今天赚了些钱，我请客，你们不要和我抢啊！ 后面的那个小伙子怕小包出口呼救，出什么幺蛾子，就用匕首抵住小包的后腰，小包觉得有些疼，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不要急，吃完饭再说！指着菜单专拣贵菜点了十道菜，叫快些上菜。这个饭店虽小，服务还真是快捷，小包指着菜单点菜，服务员对着挂在耳边的麦克就和厨师联系出菜。小包又要了两瓶葡萄酒，都是几千块的年份酒。然后咋咋呼呼地坐在上席，叫快些上菜。 四个人面面相觑，觉得这小子脑子坏了，不知道啥情况，还要大吃大喝。也好，只要看紧他，咱四个围这么紧，还怕他跑了，就先吃他一顿。 菜流水般送来，小包不敢喝酒，吃这个菜说好吃！吃那个菜说好吃！吧嗒着嘴，赞不绝口，四个人看他吃得热闹，也就开始吃喝起来。小包叫服务员还过来开酒，又给四个人满上，直接倒了满杯，叫服务员看着直皱眉。小包不喝酒，也不吃鱼，双手抓着烤羊排，嘴角流油。然而，就在服务员没有注意的那一瞬间，小包大吃一阵，觉得已经饱了，端起酒杯提议四人切死时，主座上的小包不见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服务员吓了一跳，没看见点菜请客的人出门啊！这四个看着就不是善茬的混混是不能放走的，不然这四五千块找谁要去？掐了一把收银员，服务员走到小包那张桌前，给四人私人服务。 服务员吓了一下，四个人吓得更狠，抢劫对象毫无征兆地消失了，连凳子都没有挪动一下，这是见鬼了？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觉得不可思议。说好的你请客的，你就这么走了，这不是玩人吗？四个人身上连衣服留下也值不到饭钱啊！无心吃喝了，就大眼瞪小眼，等候机会，准备逃票，就算吃个霸王餐罢！ 服务员看几人十分钟了，没有人摸筷子，门外的保安已经就位，就上来问：先生，请问还需要什么服务？要是不需要服务的话，请买单，5号桌一共消费8328.8元，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四人相视一眼，为首的那人说：等会儿吧！还有个人没有回来，你去厕所叫一声！ 服务员心说：你糊弄鬼呢！还是转身离开了桌前。四人一看，时机就在眼前，手一挥，四人夺路而逃。刚出门，被四个保安和挥舞着炊具的两个厨师拦住了。 小包也是懊恼不已，随随便便就遇到了流氓地痞，这首善之地就那么差劲吗？老板看样子是个老实人，问题可能就出在伙计身上，说不定是团伙安插的卧底也不好说。这趟出去，除了两个交易，什么资料也没有得到。 小包回到爷爷的客房，看看钟表，依旧是十点多一点，不甘心的小包再次走了，就像拉开另一扇门一样进入空间。这次小包选择的是首都图书馆。 这里小包从来没有来过，在大门内看了电子图书馆的借阅程序后，就到前台办了个借阅证，拿到一张卡片，上面是登录名和用户密码，预存了1万块钱，升级为贵宾vip读者，有了个内部id网关接口，就坐在阅览大厅开始上网。阿帕比数字资源平台上的书目众多，小包的掠夺者的功能有点大材小用，那反应速度和页面浏览和下载速度叫小包咋舌。 小包选择了77年78年的国内大报电子版，下载了近15个g的流量。又挑选了一批学术方面的期刊下载了百十本。看电池电量显示不足，才收起背包离开。 小包回到床上，一觉睡到奶奶喊吃饭。 爷爷晨练回屋，看到小包起床，就笑着说：今天怎么不跑步了？小包说，昨夜有事，累得很。 爷爷说：说来听听！ 小包就说遇险的事，还撩起衣服，腰上还有小伤口呢！奶奶连忙说：要找医生包扎一下吗？小包说小伤，不用！冬天发炎不了！说着从衣兜掏出个大号创可贴粘上了。 早餐过后，小包和爷爷进入书房，爷爷问：社会风气就那么差？能不能带个人过去看看？ 试过了！不能带生命活物！社会治安也不是差，比国外的战乱好太多了，这只是局部还是个别现象。小包说着，拿出掠夺者笔记本电脑，连上电源，调开视频，叫设计师看建国60年的成就。 小包教会爷爷怎么使用电脑，怎么开机，怎么返回，怎么双击打开文件夹。把报纸字体调大，21寸的4k曲面显示屏真的零闪烁，不伤眼，看爷爷看得仔细，小包说：爷爷，这东西就留在这里给你用，我回家去了啊！ 不行！现在没有谁顾上送你，明天就过年了，等会儿你几个姑姑就回来了。你就等初二再走吧！哎！小包，把你转到北京来上学好不好？你的父母也调到北京。 小包想了一下，说：我来这边没问题，我的父母就算了，他们的亲戚朋友都在那边，熟悉了，就不愿挪动。要不我问问，等秋后再说吧？ 嗯！好！你要不想陪我老头子，就出去转转。我找个人陪着你。 小包说：不用谁陪，我自己就行！ 小包开始游荡在北京街头，他蹬着轮滑鞋，背着双肩背包，很吸引北京街头的小青年目光。很快，就有人骑着自行车追赶，至于是打听如何购买轮滑鞋，还是想打劫？小包就不敢停下和人家交流了。 来到地坛这边的集邮市场，虽说是年关，路边积雪多厚，但还是有人在交谈。小包收起鞋子，和普通人一样随便看人家侃价。 俗言说：光棍眼子不吭声，不知道心眼有多深。小包汲取教训，就只看不说，等人家交易不成，再后面捡漏。 第七十六章 买卖荣宝斋 人家收藏邮票、首日封等邮品，都是一张一封的谈价交易，今天这里来了个黑马，横冲直撞的胡乱出价，硬是要整本买下，也没有自己的相册拿出来和人家交换。很多哭笑不得的集邮爱好者就傻傻的把邮册换成一把大团结，然后看着别人在玩儿。 这天没有太阳，小包到了中午快一点时才离开这里。他买了三十多本邮集，花了近两千块。搭公交来到前门附近，看见纪念堂还在做最后的装饰。 随便在前门找家书画古玩店，不料看见了荣宝斋的招牌。荣宝斋不是在琉璃厂那边吗？小包把两个时空混淆了，对那个名字有点过敏，不敢再去琉璃厂，却在这里见到荣宝斋的招牌，正是心从人愿啊！小包走了进去，里面只有服务员站在柜台后面。 看见来人是个小孩，服务员看了一眼，就坐在那边烤火炉。 小包看了一圈挂品，大都是美术学院送来装点门面的佳作。看落款印章和价格标签，小包就按捺不住欣喜。大神啊！真是便宜啊！ 小包对美术不是多爱好，对近代现代画家也知之甚少，像王雪涛、徐燕孙、吴光宇、朱屺瞻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是谁，但是一些后来卖出天价的画作的作者还是耳有所闻的，比如李可染、叶浅予、李苦禅、黄胄、刘海粟、都是大师级画神。今天在这里，小包就开了眼，这些大师的画肯定是真迹，可价格就很廉价，最贵的才800元，最低的才30块。还有一幅木板水印技术复制的3米多长的古绢画，折叠传世珍品《韩熙载夜宴图》。小包在360词条上见过描述，说是历时几年才完成的巅峰之作，只复制了35幅，被故宫博物院直接定位为‘次真品’。 （这幅绢画是在1979年才完全完成的，因为小说故事情节需要，给提前了两年，读者不要责怪。） 小包面前的这幅画标价2万元。小包不知道后世它值多少钱，但肯定是个天价，就问服务员：同志！这里挂的画卖吗？ 这里的营业员素质肯定都是文化人，他肯定是放年假了还在值班，有些不爽，就懒洋洋的说：画挂出来就是卖的，卖！怎么不卖？小同学，你想买哪幅画啊？ 小包说：这幅古画也卖吗？ 营业员觉得小包在调侃他，说：那幅画要两万块，你要他干什么？买得起吗？ 小包说：领导在吗？我和他谈谈。 领导不在，我也是一样。那人反正没事干，就和小包磨牙。 小包指着玻璃柜台里的一个精致檀木盒子说：你给我把这幅画收起来，我买了！ 营业员见小包开始转过背包，掏出大捆的钱，就慌了。说，小同学，这幅画不能卖的，你要其它的吧！ 小包说，你不是说都可以卖吗？ 卖是能卖！就是我这的会计没来，领的也不在呀！ 小包说：卖个东西，还真是费事，你把钱交给会计不就完了？ 这个营业员还真是个奇葩，他的工龄到了，提级却遥遥无期，还被领导训斥说不能独当一面，现在有了机会，就下定决心，在年底把营业额提上去。于是就说：那好，先数钱吧！ 把钱清点一遍，银行封条还没有除去的成捆大团结，整整两捆。营业员把盒子拿出来，小心把绢画卷起，放进盒子里，两头用丝带系住，交给小包，开了发票，交易就算完成了。 小包收起发票和画，指着挂画，说，这些也能卖吗？ 当然卖！你还要吗？ 于是，小包指着画说：这幅，这幅，这幅，还有这幅，你给我收起来包装好。咱们算账。 营业员傻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人家连最贵的都买走了，还差钱吗？就忙不迭地开始取下画幅，摘掉标签，卷好放进带有荣宝斋标识是纸筒里，用标签粘上。近三十幅画忙乱了两个小时，总算把发票写完，总账是7640元。小包付完钱，问：还有这几个人的画作吗？ 肯定有！营业员看小包花钱连眉头不皱一下，很是爽利，就熟络起来。你还要啊！说着在柜台下面找起来。念着画筒上面的作者，小包就说；要！不要！要！不要！ 挑选了十六幅，小包只打开纸筒看了一幅画，其余的连画卷都没有打开，小包就叫算账，花了2280块，再次收了一大堆纸筒。营业员给小包找来个大纸箱，小包用麻绳把箱子绑在小拉车上，二人把小拉车抬出荣宝斋的高门槛，小包拉着小车子，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小包在大栅栏附近吃了碗传说中的炸酱面，觉得不如书中说的好吃。然后向西走，就来到琉璃厂。吃饭时，他就想明白了，被小混混刺了，那是在2017年，不是现在。从饭店出门时，服务员也没有发现，小包拉着的小车子不见了。 从三点开始，小包在琉璃厂开始扫货，其实就是窝在一家叫寶古斋的店铺里，花了一万三千多块，收集了四十多幅画和一堆玉器小玩意儿。 大年三十上午，不顾几个姑姑和叔叔劝阻，小包再次来到琉璃厂，在国营中国文物商店采购，花了两万多块，买了包括古字画、玉器、金银工艺品等大堆的东西。眼看街上有小朋友放鞭炮了，才悻悻离去。 除夕夜，邓家的团圆饭因为有了个假小孩子小包，气氛多了许多欢乐的笑声。小包刻意卖萌，又有风趣诙谐的笑话点缀，爷爷奶奶都很开心。不用爷爷提醒，小包也知道那些合适说出来，哪些不能说。 晚饭之后，没有电视的夜晚，很是无聊，小包得到一摞红包，几个姑姑和叔叔都是五块，爷爷奶奶都是十块。小包心说：昨天前天，我花了三万多块啊！等我明天把那些东西卖给你们的保利公司，你们保利该给个什么样的天价呢？ 守夜是除夕必须的节目，众人开始那小包开涮。问小包的大学生是怎么得来的？小包开始讲述自己的家庭，讲述自己长江救人的英雄事迹，讲述自己连续跳级，市教委组织人马连续考试，最后被安排进入武大的过程。最后还炫耀自己放假前得到十几张奖状的事。 大姑问小包：你就没想过长大以后干什么工作吗？ 小包反问：你觉得和一个十一岁的小朋友谈这个话题，是不是有些早啊？ 小包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次引起哄笑。二姑忽然说：那首歌叫《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作曲作词都是小包，不会真的就是你吧？ 小包心说，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见面，就问过了，还问！就回答说：还真是我！我还有几首歌最近推出！哎！我有个想法，找不到人合作，你们几个有没有关系？咱们只做个幕后策划，赚些小钱花差花差？ 你说说想干什么？几个人问。 你们看啊！现在街上很少见到磁带等音像制品，咱们搞个音像公司，这是个文化事业单位，选拔一些歌手，录制唱片磁带，交给工厂制作，再交给书店经销，咱们光收取版权费，再组织巡回演出，肯定能赚钱。 叔叔说：把你的新歌唱给咱听听，咱们给你审查一下，看合格不？ 小包毫不怯生，先是唱了《朋友》，又唱了《我的未来不是梦》。得到大家认可。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就进屋休息，几个人开始策划，怎么运作这个音像公司？小包把学校的传达室电话和家里楼下的大门电话给几个人，他们也给了小包自己的联系方式。具体分工是小包自告奋勇搞歌曲曲目，姑姑几个人负责找关系和歌手、联系生产和销售，利润平分，版权属于小包。小包说：版权算是整个公司团队的，我不能独自拿去。众人笑了一阵，就分头休息。 躺在床上，小包再次进入空间，直接电话联系北京荣宝斋集团，要求出售拍卖藏品。小包先去理发，搞一副成熟点的发型，然后到西单买了套高档西服和保暖衬衣，坐地铁就在宣武门站下车，一副小鲜肉打扮，提着个公文包，一个长条状的密码箱子，来到荣宝斋老店。 店里的前台接待员把小包领到后面，一个中年人接待了小包。小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正是那幅绢画《韩熙载夜宴图》。中年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包，又看看地上的长条箱子。 小包说：给个大概的估价，才能看实物。 中年人拿着放大镜，对着照片细看。照片上，就有小包和绢画的合影，角落里还有拍摄日期，叫人不能不相信他有真品。中年人说：如果是有真品，我请示老板来谈具体价格，我现在给你估价在120至180万之间。 小包收起公文包，说：那就算了吧！说着就走。 中年人说：你等一会儿吧！我给老板打电话！小包就势坐下，秘书上茶，半小时后，一个老者过来，一见来客是个小朋友，就大为惊奇，说：小友就是卖画人？敝人姓张。 小包看他年长，就称他张前辈，说你给个实价，说着打开长条箱子，箱子里除了深红色的檀木小盒子，还有几幅画，外面的纸筒上的荣宝斋标签还在。 小包合上盖子，摊开绢画，请老者观赏。老头看了一眼，就说：是真品，你想要多少钱？ 小包说：这是贵店40年前的宝物，从开始绘制算，五十多年了，出货又少，堪称绝世珍宝，还请老前辈指点。 老张说：这是旧版，现在的手工复制品，也没有当初的那种大师水准了，最后一幅绢画在6年前卖了172万5，这幅我们回收回来，作为镇店之宝，我给你300万吧！希望你能割爱。如果不能达到心理预期，就委托我们进行拍卖吧！ 小包看他说得诚恳，就说：不知道贵店连最后一幅也出手了，当初这幅画是两万元买的，原该赠送回来，怎奈最近家里出了事，急需周转资金，那就成交吧！ 老张叫人给转账，然后说：小友箱子里还有藏品，似乎也要转让，可否叫老朽过过眼。 小包打开箱子，把里面的六幅画拿出来。老张和刚才接待的中年人拿着强光手电筒开始细看。都是当代画界大师的早期作品，老张按照最高估价，给出620万，小包装着思考许久，勉强答应了。他清楚地记得，前天买画时，花了不到一万块吧？ 第七十七章 偷拍视频 大年初一，小包没有出门，陪着邓公在家迎接来拜年的客人，见到很多风云人物。包括元帅将军的来了一拨又一拨，陈大管家也来了，还带来小林姑姑，小林一见小包，就笑着说：小包！上次见面没有磕头，今天可得补上啊！有红包哦！ 小包立刻跪倒口称：新年好！恭喜发财！祝陈姑姑天天开心快乐、万事如意、青春永驻、寿与天齐！ 几个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小包跪着念词，顿时哈哈大笑，小林也红了脸，连忙掏出个红包递给小包，小包当面拆开，举在头顶高呼：谢谢小林姑姑赏赐人民币两元！——众人笑得更厉害了！连门外的警卫员也偷笑不已。 爷爷和众人笑谈一会儿，就支开桌子要打桥牌，万副总理也兴致勃勃，小院子里笑声不断，洋溢着新年的新景象。 一群姑姑叔叔要去长辈家拜年，小包留在家里，给几个老人端茶递水。小包还抽空把手机放在客厅茶柜上隐蔽地角落里，偷拍视频。余副总理说：小包啊！干脆你来北京上学得了，能陪着我们几个老头子开心。 小包说：好啊！到时说不定还要到你家热闹呢！ 老人说，家里孩子大了，还真没有多少笑声了，这是岁月无情啊！这就老喽！ 小包说：国家百废待兴，正要重整河山，还需要你老给掌舵呢！哪能轻易言老？ 几个人被小包一句话说得牌兴全无，陈公说：不打了，小包说得责任太大，咱们这是不务正业。看热闹的叶帅说：小包啊！你觉得先从哪里入手？ 小包看了桌子周围的六个人，都是这边圈子的人，就大胆放言：一，是核心领导集团还没有形成，按照当前的情况，半年也难决定；二，先从人才入手，各级领导阶层大换血是必然，需要创造发展型的干部当家；要发展，技术人才培养是关键，大学里，学生良莠不齐，规模太小。要尽快把新生代的知识后备力量从广阔天地里召回来，就必须尽快恢复高考入学制度；三，我们是农业大国，无工不强、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尽快采取措施，激发农民增产粮食的积极性和农村发展活力，是一切发展的前提，也是培养国内市场的迫切需要；四，核心领导机构要尽快总结运动得失，给个定案，把那一页翻过去，让人人以新面貌进入新时代！ 叶帅说：你要是在美国，可以担任国务卿助理了！后面呢？ 专心搞恢复生产，进入高速发展正道模式啊！我们耽误十年，造成的伤害已经落后几十年了，再不奋起直追，就沦落贫困户了。 爷爷一句定音：说得好！小包以一个十一岁孩子的眼光就能有如此远见，我们的干部不可能没有这种忧患，只是被潮流遮盖了思想罢了。要激发这种思想，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对症下猛药。 晚上，爷爷对小包说：你那些小把戏不要再搞了，等秋后把你转来北京上学，你再折腾吧，那边的事，不是王哲忠给你擦屁股，你以为有那么顺利？ 小包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原来都是在人家眼皮底下活动，怪不得连车站仓库也没人过问？ 小包在初二下午三点，被休假的吴树平接走，随即被送上南苑军用机场，四点整，专机起飞，直飞返江城。 机舱内角落的小空间里，小包蜷缩在大衣里，对着吴树平发笑，他把自己和老首长不平等交换的进口电脑装上飞机，轻拿轻放比拿鸡蛋还小心。小包高兴的是空间里的手机里，有和一班未来20年执掌国家命运的风云人物交流的视频，随便截图一帧都是将来的传家宝啊！更别说还有骗取几人挥毫泼墨给自己的题字，落款日期俱全，有的上面还有鲜红的印章。这要是拿到保利国际，林林姑姑又该给自己什么价钱呢？ 吴树平对小包的傻笑视而不见。一路不苟言笑，直到九点多，把小包送回家中。 包妈热情地和学校领导吴树平说话，倒茶拿烟递瓜子。吴领导只说了句，有事联系我！就走了。 包妈说，你爸今天刚开始倒中班，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上午还在念叨你呢？小包啊！说说你的年是怎么过的？ 小包觉得要和妈妈说调动工作去北京的事，这事早晚要说出来的。就说：你知道最大的z资派是谁吗？你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就是在他家过年的。我还认他做干爷爷呢！你心里有个准备，秋后，我们去北京生活。我已经答应爷爷了，秋后下学期转学到北京大学。 包妈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以为儿子的某个设计什么的被上级看中，在年关被调去突击加班，肯定辛苦的不得了。谁料竟然搞出了这个天大的消息？唉！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小包睡得倒是安稳，在房间里，把吴树平搬上来的两个纸箱拆开，把分开装箱的台式显示屏和主机连线安装好，开机观察。纯英语界面的系统叫小包无比郁闷。 小包马上就没有了兴趣，想重新收拾起来，又想了想，还是留着装点门面吧！四万块的东西也很吓唬人啊！ 进入空间，小包在郑州王惠明住址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来，打开自己起亚汽车里带来的笔记本电脑，连接手机，开始备份手机里的视频，然后开始截图，又用软件开始编辑图片，把彩色照片用渐变、滤镜、黑白，等手法编辑成黑白照片，用打印机扫描打印出来一大叠。正在忙活着，就觉得不对，有巨大的声音在接近。小包快速退出空间，躺在床上，果然，包爸下了中班，回家就听到包妈的话，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来找小包求证来了。连包妈阻止说天亮再说也等不及了。 小包装着迷糊才清醒过来的样子，和急切的爸爸说话，证实了妈妈的话。为了证实自己没有撒谎，还拿出两张照片，又从背包里掏出两条中华内供香烟。这烟可是爷爷正儿八经地给的礼物。看爸爸进入痴呆模式，小包说：不要和别人说，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第二天，小包要去给王干爸拜年，两条香烟当然要给他带去一条，又从空间里拿了两瓶汾酒。王干娘很高兴，问来问去，说北京怎么怎么冷，怎么怎么干燥。小包嘻嘻哈哈地敷衍过去。 王干爸把小包带到书房，问小包这次去北京见到谁了？小包把该说的都说了，见到谁谁谁初一给爷爷拜年，中午打牌吃饭。其它的一律没说。 王干爸听得仔细，给了小包二十块钱的红包。中午时分，王莉王娜和李前威回来吃饭，见到小包又是一阵笑闹。饭桌上，王干爸忽然说起一件事：小包，年前你给长江文艺出版社投过稿？ 啊！小包说是！ 王干爸说：他们找到我，问你关于出版稿酬的事，我给当家回话说，该怎么处理就按照规定来。这样说不错吧？ 不是就应该这样办么？他们是不是看我写的好，准备多给些钱啊？小包笑着说。 小财迷！王娜笑着说。你写的是什么类型啊？ 小包显摆地说：四本全部是科幻小说。 其余五个人就吃不下去了，王干娘说：小包你这孩子，他们说你把学校里的所有科系都考了个遍，还拿回一堆奖状，又要搞发明创造，还在忙洗衣机厂的事，又去北京参加什么设计，这又写了几本小说，你要是把脑子累坏了，可该怎么是好哦！ 小包说：干妈您别管了，人家爱因斯坦和爱迪生也没说脑细胞累坏变成傻子吧？咱这才哪到哪啊！脑子是越用越灵光的！ 李前威问：四本书写了多少万字，用了多长时间啊？ 小包说：就是放假了没事干，就突发奇想，随便胡乱写的。一共大概60万字，用了一星期左右吧！ 啊！小李子彻底不吃饭了，受到打击了。说：什么时候拿到新书，我给审查审查！ 王莉笑着说：李哥！人家编辑审查过了，还用你再审审！ 初四，小包去了沈书记家拜年，也是带了一条中华烟，两瓶汾酒。沈书记说，臭小子，这是干什么，来贿赂我老头子？ 沈奶奶说：看你，人家小包来看你，你说些什么呀！ 沈书记拿起烟，看了看说：喝！内供啊！那里搞来的？ 小包见屋里没有别人，说：去了北京，待了五天，住在邓公家里。 老沈来了兴趣，坐到小包身边问：邓公还好吧？身体怎么样？过年时有谁来看望他？ 老沈这么问，小包就主动多了，轻松把和王干爸说的细节重复一遍，感慨地说：春天就要来了！ 之后几天里，小包去了王政委家、宋厂长那里、还有老季、蔡工、老乡李继广，周利那里，五中和六小校长和刘副校长那里，都转悠一圈。在见到李俊后，小包还是忍不住，当着他老子和肖妈妈的面说：你那个临时工不要去干了，我给你找一复习资料，你复习一年，准备考大学吧？ 肖妈妈说：真的能考大学？ 李继广说：我也觉得小包说得对，就是他的成绩太差，高中上了一年，能行吗？ 小包说：我二叔二婶都在复习，你先看会的，不会的找个人辅导一下，行不行？这样吧！李大哥你出面请蔡工，给找间房子，利用周末，半个小小补习班，咱们适当给点报酬，一年下来，考上大学，花点钱不算什么的。 李俊是不想读书的，但是他现在很怕小包，周利是江城三镇的幕后老大，小包则是周利的老大。但小包和老子的意见一致，他真没有反驳的胆量。 直到初八之后，才安下心继续功课。正月十六，3月5号，小包来到学校，远近的同学都赶来了学校。 正月十七，小包又开始了平淡的学校生活。 第七十八章 回乡祭祖 3月1号，杨春湖畔的洗衣机厂全面动工，二建和四建两家建筑公司同时进入施工场地，不间断的车辆把水泥砖拉进来，钢筋水泥骨架林立，高架塔吊和吊车几乎可以连接起来。打桩机整天咣当咣当地响个不停。工地边上的标语是：‘新时代、新速度’，‘安全第一，只争朝夕’。 厂方要求，围墙、厂房、职工宿舍、食堂、仓库同时开建，争取五一建成，交付使用。两家建筑公司鼓动工人建设热情，引用洗衣机厂公布的奖励机制，加班费和进度奖金，把工人刺激的嗷嗷叫。砌墙的小队，在保证质量前提下，完成基本进度后，每加班砌砖200块一个砖垛，奖励五角钱。以致在六天内近2000米围墙，就提前完成了。厂房是钢混结构，近百根站柱的模板还没有拆除，材料棚那边的超宽间距的钢架顶棚就焊接好了。 宿舍楼是钢混结构四层筒子楼，这层的预制楼板放上，那边的砌墙队就上来了。虽然达不到一天一层的深圳速度，但三天一层还是可以做到。 整个厂区已经增加了面积近两倍，根据随设备到来的录像资料，工程师们重新设计了厂房，更改扩大了图纸的建筑面积。 小包是没有到工地看过，年关前后，土方回填除了天气因素影响外，就没有停止过，压路机一直在反复碾压煤矸石和矿渣黄土混合地面。 一幅大干快上的激情建设大场面叫创业工人找到当年的感觉，高音广播喇叭里播放的是小包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更是叫人热情高涨。沈书记和胡西山多次来施工场地视察进度，建设综合指挥部的领导拍着胸脯说，只要天气不捣乱，绝对能提前十天完成任务。 小包没有顾上关心工地建设。他最近忙着学习英语和无线电电子课程。 英语是小包心中永远的痛，当年如果不是农村中学英语教师奇缺，导致拉分太大，小包就不会高考落榜，命运也就会被改写。在后来的教师进修课里，千方百计地避免这一短板，这是从心底的抵触、是深恶痛绝得不能再痛恨了。 现在，小包为了破解那台单片机电脑，只能从头学起，这不光关系自己将来的发财大计，关联国家发展那是场面话，最主要的还有关于一个对乔布斯羡慕嫉妒恨的长篇故事。 小包把那台电脑搬到学校宿舍，和教务处申请一个专用电路，这样就不会因晚间停电导致中断电脑操作。这个举动，导致小包的饭菜，直接有三个室友一人一天给打到宿舍来，伺候了三个星期。 3月20号，传达室通知小包接电话，小包一听，是出版社叫小包去一趟，小包赶到那边，第一次和黄利江见。黄利江总编惊讶小包的年龄，镇定一下心绪后，拿出两本样书叫小包看，说：因为联系不上你，书里的部分字句已经给你修改过了，印刷厂那边已经把书送过来了，书店方面已经联系好了，你看还有什么要求？ 小包看了带着墨香的新书，这是把四本书两两合并成一本，32开，380多页，正文24号铅字，规规矩矩地排版。一本是《海岛之光》封面搞个很新颖简洁，就是一个抽象的海岛和椰子树，一道白光横贯封面。另一本名字是《月亮旅行》，封面就是一个月亮图片，下面是色彩块的叠合。小包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说，我自己先买各一百本，准备送人。 黄总编笑了，这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肯定是送人，显摆嘚瑟一下刷刷成就感！就说：两本书，每本定价差不多，都是按照印张核算的，一本是1.98元，另一本书是2.13,元，你可以每本免费拿去二十本，剩下的就得交钱了，不过不用拿现钱，等将来书店拉走书后，结算稿费时扣除吧！得300多块呢。 小包说：谢谢黄伯伯，不要多事了，我交钱吧！省得将来算账麻烦！ 黄利江叫来会计，又叫个人去把新书拉来二百册。小包交了328.8元，开了发票，用小拉车拉着两百本书，回去了。走时，黄总编还说：小包，下次有新作品，就立即拿来找我，不必经过王部长那边了。 小包坐在公交站旁边等车，把书捆打开，检出四十本放在一边，又把剩余的捆扎起来。然后拉着走，等进了学校大门，小包的装束变成脚踏轮滑鞋，手里提着个牛皮纸包扎的小书捆了。 四十本二十套书，四个室友必须每人一套，刘娟刘晴芳两套，校长一套，六个理化老师各一套，周利也得开开眼界，还有帮助过自己的六小五中的老师校长和朋友，再加上沈书记、蔡工、王娜王莉王干爸，还有小纪，看来还得二十套才够分。包爸要带给厂里给显摆推广一下也得二十本吧。这一算，至少得六十套。于是，小包开始写扉页题字，给这个给那个，尽在显摆自己的钢笔书法。 张正喜看见小包一笔一划写字，就说：哇塞！印刷体耶！还写这么工整。你咋不搞个字帖呢？ 小包心里一动，想起个人名字来——庞中华，他的字帖风靡全国几十年，也是名利双收。嗯！这个值得一试。在墙上写个‘p中华’，等有空写个字帖，交给宋厂长印些试试水。 空闲时间，小包在空间完成了进六千万的交易，把这个时代带进去的古玩字画邮册像章处理得七七八八。再看空间里，空空荡荡，除了那堆小山般的酒箱子堆在悦达起亚跟前，就剩辆风骏了。 4月4号午后，小包回到久违的老家，一同回去的还有爸爸和二叔二婶，他们一起回家给奶奶上坟扫墓。，祭奠先祖。几个人经过县城时，吃了午饭，把给邻居带的礼物、走亲戚的礼物、祭祖的祭品鞭炮都给背了回来。 按照小包的话说：祖坟长了某一个树，就是包家的幸运树，所以，一草一木收拾起来都要小心。二叔和包爸小心翼翼地给祖坟添土除去枯草，对新生的青草不敢铲除，引得小包偷偷贼笑。二婶在家清理屋子，和一群来看二叔新妇的婶子大娘说话。小包的邻居大娘是个爱打听，就拐弯抹角地打听包妈在干什么工作？多少工资？ 一群女人好奇心不断，打听这打听那的。还有人问二婶什么时候结的婚？这几个月了，怀上没有？把二婶问得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正为难间，小包和二叔包爸回来了，算是给二婶解了围。 地里干活的男人回来了，一看二叔兄弟回来，热情地招呼着，晚上要杀鸡待客。二叔说：春鸡贵似牛，指望着下蛋呢！随便做点，明早就走了，厂里还忙呢！拿出纸烟糖果给男男女女分发，介绍苏玉罗给乡亲们认识。 乡村父老开始胡乱侃大山，打听二叔干什么工作，工资和住房。又打听二婶家庭情况，结婚花了多少钱？ 二叔当然要买小包的帐，把小包的神奇经历显摆一圈。人们就想问问大学生小包，小包和村里伙伴乐呵着满村飞，那里找得到？ 晚上吃饭是在父族大伯家，请来几个人陪酒，煮了腊肉，鲜鱼，香椿炒鸡蛋、还有新出的嫩韭菜。小包被大伯恭敬地夹菜，说：小包啊！你是咱村咱大队第二个大学生啊！第一个是你的表舅，他是被咱大队推荐去上的大学，你是真本事硬考上的呀！你长大了可不能忘了咱村，咱们这个庄子，六代以上就是一家的呀！ 小包说：我家的房子还得请大伯给看着，房顶的草沤烂了会漏水的那样就管不了几年就倒了，那时连个窝都没有，还回来干什么？我那房子你经常过去看看，等二年，回来盖上几间新房子，将来有空回来住住。不也好吗？大伯你要是农闲了，也到我家去住几天，逛逛大城市，开开眼界。 大伯高兴起来，对着满桌子人说：看看小包多会说，说的叫人心里多得劲，不愧是咱村出去的大学生！你们听说过十岁的大学生吗？啧啧！ 老家有个旧规矩，清明节前十来天是不能走亲戚的；进入七月，七月半之前也是一样，这两个日子是鬼节气，这个时候上门，会给亲戚带来晦气的。清明节前几天，只有本姓父族才能聚会，那几天有外地工作的游子回乡上坟祭祖，在谁家落脚，象征着家大业大，主家会感到荣耀的。 小包在第二天早上，天刚纷纷亮，就随着爸爸和二叔，到奶奶的坟地烧纸，这个被称为封建迷信的活动，在乡下一直没有中断过。有时供销社买不到黄表纸，乡亲们就在哪里买来很薄的白纸代替。 小包爷三个是打着赤脚上地里去的，麦地里，大麦已经出穗，露水把裤脚打湿了半截。整个村子田野笼罩在薄雾之中，鞭炮带来的硝烟更增添了肃穆的氤氲气氛。 上午小包和爸爸要去小王庄看望姥姥姥爷，二叔和二婶要去大姑家，叫大姑看看娘家的新主人。两拨人约定明早在公社五点集合，一路坐车回去，就分头出发了。 第七十九章 签约歌手 小包在姥姥家再次显摆一回，出尽风头，对围着的一班姥爷姥娘炫耀自己的大学经历之后，把自己写的书送给六姥爷两本。姥爷很郑重地放进书柜，然后指挥小舅小姨撵鸡杀鸡。连续两顿吃掉了四只‘地锅家养’鸡大腿。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吃了一碗荷包蛋后，和爸爸一路，往公社走起。 汇合二叔二婶，四人紧赶慢赶，在晚七点赶回家里。夜里，小包坐深夜最后一趟公交车，回到了学校。 小包宿舍里的古董级电脑，在学校掀起参观热潮，除了本栋宿舍楼上的同学轮流参观外，外院系的男女同学也来看看稀罕。个人微型电脑，四万多块耶！两个工人一辈子不吃不喝的收入啊！ 外院系女生来参观，导致本宿舍楼的卫生状况精益求精地保持良好状态，也给小包带来困扰。学校发现这种情况之后，限制了宿舍楼学生出入时间。 小包在五一之前，英语单词背诵有了阶段性成果，对无线电，啊不！对当前计算机发展状况有了直观了解之后，才开始摸索着破解这台电脑系统。 结合空间得来的大批旧资料，小包对系统的剖析越来越明白，什么语言、算法、程序、存储，等等等等，小包床边的地上桌上的书籍越来堆积越多，书写记述的公式和记录白纸渐渐增加，眼看连其他几个人的地盘也被占据了，忙得连吃饭由三个室友捎回来也成了惯例，吴文德三个人觉得确确实实追赶不上小包的学习速度了，就向系里的教务主任报告情况。系里又向院里报告，院里向学校报告，于是，准备升任国家教育部党组成员兼高等教育司司长的刘副校长在交接前，下了最后一道指令：学校全力配合小包的学习和研究。 学院校务处把张正喜和郭庆调离那间宿舍，留下吴文德继续给小包当生活保姆。 刘晴芳和刘娟来过几次，一见小包围困在书纸堆里，刘晴芳心疼的不得了，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五一这天上午，刘娟把小包从宿舍拽出来，拉到团支部的集会上，小包正式宣誓入团。 武汉无线电三厂的余厂长找来学校，给小包带来两台不同颜色的单放机，小包试了下，觉得这产品只能是街机，没有什么音色、声调升降调节、超重低音转换之类的功能，就是个最简单的单声道播放机。小包顿时就不自然起来，问厂长：售价多少？ 厂长说：你提供的磁头按照的同类产品算，给你38块，咱们自己制造的可能还要更高，这样算下来，一台机器的成本过百，加上经销商的部分和生产利润，就得超过140块。 小包心说，一块钱买的，卖了38块，这次算是赚钱了，还是大赚。就说：很好，我们新时代小组还要继续开发新技术，这个机子太简单了，和国外产品相比，没有竞争能力。和我想象中的产品有着很大差距。我要搞出和国外产品功能相当或者超过的新产品来，好！140块很好，既满足当前市场需要，也还留有涨价空间。于是，新时代成员再次被召集起来，新课题是要研究功放模块。小包的那台索尼再次被拆解成零碎，其中的功放电路板被拿了出来。 汪庆老师修改下输入电压，把功放电路连到新机器上，果然音色提升不是一点两点，这给小组成员极大地鼓舞。下一步工作就是设计新的电路图，大家根据索尼的思路各自设计，在综合选择。于是，新时代进入新的创作大业。 小包继续沉迷在在计算机世界里，接连发表十几份文章，深入剖析分解计算机算法和程序硬件的生产工艺和技术，从生产角度解读计算机微型化的发展思路。 这些文章被无线电专业的老师们看了之后，提出一些意见，随即被吴树平收走送去了北京，说是要经过审查才能发还回来。 小包接到北京来的电话，是林林大姑打来的，要求小包准备一下，提供歌曲曲目和版权，写份委托书，近期会有人来找他，谈歌曲的事情。还说，别的不要管了，把歌曲交给叫徐三的来人就行了，注意啊！至少得九首歌，加上原来的那五首个，凑出一盒磁带的最少曲目。 小包觉得被骗了，自己成了冤大头，你们都清闲无比，我趴在桌子上出苦力。不行，我也得找人代劳。于是就想到黄老师和刘晴芳。 精心查阅最新报刊资料，特别是港台音乐期刊之后，小包开始大肆剽窃。首先就想到最经典的台湾歌曲《小城故事》，不敢耽搁，立刻叫刘娟去找刘晴芳，直达黄老师的家里。小包拿出一张记录简单旋律的五线谱，叫黄老师给弹奏出来，又找了些感觉，添上一些前奏和过门，接着开始哼唱，还说这里添加个二胡来拉这段前奏才好。 今天不是黄老师辅导两位课外学生的时间，本来被打乱生活节奏有些烦恼的黄老师在看到歌谱那一刻，就感觉不同凡常，等钢琴曲之后，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小包的歌声响起的时候，黄老师觉得这就是经典，只是曲调太过绵柔，和当前形势格格不入，很有港台靡靡之音的味道。小包唱了两遍，就叫刘晴芳来唱。 刘晴芳现在音乐细胞活跃，演唱水平潜力经过黄老师指点，被提高不少，这首歌立刻得到她的喜爱。刘晴芳的女声演绎比小包的演唱高明太多了，她结合自己的发声特点，根据自己的感悟和发挥，表现出不同于邓丽君的另外一种风味，叫小包郁闷不已。 黄老师最后说：小包！这首歌你准备怎么做？ 小包说：我最近心理压力很大，就觉得有些感触和情绪要爆发，还要搞一批歌曲，来发泄一下。还要请你给帮助一下。北京那边的有个单位，听了我的几首歌后，准备和我合作一下，录制一些唱片，我就准备请你整理后，一起交给他们处理。 小包三个回去的路上，小包说：干脆！我们和黄老师一起创建个音乐小组，你们觉得和你原来的那个小组相比，水平如何？ 刘晴芳顿时恼了，揪着小包的耳朵说：你说呢？ 小包捂着耳朵说：再揪耳朵就不让你去唱歌了！ 刘娟对二人的打闹已经免疫了，但还是好奇地问：唱什么歌？ 小包说：我和北京的朋友成立个音像公司，准备找一些签约歌手，演唱歌曲，录制唱片和磁带，全国发行，还组织大城市巡回演出，原来想推荐你俩去唱歌呢？老揪我耳朵！ 刘晴芳连忙给小包揉耳朵，说：不会再揪耳朵了！给姐介绍一下吧！ 不！我怕你飞了！你这么漂亮，出了名，就会跟着别人跑了！小包笑着调笑说。一句话没有说完，耳朵再次落入魔爪，随即，刘晴芳笑着变爪为掌，轻轻揉揉一会儿，柔声说：不会的！不会的！ 刘娟受不了了，说：你们不要肉麻啦！我声明一下，我是不会去的啊！ 小包回去之后，思考一下，既然黄老师都不知道《小城故事》，那么同时期的其它歌曲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夜里进入空间翻出资料，把《童年》、《踏浪》、《校园的早晨》、《大海啊故乡》等一批中性的校园歌曲给剽窃出来。对着录音机无伴奏嚎叫一番后，连同鬼画符的五线谱一起交给刘娟，在星期一下午送到黄老师那里，不管了。 小包已经五个星期没有回家了，王干爸打电话到学校问情况，小包说，正在忙着搞个课题，顾不上回去，不要担心，一切安好。包妈就在王干妈身边，听着小包的话，才安下心来。 小包最近搞出很多成果，运用那台单片机从容自如，对内部硬件软件了如指掌。于是就试着搞程序改写。关键问题就是，接口问题，存储问题。老式键盘还能忍受，没有usb，没有存储u盘，没有sd卡，只有3.5寸的软盘，这就是小包急需改进的地方。吴树平和小包约见一次，交给小包一份内部参考资料。小包对京城里的政治纠缠进展有了新的认识。 历史车轮沿着预定轨迹滚滚向前。叶帅和李副主席多次上奏，强烈要求华汪二人组对也爷爷的解禁，屡次被拒绝。合纵不成于是就开始连横，在各地提前安排调查基层情况，多方面摸底，准备在情况合适后，开展全面拨乱反正。 小包在5月20号回到一个多月没有回去的家门，被包妈揪着耳朵大骂：你以为你是宰相，离了你地球不转了！还跟我玩失踪，怎么还回来，我以为你忘记怎么回家了呢！ 小包立着脚夸张地叫疼疼疼！包妈松了手，说起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宋厂长来过三趟，也没有见到小包；沈书记也打电话到你爸车间，捎信叫你去一趟。你爸最近突击入党，提拔为车间副主任。二婶怀孕了，有流产征兆，现在请病假在家休息。还有，洗衣机厂已经在安装机器，说近几天开始调试，准备投产。潇潇早一段上高烧不退，住了十六天院，说是脑膜炎。小包一阵头大，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可这些事，自己也帮不上忙啊！ 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去厂里有点晚了，就说：我去买点水果，看看二婶。潇潇！玫玫！你们去不去？ 第八十章 武大的轮滑大赛 刘晴芳在5月4号跟着徐三走了，去了北京。 徐三是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胖胖地，中等个偏低，见到小包就摸小包的头，小包带他去黄老师家试听刘晴芳演唱，他当场就认可了。说借调三个月，不影响学习的，要是愿意，也能帮忙转学到北京音乐学院去。 小包问音像公司的名称，徐三说：叫新东方音像制品股份有限公司，属于文化部下属单位，小包不再问了，都是有本事的人，咱就不管了。 徐三还说：股东有十一个人，每人是9%，只有你是10%，让着小孩子的。 小包心说：我的贡献最大才是啊！ 交出一叠曲谱，给了徐三一些建议：不要把这些歌录制在一盒卡带上，最好分成四到五盒，还可以重新组合，搞出更多，听众在听了这盒的两三首歌，就可能想买他没有的另外几盒，还想把所有的都收藏起来。还有一点，有咱这两首歌曲，配些其它的歌曲，就有对比。不是吹牛，咱这可都是经典啊！配器方面，你们搞好了给我个电话，我亲自去指导一下。 奸商！不过我喜欢！这是徐三的想法，随后又对小包的狂妄感兴趣起来。 5月21号，东湖洗衣机厂开始试机，小包去厂前总公司行政楼找沈书记，被告知去了洗衣机厂，今天有中央来人，书记嘱咐了，你要来了赶紧过去。 小包只得问明路线，赶去凑热闹。步行走了大半个小时，小包来到自己以前去厂里下火车的地方，就是那个只有信号灯的火车站，越过铁路，沿着小路又走了二十分钟，到了一个大湖边上，这里就是杨春湖，傍边的一片崭新厂房建筑，肯定就是东湖洗衣机厂了。 远远看了一会儿厂貌，小包兴趣顿失，转身折回，去了爸爸厂里。 休息室那里没有人在家，只看到办公室的杨苪安在写着什么材料，一见小包，顿时起身热情招呼：小包啊！好久没来厂里啦！现在学习忙不？功课怎样？ 小包说：杨伯伯，今天星期天，回来拿夏天换洗衣服，就想来看看你！怎么？现在厂里这么忙？连一个闲人都没有？ 可不是！现在全面恢复了产能，上面的指示是全力生产，厂里也从你给洗衣机厂搞的管理经验得到提示，开始大胆搞效益增收和奖金制度了，谁还在屋里坐着？ 小包说：内部悄悄搞的吧？ 杨主任说：那是，现在谁也不敢明着来！ 小包聊了一会儿，说：洗衣机厂那边沈书记叫我过去，我去了，又偷偷溜走了，他们搞视察，我去算哪根葱？ 是方副总理来视察，一般人不让去的。臭小子，你还不去？杨主任对小包的态度很无奈。小包说：我走了啊！要去二叔厂子那里看看。 小包来到宋厂长办公室，屋里只有徐书记一个人在家，现在进入夏季，从厂区那边传来的响声判断，工厂肯定是进入了疯狂模式。 徐书记对小包的到来很感意外，说：小包！你该去洗衣机厂宋伯伯那边去的，他们今天正式开始生产，有中央领导人来视察呢！方副总理点名要你参加的。怎么？没人告诉你？ 小包说：我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听我妈说，宋伯伯叫我来这里... ... 徐书记一拍额头，说：看我的记性，你宋伯伯调去当洗衣机厂厂长去，临走时，叫我把这些钱交给你，新厂子已经来上任了，他还不知道这事。这是五万块钱，是咱们约定的最后一笔钱了。你拿走它，那张纸就算作废了。 徐书记从身后的文件柜里拿出个大纸包，交给小包，然后从抽屉底下找出那张和小包签的“合同”，拿出火柴，点着烧了。 小包早已把这些小钱看不到眼里去了，也没有觉得什么落寞，反而轻松的出了口气。说：徐伯伯，那我就走啦！再见！ 星期一下午，小包在新时代给收录机功放电路做最后的定型，崔建瑞副书记领着一班人走进新时代工作室，小包抬头一看，来人正是方副总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首长好！方老一怔，笑道：好你个小包，架子蛮大嘛！还得我老头子来看你！你都在忙些什么啊？听说快两个月都没有回家了。 小包说：这里是我们的新时代工作组，设计了一台洗衣机，一台单放机，单放机交付工厂，已经有了产品，但是我们觉得不太满意，现在是在搞个功放电路板，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崔建瑞对小包和副总理如此熟悉很感意外，也在一旁介绍小包的学习成绩和创作成果，其中不乏对小包的溢美之词。 方老笑着说：小包啊！放假了，就到北京去，你爷爷经常念叨你呢！ 小包说：一定去！ 方老走了。刘副校长调走了，学校的几个领导对老刘偏袒小包很不以为然，说小包享受到的待遇过于优厚，不仅有单间宿舍，还要求同学照顾生活，还不好好上课，又给拨了一间大房间担当所谓的创作室，材料资源上也没有限制。就有人想收回这些优厚条件，准备一视同仁地对待学生。 现在，副总理和小包的对话中，透露出很多信息，二人不仅是熟人，而且相当的熟。还有，那个爷爷指的是谁？高层似乎没有姓包的大领导啊？ 去问小包？只有脑子被驴踢了的才会去问他？于是，小包依旧这里转转、那里转转，继续他的的大学游魂大业。 继续以每星期一篇文章的速度交给对口老师或者教务主任，也不管后续反应如何，小包在图书馆、在学校内外乱窜，校务主任和领导们听到报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去管。 夏天来了，墨镜就成了街面上的抢手货，小包把墨镜一下子交给周利，由他下发给各区的经销商，还提示他尽快脱手。小包看着努力在桌上翻书复习的周利，和杨涛等人，觉得不应该耽误他们的宝贵时间。他们现在已经按照小包吩咐，联系李俊，进了红钢城那边的蔡工搞了个周末辅导班，学习不是那么吃力了。 空间里还存有轮滑鞋四千九百双，小包想不出怎么把人们的消费水平提高，定价18块8，依旧是一般人承担不起的。于是，小包决定，在学校搞个活动，免费赠送一批，带动着消费热情，把剩余的轮滑鞋卖掉。 最先得到赠品的是205寝室的同学，他们以8块8的优惠价得到四双新玩具鞋。随后，他们的朋友找上门来，想以8.8元买一些鞋子，小包说：只弄来100双，先来先得，于是，机械设计班的同学一拥而上，给瓜分了。至于原来人手一只的滑板车，只要出了校门，就有十几岁的初中学生等着要，价钱可以卖到7、8块。 由原206/207寝室里的八个人加上刘娟，九个人滑得最好，就穿行在学校食堂的人群里，穿梭在操场上，潇洒飘逸的身姿引来一片钦羡目光。大个郭庆穿上轮滑鞋，个头真正是鹤立鸡群，他自己觉得嘚瑟极了！ 小包的100双鞋子低价发售完，去了周利那边安排一下，过了一天，就在食堂门外贴了一张告示：毛zx语录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为了推动学生锻炼身体的积极性，新时代工作室决定举行全校学生轮滑大奖赛，有意者可以到xx处报名。一等奖一名东湖洗衣机一台，二等奖三名长江收录机一台，三等奖三十名最新款轮滑鞋一双。大赛时间：六月15号，地点九一二广场 此江湖令一出，全校疯狂了。无数人过来找吴文德打听，哪里有卖轮滑鞋的？吴文德说，黄鹤楼公交站那边有个叫周利的，你们可以打听一下，价钱是18块8，想买的去早点啊！ 周利在大门口外地街边，摆了张桌子，一个下午就卖了一千多双。到了第二天，可能是学校有比赛的消息传了出去，很多学校附近的小年轻过来打听情况，得到肯定后，一窝蜂来到周利这里，有的人钱不够，还和以往一样，找来像章、打砸抢‘战利品’过来估价交换。见购买者情绪越来越高涨，周利直接涨价到20块一双，说没货了。第三天，来自汉阳、汉口、硚口的批发者来了，四千多双全部卖光。周利周围的十几个人收钱收到手抽筋，数钱数到嘴发麻。 清点钱款，9万多，一班人谁不着觉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这些轮滑鞋，小包学校的同学一共买走不到一千双，其余都是周利的收获。夜里，小包过来了在一班人注视下，要求众人把钱扎拆开，挑选两元新票，五元新票、一毛新票，重新扎捆，一千一捆。这下就困难了，把一班人折腾到十点多，小包看着一堆破烂钱，至少上万，说：剩下的清点一下，也重新打捆，看看多少！ 这下十几个人就快了许多，还有一万二千四百多，小包把四百多的零钱叫周利给他们平分，说是帮忙的报酬。罗小伟杨涛和姚军知道老大有话和小包说，就带着众人退下。 周利说：这里又收了一堆旧货，你什么时候拿走？小包说：以往的帐也算结清了吧？我跟你说，最近我们不要再搞任何活动了，这八万块钱我带走，其余的你慢慢匀着花，这不是施舍给你的，你是大哥，手里没钱，就笼络不住手下的兄弟，冬天时，就会去参加考试，你几个抓紧点。过几年，你学校出来，还要跟我一起奋斗，我很多事需要你来完成。说着，看着周利，手一挥，地上能装几麻袋的一堆东西，就那么消失了。 第八十一章 《大话西游》 6月15号的大赛决赛，平淡无奇，奖品理所当然地被小包周围的朋友获得。报名参加比赛的选手有上千名，之前的三个下午，组织了三场预赛，一千零五十多名选手，第一轮淘汰赛选出600名，第二轮再淘汰到200名，包括速滑、规定动作滑和自由花样滑，一套组合下来，进入决赛的就剩五十名选手了。 体育系的讲师和教授和一个副校长被请过来担任评委，使这次比赛名正言顺的正规起来。奖品由新时代全面负责，组织者变成学校和新时代共同组成，很有权威性。 决赛时，九一二广场的看台上坐满了人，广场评为主席台上方，挂着两个横幅，上写‘武大首届轮滑赛’，旁边是‘奖品由新时代工作室赞助’。场地中心地上，按照规则分几个区域，摆放了从食堂借来的小碟子，腰间挂着纸牌号码的选手通过赛道速滑、盘旋穿越碟子通道、和一段自由发挥的花样滑，积累积分，争夺最后名次。 小包没有参加比赛，把机会让给别人，以他五十多岁的心态，实在没有兴致和一群青年较量高低。 结果出来了，刘娟获得第一名，张正喜和207室的刘小强还有一个外班系的学生获得第二名，207、205、和原206的其他同学全部进入第三名。吴文德和郭庆自由滑时拉分太大，因为他俩个子太高，花样旋转得太难看了。 三个第二名人手一台红色长江单放机，上面还有一条红纸条幅，三个人高兴得嘴咧多大，自豪无比。第一名刘娟赢得也不轻松，因为进入前面决赛的选手只有三名女生，那两名在穿越碟子阵时出现失误，撞翻了碟子，失分太多。最后自由滑时只有她一名女生，长发飘飘，白衣如雪，赢得观众叫好声不断，评为当然也赏心悦目，刘娟独占鳌头，自然是众望所归。 看着庞大的纸箱，刘娟有些发愁：怎么弄走？弄到哪里去？ 小包看着几个女同学围着刘娟，想不到办法，就走过来问：刘娟姐姐，需要我帮忙给你搬回去吗？ 刘娟看纸箱子高度快到了小包的胸口，就笑着说：好啊！你搬得动吗？ 小包说：切！你是搬回家还是先放宿舍里？ 刘娟说：直接送回家吧！小包说：先放食堂那边，咱去吃饭，吃完饭就有劲头搬了。几个女同学笑得花枝乱颤，说：那得多吃点，快些长力气啊！ 小包对着吴文德招手，郭庆和吴文德过来，抬着洗衣机一直到食堂门口才放下来。几人获了奖，每个人要了一毛两份肉菜，吃得大呼小叫。205、207的室友一直是206的邻桌，今天是中奖灾区，大家还端着西红柿汤互相祝酒。 小包叫刘娟看着箱子，说去找个车子来拉，出了校门就不见踪影了。直到学生们进入教室自习，校园人迹稀少，一辆奇特的小车驶入校门，直达刘娟所在的食堂门口。 刘娟看着这两油漆铮亮的新车，问：你还会开车？这是在哪借的？ 小包肯定不能说，我刚才去找军管会领导吴树平借车牌去了！就说：你看车牌不就知道了？ 刘娟看了车牌，白底红字的军牌，不知道来历。两人把洗衣机抬上车厢。小包叫刘娟上车，刘娟迟疑了一下，说：你会开吗？别是偷开人家的吧？ 小包说：走不走？等会就有保卫科来问了！刘娟连忙上车，按照刘娟指路，过了长江大桥，来到汉口，在义烈巷附近的一个小胡同停下来。刘娟进了胡同里，不一会领来两个三十多岁的老青年，和小包介绍一下，说是邻居来帮忙，也没有介绍小包给两个邻居。也没有叫小包上家里坐坐。 两个老青年看到开车的是个小孩子，虽然惊奇，也没有说什么，抬着洗衣机进了胡同。过了一会儿，刘娟回来，上车就叫小包回去。 小包不敢打听人家隐私，也不问话，就一路默默无语地回到学校。 把刘娟送到宿舍，小包说我去还车，一溜烟走了。 小包在傍晚找吴树平讨要个军队车牌的时候，还和他说，暑假里，给准备个护照，咱俩出国一趟。 吴树平问：去哪里？干什么？ 小包说：周游列国！找些咱们需要的好东西回来。 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也不会危害国家的，只会对国家有好处！叫你跟着，就是叫你去给个参谋意见。说着瞬间就在吴树平屋里换了三个位置，叫这个内家高手也没有看清他是怎样移位的。 吴树平从室内拎着两块牌照出来，说：我会很快办好的！ 小包在这个学期最后的一个多月里，以2000年以后的网络小说今何在的《悟空传》为蓝本，剽窃抄写改编出了新书《大话西游》，在书中对原著进行了大量的改写扩编，糅合周星驰的电影理念，一面把无厘头恶搞进行到底，一面把今何在所要表达的情绪和感情，通过对一些凡人化的神仙行为和网络化语言表达发泄出来。 小包在前面写出那几十则经典话语： 我来过，我战斗过，我不在乎结局！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有你不能到达的地方，有你不应到达的地方，有你一辈子也不会去到达的地方，你的世界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大，界限也许就在你的身边，可你却以为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 ... ... ... 小包把书写大纲和计划先写出来，计划百万字，用一个月写完，随即就拿出第一天的三万多字和大纲。这一叠文稿立即交给中文系文学现象研讨系班里，交给师兄们给提个意见，谁料掀起轩然大波。 几个老师教授和部分学生觉得题材新奇，人物神仙凡人化、情节玄幻化、对话语言搞笑又发人深省，其中表达的情绪又有时凝重、有时诙谐轻松，调动读者情绪随着指挥棒忽高忽低。 大部分同学看不懂，觉得就是胡乱编造。自从领袖的“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发表以来，书店出现了一阵西游热，读者对《西游记》里的孙猴造反形象和反叛情节已经在脑海里根深蒂固，现在出现了不同原著的形象，肯定内心排斥。尤其是书中表达的爱情心理活动描写就叫人不能接受。 书稿被一些同学拆开，分头抄写，待第二天，小包送来第二份后，回收前一天的书稿，师兄们立即就大面积开始抄书行动。抄写稿又被更多的同学传抄，很快，就有了几十上百份手抄全本。一些同学连贯上下文，仔细品味书中意境后，开始接受并推崇起来。整个学校，流行起小说前面的预告形式的经典导语。 小包以每天十章三万的高速，迅速充实着学生们的脑细胞。其中经典对白叫低声说人泪流不止：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前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也有叫人忍不住发笑的话语。唐三藏：哎，那个金刚圈尺寸太差，前重后轻，左宽右窄，他戴上去很不舒服，整晚失眠会连累我嘛，他虽然是只猴子，但你也不能这样对他啊，官府知道会说我虐待动物的，说起那个金刚圈，啊！去年我在陈家村认识一个铁匠，他手工精美，价钱又公道，童叟无欺，干脆我介绍你再定做一个吧！ 白晶晶：你把胡子剃光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少了胡子一点性格都没有了……哎…文也不行武也不行，你不做山贼，你想做状元啊？省省吧你！改变什么形象，好好的做你山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这句又叫人心怀憧憬。紫霞仙子：上天既然安排他拔出我的紫青宝剑，他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错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嘱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云来娶我！ ... ... 到了7月8号，学校开始期末考试，一星期后，小包顺利通过了多科系的考试，拿到一摞子奖状。许多师兄就惨了，只顾着抄书，又忙着和同学显摆台词，成绩受影响是必然的。 就要放假了，小包的新书还有两天就要完结。学校来了几位记者，指名找小包，要他谈谈创作《大话西游》的目的。这些天，那些台词已经传遍江城，影响巨大，西游人物以全新面貌出现，引起全民尤其是年轻人的大讨论。更多的人去书店买回吴承恩原著，想看看老吴是怎么说的，咱该怎样批判小包的歪理邪说？ 对记者的提问，小包说：我写《海岛之光》、《月球旅行》都是一时的兴趣，想起哪里就写到哪里。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今后还是如此。文学现象的多样性应该如何表现？毛zx在很多年前就提出‘百家齐放、百家争鸣’，为什么有了一朵新品种的花，大家都要来讨伐呢？这本书就是表达一种另类孙悟空的反叛情绪的，这只是个人物形象的性格的表达问题，不要和社会现象相联系，过分解读。我已经听到太多不同意见，不想反驳什么。我的书现在不一定会出版，目前也没有哪家出版社敢出版，这只是同学们内部传阅一下，目的就是征求意见，舆论也不必紧张。但我可以肯定地说，不远地将来，它将位于畅销书榜首的。 面对小包的狂妄预言，几个记者面面相觑，不欢而散，这次采访失败了。 小包把最后两天的文字收起来，没有再公开，就放假了。 7月16号，学校放假。放假这天，正是爷爷出关之日。 第八十二章 小包的太空舱 小包的新书暂时没打算出版，黄利江总编却在放暑假前一天找上门来，他给小包送来2400元的稿费，向小包要来《大话西游》的手稿，开始翻看。小包掰着手头算了许久不知道这钱是怎么的出来的。两本书，总共620千字，印数是各三万册，零售价各两块钱左右，千字九分，小包就郁闷无比。 黄总编看小包算账，就说：这是会计根据规定算了几遍的结果，不会错的。书是发出去后才结算的，以后有第二版第三版，会另外算账。按说，你这小说稿费已经不少了。有的作者拖了几年才拿到几百块钱。 小包想到自己连写书到发售结账，也就不到半年时间，确实很快，再说了，咱也不是为了这点钱才写的，何必纠结呢？只是想知道出版方的结算方式，被误会了。 于是，小包就问：这篇新西游记，总编看有没有出版的意思？ 黄总编坐在小包床前的凳子上，说：现在恐怕争议太大，改写故事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情绪和文字太激烈，情爱的描述也太多，影响太大，暂时不行！ 小包拿出另两叠稿件，说：你看看这些怎么样？能出版部？ 黄总编一看：一叠上面写的是《脑筋急转弯1000例》，另一叠是《笑话800篇》。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可以，只是稿酬肯定没有小说高，只有4分。 小包说：如果能合并成一本最好，不注明作者，只写个编者：武大二零六。稿费以后和吴文德联系，这是他们整理出来的。 说着，小包拉开房门，几个偷听的室友躲避不及，就被小包拉了进来。小包向黄总编介绍几个人，说了编书的经过，黄总编拿着书稿走了。 几个人围着小包，坚决要求请客，小包说：走！把咱新时代的都叫上，咱去下馆子，吃大餐。 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去了校外的饭店，十个人吃了三十八块钱，还兴奋地喝了啤酒。小包肯定不能沾酒，笑呵呵地看着别人热闹。几个外地的同学邀请小包去他们家乡看看，小包说：现在还不行，我准备暑假去北京。 刘娟警觉起来，这个小包不会是专门去找刘晴芳的吧？开个玩笑说是他女朋友，这个小孩不会当真了吧？要是真的，那可就好玩儿了！ 小包在7月16号放暑假了。他把几番大卸八块的索尼录音机绑在小拉车上，把被褥之类放在上面，然后和同学告别，先走了，等会儿，他还要来一趟，那些书稿和单片机电脑就得背一趟。 吴树平已经通知小包了，18号下午的火车，去北京，而且火车票已经准备好了。 小包最近在周利那边拿到8万块钱，在余厂长那里结算了磁头款，38块钱一只，5万只就是190万。加上王运富那边攒下的两三百万，小包在这个时空里也算是半个千万小富翁了。余厂长还要小包继续搞来些磁头连动机件，说比自家制作的好精良一些，小包说我在找地方问问吧！你等我消息。 功放模块被厂里技术人员制作出来，加在原来的机器上，声调调节、音色调节都可以编辑，只是原来的机壳装不下了，需要重新制模，这是人家自己开发的新产品，就和小包没有关系了。只是，功放电路模块，厂房需要向小包的新时代支付一台5块钱的技术转让费，完全不必通过学校那一关了。磁头交易是个人行为，无论产品销售的赔赚，都和磁头无关，所以这笔钱余厂长用第一批回款给了小包。另一笔钱，和武汉大学以及新时代的合同分成款，需要等到产品销售到一定份额后才能支付；洗衣机厂的情况也是这样。 17号晚上，小包叫余厂长把新到的5万只磁头拉回去了。说，年前再来拿回磁头货款，还有机器设备的款。 小包在18号下午就被军用吉普接走了。吴树平陪着小包，上了一个软卧包厢里，只有二人的小空间。 吴树平问：你叫办个出国签证，是想干什么？ 小包拿出一叠打印纸，先捂在胸前说：不知道跟你说是对是错！我能相信你吗? 老吴说：你是首长交待的保护对象，我们一路六个人全方位保护了你半年多，你也是我们的首长，你不相信我是你的权利，但不能诬蔑我们的党性，我在首长身边工作了十六年，是首长的卫士长... ... 看老吴急了，小包说：你是什么级别的高手？筑基期？结丹期？ 老吴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以前是保卫局中校级别，现在是三中队副队长。小包明白了，都是中南海保镖啊！那就肯定是忠诚无比的了，人家已经审查无数遍了。 小包说：你一拳能不能打死我？ 我练的都是生死之招数，肯定能！老吴不知道小包为什么这么说，就实话实说。 小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叠打印纸交给老吴看。老吴低头笼统看了一遍，说：这是什么东西？ 小包说：我带你去外国盗墓！确切地说，是去探险寻宝！世界级的宝藏啊！你有兴趣吗？ 老吴惊呆了，刚才看到八页纸上印的都是国名、地点、和宝藏数量，里面对黄金珠宝的描述数字是用吨计算的，他对这些数字没有什么直观概念。看小包又不像开玩笑，就问：咱去多少人？有多少东西？值多少钱？怎么运回来？ 小包眨着眼睛说：你暗中调查我这么久，没有什么疑问吗？比如自行车是哪里来的？那辆皮卡汽车怎么出现的？说着，小桌子上的东西不见了，等老吴张大嘴巴四处张望寻找的时候，桌子上的烟灰缸和水果有奇迹般的出现了。老吴相信自己的眼力，相信这就是小包倒腾买卖东西的关键东西，就问：还有什么功能？ 小包说：我能看见你身上有几颗痣，你兜里有多少钱和粮票，你的证件藏在哪里！ 老吴动作敏捷地夹住双腿，说：别说了！你要我怎么做？ 于是，小包开始和吴树平策划路线行程。北京待上三两天，然后直飞香港，转到马尼拉，经印度、中东到非洲，然后北上欧洲，转道苏联，向东转悠到日本、美国南美洲，以后到澳洲遛遛，经印尼菲律宾回国，时间控制在一个半到两个月内。 和工作日益繁忙的爷爷对话了两个小时，给爷爷解答一些疑问，小包被带到了西山某处军事基地。按照小包要求，军委后勤部有两个选择：一是准备50公斤黄金，自己到异时空定制一个着陆舱，神舟号级别的，里面带氧气气压温度平衡系统，密封后，可以保证人员生命安全。另一个选择是由小包提供免费图画和材料成分表，由后勤部自己打造一个类似的东西。 到了总参签字的时候，小包变了注意，说：太耽误时间了。我自己想办法，将来战利品里，我优先选择300公斤。新任总参谋长的爷爷考虑一下同意了。 小包找到王复生，要求租借蛟龙号，王复生大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那是国宝！岂能外借？小包转而要神舟号回收舱，王复生更是大笑。说：这是不可能的。 小包说：你给我介绍些朋友，我来说服他们！ 王复生想了一下，拿起电话。 两天后，小包回到1977，他没有搞到回收舱，也没有搞到蛟龙号，他在北京结交了个新朋友，军委某个秘密单位的少将，叫李秋生，搞对外军售的。 小包说我要一台机器，功能和电影里的太空飞行员的休眠舱类似，里面有温度、气压、氧气调控，最低要保证人员能存活三小时到三天。 李秋生五十多岁，对小包的话嗤之以鼻，说：看电影看多了吧？哪里有这种东西？小包要求和李秋生单独会谈，王复生出去了。小包变戏法地拿出一叠照片和一个u盘，说：你保证不向上面汇报吗？首长要求，不能影响社会进程和历史发展。如果照片不能说明问题，这里还有视频为证。 李秋生看着照片，不时抬头看向小包，想把照片里的小孩和小包对比。之后，把u盘插入笔记本，唯一的文件就是大年初一的视频文件。茶柜上方的日历本的显示清晰可见，几个老领导打牌和喊小包倒水的话语清晰可闻，小包穿梭期间，端茶递水拿瓜子，邓奶奶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包，一脸慈祥，小包还不时在镜头前露个特写，做个鬼脸。 李秋生震惊不已，看着小包，说：这是真的？ 小包说：你要是判断这是真的，就帮我一下，我照价付款；你要觉得是骗你的，那就什么算我也没说，当我没来过。 李秋生沉吟一下：再那个佐证！ 话音刚落，面前地上放着一件酒。旧式瓦楞纸包装的酒，上面的字迹显示：葵花牌茅台 李秋生瞬间有了决定，问：你确定不要政府帮助？ 根据小包要求，传输舱建得很科幻，外形纺锤形，内部是个直径两米的椭圆形舱室，两端是电力、制氧、温控、存储室等设备，里面对面设着六个舱位，多层复合材料外壳，钛镁合金的是歼22战机上的材料，也被突击装备到这个设备上来。内部系统是采用航天员生活舱里的早期平衡系统，过渡型的试验级产品，也是国家绝密级设备。李秋生说，内部人员在满载情况下，可以生存7天。 要说这里面没有国家参与的成分，打死小包也不能相信，他有些后悔把照片和u盘交给这个李将军了！不过当老李说出小包需要的钱数时，小包又高兴起来。 整个科幻大作，只收小包三十万元软妹币。 第八十三章 黑石号沉宝船 爷爷现在名义上恢复了工作，一班老部属也是欢欣鼓舞，但整个国家是个大机器，权利交接更是个复杂问题，很多事情不能马上心随人愿。 爷爷依旧住在西山的小院里，他对小包的冒险计划很不赞成，关键还是说安全问题，小包叫人离开院子，把安全舱悄无声息地放在院子中央，还按动按钮，打开里面的灯光，叫爷爷看设备内部设置。转眼间，又把安全舱收进空间，小包也消失了。过了一分钟，小包端着一盘全聚德烤鸭回到屋子，烤鸭还在冒着热气。 第二天，总参根据小包的计划，选了四名警卫人员，由吴树平率队，对小包采取保护。 小包对四个人的培训就是快速进出，然后就叫几个人看小说，苏格兰作家斯蒂文森的著名小说《金银岛》。 小说讲述的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探险故事，主要内容是以海盗和船长各自一帮人为争夺荒岛宝藏而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拼斗，在尾声中，作者暗示仍有一大笔财宝隐藏在荒岛的某一处。《金银岛》是以太平洋的可可岛为背景写的，该岛位于距哥斯达黎加海岸300英里的 海中，曾是17世纪海盗的休息站，海盗们将掠夺的财宝在此装装卸卸，埋埋藏藏，为这个无名小岛平添了神秘色彩，据说岛上至少埋有6处宝藏，其中，最吸引寻宝者的是秘鲁利马的宝藏。1820年，利马市仍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当被称为“解放者”的秘鲁民族英雄玻利瓦尔所率领的革命军即将进攻利马，利马的西班牙总督仓皇出逃，他将多年搜刮的财宝，包括黄金烛台、金盘、真人般大小的圣母黄金铸像装上一艘“亲爱玛丽”号的帆船上逃走。不料，到了海上，船长见财起意，杀死了西班牙总督，为了安全起见，船长将财宝藏进了可可岛上的一个神秘的洞穴内。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却又一直没有找到适当机会重返可可岛取走宝藏，直至1844年，船长离开人世，留下了一张难辨真伪的藏宝图。这张图混杂在后来流传的形形色色的藏宝图中，诱惑着众多人前往可可岛，试图找到船长的藏宝。也许太神秘，也许太虚假，也许太隐蔽，这些传说中的宝藏仍然不见天日，它依旧使人着魔。 书籍交给吴树平时，吴树平笑怒不得，说叫我们看书？ 小包说：现在的任务就是看资料和快速上下安全舱。你有意见？ 小包的关于激光照排印刷术的论文被北京大学的王选看到了，立刻产生见小包一面的兴趣。联系到武大，又辗转联系到吴树平，才被告知，秋季开学，小包将转到北大上学，现在他不在家，联系不上。 小包去了新东方看看，徐三对小包来参观很高兴。说：你这个大股东今天才来视察，一定得提些建议才好，中午我在北京饭店给你接风，介绍其它人给你认识。 小包说：别！没有寸功，无颜见诸位兄弟！ 小包看了录音棚、乐器、录制设备，停了一遍所有录制的节目，一一指出配器的优缺点，把一班搞音乐的大小提琴、钢琴、风管、弦乐队等小组给镇住了。小包还建议引进西洋乐器，把它和中国民乐结合起来。小包当场结合《小城故事》，把笛子、二胡、弹拨乐器结合，整出后世经典的器乐合奏伴奏曲来，说。还说：咱们也可以用电子琴伴奏，肯定没有这种民乐伴奏的好！ 经小包整理的伴奏曲一经合奏，效果比之前的大不相同，意境提升数倍，一班人立刻不再争议小包的资格问题，全心全意地配合起来。 小包没有在新东方过多停留，在20号夜间，登上去了香港的飞机。随即被接到新华社驻香港办事处。这里只是个中转站，众人没有停留，拿到机票，立刻登上去雅加达的飞机。临行前，小包拿出一摞书稿，交给驻站站长，说：这是我写的一本小说，国内暂时不能发表，你交给一个叫金庸的香港作家，叫他给看看，有没有在香港发表的可能？ 站长说：我能先看看吗？ 当然！你审查一下，再交给金庸。无论能不能出版，原稿一定不能丢！ 小包到了雅加达，时值午后，正是一天里最热时间。五个人住进酒店，开了三间高档房间。小包住中间，其他人住两边，吴树平坚持和小包住一间。 小包说：咱们先洗澡，然后开会。几人过来后，小包说：咱们出门在外，就听我指挥。第一先分工。你们四个人，永远有一个局外人，为第三梯队，一个和我贴身随行的人，为主要行动二人组，其余两个为接应或者先遣队，吴队长和我一起走，你们三个谁做第三队？ 吴树平问：什么意思？ 小包说：三组人信息互通，只是第三队的那个人不参与行动，他只是个观察者，负责预警和万一出事后回国报告和解释。第二组的两个人，负责我们的机票酒店的提前预定，需要装备的联系购买，必要情况下和驻他国大使馆或领事馆的联系等工作。我们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就是几个人出门旅游的游客，正常情况下不要和任何人联系。大家把不用的东西可以交给我保管，我们在其它城市住一般化不起眼的旅社宾馆，钱的方面不要省，我们就是出来搞钱的。我们现在就是盗窃犯，最重要一点，花钱不要太计较，等收获了，你们就会知道你们干了什么惊天大案。 小包语无伦次地把事情交代完，吴树平说：大家明白了吗？那么，分工就是冯昌为第三组，刘红瑞、吕加联为第二队，我随小包行动。三个人起立立正说：是！ 小包说：你看！你看！以后出门轻松一些， 不要叫人家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军人。走路姿势也松散一些，说话口气也要改变。还有啊！以后住房间也不要这么近，可以约定好时间后，按时接头就行了。不要让人家知道我们是一路人，分开出门，走路也尽量分散些。好了，大家回去睡一觉，晚上六点，我们下去吃饭。明天我们乘船去勿里洞岛游览。 冯昌留在雅加达，刘红瑞和吕加联留在勿里洞省的丹戎潘丹喝椰汁，吴树平带着小包，就像父子，租了一艘机器船，就出海钓鱼去了。船主见吴树平出手大方，就按照小包要求，来到一座黑色大礁岩附近海域下锚，自己钻进船舱睡觉，任由两人折腾。 小包就消失在船头，吴树平惊讶一下就注视着海面，也不声张。这片海域下面有着一艘沉船。据后世报纸报道：1998年在印尼勿里洞岛海域发现了一艘阿拉伯式缝合帆船沉船，沉船上满载着运往西亚的中国货物，仅瓷器就有67000多件。在打捞出水的大量长沙窑瓷器、金银器中，3件完好无损的唐代青花瓷盘引起了巨大轰动。遗憾的是，这些沉船打捞文物与中国文博单位擦肩而过，未能入藏中国，于2005年落户新加坡，被圣淘沙集团购藏，并在下属的亚洲文明博物馆展出。据新加坡藏界介绍，有少量的黑石号沉船瓷器在打捞时散出，被新加坡藏界购得，后来有些出水长沙窑瓷还被中国大陆收藏家购回国内。 黑石号的命名源于这艘沉船在印尼勿里洞岛外海一块黑色大礁岩附近被发现，因此打捞的德国寻宝者命名其为“bath hiram”，中文意译为“黑石”号。对黑石号的打捞始于1998年9月，至1999年6月基本完成，从2000年开始对打捞文物进行整理。因出水长沙窑瓷碗中带有唐敬宗宝历二年(826年)年号，结合其他器物考证，沉船的年代被确认为9世纪上半叶。 黑石号船体保存完整，沉船底部破损的大洞推测为触礁所致，沉没地，海床结构为粘土而非岩石，满载的船只激起海底粘土并被掩埋形成保护层，船上运载的大部分陶瓷储存在广东烧造的大堆中，大堆中多装运长沙窑瓷器和铅条、香料，几项综合因素使沉船搭载的文物得以较好保存下来。 采用绳索缝合捆扎船体，从结构看是一艘印度或阿拉伯造的单桅缝合帆船。这种船体结构是典型的阿拉伯缝合船，制作船体时不使用铁钉。后代的马可波罗并不欣赏这种结构的阿拉伯船只，他曾写道：“这些阿拉伯的船只简陋不堪，许多陷在泥中动弹不得，因为这些船板不是用铁钉而是用椰棕绳连接而成的。他们把椰棕浸没在水中，直到它们成为马毛一样的细丝，然后搓成绳子来连接他们的船体。要驾驶这样的船只出海，真是件冒险的事。而且我还可以肯定，它们中的许多船只都在横渡风大浪高的印度洋时沉没了。” 小包是个辛运儿，他自从获得愿望大神的帮助之后，虽然没有成为超人，但还是具有某些超自然的能力。这种能力被激发后，不断增强。水下的沉船被一扫而光，连那大片的坟起的泥沙堆也被收进空间，小包摸着精美的瓷器，由衷感叹祖先的工艺水平。 就在吴树平的忍耐达到顶点时，海面冒起大串气泡，小包露出水面，先扔上来一条大鱼，然后对着吴树平比划个ok手势，吴树平立刻松了口气。船主看见雇主要求返航，也松了口气。还叫两人用船上炊具，炖鱼喝汤。 一天后，几个人汇合在新加坡，随后转移到吉隆坡。才聚集在一起。小包汇报了四天来的收获，黑石号是中国古代的东西偷偷打捞上来，四人还能接受。打劫了两家国有银行的金库，就坚决不能同意。 小包说：那你们谁送回去？你知道这些国家对我们国家的态度吗？小包讲述一些秘闻，说他们怎样怎样排斥华人，在国际上怎样打压中国？硬是灌输洗脑了几个小时。看几人表情松动，说：谁要是不愿继续任务，可以退出，但是，这里的半个字也不能说出去。对领导也不能汇报！ 第八十四章 咖喱饭和汉堡包 四个人没有退出，这是个特别有刺激挑战性的秘密任务，天塌下来有吴头儿顶着，他们才不怕呢！ 小包给几个人开小会，总结四人的行动过失，说：放开一些，轻松一些，不要紧绷着神经和身体。吕老三，你把飞机座位定在一起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一路的？ 明天去曼谷，咱们分开坐，不要一路，在xx酒店汇合就行了。 之后的三天里，五人组经过曼谷、仰光、达卡，在7月最后一天，来到斯里兰卡的科伦坡，随后，踏上印度次大陆。 小包的目的是黄金宝藏，首先下手的是喀拉拉邦帕德马纳巴史瓦米庙，这座神庙在2011年发现地下宫殿里藏有大量黄金珍宝，据说，价值上百亿美元。 小包五人分三路，装扮成游人。冯昌被指派直接到新德里等候，刘红瑞和吕加联两个也分开行动，还把刘红瑞和吕加联戴上仿真面具，除了说话会暴露外，就是个印度人模样，两个装哑巴，但两个哑巴在一起总是太显眼。小包和吴树平一路行动，吴树平也粘上胡子，小包蒙着包头，两人挎着大相机，开始在各地转悠，专找神庙古迹照相游览。 70年代的印度乡村，比中国好不到哪里去，小包直接拿出风骏皮卡，把中文标志铭牌给撬掉，粘上英文贴纸，穿梭在乡村公路上。吴树平不知道小包在干什么，乡村旅行的日子里，每夜小包都叫野营，露宿在寺庙附近。两人想享受当地的美食，就要在周围集镇上购买。 小包给众人发放的钱币是英镑和美元。吴树平连钞票都分不清。所以，买食物的事还是小包出面。 咖喱饭就是阿三的主食了，这是种原本很流行的食物，现在还没有推广到全世界到处都是，是原生态的乡下作品，小包就有些受不了。鸡肉是要求现杀的，胡萝卜洋葱土豆番茄香草等东西加入后，加上咖喱粉，你直接煮熟就行了吧！可是，他们不是这样，那个黝黑的老妇人听说还是这一带做咖喱饭最好的，直接把生米淘了一遍，就倒进菜锅里，加水搅拌，再次蒸煮。等饭熟了，小包就没有了食欲。吴树平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还笑着看小包的囧相。 帕德马纳巴史瓦米庙，位于印度西南的喀拉拉邦，该神庙建于16世纪，由当时统治该地区的土邦、特拉凡科王国的国王下令修建的。该庙以它错综复杂的雕塑而着名，供奉的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湿奴。数百年来，当地一直传闻称，特拉凡科国王将他的大量财富全都埋藏在帕德马纳巴史瓦米庙的地下密室之中。 据2016年的官方报道，印度最高法院最近下令清点位于该国卡拉拉邦的帕德马纳巴史瓦米庙，庙内6个地下密室中，两个密室已经139年没打开过了。在消防人员及考古部门的协助下，一个7人小组进入一间密室盘点其中所藏的财宝。他们在这个密室中发现了据说是数千年前长9英尺、重2.5公斤的金项链、近1吨重的黄金饰品、以及钻石古董珠宝、宝石及皇冠等；以及17公斤东印度公司时期的金币，以及18枚19世纪初拿破仑时期的硬币、重逾1吨的金饰以及1只黄金制小象等，据估价总共值逾5000亿卢比(约合112亿美元，人民币724亿元)。 小包进入这座地下密室时，所有的设施还没有被破坏，这里根本就没有被僧侣们发现。小包轻易地把6个密室里至少七吨的黄金和一些工艺品、珠宝等东西转移进了空间。退出密室时，追击的蛇阵差点缠住小包的脚踝。千斤闸落下，溅起一片血舞，小包瞬移到帐篷里，赶紧收拾东西，二人连夜飚出上百公里。 按照后世的地图提示，小包洗劫了六七十座寺庙，胆大到白昼作案，利用上厕所，隐蔽之处消失瞬移，钻入人家的地下室或者密道，只要能看见的东西，心念一动，就属于自己的啦！ 没有什么宝藏的卡修拉霍x爱神庙也被小包光顾，照了几十卷胶卷。佳能相机配合柯达彩色胶卷，是最佳组合，每到一处大城市，小包收起风骏，坐出租包车转悠着找冲印店。一部分胶卷事关人家的禁忌，另一部分是小包的隐私，胶卷还是没有洗成。 在寺庙间流连，耽搁了太多的时间，8月20号，小包来到新德里。几人汇合后，商量一下，决定第二第三小组提前出发，下一步，埃及开罗。 小包和吴树平在22号抵达开罗，晚了一天，他在新德里再次去了印度联邦银行、国家储备银行串门，收获颇丰。 在埃及停留了十天，后世暴露的几座金字塔密室和古寺庙遗迹也转悠一圈，金字塔里只有两处有收获，其中一处就是在后世的2017年也没有被人发现。小包以独有的嗅觉直接探查到隐蔽的密室，把其中的财宝一扫而空。虽然比不上电影里表现的那样多，但也差不了多少。纯金的大块雕版、兵器、狼头兽神的金像、金币、金质器皿多不胜数。 几人并不知道小包到底要搞哪样，只有吴树平隐约猜测些情况。因为他看见半夜里小包在吃烤鸭，哪来的？这小子肯定有异能！ 果然，小包觉得四人用处不大，就说：你们两组还是先回国去吧！我俩就足以完成任务。而且，行动起来更快速利索。也不必在考虑机票酒店的事了。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 吴树平也觉得几人在一起目标太大，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小包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一见面就是大把的钞票往几个人手里塞，还不要脸地说：咱们就是在消灭资本主义的资金。吴头儿说：那就执行首长的命令，你们几个注意保密，对任何人不能透露咱们的行踪。 三个人经伊朗到阿富汗，然后从新疆回国，向小包的爷爷汇报行程，没有说也不知道下一步将会到达哪里。他们立刻被严密保护起来，小包不回来，他们就没有自由外出的权利。 小包把吴树平放进安全舱，收进空间，这个安全舱的安全问题已经有了验证，四只猴子被放进去待了七天，出来活蹦乱跳的。小包不敢确定两个时空的时间差，猴子又不会说话，说不定猴子的感觉是合上舱门立即又打开的功夫呢。 钟表是不能相信的，只要小包把舱体收起来，一只精确度极高的钟表放进去和七天后拿出来时的时间是一样的，高速摄像记录仪器显示出舱那一刻的时间是静止的，只有之后，表针才开始转动。吴树平对小包很信任，小包叫他进去，他立刻就进去了。 撒哈拉沙漠深处的突尼斯地区，小包找到二战时期，盟军遗落在沙漠里的基地仓库隆美尔藏宝，找到当年从非洲搜刮的大批财富，这个地方，就是成龙电影《沙漠飞鹰》描述的地方。从尼罗河到耶路撒冷找到死海古卷、再到伊斯坦布尔、继续搜寻盟军遗落财富。 找到盟军财富，纳粹藏宝肯定更不能放过，纳粹宝藏有多处，纳粹恶名昭彰的党卫军内政部长海因里希·希姆莱传说中的藏匿宝藏这一处数目最大，这批宝藏由黄金、钻石和艺术品组成，价值5亿英镑(约合人民币44亿元)。多年来，无数人为了寻宝而散尽家财，跑遍希腊、葡萄牙、亚美尼亚等国，从书籍邮票各种史记资料中寻找线索，1995年，在德国巴伐利亚州阿拉赫的森林深处确认了藏宝地点。 根据资料记载，海因里希·希姆莱被视作"史上最血腥的刽子手"，1945年二战末期他走投无路服毒自杀前，下令副手恩斯特·卡尔滕布伦纳清空柏林帝国银行，将价值5亿英镑的金银财宝用火车运往南部的阿尔卑斯山的一处盐矿中藏匿，试图今后东山再起。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盟军空袭和进逼的苏军迫使运宝专列在巴伐利亚隧道内足足躲了三天，进退两难之际，他们决定运往党卫军位于森林内的某处基地暂时藏匿。卡尔滕布伦纳带着76公斤重的金条逃回奥地利老家，之后被捕于次年被处以死刑，但他至死没有说出宝藏的秘密。 现在有关宝藏的秘密很少人知道，小包在慕尼黑转悠了两天，租了一辆奔驰大轿车，开始去往雷根斯堡自驾游，开车的当然是吴树平。 小包按照跨时代的地图，很快找到猫头鹰山地区地下巨大的地堡隧道位置。吴树平一个人在城市里转悠，悠闲地喝着黑啤。独自钻入了几十米之下的隧道，小包身上至少带有四支高能电筒，沿着隧道走了许久，看到钢轨上散落一地的钢铁零件，有车辆上的，有枪械散件。前面一列火车，歪斜着侧靠在隧道洞壁上，从另一侧爬上火车，是一车箱枪支弹药，往前走，是装甲列车，车门锁着，小包找来撬棍，连捶带打，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锁，车厢里几乎挤不进去他的小个子，全是硕大的木箱。因为是钢铁密封的车厢，没有遇到隧道顶部渗水的侵蚀，木箱保存完好。撬开一只，里面是许多小木箱，掀开看看，全是排列密室的大块金锭，每块至少五公斤，比沙漠里得到的那批还重！新德里国家储备银行里的那一批也不过这么重！ 小包不再客气，打着电筒，一扫而空。连续向前走了五节车厢，几乎都是这种大箱子，小包也不细看，照单全收。继续往前走，也是一节弹药车和一节普通车厢，看来是押车的党卫军官兵，但是一具遗骸也没有。再往前走，是装甲炮台车和车头，小包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价值，就折转回来，把两节弹药车扫荡一空，然后离开。 从慕尼黑到柏林，再到波恩、卢森堡、巴黎、梵蒂冈、罗马、瑞士，转悠了一星期，才转道西班牙的奥伦塞他要找维哥湾的沉船宝藏。他在前面走过，后面一片哀鸿，很多家国家储备库被盗，没有一个人公开喊遭贼了。无数银行倒闭，这一地区的人们比较浪漫又有个性，即使银行倒闭，也没有在报纸上公开具体原因。 第八十五章 贝加尔水底 维哥沉船宝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02年，当年西班牙历史上著名的“黄金船队”就在大西洋维哥湾被英国人击沉，从而留下探宝史上一大遗案。 那时，西班牙财政困窘，一支由17艘大帆船组成的庞大船队遵命载着从南美洲掠夺的 金银珠宝火速运回西班牙，其间将经过一段最危险的海域，在6月的一天，正当“黄金船队”驶到亚速尔群岛海面时，突然一支英、荷联合舰队拦住去路，这支150艘战舰组成的舰队迫使“黄金船队”驶往维哥湾躲避。 面对强敌的包围，唯一而且最好的办法是从船上卸下财宝，从陆地运往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但偏偏当局有个奇怪的规定：凡从南美运来的东西必须首先到塞维利亚市验收。船队显然不能违令从船上卸下珍宝，侥幸的是在皇后玛丽·德萨瓦的特别命令下，国王和皇后的金银珠宝被卸下，改从陆地运往马德里。 在被围困了一个月后，英、荷联军约3万人在鲁克海军上将指挥下对维哥湾发起猛攻，3115门重炮的轰击，摧毁了炮台和障碍栅，西班牙守军全线崩溃，由于联军被眼前无数珍宝所激奋，战斗进展迅速，港湾很快沦隐，此时“黄金船队”总司令贝拉斯科绝望了，他下令烧毁运载金银珠宝的船只，瞬时间，维哥湾成为一片火海，除几艘帆船被英、荷联军及时俘获外，绝大多数葬身海底。这批财宝究竟有多少?据被俘的西班牙海军上将恰孔估计：约有4000--5000辆 马车的黄金珠宝沉入了海底。尽管英国人冒险多次潜入海下，也仅捞上很少的战利品。于是，这批宝藏强烈吸引着无数寻宝者。从此，在近1000海里的海底，出现了一批批冒险家的身影，他们有的捞起已空空如也的沉船，有的却得到了纯绿宝石、紫水晶、珍珠、黑琥珀等珠宝翡翠，有的仍用现代化技术和工具继续寻觅。随着岁月推移，风浪海潮已使宝藏蒙上厚厚泥沙，众多传闻又使宝藏增添了几分神秘，无疑给冒险带来了太多的麻烦。不幸的是那部分由陆地运往马德里的财宝，在途中有一部分被强盗抢走。这部分约1500辆马车的黄金，据说至今仍被埋藏在西班牙庞特维德拉山区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这显然又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梦想发财的人们。 按照小包的想法，就是《大话西游》里的那句话：我来过，我找过，我不在乎找到没找到。 欧洲来了个陌生的亚洲面孔，也有人有疑问：这个出海的小孩恐怕是闹着玩的吧？吴树平坐着租来的小船，出现在维哥湾里，他戴着墨镜，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桌子上放着一杯葡萄酒，脚边的鱼竿晃动不已，他也不看一眼。船主过来给拉上一条四五斤的大鱼，讨好地给收拾干净，等着潜水的那个小孩上来。 小孩终于上来了，甩掉氧气瓶，开始在烤架上烤鱼，吴树平从小包的表情上看，得手了！一条鱼被小包撒上香料吃得一点不剩。吴树平只得继续专心钓鱼，可是最终也只钓上来两条不上一斤的小鱼，随便烤着吃了，就叫船主返航。 船主窃笑不已，这两个傻瓜，以为海底寻宝是那么容易的？花了三百美元，就玩了这三条鱼上来，哈！ 小包到了马德里，呆了一夜，消失在夜晚的街头，随即出现在伦敦博物馆附近。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发现，几个展厅的一些文物消失不见了。于是全馆上下对藏品进行清点，结果发现，当年从亚洲、非洲、中东、印度等地的掠夺回来的超过十万件文物不翼而飞。那边，大英博物馆也传来类似的消息，大英联邦存储银行、汇丰银行、渣打银行、巴克莱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tsb劳埃德银行、都出现被盗行为。这些消息立刻被隐瞒下来，关乎国家脸面和金融市场动荡，谁也不敢泄露消息。清点损失之后，首相面前汇总报告叫他头疼，超过一千吨黄金消失了。加上那些文物，绝对超过三千吨的物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正当首相大发脾气之际，从印度、开罗、青岛和仰光传来消息，大堆的文物回到了原始国，但仅限于瓷器、字画、珠宝、古籍等文件，金银、器皿、玉石玛瑙翡翠之类没有出现。而且，现场没有任何字据，就那么堆放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 罗宾汉？这是首相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又推翻了想法，什么样的人才能同时在几个地方出现？这必须是团伙行为！上千吨的物资离境，海关竟然没有记录？这就是超自然现象了。必须交给情报部门彻查。 正当英国首相詹姆斯·卡拉汉焦头烂额之际，小包和吴树平已经洗劫过苏联欧洲部分，出现在贝加尔湖畔，这里看到有巨大宝藏吸引力了小包的注意。 贝加尔湖的湖底，有个超级吸引人的宝藏。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原沙皇俄国舰队司令高尔察克纠集沙俄军队的残部组织反苏维埃武装，并在鄂木斯克成立了独立政府，与苏联红军展开激战。1919年11月，鄂木斯克被红军攻占。为了保存实力，高尔察克率部120万人横穿6000多公里的西伯利亚，准备逃往太平洋沿岸寻求日本的支持，以求东山再起。 在浩浩荡荡的逃亡队伍中，还藏有一个惊天秘密--一批总重量高达1600吨的黄金宝藏。它们分装在28节武装押运列车车厢中，但谁也没想到，队伍刚刚出发不久，气温就从出发时的零下30c陡然降到零下60c。途中，由于列车燃料耗尽，高尔察克迫不得已下令改用雪橇拉着装黄金的车厢在西伯利亚的雪地和冰面上前进。押运人马在极度严寒中纷纷死去，并最终在行进到贝加尔湖上时全军覆没。这批巨额宝藏也就成了"无主物"被遗弃在冰封的湖面上，随着湖水的解冻，和车厢一起最终沉入了贝加尔湖湖底! 贝加尔湖是世上最深、最古老的淡水湖，面积3.15万平方公里，平均深度约730 米。过去几十年来，无数探宝者都曾试图寻找"沙皇黄金"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价值连城的"沙皇黄金" 也成了一个破解不开的世纪之谜。据后世的资料报道，2009年，人们在贝加尔湖附近的废弃铁路上，发现一辆火车和弹药箱的残骸。最近，俄罗斯的mir-2迷你潜艇又在昏暗的贝加尔湖湖底——托尔斯泰角水下大约1200英尺(约合365.76 米)——发现“闪闪发光的金属物体”。据一名权威消息人士透露：“深海探测器在水下400米处发现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长方块，可能是黄金。”莫斯科媒体以“贝加尔湖发现迷失的bai军黄金”这样的大字标题，还对此事进行了跟踪报道。 小包的当前条件极为有利，一是在水下有着超能力；二是现在正是秋天，贝加尔湖水温最高季节；三是这是世界上最清澈水质最纯净优良的淡水。吴树平被小包藏匿在附近山上的密林里，留给他一背包的食品和自卫武器，小包就玩水去了。散落在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水底，到处是闪闪发光地金锭银锭，散碎的马车零件混合着人畜的骨架，没有水草，没有淤泥，金块表面上有少许的沉淀物，怪不得后世中国向俄罗斯购买这里的水，人家也不卖，真是比矿泉水还纯净啊！ 小包在水下信步而行，所到之处，金光翻滚，纷纷旋转着进入空间戒指。不会这么点儿吧！1600吨应该好大一堆的吧？看着空间里单独的一堆金银，小包不甘心，沿着外围快速游动，继续寻找。 果然，在北方一公里外，还有大片的发光物，这里水深达到近500米，快要超过小包的潜水极限深度了。 小包觉得有些发冷，还有一种对黑暗水底的恐惧，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快速挥动手臂，大片的金银属性的东西从水底快速飘起来，在水流中旋转，涌向小包，涌进小包的手指。再次内视观察那堆宝藏，已经是山高的一堆，应该是全部了，小包觉得水底的妖魔已经被惊动，就快速脱离水面。瞬间就来到吴树平身边，转头俯瞰水面，一个黑色的东西在水底游动，转瞬又潜入水底。小包甚至感觉到它注视的目光，心底一阵寒意上来。 吴树平问：怎么了？ 小包指着水面，没有说话，吴树平连忙用望远镜观察，什么也没有看到。叫老吴躺进安全舱，小包收进空间，瞬间就出现在东京街头。找到一家中档旅店，二人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到街上找了家札幌拉面馆，舒舒服服地每人吃了一碗浓汤海鲜拉面。吴树平还要吃，小包拉住了他，说：这里的美食多着呢！咱们再找一家继续吃。 美元在日本也是硬通货，汇率由商家决定，所以，一看小包拿出美金，服务档次立刻就上来了。二人在街上走了不到二百米，就吃了四家料理，吴树平死活不再走了，二人转头回家睡觉。 第八十六章 转战美洲 两个对金钱迟钝的紫金龟凯子在东京和横须贺转悠了三天，花钱如流水，叫吴树平心疼不已。走在人流中，二人只要不乱说话，也没有人能分辨出这两个是外国人，二人白天就是逛街，坐着出租汽车无目的地乱转。小包看日历上显示，已经是9月5号了，学校应该开学了吧？但大功未成，不能半途而废吧！咱年轻，大不了多上一年学。 又去了奈良和神户，小包不光看银行和古迹还看军港，美国人的军事基地。 怎奈人和人的性格不同，国和国的性格也不同。你看人家新加坡、印度，埃及中东、南欧这些国家的政府素养多好！地下的宝藏丢失那属于没有被发现，谁搞走算谁的，银行金库少了库存，立刻把消息压下来，连自己国民也不能叫知道滴。谁还满世界宣扬？ 英国是个例外，现在小日本也是个例外。日本人工作态度严谨确实不假，一个金库你每天检查他干什么？所以，大和银行、中央银行、三井住友银行、三菱东京银行、日本银行等十几家银行一夜失窃，这个消息一起集中发布，立刻引起警视厅的高度关注，随即，这伙江洋大盗和英国失窃案结合起来，全国范围内鸡飞狗跳，无数大小银行开始昼夜巡逻，轮流守候在金库周围，一些警察直接坐在金库内。街头上，警视厅的人开始对陌生面孔关注1起来，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小包优哉游哉地到了台湾，这里现在还是亚洲四小龙之一，金融资本仓储丰裕，正是这段时间的积累，给了民j党滋生的土壤，以致后来发展起对抗大陆的资本。小包对这些人很不爽，就要狠搞他一下子，让你那么大的底气？ 两人住进新竹的一家饭店，开始寻找街头的美食。和同胞交流二人压力减少，撇着不伦不类的香港腔，要求吃这个吃那个，有美元开道，就畅通无阻。 原来小包想去一个地方，就必须先去过才能成功，现在看来是进阶成功了，只要想象着目的地的街景，就能心随人愿，秒速到达。 本着眼前有财富不加以收藏利用，必是傻瓜的悖论，小包决定再捞一笔。夜里，吴树平在宾馆看电视，小包依旧独自出门。半夜时分，街头的小吃摊还没有收摊，小包就回来了，对吴树平比划个手势，就开始洗澡。这一次，不仅收获大批金银财货、美元台币，还把台北故宫博物馆给洗劫了。 当夜，远在千里之外的横须贺美军基地，两架最先进的高配版f16在机库中消失了。第二天早上，新竹的宾馆里，服务员早上客房服务时，发现不知何时，客房里的一大一小两位客人离开了，床头桌上，还留有20美元的小费。 小包出现在纽约街头的时候，这里才是黄昏。找了个僻静所在，把吴树平带出来，老吴有些发晕，他不知道已经经过了多长时间，只是在安全舱里睡了一觉，舱内的钟表指针就没有转动。发现这个街道很是繁华，就问：这是哪里？ 小包说：纽约！ 二人来到个路边电话亭，小包给对面的酒店打了个电话，用生硬的英语订了一个高档套房。二人在路边买了热狗夹烤肠，吃了个半饱，然后搭出租车转了一圈，才回到刚才定的酒店。进门和前台交流时，就是美元小费开路，所以，有没有身份证、机票、旅行签证都无所谓。小包订了三天，交了一笔房费。然后叫前台给送餐的打电话，要客房服务。 小包对吴树平说：在这个国家，没有美食。想吃美食，需要到唐人街去，但那也是变异了的中西结合风味。等咱们回去了，从广州开始，一天一个县，一直吃到北京！怎么样？ 吴树平给泼了凉水：玩的怪开心！学校里的事怎么办？小包顿时脸色垮了下来。 按照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小包决定从远处着手。当夜，西海岸的四座城市发生被盗事件。洛杉矶、旧金山、西雅图和近在咫尺的温哥华的国家储备银行里，共计上千吨黄金、上百亿的美钞被盗。 当地州政府还在极力掩盖真相，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也遭到洗劫，数十家赌场的金库被洗劫一空，之后的月余时间里，赌场团伙和黑社会互相猜忌引起大火拼，死伤无数。是日本财团各级官员大面积自杀人数的五倍。 小包经过内华达空军基地时，对跑到边上的一溜战备飞机感兴趣起来，想了一下，还是暂时放弃了。这次是求财来的，不要惹事太多，把英伦博物馆藏文物给交还，就是误笔！不！是败笔！ 还有所谓的51区，小包决定，等有机会，再来看看。 二人在诺多酒店休息一晚，大清早就下楼问路，要出去吃饭，然后逛街购物。还邀请下夜班的值班服务员担任导游，要去一些景点旅游。服务员谢绝邀请，他还有兼职工作要做，但还是热情地给小包指点一些地点、路线和注意事项。 二人在美国流连四天，从西海岸到东部海滨，连连作案，把fbi招惹得就要撞墙。搞出来金银美钞也就算了，还把是没忍住，把内华达的军机、休斯顿航天基地的半成品，刚刚开始最后组装的挑战者号sta-099给偷了出来，临走还搞了场大爆炸，把纳粹黄金列车里搞来的炸药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去。 航天飞机的价值就不用说了，别说发动机什么的了，就是机翼的合金材料的一点点粉末也是各国争夺的对象啊！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联合调查组按照炸药来源追踪到纳粹余孽，在全球开始追查。 小包此时已经躺在加勒比海上的小游艇上晒太阳呢！ 1708年5月28日，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艘西班牙大帆船“圣荷西”号缓缓从巴拿马启航，向西班牙领海驶去，这艘警备森严的船上载满着金条、银条、金币、金铸灯台、 祭坛用品的珠宝，这批宝藏据估计至少值10亿美元。当时，西班牙正与英国、荷兰等国处 于敌对状态，英国著名海军将领韦格正率领着一支强大的舰队在附近巡逻，危险会时时降临 。然而“圣荷西”号船长费德兹全然不顾，一则他回国心切，二则他过于迷信偶然性的幸运，竟天真地认为：大海何其广大，难道会这么巧遇上敌舰吗?“圣荷西”号帆船平安行驶了几天，船长显得轻松自信了，直至6月8日，当人们惊恐 地发现前面海域上一字排开的英国舰队时，全都傻了眼，猛然间，炮火密布，水柱冲天，几 颗炮弹落在“圣荷西”号的甲板上，海水渐渐吞噬着这巨大的船体，“圣荷西”号连同600多名船员以及那无数珍宝沉往海底。沉落地点经无数寻宝者的测定，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结果：它大约在距哥伦比亚海岸约16英里的加勒比海740英尺深的海底。 后世的资料显示，1983年，哥伦比亚公共部长西格维亚正式庄严宣布：“圣荷西”号是哥伦比亚国的国家财产，不属于那些贪得无厌的寻宝者。人们估计，哥伦比亚政府已经勘察出沉船的地点了，而且，地点已经确定。 地点是确定了，小包已经下到水里，已经看见沉船了，船体成了和海泥成为一体的一堆破烂，高高的桅杆上面长满牡蛎贝壳，而且，深度也不像资料上说的的那么深。 小包开始兴起漩涡，卷起的水流冲刷着海床的淤泥，大片的金银珠宝涌进小包的指环，透过浑浊的水流，检查一下沉船周围，发现没有遗漏，小包翻身爬上游艇，躺在吴树平身边。 吴树平不知道小包搞了多大的动静，他也看不懂当地报纸，就问小包，该回去了吧？小包说：再玩几天！下一步往南走。 哥伦比亚南部和秘鲁交接之处，有个关于宝藏的传说，小包就是冲着传说来的。 在古代，有一个以南美秘鲁为心的印加帝国，十分强盛，京城内所有的宫殿和神殿都是 用大量金银装饰而成，金碧辉煌，灿烂无比。16世纪初，西班牙人推翻了印加帝国，掠夺了所有黄金宝石，西班牙统帅庇萨罗听说印加帝国的黄金全是从一个叫帕蒂的酋长统治的玛诺阿国运来的，而且那里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庇萨罗立即组织探险队，开赴位于亚马逊密林 深处的黄金城。然而在这个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里，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恐惧和死亡，这里 有猛兽毒蛇，有野蛮的食人部落，有迷失道路和威胁，一支支探险队或失望而归，或下落不明，使庇萨罗遥望这片森林只有以想象自娱了。 随后，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英国人、荷兰人和德国人风闻黄金城的消息，谁都想一攫千金，于是蜂拥而至，深入亚马逊密林。其中，有位叫凯萨达的西班牙人率领约716名探 险队员向黄金城进发，在付出550条性命的惨重代价后，终于在康迪那玛尔加平原发现了 黄金城和传说中的黄金湖，找到了价值300万美元的翡翠宝石，然而这仅是黄金城难以估价的财宝中的微小部分。 传说中的黄金湖就是哥伦比亚的瓜达维达湖。在17世纪初时，一位印第安族最后一位 国王的侄儿向人们描述了在黄金湖畔所举行的传统加冕仪式：当时，王位继承人全身被涂上金粉，如同黄金塑就，然后在湖中畅游，洗去金粉，他的臣民纷纷献上黄金、翡翠，堆在他 的脚旁，这位新国王将所有黄金丢进湖中，作为对上帝的奉献，这种传统仪式举行过无数次 ，可见黄金湖的蕴藏量对人们的诱惑了。 从16世纪以来，对黄金湖的打捞一直没有停止过。1545年一支由西班牙人组织的 寻宝队，在3个月时间内就从较浅的湖底捞起几百件黄金用品。1911年，英国一家公司挖了一条地道，将湖水抽干了，但太阳很快地把厚厚的泥浆晒成干硬的泥板，当英国人再从 英国运来钻探设备时，湖中再度充满湖水，这次代价巨昂的打捞归于失败。 1974年，哥伦比亚政府担心湖中宝藏落入他人之手，出动军队来保护这个黄金湖， 从此再也无人能够接近这批宝藏。于是，神秘的黄金湖便成为一个无法揭开的谜底了。 这些守卫对小包来说，还算屏障吗？难道安全保卫措施比得上休斯顿航天中心？ 第八十七章 封印 小包在南美又待了十天，先是访问了利马古城，随后又到亚马孙森林里寻找玛诺阿古国遗迹，寻找古老的黄金城。根据后世资料，以及事先准备的地图、定位仪、高能探测仪等跨时代的设备，再配合小包的对重金属敏感的超异能力，宝藏就像闪烁的灯光，指引着小包前往。把搭档吴树平藏在安全舱里，以小包的能力，在森林里穿行倒是不至于遭遇危险。 太过于玄幻的场面不适合老吴观看，小包就让老吴在安全舱里呆着。观赏原始森林里的古迹，或者小包要留影纪念，就必须得老吴给帮忙了。 森林里的宝藏小包已经找到四五处，收获不小，印加古国的寺庙、玛雅金字塔、特奥蒂瓦坎古迹、太阳神黄金大殿、连接厄瓜多尔和秘鲁的地下隧道，小包都有流连。 最后的三天里，小包胆大妄为，开始轻视天下，想把纳粹藏宝给收入囊中，结果就出了事。 二战进入后期，许多纳粹分子高层开始寻找后路，阿根廷、巴西等南美国家当时是持中立立场的。战后，这些国家成了纳粹残余分子的避难所，从这些国家的黄金储量变化上，就能得到确认。阿根廷1940年黄金储量313吨不到,1945年就到了1604吨；巴西在1940年是45吨，1945年就有了314吨。大量的纳粹黄金藏在南美洲，引起小包的觊觎。 其实，小包已经得手了，那个真人大小的希特勒半身金像，大量带着万字标志的10公斤金块，刻着字迹的金板书籍，已经进入了小包的空间，甚至纳粹在全球范围掠夺的宝物都在大箱子中藏着，其中就有玛雅的水晶骷髅头。 小包对那个水晶骷髅头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仿佛是鱼回到水里的感觉。这种水晶骷髅头第一颗发现于1924年，和50年后的发现相比，现在还只是发现了仅仅21颗。 按照后来的考证，这种水晶骷髅头一共52颗，其中下巴会活动的，也就是传说中会唱歌说话的有13颗。而其中最关键的一颗紫色水晶的，还没有人说谁谁给发现了。至于其它的39颗，应该是制造者以假乱真的转移注意的动作罢了。到了后世，仿制的有机玻璃替代品和赝品更是鱼目混珠，难以分辨。 13颗骷颅中，一个紫色的是主机，12颗是周围外设，他们汇集在一起后，以一定的位置围绕紫色主脑排列，会产生巨大能量，其中蕴含的超时代科技技术，可以大幅提升获得者的技术水平。希特勒获得的骷颅只是很少部分内容被利用，就仿制出飞碟、v2大炮之类的先进武器。 纳粹宝藏被盟军获得后，其中大量黄金和技术储备被美军夺走，中间就包括水晶骷髅头。不然，之后的几十年里，美国的国家实力增长和军事技术发展也不会那么快。小包隔着多层箱体，凭着直觉判断面前这个箱子里就是那颗紫水晶，而且，附近箱子里，还有第二第三颗真水晶骷颅。他心里想，这个紫水晶在后世研究表明，即使是科技高速发展的21世纪，现代工艺也不可能制造出那种水晶骷髅头来。关于骷髅头属于外星文明的传说传得沸沸扬扬地。难道说自己认识的愿望大神是和紫水晶一伙儿的？都是外星人？这个紫色‘电脑主机’要是被带回去，无疑给中国的腾飞插上翅膀，小包心里热血沸腾起来。 小包是胆大的路子走多了，有些自大，就想当面打开箱子看看，和箱子里的这颗存储体进行人体蓝牙交流。然而，就在此时，小包发现自己陷入了几十人的包围之中，他想立刻钻入空间瞬移脱险，可恰恰就在此时，三个箱子里发出白色光线，把小包笼罩其中。小包动不了啦！ cia、fbi的人马也不是专门吃干饭的，自从国内大劫案发生后，开始是以金融大案办的，后来军机和航天飞机被盗，那就说明是国家安全出了问题了。于是特勤组出动了，按照现场蛛丝马迹，他们找到纳粹残余势力的踪迹，一路追到纳粹大本营的南美，在阿根廷和巴西等地布控。结果小包傻傻地自投罗网。 小包身体不能动弹，身上已经被几十枚特制子弹击中，可那个白光还没有消失，大量的压缩包消息涌进脑海，又转存进紫色骷颅。就在小包脑子容量不堪忍受之际，光线暗淡了下来。小包身体还在倒下过程中，看见一群人过来，甚至可以分辨他们的容貌。小包的手动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东西在秒速之间被收进空间，随即，吴树平所在的安全舱被释放了出来。 老吴跳出安全舱，立刻发现小包歪斜地躺在不知哪里的山洞里，再一看，他身上插满奇形怪状的金属楔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小包，摇晃他睁眼说话。小包努力睁开眼，看见老吴的面孔，放下心来，说：拔掉这些楔子，脱离现场，疗伤。临昏迷之际，硕大的安全舱倏忽地就消失了。 老吴身处地底，不辨方向，四面抓瞎，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撤退。看来要撤回，还得指望小包，可是小包生命危急，安全舱里的救生袋，医疗设备一件也没有抢出来。既担心被敌人发现，有害怕那些金属橛子停留在小孩子身上时间过久，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于是就撬开小包的嘴巴，喂了颗贴身秘藏的师门金创伤药丸，左手护住小包心脉，右手开始把楔子。楔子长20厘米，躯干上总共拔了四支，还有三支不能动，位置太危险，四肢上还有六支，不是要害，老吴也没有动。运转功力，给小包推宫过血，小包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看见还在原地，立刻明白当前处境，就释放出安全舱，老吴用了不到3秒，就躲了进去，合上舱门，然后就觉得一个撞击，连忙打开舱门，发现安全舱已经破裂在北京西山基地的山谷里。小包躺在山石边的血泊之中。 小包要是死了，自己绝对不能活着，这是老吴的想法，他按下安全舱里的求救信号按钮，从散落的物品中找到急救包，再次扑向小包，为他止血。 四十分钟后，小包被放在基地里的手术室，输液瓶、血浆袋挂了十几个，氧气、监护仪器线缠满全身。又过了二十分钟，301的专家们赶了过来，随后邓公也赶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叶帅、陈大管家等五六个人，他们正在一起开会，听说情况，马上就过来了。 隔离室内，小包身上的另外九支楔子被拔了出来，连老吴带回来的四支，十三支沾满血迹的金属橛子排成一列，煞是惊人。邓公看了一大托盘的金属大钉，说：这个伤者生命状况怎么样？ 来自301的专家说，对方看来是想活捉伤者，没有击中要害。伤者内脏没有受到伤害，多处骨折，失血过多，已经处理了。但这几天是危险期，还是得密切观察。邓公说：你就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救活，恢复健康。 这个专家原以为是来支援一下，收拾手术器具就要离开的，现在听说这样安排，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小子联系在一起了。 不仅自己走不了，连一同过来的救护小组也被留下来。这个专家姓胡，还在强调说这里的医疗条件没有301好，吴树平过来杀气腾腾地说：那就把那边的设备送过来！立刻把胡大夫噎住了。 小包在十天后才清醒过来，脱离了危险期，他被挪到一处空置的别墅小院里，这里被布置得比310病房还要高档，这里起码可以呼吸到山野的清新空气，比地下防空洞里的气味好上许多。刘红瑞、吕加联、冯昌被调了过来，外面还有至少四重保护，这个安保规格，又是位于军事禁区中心，比最高首长的安保等级还要高。 在小包昏迷期间，小包的床边，不时掉落东西，最大的物件是希特勒的半身金像，当时，正是吴树平的守护夜班，咣当一下子，地下室里的地板砖被砸碎了。吴树平用力想抱起金像，乖乖！快400斤了，吴树平放弃了努力，这个小疙瘩这么重？看看小包，监护仪正常，小包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吴树平用旁边的床单，盖上金像，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随后的几天里，小包的床边不自觉地经常掉下一些东西，大块的金块，金银器皿、文物，这是小包安全等级升级的原因。 床下也放置大块的海绵垫子，吴树平独自亲自守候，生怕万一掉出个瓷器罐子，摔坏了宝贝。自从小包醒来，这种现象停止了。吴树平虽然忧心忡忡，但是面部表情上风云不动。 小包躺在床上，他是被固定在床上的，双腿双臂都被厚厚裹上的石膏模子，身体只能在规定时间里才能稍稍动弹一下，除了头部能够活动，其它地方暂时还得固定。小包岂是甘于寂寞的人，嘻嘻哈哈地和轮流来陪护的老吴几个说笑话，哪有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觉悟。 内视空间，山高的金山银山，无数的箱子，堆在地上的珠宝钻石，叫小包怎能不笑口常开？然而，吴树平知道、小包也知道，自己这个幼小的身躯的功能恐怕没有以前那么随心便意了。 小包尽管嘴上嬉笑，心里也有些害怕，他已经不能自由支配空间力量，他被封印了！ 第八十八章 莫斯科餐厅 尽管小包的恢复能力远远异于常人，当他在地上活蹦乱跳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 小包提出想回家看看，傍晚时候，却被小车拉到北京西郊的一个地方，古城。 迷茫的小包走进四层红砖墙一栋居民楼，随着老吴走上楼道，在老吴示意下，小包敲门，开门地正是包妈。一见小包，包妈揪住小包耳朵就扯了进去，还嚷嚷着：你个臭小子把老娘弄到这鬼地方，你自己游荡到哪里去了啊！昂？ 吴树平悄悄走了，临走时，还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小包得知，现在一家都调到北京来了！包爸进了首钢，依旧在轧钢厂工作，不过已经是个正科级行政小领导，现在正在一所什么学校里进修。包妈被安排在首钢医院行政科，是个普通办事员，潇潇在二小上学，玫玫在幼儿园上学。 包妈还数数落落述说小包离开后的经历。你这一走几个月毫无音信，爸爸妈妈都急死了，叫你干爸打听，也没有消息，接着公司就来说，调动全家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多久，你干爸一家也调过来了。他们的房子离咱家不远，不过，他们不在首钢工作，王禹忠在总工会工作，王干娘在哪个大学的附中当后勤领导。 小包心里骂了一句：凭什么啊？马列隔壁的那个人，咱十三肋插刀的贡献，就这么个待遇？ 小包笑着说：我这不是在科研单位搞技术攻关吗？以后不会再离开多久了。王干爸的地址在哪？我去看看。 不行！改天再去，今天在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包妈边做饭，还在讲述小包离开后的一些事。二婶就要生了，打长途来说，已经休了产假，你给的学习资料由章妈给上门辅导着，她一直没有放弃。还有，徐书记多次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叫你给他打电话。 小包一听就急了，咱在江城，还有一堆事儿呢！ 小包粗略查看了这处住房，就是一处普通的套房，面积比五街坊小不说，条件还没有那边好。厕所没有坐便器，厨房没有管道煤气。而且，出来爸爸妈妈卧室里有个衣柜外，自己和妹妹的小房间里，除了个硬床板连家具也没有。 简单吃了饭，小包出了门，立刻就有一辆吉普车驶了过来，跟在小包身边。小包上车，说：去新东方音像公司。警卫员有些迷茫，旁边的一个人似乎对小包的事备课较充分，就说：长椿街那边。 外面的单位这个时间已经下了班，但是音像公司是个半私人性质的特殊单位，歌手演员大都是请来的歌舞团演员和附近音乐院校的学生，必须等人家下课后才能排练录制。小包到来时，这边还在忙碌着搞演练呢！ 徐三对小包的出现表示惊讶，刘晴芳对小包的来临则表示惊喜。经徐三介绍，这个新生代的歌唱演员，已经转入中央音乐学院就读。而且，新东方的音像磁带和唱片，已经风靡全国。刘晴芳的名字伴随着《小城故事》等一批歌曲已经扬名天下了。 徐三坚决要请小包去老莫搓一顿，小包肯定得带刘晴芳。于是徐三就打了一通电话，和个负责人招呼一声，三人出了门。徐三还要去公交站等车，小包招手，一辆军牌吉普就过来了。车上的警卫员已经下了，给这三人腾出位置。前排的冯昌依旧坐着不动，他是这一班的头儿，肯定不能下去，要贴身跟着的。 轮到徐三惊讶了！心说，这个主儿，比自己还牛啊！这个车牌的意义他比谁都理解，大内的牌照啊！这厮是禁卫局保护对象啊！ 后座上坐三个人就显得有些挤，小包坐中间，就向刘晴芳这边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刘晴芳叫小包着迷，刘晴芳对小包的亲近也不排斥，两人就亲密无间的说起小话，徐三不干了，说：你们这么亲热，什么情况啊？ 小包大言不惭地说：你不要干扰啊！这是我以后的老婆。 老婆这个词目前仅限于南方闽浙粤港一带流行，北方人还是称呼为爱人。小包的话有些雷人，连冯昌也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刘晴芳一眼。徐三就恍然大悟：哦！你的童养媳？ 刘晴芳挣开小包魔爪，脸色绯红，说：你要再胡说八道，小心撕了你的嘴。 徐三偷笑着，心说：原来是一厢情愿地胡扯！ 车子停在莫斯科餐厅附近的对面，这里是西长安街延伸的复兴路上，晚上七点多了，依旧人流熙熙攘攘。小包叫冯昌一起进去，冯昌摇摇头，拒绝了。上次他三个提前回国，致使小包受伤，已经记小过一次，他不敢再犯这种小失误。 三人坐在桌前等了半个小时，一路来了三个女生，都是十八岁二十岁的年轻人。徐三介绍了一下，说小包是咱们新东方的顶梁柱，是咱们的合作大股东，这几个女生很矜持地和小包打招呼，问了小包最不喜欢的年龄问题。 看到刘晴芳，几个人热情多了，刘晴芳的照片印在卡带封面上，唱片外套上，她们见得多了，就自然觉得熟络。 又等了十分钟，又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徐三介绍说，这是谁谁谁，没有介绍他们父辈的名字。小包凭着姓名和后世的照片，也能猜出个八八九九。都是大神级的官二代啊！ 几个人和刘晴芳打招呼，刘晴芳忽然说：你们不知道吧？那首《小城故事》的词曲作者就在这里，他就是小包！ 这下几人看小包的眼神就顿时不一样了，目光里透着景仰敬佩的成分。徐三一看，原来是这个情况啊？就说：姐几个不知道吧？这个小包写的小说，上海电影制片厂已经准备开机拍摄了，电影名字就叫《海岛死光》。大家先去找找小说先看看吧！ 几人开始和小包热络起来，小包拿起菜单，说：大家还是先看吃点什么吧？服务员来看了三次了。 除了几个招牌菜式，这个时代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小包指着罐焖牛肉、奶油烤鱼奶油蘑菇汤 奶油烤杂拌、鹅肝、果子酒给要了八份，又对着服务员说，那边的那个人的帐也算在我这边。给他照着这个也来一份。 几个人看过去，那边坐着的正是冯昌，他不放心小包，也到了大厅内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要了杯咖啡，慢慢品着，等候小包。 小包扬起咖啡杯，朝冯昌示意。几个人就问：那个大叔是谁？怎么不一起来坐？ 小包说：他不会过来的，咱们开吃！ 盘子里的食物很少很精致，不是小包这样的粗货享受的，他拿起银制刀叉，很粗鄙地扎起鹅肝，在汁液上滚动一下，一口就咽了下去，这个动作立即被徐三和叫小四的模仿起来，随即和一班女生引起共振，大家舍弃牛肉和烤鱼，先把鹅肝吞下再说。果子酒小包也不能尝，只是叫续了一杯咖啡，然后就举手买单。徐三还要说话，看见小包拿出橡皮筋扎着的一扎美金，立刻就不说话了。 服务员看见大把的美元就在票据上写换算算式，说：美金结算的话，一共九客，人民币是54块，美金是贰拾元整。 小包抽出张二十块的，又拿出两张一美元的说：这是小费，谢谢你的服务。 几个人瞪大眼睛，这个小包太逗了！还给小费！ 服务员说声谢谢，拿钱离开，过来送小票时，再次给小包续了咖啡。 小包说:下次咱们到北京饭店吃大餐，大家不要缺席哦！我还有事，先走了昂！说着对刘晴芳点点头，先走了。 那边冯昌立刻起身，一起离开。 几个人问徐三，那个跟着小包的人是谁？ 徐三说：接送小包车子是禁卫局的牌子，那个人肯定是他的警卫员，看样子，小包的级别不低啊！刘晴芳，这个小包你了解吗？到底什么来头？ 刘晴芳低头想了一下，就说：他父亲是工人、母亲从农村刚出来，不过他的事很传奇，进步很快啊！ 几人来了兴趣，开始探听小包在江城的传奇经历。 小包来到西山奶奶家，警卫员和门岗交流一番，小包进入15号院子，和几个月没见的爷爷见了面。 爷爷问：小包你回来了，伤好得怎么样了？ 小包直接脱掉上衣，露出肩腹部，这里的六处大伤疤触目惊心。奶奶顿时就流了泪，说:这是怎么了啊？小包！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啊？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啊？ 小包穿上衣服安慰奶奶说：不碍事的！这不是好了吗？ 爷爷严肃地说：进书房说话！ 小包来到书房，爷爷笑着说：小包啊！看来你很有意见啊？ 意见是肯定有！关键是有些郁闷！这次任务，本来是悄无声息地顺顺利利妥妥当当地，眼看就要完成了，不知怎么地，就出了事，搞得差点回不来了。下次再过去，给他们来个狠的，叫他们哭去吧！ 爷爷严肃起来：看来你对自己的错误认识不够啊！第一，无组织无纪律，擅自遣散小组人员；第二，招摇显摆，要不是英国文物派发事件发生，谁会知道你的行踪？第三，明知前方有陷阱等候，还要硬闯，这是个人英雄主义思想作怪。鉴于以上三点，暂时不要离开禁卫局的保护范围之内。 小包说：我倒是想跑，可是现在身体出了问题，不能进入传输通道了，一些能力被封印了。 有多严重？爷爷关心起来。 小包说：这次出去搞来的战利品暂时是无法搞出来了！ 爷爷问：都有些什么东西？值得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联手追杀？ 小包笑了，又开始嘚瑟显摆：我就喜欢金灿灿亮晶晶的东西，黄金之类的大概有几千吨吧？从南亚、中东、北非、欧洲、直到南北美洲，除了英国日本乱咋呼外，没听见其它人喊被盗吧？ 爷爷有些哭笑不得，说：说重点！ 一架完整的f16高配版，外加即将组装完成的挑战者号，这还不足以惊动fbi吗？ 爷爷有些激动，说：你昏迷的时候，病床边时不时掉些金块，看来你的仓库里已经满了吧？ 啊！掉了多少？我说那个希特勒的金像怎么不见了呢？小包心疼起来。 第八十九章 养伤 小包和爷爷发起牢骚，说自己家里生活住居条件很差，夜里冻得睡不着。还说，咱这一身的伤，为了什么，还不是相让家人过得舒服一些。这次的收获，起码叫国家可以增加两年的收入吧？ 爷爷气急反笑，问：说说你的要求？ 小包开始不要脸地讨要待遇。我的爸爸，不用管他，他出身工人，就是颗螺丝钉，安装在哪都行，他的水平只能做基层的实干工人；我妈妈，在医院干行政很不适应，最好安排个机关单位打扫卫生之类的清洁工就行，不要叫她干办公室工作，她能力和文化水平有限，压力太大！压力大了，工作和生活都不开心。不开心，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快意恩仇，才是男儿本色！这是谁说的？咱的要求就是待遇问题，住房要有个四合院，最好能出门看见紫禁城，院里要有块菜地。平时可以捯饬小菜园，四合院我可以掏钱购买下来。我妈最好有个领工资不上班的差事，混个几年，等允许私人开公司了，我的公司开办了，就辞职下海，到分公司当个总经理。要是有个处级干部身份最好，起码一些地县级小官不敢太欺负人。 爷爷继续问：你呢？你想干什么？ 休学！养伤！游览祖国大好河山。爷爷！我要回江城，转转老地方，也许对身体恢复有帮助！还有，最好给配个小车，各地免费加油维修。等我恢复功力了，就给你建个国产轿车厂，还你百万辆！ 臭小子！敢和爷爷讨价还价，滚回客房睡觉！ 三天后，小包和包妈告辞，坐上吴树平开的吉普车，一路向南。这天是11月5号。和爷爷最终达成的协议是，小包外出考察，当然名义上带头的是吴树平，小组名称是很名正言顺的，中央派遣特别调查组，调查什么，只有小包知道。 根据小包目前身体和心理情况，总参又组织了个联络小组，专门负责小包的身体调理和恢复，一旦发现小包身体出现转机，立刻把他带回来。自从7月开始掌控中枢后，爷爷的部下提前布局的力量显现出来，旧有反对势力日益失去市场，国家缓慢进入全面发展时代，对一些新科学技术的需要达到了特别迫切的程度。如同家里来了一屋子客人，主妇却在等着米菜买回来一样好下锅那种情形。 根据小包提供的资料，新的核心领导集团对国家建设远景表现出乐观态度，但对目前的前进步骤却不敢迈步。小包的资料只是说目标就在对岸，怎么过河？资料没有提，或者说了一部分，其中就有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 和爷爷辞行时，小包和陈大管家说：给我找个一二十人的高等级金融人员，派到香港等地学习一下，我准备真刀真枪地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拿些钱回来。 爷爷的一个秘书提示说：小包放在香港的书，人家那边有了答复，小包你看一下！ 金庸和倪匡等人的回信一大摞，他们亲笔书写的小说评价有很多页，也不是一次写的，根据笔迹看，是看一部分，就写一部分意见，最后，对小包《大话西游》的评语就有上百页，连同自己的新书一起交给新华社驻香港分社的领导给带了回来。 关于出版问题，金庸在信中说，出版容易，争议品论肯定会有，而且非常强烈，自己可以出资帮助出书，关键是，作者你准备好了吗？他将在自己的报纸连载，看看读者反映。 小包哪有那么多顾忌？心说：你说能出版不就行了吗？就说：爷爷，这本书是根据《西游记》改写的，主要是写孙猴子的感情经历的，国内出版会引起一些争议，我想在香港出版，需要那边给联系帮助一下。本来，我自己出资也可以出版的，现在不是拿不出钱来吗？请先借点钱吧！ 爷爷说：文坛上死气沉沉，也该注入一股活水，冲击一下，就在国内出版吧！你放下，交给他们处理吧！ 小包说：国内的你说了算！海外版还是交给香港的出版社吧！ 小包一行两辆吉普车、一辆旧式中巴，全部挂着属于总参的军京a小数字牌子，沿着107国道向南疾驶。小包觉得几辆车坐着都不舒服，想在空间里买辆好点的，可是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懊恼自己没有提前储备一辆。傍晚时分，到达驻马店。小包忽地想，是不是回老家看看？转念一想，还是不回去了，根据自己的目前情况，并不能给家乡带来什么变化。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午后，回到江城。车辆人员安置在王哲忠那里，小包就回去看二叔，吴树平跟着。 二叔正在做饭，用电饭煲给二婶下面条。她就要生了，食堂的饭菜不合二婶胃口。小包的到来，给寂寞枯燥的二人带来欢笑。 二婶问小包跑哪去了？这么久也没有音讯，小包扯谎说在某单位搞设计呢！看桌上还堆着书籍资料，小包说：怎么？还在坚持学习，真的想拼一下？ 二婶笑着说：还真叫你说着了，招生通知一下来，我和你二叔都报名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只是这肚子，恐怕要耽误事！ 小包说：预产期还有多久？生下来能不能交给姥姥带一阵子？就喂奶粉。奶粉我来想办法！ 就在这几天！考试时应该到了满月了。二婶幸福地说。当初我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你爸妈和你二叔坚决不同意，就这样了。 小包吓了一跳，说：不要紧，将来交给姥姥带，现在是农闲时候，吃些奶粉，一样健康的。明天，我再过来，给你们带些模拟考试题目，你俩做一下，看能不能考上？我走了啊！ 二叔送到楼下，小包塞进二叔手里一千块钱，说：不要省钱，买些用的东西，吃的更不要省，听我安排，你肯定能考上的。 小包去了厂里，先去沈书记那边看看。沈书记看见小包，就站起来迎接，笑着问：小包，你转学到北大，学习怎么样了？还在搞设计么？有什么成果，一定要想着你是个武钢子弟啊！ 小包说：在军工单位搞了几个月设计，出来透透气，就想你了，这不，来看看你！ 哈哈！我老头子有那么大魅力？你是来看看咱们洗衣机厂吧？说着，从橱柜翻出生产报表，叫小包看。 小包简略看了一眼，对总产量十二万台这个数字很没有感觉。就说，生产状况怎么样？ 沈书记说：咱们去看看？ 小包说：不去！我需要休息，最近有点受伤。 老沈很关心，在小包身上摸摸捏捏，说哪里受伤了？严重不？小包掀开衣襟，露出左下腹部的伤口痕迹，老沈是经历过战场的，一见就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贯通伤，对穿啊！什么样的武器和威力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而且是对孩子下手。 小包说：不要问了！秘密战线上的事都是国家秘密。我身上一共十三处，要不要看看？ 别着凉了！走！我带你回家，叫奶奶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不了！我去看看徐书记！ 徐书记最近是忙得痛并快乐着，电饭煲工厂那边超负荷运转，满足不了订单需求，先款后货也拿不出货来。现在印刷厂再次生产火爆，开足马力四班轮流上，人歇机器不能停，也满足不了订单需要。模仿电饭煲营销方式，搞了个先款后货，可是各地经销的新华书店直接汇款过来，有的就派人守候在印刷厂门前。 以这个小印刷厂的规模，年印刷量能有五十万册本的产能就是高效益了，现在，短短一个半月，已经出货三十万套，近三百万册了。其中，提前库存的有十万套。徐书记惊叹不已，一是惊叹小包的远见，二叔小包给的生产管理模式真的有效啊！经济手段刺激工人的潜能，把个小厂的工人工资，弄得比钢铁工人老大哥高上两三倍。这些之前和街头小流氓一般德行的小青年，现在一个个也没有了瞌睡，也不请假装病了，精神抖擞地为了一天五块多的软妹币拼搏啊！ 服务公司的新厂长姓于，他对小包不熟，他是从本厂提拔上来的实干家，也知道小包对于本厂的贡献和过往经历，徐书记拿出当初签订的分成协议，于厂长也惊讶小包的远见能力，但是对利润的分成有些意见，没等他说出不同意见。小包说：徐伯伯，最近我在东湖疗养院休养，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于厂长纳闷了！这个小屁孩，还疗养院？一抬头，看见徐书记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顿时就把疑问压了下去。 徐书记说：老于啊！你不知道小包的事！他说的10%，还是少的，当初他要30%，我和老宋给压下去的。要不然，他就找其它厂家印刷。当初的电饭煲协议也是这样，一个电饭煲他要一毛钱，一个转页扇他要5分，从老宋走了，我说换了厂长，条约作废，于是那些协议就被我烧了。 老于恍然大悟，说：那这个... ... 老徐说：按照协议给他，等他自己烦了，就不要了。还会牵住他，给咱们搞更多设计过来。 那一套岂不是要给他八毛多？老于很惊讶。 对！先给他24万，走原料款的帐，不能在财务那边显示这笔支出，这是秘密协议。 老于顿时害怕起来，这属于什么行为？哪种类型的犯罪？ 小包住进东湖疗养院，住在高规格的贵宾套房，就在当年毛zx主动房间隔壁。王政委来看小包，小包说：王伯伯，过一两天，我要去神农架那边，然后转去武当山，你要不要出去转转？ 老王已经得到上面的指示，要保护好这个小祖宗，帮助他满足他。就说：我还是去不了，事情太忙，离不开啊！ 小包开始在房间奋笔疾书，按照记忆，把当年的全国统一的高考题目掺杂在三倍数量同类型的复习题里给抄写出来。当年冲刺班教师的技能依旧存在，编写这些题目小包说得心应手。 超能力被封印了，记忆还有，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九十章 武当山 小包在第二天，出门去了周利家，一进大院，顿时惊讶的不得了。周老爹刚晒完被子，正在扫院子，花白的乱蓬蓬的头发也理成平头了，显得很精神。 一见小包，就眼睛发亮，喊了一声：小利，小包来了！相比周老爹，周利就显老许多，也不能说是老相出来了，只是感觉，卷曲的头茬络腮胡子很细，显示成熟的味道。头发和老周换了个，乱蓬蓬的，眼睛也红红的，难道说熬夜了？小包觉得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力。 杨涛小伟姚军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这幅模样。 小包就问：怎么了？都怎么这幅模样？ 周利说：小包你来了！进来说。 经周利介绍，一周前的一号，酝酿多时的高考招生工作进入报名程序，周利几个要报名，需要老子单位政工审查部门给盖章签字同意。四个街头霸王级的混混说要报名高考，引起围观和嘲笑。在一个管后勤的老机务段长，现在的革委会主任帮忙说话后，几个人报上了名。但受到了刺激的几个人，转身就听见段长说：你们和他几个较什么劲？考上大学会有什么后果？考不上你们会有什么后果？想清楚了再笑别人。段里正愁着安排不了工作，要是上学走了，大家都清净不是？ 周利回家就趴在书堆里，姚军罗小伟回家也受到家里的嘲笑，一气之下，也不再回家。只有杨涛家里还有些支持，给了二十块钱，叫买些书籍资料。 老周头看见儿子终于开窍，竟然几天没有喝酒了，清理头脸门面后，开始整理大院子的卫生。 小包看几人趴在两张并在一起的大桌子上互相商量，就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们现在学到那一步了？ 小包是全市闻名的学霸！经过无数的考试，他的话就是权威，几人相互看了眼，说：高中部分只学前面部分，后面的根本不会！ 小包说：不要看不会的部分了！先巩固前面的基础部分，我给你们一个时间表，每天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就休息，不会耽误课程的。你们把这份试卷抄写下来，我来给你们制定复习规划。 四个人开始抄写小包带来的试卷，周利看了看小包，看了看试卷，没有说话，伏案疾书。 小包制定复习计划，那是手到擒来。最后一个月的冲刺过程，他的胸有成竹，每一个细节都了然于胸。第一天第二天直到第二十六天，每一天的学习都安排得合理密切，只要系统地学习过的课程，都有详尽的安排。 现在的课程里，知识容量不算太多，第一次恢复高考的考试内容，简直就是基础测验。所以，小包安排得时间和内容都较轻松。 最终，小包说：按照我这计划，你们就轻松多了，不要太紧张，自己给自己找压力，会得神经衰弱症的。把这个计划抄写一遍，原件我带走，不要和任何人说我的计划。小包看自己的测试卷抄完了，就坐在周利身边，看着周利的眼睛，在一叠试卷上手指扣了三下，说：我要离开一阵时间，可能半年一年吧！你们自己选择学校，自己安排自己的道路吧！ 周利目光从小包眼睛转移到扣动的手指上，就看到了试卷，点点头，说：我爸要感谢你，中午在这吃饭吧！ 等你们捷报传来，我再来吧！出门就看见房门边上的周老爹，老爹看见小包把几人指挥的团团转，很是欣慰，小包说：老爹，等我下次来了，周利上了大学，咱们搞个狗肉火锅，咱们大吃一顿啊！ 周利拿出一个大纸包，说是最后的眼镜款，小包推回去了，说：这是我送你的，上学时期的补贴费。将来泡个妞什么的需要钱啊！我现在已经脱离了用钱的范围，你不懂的。 看着周利一脸懵逼，小包说：李俊和你们还有联系吧？把这份试卷叫他抄写一份，别人就不要外传了！以后的命运就由自己掌握了。 小包拿着测试题和计划书，再次来找二婶，二婶已经开始阵痛，小包把这叠纸交给二叔，说，坚决不能丢了，这是你俩的命运所系，记住了啊！看二叔郑重地放进抽屉锁上。小包说，快送二婶去医院吧！楼下有车。 吴树平招呼着把二婶送进附近医院，二婶立刻就安排进了产房。 小包看了吴树平，摊摊手，走不了啦！下午两点，产房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二叔兔子一般要进产房，被护士挡住。过了半个小时，产房门打开，护士抱出来个婴儿叫二叔看，说：是个男婴，母子平安。 小包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老鳏夫二叔在这一世里有了后代，对于全世界，微不足道，对于二叔，那可是改天换地新面貌啊！ 小包去了汉口友谊商店，买来婴儿衣服毛毯、奶粉奶瓶葡萄糖粉、麦乳精蜂皇浆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他在青山商场也能买到，可他的背包里，缺少软妹币啊！所有的东西都被藏在空间里，那里什么东西也搞不出来啊！只有这个背包，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十来捆美元？其中，背包里最后的一叠软妹币还给了二叔。 小包守到第四天，二婶出院搬回娘家，这是二婶的要求，她听说小包把试卷和复习计划送来了，坚决要求去娘家休产假。不管什么月子女人不兴住娘家的老规矩。 苏老头和苏奶奶都是开明的人，支持女儿的决定，满心欢喜地找车子吧女儿拉回去。可是，当女儿说：孩子吃奶粉，不吃母乳，将来还要由老人帮着带孩子时，两人对于带孩子还没有什么意见，可不让吃母乳，可就发了愁，这是为什么啊？ 小包送来的东西确实不少，奶粉就有十箱，全是大罐的，炼乳、葡萄糖粉之类的，堆得满床都是。老苏不知道这值多少钱，苏玉罗肯定知道，没有两千块买不下来这些东西，而且这都是市场上见不到的牌子。小包说，奶粉要用温开水冲调，不能开水泡，那样就没有营养了，连稀饭的价值都不如,这些营养品是给二婶吃的，赶紧恢复身体，好参加考试。 ... ... 提到考试，二婶又有了动力，叫二叔拿来计划，带来课本，开始复习起来。 小包是在15号到达武当山的。拿出道教协会的介绍信，又拿出一封云游在北京白云观的大师的推荐信，写信的是青城山道观监院傅圆天，要求见武当紫霄宫的王理学道长和第二十五代全真教掌门真人傅崇天。来人要见的是两位本院辈分最高的道长，接待的小道童不敢怠慢，赶快通报。 王道长先出来见客，小包说明来意，想求道长帮助，给解除封印。道长给小包把脉后说：很正常啊！没有什么异常！天乙道长傅崇天出来了，再次给小包把脉，又叫小包脱去衣服，查看伤痕后，脸色凝重，说：小友！你身上的缘法和道门无关，贫道无能为力！ 小包失望了，自己的判断失误了？那个空间戒指竟然不是道门的东西？难道是佛门的宝贝？这么说，那个什么愿望大神是个泊来品？外星人科技？可惜，那个什么老妖精，现在千呼万唤也不出来，和他的交流断线了。不然问问来历，找出备份，重新激活程序。 小包在山上待了一夜，和吴树平一路下山，和刘红瑞吕加联和冯昌等人汇合，经襄阳、过荆门，由荆州坐上去成都的轮渡，小包要到青城山找找。佛门的洛阳白马寺小包不准备去了，他对佛门一向没有好感。 小包依旧是在国外旅游时的打扮，新买的相机，特制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后背背包里一兜子胶卷和电池，到处咔嚓咔嚓不停，几个跟班，背着挎包，也在船上看三峡风景。 从重庆上岸，车队继续向西北赶路，直达成都。然而，即使是青城山的道长，也说不明白小包的所谓封印和身体的关系，除了说不清楚的伤痕，他就是个健康正常的孩子。 小包无法，只能离开。这次小包要去青海和新疆寻找帮助。车子是不能开了，一是太冷，二是太慢。由吴树平联系军用运输机，联系军方许可，小车装上飞机，直飞格尔木。 到了青海格尔木，车队减缩为两辆，一辆中巴，一辆吉普，装上饮水食物和十来塑料桶燃料，开始一路往西开。第一站是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州府德令哈市，然后去白公山德令哈外星人遗址。 跟随小包的除了原来的四个人外，还有三名后加入的小组成员，现在又加上青海军分区的两名参谋，就有了十个人。为了怕车子出故障，又派了两辆吉普车跟着。这样，车队成了四辆车十四个人。 在海西歇了一夜，几人穿上皮裤皮夹克，外面再套上军大衣，然后去西南四十公里的德令哈遗址。车队停在托素湖边，小包和吴树平两人在附近转悠，小包还坐在雪地上打坐，凝神内视，试图和空间建立联系通道，结果，冻得受不了，脑子里似乎有一丝波动，转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仅有的一丝波动，叫小包欣喜不已，看来有门。于是把相机望远镜之类的外挂一股脑交给吴树平，叫他离远点，自己在300米以外的雪地上再次入定。感觉了半天，小包觉得一丝状况来自西方偏北，似乎有个遥远的召唤，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情况。 奔跑之后的汗湿的衣服变得冰凉，小包坐了半个小时，再没有其它感觉。起身跑向车子，钻进去就对几个人说，走：往西，有点感觉了。 青海跟来的两个参谋和司机被命令返回，他们把物资转移到小包车队上后，离开队伍回去，小包依旧原班人马三辆汽车沿着备战公路，向西疾驶。 冬天的大西北，野外温度极低，这个时候夜里可以降到零下二十度，小包不让停车，八个人轮流开车，生怕车辆一停，水箱就会上冻，再启动就困难了。 几个人对照地图，转来转去，最后小包确定下一站的目标是一处神秘的军事基地，那里正是——“罗布泊”。 第九十一章 罗布泊 目的地确定以后，按照吴树平的计划是继续开车到吐鲁番再南下。小包坚决不同意，这样太浪费精力和，要求调到直升机，或者坐火车，有哈密到罗布泊的专线火车，干嘛不坐！ 调动直升机手续太烦琐，这个探险小队的任务时间又不限，坐火车就成了唯一选择。于是吴树平等人返回德令哈，在过路货车上挂上一节客运包厢车，八个人开始享受热腾腾地黄羊火锅。小包感叹啊！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的时代真的是好啊！ 这种车厢是铁路局内部专用车厢，有床铺、锅炉、有简易火炉小厨房，就是漫长铁路上的流动房车，给领导和检修工人设计使用的。 原本开车一千公里左右的路程，探险小组在哈密换了车头，转了三四千公里，走走停停，走了八九天，才到了终点站，一个没有名字的地方。只有一个代号——零部。 越近终点，小包体内的某些地方越是活跃。几人穿戴厚实，下了火车，被吉普接着驶入地下室基地。 新疆的地下室真是好东西，冬天里，天寒地冻，老百姓除了必要的外出，基本都藏在地下。在这里，不叫地下室，好听的说法是地窖，乡下名字叫地窝子、窝棚，里面冬暖夏凉，空间想要多大就挖多大，分为许多隔间，一家子都窝在里面猫冬。2000年以后，北疆很多地方依然有这种建筑存在，不过，大都是旅游项目罢！普通老百姓和农垦职工院子外依旧挖上这种地窖，里面储存些新鲜蔬菜，腌菜缸什么的，大白菜萝卜苹果常年都有，就是个冷藏储物室。 军队的地下仓体肯定要高级得多。吉普车沿着隧道长廊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处宽阔中转广场。一个高个将军正在等候，身后跟着两位秘书参谋。 吴树平几人赶紧立正敬礼，小包也不标准地敬了军礼，几人被领进一间屋子。 吴树平拿出公函信件，屋里的人离开了，只留下将军、小包、吴树平三人。 将军问：真的需要下去？ 小包点点头：我能感觉到，它离我很近。 那好！你们休息一下，明天有人带你过去。希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第二天一早，一个参谋来接走小包，进入办公室后，参谋退下。那个将军和另一个将军笑着和小包打招呼：小包啊！你和我们说说，这次任务的目的是什么？行动步骤是什么？ 小包说：你是陈士渠上将军，你是李觉将军，对不对？ 你认识我们？两个人惊奇起来。 小包说：我的任务是绝密，但是对二位老革命，不能隐瞒。我的身体里有一种特殊能力。这种能力会给国家带来益处，会给国家的军事和经济发展带来腾飞，但是最近转战南美时被一种神秘力量禁锢了，我已经辗转万里寻找破解方法，但是，只有这里的一种神秘东西在召唤我过来。所以，你知道的，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陈将军说：只是辐射残留太大... ... 小包笑了起来，不一定到那个现场的，就是随便转转。 吴树平和小包还有一个基地参谋，三人在别人帮助下试穿上防护服，然后又脱下，放在车里，乘坐一辆吉普车，向南驶去，大约走了30公里，车子来到一处沙丘前，这里离试验靶场很近了，小包说：你们等我到天黑，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就返回基地，我会回来的！ 小包背着背包，里面装了三个水壶，三天的干粮，就是九个二两的冻干馒头，然后就离开了。 吴树平和那个参谋围着车子跑步，天气过于寒冷，车里没有暖气，仅有的一瓶烧酒被两人喝下去，也驱散不了寒意。等到10点，太阳下山了，气温更低了，参谋说：再不走，车子水箱就冻裂了。吴树平说再等等！再等等。 11点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望远镜倍数调到最大，小包依旧没有踪迹。吴树平只好转回去。第二天一早再次来到这里，继续守候，这次来的还有刘红瑞吕加联和冯昌。四人开始分工，冯昌负责在车子这边守候策应，用一台电台保持和基地的联系，刘红瑞吕加联两个一组，吴树平一人一组，分头寻找小包行踪。 过了三天，基地开始派人寻找，结果，小包的背包被吴树平发现了。里面只有一封信，上面寥寥几个字，说：不要找我，很快回来。 看来小包是安全的，吴树平派冯昌等六人人小组乘军用运输机回北京汇报，自己坐镇基地等候小包回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月12号早晨，吴树平正在陈上将的办公室，商量是不是自己再出去寻找一趟，小包突然就出现在室内，笑嘻嘻地挥动手臂，一溜子金砖流随着手臂的挥动，哐当哐当地碰撞着乱转，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吴树平一把抱住小包，左捏捏右掐掐，高兴得什么似的。陈上将也是满脸笑意：小包，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ok！已经恢复了，咱们回去吧！首长！安排个飞机，我们今晚就走。哎！吴叔叔，要不我先到，你们在后面慢慢飞。 小包又说：陈将军，基地的官兵生活条件太差，等我抽空过来，给你们改善一下，还有这些设备，也该轮换了吧！到时，我送东西来，你可不要吃惊哦！ 陈将军说：今天就在这里搞个庆功宴，欢迎小包凯旋归来。 好！小包很兴奋，扭头对吴树平说：你暂避一下，我和将军有话说。 吴树平出去了，房间里只剩小包和将军二人，小包说：已经和地下联系上了，不会再出现敌对状态，那种标本也得到了。这片地区，不要放任何科考队进来，任何目的不明的探险科考人员进入，都会引起误会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陈上将很吃惊，小包这么快就建立了沟通渠道？ 小包也很纳闷，这片地区和楼兰古城以及海西区的遗址还是连为一体的，都是远古文明的遗迹，包括地底的原居民，他们在毁灭之前，转入到地底深处活动生活，不再适应地表的气候和气体成分。他们的文明远超现代文明，也不时外出寻找能量资源。 这里存在的只是一个残存部落，是一个团体，但他们信息缺失，人口凋零。小包那天向东南走了五公里，转而向北在一处风蚀谷地找到入口，进入地底，随后就被激活能力，然后把水晶骷髅头借给人家复制内存信息，再后来，修复身体后，被礼送出来。临行前，长老还送了小包一些礼物，其中就有给小包修复身体的身体修复液。 和远古文明建立交流通道，是小包的最大收获。小包问：是不是有个双鱼玉佩，咱瞧瞧行吗？ 长老表情古怪，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圆形薄玉片来，可不就是后世流传甚广的图片上的双鱼玉佩！长老手指指在小包脑门，一阵信息流随着电流脉冲传入，小包脑子中多出一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不能和陈将军说啊！ 小包只能对陈将军说：利益交换！ 中午的饭菜比较丰盛，猪肉炖粉条里面加土豆块，粉条炖的很胖，每人一大碗，馒头随便造，可馒头是苦碱水发制的，硬邦邦的。小包眼泪就要下来了。子弟兵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搞出两弹来，竟然连青菜也吃不上。吃顿猪肉还说改善伙食，平时该吃些什么呢？ 看小包流泪，陈将军问，是不是辣着了？ 小包说：战士们每天都吃些什么？ 土豆、萝卜白菜、外加脱水干蔬菜，有时大雪连续几天运不进来，就吃咸菜疙瘩。肉是一月三顿。将军身后的后勤处长回答。 能在外面建个温室吗？小包问。 恐怕不行，风砂太大，经常飞沙走石，什么样的玻璃也禁不住沙尘暴袭击。 小包说：基地的蔬菜温室建在外地，从吐鲁番运过来呢？ 火车太慢，得两天才到，蔬菜也会冻烂的。军需处长说。 豆芽豆腐呢？你不会说黄豆也没有吧？小包说。 将军说：还真没有！小包，你不要操心了，我们已经坚持了二十多年，习惯了。 小包说：这事我会解决的。 下午四点，这边还是午后，牵引车从地库中拉出一架飞机来，小包和吴树平登机，飞机滑行跃起，很快就消失在天色之中。三个小时后，飞机到达兰州，小包换乘个大些的飞机，继续向东飞行。那架小飞机，在兰州休整一夜，再转回去。 凌晨一点四十，飞机降落在南苑军用机场。小包立即被送到西山基地，他的疗养小组正在等待着，立刻就安排仪器检查身体化验检测各项指标。 301的医生见小包身上洁净如新，心跳、血压、血液、尿液等各项指标正常，皮肤白皙健康，富有弹性，哪里有什么伤疤？不由大为惊奇。 折腾到天色大亮，众人已经疲惫不堪，小包依旧精神抖擞。大家陆续找地方休息，小包拉着吴树平说：咱俩去见爷爷！ 吴树平一路气流颠簸，飞机上没有睡得着，回来又一阵抽血检查，精神蘼颓，还是打起精神说：走吧！ 一早闻讯赶来的刘红瑞吕加联等人，开来两辆吉普车，四人向首长的院子开去。 小包一看吉普车就咧嘴，这车子在北方的冬天，和坐在野地里没有什么区别。一块帆布挡得住低温吗？不由怀念自己的悦达起亚来，最不济，咱的风骏也有空调不是？ 第九十二章 皇城根的家 小包虚惊一场，原来以为是道家、佛家才可以搞的重生穿越什么的把戏，竟然是古文明遗留份子给完成的，武当青城山之行失望后，他还以为自己变成了外星人的科技试验目标呢！ 恢复超能力，并且有了质的飞跃和提升，小包对所谓的愿望大神表示不满，你干嘛不说清楚你的来历？ 小包的脑海中出现了镜像，愿望大神现身了，竟然是地心长老的模样，穿着白大褂，搞得和实验室专家一般。还满头白发，容貌和基地的老军人没有差别。 小包问：你是哪国人？ 愿望老鬼态度恭敬许多，可能是水晶骷颅头的缘故吧！他说：我们没有国籍，只有大陆之分，那时地球上分为四块大陆... ... 停！小包不想知道他的历史！就问，你的相貌可以变化吗？ 是！根据环境和人群相貌特征，自动调整相貌以适应需要。老鬼回答。 你是以什么状态和我交流的？为什么是我？小包想知道他是这样停在自己脑子中的。 一种可控电波！不过这只是偶然性的，没有普遍性，只能说你中奖了。你发生车祸时，场地频率和基地的搜索信号正好共振，被基地的信号捕捉，所以你被选中了。 你的基地信息和技术可以和我们分享吗？ 当然！我们是同一个地球，同一个家园嘛！老鬼套用后世的广告词。 你们可以在多个时空自由穿梭？小包问。 不能！只有你是个例外！我们的设备损坏了，只有集齐13个骷髅头才能恢复备份，系统重启。那时就是脱离地球之日。 你们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世界毁在自己手里，权欲利益倾轧导致大战，星际危机引发全球大战，陨石还没有撞上地球，地球就基本毁灭了。接着是天地大碰撞，地磁极无序变换，地球转速不稳，然后是漫无天日的大洪水，又过了上万年，才看到地球恢复和损坏到如此地步。 小包有些明白了。再次问：你们没有想到干涉一下地球新人类的秩序吗？比如说，引导他们保护地球？ 怎么没有？提示预警过，可是人类的欲望是最大的敌人，比当年我们的时代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就放弃了。 你们今后什么计划？小包问。 找到骷髅头，汇聚能量，脱离地球。我们的人已经在人马座找到合适的生存地方了。 小包舒了口气，还好！不是重新占领地球，这里资源不足，已经被人家抛弃了。 到了爷爷院子，爷爷正在院里小跑着转圈子，小包喊了声爷爷！就进去了，吴树平几人把车开走，找地方休息去了。 回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伤口还疼吗？爷爷关心地问。 小包开始显摆，拉着爷爷回屋，直接脱掉衣服，叫爷爷看自己的伤疤。奶奶听见外屋的说话声音，出来看见小包，连忙拿起衣服，说：这是干什么？三九天的！爷爷拉着小包进了书房，小包说：等会儿，我们去个隐蔽的地方，把f16交给你，还有航天飞机也交给你，另外，找个黄金冶炼炉，把我带的黄金给重新冶炼一遍，按照我的要求，印上刻字，这些就不必交给你了吧？我要用它给你从那边捯饬物资呢！还有，罗布泊的地下，我已经联系上里，咱们就不要在那里搞地下核试验了。对他们效果不大，还容易引起误会。 什么条件？爷爷问话总是一针见血。 我把从南美得到的水晶骷髅头交给他们复制一下，那是他们的计算机数据库。还有，我的任务是帮他们找齐这些东西，一共十三颗，他们帮我们建立一个强大的体系。为了表示诚意，他们给了我一些东西，这里不方便拿出来叫您看，一件是修复液，我的身体就是躺在修复液里24小时，你看，除了面部露出来，没有多少改变外，身体内外，脱胎换骨。我找他们要来配方，将来您老躺在里面睡一觉，绝对变成二十岁。！ 滚！拿我老头子开涮！还有什么？ 他们有一种技术，可以迅速改变罗布泊的地貌景观和植被，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把沙漠变成高山大海或绿洲，其中水在哪里出现不是问题，这个技术里面有一种特殊基因物质，我已经得到样本，资料上不是说，两年后，有个上海的科学家去了那里，结果失踪在那里，他的身上就带着这种标本。这种东西要是搞成了，就可以培养出威力无敌的基因战士。将来给我来一支药水，我去上战场，肯定得个特等功回来。 呵呵！你小子不是要成为大富翁吗？还要上战场？走！吃早餐去！ 等等！还有！你知道双鱼玉佩吗？ 爷爷严肃起来：怎么？你也搞到手了。 小包拿出那块玉来，叫爷爷看。爷爷并不用手去碰，笑着说：这是假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很大的设备，你小心一些，这东西咱们不了解，他有复制功能。快收起来。 小包说：要是在深山的基建工地复制一些人出来，帮咱挖山洞，那样多省钱啊！ 你小子整天就是想着钱！财迷！ 小包心说：谁不爱钱？全国人民都向钱看呢？ 小包吃了四个包子，两碗大米粥，一大碟咸菜，比爷爷奶奶两个人吃得都要多。小包说：那边当兵的伙食真是差啊！见不到青菜，缺乏维生素，手脚皲裂寒风一吹，鲜血直流，立即又冻住了，回到屋里还继续流血呢！没有护肤膏什么的，有人就用机油黄油擦手，吃馒头也不洗。一个月吃三顿肉，还一大半土豆。小包眼泪就出来了。 爷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饭后，爷爷带着小包上车走了，车子带着窗帘，小包自然不会去掀动它，感觉转了几十个弯，终于来到一个地下仓库里。仓库已经被清场了，没有看见一个人。小包走动一圈，步测一下仓库空间的容积，真的够大、够高，秘书和司机这会儿也走了。只有爷爷和小包两人，看来爷爷不想叫小包这条线被更多的人认识和知道。 小包装模作样，搞出个降龙十八掌的架势，把航天飞机连同组装台、吊装天车一下子摆放一大片。觉得自己的降龙十八掌表演的没有乔峰潇洒，姿势有些不到位，接着重复一次，这次出现的是深灰色外壳的f16飞机，这架翼展近10米，机长超过15米的家伙，立刻显露出他的杀气来。 这是一家美军试验型飞机，还没有装备部队，刚到日本炫耀一下，价值3000万美元的新产品就丢失了，美军调查组一直怀疑是苏联飞行员给偷跑了，一直在朝这个方向跟踪追查。没想到，被路过的小包捡了个便宜。 设计师说：看来，他们又得几年忙碌了。 带着小包出了仓库大门，上车离开。小包到底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在哪里！走在街上，爷爷拉开窗帘，说：不要多想，有些事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好些。 车子进了个院子，然后进入地下室，下车就是电梯，然后就进了一间办公室。秘书过来沏茶后，离开，爷爷问：看你这次成绩不错，给你些优待，你有什么要求？ 小包一听，说：有！有！第一，我要一辆车，吉普不行，就用我自己的车，你给搞个谁也不敢查的禁卫局牌子，油钱也不叫你负责。第二，咱算军人不？给咱搞个身份，年龄给改大些，最好弄个少将、上校、中校什么的军guan证件，一般地市级的也不能欺负咱。第三... ... 爷爷抬手制止了小包的话，越说还越来劲了你！ 说：打住！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学校里吧！你还是学生，还没有去报到呢！ 小包蔫了下来，低声说：那也得自由活动活动呗！还有啊！想搞个发明创造，连个专利法也没有，谁保护我的知识产权？想开个工厂，又不许私人办厂，叫人怎么继续？ 爷爷没了话说，解释说：好了，年后就有政策颁布，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你回去吧！回家看看，快过年了，年后一定到学校报到，我这边就要开会了，你走吧！ 一个警卫员带着小包坐上一辆伏尔加，一路飞驰，沿着长安街向东开去。小包心说，这是去哪里呀？难道说，我的新家给安排在这边了？ 车到安天门东不远，向北转弯。哈！南池子！小包激动啊！咱在这里有个窝了！ 向北走了好一段路，车子停在马路边，这里是普渡寺前的缎库胡同耶！果然，，警卫员带着小包走进一条东西横街胡同，在一处房门前站下，敲门。过了一会儿，来人开门，正是小包的妈妈。一见是小包回来，立刻就是五指魔爪上来，揪住了小包的耳朵。臭小子！又疯到哪里去了 ？ 小包向偷笑的警卫员招招手，叫他回去，自己踮着脚哎哟哎哟地随着包妈进了院子。 打量环境外观，基本满意，四间正房，东面临街一侧有两间偏房，西面靠着邻家后墙有院墙，墙下是一片菜地，前门四间，三间房子，中间是大门过道。菜地那里也能修两间房子，那样的话，四合院名称符合了，中间的天井就小了。 青砖红瓦，古朴厚重的老建筑，整个院子面积大概300平方米左右，这么大的面积是小包没有想到的，还真叫给找到了。 小包不满意的是，没有暖气，只能用火炉取暖，厨房里，也没有管道煤气，也是用蜂窝煤做饭。 包妈的工作，调到附近的劳动人民文化宫管理委员会担任个副主任，这个工作，小包很满意，几乎不用上班，点名结束，就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了。 妹妹在附近学校上学，小包不用操心，包爸却又被送进另一家什么党校学习去了，还没有放假。 小包转悠一圈，这看看，那转转，九个房间转了个遍，连角落里的卫生间，前门边的厨房都检查一遍。西南角单独的一间作为客房，大门东面一间厨房一间储物间。正房最东头窗户被偏房遮挡，光线较暗，原来的主人就把厕所洗浴室设置在哪里。客厅两边就是爸妈和妹妹住，小包的选择只能是偏房了。 两间偏房，很有古香古色味道，窗户纸是新贴的，屋里也粉刷得洁白如雪，只是没有家具。小包觉得有必要增添一些家具电器，来适配自己北京的新家，才对得起自己的贡献。 第九十三章 你写个收据吧 小包问妈妈，你搬进来时，有人给你房产证没有？ 有！包妈开始翻抽屉，找出一个红皮塑料壳本子来，小包看了一眼，笑了！户主竟然写着包亚伦的名字！四合院，占地面积308平方，建筑面积185平方。后面还有注意事项，未经房管处同意批准，不得随意拆建更改房屋面貌。 小包说：我的名字，我来保管啊！ 包妈说：想吃什么，我上街去买。 小包说：你看！我想吃老家的烙油馍，这里的煤火烧锅，烙得好吗？ 那也得看是谁做？你不要跑了啊！我马上就做。 小包说，我去买些菜回来，潇潇他俩该回来了吧？ 不用！下午我去买菜！ 小包说：我得去找找家具床什么的，不能叫我睡地上吧？ 那你快去快回！先看看，回头再去拉回来。包妈真的怕小包再次消失了。家里的状况一变再变，待遇条件越来越好，现在竟然搬到紫禁城边上来了！虽然对后世的高层住房精装修什么的还没有概念，但包妈觉得天上不会掉下个肉包子，正好砸在自己头上的。儿子不定付出多么大的贡献，才有这境遇变化的？ 这一年半时间里，自己从农村辗转江城，在到京城，工作换了几种，现在调到这个单位，上了没有五个班，领导通知检查身体，然后就谈话说：根据你的身体情况，你写个病假条，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单位来不来都可以，工资照发，福利照发。岂止是工资照发，包妈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福利这么优厚，反正补助的票证是用不完的。 小包出门，吴树平就在车里看见了。开着车跟着小包，等小包上车。 小包心说，正是敬业啊！这个吉普车连个空调都没有，坐在里面，太冻了！不行，一定要给关心自己的人创造个好的环境。小包问：能不能找个仓库或者院子，就像黄鹤楼那边的那样，偏僻一些，不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关注，咱要转运些物资。 我找找！吴树平对小包的超能力有些了解，回答的很干脆。 小包又问：你知道哪里有卖家具的，我连个床都没有！你老家在哪里？家里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助一下！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也能更好地投入工作不是？ 老吴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口。 到了一处家具商店，各式家具品种虽多，小包没有一件看上眼的。想了一下，买了个折叠钢架床，绑在吉普车顶子上，坐上吉普车，就要回去，经过玄武门时，忽然就想起刘晴芳来，就叫转道去看看。 新东方的录音棚里，十几个人还在忙碌着赶工，他们要在新年前出盒带。小包到来时已经是11点多了，刘晴芳看见小包，只是笑了一下，缺少一些欣喜，令小包很不舒服。 徐三过来，说：小包，你怎么有空过来，来来！指导一下。 小包现在穿的是后世的正版冲锋衣套装，里面是纳米莱卡保暖衣裤，理着短发，除了面部婴儿肥还没有完全褪去，有些稚嫩外，显得精神无比，就是个十五六岁的阳光男孩。 小包说：你们忙！我来想见见刘晴芳。徐三招手，刘晴芳过来，小包问：你们学校放假了吗？要不过几天我送你回去，我要回去看二婶二叔呢！ 刘晴芳咬着嘴唇说：不用了！有强子呢！顿了一下解释说：强子也是汉口人，在学校上二年级。 小包觉得自己有些心痛，好像一件心爱的玩具被谁拿走了似的。一时没有说话。刘晴芳看出小包的脸色有些变化，就说：小包！你不会当真的吧？咱们年龄相差太大，不合适的！我当你是弟弟，一直开玩笑的呀！ 小包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就走，连徐三打招呼也没有理会。 徐三看着小包上了吉普车，对追出来的刘晴芳说：你和小包说了什么？看他失魂落魄地，不会是你们两口子吵架了吧？ 刘晴芳这次没有跳脚反驳，眼泪打转，没有说话。 小包回到家里，把折叠床支开，然后吃了两块妈妈烙的油馍，喝了稀饭。就和妈妈去北街菜市场买菜。经过吴树平车子时，小包说：回去吧！找到仓库再来叫我。 夜里，闷闷不乐地小包躺在行军床上忽然哑然失笑，自己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玩起初恋感觉来了？ 夜深人静时，小包进入空间，来到2017年的北京长安街头。手机开机后，手机顿时响个不停，信息未接电话提醒微信等等几十条。小包不去理会，给李秋生打了个电话，说到北京了，你到外面接一下，我进不去。 李秋生下楼出门，就看见小包站在马路对面向这边看。翻过过街天桥，二人进了个咖啡店，这里的窗户正对总参大楼。小包说：我需要一批军粮、蔬菜、水果、肉食、海产品鱼类、豆制品、要求能存放一个月不会变质，能不能搞到？ 哪里需要？李秋生问。 罗布泊1977小包只是简短几个字。 李秋生脸色凝重起来，说：三天后，给你电话， 小包退出空间，躺在小床上发呆。自己要睡在偏房，可那里实在太冷，包妈要他把小床搬到客厅，这边有个火炉，暖和许多。以小包的体格，睡在雪地里也不会感冒，只是不能过分装逼啊！还是达到老娘满意才是。 小包起身摆弄一阵火炉，躺下再次进入空间，果然，李秋生已经打了两个电话。小包赶紧回拨过去，那边说：东西准备好了，马上去上次的咖啡店，我去接你。 又是西山基地里，一个半地下掩体仓库里，没有人看守，李秋生开车，按动车载遥控装置，大门打开一道缝，奥迪几乎没有减速，直接窜了进去。身后，大门自动关闭。李秋生问：还要其它的物资吗？ 小包说不知道！这是我自己搞的，刚从那边回来，觉得他们太不容易了。一个月吃三顿肉，可能一个人就分到一块肉，其余都是土豆，平时都是脱水干菜或者咸菜。 李秋生肃然起敬。说：这些肉是加氮保鲜，低温下常年存放不会变质；这些蔬菜外面用保鲜膜封装，常温下可以保证70天不腐烂，海军远航亚丁湾，就是这种保鲜膜保存青菜的。水果也是保鲜膜封装，不打开就能保鲜三个月，鱼类就只能冷冻了。大米面粉、黄豆绿豆准备多一些，那边粮食物资缺乏，可以使用久一些。 小包看着山高的物资，说：一共多少钱？我给你转账。 李秋生笑了起来：你给个运费装卸费，一共五千二百吨，你给200万吧！ 还不到两毛钱一斤？小包惊讶极了。问：黄金付账，你算算需要多少？ 李秋生说：黄金按260一克，就是7692克！怎么，你搞的有黄金？ 吓！这么便宜，这么一火车也装不完的物资就这么8公斤不到的黄金买下来了？小包笑着摸出个十公斤的金块，上面还有纳粹标志，说：我代两弹功勋和将士们谢谢你们的支持，要不我叫他们打个收条感谢信？ 好啊！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小包当着李秋生的面，小手一会，大堆的物资就飞了起来，旋转着进入小包的指头。须臾之间，偌大的仓库里，连纸张也不剩一点。李将军还要问小包后面还需要什么帮助呢！转眼件，小包也不见了。李秋生看着手里抱着的金锭笑了起来。 下一刻，小包出现在罗布泊地下指挥基地，陈将军的办公室。其时正是午后两点。别人都去吃饭了，将军还在为物资运不进来发愁。暴风雪导致火车停运了。 小包的到来，令老将军很高兴，问：小包吃饭了没？来，吃了饭再说事情！ 警卫员端进来一搪瓷缸子菜汤，两个馒头，一见办公室多了个人，连忙向腰里摸去。将军说：不要紧张！这是小包，你不认得了？ 警卫员看看小包的脸，说：几天不见，你又长高了。说着，退了出去。 小包看了陈将军的饭菜，紫菜汤，没有鸡蛋，也没有葱花菜叶。拿出相机给将军照了张相，说：陈将军，你给签个名吧！我是来给你送物资来了。你吃完饭，咱们找个大点的仓库去接收。 陈将军看了看小包身上的衣服，打了电话，叫李觉将军过来。说：你这身衣服不错！显得精神！走！饭等回来再吃！ 两个将军和小包坐上吉普车，开始在隧道里奔驰，到了一处地方，警卫员守在外面，小包进入一个大铁门，铁门只开了一点小门，要是全开，估计火车也能过得去。 仓库里除了墙角堆放的一些木箱外，空荡荡的，看容积，这个仓库绝对放不下5000多吨货物。小包问：还有其它地方吗？这里放不下的。 这间最大，其余的地方是有，都没有这个大。李将军说。 那就多放几处吧。小包释放物资很慢，把纸箱子慢慢摞起来，还和将军解释这里面是什么物资。苹果箱上，除了印个苹果图案外，什么字迹也没有。这一点，叫小包满意，感叹李秋生的细心。 两位将军以为是从国内其他地方转运来的，哪想到这是异时空搞来的物资。更没想到是小包只身前来，搞出的无中生有。这下，他们确信，小包和地下异类建立的某种联系，眼前这不就是人家的多维空间折叠技术，超时代的高科技吗？ 小包把水果、蔬菜、释放完之后，要求转移，在不远的相邻仓库放出大米面粉、豆类和大桶食用油。再次转移个仓库，这次释放的是整扇猪肉，加厚薄膜封装，外面还有保护纸箱，小包说：这个肉，只要薄膜别弄破，可以存放一个多月，要是冷藏条件下，存放三五个月没问题。你们不要省吃俭用，过一段时间，我再送一批。这是鱼类，是冷冻海产品，以现在这里的温度，不能久放，还是尽快吃掉，免得坏了，浪费了。 陈将军哪里还说不好！连连称好！叫小包回办公室休息，叫李将军派人做饭，留小包吃饭。 小包说：别！你二位都去办公室，我还有事要说！ 二位以为小包要钱！就说：应该的！应该的！咱这里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啊！你能给咱们送过来，就是对军工的支持！ 小包知道二位误会了。说：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见二位迷茫，小包说：5200吨物资那边算优惠支援，一共收了200万人民币，那是多少钱呢？这么一块也用不了。 小包忽通通拿出一堆十公斤重的金块，显摆一阵又收进空间。说：所以，咱不缺钱，咱的意思就是二位打个收条！写个签收字据吧！ 第九十四章 再干他一票 小包拿到两张分别签字照片和一张两人联名签字的收据后，消失在原地。随即回到自己的床上，他怕妈妈起来发现自己不在床上，肯定大呼小叫地。现在小包已经能够在同一时空或异时空里自由转换地点了，不必借道另一时空当做中转站。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时间差问题，上次自己在罗布泊地下空间呆了三四天吧，上面的1977竟然过去了一个月；而这边从1977到2017的时间差却变成这边时间比快。 两个空间的时间差大约都是9天，而有时却又是以自己心愿改变的。小包真的不明白了，也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小包再次进入空间，要为自己谋福利。这次他到了原来的老家县城，先到家电城看看，买了三台电暖油汀，还买几了结实耐用的公牛插线板，电冰箱、电烤箱、微波炉、电暖气、小太阳、电火锅，小包装满了皮卡车厢。开出县城转悠一圈，又开着一个空车回来，这次他要买家具。 上次的那个老板对小包还有印象，带着小包在低档家具区转，小包说，这个写字台，这个单人床配这个床垫、这个衣橱、这套沙发，你给我装上小车。 老板说：装不了！你开我的大货车吧！等会回来再开走你的车？ 小包想了一下说：快点，来！咱们付款。老板看小包付款利索，干脆送了沙发巾，小边凳等礼物。 四五个工人把几大件装上车，这边小包也付款完成，一共八千多块钱。几个工人往车上爬，小包说：不用你们卸车，我自己来。说着开着车走了。 一个工人问老板，这小子不会把你的车开跑了吧？老板一个爆栗子，我那破车给人家也不要的。 半个小时后，小包开着空车回来，几个工人嘴巴张得老大，这么快？你家住哪啊？ 小包换上自己的小皮卡，对着老板招招手，一溜烟走了。 腊月十七，潇潇学校放假，包妈要去开家长会。小包就找到房管所，说：我家要改造房子，能不能给批准？程序怎么走？ 所长看了小包的房产证，说：你自己造个计划，看要修成什么样子，再交给我们，我们上报局里，局里同意了，再发回来，我们再派建筑施工队，按你的规划给预算，你把预算款交上来，我们才给你施工。这事很麻烦的。 小包看所长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就从背包里掏出一条中华烟，：那得请所长多多费心了！所长不动声色地把烟收进抽屉，态度立刻好多了：小包是吧！这事不能着急，你这小院年数是有点长，给你报个危房，也可以翻修，目前瓦房的费用大概在80块一平，预制板平房的费用大概是120一平，你有个谱，量衣裁剪嘛！ 小包说：搞个二层不违反规定吧？咱外面还依旧是青砖红瓦，只是里面搞现代一些，那老屋子潮气大，还瘆人，恐怕大清朝的东西还在里面呢！ 那有什么？二层的价格可能还要高些，你把图纸和预算款交上来，咱给你安排快些施工，明年开春动工，秋天就能住进去。 啊！这么久？大半年哎！小包大吃一惊。 这还是快的，要是慢些，两年也完不了工。所长笑着说。 小包看见所长的笑容，心里有了谱。 包妈开完家长会，带着放假的妹妹回来，一看，家里院子里摆满家具，小包正在往屋里挪动。包妈帮着给抬了进去安放好，妹妹看中了小包的床垫，在上面躺着说：我也要这个床垫！哥哥就有，我也要有！小包说：明天我再给你买回来。 小包问：爸爸什么时候放假？ 包妈说：大概3号吧！ 小包算了一下日期说：那就是腊月26了，不行，我明天去武汉，看看二叔他们，要是方便，就带他们来这里过年。 包妈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小包在第二天早上坐上去武汉的特快卧铺，吴树平坐在小包对面。小包问：你和我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看咱能不能帮助一下。 吴树平说，他家是沧州农村的，今年45岁，参加过抗美援朝作战，也是那次战争中的突出表现，被选拔进了禁卫局，后来分配到首长身边。71年邢台大地震波及到沧州，他的妻子儿女全家被埋进废墟，一个弟弟在邯郸钢铁厂，也被砸断了腿，到现在也没有结婚。 这个情况，小包无法帮忙，只能安慰说：有合适的再找个爱人。 夜里，小包和吴树平下了车，小包直接拿出皮卡，二人开车过长江大桥，转到武钢一招住下，办完登记手续，小包感慨不已！咱也有资格住一招高级客房了。 夜深了，不便去打搅二叔一家，二人住在一个双人间，吴树平休息，小包在写字。 二叔早上去卖早餐，看见小包在门外跑动着，就问：啥时候来的？咋不进屋呢？ 小包听二叔语气带着东北味儿，就拿腔捏调地撇着东北腔说：昨夜里到的，这不来了吗！ 二人大笑，一起去卖早点。小包自然要吃热干面，和二叔买了八两，每人又吃了一碗馄饨，才给二婶打饭回去。 路上，二叔说：你二婶考上了武汉师范学院，就在不远，比你上大学还近几站路呢！现在放假了，昨天才把你小弟接回来。 进了屋，二婶很激动，说：小包啊！多亏你啦！要不是你那个学习计划，我还在抓瞎呢？你的那份卷子真的准啊！所有的题目都在里面啊！多亏你，帮我圆了大学梦，我真的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上大学。 小包看着熟睡的弟弟，问：你没有和别人说卷子的事吧？那份卷子还在吗？ 我怎么可能和别人说呢！卷子锁在箱子里，等会儿我拿给你。 二叔考的怎么样？厂里还忙吗？ 你二叔啊！比我整整少了70分，也被职工大学给录取了，现在也放假了。他是带薪进修，将来还回厂里的。 小包想起一个词：委培生！等二婶给弟弟穿上衣服，又把屎把尿搞了一屋子臭气后，才问：小弟弟叫什么？ 小名叫豆娃，大名叫包丙伦。二婶说：我起的名字，水平怎么样？ 小包说：不错！你们过年到北京去行不行？反正放假时间长。 二婶问：有地方住吗？家里几间房子？ 小包臭屁地显摆说：八九间吧！还有专门的客房。四合院，不用上楼，出门就能看见故宫。 啊！二婶不淡定了，不是说在石景山那里吗？怎么又到了中心区了呢？ 二叔有些意动，想去北京看看，那里可是电影广播里经常歌唱的圣地啊！二婶想了想说：等明年吧！明年豆娃大些再去！今年就不去了，怕豆娃不适宜那边的气候。小包拿到试卷，就装进背包，说：这里给你一千块钱，你们买些年货，给豆娃添些衣服，我去公司还有些事，走了啊！ 二婶说：哪能老是用你的钱呢？咱家也攒了些钱的，我俩的工资都是撵最高的，这才上学几天，厂里还给了补助呢！ 小包说：拿着吧！不要缺了豆娃的吃的，苏老爷那里我就顾不上去了，你给带个好！ 小包不要吴树平陪着，自己开车来到服务公司，大门前一摁喇叭，看大门的以为是领导来检查，连忙开大门放行。 二楼厂长办公室的窗户就对着大门，听见喇叭响，徐书记就看见小包从车里下来。对着于厂长笑着说：年关到了，讨债的小鬼儿来了。 小包轻车熟路，直达厂长办公室，于厂长起身迎接一下说：啊哈！小包现在有专车了，比我们这些人都强啊！ 小包说：借的车，装装面子！最近怎么样，工厂还那么忙吗？ 忙！怎么不忙！忙才有钱挣嘛！那套资料现在还没有完成订单。原想着考试结束，会没有订单了，谁知道，上面又说了，今年夏天还有一次高考，这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小包说：你们就等着吧！至少还要热火五年。你想想，十年动乱哪！十年里上山下乡多少知青，他们能一次性回城吗？先叫谁回去？只能通过考试，高考就是回城的唯一通道。你不会说你家的孩子没有考上大学吧？ 徐书记嘿嘿笑了两声：女儿考上了，儿子还在复习，准备下次考试呢！ 那拿来吧！我可是没有隔夜粮啦！小包笑着说。 你个臭小子！骗谁呢？你前前后后搞了不下三万了吧？花完了？ 嗨！别提了，一次性上交了，献给军队了，给造原zi弹的官兵买青菜了。小包说。 两人不说话了，报纸上刊登了报道，说当地百姓看解放军官兵吃菜困难，向某地官兵贡献大批蔬菜。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蹊跷，新疆的冬天，哪来的大批蔬菜？没想到在小包这里被证实了。 两个大邮袋，上面写着日期和钱数。一个是上次小包没有带走的，他当时没有空间沟通能力，拿不走啊！那次的是11月5号24万。这次写的是元月25号24万。小包开始往背包里塞钱，眼看背包满了，小包摇摇晃晃，继续往里塞。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把书包撑得满满地，终于装下了。 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围着背包打转，看不出这个背包有什么不妥。小包说：有空到北京了，到南池子大街找我，只要问小包，肯定能找得到。 徐书记问：你爸还好吧！ 好！他在哪个党校进修，听说下月3号才放假呢。我妈在安天门东边的劳动人民文化宫上班，你去一问，就能找着。我走了啊！ 小包又开车去了沈书记那里，见面就叫着：过年好！ 沈书记笑着说：过年还早呢！哪有红包给你？ 小包说：想你了！年后就要上学了！怕是来不了了，提前给你拜年！ 那个洗衣机厂效益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小包问。 还行！咱还不是给你挣钱？你是来要生产线款的吧？沈书记说。 不是！不是！你老先拿着花，等厂子缓过来再还我也不迟。小包连忙说。要不，咱拿这钱做本，再干他一票？ 第九十五章 曾经心痛 小包想搞个摩托车或者电动车厂，和沈书记一说，立即被反驳下来。不行！厂里没有这么多精力，上面已经把生产任务发下来了，最近要搞技术设备引进，据说是德国的轧机，很先进的，厂里的技术人员都要上去学习，哪有功夫搞那个，以后再说吧！ 似乎觉得拒绝口气生硬令小包不舒服，就说：你的生产线设备款，已经有了还款计划，等五一节过后，你过来带走吧。 小包悻悻作罢，告辞离去。 开车往江北去找无线电厂的余厂长，那里还有两笔帐没有收回呢！设备和磁头款一共有超过三百万呢！看了手表，已经是11点多了，这个时候去，有蹭饭的嫌疑，小包就在无线电厂对面的餐馆吃饭。 小包独自一人不会亏待自己的，要是人多，还怕人家说浪费奢侈的闲话，现在一个人，没有顾忌，小包要了四个硬菜，一小碗米饭，开始大嚼起来。菜还没有吃几口，就看见余厂长带着两个人进来。小包坐在大门边，避无可避，只得站起来说：余厂长好！这么巧？也来吃饭啊！ 余厂长本来没有发现小包，现在看见了，就说：小包你怎么在这儿吃饭，也不到厂里找我？ 小包撒起谎来不眨眼，说：约了个朋友，结果他没来，我就吃上了。 过来，咱们一起吃？余厂长笑着说。 小包说：不了！你们谈事情，我吃完饭去厂里找你！ 小包下午两点，才去厂长办公室，厂长已经把两笔款项给准备好了，一笔是磁头款190万现金，一笔是设备款150万。小包写了收据，把五袋子钱装上车里，开着就走了。 转道到周利家，周利不在家，周老爹的热情叫小包受不了，一个劲感谢小包帮助周利考上大学了。小包就问：上的是哪家大学？ 小利非要考到你在的武大，结果还真的祖宗显灵了！正说着，周利回来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个想不到的人——吴文德。 小包一跃而起，吊在吴文德脖子上，说：放假了没？你们怎么鬼混在一起了？ 周利说：小包你先坐啊！我派人去叫小伟他们几个啊！ 周利出去几分钟就回来了，摸索了一下，又和周老爹一路上街买菜去了。小包和吴文德说起走后学校的情况。吴文德说：新时代拿到按季度从两家厂子里拿到汇款，四笔钱一共344.8万，学校就眼红了，刘校长走后，群龙无首，一些校务领导就千方百计要咱们把钱交给学校。其实，学校已经凭空得到上千万了，还不知足。 这个时代，上万元就是巨款了，难怪一些人眼红。小包说，明天我回去召开新时代小组会议，咱们新时代留一部分钱周转或者直接发奖金，300万有新时代监管，由学校出面，盖一栋挂着新时代标志的教学楼，也不枉咱们潇洒走一回。 吴文德说：好几个同学回家了啊！ 不怕！咱们决定就行！小包果断地说。正说着，罗小伟和周老爹一起回来了，网兜里提着油菜苔、豆腐干之类。过了一会儿，周利和杨涛姚军一起回来了，杨涛还扛着个麻袋，上面还有血迹。小包猜想，一定是狗肉。 果然，几个人和小包打了招呼，就在空地上剥狗皮。然后对着水管冲刷起来。老周下手比周利手法老到多了，焯水去沫，清水漂洗，切块再次焯水，然后爆大料葱姜，狗肉下锅开始猛火烧开，再慢慢小火撇血沫子，等夜色降临时，七八个小菜也炒好了，众人准备开吃，就见外面来了个吉普车。小包一看，连忙迎接，来人正是吴树平。他找了小包大半天，终于在这里找到了。 小包自觉理亏，就说：来得正好！刚上桌，快来入席。 吴树平不好再板着脸，那样太不给小包面子了，就笑着说：叨扰了！周老爹和吴树平年纪大些，坐在上首，小包和周利坐在下面，两边是姚军罗小伟吴文德杨涛，正好八个人。 刚才周利已经介绍了小伟几个的考试成绩，周利到底没有过了义气一关，把那套试卷的正确答案研讨出来，四个人死记硬背，硬是高分通过了高考，叫一班人大跌眼镜。选择志愿时，他们三个在家里干预下都进了铁路学校，只有周利坚持去小包上过的武大理工机械设计专业班。 录取证下来那天，四个人对天发誓，决不能对任何人说这套试卷的事，并当场烧掉了那份抄写版试卷题集。 桌子中间是个大铜盆，下面还有个破脸盆，脸盆里是通红的炭火，满满的狗肉翻滚着香气，几个人喝白酒，小包还是果汁。吴文德说：小包，不喝酒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喝一杯吧？ 小包说；永远不要劝我喝酒，我过敏，沾酒就会没命！ 28号星期六，农历腊月二十，小包和吴文德来到学校，学校里静悄悄地，行政楼里也没有人，小包恼火地说，真是效率低啊！过个春节，全国人民前后一个月都不干活了，几亿人围着那一天忙活，真的有那么幸福吗？ 很失落地往外走，正好碰见刘娟到来。刘娟是吴文德电话通知过来的，说是有小组活动，不料见到了小包，顿时就激动起来。小包，刘晴芳怎么了？怎么叫她也不来，她知道你来了？不愿见你？ 小包心痛起来，呼吸开始发堵，说：算了！我的老婆跟别人跑了！我失恋了！刘姐，你安慰安慰我吧！ 刘娟看小包很落寞的样子，心头泛起母爱，真的把小包揽进怀里，揉着小包的脑袋。小包借势在刘娟胸前柔软上蹭了蹭便宜，立刻被刘娟察觉，揪着小包的耳朵怒骂：小包！你作死呀！ 吴文德忍住笑，脸扭向一边，尽量不去看。小包作揖打拱，说：饶命！女侠！老衲不是故意的。 刘娟立刻想起《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句子，态度马上软化下来，那些煽情的段落是文科女生的心头至爱，有的段落被抄写下来，贴在床头。 刘娟也有一份部分手抄版，那是班级女生合伙抄写的，然后大家交换着看。最近听说广州华联出版社出版了这本书，上下两册要5、6块呢，这里的书店还没有发售。不然一定要买回来一套。 刘娟看着冬日阳光下的小包，心中柔情无限，说：小包，不要这样，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小包说：算了刘姐，我今天回来是想和学校谈谈新时代那笔钱的去向问题的，结果找不到人，开学后，我就来不了啦！给你们个建议，根据新时代最近也没有什么项目，那就以新时代名义捐建一座教学楼或者实验室，必须挂新时代的牌子，证明我来过我战斗过！就捐300万，其余的添些实验仪器，或者你们发泄奖金，不要把我算进去了。我走了！给你写个地址电话，来北京了联系我啊！ 刘娟追问：那你还会写歌吗？还会再去黄老师家吗？ 小包说：我现在满心都是忧伤，就想唱出来。 小包拉着刘娟坐在林中衰草上，低声唱了起来： 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我只是个流着泪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如今我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看见我走在雨里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痛，曾经心痛 为何变成陌生，我只想要 和你一起飞翔 ，管它地久天长只要曾经拥有，我是真的 这么想，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爱情就像人生不能重来 ，有些道理我懂，可是真正面对，教我如何放得下。如今我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看见我走在雨里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飞翔，管它地久天长只要曾经拥有，我是真的这么想，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爱情就像人生不能重来，有些道理我懂可是真正面对，教我如何放得下 小包第一段还比较生疏，第二遍就唱得更加婉转悱恻，草木惊心，风云变色。刘娟泪眼朦胧，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小包说，就叫《曾经心痛》吧！ 下午，小包和吴树平开车向北，吴树平看小包情绪不高，就说：怎么了？那个女孩不理你了！你还小，还是好好学习吧！ 小包笑了一下，说：道理我懂！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叫早恋！小孩子都有这个过程的！我们怎么不坐火车了？吴树平问。 小包说：那你的初恋在哪里？现在他还好吗？ 吴树平的回忆很痛苦，苦笑一下说：我哪有初恋，当兵回来，组织要自己解决生活问题，探亲就给介绍个家乡姑娘，县人武部领导出面说媒，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哪有什么初恋？唉！可怜他们娘几个，在土地里忙活，结果被埋进土坯房里。 小包说：放心，我给你留意着，给你找个城市的。我要回老家，老家我也有个老婆，她才十一岁吧！ 吴树平笑了：十一岁，你老婆？ 小包说：一定不能叫别人搞走了，那是我前世的老婆！ 事关什么神秘的前世问题，吴树平不说话了。 两人轮流开车，沿着107国道向北，到了夜里，就到了驻马店，二人进了旅社歇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到小包所在的县城。小包坚决不要老吴跟着，要他在县城休息，自己一个人回去。吴树平不同意，要跟到公社去。小包觉得乡镇就那么大一点地方，目标太显眼，但老吴职责所在，坚持也有道理，只得同意。 小包在县城买了大包小包的年货礼品。问吴树平：咱们过两天，要不要陪你回老家看看？我的意思是说，缺钱的话，咱有啊！说着拉开后座上的大麻袋，里面是余厂长给的340万现金，很扎眼。 老吴说：不回去了，家里没有人了。这些钱放这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收起来吧。小包答应一声，说：ok！ 第九十六章 回老家逮鱼 小包开车回到公社，先给老吴安排住处。小镇上只有一家国营小旅店，卫生不怎么样。小包就直接到公社招待所，这里比旅社强多了。当然，也有小包衣锦还乡显摆的成份在里面。 这天是街上不是逢集，人流较少，小车穿过街道，直达公社大院。公社领导正在开会，搞年关安全布置，一看大门进来了小车，以为是县领导来检查，一班人赶紧出来迎接。吴树平从司机位置上下车，然后小包才下来。 公社夏书记一看来人不认识，但老吴久经历练的军人气息扑面而来，众人觉得不是一般人。小包下来时，夏书记也没有认出来，这一年小包长高十来公分，不认识也是正常。小包喊：夏伯伯，我是小包！ 夏书记还是一愣，想不起哪个小包？还是身边的派出所所长曾现朝反应快：啊！小包回来啦！快给介绍一下，这是哪里的领导？ 小包说：这是我在北京认识的朋友，在部队工作，叫吴树平！又向老吴介绍说：这位是我这地方的父母官党委书记老夏，这位是派出所所长叫曾现朝，是我本家姑父。 夏书记听说是北京来的部队领导，就请入办公室。小包说：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吴叔叔这次陪我回来探亲的，家里条件简陋，原本想住在县城，我说，咱们乡下人最热情好客，何必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就拉着过来了。这不，回来一定得拜见父母官不是？ 小包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北京的部队首长会陪你来这乡下过年是什么意思？来了又不到家里，选择几个落脚点是什么意思？从语气上看，首长是要跟着小包，小包却把他安排在公社招待所，这又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做分析，夏书记哈哈大笑：你个臭小子，这才出去几天，变得油嘴滑舌了。中午咱们聚一聚，那个张秘书，你安排一下，中午有客人。 小包说：别这样！我呢！归心似箭，想回村里看看，这里比街上旅社干净些，老吴就住在招待所。三天！顶多三天后我们就走！你们随意一些，也不要叫老吴喝醉了。我走了啊！ 那也得接个风！夏书记说，挥手叫张秘书安排。又对小包说：小包，你吃完饭再回去吧！咱还等着听你背毛选呢！ 小包说：回来再背吧！你叫人过来，我给你带了礼物泥！ 曾所长出来，他已经看见车牌是军字打头的，随小包来到车子边上，小包指挥着把四件茅台酒搬下来。拿出四条中华烟，叫一班人惊讶不已。曾所长悄悄问：小包，你说实话，这个吴树平什么来历？你现在哪里？ 小包低声说：姑父，这个人是我的警卫人员！坚决不在县城住，说是离得太远。他真实身份是中南海保镖，你给住宿登记时可以看他证件，但是绝对要保密的。我吗？工作保密！你知道的。 小包开车离开，沿着砖石渣县乡公路慢慢开，就回到老家村子。天气干燥，乡下土路没有机动车碾压，也很平整，小包直接开到老屋门前。门前的大枣树光秃秃地，门前落满树叶，房子底脚的砖缝里，长满了衰草，门前地面上也是曾经茂盛的小草，还被牛蹄踏进泥土里。有人在远处看着小车进村，没有人上前说话。 小包知道，乡下百姓，看见领导下乡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怕派饭，领导来了在村子里分派轮流管饭，在老百姓家大吃大喝，有的领导还给两毛钱做做样子，有的干脆拍拍屁股走了。出一个工值8分钱的时代，这桌酒菜抵一家一季的收入。谁愿意上前惹麻烦，大人不去，小孩子也不去凑热闹。 小包摸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邻居姚大娘远远问：是小包回来了吧？ 小包说：姚大娘，是我，我是小包。 这下子，闲得蛋疼的老少乡亲从旮旯缝里钻了出来，说着毫无营养的奉承话。小包拿烟散发糖果，说：快过年了，我回来看看！ 眼看就到中午了，孩子们已经放学回家了，围观的人们陆续回家做饭，小包依旧坐在那里。还是姚大娘先说：小包啊！我来做饭，你就在家吃顿饭吧！ 小包说：好啊！大娘！ 小包和大伯等村民说话时，小队干部问，公社叫咱们分地承包，小包你在外面见得多，上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外面人家都分了吗？以前不是打倒刘sq，反对包产到户吗？ 小包诧异地问：咱们还没有开始吗？我以为咱们都完成了呢？ 队长说：上面开会要求了几次，全公社没有一家行动的！怕政策变动。 小包说：分地是必须进行的，外面有的都完成了。人家都忙着往自己地里抢运积肥呢！我说咱们怎么这么平稳呢？ 队长哭丧着脸问：外面都是怎么搞的、怎么分啊？ 小包说：他们搞的有好有坏，都是按照地力分为水田旱地，一等地二等地，一家一小块，按人摊下去的。 咱们该怎么做？几个人围着小包问。 小包说：我建议啊！不要搞的地块太小，路和水沟要留好，将来适合将来机器耕种。咱们乡亲们按照人口和地亩，划分大块，一家一到两块就行了，洼地地力低的多给一些，地是私人的了，人家再改造嘛！也舍得投入一些。 那，干脆！小包，你在家帮咱分地得了！咱下午就干。队长你咋想着好事呢！ 小包说：我还有事，下午去姥爷家，要是下雪下雨了，车子就上不来了。这样吧！我给你们画个图，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小包在车上背包里掏出绘画板，在腿上边画边说。这里是村庄，这里是北坡大地应该是五十亩左右，这块是田，大概是75亩左右... ...咱们村子一共大概是280亩田地，一共多少人口，每个人分多少，就有数了。 队长说：连你家四口，你爸不能算，他是吃商品粮的。大小一共75口，应该每人分3.7亩多点。 小包说，按照这样，这片这片合片为一等地，每人给3.4亩，其余的地力贫瘠的给4亩，大家看怎么样。几块水田也这样分，就是加一成减一成的事儿。好地少分点儿洼地多分点儿。中等地就不加不减。 队长问：那要是一大家子，七八口人一下子分到南坡的几十亩一大块洼地怎么办？ 小包说：你们要是觉得哪里不好，就留给我，咱们一大家子，一个冬天还挖不了排水沟？要是不想出力，明年就种水稻。 那要是干旱呢？ 你要是有了地，你会不会把它侍弄好？会不会多打粮？几年下来，你就有了钱，你把粮食卖给国家，国家也有了钱，反过来国家也会加大多农田水利的建设投入力度，你在掏点腰包，不就打眼机井，洼地变成水田，你吃的亏不就变过来了吗？你有钱了，还要买机器，小手扶拖拉机，小四轮子，都会一家一台的。 大家一想，也是这个理，正要继续讨论，姚大娘喊吃饭了。大伯死活拉来几个陪客的，要喝酒。小包回屋一看，八仙桌上摆了七八个菜，咸鸡蛋、腌肉、腌鱼都做出来了，看来大娘给用的都是准备过年的东西啊！ 小包一阵感动，就要装逼，出来到车上拉下一箱茅台酒，一个长纸箱，一个五十斤的塑料桶。叫大伯弄回去。众人帮忙抬回去，大娘问：小包，这都是什么啊？ 小包说：这是茅台酒，周zl爱喝的酒，大娘你也尝尝；这是豆油，这是猪肉，给你老过年的。 大家眼热起来，鼓噪着叫大伯拿出来分享。几个人围着桌子喝了一瓶茅台，大伯死活不拿了，拿出家里的庆丰酒，又喝了二斤。小包吃了两碗红薯稀饭，说：你们继续喝，我去姥爷家看看。 几个过去的小伙伴对小包敬而远之，小包也觉得大家已经不是在一个跑道上了。 大娘追出来，问：小包，你妈怎么样了？小包说：有空你到我家住一段时间，我妈很清闲。现在我们就住在北京，安天门东边不远。我妈还想吃点干芝麻叶，干萝卜缨，要有的话，给找点儿！ 有有有！你等会儿啊！大娘从哪里找来一个竹筐，直接放上小包的车里，说：芝麻叶、红薯叶、干萝卜缨都有，记得跟你妈说，没事就回来看看，大家都念叨她呢！ 小包下午来到姥爷家，立刻被一群姥爷姥姥围住了，小舅小姨们则围观小车去了，有的还上车转动方向盘发疯。 小包忙着拿烟散糖果，和一群姥姥说话。 这个村子很小，几家人五代之前是一个祖宗，有没有杂姓。小包又是这一辈的长闺女公共外甥，所以就热情地这家那家都要留饭。 小包很陶醉这种亲情感觉，就说：我要住上三天，每家吃一顿，不能辜负大家的热情。最好咱们在塘里捞些鱼。姥爷给了小包一个轻轻的爆栗，说：你想把人家的年货吃完吗？说着，起身去找渔网。 小包对六姥爷说：咱们庄子上分地没有？ 六姥爷说：一共就这九家四十九口人，怎么分？上级开了几次会，哪个小队也没有敢先动。 小包说，分地时必然趋势，早分更好。大家各自摆弄自己的庄稼更用心些，产量肯定更高些。上午，我那庄子也被我鼓动一下，现在应该在丈量土地了。 说说！你那里是怎样搞的？六姥爷是队长，很关心这件事，只要有先例带头干，他就敢跟着。 小包说：就是把田地分成几等，每等地按人口摊下去，很简单的。不过，我建议他们分大块，将来机器车辆好耕种。你搞的一小溜，连手扶拖拉机也拐不了弯，净是小墒沟，那还怎么种？所以我叫他们在人均平均数上水肥好的减一成，地力差的加一成，补偿一下，都分成大块地。那牲口呢？ 好办啊！牲口作价，大家同意，你们四十九人分摊，比如说四头牛价值500元，那就每人十块多，你一家分不到一头牛，就两家合伙用，属于共同财产。两家还摊不到一头牛，就用分农具的折款补偿，或者现钱互相补偿，总不能杀牛吧？比如这水塘，可以包给个人养鱼，年底就用鱼偿还村子的承包费，一家管理，大家都能受惠！这公家的竹林，比方说，承包给绍宽姥爷，他管理竹园，给大家些承包费，自己一年编卖竹篾活儿，不用买竹子，也有收入，大家都受益，多好！ 好！夜里我们也开会！明天就丈量土地。 村里的几口水塘，里面放些鲢鱼，原准备过几天打上来一些，大家过年，现在小包提出吃鱼，提前几天还能有谁不同意？ 一网捞上来，几十条白鲢，都是四五斤重，白花花的翻滚着。小包大叫：够了！够了！ 姥爷翻了白眼，说：够你吃的了！大家准备过年吃的哩！用稻草穿住鱼鳃，给小包两条，拿回去，叫你姥姥收拾，晚上就吃它 第九十七章 再访老丈人 小包第二天早饭后拉上老表王天祥上车，说要去祝家庄看姑姥。王老表就笑。小包问：怎么了？这么高兴？ 老表诡笑着说：想去看祝道绣就明说，姑奶已经给你问过啦！人家说等等看，嫌你太小，狗屁不懂的！ 啊！还真的有这事儿？小包还是觉得应该表明态度，在车后鼓捣一阵子，说：姥爷，喊大舅过来，把过年的礼物拿回去。这个茅台酒，两箱二十四瓶，一家两瓶，剩下的给你，这两箱黄鹤楼酒，价格低一些，给你慢慢喝，解乏的。这两条烟你和大舅二舅都不吸烟，留着待客。这豆油，一家一桶。这两扇猪肉，你给大伙分一下，一家能分个一二十斤。 准备丈量土地的人们拿着竹竿围过来，看小包分派东西。二舅当过兵，说：小包啊！这车牌是部队的吧？你怎么够得上部队的人呢？ 小包对这个二舅日后的做事很不感冒，笑着挖苦说：不认识了吧？这车牌是白牌黑字红字打头，军京a，这是军委直特殊部队的车牌，特殊部队是哪里？你是复员军人，知道什么是军事秘密，说了你也不懂的！ 小包对姥爷说：我妈怕你没有盐腌肉，还给你带来一麻袋盐。你把芝麻叶什么的干菜给找一些，我下午回来拿，明天就回去，怕天下雪了不好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北京，看看景致，过完年再回来？ 姥爷摆摆手，说：快去快回！ 小包拉着伙伴，慢速行驶在乡间土路上。风骏系列属于越野车型，车底盘较高，适合当前路面，九点多来到祝家庄。直接开到老婆家门口，把村里人吓了一跳。围过来一看，不认识，天祥老表神气活现，说：表叔！这是小包，我老表小包啊！ 小包的未来岳父惊讶了：啊！大表姐的儿子，长这么高了！连忙屋里让客。小包就势进了大门。 天气寒冷，祝道绣姐妹在屋里讨论过年的新衣服呢！听见外面人声噪杂，出来一看，一眼就认出这个正往屋里走的大屁孩。这不是闹着说将来要娶自己的小包吗？脸色一红，想起大奶奶问自己的话来。就说：你来了！转身先一步进门。 她没想到自己会主动和未来男人打招呼，小包也没有想到立刻就见到未来老婆。顿时心花绽开，笑着说：来了！都在干什么？ 祝道绣不能不接着说话，就说：没事！准备出去晒太阳呢！ 好啊！外面暖和，咱们一起晒太阳！表舅也是未来的老岳父，一看两人说得热闹，想起以前大娘问的话，心里立刻就已经允许了。就说：院子里避风，就在院子里坐吧！ 小包坐下，感觉和十年后的感觉没有什么差别。身边的老婆是被话挤兑到这里坐下的，心里肯定别扭，小包看了她一眼，老婆今年已经十二岁了，脸上的绒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眉目面貌和后世已经差别不大。除了一身土气的衣服外，小包觉得不比刘晴芳差到哪里。小包今天换上一身旧衣服，就是怕给老婆造成心理压力。这么近距离坐着都很尴尬，小包一拍额头，说：哎呀！急着看你，忘记把礼物拿回来了。 前面四个字说得声音较低，只能叫老婆听见，后面的话，是叫厨房门口的岳父听到的。 岳父说：这孩子，来就来呗！带什么礼物啊！ 小包从车后厢里掀开帆布，先拉下个长纸箱，又拉几个小纸箱，说：这是一扇猪肉；这是两箱好酒，茅台酒；这是大豆油；这是冷冻海鱼；这是白糖、罐头、糖果，还有给你带四条烟。岳父很惊讶，心说，这是干什么？拿这么多东西，送彩礼吗？彩礼也要不了这么多吧？这烟酒的值多少钱啊？人家送彩礼三十斤猪肉就是多的，这整扇的往屋里扛，太大方了吧？ 小包说：搬回来吧，等会儿姑姥该来看热闹了。说着，把猪肉箱子往肩上一撂，扛着就进屋了。对笑闹的老婆姐妹几个说：去把东西搬回来，等会该来人了！ 几个人抱着抬着，还没有收拾利索，老表天祥带着姑姥和还有表舅来了一班子，说：小包来了！岳父连忙拿烟，他今天实在太爽了，年货起码不用发愁了。叫人喊老伴回来做饭，说：大家上午都在这陪小包啊！ 小包笑着说：几个表舅好！我给你们带了些礼物，不要嫌少啊！这扇猪肉，一家能分上二十斤，剩下的给姑姥吧！这烟一家一条，这黄鹤楼酒一家一箱吧，这糖果也不拆开了，一家一包吧！几个人立刻热情增加，围着小包问：现在在哪里上学？妈妈在干什么工作？ 小包说这半年没有上学，因为一些事受了伤，在家养伤，我妈在家照顾我，也没有上班。这些东西是公家发的补养品，家里吃不完，就带回来给大家，我妈顾不上回来，就叫我给大家拜个早年。 姑姥说：你们还在武汉住吗？ 没有了，二叔在那边住，他家的孩子该过百天了！小包没有说自己住在哪里。 你二叔结婚了呀？几个人惊奇起来，这个30多岁的老光棍还真的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表舅母，小包未来的岳母娘从地里回来，挖了一筐野菜，说：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小包啊！吓得我转悠半天没敢回来。众人大笑，岳父说：赶紧做饭去吧，来客人还不回来早些。 这里的亲情感觉很浓厚，小包知道岳父在四十九岁就去世了，现在还有十来年，所以觉得很珍惜。就问：咱们分地了没有？ 一班人开始讨问小包的见闻，小包比拟着自己庄子和小王庄，给大家分享一会儿经验，一班人觉得前景美好，准备下午就开始。 小包的大舅哥回来了，这是小包这个时空第一次见他，二十岁就修个小八字胡，他自我感觉还良好。 小包对他的感觉很坏，坏到想有暴揍他一顿的冲动。他叫祝道成，五年后才结婚，婚后二年和父母分家，五年后，老子诊断出肝癌胃癌脾腺癌，他正在家收获地里的红麻，因为老婆不放话让出门，连老子做手术都没有看一眼。老头死后，家里剩下两个没有出嫁的妹妹和一个老娘。那时小包已经有了第二个女儿。 在一个下午，小包的小姨子割草回家，发现牛不见了，一家人找到半夜，这个混蛋说：你们不睡觉，乱跑什么？要是找牛，就不用了，牛被我卖了！老娘找来村干部处理，他强词夺理说：人家的老子给儿子盖房子，我的老子什么也没有撇下，卖个牛还能犯法？ 后来两个妹妹出嫁，老娘孤单一人，在三姐妹家轮流住居，直到86岁才去世，这个小舅子没有看一眼。连老娘殡葬仪式也没有参加，当时正是中秋节，他们全家都在家收获花生。他的作为，半个县传得沸沸扬扬，刷爆四下乡邻的微信朋友圈。 现在，他坐在小包对面，小包连和他打招呼的兴趣都没有。忽然，小包想调整一下他的人生，就小声说：祝哥！我看你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必成大器，但是，根据你的面相，你的管姻缘的红鸾星还得至少四年才能发动，而且，你不能娶一个姓叶的女人，不然的话，身败名裂，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小包期望他能够不娶那个女人，不会扭曲变形自己的灵魂。至于效果，就看天意了。 祝道成惊讶不已，他正在和几个小学女同学恋扯得热火，其中就有两个姓叶的。说：你看我该找哪个方向的呢？ 小包老神在在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祝道绣被允许不用在厨房烧火，叫她在堂屋陪小包说话。院子里几个人还在争论地块搭配问题，没有发现小包进了屋里和老婆说话。祝道绣是个善于藏富的人，她怕等会来人看见小包带来的礼物，就在里屋遮遮盖盖。这个混蛋小舅子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小包带来的礼物，也很满意，但是他就坐在堂屋当门的地方，耐心当起电灯泡。 小包毫不顾忌，直接进了里房，那是老婆的睡房，里面两张小床，睡着姐妹三个，小包坐在床上，低声对老婆说：再等三四年，我回来接你，我现在住在北京，潇潇和玫玫在北京上小学，我也在附近上学，小包从怀里掏出个大纸袋，说：这是专门给你带的毛线，你自己打件毛衣。里面有一千块钱，你需要什么就买，不要受了委屈，有什么困难急事去公社派出所找所长，就说找小包，他能联系上我。 祝道绣在小包进来那一刻就紧张起来，只听见小包低声絮语，像是多熟的老朋友一般，那种感觉自己也觉得很奇妙，就像很亲密的两个人互相嘱咐什么事一样。听小包这样说，她还是问：为什么是我？ 小包低声说：你是我上一辈子的女人，只是这一世，你喝了迷魂汤，忘记了以前的事。所以我来找你。这一世，我一定不会叫你受那么多的苦！ 祝道绣还要说话，外面的混蛋鬼叫起来：小包，出来吃饭了！祝道绣兔子一样往外跑去，大哥诧异地看着小包！啊！你也在里面啊？ 席间，小包对一盘干焖兔子肉很感兴趣，岳父说：小包，等回去时，给你带上几只，你看墙上挂了七八个呢，都风干了。 饭后，小包要回家，这几个人也要去量地，几家子人出来送行，把干豆角、风干兔子、干鱼往小包车上放。小包叫上天祥老表，开车走了。 岳父回屋问女儿：小包和你说了什么？ 祝道绣说：没有什么啊！就是给了二斤毛线。在农村送毛线很有讲究的，尤其是这种大红色的毛线。代表着千里姻缘一线牵，收下红毛线，就表示答应了男方的求亲。 两个妹妹在毛线包里摸索，忽然大叫起来：里面有钱！ 第九十八章 教育公社书记 小包回到小王庄，随着村里分地的人转悠一圈，看天色转阴，就要回去。说要是下雨雪了，就走不了啦！众人拗不过小包的犟劲，就叫赶紧吃饭，吃完饭再走。淳朴的乡亲啊！只能用奉献劳动果实表达自己的感情！ 天色黄昏，小包回到老家，姚大娘和大伯刚从地里回来，大伯说，昨天加今天上午就把地量完了，会计算了以后，给你家分了一块，前年你家走了，分红什么的都没有参加，应该有你们一份。就是大塘东边的那块中等地，你的四个人加上你二叔应该分21亩4，那片连块的只有20亩，就把南边那块洼地也给你家了，有七八亩，那里是盖房子托土坯取土的地方，长不了庄稼的，给谁谁也不要，都给你了。就看你的本事吧！ 小包张大嘴巴，也真的给咱分了田地。就问：你家分在哪里？有多少？ 大娘就要瘪嘴，带着哭腔说：小包啊！这可怎么活啊！咱家一下子把南坡40多亩洼地给包圆了啊！ 要是北面的高低好地，该摊多少呢？小包问。 大伯说：正常分的话，咱家该六个人分20多亩吧！这南坡一大片，养蛤蟆都嫌瘦啊！也给了多一些，就被一下抓阄回来了，你这个办法害人啊！ 两亩也没有一亩产量多？小包记不清楚多年是怎样分地的。 多些怎么样？种子功夫多费一倍！大伯气急败坏。 小包说：这样！你看咱们那一片种水稻怎么样？还是种旱地划算些。要是种旱地，咱们就挖沟排水，要是种水稻，咱们就改田。你明天去公社，我先和夏书记说一下，挖沟的事叫他找人来做，要是种水田，咱就争取把那个大塘搞过来，咱们用水浇水稻。还不是一样丰收。 当然是水田收成多些，可你一家不在家，这六七十亩，怎么干得完哪？大伯听说能找公社书记帮助，心里好受一些。 小包说：不怕，过完年，我给你搞一台手扶拖拉机，配上防滑轮，专门整水田，犁子耙抽水机都给你搞来，你家劳力棒，大哥二哥大姐二姐都能下地，我再帮忙搞些化肥，两三年就能变成好地。不过，我的地你们得带着种，将来我会回来的。 小包的远景规划叫老包心情好了许多。对一边的大儿子大闹说：这是你给抓阄抓来的，要是不好好干，仔细你的皮！ 二闹说：我说我抓呗！你说你来，手怎么这么臭啊！ 小包说：三年后，你们会说，当初真的抓对了，你俩的新媳妇就指望着这几十亩地呢！大伯，要是按着水田建设，就不用找书记了。过完年，我叫人给你们送来机器，再送点优良种子，包你一年翻身，叫笑话你的人看看。 小包吃完饭，回到公社，吴树平坐在招待所的床上百无聊赖。看见小包的车子回来，曾所长也过来说话，过了一会儿，夏书记也过来了。 夏书记说：明天就是小年了！还要走吗？ 小包说：这两天，我在帮你们做工作，给三个庄子把土地分了下去。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哦！夏书记说：他们就那么信任你，我们开了几次动员会也没有成效，其实，连我们也担心政策变化。 变化是有的，只会越变越好，越变对老百姓越有利。现在上面在说，农村土地政策五十年不变。你说农民还担心什么？小包先稳定领导的信心。 那你是怎样给他们分地的呢？夏书记问。 小包说：土地划分等级，按照人口均摊，农具牲口公平估价，按人平分，互相折补。出现的问题是，为了今后方便开展机械化作业，土地尽量分得大些，就造成资源不平衡，我给几个自然村的建议是，因为地力高低肥瘦不一，在地亩平均数字上加减一成，但将来的上交粮库任务时还是均摊。 说说具体怎样操作。夏书记来了兴趣。 小包说：比如说，人均3亩，那么好地可以少一些，给2亩7，洼地荒田给3亩3,，当然，各村自己共议合理的大家都同意的办法也好。我的大伯刚刚抓阄，结果，六个人原本该分20亩左右的，现在你们说分了多少？40多亩！他正愁着怎么才能种得过来呢！还愁着一场大水就一片汪洋、颗粒无收。所以说，沟塘堰坝和路决不能动，农田水利建设不能放松。 夏书记说：你给我们的工作打开了个突破口，我代表全公社人民感谢你！呢介绍的经验很有推广价值，我们明天继续召集基层干部开会，争取在春耕前把土地分配下去。 小包说：我自己也分到一块贫瘠的麦地，外加一块荒田，长满茅草。供销社能不能搞些尿素化肥，咱也给庄稼来点营养？ 小包你说了，没有也得有！只是，你不在家，还要什么地啊？夏书记很纳闷，小包不是全家转走户口了吗？但这也是好事啊！从那个军队干部的话语判断，小包和某位大领导关系不错。他有了田地，就得经常回来，和他搞好关系，肯定能有进步的。 曾现朝说：小包！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能不能给家乡搞点物资回来？ 小包想了一下问：你说，需要哪方面的东西，我给问问。 夏书记惊讶了，这个所长太可爱了，咱拐弯抹角没敢问的话叫他给秃噜出来了。 曾现朝看了书记一眼说：化肥、柴油和农机，咱农村就缺这些。 夏书记心说：真敢说啊！ 小包想了一下，说：你知道的，全国都在搞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些物资都很紧俏，厂家开始追求效益，我们拿什么还账？最多三年，粮食就会大量积压，老百姓会出现卖粮难，因为国家粮库充满后，县粮库、公社粮所仓容不足，农民转而就地消化粮食，就会造成养猪热，然后就卖猪难，大家一窝蜂跟着跑，你叫我怎么办？ 几个人开始思索，这样推断，也不能说不对。夏书记说：你说怎么办？只要你搞来物资，你要什么，咱们就种什么？ 小包说：先人一步，处处领先。我提示一下，你们参考啊！比如说，今年这个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下去，今年的麦收，立即就能增长3成，你信不信？ 见几个人点头，小包继续说：连续三年，十年呢？各个家庭情况该是什么样？肯定有了闲钱，你有我有大家都有钱了，那该干什么？农村的风俗习惯就会发生变革，比如，娶媳妇嫁女，就会像城里的三转一响看齐，会要砖瓦房。别的不说，光是这个砖瓦，你们以为一个县窑厂能满足全县需要吗？显然不能，那就会催生许多私人砖瓦厂，这是形势需要，你们不必大惊小怪，国家也会颁布出相应政策，推动农村的发展。有了新房，新媳妇会要家具，会要电器、会要安装玻璃窗，这就推动国家工业全面发展。咱还是说农村吧！农村的家具市场该会是多么大？办个家具厂、木材加工厂、私人商店，等等等等，那钱是滚滚而来啊！还有，盖房子的建筑队哪里来？也是从农村的农民中出来啊！乡下人该干什么呢？男人在建筑队，在砖瓦厂在加工厂工作，女人在家养猪养鸡养孩子！这是多么幸福的时代啊！ 至于地里，很快就会有中小型农机推广，地里只要几天就完成收种，大批劳动力从田地里解放出来，国家进入高速发展时期。这样，就必然使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些人是，窑场小老板、加工厂老板、养殖大户、机械修理、个人经销商、等等。所以说，只要你理清这社会发展远景和利益关系，你就能当地区书记了。 小包陶醉在农村发财大计中，把三个人雷得不轻，搞的跟你活眼见似的。国家真要发展到那样，什么事儿都随便做，政府还去干什么？ 曾现朝说出疑问，小包说：政府嘛！那时就和现在职能不一样了。警察专门抓贼，宣传预防杜绝犯罪；税务部门专门收税；土管部门专门看着土地不要被随便盖上房子了，看着谁不要把土挖走了；民政部门专门找哪里有贫困户残疾人，马上把救济物资送去；农技部门在田地里转悠，看哪里有病虫害，通知农户防治，防止蔓延；农机部门在地头转悠，谁的机器坏了，赶紧去修，晚了生意就被私人修理铺抢走了；... ... 夏书记说：照你这么说，咱们干部都去围着老百姓转？ 小包说：什么话？我们党的宗旨本来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好了，闲聊到此结束，咱们该休息啦！我的话不要当真，可做参考啊！明天早上咱就不打扰了啊！一亮就走。你们说的物资，肯定能搞一些，最迟五一节放假，我亲自过来，要是搞到狗肉，给咱留个狗腿啊！那边还有朋友，这几只兔子就不给你们了啊！ 你早说啊！狗腿等会儿我给你找！曾所长说着就要出去。小包说：别急啊！我把家里地址给你，要是旅游出差什么的，咱也尽尽地主之谊！到时，还请吴叔叔陪客。曾所长看看小包写的字条，交给夏书记，说：夏书记闲了可能去大城市看病，正愁着找不到熟人呢？ 夏书记看了字条，说：这个南池子大街在北京哪个方向？ 小包说：你从安天门向东步行500米，就到了！往北走500米，问老街坊小包在哪住？就有人带你到家。 老夏晕晕乎乎地回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个小包住在紫禁城下，那地方是随便住的吗？ 小包刚要睡觉，曾所长背着个麻袋回来了，说：小包，给你搞了六个狗腿，八只兔子，都风干好的。你带走吧！跟你爸给我带个好！ 等等！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咱得给钱！小包说。 嗨！都是乡下的东西，不值钱的！算了，这是从食堂给要来的。 小包掏出钱扎，数出500块钱来，说：不行！要不咱就不要！要了，就得给钱，咱是有钱人，不能被人家说闲话，将来有人说你以权谋私，你还怎么进步？再说了，半夜三更逮兔子的人不辛苦吗？ 曾所长笑着说：哪有这么严重。不过还是留下100块钱，说他那句怎么进步打中了他的软肋。 第九十九章 修改四合院 吴树平和小包轮流开车，中途在石家庄休息一夜，2月号中午才赶到家。守候在小包家附近的刘红瑞立刻出现在小包面前，说：首长要见你！马上！小包立刻打转方向盘，调头就走。 邓爷爷一见小包，很是生气：你疯玩到哪里去了？这边很多人急得要死，等着你回来？说着拿出一叠文件。说这是要求，尽量完成任务。你叫吴树平找到仓库，给你找到了，你和卢平将军联系，以后有事就和他联系，他负责全面接收工作，不必事事向我报告。有要求也向他提。 小包看了眼手里的文件，第一份是要自己出席电影首映式。《海岛之光》明天公映，怕丝！过！这事咱不去！ 顾不上说这些工作安排，等以后在和那个卢平商量哪些事可以露面，哪些事只在幕后操作。小包说：回老家一趟，农村分地困难重重，政府宣传不够，政策不够彻底。百姓担心变化，怕运动再次发生。还有，我在家乡村里指导分了三个自然村，许诺他们农村土地政策五十年不变，不会太过分吧？也有一些小问题，一块地分为十几小块，不适合将来的机械化耕作。水利设施薄弱，经不起自然灾害，望天收成，这些问题希望政府考虑。 爷爷说：你提的问题很实际，也很及时。五十年问题，农业会议上有人提过，没有通过，年后开会可以通过。你尽快把这份材料写成调查报告交上来，作为参考。还有什么？ 我要在学校成立一些科研室、实验室，直接和工厂联合，仿制试制一些产品，小面积推广，效果好的话，全国推广。需要给我找个联络人和专利方面的支持。 臭小子！还是念念不忘赚钱。放心吧！专利法最近推出！联络人就叫一办的王秘书去吧！爷爷按了个按钮，进来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肯定是卢平，没有后来的军衔服饰，小包不相信他是个将军。另一个中山服，那就是什么一办的王秘书了。两人和小包握手。卢平！王书盛！二人自我介绍。小包说：我叫小包，包亚伦！请多多指教！ 两人交给小包个纸片，是联系方式电话号码。小包先说：在学校附近，我需要个秘密住处，一到两间就行，得有个自由空间，经常在家玩消失，家人会害怕的！水电要齐全，要有暖气，我怕冷。 这个要求不过分，卢平立刻就答应了。说：三天内办好，你等电话吧！看小包有些迷糊，说：你家的电话已经装好了。 小包笑了！说：那就方便多了，我要的房子，你就在清华大学南边那一片找吧！黄村那边那里还是一片菜园吧？政府应该把那片地征上来，依托清华、北大等多家高校人才技术优势，建立一座科技园，就是咱中国的硅谷。要是征地完成了，给咱留一块地，咱在哪里盖楼，建立咱自己的大型研究机构。 小包说的就是黄村中关村那一带，那里还长着一片玉米茬，还真的是一片闲地。卢平看向参谋长，爷爷说：联系市政府，全部征地，准备跟着小包发财！小包！你的地盘得自己掏钱啊！或者你找我借钱，我们合伙？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亲爷们，明算账！十年里，给你十个亿反馈，立刻找人设计大楼，征地完成，立马建设，争取一年完工，咱的科研机构入住进去。效益从那一刻开始计算时间。你出人，我出钱！怎么样？ 爷爷说：成交！你回去把要求写出来，交给卢平，咱们就来个高效率，看看官僚主义多严重！ 小包跟着卢平来到一处地下基地，卢平说安全舱已经修复，你带走吧！万一用得上呢！小包把白色大家伙收进空间，把自己的起亚k5放出来，说：这是我的车，撞被装成什么样子了！内部发动机应该是好的，你交给研究部门吧！说着在里面收拾自己的东西。 卢平看着小包拿出两台笔记本电脑，就说：这东西很普及吗？比首长家里的小很多。 小包说：全面人民十三亿，这个东西至少有十五亿台，一个人有三两台不是什么稀罕。你看到的那是高端产品，那一台专门给首长用的，价值8万，这些低配置的三五千就满大街都是，年轻人走路都背着这个书包，都带着这个东西。这个是我教学备课学校发的，这个是我女儿上学做作业用的。 做作业？卢平不明白了。 学生作业在这上面写，传给老师批改，学生立刻就知道哪里对错了。 啊！那得多大的通讯基础啊？卢平吃惊不小。 小包拿出手机显摆说：而且是全球联网，地球上任意两个人对着这个小屏幕说话，可以看到对方表情。医生远程诊疗，军队监测战场局势，教师远程教育，都是这样的。 卢平问：这么说，你的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 要不，你换身衣服，我带你过去看看？小包笑着说，他指的是安全舱。 卢平有些犹豫，说：等我汇报后再搞这个项目吧！实现这个目标需要多长时间？ 小包说：原本应该四十年，现在，我来了，最多三十年。所以，我们的工作更加繁重复杂。为了祖国早日崛起大业，请你多多帮助。 卢平肃然，向小包敬了个郑重的军礼。 小包回家了，开着那辆风骏，满是灰尘的汽车被吴树平两桶水冲刷干净，考虑到小包的安全，吴树平现在和刘红瑞四个人就住在小包家菜地隔壁那边。小马路对面还有一处房子，原住民也被动员搬走，另一组人员就住在那里，作为外援。这个护卫标准，超过了一些z央常委。 这次回家，包妈没有揪耳朵，坐在火炉边，问小包去了哪里？ 小包说：一点了！没做饭吗？ 你没吃饭吗？我马上做，想吃什么？包妈以为儿子吃过饭了，才慌忙起身做饭。小包说，面条吧！快一些，我还要写作业。 小包先画了自己四合院的改造图，外观效果草图，内部装修效果草图、结构草图，平面草图，画了十几张。就要出门，看见包妈已经把鸡蛋面放在火炉边。小包几口喝完，就着钢精锅连汤带水吃完。才说：回了趟武汉，看了二婶，二叔和豆娃，叫他们来这里过年，他们怕路上折腾豆娃，感冒了，说明年再过来。又回了趟老家，给姥爷买了些过年礼物。哎！咱家还分了地呀！28亩多，南大塘东边那一大块，你要是想回去种地，咱就回去！不待在这里了。最近，你找到人说话没有啊？ 没有！老头老太太和咱说不到一块去，年轻的都在上班，还真不如回家种地，敞快又舒心。 没事出去转转，北京这么大，还没有你看的风景？ 你说咱家分了20多亩地，谁来种？包妈对老家田园风光很怀念。 交给大伯了，他家把大塘南的四十多亩一下子给抓阄抓到了，气得要打大闹。连咱家的他要种70亩地，够他们忙的。 哎呀！也不能帮忙，就是回去了，也没有人使唤牲口，也难啊！包妈很惋惜。 小包说：当初想着离开农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好条件，又想着回去种地，真是没办法。对了，姥爷给了些芝麻叶干菜，表舅还给了几只干兔子，等爸爸回来，叫他做，你做不出来那个味道。 小包出去一趟，提回来个麻袋，叫包妈泡一只兔子，说：爸爸就该回来了吧？ 小包来到房管所，所长还在，一见小包提着个麻袋，就说：啊！小包来了！喝杯开水暖和暖和！天气预报说4号有大雪，咱们4号放假，你的设计图搞出来了？ 小包说：回了趟老家，给你带了个狗腿，下雪了，搞个狗肉火锅，多美啊！ 你知道我爱好这一口？现在来城里多年了，不好找这个啦！谢谢你啊小包！ 小包笑了一下说：还有两条烟一箱酒，几只兔子，真正的野味。这个时候吃最好，过了年，味道就不一样了。 是啊！是啊！小包你这么小年纪，对美食很有研究啊！ 小包说，将来我开个野味饭店，一定叫你吃遍天下美味。这是我画的草图，你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所长说：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叔叔吧，走，到我家去谈，中午叔叔给你展示一下手艺，叫你的野味发挥出最大的特色。 小包立刻明白，这个所长不好自己扛着麻袋回家，叫自己当免费搬运工。就说：好啊！抓着麻袋，轻飘飘地走出办公室。 出门来到小车前，小包开车，说：往哪走？ 李所长怀疑小包没有驾照，不过那个军牌他还是认识的，知道这位小孩来头不小。就说，往前开左转。 这就上了长安街，往东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院子，这里位于团z央大院附近，是大片的公务员这时称国家工作人员的宿舍楼。小包提着麻袋跟着所长上楼，有人打招呼，所长说：乡下侄子放假了，来北京看看。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小户型住宅，房子很新，女主人不在，看样子还没有放假，孩子也不在家。小包把东西掏出来，一箱茅台酒，两条中华烟，两个狗腿，四只兔子。把所长看得眉开眼笑。 看了小包的草图，说：很详细，比他们搞的正规图纸还要好。说着从上衣口袋摸出钢笔，在背面写写画画，计算了面积，说：这个面积有些问题，总共300平方面积，你就盖了240，容积率不允许的，咱们这里按说不能盖两层，你这报个危房，翻新改造，可以降低部分费用，这样，面积按照你的图纸办，高度上，一层2.9米，二层2.7米，混凝土架构，这样连装饰琉璃瓦顶造型不超过6.5米，怎么样？费用问题，钢混结构应该是120一平，报上危房后，可以按95一平算，可以省五六千块呢。我算算总价，应该是22800块，这个实在不能再减少了。 小包说：外面造型搞好，沿街这面还是用木质窗户，咱得保证不改变老城风格不是！里面的门窗户扇，我自己另外出钱安装，不用麻烦你们，我给你五万块，争取六一前完工。你看怎么样？ 所长搓着手，说：小包啊！你看！这太急了吧！开春化冻就开工，最早也得3月初，3个月完工，有点难度啊！ 小包说：六一交给我，另外再给你私人一万块。要是提前完工，每提前一天，再加一千块。你给帮忙督促着。 李所长想了一会儿，说：好！我联系施工队，给你日夜轮流加班，给他们发加班奖金。手续问题就不用你管了。 说到手续，还不是要钱。小包从背包里拿出六万块钱，另外拿出一千块钱，说：李叔叔费心，这是工程款，这一千块钱给弟弟妹妹买点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们3月5号搬出去，你们就可以开工了。将来房本还请你帮忙换一下。 李所长说：放心吧！都给你办妥！小包！你不在这吃狗肉了？那好，下次一定来啊！ 第一百章 电影公司 小包回到家里，立刻窝在自己房间里开始工作，先画自己将来的科技大厦大楼外景效果图，在计划上写下要求：地下三层停车场，地上二十八层，还对内部结构、外观装潢、电梯步梯、消防通道布局提出要求。这份设计效果图到天黑就完成了。另一份关于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调查报告，小包用了三个小时才写完。把方方面面地已经发生的和可能出现的问题，罗列了几页白纸，有的提出解决办法，有的干脆上交问题，留给那些策划者头疼去吧。 给卢平打个电话，说材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拿？卢平说，马上过来。 小包来到正房客厅，包爸已经回来了，坐在火炉边和妈妈说话。小包看爸爸胖了一圈，说：学习怎么样？是哪个学校？年后还去不？这次回来，怎么找到门的？ 包妈起来就揪住小包耳朵：嗬！你是家长吗？问来问去？吃饭！ 看了墙上的表，已经快七点了，大家在等着自己吃饭呢。对着红焖兔肉垂涎欲滴，刚要动筷子，门外响了一声喇叭，小包连忙出去，把材料交给车里的卢平。 看小包和妹妹啃着兔肉呢，包爸问：小包，你在外面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把咱家搞到这个地步，说实话，我心里很不踏实，觉得就是在做梦。包妈也连连点头。 小包说：待遇改变，和贡献分不开的。我做的事，肯定是对国家有大用的，你以为这四合院随便住的？西边那一片住的都是将军元帅一级的高干，脚下的这处房子，值钱着呐！花钱买不来的。这里是皇城根，我找上面要的！ 你干了什么？危险吗？ 很轻松！具体的事就不要问了，和军队有关系，是机密，比核弹还重要的机密，不要和别人说。小包说。 那！这房子他们还要不？包妈问。 继续做贡献，永远是咱的。哎！年后3月5号，咱们搬家，就住隔壁，艰苦一下，就三个多月吧！这里翻新改造，到时有人来怎么做，你们不要管。还有，家里的电器你们可以用，不能出去炫耀。我屋里不要随便进人，那个电话，没有大事不要动，不要试图找我。我该回来时就回来，不要向别人打听我的消息。 小包向爸妈说了一些保密的事，然后就回屋开始鼓捣他的那台单片机。 第二天就是2月2号，天气转阴，小包踩着滑板车在外面街道上转着玩呢，几个小青年围过来：哎！哥们！看着眼生啊！你住哪的？ 小包一个旋转刹车，潇洒极了，指着自己的家说：就在那里，刚搬来不久。我叫小包！包亚伦。哥几个怎么称呼？ 一个高个看来是头，说：我李三，这个是卫军、卫红兄弟，这是刘自强、这是老六，这是小飞。哥们，你这东西是从武汉那边搞来的吧？还能搞来吗？ 小包笑着说：你算找对人了，这东西就是咱给搞出来的，在学校和几个同学研制，找工厂制造，最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赚了不少钱吧？多少钱一个？李三眼睛放光，问。 做了大概一万只左右吧！除了材料，厂里的哥们、学校的同学、加上街面上的兄弟，都得喝口汤不是，一只批发四块钱，街上卖八块十块的都有。 李三说：能再做点不？咱这里很少见。 小包说：能卖多少？少了人家可不干。 那就先买三百个！先试试！卫红说。小包笑了下说：三百个，不够一句话钱。人家先款后货，拿着咱的钱进材料，一个滑板车连焊接打磨组装得做一天，连五毛都赚不到。唉！再好的哥们，说到钱，就伤感情啊！ 李三点点头，说：你要是有关系，先给咱弄千八百个，咱带动周围的哥们带头玩，肯定能带动更多的人来买。那时，才能先钱后货。 行！我给问问，三天内还在这里回话！。小包心想：这个李三，还有培养市场的本事呢。来到长安街，冯昌在路边等着，小包说：去徐三那里看看。 宣武门街口，小包老早下车，在琉璃厂一带转悠。荣宝斋里看了一圈发现字画涨价不少，一幅普通的画就200左右，小包选了近50幅，又选了些工艺品，付了将近一万元，才离开。在古珍斋、萃文阁又花了上万块钱，才开车离去。 新东方那边，已经放假了，没有找到徐三。按照看门大爷给的电话，小包试着打过去，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小包说：阿姨好！我找徐三！ 就听一个大嗓门喊：小三，电话！有人找？ 一个脚步声咚咚咚过来：谁呀！小包说：我！小包！你在哪呢？ 小包啊！你在哪？我在家里，马上过来啊！徐三很高兴小包打电话。 你家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有车！我在新东方这边！小包说。 那你过来，我在后海这边。你到德胜门这里，我等你。徐三说。 小包叫冯昌一直向北开，经过西单、灵境胡同、厂桥、来到地安门大街。向东走到西什库大街，就看见徐三在路边张望。小包叫在徐三跟前停车，还把他吓了一跳。看见小包，徐三上了车，叫沿着德胜门内大街往北，拐了两个弯在一处四合院停下。 徐三拉着小包进屋，大叫：看今天谁来了？ 屋里有五六个年轻男女，正在围着个录音机蹦蹦跳跳，其中两个女生一个男生不就是自己上次见过的股东吗？一见小包，两个三个熟人起身说：小包来了！这一年不见，长高了啊！ 小包歉意地说：啊！姐姐！我最近受了伤，忘了你的名字？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徐三介绍说：这个是红姐、这个是凤姐、这个是明姐、这个叫四哥、这个叫八哥、这个叫莉姐。咱们刚去看了新片首映，拍的不错，科幻片，是根据你的那部小说改编的。 这下几人吃惊了，那本署名小包的小说就是这个小包？ 小包从背包里掏出一捆十套书，说：还真是我写的，给几位点见面礼，还有啊！另一本书已经出版了，叫《大话西游》，目前出版社还没有寄来样书，谁要在书店看见了，给我来个电话，我给大家要一些。给捧个场啊！ 徐三问：刚才外面那车是你的？街上少见啊！ 不值钱的皮卡，小货车，不值钱的。小包说。 上面亮晶晶的屏幕很科幻哎！都是什么功能？徐三很好奇。 小包答非所问，转移话题说：我想把咱们的音像公司扩大业务范围，能不能找关系，咱们再搞个电影制作。 啊！拍电影？几个人坐不住了。那得多少钱啊？多么高大上的工作啊！就问，怎么搞？ 小包说：办公场地不用管，还在新东方那里，设备和人员找电影制片厂商量，用钱砸，或者合作。用钱砸就是叫他们的摄影师、道具师之类的班子请假过来帮忙，咱们付给高工资；胶片咱买，设备咱租，后期制作还是请人搞，后面的发售胶片由咱们负责，不用他们管，关键问题是外景和批文审查问题。第二种办法就是合作，咱们出剧本编剧，他们负责拍摄，剪辑什么的要按照咱的思路来，完成之后，利润咱们和制片厂按照比例分成。 听着好麻烦哦！要是演电影叫上我，其它的我就不参加了。叫凤姐的说。 莉姐和明姐和四哥原来就入股了新东方，当然不会退出，就剩八哥和红姐没有表态了。想了许久，红姐举手说：我加入！八哥跟着举手说：算我一个。 凤姐晃着脑袋说：哎呀！你们都去了，我也去了啊！我就是怕事多？ 小包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写个入伙协议，加上新东方原来的11位股东，咱们就有了14位股东，咱们分工一下，将来好办事！ 徐三说：到饭点了，今天我请客，咱们东来顺涮锅怎么样？ 女生当然叫好，小包说：我除了不喝酒，你叫吃砖头也没意见。四哥八哥看了小包一眼，没有说话。出了门，小包叫冯昌跟着一起去，说自己去东来顺吃饭，要不就跟着一起去？ 冯昌不去，就下车离去。徐三问：警卫员？ 小包点点头，说：车子坐不下，姐几个坐车里，哥三个就坐车厢吧！下次出来，得换个十座的商务车。 徐三看了看车内，实在挤不下，只好和四哥八哥上车。明姐坐在副驾上，问小包：拍电影，得多少钱？ 小包说：看拍成什么类型，现在国内都是三五十万一部吧，小制作。国外一般几百万都是毛毛雨吧？ 几个女生不说话了，暗自考虑，怎样把自己的人脉资源转化成几百万。 小包把车子转到东安街，就看见民族饭店的招牌门面，东来顺现在还没有恢复老字号招牌。 上了二楼，四哥几个人呵着手，冻得够呛。小包说：还是我来点菜吧！有我在，你们就不用客气了。最近咱发财了！小包按照墙上的菜牌，商量着要菜。 干爆羊肉、芫爆里脊、烤羊肉串 、它似蜜、鸡茸银耳、烤羊腿、白汤杂碎、手抓羊肉 、外加一个白锅，三斤肉片，又要了白皮糖蒜和一堆芝麻烧饼 ，花了近二百块，叫几个人咋舌不已。小包说你们喝白酒还是啤酒？我喝果汁。 女生当然要喝果汁，徐三三个要了瓶二锅头，几个人开吃。小包努力对付烤羊腿，几个女生忙着吃烤串，小包还在指挥着大家吃它似蜜，说：就是个熘羊里脊，非要取个怪名字，我还以为是甜食呢？来趁热吃！ 徐三喝了口白酒，就说：小包！你的那个老婆怎么搞的？ 小包顿时没了胃口，扔下骨头，忧伤地说：还说呢！叫你给看着点，还是叫别人给领跑了！ 几个女生八卦大火熊熊燃起，问：小包，谁是你老婆？ 小包不想说，徐三说：就是那个唱歌的刘晴芳，在武汉，小包写歌给她唱，还给找了指导老师，又费力转学到北京上学，还出了名，转眼就抛弃小包了。 女生们顿时就打抱不平起来。小包！要不要把她弄回去？咱们新东方辞退她？ 小包说：算了！是我没有福气，给别人做了嫁裳。我说，几位抓紧点，回家考虑一下，三天后答复啊！要是办不成，我就过完年去香港找合作伙伴，他们的商业化环境更好一些。 第一百零一章 香港之行 几个人到底没有吃完一堆羊肉，小包找服务员要来纸袋子，再要份烤羊腿，连桌子上的手抓羊肉、烤肉串、芝麻烧饼一起打包，要给妹妹带点回去。 莉姐明姐帮忙装袋，说：这就叫打包啊！大包小包一起拿！哈哈！ 三天后，徐三回馈的结果是，他们的家长对目前局势采取观望态度，说电影行业是国家宣传部门，绝不会允许私人插手的，但是，要是需要外景地，肯定能帮忙协调。 小包失望了，看来真要去香港找合作伙伴了。 夜里，小包到空间里，找到王惠明，要求出手部分藏品。王惠明把上次的一笔拍卖品款项转给了小包。600多万的交易，转给小包600万。 小包拿出一小堆57年的硬币，大约有百十枚，把王惠明吓了一跳，哪有这么搞的？人家一枚一枚拿出来才有价值，你这跟上街花钱一样，还会值钱吗？就说：这东西不是这样搞的，你这就放我这儿，慢慢往外放，一个月放一两个就好，一下子拿出来，半价也不一定卖出去。 小包讪讪的说：最近缺钱，就急了点儿！这里还有一些画，也交给你处理吧！说着拿出一堆画卷轴，又拿出一堆像章，一堆60版两块的旧币说：你看大约值多少钱？我要凑够两亿资金。 王惠明约摸一下，说，差不多了！你要急着用钱，我给你委托拍卖公司估价，先给部分钱，后面拍卖成功再结算。 好！小包说，你看着办，搞好了就把钱打我账号上。 小包给郑广生打电话，要求订货，滑板车一万只，轮滑车一万双。要求和上次规格一样，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各三千（个）。要求依旧放在那个仓库里。 给王复生打电话，要买三辆九座商务车，要求是，国产豪华型车，进口发动机，去除商标标识，不要导航设备，音响要老式磁带式的。另外，采购三百台洛拖的17马力小四轮拖拉机，300辆12马力三轮小手扶拖拉机，配件要齐全。维修手册、易损零件和图纸、整体结构图都要有。 小包说：我给你转钱啊！不够你添上，回头再结算，你快一点搞好，月内就去拿。就直接转了四百万过去。 王复生哭笑不得，哪有这么谈生意的，不说价钱，不签合同，一个电话就给钱。还来拿，你知道多大一片吗？小四轮子还好找，三轮手扶哪找去？真是怪事。看着电话记录，王总立刻吩咐业务经理，分头办理，越快越好。 给李秋生打电话，要求搞一台打机井的设备，连同一套深井泵和柴油发电机。李秋生以为是山区沙漠地区军方要急需，就问：要打多深？一套够不够？ 小包想，在老家搞特殊化，一个县里就你自己搞，人家会说闲话的，多搞几套才有集体行动的样子，就说：要是方便的话，搞三套吧，成功率高些，速度快一些。 年前的最后几天，小包带着妹妹还是去了电影院，看到自己的作品。电影效果令小包颜面欲哭，本来描述精彩的场面因为技术问题，远远没有达到效果。大部分场面被人物对话排挤掉了。那段鲨鱼片段，只见到个鲨鱼尾巴，再就是一道白光，鲨鱼漂浮在水面上；那段激光击中外国军舰的场面，拍摄技术更是惨不忍睹，直接用个模型发出一股白光，然后就切换到燃烧的船体，都是远景，没敢使用特写渲染。整部影片，没有一处电脑合成画面，真是原汁原味原生态啊！ 影片还配了首插曲，这个时候的电影，好像没有电影插曲就不合格似的，真是奇了怪啦！ 小包去了王干爸家，他家住在白云路，一栋居民楼的三层上，独立单元，条件很好。王干爸一家放假在家，王莉现在白云路小学上五年级。一见小包到来，都很高兴，他们这边朋友也少，平常忙着工作，和同事交往也不多。王干娘开始做饭，小包拿出两只兔子，说：就剩这些了，明年多搞些。 小包就被王干爸领进书房说话，问了小包在干什么，小包说：不能说的，比核子弹重要，一个禁卫局的团长给我当贴身警卫员。现在就在楼下等着呢！ 王干爸不能问了，说：去找王莉玩儿吧！ 王干娘听说包妈在家休假，又住在四合院，就说明天上门看看，小包当然欢迎。说咱有车，饭后就坐车去吧。 王干爸看到小包的车牌，再看到司机的动作神态，确定了小包的话。小包坐在副驾位置，王干爸三口挤在后面，一路王莉叽叽喳喳来到小包家里。 小包说：干爸，你和爸爸好好叙叙，干妈你和妈妈说话，王莉你哄妹妹，我来做饭，今天叫你尝尝我的手艺。 包妈撇着嘴说：你做得熟吗？小包说：放心吧！就怕以后你老是叫我做饭！ 小包来到厨房，热水浸泡狗腿，这边煤气罐温水，开始给海鱼化冻，在空间里弄来保鲜青菜，砍了块猪排骨，冻猪蹄，开始砰砰当当地忙活。 大约忙碌了两个小时，客厅桌子上摆满的六个菜。包妈看着菜小声嘟囔说：这就炖烂了，咬得动吗？家里好像没有这个菜吧？你们看见小包出去了吗？ 小包拿出瓶五粮液，给包爸干爸干妈包妈倒上酒，说：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大家都努力劳动一年了，你们喝一杯！哦！我忘记你们了。说着从屋角搬来一个箱子，说：前天回武汉，捎回来一箱这个果汁，北京这边没有发现。小包拿出两瓶浓缩枇杷果子露，给王莉潇潇玫玫和自己各倒一杯，说：来！为了新年进步，大家一起干杯！ 王干娘对小包的手艺赞不绝口，说：将来，谁要给你家小包当媳妇，肯定享福，又会做饭，又会赚钱，本事又大，你看，这两年不到，你家就从单身职工变成北京户口，这四合院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呀！ 包妈看着王莉，嘿嘿笑了一声，没有接话。王干爸和包爸喝了一瓶酒，包爸还要拿酒，王干爸摆手说，不喝了！过量了。几人看看屋外，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已经一片白茫茫的。 过年了，依旧平淡无奇，没有春晚节目，小包连买电视的心情也没有。包妈冒着雪要去采购青菜肉鱼什么的，小包出门，一趟就全部办好了。其余的时间里，小包窝在偏房里，整天不出来。这个腊月月小，二十九是除夕，小包在雪地里放了一挂鞭炮，就缩在被窝打电话。刚才给隔壁四个值班的警卫员送了四瓶酒，端了一盖帘饺子，说了感谢辛苦和新年祝福的话。天寒地冻地，他们几个轮流过来值班，很辛苦，小包就给弄来煤气灶，叫他们自己加个伙，半夜饿了可以加个餐，还经常送来些冷冻汤圆饺子之类的速食食品。 先给爷爷打电话，说：你工作忙，天又冷，自己懒，就不去拜年了！爷爷骂了句臭小子，明天带你一家过来，你有车，车里有空调，比我老头子的还高级，还怕冻着你！ 小包高兴起来，说：收到！明天早些去，红包要准备好哦! 又给沈书记打电话，说些拜年的话，还说，这是家里的电话，将来出差来北京了，到家坐坐。 想了一下，给老家的夏书记打了个电话，这个就得转接好久，才打到公社办公室，接电话的值班通讯员问：哪里哪里？ 小包说：北京长途，找夏书记！ 夏书记还在喝酒，吃年夜饭，他家就在公社后院，踏着积雪，赶快过来接电话，小包已经等了五分多钟。 夏书记拿起话筒说：我是夏春德，你是哪里？ 小包简直闻到了酒气，笑着说：夏伯伯，我是小包，给你拜年了！打扰你喝酒了吧？ 夏书记明显一愣，说：小包啊！好好！你也过年好！你现在在哪里啊？ 小包说：我在北京，现在被窝里给你打电话，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记一下。北京长途，转xxxxxxx，就能找到我了。有空你来转转。还有啊！咱们公社分地进展怎么样啦！你抓紧一下，写个工作报告，最近可能要有人过去调查情况，就按照我给你说的搞，我这边的调查报告里提到了你的名字。 通讯员在旁边记下小包说的数字，就被夏书记挥手赶了出去，后面的话叫他哆嗦起来，这个小包，过年的惊喜红包不是这样发的啊？这个报告该怎么写？他可没有底气，全公社里，分地进度连十分之一也没有完成。 大年初四，小包在吴树平四个人和卢平陪同下，到了香港，住进新华社香港分社。到达时已是晚上7点，几人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周社长就联系金庸大侠，说小包来了，想去拜见一下。 10点钟，小包由卢平陪同，在铜锣湾的一间公寓，见到了传说中的金大侠。这里是金大侠的一处房子，里面还有两个人，经介绍，小包认识了这两个风云人物，一个是庄奴，原名王景羲的，他是歌曲《小城故事》的真正作者；另一个是倪匡，他的大名也是小包如雷贯耳，武侠小说《六指琴魔》和科幻小说卫斯理系列都是出自他手。 周社长介绍卢平时，小包接过来话说：这是我叔叔，也是我的经纪人。叫卢平。 三个人中倪匡四十多岁，金大侠和庄奴五十多岁，三个人一致对小包的《大话西游》很推中，金大侠说：我在《明报》上准备连载，找周社长，就是联系不上你，后来，广州那边就出版了，我一次就买回来200套，给朋友介绍。 小包说：这次我来，主要目的不是谈小说的，《大话西游》的海外版发行就交给金大侠了，你准备个合同就行了。这次来，主要是我想找家电影公司，合作在内地拍摄发行电影，你们不觉得内地市场巨大吗？有可能的话，就直接买下来一家。几位，有兴趣合作吗？ 第一百零二章 紫荆花 小包在金大侠帮助下，联系上了永安公司的向华炎、胜和的尤伯、14k的葛志雄，约在一起，在一家茶楼喝茶。周社长介绍了三个人来来历，这个把卢平和吴树平给紧张坏了。 这边吴树平一紧张，就准备了家伙，以防不测。这个时代的整个香港帮派林立，连新华社香港分社内也有眼线，几方面的人如临大敌，街面顿时气氛肃杀起来。 金大侠是场面人物，约见几位时，提前介绍小包的时候，说是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写歌曲、写小说、写电影、都是高手，罗列出一片作品，而且和高层有关系。这次来是谈合作的事的。最关键一点，他只有十二岁。 几位老大开始谁愿意来见一个小破孩？但是找来小说《大话西游》，找到扉页上的作者介绍，看到个稚气的面孔，还有简单介绍后，松了口气。作者介绍上说：小包，原名包亚伦，出生在河南农村，现在武汉大学理工学院一年级就学。 见面的茶楼里，小包在门口迎接三位大佬，坐下后，小包说：向伯、尤伯、葛伯，三位都是港岛风云人物，还怕咱个黄口稚子？我有些合作项目和几位密谈，还是请助理人员退场吧？ 向总哈哈大笑：就是，喝个茶搞这么多人看着，真不舒服！ 三十多个人出去了，卢平和吴树平也出去了，还把门关上。小包说：请几位来，几位真给小包面子，投桃报李，我就明说。有三件事要请教，我不代表任何人，不代表北京观点，一，香港是中国的，现在运动结束了，全面建设开始，未来二十年内，香港肯定回归，几位对社团前途怎么看？二，我要在香港有块地盘，建个公司什么的，但不是参与社团活动，不和你们争夺什么地盘市场，只是需要你们关照；第三，在你们给予答复后才能说。 这是什么话？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开涮咱几个？不知道咱三个是牛头不对马面吗？还以为大陆要来提什么要求呢？ 永安公司就是新义安老大，尤伯就是和胜和大佬，两人父辈都是军人，现在还有国民党的影子，葛志雄也是老字号的黑帮坐堂，对小包的话嗤之以鼻。向总哈哈大笑：咱三家团体手下几十万人，加上家属和产业，上百万人，什么时候也是很大的群体，无论总督，还是以后的市长，也得掂量一下吧！回归不回归，也得英国人说了算吧？ 小包笑了：你们确定都是这个看法？那就算我什么也没说！第二件事，大家觉得怎么样？ 尤伯说：只要有钱，你买地皮、盖大楼我们帮忙，你开公司办实业，也是为了香港繁荣，只要不惹事，我们看在老查的面子上，也不叫手下人过去找麻烦就是了。你叫我一声尤伯了，这一点胜和保证能做到。 向总和葛伯也点头保证。小包说：谢谢三位前辈提携！现在小包不想搞大面积扎根香港，就是先开个音像公司、电影公司，然后借个牌子和内地合作，拍些电影电视剧什么的。这只是我的计划的一部分，我的赚钱计划重点不在这方面。 听到赚钱，几个人来了兴趣，问：小包，你今年多大了？搞了什么赚钱项目？ 小包笑着说：周岁十二，虚岁十六，我虚四岁！ 三个人大笑起来：小包你真幽默！ 小包说：我是个学生！在学校里搞点小发明，写点小说写点歌，和几家工厂合作，搞了些小收入，主要是研发一些电饭煲、录音机、洗衣机，之类。国内的体制还没有转变过来，原来连个专利法都没有，最近颁发了专利法，也得几年时间才有效果。我和工厂的合作合同你们知道怎么签的吗？说起来都生气。厂家同意给30%的利润，到了学校，搞走三分之二，这最后一部分，还要扣走，还，我干脆捐出去了。省得心烦。我等不及了，就到这里来找帮助。 几个人心里一动，向总问：多少钱啊！还叫你心烦？ 小包说：一千多万吧！ 那得多少产品卖这么多？尤伯听到这个数字，也很惊奇。 小包就等着你们发问呢！唉！录音机卖145元一台，利润是50块，转让费3成就是15块，学校得9块6，我得5块4，年前生产12万台，就,60多万。洗衣机卖420一台，利润150块，学校的17%，我得9%，就是13块5，年前生产了20万台，就是270万。还有电饭锅电风扇之类的东西。小包做出伤心的样子，一副小财迷的嘴脸。 向总问：都能卖出去？ 小包说：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结婚的都要置办三转一响加咔嚓，就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咔嚓就是照相机，这些物资紧缺，凭票供应还抢破头。别说我这东西卖的快，就是黄泥巴捏个小叫鸡，也有人买呀！ 老百姓这么有钱？葛伯一直在听小包说话，这才发问。 小包说：最近乡下在分地，我过年前回了趟老家，我家还分了二十八亩地，我大伯分了40多亩呢！能有两年，就能翻身过来，盖瓦房娶媳妇。 你不是上大学吗？家里怎么还能分地？ 嗨！我是不要的，村里不是看咱有出息了吗？想叫在外面搞些机器回去，就硬是给了一大块。 向总问：你对以后的发展趋势怎么看？ 十年内，国强民富，形势逼迫国家改变政策，改革局面、开放国内市场、外国资金技术涌入大陆是必然趋势。香港弹丸之地，怎样发展？回归后社团如何生存，应该提前谋划。 以你之见，社团如何发展？尤伯问得有些急切，引来老葛的白眼。 小包说：我又不是三合会老大，干嘛要操闲心？ 向总站起身，向小包抱拳一揖：小兄弟，你的公司的事包在兄弟几个身上，需要帮忙，尽管说话，港九地盘上，不会有任何事情。老葛尤伯也起身作拱手礼， 小包说：唉！我这人就是热心，我的公司叫名字什么呢？几位帮忙想个名字吧？ 向总说：信安公司怎么样？ 老葛尤伯一看人家带上自己帮派的字眼，就开始乱说，聚和、金开的乱编。 小包说：这个名字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还要有地域特色，我觉得，紫荆花是香港盛开的花，具有地域特色，我的公司名字就叫紫荆花，紫荆花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怎么样？ 集团公司？刚开始就搞这么大？向总三个迷惑了。 小包说：对！下面已经有了三家公司，咱取个名就算，一家唱片公司，一家电影娱乐公司，一家投资公司，注册资本各五百万美元。三位要是有兴趣，可以合作啊哈！ 三人拍手赞好！向总说：还请小包解惑。 小包小手一挥说：给你们指条道吧！帮派暂时还行，将来没有出路的。最重要一条，涉du的事再赚钱也不要做，咱们中国人就毁在鸦pian战争上。你们手下要搞，咱不管，一条红线，就在北边，进入大陆死路一条。20年后，香港也全面杜绝。 出路嘛！就是实业立身，创办实业公司，借东风进入大陆市场，这里才是你的祖国！本港也会有大发展，但是地面太小，资源依赖性问题，腾挪不开手脚。搞个电子工厂、科研、航远、金融、转口贸易、房地产之类还是大有前途的。 见三人沉思不语。小包说：我的公司还需几位帮助调派些人手帮忙，工资待遇从优，我要拍电影的、做唱片的、搞财务的、搞投资的、各要200名吧，我再从国内调一批过来，咱们的公司就算搞起来了。我要在五一或更早一些见到产品。 三个人耳朵直疼，你说的是吹气吧？哪有那么快的？向总说：搞什么产品这么快？你从内地哪个单位调人？ 小包神秘地说：几位都是德高望重，就透露些机密，注意不可乱传。本人为国做出特大贡献，设计的武器威力超过核子弹，这次犯险来到宝地，就是相信几位深明大义，以国家发展为重，才贸然胡说。我身边这个人，就是中南海大内禁卫局的将军，专门负责对外联系的。三年之内，对岸会建立特区，和这边连成一片，你们各选派些人马，提早经营，必有大收获。 我的公司，你们给凑出600到800人，我在从国内各行业调来同样人数，公司一个月内完成注册、场地、人员、设备、资金到位，立刻开展工作，五月一日出产品，还有多难吗？但是，不要把刺头、歪瓜裂枣都塞给我啊！我搞正常招聘，签订合同，有权开除任何人啊！地皮问题，几位有推荐吗？提前筹备，这边出了成果，那边就开工。 三个人又开始争取，这个说元朗，那个说九龙城、沙田。小包说：这个不用争，就在元朗，几位陪着，咱们联合干，大面积买地，建个工业园区，然后，我提供设计，几位共同发财。产品销售，前五年我负责，以后各凭本事。要不！咱们互相参股，共同发展？ 外面的人进来了，大家一团和气，开始协商具体流程。向总当着手下一班几十个高层红棍白棍白纸扇说：这位是小包，我们四家达成协议，小包和我们四家成立联合公司，名字叫做紫荆花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今日起，有关紫荆花的事不要打搅，那是我们共同财产，大家的钱库。 以后的事，小包就不用管了。当天下午，卢平和北京通话，汇报了这边的情况，第二天，晚上，就飞过来十五个人，具体执行联络组建公司的程序。 香港几家社团，派出选拔出来的第一批人员120多人，组建分公司的框架结构，这边注册登记，那边租借大楼。各司其责，忙成一团。 小包也忙，查找资料，把唱片公司名字取名叫做滚雷，叫滚石去死吧！又罗列一堆现在出名没出名的歌手，派人四处寻找挖人。后来的名人很多现在还四处找门路，进不了音乐圈子，像台湾的罗大佑、陈焕昌（小虫），李宗盛、陈升，都还没有发迹；周华健还在香港读高三，只是个音乐爱好者，梁家辉刘德华还在上学呢！钟楚红刚刚高中毕业，还在寻找工作；周润发刚刚进入演艺圈，演一些配角跑龙套的角色，应该可以搞过来。成龙现在签在新天地演出了几部电影，很不成功，可以挖过来... ... 小包想自己和员工照张合影，自己坐在前面，一班子年轻版的偶像站在身后，啊！这个画面多么有魔性，想想都浑身发抖啊！ 第一百零三章 去北大讲课 小包忙着到处找人，还要拿出一堆歌曲作品，本着走别人的路叫别人哭去吧的思路，把十几个人的成名作囊括一空。还要求向总尽最大可能把正在马来西亚开演唱会的邓丽君请过来，不惜代价也要签在紫荆花公司。许诺条件就是，推介她到大陆，让她的歌声飘扬在祖国每一个角落。 小包夜里抽空进入空间，把之前的订单货物全部接收。账单付清之后，要求王复生和郑广生搞合成氨设备，化纤制造设备，电影公司的全套拍摄洗印设备，接着要求是老式的胶片电影拍摄设备、后期剪辑机器，电影胶片冲印厂设备。还有大批服装道具、录音器材，各种乐器，后期编辑制作设备。而且要求，不要带正规生产厂家商标铭牌，搞些谁也拼不出来的字母代替就行。 和李秋生交易的时候，要求搞外贸款的装甲车、火箭炮、坦克车、飞机、雷达等等，还在背包里拿出和陈士渠李觉将军的合影以及收据，身后洞体墙壁上还有标语和xxx工程的字样。小包要的数目不多，每样就两三件，约定依旧在这个仓库取货。 卢平联系来一个叫周志清的人来坐镇协调香港这边的一摊子事，他是国家经贸委的个官员，正局级干部，小包和他谈了几次话，交代了目的和要求，觉得他头脑灵活，眼光独到，有掌控局面的能力。 又组织三位大佬和周志清开了个联席会议，明确了股权分配比例，权利和义务。因为向总给调派的演员名单里，就有成龙洪金宝，小包特别开心。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再说一遍，邓丽君一定要不惜代价挖过来！我要回家上学，这边的事交给周经理全权负责，电影要五一之前开拍，设备很快我派人送过来。不会耽误事的！唱片磁带我要五一在北京看到有卖的。资金不足给我打电话。 电影公司里，小包要占51%股份，金庸倪匡庄奴三个占5%，三个老大各占10%，香港分社占14%的股份。小包说：我这51%里面，还有至少十四个人，等着喝汤。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谁也没有话说。最关键的一点，前期公司组建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拿钱，小包一个人全包。后面具体项目投资大家才有机会掏腰包，而且，出资和分成相应。 唱片公司小包占65%，三家社团共占24%，其余的給香港分社。投资公司是小包独资，不需要别人入股。只要了一个大单元房，就挂牌了，最简单。它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向商业部申请在北京建立个贸易分公司，代理处也行。 第一部电影，当然是截胡《少林寺》，主角演员选了成龙。导演武术指导都找了具体的人，就由公司四处找人吧。 小包到元朗的办公楼看了一趟，直接留下四千万美元现钞，说：唱片公司和电影公司各续资一千万，投资公司两千万，你们工作吧。 不顾一班会计和高层管理人员震惊的目光，带着几个人走了。49%和35%就是700多万美金，这就扔了！咱们社团搞到多少？凭空就550万，每家分一二百万啊！那该会是折合多少港币呢？ 家里的电话已经响了多次，小包不见了，找他的人很多。夏书记打电话、武大学校那边打电话、刘娟也从吴文德那里要到号码，打来电话。还有录音机的余厂长打电话。包爸把来电的人都记下来，连对方的联系方式也问清楚了。 2月14号初八上午，小包做了大半夜飞机，到家还没有坐稳，一辆车子过来，把他接走了。这次是直接来到爷爷家里，爷爷家里还有叶帅和陈管家，爷爷说：你倒是把我们的工作安排好了！这边还没有稳定，那边就要开始谈判。 小包不敢说话了。爷爷接着说：也有点好处，国人团结了，起码不会出大乱子。 小包听了，有些活缓余地，就说：整合三合会，可以消除将来的隐患。 哼！要是那么容易，它早就灭亡了。你说你，在西部搞个拥军多好的事！现在去那边搞事，有把握办成吗？爷爷语气严肃，小包又不敢说话了。心说，免费的东西谁不爱拿？ 上次给你的资料，你给办得怎么样了？ 小包说：装备有的搞好了，有的还在准备。 你回去吧！尽快搞来，这边急用。学校开学了，你明天就去报到。小财迷，净想着做发财梦。 小包走了后，陈大管家说：他还是个孩子，会不会说得太重了？ 他呀！脸皮比城墙还厚，你等着看，今天下午肯定去搞赚钱大事去的。 还真叫爷爷说中了，小包回家，就出门找李三联系，给了他们十只滑板车，收了四十块钱。李三还要更多，小包说：这个产品已经托付给一家香港公司代理销售了，他们暂时还没有过来，来了之后没准价格会大幅上涨。 李三还要再搞三百套，小包说真的不好搞，明天我要上学去，周末再说吧！一边自嘲不已：那边千万的钱花起来不眨眼，这边和个小青年几块几块的计较。 第二天一早，小包约见卢平，二人到了西山基地，把雷达、战车等一堆东西传出来。这些货花了小包一亿两千万，折合黄金400多公斤。包括轮式装甲车三辆，相控阵ld两部、95坦克3辆、武直十2架，歼十两架，先进车载多管火箭炮3台。附带一堆图纸资料，几百吨特种钢材。 李秋生要求小包拿回收据回执，卢平的签字肯定不行。小包再次交易时，真的给拿来正式收据，在一页详细接收文件上的签字就是爷爷的大名。 小包去了学校，找到办公楼行政科，拿出休学证明，那个领导看了，就去找一个签字的副校长问情况，结果，副校长立刻出来迎接小包，把行政科的领导搞得摸不着头脑。 问及小包的申报科系，小包说：电子计算机方面的就行。 那就去计算机科学技术研究系去吧！找王选教授，我带你去认认路，你再去找宿舍。 王选，江苏无锡人，著名计算机文字信息处理专家，被称为当代中国印刷业革命的先行者，"汉字激光照排系统之父"，方正集团的老总！小包老早就听说他的大名，神级的人物啊！现在竟然有幸拜入他的门下，真的是命运无常啊！ 和王选的见面就像老朋友见面一样平淡，40岁的老王早就在学报上看到小包的水平，一番讨论后，小包早先的一番钻研单片机的努力有了效果，其中的见解叫老王思路豁然开朗，当场决定小包进入自己的研究所，成为他的研究助手，这可最低得是研究生的门槛规格。 小包去找宿舍，宿舍楼是专门给研究人员住的特别楼房，有卫生间厨房暖气之类的套房，比普通学生住的高档许多。小包不知道这是不是给自己的特殊安排，也干脆装着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住下了。回家拉来一车子用具，叫卢平把车子开走，再给自己搞两套车牌。就专心在学校安定下来。 小包是有着站在巨人肩膀上的能力的人，最近又备课充分，把单片机和后来的汇编语言和c语言也掌握熟练，在数字存储方面也有涉猎，所以在王选手下立刻技压群雄，把一批干将给压了下去。一些博士级的助手看着这个小破孩，只有无语的敬佩。 北大的外文期刊非常丰富，小包一连几天流连在图书馆，他的英语水平虽然口语不怎么样，但阅读理解能力还是超人一级的。了解世界计算机科学发展进度后，小包决定下手。 在完成导师的作业之余，小包根据单片机上的微处理器intel 8085的设计思路，越过了即将推出的准16位微处理器8088，直接设计出四年后的1982年，intel公司的16位高级微处理器80286。微处理器设计采用短沟道高性能nmos工艺。在体系结构方面吸纳了传统小型机甚至大型机的设计思想，如虚拟存储和存储保护等，时钟频率提高到5～25mhz。 这个设计叫王选对小包刮目相看。以他的眼光，这个设计肯定超出时代水平，立刻上报国家科工委，同时叫计算机科学技术系操作系统教研室主任杨芙清过来审看。得知是超越美帝的成果，又是小包搞出来的，上级立刻指示北京有线电厂和燃化部和北京大学联合攻关试制。 杨芙清对小包的脑瓜感起兴趣，叫小包给班级学生传授学校经验。这个是新鲜事，小包这一世还没有教学经验呢。 3月15号，小包稳步走上大讲台，面对一百多名学生，比起年龄，哪一个最低也是自己的两倍。小包讲的是《编程语言》的实际运用。小包不仅深入浅出地讲了特点、发展历程，还指出当前的计算机语言的缺点，说：美国哈佛大学的计算机专家，贝尔实验室的丹尼斯·麦卡利斯泰尔·里奇和他的同事布莱恩·科尔尼干已经创造了一种新式的编程语言，叫c语言，相信大家在学报上见到报道了。借鉴他们的算法，我们也要搞自己的语言，自己的程序，自己的软件，搞界面文字汉化，让没有计算机基础的人也能操作使用计算机。 到了提问阶段，学生们不是提问课程问题，而是提问计算机发展趋势问题。小包说：不要把计算机当做个神秘的东西，玩熟其中的奥妙后，你会觉得编写软件程序是一件快乐兴奋的事情，比吃肉都过瘾！ 比如说，花两个晚上，写个象棋程序，然后在上面和你创造的对手对弈。写个拳击程序，把它赋予个熟人形象，就可以没事狠揍他一顿。至于计算机的普及，前景肯定是美好的，不断小型化，降低成本，他就会走进千家万户，他的功能也会越来越多。叫他唱歌、叫他播放影像，用相关软件用来绘画、作曲、设计图纸都能完成。说到底，他和自行车一样，就是个机器，叫他往哪里拐弯就往哪里拐弯。 小包的讲课很成功，杨芙清很满意，不仅有内容，还把学生的士气鼓动起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签约邓丽君 新东方的徐三来学校找小包，要求小包给提供些歌曲，小包说：你还有其它工作吗？要是没有，就去香港，给我看着公司，我实在分不开身！ 徐三惊讶了：怎么，你要解散新东方？ 不是解散，咱们十一个股东的新东方，整体被香港紫荆花下面的滚雷唱片公司收购了，持有人家唱片公司10%的股份，怎么样？这里继续搞磁带，继续赚你的钱，只是名称变成了滚雷唱片属下的分公司，依旧叫新东方音像制品公司，两个牌子而已。你们净得一份股份。当然要负责国内的营销任务。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收购我们干什么？给多少钱？10%是多少？谁的主意？ 小包笑着说：收购是为了做成超级规模的大公司，收购价就是10%的股份，全资是1000万美元，我分出自己的65%中的10%，10%是65万美元左右，这是我的主意，因为，我是滚雷公司的老板。 看徐三张大嘴巴，小包说：新东方依旧在北京，但它是个独立公司，可以自己发行盒带唱片等业务，总部不会叫你上交什么费用的，但是，拿了10%的分成，必须干相应的事，承担滚石在内地的音像制品发行任务，承担紫荆花旗下的国内部分业务，比如，联系协调寻找外景拍摄地，承担紫荆花旗下艺人在内地巡回演出的组织宣传，帮助滚石在国内寻找签约歌手... ... 徐三激动了：啊！原来这么回事啊！那么说，你的电影公司搞好了？有咱的份没？ 小包说：肯定得有啊！那天说的14个人要是都同意，过几天就签订合同，环球电影公司的投资也是1000万，给少了肯定不行，14个人共分10%，就是51万美元左右。以后发展起来，那就值钱了。这51万在我的领导下，怎么也得变成上亿，十亿。只是，折合新东方没有关系，咱们的另外搞个对口的公司，方便开展相应业务。 小包怕几人嫌份额少，把数字夸大。徐三有些不明白。小包说：香港是个势力复杂的地方，黑社会横行，为了打好关系，基本给了他们一半股份，我是老板也只能拿51%，你们的股份，是从我这51%中出的，给你们再多了，我就没有了话语权。 这样说，徐三心里舒服许多，说：好了！哥儿不是怕你吃亏吗！最近啊！刘晴芳情绪不好，状态很差，在学校里被老师批评，在录音棚被音乐师批评，老早我就想跟你说，就是找不到你，后来看见你的保镖，说了许多好话，才找到这里。你是不是见她一面？ 小包说：算了吧！我也不会去那边的，虽然我年纪还小，我尊重她的选择。 那歌曲的事？ 小包说：这个星期六下午，你给我打电话，唉！还是你叫个记谱高手过来，带个吉他，我弹给他听，你们回去整理。 小包给卢平打电话，问他找到房子没有，卢平说，早就安排好了，连电话都安装了，你一次也没去？钥匙找吴树平拿。 四天后的3月19号，香港紫荆花集团公司一班高层人马十几人来到北京，受到部长级的接见，经过一番洽谈，由外经委宣传部文化部出面和这个‘外资’集团公司签订了一系列协议：紫荆花集团公司下属滚雷唱片公司全资收购北京新东方音像制品公司，成立滚雷唱片北京分公司新东方文化音像制品公司。这个拗口的名称把许多人搞蒙了，只有法人代表徐三乐颠乐颠地签字盖章，当晚还上了北京电视新闻。 在商业部工商管理局注册了紫荆花商贸投资公司北京分公司，并在朝阳区租赁一层办公楼作为办公地点。紫荆花电影公司和文化部宣传部签订文化合作协议，商讨最近和国内电影制片厂合作拍摄电影电视剧计划。商讨境外文化产品进入国内市场的准入审查制度改革问题。 紫荆花的总经理周志清就是月前从经贸委出去的，这些事就是演戏，是左手和右手的关系，是给别人看的，小包当然不会露面。 事情的最终结果是：一、由紫荆花集团下属的商贸投资公司文化进出口分公司负责引进香港文艺作品，首批目录是金庸梁羽生倪匡等人的小说56部，出口大陆优质小说75部。二、由紫荆花集团下属环球电影影业公司和北京电影制片厂、中原电影制片厂合作拍摄宽银幕彩色古装武打故事片《少林寺》。三、由环球影视公司和北京电影制片厂合作拍摄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由环球影视公司和上海电影制片厂合作拍摄电视连续剧《上海滩》。 小包看着消息笑得在床上打滚，还优质小说呢，人家选出的几乎都是牛棚的的作家作品。下午放学后，吴树平把小包接回那个学区房，观察一圈，表示很满意。不一会儿，周志清来了，他要汇报工作。 周志清说：和邓丽君的接触不是多顺利，他和宝丽金有合同，咱们即使拿出违约金，还有湾湾伪政府那一道坎，她虽然表示愿意把歌声传遍大陆，但对家人的生存状况表示担忧。 周志清还说，筹备工作开展顺利，你要的艺人有他们三家社团出面，都搞过来了！就是设备没有到位，几家社团没有为难咱们，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连周社长也表示惊讶。 小包一拍额头，说：设备问题，你回去就带上，咱用飞机运。邓丽君的事还要向总出力，他出面最好，就说我的意思，钱不是问题，可能的话，现从宝丽金的合同入手，把她签过来后，由向总施压，最坏的打算就和台湾打经济官事，这样花些钱，给咱滚雷打出名气来。还有，开拍时我得去看看。 晚上，小包电联卢平，直接在南郊军用机场把电影公司的设备录音棚的设备搞了一大片。卢平说：运输机不能白用，你得给咱们也搞一些。 小包说：几套？ 卢平掰着手头算了起来：八一一套、长春一套、上海一套、北京一套、成都一套、珠江一套、西安一套... ... 小包说：不要钱啊！就给八一一套，还得有条件。 什么条件？卢平果然欢喜，榨出一点是一点啊！ 我要当主角！战斗片！ 卢平哭笑不得：行！那也得电影厂同意。小包最近更忙了，80286还没有制作出来，他又在照相器材设计上打主意，在空间里拍了几百个柯达胶卷，又不能找洗印店冲洗，他就有些着急。寻找查阅一批资料后，小包写出长篇幅的论文，阐述国产产品的重要性，其中技术性的部分占了较大篇幅，把新合成材料，基底材料，涂层配方做出设计。 后来的照相摄影基本都是数码为主，像素超过6000万甚至上亿了，谁还用旧式胶片相机？这种胶片相机只有怀旧的收藏爱好者使用。那些底片相关技术基本公开、废弃了。小包就占了便宜，把一系列资料整理出来，就成了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学校立刻把这一份文章送到科委，科委转到化工部，化工部立即组织专家在实验室试制，结果，小包的设计比目前的国产任何一种胶片质量都好。技术立刻送到保定一胶，工厂随即修改工艺，改变涂层配方，当月的新产品电影胶片、正负反转片、照相软片就开始制造出来。 保定一胶就是化工部第一胶片厂，建于1958年，是国务院国资委出资的大型国有企业，是我国影像信息记录产业中规模最大、技术力量最强、产品品种最多、市场覆盖面最广、跨地区的现代化企业，是我国特种（军工）感光材料研制、开发和生产制造基地。1975年才实现了油溶性彩色电影胶片基本配套；1980年才开始大量生产照相胶片，基本实现了胶片、磁带品种系列化。1978年，乐凯这个牌子还没有出现。现在用的还是别具时代特色的“代代红牌”牌子。 小包被一班专家请去发表讲话，小包提出两个要求：一个是专利问题，一个是品牌问题。建议使用乐凯商标。提醒专家和领导，柯达和富士不会坐看乐凯发展壮大的，一定会围追堵截，想办法搞垮国产牌子，要对他们的合作融资技术分享等手段的提高警惕。 谈到小包的专利费，化工部领导和厂方领导紧张起来。小包说：为了体现科技工作者的科研价值，专利费是必须的，按照国际惯例，这个比例在5%到30%之间，我和几个工厂合作过，都是26%到30%之间，不过那都是民生产品，胶片既是奢侈品也是军工产品，我就要求为利润的30%，大家不要激动，我还没有说完，我对个人彩色照相胶卷以外的产品放弃专利权利，只要乐凯品牌的个人彩色照相胶卷专利费。大家舒了口气：个人部分能有多少？一个胶卷出厂十几块，零售二十多块，谁舍得用半个月工资玩这个，玩这个的谁不是有钱人？ 合同签订了，合同公证了，小包也放心了！好大一块蛋糕啊！小包依旧要和学校谈判，学校领导说，这次咱们不能强夺你的个人成果。学校没有成立什么科研小组，也没有提供实验仪器，那是你个人行为，咱不要分成。 小包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不要白捡的钱，就四处问。一个老师悄悄告诉他，武大的领导班子被调整了，一个行政老领导提前退休了。原因就是鼓动校领导，侵夺学校科研小组的合法资产，逼得科研小组主动捐出来建立学校实验室。 小包不说话了，这是自己搞出来的幺蛾子，没想到连这边也杯弓蛇影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我在用心爱着你 星期六下午，徐三来了，带来两个人，一个背着吉他，一个背着书包。小包带着三个人来到校园北部僻静的树林里，小包拨弄一阵吉他，调音之后，试着哼了一下，开始边弹边唱： 我在用心的来爱着你，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情，无数次在梦中与你相遇，惊醒之后你到底在哪里，不管时光如何被错过，如果这一走你是否会想起我，这种感觉往后日子不再有，别让这份情换成空，你总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我却是多么多么多么的寂寞，事隔多年，你我各分东西，我会永远把你留在生命里。我曾用心的来爱着你，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情，无数次在梦中与你相遇，惊醒之后你到底在哪里，不管时光如何被错过，如果这一走你是否会想起我，这种感觉往后日子不再有，别让这份情换成空，你总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我却是多么多么多么的寂寞，事隔多年你我各分东西，啦........啦........啦........哦，事隔多年你我各分东西，我会永远把你留在生命里，啦........啦........啦........哦，事隔多年你我各分东西，我会永远把你留在生命里。 小包唱得投入，两个人记录飞快一个记词一个记谱，小包唱完，两人也写完了。徐三看见小包眼角有泪光，心里也是恻然。小包说：怎么样？记下了吗？两人递过来记录本，小包修改了几个音符，还给记词的修改两个错别字，说：这要是个女声唱比较好，要那种声音落寞苍凉的的成熟感觉，要唱出失恋的味道。小包在纸上写上歌曲名字：我曾用心地来爱着你 第二首歌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往事如风 痴心只是难懂，借酒相送 送不走身影蒙蒙，烛光投影 映不出你颜容，仍只见 你独自照片中，夜风已冷 回想前尘如梦，心似冰冻 怎堪相识不相逢，难舍心痛 难舍情已如风，难舍 你在我心中放纵，我早已为你种下?九佰九拾九朵玫瑰，从分手的那一天?九佰九拾九朵玫瑰，花到凋谢人已憔悴，千盟万誓 已随花事烟灭 小包说这首歌名字就叫《九佰九拾九朵玫瑰》。 小包又唱了《走过咖啡屋》，《潮湿的心》，给了配器伴奏提示建议后，说：三哥，这把吉他就留给我玩啦！改天给你搞一套电贝司玩玩！ 徐三说好！就带着两个人走了，没想到，树林外面围了大片的男女学生，一个个神色激动，有人说：这是新东方音像公司的经理，电视上我见过！有人说：这个弹琴的就是小包，那些磁带里的歌都是他作词作曲的，刚才不是在唱新歌吗？更多的女生在想：到底是谁，把小包伤心成这样，没有伤心，怎么有这么诚挚的感情？ 小包在黄村的住处房间里，小包大胆地摆放了许多家用电器，全自动洗衣机，电压力锅，电烧水壶，电冰箱等。 他有时来这里，自己做些海鲜，学校的伙食虽好，还是不能满足他的口舌之欲，有时打电话叫卢平或者吴树平过来分享一下美味，当然，刷锅洗碗的差事也得做。 3月26号星期天上午十点，小包正在黄村这边刚起床，准备犒劳自己，家里包妈给小包打电话，说老家的夏书记来了，刚才在火车站打的电话，马上就到家了，你回来一趟。小包就顾不上搞饭菜了，想了一下，把屋子里的电器之类的全部收起来，出门要下楼。楼下的风骏里没有人，小包一愣，环视一周，就看见吴树平从楼上下来。小包笑了一下，原来老吴就住在自己身边。 家里翻新建房已经开始，是没法住客人了，包妈和妹妹就住在吕加联住的隔壁。小包开车走到南池子街口时，看见大着肚腩的夏书记正在问路。小包下车过去，喊：夏伯伯，你来了啊！老夏一看见小包，喜出望外，说：可算找到了！你婶子还担心呢？ 小包说：走！上车！前面不远就到家了。这位是——夏莉吧？ 一个十四五岁女孩吃惊地问：你认识我？ 那当然，我是小包哎！小包神气地说。 吴树平和夏书记打了声招呼，下车走了，车子坐不下。小包说：吴叔叔，老朋友来了，等会一起吃饭啊！ 领着夏书记翻过杂乱的建筑工地，小包说：这个盖房的地方就是我家，5号开始修建，准备搞个两层小楼，计划六一完工，你看，这一层立柱开始浇筑了。哎！李所长，你还在这守着呢？ 房管所的李所长站在远处树下，看着工人忙活。听见小包喊叫，走过来问：小包啊！老家来亲戚啦？ 是啊！一会儿一起去喝一杯！我爸去党校学习去了，家里还真没有陪酒的，咱不能叫客人说北京人不够热情吧？小包这句话信息量巨大。 哈哈！好！等会儿过去。你先招呼客人！李所长被击中软肋，笑着答应。 包妈在家收拾好屋子，指点妹妹作业，看见小包回来。说：来客人啦，路上挤不？夏妈妈笑着说：火车上人不算多，都有座位。你是包祠堂的，咱以前也没有见过面，这次来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包妈连忙客气，小包说：原来听说夏伯伯是来看病，是什么病，严重不？ 夏妈妈说：肝病，就是喝酒喝的，说也不听，一次就一斤多。这段时间，老是说疼，就来看看，顺便见见北京的景致。 小包明白了，看病是假，散心是真，可能地方干部调整，他有些情绪。 小包说：革命干部个个都是‘酒精考验’的，咱喝少点，也得喝，这是工作态度问题。对不对！夏伯伯？这样吧！家里是没法住，学校那边还有处房子，你们就安心住下来，等会儿咱们出去吃饭，我给你接风，你们在这里转个十天半月，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好玩玩再回去。我请几天假，陪你们转转，说实话，我也没有好好逛过北京呢！ 夏书记说：怎么能耽误你的功课！我们自己转转就行。 小包说：我去找个车，咱们中午少喝点。 夏妈妈打了一下夏书记：怎么还喝啊！ 小包出去一会儿，开回来一辆九座商务车，挂的是军委牌子，高级科幻的外观和古朴的老式公交车相比，显得很特殊。包妈说我就不去了！小包说：老家客人来了，一定得去。夏莉拉着潇潇玫玫已经前面走了。李所长也过来了，看见车子，吃惊不小，这么高级的车子他是第一次见到。 吴树平开车，看了小包一眼，小包问李所长：李叔叔，咱们是去东来顺还是全聚德？ 李所长说：东来顺吧，那里菜式多一些。 一行人来到上次小包来的东安街，依旧上了二楼，小包开始点菜。上次吃的那些依次点了一遍，因为有女性，多点了几份甜食，吴树平从车里拿来两瓶茅台酒。 小包说：李叔叔，这酒令权利就交给你了，你是咱北京这边的领导，这夏伯伯是我们公社的党委书记，也是父母官，你俩好好交流一下。 给夏莉和妹妹夏妈妈包妈叫了果汁，桂花酸梅汤，小包也喝着果汁，对着烤羊腿较劲。吴树平和两个人碰了三杯，吃了几口菜，就说有任务，下楼去了。夏书记说：你这警卫员真是的，在咱那里也是这样，不喝酒，逼急了喝几口就走。 小包笑着说：他有任务！不管他，你俩把这瓶里喝完。 夏书记说：不能！咱来看肝病，今天喝多了，明天怎么检查？ 李所长说：既然来看病，那就少喝点，我下午也要给你守着工地。小包，你放心，六一肯定完工，天气不打搅的话，还能提前十天左右。 小包说：质量可得保证啊！ 一定！一定！李所长保证。 饭后，小包把剩下的一瓶茅台给了李所长，又给他一条中华烟，叫吴树平开车送他回去，自己带着一班人去王府井百货大楼逛街去了。小包还从车上拿下来一部照相机，十来个胶卷，挂在夏莉脖子上，还教夏莉怎么装胶卷，怎么取景对焦按快门，夏妈妈看他两个人在后面头对着头说话，看了夏书记一眼，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来到糖果专柜，这时顾客较少，小包要和张秉贵合影，叫夏莉给照相，小包怕他照不好，不断换姿势，连续拍了十来张。小包就是要看张秉贵一把抓的技术到底多厉害，老售货员一直笑呵呵地，也不着恼，给小包颠三倒四地买了十来包各种糖果，可把潇潇玫玫高兴坏了。这边大街上转了几个小时，买了一堆糖果酥糖驴打滚。夏妈妈说腿疼，小包说：坐了一夜火车，今天就早点休息，明天看安天门故宫。 潇潇说：星期天再看吧！我明天要上学了！ 吴树平在街口等着，小包拉着几个人，说：晚上咱们吃什么？ 夏书记说：听你的！不要喝酒了！ 那就去吃兰州拉面，去牛街！吴树平开车，几人来到民族饭店，一人一大碗牛肉面，小包还要来一大碗卤牛肉，吃不完兜着走。夏妈妈说，还是面条吃得饱，那些点心不耐饿。 把包妈三个送回去，小包把夏书记安置在黄村的房子住，给他们留下相机胶卷，粮票现金电话号码，说：我回学校住，要是有事来不了，你们明早在附近吃饭，从这里坐xx路车，到xx处转车，坐1路车，就到了广场，那里随便就能转一天。我要是没事，就过来陪你们。 夏书记说：我们带的有钱，不能叫你再多花钱，有这个地图，也能找回来，不要你陪了，你去上学去吧！星期三，你过来，给找家医院，我检查一下就回去。家里还有事。那件事谢谢你啊！ 小包说：也没什么！那是你自己的成绩。不是坏事，事情会有大转折的。 夏书记说的是，年后公社大面积分地开始，夏书记根据具体情况和出现的问题，按照小包要求，写了份材料，寄到人民日报社，文章是上报纸了，也是删减版，文中对农村未来几年发展状况的预测分析实在太超前了。那一份完整版被印成内参，在内部参考上传阅，文件传回河南，老夏被暂停职务了。 第一百零六章 新版也是经典 夏书记在星期五回去了。小包陪了他两天，尽了地主之谊。一天陪他看病，一天陪他逛清华北大圆明园，照了十几个胶卷，又拿去朝阳区的国营曙光照相馆冲洗。夏莉拿着一大叠包彩色照片，欢喜不已。 给老夏一家买票送上火车，小包立刻回黄村那里打扫卫生，换洗床单用自动洗衣机洗涮一遍，清理一番后小包进入空间，找王复生要求搞一套照片冲印设备。小包迫切想把自己的那一堆胶卷冲印出来，朝阳那边的彩色胶卷冲印费太贵了，而且自己胶卷里的内容不宜公开。国内还没有改革开放，柯达的冲印产业还没有进入中国市场。 三天后，小包在学校宿舍写出一论文，论点是关于导师王选的研究课题的关键核心。王所长现在在激光照排技术上处于突破瓶颈阶段，小包在论文中明确提出：采用“轮廓加参数”的描述方式(即称为提示信息或控制信息的hint技术)，描述笔画宽度、拐角形状等特征，以保证字形变小后的笔画匀称和宽度一致。这使王所长心中原本模糊的思路直接有了具体效果。 王选对小包的成绩给予肯定，立刻带领一班弟子进入机器设计的试验阶段。又过了三天，小包拿出自己的两份作业，一份是激光照排机的设计草图，连各处的参数都详细注明。另一份作业是彩色胶片的数码冲印技术，把单片集成电路直接应用到彩色冲印设备上，这又是一个重大技术突破。学校组织人员审定后，立刻送到化工部和轻工业部相关单位。两个单位审核还没有结束，这边小包又把标注参数的机器设计图上交了。 因为是年初，国家给学校的科研拨款比较充裕，校委会立即拨款，由学校实验工厂立刻组织人员试制，并邀请小包参加指导，小包干劲十足，两天内就把他负责的控制电路板工作给完成了。其他的同学和技术工人合作，把机械、外设接口、外壳等部分也搞好了，修修改改，这套技术超过柯达公司产品的冲印设备就完成了。 初步试验效果出来时，小包又不在场，他接到香港电话，要去参加《少林寺》提前的开机仪式。 紫荆花集团属下公司各部门的工作效率。被小包搞的条条框框给大幅提升。新设备由航空快运过来后，公司上下技术人员开始紧张熟悉新设备性能。一部电影，两部连续剧同时开机，需要的角色极多，所有签约演员都给安排到角色，有的还身兼几个角色。内地来的几十名武打演员，都是小包给指名调来的，他们有了出国演出的机会，也是高兴得很。北京和上海、中原电影厂里来的编导、演员和环球的人相处融洽，各个剧组剧本分镜头讨论分工已经完成，国内的外景地选择也已经搞定，连协助拍摄的部队、单位都联络完成。比如说，紫荆花公司捐献20万人民币给嵩山少林寺，修葺破败的千年古寺，河南省政府立刻把这件事当做政治任务来做，调集省建筑公司的人马来加紧施工，保证和国外公司的合作圆满顺利。 周志清汇报工作进展时，提到一些导演的名字，小包就听到其中有徐克。 香港无线电视的员工集体要转入佳艺公司，被向华炎截胡，给全部弄到环球影视来了。这次的《上海滩》徐克就是副导演。这个消息，叫小包太高兴了。 开机仪式举行时，媒体来了一大帮，小包没有露面。等人家走了，小包召集一班导演、剧务、主要演员、特技、服装、摄影、道具、武打设计、武术顾问等等技术人员开会。 小包说，三部作品的编剧都是我，我要在三个片场监督你们至少各三天，不是看进度，而是看技术发挥。香港的电影，武打效果必须改一下，花架子太多，配音效果也不行，咱要的表现得是身临其境、真刀实枪、惊心动魄，比如，一刀下去，没砍到人，刀砍在木头上，这个镜头就要转换成真刀效果了，现场声音肯定就和后期配音不一样了。刀子砍在地上，肯定溅起砂石，快速来个特写，那效果就出来了。 关于设备问题，说明书和参考资料相信大家熟悉了，威亚运用要大胆创新，轨道摄影车上的镜头运用也要创新。演员部分，大家都把剧本主题、人物性格吃透，其它的可以自由表现，自由发挥。咱们的《上海滩》主角是周什么发，在吗？ 小周同学站起来说：我在！小包眼神复杂，看了发哥一会儿，说：这部电视剧要在国内给八亿人看，我要这个人物形象成为所有华人青少年心目中的偶像，至少要保持十年二十年。许文强角色转变复杂，希望你有个好的表现。 小包说：电视剧拍出五集之后，就要在北京中央电视台试播，每周至少两集，你们就开始忙吧！那个发哥，你！你！你！过来，咱们先合影几张。 小包去了唱片公司，和一堆未来男女明星见面。停了一些录制好的节目，对一些作品的配器、音效、歌手感情等等提出改进意见。又拿出一叠歌曲稿子交给滚雷的经理——来自向氏娱乐公司的李玉安。 李玉安是个音乐界高手，立刻和滚石唱片公司的顾问庄奴一起看，近三十首歌曲，首首都是精品。立刻调整排练工作，找人试唱。 小包在香港待了七天，在影棚现场指点了徐克和张鑫炎，很有成就感。一堆的大牌演员都是第一次演电影，原来拍《少林寺》是根本没有武打设计，这次小包给安排了这个职务。于海 、计春华 、于承惠都来了，丁岚 和李连杰还太小，也被点名预定签约几年后才能加入环球影视。 《少林寺》的片头被小包修改，以一幅幅少林古寺壁画开头，晨练演武的和尚化为演职员表，最后出现十三棍僧救唐王的壁画，影片开始... ...其中的插曲被小包原封不动地移植过来，还要请内地的刘晴芳来演唱。 小包肯定要在原片上做出改动，使故事情节更节奏紧张、人物形象更丰满、武打动作更惊险刺激，视觉效果更劲爆逼真。两场室内打斗分镜头在小包监督下完成了，小包的效果要求被张鑫炎领会，知道其它的场面该如何表达了。 小包在接到国内电话后，于16号夜里回到北京。 学校里，小包的冲印设备设计专利已经注册，北京的一家工厂准备生产，急等着签订专利转让协议合同。这次小包坚决不要独吞，由学校出面，和工厂谈判，最终得到利润25%的成果，学校分给小包10%，小包说：这次我坚决不要。但有两个要求：一是在此基础上的后续改进型号的技术升级部分，我才要10%；二是我要求成立单独一个技术小组团队，研发一些新产品。资金部分不要学校负责，但需要找个场地充当实验室。在成果转化成效益之后，我把专利费分给学校一部分，比例多少根据专利成果具体利用多少学校资源决定。 学校当然同意小包的想法，为此还下发了个红头文件，提倡学生搞发明创造。学校在东门南面的新实验楼里四楼给小包划了半截楼道，里面包括连片的四大间房子，还明确表示，尽可能提供实验仪器，和实验工厂支持。需要材料也可以提出申请，学校尽量满足。 小包的实验室在4月20号正式挂牌成立，取名叫做联想。 小包首先要招兵买马，25号，实验室里出现一批仪器设备。是两台进口14寸黑白电视机和一台19寸彩色电视机。同一天，小包在清华大学无线电电子系和北大无线电技术电子系发放传单，征求有志之士加入联想实验室，开发中国自己的彩色电视机。 小包的那台四万块买的单片机电脑被拆卸得七零八落，内部电路被修改，元器件被更换，处理器被换上小包搞出的80286，这个由中国科学实验室自己制造的新处理器对电脑的运算速度和运算方式有了很大提升。 小包把电视机拆开后，发现缺少测量仪器，进入空间，找王复生给找些老式仪器后，就依旧在鼓捣着设计新一代处理器芯片。 电路方面小包可以依照后世资料搞出来，生产工艺却是短板，处理器的制作是外国严格控制，禁止外传的保密技术。这个难不倒小包，他的责任就是输入技术。小包夜里进入空间，来到深圳华强北。这里据说可以定制任意功能的手机，上午下单，一天出样品，技术那是没谁了！ 小包不是来买手机的，他要买仪器。要买制作电脑芯片的机器。外国大品牌的电脑在这里有代工厂，但只是在这里生产外围外设部分，核心部分还是自己生产。但中国龙芯也成功生产，技术肯定不会放在大街上，小包转了一圈，买了些基本的万能表之类的东西，退出空间。要搞芯片就得搞圆晶，要搞圆晶看来还得出去搞钱，那玩意据说上百亿美元扔进去不听水响。 五一放假，小包回家，经过自己黄村学区房的时候，看见自己设计的大楼就在马路对面露出了地面，看来地下部分已经完成，围墙里，塔吊正在竖起，施工进入快速阶段。伴随着自己的大楼，附近还有几处大楼也在打桩。 上交设计要求和一个亿的资金后，小包就没有去管，这事的效率还真的给加速了不少！ 家里的二层小楼已经封顶，正在搞外面的造型。当夜，小包在院子里摆放了一堆铝合金门窗，这是老早就根据设计图纸门窗大小参数在县城订制的，怕工人没有安装技术，小包还买了气泵、射钉枪、手钻、切割机、冲击钻、磨机和一堆密封胶等等配件。指点工人怎样使用，怎样安装。 工人们对这些明晃晃的窗框很吃惊，说这是制造飞机的材料，认为太浪费。小包说：这是即将投放市场的新产品，就是用在住房建设上的。 第一百零七章 重点示范县 五一假期，小包和家人在一起待了一天后，重新回到黄村，电联卢平，要求他提供一份今年明年的进出口物资清单。说：有些物资就交给我来搞吧，省钱又省力！我有个条件，就是在我老家的县，搞个农村改革试点县。 卢平当然喜出望外，当天晚上就送来大堆资料表册清单。并说：你的要求已经上报，批复的可能性比较大，中央正想找个新模式的示范点，你是雪中送炭。 小包翻了翻资料说：明天早上我回一趟老家，你过来把这些资料拿回去，其中能搞来的物资我给你注明，我留有复印件，搞不来的你们继续搞。另外，我要三辆大卡车，带回去些小型拖拉机，马上就要夏收夏种了，家里的大伯该着急了，要不，给你搞一些？ 卢平点头同意，说：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看，协调关系。 小包要回家的理由有两点，一是原来许诺人家要回去，但是现在太忙，真的想爽约不回去了；促使他下决心抽时间回去的原因是夏春德升任县委代书记了，打电话求援。一个公社书记越级提拔本身就不合常理，但上面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基层干部有着超前眼光，率先在全省打开工作局面，又在国家大报上发表言论，其目光远见，当个地委书记也是屈才，自己要给他经济上的支持。这也是小包回老家的第二个原因。 小包随着一个中央农村工作特别考察组在5月7号回到县城，一行十五六人，五部车辆。其中三辆11米的加长大卡车，拉着三辆小四轮和一堆配套农具。卢平的调查组有六个人，加上吴树平四人组，几个军队调来的司机，浩浩荡荡地就驶进县委大院。吴树平拿出公文和夏春德见面，夏春德放下手头工作，立马出来，坐上小包那辆科幻商务车，后面的秘书副书记几个人挤上县委唯一的吉普车，在后面跟着。 小包回老家经过公社路口，那里已经有人等着。曾现朝接到县里电话，和几个公社干部站在路边等候。见到姑父，小包不能装逼，下车打招呼。曾所长向小包介绍新来的公社书记等人，说，已经是中午了，在这里吃完饭再走吧？ 小包看看天说：不打扰了，我们带了食品和水，就不麻烦大家了。晚上回县城，你一起过来，我们聚聚。 小包要回家，曾现朝怎么能回去吃饭，一定得跟着，即使小包不来，县委书记下来，也得跟着不是？ 小包叫两辆卡车停在公路上，自己三辆车加上县委的吉普、后面有曾现朝和公社书记的自行车，一溜子回到包祠堂。 天气晴朗，小麦正是灌浆后期，车队来到小队的粮食大晒场，这里已经整理碾压好了，准备迎接小麦大丰收。 卡车停在路边，小包步行到村里喊人。大伯一家老早就看见公路上下来的车队，这个时代，这条南端被淮河阻断的断头路上一天也过不了几辆车，能进来的车辆肯定是领导来检查的，谁也不想管饭，也就没人往跟前凑热闹。大伯看见是小包，才迎接上来。大伯说：是小包啊！你可回来看看了！看看咱家今年的小麦长势，那可是太好了！春上夏书记叫供销社给咱搞了二十袋子尿素，一下子就把全村的好地给比下去了啊！这都是哪里的干部？ 小包说：这些是北京来的中央首长，你不必管他们，咱们去地里看看。我给你带了辆小四轮拖拉机，今年你就不要操心种地难了！ 调查组的人忙着拿照相机对着村庄和麦地照相。夏书记和中央来的领导卢平介绍农村承包后的变化。说：农民积极性调动起来后，各家加强了田间管理，你看，今年这个长势，五百斤的亩产是稳稳当当。 小队队长包子福在父族上，应该叫小包小叔，带着人们沿着田垄就来到小包的那块田地。今年雨水顺利，没有雪灾水灾，加上大伯搞得到紧俏的尿素，所以，这一大块连片的低洼地里的小麦反而成了村里长势最好的地块。小包忙着摆姿势照相，和大伯说：等会儿去晒场，我给你带了小四轮拖拉机，叫大闹二闹在这块荒地练着开车，操作犁地翻地，夏种的直播稻种我也给你带回来了，咱家地里秋季全部种旱稻，我在叫县里给咱打一口机井，你在干好点，秋季搞个大丰收，上了报纸，评上劳动模范，大闹、二闹的媳妇那就挤破门的来看家。 几句话说得大伯脸上开花。问：你真的给搞来机器了、 小包说：就在晒场上，这会儿该卸下来了，犁子、铁耙、小拖斗、柴油桶，一共三套，你一套，小王庄的姥爷一套，还有一套是给祝家庄的我媳妇家的。小包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你媳妇？大伯不淡定了。定了谁家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回去试试拖拉机。小包说。 这么多人，这么做饭啊？大伯苦着脸说。 小包说：不用管，我们带了伙食！ 卡车上，崭新的火红色170小四轮拖拉机引来全体村民围观。卡车后面的钢板斜坡上，车厢里的两轮小拖斗沿着坡道在钢丝绳控制下慢慢往下移动。吕加联和冯昌在下方扶着三脚架，掌控方向，十几个村民拉着绳索一点一点放松。小包跳上车厢，看大闹二闹把车斗挪开了，拿起摇把，按下减压阀，快速摇动两圈，松开减压阀，机器就启动了。 小包坐上驾驶座，挂挡起步，在村民惊叫声中沿着坡道把四轮开了下来，潇洒地沿着晒场转起圈来。晒场边上，刘红瑞从车上抬下液化罐灶具，上面放着大锅和笼篦，热起馒头，下面的开水，等会儿要煮泡面。 大伯搓着手说：哎呀！哎呀！怎么能叫大家在这里吃饭呢？还是家里去吧！ 夏书记知道小包的想法，就说：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请客吃饭的，大家心意咱们心领了。这饭还是简单些好。 小包倒车到农具跟前，在悬挂上装上两铧犁，在晒场边上的荒地上试验犁地，教大闹兄弟怎样调整犁子深浅宽窄。然后把四轮子交给两兄弟，和夏书记说话。 卢平当然要给小包戴高帽，说：中央考察组这次来，是小包为咱们县争取到一个农村机械化重点发展试点县指标，希望咱县抓住机遇，加速发展，能在全国脱颖而出，成为模范县、明星县。这次先搞了三套家庭机械，是小包自己掏钱购置的，国庆前将运来500套这样的机械，再给咱县配套些大型机械，用于农闲水利项目建设。县里要提前有所准备，选择对象农户，抽调农技人员对其进行安全知识、机械操作培训。农技部门还要在新形势下的农业技术推广、良种、农药，种植方法和模式，等方面的知识宣传，尽快把科技知识转化为生产力。 考察组的领导又对卢平的话进行了补充。 大伯爷儿几个和村民努力把两轮小拖车斗连接上拖拉机，把农具抬上去，小包开着小四轮倒车，和卡车靠近，从卡车上滚过来一个360斤的大柴油桶。说：大伯，把我的地招呼好，秋下闲了我带你逛北京城。 村民对大伯的拖拉机眼热不已，小包说：各位乡亲，这套机械，价值大约一万五，三两年内我不敢保证，十年内，肯定会家家户户都有一台的，只要勤劳肯干，努力在田地上下功夫，闲余时间喂猪养羊搞副业，三两年内还不就是个万元户？两家先合买一套这样的机器，忙时种地，闲时去河里拉沙，发家致富快捷稳当。 大家就在树下吃馒头、喝汤，汤是方便面汤，十来个大搪瓷缸轮流使用。方便面是小包定制的颖松方便面，白袋包装，连调料包上也没有任何字迹。南德村的大型方便面生产线也定制了两套，可以日消耗面粉12吨。四套中型生产线，日产能8吨。 这是小包的就地转换消化农产品的思路杰作。把拖拉机赊销给试点县，用收购小麦回款，再就地消化小麦，完成赚钱链环。未雨绸缪，小包还搞了包装机械、塑料薄膜彩印设备，在王复生那里花了过千万。 饭后，小包要去祝家庄，叫卢平等人到公社休息，指示另一辆卡车在这里卸货，叫大闹去小王庄通知姥爷舅舅来人把拖拉机开回去。自己和吴树平开着一辆卡车去祝家庄见老婆。 年轻岳父对小包到来说不出的高兴，听小包说给自己送来一台拖拉机，更是立刻叫岳母杀鸡。小包笑着说：这次真的顾不上吃饭了，等会儿就走。你把道成叫回来，我把注意事项交代一下。老婆祝道绣意外地没有辍学，在大队学校上五年级，这可不是原来的故事情节啊！ 按照过去的模式，家里分地了，农活忙，老婆就在家带妹妹，帮着放牛干农活。现在竟然还在上学？小包想了一下，认为一是家里条件好些了，二是岳父明白，没有上学，将来不好对小包交待。 小包给老婆带来的音像制品就不能拿出来了，这原本是给老婆闲时听听自己的歌曲的。一台单放机，一包磁带和一大堆高能南孚电池。现在放这里，纯粹是便宜那个小舅子。 祝道成回来了，看着村口停的大卡车，满脸兴奋。他已经听老子说了，小包送来台拖拉机。随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小包的几个表舅。接着，村里的所有人过来围观。 卸车问题叫吴树平着难，因为拖拉机是横着放的。小包说：我来！ 打开侧板，把钢铁斜坡放在车轮前，小包上到卡车车厢，摇响拖拉机，在吴树平心惊胆战中启动车辆，沿着斜坡直接开了下来。犁子耙好弄，一班人七手八脚抬了下来。后面还有个拖车斗，也是横着放的。小包叫打开另一侧挡板，把斜坡梯移动过来，找来粗绳，几十个人拉着慢慢往下放。把柴油桶滚上拖斗，小包指点大舅哥操作拖拉机，叫他这几天勤加练习。 给岳父搬下两包种子说：这是旱稻种子，一亩四斤，两包120斤，可以种三十亩，千万不能多撒种子，不然你就收不到粮食。化肥柴油不够用，你去公社找派出所所长，那是我姑父，就说小包叫来找你，需要多少他给你写批条，搞些平价化肥柴油。这是一千块钱，你留着用。我回去了啊！ 岳父说：等等！家里还有些腊肉、干兔子、你拿回去。小包说好，从车厢前部抱下个大纸箱，跟着回家。祝道成兴高采烈地拉着拖车在麦场上转圈，看小包跟着老子回家，只是一笑：妹妹不在家，回去也白搭！ 岳父给了小包家里全部六个干兔，又给了一包火培炕鱼，说是包爸带的。还要给腊肉，小包坚决不要。笑话！这肉还是自己给的，不能再带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小包自己笑了起来，这岳父连包爸面都没有见过，怎么这么关心他呢？ 第一百零八章 联想实验室 小包陪着卢平连续十来天在各地奔波，在各地大型军事基地，和一些露天军事禁区里搞释放物资活动，几个月来，各地按要求修建了许多的高大密封棚，这些棚子材料，也是小包搞出来的彩钢瓦系列，为了防止外国间谍卫星拍照，小包给定制的彩色油漆都是高档的不反光数码迷彩防护涂料。 陪同小包出来的不仅有卢平，还有个副总参谋长迟将军跟着观看，这个后来的上将军，也是小包非常景仰的大神。释放物资很顺利，只要2017那边给的，小包都没有保留地全部搞出来。除了吃的美食。上次的猪肉和海鲜，实在太对小包胃口了，里面虽然没有海参鲍鱼，但大黄花大鱿鱼也是美味不是？ 按部就班地把清单上的设备倒腾出来，初步试探着使用双鱼玉佩，小包顿时就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太冤枉了，一个母本样品模板有了之后，根据意愿，就能拷贝无数复制品。而且，经过化验，复制出来的炮弹药剂和母本没有本质区别，连一些发动机关键部位的贵重金属也有人磨下粉末化验。小包不会多操心那些机械产品的质量，这可是没有质保的许诺的，坏了，大不了再复制一辆，小包关心的是大黄花鱼的口感，一直再品味肉质色泽有什么细微变化。 办完军方的事，转到民用产品方面，给洛阳一拖的设计图、实物和部分生产设备就是最急切的事。当一大片多种型号的样车和设备资料摆放满仓库时，迟将军拿起小包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资料和设备将有机械工业部接手，军队先将实物封存，组织机械部的专家分析图纸，按照图纸制造模具，开始生产制造。 与之相配套的机床，就放在另一个仓库。按照当前的工厂普遍的实际技术水平，小包搞来7-80年代相对比较先进的数显机床，这只是带液晶显示板的模糊电路控制的机床，离数控机床还远着呢！ 子午线轮胎生产线和相关设备，也必须有。不仅应用在拖拉机这边，轮胎要用，三角带也要用。 一套20万吨聚合生产装置，配套化纤纺丝设备和8线288位fdy纺丝生产线，可以年产20万吨差别化涤纶长丝；引进600台喷气织机、浆丝机等先进设备，建设年产4350万米高档面料生产线，这部分原价应该是7亿多，给小包打了九折，要价6.3亿元。小包觉得冤枉的原因是，自己去现场观看旅游一圈，就完全可以复制进空间里，这几亿的钱根本就不用拿出去。 合成纤维的高聚物是利用煤、石油、天然气、农副产品等制得的低分子化合物（单体）为原料，经过化学加聚或缩聚而得到的。最后将高聚物经过加工得到的合成纤维。所以，合成纤维常由其高聚物的单体，并在单全前加“聚”来命名。小包在网上对此有所了解，当时还撇撇嘴讲价钱：李将军你可就不厚道了，这些设备，小一点也没关系，不是形势需要吗？烂大街的东西，你不能这么要价的。这又不是私人交易！ 那你说多少钱？李秋生说。 小包说一口价7折4.8个亿！黄金交易，你算算多少斤？ 李秋生说：你给1850公斤吧。小包说：按260元一克太低了吧？给你1600公斤，以后给你收条！ 成交！李秋生答得干脆，爽快得叫小包觉得还是吃亏了。 在湖南，小包搞来大量关于杂交水稻良种试验资料，以及几百公斤的各种稻种，希望对袁隆平有所帮助。然后，小包说物资转运完毕，就要返回学校。赔钱的事小包可不想总是当冤大头。学校这边，联想实验室已经挂牌多日，已经有几位同学有意加盟小包的联想实验室，不务正业的小包又不在，就找到杨芙清和王选，打听情况。校务处肯定要支持小包的创业，就给接受下来。最初是一个老师过来看看动静，隔着玻璃，只看到屋里几台电视机被拆开，一堆电子仪器，光学仪器之类的东西。 小包回来了，和导师王选交流一下，就回到实验室，杨芙清领着几个同学过来。介绍给小包认识：两个清华电子系的学生对小包说的项目感兴趣，一个三年级学生的叫杨纪元，是电子系的，一个信息通讯专业的叫陆正明，二年级学生。三个本校学生对小包的待遇感兴趣，一个叫李家洲机械设计系的，一个叫曹思权计算机专业，一个叫朱民盛电子通讯专业。三个都是二年级学生。加上杨芙清的课题助手唐锐老师被派来主持指导一段时间，这个七人组就组建起来了。 小包在动员鼓动会议上说：能有到这间实验室看看的勇气，小包一定给你满意答复。这间实验室，不是我小包心血来潮创建的，他以后将成为国内升值是世界一流实验室，你们不仅要名扬天下，也会借联想这个品牌家产千万贯。唐老师，我建议你正式加入联想实验室，因为成果出来后，你再进来，原始股份就没有那么优厚了。 宣传纸上我说的清楚，组建的实验室当前的资产就是眼前这些东西，铺底资金是一百万元，我没有说清楚，是一百万美元。这里说明一下，我是创始人，我要独占51%的股份，你们和国家和学校一起占剩余的49%，这一百万美元放在里面，学校你们从现在开始就是身价8万多美元。这就是联想实验室买下你终身的奉献的第一笔资金，也是我对你们慧眼识珠加盟联想的奖励。在不增加人手的情况下，以后有项目出了成果，咱们去掉成本和上交国家、学校部分，就按照这个比例分成利润。当然一个项目日后有很多人参加，那么大家的分成也要稀释。这么说，大家明白吗？ 小包在武大搞的成果是科技转化成为效益的典范之作，在各个高校传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武大正在修建的新时代实验大楼就是小包搞的？大家对小包的能力有目共睹，年前那两笔专利费就是300多万，小包拿一半，也有150万，6个人分就是每人25万啊！这得进厂干多少年啊？ 小包说：为了不耽误大家正常学业，这个实验室为业余实验室，除了上课之外，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第一个项目是修改电视机设计，设计制作咱们自己的国产彩色电视机。这里就有个问题，有的伙伴专业不对口，不要紧。太行王屋二山不是一个人扛走的，这就需要找人合作，天津电视机厂的工程师专家和轻工部、机械部的技术专家这两天就会过来的。唐老师，你想好了吗？大家都想好了吗？ 唐锐说：我想好了！加入联想实验室。 其余五个人也说：同意加入联想实验室。小包和大家握手。说：这里有我的初步设计和想法，大家先看看。还有一条啊！无论到哪里，不要把实验室的项目内容和进度等等消息传送透露出去，这是保密条例第一条。今后咱们的制度会一条一条整理好，挂在墙上的。 1978年5月18号，小包的联想实验室正式开张了！ 晚上，卢平联系小包，带来一套军装，四个小本本，一个现役jun官证，上面写的是北京某部队的副营职，年龄写的是19岁。小包问这该是什么军衔啊？ 卢平说大概是上尉吧！ 另三个本本给了小包三个身份，一个是秘密证件，给的是中央禁卫局的特勤队队长职务，和军衔无关。一个是总参谋部部长助理，文职正团级。小包无语，三个都是军队职务，最后一个呢？这个是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助理。 小包直接扔进空间里，太无趣了。卢平问：不满意？你想要个什么身份？ 小包说：搞个神秘点的大气点的吓唬人的不行吗？比如说中国pla军事科学院特种战略研究所副所长不行吗？说着说着，小包眼睛直了起来。 特种兵！特种部队！ 小包说：明天你过来。有些资料需要去找，明天你来拿！ 小包进入空间，找到李秋生，交给他上次的签收清单，上面有设计师的签名。说：明年就要开始在南方作战，我忘了说，现在你给搞一批装备，和训练资料，急用！耽误不得的！ 李秋生拿着放大镜看着签名笔迹，说：根据那场战争的强度，给你500人份的装备和器材，每份按照最低价，收两万块，就是40公斤黄金。明天就来取货。 这次小包没有讲价钱。特别要了赠品，五百把工兵锹。退出之后再次进入，货物已经准备好一天了。小包咣当咣当扔出四个带纳粹标志的大金块后，又扔出来两块，说：当年吃了战场通讯的大亏，你给准备些合适的通讯器材，不要太超前哦！说着，连同大堆物资，旋风一样消失了。 在基地交付卢平的时候，小包说：这次的东西，我要有份！明年南方作战，我要参加。这是条件，不然，我不合作了。 卢平说：我做不了主！得向首长汇报，你还是去求他吧！我估计没戏！估计至少得给你配一个连的警卫员，你还怎么玩儿？ 小包说：这世上还没有谁能伤得了我！想起南美之行，口气顿时低下来，看着卢平的嘲笑目光，恼羞成怒，说：我要和他们一起训练！ 21号，机械工业部、轻工部的专家和学校的几个教授来到联想实验室，对小包的项目进行审查。小包早已准备了一些干货，拿出包括电路设计草图、外观效果图、大规模集成电路、多块集成块的组合应用等技术，叫一班专家惊奇不已，连连赞叹。一致认为，这是个超越时代的产品。像大尺寸平面直角显示器、遥控模块、ic总线控制电路等等技术，比目前国际上流行的东芝索尼等产品更先进优秀。于是，把联想实验室列入国家级电子产品重点实验室目录，组织相关人员加入进来，尽快实现彩色电视就国产化。 当前国际上的大路彩电产品还是以14寸为主，大尺寸的也不过是17寸，19寸极为少见。小包搞得21寸平面直角遥控彩电，当然是跨时代的产物，怎么不叫一大批科技工作者心旌荡漾。 25号，北京、天津、上海电视机厂的专家工程师和轻工业部下属的电子工业厅专家五十多名技术人员到位后，小包要求签订技术保密协议，才能开始对这套技术进行审定。随即小包在月坛北街的专利局申请上报了146条专利。三家电视机厂只要签订专利转让协议，立马就能开工生产。 这个消息传开后，申请加入联想实验室的人员一下子就涌来四十多名。小包开始挑挑拣拣，对他们进行审核，但最后还是全部录用了！加上二机部派来的专家加盟，现在小包的联想实验室已经有技术专家135人。 一系列的管理规章制度建立起来，保密制度更是重中之重。每个人签订第一份合同就是保密合同。然后才是待遇分成等方面。大量的学生被要求半天上课，其余时间都在实验室完成自己的分工课题。 6月1号，联想实验室正式开始运转。 第一百零九章 怎么变成国家的了 日历显示已经进入是6月了，小包想到家里的房屋改造。联想大厦这边的工作进入正常运转，小包就抽空回家一趟。 包妈说：房子十来天前就修建好了，工人都走了，地面什么的全部清理干净了，就是没有安装门窗玻璃。小包说：我去找人来安装。爸爸回来没有？ 包妈说：五一就毕业了，现在被挂职到工业部下面的一个部门当什么副主任，这会儿，该下班回来了。小包连忙到东边新屋看看，果然，质量不错，墙壁粉刷雪白、地板砖也擦得铮亮，电线开关和电灯都安装好了。自己的那些电动工具人家也没有要，给整齐摆放在地上。小包在二楼摆放一大堆的窗扇，纱窗扇之类的东西，这是老早就定制的，一直存放在空间里。二楼和一楼两个卫生间里，小包友搞出来一堆坐便器、大陶瓷浴缸之类的卫浴产品。 准备了一下厨房里的效果图和相关物资，小包去找李所长，表示一下感谢。 李所长对小包到来很高兴，说：小包最近很忙啊！这么多天也没有看见你！ 小包说：最近在搞个项目，很急，要不是看见日历，我还真的没想起来房子该修好了。首先，我表示对李叔叔的感谢，这是按照咱们说的提前完成给的一万块钱。这另一万块钱是还要麻烦李叔叔，给安排几个人，把窗扇给装上，厨房厕所洗澡间给修整一下。 李所长笑着说：原本就该给你搞好的，你说你去搞新产品，咱就给放哪等你回来再说。这钱就不能收了啊！ 小包说：应该的！等完成了，你带我请他们吃个完工饭，也是主家一番心意，我是实在忙得顾不过来。 李所长笑了一下，问：小包你到底在上学还是工作？ 小包笑着说：我在上学，也在学校搞个实验室，目前正在研制一个国产彩色电视机，马上就要设计定型投产了。你说我不得在场吗？等出了产品，我送你一台。 李所长笑了。说：我尽快给你搞好，再帮你搬家，安顿好。你就放心去忙吧！ 小包把具体工作流程分配下去，自己从烦琐的数字计算上解脱出来。他在考虑这些人的利益问题。实验室已经升级为国家级实验室，大量中科院的院士及助手加入或者挂名加盟，135名员工在原来应有待遇上小包给了10%的股份，就是这些人转入这间实验室后，原单位关系转过来，他们原有的工资关系、组织关系、住房福利都转移过来，这样实验室成了半公半私性质的合营实验室了。 小包倒是想买断这些人的下半辈子，可是谁能同意放弃国家科研工作者的身份加入私人组织呢？小包为了笼络人心，只有采用利益绑定手段了。 小包公布首次股权分配，大家觉得很稀罕，谁听说过什么股份问题？方案说：联想实验室由136人组成，由小包个人出资100万美元组建。小包持有绝对决策权，相应持有51%股权。其余部分，给予新成立的国家科技委员会、两家学校共占10%，实验室成员135名占10%，其余19%，暂时搁置，留给扩大加入实验室的人员。其中，目前的135名成员中，最初进入工作室的6名人员，将占双份股份。 大家看了方案，算了一下，个人也就是0.0007%的比例，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小包说：你们啊！现在的原始股，10%就是10万美元，摊到141份上，就是每人709美元，换算成人民币是多少？十年后是多少？大家想想吧！ 唐锐对小包的话深信不疑，为大家讲述发展远景，什么原始股、什么资本稀释、什么投资效益，等等金融术语，把一群人唬得一愣一愣地。大家同意老唐的说法，不管今后如何发展，按照外汇牌价，现在咱就有五千多块的资本投在联想实验室了。 小包故意向香港紫荆花商贸投资公司融资50万美元，继续进行彩电技术的后期设计。6月12号，彩电项目的样品由学校实验工厂几家工厂的专家技术员联合搞了出来，在一堆大拿一番组装调试后，示波器上显示出条栅，加上信号源后，电视上收到彩条、方格、圆组合彩色信号，一屋子人跳跃欢呼起来。彩色电视信号发生器是小包从后世维修电视的厂家维修站买来的一种仪器，用来调整电视的场性和行线性等。 小包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天线！自己忘了天线！ 随便拉着身边的几个人开始搞天线设计。几个人莫名其妙，电视机内地谐振电路不就是有一块信号电路吗？小包说：不是！外部还要有！在图画上画了外观效果图画后，小包画了个简单电路图，然后就去了厕所。 那个101天线的集成信号放大电路他真的搞不懂了。在厕所呆了五分钟，小包推翻刚才的设计，重新画出电路图，标注出元器件数据，小集成块型号和极脚符号等等。几个人围着小包看他写写画画，立刻明白其中的原理，就加入外围设计中来。 那边的电视机经过调试，只是一片雪花，有时出现电视台模糊影像，连声音也没有。几个人在继续寻找问题出现在哪里。小包过来说：信号问题，找来铝箔连接长长的导线，挂在窗户上，另一端夹在信号端子两极，按动工作台上的那一溜控制按钮，启动搜索功能，显示屏上出现一溜小条块，不断眨眼移动，有信号也一晃而过。一两分钟后，搜索完毕，画面稳定，中央电视台的信号节目图像清晰，声音稳定。 小包看了一眼，觉得模拟信号画面离后世数字电视清晰度要求，距离很大。看着工作台上摆放大片的散乱部件，小包说：一部分人精简线路，完成体积缩小问题，一部分人搞天线。这个电视机的项目就剩扫尾工作了。现在新的实验项目已经有了。 小包说的新项目是单片机的处理器升级和应用，80286已经研发成功，工厂的成品已经小范围应用。小包拿出自己修改过的线路草图，要求分解工作，重新设计，制造出和21寸显示屏相配套的286台式电脑新产品来。 这可是国家研究的前沿课题，具体项目运作交给科工委来的一个总工程师负责，小包没要上面给的拨款，直接向紫荆花投资公司申请五千万美元的投资。课题小组本来不报任何希望，谁料人家驻北京办事处的经理来看了一圈，立马回去汇报，随即就答应了。一天后，香港总部来人，和联想实验室签了合作协议，并转账到位。还说：需要什么样的仪器，由他们负责从外国引进。 小包的实验室要改编成研究所，小包说：实验室还是实验室，研究所只能成为下属分机构，将来还会有新的研究所。 于是，联想私人计算机研究所就这样成立了。紫荆花的五千万全部转入这个研究所的账户。 小包则在设计完成电视机的说明书和包装箱外的宣传文字后，开始去碾压任天堂。 电视机在报纸上做宣传广告，小包提出ic总线控制、自动搜台、色彩声音还原逼真、图像清晰稳定等广告词。 早在卢平提供引进技术生产线条目上，国家计划从日本引进一条彩色电视机生产线，被小包给划掉了。小包把四条生产线的订单分别给王复生和郑广生，两边已经打电话叫小包去接收。与此同时，和四家电视机生产厂家达成协议。北京电视机厂新开建彩色电视机厂，生产21寸北京牌彩电；上海电视机厂生产上海牌19寸彩电；天津电视机厂生产天津牌21寸彩电，四川成都也建立一家彩电厂家，生产长虹牌19寸彩电。四家工厂里，小包以技术专利费和生产线入股，加上各一千万元人民币的入伙启动投资，要占51%的份额。几家工厂笑得见牙不见眼，要技术有技术、要资金有资金、要生产线有生产线，只要出人就能赚钱，49%就49%吧！35%咱也欢迎。 四个城市的政府对有资金项目到达那是热烈欢迎，场地扩建、配套工程、水电道路建设随即展开。四套生产线由火车运抵工厂，不用动员，新厂员工热情极高，安装调试和员工培训同时进行，几个厂暗自较劲，看哪家率先出产品。 洛阳玻璃厂异形玻璃分厂、咸阳显像管厂联合引进小包的技术和生产线，开始研发彩色显像管。这些事小包起个头后就不再理会，在实验室给出技术升级的思路，提出制造更大屏幕电视机的项目技术储备要求，用少数专业骨干人员具体实施。自己带着大半人员开始搞新产品开发。 实验室的人员被分为五个部分，一个当然是电视机的后续技术升级小组，只有八个人；第二个是计算机研究所，三十六人。这两个已经是国家级的机构，技术水平不用操心，完全能够达到小包的要求。其中硬件部分请来了王选加盟，软件部分请来了杨芙清加入。他们不是个人前来，而是承担部分课题，带着他的小组完成部分课题。 另外三个小组是，基于单片机处理器模块的游戏机系统开发小组，搞和电视机结合的卡机游戏机；基于小包在武汉无线电厂搞的录音机，小包组织一个新的多功能录放机电路研发小组，这个小组把集成电路和微处理器应用相结合，走两个方向，一个向大而全发展，一个向便携式发展。大而全就是高档的带功放混响卡拉ok功能的家庭音响，另一个方向将向便携式随身听发展。 还有个小组是要根据国外录像机，建立国产的音像电子信号播放设备，不错，小包就说要领先一步搞出硬解码芯片，就是俗称vcd。三个小组的共同重点关键部位，就是微处理器控制芯片，这就需要联合在一起研发了。 第一百一十章 农药和冰箱 在6月的最后一天，小包回到了家里。新居的环境令他很满意，地面上的地砖、雪白的墙壁、精致的包边白色木门框、高档地壁灯吊灯、客厅明亮的落地大铝合金玻璃窗、房间大面积的推拉式玻璃窗，以及明亮豪华的厨房和卫生间，宫殿一般的建筑叫包妈无处下脚，生怕碰坏了哪里。 小包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发现天气太热，院子里西南方向没有树荫，午后，家里的大面积玻璃窗出现温室效应，开窗太热，不开窗更闷人。包爸包妈不愿上楼，在楼下向阳处选了间卧室。潇潇和玫玫在楼上选了相邻的两个小房间。东面原来偏房的二楼里谁也没有去，留给小包，小包在二楼拐角处的楼梯间处，隔断出两间半，加装一扇防盗门，就是怕妹妹进入。偏房的一楼两间房，当着客房，现在里面空荡荡的。 吕加联哪能叫李所长来搬家？房屋建成后，立即叫来一班警卫员把一些家具搬进去。前面的四间旧房也被李所长修葺一新，西南角房里就多开的个小门，有一个临时床铺，供警卫员们临时休息。这里是老式的建筑，屋顶厚实，显得很阴凉，小包躲在这个房间休息，就进入空间继续购物。 先去家具店添置家具，依旧烦琐地躲避目光，开着家具店的破卡车，小包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这边应该有个基地？动不动就上亿的业务，应该搞个公司吧？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连个身份证拿出来都经不起推敲，还能搞公司？ 再次来到温州，小包交给郑广生的近两亿的订单今天接收。郑广生屏退所有人跟随，亲自开车带着小包在六个仓库之间转悠。 由爷爷安排的黄金冶炼厂，把小包搞到的黄金全部重新冶炼一遍，浇铸成10千克一个的金块，上面只有中国黄金999的印记，其它什么也没有。小山一样高的器皿、金质文物全部被小包毁尸灭迹，这样的金锭小包叫铸成十万块，就不再拿出来了。已经上千吨了，再拿就露馅了。冶炼工厂地上还有几百公斤的碎块，小包对陪着来的卢平说，这些，就送给你了。你给我打几个金项链，将来我长大了，送给女朋友！ 卢平听到前半截话喜出望外，听到后一句，就笑骂起来：小包，扎毛没有啊？还几个？ 六个仓库里的物资有近万吨，大大小小的木箱用叉车堆放的满满当当，小包并不避讳郑广生，手一挥，大小木箱就消失了，最后一个仓库里，小包把物资接受完之后，指着清单后面的数字说：郑总！这次黄金付账，你算一下得多少黄金？ 郑总用手机算了一下，说：今天黄金牌价是298元，1.98亿的订单就是644.4千克。小包说：不要叫你吃亏，我给你720公斤，咱们以后继续合作的路还远着哪！ 郑广生笑了一下说：你尽管说，能办到的，一定满足。 小包和卢平交接物资之后，要求见首长，卢平开车带着小包来到南海的办公室。爷爷一见小包，就说：小包，你好像又长高了呀！ 小包摸摸脑袋，说：没觉得啊！ 众人出去之后，小包说：听说最近要和倭国签订和平友好条约，我提醒一下，注意恶狗！他们凭借中国这次改革开放，发展自己，然后会瞅住机会反咬一口的。我给你些资料，你可以认清他们的嘴脸。还有！有没有可能借这次机会把钓y岛搞回来？ 第二件事，近期的物资引进我可是给你完成了啊！最近我要搞圆晶生产，就是计算机的核心处理器的芯片部分，技术上烧钱不说，还需要和美国实验室建立合作关系，不过，以他们的傲慢性格，肯定需要拿出些交换的干货出来，和他们谈判时，你可不要觉得我随便出卖国家技术，我就是给他们些东西，也要把他们带到沟里去。近期你们的谈判时把我的要求说一下，这是资料。 爷爷和大管家笑了起来：你个机灵鬼，还会吃的了亏？同意！ 还有最后一条，明年南方作战，我要去玩玩儿！上次给你搞的500套衣服装备，找到人穿没有？我可是大内保镖，还准备当个小队长呢！ 爷爷看了眼大管家，严肃地说：这个不行！你在这边，比在战场上作用更大，那边刀枪无眼，损失我们承担不起，我们不能同意！ 小包急了：就玩儿几天？ 那也不行，你还是尽快把实验室搞好嘛！最近就搞得不错。下一批物资清单已经快整理出来了，你的任务很重啊！爷爷说。 小包说：我家里的那个机井给打了没有啊？ 大管家笑了，说：这个小农民还真关心他家的那块地。放心吧！全国选了六个县作为机械化推广试点县，你的拖拉机第一批497辆小四轮、500辆小手扶全部给了你的家乡县，第二批的一千辆小四轮一千台小手扶分给其它五个县了，你的地头咱们的部队钻井队给打了一眼深井，你的县今年一共计划打120眼机井，给你县优先架电，优先修路，方便你回家种地，怎么样，满意了吧？ 小包说：谢谢陈爷爷！你要什么？我要报答你！ 老陈当然需要了，他什么都缺，就说：你先给搞些车辆过来。我们仿制，铁路运输实在紧张。公路方面也是压力太大，我都愁死了！ 小包脱口而出：要想富先修路。以目前的情况看，尽管我们有八亿人，还是人手不足，关键是大量劳动力还没有从田地里解放出来，要解放他们，还是得机械代替人力劳动。还有就是基层的文化扫盲、技术扫盲，实用技术是他们快速脱贫的法宝，技术革新是他们减少田间管理时间的唯一办法。比如说，一家人在二十亩责任地里除草，得半个月，还不能下雨天，而使用除草剂，两个人一个下午就完成了。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政府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参与修路水力等基建项目。不要搞摊派，直接按照工程拨款，哪一方面都有信心和干劲。注意严格监管贪污官员就行了。工厂扩建是必然之路，到农村选拔招聘优秀青年，加上知青回城，也是解决劳动力的好办法！说到这里，小包恍惚了一下。除草剂！哎呀！这是多么大的产业啊！我怎么忘了呀！不说了！我得回去赚钱！不说了，回去搞除草剂研究，你们最好给找几个好帮手过来。 这个小财迷，想起发财门路连老头子也不想陪了。那个训练，你就不要再想了！爷爷看小包要走，笑着说。 小包说：战事后期，咱们把那里当训练场，那时我一定得去玩一趟！ 小包在王书盛那里接过一叠资料，是明年准备进口的物资清单。见到卢平，说：你准备个超大的仓库，最近有一批车辆过来，大概五百辆吧！ 小包的农药研究还是没有搞成，他查阅资料之后，认为后世的农药现在不宜提前搞出来。比如有机磷类杀虫剂，后来的产品几乎都是热剩饭，翻来覆去就是更改配方组合和浓度。反正那些资料里已经上交了，相信国内的权威研究机构北京农业大学已经有人看到了，小包就不准备在插手涉足了。 走别人的路叫别人死去吧！这是小包的一贯作风，小包还是把孟山都、杜邦、先正达等公司的未来发展给截胡，先搞个杜邦巨星麦田除草剂的分子式，写了篇不伦不类的论文。再把孟山都的苗后除草剂乙草胺的成分搞出个八八九九；接着又把先正达的杀菌剂拌种剂给分析一番。日本的产品当然不能放过，住友株式会社的精恶唑禾草灵、曹达的拿捕净等产品的成分也要品论一番。 小包洋洋洒洒写了九份材料，交给主管化工的方副总理，随即转到北农，这些论文给北农的教授专家打开思路，开始组织人员研制。 小包继续搞破解大业，闲时就进入空间，玩时空贸易大转移。有时就到黄村那里住一夜，搞点干焖狗腿犒劳自己。 7月5号，国家召开个什么会议，武钢的沈因洛来了，指名要见小包，小包一定要在家宴请干爸和沈书记。并亲自下厨房，整出八个菜，拿出汾酒招待客人。沈因洛和王禹忠在包爸陪同下，参观了小包的新居，感到震惊不已，对于小包客厅里的一台空调很感兴趣。问，这种家用空调，在哪里买的？咱们能制造不？ 小包说：洗衣机厂子现在红火不？你说咱眼光怎么样？ 老沈放下酒杯，把小文件包拿过来，递给小包一个存折，说：这是你的生产线款和这之前的分成，自从你离开武大，新时代和我们重新签订协议，把属于你的这3% 单独核算，一并给你转入这个存折，你可以派人到那边取出来。 王干爸想看多少钱，没有说出来。小包说：最近的实验室正缺钱，你可正是雪中送炭啊！ 老沈问：你还会缺钱？缺多少？ 小包说：最近的投资都是以百万计的，科研就是无底洞，烧钱的机器。搞计算机研究，一两百万扔进去，连水都不动一下。我给你个建议啊！这个空调目前还有些早，你可以依据华南地域优势，搞个家用电冰箱厂，就拿洗衣机的利润来投资，滚动发展，几年里，你们有销售渠道，有技术储备，有充裕的资金，还不是全国行业领跑者？ 沈因洛说：需要多大投入？小包答：根据产能说话。年产百万台和年产三十万台肯定不一样。 老沈笑骂：臭小子！搞个年产五十万台的生产线需要多少钱？ 小包说：我给问问，不过，我要参股啊！上次的洗衣机搞得实在不舒服。这次就以生产线和技术参股。你调一批人，唉！还是我去吧！你先找地皮，和上次那样，先基建，我这边找生产线，把资料给你，你先招聘工人进行培训，要不，叫老爸去当厂长？ 包爸笑着说：我就是个小办事员，哪能去当领导？ 王禹忠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你是机械工业部轻工业司的副主任，正好对口，我觉得完全胜任。这事由老沈建议，完全可以搞成。 小包说：老熟人多，环境熟悉，应该能行。沈伯伯，这是我家里、学校里和实验室的电话号码，你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 包爸苦笑一下，知道这事就算定了。自从上门给小包的干爷爷拜年，包爸就觉得晕乎乎地，这就和高层有了关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刘晴芳的隐衷 老沈走了，小包继续他的赚钱大业。8号，紫荆花一二季度的财务报表送来了，小包一看，这是要钱来了。三个剧务组快断顿了，申请向紫荆花投资公司融资，投资公司也没有了钱。只有滚石唱片，略有结余，他们先期投入太大，五一至今两个月时间，才刚刚有收入，离回本早着呢！ 小包考虑资金不能通过金融渠道走，那就只能走洗钱道路了。9号当天夜里，就到了香港，先去拜会三位大佬，密谈半夜，帮几家各先建立一家工厂。向氏搞电子钟表、葛氏搞牛仔裤、尤伯搞卡带收录机，三家交叉持股，组成利益集团。紫荆花也以生产线和国内销售渠道少量参股，只占股份的35%以下。 三家老大对紫荆花进行名义上的融资，帮助紫荆花洗钱。这次小包拿出一亿美元，这只是小包洗劫欧美银行的一部分，通过三家社团的手，给紫荆花旗下子公司输血。夜里，小包在外环的仓库里，把卡西欧还没有研究出来的最新式电子手表生产线给搞了出来，这是后来的简易版多功能报时电子表，有大公鸡喔喔啼叫报时功能，有夜光灯功能，远超精工爱普生几条街。 原料元器件和人才问题，小包叫他们依托香港多家大学，组建自己的工厂和科研单位。几位老大考虑到小包的预言，答应了，但是需要小包投资。小包说：投资可以，这是来历不明的钱，需要你们自己洗白。 这个事对一手遮天的黑社会来说就不是个事，他们立刻答应了。 于是小包成立了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取名叫做南洋风险投资有限股份公司，由四家合伙组建，实际上是小包独资。注册资金一千万美元，小包实际在账上给了六千万。这是小包转战全球搞到的最后一笔美金。还有一些日元和英镑，两个咋咋呼呼的国家一直在注意金融市场，小包还不能拿出来。 12号，小包回到北京，在黄村的住处看着对面的大厦工地。自己的大楼已经改了十二层了，手脚架没日没夜地上上下下工作，小包觉得机器的轰鸣就是一场不停歇的音乐会。 电话响了，是徐三打来的，他说，刘晴芳想见你一面。小包直接拒绝，电话还没有放下，那头发出一阵嚎啕大哭，小包头皮发麻，最怕这种情况发生，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一样，我已经斩断初恋情丝，你还为何要招惹我？ 徐三说：刘晴芳半年没有唱歌，公司也没有解除合同，她一直忧郁着，你还是见一面，好聚好散吧！ 小包想了一下，郁闷啊！不知道刘晴芳为什么有这种情绪，还半年之久，咱不能因此叫她伤心吧，别是有什么隐情。就说：你带他来黄村这边，我在这片工地西面的楼上住，你的车来了我就能看见。四十分钟后，徐三开着一辆皇冠过来，小包透过窗户，立刻就认了出来。这是小包为提升新东方公司的档次，给配备的公务车，专门从香港搞来的。这种第五代皇冠车型除了驻京大使馆的外国人使用，国内极少见。徐三带着刘晴芳在吴树平带领下，进了门，徐三看了一眼小包，对吴树平眨眨眼，两个人出去了。 小包已经是一米六八的个头，比刘晴芳高了一点点。端出来一盘水果，小包对低头不语的刘晴芳说：你要见我，为什么不说话？ 刘晴芳抬头看了一眼小包，低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人叫吴宇强，是二年级学生，他的父亲是我爸原来单位的革委会主任，我爸在牛棚时他还对他搞批斗，年前政策松口，我爸还在农村劳教，这边他要逼我做他女朋友，那边还在要挟我爸。4月份，政策已经全部脱帽了，他还继续压着不执行。我！我... ...刘晴芳又哭了起来。 小包心说：原来是这样！于是对她说：那时为什么不和我说？在武大你就遮遮掩掩，我要是不把你弄到北京来，也不会出现这些事吧？ 刘晴芳哭得更厉害了。 小包心烦，说：你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你和我说，你爸是干什么的？原单位是哪里？现在在哪里？ 刘晴芳的爸爸叫刘达铭，是武汉江汉车辆厂的工程师，因为不支持运动，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扣上右倾帽子，下放到洪湖农场，现在还没有出来。于是，小包就想起当初一起学毛选的谢志能，找到谢志能的联系电话，小包拿起听筒，想了想又放下了。想给武汉市宣传部长王力明打电话，也没有呼叫。 转而问刘晴芳：你爸爸是什么工程师？设计什么车型？ 刘晴芳的心随着小包的动作起伏，小包拿起电话，她就满怀希望，小包犹豫一下她的希望落下来。小包第二次拿起听筒，她又紧张起来，看小包再次放下去，她已经有些灰心了。小包的问话叫她清醒过来，说：就是车辆结构设计。卡车！ 这次小包直接拿起听筒，说：卢将军，我要找一个人，叫刘达铭，现在湖北洪湖农场改造劳动，他是个江汉车辆厂的车辆设计工程师，对！我要调他来北京工作，他还没有脱帽，你一并给办理一下。还有，找到他的家人，一起转过来。我等着回话！ 卢平当然明白，小包说的等你回话的意思就是，你把人弄出来，我就给你车辆。你弄不出来，我也给你拖着。当即给武汉打电话，武汉市委立刻联系江汉车辆厂，要求车辆厂立刻派人专车去洪湖接刘工程师和老伴。 刘晴芳听着小包打电话，心底的希望再次升腾起来。听着小包命令的语气，居然还称对方为将军？叫她心里一阵害怕。 大约一个小时后，卢平电话打过来了，刘晴芳支棱着耳朵听，小包说：好！知道了！就放下听筒。 小包转过来对刘晴芳说：车辆厂已经派人去接你爸爸了，有市委的人跟着，不要担心。军队出面，效率肯定会高些，你回去吧！放假前你们一家肯定能在北京团聚。 刘晴芳低头一阵子，没有说话，最后看了一眼小包，说：谢谢你！起身走了。 实验室里的101天线信号放大电路模块已经设计定型，交付学校实验工厂做样品。实验室的那个样机个头太大，效果也不差。 7月15号就要放假，小包在大门处张贴告示，又在北大和清华找人加盟，设计课题是家用电冰箱。这个项目其实小包一人就能把设计图纸复制出来，但为了不太招人嫉恨，还是拿出来利益共享，增加联想实验室的凝聚力和名气。 招聘广告一出来，涌来400多人要求加入，其中还有四个老师，小包说：咱们的实验室太小，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只招50人吧！大家可以报名，下次扩招，优先聘用。家用电冰箱的项目于7月15号启动。别人都放假了，很多同学背着书包离开校园，只有小包实验室这栋楼依旧日夜灯火通明。电冰箱的设计比其余几个项目简单多了。小包给他们划定要求，就是分解图纸各自设计，然后开会总结，还把电冰箱的结构图，外观效果图画出十几种样式，令五十人大开眼界。 到了7月底，这个设计就完成了。开始在实验工厂试制。小包就是要这批人熟悉掌握电冰箱的原理，灵活变换设计图，把压缩机以及冷冻冷藏室的大小、位置随意变换，扩展大家的思路。 计算机实验室的一班‘蒙古大夫’假程序员，按照小包的要求，拆分工作，编写出一系列代码，经小包整合后，输入到新电脑中，存储在杨芙清的存储磁盘上。杨芙清也在小包的论文理念指引下设计制作出32m的机械存储硬盘。 王选继续在搞他的激光照排机，小包也在继续参与的同时，在王选帮助下把计算机内存提升到512kb，这都是技术突破。 小包把大家编写的程序命名为86--dos-1.0，随即把他安装在新进口的电脑上。同时拷贝一份这个初始系统，叫卢平把它发给微软的比尔-盖茨，小包相信，截胡西雅图电脑产品公司的蒂姆·帕特森的成果，今年23岁的小伙子程序员一定会哭的，而比尔盖茨会笑的。 一班人对小包的此举很是不解，问：为什么把咱们的成果给外国人？ 小包说：这是最初级的基础版本，咱们不要，只是当敲门砖，换取最大利益。见众人半信半疑，小包说：咱们完成初始版，现在就开始升级版的研发。 最基本的ms-dos系统由一个基于mbr的boot引导程序和三个文件模块组成。这三个模块是输入输出模块(io.sys)、文件管理 模块(msdos.sys)及命令解释模块。除此之外，微软还在零售的ms-dos系统包中加入了若干标准的外部程序(即外部命令)，这才与内部命令(即由解释执行的命令)一同构建起一个在磁盘操作时代相对完备的人机交互环境。新的操作系统就在这个系统基础上进行开发，小包把一系列要求、目标、效果罗列出来，几十个人的团队开始按部就班各自分工，忙碌起来。 联想计算机实验室里，小包花了280万，通过外交途径，买来60台最新款的电脑，组建个小局域网，又配上日本爱普生的打印机复印机，供程序员们使用。小包在黄村家里，也装上电脑和打印机，不过，他的就高级多了，虽说比不上给爷爷的掠夺者x21，但也是酷睿i7的台式机。小包知道，军工部门肯定已经分解了掠夺者x21，小包带去的成卡车的资料已经被破译，国家的仿制能力那是不用说了。自己只能利用船小优势，能先抢一碗汤尝鲜也是好的。 80286的成功应用叫小包信心大增，中国cpu的龙芯名称被提了出来。小包给实验室制定计划，开发者升级版的386处理器。这次的资金问题，和首长爷爷商谈了两次，小包交出十吨黄金，换取国家对联想实验室的分期一亿元人民币的总投资好人员支持。 第一笔资金7月底到了计算机实验室的账上，同时来的还有一批三十人，都是从西安、上海等大学调来的专家精英。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包去军训 超过二百人的联合实验室，即使学校腾出一层楼也挤不下了。小包就要求卢平，把新大楼底部四层装修一下，准备入住。 大厦已经盖到十六层，基本上是四天一层，小包还是嫌慢，人家深圳速度是一天一层，这才哪到哪啊！ 大厦平面有一千多平方，有六处步梯八处电梯。卢平和建筑公司交流一番，建筑方是军转单位，听说是国家重点科研单位急需，立马组织人员施工。上层继续施工，楼层崛起，下面也是晚上灯火通明，日夜赶工装修。 中美建交在即，外交部和美方的谈判进展热烈。双方的焦点在台岛的属性上产生分歧，中方明确表示，台岛及其附属岛屿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部分，美方要把交由日本托管的钓岛交还中国。这一点，一直拖延到年底，中方决不让步。原来和日本签订友好条约前，中方和日方就钓岛协商，日方答复是，一切看美方的决定。 美方执拗到12月16日，在发布联合公报前夜，基于多方面考虑，最后终于答应中方的主张。 这些事小包给了提示，就不再关注。他钻进实验室，一呆就是一星期。7月底的一天，小包在实验室接到个电话。但还是刘晴芳打来的，她糯糯地说：她爸爸要感谢一下小包的帮助。想上门当面见一面小包。 小包顿时头疼起来，你个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多事？咱和你女儿没有什么关系的。见什么面啊？埋怨归埋怨，还是问：你们在哪里住？我去接你！ 刘晴芳说：你说一下住址，我们自己去！小包说：你到安天门东的南池子大街，随便找个人问小包住哪，就能找到我。 小包和李小三成了伙伴，李小三也是附近的刺头，最近经小包牵线说话，成了一家小贸易公司，连个门面都没有，就成了正式北方地区经销商代理，然后就在北京紫荆花商贸分公司拿到大批滑板车。那个商贸公司经理许哲对李小三说了，今后还有许多后续产品，只要合作得愉快，还会继续合作的。 这给李小三极大信心，特别是第一笔回款到手后，他信心大涨，叫父亲找关系，在东城区的商业街搞了个门面，挂靠在商业局名下，又在旁边开起个体育运动用品商店来。他的狐朋狗友加同学一大堆，都是太子亲王级的子弟，都参与到销售赚钱大业上来。 小包指点李小三搞批发，下家都是城里的小青年，在街头收获大批的像章、邮票册、古董、零钱硬币。然而，这边的滑板车小包连续搞了三万只，就不再提供了，叫李小三急了，咱家商店不能啥也没有吧？ 小包把商品换成了轮滑鞋，一下子就从郑广生那里搞来一万双，把李小三一班弟兄高兴得要请小包吃烤鸭。 李小三觉得能和香港公司牵上线，是莫大的光荣，把小包奉为神明，介绍给一干弟兄认识，立刻成为这一带的名人。 刘晴芳一家四口来到小包家里，小包还没有到家，包妈迷迷糊糊地把客人接到客厅，切西瓜招待四个陌生人。人家点名问路要到小包家，这里就是小包家，大热天里，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刘晴芳说：阿姨！我是小包在武大的同学，这次我爸落实政策，还把工作调到北京，都是小包帮的忙，这次就是来表示感谢的！ 包妈明白了！小屁孩儿子长大了！看见美女就见猎心喜，想博得美人欢心。潇潇觉得这个姐姐眼熟，玫玫从屋里找出磁带封面一对照，立刻就在刘晴芳身边黏糊起来。刘达铭和老伴都是四十五六岁的样子，艰苦的农村生活把他们的脸庞刻划许多沧桑岁月的线条，显得苍老许多。 几人对小包的住房条件嘴上不说，心里惊叹不已，客厅里的立式圆柱形空调，双开门冰箱，叫人感觉很科幻。 小包回来了，喊着伯伯好！伯母好！小弟好！叫什么名字？没有和刘晴芳问好。 问到刘伯伯的工作安排，老刘很神秘地说：是个秘密单位，还是干车辆设计老本行。工资待遇都不错，还分到房子，刘为民转学过来，在上初中二年级。多亏了小包啊！，你把晴芳转过来北京上学，又帮了我们一家子，真是感谢不尽。这些东西，不成敬意，你一定要收下！ 小包心里偷笑，秘密单位？还不是卢平给安排到车辆分析设计部去了！看着茶几旁，放着两条过滤嘴大前门，两瓶茅台酒，一网兜子水果，哑然失笑。说：这些水果，我们收下，这些烟酒还是带回去，我家里没人喝酒，我爸也只吸那个游泳烟。老刘也笑了起来。 刘妈拉着女儿的手说：你看人家小包，年纪和你差不多，现在在上学，还提前有了份工作，多大的本事！多懂事啊！你要好好向他学习，你俩好好交流一下，将来一定要报答小包的这份大恩情！说得刘晴芳不自然起来，她想起了小包要娶自己的话来。 小包笑着说：都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常来常往，像亲戚一样不好吗！ 看着女儿的表情，又看看小包，仿佛察觉到到些什么，再看小包，就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来。 几人要告辞，小包坚决留客，这到了中午，要是叫客人回家了，将来见到刘娟，也会不好意思的。小包说：咱们去外面吃饭，我有车子在外面。 小包带着一行七八个人，坐着大商务车，到北京饭店吃饭。老刘对吃什么毫不在意，反而对小包的商务车大感兴趣，问这问那。吃饭时，问起包爸怎么不回来，才知道，包爸回武汉去了，果真当那个连影子也没有的电冰箱厂的厂长去了。 小包悄悄告诉刘晴芳，好好唱你的歌，不要去管其它的事。这个举动，被一直关注的刘妈发现了，心说，果然如此！ 8月1号，联想实验室下面的家用电冰箱研发小组的专利成果转让会上，由工业部主持，有五家企业前来签订协议。北京一家、上海一家、武汉一家、成都一家、广州一家，全都是轻工部定点企业，国家科委以生产线入股占15%的股份，联想实验室以技术入股获得25%的股份，计委以各两千万启动资金入股，占15%的股份，当地政府以土地人员、相关政策等配套资源占45%的股份。合同说，将来的电冰箱技术发展，只要不被超越突破，联想实验室就一定要保证技术更新。 科委那15%的生产线股份里，实际上还有小包的10%，他们只是占有5%的纯干股，也算是为小包洗钱罢了。 实验室的人员人人笑得开心，2000万占15%咱忙了这两个月，占25%那该是多少钱呢？跟着小包有肉吃，真的爽到家了！ 这一天，小包接到卢平通知，第一批特战部队组建完成，问小包愿不愿意去玩玩儿？ 小包立刻答应，这当然肯定确定得去，将来历史书上记载一笔，咱小包也是特战队的元老不是？ 把卢平带到基地仓库，小包说：这里是我准备好的小麦品种，你给换一下包装，我是顾不上了。派人拉回去交给我大伯，嘱咐他我的那块地一定得种好！种子我另外给你搞了30万斤，很贵的，你给我那县一部分，其余地你自己处理。第二件事是电冰箱生产线，这里有五条，其中四条是年产30万台的，一条是年产50万台的，把它交付给武汉，也是给我爸搞点成绩。你根据他们的厂子建设进度，合适时机再运过去。 第三件事，我知道实验室里人都经过审查了，但还是要注意反间谍安保工作。实验室的研究内容，已经超越世界科研水平了，研究人员的保密意识还很差，需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加强提高。我这一去，估计得两个月左右。我的大楼你给看着点，啊！ 小包走了，和吴树平刘红瑞吕加联一起去的，冯昌还要在家负责小包家人的安全。 小包真的在外面玩儿了两个月，两个月不见小包，很多人来打听，实验室的人问，得到的答复是，执行军工研究任务去了。徐三刘晴芳来问，答复是，执行秘密科研任务去了。香港那边打来电话，得到的答复是，有保密任务，不便联系！ 十月五号，小包回来了。立刻被一堆电话留言给围住了。 先去北京电影制片厂，那边要发布《少林寺》首映式，已经推迟五天了。原来计划是国庆献映的，小包事前说过，一定等我审核，不要丢了我的名声。 文化部和制片厂一班领导不会以小包意志为转移的，坚持通过，交给工厂制作拷贝，现在还是进入发行阶段了。 小包先看样片，对效果基本满意，男主角成龙不用说了，女主角吴海燕是上海的一位武旦，身手也不错。有些对白被修改了，小包觉得可惜。那些话在现在形势下现在不是多应景，但长远看，肯定就是经典。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 经典的插曲和片头片尾曲，都是小包搞出来的，而且，演员表后面剧组人员名单里，包亚伦的名字出现不下五次。副导演、编剧、作词作曲、效果、武打设计，这五个身份足以叫全国人民认识小包同学。 再看《上海滩》，周润发把许文强人物刻画得比原版要好，冯程程由小包选取的北影的演员李秀明扮演，原因是赵雅芝正在尝试做片主的滋味，投资并主演电影《漩涡》，分身不开。 李秀明的演技不用说了，她和刘晓庆、张金玲是北影的三朵金花，正是当红时期。小包要求她减肥、增白，要符合剧本人物身份和性格，这一点，她做得很好。当初国内要推荐王心刚演许文强，小包拒绝了，对发哥说咱就是要你身上露出的匪气。当时，发哥浑身上下打量自己，看得小包发笑。 《上海滩》在北京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试播了五集，就停止了。现在已经拍了30集，还有10集正在后期制作。这是小包的扩容改编，增加许多内容，比原版更加精彩。 至于《射雕英雄传》，小包以张纪中版为蓝本，计划拍五十集，现在也拍到30多集了，准备在元旦和《上海滩》一起推出。 环球影视的一班高层对小包变得黝黑的面庞、果断利索的举止很惊讶，只有几个军队出身的人明白，这是在军队磨炼的结果。 小包拿出打印出来的剧本，这是直接从空间复制粘贴文本，然后打印出来的。电影有方世玉系列、黄飞鸿系列，电视剧有《霍元甲》，再有就是准备拍摄四大名著。上海北京的影视剧领导说：怎么都是古装剧，怎么没有反映现代革命群众的生活剧？ 小包说：那就得需要大家来创作了，我认为，现在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些娱乐就足够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悄悄地领先世界 小包去看爷爷，汇报一下军营生活。把首长惊了一下。这个臭小子，怎么长这么块？小包对着门框比了一下，又用尺子量了，说：1米72，不高啊！ 爷爷说，你才13岁，正长个子，要是到了20岁，长到2米多，找媳妇就难喽！小包顿时紧张起来。 首长问：看你也有个战士模样了，说说，你觉得战士们怎么样？能上战场不？ 小包说：初选2000名，五天淘汰1500，然后就在丛林里训练，前二十天，搞体能训练，中间二十天搞生存，后面二十天搞对抗。按照教材，还得练习掌握车辆性能，各种技击技能，熟悉装备，现在，我觉得我们500人上去，完全可以搞乱他们的步骤。 爷爷说：你们只是辅助机动力量，不能这么上去的。怎么，玩了两个月，还挂念着上去呢？ 小包说：不上战场，怎么能说是个战士呢？ 爷爷抽了口烟，说：你还是搞你的实验室吧！我不能叫你犯险。 学校那边的联想实验室已经全部迁入联想新大厦，被安置在二层到六层的五层楼里。计算机实验室被安置在三层和四层，上面的第五层是电视机研发中心、下面第二层是电冰箱技术实验中心。只有一个角落的步梯用围墙封闭，供建筑工人使用。从内部看，那边就是一堵墙，粉刷漂亮，根本不显示那边还有个楼梯。 大门处设立管理屋，住着看施工场子的便衣军人，工人和车辆进出，都有人查验身份。这一点，小包很满意，对卢平说：将来大厦建成了，你给我招200名退伍军人，我安排工作，就给我看场子。他们在北京工作，尽管是看门的，也比在公社当个基干民兵好些吧？ 卢平说：我替退伍战友感谢你。 一进院子，负责施工的领导看见卢平将军过来，就迎上来说话。一行人来到大厦一楼，这里住有十来个警卫人员，立刻围上来。小包在一楼大厅说：这里要挂个大理石墙面，什么就镶上联想集团四个字，我再设计个标志，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叫人一进门就觉得这是国际品牌，要给来人压力。这样有利于签合同。 这里摆上导览图，算了！建成再说吧！ 一楼的西部设置基本是仓库、库房、设备间，西端连接外面的二层小楼，里面是厨房和供水供暖设备。东半部是功能单位，有安保中心、大会议室、产品展示中心等。 沿着主楼梯上了二楼，挂的牌子是中国家用电冰箱研究中心，小包觉得太那个了，咱这就成了国家研究机构？看了一圈，几十个人都在忙碌着，小包认识的人很少。 三楼是存储器实验室；四楼是处理器实验室，五楼是电视机研发中心。六楼里安置了三组人员，正是游戏机、磁带录放机和vcd小组。小包看了一遍，说：人员固定后，给他们配置休息室，这边大厦修好，在附近盖员工宿舍楼提高他们的住房条件和工资待遇。我要让这里的每一个研究人员都成为百万富翁。 坐在四楼办公室里，小包拿着全体人员花名册，开始思考利益分配问题。想来想去，觉得还得向陈爷爷求援，会计财务方面，自己还是不能浪费精力和时间。 继续聚拢人才是必须的，小包炮制一份动员信散发到复旦、南开、清华、武大、西安交大和北大等高校，征聘有识之士来联想加盟创业，工资待遇、劳动关系、一切由联想代为办理。这封信在几个学校引起较大反响，不断有学生来信询问具体事宜，小包指使几个人组成审核小组，对他们的资格进行审查。 小包的办公室外间较小，里面的套间比外面大五倍，这是按照小包的要求做的隔断，给分离出来的。小包在里面布置一番，把家里的台式机、大液晶显示屏，几台笔记本，复印打印设备都搬了过来，开始建立个指挥控制中心，给一批科研人员指点迷津，自己只当个制定计划、提供资金和设备支持的领导人，再时不时给点技术指导就行了。 小包7号星期六回家，包妈看到黑不溜秋的小包，心疼不已，也没有打听小包去了哪里，忙着给小包做好吃的。 小包说：你看爸爸在武汉，三五年也回不来，是不是把你调去那边？你在这边的工作也是挂名，到那边有什么想法？是想做个机关领导，还是去基层干实事？ 包妈说：武汉和这里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回去种地！就是你妹妹上学怎么办？ 小包说：在家时，你想着出去，进城市，到了首都大城市，你又想着回农村！你不是想回去，你是没有熟人说话。你没事到外面走走，和街道的邻居多交流交流。唉！要想种地，不一定非要到老家，这里也可以啊！要不到二婶她娘家那里，还能和老肖经常见面。 包妈想了好一会儿，说：算了吧！还是照顾你妹妹上学吧！找个好学校不容易。不要折腾了！吃饭吃饭！ 小包带妹妹上街去玩儿，听到街道上不时有音乐声传出来，几乎全是自己的作品。看着满街的行人匆匆，小包想起最早的大陆连续剧《渴望》来。自己是不是可以仿制一部这样的家庭伦理剧来呢？想了一番，决定以家乡变化为题材，写一部反映当前社会变革的农村题材电视剧来。说干就干，小包不顾妹妹噘着嘴，转头回家，当夜就把故事大纲列了出来。安排了十几个人物，三个家庭的感情纠葛，以及在农村变革中的变化。剧本分30集，小包把各段剧集内容梗概随便编写一下，就放下了，剩下的填充工作，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 小包回到办公室，一个月都没有下来。这次，他把剧本交给北影剧务组，就不再操心了。他的团队再次扩编，现在总人数近千人，楼层安排也到了十一层。 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大厦还有两层才能封顶。小包要求加快顶层施工进度，下部开始全面装修，争取年前上冻前完工并交付使用。 联想大厦里的研究人员，只进不出。凡是符合条件的进来后，签订一叠合同，就如同被吸铁石粘住一样，不再退出，引起进不来的人一片遐想。联想集团的成果也是显著的，首先产生效益的是北京电视机厂，一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二是咸阳显像管厂优先供应首都需要，11月18号，电视机厂流水线上第一台21寸彩色电视机下线。第一台绑着红绸布的电视机送到中央办公厅，第二部就送到了联想大厦。一同送来的还有配套的101天线。 这台北京牌21寸彩色电视机和天线打包出售，零售价被多个部委联合裁定后，定为2280元。同时代的14寸球面黑白电视机原来还卖1580元，现在直接降价到980元，并发布公告，以后不再生产。 这款跨时代的产品巨幅广告画张贴到王府井百花大楼上，引起外国人的注意。他们到处打听机器研发工厂和生产厂家，还四处购买这种宣传为超平屏幕的新产品。然而，每天千余台的产能根本不能满足北京各机关事业单位的分配，国营大型商店和百货公司只接受订货，唯一的一台样品全天播放节目，不卖！ 报纸当然要吹嘘一番，对联想集团大加吹捧。这给一些没有做出决定入伙的各地学子添加了发酵剂，更多的有识之士直接到联想大厦报到，你不是说后续的事情由你包办吗？咱就没有介绍信，直接来奔投你来了，看你怎么解决？ 接着在11月25号，上海也推出他们的产品，19寸彩电。12月2号，天津牌21寸彩电下线。12月10号，成都无线电厂的新建彩色电视机厂也生产出他们的19寸彩电。 这下，叫外国人搞懵了，这个国家怎么了，一夜之间技术突破，整体提升这么高？还没有明白过来商店里已经开始出现抢购风潮。原因是中央电视台12月1号开始重播中港合作拍摄的电视连续剧《上海滩》，每晚8点一集，不见不散，第二天上午九点重播，一时万人空巷。 这部连续剧放到除夕正好大结局，到了正月初一，古装武打剧《射雕英雄传》正式开场，加上全国各地放映的电影《少林寺》，一时中华大地好不热闹。 小包也是笑逐颜开，几个实验室成果接连出来。电冰箱的技术已经转让出去，后续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继第一台156升双开门冷藏冷冻冰箱搞出来之后，小包给的课题是178升、198升、220升电冰箱。还有168升、198升、218升冷柜的设计。现在都完成设计，还制作出样品机。 录音机实验室也出了成果，大型化的家庭音响，借鉴飞利浦和索尼的分体放大器和合并放大器，结合小包给出的资料，设计出先进外国几十年技术的回环电路，大胆制作出自己的大功率电子管功放电路并制作出样机。为小包展示的时候，小小盒带机芯转动，连接的超大音箱立马传出清晰还原的《小城故事》，声彻万里。 小包高兴地说：好！这个产品可以注册专利并转化成果了。继续努力，多搞些外形花样出来，比如说，和唱片机结合，搞个家庭音响。把功放电路简化小型化，移植到便携式录放机上，提升品质和价格。说着，画出一些图画，这是台式机、这是落地式型号，这是柜式机。叫大家广开思路，多搞创新。 小型机制作上，也有成果，近十种小型手提便携式、台式录放机，加入小包在新时代搞出来功放电路并加以改进，音色品质都有极大地提高。小包说：这些品种都是围着个固定大小的机芯制作的，是不是搞个简单又小巧的复读机，再配个耳机，专门给学生学习使用。等下我给个提示，整理些要求，咱们在共同把它搞出来。 来到计算机实验室，小包顿时觉得有些恍如隔世！这栋楼里的科研人员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在闭门造车，资料库给出的文献都是国外发展前沿技术期刊学报之类，就借助这些东西，不断深入研发，分工编写代码程序，再加上国家科工委的专家加入，不知不觉中，已经领先世界许多年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出设备你出人 王选带领的团队在计算机硬件方面设计方面，避开国产处理器制造短板，硬是把80286的功能完美体现出来。他的设计采用大规模集成电路，用无数个微型电子管和晶体管组合在一起，叠加在一个床头柜大小的机箱里，表述的功能和小包的要求一致。但和4年后问世的半个小指头大小的80286处理器相比，就没法看了。 国家军工部门的单晶硅提纯和圆晶研究一直没有停下脚步，由于国外技术封锁，没有任何资源帮助，完全是闭门造车，进展缓慢。小包提出在中美谈判在加些筹码，正中下怀，和中央意图一致。 12月上旬的中美交锋中，中方就湾岛问题和美方的代表伍德科克和出生在中国南京会讲一口流利汉语的美国驻华联络处副主任芮效俭争锋相对。一时争论不下时，外交部部长黄华建议休会，外交部副部长章文晋话题一转，要求美方开放电子计算机处理器方面的技术，美方技术代表当然不能叫中国人满意，百般推辞刁难。负责谈判的副外长老韩交给对方技术顾问一个精致的盒子，那个大鼻子打开一看，顿时眼睛就直了。 一块4寸直径的圆盘晶体在灯光映射下散发着异彩。“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能掌握了这种技术？” 韩副外长笑着说：我们的蚀刻工艺一直上不去，希望得到贵国帮助，作为交换，我们可以把这种制造工艺交给你们。 接下来的谈判就好说了，中方用4寸甚至6寸圆晶制造工艺换取英特尔公司的微处理器部分工艺，并建立了合作关系。 小包去2017的郑州，找了一趟王复生，要求引进一套月产75000片6英寸集成电路圆晶芯片的生产设备。又去了北京找李秋生，也是提出相同要求。然后就等着双方的报价。 这类产品的自建势在必行，小包也是志在必得。然而三天后，两人的报价叫小包傻了眼。李秋生给的价格是60亿美元；王复生给的是52亿美元，不过王复生给了个建议，台积电近期的一些闲置设备，因为技术落后，只要五千万美元，而且不配套，地点就在上海。 这个事情就大了，小包决定向首长报告。 小包把事情情况介绍一遍，爷爷说：买！买整套的吧！你还有钱吗？ 小包咧嘴了，5-60亿美元就是400多亿软妹币，换成黄金就是140吨左右，你把我卖一万次也不够啊！我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行了！别叫穷了！我给你调100吨储备，剩下的你想办法，尽快搞回来。先把技术资料工艺流程搞回来，还是老办法，你搞设备和投资，我这边组织人员学习培训，建设工厂。 小包顿时神气活现起来。对在座的大管家说，最少得一万平方的厂房，需要建成百级、千级和万级无尘车间，那边说光高端相关设备就几百种，工艺步骤超过一千道，包括化学气相沉积机、曝光机、离子蚀刻机、湿法刻蚀台、切片机、抛光机、光学测试台等等。 小包把两家的产品设备目录比较一下，发现除了设备型号有些差异外，性能产量差别不大。觉得这个李秋生有些黑良心。小包给王复生打电话，说想成套购买，但是价格需要商议。看卖方的最终报价如何再说。给李秋生的电话说：60亿美元，就是400亿软妹币，你觉得1978能承受吗？国家从你这里和其它渠道已经花了500多亿购置民生设备，你还要大捞一笔吗？ 李秋生笑着说：那些设备，至少提升国家技术水平十五到二十年，效益马上就会显现，困难一点也是应该的，这边也和高层汇报过了，决定不要影响对方的金融秩序，不要影响时代发展节奏。 小包说：那我就找其他商家了啊！ 啊！别！我们又给你联系了一家军工部门，同样产能的设备升级改造更换下来的二手设备，给你算35亿美元，毕竟这边要更新设备也需要回款的。 小包心说，真黑！这就减价快一半了，还不是一样的东西？还是说：你尽快把资料准备好，把设备录像，制作工艺流程等相关步骤制作成视频，给那边的技术人员一些指导，那边好尽快投入生产。视频要录像带啊！你知道的。 这边王复生打来电话，说：既然嫌台积电这边的新设备太贵，就用他们还在使用的二手设备吧，他们也要更新设备，但给出的最终报价是34亿美元，再少了就算了。 两个厂家的交易都不是一次性完成的，几十亿美元的巨大金额，都是需要几十次的交易才能完成。一次只能部分机器裁撤更新，才能换下来，拿着这部分的钱更新设备。换下来的才交付给小包。 小包算了一下，要是两套都搞过来，就是70个亿，大约需要160吨黄金，爷爷已经答应给100吨，剩下的自己也能出得起。只是，这下，自己的家底就下去了一大截。为了今后的发展，小包咬牙决定：买！ 这边和几位首长汇报结果，实话实说，把两个商家的最终报价说了，首长们商量一下，同意小包的建议。决定在武汉在建一座工厂，对外名称是武汉东湖半导体公司。北京这个就叫北京昌平半导体公司。调派中国建筑公司的精兵强将，明年七一完成基建，这边把相关技术人员征集过来，开始熟悉流程和技术。 对于利益问题，小包和首长达成的初步共识是：两家厂子里，小包以各30吨黄金和后续技术补充入股分别占30%的份额，国家以各50吨黄金和场地人员算是70%的绝对权利。弄得小包有些不好意思，整天笑眯眯地。 小包的游戏机和vcd研究也到了出成果的收成阶段。首先是游戏机的液晶显示屏，原来只是根据日本声宝公司的液晶屏幕的电子计算器来仿制，现在搞大发了，实验室根据原理和小包给出的大批技术资料，搞出了6英寸的黑白显示屏。小包喜出望外，立刻把液晶研究从游戏机实验室分离出来，成立个液晶屏研究所。再把这个6寸屏幕的研究专利申报上去，由轻工部和科委组织企业工厂化生产。同时，把他应用到新款游戏机上，游戏机的程序代码将是小包下一个工作重点。 vcd的研究也是基于微处理器芯片和硬解码芯片的研究，根据小包引进的大批原装芯片，破解起来就简便许多了，再反向推解重新设计新的芯片，很快就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激光镭射磁头的设计实验室阶段已经完成，样机即将组装。 小包给大家的要求是，准备轮流休假，准备发放年终大红包。新组建的财务公司开始忙碌起来。 元旦节到了，部分人回家探亲，每人拿到500块的额外补助。本想多给一些，考虑到当前实际情况，这已经是他们8个月的工资了，不能在多给了，那样反而会有副作用。 联想集团的财务部，在计委和银行的帮助下，联想集团进行大规模资产重组，除了保证小包的绝对权利和利益外，旗下的分公司扩展到十六个，调来的各方神仙小包一个也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组成的领导五人组里，小包不仅有最高份额的股权，还有绝对的决策权。那个一办秘书王书盛就是小包的代言人加管家，在集团内部，级别权利只在小包之下，小包不在时，就有他负责全面工作。 小包对权利并不热衷，躲进四楼办公室，用nsx个人电脑开始编写《坦克营》游戏框架。然后交给属下人马进行装填，要求一个月完成测试。小包本着自己堵人家路叫人家去死的心态，又把日本游戏企业南梦宫在80 年推出了轰动全球的《吃豆人》游戏，之后并陆续推出《小蜜蜂》、《打气人》给截胡了。小包写出框架，源代码算式和具体程序等内容写出要求和效果后，同样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自己忙着设计任天堂1983年推出的fc游戏机，就是内地港台通常称为红白机 ，欧美地区称nes的卡盒游戏机，这是首次把卡带式的电视游戏平台接驳到电视机上的游戏平台。 小包和李秋生、王复生的交易没有任何合同，就是个口头协议，然而，两人却组织大量人员按照小包要求，制作合同细则，规划实施步骤，把需要一年之久来执行的合作条款细化，做出极大地工作。小包在元月5号经李秋生的手，交给银行10吨黄金定金后，拿到28.8亿人民币的一堆票据。把它交给李秋生和王复生平分后，李秋生把小包领到西山，交付一堆技术资料和影像资料其中包括大堆的录像带。这批货有四大卡车，小包装进空间。跟着王复生转场到了上海，这边的拿到汇款票据，也给了一堆同样的东西。小包发现，自己对两边的要求一样，这个台积电的资料怎么比李秋生多一半啊？ 这些事还是交给科工委的人去甄别吧！小包把接收清单收好，说是回去叫人检验，就回来了。 元月19号，第一批回家探亲的开始陆续返回，第二批专家放假，一样拿到工资以外的500块补助。 包妈从家里打来电话，二叔一家来了。亲人相聚比什么都重要，何况还是小包一直特别关注的二叔。 二叔坐公交车在安天门东下车，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小包开车回来时，他们三口东张西望地坐在红墙边上的树下呢。 二叔！二婶！小包开车饶了一圈路，停在路边。二叔上车，见小包开车往西走，就问，不是在东边吗？怎么又到广场西边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有人想来分利益 二叔夫妇对小包的住房条件大为震惊。即使是二人都在大学学习，生活也是在一线城市，也算是见过了市面，但很少有进入高档宾馆的机会和经验，所以对小包家的装潢和布置很好奇。得知是小包自己设计翻造的新房后，二婶简直羡慕极了。说：将来我也要建一座这样的房子。 豆娃穿着厚实，在平整的地面上蹒跚学步，潇潇和玫玫可算来了个玩艺儿，拉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二婶说：嫂子，你该再要个孩子的！ 小包当然知道，原来的世界里，妈妈真的在78年生了个妹妹，如今，街面上在流传着中央要颁发个计划生育规定，提倡少生优生。这一世，包妈就没有这个打算。 午饭时间，潇潇和玫玫闹着要去外面吃饭，他们把哥哥和来客加下馆子结合了起来，觉得二叔来了，那就是必然的事。小包说，那就穿衣服准备吧！二婶说：还是在家里随便吃点吧，出去吃得多少钱啊？ 妹妹说：哥哥有钱！上次来的沈伯伯就拿来这么大一堆！说着还双手比划一下。小包心说，沈书记拿来的是存折，交给香港商贸投资公司去办理了，不是现金啊！潇潇怎么知道有多少钱？就问妈妈：沈书记又送钱来了？ 包妈说：沈书记来北京开会，给你带来一箱子钱，还有存折，说是印刷厂给的，现金有十六万，存折上有一百多万。我给你放起来了，这就给你拿。 小包说，存折给我，公司正需要钱。现金你给我看看，怎么不存放在一起呢？ 这一年多时间里，厂前印刷厂引进四套新的印刷机械，全力抢钱。共出产品200万套，基本占领了国内市场，满足了千万上山下乡知青和城镇待业青年的需要。市场上有些物资价格上调，计划外印刷纸张油墨也涨价不少，印刷厂硬是咬牙坚持，做良心事赚良心钱，依旧以20元一套的零售价发行。 归功于小包的未雨绸缪，印刷厂提前占领了制高点，武钢教体中心出版的萌芽系列高考复习资料名声响彻全国，不仅赚足钞票，也大大的打出了名声。厂里感激小包的先见之明，一看是对小包的一套八毛的提成没有短缺，后来，小包又是搞小说创作，又是搞歌曲，又是建厂子，搞专利，名气越来越大，和沈书记关系人人皆知，那就更没有理由去搞鬼了。 包妈提出来个箱子，小包打开一看，全部是自己和徐发堂书记说一句要新零钱，人家就给记住了。这箱子里全是两块的60版新币，怪不得不能放进存折里。 小包提到楼上自己房间，拿下来一大捆子大团结交给包妈，说：这是两万块钱，留着过年办年货，二叔一家在这里过年，起码要到过了初十再回去，年货多办点。又拿一叠钱交给二婶，说：我有时间就陪你们逛逛北京城，要是没有时间时，你们就自己出去，叫个面包出租车，随便跑，不要省钱，咱家有钱。最好你们一起去，每人买些新衣服，过年了嘛！ 抱起豆娃，说：走！咱们去吃火锅涮羊肉。 妹妹高兴起来，穿着小大衣，蹦蹦跳跳地出门。几个人坐上路边那辆带科幻色彩的商务车，直奔东来顺。 叫了一桌子的菜，小包和妹妹都不喜欢吃涮肉，拿着烤羊腿啃得满手油，二婶悄悄问小包：你到底在干什么工作？还在上学吗？ 小包说：我还是个学生，现在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呢？只是现在办了个公司，公司里的事多，实在太忙。 那是什么公司？还在搞科研吗？你爸那个电冰箱厂也是你们搞的设计？二婶很惊奇小包的本事。 小包点点头说：当初叫你报工商贸易管理，就是想叫你毕业后到这里来帮忙，你非要去上师范学院。明天带你去公司看看。 正吃着饭，就看见徐三和莉姐一路上来二楼。看见小包，徐三就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东来顺二楼也是大厅，连个屏风也没有，上楼的客人一眼就能看见所有吃饭的人。小包起身问：莉姐，你也来了！ 莉姐说：你家人吗？小包说：我妈！我妹妹，我二叔二婶一家今天从武汉来。 莉姐给众人问好后，说：小包你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小包在隔着一张桌子的饭桌下坐下，莉姐说：你那个香港环球电影公司，到底投了多少钱？给我们那几个人多少干股？ 小包看着徐三说：那边和新东方没有相关文书吗？想了一下，小包说：哎呀！咱们那天说的有十几个人吧！具体的人没有落实，叫三哥确定后再签股份协议的，现在还没有办成，真是我的失误，忙晕了头，莉姐不要怪罪。 莉姐说：没有确定最好，我们当初和家里说时，就没有谈成，也没有给你任何帮助，那事儿就算了。可是外面传说的不一样啊！他们认为我们是合伙公司，现在已经有三十多个人提出入伙，都是圈子里的子弟，你看怎么答复？ 小包说：环球启动资金500万美元，股东包括香港三大团体、几个人帮忙的朋友、新华社香港分社，一共占49%，我占51%。当初咱们说好的是14个人吧，也给咱们公司帮了忙的，我小包说话怎能不算话？我决定从我的那部分里给你们10%，你现在说36个人，还是那10%，你就是找来360人，也不能增加一点。不能看着咱们公司发展了，随便来个人说句空话，咱就把利益分出去。假如说，香港几个部分的股东合起来，超过了我的这部分，那么，环球公司我就说了不算了，你们拿到拿不到钱，那可就说不准了。 莉姐的话被堵回去了。她本来就想问：你为什么不多分出来一些股份呢？ 莉姐问：我该怎样回复呢？ 你为什么要说实话？你就说一切都晚了！人家香港公司早就安排好了，叫他们去找香港老板去。 莉姐想了一下，说：只怕知道了底细，会给剧组带来麻烦！ 小包笑了，杀气腾腾地说：那就试试！敢动我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敢使给剧组绊子，缺胳膊少腿是轻的，老子管教不严，离职下马也不一定。我不怕事情闹大！ 莉姐说：我知道了！你回去陪家人吧。 小包回家以后，觉得很郁闷，自己好心给你们几个点好处，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和我是一个层次的吗？想来想去，觉得法制工作还是太薄弱。立刻给王书盛打电话，问：联想集团有没有法律服务部和律师？没有就赶紧建一个，有的话就加强力量。 又给周志清打电话，说：加强律师事务所的力量，如果环球电影公司在国内外景地出了任何形式的勒索、调戏演员、不执行或者怠慢执行合同的事都要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到场处理。 周志清问：有什么情况？ 小包说：一些高级太子想来环球分一杯羹，凭空就向我要股份，已经给了威胁了。 周志清问：要不要向首长汇报？ 小包说：别！我就是要看谁撞我的枪口，我要杀一儆百，给那些没事干的家伙绝了念想。不然，这工作就没法继续了。 21号，是阴历小年，小包看到近期的内部参考消息，对一些事有些看法，就急匆匆地去见爷爷，表达一下想法。首先是国际上的一些事，邻居岛国出尔反尔，对一些没有公开见报的秘密协议拒不执行，还变本加厉地在海岛上竖起明显的标识，宣示存在。小包也有愤青情绪，就言词激烈了些。爷爷笑着说：事情要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们会交还的。 小包说：总觉得有些气人！这样吧1南方战事已经厉兵秣马，我想去转转！去去火气。 首长爷爷说：转什么转？这次和那次已经不一样了。你不要凑热闹了！不怕你泄露作战计划，这次是闪电战，多亏你帮助训练的那批人，已经把对面情况基本摸清楚了，和你提供的资料显示基本吻合，我们的方案已经大幅修改，目前根据局势发展，还在不断修订中，我们准备十天内完成并达到目标效果，然后主动回撤，后期的冷战会持续一段时间，那时，你可以去转转。见见血，长长男子汉气魄！ 小包问：东海那里怎样解决？ 爷爷大手一挥：等待答复，限时退出，定时清除。他们又不是救世主！我们没有了顾忌，可以放手一下。 小包不仅心旌荡漾，还是爷爷有魄力！现在的国家，和外界交往不深，海外资产不多，不必顾忌什么利益关系，说白了，就是我是穷人我怕谁？ 小包心不在焉地度过了这个新年，他没有想到的时，除夕之夜的新闻联播之后，电视台播出了两小时的辞旧迎新文艺节目汇演。小包想了一阵，觉得自己没有把关于春晚这一部分资料输送过来。 小包没有想到的事也来了。王书盛转来一封信复印件，是新疆军区文工团的一位创作员写给中央办公厅的申诉信，落款是王洛宾。 小包一见，顿时觉得天上掉了个肉包子。立刻给卢平打电话，叫给王洛宾落实政策，然后把他签到新东方音像公司来。最后的结果是，老王的平反提前了两年，但是他还是继续留在大西北，认为内陆人心叵测，是非之地，不愿意返回内地。 中央音乐学院春节前举行了一次音乐创作研讨会，由文化部和宣传部引导，要求文艺工作者创作贴近生活，体现新时代人民群众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精神，表现新形势下全国上下新风貌，小包和王洛宾都被邀请参加。参会的作词作曲家都是知名的大神级人物，谷建芬、闫肃、王酩、施光南、乔羽等等，一些歌手演员也参加会议，郭兰英、马玉涛、李谷一、关贵敏、于淑珍，还有小包的老婆新歌手刘晴芳。 作为一个小破孩，小包很是低调，听着一干神仙在谈论今后的音乐发展道路，场面很是热烈。邀请者当然不会因为年纪小就忽略小包这个词曲作家。邀请小包谈谈自己的看法，小包就说：音乐就是为大众服务的，人民喜闻乐见，口口传颂的就是好作品。题材不能局限于颂歌赞美，歌唱劳动、歌唱光荣、歌唱丰收和希望的同时，爱情也是永恒的题材。我对王洛宾先生很崇拜。一首歌能不能受到流传，就看它是不是唱到听众心里去了。 组织者对小包的言论很震惊，你直接说要明目张胆地歌唱爱情？那会不会引起乱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在希望的田野上 献艺阶段，王洛宾弹着冬不拉唱了老歌《达坂城的功能》，小包立刻拿起吉他，一阵拨弄后，合着曲调唱了首搞笑歌曲《丈母娘》：独自走过你家大门口，亲自拜访你的老妈妈，亲爱的老妈妈你不要拒绝我，请把你的女儿嫁给我，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你，你没有房子没有人民币，我的女儿啊绝不能嫁给你，气死你个小东西，你的女儿没啥了不起，长的也并不是很美丽，我要找一个呀啊比她好看滴，气死你个老东西，你这个小伙真能吹牛皮 小包的诙谐表演唱，逗得全场笑翻了天。几个老革命艺术家开始批评小包：这只能算是种个别的搞笑形式，不能算是主流，主导方向还是要和社会发展形势需要相配合的。小包能不能再来一首？ 来就来！小包说：这首歌不适合吉他，应该用民族乐器伴奏。说着，用嘴开始自我起调门：拉里里里格拉，拉里里里格拉，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十里（哟）荷塘十里果香， 哎~咳哟~ 嗬呀儿咿儿哟，咳！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为她富裕为她兴旺 我们的未来在希望的田野上，人们在明媚的阳光下生活... ... 小包的这首歌立刻得到大家一致称赞，立刻被识货的要求尽快拿出曲谱、合成制作出唱片磁带来，在全国推广传唱。 小包有自己的唱片公司，这个事在圈子内是不公开的秘密，就没有人和小包较劲。小包说：一星期内，可以把磁带制作出来，可能需要中央民族乐团帮助。只怕要耽误大家都假期了。 宣传部的领导发话说，这是一个政治任务，个人利益还是需要牺牲一下的。 于是小包作茧自缚，年关还在和乐团刘晴芳厮混在一起，一句句指点，一段段的调整配器，终于在腊月二十七把磁带和唱片赶制出来。上交作业，通过审查，这个曲目立刻被要求在中央电视台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新闻制片厂根据歌曲还配制画面剪接，配合歌曲播放，小包一看，这不是mtv吗？ 二十八，家里来了客人，这次来的是老同学、老朋友刘娟。小包再忙，也得陪刘娟几天。刘娟是放假后，来看看刘晴芳的，刘达铭是他叔叔，落实政策后转调到北京工作，其中的曲折刘晴芳已经告诉她了。她现在已经了解小包的能量和权利巨大，一是想看叔叔一家怎么样了，二是想见小包一面，毕业在即，看能不能进小包的联想公司，多次的招聘，她的简历都被排除了。 包爸也是这天回来的，于是小包带着一大家人去北京饭店吃饭，好大一桌子盛宴，不过二百块左右，包妈心疼钱，不说话，刘晴芳不自在，刘娟忙着大吃美味，悄声对刘晴芳说：都是你们一家子的，装什么客人啊！ 回到家里，刘娟姐妹当然要进小包二楼的书房，立刻被里面的布置惊呆了，科幻般的一溜四台电脑，都是超时代的设备，旁边还有打印机复印机、里面半间是暗房，里面是照片洗印放大设备，外面还有个精致的单人沙发床，温度定在22度，春意盎然。刘娟说：好想当你媳妇啊！不过，做个大姨子也不错啊！过年我就住你家了，晴芳家太窄了。 刘晴芳拧了刘娟一把，也没有反驳她的话。最近和小包在一起工作了一星期，制作排练《在希望的田野上》，她感觉到小包的霸道和威势，器乐合奏时，出了错，对方是一堆四十多岁的老乐团队员，他也一样不留情面的训斥。他点名要自己担任主唱，还叫一堆演员歌手观摩，并担任伴唱。指点乐曲演奏和歌手协调上，技术上比指挥编曲更纯熟干练。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刘晴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当初小包开玩笑一样的调笑，慢慢变成模糊的真实，上次的误会在他心里真的没有产生隔阂吗？刘娟劝说过自己，八年的差距不算大，人家谁谁谁相差还十几岁三十几岁呢！能帮你完成人生夙愿，实现你的人生梦想，为他献身有何不可。现在，连父母都叫自己和小包多多交往，是为了感念他的恩情。难道说，这个小破孩真的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吗？ 上次小包失恋事件，通过一系列歌曲搞得天下皆知，那些歌在新东方排练录制，刘晴芳一首也没有参与，她的情绪那时正在崩溃的边缘。几乎新东方所有的歌手都知道他和小包的关系，人家捧红了你，你甩了人家。便宜一堆人演绎一批恋歌。那些歌，在刘晴芳心底流淌着，音符像血一般的刺痛。她能从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中，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现在，乌云过去是晴天，除了安详的春天，再没有风雨，刘晴芳只有安静地聆听小包的声音，在眼中刻画上小包的身影，把它刻画在心中。 再看现在的小包，1米71以上的个子，阳光帅气，经过军营的磨炼，眼神很有成熟男子汉的味道，还有历经世事的沧桑感，只是眼角，稚嫩得和个小弟弟没有什么不同。 小包说：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参观一下就好，住在这里，我代表全家欢迎你们，楼下有客房，一样有空调暖气，不会冻着你，要是都想当我的媳妇，现在还不行，还得等几年。说着，小包无奈地看了下自己的裤裆。 你给我去死！刘娟跳起来，想拧小包耳朵。可是，小包如今的反应和身手，怎么会再次遭殃，笑闹着，就碰到了刘娟的前胸，小包避开刘晴芳视线，故意地抓了一下，隔着毛衣感觉没有内衣，很结实丰满，刘娟好像没有感觉，也不想闹了，回身坐回小床上。对看热闹的刘晴芳说：你说，我是跟你回去呢，还是住下来？ 刘晴芳低头笑着说：你住下吧！等会儿我回去就行了。 刘娟再次起身说：这些摆放的东西，就是电脑吧？你能教我俩怎么用吗？ 小包想了一下，是：可以的！这是我们公司的概念性产品，你看，这里有联想标志呢！这个东西比较超前，据国科委评估，水平已经超过美国，你看，这里是开机键，10秒内完成机器内部程序自检，这就可以使用了。 这叫鼠标，光标放在需要打开的文件上，双击打开文件，这是文字编辑程序，直接可以写文章，编辑文字。小包随便打了几行字，然后点下打印框，那边的打印机开始嗡嗡直响，随即吐出一张纸片。刘晴芳看着小包熟练操作电脑，自己手边突然就出现一张纸，内容和屏幕上的一模一样，不禁大为惊奇。 小包说：这将是将来的发展趋势，你在武汉或者广州、英国、在那边打上文件，我这边就能通过远程传输收到，不仅如此，包括图片、视频、音乐在内的多媒体文件，都可以无限传输，这只是联想集团下面的分公司的一个研究项目，要做到这一步，可能需要奉献你的青春，你！愿意来帮我吗？ 刘娟愣了，自己原本就是这个想法，就是觉得无法开口，暗示刘晴芳说话，她装聋作哑不吭气，没想到，小包主动提出来了。 刘娟说：我的专业... ... 小包说：你，和新时代的几个人一起加盟进联想下属的机械制造领域，我年后要成立一个农业装备机械研究所，需要招聘人员，你们一起过来帮我吧！要是认为水平不足，我给你们转入清华或者北大再进修两年，你们可以边上学、边工作，只是要更忙了。 刘娟立刻觉得幸福撞破了自己家门，欣喜地点头说：还是小包关心姐姐，不枉当年姐姐疼你一场。 小包笑着说：要不！香一个？ 刘娟这次没有恼怒，揽过小包的脖子，结结实实地在小包脸上亲了一下，刘晴芳连忙扭过脸偷笑。 晚上，小包单独开车带着二位到东来顺吃涮羊肉，刘娟问：你老实说，你现在有多少钱？国家怎么会允许你开私人公司？ 小包想了一下说：要是养百十来个孩子，奶粉钱应该够用。至于第二个问题，你要记着，贡献付出多大，回报就会有多大。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的！ 刘娟问：你又有什么贡献呢？ 小包又想卖弄，说：不怕你笑话，我身上一下子钉了十三根这么长这么粗的钉子，战友们把我抢回来，我整整休养了四个月才恢复。 这下叫刘晴芳心惊胆战起来，恨不得脱掉小包衣服查看一下伤在哪里？小包又说：男人的伤痕就是荣誉，可是，咱又发明个伤疤灵药膏，谁知道效果那么好，现在，你就是拿着显微镜也找不到痕迹了。 还有战友？你参军了？刘娟问，刘晴芳也满脸疑问。 小包说：当然，你下次见面得敬礼，喊首长好！ 正在啃烤羊腿的小包这次没有躲掉，刘娟揪住了他的耳朵。 出了饭店，小包在大街上快要到拐弯处时，刘娟说：送我们回家，不去你家了！明天来接我出去玩！年关了，该休息一下了。给我们照相，你家有冲洗设备，我回去时要拿到照片。 小包问：不在我家住了，有地方啊！ 刘娟说：不去，怕你干坏事！刘晴芳在下面拧了她一把，两人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来谋杀我吧 入夜，小包进入空间，电话联系李秋生，要求即刻调来一批物资，和上次给的蔬菜肉食一样地份额，要送给西部沙漠的基地。李秋生二话没说，答复小包一天后来带走。随即接连打了十几个电话，联系仓储转运。 小包退出了空间，过了一分钟再进去，直接到了那处基地仓库，李秋生那边已经过了半天了，埋怨小包，你真没有这个时间观念。小包说：我过去只有一分钟就返回来，这边已经两天了，真的不怪我。 好啦！好啦！赶快弄走吧！ 小包问：多少钱？ 还那价吧！你在那边也是捐献，收你一点钱，因为有些物资不是军队生产的，需要向地方调剂。小包扔给他一块10公斤的砖块，说：没有零钱，多余的算给你小费了！我的那些物资你给抓紧点！说着，原地消失了，也不怕吓着老李。 小包退出空间直接出现在南疆的地下基地仓库，陈将军还在灯光下看文件，对小包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看清是小包，才起身倒开水，笑着说：小包啊！这都一年多没来了，怎么样？学习还好吧？你长得这么高了？快要超过我了。 小包说：事情很忙，想起这边战士们生活艰苦，就给带些物资送过来，算我个人的慰问解放军。 陈将军说：呵呵！我这边一到冬天，伙食就差了许多，没有青菜，战士们缺乏维生素，手足冻裂就难以愈合，情况想必你也知道，这次都是些什么物资？ 还是那样，能有什么花样？上次吃了多久？要不，咱一年里多来几趟？小包说。 算了吧！上次那些物资，加上雪灾后的补充，有些东西放在冷库里，说不定现在还有呢！谢谢你了！小包！你参军了？ 小包惊奇起来：你闻出来的？ 陈将军笑了起来：当兵没当兵，我从坐立行走姿势上就能看出来。走吧，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你还得回去休息呢！ 李觉将军接到电话，赶了过来，两人会头，不带警卫员，驱车带小包来到上次的仓库群，小包给挨个填充满，分别和两人以物资堆为背景，照了照片，请两人签字，然后说：我家有电话，号码是xxxxxxx，你们有什么特殊需要，打电话给我，我尽量给你们弄来。这次的事，不要上报纸了，影响问题。 小包拿着照片，瞬间，就消失了。李觉问陈士渠：这还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吗？我怎么觉得是在《西游记》里啊？ 哈哈哈！有个孙悟空给你送来个蟠桃，你还挑三拣四干什么？ 小包在春节期间，陪着刘娟姐妹转遍北京名胜古迹，其实，很多寺庙被破坏，像大钟寺就破败不堪，除了口大钟还在，房舍大殿就剩空洞的破屋了，连个门窗都不见了。刘娟要去长城，小包坚决不去，太远，地上有雪，路也不好走。 初一到初二，小包忙着拜年，给爷爷拜年，给王干爸拜年，给大厦里的员工拜年，初三里刘晴芳姐妹来了，提了点心糖果礼物。二叔二婶正在看《射雕英雄传》重播，昨晚豆娃闹，没看成。 大家互相说了拜年的喜庆话，刘娟说：我初六回家，你把照片洗好没有啊？ 没有啊！这两天谁去干活啊？小包还在解释。 那还不去？我帮你！刘娟说。 小包对妈妈说，中午在家吃饭，等会儿我来做饭吧！包妈说：你们去玩儿吧！我来做！包妈想：儿子才13周岁，怎么这么多的女人缘？ 小包的暗房里，深红色灯光下，挂着许多的胶卷，刘晴芳和刘娟挤了进来，顿时就挨挨碰碰起来，刘晴芳脸皮薄，立刻就出去了，在床头拿起一本香港版的《大话西游》看了起来。刘娟则挤着看冲洗过的胶片，叫着，这张好！这张好！我要八寸的。看着看着，就看见小包的旅游记录来。晾干的胶卷卡在幻灯机上，一帧帧记录着小包的历程，异国风情叫人陶醉，有的地方叫人心生畏惧。 刘娟看着这一卷胶卷，看得耳热心跳，觉得这个小屁孩身上藏着太多的故事。不由自主地贴在小包身上，小包拿着夹子正在把相纸放在定影液里摇晃，肩头的柔软叫他小腹发出一股热流，直冲脑顶，丢下手中的东西，反手揽住刘娟的细腰，顺势来了个法式湿吻。小包是个老司机了，动作纯熟，刘娟还是青涩少女，怎抵得过老流氓的撩拨，一番上下其手，顿时全身瘫软下来。 刘晴芳好一阵没有听见房里的动静，心想，这个姐姐，总爱叽叽喳喳的，怎么会有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呢？就问：洗好了吗？小包说：快了！很快就好了！ 刘娟清醒过来，白了小包一眼，说：这是哪里的照片，好丑哦！ 刘娟说的是小包在印度的寺庙拍摄的，正是各种男女和合姿势的雕塑。难怪她看得动心。小包说：这里面包括这屋子看到的东西，不要在外面说！ 二人从暗房出来时，刘娟还是脸色绯红，刘晴芳眼光带着疑问，刘娟心虚，说：里面真是闷人。 一根绳子扯出来，三人在上面挂满彩色大照片，都是三个人的青春靓丽的留影。二婶在下面喊:吃饭了！ 吃饭时，包爸说：我初六回去，那边的调试即将结束，正准备试产，不能耽误了。刘娟说：包叔叔，你是说，电冰箱就要开始生产了？ 对啊！3月1号，肯定全线启动。包爸很是自豪。 小包说：你在武汉，妈妈在这边，是不是把妈妈调过去？只是妹妹准备将来考中央音乐学院，要是转回武汉，将来可就难了。唉！ 调过去能干什么？还不是在家给妹妹做饭？ 哎！好歹也算是科级干部，调过去安排个工作，级别也不能低了。要不这样，到二婶她娘家那个公社，当个书记副书记怎么样？ 你以为政府是你家开的？还公社书记？包爸发起脾气来。 小包说：要不是妈妈等着回家种地，我才不管你们的事呢！要不是老家那里太落后，我就把她调到老家去当县委副书记了。 包妈说：你们看我像当官的样子吗？还县委书记？我还是回老家种地吧，你大伯来信说，家里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想什么时候出工，就什么时候出工，多自在啊！ 小包说：那你就辞职吧！回家种地，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只是你在农村干上三十年，弄不好，还是回到这里这一步。 二婶来了辩论论点，问：那小包你说说，为什么三十年后还是回到这里？ 小包说：我分析一下啊！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妈妈继续在单位上班，照顾妹妹，等十年后，单位依旧是这样，因为事业单位尤其是公益事业单位，是靠财政拨款维持的，你是发不了财的。你是个小职员，也没有人给你送礼，找你办事。所以说十年二十年后你还是在家带孙子、带外孙。 你要是回老家，田地分到家家户户，个人的财富增长受到田地的面积限制，因为粮食增产有个极限。对不对？ 见大家点头。小包接着说：于是，认识到这一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开始找新的出路。乡镇上就会出现剩余粮食转化项目，比如说养猪场、各种畜禽养殖场、粮食加工厂，最先积累了资金的人家会联合投资，建立更大的工厂，只要国家不禁止的东西，都会有人尝试。这样，就会有百万家私人小工厂。但是，因为经营问题，成功的肯定只是少数人，大部分会成了别人的垫脚石。这时，就出现两种情况，妈妈会投资建工厂吗？你会经营吗？ 最后，还是会交给我来管理。你依旧在家带孙子、带外孙。你说，那个时候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二婶想了一下说：农村情况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农民该在干什么呢？ 小包说：人口激增，资源相对减少，物价呈几何倍增长，一斤猪肉可能会达到十五块钱一斤。一斤大米，卖三五块钱也是应该的。机械化普遍实施，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八成以上的农民走出土地，进城务工经商，在城市定居。农村会被大批资金进入开发，新科技在农业上大量运用，只需要很少农民操作机器就可以满足十几亿人的需要。当然，传统农业也存在，都是在边远山区，不适合大规模开发的地方。 那人人都能天天吃肉？刘娟问。 还吃肉！人人都吃出三高来了，叫谁吃肉，就是谋杀！ 什么三高？二婶问。 三高就是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那时的人们，个个都是大胖子，因为农药的残余、化学药品和各种因素影响，会出现各种疾病，这些疾病都硬是吃出来的，谁还敢吃肉？ 刘娟问：那都吃什么？不会不吃饭吧？ 怎么不吃饭？一天三顿不会少的。主食当然还是这些传统食物，家家不说顿顿吃肉吧，天天吃一顿是必须的，吃什么呢？鸡、鱼、牛羊肉、然后就是小动物，比如水里的泥鳅鳝鱼、老鳖小龙虾；天上飞的鸽子斑鸠小麻雀；地上跑的野鸡兔猫狗之类，山里的蛇蝎蚂蚁等等，总之什么稀罕吃什么，什么珍贵吃什么。 小包还在胡说，把刘娟说得害怕起来。 哎呀！不要说那些恶心东西了，说得跟你三四十年后回来似的！快些吃饭，你快点拿肉来谋杀我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歌星来咱家了 初六，小包的科幻商务车沿着107公路一路向南，车上坐着五六个人，包爸、二叔一家和刘娟姐妹。刘晴芳是回去看望大伯一家的。商务车后面远远地跟着一辆吉普车，吴树平依旧在履行他的职责。 豆娃一路几乎没有睡觉，叽叽嘎嘎地和刘娟疯笑个不停。车到驻马店，已经是傍晚，小包问要不要回家看看，我想回去看看咱家的麦地！ 包爸说:反正也要住宿一夜的，咱们就回去看看，刘娟你俩和吴树平他们就在县城住一宿等候，我们明天一早就回来。 刘晴芳说：我们也要去看看，看小包怎么还种着地？ 小包停车和吴树平说了一下，两辆车下了国道，转向县城驶去。车到县城，小包叫几人在县城等候，吴树平犹豫说：还是一起吧！离得近一些，就住在你们公社街上吧！不要去公社招待所了！小包笑着说：怎么？怕喝酒？ 两辆车一前一后向南驶去。路上看到两边麦苗青青，长势良好。小包忽然发现这段道路较为平整，在向前走，路面开始崎岖起来，碎砖石铺成的县乡公路还是老样子。又走了近十公里，路面又开始好走起来。路面是黄土铺成，压路机压得很实，车子走在上面，和柏油马路不相上下，走了大约十公里，不时路边有看到大型公路建筑机械停在村头，原来还正在施工，是春节放假了。 进入小包的公社地盘，路面已经铺上了柏油，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小包安置四个警卫员住在街上的旅社，自己开车继续下乡。包爸说，现在你大伯该吃过饭了吧？ 小包说：咱到了他们再重做。就是不知道，他们盖房子了没有。 大正月里，又是黄昏时刻，公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小包在村口下路，发现村里竟然也修建了小柏油路，比县乡公路稍窄一些。小路直达村里，农户的房屋里竟然有电灯光照射出来。 小柏油路沿着老路修建而成，小包就回到自己的家门口。摁了一下喇叭，开门下车，引起一片狗叫。闻声出来的大伯一看来了个车子，猜测是小包回来了，打开门外的电灯，果然看见包爸兄弟二人和小包站在门外。 把众人迎进屋子，姚大娘张罗着做饭，小包说：不要麻烦了，咱们坐了一天的车，弄点稀的就行，有好吃的明天早上再吃吧！哎！你等等！小包出门，到车上摸索一阵子回来，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十来袋子冷冻饺子。交给大娘，说：你就给我们下饺子吧！把干兔肉给泡上，明天叫两个客人尝尝。 大娘笑着说：你看看，你们来了，还带吃的，怕大娘管不起一顿饭吗？ 小包说：不是，这不是怕耽误时间吗！咱们说说话！ 大娘说：你去堂屋陪客人，我来做饭。那是哪家的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你要是大几岁，我肯定说是你媳妇！ 小包郁闷地转头和大闹二闹两个说话。 大伯介绍说：地里庄稼就不用说了，去年小麦丰收，家里放不下，就在外面扎了个粮食囤子，你说打了多少？五万多斤呐！我的乖乖！我这辈子除了在粮所，还没有见过打这么多的粮食。过去咱全队，也没有打到这么多粮食啊！秋季里，按照小包的要求，咱家的旱稻，又是一大圈子粮囤，你看看东房里西房里，两大圈的，里面都是满满地粮食啊！ 小包说：怎么不卖呢？家里放这么多粮食干什么？ 哎！可不敢卖多了，防着灾年啊！咱这粮食，要留着吃他几年的。大伯很老脑筋。 小包说：今年的小麦种的怎么样？ 好！去年修了路，架了电线，通上了电，咱们两家地头打了机井，配了潜水泵，县里修路的工程队还专门用大型挖掘机给咱们修了水沟，咱们家的那片地成了旱涝保收的好地。分地时笑话咱们的那几家后悔死了。他们倒后账说不该给咱们分太多的地，我叫大闹二闹，把你地边的那块荒地也给开荒种上了小麦。明年，咱们的粮食肯定能打得更多！ 大伯说起种地，满脸的希望，语气带着自信。 二叔问：这么多地，忙得过来吗？ 种地有机器，快了很多。大闹二闹轮番上，咱有大车拉庄稼，种地和打场很快，就是收割慢了一些，连小妹也下地割麦，全家下地就六张镰，还是觉得慢。不够机器打的。 小包问：村里其他人领到机器了吗？ 大伯说：公社书记说了，咱县是全国机械化重点县，全县分到500台小四轮子，500台三轮手扶，咱公社就两样分到200台，咱大队两样分到50台，咱村就分到四台四轮、三台三轮手扶。还说呢！你家大姑，就埋怨你，说你给你姥爷、你表舅都送了机子，他家就没有！ 小包的爸爸是亲姐弟三人，大姐出嫁早，和娘家感情不深，奶奶死时，堂屋当门哭丧的热热闹闹，她在里房床上搂着小孩睡得呼噜震天。家里四个儿子后来和小包关系也不好，所以，小包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成一盘菜。 小包问：领机器的和政府怎么签的协议？ 小四轮是一万二，手扶是四千，按照当年的粮所收购价五年还清，不计利息，五年还不完，加贷款利息。咱村里的几家，明年就能还完。 包爸说：大闹二闹都大了，该盖房子娶亲了吧！ 大伯说：可不是，提亲的有很多，他俩还在挑三拣四，说要小包回来给把把关。房子的事，准备今年丰收后，秋后就动工。 小包说：照我说啊！不要着急，把盖房子的钱先盖上十间猪圈，粮食也别卖了，多种些玉米，我给你搞些优良玉米种子，全部喂猪。卖猪比卖粮食省事多了。不信，今年你看，粮管所的大粮仓装不下了，就会拿捏你，你连粮食都卖不上好价钱。 没有砖瓦房子，谁家闺女也不愿来咱这土坯房啊！大伯说。 小包回答：要盖房子，我来给你设计一下，省钱又漂亮，实用又方便，叫你再也不用翻腾，我家也得盖一处，你们在家给我看着，有空我们回来住几天。 大娘喊大闹端来饺子，几个人围着桌子对着电灯吃饭。刘家姐妹听明白了，问小包：你家真的种地了啊？ 小包说：都交给大伯了，将来我们退休了，就回来休闲，享受田园风光。 小包的用词带有我们这个违禁词，引得刘娟桌子下的隐蔽地一记旋转十八拧。 饭后姚大娘对几位的住处着了难，两个女生挤在小妹床上也睡不下。大闹二闹两个独槽驴可以将就挤在一起一晚，但只能安排小包父子住，还有二叔一家三口怎么办？ 小包问：我家里安装电没有？ 有！公社书记特意指示，给你家装上电灯了。大娘说。 小包说：那就好了，我们车上有睡具，不用你们腾地方了。大娘你给烧些热水，我们洗一下就行了啊！ 小包回家打开门一看，满是灰尘，根本没法睡。包爸说：咱们去街上住旅店吧！反正就一夜。 小包从车后摸索一会儿出来，说，咱有准备，不会叫你露宿的。小包拿出三个充气帐篷，接上汽车的点烟器那根线，帐篷胀开，底部是充气垫，把上面帐篷撑开，彩色防水透气布料得到刘家姐妹喜爱。小包在拉链边上摸了一下，里面竟然还带着小电灯泡。扔出两套被褥毛毯，小包说二叔，你们三口就睡这里了，看豆娃早就睡着了，赶紧睡吧！ 第二个给刘家姐妹，刘娟还压着充气垫弹了弹，感叹说，真的很舒服啊！ 第三个给了爸爸。小包自己钻到车里，摊开后座，裹着毯子，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公鸡的啼叫声吵醒了小包，一看帐篷，刘家姐妹已经起床，正在卷叠帐篷试图把它塞进那个包装袋里。包爸和也起床了，去了地里看看。只有豆娃和二婶，还在睡着。小包帮助把帐篷收起来，去二婶家端来热水，几个人洗漱。小包说；怎么样，昨夜冷不冷？ 不冷！这个帐篷真的好好啊！不觉得气闷，还有小电灯，下面还软和，又防潮，就是睡雪地里也不会冷的。刘娟很兴奋。 小包说：二婶做饭，还得一会呢！走！咱们去地里看看，权当是晨跑了吧！去看看我家麦地。 地上满是白霜，三个人沿着满是衰草的小路小步慢跑，十几分钟后，来到村东南的野坡里，地上的小麦看不到本来的葱绿，都被白霜掩盖。田野里，一排水泥电线杆是以前没有的，地头的一个水泥小房子里，伸出个钢管，也是小包原来没有见到的。 三个人在这里遇到包爸和二叔，他们也来看看传说是属于自己的土地。 算了一下，家乡连上这个电线，竟然提前了20多年，着是自己带来的改变？小包有些感慨。 二闹来喊吃饭，几个人一起往回走。 大伯一家对小包的感激全体现在这顿早饭上，别人家的机器还要钱，他们的是小包送的，没有卖粮还钱这个事，所以对小包的到来那叫一个热情啊！早餐太丰盛了些，把家里过年的收藏全部陈列出来。还把小包送他的酒也拿了出来。包爸说：大清早的，谁喝酒啊？快收起来，这酒等给大闹娶媳妇装装门面。 大闹对屋外的帐篷很感兴趣，一直在端详。小包说：快吃饭吧！那件帐篷送给你了，夏天里在麦场看庄稼，用得着，你下大雨下大雪也能睡得着。就是得用绳子固定，不然啊！你瞌睡大，小心一觉醒来，漂到大河里去了。 大家大笑！大娘家的大妹叫巧儿，今年十五，在上初中，她老是对着刘晴芳端详，小包说：巧儿姐，不用瞅了，这个就是她！ 大伯家的人还有些不明白小包的话，巧儿却跳着脚大叫起来。拉着妹妹云儿说：真的是她啊！歌星来咱家啦！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信誉和生命一样重要 一顿饭没吃完，门外来了三辆小吉普，一辆是县委书记夏春德一家三口和司机，一辆是公社书记和派出所长，还有一辆车是吴树平几个。 昨晚入夜，吴树平几个住进街边小旅社，立刻被巡逻的派出所发现了北京牌照的吉普车。一查登记薄，就看见了吴树平三个字。这可是上面特别关照的人啊！派出所没有惊动投宿者，立刻报告公社书记，书记立刻报告县委书记夏春德，于是，一大早，夏春德就赶了过来。 公社的书记已经换了个小包不认识的年轻人，小包想了一下，没有听说过他的这个名字。派出所长是给小包填写招工手续的那个办事民警，小包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问起姑父曾现朝调到哪里去了？夏书记说，县里决定调他到县里担任政法书记，现在他在外地学习，初六早上开学刚走，你们就回来了。 来了县上领导，大队的支书也往这边凑，小包问：分地第一年，效果怎么样？达到目标了吗？夏书记笑着说：比预计的要好一些！多亏了小包你呀，给咱拉来国基建家扶持，咱县里，计划打五百眼机井，今年就能实现了村村通电，柏油路通到各个乡镇，真的是发生了翻天覆地大变化啊！这可是我在干公社书记时不敢想象的事啊！ 小包问：我叫你准备建厂的地皮协商好了没有？要是准备好了，开春就准备建设，我给你调专家来指导修建。估计，今夏的粮食，会撑破你的粮所仓库。我给你消化一部分，也是帮你一下。 地皮早准备好了，你太忙，还没有和你联系上，今年那片地就没有种庄稼！夏书记搓着手说。 好！你们写个申请，我叫人来和你们联系，这次是香港国际贸易公司前来投资建厂，月余就会开工。到时，叫《人民日报》来报导一下合同签字仪式，你还不是名扬天下？ 夏书记顿时骨头都轻了二两，笑着说：还需要小包给指导指导啊！ 一个县里的书记，这么巴结小包， 连大伯也看不下去了，说：小包中午就别走了，我叫你大娘做饭。 夏书记说：中午去县城，咱们去家里吃饭，不去外面吃了。 小包看了眼夏莉，她正在和刘晴芳热络着呢！看来，追星族不是那一代的事，是每一代的事。 小包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咳！大伯家粮食堆放满了，昨晚，我们竟然没有地方住，在帐篷里露宿了一宿。所以，我想在这里，我的老宅上，建一处新房，顺便，把大伯的房子也翻新一下，他们家也该娶儿媳妇了。当然了，设计就由我们自己来搞，资金也有我们自己出，只是请你找个细心点的建筑队。还有，为了感谢我所在的小学对我的培养，我决定，由联想公司出资为咱们村办小学盖一栋教学楼，名字也改一下，就叫联想小学，你看怎么样？ 夏书记说：这是我们政府工作没有做好！为你这样的领导没有解决后顾之忧。 小包说：不要说了！不是你们的问题，这位是国际乐坛巨星刘晴芳，她的唱片磁带流行全国风靡海外，听说咱们家乡风景好，这次要来我家看看，这个影响就很大。假如说下次来了个外国人来参观，那就是国际玩笑了。 夏书记紧张起来，看来小包的房子问题得抓紧解决。 小包说：中午呢！我要去和爸爸看姥爷姥姥，二叔一家去看大姑，刘娟你俩和吴将军一起走，先去县里等着，下午四点我们回来，然后咱们听夏书记安排，怎么样？ 刘晴芳没有说话，刘娟说：我俩想和你一起去姥姥家。 夏书记听小包安排，轻松下来，看来小包不是生气了。 小包拍着刘娟的手说：乖！下次再去，那边没有公路，很颠的。 小屁孩子，和个大女孩那么黏糊，大伯看不下去了，出去给小包准备礼物。二叔抱着豆娃也出来了，心中埋怨这个小包，你们直接就牵手了？搞得太明显了，你找女朋友也该是这个明星吧！不是更漂亮一些。 包爸因为夏书记在场，没有说话，要不是人多，几乎就是一顿爆栗子伺候。小小年纪，搞得跟真的一样。刘晴芳和刘娟也是听话，扭着腰就出来了，钻上车里，等候着小包。 夏妈妈一直丈母娘看女婿一般的目光，注意着小包的一举一动。小包的几句话把丈夫挤兑得直冒冷汗，她心里很好奇小包的自信和威严。看到小包自然地拉着刘娟的手，她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外面，女儿现在还不懂风情，在做着追星梦，现在正拿着张照片喜欢得什么似的。看来自己的女儿还不是差了一点点。 吴树平想说什么，小包说：咱乡下能有什么危险？乡亲们多好啊！不用担心，你们照顾好她俩就行了。走吧！ 大伯把一大提溜风干兔干狗腿往车上放，还说：这东西小包爱吃，我就多准备了一些。带上吧！朋友多！回去送朋友！ 小包把二叔送到下路口，那条小路通向大姑的村子，约好下午三点在这里集合，就开车走了。乡里的土路似乎好久没有下雨了，尘土飞扬，走了近一个小时，来到小王庄。村里人一看见有辆车下路，就喊着说：肯定是小包回来了。 车子摇摇晃晃，开到姥爷门前。一看来的还有包爸，姥姥说了句话，就忙着准备做饭去了。小包从车上抱下一个个花花绿绿的大纸箱，说是拜年礼物。又给围观的小姨小舅发糖果。看大家忙着和爸爸谈话，小包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啊！开着车走了。 老表天祥一看，小包肯定是要去祝家庄，就在后面追着喊：小包，等等我！我也要去！小包装着没听见，跑得更快了。 到了老丈人家门口，半个村子的人都在这里晒太阳。小包下车喊着：表舅好，过年好！舅母过年好！拿着烟和糖果散发。 老丈人连忙把小包让到屋里，说：就你一个人回来的？ 小包说：这次是开车送我爸和我二叔一家子回武汉，走过这边，就想回来看看，我二叔去大姑家了，我爸在小王庄，等会我也过去吃饭，你们就不用忙活了。怎么没看见道成，走亲戚去了？ 他们姊妹几个都去拜年去了！老丈人很遗憾，让小包没有见到女儿。你爸现在没有在北京了？ 小包说：他要去武汉，当什么厂长，我们一家都在北京，就他去了武汉。来，咱们把东西搬进来，我就回小王庄。 小包打开后厢，搬下来五六个箱子。要是包爸看见，一定会问，怎么还有这么多东西？什么时候装上来的？ 小包说：大哥开机器怎么样？收成还好吧？ 好！他整天坐在上面，也不下地收割，粮食是打得多，就是割庄稼难些！岳父对割地也很发怵。 小包知道，他有腿部关节炎，弯腰的活不适应。就说：夏季我给大闹搞台收割机，叫他来帮忙！咱家已经有四轮子了，再搞收割机，怕是忙不过来，也没有人开啊！你的关节炎有空去北京，我找专家给你看看，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 嘿嘿！等秋后闲了再说吧！老丈人还是那个老脾气，能拖拉一天是一天。 小包说：这几个箱子里是一些衣服和布料。这几个箱子给姑姥娘和她家几个表舅吧，来了也得拜访一下的。干脆，现在没事，就去北京，我陪你去看病。要不，你坐我车上，咱们去武汉看看，那边的医院也好啊！ 算了！现在也没啥事。等等再说吧！ 给姑姥和四个表舅分别送去两箱点心糖果，小包要离开。几家人立刻拿着回馈的礼物往小包车上塞。干菜、野味什么的塞了一大堆。小包笑着打声招呼，一溜烟走了。回到小王庄，天祥老表一脸幽怨，问，我喊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吃饭时，小包出来，几个小舅小姨围上来，问这问那，小包说：想起来了，我给你们带了书，我写的书。来！我给你拿！ 小包打开车门，抱出一大摞新书，每人一份四本，两本科幻小说，两本《大话西游》上下册。一堆小舅们立刻烟消云散。 第二天就是初八，小包的两辆车子在午后四点赶回武汉。先把刘娟姐妹送回去，约定2月6号在某地集合，一起返回，小包就先送二叔回家，然后去了爸爸的厂里。沈因洛闻讯过来，晚上，宋厂长也来了，由宋厂长主持安排，几个人在招待所聚宴。 小包打听起洗衣机厂的经营情况，宋厂长被挠到痒处，笑得弥勒佛一般，说：效益就不用说了，明年，和大学的合同自动解除，利润就更大些。现在市场上出现了仿制品，他们的产品虽然也有相似功能，就是没有生产线，出来的东西就是杂牌军，和咱的没法比。 小包说：你们生产的叫钢花牌吧？你家买了一台便宜的杂牌货后，还会考虑买正规的钢花产品吗？ 宋厂长不笑了：对啊！他们挤占了我们的买家资源啊！我们要告他仿制啊！ 小包说：就是要维权，我们也要通过工商局和他们打专利管事。这事需要找律师团去做。还有一点，你们洗衣机厂技术科没有搞继续开发吗？比如说，搞个全自动的，搞个滚筒的？ 宋厂长说：什么全自动，什么滚筒？技术科就是搞设备维修的。 小包说：厂子局限在单一品种，产品饱和以后，就会关门大吉。你还是加强技术研发吧！北京那边的几家工厂已经申请购买专利，他们要是产品上市了，你们怎么办？ 小包对包爸说：电冰箱厂不能走这条路，要利用利润效益优势，加强技术开发和储备，生产一种产品的同时，科研部门要储存一到三个产品设计，研发部还要研究一两种产品，这样才能根据市场变化，随时调整。 第二点，质量是关键，技术上达不到要求，坚决不能进入市场，这是工厂的信誉问题，生命问题，不能马虎。还有就是市场，目前，这一点不用担心，三五年后，就会出现问题。品牌确定了吗？ 沈书记说：你说的不错，计划经济会发生变化，市场经济已经有人提出来了。品牌问题，我们决定，还用钢花这个牌子，给总公司一个品牌连续性，有利于做大企业。 几个人轮流发言，把个晚餐变成了研讨会。 第一百二十章 农业装备研究所 2月8号，小包一行回到北京，同来的车上还有刘晴芳刘娟和周利。 刘娟和周利到学校教务处递上一张申请书，说是要加入联想的招聘。留校的教务处主任不认为他们能成功，说，要是不行的话，继续回来，12号开学。 周利的老爹，听说小包要带周利去北京，立刻表示全力支持，忙着给周利准备行李，小包说：什么也不要带，那边都有。 周利和刘娟被小包安排在联想大厦十二楼上，一同通过审查的还有小包的同学两人，一个是江苏的王子华，是小包宿舍邻居207室的；另一个是小包特别录用的老保姆吴文德。四个人中，周利年级最低，只上了一年大学；吴文德他们三个，都将在今年毕业。 王书盛参加了简单低调的揭牌仪式，中国农业装备技术研究部的牌子从跌落的红绸布上显露出来。仪式仅仅有不到十个人参加，联想集团公司的宣传部还给照了许多照片。 王书盛等人走后，小包对四个人发表演说：几位看到的就是联想大厦，我的大厦！你们四个是我的这个研究部的班底子，咱们研究部的名称叫中国农业装备技术研究部，主要研究农业机械，目标是超越日美农机水平。你们已经签订了保密合同，已经把自己卖给联想集团了，这里就是你们终身为家的地方，你们的荣誉、财富都将在这里产生。别的不敢保证，二十年内，混个百万富翁，我可以保证。 这里面的每一片纸张都是绝密。这个研究部的启动资金不限，只要有需要，我会尽力满足要求。大家既然同意这个合约，那就进入第二道程序：项目开发。 现在的第一个项目是这个，小包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一大堆书籍资料，这个收割机项目的启动资金是一百万，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资料搞熟悉，把机械传动部分设计图重新制作出来，把零部件三维图绘制出来，然后再和试验工厂合作监督着把这些零部件制作出来，再往后，就是组装，试车，验收，交付审核，然后全国甚至全世界推广，再然后，就是大家一起在家里数钱数着玩。休息一下，继续新产品开发。时间要求是，这种机械设备，一年内试车成功。 人手不足问题，我准备在招聘人员中再选出二百人过来，不要高兴，这二百人中只有一半可以参与图纸工作，另一半是行政管理和搞协调工作的。 小包要搞农机设计，消息立刻传到首长那边，首长摇摇头说：这个小包想一曲是一曲，不过搞出成果也好啊！指示农业部下属的农机司调派技术人员参与到联想集团，合作开展新农机开发。 农业部来的一班专家被小包安排在另一头，小包给的任务是根据国外康麦因机械图纸，研究适合中国国情的小个头谷物联合收割机。 周利被小包任命为研究部部长，理由是，学历较低，技术问题就少参与些吧！ 一间大厅里，一台日本久保田y886型水稻小麦收割机被小包用脱漆剂喷掉油漆，变得很是难看。周利就在这里，他的目标就是把外设给拆解开来。然后拿着零部件反向测绘，再仿制零部件。 给小包政审通过了200多人，包括炊事员保洁保安等一系列行政人员在内，小包要了全部的246人，交到12楼给周利，就不再过问了。 小包依旧忙着在实验室和西山基地间穿梭。今年的国家引进计划被他截胡了7成，包括煤炭开采设备，石油提炼设备，化纤生产设备，机械制造机床等一大批物资，在2月底就完成了所有物资传输。连包爸的电冰箱下线、南越的自卫战也没有功夫去关心。 首长对今年的任务完成很满意，对小包进行了嘉奖。秘密给小包升了军职，成了个最年轻少将。军衔制度已经在今年元旦恢复，就是为了应付即将发生的战争。 小包停下休息的时候，看了报纸对南面战事的报导，不由大笑起来。这次行动的宗旨依旧是：有限时间，有限纵深，集中优势兵力，迂回包围，各个击破，速战速决，歼敌速回。 中国军队只用了十天时间，闪电般雷霆一击，按照后世的相关资料找准敌人咽喉致命点，定点火炮清除，部队突飞猛进，中国东线部队攻占谅山 、广渊 ，西线部队攻占沙巴 、封土 、铺楼，完成了预定作战任务，随即中国政府宣布从南越开始撤军。整个战斗中，损失不超过千人，回收当年的援外物资比原来历史超过两倍。歼灭敌人人数也比原来历史大幅提高。 知道后来还有十多年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这次采取了焦土政策，大量燃烧弹使用，很多洞穴直接灭洞，根本没给敌人反应余地。这场大战中，特种部队功不可没，500名队员有150名被调派到各军区担任种子，组建上百支特种部队。剩余300多人，在各个被动员部队选拔培训侦察兵，组织先遣小分队，利用小包提供的手持微型通话器，通过无人微型预警机，实施无缝隙衔接通讯，在敌后指示攻击目标，使战事顺利进展。 与此同时海军针对苏联海军可能在南中国海采取军事行动，南海舰队组建了一支代号为217的舰艇编队，随时准备打击苏越入侵西沙群岛，以及破坏中国海上钻井平台，空袭中国沿海港口和重要设施的行动。根据小包提供的歼十发动机技术，仿制组装了六架，混合小包给带来的三架，在北部湾一带巡逻。同时空军指挥航空兵13个师、1个航校、3个独立团、10个大队、1个电子干扰分队，出动各种飞机774架，担负境内巡逻防空任务；空军高炮和地空导弹部队担负机场对空保卫任务；海军南海舰队在北部湾川岛以西各港口集结各型舰艇120余艘和海军航空兵作战飞机170余架待命行动。217舰队的120余艘舰船对南越侵占的海岛进行了成功收复。 小包立刻联系卢平，要求和首长见面。一见面，小包说：我要看内参！ 首长示意秘书去拿，笑着问：又有什么想法了？ 小包说：看了再说！ 小包一目十行看了近几期的资料，说：咱们已经撤军几天了，他们还在关注，看来得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了。 首长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可不能闹事啊！ 小包说：你看，日方现在还赖在钓岛不走，借口漏洞百出，什么激进极端分子，他们不处理，叫咱们处理，不又是要咱们的驱赶行动落人口实吗？ 秘书一看首长摆手，连忙退了出去。小包说：我不会给国家惹麻烦的，你看这些国家，除了朝鲜和柬埔寨，都是反对态度。这说明我们的战前宣传力度不足啊！没有找到同情者！你有个心理准备啊！我叫两个超级大国紧张一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 你准备怎么做？首长问。 小包说：最近，我的自身能力修炼有了很大突破，感觉需要释放一下。如果两个美苏核潜艇在日本外海相撞，你说会怎样？你准备接收难民吧！ 小包走了，只带了吴树平一个人。 小包的底气来自空间。最近一段时间，小包对来来去去地空间转运物资有些乏味，召唤了那个接入他的愿望大神，要求提高个人能力。大神苦着脸，说：能给你的该给你的都给了，你还要那样？小包说，能不能给点超能力？就像移山倒海那样！ 你不会用而已，你能在水面千米一下行动自如、你能瞬移到万里之外、你能不知不觉钻入地下，本身就是超能力了。想干什么还不能么？那个双鱼玉佩，你还没有用过呢？ 啊！哦呀！对呀！那东西该怎么玩儿呢？ 大神说：那是远古的东西，是顶上一个世界的文明遗留物，你要浴血认主，和它建立联系，然后慢慢体会，功能强大到你自己都会害怕的。 我怕疼！小包还是不敢下手，哪怕一点小伤口流血也害怕。 然而，事情就是那么巧，小包去黄村宿舍休息，想自己搞干焖兔肉，这是他的最爱。空间里还有好大一堆呢！大伯给的、岳父给的、公社书记给的、夏书记给的，大家图其所好，知道小包喜欢，给塞了上百只整兔和风干狗腿。家里、李所长那里、卢平那里、刘晴芳家里、徐三那里，小包都有送去，还是有一大堆。只好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 小包就在剁兔腿时，骨渣扎到了手指，开始小包还用唾沫消毒呢，见到血，忽然想起双鱼玉佩，连忙拿出来，放在伤口处。 小包的伤口的血原本是好久才出来一滴，现在玉佩一接近，立刻泉涌起来，玉佩如同海绵，吸收力极强，眼看洁白的玉佩变得通红，小包一阵头晕，这得多少血啊！ 捏着玉佩，小包躺坐在沙发上，静待身体反应。 反应没有等来，小包却因为失血原因，睡着了。等小包醒来，玉佩的颜色变得淡了许多，小包也觉得精神状态极佳。继续刚才的美食大业，等肉炖烂以后，小包出门朝对面门上拍拍，喊人来分享自己的美味。今天是吕加联值班，看门见了小包，满脸诧异，小包见他眼光不对，回家照了镜子，也觉得自己太帅了。原来的黝黑肤色变得过分细腻美白，难道说，这个玉佩是个女人用品，咱变得这么娘，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小包想晒太阳晒黑，现在是初春哪有强烈的紫外线？ 吴树平最近体质得到质的飞跃，小包上交的那管绿色液体被解密后，稀释复合调制出一千份，在第一批参战特种部队350名战士中筛选出200名，以疫苗名义注射，这两百名战士在前线无一伤亡，另外150名注射的是疟疾疫苗，他们当中有16名永远留在那里，其余的个个带彩，有三名伤重截肢。 这项秘密测试给生物科学院极大信心，第二批50名被注射，其中就有吴树平。小包也得到二十支注she液，以备不时之需。 3月5号，吴树平和小包出差执行秘密任务。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包诺公司 小包的秘密任务就是把吴树平带到四十年后去旅行。 两人在小包老家县城的野外出来，小包收回救生舱，吴树平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问小包，这是哪里？ 小包说：这是你以前来过的地方，我老家县城。 两人上了公路，小包拿出自己的风骏皮卡，很不显眼的普通车子，两人并不进城，而是沿着城外公路向北驶去。老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小包！这个无中生有到底是算怎么回事？ 小包一边开车上高速公路，一边回答：这是一种空间折叠技术，是新疆那个所谓外星人地下基地里的技术，等有空了，我给你要一个，很神奇的。 老吴对高速公路管理站上那个窗口给的小纸片很感兴趣，就问：他们不要钱吗？ 小包说：这是上路时的记录，下路时自然会算账的。 那边知道你走多远吗？怎么算？老吴一时转不过来，继续问。 小包说：所以说要这边登记一下啊！说着，拿出个手机，给王复生打电话：我小包啊！王总你在忙什么呢？我三个小时后到。啊！现在在开车呢！ 下午六点多，车子进入郑州市区，立马显得寒酸起来。找了个僻静的立交桥下，两人下车，小包感知一下，周围没有摄像头，走了好远，那辆皮卡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两人走进中原商贸大厦附近的一家宾馆，小包和吴树平开了一个双人间。登记的时候，只有小包有身份证，老吴只是拿出个绿色本子晃了一下，那个前台也没有追着看。倒是看了小包一眼，心说，这个家在对面小区楼上的小伙子怎么会住宾馆？ 小包到房间转了一下，立刻拉着老吴出门，两人在附近找了家商场，找导购给挑衣服。下班前来了两个凯子，导购也不念叨等会吃什么了，拉着吴树平往试衣间来回跑，小包自己挑了两套高档休闲装，给老吴选了两套西服，一套休闲服，配了领带皮鞋。刷卡花了四万多块，把几个专柜的导购都兴奋得击掌相庆。 小包可不想穿板脚的皮鞋，他选的是透气舒适的休闲套脚鞋，样子不怎么好看，穿着却十分舒服，两人提着包出来，转过街角去饭店，立刻就变得两手空空。 王复生赶了过来，还带来了老朋友王惠明，四个人点了一桌子菜，边吃边谈起来。 小包说：原来我想在这边建个公司，专门处理这边的商业贸易，后来就遇见了王叔你，事情解决了。再后来你又介绍李秋生，我又能采购到一些管制物资。现在，我还是觉得要办个公司，业务主要是研发和组装制造一些农用机械设备，一家科研机构，和一家或者几家工厂，你给帮忙一下，看手续流程该怎么走？还有，这个老吴，是我表叔，也是军转干部，我就叫他在这边管理一下，以后招聘到经理后，他还要跟我回去的。 王惠明没有什么感觉，这事他帮不上忙，也不知道小包的身份。 王复生心中却掀起惊天骇浪，这个小包，竟然可以跨时代转移人口，真是匪夷所思。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就轻描淡写地问：身份证还没有落实吧！ 吴树平还不知道身份证的重要性，小包却心中赞赏起来，真是明白人不用细说，闻歌而知雅意，说：还请王叔帮忙！ 公司的事情好办，关键就是钱的问题，现在经济局面不温不火，注册公司，租赁楼层场地都可以很快办理，人员更是好找，求职者一抓一大把，唯一的事情就是工厂的事，自办工厂还得从头开始，地皮厂房设备原料熟练技术工人，很啰嗦的。最好的办法是寻找合作生产厂家，这家不合适找那家，咱只要合格的产品，管理由别人去操心，你多清闲？ 小包想了一下，说；还是王叔经验丰富，可我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 王复生笑着说：有你王叔在，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你们在哪里住？明天来我办公室，咱们谈谈具体的事情，把身份证照片给照了，争取十天内办好公司，拿回身份证。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小包跟着王复生手下的秘书跑，核名、租房、验资、注册、银行开户、税务登记、申领发票等流程走完，吴树平的身份证也下来了， 王复生把吴树平的身份证换成一个叫包叔平的名字，是一个从农村到城市买房子的包工头，财大气粗地买了一处豪华精装修成品房，利用户口转换时的漏洞，就摇身一变，和小包父子关系，成为一户新城市居民。当然，小包花费了一千六百万，买了一处皇家花园的观景房，直接拎包入住，连家具电器都是现成的。 小包的户口是可以联网查询的，老吴的暂时还不行，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行，具体原因，那个小户籍警没有细说。 公司名称被小包取名叫包诺农业机械研究开发公司，主要业务就是研究改进新型农机装备，也搞农机购销经营，注册资金是一千万，法人代表是请来的一位律师，属于王复生的属下律师团队。这是关系三农的科研企业，税务部门还善意告知，可以享受减免税金等优惠。 租赁的房子有两处，一处是写字楼，是在市里面的研究单位，是门面。另一处是实验小加工厂，在郊外的一处四层小楼房里，下面安置一些机械车床什么的，可以制作零部件，组装试车。上面可以住宿员工。小楼后面有一处大院子，一座宽敞的彩钢大敞棚，这里原来是一家汽车销售部，老板不干了，就被王复生给接手了，现在便宜了小包。 接着是人员招聘，小包把招聘人员的标准和王复生手下人一说，咱就是要组建个农用机械相关产品的研发团队。现在这个套路深的年代，人人都是人精，这是要搞侵权仿制啊！需要招聘什么样的人才立马就明白了。 第一批，连总经理一共招聘了五十四人，有王复生从别处挖来的几个机械设计方面的专家级技术大拿，有某学校请来的专业教师，还包括会计、财务等组织管理人员， 小包给的项目是拆卸分解新疆二号谷物联合收割机、沃得履带式、进口的约翰迪尔、久保田、洋马等，分析消化、借鉴、设计出咱们的新产品。 十天后，第二批人员招聘进来，这次有200名，都是高学历的机械设计制造方面的年轻人，找不到工作，看这边工资待遇不错，就过来试试。还真的被选上了。 当前，国内外收割机方面的设备技术上已经很成熟了，要想在这方面创新，很难。连奔着高薪而来的总经理，看到小包给出的第一个项目后，萌生了退意。 小包在第一次全体员工动员大会上说：大家好！能有缘加盟这家包诺公司，是你们有眼光，能坚持到十年八年，是你们有自信，你们会因为自信而成功的！包诺公司是我投资创建的，我姓包，大家就叫我小包吧！我的年龄比不上你们，但我更有自信能够成功。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知道要在当前农机技术成熟情况下，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很难，但是，国产产品性能赶不上进口产品，连合资企业产品也比不上，价格上更是天壤之别。我希望有一台属于中国农民自己的收割机，无论在质量上和价格上都能被农民接受。这台机器我希望从你们手上研发出来。 小包继续说：不知道大家有从农村出来的吗？南方的朋友应该会有体会，水田里的水稻收割季节，没有机器代替人工是很费劲的，而国产机器的重量问题是个难题，一台国产履带式水稻收割机空机器就和同类的进口收割机装满谷物重量相当。仓室里是近七百公斤的稻谷啊！ 国产机器的使用寿命比不上合资产品。国产机器零部件的磨损程度比人家损毁更快，有些零部件，为什么只有原厂的才能使用，替代品总是规格不统一？真的是误差问题吗？这需要大家有个认识。 对于新建的包诺公司，我会提供最先进的数控机床、最新型的零部件材料，为了减轻相关零部件的质量问题，我和吴总从军工单位协调来一些新型材料，专门用于新产品的制作，就看大家先拿出设计方案在说吧！ 小包的最后这两句话才是重点，连暗示都不用，明确的告诉大家，我是有背景的，你们不要担心资源问题。 出了大学校门的学生，有的进过实习单位，有的根本就没有动手能力。大家轮流在郊外那个仓库里上机操作，熟悉掌握机械属性，结合学习随机资料，学习简易故障排除，网上找来相关零部件、系统结构图纸，半个月后，崭新的车辆机械被逐步分解。一些有见识的技术人员看到崭新的车床设备，立刻知道了小包的能量不是假的，这套设备，有德国德吉玛数控倾斜导轨机床，德国通快数控立车，铣床、磨床、日本牧野数控坐标镗床都是当前较为先进的设备。 小包见人家忙着工作，就带着吴树平见识四十年后的中原新面貌起来，整天在图书馆、饭店、超市、和皇家花园28层观景房之间来回转着。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独自行动 和农业装备技术研究所性质相近的包诺公司在两个年代两个空间里建立起来了。小包和吴树平流连在新世纪不肯回去。吴树平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对什么都感兴趣，小包给他配备了路虎揽胜汽车，高档手机，开通微信、网银支付宝，叫他自己去寻找乐趣，体验新时代的感受。 小包自己却在为怎么转移别国对南方战事的视线着急。考虑一番，决定先试验一番双鱼玉佩功能之后再做决定。 带吴树平一起行动是极不现实的，为了顾及他的安全，需要时间释放救生安全舱，尽管时间很短，但生死之间往往就在那零点几几秒之间。独自自由行动就没有羁绊，来去更迅速。 小包独自突兀地出现在大西北的无人区，这一会儿还在亘古的大戈壁滩深处，下一刻又到了大沙漠深处。他坐下来，静静地感知周围自然环境下是否会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努力与其建立某种联系，在意识的海洋中感受那一丝丝的波动。功夫不负有心人，白大褂长老终于不耐小包的装神弄鬼，出来说话了，你个肉胎凡眼，指望这样能探查几十千米之下的矿产资源真是笑死人了，还搞得跟个入定老僧似的。 小包一直把这个满足自己愿望的大神当做传说中的戒灵般尊重，没想到老不休竟然是异度时空的技术人员，因为机器问题才和自己有了一些联系，这种联系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有求必应的，有时就召唤不出来他。现在他出现了，小包当然要挖掘一些利益。 怎样搜寻地底资源，再把它吸收进空间，对于小包是个难题。对于长老来说，就轻而易举。说起来，和地质勘查队里所使用的仪器性质相类似，长老帮助小包，在人体怎样内集中意识，如聚光灯，向雷达一样感知搜寻周围资源，教小包怎样辨别其中的差别，储量等等。然后叫小包勤加练习，熟能生巧。 见长老要走，小包喊住他，说：那种储物戒指能再给一些吗？他是基于什么原理制作的，我能自己制作吗？ 长老解释的和小包预想的基本一致，这是一种多维空间折合技术，掌握利用它，只要用个人基因来激活，就是常说的滴血认主。制作技术方面，他没有给小包，说，你的贡献不足以满足掌握这种技术的权限。 小包说，我要更好的完成任务，就需要一些助手帮忙，他们也需要这种东西，你给三五十个吧！ 长老说：可以给一些容量较小的戒指，给五十个吧！再给你五个较大的空间戒指，容积是倍增的，都不可扩展。大点的是小的十六倍，小的有512方。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个小包，开始往外倒着数着。 三天后，小包在西南山区开始兴风作浪，随着技术的不断熟练，运用起来逐渐随心自如。一些浅表的矿石、煤炭等资源被直接收起来，用双鱼玉佩扩展几倍又再放回去，虚方和实方是有差别的，地底肯定放不下了，山体和地面就开始隆起，地形外貌就发生了变化，搞得渺无人烟的崇山峻岭里乌烟瘴气。 小包也把自已的无限空间给整理一番，分门别类的把内部物资归纳一下。然后就跃跃欲试着先出境试着演练一番。 首先是近邻日本，看似对你鞠躬哈衣，却心中算计你的这个民族，在国际上煽风点火，上蹿下跳，一个拒不承认历史的民族，小包对他没有丝毫好感，这也是小包下手的动机之一。富士山的爆发是小包给捣鼓了几天的结果，把人们注意力转移过去后，小包深入窜进各大财团、银行、国家储备库、大肆作案，又把人家储备的能源、资源物资给洗劫一空，工厂、造船厂、重工企业里的储备物资也被光顾。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利用双鱼玉佩复制一下，也要有所备份。 富士山是个死火山，上次爆发是在1707年，这次小包把山体内腔里的凝固岩浆盖子给揭掉了，扩大几十倍，随手塞进东海沟下陡峭的海底岩壁里。于是东部海底开始大地震，海啸发生了。 后果就不是小包操心的了。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纽约街头。 小包独行在美国的时候，不管是煤、钼矿、铜锌钨锡钒铝等金属矿，还是天然碱、硼、溴、硫酸钠非金属矿以及稀土资源；不论德克萨斯州、路易斯安那州、阿拉斯加州、加利福尼亚州以及墨西哥湾的石油，还是蒙大拿、伊利诺斯、怀俄明等地的煤炭，一扫平了。内华达州南部的林肯郡是小包的重点光顾对象，这个拥有‘51区’先进实验室的地方，是以后五十年都神秘无比的区域，谁不想看个究竟呢？把那片死谷地方震晃一番，几百米一下已是一片慌乱，待许多地下研究人员四处逃窜之后，小包从容取出最下面的几层楼体，然后再次震荡，把上次沿科罗拉多大峡谷地震的效果扩大，把拉斯维加斯东北的米德湖搞了个翻江倒海，引水进入死谷，把51区所在的马夫干湖盆地搞个稀巴烂，有把大峡谷的大量流水堰塞住，转注入这片盆地，从此，51区所在的盆地陷入一片汪洋之中。 对于这个国度，小包没有任何好感，把自己的资源深藏不露，却在全球范围内大肆索取，还搞得这百十家邻居鸡飞狗跳，令人家邻居反目成仇，从本性上就不是个东西。这次一定把他变成一个真正地资源匮乏的国家。 不仅大量掠取矿产资源，现成的重金属也是小包急需补充的，各大银行的金银储备就是小包的首要目标，连大堆的钞票也顺手牵羊。军事基地的武器弹药、导弹飞机、外加发动机研究资料、新出产的各种合金等贵重金属储备材料，都是小包的下手目标。临走还不忘毁坏现场，不是放火就是灌水深埋。 美国多地也出现地震。旧金山附近的山区发生9级地震，波及到城市大片房屋倒塌；洛杉矶也发生8.2级地震，震源较深，剧烈的地壳震荡裂出一条从洛杉矶直到盐湖城沙漠的上千公里，宽达十几米的裂缝，裂缝把内华达山脉从中间折断，整天冒着浓烟。山火蔓延，上万公顷的原始森林化为灰烬，山火还在继续燃烧，但混乱的人们已经顾不上组织有力的救火了。几十上百中次小幅度余震中，6级以上的达十七次，把这西海岸的这两个超级城市弄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一塌糊涂的远不止西海岸一带，太平洋里的夏威夷州受海啸波及也是损失惨重。 22号到24号的长达34小时的大海啸把夏威夷群岛洗劫一遍又一遍，仿佛用巨大的拖把在几个岛上反复蹂躏一样，除了水泥钢筋结构的永久建筑外，其它的都浸泡在海水或雨水中。珍珠港里的巡洋舰沉没三艘，航空母舰倒扣过来，驱逐舰被海啸搞翻两艘，小点的渔船货轮翻沉的不计其数。 整个美国一片愁云惨雾，救援工作成了紧急任务，哪里有心去‘关心’别人。 美国事毕，转战南美洲，也是斩获颇丰，上次在这里吃了亏，要是不报复就不是小包了。把有名的矿藏从地底抽走，引发一连串的地质灾害。地震、地质塌陷、大面积塌方、城市地陷、水灾、地底冒火冒烟，一片末日景象。 把南北美搞得千疮百孔，小包随即到了澳大利亚。在澳洲停留了三天，把这个资源大国洗劫一空，什么铁矿、煤、镍矿、钛铁矿、氧化铝、钻石矿、铀矿、纳粹宝藏之类的存储品更不能放过了，出名的地方都光顾一番。想想日后力拓的恶心事，小包一阵快意，看你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澳洲一夜，小包把空间里装满各种矿石山，煤山，空间里的低洼处，是黑褐色的石油深湖，面积不比青海湖小，深度就不知道了，谁还下到黏糊糊的油湖里探查探查？ 下一步，西亚、中东沙漠的石油资源更是照顾对象，阿联酋、科威特、两伊、阿富汗等石油大国，均遭光顾。小包的戒指空间里，出现一个贝加尔湖样的深湖，储藏着无法估量的黑褐色液体。几乎静止的空间里，任何物质是不会挥发和变质的。 再到欧洲，又是一路山河崩陷，一路狼藉。二人一路不断变换形象，亚洲人、非洲人、欧洲人、俄国人、再向东就幻化成美洲人、印第安人、千面千化，惟肖惟妙，神鬼莫测。 本着宁缺毋滥的精神，在蒙古这个中华民族的伤心地，把那个离国境线只有20公里的世界第一铜矿干净地移动戒指里，并把这个国度的著名矿产一并收走。即使完不成日后的统一大业，也叫你们生活在痛苦后悔之中。这一刻，小包觉得自己变得很邪恶，很自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包的任性而为 转战印度，在比哈尔西部山区的一座山峰顶上，小包乔装的‘巫师’念念有词，整个山区顿时地动山摇，星月失色。 走！不管塌陷的地面，也不管断流的恒河，瞬移至中央邦南部拜拉迪拉铁矿山区，这是个品位在60%以上的赤铁矿，储量2005年探测为30亿吨以上，现在只是小范围开采。小包挥手之间念念作词，又是一阵山塌地陷，超过先前容积的庞然大物，涌进小包戒指里。 又转移至库德雷穆克，这回是磁铁矿，小包再次动手，留下一片狼藉。 随后的时间，小包不分昼夜，只要没有人注意，就四处‘作案’，贾姆达-科伊拉高达50%品位的锰矿、普拉地什煤矿、马迪亚煤矿，就连一些古庙的地窖宝藏也没有放过，那是一堆价值上百亿美元的钻石、金币、黄金是两千年以前的东西，在2011年才被发现，现在拿走，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看到一些收获小的，这些收获聊胜于无啊！即使有的地方有些远，也非要走一趟，在印度待了两夜一天，转向非洲，再待下去，估计全印度人就全部要哭死了。 连续多日的地震叫印度上下惊恐万状，乌鸦嘴评论员开始品论印度地震原因，受太平洋地震影响，推测这是印度洋地壳变动的延续，中国国内的青藏高原也发生了7.8级地震，现在是印度洋板块和欧亚大陆板块对抗的余震，余震还会持续... ...种种言论在报纸广播电台不断播出，无意中给民众加剧了恐慌心理。 小包哪里顾得上看报听广播？不懂鸟语，看不懂也听不懂啊！顺道西下，来到非洲。 南非的威特瓦特斯兰德盆地中，产生于晚太古代-早元古代不整合面上的砂砾岩中，蕴含大量金砂矿；还有一种绿岩型砂砾岩金砂，也是高品位金矿砂。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小包按照后世资料上的预测，最少可提取万吨以上黄金。津巴布韦的金矿、几内亚的铝土矿、赞比亚的铜矿、还有后世比较著名的铀矿、铁矿、金刚石、石墨矿尽收囊中。一路转向印尼、菲律宾、等国，收获颇丰，除了金属矿产、还搞到许多红木和有机磷。 在“游玩”苏联远东和蒙古之后就返回国内，国外到处山崩地裂，河水四溢，国内却安然无事，能说得过去吗？咱再次在人烟稀少的地区大搞‘破坏’！不然，吴树平看见小包搞了一大堆高山样千年鸟粪，不知要笑成啥样呢？ 愿望大神就恶心不已，坚决要小包把这堆臭烘烘的东西弄出去。小包趁机讨要个容积较大的空间戒指。 吴树平在优哉悠哉的享受着休假，小包回来接他了，小包在浴缸泡着热水澡，看着自己露出厘米长细绒毛的丁丁，高兴地唱：我有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 ... 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 有！你不是问怎么无中生有吗？我给你搞来一个授权，弄到一个宝贝。小包擦干身上的水，跳到床上，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戒指，递给吴树平。 满心期待的老吴愣了，我一个半大老头子，戴着这么个琉璃玩具，怎么见人啊？ 小包说：相信我，有惊喜！ 吴树平将信将疑地带上右手中指，除了有些紧外，没有丝毫感觉。小包说，割破手指，滴血上去。老吴划破中指，让血浸透戒指，那晶玉戒指闪着白光，随即消失不见了。小包叫吴树平用心感受一下，老吴静心闭目，开始体会其中蕴含的波动，忽地，就睁开眼睛，面带喜色，小包叫他集中意识，看能不能把手边的东西收进去。 老吴面前的是手机和车钥匙，就消失不见了，接着，又出现了，随即，屋里的沙发不见了，一会儿又歪歪斜斜的出现了。老吴对这个玩具感兴趣起来，玩得不亦乐乎。小包告诫说：里面有多大？ 很大，几百里吧！一眼望不到边的！老吴很兴奋。 小包说：可不能收入生物和人，不适合活物生存，会死掉的！ 两人在包诺公司现身一次，给王复生留下大批资金，因为时空之间的时间发展是不一致的，小包真怕过段时间再来，包诺公司的员工会不会全部饿跑了？ 吴树平钻进安全舱，再次出来时，发现身处山顶之上，有点晕头转向，不辨东西。还没有分辨出身在何处，就觉得一阵地动山摇，眼前的远近山体都在摇晃着坍塌，地面开始快速隆起，过了半个小时，小包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吐着嘴里的灰末，说：走！这里没法呆了！ 时间是深夜，老吴正在寻找北斗星，也不见小包哪里去了。还没有分辨出来方向，就觉得脚下在动，脚底下的地面在升高，过了许久，小包回来，他东塞一把，西塞一把，把大量石头塞入地下。也不能太深，就是三百米至一千米以下。塞完铁矿石，又择地把煤山藏入太行山脉的一片山丘下。 走！回家！小包招呼一声，可怜老吴还没有迷糊过来，还得再进安全舱。等出来时，正是小包在黄村的家里。 犒劳自己是必须的。尽管那个时空里提倡绿色环保，和现在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食品里，像柴鸡都是假的，哪像现在，农贸市场上的卖鸡的，都是从农户家里收集贩运过来的，优良品种的肉鸡还现世很少，肉质都是用草籽菜叶喂养出来的，真正是纯天然无激素。 连空气也感觉清新许多，街头少了汽车尾排，ph2.5指标还远远达不到伤害人们肺部的指标。此时，小包又觉得，首长决定严格控制减少私人汽车是个英明伟大的决策。 小包这次上了街头的农贸市场，采购了一批鸡鱼肉食，时新蔬菜，空间里的品种需要补充更换，老是吃同单调的冷冻食物很无聊的。上次二婶结婚，那些后世搞来的食材，小包根本就没有备份。 休息了三天，小包查看参考消息和境外报纸，看世界舆论的转向标。无一例外，全球一片哀声载道，那还有人过来品论中国南方的小纠纷。 小包暗自窃喜，心想这次终于完成了转移注意力的目标。自己还在首长面前拍胸脯打包票，要诱惑两个超级大国发生核斗争的，又害怕两国打出脾气，局势不可控制，那就是全球遭殃之日了。 内地的消息也报导，某某地区出现地质变化，某某地区民众受灾，某某地区河流阻断堰塞，给附近造成水灾。 小包心中想起那些戈壁滩，想起那些沙漠，想起后世的沙尘暴，要是能把青藏高原上的融雪积水北引 ，在上游提前搞个南水北调，会不会再造一个塞外江南？ 说干就干，小包找来大量资料，一些后世网友的神建议，异想天开的构想，对照高清版地形图，开始谋划起来。 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小包要实地考察，只是苦了吴树平了。 老吴没有闪移能力，小包又不能带着他空身腾挪，只能装进安全舱里移动，这样一来，频繁进出安全舱令两人都很烦。扩容安全舱的体积，把它变成直接进出的通道，就是小包的目标。把安全舱不放出来，只是开舱门。老吴出来，这个问题有点难度，研讨好久，除了延误一点时间外，还真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青藏高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刚性坚硬整体，那就在上面和边缘地区搞些小范围的地质地表变化还是可以滴！那个什么流出印度河、朗钦藏布河（境外叫萨特莱杰河）、流出尼泊尔的阿润河、流出孟加拉的贾木纳河等等大小河流，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都不巧被震级不同的地质活动阻塞，而高原上的许多湖错也被地质变化搞得连城大片。扎日南木错、当惹雍步经北面的波仓藏布河向东连接色林错，经扎加藏布一路向北，从青海克天县县城西的大湖往北，从沱沱河上游经过乌兰乌拉河进入可可西里湖，河水沿着昆仑山脉中鬼斧神工劈出的峡谷向北，与格尔木河相连进入柴达木盆地。 这条大河宽处达8000余米，就是一个大湖样子，最窄处在格尔木以南的昆仑山大峡谷仅仅35米。全新的昆仑河全长600余公里，从可可西里湖开始到昆仑山上的格尔木河出口，一路在崇山峻岭中穿行，沿途河岸目前虽然乱石嶙峋，但毕竟和上游有上千米的落差，相信几十年之后就会变得风光奇美，又是一个旅游胜地。 在南面山南地区，喜马拉雅山脉中段珠穆朗玛峰地区，那拼命向青藏高原板块下面冲挤的印度板块在某个临界点开始发生质变，当地居民明显发现，尼泊尔境内的雪山发生雪崩的次数显著增多，居民看见从山上不时滚下大块石头，甚至听见地底的牛叫一样的低鸣。消息一经传出，包括持续关注的世界各地媒体和地震地质观测站，以及探险爱好者蜂拥而至。 新疆于田县城穿城而过的克里雅和河水暴涨。由于上游几乎是无人区，驻军直升机立即出动，沿河上溯查勘，在克里雅河发源地昆仑山脉的琼木孜塔格峰以西的克里雅山口，竟然出现一个宽达三百米以上的缺口。限于直升机油料和天气，巡查小队返回。随即中央地震局调取地质监测卫星实时监测图像，发现大片反光区域，表示昆仑山脉以南的藏北高原上的许多湖错汇集连片，南端几乎靠近较大的鲁马江东错。 整个藏北高原上，好似共工天神用巨斧从崇山峻岭中劈出的千米深的裂缝，制造出一条峡谷，包括黄河、雅磐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以及雅鲁藏布江支流等等在内的几十条水流打包被一条南北走向的拉裂谷阻断。这条大裂谷宽300米到500米，北到扎陵湖，南经安多至那曲，直接裂断大小山脉十几条，把阻塞在高原的大小湖泊串连起来，直向东北注入扎陵湖和鄂陵湖，两湖相连增大，注入柴达木河。 西南方倒塌了几座超高山峰，印度洋的暖湿气流少了阻挡，青藏高原迎来频繁降水。冰点以上的雨水融化积雪，融化了不断雪崩下来的冰川，冰山雪线以肉眼可见速度退缩。雪水大量积蓄，在堰塞石砾间乱窜，汇集，成为一个又一个大湖。湖水浸泡重压之下，地下千年冰层开始融化，地面下沉，引来更多雪水.. ...整个青藏高原的地表变化几乎日新月异。 两个月后，蓄积的河水把扎陵湖和鄂陵湖连成一片，水位上涨近百米，柴达木河流量大增，下游干涸的季节性断流被延长至盆地西北，和同样延长的格尔木河相连，继续往西北延伸，整个柴达木盆地成了宜居之地，三十年后，这里成了一片内陆绿洲，这是后话不提。扎陵湖和鄂陵湖相连，他们原本就是黄河上游的一个蓄水池，现在蓄水池水位抬升，黄河水流量应该增大才对，然而，在阿尼玛卿山大转弯处，说好不好地，崩塌的山体堰塞住三分之一的河床，此处以下的河流流量没有显著的变化。增加的只有柴达木河的水流。 河水流量变化较大的几乎全是流向境外的大小河流。像流经云南的所有河流都减半出境。希夏邦马峰南侧成了超级巨大的断崖，还出现壮观的大瀑布。人们目前关注的不是那些水流量问题，最关心的还是地质变化的后果和延续期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包接受劳教 4月10号晚上，小包回到老家县城。随行的是吴树平、冯昌两个。刘红瑞和吕加联则被留在北京，依旧住在那个四合院附近，负责小包家人的安全。 这次把老天捅破了个大窟窿，需要上面花费大量工作来处理。小包受到爷爷最严厉训斥，悄悄安排一下公司的工作后，灰溜溜主动回老家接受劳动改造。 在夏春德的面前，小包又满血复活，在县城西边的新工业区，属于自己的产业园，开始兴风作浪。香港贸易投资公司和县里签订的一系列协议，修建了这个占地五百亩的厂区，路面水泥硬化，厂棚修建已经基本结束，现在正在搞绿化和配套设施建设。估计不会耽误麦收后的投产。 夜里，小包和吴树平接受夏书记的宴请后，就住在工业园区的工人宿舍，香港来的监工面对小老板的提问，很是用心的回答各种问题。在一处偏僻的厂房里，吴树平把安全人员调开，小包在厂房里把面条挂面生产线、方便面生产线、饼干生产线等设备释放出来。对香港监工说：这批施工队的人完成工作后，就叫他们歇工几天再来吧！两三天后，等接手的人来了，你也回去休假吧！吴树平派冯昌住在工业园区这里，要他等下一班人到来才能离开。 小包驱车回老家，要在乡下居住。夏春德只得说，等有空时，一定下去看看。 小包回到家时，随行的只有吴树平。小包开着商务车，吴树平开着辆中型卡车，卡车上装载着一辆久保田y688型收割机，当然，上面的标识被除漆剂清除后，那一片涂装上一个鲜艳的丰收粮仓和麦穗图案。 大伯对小包回来很是高兴。小包设计的房子已经盖的差不多了，来自北京的工程师给监督着修建，县里的工程队负责施工，速度是不用说的了。 小包和大伯的房子修在大路边上，自己的住宅占地近400平方，大伯家的更大。为了放置一些机器农具，门前和公路之间有五十米的距离。小包先看自己的房子，三间门脸，前庭后院，混凝土框架结构，大门洞大窗户，很是气派。大伯就在旁边，为了两个儿子，他也是盖了一排六间，和小包的同一个格局。 现在，二楼的房顶支模已经完成，准备明天浇顶。 小包先给施工队的一班工人散烟，另外给队长拿了一条大前门过滤嘴，说着感谢辛苦的话。队长姓张，就是本县人。 把收割机从卡车上开下来，引来一片围观。施工队的人就问，这个是什么机器？ 小包说：这是收割机，可以收割小麦水稻玉米，将来你们谁有需要，只管说一声，我要有空，肯定给帮忙。 施工队张队长说：小包！咱们队上的大拖车爆胎了，为了不耽误明天的浇筑房顶，能不能用你这卡车去县城拉一趟水泥？ 没问题！小包说着，看了一眼吴树平。 吴树平说：还是我去吧！说着，就开始倒车，小包帮着从卡车上往下搬物资。张队长连忙跟上带路。 大闹二闹还在围着收割机转悠，小包开始训斥：回去把车斗拉过来，这里的柴油桶你准备扛回去吗？不要太稀罕！将来叫你俩开的够够的！ 小包和大闹二闹把四个大油桶抬上车斗，又装上十几只麻袋，大闹咧着嘴摇机子，小包启动收割机前面就回去了。 大娘得到消息，已经在为小包准备好吃的。小包把机器开到院子的角落里，又到路上把商务车开下来，把那个北京来的工程师也叫了过来。 这个所谓的工程师，是小包找房管所李所长借来的施工队副队长，他姓王，参与过小包四合院改造的全部过程，后期的装修以及门窗户扇水暖的安装都经历过。小包说：王叔叔，调你来咱乡下来受苦了！ 哪里！哪里！小包你老家的人很热情的啊！ 那是！我说王叔，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山东的，也是农村人。王师傅说。 小包说：那婶子和孩子在北京还是老家？要不你来我们县吧？我叫人给你安排个装修队，你来做队长，把孩子老婆都接过来？ 王师傅笑了一下，说：故土难离啊！ 王师傅现在很清闲，他就是现场观察施工流程，就像安检监理，现在的主体建筑中，他的任务是防止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等后期装修时，才是他大展身手之际。 大伯回来了，大娘就叫吃饭。王师傅要去和施工队一起吃，小包坚决留客，说：要不是因为我家的房子，你说山东人怎么能会到咱河南乡下来呢？这就是缘分哪！一定要留下吃这顿饭。 大伯也觉得既然是小包的熟人，那这个王师傅工程师就不能客气了。拉着就坐下倒酒。小包问：大闹他俩有人提亲了吧？ 大娘笑着说：别说了，咱家房子从打地基开始，赶集路过的就有人打听，说亲的三两天就有人来，他兄弟认死理，非得你给参考意见。 小包笑了一下说：那就在麦收前把这事定下来吧！我这次要在家住一段时间的。 夜里九点多，吴树平开车回来，已经睡下的建筑队工人起来卸车，把24吨水泥给卸载码放好。看车上还有几袋水泥，小包说：这几袋别卸了，我还有用。随手从地上把石子往车上扔了一把。 小包给支起充气帐篷，叫吴树平洗洗睡觉，告诉他，自己明天一早要开车去祝家庄，叫他安心休息，不要跟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包就起来收起帐篷，吴树平探出头问：你真的不用我去？ 小包说：你再睡一会儿吧！中午就在这里看着就行。说着就开车离去。 卡车走在乡间小公路上，路上绝少行人，接近岳父村子时，车厢里突然就货物多了起来，前半部分是石子，后半部分是水泥袋子，一下子增加到二十吨的载重，使得卡车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小包减缓速度，加大油门，缓缓行驶，最终停靠在路边。 卡车不能下小公路，地基承载不了这么沉重的车辆，要是陷进土里，那就不是小四轮子能拉得动的了。 小包进村，就看见薄雾中一个人过来，正是自己的岳父，提着个粪筐在捡牛粪，小包喊：表舅，我是小包啊！ 岳父对小包这个时候出现很诧异，就问：这是从哪来？拉的是什么？ 小包说：拉了些水泥和石子，上午再拉些沙子，我准备给你先修一片水泥晒场，好晒粮食，等我那边房子修好了，再叫他们过来给你盖新房子。你去叫道成哥开四轮子过来转水泥，这路怕是不能下去，要是陷下去就不好上来了。 岳父连忙转回去，不一会儿，就看见拖拉机拉着车斗通通通的过来，后面还跟着姑姥家的几个表舅。 四轮车斗停靠在卡车边上，水泥袋子转运很方便，几个表舅坚决不要小包插手，说是灰尘太大，别弄脏了衣服。 小包就问，想好在哪里建水泥晒场了吗？找块大片的地方，将来几家子都在那里晒粮食，咱直接拉过去堆放！ 几个人一商量，和小包预计的地方一样，在村子东南的角上，离大路六七十米，那片地较高，不易漫水。小包跟着四轮去看了一下路，无语的折返回来。自己这个卡车轴距太长，转不过那个弯，怕是不能下路了。把顾虑一说，几个人说，咱们就慢慢倒腾吧！先把水泥卸下来，再慢慢转石子！ 小包说：怎么不找块靠路的地块呀？将来你们盖房子，也方面些不是？干脆，就在这路边修吧？ 二表舅说：这里好是好，就是有些低洼，得多少土来垫啊？ 小包说：等我回去，把建筑队的挖机开过来，咱们一天就垫好了。在碾压一遍，不耽误明后天浇筑晒场的。连这一片也垫一下，等几天我叫建筑队来挖地基，就在这里盖房子吧？ 那就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再说。岳父说。 祝道成对小包的提议双手赞成，小包悄悄问他：你和那个姓叶的谈得怎么样了？ 祝道成忸怩地说：你不是说不能和姓叶的交往吗？我现在谈的是姓李的，不远的南李庄的。 那就好！小包一颗心放了下来，就怕这个小舅子一根筋，情人眼里出西施，认定姓叶的了。 早饭很简单，稀饭馒头，菜是韭菜炒鸡蛋，香椿炒鸡蛋。岳母还很歉意，说：小包中午在这儿吃饭，我提前准备，把腊肉泡上。 小包说：恐怕这几个月都得在这儿了，等晒场修好，我那边盖房完工，再接着来这边给咱家盖新房。明天我抽空去买个冰柜回来，好放些剩菜。 小包的未来老婆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小包说话，除了小包进门那刻说了句话，就没有再开口，连两个妹妹的打趣也没有搭茬。等会儿她还要姐妹三个一起去上学。 饭后，小包用油压自卸把石子倒在路边，艰难的掉头后说：我家今天在浇筑房顶，铲车和挖机可能来不了，我先去河里拉沙子过来，那个道成哥，你跟着去不？ 祝道成一听，连忙爬上驾驶室，说：要去！要去！我在家也没事的。 南沙河就是淮河，离这里二十多里，在河滩的砂场，小包只是拿了三十块装车费，就有人给装得满满一车河砂。没有什么河砂管理部门。转回自己的家里时，已经接近中午，家里浇筑房顶的工作正在进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闹相亲 农村里上梁立柱，主家是要热烈庆祝的，撒瓜子喜糖、放鞭炮搞得很热闹。参加盖房的工人也很累，主家要在休息间隙里加餐，一般是煮鸡蛋、炸油条、包肉包子，烧糖开水。大伯也早有准备，天没亮大娘就起床蒸包子、炸油条，忙得非常开心。中午，还要做几大桌子菜，款待所有帮忙的客人和建筑工人。 小包一回来，想起这件大事，就撇下大舅哥在那里看热闹，自己回村钻进商务车鼓捣一番，把一堆蔬菜和鱼肉送到厨房，把烟酒送到堂屋，然后叫二闹回来用架子车把几大箱子东西拉到工地。 到了十二点，浇筑完成，上面还有工人在用平板震动泵来回震动，下面的工人和帮忙往上转运混凝料的乡亲们就鼓噪着放鞭炮，发喜糖，放学的孩子也知道今天这里撒喜糖，老早就跑步回来等着。 小包把几个大纸箱用吊斗吊上房顶，叫人开始放烟花，这边把鞭炮点燃，一时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伴随着鞭炮声，无数的糖果从天而降，大人小孩尖叫着在地上追逐着笑喊着抓夺。通通通，天上盛开着璀璨的烟花，这可是个稀奇物件，别说乡下人了，就是见多识广的张队长也只是在电影上见到过。 祝道成在地上捡了一袋瓜子，拈了几颗糖果，就站在旁边仰脸看着烟花的红红绿绿的光点。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中午饭时，大伯家开了六桌，鸡鱼肉蛋流水样端上来，三十多位建筑队工人，十几个本村帮忙的父老乡亲，开始享受生活带来的回馈福利。 小包和大舅哥祝道成还有张队长、北京来的王工程师以及赶来贺喜的大队支书小队队长坐在一桌。小包给放的十二件酒都是二十瓶一箱的普通庆丰酒，这一顿饭，硬是喝下去四十多斤。 饭后，工人们有人上房顶给屋面收光，小包担心地对张队长说：喝了酒，能上高处吗？ 张队长笑着说：他们都是酒精考验的老工人了，不会有事的。 小包就势提出要再盖一处房子，规格标准和这边相同的三间两层小楼房。张队长苦笑着说：你和夏书记说吧，我们没有自主权！ 小包说：不耽误你们回家收麦子吧？ 张队长自豪地说：我们是国营单位，全脱产集体企业，田地里再忙，我们照样施工。 你们一天合多少工资？我和夏书记打个电话，那边的所有材料不用他操心，我们自己负责运回来，你们的机器用柴油也由我负责，怎么样？ 我们的工资一般是按月算，普通工人一个月30块5毛，加班费是一小时两毛。我是队长，也就是五十四块多。张队长很满足的说。 小包建议道：你看？这样吧！最近房顶不是有个凝固期吗？这里留几个人跟着王工程师搞粉刷装修，你带人去那边，先把地基底脚挖出来，我的车先去把钢筋搞回来。咱们这几天就开工。 你能搞到钢筋？张队长惊奇起来。 你不知道吗？我爸就是武钢的，这点小事儿那就不算是个啥！小包又开始显摆。 那以后咱工程队能托你搞点钢筋不能？ 多大点事儿？那是肯定的，给你写个批条，沈书记肯定是要多少都得给办！还得按优惠价。咱们县城西的工业园那边就是我联系给建成的。小包吹气牛来不眨眼，说到自己是老板时，又拐弯说是自己联系的。 这下张队长高兴了：那好，只要原材料不缺，咱们肯定给你麦收前一层建好。 小包说：还有几个事要说，你们的伙食问题，我给免费提供米粮蔬菜，你们自己做饭；第二是重点，工人喝酒可以，但只能晚上休息不干活时喝，中午不能喝酒，怕安全问题。第三件事是工资问题，我给你们每月每人加二十块钱，你的工资我加到一百块。怎么样？我的要求是，活计要做得漂亮一些。 张队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谢之词了，抓起身边的大碗，几口喝下一碗开水，说：那就明天开工！ 小包饭后要把沙子送回去，祝道成已经听见小包和张队长说的话，那简直就是心花怒放啊！这就要盖新房了，接着肯定就要娶媳妇了，这个小包，真是贴心周到，把三个妹妹都嫁给他，咱也没有意见啊！ 小包把沙子卸在路边，叫岳父表舅去找个阴阳仙看阳宅，选定吉日下砖。自己再次开车转回，这次小包没有再跑远，直接在人少时消失进入空间，到县城建材大市场把各种规格钢筋、盘圆，连扎丝环子买了十几吨，然后在入夜时返回祝家庄。 岳父表舅也是有心人，不仅把阴阳仙找来，还找来电工，在预定工地拉线搭上火，把电给接通了。建筑用水，就靠着旁边的池塘取水。这个村的大队支书给公社书记打电话汇报，公社书记听说是小包回来建房，表示要全力支持，还说明天要亲自来看看。 小包的钢筋车一到，呼啦啦来了一班人，大队的基干民兵过来帮忙卸车。小包连忙拿烟散烟，说着客气感谢的话。 岳父请众人到家吃饭，大家嘻嘻哈哈地说：早就吃过了！小包连忙给带队的支书塞了一条黄鹤楼过滤嘴烟，说多谢帮忙。 晚饭时，岳母不断给小包夹菜，这个腊肉，那个干鱼，兔肉的，把小包搞得很不好意思。小包吃饭快，说：晚上道成哥去看场子睡，我给你弄来一个充气帐篷，可不要被石子树枝挂破了，漏气了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啊！ 你不在这里休息？祝道成问。 小包说：我夜里再去拉一趟水泥，还要给工人们捎带粮食蔬菜，天亮时回来，明天建筑队的工人就会到来，我要是回来晚了，看他们有什么需要，你在家尽量满足就行了。 农村建房很麻烦的，别的不说，盖房三顿饭是老规矩，就是开工、上梁、和完工，在讲好工钱之外的三顿额外福利。表示对建房工人的感谢之情。现在要盖两层楼，上两回顶，那就得加一顿饭了。今天开工，几十个人要吃饭，岳母肯定着急。 小包早上八点多回来，路边的建筑工地已经热火朝天地一片繁忙。 张队长看见小包回来，就上前说话，小包先是拿出四千块钱，交给张队长，说：这是我预先加的工钱，交给你，另外，今天开工饭，还是你们自己做，我这边没人能做这么多人的饭，米菜都拉回来了，今天给你们拉了一扇猪肉，你们自己加餐，怎么样？ 张队长看见小包真的给加了工钱，哪里还顾得上讨价还价，又看见车上一大堆的肉食青菜，更是眉开眼笑，说：做饭的事我们自己来就行！这！这工钱也加不了这么许多的！ 小包笑着说：剩下了，就是你这个领导负责处理了，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你，你就收起来吧！等会儿找几个人先把米菜卸下来，好开伙做饭呢！ 好好好！张队长那叫一个高兴啊！ 打桩、放线、洒白灰线，然后，挖掘机开挖底脚，工人清理一米多深的底脚槽子，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按照小包要求，槽子底部要回填砂子，铲车对着路边的沙子堆一下下地来回铲挖，那堆沙子就是没有减少。谁也不会明白，小包的增加沙子的办法竟然是使用里双鱼玉佩的复制功能。 这处房子底部面积和小包家的基本一致，宽11米，前后长20米，二层上有个大阳台，也有三间11乘11平方的住居面积。连下面一共有六七个住室，足够他们一家住居。 卡车上的水泥卸了下来，小包说：我去拉砖头，我会赶回来吃午饭的。要是回来晚了，你们就把这边的空地给先垫起来，就从旁边的洼沟地取土。 张队长说：要是看到牌号为52406的大拖拉机，就说我在这里，叫司机帮着拉砖过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有张队长跟着，小包只好老老实实去了轮窑厂拉回一车砖头，砖票是张队长报上夏书记的批条，人家才发货放行的。回来时，小包回家一趟，叫大闹把四轮和车斗拉过来跟着，要给岳父这边拉土垫地基。夏书记听说小包还要建房，又给调来三辆大拖拉机给运送砖头。 阴阳仙给出的下砖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于是，三十多个工人下午就开始帮着给晒场垫土。大闹和祝道成两个四轮子不停歇的穿梭在塘埂和晒场之间，工地上也有个运输工具的小型柴油机三轮车，但它的载重太小，纯粹是挡路，帮不上忙，就没有用。 小包就在路边大晒场边上蹲着，暗暗使用双鱼玉佩功能，土方增长加快了许多。到了太阳下山，边长百米的大晒场垫土工作基本完成。张队长来回看着这么大的面积，心里很是诧异：这么大的土方量，这么搞得这么快？ 将近五月的天气，气温很高了，工地上的菜就不能久放，小包需要每天往县城跑，于是就一次性拉回来三个大冰柜，自己家工地一个，这边工地一个，在岳父家里放一个。把从后世超市搬回来的冻鸡大腿、五花肉这类便宜货直接给塞满，还假托说是军队的关系搞来的。 小包来回开车奔跑，给自己和大闹二闹家拉回铝合金窗户，烤漆大铁门。祝家庄这边拉回来水泥砖头等建材外，连弯曲钢筋，截断钢筋的机械都给带了回来。 那片晒场经过大铲车反复碾压，已经很结实了，在一个晴天里，张队长把搅拌机挪过来，一个上午，把晒场给浇筑好了，四周围上线绳，几个老妇人围坐在四周，防止毛头小子在上面踩上印迹。 晒场的南边，大闹和祝道成依旧在继续垫土，那片地方，小包要求建一个大敞棚，下雨天，可以存放很多东西。大闹和祝道成互相称呼老表，最近在一个锅里吃饭，成了好朋友。几个表舅也忙着给帮忙往车上上土。 这天，众人正在说着笑话干活，就看见二闹急忙忙的找来了，说：小包，大闹，你俩得回去一趟，家里来了两个相亲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包收麦子 小包和大闹兄弟开车赶回家，就看见新房子里一个姑娘正在转悠着观看装修，不时的还给王工程师递上个工具。小包看了一眼，漂亮是漂亮，就是没有印象，就问：大姐！你是哪庄的？我怎么看着不认识呢？ 那个姑娘看了一眼小包，说：你是小包吧！我是大夏庄的，就是来参观你们的新房子的，你家这房子盖起来需要多少钱啊？ 小包想了一下，说：这个还没有算账，现在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你去家里吧！这里也没有烧开水的地方。 好啊！姑娘一点也不认生，跟着小包就回去了。 一进大伯家门，小包傻了眼，大伯家村里老房子里还坐着一个姑娘，比这个更俊秀。正帮着大娘择菜呢！ 小包开始卖萌：哎呀呀！这个漂亮大姐，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这种活儿呢？赶紧歇着吧！ 这个姑娘说：你就是小包吧！你家的新房真漂亮，我今天就是来参观你们的新房的，打听一下，你家这房子盖起来需要多少钱啊？ 小包说：这个还真没有算过，用到哪就花到哪，还没有算账。要不咱们算算账吧？ 小包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三间房子的砖头需要五百个垛子，就是十万块砖，一块五分钱，共计五千块；钢筋十五吨，乘以三千，是四万五，水泥七十吨乘以三百二，是两万二千四，沙子石子一共二十六车，大概一万左右吧！还有工人工钱，一个人一个月四十，一个月一千五左右，目前不算装修的钱，大概不超过十万吧！ 那装修需要多少钱？两个姑娘问。大闹二闹在一边两眼发亮。 小包说：装修就无穷尽了！随随便便刷白也算装修，咱这窗户是铝合金的，铝合金是做飞机的材料，是最新的建筑材料，按平方算账，连玻璃一个平方需要一百二，你们算算这么多窗户有多少平方？这么大的铁门比窗户更贵，三个大门就得上万。屋里的装修门道就更多了，自来水、洗澡淋浴、洗手盆、坐便器、地板砖、室内门等等，再加上家具电器之类，装修比盖房更费钱的。 所以啊！你们要是真的打听盖房，再等一个多月，等收完麦子再来看，那时咱家的装修完成，才有看头呢！要是想当咱包家媳妇，那就要趁早下手，晚了，就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咱这里靠着大路，说不定，就有姑娘晚上来串门不走了呢？ 两个姑娘红了脸，啐了小包一下，说：谁家姑娘这么没出息，就这么跑来了？ 小包摇头说：那可说不定呢！就咱大闹这条件，在路边招招手，赶集的姑娘还不排着队等着嫁进门？ 一个姑娘转移话题问，那台机器是干什么用的？ 小包说：这是最新式的收割机，可以收小麦水稻玉米等作物的，将来咱家就不用在弯腰割镰刀啦！ 另一个问，那二闹今年多大了？ 小包说：二闹啊！还小，今明两年还不考虑结婚吧！说着还对急眼的二闹挤挤眼。 两个姑娘再次红了脸，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两个人要嫁一个大闹啊！这多难为情啊！两个人又不甘心退出，两个人就争着去压水井洗菜。 小包对两个人在后世都没有印象，也就无法判断哪个更适合大闹。眼看小包要走，大闹急了，小包摊摊手，低声对大闹说：人家都上门了，你就自己选择吧！我可不敢给你当家选老婆。 两个姑娘问：你们在说什么？ 小包说：我说大闹在家陪你们，我要去干活了。 不解风情的大闹说：我也要去啊！车还在那边呢！ 两个姑娘问：在哪里干活？用我去帮忙不？ 二闹说：小包给他媳妇家盖房子，大闹要去帮忙垫土，你们就在家里吧！ 两个姑娘白了二闹一眼，心说你就不要掺和了，咱忙着争夺大闹呢！就说：我们也要去帮忙干活，不就是上土吗？这个小包，看着还小啊！怎么就有媳妇了呢？ 小包开着商务车拉着大闹和两个姑娘，二闹非要跟着，就一起来祝家庄帮忙来了。 到了夜里，小包要出车去拉砖头水泥，给大闹兄弟和两个姑娘两顶帐篷，在水泥晒场上露宿。谁料，第一夜，就变成了两对小鸳鸯。 小包在天色未明时开车回来，喊大闹出来卸车，就看见二闹笑嘻嘻地出来，然后是一个姑娘蓬松着头发跟着出来。小包不禁大乐，笑着说：二嫂子，早上好啊！ 又对着另一个帐篷喊：大嫂！起床了！大闹，起床卸车啦！ 那边的祝道成一听，郁闷不已，你们这么就凑到一起了，我还是动作慢了啊！ 工地上的早饭，由两个姑娘参与，味道提升了不少，整个工地上的人拿大闹二闹开玩笑，两个姑娘也不着恼，笑颜以对，叫小包放心不少。 小包悄悄对两人说，等这边开始盖二层了，我叫大伯上门提亲，咱们三夏忙完就结婚，不然，大着肚子拜堂就不好看了！ 大嫂是大夏庄的叫张晗梅，二嫂是南面肖老庄的肖玉凤。两个人通过大闹兄弟，知道家里的变化源自于小包，很是尊敬和感谢小包，一致同意依小包的意见办。 建筑材料不缺，过了五一，祝家庄的房子一楼楼板已经放上了，二楼开始起墙，小包忙着在晒场边上搞大敞棚建设。小包对这个工作不是多熟练，在几个表舅帮助下，用这种那种机器裁剪钢架，焊接，上螺丝，忙活了十来天终于把这个彩钢大棚子立了起来。 钢构架的大敞棚绝对够大，祝道成开着小四轮在里面转弯还很宽敞。一班表舅说：这下，可不怕阴雨天了，起码可以在里面垛放些粮食袋子。 小包眼看那边房子就要封顶，连忙要去帮着拉回水泥等建材。张晗梅的老爹找女儿找到这边工地上来了，小包连忙在商务车里找礼物，拉着大闹大嫂张晗梅和她老爹一路给送回家。 小包送张晗梅回家，同时送去一堆礼物，大前门过滤嘴烟两条、张弓酒两箱，糖果、布料毛线就不用说了。临走时，对张老爹说：过几天请人上门提亲，这几天太忙了。 大闹除了长相有些虎，身体强壮，张老爹对大闹家的条件那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就是对这小子先斩后奏有些生气，不过，女儿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能就此作罢。 送回大嫂张晗梅，又送二嫂肖玉凤，可不能再等到人家家长找上门来。小包还是一样地礼物规格，带着二闹把肖玉凤送到家里，也告诉他老爹说，过几天来提亲。 小包给祝家庄送够材料，叫大伯请些相熟的场面人物，挨个给两家提亲，然后就是定亲程序。两兄弟争着巴结小包，整天被小包使唤得团团转。 小包这几天忙着担任司机工作，拉着保媒拉纤的几个所谓场面人物轮流到两个嫂子家串门，送彩礼。因为男方的条件较高，女方就没有提什么额外要求，整个过程很顺利，大闹的结婚日期就定在端午之后的五月十六，那时，麦收夏种都结束了，比较清闲一些。 五月十二号，小包岳父家的二层小楼浇筑楼顶。然后就是内部粉刷，回填土方，平整地面做地平，到了二十号，内外粉刷完成，地平也打好了。这就要交工了，小包叫岳母和几个表舅母做饭，要最后招待一下张队长和他的手下工人。 小包家里那边的装修也到了收尾阶段，外面的门窗已经安装完毕，内部的裙墙实木包门还在等候安装。小包对王师傅说：先去那边安装外门吧！老是敞着门不好看啊！ 卡车给岳父拉回来一大车的门窗户扇，都是小包按照尺寸定制好的，王师傅带着四个工人，忙忙碌碌地又是干了十几天，把这边里里外外安装好，还要回包祠堂继续工作。 张队长在小包房后的地势较高的空地上，用剩余的石子河砂，小包又拉回来十吨水泥，也修建了个大晒场，算是免费赠送的活儿。然后，拉着一堆的工具撤到村部学校，他还要给大队学校建教学楼，这也是小包投资给兴建的。 一场大雨，把新盖的房屋洗刷一遍。王工程师还在忙着给装电线，排电路，按照小包要求到处安装插座，这两处的活儿叫他一直忙到八月底，才圆满结束。拿着小包额外送的一笔两千块钱，满意回去了。另外四个搭手工人，从王工程师这里学到不少先进装修技术，小包给每人三百块钱，也叫他们回家了。 六月一日前后，是这一带小麦开镰时节。小包先在自己麦地里试着收割小麦，这个机器他没有玩过，只能摸索着操作。大闹二闹就蜷缩在驾驶座边，学习着怎样操作这个机器。收了一上午，小包就没有了兴趣，操作这玩意儿天气热不说，麦秸上的什么灰尘条锈病纹枯病灰尘粘的灰头灰脸， 吴树平早已被他轰回去了，这个淳朴的乡下，哪里还会有人来暗算自己？现在没有人来接替自己。看大闹兄弟开四轮一蹿一蹿地，暂时还不放心交给他，这东西要是搞坏了，真的不能再去消失找配件了，注意自己的人太多了。 大闹用四轮车斗接小麦，收割机的两仓正好是小四轮一车斗，小包那块地28亩，接了九车斗，一车斗按2500斤算，大约亩产800斤左右。然后就给大闹割麦，大闹那里40亩收了13车斗，也是800斤左右。一天把小麦收完，这速度也是没谁能比的了。不仅大伯大娘高兴，放麦忙假的云儿巧儿高兴，不用下地割镰了，连赶来帮忙的两个未过门媳妇也是兴高采烈。 夜里下工了，张晗梅看到小包家的麦和自家的小麦倒在水泥晒场上，混在一起，就问：小包家的怎么和咱家放在一起呢？小包说：都是一家的，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看，大闹二闹去你娘家都是我出的礼物，将来我要娶媳妇，你们可都得帮忙啊！ 大闹二闹帮着小包给收割机加油加水打黄油，然后就开上卡车，小包说：明天给祝庄收麦，后天就去给你俩的娘家收麦，你们可要告诉你妈，一定要杀鸡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老婆的天分 祝家姐妹也放了麦忙假，这是以前农村小学的约定俗成的规矩，正式国家教师少，都是有家有田地的民办老师，不能指望一月那五块钱的工资补贴生活，当然要以田地收成为主。当时还是以人力手工收获为主，学生也要回家帮忙收获，补充劳动力。三姐妹这天也拿着镰刀要下地割麦。路过新房子的时候，那边已经没有往日刺刺拉拉的切割地砖的声音，哥哥说，小包的大哥二哥要在十来天后结婚，工人先去给那边装修，然后再过来给咱干活。 大妹铁梅就叹气起来：小包哥哥说要给咱家割麦呢！现在也不见影子，可怜我的小腰啊！大姐，你说小包哥哥今天会不会来？ 小妹铁妮说：咱不去割麦了，就等着小包来，咱爹要割，就叫他自己去割吧！我觉得小包今天肯定会来的。 祝道绣向西边看了一眼，说：就怕乡里乡亲的，张口容易合口难，请你给收一块麦子，怎么好拒绝？ 看大姐开始关心小包哥哥了！三妮开始调笑姐姐。 姐妹三个看见爹娘也拿着镰刀出了老屋村口，连忙嬉笑着往地里走去。几个人一路到了地里，还没有弯下腰，就听三妹欣喜的叫声：不要割啦！我听见小包的汽车喇叭响啦！ 祝老爹想骂人，小包不来你们还不割麦子啦？就听见西边路上传来喇叭声，祝老爹放下镰刀，向路上迎去，反正现在露水大，割倒麦子还得晒干才能拉回去碾场。 小包在晒场边上停下卡车，上去启动收割机，二闹连忙把铁板桥搬下来，铺好下坡路。车上又下来两个女子，她们可不敢这么回去，要是不守在这边，小包和机器被别人请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割机能给自家收麦呢？ 正说着话，大闹开着小四轮赶来了。一下子来了几个劳力，小包的岳母也不用下地了，回家准备一班人的午饭。小包说：再等一会儿，等露水干了，就不用晒粮食了。 机器下了车，围观来一片村民，连附近的村庄也有人来看稀罕，有人打听多少钱收一亩，二闹是小包调教好的小八哥，就学舌说：四十块钱一亩！柴油是便宜，机器太贵，不划算的。 就有人走了，继续回去挥动镰刀。四十块，一亩小麦卖多少钱？一斤小麦才两毛六啊！ 十点多，小包启动机器开始下地，依旧是前进后退，机器运转。新机器就是好用，小包又想在老婆面前显示本事，把麦茬割得很浅。机器是比较先进的升级版，带麦秸还田功能，出料口的铡刀把麦草铡得极碎，方便犁地。围观的人就说：连个烧锅的麦草也没有，这怎么拢得住柴火？ 小包暗自笑了，这块地六七亩一个多小时就收完了，大闹和祝道成两人一人拉回一车斗麦，可把一班围观的人眼热坏了，这就一块地收割完成了？还有细心的人在扒拉麦秸，看有遗落的麦粒没有？ 小包沿着路埂前进，这是连片的大块地，岳父扛着铁锹忙着垫路，方便小四轮来回运粮。小包在忙着收割，二闹和两个女人存粹就是打酱油的。大闹看出有些不妥，你来帮忙收麦子，不是叫你来游玩的呀！就说，二闹，你几个到晒场把麦子摊开，赶紧晾晒，明天邻居要用晒场！这才把几个闲人分派到活干。 岳父也说：你姊妹三个回去，帮着给你妈做饭，今天咱们摸黑也得收完。你没有看见小包他嫂子都是等着机器干活的吗？ 三姐妹伸伸舌头，笑着跑了。 小包转了几十圈，收到中午，未来老婆送来凉开水，小包停机牛饮了一通，笑着对老婆说：怪甜的，放糖了吧？ 老婆笑了一下：美得你！哪里有糖？ 小包一时有些失神，就说：想不想学着开这个机器，大闹二闹太笨了，学了一天还是没有掌握要点。我不敢叫他们开，就说怕弄坏了，耽误干活。你上来吧！ 祝道绣上了车子，和小包站在一起，小包开始手把手教她，这钥匙一拧，这是油门，这是启动，这是工作，这是放下割台，这是挂挡前进，这是开始行走，这就走了啊！ 走了一段，小包停车，再次操作并讲解一遍，说：这是咱家的机器，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祝道绣问：这车得多少钱一台？ 小包说：也没多少钱，三十多万吧？咱就是自己用着方便，不叫你那么劳累，多少钱都是小事。 祝道绣还真有这方面的天分，两遍下来，已经掌握了技术要领，起步缓慢，根据庄稼稀稠长势调整速度和油门，这是需要经验才能掌握的。小包任由祝道绣开车，自己从座位下摸出一顶防尘帽，一件大红罩衣，还有一双手套口罩，叫老婆换上，等一圈下来，小包跑到树荫下躺着休息，祝道成和大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不高的女孩随着机器在麦浪中游走。 铁妮和铁梅来喊吃饭，小包趁卸粮食时，再次指点老婆，怎么卸粮食，怎么倒退。最后说，干脆，你们回家吃饭，等会儿给我俩端一碗来就行了。 老婆说：你回去吃吧！我能行！小包还是不放心，说：我在这里陪你！悄声说：你不吃饭，我也吃不下去的。 老婆白了小包一眼，说：那你来开车，我回去给你带饭。 直到晚上九点，小包把岳父家的麦子收完，又给姑姥家的几个表舅一家收了一大块，油表趋于零时，才结束今天的工作，把收割机装上卡车，众人才吃晚饭。铁梅取笑小包：小包哥哥，今晚可没有鸡腿了啊！把小包臊得红了脸。中午岳母杀鸡，老婆回家盛饭，给小包带了个鸡大腿，叫铁梅看见了，就笑话姐姐一个下午了。 趁夜里回家，给机器加柴油，加润滑油，清理滤清器滤网，忙到半夜，才洗洗休息。 之后的两天里，小包忙着给两个嫂子娘家收麦子，大闹兄弟跟着运粮，忙得不亦乐乎。转眼就到了五月十一，一场大雨降临，所幸几家的麦子全部收了回来。 大雨天不能干活，大闹又在几天后结婚，新房里还空空荡荡地，小包说现在得给你们添些家具电器什么的了。 小包要去县城给大闹买家具，张晗梅非要跟着去，小包着了难，自己原本就没有想着在这个时空的县城买东西，准备到四十年后的县城采购的，现在既然你要来跟着，那就不能怨我没有尽心罢！ 小包开着卡车，带着大闹兄弟和两妯娌一路来到县城，两个女人自觉高攀了大闹兄弟，连自行车缝纫机三转一响都没有敢张嘴要。和小包说话还觉得随和一些，面对小包两人都没有心理负担，可能是小包的亲和力太强大了吧！大闹要是一瞪眼，张晗梅还真觉得有些心虚，毕竟那晚是自己主动钻他被窝的。几个人找遍县城，只有一家家具店，在小包看来，既土气又死贵的家具根本不入小包的法眼，两个嫂子则高兴极了，说，要这个！要那个！ 小包说：我看呐！还是不要买了，等我去大城市给你们一起买回来，肯定比这里的更合适。那个服务员面对小包的埋汰根本不理会，要是后世里，当面要说他哪里不好，店家还不找你拼命？ 张晗梅和肖玉凤还想争取，大闹说：我听小包的！硬生生地把几个人的话题结束了。 不买家具，那就买衣服吧！几个人来到百货公司，转悠一圈，小包再次摇头，提议大家去吃饭。来到县城最大的国营饭店，小包看着菜牌，对服务员说，要这个要这个，要了七八个菜。服务员斜着眼睛说，八个菜，一共二十六块三毛五，先交钱！小包拿出一捆大团结抽出三张，说，剩下的给你买盒烟，给咱们上菜快一些。 服务员变了态度，又是端来开水，又是清理桌子，说，马上就好。 小包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铅笔，和一个小本子说：现在咱们商量一下，你们需要的家具和衣物。首先，婚床得个大的，买个2米乘两米二的，便于你们打滚。 两个嫂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有那么大的被面吗？ 梳妆台得一个吧？女人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男人干活才有劲。大衣柜得一个吧，女人的衣服、将来孩子的衣服肯定很多，小了放不下。这是婚房里的摆设。楼下大客厅里的摆设是给外人看的，沙发茶几得一套，家里那件冰柜就给大伯用算了，我给你们一人一件新冰箱，摆放在客厅，很气派的哦！两个妹妹，肯定要住在一起，你们两个可不能嫌弃，一定要好好待她们，供他她们读书上大学，将来说不定你们还要指望她们呢！她们两个就得各人一间小屋，屋里就得有有床书桌，大伯大娘辛苦一辈子了，也该住新房享受一下吧，也得给个大床，在给个桌子... ... 小包说一下记一笔，算了一下，说：这家具就差不多了！哦！还有，别人家娶媳妇手表自行车缝纫机都有，咱们也得有，不仅要有，还要比他们强。他们买个收音机还高兴得满街显摆，咱们就搞个电视机，21寸彩色的。做饭要电饭煲，洗衣服要洗衣机，天热了要电风扇，怎么样？ 大闹还是那句话：我就听小包的！ 肖玉凤问：小包！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啊？我们会不会拉下饥荒，一辈子还不起债啊？ 小包说：全村几十家，为什么我只帮大闹一家，你们想知道吗？当初我回来老家，在老屋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家里屋门紧锁，什么也没有，我当时很饿！就暗自发誓，谁要是喊我去家里吃顿饱饭，我一定好好报答她！ 果然，姚大娘，就是你们的婆婆，看到我在枣树下站了半天，过来把我拉回去，吃了顿红薯叶面条，那是世上最美味的面条。于是大闹一家就有了今天，这也是我宁可歇着也绝不给村里人帮忙收麦子的原因。你们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人永远要有感恩之心。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九牛一毛而已，连新房小楼都算是我送给那么多结婚礼物，只要记住一点，孝敬父母公婆，善待小姑，我会永远尊敬你们。 小包叫三个人坐班车回家，自己开车要去大城市给他们采购家具和家用电器。 第一百二十八章 做坏事也得有本钱的 一天后，小包开着辆加长大箱柜车回来了，火红的货柜显得很神秘。张晗梅和肖玉凤根本就没有回家，一直待在这边等候着小包回来，仿佛害怕一离开，谁就会来抢占她的位置似的。 小包神气活现地开始吩咐大家搬运东西。这一堆是大闹这座房子里的，兄弟妯娌四口子先给大闹往楼上搬。大床、床垫、梳妆台大衣柜，小姑的小床、书桌都一件件往上抬。没事干的邻居也来帮忙，小包拿烟拿糖地招呼大家。 二闹家的也是一样，沙发、茶几，供桌之类的和哥哥家一样两份。连床上的铺盖被褥毛毯都有准备，把大嫂二嫂高兴得恨不得抱着小包亲上两口。 轮到电器部分了，果真是21寸大彩电，大电冰箱、双缸洗衣机，电饭煲一人一份。看车上还有一份，大嫂说，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帮着给小包抬进去吧？小包说：这是给我老婆的，等会儿我给她家送过去。她家还在装修呢！ 你自己的呢？不能屋里空着吧？大嫂问。 我的家具得我媳妇自己去选，她过来还得几年吧！到时，样式别落后了。小包很自信地说。 地里可以下机器了，大闹兄弟就要开始种地了，大伯家地里今年没有麦草，直接就可以耕种。小包和大伯商量一下，把种子留够，剩下的一股脑装上卡车，准备拉去给岳父种。一直关注的大嫂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小包说：大嫂！今年准备的种子不多，咱们这里的土质不好，只能种这种旱稻，等明年，明年我准备些优质水稻种子，你娘家那边是保水的良田，可以种些优质稻种。今年就不要争了！大嫂被说中心事，脸红不已，说：不是，我是说，要不要我姐妹俩过去帮忙？ 算了！你还是在家帮着种地吧！我种地没有大闹快，你帮着撒种子也好啊！小包笑着说。 来到祝家庄，这里的许多小麦还没有收割完毕，大舅哥祝道成也在忙着种地，岳父忙着撒种子种黄豆。小包把卡车停在门口，给正在施工的王工程师和四个帮手散了香烟，就去了地里。 麦收还没有结束，地里很多割麦子的男女老少。乡村学校就不会开学，很多教师是农村代课老师，他们家地里的活没有头绪，怎么能安心教学？学校不开学，小包的未来老婆姐妹几个也在地头帮忙种地。 老婆问：她们几家的麦子收完了？ 小包说：完了，大嫂过两天结婚，我给他们买了家具，也给咱家置办了一份儿。 那收割机呢？怎么不开出来赚些钱？老婆很在意小包的生意。 那些都是小钱，凭开收割机能挣几个钱？就是咱自己方便算了！不指着这个的。 那你的生意都是干什么？祝道绣问，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听小包的事业。 小包说：我的主要生意是制造，比如那台收割机，现在技术人员还在继续改进。还有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电饭煲等等家用电器。还有唱歌的演电影的拍电视剧的很多人。 祝道绣震惊了，问：你不在那边看着，这么多厂子能放心吗？有多少人在工作？ 小包说：几万人吧？没事！有人看着呢！只是没有信得过的，你得抓紧上学，将来帮我管理他们啊！ 那机器呢？看来祝道绣还想过开收割机的瘾。 小包说：我把它开进屋子了，就说坏了！不要招不必要的麻烦。等割稻子时，机器真的用不了了，那才着急呢！ 这里用不上你，咱们回去看家具吧？祝道绣说。小包和岳父说了几句话，说已经把旱稻种子带了过来，自己先回去卸车。岳父摆摆手说：回去吧！这里太热。 姐妹三个一件件把小件纸箱搬进屋，小包拆开电风扇，插上插座，屋里顿时一片清凉。铁梅说，这个我也要一个！小包说那边还有几个，给你们一人一台。 自行车，缝纫机，都是装在纸箱子里被抬了进来，小包也不去组装，那是给大舅哥结婚用的，自己还是不要动的好。另一辆小巧的捷安特新款24寸彩色女款弯梁自行车是小包买给老婆的，小包给组装起来，还给捎回来一个高压打气筒。这个很受阿绣喜欢。 小包把电视机搬回来对着客厅大门摆放，然后开始摆弄天线，可惜，转来转去，只收到一个比较清晰的河南台，一个不是多清晰的中央台。 岳母提前收工回来，她最近要给几个工人做饭，人家毕竟是小包请来干活的客人，岳母每顿给他们单独做四个菜，顿顿见荤，把小包装在冰柜里的肉食快给吃完了。连小包给的六件酒也喝得不剩几瓶了。这边的装修进度也很快，外面的大门窗户已经安装好了，室内的钢木门地板砖也安装铺设完毕，现在就在排装二楼的电线和水路管线，还要做卫生间的防水和安装坐便器和洗手盆。 两个妹妹回去给妈妈烧火，小包把能扛得动的家具都搬进大客厅，剩下的就和老婆开始慢慢往屋里抬。这是，岳父回来了，一看，连忙说：你们就不要多费力气了，等会你哥回来，叫他自己搬。 小包看到屋角里，那个冰柜已经搬进了新房子，就掀开上盖看看，从车上往下搬纸箱，往冰柜里添置。岳父说：又要多花钱，这次买了这么多家具电器。 小包说：不值几个钱的，大哥要结婚了，提前准备一下，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哎！要是大家一起收完麦子，地里烧一把火，把地里烧干净，既不生害虫，灭了一部分草籽，也能出苗整齐，多好！就是人家还没有收完，也不敢点火。我这次带回来一些旱稻种子，今年就种旱稻，虽然比水稻产量稍差，但它更好管理，我把除草剂也带来了，喷施一遍药。一季就没有杂草，很方便的。 小包拿出个花花绿绿的纸箱子，里面是一个电动喷雾器，小包安装好后，对阿绣说：这里是充电口，充一次电，可以打十五亩地的药，这是加长杆一趟过去，可以打好宽一墒地，一般一亩一桶水。这里有三十亩地的苗前封闭药，旱地大豆花生圆叶庄稼打乙草胺，旱稻打丁草胺，不要搞混了，否则不出苗的。这是三十亩的苗后除草剂，等出苗后一个多月后，小草三四叶时打，以后就没有什么草了。 岳父歇息了一会儿，道成还没有回来，他说，我去地里看看！小包连忙说：你歇着吧！我去！我跑得快！说着，一溜烟跑了。 晚上，收工的表舅来了一大班，要看电视，那就先帮着搬家具吧！小包深深佩服岳父的老谋深算起来，不叫咱多费力气，就是等着这一招呢！ 一个村子的人过来看稀罕，看完电视看冰箱、看完洗衣机又看大沙发床。工人们下来吃饭，因为小包在，又叫了两个表舅过来陪客，几个人喝了四斤酒，开始胡乱侃大山，小包早早就退场了。 这天是五月十三，月亮老早就出来，水泥晒场一片洁白，村子里的孩子都在围着电视机，今天很空旷。小包就拉着祝道绣来到这边坐下，对着月亮静坐无语。 祝道绣小声问：城里的人都在干什么？ 小包说：年轻人一部分在学习，一部分在玩乐，一部分在运动。学习的都是学生，玩乐等等都是在搞新玩意儿，比如说滑板车、轮滑鞋、唱歌跳舞看电影。 那运动的在干什么运动？阿绣刨根问底。 小包想了一下，笑着说：在做人人都爱做的床上运动。 胳膊上挨了一下旋转十八拧，和刘晴芳那一招极为相似。阿绣问：什么是滑板车？ 小包起身到卡车边上摸索一会儿，拿来一双轮滑鞋，穿在脚上，说：咱们这边路不好，要是全部是水泥路面，你穿着上学，比走路快多了。说着就在晒场上快速旋转着圆寰转圈，还不时地搞些花样，把晒场上堆放的麦堆子都搞乱了。转了一会儿，小包停在阿绣身边，说：十六是大闹结婚，你回去看看吧！我来接你！ 未来老婆说：不行啊！那天开学。 小包懊丧地说：唉！干脆，我把你转到北京上学去吧？你和潇潇一个学校，比在这里条件好多了！ 不去！谁知道你想干什么坏事？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你看我今年才十四，想干什么坏事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小包的话引来老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大闹结婚是大事，小包作为强势赞助商，那是必须得到场的。关键是，迎娶新娘的车子还是需要小包的商务车担任婚车。阿绣还是没有叫小包失望，提前一天过来，在小包的新房检查了一圈，中午在大伯家吃了顿饭。大娘还给了一百块钱的见面红包，说将来你就是小包的媳妇，这个红包必须得拿着。 小包也在旁边打帮腔，阿绣终于接了过来。 在小包新居里，小包指点江山，老婆问：为什么你自己不添些家具？ 小包说：现在的家具设计一天一个样，新式家具花样更多，咱们离结婚还早着呢！买早了，以后就是旧家具了，还得扔了重新买！将来这里放个最新式的豪华大婚床，这里放个推拉门的大衣橱；这个房间是婴儿房；这个房间是影视厅，专门看电视电影听音乐的；这个房间设置为小厨房，夜里饿了，可以做点宵夜吃。这两个房间做潇潇和玫玫的房间，将来布置一下给孩子做练功房、练琴房。 小包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祝道绣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搭话。楼下大客厅里，小包绕过中间停放的收割机，继续胡言乱语，这里安放个大电视机，我要制造个一百寸的超级电视机，这里放个双开门的电冰箱，比大闹的衣柜都要大，这里安装立式空调，哎！对了！今年秋季我要带岳父表舅去北京看病，他经常吸烟，又有风湿关节炎，早些检查一下，大家都放心。到时，你和他一起去北京吧？我回来接你们！ 严重不？真要去大医院看吗？ 大医院的专家多，经验肯定比小医院的大夫强！到时，我再找个名医给看看，有什么情况肯定能提前知道。你来照顾他十天半月，我再带你们逛逛北京城。 你说实话！你那么忙，为什么还要回来住几个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哈！都是些小事！我应付得了的。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导致死了人，就回来劳动一年吧！不过，随时就会有人来召唤的。 小包拉着阿绣来到楼下一间小房间，阿绣一看里面一顶充气帐篷，顿时心里砰砰直跳，生怕小包做出什么意外举动。小包却从地上的充气帐篷里拿出一个录放机，和一个大包袱，里面是一堆磁带和充电器。 小包说：这个给你吧，没事时可以听听，这都是唱片公司制作的，上次来这里的歌星刘晴芳，大闹一家都见过呢！等你去了北京，我叫她来见你。 我要见她干什么？又不是熟人，也没有亲戚。 小包笑了一下说：她是我的同学！现在是我的手下签约歌手。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资源就地转化 小包最后还是要求留个印记，未来老婆笑着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被小包结结实实的在嘴唇上盖了个章。下午，小包开车送她回家。 五月十六，大闹顺利把张晗梅迎娶到家，令肖玉凤幽怨不已。小包悄悄对二嫂说：不要着急，最晚八月，肯定和大闹一样，反正你也不用回去了。肚子大了，大人们自然就着急。这里的结婚用品都有了，你还需要什么？ 小包原想着二嫂会羞恼的，谁料她叹了口气，说：女人图的就是那个仪式啊！ 大闹结婚，来送礼的很多，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来捧场，大队干部就不用说了，连公社书记也来随了五十块钱的大礼。书记姓李，在婚宴上讲了话，号召大家向发家致富的先进模范包景平学习。小包原本该是端菜的跑堂工作的，婚宴上被大伯叫到主桌去陪公社书记，而且还是上座。小包不能坐上座，就拉着吴树平去坐。吴树平在昨天下午赶了回来。 到来的还有曾现朝的妻子带着儿童版的小包的未来老朋友曾庆伟，小包叫着大姑，就延请入座。县委书记夏春德的老婆和女儿夏莉也来了；工业园的负责人北京来的刘会军也来了。村里的学校校长带着几个老师也来贺喜。大家都是看着小包在家，才借故过来的。 大闹的姑父、大闹的舅舅、姨夫什么的对小破孩小包坐席很是有意见，但人家主桌上都是一班公社和大队领导，还有北京来的穿军装的领导，和他们不是一桌，也就关了灯瞅人，自己生闷气。 很多人打听这个军人是哪里的亲戚？有人去看收礼的账单，想从随礼金额上看他和老包家的关系怎么样？礼单上写着，吴树平礼金一百元。 负责收礼记账的本族大爷神秘的给来宾介绍说：县委书记送了五十块，公社书记也送了五十块，这个部队领导听说是个团长，还是个将军呢！小包的爸爸叫小包上了100块，他二叔也上了100块钱的礼。大闹这一片房子和机械还不都是小包给送的，这个张女子嫁到大闹家，那可真是进了福窝里了。 有人就开始讨论小包的现在身份，有多少钱？很多人过来围着听。大爷说：据说，小包现在可不得了啦！广播里唱的歌曲是他写的，书店里卖着他写的书，他还拍了电影还有电视剧，你们看的《少林寺》上面就有他的名字。这还不算，看到没，那边的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电饭煲都是小包的工厂造的。连小包那屋里的收割机也是小包带人制造的，这是试验品，今年就拿回来收麦子，这不，割了不到三百亩，就搞坏了，那屋的零件拆放了一地，怕少了零件，就没有开那屋的门。还听说，咱县城西关，建了一个工厂，也是小包的投资，还有那些大卡车。这个什么商务车，都是小包私人的，你们约摸一下，这个小包该有多少钱？ 这个婚宴上，大家都在传播着关于小包的传说。地里还忙，要抢收抢种，很多人家的麦子还没有收完，这顿饭就有点匆匆太匆匆，客人们放下酒杯，就匆匆离去。小包送一班各级领导离去，对村学校校长说：学校的教学楼盖得还顺利吗？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能解决的我一定帮助解决，这里是我的母校，启蒙的地方，我会永远放在心里的。 校长是小包的本家大哥，叫包学伦。就是他在那一世给予小包很大支持，帮助从农民转化蜕变成一个乡村教师的小包心里一直很感激。原本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成为校长，是小包和夏书记打了招呼，才叫他提前解决了由民办教师变成公办教师的身份问题，并担任了这个乡村学校的校长。 校长说：暂时还没有什么需要，你有这份心意我们就很高兴了，等教学楼建成里，还要请你给同学们演讲一次上学经历和现在成就，行不行？ 好啊！到时我一定到！小包也想衣锦返校。 帮着岳父和大闹把土地安置妥当，小包来到县城。住进西关的工业园区。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新小麦的收购工作已经开始，但是小包并不要直接用新小麦做产品，而是库存起来，小麦不存放一段时期，面粉做出来的面条不够劲道。于是，在小包到县城第二天，各粮所的陈小麦开始往工业区的粮食仓库转运。第三天，招工招聘广告发放到各个公社到大队一级。 招工简章说得很简单，工厂为港资私人企业，招工人数500名，对象年龄限制在17至35岁，男女不限，文化程度要求初中以上水平，身体健康无传染病，无犯罪前科。持公社大队介绍信报名。工资待遇方面，底薪加奖金制度，月薪30元加计件奖金上不封顶。包吃住，但需扣生活用品押金50元，合同期满退还。报名期限只有十天，录取者立刻进入免费培训阶段。培训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领基本工资，7月1号，正式上岗。 这下全县反应强烈，一时，来往于县城和乡镇的公交班车人满为患。 小包指挥一班人开始择优录用，选取了550名，其中男250名，女青年300名。分为10个班级进行短期岗前培训。宿舍是活动板房，是男女分开的，根据工厂人事安排，北京来的技术人员有三十二名，利用吊装机械把生产线设备分别安装在几个厂区里，担任技术指导，手把手传帮带一批培训成绩突出者，由他们担任本地技术骨干。这三十多人变成了领导阶层，按照培训情况各自选取自己需要的工人。 方便面厂区、面条挂面厂区、饼干厂区、面粉加工厂区都有围墙隔离开，各自是个独立的工厂。这么一分散，再编排三班倒工作班组，人员立刻就显得稀少起来。 新进的大型面粉加工机械开机试产了，现在效率半开试运行，满负荷工作时，每天可以处理小麦18吨，只需要三十个人三班倒着工作。 面粉加工储存到一定量之后，七月一号，三个工厂全线开工。这一天，县委县政府、省报社省电视台都出动大批人员前来参加开业剪彩仪式。临近几个县的领导也被邀请过来观礼。 来宾们只能在外面产品展示大厅观看展品，工厂内部是卫生车间，谢绝参观。记者们免费把包师傅牌方便面、包师傅牌烘焙饼干、包家营养挂面、包家面条等系列产品给免费做了广告。 小包在这种经商的事上是不会抛头露面的，代理人总经理刘会军在请县委书记讲话之后发表演讲：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农村的形势发展迅速，粮食产能越来越大，我们西园工业园区利用本地资源优势，就地消化小麦产能，在农产品深加工方面领先一步，借此机会，寻求有志之士共同合作，为新农村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前来参加开幕仪式的地委书记对刘会军的话很是赞成，也在会上作了总结，对刘会军倡导的工业园区大加赞扬，说这个经验要大力推广。 前期在中央电视台和本省电视台的广告有了效果，这边连续播放工业园方便面厂投产，那边的订单和订货电话就接连不断。 油炸型方便面原本历史上目前日本还没有出现，现在日本沉没了一半，乱糟糟的忙着救灾，那就更不会再有了。小包的这个厂子是首创，销路当然好到爆棚。另一个饼干厂子也是生意极好，只有挂面和面条，还不被人们接受。小麦2毛6一斤，上白精粉面粉是3毛5一斤，500克装的面条卖四毛二，一斤是微利了，就是没人买。小包叫人下去分析市场，结果是，你的面粉太白太细是精粉，做出来的只是面条，咱家的麦子一百斤磨八十二斤到八十五斤面，也能擀面条，谁花贵价钱买你的？ 鉴于目前情况，小包果断裁撤面条挂面生产线，又搞来一套方便面生产线，扩大方便面生产。到了十月份，方便面已经远销到北京兰州济南武汉等地，辐射大半个中国。 方便面的包装塑料袋是小包从后世订购的，外面的彩印纸箱也是从空间转运来的，调味包也是从异时空定制的，甚至连油炸方便面的油也是从空间转口过来的，只有面粉是这个时代的真货。 小麦的就地消化是完成了，堆积如山的麸皮又是个大问题。这个时代的养殖业还没有兴起，别说养猪养鱼养鸡了，就是养牛的，也只有在耕牛拉套季节才能吃上些麸皮，其余时间，还是啃路边野草吧！ 小包找到夏书记，提出一是扩大工业园区用地，准备建立一座饲料厂；准备投资一千五百万，再次征地扩建个养殖场，建一座年出栏20万头生猪的大型养殖场。夏书记首先表示欢迎，然后说，工业园区旁边的土地可以建饲料厂，养殖场需要召开会议，研究具体厂址地点。 这边的养殖场刚规划好地盘，准备开建，小包又要求扩大工业园区，要建个农机制造厂。理由是最近看到农村的农机配套产品较少，为了加快农机发展进度，就想搞些农机产品。 能在本县投资，政府是举双手欢迎的。夏书记记着小包说过的话，政府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小包要建厂，就是为全县人民服务，政府就是要为小包这样的企业保驾护航的。 水、电、路，这是建厂三大要素，在小包这里就不是问题，县里给的配套工程也不是问题，小包自己厂的运输也不是问题，大货车拉着标准集装箱，来往穿梭在各地，司机是卢平给找来的青藏高原退伍的汽车兵，技术绝对有保证。 这一段时间里，小包住在板房里，利用一台电脑和打印机，一口气整理出十来部后世名气很大的小说，上百首歌曲，十几部电影电视剧。就在他等着叫吴树平捎出去交给属下公司时，徐三领着刘晴芳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慎阳欢迎你 和刘晴芳徐三一起来的，有香港紫荆花集团公司的周志清总经理，以及环球影视公司的五位高管，还有南洋风投公司的人和香港几家社团的高层，分乘十几辆豪华大车小车一路驶进县城，跟随的还有宣传部和文化部的官员，到了地方，省里地区里的官员闻风而动，跟随来了一大溜。 工业区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虽然是小包的手下，但现在来说，对外来说还是国际友人不是。县委宣传部听说是香港来的大电影公司领导来考察，就派人全程接待。 得知人家的关注对象是小包，县委也不敢怠慢，要派人去把小包请过来。歌星刘晴芳说：还是咱们去看看小包在干什么吧？ 车队增长了不少，县里的几辆高档小车子都跟在后面，来到工业园，在原来的面条厂，现在的方便面二厂大院的角落里，看到一溜铁皮板房的尽头角落里，小包正从里面闻声出来。 徐三上去就说：啊呀呀！首长怎么就把你发配到这个艰苦的地方了啊？你看看，又黑又瘦，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 周志清明白，可环球公司的人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们不知道小包在蹲禁闭，也没有出声询问。 小包还是那样乐观，笑着招呼大家，说：我正准备找个明星来给拍个广告呢，果然，这就来了！ 刘晴芳眼里含着泪，痴迷地看着小包，这个小子这半年不见，长高了，也更有成熟男子汉味道了。小包和刘会军带着大家到会议室，众人坐下，整个画风立刻发生了戏剧性变化，叫一班大小官员瞠目结舌。 社团里的规矩大，几个四八九白纸扇首先向小包鞠躬行礼，口称包总，递上来一叠年度财务报告，和继续开展工作的计划书。小包点点头，接过来放在手边。接着南洋风投公司的人许哲汇报近期工作和一系列项目进展。然后是环球影视公司汇报，滚雷唱片的李玉安汇报工作。 小包嘻嘻哈哈地说：这些事以后再说，我先说一下下一步的工作计划：现在国内形势发展越来越好，局面渐渐明朗，紫荆花集团应该准备向内地加大实业投资力度，参与国家建设。这一点，我这边也搞了一些小项目，像这个农产品深加工就不错啊！这里就是我的故乡县城，我的家里还有几十亩土地，今年种了些小麦和水稻，小麦现在已经变成方便面给卖了，还有秋季的大米，我也要想办法变着花样卖出去。可是！卖了面，落了一堆麸皮，这是喂猪的东西，也得有猪吃才行啊！小包从桌下拿出一个纸箱，拿出几包方便面和饼干，说：公司策划部近期找几个明星演员，给拍些广告片，要把我包师傅食品推广给全国人民，这些产品的包装袋上也要印上演员图像，既是给产品做宣传，也是给演员做宣传嘛！ 影视公司的人来了，带了设备没有？我这个县啊！历史悠久，名气很大，历史上出了很多文化名人，你们拍个专题片，深入挖掘一下题材，把我当故乡县城介绍给全世界，目前是全国农业机械化试点县，道路村村通示范县，我要把家乡变成全国人民家喻户晓的明星县，精神文明建设模范县，不仅要把我们的产品卖向全国，在道德文明建设上，也得走在别人前面。 小包的话对属下的职员来说就是命令，对在场官员来说，就是狂妄至极。省委宣传部的人就提出异议，碍于香港客人在场，他还是温语相问：包总经理，你的具体方案是什么呢？ 小包说：这可是商业机密！需要考察后才能因地制宜做出规划。只要政府给予配合，投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本县的经济腾飞指日可待。 吹牛皮不打草稿，省级和地区来的领导耐心是有限度的，就讥讽说：国家大局势下，各级政府欢迎多种渠道的投资，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只要有利于经济发展，我们都会给予批复的。三年后，我们再来见证家乡县的腾飞吧！ 小包哈哈大笑：不须三年，年内就有钱赚啊！现在的方便面已经在不断回款啊！希望宣传部门加大监督力度，不要向企业伸手吃拿卡要，给企业更大的生存空间，就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了！ 夏春德就有些脸红，工业园区的效益见好，县里一些官员借着他的面子向小包的厂里塞了十几个家属子弟，他见到小包就不好意思。还有些部门，以停水停电相威胁，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逼得小包自己配备了发电机、打了机井。小包的话，给了他新的希望，整治商业环境的念头正在他心头悄悄占了上风。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小包带着一行人深入到二十多个公社搞调查，摸情况、查找资源和投资点，同时和几个单位分别谈话，分派下一步工作，把相关设计图纸和剧本小说歌曲等作品交给他们。环球影视的工作人员没有带拍摄设备，小包直接给弄来一套磁带式摄像机，拍摄了大量录像带，提出一些要求，叫他们带回去剪辑整理。小包还亲自写出解说词，写出宣传片的mv剧本。题目还搞个《慎阳县欢迎你》。 9月22号，众人又在附近几个县调查一番归来后，一番商量后，由南洋投资公司、紫荆花集团公司和香港其它三家公司分别和正阳县政府签订投资意向书，一口气签订了十几份，总投资接近两亿元人民币。依托粮食资源投资一千万元建立粮食加工厂，产品将全部销往外地。一期投资三千万元建设农用车辆制造厂；投资五百万元建立农业机械制造厂；投资三百万元对原有县球铁厂进行合资改造；一期投资六千万元建设县合成氨氮肥厂，将生产农村急需的碳酸氢铵和尿素，小包也宣布投资一千五百万建立养猪场、投资五百万建立饲料厂... ... 合作意向的签订由省外经贸委的官员来主持，县里需要大面积征地和配套设施建设。这些都不是小包要操心的事，他操心的事是派吴树平随团去了一趟香港紫荆花总部，利用吴树平的空间，调给紫荆花一吨黄金和几百公斤的美元外币，折合软妹币六亿多元。这几个公司的收益没有投资大，这次就是秘密要钱来了。 不过也有好消息，滚雷唱片的李玉安说：邓丽君已经由宝丽金转签到滚雷了，她的家人已经由香港社团给分散迁出了湾湾，目前在美国和澳洲印尼香港都有，正在申请香港籍久住。 小包给周志清的的答复是，中秋节和十一相近，最好安排一批没有档期的演员来这里，搞个巡回演出演唱会，这里就作为第一站，演出设备我来安排。我最近犯了错误，正在蹲禁闭，不能出这个县的范围，也不能和外界联系，一些事情你们看着办。 周志清偷笑着，他的级别不是能知道内幕的，但也模糊听说了一些没有证实的小道消息，这时也不能向小包求证。只是说：邓丽君要来大陆最好，要是有干扰，就不必强求。 小包长叹一声说：你就对她说，我小包非常仰慕他的歌声，为她量身定做了一批歌曲，能来最好，不来咱也没办法。 一班人走后，小包带着刘晴芳和徐三于傍晚返回老家乡下。大伯已经在忙着清理农具，把扫帚木锨都归置在晒场边上，叫大闹整理小四轮，准备下地收获水稻。田野里一片金黄，今年信了小包的话，旱稻从种上到收获一次水也没有浇，就谷粒饱满的成熟了，除了打了两遍除草剂和一遍杀虫剂外，就没有什么活儿，简直清闲极了，和做梦一样，就大丰收了。 二闹是定在八月十六结婚，肖玉凤的腰身已经发硬，等不得了。张晗梅也是慵懒不堪，正在害喜。大闹看见小包回来，一咋呼，全家都出来迎接，巧儿看见刘晴芳来了，更是欢喜，拉着就往楼上自己房间去休息。小包歉意地笑了一下，叫徐三在大脑家稍坐，说自己回家收拾一下，大厅里还放着散乱的机器呢！ 从大伯那里拿回钥匙，开门上楼，小包闪身来到2017，在家具店订了一套高档家具，用人家的卡车送货，趁人不注意，收进空间，转瞬回来，直接按套摆放在楼上的各个房间。又把一些家用电器摆放出来，冰箱里塞上肉食食物，勉强像个家的样子。 下得楼来，徐三和大闹已经蹲在收割机前，观察研究那些零件。小包戴上手套，开始装配零件，安装机器。 机器原本就没有毛病，小包只是把一些部件拆开，叫人以为真的坏了！所以，现在小包只是擦上些油就直接安上了。 上车启动，一次打火成功，小包慢慢地倒车，退到大门外。大伯过来绕着看了一圈，说：嗯！找到零件了？修好了？ 小包说，修好了！明天就可以开镰了。 大娘杀了三只大公鸡，徐三直乍舌：赶明你给我也整块地，我要和你在农村种地，你看啊！小包！你家的房子多宽敞啊！连杀鸡也一次就杀几只，家里养了多少啊！这么多大机械，种地也不费劲吧！明天你叫我开这个机器，我怎么看着很先进啊！ 大娘笑着说：家里人多，老早就准备着娶媳妇，能不多养些鸡么？现在家里媳妇怀孕了，就又抱了三窝小鸡，现在粮食又不缺，家里大大小小有一百多只鸡呢！ 大嫂闻见热水烫鸡毛就发呕，大娘连忙叫她们躲得远些，去陪明星客人说说话。小包说：二嫂，中秋节咱县里要来很多的电影演员和歌星，你是在家办婚宴呢？还是去看演出？ 大嫂激动起来，问：快说说！来的都有谁？ 小包指着徐三说：那你可就要问他了，演出就是他组织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对小鸳鸯 小包在晚饭后把徐三请到自己家休息。刘晴芳也跟着过来，巧儿云儿舍不得她，就说：小包家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你过去睡地上吗？ 刘晴芳说：我过去看看，不能睡再过来。 小包家的格式布局和大闹二闹家稍有不同，他兄弟俩的家是实用型的，小包家则更合理，格调要高上许多。王工程师根据小包要求，还给楼上大客厅吊了顶，安装上超时代的豪华吊灯。楼上厕所的浴缸坐便器看似简约，却是不简单，都是后世的国际名牌，厨房里的吊柜、碗柜、橱柜、都是高级货，极尽奢华，决不是大闹家那种大路货所能比拟的。 新摆放的家具也是国际名牌，看着就极为舒服。小包从冰箱拿出饮料，后世的雪碧，递给两人，又打开屋角的音响，播放着刘晴芳《小城故事》的电子琴配乐的轻柔歌声。小包说：下面还是一团糟，上面才勉强能住人，今天就睡个好觉，明天和我收获一天粮食，你们就回去吧！还有一堆事等着要做呢？ 徐三问：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搞得在这里劳教？ 小包笑了一下说：也怨我！装逼太大，搞死了很多人，应该受到处罚。你们不要为我担心，只是一年时间，就能回去的。现在我估计他们就等不及了，只是面子问题，暂时还不到半年，不能放我回去的。哎！我在乡下过得也很不错啊！杀个小公鸡吃！吃点饼干方便面，很舒服啊！明天，你看看我们怎样收获，就知道农业机械化的重要性了。好了！洗洗睡吧！ 刘晴芳急了：我来一是看看你，再就是请你给我些新歌的！ 徐三笑着说：你们两口子慢慢谈吧！我洗澡去了。 小包说：已经给你准备了新的衣服，你的衣服扔洗衣机里洗洗吧！都有味儿了。你会使用自动洗衣机吗？ 小包过去，教徐三怎样使用电热水器，怎样调节热水冷水，怎样使用全自动洗衣机。徐三出身高级干部家庭，见多识广，对小包搞来的先进家电已经有了免疫力，认为是小包的研究所的新产品，也没有想到这些都是超时代的东西。小包然后过来和刘晴芳说话。小包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叠词谱，说：这是我最近在乡下的生活感悟，就即兴记了下来，后来闲了又整理一下，你回去练习一下，多唱几遍，就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最近生活方面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刘晴芳笑了一下说：暑假已经毕业了啊！分配在新东方歌舞团，独唱演员。就是新东方音像公司下属的乐团。 小包想了一下，怎么听着好像是国有单位啊？自己的音像公司还是被迫与宣传部合作了。唉！管它呢！只要有相当比例的股份，咱有钱赚就行！ 伯父和伯母没有逼你吧？ 逼我干什么？ 你看！我还小，他们没有提示你另找个对象吗？ 刘晴芳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徐三换着身新睡衣，刺溜钻进一间卧室，立即又跑了出来，钻进另一间房子，说：怎么都是大床啊？我以为是你们的床呢？ 小包说：你也去洗澡睡觉吧！累了一天了！要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小包坐在沙发上，忽然就听见刘晴芳小猫一样的叫声，原来她也弄不好冷热水调解阀，已经脱了衣服，扔进洗衣机了。小包以为出了什么危险的事，快速拉开了浴室毛玻璃门，眼前的情景令他顿时热血喷张起来。 刘晴芳已经转身向里，把个光洁绝美的后背对着小包，小包只觉得小腹热流乱窜，脑海深处沉睡多年的怪兽猛然苏醒，顿时号角吹响，旗帜飘扬起来。 早晨的乡村安静祥和，公鸡喔喔高声啼叫声把刘晴芳惊醒，想起昨夜的经历，不仅脸红起来，看着小包晃动的眉毛想要苏醒，再次闭上眼睛，装起自欺欺人的鸵鸟来。 小包醒了，小年轻的瞌睡应该很大的，但小包多年的习惯也就成了自然。昨夜一个小莺初啼，一个雏鹰初飞，荒唐了半夜才入眠。睁开眼睛，就看见枕边的乌黑长发，立刻就想起昨夜的混账起来。这一刻，小包心里有些愧疚，愧对祝道绣的内疚。旋即，又开心起来，咱也是有婚前行为了，和大闹一样。在刘晴芳嘴唇上吻了一下，低声说：起来吧！你已经醒啦！等会儿叫徐三看见就更难为情了。 刘晴芳兔子一样跳起来，随即又皱眉吸了口冷气。小包笑了一下，说：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不！你先出去，等会儿徐三就起床了了！我一会儿再出去。 小包再次吻了刘晴芳，起身出门，看见徐三坐在阳台上正在欣赏乡村风景呢！回头看见小包出来，面色古怪地说：小包，你今年到底十几岁啊？ 小包拿出两套蓝色工作服，正是工业园里装卸工的工作服，说：换上吧！今儿一天看我不累死你！多说话！ 早上吃饭时，刘晴芳尽量少走路，小包也殷勤地端饭递馒头，刘晴芳的不自然还是叫二嫂看出蹊跷。肖玉凤比张晗梅藏事，也不多说闲话，吃过饭，就说不舒服，把刘晴芳拉回房里休息。刘晴芳已经是小包的人了，那就得搞好关系，这一点上，她比大嫂更聪明。 小包和大闹兄弟忙着给机器加油，检查机油润滑油，然后就兄弟几个往地里开去。 徐三第一次来平原农村，面对坦荡如砥的丰收田野很是惊叹。坐在收割机上咋咋呼呼地大叫。大伯看了地里的稻子，说：开始割吧！露水也不要紧，先割些回去晒着，你还要给几家亲戚收割，能提前就不要拉下，这么好的稻子，小心下雨就麻烦了。 小包开始下地，这次他把铡草机给卸下来了，为的是稻草可以喂牛，铡碎了就没法拉上来了。卸掉铡草机还可以减轻机器负载，加快收割速度。 大伯一看，原来还可以卸掉啊！那麦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可以烧一年锅灶了。 大闹忙着往屋里运粮，到了中午，小包这边的近三十亩就收完了。中午小包不回去吃饭，要趁天气晴朗加班工作。小包不回去，徐三也不回去，于是大闹就把饭菜拉到地头来了。中午还是杀鸡，早上大娘又杀了三只鸡，用盆子给地里送来四个菜，黄焖鸡、辣椒炒鸡蛋、干焖杂鱼、还有西红柿鸡蛋汤。大闹这趟路走得极慢，云儿端着盆子坐在车上，小心翼翼地，没有把鸡蛋汤洒出一点。 几个人吃完饭，喝了开水，小包继续干活，下午还有四十亩地呢！徐三也忙活着扒弄车斗里的粮食，还跟着回去看卸车。 忙到夜里九点多，终于收完了，大闹一共拉回来二十六车斗，小包估算一下，至少收成六万斤稻子，亩产也在八百斤以上。大伯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晚上更是杀了四只鸡，一定叫每人一个大鸡腿。 徐三笑着说：大伯！咱在这里住了一天，就吃了你家十只鸡，要是住长了，你家的鸡可不够吃啊！ 哈哈！那就多养些，明年肯定会养更多，有孙子了，吃起来更方便啊！姚大娘说起孙子，更是高兴。 小包忙着和大闹给机器加油，明天要去给老婆干活，叫二闹跟大伯在家晒粮食，晒干一部分，就收藏一部分。 这一夜，小包没有再侵犯刘晴芳，但两人还是双宿双飞，俨然一对恩爱小鸳鸯。 早晨，徐三要回北京，小包说：把人员组织好，这边的事我来安排，照明音响等设备就不要带了，把服装带好就行了啊！可以先宣传一下，为咱这里提高一下知名度。刘晴芳知道二嫂看出了自己的蜕变，很是难为情，尽量不去和小包说话，直接钻进车里，二人绝尘而去。 小包在祝家庄再次干了一天活，把岳父的水稻旱稻都给收了回来，其间还教老婆阿绣过了开收割机的瘾。对他说，中秋节时我来接你去县城，那里将有很多演员明星过来，给咱家的方便面产品搞宣传。 老婆吃惊地问：请那么多明星，那得多少钱啊？ 小包说：都是自己的员工，讲什么钱啊！你去还是不去？ 老婆说：去看他们，有什么用吗？ 是啊！有什么用呢？小包也觉得没什么用处，都是过去追星的心理作怪，这一世还在做追星梦。 吃午饭时，岳父告诉小包，道成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中秋节后的十八定亲，年底迎娶，女方是东边王庙的，过去还有点小亲戚，也是个高中毕业的，现在在县里的方便面厂上班。 哈哈！小包嘎嘎地笑了起来：她叫什么名字？方便面厂就是咱家开的呀！我怕大家收秋忙起来，还给带来几箱呢！ 轮到岳父岳母吃惊了。真的啊？ 小包说：这几个月，我就在那边搞管理，八月十五，还要请人来搞宣传。 这些话的效果比较直观，岳父开始想象小包的财产到底有多少起来。 小包说：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东西，叫道成哥到县城和我说一声，和大闹说也行，我给几家亲戚收割完粮食，就会守在厂里，说不定还会在家过年的。 八月初九是九月二十九号，小包在家呆了六天后，回到县城工业园区，在仓库里搞出一大堆音响器材，舞台灯光照明设备。刚刚释放完毕夏书记坐着小车和县公安局副局长曾现朝一起过来了。 夏书记很着急地说：外面宣传着中秋节要在咱县举办巡回演出，还有一个星期，你真能沉得住气啊！什么准备也没有。 小包说：还能准备什么？搭个台子就行了吧？ 夏书记气急败坏地说：咱县的乡下群众就不说了，附近几个县领导打电话说，要来观看演出，地区和省里还有中央都会来人，这个接待工作该怎么搞呀？ 这可是个大问题，吃喝玩乐，县城状况肯定满足不了，时间也来不及了。小包也急了，考虑不周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后邓丽君来啦 小包稍事考虑，立刻给县委书记指派任务：一，农民正在忙着收秋，肯定不能征用，那就动员各机关人员全部划分责任，整理县城街道卫生，县委派人包片具体监督指导。违规占道、有碍观瞻的建筑彻底清除，要加强执法力度，维护县城正面形象。人手不足，就从各公社抽调。二，调集各机关食堂师傅到工业园进行培训，咱们熟归熟，帐要明算，政府领导来了由你的招待所和街上国营集体制的旅社接待，伙食也由政府安排。我这边负责演员和提前赶过来的企业人员接待，可怜我这工厂的食堂，只能容纳不足千人，只能错开时间吃饭了。第三，请地区驻军帮忙维持秩序，前期过来清理场地，搭建舞台，搭建接待帐篷。帐篷问题，这事儿由我向军队申请调集。第四，借这次机会，搞一条商业街，调派各公社供销部门或私人来销售本地特产，再搞一条风味小吃街，把咱们的各种风味小吃推广向外来客人。这都是提高本地知名度的措施。 这次盛会是全面展示咱县新面貌的大事，也是在全国提升知名度的一次硬仗，条件差可以原谅，毕竟咱们正在发展，精神风貌可不能掉分，政府要下达行政文件，所有参与接待人员要微笑接待客人，说话要和气，态度要诚恳，人家是给咱们送钱来的，坚决杜绝态度生硬恶劣，出口伤人的事情，政府要硬起手腕，发现一起，立刻从单位清除出去，全县公开通报。 夏书记有了思路，就问：你大约能来多少人？ 小包说：这个不好说，领导方面，咱又是借助此次机会搞项目合同签订，国家外经委、商贸部、新闻署、各级记者，加上省级地区级的领导，还有你说的附近县来观摩的领导，估计就得几百上千人。你的招待所和街上旅社应该可以装下。实在不行，就分散到各机关招待所。演出团方面，演员和技术人员、得个三五百人吧！香港公司来签合同的也得个三五百人吧！这就得又上千了。因为是国内巡回演出首场大会，加上来的都是当红明星，还有世界级的湾湾歌星邓丽君到来，这个政治意义极大，统战部肯定也会跟进。来观看的歌迷肯定不会少，可能还有外国人到来。至于国内歌迷，肯定不在少数，所以说，接待任务很严峻啊！ 那么！咱们的土特产搞那些方面呢？夏书记真的是不耻下问。 小包说：这个就多了，吃的方面，有咱们的烧饼凉皮手擀面、南湾的砂炒花生，陡沟的大蒜、大林的爆米花团子，铜钟的豆腐制品等等等等！用具有民间的手纳千层底绣花鞋、小孩子玩的飞蜻蜓、陀螺... ...就是一些民间小手工艺品。 曾现朝开始说话了：小包啊！咱们公安部门的任务是什么？ 小包说：公安机关任务更重，要昼夜巡逻在城区，保证盛会期间不发生大的案件，还要在演员住居去加强力量，保证热血小青年对演员的骚扰。当然，有驻军配合，肯定大事没有，但是要防止小偷小摸、浑水摸鱼的不法分子。建议你从基层抽调警力，全程在现场为来宾服务，你可以向地区中队求援，叫他们增派警力过来帮忙。会议结束后，你可以据此写一篇经验介绍和建议，毕竟这是国内首例大会，肯定对各地有指导意义。 曾现朝立刻明白的小包的意思，这就是给咱的进步办法的提示啊！ 中秋节是十月五号，在二号，北京的徐三就率队赶了过来，一行三十多人是先头部队，乘坐四辆中巴，拉来许多舞台服装和一些道具用品。 慎阳县城西关工业园区外的五十米宽的水泥大道旁，从地区军分区调来的500名官兵清理出一片超过三十亩的空地。钢架结构的舞台搭建完成，四个高架竖起，上面挂满无数高能照明灯和大音箱。从变电站拉来的专用电缆线路在地下埋着，走的是暗线。四个工厂大院里的空地上整齐搭建一排排军绿色帐篷，搞得和难民营似的。路边到处是站柱和拉线，上面挂着禁止翻越的标示。路边无数的指示牌，指点客人住宿和吃饭、购物和厕所的方向。 按照小包的特别提示，街面上没有到处张贴热烈欢迎的标语，不仅如此，机关人员配合驻军还把街面上随便张贴的大字报小字报、过年过节的陈旧标语给清理一遍。广播站新添置了上百部街头喇叭，整天交叉播放着政府通知和音乐。要求居民拿出主人翁态度，礼貌和气的善待来宾。 到了三号，有更多的客人到来，他们来自半个中国，广州、香港、上海、北京、青岛的都有，三五成群，成群结队，整个县城的招待所大小旅社床位立刻紧张起来。与之相应的，街头小饭店也人满为患。 四号早上，香港来的客人下了火车，小包搞来的二十辆大型豪华客车立刻成了市区街头抢眼的风景线。一色的带全景玻璃窗的大巴在香港甚至美国也没有出现过，很科幻的感觉。邓丽君就随着这趟车队来到西园工业区。 周志清率队下车时，来自北京的领导出面迎接，近三百名各级媒体记者也忙着拍照。县里也组织一片人热烈欢迎。夏春德也很是激动，本县经济腾飞，名声大振，就在此一举了，他能不激动吗？ 闪光灯闪烁，新闻摄像机转动，省地区领导争着往前，都想抢镜头，小包在李玉安带领下，直接到后面车前，亲自迎接天皇级歌后邓丽君小姐。 邓丽君和小包的相见很有戏剧性。邓丽君没有想到面前抱着一抱灿烂野菊花的小年轻就是小包，她根据人们描述的镜像一直认为小包还是个十三岁的小破孩，没想到面前的这个青年就是目标。小包当然认识她，送出鲜花后，邓小姐接过来，柔声说：谢谢！我很喜欢！就在人群里找某个小孩子。 小包莫名其妙，李玉安笑着对邓丽君说：这位就是小包！ 小包的心中偶像女神转过来，微微一笑，说：我以为小包应该还是这么高的小弟弟呢！和图片不一样呢！谢谢你的花！ 小包摸摸鼻子，和后面的周润发和成龙等人打招呼，还见到一批很没有想到的人来。甄妮、罗文、郑少秋、叶丽仪等等，一个个过来和小包打招呼：老总好！包总好！小包虽然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拉远距离。还是觉得很哇一声！自己被金砖砸到头了。方便面厂后面的生活区，新落成的员工宿舍刚刚装修好，员工还没有搬进去住，正好给远道来的客人住居。刘会军和李玉安是熟人，就很快交流，安排演员们住下。 到了晚上北京来的演员也到了，两边人马汇合，连技术人员，一千多人啊！安排住宿成了难题。国内的歌迷个工作人员还是很好安排的，在难民营帐篷试了一下，立刻喜欢上这种野营方式。 技术人员开始调试灯光和音响设备。随同香港公司赶来的有美国方面音响师，怕中方的设备不行，也亲自动手调试，来自北京的技术人员用英语告诉他们，既然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一切设备由我方提供，我们已经安装调试一遍了，说着打开灯光音响器材，喇叭里顿时传出清澈纯净的歌声《小城故事》，把几个趾高气扬的美方人员镇住了。本来是炫耀自己的技术的，谁知人家的搞得比自己更熟练，怎不叫人郁闷。 这是一套专业舞台大功率音响设备，是荷兰卡逊制造，21世纪产品，这款产品曾经在2008奥运会开幕式上大出风头。两大块三百寸的户外led显示屏，正在主席台上方的大棚下并排安装。还有两块同样的显示屏，两块被安装在县城中心的文化广场；这是小包为场外的观众准备的。这可是个新玩意儿，连美国也很少出现哪!看着土包子一样围着观察的美国技工，小包很有成就感。 演唱会定在明天上午九点开始，节目单已经发放给大家了。三十多个演员的任务确定，大家就安定下来，开始互相交流起来。但最急切见到小包的，还是来自湾湾的歌后邓丽君。 晚饭是在职工食堂吃的，很普通的大伙饭菜，为了和工人用餐时间不发生冲突，小包照顾香港客人的习惯，把客人用餐时间提前，等夜里还有一次宵夜。 工业园区离县城闹市较远，这边比较偏僻，小包还在职工生活区建有一个自选超级市场，摆放了一些稀罕玩意儿，还引入后世的收费系统，这次就大为吸引眼球。美国的超级市场现在还是启蒙阶段，别说扫条形码收费系统了，连电子计价器还没有。 演员们涌入超市，这里有小包组织来的货源，基本上都是零食点心之类，本厂生产的系列饼干方便面产品，从附近几个省市调来的特色土特产，像孝感麻糖、孝感米酒、汉口麻烘糕、京果、汪玉霞糕点和月饼；北京弄来的老八件、什么酥皮八件、酒皮八件之类；也有蜜饯柿饼葡萄干之类的东西。都被小包给另外贴上条形码标签，便于收银员工作。 小包还从后世超市选择性地搞来些少量零食，几十种的东西，花花绿绿的塑料薄膜包装袋，叫一班人眼花缭乱，兴奋不已，连成龙进来也是大呼小叫地拉着小推车大包小包地往车上装。 邓丽君的兴趣并不在此，她叫李玉安和小包联系，问问关于小包的许诺的歌曲的事。 小包在会议室旁的小会客厅见到了邓小姐，陪同相见的除了滚雷公司的老总李玉安和几个公司高管外，还有徐三刘晴芳等几个国内技术人员。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明月几时有 和一班创作人员分析邓丽君的声音特点和演唱风格，小包说：目前邓小姐在海外有广大的歌迷基础，在内地大陆也有无数的歌迷，哪个年轻人的抽屉里不放着几盒宝岛歌声的磁带？在滚雷唱片里，也的成绩最好的歌手，我对邓小姐的成就表示赞赏。能和邓小姐合作，将来一定会证明是我此生最英明的决定，能为邓小姐创作歌曲，也会成为我此生最大的骄傲。 一班人见小包对邓丽君如此推崇，不由轻笑起来。 小包说：目前，国内的形势对境外歌手到来还持观望态度，官方认为海岛歌声有些过于废颓，是靡靡之音，我把香港和台湾歌手推介给大陆歌迷，也是承担了一定压力的。所以，我建议为邓小姐量身定做一批歌曲，咱们不带任何政治色彩，咱们唱古典诗词，来个热炒剩饭，从古老的民族的经典宝库中拿出些瑰宝出来，谁还能说什么闲话？等过几年，政治形势明朗了，咱再为邓小姐专门出专辑。 邓丽君对小包的话很是赞成，她就怕台湾方面拿这些事说事儿，能唱些中性的作品，正是她目前需要的。所以就急切地问：有没有成熟的曲目？可以试唱一段吗？ 笑话！显摆是小包的特点！人前嘚瑟更是小包的爱好。小包清了下嗓子，准备开唱，徐三一看，连忙叫人去取吉他，小包摆摆手，说：古典诗词不能用现代乐器的，最好带着浅浅的古筝、横笛、琵琶之类的就行了，我这首歌，可以清唱，不要乐器的。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首歌原本就是邓丽君演绎的最为有特点，当面剽窃人家的创意，小包还没有一点脸红，正是无耻至极。 这首歌立刻得到邓丽君的共鸣，连连称赞小包才华横溢，表示自己很喜欢，又问小包，还有别的这类作品没有？ 小包开始臭屁起来，说：什么叫还有没有？那是一定得有！ 人们身边没有谁随身带着唐宋诗词吧！就有个香港方面的人员选了题目，那肯定是比较出名的题目，就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小包顿时笑了起来，这个人太可爱了，要是别的哪首还真得考虑，这首被无数明星翻唱的经典老歌也是小包的最喜爱歌曲啊！于是张口就来，还提示说，这首歌要配以古筝伴奏，韵味才更好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 邓丽君更是喜欢，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是他的私人乐队助理，那人已经是张目结舌，惊叹于小包的才华，在邓小姐的提示下，连忙拿出纸笔开始记谱。 邓丽君笑着说：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想今晚就开始排练，明天就把这首歌献给观众。行不行？ 李玉安看向小包，苦笑着说：邓小姐就是这么敬业，今晚能编曲好吗？ 邓氏私人乐团的团长立刻起身回答：能！我们经常这样做的，能再有包总指点一下再好不过了。 邓丽君带着手下离开了，连夜在工厂的职工文化活动大厅编排演练。 成龙和发哥和一班香港演员从超市回来，洗了澡准备休息，忽然就有公司负责人过来喊，老总要和你们见面。 几个人愣了一下，那个老总？领队说是老总小包！几个人顿时手忙脚乱，开始换衣服，衣服还没有换好，就看见周志清陪着小包进来了。 职工宿舍的房间小，都是四人六人间的小房间，带浴室厕所比较高档。来的女客人比较多，就全部安置在宿舍里面，男生们几乎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就发扬风格，睡在腾出来的仓库里面，不过，小包提供的充气床垫和铺盖被褥肯定都是高档货，他岂会对后世的偶像们敷衍了事？ 小包首先对大家来参加演出表示感谢，有点名对几乎所有认出来的人员进行表扬，对大家进行勉励，又对环境和服务的简陋表示歉意，说：不论你来自台湾还是香港，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有着十亿人，占全球近五分之一的人口，地域广大，资源丰富，这是多么大的影迷歌迷观众听众基础啊！，众人大笑起来。 小包说：我今年十六岁了，是你们的小弟，这次这事谢谢大家来捧场，作为回报，我今晚就不睡了，为你们唱歌的每人搞一首歌曲出来，演电影的给你们搞部电影大纲出来。叫更多的华人认识你们。大家不要骂我，说还不是为你挣钱？ 这一点我不能同意，我们是互相帮助嘛！我培养你们，给你们打出名气，你们呢，借助环球影视提高知名度提高身价，将来自身的价值也相应提高。等国内影视市场商业化以后，恐怕他们就请不起你们了！连好莱坞邀请你们出演大片，那肯定也得出高价啊！ 大家再次大笑。李玉安和环球总经理赵蒙之拿出一叠名单交给小包，小包哈哈大笑着，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离开。这边立刻再次喧闹起来，人们纷纷议论小包的亲切，和他横溢的才华，期待着小包能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助理过来喊大家出去吃宵夜，外面广场前的空地边上从傍晚开始，就不断有做小吃的商户过来摆摊，有水饺、馄饨、烩面、小笼包子，还有炒菜的，也有传说中的茶叶蛋。大家都在兴奋之中哪有闲心去吃什么小吃呢？那些工作人员可不客气，主角不去，他们依旧在小吃市场上一饱口福。 小包哪有功夫去接祝道绣，就叫吴树平开车过去接，当然没有接到，反而把祝道成和大闹兄弟接了过来。大嫂张晗梅和二嫂肖玉凤也要来，还要把婚期推后，大伯大娘死活不让两人出去，怕动了胎气。说：家里都准备好了，你大姑大姨都来帮忙了，你说婚礼推后，叫这准备的菜肉，怎么处理？ 大闹说，婚礼不是后天吗？来得及，我得去看看，二闹也要跟着，大伯气得不行，扔下剖鱼的刀，到一边吸烟去了。 中秋节早晨，演出舞台广场周围被驻军清理干净，除了远处一些供销社的商铺的帐篷外，并没有影响观瞻的景象出现。 天亮以后，陆续有观众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按照规定的白灰线自带小板凳坐下，小包从后世采购来一万只折叠小帆布凳子被外地来的客人抢购一空。为了怕观众不够搞冷场了，学校的中学生、医院等单位的人也被组织成方阵，坐得一片一片的。 为了会前热身气氛，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些电视台上的歌曲mv视频，场面甚是热闹。工业园区的几家工厂今天除了值班保安外，全部放假，在八点半各自带着折叠小凳子排队进场，各厂几种颜色统一的制服分方阵坐着，煞是好看。 祝道成昨夜就和大闹兄弟蜷缩着睡在小包的商务车里，今早也没有看见小包，这会儿看见工厂的女工排队进场，顿时来了精神，对大闹兄弟显摆说：我媳妇就在里面上班，只是几乎都一样，分不清楚。 八点四十五分，观众席中央那片空地上开始进入政府官员。对于特权这一点，小包目前无可奈何，这事交给刘会军去办，他不想管这龌龊事。 官员们推推让让客气一番，刚坐定，台上的主持人就开始讲话了。 按说这和个后世的乡村大世界节目一样的低档次演出，不该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可当前国内还没有这种场面 的运作经验啊！再说了，这么强大的明星阵容，就是后世也少见啊！别人不这么认为，至少小包就觉得很高大上。 演出以最近的热映电视剧《喜盈门》主题曲《双脚踏上幸福路》开场，这首歌原本是后来的电影《咱们的牛百岁》插曲，被小包移花接木给整到三十集电视剧《喜盈门》里来了。这部电视剧第一集拍出来以后，拿上去审查，立刻受到文化部和宣传部的肯定，叫尽快推出，全国播放。所以，最近各省级电视台连编累牍的整天播放，主题曲更是家喻户晓。 第二个上场的是邓丽君，她先唱了一首《甜蜜蜜》就下场了。接着是刘晴芳唱了一首《小城故事》，然后是罗文演唱《射雕英雄传》里的《铁血丹心》。后面叶丽仪和周润发演绎《上海滩》，依旧风采，小包在远处连连点头。 成龙上台演唱了正在拍摄的连续剧《霍元甲》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甄妮也上台唱了一首还没有发行的唱片歌曲《星星知我心》。内地的歌手也上台唱了几首歌，基本都是小包作词作曲的歌曲。这些歌在广播电台经常听到，演员现场演唱，引得歌迷阵阵掌声。 邓丽君再次上场，这次她首先介绍歌曲来历，对小包表示感谢，然后她的专属乐队开始伴奏，她开始演唱《明月几时有》。新歌发送，把现场情绪提升到新的高潮，国外和外地来的歌迷口哨声不断，给现场增加热烈气氛。增添新歌，可是节目单上没有的曲目，现场的政府官员一阵紧张，但到了最后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只是一首古典诗词改编歌曲，他们松了口气。 四套电影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现场实况。下半场开始，国内歌手轮番上阵，演唱一批当红的流行歌曲，最后刘晴芳演唱一首《在希望的田野上》，演唱会宣布结束。可观众不肯离去，高呼：邓丽君！邓丽君！ 邓丽君再次谢幕，还是不行，这些都是追随过来的忠实歌迷，邓丽君为难地看着徐三，徐三大手一挥：再唱一首。 邓丽君的乐队停止收拾乐器，就见邓丽君说：《小城故事》。立刻音响里传来邓丽君版的《小城故事》前奏，小包立刻觉得这才是原汁原味的很经典的老版本。心中感叹，历史又回来了。 然而，小包的轻松没有过多久，下一刻，就听邓丽君歌唱完毕，介绍说：能参加今天在祖国大地上举办的演唱会，我觉得比在国外任何一次演出都更有成就感，感谢主办方，感谢小包弟弟！在这场演唱会上，我发现很多曲目都是小包弟弟创作的，首首都是经典，他是个才华出众的人才，我提议，请小包上台，为我们大家现场即兴创作一首歌曲，作为这场演唱会的结束，怎么样？ 小包苦笑一下，这就被推到前台了？面对歌迷的呼叫，小包还是上台了，说：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演唱会，这次演唱会的目的是西园工业园区的产品推广，也是我们慎阳县走向全国的推广介绍大会，希望这次慎阳之行能给你们留下美好回忆。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这里我就现场创作一首歌唱祖国大家庭的歌曲，名字就叫《大中国》，来不及乐队排练，我就用吉他简单伴奏吧！ 我们共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 景色也不错 家里盘着两条龙 是长江与黄河 还有珠穆朗玛峰儿 是最高山坡 我们都有一个家 名字叫中国 兄弟姐妹都很多 景色也不错 看那一条长城万里 在云中穿梭 看那青藏高原 比那天空还辽阔 我们的大中国呀 好大的一个家 经过那个多少 那个风吹和雨打 我们的大中国呀 好大的一个家 永远那个永远 那个我要伴随她 中国祝福你 你永远在我心 中国祝福里你 不用千言和万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家里来了邓丽君 小包这次秘密在隐蔽的地方也安置了四五台摄录设备，把演唱会现场全程多角度录制下来。下午，小包不知从哪里拉回来一车苹果月饼，给来参加的演员工作人员和来访官员一人一份。 祝道成见到了未婚妻，拉着她来见未来妹夫，小包客气地喊着嫂子，说等闲下来，再叙叙亲戚关系。祝道成目的就是要小包见见嫂子，能给点照顾更好。见目的达到，就和大闹二闹要回家，小包连忙把商务车里装满各种东西，说明天上午我一定到啊！ 徐三知道小包二哥明天结婚，就也要跟着去乡下，他们这一咋呼，那边很多人就知道了，老总家有喜事，那得参加恭喜啊！这边叫工作人员继续打包设备，先转移到下一站北京，准备巡回第二场演唱会。 演员们都没有走，准备明天到小包老家乡下看看，谁不想进入小包的法眼，能给创作一首歌，那就是成名的本钱啊！何况包总说了，给每人一首曲子，还没有兑现哪！ 小包着了急，这下事搞大了，光演员就过百人，再有几家公司的高管，那就人多了。这边的公司老板去了乡下，县里等着签合同的官员能不去吗？还有上面下来的见证人也会跟风去给面子捧场，那人就更多了。 小包想了一下，和几个香港公司的经理说：明天乡下家里二哥结婚，应为家里场地太小，实在腾挪不开，大家就不要去了！明天上午九点，把合同仪式走完，就可以离开了，不要到乡下凑热闹了啊！ 那怎么行？老总家有喜事，咱们一定得捧捧人场！这事没有商量，要是就这么走了，咱江湖名头就完了。家里地方小，要是待客不方便，咱转一圈再回县城吃饭不就行了！ 小包说：既然这样说，乡下也有规矩的，没有好的有差的，一些薄酒饭菜那是一定得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我就先头回去了，准备一下。大家还是明天先把正事办完再去吧！ 小包找到正在拆舞台的驻军领导，拿出自己的证件，那个中尉副营长连忙敬礼说：报告！xx部队中尉副营长向首长请示任务！ 小包说：稍息！我这是个私事，家里有事要招待客人，我准备请你找十名炊事兵，跟随我到乡下家里负责做饭，普通部队伙食菜式就行，食材不要你操心，我们自己有，作为回报，我以西园工业区名义向部队赠送三辆战地炊事车。你向上级请示一下，晚上我就把人带回去。另外，等这边客人走后，这些音响灯光舞台设备和帐篷，都赠给部队。你们不要嫌旧哦！ 是！我马上打电话请示！ 小包在储存物资的仓库鼓捣一阵子，然后开着集装箱大货柜车出来了。刘晴芳过来问：你这就回去？ 小包说：等傍晚再走，那些客人明天也要去，需要先安置一下。今晚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刘晴芳知道小包想的是什么，笑了起来，说：邓小姐也知道了，她要和我一起呢！你说该怎么办？嗯？ 小包也笑了，那就一起去吧！还能叫狗咬了？ 刘晴芳低声笑了一下：小狗！ 那个副营长跑步过来：报告首长！上级同意首长要求！为了保障炊事质量，驻地已经选派十二名炊事员过来，现在正在路上，估计一小时后到。 好！你辛苦了！看见营长给小包敬礼，刘晴芳吃惊地问：你真的的部队的人？ 小包笑着说：怎么！你也想和他们一样，见面先敬礼吗？我好像和刘娟说过吧，见面要喊首长好的呀！ 别臭美了！毕业时，总政当初要我过去，我要是过去了，现在也穿军装了。那该多神气啊？刘晴芳满怀憧憬。 小包说：简单啊！等我回北京了，也给你弄到部队，最好给我当个秘书！ 二人正说着，看见邓丽君姗姗走了过来，笑着问：二位说的这么热闹，有什么好事啊？听说明天你家二哥结婚，我可一定要到你家看看啊！长这么大，第一次回大陆，又第一次到农村看看，真的很好啊！ 傍晚时分，中央统战部的官员找到小包，问：家里什么情况？可别叫香港客人笑话咱农村落后啊？ 跟着的夏春德说：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小包的新房夏天才建好，那标准就是过去的刘文彩也望洋兴叹啊！小包还说了，将来农村的发展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就好！明天我也过去看看。 炊事员们过来了，开着一辆卡车，他们还带着自己趁手的菜刀炒勺等炊事工具。小包拿出一包衣服，说： 暂时到乡下帮忙做些菜，招待这些香港来的客人和电影演员，不要穿军装，太刺激台湾来的客人，啊！换上衣服，随便一点，就像你们在自己家里给亲戚帮忙一样，不要那么严肃，板着脸，哪像办喜酒的样子？来，大家笑一笑！ 几个人真的笑了起来，他们以为这个传说中的少年军官是个神秘单位的将军，真的很是拘谨。 小包说：能选派你们来，肯定都是做菜高手，将来谁要是退伍了，要是没有门路，就来找我，我开个大酒店，你们来给我当大厨师，我给你们开高工资，肯定比那些国营工厂的人更高收入。 这句话最暖人心，他们中间就有人今年要退伍，就有人问：首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包说：不要叫我首长，就喊我小包，把我当做你们的弟弟。你来投奔我，现在还不能安排进酒店，酒店还没影儿呢！我可以安排你们进这些工厂食堂，先干着，等酒店建成了，就怕那么多手艺不见了！ 几个人笑了起来。小包说：那咱们就走吧！那边还要连夜准备呢？ 徐三带着刘晴芳，邓丽君带着个助手经纪人，由徐三开车，前面先走，炊事员们的卡车扔在工厂大院里，开着小包的三辆野营炊事车在后面跟着，小包独自开着货柜车在最后面押队。到了太阳落下时，一行人到达小包的家里。 家里这边门前空地上，一片忙碌，摆放的桌子一大片。那片水泥晒场上，用从公社供销社借来的帆布搭建了一个四面漏气的大棚子。 大伯一见汽车，知道小包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客人。邓丽君和刘晴芳参观一遍小包和大闹的房子，然后就在小包家的楼上休息。刘晴芳自然担任主人角色，很自然地从冰箱里拿东西出来招待客人。小包把大厅里的收割机挪出来，开到后院的角落，然后指挥炊事兵打开货柜车，一件件往下搬运东西。 大伯看着崭新的折叠座椅一摞摞往屋里搬，就问小包：这些都是从哪里请来的人帮忙啊？ 小包说：大伯！这下你可威风了！这次二闹婚礼，明天县城那边要来几十桌客人，有香港的老板和电影明星，家里已经来了两个台湾的客人啦！ 看大伯指着楼上说不出话来，小包说：明天还有北京来的中央领导、省里地区的领导、县里和公社的那就更多了。还有一大班子演电影的唱歌的演员，你就不要着急了，这些是我从部队请来的炊事员，连菜肉鱼鸡、碗碟杯筷、桌椅板凳都给你带回来了。明天你就准备着打花脸吧！ 从车上卸完各种纸箱，开始卸各种蔬菜，时兴蔬菜有，反季节蔬菜也有一筐筐地整齐堆放着；小包是按照一百桌菜计算的，白条鸡一百五十只；整扇猪肉六扇，羊筒子三十条，牛肉一千斤，各种海鱼上千斤；还有许多干货，木耳银耳、粉丝豆干之类，只要小包觉得是菜的，都装上了车，把门口摆放得好大一片。 小包在屋后面选择一片空地，叫大闹清理干净，把三辆炊事车开到后面地里，接来水管，十二个人按照小包给的菜单，开始清点菜式，然后开始切肉，蒸煮烹炸准备起来。 小包叫二闹把带回来的高亮度聚光灯接上，屋前屋后接了五六盏，顿时如同白昼，在灯光月光映射下，小包的房子显得如同童话世界里的宫殿。小包叫先随便炒四桌菜，叫一班帮忙的人和香港北京来的客人吃饭。 要说炊事员那真不是盖的，十几分钟后，小包用托盘端着六菜一汤送上楼来，邓丽君笑着说：怎么了！包总怎么又变成跑堂的了？ 小包笑着说：你们先吃！我还得招呼下面的客人。 徐三说：快点！等你回来啊！ 小包叫炊事员也休息吃饭，在炊事车周围放了八个充气帐篷，说：不要忙太晚，明天还有一上午呢！你们吃过饭，把准备好的食材盖上，小心野猫野狗糟害，那边的帐篷安置好了，你们两人一个，就休息吧，另两个交给大闹兄弟，他们也得打更！ 小包上楼，餐桌正对着大窗户的月亮，陪着刘晴芳和邓丽君赏月。徐三是自来熟，早已在储藏室找到果子露给三位女士斟好，在等待着小包。小包连忙说：这里还有茅台酒，三哥你来一杯？ 徐三说：算了！你又不喝酒，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小包端起高脚杯，说：今天是中秋节，月圆人更圆，为了两岸三地的人有缘相聚，来，我们干一杯！ 大家喝了果汁，小包说：来，菜都凉了，快尝尝咱河南乡下的风味！ 邓丽君是傍晚赶到乡下的，路上已经夜色朦胧，没有看到农村实际风貌，感慨地说：没想到，中原老家已经发展得这么好，家里的住居条件比台湾还好，家里的家用电器这么多，外面囤着这么多稻谷，还有这么多机器，真的很有幸福感！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这回真的感到很踏实。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十二个荷包蛋 第二天上午八点，大队支书和学校的校长就一起过来，问需要什么帮忙的？小包说：肯定得要啊！这些旧桌子凳子全部收起来，换成那边的新桌椅。要有多余的闲人，就多找几个端菜的，等会儿人多，庄子上实在找不到多余的人。校长问：多少人？叫人来收份子钱不？ 小白说：计划一百桌，到时候估计差不离。这次来的除了香港台湾的朋友外，还有中央和省里、地区、县里公社领导，要是收礼了，性质就变了，咱也不差那点钱，就不收礼金了，就请人家在登记薄上签个名就行了，要是人家送礼品和花篮什么的，就有你和县委夏书记负责接收吧！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哦！关键是态度，一定要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本家校长包学伦心领神会，对小包感激地一笑，说：放心吧！我知道的！ 小包叫大闹在房顶上摆放音箱，然后接上屋里的播放机，播放起昨天的实况录音起来。这台播放机的还原效果不错，高保真的音质和现场几乎没有区别，坐在阳台上聊天的邓丽君和刘晴芳说：小包真爱烧包，又显摆他的作品展示会了！ 刘晴芳仔细一想，还真是！整场演出里，没有几首歌不是小包自己搞出来的，真的就是个小包作品展示会，不有笑了起来。说：你要这么一说，还真的是！你们那里也说烧包这个词吗？ 九点刚过，小包的商务车上面贴满红色彩条，挂满绢花，打扮得真像个花车。小包开车要去迎亲，叫刘晴芳当伴娘随行，邓丽君怎能放过这么好打机会，也要跟着看热闹。乡下有个小规矩，迎亲时不论人数多少，但迎亲队伍里男人必须要比女人多一个，意思就是去个男人领回媳妇。乡下还没有流行花童，再说了，有国际天后级的歌星相伴迎亲，二闹的大嘴早已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两个歌星加上一个女性介绍人，那就得四个男人跟着去，小包和徐三二闹得去，还有个挑席子的，就只能叫大闹去了。 这个挑席子的也有规矩，是个旧风俗，男方迎亲时，必须有个挑席子的，一头挑着席子，另一头挑着个大公鸡，而且席子是卷成一个圆筒的。到了女方家里，由旺夫旺家的嫂子重新卷席子，把一张席子对头卷成两个相连圆筒，表示单身汉的席子变成夫妻两个人共用。所谓的旺夫旺家的人就是公婆父母全在，儿女双全的嫂子辈的女性。女方娘家还要给大公鸡找个长相俊美的母鸡搭配着挑回来。 肖玉凤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两个重量级的迎亲代表到家里来，和父母一说，来围观的村民顿时轰动起来。今天是八月十六，学校还没有开学，年轻人更多，就有人认出刘晴芳来，随即听说另一个漂亮女人是台湾的邓丽君，更是疯狂地大喊大叫：刘晴芳！邓丽君！ 小包笑着对邓丽君说：看！你的歌声已经征服了国内歌迷，粉丝已经遍布全国，连农村小孩也熟悉你的歌声了啊！你看他们多热情？ 粉丝？什么叫粉丝？邓丽君疑问起来。 小包解释说：粉丝是英语‘fans’的音译，就是狂热、热爱之意，引申为影迷、追星等意思。你的歌迷就叫丽粉或者丽迷，刘晴芳的歌迷就叫芳粉或者芳迷，要是姓何的粉丝就叫河粉，姓米的就叫米粉... ... 小包还在说，那边两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肖家的人在听说二闹那边今天还有省地县和中央的领导来参加婚礼，也就免除了嫂子们的开玩笑的刁难程序，叫肖玉凤赶紧上车回去。 刘晴芳和邓丽君还有小包徐三几个接亲的，每人按照规矩吃了一碗红糖水荷包蛋，一般家庭，都是八个鸡蛋，这肖玉凤家境不错，又是明星来上门迎亲，就给加量不加价，每碗多了一些。小包说：为了二嫂的幸福，大家可都得吃完啊！ 徐三勉为其难地真的吃了满满一碗十二个鸡蛋，邓丽君和刘晴芳说什么也吃不下去啊！每人吃了两个，就倒给了小包，小包就喊大闹兄弟：是兄弟就分担一点任务困难！两个不仗义的家伙端着碗就跑了，小包无法，只得把堆得冒尖的三十多个鸡蛋给吃了下去，邓丽君又有些担心小包的胃起来，想拿碗再分几个过来。刘晴芳拉住她，低声说：猪！ 二嫂肖玉凤和一堆女伴在里房门前偷掀开门帘看，见小包已经添了两次开水，二嫂就过来说：吃不了就放下，可别撑着了！这一句还算暖心，第二句就变了画风：中午的肉你可就吃不下去了啊！ 小包伸着脖子说：为了二嫂你家省些肉，我就先吃饱吧！ 对话引起邓丽君咯咯咯的笑声。 迎亲的车子回到家，门前的马路边上已经停了几百米长的一溜豪华大巴，家里的一楼大厅里挂满彩条，高朋满座。新娘子举行传统的拜天地仪式，围观的一班歌星影星看的嘻嘻哈哈！张晗梅早已激动地不辨东西，肖玉凤也是晕乎乎地。 一进门，小包看见有记者在照相，就给徐三个新任务，拿出佳能超时代照相机，叫徐三必须照满十来个胶卷。手下的摄影专业工作人员看到徐总在干这活，连忙接手过去。 小包和来宾打招呼，表示感谢！夏春德作为本地主人和校长包学伦共同担任司仪恰到好处，公社书记级别太低，地区的领导虽然高些，但他们也和小包没有什么交集啊！ 来宾的礼品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政府官员都是在县城采购一些日用品、工艺品。北京和省里地区来的领导送的是毛毯被罩床单和家居小摆设工艺品，还有人送了电饭煲之类的小电器；县里和公社的人送的都是茶缸暖水瓶玻璃镜之类，还有人送了布料毛线。 来自香港的客人听说送礼还和政治牵扯关系，很是纳闷，依然不加理会。听说大陆结婚的需要三转一响，几家公司以集体名义送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录机之类的礼品。个人又在县城采购了礼品，县城没有什么稀罕物，他们就都是买些脸盆毛巾之类的日用品送了过来。见到小包，一个个羞愧不已，说：将来小包你要结婚了，一定要提前通知，不能再搞得这么仓促了。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真的拿不出手的！ 小包看着签到簿上成龙周润发等人的签字，心中大爽，要是后世里，光这本签到簿就够炫耀一下的了。 小包在人群中应对从容、转圜自如，来自周围乡村的亲戚朋友对小包指指点点。说二闹这是祖坟里冒了青烟，看人家多么风光？ 小包和夏春德商量开席的事，低声问：合同签的怎么样？夏书记拍了小包一下，笑着说了三个字：3.4亿！ 三座房子里的一楼大厅坐外地来的客人，可以安排二十桌，三家楼上的房间里可以安排几十个男女演员十来桌，周围各县的领导只能委屈坐在晒场那边的大棚子里，咱们本地老乡和亲戚，就坐在门前露天吃饭了。咱农村人不讲究这个的。 这安排席位的话夏春德宣布就有些不合适了，只能由校长安排，于是一番人头攒动之后，人员坐定。清点一下桌子，一百张桌子全部坐满了人，本村的邻居也有全家上场的。小包还看见祝道成在那里和桌上的人显摆昨天的盛会。换上统一白上衣的大队民兵开始往桌子上铺桌布，摆放餐具，然后搬酒拿烟倒开水。 小包拿出两百件白酒，当然不会傻傻地拿茅台五粮液出来显摆，而是普通地本县产的慎阳泥池老酒，也算是推广本县产品了，这个举动叫夏春德很是高兴。 小包到炊事车那边看了一下，十二个小伙子白大褂下只穿着汗衫，依旧汗流浃背，各式炒菜已经完成一部分。本地农村还有些规矩，第一次上桌不能低于三个菜，三是个忌讳数字，所以这一次性要出四百盘菜。凉拼盘是哈密瓜、卤牛肉、盐焗大草虾和葱爆火腿肠。 火腿肠还是个稀罕物，和午餐肉罐头相似，只是柱状彩塑包装迷惑了一班炊事员。接着就是热菜往上面流水般端出来，十来个民兵和四个村里的兄弟在席间穿梭蝴蝶般穿行。 桌面上的菜式很多都是农村人没有见过的，红烧带鱼、糖醋排骨、粉蒸肉、孜然羊肉等等，十六道菜加上六海碗汤，其中的质量，叫地区招待所也追不上的水平。 小包带着二闹和新娘子肖玉凤出来给客人敬酒，肖玉凤趁机和一些明星照了几个胶卷的合影，也算是帮徐三完成了任务。 饭后，一些有事的官员开始离场，不断有人和小包打招呼离开，小包和夏书记、校长、和大伯客气的为客人们送行。 香港来的几个公司的老总也离开了，作为签订合同的本地主人，夏书记得跟着啊！小白说：夏叔叔，你还没有吃饭呢？夏春德摆摆手，跟着上车走了。只有一堆演员们眼巴巴地看着小包，不肯离开，小包看着民兵们在忙着清理场面，就说：实在太忙，没有能和大家好好聚聚，这样吧！这边太乱，咱们等会儿一起回工厂里，再住一晚，我根据你们的音域特点，量身定做，每人一支歌！也有技术人员在场给记录整理不是？明天你们和徐总一起直接回北京。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大老板的话就是命令，不行也得行！这七八十近百人就笑闹着上了豪华大巴，坐在车上等候。 小包肚子里有上午的鸡蛋撑着，没有觉得饿意，那些炊事员和民兵还没有吃饭呢！小包叫再安排五桌菜，叫一班帮忙洗菜收拾残局的婶子大娘们吃饭，对那个炊事班长说：那边还有急事等着我去！这边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你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把这三辆车开回去交差，这里有几条烟，你们拿去抽，算我的一点心意吧！ 带队的班长还要推辞，小包说：我的电话是xxxx你们要是真的有困难，打这个电话号码就能找到我。我走了啊！ 对大伯说：这些桌椅收好放在我屋里这大厅里，以后我再还人家，叫大闹把收割机开进来，其他的小事你看着安排。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城的月亮 这个晚上，在西园工业园区的内部小广场上，小包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月光晚会。 小包在场地上设置了一片坐垫，人人面前摆放了瓜子水果茶水月饼之类的点心。灯光设得朦朦胧胧，不至于和皎洁的月色争辉。小包坐在中央，案子上摆放着一叠白纸和笔，身后是一班音乐曲谱创作人员，准备着记录小包的新作品。 小包和众人招呼一下，就问：谁先来唱首歌！咱们就当吟唱歌曲赏月了。大家放开一些嘛！ 罗文先出来，清唱一首《铁血丹心》，小包仔细听了他的发声特点和音域特色，说：罗先生，你唱国语怎么样？我这里有首歌，很适合你的嗓音特点，只是要面对十来亿的听众，你这粤语人家可学着困难啊！ 罗文笑了一下，说：我会努力学习国语的。想就开始唱《故乡的云》，没有找到费翔，只好张冠李戴地交给罗文了。罗文一听，顿时欢喜不已，真诚的向小包鞠躬说：谢谢包总！ 成龙笑嘻嘻地出场，说：要是包总出来唱歌，大家就没有饭吃了啊！我虽然在演电影，我也喜欢唱歌，包总，你看给咱整一首呗！成龙学的河南腔，惹起大家一片欢笑。小包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说：你唱一首《万里长城永不倒》我再想想看。 小包在名单上没有找到林子祥和叶倩文，就把《男儿当自强》唱给成龙演绎。还说：这是我给即将开拍的黄飞鸿系列电视剧准备的主题曲，就交给你了！ 周润发见小包这么好说话，就出来说：包总，大家都在唱歌，我也想凑凑热闹，包总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吧？ 小包看着发哥，好一阵子才说：发哥，你身上的那种小流氓匪性气息我很欣赏，我原本想给你量身定制一部系列电影的，名字就叫《赌神》，现在你想唱歌，根据你说话的声线，我就给你做了一首，你身材这么高大，我很羡慕啊！现在肯定有很多女孩子仰慕你，你的目标找好没有，可不要花心啊！这首歌就叫《花心》 小包推开桌子上的东西，拿出一台42键的电子琴，调试一下，就开始弹唱起来。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 ... 小包的第二遍演唱，就有很多人附和，朗朗上口的乐曲令众人立刻觉得，又一首大火的流行经典问世了。 叶丽仪出来，演唱了《上海滩》之后，小包立刻就想到《我们相见又分手》，这是最适合她的音色的歌曲。 场地远处的栅栏边上，下班的职工远远在聆听这边的热闹歌声，低声议论包总和明星们的关系。 ... ... 小包给三十余名歌手每人一首经典，即使他们没有出名，有了这首歌，也有了扬名立万的资本。小包的基本思路是，那些中性的歌曲比如《明月千里寄相思》《难忘今宵》就交给国内的歌手演唱，那些关于爱情感情哀伤情绪的歌曲统统交给香港歌手。 邓丽君没有凑热闹，刘晴芳出来了，坐在小包对面，小包马上调开电子琴声调，开始弹起伴奏，众人一听前奏的旋律，立刻就开始集中精神，小包给刘晴芳的是《等你等了那么久》，小包唱得如泣如诉，跨过三十八年的旋律立刻征服了在场的歌手和音乐工作者。 刘晴芳眼里泪光闪闪，这可真的唱到心底去了啊！ 邓丽君心想，这个小弟弟的内心世界还真是丰富多彩啊！现场所有人对小包的艺术才华那是景仰得超过滔滔江水，进入了太平洋，无边无际了，在小包一再催促下才离场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到北京参加第二场巡回演出呢！大家都觉得这次没有白来，获益匪浅啊！随行的工作人员也被小包天马行空的风格打开了创作思路，压缩获益良多。 散场时，小包拿出一叠曲谱交给邓丽君的助手，说：这是昨夜整理的一些曲目，时间问题，不是多完善，你们自己再改编一下。又对邓小姐说：等有机会了，我再去你那边专门拜访！这次实在是招待不周，抱歉了！ 我觉得很好啊！我还准备闲暇时到你家里来度假呢！怎么，你这是拒绝？邓丽君笑着说。 欢迎欢迎啊！你来了，我一定推开一切工作，专门陪你，详细谈谈歌曲和音乐。小包说着，看了旁边的刘晴芳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古怪，随即醒悟，自己说错话了。 邓丽君看着皎洁的明月，笑着回答：月亮作证，那就一言为定！拉着刘晴芳走了。 客人们走了，街道上一场轰轰烈烈地农特产品展销会、伴随着演唱会的结束烟消云散。街面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工厂依旧开始了往日的繁忙工作。小包轻易地引来巨额投资，和国际巨星关系良好，这么大的能量，被夏书记奉若神明地请到县委接待工作总结会扩大会议上发言。 小包哪里会客气，在会上对这次接待会上出现的问题有褒有贬，指出不足和改进建议。地区驻军的军分区领导已经来工业园区拜见了小包，坐实了小包的将军身份。参会人员哪里还敢对小包的身份质疑！ 小包对县公安部门大加赞扬，会议期间，县城各区没有发生恶劣打架斗殴事件，治安警察和驻军配合，保障了前后四天的会场和城区安全，许多警察还上街为外地客人指点道路，体现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这得归功于县局班子的有力领导。小包还说：县局要把这次为会议保驾护航的经验整理出来，把其间出现的硬性条件问题提出来，看自己能不能帮着解决。 曾献朝看着小包，不明白什么是硬性条件？小包喝口茶说：硬件就是，县局为了快速调动警力，需要增加配备多少警务电话、警车、警用摩托？你不能总叫人民警察骑着自行车下乡办案吧！再写个申请，建议在全国推广一个警用专线电话号码，就像火警119那样，全国联动的警匪号码，闻警必动，那样真是功德无量啊！ 曾献朝有了提示，眼光发亮，这个提示太明显了，叫一班县级领导嫉妒羡慕恨啊！谁叫他是小包的远门姑父呢？这个报告递上去，连自己都觉得是个好建议，上级领导还不是青眼相看？ 对今后的配合投资工作，小包的要求是，既然政策方面没有禁止，那就可以尝试。香港公司和自己关系大家摸不清楚，但交情方面不用说了，谁敢得罪他们就是和小包过不去，那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官帽子。 小包把关于配合投资项目的事安排一遍后，说：效率！效率是关键。这里看大家想叫我指点一下升职进步的方法，我就提示一下大家，不要泄密啊！一下的事情就不要会议记录了，请书记员退场吧！会议已经结束了！咱们就是说些闲话啊！ 夏书记摆摆手，会议记录员笑了一下走了，随即转身在门外偷听起来。 小包开始发火！这次接待事务上，有些客人反映，一些商店旅社的服务员态度蛮横，服务更是恶劣，连街头那些乡下小吃摊都不如。这就是欺生！这是给咱县里的形象抹黑！更有甚者，还有公共厕所学着外地旅游景区收费，上个厕所撒个尿还要掏一毛钱，这是哪里的规矩？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收费的权利？你能给人家开发票吗？这事得查出来，相关部门的领导得处理！ 按说，我不是政府官员，不该管这些烂事的！可我就是不能叫外人说我的家乡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你们要想更进一步，就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整顿我们的工作作风，改变我们的工作方式。你们政府官员一要整顿下属的工作态度，主要是你们的亲属的态度，他们就是这些事件的根源。政府机构办事拖拖拉拉，能当场给办理的事情，非要叫人家跑上几趟，开个证明，盖个公章这样的小事，还要收点好处，不然就叫人家等上十天半月，真是丢死人了。安插亲属我不反对，只要能胜任工作，用谁都是用，有几个介绍到工业园区的工人现在就表现较好嘛！你想搞特殊化，对不起！对照规章制度，该扣罚工资奖金的必须扣罚，你不服可以，立刻滚蛋！想闹事？你还不行！省长部长的儿子老婆也不行！ 建议一下啊！政府研究一下，发个内部整顿文件，内容有一下几点：一：纲领性的东西，现在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农村面貌改变很大，人民群众有了些基本物质，生存条件得到改善，这些话宣传部门肯定会编写，我就不多说了。提倡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一起抓，改变提高人民群众的素质水平，具体做法就是建议推广文明礼貌用语，像‘请！谢谢！你好！对不起！再见！’这十个字就必须提倡人人知道，人人会说！ 第二步就是从上到下改善商业服务业的人员服务态度，既然我们提出要把咱们县打造成全国知名明星县，咱们的条件是什么？基础建设差，咱给你弄个机械化重点县！道路交通差，咱给你弄个村村通交通示范县！现在又给你拉来几个亿的投资搞资源转化，你们连这点事都干不成吗？我对乡下农民的的真诚质朴很是钦佩，你去乡下哪一家不是热情招待，就是官员领导们出现了问题。纵容娇惯，致使机关和服务业的人觉得高人一等，盛气凌人。 工业园区的小商店有人去过了，下一步，我将把这种商店模式在县城展开试点，等积累了经验后，我要把它开到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就是要怼垮国营商业商店，叫那些不思改变态度的大老爷没有营业额，喝西北风去吧！ 明年或者后年，我在家时，再召集一次，这些明星们还会来我们县。只要工厂项目建设起来，全国各地的客商也会不断到来，人家是来求财的，不能叫人家受窝囊气吧！平时，只要我不离开本县，也会不时有外面的朋友来看我，国内的官员明星总是自己人，海外的朋友也会有，我不想叫朋友们来了受到委屈，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祝道绣 小包发了一通牢骚后，摔门而去。小包的话对夏春德触动很大，在场的一班几十个各部门领导低头不语，夏书记总结发言说：小包的话震耳发聩，如雷灌顶啊！我们政府领导，已经脱离了群众！来了外面的客人，我们就该同心协力，拿出我们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客人看，现在出现这样的事，该是那个部门的事，首先自检，拿出整改意见，立刻改进。 最近，大批香港客人请的建筑队伍就会进入咱们县，咱们不崇洋媚外，也不能自觉低人一等，咱们是合作关系，双方都得受益。这次的招商工作中，出现的问题不少，整改是肯定的！首先是相关的配套具体工作要抓紧商讨，拿出高效率来，把水电等必须的东西接到厂址去... ... 下面的内部分工就不是小包参与的了。小包搞来大批建厂房的钢架材料，找到给自己盖房子的县建筑公司，点名要张队长那一班人，来安装厂房。 建筑公司另外的三个队，都在为小包忙碌，盖职工宿舍、盖招待客人的高级旅社、盖酒楼。还分派有人在外地盖猪圈养殖场。 小包给武钢的沈书记写了信，交给建筑公司的人去和那边联系采购事宜，小包就没有再理会此事，后来听说这边对结果很是满意！ 小包安置好这边的一切，他要回家帮助大伯种地，今年他家的地要自己种植小麦。既然还有半年的禁闭期限，干嘛不自己亲自种地？ 这次小包开回来一辆火红色的954大型拖拉机，后面还挂着个带播种机的旋耕机，一次性就能完成撒化肥耕地和播种任务，是后世比较普及的的先进大型机械。这种久保田的进口机械，机体自重较轻，底盘又高，适合水田旱地作业，密封的驾驶室隔音较好，配备有空调，没有灰尘袭扰，也没有太大噪音，和在办公室坐着操作游戏手柄差不多。 吴树平当然知道小包底细，也开着卡车，拉着一些种子等物资跟着下乡。 小包叫二闹骑自行车去找祝道成，叫他不要着急种地，自己带回来大机器，这边忙完，就过去帮忙。 接近中午，二闹回来时，祝道成跟着过来了，跟来的还有他的未婚妻王敏慧和自己的老婆祝道绣。祝道绣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六了，和王敏慧不相上下，今天一见黄色夹克上衣，下面是蓝色牛仔裤，配上运动鞋，扎着马尾头发，很是艳丽飒爽，骑着小架彩色自行车，令小包不由多看几眼。 大娘忙着做饭，小包问还需要什么东西？大娘和张晗梅肖玉凤开始说起来，上次待客，小包弄回来的肉鱼鸡太多，剩菜全部给邻居了，连炸好的鱼肉等食材没有用完，家里也没有地方放，家里几个冰柜放不下，还叫大闹给祝家那边送了一袋子几十斤过去，还给帮忙的婶子大娘一些，才勉强解决下去，等会儿你回去看看，你家冰箱里还塞得满满地呢！ 小包说：大伯！今年我家那块地我准备自己来搞，要是不在家，到时还得你给管理呢！ 大伯说：臭小子，还用说吗，这些东西不都是你的？ 小包嘿嘿一笑，说，今天下午就开始种地吧？已经快到霜降了啊！ 你还懂得种地，不愧是大学生啊！大伯笑着说：那咱下午就开始！ 几个人把几十袋种子搬上四轮斗子，这是小包定制的白皮袋子，依旧是三十斤一袋，正好是一亩的用种量。袋子上面没有任何厂家标识，就印着一把小麦穗子，写着小麦种子字样。 今天是九月初一，是星期天，阿绣不上学，巧儿和云儿也不上学。阿绣是初中一年级，巧儿是初中三年级，云儿是初中二年级。三个人认识，就钻到小包楼上，叽叽喳喳地说邓丽君和刘晴芳住在哪个房间之类的事。祝道绣人虽小，经过小包开阔视野，对这些事根本没有兴趣，看了一圈就下楼，围着新机器转着看。 摆开大圆桌子，一家人十几口围着坐下。吴树平作为贵客，被推举到上席坐下，大伯大娘死活不过来，于是还有十一口人，开始吃饭。 张晗梅和肖玉凤没有去看成明星演出，耿耿于怀，对大闹兄弟的描述很不满意，就向祝道成讨听情况，小包是不能打扰的，现在有王敏慧和祝道成两位现场观众，就肯定离不开这个话题。 问及小包那天登台的感受，小包笑着说：我都忘了！就记得那天吃了三十多个糖水荷包蛋，撑得我三天没有吃饭，现在看见荷包蛋就反胃。 肖玉凤红了脸，小声说：谁叫你硬撑了，还不放下？ 大闹二闹也没有义气！唉！不说了，感觉好像饱了！大家笑了起来。 下午，小包开着954下地，老婆阿绣跃跃欲试，小包就叫她上车，几个来回，她就掌握了操作要领。小包坐在一边，看着老婆在玩车。 带着种子耕地，不光要有技术，还得有经验，要是重复了，种子也就重复了，那就会用种量过大，太稠的话，来年会倒伏的。小包轻轻一说，老婆立马就明白了，在地头转弯时，提升后面的播种机，比小包还小心。现在种地还没有大量使用化肥，地里的稻草被拉上来一部分喂牛，剩下的被大伯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机器在地里行走自如，老婆阿绣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到三个小时，小包这边的28亩地就完成了播种。 拖拉机翻过路埂，添置些种子，阿绣再次在田野里驰骋起来。这回，小包没有在机器上跟着。小包对查看墒情的大伯说：最少要等五天后才能下雨，明天叫大闹开四轮子带着石磙碾压一遍，这土太虚，怕是不利于小麦发芽，然后在地里多犁几道排水沟，今年冬天雨水肯定大，可别把麦子淹死了。 小包对现在没有手机网络查看天气很是苦恼，但他有的是办法，不就是天气预报吗？这几次收获和播种期的天气，都是他次空间里的旧报纸上查询得来的。今年冬天的本地冬汛，也算是小包给大伯的提前预警吧。 到了天黑，六十八亩地全部耕种完成，剩下的事就交给大闹兄弟了。吴树平下午已经开着卡车把种子和一些建设钢架板房的东西送去了祝家庄，然后回县城去了。 一班人吃完晚饭，帮着给机器加油加水，然后小包开车，阿绣坐在里面，祝道成骑车带着王敏慧跟在后面。阿绣的自行车叫王敏慧骑，她也不骑，都正在享受二人甜蜜世界，谁还去独自骑个自行车呢。小包把老婆的车子扔在播种机上，用绳子固定，然后上车，搂着老婆的小腰，在阿绣低声惊叫声中，绝尘而去。 自从和阿绣有了次热吻经历，加上和刘晴芳的云雨初试，小包的体内怪兽被唤醒，这次轻车熟路伸手揽住阿绣的小腰，刚接触到新鲜软剥鸡头肉，随即小包就清醒过来。我那稚嫩的小青春啊！青涩的小苹果啊！小包几乎要仰天长叹，咱哥们还要等多久啊？ 阿绣对小包突然收手感到诧异，因为是夜路，她可不敢开车，要是把车子开掉沟里了，那就耽误事了。她坐在小包左侧，忽然就觉得有些失望。原本就已经认定小包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对他的毛手毛脚还不是多排斥的，只是有些本能的抗拒反应，随即发现小包竟然收手了，一时心里有些不适应。 小包沉默无言地到达目的地，依旧面无异色地嬉笑着停车和蹲在门口等候的岳父打招呼。岳父一家已经全部从旧屋搬到新居过来，屋里堆放着吴树平卸下的麦种，晒场那边堆放着大堆地彩钢板房建材，他也不知道小包还要干什么。 车子停下，祝道绣下来在播种机上解绳子，可能灯光昏暗吧，却怎么也解不开。小包过来，摸索几下就搬下自行车，这时，大舅哥两人就赶了回来。 岳父住在楼下偏房里，楼上只有三个房间，祝道成和王敏慧笑嘻嘻的洗漱一番，跟着双双进了个房间，剩下两个房间原本是祝道绣单独一间，两个小妹一间的，现在深秋凉意正浓，小包来了，总不能在叫他睡外面帐篷吧！于是，岳父就叫他睡阿绣的房间，阿绣去和两个妹妹挤在一起。 小包在浴室清洗一番，穿着自己带来的浴袍，神清气爽地躺在老婆的床上，摸出一个小小的mp3，戴上耳机，很是享受地快要进入梦乡。最近，小包感觉有些焦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以至于需要借助音乐催眠。 床头台灯灭了，屋内室外一片漆黑，小包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就觉得有人钻进自己的被窝，一个光溜溜的冰凉躯体泥鳅一样紧贴上来。 小包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接着，就是一个湿热的嘴唇吻了上来。小包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这是老婆阿绣。感觉小包紧紧搂住自己的小腰，阿绣悄声说：你生气了？ 小包低声说：没有啊！ 那你，... ... 小包按住老婆生疏探索的小手，低声说：回去睡吧！你还太小，还得继续等待！阿绣止住搜寻的小手，蜷缩着紧靠着小包说：我就睡这里！他们那边太吵了！ 小包侧耳听了一会儿，大舅哥房间里两个人的折腾得正热闹，王敏慧压抑地的叫声一阵阵传了过来。小包一阵气恼，这个祝道成！真是闲得慌！丝毫没有估计隔壁妹妹的感受，看我明天怎么整治你？干脆就说播种机坏了，叫你撒一天种子，看你还有力气折腾！ 小包拉过一条毯子，对阿绣说：受不了啦！我去外面车里睡去！关门离开时，还听到老婆低声的轻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书记求教 小包在那边乡下种地，县里的夏春德却大发脾气，声色俱厉地发布一系列整顿行业散漫无序、服务质量差、环境脏乱的号令，成立行风督察组，由自己亲自挂帅，制定具体规章制度，分片承包责任，要求在元旦前全县范围内的服务行业面貌有个直观的改善。限令相关行政部门也简化相关程序，提高工作效率。 对于一个小孩子在全县各机关扩大会议上当面毫不留情的批评，他是下定决心要整顿一下领导基层的精神面貌了。夏春德在常委会上严厉地说：我不怕你们搞小动作！即使我在这场整顿中翻船离任，你们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小包是个念及乡情的人，他要是真的觉得不满意咱们的整改行动，你们觉得这些产业还会停留长久吗？要是这些人撤出去，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要是小包找到更适合的投资环境，那时，咱们县可就真正地出了名啦！ 演出团离开不久，中央大报和省报上就刊登了几篇文章，介绍了慎阳县的地理环境。历史渊源、资源状况等资料，对县委加大引资力度，深入开发本地资源、就地转化本地农产品，农产品深加工等系列措施不加评判地报道。 随后，中央电视台的节目组来了，对港资进入内地农村进行了采访，说这是一个创新举措，还准备搞个系列专题栏目，继续跟进、持续关注。 县里也不是没有效率，文化宣传口的笔杆子就很快整理出来几篇材料。夏春德看了一遍，就要叫小包过目，一听说小包回了乡下种地，立马派车，亲自下乡向小包请示。 岳父在小包的劝说下，已经同意种麦结束后和小包一起去北京看病，也同意叫阿绣跟着，说是住院时去当陪护，目的还是叫他俩有更多的交流时间。中秋节过后，阿绣就没有再去学校上课，她辍学了。辍学就辍学吧！小包心说：咱可不讲究什么学历，有咱这个老教师在，什么样的榆木疙瘩也能变成良材滴！ 岳父说出自己的计划，这下轮到小包傻眼了，自己的禁闭期还没有结束，夸下的海口变成了现实，怎么办？和爷爷请示肯定能得到同意，只是这样一来，撒小性子脾气就失去了主动。唉！为了老婆和将来的幸福，咱就忍受一下吧！ 小包还在地里给姑姥家旋耕土地，祝道成死狗一样躺在路边，今天种到一半地，小包说播种机分种器的齿轮坏了，不能下种，叫他在地里撒种，他和王敏慧就在十七八亩地来回奔跑，叫他俩累得直喘气。小包和老婆阿绣坐在车里，小包笑着对阿绣说：你说今夜里他俩还会那么疯狂吗？ 阿绣瞪大眼睛，说：是你在整他们？ 小包笑着说：谁叫他们搞那么大动静？连三个妹妹都不顾及，看来你们和他住在一起是个错误，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立刻，小包的胳膊上承受了一招旋转十八拧，阿绣在耳边说：昨晚是谁被吓跑了？ 两人还在说话，小包就停车，说：你来开车，和表舅说齿轮修好了，可以正常播种，转弯时注意一下提升器，来客人了。小包向路上走去，就看见夏春德的吉普车停在显眼的岳父门前。 寒暄一下，夏春德不顾岳父在场，问小包最近几天能回县城不？见小包摇头，就拿出一叠材料，叫小包指点一下，还递过来一支钢笔。 小包边看边改，把内容删除三分之二，说：咱们县这次要出名，要成功，就不能搞虚头巴脑的东西，这是要上内参的材料，你搞些花里胡哨的文辞堆砌，立刻就会给首长留下坏印象，说你做场面文章。 小包就着打印稿，增增减减地添些文字，然后说：这样就差不多了！你回去找人把文字重新编辑一下，语句整理通顺就行了，三两天我回县城，那边的人该把给咱们拍摄的电影胶片给送过来了，我在剪辑一下，再请个播音员给朗诵一下解说词，咱整个一两分钟的广告宣传短片，我亲自送去中央电视台，请他们宣传一下咱们慎阳县，你的官职就等着提拔吧！ 夏春德笑了，这小包说得轻描淡写，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 对了！曾献朝的报告写好没有？不会就这么上交了吧？小包问。 早写好了，我也带来了，你也给看一下！夏春德心底甜滋滋地，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叠材料。 天色暗了下来，小包打开电灯，对岳父说：叫舅母做饭吧！今晚县委书记就在咱家吃过饭再走！ 岳父表舅才知道面前的客人竟然是县里的父母官大人，连忙叫铁梅逮鸡杀鸡，安排三妮去打豆腐。 小包留客，夏春德一点不觉得在乡下这边吃饭有什么委屈，反而觉得很是荣幸。 岳父倒来开水，小包在某处找来茶叶，顶级的信阳毛尖。夏书记在赞叹着品茶，小包再给曾献朝修改作业。 老婆阿绣开着车回来了，天黑了，怕种子下得不均匀，四叔祝从学就说明天再种吧。祝道成和王敏慧也回来了，祝道成和王敏慧认识县委书记，不敢进屋，去了后面厨房帮忙。 小包在曾献朝的材料上修改一番，交给老夏，说：这样说，就好多了！不要太注重形式，要有实质性的内容。这届中央核心集体的决心，就是彻底扭转过去遗留的各种歪风邪气，这次咱县的行风整顿，正是对中央精神文明建设倡议大决策的策应，你看着吧！这下，你想低调都难哪！ 正事说罢。小包问：夏叔叔，最近胃口怎样？还能喝酒不？咱这里有好酒啊！ 老夏哈哈大笑，说：你也不喝酒，说那么热闹干什么？今晚有司机开车，我就陪主人喝一杯！岳父表舅一听，说：我肝病厉害，正准备和小包一起去北京看病呢！我找个兄弟来陪你喝！说着就起身离开。 老夏心中愉快，对谁来陪酒当然不在意，笑着问小包：有什么好酒？茅台？五粮液？ 小包说：汾酒！茅台算什么？咱这汾酒可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哟！说着上楼，摸索一会儿，抱下一个大纸箱，打开纸箱，又是两个小纸箱，小纸箱里，是方方正正的雪白的泡沫包装盒，透明胶带粘着。小包撕开泡沫盒，正在这时，岳父表舅把小表舅祝从学请了过来，夏书记连忙打招呼。小包拿开泡沫盒，里面露出金光闪闪的大酒坛。景泰蓝瓷器级的漂亮酒坛，精美的酒坛上是盛开的大朵牡丹花，上面还有小字：花开富贵，盛世汾酒 小包肯定不会拿出收藏的茅台等名酒的，这箱两坛酒是后世的汾酒，酒是真酒，只是价格不是多贵，十斤一坛才一百多块，就是这个包装唬人，小包也是看着酒坛好看才收入空间的，这时拿出来，谁也没有见过啊！ 众人开始品论这个漂亮的酒坛，说，酒坛这么漂亮，那里面的酒肯定不会差了！祝道成端菜进来，几人从茶几转移到餐桌前，夏书记环顾这栋小楼，感慨地说：现在在农村种地，真的很好啊！真想退休回老家，做个田家翁！ 小包喊司机进来吃饭，司机看向夏书记，见领导点头才进来坐下。 小包不喝酒，岳父也不能喝，就有祝道成和祝从学轮番敬酒，老夏也放得开，来者不拒，随酒箱赠送的一两容量的玻璃杯喝了五六杯，就不再喝了。小包看老夏差不多了，就鼓动大舅哥和小表舅互相打擂台。老夏看着他俩干得热闹，就起身告辞，还连连夸奖好酒。小包明白他的意思，在送客时低声说：等我回去了，给你送两坛子！ 夏书记走了，祝道成和祝从学两个人到底没有喝完这坛酒，两人坐在地上，还在争论这个酒坛的归属。小包笑着低声对来收拾桌子的阿绣说：今晚肯定睡个安稳觉！ 祝道成是烂醉如泥，小包只好自己给机器加油添水，阿绣过来帮忙，小包就对她讲解机械知识，两人交流很是甜蜜，岳父连忙叫两个小妹上楼睡觉，不要打扰。 第二天，小包把机器交给老婆操作，告诉她怎样在不利的环境下使用四驱加力，脱离险境。自己就回来和岳父在屋旁晒场边上的钢架棚子边上搭建新的车库，对他说：这辆车很值钱，价值三四十万，别人也用不起，也不要给别人用！使用它一小时的磨损和折旧就很贵，你怎么向他们收钱呢？还是留着自己使用吧！这车很娇贵，不能冻着了，等明天下雨了，我把机体里的冷却水放掉，冬天就不要再启动了。这间房子就是给它盖的，屋里放不下，要是能放下，我会放我那边楼下的。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咱们走后，就叫道成住在这边，不要被人家搞坏了！ 岳父很是赞成。小包在梯子上爬来爬去，岳父在下面递东西，中午还有祝道成帮忙，忙碌两整天，总算把个彩钢棚子的顶子搭建起来。小包在这边又留了一天，把泡沫填充墙板安装上去，还给附带的小隔间安上玻璃窗和小门，心说，等王敏慧再来了，你俩就在这边热闹吧！ 下午，天气转变，眼看大雨将至，小包跑到地里，接手机器，加快工作速度，等一块地播种完毕，赶紧往屋里走，还没有到家，大雨就落了下来。 岳父看着漫天的白帐子雨，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多咱才能机器下地哟！要不是小包弄来的大机器，指望那个小四轮，咱家还得几天才能种完，这下了雨，说不定那就种不上了。 小包对岳父的话很赞成，从报纸上得来的消息就是从此开始，华西秋雨将连绵几十天，没有种上的小麦真的就种不上了！所幸的是，祝道成在小包指挥下，早已用小四轮带着犁子，在地里加了许多道排水沟。 把机器开进车库，放净冷却水，清理一下播种机里的剩余种子，防止老鼠啃咬相邻的小部件，拉下卷闸门，把钥匙交给祝道成，说：这机器千万不要再启动了，等我明年种地再来弄，这车价值三四十万，你就住在这小屋里，可得给我看好了啊！ 王敏慧很是吃惊，她还准备叫小包过去给娘家帮忙种地呢！现在小包不让再动机器，就心里不舒服。小包说：这雨是短时间里停不了的！即使天晴了，这么重的机器下了地就得趴窝，走不了的，还怎么干活？咱家的地里能种完就是万幸！明天，老吴来了，咱们就启程去北京！嫂子！你的假期也该结束了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包出山 和吴树平的约定是，下了雨，地里不能干活，就来接我。上午八点多，吴树平果然就冒雨来了。岳父、阿绣就掂着个小提包，带些换洗衣服，跟着小包上车。王敏慧也要回厂上班，搭乘便车，跟着离开了，祝道成想跟着去，怎奈老子嘱咐一句：把那四十万的车子给看好！就放弃了出门之心。 车子到了工业园区，小包把岳父父女安排住下，指示工厂领导，调王敏慧到公关部，暂时负责接待客人。叫人找来刘会军，安排离开后的工作。 曾献朝根据小包的提示，在工业园区设立了个警务工作站，安置了两个警员值班，和厂区保安队负责这一带的安全，小包还提议搞个警民共建活动，这都在曾献朝的报告中有所体现。 现在，曾献朝的警务站就发挥了作用，小包一到家，警务站的人就报告了公安局副局长。曾献朝正在等候小包回来，自从小包在县城铺开这么大的局面，他还没有详细和小包谈谈，有许多问题想和小包探底交流，比如这次上交的报告，他心里就没底！ 刘会军交给小包一个箱子，说是冲印好的电影胶片，是环球影视的人送来的，关于‘慎阳欢迎你’主题宣传片的视频。小包在小礼堂用小型放映机观看样片，那边已经剪辑过了，编辑成个20分钟的短片，小包觉得还需要从中选取部分镜头，重新再编辑成一段一分钟之内的短片，将来好在中央台播放。再编个五分钟的短片，在省地电视台宣传。旋即一想，专业的东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自己不必为这个浪费脑细胞。正在看小电影，曾献朝来了。 把姑父带到自己住的地方，把岳父阿绣叫过来，王敏慧也叫过来，小包准备举办个小小的家宴，招待这个远门子亲戚，将来，这个驴尾巴吊棒槌的姑父会在自己的帮助下，有所提升，但自己的产业和亲友都在这边，还需要他的照顾，笼络一下关系是很必要的。 岳父和姑父认识一下，交谈一会儿，岳父就在客厅看电视，阿绣和王敏慧去了小厨房，相帮着要整几个菜出来，小包就带姑父进入自己的小书房。 曾现朝对小包的博学早有耳闻，见到科幻电影般的场景还是惊讶了一下子。小包的书房很大，他虽然人在这边，学习确实一点没有拉下。一方面通过空间中转，找到大量同期世界科技技术前沿资料，加以分析，给联想公司的人制定适合当前情况的技术课题，一方面自我提升价值，搞了个小小实验台，搞一些软件开发。 所以这书房里的电脑就有六台，加上相关的录像机、电视机、打印机、传真机、碎纸机，屋角还有厚实的红黑两层布围着的照片冲印暗房。桌边上相连的电线就密密麻麻的，还有大堆的书籍资料，文件柜上也堆得满满的，显得很杂乱。 小包在小桌边推开书籍，对着曾现朝拿来的整理后重新打印的材料，逐条介绍其中更深远的意义。两人有着更悠久的交往，又有浅薄的亲戚关系，小包就说得很直白：姑父！这份材料你还得把其中的真正含义搞明白。比如就拿这个警民共建平安乡村话题来说，现在农村实行土地承包联产责任制，有些过去游手好闲，在大锅饭里混吃混喝的二流子，肯定不能适应选择的劳动致富状况，他们懒散惯了，你叫他们下地，整上午整下午的下地劳动，就肯定心里不平衡，看到别人发家致富，就想走捷径，于是小偷小摸、偷鸡摸狗现象就会发生，如果公社和大队一级的治安力量得不到加强，这种现象就会扩大升级，遵纪守法的人民群众就觉得没有安全感，犯罪率报警率上升，政绩上就失分了。这个警民共建就是针对当前情况先人一步提出来，在全国城镇农村取得成效是必然的。根据这个基层警力不足，交通设备不足的申请，那就容易通过了。至于县城里的治安问题，也搞个片区责任制，由当地派出所和片区机构组建治安联防队，加大夜间巡逻力度，统一制服统一培训，成队轮流的巡逻，给不法分子以威慑，配合政府的精神文明建设活动，减少城区刑事案件发生，降低街头纠纷案件的发生率，这些系列活动里就有很大很多的文章可做。 除了这些事，为适应斗争形势发展的需要，提高公安机关接处警的快速反应能力，便利于预防犯罪、解决群众斗殴、求助和投诉，同时更好的打击小偷劫匪犯罪行为，将设立个群众报警电话的专用号码110，然后逐步扩大职能，拓宽服务范围，建立了110报警服务台 ，展开110报警服务工作。 光是这个先在本县试点，然后向全国推广的统一报警台电话号码申请报告，就够你脱颖而出，升职提拔了，到时可要请咱喝酒！啊不！我不喝酒，你就炖个狗腿犒劳一下吧！ 小包！那是肯定的，只是，我和上面领导沟通了一下，上面就出了两个难题，一是经费不足，不会单独给咱搞来警车摩托车的。二是人手不足，上哪去调派那么多警察呢？曾现朝很郁闷地说。 小包笑了起来，说：我刚才就说了，统一培训，你说哪里来的人？ 招聘社会人员？会不会影响人民警察形象？曾现朝立刻明白小包的意思。 对！就是这个办法！只不过不是县里自己搞，而是把建议上交，由上面去头疼吧！你把相关解决建议交上去就行啦！小包拿出还是的协警管理办法，和姑父解说一下，姑父顿觉矛塞大开。随即又说：那警车问题怎么办？上面是不会单独给咱县搞特殊分配的，再说，全省全国公安系统都车辆紧张啊！ 小包笑着说：这一点，我会交待刘会军和香港几家公司联合发布消息，就本县公安系统困难问题，为了解决本县公安人员速度出警问题，工业园区将向县公安局捐资购买部分车辆，总数你看需要多少再决定。 曾现朝苦笑了一下：这么说，还是由你掏钱啊！ 场面话就不说了，为了姑父的官声，为了咱们自己的一摊子家业，这也是很有必要的，你能给咱宣传一下更好，起码咱也有些安全保障吧！ 小包又问：你看需要都是车辆合适？ 曾现朝沉吟一会儿，说：五辆怎么样？ 小包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笑吧？全县有二十三个公社，二十六个派出所，五辆车给谁？我就拍板决定吧！对外就说是这些工厂公司集体捐献的吧！我就自己给你弄过来，每个派出所一辆面包车，两辆三轮摩托车，县城区的派出所增加一倍，再给局里加送两辆新款轿车。你写个数字出来，过几天搞个捐赠仪式，我叫人先送一批过来。 曾现朝吓了一跳，说：这可得多少钱啊？摩托车就五十八辆，面包车二十九辆，还有两辆轿车，这可比全地区过去所有的警用车都多啊！ 小包心说，还能搞多好的车子吗？面包车给你搞一批东风小康，喷涂一下油漆就行，三轮摩托车还真得定制，后世哪里还有生产呢？轻描淡写地说：大概两百万吧！ 阿绣过来喊吃饭，几个人围坐在客厅茶几上，小包要拿酒，姑父摇摇头说：小包啊！你搞的行业整顿可把咱们整住了啊！中午谁也不准喝酒，要是晚上没任务，我还能陪你表舅喝点，这回抱歉了！ 小包说：那好！表舅准备去北京检查病，也不能喝酒，咱就吃饭。 曾现朝问：你也要去？小包点点头说：我肯定得回去陪着。 饭还没有吃完，就见吴树平进来，面带欣喜地说：小包！准备一下，冯昌带卢平来了，来的还有省军区领导，你换一下军装，再去大会议室，他们在等着。 小包面色有些诧异，爷爷这么早就解除禁闭了？自己的军装还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呢，这下可以在老婆面前抖落一下了。小包对几个人说：你们慢慢吃，我要见北京来的客人。说着，进了里屋书房。 小包再次出来，阿绣和王敏慧眼光一亮，曾现朝看见笔挺的军装上的军衔，当然认识那颗亮闪闪的金豆，真的将军啊！也不禁并立双腿，不由自主地想敬礼，小包眼光示意一下制止，意思是别吓着几个家人了。他才没有举手行礼。 新款的05式军装款型是小包给后勤部提供的，其中那份潇洒是不用说的。难怪刘晴芳后悔没有进总政文工团，光是那身女式军礼服，就叫人眼热羡慕不已。 小包穿起毛呢料的将军服，是量身定做的，那叫一个合身，那叫一个潇洒，顿时叫祝道绣耳热心跳，紧紧拉着嫂子王敏慧的手。小包走出门，回头看了她一眼，王敏慧笑着看着小姑子，碍于老公爹在场，没有调笑她。 小包心里很奇怪，有些事难道真的是命运之神有了安排？咱真的能心想事成？原来就准备饭后联系卢平，提出提前进京给家人看病的要求的，原准备请示后，再安排工厂刘会军和香港公司后续的工作的，没想到，人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算起时间，自己的这个时间安排就说在下雨之前才有的想法，那时，卢平已经开始启程了吧！ 省军区来的也是个将军，加上卢平，小小县城就来了三位将军。互相敬礼回礼之后，卢平直接把一纸书面命令交给小包，小包看了一遍，是解除禁闭命令。 卢平又交给小包第二份命令，是关于立刻返京的命令。 小包苦笑一下说：我这边这么大的摊子，不能说走就走吧？叫吴树平心底暗笑：还装！就是他们不来，你还不是准备下午走？这个小包运气真好！这边准备好了，那边就来请他出山。 第一百四十章 你知道童养媳吗？ 卢平的答复是：傍晚出发，首长在等着你！这边的事赶紧交待一下。 小包一问，来人一路驱车，还没有吃饭，就叫食堂安排饭菜，这边找来刘会军和附近的香港公司的一班领队安排后续工作。 香港来的几家公司监督基建进度的监理人员，没有想到这边的天气是这么有趣，下起来没完没了，大一阵，小一阵，连续不断。小包解释说：这是典型的华西秋雨，并不是每年都会有的，一般要连续超过一个月，有时时间长的可能超过五十天，要耐心等待。 基建完成后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送过来相关生产设备。几家公司都有小包的股份，小包以生产线和包销产品的方式加上部分资金参股，占了很大的比例，肯定得用心。 刘会军这边，小包指示只要厂里维持生产线不停就行了，订单多就加班，订单少就减产，只接受先款后货的订单，不能赊销。原本历史上的三角债就是这段时间搞出来的，因为三角债，把人的诚信都弄丢失了。这种事决不能再次发生，咱搞的是纯消费品，没钱你还吃什么饼干方便面？ 小包把商务车交给吴树平，自己开个小车。只带着岳父和老婆阿绣，在傍晚四点开始长途远行。外面的雨还是大一阵小一阵的下个不停，小包叫岳父在越野车后座上躺着休息，还给细心地盖了个毛毯。 阿绣坐在副驾座上，目光平静的看着107国道上是车流。小包知道她的这个表情，这是需要一个解释。于是小包开始慢慢从头说起，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低声向老婆报告一遍。当然，空间问题、异能问题、洗劫抢劫问题是不能说的！拈轻择重的把经历和成就简略述说一遍，已经是深夜了。车子快到了郑州，后面的车在打双闪，示意小包停车。吴树平过来说：夜深了，咱们是不是休息一下明早再走？ 小包看了毫无倦意的老婆，同意了。有省军区的领导在跟着，大家肯定要去招待所休息，小包就跟着带路的车辆，向市里驶去。后座上岳父也一直没有睡着，一是道路颠簸，二是他睡觉择地方，就一直在听小包低声有一句没一句讲经历。小包说得简单，他却是知道其中的难度，心说，这个小包，绝非池中之物，为什么就偏偏看上自家闺女了啊？他们原来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自家的房子盖起来，添置了机器，还没有花什么钱，外面的人，包括自家几个叔伯弟兄和大娘都品论说：自己怎么就这么走运？遇到小包这个贵人，才有了这么大的缘化！现在，连儿媳妇也挑挑拣拣，王庙那边的王敏慧家长表示，不向男方祝道成要一分钱彩礼，还准备给一份丰厚的嫁妆。只是，自己还在乎那点彩礼钱吗？ 这次有空时，一定要再教育闺女一下，把握好机会，小包要是叫在北京上学，那就在这边上学吧！总比公社的中学好得多吧！ 小包一行是在第二天下午到达家里的，卢平先回去交差，小包把老婆和岳父介绍给包妈，就说声，我先去报到，晚上回来吃饭！然后就和吴树平一路走了。 包妈见小包一身军装，很是诧异，那身将军服，她是认识的。在北京这几年了，连这点眼力还没有，那就白混了。现在潇潇和妹妹在校中午不回来吃饭，她觉得在家没有事干，又去了文化宫管理处上班去了。 大姑家的老表祝从龙她是认识的，热情打过招呼，打开电视机叫他父女看，就开始做饭，小包这次回来，个子又高了一点，肤色更黑了，在乡下肯定没少吃苦，得做点好吃的补补。包妈一边做饭，一边心里嘀咕：老表来检查病，还带了闺女，看小包对她的态度，简直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关系了？ 老爹和小包的妈妈是相认的老表关系，阿绣尽管知道这是自己将来的婆婆，现在也只能喊表姑，不能显露自己没有眼色地装客人，阿绣跟到厨房，喊声表姑，就开始挽起袖子帮忙择菜洗菜淘米。 包妈看她模样顺眼，打扮入时，使用厨房电器毫无生疏感，就开始拐弯抹角打听套话起来：小包这次在家呆了半年，都在干些什么？ 阿绣早已被小包调教得心细如毛，立刻明白婆婆在套取自己的话，就小心回答说：夏天里帮着收麦子，伏天里在家盖房子，还在县城搞了个工厂，大闹在端午以后结婚，二闹在中秋节后，他跟着帮忙，后来就开始收秋、种地。老家那边现在是连阴天，整天下雨，沟满壕平遍地大水，麦子没有种上的，看来就种不上了。 阿绣的话说得很家常，包妈立刻抓住重点：你这么清楚小包的事啊！随即觉得口气有些过分，连忙又说：大闹二闹已经结婚了啊！也没有顾上回家送礼，他们娶的都是哪庄的媳妇啊？ 祝道绣也是觉得说得过于亲密，脸上一红，正在后悔不该说得这么详细。看来自己还是斗不过老狐狸！见话题转了，就说起听说的事情来，这次可不能再说那么详细了，只是说：大闹娶的是夏庄的，二闹去的是姓肖，不知道哪里的。 潇潇和玫玫回来了，他们放学后，又去了一个兴趣班学习一个小时，一见家里来了客人，不再笑闹，问声好，就各自写作业去了。 饭熟了，潇潇听说哥哥回来了，还得再等一会儿再吃饭，也不再和玫玫争夺遥控器看大风车了，老实的坐在沙发上，别着头看表姐祝道绣。 阿绣是心潮澎湃啊！和小包深入接触后，无话不谈，还向小包探询后世的事，小包就信口开河，说起将来发生的一些事儿。现在面对小姑子注视，她就想起小包描述的以后的姑嫂争斗，婆媳大战的故事来。眼光看着电视屏幕，思绪却跑到几十年后神游，连老爹和婆婆的谈话也没有听进去。 小包是在八点多才回来的，依旧穿着军装，腋下还夹着个大公文包。小小玫玫一看哥哥的服装这么帅，立刻兴奋的大叫起来：哇塞！哥哥比大阅兵上的仪仗队还要帅啊！ 小包换了衣服，洗手吃饭。饭桌上，包妈不断给小包夹菜，也给客人劝菜，小包则又把碗里好吃的鸡腿鱼块夹给阿绣，这个动作，令包妈疑虑重重。 饭后，小包把今后几天的日程安排一下，说：表舅和阿绣是头一次来北京，得先转转看看风景。这边的天气晴朗，趁着还不是多冷，到处走走，照些相留念，等会儿我教阿绣怎样使用照相机。医院那边，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看部队的专家怎么安排，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部队医院的技术那是不用说的，仪器设备也更全一些。表舅就当是来这边旅游闲逛，你急着回家也没有用，家里还得一个月的雨要下，回去还不是在家待着？我的事比较忙，才回来，那边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明后两天，就有妈妈带着表舅在这边转转，表舅现在累不累？要不咱们现在去王府井百货公司买些衣服。不要叫城里人说咱农村人土气，咱家里房子比他们城里人的还洋气呢！咱这西边不远，就是大前门，北面是紫禁城，足够看两天了。后天有空我带你们到我公司大厦参观一下。然后大约我就有时间陪你们了。 岳父初到城市，很是兴奋，就问：远不远？ 潇潇最爱逛街，连忙说：不远，就一站地。 包妈劝阻说：明天吧！你表舅坐了这么久的车，还要检查身体，怎么能多走路呢！还是先到医院，检查之后才能放心转转呢！是不是？老表！ 岳父说：就是！咱来就是看病的，还是先办正事！ 小白说：那我就先打电话问问。 包妈安排岳父住在客房，小包趁机示意阿绣跟着，和自己出门，向王府井走去，潇潇一看，也拉着妹妹玫玫，悄无声息地在后面跟着出来了。 包妈把老表安顿好，出来就不见了几个孩子，摇摇头，就回坐在电视机前等待。 小包四个人一路步行，来到商业街，这边依旧人流如织，灯光灿烂，几人来到服装专柜，给表舅买了两身中山装，毛衣毛裤和棉袄，连里面的秋衣秋裤也买了几套，阿绣说：买这么多干什么？回去怎么背得动？ 小包说：对自己老丈人咱可是实心实意地呀！你就不要回去了吧！过几天，我安排你在附近上学，就在家里住，我也经常不在家，你就陪着婆婆，等过年时咱们再一起回去。潇潇就在小包身边偷听，听到老丈人婆婆二个词，鬼精灵的她立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就说：哥哥！这个表姐是不是将来的嫂子啊？ 小包连忙转过来：什么嫂子？这是表姐！ 潇潇笑着说：那谁说叫妈妈婆婆的人是谁啊？ 小包说：不要胡说！你想要什么？哥哥给你买！ 这句话反而坐实了潇潇的推测，说：先来个小八件吧！以后想吃什么了，还得找你啊！ 小包懊悔不已，阿绣却觉得没有什么，能提前预定了小包媳妇的座位，她反而觉得有些欣喜。小包给她买了两套换洗内衣，说：这边的不好看，过两天闲了，到燕莎、西单那边再买，就带着几个人要走。玫玫不干了，她跟着跑了这么远的路，连点收获都没有，怎么能甘心？ 小包准备在一楼糖果专柜再考量一下张秉贵的手艺，谁料，今晚没有人家的班，只得任由潇潇玫玫下单，自己付账，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小包的书房玫玫潇潇根本就没有上去的兴趣，她们专心对付买回来的东西，没有顾上关心阿绣上了小包的书房。小包叫阿绣在楼上卫生间洗漱换衣服，自己给卢平打电话，说明天要去301给亲戚检查身体，需要特殊照顾，你给安排一个专家给看看。 卢平笑着问：和你一起来的亲戚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这么亲密！ 小包低声捂着话筒说：童养媳你听说过没有？老丈人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阿绣入学 十月三十号星期二，是给小包预约的专家坐诊时间，小包换上军装，带着老婆阿绣和妈妈一起，开着个军委的牌号的车子来到医院，直接来到专家门诊室。卢平已经提前和医院打了招呼，说是后勤部的一个负责采购的领导给亲属看病，要仔细一些。医院里搞来地这些高级进口仪器设备，可都是人家给弄来的。一个分管后勤供应的领导一听，觉得如果把这个领导亲属伺候好了，提出些额外的设备引进那就好说话了，不用卢平详细安排，他就把这事跟着给办得很漂亮。 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供应处主任一直跟在小包几个人身边，忙前忙后地带着去化验血、化验尿、做肝功能化验、做ct、做彩超、做多普勒，所到科室一路绿灯，优先使用。现在的这家医院还没有对外界开放，只是个内部使用的机构。来往的都是各地转来的军人和体制内部人员。小包觉得卢平介绍的这个人太过于殷勤，自己这样一个少将，在北京这里藏龙卧虎的地方，那是大把抓的货色吧！不应该享受这么高大待遇吧？想到卢平，立刻明白了人家的用意。 这次使用的检查仪器都是小包给弄来的现代仪器，配套的设备有些短缺，部分检验结果暂时拿不出来，那个主任热情地说：包将军！不要着急，这些结果明天一出来，我给你取出来，叫专家给个综合意见，看是什么情况！病人是不是今晚就在医院住一宿？ 小包看了远远坐着的岳父一眼，说：费心了！我不想给病人太多心理压力，等会儿还是回家住。明天再过来！这样，你的心情我理解，还需要引进那些仪器，拉个清单给我，我看能不能搞到？再给你个报价！咱们再细谈！ 主任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和明白人说话办事就是干脆，一看包将军年轻有为，军中翘楚，前程远大... ... 主任还要继续说词，小包也不管对方军阶高低，举手敬礼说：再见！我们明天九点整过来，就在这里见面！ 岳父的胃癌肝癌是在十年后爆发的，现在情况就好多了。肝部只是轻度脂肪肝；胃部的胃溃疡，时间有些长了。其它的方面，没有发现问题，这叫小包松了口气。以目前技术来说，这些都是小病，小包还是坚持叫岳父住院治疗。 主任热情地安排了高干病房，特级护理。连病号吃饭也有人送来，根本不用阿绣陪护。包妈每晚下班带着阿绣过来探望，小包每隔一天过来一趟。半个月后，岳父彻底恢复健康，出院了。 这段时间里，对阿绣最大的触动就是医院里那些穿05式新式军装的女兵护士，小包见她一直对人家观看，就悄悄问：怎么样？想不想将来当兵，看这一身衣服，一辈子不穿上几年，真是白活了一回。这句话坚定了阿绣的心思，当小包再次提出留她在这边上学时，她没有再犹豫，坚定地点点头。 和岳父一说，这个表舅很赞成，没有任何勉强的表情。小包带着他俩转遍了北京风景名胜，照了一堆胶卷。在家里冲印放大，晾了百十张大幅彩色照片。阿绣选了一部分留着，剩下的还在小包指点下用封塑机压膜，然后就放在老爹准备回家的箱子里。阿绣虽然只是初中一年级，和潇潇一级，可潇潇的脑子聪明都用在好吃和追星上了，而阿绣对操作这些机器仪器，就没有任何困难。照相机，上手就会；冲洗放大照片，指点一遍就能独立操作。而且和小包很有默契感，能最快领会小包的意思，这一点，叫小包找到日后的感觉来。 给阿绣找的学校是清华大学附中，放学后，步行一段距离到黄村那边的房子住。卢平还给办了户籍迁移，家庭住址就是黄村这边，阿绣就成了地地道道地北京人了。 岳父参观了小包的联想大厦，看到了正在研制的，家里已经在使用的收割机，还有更多型号的农机设备。也到女儿的学校和住处看了一遍，还在黄村‘女儿家里’住了两晚。 老家县里曾现朝给小包打来电话，说县里的几份材料已经交上去了，上面反映强烈。据说已经转到中央，自己的那两份材料也转到公安部去了。省里和地区基本同意这边的方案，就看警车捐赠的事能不能落实了。 这就是在看笑话了？小包找到卢平，把情况报告一下，卢平说：你的材料报告首长已经见到了，觉得很有价值，还夸你在禁闭期间不忘国事，为农村发展闯出新路子。 小包说：咱别提禁闭的事行不行？我答应县里的公安局，帮助他们一下，准备以几家工厂名义捐献些车辆，他们回去涂装一下标识，就能当警车使用。你准备一下，给分配一批今年的退转军人，到那边去，我那工厂太缺人了。回去时，我给搞些车辆，直接拉回去。也算是给军队安排专业人员了。但是，要自愿啊！我可不想搞些大爷回去。 对了，那二十辆豪华大巴，等巡回演出团活动结束后，就捐给你吧！你在仿制一下，当个北京市里的公交车，咱们城市品位肯定提升不少。 11月25号十月初六，岳父搭乘回县城的车队，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了，小包和阿绣到路上相送，岳父悄悄地对女儿交待说：不要真的以为你就是北京人了，没有小包，你什么也不是！好好珍惜机会，咱全家就靠你了。 小包对岳父说：道成哥快结婚了，这回真的回不去了，这边的事你也看到了，大厦里的多少部门还等着我去呢！你和我大伯说一声，我们最早在腊月二十五回去，到时，还有爸爸和二叔一家，今年好好热闹一番。 小包的联想大厦已经建成，全部装修已经完成，整个大厦和配套附属建筑也装修完成。附近中科院的跟风建筑和相关研究院那边，手脚架和吊车日夜还继续在上上下下。这片地区建筑物建立起来，附近立刻热闹起来。祝道绣每天努力学习课程，学习普通话、还学习小包给的课外资料。她的成绩尽管耽误一段时间，依旧是突飞猛进。 小包不时过来看看，把食物塞满冰箱。双开门的大冰箱真的和大衣柜那么大，小包还说了：不要因为麻烦而少吃一顿饭，能吃才能长个头。这句话很有刺激性，这是小包嫌自己长得慢了！所以，阿绣就每天坚持一日三餐不少，还有时夜里做夜宵。卢平还要安排人照顾阿绣的安全和生活，小包拒绝了。连这点环境转换就不能适应，那还算是咱小包的媳妇吗？至于安全问题，相信这片重点学区的治安状况会更好一些，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还没有谁敢捋小包的虎须。 经过这么多时间的交往，卢平可是对小包的性格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即使小包没有同意派人保护阿绣的安全，他还是觉得，万一发生外地口音的阿绣被街头小流氓给调戏了，那就不是死些人那么简单的小事。小包的作用实在太重要，还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于是请示领导之后，派了两个新面孔年轻女安全人员便装隐蔽来回护送阿绣上学放学。 小包安顿好这些琐事，开始在联想大厦安营扎寨，静下心来搞专业研究。首先要了解各部门的研究实验进展，小包在各单位开始搞调查摸底。 小包先看王书盛给送来的财务报表。王书盛现在是联想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作为一个超部级的公私合作的科研机构，这个任命是小包和爷爷妥协的结果。现在的集团公司，是方正公司后世的方正集团拍马也追不上的，方正也是有官方背景的公司，业务范围连小包目前的十分之一也不到，何况它现在还没有发迹建设起来！ 叫小包欣慰的是，公司已经有了进账。电冰箱、电视机的专利返还就是一笔大数字。起码够大厦的水电费和工人的伙食费。公司现在正在发售新的技术成果，和多家单位在商谈合作细节。 制冷设备研究所分为工业和民用两个部门，小包看到工业部分的成果，觉得这种制冷设备已经很有在县级以下推广的远大前景了，乡下孩子吃个冰激凌已经不是奢侈的梦想了。小型冷库在农村设立，可以为乡村提供更多的增产增收，增加更多的就业选择。 民用制冷设备，当然还是以电冰箱为主，目前的电力紧张状况是个制约全国发展的拦路虎，更多的产品只能还得冷藏，像家用空调，目前就不能推广，由北京306厂试制了一部分内供产品后，就停止生产了。 电视机方面，小包当初给出的课题是最大荧光屏尺寸限制在34寸，基于这一电路的设计已经完成，并在实验室做出了样机。研究人员试图设计更大屏幕，结果就是接连的失败。 技术部的负责人在向小包汇报工作时，提出这一疑问，小包的回答是：极限！太大了玻壳必须得很厚，配套的扫描线圈要求很高，要求高压包提供的高压也是相当的高，而且电视机的分辨率本来就不高，太大了没用。38寸已经达到了技术的瓶颈，再做大下去成本是很恐怖的，根本就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接受得了的，那时你卖给谁？要想制作更大屏幕，还得换个方式，从液晶屏幕入手。 从国外引进的户外大屏幕显示屏已经安装在我的老家慎阳县城，上次搞巡回演出，他的表现就很不错，你们派人去考察一下，也许会得到启发的。我们的技术储备，就从这方面入手。至于crt电视机，至少还能热销普及二十年，这就需要在细节上下功夫，比如色彩还原、声音效果、外观等方面，一定要维持世界领先水平。 第一百四十二章 祝道绣和刘晴芳 联想下属研究所里的里，游戏机也没有了任天堂这样的强劲对手，游戏内容的课题依旧被小包的时间表搞得人人神经衰弱。部分游戏的卡带已经上市，立刻受到一线大城市的青少年的热爱，大到游戏厅的柜机，小到掌中宝游戏小魔盒，成了源源不断地赚钱印钞机。相比之下，另一款产品更是在千家万户普及开来，那就是音频cd的问世，这可比原本历史上索尼1982年发布的第一部商用光盘播放器cdp-101，提早了三年。 联想在新产品发布会上介绍说，这种媒介承诺向习惯了黑胶唱片那种嘶嘶噼噼声的一代消费者交付一种如水晶般透明清澈的音乐体验。对外发布的消息成：与之配套的音频光盘机对许多消费者而言都代表着一种可以触摸到的、连接现实与未来的纽带。它将激光和数字电脑这两种当时的尖端技术结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相对来说不那么贵的消费者产品，其功能将开创人类无法想象的未来。国内各大报对联想的成就大加赞扬，称之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新产品发布会上，还展示了一台样式小巧的cd播放器，其尺寸完全能符合hi-fi机箱的要求。 早在1972年，飞利浦就向新闻界展示了一种新型的家庭音频媒介，也就是光学影碟。这种技术被飞利浦称为"video long play"(vlp)，是在飞利浦经过多年研究后开发出来的，目标是将其作为一种把家庭视频引入大众市场的方式。 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把体积缩小到可以在家庭普及的理想尺寸，价格也不是普通消费者能够接收的，也没有更多的节目源。联想这次推介的产品由北京有线电厂生产，机器构造新颖，和收录机相似之处就是更高级的高保真音箱可以简单拆卸，公开的价格是全国统一零售价499元，包括一个小台式cd音频播放机，三张激光镭射唱碟。吸引人的地方还有一点就是，率先在全国实行三包服务，具体说就是指： 一、售出之日起7天内，货品出现性能故障的，消费者可以选择退货、换货或者修理。 二、自售出之日起第8日至第15日内，货品出现性能故障的，消费者可以选择换货或者修理。 三、在“三包”有效期内，货品出现性能故障，经两次修理，仍不能正常使用的，凭三包凭证中的修理记录，免费更换同型号同规格的货品。 四、在“三包”有效期内，并自送修之日起超过60日未修好的，凭发票或受理凭证及三包凭证中修理者的修理记录，免费更换同型号同规格的货品。 这一点立刻在全国消费者中产生巨大反响。后续的关于产品维修的讨论更是连绵不绝。 数据存储和计算机软硬件方面的研究，是小包关注的重点。杨芙清成功设计制造出512k的存储介质，已经是天大的喜讯，小包却是没有任何兴奋的神色。后世里512g的微型小u盘。售价才几十块钱，那才是真正的大众化普及。处理器研究组根据小包的编程算法和资料，已经搞出386处理芯片的线路设计，小包这才面露喜色。 看各部门的研发进度和自己的预想基本吻合，小包拿出在老家县城整理出来的资料，把下一步计划工作按部门一叠叠分发下去，像cd组的深入研究就是机型功能多样化，后续还有mpeg格式硬解码芯片的视频cd也就是vcd播放器研究储备。 电脑操作系统基于86--dos-1.0，研究小组已经开发出新的版本，小包看了一遍，修改部分bug，然后命名为dos2.0，这次给出的视窗被命名为红旗80，说白了，就是温杜思95的改版。 新成立的研究组有六个，其中和电脑有关的就有三个：汉字界面的操作系统开发、汉字键盘输入法和互联网通讯研究。 还有三个项目是全部是基于网络的无线电通讯，手机是小包心头最大的需要，想想后世发达的通信业，小包就想撞墙。 小包安排一番后，然后就到周利这边蹲点。 周利这里的研究所人员已经扩充到近500人，项目就有十四个，原来的洋马久保田水陆两用小型收割机所有零部件已经加工完毕，正在组装，准备年底试车。还有一批车型设计已经到了尾声，进入零部件制作阶段。农业部发来的沟通消息说，准备在郊区建立个研究基地，把这个农业装备研究部给搬迁过去，在和小包合作建立个附属工厂，生产研究成果，目前小包还没有同意。哥们自己也能搞产业，和你们合作，可别给绕了进去了。 见到刘娟，小包顿时目光柔和下来，想起自家暗房里那销魂的一吻。刘娟见到小包到来，也是一阵欣喜，她也和小包想到同一件事，不由脸上一红，过来说：你这甩手老板当得可不怎么样啊！这一走就把我们抛下快一年了，真是狠心啊！ 小包觉得听到这句话的感觉很熟悉，上次环游世界，回来后她的第一句话不就是这个感觉吗？小包说：等组装好，完成试车，我带你去吃火锅！ 周利原想上来和小包说话，见刘娟和小包站得距离极近，立刻就躲开了。小包当然看见他了，就喊了一声，周利装着刚过来的样子，来到小包面前。小包忍住笑，说：看你很有当领导的天份，最近觉得怎么样？能适应吗？ 周利穿着白大褂，腋下夹着个文件夹，很有个学者派头。他正在监督记录组装试验。就回答说，这一周，可以完成组装，下周一试车，到时你来看看吧？ 小包说：过几天是元旦，我要去武汉一趟，到时你们也放假几天，咱们一起走，回去看看老爹。 12月25号，中国自己设计制造的履带式自走联合收割机经过试车成功，然后又被大卸八块运到楼下，重新组装，就出现在农业部年级司的新产品报告会上。来自新闻单位的几十家媒体对这一研究成果不吝赞美之词，当晚的新闻联播也对试验现场进行了一分钟的报导。 周利操纵着机器在空地上辗转腾挪，小半径内转弯，收放割台，灵活自如的表现令现场镁光灯闪烁。 农业部下决心和小包合作，原本还有些条件还在讨价还价，这场产品现场秀击穿了他们最后的底线。小包取得了又一个合作大项目。 小包的农业机械装备研究所作价一亿元人民币，从联想集团分离出来，农业部以工厂地皮场地调剂加上工厂基建、各种人员选调招聘培训等作价五千万，另外还要搞来价值五千万的钢材，才能和小包对等。这些提议小包没有意见，人员和场地今后都是巨额财富啊！怎么会有意见。场地选在通州，小包也没有意见，现在看似偏远，将来扩建城市，那里正是好地方。原来产生的分歧是，需要小包搞来另外各种机床等生产设备，这可是需要本钱的，小包就要在对等基础上加20%的份额，也就是要占整个企业利益的60%，那边死活不同意，说国家不占大头，脸面何存？ 现在局势对小包有利，小包也没有坚持原来的目标，但还是要最低50%的份额，附加条件是，在临近的地方建一家自己的工厂，面积要和农业机械装备公司一样大，地皮和道路水电建设由你们一起负责。 不就是征地问题嘛？这块地就是两个亿的10%，这就价值两千万？农业部的官员请示一下，就爽快地答应了。小包得到答复，也是高兴，装备公司占地没有两千亩也得一千八百亩，咱就搞到万亩的工业区了！折合万元一亩，目前看似有些贵，关键是水电路三通。还有就是，经过空间里倒买倒卖，还会把这笔钱降下来。 徐三回来了，新东方组织的港台歌星全国巡回演出一共在二十三个城市举办了三十五场演出。徐三不仅得到经济效益、还得到巨大的名声效应，官方也有很大收获，推动当地经济效益倒是其次，关键是政治效益。香港台湾歌手的破冰之旅，唱响同一个中国的旋律，正是为统一祖国吹响号角。 一班演员也是很拼，这是他们提高知名度的盛会，一个个非常用心。小包给每人一支歌，在第三个城市哈尔滨就开始唱响，经过沿途间隙间的排练，到了昆明的时候，俨然就是一场新歌发布会。这场轰轰烈烈的巡回演出，持续了五十四天，每到一处，就是港台友人和随行歌迷的旅游盛会，各地的接待工作也暴露出许多问题。关键还是服务观念转变问题。各种问题汇总到上级，被整理成册，当做内参在高层传阅。此时，作为第一场巡回演出地的主办方，夏春德和曾现朝几份报告材料适时的上传过来。其中的解决办法和针对性的建议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 随后，这份报告被扩大阅读级别，相关部门开始就其中的建议进行执行性评估。共青团和宣传部开始考虑制定相关的文明礼貌行为规范和实施准则，一场全民性质的精神文明建设运动正在酝酿。公安部开始就设立110报警台进行技术上的论证。多家部门和新闻宣传单位陆续到事情的起始发源地慎阳进行实地采访。 小包的新歌以及创作新歌的方式经邓丽君和一班香港歌手口口相传，添油加醋的把那夜的创作过程描述得更加神化，轰动港台乐坛。随后，就有人不断进入内地，见不到小包，就从小包的出生到他生活经历过的地方，沿着小包的足迹，细细考察起来。 小包在元旦节放假期间，接回阿绣，和刘家姐妹和徐三到东来顺一起吃饭。刘晴芳心里很是烦乱，感觉到来自阿绣的威胁。小包装着不知道，介绍说：这是我的表妹，以后还需要大家的鼓励和帮助呢。 青年报和电视台还有多家出版社等文化部门想联合对小包做一次专访，小包拒绝了。把阿绣领回家，交代给包妈，就和周利和刘家姐妹一起坐火车去了武汉。 第一百四十三章 蔡叔叔死了 联想的员工现在是忙碌并快乐着，紧张的工作和很少的休息时间是和外面单位懒散的习惯格格不入的，而且每天还要晨跑，上午十点还有锻炼身体的自由时间。饭菜免费供应，菜式花样繁多，按照部门不同，劳保福利服装也是免费换发。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个人收入方面更是叫人无法可说，原来有单位的按照调入时的工资上浮20%到30%，而且这种奖那种奖加上各种奖品福利发放，使个人实际收入提高不止两倍。连勤杂人员也比国营工厂里的基层领导要高上许多。 招聘来的员工的收入起点更高。现在全国工人阶级的月平均工资水平是大约不到40元，小包制定内部制度给的是52元，几乎是一般刚进厂的小普工的三倍。小包的依据是，每月26个工作日，咱一天给两块就很没有人性了，再少了，将来会打自己的嘴巴的。高科技要有高科技的起点，咱做电脑的能和做削皮刀的比吗？ 假如某个小组出了成果，小包的奖励制度那可是一定要兑现的。向周利小组这次的成果，导致小包和农业部和机械部签署了两亿的合作项目，按照规定这个小包拥有其中小包的利益部分的百分之一，那也是一百万本金啊！除此之外，还有相应的奖金发放。这个农业装备研究所上上下下近500人，洋马收割机项目是重点，就有一百零四人，每人从财务那里拿到500到一千元奖金，负责人周利也得到一千六百元。 工人们对待遇和奉献的关系很理解。内部十几个单位还在部委领导和中央支持下建立了党支部和许多党小组，小包也相应地组建工会，由宣传策划部门创建自己企业文化，把团队奋进、开拓创新、严谨诚信、效率坚持十六个字作为企业文化建设的宗旨。 祝道绣在黄村的房子里，每天的作息时间安排是小包和卢平制定的，也算是给警卫人员一个活动时间表。早六点起床，开始晨跑一小时左右，有时小包回过来陪着跑。七点左右吃早饭，一般都是在街边吃些煎饼果子，有时在家热些剩饭。接着就去了学校。中午在学校吃饭，下午四点半放学后，立刻坐车到音乐学院参加一个兴趣班，学习舞蹈和唱歌基础课，是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然后回家，自己做功课写作业。九点钟必须睡觉。 小包生怕她不适应这种环境和紧张的时间安排，凡是周末星期天就必须过来，给冰箱里补充食物，带她上街随便逛逛。平时有空也过来，提前在家把晚饭做好，等候她放学回来，有时还给辅导一下功课。小包曾说：要不要叫老家妹妹过来一起上学，也好有个伴儿！ 祝道绣仔细看了小包的脸色，说：算了！我能行的！ 小包有时带阿绣回家，回南池子的四合院，包妈终于忍不住了，悄悄问小包：你把人家留在这边，真的要做媳妇吗？ 小包笑着说：你就不要管了，这是我前世的媳妇，我就提前把她接过来，你觉得怎么样啊？ 包妈现在心态很放得开，在儿子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那就对阿绣的态度有了大转变，吃饭时，转而对阿绣夹菜次数超过小包，她生怕媳妇吃不好，影响发育，将来对后代有什么影响。 潇潇的计划落空了，原本想据此拿捏一下哥哥，讨要更多的好处，现在，这种半公开的局面叫她很是无奈。为了从哥哥那里得到需要的东西，聪明的她转而讨好未来嫂子起来，因为，两人是同一年出生的，哥哥给阿绣买新衣服，肯定不能把自己拉下。只希望未来嫂子高兴，自己才能陪着有更大的收获。 刘晴芳和祝道绣是第一次见面，在东来顺和小包的朋友相见时，小包对大家介绍说：这是老家来的表妹。刘晴芳从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上判断，立刻产生的危机感。祝道绣见过徐三，其余的都没有见过面，周利对小包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激，祝道绣就能感觉得出来。刘娟的依赖态度、刘晴芳的亲昵的神态她岂能察觉不到？ 小包要去江城，还要阿绣趁放假了也出去走走，阿绣以功课的理由推辞了。 小包走了。在江城待了四天才回来，这次江城之行，叫他最为伤心的是，蔡居钟叔叔在夏天死了，他还是没有扛得住，依旧在历史原有轨道的车轮下湮灭。 小包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把他的业余时间和爱好给改变了，以为他8小时之外，不再去钓鱼和打乒乓球，给他指点一个发挥特长的工作。没想到，蔡叔叔的高中课程补习班是办了起来，可他在工厂到补习班的路上遇到车祸，还是死了。比原本历史上晚死了三年整。 小包见到章文婧妈妈时，他在给补习班的学生们上课。补习班是设在红钢城武职大附近的一处房子里，相邻的两处六间房子。这是公司给协调的结果，公司对这个补习班很重视，给了场地设备等资源。 补习班上的学生有200多个，都是回城的知青，也有少量公司领导子弟。公司无力一下子安排这么多子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这样的补习班在公司下面至少还有六处，只有蔡工这边的成绩更好。课程教学业余性质，是每晚下班后四点半到七点半三个小时。 蔡叔叔就在工厂到补习班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死了。自从小包提示老蔡开办补习班，近三年来，高考了四次，他这个补习班从第一次的只有三十人迅速扩展到两百人，要不是中止招生，人数还会继续增加。 第一期的学生包括小包二叔二婶这样丢弃课本多年的学生都能考上大学，三十个人考上二十八的传说传遍整个公司，补习班立刻成了热门话题。蔡叔叔班级后来的成绩一直保持高升学率，每期都在85%以上。四期补习班前后考上各类大学的超过500人，是其它班级望尘莫及的蔡居钟还被区教育局评为先进青年模范。 蔡工一个人支撑不下来这么多的工作量，章妈妈就过来帮忙，二人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一直没有孩子，这事小包一直放在心里，这次准备给劝说一下，叫二人不要顾忌传统观念，去检查治疗一下，没想到就天人永隔。 章妈妈决定把丈夫的事业继续下去，就承担起补习班的继续教学工作。周利对章妈妈的遭遇唏嘘不已，当初要不是小包请蔡工辅导自己，可能自己现在还在做街头霸王。 小包对章妈妈说：是不是换个地方工作，我那边急需人手帮忙，你把这一期学生送走后，就去北京工作吧！ 小包顾不上去看爸爸和二叔，先去东湖工业区的圆晶厂基建进度，那才是此行的重点。空间里多次交易的设备流水线已经堆了一大片，这边和北京的基建工程还没有完成，叫小包如何不着急？ 一年来，工程兵部队也是马不停蹄地在施工，地面填充平整、道路建设、电力设施建设已经完成，工厂大厦和附属设施建设也在紧张进行。并没有拖延进度计划，可小包怎么就是觉得烦躁不安呢？ 这处工厂打着军工厂的名义，选址就在驻军驻地附近，王哲忠给的安全警戒级别比小包预想的还要高。部分车间甚至建在山体之中，可见上面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在验收没有完成之前，现在还不能把设备拿出来，小包只得悻悻离开。 去电冰箱厂见到爸爸，又去了厂前见到公司沈书记，按说，沈书记应该现在已经调离这个职务了呀！可他还依旧是书记，这难道是小包的蝴蝶翅膀效应？ 见到二叔和二婶，豆娃已经两岁了。二婶已经毕业了，在老家郊区公社的中学教书。终于完成了她当人民教师的梦想。现在各种单位人员奇缺，两年培训，苏玉罗就上岗了！见到小包，二婶很抱歉地说：真的不能给你的事业有所帮助了！谢谢你，小包！ 小包说：你有自己的愿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也圆了自己的两个梦想，上了大学，当了教师，我为你感到高兴！不要谢我！ 正说着，二叔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篮里还买着青菜。他没有想到小包到来，说：我再去买条鱼！ 小包说：别去了！咱们说说话就行。 二叔学习的是企业管理，技术和知识深造是他的短板，武职大里，似乎只有这个专业才更适合他。占了时间的便宜，他要到明年夏天才能毕业，现在还是个在校生。 二婶的家在离娘家不远的学校住，二叔也在周末过来，现在过元旦节放假了，他就在家带两天孩子。苏老爹一家现在忙着种菜，只在女儿上学时才把豆娃接走。 小包在学校门口打量四周，发现那年第一次去苏家，就是在对面的书店买了一本《水浒传》连环画的。这两年没来，这里变成了街道，泥泞的土路也变成了柏油路。 小包说：今年寒假，腊月二十前后，我来接你们回老家过年，豆娃需要回家认祖归宗了。到时，爸爸妈妈和妹妹都要回去的。 住哪？还住帐篷吗？二叔问。 小包哈哈大笑起来，老家的房子我盖好了。咱们都住进去，还有闲房间的。家里的条件，不必这里差，不要再以老眼光看新农村了！我在家里还种了麦子呢！ 你不是在北京很忙吗？二婶问。 小包摸摸鼻子，说：受伤了！今年休假半年。 二叔拉过小包问：哪里受伤了。 小包指指心口。说：这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包的名气 二婶问小包：你在老家县城搞了个音乐会，还请了邓丽君和一堆明星出演，自己还上台唱歌，真是热闹啊！ 小包诧异地问：你也知道了、 什么叫我也知道了！全中国的人都知道了啊？邓丽君是海外巨星，在国内第一场演出，现场拍成电影在电影院里上映，观众比看《少林寺》的还多。咱江城演了两场，票价是五元、八元十元三种，倒票的卖到40到50元一张，还是后面的，你说场面大不大？这些小青年也真是的，花了一个多月的工资去看热闹，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说电影上有小包你上台唱歌的镜头，咱这边的厂里机关学校挨个组织人看专场。现在大街小巷谁不会唱《大中国》？咱们学校里，这首歌简直和唱国歌一样，每个人都会唱。二婶说起话来，很是激动。 小包觉得有些过分，那么多的歌都是咱小包写的，不都是会唱吗？ 第二天去周利家，周老爹很是高兴。前天周利回来，一次就交给他两千块钱，说：这是工资。不是以前胡混得来的钱。 周老爹高兴得手直哆嗦，儿子终于挣钱啦！旋即又一想，你去那边才一年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多工资？周利哭笑不得的解释说：每月工资50多块，因为设计产品出了成果，前天领了奖金1600块，厂里吃住不要钱的。 得知小包也来了江城，周老爹自己出门，去郊区买了条大土狗，宰杀后腌着，等小包过来吃。小包来了，他又叫周利召集几个旧日伙伴，过来陪小包。 在铁路学校上学的罗小伟杨涛姚军三个不在家，他们现在进入实习期，跟车奔波在京广线上，据周老爹介绍，他们可能被分配到机务段或者车站调度的领导岗位，将来比老子强。 小包几人在31号上午集合后，乘火车返回北京。1号上午，几人刚回到公司大厦，总经理王书盛就拉着小包进屋，说：各路媒体等候两天了，今天一定得接受采访，不然，我可就没有消停日子过了。等会儿，就该来了！ 小包诧异道：你才是联想老总，有我什么事儿？ 不到半小时，一帮久候的媒体记者不约而至，把小包围堵在一楼大厅。 王书盛无奈，叫公关部的人到会议室安排采访。 看来访记者的登记表，小包发现来的有《青年报》、《光明报》、《文汇报》这样的国内大报、还有香港的《信报》、《明报》、《大公报》的记者。杂志方面有内地的权威《广播音乐杂志》、香港的《音乐周刊》。还有电视台记者和文学杂志社的采编也到了现场。 小包纳闷了，什么时候国内的采访对香港那边开放了？ 会议室的工作人员还在整理等会儿的提问内容，小包还在看王书盛给的资料，这边有人给小包拿来最新报纸。小包一看，顿时明白了。 国务院今天的报纸上宣布在深圳设立经济特区。同时实施改革开放的战略决策，宣布开放十四座沿海城市，分别是:大连 秦皇岛、天津 、烟台 、青岛 、连云港 、南通 、上海、宁波 、温州 、福州 、广州 、湛江 、北海 ，这比原来历史上整整提前了四年。其中深圳特区的设立则是提前了8个月。 如果说小包之前搞的私营企业是依靠特权搞小打小闹的试验片的话，现在终于算是有了有了政策基础。现在的特区，要说作为吸引外资和技术的试验田，内地的产品也可以通过沿海开放城市走向世界，有些产品在内地粗加工，到沿海开放城市精加工，可以增值。报纸把这一决策说得冠冕堂皇，意义非凡。 不过，小包觉得就是从一枝独秀到百花盛艳的转变，而且，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小不舒服。原想着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开始的，就这么突然宣布了，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咱的赚钱姿势还没有摆好呢！要说引进技术和资金，小包认为，还是把产品推销出口的成份大一些。小包付给李秋生已经超过三千吨的黄金了，其中国家部分的那两千多吨的黄金换回来的设备机器可都是最关键的，而且是国家统一引进的，哪像后世的那些官僚们，没有统一的规划，重复引进国外二手低级设备，挥霍大量珍贵外汇。 内参上的消息还有，中英香港问题联络组已经建立，进行了两次非正式接触，效果不怎么样。内参上连续几期对小包组织的湾湾歌手来大陆演出一事倒是很赞扬，说是半官方的破冰之旅，也说了两岸三地文化交流的连续性和常态化。 看来，今天来到媒体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受政策刺激，老早就有计划了。 对小包的采访很程序化，问题和答案都是宣传部们预定好的。到了最后的自由提问时间，国内大报的记者只有一个提问：联想公司在十四个开放地区会不会参与当地建设？ 小包心里想骂娘，咱已经起步晚了，有先知、有内幕而没有利用，就是最大的失败！还是笑着对着镜头说：我只是个学生，目前根据自己的兴趣搞了一些研究项目，和联想只是合作关系，你们这个问题应该问王总！ 王书盛回答说：联想集团需要和更多的商业伙伴共同开创新的未来。 有人问：那你为什么经常出入联想大厦呢？ 小包说：这里有我的实验室和办公室，你说我要不要上班？ 香港文娱方面感兴趣的问题不在这里，他们想知道小包是否像回去的歌手说的那样，是个超级天才？提问的话题很尖锐。 包先生，你为三十余名演员歌手即兴创作那么多歌曲，而且每首都堪称经典，请问你是不是真的能听音识人，量身定制作品？ 小包笑了：哪有那么夸张？能充分发挥个人嗓音特点，我这方面有点特殊眼光罢了。当即有个文字记者说话了：那你看我的嗓音怎么样？ 小包看了他的胸牌，是香港《明报》的记者，嗓音沙哑，很是五音不全，说话还漏风。就开玩笑：我也可以给你定制一首，不过，你要转行做歌手了，记者队伍里就少了个人才了！ 那人四十多岁，矮个谢顶，很是高兴地说：谢谢包先生！谢谢包先生！有人给小包拿来把吉他，小包试了一下音调，开始模仿杨坤的有气无力特色《无所谓》。 把五音不全和有气无力结合起来，小包自觉发挥不错，那个记者拍着手叫好，说：这真是量身定做啊！ 一个恐龙级的女生起来，对小包很是不服，说：包总，你看我的嗓子有些粗，想唱歌无门，你能不能给作首歌？ 小包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还是需要以后我们私下谈比较合适。公关部的人连忙宣布采访结束。然而，来人对小包的简单测试没有结束，他们还会找机会再次验证的。 小包给卢平打电话，责问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提前说一声。卢平立刻明白小包指的是开放十几个城市的事。说：半个月前就把内参交给你了，你忙的很，没有顾上看，反倒怨起我来！还讲理吗？ 小包理屈，只得悻悻作罢。找来王书盛，商量一下，在假期结束后，发布消息，再次在全国范围内招聘员工。按照小包的计划，借国家这次改革开放东风，要大力发展自己的实业，除了目前的电子、机械、家电、食品加工等项目外，在化工、石油、能源方面也要插足一番。 小包觉得现在赚钱的项目实在太多了，只是人才缺少、想搞也搞不起来，所以，这次招聘对象就是看中了日本移民中的技术人才。 王书盛需要向上面报告，不然小包也搞不成事。一天后，小包接到通知，爷爷要见他。 现在的爷爷已经稳定了核心集团，依据小包提供的资料，提前四年进行这个大动作，表现出破除当前死气沉沉、原地踏步不前、闭门造车形势的强大魄力。小包要搞产业，他是欢迎的，就需要这样的既有资金又技术领路带头人。 小包和爷爷对话时，爷爷问：小包，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小包不能说实话，就说：两个圆晶厂，一下子就把我的腰包给掏空了，已经很少了。 那你还准备建工厂，要搞那些工厂呢？爷爷调侃的说。 小包说：有些东西现在成本过高，需要到那边调拨，我就是需要个借口。当然也得搞个实体企业吧？我想搞来塑料大棚薄膜，一是提高市郊菜农收入，二是搞些反季节蔬菜，咱在大冬天里也能吃上黄瓜西红柿不是？这就需要建个化工厂，塑料制品厂等连片的系列工厂。需要很大一片地皮和大量工人。服装厂、纸品厂等等。唉！哪样都赚钱，就是忙不过来啊！ 那你准备建在哪里？ 当然靠近原料了，离石油和煤炭资源丰富的地方，既解决了原料，又解决了电力。所以，我选天津、河北、安徽几个地方。具体还得看人家给的条件优厚不优厚。 你是不吃亏的住儿！还有什么想法，一起说出来！ 农业装备厂已经搞了出来，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旁边我的工厂也建不好，那里我还准备搞个电动车厂，比摩托车更环保，更轻便。再搞个食品加工厂，制作些男女老少皆宜的休闲食品系列。 还有，家电方面我也不想找人代工了，我要建自己的电子工业基地，这个地方小了肯定不行，就在北京或者天津，你给找块荒地，我们自己建也行！私人家用轿车也想搞！最重要的一点啊！不要日后产生征地纠纷哈！ 臭小子！国家正在转型开放，生产方面肯定放得开，征块地皮这点还是能保证做到的，只是人员人事方面你要有个准备，建设方面，可以由工程兵部队帮忙修建，工钱自负！移民可以给你调拨一部分，不能超过全部员工的三分之一，怕是不好管理。招聘来的人，自己培训，日后员工的退休福利你们自己解决，不要给政府增添麻烦！前期可以给你们调派管理人员，以后有要离开的，不要阻拦。至于私家车，肯定不行的，咱们不准备开放这一领域，多余的钱，全部投放到基础交通上。 小包偷笑，人的本性就是逐利，更大的利益面前，还会离开？还是说：不开放就不开放！军转复员官兵可别忘了啊！两年的都给我！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小包有三只眼 小包不是一个纯粹的高尚的人，两世经历也摆脱不了深入骨髓里的小农意识，所以他对小小的获益就有潜意识地渴求。他不是一个有道德洁癖的人，还有深厚的愤青情绪倾向，对遗留记忆中的日后才发生事还记仇，国家范畴内和家族小范围内都是，这些不正常情绪导致在国外游荡期间，拿起人家现成财富时，狠辣而绝情，自己还没有丝毫罪恶感。而且在私人交往中，也有同样的愤世嫉俗，对一些社会现象也很苛求。 和爷爷谈话，得到肯定的支持之后，开始忙碌起来。一是要制定大量的计划规划书；第二点是重点，哪里去找这么多管理人才？普通员工可以通过招聘完成，基层管理可以从其中选拔，可高级管理人才该怎么办？这可不是30年后各种求职学子多如狗的年代。 费了二十多天，小包把一些资料整理完成，这其中包括近二十家企业或者工厂的立项、基建、设备安装和调试、人员招聘和培训、岗位职责和管理，绩效考评和奖惩办法，等一系列步骤流程。这都是根据后世现成模板修修改改编写的，去掉了销售和售后部分，因为现在的形势，那是物资匮乏紧缺年代，琉璃绷子、泥巴捏个小叫鸡也有人要玩，何况一些先进产品？后世的事实证明，无论产品有没有什么商标厂家，即使是三五产品，什么都能卖掉的。 小包要求王书盛和卢平联系，要求在国内大报上连续刊登统一的招聘广告。要套红整版的广告，中央台也要播放招聘视频。广告由小包亲自设计，很具现代化的广告词和排版。 版面图片是从视频中截屏的照片，视频是小包在后世视频中编辑剪接的。 招聘广告分两种，一种专招普通工人，另一种招高级管理阶层。王书盛说多次一举，问为什么不放在一起？小包说：这样才能体现出知识人才和普通劳动力的区别，是对高级知识分子的尊重。一定要分开，把两种广告交叉刊登，连续一个月。人数不设上限，十万人不嫌少，百万不嫌多！ 报纸上的平面广告和电视台的视频招聘广告都是以联想大厦为背景图案的，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联想公司在找人，而文字中却没有任何关联。而且，联系电话和伊妹儿地址经有心人查证也是属于联想大厦的。这叫全国范围内的有识跳槽之士互相转告，趋之若鹜。就像招聘简章上说的那样，这次将在全国范围内招聘五十万人，招聘会在各省地区报名人数集中地区统一组织面试，所以不用考虑差旅费问题，只要提供简历、工作要求，联系方式，余下的事就由招聘委员会去办。 甩手大掌柜小包把计划书交给卢平和王书盛，数十万个工作岗位叫二人不得不给自己加班。找来大量相关人手，帮忙给细化流程和日程安排。而小包则优哉游哉地会见来自台湾的青年大学生文化交流代表团去了，人家指名道姓就是冲着小包来的。 这次来的人里，很多都是音乐人，起码也是初露头角的音乐人，其中就有罗大佑、侯德健和李宗盛、刘文正、齐豫、张艾嘉等一批滚雷公司签约漏网之鱼。 北京这边当然也要组织一批学生交流。小包就是以北大学生身份进入交流团的。 双方交流轻松而愉快，只是一场寒流导致不能继续在外面观赏古城风景。两边六十多人来到音乐学院，在室内搞文艺交流，引得学校学生们的围观，在台胞们的邀请下，学校组织了一百多名二年级学生进来演练大厅，和大家交流学习。 面对港台报纸、中国青年报和电视台的记者，大家很拘束，生怕今日说了什么出格的言论会引发日后不必要的议论。小包依少卖少，说：两岸三地同根同源，文化差异肯定是有的，就在一个地区，方言不同问题也存在。这位帅哥就是刘文正吧，我对你的歌声很感兴趣哦！不知道还有个叶佳修和潘安邦来了没有？ 刘文正洒然一笑：小包学弟是吧？叶老师和潘学弟没有来。早就听说你能闻声作曲，我今天唱一首叶老师的新歌，你根据我对嗓音，看能不能给现场量身定做一支歌呢？ 小包伸手示意：你请！ 刘文正抱着个吉他，开始拨弄一下，唱起《乡间的小路》。很经典的校园歌曲，国内还没有谁唱过。 小包闭着眼睛听，像品尝着一杯原汁原味的鲜榨果汁。 刘文正唱完了，小包还陶醉在余韵中。一分钟后，小包拿出自己的吉他，拨弄几下，找到感觉，笑着说：我就和唱一首？ 大家热情鼓掌，音乐学院的学生更是疯狂，高声叫着：小包，来一首！在他们眼里，小包就是偶像。 小包挥手示意，开始低声唱起来。他唱的是刘文正四年后的歌《三月里的小雨》，同样一首经典歌曲。 罗大佑出来了，他自弹自唱一首新歌，唱的是《恋曲1980》。小包也和了一首《恋曲80》，不过内容是罗大佑的《恋曲1990》，节奏和落寞感情更有层次感。第二段时，小包示意张艾嘉出来合唱，张艾嘉欣喜地坐在小包身边，开始跟着小包唱起来。一遍意犹未尽，小包从头再来一遍，这次就是张艾嘉为主唱了，后面，就只有小包的伴奏了。 张艾嘉弯腰鞠躬表示感谢，小包很绅士地请她坐回去。齐豫出来了，唱了一首《橄榄树》，小包想了一会儿，觉得苍凉的嗓音适合那首《东方之珠》，就说：歌曲我可以写，就是我的嗓子唱不了你的音高，你知道的，我变声期还没过呢！ 大家哄笑起来，说：小包学弟，你今年到底多大呀？ 气氛热烈起来。小包叫人拿出纸笔，摊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一班人围着看，有人开始哼唱。这边还在写，那边侯德健已经拿着开头几页在钢琴上弹奏起来。小包曲谱划拉得快，有人及时给侯德健摆放在谱架上，一遍下来，齐豫拿着歌词，找到节奏和感觉，跟着演绎起来。 小包原本就对她地歌声很是景仰，一些经典歌曲她都能演绎发挥出最大效果。这首歌也是这样，人家有深厚的基础底蕴，唱出来就是不一般。 在场的人没有谁把小包当做个半大截孩子看待，在他们眼里，小包给予的启发太多，简直就是老师级别。李宗盛过来和小包握手，还做了自我介绍。小包看着这个年轻版的帅哥，很是青涩的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小包说：宗盛师哥。你的嗓音有些问题，低沉了些，一定是早年变声期没有注意，用力过度了。不过不要紧，你唱一下《故乡的云》，我听听再看。 李宗盛很听话，把这首已经在港台流行的歌曲唱了一遍，说实话，这首歌很适合他的嗓音，和那个费翔毫不逊色。这边小包已经想好了，就是他自己的《真心英雄》。 小包模仿着他的声线特点，唱了一遍《真心英雄》，立刻博得在场人多喝彩。外围观看的学生们更是惊叫连声。 新东方的人徐三来了，在外围向小包招手，小包抱歉一声离场出去。 小包以为是徐三得到消息来现场搞录制的，不料一见到小包，徐三就说：小包，赶紧过去一趟，严老五还在纠缠刘晴芳，我是怎么说也管不了啦！ 小包顿时就急了，谁？不是有警卫员吗？ 坐上车，徐三说，严老五的父亲是xxx，他是个无所事事的混子，你不知道上次在片场捣乱，被送到部队管教了半年，这次出来了，尾随巡回演出团转悠了一个多月，就死皮赖脸粘住刘晴芳不放，今天直接到排练场来了。那边还有警卫员在僵持着呢！ 说着，车子就到了长椿街的排练场，厂里的人员被赶出去了。办公室屋里吕加联就坐在刘晴芳身边，另外还有三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小青年，一脸嬉笑。 小包来了，一看吕加联脸上有巴掌痕迹，刘晴芳衣着整齐，头发有些散乱。就暗自开动录音笔，问：吕哥，谁动的手？ 吕加联摇摇头说：不要紧，算了！刘晴芳脸色紧张，也不敢说话。 小包说：吕哥，今天谁动的手，咱就叫他过来道歉。 哟呵！哪来的小子？口气这么狂？为首的那个人走了过来。 我是小包，你是谁？为什么动手？小包平静地问。实力的差距，叫他生不起气来。 小包！你就是那个小包！我是严老五，你不认识我？怎么能在这块地头混？上次的事还没有找你算账，还得我受罪半年多，这次我是踩定你了！叫严老五的说。 我们认识吗？顿了一下，又问刘晴芳：你喜欢这个严老五吗？小包打定主意先要立于不败之地，叫他们自己说出来些证据。 我不知道他是谁？总是来纠缠，我连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小包，你叫他走吧！刘晴芳哭了起来。 小包！你是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的电影厂不愿给我点股份就是搞不成！听说你很喜欢这个女歌手，信不信今天咱就给你废了！ 这是我在武汉的同学加朋友，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已经追着她一个多月了，她就是不给脸色，今天怎么也不会放过了啊！少不了一块肉的，咱三个玩玩，立马还给你，反正你小子暂时还没有这个功能。怎么样？马三！ 五哥放心！徐三不敢动的，那个警卫员也是个孬种！我和钱晓宇制住小包，你想怎么样都行啊！哈哈哈！ 小包就是等到这句话，把三个人的名字自己说出来，把动机说出来，那就达到目的了。小包接着说：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三个人一起犯罪，就是犯罪团伙，要罪加一等的。 三个人笑得更厉害了，严老五说：犯法！我老子就是制定法律的，你和我说犯法！笑死我了。还罪加一等？你们把他拉住，我看他怎么给我罪加一等。 小包关掉录音笔，上去就是一脚，强大的力量把严老五踹了个跟头，拉起刘晴芳就走。吕加联也明白了小包的用意，起身两拳打倒马三和钱晓宇，三个人向外走去。经过徐三跟前时，小包眨眨眼睛，说，你不要动！看着就是。 小包三个往外面跑，故意慢些，给严老五留些追赶时间。三人也不坐车，直接向街上跑。严老五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呼叫着两个伙伴就往外追。 第一百四十六章 管我什么事 小包跑到街头人多的地方，故意惊慌地往后看严老五追来没有。此时的小包，在刘晴芳看来，哪有当初在武汉街头勇斗四名抢劫流氓的英武。 严老五看到小包三个，气急败坏地继续追过来，就在这时，一辆卡车带着刹车声，脱离主干道，直直地撞向路边的电线杆，电线杆应声而断，电线杆倒掉是没有砸着任何人，只是一根电线因紧绷断裂，带有强大张力的电缆带着呼啸声横扫而过，严老五三个站在路边已经看着电线杆倒地了，也及时停下了脚步，好死不死的，被横飞的电缆齐齐抽中胯部髋骨，不愧是军人子弟啊！连看热闹也排列整齐，电线袭来，三个人像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那电缆也抽在路边林带树木上，只拉下一溜树皮。 吕加联看得真切，顿时眼皮直跳，真疼哪！他根据电线呼啸声判断，力量足以击碎三个人的骨头，骨头都粉碎了，三个人肯定都废了，那部位绝对不会留着再害人了。只是，这个锅就看谁来背了。当事人刘晴芳是受害者，肯定没有问题，出手的自己和小包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现在就看小包的能量了。强权之下，弱一点的话，就只能由自己来承受严伯伯的怒火了。 徐三也追出门看，看到小包在那里前后张望，就觉得马老五要吃亏，只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方式。要是车子撞了，电线杆砸了当场死了，也就算死了。现在竟然搞了个生不如死，那仇气就结大了。 救护车来了，徐三立刻给严伯伯打电话，说五哥出事了。 小包坐公交车送刘晴芳回家，一路上没有多说话，刘晴芳几次要问什么，小包都用眼神制止了。 小包回家就给卢平打电话，说明了当时经过。 到了傍晚，公安部的人就把吕加联和刘晴芳徐三带回去问话，另一班人来到联想大厦，找小包调查情况。小包觉得很委屈，还是很配合地述说当时情况。 小包在和港台大学生文化交流团互动，这个没有时间上的问题，徐三来找他过去，也已经证实了。吕加联脸上的巴掌痕迹也有，调戏女歌手刘晴芳只是这边的一面之词，还需要那三个人证实。严老五三个人还在手术室中，后果未卜。 卢平过来向小包通报破案进展，首先就说卡车司机和小包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小包顿时就恼了。这就是强权思想作怪，假如我和司机认识，那就会认定是合伙谋杀了？你把我的这句话话向严老头直说。 卢平开始劝说小包：这件事就算是定为意外，和你们都没有关系，也得有人顶缸的。小包笑了，说：那你去顶吧！拿出那个录音笔，摁了一下，叫卢平听完。说：你给老严头捎信，这事存粹就是个意外，如果他老严不放手，我叫他下场更惨！这件事吕加联和刘晴芳徐三谁也不准动，严老五自己倒霉还欠吕加联一个道歉。 卢平想要录音笔，小包说：备份可以给你录制一份，这个是原始证据，公安部来了也不会给的。 卢平走了，小包抬头看看日历，这天是元月30号，阴历腊月十三。 小包回到南池子大街的家里，和妈妈打声招呼，立刻又出来，直到建国门那边，找到南洋商贸投资公司北京公司的负责人许哲，要求和银行联系，换取大量50元面值的钞票和大量二分五分硬币，然后等候指示。还要和邮政部接洽，今年的新猴票是必须要大量存货的。 最近，商贸公司生意很是火爆，和上百个省地级城市的代理商签订大量销售合同，把香港几十家工厂的产品代理销售出去，叫三家社团老大对小包的远见赞不绝口。牛仔裤、太阳镜、滑板车、轮滑鞋、电子表、摩托车、录音机、磁带录像机等等，有多少都能卖出去。这个情况叫小包心急如焚啊！自己的工厂迟迟建不起来，看着别人大笔赚钱，心里就是急。虽说那些厂里都有自己的份额，但哪有自己亲自捞钱刺激呢？ 元月已经过完了，那边和建筑公司的谈判已经基本完成，这边地皮还没有谈拢。叫谁也发愁啊！ 小包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做熟饭了，吃完饭，小包开始打电话，先和香港那边打，找义安的老向、胜和的尤伯，和14k的老葛帮忙，给从国外或者其它地方找来帮忙的人手，直接说，自己一下子要建几十家工厂，管理人员不足，你们找来人手帮忙，咱们才能谈合作，不然就搞不成。 已经尝到和内地建立商业市场以及小包独特销售渠道甜头的三家公司的高层领导话事人立刻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帮忙！从别人公司挖也得给挖来。 小包给黄村阿绣那边打电话问候一声，说一会儿过去看看。又给武汉的爸爸打电话，给二叔打电话，约定腊月二十四回家，你们那边是我去接，还是自己坐火车？二婶说：如果下雪太冷，就来接，如果晴天就自己回去。 小包去了阿绣那边，她一个人还在边吃面包边看书。小包心疼极了。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把电暖气开到高档，又打开一台小太阳，说：太冷了，今晚我陪你睡吧！我去重新做饭，你等会再吃。 阿绣害羞起来，看小包说得自然，老夫老妻的架势，又觉得好笑，就说：看来，你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啦！ 小包心说：你连这都能猜到？真是厉害。钻进厨房关门，砰砰当当地操作起来。一会儿，就喊阿绣吃饭，阿绣出来一看，没有看到过这个炊具。小包搞来的是多功能电烧烤炉，一个电饼铛的一头还有个电火锅，烧烤炉上面摆放着切好的大虾、火腿，西蓝花、胡萝卜、鸡翅，牛肉片、正在吱吱冒油，火锅里红油汤也在翻滚，桌子上还放着一堆粉丝、菠菜、金针菇、茼蒿之类的蔬菜，另外还有果汁饮料。 小包给老婆倒饮料，阿绣笑了一下说：你自己喝吧！我不喝！小包立刻明白，这是老婆的生理期到了。连忙去了厨房，随即拿来两桶奶茶，说：开水还在烧着，一会儿冲一下就能喝了，先吃菜吧！ 小包最近也没有好好犒劳自己，就给老婆夹鸡翅、夹大虾、自己也狼吞虎咽起来。阿绣吃了一会儿，把奶茶喝了，就微笑着看小包横扫桌面。吃完几乎桌子上的东西，喝完一升装的汇源果汁，小包终于放下筷子，说：真舒服！碗也不想洗了。 阿绣开始收拾桌子，然后洗漱一下，就去学习，小包进来，按着阿绣肩膀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阿绣身体僵直起来，开始起身脱衣服，当着小包的面换睡衣，钻进被窝，还偷偷回头看了小包一眼。小包也老腔老板地脱衣服上床，贴着阿绣睡着。小包低声说：考试了吧！还得几天放假？ 阿绣说：明天考试！大概四号放假吧！小包跳了起来：还没有考试！我去那屋睡吧！别影响了你发挥。 那屋太冷了，你就睡这吧！阿绣说。 不行！我哪里都能睡得，你不能受干扰，要是休息不好就怨我了。咱们9号10号那两天回家，等你考试完了，咱们就上街买年货去。给铁梅他们带些，还有王敏慧，他们该是已经结婚了吧！不知道还是那么疯狂不？该给他俩捎点什么呢？ 你要去那屋就去睡吧！那样坐着太冷。阿绣开始催小包离开了。 小包吻了阿绣的唇，顺手揩了下油，觉得已经有些手感了，看来这阵子的肉没有白吃。 三号的时候，公安部通过一系列调查，对严老五受伤案件有了结论：遭遇意外，自己倒霉！卡车司机和单位不对事件承担任何责任。市政方面也没有责任，但是人家还是给负责了医药手术住院费。吕加联刘晴芳徐三和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调戏女歌手的事，暂时不予追究。车祸是个偶发问题，不关小包的事！ 严老五这次可是栽了，髋骨粉碎性骨折，方便处已经永远不能再方便了，只保留了个排泄功能。下半生能不能下床，还是个未知数。钱晓宇个子高那么一点点，电缆只是抽在大腿根部，情况原本应该好一点，可你当时为什么要弯腰，还那么靠前，于是就把方便之处的神经被击伤了，将来也会有问题。马三最是幸运，个子矮也有好处，电缆抽在他的小腹部，他只是肠子断了肚皮烂了，缝缝补补就好了，骨头竟然没有受伤。只是，这一切修补完了，他也没有气了。 一个上将，两个中将家的纨绔子弟出现这种组团调戏妇女行为，死了人，而且被人家录了音。开始态度强硬要追查凶手的领导听了录音，顿时泄了气，这事叫三个将军无地自容，坚决要求退休离职。经上级领导再三训斥批评后，命令继续在岗位上做贡献。此事才慢慢平息。 但是，由此而引发的关于领导干部子女教育问题的内部讨论由此展开。结合社会上关于两个文明建设的宣传活动，一场轰轰烈烈地新形势下的大运动开始了。邓公为此还发表题词，提倡四有新人就是以此事而出现的，叫小包很是感慨。 小包也以此事出了风头，明里没有人说什么，私下，一班京城纨绔开始惧怕起来，连徐三看小包目光也有异常。京城纨绔被家长告诫，小包的产业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和他的家人尽量少起争执，他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住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家里或朋友那里得来的消息证明小包是有超级能力的，得罪他肯定会有事，家里的教训都是小事，死不了人的，小包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马三就这样死了，连个责任人都没有，真是窝囊。 小包在5号，在联想大厦里接见了来自香港的四十二名高级管理人员。简短的见面仪式后，小包根据大家的兴趣，叫他们自己按照专业选择相关工厂或者企业岗位。 6号，来自国家计委经贸委的人员160多人也到达联想大厦，还带来了小包急需的地皮落实安排。人事问题，小包当然还是和香港人员同样安排。 7号，来自军方的转业干部四百余名，集中过来了。这下，小包一下子就有了六百人的班底。 小包决定，按照分工，固定部分机构的领导班子，每个工厂就平均有了二十个人，把相关文件资料分发后，叫他们携带资金和手续，按照各地区报名表，各自去省市地区级组织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部队，然后，按照规划一边委托学校技术培训，另一边派人监督工厂开建。 把别人安排得过不好年，小包自己却带着老婆阿绣，在北京街头流连忘返。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也要一小碗 明天就是小年了，小包和阿绣的年货大采购进行得如火如荼。糕点糖果、各地特产、新式衣服、围巾帽子、靴鞋雨鞋、肉禽火腿、油盐酱醋、水果零食、面包饮料、连萝卜白菜都买了一大堆，种类可以和农贸市场相媲美。 又到五金店买来锅碗瓢盆、杯碟勺筷之类，转而到电器商店，买一些家用电器，烤扇小太阳、油酊电暖气之类。阿绣就问，买这么多干什么？ 小包神秘一笑，说：今年冬天家里阴冷潮湿，豆娃不习惯，衣服也晾不干，就用它烤衣服，夜里取暖。这些萝卜白菜嘛！你想想，家里连阴天已经两个月了，自家种的菜都淹死腐烂了，地里哪有菜吃？这叫有备无患。 阿绣绝不相信小包的说法，哪年不是挖些野菜就能过冬？咱农村还能缺菜吃？ 黄村的家里收拾一下，小包带着阿绣回到妈妈那边。包妈见阿绣已经长高不少，身材也有了些模样，就开心地说：晚上咱们吃打卤面。小包说：等我回来啊！我去找个大点的车，这么多东西怕装不下。 小包是要找刘晴芳安慰一下。自从严老五事件之后，一直没有顾上交流一下。刘晴芳这段时间也被吓坏了，不敢随便上街，对谁看自己一眼也有些疑神疑鬼。老爸刘达铭也放假了，看到女儿闷闷不乐，问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现在小包来了，老两口就希望小包给开导一下。 小包是这家的熟客，只要刘晴芳在家，他路过时总会过来看看。刘妈妈对小包很感激，一直希望小包和女儿有个结果，虽然这个结果需要等待，她还是希望满满的，尽量给二人留个安静的空间。 小包进了刘晴芳的房间，依旧拥吻一下，小包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相信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这次搞掉严老五，一班纨绔子弟看见你就会躲着走！ 刘晴芳瞪大美丽的眼睛，问：真的和你有关系？ 小包点点头，在刘晴芳注视下，一只茶杯平平的飞起来，在小包脑袋上方慢慢倾斜，茶水开始流淌，小包张开嘴，接住茶水，茶杯恢复平正，待小包咽下去，再次倾斜，如此几番，小包把一杯水给喝了下去。把刘晴芳看得眼睛都直了。 刘晴芳拉着小包的手臂兴奋地问：还有什么功能，使出来，我看看！ 小包感受到手肘传来的柔软，顿时心头怪兽苏醒，一把揽过刘晴芳的腰，说：功能多着呢！现在你想看吗？ 刘晴芳挣扎一下，就任其轻薄，小包手口齐动，几下功夫，刘晴芳媚眼如丝，喘息起来。怪兽已经醒来，要想使他安眠下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小包听得刘妈妈不再外间，就色胆包天，把刘晴芳放在床上，一番施为，成就了好事。 多日的情绪一朝释放，小包身心轻松，刘晴芳心结已去，身体愉悦，显得容光焕发，起身收拾一下，拉着小包要出门吃饭。二人和屋外的刘妈妈打声招呼，就一路出门去了。 跟着小包的吴树平和跟着刘晴芳的吕加联也见了面，小包说：我们在附近吃个饭，你俩也一起去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一处僻静的饭馆，这是一家开设不久的私人菜馆，小包对上来招呼的老板说：四个凉拼盘，一个麻辣火锅，要小份的。那桌的两个人也来相同的，肉要多一点啊！ 老板看着心说：这人真怪！你们坐一起不就完了嘛！两个桌子又不是多远，这个桌子完全可以够得着那个桌子上的菜。 小包今天高兴，拿出一瓶葵花茅台递给吕加联，说：今天天冷，庆祝一下，等会你俩可以回家睡觉了。我等会儿也回去，明天吴叔你不要跟着过去了吧！回老家看看，年后再来。 那可不行！今晚喝点就是违反纪律，明天一定得跟着，我住县里就行。吴树平说。 那怎么行？大过年的，一个人多孤单，再说了，县城里，人家过年，连饭馆都没有开张的哟！你要去，就和我们一起回家过年吧！ 我在县工业区住吧！那里肯定人多些。家里就不打扰了。 小包想了一下说：吴叔，今年章妈妈过来联想公司，到时给你们撮合一下，看你们缘分如何，如果有可能，就成家吧！放心！一切有我呢！章妈妈人很好的，又没有孩子，知性美女，很适合你的！ 火锅上来了，吕加联开始喝酒，说：小包说的对！让你忘了所有的痛，成个家，重新开始吧。 看着二人把一瓶酒喝完，小包才送刘晴芳回家。在刘家楼下临别时，刘晴芳低声说：我觉得，这一次，一定会给你生个小宝宝。顿时把小包吓得半死。 小包回家了，家里的打卤面已经没有了。明天就要回家了，几个人都很激动，忙着收拾衣物礼品。尤其是包妈，几年没有回家，这次就显得很急切。 小包这次搞来的是通过王复生搞来的一辆改装车。奔驰底盘，越野车架变速箱；257马力的康明斯柴油发动机，车厢是房车车型，附有卫生间小厨房、沙发、单人床视听娱乐设施，不过，电视机dvd被小包收了起来，那地方只做书桌使用。三个学生在上面，不学习还能看电视？车体后面和底部是改装的储藏室仓库，可以放得下小包办置的年货。 早上六点，一家人开始吃饭，小包和阿绣开始往车下仓库里塞大大小小的纸箱。这辆车是宽体车型，塞来塞去就是塞不满。阿绣不知道的是，小包已经把许多纸箱收进空间里去了。 六点半钟，吴树平过来了，小包叫他开的是一辆比较舒适的黑色大奔gle500，只是小包嫌那个车标太打眼，就叫王复生给换了块没有标识的格栅。油箱盖上和其它地方都用贴纸给糊上了。 吴树平对车子喜爱是真的，只是对操作不是多适应。小包带着他在路上转了一圈，介绍了那些图示所代表的指令，吴树平立刻就明白过来，开着他在长安街上赚足了眼热的目光。 和吴树平一起的还有冯昌。吕加联依旧要守候在刘晴芳这边，刘红瑞还要蹲守在南池子大街小包的书房，这边有着太多的机密，需要更多的人手看着护。光是小包家隔壁的院子里，就住有六名便衣军人。 小包开着房车在前，吴树平的越野车在后，不时的还超到前面，看看情况。新车就是平稳，几乎没有颠簸，阿绣看着潇潇玫玫在上面撒欢地这蹦蹦那跳跳，包妈再看一本杂志期刊。阿绣没有事做，就拿出书包，开始看书。 包妈看了潇潇一眼，潇潇伸了下舌头，乖乖地坐下开始看书。剩下玫玫，一个人作不起风浪，也就安静下来。车厢里一时显得很有书香气氛。 黄昏六点时分，车队行驶到了郑州以南的接近长葛的地方，小包通过车载对讲机和吴树平说话，说：咱们继续开两三个小时，今晚就在驻马店住下吧。 吴树平说：可以！就是趁天亮把防滑链挂上吧，前面有积雪啊！ 到了傍晚，107国道路上车辆逐渐稀少下来，三个人互相帮着给车子挂上防滑链，每人喝了些开水，吃了些泡面后，继续上路。这次就没有开那么快了，等到了驻马店，已经是快到夜里十一点了。 吴树平冯昌两个住进旅馆休息吃饭，小包一家就在旅馆外面的房车上没有下来。小包只是在早晨五点多天蒙蒙亮时，到旅社对面的邮电局打了个长途电话，叫小包没想到的是邮电局电话部门现在搞了个24小时昼夜服务，这可是以前没有的稀罕事啊！小包电话打到爸爸厂里，想问二叔和爸爸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到？结果厂里值夜班的说包爸昨晚出发已经回家了。 那就是几个人一起走的了，今天肯定要到，只是不知道几点下火车？小包决定继续向南，去包爸经常走的火车站，看能不能接着。 众人不在这边吃饭，立刻启程，继续向南。一个小时后，来到明港火车站，就停在火车站出口不远的路边。小包还搞怪地在房车后面贴上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豆娃！ 几个人在路边吃了传统的胡辣汤和烧饼，还没有吃完，潇潇就喊了起来：豆娃来了。小包一看，二叔抱着大衣，包裹着豆娃在房车边上转悠，包爸背着大提包在四处打量。 潇潇招招手，喊：爸爸！这边！几个人连忙过来。阿绣顿时不自然起来，悄悄捏了小包的手一下。小包连忙安慰，拉着阿绣对包爸说：还是叫姑父吧！叫二叔，二婶！ 小包说：我想着你们今早一定到，还怕错过了呢！来先吃饭。老板，再来三碗胡辣汤！豆娃在大衣里露出头，小声说：还有我呢！我也要一小碗！大家笑了起来。 小包悄悄对二婶说：我选的媳妇怎么样？二婶低声笑着说：明儿给豆娃选一个，咱也慢慢养着！ 车子先回到工业园区的工厂里，一群人出来迎接。小包安置好家人，问刘会军：还没有放假吗？ 刘会军说：前天就放假了，现在还有少量值班人员在厂里留守。 厨师走了吗？等会儿可能要来客人。 你走后，来了几个部队的退伍兵，都是厨师，说是你叫来的，我就留下了。其中有三个是你家上次待客去过的厨师。 小包说：留下就对了，最近我搞了个大招聘，准备招五十万人，只要两条腿会走，什么样的人都要啊！走，我去厨房，还有菜吗？你看着，等会儿，夏书记他们肯定要过来。 果然，小包还在和几个师傅叙旧说笑，大门处就想起喇叭声。向外一看，来的正是夏春德的那辆吉普车。 小包连忙去迎接，曾现朝先从副驾上下来，后面还跟着夏春德一家三口。小包上前说：夏伯伯，曾姑父，夏妈妈，夏莉，你们来了！今天正好，我爸我妈我二叔一家都回来了，走，屋里暖和暖和。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新年添丁 夏春德和包爸只见过一次面，和二叔却是从未见过。曾现朝和包家虽说是自认的亲戚，包家父族很大，小包爸爸二叔除了那次迁出户籍时打过一次照面，就没有再见过面。现在包家兄弟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虽然大家不是多熟，因为小包的关系，也谈得很是热烈。 夏莉和妈妈见过潇潇和玫玫，对阿绣感觉陌生，就问包妈是谁，包妈说：是小包的表妹，在北京那边上学，一起回来过年！夏莉立刻就暗暗和阿绣比较起来。结果使她很沮丧，论个头，她差了有三五公分；论容貌，阿绣现在脸色滋润，面如桃花，肤色白皙；论身材，阿绣开始凸凹起伏，虽说只有十四岁，已经显露出祸水级的特点；论学识，阿绣在北京生活，见到的世面肯定比她多。顿时，夏莉闷闷不乐起来。 曾现朝和小包谈了报警联动电话的推广进度，夏春德和小包谈了两个文明建设以及文明礼貌用语的推广普及，还有县内行风评议制度，最后，夏书记保证说：最近县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有上级来考察的，有外地来取经的，还有国外来专门看小包你的家乡的。没有再出现上次那种事！这一点，你随时可以暗访一下。 小包笑着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们都升职调走了，我的工厂还会有人支持吗？两人顿时拍起胸脯承诺起来。小包问：那几家香港公司的工厂基建怎么样了？ 夏书记烦恼起来，说：一直下雨，工场那边只有几个人留守，施工队现在也放假回家了。地基平整是完成了，部分厂房地梁也做好了，就是一动工就下雨，烦死了。只能在开春日夜加班了。通知已经下发到个乡镇，召集个乡镇的房管所建筑队开春来搞大会战。 夏书记还说，全县撤销公社，建立乡政府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小包只是点点头。 刘会军过来说吃饭了，大家就一起去食堂，吴树平和冯昌不愿去，被小包坚持拉着过去。 一张大桌子上，坐着小包爷三个吴树平冯昌和夏书记曾现朝和刘会军，共八个人，另一桌坐着一班女人孩子也是八个人。小包问老刘，自家嫂子王敏慧回去了吗？ 刘会军笑着说：两个月前请假回家结婚，没几天又请假说是怀孕了，我把规定叫她看，她就辞职了。说着，还看了阿绣一眼。小包说：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出来工作吧！咱们吃饭。小包拿出的酒依旧是那种古典景泰蓝图案的十斤大酒坛，拿了四箱八坛酒，说：我是不喝酒，几位一定要尽兴啊，年到月尽了，也放假了，放松一下也好嘛！吴叔叔，下午你俩就不要跟着了，我不喝酒，开车能行，你俩就在这里过年，刘经理会招待好你的。没事时，可以找曾局喝一杯嘛！ 夏书记连忙说：那是！有空我也过来陪陪吴老弟，咱这里一些野味在外面是吃不到的。对了，小包，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野兔狗腿，等你年后捎上。 谢谢夏伯伯，我给你一箱这种酒，给曾姑父一箱，这是特供酒，剩下的就留给吴叔叔慢慢斟酌小饮吧。 饭后，小包开着房车要回家，把大奔留给吴树平。说：过两天，我再来换车，拜年时要用的。 回家的乡镇公路上车辆较少，路面上积雪就较多，关系全家安全，小包开得较慢，直到四点多，房车才蹒跚着开到自己家门前。包爸不知道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还不敢下车，他三年多没有回来，哪里想到自己家盖起了小洋楼。小包和阿绣下车，和迎出来的大伯打招呼，接着大娘和大闹二闹夫妇都出来了。大伯找来钥匙，给小包开门，一家人进屋，大闹兄弟帮着开始打扫清理起来。 包爸包妈在楼上楼下转悠一圈，也动手参加打扫卫生。大伯连声感谢小包，说：小包啊！今年多亏你种地种得早，咱家小麦出苗还好，村里他们一些有机器的一直下雨，机器下不了地，现在还在荒着，还不如用牛耕种的，用牛的也算是种上了。没种上，明年就没有收成啊！ 小包很享受这种关于生活的絮叨，就顺着话题说，下了这么久，地里庄稼淹死没有？ 大伯对小包能关心田地很高兴，说：多亏当初咱家挖了排水沟，那片地虽洼，下水也快，没有淹着，就是麦苗发黄，返春了要多撒些尿素。 小包说：不要紧，到时我来想办法。你到屋后清理片地方，我把收割机挪过去，明天咱们给它搭个棚子，不要被雨雪淋坏了。这里要放个供桌，机器放屋里来人不好看啊！ 好好！我去！大伯连声答应。 大闹打来温水，给机器加上，小包检查燃油，然后发动机器，开到后院大伯厨房和主楼之间的空地上。阿绣跟着看，小包就教她怎样加水放水，讲述一些注意事项。大伯指挥大闹兄弟扛来木檩埋柱子，搭顶棚，还叫他兄弟明早趁冻土未化，开车去村里拉些砖头回来，在后面砌一道墙。 巧儿和云儿带着玫玫和豆娃到他家，拿了瓜子糖果把两个馋嘴猴带走了。二叔二婶参加打扫清除，家里很快就焕然一新。小包从车上拿来一抱拖把，六七个人再次从上到下，干干湿湿地再次打理起来。天黑下来，小包打开楼下的一个储物间，开始往外面抬家具。这是以前买回来的没地方放，就堆在一起，上面的包装软布还捆着呢！ 楼上的是已经摆放好了，就不用管了。几个人忙着拆包装，一件件摆放好，大客厅里的沙发茶几、正堂上的供桌，偏房里的大床、衣橱，厨房里的柜子、餐厅里的桌椅等等，等几个人再次收拾好地面。大闹来喊吃饭了。 姚大娘有两个媳妇帮忙，这顿饭做得很丰盛，看样子把过年的东西都端了出来。饭是在大厅里吃的，餐厅里桌子小，坐不下两桌人。工业园食堂来人拉走桌椅时，给大伯留了两套桌椅，正好派上用场。 二婶看大闹家和小包家布置差不多，就好奇问：这房子是小包设计的吧！我就看着是一个风格。 大娘说：妹子你不知道啊！这和二闹那边的房子都是小包给花钱盖得呀！连这家具机器，都是小包弄回来的。大闹兄弟结婚，还请来邓丽君来咱家了呢！ 二婶不淡定了，你说邓丽君来了咱家？住哪？ 巧儿说，就住小包那间屋，嘻嘻！和刘晴芳住一间呢！连成龙周润发也来了呢！ 大着肚子的肖玉凤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包，心说，要是把小包和刘晴芳上床说了出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 饭后，小包说大娘，明天早上我们就自己做饭了，你和嫂子就不要做那么多了啊！ 一家人回家，小包安排住宿，爸爸妈妈在楼下大主卧里住。其余人上楼。从车上搬下来一堆床单被罩，被褥毛毯，大家各自铺设自己被窝，小包原来这边的铺盖已经潮得不能用了，窝在一堆准备天晴了洗洗晾晒。二婶问小包，你是叫邓丽君和刘晴芳住哪间的？ 小包说：那是我的房间！你和二叔住这边的。潇潇和玫玫阿绣住这边，楼上三间不是分配好了吗？ 二婶悻悻作罢。小包叫二叔到车上搬电暖气，一个房间放一个。屋里实在太冷，小包怕大家一时适应不了气候变化，感冒了。 第二天早上，小包被拖拉机声音惊醒，一看手表才六点多点。小包起床洗漱，然后从车上往屋里搬东西，准备做早饭。 爸爸妈妈起来了，接着说二叔起来，再就是阿绣出来。几个人先搬炊具、餐具，再搬米面油盐之类，把速食汤团水饺馄饨装进冰箱冰柜。小包搬下两个液化气罐，叫妈妈给大家下水饺汤圆，想吃啥自选。 一个早上，大闹兄弟来回拉了两趟砖头，第二趟回来，机器声才把豆娃吵醒。豆娃昨夜激动得睡得晚，这时就起不来了。玫玫揉着眼睛去叫他，才一起下来吃饭。早上八点多，吴树平来了，他怕小包用车，就过来换车。 小包叫来大闹兄弟，帮着把车上东西卸下来，堆放在储物室里。吴树平开着房车走了，小包要送阿绣回家去，就再次往大奔上装烟酒糖果水果礼品。 今天是二十五，不是逢集。小包刚要出门，就看见村小学校长包学伦骑着自行车过来。连忙请进屋里喝茶。包学伦说：小包啊！这一年到头也不见你回来，我和同学们许诺邀请你给他们讲话眼看就要落空了，你这过完年一走，不到收麦子是不会回来了，到时，咱学校的毕业班就又走了。你看这该怎么办？ 小包笑着说：你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校长啊！这件事不难办！我肯定在开学前走，那边事情太多。这样吧，我走之前，给咱学校录制一份录音磁带，我就给他们录上半个小时。你看怎么样？ 包学伦搓着手说：咱们学校连个录音机也没有啊！还得上辅导站去借来用用！ 小包说：我送学校一台吧！平时接上喇叭，给学生们放些爱国歌曲，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初五前后我准备好，到时你来拿。等回北京后，我再发动一下，看能不能给咱捐献一些图书和实验仪器。 包校长千恩万谢地走了。小包对包爸和二叔说：咱家的年货已经齐全了，今天你们可以去走亲戚了吧！今年咱家过年要拜祖宗的，二十八买张红纸，我来写个牌位就行了，你们想去哪里？我送你们。 二叔说：我去你大姑家看看！包妈说：我想去看你姥姥！小包说：这车下不了土路啊！你们要去，就自己走吧！要是骑自行车，恐怕还要你扛着它！说着，就和阿绣开车走了。 臭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哎！我说，你们觉得这个阿绣当小包媳妇怎么样啊？ 二婶先说：行！勤快能干有眼色！话不多，有心眼，小包有眼光！ 二叔也说：小包喜欢就行！他选的准没错！ 轮到包爸总结了，他说：你们觉得小包做事没考虑过吗？他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今年过年啊！咱们就要添人啦！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是大师兄 小包到达祝家庄，把车子停在阿绣家门口，就看见晒场上一堆孩子在嬉闹。铁梅姐妹看见车子停在自家门前，就喊着大姐回来了！一路往家跑。岳母眼神不好，还在门口张望，阿绣已经进了家门。大嫂闻听屋里动静，也从车库板房那边回来。 阿绣问铁梅：咱爹呢？ 上地里去了。小梅抢着回答。 小包从车上往下搬礼品，摆手叫铁梅过来帮忙。王敏慧也来要提东西，小包说：大嫂，你歇着吧！大哥呢？ 他呀！去给人家请去修理机器去了，不到天黑不会回来的。王敏慧说。 岳母叫铁梅撵鸡杀鸡。铁梅说：到处是泥巴，不撵！小包哥哥今天又不走，晚上大公鸡回来再杀也不晚的！ 王敏慧说：今天我来做饭，给小包焖兔肉，知道你最爱吃这个了。要是上个月，我还不能进厨房，闻到油烟味就受不了，现在好多了！ 阿绣对她偷偷撇撇嘴：还不是显摆自己怀孕了！ 小包连忙说：那还是我来做吧！你现在可是祝家大功臣，可别接触兔爷啊！我做兔肉很有心得的。 正说笑着，岳父回来了，先对大闺女看了又看，阿绣今天换上一件黄色羽绒服，蓝色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是高底运动鞋，很是朝气蓬勃。就笑着对小包说：阿绣半年没见，长高了啊！ 小包和老爹说话，阿绣就去了厨房，系上围裙，带上袖套，开始做饭。小包说：阿绣今年考试成绩优秀，还得了三好学生奖状。等会儿拿出来贴上，在音乐学校也受到老师夸奖。下学期，我准备叫她去学习唱歌，先把名气打出来再谈发展。 岳父对这些安排不懂，就没有插话。小包问：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 岳父像大猩猩一样咚咚的敲了几下胸膛，说：完全好透了，现在能吃能喝，每天不上地里就觉得不舒服。咱这几家的麦子多亏了你啊！那台大机器真的出了力了！别人家还有很多地没有种上麦子啊！岳父说着和大伯同样的话题。阿绣突然过来问：爹！连阴雨天这么久，自己种了菜没有啊？ 种的菜都淹死沤烂了，连蒜苗也死了，今年想吃白菜萝卜就难了！ 小包说：我就说，今年缺菜，这就带回来一些山东的白菜萝卜，来，咱们搬下来！小包打开车后箱，搬下四包大白菜。四包萝卜，还有烟酒和猪肉。 阿绣看见他俩在忙活，就出来看。早上，她没有看见小包往车上装这些东西啊！ 小包对岳父说：今年二叔一家，我爸妈都回来过年了，我想叫阿绣也回去过个团圆年，你看行不行？ 应该的！应该的！等他们姊妹娘几个热闹几天，二十八你再来接她吧！岳父很高兴小包一家对阿绣的认可。 就在小包和亲人享受天伦之乐之际，南疆南越边陲之地，牛皮糖战事依旧僵持不下，目前已经有近百支特种部队轮番多梯次进入这个实战大学校进行了培训。自己一方受益虽高，但是，越方在苏联特种部队指导下也组建了自己的相应特种部队，把我方的优势给抵消一部分。这些人可没有培育出小包那样的特殊战场感，说到底，还是三十年没有战事，经验不足问题日益突出。 这样的情况和当前的改革开放大建设的新形势极度不适应。想快速解决僵持局势。核心领导集团决定动用小包的神秘力量，在东西两线先把敌方山体里的隧道工事战壕仓库给破坏掉，把地老鼠的优势取消，咱在地面上再慢慢打持久战。反正就当个实战学校，给咱来个轮番大练兵。 爷爷决定给小包留几天玩耍的时间，在春节后再去找小包，直接启程去南方。 中午，几个表舅过来陪小包，目的还是想喝小包带回来的好酒。小包从车上卸下来的四箱八坛十斤装的汾酒，给四个表舅一家一箱，另外给每家一块猪肉，说：年后要是下雪了，就不来拜年了，路不好走！咱又是个懒人。就提前拜年了！ 大家拿到礼品，也就不再陪小包吃饭了，一个个回去拿来回赠的风干狗肉、兔肉、芝麻叶干菜之类。小包客气一下，就放在车上。 吃饭时，铁梅突然说：小包哥哥，你在北京那么有名气又有钱，把我也带去上学吧！我保证听话！好好学习！三妹铁妮也连连点头说：就是！大姐一个人太孤单了！ 小包笑着说：好啊！我就喜欢人多，你可以和玫玫一班，四年级吧？ 阿绣厉声喝止：不行！咱们都走了，家里怎么办？ 铁梅嘟着嘴低声说：你们的事我也不干扰，我就是想去大城市看看。 小包说：好吧！我同意！秋季上初中了才能去，不然，小学中学的，还得另找学校，你们分开在几个学校，也不方便对不对？到时你姐做饭，洗碗算你的啊！我有时会过去监督一下哦！要是干活懒惰，不好好学习，就送你回来。 铁梅是转泪为喜，小妹就急了：我呢？ 阿绣瞪了一眼说：你还太小，等过二年上初中了再说。 晚上，岳父叫小包留下，要岳父给小包包饺子。王敏慧和婆婆小妹帮忙，阿绣有优待，陪小包上楼去玩。小包把给每个人的礼物拿出来，大家喜气洋洋，哪里有什么意见？ 给祝道成带的是一套西服，给岳父一件军用羊皮大衣，岳母的是一身新款暗花棉袄和毛衣，两个小妹都有新衣服围巾新鞋。王敏慧的最多，出来里里外外的孕妇装，还带回来一堆婴儿服装，小玩具之类，把还未出怀的大嫂搞得很脸红。 小包还抱下来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大大小小七八双雨靴水鞋，说是给大家下雨出门穿的。 小包和阿绣上楼，在阿绣房间里，小包说：总算是休息一下了！心里累死了！阿绣要出去帮忙，小包说：咱们来给校长录音好不好？我觉得年后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就提前弄好吧！ 小包到车上，摸索一会儿，拿回来一台录音机和几盒磁带。阿绣就觉得在车上没有看到这个东西啊！ 小包对着空气开始发表演讲：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包亚伦，是你们的师兄... ...见阿绣笑意忍得难受，小包按下暂停键，说：要笑就赶紧笑！笑完我再继续讲。 阿绣笑得更厉害了，她想起了二师兄八戒。 小包在第二天早饭后回家，拉着一家人去小王庄姥姥家。二叔瞪大眼睛，说：不是说路不好走吗？昨天我可是地走的啊？ 小包说：昨天刮多大的风啊！路面已经吹干啦！你要上街，就捎几张红纸回来，后天有大雪，咱就不去赶集了。 小包沿着小柏油路到了离小王庄还有四百米的路边停下来，通往村里的路上，两道车辙里满是泥浆，车子下不去，小包也舍不得百万的新车满身泥浆。 小包踏着冰渣进村，喊舅舅来帮忙拿东西。姥爷见到小包，高兴地说：长成大人了！小包看着姥爷，觉得他已经越发佝偻，变得瘦小。 这个庄子上的人，年轻时还正常，只是到老了，骨骼却收缩了。而出门在外的没有这个现象，不知道是不是水土问题。四个舅舅和邻居听说几年没回来的大姐回来了，就一起到路上接车。小包带着大家，浩浩荡荡地来到车边，打开后备箱，一件件往外抱纸箱。来了二十多个男女老少，每人抱着个纸箱子，笑逐颜开地回村。 小包看到路边的田地里，部分地块还有积水，而且，稻茬直立。知道那里是没有种上小麦。果然，刚落坐寒暄一下，二舅王志强就阴阳怪气地说起这个话题：这个小包现在就不得了啦，开着个大拖拉机，给祝庄种完了，也不来给咱们帮忙，你看！还有七八十亩没有种上。 小包对这个人有两世的成见，王志强势利眼太厉害，自己和他一直不对付。就说，机器跑慢一点就会在地里淋雨上不来，哪有时间过来帮忙？ 你给大伯老丈人都能帮忙，咱这姥娘舅家就不能来了？ 小包恼了！说：不是给你们小四轮了吗？我有义务来给你种地吗？我给谁种地是我高兴。我分分钟几十万的收入，你叫我来给你种地？ 姥爷发话了：老二，你得了小包的好处还少吗？这几年也攒了钱，自己去买辆大机器去，自己性子慢，种不上怨谁？ 三舅过来，拉着小包一边说话。这个三舅原本应该入赘去了邻村的，现在也被改变命运了，小包送的小四轮交给他来开，家里境况好了许多，他也经人说合，娶了南村的一个姑娘，这个腊月初八才结的婚，目前还没有分家单过。 小包对他的印象好点儿，就歉意地说：三舅，你结婚我也没能赶回来参加。你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礼物，我给你弄。 三舅忸怩了一下，问：小包，你真的分分钟有几十万的收入？ 小包想了一下说：这个真没有算过，十万应该有吧！ 三舅笑了一下，低声说：那你给我搞辆自行车吧？ 小包差点仰面跌倒。说：等会儿，我去看看舅母。自行车我给你俩一人一辆，等年后，我叫人送到我家，你去骑回来。三舅王志胜带着小包喜滋滋地到自己的房子，那是准备分家的新居，在村子西头新宅上，三间瓦顶土坯房。 新妇三舅母是很温顺的女人，小包说了会儿话，就去老宅吃饭。这顿饭小包心里很不爽，因为二舅一直在眼前晃。 饭后，小包老早就回到车上，等候爸妈妹妹回来。 第一百五十章 咱也德高望重了吗 腊月二十八，和五月初四、八月十四一样，在河南农村，至少小包的家乡是个传统的日子。家里有媒人说合，或者自己谈好婚嫁的未婚妻家庭，都会在这一天由男方亲自上门，邀请女朋友到家里过节。男朋友不在家的，由小姑小叔子去也得叫回来，这是乡下规矩。 叫女朋友也有规矩，男方要用竹篮装上大块肉，代表女儿是年代心头肉；糖，代表双方交往甜甜蜜蜜。其余的水果点心烟酒之类，就是讨好岳父岳母的东西，根据家庭情况，多少都行。女朋友来了，男方要准备一套新衣服，还要给红包。女朋友要等到过完节才能走，一般是五月初六、八月十六，至于过年，因为要当半个女主人身份，家里来客人拜年，就要至少待到正月初六才能回娘家。当然，这里面也有感情和面子问题，还有红包厚薄问题，有的大年初二就走了。 小包二十八接回阿绣，这天是情人节，小包还拿来一把红玫瑰。送鲜花，这在农村实在太少见，阿绣心中喜欢，脸上很是害羞，坐在副驾上小声对小包说：我过完年年才十四，就来你家，要是接到20岁，那得多少趟啊！太早了吧？ 小包说：咱有的是时间，这就是日子，就慢慢享受吧！ 今年腊月小，二十九是除夕，早上就开始刮北风，到了中午，风更大了，还夹杂着稠密的雪粒。小包在大厅里写划着春联，包爸和潇潇都在帮忙，阿绣在沙发上往红包里装钱，包妈在厨房忙着准备年夜饭。二叔在整理供桌，安放香烛。二婶和豆娃玫玫躲在温暖的房间不出来。 小包写完大字，开始写小幅中堂祖宗牌位。这两年政策松动，街上有黄表纸卖，说明扫除封建迷信的运动失败了，人们传统的祭祖仪式已经根深蒂固，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包爸和二叔小包三个男人要去祖坟那里祭拜一下，请祖宗回家过年。几年没有回来过，这个仪式已经中断了，今年全家都回来了，又是新房建成，这是必须的仪式。 小包爷三个傍晚时踏着淹没脚面的积雪，去了祖坟一趟，回来时，把祖宗牌位放在供桌上，就代表已经请回祖宗了。包爸是主持人，燃起蜡烛，在香炉里燃香鞠躬，包括豆娃阿绣在内的全家都在两边静立。 原本还要烧火纸的，现在包爸是党校毕业的干部了，这个形式就被简略节省了。于是大家就出门放鞭炮，开始吃年夜饭。 小包搞的餐桌很大，九口人坐着绰绰有余，玻璃大转盘上摆放着二十个菜，包妈把闲着无事学来的菜谱发挥一下，把小包带回来的食材每样都做一个菜。小包拿出两瓶茅台酒，给二叔二婶爸妈倒酒，自己几个倒上果子露，举杯说：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取得了很大成就！新的一年里我们将会有更大的发展。来！我们一起举杯，为了新的一年取得更好成绩，干杯！ 二婶笑哈哈，说：和总理气势差不多，就是讲话太短了！ 众人吃饭之际，二婶问：小包今年有什么计划？ 小包说：计划已经拿出来了，今年就是实施。计划招工三十到五十万，建三十到四十家工厂。现在估计还有人在外地奔忙着呢？ 包爸问：什么样的工厂需要这么多人？这得多少钱啊？ 小包说：光武汉圆晶厂一期投资就七十多吨黄金，我也不知道值多少亿？这事由陈大管家算账，军队负责建设的。北京还有一家同样的工厂，咱家也占了一半份额。 包爸紧张起来，这么多的资本，能属于个人吗？ 小包说：不要紧张，他们不会少了我的那份的。今年我准备把章妈妈调到北京，我想把她介绍给吴树平叔叔，二婶你觉得他们合适不？吴树平今年45了，是个正团级干部。 你说吴树平正团级给你当警卫员？二婶惊讶起来。 啊！不对吗？小包觉得今天高兴过了头，说多了。也不再说这事，装傻起来。 互换压岁钱红包时间。四个长辈给阿绣都是五十块。给小包和豆娃都是五块。小包给小包给妹妹的都是十块的红包，潇潇还嫌少。看到小包给阿绣一叠新版百元大钞，更是惊讶得大叫。小包给四个长辈都是一千块，都是十元一张的小票；给阿绣一千块是新版四伟人图像的百元面值新票。 潇潇没有摸到过新币，就大叫。包妈就训斥说：潇潇！好女不穿嫁时衣！不要争了，将来找了婆家，自己拿的会更多。 这话里是说小包大手大脚，给女人钱多了，惯着女人。阿绣看了小包一眼，想说什么，被小包眼神制止了。这就开始话里带话，婆媳大战想起头开始吗？二婶想了想包妈的话，觉得这话伤人，看了小包一眼，心里也替阿绣抱不平。 小包调和气氛，就出门燃放烟花。小包从屋里搬出来四个大纸箱，都是一百发的大烟花。璀璨的烟花漫天四射，阿绣和小包心里却因为包妈的话，少了些兴奋。 小包家里没有放电视机。几个人就围着电暖气坐了一会儿，各自休息。阿绣这一夜，待在小包房间里没有出来。二婶嘴上没说，心里直呼现在小女孩真的很大胆。 初一一大早，小包被远近的鞭炮声惊醒。这是家乡的传统，每家每户只要过了零点，就比着谁家鞭炮放得早。伴随着鞭炮声的同时，各家还有个新年祈福的小仪式。而且，谁家这个仪式没有举行，拜年的就不能进门。 小包听见爸爸和二叔起来了，没有多大一会儿，门口也响起鞭炮声。然后，大家就又关门睡觉。看了看夜光表盘，还不到三点。搂着阿绣，小包继续睡觉。 天亮了，阿绣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包贼眼灼灼的在看着自己，顿时脸热起来，自己怎么啦？竟然睡在小包床上。刚要说话，小包说：新年好！就吻了上来。 阿绣羞极了，低声说：新年好！下一句就大煞风景。你没有刷牙！ 小包说：别动！我和你说几句话。这几天我可能要有任务出远门，你不要着急。会有人把你们送回去，你继续上学，等我回来。假如出现什么情况，回来晚了，有人找你拿主意，你就说，属于我家的东西谁也不能乱动！小包会回来的！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这是邓爷爷的专线，他会帮忙的。你记着，电话号码是xxxxxxxx记在脑子里。 我再给你一件东西，你不能叫别人知道，也不能显摆招摇，自己偷偷使用就行。小包摸出一个晶莹的玉戒指戴在阿绣右手中指上。阿绣还想说，应该带无名指的，小包却又在她中指肚子上一划，顿时流起血来，阿绣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还是沾到枕头床单上一些。早上起床时，血气旺，那血很快浸透戒指，戒指慢慢消失不见了，血也就不流了。小包摸出一个注射器，在阿绣胳膊上打了一针，说是预防感染的，实际上是基因重组疫苗，他怕再次出现刘晴芳被严老五欺负那种事情，就是给阿绣一种自我保护的能力。 小包低声说：你试着想着自己的戒指里面有什么，然后慢慢在没人的地方练习，很神奇的，可以把很多东西藏起来，谁也发现不了。你在屋里别出来，我出去拜年。 阿绣住进小包房间，二婶早上去看情况，就发现了床上的血迹。二婶见到小包，眼神很古怪。小包倒是很坦然地里里外外地跑，去给大伯家拜年，大伯给了双份的红包，叫小包带给阿绣。肖玉凤留小包吃饺子，小包笑着说：今天早饭都是一样地。离开了。 早饭后，村里来了一群群老少爷们。女人这天不兴出门，女孩子倒不忌讳，一些过去熟悉的玩伴也一波波地来串门。 包爸包妈忙着拿香烟瓜子糖果，招待大小客人。一些父族爷们和二婶说着笑话，叫小包把女朋友叫下来大家认识一下。潇潇说，我去喊！ 阿绣吃过饭，坐在床上，刚摸到戒指的运用窍门，正在把桌上的小摆件收进去、放出来的玩着呢！潇潇来喊，说哥哥叫你，来客人要认识一下你。阿绣就起身下楼，她认为自己已经是小包的媳妇了，不然小包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的。出来见村里父老乡亲那是早晚的事。 阿绣很自然大方地给来客拿糖果瓜子、敬烟，得到村里人一致称赞。另一拨人来了，这一拨人要走，阿绣还留人吃饭，完全就是女主人架势。 到了八九点，远近村子里包姓父族上的人也过来了。他们听说小包一家回来，借今天这个绝佳借口，想拉上关系，就来问候。谁叫小包去年二闹结婚，找来邓丽君，搞的阵势太大，父老乡亲谁不想借着大腿搓搓绳？ 地上积雪这么深，人家大年初一上门，小包自觉没有达到德高望重的状态。人抬人高，这个面子问题小包懂得，今天就必须要招待客人啦！ 小包让大家坐在大厅里喝开水嗑瓜子，就和妈妈说：做饭！中午咱家待客！ 妈妈为难地低声说：咱家就这口小锅，怎么招待这么多人？ 小包说：我去问大娘，叫她过来帮忙择菜洗菜！ 大伯对小包的决定很支持，说：家里父老乡亲能照顾还是得照顾的，人家说好狗顾三村呢！你现在出息了，父族的人来看看，应该留饭的。立刻叫大娘和媳妇过来帮忙。小包连忙说：大娘来就好了，大嫂二嫂还是歇着吧！叫大闹兄弟来帮着端菜，我亲自下厨房。 小包在大厅里和几个父族村干部面上人说话，说：今天大家来看望小包，小包感到很荣幸，中午就不能说走的话了，我亲自下厨，大家就喝一杯啊！ 有人就喊：好啊！咱们就想尝尝包将军的手艺！ 小包笑了一下说：那大家稍待，先抽烟喝开水，我去炒菜去了。 小包看了人数，六七十人，计划十桌客。需要在大闹二闹那边大厅里摆放桌子。大闹兄弟忙着借桌子板凳，小包叫大娘和妈妈在厨房外面洗菜，由阿绣往屋里拿菜，自己一个人在厨房砰砰当当地操作起来。 四冷四热八盘菜，再炖四个汤，菜不多，但新年里，大家就是图个热闹，菜品就需要稀罕些。凉菜是哈密瓜、卤牛肉、拍黄瓜、和凉拌藕片，想了一下，觉得太简陋，小包又拿出一堆塑料包装的油炸花生米、即食凉菜猪耳朵。这些先码放在储物间的大案子上，阿绣看着小包端着个盆子进去，转眼间，案子上已经摆放了六十个盘子，装好菜的盘子好大一片。阿绣心说，我洗的盘子好像没有这么多吧？ 厨房里，小包摆放了四个液化气灶，上面一溜放着四口高压锅，噗嗤噗嗤地冒着热气。 第一百五十一章 那个小子真帅 大闹兄弟摆好桌子，把筷子酒杯也准备好了，过来问：小包，该准备酒了！ 小包领着二人去了储物间，指着墙角的一堆箱子笑着说：每桌一箱，里面是一坛十斤，要叫他们喝完啊！这烟一桌上放四盒，你们就开始端菜。 小包准备的热菜是，木耳肉片，这个黑木耳在农村还没有流行，这个菜，小包想给大家一个转变养殖思路的提示。基于这个思路，小包炒了个黄焖鸡，当然是速养的笨鸡，养的快，做菜也快。第三个菜是鱼，整只的红烧大鲤鱼，上面浇着酱汁，撒着姜丝葱丝，很有卖相。案子上的凉菜端走了，腾出空来。聪明的阿绣堵在外面，小包端着菜盆子在案子上装盘，小小一盆菜，装满十个盘子，盆里依旧还够几个人吃的。阿绣觉得古怪，也没有说什么。挡着大闹兄弟，叫他们等一会儿。 小包只做了一条鱼，在案子上排了十二个鱼盘子后，把最后一个也放下了。这一幕被阿绣刚好看见，不禁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小包用筷子沾着尝了尝，说：味道不错，我觉得很成功，就多做了三条，等会，咱们来吃！ 阿绣惊慌地低声说：这能吃？ 小包笑着说：什么话？怎么不能吃？说着夹起块鱼脯塞进嘴里，又夹起一块要喂阿绣。阿绣吓坏了，低声说：你不是妖怪吧？ 哈哈哈！你不能这样夸我！小包觉得自己搞得是有些玄幻，阿绣一时不能接受是应该的，就说：妖怪和神仙是不能找老婆的，你见过这么帅的妖精吗？等晚上再和你解释。 小包继续炒菜，又炒了三个菜，这样就有六个冷菜六个热菜。然后开始上汤菜，依次是鸡鱼肉蛋，老蛋鸡蘑菇汤、炸鱼块煮西红柿汤、猪排骨海带汤、最后一个是紫菜鸡蛋汤。大闹上完菜，也坐下喝酒去了。小包叫大娘喊大嫂二嫂和二婶几个吃饭，自己去前面敬酒去了。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出去敬酒是必须的。 小包到大厅一看，已经有人醉倒了，真是可爱啊！可能不适应后世的勾兑酒吧！小包掂着个酒瓶出来，大队支书就看见了，喊：小包过来喝一杯！ 小包笑着说：大哥，酒我是不能沾的，我过敏厉害，我就给大家敬一轮酒，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之意！支书说：要说感谢，还是咱们得感谢小包你呀！咱县评选上农业机械化试点县、农村公路村村通示范县、加上这机井，架电线都是你的功劳，大家都明白的。来，大家都为了小包心底一年里有更大的进步，咱们干一杯！众人轰然叫好，纷纷举杯。支书陪着小包，把大闹二闹屋里的敬酒进行到底。轮到校长包学伦面前时，小包说：校长哥哥，你要的东西已经搞好了，等会儿你拿上。这酒你可得喝！ 小包知道校长不喝酒的，故意将他一军，包学伦看了大酒杯，还是接过来，一口闷了下去。这轮酒下肚，更多的人醉了。众人还在嬉笑热闹，门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小包出来一看，吴树平脸色凝重中带着欣喜，正向屋里走来。两辆新款宽体勇士吉普车旁还站着七名魁梧的军人。吴树平低声说：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去南方！ 小包望着车边的战友点点头，返身进屋。包爸紧张起来，担心是不是小包犯了什么事？一班喝酒的人也没有了意思，走出屋子看着来人。 小包拉着阿绣来到储藏室，问：那个收藏功能练了没有？见阿绣点点头，又说：慢慢练习，不能把人和动物收进去，会死的。说着，摸出块大金锭出来，叫阿绣收进去。然后掀起菜案子，直接在地上摆放一大堆两吨金锭，还有一大堆薄膜封着的钞票，说：快点收进去！等金锭一点一点消失之后，小包低声说：我去南方战场，这黄金是你以后的生活保障，不要轻易露世。钱可以随便花，我回来再给你。在阿绣额头上吻了一下，昂首出门，出门的一刹那，小包的休闲冬装就变成了那套裁剪合体的新款将军服。 大门口，包妈包爸拦住小包：你这是去哪？ 小包端正一下帽子，低声说：军令如山，我去前线。说着没有停顿，走向汽车。包括吴树平在内的八个人站成一排，啪的一个立正，敬礼！小包还礼。回身向父母乡亲们敬礼，毅然上车，车子立刻启动离开。 不顾乡亲们的议论纷纷，包妈转身问阿绣：小包说是上前线！去哪？和你说了没有？阿绣只是哭，说：小包说是军事秘密，不叫乱说的。 支书意识到问题，就对大家说：小包是个军官，大家都知道，他有紧急任务是应该的，部队的事嘛！大家回去不要乱传，误了小包的大事！喝好了，就回去吧！阿绣给校长提出来一个索尼录音机，说：这是小包叫交给你的！还有一些磁带。 校长只是说声谢谢，提着机器就走了。 现在在场围观的就不只是上午那些人了，许多村民男女老少来接醉酒的父兄，看到小包的英姿，也想到小包肩头的负担，也想到他的年龄，外人不知道，一个村的当然知道，他才十五岁！ 大闹骑自行车在傍晚把阿绣送回去了。初四下午，阿绣背着背包由大哥祝道成送回来了。第二天是破五，上午八点多，冯昌开着房车来了，同来的还有三个军人。阿绣最后在家里转悠一圈，把钥匙交给大伯，说：收麦子时，我请假回来，不要着急。 说罢，上车走了。 冯昌开房车送包妈和阿绣几个往北走，另两个个军官开着黑色大奔送包爸和二叔一家往南走，一家人就此分散飘零。 阿绣回到北京，暂时和包妈住在一起。潇潇乖巧地没有乱说话，处处对阿绣礼让三千起来。 阿绣开始看电视，关注新闻起来，还在街上买来大量关于战事的报纸，包妈也趁人不注意，偷偷在看。 初十以后，阿绣搬回黄村那间屋子。包妈娘三个过去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只是上街给阿绣买了一堆水果。 阿绣十二开始去学校报到，然后就开始了新一年的学习生活。她每天回家，路过报刊亭时，总会买两份报纸：一份军报，一份最大的国家报。她要从字里行间和图片上找到小包的消息。然而，小包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丝消息。有时，阿绣想去对门敲门，那里是小包的战友，他们一定知道小包的情况，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小包一定会没事的。她只有把恐惧埋在心底，把思念化为学习动力，争取小包回来时，自己长高一些，漂亮一些，给他个惊喜。 阿绣发现，自己在熟练运用空间戒指的同时，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说，喝水时，玻璃杯会被手碰碎。自己的手没有觉得使多大劲，也不会割伤或疼痛。稍稍用力，公交站的护栏不锈钢钢管会被自己捏瘪。这个变化叫她吃惊不小，寻找原因，发现可能问题就出在小包给自己注射疫苗之后。 到了五月二十号，小包依旧没有消息。阿绣决定自己回老家，帮助家里收获。冯昌要送阿绣回家，阿绣拒绝了，她要坐火车自己回去。 阿绣在百货大楼买了一堆婴儿幼儿衣服，放在空间里，于二十二号中午到家，先到大伯那里拿回钥匙。 大伯过来开门，问了小包的消息，然后沉默地说：等会儿过来吃饭，你大娘快做熟了！ 阿绣发现，门楣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块大红标牌，上面是一个黄色五星和军属光荣 四个字，阿绣看着木牌，顿时有想哭的感觉。 麦田已经一片金黄，风气时麦穗飒飒作响。阿绣给大嫂二嫂的孩子送过来两包衣服，大嫂张晗梅还要客气，阿绣说：这个是大侄子吧！应该的！ 二嫂生的是个闺女，她有些闷闷不乐，阿绣说：女孩好啊！打扮得漂漂亮亮，比男孩子文静多了。给孩子也是一包粉色衣服。 二嫂看阿绣没把自己当外人，就问：小包有信捎回来吗？ 阿绣眼泪打转，起身走了！二嫂朝着自己嘴上就是一巴掌。 叫大闹兄弟帮着腾地方，给收割机加油加水，阿绣上去擦洗一番，试着启动机器。机器依旧轰鸣起来，阿绣慢慢倒车，开到空地上，给机器打黄油，清除灰尘树叶。 大闹也修整好四轮，清扫晒场，二闹找装粮食的袋子，一家人收拾停当。大伯问：阿绣，你能行吗？阿绣笑着说：必须得行啊！咱是现在下地还是明天开始？ 大伯说：你坐了一夜的车，休息一下，天气也好，明天再开始吧！ 夜里，二嫂醒来给孩子喂奶，隐约听到隔壁的阿绣在哭。 阿绣在这边帮忙两天，把麦子收完，回去时，对大伯说：晾晒粮食就交给你啦！大伯摆摆手，说：去吧！去吧！慢慢来！不要着急。 阿绣回家，收了一天麦子，然后就开着旋耕机播种，依旧全部种的是旱稻，然后把机器开进车库，转而把收割机开回屋里，交待大伯说：卖粮食的事，你费心了。我回去上学了啊！ 这个夏收季节，除了自家土地，阿绣谁家也没有给帮忙。 回北京时，阿绣特意包租了个三轮车转到县城工业园区看了一圈，那边工地上沸腾喧闹，高架厂房一片连着一片。阿绣没有下车，直接走了。 放暑假了，小包没有回来，秋天开学了，小包依旧没有回来。阿绣这个夏天泡在图书馆里，她要用紧张的学习生活，冲淡对小包的思念。 又要到收秋季节，她已经不想再回去帮忙了。她怕看到那些机器，看到乡亲们询问和惋惜的眼神。 转眼就是黄叶飘零，开始飘雪，一年过去了。 阿绣已经是三年级学生了，她觉得自己的衣服再次变小了，就和两个女同学一起趁着周末去商场买些衣服。阿绣买了毛衣和长款外套，又买了件牛仔裤。提着袋子刚出西单百货大楼，就看见门口台阶下停着辆黑色大轿车，那边有个人戴着墨镜，抱着一抱鲜花站在车旁，笑着看着自己的不是小包还会是谁？ 天哪？你终于回来啦！阿绣感觉上天真的眷顾自己，忘记是在大街上，扔掉手提袋，飞奔上前，跳起来，双腿盘在小包身上。 这个温柔的农村小姑娘怎么这么疯狂，竟然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两个同学面面相觑，不知道穿军服的是谁？不过，那个小子真的很帅！ 第一百五十二章 哎呀 遇见女鬼啦 小包是12月7号到家的，过去的十个月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任务完成得当然叫上级无话可说，只是力度过大，把对手搞得彻底废掉了。为此，小包受到严厉训斥和晋升军职的嘉奖。 首长训斥说：你个鬼娃子！叫你稍稍给帮助一下就行了！你一下子把人家干趴下了，还给闹什么地震、干旱、洪灾？这下子，连个练手的地方也找不到了！杨司令和许司令提醒过你，你还一意孤行，暴露了你的实力，这下，连国外特殊人员也注意到你了。所以，你最近不能出境，就在这边休息一阵子。 其实，小包的正式任务在不到两个月就完成了。这是不对等的实力冲突，咱们就是猫逗老鼠呢！你来了就把玩具弄散架了，还怎么玩？ 小包事前关照过香港几家社团老大，说：你们的产业在那边要收缩，人员要撤离。当时三位还不能相信，事后看到一片狼藉的灾区，几个人对小包奉若神明起来。小包再和香港三大社团接触，对三个老大提出新的要求。三个人再次见到小包，态度大变，恭敬有加。南越的局势是大家看着桑海沧田的，其中手段要是小包提前不说也就算了，现在你说和小包没有关系，打死三人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对小包的话听得很认真。 小包的计划是：在保证香港这边公司正常运营下，多余的客卿白纸扇进入内地做管理，红棍四九等行动人员去金三角。尤伯对小包最看好，就问：小包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包说：香港回归已是定局，湾湾问题暂时我是腾不出手来，先放着。云南以南，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地区，必要时，十年二十年后，那边成立一个地区新组织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说不定会定居在那边的，先布局一下不也好吗？几位，有兴趣合作吗？ 老向立刻心热起来，说：那边还有我的弟兄，小包你说要怎样搞？ 几个人开始密谋起来。 早在5月份，总参谋长杨上将就对小包宣读军委处理意见：擅自改变作战计划，经劝阻无效一意孤行，造成不必要的平民伤亡且人数巨大，给予关禁闭半年处理。对于任务完成方面，达到并超过预期目标，减少了我方军民生命财产损失巨大，给予军衔晋升一级，颁发特等军功章一枚。 另外还有一份秘密命令，组建并培训一支特种功能的小组，在小包不在时支持完成相当的任务。人数为三十人。 小包咧嘴了，这是萝卜白菜大路货吗？还三十人，能有三个人你就笑了啊！看在毛料中将服的面子上，小包还是在杨总参谋长注视下，咧着嘴在那张命令文件上签下名字。 接下来，小包带着吴树平七个人在几万特种士兵中选拔徒弟。两个月里，历经几千公里，在上百支小部队里选了百名适合条件的人员。 小包的警卫员，吴树平七人组都是经过基因改造人员，觉得这次出门那是没有看黄历，不仅失去了保护对象，连枪械武器也没有动用过，整天拿着个小摄像机，换换电池、换换什么小卡片，对着那些洪水地震照个不停。几人最大的危险就是避难，在晃动的山体和大树之间奔跑跳跃，狼狈不堪，内心更是郁闷。 这次小包说要选徒弟，那就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了，几个人分为两组，一组小包亲自带队，另一组肯定是吴树平领着了。对象条件也只有两个人最清楚了。 小包先搞了个108将，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包括自己和吴树平七人组，选出了个36天罡，至于72地煞，就交给杨上将了。 这36天罡，待遇立刻有了转变。 36天罡的体能和技能当然不是108将中最好的，小包也不需要找最好的，他本身也不是最好的。他要找的是心智机巧，灵活聪慧，不能受时代教条教育约束思维固定僵化的人。而且，当然还需要一定的资质。 和这36人的交流训练达到熟悉之后，小包就带着他们去了南面境外的金三角地区。脱去军服，一行人换上小包搞来的奇形怪状的服装，背着大旅行包，整个就变成一群考察旅游团队。 十月的一天，香港环球电影公司的摄制组搭乘转机直飞台北，要拍摄一些李国辉将军的镜头，台北文化部门审查了剧本之后，竟然放行了！还主动联系带路来到原八军七零九团团长李国辉将军住的医院。 70岁的李将军已经病入膏盲，即将油枯灯灭，在医院输液维持生命，听说来人要拍摄一部反映当年抗战远征军的故事片电影，来了精神，挣扎着起身，对着镜头谈了近一个小时。 采访拍摄结束离开时，一个小青年在收拾电线时绊倒了李将军的输液架，等护士过来，那个小青年已经给收拾好了，把输液管重新安置好，还弹了弹输液管里面驻留的空气气泡。 李将军的病体奇迹的好了起来，而且开始在室外晨跑。退休军官管理处的人说：李将军这是想起当年驰骋战场的往事了，连身体也变得年轻起来。 饭量增加，加上不断运动，到了年底，李将军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决定去缅北故地重游，看看摄制现场。医院给检查身体，各项指标竟然恢复极好，这是返老返童了？当局和港方的环球电影联系，一问，那边果然还在拍电影，同时还有电视剧在同时拍摄，就没有理由阻拦，给放行了。 南方的地质地貌发生巨大变化，不可避免地波及相邻区域。 小包的36天罡在境外的旅游活动持续了三个月，对大家的脾性有了了解后，给除了吴树平以外的34名伙伴每人一个小小空间储物戒指，也就是几百立方，不过足够了他们玩了，再大了小包也不放心啊！小包给予的任务是在这里尽情的玩玩儿，改变山河是不能了，这里扣扣那里戳戳还是可以的。小包还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这东西不是上面的配备，需要付款购买，而且是天价，还分期付款。只要是境外的东西，你们看着办，那些花花绿绿的石头也行啊！ 所有人的空间戒指都是小包私下相授的，大家都不知道队友有同样的装备，个个都认为自己才是小包的真传弟子。大家初识这违反科学规律的东西，很不适应，经过小包几个月的洗脑，无赖加道德无底线的意识已经植入潜意识思维，大家对小包的要求就心领神会。亲眼见识小包击碎一块大石，从中取出一块人脑袋大小的晶莹剔透的蓝色晶玉，顿时就来了兴趣，沿着个河谷，不断把自认有料的石头收起来。 在缅北密林一处基地中，小包没有忌讳战友在场，和社团的高层会见，直接以香主身份和领队红棍虎中虎黄俊交待命令：尽力扩张自己势力和地盘，武器不要操心。不要认为我们是侵占别人的地盘，这里就是我们以后的家。简陋不要紧，我们就是在建设我们的家，保护我们的家。当着向老七波哥的面，小包作怪，发挥降龙十八掌的姿势，手一挥，在欧洲搞来的那批枪支武器就出现在大家面前。几百吨的东西排了好大一片，把在场的人挤得连连后退。 换了片林地，小包再次发功，大堆的物资出现，苏制军用罐头食品、南越大米包、食盐食用油、小型发电机、电台、柴油桶、还有大批刀斧铁锹工具，车辆，机械，水泥煤炭，都是大片大堆的出现。可把在场的人吓坏了。一些四九仔面色恐惧，又带着兴奋，崇敬的看着小包。 这边事了，小包回去缴令。然后就返回家里。这些事是不能和老婆说的，看着阿绣满心的欢喜，小包情绪也高涨起来。 看到阿绣忙前忙后地做饭犒劳自己，小包觉得是最大的享受等阿绣端出来自己的最爱红焖兔肉，小包又觉得自己进入了玄幻世界。 二人世界持续不到三个小时，卢平电话来了：小包，该去赚钱啦！那些工厂还在等着呢！ 小包拍了下脑袋对阿绣说：等这些事忙完，我就退休，咱们专心去休假游玩。再也不搞这些烂事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咱家的工厂？ 阿绣笑了下说：不去！就要考试了！ 小包说：那好！今年可能不能回老家过年了，太忙！等你明年毕业，那时才能闲些，我在陪你回家。等我回来哦！ 小包再次开始游走在各地。 小包的三十多家工厂被规划分散在十来个城市，内地和沿海都有。招来的第一批近三十万人经王书盛和他的管理委员会协调，按照专业需要，分散在几十个大专院校委托短期培训。与此同时，工厂基建全面展开，经过大半年的紧张施工，这些工厂已经基本完工。和当地配套跟风的新建厂区连成一片，和小包老家县城一样，取名这个工业园区，那个高新科技园区，很流行的样子。 由于小包一直没有回来，设备机器无从着手引进，那就无米下锅，人员依旧在学校继续培训深造，工厂在后期绿化，完善配套设施。 小包来到通州的农业装备机械制造厂，这里已经有车间在利用旧有机床设备，制作了大量零配件。小包一看，就觉得这样大而全的模式不合理，将来机械品种多了，上百万个零部件，那得多少人才能制作出来呀？ 周利是这边的负责人，见到小包，很是高兴，和小包亲热地谈了会儿话，小包就说了自己的看法，叫他和官方交流一下，发布合作通告，把一些零部件交给外面企业去做，咱们负责检验成品就行了，然后就是组装出厂。 小包利用厂里的电脑，把迫切需要的设备机床机器，检测仪器等等打印了清单，已是傍晚时分，小包来到研究所，见到了吴文德和刘娟。 吴文德最近和研究所里的一个女同事接触热络，有确定关系的苗头，见到小包来了，忸怩的把她带过来和小包介绍。女朋友叫许莉，山东人，清华出来的，是第一批加入研究所的老员工。 刘娟对小包没有太多的好脸色，说：你把我们发配到这荒凉的地方，连进个城都没有公交车，也不来看我们，我们怎么就成了劳改犯了！ 小包连忙作揖打拱说：姑奶奶！咱们可是自愿的啊！你上了贼船，想下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啊！ 刘娟一下跳起，抱住小包的脑袋，低声说：我就是想你了！ 小包回头看了周利吴文德几人，大家忍住笑，脸扭往别处看。小包说：走！咱们去城里，吃大餐去。 小包的大奔是三厢车，五个人一路飞驰，来到东来顺，点了一大桌子菜，好好享受生活的带来的回馈。 在这里吃饭，刘娟来过，这里吴文德就没有来过。拿出两瓶酒，叫吴文德和周利尽兴地发挥一下，被许莉刘娟分享了一部分，几个人中，吴文德喝得最少，数刘娟喝得最多。周利等会有事，也没有怎么喝。 八点多了，气温寒冷，小包送几个人回去，经过小包家那条路口时，刘娟还说小包你不回去吗？小包说：忙啊！顾不上了。 车到研究所宿舍楼前，许莉挽着吴文德的胳膊就走了。把醉酒的刘娟丢在车上。小包拉着周利把车开到仓库门口，关门进去，在手电筒照耀下，当面释放出今天清单上的设备，一溜整齐排列的柴油发动机，大批的各类零部件。复制技术的运用，就像在电脑上操作复制粘贴一样简单，而且行距间距是精确无差别的。周利脸上没有表情，内心已是惊涛骇浪。这个小包，越发的胆大，手法纯熟了。只是问题来了，看门的保安仓管那里怎么说明呢？ 小包好像猜透了周利心思，说：元旦放假，把人轮换一批，转移一部分物资，就有了说法了。 周利要送小包，小包摆摆手开车离开了。走到半路，忽然就看到身后摸索出一只手来！啊！鬼呀！小包吓了一跳，醒悟过来，自己忘记送刘娟回去了！慢慢靠边停车，伸手抓住抓住温柔如玉的小手，就那么像一条没有重量的围巾，顺力从车座上向后面出溜过去，接着在后座上传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第一百五十三章 包家有喜 小包激情上演了一出路边车震，抱着媚眼如丝的刘娟围着毛毯，说了好一阵话。研究所宿舍是不能回去了，小包家里也不能回，阿绣住的黄村那边更是不能，小包发现，自己还需要些隐秘的住处。 农业装备机械制造厂旁边的工业园已经建成了，小包在这里的地盘还有两千亩那么大的一片，邻近的配套工厂也有建成的，还有正在建设中的工地。 这两千亩的地方，按照计划，划分了四个小区，纸制品厂、化妆品厂、塑料制品厂和一个食品厂，现在除了一些看守厂子的保安，空荡荡的，连那些厂房宿舍楼都是黑灯瞎火。小包转悠一圈，没有找到小旅社，附近只有一些小商店、饭铺和个邮电局，还有个昏黄灯光下的警务派出所的牌子。小包只好转头向城里飞驰，既然这边没有条件，就去找个有条件的地方。 车子到了北京饭店，暗中跟随的吴树平悄悄出了口气，这小子要是在野外露宿，马得！咱也给把门望风陪着受冻？ 小包要了间套房，扶着刘娟上楼，继续鸳鸯蝴蝶去了。 南洋风投的许哲，最近就有些神经衰弱，小包老总来视察经营情况还好说，一切账目交给他带来的财务会计小组审核就是了。可这个小包还要去看郊外的仓库，接着就来了大批的重型卡车，从里面拉着许多的集装箱出来，一辆辆的川流不息。小包带来的人不叫许哲的人接近，许哲就陪着小包远远看着，小包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许，把许哲看得脊背发凉。自己只是义安的白纸扇，经营方面可没有任何搞鬼，都是通过正常的海关手续进出货物的，这些箱子叫他真的百口莫辩啊！ 运出近三百个货柜后，小包在接收清单上签字，返身拍了拍许哲肩膀，说：你做的不错，等回去了，我叫给你加薪。今天这样的事还会有，不必多想。说完就走了。 电动车厂设在大兴和通州交界处的马驹桥镇上，厂子名称是飞马电动车，就靠在凉水河畔，占地五百多亩。控制器部分的研发已经制作出来，交给小包的北京无线电厂生产，车架、电机、轮毂这些车间已经在生产了，车灯和橡胶塑料部分都是外包出去，这些工作比周利那边做得要好一些。小包在这边浏览一圈，就走了，跟随的高管们不知道小包什么想法。 来到天津，这里有三家工厂嗷嗷待哺。一家是化工厂，主要生产农用塑料薄膜包装薄膜；一家是高能电池厂，计划生产类似南孚的电池；第三家工厂是新型建筑材料厂，只要生产铝合金型材。这三个工厂都属于高新科技，都是投资上亿的大型企业，所以被集中安排建设在廊坊附近高新工业园区。从北京方向来的大批车载集装箱，运来大批设备和机器，相关人员也随即逐步从学校转移过来。取消了年节假，节假日可以拿到双倍工资加奖金，这是集团公司的明文规定，谁也没有怨言。大家紧张地安装设备、调试机器，搞试运转。 这个春节，小包也没有顾上回家过年， 在青岛、在济南、在徐州、南京、上海、福州、广州，转而往北，湖北鄂州、老家驻马店、往北漯河、郑州、石家庄、转而往西到太原、兰州，跑了十四个大小城市，才把自己的产业布置完成。这些产业里，包括石油、煤炭等能源项目；机械制造、车辆制造等工农业设备制造；化肥合成氨塑料薄膜等化工工业；粮食加工就地资源转换的食品工业；南京上海福州的电子工业；太原兰州的矿产工业；等等。 小包不会傻傻地把庞大的产业群命名为包氏集团，那样的话，就有侵吞国家资源的重大嫌疑，你的贡献再大，也会被仇富的群众唾沫给喷死的。他挂出的牌子，一律冠名为中国北方、中国南方、中国中原之类的地域命名，而且，本来嘛！就是多家合资的联合企业。 按照和国资委计委的商谈意见，在这些企业里，小包除了出设备机器以外，还要拿出30%的资金，才能享受40%到49%但绝不能超过50%的份额。国家以人才场地和安全管理和小包的设备投资相当，也要拿出部分资金。但这一部分，也有海外资金的进入，他们拿出大笔资金，占据很小的比例，这个份额比例不会超过10%的，但已经叫他们欣喜若狂了。 不说参与国家建设这样的场面话，这是多大的市场啊！那就是一大盆喝不完的肉汤啊！三家社团就不说了，他们是小包最先牵线进来的境外资本。南洋那边，受自然地质灾害较小，一些华侨和当地资本就排着队要求投资。其他国家的地理环境大变，政治和投资环境也朝令夕改，政权交替如走马灯一般，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血本无归，中国大陆就成了最佳地方。 小包的产业，还有独资的那就是总部设在郑州的顺捷物流，当然，现在只是起步阶段，小包只是给了三百辆大小车辆，业务范围也仅限于沿107国道的京津至广州一线。 轿车的生产许可小包没有搞到，小包完成巡查任务，回去就见爷爷汇报，提出这一疑问。爷爷说，今后大概不会发展你那世界里那么多的私人小车子的，有那些钱，发展公共交通，效果更好。你想搞私人小车子，为什么不把你的资金投入到公路建设上来呢？不要和我说你已经没钱了啊！ 小包脸色垮了下来，那玩意咱能玩得转吗？高速公路啊！一厘米都是少多万，比用百元大钞贴满三层还贵啊！ 小包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搞不了！搞不了！看着空间里的黄金储备，仅有的六百吨已经清点了几遍了，这是自己最后的本钱。想再出去转悠干一票，小包心底还是不敢。他的直觉告诉他，已经有人在注意上自己了，而且很危险。 爷爷说：你的一个女朋友已经生孩子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小包脑袋嗡的一下，刘晴芳！我说怎么联系不上，也没有见到徐三，这这这！这该怎么办？ 小包问：现在在哪呢？ 爷爷说：你最近不要出境，有至少六支小组人马在寻找你，其中两支九个人已经到了这边，出门要小心一些，不要甩掉了警卫员，家人尽量在一起。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收起来，不要给战友增加更多的保护目标。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就在家消停一阵。两年内都不要出这个城市。那三十个人，已经牺牲了六个了。 这个消息叫小包更加发懵。我选的人手怎么就那么逊呢？还是敌人太强？这个吴树平，怎么也没有说呢？ 小包拿着刘晴芳抱着婴儿的照片，有些懊丧地离开。原本兴奋的情绪顿时变得失落。刘晴芳住在灵境胡同里的一处小四合院里，陪护的有两个便衣女军人。小包一过来，两人立正敬礼后，就悄悄离开了，临走，还偷偷打量小包一眼，对小包的年龄很感兴趣。孩子已经快过百天了，是个女孩，长得白白净净，眼睛很大。小包抱起她，小手紧紧抓住小包的手指。小包当然有做父亲的经验，和女儿逗弄一会儿，转过来微笑着看着阿芳。 你的感觉真的很准啊！小包先调笑了刘晴芳一句。接着就说，受苦了。 刘晴芳却没有诉苦的觉悟，抱着小包的胳膊，满脸幸福地说：你这一年去了哪了？把我们丢下就不管了！语气幽怨，神色却是一脸喜气。 小包一只手揽过刘晴芳，深吻起来。好一阵才抬头起来，对迷醉的女人说：今天起，好好陪你！慰劳慰劳我包家功臣，我十六岁有了女儿，四十岁前还能抱上外甥，人生真是太刺激了啊！ 小包担负起保姆职责，给刘晴芳做饭，伺候女儿换尿布，哄她睡觉，然后二人温存缠绵起来。见老婆睡熟，小包环顾四周，觉得这里条件太差。虽说是古香古色的老式四合院，正房只有三间，偏房太窄，前门只是个院墙门脸，没有房子。而且，屋里只有煤火炉子，做饭取暖都是它。最不能接受的，女儿用的是传统的尿布，旧床单撕开的那种，多次洗涮后，就变得很糙很硬，这可不行，咱小包的宝贝闺女皮肤娇嫩，怎么能使用这种产品？ 纸制品厂的产品还没有制造出来，小包只有去空间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上了一趟厕所，所有的物资都装上了小推车车。纸尿裤、纸尿片、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几乎把婴儿用品商店不加选择的搬了一大堆。奶粉倒是不用，不过，小包觉得应该有备无患，也不宜老早把老婆变成个黄脸婆，就在导购推荐下，各个阶段的买了几箱。转而去了家电市场。屋子漏气，连个玻璃都封闭不严，空调是不适合了，那就用电暖气油酊，烤衣服最好，小太阳适合给孩子洗澡换衣服，也来两台。燃气灶燃气瓶都得有，冰箱也得有，幼教的音乐播放器也得有，启智玩具更不能少，还有小睡袋，毛毯，毛茸茸的动物玩偶，散装的小睡床，这七七八八的就搬了一大堆。又到床上用品专柜，给自己添置一堆高档些的铺盖，叫县城超市里的售货员用大纸箱打包装起来粘好，小包从哪里开来一辆没有牌照的新中型厢货车，在商场搬运工帮助下，往里面装起货来。 想给刘晴芳买些衣物，想了想，还是等几天再说吧！小包从厕所出来，依旧贴着刘晴芳睡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复合毒药 第二天，小包老早就起来，先熬制红枣大米粥，再去外面小饭店买回包子馄饨和六必居的酱菜。刘晴芳起来，惊醒了女儿，也哦哦哦地要起床。小包吃惊不小，这才百天地孩子就想说话？难不成也是妖精托生的？想了一下，哑然失笑，自己基因特殊罢了，过分解读了。 胡同外面的街道边上，夜里停了一辆白色箱货车，小包就一趟一趟往屋里拿东西。一看女儿醒了，就先拿小太阳，拿尿片纸尿裤，拿新衣服，还端来温水帮着擦洗，那手法老到，连刘晴芳也自愧不如。 刘晴芳还用不好这种尿片，小包就给做示范，说：这是咱们家新工厂的产品，是一次性用品，还没有进入市场，不过快了，它将给天下婴儿带来舒适。妈妈们不要再洗臭臭尿布了。 女儿收拾好了，刘晴芳开始洗漱，小包就抱着女儿说话。这个小包自从见到孩子，也没有发现她啼哭过，就问：这孩子不会哭吗？取了什么名字？ 刘晴芳容光焕发，说：可缠人了，自从昨天你回来后，就没有闹人，真的是和你有缘啊！名字就等着你来取呢！我就叫妞儿，她也看我，知道是叫她。 小包想了一下，说：几月几号生的？ 11月29号，农历十月十九，早上七点多一点。刘晴芳说。 小包说：数字都是质数啊！叫无双，包无双，小名就叫双儿。怎么样啊！双儿！小孩子竟然咧嘴笑了。小包觉得有些惊慌，这孩子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给卢平打电话，说灵境胡同这里要换窗户，再简单装修一下，咱就去宾馆住几天。卢平连忙说：别！另外给你安排地方，等晚上搬过去，白天就别出去了。 小包皱眉道：何方妖孽？这么厉害吗？ 吴树平受伤了！你等着安排吧！卢平匆匆挂断电话。 轮到小包不淡定了，这都找上门来了，他们却不和我说。连吴树平这样的改造战士也受伤了，对方就肯定强大了。小包的好胜心陡然升起。已经有六位战友死掉了，咱是缩头乌龟吗？难道任由敌人击杀自己战友不管？ 小包对刘晴芳说：后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也是双儿过百天的日子，到时我请个理发师傅上门来帮着理发，给双儿照些相片，留着长大叫她看看。 小包换上一身黑色风衣，出门了，房子周围就有人上来阻止，小包笑着点点头，继续昂然上街。沿着南北大街往西单走去，周围推自行车的，修理铺的、卖杂货的，至少有三十人跟出来，或前或后，把小包圈在中间。 进入3月的北京街头，春天的脚步带来枝头的绿意，小包看见路边一树紫色玉兰花正在盛开。西单是繁华的商业区，街头人流熙熙攘攘，穿全国各地民族服饰的游客都有，有年轻的外国留学生，也有许多穿戴者奇装异服的外国人。小包走着，就看见一个人和一个外国人一触即分，然后那个人就慢慢倒地，血流涌出。 小包刚要过去，忽地耳边就响起低沉的咳嗽声，那是无声枪械的声音，身边的天桥护栏上随即溅起火花。下一刻，小包就被一股大力托住，然后就是一阵斑点光线在眼前闪烁几秒，随即出现短暂的眩晕感，接着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片群山之间。 八九个人不远不近地围在小包周围，其中一人蹲在地上摊开块黑布，在上面摆放一堆零碎物件。无暇细看，就看见其余的几个人都拿出个奇怪的物件，准备射出上次那种金属楔子，发射器上的寒光很是刺眼。小包受过切肤之痛，岂会叫他们得逞，身体旋转着想要退场消失，却发现好像没有了瞬移的能力，眼看前面三四支楔子已经激射到了面前，刻不容缓之际，小包动作发挥到最快，腰部旋拧，身体扭曲，躲过针对的方向，右手伸出哈拉一把去接，三四支楔子立刻消失，被收进空间。既然空间能力还在，小包左手转手一圈，八九个人就如同一溜烟雾，甚至都不用喊一声，被金角大王的玉净瓶给吸走了。 小包觉得尽管自己年轻有活力，已经很注意自己形象了，事后还是觉得姿势没有基努李维斯做得好，不过场景肯定比他更玄幻。 小包现在除了两个大拇指，其余八个指头上都有隐形戒指，内存空间有大有小，当然了，对待自己，还是应该好一点，所以，最小的也比吴树平的大上几倍吧！而吴树平的那个，要比三十六天罡里的都要大上几十倍左右吧。 想起吴树平和西单街头受伤的警卫员，小包想快速回家，只是这个能力还没有恢复，连转移到异度空间也不行，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甚至连那九个人在那个手指里也搞不清楚了。至少确认一点，收藏大堆家业的第一个最大戒指里肯定没有。其余的七个手指里，右手先出手，接到的是楔子，不会有的，那就只有收在左手的大指小指和无名指里了。只是神识探查不进去，不知道几个人是死是活。不管他们怎样，小包暂时也不想放出来，沉水了，就好好在水里待一会儿吧！ 想了一下，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也不会跑到哪里去，小包又高兴起来，哼着‘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向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小包又害怕起来，这里是哪里啊？对方也会瞬移，这里会不会是国外呀？就坐下来仔细观察，仔细思考。 太阳还在，那就是在地球上，不是在某个空间。地面上草色泛绿，说明季节还在早春，结合太阳高度，身影长度，确定还在和北京相近纬度上。小包不向山下走了，转而向高处走，山旮旯里哪有站高望远来得快？ 半小时之后，小包站在一处高山顶上，四下一看，南面逶迤群山上，不就是长城吗？马德！自己一下子就到了长城北面啦？看来这一班人的能力有限啊！要是搞到西伯利亚大森林，那要走回来可就累断腿了。 放下心来，小包慢慢向山下走，到了傍晚，才到了一个山村，十几家农户，一打听，这里离张家口有四十多里。小包说是迷了路，队长和村民那里肯信，但还是给了口热饭，一碗面疙瘩汤。然后扔给一件旧羊皮袄，把小包安置在羊圈边上的放玉米秸草的破屋里歇息。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那个模样白净的小子已经不见了，羊皮袄还是扔下时的模样，睡过的地方竟然散落着一堆鸡骨头，这还了得？谁家的鸡被偷吃啦？于是各家各户清点自家的鸡子。 小包沿着队长指点的山间小路，向西北走去，过了中午，道路变宽，然后就看见有车辆经过，搭了辆顺风卡车，于傍晚四五点到了市区，找到个电话，直接给卢平电话。半小时后，两架直升机停在小包所在位置的公路上，两个小时后，小包回到参谋总部。 得知小包部分功能丧失，卢平很着急，问小包有什么办法，小包说：那个修复液搞好没有，上次就是那样修复的。 卢平为难了，说：一些成分现在也没有分析出来，那种修复液也没有仿制出来，原来稀释的成品行不行？ 小包说：试试吧！ 那种成品总共就一千支，第一次就给首批特种部队试验性的注射了三百支，后来验证效果后，就严格审批使用，上次三十六天罡用的就是军委直批的三十支。小包自己之前也得到三十支，只给阿绣和岳父各一支。李国辉那支是吴树平省下的，吴树平吕加联四个老搭档和另三个人老早就是试验品了，那时已经不需要了。 小包此时借口功能丧失，就是想节约自己的库存。小包汇报了对方情况，说人是已经控制住了，不知道来头，不知道死活。叫准备些设施，等自己恢复了能力，就把他们放出来。和卢平去看吴树平，他已经基本恢复的伤势，在病房里对着电视机看什么。 见小包来了，关掉电视，说：对方可能是我们从南边回来时，尾随而来，而且对我们的日程行动很熟悉，我是试图拿下他们时受的伤，他们似乎不知道我不具备你那种手段，对我使用了那种楔子，一根穿透大腿，一根扎在腹部。他们似乎刀枪不入，移动迅速，根本瞄不准。在路上堵截时就有六个天罡战士牺牲，到了这边，又有二十多个警卫员牺牲。 吴树平还要说，小包止住了，医护人员来了，给小包注射一针修复液。同来的四个护卫人员两个守在小包所在房门外，两个护送护士上交药瓶。 小包躺在吴树平相邻的病床上，静候药效。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吴树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卢平昨晚走了，吴树平休息一夜，伤口愈合很快，天亮时已经能下地了，觉得小包绝不可能这么能睡，急得团团转。 小包还没有苏醒，卢平就接到吴树平电话赶来了，组织医生专家给小包检查，发现小包注射的根本不是那种修复液，而是一种含有毒性的药液。问题大了！卢平连忙向首长汇报。九点钟，小包被叫醒，就被抬上车子，转移到西山基地去了。这边寻找昨晚的那几个人，发现，四个护卫消失了，那名女护士已经死了。 小包迷蒙中见到爷爷关切的目光，说：就是浑身无力，头疼，我是中毒了。如果两三天还找不到原因，就送我去新疆。 来自多个部门的医学专家来会诊，骨骼方面没有问题，没有找到病症原因，因为小包的血液成分太过杂乱，特点和任何一种血型的成份都不相吻合。血液中已知的毒素就有五种，其中一种还有境外的最新研究成果，一种叫g4的新型慢性药剂成分。这种毒药当前没有解药，不加深继续侵入肌体的话，自我分解排泄周期长达三十年。 最后结论是，小包中毒是一种复合型的慢性药剂，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会在30天内身体慢慢消瘦，神经和身体机能衰竭而死。于是，爷爷果断决定，送小包去罗布泊，由吴树平率他的天罡小队护送。 夜色苍茫，一架运输机离开万家灯火的城市，向西飞去。 刘晴芳抱着双儿，站在一处新居门前，向外面张望，今天是女儿过百天的日子，小包该回来看看女儿了吧！ 这一天是3月6号，二月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小包不在的日子 刘晴芳和双儿没有等到小包回来，三天后，吴树平回来了，对她说小包有紧急任务，需要出差一段时间。随后，母女俩被接到南方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被严密保护起来。 老刘刘达铭和女儿一直没有中断通信联系，女儿依旧每月寄回两次信件，老夫妻俩也依旧把回信寄出，期待着女儿下一次的回信。他只知道女出国留学去了，远在万里之外。 自从80年大年初一小包从老家门口被接走，已经两年多没有小包的消息了，包妈和包爸在假期相对时，没有了往日的欢颜，总觉得小包下一刻就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面前。看到阿绣在面前，更是觉得无言以对。包爸似乎听说小包去年回来了，还在一些城市出现过。随后，被上面的人否定了，说小包在外地执行新任务，现在还没有返回。阿绣当然知道小包回来过，但她没有说。 包家的四合院和黄村那边阿绣的住处，安保力量明显加强，生活用品有人送过来。包妈坚持上街买菜，也有不止一个人跟着。上面来人还对包妈说，尽量减少外出次数和停留时间，这些事叫包妈觉得儿子凶多吉少，经常深夜和包爸打电话诉说心中的惧怕。 到了81年的八月，年近四十的包妈发现自己怀孕了。这是和包爸商量的结果，包家香烟稀薄，男丁缺少，是需要一个代替小包的兄弟。可真的达到目标后，老包夫妇又觉得很难为情，年岁大了，生怕外人说闲话。 国家层面上，原来在80年颁布的计划生育管理条例，因为全球范围内地人口锐减而被否决，老马教授看到国家还在大量安置移民，觉得很受伤，继续连年上交提案。后来，也出现一部相关条例，内容却不是老马想要的，口号由一对夫妇只要一个孩子变成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生男生女都一样不然儿子没对象！一男一女刚刚好，三胎你就违规了！之类的人性化宣传词。 高层也发生了巨大变动，几个高级大老虎被查处免职，还有人因为和境外势力有关联被撤职查办。一轮禁毒禁黄禁枪和严厉打击村匪路霸抢劫强j流氓犯罪，严厉打击各级政府利用职务之便，大搞特权腐败之风的三禁双打活动的在全国范围内轰轰烈烈地开展。 接着，一套组合拳开始上阵：净化国内文化市场，杜绝se情暴力道德败坏等内容的文艺内容出现在书籍报刊和屏幕上，提倡五讲四美三热爱、提倡学习慎阳模式的精神文明建设成果；严肃查处各级官员贪腐、以权谋私，提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建设廉洁公正的党政形象；彻底破除封建迷信、旧风俗习惯，提倡科学文明的时代新风尚。 国内经济建设也有了质的飞跃，葛洲坝工程提前竣工，三峡已经开建，大亚湾和秦山核电站一期工程完成，预计三年内完工。另外在河南南阳、山东泰州建设两座核电站，已经上马开建；京九铁路筹备开建、京广高速、京津沪高速开始设计。 经济方面，连续三年，gdp增幅都在12%以上。 科研方面，最多的一个月里，发射了四艘长征运载火箭，把七颗卫星送上了太空。引得国外惊呼声一片：中国的太空时代来临了！ 小包产业的产品在五月份陆续开始进入市场，小到家庭生活用品，像一次性塑料杯碗、背心方便袋，婴儿尿片、妇女卫生用品之类，大到徐州的三环重工挖掘机起重机等重型车辆，除了鄂州驻马店两地的化肥高塔还在调试，没有正式投产外，全线开始回款进账。 联想公司的无线通讯和电脑研发一直没有停顿，在81年5月1日，推出一款个人电脑，和一周前ibm推出的个人电脑性能相比，是个超越时代的概念。按说，ibm这款电脑和几年前小包买的那台启蒙电脑已经有了较大突破，这款ibmpc配置是4.77mhz的cpu，16kb的内存（可扩展到256kb），1或2个5.25英寸的软驱，和一个的彩色显示器。定价在1565美金，比之前小包花费一万美元买的那台便宜不少。这款电脑比同时期推出的苹果2还要高档一些。 而联想推出的型号为b01个人电脑几乎就是跨越时代的作品。17寸纯平彩色显示器，同样把机箱设置在显示器下方，外带一个标准键盘。配置方面，80386的处理器和ibm的8080芯片，超越的不是一个层次。联想b01没有软盘驱动器，而是内置一块可升级的硬盘，容量为128m，内存也有1m，还带有一个椭圆鼠标。这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的创新，原本在84年才出现的鼠标，就被联想轻飘飘拿了出来。他的出现，使不会使用电脑的人能够简单操作，使电脑大众化普及成为潮流。操作系统方面，全汉化的界面，红旗80操作系统，采用图形界面和多任务、多视窗，内置声卡，预置文字处理软件和多媒体，以及两款游戏中国象棋和蜘蛛纸牌。 b01的售价在国内是4999元人民币，国外统一价是2999美元。虽然比国外价格高一些，但无论软硬件或者是造型都更胜一筹。 另一款基于rfid及互连技术，即非接触式射频识别技术而研发的无线通信配套产品，也出了重大成果，产品主要包括gprs/cdma dtu（数传终端）、gprs/、短信发送、移动传真等。这项技术不是联想那一班人能玩得转的，项目立项以后，国家科工委发现和其下面的相关项目有所重叠，立刻组织技术一批人员加盟到联想这边，两方人马合并后，那就不是摸索着研发那样麻烦了，工作由开发变成了破解，那速度就快了。九月底，一款类似于诺基亚1110样式，外观较大的移动通讯终端，俗称手机的东西试生产了出来。经过验证使用以后，开始量产。同时，移动基站在京津地区开始架设，gsm网络开始小范围试用。 同期的国外研究水平是，第一台移动手持电话摩托罗拉8000x，一公斤重的俗称大哥大的东西，还在继续研发中，它将在1983年才面世，而且价格是3995美元。对诺基亚来说，手机还是个模糊的概念。 阿绣无心回家，努力学习，顺利升入清华附中高中部。祝道成在暑假里，带着妹妹铁梅来找阿绣，得知小包出任务连年未归，看到妹妹小寡妇一般的模样，也是黯然，无趣地随便逛了一圈，带着铁梅回家了。铁梅陪着姐姐伤心一阵，也没有再说在这边上学的事。 冬月寒风起，转眼又是雪花纷飞，小包依旧没有消息。阿绣周末去南池子的家里看看，潇潇神秘地拉着阿绣说：小嫂子，你不知道吧？那个叫刘娟的生了个男孩，就是哥哥的女同学，孩子没有爸爸，有人说是哥哥的孩子。 潇潇最近是在什刹海那边上学，接触的人多了，小道消息也就多了。阿绣笑了一下，说：搞错了吧？你哥两年没回来了，怎么会把这事安在他头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哥哥去年秋天回来过，有人就看见了！潇潇很犟嘴。 阿绣心里咯噔一下，她已经想不起刘娟是长什么样了，这事儿怕是真的！包妈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没有听见二人的小话。她肚子已经大了，很是怕受到未来媳妇阿绣的鄙视，也就不再乱发表意见，有些事就装着没有听见。 阿绣想去街上卖双棉鞋，潇潇和玫玫也要买，三个人就一路向王府井走去。 天色阴沉，似乎还在酝酿一场大雪。街头上依旧人流不断，三个青春美少女组合穿着靓丽，嬉笑哈哈地前行，先到百货大楼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鞋子。潇潇眼光向新潮产品看齐，总想标新立异，搞些吸引人目光的东西。就对阿绣的选择褒贬挑剔。这个颜色不对，那可款式陈旧，总之，转了许久，就是没有买成。 阿绣已经不想买了，想以后在学校附近的小商店买双算了，潇潇拉着阿绣，三个人转而到附近商铺转悠起来。一家叫新时代的鞋店，是个什么专柜，里面摆放着许多新款式女鞋，潇潇就看中一款，嚷嚷着叫阿绣买下来，阿绣却不喜欢这一种。不想买，潇潇已经试穿过了，阿绣不付钱，她就拿不走，包妈对她的零花钱有定额，她岂是捏住钱的人，月初就光了。几个人放下鞋子就要离开，买鞋的年轻老板就不干了，天气这么冷，外面还在飘着雪花，好不容易来了个主户，就这么胡乱穿穿摸摸就走了？ 找出那双鞋子，往阿绣身上扔过来：拿去！付钱！ 阿绣说：我们不买这双鞋子，付什么钱？ 你们把这么漂亮的鞋子摸脏了，这里面还这么臭，我还卖给谁？赶紧交钱走人。年轻小老板很是不耐烦。 阿绣看看标签，280块，什么些这么贵？就说：太贵了，我们买不起！ 买不起还敢穿？今天不拿钱，就别想走！年轻人蛮横起来，不知哪里出来的，店里出现了五六个衣着新潮的烫发青年。 一个叼着烟卷的卷毛过来，看看阿绣，又看看潇潇，阴阳怪气地说：小妹妹！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家拿钱；一个就是在这里陪哥几个潇洒潇洒！ 玫玫害怕要哭，向门外跑去，刚出门，后面追出来两个卷毛。玫玫向在附近的警卫呼救：救命啊！一声还没有落下，两个卷毛就抢上来，抓住玫玫，捂住嘴巴，返回店铺。两个女警卫跟随着进店，装修豪华的玻璃门已经从里面锁住，两人连忙用对讲机联络，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一闪，进入大门，只听啪啪两声枪响，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小包不在的日子，你们的胆子养肥了啊！ 女警卫听见枪声，下意识地拔枪破门，就看见一袭黑色风衣，头戴礼帽，许文强造型的小包先生闪亮登场。对着枪口还吹了吹烟，手中俨然就是一把抗战年代的德国镜面匣子枪。 两个卷毛各自膝盖中弹，跪在地上哀嚎，其余五个小青年看着地上的血迹正在发愣。玫玫潇潇风一样盘旋上来，拉住哥哥兴奋地大喊大叫：哥哥你回来啦！今天的造型实在太帅了。 阿绣呆呆地看着小包，生怕下一刻又消失。外面涌进来一帮警察，地上的卷毛大叫起来：他有枪！打死他！ 小包把枪扔在地上，对上来敬礼的领队说：流氓团伙，主犯十年！ 是！首长！领队敬礼。见几个警察敬礼，卷毛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阿绣和刘娟的相见 按照阿绣的体能，捏死几个小混混，玩儿一样。经过小包指点熏陶的阿绣没有出手，也不想显露手段，搞扮猪吃老虎的桥段，她也没有心情。她涉世未深，只是想不到京都首善之地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讹买讹卖，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十二岁的孩子。 现在，小包来了，问题解决了，只是出手太过分了吧？两个人的膝盖还在流血，小包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拉着自己几个走了，阿绣还怜悯地回头看了一下。 外面雪花飞舞，并不觉得寒冷，看来，一场大雪会很快把世界变成白茫茫一片。 四个人也不坐车，就冒雪步行回家。小包紧攥着阿绣的小手，潇潇姐妹蹦蹦跳跳地围着小跑。 进了家门，看见包妈的模样，小包惊讶起来，夸张地说：哎呀呀！妈妈这是有小宝宝啦！几个月啦？这下好玩儿了啊！他们刚刚跟我说，我还有个儿子了，这侄子比弟弟都大，将来会不会打架啊！ 几个人听见小包说到儿子，顿时都支棱起耳朵，包妈拿起拖鞋准备砸小包一下，也放下了。 小包又说：我两年没回家了，刘娟生了个儿子，他本来就是同学，收个干儿子也好啊！明天我去看看她，阿绣你和我一起去。 阿绣知道小包去年秋天回来过，心中忐忑不安，现在听小包说得坦然，一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包妈要去做饭，小包说：很长时间没有下厨了，今天我来，那个兔肉还有没？潇潇去拿出来化冻。说着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阿绣连忙跟着帮忙。 小包说：今年过年，还回去不？今天几号？ 阿绣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说：今天是元旦，明天是腊八节。 饭后，小包和阿绣一路回到黄村的屋里。阿绣在后面关好门，一下子把小包扑倒在沙发上，泪眼朦胧地说：你去了哪里？怎么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今晚你就要了我吧！我怕会失去你！ 小包抱住阿绣，闻着洗发水的味道，好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答非所问说：放心！你的位置在这里呢！无论谁谁，有了孩子也代替不了你的，和我结婚的那个人只能是你！刘晴芳刘娟都不行！ 阿绣跳了起来，那么说：刘娟那边的孩子是真的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和你说吧！我几次都要死掉了，也想在世上留下点纪念的。这次就死了几道，结果也没死成，又搞出了个纪念品儿子。 那你在哪里放的还有纪念品？为什么不给我一件？阿绣激动起来。 小包理屈，只能慢慢好言温劝：你不是还太小吗？这次我是中毒，脑袋直接就肿这么大，国内顶级专家都没有办法解毒，只好送我到外地，这不，身体一恢复就回来看你。再等几年，我给你一次送两件纪念品。而且是龙凤胎的。 阿绣说：这事还有提前预定的吗？ 小包知道阿绣心结已解，就说：别人不行，咱们可以的！明天咱们去看刘娟，不要乱发脾气，你也算是大姨了吧！ 还有个纪念品在哪？小包的胳膊生生承受了一记旋转十八拧。 不知道，她们娘俩被强敌盯上了，可能被转移了。我就是去年去看她们，被敌人打伤了之后才被下毒的。小包说。 那你身体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阿绣紧张起来。 小包说：已经好啦！走！我们洗澡睡觉去，以后，不会再那么拼命了。今年我们就不回去过年了。明年夏天，咱们回去帮家里夏收。 刘娟被安置在大兴县城黄村镇的一处小院里，因为小包对住居条件要求较高，这里原来是一处高干的房子，被调剂成了小包外宅情妇的临时安全屋。吸取上次的教训，这里安排了四个女护卫，外围还有八个人，都是小包以前的队友。刘娟连上街买菜都有人代劳。 吴树平接到卢平电话说小包回来了，就过来继续工作，一直守在对面屋里。听见小包开门，就出来了。小包把他拉进屋，见他脸色不好，就问：最近怎么样？ 吴树平说：因为年龄问题，可能就要退役了！ 吴树平的退役原因，要说没有和几次保护小包的任务效果有关联，小包也不能相信。可小包受伤和吴树平没有什么关系啊！小包说：这样吧！你依旧是我的私人安全顾问，只是得等正式通知下来了，我再给你一份聘用证书。还有，章妈妈已经调来联想公司了，你到底见过没有？有感觉没有啊？ 吴树平带着小包来到大兴刘娟住处，刘娟坐在屋里抱着个襁褓在煤炉子前逗弄孩子，和去年这个时候的双儿一样大小的孩子是个男孩。刘娟见到小包，想刚要拧小包耳朵，不用猜，小包觉得第一句话肯定是：你又跑到哪里去啦？丢下我们娘俩就不见了！ 然而，当刘娟看到后面跟着进来的祝道绣后，就放下了扬起的五指白骨爪。 刘娟是认识阿绣的，也听小包说过，这是他前世的老婆。前世的问题，她虽不以为然，但毕竟是小包承认过的正牌童养媳，而她只是个插足者，这个先入为主的心理，叫她觉得理亏。觉得自己偷了正主的男人，心里不自然的发虚。 小包却仿佛没有看到刘娟的囧态，上前搂住她娘俩，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辛苦你了！咱包家的大功臣！接过孩子，坐在沙发上父子交流起来。 阿绣笑容满面，放下手里提着的大大小小塑料方便袋子， 说声：姐姐好！也坐在小包身边玩小孩去了。把个刘娟搞得傻傻地，站在屋子中央。 这是什么情况？ 刘娟预想过千百种和祝道绣相遇的情况，那是原配和小三见面的画面，就是没有这种预案。一时大脑停顿死机了。屋里两个女警卫员互相看了一眼，悄悄退出去，临走，还对小包仔细看了一眼。 小包看到刘娟还在迷茫，就说：过来坐下歇歇！等会儿我来做饭，咱们一家人今天好好聚聚。 刘娟坐在小包身边，当着阿绣的面，她不敢做出亲昵的动作。小包把孩子交给跃跃欲试的阿绣，伸手揽住刘娟，在她脸上唇上一顿狂吻，说：你受苦了！我出了事，一年多没有回来，真的难为你这么辛苦。看见刘娟诧异的眼神看向阿绣，小包说：哦！你不要多想，阿绣已经知道了！不光你有了孩子，还有刘晴芳，她生了个女儿，我给取名叫双儿，现在也不知道藏在哪了。过一天我去把她们接回来。我就是去看她娘俩时，被对手给暗算了。 刘娟顾不上阿绣的目光了，开始在小包身上这捏捏，那摸摸，看哪里受伤。 小包说：不要担心，是中毒，已经好了！你们不要互相猜疑，对于你们的安排，我是这样想的，像我这样优秀的好男人，这世上打着灯笼找不着第二个，所以，多占两个光棍的份额，不算是特殊化吧？ 几乎同时，左右大腿上同时承受了一记同一师门的一招旋转十八拧。小包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多年以后，到了法定年龄，和我结婚的只能是祝道绣，你们俩，全世界范围内任意选择地区住居，不过，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建议在国内住，因为，国内环境最好，条件最好，也方便我经常去看你们。至于你们的生活和工作，就好说了。咱们自家的工厂企业要是合在一起，现在规模还没有上来，等三五年之后，就会超过摩根财团，说不定现在咱已经超过他了。你们说，我有这么多的财富，需要多少败家儿子才能挥霍完？ 又是一招左右夹攻上来，小包若无其事，继续说：女儿叫包无双，小名叫双儿。这个男孩子你取名没有？那天生的？ 刘娟说；是10月23号九月二十六生的，名字等着他爹取呢！ 阿绣勉强笑了一下，补充说：今年是鸡年！ 小包说：老虎吃鸡，就叫虎子！你们看，这虎头虎脑的多像我。大名将来上学时叫他爷爷头疼去吧！ 听到可以见到爷爷，说明自己已经被包家认可，刘娟高兴起来。小包的家业这么大，衣食无忧是肯定的了，只是自己的身份还是个问题，就和小包说了。 小包说：这一点，只能怪法律，要不咱们把那条一男配一女的法律给废除了？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委屈你了。你依旧是公司领导，只是孩子要交给奶奶和姥姥看着了，你也只能做个单身女王了。这事得低调保密，要是外面知道我小包已经有了私生子，那就乱子大了。现在你们哄虎子玩儿，我来做饭。 正说着，小包怀里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小包掏出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拉出伸缩天线，开始听电话。 阿绣和刘娟看小包先是听了一会儿，就听小包说：部长又怎样？想改供词，没门！我要是拿出视频录音，部长就倒了！十年！一天都不能少！减刑缓刑保外就医之类的借口就别说了，要不我离开，你们随便搞。马德！当时怎么没有打他的头？ 见小包按回天线，阿绣说：是不是那两个小流氓？ 小包说：这事你不要管！一个部长的外甥就能翻天，我小包就是好欺负的？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咱们就出去，到个允许搞三妻四妾的国家去。 几乎同时，两侧传来飒飒的爪风。 第一百五十七章 黑芝麻胡同 小包在厨房忙碌，还不叫二人插手，二人乐得交流私房话。一个小时后，六菜一汤就新鲜出炉了，两个荤菜，其余都是新鲜素淡的反季节蔬菜。屋里的条件不错，液化气、电饭煲、高压锅等常用厨房电器都有，冰箱、电暖气、电视机也有。除了由于安全考虑，暂时限制了刘娟的出行外，这里很舒适。小包去卧室看了一下，刘娟的房间里还有电暖气，橱柜前的小桌上是虎子的纸尿片、纸尿裤，还有一堆小铃铛玩具。刘娟过来说：两个姐妹送的，她们就在这边住，几个月没有离开，也难为人家了。 她说的就是两个女警卫员，住在刘娟隔壁，还有两个住在大门那边。另外还有几个男的，住在宅外附近。 饭后，小包要带刘娟母子回家，刘娟惶恐起来，不愿这么早就见公婆。小包想了一下，觉得确实不能住在一起，就说：那好！等我三天，我在那边给你找个住处安置下来，这里环境太差！我们走吧！ 小包和刘娟吻别，拉着阿绣一起离开。 小包电联卢平，把要求一说，卢平说：原来灵境胡同那边已经改装好了，你看！ 另外再找一处，和那里拉开距离，也不能太远。要不我自己找，自己付钱。小包说。 算了吧！你找的地方净是给我们找麻烦，还是给你调整出来一处吧！你有什么样的要求？卢平无奈回答。 要求？就是空气要好，适合儿童生活，要离幼儿园近些，还要有小孩子调皮捣蛋的地方，靠近公园吧！小包想了半天，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晚上，卢平打电话告诉小包，在锣鼓巷那边有个黑芝麻胡同，新居就在那里，还按照小包以往的做事方式，给调剂的是一套四合院，比南池子那边的更大一些。已经装修好了，原来是准备给配给某个领导的，那个领导已经不需要了，就便宜小包了。 小包第二天要去看房，卢平只得跟着去。 房子坐北朝南，很气派的四合院，外观还是新修的琉璃瓦，青砖墙，院里面全部是雪白的白灰墙，只是有些别扭的配上一些新式铝合金窗户，不伦不类的装修破坏了传统的古典建筑美感。院子够大，院内铺着大青砖，还移植来几棵树，其中一棵梅花正映雪怒放。室内则是另一番风景。正房五间，中间两间是大客厅，地板是水磨石，上面铺着地毯，雕花的旧式家具都有。一头是书房连着主人卧室。一头是另一间卧室，里面都有卫生间。书房和卧室里铺设着红木地板，看着很是高档豪华。 偏房两边各三间，是厨房储物间和客房、警卫人员的住房。大门两边也有房间，小包就没有细看。 卢平说：这里可不能像那里了啊！不准私自改动，尤其不能升高！ 小包伸手说：拿来！ 什么？ 房产证啊！难不成你还准备收回去？ 不行！这是国家资产，现在不比以前了！ 作为我的叔叔，你现在也算是当爷爷的人了！还不给孙子个见面礼？我的三个媳妇，你不给三套房，也说不过去啊！小包很喜欢这里，就想拿下来。 小包说：要不！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卢平为难地说：房子倒是不值钱，就是这个领导要求高，装修就费了上万块，这样吧！你上交装修费一万，房子五千块，一共一万五，我给你从市政那边说一下，把房产给你变成私人资产，尽快给你房产证。 小包高兴了。这么大的一块地方，要是放在2017，没有三亿，免开尊口。就说：那我就搬家了？ 搬吧！等开伙了，别忘了叫我啊！ 卢平走了，小包和吴树平在忙着布置一下。先进的家用电器样样齐全，还搞了个超时代的65寸液晶大彩电，调式一番后，发现信号节目竟然有几十个，就问吴树平：吴叔叔，着电视信号现在有这么多了？ 啊！是啊！通讯卫星上天了，这都是转播的各地省台啊！吴树平不以为然。 小包把一堆床上用品，大小新式家具在各个屋子摆放，客房里、门房里都添置一遍，又把冰箱里塞满各种蔬菜肉食，然后开始烹饪美食。 做了个油焖大虾，这个虾是澳洲基围虾，个头有十二厘米长，小包做了一盘二十几只。又干焖了一盆子兔肉。前年有人送阿绣和包妈回京，乡亲们给车上装了一堆兔子，被阿绣给收起来了，她不爱吃，就又交给小包。小包没有准备主食，搞了一盆子汤，两人能吃完这些，根本就不用吃饭了。 小包吃饭时对吴树平说：这里地方宽敞，我又不常来，叫章妈妈过来住，你也多来看看。等我腾出手来，咱们把话说开，你也早些成家。 对于小包，吴树平只能知道他具有一些超能力，可以无中生有地搞来一些超时代的物资，也隐约知道他和某个异时空建立了贸易通道，但死活不会明白，小包的躯体里藏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灵魂。 小包对自己的尊敬和关心，他能感觉得到。小包给予自己一枚储物戒指，他知道这是一份信任。现在小包已经明确的关心自己的私人生活，他只有满心的感激之情。 临近傍晚时，三辆同款的黑色迈巴赫s600，前面掰掉翘起的车标，后面撬掉标识铭牌，那地方补了块圆形彩标贴纸。就那么低调不失豪华地来到大兴县城。天色黑下来时，小包用大衣包着孩子，递给坐在里面的刘娟，然后回到驾驶座，开车离开。随后，两辆越野面包车也跟上来，那是撤离的部分警卫人员。 快到九点钟时，一溜车子驶到地安门附近。天气寒冷，街头没有什么行人。小包就转进这个叫黑芝麻的胡同里。小包停车，吴树平在前面先进院子搜寻一圈，对后面车上的人点点头，还比划一些战术手语，后面车上四个人下来，围在小包的车子周围，小包抱着虎子，刘娟跟着，一班人进入房子。 小包认为大家有些风声鹤唳，要是以后的安保都这么搞，那还叫人怎么活？给你们配上耳麦对讲机、防弹衣、红外探测仪、反窃听装置等等，这些先进装备和没死没活的训练可不是叫你们用来装x的吧？你们这样搞，就和周星驰搞的那个大内密探凌凌漆一样，搞怪的吧？我小包的能力，方圆几百米有什么危险，还会察觉不出来？ 所有，一进屋，就对吴树平说：不要这么搞笑好不？这里是首都哎！ 吴树平说这不是为了你！你是没问题，关键是她俩，目标要是她俩怎么办？ 小包无语，任由他们去吧！吴树平在门房安置一个房间，里面轮流驻守三个人。邻居隔壁也要重新调配屋子，给警卫人员住居。街口两端的位置也要安排响应的人手。 刘娟对宽敞的新居很满意，天色昏暗，她还不知道这里的位置。小包告诉她说：这里在地坛公园附近，叫黑芝麻胡同，向南直走不远，就是潇潇他们住的地方。今年过年，因为天气，就不回老家了，这里比那边宽敞，你又有了包家继承人，除夕全家就到这边来团聚，你觉得怎么样？ 能得到家里认可，刘娟心下安定下来，只是觉得很难为情，自己未婚产子，会不会被包妈和包爸看轻？成了新的忧愁。小包一听刘娟的话，笑得不能自已。偷偷小声说：妈妈更怕见你呢！ 刘娟不明白，小包转而去了厨房，给他的娟儿做点心。刘娟娇声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你就做点酸辣粉，我还想吃热干面，只是这边没有啊！ 小包说：好！牛肉酸辣粉马上就好，热干面就得到明早才能吃了。 小包用高压锅炖了一锅牛肉，煮了一锅酸辣粉，浇上牛肉汤，自己和刘娟留下两碗，剩下一大锅，端着就送到前屋里。吴树平还在给几个人开会，安排分配轮流值班时间。小包来了，叫大家找碗筷，一人喝上一碗，驱驱寒气。 见七八个人不动，小包说：不要这么紧张。先趁热吃，等两天我再给你们搞来一套监控设备，这里放一块监视器，在几个关键地方安装些摄像头，你们坐在屋里，就能看到街上和路口的人流动静，不会都在外面受冻了。还有啊！你们回去吃饭，轮流换班，这样太辛苦，这边的厨房可以平时做些饭，烧些开水，冲些泡面什么的，想吃什么，厨房里或者冰箱里只要有的，都不要跟我客气啊！我和你们队长在一起训练时，那都是抢着吃的。等会儿吴队去储物室搬两台电暖气，这屋太冷了！ 小包回去，刘娟的一碗已经吃完了，小包说：这一碗你也吃了吧！刘娟还真的呼哧呼哧一阵子，把这一碗也给喝下去了。然后摸着滚圆的肚子说：啊！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 小包奇怪地问：你以前没吃饱过吗？你和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吧，我把人家女儿搞生孩子了，连老丈人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呢！ 也没什么啦！你先说，为什么说你妈害怕见到我？刘娟对这事很上心。 小包笑了一下说：3月底吧！会有一个男孩或者女孩出生，虎子要叫他叔叔或者姑姑。你说，是个什么情况！不许笑啊！尤其是见到妈妈时候，不能有诧异的表情！ 我先笑一会儿行不行？刘娟果然，头对着抱枕，肩膀一耸一耸地，无声继续很夸张地动作。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要再造经典 刘娟的家庭比刘晴芳就差了许多。父亲是个中学老教师，母亲也是个教师，在运动中双双错划成右派、学术臭老九。刘妈惊郁交加，疾病缠身，死于运动中期。剩下老刘刘达瑄，现在在原单位上班，按照年龄，已是到了退休年限，只是这几年，教育人才急缺，又被学校返聘，继续发挥余热。 刘娟还有个哥哥，比刘娟大十六岁，原来是上海某单位的工程师，运动末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里通外国的叛徒反革命，后来就没有了讯息，估计已经死了。小包那次给送洗衣机时，家里还在受监视。她能通过政审上大学，还担任系里团支部书记，都是父亲的学生，在武大担任当权派人物努力的结果。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武大校园之内，要不是小包的无意中出头帮助，她还真不能拜入外校黄老师门下学习音乐。 小包很痛惜的揽住他的娟儿，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娟儿也很享受着温存时刻。下一刻，画风突变，刘娟一跳起来，揪住来小包的耳朵：说！刘晴芳的女儿怎么回事？ 小包示意不要惊醒虎子，笑着低声说：这不是就要汇报吗！你搞得和虎子他娘一样，也不怕着凉。 我本来就是虎子他娘！刘娟一想，不对啊！这不是说我是母老虎吗？这个小包，给孩子取名字还大有深意，不行！孩子不能叫这个名字。 钻入被窝，躺在小包怀里，小包慢慢细说刘晴芳的事。娟儿也温顺地在被窝里招惹着小小包。最后说：儿子得改个名字啊！我觉得这个名字影响到了我。 小包说：我的耳朵除了你，还真没有谁摸过，虎子这名字也好听啊！你做虎子他妈也是名副其实，今天我就要做回武松，不要再动我的哨棒了！ 阿绣继续参加期终考试，小包要去南方，参加环球影视公司的年终贺岁片最后的审阅。还要去云南接回刘晴芳母女。 环球从成立以来，效益和业绩直线上飚。从开始与内地合资拍摄《少林寺》《上海滩》开始，一路下来，与国内多家电影厂合作，拍摄电影三十六部，电视剧三百多集。 小包在环球老总赵蒙之的办公室里，翻看大叠的资料。环球影视下属四家影视公司、三家广告公司、一家电视剧制作中心，下面有五个剧组。今年的电影贺岁片有两部，一部是武打片《黄飞鸿系列之狮王争霸》，一部还是武打片《太极张三丰》。自从四月份开始的严打和禁黄赌毒运动以来，香港公司相应调整制作规划，把现代内容的剧本全部换成古装剧，算是规避一下。 连续剧方面，内地先是搞了个长剧集《喜盈门》，是小包给的剧本梗概，他们自己填充的，拖拖拉拉拍了三十集，反响不错。环球这边继《上海滩》和《射雕英雄传》把《霍元甲》和《陈真》也搞了出来。 小包看了一些剧目和剧照演员表剧务人员名单表后，说：四大名著开始搞了没有？内地有人搞没？ 赵蒙之说：已经通过气了，他们还在看我们，生怕糟蹋了祖国文化瑰宝。你以前拿出来的改编剧本传给内地后，他们说三道四，说这不行那不行！也没见谁搞出来个行的！ 小包说：不管他们，发布消息，咱们搞，先拍红楼和西游，争取今年上荧幕，之后再搞三国和水浒。拍糟蹋了不要紧，可以再重拍新版本吗？ 赵蒙之说：拍西游很难啊！内地同行已经反复考虑过了，关键是特效问题，云里来雾里去的，不好搞啊！ 小包笑着说：咱有最新款电脑，还有你对面和你说话的天才，你怕什么？你的任务是造势，这两部连续剧计划搞四五十集左右吧！投资多一些，就说每部一千万吧！咱们再在内地建个影视基地，修一些古代城堡街肆、亭台楼阁、山村水寨之类的建筑，咱们有的剧组，住进去就能把全剧拍下来。你派人选地址，找人设计场地场景，搞大一些，将来搞个主题公园，还可以收参观者的门票。我和他们联系修建。咱们来个高效率，边建边用。 元宵节后，我要住进红楼剧组，亲自监督指导。地点来不及就在京城找个公园拍摄。现在就开始找剧务导演和演员。演员部分，我叫徐三帮忙调，你就不要管这事了。争取熟悉原著和剧本，最迟五一开机。 另外，我要推出一个新人，就是我以后的老婆，叫祝道绣，我想先从唱歌入行，我给她作曲，这边去找他签约，出唱片，不要说是我安排的。那边再叫徐三敲敲边鼓，这事就哄她开心了。 赵蒙之笑着问：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哄妹子开心有一套啊！ 这是我以前在农村时的童养媳，现在条件好些了，他也想圆一下歌星梦，等和李玉安合作一段时间了，你这边再邀请她演戏，就顺理成章了啊！我的实际年龄是十七周岁，要是看证件上，就是二十多了。你还有什么要问吗？还需不需要投钱？ 不要了！公司账上三几千万还是有的，几年了，要是再挣不回来这些本钱，我就没脸再干下去了！ 赵蒙之是从文化部下面单位调来的政府官员，四五十岁了，能自己努力提升自身水平，把环球影视经营这个程度，已经很难为他了。小包告辞。 大理洱海之畔，一处安静的小街上，住着刘晴芳母女俩，同住的还有两个女警卫人员。小包先对人家表示感谢，接着就说：要带她们回北京，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蹒跚学步的双儿见到小包，一点儿也不认生，拉着小包就截在前面要抱抱，小包看她满头绢花还擦了腮红，觉得女儿天性和那一世的小女儿一个模样，不由有些失神。刘晴芳笑眯眯的坐在廊前椅子上，看着父女的交流。 小包问双儿：双儿！ 嗯！只会简短发音的小女儿还是答应着。 你打扮这么漂亮，是谁给弄的？ 双儿回头，看着妈妈，咯咯的笑。 小包抱着孩子，走到刘晴芳跟前，弯腰深吻，刘晴芳连忙捂住双儿的眼睛。双儿不愿意了，抗议地啊啊直叫。两个人分开，笑了起来。和刘晴芳还没有 说上几句话，就听见敲门声。 一个便衣军官过来报告，说：六号报告说首长要求撤回京城，是否执行？ 小包说：你们辛苦啦！下午回去，任务现在由吴队长他们接手，你们执行吧！准备一下，晚上一起坐飞机回去。 那个小组长看小包没有穿军装，抬起的手又放下，说：是！执行撤离任务。 腊月十七晚上，小包开车拉着刘晴芳母女悄悄回到灵境胡同的小院。却被告知转移的地点，那里不能再住了。新居离那里并不远，在不到一千米的大拐棒胡同，这里已经重新装修一遍，院子和黑芝麻胡同相当大小，据小包的目光测算，肯定占用了其它人的资源。问了一下，果然如此，这是两处院子合并的，旁边是警卫人员的住处。这边没有那边装修的好，令小包哭笑不得的是，卢平留给小包一张七千五百元的账单和一套房产证。户主名字写的却是刘晴芳。 小包在这里留宿一夜，和阿芳极尽缠绵温存。 第二天小包回到联想公司，公司要放假了。学校也要放假了，小包想在放假前召集一批电脑人员过来玩动画制作。 小包找到杨芙清，说要召集一批电脑精英，组建咱们的电脑动画制作团队，问有没有这方面的爱好者，在新成立的北大清华学生中选三二十个人，不放假了，参加操作新技术培训。 杨芙清现在是国家级的科学家，电子工程学部委员，她的主攻方向就是存储体的研究成果。她当然知道这个成果离不开小包的技术指导和制作设备，因此对小包这个外校学生根本就是拿他当同事看待。对于小包的要求，她没有理由拒绝。 杨芙清问：需要什么样的技术人才？要做什么样的效果？ 小包说：准备拍摄《西游记》，其中云山雾罩的特效场面要电脑动画渲染，选取一些二维图形，三维图形制作方面的佼佼者，我再培训一下，看能不能搞出些新创意。 杨教授可没有把小包的培训当做玩笑话，郑重地说：这几天考试完，我给你问问。你也打印一份要求广告，在一些学校散发一下，看也没有爱好者？ 对啊！自己老早就使用的手段，怎么忘记用了呢？就告辞，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印了一份招聘小广告，找人发了出去。 小包的动作快，那边赵蒙之的动作也快，元月十二号，国内多家报纸的文艺副刊上同时刊登大幅广告，电视剧《红楼梦》拍摄筹备组成立，在全国范围内选拔电视剧演员，戏曲学校、演出团体、文化事业单位对口的表演专业学生和红学爱好者都可以报名参加。大小主配角需要一百四十多名，海选人数在三百五十名到五百名。按照小包要求，金陵十二钗的年龄放低两岁。另一个消息是《西游记》近期也将计划投入拍摄。 小包想搞个原汁原味的经典再现，演员需要那班青春靓丽的原班人马，其中入戏沉溺到死的林妹妹就叫小包惋惜不已，这次生怕她选不上，或者对海选条件的限制望而却步，就建议降低十二钗的年龄门坎。 小包的剧本在内地红学家之间已经酝酿一年多了，人们褒贬不一，非议颇多。小包对87内地版的bug已经做了补充和修改。原剧在表现情与理矛盾冲突时，难以令人满意，87版《红》剧似乎全然改变甚至抽掉了以“理”为基础的金玉良缘和以“情”为基础的木石前盟的对立冲突；这条重线索处理的失当，是导致全剧性失败的关键之一。87《红》剧的全部，黛玉一直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性格转变的深刻原因就没有展现出来；宝黛爱情没有基础，中部的情节不连贯；直到最后，宝钗还在争取“备选”入宫，而贾母竟对木石前盟原想“恩准”，打算选择咯血不止，病入膏肓的黛玉为“宝二奶奶”，如此等等，不仅缺乏逻辑根据，而且根本上改变了宝黛爱情悲剧的性质。至于围绕宝玉的“补天”，与不让补天，无法补天的矛盾冲突，揭示得就更不够了。 小包版的剧本，对这些遗漏结合几十个版本的《红》剧进行了，修改，使之更忠实原著，升华于原著。而且，小包还有个私心，就是想把刘晴芳和阿绣塞进来，融入经典。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动画公司 元月十四号，文化部和宣传部组织一批专家学者对小包的剧本进行最后的评定，小包也被邀请参加，这天是腊月二十。 见到一些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小包还是小小激动了一下子的。周汝昌、王蒙、曹禺、沈从文、吴世昌、钟惦棐等一批专家学者都来了，像书法家启功、文联作协副主席周扬这样的泰斗也来听取意见。 小包不好意思向名人要签名，咱也算是个小名人了吧！不应该妄自菲薄的。和一班前辈鞠躬打招呼，礼数周到。 王蒙看到小包脸上稚气未脱，当着小包的面，诧异地对周扬沈从文说：后生可畏啊！ 《大话西游》已经颠覆了读者的传统观念了，小包去年在香港出版的《寻秦记》再次颠覆读者的认知，为作者拓宽了题材思路，打开了另一户窗口，其中显露相当丰富的历史知识和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叫读者耳目一新。 黄易原著的《寻秦记》共二十五卷，150多万字，完成于1996年7月，小包不认为老黄现在有这种新武侠的概念和想法。所以用春秋刀法，删删减减，添添补补，字数未作大的改动，内容却是结合后来的网络小说桥段，更丰富精彩。香港的出版社先是以每月两本的速度，分25卷发行单行本，后来结集出了精装收藏版和大众版，大众版就售价198元，精装收藏版更是398元的高价。国内除了上海《w汇报》在连载外，一般人还不知道小包的新作。 沈从文倒是看到了这本书，但他想不到作者就是面前这个小屁孩。也是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会上，小包坚决只当听众，不乱发表意见，虚心接受前辈指点。 一班人给出许多具体参考意见，推选导演，安排历史顾问、服装顾问、道具顾问和拍摄景点时，小包没有插言。最后说到景点选取时，小包建议道：要是有个专门的院子充作大观园就好了，最好改建一个公园，将来也是一处知名旅游风景点。于是大家又进行一番建议，把提前三年的历史又生生拉回到原有轨道上。 演员选拔出来后，集中在圆明园培训，改建扩建宣武区的一处公园，就命名为宣武公园，也就是日后的大观园。 出于北京用地紧张的考虑，另外在河北正定县建造了宁国府、荣国府和宁荣街等景址。这些固定投入由宣传部文化部和央视分摊拨款，人家香港公司不参与这些投资，也不参与日后的管理。这也是小包乐见其成的。 小包只是提醒一句，五一开机，景地建设要高效率运作。央视的负责人说：演员素质能达到吗？ 小包说：有我指导，肯定能行！ 小包把一摊子事扔给别人，回家带着阿绣陪两个孩子玩去了。有意无意地，把选拔演员的广告带到各处家里。结果，阿绣和刘娟刘晴芳倒是无动于衷，潇潇却急得什么似的，非要去某处报名面试。这是小包始料未及的。 中央电视台和环球的人接触过了，无非就是入伙合作问题。对于这一点，小包和亲自来商谈的赵蒙之分析过了，这是必然的事，央视要不合作就不是央视了，咱们也要借助他们的机构，调集人力物力资源，还有后面的发行渠道。小包指示，剧集节目合作就是单纯的合作，但对于衍生的产品专利，却不能放弃一星半点儿。 央视对什么衍生产品不感兴趣，他们没有什么概念，不知道衍生产品都是哪些东西。他们讲究的一个是文化任务，一个是收视率。赵蒙之也有些糊涂，小包就说，等演员定妆后，咱们拍摄大量剧照，印制个t恤衫，印制个扑克图案，招贴画，企业产品形象代理之类，而且，唱片、磁带、录影带、挂历、歌曲磁碟光盘，之类的都要由咱自己来搞。 赵蒙之无语地看着小包，心说，这个小奸商要是真当老板了，恐怕就没有对手活路了。 和一班青年学子的见面却是很戏剧化。来自清华北大等学校的计算机专业学生一下子来了四五十个，他们眼高于顶，对小包搞出的面试不以为然。虽然对小包的联想公司很景仰，但认为小包这个人完全是运气好罢了，自己要是有机会，也能创造出这么大的家业，只是小包的想法快了一点点而已。 小包已经离开学校四年了，原有的计算机技术已经日新月异，听说他参军了，还能玩得转电脑吗？ 面对一班三十来岁的硕士博士生，小包说：电脑动画是个新课题，美国有家公司，叫做‘工业光魔’，就是给电影做特效的，咱们的目标就是在学习中创作、创新、创造，我放一段他们电脑合成的电影特效，就知道你们的任务和今后道路了。不愿意继续的可以退出。 小包给出的是一段3分钟的短片剪辑，灾难片《2012》中洪水侵袭城市的镜头，3d手法渲染逼真到位，场面很是惊心动魄。 联想大厦会议室里的五十多个人没有人说话，只有浓重的呼吸声。 短片结束了，在场的人看着小包，在思考，小包也没有说话。三分钟后，小包说：愿意留下的学长，组建联想集团下属的魔幻光影团队，除了基本工资外，还有绩效工资、加班奖金、项目提成、人身保险、住房安置、医疗全包，另外还有一部分技术干股。同意的就签订合同，明天开始接受技术培训，然后第一个任务就是为《西游记》制作电脑特技效果镜头。所有的调动关系由联想公司负责，继续学业的可以业余过来。 还是有十来个人退出。小包数了数登记签用工合同的人，有三十八名。直接交给王书盛，说：给他们安排食宿，从库房调一百台电脑，调配一个楼层，明日挂牌。牌子上就写‘魔幻光影’公司，给他们配单独核算的领导管理小组。启动资金暂定两百万。起草股份配额合同，给团队25%的份额，明天我亲自来指导他们，认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特效。 小包回家了，回到黄村阿绣的屋子。阿绣在刻苦地啃一部大部头什么经济管理学基础，脚边放着电暖气。她今年又是三好学生，学校发了奖状和证书，就那么扔在柜子上面。 小包拿起书，扔在一边，说：咱不需要学这个的，要想管理企业，咱找更好的经理和财务专家，咱是有钱人，是上层建筑阶层，不必学这些基层管理的知识。我觉得你学的音乐就没有用武之地，要不，我给你写首歌，排练一下，过几天春晚，咱上去潇洒一下？ 真的？能上春晚？阿绣惊讶一下。 那是肯定的！叫徐三给帮忙弄一下，上春晚还是能行的。小包自信满满。 阿绣有些意动。说：那要看你写得水平怎么样？人家看得中吗？ 什么叫看得中？那些想当歌星的男男女女是哭着喊着要我写歌，我哪有时间呢？我来写歌，你确定想去不？ 你要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阿绣笑着说。 那就确定了啊！我给徐三打电话，叫他带人过来，额！这里不适合别人来打扰，还是咱们过去吧！小包拿出华讯b8，给徐三打电话：你现在在哪里？回公司，找几个人帮忙，我有新歌。 徐三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小包了，最近小包搞得一出又一出大戏，叫他心惊胆战。先是严老五父子一系人的报复使小包中毒，原以为会无药可解，就此消失的，谁料消失了一年。又回来了，而且脾气更大。上次官场大地震，导致几个国级领导下马，全国无数人陪葬。这次直接瘫痪两个准衙内，说他们是准衙内，是因为他们只是高级领导的外甥，还不算是大院内的红色子弟。舅父讲情，没有赏脸也就算了，还被降职处罚，殃及池鱼，徐三也被禁令少在街头惹是生非。 这次小包相招，那得去呀！连忙给公司的几个技术骨干打电话，要他们赶到录音棚，那边有任务了。 小包和徐三等人几乎是脚跟脚赶到的。两人拥抱一下，小包说：过两天聚一下，你得准备礼物啊！低声对他说：我有儿子啦！还有个女儿，你得准备两份。 刘晴芳因怀孕请长假，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也肯定孩子是小包的，这事烂在肚子里他也不敢向任何人求证。小包见面就说出来，叫他感觉到一份信任。小包说有两个孩子，就叫他迷惑了。他也不问，两份就两份吧！兴许是双胞胎呢！ 技术总监带着三个人来了，其中一个还是在学校见过的。小包点头致意，说：是这样的，今年我想上春晚献唱，时间肯定来不及了，咱就想走个特权的路子。当然了，节目也得过硬，今天就当场写几首歌，选两首，我和阿绣，一人上去表演一首。你们给选一下。 徐三对着一片乐器，示意小包自己选择。小包上前拿起把吉他，叮咚叮咚弹拨几下，开始唱起来：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漂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 民谣！返城题材！几个人相视一眼，忙着记谱记词。 给阿绣选的也是民谣，《茶山情歌》十年后才出来的甜歌，很适合阿绣这样的姑娘演绎，阿绣也很喜欢。 接着又唱了一首歌还是甜歌公主杨玉莺的《桃花运》，几个人更是面面相觑，今天小包怎么啦，净整些民谣歌曲，不过欢快地曲调确实不错。 小包又给自己唱了首说唱民谣《一封家书》，直接把后来的李春波给堵死去路。 四首歌都有上春晚的价值，几个人商讨一会儿配器和前奏，决定都搞出来，交给春晚节目组，叫组委会去头疼吧！这边给两人排练，录制上交给节目组的磁带，那边叫人来合练，准备大年推出新卡带。至于能不能被接受的问题，相信徐三的公关能力和小包的影响力。 第一百六十章 我要上春晚 16号上午，小包来到联想大厦的22层，魔幻光影公司今天挂牌，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和环球影业北京分部的人来参加庆典小仪式。《西游记》特效制作小组于今日同时成立，38名新员工早早到来，等候小包给予所谓的指导。 昨夜，小包再次到2017进行大采购，先找李秋生，把圆晶厂后续的设备给交付完成。同时也结清了余款。然后拿出一叠文件，要求采购这些物资。 李秋生看了一下，这批物资四部分，一部分是比较先进的技术资料，包括神舟飞船技术、运载火箭技术、东风系列远程导弹技术、五代和准六代飞机技术、无r机和雷达技术等等。 李秋生咧嘴一笑：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的，低端的可以给一部分，价格方面恐怕你也是不能接受的。这样吧！凡是能够军售出口的东西都可以给你，我给你个外售清单，你选择一下，再谈报价问题。 第二份文件是工业工艺资料和部分实物，包括特种钢材的最新冶炼技术、先进的精密仪器、机床等一些具体的设备。李秋生看了，点点头，这些还在可以允诺范围内。 第三部分是车辆和船只，包括和谐号高铁动车在内，一大批先进发动机技术资料和实物都有具体清单。重工机械、重工车辆、矿山开采、连矿山车利勃海尔那样的车辆也要。船只部分，南海浚泥船天鲸号设计资料是必须有的，中华神盾系列尤其是052d必须要搞几条。 第四部分是武器，高中低档都有，轻重武器装备都要而且数量较少，基本都是三五件。坦克、装甲车、远程榴弹炮、火箭炮、空空、空地导弹、防御雷达和新式防空火炮、新式直升机、无r机、单兵装备，等等等等。李秋生看了品种和数量，笑着说：这是要干什么呀？难不成你们要搞大战？ 小包说：你就说能不能卖吧！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空间转移能力似乎要消失，就建议了一下，这就可能是最后一次交易了。就是再来，次数也不多了。 李秋生考虑一下，说：武器弹药方面没问题，其它的有些东西我做不了主，但我知道，天鲸号就肯定不行，天达号可以再给你些大功率的。 小包说：设计资料呢？我们可以自己造啊！要不，不能卖的东西，你带我参观一下，咱录点视频，照点相，回去仿制。 李秋生考虑一下说：这个不算太违规，我可以同意。把这些交易完成，咱们另约时间吧！ 郑州王复生这里，小包也是大批的采购物资，小包拿出近尺厚的文件，要求定制高达万种的产品。比如，无撸狗标识的手机电脑以及多种配置组合的零部件，包括内存条、硬盘、主板，大小容量的存储卡、u盘、移动硬盘等等。车辆部分，各种大中小型轿车、厢货车，载重卡车、集装箱车、工程车、城市公交车、长途豪华客车、卡车，连城市洒水车、垃圾车都有，尽管量不大，都是一两件，这一沓订单就价值上三亿元。 小包最后来到王惠明这里，想出手一批货。把整摞的80年2分5分硬币拿出来。王惠明哈哈大笑，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后，说：硬币是真的，只是，凭我的感觉判断，这种硬币已经不是原来的材质了，恐怕算是假币了。 看小包瞠目结舌，王惠明说：是这样的，80年的硬币只生产了五千多套，不参与市场流通，只卖给外国游客，发售时，就价值38元，到了现在，所以更值钱。现在你拿来这么多，你说该会怎样？ 小包只知道什么是五大天王，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就说，那就送给你留着玩儿吧！ 王惠明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东西要慢慢放出去，即使谁谁检测是材质不同的假币，凭着工艺，也得价值上百。真货得300块以上呢！ 小包说：那就先放你这里，尽快出手。 你急着用钱吗？上次的钱还没有结清吧，你这几年没来，我都快忘记了。王惠明说。 小包经过一次毒性的洗礼，似乎已经忘记这边的交易数据了。不仅如此，对很多事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王惠明打开笔记本，给小包转账。小包一看手机，啊！一亿六千万。数了数数位，还是那么多！就问：有这么多？ 王惠明说：一些字画老早就出手了，要是多放二年，还会更多些。那些古董值些钱。 小包拿出一摞猴票，这是许哲给多方淘来的。王惠明瞅了一眼，说：我现在对收藏这件事已经看淡了，你的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这些票，我会尽快处理的。还有什么好东西？ 小包说：一些玉原石，品相不错，你给看看。说着从老旧的背包里往外掏石头，一块又一块的掏，把老王地板上摆了一大片。老王对这些玉石的水头品相已经不关注了，他注意地看着小包的背包。这几百斤的玉石决不是这个背包能装得下的，那就说明小包有传说中的储物空间，这个破旧的背包，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宝贝？老王开始不相信自己起来。 小包来自己家多少趟了，每次来时都是这个背包，现在他已经长高了，这个背包已经不适合他了，他还舍不得扔，继续背着，说明真的是个宝贝。于是，老王心情急切起来。 小包啊！你这件背包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这么旧了，也该换一个新的了吧！ 小包立刻就明白老王的心思，说，正准备买个新的呢！你想留着收藏吗？等这次交易完了，我送给你！ 王惠明热切起来，拿着强光手电开始检验查看。这些石头都是小包用手揉去外表玉石皮，基本都是核心部分。小包不懂玉，只是凭着一些肤浅资料了解一点点，但他能从乱石沟里分辨出那块石头里有玉，而且，纯度越高，感觉就越强，这就够了。这些石头他也没准备拿出来，现在要采购这么多物资，而且，八十年代这玩意儿还不是多值钱，就一股脑交给老王处理。 王惠明选出七八块，叫小包走时带走扔了。剩下的用计算器算了一下，说：明天我找玉器店的朋友们来，给你竞价卖出去，估计总价要在十六亿左右。这几块大的，没有三四亿拿不走的。这块小的最好，我建议你不要卖了，留着将来给女朋友打一套饰品。 小包连忙拿过来看，血红的一块，比拳头略大，按照老王说法，手镯、吊坠、耳坠都有了。小包问：给孩子做吊坠，带这种合适吗？ 老王看了看小包，不信他有孩子，就说：那就做玉牌，上面雕刻个福字很高大上的，只是浪费了这么块宝贝。 小包说：制作多些，我准备将来生上十个八个孩子的，你给请人雕刻，要十块玉牌，五块男孩戴的，五块女孩戴的，样式由你来设计。怎么样？ 好啊好啊！能给小包你的孩子设计一件饰物，是我老王的荣幸，这个活交给我了！你真的不给女朋友做饰品。 小包笑着说：咱不用哄女人的，桃花运要来，门都关不住。 小包从2017带回来许多高级电脑，大量移动硬盘，里面拷贝了大量各种软件，其中就有3d动画制作软件。看着38名新员工签订保密合同、用工合同、保险合同、责任和义务协议，小包笑了。这些人也很高兴，签订的一系列合同文件标题上都是红字标注国字头的科研机构，大家觉得能被老师推荐，联想公司选中，进入国家秘密前沿科研单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就看着小包怎样安排工作。 小包叫人再从库房搬出四十个纸箱，在办公室大厅里，叫大家跟着拆箱子。 显示器是27寸液晶的，主机是最新款的高档货，32g内存，酷睿i7处理器，硬盘是256固态加1t机械硬盘，独立6g显卡gts1060，每台价值2017那边就过万，现在那是没处买的。机箱和主机上有英文联想商标。这确实是联想天逸510pro电脑。 这么科幻的东西顿时把一班人给镇住了，小包搬出一台，叫大家围过来，叫怎么大家打开偏盖，怎么安装显卡，怎么连接显示器，怎么用线路建立局域网，怎么连接电源，怎么开机、怎么连接无线键鼠，怎么操作温杜思10系统。搞得和电脑普及学校的小教师一样。 定制电脑里的系统是预装的正版，不必要的软件一样也没有，现在不用杀毒，和外面不联网，也就不用搞防火墙。没有浏览器、没有网购的京东、也没有酷狗和迅雷。只有个我的电脑和垃圾箱，甚至连系统自带的游戏和部分功能也被加锁屏蔽起来。 小包检查着一个个指点大家安装调试联网开机，然后给大家讲解着如何复制粘贴高台上自己的电脑传出的文件。小包身背后是个大屏幕，小包拿着激光笔在一步一步教学，众人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心中那里还有当初的傲气，只有虚心学习的份儿。 外面楼道里，工人在加装防盗门，安装视网膜识别系统、指纹识别系统，安装摄像头和监控设备，保安更是加强巡逻力量，24小时不间断有人值班，卢平得知设备价值后，更是把22层电梯给设了个专用电梯。 新电脑的反应速度、读写速度、不是联想b01一个档次的，一班人顾不上吃午饭，看着屏幕上小信封一下下的飞来飞去，听着小包在讲解相关知识。 有人送来饭菜，大家随便吃了一些，继续看着屏幕上的图像。 小包给传输了十几个二维三维动画制作软件，发放了一堆相关资料书籍。又给安装了一堆插件，忙到天黑才离开。临走时小包说，如果有事来不了，大家明天的任务，就是商讨着学习那些资料。小包强调，任何一片纸张不能带出去。给大家采集指纹视网膜信息后，发放带有身份信息的门禁卡，大家才离开。 第二天，小包早早赶来，38名员工在小包率领下，使用门禁卡才能进入专用电梯，通过多道高科技身份识别才进入22层的办公室。 今天，小包指点大家安装软件，对照资料书籍指导如何操作软件，这样堆叠建模，怎样旋转移动、渲染效果... ... 今天是小年，这边还没有头绪，一堆小学生还在启蒙，小包电话响了，央视正式邀请小包和阿绣上春晚演出。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春晚特聘指导 小包下楼，央视春晚节目组的编导已经在联想大厦一楼客厅等候了。对于小包的主动加盟，央视是求之不得的。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代新人类，据内幕消息说，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正面的讯息，他是联想高科公司的幕后老总，具有强大的官方背景，资产无数，亿万富翁都无法比拟；他是时代新小说家，写的字数超过千万，改编的电影在全国上映；他是词曲作家，所著作的近二百首歌曲首首都是经典，传唱海内外；他是发明家，设计的产品进入千家万户，出口创汇无数；他是电影制片人，环球影业和紫荆花集团听说就是他的，连亚洲歌后邓丽君也是他旗下艺人。... ... 关于小包的反面消息更多，他是军人，听说还是上过战场的最年轻的少年将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手上沾满鲜血；他性格暴戾、嫉恶如仇，京城纨绔红色子弟见之退避三舍，国级干部的子弟敢直接动枪下毒手；他自爱又护短，招惹他身边的家人朋友的，没有好下场，严老五的父亲是省部级高干，还不是拿下进了监狱，严老五废人一个，马三死了，钱晓宇不知去向，他们的老子也都被边缘化。这样的高干都不敢招惹小包，别提一些单位了，能不牵连还是尽量不去拉关系找交集。 媒体不通过审核，谁敢胡乱报导小包的事？那是自找不自在！现在小包主动要求上台，还带个小女歌手，这事原因不能乱猜测，虽说时间有点紧，也得安排。 徐三拿来的磁带里，四首歌曲确实不错，都够档次，只是有些难以取舍，歌曲的音乐配器方面，也得听听小包的意见，于是，黄总导演和邓副总导演就一同上门和小包商谈。 今年是第二届春晚，去年开始的春晚节目很是不尽人意，节目内容纷杂，有魔术相声小品也就算了，还有长时间的猜谜语和看几段录像。没有专业的主持人，都是请电影明星、相声演员和中央台新闻主持人客串。 上面要搞精神文明建设，要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生活，要搞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就是要显示歌舞升平的和平气象。又没有具体说明该怎样做，这些节目完全就是瞎子过河，摸索着前进。 小包的见识是超时代的，他就对黄总导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首先是时间安排问题，要把节目从八点开始安排到新年钟声敲响才结束。其次舞台效果，舞台要扩大，灯光道具、摄像器材要更换，要搞节目直播，要展示美轮美奂、色彩鲜艳的图像效果，让全国人民一起看电视，守年夜，一起欢笑。再就是节目安排，要注意观众的审美疲劳，具体的节目以风雅颂为主，展示歌舞升平的祥和气象，也可以针砭时弊在一些相声小品中对社会现象提出批评。观众席，可以邀请劳模、先进分子、艺术家等人来观礼，把春晚真正变成个大联欢会。 小包的话，被跟来的邓副导演给记录下来，他满怀希冀地说：小包你的建议实在是太好了，我们的节目经费有限，这么编演的话，那资金预算就会成倍增加，小包你的企业这么多，能不能给点赞助？ 黄总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小包岂会是吃亏的主儿，他的脑瓜比咱聪明着呢！说不定那里不小心，就被带到沟里去了。 小包笑了，自己属下的产品发布广告这就有着落了，但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啊！于是就说：资助完全没有问题，企业完全出资也没有问题，只是，这事儿不应该由你们节目组提出吧？你们回去把明年的春晚节目搞个编排预算，我可以全力支持，包括音响器材，灯光道具，舞台背景大屏幕，都可以帮助制作的。 黄总导说：明年，小包你能不能抽点时间，给咱们审核一下节目单，指点一下呢？ 小包沉吟一下说：这事得提前准备，六月份就得开始选取节目，春晚节目组将是常驻节目组。这事儿我答应了，到时再说吧！ 黄总问，节目安排上，原本刘晴芳要上台演唱《牧羊曲》的，现在联系不上她，就由你填上一首歌曲，另外，我们撤掉一段互动节目，腾出五六分钟时间，安排祝道绣上台演唱歌曲。那你看这四首歌该怎么选？ 小包说：把这两首歌的位置调一下，祝道绣先唱，就唱《茶山情歌》，我吗！我觉得还是《一封家书》合适一些，咱不宜多唱哥哥妹妹的歌曲，这首歌是边防军战士写信问候父母的，比较切合时宜一些，每逢佳节倍思亲嘛！ 邓副总有些不舍：那另两首... ... 小包说：央视老是说节目源不足，你们可以搞个新节目嘛！我最喜爱的春晚节目评选暨元宵晚会，放在一起又是一台节目。这两首歌可以放进去嘛！经常增添新曲目，也是提高收视率的手段啊！ 邓副总忙着记录。黄总问：那你看什么时候过去排练一下，咱们就录制节目。 小包惊讶了，不是彩排，然后在那边过除夕吗？见小包有些迷惑，黄总赫然说：今年咱还是提前制作录像带，明年！明年一定现场直播。 两位编导满意离开，不仅找原主自选节目，得到千金难买的金点子，还有可能拉来大笔赞助资金。要是小包满意了，今后的合作前景肯定会更广阔。 小包带着阿绣，开着辆低调的皮卡，拉着一堆包袱，就去了复兴路上玉渊潭附近的中央电视台演播厅。中央彩色电视中心大楼还没有动工，不过已经提到建设日程上了，据说年后就动工开建，已经腾出好大一片空地。 老旧的楼房里，摆放着先进的摄录设备，技术人员像拍摄电影一样录制节目，再进行后期剪辑。小包记得自己提供的设备清单里，有转播设备和卫星地面站啊！搞个现场直播就那么难吗？ 央视的乐团水平那可真不能说不高，小包稍稍点拨一下徐三的制作团队，已经搞得像那么回事了，到了这边，有了国家级乐团配合，伴奏音乐的格调更是升华了不少。小包和祝道绣两个人，一遍试唱，第二遍就彩排，直接就完成拍摄了。 小包的演唱节目拍摄比较简单，就是抱着个吉他，自弹自唱，头顶上镭射彩灯闪烁，背景有个红灯笼，就算完了。搞得小包莫名其妙。唯一的两点是小包的化妆，小包不愿自己早早暴露在公众面前，在脸上捏捏揉揉，又叫化妆师给理了个平头短发，把面相画得老成一些，要求搞得和三十岁的老青年一样，省得全国人民都议论小包年龄问题。 阿绣的节目就困难一些，首先是小包要求伴舞，这时，伴舞还是个稀罕事，伴舞的节目很少，87年费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时，那种伴舞还像僵尸一样。十六个伴舞姑娘那是现成的，编舞也由小包指导。阿绣的扮相是小包精心设计的，直接拿出效果图，叫化妆师按照图纸来，黄总搓着手，说：服装怎么办？这样搞好是好，可是没有这种相同的服装啊！ 小包拍了下大腿，说，在外面我的车上，忘记拿进来了，快叫人去拿！ 小包在舞台周围转悠来转悠去，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哎！我这人最见不得哪里需要帮忙！这样吧！为了提升节目档次，我再送你们两块大屏幕吧！等会儿你叫人去公司拉回来，在这舞台两侧各放一块，这格调立马就上来了。只是你们的节目有的已经录制好了，怕是会有影响吧！ 黄总喜出望外，小包在老家县城搞的演唱会，他没有去，传回来的视频节目，和后来全国播放的新闻电影宣传片，他对里面那种超大屏幕就很感兴趣，据听说那是联想公司的概念性产品，普及性的研究成果据说即将生产面世。现在小包做主送两块给咱，那正是求之不得。于是就连忙说：一些节目可以重新录制，我们做解说时也可以说是两个会场。 音响设备也是小包搞来给卢平的，被分配到央视这边。音效那是没有问题，阿绣身着淡色采茶女斜襟滚边衣服，脸上淡妆，越发的明艳动人。伴舞是青色同款衣裙，也是提着个小竹篮，随着乐曲，一队少女上山采茶，阿绣开始演唱，身边的女伴围着做些动作。 小包发挥教师老本行本领，把站位、动作、步法、舞姿分解演示，连伴舞的动作要领也讲解得很清楚。老黄说：小包你来这边当个导演，我们都没有饭吃了！ 阿绣的临场心理素质较好，按照老黄说法，这是有表演天赋。小包悄悄对阿绣说：你看到台下满是人头，不要紧张，就当他们是一群羊罢了。 阿绣的彩排表演一遍成功，老黄对小包说：那个！小包，你看是不是再准备个歌曲，咱们以防万一。 小包拿过节目单，看了一下说：好说！要是用上了，你就安排在李维康这段《霸王别姬》之后，不用间隔，直接转镜头，我这段也是有些京韵的曲调，叫京歌吧！配器方面需要结合现代乐器。我先唱一遍，你看怎么样？ 小包说唱就唱，唱的正是《说唱脸谱》，一遍唱，嘴里还里格隆里格隆的自我伴奏，把录制节目和请来观看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一班给阿绣伴舞的中戏学员和文工团年轻女演员听说这就是小包，更是不顾小包脸上遮盖的假面孔，直往小包身边凑。 乐师们现场就把曲谱，配器给整了出来，合练了一下，小包又提出一些建议，这里说一下，那里说一下，两个小时后，一首新题材的京歌就新鲜出炉了。小包已经画上了脸谱，穿上白色武生插旗大靠，画上脸谱，齿白唇红，目若寒星，端的就是个罗成在世，薛平贵重生。 节目一次性录制通过，小包高兴了，拿出个相机，请摄影师给多照几张相，留着纪念。还说：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帅！简直帅到做梦都能笑醒。 一班女歌迷伴舞那就更是眼里滴出水来，一个个先围着合影，再帮着给小包卸妆，争着给小包倒开水，有的就要求和小包素装合影，还自我介绍，一时莺莺燕燕起来。 阿绣没有说话，笑着看向小包，小包一个激灵，连忙和黄总打招呼告辞。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过年的不能说鬼 小包陪着魔幻光影的新员工待到腊月二十八，下令放假。38个人刚接触如此先进的‘玩具’，还依依不舍呢。小包说；等年后，具体任务下来了，给你们每人配三五套，叫你们玩到吐！ 给了一周的假，初五上班，大家还每人领到一张百元红包。听说其他楼层的团队，人家领到的是2000元的红包，大家很眼热。主管说，你们才来几天，人家都有成果了，你们还没有摸着门呢！说得大家赫然含羞。 二叔二婶和豆娃已经来了两天了，包爸也一起回来了。小包回家，看见豆娃正在闹着叫阿绣潇潇玫玫三个教唱儿歌，一看小包回来，立刻缩到妈妈身边，小包喊也不出来，拿糖哄也不过来。 有人在家的时候，包妈坐在沙发上不下来，就是掩盖越来越大的肚子，等到人都走了，才开始做家务。现在包爸回来了，她就又不用做家务了，整天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看电视。 小包说：出去走走，对大人小孩都有好处，怕什么？出了这条胡同，谁认识你呀！ 二婶说：就是！就是！豆娃也学舌说：就是！就是！惹得大家大笑。 小包问二叔：毕业了吗？分配到哪里了？ 二叔说：夏天就毕业了，分到原来的厂里当个车间主任。 二婶说：他呀！现在站在台子上可是能白话了，去年春上就入了党，这才干了半年，就要提拔当副厂长呢！ 小包说：好啊！进入管理层，也得继续学习，不然是跟不上新形势的！ 听到没？小包说你还得继续学习，整天开会白话，反过来倒过去就是那些话，没有新意。二婶看来对二叔的现状很不满。 小包问二婶：你现在在学校怎么样？有兴趣进修一下，过来帮我吗？ 除了教小孩子，我能做什么？钱的事我是不会管的，财务报表我一看就头晕。管理上，我又不会白话，技术上，你知道的，我也不行。所以，还是做个小学教师最适合我。 小包看说不动二婶，就问：章妈妈和你们还有联系吗？ 二婶诧异地说：不是早就进入你的公司了吗？你没见到？她可是我的恩师，有空时也打个长途问候的。 小包说：我都出门很久了，也是才回来，还没有见到她。要不？我联系一下，咱们叫她过来一起过除夕？ 包妈不乐意了，她怕外人来了，自己难为情。就说：咱家地方小，能坐得下吗？ 小包对二婶和阿绣一笑说：今年还有人来呢！除了章妈妈，还有四口，我先声明一下，无论来了谁，见到谁，不要乱说闲话。特别是潇潇，就喊姐姐，而且，出门不许乱说。记住了吗？嗯！ 潇潇见哥哥瞪着眼睛，连忙点头。小包看向玫玫，她也是连连点头。包妈直接瞪着小包无语，小包说：你要不要躲起来！ 包爸和二叔端菜上桌，阿绣连忙去厨房帮忙。二婶低声问小包：来的是谁呀？过年了，女人能随便进门吗？ 小包看了二婶一眼，笑着说：你说呢？ 小包拿出华讯b8，给王书盛打了个电话，问到章文婧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小包下午开车去了章妈妈的家里。章妈妈住在联想大厦不远的一处公寓楼，附近连片的都是公寓楼，一些和联想类似的科技大厦相继落成，有的已经开展研究。其中，兵器工业局第三研究院就和联想挨得最近，旁边还有王选的方正大厦。 小包带了一些礼物见到章妈妈，说明来意，章妈妈却不同意去和小包一家在一起过年，说是习惯了。小包不能说别的，只得离去。什么陈规陋习？小包听二婶说了，寡妇更不能随便上门的。 二十九上午，小包拉着刘娟母子回家，把车门直对着家门，阿绣听着喇叭响，连忙抱着大衣出来迎接，包着虎子回屋。刘娟心中忐忑不安的进门，立刻受到全家热烈欢迎。当她看到包妈身怀六甲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小包说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心中妈妈更怕见到媳妇的原因了。不由心中大乐。二婶是第一次见到刘娟，一直在悄悄观察刘娟神态。 屋里圆柱形的四匹空调运转着，温暖如春，虎子的披风也拿掉了，穿着小小的虎纹外套，里面是小包弄来的莱卡保暖内衣裤，裤裆被纸尿裤包的紧紧地。小包可不管是不是超越时代，只要适合孩子的衣服都有准备，他可不会叫自己儿子受冻的。 二婶是没见到过小包小时候的模样，包妈和包爸见到露出真面目的虎子，顿时心里一跳，这和小包小时候模样没有分别的呀！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这是孙子！ 有潇潇阿绣姐妹三个围着小把戏，三个月大的虎子就不用刘娟管了。小包对阿绣挤挤眼，带着刘娟上楼去了。二婶得空儿就和包妈嘀咕说：我看，这个刘娟不简单，闹不好这孩子就是小包的！说着，还好像怕阿绣听见了。 阿绣现在听力非凡，在一旁听见了，心底一乐，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个惊喜，今天会继续上演，就等着看你们的精彩表情了。 有了比他更小的孩子，豆娃立刻变得乖巧起来，不停地拿着个拿那个给虎子，可怜虎子被叽叽喳喳的一群喜鹊闹得睡不成觉，脖子里还被塞上一堆糖果糕点渣，顿时哭了起来。刘娟听见哭声，顾不上和小包温存，跑下来摆弄孩子。 小包悄悄喊阿绣出门，上车就奔大拐棒胡同而来。到了刘晴芳门口停车，下车时，阿绣还抱下件军用羊皮大衣，准备包裹孩子。 见到双儿，阿绣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起了哀怨的心思，这孩子太爱人了！要是自己的就好了！自己为什么不早出生二年，也能和小包有个孩子？随即又欢喜起来，要是早生二年，比小包还大，说不定就没有这份缘分了，现在就是多等二年，咱还年轻，等得起！有的是机会。不过，小包老是说自己太小，其实哪里小啊！咱还要加饭，多吃多锻炼，肯定长得更快！ 刘晴芳见到阿绣，有点夺人所好的感觉，她知道这是小包口中说的的正牌老婆，将来正式的妻子，见面总有心虚的感觉。见到阿绣一直在逗弄孩子，还抱着件大衣，心里就心安许多。小包要她母女回家过年，她心底还是有抵触的，不过看小包兴致很高，这也是双儿认祖归宗的时刻，回家过年，拜见爷爷奶奶也是应该的，也是被包家认可的机会。于是就同意了，早早就准备好了双儿的换洗衣服。 小包说：带这些干什么？见到爷爷奶奶，又是过新年，怎么也得添上几身新衣服的。刘晴芳说：内衣还是旧的好，穿着舒服。继续装那个提兜。 一家人回到家，刘家姐妹相见，顿时大眼瞪小眼起来，双儿弱弱的喊妈妈，把姐妹俩惊醒。刘娟连忙拉着双儿的小手，疼爱地问：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大姨妈！ 我叫双儿！双儿口齿不清的说。包妈和包爸相视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了一个，还带着女儿，难不成这也是小包的孩子？就急着想揪住小包耳朵问个明明白白。 刘娟和刘晴芳都是在拿眼睛把小包剜得千疮百孔，自己姐妹冰清玉洁的就被这个小色魔给一起收拾了！看到双儿见到虎子那欣喜的样子，两姐妹又觉得果然的兄妹连心，连孩子都这么亲近，自己还有什么话说。尤其是看到小包左臂弯抱着虎子，右腿上坐着双儿，一副陶醉的怪模样，阿绣还小鸟依人的坐在旁边，拿着雪米饼喂双儿，虎子圆溜溜的眼睛直瞅。姐妹俩相视一眼，无奈地围坐上来。 不要说包妈和二婶了，潇潇姐妹就觉得事情蹊跷，这个不是明星刘晴芳吗？怎么生孩子了？还怎么在自己家过年？鬼精灵般的潇潇立刻眼神在哥哥和沙发上的三个女人身上打转。她和阿绣同一年出生，脑子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见过哥哥周岁照片和一些小时候照片，和虎子相比，确实有些相像，心里有个朦朦胧胧的思路，但不甚清晰，也不敢继续想下去。 一屋子女人，包爸没有说话的份儿，就主动下厨，二叔也识趣地去厨房帮忙择菜洗菜。包妈认定这就是孙子，不敢细问，也不能再在沙发上赖着不起来，和刘娟刘晴芳说了一会儿关于育儿经验的话，就觉得身体沉重，到自己屋里休息去了，二婶连忙跟着去了，把客厅留给小包几个。 潇潇玫玫也被小包的眼刀逼退到自己房里写寒假作业去了。只剩下豆娃坐在地毯上，对着电视机看动画片。小包说：我就说，妈妈看到你们，比你们见到她更害怕吧！这将来该怎么称呼呢？侄子侄女比自己还大，双儿以后喊小叔，比自己还小的熊孩子。 熊孩子这个词也是贬义词，小包说出来，引起几人的笑声。刘娟说：别显摆臭美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好色，十几岁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好色不好色，还是我的阿绣知道！说着，小包在阿绣脸上亲了一口，两个孩子娘视而不见。刘晴芳低声问了小包句话，小包笑着说：还不是装鬼吓人，把我吓晕了，我以为车上爬进来个女鬼呢？ 刘娟脸红起来，刚要反驳什么话，包爸端着盘子进来，放在餐桌上，说：吃饭了！大过年的不兴说鬼！ 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 包爸当官几年，在外面应酬多了，吃的多见得多，手艺也就上来了，这就是眼界问题。今天的菜式几乎都是湖北菜，梅菜扣肉、红烧狮子头、粉蒸肉、糍粑鱼、莲藕蒸排骨、清炒红菜苔，蒜蓉油麦菜，都很有章法。刘家姐妹吃得赞不绝口。 饭后，潇潇玫玫被小包赶出去写作业。小包说：今天，咱们一家吃饭，我说个事，免得你们心里乱嘀咕。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今年过年，就是要在祖宗牌位前见礼，算是包家认可了。女儿是去年十月十九生的，叫包无双，小名双儿。儿子是今年九月二十六生的，小名叫虎子，大名等他爷爷起名。以后，不要在外面说什么孙子孙女的事情，等条件和时机成熟后，他们都会有一份自己的产业。两个媳妇，你们也不要苛求，她们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出去后也不要说她们的事。我再次强调一下，最终和我结婚人的是阿绣。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万事如意 小包的话，把爸爸妈妈和二叔夫妇雷得外焦里嫩，包妈起身就要去揪小包耳朵，包爸咳嗽一下，她又悻悻地坐下，拿眼瞅着小包。 包爸说：那个取名子的事一会再说吧！先说孩子问题，你们都有工作，不能在家带孩子吧？孩子该怎么办？怎么抚养？将来大些了，怎么上学？ 刘娟和刘晴芳面面相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都思忖起来。 小包不能胡乱插言，这件事对包家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孩子娘来说就关系重大。 包爸包妈也不敢多说，要是都交给包妈来带，虽说是好，可包妈年后四月份就要生孩子了，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带？还真叫小包说准了，将来你就在家带孙子孙女吧！现在有了孙子辈，包妈又觉得自己大着肚子是完全多余了。 刘娟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父亲那边是不可能指望的，小包的妈妈的身体情况她也明白，交给她带虎子虽然可以放心，但情况有些不现实。其实自己完全可以带，带到虎子上幼儿园，自己再去上班，那时，自己可以在家自修完一两门课程，自学考试制度已经颁布，到时参加一下考试，拿到个高等文凭，应该可以做到的。拿定主意，她就不说话，等候刘晴芳做决定。 刘晴芳说：过完年，我带双儿回家，交给我妈带，她在家住闲，身体还可以。等双儿上学了，再过来和虎子一起上学。 小包忽然说：哎！你们说，虎子大名就叫无忌怎么样？无双、无忌，很经典呐！ 包爸说：咱们在说孩子的事，你严肃点儿！ 小包笑嘻嘻地说：我也在说孩子的事儿啊！其实啊！我的想法是，这事儿她们两个高兴就好，不工作了，在家带孩子，也是好的嘛！啊！小包拖着讲话领导的腔调说。 二婶先笑了起来，你二叔就是这样讲话的。众人大笑起来。二婶说：对呀！在家带孩子有什么？咱家小包就是与众不同的，媳妇也要与众不同。对不？晴芳，我支持你！你想出去工作，双儿交给你妈带也行，你们抽空多看看她，多陪陪她，也是一样。刘娟，你准备怎么办？ 刘娟说：我爸还在学校教书，虎子还小，我自己带几年，等上幼儿园了，我再工作。 小包说：好主意！可以在家自学，去参加博士生考试都行。我给你找个导师。咱有这个条件干嘛不用？不像晴芳，要出去演出排练，孩子不能带在身边。 孩子的名字怎么样？虎子他爷，你觉得行不行？小包嬉皮笑脸地对包爸说。 二婶说：我看不错，都是按照武侠小说人物套取的，没有超出金庸的水平。 你也看金庸？小包诧异起来。 嗨！街上这类书多得很哪！二婶说。书店里的贵的要死，报刊亭书摊上便宜一半呢！哪个小青年不是家里都有这种书。 盗版！小包心里立即升起这个念头。不行！这事关系自己的腰包，必须严厉打击。 入夜安排床铺，二叔三口住一间客房，另一间客房住刘娟母子，双儿娘俩住楼上，和潇潇隔壁。剩下小包和阿绣，阿绣不想和潇潇挤在一起，帮忙给虎子换尿裤，擦洗一番后，拉着小包去了二楼小包书房禁地。小包的这片小天地里，也配有卫生间，电热水器，小包冲洗一下，换上睡衣，从衣橱里给阿绣拿出睡袍，歉意地说：委屈你了！洗洗睡吧！ 小包躺在床上，无聊地拿出那个手机，查看它的功能。这张一米五的小床是异时空带来的床垫，很是舒适，屋里有空调，只盖个毛毯，就很温暖，外面是白皑皑的积雪遍地。 阿绣过来，钻进小包身边，紧贴着小包躺下，低声说：我不委屈，她俩才委屈，搞得算怎么回事，孩子不能公开，将来上学，父亲姓名写你行不行？ 小包还没有想这么远，也不想去想，闻言只是把阿绣抱紧，说：还是阿绣最好，替别人着想。来！我检查一下，又长了多少？ 大年三十这天，一家子都在忙活，小包忙着贴春联，二婶忙着准备年夜饭，包爸调完饺馅，和二叔两个人忙着擀饺皮，玫玫往外面拿，几个女人围着一个大盆在包饺子。包妈说小包拿回来的冷冻饺子味道不新鲜，非要在自己家包，说这样才有过年的味道。小包觉得一个男人三个女人就是好，干起活来，男人根本不用插手。爸爸和二叔纯粹是没事干了，其实你俩去坐那喝茶，饺子一定能够老早包完。包妈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盖帘，就看见阿绣拿出来一个又一个。 小包给隔壁的几个值班警卫员端饺子，又提过去几瓶酒，两件水果。一会儿又过来搬去两个液化气罐子，又端去一盆油光红亮的卤猪头肉和卤鸡。 除夕夜晚，包爸和二叔在客厅对着大门的供桌正中，放了一张红纸，上面是包爸写的祖宗牌位，然后带着小包和豆娃上香磕头，双儿母女和虎子母子加包妈阿绣都在两边观看，简短仪式结束，开始吃年夜团圆饭。 一家子十二个人乐融融的吃过丰盛的年夜饭，早早地聚集在电视机前，等候春晚开始。这时，二婶说：小包，外面都说你出口成歌，今天咱们一家子，你就演示一首，就是咱家的春晚节目吧！ 小包说：我嗓子不好，就唱一首？咱家今后有两个歌星，还怕搞不起一台家庭春晚？效果比不上，内容质量要比央视还要高。 潇潇拿来录音机，小包开始清唱：三百六十五个夜晚最甜最美的是除夕 风里飘着香 雪里裹着蜜 春联写满吉祥 酒杯盛满富裕 红灯照 照出全家福 红烛摇摇摇 摇来好消息 亲情乡情甜醉了中华儿女 一声声祝福送给你万事如意 小包示意刘晴芳来接着唱，刘晴芳抱着双儿，看着阿绣直点头，小包就叫阿绣起来跟着唱。阿绣早已不是吴下阿蒙，落落大方的起身，顺着小包的声调就唱下来。她的声音圆润甜美，唱甜歌最合适不过，这首歌唱起来也别有韵味。 刘晴芳觉得又是一首经典问世了，刘娟满脸温情，眼神火热。连包妈也是满脸自豪，二婶也觉得这歌最应景，首先鼓掌起来。豆娃看见潇潇玫玫都在鼓掌，连忙放下手里的糕点，也跟着拍手。 春晚开始了，有小包水平在前，一家人总觉得人家的歌曲水平不怎么样。一轮魔术，一个小品，大家才开始笑场。轮到阿绣出来了，一看舞台造型，刘晴芳就悄悄掐了小包一下，着阿绣的扮相太漂亮了，连豆娃也认出来了，大叫：这是阿绣姐姐！ 潇潇看见了，却在嘟囔不相干的问题：我一定要去参加《红楼梦》演员选拔！ 小包知道刘晴芳吃飞醋，眼神斜着看刘娟，刘娟也正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他，看着两人貌美如花，不由得心底有些火起。 轮到小包出场了，大家一看电视上小包的扮相，顿时大笑起来。这扮相，和街头三十多岁的青工没有什么区别，穿着件军便服，像是在周末休假，抱着个吉他弹拨着，身后大屏幕上是边防哨所的背景，还有值班军人站岗巡逻的画面。 歌曲唱得散漫自在，表现对和平环境的热爱，歌词里把李春波的部分歌词给改动一下，显得更贴近军旅生活。 后面的相声是姜昆和侯耀华说的，其中的台词叫小包无语。话里引用小包小说里的经典话语就很多，比刚才的小品里更多。像：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谁喷了榴莲味的香水？... ... 春晚只有两个半小时，就结束了。潇潇闹着要守岁，不去睡觉，还要叫小包给帮忙介绍，自己要参加《红楼梦》演员选拔。 小包就说：电视剧的拍摄是这样安排的，正月十五到二十之间，要完成演员选拔，全部进入培训班学习，2月15号到五一节这两个半月学习原著和剧本，全部带妆生活，最多延长一个月，就要开机。争取年底完成拍摄。我建议阿绣和刘晴芳都进去，这是一部经典之作，不参加一下，连我也觉得可惜。我准备叫你俩进入金陵十二钗里。 潇潇急了：那我呢？ 小包说：你的水平我知道！看了原著吗？能进入片场，安排个小丫鬟就不错了。说说明天的安排吧！爷爷那里是必须去的，爸爸你去吗？ 我和你不一样，提前没有通知，我不能贸然过去的，就不去了。包爸不敢去。 那我就带你们谁去？小包看着刘家姐妹和阿绣，三个人不知道小包说的爷爷是谁，小包低声说：爷爷家，就是邓爷爷。三个人捂住嘴，吃惊地看着小包摇头。 刘娟说：你！你犯了法还敢去招摇？ 小包坦然说：犯了什么法？重婚算不上，我还没结婚呢！说是流氓罪吧！也不对！我还不到劳教年龄吧？我算算，今年该是多大了？包妈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还是先把孩子送回去，再去你爷爷家拜年，咱家要是来拜年的，看见了，该怎么说？ 我的事好安排，你们几个，是不是到了发压岁钱的程序了？这两年刘娟儿和刘晴芳受苦了，可得包厚点啊！双儿和虎子的新衣服也没顾上买，也得折价给补上啊！还有阿绣，可别忘了啊！ 包妈包爸二叔二婶每人给了一个红包，里面都是一张百元新钞。小包又说了，这可是压岁钱啊！明早起来，还有新年红包，见面得说恭喜发财！不然没有哈！乐得玫玫见牙不见眼，拿着一叠小红包连连点头。 小包说：我也算是孩他爹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也给大家发红包。掀开衣襟，拿出一大摞带着金光闪闪图案的红包。这是潇潇的，这是玫玫的，拿去喜欢吧！明天早上的话别忘了啊！ 玫玫和潇潇摸着红包好厚，打开一看，十张五十面值的，这么多！以为哥哥拿错了，顿时就跑了。 给爸爸妈妈和二叔二婶的都是一万块，还说是万寿无疆。给豆娃五百，给三个老婆都是两个儿女都是整捆连号新百元大钞，上面还插着一张一块的，说你们都是万里挑一。 第一百六十四章 咱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初一早上，双儿破天荒地早起，妈妈换上小包给弄来的新衣服，打扮得像个洋娃娃，双儿自我也高兴不已，伸手向每个见面的人要包包，可把小包给乐坏了。看来昨天几个姑姑阿姨教的不错，知道喊爸爸了。小包问：双儿！你是叫爸爸吗？还是叫抱抱？ 刘晴芳说：她是要红包呢！ 一班子人看着双儿可怜巴巴的期待目光，连忙拿出准备好的红包。玫玫从楼上下来，见人就先喊恭喜发财，也是收获颇丰。 豆娃也跟着学舌，手里也拿着 一叠厚厚的红包。 阿绣刘娟刘晴芳照着小包的吩咐，见人就说新年好！恭喜发财的话，也都嘻嘻哈哈地收到一堆大小红包，连玫玫也心疼地每人给了十块的大红包。 中国地域广阔，各地过年吃饺子的风俗都有，只是时间上有些差别。东北的朋友，年夜饭主食就是饺子，而河南这边，至少小包的老家风俗却是初一早上吃饺子。这饺子吃法也各有不同，有的地方是蒸饺，有的地方是水煮后装盘，蘸着醋吃。小包家乡是汤汤水水的真正水饺。 二婶煮熟饺子，小包弄好酱油醋蒜，开始蘸着喂豆娃，几个女生嫌大蒜气味大，玫玫更是夸张地更改昨晚姜昆台词：谁喷了大蒜味的香水？ 小包送虎子母子回黑芝麻胡同，被刘娟留住待了个把小时，小包在这边洗了澡才敢回去，生怕留下什么味道被刘晴芳笑话。回去送双儿，刘晴芳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包，小包心虚，大包小包地往车上放礼物。然后就叫刘晴芳给家里打电话。刘达铭对女儿初一一大早打电话问候很是高兴，但女儿的下一句话，就叫老两口开始紧张起来。刘晴芳说：等会儿我就到家了，还有两个客人一起来。 小包说：你还给老人个惊喜哟！ 见阿绣很落寞地逗豆娃玩，小包招招手，阿绣过来，到客房这边，小包搂住阿绣，说：不要这样，等以后咱有了双胞胎，一人抱一个，眼气死她们。阿绣拧了小包胳膊一下，说：快走吧！那边得好些解释，你还要去爷爷家呢！ 小包吻了阿绣一下，抱起双儿就走了。到了刘达铭的楼下，刘晴芳发现小包的脸被他用手捏捏揉揉，变了形状，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小包，根本就不能相信这个变化。小包在刘晴芳脸上随便捏了几把，把她的发型胡乱变化一下，刘晴芳对着后视镜看了看，也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刘晴芳抱着孩子上楼，小包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见到人就打招呼，过年好！新年好！ 邻居认为这是老刘家来的亲戚，帮着提拿东西，送到家里。刘妈妈看到来人，觉得亲切却有不认识，等邻居走后，刘晴芳叫声：妈妈！可把老刘两口吓坏了。 小包笑着说：爸！妈！我是刘晴芳的爱人，以前我俩就是同学，这是双儿，双儿叫姥姥姥爷！ 老刘指着刘晴芳，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小包干脆在刘晴芳头上胡乱揉两把，立刻恢复了玉女歌星的招牌形象。双儿也适时的叫了声妈妈！然后怯生生地看着姥姥。 女儿是真的了，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去留学了吗？怎么是这样的结果？原来还以为和那个小包能有个结果，这不争气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快就有了孩子？ 小包见老两口发愣，就起身说：爸妈！我是小包啊！你们认不出来了吗？这是怕被人认出来，我就化妆一下。说着，两手空空地在脸上捏捏拧拧，揉搓一会儿，果然恢复了原来的相貌。 小包也是真的，那这孩子就需要个解释了，小包说：那个！晴芳，你和爸妈先说说话，我先去爷爷家，晚了不好！中午可能不回来，晚上一定回来的。等着我哦！ 刘达铭见孩子都有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说：给长辈拜年！应该去早点，去吧！去吧！ 小包赶到西山爷爷住处，家里已经来了一屋子人，小包连忙向这个敬礼，向那个说新年好。爷爷正和一班子人说笑，见到小包来了，笑了一下，就说：小包啊！你的生活可是又刺激、又丰富多彩啊！过来，咱们书房说话。小包歉意一笑，跟着进了书房。一起进来的还有叶帅、胡总、陈大管家。 爷爷说：小包，根据你弄回来的那几个人的化验结果，证实是美苏两家联合的一个特殊小组，专门针对你来的。前段时间，你的表现有些过火，已经引起敌方的高度关注。近期就不要随便出境了！即便如此，也要加强身边的防卫力量，防止敌方渗透。听说你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这可是和国家政策法律相悖的啊！你准备怎么解决？你的计划是什么？ 小包说：我一两年内也不准备出门了，一方面是产业要协调发展，抢占商机制高点；一方面是研究所的发展，要和更多学校和科研的机构联合，推出更多项目；还有就是，我准备监督着制作一些文艺作品出来，搞出点名堂。 爷爷笑着说：一是赚钱，二是名气，还要搞后续储备，这就是你的大计？说说具体计划。 小包说：我是个农民，家里还有田地，所以就以方便自己着想，农业装备公司那边就准备改组一下，建立更多的工厂，我准备推出个口号，‘科技天下，服务三农’。三农就是指农村、农业、农民。所以，我在农村的时间可能会多一些。也希望政府在这方面有个政策倾斜。联想科技那边，尽快推广建设信息高速公路，和无线电话的基站建设，争取早日覆盖全国。设备不足问题，一是我搞一批，二是抓紧消化吸收研发制造，不宜过分依赖引进。 叶帅说：湾湾那边已经由廖部长通过话了，对方不咸不淡，你有什么想法？ 小包说：这么久不在家，回来看到内参，上次的那部电影效果不错，这是对对方在抵抗外侮历史的肯定，这是共同点，找到共同点，再继续扩大成果，这就不用我了吧？ 你小子别偷懒，早日统一，对谁都有好处。叶帅笑着说。 小包说：战争手段不只是打打杀杀吧？咱用经济攻势一样怼垮他，咱家资源问题就不用说了，首先严禁任何媒体报导什么地质勘察矿藏资源发现，对湾湾实行经济外围封锁还是能做到的吧？政治上孤立他，贸易上挤压围困他，逐步缩小他的活动范围，他们就会向我们靠拢。他们是资源匮乏地区，制作的产品成本是一定的，咱们沿海特区规模成熟后，可以在销售上较量一下，打击他们的信心。不要说质量功能比不上他们哦！要不！我再使些手段？那样会死人的。 小包问：还有香港问题，谈得怎么样了？ 胡总说：有了些进展，女首相还想威胁一下，我们言词也不客气。 小包说：继续抓住机会，今年五月份阿根廷马岛会有一场战事，咱们是不是给他们加些料？比如，立即邀请阿方来人观看咱们的武器试验表演，便宜赔钱卖给他们一些，等他们双方打出脾气来，再加价出售。那时这边在谈判条件上苛刻一些，女首相会接受的。再搞个大阅兵，地点不要局限在首都这里，要拉到北方大草原，建个大型基地，多兵种真刀实枪的展示一下，我想，女王会同意的更利索一些的。 爷爷指着小包笑道：奸商本性，不会吃亏的！那你在南方搞得那么大，是想干什么？ 小包说：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哪里知道现状是什么样？ 胡总拿出一份图表，指着说：这里到这里，这里到这里，这面积都超过缅甸三分之一了，闹得很热闹。 小包说：对咱们没什么影响吧？ 暂时没有，这段时间里，du品没有向内地扩散了，我们那边的压力减小不少。那边打着你的旗号和我们接触，要求秘密换购一些武器弹药，我们也给了一定的支持。就是问问，你到底想要搞哪样？ 小包笑嘻嘻地说：支持就对了！你们说，二十年后，那边出现个新国家，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友好邻邦，条件成熟后，加入中国，成为个特别行政区，你们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要这样搞？叶帅问。 小包郁闷地说：我要搞个新宪法，允许一夫多妻制，当一下总统行不行？作为条件，湾湾问题我亲自出马，二十年内保证只早不晚的圆满和平解决，怎么样？ 瞎胡闹！爷爷生气了。叶帅不动声色，胡总则嘴角上扬，这小子原来是这个想法。 过年玩几天，把今年的资料找卢平领回去，看能解决多少，尽快搞回来。你说的这些事，我们研究一下再给你答复。尽量不要惹事，今年召开全会时，准备增补你进入体制，注意一下影响。去吧！ 小包如释重负，旋即一想，进入体制什么意思？想叫我当官？不行！这事不能答应！今后搞廉政建设，咱还有二奶、三奶，能合格吗？摆摆头不去想远景规划，离开书房，去后面和奶奶说话。 奶奶摸着小包的头说：他们说你中了毒，好彻底没有，可别有什么后遗症！ 叔叔说：大过年的，看你说的！奶奶连忙说：啊呸！阿弥陀佛！菩萨不会怪罪的！ 这是学的电影台词，老革命是不相信神鬼菩萨的。老人的话，引起几个姑姑的笑声。小包顺着说：咱可是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新战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姑姑林林问：小包，你的什么公司效益怎么样？有咱分红没有啊！快拿个红包过来，咱好花差花差。 小包感觉金大侠已经深入千家万户了，在这里也能听到经典对白。连忙说：赚钱多少，我真不知道，不过，有专门的财会和税务部门监督着，肯定不会少了一点点的。这钱现在不能拿的，现在正是发展时期，一分钱投进去要赚回一毛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花差？ 小包说：不急！将来你们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咱们交叉持股，再搞个股权置换，咱就明来明去的拿到手里，谁也挑不出毛病。现在给你个几十万块，立马就有纪委请你喝茶去。 叔叔暗自伸出大拇指，对小包点点头。 天近中午，小包没敢停留，一溜烟跑到刘晴芳那里，岳父老刘还在准备饭菜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今天你做坏事没有 小包赶到刘家，那边还在等候着，没有开饭。刘晴芳看样子已经和父母解释好了，刘达铭夫妇看到小包，眼神复杂，却没有多说什么。 刘晴芳问：怎么了？爷爷没有留饭？ 小包笑着说：挨训了！一堆人都不熟，说不到一块去，里面还有人对我意见很大，坐在一起也别扭，就回来了，自己家里更随便些。 刘妈妈端上饭菜，说：小包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法，叫晴芳以后怎么工作，她可是公众人物，街坊邻居都认识啊！怎么出门啊！我怎么带孩子出门？邻居问起来，咱该怎么回答？ 刘爸爸连忙说：慢慢说，吃完饭再说！ 小包笑着去厨房帮忙拿碗筷，说：这些都是小事，好办！咱们搬家，去我哪里住，那里单门独院，安全更有保障，离公园学校幼儿园都近。对吧！ 小包肯定刘晴芳不会和父母说自己还有两个老婆，也绝对不会说刘娟也有了孩子的，那样还不把老妈气死？ 刘晴芳见小包看过来，就是：是啊！我住的那边条件更适合你俩住，四合院，不用你们爬楼梯，房子也宽敞，小包的爸妈有房子，小包经常不在家，我和双儿也太冷清。 小包说：晴芳出门回家，那里也不会有人见到就惊奇的，都是有素质的人在那一带住居。爸爸，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要不咱们下午趁天气暖和先去看看，合适就住下来，要是不愿和我们住一起，就在隔壁再买一套院子？ 刘达铭对小包的认识较浅，只知道他在自己摘帽和工作调动上出力不小，根本不知道小包的产业经济规模和巨大政治能量。就说：算了！看看再说，要是再卖一处房子，那得多花多少钱啊？ 刘晴芳看着小包偷笑，小包一板正经地吃饭，给双儿剥鱼挑鱼刺喂她。刘妈妈怕卡着了，就起身要去炖鸡蛋羹，小包说：我来吧！我最拿手。 几分钟后，小包端出来一个小碗，一份不老不嫩的鸡蛋羹新鲜出炉。刘妈妈诧异地回头看了看厨房，不明白小包怎么做这么快，小年轻怎么做这么拿手？ 刘爸爸问：小包你今年多大了？在哪里工作？ 小包面不改色，我今年二十三了，哦！这过完年就二十四了！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是车辆设计制造研究所。 听说是车辆相关工作，刘爸爸来了兴趣，碍于保密原则，只是浅浅地问：具体做什么车辆？ 小包说：农业装备研究所，做农业机械的。 刘爸爸转头问刘晴芳：刘娟不是在什么农业机械装备研究所么？ 小包心里咯噔一下，说露嘴了，怎么这么贱，说得和刘娟那么近。早知道说联想公司就好了。 刘晴芳笑着说：别听小包胡说，他是联想公司的领导，刘娟就是小包给调来的，后来调到分立出去的研究所上班，刘娟在下面搞研究，他是坐办公室的。他还做电脑和手机，业务范围大着呢！ 小包故作吃惊地看着刘晴芳，你这么快就把我的家底说给爸妈听，将来发展慢了，怎么向他们交代啊？ 小包的搞笑表情和女儿当场秀恩爱，叫老两口欣慰不已。刘妈妈说：我们现在就晴芳这么一个女儿，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啊！他有个哥哥，今年也该是三十一岁了，下落不明，要不孩子也该上学了。 小包说：爸爸妈妈你俩别担心，我和晴芳还年轻，要不咱不去唱歌了，在家再生两个，有个儿子就跟妈妈姓刘！ 刘达铭激动起来，但他是高级知识分子，没有好意思表态。刘妈妈却欢喜起来，说：那样的话，刘家有了传家香火，我们也算对得起刘家祖宗了啊！ 刘晴芳拧了小包一把：说得轻巧，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多么痛苦，我还想出去工作呢？要生你自己生。 刘妈妈顿时不乐意了，开始要数落女儿，刘晴芳舌头一伸，不说话了，刘爸爸连忙说，吃完饭，咱们就去小包家看看。改天把小包的父母请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你们找时间把婚礼办了！ 刘晴芳不说话了。 饭后一点多，太阳光正是强烈时候，地面融化的雪水横流，空气特别清新。刘达铭见到楼下的黑色迈巴赫s600，顿时职业病发作，围着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商标。连轮毂上的标识也被人用手砂轮给抹掉出现抛光，哪里还有痕迹。 刘妈妈拉着老伴坐到车里，小包开着车，一路来到大拐棒胡同，几人进屋。刘晴芳换上拖鞋，打开空调，坐在沙发上。小包忙着烧水泡茶，拿瓜子洗水果。双儿愁着脸念叨着什么，妈妈低声问：双儿说些什么呀？ 包包！包包！刘妈妈在家里转了一圈，觉得再好不过，听见双儿说话，就说：是不是叫爸爸？咱们叫小包，她会不会也跟着喊？ 刘晴芳笑着说：你们忘了给她红包了！小财迷不高兴啦！来！妈妈给你！ 拉开手提包，拿出一堆红包，一股脑塞给双儿抱着，顿时，双儿笑了。 刘妈妈低声问女儿：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这房子加上这些装修、先进的电器，得不少钱吧？哎哟！这红包是多少啊！怎么这么多？这是一万块呢！还两个？谁这么大方啊？ 刘晴芳说：妈！你怎么这样？你给双儿收着吧！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你们就不要回去了。 那家里怎么办？我家里还有一些书籍资料呢！这两天还有朋友串门拜年呢！刘爸爸说。 刘晴芳伸头看看小包在厨房忙活，刘妈妈忙着给双儿拆红包。悄悄对老爸说：书籍以后再搬。家里什么时候来客人，你们就回去一趟。这里是高级首长住宅区，不要带人来家里，今天他去拜年的爷爷就是邓爷爷家，你知道就行了。别叫我妈知道，她又要张扬，小包不高兴的。 刘晴芳去偏房给父母收拾床铺，刘妈妈追着过来了。刘晴芳说：妈妈！这里是高档住宅区，附近住的都是高干，出门买菜的都是工作人员或者是家庭保姆，咱这院子里前门那边也住的有警卫员，你在院子里随便转悠都行，出门了，就要矜持一些，也会有警卫员跟着的，为了减少人家的工作负担，尽量减少出门机会。花钱方面不要节省，小包每月给我两万块零花钱，两万块生活费，你要是去菜市场，看到什么想吃的，就买回来做，看到想穿的衣服也只管穿。只是和别人说话时注意一些，不要说家庭情况，也不要说有关我和小包的情况。 刘妈妈惊讶不已，连忙说：我会记着的。没事我也不会带双儿出去的。 小包整出一大桌子菜，还给老刘拿来瓶茅台酒，说是要给双儿庆祝姥姥姥爷迁入新居。 饭后，几人对着大电视看新闻、看重播。老刘夫妇对阿绣的演出表示赞赏，小包忍着刘晴芳的旋转十八拧，不敢作声。双儿要睡了，姥姥想抱过去和她在一起，小包说：还没有混熟，等一阵子，熟了再去吧！ 刘晴芳房间里还有个婴儿床，把双人安顿好，刘晴芳抓住小小包，开始审问：说！今天送虎子回家，做了坏事没有？ 陪了刘晴芳两天，又陪刘娟两天，初五早上，小包回去接阿绣，到黄村那边转悠一下，带着她去了联想大厦里，直达22层。 小包想叫阿绣操作一下新款电脑，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两个人坐在相邻的两部电脑前，小包拿出个小小的u盘，指点着阿绣插入usb接口，按照提示打开文件夹，选择文件，安装软件，双击打开。 小包安装的是酷狗音乐，现在还没有节目曲目源，小包从u盘文件夹中拖曳过来一片文件，然后打开。给阿绣戴上耳机，两人开始欣赏音乐。这是精心挑选的已经发表的曲目，只是版本和现在的不同，其中有的配器伴奏比较超前新潮。界面上有歌词显示，但没有歌手写真和图片显示。 阿绣一听，就停不下来。小包看外面不断有员工进来，就拿出个16g的u盘状的口香糖新品mp3给她，说：用这个听吧！大家要工作了！你在一边看电脑玩，等我分派了工作，咱们出去！ 八点整，38名员工到齐，小包说：大家新年好！今天来上班的同学，下班时到签到处可以领到200块新年红包。下面我就安排大家下一步的工作任务。一是，继续深入学习讨论课程资料，边学习边实践，有问题就上交，尽快解决。我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x,随时和我联系；第二件事就是试着独自完成作业，完成后，发到我的邮箱。注意！强调一下，咱们单位的每一个图像图片字符都不允许外传，而且，你们的电脑和外面的网络没有关联，也不要试图外传邮件！作业邮件只能上传到我这台机器，库房主处理器会记录你们的所有行为，我也会尽快上机处理你们的问题的。 第一次作业有两题，第一题是个二维图像制作，是个简单的小狗过马路的动画短片，只有三十秒左右，具体对象形象和效果，自己把握。第二件作业是个选做题，是给有天分的同学布置的，没有掌握要领可以不做，这也是你们近期的目标作业。完成它，才可以进入下一步课程。 小包在大屏幕上展现一段视频，3d的动画效果，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在蓝天翱翔，劲风鼓动之下，连细微的绒毛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众人惊讶了，这明显不是真的动物飞鹰，但那犀利的眼神，鲜艳的羽毛，响亮的鸣叫，颤抖的翅膀，无疑表明这就是动画形象。 小包传输一堆资料，叫大家联网查阅，然后删除电脑里的酷狗音乐和相关歌曲，就离开了实验室。 电脑设计还是个新鲜职业，尤其是有超时代的工作利器可以使用。只要掌握技巧，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工作。38个人里，有四人原本想在开学后到校继续学习，现在只想去学校一趟，和导师说再见。这就踏上工作岗位了，工资福利高不说，主要是工作令人激动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能参与一下吗 小包带着阿绣回到自己办公室，开始准备给王书盛起草一系列新年规划。对阿绣说：阿绣啊！你看我的事是这么的多，我真的希望，你来做我的管家秘书。要是招个其它的人来，我不放心，你也不放心啊！ 阿绣奇怪地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包笑着说：要不咱俩打赌，我叫人找两个秘书，我不先说性别，王经理要是找两个男的，或者一男一女都算我输，而且两个女的还都是年轻人，你信不信？ 阿绣警觉起来，这事儿完全有可能，上次春晚排练的场面她还记忆犹新，于是就说：别显摆你的魅力了！说吧！你叫我做什么工作？我的学习怎么办？ 小包说：上学的事咱就自学，有我在，还怕拿不到什么狗屁文凭，没有任何文凭，你也一样是我小包的老婆！至于工作吗？就先看着我工作，有需要你做的事，我会由浅入深地教你做事的。既然以后两年要待在这里，我的事情就多，我的秘书事情也会很多，也不能把你累坏了，还是招两个秘书，你来监督看管着她们，两年后，你就能独自工作了。 现在我给王经理制定新年新规划，你看着就行。 小包打开电脑，打开wps软件，开始些计划，一边写，还一边教阿绣怎么使用。 首先是打字，脱机使用搜狗拼音是一样功能强大的，小包先写一份活动计划《关于开展全国计算机操作技能大奖赛活动的计划》，下面是操作步骤和流程，包括选手对象、年龄不限，地区不限之类；流程是全国大中城市免收报名费，初选、复赛、区域选拔后，进入北京，食宿由主办方安排，路费有补贴等等。奖项设置，优秀奖100名，奖最新款联想电脑一台；三等奖十名，除奖励电脑外，加奖金一万元；二等奖五名加奖金两万元，一等奖三名奖金五万元，特等奖一名，奖金十万元。 阿绣咂舌不已，这就扔出去现金四十多万，加上一百多台电脑，两百多万就没了？ 小包知道阿绣心思，说：连组织活动的经费，还得两个这么多的钱要花，这对推动电脑普及和聚集人才来说，就是小钱。联想的这次活动之后，其它公司的产品要想超越，就得拿实力出来。 阿绣还是说：太多了吧？一斤猪肉才八毛钱呐！ 小包笑着说：就是要刺激一下市场，活动定在十月分举行总决赛，相信近一年时间里，咱们的产品销售有飞速增长。 第二件事是关于手机新品推出计划，上一次的产品发布，小包不在家，按照小包一如既往地思路，当然是低端产品先上，逐步发布带新功能的新机。华讯b8的功能叫小包实在无语，搞得也太刻薄了些吧！连个短信和电话本功能也没有，不能存储联系人，还得带个电话联系人小本子。所幸这款手机是试验品，没叫小包赔更多的钱。元旦开始，电信部门正式开通京津地区的无线电话收费服务，这块业务也正式从邮电部门剥离出来。无线电话虽然方便了人民群众，但费用依旧是双方付费，费用较高，拨打和接听都是一块钱一分钟。 小包当然要抓紧时间，抢占先机，新产品计划五一推出的新品有三件，依旧是按资排辈的把名字叫华讯b9、b10、b11，共同的地方是都增添了可以存储50个联系人的电话本功能，再增加短信收发功能，屏幕增加到2.0寸，铃声增加到32和弦，b10还增加了两个游戏功能，一个是贪吃蛇、一个是推箱子。b11变成了彩色液晶屏，再增加个录音和播放功能，当然，售价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价格也是从4999元到5499元软妹币不等。 阿绣就问：为什么电脑和手机都是b字开头呢？ 小包臭屁地说：当然是为了纪念你老公我的伟大功绩，把我的包字首个拼音大写字母做带队了。将来有人贡献比我大，就以他的姓氏字母开头。 王书盛来了，小包连忙问好：王叔叔！过年好！你今天怎么来了？亲戚朋友都见完了？ 王书盛说：有人汇报说你来了，我就过来看看，这位是？ 阿绣介绍说：这位是我女朋友，叫祝道绣，我准备叫她做我的生活秘书，将来接替你一部分工作，给你减轻一些压力。你也再给找两个工作秘书，要嘴严的就行。首长已经警告我了，说我不务正业，要我沉下心来搞业务，我最近就在公司盯着，事情也多，就有些忙不过来了。 好！十六假期结束，叫她们上岗。我先说一句，不会的东西可以教她们，不要发脾气骂人啊！王书盛笑着说。 小包诧异地说：我的形象就那么差吗？说的跟个暴君似的。那个公司里有没有什么发现问题？ 王书盛说：咱们公司笑着有科研人员七千余人，今年有些部门还需要增加人手，咱们福利高、待遇好，很多人挤着脑袋要进来呢！ 小包说：有才能的需要，混日子的可要挑出来赶走，成立个监察部门，搞个绩效考核制度，不能胜任工作的，下放到咱们底下的工厂去干工人，怕丢人就主动辞职，补他多两个月工资。尤其是不思进取的关系户子弟。 王书盛答应着说好。小包又说：员工的衣着是个问题，我看到来上班的穿的什么衣服的都有，找家服装厂，定做一批制服，我给你个图样，男女都定做统一制服，连衬衣，每人做两套换洗，每天要整整洁洁的，这对提升企业形象很重要。还有皮鞋，每人也给两双。算是福利吧！哎！咱们这段时间效益怎么样？能维持吗？ 说到效益，王书盛来劲了！财务部年终报表等会儿我拿来给你，咱们的业绩啊！那是全线飘红，一是电器研究的专利和工厂联营制造部分这一大块；二是机械研究和生产这一部分；三是电子产品的推广销售这一部分；四是和国家科研合作的成果转化这一部分。这四部分的效益总额年底超过两亿元了。你的那部分应得的分成有专门的账户，我把支票本给你拿来。 小包拿出刚打印出来的两份材料，说：给我一点钱先用着，其余还是继续投资吧！这两份资料你先心里有个底，咱们今年效益要达到和首长保证的目标，上交税款就得上亿。已有产品的销售要保底十亿。好国家的合作要继续扩大，工厂方面要加大投入，还有，咱们要是技术人员不足的话，是不是考虑搞所学校，自己培训相关人才？ 王书盛说：国家急需大量人才，咱们自己搞肯定能行，就是师资难找啊！ 小包诧异道：高薪也请不来吗？咱们是在抢时间，时间就是金钱，目前的付出和将来的收获是不成比例的，咱们不要计较账面余额，必要时可以贷款办学！师资问题，咱们可以搞视频教学，一些教学视频我会组织来的，看怎么选址，怎么招生，再商量一下吧，争取五一之前把咱们的招生简章发布出去，和高考一起录取，学生们也多一份选择。 王书盛苦笑着说：你说的轻巧，学校在哪？教室在哪？老师在哪？ 小包说：拿到批文，选取地点，咱一边盖教学大楼，一边搞活动板房，九月一号开学，还有半年时间，完全可以搞好，目前就是教师问题。咱就向首长求援，调些高等院校的管理人员来，再调些技术人员操作机器，咱就办个自动化电视教育学校。咱们公司相关单位抓紧开发研究投影设备，可以自己用，也可以销售到其它地方。 王书盛看看表，已经快中午了，就说，我叫人给你们送饭过来，还是你们下去吃？ 小包说：不用了！我中午还有事，需要出去一下，下午我再来。 小包带着阿绣去刘娟那里，刘娟还没有做饭，小包说：你一个人都是怎么吃饭的？刘娟说：都是虎子睡了我才简单弄点吃的。 阿绣连忙接过虎子，拉着刘娟坐下说，今天叫小包做饭，咱们吃现成的。 小包低声嘟囔着：也不知道外面饭店有没有外卖的，要不咱订餐，叫他们按顿送饭过来，回头我问问。 刘娟说：做一顿饭还嘟嘟囔囔，翻了天啦！小包从冰箱拿出食材，开始在厨房砰砰当当。刘娟家阿绣是第一次来，见房子和刘晴芳那边差不多大小，就心中不平，哀怨自己起来。要是自己也有了孩子，不知道小包会不会给自己安排好一点。 临近吃饭时，虎子睡着了。小包轻手轻脚地端菜端饭，三个人气氛怪异的吃饭，没有敢发出声音，怕吵醒虎子。阿绣同情心泛滥，低声说：我也不上学了，有空时就来陪娟姐吧？ 刘娟怎能叫阿绣来住，那样会耽误小包来串门的，就笑着说：我习惯了，不用的。你不上学了，干什么？参加工作吗？ 小包说：下午我去环球分公司，找剧务组，看给阿绣安排进剧组，培训一段时间安排个角色，这就需要一年的拍摄。她哪里有功夫来陪你哄孩子。 刘晴芳也去剧组，演个什么角色呢？ 演什么不重要，能不能露脸当主角也不重要，关键是参与。当你年老了，坐在火炉边，你会说... ... 刘娟打断小包的话：不要背书了！你看我能不能进去，也参与一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 筹备蓝翔大学 小包带着阿绣，午后来到建国门一带的环球影视分公司的办公楼层，发现这里是铁将军把门，想起今天才是大年初五，人家谁来上班？不禁哑然失笑，拥着阿绣回家，说；走，咱们回去！人家都在过假期，就咱着急也不行啊！ 连联想大厦也不想去了，二人直接回黄村那边。小包给阿绣制定学习计划，又继续搞自己的工作计划。 阿绣说：你把公司里的电脑给我弄一台回来，我学着练习玩玩儿。小包说：好啊！不过，不能搞那种台式机，太笨重了，家里不能放，这要是被盗了，那就损失大了，公司那边的安保很严密的，也不敢保证不出事！这样！我给你个功能相当的笔记本电脑，再给你配上备用ups电源，你随时随地都能使用，不用时，你就收进戒指里，最是方便。说着，就拿出一台联想p71系列的笔记本，和一堆零配件，包括键鼠、预备电源、电脑包等等，阿绣熟练打开开机键，发现桌面上没有那个带k字的图标，就问小包，怎么没有那个听歌的文件了。 小包说：那是概念性的东西，现在还没有研发出来，这只是测试版，咱们先玩一下的，出门了，就不要玩了！包括妹妹们，也不要叫她们知道，传出去了，就会泄露商业机密，咱们还怎么赚钱？给你的那个小打火机一样的盒子，也不能露世，只有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听听，轻松一下，那也是最新成果，准备赚大钱的。 那么说，今年可以销售了？阿绣说。 不！有些东西并不是一研究出来就发布的，这里面有个销售策略问题，比方说，前一段时间，咱们的录音机的销售还没有赚够钱，市场还没有饱和，和人家还有竞争优势，那就不能推出咱们的视频播放机，你把研究录像机投入的钱赚回来之后，再慢慢减少产品制造，人家一拥而上去做录像机时，咱们就宣布新产品vcd，家庭影院什么的。等几年后，全国流行vcd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咱再推出新产品。现在一种给学生使用的随身听，小录放机才开始销售，下一步是等它流行到每个学生都有时，咱再推出复读机，学英语的好帮手，等复读机赚钱以后，才是你手上拿的这个东西推广，你说，现在要销售这个产品，那边的研究就会不会赔钱？ 阿绣明白过来，心里在嘀咕，这个小包，心里黑着呢！ 小包要阿绣自学高中最后一学期课程。准备今年先高考一次，试试成绩怎么样，考不上就明年再来。另外还给阿绣开列一张书单，一部分是岗位上的专业书，一部分是提高生活修养，自身素质方面的知识书籍。 阿绣也顾不上玩电脑了，拉着小包要去书店。小包说：这些书我去买，你在家做饭，今天给我来个焖兔肉，焖狗腿，咱来个狗撵兔子。我去给你找书。 明天咱们去给章妈妈拜年，咱玩到元宵之后，再正式工作。这一年，你还要学习考试，还要拍戏，一年内是回不去了。要不！这几天，咱回老家看看？小包说。 阿绣有些意动，想了一下，毅然说：过年再回去吧！今年你也忙，我也忙，这次就算了。你快些把书拿回来，我先看着。 小包出门，上车电联卢平，要把今年的传输任务给领回来。卢平回话说：你来西山这边，给你准备了资金也得带回去。 吴树平跟着给小包开车，小包说：见到章妈妈了吧？有感觉没？明天你一起去上门，我给介绍一下，以后你自己交流一下，看合适不？今年秋天，公司要建一所学校，我准备叫章妈妈担任校长。明天就和她说明情况，你也跟着去吧！ 老吴腼腆地说：人家是高级知识分子，咱是大老粗，人家能看上咱吗？ 这就需要你的主动出击！其中的步骤我会指点你的。小包很自信的指导着。 卢平这里，准备了四百吨黄金，十公斤一锭的大金砖。小包看看自己空间里少得可怜的小堆，心里又有些失落，自己近期花钱太厉害了，家底已经变得稀薄了，有心出去再搞一票，又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收了黄金，就和卢平在房间里喝茶，交流情况。 国家已经在完成葛洲坝大工程二期目标后，正在筹划三峡大坝工程，小包提供的利弊分析材料高达两百公斤，经过一番考证后，中央还是决定要上马这一工程。以缓解全国用电压力。东部四座核电厂已经投入运营，对于全面崛起的大工业和农业用电来说，杯水车薪。所以无数热电厂的高大烟囱继续滚滚冒着煤烟。 西部和北部的地貌已经发生巨大变化，塔里木盆地成了低洼的湿地，连吐鲁番盆地低洼地带也出现巨大湖泊，玉门那边的戈壁滩成了水泽之国，内蒙沙漠出现三条大河，沙漠化问题得到改善，今年华北地区的沙尘天数明显减少。从生态环境变化这一点来说，你确实是功不可没，只是这事儿没法说，你就只能当个无名英雄了。 小包问；罗布泊基地怎么样了？淹水没有？ 卢平神秘地说：说也奇怪，那片地方四周几乎被水泽湖泊包围，基地地势却随着升高不少，依旧是那样。 小包说，适宜植物生长的地方，应该组织全国人民，特别是中小学生，收集树籽草籽，飞机播撒，尽快绿化，十年后，就可以大批移民了。哎！要不我去那里搞块地皮，设置个研究所，建个现代化农场？ 卢平指着小包说：你呀！说一曲就来一曲！又想派我的苦差，不行！你把这些材料上的要求完成后，好好去搞你的公司，你还要办学校，许多事情够你忙的了。等这些事有了头绪，你每年巡逻一圈就得几个月，还有功夫扩展到西边吗？今年秋季，首长要提你中央委员，你的组织关系也给你弄好了，就是前年夏天火线入党的。 小包说：说实话，我的家当已经不多了，再搞投资也有心无力，除了普通设备还能搞来一些，高精尖的东西，那得真金白银来换，实在搞不来的。那些小玩意儿，终究是小钱，有些设备物资，出高价人家也不卖的。而且，我有预感，这条通道不会使用太久，有什么需要，你们尽快整理材料，争取早日抢运传输回来。我这边也要聚集资金，搞些关键物资回来。 卢平脸色严肃起来，问：你是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上次有没有遗留症状？你从回来，几次叫你去检查身体，化验一下，你就是不去。走，咱们现在就去检查。 小包心有余悸，说：算了！我的血液已经换了，你们检查，只会给医学专家出难题，这世上没有匹配的血型的！ 那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要不要报告首长？卢平紧张起来，他倒不是关心小包的生命时间长短问题，他是怕小包万一精神出现问题，狂犬病发作一样，那就是国家大难临头之日。 看资料上显示，这批设备相当大的比例都是和基础建设有关，比如大量重工车辆，矿山车，矿山采矿机械，大型铺路机等修路设备，地铁隧道用的盾构机、大型桥梁车等设备。看了数量，小包就问：这么说，高速公路要动工了？这么多桥梁要修？ 卢平说：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中东部还好一些，西部的铁路公路瘫痪了几个月，调过去四十个师的工程兵部队修路，搞了快半年，才逐段恢复通车。西南山区里，现在还有几十万人在忙活着呢！ 小包尴尬地笑着说：藏南那边怎么样了，那边要是路还难修，我再过去，把险要地段再摇一摇，变成缓坡，也好施工一些！还有，阿三现在本分一些了吧藏南那边有工程在建吗？ 卢平笑着说：有你提醒！那边沿布拉马普特拉河北岸已经成为我们实际控制区，已经在多处基础设施和道路建设。说实在的，那里的地貌已经找不到原来的任何特征来，要重新界定边境线，那就需要重新谈判了。阿三内部，多股势力闹得已经四分五裂，顾不上这些事情啦！ 小包说：青藏线铁路建设规划目前有没有开始？ 当然有专门机构在做筹备，说到底，一时资金不足，二是设备不足。还得看你的哟！要想加快速度，内地的道路建设得先完成，内地道路是个制约因素，中东部发展好了，才能向西部延伸。这是首长的决定！卢平说。 那好吧！我尽快把物资搞回来。另两件事是，一个是南方的金三角组织，只要他们有需求，咱就尽量满足，他们给稻米、橡胶、矿石、木材什么的，换取农业机械、工程机械、武器弹药等方面的需要，尽量和他们交换，不足部分，我来补偿！三十六天罡，现在只剩三十个了，也给他们调三五个，培训一下人员，那可都是我将来的班底啊！小包想起曾经的战友和伙伴，脸上一阵怀念的落寞。 是！总统先生！卢平笑着敬礼。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筹备学校的事，校址远点不要紧，关键是要大，山区也行。教师需要从各地抽调一些。我想建的学校是短训班，针对性极强的培训学校，就叫蓝翔技校吧！基本是三个月到一年期的技术训练班，条件好点学生可以延长培训时间，首期计划招收五千人以上，设置模拟生产线班、特种车辆驾驶班、挖掘机推土机驾驶员培训班、烹饪培训班、服装裁剪缝纫班、车辆机械维修班、电焊氧焊培训班、无线电修理班、水电安装等等之类。能够让更多知识青年有就业本领和能力，当然了，天分高的，咱就吸收过来，安排进我的下属企业。等我把招生简章弄出来，王书盛会和你联系的。这些教师就有你费心了啊！ 卢平说：还是奸商本领！整体提升国民技术素质，正是我们的责任，这也是培训我们下一步大工程急需的人才，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小包拿着一大摞物资明细清单，忽地就不见了。 吴树平等到天色近傍晚，忽然小包打来电话：你回家吧！我已经到家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刻不容缓 元宵节前的清闲时光里，小包有时和阿绣两个人在家各自学习，天气好时出门，去一些景点随便转悠着乱逛。两人戴着大墨镜，帽子和口罩，行人谁也不注意这两个怪模怪样的年轻人。 小包背着背包，阿绣挎着个相机，在城市的角落里流连，拍摄大量照片和视频。 有时两个人一起去看虎子，有时小包一个去看双儿，那是碍于刘晴芳父母在那边，阿绣去了不好解释的缘故。 看虎子时，刘娟还叫小包讲些老家趣事，小包想了一下说：老家有件事我觉得很是可悲，邻村有个叫崔大华的人，四十多岁了，孩子多，家里缺钱，老婆病了，去医院看病，医生说是劳累过度，需要补营养液，老家还没有什么氨基酸之类的东西，就是输葡萄糖，两瓶水滴下来，收费8块多，老崔心疼了，家里没有进钱的门路，这两瓶清水就这么贵？ 问清这是蒸馏水，回家后，自己烧了开水，放些白糖，用棉花过滤一下，自己给老婆扎针起来。其实，她要是喝下这碗糖水，效果也比输液差不了多少，可他不懂啊！一瓶子没有输完，老婆死了。你们说，这样的假聪明的人乡下有多少？ 我村还有个人，老婆给孩子喂奶，孩子吃着睡着了，大人也睡着了，结果孩子呼吸就吹了乳眼，按照医学说法就是乳腺堵塞，乡下叫吹妈眼。奶汁不通，憋得疼啊！就找医生，乡下赤脚医生处理方法简单实用，又不花钱。拿着个火罐，酒精球一烧，盖了上去，受热后再冷却，顿时就吸出来了。其实，男人下口，也能帮助吸好的。村子里就出了个假大夫，这个人在第二次出现这个情况后，不慌不忙，按照老婆的描述，找来个罐头瓶子，用火纸烧了一下，也盖上去，你们说，他会发生什么情况？ 刘娟和阿绣听得有了兴趣，就问：怎么了？治好没有？ 他老婆跳起来就跑，那个瓶子吸在上面不掉！人家医生烧的是瓶子里面，他烧的是瓶口，吸是吸好了，可是在上面烫了个大红圆圈印子，难怪她老婆要跑。 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刘娟说：还真有这么奇怪的人哦！ 小包说：在农村，一个是封建迷信盛行，一个是伪科学问题，人民群众的智慧虽然高，没有正确的引导，也会走上歧途的。今年是没空了，也只能搞些倡议之类的科普，由联想公司牵头，搞个科普下乡活动。哎！我说阿绣作为我的秘书，你是不是应该拿笔把我的话记下来，这个是领导指示啊！ 阿绣撇撇嘴，说：你一天说的话多了，我都要记着吗？ 刘娟已经笑得不行了，只听小包还在白话：将来我要当总统了，你更是要带个秘书助手团，有的重要讲话还要录音录像呢？ 刘娟说：那虎子岂不就是太子亲王了？ 小包说：那是当然！你也是王妃才对，来！给大爷笑一个！ 怎么又成了山大王了？刘娟故作惊奇地笑道。 初十这天，央视广告科的赵主任通过王书盛联系上了小包，来到联想大厦要求面谈广告的事。小包和赵主任见了面，达成一些建设性的框架构想，却没能签订具体协议。原因是，个独立核算的几十家企业有的还不知道小包的归来。 小包给王书盛的建议是，联想高科、联想电脑、华讯手机先在央视做宣传。时段在新闻联播前后黄金时段买断30秒，并且一次性签订三年合同，赵主任要价每年五十万，小包爽快答应了。这时的国内第一个广告“幸福可乐”广告费才五千块一个月，后来的电冰箱洗衣机广告费也不过每月一万，赵主任狮子大开口，原本想小包会讨价还价，谁料人家痛快得叫人怀疑。小包表示，明年春晚的资金联想可以赞助一部分或者全资赞助，但要由联想冠名。赵主任乐呵呵的说要回去开会讨论决定。 小包说：央视是全国人民的精神食粮大仓库，咱联想集团不支持谁支持？不仅在设备器材上尽可能的给帮忙，以后节目制作上更是得扩大合作范围。我们的魔幻光影正在制作一批公益广告动画片，免费赠送给央视播出，等完成后送过去。 赵主任不仅拉来广告赞助，还找到合作伙伴，心里早已开怀大乐，笑着答应着走了。 小包对王书盛说：我觉得咱们还得建一座大厦，那些企业应该在大厦里设立个联络办事处，这边的决议什么的也好传达，联想大厦是个科研单位，不能当做搞公关的地方！ 王书盛说：是啊！下属这么多庞大企业，员工已经近百万了，是得整合一下。员工整编、领导集团整顿，一些不合理的部门需要精简裁撤。公司发展过快，肯定有一些混乱。 小包说：大厦还是你选址我拿钱，设计建设还是我出方案你出人手，咱们发扬联想大厦建设速度，一年内我要在里面开会。大厦要盖在显眼地带，要雄伟气派，体现咱们集团财大气粗的气势。 王书盛笑着说：钱的事不要你操心了，各个企业都在赚钱，卢平说你要整合资金，我这边正在安排财会部门抓紧给你汇总呢！这个月15号就能给提出来，你到底需要多少？ 全部兑换成黄金，多多益善。珠宝玉石虽好，换成物资转手太慢，时间紧迫，不能耽误。现在就是抢时间。小包说。 那好！这边我替你盯着，你赶快完成任务。王书盛也是第一次见小包心情如此迫切。 小包乐得轻松，也觉得应该和那个白大褂老神仙谈谈。怕夜间凭空消失了阿绣害怕，就在阿绣灯下学习时，老早就钻进卧室，销上门，就悄无声息了。 白大褂长老对小包的召唤似乎觉得是在等待之中。他原本就是个虚拟形象，是小包脑电波的谐振产生的。召唤愿望大神，就是一种频率调整。小包问：我怎么觉得最近时空转换时，有些涩滞的感觉？这种情况会不会继续？ 白大褂说：因为某些原因，你的这部分能力将会逐步消失。你将不再拥有时空转移和空间转移能力，但储物空间功能已经和你的生命融为一体，只能等你生命活性状态停止才会消失。那只是一种空间折叠技术，不算什么的。 小包郁闷了，人家穿越重生，能力功力都是逐步升级增长的，轮到咱幸运中了大奖，怎么却是这种场景？于是就问：为什么？怎样才能提高能力和效率？ 白大褂长老笑了：贪得无厌的人呐！你的生命已经延续了六年，还不满足吗？你已经得到重生，就此放手，你依旧可以沿着现状生存下去，直到生命终结。要想继续提升能力，也很简单，那是根据你和我们之间的契约完成情况而继续的，任何时代，任何时候，人们永远尊重强者，你不能完成使命，基地需要重新寻找使者。 水晶骷颅？小包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原来自己的能力是和基地密切相关的。基地得到紫水晶主机和两颗辅助功能的水晶骷髅头的帮助，只是部分修复能力。要想全部恢复，还得自己出力。 就问长老：剩下的11颗水晶在哪，能给个提示吗？ 白大褂长老说：根据基地的控制系统显示，其余这些存储器散落在五个地方，地点坐标我给你，长老手指按在小包额头，一堆信息进入小包脑海，带来一阵涨疼。 13颗外设辅助存储器水晶骷髅头，小包在南美用性命交换，夺回来三颗。这三颗是属于旧德国希特勒的，希特勒一共拥有五颗，其中一颗是紫色的中央处理器，现在已经在小包手中。其中的部分内容已经被原德国狂热的科研工作者研究消化应用，这就是德国能发动二战，挑战全世界的底气。其余两颗现在遗落藏在南美一颗，欧洲一颗。 另外九颗，两颗在日本，三颗在美国，三颗在苏联，一颗原来在意大利，现在被英国二战后缴获，换了主人。 小包消化一会儿信息，结论是果然威力强大，德国挑战全人类已经是过去式了。战线拉得过长，战争面积过大，加上日本意大利三个轴心国，一共有八颗，还包括主机，结果还是没有干过美苏合作的六颗。 现在，轴心国的八颗已经分散易主，只有美苏手里最集中，各有三颗，已经成为新的世界霸主，科技也领先世界几十年。除了这六颗，剩余的7颗是，在小包手里不算紫色主机，还有两颗存储器，根据脑海中给予的提示坐标，对照地图，日本两颗，英国一颗，另两个一个在智利，一个在摩纳哥。其中智利和摩纳哥的那两个只是收藏状态，没有被激活。 令小包觉得搞笑的是，日本的两颗水晶存储器，其中一颗已经躺在小包的储物空间里了！那是上次大地震前洗劫人家国家银行，不知不觉中带出来的。锁在一个保险柜中，当时觉得是贵重物品，就一起收进来了。自己已经拥有四颗了，除了紫色主机，日本一颗，还有德国埋藏在南美的两颗。 小包决定，先把这颗日本这颗存储器交给长老复制，算是暂时交差，保留并延续自己的能力。年内必须冒险出境，看哪里好下手。 那个保险柜很高级，小包没有想着去打开它，直接交给了长老。白大褂很是高兴地伸手就探囊取物，如若无物的直接从箱体中拿出水晶，笑眯眯地拍拍小包肩膀，消失了。 小包打开房门，阿绣还在灯下看书，看见小包出来，诧异地说：我以为你睡着了，喊了几声也有答应，你来帮我看看这道练习题。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创传奇神话 元宵节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十六这天，央视的影视制作中心剧组人员和环球影视制作中心联合在圆明园内的一处院子挂牌成立《红楼梦》摄制组，筛选出来的人员陆续接到通知赶来培训。 小包是投资方代表，有权选择任命剧务人员，导演依旧是指名由王扶林担任总导演，副导演小包就没有去管，作曲依旧请来王立平担纲。41岁的王立平现在是北京电影乐团的音乐创作员，对接到这个任务很兴奋，见到小包，就拉着小包的手问好。你自己是个音乐天才，怎么选到我来作曲？ 小包老神在在地说：正因为我是你说的天才，才觉得咱俩气味相投，惺惺相惜，所以这个大任就交给你来完成。再说了，我也忙不过来啊！ 那有什么特殊要求么？微微发胖的老王问。 经典传世的音乐和歌曲，不需要刻意追求，原著里没有一个音符，咱们就是用音乐重新创作一部音乐红楼，只要符合原著意境，用音符刻画人物心境性格，那就是经典。 小包把老王说的一愣一愣的，细想一下，也许小包是对的！小包见老王满眼崇拜地看着自己，就说：这事先不急，咱们和演员一起学习原著，学习剧本，慢慢你就有了灵感，曲到自然成。 正月二十，所有的演员按图索骥的被选了上来。不仅包括原班人马，还另外扩大备选人员三百多人，剧组总人数超过千人。 鞍山话剧团的陈晓旭才17岁，被鼓动报名参加海选，谁料就被选上了。成都战旗文工团的张莉，也是十七岁；25岁的邓婕也被从四川省川剧院选了上来。 刘晴芳和阿绣是小包推荐进来的，潇潇终于还是不能参加。因为年终学习成绩不过关，申请被小包否决了。剧组不准考学，不准谈恋爱。而且，需要拍摄一年以上，学习怎么办？ 潇潇哭泣不已，小包说：既然有这种想法，今年好好学习，争取成绩合格，等高考分数过线，无论能不能被电影学校或戏剧学校录取，我都给你想办法入学。没有文化知识和个人修养的演员当个主角也不是永远常青的，德艺双馨说的是什么？就是演员的素质和自我修养。 小包还答应将来有机会推荐到环球影视出演角色，潇潇才破涕为笑。 演员和剧组人员进入学习培训阶段，香港环球来的拍摄和幕后、后期制作人员，也在学习原著和剧本。与此同时，大观园在宣武公园紧锣密鼓地建设之中。因为北京用地紧张，荣宁二府依旧在河北正定县开始建设。 原版的连续剧共计36集，于1984年9月10日，在安徽黄山正式开机，录下了第一组镜头，1987年上半年完成拍摄，总投资为680万人民币。整个拍摄过程历时三年之久，剧组先后走遍全国10个省市的41个地区的219个景点，拍摄镜头近万个。现在，小包来了，明确提出要求，剧本是按照45集改编的，修改了老剧本中的遗漏，增添一些镜头，拖慢一些剧情，渲染一些感情，按照每集30万预算，计划投资1350万，一年到18个月完成。 小包在这边忙碌得很，和一班男女演员研究原著，分析剧本，研究人物性格，分析角色，也跟着指导学习琴棋书画，增强演员艺术修养。那边《西游记》剧组的筹备也在紧张进行，多次来电话叫小包过去提意见。 小包需要等到这边角色确定，演员定妆后才能离开，还要和导演老王谈整体风格，和作曲老王谈音乐思想。到了3月初，经过两次考试，最终的角色终于有了眉目，基本上是按照原版角色造型，服装上来一试，基本一次通过。和原版不同的是，贾琏扮演者成了八一厂的唐国强，而原来的扮演者高宏亮根本就没有来应聘。刘晴芳被选为薛宝琴的扮演者，阿绣扮演贾探春，也算是分别进入了正副十二钗。 和导演老王和作曲老王的谈话中，小包给全剧定下基调，得到一班顾问团的肯定。小包说：满腔惆怅，无限感慨。这个惆怅和感慨，既是曹雪芹笔下人物的，也是曹雪芹的，还是我们今天的再创作者的，更应该是观众们的。音乐应该是沟通故事人物和今天的观众、曹雪芹笔下的时代和现今时代的桥梁，并且是真正中国的，能为今天的人们所理解和感动的。 这是后来作曲老王的话，小包还给老王，还得到大家认可，感觉很是怪异。 小包要求，演员要每天化妆学习交流，提前进入角色。化妆师不够，就继续增加。要把日常生活变成场景一样，在剧情环境里领会主题意境，切实体会原著思想。作曲要尽快拿出贯彻始终的主题曲，给剧集定基调，也给演员思想情绪定调子。 原本三四年才完成的任务，叫一夜完成，老王麻爪了，就请教小包这个奇才。 小包当仁不让，当面剽窃人家的作品。坐在钢琴边，写写画画，然后就试弹一遍《枉凝眉》，接着，第二遍就有了情绪，导演王立刻赞叹起来，这就是咱们需要的基调啊！ 香港来的音效师们效率也高，立刻整理曲谱，当天下午就拿出多种节奏效果的旋律配曲。在园中播放起来。作曲老王再次请教小包，小包决定在办公室开始再装一回。 一班年轻俊男少女都是小包的歌迷，听说小包作曲，立刻围观一堆拿着剧本的人，观看小包如何演绎传奇神话。 小包在纸上写画着，还一心二用的和周围的音乐人说话：人们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一本书，一个作者的思想认识也会有所不同，我是根据自己的体会来表达自己的感受的，希望不会引导你们走进窄胡同里。小包写曲谱，围观的作曲老王和香港来的一班音乐人就坐在小包身边。小包还标注乐器名称，和演唱形式，用圈圈点点标明这处或那处用小合唱伴唱。 小包先剽窃写的是《题帕三绝》，旋律大谱出来后，香港来的音效师阿林指挥着三个人用钢琴小提琴和电子琴开始合奏，小包感觉旋律差强人意，也开始捏着嗓子试唱了起来：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能不伤悲？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围观的人们惊叹起来，这是一心几用啊？这么快就唱出这么缠绵惆怅的曲调，叫人实在太喜欢了。一班女演员更是眼冒小星星。 小包一曲唱罢，说，这部戏里最吸引我的角色就是林妹妹的遭遇，对她的身世境遇我最觉得理解和惋惜，她是遇人不淑，才落得成了个牺牲品。所以，这也是拍这部戏的初衷，我就再为林妹妹找些旋律，增加演员们的领会。 小包再次写划起来，这次写的是《秋风秋雨夕》，旋律曲调风格和上一曲一脉传承，很是和谐。接着小包又写了《葬花吟》，还自己拿腔捏调地模仿女声演绎一遍。 小包的腔调比不上李玉刚，但也学得有些神似，叫导演王当场拍板决定采用。笑话，这么经典的旋律要是不合格的话，叫后世的原作者作曲王还怎么混？ 王导演在总结会上对所有剧组人员说：小包的作曲功夫咱就不说了，那是人家思想境界高，领会得深刻。我想说的是，小包对原著中的文字，像这些歌词记得这么深刻，张口就唱出来，这是需要我们学习的。记住，剧本是表面的，真正的内涵还是在原著中。 作曲王觉得小包作出的旋律里，每一个音符都是似乎从自己心底冒出来的一样，觉得俞伯牙遇见钟子期也不过如此。满眼都是小星星，拉着小包说：这部剧里，你准备搞多少个插曲？ 小包说：十首以上吧！我把喜爱的角色性格融会在旋律里，咱们就以《枉凝眉》为主题曲，围绕这个基调，你随便发挥，十二钗应该都有一支吧！ 两人对着角色，分析应该给那些人物配歌，那些就干脆省略了。阿绣给两个人送来盒饭，发现两人谈兴正浓，还在连说带画的在纸上鬼画符。 小包再次接到电话，《西游》剧组的筹备组打来的，催小包尽快过去商谈那边的开机事宜。小包请香港摄影师先给演员拍摄大量盛装剧照，场景短片，以作早期宣传广告片。 原本在1982年2越25日成立的《西游》剧组，因为小包调整了拍摄顺序，先开拍的西游现在才开始筹备，后拍摄的《红楼》却提前开始了。关键原因还是电脑动画问题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令央视望而却步。 小包和央视赵主任的会谈给了央视极大信心，台长亲自和小包商谈，要求下属的电视剧制作中心参与魔幻光影团队，参加三维动画制作，小包拒绝了说：电脑动画部分咱们外包，价格好商量，但不能合作，因为其中部分机器设备涉及国家机密。 新晋的副部级的电视台台长没辙了，请示上级后，也没有得到支持，只好答应小包的要求。 香港环球的赵蒙之找来的合作团队也是顶级的组合，摄像、副导演、剧务、动作、美术、服装、造型，都是《射雕》和《上海滩》的人马，央视只有找演员选景地的工作。 按照小包的要求，总导演找的依旧是杨洁，作曲点名的是民乐作曲家，在中国农业电影电视制作中心的张镜清。老张和红楼的作曲王年龄差不多大小，最近几天，业内人士传说小包一日之内，为红楼作曲六首，首首经典，就问小包是真的吗？ 小包谦虚地说：哪里？他们太夸张了，是两天作出来的！ 老张差点被噎死，说来还不是那回事？就问小包：珠玉当前，我想问一下这个剧集的整体风格，你是怎么想的？我那个小单位，就只有三个人，你是怎么选中我的？ 小包说：神话剧，就是带给观众愉悦和耳目一新的感受的娱乐时刻，我准备在剧中采用电子音乐和民乐及管弦乐队结合的形式。音乐创作就要表现内涵丰富，旋律优美、剧情与音乐契合到位。主题旋律要积极向上，曲调要让人感受到取经路上的沧桑与艰辛，能引发新时代积极进取的人们强烈共鸣。主题音乐以器乐曲形式出现，表现手法要自由舒展一些，节奏明快, 音色优美，运用电声音乐,效果要诙谐快乐, 表现孙悟空腾云驾雾的神奇和潇洒。有些旋律需要根据镜头才能表现的。 那你有什么指导思路吗？老张有些想法，还是需要小包的决定。 小包说：有些想法，等开机拿出些样片，咱们再谈具体旋律问题。 第一百七十章 乾坤大挪移 两处电视剧的拍摄进入正常程序，小包就不去管了。他要继续进行伟大的传输事业。 李秋生那边，能买到东西，小包都买了。不能卖的，也要去看看摸摸，复制进来。在一个午后，李秋生带着小包出远门，要去一些不能卖的设备使用地点叫小包拍摄些照片，参观欣赏一下。他是看在和小包的交易额巨大的面子上，叫一起去观看，其实心里有一份炫耀成分在内，还包含有一种待价而沽的成分。 小包乘坐直升机，先来到青岛某处基地，先参观052系列驱逐舰，095系列潜艇。李秋生因为成绩突出，最近肩头多了颗金疙瘩，意气风发，给小包弄来一套中校服，说是总参派来搞调查的。小包原本就是高级将领，身上具备战场杀气，也很配合地跟着李秋生行动。 小包的相机就没有停下过，手续问题由李将军联系，他遇到哨兵阻止立刻就很听话的停下来，只是照些无关紧要的部位。 隐蔽的摄像头小包身上就有多个，别说他能上舰船触摸实物了，就是看一眼，手指摸着双鱼玉佩，也能把舰艇复制到空间里去。 看了舰艇，小包要看野牛2000气垫船。欧洲野牛气垫登陆舰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气垫登陆舰，主要用于运送战斗装备和海军登陆部队欧洲野牛级气垫登陆舰，先遣登陆分队队员，可在未构筑工事的岸边登陆，对滩头部队提供火力支持，同时还可运送水雷，布设主动雷障。其标准排水量480吨，满载排水量555吨，最长57.3米，最宽25.6米，最高21.9米，吃水1.6 米，最大航速60节，巡航速度55节，航程300海里，续航时间5天，满载登陆时续航力1天，乘员27-31人，能在浪高2米、风速12米/秒的海况下平稳行驶，可突破1.6米高的墙形水障。是目前中国海军迫切需要的舰种。 李秋生带小包去了另一处训练场地，登上了传说中的登陆舰。当小包拿出相机想拍照片时，被哨兵礼貌阻止里，李秋生拿出证件也不行。说基地有相关公开高清照片可以提供下载，但舰上不允许拍照。能有地方下载更好，以小包的能力，突破防火墙，把相关参数设计图纸给拷贝一下，还是能够做到的。 不料人家那边的展示厅里的电脑，根本就不联网，小包傻傻地下载了一些图片，悻悻地离开了。 李秋生问：还要看什么？ 这才到哪啊？高铁！动车！运载火箭！神舟号！还有天鲸号、蛟龙号都要看的！小包理直气壮。李秋生要不是看还有一部分货款未到账，真的就想撇下小包回家。 转了一个多月，小包不禁把想看的都看了，还看了没有想到的东西。包括c919客运大飞机、运20运输机、歼20、太行发动机、东风系列运载火箭等等高端武器。 小包诧异了，这么好心？难道是想外卖？ 李秋生和小包到底没有说出原因，就被一起召回北京。李秋生还没下飞机，就看见几个人围上来，李秋生回头无奈地看了小包一眼，低声说；快走！小包莫名其妙的一激灵，这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但现在不是分辨的时候，还是先走为上。在李秋生迎上来人时，小包退入机舱卫生间，立刻就消失在原地。 人们说好奇害死猫，小包就是想搞清楚事件原因。他没有回家，立刻来到国家图书馆，登陆自己的账户，开始下载一批文件。有了长老激活的新功能，这些文件能够秒速上传到戒指空间的庞大服务器里，小包试图连接国家数据库，被防火墙阻止。界面提示，强行闯入，可以在20分钟内拷贝完成。 小包计算一下时间，决定铤而走险，果断点击了yes键。五分钟后，三楼里阅览室大厅的红灯开始闪烁，八分钟后，墙上的液晶流动字幕提醒读者离开，说是某处火警触发，请尽快离开。十五分钟后有管理员过来，逐个座位的清理，要求上网者离开。接着，楼层断电，管理员也不再催促人员离开了。 一个管理员坐在小包不远的面前，小包面前的笔记本已经合上了，在拿着一本厚书翻看，还在笔记本上写划着记录一些资料，他不上网，一切显得很和谐、正常。二十分钟了，小包眼看笔记本上的硬盘等开始间歇闪动，肯定数据传输完成。就伸了下懒腰，放下书本，收拾一下，准备离开。站起来的时候，看见窗外楼下，一队黑色西装制服正在冲进楼内，于是装上笔记本电脑，在管理员注视下，不慌不忙地起身离开。 小包出门进了楼梯边的厕所，门才关上，楼梯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按说，在国家数据库里下载文件大部分都是开放的，部分是收费的，你下载一些社科考古、人文历史、科技文化期刊文件完全不会触发警报，可白大褂长老也是个奇怪的动物，见猎心喜，一发不可收拾，几分钟内把国图目录里的文件浏览下载后，把毒手伸向机密部分，先进科研数据和军事方面的资料就像戳破的塑料袋开始泄露，小包的数据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变得和hdmi线一样粗，流量就不是以m、g每秒计算的了，那是以eb、yb来计算速率了。 20分钟里传输了多少数据，小包不知道，他知道空间里服务器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连上一大溜的大个头柜式硬盘，上面标注的都是1024zb、512bb之类。 和李秋生这边几乎同时发生的泄密事件，让国安局忙得不亦乐乎。小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返回和李秋生交易的基地，那边的金库里，和王复生李秋生的交易基本完成，小包支出了卢平给的四百吨黄金，和自己省吃俭用在王惠明那边换回来的16亿巨款都在，里面还有自己最后交易的几批黄金，接近两千吨，顺手收起来，瞬移回到了1982。 小包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地道，但根据李秋生的片言只语判断，他的军售并不能叫高层满意。军售本来就不是纯粹的商业活动，关系的也不仅仅有政治利益，还有方方面面错综复杂的利益，包括地域政治、人群活动、利益布局、资源再分配、地区局势微妙平衡变化等等。 你李秋生拿出大批物资，换回来的虽然是真金白银，但还是可能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基础。所以，他的结果是注定的。小包也想过，用太空舱转移他离开，但还是放弃了，这样一个人，转移出来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小包对于2017那个几乎停顿的世界已经有些生无可恋的感觉，就像一座已经看完所有藏书的小图书馆，吸引力大大减小。 咱小包是个爱国主义者，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咱是不会去做的。至于顺手拿走李秋生的钱，那是咱太缺钱了，反正已经交付的交易金额超过了几十倍，该赚的你们已经赚够了，这点就算是给咱的回扣罢！ 小包这样一想，立刻觉得罪恶感减轻不少，近期是不能和任何人交易了。今后，偶尔去那边小城市采购一些水果，小商品，还是可以的吧！ 小包内视空间里的物资，不由笑出声来。这批设备数量庞大，规格极高，不枉小包跟着奔波一两个月。回到家里，不动声色地先去几个地方探视一圈。 双儿那边，刘晴芳和阿绣住在剧组不能回家，小包带来大堆的玩具和水果零食，搬了几大箱，把大冰箱塞满。老刘在设计院也忙得很，早出晚归的不在家，刘妈妈带着双儿在院子里玩耍。看见爸爸到来，双儿很开心，小包拿出电动玩具，还会唱歌跳舞的玩偶，立刻吸引住双儿的注意。刘妈妈见小包搬进来这么多蔬菜水果，就说：拿回来这么多东西，你俩不在家，得多久才能吃下去啊？ 小包笑着说：咱家冰箱大，慢慢吃！这奶粉给双儿每天喝两次。双儿！想不想出去玩啊？ 出去玩！双儿很高兴能出去，就伸手叫抱。小包说：我带双儿出去玩一会儿，妈妈你先做饭，我们一会回来吃。 小包带女儿回家，看见包妈已经接近临产了，包爸也请假回来，在家里陪着。 包爸问小包：最近你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人影、 小包说：两个剧组那边来回跑，哪有功夫回来？双儿妈妈和阿绣更是不能回家，正在准备开机呢！ 那你说说，她们三个你到底准备怎么办？你这是在犯法知道吗？包爸痛心疾首。 小包说：我知道，要是没有一点缺点，那就是图谋不轨，人家不放心的，咱就背个大过处分，没有关系的。将来，有一天我不在国内了，你们好好生活，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你想干什么？怎么有这种想法？包爸吓了一跳，难道儿子要叛逃？ 小包一笑说：不要叫妈妈知道，我和爷爷打过招呼，立过军令状，内容就不说了，十年二十年后，你们就知道结果了。 包爸放下心来，说：臭小子，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 等得到的！二十年很短的。小包怅然说。包爸看小包情绪不高，就要做饭，小包说：双儿姥姥在做饭，我们一会就回去。他们老两口想和你俩见一面，沟通一下，我说你不在本地，给拖了一下，等妈妈生了，再见个面吧！老是这样，人家心里也不踏实。 包爸说：等今年过年前吧！ 小包送双儿回家，饭后就去见刘娟母子。一番温存之后，刘娟说：我想回家一趟，我可不是名人，不用谁跟着，见一下父亲，解释一下，免得他老是担心，以为我还在国外进修呢！ 小包说：我送你！ 刘娟笑了一下，说：算了吧！我先去给你铺趟路，省得我爸打断你的腿。你占了他女儿的便宜，他肯定大发脾气。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背着这些重不重 四月十八号，西游记正式开拍。首先拍摄地点是在福建外景地，拍的第一集正是美猴王出世。小包只是在北京总部搞了个小小庆祝，和几方的领导商谈无锡影视城外景中心的建设工作，小包感慨地说：要是影视城拍摄基地建成了，咱们就不用多跑外景地了，可以节约多少资金啊！ 文化部的朱部长笑着说：这事还是我们的工作不力啊！要是提早安排，也就不会手忙脚乱了。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咱们还有两部名著，小包，你有兴趣再继续玩一票吗？ 小包说：那是肯定的，我回去抽空把改编剧本搞出来，这边两个剧组有眉目了，那边就开始。 一班参会的顾问齐声称赞说：我们老了，小包你还年轻，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祖国四大名著历史瑰宝搬上荧屏，也算足慰平生了。 四月二十六号，农历四月初三，包妈在医院顺利生下个男孩，随即申报户籍，包爸取名叫小西。小包想破脑袋，不知道是根据什么典故取的名字。 五月一号，《红楼梦》在新落成的宣武公园也就是新名字大观园里正式开拍，第一个镜头并不是空空道人路经大荒山那段玄幻场景，那是需要外景拍摄的。由另一班人马到外地取景拍摄去了，大观园内的镜头就是林黛玉初进大观园。这天，几乎所有的顾问都过来参加首拍仪式，顺便看看场景效果。 一班演员也是打起精神，正式交出第一份考卷。阿绣也盛装站在扮演贾母的李琼身后，一副淡然模样。她今天没有对白，就那么轻松地跑跑龙套。 来观看的大师们太多，陈晓旭今天表现有些紧张。小包和王导演沟通一下后，果断邀请闲人离开，到附近茶楼休息。 因为今天是五一假期，人们不上班，又是请来观礼的贵宾，小包觉得把人赶走有些不近情面，就要在附近的饭店包场请客，感谢一班老前辈对剧作的支持。 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这是小包的意思，你影响人家正常水平发挥了！一班人纷纷告辞，小包连忙请大家到会议室，说：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咱们喝点茶，我叫不上场的丫鬟婆子过来伺候老爷们，咱摆摆茶艺，听一下我作曲的几首歌曲，提些意见，就是对小包的最大鼓励。 会议室里，二十名红学家、戏剧家、评论家、书法家、历史学家，相视一笑。沈从文、曹禺、成荫、周扬、周汝昌等人哈哈大笑，说：咱就叨扰小包一回，看小包的本事是不是名副其实？ 一班莺莺燕燕进来嘻嘻哈哈给老首长们老领导们展示几个月来学到的茶艺，小包和两个工作人员布置幻灯机和音响，一会儿，室内关灯，剧照幻灯片开始变换，《枉凝眉》旋律响起，一班老学究眯着眼睛品滋咂味，很是享受。曲调一变，另一个女声响起，正是《葬花吟》，周汝昌感慨不已，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种情绪！这曲子是谁作的？ 一个人回答：不是小包叫你听他的作曲吗？你的意见是有了？ 二十个人对人物造型和服装设计很满意，也满意小包对人物和剧情的情绪把握。赞叹一回，笑谈一会儿，临近中午，几人还是要走，小包说：咱不去饭店，就和演员们一起吃个盒饭行不行？ 下午看录像，分析总结，不行的话还得重来，顾问们看完样片，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小包看了样片，却对演员、摄影和道具提出批评：咱们现在是太平盛世，贾府现在也正是风头正劲，画面要表现得富丽堂皇一些，色彩要鲜艳一些，演员要把人物意得志满的态度表现丰富一些，体现一堆贵妇人的雍容华贵，服装出来要整齐靓丽，一丝不苟。这样才能给观众一种王府贵族的感觉。也给贾府的结局有个强烈对比，给观众心理印象上留个大落差。 小包忙活一天，那边还要给卢平交付物资。清单上的东西基本搞到手了，留在手里也不是个事。 这次的交货地点不在西山基地，小包要求爷爷和叶帅陪行。咱就去青岛！爷爷很好奇地问小包：有什么好东西？ 小包说：有！说着，拿出一份自己打印的清单。还念念有词地介绍：夏级(092)弹道导弹核潜艇，共有6艘，导弹舱设计在指挥台围壳后面，装有12枚巨浪-1(-3)两级弹道导弹。1988年9月，进行实验时成功发射了一枚巨浪-1型导弹。后来于1995年底进行了重大改装，可发射"巨浪-2"型弹道导弹，最大射程可达8000公里。在静音效果方面，噪音量在160分贝左右。 这有什么疑问吗？首长问。 小包说：导弹舱设计一般离指挥台较远，主要是尾焰温度和有害气体一旦泄露，对指挥员损害较大，我们这样设计的原因，一是一旦有战事发生，那就是国战，个人生死早已和舰艇密切相连，这点危险就不算什么了。二是，这样设计可以节约更多的空间，使潜艇更加紧凑灵活。 小包见两人点头，继续念道：基洛级常规动力潜艇四艘。汉级攻击核潜艇5艘，代号091型，西方称其为汉级攻击核潜艇。编号为401，402，403，404，和405。1990年代之前，这5艘潜艇均部署在北海舰队 ，1990年代之后有2艘转移部署到南海舰队 ，以加强对南海和台湾的海上作战力量。宋级、明级常规动力潜艇各四艘。094晋级弹道导弹核潜艇4艘，装在16枚巨浪-2,导弹，携带112枚核弹头，足以起到威慑作用。这是潜艇部分。 051、052系列驱逐舰六种各四艘，都满负荷载弹。另外还有深海科考捕捞船蛟龙号两艘；填充造岛的挖泥船天达号两艘；天鲸号一艘、欧洲野牛气垫登陆艇四艘，补给船两艘，登陆舰四艘。怎么样，值得吗？ 车队在飞驰，小包坐在前排，爷爷和叶帅坐在后排，见小包汇报完了，叶帅问：还有吧？ 那就得换个地方了！那是飞机。小包显摆地说。这是最后一批物资了，搞得有些惊险，再也没有可能了！除非去偷！ 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断线呢？爷爷问。 那边地下基地叫我去找水晶骷颅，我会处理完这边的事才能出去。我希望爷爷派人出面，整合一下我的产业，我准备搞个大集团总部，把资产整理一下，开始投放到基础建设上，最多一年后，我要去南方，当我的总统去吧！ 臭小子，净想好事呢！爷爷笑骂，叶帅也笑。 青岛某秘密基地，深山里藏有巨大的仓库，巨大水道的一头连接深海，一头连接巨大的地下掩体仓库里，地下基地里面是黑黝黝的巨大水槽。刘司令赶了过来，顶棚灯光全开，警卫员撤离，小包开始施展张无忌乾坤大挪移的经典造型，一番作怪后，洞内气温陡然冷了起来，气流扑面而来，洞内水槽里的水位猛地增高起来，两个巨大的四五层楼高的庞然大物随着空气波动，出现在四人面前。躺起的水流四溢，小包站在水槽边上，四溅的水花打湿了小包的军装，显得很狼狈。水槽还是有些短，只能放两艘，再多了就可能发生碰挤着。损坏了大家都心疼。 小包一个跳跃，越过这艘国内最大的核动力潜艇094，飞身来到另一个水槽边上，另一个巨大水槽随着四艘夏级核潜艇的出现，立马溢出水来。 小包在仓库里飞奔跳跃，二三十米宽的水槽里不断溢水，一片十几艘潜艇很科幻地就凭空出现了。眼看没有地方放了，小包瞬移到爷爷身边，他们三个也是半截腿都被溢水打湿了。小包顾不上客套，说：不行！地方太小，放不下了！ 爷爷三人看着水中突兀出现的高大杀器，很是高兴，哪里还顾得上湿透的裤脚。说：咱们能进去看看吗？ 小包喊了声：警卫员！ 几个人进来，沿着舷梯，几个人照顾着爷爷，一行人进入潜艇内部视察。 小包给三人介绍具体参数：这是094型国产核潜艇，长135米，宽12.8米，水面排水量9000吨，水下11500吨，单轴，7叶桨，双壳体，压水核堆。推进功率25000千米，水下航速26节以上，工作潜深大于300米，艇员120人，自持力70天，采用浮筏减震技术，使噪音水平低于120分贝，12枚巨浪2，弹长13.2米，弹径2.25米，三级固体火箭发动机，发射重量55吨，碳纤维复合材料壳体，11000公里射程。6个30万当量机动分导热核弹头，精度300米内。 小包如数家珍，听得刘司令震惊不已。他是第一次见到小包施展法术，这种违背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消息原来他听说过，一直不相信是真的。这次亲眼所见，对他的价值观影响巨大。不停地在舰艇内部摸摸这摸摸那，检验是不是真的。 094型战略导弹核潜艇使用了中国2000年后最新的，也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第四代新型核反应堆-高温气冷核反应堆。这种新型核反应堆能将核燃料彻底燃烧完全，不遗留核废料，即安全又环保。核反应堆寿命与潜艇一样长，也就是说，核潜艇在整个服役期间不需要更换新的核反应堆。而且，这种新型核反应堆功率大，热效率高，可以使得所装备的新型核潜艇获得很高的水面和水下航速，但是与同航速的使用其它核反应堆的核潜艇相比，航行噪音却小很多。 几个人在空旷的仓体里视察，小包还在不但介绍：新型装备的指挥自动化、信息化、电子化能力大大提高，各种武器装备的体积大大缩小而性能却节节提高，人员编制也大大下降，所以也为潜艇省出了极大的空间，有利于设计人员从容为整个潜艇谋划布局。094型艇上的人均居住使用面积由092型艇上的x.2平方米/人提高到y.6平方米/人。生活区也扩大了较大空间，完全可以在敌人眼皮底下静默潜伏两个月。 刘司令摸着战士们床上的床单被子，确定着不是泡沫模型，就说：相关训练资料有没有？ 小包说：这是偷来的东西，我不能找人家要使用手册吧？ 你！刘司令很是不屑小包的作为，不过，这装备他实在喜欢。小包还故意气他：首长！我这里还有一艘美军航母，你要不要？没有训练手册哦！ 爷爷笑着说：我就说，你小子还有好东西！是不是真的有？还需要多大的基地？ 小包笑着说：今天倒腾的有十四艘潜艇，还有14艘没地方放。驱逐舰和其它水面舰艇有39艘，需要五倍空间以上的基地。 刘司令说：那就等等吧！我们先修建扩建隐蔽仓库，搭建防侦查卫星的大顶棚，需要三五个月才能完成，哎！小包，你整天带着这些东西重不重？ 第一百七十二章 记忆力出问题了 两家剧组的事情有了头绪，小包就不去操心啦！开始视察京城附近的产业。 首先是联想大厦内部，一楼二楼是机关总部、会议室、设备处、仓库之类。三楼是电冰箱研究所，里面的布局已经很挤了，普通家用冰箱就有十来个规格型号在同步设计，加上商用冷柜、冷库设计部，还有运输冷藏车等部门，闹得不断有人在进进出出，很繁忙的样子。 第一批进入联想的三十几个人中，大部分走上了领导岗位，没有当领导的也是技术部带头人、行业权威。来自北大的小包的师兄李家洲是最初的六人组成员，现在就是这一项目的总负责人。他被小包指名前来介绍情况，他介绍说：咱们现在还有个小组，专门承接一些专业设计，给企业上门量身定制。 小包问：产品设计储备和技术升级换代成绩怎么样？ 李家洲很是钦佩小包的前瞻性眼光，说：市场上目前已经推出了四十六款各类制冷设备，其中民用冰箱冰柜冷柜就有二十四种型号，由六家企业合作生产，今年五一推出的三款新品是188升196升的双门冰箱和一款228升的冰柜。技术储备上，我们已经结合电子产业的发展，设计出带彩色液晶面板的对开门、多门冰箱，容积也按照包总提示，最大做到480升，根据市场调查，这些产品至少需要十年才能投放市场，高端产品的价格是其中一个制约因素，还有就是市场目前也接受不了，做出来卖不掉啊！ 小包说：那就先储备着！试制一些成品出来做宣传，作为概念性的展示，引领冰箱设计潮流。还要继续深挖潜力，要搞智能型的产品，在降耗上下功夫，设计出节能省电的电冰箱。我听说电冰箱的最低极限值是24小时0.65度，不知道咱们做得怎么样！ 储备方面可以放缓一些，推广产品的同时，制定行业标准，制定质量认证模式，叫外国标准去死吧！给合作企业厂家定产品质量审定体系，咱们就是标准制定者，以后不符合这个标准的，就进入不了咱们的覆盖范围。 小包问：场地要是不够用，就申请一下，咱们再盖一处研究所，部分机构可以分离出去。 李家洲说：目前还不需要，等有需要了，再向王总申请吧！ 四楼是电脑存储器研发中心，是杨芙清老师的助手唐锐负责管理的区域。王书盛说：原来这里设有小包的办公室，现在出于安全考虑，已经搬到二十三层去了。小包转到这里，就由唐老师跟着介绍情况，他对小包说：咱们的研究方向和国外的研究不在一个跑道，他们目前还是在搞大小软磁盘，机械型存储器容量不超过32m，咱们起点高，一开始搞的就是硬盘，现在已经成熟的产品最大容量是512m的机械硬盘，正在设计的是8g硬盘，今年目标是完成32g的设计，最低也要完成16g的设计。 小包点点头，说：摸索着进了门，以后就快了，不断升级改进技术，相信很快就会进入一个新天地了。说着，拿出一个手指甲盖大小的tf卡，说，这是个2g存储卡，你看一下，相关的设计资料和读卡设备资料我还没有搞出来，最近我会整理出来给你，这将是将来的发展方向。唐锐吃惊地看着手心这块黑色小片，不相信他有2个g的容量，他不敢弯曲手掌，生怕损坏娇贵的内部结构。 没有读卡器，不知道内部线路，怎么在电脑上显示内容？这东西对唐锐老师来说，只是个无用的东西，可看见小包郑重的样子，加上卡片上面白色的小字，明确证实，这确实是个超时代的高级玩意儿。 唐锐小心翼翼地在显微镜下观察这枚tf卡，想了许久，还是摸不着头脑。25楼尖端实验室里的有一台超高配置的电脑，那里也许有接口可以破解其中的内容，只是，审批手续繁多，还得在联想公司管理处备案才能有限使用。但为了任务，也为了好奇，唐老师还是写了一份申请报告。 一天后，唐锐沮丧地从步梯下楼，他的限时门禁卡过期失效了，不能坐电梯下来。尖端实验室里是有一台新款高配电脑，光内存就是8g，唐锐没有去打开电脑，只是在机器周边寻找接口或者插入空，结果是：接入口是不少，有些连自己也说不出来有什么用或者怎么连接，连接到哪里？插孔也找到了，只是那个插孔比较大，根本不是插这么小的卡片的位置。 不说唐锐的烦恼，小包来到五楼。这里可以说是联想集团最尖端的机构，电脑处理器研究中心，名誉领队是小包的导师王选，具体执行者是来自清华的杨纪元师兄，今年年近四十的大师兄对小包很是钦佩，他对小包的认识随着联想集团的壮大日益加深，这个小包，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家底，摊子铺得这么大，没有奇遇是根本解释不通的，小包的身份和地位，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作为联想高层，中科院首席专家，了解一些内幕还是可以的。 小包在五楼随便转了一圈，看到连打扫卫生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彪形大汉，心里多少对王书盛的安排不以为然，这不是浪费资源吗？安保措施也不是这样搞的吧？ 回到杨纪元的工作室，小包问：大师兄，觉得怎么样？还适应吧？没有感到后悔吧？ 杨纪元笑着说：那得看你的方向盘掌握得怎么样了！只要你能不断带着我们进入新境界，我就把着一百多斤交给你啦！ 说到工作，杨纪元汇报说：电脑处理器方面，上面包含120万个晶体管的80486的工厂化生产已经走上规范化，国产4寸圆晶生产达标后，工厂那边的成品率超过了60%，两家工厂的月产量合格品六万个左右，现在正在对新研发的80586芯片框架结构进行测试，这是能够搭载300万颗晶体管的处理器，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下半年就能拿出成熟方案。另外，通讯用的ic芯片、语音芯片、音乐芯片，家电控制器芯片的研发也在中科院协作下发展迅速。去年的工业产值就一家独大，垄断了全球三分之二市场，大赚了一笔，今年还会有20%以上的订单增长。 小包说：搞个生日贺卡带个音乐芯片需要多少钱？能普及大众化吗？ 那种低端的小玩意儿，已经有人创意出来了，咱们就不去深化改进了，技术专利已经有多家企业来谈判合作。还有汽车倒车语音提示之类的模块，一些电子厂家就能生产，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咱们现在在搞的一是电脑、二是通讯、三是卫星，四是武器装备。杨纪元很是自豪地如数家珍数说着自己团队的成绩。 那个卫星上也有咱们的成绩？小包问。 那当然，当然也有中科院的专家合作，去年有三十二颗卫星上天，每一颗上都有咱们的成绩。杨纪元说到成绩，脸上表情更是精彩兴奋。想起自己当初加盟小包团队，完全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短短几年，竟然达到这么个世界巅峰局面。 杨纪元带着小包上六楼，这里也是处理器研究所。场地不够，老杨一个组就占了两层楼。小包带着王书盛转了一圈，见员工们各自按部就班忙碌着，就不再打扰，和杨纪元告辞，继续上楼。 七楼八楼都是电视机研发部门，团队带头的负责人叫卢顺吉，从电子工业部现在叫四机部调来的领导。陪着小包四处查看，七楼是各种规格型号的电视机电路板设计组，以及音响图像协调检测机构，八楼比较高端，正在研制液晶面板的彩色电视机。随便转了转，小包就去办公室看材料。 卢顺吉介绍说：去年年底的财务报表和研究报告都在这里，包总看看吧！ 小包随便翻了翻，去年全国一共销售彩电二百四十万台，问：这比之前的四家电视机厂家的产能大出不少啊！就问：除了原来的四家生产厂家有生产线外，还有谁又有了新生产线吗？ 王书盛笑了，说：你忘了，你在福州和南京上海建了三家电视机生产基地，上海那边的是液晶电视机厂，还在建设中，南京和福州的已经投产，这些数字就是那边出来的。 小包拍了一下额头，最近好像记忆力下降，是不是和基地那个事有关？现在液晶面板研究到了什么程度了。 卢经理说：超过20寸就图像还原不好，技术上没问题，还是工艺问题。 小包说：不要着急，慢慢试验吧！回头我叫王总给你弄些资料参考。说着，就离开这里。 第九层是音响、第十层是视频播放器vcd，十一层是游戏机、十二层到十四层三层是属于手机通讯的，十五到十八层是属于计算机的，十九二十层是小家电研究中心，二十一层是管理层，住有王书盛办公室、会议室之类的部门，也有安保人员驻扎。 二十二层是魔幻光影独占的一层，谁也不能进的，电梯也是专用的。二十三层是小包的办公室，原来的办公室在四楼，被王书盛给挪到这里，依旧按照原来的布局布置。和安保级别极高的魔幻光影放在一起，也是对小包的安全更负责。 二十四层是电脑系统和软件开发部，这里由小包的老师杨芙清亲自负责，不过她经常不在，课题就由她的助手，来自北大的一名专家，叫闵照祜的带队。二十五层是电脑检测中心。二十六层是通讯地面站传输技术研究所。二十七层是空调研发中心。二十八层是农业机械装备研究中心总部，这边由吴文德带队的，小包大致看了一下，勉励吴文德几句后，画风一转，叫吴文德把各小组负责人召集进办公室，开始对他们的工作指责起来。 至于二十九层的电池研究所，顶层三十层的太阳能研究所，小包根本就没有了兴趣。 第一百七十三章 贴身男秘书 小包基本检查一遍联想大厦，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一些自己没有想到的产业研究课题项目，像通讯基站传输设备的研发项目，也在计委科委发改委出面组织下成立了具体实验单位；忧的是这些楼层里的有一半的人员是他们塞进来的，他们的项目经费和待遇工资方面是不是也由自己负担啊？人常说：亲兄弟明算账！这就发展这么大的家业，人员复杂，会不会有吃人自己的饭，给别人干活的啊？将来，这些人退休了，直到老死，可都是自己的来养爹呢！ 小包不好意思去要人员构成清单，也不想叫卢平笑话自己小气，就默默认可了这件事，反正爷爷组织的资产清查小组就要进驻，到时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叫小包冒火的问题就出在自己的保姆同室同学吴文德身上。小包说：咱们说到支援三农的口号已经打出去半年了，你们的行动呢？ 十来个小组组长没有人说话，小包说：吴文德你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你就根本不知道农民需要什么产品。你们设计的无非还是种植和收获机械，设计一些异形发动机，还是没有脱离原有思维模式。咱们需要到农民家里看看，到农村看看，看农民到底需要什么产品？吴文德就不要在兼任所长职务了，去农村待上半年，再回来工作。你们的研究方向也要转变，大家都思考一下农村人日常生活中需要什么东西？ 我的话有些重，我是农村出来的，对乡下生活有深刻体会。从衣食住行上说，衣服就不说了，这个鞋可就大有讲究了。谁说鞋不是农业装备？插秧机你搞出来了，可还是有人买不起啊！咱还得替下田栽秧的农民考虑，安全和劳保问题，这个栽秧橡胶鞋，虽然说是深腰水鞋，但和工矿靴有本质区别。它不需要太厚的腰身，橡胶要软，泥水吸住了要易于分离，上面鞋口还可以设计鞋带，即能防护寄生虫卵侵袭，也能避免碎玻璃、破瓦片割伤脚板。技术难点就是塑胶的比例配方问题。 还有一种塑胶鞋子，模具压制后，里面衬上化纤棉，就可以当棉鞋使用，你们不知道，乡下孩子冬天上学，雪水成冰了，还穿着单鞋，连袜子都没有。冻得急了，老师就叫站起来一起跳跃跺脚，活动暖和一下。我小时候，没有一个冬天脚后跟不冻烂的。咱们需要成立个化工组，塑料产品在农村的应用太多了。比如塑料喷雾器，比如塑胶拖鞋等等。利用一种合成工程塑料，做个体积较大的农用工具，在晒场上装灌粮食，现在农村粮食多了，装在袋子里，用铁皮制的斗器灌装，上上下下起伏，太累人。这种塑胶，制成个盆子，喂猪摔不烂砸不破，脚踩变形了，捏捏捶捶恢复原状，继续使用。小包说着，在大黑板上画图，讲解。 吃的用的，家庭用小型面条机的发展前途很广泛，既要有电动的，也要有手摇的，给不同地区不同状况下使用。田间地头拉庄稼粮食，都是使用架子车，四轮拖斗，那么，家里呢？大人在地里忙到天黑，孩子放学，房前晒了一场粮食，就要收起来，他能搬得动吗？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帮他？你做个小轱辘拉车，一袋粮食这么一歪就倒在小拉车上，孩子也能拉回屋里。这才是真正替农民着想。 农民连续几年丰收，就要盖新房，添置电器、机器、家具、娶新媳妇，咱们怎么帮他一下，这里面有商机吗？咱们不是商人，但咱们既是要服务三农，也要从他们那里拿到回报，因为咱们也有贡献。说得场面一些，咱们就是为三农服务，说得小气一些，咱们也是要为了赚钱！你的产品设计有没有用，不是专家评定的，而是市场决定的。 市场上有一些木材加工机器，比如一种带锯机，安全性就较差，咱们能不能改进一下，研发出独具特色的新产品来？一个农民，农闲时做木工，土木匠嘛，你指望他花钱买一个又一个机器，咱能不能设计一种多功能机械，满足他的锯、刨、钻、打孔、开榫等常用要求？ 小包数数落落说了一堆，黑板上画得没有缝隙。一班人把小包的话当做了授课，眼界大开，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 小包最后说：谁说农业装备就非得是农用机械车辆产品，农产品加工机械也属于农业装备不？农村使用的机械咱们都要有研究，比如说米面加工机械，包括大米加工机械、面粉加工机械，榨油机、粉碎机、花生摘果机、田间地头的喷灌机、打药机、中耕机、花生铲挖机，采棉花机，收甜菜机等等；民房建筑机械类包括，挖掘机、铲车、机械绞磨、升降机、钢筋加工机械等等；粮食加工机械类那就更多了，种子精选机、粮食排杂机、仓储通风机械、卷扬机、粮食装载机、粮食烘干机等等，还有其它产品，我一时想不出来。这些产品发展前景远大，是我们的利益新增长点。 王书盛总结一下，说：我们以前有个误区，认为农业机械化，就是种地和收获机械化，现在小包给我们打开另一户窗口，不仅要搞种和收，还有田间管理机械，粮食加工机械，以及农民农村使用的工具和机械，总之，三农机械，都属于我们农业装备的研发范畴。不仅如此，一些市场没有的民生产品我们也要研制出来。 小包看到大家兴高采烈，只有吴文德低头不语，自己借着怪责吴文德，实际上是给一班人指出方向的。就说：王总给这边主持一下，重新选个所长管理这一块！注意专利申报问题，吴文德跟我去我办公室，我有话说！ 吴文德垂头丧气地跟着小包走了，王书盛和一班人讨论下一届所长的人选。 小包的办公室，吴文德没有进来过，而且，小包办公室的内部空间，也就只有王书盛和吴树平进来过。 小包笑着对东张西望的吴文德说：你是第三个进入我私人办公室的人，说说吧！把你的所长解除职务，心里一定很失落吧？说实话，你的才能，不适合干领导，你也不能做项目主持人，你的性格决定了你的前途，我认为，你最适合做的事就是在别人领导下做具体业务。因为，你没有创新精神，没有领导能力。 这是小包首次面对面对别人做出评价，见吴文德目瞪口呆，显然一时不能接受这么直接的批驳。小包接着说：从明天起，你跟着我，做我忙不过来的工作，明白的说，就是我的私人秘书。 上次和阿绣打赌，说王书盛招来的一定是两个女秘书，结果正如小包预计的那样，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据说是今年刚毕业的北大中文系校友。小包果断推辞了，建议安排到公关部去，咱可不能在招惹女人了，将来三四十岁，还不成了木乃伊？ 和阿绣汇报一下后，阿绣笑着说：你可不能说是我不让的哦！你心里有鬼，自己着相了哎！ 王书盛当然也知道刘家姐妹的事，见小包杯弓蛇影，也是笑得不行，说：要不，我再重新给你找个上年纪的大姐？ 小包郁闷地说：为什么非得女性？难道男人不行吗？算了！我自己找，找熟人！摸清脾气的熟人。 吴文德听见小包说要让他做秘书，喜出望外，心说：这个私人秘书的地位，可比周利都高啊！小包下一句话，又叫他顿时不笑了。 小包说：试用期三个月，不合格回原单位。 怎么才算合格？这是吴文德现在的疑问。小包成绩有目共睹，从武大那个小屁孩，自己的照顾对象开始，他就觉得此人命运不凡，没想到，短短六年，一遇风雨就化龙。作为所长，也就有了内幕消息渠道，越了解越觉得小包神龙入云，见头不见尾，神秘莫测。手中庞大的产业就不说了，还是邓爷爷的干孙子，据说还有军队高级将领的身份。 吴文德不是一个多嘴爱打听事的人，心思缜密，不然当年也不会有心主动申请照顾小包，能力虽然稍逊，但他够勤奋用功，足以弥补这一缺陷。做些文字处理的案牍工作，完全胜任。小包还有个人选，就是小纪，季师傅家的季小纪，足够机灵伶俐，能根据自己动作领会自己的心思。只是现在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考上高中没有？ 小包摸了摸手机，没有拨号，他不知道现在季师傅是不是还在那里烧锅炉。于是就问：老吴，你今年二十七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啊？有对象没有啊？ 吴文德忸怩起来，说：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回去结婚？ 小包来了兴趣：这么说女方是武汉的？在哪里工作？我记得原来有个许莉呀，哪去了？ 吴文德说：许莉失踪了，公安说她是间谍，不说了。她叫唐倩，在汉口一家中学教书，那边老是催着回去，就是没有时间。 小包知道，联想公司的崛起，有不少境外组织在关注，千方百计地渗透、收买公司员工，下面已经有多起的间谍案发生的报告了。就说：咱们这边考察完就南下，我给审查一下，给你个婚假，你们暑假就能洞房了，你们结婚可不能少了我当伴郎啊！要不？咱们这边也有学校在建设，把她调过来任教，你们也能经常在一起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可不要说没办法 小包先去大兴的工厂查看，吴树平吴文德等人跟着。卢平也带了几个部委的官员跟随着调查。 电动车厂设在大兴和通州交界处的马驹桥镇上，在公路上老远就看见工业园区前的高架上耸立的牌子，上面一匹奔腾的白色骏马图案，鲜明的大字简单明了：飞马电动车。 这片工业园区内小包除了这一家电动车工厂，旁边还有一家饮品生产公司，主要产品有三大类，一种是乳制品饮料，一种能量饮料，还有一种茶饮料。 一溜车队先到电动车工厂，宽大的厂门按照小包的图片设计的，很是气派。厂房展示厅里，十几种款型的样品车摆放在展台上，样子和小包后世见到的展厅没有什么区别。 赶来迎接的厂领导和技术部的人介绍说：目前展示的车辆已经在各大城市发售，按照上面先款后货的规定，导致这种价格较高的产品，不是太受大众欢迎，所以，销售情况不好，没有多少人购买。 小包说：像这种两轮的勇士款多少钱一辆？我说的是成本价、批发价和最终零售价？ 销售科的人说：这种车型的车，成本价格是，空车是一千六百三十块，加上48v蓄电池九百二十元，就是两千五百五十元，批发价是加百分之三十，零售价再加30%。就是四千三百零九块五。 我靠！这么贵！小包爆了句粗口。问：市场上125型的摩托车多少钱？ 有人回答：南方牌125型摩托车当前售价三千二百元。 小包说：咱们这种产品不消耗汽油，更节能环保，最终售价定在三千五左右，其余产品按照这个价格比拟着增减差价问题，由销售部门和厂里消化解决。必要时，咱们减掉经销商环节，直接面对消费者，由售后部门参与销售。具体办法就是，厂家直接供货给经销商，经销商同时也是售后服务人员，只要协调好利益关系，还有办不成的事吗？销售部门，组织展销推广，由销售人员自己先试骑样品，引领城市新时尚。这种三轮车，主要销售对象是农村乡镇，城市农贸市场的商贩也会使用它，在相对需要的地域组织产品展示，拉上十袋二十袋化肥在街上转悠宣传，这都是最直接的宣传方式。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让大众接受并好评咱们的产品。 小包带人进入组装车间，在一堆成品里，挑了十二辆各种颜色的两轮女款电动车，十辆男款爵士型两轮电动车，各种颜色都有，五辆三轮电动车，有棕红色有墨绿色，叫人装配上电池，充好电，给自己送到联想大厦的仓库里，说：吴秘书，去和财务结算一下。咱们自己先用，回去在城里转悠一下，也算是给自己做个实体广告了。回头，我请个电影明星，来拍个广告片，在电视机里滚动播出，不怕大众不知道，就怕你们满足不了需要。 吴文德总算有了生意，他跟着小包，就是个打酱油的，不说话，也没有事干，和电视里皇上出门，身后打黄罗伞的一样。他的腋下，夹着个公文包，真的像个政府秘书似的。财务会计按型号给开发票，总价是七万六千二，财务说：这是按照整车批发价给的，要是市场零售价，那就得九万多了。 吴文德拿出八捆百元新钞，交给财务数钱。早上出门时，小包喊住保姆秘书，叫他带上一堆钞票，吴文德还纳闷，咱们不是去自己产业视察吗？带这些东西，是看我当秘书太轻松了吧？既担心丢了被人抢了，还得负担重量是不是？ 小包说：咱买东西行不行哪？你不拿着还能我拿啊？ 蓄电池生产有连片的四个大车间，可以单独组建一个电池厂了。小包带着一班人巡视一遍，觉得虽然和后世的全封闭无尘车间相比，很落后，但和别的工厂相比，已经是很先进的了。 小包觉得，自己提出的质量管理体系和一堆制度形同虚设，没有那个单位认真执行，这种粗放的管理模式到来的效率低下问题，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不过，咱就是搞调研的，等看完其它工厂，回去了在统一制定决策吧。 转到附近的饮品公司，这里不比电动车工厂地盘小，前来迎接的公司领导，带着各分厂的厂领导在路边站着等候。 卢平在前面走，直接去了公司大楼，先看产品展示厅。奶制品部分，已经有酸奶、鲜果奶、和混合奶制品极大系列，三十二个品种。小包看着自己给予的商标，心中乐开了花：哇哈哈、露露、蒙牛、三元、爽歪歪、旺旺... ... 哎呀！我家双儿和虎子有口福啦！希望不要有三聚氰胺和激素啊！小包决定，为了自己孩子和天下千千万万个孩子的健康安全，食品安全得提到和谋杀一个等级才行。 向前走，来到茶饮料展台，一堆摆设造型经典的塑料瓶，铝皮易拉罐，花花绿绿地很是吸引人。绿茶、红茶、龙井茶，雪碧、加多宝、和其正、三花茶，看着牌子，小包就能笑醒。厂长过来，随员送来三箱饮料，小包选了瓶和其正，尝了一下，味道还原还不错！有点记忆中的感觉。 能量饮料这边，健力宝标牌下，直接写着：健力宝为奥运健儿加油！创建于1984年的健力宝品牌被小包提前抢注，还煞有其事的喊出民族品牌，为备战两年后洛杉矶奥运会的体育运动员提供赞助。 另外还有两种功能饮料，东鹏特饮和沃能，也是小包盗来的配方，复制后世的产品。 坐在公司会议室里，小包问及水源安全，奶源和食品添加剂问题，公司领导说：水源全部采用深井水，过滤二十多道，绝对没有问题。鲜奶来源，原来有进口新西兰澳大利亚的牛奶，但价格居高不下，所以，国内就引进奶牛，内蒙东北等地现在有上百家养殖场，北京周边也有养殖场投产。果汁是由海南、山东、山西等地组织过来的，也没有问题。 小包说：添加剂的种类和含量要严格控制，只能低，不能超过限度，特别是奶制品，食用对象是未成年孩子，孩子们的安全交给你们了，你们就得负起这个责任。不要问了增稠、增香，添加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任何添加剂超标，危害大众生命安全，就等于投毒杀人，社会监督和舆论方面不用说了，我也会追究更严厉的责任的，因为，我也爱喝这个。 小包的话，大家笑了起来，厂方一班人却笑不起来，小包把食品安全看得重要有点道理，过量了，就定位投毒杀人，这就太严重了吧？ 小包要求到车间看看，厂领导叫人找来无菌服、帽子鞋叫人换上。然后一班人往车间走。到了车间外面的走廊里，厂长说：对不起！参观者只能在这里隔着玻璃看，里面是无菌操作，闲人免进的。 小包心里总算好受一些，看来我的管理标准还是有人执行的。小包问技术人员：车间里会不会钻进老鼠苍蝇之类，会不会掉进原料里？ 技术员回答，绝对不会的，车间内部的空气都是过滤六道的，连个小艋虫也进不去的。添加剂问题，有着严格规定，一吨原液加的添加剂都是按毫升勾兑的，绝不会发生什么过量问题。 公司要留客吃饭，小包拒绝了，带着车队返回。路上，小包和卢平坐在一起，小包问：最近情况怎么样？马岛那边打得热闹不？ 卢平说：事前，咱们把他们的武官请过来看演习，推销的鹰击和红旗导弹他们还看不上，只是少量各买了四枚。大战开始后，互有损伤，关键时刻，一枚鹰击直接就把英军的考文垂号驱逐舰干掉了。两枚鹰击击中谢菲尔德驱逐舰，当场沉没。红旗防空导弹四枚干掉了一架火神轰炸机，两家鹞式战斗机，战果醒目。 他们急于再次购买咱们的导弹，按照你的建议，价格翻番，先款后货，货款到手后，运导弹的船就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一带游弋着呐！着实大赚了一笔。 英德法三国也向咱们要求引进这两种导弹，出价更是惊人，离岸价格就比阿方高出四倍，数量很大。咱们也是要求先款后货，货款拿到了，却没有货给他们，这就是我今天跟着你的原因。 小包装傻，说：你跟着我，叫我怎么办？ 卢平贼笑着，说：你可别说没有办法啊！首长知道的！ 小包跟着卢平将军去基地仓库，经过检查站时，吴文德却被隔离拦阻下来，小包对他说：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就过来，下次再给你搞个通行证。 基地里，摆放着两种出口型导弹和配备的发射系统，小包对武器的研究不大，仅仅是认识模样而已。卢平说：你的双鱼玉佩咱还没有见识过呢！拿出来演示一下吧！ 小包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大方的拿出来，叫卢平去摸，卢平连忙把手藏在背后，说：我可不想搞出个大乱子！ 小包笑了一下，说，要是几个人孪生兄弟一起回家，不知道他们都认识路不？哎！要多少啊？ 卢平说：各一百五十枚吧！ 小包摸着下车辆，空气中一阵波动，第二辆一模一样的车辆停在身前，上面发射架上是瘆人的杀器，hq字母和一溜数字显示出它的身份。接着就是四辆八辆，几何级的增长。二百五十二辆后，小包没有任何动作，车辆就不再增加了。小包说：没办法，空间不够了，还可以装另一种的，现在只有转移了。小包把yj发射车收进空间，跟着卢平来到另一处仓库，地面上就不按刚才规则的开始出现一溜溜的车辆，四排，每排四十辆，好大一片，雄壮威武。 原来卖给阿根廷是260万和320万美元一套的鹰击和红旗导弹，现在被英国盟友给出高价到2200万和3000万美元，简氏防务智囊团队预测中方存货不多，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目的就是叫中方拿不出货，看你怎么向阿方交售。间接影响战事结果。谁料有小包这个逆天神货存在，这下可就有好戏看了。 出门回家，小包开车，安慰吴文德说：我的秘密太多，走，今天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见到某人后，你可不要太吃惊哦？ 第一百七十五章 林妹妹的电动车 小包带吴文德来到黑芝麻胡同，进胡同拐弯时，小包还把车窗玻璃摇下来，方便暗中观察的警卫人员查看。吴文德进了四合院，就看见夕阳下，明媚的阳光照在院里的一株海棠树上，黄黄的叶子仿佛透明一样，树下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如同一颗成熟的蜜桃一般，正对着一个孩子咿咿呀呀地说话。 见到小包回来，女人对孩子说：爸爸回家啦！虎子看见爸爸啦！ 然而，见到后面的吴文德时，女人顿时赫然，满脸羞意。 刘娟，你怎么有了孩子啦？吴文德还在迷茫，看见小包笑眯眯地逗弄孩子，顿时就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啊！啊！你！小包你金屋藏娇！还把孩子弄出来啦？ 小包抱着虎子，说：虎子！喊声吴伯伯！ 吴文德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这个小包才几岁啊？自己比他大十多岁，还没有上手女朋友，他就动作这么快，已经出成果了！天才就是天才，果然不能以常人论之。 刘娟对老同学来访，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正在家居状态呢，一下子变成社交模式，转换太快了把！责怪地看着小包，说：来客人了，也不提前打电话，我准备一下！ 小包笑着说：叫王总给找两个秘书，结果招来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我怕把持不住，就重新找了个老熟人，你就放心吧！这是我的贴身私人秘书，也是家庭大管家，你看，我找了个终身老保姆，咱们是不是庆祝一下？ 刘娟不是个太过漂亮的极品绝色，但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也不是很胜任的贤妻良母，出得了厅堂，却下不得厨房，当下就装着没有听见，笑嘻嘻地对孩子报告自己想吃的菜名：哎呀！咱家虎子今晚有口福了！可以吃上大虾了啊！ 小包打开电视机，超大屏幕的液晶画面叫吴文德很怀疑自己的人生，他对公司的研究进度有所了解，这东西绝不会是公司研发出来的，但他揉了揉眼睛，窄边框下方的撸狗正是联想标识。小包不顾吴文德的好奇，领着他到偏房自选一间房间，说：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你将跟着我工作和生活直到老死，所以就要像在家里一样自由自在，等你结婚了，你媳妇要是愿意，也可以住过来。现在你自己收拾屋子，柜子里和那边的储物间里有需要的东西，你自己选。另外，今晚想吃什么？我满足你的要求！ 吴文德坐在床上，看着屋子里挂着的空调挂机，液晶电视机，如坠梦中，思绪还停留在刘娟起头的菜名上，说：真的？电影上，人家吃的那种大虾，这么长这么大，你家有吗？ 什么叫你家有吗？那是咱家有吗？必须得有啊！说吧！怎么个吃法？小包继续嘚瑟。 随便！吴文德哪里知道澳洲大龙虾怎么吃，只好把权利交给小包。 跟着来的刘娟说：我和虎子吃油焖大虾，不放辣椒！ 小包拥着刘娟回客厅里，两人黏糊一会儿，小包起身往厨房走，回头说：别叫虎子睡着了啊！夜里就不睡了！ 刘娟正在看电视机上的正大综艺，闻言，白了小包一眼，无声地笑了。 吴文德在偏房里四下打量，屋里整洁得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床是低矮的木板低箱床，上面空荡荡的，这可怎么睡？怎么住？ 出来在院子里转转，卫生间、洗漱间连在一起，位于西北角落里。储物间也找到了，开门一看，东西倒是多，不知道该怎么下手，那些能用，那些不能动，他也没有主张。于是就放弃了选择，凑到客厅，陪着刘娟看电视起来。 刘娟诧异地说：这么快就收拾好啦？ 吴文德说：哪里！床铺那么低，不知道该怎么弄！ 刘娟起身说：走！我对你说，储物间里有窗帘，有桌椅，都得换，床太低，那边有床垫，橱柜里有铺盖枕头，衣物也有，小包现在和你差不多高矮，那里就准备的有衬衣裤，牙刷毛巾脸盆拖鞋等用品。 有人指点，吴文德有了头绪，开始往屋里转移东西。床垫太大，需要两个人台，只能等小包来帮忙了。桌子椅子换了套棕黑色的，很大气，找来暖瓶茶杯，台灯文具等等，还没有收拾好，小包喊吃饭。 连忙洗理一下，去餐桌吃饭。 小包整出四菜一汤，桌子中央是一只两公斤以上的盐煮澳洲大龙虾，浇淋汤汁，香气四溢，另外一盘油炒青菜、一盘传统红焖大虾、一盘酱汁鲍鱼，汤是木耳菜鸡蛋汤。 小包说：我不喝酒的，咱们喝点饮料吧！我在任何场合都不喝酒的，过敏得厉害，会出大事的。带有酒精成分的菜式和饮料也不行，在外面吃饭，我连鱼都不敢吃，怕厨师放料酒。所以，你一定要提醒我注意 叫吴文德不要顾及什么，只管开吃，自己给虎子剥虾肉，用小刀切碎，放小勺里，喂他。刘娟对着油焖大虾下功夫，三十只大虾，她吃下十六只。 刘娟吃饱，接过虎子继续喂鸡蛋汤，还说虎子是饭桶，小包才开始吃饭。这种情况，几十年前小包就经历过，显得很自然。吴文德见刘娟放下碗筷，抱虎子走了，对小包低声说：女人就这样任性？不是说女人伺候男人吃饭吗？ 小包笑着说：以后你娶个日本裔老婆，肯定伺候你舒服，反正咱们国内日裔移民很多。老婆孩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服务员。你结婚了才懂得的。 吴文德切了一声：好像你多懂一样，还不是没有结婚。 小包低声说：和你说啊！刘晴芳也给我生了个女儿，她现在在拍电视剧，孩子由他姥姥带着，等见到她，你不要乱说话，还得给我女儿带件小礼物！ 吴文德吃惊地看着小包，我擦！这么生猛！哎呀！没有心情吃饭了，反正大龙虾已经吃饱了！就看着小包一个人吃。 小包说：这是鲍鱼，海中珍品，你尝过没有？ 什么？还有鲍鱼，你放你老婆那边，这虾这么大，我怎么看得见，你给我留俩！ 小包在吴文德注视下，把桌上所有食物一扫而光，然后又收拾餐具，端回厨房清洗。 小包帮吴文德安放床垫，整理房间后，叫吴文德洗澡睡觉，明天去电视剧组探班。自己回到床上，虎子已经睡熟，刘娟系着宽松的睡衣，躺在床头等着他呢！ 去大观园看阿绣，小包亲自开着一辆大厢货车，里面是一堆电动车，那些三轮车被卸下来，空隙处填补满几十辆复制品。小包来到剧组，在吴树平帮助下，把电动车卸下来，南门的小河边，摆放了好大一片，五颜六色的很醒目。 车子被小包轻轻提下来，吴树平接着放下，吴文德忙着往一边推。谁也没有注意，昨天送货的二十多辆电动车，现在却整整搬出来一百辆了，看样子，里面还有不少。 小包来时已经是十点多，现在已经接近中午，院里的摄制工作暂告段落，大家正准备吃午饭。小包的到来，叫一些人高兴。 王导问：小包现在过来，是不是蹭饭来了？ 小包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拍了多少集啦？ 王导说：什么多少集？咱们搞的是统一拍摄，镜头数够了，后期剪辑再分集。你来有什么指教？ 小包无语了，电视剧还有这种方法搞的？看阿绣在对自己扬起饭碗，就对吃饭的剧组人员说：宣布一个事啊！为了感谢全国各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拍摄这部经典剧集，为了给大家鼓劲加油，争取年内电视剧上荧屏，也为了表示我小包对大家努力的敬意，我宣布，对剧组演员进行奖励，奖品是一百辆新款电动车，大家饭后到南门外看看去，注意啊！带妆的演员就不要卸妆了，那边还有人给拍照留念呢！ 大家一听，赶紧扒拉几下，放下碗就往南门跑。安排好的香港摄影师也提前准备，在南门拍摄广告剧照和视频。 王导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包，整天尽搞些歪门邪道。 南门外，小包指点着阿绣摆姿势，阿绣一身淡色戏剧古装，明艳照人，小包为了增加色彩对比，给选了辆黄色女款电动车，阿绣坐在上面，一只腿着地，对着镜头浅笑。 刘晴芳不甘落后，也过来拍照。接着，林妹妹、薛宝钗、袭人、晴雯、王熙凤都过来推着车子摆破丝。连贾宝玉和贾琏也骑着爵士车在空地上转圈。 小包还问大家：你们拿到奖品，我在广告上刊登你们想知道照片和视频，有反对的吗？ 王导草草吃点饭，过来一看，这个小包原来是找免费的广告代言人来了。现在剧组演员薪资较低，连个青工都比不上，一天连补助也就是一块多钱。大方的小包送来福利，这东西据说几千块一辆，给演员们当着福利，也是一种鼓励办法，减少剧组的一点开支。就不再评论了，转而问小包；你准备怎么分配这些奖品啊？ 小包说：你是总导演，谁是先进模范你最清楚，当然你来决定！我觉得这十二钗应该每人一辆，其余的，你当家。我走了啊！ 小包拿到十几个胶卷，当然要走了。我出了奖品，还管你们分配不成？ 王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暂时封存，画饼充饥，最后在根据演员表现评定模范，发放奖品。 吴文德也有满怀疑问，没有敢说出来，这么一辆箱货车，装满也就是四十辆足天了，早晨在公司大仓库，卸三轮车的时候，他可是看见了的，自己亲自开票的，连三轮车一共二十七辆的车厢装得满满的，现在，竟然搬出来一百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选特朗还是苍老师 小包带着吴文德吴树平和几个公司技术人员财会人员出巡，小包和警卫员乘坐四辆大奔迈巴赫，一大班子乘坐两辆豪华大轿车。于6月2号出京，第一站就是天津。 和北京郊县通州的工厂一样，这边也是进入高速发展模式。 通州的产业，除了和国家合作的农业装备公司外，还有四家独资工厂。纸业公司就是个资产超亿元的大工厂，生产各类纸品近百种。小包的初衷就是给自己弄些手纸，好方便自己，后来就想给孩子弄纸尿裤和尿片，结果连带着女朋友也要享受，这就连餐巾纸、湿巾纸、餐纸、女性用纸像卫生巾护垫之类，搞出来十几个品种。后来又扩大产品范围，制造出打字纸、复印纸、包装用纸，连瓦楞纸都有生产。看到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上印着一些耳熟能详的品牌名字，小包就在心里偷乐。 大宝化妆品公司，是一家紧挨着北方纸业公司的大厂，占地十万平方米，也是一家国家级二级企业，目前生产护肤、洗发、美容修饰、香水四大类型，近百个产品。当前销量最好的是大宝日霜、晚霜和sod蜜，销量占同类产品的大半壁江山。 通州工业园区里，挨着农业装备公司的地方有小包的四家大型企业，还有两家是塑料制品厂和食品厂，塑料厂的产品范围就大了，首先是薄膜加工生产。主要有各种食品级包装袋、背心袋、大小方便袋、气泡包装薄膜，等等。 食品厂主要生产饼干方便面烘烤饼、土豆片之类，是北方最大的休闲食品基地。方便面生产线就有十二条，日处理面粉两百多吨。 四家工厂的运营正常，小包只是看了看产品种类，问了一下市场反应，就离开了。 天津这边有三家国家一级企业，一家是化工厂，主要生产农用薄膜。一家铝材厂，生产建筑用铝合金型材，市场反应良好，产量供不应求，一线城市的建筑公司几乎给包圆了，二三流城市的采购员，背着现金也拿不到货。小包在笔记本上煞有其事地记录情况，准备在异地在建立同类工厂。 天津廊坊这处工业园区里，还有一家大型企业，叫北湖电池厂，主要生产北湖牌高性能干电池。目前推出的聚能环电池，就填补了国内空白，申请了十几项发明专利。 等待其他小组的时候，小包看着工厂附近给工人修建的宿舍楼，一栋接一栋的盖着，烈日下的手脚架上还有人影晃动、高架吊斗上上下下忙个不停。 这一站待了一天，技术部检查机器设备生产线运转情况，财会人员检查账目收支状况。小包去看产品展示厅，大家各司其职，其乐融融。下午，各路人马结束工作，并不给什么检查结论，而是休息一晚，继续上路。 济南的车辆厂、徐州的重型工程机械厂、南京、上海、福州、广州、深圳，看了一圈，转道返回，经武汉、鄂州、漯河、驻马店、郑州、石家庄，返回北京，已经是7月15号，正是学校放暑假时间。 在武汉时，小包去圆晶厂视察，叫吴文德回家探望老婆。确定婚期，不要急着回来。可这家伙，只在家里休息一晚，就过来了，喜滋滋地说：说好了！国庆节。 天气炎热，小包路过驻马店老家时，就没有就近回家一趟。现在回到家里。立即窝在联想大厦空调间里不想出门。 王书盛过来汇报情况，近期工作正常之类的话。小包问：学校建设得怎么样了？教师征调怎么样了？计算机大赛选手选拔进行的怎么样了？ 王书盛说：学校选址在小汤山镇附近，占地七百余亩，是一片荒山，依据地势，现在已经搭建了许多板房和厂棚，到九月份，按照安置一万人标准校舍宿舍、水电路工厂完成可以完工。设计人员已经把学校教学大楼和附属建筑的校园区效果模型搭建好了，你有空过去看看。 教师问题，现在还在选择。不是找不到教师，而是一听说是联系公司新建大学招聘教职员工，报名的太多！大家都是冲着联想的名气和福利待遇来的。 计算机大赛的事，各地初选复选结束，现在正在按地区搞淘汰赛，预计五大赛区各选200名进入决赛，为期三天的总决赛，1000人的食宿和车旅费大概需要30万元。 小包考虑一下说：这都是小钱！最近，咱们的电脑销售额增长里多少？ 王书盛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说：第二季度销售额是四点六亿元，比上季度增长将近一倍，比去年地增长了一点四倍。这个速度也是我们工厂生产的极限值，要想增加产量，还得从芯片成品合格率上下功夫。 小包说：我知道了！学校那边还需要什么？提前告诉我，不要等学生到了，还没有准备好！ 王书盛说：需要一些教学器材、宿舍配备物资、生活设备、电器之类，我叫他们准备个采购清单，你有空过去看看。 小包说：好！休息两天再说吧！ 王书盛离开了，小包回头问吴文德：刚才说的这些事，你记下来没有？ 吴文德说：记下了，我会提醒你的。 走！咱们去看看特效组干得怎么样了！小包打了个响指，大话西游里唐僧叫悟空上路的造型。来死狗！ 经过一个室内隐蔽电梯，下到一层之下的22层。查验视网膜、指纹验证后，门禁才打开，吴文德还在愣神，小包拉着他进了通道。 38个人依旧埋头在对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各自忙碌着，小包任命的协调监督组长刘为民在甬道里巡视个人的工作，看见小包回来，喜出望外，示意小包到旁边的小休息室说话。 刘为民汇报说：根据包总之前布置的十道习题作业，大家努力学习资料和观摩相关视频，自己也模仿着摸索着制作，现在，所有人都完成了作业，只是水平有些差异。等会包总过去看一下。 王总拿回来一些视频片段，叫给衔接补充，我们开了几次会议，还没有做出决定。 小包说：走吧！咱们去看看！ 小包给出的第一次作业是小狗过马路，二维平面的，加上个三维动画雄鹰翱翔在天空。小包当时说：这是给有天分的人做的选作题，结果，谁愿意说自己是傻子？都试着搞这个选题，反而把正式作业给马马虎虎。 小包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正式作业没有好好完成，都去作暂时还搞不明白的课题，交上来的都是四不像的东西。 小包第二次布置作业，共计有十题，内容有五题是二维平面动画，五题是三维动画。题目自选。咱不给你指定对象了，看你还能把小狗画成兔子不？ 这次的作业，小包看来还有不少差距，平面动画还好一些，三维动画，惨不忍睹。说到底，适合编辑的模板较少，同学们还是自我绘制原始形象，所以就达不到目标要求。 后世的微信动画表情包，那些憨态可掬的卡通形象就满屏幕都是，现在自己搞起来怎么就那么难泥！ 小包看了一会儿作业，觉得有些进步，比起专业水准，还有较大的距离。就鼓励大家一下，回到自己办公室。 吴文德坐在外间会客厅里沙发上休息，他被王书盛明确告知，内部房间里除了小包自己，谁也不能进入。 小包在办公室里面的角落里，释放出一溜子大柜子，这层楼的总面积是一千平米左右，隔离到办公室内的区域占楼层一多半，小包哪里用得了这么大的空间，只是在向阳临窗部分隔断出两块地方，休息和工作的空间。其余的地方，依旧是空荡荡的。 现在小包弄出来一大排的服务器存储器，排列整齐后，开始把硬盘柜排列出来。连接问题不是小包能完成的，繁杂的电线叫人看着头晕，又不能找人来操作，这等于守着金山饿死人哪！ 无奈之下，小包想起了地下基地的白大褂大神。试探着在脑海里召唤一下。白大褂果然就出现了。一看小包的模样和环境，就明白小包的问题所在。说：你这里是个隐秘地方，我给你调派个人，就叫他来帮助你，遇到需要回避的时候，你就直接收进空间里。 小包说：空间里无法存放活物，生命体会消失特征的。 白大褂笑着说：不要紧的，因为他是机械体。说着，一个真人大小的漂亮女人出现在面前，神态模样温婉诱人。小包说：换一个！耐耐的！要是谁谁看见了，还不翻天？ 为什么？这是新一代功能最强的机械体，最适合这种需要的。开关是语音开关：阿苍！3！2！1！开！阿苍！1！2！3！关！就这么简单。紧急呼叫开机就三个字！苍姐姐！ 你喊一下，设置语音识别后，别人喊不开的。再说了，谁也不认识她呀！白大褂继续忽悠小包。 小包乐了！咱又不是爱情动作片爱好者！就笑着说：长老！你还是换人吧！别人不认识，我心里不舒服啊！荷尔蒙分泌厉害呀！不然，我剥皮重换塑料，粘上特朗面具，叫美国二球总统给我干活也比这个爱情动作片主角好一些。 特朗？长老只知道小包是频谱谐振选出的幸运者，哪里知道他的躯体里藏着个五十多岁的灵魂？他可以从数据库找出男人心中关注率较高的女神形象，最新网页新闻没有更新，他哪里知道特朗是谁？ 小包摸出一本书，选了几页，撕下一张图片。诺！就是这个模样！ 白大褂笑了一下说：如你所愿，给她换个面具吧！说着，在苍老师的头上揉捏一会儿，然后，特朗真的出现了。只是脑袋够大，身材矮小，一头黄毛没有理发，岛国女人发型，最诡异的是，还穿着女职员制服。显得特别的搞笑。 仿佛知道小包的想法似的，长老对小包说：裤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就不用修改了啊！说着，拍了拍特朗的左肩，说：特朗！该干活啦！ 好像正在痴呆状态的美国小青年立刻动了起来，回答说：是的！主人！特朗该干活了！今天主人有什么吩咐？ 小包说：特朗！你把服务器存储器存储柜连接起来，引出个总线，连接到那台电脑上。 特朗问：你是谁？我有义务帮你干活吗？ 白大褂说：特朗！这是你的新主人！以后，你就为他服务，注意，尽量不要让人看见你！ 特朗躬身回答：是的！主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早娶媳妇早得力 有了特朗的帮助，小包就不用太辛苦了，坐在沙发上喝着饮料，看着苦力干活。小包想：早知道找几个这样的秘书和保镖，那该多好！效率和安全度肯定提升不少，还能搞些隐秘的事情。 特朗过来请示的时候，小包朦朦胧胧地睡着了。苦力说：您指派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小包说：你操作电脑，把存储器里的内容给分类整理一下，按内容分级，分别加密，每一级给设定权限密码，然后把密码打印出来给我。 是！主人！这只需要很短时间，还有什么工作，你一次性吩咐吧！ 小包说：弄好后，过来坐下我有话问你！ 苦力小特在半小时内就拿着两张纸过来，交给小包，然后就搬个椅子坐在小包面前。小包问：小特啊！不要东张西望，这是你的昵称，表示我们关系很亲密。我问你，基地里像你这样的工作者多不多？都有什么功能？ 小特回答：需要多少，就造多少！类型有力工、技工、普工、服务、保安、医疗、家政等等，只是芯片和指令不同。外表是按照编号识别的，只有我才有特殊个性化容貌。 小包问：你刚才操作的电脑里面的芯片，和基地的技术相比来说，有多大差距？ 小特说：这涉及基地安全，我没有权限回答你！ 小包说：那你休息吧！ 小特说：我现在处于待机状态，完全关机，需要拍我肩膀。 小包站起来，拍了小特左肩。小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包，随后眼帘合上。小包吓了一跳，这种关机模式怎么和僵尸一样啊！ 喊吴文德一路回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小包心情愉快，咱也算是建立了个小数据库啦！内部使用，肯定有效果。 吴文德睡在外间沙发上，可能见着老婆唐倩了，也是心里高兴。坐在车里，继续低头打盹，希望继续梦中相会。 小包回到南池子的家，包妈已经吃过饭了。小西是个淘人的小东西，快百天了，整天不能放手，只要脑袋一平放着，立刻就哇哇大哭。玫玫正在抱着他，对着电视机轮着大眼珠子看色彩变幻，看见小包，竟然露出了笑意。玫玫惊奇地说：小西看到哥哥在笑呢！ 包妈看见小包还带回来个朋友，就问：没吃饭吧！我去做！ 小包连忙说：不用了！我们等会还有事，就是回来看看。 接过小西，这家伙竟然对小包咧嘴笑，露出没有牙齿的牙床，很恶心地笑。小包对着电灯晃了晃他，他还发出了奇怪地咯咯的笑声。 小包带吴文德回家，原本想联系徐三出来一起吃饭的，估计现在他正在哪里喝酒呢！就不去凑热闹了。 七月中旬，中英谈判出现转机，由于中方在香港回归的立场上强硬，坚持主权的体现就是驻军这一原则。根据目前国际形势，英方终于于16号，同意了这个条款。随后的协议就好说了，一系列的时间表和后续步骤水到渠成。 英阿马岛之战，由于中方的两种导弹闪亮登场，使战事久拖不下，英方的双航母联队竟然有一艘竞技神号被三枚导弹先后击中，沉没在大西洋底。两架大型轰炸机、一架大型运输机、十四架各种战斗机被击落，上千名优秀的英伦三岛青年丧生。这个消息传回国内，引发轩然大波，它预示着英国走向的没落。 一个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在一个小国目前跌了脸面，在国际上也颜面大失，铁娘子的信任度也直线下降。国会还在讨论怎样继续增派更多的舰只，加强对阿方的打击，街头反战游行的人群已经占满白金汉宫前的广场。 当前国家还没有从地质灾害中恢复过来，能源资源萎缩，无数大小工厂倒闭，失业率居高不下，物价水平天天上涨，国会想转移民众视线的战争又大败，政府公信率直线下降。这也是香港谈判问题顺利许多的原因。 吸取后世谈判经验，这次最先进入香港的谈判组里，配备了大量财会人员，开始对香港的财富去进行管理，杜绝总督向国内席卷输出香港民众的血汗钱。有舆论每天轮番给香港居民洗脑提示，香港本地也组织了经济管理委员会，和大陆、英方组成三方共同管理的格局，有效控制香港资金的投资流向。 由于全球性的地质大灾害，各国能源和资源的锐减，导致许多工厂关闭、矿山矿井坍塌、油田枯竭；河山改换，导致河流改道，农田缺水，变成旱地或荒地。有的地区又是洪水四溢，灾害频发，全球性的粮食危机开始了。 中国在农村的改革取得极大的成功，粮食生产连年翻番，不仅快速解决了民众温饱问题，还有余粮投放国际市场。这对提高中国的国际地位、国际形象，提高中国的话语权有着很大帮助。 中国的轻工产品迅速的蔓延进了国际市场，大量各种精致方便的大小家电、纺织品、服装、五金等产品，成了海外商人抢手的进货对象。 中国北方在万众瞩目下，缺水的沙漠地带变成万里绿洲，被世界各大报纸连篇累牍地羡慕赞叹为上帝的幸运儿，上帝的后花园。 同一时期，中国一船船的粮食运出去，换回来合成氨、化纤、机电制造、先进车床等设备。 国内的发展情况也走上新道路，叫小包看不明白了。 首先是农村的土地确权，凡是没有城市户口又有农村户口的农民，根据最新的人口普查底册，确定身份，在家乡领受一份责任地，按户还有一份宅基地。目前正在核实发证阶段，至于以后怎样部署，上面还没有明示，只是说为了加强土地管理，制定确定土地权利人的规定云云。 小包有着双重的身份，既有城市户口，也有农村土地，无论政策怎么样变化，都不至于饿死吧！北大荒有知青开垦出来的大片黑土地，成立的无数农场是农业装备集团公司的产品主要销售对象，那里的知青挤破头的要回城，喜坏了大批的日裔移民，虽然他们地震稳定之后，在被动员回国后，还是有人宁愿加入中国国籍也不愿回家。这可是父辈祖辈的愿望啊！他们拼死打活的想在西方大陆上想找一块栖身之地，现在有机会了，干嘛还要回到摇晃不已的岛国去。所以干脆放弃天皇子民的身份，放弃自己的文化和传统，决心融入到白山黑水之间。 只要放弃日裔移民身份，自愿加入中国国籍，政府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五百余万的移民只有不到五十万的日本居民坚持回到老家，四百五十万人被分散到全国各地，成了中国公民，旅居青岛的日本天皇多次写公开信，对中方政府的宽容大度表示感谢。 小包的产业里，有不下十万人的日裔员工，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技术人员，当然了，没有十年八年的验证期，他们是不会被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也不会提拔到领导岗位上的。 吴树平和章文倩终于有了结果，小包简直怀疑两人以前是不是认识，没有见到两人怎么交流过，怎么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章文倩要在国庆节简单办个婚礼，吴树平却要在建军节办，小包得知情况后，约二人吃饭，说了句话，把二人的婚礼提前了。小包说：老家有句俗语说，早栽秧早转衣，早娶媳妇早得力！要不要大办一下、 章文倩和吴树平就不懂了。小包说，秧苗移栽后，有个返青过程，我们那里称为转衣，指青叶子转过来。 两人不说话了，吴树平说：都是过来人了，那种形式，就不要讲究了吧！ 章文倩也点点头，说：通知几个朋友，聚一下就算了。 小包笑着说：我是你们的领导，这事我说了算啊！第一，房子问题，给你们准备个大套房，这是公司分配给你们的，你们想住在哪里？是高层还是四合院？第二，家具电器是我个人送给你们的，外加精装修，都不叫你们花钱。第三，喜宴的席面算我的，烟酒和喜糖你们自己准备！这是必须的，怎么样？ 我们自己有钱！不要你花钱！章文倩看了吴树平一眼，说。 吴树平看了眼小包，说：好！又对老婆说：小包有钱，咱们这辈子也算卖给他了，不花他的钱，他心里不舒服的！ 说着，笑了起来。小包也笑了起来。 18号，晚上，小包交给吴树平一个小金属盒子，说：这是我送你的最贵重的礼物，比所有的那些东西都要值钱，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了，你知道该怎么用的。吴树平打开盒子，一支五毫升的淡黄色药液的安瓿瓶，静静地躺在泡沫衬里里，旁边还卡着个小注射器袋子，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吴树平立刻明白了小包的用意。拍了小包一下，说：谢谢你！ 小包说：无论何时，兄弟亲情是最重要的。开我的车去，把他带回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迈巴赫不能送你 八月建军节前两天，吴树平从邯郸回来，满脸喜色，说：弟弟今年四十岁了，原本个开朗的人，现在腿断了，老婆带着孩子也走了，他一直自怨自艾，重新找个对象也找不到，厂里给安排个看大门的工作，坐着轮椅也能自理生活。我去看他，他很高兴，等我说咱们有最新成果可以叫他站起来，他拒绝注射药剂，还说准备提前病退，拿一些补偿款，从老家雇人帮忙，自己开间小吃店。我见他精神状态不错，就给他一些钱，就回来了！ 吴树平交还那个小铁盒，小包就收了起来，这东西太珍贵，能不用还是不要浪费。断腿截肢了，难道还能像壁虎尾巴一样再生？那就算了吧！ 小包给他一串钥匙，说房子已经准备好了，你自己去看吧！叫他去找章妈妈一起看才有情调，要是哪里不满意，还可以修改一下。 老吴枯木逢春，乐滋滋地接过钥匙走了！ 徐三打来电话，说自己的媳妇选好了，最近结婚，叫小包给最后审核一眼。小包笑着说：审核就算了，我去看看吧！你都要结婚了，我还能提什么意见？ 徐三最近风光无限，新东方在滚雷旗下开展国内业务，挂着港资企业的牌子，在各方面都受到优待，业务量又大，很快就成为国内业界内首屈一指的龙头老大。一些暂露头角的新人被挖掘出来，想摇滚的崔健、范琳琳等歌手都被吸收到麾下。 徐三今年28岁了，未婚老婆才21岁，叫赵丽娜，是个旗下的签约歌手。两人的认识很戏剧化，徐三上街，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吆喝着换大米，就上去搭讪，结果就把这个东北姑娘给骗到手了。 小包见到赵丽娜，直接就叫嫂子，把赵丽娜喊得很不好意思，徐三对小包的机灵很满意，在一旁小声说：小包是我的老板，咱俩都在给小包打工呢！小包今年二十了，已经有孩子啦！等咱结婚时，小包你得把孩子带过来压压床啊！ 赵丽娜吃惊地看着小包，问：妹子是哪里的？怎么不一起带来？ 小包笑着看徐三，徐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停顿了一下，徐三说：你认识的，刘晴芳！可不能外传啊！人家还要继续唱歌的，其中还有很多曲折，不宜公开的。 赵丽娜知道徐三是高级衙内，家庭秘密他也知道深浅，小包还是徐三的领导，说明来头更大，根基更深，于是就点头说：我知道的！ 由于徐三老子对建军节的偏好，两人的婚期也是定在八一这天。小包笑着说：巧了！这天我还有个婚礼要参加，你说我该去哪里？ 徐三说：是谁？你得给咱捧捧场面啊！ 小包说：一个是我的安全顾问，老吴！你认识的。 徐三说：你来不来都可以，反正很多人不想看见你，不过，礼物一定要够分量啊！ 小包说：你想要什么？我尽量给你。 徐三说：那辆什么巴赫的车子给搞一辆就行了。 小包断然拒绝：不行！你再选一个。这是和首长达成协议的，全国只有这五辆，多一辆也不行的！我想开建个汽车厂，也被首长给否决了，咱们国家，不会允许拥有私人汽车的。所以你就不要想里。 见徐三苦着脸，小包说：这样，我送你一台电视机，怎么样？概念性的东西，超大屏幕，百万元一台也买不到的。 徐三没有去过刘娟家，无缘见到那台65寸的液晶屏幕，就问：多大？有29寸？ 小包洒然一笑：那算什么？60寸以上吧！再送你一套家庭影院，够你玩的了！ 这也是时下最热门的东西，赵丽娜在徐三手臂上掐着，徐三就答应了。 小包说：走吧！你和我一起回公司，库房里还有最后一台，你真是幸运，目前，全世界也就不超过三台。 徐三说：那你不在这里吃饭了？ 小包说：一会就送回来，咱们去街上吃，我请你！ 小包带着徐三去公司，在库房装上一个无任何标志的大纸箱，再转回北海这边。徐三说：你搞的那两个影视城已经建好了啊！我也在里面有投资的，将来唱片公司要拍mtv，也有个优惠不是！ 小包纳闷了，这个事老王没有说啊！ 小包从车上拿来一个工具箱，给徐三把电视机装在墙上的挂架上，接上信号线、电源线，65寸的大屏幕上出现联想彩电撸狗。自从拆箱搬出这个超薄液晶电视，赵丽娜却一直满脸震惊。她惊讶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高大上的东西，着薄板上能出现画面和声音吗？ 徐三也是惊讶不已，真的能显示画像啊！不是小包忽悠咱的呀！小包的联想公司，有个电视机研发中心他是知道的，现在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却是他不敢想象的。画面出现了，声音有了，徐三总算落下惊讶的心思。果然是联想公司的产品，效果果然不差！ 小包看着中央台的综艺节目，忽然说：咱们是不是搞个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在全国范围内，在选拔一批新歌手，丰富一下节目和增加人气。你可以邀请电视台联合搞嘛！ 徐三说：这是个好办法！回头我叫人策划一下。走！为了感谢你的礼物，今天我请你！ 吴文德陪着小包一起去街边饭店吃饭，小包不喝酒，还煞有其事地对徐三说：据说啊！男人喝酒过量，对后代影响很大，对性功能影响更大。 赵丽娜掐着徐三胳膊，徐三也讪讪地合上打开的酒瓶盖子。 小包的电话响了，来电是阿绣的号码，阿绣说：刚才接到电话，老家来人了，是祝道成和妹妹祝道梅来了，现在火车站，等你去接呢！ 大舅哥和小姨子来了，小包当然要去接一下。徐三看着小包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下，说：街面上怎么没有这种样式的啊！ 小包说：前年街上还没有手机呢！这是最新产品，也就是屏幕大点，声音类型多点罢了，很快就会发售的。 不顾两人鲜艳的羡慕的目光，带着吴文德走了。 祝道成兄妹受父母之命，再次来看望妹妹阿绣。上次没有见到小包，说是出任务去了，两人很是遗憾。今夏暑假开始了，在铁梅祝道梅的蛊惑下，岳母也终于耐不住对大女儿的想念之情，派二女儿去看姐姐，又不放心女孩子出门，就叫祝道成送她过来。 小包自从两年前大年初一在家门口被一队军人请走，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三五十里都知道包家庄有个少年将军在家里被请走，直接去了南方战场，更有人说小包将军已经为国捐躯了，不然这么久这么就不回来看看呢？ 谣言传得离奇，岳父和舅老爷也来向大伯求证，家里连个电话也没有，大伯哪里知道详情，只好互相安慰，说小包吉人天相佑，叫大家往好处想。 直到阿绣的家信到了，老家才知道小包的情况，大家松了口气。回来又听说小包中毒了，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阿绣最近的一封信说小包回来了，自己参加拍戏，是电视连续剧。顿时把铁梅心思勾动起来。 小包车子到火车站广场，就看见两人东张西望的乱瞅，把车子直接开到而二人面前，戴着墨镜的小包粗着嗓子问：两位老乡，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 祝道成连忙说：我们有人接，不麻烦你了！谢谢师傅啊！ 祝道梅很细心，发现了小包的作怪，一下子就趴到车窗上，伸手摘掉小包的墨镜，不由叫了一声：真的是小包哥哥哎！你可来了，我热死了！说着还在小包脸上亲了一下。 祝道成吓了一跳，伸手拉过妹妹一看，车里坐着的不是小包还能有谁？ 阿梅上车，发现上面还有个人，不由吐了吐舌头。 两人只能安排在黄村那边， 这边是三室一厅，给吴文德安排到对门吴树平那边，他死活不愿去，那就只能睡沙发了。 阿梅先去洗头，说路上又热又挤，一身汗得黏糊糊的。小包给他找来阿绣的衣服，她就钻到卫生间里。 和大舅哥说了一些关于年景收成的话，小包忽然问：你的孩子该会走了吧！是男孩女孩？ 说到孩子，祝道成高兴起来：是个女孩，叫小燕，已经会走了！我走时还叫买糖回去呢！家里夏天收成不错，比昨年又多打了小麦。只是种地没有你在家时种的快！ 小包奇怪了：大机器你没有用吗？ 祝道成说：阿绣说了，不准乱动！说是价值几十万的机器，不要搞坏了，所以，从你们走，就没有开出来过！ 小包哭笑不得，说：哎呀！真是笨到家了。机器长时间不用，也会放腐蚀生锈的。算了，这两年里肯定已经有锈蚀了，你就不要动了，我过年才能回去，到时修理一下，再教你操作。那个收割机也没有用吗？ 祝道成说：大闹在开，也多亏他帮忙，不然收获搞不到那么快的。 小包说：这次过来，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祝道成说：主要是阿梅，还是想在这边上学，咱爹叫你给安排一下。我玩几天就回去，地里已经锄草结束了，不着急的。你该忙忙你的，不用管我。 小包听到大舅哥用咱爹称呼老丈人，很自然的口气，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大舅子认可了，很是高兴，就说：大老远来了，多玩几天，我最近刚从外地回来，也有空陪你，你就住到开学再回，看看阿梅安排的学校再走！ 阿梅正好洗完，从卫生间出来，穿着阿绣的吊带裙子，很是性感。小包一看，这小妮子身材和姐姐有得一比，除了肤色较深外，身材还真是不错。 吴文德看了一眼，立刻转过头去，对着电视机目不斜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吴树平的婚礼 阿梅用毛巾搓着头发，祝道成拿着衣服也去清洗。小包侧头看着阿梅的身材，发现他的身材不比大两岁的阿绣差，这是怎么回事呢？小包发愣之际，被她发现了，还故意示威的挺起胸膛，斜着眼睛看着小包，小包败下阵来，引起阿梅的一阵笑声。 小包问：下学期该上几年级了，不在家好好复习功课，怎么有空出来玩？ 阿梅哀怨地说：小包哥哥，你说过的，要给我在这里找个学校安排读书的，人家来找你，谁知道你跑到哪里躲起来了！这次我还要在这里上学。你一定要帮忙啊！我会给你们做饭洗碗洗衣服的。 小包笑着说：还躲起来！一句话的事，至于吗？你该升几年级了，成绩单带来了吗？人家的教学质量肯定比咱街上中学要好，要是测验不过关，我会很丢脸的啊！ 我下期该升初三了，成绩单在这里，你看行不行？听见小包说起学校的质量差别，铁梅有些不自信起来。 小包看了一眼成绩单，除了语文，其它成绩都在80分以上，语文却只有68分。就说：还有一个月左右开学，这个语文和英语，你得补习一下，要是两次单元测验不合格，把你赶到二年级留级，那就丢人了！ 阿梅紧张起来，问：我的课本可都没有带来啊！怎么办？ 小包说：不要紧，明天去看你姐姐一趟，然后，我带你去找个同学，她肯定有课本咱借来用一下。 祝道成出来了，小包看看表，说：走，咱们出去吃饭，夜里休息早点，都走了一天了。 阿梅说：不去！外面地上烫脚，咱就在家随便做点吃，一家人何必那么外气！你们坐着，我去做饭！ 小包说：还是我来吧！你们看电视。想吃什么？老吴，你先说！ 吴文德有习惯性的思维，举手说：大虾！ 小包看向祝道成，道成说：什么都有吗？人家说老鳖汤最好喝大补，有就来一碗。 阿梅说：我要喝木瓜猪蹄汤。哎！我还给你背来腊兔肉呢！哥！你拿出来，叫小包哥哥炖了吧！ 几个人在客厅坐着，就听小包在厨房砰砰当当，接着就是高压锅的放气声。阿梅想去厨房帮忙，被小包推出来。 一个小时后，六菜两汤端出来了。几个人刚要吃饭，小包说等等，还有人呢，出门就把吴树平和章文倩拉着过来了。 祝道成见过吴树平，连忙打招呼：吴叔好！ 小包给大家作介绍后，几个人开始吃饭。吴文德知道这是武大时的军管会代表，吴树平也知道吴文德是小包的保姆，只是两人没有正式介绍过。祝道成在小包家在县城工业园区见过吴树平，知道他是小包的警卫员，但人家年纪大些，也就依着小包尊敬地成为吴叔。 小包悄悄问章妈妈：房子还算满意吗？还缺什么？说一声。 章妈妈说：很好啊！家里的东西很齐全了，不需要什么了。 小包问：婚宴需要多少桌，咱们在北京饭店办，怎么样？ 章文倩说：我这边的亲戚朋友都少，老吴的战友领导同事什么的，加在一起，四五桌就够了，咱又不是小年轻，就在公司食堂随便聚一下就行了。不要去饭店了。 小包说：那可不行！你俩都是公司的骨干领导，这可是公司的大事，不能马虎的，我定酒席，你那边五桌，咱们公司这么多领导，过来捧场贺喜一下也是应该的，就定十桌吧！小包拿出手机，给卢平打电话，要求在八一这天在北京饭店安排十桌酒宴。 卢平说：恐怕不行！那天他就接到五份北京饭店的请柬，都是婚宴。你要去凑热闹，肯定很挤的，要不我问问其他饭店？ 小包说：问好了，赶紧回复。 饭还没有吃完，卢平电话来了，说：建国饭店也是爆满，高档次的只有长城饭店，有可以安排十桌的场地，要不要？ 小包说：要！怎么不要！ 小包对吴树平和章文倩说：自己在家办婚宴，就像关着门吹喇叭，谁知道啊！一辈子的事，第二春也要绽放得轰轰烈烈。你们就不要操心了，公司给全部负责，你们的请帖你们发，公司这边的请帖我来负责发放。 章文倩说：不要太过招摇啊！ 小包说：将来，我结婚了！更得大张旗鼓，联合国主席也得来送礼，不然，也有他好看！ 第二天是31号，叫吴文德在公司用电话通知所有请柬上的联想下属各部门领导，小包拉着阿梅兄妹去大观园探班去了。 王导看见小包来了，还带着辆大卡车，就去看小包又给带来什么福利。一个剧组人员过来说是西瓜，一大车西瓜。 一身古装的阿绣看到兄妹和小包来了，很是欣喜，但她没有过来说话，只是悄悄招招手，表示看见了。 小包挎着个相机，给心仪的演员拍照。演员们也很配合地抽空给小包摆破丝，小包示意阿梅和演员们合影，大家听说是阿绣的妹妹，拉着她做亲密的姿势。 轮到陈晓旭休息时，大家对她取笑起来。小包作出《葬花吟》等三首歌曲，还指名是为林妹妹所做，叫一班女演员取笑晓旭说，小包为你写歌，你该去道谢才对。陈晓旭当时还真的过来给小包鞠躬道谢。小包称她为林妹妹，叫她大出意外，看着真诚阳光的高个男孩，心中如小鹿乱撞，春心大动。 剧组人员没有人知道阿绣、刘晴芳和小包之间的关系，小包来探班，很多人以为小包是为了林妹妹来的，毕竟，之前已经亲口说出真挚的仰慕和同情的话。人们总是把角色和演员混淆在一起，外界传闻她自己也入戏太深，走火入魔，和张国荣哥哥一样，郁郁寡欢，英华早逝。小包看见陈晓旭，就想到她日后的境遇，眼中满是惋惜和疼爱之情，叫初涉人事的怀春少女怎能觉察不出来？ 小包上次拉着林妹妹的手，教她骑电动车，叫一班演员事后起哄不已，这次再见到小包，林妹妹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 所幸的是，阿梅和每一个人合影，小包忙着照相，没有功夫和自己说话，叫陈晓旭不禁有些失落。 见到阿绣，祝道成兄妹放下心来。午后，两人带了两个大西瓜，要去拜见小包的妈妈。 小包带着两人过去，见到了包妈和潇潇几个，祝道成对包妈抱着的孩子很注意的看了一眼，没有乱问。 包妈见过两人，上次他俩来时，阿绣领到家里见过面，当时小包不在家，生死未卜，包妈心烦意乱，没有好好招待老表的儿女，这是小包以后的亲戚，当然不能怠慢了，传回去说包家眼高于顶，看不起乡下亲戚，那就不好听了。于是包妈就准备做饭。 小包说：还是去饭店吃吧！家里太麻烦，咱也没有饭店做的味道好啊！ 包妈说：来客人就往饭店领，是不是不够诚意啊？ 小包说：不是外人，咱们一起去。 那你们去吧！我带小西，去了他闹人。包妈不去。 小包说：你不去我们去！玫玫！走吧！坐车上就不热了。 兄妹几个一起去附近的北京饭店，算是叫大舅哥个小姨子见识一下豪华场面。 晚饭之后，外面已是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映射下，如同白昼，夜里凉风习习，暑气顿消，几个人不想就此回去，潇潇就提议去百货商店。 几个人信步来到王府井，开始挑选各自喜欢的东西。小包给大舅哥添置了一套深灰色西服领带和皮鞋，自己也添了一套明天出席吴树平婚礼的深蓝色正装西服，想了想，给吴文德带了一套。给阿绣的侄女买了一堆小衣服，给阿梅按照学生身份添了连衣裙，和换洗新款衣物。潇潇和玫玫除了衣服，还买了一堆零食雪糕冷饮。 几个人转到近十点，才意犹未尽地提着大包小包离开商场。送妹妹回家，小包开车拉着阿梅兄妹回黄村。临走时，潇潇拉过小包低声说：不要心疼你的那几个小钱啦！今天我就没有说双儿和虎子的事情吧！你懂得的！ 小包哭笑不得，这几千块钱，至于我心疼一下吗？还敢拿双儿威胁我，真是翻天了！ 八月一号，小包带着祝道成和阿梅先去理发店整理一下发型，自己也理了个大平头。吴文德幽怨的坐车赶来了，他在公司休息一夜，老早就赶回来，小包却在修整脸面，他慢了半拍，也就势捯饬了一回。 几个人回家换衣服，吴文德没想到小包给自己也买了西服，几个人在客厅换衣服，系领带，一番修整，三个很有成功人士派头的男人新鲜出炉。小包对着房间喊：阿梅，弄好没有？ 来啦！房门打开，阿梅浓妆艳抹穿着一身连衣裙出来，像个贵妇人一般。小包一皱眉，说：不行！赶紧洗了，这妆太艳！ 人家电影里都是这样画的！阿梅还在辩嘴。 小包拉着她去卫生间，叫快洗了，别耽误事！ 阿梅洗脸回来，小包拉着就进了阿绣的房间，把阿梅按在椅子上，小包给动手在她脸上揉揉抹抹起来，又给梳理一下发型，然后说：换身衣服，用这件搭配这件，鞋子就穿这个。小包还在找昨天的鞋子，阿梅已经脱得只剩内衣了。 几分钟后，小包和阿梅出来，一个青春靓丽的清纯学生很醒目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祝道成看着妹妹，点头说：这还像个人样！刚才像个妖精！ 阿梅捶了大哥一下，说：再说！再说不跟你一路玩了！ 小包的三辆迈巴赫来到东三环的北京饭店，这家饭店刚刚落成不久，很多人还不习惯来这里宴客。所以在如此紧张的节日里，卢平就只有安排到这个相对宽松的地方了。 卢平和吴树平是战友，也是婚礼主持人，老早就来待着，迎接宾客。王书盛是老熟人，也提前过来坐镇，小包带着三人过来，首先在衣着上就和两人格格不入。 卢平吴树平都是传统军人出身，对时下流行的西服很不感冒。卢平当然是将军服，吴树平已经退役，就穿了身中山装，王书盛是文人出身，当然也是中山装。章妈妈很传统，穿着身新款浅色列宁装，除了胸前佩戴的红花，证明两位新人外，还真和街头的阿姨没有什么区别。 反倒是小包三个，西装革履加鲜艳的领带，搞得跟许文强带着冯程程跟阿力似的，叫小包觉得别扭。心中暗骂：给你们发的制服也比这身好看那，要是都穿制服来，那也不会显得咱这么突出吧？ 第一百八十章 机器人 吴树平的徒弟们呼啦啦来了一班子，敬礼问好，送上礼物，都是纪念品什么的。转头看见衣着出众的小包，立刻围过来，敬礼喊着首长好，小包挨个亲热地喊着人家名字，又是拥抱，又是拍肩膀。有人问：队长！你这做起生意来了，功夫还行吗？ 小包说：是男人，就永远不能说不行！有空咱再练练？ 外面来了公司高层领导，吴树平和章文倩上去迎接。小包对战友们说：自己随便找地方坐，等会儿好好喝一缸子！ 有人就起哄：包队，你要喝一口，咱就干一瓶。 小包装着没有听见，去和香港驻京办的来宾打招呼。小包忽然就看见了赵蒙之，这个环球老总，来北京干什么？ 老赵看见了小包，就过来打招呼，然后拉着小包到沙龙一角谈话。问及公司经营情况，老赵说：你给的一堆剧本都是收视率、上座率极佳的精品，公司运营当然就水涨船高了，一些演员也身价上扬，一线的演员已经出柜出镜上万一集了。现在的问题是，一系列的电影电视剧都没有了新剧本，一些编剧创作出来的本子根本就不能看啊！还有导演想改编《大话西游》和《寻秦记》，只是不敢轻易下手，怕糟蹋了好东西。我这次来，就是想和国内协调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好本子。当然，你是大忙人，要是能在百忙之中给写出些新作，那是最好不过了。 小包说：没有题材可搞，就挖掘古籍嘛！现实题材怕出错，国内都在推陈出新了，从古典名著里找素材，永远都是对的。我估约摸着你们也该拍完了，就提前准备了一些剧本，都还没有最后完稿，过两天拿给你。 赵蒙之喜出望外，说：太好了！这次北方之行实在太值得了。他们还说不一定见得到你呢！ 小包说：失陪！就向大门走去。 来的是一班下属，周利也在其中。小包上前打招呼，示意周利过来说话。 周利说：最近，农业装备总公司下属的分公司上马一批小工厂，生产一些小型家用机械和小五金产品，投放到附近市场，反应不错！产品迅速推广到华北黄淮东北地区，销售额竟然比大型机械还要好。 小包说：这些制造门槛低、技术含量低、效益低的东西咱们只是做个带路人，给县乡小企业打开一扇窗户开阔视野就行了，不要在销售额上纠结，咱们的主要方向还是大型机械，可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周利点头称是。 临近中午，大领导开始陆续登场，吴树平的原单位领导，一位戎装将军亲自赶来，还带来一块牌匾，是原单位的礼物。老首长也派秘书送来一块装裱好的题字，上面写的是：幸福伴侣四个字。 小包有些惊讶，没想到爷爷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还给陪伴自己多年的警卫队长写了这么几个字。 婚礼是王书盛和老将军主持的，小包只是个客人，和大舅哥小姨子坐在一起，看着吴树平和章文倩鞠躬行礼。 阿梅和祝道成已经对豪华场景免疫了，美轮美奂的大厅，富丽堂皇的布置，竟然还是京城人看不上的地方，这样高级的地方只能给警卫员使用，也不知道那些今天结婚的人都是什么级别。 宴席开始了，小包给定的是一百八一桌的菜，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高的档次了，水陆毕陈，二十四道菜不仅菜式丰富，饭店的厨师手艺也是一流的。阿梅对着雕刻精美的造型，舍不得动筷子。看见小包破坏了菜式的美观，还直吸溜嘴。 看见吴树平和章妈妈在王书盛陪同下过来给大家敬酒，小包老早就躲到一边去了。祝道成结结实实地喝了两大杯，顿时就老实了。小包一看，大舅哥酒量这么差，等儿不会出洋相啊！就和吴叔章妈妈告辞，和吴文德架着祝道成就走，阿梅连忙在后面跟着。 把祝道成送回住处，小包说有事，明早再过来，对阿梅说要照顾好他喝水，就借故走了，他可不想和个醉汉待在一起。 见到双儿，吴文德也是心中喜爱，快两岁的双儿长得白白净净，一双大眼睛很招人疼爱。吴文德掏出衣兜里的喜糖，叫小包很鄙视他，转而一想，还是自己粗心了，要是想到家有女儿，刚才肯定比他装得糖更多。 刘妈妈悄悄告诉小包两个，不要提妈妈这个字眼，会惹双儿哭的，一哭下来就哄不住。吴文德夸张地捂住嘴巴，坚决不说话，逗得双儿咯咯直笑。小包抱着双儿在院子里玩到天黑，双儿还意犹未尽，小包说：乖女儿，爸爸还有事要做，以后再来陪你玩！姥姥做熟饭了，看双儿吃几碗饭，赶快长高高，爸爸带你出去玩。 赶到刘娟这边，刘娟已经带着虎子去了武汉，她老爸学校放假了，她去看望老爸，提前和老头解释虎子的来历。小包为虎子担心，现在正是盛夏，那个热火炉子正发威的时候，去那里度假，家里肯定没有空调，还不把儿子热哭？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小包说：你去睡觉，我要加班，写小说和剧本。 吴文德听话地走了，小包进入书房，转眼就把小特调了出来，小包说：小特啊！你在这个空间里面建立个资料库，那里还有一些计算机、打印机、一并把那一些设备给连接好，那里也有电源，试着看能不能开动机器。 小特转了一圈，说：蓄电池连接在一起，也不能启动这么多的大型设备，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完全可以把潜艇上的核动力发电设备复制下来，制造一套发电系统，满足这里的需要。再不然就把柴油发电机组启动，也能建设一套发电系统。你搞一些工程机器人，也可以设计制作个小型核电站。要是费点劲，也可以建设一座热电厂，这里的石油资源和煤炭资源都是很多的。 小包心说，能不多吗？那可是老子搜刮天下得来的财富。对于一会儿时间里，小特能给出多种方案，还是很高兴的，考虑一下后，小包说：建一座小型核电站需要多久？ 小特说：调来一百名工程机器人，三十名技术机器人，三个小时可以完成。 小包问：你一个人需要多久？ 小特回答：无法完成。 小包问：为什么？ 因为工程的主要难点是厂房建设，钢架结构的重量，我的承重无法支撑。机体复制出来后，我也没有足够力量吊装，而且，我是电子工程机器人，我的的技术能力无法完成目标任务。 小包只得厚着脸召唤白大褂长老，长老似乎在忙什么策划，腋下夹着文件夹，胸前还挂着个圆柱细棍，好像圆珠笔一样。 小包把要求说了一下，可能是上个水晶球里有什么数据恢复得有收获，长老心情不错，爽快地答应了。随即，小包面前出现五个不同颜色的机器人，长老说：这五个人里，这个蓝色机器人是个是管理者，你有什么任务可以直接指派他完成，他会调配相应资源和人手，安排最便捷的方式完成的。这个黄色机器人是在有强辐射区域工作的机电机器人，可以负责核电设备的安装调试等任务的。这个绿色机器人是普工，就是工程建设者，最简单低级的。这个红色机器人是电力安全管理机器人。最后这名黑色机器人是制造者，可以根据资料图纸，自行制造一些机械设备，功能最为强大。 长老给小包设定多重权限等级，设定小包的形象、掌纹、指纹、视网膜为最高级别统帅，一旦冬眠关机，除了小包，无人能重启他们，强行拆卸，还有自毁程序。 小包戏称为：蓝领管理者、黑色制造者、红色电老虎、黄色辐射源、绿色建设者。 长老走了，小包拿出双鱼玉佩，准备复制需要的人数。小特说话了：主人，我建议你修改我的工作权限，我可以做你的私人秘书。 吓么？机器人也有走后门的？还有毛遂自荐功能？ 小包说：怎么修改？ 小特说：你只要给个指令就行了，我自己修改，你再进行确认就能完成。 小包说：会不会影响到我的安全？ 小特说：安全模块谁也不能修改的，出厂模式一旦激活认主，就不可逆转。 小包说：我想要三到五名你这样做文字工作的，不知道复制出来，具备不具备这种功能？ 小特说：我的权限高于他们，我可以调动他们为你服务。 小包发现自己说话这么管用，一个字符、一句语音就能决定机器人的权限，不由地惜字如金，语调变得机械起来。 同意修改你的权限！小包说话就和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色彩。小特注意地对视了小包一眼，确认发布命令的是主人。 小特把胸前的衣服解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转眼间，美妙的场景变得恐怖起来，苍老师的美体正中间皮肤被裂开，伸出一块屏幕，小包伸出手掌，整个按了上去，一两秒钟时间的停顿，小特开始说话：谢谢主人，激活成功，内部权限已经修改。 接着，小特开始复原身体和衣着，说：主人，这种文字秘书三名足够了。蓝领管理者不须复制，多了会权利混乱的。黄色和红色只要30名足够了，绿色和黑色建设者和制造者目前需要一百名。 小包捏着双鱼玉佩，很快就完成了复制目标，红色和黄色的都是33名，绿色和黑色的都是129名，文字秘书连小特共三名。这都是按照一生二，二生四的倍率出来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白娘子和包青天 小包带大舅哥参观联想大厦，又去位于东三环的一处新建大厦施工现场查看，这里已经修建到十二层了，还在继续建设。小包看了项目处立的牌子，建设者是国家一建第十二分公司，项目是三十二层，分a座、b座、c座、d座，建筑面积超过70万平米，是这一带的地标建筑。效果图很威风雄壮，叫祝道成很吃惊，问：这是你的大楼？得花多少钱啊？ 小包说：给下面一些公司盖个驻京办事处，上面是宾馆，等以后你再来了，就可以住上边了，上面还有餐厅歌舞厅，购物中心，不用出门，什么都有的。 阿梅说：锦绣大厦，这个绣字，是不是姐姐的名字。 难不成盖个什么梅大厦，难听死了。小包打趣地说。 将来要是谁给我盖个红梅大厦，我就嫁给他。十三岁的阿梅有些憧憬。有些怀春。 小包说：还怪会取名字的哩！红梅大厦，听着不错啊！ 阿梅说：小包哥哥！要不，你给盖一座，就在咱县城也行啊！ 祝道成听不下去了，一个爆栗子，啄得阿梅跳了起来：干嘛打我？说说也不行啊！昨晚上谁给你端水擦地，伺候你像个大爷一样的？ 小包要去小汤山，阿梅兄妹依旧跟着。 小汤山这边，校园已经有围墙了，大门两边沿着山势高高低低向山上延伸。学校内部，道路搞得跟工业园区的工厂一样，笔直的大道两旁是一排排板房教室，教室间隔距离很大，看来是为日后盖教学楼预留的空间。中间还有零星的大树遮阴，看着有点学校模样。 学校太大，看见有车进来，驻校留守的领导过来，吴文德上前交流一番，准许小包开车入内。领导给小包带路，介绍学校情况。 学校分九个大区，教学区就三个，生活住宿区三处，中心商业区位于学校中间，图书馆也在这里。山坡上是实验区，实习工厂，教练场等等，共有八处。 那个领导指着两处正在修建的工地说，那边是第一批两栋教学楼，已经盖了三层了，计划是六层，年内可以住进去。建筑公司那边还有活尾巴没有结束，按照计划，他们在十月份就会增加这边的人手，入冬前还可以建好六栋地基。 小包没有说话，下车走进一间教室，地面是水泥白地，墙壁是隔热保温板，门是压缩板铁皮门，窗户是双层的玻璃窗，推拉闭合的。墙上电线布置很多，插座有五六处，头顶有电灯和吊扇挂钩，却没有安装。窗下有管道，也没有安装暖气片，室内也没有桌椅。 小包问：各处教室都是这样吗？ 那个人答：是的！连黑板也没有安装呢。 小包回家，就找王书盛，找来那份物资清单，一看，上面标注的清楚：桌椅若干套、黑板多少块、暖气片若干、吊扇若干、钢架床若干，后面还有锅炉，蒸汽柜等厨房设备若干套，单人床席子、被褥、毛巾脸盆、教材、文具、实验工厂的简单机床、加工机械设备、还有篮球架单双杠等体育器材、教师宿舍和自家做饭炊具等等等等。 小包看得头晕，就拿着清单回家，去温州找郑广生。 却说小包最近发现，自己的空间只是个传运空间，内部只能转运传输物资，所谓到异时空买卖物资，只是把这里当着个中转站，也就是说，这里只是个时空通道而已。郑广生见到小包，很讶异，这个小包可是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了啊！ 小包拿出那份清单，说：你叫人给核算一下，我急用！尽快给准备好，质量要好，放在原来的仓库。 郑广生一看，这都是学校的用具啊！原来他以为是军营用品，看到后面有教材文具才知道这是学校需要。他没有多问，打电话叫财务会计过来，小包预付两块五公斤的金锭，走了。 两天后，小包从温州取回物资，那边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 小包给卢平打电话，要求借用仓库。叫王书盛调来车队，往学校运输物资。 物资释放完了，需要上百车次来运输。开始小包还看着转运，小包看见车厢上写着顺捷物流，这不是自家的物流公司吗？一问王书盛，老王说：你倒是省心了，咱给你经营得风生水起，现在物流公司已经扩展业务到上海广州了，车辆也购买了三百多辆。 小包听前半句还好受，后半句就心疼起来，原来是三十辆车还是五十辆车，他记不清了，但花钱购置车辆你得和我说一下吧？我空间里还有各种车辆，还用得着花钱买吗？这么多车，得多少钱啊？ 于是就说：下次这么大的事，要和我说一下，能少花钱不是更好吗？ 王书盛心里不舒服起来，公司经营状况这么好，花钱就心疼起来，连个赞扬的话都没有！咱知道你有个双鱼玉佩，具备复制功能，可你总是复制，国家花钱建造的汽车卖给谁？就知道自己揽聚财富，不顾国家发展。 王书盛不说话，小包当然明白他的心理活动，就耐心解释：咱们国家需要发展，用车的地方很多，咱们虽然搞了些小动作，但同样也是在为国家发展贡献了，推动了社会进步经济发展啊！ 这话是当着卢平的面说的，卢平只是个观察者，没有插话。 王书盛说：我看，我还是辞职吧！ 小包火气上来了，说：好！等这批物资转运完毕，你把报告交给我，我给你签字，当然了，从联想公司出去，我给你个人一百万元的辛苦补助，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的。 卢平看两人闹僵，就给打圆场，责备王书盛起来：老王啊！你就是书生意气，小包的事多，心理压力大，又有点年轻，你是个老领导了，连这点小事都闹情绪，怎么没有一点包容呢？要是首长知道了，批评的还不是你？ 王书盛见小包发火，就有些后悔，现在卢平一说，立刻认识到自己太情绪化了，小包积蓄资金，已经明确了去向，那就是国家交通建设大项目，自己这不是给添乱嘛！歉意的看着小包，说：小包，是我不对，我道歉！辞职的话，我收回。 小包笑着说：王叔叔，你是老革命了，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哦！我刚才也火气大，我向你道歉。说着伸出了手，王书盛连忙伸手过来，两个人使劲摇动手臂，显得很热情。两人心里显然有着另一种担心，经此一曲，合作关系还会那么融洽吗？ 小包带阿绣来到王干爸家里，王干爸随考察团去国外了，王干娘在医院工作，回不来，只有王莉在家。小包一来，王莉很高兴地给切西瓜，看见阿梅就问：这是？ 小包说：这是老家的一个表妹，想来北京上学，她下期要上初三，你已经上高中了，把旧课本找来，她带回去预习一下，毕竟乡下和大城市里教学质量有差别的，我怕她跟不上课，我这个说话人就脸上无光了。 王莉心里酸溜溜的，说：有你给辅导着，还怕不能一年跳级，直接跳到大学里多好啊！ 小包知道他的想法，就苦笑着说：我要有时间，连你一块辅导着，一年大学毕业，岂不更好？ 你在忙！总是忙！三年里来过我们家几趟？最近又在写小说吗？王莉很是怨妇。 小包笑着说：还真有！不过，我真怕耽误你的学习！ 切！你以为你的小说魅力这么大？连本姑娘也能吸引住？王莉很自信地说。快说，是什么故事。 小包说：你知道有个车站叫公主坟吗？你知道它的来历吗？这个故事就是从那里说起的。 小包厚颜无耻地说起故事梗概，这是一部系列小说，源自改写剽窃的琼瑶小说，十年之后才问世的经典，中小学生最喜欢的闹剧《还珠格格》。 小包从小燕子出场说到她传奇的经历，立刻吸引住了王莉和阿梅，撵着小包赶快拿出文字原稿，要一睹为快。小包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们暂时看不到了，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 小特把空间里的基地发电机组组装好，另外给除3名文秘外的325名机器人发布命令：蓝领管理者勘察空间内部资源，做出个方案出来。目的是利用空间里的矿石资源，修建高炉，炼制钢材，修建储油罐，把大海一样的石油储存起来，需要多少就建多少。这些黏糊糊的东西，看着真是恶心。 蓝领的计算能力比小包的计算机快多了，两分钟后，蓝领报告说：要是把石油全部收集装进储油罐，一万立方米的罐体，需要四百八十万个以上，需要钢材134亿吨，主人，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那样的话，把所有的矿石都用完也不够的，最好的办法是修建多个地下水泥池，管道连接，省却更多资源。 小包认为这个办法好，就说；你的建议我决定采纳，就用现有的机械设备施工吗？ 不！主人带来的机械效率太低，依据我们已有技术，可以制造功率效率更高的机械设备的。蓝领回答说。 小包大喜，这就是说，将来他们的设计咱们也可以借鉴了。于是就说：批准蓝领管理者的提议，马上就开始建造工程机械。 给小特的任务是，根据数据库信息，重新整理出一些小说和连续剧剧本，其中包括：《白娘子传奇》、《梁祝传奇》、《包青天》系列超过1000集，《还珠格格》系列小说和电视剧剧本，足以给电视剧搅和得一片大乱了。电影方面，整理出聊斋改编的《倩女幽魂》系列、《大话西游》改编版系列、根据金大侠小说改编的《倚天屠龙记》系列、也有《英雄本色》、《纵横四海》、《妈妈再爱我一次》、《唐伯虎点秋香》这样的题材。 第一百八十二章 586后面是奔腾啊 赵蒙之拿到一大摞a4页面的打印纸，眉开眼笑，连连说：这下有口粮了，可以搞一两年！ 小包说：这只是部分东西，还有许多还只是个大纲，没有写出来。我可是几夜都没有合眼啊！你可不能给搞砸了。里面有些主角也给提示选谁来演，一些导演也给指定了人选，你们商量着来，看他们合适不合适再决定，也不能一定按照我说的来。 老赵说：明白！明白！小包你的眼光我相信看人最准的。翻看一下，《白娘子传奇》主角要请赵雅芝来演，老赵心里着难，说：人家赵小姐现在在做制片人，自己当导演，请不动的！ 小包说：那就在国内找，我那只是建议。 演展昭的武生找香港的何家劲还好说，可以找到。这个包公请台湾演员来演，恐怕不合适吧？老赵很无奈。 小包说：两岸已经再谈文化交流了，怎么体现？咱们邀请书一发，怎么回答是他们的事，你要两手准备，请不来还有国内呢！咱十亿人里还找不到特型演员？这部剧集，我准备写一千集，现在给你的只有八个单元五十集。这不是连续剧，只能是系列剧，每部戏分五到八集，可以单独成剧集，不影响其它单元剧情。建议一下，剧组入住影视基地后，可以多单元一起拍，主角班子不要拆散，配角演员随便换，所以，像包公、展昭、公孙策、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就不要随便换人，保证观众的心理平衡。 老赵问：怎么现代题材的作品几乎没有啊！ 小包说：吃肉嫌毛不是，你要不要？ 要！要！怎么不要！老赵说着就往文件包里装。 小包从墙角拉出一个大袋子，说：这是我最近写的稿子，你交给出版社，尽快发表。小说要比电视剧早些出版，反过来给电视剧造声势，相得益彰嘛！ 赵蒙之抽出来一叠文稿，看了看，也是《还珠格格》的小说版，就说：香港那边有咱们自己的出版社，一个月可以出第一部，这下读者和观众有眼福了。 赵蒙之背着大包袱走了，完全不顾一个公司老总的形象。 小包去魔幻光影看进度，发现众人已经结成四个合作小团队，分别对拿来的《西游记》录像带给添加动画部分。 单独的作业方面，众人意识到个人能力的局限性，加上在最近包总给拉来一根光纤线路，连接上某处的伺服器，素材资源一下子就丰富起来，于是，众人根据查阅到的资料，开阔了眼界，很快制作出一部十分钟左右的3d动画片短剧《小猫钓鱼》，小包看了这部短剧，虽然外形比不上加菲猫、也比不上汤姆猫，但动作和面部表情表达上，也很丰富精彩，是一个具有中国传统形象的卡通造型。 对于固定场景的效果制作，团队虽然有了很大进步，但还是受旧式的平面动画传统思维格局限制，不能显示出那种大气恢弘气势来，而是局限于细节的精致表达。小包就拿出一部后世的迪士尼动画片《美女与野兽》2016版，剪辑掉后面的演员剧务名单部分，叫大家来观摩人家是怎样把场景和真人结合的。看了外国动画片，小包又拿出一部2014甄子丹版的《大闹天宫》剪接版的空镜头片段，叫大家观摩。其中的震撼效果给大家启发较深。 签了保密合同的众人，很自觉的没有追问视频的来源，这一点，小包感到很欣慰。 小包叫暂停给《西游记》配效果的任务，先制作一批十部动画短剧，每部就三五分钟，内容包括《小老鼠上灯台》、《小兔子乖乖》、《数鸭歌》、《两只老虎》、《小燕子》之类共十二首，这是给自己家双儿和虎子干的私活。 小包自己也开始下手，在这边帮着修修改改，三天后，小包拿着自己亲手编配的儿童动画版儿歌光碟回到双儿那里。 双儿对爸爸到来很兴奋，缠着爸爸要出门玩，小包拿出光盘，开始连接vcd和电视机，说：外面太热啦！还是在家看电视吧！看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节目，双儿跟着小动物玩，肯定也能学会跳舞的。 电视上传出悦耳的儿歌，一曲曲节目轮番上演，立刻吸引住了双儿的注意力，刘妈妈看着父女俩摇晃着模仿小白兔动作，叹口气，没有说话。 祝道梅被小包给改名了，小包说道梅倒霉多难听，改个祝道凤吧！阿梅琢磨一下说是好听一些，就这么叫吧！ 最近兄妹俩挂着相机，也不怕太阳生猛，天天往外跑，回来就交给小包七八个胶卷。小包没有陪他们出去，继续在家歇伏，顺便去联想大厦那边坐镇。 到了八月二十号，祝道成急着回家，小包找到学校，把祝道凤给提前安排在以前阿绣上学的附中，学校领导们和一些教师在准备下学期学生们的教科书，没有人认识小包，小包找到校长，说是卢平叫来找谁谁的，校长连忙变了态度口气，招呼小包和阿梅，给安排在初中三年级一班，学校师资力量最优秀的班级。 祝道成在得到消息后，才带着大包小包离开。送他去火车站的路上，小包嘱咐说：家里的小四轮要是不行了，就转手卖了吧！我过年时回家，再给你带辆大点的，三十马力的机器即将建造出来，到时给带回一台。那个大机器你就不要动了，回去我带个技术员，给大修一次再用。 祝道成当然满意此行的结果。吃遍稀奇古怪的山珍海味、看遍花红柳绿的奇山异景，玩过许多从来没有玩过的玩意儿，腰里揣回大把的钞票，他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个美女，奉献给敬爱的小包哥哥。 祝道成走了，阿梅，不！现在改名叫阿凤的小姨子，很乖巧地沉下心来，开始预习功课。小包给制定学习计划，对前两三个单元给重点辅导一下，然后把冰箱塞满食物，说：就要开学了，我最近很忙，有家大学才准备开学，我得在那边守几天，你在家好好学习，等九月一号，我送你去学校。 小包回到联想大厦，计算机处理器研发中心的杨纪元求见，小包见到杨纪元，立刻就被拉着来到六楼的研发中心。 杨组长拿出一个透明塑盒封装好的芯片，对小包很是炫耀地说，这就是最新款的586处理器芯片样件，经测试，性能提升比之前的486超过两倍，运算速度更是快了十倍。 小包仔细端详这块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薄片，它的体积有5x5公分，比预想中要大，周围蜈蚣爪子一样的针脚，显示出它的不凡，看做工和模具外形，都是无可挑剔。 杨纪元还在兴奋地解说：这是一块圆晶制作出来的六个合格品中的一个，性能稳定，我们按照你的思路把它命名为80586微处理器，工厂模式已经在继续开发当中，要想工厂化量产，至少还得一年以上时间来完成。 小包点头，技术储备是必须的，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拼命，这么快就拿出了实验样品。杨纪元问，下一步按照计划继续开发新的处理器，这个命名应该怎么排序？ 小包点头说：这个框架已经不适合再深度开发了，需要另外组建更便捷合理的框架结构，所以，这个编码就到此为止。叫公司工程部从我办公室向下拉一根绝密线路，我将申请解密一些国家实验室数据，咱们在另起炉灶，设计一种全新的芯片，名字就叫奔腾。 小包联系卢平，询问关于国家信息高速公路建设的事情，卢平笑着说：小包你有点操之过急了吧！咱们和美国俄勒冈州之间的海底电缆还在铺设当中，预计到83年底才能开通服务。国内的网络大工程，现在连电话普及都不能达标，全国千人电话普及率仅有三部，农村更是一个大队仅有一部电话，相关通讯基础设施还不完善，怎么进入下一步发展？ 小包哑口无言。只好问：联想下属公司各产业部门的账目核算清楚了吗？ 卢平说：就想和你介绍情况呢！昨天首长已经看到结果了，企业及衍生工厂共有一百六十八家，其中国家一级大型企业八十八家，其余是二级企业，资产总额超过三千八百亿，除了有六家企业还没有效益外，其余都是创润的造钱机啊！小包你已经是国内私人第一名了，国际上也排得上号了。目前可以抽出来的流动资金大约有六十八亿元，财务巡查组发现了不少管理漏洞，查处违反财经纪律贪污公款挪用到其它地方或者私用，以权谋私的蛀虫六十三名，警方介入后，追回款项一亿两千万左右，其中还有十六名犯罪分子手中的三千万追讨不回来了。这是详细资料。首长叫我问你怎么处理？ 小包心中感慨：没想到啊！自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忙活这么久，竟然搞出了这么多的项目。这么多、这么大的产业出现蛀虫是必然的，这些人是胆小了，还是时间不足，平均也就是每人200万左右，都是精心抽选的精英人才啊！这就把一辈子毁了？ 小包说：按照法律从严从重处理。主动交出来的，就再给次机会吧！ 那笔资金该怎么安排？卢平问。 请陈大管家抽调银行专家，组建商业投资银行，对国内基础建设进行大规模投资。还有，建立一家基金，就以联想集团名义组建一个希望工程，联想集团出资不低于三亿元，由团中央、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以救助贫困地区失学少年儿童为目的，吸收外界捐款，对农村和中西部乡村儿童的就学状况提供支持。 卢平很赞赏地看着小包，说：我是来自山西的穷苦家庭，我知道教育对山区孩子们的意义，在此，我代表全国所有失学儿童，向你致敬。 说着，卢平郑重地向小包敬个军礼。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计算机要从娃娃学起 开学了！小包把祝道凤送去学校，安排好一切，就来到小汤山坐看学生们入学。教师们在20号就开始赶来，熟悉环境个分派岗位，然后进行为期七天的岗位培训。培训内容是电视教学的相关操作方法和一般故障排除。对学生的教学内容方面，教师还是要提前备课的，教师每人配备一台台式机电脑，教研组负责提前把相关教学视频调出来审核，根据当天教学视频内容，给学生准备相应问题提问的回答。 教室里已经布置了黑板和四台25寸电视机，还有幻灯显示屏幕，除了电视教学系统外，幻灯机也每个教室一台。为此，王书盛测算，这批设备价值数千万元。 学生们进入校园，在新生报名处根据录取通知书号码，在电脑上输入数字，立刻由系统自动打印出分配单，新生拿到分配单，按照指示，去找自己的教室、座位、宿舍号、床号，然后凭此单到后勤处领取生活用具。 新生的座位号、床位号都是自动生成并固定的，中途不允许随便调换，学校称之为数字化管理，学生们也觉得新鲜。 除了教室里的设备，学生宿舍也焕然一新，钢架双层床，每人一个，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桌，每个房间标准四人，暖气片每间都有配备。为的就是怕简易房屋保暖不足，怕冻坏了学生们。学生们无须携带行李，直接就可以入住，被子床单、脸盆脚盆、文具纸笔都免费发放。 实验工厂和车辆设备更是把特别建造的超大库房堆满，无数装载车、挖掘机、卡车、推土机就停在露天广场上。 教师已经在教室等候了，给学生发放教材、胸牌、饭卡、水卡和一张明白纸。学校给予学生每月30元伙食补贴，水卡里每月有两吨水补贴，不足部分，自己做工补充。学校有大量勤工俭学岗位，公共卫生、食堂、洗衣房、绿化、售货商店、实习加工厂等等，最不济，还可以到工地里拉砖。包括统一工作服在内的用品，说是免费，还是要有学生自己劳动赚取，都明码有价值的，需要学生们自己干活来偿还。 学校招生了7000人，后来卢平建议补充招生了1000名，这一千人是给将来的希望小学代培的师资，由教育部精心选择，按地区和学生志愿录取的。这部分学生的教师由教育部负责。 超过三千人的学生是短训班学生，他们只有三个月时间学习，分别是挖掘机推土机装载机操作、厢货车或卡车司机培训、电焊氩弧焊等实用技术培训班。成绩合格者可以进入联想旗下公司工作，不合格者继续跟班学习，直到成绩合格。因为学习招生简章上明确介绍说：百分百安排进厂、百分百安排就业、百分百叫你那高工资！ 其余人是中长期学习班，学习机修、汽修、电动车修理、家电修理、服装裁剪、厨师、美容美发、农村房屋建筑、车床操作、零部件加工等等，学制有半年和一年制的，也有两年制的高级学员，直接留下担任教学工作。 超过万人涌进小汤山，这片地方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小包在这里守了四天，跟着章妈妈到处查看情况，看哪里还需要什么补充的地方。看到学生们上午在教室听课，下午围着几十台机器车辆研究部件功能。小包离开时，回头看看蓝翔高等职业技术学校的大牌子，不由得无声的嘎嘎大笑。 卢平的效率很高，尤其是替小包花钱的时候。一份由共青团发起倡议，联想集团立刻响应的农村助学计划被掀起铺天盖地的舆论高潮。希望工程这个词还是由联想集团提出并冠名的，青联妇联和一些学校和组织立刻响应并在全国发起捐款倡议。 联想集团一次性捐出三亿人民币，还搞了个隆重捐赠仪式，王书盛意气风发地上了头版头条。 九月初，联系集团重组了，联想实验室只是集团下属的一个研发机构。下属一百七十余家企业按照属性改组，分为九大行业集团，分布为能源、化工、机械、矿业、电子、食品农产品、家电、影视娱乐、住宿餐饮服务等。 联系集团将组织大量资金投入到国家基础建设上来，投资建设项目还在发改委研究当中。 财务报告显示联想集团下属部分管理层人员，利用职务之便，贪污挪用公司资金，造成不可挽回损失，已经由警方介入调查，近期将公开审理案件。 还有一系列的消息通报，叫小包也摸不着头脑。 吴文德要回去结婚了，小包这边实在太忙，就不能过去了。小包给他一万块钱，叫他自己看着买些用品。还说最好把新娘子带来，这边给安排到蓝翔技校里依旧做教师。 到了十月，后续的两个消息叫小包目瞪口呆。一个消息是十六名蛀虫被执行死刑；另一个消息是，中央决定，开建京九线铁路，设计历程全长2536千米，跨越京、津、冀、鲁、豫、皖、鄂、赣、粤、香港十省市区，计划投资400亿元。 筹备委员会拿出设计报告，交由上面批准。小包知道，自己的活计来了。 十月一号，来自全国三十多个大中城市的1000名青少年计算机爱好者云集在市少年宫，开始为期三场角逐，争夺那一百一十九个获奖名额。奖项礼品丰厚，比赛内容却不简单，第一场是基础测试，第一部分是在计算机上选择填空题，都是些计算机历史知识，第二三四部分是简单程序填空、简单程序分析、简单程序设计。 第二场是将纸张上的文字用红旗80系统自带word文字处理软件录入后，放入新建文件夹并以邮件方式上传到xxxxxx地址，要求文件夹是自己姓名座号命名，txt格式。此题以上传时间先后和质量评定分数。 第三场是技能展示，有两道题目，一题是必做题，在word环境下制作表格，表达纸张上给出的班级成绩表。第二题是选做题，用系统自带图画板绘制一幅画，题材自选。 这不光考的是技能知识了，也是考家庭态度和家底了，一个家庭家里有闲钱给孩子玩这个，一是家境丰厚，舍得给孩子乱花钱玩，另一个原因就是针对有必要省吃俭用为还真的爱好和天分着想。 青年报、少年报、团中央、科委、等部门的人过来观看，全程跟踪采访。 选手们上午进行赛事，下午有组织的游览美丽的古都，力争给孩子们留下一个美好回忆。 四号，结果出来，在联想大厦前举行颁奖典礼，这天，艳阳高照，没想到的是，邓公亲自过来查看，给一等奖和特等奖颁发证书。仪式结束后，获奖者在电脑箱子上写上自己姓名地址，由联想公司给送货上门。爷爷兴致勃勃地参观了联想大厦，还在小包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小包适时拿出宣纸，请首长为此次大赛题字。 爷爷想了一下，挥毫泼墨，写下：计算机要从娃娃学起九个大字。 五号，卢平过来通知，京九线沿线的六处秘密基地已经建成，请小包过去，释放一批建设物资。 小包拿着清单，无非都是运输车辆、翻斗车、挖掘机、推土机、钢轨、枕木、钢筋水泥、搅拌站、发电机组、修建桥梁设施、隧道工程等工程物资，更好笑的是，还有许多工地生活物资，包括20升电饭煲、大锅、彩钢板房、钢架床、工矿靴、工作服、手套、手电筒、电线、爆破药、风钻、鼓风机等等、小包笑了一下说：这样搞，连四十亿也花不完呐！还说四百亿！ 卢平说：能省一些就省一些吧！衡水、亳州、商丘、麻城、吉安、赣州共六个基地，加上两端共八个施工点同时开建，物资很紧张，工期很紧迫的。 见小包做了个拈手指的姿势，卢平笑着说：这不需要全部付钱吧！ 小包说：样本也需要钱来买的，这么多品种，你不会叫我一双手套，一双靴子那样慢慢采购吧！至少，我的公司那部分还我吧！ 卢平笑着说。你这是想一毛不拔还得沽名钓誉，不可能的！首长已经批复了，给你20个亿的资金周转，还得为网络发射塔和通讯基站传输物资呢！ 小包疑问地问：20个亿，你知道需要多大的场地堆放这些物资吗？你知道一套基站需要多少钱吗？搞不来的。小包手拿手机用计算器捣来捣去，说：32亿以上，不然搞不来。 卢平傻眼了，首长说的是30个亿，他想节省一部分，不料，还是被小包精明过去了。郁闷地说：是30亿，我说错了。 小包说：那我还得倒贴钱啊！不过算了，两亿多的小钱算我捐给国家了。咱们动作要快些，我的事情忙，就坐直升机，一站站往南赶吧！我得先回去安置一下，明天一早出发。 小包跟着卢平，加上十几名警卫人员，分乘四架直15型直升机，一路排列，向南飞去。这种直升机原本是一款哈尔滨飞机工业集团1980年引进z-9海豚 欧直公司海豚直升机，结合小包提供的后世技术，提前研发出来的中型运输直升机。本来应该在2016年12月20日，中国与法国空客直升机公司共同研发的中型多用途直升机直-15才在哈尔滨首飞，现在已经提前到1981年秋天定型试产，并完全消化吸收其中先进技术，把它变成为地地道道的国产货了。 小包出门了半个月，沿着京九线，把8个基地仓库塞满各种物资。然后又在卢平指引下，在大半个国家上百个军事禁区或基地释放超过60万套基站设备和无数光缆，于10月20好才返回京都。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俩不在，你想我没 一回到联想公司，王书盛拿出一叠材料，要小包签字。他对大宗资金的流动不再那么刚愎自用，大包大揽了，很谨慎地向小包汇报。上次的事，他被首长很是批评了一下，说：小包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处理方式，作为管理者，必须给他相应的权利和尊崇，显示他的自我价值。 清华和北大邀请校友小包去做关于科技发展前沿报告；《西游记》剧组拿出了前十集的录像带，需要小包给出相应的电脑动画效果，人家后期编辑在等着呢！《红楼梦》剧组也是拿着前十几集的样片，想请小包给过目审核一下。小包不知道忙的都是什么，公司里的事处理不利索，家里也出现了饥荒。祝道凤家里和冰箱里，已经连一粒老鼠屎也找不到了，一个月里，她吃完家里所有食物。而小包，忘记给她留钱了。 王书盛那边，还有几份报告，英美法德等国的一些公司来人，要求见到联想电脑的总设计师，天才的小包同学，寻求深度合作机会。这事原本王书盛就能答复推脱的，可是有了首长的指示，他不知道小包的想法，还是决定把事情交给小包处理。 吴文德带着新婚的唐倩也在等候分配工作，小包不在家，他也没有找谁销假，两人优哉游哉在城市里逛风景，权当是继续在度蜜月了。 小包先见吴文德夫妇，喊着嫂子，说：喜糖没有赶上去吃，给我留了没有？ 唐倩是个典型的江南水乡美女，也是在吴文德北上联想公司后，家里给介绍的，大专毕业，在汉口一所中学教课，自己很有上进心，自学高等教育课程，今年还要考研究生，小包看到她和吴文德长相上不是很配，这么漂亮的长发温柔的女子，怎么会看上傻大黑粗的吴文德了？ 唐倩大方地从提兜里拿出一包糖果，小包说：唐嫂子，今晚我给安排一下，给你俩接风。哎！刘娟回来没有？ 吴文德两个就住在黑芝麻胡同那边，吴文德说：回来十多天了！ 小包笑着说：等会儿去接他娘俩，咱们去悦宾饭馆！现在咱们说说嫂子的工作的事。嫂子是愿意去学校继续教书呢？还是在公司找个工作做？ 唐倩说：我除了会教书，还能做什么工作？ 小包说：学校那边的教学形式也有了变化，基本都是电视教学，要不给你安排到师范学校任教？我的建议是在大厦里安排个工作，你的形象这么漂亮，做个公关部主管领班还是很合适的。这样和吴文德能天天在一起，也能有空余时间，继续学习。 唐倩听小包当面夸奖自己漂亮，顿时脸红起来。说：听领导的安排！ 小包说：我和吴文德是亲兄弟一样，早年上学时，他还要给我倒尿盆呢！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这是咱家的产业，你愿意干什么都行！开心就好。好了，你俩稍待一会儿，我先看文件，五点咱们回家。 公司内部的运营开支和日常支出，原来都是王书盛管理的，现在他把事情上交，叫小包来签字处理，小包心里就不痛快。这支财务管理之笔能收回自己手里当然好，可自己哪有这么多时间？要是叫周利或者阿绣来比较好，只是一时远水不解近渴，也不能转换得太过突然。 小包看了工资报表，日常生活消费，在上面签下名字，又把预算报告的总计数字比较一下，出入不大，在上面签字。入账部分，最近销售方面成绩较好，各地的绩效优良，连鄂州那边的化工厂也是开门红，开业第一季度就创下近两千万的营销额。 两所学校的邀请信上都是一个目的，请小包给做个演讲报告，内容就是关于新时代背景下，网络和科技发展前瞻研究状况分析。 小包把这两份邀请信交给一边商量工作方向的吴文德，说：演讲稿是不是该由秘书来写啊？ 三人回家，小包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支玫瑰花，刘娟很幸福地看着小包阳光地笑脸。上来抱住小包吻了一下。小包说：过两天就是虎子生日了，咱们今晚出去吃饭，给唐倩嫂子和他新婚丈夫接风。 虎子在室内穿的是毛衣毛裤，比较轻薄，已经能蹒跚学步，妈妈给他套上外套，他还不愿意。小包从衣兜里拿出唐倩给的喜糖，小家伙立刻顾不上挣扎了，乖乖地套上了外衣。 几个人上车，来到东城区翠花胡同的悦宾饭店，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根本排不上号。这里是北京第一家个体饭馆，据说厨师是祖传手艺，有宫廷御厨的渊源，尤其是鸭子做得是京城一绝。据说他家排号预订座位能预约订座排68天。小包慕名而来，扫兴而去，这顿饭排号，排半夜也不一定吃得上。 刘娟说：还是回家做饭吧！我怕你被人认出来，就会谣言缠身了。 小包想了一下，说：大饭店是不能去的，小饭店也不一定好吃，算了，还是回家，咱自己做吧！ 回到家里，小包依旧要问：都想吃什么呀？ 吴文德下意识地回答：虾！不料，唐倩笑了起来。 刘娟就问：吃虾有什么好笑的？ 吴文德不说话，唐倩笑着说：是他讲的一个关于瞎啊的笑话。就开始和刘娟讲述当年小包在寝室给室友讲的笑话来！ 小包摇摇头，这个吴文德，有了老婆，就忘乎所以了，不知道用他当秘书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小包在厨房忙，吴文德也在写演讲稿。唐倩和刘娟对着电视机逗弄虎子，刘娟这会儿坚决不叫虎子睡着，虎子眼皮已经在打架，被糖果吸引着，努力地看着两个疯女人在笑。 六菜一汤上桌了，依旧是清蒸大龙虾、油焖大草虾，爆炒鱿鱼卷，锅贴豆腐、熘肝尖、蒜蓉油麦菜，和一盆乌鸡汤。 唐倩羡慕地说：吴文德你要是会做菜就好了，你看小包的手艺！这么麻溜的。 吴文德还在挥笔疾书，小包说：吃完饭再写吧！虾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娟当然知道家里冰箱里有没有什么食材，对小包端出来的菜式很惊讶，但她没有多问，不断劝唐倩吃菜。 小包说：老吴，你要不要喝点酒，李白就是喝酒后才文思泉涌的。我们几个喝点饮料吧！说着，拿来三瓶浓缩琵琶果子露，给吴文德面前放了一瓶五粮液。 吴文德真的喝了一杯，还想喝，小包说：一杯刚刚好，再喝就影响雄性细胞的成活率了。 刘娟掐了小包一下，唐倩也低头不搭茬。 虎子嘴里含着爸爸味道虾肉，再也熬不住了，终于被放到被窝里。小包收拾碗筷后，进入卧室，刘娟已经洗理干净，等着小包进来。 小包迅速清洗一下，回到床上，被刘娟翻身压到：她俩都在剧组不能回来，你想我没？ 唐倩的工作安排在联想大厦总部，担任公关部办事员。她分到一处两室一厅的房子，算是和吴文德有了个稳定的爱巢。吴文德只有周末才能休息回家，其余时间还是要跟着小包的。 吴文德写的演讲报告被小包揉乱扔进了废纸篓，缺少前瞻性的眼光和创新性的思维，在最高学府讲没有干货的大道理，小心会被人扔臭鸡蛋的。 与多国公司的谈判也在小包授意下，由国家经贸委、发改委、外事部门联合组织的小组出面谈判。 经过十几天的多次拉锯式谈判，谈成将近五十亿美元的合作意向。其中包括：进口部分有引进精密机床、采矿设备、化工设备、原油开采冶炼技术、卫星相关技术共计二十六亿美元；出口部分有电视机电冰箱和洗衣机生产线和相关技术、电脑整机、处理器芯片和附属设备、家庭视频播放器、游戏机产品、大型农业机械、手机整机和部分通讯模块合计二十四亿美元。 经贸委的官员经过小包提供的后世资料给洗脑，一些人对这次合作持谨慎态度。小包曾经拿出大量实例说明外资如何侵吞国内资产，毁灭许多国有民族品牌的，这叫一班官员变得谨小慎微，不敢迈步起来。 小包在谈判小组总结会议上说：这次合作项目，都是改革开放之后咱们新建的工厂产品，这种目前看似高精尖的技术更新换代很快，我们不能固步自封，在足够的技术储备情况下，和外方合作是很有必要的。第一是可以换取基础行业急需的设备，节省外汇；第二是输出我们的制造标准，扩大国产牌子的影响力。只要他们买了机器，还愁他们不来买配件吗？他们买了第一代产品，我们搞出第二代第三代升级产品，你说他们该怎么办？ 众人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许多。外国代表团要求参观联想集团下属的自动化工厂，小包表示热烈欢迎。 在通州食品工业园，一行近百人的考察团被邀请进入厂房，换上无菌防护服，隔着玻璃走马观花地查看了易拉罐灌装生产线、饼干生产线、矿泉水灌装生产线、酸奶灌装生产线，自动装箱设备等等。 客人要求看一下高等技术生产线，于是就被领到一墙之隔的通州农业装备机械总公司，参观了丰收三号半喂入式联合谷物收割机的生产线。沿着玻璃甬道，看见一长溜的机械臂在忙碌着，从外壳冲压、车架焊接、发动机吊装、零部件装配、轮胎安装调试等工作，除了少量工人在车间内检查零部件是否短缺外，基本都是机械手在操作。 看得国际友人连声叫ok。陪同参观的一个副总理也觉得脸上有面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 演讲国子监 小包在北大和清华的两场报告获得成功，在校园引起巨大反响。小包感慨，这相当于古代的太学国子监哪！听讲的都是天子门生，高级太学啊！咱也算是在最高学府作报告啦！对于两场报告，在北大演讲的题目是《计算机领域的发展趋势和网络工程的发展前景》，这个问题在今天的中学生也能说出个三四五六来，对于如同蒙在罩子里的这个时代研究者来说，小包的讲话如同在黑暗中点亮前进路途上的灯塔，给科研方向指出了最直接的路径。 小包根据后世的成果，说起这些未来发展，如同活眼见一样，其实也就是只有他已经见识过了的。他洋洋洒洒地说了两个小时，说起计算机的发展，预言十年发展速度将会有飞速发展，更新换代更是倍速缩短，二十年内，校园学生将会人人都会配备小巧玲珑的便携式微型计算机，那时的计算机将会像软抄笔记本一样普及。说到这里，小包话题一转，说到网络的重要性上来，人们在电话普及率达到一个新高度以上时，就会催生网络高速发展，移动终端设备像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通讯设备都将以此为基础，人们通过屏幕可以视频通话，网络聊天，网上做买卖，买东西可以网上支付，可以真正做到天涯若比邻了！ 进入提问阶段，有人提问：是不是联想公司已经有成熟方案了？ 小包感慨地说：哎呀！我心中确实是有方案，只是需要你们来帮助我完成啊！比如说：一个电池问题，就叫我头疼啊！ 小包拿起一本书，说：假如设计出一个这么大的电脑，这里面有屏幕、有处理芯片、有散热装置、有喇叭、有震动电机、有无线接收和发射天线、还得有一定续航能力的电池，你说！这得怎样的技术水平才能实现？ 有人提问：学长！联想公司现在有多少钱？ 小包想了一下，回答：公司财务情况是商业秘密，不方便说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最近开始修建的京九铁路有联想的贡献。 有人问：我们可以加入联想公司吗？ 小包说：要是国内其它单位同意的话，我想把你们全部请到公司来。没有毕业也要！ 众人大笑。主办方主持人连忙宣布演讲会结束。 在清华的演讲更是精彩，小包的演讲题目是《网络工程远景和信息高速公路》，小包结合当前国内程控电话的发展状况和普及率，预言二十年内的发展趋势，他说：国家正逐步加大对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和规模，首先是基础交通，铁路和公路，以后会建设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 日本过去在64年就建成一条新干线高速铁路，速度是时速270到300公里，我们将来也要建造自己的高速铁路，速度上更会超过他们。信息通道也是这样，我们和美国之间的光缆铺设即将完成，总长约30000公里，采用最先进的2.5g波分复用传输技术，提供80g容量，能解决100万路电话的通话需求。这是我们同西方国家的信息共享通道，不仅满足电话通讯需要，传真、图片图像声音传输一样可以完成。如果一个朋友在美国录制一部电影，经压缩加密后，一分钟就可以把这不130分钟的电影发送到国内，这边接收到以后，用相应的解压缩程序，把它还原，就可以在半小时内欣赏到原汁原味的原声美国电影了。 我们国内目前也在进行通讯网络的基础建设，相信十年二十年后，国内的网络高速公路建成以后，民众对网络的熟悉和接受达到一个水平之后，那是就是一个大爆发时代啊！坐在家里，利用网络终端设备，可以是电脑，也可以是手机，在网络上选取商品，用网络银行支付款项，或者选择货到了再付款，就在家等候送货上门了。你还可以在几天内选择退换货，多方便哪！ 网络高速公路的用途广泛，不仅可以快速传递通讯讯息，还可以远程教学、网络诊断疾病、实时现场监控、现场安全检查等等。你在考场考试，我在千里之外就能看见你作弊没有。有人有疑难杂症，可以请国外专家观察症状，进行多方会诊。 个人交友聊天完全可以在网络上完成。人们工作时间紧张，以至于连面都三天不见一面，所以，有时间就上网聊两句。相应的各种程序就有人专门设计出来，专门聊天的，交友的、购物的、卖二手东西的，等等。人们日常生活就不用带钱，只要带个手机就行了，手机的功能会越来越强大，你的电话号码将和你终身捆绑，和你的存折账号捆绑、和你的账户余额捆绑，你上街时，坐公交车不用买票啦，拿出手机，对着车上的设备一照，滴的一声，扣你五分。你去饭店吃饭，滴的一下，扣你一块五。你去商店买牙膏卖卫生纸，滴的一下扣你八毛。你说，你还带着钱包干什么？招小偷啊！ 小包不是个专业的演说家，他认为，所谓演讲，就是吹牛，吹出一些别人不曾知道的东西，这种内容又必须有可操作性，有可能实现。所以，他的吹牛就有人相信，有人追捧，所以，他又成功了。 小包没有大学毕业证，这次回母校，不仅拿到了毕业证，还被授予个名誉校友身份。 到了提问时间，同学们踊跃提问，有人问：你说的手机功能这么强大，要是被小偷偷走了或者丢了，那不是把全部身家都丢了？ 小包说：这个问题问得好！这是一个技术提升问题，手机的样式不会永远一成不变的，他的功能也不会总是只有接打电话和短信功能的。联想通讯器材研究所根据手机的功能把手机分为功能手机和智能手机，功能手机就是现在这种样式。 小包说着，拿出一种3.0寸彩屏直板的手机，显摆一下后，说：这是一种最低端产品，他只有接打电话和短信功能。联想公司已经研发出带照相、录音、录像、播放歌曲功能的手机，它即使功能繁多，还包括计时器、彩信、真人真唱的mp3功能，他的定位也还是功能手机。只能手机是什么样呢？它有自己的操作系统，就像红旗80、红旗82一样，能连接网络，有存储记忆体，用户能在上面任意增加或删除不喜欢的程序软件，能下载网络文件，上传自己的邮件，能无线连接网络，并把邮件传输到电脑。当然，这只是一种概念，需要同学们的努力和加盟。 刚才这位同学说：手机丢了怎么办？我来回答一下，这种智能机可以认人的，上面的摄像头可以识别记忆主人视网膜，也可以指纹解锁，你捡到这种手机，还是赶快交给警察叔叔好一些，因为，即使你千辛万苦破解支付密码，到银行取出手机里的钱，根据取钱时的情景网络摄像头会记录取钱者的形象的，那时，每个人的相貌都记录在公安局电脑数据库里，找到你易如反掌。有视频作证，那时，可不是说话解释就能脱罪的哦！ 同学们激动了，这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物，有手机了，谁还买电脑啊？ 有同学问：小包同学，你说的网络购物，在手机上下订单，然后在家里等待收货，请问，谁来送货？他有什么效益？ 小包说：问得很好！我们现在的商业体系是分级体制，工厂产品出厂是出厂价，进入商业渠道，分为一级批发、二级批发、三级批发、这就到了零售商手里，最后才销售到用户手里，这多级批发要层层加价，一般加3%到5%，利润高的、紧俏的物资商品更是要加到15%到30%，有的还成倍加价。这一点你能理解吗？网上购物就减少了中间环节，送货者相当于零售商，网上订单生成以后，厂家会把订单信息发给就近的仓储中心，送货小哥就会按照地址很快送货上门，客户实际到手价格会比商店的同款产品还要低很多的。 小包装着醒悟过来的样子：哎呀！我把这么重要的细节透露给你，你岂不要争夺我的生意？ 众人大笑起来。主办方宣布演讲结束。 小包出门时，还有大堆的同学围着探讨问题，有人要求加入联想公司，小包说：最近公司将扩大业务，会有相关的招聘计划书发放到校园的，网络上也会有相关公告的，请大家留意。 小包回到黄村祝道凤这边，给冰箱厨房补充满粮食蔬菜肉食，又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阿凤就放学回来了。 一看小包在家，不顾吴文德在场，一个箭蹦就吊上小包肩膀，在小包脸上亲了一口，说：小包哥哥，你走这么久不回来，我都快饿死啦！ 小包放下阿凤，发现她肤色变浅很多，个子又高了一些，就问：这两个月了，学习成绩怎么样啦？会不会叫我掉面子啊！ 阿凤拿出书包，找来单元练习册，就要小包检查，小包说：等会儿再说，先吃饭！ 阿凤的成绩果然没有叫小包失望，七八门功课都是优等，语文和英语水平有很大提高，小包很臭屁地说：还是我指导的好吧？要不是那份学习计划，你还是个末等生吧？你在班级排第几名哪？全年级又是多少名呢？ 阿凤低头说：班级里五十人，我占第二十六，年级八百多人，我占两百名左右吧！ 小包不淡定了，这么搞的教学质量，不行啊！我得拿出祖传功法，用下学期半年时间，快速培养出来个中招状元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阿绣的自学考试 十月二十八号下午，阿绣骑着一辆黄红相间的女式电动车回来了。她在剧组里的戏份已经全部结束，提前赶回来，要参加两天后举行的全国自学考试。吻了吻阿绣，小包开始下厨，准备精心烹制大餐来表达对老婆的想念之情。 阿绣抱住小包不让他离开沙发，悄声说：你看我又长大了没有？小包虽是个老司机，对于这副年轻得不像话的身体，正当食髓知味精力旺盛时期，哪里抵挡得住青春少女的蓬勃朝气袭扰，立刻旗帜高扬，翻身就压住阿绣，手口乱动，一会儿就把阿绣撩拨得媚眼如丝、喘息不止。小包的克制力很强，能在最后一刻还保持清明，起身说：我看差不多了！等你考试完再说吧！等会儿阿凤该回来了！ 阿凤是谁？阿绣警觉起来。这个小包，天生有桃花运，也没有见他怎么着，硬是成了剧组里的一班女生的闲话资源，几乎每天都有人议论小包相关的事情。尤其是那个林妹妹，不怎么说话，心里的事情肯定很多，这戏再拍下去，肯定会走火入魔的。一听到大伙儿谈小包的传奇经历，耳朵就支起来听，搜索一切对自己有威胁信息。 小包说：阿梅的大名叫祝道梅，报名时我给改了，道梅倒霉的不好听，会被同学取笑的。祝道凤！你觉得怎么样？ 阿绣顿时没有意见了，说：你忙去吧！我去复习一下！ 老婆回来，小包没有叫吴文德跟来当电灯泡，把他撵回去陪唐倩去了。六菜一汤做好时，小姨子也放学回来了。一看桌子上丰盛的饭菜，抱着小包就是一口：小包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考试成绩出来了？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犒劳我！说着用手去拈菜吃。 阿绣出来，看见妹妹疯疯癫癫地，就吭了一声：洗手了没有？怎么这么疯？ 看到姐姐，又看看饭菜，阿凤说：不是为我做的啊！姐姐！你回来了！ 阿凤最近一次单元考试成绩出来了，因为是毕业班，和大多数学校一样，附中也不可避免地陷入追求分数的窘境，每学期、每单元都要评定名次。这次阿凤提前了32个名次，很是高兴，也就需要夸奖和鼓励。 小包把虾换到阿凤面前，说：这个菜最补脑子，你多吃点，最好吃完。哎呀！我以后可以不用洗碗刷锅了！ 小包只吃干兔肉，阿绣说：不知道家里今年打到兔子没有，你的那些兔肉还有吗？ 饭后，小包辅导阿凤写作业，阿绣说：我后天就考试了，你给我编份试卷我试试。 阿绣报考的科目是企业管理和金融贸易，两个专业的科目合起来有十几种，小包把她的自学大纲看了一下，说，我去电脑上查阅一些资料，给你猜一些题，既然考了，就要一次性通过，不然显得我小包的老婆太掉份了。 小包去了厕所，半天才出来，在卧室里摸索许久，拿着一沓a4纸出来了，说：这就是我猜的题目，你看一下，可不要当真哦！ 阿绣对小包有种莫名的崇拜，凡是他说的，几乎都认为是真理。于是就推开面前的一堆资料，开始答题。 阿绣的身体经过改造，体质相当的好，几乎不用休息也能保持饱满的精神状态。阿凤在九点就去睡觉了，阿绣写写画画，到了凌晨两点才把题目答完。小包也跟着阅卷完毕，还在上面标出分数，错误不准确的地方还标识出来。 阿绣的整体成绩不错，也就是刚刚达到及格水平。小包把她失分大的部分给补习一下，和她商量着怎么答题，怎么得分。 小包拉着阿绣休息，阿绣却摆脱小包的手，钻进了妹妹房间。 阿凤睡意朦胧中看到姐姐贴着自己睡下，惊讶地说：你们吵架了，怎么和我一起睡？ 阿绣熄灭台灯，说：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快睡吧！ 十月的最后两天是周末，阿绣按照通知单提示，来到清华附中的教室参加成人自学考试，她是这个学校辍学的学生，见到以前的老师还主动问好。等进入考场，看到其中一位监考老师竟然是自己以前的班主任。 等到试卷发下来，阿绣更惊奇了，这不是前天夜里自己写的试卷吗？除了卷面排版不同外，连题目顺序也一丝不差。 别人还在思考题目内容，构思答题方法，阿绣以及开始奋笔疾书，叫监考老师惊讶不已。班主任走过来，站在阿绣身边看了一会儿，依旧是那种娟秀的字迹，依旧是那个学生，这学习速度就怎么那么快呢？这是北京第四次成人自学考试。按照阿绣的学习成绩，所报学科全部合格是早晚的事，这次考试一过，明年在申请毕业，一位大学毕业生就新鲜出炉了。 两天考了八个科目，最后一张试卷，阿绣依旧第一个提前交卷。对班主任鞠躬行礼后，把文具塞到讲台抽屉里，留给需要的同学，飘然离开。十五岁的阿绣也许不是最小年龄的成人自考者，但她相信，自己的成绩肯定能过关。 小包就在外面的车里等候着，吴文德坐在后座，心里还在琢磨着等会儿阿绣见到刘娟会是怎样一个情景？他们在一起时，会不会吵闹。 阿绣上车，车子来到复兴路上的友谊商场，阿绣买了小衣服、儿童食品、儿童玩具，又给刘娟买了一堆顶级的舒尔雅化妆品，提着大包小包的下楼。 来到黑芝麻胡同，见到刘娟，阿绣先是很自然的拥抱刘姐，然后就给虎子那玩具和食品。融洽如亲姐妹的场景，看得吴文德眼睛发直。 虎子是个吃货，对食品热衷程度超过对玩具的爱好。肚皮没有搞饱之前，稀奇古怪的电动玩具他看都不看。有花花绿绿的小袋子吸引，他立刻和阿姨熟络起来。 有人哄孩子，刘娟决定自己亲自下手，做一顿地道的江南风味饭菜，补偿一下演戏辛苦的阿绣妹妹。 小包拿出三个纸盒子，交给吴文德一个，说，这是我们以后的联系电话，我的号码存在里面，你的号码我也知道，不要把这个号码透露给不相干的人。给阿绣和刘娟的就高级多了，双彩屏翻盖加mp3铃声，30万像素摄像头，看得两人爱不释手。 小包说：为了防止丢失，我的号码被屏蔽住不显示，拨打我的电话，只需按住1号键3秒，就能自动拨通。说着还教几人怎样使用手机。 11月中旬，来自广州出口商品展览交易会的最终成交数据出来了：参加人数和单位有三万多家单位五万余人，会期15天，订单金额超过60美亿元，40%的份额来自联想集团。来自第三世界国家的采购额占全部金额的六成，基本都是民生用品。 这届广交会规模庞大，流花路上的新落成展馆外，每天围着很多国内客商，一些紧俏物资他们想买，却没有进场资格。 小包看着报告，心中无奈，这种体制下的交易会简直就是作秀，一等品、一级品、拿出去出口，二三等、等外品才卖给国人，谁说出口商品只对外国人开放？咱们就该用次品吗？这是观念问题，一时解决不了的。 小包在大学的演讲被摘发到内部参考消息上，小包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评论者对小包的指责理由有成千上百条：泄露国家机密；有反动思想；散布资产阶级言论；生活腐化堕落；有里通外国嫌疑；身份不清不楚；侵吞国家资产；等等等等。 小包去见爷爷，爷爷拿出整理资料，把有关文件叫小包看，问小包有什么想法。小包洒然一笑：不招人妒是庸才，这事发生在联想集团财务报告之后，那就是有人害了红眼病，而且是传染性极强的那种。下一步，他们就会伸手了！爷爷，你是相信法律呢？还是更相信权力？反正，人性是最不能相信的！ 不要那么悲观嘛！法律还在健全过程中，我更相信党的领导，党的宗旨没有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那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你稍安勿躁，等一些跳梁小丑蹦出来，自我表现一下。面对物资金钱诱惑，也是对我们领导队伍的一种考验，是革命队伍的试金石，也是对净化领导阶层很有必要的嘛！ 小包说：那也不能拿钱逗着玩吧！我准备年后抽调一笔资金，在北京、或者上海或者广州搞一家民营卫星电视台，专门给新闻部门找焦点，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开到香港去！ 爷爷笑着说：舆论监督我们的工作是必要的，只是要把握好度，把直言事实现状演化成鸡蛋里挑骨头了。这个想法我支持，希望和央视联合建设，给国民一种真实快速的报导体验。 年前你把剩余的物资搞出来，海军那边的基地仓库已经修建完成了。回家好好过年，年后就在家乡好好干活，这边的事交给爷爷处理，放心！你的钱不会被私吞的。 小包挠挠头，这话说的，好像咱是多小气的人似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公开你的隐私 小包跟着卢平、海军司令刘上将，开始新一轮的转场大旅行，六架直十五型直升机载着三十多名警卫员一路沿着海岸线向南转场。小包升中将时，刘司令升上将军，小包出任务，当然要换军装随行的，路上对这位真正的革命家一直恭恭敬敬的。 北京的十二届二中会议依旧召开，只是日期上，整个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小包看到报纸，不由哑然失笑，自己老爸竟然也选进递补委员了。 见小包发笑，卢平说：要不是你坚持不参加会议，上次大会你就选上了。 小包笑着说：你见过十七岁的中央委员吗？ 小包每到一处基地，房间是和其他人分开住居的，方便他倒腾一些物资。除了私人安全助理吴树平寸步不离外，只有吕加联和刘红瑞两个可以接近小包房间。所以小包有了个‘特别将军’的称号。 小包在一处仓库可以把舰只释放出来，相关的资料就不是那么好找的了，他要从小特数据库里调集资料，打印出来实体文件，需要占用很多时间。如果是要个硬盘存储资料的话，小特倒是立刻就能拷贝下来，关键是，部队还没有这么先进的电脑设备啊！ 空间里，蓝领主管按照最佳方案，开建一个个超大水泥池，还有一片壮观的金属罐体，方圆几十公里的地方排列着无数高大的灰白色金属储油罐。蓝领汇报说，这是炼制好的各种型号和标号的油料。 金属冶炼工厂也在不紧不慢地日夜工作，平台上摆放着码成垛的金属锭，上面还标有成分规格。在一片黄色金属垛前，小包停下脚步，问蓝领：这不会是黄金吧？ 蓝领纠正小包的问话顺序，说：你应该问这是黄金吗？答案是对！这是从其它矿石中提炼出来的伴生副产品。其纯度比主人存储的黄金含量更精确到小数点后面八个9。 那么说，铁金属的纯度也会是很少杂质了。 当然！按照空间拥有的金属材料成分和主人习惯使用的工具成分分析，我们只炼制金属时加入相关的其它材料，所以成品颜色外观有些差异。 小包暂时不想详细考证这些东西，他把所有舰只武器备份后，在六处基地仓库释放了剩余的二十三艘舰只，然后就马不停蹄的飞回京都，时间已经是11月底了。 刘晴芳已经结束她的戏份，提前离开了剧组。小包回到家，立刻就被王导电话催着去看样片。 吴文德对自己的工作很郁闷，贴身秘书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跟班，他就不适应起来，没有事干，就觉得很空虚。 小包解释说：这次是军事秘密任务，你不是军人，当然要回避的。我有好事还会避着你吗？吃个虱子也少不了你一只大腿啊！ 小包就安心的带着吴文德和阿绣陪着王导和一班后期制作人员看电视，提前看新年大戏。小包的建议会给王导很大启发，于是，修修剪剪，前二十集就合乎小包要求了。 小包还要去看《西游》，监督魔幻光影团队的工作，这个剧组的进度就慢了许多。小包比较着后世的经典镜头，把特效制作得和98版的《西游》差不多。其中光怪陆离的灯光和电脑动画，以及一些电脑控制的怪兽模型，给人很新奇的感觉。 作曲方面，小包即兴一曲《猪八戒背媳妇》的旋律，立刻征服了杨导演和配乐许镜清。《敢问路在何方》被定为主题曲放在片尾，许老师创作的序曲放在片首。其中小包还为《女儿国》作曲《女儿情》，为《收玉兔》创作《天竺少女》两首歌。演唱者选择上，杨导要听小包的意见，小包就指名说：主题曲要找个音域宽广洪亮的男声，我看蒋大为不错。这两首歌，我推荐刘晴芳演唱《女儿情》，祝道绣演唱《天竺少女》。当然了，吴静和李玲玉也很好，就由剧组选择吧！ 小包给魔幻光影团队看一些后世的电脑特效片段，还有一些国外特效团队的制作幕后花絮视频，其中就有《侏罗纪公园》团队的长视频，有组长讲述其制作模型的经过。这些资料，带给魔幻光影的作用是明显的，团队因陋就简，对着蓝底幕布制作的妖魔精怪模型，再转换成真人造型，技术运用叫小包不敢相信这是一堆初哥的水平。 自从小包要求制作一些儿童歌曲配动画视频后，又提供专门的模板资料，大家如虎添翼，很快就达到入戏模式，很多人就住在22层，一个月都没有下楼。 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小包把需要说的都交待了，像两个名著剧组那样，给团队的工作定了基调，就不再操心这件事了。 外面的舆论对小包的声讨日益加剧，深入挖掘小包的过往历史，把小包的身份和发家历史一点一滴的连续报道出来，不仅把小包组建联想集团的内幕公开出来，还把下属一百多家公司的从属关系给慢慢公布出来，当然也客观地把小包背诵毛选照片、一跃入长江的照片给翻了出来，连小包被授勋将军的照片镜头也给晒了出来。小包在风口浪尖上不适合出现在公司和公共场合，于是就乐得在家开始悠闲的生活。 去家里看望小西，陪着包妈在家待了几天。发现连电视上也在说自己的事情，深入挖掘自己的小说里的资本主义思想，把小包说成是从骨子里透露出腐朽本质的人。 刘晴芳害怕起来，他对过去的大运动曾经有着切肤之痛，以至于不敢接受杨导演的邀请。阿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劝说刘晴芳：你这是妄自菲薄，你想一下，小包的产业摊子这么大，稍有经营不善，利税贡献的话就不说了，这百多万的职工失业下岗，将会引发怎样的结果？他们这样闹，不过是为了争夺更大的利益份额罢了！ 小包拉过阿绣，亲了一口说：还是阿绣明白事，这就知道运用经济手段和政治利益相结合了。杨导给你们的邀请一定要参加，这可是几十年经久不衰的经典之作啊！能露脸一下，我也求之不得的呀！ 阿绣捂住双儿的眼睛，说：小孩子面前，以后注意点，你这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可别毒害了小孩子纯洁的心灵。 刘晴芳笑了起来。 12月12号，是个对小包很特殊的日子。据资料记载，1982年12月12日晚上纽约发生了美国历史上最大的一起现金盗窃案，两名持枪者窃走了纽约一家防弹汽车公司的980万美元现金。这两名头戴面纱、手持短枪的人从该公司警卫大楼屋顶上潜入，并且解除了正在看电视的唯一的1名值勤人员的武装。然后，他们用电子盗窃工具破坏了金库的报警系统，撬开了上双重锁的铁门，将大批的钞票装上汽车运走。直到第二天早上当公司的雇员上班后才发现金库失盗。? 小包要做的不是去抢劫，他要试试自己的能力是不是退化了，还有就是要黑吃黑，拦胡这笔现金。小包进入资料数据库，查看资料，由于时间发生太久，文献资料上根本找不到具体失窃银行的地址。于是小包就找当时的《纽约时报》。终于找到当时的详细报道。 这天是星期天，吴文德不上班，早上四点钟，小包就和睡懒觉的刘晴芳招呼一声，消失在门外。其时，黄昏的纽约布朗克斯区的街头，一条小街道上，出现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蓬松着头发，腋下夹着一件旧毛毯。 这就是乔装改面的小包，转了一圈，找到这家防弹汽车公司的招牌，围着它寻找可能出现的‘同伙’。 确定目标和范围，小包轻松多了，在附近找了个僻静隐蔽的地方，对着可能停车的地点观察着。 九点多，一辆黑色面包车驶了过来，小包看车型，牌照和时报上警方公布的目击者说的一致，放下心来。好啦！咱不用操心他俩在里面如何惊心动魄的忙碌，自己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十二点多，两个年轻人扛着大包出来了，一共扛了六趟，小包换算一下，觉得已经搬运结束了。迅速出手，把提包调换一下，换成超市里的烂七八糟的商品。自己轻松地折叠起毛毯，瞬移进入附近一家银行的保险金库。小包可没有那两个小蟊贼那样细心，还顾忌摄像监控什么的，而是直接屏蔽人家的信号，放肆张扬地在保险库里折腾。半小时后，小包从银行侧门出来，两手空空地，还和巡逻的保安喊：哈喽！毛呢！ 两个保安诧异地看着一个白人流浪汉从银行自助取款机小房间出来，看他两手空空，也没有仔细询问。 小包转过拐角，在监控顾及不到的地方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小包已经是在黄村这边的楼道里，上楼这几步之间，流浪汉已经变成个英俊的翩翩少年。 阿凤过来开门，见是小包回来，就说：今天你去哪了？姐姐给你打电话也没有接！上午家里来了个老家客人，直接找上门来，说是姓夏，姐姐带他去你妈那边了。 小包说：那是咱老家的县委书记，那我得回去招待一下了，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姐姐叫我在家学习，不让我去的。阿凤说着，就换衣服换鞋。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夏春德的选择 夏春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小包在开车时一直在思考。 小包到家，夏春德和包爸在客厅喝茶，阿绣在厨房做菜。小包和夏叔叔打招呼后，诧异地问包爸：你怎么回来了？ 包爸说：我回来快一个月了，你没有看见吧！开了会，就去西山党校进修去了。 小包来了劲儿，笑着问：升官啦？ 三个月理论学习后，可能安排调到轻工部吧！包爸也很满足。 小包说：出去转了一圈，还是回机关上班，机关里可和地方厂长不一样的干法哟！你可要小心些！ 包爸恼了，说：还说我要小心些，不知道谁成了过街老鼠，整天被口诛笔伐，闹得连公司都去不了？ 夏春德通过近期的舆论，对小包的庞大事业和本事只有满心景仰的份儿了，这个身价近万亿、富可敌国的少年拔下一根毫毛，就可以使某个地区发展起来，他只有顺着小包来捋毛，哪里还能唱反调。连忙说：小包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还是静观其变吧！ 包爸说：哼！张扬跋扈，目中无人，谁再嚣张也不能当场打断人家的腿吧？要不是首长罩着你，恐怕我们连骨渣也回不了老家。你看看，像你这样大的小青年，那个不是朋友一大堆，你忙得连朋友都顾不上交往，在有钱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对啊！小包对爸爸这句话很赞同，自己确实有些乱忙活，上一世的同学朋友牵连上百人，包爸一直都是支持的，这一世里，自己确实疏于这方面的关系，怪不得总是觉得可信赖的人手不足。 包爸见小包不说话，知道这些话只能适可而止，点到就行，再说多了，就会有逆反作用。正值叛逆期的小年轻，说多了只会起相反效果。他哪里知道对话的儿子是一个具有比自己年龄还大的成熟心理？ 小包看向老夏，说：这个月过完，我提前回家，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明年我会待在老家，好好过段清闲日子。 包爸一巴掌拍过来，阿绣叫你端菜你听见了吗？不好好去学校读书，这么小就想休闲？ 小包摸着脑袋说：你打的可是一个将军啊！老夏和包爸笑了起来。 有阿凤帮着哄孩子，包妈也帮阿绣做饭，很快就整治一桌子菜。小包拿出茅台酒给两人，自己几个喝果汁。 老夏看着一桌子菜说：现在老家田野里兔子已经很难见到了，机器耕作，把一些荒地都开垦了，林场毁了，堰坝河滩都开荒种上了庄稼，农药的推广，恐怕过两年，连塘沟里的泥鳅也找不到了。我叫几个熟人冬闲了，准备打些野兔，滋味终究比家养的好些。 小包说：政府就应该提前宣传生态环境保护，咱们那里夏收后，地里的麦草是怎样处理的。 老夏说：大部分人都是拉回家，烧火做饭。少部分直接在地里点着了。还别说，我去地里看看，烧过的地里，更护墒一些，出苗更齐全些。农技人员也说，大量虫卵就繁殖在秸秆里面，要是全部烧掉，肯定会减少农药的投入的。 小包当然赞成点火烧地，只是不能表态啊！今后，农村环境治理条例里，就有一条，禁止焚烧秸秆，还我一片蓝天白云。 老夏看了周围的几个人，继续说：我这次来，是有些事请小包指点一下。 小包说：等会儿再说吧！先喝酒！ 饭后，阿绣姐妹逗着小西玩，包妈去厨房收拾，小包带着老夏去了客房说话。老夏拿出一叠材料向小包汇报这两年地方上的发展情况。 小包翻看一下，联想集团产业大整顿，波及到相关的联营港资企业。慎阳的一些合资企业是国内改革开放政策放开之前，通过小包引资进来的首批企业。目前有机械加工、小五金产品制造、生猪养殖、粮食深加工、饲料厂、农用车辆厂、生产氮素肥料的化工厂，都已经有了效益，球铁厂改造升级已经完成，麻纺厂和皮件厂和正在合作升级改造。这些企业加上小包以前的两家方便面厂、面粉加工厂、以及面条挂面厂、饼干厂，一个县里的工厂数量和规模超过周边地区几个县的总和了。香港来的经理还根据实际状况，建议开建水泥厂、扩大制砖厂、扩大化工厂规模。 另一方面，根据上面整顿精神，省里和地区对这些关系小包的产业也进行了相应的检查，对招聘的员工特别是管理层进行了申训，重申了管理制度等。官方无权对企业核查详细财务情况，只能对合作的官员敲边鼓，叫贪腐分子注意收敛一下。 小包说：企业这几年的发展这么快，超出了我的预计，这产品销售竟然卖到国外去了，还进了广交会。厂里的经营状况良好，内部管理肯定还有漏洞，肯定会滋生一些胆大妄为者，整改是必须的，上面给合作官员提醒或者怎么处理是对的，吃拿卡要现象肯定有，咱们的政府服务理念还得加强啊！不能把企业当做自己的后菜园。 这次集团公司处理60多个人，枪毙里16人，肯定有人害怕了。不过，县里的企业影响不是那么大，有些事等我回去再根据情况处理吧！你来看我，肯定不是这事吧？ 老夏看了小包一眼，说：我来是叫你拿个主意，省委组织部已经找我谈话了，准备调我到地委任职，征求我的意见。可我在这边才不到三年，效益刚刚显现，不想走啊！ 小包明白了。一个富得流油的县委书记地位，肯定比地区机构众多的边缘单位职位更有权力。什么征求意见，这是上面顾忌自己的飞扬跋扈，生怕调来的新领导来胡乱摘桃子，败坏小包的果园，搞不好，掉面子事小，死人了事情就大了。这个小包连国级干部都能拉下马来，当面打死个县委书记，也不是不可能的。 传言很离谱，说小包在讲话中说：我的企业产品，不赊销！要买就现钱排队去。现在全国上下都是上打下的钱，付上批货的款，赊这批货，只有他的产品，现钱还得排号，积压成山也不赊欠。 这个规定叫一些供销社很头疼，化肥厂的产品必须付款开票才能等候发货。大宗的现款必须垫付，这就得老早就准备，好在现在银行贷款资金丰裕，还有就是销售更快，无论什么商品，几乎就是在经销商手里打个转，资金就回笼了。厂家现款销售，没有哪个销售商敢垫款赊销出去，这就形成了个习惯性的良性循环。 工业园区的原料购买，当然也很过硬，都是全款现款收货，像小麦玉米等原料，只要质检合格，现场过称，当时付款，而且价格和检验标准很公道，这种模式给公司树立起良好正面形象，远近县区甚至连安徽的粮商也来洽谈合作。 小包对报告看得仔细，其中很多部分是报纸上的剪报，证明不是老夏找人自吹自擂的。小包注意到，合资的养殖场的经营业绩没有表达出来，就问：这个养殖企业是怎么回事？ 老夏说：养殖公司下面有四个分厂，两家养猪厂，现在存栏公母大小近八万头生猪，每天往南方广州香港走三四车出栏肥猪。效益方面没有详细数据，就没有统计上。另两家养殖场一个是养鸡场，主要产品是鸡蛋，地址在东北部的一个乡里，一个是养鸭公司，采取的是农户散养，公司提供鸭苗和饲料，提供防疫和疾病防治，农户把成品鸭，也就是3斤以上的上交就行了。按照合同，一个农户领养300只鸭苗，三五个月后，除掉饲料钱，能净落下三五十只鸭子呢！ 小包心动一下，问：产品怎么处理的？ 都是运往外地去了，据说南方有多少都能卖出去，价格还不错！ 小包想了一下，觉得养殖行业是个很有前途的事情，扩大规模是很必要的，猪肉现在还是紧俏商品，市场上价格虽然低，一斤猪肉才八毛多九毛，可小麦玉米才两毛不到啊！火腿肠可是个稀罕物，市场上还没有见到国产的同类产品呢！鸡鸭养殖还是稀罕事，除了鸡蛋销售较快外，市场是很少见到速成肉鸡，冷冻肉制品也很少见，潢川的华英集团还得二十年才成立，现在还没有影呢？ 小包就说：你的情况，我只能给点参考意见。我先分析一下，第一种情况，能进一步当然是好事，上面不会把这么有能力、有魄力、有创新意识、有进取思想的干部放在次要位置上的。在原来岗位上继续努力也就是锦上添花的事了，能在一穷二白的环境里开创新局面，才最有成就感。不过，以后干部向公务员体制改革，需要高学历人才的领导干部，你才四十多岁，进修一下，报个函授班，也可以进步的。第二种情况是，在原来的岗位上，继续工作，我回家后，可能会待上较长时间，会给你一些帮助，远景目标是把慎阳打造成全国第一县，变成真正的模范示范县、先进样板县，你一样能功成名就。你考虑考虑吧！ 老夏不是个进取心多强的人，不然在上一世不会最终落得个乡人大主席职位。他考虑半天，决定跟着小包干，就说：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小包！ 小包笑着说：晚上我请你去饭店，找人陪你喝两杯！ 老夏连忙摆手，说：算了！等你回去了，我请你！我晚上回去，就不喝酒了，等会儿，我就搭车回去。这事不想叫别人知道的，外面对你很不利，你也注意点。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小包遇刺 元旦前，阿绣拿到自考结果。她的成绩出乎评委的预料，几乎全部满分的答卷成绩，叫许多人记住了祝道绣这个名字。她顺利拿到了结业证书，算是一名大学本科毕业生了。 元旦这天，剧组组织所有演员全体搞什么活动，阿绣和刘晴芳都去了。 这天小包被首长邀请参加京九铁路开工奠基仪式。小包现在的身份已经被挖掘得差不多了，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于是就作为联想集团投资方董事长参加开幕式。 小包换上西服，一副成功人士派头，站在首长身后。小包的面孔被自己捏成很成熟三十岁左右中年人模样，胸前还带着红花和胸牌，搞得和新郎一般。首长先讲话，然后叫唯一的民营企业家投资人小包讲话，小包看着一排排整齐的施工车辆和装备，只说了两句话：联想集团的目标是努力提高和改善国民生活水平，将会一如既往地继续参与国家基础建设。 西北风吹得彩旗猎猎作响，喇叭把小包的话传给下面静立的建设工人，小包的话引起热烈的掌声。 首长铲下第一锹土，一些副总理部长级的官员和小包一起开始铲土，往一块系着红绸的石头上掩盖。 机器开始轰鸣，成队的运输车辆由远处拉来渣石料往路基上倾倒。小包看见，工地指挥佩戴着的对讲机不就是联想通讯的产品吗？ 当天晚上，电视新闻上出现的小包的镜头。第二天，央视来人上门邀请小包给指导今年春晚的现场直播。王书盛在联想大厦接待来人杨台长，给小包打电话，小包说：不在北京，已经去了南方，时间排得紧，恐怕不能参与了。 杨台长没有办法了，知道这是小包不愿意帮忙了。台上的新闻评论节目被授意对小包的事情进行评论，没有持中立态度，原本早想请小包的，被舆论左右着不敢下决策，现在看到小包跟着首长出现在公众面前，那是首长支持的信号啊！再来请人家，当然要撒些脾气了！ 阿凤要到元月30号才放假，小包可等不到这么久，就商量着叫她坐火车，什么东西也不用带，背着个小背包就行了，上车打个电话，下火车可以去接站。阿凤噘着嘴，最后还是答应了。 包妈也不愿意回去，带着小西小奶孩有些不想见人，主要是怕难为情。包妈不回，包爸也不回。潇潇玫玫两个倒是想回去，小包又不带他们。 小包悄悄对包爸说：这次回家，可能会待上一年左右，等这边尘埃落定，再回来。包妈伸头问：什么尘埃？ 小包说：说多了怕你操心，你还是好好带小西吧！ 小包和阿绣乘坐迈巴赫回家，同行的除了吴树平带着两辆同款大奔外，还有一辆货柜车，这是为了掩饰迷惑外人视线而准备的，里面装载着一些小型农用机械、车辆和零部件还有三轮车电动车之类的东西。 吴树平坐在第一辆车上开路，吕加联在第三辆车上，把小包夹在中间，最后面才是厢货车。周利坐在第三辆车上，小包这次叫他来，是受包爸那天的话的启发，决定对周利考察一番，看能不能有进一步提升信任度和关系。 车队出了城，小包觉得今天耳热心跳，有些不对劲，就叫在路边停车。吴树平拿着对讲机过来，问小包什么情况。 小包说：今天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事情发生。说着拿出三副车牌，叫换上。 吴树平一看，三副数字都是一模一样的车牌，是军委直属警卫队的牌子，顿时心中一惊，今天恐怕真的会出事。他对小包有着迷信般的相信，小包说有事，那肯定就会有事。 车队里，厢货车上包括司机有三个警卫员、自己车上连自己有四位，三号车上连周利也有四人。小包车上只有他和阿绣两人，是为了给二人留些私密空间。 小包看大家换车牌，叫周利到自己车上来。对吴树平说，三辆车要不断变换先后顺序。路上不停车休息了。说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三具四零火，六发火箭弹，一堆ak47自动火器和一堆弹夹出来，叫吴树平收起来。 车过石家庄，天色已是黄昏，小包开车，和紧张的周利说话，问：看看手机，有信号没有？ 周利没想到这次陪小包回家会是一场惊险旅程，既紧张又兴奋。阿绣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小包拿出武器时，她吓了一跳，随即又安定下来，自家男人要是没有本事保护老婆，那还是小包吗？ 107国道上车水马龙，双节期间，这路上更是日夜不息。车辆行驶不快，到了邯郸，已经夜色很浓了。 凌晨两点左右，车子到了郑州和新郑之间的收费站，这时路上已经车辆稀少很多司机已经住下休息了。 过了收费站三公里，前面却有一排四辆军车拦住检查，小包叫大家提高警惕，叫阿绣和周利躺在座位上，盖着毛毯不要抬头。 在检查站人员示意下，车队靠边停车，一个警卫员拿着证件下去交涉。小包在厢货车顶端安装有监控摄像机，三辆轿车上也有夜视摄像头。小包集中注意力，发现对面军车上竟然有重机枪在瞄准这边。 果然，对方检查文件后，用强光手电查看车牌，有几个人人过来对着车上驾驶座上隔着玻璃晃动手电，想找出小包在哪里。看车上人都是拒不开门，几个人退后，为首的手一挥，枪弹齐发，三辆轿车顿时笼罩在弹雨之中。小包的车子在第一辆位置，更是首当其中。 小包的内心世界里有着美国总统的陆军一号情结，对自己的安全还能不重视？这辆座驾可不是普通半岛迈巴赫，而是叫蓝领利用空间里的金属给制造的超级堡垒。其材质不是重机枪可以随便撼动的，即使是轻型坦克，也得有一番较量。小包不慌不忙地翻转驾驶台上的操作面板，在液晶屏上戳戳点点，车子顿时怒吼着震动起来，四枚火箭弹从车前的小孔发射出去，命中四辆卡车，高能量爆炸火药顿时把路障清扫一空。没有了火力威胁，吴树平发布命令，要卡车上的警卫员和身边警卫员下车抓活的，想审问一下。小包用对讲机呼叫，立刻离开现场，不要管对方。 小包开车先走，后面跟着车队，一路跑出几十里，后面的火光还依稀可见。吴树平报告说：一名队员牺牲，三名重伤，需要赶紧去医院。 小包路边紧急停车，叫周利和阿绣不要下车，自己往后跑去查看伤者伤势。另两辆迈巴赫也是防弹车，性能肯定没有小包的好了。下车交涉的那个警卫员没有来得及上车就当场挂了。卡车上前排两个都是前胸中弹，奄奄一息，另一个肩部中弹，硬是开车跟着脱离了现场。三号车上一位警卫员想下车射击，小腿部骨头被打断了。 小包没有多想，手一翻，拿出三个小铁盒子，吴树平看了小包一眼，快速给两个胸部受伤的危重伤员先注射进去。接着，迟疑一下，又给小腿断了的战友注射。有拿着急救包，给肩膀受伤者包扎。 药剂的效果很神奇，刚才还在大口喘气的最重伤员这会儿呼吸平稳下来，车内空间够大，小包叫把他们平放在后座上，叫赶快开车，火速到隶属济南军区159医院救治。 新郑到159医院有近两百公里，小包在最前面开路，还在车顶上安放个闪灯，没有开声音，就那么快速飞驰。路上，还给首长打卫星电话。 首长已经睡下了，秘书来喊，说是红色紧急电话，小包打来的卫星电话。小包说：爷爷！我在郑州南107收费站附近遇袭，对方是军队，有四辆卡车，人数不详，前后左右都有，我的十名警卫员牺牲一名，重伤四名，现在准备到159救治，幸亏没有带父母一家子一起回去，不然有些人就一网打尽了啊！ 爷爷说：伤员能不能坚持到家，不要去医院了。我叫医生赶过去，直接去你们县里。说着，爷爷摔了电话：不像话！真是不像话！ 小包费了四个小时，直接把车队开到老家县城的工业园区，此时已经是六点多了，路上已经有早起的人。刘会军接到电话，老早就把仓库清理出来，遍体鳞伤的四辆车立刻钻进仓库。十分钟后，曾现朝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 小包没有多解释，说：尽快把县里的技术最好的医生找来，在床上也得喊醒，快！又对随行警员说：你们派人过来，封锁工业园区的出口通道，除了局长带医生回来，任何人不许进来。吴树平，你叫他们几个在仓库外面布置一下，是最后一道防线，你跟我来。 周利被刘会军带去休息了。小包没有叫阿绣回避，直接释放出一辆战地医院宽体救护车，内部有两张床位，可以同时做两台手术。 曾现朝看到了弹痕累累的箱货车，吓了一跳，这个小包，他的人生还真是精彩刺激啊！看他活蹦乱跳的，受伤的肯定不是他了，那就是某个战友有难了。 曾现朝把警笛拉响，在空旷的县城街道快速穿行。县医院外伤科头把交椅，技术最好的医生叫涂国民，是军医转业到地方的一把刀，技术精湛。他刚刚起床，还在洗漱，就被曾现朝闯进家来。老涂！快跟我走！有人急需手术！扯着老涂胳膊就走。四十多岁的涂国民穿着拖鞋，嘴上白沫还没有洗掉，就被拉得跟跟斗斗地往外走。妻子从厕所忙忙地赶出来，给老涂递上一件外套。 第一百九十章 拿这么多工资合适吗？ 涂国民的手段依旧宝刀未老。在医院他是主治医师，是全科坐诊专家。每周有许多台手术等着他去做，他带出的徒弟遍布整个地区，都能单独操作一些常规手术，他也被评为省级劳模，行业先进，有省十大杰出青年称号，多次受到卫生部门嘉奖。 他没有上过战场，但见到这么大创伤，也认识是56式步枪子弹伤害特征。带着满腹疑问，他给两名胸部伤者探取金属弹丸，处理伤口完毕，另一名自己的老搭档闵秀田大夫也把肩部受伤的弹头给取了出来，包扎处置好了。剩下一名断腿的伤者，两人很为难，要想保住伤腿，还要恢复功能，恐怕不好解决。这时，就听见外面声音大作，吴树平报告说，一家直升机降落在厂区内。小包出来一看，这是一架重型直升机，型号为直八，也是小包提供原型机经改装后，重新仿制的。 二十名全副武装身穿迷彩服的战士下来，立刻分组寻找有利地点，构筑防御阵地。靠！搞什么幺蛾子？一位脸上涂满油彩的军官跑过来，立正敬礼：xxxx特遣小队奉最高首长命令，前来报到！队长xxx！请指示！ 小包端详一会儿这个面孔，忽地就笑了起来，这不是自己三十六天罡里的王十九幺吗？就上前一拳，说：来得好，你过来看一下。 王十九进了仓库，首先看见弹痕累累的车体，咧咧嘴，又看见断腿的警卫员，膝盖下只剩皮肉相连，腿骨两端已经系住，急需手术。两名医生对这类伤情处置不是多专业。就出去叫人，随队的卫生员过来，立刻用急救药品止血止疼，用钢架固定后，将四名伤员抬上直升机，快速离去。 午后三点，两架同型号直升机降落在厂区，这次下来的有十六人，其中八名是首长身边的禁卫局人员，补充小包身边的警卫力量的，另八个人是调查组和医疗小组。 来人对车体上的弹痕进行拍照测量，做了一番勘查。小包把车上的记录仪取下来，连接电脑，把四个视频给拷贝下来。交给带队的一份，说：侵犯了谁家利益，可以明面上告诉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伤及无辜。告诉首长一声，如果我的家人受到伤害，我会采取自己的方式处理的。 调查组走了，王十九成了小包的常规配置警卫队。 夏春德接到上级武装部的通知，军分区将在本县建设一处基地，请配合解决用地和建设。他当然知道这是小包的卫队驻地编制问题，就跑前跑后，在工业园区附近征地，建设房舍等设施。部队用地，补偿款下发速度快，老百姓支持军队建设，这事几天里就协商好了。 天气冷了，建设固定的房子已经不行了，建筑公司只能修建混泥土基础，然后回填垫土，机械组把训练场给推出来，铺上河砂。小包叫先修建活动板房，决不能叫子弟兵睡在雪地里。也给他们弄出来一批车辆、燃料、帐篷、生活物资、训练器材等等，放在铁丝网围成的大院子里。 刘会军仓库里的车辆被小包收进空间，厢货车里的东西被卸下来，一些电动车三轮车、机器零部件、小五金产品经周利和阿绣检查一遍，能用的被挪到另一间仓库里。厢货车车体厢壁太薄，金属弹丸轻易就撕裂钻进去，把一些货物上打得坑坑点点，有的上面还卡着小弹头，车厢底部，掉落的弹头更是成片。 吴树平很自责，要不是小包预警一下，把自己的超级防弹车放在前面，估计大家会全军覆没。这次，他说什么也不再离开小包一步了。老吴虽然退役了，但凭借以前打出的名气，警卫队所有人还是很敬重他的。 新队长叫张昕涛，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东北人，是个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老警卫员了，看了车况，对老吴和小包很钦佩。完成必要例行检查之后，就是找老吴或者王十九切磋切磋。 王十九说：你的保护对象才是个真正的高手，就不要来找我们了！ 张队长说：首长太忙，咱们才有闲工夫。 小包出门，变得前呼后拥起来。小包给装备的大功率呼叫中心和电台对讲机，可以全县内远距离呼叫。这套设备设置在县城公安局，自己的安保队伍占用部分频道，必要时可以全县境内传呼警报。 周利留在车辆厂里指导工作，其实就是给损坏车辆修理改装，更换被打坏的零部件。小包带着阿绣和刘会军，还有其他几家工厂的负责人，在县工业局的负责人陪同下，查看全县产业、企业。 第一步先去农用车辆厂，就在工业园区附近，是个投资千万的中型企业，目前有员工四百多人，有现在主要业务是焊接制造农用小拖斗，原料是军队退役车辆的报废车辆，把汽车底盘拆解，把前后桥截断缩短，改成载重两吨一下的两轮拖斗。也生产一些农具，还给周围百姓修理机器。 小包看到车辆厂院里，堆积如山的旧轮胎旧轮毂，旧车桥大轴。一些工人在切割清洗。 轮胎翻新车间内，一些设备把清洗干净的车胎给重新磨制一下，刻上花纹喷上黑色胶漆，看着跟新的一样。这种翻新轮胎，只要帆线网磨损不深，完全可以满足农民那两三千斤粮食运输需要。对于农民来说，载重更大的车辆是没有用的，一个是动力问题，再大了，他们买不起，第二个是道路问题，乡村土路，承受不了更大负荷。 车斗制作这边，为了保证质量和安全性，车大梁还是从武钢进货的新工字钢，用拆解旧车架焊接小部件，六十公分高的栏板车厢，一米五宽，三米长车的箱体被电滑轮吊起来翻转过来，直接焊接安装在车轮大桥上，不需要什么减震钢板。 小包问了销售问题，厂领导说：这种产品有售价两千八和三千二两种，一种是手扶拖拉机带的，一种是小四轮带的。你看咱们根本就没有存货，就是腊月份，也有人来提货的，咱们根据交款先后，通知各大约时间，人家到时就提前来询问拉走的。 小包说：一定要保证质量，老百姓从地里刨出点钱不容易，不能因为咱们赚点小钱，把人家害的车毁人亡，为农民提供服务和方便才是我们的目的。这一点一定要记住！每辆车每道工序都要建立责任跟踪登记，树立工人自己的主人意识，就像每辆车都是给自家制作一样。 厂领导说：这点可以保证的！咱们每天可以制成三十多辆至四十辆，远销到周边地区，连湖北安徽都有农民慕名而来，咱们决不敢偷工减料，自损招牌的。 小包看到还有一些厂房里火花四溅，进去看看，这里是农机具车间，在焊接制作犁子三脚架、小型播种机机架等构件。小包说：我就知道，咱们是全国农机示范县，农机具的配套开发肯定要走在别人前面，这次我从北京把中国农业装备设计研究院的高级设计员，农业装备制造公司的经理周利给请来了，那个在修理三轮车的就是。他会给我们的工作提供一些建议的。 我就喜欢这样的氛围，根据农民田间地头的需要，琢磨着怎样减轻劳动负担。这就是我们成立工厂的目标。我是个懒人，能用机械干活，谁愿意弯腰在地里劳动啊？栽秧有插秧机、砍玉米有专门收获玉米机械，收花生、红薯、都要有相关机械，还要有相应的加工设备，比如就拿花生来说，有播种机、后面田间管理有打药机、收获时有铲挖机、地里晒干拉回来，要有摘果机、后面还有脱壳机、精选机、封装机，咱们一直服务到花生米成品装进袋子里，这还不算最终结果。 有人问：这还不算！还要喂谁吃吗？有人就笑。 小包说：花生是油料作物，后面还要有榨油机、花生饼可以用粉碎机粉碎，做成饲料，才算结束。 小包还说：大家肯定通过报纸知道我的学历，我原来在武大，就是学机械设计的，对于农机具制作，我很感兴趣，有时间我会来蹲守着搞试验的。还有一个秘密啊！周利是我的校友，还没有对象哦！要是能给慎阳留住这个女婿，以后还愁没有支持吗？ 周利不知道小包把他卖了，还在那边拿着焊把和角磨机轮番工作呢！这次损坏的东西很多，都是子弹打破打瘪的，不能叫外人来做，他独自十天也完成不了修复工作。 小包来到附近的饲料厂查看，这个厂子规模不大，产品基本都是内部使用。老百姓对于五六十块钱一袋，比粮食贵两倍的饲料不能接受，他们还在坚持年后春天逮回个小猪仔，散养一年，到过年了再卖或者宰杀，俗称年猪。如果没有新技术的渗透，这个传统还将会继续二十年。 饲料厂里，豆粕、鱼骨粉、海盐、麸皮、玉米矿物质元素还有少量抗生药物，按照相关比例混合，制成有浓缩饲料、全价饲料、乳猪饲料、鸡饲料、鸭饲料，等十四个品种。 这个厂自动化程度较高，全厂仅有六十多人，还大部分是普通力工和司机。小包看到设备和环境较为干净卫生，心里放心很多。对随行领导和技术科人员说：配方要严格保密，质量要严格把关，定时抽检，咱们是自家使用，出了事，就会把养殖场搞倒闭的。 厂长是王书盛选的军转干部，对高效益没有意见，只是个人工资比全国人民高出一大截，就拿钱也害怕，问：包总！咱们这六七十人，厂里管吃管住，还拿着上百块的工资，合适吗？ 第一百九十一章 统一认识 小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抱怨拿钱多了。说这种话的，除了脑筋有问题，就是思想陈旧、观念僵硬的政工干部。 刘会军一介绍，果然，原某部的连指导员、军转出身的厂长孙文浩不止一次的向刘会军说过这个问题了。 小包笑着对孙厂长说：你的这个问题很有普遍性，过两天，我看完工厂，再把大家召集起来，咱们统一一下认识。你看可好？ 性格耿直的老革命对小包的客气很诧异，这不是传言所说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坏人啊！于是就说：好！等你回来，咱们细谈。 小包去养殖场查看，这是一处颇具规模的养猪场，目前存栏育肥猪四万头左右，母猪三千五百头、仔猪近三万余只。厂里的和技术人员跟着来人在参观区巡视。小包按要求换上防护服靴子，到育肥区查看，服装不足，一些人就没有跟来，吴树平和刘会军肯定要跟来，几个人就来到厂长深处。 小包提供的设备和技术都是超时代的先进典范。连一些国营大型养猪场也不能相比的。自动补料器，自动饮水器、粪便自动清理刷，都是新科技产品。技术人员汇报说：目前养殖区主要品种还是本地土猪，一部分湘湖土猪等品种，不过正在逐步淘汰。采用杜洛克公猪和长白母猪、约克夏母猪交叉繁育的品种还在培育中，达到三元杂交育肥猪的目标还得等到明年秋天才有结果。 小包问：增肥速度是多少？料肉比是多少？ 技术科的人，看了小包一眼，惊奇于小包对行业专有名词的熟悉，说：按照目前饲喂方法，我们赚不到钱的，育肥猪饲喂全价饲料，每天可以增重850克到900克之间，消耗饲料2500克到 2750克，基本能够做到三比一左右。按照饲料四毛五一斤出厂价 ，一斤毛猪价格就得一块三毛五，加上前期的猪崽价值更高些，猪肉就得两块钱一斤，比咱们本地贵了一倍还多，卖到外地，除了运费，也只能是少赔钱一些。 小包笑着说：咱们的防疫措施怎么样？ 技术员立刻变得自豪起来，说：咱们的疫苗是国营种猪场不能相比的，那些进口疫苗种苗经科研所培育灭活后，已经销售到全国各大猪场。 小包点点头说：等会儿咱们就召开会议，研究怎么扭亏为赢。咱们去母猪养殖区看看。 母猪饲养区也是采取新科技养殖技术的，猪舍外面露天部分由塑料大棚遮盖，内部有热蒸汽管道，这都是冬季猪舍保温措施。电力紧张情况下，就只能这样了。刚下崽的哺乳母猪有红外线取暖灯泡放置在保温箱里，一个猪舍小包只看见一个管理员，就问，这二十多头母猪生产，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 技术员回答：咱们这片养育区有三千余头母猪，在产母猪八百多头，分三十六个大圈，每圈一人，配置三十六人，另外还有兽医十八名，临时抽调来的机动人员十八名，饲养员是固定的，足够照顾过来了。咱们的成活率也比国营猪场高三个点。 回到场部会议室，召集饲料厂的孙文浩厂长和几个技术人员过来，大家开个简单会议。养猪场厂长叫肖明航，介绍了养猪场的经营状况后说：这个养殖场没法干下去了，我每天都在算账，看今天赔了多少钱？粗略估摸一下，每天就要赔七万块啊！ 小包说：大家都是自家人，对厂子内部情况很熟悉，大家就畅所欲言，看有什么办法能快速扭转局面。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集体大讨论，大家把意见归纳为以下四点：前两种都是品种改良问题，一是，本地土猪和湘湖猪的品种需要淘汰，相关的仔猪和公猪一律处理，只留少量母猪作为母本做实验用。二是增加洋猪的公猪数量，增加母猪繁育留置数量。 第二个快速扭转局面的办法也有两种办法，一是减少存栏，把生长缓慢的本地品种提前淘汰，不需要等到育肥至280斤，只要满200斤就宰杀处理。趁着年关春节，销售旺季，挥泪销售一批。也可以给职工以发放福利名义，送出去一批猪肉。第二个办法是提高养殖技术，这一点上，小包给技术人员做了报告。 报告说：猪的生长极限是日增重1350克左右，我们现在的日增重是850到900克，还有较大的增长空间，这部分空间就是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另一个增长点是饲料添加剂，技术上可以添加多种矿物质维生素氨基酸之类的添加剂，我们怕影响到肉质和食品安全，我想，在不影响到上述要求情况下，饲料研究部门和猪场要逐步试验，找出最佳配方，争取研发出领先世界的最佳组合来。相关的最前沿技术资料我会叫人整理出来，过几天传输过来，发放给大家。 孙文浩没想到还整出了世界水平，很是高兴。还没有说话，小包接着说：下面我说一下关于员工待遇问题。 众人都注意起来，这包总是不是看场子赔钱了，要减少咱的工资啊！小包看了面前的报表，说：咱们初期招工时，定的是三十块钱一个月底薪，加班和奖金另计，后来过了试用期，工资上调两成，也就是三十六块钱，加上全勤奖六块，劳动保护补贴等项目，加班费什么的，拿钱最低的工人我看了工资表，也能拿到54块多。班组长平均是64块多，技术人员搞一些，八九十块吧！厂长级别的也就是100多点。这就是目前咱们这一地区的基本水平。我先说说农村即将发生的变化远景，再说说为什么我们现在赔钱还要建设养殖场和饲料厂？然后再解释你们的工资调整远期计划。 小包讲这些事，都是在场的人正在关注的热点问题，大家就拿起记录本，准备记录。小包摆摆手说：不要记录，咱们只是闲聊。 小包说：农村在经过三年变革之后，生产力水平已经提高不少。据说，第一年大丰收，公社粮所和县级粮库准备了大量库容，准备接收老百姓上交的爱国粮，那一年实行了新政策，农民可以拿钱代缴粮款，拿钱代缴农业税提留款，结果，等到入秋，也没有收上来多少粮食，下到农户一打听，原来农民生怕政策变化，一定要留足够吃三年的口粮。这件事不是某一地特殊个别的事，而是很普遍的事。最高首长知道了这一情况，默默地坐了近三个小时，心酸啊！我们党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要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在座的党员不在少数，扪心自问，我们做到了吗？ 农村农业农民，我出生在这片土地，我的联想公司将以解决三农问题为自己终身的目标。这就需要志同道合者来帮助，需要众人划桨开大船。 农村发展的近期情况将会是，农民连续多年大丰收，已经转变观念，不再自己储存粮食了，去年和今年的卖粮难就体现了这一点，国家建设力度跟不上农村的发展，仓容满足不了粮食存放需要，国家也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的粮食。所以，国家会压抑粮食价格，转而抬高工业品价格。逼迫农民自己找出路，就地消化农产品。工业品涨价了，农产品也会跟着提价，副食品当然不会落下的，你们等着看，根据形势需要，年后，肯定会有新方案推出的。 农民富了，要干什么？这个问题大家可以设身处地考虑一下，儿子要结婚，要向城里看齐，买三大件五大件，要新房、要家电。这得需要多大的市场才能满足七八亿农民的需要呢？ 我们的产业要在这场变革中担任什么角色？在今后二十年内，将会发生巨大变化，家庭养殖业还没有起步，你们说我们的前景会怎么样？ 在联想公司，我给早期进入公司的三十六个班底成员鼓劲说，今后二十年里，你们的身价将会价值百万，如果到时候谁想空身退出，我给你一百万现金。现在，那些人里面，给谁两百万，他也不愿意离开啊！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公司发展远景。 关于你们的工作待遇，工资只会水涨船高，和当前生活发展水平相适应的，这是专门有专家给你们核定的，不是谁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假如你们在外面吃住，那这点死工资，孩子上学、添衣服、人情来往、衣食住行，你们花起来，又觉得不够花了。这只是公司福利条件好，你们花不着这钱罢了。 关于养殖场，我决定，第一，在年前处理大批存栏育肥猪，只要满200斤的，都宰杀掉，尽快统计数据，看适合宰杀的猪数字有多少，南方就不要盲目外销了。这批猪肉，看能不能凑出500万斤，我准备在联想集团发放福利，每人还分不到五斤肉啊！ 第二，在县里和地区的广播站电视台发布消息，说我们经营不善，处理一批带仔母猪，你们看，年前这段时间里，你们卖猪就会累坏的。你们可要把好关，把统计结果给我，土母猪减少到十头二十头就行了，土公猪一头也不要。洋品种公母都不能外售，全部留作种猪。年后，我在联系进口一批纯正优良品种，不要对外配种，内部也要严格登记配种记录，加强规范化管理。 肖明航放下心来，长痛不如短痛，一下子处理掉赔钱货，痛快是痛快了，可哪里找那么多的屠户啊！ 这天小包检查了三家工厂，觉得问题很多。祝道绣一直跟在身边，记录着小包的话，她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小包的秘书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年终福利 元月六号这天是小寒节气，养殖场来了一支车队。三层笼厢车上装满打着红色标号的大肥猪，在下午冒着寒风往北方赶去。以后几天里，这车队就没有间断过，一直把养殖场里的育肥猪拉走五分之四。 驻市电视台和县电视台在屏幕上开始播出流动字幕，通知有意者到养殖场联系购买处理的带仔母猪、待产母猪、猪崽，母猪价格由300到500不等，猪崽20元到40元不等。猪场包送到家，指导养猪技术，提供饲料和疾病防治。这下，全区民众激动了，骑自行车带着竹篓子买猪崽的，开着四轮、手扶拖拉机来拉母猪母子的，把县城西部的道路给堵塞了。 警察分出两支小队来这边维持秩序，一边来，一边走，总算没有耽误外地车辆进出。 小包带着一班人去其它工厂查看情况，一直忙到十九号，腊月初六才巡查完毕。中间夏春德多次打电话叫小包去家里坐坐，小包都没有时间。 这次小包住进新落成的慎阳酒店，十二层的地标建筑在全地区也是数得上的高层。其豪华程度直逼五星级酒店，只是现在乡下还没有星级意识。酒店的最低住宿标准是十八元一晚，这是一般人享受不起的。只有来旅游的香港客人和探访小包历史的歌迷们才能住得起。 酒店经理是个香港社团调来的白纸扇，很会经营之道，但在这客源稀少的地方，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带着几十个服务人员，对着客房发呆。 小包打趣经理说：客源问题不用操心！等客人多了，恐怕你又忙不过来了。咱们县里有没有什么领导安排亲戚朋友来住宿不给钱的？ 经理姓秦，说：这个事情没有发生！没想到，这个县城和我在南方看到的地方大不相同，人们讲话很有礼貌的，说话也很和气，听说是什么精神文明建设模范县城，果然不一样啊！ 小包放下心来，说：那是！这是我的家乡！你来多久了，知道《小城故事》吗？那就是这里的写照啊！ 秦经理高兴起来，想起包总就是歌曲作者，就拉着小包要签名合影。 小包被安排在四楼的豪华套间，，已经是全城比较高的地方了。再往上住，就要烧锅炉供应更多楼层的暖气，不划算的。 王十九带人住在三层，吴树平住在小包隔壁。张昕涛带人住在五层。 下了一场小雪，天寒地冻的，小包给曾现朝打电话，叫他请两位医生过来吃顿饭。夏春德也知道了，就亲自上门，用吉利轿车给挨个请了过来。 此吉利非他吉利轿车，这是一汽根据吉斯轿结合小包提供的发动机技术研发的新款轿车，是县级领导的标准公务车配置，是替代212吉普的面子车，全县才两辆，是给县委书记和县长下乡用的。 小包叫秦经理准备一个大包间，把涂国民和闵秀田让到主位，把周利、张昕涛、王十九、吴树平都叫过来相陪，当着大家都面给郑重敬礼，说：为了抢救四名战友，两位辛苦了，在此！我代表四位战友向二位敬酒一杯！ 夏春德没有坐上主位，反而更加高兴，这说明小包拿他当自己人看待了。他主动向涂大夫闵大夫频频举杯，夸奖两位是医院里的顶梁柱、技术上的多面手。 两个大夫想知道伤员情况怎么样了？小包说：多亏二位处置得当有迅速，现在已经在恢复期了，等他们伤愈后，会来向二位当面致谢的。二位请吃菜！这里有些南方口味的菜式，可能不习惯吧？ 两人都是本地人，涂大夫当过兵，跑的地方多，就笑着说：哪里的菜我都能吃，不挑剔的。来，闵大夫，尝试一下嘛！ 曾现朝和吴树平是老朋友了，两人在较劲喝酒，王十九和张昕涛也是在各方面都要比一比的，几个人热闹起来。两个大夫都很少喝酒，周利也学小包不喝酒了，就把老夏书记给冷落了。小包对老夏说：夏叔叔，给你介绍个朋友，联想集团和农业部合作，城里有个农业装备研究院，下属有个农业装备生产制造公司，这个是我同学，现在就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这次把他叫来，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没有？ 老夏眼睛亮了起来，斟满一杯酒，要和周利碰杯。小包促狭的看着周利，说：不要像我这样，我过敏，你又不过敏，把夏书记喝舒服了，他给你介绍个对象呢？ 周利看了阿绣一眼，羞红了脸，还是和老夏碰杯，给一口闷了下去。 这种喝酒方式，很对老夏胃口，于是就周利对象问题开始一本正经的询问周利情况和要求。三杯下肚，老夏在问周利话时，周利说：我就要跟着小包，找也找个阿绣这样的女子。 阿绣在桌下拉着小包的手，有些紧张。小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老夏看周利已经醉了，就和老曾、两个大夫起身，说：明天我在家等着小包，几位一起过去，他不喝酒，咱叫他陪着，闻也叫他闻醉！ 几个人走了。小包扶着周利回房间，阿绣自己回去。进了周利房间，小包说：别装了！再来一瓶子你也醉不了的！ 周利果然就清醒过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演技不行呗！这些天，你辛苦了，那些东西都修复了吧！你对这次遇袭有什么想法？害怕吗？小包问。 周利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我是个街头混混，遇上你，才有了钱，有了钱，才有做人的感觉。我怕过吗？连坐在屋里读书两年都不怕，还怕什么？除了有些意外，你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还有野战部队给当警卫员，这还真的很刺激啊！你给我指路，叫上学、提前工作，我都知道意义，就是个时间提前量问题。放在今天，再想去参加高考，难度增加不是一倍两倍问题了，谢谢你！ 见小包一直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周利说：说吧！你把我叫过来跟着，参与你的秘密，你想叫我干什么？ 小包说：你爸该退休了吧？ 周利说：他有工伤，随时可以提出来病退。我还有个姐姐，可以照顾他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小包一面赞叹周利的心思玲珑，一面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说：过年时，商量一下，看是把你姐一家调到老爹身边，还是老爹退休，住到姐姐那边合适。给他们一笔钱，叫他们一世无忧。我在国内侵犯了别人利益，遭受排挤，你看得到的，所以，我要找退路，需要一个人去提前打前站。我可以信任你吗？ 周利愣了一下，思考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包说：我有计划的！这是需要很长时间谋划。明年，我会老实待在这里，你抓紧时间，解决个人问题，明年秋天，我送你过去。 周利纳闷了：个人问题？是什么？ 小包说：个人问题是两件事，一件是老爹问题，一件是老婆问题。最好明年五一结婚，有暗恋的同学朋友没有？ 第二天，小包带着阿绣去老夏家吃饭，几年没去他家了，自己又要在这边常住一段时间，交流一下是很必要的，小包带了两箱茅台酒，在吴树平和张昕涛前后保护下，由曾现朝陪同，来到老夏家里。 夏春德的家位于县委家属院，一楼的一个简陋套房。 女儿夏莉在高中住校，就他和老伴住在这里。在小包指点下， 他已经看清时代潮流，为政者，离钱财和舒适环境远点，博个好官声，才是真正为官之道。按照小包的说法，为官禁忌第一条就是廉洁自律，能力反而是次要的。 小包以为夏妈妈在家准备家宴，两人小聚一下，说些悄悄话，和阿绣每人夹着个酒箱子就进屋了。不料，夏妈妈现在还在医院上班，老夏带着小包去了前街的县委招待所，他要把小包介绍给他的班子团队。 这天是大寒节气，雪花飞舞，明天就是腊八了，小包还等着回家猫冬。不想在县城旗帜招摇的带着警卫队来回走。 招待所里，有十几个人，他们有的在聊天，有的还在忙着核对报表，把这里当成了办公室。接到书记通知，中午要和包总见个面，吃顿饭，大家对传奇人物当然乐意接近，只是年关将近，很多部门的工作任务还没有落实。 吴树平和张昕涛等在车里，见小包跟着夏书记步行进了招待所院子，张昕涛就快速前面看路况，吴树平在后面跟着。 小包等人进了大厅，一班人起立迎接。小包笑着问好：大家好！夏叔叔，你找这么多人陪酒，是不是想把我灌醉啊？ 大家笑了起来。老夏给小包介绍自己的班子集体成员：这是政法委赵书记、这是刘县长、这是抓工业的汪副书记、这是主抓农业的徐副书记、这是医院李院长、这是电信的李局长、这是公安曾局长，哦！对了，你们认识的！这是民政马局长、文化局的侯局长... ... 小包心思百转，这个老夏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搞出这么一曲大戏？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咱可不能搞被动了，和众人握手问好后，看了一下桌子上散落的材料，就问：大家这么忙，还过来打扰大家，不好意思哈！这是在整理什么文件？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各个单位都有份 夏书记原准备说：请小包给咱们的工作提点指导意见！小包这么一问，再说就多余了。民政局的马局长回答说：这都是烦琐的小事，年终慰问送温暖的事。 果然有猫腻！小包看了夏春德一眼，说：夏叔叔，你把县领导班子召集过来开会，不会是叫我这个外人来旁听的吧？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不好开口啊？ 众人确实有这个想法，而且还统一了口径，这个小包不喝酒，大家都知道，就没法在酒酣耳热后诱使他答应一些援助了，就上演一曲大戏。没想到，小包年纪轻轻，一眼识破，还当面说了出来。 大家一阵尴尬，小包却笑了一声：我是从咱县出去的，在父母官面前，就是个侄子辈的游子归来，夏叔叔，下一步，是不是要我对咱们显得工作给评价一下吧？ 老夏更尴尬了，说：请包总给指导一下。 小包笑了一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实话实说。在过去这半个多月里，我下去看了一下工厂和产业，也走访的一些农户，看公司的发展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也了解了一些情况。说实话，政府的工作好不好，不要看上级领导的看法，他们的这个评定，那个标准都是闭门造车搞出来的。作为领导者，关键还是看老百姓对我们的看法。因为，我们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 通过一些走访，我认为，我们的县领导班子是团结和强有力的，工作是有切实成效的，政策落实和民生建设效果是显著的。虽然局限于物资不足的影响，还有些工作做得不到位，但我们有信心逐步弥补工作失误和缺陷，可以把工作做得更好。说一下外界对我们先打品论，昨天在慎阳酒店，我和秦经理聊天，秦经理是在英国留学的酒店管理专业博士，他对我们这里的投资环境就很满意，赞扬说比南方一些地方秩序还要好。 我也调查了下面一些工厂里的人员状况和账目情况，总体上是较好的。夏天的时候，联想集团查账，查出来一批蛀虫，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六十四名高管落马，部级以上的就有五名，执行了十六人，搞得我出门，下面的人见了很害怕，我就郁闷了，那是首长的决定，也不是我签字，怎么就算在我的头上了？ 我说这些的目的，是想告诫一下，谁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原样放好，就当看看算了，我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可有人在后面盯着呢！ 下面我说说关于对咱县的扶持帮助计划。联想集团下属员工超过百万，企业大都盈利，只有个别企业亏损，咱们这边的养殖场就是个特例，这不是厂里经营问题，这是上面的决策问题。这个项目有点超前了，在市场没有培养成熟时，就匆忙上马投资，是不明智的。昨天，核算结果出来了，养殖场开建以来，总计亏损七百余万元。场里资源重新组合之后，希望来年有个好局面。 夏春德问：养殖场那些猪处理完了？ 小包说：母猪仔猪该卖的卖，该留的留，肥猪处理也差不多了，我把近三万头猪给当做福利分给下面的工人当年终福利了，每人按五斤肉，真是有些寒酸。 小包拿起桌子上的材料，看了一眼，说：咱县的民政部门，按照以前的统计数字，每个军烈属、五保户，由联想公司给提供一袋50斤的面粉，一床被子，一壶十斤食用油。阿绣，你把这个数字给记下来，回去叫他们送过来，不能耽误老百姓过冬。明年，只要我还在本地，送温暖的覆盖可以扩大到特困户和孤寡老人。 医院这个单位，怎么办呢？小包想了一下，说：由联想出资，建设一处住院部大楼，一处门诊部大楼！是在城外新建一处新医院，还是在原处重新修建？这就由你们当家了。我叫人过来设计，争取开春，最迟五一开工，等建成了，再给调配些新仪器过来，努力把咱县医院打造成豫南人才技术、设备仪器、床位数量都占前列的地方医疗急救中心。诸位看还有什么要求，咱们一次解决。 几人面面相觑，院长的想法是借涂国民之势，能给医院引进些先进的彩色多普勒、b型超声波检测仪之类，没想到，竟然搞出了座现代化医院。顿时晕乎乎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刘县长毕竟见多识广，连忙说：感谢小包对家乡事业的支持，能有这样的机遇，真是全县人民的福音。 小包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姑父，公安局长曾现朝说：公安的事情太杂，有交警、有消防、有刑警、有民警，这事咱不好参与的，这样吧！给消防队赠送两辆消防车，给交警部门配备一座交通指挥中心，一套监控系统，在各乡镇和城区等主要路段安装摄像头，减轻交警们的工作强度。 老曾搓着手说：谢谢包总！ 小包说：教育方面，我原准备兴建一所新中学，回来后，看见中学已经有教学楼建设项目了，那就另外赞助五十台电脑，建立一间远程教育中心吧！家乡的教育事业需要加强，教师培训方面，我可以调剂些指标，每年选派五十到一百名生源去北京小汤山进修。怎么样？阿绣，把你的电话号码给夏叔叔，以后，他选好人了，会和你联系的。 工农业方面，我只能增加些投资了，农业装备总公司的周总来考察一番，决定在咱们这里建一些厂子，具体的内涵，还没有详细规划好。 电信部门么？网络电话虽然很方便，在农村市场还有些超前，光是那么高的电话费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这个东西在这里，就成了块砖头。小包说着，拿出他那款华讯手机扔在桌上。 网络基站的技术是联想公司和中科委联合研发的，我准备再申请一下，先给咱们建设，增加一些基站，尽早的提前实现咱县网络通讯信号全面覆盖，另外，县内要升级程控电话的技术，努力增加电话覆盖率，真正为咱县发展插上翅膀。 来者有份啊！夏春德后悔没有多叫几个人来。看人家小包，面面俱到，把一班人招呼得心里舒服啊！午餐换成工作餐，老夏破例叫大家喝一杯，还是有大部分人恪守原则，说下午有事，坚决不沾一滴。饭后，老夏拉着小包，非要到家里去。 小包也想去听听老夏怎么交代，就跟着去了。家里夏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看小包和阿绣来了，热情的不得了，端出热腾腾地饭菜，曾现朝适时地进来，腋下夹着两瓶果汁饮料。老夏说：中午没有吃好！反而叫你花钱破费了，今晚就不要客气了，咱们慢慢吃。 小包看了饮料瓶，这不是自家企业的产品吗？怎么流传到家乡来了？ 姑父看小包疑问，就说：咱这边可没有大城市方便，饮料只有这一种。 老夏端上个大酒精炉火锅，找来酒杯筷子，几个人坐下开始吃饭。曾现朝对阿绣说：侄媳妇，你看小包花钱，这么就把多少钱洒了出去了啊！你心疼不？ 阿绣已经很看事，就接话说：为家乡人办点实事儿，算不得什么的！ 老夏赞叹起来：还是跟着小包长见识啊！我家小莉，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姑父问：医院两座楼，得花多少钱啊？ 小包说：这得根据周边人口数量、辐射地域面积、周边环境、当地百姓生活水平等综合因素实地考察后才能设计出来，还要考虑十年后的状况，现在说资金数额还有些早，不过，估计肯定得两亿以上。 夏妈妈端着青菜上来，惊奇地问：什么花钱这么多？ 老夏说：小包给咱医院投资建设了两座大楼，老婆子，以后你好好干，退休前还能风光一把！ 啊！什么大楼？得花这么多钱？夏妈妈有些担心，这个小包，真是任性！有这么花钱的吗？ 曾现朝说：一座综合门诊楼，一座住院部大楼。你的护士站不用再被挤到厕所边上啦！ 真要那样，我还不去当什么护士长了呢！我要进修一下，把一网兜知识补回来，我要去继续当坐诊医生。四十多岁的夏妈妈原来是军医转业下来的，跟着丈夫调动来调动去，安排的都是轻巧工作，当然不甘心就此混到退休。 小包惊奇地问：阿姨还有这本事？ 夏妈妈自豪地说：我可是正经军医大出来的老牌毕业生，后来就自我放弃了，专门当你夏叔叔的后勤部长，搞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哎呀！你们吃菜！ 小包在慎阳酒店，等候了四天后，一支车队来到了，厢货车身上涂满顺捷物流的图标和大字，卸下大批物资后，转头回去。 县里调集各乡镇许多卡车拖拉机，工业园区也支援了十几辆车，冒着风雪，把被褥、食用油、面粉给送到乡下。这些物资都是特制的，花被罩上、油桶上、面粉袋子上都印着醒目字迹：联想集团慰问品。电视台、广播整天公布宣传联想公司的行动，也播报哪个乡镇有多少军烈属、五保户名单之类的消息，力争把联想集团送温暖措施变成透明度极高的政府亲民行为。 第一百九十四章 周利的玩具 小包回家了。腊月十二午后，一行四辆车依次鱼贯而出，驶出二十多天前进入的那间仓库。吴树平张昕涛在前后车上，小包阿绣和周利在中间。后面依旧是辆大货柜车，只不过，换成了顺捷物流的车了。 王十九和他的战友被小包留在驻地，笑话，咱是回家过年的，你们把咱围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农村乡下，哪有这么多不安全因素。 王十九还是在吴树平带领下，全体出动，提前对小包住居的周边环境探察一番。和吴树平商议一下，车载电台24小时开机，战士们换装成仿警服的保安服装，装备新式巡逻车，三人一组，在周边几十里范围内，保持巡视状态。小包给弄来九辆冲锋车，配备了相当的通讯工具，大功率无线传呼对讲机，新式防弹衣。王十九那20名人和张昕涛这8人，和小包带的还有5人共有33人，除了领队三人，组成十个小组，一个组过两天跟着周利回武汉，其余九个组，时刻要有三个小组围绕在小包周围五公里范围内巡逻。另两个要休息一班，待命一班。 小包先看了方案，笑着对吴树平和张昕涛王十九三人组说：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这样会吓着老百姓的！白天就不要转了，晚上有辆车在附近转悠一下就行了，乡村公路网建设得这么通达，即使有事，支援也很快的。再说了，每次要发生什么事前，我都会有预感的。 张昕涛可不敢松懈，就说：白天一辆在附近附近，慢慢转悠，晚上两辆车吧！ 小包到了家，发现自己房子旁边有新盖的一溜新平房，三四家的样子，很整齐的一排。 大伯远远看见有车子回来，就知道是小包回来了，回家拿钥匙，邻居家小孩就喊了起来：小包回来啦！小包回来啦！ 今年是个寒冬提前到来的年份，又加上雨雪不断，所以非常寒冷。大娘带着两个孙子孙女在火堆旁烤红薯，两个媳妇大着肚子，在旁边拈麻绳。小包就进来了。 哇塞！大嫂！二嫂！怎么就又要生了啊！小包夸张地大叫。两人看到阿绣一身锦绣的干净，就自惭形秽起来，说：这屋子灰尘大，到堂屋说话去。 小包闻了下，说：有烤红薯味道，在火堆旁扒拉两下，扒出个红薯，捏了捏，还很硬，不熟，又给埋了进去。 张晗梅和肖玉凤带阿绣到堂屋去坐，张罗着做饭，小包招呼吴树平几个卸车，把厢货车里的东西，卸到自家大厅里。小包对众人说：你看，我家里人都很好的，安全问题不用操心的，你们还是吃过晚饭都回去吧！ 家里就那么点地方，附近又没有树林高山遮掩，这一马平川的大平原里，还真是没有什么险要可据，张昕涛和王十九看了一下，说：我们马上就回去！今晚就开始排班巡逻。 十来个小伙子卸下一屋子物资，留下两辆轿车，就回去了，大货车和一辆防弹迈巴赫被开走了。留下的两辆，一辆过两天周利开着回家，一辆留着小包用。 吴树平原本要跟着实践他贴身保镖的誓言的，看小包在过二人世界，自己实在是多余的电灯泡，就和张昕涛一起回去了。 大伯过来说：大闹兄弟出门干活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昨天，来了几个人，给你家装了电话，还说要去祝家庄安装电话。 小包领着周利参观房子，安顿住处。看到楼上起居室里，果然有部红色按键式电话机，旁边还有个电话本。翻了翻，上面都是附近的人电话号码，前面醒目位置用圆珠笔写着，祝道成，电话号码xxxxxxx。小包试着拨打过去，还真的通了。小包问：是祝道成家吗？ 啊！是啊！你谁啊？一个声音回答。 小包说：我是电信局的，你家电话欠费了！明天要去电信局缴费啊！不然就停机了啊！ 阿绣忍不住了，说：哥！是我回来了！明天就回去，小包逗你玩呢！ 祝道成高兴起来：我说呢！昨天安上的，今天就要钱。好！我叫你嫂子给你清理屋子，套被子。 大闹兄弟回来了，一身的泥点子，小包就问：在干什么呢？搞成这样！ 大闹说：给人拉河砂呢！一天四趟，一趟能挣三十块呢？咱们又买了辆四轮子，两个人一路也是个伴，一天也能挣两百多。 小包指着两兄弟说：你俩也就这个出息了！啥事不能干，去卖苦力！ 大闹说：不出力的！有人装车卸车，就是开车跑跑路，这泥巴是车轮子溅的。 唉！你们洗洗吃饭吧，等会我们唠一下。小包恨铁不成钢。 按照小包要求，叫大嫂给做红薯叶手擀面条，大嫂还是做了米饭，炖了鸡炒了肉，单独给小包做了些面条。大闹兄弟要喝酒，小包就说：你俩经常开车，还是少喝点吧！ 大伯也说：开车少喝酒好些，清醒，反应快。 大闹说：晕乎乎才不觉得颠，跑得快，我俩每天在集上得喝两盅。 小包喝完一碗面条，说：喝不死你！我是不能喝酒，周利，你来，怼他们一大杯，把他们怼倒睡觉，明天再说。 见小包急眼，大闹害怕了，说：俺不喝了还不行吗？ 小包说：明天别出去了，我和你们有话说。好好休息吧！大嫂，明早做点红豆大米稀饭，炒点箭杆白咸菜。拉着大伯回到自己屋里，小包说：你也不说他们，这样挣钱就不说了，还喝酒开车，太危险了！ 大伯说：媳妇看来钱快，一天比人家一个月工资都多，就撵着出门挣钱。 目光短浅的娘们！小包不说话了连想给两兄弟的过年礼物也不想给了。说：电话安在我楼上，你们用着不方便，我给你们装个分机，好联系你们。大伯没有说话。 阿绣和周利吃完饭回来，大伯默默抽了会烟，回去了。阿绣看小包不高兴，问：怎么了？ 小包说：洗洗睡吧！周利你过来！ 小包锁上门，看阿绣上了楼，就面对着大厅里的一堆纸箱和电动车三轮车，说：周利，你看好！说着，手一挥，面前的空气一阵波动，纸箱子就一件件消失了。 周利大惊，再看面前，又一件件出现了。只是变成了长条状的木板箱子，周利掀开木板，看到的却是一只火箭筒，顿时，指着小包说不出话来。 小包手一挥，再次把木箱收起来，面前堆放的是一堆黄金锭，耀眼夺目。周利试了试，一只手几乎拿不起来这块金砖。小包哈哈一笑，再次收进空间，把最初的那些纸箱释放出来，只是，数量仅有原来的一半。 两人坐回沙发，小包说：第一步，就是给你输入这种技术，它叫做空间压缩折叠技术，不是我们常人能见到的，有人发现你使用了，你就离死不远了。偶尔主动显示一下，对别人产生威慑作用效果还是明显的。就像刚才这样吓唬你！ 小包拿出个晶晶亮的戒指，说：把他戴上，然后割破指头，用血液浸泡一下。在用心感受一下，你会慢慢有惊喜的。 小包一句话没有说完，周利已经用腰间的指甲刀划破了手指，鲜血顿时涌过戒指，还在地上滴拉一片。 唉！你怎么这么急性子呢？一两滴就行，你搞这么热情，淌这么多血，会不会头晕？小包絮絮叨叨地拿创可贴包扎，周利却一惊一乍：啊！怎么不见了？ 唉！没知识，真可怕！我还没有说完，你就割破了，这东西见血后，会慢慢融进你的手指，看不见的。除非你死了，那时估计谁也不注意这么个易碎的小玻璃玩具的。一脚上去，就咔嚓碎了。 周利顾不上听小包啰嗦，说：你不要装唐僧了，快说后面该怎么做？ 小包说：不要心急嘛！长夜漫漫，我慢慢指点你！... ... 周利说：你去睡吧！我慢慢琢磨吧！ 小包等的就是这句话，经验是自己摸索的，学着别人走路，怎么找创新？怎么开发新功能？一溜烟上楼，说：上楼关灯，节约用电！ 小包到卫生间洗理一下，赤条条钻进阿绣暖热的被窝，抱着老婆笑得浑身发抖。 怎么了？阿绣收拾的床铺上，铺盖的都是新拿出来被褥，原来的铺盖落满灰尘，被原封不动地收进她的空间里去了。小包说：今晚，周利是睡不着了，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管它。 阿绣转过来，说：今天怎么了，你不是想干坏事吧？ 小包说：看你说的！你还小，不能有伤害的！咦！好像有变化，让我再检查一下！ 这一夜，周利根本就没有睡，这样那样的折腾，把大厅里的东西搞得乱糟糟的，还把几个茶杯和供桌上的香炉给碰碎了。 电动车上的后视镜碰碎了，后车座上的坐皮挂破了，沙发腿也碰掉一只。不过，该有的性能也摸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算是明白了，小包当年就有这样的东西，自己跟着他，为他积累财富，自己赚钱，多次支开自己，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不是什么技术？这是奇遇！只是，那些滑板车眼镜都是哪里来的呢？ 小包的手上，肯定有很多种工具，着屋子里的狼藉，该怎么修理一下才好，只是他俩在睡觉，半夜三更打扰他们，小包会发起床气的。算了！等明天再收拾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 蹭饭也很不容易 早上起来，大厅里已经收拾一新，周利顶着个乌眼圈，兴奋中带着讨好，避开阿绣，悄悄对小包说：有修理工具和配件没有？ 小包故作惊讶地说：哪里需要修理吗？走！晨跑一会儿再说！ 周利说：你看！野地里连个狗也没有，你去跑步，太显眼的吧！ 小包一想，也是！咱这农村人干活累得臭死，现在冬闲了，都在家休养身体呢！你去跑步，不是惹人嫌吗？ 在楼上起居室里，放了两台跑步机，拉着阿绣，戴上耳机，开始晨练起来。 大嫂做熟饭，叫大闹来叫吃饭。她和二嫂嘀咕起来，这个阿绣跟小包出去几年了，看阿绣眉眼，还是女儿模样，这个小包，不会是有病吧？ 二嫂笑了起来，她知道小包和刘晴芳的事，那片殷红的梅花她也看见了，可她嘴紧，不能说的事绝不会说的，就附和着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哎！你说，小包不叫二闹两个出去拉沙子，会不会给找个工作？能挣多少钱？ 大娘把两个孩子穿戴好，领到外边避风处大小便，回来洗脸洗手，等会儿喂饭，还要洗衣服。自从媳妇们再次怀孕，孩子就交给婆婆带着了，吃住拉撒全部管理着，老两口就围着孩子转，忙得不可开交。 小包两个跑了半小时，浑身冒热气，又洗了一遍，才出去吃饭。 饭后，给了周利一堆工具，叫他在屋里玩，自己和大闹夫妇、二闹夫妇，和大伯一起召开家庭会议。小包说：现在，拉沙是一个暴利行业，你们只看到短期的利益，我不是阻止你们赚钱，谁都在向前看，可你开车不能喝酒知道吗？多少车祸事故多少发生在酒后驾驶上。小四轮是个最简陋的车辆，马力小，负载重道路滑时，你根本就控制不了方向。喝酒使人意识反应迟钝，判断不准确，有时连距离都看不准。你还晕乎乎地舒服，我想打你一顿。 现在农村形势发展快，可赚钱的事情太多太多，你非要选择搞这个危险行业吗？ 大闹说：我又不会什么技术，能干什么？ 小包说：你要技术干什么？你当老板数钱会不会？ 大嫂说；干什么才能整天数钱？去银行吗？ 小包笑了！连阿绣也笑了。小包说：大嫂你真幽默！你看，这邻居盖房子，家里花了多少钱？这你知道吧？他们的钱花在什么地方了？我给你算一下，砖头方面，你俩不是开砖窑场的料！水泥，更不行。剩下就是建筑队的事，门窗、家具方面。 我给你的建议，有几种你选择，搞个建筑队，我给你弄来机械设备，搅拌机什么的，估计他们活灰膏还是工人手工搞的，你就超前一步，节省了工时。不怕没有人员，我打听了一下，泥瓦匠大工八块一天，小工才五块，一座一层的三间平房130个工左右，六个大工，三个小工，十多天完成，加上一个技术木工，工资成本是千元左右。房东付了多少钱呢？按照每平方35块计算，七八十平方就是两千多，你转了一多半，一天也和一百多块。而且，你可以有三支建筑队，五支建筑队，在几处同时开工，你是不是不用摸瓦刀，整天数钱玩儿？ 还有个事由也有搞头，你建立一个木材加工厂，具体做法我先说一下。找个大院子，收各种树木，我给你买来机械，初步解锯木料，放置干燥后，雇来木匠，做各种家具，我给你提供一些家具样式图案，你就慢慢摸索着发展起来了。前年咱们去县城买家具你看样式落后，产品很少，现在咱们下手来搞，肯定要比他们干得好。你也可以抽空去看看人家的家具店，都是有自己的加工作坊的，谁还去哪里进货吗？ 二嫂有些意动，就说：好卖吗？得多少钱投进去啊？ 小包说：卖是不用愁的，咱们要添家具，人家谁家不想盖新房娶新媳妇，添新家具？投钱吗？开始肯定小打小闹，慢慢发展才是正道理。最不济，咱先找些干粗活的木匠做些寿材也是一项暴利业务啊？ 小包看他俩夫妻在小声嘀咕，就说：当然啦！还有很多可以干的事，就怕你们忙不过来。比如，家庭养殖场、养些猪鸡鸭，年后我那猪场整改后，给你弄些优良品种，你养个三五百头，一年也是几万块。你也可以开个粮食收购部，只要质量把关严格，咱县里的工厂还不接收吗？ 小包给大闹兄弟一堆规划，把两个嫂子高兴得要去炖肉。小包笑着说：你们合计合计，我中午去阿绣娘家。炖肉你们自己吃吧！大闹二闹过来，把我给侄子带的玩具拿回来。 周利在家刺啦刺啦的又锯又磨，还喷漆，贴彩纸，把三轮车电动车整理一新，小包搬出电动面条机，玩具小汽车，过年的烟酒糖果、小孩子衣服鞋子一大堆，每辆三轮车上放一份，说：这辆三轮就给你们了，这电动车给嫂子每人一辆。这一辆我给祝道成，还有一辆给小王庄的姥爷，等会你俩谁给送去。 二闹说：我去吧！大嫂二嫂跟着来看，闻言喜不自禁，忙着往外推。小包说：你俩现在可不能骑啊！这玩意速度很快的，天冷路滑的，摔倒就事大了。 小包把屋里腾空了，把两辆汽车开到后面水泥晒场上，关上门，把钥匙交给大伯，叫周利骑着两轮电动车，自己开着三轮，拉着老婆阿绣，一路往祝家庄赶来。 阿绣和周利都有了自己的储物空间，小包也不避讳，接近村庄时，三轮车上已经增加满了纸箱袋子，挤得阿绣坐到前面来。周利在后面跟着，怕东西掉落下来，还在不由地发笑，这个小包，讨好老丈人有一套啊！ 岳父坐在门前太阳地里抽烟晒太阳，一班左邻右舍的乡亲听说阿绣今天回来，在这边等着，看小包给带什么好东西。 小包把车子开到门前水泥地坪上，和众人打招呼，就看见一个这一世没有见过的熟人，阿绣大舅家的老表姚世全，这个和祝道成一年的老表今年高中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就整天跟在祝道成屁股后面，给他的修理铺当助手。 这是世全老表吧？小包问。 姚世全愣住了：我们见过面吗？ 是啊！小包没有见过姚世全，连阿绣的大舅也没有见过面，小包打哈哈说：听阿绣说的，一猜就着。拿出一袋十斤的糖果，给在场的男女老幼散发，大家吸了烟拿了糖，当面夸赞一番阿绣在电视上的表现，比较一番后，笑哈哈地散去。 王敏慧从厨房出来了，他也是挺着个肚子，看来夏收前就会生孩子。小包一阵纳闷，这家里人真是闲得慌，没事就造孩子玩儿！ 岳母拉着小女孩在锅灶前烧火，也出来看闺女，两年没有见到女儿，肯定想念得很。 小包带来的有客人，岳父和祝道成就往屋里让客，几个人坐在大厅里，问候些温暖寒暑的话。 阿绣叫大哥往屋里搬运东西，找出小侄女的衣服和糖果，去厨房哄侄女小燕，小燕刚刚会走路，看着陌生的姑姑，依偎在奶奶怀里坚决不出来。 自从见到双儿的精致漂亮，虽然不是自己生的，阿绣再看侄女，也觉得眉目没有了自己想象中的亲切感。既然不来亲近阿绣就去板房里去查看那两部值钱的机器。大哥大嫂看来还住在值班室里，里面床铺被褥整齐，也有大人和小孩子的衣服挂着。电视机被挪到这里放着。 954拖拉机上，落满灰尘，看来好久没使用了。收割机肯定用过，履带上有近期使用留下的泥巴。阿绣就出来，叫小包过来给检查一下。 小包看了周利一眼，说：活来了！蹭顿饭真不容易！ 周利偷笑一下，换上小包拿出来的工作服裤褂，戴上帽子手套，就跟着出来了。打开卷帘门，试着打火，结果，两台车电瓶亏电，没有反应。拿来充电器，给两部机器充电，只能等待了。 大敞棚那边，成了祝道成的修理厂，后边砌了一面墙，挡住北风。里面角落里摆放着个肮脏的床铺，旁边放一些零件；中间一道矮墙隔断一下，外面是一片充气泵、电焊机、切割机、工作台什么的工具，外面放这些换下来的废弃零部件，破轮胎，搞得偌大一片场地，没有一处不是黑乎乎的废机油。 阿绣问：爹！今年收割机用了没？ 岳父看了小包一眼，说：开始没有用，后来看天气预报有雨，你姐妹俩不在家，怕成熟的庄稼收不回来，就叫你哥开出来用了两天。 阿绣说：不是怕你用，是我哥根本就不会开，万一弄坏了，可是没有零件换的，要换零件，还得去厂里才有。 岳父很怕闺女责怪，歉意十足地说：就用了两天，你哥慢慢开，割得慢，又给你几个叔叔收了，就开回去了，后来还淋了雨呢！ 小包说：大哥会开了就好，不像大闹，叫他开他还学不会，把机器开得一蹿一蹿地。这下，你不用担心家里忙不过来了。下午，叫周利检查一下，在叫他教大哥开旋耕机，咱们不在，他也能很快把地种完。 岳父说：就是！每到收获种地季节，修机器的特别多，乡里乡亲的，不给人帮忙也不好，给人家帮忙，咱家地里就搁下了，急人哪！ 第一百九十六章 老表借钱 高中毕业的王敏慧的品味境界比大闹媳妇张晗梅高了许多，亲自上桌给小包、周利和老表姚世全敬酒劝菜，谈笑风生，一副妇联主任风采。小包开玩笑地说：大嫂，你去村里当妇联主任真合适！谁料，祝道成说：你听谁说的？她才被选上一个多月。 阿绣惊讶了，这小包嘴里说的话总能成为事实，太神奇了吧！要是嫂子去了村里，家里又少了个劳力，父母恐怕更受累了。就说：不缺吃穿，为什么去干那种得罪人的事啊？ 小包连忙转移话题，说：基层干部好啊！升职空间最大，好好为村民干几年实事，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人生目标，说不定，上面发现你的才能，提拔到县妇联、县委书记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话王敏慧爱听，她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花朵，就开始起高调，背诵高中政治理论课文。姚老表开始头疼起来，他因为学习不好，读不进书，才落榜的，听见那些经典词句就很反感。就端着酒杯，郑重向小包敬酒，说：小包老表，你是我嫡亲表妹夫，你岳母是我亲嫡嫡的二姑，我知道你在外面家大业大，位高权重，我向你提个要求，就是，我想创业，需要一些支持，你能帮我一把吗？ 小包拉着这个老表坐下，笑着说：我不喝酒的，你说怎么帮你，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的。 你把这酒喝了，我才说，不喝就是看不起穷老表！姚世全很坚持。 阿绣说：表哥！小包不喝酒的，他有严重过敏。我替他喝吧！岳父也说：不叫小包喝，他有病！ 你才有病呢！ 小包没有叫阿绣喝，把酒杯接过来放下，说：老表，你说吧！什么事？ 姚世全看了一下小包，说：借我十万块钱，我要开个收购粮食门市部。现在都是当时货款两清，赔不了钱的！我算了一下，租房子租车、买台大磅，就能转开。十万块里面，房子车辆得两万，剩下的可以收十几吨粮食，够一车了，周转三年，我还你十二万。 小包笑了。这个老表，上一世下学后，开始小打小闹做生意，收红麻、收杂粮，后来生意越来越大，开了个规模较大的粮油收购部，土地里的产出什么都要，生意做得和气公道，价格合理，很快就成为县里出名的收购大户，被评为县级致富能手。小包出车祸时，他已经不干了，在县城里转行做医院的合伙人，买了昂贵的进口检查仪器，治疗仪器，在县医院合伙抽成。 小包说：你是个高中毕业生，知道现在办事都得讲究效率，我看你头脑灵活，为人诚实，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今天你喝酒了，就不说了，我要在明天早上看到详细计划书和借条，然后找我的秘书拿钱。 姚世全有些发懵，你的秘书？在北京吧？我还搭车去北京拿钱？就问：上哪去找秘书？是你吗？说着看向周利。 阿绣笑着说：你借我们家的钱，就找我吧！我才是管家秘书！ 嫂子笑了：好啊！好啊！那咱们是不是也能借点钱？给村里办些事？ 阿绣说：村里借钱可以找银行啊！咱家的钱也不是乱借的，借款申请，项目评估、还款计划、责任担保，都得有文件，还得有律师来谈合同的，利息比银行还要高一些，因为公司的利润比国家gdp增速要高许多的。 嫂子傻眼了，连借点钱还和国家利益挂钩了，这小姑子说话和电视上一个调啊！祝道成训斥老婆：家里的事够忙的了，你就不能听野鸡叫，不叫你去非要去，叫你当个村干部，你还想着拉投资，一个小妇女主任，你就那么大的官瘾？小包连中央委员都不去干，就你能！ 嫂子原本还一肚子气，心说，小包连这点亲戚要求都不能满足，白瞎了那么多钱。祝道成一提醒，立马就是一激灵：啊！小姑子的丈夫可是个将军呢！连北京来的首长也客气的不得了，自己过分了啊！ 见几人到沙发边上喝茶，连忙本分地收拾桌子，不敢再胡乱张扬她的笑声了。 姚世全没有能等到明天，在一边很快就写出了他的计划书，小包看了一会儿，觉得文体不算太离谱，项目流程基本清晰，满意的点点头。这个老表的文采不错，可能是其它学科拉分太大，才自我放弃，名落孙山的。 小包见他酒量很好，没有糊涂，就说：借钱的事先放下，我给你个建议，咱们乡下的赚钱门路很多，你怎么会想到这种生意的！你知道吗？咱们县，咱们地区的粮食、油料最终流向哪里了吗？不说全部吧！除了国库储存的，百分之七八十的余粮都到了工业园区，也就是我的工厂里，你能保证收购上来的粮食的质量吗？假如验收不上，打下来当做饲料粮，你可能会赔钱的。厂里是不会因为亲戚关系降低收购标准的，所以，我认为，你还是选其他项目来搞比较好。 姚世全说：种地我不行！干力工又没有力气，除了当个甩手掌柜的还能干什么？我十多年上学学到的知识也有发挥之地。 小包说：我有一个计划，你看行不行，同意的话，我就给你们扶持一下，不行的话，依旧借给你钱，你去收你的粮食。我家族有两兄弟，小学水平吧！他俩开四轮子去河里拉沙，还喜欢喝酒，太危险，我早上还说他们呢！我的计划是，我给你们提供设备机械车辆，成立一家私人建筑公司，你们招上几十个人，可以盖些民房，现在农村住房水平要求较低，室内粉墙刷白就成了，外墙只是喂缝，粉刷都不用，一个平方还要价三四十块。... ... 小包把早上和大闹兄弟说的话再次复述一遍，说：他俩的水平不足，恐怕干不了这件事，你们做合伙人，以你为主，你是高中毕业，再自学一点工程核算造价什么的课程，当个小老板，不用亲自动手，谈个生意啦！给人家量地画线下桩啦！几班人马轮流干，三天两头开工完工、上梁下砖的，天天还能混到酒喝，又能赚钱，日子多潇洒！ 小包又说：还有件生意也好做，我是没有功夫干这些小事，就是木器家具厂... ...最后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想好了再和我说，最好回去找大舅商量一下，叫他拿个主意，老一代人的经验还是丰富些。 姚世全想了一下，说：这个建筑队得多少投资？ 小包想了一下，说：看人有多少吧！一班十来个人，一个领班，算个大工，带五六个大工，三四个小工，一台搅拌机，一个绞磨滑轮车， 三个灰车、一台铲车，手脚架、灰桶，就这些吧，铲车用来运砖，铲砂子，能用机器车辆就不用人，工人不累那么狠，效率会更高，两三年就能省出机械的钱来。这些东西，除了铲车花点钱，其余的都很便宜，三几万块就行。要是能有百十人，分十来个班，那就得五台铲车，一台得两三万吧！咱们可以要小型的，以后发展了，再换中型的。 姚世全说：你能给多少启动资金？ 小包想了一下，说：要是办成了，按一百人，十个组算，我给你弄机器设备来，搅拌机、吊斗架、绞磨、铲车等等就得四五十万铺底，再给你们五万现金周转，买些铁锹铁锨钢卷尺等小工具，就差不多了。要是增加的人手，给我打电话，还可以追加的，我明年都在县城住的。到时可以给你指导一下哦！ 姚世全一咬牙，说：干了！这比收购粮食一斤赚一分二分钱更快，也没有什么风险。 小包说：你再考虑一下，要不明天我去和大舅谈谈? 谈就不用了，我的事情我做主！你要去我家，我代表全家欢迎你！姚世全说得干脆。 小包回头问阿绣：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阿绣对这些流程很清楚，说：去工商所办执照！ 小包说：不！那样的话，还没有开工，没有找到人，就得交管理费了。咱们农村都是先斩后奏，你回去先找人，一个个的找，我过几天回县城。哎！阿凤几号回来？咱们去接她再回县城吧！我回县城了，给你把机械设备问一下，能搞得到，就叫人送过来，有了机器，你找人也好说话。我叫大闹兄弟也去找人。能先找个三二十人也行啊！咱们不能提高工价的，那样就成了同行的仇人了！咱们这边工人不用搬砖、不用和灰，要不我再给你请来个县建筑队的技术员指导一两个月？这样主家和工人都更有信心些。执照的事，等干上几家活了，活接上趟了，再去办不迟。 姚世全走了！他干事说一是一，很利索。 周利去把收割机开出来，拖拉机缺电太厉害，还得继续充电。这台收割机和最初在联想大厦里的那台是一样的，周利闭着眼睛摸零件也能知道是哪里的，所以，他找原因更快，听声音，看运转，加注机油润滑油黄油，清理积攒的灰尘杂物，还对围观的祝道成讲解各部分的功能作用和为什么这么设计，然后在外面跑了一圈，就把车子开回去了。 天黑了，祝道成对小包和周利说：天太冷，拖拉机明天在摆弄吧！咱们今晚吃火锅，狗肉火锅。 第一百九十七章 能给咱搞几辆不？ 大闹兄弟在第二天来了，两个人骑着电动三轮车，还拉来一只刚宰杀的羊筒子，说：也不知道你们多久回家，爹说你们在这里修机器，叫我杀只羊送来，这是家养的，不值钱的。 小包问：也没看见家里有羊啊！还有吗？ 二闹说：还有四只公羊，准备二十再杀的！ 小包就向拖拉机上满手油污的周利说：周利，你要不要带回去给老爹一只羊吃啊！他年纪大了，炖些羊肉汤暖胃的，以前喝那么多酒，恐怕有胃病的，你也不在家，给关心一下。 周利说：我再买吧！ 小包说，自家有，还客气呢！把自己当外人吗？ 周利笑了一下：不是！你看，大娘放羊一年了，咱们就带走了，不是白忙活一年吗？ 小包说：这就是咱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传承问题了，付出和回报关系，奉献和感恩关系，礼尚往来关系，这个问题太复杂，就不说了，以后你给大娘带些武汉特产，不就行了！ 好！周利这回答应很快！ 二闹说：一家人考虑商量一天，觉得建筑队可以干，年前村里有几家邻居，想盖房，材料拉回来了，就是找不到建筑队，活计上肯定有，就是担心自己水平低，连面积计算都搞不清楚了。 大闹想搞木器加工，因为他大舅、张晗梅的老爹都是家庭小木匠，平常农闲时做些农具板凳什么的，抽空上街卖。有时给别人打寿木，技术上都很有一套的，也有徒弟儿子帮忙，熟悉这些东西。 小包说：好啊！咱们两个都搞。水平问题已经解决了，阿绣的表哥，昨天和我谈过了，他高中毕业，可以负责谈生意，计算测量什么的，你管理工人和机械车辆，两个人合伙，互补一下，过几天我联系购买一些工具设备，你们回去后，就去找人加入，年后就可以开始了。 大闹你也不要着急，先看好一片地皮，看哪里交通方便？咱先盖院子，盖放置木料的厂房，添置机器，才能开始，过程得长一些。 小包答应了，两人放下心来。正说着，姚世全兴冲冲地来了，小包连忙给介绍认识。老表说：邻村里的几个掂瓦刀的大工，昨天因为和领班算账吵了起来，去问了一下，几个人都愿意过来，还要看咱们的机器才放心。 小包明白，机器设备搞不回来，你空嘴说空话，谁会相信你个嘴上没毛的毛头小伙子？ 小包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拨号，就去家里用座机打电话，当着三个人的面，装腔作势说：给先订购三台xx型号的铲车，建筑用小型搅拌机五个，12点的发电机两个，再给协调两米五手脚架若干、灰车三十个，灰桶五百个，等等。把大闹兄弟和老表姚世全弄得心花怒放，抓耳挠腮。 周利费了两天时间，才摸索着把机器摆弄好，冻得双手红肿，还割了两个口子。 小包在岳父家，可不敢和阿绣睡在一起，阿凤不在家，铁妮也在镇上初中住校。祝道成两口子住在机器房，楼上就他们三个，各住一间房。 晚上，小包到了周利房间，给周利用创可贴包手涂药时，说：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你1号回去，我担心你的安全，给你派了三个人跟着，你不用管他们的一切。只是，我想你也该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 周利笑了一下说：怎么，你要传授我武功？ 小包拿出一块十厘米长的工字钢，黑黝黝地看着发冷，在周利注视下，小包白净的右手放了上去不动，这个场景有些滑稽，颜色对比很强烈肉和铁的组合就突然变了，白净的手没有变化，只是手指弯曲，捏住工字钢上边的窄处，然后，周利就看见，六厘米宽的上口钢件变成了面团做的，被挤压成一条。小包反过来，把下面也捏了捏，干脆上手齐上，揉吧揉吧，把个钢球疙瘩扔给周利。 周利真以为是个软面团，双手去接，没有太用力，十来斤的圆疙瘩砸得他一个趔趄，冰凉的感觉很真实。再看小包，拿出湿巾在仔细擦洗他的手指，还说：太凉了！ 周利激动起来，这一手可比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更玄幻啊！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实力决定一切，这都是小包小说里的经典词语，难不成书里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存在的？怪不得上次他能够刀枪不入呢？小包这是真的要传授给我吗？ 他在这边心思电转，胡思乱想的猜着，小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周利就扑通跪倒，喊着：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小包差点仰面跌倒：你这是要搞哪样嘛？还整出戏文了？笑着说：你啊！真搞笑！说着拿出个铁盒，把十毫升淡黄色的注射针剂给打进周利臂弯。 还没有收拾好，阿绣敲门进来，问：你们在干嘛？小包起身，回头看，铁盒和铁疙瘩已经不见了，就说：你好好休息吧！拥着阿绣就走了。 述说周利的拜师，阿绣也笑得前仰后合。阿绣说夜里冷，小包心领神会，反正没有人打扰，过几天两个妹妹回来，就没有机会亲热了，两个人就借口互相取暖，鬼混在一处。 腊月十八，学校放假了，祝道凤电话打来了，说做txx次车，已经买到票了，叫明天去接。 小包叫祝道成通知姚世全，明天去接收机器和车辆，自己回去给周利准备回家的东西。 周利对体能训练乐此不疲，把空间里装进来拿出去的石块给练习着捏碎一堆石渣，偷偷地倒在路边。手指在冬天受伤，原本该十天二十天才能长好的，他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的手指上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愈合了。 周利是个心细的人，联想到来路上的遇袭，四名重伤警卫员能够重创不死，肯定有这种药液的作用。只是不知道，这种药水还有多少？肯定很珍贵，要是普及推广，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小包送周利出了西园工业园区上了省道，周利开着迈巴赫，有位警卫员陪着，后面跟着辆车子，是款陆虎发现4，很大气的造型，里面坐着另两个警卫员。周利后备箱塞满了礼物，戒指里小包给了四十公斤的百元钞票，大约四百万左右吧？小包又给了一吨黄金，周利以为也是给自己的，不要！小包说是转移风险，分担风险，才笑哈哈地收藏了。 小包嘱咐周利，回去抽空去白玉山一趟，看自己的那个老乡李俊现在怎么样了，适合接收过来不？自己的助力太少，需要一些老朋友帮助。周利点头答应。 小包安置阿绣大闹二闹和姚世全，还有跟着来玩的祝道成到自己板房住处暖和，自己去了仓库，把需要的物资给释放出来，这是抽空找温州的郑广生给采购的。 几个人还没有喝上阿绣沏好的热茶，小包就喊几个过去装车。 厂区里依旧在赶订单，猪肉福利已经发下去了，年终奖金也发下去了，春节的福利计划也交给刘会军了，这边是农村，不必搞得太离谱，小包的计划是，按照上季度的月平均工资，多发一个月的奖金福利，年关不放假的留守工人有加班补贴，再给五十块红包，什么一日三薪的加班费就不再提了。 仓库里，钢管铁架子用铁丝拧在一起，五个一捆，好大的一堆，小推车、灰桶什么的也是好大一堆。四台铲车威武雄壮，搅拌机大轱辘闪着漆光，看着也很高大。几个人苦着脸，这该怎么弄回去啊？ 小包拿出手机，联系以前给自己盖房的建筑公司，要找张队长，那边问清是工业园区的小包，热情地不得了，说要请小包吃饭。小包说：是这样，我想请你们派两辆大拖拉机拉着拖车过来，有些东西想送回家里。 接电话的是业务科的人，立马报告领导，建筑公司的经理一听是小包来电提要求，连忙叫找人找车，现在上冻了，公司不能干活，这个忙一定要帮好！人家给介绍的钢材，咱常年去拉货，没有间断过，还没有感谢人家呢！ 阿凤是晚上五点下火车，小包不着急去火车站接人，就在这边等着。个把小时后，三辆破旧的运输型拖拉机开来了，上面还来了十几个人，一辆吉普车跟着，经理亲自过来和小包见面。张队长和小包熟一些，也坐在吉普车里过来说话。小包在仓库前说：乡下大哥和老表看邻居百舍的盖房困难，想组织个私人小建筑队，托我给搞些工具，我就从温州给进了些货，他们没有从事过这些工作，也不知道如何下手，东西也弄不回去，就找你来帮忙送一下。 经理姓王，说：这是小事，叫他们装车送回去就行了！小包，你今天可不能走了啊！中午我做东，得给咱一个表示心意的机会吧！这几年，咱可没少受惠啊！你的这些工程，每次款项提前付完，一分不欠不说，你给介绍的钢材可是给咱帮忙不小啊！国标钢材比人家等外的还便宜，真是关系够铁呀！ 小包不能听人恭维，立刻就显摆起来：那是！武钢的沈书记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一直还大年初一给他拜年呢！ 阿绣开始提醒了：咱们还得去市里呢！ 啊对！王经理，今天真的有事，不能和你喝一杯了，改天我请你！哥哥的事，还想请你找个熟手给带着指点一下，带两三个月，等他们上路了，再回来，工资我们负责！ 看你说的！这事好说，我看，张队长就行，他经验丰富，是从泥瓦大工提拔上来的技术高手，不然上次也不会派给你盖房不是！年后你们准备好了，打个电话，我叫他过去。你这铲车是准备干什么用的，农村小房子用不上吧？ 小包说：新开张的生意，拿来唬人的，我对他们说，能用机器的地方就少用人工，工人减轻重活负担，才能吸引留住工人。这些就是端砖、端料、平地回填用的。后面还有个小型挖掘机，连底脚也不用人工挖了。 王经理高兴起来：这车辆得多少钱？能给咱搞几辆不？ 第一百九十八章 孟婆汤那么厉害吗？ 冬天的路上，除了一些零星的客运班车和货车，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没有轿车，也少有自行车和行人，天寒地冻地，都在家里猫冬，谁出来吹寒风。 小包在火车站等了十分钟，阿凤就背着个大背包出站了。 开车接站的情况很少见，人们也不认识小包的车辆，只是看着比市委领导坐的车子更高大威猛一些，也没人靠近。 阿凤一眼就看见广场边上的车子，这种车全国仅有这几辆，她听小包说过的。钻进车里，小包问：路上挤不挤？冷吗？ 不冷！人多，挤得冒汗！我买的东西怕是挤烂了！阿凤第一次独自远行，很兴奋。 阿绣说：跟你说，不要买东西，带不动。你不听怨谁。 一路疾驶回家，阿绣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说：接到阿梅了，送货车走了没有？ 岳父说：没见道成回来啊！是不是在大闹那边，他那里靠大路。 阿绣又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是大伯接的，小包问：大闹到家没？ 早到了！给卸了车，我没有叫人家回去，你大娘快做熟饭了，你回来没，等你开饭吧！ 小包说：不要等我了，我家还有几箱酒，你搬过去，好好招待，我晚上还有事，不回去了。 小包回乡。就是想过清净的生活，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复杂。晚上，她们住进慎阳大酒店。这里依旧来客稀少，秦经理很小心的亲自服务，最后，才说：我女儿很喜欢你写的歌，想请你为她写一首。 小包问：你女儿多大了？ 她十七了，在香港培德中学上高中，过几天我回家探亲，想给她件礼物，我想，如果你能答应的话，这将是她最难忘的惊喜。 小包说：有她照片吗？ 秦经理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张照片，小包看见一家三口的幸福照，中间这个小女孩看着有些眼熟，心中电转，脑海中搜索匹配相似照片，终于肯定，这个女孩是后来的歌星陈慧娴。 小包就问：你是姓秦还是姓陈？ 姓秦的啦！耳东陈，夹拉着舌头的经理在桌子上写出个陈字，小包才松口气，和南方人说话真的很费劲。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陈经理很自豪地说：陈慧娴啦！ 小包没想到天上有掉下个挣钱机来，说：等会儿，我去找台电子琴，再找台录音机，就给你女儿作一首歌，你告诉她，要是有兴趣向演艺事业发展，可以去找滚雷的李总，我写封推荐信，他会安排的。 小包弹着电子琴，想着后世，不！就是84年出道的陈慧娴成名曲《逝去的誓言》开始和着节奏用粤语学唱起来。一遍肯定不行，连练两边，音乐旋律和节奏感就找到了，粤语也掌握了发音规律，就叫老陈开始录音：相识是偶然 无奈爱心顷刻变 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 内心曾许下诺言谁说有不散筵席 谁说生死不变这份爱让这份爱 被流水一一冲染 老陈也是识货的，立刻意识到这是首经典绝唱，对着小包三个道谢，拿着磁带走了。 阿凤已经笑得不能自已，说：姐夫，你的广东话学得很像啊！跟谁学的？这天冷得很，睡不着，你给我也写首歌吧！ 你瞎凑什么热闹！成绩单拿来，我检查一下！小包严肃地说。 阿凤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大本子，从里面找来成绩通知书。小包看了一下，说：不错啊！这全校排名次已经升到第九十五位啦！不错！大学有希望！ 这个唱歌的事啊！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吧！你姐虽然不上学了，她大学毕业了呀！小包继续教育阿凤。 你毕业了？跳级了？阿凤拉着姐姐胳膊摇晃。 我是自考毕业，明年还要报考继续教育，你就不要添乱了，好好上学想唱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没有知识，说话就没有内涵底蕴的！阿绣也劝说起来。 好啦！我知道了！就是逗你们的。姐夫，今年你不去春晚了？也给我姐再写首歌吧！ 小包想了下，说：好啊！我来试着弹曲，阿绣你听着。 小包弹了一会，找出旋律，开始唱了起来，这次选歌，也是一首曲调很优美的经典，一首网络流行曲《殇雪》：望着窗外的飘雪 回到我们曾经的世界 我们在雪中追逐嬉戏 串串脚印印在我心田 还是那个飘雪的冬天你和我分手说再见望着你离去的身影 雪花化成泪水模糊我视线 每当雪花纷纷飘落想你是我戒不掉的习惯望着天空我苦苦追问 为何老天要牵错这情缘 每当雪花纷纷飘落 念你是我最痛的牵绊 多少次拨通你的电话却又默默挂断不知不觉泪连连 小包基本还原了云菲菲的神韵，旋律和伴奏也搞出七八分相似，只是自己男声有些太难听，尤其又是变声期。示意阿绣来唱一遍，果然就好许多。小包觉得接近原唱水平了，起码也比那些直播间的猫叫要好些。 阿绣却又是另一种心境，从歌词中她明确感觉，小包想刘晴芳了。想起双儿，她又是叹气，想起自己，怎么就长不快些呢！没有了唱歌的兴致，看了看手表，还不到九点，阿绣就问：阿凤，又饿了没？想吃烤肉串不？ 阿凤刚喜欢起来，又垂头丧气起来：外面这么冷，哪有人啊！ 小包看了阿绣一眼，说：我去找经理！就出了门。一会儿，小包推着个客房服务小餐车进来，上面放着一堆青菜、羊肉串、鸡翅，瓶瓶罐罐的调料，还有个烧烤电饼铛。 小包在茶几上摆放食材，接上电源，从餐车下面拿出饮料，三个人开始大快朵颐，阿凤终于吃撑了，跑回房间，锁门睡觉了。 阿绣把东西一股脑收拾起来，说：洗洗睡吧！ 小包说：不洗碗啦？ 阿绣说;抽空再洗吧！谁也看不见的。 阿凤锁门，阿绣就和小包睡在一起，她问小包：你是不是想阿芳了？你就不能把我当做她吗？ 小包说：你太小，才十五，我要等到上一世你进我家门那一天！ 那天是哪一天？ 三年后的农历十一月二十一。小包说。 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吗？你和我说说我们原本该是怎么样的生活？你本事那么大，能找来照片我看看吗？ 小包的空间里，起亚上面的电脑里，小包的手机里都存有那一世的家庭生活照，还有三个女儿的从小到大的留影照片。小包能现在拿出来吗？ 想了许久，小包拿出一张照片，正是祝道绣那一世和小包经人介绍，刚见面不久后，阿绣给小包的照片，阿绣两支羊角辫，在两边下垂，穿着件针织腈纶上衣，里面是红色毛衣。很朴素健康的农村小妹，从眉目上看，心底涌现依稀熟悉的感觉 不像！你哄我的！小包又拿出一张第一个孩子满月时，请街上照相部严师傅到家照满月照时代全家福，小包和祝道绣站在后排中间，两个妹妹潇潇和玫玫站在两边，包爸包妈抱着满月的女儿坐在中间，前面还坐着个小妹雪玫。 阿绣仔细观察上面的每个人物面孔，努力找出他们在这一世的共同点。又问：孩子以后长大的照片有没有？ 小包笑着说：有是有，现在不行！等你真正成了我媳妇了，再看不迟！话已出口，小包随即后悔不迟。说错话了！ 果然，阿绣先是错愕一下，随即开始转过头去：我已经睡在你床上了，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就哭哭啼啼起来。 小包头都大了，最怕这一招。抽了自己嘴巴几下，说：好！我就给你看一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句又是多余了，她要和别人说我有三个孩子了，岂不叫人当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小包拿出几张2007年春节自己一家在广州的彩色照片，其中三张是三个女儿青春靓丽的合影，另两张是一家五口合影，还有一张是小包和阿绣的合影。 小包说：你仔细看吧！是不是能想起些什么？ 阿绣也不哭了，仔细看自己和小包的合影照片。近四十岁的小包已经有着很富态的肚子，眉目倒是变化不大，祝道绣和年轻版差别也不大，只是和现在，那就没法比了。再看孩子，三个闺女都围在父母周围，大的21岁，小的16岁了，放寒假了，也跟着赶到南方去过年。孩子的眉目间，依稀有着阿绣现在的模样。 小包看着阿绣，问：想起什么了没有？ 阿绣摇摇头，说：没有一点印象，这个传说中的孟婆汤就那么厉害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俩怎么死的？ 小包说：我是喝醉了酒开车，撞了！你和她们我就不知道了。 怪不得！阿绣终于明白小包滴酒不沾的原因了。 2号，小包又在县城待到下午，他在工业园区那间仓库里，给县中学释放出来五十套联想电脑新款，投影机、幕布，相关资料设备课本教材一大堆。又给公安局交警部门弄来一套交通指挥系统，把监控设备、大堆光纤、大堆摄像头、测速仪，安装测试技术资料什么的，装满了仓库，给夏春德打电话，叫相关部门来拉回去。 夏春德和曾现朝赶来时，小包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送首歌就行 小包并没有回去，他在街头看到成群结队，背着书包被子卷回家拆洗的中学生，想起 自己当年的学生生涯来。自己并没有来县城上过中学，但有着在县中学教书二十多年的情结，所以就带着阿绣姐妹在街头转悠。 小包在回想思索过去， 当年在83年在干什么呢？ 那时，自己一个星期只有两块钱的伙食费，还要每星期省下一毛，一个月省四毛钱，订一份当时发行量很大的《辽宁青年》半月刊，每份一毛九，刚好够。想起自己想办法找借口向家里要钱，交这个费那个费，要个块儿八角的，都是贡献给了杂志社。 她们姐妹俩，很少逛街机会，这会儿，阿凤背着背包，一副学生打扮，阿绣提着手袋，一身红色羽绒服，很时尚的妆扮。小包不讲究，也不怕冷，依旧是一身连帽卫衣，就到邮局门前一条小巷来。 这里附近有县公众图书馆、文化馆、文艺广场，邮局前面一条小街又又十几家报刊售卖亭，是县里有名的文化小巷。 在书摊前，花花绿绿的期刊报纸杂志摆成一大片，小包看见还有磁带和vcd碟片出售。阿凤看到小包的书被塑料薄膜包着，就问：这个可以打开吗？ 老板说，不行的！那是正版的很贵，要是弄脏了，不好卖的！你可以看这种，价格便宜一半呢！就是有些错别字，有些装订错误。 正版书并不多，也有一些精装期刊用薄膜包着，有港台的金大侠作品，也有内地的经典名著。小包摸了摸这些书籍，选出一些封面印着内幕消息、深层解读的杂志，和一些参考消息，说：算一下多少钱？ 阿凤也找来一本《读者》合订本，说：这是学校里最受同学们喜欢的课外读物。小包接过来看，定价才3块6，和月刊三毛的价格一致。 付了近二十块钱，买了好大的一堆报刊，老板拿牛皮纸包着，用包装袋仔细捆好，还客气地说，欢迎再来。 小包掂着包裹，三个人在小摊上买了一些小摆设、小玩意儿，指甲刀小镜子之类。小包要去吃饭，阿凤看了低矮的棚户小饭店，脏兮兮的小饭桌，就说：回家再吃吧！ 三个人回到小包家，已经是三点多。门前摆放着一溜四台黄颜色铲车，在冬日的阳光下很雄壮。一堆搅拌机小推车用钢丝绳穿着缠着锁在铲车上。那些小工具被堆放在二闹的大厅里，大伯家里还有人在看热闹。 大伯过来问：你们吃饭没有？这些客人是二闹找来的，明年要加入建筑队的工人，他们听说咱家机器搞回来了，来看看，中午就留下了。 小包一阵无语，说：吃过了，我们等会儿就走，送阿凤回家。 送阿凤回到祝家庄，小包要转回去，阿绣就说：你总是在大伯家吃饭也不是个长久办法吧！我给你做饭去吧？ 小包当然乐意了，说：你是生活秘书，当然得去跟着我啦！二十八我送你回来，再把你叫回去，咱们也得把路数走到吧！ 随你！婚前住在一起，阿绣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她已经把自己当作小包的家庭一员了。阿凤在家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三妹铁妮明天才能发放成绩通知书，家里没有什么稀罕玩意可以留恋，就要跟着去小包家。 岳父说：你姐和小包哥都是忙人，你去掺和什么？ 在家也没事，就去玩两天吧！阿凤坚持要走。 岳母叹口气说：走吧！去吧！过几天得回来啊！ 傍晚时分，小包回家了。大娘看见车子，就过来问小包想吃什么饭。小包说：我家还来了阿绣姐妹，自己开伙，就不麻烦你啦！ 大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地，咱家也来了客人，是二嫂娘家妹妹，长得可漂亮啦！上午放假就来了，就是冲着你来的，今晚在那边吃，不要自己动手啦！你大嫂快做熟饭了。 小包对身后的阿绣耸耸肩，笑着说：看见没？咱的魅力跟蜂蜜一样，总会吸引一些蜜蜂蝴蝶的。 小包见到二嫂的妹妹，觉得有些面熟，想了一下，就直接问：你是不是叫肖玉华？ 见到英气逼人的小包，高中女学生肖玉华还很害羞，尽管在现场、在屏幕上多次见过熟悉的面庞，真人站在面前，依旧觉得遥远而陌生。听见小包问话二嫂吃惊地问：你们见过面吗？ 小包说：李俊是你表哥吧？ 肖玉华点头说：是啊！ 轮到小包吃惊了，怪不得？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想到，李继广他老婆老肖的娘家，也是肖庄的，更没想到，二嫂是老肖的侄女。这个肖玉华，上一世自己见到她时，很钦羡她的明目皓齿，一头齐耳短发，做事利落，她原该在初中毕业就去姑姑家求姑父给找临时工做，后来嫁给一个武钢工人子弟。这一世，因为小包的连带效应，竟然还在读书。 你认识我吗？肖玉华问，阿绣也紧张起来，这个漂亮小妖精，弄不好也会狐狸精进门的。 咳！我在你姑家听她说，娘家侄女很漂亮，要给我介绍对象的。你知道，我记忆力很好的！小包摸着鼻子说睁眼瞎话。 轮到肖玉华害羞了，大姐已经嫁给二闹了，那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二嫂说：别胡说了，吃饭吧！你媳妇跟在身边还胡说，小心回家跪一夜。 哈！我说二闹怎么老是说腿疼，是你给整的吧？小包顺着话说。 吃饭时，大伯说：咱家已经杀了一口猪，腌了些腊肉，明年搞建筑队，人来客去的，小包也在家，明天再杀一头猪吧！过几天，立春了，就不好腌腊肉了。 大嫂说：那猪还没喂，就隔离在一边吧，不喂了，饿两顿好翻肠子。 正吃饭，小包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还是国际长途，自己的号码很少人知道，小包摁下接听键，就听见一个笑声：没有打搅你吃饭吧！告诉你个消息，成龙和邓丽君的订婚仪式在2月14号情人节举行，他俩想请你来主持见证一下订婚仪式。那天是正月初二，我知道你忙，你看该怎么办？ 周志清在把难题上交，由小包做主。小包心中感叹一下，这事是自己撮合的，现在又叫自己来解决。 阿绣见小包着难，问：什么事？ 有两个员工订婚，叫我去主持，正发愁呢！小包说。 大伯说：这事都是家长或者德高望重的人才能主持的，请你去，那是尊敬你，一定得去。 小包说：正月初二，还在香港，怎么去？ 阿凤问：谁呀？这么跩！大年初二给他拜年啊？ 是成龙和邓丽君！小包只得说实话。 哇！那得去！我跟你一起去，阿凤热烈起来，肖玉华也是一脸热切。阿绣倒是不动声色。只是说：该送什么礼物呢？ 小包心中赞叹，还是老婆靠谱，想的都是家里的收入和支出，就说：等会儿在想想吧！ 小包在楼上起居室里想办法，看怎么找借口不去香港。阿绣和阿芳肖玉华在想送什么礼物合适。肖玉华见小包这边都是年轻人，不愿和姐姐在一起无聊，她的目的就是看看小包，就不顾姐姐的忧心忡忡，过来和阿凤厮混在一起。 小包终于找到解决办法，礼物就送首歌曲，送达方法就是自己利用异能——瞬移！歌曲选哪首呢？ 小包把决定一说，阿凤喜欢起来，小包哥哥作曲的样子好帅，等会儿又有新的经典问世，她兴奋起来。 几人等着小包说话，小包去楼下，拿上来个新纸箱，拆开是一台电子琴，又从卧室拎出来一台高档录音机开始在纸上写下画画，之后叫阿绣拉上厚厚的窗帘，叮叮咚咚地弹起曲子，熟悉一下后，示意阿绣按下录音键。 阿凤对小包搞的流程很熟悉了，对肖玉华做出禁声的手势，就欣赏小包的歌声。小包唱的是火风的《老婆老婆我爱你》和谢雨欣的《老公老公我爱你》，曲风一致的姐妹篇。 现在这个时代的歌词还比较保守，阿凤就不能接受，说：这个词也太肉麻了吧！ 小包拿出手机，给慎阳大酒店的陈经理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香港。能不能捎些东西？ 陈经理说：准备坐明天下午的火车，有什么事？ 小包说：我叫人给你拿过去，你把东西交给滚雷的李玉安就好了，他会处理的。 阿绣说：送礼物就送两首歌，太简单了吧？ 阿凤也说：就是！订婚仪式你也去不了，起码得四首。 小包说：那就再做两首？ 忙活到半夜，小包又把梅艳芳的《女人花》，《一生爱你千百回》给剽窃出来，用电子琴模拟钢琴加电子混音，搞得有些模样了，才重新录音。还在磁带前面说了一些祝福和歉意的话。然后拿出对讲机，联系巡逻队。 五分钟后，一支巡逻车在门外按喇叭，小包刚刚写上祝福语，把信封包好。 巡逻车走了，阿绣三个在低声吟唱《女人花》，这首意境幽远的歌曲，无论歌词还是曲调旋律，都很符合几人的审美观。 第二百章 漫长的一年 腊月二十八是农村订婚后小青年的节日，他们这天要穿戴整齐，去未婚妻家里把媳妇带回来，一起过年，年后再送回。当然了，礼物代表诚意，能不能叫岳母开心，是很重要的。 小包即使未婚妻阿绣已经在家，也要继续走走过场，完成这一任务。二十八早上，他睡到九点才起床，阿绣姐妹把饭热了两道，他才穿戴好衣服，下楼吃饭。 最近几天，她享受着皇帝级别的服务，三个女生把他伺候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二嫂看不下去了，把妹妹训斥一番，赶回去了。 小包几口吃完葱花烙油饼，收拾碗筷，开始往车上装纸箱。 按照在家住半年计划，小包在集市上买回来许多兔子、羊腿、大鱼，大伯给了半扇猪肉，他都给腌制风干挂了起来。顺便，把空间里的冷冻猪肉也弄出来一些，腌制晾干。 叫未婚媳妇回婆家过年的礼物，按照传统习惯，礼物中猪肉一块是必不可少的，可大可小，最低也得五斤以上；红糖两斤，用牛粪纸包着，系上红绳；这是必须得有的基本套餐。然后，就是根据家境，像水果罐头、糕点、饮料、烟酒等等都可以显摆。 小包上次已经给岳父带了两扇猪肉了，这次只是很心疼地拿下几块自己亲自腌制，晾得半干的腊肉半成品，然后就是花纸箱纸盒子，糖果烟酒糕点罐头搬了十来箱。 阿凤说：你这是迎亲吗？ 小包笑了一下，阿绣说：还有大奶几家子的。 小包上午在祝庄吃饭，中午还见到了阿绣的大舅，下午又拉着阿绣回来了。 阿绣的大舅，姚世全的老爹知道小包今天必定要来，专门过来见一面的，他对小包支援姚世全的事先感谢一番，然后说：我去了你家那边看了，一大片的车辆机器，一下子叫你花了这么多钱，真不知道他哪年才能还得上？ 小包说：这事您老就不用管了，他要是大学毕业，我指定要请到我公司里做事，他水平有些不足，在农村混几年，也能奋斗成功的，将来积累了经验，要是还想出去，可以找我。 小包的新年很平凡的度过了，年夜饭也是拒绝去大伯家，自己和阿绣两个整了三大桌一大片的饭菜，阿绣还惊讶为什么搞这么多，门口就呼啦啦来了十辆车子，三十几个穿警服的人进来，敬礼喊：首长过年好！ 小包叫大家随意些，准备桌子凳子，阿绣找来酒杯餐具，三大桌酒菜排好，小包还去外面放了一大串鞭炮，然后给大家敬酒。 这次小包拿出来的是真正好酒五粮液，涨价后，这酒已经是二十多块一瓶还买不到的。每人一缸子大半斤，必须得喝。 小包说：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也不能回家过年，今晚除夕，就在这边团圆聚餐，不要拘束，尽管吃喝。 吴树平看了一下众人，对王十九和张昕涛说：一年到头，除了任务就是训练，就放松一下吧！我和曾局长联系过了，监控会对交通严格监看的。 张王互相看了一眼，说：先吃菜后喝酒，不要喝醉了！开始！ 小包准备的菜份量大，中间的火锅里，更是装着五个大猪腿，加上香菇等配菜，满满地大脸盆一样，周围有鸡鱼牛羊肉和 豆腐蔬菜，众人吃得风扫残云，酒足饭饱，连馒头米饭也不吃了。 八点多种，吴树平带队离开。小包在楼上阳台开始放烟花。阿绣在后面跟着笑着喊着，大伯一家也在楼顶上观看。大闹还过来，把烟花箱子抱过去，同时燃放。 大年初一，天色阴沉，小包先去给大伯大娘拜年，大娘依旧给阿绣一百块钱红包。大闹兄弟抱着孩子过来小包家，阿绣给两个孩子各五百块红包。又给每个孩子一个装满糖果的小手提袋。乐得孩子直叫：娘娘！ 阿绣听到孩子的叫声，更是喜欢。 大闹兄弟要去村里团拜，小包和阿绣就跟着。一个村子转悠下来，阿绣手里捏了一把红包，耳朵里听满祝福赞扬的话。 有人就问：今年的春晚，阿绣你没有去参加吗？去年的那首歌真是好听！ 阿绣说：现在在帮小包干活，他不叫再出去唱歌了啊！ 于是又是一片责怪小包和对阿绣的惋惜声。 回到家时，大伯家门口坐着一片人，来看望小包的乡亲们，三年前，他们是在这里目送小包出去的。大伯过来，说：中午就在我这边吃饭吧！人家来了，快到饭点了，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年前小包回来时，大闹说，收秋时，去开机器，发现拖拉机的电瓶被谁给偷走了。小包上一世没少遭遇这种情况，自行车丢在门外，第二天就不见了！喂条狗，到冬天老早就被谁给毒死了。现在情况变化这么大，应该有所改善了吧！可还是会发生这种情况。 小包对这种形势的吃大户反感起来，虽说都是父族关系，平日里也没有帮什么忙，凭什么享受人家的劳动成果？吃饭也就算了，还当面做好人，背后下毒手！ 大伯对这种方式也不感冒，看大嫂二嫂大着肚子还在忙碌着洗菜做饭，很是心疼。小包说：阿绣你来洗菜，我来炒菜！ 外面的人看见小包只是冷淡的打声招呼就进了厨房，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有人就悄悄离开了。一些平时玩嘴的白话旦还在兴高采烈地夸奖小包的丰功伟绩，博取在场的附和，显示自己和小包的交情。 吃饭时，还是有两桌人没走，小包搬出来两件十二壶铝合金三斤装的内蒙的70度闷倒驴，笑着说：这次回来，带的酒被夏书记给劫道了，家里还有着两件烈酒，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得了？ 一班人馋酒，哪里管什么牌子？一顿饭下来，倒了一片。大嫂笑着说：真的闷倒一片老叫驴。 小包第二天就去给姥爷拜年，规规矩矩地带着阿绣，送出去一大堆礼物，讨回来一小沓红包。初三，小包去岳父家一趟，把阿绣送回去，告诉她十五元宵节再来接她，自己就回到县城，窝在那三间铁皮房里，不再出门。 小包叫来王十九和吴树平，说：我要去南方走一趟，你俩跟着吧！注意保密！ 王十九不能同意，说人手太少，至少得带上十个人，小包思考一下，看向吴树平。老吴说：带上张昕涛吧！其它的就不带了。 安排家里一切照旧，告诉刘会军也不得来干扰小包工作，四个人就夜间集合在那间仓库里。三个换上小包拿出来的衣服，钻进安全舱里，小包关上门，收进空间，下一秒，就出现在香港的郊外路边。先弄出来一辆轿车，小包才把安全舱放出来，三人出来上车，身后的安全舱已经不见了。 吴树平和王十九都有自己的戒指空间，容量也互相不知道大小，只有张昕涛吃惊地看着反光镜，张大嘴巴。 车子驶向城内，停在大马路边上，小包摸出手机打电话：向老，过年好啊！ 老向耳朵很灵，立刻听出是小包的声音，说：你也不来看我老头子，今天初三了，才知道电话问一声，我以为你忘了呢？ 哪能呢！我在渣打银行这边，刚到，你派人来接一下！小包说。 哦！你来了香港？马上叫人去接。老向听说小包到了，才松开眉头。 小包和老向谈到天色黎明，老向给写了封信，叫小包带着。小包开车离开。几人走到郊外僻静处，小包再次叫三人进入安全舱，等再出来时，已经身在崇山峻岭之中了。 山里天色亮的晚些，三人出来，小包收好设备，拿出辆牧马人，四个人沿着山间公路向前开去。走了没有五百米，就有人喊话停车。 小包停车，拿出面小旗插在车前，就没有人拦截了，过了五道检查站，前进了有十公里左右，来到一个较大的关卡，守卫的人是衣着正规的制服，详细检查车辆和来人证件，有一辆吉普带路，领着小包往内部驶去。 这时已经是上午八九点，阳光照在山间，雾气蔼蔼，山谷间层层梯田间杂着林寨，道路也平坦许多。经过一所小学，里面有朗朗读书声传出来。经过一片营地，有军队在训练。 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座山间小镇。 接到老爸电话和哨所通知，波哥就坐在二层小楼上，对着窗户看着来路，那里是通往北方的唯一通道，他确信，小包不会把他扔在这边不管的。 对于来这鸟不拉粪的山旮旯，他原有的热情已经被磨灭了，就想着早日离开，脱离这原始社会的生存环境，回到香港不夜城去，去过正常的文明人过的生活。 见到小包，他很是高兴，希望小包找个替代他的接班人，来操纵这一摊子烂事。小包首先对波哥的成绩表示赞赏，对他遇到的困难表示关心，对他透露出要离开的心情表示同意。最后，说：根据你所介绍的情况，我认为你还可以继续坚持一段时间。起码得等我过来接手之后，你才能离开。你坚持要回去，我补偿你一亿港币，只是你还得坚持到大家都认识我接受我为止，时间大约得一年左右吧！ 向波是个白面公子哥，在这边打拼经营了三年多，根基已经稳定，小包来摘桃子，虽然有香主身份，那肯定也得有个过程。他在着三年多里，把地盘扩大了几倍，达到四十余万平方公里，比后世的金三角大了许多，比同期的地盘大了三倍。红棍虎中虎黄俊手下已经有四个正规的师级编制，基础民兵十万余人，多次击退来围剿的政府军。 小包问：目前有什么难题没有？ 波哥说：有了你留下的装备，有湾岛和北方两边默许和支持，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目前一些什么王什么土司已经消失了，最大的隐患是罗老大。 第二百零一章 尽给我找事干 小包在南方待了四天，由波哥的私人卫队和黄俊的警卫队护卫着，在一处隐秘的山间开辟了大片空地，然后，小包弄出来一大堆的森林绿色迷彩色的彩钢板房材料，叫人在四周用挖掘机开挖排水沟，找人拼接安装板房。 在空旷的棚子里，小包指着北面的大山对波哥和黄俊和他的领导团队说：棚子要靠近山体，我找人来开挖隧道，这里要建设个地下仓库。又指着山下的那片简易小镇说，这里地势不错，靠着河流，从香港请些设计师，好好规划一下，建设些永久性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道路、学校、商店、军营、管理机构、医院、咱们都要有，你想一下，十年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亲手缔造一个城市、建立一个结构严密、实力雄厚的地区组织，叫谁也不敢小看咱，那是多么的有成就感？你为什么要想着回家呢？ 这里没有大都市的繁华？ 波哥！没有的东西我们可以创造，那才是男人的目标！成为千万人景仰的焦点，才是一个人的成功。需要什么，你说，我给你弄来。物资？人才？技术？ 黄俊说：包总！我是个红棍，现在是这一地区的武装长官，当前，周边的大小势力已经被我扫平，只有泰缅政府军和罗家势力是最大威胁，我想问一下，咱们打打杀杀地争夺地盘，最后的目标是什么？ 小包说：几十年的历史上，当年的抗战英雄们，因为同室操戈，兄弟相残，退到境外的残军，他们已经垂垂老矣！前些年，国内运动造成的政策变化不断，他们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以致现在没有个回乡的身份，出于我对他们的景仰，我不能叫他们继续埋骨异乡，想叫他们落叶归根。只是这事还得等待，等待局势明朗，可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都是五六七十岁的人了，所以，我的最终目标就是，建立一个隶属于祖国，或者亲近祖国的地区政权，保证他们活着的能堂堂正正回乡， 死了的也要埋回祖坟。 波哥身后，忽然就传出哭泣声，这声音越来越大，小包看到，先是有几个白发老者抽泣，后来就有年轻人加入进来。 波哥也是眼睛发涩，说：能听到你对他们客观公正的评价，听到你的愿望和计划，我想，死去的先辈们也灵魂安慰了。他们又得父辈临死前还交待子女，要求葬回祖籍。只是，这路太长了。 几个年老的白发官员上前，说：当年，我们一直被拒绝回家，可是，家狗打得团团转，还是要恋家的呀！有你对我们的历史给予肯定，还给拍了电影，我们也看到国内的反应和评论，心中很受安慰，只是埋骨异乡的老伙计，就看不到回家那一天了！ 小包在波哥等人陪同下，到公墓区拜竭，小包说：你们是残军，但不是孤军，我会安排外援物资进来的。 这里应该修建个纪念碑，给子孙后代留个瞻仰缅怀的标志。我去岛上走一趟，请小蒋先生给你们个手令，把编制问题解决一下。 小包流连在小镇的四天里， 罗老大被四名蒙面对手突破多道防卫，击杀在豪宅府邸之中，陪葬的有他的家族兄弟跟随者近百人。黄俊及时作出应对措施，接收了部分地盘和策反部分小部武装人员。这事透着蹊跷，要说和小包扯不上关系，波哥和黄俊就不能相信。 辖区内不乏技术人员，几百人下手，棚子很快就建好了，周围被铁丝网拦住，设为禁地，由黄俊接手管理。 小包并不顾忌波哥和黄俊的手下，说：月内，会有个叫周利的人过来打前站，也会带来一批机械设备和物资，你安下心来，不要急躁。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最迟十月份，一定会过来的。 对于缅泰政府军，不要客气，占到的地盘上，只要不再种毒花，他们就没有理由来围剿。要谈判，我们的口号是生存，我的建设得越好，他们越是不敢来侵占。武器方面我再给你一批新家伙。 小包在棚子里，摆放出一流24管自行火箭发射车，一堆40火箭筒，肩负式防空导弹，轻型装甲车、高射机枪，车载雷达等等。 又拿出一堆操作手册，说明资料。最后，拿出一叠文件说：夜里，我给整理出部分发展计划和建设规划，你们先看看，等周利来了，你们就可以大干了。我走了啊！ 地上一个子弹形的白色大舱体突然出现，吴树平王十九张昕涛拉开门一跃而入，随即合上门，倏地，消失不见了，黄俊还在发愣，小包也不见了。 小包回到香港老向家里，正是下午四点。老向找来尤伯和老葛，三人密谋一番，由三人联名致电，求见湾岛的总统资政、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推行委员会副会长陈先生。 初七早上，小包和吴树平两人在尤伯和老向两位前将军的伴随下，坐上专机，直抵台北。这一行，直接拉开海峡两岸低垂三十多年的铁幕。 四人住进台北的酒店，入夜，年过80的陈老先生乘坐电梯进了四人的楼层。小包很恭敬地鞠躬问好，还宝拳作揖拜年。陈先生满脸笑意：嗯！有些味道！我孙子要是这么谨守古礼就好了。 听话听音，顺杆子上是小包的无赖做法，立刻就顺着话说：祖宗留下来的礼节可不能丢啊！这个是中国人文化传承的精髓啊！ 这话说的，陈老爷子爱听，里面的含义深刻无限。重点就是同根同祖，都是中国人。 陈老爷子问：你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偶像，那边的小包？ 是我！我是小包！老爷子！ 这个直接的称呼叫老陈头很开心。说：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玩，有什么事要找我老头子？ 小包说：我想见蒋先生！ 哦！那你在这边玩几天吧！先生很忙的！不一定会见你的。陈老爷子叹了口气：小孩子还是沉不住气啊！ 小包说：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他见与不见，我都等三天。说着，拿出个亮晶晶的镜子一样的黑色小扁盒子。 向家和尤氏在这边产业很多，帮派的对手也多。尽管专机上只有小包几个人，他俩属下的忠卫堂还是包机随后赶来来了。一时，台北街头增加了些神秘紧张气氛。 小包的形象印在磁带盒子上，唱片包装封面上，肯定不能真面目出门，他又不想变换面目吓两位老头，就只好窝在酒店等候。 第二天午后，四个穿着西服的人来到酒店，把小包接走了。小包对尤伯和老向挥挥手，对门外的吴树平眨巴下眼睛，就跟着上车走了。 车子拉着窗帘，左拐右拐，进入个绿意盎然的院子，经过两道检查身上物品，才被带进个大客厅里。 等了有五分钟，一个70多岁的老人出来了，小包一眼就认出来人就是湾岛主人小蒋先生。 连忙站起来行垂手礼：先生好！ 唔！你就是小包？坐下说话。你是那边的说客，就不要说。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下，这个盒子里的事。说着，示意周围的人离开。 . . . . . . . . . . . . 两人的谈话期间，没有第三人在场，警卫们远远看到，那个小屁孩还站起来，情绪激烈，指手画脚，很大声地说了什么。之后，又坐回他身边，那个茶几上怎么就出现了个大盒子，两人对着盒子促膝低声谈论什么，直到天黑，先生还请小包留下吃饭，小包却告辞离开了。 勤务员进去客厅，除了静坐沉思的先生，桌上什么也没有留下，哪里有什么黑色的盒子？ 小包回到酒店，对尤伯和向伯比划了个ok手势，就要坐飞机回家，老向说：不再玩一夜，这边也很好玩啊！ 小包说：三月份，我将带些大学生过去交流一下，现在，不适合露面的。 两个人明白了，这回真的打开了关闭了三十年的门缝。 初十，小包回到老家县城，把王十九撂下，随即又消失，接着出现在西山基地。这事情太大，必须第一时间向首长报告。 爷爷对小包的私自外出很严肃的进行斥责，说这是严重的无纪律无政府主义，其它其他三位搭档进来时，小包还在低着头受训。 叶爷爷说：好啦！小包，你这时回来肯定有什么消息吧？ 小包拿出个笔记本电脑，摘下个纽扣，那是针孔摄像头，摆弄一番，屏幕上，就开始播放自己和蒋先生的会面记录画面。 看到小包还拍桌子拍大腿职责人家，叶爷爷笑得很开心。对于最后，小包叫人家看视频吓唬人，低声合计什么事情，小蒋还在小包的本子上写了两行字，就听不清楚，因为角度关系也看不清楚了。直到留小包吃饭，小包告辞，几个人才长吁一口气。 小包得意地说，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来办了吧？ 臭小子！爷爷笑骂一句，说：你的这一句‘你们上一代造下的隔阂，还要我们几代人给你解决吗？’说得好啊！是给我们的一个鞭策。滚回去好好玩吧！还怕我不够忙的，尽给我找事干！ 爷爷责怪的语调中，透露着欣喜和如释重负。 第二百零二章 二闹开工 小包回家，待在县城家里，每天写写画画，警卫员也减轻了巡逻任务，乐得在附近跑跑操场，练练格斗等基本项目。建筑物还没有建成，士兵们在封闭的塑钢棚子里一样练得热气腾腾。小包有时也过来，和战友们一起训练，更多时候，小包还是窝在家里，四门槛不出。 曾现朝和夏书记来看他，见他忙忙碌碌地，也没有闲趣打搅了，留下些买来的野兔，就走了。 明天是元宵节了，阿绣打电话过来，问：还在县城吗？回不回来过十五？ 小包说：肯定得回去啊！ 小包去了邮政储蓄所办业务，这时的通存通兑业务才刚开始开展到农村县城，小包就来办转账。阿凤在初六回北京了，她是毕业班，初八就开始上课，提前要走，小包刚好不在，她也不要人送，自己搭火车回去。只是，阿绣没有给她留多少钱，小包电话联系她，叫她到邮政储蓄办理个账号，自己转账过去。 小包怀念起微信转账，刷卡转账、无卡转账的个人网络银行服务，就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别说个人银行了，连缴个电费，也得到营业厅挤破头。想起电费，小包摸出手机，给大闹打电话：咱家电费多少怎么交的？我家的是你交的吗？ 大闹说：你家的电费是上面代缴的，我家的是自己交的。 小包又给夏书记打电话：我家电费是怎么回事？ 夏书记呵呵一笑，说：你家的电费，是从县公务支出里给代缴的，你就不必担心停电了，你为咱县做出这么大贡献，赠送这么多机械设备，这点小事就不要挂在心上了。 小包说：你叫人把缴费单送过来，我在家等着，咱不差钱！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叫人说闲话话！啊！ 老夏顿了一下，说：元宵节过后再送过去吧！财务都放假走了。 小包趴在邮储银行柜台边上等消息。那边阿凤拿着储蓄本去营业厅，查转账到了没有，还得等24小时之后，才能取款。也不知道设计者是怎么考虑的。 他转了三千块钱，一家人一季的收成也不过这么多，在现在三千块也是一笔巨款，有人看见他又拿出个移动电话对着说话，就开始成了众人的焦点。小包看了环境，办事的人不多，也在有顺序的排队。得到那边收到转账的肯定消息，小包离开了。 人们就议论：这谁呀？这么小年轻，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啊！ 嗨！不认识了吧？小包啊！ 你是说唱歌的小包？人们激动起来。 不知道了吧！今年你会经常看见小包的，他要来县里搞投资，不过，他不喜欢你围着他看，你就装着不认识他，他会更高兴一些的。 有钱人的爱好真奇怪！在场的人们又有了谈论的资本。 十五上元元宵节，小包要在家烧香祭拜祖宗的，就把阿绣接了回来，两个人老夫老妻一样，把仪式流程走完。晚上，阿绣说《红楼梦》已经播放十几集了，想看看自己在连续剧里的表现。 小包就搬出一台大液晶，挂在床头，准备躺着欣赏。大闹兄弟就过来问，你在干什么？打墙打得轰隆隆的。小包抛下冲击钻，用膨胀螺丝固定挂架，然后就拆开大纸箱，挂上台电视机，大闹说：弄块镜子对着床，不吉利的。 小包没有理他，阿绣忙着清理地面，扔掉纸箱。二闹瞅了瞅说：这是电视机？ 小包安装的是个一米五的卫星电视接收大锅，就放在窗外阳台上，他在外面调整方向角度，阿绣在家看信号强度指示条。还在喊：向左，向右，抬高一点，再高一点！ 二闹噗嗤一声笑了，捂着嘴跑了，这话听着，跟那啥似的。 终于，信号稳定了，小包开始搜索节目，三分钟后，上面显示竟然有四十多个电视台，还有一些境外节目。 小包果断删除一部分，留下一些中央台节目和部分省级卫视。咱们国内卫视有这么多的卫视节目了？ 央视和地方台，都在滚动追播大型古装剧《红楼梦》，基本是每天一集，有动作慢的，还在播放第二集。大电视的清晰度配合卫星信号，相得益彰，顿时把大闹镇住了。喃喃地问：这电视机和天线加起来，得多少钱啊？ 小包说：你是暂时不要想了，你儿子结婚，我送他一套。这套机器，得你全家不吃不喝三年收入吧！ 吓！这么贵？大闹受到刺激，也不看了，直接离开。 阿绣兴高采烈地指着花团锦绣的场景，和小包讲些自己拍片的经历，演员之间的趣事，小包听着，微笑地看看电视，看看被窝里的老婆，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阿绣，真正地的家。 每年的正月十六，和五月初六、八月十六一样，是农村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正月十六之前，按传统规矩一般女儿是不能回娘家的。 小包早上收拾东西装车要走，大闹过来问：啥时间回来，你那天线能接我小电视不？ 小包转回来，把天线馈线拉到楼上大闹家，把机顶盒安好试好，说明书是不能给的，小包教大嫂怎样搜台换台，就听二闹在叫：大姑来了！ 小包的大姑来了，自然不能就此离开。五十多岁的大姑和奶奶面相极为相似，血缘亲情涌上心头，小包心中一疼，就叫阿绣不要走了，开始忙着做饭。 和前世一样，大姑依旧拉着个小孙女走亲戚。上一世里，他家四个儿子，小孩子总是接连不断，只是，她到死也没有见到个孙子。老大媳妇犯了五女星，生了五个闺女，成活了三个，后来就想办法，终于生了个男孩，不过，大姑不认为是自家的羊羔子，一直不待见。 二儿子和老大一样，五个女儿，因为计划生育，自家只留了三个，送人一个，还有一个，出生就溺死了。老三老四比小包还小些，现在还在上学。大姑死后，老三老四家的儿子就成串出生，可惜，她老两口都无缘一面。 大姑给提了个竹篮，里面是传统的三样东西，腊肉、红糖、糕点。大娘过来说话，大姑坐在小包家沙发上，开始述说家里情况。小包只得礼貌的在一边听着。 大姑的意思是，小包出息了，远近闻名。自己不知道怎么招惹小包生气了，这么多年，也不上门一次。家里孩子多，结婚分家的、盖房的、上学的，年年挣点钱不够花的。二叔心疼大姐，前年给了一万块钱，叫买了一台小四轮几家子合用，才算缓过来饥荒，今年听说小包回来了，就叫几个儿子来拜年，儿子们不来，她就厚着脸皮来看看侄子，侄子家业这么大，看能不能给找点活干。 小包苦笑不得，说：好！人穷志不穷！我爸和二叔不在家，我也是包家掌门人吧！舅舅还在，连老表都不想认了，自己不来，还叫老娘来说话。真好！别的不要说了，先吃饭再说！ 阿绣做了一大桌子菜，叫大伯和大娘陪着。大伯问：两个大的都分家了？ 分了！这都挨着生了一堆小妮子，真是掉进女子国了！大姑很不喜欢这些孙女儿。 吃完饭，大姑要回去，问小包：你老表的事能找个工作吗？ 小包说：进我工厂干，肯定不行！没有文化水平进去也干不了。老三老四要是能上到高中毕业，我可以安排。大闹二闹近期工场都要开工，看他俩愿不愿意干？ 我下午还要回厂里，那边事情多，就叫大伯送你回去吧！ 阿绣早把大姑的竹篮里塞满了，她拿来的东西小包不能要，还得给添满。阿绣极有眼色，把家里的糖果糕点冻肉塞满筐子，这事处理得小包满意。 临走时，小包叫阿绣拿来红包，小孩子给了五百，又往大姑衣兜里塞了两千块钱。 大姑吃惊不小，旋即又笑了起来，还是小包疼大姑啊！ 大伯给送着回家，小包叫大娘把剩菜端回去，自己和阿绣一溜烟去了县城。 正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姚世全和二闹的建筑队正式放鞭炮开业，县建筑队的张队长在小包陪同下赶过来参加开工典礼。第一桩生意是本村里的三间平房，主家包子林叫大闹小包小叔叔，拿着烟四处散发。 小包看了协议合同，这是小包坚持要搞的形式，把双方的义务和要求写在纸上，尤其是把工钱或者还款写在纸上，对双方都有好处，避免日后纠纷。 小包亲自开挖掘机，沿着白灰线稳稳地挖下第一勺土，包子林烧香祭拜土地，顿时鞭炮齐鸣。 一个多小时后，底脚槽子挖成了，后面的工人也随着把槽底清理干净。张队长开始放线，放下第一块砖。 三十来个人围着这八十平方的面积，实在太挤了，搅拌机不停运转，小车子来回穿梭，二十多把瓦刀飞舞，午饭前，竟然把大底脚给砌好了。张队长说：速度过快，不利于水泥凝固，下午就停下，叫支模队过来支模板。支好模板扎上钢筋笼，就可以打地梁了。 包子林过来说：咱家没有准备盖两层，也没有准备打地梁，直接砌墙，上面放楼板就行了。 那就更简单了，二闹说：下午转移工地，歇两天再来干活。小包叫一个工人，用铲车端砖，怎么起落怎么避免碰到墙和人。这时，小包的机器换成挖掘机，长脖子伸到屋圈里把土堆扒拉回填到地槽里。 工人一看果真不用怎么出力气，真是喜出望外。要搁以往，挖地脚就得一天，今天这些活，没有三天干不下来。午饭很丰盛，但大家没有喝酒，下午有活时，不能喝酒，这个规定，谁违反谁退出。 第二百零三章 还钱借钱 小包没有参加下午的转移工地，那是邻村的一家相似的房子，有张队长在，他放心许多。工人都是附近农民，天黑就回家，张队长只能住在二闹家。小包嘱咐一声，就回城了。 二月二，大闹的工场也开业了，镇子北边的路边，有块河滩地，是林地，上面的杨树林被大闹协商着给买下了。这里面肯定镇上看在小包的面子上给协调的，大闹要拿出九亩地的树林钱两万块，加上租地三十年的租金两万块，还要买建筑材料和建厂房，每亩租金是每年八十块，比农业税提留款加在一起还贵。大闹想签五年的合同，一问小包，小包直接说：你是想跑还是咋的？低于三十年我不帮忙！ 大闹就签了三十年的，叫那个林地的主人喜不自禁，原该是21600元的，零头就大方地给抹去了。 小包给了十万块，买回来河砂、砖头，拉回来大堆的水泥，叫二闹的工程队过来，修建围墙，厂棚、大厂房，一溜十八间石棉瓦房子。还盖上厨房和厕所，修上大片地坪。有张队长给跟着指导，壮大了的队伍五十多人就干得很快，建筑队不是传统的白石灰加沙子混合做粘接，而是全部采用水泥砂子混合搅拌作为抹灰，300多米的围墙，四天就建好了。 二闹的工程队里有个张队长，那可是给小包大闹盖小洋楼的技术工，这消息传开之后，二闹的生意就有了市场，接到的活就多起来。 大闹找来的工人是大舅和张晗梅的父亲两个班组，共十五人，大闹大舅家的媳妇过来做饭，十几个人过完元宵节就开始放树，把场地腾出来。 小包给他们十万块钱后，给他们弄来油锯、带锯、刨床、叉车等机械工具，弄来钢架床、锅碗瓢盆、米面油盐，还给运来东北松干木料，三合板五合板，大桶的油漆、喷枪，铁钉合页等小零件。只要是个懂行的小木匠，有这么多原料，也能做出简单的家具来。 小包对大闹说：你这里就是个企业了，叫你老婆来管账，我给你的这些东西加上之前给的十万块钱，就算你二十万吧，两年后你要是还不上这钱，说明你的能力不行，就不要再搞了。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 大闹低声嘀咕：二闹那边你还找个张队长跟着，我这里找谁问话呢？ 小包想了一圈子，没有懂行又合适的人选。就问：你家亲戚里就没有高中毕业初中毕业的年轻人吗？能看懂设计图就行！ 大脑的岳父说：我大哥家的女儿在家呢！高中毕业，想进县里工厂，没有考上。只是，女孩子出来干木匠，行吗？ 小包眼睛一瞪：女子还开飞机呢！把她找来，指点一下就开窍的，我等着，你去接。 大闹骑着三轮车走了，小包就开叉车，把圆木往带锯跟前移动，两台带锯用柴油机带着解木头解成方木，码放在厂棚里阴干。湿杨树不能解得太小，那样容易弯曲变形。 堆了一会儿木头，小包拿瓶油漆，在大门外墙上写广告，左侧写：大量收购各种木料，当场结算，右侧写：承接各种门窗户扇家具农具制作保证质量价格优惠 大闹的孩子的堂姨，这是小包给的奇怪称呼，叫个时髦的名字：张雪。 张雪来了，看见了小包，莫名的激动起来。小包叫大闹安排睡在大舅媳妇一个房间，在饭厅里，拿出一摞子家具图册，开始对她指导起来。 张雪是很聪明，小包说过的事她能理解，就是把图册放大分解开，在大黑板上给几个技术工解释尺寸组装问题，这些对老木匠来说，一点就通。 小包说：大嫂快要生了，顾不过来，叫铁蛋堂姨来管理账目行不行？我看她待人接物的比你强多了。人家来卖树卖木料，恐怕你连材积表也看不懂吧！ 大闹嘿嘿一笑：好！ 于是，大闹工场里多了个技术员管理员财务会计加验收货物的买卖经理人。 小包要走，张雪问：你不在这里住吗？ 小包说：我就是给大闹送些东西才来的，哪有功夫守在这里？ 张雪眼神黯淡下来，咬着嘴唇回去了。 周利正月十六，吴文德坐周利的车赶来县城，小包给安排在慎阳酒店住了几夜，然后周利就走了。 吴文德不是跟着小包转南转北，到处游逛，就是陪着窝在家里。小包把他塞进王十九那边的训练房里，叫他当个陪练，每天跟着跑操、训练，他每天过来时，总是说这里疼那里疼。 小包住进机械车辆厂，拿出三轮车，问厂里能不能制造？厂里工程师技术员围着查看了好半天，肯定地说：全部制造肯定不行，轮胎、电池、控制器、电机，加车头部件，这几样搞不了，剩下的咱们可以搞出来。 这就够了！小包对刘会军和机械厂的刘厂长说：组织人员，拆分这台三轮车，我有图纸资料，咱们再建一座工厂，那个叫飞马电动车，这个就叫奔马电动车，这几件东西，我找人定制。 建新厂就要招人征地，这个需要过程很长时间，小包却等不及了，叫车辆厂分出个车间，先试着生产，那边再办新厂子的手续。 吴文德的新任务是给车辆画外观效果图，阿绣忙着学习自考课程。只有小包把任务交出去后，又在胡乱写写画画。 今天拿出个手摇型的家用面条机，明天又拿出个简单的扬场用吹风机出来，还亲自动手，裁切材料焊接框架，周吴郑王地找来小四轮，安装固定在前面，说：农村稻场麦场里，没有风扬场时，真的很苦恼，这下，也算解决了个小问题。 夏书记率领县委班子，给小包的发明全程绿灯，招工、征地、建厂、修路、水电，都跟着给协调跟进，到了夏天，三轮车厂、面条机厂、小五金加工厂、小型水利机械厂、农用建筑机械厂、县化工厂，六家小型工厂开始投产了，厂房还没有建成，只是在钢架板房里生产。 奔马三轮车，载重力，爬坡强，充电一次可以跑100公里，带老鳖档，能在崎岖的坷垃地里行走。广告在电视台播出，立刻受到县城乡镇做生意的商户热捧，拉着二十袋子尿素的三轮车，七八十来辆一路，在逢集的乡镇穿行，打着流动活广告。产品热度就上来了，订单就雪片一样，不只是本县订购，广告效应波及到周边地区，连湖北安徽都来人订货。 四千块一辆的三轮车叫三轮车厂里的工人一再增加，奖金一路上飘，财务更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连带着，其它产品也跟着全线飘红，面条机分电动手摇两种，手摇的一百三一台，电动的贵一百块电机钱。那台洗衣机上使用的电机，进价只是七十五块，上两个螺丝，一根小三角带，五块钱也用不到，这就加了一百块。也是畅销附近几百里。 小五金厂生产的各种塑料制品、喷雾器、塑料水带、不锈钢盆，建筑用灰桶等等，招工人最多，一千五百多人，只要是小学毕业的都要，把附近几个县的青年一扫而空。 小型农用水利机械厂生产小型喷灌机、四寸一下口径的真空泵，柴油机动力的打药机等农用小型设备，很受农民欢迎。农用建筑机械厂，生产小型搅拌机、绞磨、传送带机械、手脚架、也制作竹制手脚架上的竹板，制砖机制瓦机等较大的设备。一些后世农村流行的机械也必须得有，什么玉米大米膨化机、大豆植物蛋白膨化机，就是人造肉机，还有带浆渣分离的小型大豆磨浆机、粉条机、红薯 至于化工厂，小包从农业部农药化工研究所请来四名专家，在他们带队指导下，制造本地急需的二甲四氯、灭草灵之类的四五种大路货，不追求效益，只为减轻农村劳动力缺乏带来的田间劳动强度。 五一时，上面来了通知，叫小包随着大陆大学生文化交流团去香港和台湾参加交流活动，这是对前年人家来大陆交流活动的回访。因为遇刺事情，小包没有得到需要的结果，就没有去。 由联想集团投资兴建的慎阳医疗中心，在五一节，隆重开建了，总共投资一亿六千万的医疗中心，包括一座十六层的门诊大楼，一座连体的十二层住院部大楼。建成后，可以拥有八百个床位，是豫南地区集科研、医疗、康复、急救为一体的医疗中心。王书盛来参加开工仪式，小包没有露面。 夏收了，小包和阿绣回家，吴文德跟着，第一次来到小包出生的地方。他没有农村生活经验，对什么都好奇，当他看见9541的性能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这可是在图纸上的东西，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四十五天时间里，小包完成了两家一百多亩田地的收种和打药，完美地体现了机械化的高效率。 二闹交过来五万块钱，说：这是从开工到现在赚来的钱，先还你一部分，以后接着算。小包看了二闹一眼，说：阿绣，收起来！给他打个收据。 大闹却脸色发红，说：一些家具沙发做了一大堆，一件也没有卖掉，为了收树收木料，把我拉沙攒下的钱全部放了进去，再没有人买货，工人工资也开不了啦！ 小包说：明天回去时我过去看看！钱不够，可以找阿绣。阿绣你把那五万块钱借给他！现在不是添置家具的时间，你还得在街上组建门面，摆上家具，每天用个人守着，最好县城里也租个门面。等农闲了，只怕你收钱送货就忙不过来了！ 第二百零四章 你赔我的阿花 进入七月份，阿凤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潇潇，她俩中考结束，就结伴回来。回家时，玫玫还没有放假。 小包一身油污地从厂子里回来，他在机械厂和吴文德合伙，安装一台改装吸污机械。养猪场的污水原来直接排到田野沟里，给附近农田造成危害，附近农户提出抗议，小包就要搞环境保护措施。在猪场外建多级化粪池，周围栽树养草，努力净化污水水质，直到最后一级的蓄水池里，清水可以直接灌溉田地为止。 最前面的沉淀池里，猪粪就需要吸污机抽上来，干燥处理，变废为宝，最后装袋，作为肥料，返回到地里。 这台机器车辆一体的设备制造出来，小包就推荐给了县环卫局。环卫局那是大喜啊！不说城外了，就是城区内，厕所污水处理就是个大问题。农村小县城里，哪里有什么地下管道建设？地下的污水、生活污水都是通过几道大排水暗渠往城外低洼处走水的，雨水排泄系统也是哪里有积水，就开挖一段支线管道，连上主暗渠就算了。地下排污管道和城市建设速度越来越不匹配。 机关单位原来高层楼房少，大部分还是干厕，粪便还当做肥料，在机关大院后面的住宅区间的小菜园里当做肥料上地了，搞得进入夏春德小院子，就闻到一种怪怪的味道。近几年全县范围的大开发，各单位条件好些了，楼房多起来，高层房间都安放了抽水马桶、冲水厕所，用水量大了，就改成水泥管道排水。可是人们的传统习惯使然，这管道就经常堵塞，县城内有三百多处较大的沉淀池也不行，经常就有三五成队的环卫工人扛着工具到处疏导，小包给介绍的这种吸污车就实在太及时了。 这种车子在后世，建造得很漂亮，现在小包搞出的原始版本就很简陋。柴油发动机，的四轮子小卡车，上面一个大罐体，驾驶室后面一个真空高压抽污机，加上一些管子，就这么简单。 环卫局的领导还在犹豫，是不是捧场一下，问一下价格，在商量订购几台。下一分钟，厂房里，就开出来一辆升级版，吴文德开出来的这辆车，前脸就是齐头小卡车造型，后面是个大罐车，罐体喷涂着白漆，抽污机也被挡板遮盖，只露出一根塑胶管子。 这就比较好看了，环卫局领导想问一下，看效果怎么样？性能参数如何？需要多少钱一辆？ 小包说：这第一批车型就做了这三辆，外面这辆再开进去装饰一下，这三辆就可以使用了。作为我的第一件作品，我就把它送给了咱县的环卫工人，感谢他们对我们工业园区的贡献！ 吴文德脸都扭到一边去了，尽量不叫来人看到他在笑。这么难看的车辆还好意思送人？ 第二天，机械厂车辆改装厂和环卫局还过来搞了个捐赠仪式，电视台还来进行了新闻拍摄，三台喷涂得雪白带绿条的车辆上，醒目地印制慎阳环卫四个大字。 人们看着街头救火一样乱窜的环卫车，还没有把赞扬的话题转移，就看见又有新款车辆往东面养猪场方向驶去，车体上面的大字是吸污车三个字，不过，这车比之前的三辆就高级了不止两三个档次。 到了八月份，小包依旧没有等到卢平或者谁的电话，就着手准备去找周利。外表看来，小包依旧在忙忙碌碌，新建工厂里生产出一种防水塑料布，就是编织袋那种材料制成的大片高密度布两面热压上薄膜，每块12x12米，成本80多块，小包就定价100块，这就不是赚钱的买卖，除了机器损耗、电费人工工资和税费，搞不好还赔钱。仓库里，小包直接用双鱼玉佩功能，复制出成千上万套，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就有些着急。 加厚加宽的塑料薄膜制出来了，小包在郊区，找了几家农户，直接赠送，叫人家搞塑料大棚，这可是个稀罕事，县农技植保站的技术员全程跟进，提供技术指导，在八月底，种上了一批西红柿黄瓜辣椒等反季节蔬菜种子。 阿凤和潇潇回去上学，小包叫吴树平送他们回去，又给卢平和首长捎去一封长信。 小包在9月初，召集张昕涛和王十九，说：我要去南方生活一段时间，你们谁去？ 王十九立刻举手：我去！张昕涛却犹豫起来：首长，你要叛逃？ 滚！我是执行任务！小包发恼起来：你们几个回去吧！王十九，你去召集战友，紧急出发！ 王十九一跃而起：是！首长！ 小包那间仓库里，摆放一溜八个一模一样的安全舱，吴文德和阿绣吃惊地看着科幻电影般的场景，不敢进屋。王十九带人过来了，依次进入舱体，每个舱四人，把武器装备堆放在中央，系上安全带，最后，王十九拉着吴文德也进了一个舱体。 张昕涛来了，跟着的还有九个人。小包说：首长怎么说？ 一切听从首长指挥！张昕涛嘿嘿一笑，钻进舱体。 连吴文德阿绣正好满载三十二人。小包对跟来的刘会军说：一切继续进行，上面会有答复的！我随时回来。 八个安全舱转眼就消失了，接着小包也原地不见了。 彩云之南的南面，群山密林围绕之间，有一片平原，这里有广袤的丘陵城镇，河流湖泊。三四年以前，这里主要种植一种危害人类肌体的违禁药品，全世界都在围堵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严防这东西进入本土。有的国家却持有两种态度，明里一套，附和别人一样叫喊严打严防，背后却做着私下交易。他的暴利促使无数人铤而走险。 在缅泰北部的金三角地区，忽然就来了一支香港古惑仔，力量强大，脾气又不好，横冲直撞的，三年间，就统一了大大小小上千股势力，土司山寨被摧毁，山民被驱赶到山下。大片的吊脚楼、竹楼沿着一条弯弯曲曲地河流修建起来，接连不断的大城镇沿着河流修建起来了。 这条河原来只是条很窄的小河，变成大河是地震过后才有的，沿河两岸被山民开垦，新增无数良田。 这地方，有钱人不少，都是往年买药品积累的财富。他们当中，有钱的汉人最多，本地人里，汉人在本地占据三成多的比例。其次有钱的都是土司寨主和以前的马帮土匪，普通山民，依旧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这天，镇上就来了一队年轻的旅游者，有男有女，背着旅行包，戴着眼镜，就出现在街头。镇上没有大酒店，只有私人家庭小旅馆，三十多人就住在挨着的四家小店里。 这些人很奇怪，怕晒太阳，其中还有一个姑娘，看样子是个头人的女儿，被公主一样保护着。这些人很奇怪，花钱如流水，每天白天去外面瞎逛，傍晚就前后跟着回来，房租给得丰厚，店主就热情地给做美食招待。 很快，店主就看出来了，叫小包哥的那个人才是正主，他们的首领。 一班人对吃什么不讲究的，只有小包哥和公主两个，只吃些纯净的竹筒米饭，其它的东西都没有兴趣。终于，有天夜里，半夜时分，一声惊叫把半截街都惊醒过来，无数个人拿着手电筒、提着马灯一起围过来，小包哥掂着条大蟒蛇出来，说：没什么！这家伙进屋了，把阿绣吓了一下！ 街坊邻居笑了起来，一个人拿了把刀子，手脚利索，一下就割断了蟒蛇的头，接着，一个小女孩提着马灯过来，看了看死蛇，就大哭起来，过来对着拿刀的王十九踢了一下，抱着死蛇哭泣不止：我的阿花啊！ 王十九没辙！看向小包，小包就过来安慰：小妹妹！这是你养的阿花？ 店主过来说：算了！算了！以后再给你领一只回来。 小包说：老伯！我朋友无意中伤害了你女儿的宠物，我们赔钱！你看多少钱合适？ 老头说：你给五块钱，给她买条筒裙，她就开心来了。 小包拿出二十美元，塞给小妹，小妹气呼呼地把死蛇塞给王十九，说：卖给你啦！ 小包要回去继续睡觉，阿绣紧抓着小包的胳膊，死活不回去。 小包没法，两世里，阿绣最怕的就是这个！ 留几个人陪着，小包就坐在旅店门外，用手电筒照明，和歉意的店主老伯说话。小包问：这里风景很优美，我想在这里定居，做点小生意，你看哪里可以买块地皮，盖些房子，我可不要住这种木楼竹楼了，夜里上来条蛇很吓人的！我要盖那种水泥玻璃的房子。有现成的更好。 老伯心中嘲笑起来，有钱也不是这样显摆的啊！政府军说不定谈判不成，还会来打仗的，你在这边买房子，不是钱多，烧得慌？就指着前面大十字街说：现成的也有，才刚建成，你去区里问问，不知道他们卖不卖？那房子才漂亮舒适，正是你说的洋楼，有玻璃当着，水泥钢筋加砖头砌墙盖起来的。 小包说：山上的荒地可以买些吗？可以种植些粮食吧？ 老伯神秘地说：你要是想种毒花，我看还是离开，去深山里找块地，自己搞，要是叫人发现了，你就赶快离开，要是找到了主人，嘿嘿！你就有工作了。没有工资的永久性的工作。这山上土地随便开荒，种成良田了，还有奖励呢！你也可以雇人干活，只要管顿饭，一天一美元，就有人去。 第二百零五章 小包开店 九月十五号，小包搬进最大的十字街东北角这处全镇最高级的三层洋楼。住宅楼连后院占地四亩多地，前面带拐角的l型楼房是三层建筑，底层是宽大明亮的大门和玻璃窗，是按照商铺功能修建的，二楼是十几套客房和饭店套房包间，三楼是住户房型。 小包和阿绣并不在这里住，他俩在后面空地上那处单独的小楼上住。那是座只有四间两层的小单体楼房。墙上还涂满绿漆颜料，掩映在芭蕉林里，根本不显眼。 小包和区政府的交易额是四百万美元，换取这片房舍的永久居住权。合同上的签名写的是包东沙，小包现在的名字，国籍就写了华侨两个字。 小包从旅店离开时，老伯吃惊地问：你真的买下那片房子啦？花了多少钱？ 小包笑着说：四百万美元！我准备开家杂货铺，在开家小饭店，以后，你去捧场啊！阿妹！等哥哥小店开张了，你过来，叫阿绣姐送你一身新衣服！ 真的！我一定去！小妹很高兴。 三十个警卫被分散出去二十名，到周围几里地之内各自租房，找合适地点，组建自己的防线去了。小包有招来二十名青年男女，每天一块钱的低廉工资，由自己和吴树平领着，指导着，一部分在楼房内安装零散的铝合金货架、柜台，一部分在后院院墙那边安装钢构活动板房仓库。到了十月一号，一家叫着南雄杂货铺的小商铺，和一间叫做南乡人的小饭馆同时开业了。 小旅店的小阿妹莎莎果真来了，亲自挑选了自己喜欢的筒裙，只是红色的和鲜艳的明黄色色的她都喜欢，难以取舍，阿绣笑着包好，装进小塑料袋里，都送给了她。多年以后，莎莎还对那天的事记忆犹新：那间杂货铺里，想要什么东西都有！下地用的铁锹、刨锄啦，做饭用的锅铲水瓢啦，头上戴的发夹绢花啦，脚上穿的花凉鞋啦！什么都有的。 饭店开业，请来的客人很多，波哥没有来，黄俊和周利来了，这片房子，就是周利按照要求给修建的，随行过来的还有一支赤手空拳的四十人建筑队。 他们原以为这里还是原始社会模样，没想到，组要的机械设备、建筑材料一应俱全，连发电机组也全天发动，不仅满足工地需要，建筑队在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房子盖起来了，又装修一番，这么大面积的整块厚玻璃，这边也能拿出来，叫工人们惊奇不已。 他们转移到后山，要求开挖山洞，看到连国内都少见的先进车辆，风枪气钻水钻，和庞大的支模拱架时，觉得，超大面积的厚玻璃就不算什么了。 小包没有去看隧道工地，他不愿这么早就抛头露面，他要一个被普通百姓认识接受的过程。 周利当然也装作不认识小包，只是作为区政府官员，偶尔来小包店里捧场支持一下。这一地区的民族成份复杂，原有的掸邦、佤邦汉人和一些少数民族有几十种大股势力，最近三年里，被过江猛龙香港帮粗暴地统一起来。旧国部残军原有的势力经过被招安，被改编成地区自治部队，互相攻打残杀其它同伴和毒枭势力，已经寥寥无几了，他们的后代已经落地生根，成了地地道道地本地人了。 同一时代出境的还有一些自知国内待不下去的地主官僚土司贵族和有钱人，分布在这范围极大的山区，加上他的携带的护卫武装、亲朋好友，总数不止百万。经过三十多年的风雨飘零，已经泯然众人，成了当地居民了。 这次大清查中，他们被驱赶下山，被驱赶到集中城镇居民点生活。什么腊戌被地震毁了，什么大其力，不存在的，地震和洪水损毁无数城镇，无数人流离失所。被以向阿波为首的武装势力给搭救了。波哥还和北方联系上了，运来无数的粮食、药品、帐篷、劳动工具、种子，还办起小学校，修建道路，开辟农场、帮助建设房屋。保护属下地区的安全。唯有一条，禁止继续种植毒品。 缅泰政府官员发现这里的地区上缴税款锐减，例行巡查这里，发现地震过后，这边的势力已经易主，人们竟然改邪归正，不仅不再窝藏在山间种值钱的那种东西了，还集体下山，挤在平原丘陵上种这些不值钱的稻谷玉米，真是奇了怪啦！ 一果制果的招安大计，使政府缓了口气，面子上也过得去了。最近几年这边又开始闹腾，现在不比以前了，那时的人好哄，招安后给个身份，打自己人都干，现在讲什么生存权，存在就是道理！还住进来一些外国人，记者媒体就在这边住着，看着当地老百姓还种不种毒？ 有人监视着，这一地区的人也消停不少，起码没有明着在种毒，政府也不能明白地说：你把种毒税款交上来，还得表扬安慰。至于谁领导这一地区，他们还是不想多操心的。拳头大的才是大哥，这片地区多年没有停止过争斗，平静一下，最好不过。 罗老大死后，政府军试探着想分些利益，把驻军往老罗地盘上靠近几公里，立马又死了上百人，灰溜溜地退后，只能在仰光那边对老罗的产业狠狠清理一下子。 这个城镇目前有人口十多万，比一般县城大了许多。波哥取名叫南雄镇，并不升格叫什么市，为的就是怕太醒目，招来全世界更多的关注。南雄镇处于地区中心，周围还有同样人口数量的十来个城镇,分别位于周边地区的中心位置，那些镇子，他给命名为南威、南平、南定之类的名字，既是地区名字，也是城镇名字。 小包所在的南雄镇上，汉人最多，上年纪的汉人更是集中。在杂货铺里，阿绣作为老板娘，带着二十名男女青年，上货收钱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小包在饭店这边，主要经营有四川云南小吃，什么米线、担担面、麻辣火锅，首先吸引来大批的离乡多年的老人，接着又来了大批的本地人。小包也搞河南烩面、兰州拉面，自己下手，传授八个徒弟，结果发现，食客很少喜欢吃，就只好偶尔自己搞一次，自我欣赏罢了。 南方多水渠沟塘，小龙虾和泥鳅田螺极多，小龙虾多到泛滥成灾，直接危害庄稼生长。小包在门前贴上广告：今日收购小龙虾，泥鳅、田螺，各一百斤。每斤一角钱。 日！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一队光屁股小孩子，用竹篓送来成篓的龙虾，小包叫人拉来水管，给每个小孩发个刷子，叫刷洗干净，刷得发红发亮才过称，死的不要。这一刻，小包觉得自己很苛刻、很邪恶。 后面的小孩子来晚了，小包门前写着货已收足明天再来。一群小孩子带着满脸失望，继续观看卖了货是伙伴，在那里给小龙虾和小田螺洗澡。 晚上，小包饭店门前扯上一串灯泡，那是小包老板自家发电的电灯。一队服务员拿着小塑料碗，铲着大堆的麻辣小龙虾，叫行人免费品尝。活动搞了三晚上，就有人白天就过来点这个菜了，服务员笑着说：对不起，这是夜市才有的菜，白天还在加工呢！ 晚上，南乡人饭店门前，排放了一溜子的桌子凳子，三块钱一大盘的麻辣小龙虾通红一堆，三块钱一大盆的麻辣田螺，三毛钱一杯，五块钱一塑料桶十二斤啤酒，就吆吆喝喝着喝到半夜。 泥鳅的加工方法就很特别了，大小分级分拣后，小的被运到后院，中号的被油炸加工，放在前台发卖，半斤以上的大号的，那是小包的食品口物了。 随着小龙虾的热销，南乡人门前的牌子上每天的收购数字在上升，特别是泥鳅，竟然不限量起来。 小孩子们来领到钱，不仅拿到比实际应得的多一些的零钱，还会得到一小碗昨夜没有卖完的小龙虾小田螺，他们更喜欢热爱这个工作，更喜欢小包老板了。 阿绣也是整天忙着管理，也没有功夫去学习什么高等数学了。杂货铺里卖的货物品种不断增加，大米卖得比人家稻谷还便宜，整个镇子上以为小包老板卖错价钱了，奔走相告，前来大量购买。迫使小包联系两边的住户，商量着购买下来，扩展商铺。 左边的邻居看在钱的面子上很好说话，把一大片住宅作价五千美元卖给了小包。右边的一看，主动降价到四千块，也要卖给小包，门外整夜喧闹不休的夜市，吵得他们无法安眠，减价也要处理。其实，小包就是不买，他们也要放弃离开的。 到了元旦节，两侧简陋的木楼商铺搭建起来了，一家是分离出来的粮油店，卖的是大米和从北方调运来的食用油，塑料桶包装，很漂亮的。一家是分离出来的服装店，这两种物资在当地最受欢迎，购买的人最多。 经常有车辆从镇子一头开到另一头，没有人去问拉的都是什么。有些车子就驶进小包老板的院子，又匆匆离去。 第二百零六章 该怎么办就这么办 1984年的元旦过后，小包在远处山上买下一片地皮，有两座山和之间的山谷，两百多里，合同上有包东沙和区政府的印章，账面上是小包交付了三千万美元现金。这个消息，被区政府给无意中透露给民众了，并没有引起什么议论，人们对领导者的强权行为没有什么感觉，只能说这个开店的小老板钱多烧得慌，买那个荒山干什么。 接着，小包就在门前贴广告，招聘十二到十五岁的小青年男女去学习，他要建所学校，培养一些人开机器。同时招聘大量人员，上山干活。 建座学校是公益行为，区里给划出地盘，这种惠及百姓的教育大事，总不能叫小包自己买地皮吧！至于建成什么样？那就要小包自己操心了。 几十个警卫员成了地地道道地本地人，有的在给谁谁开车、有的当上街区干部，还有的开了个汽车摩托修理部，都找到了生活营生。 小包要建学校，得到镇上的老少支持，很多人不是冲着一天两美元的工钱来的，就是想帮忙，给子孙建设个学习的地方。 学校场地当然很大，因为没到耕种季节，几百上千人下手，这边是木楼，竹楼，作为男女生宿舍，那边是钢构板房，一排排地建设起来。王十九带着人建了一座大操场，张昕涛的人就搭建一座大仓库，作为学校实验工厂。 向波、黄俊、周利和小包、吴树平终于坐在一起见面了。小包笑着说：波哥，最近觉得怎么样？ 波哥说：哎呀！你来了，我才有些感觉，说吧！今后还要怎样搞？ 玩红警，从一砖一瓦开始，小包当然有些心得，就说：你我依旧各干各的，周利担任中间人。一是人口调查，根据情况调整政策，二是重新规划城区建设，建设道路，提高运输能力，三是基建方面，发电厂、农业水利设施建设、小工厂建设，都要陆续开始，就怕人手不足啊！隧道打了多深了？ 一百多米吧！向波回头看了一眼，周利连忙说：昨天为止，136米。 小包说：继续，再打50米，开始分道，向两侧打，各打500米，还要有多梯次的岔道。要绝对保守秘密。就说是连接北方的公路隧道。 小包想搞的是个物资转运站，借口从北方运输来的物资，就从这里运出来，不至于人们接受不了。其实，这边离北方边境线，还有三百多里呢！ 北部山区发生了3.2级局部小地震，地震位于小包的山地里，人们进山去查看时，有人就看见山体裂缝里露出煤炭来。 消息被严密封锁，十二个地区的负责人和北方来的技术专家，技术专家对样品查看许久，觉得确实是煤炭，就把小包叫来了。 这戏是做给当地人看的，小包现在可是佤邦和掸邦公认的好人，据传言说小包的母亲是个掸邦土司公主，后来随着夫家去了南洋，这次就是回来寻亲的。 小包对一班地区领导人说：即使是在我买下的地里发现了矿藏，我也不能据为己有，它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财富，我愿意和咱们所有人分享。 本来，自费办学就在当地人中有着很高人气的小包老板，这次又高风亮节地表态，更是赢得大家的掌声。向波问大家，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小包说：我愿意运用我的所有力量和资源，从外地买来煤炭采挖机械设备，咱们自己开采，建立火电厂，解决人民用电问题。资金不足问题，咱们向世界银行申请贷款。 小包表态之后，就离去里，下面的商讨会他就不适合参与了。 地区议会最终的结论是，一是改组和组建新的联合议会政府。二是利用当年收缴的毒资，在仰光和香港分别成立一家南雄海外贸易公司，采购工业产品销售本地土特产，开展对外合作活动。第三，另外给小包老板找块地，补偿一下。 五月份，学校开学了，这次共招收一千名学生，其中一大部分是小学校里辍学的孩子，他们被很快毕业参加工作拿工资这个宣传很高兴，才重新走回教室的。教材和以前的小学里采用的课本一样，简体汉语版的教材，没有显示是哪里编印的。 小包更忙了，没有功夫去看照他的饭店了。二十个班级，光教师就四五十个，军训教官负责教规矩和洗脑，文化教师叫授没有基础的文盲，他带着吴文德认识字的学生搞技术课。 学以致用是根本目的，小包就是要培训一批技工出来。认字识数，结合着怎么测算物体相关数据。小包拿出个大螺母，拿着游标卡尺，教授怎样测量内径外经，螺母是怎样制作出来的。 等到下午实验课上，车床的使用方法就开始教授了。先把要求写出来，小包车出一个螺母，教学生测量对比数据，看它合格不合格？ 小孩子的接受能力很强，三个月下来，不仅能熟练加工一些零部件，还能开着铲车推土机满山跑。对小包来说，这就足够了！ 满山谷里都是车辆，机器，推平一块又一块地方，然后就有拖拉机旋耕机上来，疏松土壤后，栽上龙眼、荔枝、芒果等经济作物。中间也有小片的地方被盖上房子，建立工厂。 隧道仓库开挖完成了，里面还在粉刷装饰，工人还没有撤出来，北方来人了！这时离小包到来整整一年时间。 来人是卢平和两个不认识的人，见了小包，卢平大发雷霆之怒，斥责小包不负责任、无组织无纪律，没有党性，要求小包即刻返回。小包哭丧着脸，要求收拾一下，召集属下。卢平说：一切都不要管了，带着你老婆，立刻出发，首长在等着呢！ 小包问：这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卢平严肃地说。 小包心领神会，拿出一个安全舱，叫阿绣进来，叫四个人挨个钻进去，还拉了阿绣一把，叫她最后进入。收起舱体，下一刻，小包出现在隧道仓库里，把水泥钢筋钢材车辆油桶等等物资塞满两个横向拐洞，又把吴树平和吴文德装进舱体，随即就出现在慎阳县城仓库里。 卢平几人出来，发现不是北京，又要说话，小包说：那边不安全，你说死说活我也不回去。要在国内，我还是搞我的农村建设吧！ 卢平没法，和首长联系一下后，就在这边巡视调查起来。 县城工业区在这一年里，发展迅速，各种产品抢在北京同类产品之前，占领了当地市场，全县工农业收入比例达到五比一，成了河南省cdp效益增长最高的县。 卢平和两个警卫员，吴树平吴文德几个陪着小包回家，看他小两口收获、种地，三四天就完成一百多亩的收种，很感慨地连夜写汇报材料。看到匆匆忙忙种完地，就赶去大闹木器厂的农民，看到很快又开始建设的二闹得建筑队，更是惊讶农村挣钱观念的转变和环境发展速度。 姚世全和二闹一次性就把小包剩余的五十七万垫款全部还上了，还叫阿绣打了收据。他现在手下有一百七十多号人，在十一个工地同时开建，最多时二十个工地同时干活。 张队长已经回去了，他在这里帮忙了半年，拿的工资比在县建筑公司多一倍，生活上更是惬意舒服，陪着姚世全天天小醺，顿顿小醉，哪家盖房，他要不去指导一下，主家还不高兴，尽管他很受房主喜爱，只是公司要他回去参加县医院的门诊大楼建设大会战。 姚老表说：添置一些小设备工具什么的，县里就能买到，只是那种铲车挖掘机，实在搞不来，小包，你看是不是给咱们再来个十辆八辆，我付现款。 卢平看到这些情况，内心震惊，这先富起来的第一批农民，也不能是这样快的吧？这和咱们消灭贫富差别的主题有矛盾啊！ 大闹这边，工人已经增加到五十多人，经过去年冬天的一个清场大扫购，所有积货被一扫而空，今年他就不再担心产品积压了，大量制作小包给的图册上的各种家具，准备大干一冬天，在年关把小包的垫款还上。 卢平还看见，城镇边上的田地里搭建起许多的塑料大棚，镇上的农户忙着往里运肥料，紧张耕作。更是惊讶不已。这个小包，尽管不愿当官，在金钱利益带头示范下，人们自发地就不去搞不务正业的小动作了。 一圈转下来，回到县城，小包却在工厂转悠，卢平连忙跟上去，陪同着参观。鞋厂里，四五十岁的男女农民也被招进工厂，热胶压模设备上拿下一只鞋子，有人就连忙用剪刀剪掉多余的压边，这边的妇女拿过来套在脚模上，脚模上已经套好了彩色纤维丝内衬，女工快速缝制，把内衬和鞋口加包边缝在一起，这只鞋就做好啦！卢平拿过来看看，小包介绍说：这种塑胶鞋，分三种颜色，除了没有皮鞋表面那种铮亮外，有轻便、防水、耐磨、保温、防滑五大功能，全国人民都喜欢，你要不要来一双试试？ 卢平还在关心他的意识形态问题，就问：这样搞，会不会加大贫富差距？ 小包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的特征，他们也是靠双手辛勤劳动才赚取财富的，你说他们在积累财富之后，该干什么？政府该有什么样的调控行为？ 第二百零七章 我要退休养老 卢平回家了，走之前，交给小包一堆的材料报纸。也向小包要了一些南方的计划和人员编制材料。小包依旧在县里闭门思过，整日里写写画画，有时又搞搞调研，看看工厂。 阿绣说：人家吴文德和吴树平两个都是有家室的人，陪着你疯跑南，疯跑北，这都一年多了，是不是叫人家回家探亲啊？ 对啊！还是阿绣懂得的多，这人啊！和白天黑夜一样，也得讲究阴阳调和的，明天就给他俩放假，咱们是不是也调和一下？ 谁怕谁啊！谁吓跑了是小狗！阿绣胸脯一挺，霸气十足地说。小包立刻败阵下来。 小包觉得阿绣有些没事干，闲得慌。就问刘会军，咱们在县城里盖的商业大厦搞好了吗？ 刘会军说：盖好了！正在装修呢！ 小包说：上面几层暂缓装修，下面两层加快装饰，另外招聘人手，争取元旦节开业。 刘会军苦着脸说：咱县的老老少少，都进了工厂去啦！你叫我上哪去找年轻人啊？ 小包眼珠一转，说：那岂不是说，咱们商业城开业了，也没有多少人来购物？ 老吴和小吴被小包强行命令回家休假去了。 南方的丛林之中，另一个吴树平早上起来，依旧看见包东沙在芭蕉树林间小道上晨跑，阿绣也跟着跑，上午依旧各自干各自的工作，晚上，各自开车回来，住进南乡人饭店后面小楼里，有时叫前面送来一盘龙虾，小包还给阿绣剥虾肉。 临近元旦节时的一天晚上，包东沙把吴文德、吴树平、王十九、张昕涛叫来会餐，拿出一纸命令，说：你们两支小队，夜里准备一下，尽快乘车还回县城驻地，到了在桂林那边，可以坐飞机。我和他们几个，也是等会儿就离开。 一班人，打死也不会明白，这个小包贼胆包天，自己回家了，在这边留下几个复制体，还叫一班人服务了这么久。 张昕涛王十九看着小包拿出安全舱，吴树平吴文德和阿绣上去关门，然后消失不见了，接着小包也摆摆手，不见了。稍后十分钟，王十九接到卫星电话，说：我在工业园区等着你。 张昕涛和王十九立刻下令，紧急集合，立刻出发，返回国内。卡车在周利送行下，离开了一道道关卡，周利返回南雄杂货铺时已经天色大亮，他很是感慨，小包离开里，他很是觉得寂寞。 忽然，就看见小包和阿绣从那边街道角上跑过来，还对自己招招手。小包没走！顿时，周利觉得今天的太阳特别可爱。只是小包的卫队离开了，这边也得重新选拔出一支护卫队来。 一个星期后，经过重重审查，王十九和张昕涛的二十九人小队终于回到慎阳县城驻地，他们发现，自己的营地已经焕然一新，营房已经变成钢混结构的两层小楼房了，也有新来的战友入住了。一切依旧回到原有的轨道上来，继续以前的生活轨迹。 小包给张昕涛和王十九一些假期，叫战友们可以回家探亲或者休假。结果没有人回去。 冬天来了，小包依旧没有等来想要的消息。心中失望郁闷到了极点。 阿绣也知道小包的内心想法，无端地被人用火箭炮来两下子，机关枪突突半小时，就算咱体格好，可以顶住，可这心灵上的伤害比肉体更深啊！咱家小包为了什么呢？攒几年的钱，一下子交给国家，用在铁路上了，现在铁路快通车了，这边还没有个交待，任谁心里也不舒服啊！ 小包依旧开着张扬的大奔，前呼后拥地奔走在乡镇公路上，他下乡的次数和频率，比夏春德还要高。分散在乡镇的养猪场依旧扩建到九家，育肥猪已经突破五十万头，连母猪仔猪，一百多万头只多不少。各个养猪场，比着突破生育增长极限，育肥猪每天平均增重2.3斤，是个稳定的节点，在往上增加，很有其限了。 县城工业园区，新建设的一家大型屠宰场，采用三十年后的双汇技术，把刷洗，屠宰、肉质自动检测、分割、冷藏、排酸、搅碎、混合，灌装、装箱包装等等一系列工序流水线完成。小包取名叫做包师傅火腿肠，包师傅午餐肉，按照大小不同规格型号，试产了一批。试销情况反馈回来，反应良好。 这玩意没有什么太高深的技术，就是个工厂自动化程度和规模问题，关键是淀粉比例口感，这既是商家良心问题了。小包图的就是个新鲜感和成就感，就是本着走别人的路叫别人无路可走的心理，真正把产品搞出来了，他又没有了继续跟进的兴致。 冷库建起来了，不同型号的冷藏车也出现在公路上。大量速成肉鸡一批批的宰杀，被分割成十几个部分，分别装袋装箱，运到各地，运到大中城市。按照小包的说法，一只鸡价值十块钱的话，一对鸡脚爪得卖一块，鸡胗得卖五毛，鸡翅得卖两块，鸡肠鸡肝得卖五毛，两个鸡大腿卖五块，剩下的是赚的。根据这一原则，加工厂把价格表换算出来，小包一看，说：不行啊！这样赔钱呀！猪肉现在是两块五了，鸡大腿才一块一，不行！比猪肉便宜一点，也得两块一斤吧！这个鸡翅尖和鸡中翅、鸡翅根要分开三部分，你最爱吃那部分，那部分就得贵一些。这个鸡中翅最贵，起码得比猪肉贵两三倍，算七块一斤吧，这样算，你看一只鸡卖多少钱？ 会计拿着计算器和电子秤，仔细算了一下，汇报说：一只十二块的肉鸡，按照这样分割零卖，可以卖二十块零三毛五。 小包笑着说：这就对了吗！杀鸡烧水褪毛剖鸡的工钱和买刀钱都在这里面！注意！随行就市，要不断调整价格，那个鸡架全是骨头，五毛一斤就卖！ 于是，街头出现的分割各部分的鸡肉、鸡杂就出现了，接着，分割十几块的鸭子零件也出来了。 乡下想找个聊天的闲人，那可就不好找了。老头老太太，能动的，也钻进大棚里收拾菜苗，每天午后，有人过来收菜，什么菜都要，装上货柜车，不知道拉到哪里去了。老太太，照例收入三五十块钱。 没有种地的老头，也由儿子媳妇领回来个手套机，大堆的棉纱，在家织手套，一斤纱线可以织十多双，锁下包边，交上去，就能赚两块钱。一天织上三五斤，十来块钱就有了，这事不急着催货，想干就干，不干也没人撵。想搞大发点的，也行！领回来相关机器，在家绕线圈，做电机的转子，只要能通过验收检测，一个就能赚钱十五块到三十块。 . . . . . . . . . . 市里地委多次来人，周边临县也有领导过来，想请小包去考察投资，给个什么项目，带动地区经济发展。小包拒绝了，还一脸无奈地说：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离开本县半步，诸位要是有什么建议，可以找刘会军商谈合作事宜。 刘会军已经从高级政府官员蜕变成一个地地道道地企业家了，受小包思想流毒侵害，现在，没有绝对利益的事情，就别想谈。按照他的话来说：计划经济已经没有了，利益是用来交换的，哪里还有无偿支援的项目？ 慎阳有的厂子在周边县区也开始建设分厂，或者合作的零部件加工厂。商品流动，农产品交流也日益活跃起来。在小包帮助下，一些像农机修配厂、小化肥厂、粮食加工厂之类的小企业在周围县市区建立起来， 十一月底，卢平来了。他没有带来小包想要的结果，却给小包带来个工作调整调动任命通知书。任命书上，调动小包为市委市长助理，兼任慎阳县党委副书记。 小包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参加工作了？你咋不调我去中央呢？ 卢平说：这是你的履历，自己看看吧！ 小包看到自己的履历表：包亚伦，现年26岁，某某年上学、某某年考入大学、组织参加某某实验室、某某年调入北京大学，组建联想实验室；某某年参加工作，任团中央某某职务；某某年入伍，参加某某试验项目，获得多次奖励，立下多次一等功... ...履历很长，把小包的经历基本模糊地说了一遍，连获得国家发明创造提拔到将军都模糊地点名，功劳和成绩没有少说，还多说了许多间接的功劳。 小包笑了一下，说：不干！要干，给我换个地方，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退休养老。 卢平笑骂：不知道现在毛扎齐了没有？还退休养老？ 小包说：心理年龄已经老啦！ 卢平一下子不说话了。停了许久，才问：想去哪里？我回去协调一下！ 东北或者西北，我想去种地，大面积地种地。找个有山有水有林地的地方，承包个北方的国营农场林场什么的也行，我去当一把手，三年，只要三年，我给你再造个慎阳县出来。 这个小包真好，找个偏僻的地方搞产业，搞发展，方便管理，不侵害别人利益，正和上面目前意思一致。卢平慷慨地问，还要什么条件？ 小包说：最低得三两个县区那么大的地盘，最低得有三两千的退转军人，允许他们回家结婚带亲属进来。别的，没有了！ 卢平想了一下，说：这个，今年是没有了，明年也得到冬季才有。要不要提前，抽调一部分？ 不用了，划好范围，我去看一下，我要自己动手先建设一部分基础设施。 卢平走了。小包心情大好，拉着阿绣，说：走！咱们拍电影去！ 第二百零八章 功夫和陈真 小包在王十九和张昕涛护卫下，来到无锡影视剧拍摄中心。吴文德和吴树平两个保姆和保镖被小包赶回去和老婆相聚了，明年夏天才准再回来。快两年了，人家就没有夫妻团聚过，小包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 这边有三个剧组正在忙着拍摄电影电视剧。一部《包青天》已经拍到十几部八十多集了，还在继续赶拍，估计过年也不会停下。 《还珠格格》第二部也在紧张拍摄。第一部已经在各家电视台热播，全国人民都在追着看，没有理由不继续拍摄。 电影剧组正在赶拍的是《唐伯虎点秋香》，准备过年的贺岁片。 听说小包来了，一班编导就请小包来掌掌眼，提些意见。小包对赶来的赵蒙之说：这都快两年了，给你的剧本还没有拍完，都在干什么？ 老赵现在的环球总部办公地点已经转移到了上海，嘿嘿笑了一下，说：中间加了一些其它的电影，你的这部留着当今年贺岁片呢！ 再就没有存货了。你看，是不是... ... 小包心情不爽，说：没有了！以后你们自己搞吧！这次我来看看，想自己也拍一部电影，当回导演玩玩票。你看能不能调配些演员过来？ 一堆编剧导演大喜啊！这下，可以看看小包的真正本事了，可以学习借鉴一下啊！ 赵蒙之问：你说，需要谁过来，其它的剧组暂停，咱也得先紧着你这边来！ 什么话？人家在忙的，就不要找来了。你把咱们签约的所有演员名单拿来，我先看看，最近开机。 名单找来了，小包拿着一叠纸张，手指敲打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终于，小包下定决心，说：邀请元家班的元华元秋加盟，自己和阿绣亲自上场出演男女主角，剽窃周星驰的神作，拍摄新片《功夫》。 配角除了元华元秋，还找来老戏骨刘洵、梁小龙、 黄飞鸿的徒孙赵志凌。斧头帮的首领小包搞怪地叫周润发过来担纲，胖仔小混混就用洪金宝。这部戏搞得有些本末颠倒，大牌当配角，小辈当主角，成了自己形象推介广告。 那边赵蒙之找人，这边小包连夜叫小特整理剧本，还拿出一本厚厚的漫画版本，准备给演员一个直观的认识。 设备是不用怎么准备的，基地影视仓库里还有许多未开封的崭新设备呢！演员听说和包总有对手戏，怎肯放弃这次合作机会，一个个都答应着赶来。演员到了，小包就和大家说戏，研究剧本，就搞服装道具造型，搭设街景，然后试镜开拍。 影视基地里配备有三架小型直升机，还有多架航模，就是无人地面操纵小直升机。地面的民俗街搭建完成，那边烘托的背衬背景部分就是泡沫模型上面刷漆，用铲车直升机吊着大楼，任意摆放位置，所以，一座特殊的背景城市搭建很快。 新的剧情和原著很少出入，这是添加不少搞笑镜头，比原著笑场笑点更多更强烈。有阿绣的分镜头很少，三天就拍完了。小包的镜头很多，也得抢时间拍摄，因为他的时间忙，谁也不敢耽误。周润发还在其他影视城赶场，一是过不来，还得一段时间才有空挡。 小包吊着威压，在搭建的道具架子上飞跃过来，跳跃过去，阿绣就抱着大衣在下面笑眯眯地看着小包显摆轻功。 1985年的元旦悄悄来临，又悄悄过去。 周润发回来了，他在小包稍稍说戏后，配合漫画，立刻理解角色内涵和剧情效果，把斧头帮老大这一角色演绎得比小包预想的要精彩搞笑。 剪辑方面和后期制作就不用小包关心了，带着阿绣去看《唐伯虎点秋香》的样片。阿绣说：这就完了？ 啊！拍完了！你以为还得怎样拍电影？小包很有成就感。咱有堵住别人一条路了。最气人的是，周星驰竟然在周润发身后搞怪地跳舞，兢兢业业地担任斧头帮的小混混。 唐伯虎这个导演受小包影响，样片被修改，重新补拍的一些镜头，添加了一些镜头。既然都是搞笑娱乐电影，那就将搞笑进行到底。主角成龙更是个笑料包袱，不断搞怪，扮演秋香的女主角是刘晴芳，把这部电影弄得小包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时空小门。 电影里还搞了首插曲主题歌，演唱者竟然也是刘晴芳，弄得小包很是心头燥热。 《功夫》需要魔幻光影特效镜头，小包就打电话，联系联想大厦那边的刘伟民，叫他带两个人坐飞机过来，看样片，谈需要的效果和合作办法。有小包的漫画做指示，相信不会太差。 剩下的事小包不会太过于关注，他要再拍一部武打剧电影，要过一下武侠片主角的瘾。这次搞的是《新精武门》，主角陈真当然由自己来演，女主角依旧叫阿绣演日本女友。切磋对手找了狄龙演日本黑龙会拳师，日本武官选了香港的任达华，对于这个人选，小包说：我喜欢他的小流氓匪气。 这次小包不再担任导演，交给一个叫杜琪峰的年轻导演。这部影片没有对李连杰版的经典做太大的改动，只是换掉演员，连道具场景也基本按照原来的布置。小包依旧用漫画来表达内容和效果，还画了大量背景效果图。 唐伯虎片中需要补拍镜头，刘晴芳又从北京赶了过来，见到小包，自然少不了十二分的恩爱，述说分离后的思念。小包问：你的手机怎么无法接通？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刘晴芳说：上面说你的踪迹需要保密，会从我的电话上找到你的地址，就停止使用了。 小包问：双儿怎么样了？虎子和刘娟怎么样了？ 刘晴芳幽怨地说：上幼儿园小班呢！老是念着找爸爸！大伯退休了，和她娘俩住在一起，人前当然要高高兴兴，背后也是想你啊！你可把我们姐妹害苦了！ 小包歉意地说：快了！年后，咱们一家子一起去北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再理会江湖的事了！ 眼看2月20号春节就要到了，小包急着要回家过年，就催着赶快把最后几个镜头给拍完。 情人节的前一天，邓丽君秘密来到影视基地，来探望拍戏的男友成龙。没想到见到了小包。 在宾馆房间里，小包首先对没能参加二位的订婚仪式表示歉意，然后问：二位什么时候结婚，我肯定要到场。邓丽君盈盈一笑，说：天下的事数小包的话最不靠谱！成龙连忙说：包总忙嘛！ 小包见邓小姐还是不肯原谅，就说：今年有什么活动安排，有国内巡回演出没？我想在老家县城举行一场慎阳之春演唱会，能过来参与吗？ 嗯！大概什么时间？得给我写两首歌曲！不！五首！邓丽君讨价还价。 小包想了一下，说：清明节后，五一之前，四月中旬吧！ 好！我和经纪人说一下，一定去！你的歌可得准备好！ 小包悄悄问成龙大哥：求婚了没有？抓紧啊！ 成龙嘿嘿一笑：快了吧！ 小包回家了，家里的电视上开始播放《功夫》预告片，短短的三分钟里，其中小包手掌无限扩大，一掌击碎一座楼房的墙体，这一姿势，成为今年寒假小孩子的招牌动作，嘴里还有夸张的配音。同时，街头的书摊和书店里，摆放着小包的正版漫画书《功夫》，售价九块九。说它正版，是这个漫画行业，可不同于文字排版，一班小印刷厂搞不来的。 包爸包妈带着小西回来了，二叔和二婶带着豆娃回来了，二婶还抱着个不满周岁的小女孩，说叫苗儿。潇潇玫玫和祝道凤提前就坐火车到家了，包爸怕小西冷，开车回来的。小包到家时，屋里已经收拾停当了。 包妈见到小包，实在忍不住，当着阿绣的面，就揪住了小包的耳朵：你疯到哪里去了，打电话还呼叫限制，什么叫呼叫限制？还不是你搞的什么鬼！ 小包没有挣扎，看着潇潇和玫玫，脸上在笑。祝道凤还没有回去，她在这边等姐姐回来，一块回家。看见小包神经不正常，就咋呼起来：小包哥哥！你是不是练功夫走火入魔了啊？ 二婶也觉得小包不太正常，就问：是不是上次中毒有后遗症啊？ 包爸包妈紧张起来，也关切起来。小包说：没事啦！有些想你们了！ 大伯过来，叫中午都在他家吃饭。小包在车上摸索一会儿，提着一包小孩衣服和礼物送过去给大嫂二嫂。 二嫂在家做饭，大嫂在街上家具店和县城家具店两头跑，这个老板娘当得很辛苦，根本就没有时间在家里，连一岁半的女儿也交给婆婆带着。 大娘带着两个小孩子和包妈说话，大伯和两个快四岁的大孩子在火炉边烤红薯，火焙花生，哄着不哭。阿绣就过来帮忙做饭。 二嫂打量阿绣的身材走路姿态，诧异阿绣依旧还是女儿身，就笑着说：阿绣啊！你和小包也该结婚了吧？ 阿绣坦然说：过了年才十八，还得等等！ 二嫂赞叹起来，看那电影预告片，你可真正是名扬天下了，小包把你装扮得多么的漂亮啊！和《红楼梦》里的扮相一比，更有韵味呢！小包就会搞怪，一巴掌打碎一幢楼房，还笑得阴阳怪气的，看着好像哪里不对啊！ 第二百零九章 姚世全算账 腊月二十二，小包准备送阿绣姐妹回家过小年。还没有出发，姚世全和祝道成一路就赶了过来，不一会儿，二闹家里涌来了一百多位客人，二闹提前从街上请来厨子，摆开场子，杀了两口肥猪，招待来宾。 客人都是建筑队的工人，今天来结算全年工资的，二闹和姚老表商量后，决定摆些酒席，招待属下的工人。 工人们知道老板要请客，也不着急，就几人一堆，打起扑克牌起来。 阿绣的舅表哥姚世全是核心人物，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心账桌前，拿出账本，给人结算工钱。小包坐在一边观看，还不时被小青年模仿着打出如来神掌。 卢庄的两个老表，小包大姑家的老大老二，今天也来结账。看见大舅二舅都回来了，就到小包家里说话。 姚世全的声音响起：赵居安，全年一共二百六十个工，是所有人里工时最多的，咱们就奖励二百六十块钱，加在一起，应得两千八百六十块，其中，五月二十号收麦前需要买化肥，借支了三百块，九月二十四号，借支了七百块，一共借支一千块，对不对？今天结清其余的一千八百六，这些钱，你签个字，点一下钱。 这个老赵，小包认识，是小包的远门子表姨的招赘姨夫。包妈的表姐夫死了，表姨招夫养子，招了个外地的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入赘。老赵在这边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把别人的三个儿女养大，支持他们上学、盖房子，结婚，直到三个孩子成家生子。后来，老赵也老得弯腰驼背，干不动工地的活了，就在池塘沟渠里捞鱼捕虾，依旧顽强得很。他确实是生活中的强者，无惧外面的闲言碎语，坚守承诺，在表姨家生活到七十多岁，小包对他很是尊敬。 老赵不会写字，看了周围一圈，人家都在打牌，就看到小包，说：外甥，你给签一下名，我认不得字。 小包一边给写名字，还问：表姨还好吧！明儿过来住两天，我妈回来了！ 老赵激动起来，连连说好！ 姚世全忙到快一点钟了，总算把近三十万的账目算清楚，除去借支的，还发了近十万块。有人已经借出超标了，根本就没打算拿钱，着急要求先吃饭吃饭，二闹说：拿着钱，咱可以一醉方休，等会儿姚经理喝醉了，怎么发钱，你们回家会不会被跪搓板，拧耳朵？大家一阵哄笑。 吃饭了，厨师做好十几桌的盘子汤碗，工人都是各自派小工帮忙端菜，说：工地上是打杂的，咱吃饭也是端菜的。 有人就喊：姚经理，明年是不是涨些工钱啊？人家谁谁那里涨到十二块啦！ 二闹说：只要情况属实，你们放心，咱们不会比他们低的。 大家不胡乱说了。其实，相同的工钱，他们也不愿意跳槽的，因为这边机器多，更节省人力，不累啊！ 对于姚世全和二闹来说，增加机器也是明智的选择，不仅吸引人员，也增加了效率，缩短了时间。 下午，客人走了，姚世全和二闹叫小包阿绣上楼，兄弟几个开始结账。二闹从二嫂床头柜里拿出个大纸包，把七十二万块百元大钞，当着祝道成的面交给小包和阿绣。 姚世全说：小包老表，这是前年托你给买机器设备的钱五十万，和启动资金十万，加上利息十二万，我还给你七十二万，你收起来吧！ 小包笑着说：利息就算了，我拿回本金就行了。 不行！这是我俩商量过的结果，咱老表归老表，账目也得算清楚。你给咱找张队长指导，打开市场和名声，帮忙的话就不说了，那些设备我们算过了，七十二万，我们还占便宜哩！ 小包笑了起来，自己还真没有算过，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就回头对阿绣说：阿绣！那咱就收起来！ 小包回头问祝道成：大哥，你今年怎么样？赚了多少钱？ 祝道成说：谁算那个！今天挣钱了就多花点，明天挣少些，就少花些。剩多少，都在你嫂子拿着。 要不！支援你一下，也搞个小工厂？小包问。 算了！我现在就忙得不可开交，还搞工厂，没工夫！不干！祝道成很排斥。 阿凤说：雇人啊！像小包哥哥，手下一百多万人呢！ 你自己管顾不过来，还不知道工厂是谁的呢？ 祝道成说了句很有道理的话，顿时，小包不吭气了。阿绣用眼剜了妹妹一眼，阿凤也伸伸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下午，阿绣兄妹三个坐进小包的车里，一起回家， 姚世全开着三轮车，在凛冽的寒风中远远跟着。 岳父的身体越发的强壮起来，四十五六岁的壮年，哪有以前那种面黄肌瘦的羸弱模样，上一世里，他吸烟成瘾，八分钱一盒的大红花，每天至少两盒，以至于手指、牙齿眼珠发黄。他的肝病严重时，发黄的眼珠蒙蔽了症状，医生也没有诊断出来。等88年发现了肝癌，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现在他红光满面，按照小包说的，忌了烟，少量喝酒，身体状态比儿子祝道成还要强壮。 反观祝道成，烟酒不忌，嫂子王敏慧现在是身体成熟、技巧高超，又激情四溢，祝道成就有变成南瓜干子的趋势，已经变得比老子还要虚弱。大嫂依旧嘻嘻哈哈地，抱着个一岁多小男孩，笑脸迎接小包几个回来。 看到岳母，小包吓了一跳，岳母五十多岁，比岳父大上七八岁，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是，岳父死后，岳母一直下地劳动，活到86岁。不过，阳盛阴衰，物极必反，岳父身体好了，岳母却已经像个七十岁的老太太，领着小孙女，慢吞吞地在夕阳里往家里背柴火。 阿绣阿凤立刻下车，接过树枝捆子，往家走，还对小包摇摇手。小包看了祝道成一眼，说：这些烧火的东西，你用小四轮，一下子就拉回来，放在近跟前，怎么还叫老娘这样辛苦，小孩子跟着也冷啊！再不然，三轮车也可以拉啊！ 祝道成说：哪有功夫搞这些小事！我也就这两天不是那么忙了！ 三妹铁妮已经放假了，看见大姐二姐一副城里人装扮，很是羡慕。再看见小包，顿时有些害羞，她十四岁了。 小包的到来，姑姥照例要来看看，听说小包的妈妈回来了，就说：多少年没见到了，小包你回去时，带上我，我要去看看。 小包说：年后，我准备和阿绣订婚，她会留在家等着的。 岳母岳父听小包这样说，暗自松了口气。问小包：找个人看看日子没有？可不能随随便便的自己当家了。 看见岳父从屋后的薄膜大棚里端出黄瓜西红柿，就过去看看。这是岳父自己搞的一小片菜地，有半亩几分地，里面样数很全，辣椒茄子都有种植，看来是满足自家吃菜需要，没有打算上街卖菜的。就问：别人家有没有这种小棚菜地？ 三妹说：有的有，有的没有，咱村就四家有棚的。 晚饭时，大家对着电视机，看到电影预告片，自然又说起两人的电影来。大嫂王敏慧笑着说：小包，哪里有合适的电视剧电影什么的，推荐一下，我也可以的。 小包看了她肥猪一样过分丰腴的身材，说：赶明儿，我写个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叫你演个田翠花。 真的！明早上我给你杀两只大公鸡！王敏慧高兴了。 小包问沉默吃饭的老表姚世全：怎么啦？还了账，还剩些不？ 姚世全回过神来，说：除了那些，我俩还剩四五万块钱，外面还有几万块钱的欠账，都是准备收麦子以后才还帐，咱不能因为这点钱，耽误人家住新房娶媳妇吧？ 小包笑着说：明年开春，有周转资金没有，不够的话，找阿绣再借点。 不用了！肯定够用，不然也不会一次还完你的那部分，二闹还等着明年再说呢，我说咱有钱就早点还账，宁可自己手紧点，也不能误了小包的事。 小包伸出大拇哥给老表点了个赞，问：表嫂找好了吗？ 姚世全忸怩一下，说：家里托人给介绍了一个，村里的民办教师。 小包说：是不是姓叶，叫叶什么芳。 老表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是小包啊！祝道凤就接过话来回答。 小包摸着鼻子，说：猜的！ 姚世全问：人家都说，小包你是天上星宿下凡，什么都能知道，什么都能办成，你到底是不是呢？ 小包说：我也觉得好像是！不然运气怎么一直这么好呢！你是高中毕业，你要像我这么大的学问，你也能猜对一些事情。 阿绣收拾碗筷，说：不要自吹自擂了，洗脚睡觉。 小包说：老表你还回去吗？要不，咱俩睡一间房？ 姚世全说：我得回去，今天玩了一天的钱，你大舅知道的，要是再晚点，他就该找来了。 铁妮开始叫起来：你们不要吵了，《还珠格格》开始了。 小包回头，就看见屏幕上，片头曲配合着精彩画面正在闪现，小燕子紫薇造型经典，演技也不错，小包却不认识的扮演者，这会儿正坐在马车上逃亡天涯。大嫂也抱着儿子，悄悄回车屋，追剧去了。 阿绣看小包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就拉着小包上楼，二人刚洗涮一下，坐在床上，阿凤悄悄进来，拿着一叠成绩单，叫小包给审查，小包不想看，说我头疼，赶明儿再说吧！ 于是，四个手掌一起在小包脑袋上捏捏揉揉起来。阿绣看见二妹也来动手，就瞪了一眼，阿凤委屈地说：大姐，我明年高考，就看小包哥哥帮不帮忙了！ 第二百一十章 没有新意的新年 1985年的春节索然无味的过去了。年关前几天，包爸包妈开着车子走亲戚，窜朋友，和以前同在武钢的几个同村老伙伴来往。小包假说头疼，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呆着。腊月二十八，小包依旧去接阿绣回家过年，年后，阿绣就没敢离开。 年后初三，二嫂的娘家妹妹肖玉华来了，来了就待在小包房间里，缠着小包叫给介绍当个小演员，找个小配角当当。而且非常热心地给小包晾衣服、擦皮鞋。 小包对阿绣的敏感很搞笑，还是对肖玉华说：要想演电影，就一定要向主角看齐，名利双收，你演个配角跑龙套的，观众转眼就忘记了，有什么意义。 小包这话说的，好像是答应了，又好像只是品论一番，没有答应。肖玉华就相信他答应了。 小包说：你现在在干什么？有男朋友没有？ 肖玉华说：人家还在上复习班，准备考大学呢！谈什么男朋友？ 小包说：你今年多大了？还上学，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阿绣说：哪有这样问人家的？你想介绍给谁？ 小包对阿绣说：周利怎么样？周利今年... ... 肖玉华低声说：我十九了。 小包说：十九还上什么学？干脆，跟我混算了，先做我的秘书，我手下菁英云集，好大一片光秃秃的梧桐树啊！随便找个男朋友，哪个将来不是百万富翁？只是，你自身能力也得提高，双方互相选择嘛！ 这话说的有些太过，说的肖玉华面红耳赤。小包说精英男士很多，人家也得看上你才对，这话对不是太熟悉的姑娘来说，有点过分了。 阿绣就连忙说：你过来也好！先跟着学习，熟悉一下业务，等有机会了，再去进修一下，水平就上来了。 这是答应了的话音啊！肖玉华激动起来，就给小包倒一杯茶，回去和大姐汇报去了。中午时分，家里来了客人，一班包爸的旧同事先后到来。李俊和父亲李继广母亲老肖先到，她是二嫂肖玉凤和肖玉华的姑姑，也算是见到侄女一家了。 周利前年没有找到你吗？小包拉着李俊问。 老肖拉着小包和李俊比比高矮，说：你看小包，长得多块，李俊比他大两岁，还没有小包高。说对象了没有？ 包妈说：过年来了，来家里过几个年了。 啊！说几年了？等会儿我看看。李俊啊！上学不行的，当初小包帮了那么大的忙，连他二叔小学毕业都考上了，他就是学不进去，第二年，武钢子弟上大学的更多了，他爸抽断一根皮带，逼着他继续上补习班，蔡工死那年他才算考上荆州的一所大学，现在安排在厂里是个车间小领导，团支部书记。唉！和小包比起来，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人家小包，手下工人上百万，抵上几十个武钢啦！再看看你，在事业单位工作，上班不上班都有工资，比我们强多了，听说他爸还要再升一级，那该是什么官了？ 包妈自豪起来，这都是随着小包的功劳越来越大，家庭地位水涨船高的。就说：唉！操心多啊！你看小包，年都过得不高兴，不知道因为什么？问也不说。李俊该结婚了吧？ 老肖说：还在交往，说的是新蔡的蒋师傅的女儿，很不错的。以前听说小包参军了，是不是上南边受伤了，有什么后遗症吧？ 想起那年大年初一，小包离去的那一刻，包妈眼泪下来了，说：四五年了！初一午后，就在这门前，几十个客人还在吃饭，来了几辆车，就把小包接走了，一去就是两年才见面。谁知道受伤没有，有专家给检查了，也不知道结果，后来又中毒一次，费了一年多功夫才恢复。 听说小包是个将军？老肖问。 中将都升三年了，今年要是在升级，也不知道该是啥了？包妈又自豪起来。这时，外面又来了本大队的孙献玉两口，小包叫二哥的包月伦夫妇，南边大队的胡泽信两口。包妈就去厨房看看，二婶和阿绣做菜，肖玉华姐妹和张晗梅都在帮忙，她就又过来，陪着几个人在屋里参观。 李俊对小包说：周利来找我，我已经分配工作了。以前是个临时工，总想混出个名堂，就和一些混混搞在一起，后来真的考上大学了，就不想再走回头路，就想好好工作，对得起蔡师傅的一片苦心。小包，谢谢你！ 小包问：谢我什么？ 你给我们找蔡师傅辅导，又给我们编印复习资料。第一年的考试题目周利给我了，我没有当回事，不相信能压中，直接扔了。事后，你二叔二婶，周利四个都考上了，我才相信。第二年夏季，我不敢再找你，就从复习资料入手，可是基础太差，考题一次比一次难，就连续考虑五次才考上。假如第一次不是那么蠢，就不会耽误三年的好时间里。说到这里，李俊也是眼有热泪。 哎！你说，你怎么就能猜得那么准呢？ 我也奇怪呢！有学问的人应该都能猜得中吧！小包笑着说。 哈哈哈！两人的笑声在阳台上传出很远。肖妈妈伸过头来问：怎么这么高兴？哎！小包！听说邓丽君住在你家，住在哪里啊？ 小包回屋，说：就这个房间，一起来到还有个明星刘晴芳。 老肖把小包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有两个孩子啦？ 小包笑着说：你听谁说的？你想见见？可得准备大红包哦！ 这孩子！小包，孩子多大了？ 小包说：双儿是80年十月十九生的，虎子是八一年九月二十六生的。双儿该上幼儿园了啊！ 肖妈妈吃惊地捂住嘴巴，问：那你家里这个阿绣？... ... 小包看了一下厨房方向，神秘地说：所以，你得注意保密！夏妈妈连连点头，兴奋地离开，心里比自家得了孙子还高兴。 饭桌上，小包了解到，沈书记已经调走了，升调到工业部去了。厂里已经在着手解决单身职工长期两地分居问题。厂区周围兴建起大量住宅楼，就是给职工准备的住房。目前，还没有具体分配方案。一大桌子人说着，话题又转到小包身上，说到小包最近占满屏幕的电影预告片，又说到搭档阿绣，说到《红楼梦》的角色，又说到阿绣场地歌《采茶情歌》，几个人有夸奖阿绣漂亮，和小包天生一对。 就说到小包为什么不参加春晚，上次的扮相真是搞怪，显得苍老几十年一样，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认识。 小包终于受不了啦！说：我头疼，先去躺一会儿。 老肖一听，紧张起来，开始夸张地描述小包战场经历，受伤中毒之类的传奇，碍于阿绣不断出入过来添茶续水，他就说得断断续续，李俊说：回家吧！小包的事少造谣传谣，他是高级干部，应该对老乡形象维护一些，回家也不要乱说。 李继广说：对！大家不要乱说。有事时可以找小包帮忙，不能背后添乱。老包的事也不要多说！ 客人走了。小包还在躺着，二嫂和妹妹过来。肖玉凤说：小包，听说你头疼，是不是感冒啦？上午你和小华说你要带她出去，她说她不上学了，要跟着你出去。是真的吗？ 小包看了他一眼：哎哟！我头疼！怎么啦二嫂？想叫你妹妹来伺候伺候不行啊？ 阿绣在一边拧了小包一下：头疼还乱说。 小包起来了，笑着说：要不，今天就上班，来，给捏捏太阳穴。 肖玉华真的过来了，小包连忙说：闹着玩的！我头不疼！就是心里烦。来，咱们听歌。 德国进口的高保真音响是从后世的京东海外购买来的，小小一套设备，花了小包近万块，不过物有所值，音色效果那是没有说的。小包直接插入个黑色的sd大卡，和机箱混为一体，不注意真的不容易被察觉。 音乐播放的是小包精选的转压缩的mp3格式歌曲，内容是市面上常见的曲目，不过，自己盗窃的曲目一首也没有选取。潇潇也是见多识广，也惊讶音响的音质，就在周围找音源，转了两圈，除了一根电源线，什么也没有找到。 小包听到张暴默的《鼓浪屿之波》，崔健的《草帽歌》，郭峰的《新潮》，小包连忙喊：阿绣！ 阿绣拿过来纸和笔，小包思考一下，写下几行字。 潇潇和肖玉华伸过头来看，只见纸上写着书名号，里面有：朋友、一无所有、让世界充满爱、你已把我的心全带走、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几行字。 肖玉华问：这是什么？潇潇回答：这是哥哥即将创作的歌曲名字。 初四，大姑家来了一支十几人的小部队，大姑、姑父带着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媳妇、四个孙子孙女，全家过来拜年来了。今年有包妈和二婶在家，小包就带着阿绣上街，然后从街上直接去了岳父家。 肖玉华把自己当着小包的跟班，很自觉地寸步不离，跟着去了阿绣家，然后，在第二天和收拾好行礼的祝道凤一起返回来。初五，连潇潇玫玫一起，就去了县城，住进慎阳大酒店。初六，小包送上学的去火车站，看着她们上车，自己带着阿绣肖玉华回到工业园区的小板房里，开始新年的工作。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卢平带来的消息 小包回到县城的家里，立刻打了一连串电话。先给夏春德打个拜年电话，叫他过来商量一下，准备安排在元宵节前后，安排个捐赠仪式，给县医院的设备到了。 给徐三打拜年电话，顺便说，计划筹备一下，四月二十号前后，准备在老家举行一场天后邓丽君演唱会，需要国内一些演员助阵。另外，把刘晴芳母女提前送过来，最好安排在清明节前。 给王书盛打电话，说：元宵节时，这边有个联想公司捐赠活动，你那边呼应一下，能派人来一趟最好。 给卢平打电话，问上次受伤康复的郭大忠他们四名战友什么情况，能不能过来一趟。一是借此捐赠仪式机会当面感谢医院的救护，二是人家为了自己受伤，自己必须关照他们今后的生活。 给吴树平、吴文德打电话，说：暂时不要过来了。清明节后再来就行！ 这边电话刚放下，刘会军过来说：夏书记来了！小包就去前面会客室。 肖玉华就傻傻地看着经常在电视屏幕上见到的县委书记带着医院院长赶了过来，公安局长曾现朝也跟着来了。大过年的，来的都是客人，小包就亲自下厨，摆弄饭菜，连阿绣帮忙也不用。 这次招待客人，小包拿出的是国窖茅台，夏书记还在说小包的大方，怎么舍得拿好酒出来。医院院长却对着小包给的设备清单，高兴得手直哆嗦。心电监护仪就给1024套，这连支援乡镇卫生院的都有了啊！彩色多普勒四台、彩色超声波b型检测仪四台、脑血管和腹部用的彩超8套、手术床16台、血球分析仪、尿液分析仪、超声波体外碎石震荡仪，更有螺旋ct、核磁共振这些想都没有想到的高级设备。这个比心电图脑电图这样的简陋设备高级几百倍了。 螺旋ct和磁共振的先进就不说了，这个体外震荡碎石仪器可是世界上很先进的医疗设备啊！咱们也配了一台，可就超过周边同行太高的一大截了。院长向屋内周围看了一圈，小包和夏书记在小声说话，快乐只能和曾局长分享，就拉着他过来看，这救护车16辆，哎呀！这！这！这也太多了点吧？后面还有大批的小型器材，什么担架床、输液架、手术器材消毒柜，疫苗低温柜，药品恒温柜、档案柜等等，连病房护理高低床也有上千套，壁挂式空调八百台等等。院长没有心情吃饭了，非要先去看看再回来。 刘会军拿着钥匙，就和几个人一起去了大仓库，刘会军打开卷闸门，里面一溜停着八辆加长货柜车，院长打开一个车厢，看到巨大的木包装箱，很是激动。刘会军说：这只是清单上的一小一部分，其它设备，救护车辆和床什么的还在路上呢！回家吃饭吧！ 中午，夏书记说不喝酒。小包说：那不行，人家都还没有上班，咱这属于私人聚会，也没有谁检查，等会儿咱还有事要商量，不会叫你喝多的。 两杯！每人就两杯！夏书记自我催眠说，又问：有什么事要说？ 小包说：县里准备一下，五一前，咱们搞个慎阳县工商贸产品联合展示大会，向全国人民展示咱们的产品和发展成就，我邀请邓丽君再来看看咱们县的发展，她已经同意了。北京的徐总也答应组织一批国内歌手过来捧场，这可是咱们县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的展示会啊！剩下的事，就看你的啦！ 夏春德问：具体时间是？ 今年肯定的给咱们一些从容的时间做准备，清明和谷雨之间吧！4月20号左右吧！到时看天气说话。那时，咱们农村景色最漂亮。小包说。 两杯酒就是半斤，刘会军曾现朝夏春德和院长四个正好两瓶。院长破例喝了两杯酒，扶着曾局长，晕乎乎地离开了。 王十九派人把车辆送去医院，工业园派叉车过去卸车。三天后，第二批设备又送过去了，卫生局那边请了许多人安装设备，把下面乡镇的医生调来一大批，安装散件的物资，实践掌握新技术，还公布给乡镇卫生院分配器材设备方案，只是要等到捐赠仪式以后才能拿走。 捐赠仪式定在元宵节后的正月十六举行。王书盛在十四这天就来了，一起来到还有卢平和吴树平。 小包先招呼吴树平：你不在家多陪陪章妈妈，怎么现在就赶过来？ 吴树平笑着说：老卢都来了，我能不来吗？ 小包见不轻易有笑脸的老吴神色，就调侃说：是不是章妈妈有喜了？ 吴树平吃惊地看着小包，说：你猜的？ 哈！还真是啊！你要和我这么大的学问，也能猜得到的！恭喜恭喜！小包真的对章妈妈怀孕由衷的感到高兴。 肖玉凤对小包胡乱开涮四五十岁的吴树平感到吃惊，就悄悄地问阿绣，章妈妈是谁啊？ 阿绣说：你考大学很困难吗？等你认识了章妈妈，上大学就容易了，她是大学校长！ 肖玉凤吃惊了：那吴叔叔是... ...？ 他现在是小包的安全顾问，以前是小包的警卫员，退役前还是个上校呢！ 卢平和小包密谈，说：首长同意并要求你继续在基层工作，暂时不宜去京城，你在京城的家人他会保证安全的。舆论上的一些事，你不要太过于纠结，以后会有个公正的结论的。 关于你所提出的要求，首长在北方大兴安岭以东的嫩江地区，为你调度到四个农场林场，有山有水有河流，就看你怎样盘活那一团死水了。 小包立刻明白了，这是四家农场林场经营不善，已经濒临倒闭，自己来做接盘侠来了。就问：原有人员怎么处理？ 卢平拿出一叠文件，说：人员肯定要随地走，四个农垦林场现在一共有1600名在册职工，年龄平均在42岁，家属亲属超过5000名。这1600名职工你是必须得接手的，其余的人，可以拖几年。不过，资产机器设备都是和人员捆绑的，裁撤人员，你就得支付接受单位一笔钱的。 这里的地盘比你想象中要大，连山地林地有上千平方公里，你可以随便折腾。 小包高兴起来，说：十月上冻之前，我要部队退转人员全部到位，最少三千名有文化的技术兵，五千更好，可以稍稍放宽条件。 说着，就拿出个平板电脑，对照着材料，在卫星地图上查找经纬度起来，也不再理会卢平。卢平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包终于有了件感兴趣的事情可做，也是心中恻然。年轻小伙子一步步走向孤僻，走进层层包裹的黄金塔，不能享受和平民一样的大众化生活，这也是体制的悲哀。 小包说：咱们先去看看地形吧！ 卢平说：那里现在滴水成冰，白雪覆盖，你去看什么？等三月底再去吧！那时才全部化冻的。 小包说：不要紧的，我可以叫机器人干活的！ 卢平不淡定了，这是什么科技？机器人自己可以干活？那么说，小包还藏有很多先进技术和秘密哟！ 元宵节在平平淡淡中过去里，小包问肖玉华，你真的决定要和我们一起走吗？你再给家里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看你姐和家里人是什么意见？ 不用问了，我的事我做主，就跟着你混了！肖玉华笑着说。 小包看了阿绣一眼，说：你跟我混有几种选择，我先说一下，我现在正在走背运，你能在这时候放弃学业追随过来，我很感激！我的产业不敢说国内第二，前面还没有谁敢说第一位。只是目前有人想侵占利益，闹得连我也不能回去，最后落得个光屁股溜猴，净身出户也不敢说。你来帮忙，是雪中送炭，我也有些要求，你能同意，就留下，不能同意，咱们还是朋友。第一，就是保密问题，咱们内部的秘密太多，技术上的、商业上的、安全上的、组织机构上的、有很多种，你可以看，可以使用，不会的可以问阿绣，但不能出去说！第二点，知识不足问题，咱们是个公司，集团大公司，全部员工超过130万，资产有几十万亿吧！每个人都在继续学习进修，我也在不断学习之中，阿绣前年就自考本科结业了。所以，你也得继续学习，多拿一些文凭。咱们公司讲能力，自己拿出个文凭来，大家脸上都有光彩，对不对？第三，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顶得住压力、保得住气节，守得住清贫和繁华。 肖玉华没有思考，就说：我原来不爱和陌生人讲话的，也不爱胡乱嚼舌，保密问题我能接受。学习问题，我的底子较差，需要阿绣帮助，肯定能达到要求的。 小包说：咱们可没有什么要求的！你的能力和职位、薪酬是关联的！你先给阿绣当个助手，哎！你对工资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肖玉华笑道：跟你混了，你不会亏待我吧！ 小包笑着说：这也有几个选择的，第一，你签个三十年的长期用工合同，咱们按年支付，年薪给多少钱呢？阿绣，你来决定！第二个选择是，你随便干三两年，找个男朋友嫁了，那就按月给钱，每个月按个管理人员平均工资，给个五六十，七八十块？第三种办法，签个终身工作合同，到退休了，公司养着你，有住房、医疗、各种补贴福利等等，死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个百万元的存款单。还有一种方式，嘿嘿！ 阿绣知道小包说的没有好话，就阻拦道：还胡说！ 肖玉华问：还有什么选择？叫他说嘛！ 小包继续笑着说：跟我生个小包子，以后子孙后代有继承权，个个都是亿万富翁了。 肖玉华却没有笑，她在认真思考这个选项。 小包说：收拾一下，十六一早出发。 去哪里？肖玉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阿绣连忙拉着过去，低声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开创新环境 十六早上，小包开着东风铁甲，后面坐着阿绣和肖玉华；吴树平开车后面坐着卢平；在王十九的四辆东风铁甲，四辆依维柯军卡，张昕涛的四辆北京猛士，在前呼后拥下，一路向北。走到中午，到了上次小包遇袭的地方，车队停下来，等候后面追来的郭大忠他们。 郭大忠四人已经退役，目前在联想大厦上班，现在身体恢复状态都是良好，昨晚的元宵节聚餐上，一缸子八两白酒，几个人都是一口闷，镇住了张昕涛，再没有听见他和王十九俩人咋呼了。 车队三十五号人，卡车上用微波炉加热面包、烧鸡、火腿肠，小包还拿出一种塑膜真空封装的麻辣小龙虾、麻辣大泥鳅，给每人分了几袋子。说，路上提神，轮换着开车，咱们得走三天三夜呢！ 一点钟，王十九报告说：他们已经追上来了。我在后面等一会儿，你们先走。 车队继续向北，王十九靠在一辆东风铁甲旁，嘴圈辣的发红，还在继续吃着麻辣干泥鳅。郭大忠四人开着大奔过来了，看见王十九，就停车过来。几个人昨天见面，立刻就成了朋友。上了东风铁甲，车子就启动了郭大忠还想问，我们的车子怎么办？回头一看，路边的黑色大奔已经消失不见了。 晚上四点，车队汇合在石家庄，卢平找了个军队招待所，吴树平有了上次经历，不敢掉以轻心，叫王十九的人分散开来，注意周围环境异常变化。 有惊无险的一夜过去了，战士们在天亮，才放心洗涮一番，检查车辆，加好油料，继续北上。 车队中午时分抵进京城，却绕城而过，继续往北。傍晚抵达一个小镇，小包就不让走了，说山道结冰路滑，不好走，明天再走。 这里接近承德，条件较好，镇上的三家旅店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就热闹起来。大家吃饭休息，小包看见店家的孩子拿着新发的课本，一边翻看，眼睛还对着电视机上瞅着《还珠格格》。 第三天上，公路险峻起来，吴树平、张昕涛和王十九商量一下，决定车队拉长距离，保持联系。十五辆车拉长到一公里，在山路上绕行起来，午后，过了赤峰，视野开阔起来，道路也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宽阔许多，车队行驶也加速不少。到了傍晚，到达赤峰以北的的牧区镇上， 第四天，车队过了通辽，沿着111国道，抵达科尔沁镇。休息一晚，第五天，下了国道，折转向东到达白城市，住进军分区的招待所。 肖玉华问：到了？阿绣又拉了她一下。 肖玉华低声问：他要去哪里，不告诉你吗？ 阿绣调侃她，笑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不是准备好了呢？ 去！谁说要... ... 这边军营附近有一座小型军营机场，驻扎了一个后勤排，30个人，负责偶尔过来的小型飞机的检修和油料供应。卢平拿出手续，就暂时借用接管了这座机场。这天夜里，机场上出现了三架ec135型、一架直八型直升机，这里往北的道路就不能和111国道相比的，渣石填充的公路路况很差，也不是能随意乱走的，掉进雪坑里，就不容易上来了。只有直升机才最适合这边的情况。 这种ec135直升机有两个驾驶位和五个乘客位，内部装饰豪华，是爱马仕公司的改装型新产品，小包给搞来两架原型机，复制了八架，现在就想试试，看能不能胜任出行巡查。至于直八，那是用来运输物资的。 加油车是自己悄悄拿出来的，他怕机场基地的油料标号不合格，还用自己人给飞机加油检查。机场以为是车队带来的，阿华以为是机场调来的，加完油，油料车又不见了。 3月14号，四架飞机依次升空，小包驾驶一架飞机，卢平坐在副驾位上，拿着地图比对位置好方向，阿绣和肖玉华，现在小包亲昵地叫阿华，就坐在后面对着窗外看雪景。张昕涛和王十九吴树平各驾驶一架飞机，除了机场留下四个人值守外，全部跟着出来了。 阿华低声问阿绣：小包这是要搞什么啊？ 阿绣说：找个新地方，安家落户！ 那也不能跑这么远吧？这都快春分了，这边还没有化冻呢！阿华说。 要不！等卢平叔叔回去，把你带回去吧！阿绣说。 肖玉华不说话了。十点多的太阳照射在雪原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小包带着墨镜，一副兴奋的神色。对卢平说：开春化冻以后，这里要尽快安装通讯信号基站，网络和电话都要最快速度覆盖，不然，这边整天没事，还不把人愁死？ 卢平指着前面的地区，对比着地图介绍说：到了！就是这一带！你沿着这条河飞，向西北走。这里是嫩江平原，有四个连片的农场，共有职工1100余人，现在知青走了，过去的老农垦军人老了，就有些经营问题。向西的山区有两个林场，连接一片万顷的原始森林，有职工不足500人。中间有两个大湖泊，四条较大河流，有山有水有林地，基本符合你的要求。你在这里居住，随便搞些开发，比当一个县委书记管理的地片大多了。 小包说：一共六千六百人，连人家一个村的人多也没有，还县委书记呢？这些农场是属于国营还是驻军单位的。 卢平怔了一下，笑着说：为了连片交给你便于管理，有两个驻军农场两个国营农场，两个林场是国营单位。 小包的直升机编队，沿着区域边缘飞了一圈，小包选择一片高山地区的居民点小村庄，在村外降落下来。这里被小包看好，山边有块地方，靠着湖泊，有草甸地、有林地、下面就是大块耕地。这里有险可守，有山可退，是个好地方。 居民点出来一堆人查看来人，看见一帮解放军下来，就热情起来，招呼着进屋休息暖和暖和。 直八上的物资卸了下来，在离村子500米外的林间空地上，战士们在搭建起一溜的帐篷。卢平和小包来到场部。这里属于一个林场的职工住居点，住有职工二十六户，一百零六人，其中正式职工四十八人。有林场场部、卫生所、小学校一所、小商店一处，没有通电。一台电话机是手摇式的，干电池带动，一条简易公路和外面相连接。 五十多岁的林场场长赵建国是个山东人，看见北京来的首长拿出介绍信，说这个叫小包的年轻人就是这一带几个场区的新任领导，很高兴地说：不能叫大家住在野地里呀？外面太冷了啊！ 小包笑着说：咱们都是军人出身，应该知道纪律的，不能打扰地方老百姓的生活的。占用你们的水井资源，我们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就不在住进你们家里了。 嗳！可不能这么说，军民一家嘛！再说了，我们也是刚脱了军装的军人啊！你们也是来建设祖国的嘛！怎么这么见外呢？ 卢平说：借用一下电话机，给后面的人打电话，我们是先头部队，等会儿还要给其它团场打电话，召集过来，商量下一步行动。小包作为咱们这一地区的领导，是中央对这一地区发展的重视，是给千万个国营团场做出模范代表典型积累经验的，这里将划分为经济发展特区，由小包全权负责一切管理事物。 卢平拿起电话，摇了几把：歪歪！总机！总机！给我接白城军分区，给我接白城军分区！ 安排白城军分区派人把车辆开过来，送来一些急需的物资。卢平再次摇动电话：歪歪！歪歪！总机总机！给我接黑龙江省委，我是卢平，中央一办的卢平，我现在在大兴安岭红星林场，小包已经到了！小包已经到了！ 又给北京打电话，歪歪了好一阵。看得阿绣眼睛发直，连打个电话都这么有趣，以后的生活肯定很精彩。 村外的四座大帐篷里，地面的积雪被铲走，一侧放着三个铁板炉子，里面烧着老乡们送来的取暖木头，旁边还堆着大堆的木柴柈子，炉子上烧着水壶，另一侧地面上铺着防潮地垫，上面摆着一溜露宿带充气垫小帐篷，每个大帐篷里放置了八个小帐篷，其中一个里面还安置了个小炊事房。 山区来了飞机和军队，场子里的居民闲了一冬天，正愁着没有话题乐趣呢，就整天地过来围观闲聊。站岗的士兵是不能叫村民靠近的，村民就远远地在阳光下，看着战士们跑步锻炼。 小包和卢平去了场部，查看学校、小医疗所等地方，还兴致勃勃地问老赵，山里有没有野鹿狍子什么的？能不能进去打一只回来？ 老赵笑着说：咱们就是靠山吃山，你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想打老虎，往里面走走，也能碰到的。 小包吓了一跳，说：东北虎可是国家保护动物，打不得的！ 老赵笑着说：说说罢了！谁也没有看见过。黑瞎子倒是有很多，还经常下来糟害庄稼，场子里组织人去打，只是那家伙太狡猾，搞不好还伤人哪！ 小包觉得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这地方还真的很有玩头儿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小包的新开局 3月15号，三架飞机由吴树平带队离开村子，往南飞去。 村外空地上，设置了警戒区，还划了一片禁区，交给留守人员负责值守，禁止任何人进入。编队还给小包留下一家ec135小型机。这天接近中午，小包带着王十九进山，继续巡视。 3月17号午后，从白城赶来的一只车队，和从齐齐哈尔赶来的另一支车队先后到达。 白城来的车队是午后两点钟到达的，由吴树平带队来的，除了两辆东风铁甲三辆依维柯军卡外，还有十辆重型卡车。小包看着乱颤的地面，怀疑要是化冻了，这道路是不是能够承受重卡的负载压力。 车上有发电机组、有电缆等设备，有挖掘机、推土机、油桶，有活动板房、锅炉、煤炭，有米面油肉等生活用品，有小孩子书桌、课本教材体育器材，还有一些包装严实的大木箱。随行来的还有白城军分区的几个参谋和技术人员。这么多的物资调过来，他们要跟着过来调查一下。 村民们沸腾了，咱们场子里要通电了！帮忙卸车的人就过来问怎么卸车，老赵厂长说：大家回去准备斧子油锯，发电厂建在哪里还没有确定，机器安装好了，咱们给它搭个大房子，总不能叫机器放在外面雪地里吧？ 大家这才离开。正说着，市里的车队一溜五辆赶来了，表示慰问。接着，临近天黑时，周围四个农场和另一个林场的领导们也骑马赶来了。 新搭建的大帐篷里，卢平给一大班子各级领导介绍了小包，介绍小包的联想公司和在此地建立公司的规划，说：小包想在北方找片地方搞个试点，给国营农场探索一条最佳经营模式，经上级协调，把附近四家农场两家林场合并，成立一家公司，名字叫做北方包盛独资有限公司，原有的1622名职工全部转入包盛公司，其工作关系、工资关系、组织关系、医疗福利和以后的退休待遇都由包盛全面负责。大家放心，包盛依旧是国营单位，是国家直属的特别经济示范区。只是进行公司化经营管理模式试点，这是国有企业改革的先行步骤的第一步。下面请小包来讲讲公司发展远景规划。 小包站起来，说：各位好！大家都是基层工作的实践者，对当前林场农场具体情况有着发言权。不可否认，农场曾经有过光辉的历史，有着一代人激情奉献的开荒精神，这都是我们的精神财富，人民和共和国不会忘记的。现在我们面临一些困难，我，就是过来带领大家克服困难，重现辉煌荣耀的。在我老家慎阳县，我主持过农业机械化试点县建设和村村通道路建设示范县建设，后来，又搞个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模范县。老家那里是平原，人口有四十多万，太多，现在咱们这里资料显示只有6600名人员，我相信，先抓精神文明建设成效更快一些，人少好管理嘛！ 我的工作计划是：林场暂时关闭，禁止大规模砍伐森林，在统一调查林区情况后，再缓步放开砍伐权限，这是对森林的一种保护措施。等休养三五年之后，再根据需要间伐轮伐部分木柴。人员问题，是这样安排的：500余名职工组成护林队，进行护林防火巡查，林区公路维护建设等工作。1800余名亲属，在经过人口调查，摸清具体情况后，统一招聘吸收进包盛公司，另行安排工作。两个林场合并后，移居到一个生活区，便于孩子们的教学和医疗。这个生活区，我看咱们脚下这里就很好。 四个农场也是合并两个生活区，道理和林场一样，这样，咱们三个集中居民点，就有三所小学，三个小医院，三个发电站，咱们的发电机组是柴油机，太分散了，线路损耗就受不了。有人说：上地里干活，太远了怎么办？ 这点大家放心，不会因为路远，叫土地荒芜的，咱们会引进国外最新型的大型农机设备，几百万、上千万一套的机器都给你配备了，还差你一辆公交车吗？ 关于工资待遇和福利问题，包盛公司将执行工资加奖金加福利三合一模式。根据大家目前生活水平，征集大家意见，协商各个岗位的基本工资，保证不会降低大家现有收入水平。其它方面的福利等具体实施办法，根据以后的经营状况不断调整。 来自市里和省里还有驻军单位的领导商量一下，由市里的一个王姓领导说：包总的公司发展很快，在各地的产业涉及行业很多，我们希望小包总经理在闲余时间到周边考察一下投资环境，我们将以最优厚的政策欢迎联想公司进来投资和合作，能给介绍些海外资金进来，我们也热烈欢迎啊！ 对邻居的热情要求，小包只身一笑，说：场区要发展，肯定自己是搞不起来的，周边地区也要多多帮助才是啊！这里离白城大庆齐齐哈尔距离都有二百多公里，肯定就离不开大家的支持。近期急需解决的问题是通讯和电力，计划今年年内必须完成移动通讯基站建设和高压输变线路的铺设，其次是交通和能源运输将在三年内建设完成。我会向上级提出申请，派工程兵部队帮忙修建的。至于合作或投资问题，等基础建设完成一定程度才能谈，现在说有些为时过早。 这就是说：你给我帮忙，我才能帮你，就看你们的表示了。 王书记笑着说：只要有需要市里帮忙的地方，只管提出来，无论是物资和人力，我们都会大力支持的。 小包立刻顺杆而上，说：那就请王书记支援一些人来吧！我们现在就召开包盛公司的第一次工作安排会议，你就旁听一下，看能不能给点建议。 小包对交头接耳的十几位农场林场领导说：各位！今天咱们的包盛公司就算成立了！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小包，全名包亚伦，今年二十五岁，未婚，现在是关系公司的总经理，这次来咱们这边搞试点，是首长命令探索一条农林牧副鱼业发展的新模式。这位是一号首长办公室的卢平将军，卢秘书；这位是我的助理吴树平，这位是我的秘书肖玉华，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祝道绣，也是我的私人秘书兼助理。 有个年轻人忽然就说：唱《茶山情歌》的那个人和你很像嗳！ 小包笑着说：没错！就是她！她就是阿绣！现在我在这边的工作量较小，她俩就在咱们小学校担任小学教师，直到上面分配来正式教师为止。 大家高兴起来。名人啊！来自北京的明星给咱教娃子，那还错得了！ 小包咳嗽一下，大家安静下来。大家也做个自我介绍吧！ 那个认出阿绣的年轻人站起来说：我叫许自强是红星农场的拖拉机手，我不是领导，来看热闹的。 去去！一个人站起来，说：我是红星农场的场子叫王世清，这位是书记张金胜，这个戴眼镜的是我们的会计王国哲，外号王眼镜。 大家笑了起来。第二农场的场长洪新生书记陈远超，三农场的场长江自力，书记刘风富；四农场的场长李大勇，书记王永诺；一林场的赵建国小包已经认识了，没有书记；二林场的场长常江峰，书记徐立成一一站起身和小包打招呼。 小包叫阿绣抱来一摞表格纸张，交给赵建国，说：根据各个场部的人员户数，按户统计人员情况，把表格填一下，首先对大家家庭情况摸一下底，包括家庭成员数量、年龄、健康状况、教育程度，居住情况都如实填报一下，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和不是正式职工的劳动力签订招聘合同，再根据家庭成员状况，分配房屋，大家一定要细心一些。各林场的事已经安排过了，三年内不伐树，组织护林队巡山防火和林区道路维护。其余的人和农场的职工编排在一起，另行安排工作。 现在距离种地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咱们的工作分为几个部分，一是组织拖拉机手集中培训，学习新式农机设备的操作使用技术。二是组织剩余劳动力，大搞基础建设，建设我们的三个新生活区，改善员工住房现状是最迫切的任务，所需要的水泥、钢筋等物资很快就会随着工程兵车队进来，砖头河砂就不能从外地运来了，需要我们自己来弄。河砂的采集，有机械采挖洗砂船过来，不会叫你下河去捞砂的，砖头采用河砂水泥压制，也不叫你去烧窑制砖，为什么这样做，一是速度快，二是保护我们的环境不会被乌烟瘴气的窑场污染。现状所面临的问题，一是人手不足，二是和时间赛跑，不能耽误开春的粮食播种，还要首先把孩子们的学校建成。 所以，请大家回去后，尽快把调查表填好送过来，咱们商量生活区地点选址，接着就召开职工大会，商定薪酬，签订聘用合同，然后就全面开工。 市里的王书记，请你回去商量一下，能在不耽误各单位正常工作的情况下，调来一批建筑队和车辆驾驶，机械操作人员。工资方面我们签订合同，保证不让他们吃亏！ 市委王书记笑着说：都是建设国家，还分这么真干什么？支援一下你们公司的基建，是应该的。 这句话听得小包不舒服，着重点名你们公司，意思还是觉得咱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不过，能有人来帮忙就好，小包也就不想再多事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起步维艰 小包的远景规划一出来，几个场区顿时沸腾了。当听说上过春晚的演员阿绣要留在林场，给林场的孩子们当小学教师后，附近的农场林场居民就坐着雪橇往这边来，要亲眼看一下阿绣的真容。 小包驻地的帐篷区外不远，和村子之间的空地上，推土机推平整理出一片平地，两排彩钢板房已经搭建完成，外围用绿漆钢管树立一圈再围上网栅，中央广场矗立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一面国旗迎风飘扬。板房的每个门上都挂着厚帆布门帘，双层玻璃窗很严实地阻挡外面的寒风，这就是新生活区的小学校。 原有的小学有三间房，两间教室，一间是校长兼代课老师崔校长的住房。学生有二十一名，一到五年级的都有，挤在一个两间大小的教室里。房子是原木搭建的，前后都有小黑板，上课时，有面朝前的有面朝后的，有听课的，有写作业的。不同的班级在学不同的课程，做不同的作业。小包和阿绣几个人都没有见过复试教学的方式，这次真的开了眼界，同时也觉得很心酸。自己拿出了三四个亿的资金搞希望工程，也不知道希望小学建到哪里去了？ 小包在教室坐了十分钟，看了挂在墙上的温度表，室内只有4~5度的样子，就对跟着的赵建国说：叫人弄些木材柈子来，这里面需要升火，增加温度。等会儿，叫人送来些铁炉子，安装烟火通道，不能把孩子熏着眼睛了。郭大忠几个用铲车端来一堆钢铁部件，小包也亲自下手安装，五间教室和三间教师房间都给安装了铁炉子。教室里烧木头，容易点火和熄灭。教师房间里烧煤炭，原有的教学点崔老师是常住在学校的，还要在这边开伙做饭，小包就给卸了两吨煤炭。 崔老师现在轻松多了，二十一个学生分散到五个教室，人数最少的五年级只有三个学生，由他亲自代课。阿绣负责二三四年级数学，肖玉华负责二三四年级语文，一年级五个学生太小，就和五年级交给崔老师带着。 发电机组没有安装在村内，小包在山沟边上选取一块地方，用挖掘机推土机轰鸣几天，整理出一片空地。在一侧搭建一溜板房，大敞棚，里面弄来大堆的钢架构件，不知道想要搞什么玩意儿？ 林场的人们看见，每天都有车辆进入林场，拉来不知道什么物资？那一片山林有持枪的军人把守，想看情况的人根本进不去。 五天以后，一场大会召开了。这次来主持会议的除了市里的王书记外，还有省里的领导和驻军部队领导。 根据人口调查显示，全区原有1622名正式职工中，男性占95%，不识字的占35%，初中以上文化水平的不足20%，年龄倒是可以接受，普遍在36到52岁之间。5082名亲属中，儿童占30%，1岁到16岁的就占1522名，其余3560名亲属中，女性占55%，很多不是直系亲属的女性都是投亲靠友，奔着正式职工的单身汉来的。全区没有超过53岁以上的男女。 住房方面，除了公家的场部仓库办公室，全区个人没有砖瓦房，都是土坯墙茅草顶盖。个人家庭经济状况是，农场凭劳动工分分配口粮和工资，基本没有副业。林场这边荒地多一些，有十来家人家总共喂有三十八只山羊。不知道是不是怕谁知道家底，个人存款申报上，没有谁说有存款。 小包当场公布包盛公司的发展目标和计划。三年内，完成公司员工的新建7000套住房，现有1492户全部搬进新区新房。三个新生活区要实现通电、通水泥路、通自来水、通暖气、通电话。原有职工直接分配住房，新签约员工在公司干满十年，免除房租，所住的房子归个人所有。员工在公司干满十年，退休后，继续享受员工免费医疗，享受退休前的基本工资加退休补贴等等待遇。超过50周岁的人，也可签订用工合同，但必须干满10年才能退休，不然房租就要自己交多余的年限部分。原团场领导也不能例外。 公司员工子弟享受从幼儿园直到高中毕业的全部学费免除。享受公司的免费医疗政策。去外地上学，大学毕业回来公司工作的，继续享受优厚待遇，到外地工作的，且脱离联想集团的，所有个人享受的优待中止。 原有正式职工今天就签订转职合同，制作身份牌、医疗证、三天内完成签约。亲属新员工今天也开始签订聘用合同，照相、制作身份牌和医疗证，为期十天，大人小孩，每个人都得亲自到场，指纹视网膜采集不到的，就无法确定身份，将来在医疗上就很难确定是否需要交费，所以，大家回去后，通知没来的人，过来签合同，采集样本。 公告一贴，参加大会的人员顿时喧闹起来，小包坐在主席台上，回答一些群众代表的提问。 有人问：是不是全体登记上的人口都能分到房子？搬到新区住居后，老房子怎么办？ 小包说：只要签订合同，成为包盛公司的员工，等房子盖起来，就可以根据家庭人口多少，分配到相应的大小面积的房子。老区的房子肯定要拆除变成耕地或者建成工厂。 我小姨子也住在我家，能不能签订用工合同？享受分房？ 只要愿意在公司上班十年以上，可以签免费住房子合同，每月从工资里扣除房租，同样享受医疗免费，十年后，继续在公司上班的，退还扣除的住房租金。 咱们这里没有合适的小伙子，他干不满十年就要回老家嫁人，怎么办？ 小包笑着说：医疗继续免费，住房租金是必须扣除的。咱们这里，很快会来一批转业战士常住，就怕姑娘太少了！ 有人问：咱们的工资是多少？ 小包反问：你以前拿多少？ 那人说：正式职工劳动力是按工分结算的，出工有十二分，冬天不出工也有三分，小孩子不论大小，不上工也是三分，按照年终结算，一分合四毛二。亲属劳动力是出工有十分，冬闲半年只有两分。 小包笑着说：这么说一个职工劳力一年挣三千零六十分，也就是1285块钱。一个亲属一年只挣907块，两口子全年正2190多块，一个孩子挣460块，两三个孩子也可以挣一千多块。你觉得日子过得怎么样？包盛公司将改变这种分配方式，怎么该，还得向大家征求意见后再做决定，因为工种、岗位的差别，肯定工种标准不会一样的。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叫大家的生活水平有任何下降的。 一个冒冒失失地大姑娘创了过来，说：你是不是那个《小城故事》的作者小包？ 小包笑着看着这个东北口音的长辫子姑娘，点点头说：我就是！ 啊！这回答，叫围着想打听情况的群众发怔一下，然后齐发一声喊：真的是那个小包吗？ 那姑娘仔细打量小包上下一会儿，毅然说：我叫李二妮，我姐夫是赵建国，我去签合同，在哪里签？ 小包指着不远的地方，八个连在一起火红色的大货柜集装箱，说：从西边那个门进去，有人带你一步步的完成步骤，整个过程大概得五六分钟吧。 小学校旁边的空地上，八个集装箱连成拐角的正方形，中间顶部用塑钢瓦密封，很大的一片办公区。入口有指示牌，有两个人在负责接待，人们并不认识小特，小包直接调出来四个小特，变化一下面貌，来负责给员工采集身份信息，制作标识牌这样的高技术性的工作。 明亮的灯光下，箱体内并不觉得狭窄，调集调查登记表，找到李二妮的生日年月，小特叫李二妮确认，然后就照相，输入电脑，指点她到另一个地方办理。这里对照本人和照片后，叫她对着个小圆点看，只听滴的一声，面前的小屏幕上显示绿色方块，办理手续的人员拿出个小盒子叫李二妮把右手食指放上去，声音响了之后，又叫把食指和中指一起放上去，再次声音响起，那人指点她到下一个工作台去。 穿着同样制服的工作人员不拘言笑，拿出一份材料，叫李二妮签字，李二妮是个初中毕业生，写起字来还算过得去，签完字。里面的机器嗡嗡地响了一阵，那人递过来两张卡片，一张上面写着包盛公司员工身份卡，有她的照片，卡号为a100001；另一张是包盛公司员工社会福利保障卡，上面也有李二妮的照片，编号是李二妮的出生年月日加辅助字母和数字，两张卡片背面都有一个黑色粗道道。那人给了个带黄挂绳的塑胶套，说：一定要保管好这两张卡片，身份卡上班时要挂在脖子上，保障科在看病、领工资等和办理和钱有关的事时拿出来，更方便快捷一些。 这就完了？这就成了小包的人啦？不是！这就成了包盛公司的员工啦？李二妮晕乎乎地从房子另一头走出来，几个人立刻上来问东问西。 李二妮把卡片装进塑胶套里，戴在脖子上，她的照片在卡片上很醒目，显得朝气蓬勃有活力。她姐，赵建国的老婆，三十多岁的李大妮和老爹李老憨就围着问：里面怎么样？几个人？没有为难你吧？ 二妮说：嗨！原来是那个小包，我说是谁呢？ 他爹说：怎么？你还认识？那个屯的？ 李二妮笑着说：他就是《小城故事》的作者，写歌的。 大妮说：真的？那人能写那样的歌，指定是个好人，听你姐夫说，他还没有结婚呢！我先回去炖狍子肉，你等会儿叫你姐夫把小包请咱家去，咱们和他好好唠唠！ 第二百一十五章 尽在掌握之中 卢平对一班子省市级的领导观摩团严肃地说：现在咱们这边的改革初步启动，咱们这里是公司管理模式来运营的，和当前的一些县乡政府管理的传统做法有些不同。这个试验区的直属上级是国务院办公室，公司的盈亏由公司自己完全负责，所以，当前的基建项目，大家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也不要来批评！ 小包补充说：近期，公司把这边几个农场的旧有机器设备处理掉，筹集资金，引进新型大型机械，各位可以帮忙给附近单位联系购买，价格从优哦！另外，驻军单位，组织一批人员过来，我看至少得两个工兵团，一个运输团，通讯技术单位要协调一部分，在今秋之前，把四件事做好。第一，移动通讯电信基站要覆盖全区！材料问题不用操心，很快会运进来。第二，从平齐线上引过来一条铁路支线，车辆机械和物资方面不用你们管，只要部队上来就行。第三，给咱架设专用高压线路，建设一座五十万千瓦的变电站，材料依旧由我们向上面要。第四，从大庆到这里铺设一条地下油气管道，按照五十万人的城市需要来设计。相关调令手续将在三天内有人送给你。 听说农场要低价卖机器，省里的官员觉得小包有些不靠谱，这是要处理完家底想携款逃跑吗？在听说他要调动几千人的军队，更觉得他狂妄的没边了，要不是这个一办秘书卢平在场，又是有人确认确实是本人，在场的人就想给小包一个大嘴巴。 中午的午饭是什么工作餐，不喝酒不说，连菜也很简陋，胡萝卜炒肉，加鸡蛋汤，连个野味也没有。午后三点，素然无味的领导们就要退场，小包提醒说：我已经联系了中国农业装备制造公司，最近三两天就会有一批机械过来，各场区尽快完成签约，把司机召集起来，准备培训。各场区也尽快给核定价格，完成旧设备处理任务。 上面的领导陆续离开了，各场区的领导也慢慢散去，明天，他们还得继续来开会，带领本场的人来这边签合同。 小包所在的地方被命名为包盛公司总部，也称为第一生活区。发电机组没有安装在村内，而是放在500米外地山谷间，那里经过几天的爆破炸山，大片的石岭被削平，一条便道一端经过大敞棚连着村头大路，一头通往山里。那一带被铁丝网围着，还有高高的瞭望哨守着，到处挂着醒目的牌子，高压电站房，小心触电！鲜红的高压标识，指示村民不得靠近。 有时顺风，村民就听见那片山里，不断有嗡嗡地声音传出来，还经常有爆炸声，震动得厂区的木房子颤动起来。 村里的26户住民家里，都给连上了电灯，每户两个。为了节约用电，只有晚上到天亮才能供电；白天里，只有小学里和集装箱办公室那边供电。 小包在人们离开之后，也要回自己帐篷那边休息，赵建国凑过来，说：小包！今晚我家婆娘炖了狍子肉，请你过去喝两盅！ 小包想了一下，说：好！先声明一下，狍子肉我想吃，可酒我是不敢喝的，我过敏严重。要不，叫几个人去？ 好啊！人多热闹啊！好客又好爽的赵建国立刻答应着，小包就去叫卢平和两个女教师。 看到小包带着三个人过来，阿绣和小包腋下还各自夹着个纸箱子，赵建国就不高兴了，说：到家里坐一会儿，还带东西，就显得外气了。卢平说：酒你也不要啊！小包不喝酒，特意给你带了些，搁他那里，都放坏了！ 李二妮听见狗叫，就出来迎接，看见两个教师来了，更是高兴。 小包喊李大妮嫂子，叫她很高兴。这边的人叫嫂子，和山东人叫二哥一样，被人抬举。你到山东一些地方，叫大哥，可能会挨打！唉！都是因为潘金莲给闹的！你要是管不认识的男子叫二哥，立刻好感度就上来了。 赵建国家里有六口人，他夫妻俩是正式职工，两个孩子，还有两个是岳父和小姨子。这边的房子倒是不缺，用木头解开，随便搭建个木屋，就是房间。从外面看，是原木钉在一起的木头墙，到室内再看，墙壁光滑，接扣严实，风是吹不进来，屋里放着火塘，连着烟囱，还坐着茶炉，还炖着肉锅。除了烟熏火燎的把屋里搞得黑不球溜的，还真是原香原味原生态。 小包打量一圈，说：赶明闲了，请几个人，给我打造一座这样的房子，这住着多有感觉啊！ 老赵笑着说：那是！咱们老职工里，有这样的手艺的不多，那些新来的家属，别看是小伙子，修的房子到处漏风，屋里糊了几层纸，也挡不住寒气进来。他们不懂木头的！ 小包从纸箱里抱出个盒子，笑着说：今晚，你俩能不能把这坛酒给喝完？ 小包给的依旧是给夏书记的那种坛装汾酒，很能唬人的精美包装烤瓷坛子。老赵拿来一摞大碗，哗啦啦给倒了五六碗，自己先咚咚咚喝了几口：啊！好酒！比他娘的小烧好喝多了！ 嫂子把一大盆滚烫的肉端上来，也端起一碗，喝了几口，又去盛菜去了。李老汉不太说话，没注意，他的一碗已经干了！李二妮也端着一碗酒，慢慢品着。小包目瞪口呆，肖玉华也是懵懂一片，阿绣在后面悄悄地掐了小包一下。 小包说：没有筷子啊，怎么吃肉？ 二妮喝了口酒，就抓起一块大骨头，直接啃了起来。老赵说：还是城里人讲究，咱们这里，不用筷子，也能吃饱。 大嫂拿来一把木筷子，又端来腌白菜，咸萝卜，说：等会儿，还有个焖鹿肉，这会儿还不烂。 二妮一碗喝完，才看着阿绣发傻，说：你是哪个唱歌的？《茶山情歌》？ 屋里火坑烧得热，阿绣和肖玉华都脱掉了羽绒大衣，显得苗条健美。阿绣笑着点头。二妮就凑过来，说：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到我们山沟子来教学呢？ 阿绣说：小包要来，我就跟着来。 这句话有些嫌疑，我是小包的女朋友，当然要跟着走了！二妮是聪明人，立刻明白阿绣的意思，悄声说：你的男朋友很好啊！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结婚了也挡不住男人采野花吧？我还是有机会哦！ 肖玉华也凑过来听她俩说话，两个人立刻就转移话题。 老赵家两个儿子，一个十二，一个十岁，没有发现，这一会功夫，两个小鬼一对一口，这会儿，把一碗六七两酒，分喝完了。两个人悄悄看了老师一眼，偷偷离开了这屋。 卢平喝不完这碗酒，也得慢慢陪着品咂，赵建国就说：你们来到这里才几天，咱乡旮旯里见到了电灯，娃子们就坐进新学校，看得出，你小包是个过日子的人，知道孩子们的重要，别的就不说了，刚才二妮带这个牌牌回来，说是已经成为公司的人了，这个公司到底想在这里干什么？我们最后能落下什么？ 小包感到有些悲哀，自己画了那么大的周折，搞调查、搞普及，现在连个林场领导还在怀疑自己的目的动机。就耐心解释说：我将把这里作为我的第二故乡，努力经营好建设好她。包盛公司是一个联合公司，主要业务有农林牧养渔，还要搞农产品深加工的工厂，现在这里就筹划建造7000套房子，今年秋季部队退伍军人将会有5000人以上转过来，成为包盛公司的员工，将来这里要建设成一个十万人以上的城市。作为第一批员工，你肯定要付出更多的劳动汗水，退休补助也会更多的。 卢平也说：你们这里地处深山，小包的名声在这边不是多大，你要是到大城市，尤其是学校里，年轻人中间，小包就是他们的偶像，你叫年轻人找张报刊来看看，哪份杂志上没有小包的名字和照片？ 二妮又喝了半碗酒，晃着发红的大脸盘，甩着油亮的大辫子，说：姐夫！小包！我知道他！发明家，企业家、作曲家、小说家，还是个将军，跟着他走，没错的！说完，扑通，就卧泥了。 小包啃了个半截狍子腿，又吃了几块鹿肉，不放佐料，直接炖出香味的野物真的很原生态。小包觉得饱了，就对李老汉说：明天你也去把聘用合同签了吧！再有七八年，就退休了，不干活也能拿到一笔退休工资。你的身体好，继续干些其它工作，就能拿双份工资。 老赵摇摇酒坛，已经空了，还要继续拿酒，小包说：算了，休息一下，明天吴树平可能就回来了，咱们还要去接收机器呢！ 小包和阿绣几个走了，大嫂还拿出玉米面饼子，小包肉都吃饱了，哪里还吃得下。 回到帐篷那边洗涮一下，小包说咱们就不往板房里搬家了！等地里忙一阵子，一两个月吧，咱们就开始建造房子，明天就是二月初四了，正好是星期天，咱们去山里转转，选址盖房子，先把设计图画出来，把要求标注上，各画个的，回来再讨论，结合一下，把方案交给他们。 第二百一十六章 工程兵来了 以前，一提到东北西北，人们普遍就觉得是个寒凉之地。以为一年就有大半年是在雪地里生活地，现在阿绣就觉得世界观被现实改变了。 3月底，春天的脚步就翻过万水千山来到这里。快速升高的温度很快融化了地上的积雪，山上流下来的雪水汇集成流，村外的小河就涨起水来。小包开着直升机升空，围着生活区低空盘旋，阿绣和阿华两个人就各拿着一架相机不断的按动快门。 往远处扩大飞行范围，转了几圈，小包悬停在一片山峰下，这里的山上一面有条斜坡，另一侧是山崖，周围树林密集，山崖下有水潭连着山下的湖泊，山脚下又是很大的一片草甸湿地，小包回头问阿绣：这个地方怎么样？离学校那边两千米左右。每天跑步锻炼着就去上班了。 阿绣看了小包一眼，说：你说行就行！小包对着这片地方照了几张相，继续往远处高处飞。山林向阳处的积雪融化得差不多了，远远看去，地面一片苍翠。从这个角度看地面，是阿绣和阿华没有经历过的，就兴奋地胡乱拍照。小包还想往更远处看看，对讲机里传来地面电台的呼叫：老吴回来了。 小包返回驻地，就看见一长溜的大型车辆拉着大木箱沿着公路停了一排。前来签合同办理身份牌的各场区职工都在围观。吴树平回到集装箱办公室中心区，对刚进来的小包说：这次带回来四十台2254轮式拖拉机，四十台大型联合谷物收获机械，运输车辆八十辆，大型农具一百六十件，其它车辆四十多辆，拉来的化肥油料等等，全部是从北京总站装车，发专列过来的。一些部件太大，已经拆开运输，还要在这边现场组装，农业装备公司还来了十多名工程师，过来指导操作培训的。跟来的开车的都是白城那边军分区的驾驶员，明天他们就要回去。 小包点点头说：把车辆开到村子那头空地上，安排工程师和战士们住新板房，你带着他们，我们依旧住这边帐篷。 最先登记的拖拉机手被几个场长带了过来，先到小学校教室坐下，看到各单位的人数加起来还没有四十个，小包就问：原来农场的机器操作人员都来了吗？ 一团场的单位最大，书记张金胜就说：四个场区的司机都来了，一共就四十八名，四个单位原有总共车辆一百多台辆，就是他们轮番上去操作的。 小包说：那不行！这些新式机器，有的得两三个人操作，人少了不行啊！扩招一些有问题吗？ 张金胜说：没有问题！可以从登记表上选拔补充一些。 小包就用对讲机和忙着登记采集身份信息的小特说话：现在已经采录多少人的信息了？什么时候能完成！ 小特回答：截止一分钟前，采录个人信息四千零六份，完成时间是根据人员到来时间决定的。 小包泄气了，对张金胜说：再等一天吧！人员信息采集不完，电脑无法筛选最优人选的。你也可以推荐一批有文化的青年上来，文化水平低，但对机械有爱好的也可以啊！ 王永诺、江自力几个说：回去我们先找一些吧！小包说：最低得补充到一百名，女的也行！不要再以正式职工不正式职工论身份了，现在签了聘用合同，大家都是包盛公司的员工，都是平等一样的。要是谁有外地的亲戚，也可以介绍过来，咱们一样聘用。 那，这些已经来的人怎么办？张金胜问。 小包说：回家带铺盖，明天先过来，学习推土机挖掘机操作，咱们在种地前要把水渠、道路修整一遍，有的道路过于狭窄，不适合大机器转弯。你们回去后，把没有来过的人赶紧带来签订用工合同，小孩子也要用拖车拉来，要不是各区没有电，我就叫他们上门去采录信息了。 部队的司机走了，工程师们在赵建国带领下，沿着林间公路去山里闲逛一天。小包也步行去了那片他看中的地方，实地测量起来。一个蓝领机器人穿着军便服陪着小包四处观看。 小包说：这里建一座别墅，那边修一条公路，要建造得功能齐备一些，要有独立发电设备，取水系统，独立的锅炉采暖系统，这些设施要修在隐蔽地地方，地下最好。附近要在山体里建一个秘密防空洞，你设计一下，回去交给我。 阿绣和阿华的设计图效果图作业交给了小包，小包和自己画的图比对了一下，觉得各有千秋，都有道理。区别最大的是两人对生活环境的要求不同，阿华想建在高处，像个空中楼阁，由盘山公路连接山下。房屋绘画效果不是多专业，小包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阿绣设计的房舍在临近水潭的低处，推平的空地上，一栋两层小楼，就是老家的翻版。外面还围着和赵建国家一样的木栅栏，里面小楼前是菜园，典型的农村风格。 小包想了一下，综合两人的设计优点，把房舍建在半山坡上，后面是缓坡，标注给蓝领看，要加固打桩，防止泥石流把房子带走了。房子前面面临水潭，远眺草甸和林海、农田风光，旁边还要建个大平台，上面建造一处老赵那样的木屋，还要有直升机停机坪。房子建三层，全部钢混结构，往下有地下室车库，外面连接公路，里面连接掩体洞穴。发电系统和供暖系统都安置在里面。 有了这些具体要求和提示，当晚，小特就给小包送过来一叠设计图纸，效果图。 大敞棚那边修造了一条钢板拼接采砂船，三十米多长，吊放在一辆长拖车上，就往河边拉去。十多名员工被调集过来，安置在河边的河滩上，他们是第一批上岗的公司员工。 沙河离村子有三公里，河沿上有一排钢架板房，床铺设施齐全，锅碗瓢盆都有。河岸上边的山下又建起连片的高架彩钢大敞棚，里面安放的是大型水泥砖的制造设备。 在技术人员指导下，给船下锚固定，船上的发动机带动发电机，启动工作，河砂被长长的吸管连沙带水抽了上来，河水随即就被重新流进河里，分离出来的粗砂就堆积在船舱，随着传送带的转动，输送到远远地河滩上。十几个人长吁了口气，这么简单！十几个人分为三班，日夜不停地工作，他们穿着长筒靴子，都配有羊毛大衣，强光手电筒，防水手套等等。一个做饭的，负责十几个人的一日三餐，大米小麦面粉到场部去领，冷冻猪肉也有，就是青菜需要自己从家里带。 工人的工作就是，一个地方的沙质不合格后，移动船只，重新固定，再就是给机器添水加油，调整传送带方向，不叫沙堆壅住出口。 第一批工程兵部队来了一千人，他们是坐着卡车来的，只带了随身背包，炊事班连锅都没有带。团长姓董，先叫战士们在推得较平坦的山坡上坐下，自己和政委向迎接过来的小包走去。 报告首长！东北xxxx军区xx工程兵团团长董建国，政委杜兴吾向你报到！请指示！ 小包说：稍息！我现在不穿军装了，你们也随便一下吧！战士们还没有吃饭，炊事车马上就到。还是咱们的通讯联络基础太差啊！要是提前知道你们今天过来，咱们也准备一下！ 王十九的二十人，一身野战军迷彩军装，开着一溜的迷彩色卡车从山沟里的树林里出来了，十辆炊事车一溜排开，支开箱板，小包说叫炊事班的人上来做饭！其余战士搭建帐篷， 董团长一声令下，人员全部行动起来，三十分钟后，一百二十顶大小帐篷搭建完毕。王十九的小队再次送来一溜车辆，有河砂、板房材料、水泥，石子等建设物资，也有水桶，脸盆、水管、发电机组燃料等生活用品。后面还有一套钻井车。 小包说：战士们吃完饭，在营地两头修建两座厕所，选取位置打一口井，发电机和照明线路搭建起来，板房是盖洗澡间和厕所的，水管要安装到那里，热水锅炉也要建起来，战士们要全天有开水喝。 快两点了，午饭才开始吃，炊事班的人对这种炊事车初次认识，临时上来操作，掌握不熟练，自然就慢了一些。饭菜是液化气蒸大米饭，猪肉炖包菜，鸡块焖土豆，海带汤。 下午，千人开始在营区忙活起来，挖掘机开挖大大的化粪池，用水泥砖砌边，水泥膏粉墙，上面用木头封闭，防止人和牲口畜禽掉进去。旁边的地面开挖沟槽，水泥硬化，上面搭建板房，隔断大洗浴室，装配锅炉，安装连接水管，忙得热火朝天。 营地的一边靠近树林这边，钻井机器开动了，远处河边一台抽水机在把河水用水带抽到机井边上的循环水池里。工程兵就是不一样，机器上手快就不说了，人家就是干这个的，这水井打在河床边上，那就是技术问题了，厚实的土层如同钢针扎在豆腐上，到了七点天黑，已经打到三十五六米了。小包在营地帐篷转了一圈，问：战士们怎么休息？ 一个班长说，我们带有防水胶垫，铺在地上，就可以睡了！ 小包摸摸一件背包，单薄的棉被根本抵挡不住地面冒出来的寒气。时间久了，关节炎风湿病都是轻的，后世那么多的老年病不都是这个激情燃烧的年代留下的。 小包退出帐篷，对团政委说：调二十辆卡车，跟我走，给战士们拉些睡垫和睡袋过来，晚上，咱们再开会商量工作安排。 小包回到山里，王十九带人警戒，把无关的工人分派下班。山间那片空地上，突兀的就出现大堆的包裹物资。外封包装上，印着军用睡袋，军用充气防潮垫字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小包的规划 4月1号，包盛农牧场公司枫树湾总部的牌子正式挂在集装箱方形办公室门前。 公司内部结构分为多个部门，原一场的王世清担任总经理，下辖经理部、财务部、统筹规划部、农业种植部，畜牧养殖部、水产养殖部、林产养殖部、技术服务术部、机械服务部、基础建设部、文卫教体部、公关部等十来个单位。 下面设三个分场，第一个是赵建国任主管领导的林场，下辖320人，组成十个小队，配备四架小型直升机，六辆吉普车，负责林区的护林防火巡查。生活区就在现有地方重建。 第二三个分场部是在原一四农场原址附近重新建设，这两个生活区离总部的距离都在三十公里左右。 机械服务部里，包括机械作业组，维修组、后勤服务组，飞防组，燃料运输组，等部门。北京来的工程师在指导安装调试机器后，回去一部分，小包叫留下五名工程师，在这里设立一个售后服务站，负责这些设备的维修工作。大型农机具按照面积大小所需，被分散到三个场区，新选出来的机械服务部120名操作人员，80名维修后勤人员，已经上岗。车辆在操作磨合试验，维修人员在摸索自己的维修设备、储油罐、农机具等物资的功能。 喷施农药的农用飞机选的是运11,小包搞出来四架，张昕涛手下警卫员当教练，在工程兵部队选了60名战士担任飞行员和地勤，在二生活区那边的平原上推出一片场地，建了一条简易跑道，一处机棚，油库和钢构组装板房，这机场就算建成了。一些喜欢冒险的小伙子，就整天上上下下地练习低飞，带着清水在地面喷着玩。 ................ 原有的场区领导们还担心因为生活区合并，自己职务调动后，收入会随着下降的。现在再看公司构架和职位，自己手下的人员分工安排只后，发现可以调动的力量就很有限。全场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和工作，就如同组装一架精密的机器，都被安装上去了。 员工们的工资待遇标准也出来了，基本工资分为三等，八个级别。最低一级的工资不是领导也不是采砂的，而是中层管理人员。他们的工资标准是，底薪45元，全勤15元，副食补助30元，加奖金和年终福利。和一线员工相比，加班机会少，奖金也低一些。不过，他们已经很开心了，90块现金每月1号准时发放，凭身份牌和保障卡本人现场领取。 采砂工的工资比那些坐办公室的领班的多了30多块，包括岗位补贴每天五毛，外出补助，重体力劳动伙食补助等。 最高的工资是技术人员，飞行服务人员是最高的，公司为他们买了全额人身意外保险，上天一次高空作业补贴就高达50元，底薪100元，加上高空作业补贴，其它补助在内，每月可以领到六百元左右。 工程兵部队的一千余人，暂时转入包盛公司，成为公司的临时员工，发放一种黄色的身份牌和黄色的保障卡。每个人每月除了伙食全包外，也能拿到50元的工资。只是这笔钱是统一拨付给团部财务。 董建国和杜政委说：我看哪！小包要是接收咱们，将来咱就一起申请退伍，转进他的公司也不错啊！ 几架直升机又飞回来了，直接在总部所在地山脚下开辟了个停机场。这里原来叫黑瞎子沟，很难听，小包看见水潭北边有片红色的枫树，上面的残叶还在带着，就取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枫树湾。 另两处的生活区，一个因为小河流，因其名叫松花河，生活区也叫松花镇。另一个地势较高，有片白桦树，叫白桦镇。 进进出出的重型车辆很快把化冻的道路碾压毁坏，一道道较深的车辙，小型车辆顶住底盘车桥，根本过不去。 小包给建设部的任务就是，开山取石，用碎石机粉碎，混合水泥砂子，修筑水泥道路，连接松花镇和白桦镇。原有的石板桥被多次加固，也承受不了几十吨的车辆往复碾压，这次也在重修之列。 董团长心中嘀咕起来，小包说要掉三个工兵团过来，看来首长只调来一个团是错误的决定啊！这人员一分散，就显得力量不足了。 小包给的标示图上，间距五公里一座的通讯塔，几百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就至少需要50座。四个塔同时组装，连地面运输队，就需要两百多人。三个小镇的规划图也交给了老董，建房的和修路的工程队，那是多少人都能用得上的。还要抽人去砖厂、物资调运场、钢筋加工场、模具焊接场、水泥管预制场、搅拌站、运输队，等等单位。工程大了，人手不足，就会拖延工期。 小包没有直接权利调动部队，就对卢平说：你是看到了！还有铁路支线建设，还没有影子呢！你看着办吧！我要回老家过清明，祭奠祖宗！你是回去呢，还是继续在这里指导工作？ 卢平说：我会继续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再调入一批人员过来。你回去吧！我等你回来再走！ 工兵团卫生队有二十二个人，其中女兵就有十六个。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军医，姓李。卫生队有专门的一座院子，周围是彩钢薄板夹设的蓝色围墙，对着大门，是一栋专门的门诊板房大厅，后面一排八间病房，在后面是女兵的宿舍。六个男兵住在另一面的生活区旁边。 这里不仅要负责工程兵的伤病，也要负担驻地周围老百姓的疾病防治。小包给弄来十几个人高的大木箱子，几个男兵拆开一看，一批在小包看来是简单的医疗器械，规格配置比县级医院还要高。 这下可给一班医护人员找到活干了，随机的资料说明上，明确说明，心电监护仪、心电图这些简易设备是由护理人员操作的，这可和当前的心电图室的设立，有点不一样啊！ 李队长去问小包，小包说：提高医护人员的素质，是医疗单位的基础流程，哪个人不是在学习中进步，逐渐掌握新设备的？医疗仪器也是军队医疗兵的装备，要逐步适应新装备，就得继续学习。李队长郁闷地说：资料教材哪里去找？ 小包说：我会要求北京那边发过来一些，你给拉个清单，我用电话传过去。 小包对阿绣和阿华说：我3号要回老家一趟，你们就在这边继续工作，我在20号以后回来，你们照顾好自己。 小包对王十九发布命令说：你和你的小队，在这边严守山里那片基地，那边有一些人是机器人，这是国家实验室的最新试验产品，不许任何人接近。卢平也不行！我只带吴树平回去一趟，你在这边全面负责。一些物资设备，只要那边用完，你就从空间里给补充出来。不足部分，等我回来再说。要是某个工地因为物资短缺耽误了，就由小特给调度到其它工地。小特是机器人中的领导，我的秘书助手，你得听取他的意见。 王十九激动起来，那个小特有时还和自己开玩笑呢！是个机器人？怎么可能？不行！这事回头得落实一下！ 小包又交代了卢平和王世清一些事情，要求新来的工程兵部队统一划归由董建国调动指挥，安排工作区域，其它的等我回来再说。 小包给肖玉华拍照一些照片，上课时的、生活照、环境照都有。准备带给她姐姐，宽慰一下她的父母。 小包来到山间的隐秘基地，自己选中的那个别墅区，这里是卢平所不能被知道的地方，要是被他泄密了，小包真的不排除被钻地炸弹清除的可能。 这里除了王十九和小特的人在看守和建设外，张昕涛就没有来过这里，他带来的警卫员被分散安排了工作，有的在充当飞行教员，有的在通讯站搞技术指导。 这片别墅已经开始修建，工人全部是机器人，二十名绿色衣饰的建设者，六名黑色的制造者和三名红色的电力工人，在一名蓝色管理者带领下，运用新式技术和设备，日夜不停地忙碌着。 小包到来时，巨大的迷彩遮阳棚遮住了这片空域，下面的地下室部分开挖了三十米多深了。来往的特制车辆很忙碌，在洞内完成碎石工作，把粗细不等的石子用搅拌机混合水泥，拌成预混料，用小型运输车在山间铺设四米五宽的道路，那里已经用钢模板支模完成，外侧还有许多支柱和路桩。 山体内部的开挖不是采用爆破开采的，而是采用小型轨道盾构机开挖的。盾构机的能源采用小型核电设备支持，这套设备是小特和蓝领管理员在空间内组织建造的，直接就拿出来启动使用。电厂设置在一公里外的山体之中，那边是机器人的第一件工作任务，已经建成一座半掩体结构的隐秘电厂，枫树湾使用的电能几乎全是那边提供的，柴油发电机组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高标号早强水泥的效果就是坚强，喷枪将水泥膏打在石壁上，那上面打着锚杆，焊接着圆形拱架支着短短五米的小拱架，机器人的技术是不用说了，按照小包给的隧道建设流程施工，就那么一米一米地向前推进，24小时可以有六米多的进度，而且石料全部利用到公路铺设上去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怕你消失了 小包看到山洞里留有往复通风孔，通联在一起，由某个出口往外排气。按照图纸，隧道可以向两侧分开建支线岔道了，这里面还有个较大的空间，汽车可以掉头转弯，仓库可以储存一些物资，还应该有一些大小房间。蓝领说：按照现在的工人和速度，1000小时建造。1预计1600个小时可以完成山体内部工程，地面上的建筑需要1000小时左右，如果要提前完成，每增加一名绿色建设者，可以缩短时间150小时左右。 小包算了一下，当前情况下，完成隧道工程在建造房子，需要到8月份完工，增加一个人可以提前六天，那就再给调来五名吧！能提前到夏天七月中旬最好。反正空间里还有在打瞌睡的呢！ 4号下午，小包用对讲机把吴树平叫来，在山体之中，释放出安全舱，两人随即就消失了。下一刻，就出现在慎阳县城工业园区的仓库里。给刘会军打了个电话，刘会军过来打开仓库大门。这里已经被禁止厂里使用了，不知道小包什么时候回来，这里就成了个中转基地。大门那面就不开门，刘会军从旁边开了个小门，正对着小包的住宅小板房。 小包看到外面晚霞满天，忽地就心中现出一片柔情。对吴树平说：我送你回小汤山吧！等会儿我再回来！ 吴树平笑着说：你说什么哪！工作就是工作！ 小包说：章妈妈该放产假了，到时候，接到北方，那里夏天凉爽，你也好照顾一些。 回到屋里，小包给刘晴芳打个电话，里面一个小女孩接听的电话：你是爸爸吗？这个电话只有爸爸知道号码？ 小包心里一阵欣喜，悄声问：你是双儿吗？你在哪里呀？妈妈在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双儿？我在宾馆里，这里是爸爸的老家！ 小包说：我马上就去看你啊！双儿！ 小包有种即将见到情人的兴奋感觉，这感觉不是对刘晴芳的，对刘晴芳他也是思念不已。可是，对女儿的愧疚和思念之情，却比对刘晴芳更浓重一些。想了一下，小包拿出一个毛绒绒的浣熊玩偶，一把火红的玫瑰花，自己换了一身休闲便服，由拿出同款的一套情侣衫儿童衫，提着个旅行箱，就上了刘会军的吉普车。吴树平开着辆大奔，远远跟着。 现在是阳光明媚的春天，温度不冷不热地，开个普通的吉普车，不会惹人瞩目的。 小包出现在宾馆前台，负责登记的服务员歉意地说：我们宾馆已经客满了，我再给你联系其他旅社住宿吧！ 什么？客满了！这离20号还有大半个月呢！小包说：我有预订房间，1206号，姓刘。小包笑着说。 女服务员在台下按了报警按键，说：1206是贵宾室，已经有人了，你是不是记错了房间号，要不要我再给查查。 四个保安过来了，其中一个一见小包，连忙止住其余几个人，过来立正敬礼：报告！首长好！马上又放松下来，再次说：包总好！ 小包说：可以啊！这反应速度很快啊！正说着，旁边走过来酒店经理陈总。一见小包，就训斥前台服务员：一点没有眼力，连包总也不认识，还整天唱歌呢？ 服务员涨红了脸，她哪里能把这个小年轻和偶像包总联系到一起？小跑过来，结结巴巴地道歉，说：包总你好！我没有认出来你，... ... 小包说：你没有错！这么认真负责，一直保持礼貌态度，随机应变能力也很好，不错！去工作吧！ 徐三这时和几个人一起下电梯，其中就有刘晴芳母女，她们是想去街上小吃店品尝本地小吃的，一出电梯，正好和小包四目相对，当即扔掉手里双儿的外套，扑上来一跃而上，就挂在小包的脖子上。 双儿也叫：爸爸！还有我呢！ 小包拍了拍刘晴芳后背，叫她下来，低声说：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刘晴芳别过头，整理一下头发，小包连忙把双儿抱起来，说：双儿乖！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小包手里出现一包玫瑰花，递给刘晴芳，又给双儿一支。双儿顿时，把头靠在小包脖子上，笑得如同鲜花盛开。几个保安和服务员立刻在陈经理示意下溜走了，小包还对那个保安战友说：兄弟，保密一下啊！ 徐三抱着个孩子，有两三岁，老婆赵丽娜就站在身后，后面还站着个女子，有三十岁左右，小包仔细看了眼，喊：凤姐！ 那女子说：还算有良心，没有忘记凤姐！回去吧！你们久别重逢，还吃什么烧烤？ 小包上楼了，临进电梯时，看了一眼陈经理。陈经理看见坐在一边的吴树平，立刻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对讲机呼叫保安，把刚才在场的几位酒店工作人员叫来，申训保密纪律，叫监控组，把这段录像删除，如果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仅自己下岗回家，亲属也会离开岗位。说不定，这家酒店管理层也会换人。 小包从旅行箱里给徐三的儿子拿出个电动玩具狗，小孩子立刻老实下来。小狗会叫摇头摆尾讨好主人，也会刨地低吼发怒，只是，一开始就把徐普子给吓哭了。小包说：谁给取的名字，叫个普子！很有品味啊！ 赵丽娜低声说；他爷爷取的，说长大办事有谱！ 凤姐笑着说：今晚出不去了，你看咱们吃点什么？小包得请客啦！ 小包说：等会儿，我下去，叫人准备些菜，咱们在阳台烧烤，肯定有意思。双儿一直待在小包肩头不下来，她妈妈说说：双儿下来！爸爸累了。 不！我怕爸爸又会消失了！双儿坚持不下来。她的回答叫小包心里很不好受，两世里的女儿都是一直很依恋自己，这次确实没有给双儿足够的关爱。 小包把众人让到阳台，面对灯火璀璨的街道，给陈经理呼叫一下，拉着双儿出门去说话。不一会儿，上来两个服务员，在阳台上布置桌子座位，过了一会儿，又来一个服务员，推来小推车，上面摆放着腌制好的鸡翅、大泥鳅、大草虾、新西兰乳牛肉、澳洲大龙虾，各种调料、橄榄油、西蓝花、胡萝卜等蔬菜豆制品，还取来两个又深又大的电饼铛，布置好以后，他又忙着倒红酒、沏红茶。没有人认识，这个服务生是和东北的小特，小包的机器人秘书一模一样的。几个人对着万家灯火，喝着葡萄酒，吃着烧烤，徐三还用餐刀把虾肉剥出来喂普子，一副人父的慈祥模样。小包也在为双儿服务，把鲜嫩的鸡翅刷上酱料，给她剥开凉着，双儿两手满是油腻地啃着，还用叉子给让给妈妈吃。 凤姐说：这什么红酒咱们欣赏不了的，喝它就是做个样子，显摆品味的，其实，喝红酒的人有几个懂得的，不都是在装着！见小包不说话，她又说：国外的人都喝什么咖啡，你给弄一些，咱尝尝呗！要好些的！王府井那边街上的一家咖啡馆，神秘的不得了，不知道糊弄多少鬼呢？ 小包说：好点的，是猫屎咖啡，要不要来一杯？ 什么？猫屎？ 几个人第一次听说这个品牌。咖啡在北京等大城市出现，现在还凤毛麟角，很少见。雀巢实在88年才进入国内市场的，一些人为了显摆，追求新另类，搞些不伦不类的咖啡店，糊弄尝鲜的新人类，确实在开放初期大赚特赚。 小包说：印尼的一种小动物，叫麝香猫，这种小动物喜欢吃新鲜的咖啡豆，在猫肚子里发酵以后，拉出猫屎，里面未经消化的咖啡豆被挑出来，再经过挑选、晾晒、除臭、加工烘焙等数道工序，制造出全世界最稀有、最独特、也最昂贵的咖啡。 不要说了。太恶心了吧！小包你胡乱说的吧！凤姐说。 小包耸耸肩，说：你要是真想喝，我也没有，那种东西得800美元一磅，几百块一杯的。要是来杯雀巢速溶，还能提供一杯。 快去煮一些，咱们一人来一杯，尝尝外国人都说好喝的东西。 小包给小特拿出一盒简装的雀巢速溶，小特去烧开水，给众人冲了五杯，端了过来。 凤姐尝了一口，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就说：请给我一点麝香猫的香油，刺激我的灵感。应该说的就是咖啡，那个猫屎是什么味道呢？ 小包笑着说：好记性！连莎士比亚的剧作《李尔王》中的对白，也能记得一字不差，书中的可能就是说的猫屎咖啡！翻译把原意翻成现在的词语。看来你是真想尝一下，等我发财了，我请你喝一杯！ 小特端来果酱和面包，双儿又吃了一块。普子已经吃饱睡着了，双儿丝毫没有困意，还兴奋地围着爸爸转来转去。 凤姐看了一眼徐三，说：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连我都看出蹊跷来了，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小包苦笑一下，说：我现在有家不能回，在外面流浪。我的公司连业务报表也不能送到我这个总裁手上，无数专利被积压，这还算是正常吗？老三，等秋天了，九十月份，我要在北方搞台演出，你看能不能组织一下，打着和港台音乐团体交流的旗帜，咱再闹腾一回？ 赵丽娜说：夜静天冷了，我带孩子回去睡了，小包走了一天的路，也该休息了。还在徐三胳膊上掐了一下。 徐三笑着起身，说：你们久别重逢，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特收拾桌子残局，小包抱起双儿，她已经上下眼皮打架，还在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睡着，嘴里还在嘟哝：爸爸不要走！ 第二百一十九章 异能 小包陪着双儿直到她睡熟，才到浴室刷洗一下，然后钻进刘晴芳的被窝。 刘晴芳微笑着看着小男人，说：带个孩子在身边，是不是很烦？ 小包说：什么话？女儿是爸爸上一世的情人，我没有照顾好你们，叫你们跟着担惊受怕的，真不是个合格的爸爸。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今晚要补偿你七次！ 刘晴芳低声笑着，挺起身子，小包顺势就... ... 春风两度之后，刘晴芳低声笑着问：还来不来？ 小包双手举起来！说：中场休息十分钟。 刘晴芳说：这么长时间了，你和阿绣还没有同床吗？ 小包在她身上用手指连按两下，表示点头。刘晴芳惊讶起来，说：真能坚持！你身体现在怎么这么差？你不是有特异功能吗？ 小包说：用不用转移到你身上写？哎！我老婆这么漂亮，最近没有谁再纠缠你了吧？ 刘晴芳幽幽的说：小心眼！我现在已经不唱歌了！就带双儿玩儿！反正有你养着我。这次徐三说你要回来，就带我们过来，我也想叫双儿在老家认祖归宗，我就不想太多了。 小包说：我已经想通了。年轻有年轻的优势和狂妄的资本，我要把你带在身边，等这边的事完成了，你娘俩随我去北方，咱们钻在大山深处，老婆孩子热炕头，管他外面雨淋头。 那边的建设怎么样了？刘晴芳问。 小包起身说：一切不用担心！咱家什么都有的，不然国家也不会给这么高待遇的。过几天，找卢平再给阿绣要一套房子，还要四合院，留给咱家子女，将来他们生存不济时，可以卖掉度急。 思考了一下，小包说：我还有些秘密要跟你说，为了给你一些自保能力，我给你注射一针药剂，你慢慢锻炼一下，会觉得身体强健，年龄和身材都会保持很久不变样。也就是说：青春永驻。你要不要？ 刘晴芳激动起来，那个女人不想永远年轻美丽？问：他们就是为了这个伤害你的吧？ 小包说：郭大忠胸口被重机枪打了这么大一个洞，为了救他，我给四个战友用了四支，他们都得救了，一个人当场打碎了，那没办法了。只要当场不死，不被打中脑袋，都能自我愈合伤口的。小包拿出个小铁盒，抽出那管淡黄色的液体，推进刘晴芳手臂血管。说：等会就会有感觉，你抱双儿时，不要太用力，会伤着孩子的。 小包又拿出个晶玉戒指，套在阿芳的右手中指上，刘晴芳说：你这是求婚吗？带错手指了吧？ 小包手指一拉，刘晴芳受疼，跳了起来，小包说：不要动！一会儿就好。手指鲜血淌在戒指上，立刻被吸收，泡的通红，须臾之间，戒指在刘晴芳注视下，变淡，消失不见了，手指上也没有了伤口，也感觉不到疼痛。 小包拉着刘晴芳的手说：中场休息时间到，下半场开始！... ... 睡意朦胧之间，刘晴芳觉得床头站了个人，睁开眼一看，双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抱着小包带给他的布娃娃，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刘晴芳难为情起来，自己被小包剥得光条条的，怎么起身呢？小包伸过手来，一把揽住双儿，在她惊叫声中，把她抱上床来，塞进被窝。刘晴芳惊讶起来，自己的睡袍什么时候已经穿在身上了，悄悄摸一下，小包也是内衣完整，睡衣穿戴完毕。看了看表，四点多点，就说：双儿，天还没亮，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双儿说：我解手，顺便看爸爸在不在？ 小包说：等会儿，咱们一起回乡下，给太奶奶烧纸好不好？ 好！双儿愉快地回答。 那就再睡一会儿！不然没力气走路。小包哄着说。 双儿闭上眼睛，可滚动的眼珠和乱动的睫毛表示她在假睡。小包说：睡不着，咱们就起来！想怎么做就去做，不要假装！这样会很累的！ 双儿雀跃起来，连连点头，说：就是！睡醒了还要再睡，就是太累。 你上中班了吗？老师凶不凶？都教了什么节目呀？小包问。 我在中班，老师可好啦！叫我们做游戏，唱歌跳舞识字数数，很多呢！爸爸关心自己，双儿高兴起来。 小包说：你跟妈妈到这里来，缺课了怎么办？等回去了，小朋友学的歌曲你没有学过怎么办？ 双儿转头问妈妈：妈妈！怎么办？ 小包说：爸爸工作的地方，也有很多小朋友，他们也想学习唱歌跳舞，可就是没有老师，你阿绣阿姨在那边当老师，你要是去了，就能给小朋友当个示范代表，他们都跟着你练习跳舞唱歌，你愿不愿意去呢？ 爸爸和妈妈都去吗？你们在一起，我就去！双儿很有原则的说。 小包亲自给双儿梳头，扎了个朝天角，把刘晴芳笑得花枝烂颤，说：这是过时的孩子发型了，现在流行小燕子发型。说着，重新扎了两个髻，又给卡满小头饰，闪闪发光的小饰品，衬托着双儿的圆脸，真的和小燕子有得一拼。 小包和徐三打声招呼，在街上吃点早点，买了些火纸鞭炮，就开车直奔乡下。 田野里，小麦已经出穗，露水把小麦浸透，上下都是湿淋淋地。双儿的鞋子太漂亮，小包不能叫她下地，就拿出两双胶筒雨靴，给刘晴芳穿上，自己把双儿放在脖子上骑着，提着祭品，一家三口就下了公路，去了奶奶坟地。 乡下的清明扫墓仪式很简单，拿把铁锹把杂草清理一下，补些土就行了。这些事大闹已经提前给做了，小包摆上水果和酒杯，上一炷香，烧些火纸，放些鞭炮，就结束了。双儿站在麦地边上，脚下还垫了块塑料薄膜，小包抱着她对着黄土堆磕头，对她说：这里面躺着的是爸爸的奶奶，你来见她，她肯定很高兴的。 她为什么躺在这里？双儿奇怪了。 人老的时候，走不动了，就会躺下来休息，太奶奶就是在这里休息。 她不冷吗？ 不会的！有你我年年清明来看看她，她就不冷。走吧！我们回家。 四周到处响着鞭炮的声音，田野里，渐渐飘起一层氤氲祥和的白雾，把村庄围绕起来，变成一座座缥缈的仙山楼台。 小包驾车回到家，大伯爷几个出去还没有回来。大娘出来，看见粉雕玉琢的双儿，就心疼地不得了，拉着就往屋里走。小包跟着进屋，就听大娘说：大闹二闹都是刚刚才回来，大嫂二嫂都在外面看场子，等会儿，他们又要走！这些人啊！为了钱，什么都顾不上了！ 没钱时，都想着怎么挣钱，现在都在赚钱不好吗？小包问。 大娘说：好是好！可这孩子现在都交给我和你大伯了，忙不过来啊！哪有娘不招呼自己孩子的！我再炒几个鸡蛋，等会儿就吃饭！你们是昨天到县城的吧！ 啊！是啊！我们吃过饭了，你就不用麻烦了。小包连忙说。 大娘说：腊肉炒好了，再炒个香椿鸡蛋，都是现成的。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双儿！你是奶奶吗？双儿很萌地问。 是啊！我是奶奶！大娘很高兴双儿的礼貌。 大伯爷几个回来了。看见门外的车子，就知道小包回来了。几个人都认识刘晴芳，也知趣的没有问双儿是不是小包的孩子。 大闹二闹吃过饭就想走，碍于小包在家，没有好意思。小包见他们都是心急如火，就笑着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管我。我一会儿也走。 大伯饭后，就蹲在门外阳光里吸烟。听见小包说话，抬头看了一眼，说：小包，你说这赚钱有什么意思？村子里年轻人都出去了，只剩六七十的老头老太太和孩子。大一些的孩子也去学校住校了。早前儿黄家的小孙子掉到水塘里淹死了，庄子上连人都没有，半上午也没有人发现。我这在家也是天天担心，生怕有个闪失。 小包黯然，空巢老人现象提前出现，这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乡村没有幼儿园，不到七岁，学校不收年龄过小的孩子，照顾孩子就是个大难题。五六岁的小孩子手脚快，又是气死狗的年纪，爷爷奶奶根本追不上，水塘和家里电线电路繁多，稍有疏忽，就会出事。 后世是怎么处理这些事的？小包想了一下，拍了下额头。动画片，《奥特曼》《变形金刚》、《猫和老鼠》、《熊出没》等一大批动画片还没有出现呢！这事有些搞头，是个大产业。 小包只能说：等上面多建些幼儿园，三四岁就送去，交给老师管着，就轻松了。地里的庄稼不错啊！ 大伯说：今年又是大丰收，你收麦子时还回来吗？ 我在县城住段时间，暂时就不回来了，麦上也回不来了，等年前回来和阿绣订婚。明年就能结婚了。 那你把家里的几只干兔子拿上吧！专门给你留的，你爱吃这个。 小包三口走了，双儿还对大伯大娘摆手：爷爷再见！奶奶再见！ 大娘悄悄对老头子说：你看这双儿多有礼貌，哪像咱家几个小淘气，一个比一个捣蛋。嗳！你说，这双儿和潇潇从小时一个模样，是不是小包的女儿啊？ 别胡说！小西你也看见了，比双儿还小呢，你怎么不说也是小包的孩子？这双儿有五六岁了吧！小包才多大，你不知道吗？ 第二百二十章 那个什么狗就是歌多 县城这边，徐三带来了四个创作人员，随时准备把小包的新作歌曲改编配器，当然，徐三知道小包心情不佳，没敢当面说这些事，所做的准备，只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 小包三口回到城里，吴树平电话报告说：酒店那边暂时不要过去，住宿的一部分媒体记者知道你回来了，就在门口守着呢！还有一些歌迷也早早到来，在满县城乱转。 小包的吉普车直接来到工业园这边。给刘晴芳换了辆车子，叫徐三来接。他可不想现在就和刘晴芳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面前。双儿要和爸爸在一起，就被留在这边小包带着。徐三是新东方的老总，刘晴芳是旗下歌手，虽说这么久没有上台演出了，此次出现在这里，说明也会要出节目。徐三带着刘晴芳刚进酒店，就有一些人围过来。酒店里的四个保安连忙给护送着上楼，徐三返身对歌迷和记者说：我们的筹备工作还在进行当中，到时会有发布会公布消息的，请不要影响演员的私人生活！ 有人问：听说小包要回来参加活动，是不是有新歌发布啊？刘晴芳是不是要登台唱歌啦？ 徐三说：创作不是鸡下蛋，这个说不准的。刘晴芳是新东方的演员，唱歌是她的工作。再见！ 晚上，徐三看酒店秩序太乱，还有人等在大厅看刘晴芳出来吃饭。就给小包打电话，小包说：没规矩！你们过来，在这边住吧！一辆商务车把凤姐刘晴芳赵丽娜一起拉到工业园。 工业园这边有座小的招待所，十几个房间的两层小楼，附近有警务区，有驻军，除了有些机器的噪声外，环境相对要安定一些。 小包问起演出活动组织得怎么样了，徐三说：你就放心吧！邓丽君已经答应过来，时间定在20号上午九点到12点演出。她16号过来，你需要为她作几首新歌，这可是你答应过的哦！其他演员和设备将在18号19号到来。场地选址你和县里沟通好了没有。 小包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说：我打赌，县委书记在三分钟内要给我打电话！谈这事！你赌什么？ 徐三惊奇地说：是不是你们已经联系过了？ 小包说：过完年没有联系过！ 你看上我的哪件东西，尽管说！我赌你把新曲子交给我发行！徐三当然不怕输。自家还有什么价值能入小包法眼？ 小包说：我要你把京城里的关于我的事，透漏给我！徐三立刻苦着脸，说：老头子不让说啊！你再等等吧！ 正说着，电话响了，正是夏书记打来的。小包说：晚上咱们赴宴去！ 晚宴是小包和徐三去的，在夏春德家里，当然还是县委副书记曾现朝陪客。说起物资展销大会流程安排，夏书记说：已经准备好了！全县境内的参展商户已经报名编号的有组织的，连餐饮户算上有一千二百多户，个人手工工艺品、风味小吃之类的摊贩，也有二百多户报名。县里给统一组织，配发带卫生许可标识牌，服务人员服装。展销推广会会期半个月，计划是8号开始进入展点，二十二号结束。所以，你现在还没有见到动静。 展销会场地布置在哪？演唱会场地又设在哪里？小包问。 曾现朝说：咱们吸取上次教训，这次要办的大气宽敞一些。展销会设在新落成的步行商业街，南北很长的一条街，北头是小吃一条街，还另设有流动小吃服务摊点，肯定能满足会展需要。 计划招待多少人呢？旅社床位够不够？小包问。 已经统计过了！所有床位合计有一万六千五百张，再多了，就得安排内部招待所了，可以有五百余张的铺位。 小包说：床位是差不多了！服务跟得上么？需要多少人维持秩序？多少人现场清理卫生？加上当天还有群众大量涌入，厕所够用吗？人家来买东西，去银行取钱，银行资金储备够吗？ 夏书记说：这方面还真没有想到，怎么就和银行有关系了呢？ 小包笑着说：不仅如此，来的人多了，说不定，小偷小摸和江洋大盗也来浑水摸鱼，警察要负责帮忙。服务方面从基层乡镇抽调，警力不足，也得从临县支援啊！ 工作说完，几人开始喝酒，小包不喝，就在一边看着。徐三哪里是两个老狐狸的对手？人家耍耍嘴皮子，他就已经半醉了，老夏喝了两杯，徐三再陪一杯，就低头不说话了。 夏妈妈给小包夹了满碗的红焖兔子肉，小包说：这几年不在家，还是年前吃一顿，好留恋家乡饭菜啊！ 曾现朝低声问：你那事不咸不淡就这么放着，没有结论么？ 小包哈哈一笑：我知道自己是犯了错误，首长不让回京，是有考虑的，那就在外面多建设几个慎阳县，等事情明朗了，我胡汉三依旧要回乡的！ 你没有回公司？夏书记吃惊地问。 现在在东北大山窝里，承包了片地，组建个公司，那里比你管理这片地盘大多了，有山有水有草原有农田，等秋后，你去参观一下，说不定会有启发的哟！ 夏书记忧心忡忡地看了曾现朝一眼，曾现朝问：你的生意怎么办？ 没有谁敢侵吞我的资产的，只是发展慢一些罢了，给人家让路而已。小包自信地说。好了，吃饱了！我送徐总回去，你们也休息吧！ 凤姐走了，她只是跟徐三来见一眼小包，在见到小包之后，看见他依旧洒脱自如，一些事就没有必要说出来。 小包在工业园住着，和徐三几个趁天气好，去乡下钓鱼，野炊，有时去乡下工厂看看。 在养殖场里，双儿第一次见到大肥猪，见到小猪仔，兴奋得直跳脚。徐普子也是兴奋得整天不睡觉，双儿拉着他到处乱走。小包对养猪场总经理肖明航说：留三元良种母猪三百头到五百头幼崽，培育些公猪苗子，夏天那边建好猪圈，会有车辆给运走的。 到了晚上，几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徐三当着刘晴芳的面问小包：你给邓小姐作的歌曲在哪呢？ 小包指着徐三笑着说；你来这边陪我的动机不纯，你就是想给公司找编曲来了！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培养自己的作曲作词人才，可以和音乐学院合作，把手下的人员弄进去进修，组织他们下乡采风，体验生活，吸取各种民族传统风格的曲风，挖掘题材，再加工提炼升华，这样才能有不断突破的新作品。 徐三笑着说：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啊！说说看，给邓小姐准备了多少支曲子？给刘晴芳做了几首新歌？ 小包说：像我这么大的学问，张口就来的作曲家，还用的这提前准备吗？我已经不准备继续叫老婆抛头露面了，就在家伺候我家双儿，你说是不是啊！阿芳？ 刘晴芳微笑着不说话。徐三却跳起脚来：你不能这样啊！你的阿芳可是我们的台柱子，她要不唱歌了，那得提前运作，我再搞一次告别演唱会呢！ 看看看！你还是把我们家阿芳当做挣钱机器不是？小包看着徐三气急败坏，悠悠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没有你的股份吗？你还占大头呢，咱们几个谁也没有你的多啊！徐三反唇相讥。 小包说：这次就宣布，阿芳退隐！再出山时，那就是世界天地宇宙都清净以后的事了，你还有机会先签约到你属下公司的。要不，你给阿芳安排个副总当当？ 说定了啊！这新东方的第二把交椅就是刘晴芳的，什么时候来，你说了算！那你先把给刘晴芳的歌先交给乐队排练吧！咱也提前欣赏一下嘛！徐三对于小包想把刘晴芳安排进管理层，很是高兴，这说明小包真的吧新东方看重起来。 咱就是那个什么狗！就是歌多！小包连忙转过头，问双儿：双儿！你也上台唱首歌吧！叫他们看看，咱双儿厉害不厉害？ 双儿嘴角上扬，成了个月牙，两眼眯缝起来，说：我唱《小燕子》！ 好！小包连忙鼓励说。回头又问徐三，曲目选好了吗？来多少演员？用不用我亲自上场？ 原计划两个小时，你回来了，得加一个小时，你得有十来首曲目拿上来才行！徐三说得很严重。 邓丽君小姐要唱三首老歌，还要上三首新歌，你和刘晴芳得上四首歌。你作出来了吗？明天就得排练了。 不急！不急！小包还在思考哪些曲目合适搞出来。听见徐三在催，就说：等会去仓库那边练练？ 好啊！好啊！徐三正等着这句话呢！ 八号开始，街头的人多了起来。各乡镇的、外县的、市里的商业单位，开始进驻商业街，那边的底层商铺被租赁一空，还有动作慢的外地商户，只好在南环路边搭上彩棚，摆放自己的产品。 小包戴着大蛤蟆镜，肩头驮着双儿，去街上看热闹，双儿手里拿着烤串，把小包的帽子糊的都是油。这个帽子是小包在空间网购的韩版军帽，很漂亮有型，可惜被女儿给弄白瞎了。 小包手臂上挂着一溜的塑料食品袋子，里面有蜂蜜麻花、油炸芝麻叶子、徐老六的卤兔子头，刘大桂家的盐焗鸭胗... ...都是双儿点名要带给妈妈吃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桃花朵朵开 16号下午，两辆豪华大巴从市区方向驶过来，直接来到慎阳酒店门前停车场。这五六十人是邓小姐的助手、经理人、邓氏私人乐队和保镖团队。 早已待命的驻军战士们上来，把歌迷和看热闹的人隔离开来，邓小姐顺利进入酒店。小包和徐三在台阶前迎接，小包送上一抱粉色玫瑰花，低声说：邓姐真给面子！ 邓丽君没有搭理小包，笑着回身向警戒线外的记者们挥手打招呼，顿时闪光灯一片闪烁。 慎阳大酒店有十二层，高中档房间四百多套，七层以下是普通房间，有二百八十多套，被影迷歌迷给提前预订了，现在已经有部分歌迷入住。上面五层是贵宾房，有一百四十多个床铺，顶层套间更大，按照小包设计，只有八个顶级套房，小包和徐三占了两个，现在歌后来了，当然要占据一套，她的助理和经纪人都是女性，和她同住一套，保镖们住在她隔壁一套。 看到两个孩子，天后母性泛滥起来，拉着这个看看，抱起那个看看，很是高兴。两个助手过来，在顶层大厅里摆放了一些乐器，又叫来几个乐器师傅，就看着小包，不说话。 小包看看邓丽君，笑着说：这是讨债鬼上门了啊！好在我有准备！三哥！上菜！ 徐三上前，递上来一叠曲谱，还很绅士地给邓丽君行了个欧洲宫廷鞠躬礼。把天后笑得花枝乱颤。 徐三递上来的是小包这几天搞出来的曲目，一共有十几首，刘晴芳和小包上场的曲子也有准备。这次来的有文化部官员过来审查节目，审查严格，凡是内容粗俗低下、带有xx色彩的一律要打掉的。徐三一说，小包就上火，这是狗眼看人低，自己就那么没有水平吗？唱个歌还被人监视着。 徐三看小包要发火，连忙安抚说：不要着急！他们不能刁难咱的，也都是奉命行事的小角色，犯不着生气！ 小包一想也是啊！自己确实不该发火的，人家例行检查罢了。小包并不和那些人会面交流，徐三说，对方并没有怎么检查，只是看看歌词，没有说什么。 小包心里还是不舒服，也只能无可奈何花落去。 邓丽君看到《荷塘月色》，就觉得喜欢。看到上面注明有男声对唱配唱部分，就笑着说：小包弟弟，是不是想上台跟姐姐对唱啊？ 小包说：这首歌是给个男女组合唱的，既然你喜欢，就叫你的乐团改编一下，演绎成独唱，效果一样的。那个，成龙大哥呢？ 邓丽君笑着说：他呀！忙着给你挣钱呢！ 小包给的还有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梅艳芳的《女人花》，还有阳光总在风雨后，潇洒走一回，城里的月光等几首。小包还恶搞一下，想看看邓丽君演唱《万事如意》和《幸福万年长》。当然，要是她能唱首神曲《忐忑》，小包真要跪拜一回。 她的乐队想在大厅合奏演练，小包说：可别！咱这里可不比香港那边，隔音不好，容易招来围观。要想演练，明天我带你们找地方，咱们去野外，权当游春玩耍了。 邓丽君挥手，众人退出去。看到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她说：这是合唱对唱，你说我找谁来对唱？ 小包摸摸鼻子，说：我来行吗？ 邓丽君看着节目单，说：你也有节目啊！往后排一点，对唱就是你了。我看看，你唱的这是什么呀？《一无所有》，《家在东北》？ 小包说：正式邀请你！秋天八九月份，到我的新家，东北大兴安岭去做客！尝尝咱东北的松花河鱼，野鹿肉，苞米碴子，顺便给咱公司唱首歌，提升些名气。 前面听着还想去，后面一听，还是不能吃白食啊！天后笑了起来。又问：你现在去了东北？ 我在那边成立个公司，叫包盛农牧公司，现在正在建设，等秋后有眉目了，我的城市和别墅建成后，再正式邀请你去做客。 好！我答应了！邓天后很爽快地答应着。又问：双儿是谁家孩子？这么漂亮！ 小包很臭屁地说：他叫我爸爸，你说呢？ 不像吧？你才几岁？双儿有五岁了吧？邓天后不相信。 双儿说：我今年六岁！他就是我爸爸！ 第二天，小包带领车队，来到县城南15公里的一处河堤大坝。这条河叫闾河，传说是上八仙倒骑毛驴看唱本的张果老的毛驴跑了，绳子上带了个橛子，在地上拉出一条河来。河岸边上还有座高台，是张大仙找驴歇息时鞋子里磕出来的土堆积的，台子名叫望驴台。后来人们嫌驴河这个名字难听，改为闾河、望闾台。 邓丽君听小包讲古，很是高兴，看到河坝上种满桃树，满是粉色桃花，就说；那个唐伯虎诗里，桃花林里桃花庵，也不过如此罢！ 小包下一句就大煞风景：可怜林妹妹，要是来这里，没哭死也得累死。 邓丽君说：不和你说了！太气人。 刘晴芳和赵丽娜拉着孩子，憋不住地笑。双儿问：为什么会累死在这里啊？ 到了中间空地上，徐三带来的几个人帮着摊开地垫，邓家私人乐队摆开乐器，从小包车上扯来电线，几个人调音试调。邓丽君笑着说：小包如此美景，桃花漫天，你是不是先作首新歌，咱们先听听。 小包看了刘晴芳一眼，笑着说：那是必须的！抱起一把电吉他，觉得不合适又坐在电子琴边上，试音一下，定好节拍调子，开始弹奏。风吹桃树遍地花，枝头喜鹊叫喳喳... ... 民谣曲调，节奏轻快，欢快明亮。两班编曲人员忙着记录曲谱歌词。刘晴芳听到小包唱到：哥哥走了桃花运，姐妹三人爱上他！顿时轻唾一口：臭美！ 双儿高兴得老是鼓掌，闻听妈妈说话，就就摸摸自己头上的绢花，问：谁臭美啦？ 邓丽君笑着问：很有味道，歌名叫什么？ 小包说：《桃花运》，送给你！ 看到桃花就想到走桃花运，你的思想真是狭隘。邓小姐笑着说。 小包郁闷一下，说：那就来首《桃花朵朵开》，自我先哼唱一般，才开始放声高唱起来。 乐队先合练曲谱，小包解释配器问题，讨论乐器的增减起止时间问题，在拟声音效上，小包用电子琴奏出流水声，叫几个音乐人惊讶不已。 邓丽君叫小包给伴奏，她深情演绎《女人花》，歌后竟然眼流热泪，叫小包手足无措。邓丽君说：这首歌我喜欢，写道内心深处了，情不自禁！对不起。你写的歌我都喜欢。小包一阵汗颜，咱什么时候能真正写首歌，感动邓天后一回？ 刘晴芳也把自己登台演唱的两首歌演练一遍，一首《殇雪》，一首《放弃我是你的错》，都是经典中的经典。 双儿也要演唱，小包给亲自弹奏伴奏曲子。双儿大大方方地站在中央，唱了一首《小燕子》，大家连忙鼓掌鼓励。小包给双儿全程录像，这时对徐三说：还说没有节目源，看！我们家就出来个童星，你给包装一下，出个盒带光盘，肯定大火！我这录像带你出多少钱？ 小包给双儿录像，工作人员也给小包录像。徐三知道这盘录像带在小包心头万金不换，根本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苦笑着说：不敢！不敢！ 徐三说：把你的曲子也练一遍，叫他们学习学习嘛！ 好！小包拿起电吉他，示意配乐贝斯手开始，电子琴轰然大响。小包这次是大声的唱，嗓音沧桑：你说人生如梦，我说人生如秀 那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朦胧朦胧中有你有你跟我就已经足够你就在我的世界升起了彩虹简单爱你心所爱 世界也变的大了起来所有花都为你开所有景物也为了你安排 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肯定前世就已经深爱过 讲好了这一辈子 再度重相逢 刘晴芳心想：小包老是说前辈子和阿绣有约定，这首歌就是为她而唱的吧！ 小包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一曲终了，对配合的乐队说：一无所有。 摇滚歌曲在国内现在还很少见，国内摇滚开拓者崔健现在还在翻唱欧美歌曲和港台歌曲呢！小包不为唱歌，就是要引导一种新的演唱模式，冲击一下歌不够啦来凑，无病呻吟的歌坛风格。 下一首是小包自弹自唱的曲子，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在那青山绿水旁门前两棵大白杨齐整整的篱笆院一间小草房啊... ... 邓天后对小包描述的地方很是向往，看小包唱完，就笑着说：真的好想去看看！我还没有到过那边的农村呢？ 小包说：我的公司下属三个镇子，总部设在枫树湾，一个白桦镇，一个是在松花镇。都是我取的名字，觉得怎么样？ 你说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徐总，行程时间就有你来安排了。邓丽君对徐三郑重地说。 18号，舞台搭建起来了。这次是按照上次的方法，上面调派驻军500名战士过来，负责搭建舞台，维持秩序，兼负担起安全工作的，那套高级音响设备也没有使用几次这次也一同送过来。 上次街头的两块大屏幕室外led显示器每天都在工作，终端连着电视台的信号，其作用就是个免费街头大彩电。小包再次指点一下，播放广告，搞产品推介，再就是播放慎阳欢迎你专题广告片。上次舞台那两块显示屏被上面有关单位拉走了，搞反向测绘，试验仿制，还自己作价两万块钱，交到主办方西园工业园的包师傅方便面厂的账上。 小包洒然一笑，还真大方！这次小包叫人从仓库拉出来两块更大的设备，36个平方一面墙那么大的大屏幕吊装在高架上，远在几里外都能看见。 节目是小包选取编辑的，全部是自己公司的产品推广，中间穿插播出歌曲mv，由于怕噪音污染，没有喇叭，只能是无声的画面。这些广告和mv画面，就是明星们和所代言的产品视频，在外面电视台是从来没有播放过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慎阳之春 演出在20号顺利举行。现场观众超过两万人，除了本地人之外，外地客商、歌迷和政府官员，就有一万两千余名，正好在接待负荷范围之内。 本地观众也占很大一部分比例，现在正是农闲季节，有港台明星到县城来演出，谁不来看看？亲戚朋友相约着坐着三轮车就过来了。 目前国内还没有那家单位能够单独请得动邓丽君到内地演出，滚雷的要价太高，不是一般主办单位能承受的，这还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天后要求主办方提供合适的新作品。这个标准就没法评判了，各人风格口味不同，你叫邓丽君唱革命歌曲，总不能逼人家吧？人家也得同意才行！ 夏书记和刘会军现在是一个心情。夏春德每天看着工商局的报表，看着销售额上涨，自己的政绩跟着上扬；刘会军看着财务报表，也是看着销售业绩全线飘红，那也代表今年的效益增长。 18号，成龙来了！这是小包给环球的赵蒙之电话联系，要求给成大哥放假来助场来的。当天来的还有港台一线歌唱明星六七个，当红的韩宝仪、林翠萍、高胜美、费玉清、陈百强、罗大佑、童安格都来了。这些现在有出名的有没出名的演员到来，小包高兴莫名，听听这些名字，他就兴奋的发抖，都是后世的领军大旗啊！小包问李玉安：张帝来了没有？ 老李摇摇头，说：人家现在新马演出，没有时间啊！ 国内这边也来了不少歌手，上一期吉他大赛的歌手张行、崔健、吴涤清、周峰、吕念祖、李玲玉、张蔷等等十几个。 小包一一握手接见。听徐三介绍名字，心思却云飞天外。有本人在面前，想想他们的成名作，还用深思苦虑的想什么灵感吗？自己把他们的成名作给张冠李戴胡乱安在别人头上，没想到，实力决定一切，人家依旧在成长，依旧唱歌。自己堵人家的路也没有没有堵住啊！ 包总！包总！徐三还在喊小包，以为又看见谁谁，动了凡心。 啊！什么事？小包回过神来。 他们想请教你创作歌曲问题，我做主，叫他们观摩咱们前天的录像。徐三说。 啊！哦！看吧！看吧！希望给他们一点启示。小包心不在焉地说。那天接风晚餐时，小包叫崔健演唱《一无所有》，叫费玉清演唱《求佛》，吕念祖演唱《明天会更好》，......连《桃花朵朵开》也交给成龙来演唱。小包觉得自己的一番剽窃，把现有歌坛秩序给搞得混乱不堪，演员们追求一些新思潮，新唱法，把原有的风格给抹杀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自己的压力被分散了。反观得到歌曲的几个人，却是欣喜不已，直呼来得有价值。 演唱会举办顺利，小包也出场显摆一回，他对上台安排在中场，在崔健演唱《一无所有》之后，唱了一首《重相逢》，被市电视台主持人和特邀嘉宾邓丽君鼓惑着再唱一首，小包再次施展歌喉，演唱一首英文版的《甜蜜蜜》，再次引燃歌迷的情绪。人们听不懂歌词，但是熟悉旋律啊！原来英文歌曲也这么有味道啊！组织来观看的县高中学生方阵里，英语教师这下有借口了：看看！看看！没有英语基础，你连口语都不过关，还想唱歌？看人家小包，这歌词唱得多顺溜？ 外地来的歌迷也是心醉不已，原本想一睹邓丽君和港台歌星风采，没想到再遇小包新歌发布会，这下子，光新歌就有十五六首，足够两盘磁带了。本地观众对什么新歌不新歌的并不在意，只要朗朗上口的、旋律流畅的，好学易会的，就是好歌！什么旋律意境都不是他们关注的。舞台上方的一块布景——他们把大屏幕和以前舞台背景幕布混为一谈——上面有活动的画面。根据演唱者歌曲内容，变换景色。成龙演唱《桃花朵朵开》时，那漫天花海不就是闾河大坝上的桃树林吗？那喧闹的油菜花，好像自家的油菜田哪！ 大屏幕上出现的主题是慎阳之春，变幻不断的是慎阳街景和当前演唱会画面，还不时有台下观众脸部特写上去，大都是表情特别的观众。也不知道摄像头在哪里？这下把观众给镇住了，没有人随便违反现场纪律了，吃点零食也偷偷摸摸，小夫妻也不敢乱牵手了，生怕被镜头给捕捉住，放在万人面前观赏。 来自央视和省地电视台县电视台的摄录设备，多角度的给全程记录下来每一个细节。这些节目会被剪辑重编，给电视台增加节目源。 演唱会结束了，国内的演员们当天下午就提前先离开了。港台歌手也离开了，只有成龙和邓丽君留了下来。 徐三也是激动不已，这次的收获超过了预期。他倒不是要在这场演唱会组织中分到多少利益。露天开放式免费演出，找谁收费啊！找小包？ 他的收获和邓丽君一样，通过实况转播推广一下新歌，自己的唱片和磁带就会大火，那才是利益所在。 小包对邓丽君说：还有首歌，我在自己家里除夕晚上唱过，没有拿出来，现在再唱有点不合时宜，《万事如意》，贺岁的歌，阿芳唱给他们听，给编器配乐一下，由邓姐演绎一下，过年时推出来，肯定有噱头。 小包拿着画笔，在纸上快速素描，略略几笔，把一身民族服装的邓丽君汇入在低垂的春联之中，双儿高兴得鼓掌，说：邓阿姨真是漂亮！ 邓丽君接过画稿，说：送给我了！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玉坠，挂到双儿脖子上，笑着说：我给你女儿的礼物，收下吧！ 小包知道邓丽君喜欢收集珠宝，家里的藏品不定多少，当下也不推辞，刘晴芳唱罢歌曲，过来看见了，说：怎么能要阿姨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还给人家吧！ 小包说：算了！等邓阿姨有宝宝了，你再送他个更好的吧！我还要收他为干儿子呢！ 成龙笑着说：好啊！好啊！ 小包说：你们抓紧点！我等着喝喜酒呢！要不！我给选个日子？说着，右手胡乱掐起指头来。嗯！五月端阳好风光，农历五月初八是个适合你们来的好日子。相信我没错的！邓丽君看了成龙一眼，成龙说：听你的！ 小包看邓丽君，她竟然微笑着点头了！我草！胡扯也能算数？小包有点怀疑，自己金口玉言了吗？就连忙说：说定了啊！到时我一定亲自到场。 县中学的校长怕小包事多走了，演出后就请文教局长陪同下来到宾馆，找到小包，请求小包明天给同学们做场报告，讲一下自己学习进步的经历。小包考虑一下，答应了。 县中学在县城北关，依旧是原先的模样，小包信步直接来到操场，叫迎接的副校长感到惊奇：咱这学校里，这小包似乎没有来过啊！ 操场上坐满了热切的学生，校长讲话：今天，咱们学校邀请到联想集团的总经理、著名小说家、词曲作家、著名影视剧导演、歌唱家、演员，包亚伦先生来给大家作报告，大家鼓掌欢迎。 学生们很激动，终于能亲自聆听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名人老乡小包给自己讲话了。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几千人的大操场上，寂静得落针可闻，比任何一间教室课堂纪律都要好。 小包笑着说：谢谢大家一直关心我的成长。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头顶有这么多大光环，什么家？什么老总？帽子都是别人给戴上地，谁自己要认真戴这么些帽子，累也累死了。 我是66年出生的，就在不远的乡下，家里有两个妹妹，母亲种地，父亲在外地当工人。十岁那年，76年年后，奶奶死了，那时我正上小学三年级。家里没人照顾我，就随父亲去武汉，准备在那边上一年学。城市的学校和咱们这边条件相当，可能是不用收柴火烧火喂猪吧？空闲时间多了些！除了上学，就是无聊的功课，没事时，就看毛选，其实是找不到别的书，只想看里面的注释中的战役解释。翻来覆去看的遍数多了，就觉得会背一部分了。就在四五月份吧！我对老师说：我可以背诵毛选！ 老师不相信啊！就对校长当个笑话说了一下，谁知道校长当真了，要检查，这下就不能退缩了，于是就早晚抱着大本书看。说实话，那些篇章真是好文章，自己看出诀窍了，文章内涵意思是一环套一环的，就像一条链子，你记住第一个环节，下一步就套着环节出现在脑子里，不用刻意死记硬背的。这样，后来写文字，也是这样，设定故事情节之后，人物性格、情绪语气规划一下，然后就娓娓道来，一步步地深化进度，就转圜自如起来。 再说背书的事，学校把背书当成政治任务来抓，我就少了学习时间，每天就跟着教导主任这里演讲那里比赛，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傍晚到家来辅导功课。说也奇怪，记忆力被开发了之后，大脑逻辑性也自然升级了，课程上，老师不用说，自己也能看明白个八八九九，再问老师一下，就立刻融会贯通，这样，我觉得三年级课程太简单，就要求跳级。 这样跳来跳去，到了九月份，就跳到大学了。当时有三所大学要我选择，还组织对我考试，一个人单独高考，二十多个教师监考，四周坐一圈监考老师，我就是想作弊也不可能啊！ 同学们会心的笑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冰激凌加甜甜筒 小包继续说：十岁那年，我完成初中高中的全部课程，外人看来，这是一个神童出世了，风光无限。可其中的努力心酸，我想大家都会有体会的。考大学，一个人的高考，所幸当年没有英语考试，不然，我要背单词，累也累死在九岁半上！ 大家大笑起来。校长和教师们也面露微笑。 小包说：同学们！成功是靠努力和汗水换来的，我的成功你们模仿不来的！到了大学，因为年纪太小，人家都是二三十岁的大青年，就没有人跟我玩儿，都在学习和实验，我也不能一个人玩琉璃珠吧？所以也去教室学习，因为年龄关系，不用半工半读，参加劳动，就大半天待在图书馆里。好在我的眼睛好，到现在也没有近视。人家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我看得多了，看熟了，心中就想做些应用设计，说得好听一些就是把知识转化为生产力。我学的是机械设计专业，在大学里的第一个设计是无塔供水装置，现在是到处都有这种装置了，那时住的楼上，三楼以上，用水就得到楼下掂水。管道压力不够啊！这个设计人家给了五十块钱的奖励。这也是一种激励啊！之后我根据电炉子设计出一种做饭的电饭煲、电风扇，为我赚了第一笔钱。我还根据煤矿事故频发问题，设计一种报警装置，后来被他们拿去用了，没有谁给一分钱。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脑子是越用越灵光的，你们现在全天学习，还有人督促着指导着学习，有的同学还在想着去学唱歌、演电影、搞一些无谓的胡思乱想。这都是不切实际的。不是不能想，是时机未到。今天的高考，已经是千军万马齐过独木桥的状况，考不上大学，就无法进入国家体制，我们是农村人，那就只好返回家里种地，可是，十年寒窗苦，你们甘心吗？我知道！每个人都不会甘心的！只要再努力一点点，你就会成功。 其实种地也需要高科技，我现在东北建了个农牧公司，其中就有农场，四五十万亩耕地，只用了不足五百人，平均每人要耕种近一千亩。现在正在大量招聘人员，高中以下的就免谈了。因为拖拉机是卫星定位的，可以无人驾驶，到了地头沟边，会自动提升落下农具，会转弯掉头的，上面有没有驾驶员是一样的。打药是飞行员的事，飞机上带的喷雾器是增压迷雾器，一小时就能打上千亩。地垄长的可怕，你一上午未必能走到头的。有人问了，那你还要人干什么？我招聘的人员是机器回来后，把机器连接电脑，检查接收传感器、卫星导航仪、控制系统之类的有没有毛病，当然啦，加油加水的活也需要人干，不过，工资就不会太高了。 所以，我希望大家还是继续与课本为伴，录音机暂时放下，等工作了再玩这纯消遣的玩意儿！下面是同学们提问环节，你们商量一下，给我提一些有代表性的问题，不要太多哦！ 小包回头问校长：这样讲没有说错吧？ 校长说；很好！学生们就是听歌入迷，不然昨天也不会组织全体过去的。闹得厉害，连一些老师也被迷惑了。 有同学上来，递上纸条，小包展开念道：你写第一首歌是什么？什么时间？为什么写它？ 小包想起当初和刘晴芳的初次相见，心中荡起一阵涟漪。说：这个问题，我记得清楚，当时是星期六，同学们在操场聚会，有个同学抱着个手风琴，欺负我小，不让我玩，我就找团支书，团支书给要了过来，我就胡乱弹了一会儿，他们都说好听，叫我再弹一遍。 我就是好奇，瞎玩的，哪里会作曲啊？不过我记忆力好，就想了一会儿，重新给修修改改，把刚才弹的东西改了一下，就成了一段旋律，这就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哇！同学们大叫起来。这首歌也是小包写的，那就是太老前辈了。胡乱弹一下，就造就了经典，那也太离谱了吧？ 第二个纸条传上来：你现在有多少公司，多少工人？ 小包说：具体人数我不知道！联想集团下属的产业涉及国家各个领域，从航天技术、机械化工、能源通讯、到民生用品等等，这么说吧！你现在吃穿住行玩乐，都有我公司的产品。工人人数吗？第一批是在五六年前，招了近一百万吧！现在扩展这么大，我就没法猜了。 第三张纸条递上来，小包看了，说：这个同学问，你公司需要什么样的人？我们有机会加入到你的公司吗？我对你们说，学历是重要的但不是唯一的标准，能力和创新思想是另两个条件。这里我给毕业班的同学多一条选择，选择小汤山蓝翔大学，无论是实现你的人生自我价值、还是找个实现梦想的平台，那是你进入联想公司的捷径。 小包的话得到热烈掌声。小包说：最后一个问题，该吃饭啦！ 大家笑了一阵，有人拿上来一个手风琴，说：请小包给现场作首歌曲，将是咱们学校的校歌。小包想了一下，说：这个手风琴不行，要是有把吉他就好了。算了，我随便唱一下吧！ 小包唱的是一首青春励志歌《让梦想飞翔》，旋律和歌词都很好。我们心中有个梦想，未来就像在眼前一样. . . . . . 学校准备了酒宴要留饭，小包说：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校长坚持要小包留下。小包看见其中的年轻版校务主任，是后来的校长，上一世里，他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也想给他些支持。就客气一下，答应下来。 其实学校还有想法，就是想叫小包支援一下，建设一座新教学楼。校长在吃饭时，终于提出这个提议。小包笑着说：按说，我是身家万亿的人了，这点钱不算什么的。实话说了吧！我的另一个身份是个将军，因为南线战场上没有掌握好力度，打过分了失手了，受到处分，被发配到北疆种地去了，一些事暂时就做不了主啦！不过！这样吧！家乡的教育我也非常关心的，肖局长也在，我这样想，你们给设计好，搞个预算，资金我来想办法！这位是张清中主任吧？我一看就和你投缘，这事就交给你来办，怎么样啊？ 你已经说投缘了，校长和文化教育局长哪里还有什么话说！点头通过。小包和学校交换电话号码，就由众人拱卫着上车离开了。 徐三和赵丽娜他们都回去了，邓丽君和他的团队也走了。21号入夜，小包一行也踏上返程之路。西园工业区的广场上，出现一架直升机，小包几人乘机转场到达军分区机场，换乘军用运输机，连夜一路向北。一天后，就出现白城军用机场，再次换回直升机，于22号晚上出现在枫树湾的镇外，旋转一圈，就到了村头停机坪。 阿绣和肖玉华还在学习，现在上面又派来三位教师，两人负担轻松许多，阿绣就开始拾起拉下的课程，继续学习她的硕士博士教材。肖玉华没有事情干，也叫阿绣找来教材，自修起大专自学读本起来。 飞机到来时，阿绣听见轰鸣声，就跳起来，说：小包回来了！双儿也来了！肖玉华说：每天都有飞机起降，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双儿是谁？ 阿绣无法回答，说：我就是知道！起身出门。 两人现在已经搬进板房住居了，天气渐渐温暖起来，又下了两场雨，帐篷就不适合住了。董团长就安排人给小包搭建一处板房，套在一起的类似四合院的联合体房子。现在，整个场部已经没有人住帐篷了。 这边一有通知，张昕涛就到机场迎接，小包却坐着车子直接离开，径直回到他的四合院。张昕涛在后面跟着，心中纳闷：这到处都是新房子，小包你也找得到家？ 枫树湾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宽敞的大道，两边树立有太阳能高杆路灯，一排排整齐的小院白墙红外，小包虽然夜里看不清建设进度，但规划图就在心中，从道路边上堆积的建筑材料就能知道进行到哪一片区了！ 车子直接驶进四合院那边，就在集装箱办公室不远的地方。小包看见，阿绣已经在门外张望等候了。 双儿被大衣蒙着，双眼炯炯有神，对着车灯照亮的前面看。小包下车，先对阿绣行了个拥吻礼，又想抱肖玉华，被她笑着躲开了。 阿绣抱起双儿进屋，问：双儿！还记得我是谁吗？ 双儿忽闪忽闪大眼睛，说：你是阿绣阿姨！这个阿姨是谁啊？ 刘晴芳看见眉清目秀的肖玉华，也是满脸疑惑，心说，难道小包又招惹谁了？ 啊！——刘姐姐，我叫肖玉华，是小包他嫂子的妹妹，你是我的偶像，我终于见到你啦！肖玉华终于醒过神来，高兴地拉着刘晴芳坐下，又是倒开水，又是拿点心。 小包问双儿：坐车这么久，饿了没？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双儿想了好久，才说：甜筒是什么？好吃吗？ 小包愣了一下，说：你听谁说的？什么甜筒？ 你说的啊！你叫我起床，说：双儿双儿快醒醒，今天早餐我来请，冰激凌加甜甜筒，冰激凌我吃过了，甜甜筒是什么？ 哦！小包装作恍然大悟地样子，说：那东西今天是没有谁卖了，明天我去外面买。心里却在说，看来这小孩子聪明超过自己啊！这迷迷糊糊之中都能记住？还是只是个吃货，对食品名称过敏？ 好吧！那就吃点烤鸡翅吧！双儿毫不客气地给爸爸分派工作。 小包在忙着搞食材，烧烤工具。肖玉华却嘴鼓鼓地看着阿绣，那样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才是小包未婚妻，这个管小包叫爸爸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服你去告我 小包离开枫树湾之后，王十九真的找到了小特，说：小特！怎么没有给我办身份牌啊？今天给我办一个。 小特看了王十九一眼，说：你是警卫人员，原本就是临时人员，不需要在这里办理身份牌的。 我已经决定了，等以后退伍后，就加入包盛公司，所以，先给办理一下，可以把工龄时间算得长一些嘛！王十九净说一些第二词语，企图搞乱小特的思维。 小特说：办理临时身份牌之后，必须服从系统分配工作，不然，福利待遇系数会降低的，将来还会影响退休金数额的。你确定要办理吗？ 王十九说：你就给办理一下吧！说着，就拉住小特的小手。往桌边走去。王十九心中很是惊讶，这个小特，手掌柔弱无骨，典型的女人小手。白大褂长老当初是按照岛国爱情动作片女演员建模，当然和男人不同啦！王十九拉着柔荑，按在桌子上就一下扳翻了手腕，看见小特惊诧又无辜的眼神，觉得没劲，起身就走了。 回去想了一会儿，觉得哪里好像不对，现在是春天了，那握手的感觉好像温度不正常啊！王十九没有摸过女人的手，这个小特的手，怎么会刺激他的荷尔蒙分泌增加了呢？想到小特那惊诧的眼神，他有些心虚。觉得被这个小包不正经的首长给涮了锅。小特就是个女人呢！ 4月22号，双儿起床，就闹着要出门晨跑，小包就带着往山上跑步。阿绣和刘晴芳跟着。只有肖玉华，没有从阿绣那里得到解释，今天就在家做早餐。还一边嘟囔说：什么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自己有了老婆孩子，还占着阿绣不放手！随即又低声笑了起来：关自己什么事呢？ 双儿看到山间水泥路弯曲向前，小鸟飞舞，叽叽喳喳的，就继续往前跑。两个小辫子一跳一跳地，赵建国家的狗，看见几个人再跑，以为是要撵兔子，也跟着跑过来，超过前面的双儿了，还继续往前跑。可把双儿吓着了，猛地刹住脚步，转头跑向小包，大叫起来：爸爸！有狼！ 小包说：这是狗！人家喂养的，追赶兔子的猎狗。等有小狗崽了，咱也喂养一只！ 双儿却转了话题：甜甜筒在哪里卖啊？ 小包无语加郁闷，原来不是要锻炼身体啊！找早餐铺来的。 阿绣笑得止不住，说：甜甜筒啊！我吃过，你爸爸做的，比街上的好吃多了，上面全是水果，什么样的都有！ 那回家吧！双儿口水都出来了。 小包说：先去前面工地看看，看咱家建好没有。 几个人继续往前跑，就到了枫林小筑，这边的外部房子地基已经有了些大致形象，山石和山体之间用很深的交叉支柱相连，支柱大梁钢筋笼子又和地下室的隧道相连，保证泥石流和地震情况下不会随山体移动。 刘晴芳对这些不懂，阿绣却明白其中的玄机。把这么多钢铁都埋在山里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蓝领管理员上来汇报进度，说：洞体内部已经完成设计目标。现在一部分正在做装饰和通风管道隐蔽工作，一部分做水电照明安装，一部分在发电室装配安全隔离层。 这座山体底层的一个角落，设置了一座小型核反应堆发电设备，其产生的热量用来烧蒸汽锅炉，锅炉热量一部分用来楼体供暖，一部分是温泉，还有多余的，小包又叫在外面山沟里搞个蔬菜大棚。还有多余的，那就只好浪费了吧。电力多余不要紧，和镇内本来就有线路连接，互相补充是个不错的选择。 洞内到处都刷着白色油漆，堆放着装饰材料，小包带着双儿几个就顺着迷彩遮阳网道路，返回驻地。 刘晴芳问：你就叫我做个家庭妇女？阿绣还能做个教师呢！ 饭后，阿华和阿绣上课去了。小包笑着问刘晴芳：你想做什么工作？咱们先商量一下。这个镇子在入冬前，会有万人左右入住，根据这个市场，你看做什么合适。咱就做个小买卖！我给几个选择，一，开超市杂货铺；二，开食品店蛋糕店或者美食店；三，开幼儿园；四，开手机店；五，服装店；六，办学校。 哎呀！你说这么多，我知道怎么选择？双儿，你给妈妈选一个。刘晴芳笑着问，小包立刻就知道了答案。 果然！双儿说：超市！里面有个蛋糕店，还卖花衣服！最合适！ 哈哈哈！小包大笑：还是双儿聪明！一下子就给妈妈选了三样工作。你是怎么想到的？ 双儿说：大街上的超市里，就是这样做的啊！ 小包顿时觉得自己落后了几十年。北京街头的超市已经兴起来了，自己却没有见识一下。不知道那个收费系统是不是自家公司搞出来的？ 小包问：你觉得呢？ 刘晴芳说：好是好，双儿的教育学习怎么办？ 小包说：我的女儿当然我来教育了！双儿，我问你，你上学怎么办？ 双儿说：我要去和阿绣阿姨一起上学。我的书包没带怎么办？ 好！咱们先去学校看看，再说，好不好？小包叫刘晴芳在家，自己把双儿放在肩膀上，就往学校走去。 崔老师也是崔校长，正在给一年级五个小孩子叫汉字认读，黑板上三个字还带着注音，一个小矮胖墩就是不认识。胡乱猜了几下，就垂头丧气起来。 双儿说：不过老师！我认识！这个字念 星，满天都是小星星的星！ 小包说：崔老师，给你送来个新学生，我女儿，叫包无双，上中班。现在就麻烦你给带着了！ 崔老师吃惊地看着小包，问：真是你女儿？ 小包没有理他，对双儿说：好好听老师的话，我去给你买书包，外加一个甜甜筒。中午和阿绣阿姨一起回家。不要和小朋友打架，教她们唱歌跳舞做游戏。 小包走了，回头看看双儿，坐在教室里，一本正经地样子。 公司办公室里，王世清汇报说：农场的机器全部下地，春小麦播种已经结束，一共播种十一万三千余亩；壅土平地机平整耕地已经完成，整理出可夏播耕地三分之二，计划五一前后就可以播种春玉米和大豆，大草甸那边的水稻田已经推出三万余亩，其余的小片稻田也有一万多亩开垦出来。小棚育秧的秧苗也顺利播种下去了。 小包问：其它人员都安置好了吧？ 都安置到位了。三个镇子有三个团的工程兵搞基建，分出一部分人员过来，指导着他们修建房屋之间的小水泥路。每个人都在工作，只是着修路工作完成之后，他们还干什么去？小包笑着说：人还能没有活干？不然，什么公司也倒闭了。基建工作完成后，一部分劳动力分离出来，搞冬季大棚蔬菜种植。先用推土机把半地窖式的菜地推挖出来，为入冬种植做准备。陆地蔬菜种植也不能放松。三个镇秋后要安置五千到七千名或者七千户复员军人，咱们的冬储蔬菜要加大储备。现在种菜情况怎么样了，咱们要负担三千工程兵的吃菜问题，前期靠买，后面到了夏天，增加种植面积，就能满足供应了。 王世清说：已经安排了！ 小包继续说：另一部分人分离出来，建养殖基地，咱们不能傻傻地卖玉米，要就地转化成猪肉，卖大肥猪，明年养殖场有一定规模之后，咱们建设工厂，搞粮食深加工，卖带附加值的农产品。粮食加工厂、肉制品厂、食品加工厂等等，一系列厂子建设起来后，就怕你嫌人手不足，还愁没有活干？ 养猪能赚钱吗？张金胜弱弱地问了一句。 小包说：东北玉米和全国其它地方相比，产量最大，价钱最低，咱们要是不赚钱，那些买玉米喂猪的，谁还能赚钱？他们买回去，可不只是吃玉米糁的。我在老家慎阳，建了一个养殖公司，光育肥猪就有三十万头，母猪仔猪也有二三十万头，猪喂到22斤就宰杀，猪肉被做成火腿肠，销往全国，谁不知道我包师傅的牌子？ 王世清说：那个包师傅还能是你？ 小包笑着说：说对了，还就真是我！包师傅面条、方便面、火腿肠、午餐肉，国优部优产品，畅销全国。 几个领导相信了小包的话。刘风富说：咱们这边也要搞那样的工厂吗？ 小包说：不仅要有，还要更好！更多！我的计划是，三年内，工农业效益比例要达到七比三，大家努力吧！ 公关部的领导徐立成问：市里要求在这里建设一些单位，有一家银行营业所，一家工商管理所，一家税务所，地皮问题怎么办？ 小包想了一下，说：这里是我们租来的地皮，我要向中央负责，要上缴很高的利润的，他们不能随便占用咱们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树枝，每一颗螺丝，都是我向中央租来的。他们算是转租单位，找他们要租金，一亩地一万块，租给他十年，十年后再重新签合同续租，爱租不租！ 都是国家单位，这不合适吧！张金胜是原农一场的书记，当然站在国家利益立场。 银行想扩大业务，就得有投资的。税务和工商原本就管不到咱们公司内部来的，咱们的税收是向国家税务总局负责，统一结算的，他们来，想找谁收税？找张家嫂子吗？就说是我小包说的，不服可以上告。 张家嫂子就是原一林场的杂货铺的老板，卖些散装高粱酒，廉价卷烟，一些小百货之类。 小包说，我们自己也要开间超市，就是百货商店，王经理你看哪里有空地儿，给安排一处，也是方便大家购买方便嘛！ 第二百二十五章 咱搞基建不用手续的 阿绣中午回家，笑着对众人说：双儿今天上了一上午学，就当起了老师。 怎么回事？刘晴芳也好奇起来。 肖玉华说：崔校长的口音不是标准普通话，双儿就说，老师！你休息一下，我教他们唱歌吧！崔校长就答应了。双儿眼睛一瞪，先表演一段歌舞《小燕子》，然后就叫五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孩子跟着学！崔校长也不制止，笑眯眯的坐着看，谁料，到了中午，一个领舞的五个练舞的，都有模有样，惹得所有师生都去围着看呢！那个小胖墩，动作慢了些，还挨了双儿两小棍呢！ 双儿说：小胖太笨，这是增加记忆力的。刘晴芳说：谁叫你去教她们的？你打了人家小胖，他疼哭了没有？他妈妈会心疼的。 是爸爸叫我教她们的，我只是吓唬他，打得不疼的。双儿理直气壮。 小包说：上学也不能只是学唱歌跳舞吧？对不对？咱们还要在识字数学计算上超过他们，比他们知道更多的知识，才叫他们尊敬你，崇拜你！ 刘晴芳说：你都说的什么呀！咱双儿普普通通就好，非要造就个你那样的天才妖孽吗？双儿！咱不听爸爸的，咱就该玩就玩，想唱就唱！ 小包从屋里拿出个带卡通孙悟空图案的新书包。又拿出个大纸袋子，变戏法一样拿出个大甜筒，里面全是各色水果杂拼，桑葚、苹果块、菠萝块、樱桃、葡萄、草莓，奶油饼干，包在一个大奶皮筒里。双儿的双眼顿时眯缝起来，小包适时地给拍了几张照片，还对双儿说这是你从小好吃的证据，长大了要晒到网上去的。 几人还要分说，小包直接给刘晴芳和阿绣阿华每人一个更大的奶皮水果杂拼，顿时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下午，小包和工兵团的一班领导开会，董建国汇报工作进度，说：五十座通讯基站已经组装了十六座。高压线路方面，已经搭建起三十二座高架输电塔，还有九十六座。已经完成的，全部连接了线路，地面变电站也建设一半工程。三个镇上全部7000套住房，目前已经建成三百余套，在建的有一千五百套。全部道路规划是226公里主干道，400公里便道，目前完成主干道75公里，便道68公里。小铁路的路基建设基本完成，下一步就需要进材料了。连接大庆的油气管道路线，前期最复杂的勘测和征地工作完成了，设计是从地下埋管输送，正准备开挖深沟，目前正等着管道运回来。另外，公路建设中，原材料不足也影响到了进度，主要是水泥运输不力。按照咱们的机械化程度，9月底完成全部建设，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小包回老家之前，在山里放置了大量水泥储存，由王十九给管理并补充。只是王十九没有复制功能，那些物资就只能用一点少一点，以致现在接不上供应了。 小包说：好，运输队就准备到铁路边上的仓库那边运货吧，这两天就会到达，你们等着吴树平的电话吧！另一个主抓后勤的团长说：粮食倒是够吃，只是冬储青菜快吃完了，春播蔬菜还得一段时间才接的上，大概差了20天到一个月的菜。 小包说：我来想办法，只要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小包纳闷这水泥怎么用得这么快，傍晚就到村里还在铺小路的地方看看。那边还在做下班前的最后一罐预混料。从搅拌站运来的预混料，罐车在三十米外就把脖子伸了过来，两排房子只见到小路上定着两排钢筋，三十公分厚的模板就固定在钢筋上，水泥预混料就对着模板槽子倾泻，平板震动器在上面前后左右、来来回回地拉过来拉过去，泥浆沿着裂缝四下乱淌。小包用手拈摸一下泥浆，目测一下水泥含量，心说，这么厚实的水泥板，五十吨卡车也压不坏啊！ 大型机械挖排水沟渠，那速度是不用说了，需要修建小桥的地方，直接放上适当的水泥预制涵管。小沟渠挖出来的土方由车辆运走，填充到低洼地方去了。这几乎全部都是机械在工作了，哪有多少人干体力活？ 这样看来，这么高的机械化程度，人们就是平一下路面，水泥面收光做遮盖，顶多，大马路的铺设前，预埋些钢筋丝网罢了。当前的进度并不算多高的效率啊！ 平齐线上的小站外面山地上，建有一座临时物资仓储中心，还有个大型搅拌站、水泥储运站。露天的场地很大，小包和吴树平在这里，释放大堆的枕木、各种规格的大小石子、25米长的45kg型重型钢轨。后来，工兵团一个技术员提出疑问：鞍钢和包钢比较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引进这种特殊型号的武钢轨梁产品？ 小包无言以对，只好摸摸鼻子说：国家调拨，用哪里的都是花钱买的呀！小包一想：也就是啊！现在国标都是按每米重量划分的标准，轻轨重轨通用的都是38、43和50千克的产品，你搞个特殊的45千克产品，人家不问一下才怪呢？ 水泥消耗量大，不要紧，就怕你舍不得用！只要你有劲装车，咱满足你的要求！储油料的大罐，一溜就有五十只。各种规格的钢筋、角钢、钢管、工字钢堆积如山，机电机械产品的箱子也码成一溜，这都是易损电机、轮胎、发动机、工程设备的零部件等等。 想到工兵团都是随时转移驻地的，就需要帐篷，小包一下子就搞了一千顶大帐篷，看你三千人不够打滚的？又搞出来三十辆炊事车，五百罐大罐液化气。米面油盐更是搞出来小山高的一大片。至于肉食，现在天气渐热，还是少事无事的好。等哪天闲了，直接开个冷藏车给他们送些猪肉，慰问犒劳一下。 觉得没有什么必须的了，小包就想回去，吴树平说：下个月，你得给人家发工资啦！ 啊！哦！小包迷糊一下，想到，自己包盛公司挂牌了，卢平也回去了，自己的营业执照在哪呢？财务税收手续怎么办理呢？想到这里，小包摸出手机，发现依旧没有信号。 回到家里。小包开始写写画画，双儿看过来，问：爸爸在干什么呀！ 小包说：写作业呀！你没有作业吗？ 作业写完了！课本上的我都会了呀！双儿说。 小包不相信，拿出一年级的课本，说：我考考你！这个10减几加6得8？ 双儿立刻说，10减8加6得8啊！ 小包把十以内的连加连减说了七八道题，双儿几乎没有喘气，就回答了上来。还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小包说：你为什么不提前学习二年级课程呢？等暑假了，你就把二年级的书学完了，下学期直接上三年级，不好吗？这叫跳级，当年，你爸爸我就是这样，从三年级开始，一年时间里爸爸就跳到大学里啦！ 哇！这么厉害！可是，我不相信！我也没有书！双儿的回答叫小包差点仰面跌倒。 不相信可以问妈妈，爸爸和妈妈在大学是同学。没有书，明天找老师要，就先要二年级的书，就说是爸爸说的。好不好？ 双儿笑着说：好！就去房间找妈妈证实爸爸的谎言去了。 阿绣和刘晴芳都住在一起，小包就没好意思去谁的房间过夜，再说了，还有阿华这个整天气鼓鼓的监督观察员看着呢！阿绣悄悄对小包说：不要这样忍着啦！想去找刘姐就去吧！今晚我叫双儿跟我睡！ 小包拥住阿绣的小腰，吻了一下，说：5月22号，你还记得吗！我等着你！ 小包去了工地的修理棚，这里是个很大的钢架板材大棚子。机械设备多了，就肯定会有碰撞、毁坏的，就需要修理或更换，一些车辆上的易损零部件也在这边发放，现在修理工技术还在学习阶段，看着机床也不能仿造。零部件管理比较粗放，基本都是卸掉坏的，拿来登记一下，换回同型号的新的。 小包拿着一叠图纸，在大棚的角落里隔离出一片空间，就钻进去叮叮哐哐又是切又是锯，又是焊接，又是钻磨。这一呆，就是五六天。 小包设计出一种后世常见的豆腐加工设备，空间里储存的物资里，有一种小型家庭版磨浆机，小包嫌小，三五千人吃豆腐，怕供应不上，自己也想借此机会，真正当一回设计员。其它部件好搞，根据原件放大尺寸就行，一些铸件就不是焊接能完成的了，需要找协助单位。和工程团一说，那边派来几个技术员，参与进来。 有了帮手，小包干脆又把豆芽机给设计出来。设计一个恒温电路控制器，加上一些相配套的箱体，很简单的设计。还对照图纸和几位技术员讲解原理和设计思路。小包说：刚接通电源时，豆芽机内的温度低于rp3设定的控制温度，此时rt的阻值较大，. . . . . . 使vt导通，eh又开始加温。以上过程周而复始地进行，即可使受控温度恒定在设定温度附近。 小包认为，咱东北盛产大豆，这豆制品要是吃不出花样来，那还叫大豆之乡么？于是就又开始设计人造植物蛋白加工机械，其实就是个人造肉机。原理简单，把大豆榨油后的豆饼粉碎，再次加工，混合水搅拌成坨，放入一个电加热的大型自熟膨化机里，在电热丝轴和外部电热丝双重烘烤下，大豆饼被旋转螺旋轴挤压出来，高达260度的温度下，豆饼已经完全熟化，从出口出来后，立刻膨胀增大，成为薄筒状的连续长条。调换出口形状，还可以加工成猪大肠一样的短厚的小段，和猪肉放在一起炖，小包认为，比吃肉更健康。这玩意降三高哇！ 第二百二十六章 鱼竿被拉跑了 一个工程团的领导给联系驻地白城市里那边的一家铸造厂，人家答应给制模浇铸，这种小事不需要小包出面。派出一个参与设计的技术员带几个人过去，小包说：只要符合需要，可以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咱们就是要求质量。 小包和吴树平去了小站，不久就从那边给董建国打电话，要他派两辆卡车过来，司机得带三十名，上面送来一些车辆物资，需要开回去。 政委杜兴吾亲自带车来了，车站站台上排了一溜的三十辆卡车、箱柜车。小包说：这些都是冷藏车，里面是一百余吨冷冻肉制品，过节了！给每个工兵团五辆，三个镇上也各给五辆，里面的物资是一样多的，车辆就当做你们的流动冷库吧！ 从小站到枫树湾的道路，车辆非常难走，水泥公路是分段施工的，部分路段再在修建，部分还在水泥养护，于是，车队就开个十来里地，就下到副路栈道上去，过一会儿，又回到主道上来。小包跟着分流的车队，来到桦树镇，查看施工进度。枫树湾这边的规划最显得大气，宽阔的大道，直达一个广场，广场中心，不可不免地设计了一座雕像，小包把雕像设计成一张犁子，老式简单的犁子，样式还有些变形夸张，犁铧上卷起的土块，让人感觉到这犁子前面拉犁的和后面掌犁子的人就在那里，甚至可以体会出，掌犁子的也在使劲往前推动前进。犁子是平常的，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叫每一个看见的人都感到震撼，感到热泪盈眶。这是北大荒上开拓者的犁子，没有谁能用一种平凡的工具更能如此打动观众的心了。这一点，小包做到了！ 广场周围是大片的空地，规划图上，北面是公司办事处和客运站，东西两边是电影院和超市。在群众住房建设没有围成的情况下，那些附属设施是不能开建的。 小包到房建工地看了看，有的住宅已经建成，有的是个半截茬子，有的还在修地基、打站桩立柱。这里是寒冷地带，不适合建高层，农户之家，单层最保温。小包走进一家落成的房子，小水泥路穿过院子修到门前，两边还可以修建个小菜园。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室内地面地平已经水泥找平了，墙壁刷得白灰膏涂料，散发出石膏的味道。双层铝合金或者塑钢窗户，显得室内通透明亮。 厨房卫生间里的地面上，有粗细pvc管子接口，也有暖气钢管，留给下一道装修工人去调整安装。 一个连队长听说领导来检查，就过来报告情况，小包说：明天就是五一了，我来给你们送些猪肉，就随便转转，不是来听你们回报的，战士们累得够呛吧！平时业余生活都干些什么？放场电影会不会没有人来看啊？ 报告首长！现在比以前轻松多了，工地除了砌墙的累一些，其它的都有机械帮忙，每天都能超进度完成任务。能看场电影那最好不过了。 想看什么片？小包问。 武打片最好！那个！首长，老早就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功夫》预告片，咱们就是看不到正片，要是看一场这个片子，那就能提升士气的！连队长很兴奋能有和小包单独交流的机会。 小包说：你们原来有放映员吗？我这是最新设备，恐怕你们操作不了，你把放映员找来，我教他一下使用方法。 连队长乐滋滋地往回跑，小包也返回车里，拿出一个电脑，把年前拍摄的样片视频给复制到一个u盘上，拿出一台小小的盒式投影仪，一块卷着的一百八十寸的幕布。 对讲机一呼叫，附近带队的一个团级干部就过来了，小包来这里给战士们放电影，那是好事啊！就叫伙房加菜，炊事车那边说：今晚改善生活，首长送来的有很多猪肉，可以连吃一个月呢！ 连队长带着一个小伙子过来，他原来是放映队的，叫张伟，听见连队长喊，就过来看是什么新玩意。小包叫他上车，开车就到了广场那边，说：会上树吗？把这两个吊环挂在那两棵树上。把这个边框套进吊环，下面拉紧就行了。 这边幕布一打开，具有孩子们围过来，小包说：谁回家搬个小桌子，等会放电影机器。小孩子往四处跑回家，一会儿就送来小桌子小板凳，小包告诉张伟：这是最新款的联想产品，叫投影仪，不需要胶片放映机，也不需要拷贝胶片，而且更流畅，色彩更逼真。你去把这电线排开，这需要用电的。 小包脚下一盘百米长的电线，把投影机插上插线板，那头连队长跑向最近的工地小搅拌机，插线盒那边去接电，这边张伟给连接两个大音箱。看到机器启动，小包对张伟说：你看，这个小棒棒，就是节目源，插上这个接口，着仪表盘上的圆圈转动，就表示在读盘。按下灯光键，把方向焦距对在幕布上，再按播放键，这就成了。简单不？ 视频画面播放的是农业机械化的展示广告，大型机械画画一样在田野上工作，大块的玉米地就被收割机割掉，卷进机舱分离脱粒，玉米被车辆接过去拉走了，玉米秸被粉碎吹进一辆大车斗，被运走了。 这是后世网上流传的德国农场收获视频，配着铿锵的音乐，很鼓舞人心。画面又着重显摆他们的机械设备，局部细节重点突出，视觉效果拍得很震撼。 团长过来叫小包吃饭，小包吃饭时说：我教小张操作方法以后，就回去，这套设备有些是科技前沿技术，不要遗失了。坏了就去找我。叫小张在几个工地轮流播放，五六个地方，正好一周看一会电影。轮流一遍后，可以去找我更换片子。我就走了啊！ 这里没有通过电，乡下孩子没有看过电视，电影放映队，一年里也不知道能来一回不，所以小孩子对电影放映很稀罕。 工人们还在吃饭，张伟就看着机器，也不敢离开。既然首长说：这设备是最新科技成果，那就要好好保护着，可别叫混小子给摸坏了。 小包考虑周到，u盘前面的内容是给小孩子看的，除了广告片，还有几首《西游记》插曲mv，这些看完，正片开始，就一部电影，自己编导主演的《功夫》。这时，工地上的人们正好赶过来。 小包忘记告诉张伟了，怎样使用上一曲下一曲，他觉得人们已经很劳累了，看一会儿就回去休息，连遥控器也没有给他。只是没想到，人们的热情这么高涨，看了一遍不过瘾，强烈要求再看一遍。 张伟只好从头播放，又叫大家看了一遍广告。 小包回到三十多公里外的家中，已经十点多了。见几个房间都黑灯瞎火，生怕吵醒双儿，轻手轻脚地洗理一下，钻回房间。 小包睡意正浓， 朦胧之中，一个温暖的身体钻进小包的怀抱，小包以为是刘晴芳再等着自己，就上下探索起来，没想到几天不见的刘晴芳这么火热主动，很配合地迎合着，惹得小包火起，也不管是谁，翻身压住骚动的身躯，展开身手，把多日的郁闷一起释放出去。 早上起床，身边哪里还有人？只有床单上的小红花证明那不是一场春梦。小包不敢声张，注意地观察几个人的动态。三个人却都是若无其事，依旧走来走去。 刘晴芳肯定不是啦！那就只有阿绣和阿华，阿绣倒是坦然相对，她也没有必要不再等一段时间，于是小包就观察肖玉华。越看越像，走路姿势和面部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这个一脸不满的小正经人，怎么这么大胆？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今天是五一，除了工地上，学校等单位都放假了。小包决定去河边钓鱼，搞一次春游加烧烤野炊。 双儿倒是很兴奋，放下二年级课本，提着小水桶就走。小包背着个大背包，一个塑料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串小折叠凳子。小包用军用小铁锹挖来蚯蚓，把鱼钩安好，四根鱼竿四大一小，就一溜支在小木叉上。这边小包忙着铺地垫，摆设调料和烤架，还去找来干木材，又在小河边上挖坑，防止生火延展到旁边厚积的枯叶上。 双儿大叫起来，五根鱼竿被鱼拉走三根，三个女人头对头在探讨一本什么书，根本就没有照看鱼竿。 看看剩下的两根鱼竿，蚯蚓已经不见了，小包生气了，说：这下吃什么？亏我还带来这么多孜然粉辣椒油呢！ 试了试河水，有些凉，小包怕冷，绝不下去捞鱼竿。只是这鱼是不会自己上来的吧？想了一下，就想到个绝户捕鱼法，地笼！ 在双儿陪同下，小包再次挖来一小堆蚯蚓，用乱草缠在二指长的小棍子上，缠了几十个，然后就从背包里拿出折叠的地笼。就是尼龙网缝制的长筒，里面套着一些钢丝骨架，为了防止上浮，还要塞一些小石子配重，让它既不沉底也不上浮，沉底了会把鱼淹死，上浮了，随水乱晃，鱼儿找不到入口。长筒中间留一些渐小的小口袋，鱼儿看到晃动的食饵，就千方百计往里面接近，进了小口袋，就出不来了。防止大鱼跑了，小包砍了十几个大木桩，把一端牢牢地系在木桩上。 这种东西在南方盛行，抓泥鳅黄鳝最适合，只是饵料要配好，用猪肝和酒加麸皮等材料焖制，有些人常年以此为业，也能发财致富。 第二百二十七章 鱼儿自己找上门了 快到中午了，双儿也不想看书了，就坐在河边，对着那四条地笼看。她看见水面有动静，也不敢喊叫，生怕把鱼吓跑了。 小包拿来盆子和水桶，按顺序提起第一个网笼，有鱼！双儿大叫起来，引得三个女人往这边看。第一网里，有一条大鲫鱼，快上一斤了，还有五六个泥鳅两条鳝鱼。还有小螃蟹。第二条网笼里，有一条鲤鱼，两斤多重，再没有有价值的鱼类了，看样子老早它就钻了进去，搅和得小鱼不敢靠近。第三条里面是两个狗棍子，俗称乌鱼、棒子鱼的家伙，它也没有经历这种阵法，落网了。第四条里面是泥鳅和黄鳝，还有河虾，有一二斤的样子，小包挑了几个大的，剩下的又扔回河里。 差不多够吃了，小包就着河水整理一下，放在盆子里腌制，用细钢钎穿着，就开始生火。 这火不能用明火，明火烧烤有股燎烟气，还容易烧焦，里面不一定熟。小包就用松枝段烧火，用余烬的红火炭烤制。温度比明火更高，闻到肉香，阿绣几个围过来，阿绣翻动肉串，问：这次在老家，又显摆了什么好歌？ 小包拿出个小平板，在上面划拉几下，几个人就看到双儿在台上演唱《小燕子》，又看到小包卖力地弹电吉他，用力地唱《再度重相逢》。 听到小包故作低沉的嗓音，阿绣忽然就愉快起来。 所有花都为你开所有景物也为了你安排 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肯定前世就已经深爱过 讲好了这一辈子 再度重相逢 这就是小包一直念念不忘的前世约定，自己喝了孟婆汤。忘记了！有小包安排一切，忘记了也不怕！顿时，昨夜的不开心烟消云散。阿绣和刘晴芳都是经过基因疫苗改造过的，透过薄薄板壁的所有动静都能听清。昨夜肖玉华情到深处的低吟她俩都能听见，为了怕她过于难堪，就都装着不知道的样子。 刘晴芳问小包；你说的超市在哪呢？要不然！我还回城里，你在这边也有阿绣照顾不是？双儿上学去了，我也不能没有活干是不是？ 唉！这话里面就有很深含义啊！幽怨、埋怨都有，小包立刻靠近她说：要不？咱再生个孩子？ 你还不是想虎子了？刘晴芳更难过了。 小包说：今天是五一，咱们六一开业，哎！你想开个冰激凌面包蛋糕店，还是卖杂货？ 双儿做了决定：甜甜筒店！ 几个人回家，发现四合院门前放着三支钓竿，一支上面还挂着条鲫鱼。钓竿顺水而下，被谁给捡了回来，连上面累得半死的鱼也送来了。双儿高兴地说：鱼儿自己回来了！ 小包查看地图，决定在枫树湾中心广场附近的那片空地上搭建简易板房，当做超市。广场对面就是方形集装箱办公室，住民区也离得不远，位置很合适。 小包晚上就去找王世清说一下，叫用喇叭说明一下，大家避让来往运料车辆。这片稀疏的树林就被挖掉了，土岗被推平，周围挖上暗沟，安装排水涵管，道路和广场相连，中间腾出上万平米的大片区域。外围用石棉瓦站着当隔离墙，里面就开始打桩建立水泥柱子。北方不同南方，顶棚设计更不同，上面设计得坡度小了，容易积雪，对于漫长又多雪的冬季，就有可能压塌房顶。 小包借鉴蓝领机器人的设计，顶部是钢架结构，外观搞得很科幻的多面体，无论是东北风还是西北风，顶部不容易积雪，超市内部的多台大功率中央空调外机和通风排风扇也可以把积雪死角吹走或融化。 超市工地是个封闭的地方，小包调出三十名绿衣机器人来操作机械。竖起的高杆上是明亮的强光散射灯，日夜不停的机械声让人们以为是工地赶工，几班工人倒班干呢！ 4号的时候，那个技术员带着一车的生铁铸件回来了。小包把工地交给吴树平看着，自己去鼓捣他的设计起来。 零件拿回来，机器组装就比较简单了，一些螺丝眼留的位置有些偏差，铸造厂里来了个技术员，把一些需要改进的数据记下来。 7号，豆芽机开始倒进第一桶豆子，就等候出芽了。磨浆机试验也达到预期目的，一桶洁白的豆浆倒进锅里，烧开后，盛到大水桶里，点上石膏水，不一会，就凝固成豆脑。尝了一下，细软嫩滑，味道正宗，小包拿出一小盆子白糖，拿出几包一次性纸碗，用个三轮车拉着，就往小学校送。 叫董建国和赵建国各派几个人来学习操作机器，帮忙从库房那边拉来个大木箱，拆开一看，是个很先进的螺旋榨油机，自动上料自动加热过滤，就没有人会操作了。没办法，还是小包得上来玩儿，谁叫你搞来如此先进的东西。几个人忙着用三角钢焊接个脚踏高凳子，焊制捶打一下，当着操作台。一些大豆倒进去，清澈的油就淌出来。一麻袋大豆个把小时榨好，小包顾不上管榨油的事了，交给徒弟操作，自己先去粉碎豆饼，把豆饼粉成面粉状，拌水成团状。这边启动人造肉机器。 预热了半小时以后，看到显示指针达到两百五六十度，就开始倒豆粉渣团，另一端出口处，就出来黑糊糊的膏体，温度过高，糊了！小包用清水淋在出口的壳体上，十秒至半分钟后，淡黄色的人造肉就源源不断从出口流淌出来。 叫个帮手继续淋水，小包出去转了一下，拎回来一塑料桶清水，找来根细塑胶管，把桶放在高处，用水管做自流水，绑在出口壳体上。大功告成！ 两天后，加工房搭建起来，十几个工人开始加工照看几台机器，为工地输送新鲜豆制品。豆腐、豆油、人造肉等农作物深加工产品就成了员工餐桌上的更多选择。 农场的耕地开始全面播种了，机耕部的人员就紧张起来，小包也想过一下开大机器的瘾，就上车到田地里折腾了几天。这里的田地不像老家，小块地转不开身。2504型约翰迪尔拖拉机，被小包异时空的包诺公司给改版贴牌，改装了上千辆，全部被小包储存在空间里。双排大轮胎配合原装大马力发动机，动力强劲，拉着旋耕施肥播种一体机，沿着直线，一次直走超过三千米，单趟就是五十多亩，添化肥种子的车辆还得跟着走，不然添一次种肥还真一趟走不到头。 包盛公司所处位置在黑土地边缘，山地边上是贫瘠的黄土，河流蜿蜒穿过的地方有时水草丰美的大草甸湿地，那些地方不适合种植。能种植庄家的地方就只有黑土地了。 黑土地和中原黏土不同，这种黑土土质疏松，这里夏季降雨就是暴雨，稍有一道积水线，就会变成积水沟，甚至村民收工回家犁子在地里拉上一道痕迹，就可能延展扩大成为大沟。其实稍等一天，积水也会渗透下去的，可后世的村民等不得，顺着小沟排水，结果，薄薄的黑土就会随着雨水涌进江河，黑土层逐渐减薄，流失问题就会日益突出。 所以，小包现在未雨绸缪，尽量平整土地，用道路和林带隔开，坡度过大的地方就退耕返林，种植果树。方格状的林网化工程一方面可以防止水土流失，另一方面也给格子标上编号，利于飞防作业。刚开始在原野开沟修路时，劳动的人们还看不出来整体规划，有人埋怨小包外行，把这么好的土地分割挖沟，变得乱七八糟。现在路修好了，林木栽上了，耕地里种植完成了，立刻就看出林网化的具体效果来。 小包的林网格子搞得不算大，统一的按照七平方公里，万亩左右一个格子规划的。现在正是春耕农忙时节，几千名员工不在地里干活，就在田间路上搞道路建设、植树造林活动。 8号的时候，方形集装箱办公室里的小特交给公司财务部一叠工资报表。财务部人员核对后，开始往持有身份牌的员工保障卡账号里打钱。办公室外面棚子里设立一套新款银行系统，有四台后世的atm柜员机，只要把身份牌插入卡口，系统就会指导下一步操作，引导客户取到现金。这点和后世的柜员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是把生活保障卡和银行卡结合在一起了，取款需要视网膜和指纹双重验证，不需要什么难记的密码了。 这个新事物在枫树湾引起轰动。人们就去查询自己上一个月有多少工资。一时，atm机前面人满为患，直到深夜，还有人在排队等候。 财务部的人看没办法，就把工资表给大字抄录，张贴在办公室四周。还通知提示，不需要钱的员工，不要随意摆弄取款机，造成资源拥挤和浪费。这才把挤兑着查询的人们给制止住。相同的设备也设置在白桦镇和松花镇，当地领导还派了两个人轮流值班，看着机器不要被谁搞坏了。小包知道后，哈哈大笑，给他们打电话说：不必看护着了，机器里的钱他们没卡谁也拿不走的。谁操作机器了，上面都有记录的，你哪个手拿钱，哪个手沾唾沫数钱，都能有视频可查的。 这款包盛公司内部财务管理系统和配套的自动取款设备，被前来洽谈购地设立银行储蓄所的齐齐哈尔市人民银行分行行长看到了，仔细观察一个员工取钱过程后，发现这可是国际上也少见的先进产品，就决定向小包购买这套设备。 然而，小包却找不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小包订婚 20号中午，小包叫阿绣和崔老师请假三天，又和刘晴芳几个说一声，傍晚两人就开车离开了。吴树平要跟着，小包说：这次你就别去了，三天就回，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危险？走到小站，小包发现一路上下路的路段少了几处。有处河流上的新桥已经建起两座桥墩了，车子是从旧桥上通过的。 入夜时分，看路上没有了行人，小包收起车子，拿出安全舱，就到了老家镇子边上。重新坐上车，小包问：咱家没人，咱们直接去你家吧？ 阿绣当然高兴，说：他们都该睡了吧！ 不会！说不定，就有人准备收麦子了。现在是农忙时间，哪里睡恁早？ 车子到了岳父门前，小包按了喇叭，门灯立刻就亮了。岳父问：还没有吃饭吧？ 阿绣说：不急！等会儿我去做。祝道成还在电灯下给人家修理机器，王敏慧带着孩子已经睡下了。岳母衰老得更厉害了，佝偻着腰，听见女儿回来了，就起来做饭，阿绣连忙去厨房帮忙。 祝道凤不在家，三妹在镇上上学，家里就剩老两口，和儿子媳妇在一起。说起小麦长势，岳父说：从分地到今年已经八年了，每年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今年肯定比去年收得更多。 小包问：机器你开得了吗？ 开得了！和邻居就是你从学表舅合伙耕作，我收割，他往屋里拉，道成是指望不上了，每天都排队修机器的，乡里乡亲的，会这个手艺，谁来了不帮忙也不好看。人家也凭良心，看你忙得顾不上地里，除了给修理费，还到地里给帮忙干一歇活再走。 小包说：后天22号，我俩订婚，就在这边办些酒席，亲戚们来见证一下，外面的朋友就不招摇了。你看明天我去准备些礼物，在县里找个厨师过来，你看需要摆多少桌？ 岳父高兴起来，女儿跟着小包胡混了这么五六年，终于有了结果，他能不高兴吗？就掰着指头算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最后说：这边有五六桌吧！ 小包就给家里打电话，对大伯说：我后天订婚，你过来喝酒，就在阿绣娘家，你看还通知谁谁来喝酒？ 大伯说：这孩子！订婚都是在自家办酒席的，你又不是倒插门女婿，怎么在老丈人家办酒席呢？说到请人，这事不比结婚人家送礼。订婚就是让亲戚朋友知道你订婚了，都是来喝闲酒，趁热闹的。你大姑家舅舅家是必须通知的。父族上的亲近关系也得通知，还有就是亲近朋友，也得知会一声，来与不来，腿长在人家身上。 小包好像明白了。其实这事他门清，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22号岳父家宾朋云集，现在农忙在即，一些工厂、工地放假，人员都在家等候麦熟开镰。听说小包订婚，这是不用送礼的酒宴，不去白不去。就涌来十几桌百十人。县里夏书记和曾现朝也亲自到场祝贺。 小包按照古礼，在11点钟开车到达，往屋里搬运礼品。四包糖果点心，四箱酒、四条烟、半扇猪肉、四条鱼，原本还应该带一百个红鸡蛋、一百个圆馒头的，现在那也不是稀罕物了，小包用四箱苹果代替了。还有个大红布包袱，里面是四斤毛线、四瓶雪花膏，四件衣服，两双四只鞋袜。这些都象征着你要陪着度过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 小包进门，大嫂王敏慧立刻就端来一碗糖水荷包蛋，小王庄的王天祥，小包的老表就凑上来，说：小包！这次可不能吃错了啊！不兴吃完，不兴吃俩，不兴留俩，不兴吃一个，不兴留一个。你看该怎么吃？ 这里面的规矩小包懂得。过去人家穷，一碗招待新婿的荷包蛋可能是六个、八个、十二个不等的，就有一些规矩。吃一个或者留一个，寓意是独蛋、独苗，不吉利。吃俩或留俩也不行，只有煽牛，阉猪才弄走两个卵子。还有人个说法是，吃俩留俩寓意二蛋，就是二货，二吊子，二百五。如果是一碗盛六个，就吃三个，一碗八个，就吃三个或者五个，一碗十二，就根据肚皮，吃三个五个七个九个都行。 现在祝家条件好了，小包这碗盛了规规矩矩的八个，夏书记和曾副书记，刘会军、小包的大伯、大姑父、舅老爷、阿绣的大舅也是一碗荷包蛋。只是小包这碗有些不对劲，上面的那个鸡蛋上，插着两截火柴棍长短的稻草秸。 新客上门，嫂子辈的照例要开玩笑，吃稻草就是喂驴了。小包当然懂得，却不动声色，吃了三个鸡蛋，把剩下的送回厨房，故意把稻草鸡蛋放在岳父面前。岳父骂了起来：娘的！ 姚世全夫妇和大闹二闹夫妇也在开饭前赶到了。小包是这一世第一次见到姚世全老婆——叶老师，就开玩笑说：表嫂！阿绣现在也是教师啦！教三、四年级两个班的语文，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姚世全说：你们总是随便变换工作，想干啥就去体验一下。唱歌演电影，还种地做生意，哪里是我们能比得了的？ 小包说：以你的头脑，想干什么都能做到的。要不，你过来帮我，我那里可是缺少管理人才啊！ 我行吗！你那都是高深的技术，我一个没进大学门坎的，干不了！ 实习一下嘛！边干边实习，正式上岗了，我给你开年薪十万。小包还在诱导。 不去！我现在就超过你说的标准了。姚世全很自得。 王天祥，小包的老表和小包同岁，就逮住机会说：小包，你走时带上我吧！我高中毕业了，今年高考搞预选，被涮了。我就跟你混吧？ 小包知道，84和85两年，高中毕业生过多，为了减少高考工作的难度，减少阅卷老师的工作量，就提前在毕业班进行考生资格筛选。上一世里，自己也是被筛选下来的次品，上了十年学，连高考试卷也没有摸着。 小包说：好啊！咱啥都不缺，就缺人，你回去和大舅说一声，看他舍得你离开他不？下午再来，我明天回去。见天祥就想走，小包连忙说：还有个要求，我给你三百块钱，给你个地址，看你能不能自己摸过去。摸不过去，钱还够你回来的。 十八岁的天祥好胜心顿时被激起了，说：我爹来了，在外面呢，等会儿就给你消息。说着就出去问话。 大客厅里摆放了两桌，坐的都是县里镇上和村里的大小领导和一些长辈，外面棚子里摆放了十二桌，都是阿绣这边的亲戚邻居，小包的一些亲朋好友。乡下没有戴订婚戒指的习俗，这种形式就被小包和阿绣给略过了。 下午，客人们酒足饭饱，相继散去，天祥和大舅、姥爷爷孙三辈一起过来问小包，姥爷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带老表出去？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姑表，交给你我也放心！咱不求像你那样挣得少钱，能混个比一鞭子打俩（牛），少出些苦力就知足了。我这一辈子，修了多少水力，做了多少大塘，大河工，累得连碗都端不住，现在有两年饱饭吃了，也不能忘本哪！ 姥爷还有继续讲古的架势，小包连忙说：老表有高中知识底子，再进修一下，担任个部门主管，应该可以的。这样吧！我写封信，你直接去小汤山上大学，学个一年两年，就过去帮我，怎么样？ 姥爷问：什么大学？你写封信就能进去？不用考试了！ 小包笑着说：这是咱家开的大学，是技术学校，里面很多学科，有上万名学生呢！你去报到后，选定行业后，要签订一系列合同，吃住都是免费的，铺盖都不用带。 阿绣拿来纸笔，小包快速龙飞凤舞写了两行字，又从衣兜里摸出个名片，交给老表王天祥，说：阿绣，再拿三百块钱给老表，明天他自己去报到！对老表说：你按照这个地址，找到这个叫章文婧的女校长，就说是小包叫来找你的。她会给你安排的。如果路上遇到什么事，打这个电话，你就说是小包的老表，告诉他们你的情况，叫什么姓名，也会有人处理的。 老表爷儿三个高兴地走了。刘会军找来的三个厨师也搭车走了。一堆的剩菜剩饭就有岳母收拾。小包说：叫邻居收拾吧！剩菜他们弄走算了。小包找来刀子，把整块猪肉按在桌子上分割，装成一小袋一小袋的，放在冰柜里，方便以后好用。又去水塘边剖鱼，自作自受，搞了这么许多的东西，还得自己收拾。大嫂整天摆弄孩子，是指望不得的，岳母衰老得快，没有力气，自己又心疼阿绣，不想让她累着，小包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晚上，小包给阿绣戴上一条黄金项链，坠子是王惠明请人雕刻的血红玉片，玉片呈心形，背面是一只小猴子，正是阿绣的属相。一颗白金大钻戒也被套在阿绣左手的中指上，阿绣立刻取下来，换戴在无名指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包，期待小包履行自己的诺言。 如此美人在怀小包哪里还会坚守，经过六年，不！八年半的风雨历程，生死离别，终于走到了这一刻，两世的思绪集中在这一刻，小包极尽温存，施展老司机手段，终于水到渠成，帮助阿绣完成人生蜕变。 第二百二十九章 刘晴芳的小心思 自从得到小包给的新玩具，刘晴芳的就每天悄悄运用练习。小小的发夹在手上第一次消失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像当年经历初潮时一样，既惊恐又兴奋，而且，这种的对新奇事物的好奇感比那种更强烈些。茶杯和茶几消失的效果是不一样，这么大的物件竟然能进入小小的戒指，通过静心内视，还能看见它切切实实地存放在那里，上面的半杯热水还在冒着热气，刘晴芳的世界观就有些扭曲，甚至有崩塌的危险。 在北京四合院里照顾双儿的时候，她看到一部国外连续剧《大西洋底来的人》，里面说的是主角能从异时空转换到现实中来。刘晴芳就怀疑小包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女人的心思细腻，这事被她从小包转学武汉，到上大学搞发明，直到今天，没事干的她梳理得很细致，结果还真的总结得八九不离十。 假如小包没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他不会因为一些小聪明，就在天子脚下的紫禁城内拥有几套豪华住宅吧？也不会因为一些军功，在小小年纪就位居高官吧？每次出行，前呼后拥的，家里也安置一批警卫，这规格，没有听说部长有着待遇配置的。上次从小包老家回来，自己在那个飞行器里，呆了短短一会儿，就来到这个山旮旯里，这说明小包还有很多惊世核俗的秘密。 刘晴芳见到小包，温柔如水，况且她也不是个多事的人，历经磨难，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她，知道那些该问那些不该问，即使心中疑团很多，终于没有问出那句话。她知道，小包是爱自己的，以小包的个性，合适的时候，他有一天会主动告诉自己的。 身体的症状出现了反应，果真如小包说的那样，不仅自己的肌肤变得更美白又粉嫩，纹理也变得细腻紧致起来，自己的力气也能轻易捏碎碗沿，即使割破手指，也能在极短时间内愈合，没有疤痕。 自从来到东北这山旮旯里，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双儿和爸爸在一起，也开心。小包还在忙前忙后地准备给自己找事由，免得自己闲得慌，这一切，包括阿绣，都透露出关怀，她都能感受得到，只是！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头顶戴着歌星的光环，要一下子解除，没有失落感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生活本来就是坎坷不平的路，以小包的经历，这里只是个过程而已， 小包也不会一直待在这偏隅一角，总有一天，他会顿开金锁走蛟龙的。 刘晴芳的心态调整过来，热情地开始筹备超市开业计划。慎阳工业园区的那家超市她去见识过，于是就模仿着做些柜台设计、出入口管理设计，等具体规划起来。 小包和阿绣回家订婚，她心里酸溜溜的。忽地就发现自己这个月亲戚延迟了，找出床头柜里的验孕试纸——她知道那也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结果真被小包的乌鸦嘴说中了：她怀孕了！ 小包是23号夜间赶回来的，他记挂着超市开业，许多工作还没有落实呢！开车回家时，特意从广场工地那边绕了一圈，看见石棉瓦院墙里冒出高高的拱顶，里面还闪烁着电焊火花，小包才放心地回到四合院。 双儿还没有睡，听见车响，就起来看是不是爸爸回来了！小包依旧要带礼物回来，这次给双儿的是一件漂亮的花套裙，还有同色的鞋子和头饰。双儿要和爸爸睡，阿绣抱过来说：爸爸开车累了，小心夜里做梦，捏着你的两个耳朵当方向盘，呜呜呜！—— 小包钻进刘晴芳房间，现在他已经很大胆而且旁若无人地享受左拥右抱的小资情调。看到肖玉华偷偷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觉得和她无法交流。 肖玉华简直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想借势而为，一方面受传统观念约束，不敢放开自己心扉。对刘晴芳的生活观念又很不齿，对阿绣是怜悯加同情，已经是三生约定的传说主角了，还被人家钻了空子，还搞出来个女儿。对于小包，她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从心底发出的崇拜让她认为，小包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只是被这个妖娆的女人给引诱到歧途上去了。 她对自己神差鬼使地主动上了小包的床，既有后悔的想法，也有期盼下一次的感觉。后悔的是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被小包看轻？小包会不会知道是自己？期待的是最好留下点什么纪念，比如也怀上个双儿这么漂亮的孩子？看小包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待自己依旧嘻嘻哈哈，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值得献出自己的初次？ 小包旗帜飘扬地进了刘晴芳房间，立刻又偃旗息鼓，刘晴芳笑着告诉他，今年是不用想了！还是去找你的小朋友吧！ 小包煞有其事地给刘晴芳号脉，得出结论：根据老衲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女施主你这次怀的是个小公子。恭喜！恭喜！ 刘晴芳却幽幽地说：耽误我做老板娘了！ 小包诧异地说：再有一个星期，咱们就开张了，你不会现在就开始一直躺到明年吧？你的身体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比如力气增加，饭量增加？ 刘晴芳笑着说：是啊！感觉有了力气，要不咱们扳扳腕子？ 嗳！那可不行！别动了胎气，幼苗着床还不稳呢！小包笑着说。 唉！我就怕双儿身小力薄，将来会吃亏的，要不，你把我这戒指拿下来送给她，有你我是用不上了，她将来必定要离开父母的啊！ 小包立刻觉得刘晴芳的说话技巧高超起来。这话是有两重意思，一是说自己的秘密没有和她分享，现在两个孩子都有了，看你还不付出真心？第二层意思是为女儿讨要一份最珍贵的财富来了。就低声说：阿芳！你的意思我懂！我和你说实话，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在十岁上遭遇奇遇，无意中获得一种异能，后来，这种能力帮助了国家，所以就有一些超常的待遇，上次给你打的针剂是一种基因改造疫苗，戒指是一种跨时代的空间折叠技术，连上次你们乘坐的穿梭机，都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所以，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考虑给双儿一份的。现在她还小，提前注射疫苗会影响身体发育的，戒指现在也不能给她，小孩子心智没有成熟，会演变成啪啦啪啦小魔仙的！等她长大些，不用你说，我会找机会给她的。 刘晴芳心思赫然开朗，果然还是十岁开始的，这和自己预想的时间段一致，看来小包说到是真话。就又问：你还给谁了？ 小包说：吴树平、周利、王十九和阿绣加上你，只有五个人。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得到的，将来因为这东西引起战争也是可能的。而且，疫苗是不可复制的，你的血液将像唐僧肉一样珍贵。至于戒指嘛！不可摘掉，它和人融为一体，除非人死了，戒指会自然脱落。 刘晴芳想问：你还有吗？话到嘴边，硬是忍住了。不该问的不问！连老同学周利的消息也没有问。 6月1号，星期六，包盛公司的综合超市开业了。进了大门，人们就惊呆了。铮亮的地板砖叫人不忍把满是灰尘的大脚踩上去。顶上明亮的灯光在地上照出倒影。超市就是个大综合市场，近万平米的超大面积划分六个区，之间的甬道可以开进来小卡车。西北角落里，超过一亩大小的生活区，摆放着米面油盐调料鱼肉蔬菜粉条豆腐之类。只是因为人流关系，产品很少，大部分货架都在空着。副食品区和蔬菜区面积不相上下，这个品种就有点太多，包师傅方便面、饼干、火腿肠等产品是不用说了，一些花花绿绿的塑料膜包装袋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货架上。品牌名字更是琳琅满目。酒类品种很多，全国各地的都有，白酒啤酒饮料果汁品种齐全，人们第一次发现，白酒还分浓香型、曲香型清香型、酱香型等等。另两个区是服装、床上用品区和日杂五金炊具器皿，每个商品上都贴有价格标签。整个大厅里就只有寥寥三个服务员。李二妮是商场领导，员工是开杂货铺的张大嫂和一个青年妇女。 最大的地方是大门两侧的连片两个区，餐饮休息区，这里用不锈钢栅栏结合玻璃墙和商业区隔开，摆了几排大小桌子凳子，墙上还挂着个一百寸大屏幕电视机。色彩变幻的画面吸引住放假的孩子，他们顾不上去浏览副食品货架，在这里看电视剧《西游记》。 靠墙的一溜柜台，装饰得和童话里的城堡一样，这里就是刘晴芳的工作地点，烤蛋糕，做冰激凌，做奶茶，上面还有个牌子，写着喜事乐蛋糕房。 拐角处，一处卤味店兼营炒菜，是给劳动的人们下班休息喝两盅准备的。这山旮旯里，缺少文化娱乐生活，小包就是给人们提供一个温暖的老少皆宜的娱乐场所。这里的空调和商业区分开，就是可以在那边打烊后，这边还可以继续服务到更晚。在这里，可以看电视新闻、可以看电影，明亮的灯光下，小孩子也可以写作业，漫长的冬天里，这里就是无聊群众的乐园。 这里的收费系统是小特给设计的，比超市自动售货机先进，比atm机更先进，人们面对大屏幕柜台，把商品条形码扫描滴的一声后，扫描下一件，最后按确认键后，把保障卡扫描一下，屏幕屏幕上还会出现你的图像，还要匹配保障卡的身份，下方出口给了个自动扣钱的凭条，你核对一下单价总价清单，就可以拿走了。欠费也不要紧，柜员机取不出来钱，还有欠费提示。 医疗站的几个女孩子想买些阿绣阿华那样的内衣，结果只有身份牌，没有保障卡，机器提示说：请到前台现金支付！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找李二妮交钱，说：将来一定嫁到这个枫树湾来，这里简直太科幻了！ 第二百三十章 包师傅面馆 超市外墙上挂着一幅刘晴芳一身面包师傅服装的巨幅照片，高高的白帽顶上三个大泡泡，绣红滚边白大褂外套着件黄色围裙，上面还绣着喜事乐三个绒线红字，那娇艳的脸色映着金黄的大面包盘，显得极为和谐自然。图片上一堆焦黄的各种面包才是重点。糖浆和蜂蜜沾着芝麻粒，叫人食欲大开。别说对小孩子有强大的吸引力了，大人老远看见，也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 小包在这里帮忙干了三天，终于掌握了烤面包的技巧，总算把作品做得可以见人了。开始的第一炉，惨不忍睹，面包开裂，坚硬得能累掉老妈子牙，参考无数网络微博经验介绍，总算烤出松软可口外表焦黄的甜面圈、吐司、大列巴多个品种。 喜事乐旁边的一个柜台被塑钢板子隔离起来，上面挂着个包师傅面馆的牌子，只是没有开业，旁边还写着：功夫面馆正在筹备，6月8号正式开业，敬请期待！ 医疗站的女兵天天没事就来看电视，买些五分钱一大包的炒松子。叽叽喳喳的指点着忙碌的刘晴芳。一个满脸细白雀斑的小个子女兵问：刘大姐要不要帮忙？ 刘晴芳说：你们玩吧！我可以的！又不是多忙！ 小女生趴在柜台上悄声问：将来我复员了，来给你打下手，你要不要？ 好啊！你看这里面有多少空闲岗位，就是没有人来做。年轻人来了更好，上年纪的大姐大嫂就做些清洁卫生，年轻人做上货导购，这里很缺人呢？刘晴芳笑着说。 咱们这里人本来就少么？将来会增加吗？小雀斑说。 刘晴芳说：增加是肯定的，现在有两百多人吧，夏季会搬迁来一批，秋季会有一批五千人转业复员战士到来，现在盖的房子就是给他们和家属住的。公司鼓励更多的人来开发这里。 那么！我家里人能来吗？将来我就也成了这里的人了啊！小雀斑很希望刘晴芳能答应。 好啊！现在来了，就立刻能成为包盛公司员工，你在服役，家属就是军属，会有更多优待。刘晴芳觉得自己变得和小包一样邪恶，正在诱导小肥羊进入圈套。 小雀斑却舒口气，兴奋地说：今晚我就写信给家里，叫他们来个人看看，看怎么办户口迁出手续。 小包却在新成立的加工厂忙着用车床车制人造肉机器的模具筒。一个技术员还守在一旁学习这种先进数控机床的操作方法。小包车出了五种模具套头，把设计图交给技术员，叫他试着加工，自己兴冲冲地跑到人造肉加工房。 这种机器就没有停歇过，不仅几个场部的居民要拿大豆来换，连白城和齐齐哈尔市附近县城里的车辆也来购买。大豆现在是八毛二一斤，现出来的新鲜人造肉趁热趁潮还卖九毛五。工人每斤净赚一毛三，落下一两多豆油，还说不赚钱，电费和工人工资高啊！这一天一夜三班倒，没有一百块能行？人家工地上班的都是一百多块呢！ 小包要停机换模具头，等候的货主想说什么反对的话，榨油的说了：你还嫌慢！这是我们设计制造机器的老总，他拿出来的东西，做出来的东西，你要能得着，就偷着乐吧！ 新模具头换上了，再次预热一下，机器先是吐出几块焦黄的硬块，接着，就左右扭动，一个个带弯的鸡翅形状的小片就连续出来。 小包拿起一个看了看，点点头，说：不错，有点神似！榨油的过来问：这是什么啊？跟个鸡膀子似的！ 小包笑着说：还真说对了，这就是素鸡翅。我先拿一斤，中午就吃它。 那个等货的司机认出小包来，指着小包说：你！你是那个如来神掌！啊！包总！哎！包总！你为什么不把这种机器做出来卖呢？ 小包笑着点头，说：正在生产，很快就会发售，请再等等！掂着一小塑料袋素鸡翅回去给双儿做饭去了。 小包给董建国打电话，叫他在所有官兵中找几个人，要求是兰州山西一带的，会做兰州拉面的，河南烩面也行，再就是家传会炒菜做腊味卤味的。 谁料，两天后还真的有人过来，一共来了四个人，一个是家里在武汉开烧腊卤味店的，现在在开卡车；一个是兰州人，一个四川的，现都在炊事班；一个山西的会做清真拉面。小包顿时就笑得鲜花盛开。 大冷藏柜摆放出来，板房这边又开了个偏门，外侧搭建了个工作室，紧挨着超市员工宿舍。抽油烟机装上了，冷柜冰箱摆上了，燃气炉子搭起来了，玻璃冷藏展柜也放在柜台外面。 小包给弄来各种冷鲜肉，叫四个人先练练手，做卤味、做拉面，再炒一些菜，咱自己先捧捧场。 四个人里，武汉人姓何，个子较高，外号何长子；四川人叫刘广元，就是广元人，炒的一手川菜好味道；兰州的马切斯，外号马切丝儿，一身拉面手艺被吹嘘的无边无际，在炊事班就是不得发挥；山西的贾满福，会刀削面、油泼面手艺，有时谁是病号了，也能享受一下单独服务。 这个时候的调料还没有被推广流行，在农村，连个味精都是稀罕的，食用盐还是灰色大颗粒状的。农村的人们才从贫困的浪潮里刚刚上岸，对口味的追求还没有那么高尚。 包师傅面馆就在7号下午试营业了。现在正是阳光明媚的日子，除了调休的部分员工和一些伤病员外，村里村外还真找不到闲人，人家也不能总是待在超市里看电视吧？偌大的场地里，除了几个售货员，连个鬼影也没有。小包在门外 写个牌子：包师傅面馆开业酬宾，8号免费一天。 到了四点半，一趟子小孩子们先过来，这是放学之后必然要做的事。他们要在那边看电视写作业，看墙上的钟表，约摸家里该做熟饭了，才相约着回去。临走前，还用笤帚把地面清理干净。小包笑着喊：明天早点来啊！每人一碗牛肉拉面。 这家超市，小包根本就没有想到赚钱，商品价格定得极低，甚至都是赔钱上架。比如，一袋盐，后世一斤装的在两块五左右，这时一斤盐才卖一毛六，小包就给定价一毛六。一块雕牌简装肥皂，后世四五块 ， 现在的肥皂才五毛。那就按五毛好了。 试吃装的面条也不是一次性的小纸碗，小包当然不能叫人着急还想吃第二碗，干脆就弄来陶瓷碗，小点的孩子，根本就吃不完。 占便宜是人们的天性，小孩子回家一宣传，人们期待起来。8号是周六，早8点开始，超市里的桌子就坐满了人，加上小包五个人在马切斯的指点下，手腕抖动，上下翻飞，面条飞扬，玩起拉面功夫。五口汤锅，一口牛肉大骨汤锅，油汤红亮，阿绣和阿华，还有李二妮忙着摆开碗，就那么一排排地端走开吃。 这就是个招揽生意的手段，被小包有意变成吊人胃口的试吃。其实来尝鲜的人并不多，被星期两天的小孩子和休息在家的人，也就是一百多人，还包括附近工兵团里的伤员和干部。 小包几个忙活了两个小时，总算把食客们打发走了，接着就是医疗证的女兵、机修厂的男兵，过来蹭饭。小包和马切斯几个再次忙活起来。看再没有来人了，小包出来，问几个女兵：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欢迎在各方面给提些意见！ 几个女兵嘻嘻哈哈地互看一眼，说：这碗面要多少钱？ 小包说：你们看收多少钱合适呢？ 小雀斑腼腆的说：我们又没有在街上吃过饭，怎么知道值多少钱？ 一个男兵说：市里街上这样的小碗是六毛一碗，只是没有这么多的牛肉，味道也差了一些。大汤碗是八毛一碗，只是多了一些面。 一个女兵笑着说：不要钱最合适，每天来吃一碗。六毛吃不起！ 小包说：好啊！你们再来了就免费。 另一个说：啊呀！会不会最后算总账，把自己抵上帐了呀！几个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小包和阿绣几个也各来一碗，小包品尝自己的劳动，仔细分辨和马切斯的手艺不同，感觉和那一世那些连锁店里的差别。比较来比较去，觉得自己的面也算是正宗货了，不必再胡乱修改了。 粉板上出现了价目表，牛肉拉面分为三种，大碗七毛，中碗五毛、小碗三毛。一次比拟，臊子面、油泼面、刀削面、拉条，基本都在五毛左右。何长子的卤味店也开张了，刘广元的炒菜锅也发利市了。顾客都是林场农场里的老职工，下班后相约来这边坐会儿，喝上二两。 超市变成了小饭店，里面大片货架变成了饭店的酒橱展台，只是这个展台太过于夸张的大。 就在小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也是胡乱忙碌之际，6月15号，公司经理王世清把第一批搬迁员工名单交给小包审核。 原来两个林场一共504名正式职工，有328户，连亲属1800余人，分散在四个地方住居。现在整合以后，一些亲属从职工家分离出来，就有422户。枫树湾这边计划盖房3500套，已经完成700多套，按照原计划，林场职工和亲属们迁到这边集中住居。现在条件满足了，小包就大笔一挥，签字批准了。 下一步，员工先要签署一系列文件，无论新老员工，都会收取房租的。房子只有在住满十年后，才退还扣除的建房基金，房子至少属于个人。提前辞职的，房租不退。运输车队要抽调车辆，轮流帮助居民完成搬迁任务，所有分散的原林场员工，在7月底完成搬迁。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再邀邓丽君 6月15号，机械厂出产的第一批机器在厂里被当场付款拉走了。三个车间班组一共制造了十二台机器，三台人造肉机，每台卖了六千块。三台榨油机，每台四千八。四台豆芽机，被白城的驻军部队拉走了，小包收了总共两千块。三台粉碎机每台四百二十块。六台浆渣分离豆腐磨离心泵，每台八百块，被白桦镇和松花镇各配置一套，剩下的被驻军拉走了。 王世清看到财务会计拿着近四万块的钞票，当场决定扩大场地，增加人手。问小包，小包说：你是经理你当家！就是新工厂，也得建在交通方便的地方，起码在市里租地建厂，咱这里原料拉来在拉出去，太麻烦。要不，放在小站？ 小包这是答应了王世清的建议了。 老林场的住户根据工作重新分工，并不是都迁到枫树湾来的，有一部分被安排到白桦镇或者松花镇住居。四个农场的人也有搬到枫树湾来的，也有搬到其它地方的。 三个镇总共1592户，眼下落成的房子已经有了近两千座，全面搬迁就在六月中旬开始了。 员工们对公司扣除房租标准很不明白，而且每人的保障卡上的数字都不同，赵建国一家和李二妮父女的就区别很大。赵建国四口住房是三室一厅，面积115平米，房租也有区别，正式员工的房租补贴后是月每平米两毛，非员工是五毛，16岁以下孩子免费。赵建国家房租全部是23块，分摊四人，每人将近6块。而他岳父和小姨子两个人住两室一厅88平米，房租是17块6，每人就摊8块8，再加上水电费各不相同，当然就有差异出入。 员工们保障卡里面的工资总额并没有减少，只是一项取名叫住房基金的部分是单独列开的，而且数字颜色是灰色的，表示不可操作，直到十周年后，数字变色，才可以使用这部分钱。提前离开公司，灰色部分的钱就扣除了，你领不走的。 告示把保障卡内工资构成部分详细解释，总算安定了烦躁的人们。于是，先搬进新居的人们又开始酝酿着要添置新家具。就在这时，公司颁行重申林地管理条例，任何人任何借口都不得砍伐一棵树木。 人们还在想着怎么向王世清总经理施加压力，让他向小包求情，看能不能开放一下山林，搞些木材，咱打一套家具？王世清说：小包出差去了。 和小包一起离开的还有祝道绣。两人没有使用安全舱，而是通过王书盛给办理手续，正正当当地由沈阳乘坐飞机，由北京专机直飞香港，参加旗下艺人的结婚大典。 小包是24号午后抵达香港，住在九龙尖沙咀的美丽华酒店。整个顶层六套豪华套房住进吴树平王十九等十名保镖，把小包的房间围在中间。这里离婚礼现场喜来登酒店只有一步之遥。 小包拥着阿绣坐在灯火璀璨的落地窗前，低声说：他们走过六年多的风雨历程，终于走到一起，以后的道路不知道该会如何？ 阿绣说：他们原来不是这样的吗？ 小包醒悟过来，歉意地说：是我乱点鸳鸯谱，胡乱撮合的。 啊！阿绣吃惊了，说：原本该是怎样的呢？ 小包说：十年后现在她过该五七了。5月8号，农历四月初九他死在泰国，到死没能穿上婚纱。成龙大哥的老婆是阿娇，原本在82年就该结婚生子了的，可是到现在还在苦等邓小姐。这个世界乱套了！ 阿绣白了小包一眼，不说话了，你把人家支派得连四下乱跑着拍片，还整出个上千集的连续剧，叫人到哪里去见面交流？你把人家弄进影视城拍摄基地，一呆就是几年，连阿娇的面都见不着，怎么能有孩子？ 小包笑着说;：咱们！额，那个休息吧！他本想说，还是咱意志坚定，咱们在一起这么久，天天厮混，不也没有孩子吗？，又觉得太伤人心，就改口了。阿绣玲珑心思，和小包有了相当的默契，立刻就明白话外之意。见小包没有说完，也犯不上生气。就依偎在小包怀里，说：你说过的，给我双份的纪念品的，纪念品呢？ 小包明白，她说的双份纪念品就是双胞胎，就说：还早呢！不趁着年轻多轻松潇洒几年，就急着抱孩子，到时肚子疼不说，老早就磨练成个黄脸婆？ 阿绣说：我不怕！我就要双份的！ 那不行啊！制作双胞胎的关键因素不是我，是你！来！我检查检查，看炉窑里有没有两个坯子？ 邓丽君婚礼极尽豪华，在港台两地都有极多的粉丝基础，来自新马泰和日本的粉丝更是成千上万的涌过来。邀请的来宾更是阵容强大，台北小蒋先生派人送来贺礼，一块亲笔大匾。新加坡李氏总理派代表到场祝贺，港督也亲自到场露脸。香港新华分社的周社长和金大侠等人也到场祝贺。 小包很低调地搀着阿绣，小包一身定制西服，阿绣一身古典的套裙，金童玉女形象不下于新郎新娘般的拉风耀眼。小包的礼物早上送到清水湾的邓小姐大宅里去了，是一座玉屏风，这是机器人小特给机器雕琢的，高一米八，宽两米，是切割的多色晶玉拼接起来的，画面主体是一个黄白色月亮，下面是四十公分高的邓丽君和成龙才子佳人古装小雕像，小雕像是一块整体玉石雕刻的，两人在相对施礼，脚下还连在一起，玉的颜色完全相同。雕像人物面目神态和真人无异，面部神态还稍有夸张，更加地笑颜可掬。 这款寓意花好月圆的礼物，说它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光上面使用的玉石就三百多斤，都是晶莹通透的上等品，即使将来毁坏，拆掉粘合剂，依旧可以做各种价值不菲的首饰。外框支架采用紫檀红木，也是雕刻的古典优雅又线条流畅。 八个送货的大汉给小心翼翼地在客厅放好，撕开上面的层层包装壳，邓小姐很喜欢，给每人打赏了一百块小费。看到随礼物送来的礼帖，才知道是小包到了。 小包在酒宴上，和一班文化音乐圈子的熟人在一起。众人问及小包最近的创作方向，小包歉意地说：最近在忙着些俗物，搞了个公司式农场，正在前期建设，没有时间去玩音乐，不过，欢迎大家到公司那边做客，有投资项目，大家一起赚钱发财。 有人问：公司在哪里？ 小包笑着说：农场当然在农村，大东北，秋季我将邀请今天的新娘过去给捧场，推出些地方特色的旅游项目，大家可以去看看嘛！ 大家说好！有个人就问：春天你唱那首《家在东北》时，就开始在那边忙活着了吧？ 是啊！我觉得，从垦荒种地，建设发电站、工厂、养殖场等等一步步的建成有些规模的城镇，真的很有成就感，就像邀请大家一起分享。 小包朝外面站立等候的保镖招一下手，王十九就过来了。小包说：把车上的宣传折页拿进来，放在迎宾处，让客人自由取阅。 小包给亲自拍摄的照片，被pk成唯美的画面，配上生动煽情的文字介绍，富有诗意的名字，就成了绝佳的公司名片。开始，好奇取阅的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就更多的人来取走这广告折页，还有人笑着问周社长，这下，需要你给签更多的旅游签证了！ 成龙夫妇过来敬酒，小包不能喝，在众人起哄下，由阿绣给代劳了四杯。小包也发动如莲巧舌，把新郎夫妇各自劝进两杯酒。邓丽君笑靥如花，她心愿得尝，成龙现在不再是那一世那样的大男子主义，经小包多次电话密谈指点提示，和邓丽君约会时，不再没心没肺的呼啦啦带着一班哥们兄弟一起上场，也懂得一些浪漫情调，叫邓小姐很满意。 客人还多，小包不再纠葛，叫他们继续去敬酒，不用管我们。自己包间这一班人就稍坐一会儿，陆续离开。 晚上，小包没有带阿绣，自己和吴树平一起去秘密会见社团老大老向，老向对小包的到来很诧异。屏退左右后，问：听说你现在在北方搞农场，那缅北的包东沙是怎么回事啊？ 小包故意迷糊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老向笑着说：你小包出马，还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两岸搭桥成功，港岛问题已经有了明确结论。远景已经这么美好，我没有问题的！ 小包低声说：包东沙是包东沙，我包亚伦是包亚伦，面貌相似而已，我比他白了一些吧？你可不要搞混了。 老向认为包东沙是个替身，就笑着打哈哈，说：那是！那是！ 南雄镇现在已经是一个可以抗衡缅老泰三国的地区大势力，不仅在南方仰光拥有港口，还在联合国考察组监察下，全境找不到一株罂su花，人们群众生活安定有幸福，生活水平超过周边地区一大截，还不断有人要求加入南雄势力范围。 联合国的考察组给出的调停结论是：南雄属于地方性的民族自治，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这个观点对喋喋不休闹着统一北方的军政府很失望，一边继续整军备武装，一方面继续寻找新的借口，继续施行收复失地的长远打算。 小包多次受到首长警告，也不打算过多参与那些事，在23号率队飞回国内。 第二百三十二章 帮忙可以，暂不回去 小包和参加婚礼的环球公司赵蒙之、滚雷的李玉安同机返回上海，和在机场接机的一批总经理高管在机场会面。匆匆交代一些要求，就登机离开，连机场也没有离开。 27号午后，小包一行到达小站，在那边的仓库场院里弄出一溜卡车，十二个人每人一辆，就浩浩荡荡地开着回家。三点半，小包率车队回到枫树湾，就看见卢平正在镇上转悠着，叫一个工地司机把车辆接过去，跟着车队走，自己去和卢平打招呼。一起来到还有自己的保姆吴文德夫妇。小包高兴起来，对大腹便便的唐婧说：嫂子！你能来我实在太感谢了！等这里的中学建起来了，我请你担任中学校长，你先回去歇着，我给你们做饭，咱们得犒劳一下。这两天出门，就没有吃饱过！ 回到四合院，小包说：卢叔叔，你先坐着，一会儿就好，这长途坐车可不是好差事。唉！出门就怕吃不饱！人家端来的是高级的菜肴，讲究好看，分量太少，十来个人就不够尝一遍。还是咱们这里实惠啊！七毛钱一大碗面，还给添到吃饱为止。 小包在厨房忙碌着炒菜，卢平继续在门外转悠。吴文德和唐婧也在观察新驻地的景色，还转到学校那边看看。 双儿放学了，先去超市那边领一个面包圈，写一会儿作业，听见妈妈说爸爸回来了，就兴奋地往家跑。阿绣和吴树平等人把车辆开进后山沟里，物资登记完毕，才转回到家。 肖玉华放学回家，看见小包围着个围裙在厨房砰砰当当地做菜，阿绣和刘晴芳都不在家，觉得是个机会，丢下书本，从身后抱住小包。 小包笑着说：几天没见，你想我了吗？ 阿华说：你真的不知道吗？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我！你就不能面对我，接受我吗？ 小包手臂坚硬起来，转过身来，满目真诚地说：阿华！你是一个好姑娘！你知道，我说话有点嬉闹，如果我的有些话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不是我不能接受你，只是我现在已经招惹了三个女人，两个都有了孩子，我不能再伤害你，那样我们大家都会很累的。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过火的玩笑话和行为，就当是个美丽的误会吧！你应该找一个更爱你的男人，我不能在把自己分给你了！这对她们三个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 肖玉华却激动起来，紧紧地搂着小包的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三天不见你，我都快疯掉了。我不要求你一直陪着我，我只想要个双儿那样的孩子，然后躲在一个地方，把她慢慢养大，我绝不会放弃的！ 阿绣回来，还没有进屋，就能听见阿华激动的声音。她叹了口气，放慢脚步，看见双儿在夕阳里飞快地往家跑。 阿姨！你回来了啊！给我带礼物了没？双儿看见阿绣，老远就打招呼。阿绣笑着取下双肩包，拿出一个漂亮的文具盒。 双儿明显的不喜欢，还是说：谢谢阿姨！爸爸呢？ 在家做饭呢！走！我们回家。 双儿的叫声中断了小包和阿华的谈话。小包低声说：不要闹了！这事我是不会答应的，我不能再伤害谁了！ 双儿看见地上一个大旅行包，高兴起来。跑到厨房，抱住爸爸的腿说：爸爸！你给带的什么礼物啊？ 小包低头吻了一下女儿额头，说：在那边包里，阿姨给你买很多呢！自己去拿，爸爸要做饭。等会儿有客人来，要乖一点哦！ 双儿说：知道啦！就去对阿绣说：对不起！ 阿绣莫名其妙，双儿说：我以为你就给我买个文具盒呢，刚才在心里说你抠门，是不是你怕文具盒压坏了，才背在身上的？ 阿绣笑了起来，说：给你还买了衣服鞋子，很多呢！ 小包叫吴文德和卢平回来吃饭，看到满桌的鸡鱼肉和泥鳅兔子肉，卢平笑着说：真想和你一起工作啊！这美味总是不会缺的。 小包说：你退休了，过来，我给你安排个大总管当当。 去！说得跟李莲英似的！还真别说，过几年退休没事干，还来跟着你发挥余热。这泥鳅是水里人参，哪里搞来的这么大？成精了吧？ 小包一边给双儿挑鱼刺，一边说：这边还没有发现这么大个的，这是南方人给的。 刘晴芳没有回来吃饭，超市那边的喜事乐要到六点才关门打烊，超市要到八点关门。现在刘晴芳正在半卖半送的处理今天的食品，当天的食品当天处理完，保证食品新鲜，不留剩余积压，是糕点店的宗旨。 饭后，阿绣给吴文德夫妇安排房间，小包和卢平进入小包办公室，两人密谈起来。卢平说：首长要你回去！一些工程需要你给支援一下，有些物资需要你去购买。 小包笑了，问：你认为我回京安全吗？找到替罪羊了？ 卢平尴尬起来说：快了！首长说了，不会叫你等到87年的！现在，京九线全线贯通，中英联合声明签订了，两岸搭桥三通，你是幕后英雄，你做的工作，谁也否定不了的。能回去一趟吗？ 不回！我这边正忙，人手严重不足。你看，群众房子建设还在紧张加班，道路桥梁铁路都还没有建好，还有，高压线路变电站、燃起管道建设，还有网络通讯基站，我这里恨不得把一个人当做两个人用。还有，人员集中住居了，需要建三所小学一所中学，还有公司办公总部、医院、招待所宾馆、车站、群众文化娱乐设施，等等！还有，国庆节前后，我还组织一场文艺演出，邓丽君和港台歌星要来观光，现在连住的地方还没有，唉！我能走得开吗？ 卢平看着小包，考虑一会儿，说：我向首长会汇报这里的困难的。给你个建议：把今年需要退伍的人员提前调派过来，参与当地建设，这三个工兵团也给你们，就地转业。你看怎么样？ 小包叫起委屈来：不行啊！那五千人来还好说，咱锅里下着米呢！给人家准备了房子！你现在又给三千多人，我不能叫人家住露天地里过冬吧？没有房子啊！ 卢平笑着说：哼！你小子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这五千人7月15号来了，盖到10月15号下雪，你的材料这么充足，机械化程度这么高，还不能修三千套房子？再说了，就地转业的人也不见得当年就全部结婚把家属都弄来吧？几个人住一起也可以凑合一年半载吧！说吧！还有什么要求，我看一次性给你解决，你必须跟我去一趟，咱们不去京城，直接去宜昌。 小包说：五千人交给董建国分配，入冬前把房子盖好。另外组织工程队，抢建网络通讯工程和燃气输送工程。这八千人就归我包盛公司了啊！ 以后的一切都交给你了！福利和军转补助都要有啊！卢平说。 买得起马备得起鞍，娶得起媳妇管吃穿，有我小包一口吃的，他们就饿不着的。小包还跩了几句。 那好！明天我们就走！卢平说。 我就只有三个月时间了，大雪封门了，谁还在外面干活。天寒地冻地，也干不了啊！网络通讯系统在国庆前要启用，我着急啊！你还是先把人调来再走吧！小包坚持先把人调来。 现在正在搞百万大裁军，大量企业再搞军转民，什么正愁着无法分流，小包主动要求接受人员，那是再好不过了。卢平内心狂笑，脸上却一片难色。 两人出门，往集装箱方形办公室走去。 这边的几名机器人上次完成了的信息录入工作后，就被小包给关机收起来了。这边除了两个值班人员，还真是空荡荡的。 卢平拿起话筒，呼叫北京，报上识别编号和密码，接入首长办公室。小包示意值班员离开一会儿。就听卢平对接听电话的工作人员发布一系列指令。 回到家里，小包伸手说：拿来吧！ 卢平知道小包同意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物资清单。这些东西，需要小包给弄来，到异时空采购来也行啊！ 小包坐在旁边桌边，直接翻到最后面一页，看到果然有一个合计数字，这笔物资给出的价格是总价是十四亿元。卢平给注明给两千五百万。 小包就不乐意了，拿着计算器一阵噼里啪啦猛点，之后对卢平说：这个价格可买不来东西，一台利勃海尔矿山车，一台卡特彼勒矿山车，你知道有多大吗？价格是多少吗？你给两千五百万，恐怕只够买几只轱辘的吧？这东西买不来的，一台也不够。 什么车这么贵？卢平丝毫没有那种车辆的概念。 小包耐心给一顿科普，最后说：清单上的一些物资，我可以免费给一部分，那也只是大路物资，像这种特殊成分含量的钢材咱做不到无中生有，只能去买，即使买很少一部分，包括这些车辆和物资也得垫底资金至少十一亿四千万，折合四吨左右的黄金，我就要五百公斤黄金，再少了，我是办不来的。而且，我现在连十公斤一块金锭也没有了，你的资金到了，我才能去采购。 卢平心里乐开了花，小包还是嫩了点，首长这次给调来四吨的指标，只用了八分之一，就办成大事了。不过等等！这小包怎么知道我的权限是四吨？ 运输机把黄金送到白城，由大批军警护卫者，送到枫树湾。两天后，小包和卢平、吴树平、王十九等人乘军用运输机机直飞内蒙，转飞西安、再飞武汉，然后乘坐直升机，飞往宜昌。 小包对私下卢平说：这个工程，没有三四百吨黄金，没有十年二十年时间，是建不起来的，你现在有我，工期缩短不说，资金也会成几何倍减少。你连半吨都肉疼，那点小心思我懂的。 卢平被说破心思，也不着恼，只要把事情办好，能节约一点不是更好？ 第二百三十三章 枫林小筑落成 小包在卢平带领下，穿行在夷陵、斗角坪、望平镇等六个地区乡镇，在几处山沟里释放出大片大堆的物资，把那一带变成物资中转站。各种型号规格的钢筋、钢梁、钢板模具、特殊形状的钢构件，堆满了三处山谷。水泥这东西，小包至少要搞来一点，几万吨，也足够初期铺底工作使用一段时间了。这么大的工程，不用现实世界的物资，刺激现代水泥工业发展，拉动地方经济，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建设工人们的住房当然还是首选钢架板房，近十万建设大军的住房就需要太多的材料，小包不管他们的选址和建房地点，在一处平地上，给出大量的建筑物资。又怕不够用的，把充气帐篷又给弄出来几个集装箱的。叫跟着监督观察的卢平无话可说。 最多的物资是车辆，按照清单要求，普通运料车，吨位在100吨以下的需要350辆，小包给弄出来513辆。装载机、挖机、采石钻机车小包都超标准的给大片复制，那已经不是论辆计算了，而是看场地大小说话，尽量把场地塞满。 卢平还想问小包，你搞来的几千万一两的大车在哪里？小包在一处隐蔽的山沟，根据场地面积，就一溜给排出32辆超级矿山车。其中16辆是国产型号，另16辆是卡特彼勒797，纯正的美国货。这些都是小包在空间给复制来的，他可舍不得花巨资购买新产品，就自驾几百公里，到中国北方重工，参观人家的展览，北方重工根据 尤尼特瑞格mt5500型矿山车原型，由神华集团研制出国产的电动轮车型，其功能效率和进口货相媲美，节能环保，降低油耗，更适用于中国地形环境。 至于原装的卡特彼勒797，小包费力地来到美国伊利诺州，想盗窃人家现成的产品，结果，人家没有成品，没有搞到新货。一个卡车搞得还跟空客、波音飞机一样，还搞预订生产，失手的小包恼火不已，顺手把2012的最新型cat ct15发动机资料图纸和仓库实物给拿走一批。仓库那边还有装载机、压实机、牵引车、大型推土机、平地机，这可都是80年代没有的好东西，小包的工地正需要用啊！能放过吗？放过了，小包会后悔一辈子的，那就拿一些吧！一辆用，一辆预备、还得一辆交给上面研究分析，每种三台吧！再拿多了，人家会哭的。于是，宽敞的库房里，少了大半部分。 小包又按图索骥，沿着发货路线，找到最近收货的买家，追到人家墨西哥矿区，给摸摸看看，装进自家空间一辆。抬头看那边几辆装载机很先进，也弄来玩玩吧。 小包在卢平面前就底气很足，神气十足地给弄出矿山车之后，看到卢平一脸震惊，就说：车子有了，装载机也给你弄来一些二手的，就不收你钱了！把剩余的场地塞满新旧不一的卡特彼勒993k、994h轮式装载机。 这边游晃了四天，小包原路回家，卢平也回京交差。 小包临行前，曾和王世清、赵建国、董建国等人开会，说要扩大住房建设数量。叫机修厂，加工厂这边再制造合适数量的采砂船和相关设备，制砖厂也要扩大规模，争取在入冬前完成一万套住房的目标。 董建国汇报一下工作进度后，说：现在各项工作进度基本过半，再加三千套住房，除了必须的车辆设备之外，还要增加至少三千人。 小包笑着说：上级已经同意，15号前后，今年军转人员将提前到达，参与自己家园的建设。另外还有两个消息要公布，一是，三个工兵团将和五千军转人员同时整体转入包盛公司。第二个消息是，国庆节前后，香港旅行观光团将来我们枫树湾旅游，我已经邀请滚雷公司和新东方公司组织歌唱演员来咱们这里，邀请邓丽君过来演出。所以，还有两项工作要做，一个是旅社，一个是影剧院。其中，旅社是要第一顺序建设的，咱不能叫客人睡在外面吧！影剧院是咱们群众文化娱乐场所，能建好最好，今年完成不了，演出就只能选个晴朗天气，露天举行了。 董建国先是听说五千人的援兵到达，高兴起来，接着听说，自己也将成为包盛公司一员，顿时又高兴有失落。高兴的是自己今后家属子女的前途和风头正劲的联想集团紧密联系在一起了，失落的是，自己戎马一生，南北转战，到老还是变回了普通老百姓。 小包五号回到枫树湾，小特过来递来一卷图纸，是旅社和影剧院的设计图。小包召集董建国杜兴吾王世清等人开会，再次把任务分工明确下来。按照城区规划，影剧院建设在广场后面的山包上，那里需要推土平地，工程量很大。小包说：这个工程，我另找人建设，明天开始，将有转业军人陆续到来。办公室那边将开辟两条通道，把报到手续和个人信息录入手续同时办理，你们建设单位那边设立个接待办事处，同时就给安排工作单位，咱们高效率的当天报到当天就上岗工作。三个工兵团的官兵，身份信息录入工作，就需要等到轮休时，由班排组织团体办理吧！ 这八千新员工，明天将会收到一张宣传单，公司会鼓励新员工邀请亲戚朋友来加盟包盛公司，这些房子就是给他们和家属住的。加上原有1592户，一万套还不知道够不够？ 旅社宾馆建设，明天就动工，人手从个各地抽调，人员上来后，再给他们补充。争取在三个月内完成。这宾馆是三层框架结构，建设简单，要尽快完成。后期内部装潢，我请人来做。 农业部的张金胜说：小麦收获在即，粮仓是用原来的粮仓还是重新修建？原有的粮仓肯定不能装完今年的收获。今年的小麦种植面积扩大，产量也比往年更多，估产应该在560斤，这就突破本地原有历史记录了。 小包想了一下，问：今年就暂时使用旧有仓库，不足部分搭建新敞棚，需要晾晒的粮食，场地需要修补的，抽调人员优先修建水泥大晒场，千万不能把粮食白瞎了。今年冬天，咱们就要大做粮食加工的文章呢！那个，什么时候开始收割了，叫我一声，我要带宣传部门去搞摄像，拍些镜头，这是咱们公司的第一次收获啊！ 7号开始，陆续有提前转业的军人来到枫树湾，来自不同地方的专业兵连队乘坐专列在小站下车，换乘豪华大巴，直达枫树湾，广场边上一下车，他们先是被组织着浏览一下周围风光，对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和随风翻滚的阵阵麦浪赞叹一番，还有人到超市里转悠一圈后，才在接待处办理登记手续。 接待处并不办理手续，只是给指路往哪里走，介绍程序步骤。来自几个军区的这批人就顺着箭头指引标识，走向集装箱方形办公室入口，入口外，一块告示牌上，把加入包盛公司的办理流程、今后的住房医疗家属及子女教育待遇福利等等事项介绍清楚。人们开始排队往里走。为了不耽误时间，小包给调来三个小特那样的机器人小组，同时为三个人进行信息录入工作。 和原来农场林场员工不同的是，军转员工要填写文化程度、专业特长、是否有军功，家属父母是否能协调进来公司等选项。 这些人对照相制表之类的步骤很熟悉，但后面要视网膜和指纹，还要抽血体检，就觉得是有些过分异常了。你又不是挑选宇航员飞行员，咱有那本事，也不会转回老家了，现在有单位接收，要求带全家过来不说，还搞这么多事，就有些情绪。 到了最后一关，一个办事员把带照片的身份牌和一张保障卡用带子扣在一起，交给办卡人，同时还交给两张材料纸。挥手示意离开。 出口处，人力资源部的办公桌前，坐着工兵团的参谋和建设部的洪新生，接过身份牌，在机器上识别，立刻叫出来人的名字：张水明，分配到运输部三队担任卡车司机，最迟明早八点前到白桦镇找三队的周久长队长报到上班，超过时间按迟到处理。 说着递还身份牌和一个电脑打印的纸片。 纸片上是乘车地点时间路线等信息。张水明傻眼了，今晚在这边等候，是没有谁接待了，必须要找到周队长，今晚才有吃住的地方啊！看开往白桦镇的客运车辆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找块地方蹲下，看起那两张材料纸。 两张电脑打印的材料，一张是个人信息自存栏，上面是一些熟悉的常规栏目，和其它地方登记填表不同的是，多了个身份识别号码，保障卡号码。还有一个就是，家庭成分这一栏，变成了家庭具体经营情况，张水明填的是：种地农民。 另一张表上前面是介绍包盛公司的状况，说明现在是公司是联想集团下属的农牧领域第一家公司，现在属于初创阶段，既要生产又要建设，房子是给自己员工修建的，鼓励员工携带家庭成员加入包盛公司，都给安排住房。家里不能来的，又没有结婚的，就只能住单身公寓。后面半部分是介绍身份牌和保障卡的功能和作用，只要是公司成员，每个自然人都能得到相应的保障。现役军属和军功人员、伤残军人都有另外的补助。最后还注明，本人工资从第一天上班激活保障卡之日计算，每月1号到15号按顺序发放工资到保障卡上，可以在柜员机上自由取款，也可以到公司财务机构取款。 人家这边忙得如火如荼，小包却在欣赏自家的枫林小筑，他家枫林小筑别墅建成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就赖上你了 张水明等到战友们出来，大家看了自己的工作分配卡，有的被分到机修厂、有的分配到机械厂、有的被分到电力部建设部，今天来的五十多个人，被分配得七零八散。再想团聚，就很难了。众人挥手告别，踏上不同方向的车辆，去找自己的工作单位。 枫林宾馆修建在半山坡上，三层的结构，又只是个框架，很好建。小包搞来的大型挖掘机派上了用场，这车辆一出世，立刻把所有人震住了，小山一样的躯体，超大的发动机，光加一次油就得一辆油罐车。 小包肯定要玩玩儿这超级车辆，就带着个助手驾驶员沿着山路上山，一面开挖，一面推平。估计人家墨西哥那边在满世界寻找着呢！谁能想到车辆跑到三十二年前去了。这美国货确实不错，驾驶室带空调，现在大暑天里，里面凉爽宜人。动力十足的机器把高处的土石扒拉下来，填在低洼地带，宽大的大铲子，再仔细前后推动，把地面压实。 小包害怕山体滑坡，别等房子住不几年，一场大雨再把房子给埋了，那就是个笑话了。所以，地基要开挖得宽敞一些。靠山一侧还要建导流水道，堵土墙，房子另一侧还要建道路和停车场，宽敞地方还要建观景台和人文设施。 宾馆建设不是个整体大厦，而是分散的连片小别墅，小特把效果图拿出来几个方案，小包立刻就选取这种形式。这样的形式，多建几套少建几套没有问题的，来人多了，可以选择其他方式安排住宿的。 大机器在前面开路，后面一片小型车辆就开始进入，铲车挖机在清场，钻机就开始打洞，工人就在钢筋棚那边扎笼子。这里是泥石混合的山体，为防止山体滑坡，小包要求打桩下沉柱，地基要深一些，关键是要坚固。 13号，周六，小包带着阿绣阿华双儿母女，乘车来到枫林小筑。车子一直驶进枫树掩映的院子，外墙迷彩色的小楼外貌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小楼的大小。车子靠近小楼也不停下，直接驶进一座三层小楼下面的地下室。说是地下室，其实内部高度比外面山间公路还高一些。小包开门，几人下车，地下室内明亮的灯光叫人丝毫不觉得和外界有什么不同。按动墙边的一个按键，电梯打开了，五个人进入电梯，就来到一个大厅，半面墙是隐形玻璃封闭的，外面就是刚才见到的小楼，在远处是松林远山如同画面，就映入视野。 阿绣说：小楼在外面，我们在哪里？ 小包领着四人沿着个甬道走了一百米左右，进入小楼，回头望望刚才站立的大厅，竟然看不见那面玻璃幕墙，所见到的只是一片林木掩映的山体。小包说：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大家各自找自己的房间去吧！ 大厅看着是超大的，其实只有四十平方左右，里面还没有家具，就显得格外空旷。客厅一侧，一面是厨房和餐厅，另一面是刘晴芳的房间，双儿也要在妈妈跟前，就选了个小储物间，说：我就住在这里，和妈妈挨着！另一侧有三个房间，阿绣和阿华再等小包的选择。 小包笑着问：楼上还有房间，没有谁上去吗？来到三楼，小包选择窗子对着路口的那一大间做书房，旁边就是卧室，卧室外面是阳台，连接着二楼顶上的直升机平台。双儿选的是挨着小包的房间。阿华就弱弱地问：我能在这边选一个房间吗？ 小包看了一眼阿绣，笑着说：欢迎！只是，恐怕你的男朋友进不了这所房子的！阿华也毅然说：那我就不再找男朋友，就选你做我的男朋友了呀！ 那可不行！我有阿绣了啊！小包说。 你还有刘晴芳和双儿呢！为什么就多我一个？我还就赖上你了呢！肖玉华破罐子破摔。 小包说：我再说一句，关键的一句，耐得住寂寞！我有时会出门，一走就是几年，也可能受伤，一卧不起，你确定能耐得住寂寞吗？ 阿绣离开房间，她在想，自己房间该选择什么样的家具呢？小包和阿华的事情，她从头到尾都知道，以小包的条件，吸引一些比阿华更优秀的女人也是可能的，只是，小包这样的人，是不会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他要招惹谁，阿绣已经不想管了。小包目前的状况，她能理解，一个人光辉无暇，就需要疪疵，需要指责，需要舆论批判。他的贡献已经到了末期，这么个逆天的存在，是叫所有人都不能放心的，他随时会有危险。这一点，卢平吴树平都明白，阿绣也明白了，只有阿华，还飞蛾扑火一般，硬往火堆里凑。 这边的机器人被整体移到影剧院工地那边去了，加上修建超市的十几个人影剧院工地就有四十二名机器人了。 影剧院依旧采取超市建设模式，大大范围围场内部封闭施工。晚间才有材料车轰隆隆的从山里拉来物资和渣土，填充地基和平台。剧院采取双层超距大拱顶结构，椭圆形结构，既可以做影剧院，也可以做运动场，内置一万个坐席，围绕着主席台排列。顶部设计比较先进，乌龟盖一样形状的蓝色特种材料，比塑钢玻璃承载更大，强度更高。 四十几个机器人是完成不了如此巨大的工程量的，小包叫王世清和董建国调来500名熟练工人，进行土方作业和浇筑作业。机器人负责技术含量较高的承重立柱个拱顶焊接吊装这样的高档活儿。 小包带着阿绣去玩儿收割机，双儿放假了，也要跟着，就坐在小包身边。在一望无际地麦田畅游，玩了两天，家中给刘晴芳面包店帮忙的阿华用对讲机联系说：家里来客人了。 小包就回家看，来人有七个，除了祝道凤和潇潇玫玫三个，还有放假的章文婧妈妈、老表王天祥带着两个人一起来到了。 吴文德夫妇搬出去了，吴文德被安排在包盛公司里，小包办公室的常驻助理，代替小包不在时处理一些小事，看个报告什么的小活，更多的时间里，他还是在家伺候待产的唐婧。 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小四合院就住不下了，阿绣就担心，小包可别把人安排到枫林小筑里去了。 老表王天祥不是一个人去的蓝翔大学，他老子怕他吃苦，又把小弟，小包的四舅王志和和老私塾先生王绍治的女儿，小包叫小姨的王志俊，一起叫上，三个基本同龄的落榜青年，凭着小包一纸介绍信，就组团进了蓝翔大学。 王天祥就想知道小包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这就只上了一学期，在放假一天后，就决定去北方的包盛公司来看看，当然，他们三人组要共同进退的，就一起去找章校长，要小包的具体地址。 章文婧把本期工作已经交接完毕，她要请假休息待产，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她越来越觉得丈夫在身边的重要性，决定放假后去吴树平工作的地方住居，直到孩子生下来。小包写过亲笔信的那三个学生是小包推荐来的亲戚，章校长当然还记得，他们要去找小包，校长就觉得是个互相照应的伙伴，收拾一下行李，几个人就乘车出发了，连王书盛都不知道。 小包得知情况，吓了一跳，这原本应该是由王书盛派专人护送过来的，派辆车送来也是合情合理的，外人知道了，还说不知道联想集团是多么落魄呢！高管出行，即使是家属出游，还自己坐火车万水千山的跑，多没格调啊！立刻用对讲机招呼吴树平回来，对他说：章妈妈来了！ 小包安排完章妈妈的事，这才和四舅几个歉意地说：你们要来，也提前说一声，我叫那边派人送你们过来，你们这样很危险的，章校长大龄孕妇，要是有什么闪失，事情就大了。还有潇潇你们几个，自己这样出远门很刺激吗？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了！一定要上报，有人护送才能出来。 章妈妈，你在家歇着，等会儿吴叔叔回来了，我带你一起去吃饭。唐婧也在隔壁住，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个时间她可能在山上散步呢！ 双儿，你带几个阿姨去超市妈妈那里吃饭，我去安排住处，给你房间添些家具、玩具！等会儿我来接你们。 双儿说：我要一张学习桌，一个小台灯！ 好！你想要的，都会有的！小包答应道。 双儿和阿华带着王志俊、王志和、潇潇祝道凤几个姑姑阿姨们来到超市。潇潇、玫玫顿时就手瘾犯了，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想买又没有标识的保障卡。中午时分，超市正是客流高峰，刘晴芳顾不上招待几个人，就过去把自己的卡交给她们。阿华就买来一些卤菜炒菜，一些拉面烩面，又端来一堆面包圈，看到潇潇姐妹还在里面不出来。潇潇和玫玫两人疯狂起来，稀奇古怪的小零食小玩意捡了一大堆，出门结账时，显示屏提示：保障卡和消费者身份不符，无法结算！ 结算不了，拦路挡板就不会自动打开，警示音就一直滴滴的响，购物者就成了众矢之的，场面显得尴尬起来，主管李二妮过来，听双儿说是姑姑，那就是小包的妹妹，就用自己的卡给刷卡，两个人才狼狈地出来。 两人来到刘晴芳面前，潇潇咧着嘴低声说：嫂子，这卡不能用啊！那个女的给结的帐！ 刘晴芳对潇潇的称呼很受用，笑着说：我忘记你们还在那边了，不要紧，你有消费小票，看多少钱，等会儿给人家。这卡和人脸是一体的，你捡着别人的卡也没有用的。下次叫双儿带你去，她的卡也能用。 一班人吃完饭，大家对着大屏幕电视机看歌曲mv，潇潇回来，拿着大方便袋子，把桌上的面包给装上，说：走吧！咱们回去！ 阿华问：你俩不吃饭了？ 有这些就够了！潇潇扬了扬手里的大包点心。 第二百三十五章 电视机应该交给我玩 枫树湾现在有520余户新居民，其中包括原有林场职工，和一部分其它农场职工，再加上部分管理层的领导家属。剩余的新居还有很多，那是给新到员工们预留的。建设工地还在继续紧张施工，争取国庆节完成枫树湾六千套的住房。 阿绣不愿客人去自己新居，那里自己还没有正式搬进去呢！小包却说：房子就是住人的，客人也能增加人气，这可都是平时咱请不来的亲戚，住一阵子有什么关系？ 阿绣说：我怕泄露你的秘密！ 小包在阿绣唇上吻了一下，说：你是怕引狼入室！放心！肖玉华我是不会接受的。走，我带你去看你不知道的房间。小包开车再次驶入那处地下室，减慢车速，说：这里，有自动识别系统，别人未经许可，车子是进不了这里的。地面就有刺穿机构，轮胎会一起刺破并卡住轮毂的。说不定，车门你都打不开。 那里才是小楼上下电梯，这部电梯一般人看不到的。小包对着车里话筒说了几个数字，墙体轰隆隆就向两边开启，车辆进入，墙体再次合拢，阿绣回头，看不到一点痕迹。车子向前走，沿途灯光依次开启，前行一段路，小包向左转弯，阿绣看到高大的空间里，放置着一些大木箱，小包在一块标识牌旁下车，叫阿绣跟着，一起参观了通风排气系统，转弯前行看到发电系统，电力控制机房。 转到另一个方向，看到抽水供水系统，热气管道等等。转了一圈，回到汽车旁，又掉头往另一端前进，走了很远，看见一个大厅，装潢华丽，旁边许多房间，随便推开一个房门，里面装修精美，大床桌椅各种家具电器，应有尽有。小包说，这里可以常年住居，将来有网络连接世界任何地方，不会感到孤独寂寞的。 阿绣疑惑地问：你建这个地下防空洞有什么必要吗？ 小包说：我的超能力，有衰退消失的症状，我想把一些物资储存起来，就需要一个较大空间，这个秘密谁也不能说，这里将是我们子孙后代的隐秘仓库。对了，你的空间现在能储存多少物资，我给你再转移一些黄金，以防不测。 阿绣说：你给双儿留些吧！我的够用了！ 小包说：子孙自由子孙去奋斗，不要我们太操心的。刘晴芳和双儿，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她知道这个秘密的好些！走吧！我们去收拾房间。 小包准备开车去接阿凤和老表几个，从山洞出来，发现几个人都从超市回到四合院来了。吴树平带着章妈妈回到自己房间，小包去叫一起吃饭，吴树平说：你们人多，去招待客人吧！那边的值班人员已经安排好了，我俩等会儿去超市那边吃点就行。 小包说：家里冰箱里有食物，你们尽管吃。我们明天搬过去，等客人走了，你也搬过去一起住。 七点钟，刘晴芳下班回来，一行人挤进九人座的商务车，径直开上山路。山路在夕阳下显得像一条青色的带子，蜿蜒地转到山后。车子进入一个院子，钻进一座房子底下。 双儿跺跺脚，熟练地大声叫起来，啊！几乎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人们还在惊奇声音怎么会成了开关，就见双儿按动墙上的电梯，门开了，并不是上次刘晴芳来时乘坐地电梯。双儿和阿华潇潇刘晴芳进去了。小包说：咱们走楼梯吧！ 十几步的楼梯走上来，双儿还在大厅里胡乱打量呢！她惊奇地发现，几天没来，这里变化真大啊！ 宽阔的客厅围上窗帘，摆放上沙发茶几，桌子柜子，再进来十来个人，就显得拥挤起来。墙边电视墙上，挂着台98寸的超级智能液晶电视机，地上铺着整块的豪华波斯地毯。装逼的小包还把一台超大壁橱式冰箱装在客厅一角，玻璃柜门里，显示着五颜六色的热带水果。 小包不知从哪里扔出来一个大提包，说：小舅小姨，老表，你们就住在这边三个房间里，这里有衣服，你们先洗一下，把自己衣服放里面洗衣机里，按下开机键就行了。等会儿，咱们再吃饭。 潇潇，你不准吃那些垃圾食品啊！等会吃饭，饿了就吃面包。也回自己房间洗澡去。除了自己房间，不准乱串门啊！ 阿华没有见识过这么大的电视机，就问，怎么开机啊！听说你在咱县城搞的演唱会很精彩，能收到节目就好了。 小包说：开机！播放usb节目！ 电视机果然亮了起来，一个英文撸狗晃动了三秒，出现个圆圈，小包对着屏幕站了一会，屏幕出现上一个小包头像，扫描线对着头像来回扫描三秒，出现个文件夹，然后就是慎阳之春演唱会现场直播。双儿激动起来，对着电视机说：西游记！还珠格格！电视机却依旧播放现场录像。双儿急了，喊：爸爸！这个电视我打得开吗？ 小包说：你现在一学习为主，还不能操作这台电视。等你初中毕业了，再说吧！ 双儿撅起嘴，拉着妈妈，说：走！咱也去洗澡！不给他帮忙了！ 小包去厨房，今天是新居第一次做饭，又有这么多客人到来，当然要丰盛一些，于是，山上的鹿肉狍子肉、水里的澳洲龙虾、阿拉斯加帝王蟹、青森县的网鲍、加拿大的三文鱼，加上必不可少的南亚大泥鳅，小包就琳琅满目地整理出一大桌菜来。众人还在客厅看小包表演摇滚，小包就来喊吃饭。小包说：暂停！电视节目就真的显示两条竖道，图像不动了。 小包用个精致的小锤子给双儿敲碎蟹脚，挖出肉来喂她，双儿说：你把电视机交给我，我才吃！ 那不行！小孩子怎么能以吃饭要挟大人呢！你不吃饭，你的肚子会饿的。你只有学习成绩合格了，才能有资格要求管理电视机的待遇。你说，有客人在家，是不是吃完饭再说成绩的事呢？ 双儿瞪着眼睛看了一圈桌边的人，还是决定先吃饭。 王天祥和王志俊王志和和祝道凤四个早已傻愣愣地了，看看双儿和他娘，又看看小包，很难把他们联系成一家人。王子祥觉得小包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你和祝道绣已经热络了十来年了，从十来岁就说是你老婆，事情搞得猪成马就的了，现在又出现个喊爸爸的女儿，母亲还是大名鼎鼎的歌星，这事情叫人不能接受。 王志俊心说：小包比自己还小一岁呢，这孩子都有五六岁了吧！莫非有隐情，也许是小包战友的孩子，战友牺牲了，他就是接盘的干爸爸吧？小包当过兵，上过战场，这事应该是真的。几个人各自脑补残缺的部分结论。大家刚吃过拉面炒菜，现在就只是尝尝传说中的美味，没有谁再饕餮大吃。潇潇玫玫和阿凤也只是每样吃一点点，反而是小包，叫玫玫给大家拿饮料啤酒，慢慢吃菜，自己一边给阿绣、刘晴芳加菜，一边大吃，自我享受乔迁新居的喜悦。 双儿要看电视，小包拿着狍子腿，到客厅说：播放！电视再次播放起来。双儿连忙摇爸爸的腿，说：爸爸！我想看《西游记》！ 小包说：咱们的电视还没有安装天线，现在放的是上次的录像，明天爸爸就弄好，今天就叫客人看演唱会吧！ 双儿这才松手，还嘱咐说：明天把电视机交给我管理吧！ 三个体质异常的人，饭量也大，把一桌子美味给消灭的差不多才结束。刘晴芳怀孕了，现在不仅没有妊娠反应，反而食量增加，荤素不忌。小包几次给号脉探视检查，也没有发现异常。 饭后，小包要和老表小舅小姨三个谈话，小包先问几个人的专业和课程学习情况。小包先笑着问老表：你选的专业是什么？和你的理想一致吗？你以后想干什么工作，有伟大的目标吗？ 王子祥说：小包你的成绩咱是不去想了。三十五十辈子也不可能比得上你了。我原来看祝道成修理机器不错，又觉得太脏，整天油兮兮的。姚世全搞建筑管理不错，整天吃吃喝喝，我又没有那个胃口和交际口才。我学的是开大车，想学会拖拉机推土机等一些机械操作，现在年轻，以挣钱为主，等老了，就买台大拖拉机，回家种地。 小包笑着说：有见识！能安排到三十年以后了。你为什么不一次性到位，直接达到目标呢？现在加入包盛公司，你就是老员工，一个月拿一百多块，赶明儿叫大舅给你找个媳妇，这里分上房子，福利又高，退休后，一个月可以拿几千块退休金，医保孩子上学全免。为什么还要回老家？哪里不是家？ 王天祥笑了起来，说：我才上几天学？能上岗工作吗？ 小包问：你确定不去单独建立个企业工厂公司什么的，自己做老板？ 老表说：我知道我不是那块材料！操心的事我不行的！ 小包说：不是不行！是把脑子都用在象棋残局上了！这样吧！你加入包盛公司，先干开车，想开什么车都行，在工地干到开学，入冬农闲了，这边组织一批老农机手车辆维修人员和司机到蓝翔去进修，把你的身份就变成公司委培技术人员，明年回来后，工资上涨不说，其他福利补助方面也有优惠。要是个人能力突出，还会担任公司重要岗位职务，那样就有更大的收益。问题只有一个，大舅和姥爷故土难离，你尽快找个媳妇过来，这样就能分配到单独住房。现在房子不足，单身男女是要住集体公寓的。咱们是亲戚，你能力有限，我只能这样帮你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自我选择你的未来 王子祥说：你说的听上去也不错！就这样办！ 小包说：你在家不是一直开小四轮子吗？就先从司机做吧！明天上午你去办公室办理身份牌和保障卡，填表时注意，个人状况，你填农机司机，在家庭状况那一栏，你填有配偶，有个家庭成员经营类别栏目，你就填写会食品加工，这样，你的媳妇来了，就能优先安排岗位，我建议她到超市蛋糕店那里。刘晴芳在那里干不到春节的，她怀孕了。我想叫你媳妇来接手。你可不要说，老家或者哪里没有心仪的姑娘哦！ 王天祥低头笑了起来。小舅王志和说：他家里已经谈好订婚了，女方是西夏庄的秋红。小包感慨起来，对于老表来说，历史又回到原来位置。她的老婆依旧是原来那个表嫂。 小包说：给她写信，打电话都行，叫她先过来登记上班，年前冬闲了再结婚，到时把姥爷大舅他们都接来，看看咱们这边风景。 小包拿出对讲机，呼叫农机部的领导，问：许自强现在哪里忙活？ 夜里值班的是江自力，回答说：许自强在松花镇农场那边收割小麦呢！有事吗？ 小包说：明天中午，有个叫王子祥的司机过去，跟着他的车，给他当助手。你给安排车辆送过去。 好！知道了！江自力爽快的回答。 小包挂机后，回头对老表说：近期你是没有时间玩儿了！麦收后才能玩几天，然后就是收早秋作物了。不过，稍闲一点，都会有星期天的，你可以来这里玩。 回过头来，小包问小舅小姨说：你俩的愿望是什么？我尽量满足！ 小姨王志俊笑着说：小包你是给我们一个超市，由我们自选理想和人生目标一样的机会，我可就直说了啊！ 小包知道，这个小姨比自己大一岁，上一世里，还有两年高中里和她同班，高考时，她也是被预选筛选掉了，就回家在地里干了年余的农活。王志俊姿色中上，正值青春年华，不甘土地里劳动，就和一个小包也认识的同学李忠结婚，李忠的父亲是个小学校长，许诺给弄个民师指标，再后来，两人有了个儿子，到了孩子十来岁，民师指标依然是镜花水月，小姨一怒之下，离婚出走，嫁给本村的新丧偶的支书，后来，小包就不知道后来了。 现在小姨这样说，小包一阵感慨又一阵激动。感慨的是，因为自己横空出世，许多人就改变了人生轨迹。激动的是，自己现在竟然可以影响老同学加亲戚的命运，这是多么富有成就感的事啊！ 年轻人的兴趣总是爱崇尚荣耀，王志俊不可避免的要表达文艺青年的共同愿望。她兴奋地说：我想唱歌！你和邓丽君两次在县城演出，我都参加观看了。只是人太多，没有过去找你。 小包说：你当时要是找到我，可能现在已经是个歌星了啊！不过现在也不晚。你比一些实力派的歌手还要漂亮一些，只是需要基本功学习，比如曲谱你能识读吗？还有形体训练，等等。你确定要进入演艺圈吗？这里面的水浑着呢！能独善其身的很少，只怕将来你销声匿迹之后，还会成为别人的谈论话题。 单纯的王志俊奇怪地问：有什么谈论的？ 小包说：这样吧！你先玩几天，我给人联系一下，你是想在国内发展还是去香港？你的英语水平怎么样？ 王志俊害怕起来：你给写首歌，我一唱出名，然后就跟着别人出去唱歌，不就这么简单吗？你说的太远太具体了吧！ 小包笑着说：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今天信誓旦旦结婚的，一天之后离婚的事都有，人的嘴是扁的，誓言都是假的。我可以对你说，你就是成为歌星，因为知识底蕴和容颜衰老，也不会一直红下去，能红三年五年就不错了，后面怎么办？三五年里你趁着年轻赚钱，也找个好丈夫，但之后的日子还很长，我的事情多，不会一直给你提供歌曲的。你确定要做那一闪而过的一道流星？ 那你有什么建议？王志俊的目标瞬间又被动摇了。 我建议你继续学习，开阔眼界，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地提高自身修养。我给你介绍学校，你两年后再来找我。要是还有这种想法，我会送你进新东方或者滚雷唱片的。怎么样？ 尽管小包说话很直接地当面说出人家的缺点和短处，摇摆不定、没有主见的王志俊还是舒了口气，总算被小包接收了！ 小包看着小舅，王志和说：我记性不好，只能干个简单些的工作，能进包盛公司也好啊！ 小包说：咱县里不是有很多工厂急缺你们这样的知识青年吗？为什么舍近求远，跑这么远？家里对象谈好没有？ 老表插口说：你不在老家，就觉得不踏实。新花娘婶子谈好了！就是你那庄上的，你还得叫老姑呢！ 是小兰！小包立刻知道是谁了。这个小舅，虽说高中上了三年，就是记性不好，后来是包妈给介绍本庄的小兰成为对象，两人结婚后，种地之余，小舅去和一个阴阳仙地猫子学习查堪风水和算命，只是记忆力太差，连个六十甲子纳音表也不知道记住没有，凭着几本破书，南集北集的跑，胡乱磨磨嘴皮子，也能骗些钱回来。 小舅说：我就在这里当个普通农民吧！有房子有工资退休还有退休金，我很满足了。年前我回去结婚，把你小舅母带来，就落户这边算了。小包，你可不能叫我失望了啊！ 小包说：你确定要在这里当个农民员工？那也是要深化学习，不断考核的啊！ 连李二妮都能当主管，我也有些自信的！王志和信心十足。 小包说：那安排你进机修厂或者机械厂，将来即使你改变主意了，也不会对你有坏处的！ 王志和点头答应了。 几个人刚刚说定，潇潇跑了过来，问：我今年大学毕业了，正愁工作问题呢！你给安排到电影制片厂吧！ 偷听！小包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祝道凤也过来了。她和潇潇一样，也是今年毕业的，不用说，也想看看小包给推荐什么工作。刚才阿凤钻进阿绣房间里，密谈许久，两人还争吵起来，小包耳力异常，在客厅和三人说话是，就听到二人的谈话内容。阿凤指责阿绣放任小包的个人私欲，以至于演变成现在这个结局。就听阿绣说：我以什么身份干涉人家的生活？你觉得小包应该属于某一个女人吗？小包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一切经历不可模仿！我不能放弃！无论他有几个女人和孩子！你不要对双儿母子说什么！她们是幸运的！她们的幸福是应得的！ 小包一阵愧疚。对潇潇和阿凤说：说说你们的想法，和以前有什么变化没有？ 潇潇说：我不想去唱歌演戏了，我要做做导演，我觉得演员完全是在按照别人的思想在前面活动，一个在幕后操作的导演比前面演员要有更高的素质。所以，我决定，继续上学，需要你给介绍个导师带着。 小包说：这才对嘛！我给你介绍北影地谢谢铁骊导演或者上影的谢晋导演，你跟着他当助理，一面学校专业课程，一面参与具体业务员，你回去找徐三，他会给你办好的，十年八年后，希望咱包家出现一位国际名导。 阿凤说：我要去唱歌，小包哥你得每年写两首歌给我，我要那种流行老少皆宜的流行歌曲。 小包说：这个好办，这边公司要建立个文化团体，你加盟进来，担任主唱歌手，只要努力，成为单位台柱子，还愁不能走向全国？ 这里？着山旮旯里？不是安排我到北京上海新东方和滚雷？阿凤诧异地问。 小包说：怎么？山旮旯怎么啦？山旮旯你就看不起啦！谁都得从基础做起，只要我小包在这山旮旯发布招聘广告，我相信会有人竞相往这里挤破头争着要来的。告诉你，邓丽君将在国庆节前后来这里演出，到时，一些港台演员也会过来捧场。我这里也会成立个影视传媒，建立个影视歌舞剧综合基地，那时，你想进来，还得经过考试呢！ 王志俊立刻推翻以前的人生目标，大声说：我不去别处学习了，我现在就要求加入！ 小包笑着说：那你就先在这边玩几天吧！明天也去办身份卡，先安排进超市工作，等新公司成立了，再转进来。好了，大家休息吧！ 筹建一个文化公司，是小包很早就有的想法。北方有半年的闲冬，人们又热爱二人转。小包也喜欢那满口东北话的小品相声什么的，想搞个本山传媒那样的本土化娱乐公司。招募一些本土艺人，最好把赵本山给弄进来，想着他的十二个徒弟，再想着崔秀敏和潘长江的演技，想象着自己训斥老赵的场面，小包嘴角上扬起来。 夜里小包和阿绣住在一起，要在新居主卧留下男女主人的印记和气息。阿绣生理期快到了，小包依旧要给她号脉检查，阿绣一直都以为小包是在敷衍她，这次小包却说：阿绣！你真的确定要双份纪念品吗？两个小孩将来会不会打架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 孩子的安全是第一位 王子祥和王志和叔侄去了自己的岗位，王志俊去了超市当理货员，潇潇玫玫和阿华都去超市给刘晴芳打下手，阿凤要学兰州拉面，就去跟着马切斯学习揉面，整天都是累得腰酸背疼。 小包整天带着私人秘书阿绣，去三个镇上查看居民搬迁进度，查看建设进度。也去田地里看庄稼成熟情况，看道路建设。 松花镇、白桦镇和枫树湾情况差不多，人口集中之后，又是学校放假时期，孩子们如同无笼头的小马驹，在各个工地上乱窜。大大小小、三五成群，有的还结伴去小河游泳。小包回来后，立刻召集王世清说：要加强对青少年和学龄前小孩子的安全教育，各镇要组织起来，禁止小孩子到河里深水区游泳、钓鱼、玩水。 公司给立即扩建枫树湾小学，秋季要开设中学部，现在在三镇建设大型彩钢遮阳棚，建设露天体育活动操场，各镇体育设施都要有篮球场、足球场、跑道，彩钢遮阳棚里设置大型彩色显示屏，用光纤互联互通枫树湾总部，由总部文化部统一播放少儿节目，把青少年吸引到以上活动区。杜绝意外伤害发生。 枫树湾现在居民700户左右，有十五岁一下孩子八百多人。这些孩子没有地方去，就一窝蜂挤到超市大厅，拥挤在大电视机前，不仅给超市正常营业带来困扰，也给卫生清洁带来压力。 现在枫树湾的常住人口包括工兵团的官兵超过6000人，超市这边的客流量遽然增大，李二妮手下已经有十二名员工了，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进货问题是不用操心，把缺货清单上交给阿绣，从山里开出来的厢货车就满足了需求。 医疗站的房子又被加了两排病房区，总是有官兵这里那里碰着砸着了之类的外伤。经过一段时间的自学进修，又有上级单位派人指导，简单的x光机、b超机、心电图之类的仪器，一班人也能操作下来。 上面下达命令，说全体转进包盛公司，就有人欢喜有人忧，喜欢的是那些人觉得公司工资福利高，一些自认为是开创型的人才，就忧心忡忡地认为自己才能被桎梏在这荒山之间了。杜兴吾政委来做了两次思想工作，还是有人上交了调离申请。 事情上报到小包那里，小包说：留不住人就算了，不必给人家定个不服从分配的罪名了，还给他们原职调动吧！好聚好散，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后悔。 令人诧异的是，过去挤破头要回城的农场知青，现在竟然有十几个人要回来。王世清问明原因，城里的工作太难分配，待业青年太多，没事的知青就回来看看，没想到这边已经成了开发区，访问一些熟悉的老职工后，看这边待遇极高，生活条件比城里还要好，就决定留下来。王世清请示小包后，说：回来可以，一切从零开始！ 反流的知青高兴了，能加入包盛公司有个稳定收入的工作就很好了，起码不用看家里的冷脸，何况还是在闻名天下的小包手下工作。于是呼朋唤友，开始给城里没有工作的同学朋友联系写信，着重说夫妻一家到来更受欢迎，同时侧面介绍枫树湾的发展情况。到了秋天，还真的牵连了上百人到来。 十二个人的医疗站走的走来的来，现在有三十多人了。其中包括原来农场林场的卫生队医务人员十五名。小包决定升级为医院，引进来大批的先进设备，其中螺旋ct也就只有北京上海才有。 工兵团卫生队的女医生李队长看到运来的设备，傻眼了，这些玩意没谁会操作啊！别说这里了，就是长春哈尔滨也没人会玩儿啊！ 李队长把情况报告小包，小包说：我找人来指导一下行不行？ 李队长说：最好来人能带一阵子才好！ 小包伸手摸向电话机，直接给301医院的郭主任打电话，一问，人家郭主任升职了，是医院主抓后勤的副院长。联系上之后，小包说：我是小包啊！ 小包？哪个小包？郭主任明显给忘记了， 小包说：我是包亚伦！给你们进仪器设备的那个小包！ 啊呀！原来是包将军！想起来了，你现在身体可好？有什么事吗？ 小包说：我现在想请你给找几名技术熟练的仪器操作人员，相关调令很快回到的。到我这里来帮助指导一下仪器操作。这边成立一家医院，属于军转单位，他们的具体仪器是和上次给你们的那些差不多。你尽量多给几个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只要有调令当然没问题！等等！包将军！上次的仪器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我这里还需要一些，还有，其它兄弟单位也想弄一批，你看能不能搞到？价格方面，保证叫你满意！ 小包故作沉吟一下，说：想搞日本螺旋ct，是没有货了，你知道的！现在只有德国货，其它的什么具体型号你给拉个清单，叫来人交给我，我直接给你们发货。怎么样？ 啊呀！太好了！我们就以市价给你付款，你把银行账号说一下。我可以先给你打款的！郭主任很急切。 小包说：这倒不急，等接到货后再说吧！ 小包又给卢平打电话，说：卢将军，我这边升级建设一家医院，仪器设备搞到了，就是缺少几个操作员，需要来一些人帮忙培训一下，301医院的郭主任答应给派来几个人，你给协调一下。另外，能安排几名技术能力强大医生来坐诊，那再好不过了！还有啊！我这边的移动通讯基站建设有差不多了，你从移动网络公司给找些人来，帮忙基站机房设备建设安装。 李队长看着小包和几个将军级的大人物互相吹捧着，将军来将军去的，而且似乎小包还带着上位者的口气，就觉得惊讶无比，但她知道纪律，也没有问。 小包说：人员大概在一周后才能到，你还有什么需要，写个清单给我，人手不足也说话，咱有优先配置权。 李队长笑着说：咱这里人口资源不多，闲的时候，我会督促大家继续学习的，争取业务上努力钻研、精益求精。这里面需要一些专业教材和书籍，你看？ 小包手一挥：放心！我会给你们组建一个医学文献图书馆，从基础到高精尖前沿都有的多学科综合型图书馆的。咱公司有的是资源，不用也放着白瞎了。我的愿望是，把枫树湾医院打造成科研、医疗、康复、急救为一体的医疗中心。相信不就得将来，你的手下队伍会急剧扩张的，以前不愿留下的，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8月1日，二街口中心小广场附近的一个巨大塑钢棚子建成了，十几根钢架焊接相连，顶部一个大跨度顶棚，周围还没有装上墙壁，只是连接一下横撑栏杆。前面尽头处，设立一个巨大的led显示屏，和慎阳县城中心外墙上的那块不同的是，这块显示屏连接着一组音箱，挂在远近几个立柱上。而且，这块显示屏和白桦镇、松花镇上的两块是音像同步的，都由枫树湾控制中心管理。 这几天，工程部突击埋杆装线，把三镇的通讯光纤连接起来。小包又在办公室后面开辟新房子，弄出个管理中心，设置网络主控机房、储存控制中心、伺服器、监控中心等等高科技单位。把一个小特级的机器人放在这边管理。这里和小包地下室里的主控机房相连接，调阅信息，操作等级权限肯定要低许多。 等全线联网成功后，小包就可以用专线连接联想大厦内的伺服器，远程控制那边的调取资料等级授权了。 大屏幕前老早就围着一班孩子，他们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建设进度，当听说这里是为他们建设玩乐场所后，许多孩子放弃了自己的鱼竿之类的玩意。 大屏幕上出现画面，声音爆响起来，随即又降低到合适的音量。预告：早晨8点到11点半，播放三集连放《西游记》，中间有短暂广告和歌曲。下午1点到晚六点，播放五集连放《包青天》，中间插播歌曲和广告。夜里七点半到九点半，电影时间，具体影片根据院线热播影片随时调整。今晚播放《少林寺》。 字样在屏幕上停留许久，然后变成警告：禁止未成年人到水边游泳、钓鱼、玩水！ 禁止未成年人喝酒吸烟等不良行为！ . . . . . . 孩子们被集中管理起来。高年级学生还被告知，共青团员、少先队员应主动担负起主人公重担，要帮助清理公共场所的卫生和秩序，离开时要把凳子放归原处，保持地面整洁。棚子里没有管理人员，孩子们果然就行动起来，行使自己的义务。 超市那边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餐饮区恢复了秩序，每天里，快餐店还有不间断的客流。 员工有工资可拿，伙食是自掏腰包的，中午的一顿饭，是看在工期紧张才免费发放的，早晚餐，员工依旧还是在自家吃饭。油盐酱醋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就是消费最快的商品。所有住户的水电通了之后，只有燃气还没有接入，住户家中的管道倒是建好了，通往加压气站的外面管道也是通了的，只有和大庆油田的油气大管道还在紧张施工。 上一阵子，电饭煲成了热销商品，小包弄来七千只武汉产电饭煲，低价三十块钱一只发售，总算满足了三镇需要。炒菜炉子又是个问题，员工们舍不得在雪白的家里烧火，就在院里糊个锅灶圈，然后四下寻找木头，劈了烧火。 小包及时给调来大批钢铸炉子，这是后世农村乡下烤火用的炉子，有烟囱通往户外，可以做饭、取暖、烧水，烧柴烧煤都行。四十多斤的炉子，小包按废铁价发售，每只卖十二块钱。 安顿好这些，小包又操心起冬令蔬菜种植，就带着阿绣去预留菜地看大棚基地建设。 第二百三十八章 咱们度假去 蔬菜大棚是归后勤部的洪新生管的，小包去了大棚基地，那边已经用机器推出近三四百亩的大片区域。地块是依山而建的坡地，把山上土石推走用作道路地基和房舍回填，这里回填黑土，又埋设水管、地热管道等设施，这些工程现在已经完毕。 小包下到地下深半米的池子里，踩着黑色的土壤，还伸手捏了下土块，看是不是真的你攥出传说中的油来。 四周堆放着钢管钢梁支架，员工们在指导员的带领下，忙着搭建骨架。小包对陪着的洪新生说：搭建起来一座大棚，就立即种植一座，先育苗也是好的。争取不叫露地蔬菜和大棚蔬菜有空挡。像韭菜、黄瓜、青椒、豆角、西红柿这样的蔬菜要提前上来，回头我叫农科院搞来些最新的芹菜、葫芦瓜、之类的短期速生菜籽。 黄瓜西红柿一两个月能吃，葫芦瓜更是二十几天就可以吃了。 洪新生没有见过下种二十天就能吃到菜的种子，好奇地问：到底是葫芦还是什么瓜，也不能说二十几天就能吃吧？ 小包说：你还别不信，到时你就知道了！ 小包心里还是着急，这冬季蔬菜是有了着落，可养殖场还没有影子呢？和慎阳那边预定的种猪母猪，看样子还得等候啊！养殖场建不起来，属下员工就只能从外面买肉了。想再弄些机器人来建造，又觉得摊子一下子铺得太大，还是等等吧！ 秋天到了，小包看气候宜人，天色晴朗，就又有了出远门的打算。和吴树平悄悄一说，吴树平立刻拒绝了。 章妈妈休产假，近期是不会离开的了，吴树平有了孩子，对章妈妈呵护备至，他现在满怀柔情，哪里还能支持小包出去冒险。小包说：咱们不在这个时空冒险，咱们还去2017，从那边出去谁也不认识！要不，你在家，我带王十九去！ 不行！等等再说吧！吴树平坚持观点。小包说：我和他们有约定的，那边需要的东西，有两个地方已经给出坐标了，应该很容易的，咱来去最多三天，六个难度大的等等再说。 吴树平也不知道小包和罗布泊的契约是如何签订的，看来只能同意，就问：是不是报告首长？ 小包说：不用！回来再说！ 那不行！不报告首长也得带上王十九！ 带上那小子，还不跟向首长汇报一个样？小包嘟囔一句，还是同意了。王十九被叫来了，阿绣怎么的也知道了，非要跟着，吴树平为难地看着小包，小包想了一下，说：行！就当是旅游了。 小包可没有叫三个人参与的打算，安全舱从收进去就没有放出来。安全舱内，三个人对着自己面前上方的小屏幕看了两集《包青天》了，小包还没有放出大家来。 2017的日本帝国银行大厦里，人流如织。这里不是东京的那所银行了。原来在东京到帝国银行已经沉在水底，这是最北方的京都，重新建立的新帝国大厦。一个低矮的中年电梯修理工，沿着步梯进入地下室，对负二层的一座电梯井进行例行检查。他把一个黄色牌子放在门口，自己钻进电梯间深井。三十多分钟后，整栋大厦响起凄厉的警报声。安保人员一面声明是防火演习，一面组织人员疏散。同时，车辆被严禁进出，人员也要检查随身携带物品。 电梯工不慌不忙地出来，任由保安检查身份牌，还放心的把工具包交给人家检查，然后就随着人流离开。 这个电梯工就是小包，胆大包天地他从最底层的银行保险库里拿走那颗原件的水晶骷颅头，触动人家的保险机关，毒气释放，空间闭锁之际，他原本已经脱离险境了，看到大堆的黄金美元，和成排的高档保险柜，心中痒痒，又折返回去，挥手之间，把人家的所有机关给全面触发了。 原件已经被激活，内容已经被复制拷贝走了。小包肯定这是原件，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谐振来指引小包方向和位置。其中的内容，被倭国小罗锅子吸收利用多少，小包哪里还顾得上去管？ 原路返回，大街上的小包一脸无辜地离开那条街道，下一刻，他出现在第二个目标所在地，摩纳哥的海边街道上。摩纳哥的这颗水晶骷颅可能是一个海盗归来，贱卖或者被人谋害之后，被王室收藏。由于不知道其真正价值，这件宝贝就此尘封，在王室地下室里躲过多年的战火。任由时光荏苒，一放就是几百年，它的法国旧主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眼皮子地下会有这么一颗足以引起世界大战的珍宝。 小包不费吹飞之力，轻易得到这颗没有被激活的电脑外设。到街头市场去转悠一圈，采购一些稀罕物件。美食者对于各地食材是很在意的，小包在这里浏览一圈，除了一个叶型烧饼还算有点特殊外，其它的都不感兴趣。 既然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小包就去了智利南部。按照坐标指引，第三颗骷髅头并不在首都圣地亚哥，而是在智利南部的奇洛埃教堂大厅里。 奇洛埃教堂共有上下两层，由苦路进入，直接就会踏入教堂的二楼，这里是苦路十四站的第十站和第十一站，分别展示着两件巨幅油画:犹太先知亚伯拉罕祭献儿子以撒和耶稣 被钉在十字架上。第十二站是耶稣殉难的地点，这里矗立着著名的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雕塑。第十三站在圣墓教堂的正门大厅，一块带着血红色斑的大理石散发着异香。 从这里往左，大厅中央是小教堂状的圣墓所在地，这里是苦路的终点第十四站。圣墓其实就是一个石洞，极为狭小，不足2米宽。据传，这里原本是贵族约瑟夫购买的墓地，当年他因敬仰耶稣而把自己的墓地捐献出来埋葬耶稣。但下葬3天后，人们在距这里不远的大卫王衣冠冢上面的"最后的晚餐"楼两次见到了耶稣显灵，于是便打开圣墓查看，发现里面竟是空的，人们便就此认定耶稣复活了。 这片区域是一个游客们人来人往的地方，这就不好贸然下手了。小包认为是印第安人获得水晶骷颅然后自知无力保护它，就把它埋在现在圣墓的位置，骗过殖民者，并安然保护到现在。 夜里，小包再次来到这座教堂，半小时后飘然离开，出现在上海外滩。把三个人释放出来，他们的第五集《包青天》片头后的上集回放还没有看完。 小包管挖不管填，给人家现场留下个超大的窟窿，不管不顾那一片狼藉，带着三个人潇洒地游荡在2017的上海街头。 小包来到外滩悦榕庄酒店，张口就要两套复式总统套房。前台服务员看四人衣着古朴陈旧，不似能消费的起的，就说：先生你好！总统套房是每晚12万！ 一句话没有说完，小包一捆子10沓大额美金砸了过去，说：快点办手续，老子还要洗澡换衣服，他马德，这几天搞得跟个原始人似的。给我联系个时装店，叫他们过来送几套衣服。唉！还是等会儿我们自己去挑吧！ 需要你的证件办理登记，小包翻翻白眼，摸出个身份证扔过去，说：吴叔！你的带来没有？吴树平吃惊地看着小包装逼，在身上胡乱摸着，找出一张小卡片。 小包扬起头问：他俩身份证丢了，是不是不让住啊！ 有两个人的担保就可以入住的。请问住几天？还要什么服务？ 小包大气地说：先住两晚！客房服务等会再说。多余的钱，先给我存着。 我们还是先换衣服，再吃饭吧！小包自顾地向电梯走去，对着阿绣说，直接把领位当做空气。 吴树平和王十九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机械的跟着小包两个前行，进了套房。 王十九和吴树平对这么豪华的房间很是无从下脚。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等小包过来。吴树平有过郑州的经历，稍有心得，就去浴室洗漱一番。小包说等会儿要吃饭，也得收拾下门面不是？最近他在枫树湾和小站之间，担任物资调配工作，忙得也是灰头灰脸的。 王十九是个纯粹的军人，很不适应这种都市生活，机械地执行任务指令，他现在一边负责小包枫林小筑的安全，一边和郭大忠四个互相配合负责宾馆和影剧院里那一班机器人的安全。还要分出人手和张昕涛合作，从退伍军人中选出八十名好手，组建公司保安队。 王十九似乎隐约知道小包的能力，但他不问不说，这是当年一起去南方作战留传下来的规矩。对于上面要求对小包的行踪定期报告一事，他也有些阳奉阴违，敷衍了事。比如这个机器人事件，自从和小特掰腕子之后，他就一直缄口不语，也没有上报。 小包锁上门，和阿绣先来个鸳鸯浴，这次顺利得手三件宝贝，心情大好，兴之所至，又来一场激情大战，两人精神焕发地从卧室出来，坐在全景窗前看外面夜景。阿绣说：这里和家里差不多吧！也就是灯光多一些，房间还没有咱的卧室大呢！摆设也就这样，怎么一晚就要十二万？ 小包说：这里地皮贵啊！这十二万一晚的套房还不是最贵的！那边还有更贵的，过两天再过去住两晚。 太贵了！能买一溜子拖拉机了！阿绣还是很心疼钱。小包说：等回去了，再给你两吨黄金，这里楼层不知道结实不？可别给人家压塌了！ 小包叫的服务到了，一个范思哲服装店人员进来，给小包阿绣量了尺寸，那人以为小包要买许多衣服呢！带来一堆图册照片。小包给自己选了套衬衣，选了套运动夹克，一双休闲鞋。给阿绣选了两套内衣，两套外套。说：这些有成衣就送过来，没有的话，明早送来。明天我们自己去店里选。 小包去对门看吴树平，发现两人围着浴袍坐在窗前，对着满眼的璀璨灯火发愣，就笑着说：先量一下身材，明天穿新衣服出去。 小包拿出大叠的美金放在那人的写字夹板上，那人退出，另两个服务员推着客房小餐车立刻进来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上海滩上的UFO 第二天早上，小包四人换上新衣服出门，一辆酒店的接送客人的别克gl8就停在大堂外面。四人上车，小包给司机甩过去一叠美元，说：今天就跟着我们吧！先去时代广场，然后去八佰伴，等会儿还要送东西放车上。司机很高兴遇到大方的客人，连连答应，车子沿着大连路隧道过江，来到相邻的两家购物中心。 王十九和阿绣这次总算看到什么叫花钱如流水了，阿绣被动的成了小包的专用时装模特，看到适合阿绣身材的衣服，包起来！有的款式相似或相仿的衣服，只要不是太出格，小包也叫收起来。当然了，买的比试穿的还是少许多。什么夏奈尔、范思哲、小包直接略过牌子。小包给吴树平和王十九每人选了两套西服，又给选了两套运动服，一套鲨鱼皮的野外旅行服，配了高档的鞋子皮带，还仔细问了功能用途，挑挑选选才完成交易。就这样，在三楼里，小包还是刷卡消费了三百多万。导购喜欢不已，给阿绣办了一张钻石级贵宾卡，小包笑着递给漂亮的女售货员导购说：转送给你了！ 先送货到车上一趟，司机看到一堆的名牌，顿时眼晕起来。 到了八佰伴，这里的百货琳琅满目，叫人目不暇接。四人各推一辆小拉车，小包就在前面不断往小车上装货，四辆小车就很快堆满了。 吴树平问：这奶粉几百块钱一桶，你要它干什么？ 小包说：章妈妈大龄生产，我怕你儿子口粮不足，你儿子挨饿！吴树平不说话了。 小零食是小包的选择重点，他还煞有其事地看配料表、看生产日期、看产地说明。每样不多，就一两样。化妆品是必须得看的，虽然家里一班女人顿时青春年少，不化妆也是国色天香，但这东西是有备无患的。小包选了国产的小护士系列，相宜本草系列、丁家宜系列、佰草集系列、隆力奇、大宝系列，还索要一堆介绍资料。服务员纳闷极了，还没有看见谁烧钱这样烧法的？哪有买化妆品给全部收罗的？ 儿童服装、儿童玩具，是小包购买极多的部分，自家的孩子要玩、要穿，还有一帮朋友的孩子也需要，吴树平、吴文德、还有小学校里的孩子，下期成立的幼儿园里，都需要这些小玩意。 去结账时，这边消费不算多，小包依旧刷卡，数量怪多，也就是四十多万。工作人员还把货送到车上，客气地说欢迎再来。司机帮着费力地把物品塞满车厢，小包问司机：去哪里吃饭呢？ 谁料这个司机是个话痨，碍于职业操守，没敢多说话，现在有小包相问，顿时就滔滔不绝起来。小包连忙叫停，说：我就想吃一碗地道的上海阳春面。 司机说：那得去城隍庙才地道。小包说：走东方明珠那里再玩一会儿。 午后两点，几个人回到酒店，车子停在门前广场上，小包还没下车，立刻就觉得周围环境不同寻常。副驾上的吴树平也觉得不对劲，伸手就掏出支枪来。司机一看，赶紧熄火，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周围有几个人朝车子围过来，小包眼角余光发现，外围及远处阳台上还有人，无暇细看，小包一脚把司机蹬下去，司机也是警匪片看多了，立刻趴在绿化带边上，一动不动。小包对阿绣几个低声喝道：快速进舱！ 一个圆形的白色舱体，和传说中的ufo相似，这是小特给制造的安全舱改进型，很科幻地模样。舱体快速在广场周围旋转一周，把电子信号和电力设备瘫痪之后，落到小包身边，舱门正对车门，阿绣是第一个进入舱体的，王十九第二，吴树平最后。然后，舱体和别克gl8加小包就那么凭空消失在酒店大门前。 这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2017浦东飞碟事件的真相。只是，监控视频被有关方面定为绝密，给拿走研究去了。周边路过的市民和好事者还是把现场用手机拍摄下来，只是刚在平台上播放，就立刻被封号处理了。 小包岂是吃亏的主儿，探视一下，见三人安全了，就变换容貌，再次返回原地，先把自己的住店押金连本带利收回来，只是利润有些高罢了，谁叫你随便透露客人信息的？ 这个经理要是知道原因，肯定哭晕在厕所，我哪里透露客人信息了？那是自动联网的好不好？ 众目睽睽之下，人家小包几个人是外星人，就那么走了！也不应该找人家酒店的事儿呀！所以，酒店保险柜被盗案只能做另案处理了。 小包不想就这么回去，他在找原因，是什么因素把原本顺利的空间交易演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小包现在的容貌是个绿化工人，正在路边车辆旁边的绿化带上修剪，小包惊奇地发现，贴膜的玻璃后面什么也看不见，车子里流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不应该啊！自己的能力是遮挡不住的呀！小包发现，车子旁边一个年轻人正瞟眼盯着自己，靠！被发觉了！连这个小屁孩也这么厉害？不容小包多想，一支拳头大小的榴弹射了过来，小包闪身后移，越过林带后退三十米，就看见榴弹爆开，一张大网蒙头盖下来。 小包狼狈地溜地横移了几米，堪堪避过那张网的范围，后侧几个人围过来，搜遍林木丛，再也找不到小包的踪迹。 惊魂未定的小包坐在黄浦江大钟楼上，感慨不已，麻麻地！自己在郑州还有一套房产呢！那边还有个投资几亿的包诺公司呢！就这么玩完啦？不行！吃亏不是小包的特点。只是，现在要去收回，肯定不行！手里还掌握着三个人的性命呢！要是有什么意外，阿绣三个就永远被困在ufo里面啦！郁闷的小包，连小特给研制的跳蚤大小的窃听飞行器也没有敢拿出来，生怕又给人家送去一盘菜。很是失望地返回1985。 回到枫树湾后山基地，把几个人放出来，王十九看着周围的景色，问：那会儿那么惊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王十九随即醒悟过来，也不说话了，拿出自己的旧衣服换上，郁闷地说：只潇洒了半天，还没有过瘾呢！ 小包扔出来三个大背包，把各自的一堆衣服扔给他们，说：回家换上，好好潇洒去吧！想起收获的三颗水晶骷颅，顿时又高兴起来。 走！给双儿送礼物去！ 夜里，阿绣悄悄问小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小包说：那里是2017的上海，我死时的世界。我原本想带你去偷偷看看女儿们的，结果就发生了一些意外。我和你说了过多的机密，会给你以后的生活带来压力，还是不要说的好。我从那边给爷爷买来一些急需的物资，然而，那边认为违反规定了，把和我交易的一个高级将领给羁押起来，然后就四处找我。我都不敢过去了！身份证登记一下，人家就赶过来了。好在我是完成任务才去的上海。 那就不要去了，我们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也不奢求什么了，能大家在一起就好！你答应我，不要再去了！阿绣的语气带着哭腔。小包紧拥住两世的老婆，说：还有任务没有完成，等完成了，我就不再惧怕谁谁了。 阿绣说：做一个平凡的人过普通人的日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去生死拼夺什么东西？ 小包还是说：不止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所有中国人！这个责任非我莫属！ 白桦镇的挖掘机在挖地基时，挖断了新修的自来水管道，从而引发一场安全生产竞赛活动。 8月15号，高压线路在完成所有三十九座输电塔建设目标后，施工人员转分为两批，一部分进行电缆连接，一部分在建设变电站。小包调派重型直升机，给输电塔上吊装电缆。 8月20号，新增加上千人员的人手，经过努力工抢建，输气管道终于连接到三镇增压气站，经测试后，各项指标达到设计要求，可以投入正常使用。 这部分人员立刻转移战场，到山沟里去建设养殖场去了。好在工兵团干的就是这种工作，不断变换工作工种和工地，没有谁提什么特殊要求，任务下来，立刻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 养殖场分三个大区，九个小区。三镇各有一个大区，每个大区分为两个养猪场。一个养鸡场。为了怕流行病相互传染，相距在五公里以上。 这是和慎阳县的养殖模式基本相同的养殖方式，规模就小了许多。这边要搭建保温的塑料大棚，还要有地暖地热，繁杂的施工流程，就限制了初始规模。 这边开始建设，那边小包就联系刘会军和肖明航，叫顺捷物流组织车辆给东北送来第一批两百头品种公猪母猪来。同时还要选派二十人的兽医和技术人员过来传授经验。 8月22号，抽选上来的100名宾馆服务人员和40名管理员进入培训学习阶段。80名厨师也轮流调派到培训班学习，老师是工兵团的炊事员和枫树湾餐饮部的几个大厨，还有就是和小汤山蓝翔大学一样的教学片，对培训学员进行整日没夜的录像教学。 8月26号，包盛公司辖区的50套移动通信塔连带机房全部安装完毕，就等着和外面国家高速光线连接了。打听一下进度，人家那边至少还得等到国庆节才能牵线过来。 小包急了，就和卢平联系，说：给你们十天时间，我这边连不上线的话，我们自己成立一家独资移动通讯公司，不再与你们进行技术支持与合作！ 外部连接不行，内部通讯可是大事儿。小包首先在三镇免费发放移动电话，号段选在132452xxxxx，单向收费，接听免费，用户电话费自己付，每分钟长途一块，本地五毛，无月租。 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儿，无一例外地，几乎所有员工都有了一台很时髦的手机和一张免费电话卡。卡号激活后，充值十块钱，揣在怀里，人们很有现代化的感觉。这十块钱，只要不打电话，永远都在手机里面。不过，现在还连接不上长途，连接上了，估计一会儿功夫，就又得去交钱了。 小包的本意是给公司领导一个呼叫属下的免费通讯工具，这玩意总比对讲机覆盖距离远一些吧？想法一说，被几个领导说这会不会是干部特殊化？小包心一横，干脆，自费得了！给你们都发一个，大哥不说二哥了吧！ 一款迷彩色的超厚彩屏手机，大字体、大音量、带手电筒的贴牌华讯f系列产品就这样把万余个号码给瓜分了。小包心道：大环境下，咱不能搞免费通话！等和电信部移动通讯公司谈好合作后，不怕你玩！就怕你舍不得玩儿！ 第二百四十章 刘娟之死 1985年的大形势是，农村经济被进一步放活，大量闲余农村劳动力进入城市劳务市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开展。百万大裁军。轻装上阵的军队建设发展速度有了质的飞跃，航天航空技术突飞猛进，军民用舰船、飞机研究也是日新月异。国务院决定进一步清理整顿各类公司。这几项国内大事和小包的公司业务都是息息相关的。 小包依旧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忙着建设猪圈，在第一批猪圈建成后，准备接收安置种猪进场时，冯昌和刘红瑞带着一支五辆车子组成的车队来到枫树湾。一起到来的还有卢平。 小包听到张昕涛的监控站回馈通话，听说有五辆车的车队到来，就觉得不好起来。连忙通知潇潇阿凤，说家里来人了，去外面迎接一下。 这次来的是包妈带着小西和虎子，护送队伍是冯昌刘红瑞带队的十二人警卫员。张昕涛把人员情况一说，小包顾不上在现场指导了，拉着阿绣就往回走。 吴树平把卢平和警卫员安顿住下休息，自己开车，拉着包妈和两位战友来到枫林小筑。吴树平知道，小包的住处是不能透露给卢平的，那就坚决不能带进来。 小包赶回去时，小西和虎子已经睡着了。包妈做了三四天的车很是疲惫，她交给小包一份信，也跟潇潇一起去洗洗休息去了。 小包没有看信，先问冯昌：是不是刘娟出事了！ 冯昌点点头。小包又问：是谁？ 冯昌说：我们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春天的时候，刘娟带虎子去小公园玩，就被人纠缠上了，对方还打了我们的警卫人员，我们要报告你或者首长，刘娟不让。一个月前，对方带刘娟出去，我们没有跟得住，回来后，刘娟就把虎子送到你妈妈那边。我们报告给卢将军，他也没有办法。 小包一个耳光扇过去，冯昌的嘴角顿时流出鲜血。吴树平想阻拦，冯昌反而一身轻松地说：是我无能为力！我没有保护好首长家人 . . . . . . 小包问：刘娟现在哪里？ 冯昌哭着说：刘娟要带她老爸回武汉，吕加联亲自送他们走，在路上出了车祸，吕加联当场死掉了，刘老爹在医院死掉了，刘娟现在301医院，还在急救，估计也坚持不久的。 小包走过去，揽住冯昌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对方是谁？ 高衙内！他爸是军委副主席！冯昌说。 这是明显的谋杀了，吕加联是基因战士，轻易是死不了的，他的当场死掉，说明有人是针对性的要剪除他的超能力。 小包问：吕加联现在在哪？火化了没有？ 在卫戍区西山基地殡仪馆，不知道现在火化了没有？冯昌话音未落，小包已经不见了。 下一刻就出现在西山殡仪馆，身穿工作人员白大褂的小包，在办公室找到登记记录本，找到吕加联的位置，就去了冷藏库。按照编号找到那个装尸的抽屉，小包深深呼吸一口气，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个黑色大塑料装尸袋，小包颤抖着手，拉开拉链，里面正是吕加联。小包拿出安全舱，把塑料袋装进去，想了一下，又在抽屉里放了个复制品，关上抽屉，消失在原地。 301医院里，刘娟的病床前，出现一个高个男子，正是一脸怜爱的小包，他的衣着很科幻，长款风衣的颜色随着周围的环境在逐渐变淡，素净的色彩几乎和窗幔和遮帘一个颜色。刘娟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一动不动，已经死去多时了。小包无名火上来了，自己在这家医院倾注这么多心血，提供这么多的设备，现在人都死了，监护仪屏幕上也一条直线，护士站那边就没有报警信号吗？ 小包查看门外，两个军人守在门前，看样子是看护着不准人进来的。毫无忌惮的小包把两颗跳蚤飞行窃听器放进两人口袋，然后摁动报警器，自己就先离开了。 几个医生一起过来，查看伤者情况，确认已经死去，叫人送去太平间，这边出具死亡证明。 两个守护人员，轻松起来，就出门上车，回去向主子报告情况。小包看了他们前进方向，返身回到医院刘娟身边，和吕加联一样，用个死人替换死者，然后就消失，回到枫林小筑的山体内的隐秘地下室。 小包呼唤基地的长老白大褂老神仙，叫了许久，在他认为和长老联系断线之际，白大褂才姗姗来迟。长老先是对着周围打量一圈，说：嗯！不错啊！搞得像那么回事了！只是，这里离地面太近，扛不住核爆啊！ 小包急切地说：这两个人，你看能不能给救活？ 长老看了冰冻的硬邦邦的吕加联，说：你弄块冻肉来，叫我救活？理论上超过24小时，生物体内部腐败率在30拍抗它，你这已经放置了一周以上，内部已经坏掉70排坑它，我怎么救？还不如提出dna，重新复制一个活体？ 那这个呢？小包掀开被单，露出刘娟的躯体。长老翻看了一下眼睑，说：无法救治，她是中毒死的！dna也不可采用，已经毒化全身组织细胞。建议立刻清理，会对接近的人有影响地。 小包说：算了吧！我又拿回来一颗水晶球，你得给我一些医疗机器人，另外还要给一些级别权限更高级的管理机器人，给我在这里建立一座控制中心，一座数据库。水晶球里的数据要和我共享。 长老高兴起来，对小包耍的小心眼不屑一顾，直接授权说：这些存储里的内容，不一定是你想要的。十二个水晶球里的内容是互补的，就是为了防止谁得到一个就能有整体技术提高的，所以分散为十二部分，你拥有紫色主机，我给你派一个管家级机器人，你完全可以自己搭建所需的一切基础。 小包不知道管家级机器人的技术程度在基地算是什么级别，能得到这样的收获，也算是了一些补偿。 长老把水晶球接过来，放进凭空出现的一个柜子上方，水晶球放出光芒，两分钟后，光芒暗淡下来。小包还想问：你可别搞剪切粘贴啊！搞个数据复制就行了啊！没有注意，长老身后出现三个人来，一个明显是个管家服饰的中年人，样子和六十多岁的后世演员王学圻差不多，脸上肉很少，小包就给他取名叫老王！另两个都是白大褂医生，就比较年轻，一个小胡子和《流浪者》主角很像，小包就命名拉兹，李拉兹。另一个却是娘娘腔，小包看他个头也不小，干脆就喊老沈，小沈阳的中年版。 小包给两个医生出的第一个任务是把刘娟身体里的毒素分离培养出来。第二个任务是看能不能搞人体复制？老沈说：主人，这第一个任务需要一些设备的，设备齐全的话，时间需要二十四小时呢！至于第二个任务，那就需要更多的资源，时间也许得几年或者更长时间。 小包一阵恶寒，这个长老！就是自己提出些建议，面孔和性格多样化也不能这样丰富吧？把人妖都整出来了。 释放一堆箱子，都是给新医院准备的试验室用品。小包说：你们先工作，我出去给老王安排工作。 小包领老王到仓库这边查看，说：这间地库，只有你我和阿绣可以出入，尽量出入时隐蔽一些，也不能叫我的鬼精灵女儿知道了！这里的设备可以零星地带出去。我把家庭成员介绍给你，你就替我打理家中一切。注意，我的书房，没有我召唤，你也不要进去！ 你说的是！主人！老王看起来低眉顺眼。 小包领着个陌生人出现在大厅，冯昌和吴树平刘红瑞就围过来，问：怎么样了？ 小包说：什么怎么样？这是我的家庭管家加助理，负责日常家庭管理的。你们就叫老王！走，咱们去见卢平将军！ 回身拥抱了冯昌一下，说：对不起！我太心疼，恼火起来控制不住自己。 冯昌眼泪又出来了：我不怪你！只是老吕他！ 小包说：你们就在这边暂住吧！看他们怎么处理，以后把老吕家人接过来，咱们替他养着爹娘。 卢平对小包说：首长要我代表他对这件事情的发生向你表示道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这次的事表面上按车祸处理已经结束，首长希望你克制一下！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小包说：最后还能是个什么结果？现在连我妈都落荒而逃，你觉得我还能相信谁吗？ 你不要胡来，首长警告过你，这次要再犯大错，北京你就回不去了！卢平严肃地说。 哈哈！小包笑了两声。你回去吧！我再等几天！ 卢平走了，临行前给小包留下一叠材料。是关于小包旗下公司整改的方案。 小包回家，虎子和小西围着双儿在摆弄一堆玩具。小包看了一会儿虎子，小屁孩忙着和小西看双儿演示怎么玩电动玩具。想起刘娟的信，就独自去了书房。 晚上，小包把刘晴芳和阿绣喊进屋里，把刘娟父女的死讯说了一下。刘晴芳顿时就哭得愁云惨雾地停不下来。 小包说：不要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呢！这事怪我，春天的时候，应该把你俩一起接过来的。我怕老人孤单，就多留一段时间，准备最近叫吴叔去接的，谁想就发生这样的事。现在事是当着车祸处理的，我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他们一家都得给刘娟陪葬！你们出去不要说，就当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老妈也不知道这事，你们一定要保密。事情不处理好，京城也不安全，潇潇和阿凤也无法回去。就先在这边小学担任教师吧！等会儿，我和她们说，你们附和一下就好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陪葬的人很多 小包出来对电视机前的双儿说：双儿，你最近学习怎么样了啊！ 双儿丢下玩具跑过来，自信地说：二年级上学期的课本我已经学完了，开学后，我就先上二年级啦！阿华阿姨已经考试了的，下学期就上三年级。 小包对阿凤和潇潇说：开学了，你们就在这边学校教课吧！这里开学就有了初中部，需要大量教师的。你们就先在这里任课，等明年再回去上学！ 潇潇说：人手再紧张，也不能抓我们几个的差事呀！我们也不会教学啊！ 小包说：且！想想当初老师是怎样教你的，模仿一下就行了。你！你！过来，我和你解释一下！等潇潇和阿凤玫玫过来，进入小包书房，小包说：保密！不能叫老妈知道！吕加联叔叔死了，虎子妈和姥爷也一起死了。京城有人在针对我发难，你们谁想死就回去，不想死就老实在这里待着，等事情平息。出去还要装着风平浪静，决不能叫老妈知道，不问就算了，谁问就说刘娟到外地工作去了。 潇潇姐妹瞪大眼睛，还是懂事地点点头，但提出个条件，给咱每人一台你桌上这种电脑玩玩儿。小包爽快地答应了。只有阿凤，彻底风中凌乱了。双儿的事还没有一个圆满的解释，怎么又出来个虎子？ 潇潇和玫玫出去了，阿凤关上门，回身问小包：姐夫，你和我解释一下，这个双儿和虎子是怎么回事？ 小包倒了一杯开水，挨着阿凤坐在沙发上，陪着笑，心虚地说：这事说来话长，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 .. . . 你就实说吧！双儿和虎子是不是你的孩子？祝道凤一语直达目标。见小包微不可察地点头承认，冷不防，一个拳头在小包眼前急剧放大，小包今天已经心死如灰，根本就没想躲闪。嘣！眼圈顿时变成国宝。 阿凤惊诧起来，奇了怪啦！小包竟然没躲？立刻在茶几上拿来湿巾，给小包又吹又揉。小包闻着阿凤头发的香味，想起这也是刘娟喜欢的洗发水味道，想起初次在武大见面的团支书，想起樱花下的笑靥如花，不由地揽住阿凡达纤腰，把头埋在阿凤胸前，低声哭泣起来。 现在的季节，衣服穿得较少，阿凤觉得小包把头顶在自己胸口还一撞一撞的，肯定是在占自己便宜。就猛地推开，又是一颗金光闪闪地电光炮冲上来，这下，国宝级的仿生动物终于像模像样了。 小包并不觉得多疼，抽出纸巾擦了眼泪，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阿凤回头看看落寞的小包，叹了口气，还是出去了。没有一分钟，阿绣进来了。看到小包的样子，很诧异地问：阿凤打的？ 小包郁闷地笑着说：她说有双儿和虎子是我的功劳太大，奖励的！小包那乌眼圈加白牙的组合模样，看着很滑稽。 阿绣起身去厨房，给煮了几个鸡蛋，又拿来热毛巾热敷。小包枕着阿绣双腿，耳朵贴在阿绣小腹，任由她在脸上疗伤。忽然，小包就对阿绣说：我能感觉得到，你怀孕了！这段时间你注意休息，不要抱虎子，不要吃刺激味道的食物，不要这个，不要那个，小包也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唠叨碎嘴子。阿绣却舒了口气，追问说：是双份纪念品吗？ 九月一号，枫树湾学校开学啦！小包在开学典礼上讲话，鼓励同学们努力学习，掌握知识，把我们的家园建设得更加美好！ 枫树湾学校分为小学部和初中部，初中生来自三个镇上的家庭，一共有二百六十多名初中生，原来在白城等地的借读生也转回本地枫树湾中学，有不交学费的学校总比交学费的省心吧！初中部分为三个年级六个班， 有教职员工二十八名，后勤十名，为全日制寄宿封闭管理。 小学部有五百多名学生，分为十一个班级，有教职员工四十六人。全部由公司内部筛选出来。白桦镇和松花镇那边也各有一所和这边人数差不多的小学部。电脑机选出的一百二十名教师中，有六十名被小包派到小汤山的蓝翔大学进修，等他们回来后，再轮流下一批教师。 养殖场那边先落成的猪圈被启用。从河南来的种猪长途运运输车队，把猪赶进猪舍，管理人员忙着安营扎寨。小包还在公司领导簇拥下参观了公司宣传部门的纪录片摄制。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三号首长高副主席家里，七十多岁的老人和总政的高官儿子高某人正在商讨家族利益大事。儿子说：这次小波惹下这么大的事，小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前几天已经把他送进军营，一两年内不许回来，希望能躲过一劫。 老高叹口气说：叫你们不要惹这个煞星，你们还是管不住他们。我通过首长释放善意，把他的所有公司借此整合机会，合并之后还给他，希望小包能够接受。小包是个爱钱爱美女的人，希望能给他补偿一下。唉！年轻真好啊！年轻人嘛！冲动一些，既然做了，做好善后也就是了！要不是他们几个老家伙拦着，小包藏在哪里也得叫他消失无痕的！他的眼光倒是挺准的，所有产业都是增值最快的。 老头子一句话刚落，忽然，老头子哆嗦一下，就慢慢沿着圈椅瘫倒在地上。还在想着怎么消除小包这个隐患的儿子抬头看见老子歪斜着坐在地上，就大叫起来。 儿媳和保姆、警卫员涌进来，七手八脚往外面抬，医疗车很快到来，就转进医院。高龄的三号国家级老头家里是常备有保健医生的，只是，基因药物出现以后，又经过临床实验，就被这些特权阶级所享用，高老头很荣幸地是百分率极低的获得者。他觉得注射针剂之后，青春焕发，老伴死的早，他还多次在年轻的女服务人员身上 试验自己旺盛的的精力，觉得再活三十年丝毫没有问题。 这次怎么就有事了呢？医院用各种最先进的仪器也没有检查出其它毛病，老年中风是唯一的结论。第一次脑部ct在耳蜗底部还发现一个极小的白点，跳蚤一样的反射点，第二次检测是，又消失不见了。按说这里和脑干的功能没有关联啊？就是有问题也只是耳聋罢了，怎么会出现偏瘫呢？做核磁共振检查是，机器显示，那个反射点再次出现，只是到了锥体束附近。 这是什么鬼？竟然可以快速移动？还跑到脊髓传导中枢那里去了，难怪会偏瘫。医生们束手无策，虽说国外有脑外开颅手术成功案例，国内暂时还没有先例，以现在技术和条件，那里是不可以开颅手术的。那是什么东西？也无法探明。只有等待病情的发展再做决定。 小高将军夫妇在回去的路上，司机竟然走错路了，走到一处维修管道的地方，路边开挖的深坑里露出粗大的管道，单行道的胡同不好调头，后面的路太长，也不好倒车。司机看见前面五米就是宽敞的马路，就下车去移动路障牌，回头看看车子歪斜起来，大轿车就那么滑进坑道，咣啷一声，车子砸在另一根横向的管道上，顿时冒出白气，挖坑的工人快速跳上来，边跑边大叫，煤气管道砸破啦！ 司机不能跑，自己怎么都是大罪，车子还没有熄火，自己走了就给家人留下麻烦了。他毅然走进坑边，车门被卡住了，他试图打开车窗。电火花和泄露的气体终于到了临界点，一声爆炸，他被气浪推出十几米，他想死也没有死成。汽车抵消了爆炸的大部分能量，弹跳一下，再次坐在那个漏洞上，熊熊的大火对着车体猛烧，喷灯一样，直到把车子烧散架。 司机苏醒过来，看着消防车来了，忽然就觉得脑子猛地清醒过来，仿佛脑子里一个什么东西离开了。他丝毫没有感到疼痛，看看自己破烂的衣服，焦黑的手臂，眼白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小包还在猪圈旁发表演讲，他要求一线建筑工人发扬无私奉献精神，努力培养主人翁意识，为自己的家园变得更加美好，做出更大的贡献。 9月6号下午5点，经过紧张抢修抢建，枫树湾三镇的网络通讯终于和外面搭线联网成功。电信部的技术人员还要做一系列的测试工作，小包就首先和武汉大学二婶打了个电话。 二婶二叔用的都是小包送给的华讯b10，通话质量还不错。他们舍不得打电话，只当做个传呼机使用，接一些座机打来的电话，打电话还是去找座机拨打。小包又给包爸打电话，说妈妈带着小西和虎子来了，你要有空也过来看看，建议过年时大家都到这边团聚。 说到传呼机，小包肯定，这一世那个叫bb可的东西是不会出现了，什么汉显，什么呼叫台统统见鬼去吧！ 犯不着和施工队伍过不去，小包和施工队带队的领导见面，给他们五万块钱的加班辛苦奖金。那个领导说：你知道的，今年大裁军，我们施工队伍有一大部分战士要专业复员，如果你这边能接收一批即将退伍的战士，我可以给你30%的通讯技术人员。 小包那是大喜啊！连忙说：太好了！不仅战士们要接收，就是他们一家都过来，咱也立刻分给房子啊！这些人可是宝贝，我准备建设工厂，把他们送去进修一番，就是技术骨干了啊！你能多给一些吗？要不？咱们给些回扣？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价格的双重标准 九月十五号，香港滚雷唱片总公司的李玉安联系小包，正式确认邓丽君将在九月月二十六号抵达大兴安岭地区的枫树湾镇，随行来的还有二十多位歌唱演员。 得到消息，小包就要去查看宾馆建设进度了。那条山谷里，刺啦刺啦的切割瓷片地砖的声音，切割铝合金门窗的声音，装修的锯钻噪音此起彼伏很刺耳。 拥有四百个套间的宾馆度假村主体工程基本结束，用板壁隔离开的小区域里，装修人员在封闭的范围内日夜加班。地下预埋管道水电气三通，小包调来四十多个机器人开始搞内部装潢每四人一组，每六天就完成一栋楼的装修任务。双层玻璃幕墙、双层铝合金窗户，包边套门，陶瓷浴缸洗脸盆马桶坐便器小包选的都是后世的名牌产品，接头套件都是纯铜镀铬的高档货。壁灯吊灯、墙纸壁画、把手栏杆、涂料油漆全部是从后世弄来的环保无异味绿色产品，保证装修完就能入住。这些东西就放在楼下的大厅，他们就在这山谷里日夜工作着。 沿着公路，依据山势而建的度假村，六座楼舍的建筑风格还分两种，下面三栋楼房是普通的筒子楼，外观是很经典很苏式的传统筒子楼，和小包在九街坊住居的楼房一般，只是在大堂入口处做了一些变化，加入现代元素，搞得也像那么回事！进入内部，那装修就比小包当年住居的条件有天壤之别。 现代风格的艺术格调极高，和现代星级酒店的配置有得一比。 上面弯道后面的三栋就是比较洋气的欧洲风格了。房前的喷泉水池，雕塑的卷发小天使还站在观音莲台造型的立柱上面光着屁股向下撒尿。随处可见的雕刻造型，兽首排水管道，连窗口周围也有意大利风格的雕花造型。 小包进来观看，发现已经有一套可以交付使用了，一套正在贴墙纸，吊装壁画之类的扫尾工程，一座还在框架结构里装墙。小包对带队的蓝领说：那边完成任务后，全部转到这边来，加快进度。十来天后，就有人入住。 山谷里，那辆大型挖掘机连同一千多人，被全部转移动到新工地。另一处山沟里，沿着赵建国林场进山的大路边上，还是和宾馆那边一样，大小机器开路，人员设备跟进，在这里开辟一座木材加工厂。 加工厂就比较好建，两溜平房是工人住居区，大路另一边是连续的高大钢架棚子，外侧底部是钢混挡风墙，防止来往进出车辆撞坏，上面是彩钢保温板，几千人要在下雪前抢建完成更多这样的厂子，还是很有难度的。 大型机械的效率高，平整了这片土地，立刻又被派到另一处山谷间开始相同的工作。 小包终于在王世清的报告上签字，这是一份采伐木材自用的报告。三镇近万户房子交付在即，咱靠着林场，就是出木材的地方，空荡荡的房子里，连件家具也没有，实在不好向群众交待。 小包把给老家大闹创业时买来的设备，给调出来一大批，用车辆送到正在建设的木材厂，赵建国抽调人员，就扛着油锯进山伐木去了。 新放倒的木头当然不能直接加工，需要长时间的放置，等他们干透才能制作家具。赵建国的任务是把以前扔在山坡里的木材拉出来，再采伐一些备用。 小包派公司采购部部长常江峰去临近林场或者木材市场大量采购木材，价格可以上浮一些，签订合同的供货时间要长远一些。派副部长王永诺带人到周围地区采买各种皮货，牛羊皮、小动物皮子、羊毛什么的都要。货越多越好，装上车就付款，不得拖欠。 输气输电建设陆续完成，房子建设也接近尾声，董建国汇报说人员有松懈现象，问怎么办？ 小包说：把多余的劳动力转移出来，咱们还要建设工厂呢？给他们鼓鼓劲，天气变冷之前，咱们要建设至少十座工厂呢！劳动成绩突出者，可以优先安排住房，优先安排家属进厂！中秋节邓丽君将来枫树湾来为我们乔迁新居表示祝贺，届时全镇放假，都过来观看港台明星演唱会！ 小包忙，吴树平和阿绣也忙，他俩不用南跑北跑，只是把小包弄出来的物资悄悄收起释放，转换到各个工地。这事累人倒不累，就是得四下打量，感知一下由危险没有，不要被别人看见，吓坏了人家。事情做得时间长了，搞得在家里也跟个小偷一样，干什么都四周打量一圈。 天气早晚变得凉爽起来，超市那边的服装区里就出现一些新款衣服。草绿色军大衣是销量最快的，工兵团战士们配发的被褥现在已经有些单薄了，这种棉絮大衣早晚可以穿，夜里可以盖在身上。在外面的市场上，一件正品军用棉大衣价格是四十五块，有了保障卡的战士们在超市拿一件，只需扣费十二块。 一件很漂亮的色彩鲜艳的短款女式羽绒袄，在外面市场上还很少见，只有大城市里才会见到有人穿，价格高的离谱，一件需要四百多块。在枫树湾超市里，标价三百八，持有保障卡的居民刷卡支付，只要九十八元。长款到腿弯的也只是一百零八块。 这已经超出了本地人的消费理念了，挂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去买一件。反倒是，一件标明材质是人造革的皮夹克，售价只有38块，被人们趋之如骛，几乎原林场农场工人人人都置办一件。另一种畅销衣服是牛仔裤，很宽大肥胖的那种廉价货，标价45块，刷卡只需15块。 一些人就不明白了。最近有外地来的客人，到这里洽谈购买机械产品的商户，还有工兵团的提前到来看情况的家属，无一例外地都要到超市转转，有的还在餐饮部吃饭。他们谈论的事就是公司超市的双重收费标准。 小包叫小特打印出一份告示，说明两种价格的原因是，一种是正常价格，一种是对内部职工的福利补贴价格。 还有一类人对公司这条措施表示不满，那就是最近搬迁过来的邮政局和银行。两家单位高价买地，自己找来工程队，在二街区建设起自己的网点。他们在超市消费时也有同样的疑问，告示贴出来后，他们推选一个泼辣的姑娘出头，找到王世清，要求享受和员工同样待遇。 王世清回答说：我们是一家单独核算的公司，内部福利能是随便发放的吗？你要是想享受同样待遇，有几种办法。就看你们愿意不愿意了！ 那个姑娘问：什么办法？ 王世清眼睛往上看，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第一，辞职！加入我们公司，这里有更适合你的岗位。 姑娘傲然拒绝：我是正式分配来的财会人员，是国家体制内的人员，是不会加入私人公司的！第二呢？ 第二，你和那些提意见的人，找个我们公司的单身结婚，一样可以享受优惠。王世清看着那姑娘涨红着脸，气鼓鼓地离去，终于忍不住，独自在办公室笑了起来。 小包知道，现在全国各地都是秋收模式，枫树湾三镇在一个月后，即将进入个接收大量人员的高潮。抓紧制定一系列的规章制度是目前紧迫的事情。 小包对着电脑，开始整理一些文档，在阿绣帮助下，用了两天时间，整理出十几个规定。《关于三镇土地管理及耕地保护的规定》、《关于三镇环境卫生管理办法和环保清洁工纳入市政管理的建议》、《关于交通、电信、输电设施保护条例的说明》、《关于公司员工家属中非员工的暂住管理办法》、《关于适龄失学辍学儿童重新入学及扩大学校建设的建议》，《关于非员工人员医疗费用的收取办法方案》等等。 这些都是和公司财务息息相关的事，就需要提议到公司大会上进行讨论的。比如说：一个员工的家属中，有超过五十岁的，就不能加入包盛公司，因为他不能干满十年再退休了，这类人总得给个生活出路吧？该怎么处理，小包就不能一言堂了。比如，家属中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来了，该怎么办？他要是生病住院了，该怎么收费，这也得大家集体讨论。最终解决办法，小包准备还是交给大家去头疼。 二十四号了，小包去影剧院大礼堂去看工程进度。这里的拱顶部分已经搭建完毕，顶子上面还有那十几个机器人在拼接安装有机玻璃盖罩，高大的塔吊上上下下速度很快，下面往吊架上装材料的是新来的工程兵，他们不了解这边的状况，只是按照要求完成预定任务。椭圆形的场子周围，顺着缓坡上升的看台，自然就把外围升高到十米多的高度。从外面看，高大的建筑底部周围是小商铺，上面是钢管防护栅栏。两层七百多个高大的钢架立柱支撑着顶部的圆形苍穹。 塑钢幕顶的中央部分分两层，苍穹中间有个圆形窟窿，那是通风透气空，上方还有个塑钢小盖子，防止雨水淋进来。穹顶的支架采用空间里的钢材，表面喷涂特种反光涂料，支架和天色融为一体，根本感觉不到支架的存在，就像是块整体大玻璃罩子一般。 内部的座椅采用磨砂的彩色塑钢连排椅子，红色绿色黄色橙色分片安装，很是醒目。椅子直接安装在水泥台上，不可移动。几百名工人正在打膨胀螺丝，在标示线上固定椅脚。 主席台已经收拾好了，高处预设的两块大型显示屏基座也弄好了，看来，几天后的演出是不会耽误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领导也得食宿自费 下午，小包接到徐三的电话，说已经在沈阳下了飞机，正准备往这边赶路，一起来的除了十几位演员外，还有文化部、港台联络处的官员，国家级报社、新闻署、电视台等媒体来人超过百人。 小包顿时觉得麻爪起来，宾馆那边还没有全面完成，房间里连个床都没有。木器厂的家具是指望不上了，看来还得从空间里弄过来。小包顾不上回家，打电话叫人开车去接客人，又叫吴树平跟着，再次去了宾馆那个山谷。 这边的手脚架等设施以及撤走了，道路边上的绿化区用挖掘机回填了黑土，有人在栽植小树。这个季节能成活吗？小包对北方植树方式不了解，觉得赵建国他们在林场搞了这么多年，掌握了新的种植技术也不一定。 宾馆后面的山间小道上，石条上铺设着红色的木板，两边架设同色的栏杆，工人们还正在往上面刷漆。这几条山间小栈道，通往高处的一座凉亭，凉亭里有石桌石凳，搞得古香古色。栈道仿木的造型，其实都是钢材焊接，在山石上打孔安装的。保证几十年不会锈垮。 小包先从下面宾馆房间做起，一个个房间走过，施展魔法般的事情吴树平已经司空见惯了，对于小包的玩耍，他已经有了绝对的免疫力。他跟着的作用就是在房间里摆满家具被褥电器之后，把没有放到位的沙发桌子床头柜什么的，拉动一下。山下的三栋房子240多个房间里，摆放的都是常规传统的家具和电器，电视机也是crt显像管的北京牌21寸平直遥，大厨房里的设备倒是很高档，清一色的不锈钢304加厚炊具，燃气灶也是高级货。大冷柜、冷藏柜里放满时新蔬菜和鲜蛋，冷冻鸡鸭鱼肉。为了找个不同口味的来客，小包还弄来许多的调味品和干货。 打电话叫服务员过来，今天就上岗熟悉接待任务。 到了山里的欧式建筑里，除了厨房设施基本一样外，室内家具就高档多了。多种风格的欧美家俬超前几十年的现代风格，富丽堂皇。床上用品也是花簇锦绣，充满浪漫情调。电视机一律采用42寸平板液晶壁挂款式，很好地把古朴又时尚的元素糅合在一起。 两人忙到夜色上来，即将离开时，小包又想起忘记了什么返身回去，在库房那边弄出来一大包一大包的物资来，这里面有宾馆专用一次性牙刷香皂等卫生洗浴用品，卫生纸、临时浴袍睡衣毛巾和更换的床上用品，手电筒、遥控器电池等等。 二十四号晚上，徐三一行并没有赶过来。他们回话说要在四平住一晚，小包也不管他，就再次去山下宾馆查看人员到位情况。 公关部的经理陈建超已经在这边给员工开会了，见小包到来，就叫小包讲话。小包说：咱们的人员分配已经确定下来，一个客房服务员的职责就是把客人招待得宾至如归，房间服务流程都明白了吧！相关制度我就不再说了。关于港台客人，以及日后还要来的外国客人，大家一定要记住保密条例，不主动向客人搭讪，客人问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决不能说。即使是拒绝，也要注意方式和态度。境外客人给你小费，是他们的规矩和习惯，可以接受，但不能主动索要。还有，卫生问题，一定要做好！这是枫树湾甚至中国人的脸面问题。 我还要说，这里的设施硬件已经可以和大城市的五星级酒店相媲美，现在就看我们的服务达标不达标了。这次接待任务过后，会有一次客源稀少的阶段，你们评选出二十名优秀服务员，到北京饭店去进行半年的培训，管理人员也选出十名过去学习酒店管理。 现在就去岗位上工作吧！注意细节啊！别叫客人待在厕所，找不到手纸啊！ 一群姑娘们满脸兴奋地看着小包讲话，听着最后一句，哄堂大笑着散开。 二十五号下午三点，徐三一行来到枫树湾，记者们看到车站周围的深秋景色，被群山围绕的这座小镇景色迷住了。路边的宣传牌上，是枫树湾春天的大幅照片，显示八个月前这里的荒凉。火红的橙黄的枫林见显露出的高大建筑物吸引住来宾，他们就往那边走去。 小包正在这边工作，徐三一群人见到小包时，他正头戴安全帽，身穿一身工作服，手拿角磨机，在影剧院加体育场中央忙活着呢！ 影剧院上面的两块大型显示屏正在吊装，中心的体育场正在铺设地板，场地中央是运动场，两个球场铺设的是pu塑胶运动地板，周围跑道铺设的是pvc加厚地板。因为施工过程中滴落的水泥块凝固粘接在地上，就需要一小块一小块的找平，有的地方还需要打磨一下。人手不足，小包就来帮忙。 记者们对着小包照相闪光灯猛闪一阵子，小包心里亮爽起来，麻麻地！看样子老子的出头之日就要到来了。不然，这些口舌岂会过来看风景？ 文化部和宣传部的官员上来就对小包的建设成就表示赞扬，说要在全国树立一面旗帜。小包连忙谦虚起来：这和大家的帮助支援是分不开的。 小包和一批演员们打招呼，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人。赵丽娜带着普子也来了，小孩子正贼眼灼灼的看着自己，就对演员说：抱歉！我们一会儿再聊！ 普子！过来干爹抱一下！ 记者们在办公室那边的冲印部就很快拿到照片。他们冲进邮电局，把这边的见闻传回总部，明天就会见报。 小包这张照片采光很好。潇洒的身影衬托在黄绿相间的彩色地面上显得格外的朝气蓬勃，富有激情。小包也觉得不错，转身就去了办公室，四十分钟后，一幅五米乘七米的大块无纺布电脑喷绘巨幅照片新鲜出炉。小包把它挂在影剧院的显示屏背后，那里要是白天演出的话，有点背光。 这个镜头又被记者们捕捉到了，从照片出现到巨幅海报出现，中间时间间隔不到一小时，这个枫树湾到底还隐藏着些什么样的高科技？ 其实，小包还是有所保留的，那张照片还得翻拍转码成数码照片才能喷绘，再去搞无纺布，其中就耽误了十几二十分钟。 演员们就四下转悠，记者们则到附近街区、超市、广场、民居附近到处照相。那些白桦树、红色、橙色枫树也就算了，街边的五颜六色各种造型的垃圾箱，遮阳棚，休闲椅子也成了拍摄对象。 王世清过来喊小包开会，小包再次被媒体围了起来，问现在这里有多少住户？街面上没有看到孩子，孩子们都去了哪里？ 我有工作要做，这些问题我们有公关部给你们解答，孩子们都在那里！小包说着，往旁边指了一下。 记者们就到那间大敞棚走去。现在不到五点，天色已经很晚了，孩子们正在看电视剧的片尾曲，大小学生都在收拾书包，站起来要回家，嘴里还跟着学唱：往日像那东流水，离我一去不回头. . . . . . 记者看到这块超大屏幕竟然当电视机来看电视剧，就觉得眼晕。给小孩子拍了照片，就跟着一窝蜂的孩子们去了超市。 这边的设施更叫他们大开眼界。物价就不说了，关键是收费系统，那是见多识广的北京人所无法想象的，不用拿钱就能快速支付，还是没有工作的孩子来完成的，那就是怎样一种核算体制呢？ 记者在喜事乐面包店试着买了个甜麦圈，这边正在搞打烊前的清场，买一送一。记者们一看，真便宜啊！三毛钱就能买两个！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小包调整了价格的，原价一毛一个的现在涨价了三倍。售货员只是挂牌涨价，却忘记了小包说的，今天不再搞加送服务的了。 小包开会出来，找到徐三，问：技术人员什么时候到？有多少？我们刚才召开接待会议，和国庆节放假安排，你把大概人数说一下，我们好安排食宿。 徐三说：今天到演员二十二名，其他的领导记者七八十人，一共就一百人零一人，明后天有摄制人员录音师，设备操作技师大概五十多人，估计还会有主持人和其它单位的人过来的。大概在三百人左右吧！ 小包想了一下，说：演员就住山里面的宾馆，领导和技师就住外面。听好了，食宿全部自费，演员们你给补贴，我现在火气很大！ 小包靠近徐三耳边说：刘娟死了，你知道吧！ 徐三对刘娟的事有所耳闻，他被老子警告，不许打听，不许传谣，更不许和小包私自沟通。所以就懵懂地点点头，又醒悟过来，摇摇头。 小包说：老高的孙子，高衙内强奸刘娟，事后又制造车祸，撞死了刘娟父亲，杀了吕加联，事后又赶到医院毒死了刘娟。老高现在怎么样了？ 徐三惊恐起来，心道：这是小包干的？老高半死不活，儿子被喷灯烧焦了，小包不去报复主犯，找人家老子干什么？嘴上却说：怎么啦？ 小包咬牙切齿地说：动我的女人，天会报应的。 那高衙内！. . .. . .徐三问。 小包笑着说：没到时候！我要叫他生不如死，我想留给虎子练手，给他娘亲自报仇！他也会成长得更快些的！ 徐三顿时觉得这北方的夜晚特别的寒冷起来，这次来北方的活动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第二百四十四章 邓丽君到枫树湾啦 公关部的接待员给四辆大巴车车辆带路，直接领到枫树湾宾馆一号楼，进入大堂，把人们领到登记处登记。 填写登记表后，客人就傻愣愣地看着前台服务员。服务员柔声说：请问是住普通房间还是贵宾房？普通间每天38元，贵宾间每晚48元。 客人刚想说，自己要掏钱？还这么贵？你是金銮殿啊？ 服务员接着介绍说：我们宾馆套间提供24小时暖气热水、不间断电视信号服务，客房电话可以直拨全国各地，你还可以享受客房订餐送餐服务。我们的服务人员是从上万人中精选出来的，受过优秀的优质培训. . .. . . 叫你们经理过来，我们是宣传部的，还要交住宿费？一个年轻人叫了起来。 服务员不亢不卑地说：我们这里没有经理，只有个领班，你叫谁来他也不会掏钱给你开房间的，他的工资也不够啊！这里全部是电脑管理，不缴费电脑就无法识别房卡，你进不去房间的。 电脑也是人操作的吧！那人更是觉得智商受到侮辱，更是吵闹起来。连随行的老者劝阻也无济于事。徐三过来了，没有多说话，在前台交付了五万块押金，开了三十个房间，自己返身出门，在领位带领下，他的一车演员就去了山里面的四号宾馆楼。 一些记者看新东方的徐总和小包关系这么铁，不也是自己交钱，就拿钱领房卡，上楼休息去了。记者们当立刻办理入住手续，是第一次使用磁卡钥匙，在领位指点下，把磁卡靠近门边感应区，滴的一声之后，推门而入，放置好衣物。跟着领位过来的服务员送来洗漱用品，浴袍睡衣，给拧开暖气开关，打开热水器加热开关，启动电视机，介绍说：一楼后面大厅是餐饮区，客人可以自由选取食物！不打扰您休息啦！ 前台那边，出现了小插曲，领班没来，一个本来没事的餐厅服务员就看不惯京城来的趾高气扬，上来说了些风凉话，顿时把那人气得三尸冒烟。 那服务员先学舌一番：叫你们经理过来，我们是宣传部的，还要交住宿费？宣传部的就不是人啦？美国总统来了还得缴费呢！不然为什么叫总统套房？总统套房还是198元一晚呢！你住得起吗？你是报销的吧？咱有发票的！明天邓丽君小姐来了，那也得缴房钱的，那可是我们包总的老朋友了！ 这小子有点东北口味的娘娘腔，说话姿势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领班过来了，喝道：小王！说什么呢！你的岗位在这里吗？还不向客人道歉？罚你打扫卫生一个月啊！ 娘娘腔小王转头看着宣传部的小领导，说：对不起！不该由我来说你！转身走了，还低声说：我本来就是个清洁工，已经上岗了，随你怎么罚！哼！ 领班对在场的领导说：我们宾馆是包盛公司下属的独立私营企业，目前正在向五星级酒店管理模式学习经验，服务员的素质和服务还有一定差距。在办理业务时，服务员的言语有不当之处我代表总经理向你表示道歉。至于住宿费的事情，我和包总联系过了，如果客人方面有特殊要求的话，可以去公司办公室那边住宿的，那边的条件虽然差了一些，也可以住居的，我们包总就在那边住的。 宣传部的一班人臊得满脸通红，这不是说我们素质低吗？还要住不花钱的酒店！人家说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独立核算的私营企业，你也好意思？大家都在埋怨这个小赵，学习精神文明建设，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谁叫他是管财务的老赵的侄子呢？这次出来也要管理出差人员的总务。 带队的领导说话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不去麻烦包总了！小赵！先叫两万块钱押金。我们走！ 徐三把演员安顿好，就接到小包的电话，小包说：你带普子娘俩儿过来一起喝一杯吧！我叫人去接你！ 徐三惊讶于小包在这一年里的成就，对小包的枫林小筑更是赞不绝口。小包说：现在是这里最漂亮的季节，明天你看吧！蓝天白云下的蓝色潭水如镜，周围是橙红青绿相间的山林，远处还有皑皑白雪的山峰，这里就和天堂一样，你觉得我还回去吗？ 徐三说：高层已经有了大变动，你的公司被再次整合，据听说，一些军工科研部门被剥离出来，能源、电子、制造和民生部门被单独分列，准备一次性并入包氏集团，这下，你的资产就逆天了啊！初步估算就有几千亿，没想到你的产业发展这么大？富可敌国啊！听说他们在研究一个个人所得税，就是专门为你搞得吧？ 切！小包无声地笑了一下说：这么把我放在火上架着烤，又是想叫我大出血吧！这样吧！你那新东方找个人接手吧！和我一起干，三年叫你成为亿万富翁。我在这里幕后遥控，你在前台名利双收，怎么样？ 我还想多走两年路呢，就怕老爷子一拐杖放倒了，就再走不成了！徐三想起家法，心有余悸，连忙摇手拒绝。 王十九依旧送徐三三口去宾馆住。家里面要腾出几间房子，恐怕邓丽君要住在家里。包妈带着两个孩子，白天去幼儿园，晚上才回来，阿凤潇潇在初中任课，玫玫和阿华在小学任课，她们都在教师宿舍住宿，连双儿也有时就和小姑一起住在学校。周末才回来。家里就阿绣刘晴芳和包妈在家。 刘晴芳没有了双儿，就和虎子热络起来，看见虎子的笑脸，眉目间显露出刘娟的模样，刘晴芳沉默许多。包妈还是看出了蹊跷，她知道从阿绣嘴里问不出结果，就私下追问刘晴芳。问的多了，刘晴芳终于说了实话：刘娟死了！车祸，还有个警卫员吕叔和虎子姥爷一起遇难。 包妈不淡定了，不对啊！刘娟送虎子时，还交给我一封信来着，那是提前知道啊！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小包回来了，一问，小包见瞒不住，就说：这是针对我来的，所以叫你们都过来躲躲的，近期你们就留下，等过一阵子再说。看着虎子纯真的笑脸，包妈也是悲戚不已。 李玉安给小包打电话，说26号包机转场两次才到长春，抵达枫树湾的时间，估计得到明天下午。小包顿时觉得枫树湾应该有自己的机场了！只是这个念头有些超前，但还是在脑子里扎根生芽了。 小包依旧派出三辆豪华大巴车去长春接客人。自己去体育馆那边看灯光音响的安装，看最后的工程扫尾。 联想集团的王书盛和小包通话说：公司季度财务报告出来了，近期安全警戒情况通报已经下来，说你的安全级别降级到三级，你是否抽空回来这边一趟？ 小包说：不去！你把去年的报表和今年前几个季度的报表一起送过来，我给你个名单，把以下各单位的领导或者技术专家一起带过来这边，我有事情要布置。最好在这几天国庆节假期来哦！这边有一场邓丽君现场演出！ 27号午后三点多钟，邓丽君一行顺利抵达枫树湾。同时来的除了丈夫成龙，还有费玉清、李宗盛、刘家昌、童安格、姜育恒、林青霞、叶倩文；香港方面来的有张国荣、狄龙、黄日华、陈百强、陈百祥、梅艳芳、汪明荃、钟楚红、张曼玉、李赛凤、吴君如等一批女性兵团。叫小包惊讶的是，翁美玲也在队列里面。这位原本应该5月14号煤气中毒死去的小精灵黄蓉儿，竟然还能来大陆东北旅游，那可就真的是小包带来的蝴蝶效应了。 看到同来的赵蒙之和李玉安，小包就觉得讨债鬼又来了。 一群港台客人第一次深入东北腹地，看什么都是新鲜的。他们原以为这里应该是一片冰天雪地，谁料这里竟然不必江南水乡逊色。青山绿水枫树林，小河流水倒映着蓝天白云。田野里漫山遍野的庄稼农作物，高的是玉米高粱，低的是大豆，水沟边上那连片的竟然是金黄的待收割的水稻噯！ 路过那片居民区时，那边整齐排列的样式相同的小院，其间成排整齐树立的太阳能路灯，无一处不显示出这片土地就是座人间天堂。邓丽君下车，受到小学校学生的列队热烈欢迎。人家邓小姐对这边的情况有所了解，手一挥，她的私人乐队工作人员就打开带来的大包裹，给学生们送上每人一份的文具盒和书包文具。 央视记者和报社媒体长枪短炮一起闪光，记录下着经典画面。邓丽君对艺术的追求是完美至上，当场就想知道演出地点的情况，小包带王世清和阿绣等一批人带着往体育馆那边走，一大批演员就跟着一起看热闹。 邓丽君对场馆设施赞不绝口，说：这和伊丽莎白体育馆相比，除了规模小一些，设施上还要更先进一些。看到大舞台上方的大彩屏，闪烁着《小城故事》的无声测试画面，邓丽君笑着说：小包，这又是一座新城吧？你又有什么新曲？ 小包笑着说：本来忙得很，哪有功夫写歌，不过看见你，立刻就有了！ 邓丽君满脸幸福，低头啐了一口，说：说什么呀？人家才发现不久的！ 小包愣了一下，这明显答非所问啊！看见身后的成龙喜笑颜开，小包醒悟过来，人家才真的是有了！邓丽君怀孕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港台明星游东北 小包连忙恭喜，这下算把邓丽君怀孕的消息给公开了，一班师弟师妹也过来道喜，把天后弄得很不好意思。 小包介绍说：咱们这边人口较少，这间既是体育馆，又是临时歌舞剧院的场馆是昨天才完成所有工序的，你是第一位来演唱的主唱歌星，欢迎给咱们题写个馆名，咱也借借光，像姐姐你一样，名扬四海。 邓丽君笑哈哈地说：小包你的名气比我还大，咱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吧！ 有人就拿来笔墨，邓丽君提笔，问小包写什么？小包说：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吧！叫筠园，筠馆都行！ 邓丽君说：不好！还是叫枫树湾体育馆吧！多有诗意啊！说着，写下六个毛笔大字，还在落款上写下邓丽君题，几个小字。小包叫阿绣收起来，说回头做个匾额嵌上。 小包问：大家还没有吃午饭吧？我送你们去酒店去下榻！ 吴君如就笑得很夸张，和那个明星三缺一游戏里的配音一致：下榻！我们要去下榻了啊！哈哈哈！我们是首相吗？陈胖，你是总统吗？ 陈胖就是陈百祥，也很配合地搞怪：是的！女王陛下！ 邓丽君说：路上吃些点心，不是太饿！先去那边看看，再到街上转转。 那好，我们有车子在外面等候，欢迎参观！小包爽快的答应。 众人重新上大巴车，车子开到宾馆一号楼，小包说，不用停车，直接去五号楼，小包拿出电话，对一号楼的前台说：把五六号楼的房卡送过来，需要八十套吧！ 李玉安和赵蒙之笑着说：哪里需要这么多？我们两个一个屋就行，你这边也是突击建设起来的吧，就不占用你们的资源了。小伙子们，姑娘们，能挤在一起，尽量挤一下，没看见包总很为难嘛！ 小包说：还真别说，这里的房间真的是一星期前才建成的，房间东西不凑手，就叫客房服务员送来，体谅一下嘛！不要骂我的员工哟！她们都是从高粱地里才上来的村姑，会哭的！ 大家笑了起来。 邓丽君问：演出是什么时间？还排练准备一下吗？ 小包说：大家来山里一趟不容易，就先休息三天，我们有观光车，你们随便转悠，中秋节下午咱们在体育场里合练一下，我再做些新歌，大家高兴高兴，演出定在十月一号，广告都发布了。要不是你们时间紧，我准备叫你们多住几天，看看咱大东北的秋收景象，高粱大豆玉米水稻的机械化作业，我肯定你们没有见过。 好啊！邓丽君首先答应，她算是高龄孕妇，医生嘱咐要静休养胎，她就把一些日程给取消了。小包相招是春天答应的事，她得过来捧场啊！还有，她还想拍个漫天飘雪的实景视频，给一些歌曲配mv画面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雪。 车队转过一个弯，一排三栋白色欧式建筑如同童话宫殿般映入众人眼帘。夕阳下，秋日斜阳照在枫林掩映的房舍上，发出圣洁的光芒。众人就纷纷拿出相机，拍下这纯净天地间的美景。 进入大堂，人们更惊讶了，着装饰比铜锣湾的大酒店还要高档啊！小包站在路边，后面一辆小车子上来，服务员送来一包八十个房卡，说：四五六号楼的都有，不够再说。 小包就叫大家去楼上看房间。这批演员来给老总捧场，没有谁敢在包总面前耍大牌，大家相比较着，连助理保镖都没有带来，几乎都是只身前来的。既然赵总和李总两个老总说了，大家就没有好意思单独占住一套房间。大家就当重回大学生时代，几个相熟的朋友挤在一套房间里。 服务员过来帮助开门，进了房间，来自资本主义社会的人们再次惊讶了一把，磁性房卡就算了，这墙上的电视机是怎么回事，貌似香港东亚百货也没有这么大的屏幕吧，不会是个装饰品吧？ 这边和一二三号楼的区别不仅体现在电视机上，那边是管道供热，这边是空调调节。来人还在说电视机是不是装饰品，服务员已经在调低电视机音量，画面正是枫树湾的广告宣传片，高清数字信号处理芯片还原色彩和音质都是专业级别，别说百姓家庭的模拟信号电视了，就是卫星电视信号和街面上的超级vcd信号也是不能比拟的。 广告片是航模机型航拍的，画面清晰优美，镜头剪辑合理，配乐也是一流。既表现大自然美景，也表现建设工地的劳动场面。有静谧的山光水色，也有丹顶鹤翔集的动态场景。 广告片结束，内容转换成慎阳之春邓丽君演唱会实况录像。这也和公开的画面角度不同，经过小特剪接编辑的多部视频出现组合，每帧画面都力求最完美的表现歌手的风采。 第二天一大早，两班演员明星们合乘六辆中巴车，结队前往白桦镇和松花镇参观，宣传部的官员也得跟着啊！小包又叫王世清派来两辆车随行。 来自京城的小总务小赵，特意就查询香港演员们的住宿费用缴了没有。得到的消息叫他先是兴奋得鼻尖出汗，服务员说：这可是商业秘密，包总叫直接送房卡过去的，电脑系统上是没有显示收费的。他就叫随行记者写稿准备发问，抨击枫树湾的宾馆双重标准收费，同是客人，有人高价入住，有人免费住宿，这是不公正对待。 稿子需要领导审核，领导的训话又叫小赵沮丧不已。邓丽君小姐和港台演员歌星近百人都是小包旗下的公司艺员，人家自己还给自己人花钱买票吗？你年纪轻轻，是嫌事情少不是？惹出事来，别说你的饭碗不保，小心 你叔叔陪着遭殃！别说人家不要钱，就是发放礼品，也是人家公司内部的福利！回去该干嘛干嘛！不要胡乱评论！ 小包果真实在给员工准备福利，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老老少少一万多人的公司少点也得给两块月饼，两个苹果吧！这东西不多，是个心意，但必须公平一致。还有，工人们的睡袋也得更换，冬季劳保服装也得添置，唉！事情多啊！ 昨天，还有客人抱怨说，这边超市连个彩卷也没有卖的。小包就立刻叫阿绣用皮卡送过去一堆。笑话！咱就是彩色胶卷的专利人，这东西还会缺得了？超市里新增添的不仅有各种规格的胶卷，还有一次成像的拍立得，傻瓜相机，一次性相机，这种一次性相机售价一百多块，还包括所带的24张胶片冲印费在内。 今天早上，小包还叫人送过去一堆这种相机，给所有来宾每人赠送一个。咱第一次实施赠送，后续的耗材和冲印，你还好意思索要？总得自己花钱吧！ 小包带阿绣去各镇发放月饼，一个大货柜车在道路上转来转去，他不用别人来操作这件事，既是为了和各地员工打好关系基础，倾听了解基层需求，也为的是用忙碌来减轻对刘娟的思念。 车子到了地方，基本都是让工兵团的人按人数搬箱子，多点没关系，少了就不好办了。小包还一直问：你们还有外出的人吗？给他们带一份，可别忘了啊！ 在松花镇外，小包的车子和邓丽君的车队相遇。大家就都下车，在一片松树林边上休息。小包喊大家搬下几箱苹果，就着小河洗洗，就吃了起来。看着张国荣陈百强，看着翁美玲，梅艳芳，想起他们流星般的闪耀，小包心里又想起刘娟。 阿绣不知道面前人群里，有几位英年早逝的朋友，更不知道翁美玲已经是个被改变命运的人，一边给大家分苹果，还以女主人口吻说：今年中秋，又害得大家不能和家人团聚，大家就不要客气，明天叫小包请客。 小包也问：大家看了我的农场，心里有什么感受，有没有想法，过来定居？夏天南方太热，在这里买套房子，做个临时休闲度假的地方也好啊！ 一堆莺莺燕燕开始搭讪上来，这个说：老板！你看是不是给我们每人发一套啊？我们哪有钱买这么好的别墅啊？贵不贵啊？我很中意啊！多少钱一套？ 小包说：这已经盖好的房子是民宅，艺员们要是过来，公司会有房款补贴的，具体房子由你们自己设计选造型，地皮钱很便宜，必须自付，建筑费用公司付六成，装修费自付怎么样？ 邓丽君说：我订一套，只是，这附近需要建个机场吧，和长春太远了吧！ 小包说：我们的农场是从开春开始兴建的，今年就完成一万套房子建设和道路交通建设，完成输电线路、网络通讯，燃气管道和小火车站建设。我正月元宵节后才第一次过来勘查，现在才不足八个月的建设，我自己也觉得领导得不错，你们认为呢？ 哇！众人惊讶起来。这么快？难怪所有的设施都有一股新鲜味道！ 小包说：枫树湾广场那边有建设成果展示图片，那就是我在正月元宵节后坐直升机亲自拍摄的，大家对比一下，就知道我们的建设速度。机场的事，已经纳入设计计划，就等上面的批复了。你们知道，官僚主义问题，这事手续繁多，还得等待。 大家会心的一笑。小包看着传说中的霞玉芳红都来了，就说：希望这次东北之行，给你们留下美好的回忆。我还得去给工人们发放水果月饼，你们慢慢玩吧！ 小包开车走了，大家却议论不休。人们还是在议论小包的身份问题，引申到他为什么蜗居在这荒山一角，不愿去大都市生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枫树湾之秋 九月29号的中秋节一过，枫树湾的客流遽然增加许多。来自周边城市单位工作人员，远近县乡镇农村的闲人开始到来，一是要看邓丽君和一班歌星，二是听说这边有家超级市场，里面的货物比长春哈尔滨的都要高级，而且价格便宜，看能不能顺便捎一些回去，哪里的稀罕又实用的东西很多。 姑且不说人家消费得起消费不起问题，宾馆那里暂时是不接待本地游客的。港台歌迷和国外歌迷就把六栋宾馆塞满，500多间大小套房，硬是住了1000多人。但还有客人来，就得提供住处啊！小包和王世清、董建国等人商量一下，决定把原工兵团住居的板房用来充当临时旅社。 按照临时需要，超市里的餐饮部和喜事乐蛋糕房被及时迁出超市，在二街道广场区周围重新布置摊位。那边十字街周边是预留的商业区，餐饮部被分离成四个小饭店，规模都扩大了不少。不同地域四种风味的饭店里都有十几张桌子，二楼上还有包间，可以提供酒席包桌服务。 烧腊店的何长子手下收了十来个徒弟，不仅提供卤味零卖，也做炒菜生意。 川味店的刘广元，店里大厅里的桌子又有十几张，楼上还有六间雅间，还是有客人在等待一会儿后，去了其它地方。马切斯和贾满福两家也是人满为患，小小枫树湾顿时热闹起来。 十字街东北拐角，是喜事乐糕点店，店面也是扩大许多，面包糕点在超市副食区也有小包装发售，只是，人们还是宁愿排队等待，习惯购买刚出炉的热面包。 客流的增加，超市就显得局促起来，原来的隔离围栏并没有撤掉，那些桌椅被移走后，开辟了一片服装区，主营最热销的皮夹克、雷锋帽、皮手套、纱巾、尼龙袜、羽绒服、传统军用棉大衣，雪地鞋等时髦又必需的生活服装服饰。这边是现金交易，和地摊大促销一样，交钱就拿货离开。 小包搞来一种仿军服短款大衣，成了热销货，六十块钱一件，售货员补货就忙不过来。有小商贩要求批发，售货员说：你要说批发，老板知道了可能还会涨价才卖的！这是我们包总从军工单位协调来的，准备专门给员工们配发的，这不是国庆节了吗？就拿出一部分卖给客人，你还想批发？肯定卖不了！ 超市里的商品品种增加了不少，价格标签上的数字也增加一倍到三倍，来人觉得还是比外面便宜，推着小货车也是整车整车的结算。 收费处这边，原来的刷脸刷卡通道暂停服务，用围栏遮着。新辟通道设置了六个收费柜台，阿华、潇潇、王志俊、玫玫和一班放假的年轻女教师都被临时调过来充当收银员。 这套扫描条形码的设备比后世那种机器高级多了，显示屏是彩色双面的，方便客户和收银员同时观看。扫码时，屏幕显示商品，计价后图标就变小，在边缘自动排列一排。 这两天本地员工需要购买货物，依旧刷卡在全款交费，以后凭小票和刷卡记录，系统会自动返还多收的款项的。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这几天不去买东西。 来自白城、齐齐哈尔和大庆、乌兰浩特的客户不要钱一样把超市里的东西一扫而光。第二天早上，超市里依旧是琳琅满目的商品， 小包就高兴得在家里哼小曲，这无本钱的生意确实不错啊！ 国庆节前的30号午后，一个小包没有想到的人来了，点名找刘晴芳。知道刘晴芳这个名字的不多，这边的人都称刘晴芳为面包姐姐，真名不是很公开的。小包很诧异，就亲自去接，到车站一看，原来是林妹妹陈晓旭到了。 同是这一天，王书盛带着二十几个人也赶到了。 国庆节到了，街道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五星红旗。太阳能路灯高杆上挂着的音箱里播放的是悠扬的《小城故事》。枫树湾体育馆入口正门上方，是小包亲自上去镶嵌的大块的金属大匾，邓丽君的字迹被用黄色色金属漆给喷涂的，显得很有气势。这幅带题字大匾的体育馆照片在29号就上了地区报纸，邓丽君亲笔题字和本人到场的照片就是最好的广告，她的粉丝和歌迷就打听班车，找不到更多位置的班车，就趁双节放假，借来卡车，一车车的人就过来了。 鉴于国人文明秩序的虚弱，为了防止拥挤踩踏，本地小学的小孩子被崔校长通知不要到拥挤的现场去观看节目，在原来看电视剧的大屏幕上看是一样的。 体育场里，各处工地的放假的员工，和工兵团官兵按照组织要求，有顺序的在各个颜色区域内就座，体育场中心的近距离位置前面是乐池，乐队已经就位，后面是贵宾席，然后是一排的摄录机器，操作人员和媒体记者，再后面就是周边地区的客人。 场馆是不收门票的，但公司还是调派几乎所有的保安队员和部分工兵团官兵担任维持秩序的任务。 舞台上方的背景幕布上，主题为枫树湾之秋，主办单位是联想集团、包盛公司、滚雷公司、新东方公司和环球影视公司，一列很吓人的单位名字。 徐三找来的主持人也是经历过大场面长期锻炼出来的，很会调节会场气氛，对照大屏幕上出现的对比照片，先把枫树湾的建设成就大肆鼓吹一番，再夸张地介绍到场参加演出的来宾，最后还充满鼓惑地说：我参加主持两次邓丽君小姐在小包邀请下的国内演出，每次都有我们的天才词曲家小包先生现场新歌发布，今天我依然充满期待，不过先给小包留些时间，让他酝酿一下，给我们再次带来经典。还是先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先上台演出，有请邓丽君小姐。 邓丽君在演唱前，先发表一番本地游览见闻感受，然后说：多谢小包能给我一个深入到祖国大东北来的机会，我首先演唱一首小包词曲的歌《荷塘月色》，虽然现在是秋天，有些不合时宜，但我很喜欢这首歌！ 接着叶倩文先是演唱一首小包的老歌《曾经心痛》，曲后，她说：小包的新歌已经出来了，下面的就是《潇洒走一回》！感谢小包！ 费玉清上场，也是先唱一首老歌《一剪梅》，接着是先感谢小包，帅哥开始演绎新版的《千里之外》。 小包基本上是看见谁来了，就想起他的最著名的红歌、代表作、成名作，然后把它重新编排一下，重新还给人家，自己只是落得个天才词曲家的名号。有的人实在没有唱过歌，像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李赛凤，只是参加过几部影视剧拍摄，这次来捧场，也想上场一展歌喉，小包就捉弄他，给她一首很火爆的龙梅子歌曲《爱就要爆灯》，原想着这个轰天霸王花要暴走的，谁料人家很喜欢，连着两天排练，一定要在这里首唱。 刘家昌当然不需要小包费心，先唱一首传世经典《往事只能回味》，有演唱一首1982年电影同名歌曲《我是中国人》。 童安格演唱的是两首新歌，《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明天你会不会依然爱我》，不用说，这又是小包打的擦边球。赶在人家明年出新歌前，给截胡了。还把人家小伙子弄得感激涕零的。 霞玉芳红四个人里，林青霞钟楚红张曼玉三个都以普通话不好为借口，没有献唱，只有梅姐上台演唱一首小包给的《一生爱你千百回》，算是提前物归原主，为了表达歉意，小包还移花接木，把胡慧中演唱的《男的朋友女的朋友》给胡乱交给她，把梅姐感动的差点要哭。 国内歌手轮番上台，崔健上来演唱小包新曲《黄土高坡》，男声演绎起来，只有摇滚更摇滚。刘欢、范琳琳、张蔷等一批男女歌手演唱的有一些老歌，也有小包给指导的新歌。 说起刘欢，小包觉得历史既有偏差，也有误打正着，小包搞的英语翻唱风潮被高校学生认为是一种时尚，争相模仿，不仅高校组织外文翻唱歌曲比赛，一些有条件的高中初中也竞相攀比。 刘欢是在国际关系学院学习，准备担任外交官的道路就被小包给引入歧途了。他在这方面显露出天赋，在英语和法语歌曲翻唱比赛上连连夺魁，被新东方点名吸收签约。 前天，小包看见现在的刘欢脑袋也没有那么大，脖子也没有那么粗，就和他聊了一会儿。小包说：你的嗓音高亢明亮，要不要我给来段摇滚？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在一班人起哄下，小包现场编词，被邓丽君和一班港台歌手笑着指责是胡编乱造。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圆哪个更亮，啊啊啊啊！山上有棵小树，山下有棵大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大哪个更高，哎啊咦耶！下雪了 天晴了，下雪别忘穿棉袄，下雪了，天晴了，天晴别忘戴草帽，下雪了，天晴了，下雪别忘穿棉袄，下雪了，天晴了，天晴别忘戴草帽，戴草帽，心中有个恋人，身外有个世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应该属于属于哪一个，哎哎啊耶！ 小包用个电吉他来弹奏，弹来弹去，终于成了曲调，众人慢慢品味出旋律。小包再次演唱一遍，邓丽君笑着品论：有些味道！ 刘欢对众人的笑谈不以为然，他说：我觉得很好啊！摇滚就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注重的形势，内容反倒不是太主要的，我喜欢！ 范琳琳和张蔷都是去年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获奖者，小包理所当然地要把她们的成名歌曲还给她。范琳琳演唱《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热恋的故乡》，张蔷一首《爱你在心口难开》，把现场推向高潮。 中场的时候，邓丽君再次上台，演唱一首经典老歌《小城故事》，感谢辛劳的人们再次创建一座精美的小城镇。 李宗盛上台演唱一首小包给作词作曲的，他的新贯线搭档周华健后来才创作的《朋友》。 主持人再次起哄，鼓动观众不要忘记小包的存在，他该上场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比我生命更重要 这次演出，阿绣和刘晴芳和林妹妹都没有到现场，她们在家陪着包妈和三个孩子，也在看电视直播。小包想请陈晓旭去现场表演节目，露个面，提升人气的，不料，情绪很落寞的林妹妹拒绝了，低声说：我在家里就好，不必管我。 潇潇阿华阿凤几个也在超市内地大屏幕上看直播。 看到小包上场，双儿指着屏幕说：爸爸！爸爸出场了！ 远在京都301医院的北楼高级病房，从驻地赶回来奔丧的高小波料理完父母身后事情，到这里来看爷爷。他心中现在既害怕又悔恨，悔恨自己不该招惹小包的女人，爷爷和爸爸叔父姑姑在家中一直提醒小辈不要随便招惹是非，尤其是新贵小包的家人。碰到了不打招呼也好，千万不要主动招惹，自己也一直遵守训诫，不去接触南池子那边的那一家。 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人是那么的完美，如同一颗甜腻的葡萄滴着醉人的蜜糖，又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在家居附近小公园里绽放。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就觉得天地开阔了许多，就想尽办法努力去接近她。那个女人真的很狡黠，称如果她是小包的女人，你还有这个胆子来挑逗吗？ 已经沉溺不可自拔地高小波，认为刘娟的话就是一种鼓励。在刘娟翻脸之后，拼死抗争，他依旧觉得她是在忸怩作态，贪图自己家的权势，想要讨要更多的好处。 在巧计诱骗用强得遂所愿后，刘娟惨然说：你完了！你的家族完了！你们都得下地狱给我葬！ 那时，他醒悟过来，但事已不可挽回了。 小包的逆鳞他是知道的，当时高小波还希望家族的力量可以扭转后果，他没有感到后悔，很光棍地在父母面前夸口，大不了自己以死谢罪！可是事情的发展就控制不住了，在刘娟死意已决的情况下，再去推波助澜，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是不可能灭口的。杀了警卫员，就不该继续下毒的。都是老妈太慌乱，急中出错，连环出昏招，以致落得现在这般境地。 高小波父亲的朋友和爷爷的部下一起下手，来找小包和这件事的关联，却丝毫牵扯不上。人家在千里之外，也许还不知道刘娟死了，这边就出现爷爷中风，父母车祸双亡。时间上就没有关联啊！ 今天是二叔和姑姑召集几个家族骨干过来的，对老头子的现状也束手无策，大家开始密议未来的事，高小波身份不够参与，坐在房门前还在胡思乱想，就看见一个女护士从身前走过，那眉目神态，不是刘娟是谁？不由自主的，他就起身追过去，跟着就到了护士站旁边的材料间。 刘娟还是刘娟，回头说：你还跟来干什么？你害得我还不够苦吗？你的父母已经下地狱了，你的爷爷也快了！小包会找你算账的！说着转身躲开，就那么从高小波身边飘了出去。 如同一股凉风扑面而来，高小波脑袋顿时就是一顿，抬眼看去，一个和电视上小包的面孔相近的年轻人和刘娟并肩站立，小包还在说：敢动我小包的女人，不会叫你那么好死的！你就等着慢慢享受吧！说着，两人就向出口走去。 高小波脑神经已经紊乱了，此时不认为刘娟已经死了，她还好好的活着呢！自己父母才是死于无妄之灾。小包和她是同谋，正是害自己成丧家之犬的原因，小包的一些产业被封杀，有自己家族原因，他是知道的。现在小包两个来公然示威，自己还能放过他们吗？ 走廊里没有人，高小波紧追了几步，抽枪上膛开保险一气呵成，对着即将进入拐角的两个人连开几枪，两人倒地，他追上来，对着两人的头部又开了几枪，打光弹匣里的所有子弹，才松开扳机。 护士站里的护士听见枪声，先打报警电话，才慢慢探头观看，只见首长的孙子两眼发红，站在首长房门外直喘气，地上有两个人在躺着，一片血迹淌了好远，看着还在抽搐，离死不远了。 保卫人员还没有上来，首长的警卫员不到一分钟就围了上来，上前一个肩背摔，把高小波拿下，枪支被踢了好远。有人进屋观察，有人就用耳麦连线某处。 死者是首长的小儿子和女儿，都是四五十岁的司部级官员，还是一些企业的掌舵人。他们相约来看望父亲，商量些家族利益的秘事，警卫员就要回避一下，这才不到三分钟，就被神经发作的孙子给干掉了。 小包从厕所出来，出现在前场，立刻被镜头捕捉到，随即显现在大屏幕上，尽管脸上强颜欢笑，但眉目间的沉重还是遮掩不住的，连阿绣和刘晴芳在家里也感到他情绪不对。 邓丽君坐在后台等小包上场之后她还有一首歌要唱。就察觉到小包的情绪变化，说：不行的话，我先上去。 小包说：不要紧，有些怯场！ 邓丽君笑了起来：小包还会怯场？笑死人了。 小包上台，场上有了很久的铺垫，人人都在歌前歌后感谢小包的词曲，此时，原版词曲家上场，顿时就掌声雷鸣。小包一身休闲装，很是洒脱地说：今天为大家唱三首歌，第一首是想念一个人，名字叫《真的好想你》，说着，示意乐队演奏前奏。 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里呼唤着黎明，追月的彩云哟 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为我送温馨，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里呼唤着黎明，天上的星星哟 也了解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 ... 小包深情演绎，唱得很投入，眼角泪光闪闪，在大屏幕上清晰可见。家中的阿绣和刘晴芳也是泪光连连，包妈看着虎子，也在悄无声息地抹泪。陈晓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也不知道几个孩子和小包的关系，就问：怎么了？ 超市这边，潇潇和玫玫也在流泪，阿凤和阿华也不知道小包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伤情？还在万人体育场里当众流泪！回头一看泪流满面的潇潇姐妹，也是吓了一跳。 小包的第二首歌是盗版腾格尔的《天堂》，曲调用马头琴演奏表现悠远的大草原，配上小包明净爽亮纯净的歌声，把心中对新家园赞美留恋的感情发挥到极致。 全场再次享受到一首首视听盛宴，掌声雷动。小包说：今天是我们的国庆，我再献上一首新歌《五星红旗》，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 那是从旭日上采下的虹没有人不爱你的色彩一张天下最美的脸没有人不留恋你的颜容 你明亮的眼睛牵引着我让我守在梦乡眺望未来当我离开家的时候你满怀深情吹响号角 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五星红旗,我为你自豪为你欢呼,我为你祝福你的名字,比我生命更重要 孙楠的经典被小包再次剽窃。这首歌没有出现在节目单上，也就无从审查，完全是小包的现场发挥。没有乐队伴奏，只有小包抱着个电吉他弹奏高潮部分的衬托伴奏，其它部分只有清唱。宣传部的官员们先是紧张不已，后来就放松紧握的拳头。要是小包搞出什么幺蛾子，这次现场来了这么多境外媒体，那玩笑就开到国际上去了。 这次演唱会的来宾里，有二十多个国家一百八十多名邓丽君的国外粉丝。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不是间谍人员，还真没有搞清楚。 小包的吐字清晰，发音绵长有力，嗓音高亢明亮，即使是无伴奏清唱间歇，和老帅哥费玉清相比也毫不逊色。尤其是后面的那几句：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五星红旗,我为你自豪为你欢呼,我为你祝福你的名字,比我生命更重要！ 这段高潮部分，唱得人们新潮澎湃，激情无限。 官员们都是识货的，对前面的情爱歌曲演唱本就不感兴趣，后来唱了一些表现地域风情的摇滚也有看法，感情和唱法还算过得去，你把伴奏搞得那么响，想吓唬谁吗？只有最后这首歌还算精品，不枉跑这么远来一趟。 体育场上，手持小红旗开始随着节奏摇动。乐队也不是白吃干饭的，第一遍旋律过去，节奏和旋律就能跟上了，后面的高潮部分，管乐、弦乐、都加入进来，场上也有人跟唱，人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祖国母亲的生日！ 央视新闻电影制片编辑的摄录设备就没有停止过转动，小包在一些地方安放的微型采录设备也在及时把讯号传输到地下机房进行编辑处理。小特比在现场还忙，面对满墙的监控大屏幕，他还在不停切换设备角度，调整画面，力争在演出结束后，第一时间拿出一份编辑好的压缩碟片，送给参演的来宾。 邓丽君再次上台，演唱清新江南小调《茉莉花》，如同把狂热的观众从热闹的街市拉到幽静地江南小镇，人们冷静下来，品味一番水乡韵味。接着，翁美玲上台演唱一首《春光美》，这个倔强的姑娘，不顾自己普通话不标准的缺陷，依然坚持向小包讨要了一首歌。 当时，小包看着她，满眼的叹息，还是欣然亲自用吉他伴奏并演唱这首歌。同样是普通话不标准的钟楚红和林青霞还是不敢尝试。 翁美玲经过几天的练唱，发音不太标准，不过，听起来，别有韵味，还是得到全场的喝彩。成龙上场，演唱一首《男儿当自强》。最后，全体歌手出场，集体合唱了一首《明天会更好》，演唱会圆满结束。 记者们忙着往冲印部跑往，邮电局跑，准备占据一部传真机，以最快速度把图文传回总部。观众们则有序离场，按组织单位回到广场那边的各种车辆上，回家开饭。官员和演员们回宾馆，也去吃完饭。歌迷和远近客人就去街上饭店吃饭，总部逛街，只有小包，满处找不见踪影。 第二百四十八章 规划咱的未来 今天的演出时间比较长，演员们下场回到宾馆，已经是接近午后一点了。枫树湾宾馆一号楼和四号楼餐饮大厅里，酒宴已经准备完毕，人们一回来，就陆续入席。主桌后面的小台子上方还挂出喜庆的彩贴，主题是喜迎国庆欢度双节包盛公司招待会 一号楼这边是招待各级政府机构官员，公司领导，部分优秀员工和其余都是评选出来的先进模范，摆了四十桌小包在这边露脸一会儿，说些吃好喝好，就匆匆赶去四号楼。 四号楼也是四十桌，都是公司相关内部人员，除了百多名演员艺人和他们的随从乐队人员外，一些公司亲属特殊人员，说白了，就是内部追星族，又是工作成绩优秀的，也被参与进来。其中，王天祥和王志俊、阿华、李二妮都在里面。王书盛和一班联想大厦的高管技术员也在这边。小包依旧说些场面话，对大家说吃好喝好，就匆匆离去。 下午，官员们和媒体以及部分演员陆续离开。凡是来宾，都获得一份礼物，就是这次演出的舞台实况录像高清vcd碟片。这叫一些人惊讶不已。这么快就制作完成了？还有礼品装的精包装，这碟片刻录速度，这包装封面的精致，是他们所不能想象的。 徐三也心满意足地走了，他对小包的建议也没有确定干不干。这次收获有这么多的曲子，足够新东方忙活一阵子的了。 赵蒙之再次要小包给提供一些影视作品，小包已经准备好了一堆剧本，但是没有全部都给他。看见林青霞，自然想起《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看见李赛凤，自然想起《霸王花》系列。看见吴君如，想起一系列的开心鬼喜剧片。看见张曼玉，小包就想起《龙门客栈》。小包现在当然已经不需要自己抄写文字了，对机器人秘书小特一说，那边根据资料库里的文档，就给整理打印出来一份份的剧本文件。 小包对老赵说：今年马上就入冬了，我准备自己担任导演，在这里拍一些影视剧，展现这边的风景，给大东北打打广告。你给协调一些演员和技术人员过来，我准备好了，给你打电话。 小包执导并参演的《功夫》，已经创下票房纪录。在年后上线以来的七个半月里，迅速占据亚洲电影排行榜首座，在欧美市场也一直保持前三名，成为一部吸金机器。除掉国内市场的微薄收入，在全球已经拿回十一亿的美金。小包要再次玩票，赵蒙之肯定举双手赞成， 和对徐三说的一样，小包对赵蒙之和李玉安说：公司已经运营几年了，已经能够独立发展了，我现在在这边的发展需要大量资金，你们回去核算一下，在不影响公司运营情况下，抽调一部分资金转过来，我这边需要急用。 老赵答应着，抱着一摞的材料，笑眯眯地走了。 客人们都走了，王书盛被小包劝着去附近三镇游览，权当休假两天。 枫树湾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邓丽君夫妇和陈晓旭还留在这边。小包去把邓丽君夫妇接到家里来住居。邓丽君一见到小包的房子和周围的景色，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和包妈等人客气地打完招呼，站在落地大飘窗前，看着远处的松林，近处的枫林和潭水，她问：你上次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买地建房吗？我也要建一座你这样的房子！你看需要多少钱？要不，你这套让给我，你再去找地方！ 小包笑着说：你真的确定要住下来？ 邓丽君笑着看了眼丈夫，说：我就和你做邻居，这里做个夏天避暑的地方，平时你给看着就行了。阿龙！你说好不好？ 成龙对怀孕的妻子很是言听计从，笑着说：你看好就好！我在哪都没意见！ 小包笑着说：有些不负责任，男人要干脆一些，有担当些！这样吧！小包好像多吃亏一样，对成龙说：我知道你的朋友多，我送你一套比这套更大一些的相同样式的三层房子，就在里面的那个水潭边。抽空咱们去看看地势，我把水气路电都给你弄好，明年这个时候交付搬进来，我连家具电器都给你装上。条件是，等我抽出时间了，准备拍两部电影，你来免费担任主角。哎呀！你看这里空气多好啊！冬天也有无尽的乐趣，去山里打打猎，去河里捉捉鱼，没事可以在家喝点酒，打打牌，哄哄孩子！哎！你觉得这里和大都市有什么区别吗？ 成龙挠挠头，笑笑说：和外面朋友的联系少了些吧？ 小包笑了！说：走，去我办公室看看！ 刘晴芳笑着说：又显摆去了！ 小包的办公室里，一排大显示器上的画面变换不停，邓丽君看到画面，说：这不是这里的场景啊！ 小包说：说对了！这是北京联想大厦内的办公室画面，只要有需要，我就可以和任意以为高管谈话交流，他们也可以随时向我汇报研究进展。当然了，如果夜里进了小偷，我也可以在万里之外通知警察前往抓贼。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远程监控。 这东西在老家慎阳早已安装在道路交通安全管理上，这边也是刚刚铺设好光纤的，距离实在有些远了。 你要想和朋友聊天，完全可以这样视频对话啊，这就是天涯若比邻了，还有什么距离关系吗？ 成龙再次挠挠头，笑笑看着妻子，说：成交！不过这个网络也得给我连上！邓丽君说：我现在没有演出，在这里再住十来天吧，我要看看你们是怎样收获庄稼的。你该忙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有辆车子就行了！ 小包说：为什么不多住一阵子！这边的冬季也很美的！ 下雪了之后，一定得回去，我怕冷啊！邓丽君笑着说。 王书盛带着二十几个人玩了两天，还去山里转悠着打猎，除了看见赵建国在往外倒腾大树木头，结果什么也没有打着。公司那边的工作繁忙，他们耽搁不起，小包正好抽出时间，就把他们接到四合院那边，开始谈工作。 小包首先说：枫树湾这边的光纤网络建设已经和联想大厦那边前天连接上了，以后我们直接远程视频谈话，探讨一些问题。现在公司计算机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处理器研究中心的负责人杨纪元没有来，他的助手小黄首先汇报说：芯片研究上，我们现在分为两个部门，按照包总构思，一个部门继续之前的奔腾处理器框架结构，继续深化，现在已经储存到三代技术了，第一代的奔腾甲型已经应用到新款主板上了。另一个部门是在芯片框架设计中，发现了更简便的算法，所以，就重新立项，搞了个新设计中心，目前生产出一种新款微处理器，还没有命名，我们叫他迅龙，其性能与运算速度和奔腾甲不相上下。 小包对王书盛说：给这个创意者个人奖励二十万，给这个小组再奖励一百万。我们就需要这样的创新精神。 曹思权说：计算机现在已经推出奔甲系列，把我们的586处理器搭载完之后，就不再生产那种低端机器了。现在的品种已经有超过140种了，基本满足不同阶层的人们的需要。内存方面已经升级到128m，存储硬盘可以升级到16g，声卡和显卡也有了实质行动成果。基本可以实现多媒体的远景目标。 小包问：现在远程网络还只是实验阶段，咱们的产品普及道路还很长，那种设备还是要生产的，一些乡村或者国外客户不需要了吗？我们给用户更换零部件不也需要一些产品储备吗？升级是个缓慢的过程，不是一刀切的。现在一台搭载能制造出来的最高级别的硬件组合计算机成本价是多少？ 曹思权一口回答：三万块左右。 小包说：回去就推出多媒体噱头，售价对外五万美元，国内五万人民币。就说这是概念性的产品，现款订货，四个月后再交货。我给你们一些授权，可以调阅国家信息中心的研究成果，借鉴一下，加紧研制更大容量的硬盘和其它相关产品。通讯器材方面现在怎么样了？ 等等！一直坐在旁边的唐锐举手发言，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小包，说：包总！这个东西，你给我好久了，我一直没有搞明白其中的奥秘，也不敢随便破坏。 小包接过来一看，哈哈哈！这不是上次给他的那个两g的存储卡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成果呢？原来还没有拆开过，这方面的资料还没有解密授权，难怪他们的进展缓慢。 小包笑着说：尽管打开，回去后，我把相关资料传到你的电脑上。这东西普及之后，用个解码电路把内容还原，可以存储图片、文档、音乐、视频。容量大的，可以存储整部的电影。相关的外设产品也要加快研究速度，比如，把一个vcd的mpeg解码电路重新设计，变成这么大一点，把它和存储卡结合在一起，就组成一种新玩具，再结合个小液晶屏幕，那就会是年轻人的必备玩具了。你们想想，一个这么大的小盒子，既可以播放音乐歌曲，又可以看视频mv，存储大的可以看整部电影，那是怎样的神奇？这个东西做出来后，我们有终极定价权啊！可不能给我卖便宜了！ 小包问：闵所长，你的电脑软件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能接受的整改 闵照祐拿出一叠材料递给小包，说：成果都在这里，一些项目课题的进展也在这里。小包一边翻看一边说：王总，回去给他们签字，给每个研究人员配发一台我们公司最高配置的电脑，方便他们和我直接对话。闵所长，你的这个研究方向有些误差，咱们不能只搞游戏，也要搞一些应用工具。比如，建模搞个模块框架，安装一些功能，做个文字编辑软件，把键盘当做打字机，直接输入汉字，结合王码五笔输入法，在屏幕上写文章，存储到硬盘，建立txt等格式的文章，再把文章直接传输到另一台电脑上，他们就像看阿帕网邮件一样互相分享心得和成果，这种文章也可以下载到存储卡上，在其它设备上观看。小文章如此，大本小说一样可以，那时，图书馆被装进口袋，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包异想天开，同时也隐隐约约觉得有可行性。 小包还在胡说，大家就连忙记录起来。小包说：一个文字处理软件应该很好做。程序员编程做个音乐播放软件可能慢一些，但也应该是可行的。不光音乐软件，视频播放软件也可以先试着搞，这几年你们没有从高校吸收师弟师妹吗？项目要增加，人员也要扩编，一万个程序员也是不嫌多的。因为，后面的事更多。 众人已经听傻了，还要招一万名程序员？我没有听错吧！ 小包继续说：继续举办全国计算机技能大赛，从其它高校寻找挖掘这方面人才，王总，回去把其它的单位慢慢分流出去，在外面多建一些大楼，像制冷设备研究所、家电研究中心、电视机、音响等等，把他们都弄一边去，各自建设单独的研究中心大楼，你不会说没有钱吧？ 王书盛醒悟过来，说：我们没钱谁有钱？财务报表等会再说，你确定要一下子盖十几处大楼吗？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我们盖研究所，上面不批地吗？这个都是利税大户啊！小包很诧异。 王书盛说：算了！等会再说，你先安排他们的事吧！ 小包说：朱所，陆所，手机通讯方面，现在进展如何？ 朱民盛和陆正明是手机通讯研发部的正副领导人，当下就汇报说：手机已经推出三十多款各式机型，版本型号已经排到b38了，功能方面，照相达到30万像素，铃声达到64和弦。 小包感慨起来：看看！我就说，你们信息共享不彻底。收发信息已经做到了，收发彩信可以做出来吗？什么是彩信？小包拍了额头一下，这可又是个热点噱头啊！ 给众人科普一番后，小包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音乐芯片搞出来不仅应用到mp3上，手机也可以采用这种格式啊！人们可以把歌曲人声设置为铃声啊！ 陆正明问：电话这么贵，需要多久才能普及大众化？ 小包说：我觉得，只要通话费降下来，手机的普及是必然的，那时，人手一部电话是少说的，电话本身也会降低成本。这就有个成本和利润关系，国家投资电信的基础建设投资收回来差不多后，就会逐步降低资费，大家理清这个关系，就可以约摸出降费时间，那就是普及之日了。 所以，大家注意了！第一，根据汉语拼音方案和手机上的拼音输入法，建设一个新的输入模式，看怎么快速输入怎么方便怎么来做。这个专门机构要快速搭建起来。我会把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尽快传给你们。 第二，成立一个部门，建设个网页浏览器，搭配搜索引擎，就是把一些链接集中在一个页面上，这需要和很多单位的合作，公关部也要做好和多家媒体谈判的准备。具体方案我已经有了些想法，会给你们同样的提示的。 第三，组建文档处理、音乐播放、视频播放三个攻关部门，尽快把vcd解码芯片给小型化，微型化，这点要多部门共享资源，不仅有独立的机器产品出来，还要把它们应用到手机上。 第四，手机产品要大力推广，品牌要进行大力广告宣传，借信息通讯普及的东风抢先占领市场。技术储备上，要发展智能手机和移动终端产品，比如手持电脑、手持小型化的平板电脑，必要的时候也是我们追求的终极目标，就是把手机和电脑结合起来，电脑的功能在手机上都要体现出来。 第五，软件程序设计方面，要创新思路，多创建一些贴近百姓生活的实用软件，不要局限于单纯的游戏模式。游戏部门也不能松懈，不仅要搞街机游戏、红白机游戏、还要扩大项目范围，设计更多的手机游戏还有电脑游戏。手机游戏和电脑游戏还要分为单机游戏和在线游戏，所以说，你们的任务巨大，一万人肯定不够的。 各所先进行初步课题目标框架搭建，把这几年分配不对口、不如意的学弟学妹们给招揽过来，不要怕人多，人多力量大。王总的事情就是为他们做好后勤工作，再就是把联想大厦变成一个纯粹的联想电子集团，把其余的产业研究机构分流出去。这个时间表我想是在87年底可以完成的。 王书盛会后单独和小包汇报，国内的公司整顿已经全面开始，上面对小包的联想大厦属下集团公司和合作分公司有了初步规划。科委经贸委发改委计委的意见是，社会主义国家允许不允许存在资本主义模式，高层还在激烈争论当中，现在的形势是，小包的所谓集团公司应该收归国有的观点占上风，也没有说白拿，还在商议怎样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 这个论调和半死不活的高姓首长的意见基本一致，但被首长和陈管家以及叶帅等知道小包底细的人给否定了，人家真金白银的投资建企业就不说了，光是神话般的天才设计出来的产品，就惠及世界，你们统计部门也清楚，到现在为止，小包真正胡乱浪费资金资源了吗？哪一处的收益不是立刻又投资到新项目的开发上去了？我们gc党人就没有容人之量吗？能做出强夺豪取的事来吗！此例一开，将来上行下效，还有企业要发展吗？ 言外之意没有点名，小包不属于这个时代，他所掌握的资源我们仍旧不清楚，他所做的事只要符合当前大趋势，我们尽量提供支持，我们何乐而不为的共享其成果与经验呢？只是这事儿没法和不知详情的官员们说啊！ 王书盛当然不知道争论的细节，他只知道最后的协调结论是：小包的产业被分为七大板块，电子（包括计算机通讯设备家电研究设计和制造企业）、能源（包括矿山、煤炭、石油、太阳能的开采和利用）、机械制造（包括轻重型车辆机械和建材、小型民用机械、小型民用车辆）、化工（包括化纤化肥等相关产业）、交通（包括铁路公路道路建设公司的股份资产、投资项目和大型工业车辆厂），科研机构（包括联想大厦和外围附属科研单位和学校）、民生产品（包括食品饮料纸制品粮油企业和物流企业）。尽管几乎所有项目都是和国家或者其他公私单位合作建设的，属于小包个人部分的资产总价值当前已经突破万亿人民币大关，去年国家gdp总数才刚刚过万亿，人均年收入还未过千，你这也太逆天了吧！富可敌国都是少说的。小包看着一堆报表，他知道，历史上1984年的国家gdp是7208亿，人均不足700，增长部分就是自己带来的连带效应。 富可敌国啊！而且还是八九亿人的大国，人们惊叹于小包的财富，认为个人是不可能有资格拥有如此的财富的，就想着从上面割肉下来。最后首长发话说：个人资产是受保护的，这是写在法律上面的。没想到小朋友发展这么快，很有战略眼光啊！他名下的财富你们不能打主意！对于国家战略层面上的产业，可以采取股份置换的办法，减少他的比例，增加政府的控制权。这点，我亲自和他商量。具体的做法，你们拿出个方案，我看了再说。 高老头的辉煌时代已经过气，当前的反对势力就减弱不少，尽管人们对保留小包财富的问题有情绪，还是得执行首长决议。首长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那就是提醒：那是我的干孙子，他的工作我要亲自来做。 整改方案出来了，结论依旧对小包不利，令人惊讶的是，能源是国家资源，你把煤炭石油矿石产业收回，国家应该有绝对控制权的说法还说的过去，后面你还把太阳能风能产业和研究所收回，是想搞哪样嘛？环保能源什么时候也没有研究止境啊！你收回就有办法收集太阳能源了，这方面的前景已经开始显现优势，但是，想合作还是可以谈的，你抓起架子就是想独吞，姿势不对啊！你咋不把太阳抱回家呢？ 化纤产品是民用的好不好？化肥是农业物资好不好？也要化为国家控制，实际也是想把利益拿走吧？ 交通建设也成了国家战略领域，联想大厦也划了进去，说是科技前沿应该掌握在国家手中。 . . . . . . 方案经首长过目，只是通报程序，他还没有表态，就被送到王书盛手中，说是征求小包的意见。王书盛就把材料交给了小包。 小包怒极反笑，说：既然想侵夺我的产业，也该附上报价吧！连这个胆子都没有，还能让我主动捐出去？建立这些企业是我做错了？这样吧！你回去发布声明，他们看中的企业，我要变卖出去，干干净净地与我小包脱离关系，价格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我要按照市值，溢价百分百打包出售。联想大厦他们想要也行！溢价十倍，技术专利也卖，叫他们来和我面谈。哪个有眼光的人真要买走了，那也是他的福气！你把一些人才调来我这里，名单我给你，回去看情况不对，就把他们包飞机送来。他麻麻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子还不会再造河山？ 你回去造势，就说我要彻查希望工程捐出的款项去向。我要看看我的钱具体落实到那些地方。 第二百五十章 丰收的季节 包盛公司所在的地区位于大兴安岭东侧，今年的小气候风调雨顺，没一搭的风灾洪水，庄稼长势很好。十月五号开始，一些作物陆续成熟到了收获的季节。 种植部、机务部的人早已有充分的准备，清理仓库，整理晒场，检修农具，这就开始了收获作业。最先收获的是水稻，每台大型收割机在原野上轰鸣，就有几辆运粮的拖拉机拉着拖斗，往返于田地和仓库晒场之间。 粮食经过一到两天的晾晒后，经质检员检测水分达标，铲车就用来收场，一铲铲地把金黄的稻谷铲到传送带上，输送到百米远的仓库里。 仓储这边的场地上用人较少，一栋十万吨大型仓库也就是五六个人，他们的任务是，平时巡查仓储安全，防水防火防老鼠，忙时整理机械，挪动传送带机器，晾晒粮食，清理晒场余粮。粮食的翻晒也是机器操作，一台小四轮后面倒着翻耙，开着小四轮，在宽大的晒场上来回奔跑，身后的粮食被翻晾得平整均匀，每天需要三四遍这样的操作，质检合格，他们还要操作铲车收场，保证颗粒归仓。 晾晒完水稻是大豆，接着是玉米， 一年之中，也就这个月最为繁忙，但那哪个单位的人这时候不忙呢？看着收获的粮食，无论大人小孩子，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按照传统，学校也要放一周的农忙假，大小学生由老师带着，到田地里拾捡机器遗落的谷穗、苞米棒子，作为小学校的自由小收入。今年崔校长他们就失望了，提前查看地里情况的崔校长发现，地里根本就没有二指长的草秸，哪里还会有谷穗？ 观察到十月底，终于发现了一些散落的玉米棒。崔校长沿着地垄查看，上千米长的地垄上，只是在地头转弯处捡到两个玉米棒。什么机器嘛？连个喂鸡的粮食都不洒落一点！今年的孩子这么多，想下地捡落是不可能的了，老崔失望的回家了。 刘晴芳告诉小包，陈晓旭是刚刚经历过一次失恋，来找自己倾诉发泄地，不是来找你的，人家已经走了！看小包很失落的样子，刘晴芳笑着说：不过，我要请她来咱们这里，说你要组建一个文艺团体，她说到时来看看。 小包无法 向刘晴芳解释林妹妹的最终结局，只好闭口无语。对于小包的异常表现，刘晴芳就笑得很诡异。 小包说怀孕的女人要多出去走走，亲近大自然，吸收纯净的天地灵气，被邓丽君深以为然，就和已经出怀的刘晴芳一起出门，到田地间看机器收获粮食。周末了，还带上包妈、双儿和虎子小西，由成龙小心翼翼地开着辆大轿车，到野外闲逛、拍照、野炊。 小包还是很忙，把宾馆里选出的优秀人员派遣去北京进修，学习人家的酒店管理。把陆续下来的农机操作员组织到一起培训学习。北京也不去了，咱们有网络教育，大屏幕显示的视频教学，内容上比蓝翔大学里的更先进，更专业。 大型机器，收获完作物，拖拉机上场，把土地翻犁过来，今年的田地工作就算结束了。司机们给机器放却循环水，维修保养机器。然后就是没玩没了的对照视频，边学习边实践，搞机械维修操作。 小包向联想大厦那边，传输了大量资料文件，有的用传真，有的直接用数据链。这些文件都是给众多的研究所发布的主题纲领性指示，是对他们工作的指导。技术上的东西需要保密，小包就派人两下的奔波着来回跑，把一些跨时代的技术资料送过去。 建设工地因为上冻，陆续停止施工，后期进入工地的前来支援的官兵也要撤回驻地，工资怎么算，王世清还在想着怎么开口，小包大手一挥，说：咱们好吃好喝地把后勤做得这么好，他们应该没有意见吧！ 王世清说：招待是招待，工钱是工钱啊！ 小包说：把那些他们使用的机器机械给他们算了，咱们哪有钱付账？ 董建国吃惊地说：那样咱们就亏大了！那千把人，就拿走上百辆车，不到三个月的工期，可赚大了！ 王世清也劝小包不要这样做，咱们明年还有很多事要办，这日子不过啦？ 小包笑着说：他们同意就好！别忘了，我可是有很多工厂的哦！ 董建国嘟嘟囔囔传达小包的意见。那边的工兵团欢声雷动，连夜就撤退了，生怕小包反悔不给了。 王世清统计一下，后来的工兵团一共上班两个半月，七十四天，一千零六十五人，带走野营炊事车十辆，中型挖掘机四台，小型挖掘机六台，铲车二十二台，运输卡车五十五辆，搅拌罐车十六辆，混凝土拌料机四十台，小斗车拉车一百辆，再加上其它小工具、帐篷睡袋等等，价值上千万。众人心疼不已，只有小包一人在独自暗笑。这个表情被王世清等人发现，大家都在内心叹气：跟着这样个年轻败家子，也不知道公司还能办多久？ 小包大咧咧地说：咱们的人，工具车辆已经够用了，留着也是多余的，咱们落个大方的名声，来年再请人干活，也好说话不是？ 小包说：因为天气原因，现在工地不适合户外作业，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工作计划该如何做？我的意见是，目前十二家工厂厂房建设已经基本完成，办公室那边的吴秘书已经有个初步的计划，把闲余员工转进工厂，咱们大冬天里一样可以挣钱。 步骤是这样的，一方面总结工作，评选今年各部门的劳动模范，优秀员工，先进典型，看给予什么奖励。另一方面，全国各地农村的秋收陆续完成，战士们的家属即将到来，要准备好接收接待安置工作。办公室宣传部们那边要做好稳定人心的小车工作。后勤上要保证初来乍到的家属不能挨冻受饿，供热部门要保证开门安置一家，水电燃气暖气开通一家。再有就是，家属员工进行身份登录之后，就会安排工作，工作岗位不足时，人家不干活也得有一定的补助，这个问题原来已经讨论过，我看还是比照老员工的孩子们对待吧！ 人家有个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咱们不能不接收吧？他不能工作，咱也得管吃管住。不然怎么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 这类人肯定不少，像五十二岁的来了，肯定签订不了用工合同，他们怎么办？大家都考虑一下，也不能光叫我一个人动脑子吧？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结论是，有劳动能力的同样参与劳动，同工同酬，区别就是退休之后，不能纳入公司福利系统，个别优秀者，可以延长退休年龄。比如说，一个五十五岁的劳动力，那就只能干到六十五岁才能享受退休待遇。这又有问题了，那现在是不是给他员工保障卡，让他享受补贴福利呢？ 最后，商议决定，还是要看具体情况，根据本人意愿，身体状况等等，结合起来才能区别对待。 邓丽君在枫树湾超市选购了漂亮的羽绒服，肉色打底绒裤，毛绒绒的平地靴，鲜艳地帽子。给丈夫也选了新款的真皮皮夹克，鲨鱼皮皮裤，高腰陆战靴，付款时拿着刘晴芳给的卡去刷脸，结果被拒绝了，屏幕显示，身份和卡片不符。还是跟着的双儿用自己的卡付款解围。拿着小票，邓小姐吃惊地对比衣服和小票上面的数字，说：一件皮夹克，标签售价四百八十八，小票上才一百二十八，这小包对工人也太优待了吧！这可比香港百货里三千多的还要好些，真羊皮哎！ 看着双儿噘着嘴，邓小姐哄她说：双儿，等你去了香港，阿姨带你去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随便你选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啊！阿姨不是冷了吗！想请你给买件衣服嘛！ 双儿高兴起来：说定了啊！我要一件魔法裙，再加一双水晶鞋。你可不许反悔哟！ 邓丽君问开车的成龙：那是什么东西啊？ 双儿解释：世界上最丑的女人穿上魔法裙，也会变得漂亮无比；世界上最残疾的人穿上水晶鞋也能健康地跑步跳舞。 成龙笑着说：双儿已经很漂亮了啊！还要穿吗？会不会变得不漂亮了啊！ 双儿说：我不是给自己穿的，我要把它们送给残疾小朋友。 奥鸥！邓丽君夫妇无法接话了。小孩子的思维，和成年人不在一个频道啊！ 小站到白桦镇的铁路修建好了，白桦镇火车站内部装修也在紧张进行。从四平开往齐齐哈尔的火车，最近经过小站时，也会丢下四五节车皮，然后有车头牵引到白桦镇卸货。这边的机械厂也把许多机器吊装上车，运往小站，挂靠在过往车辆上，发往全国各地。 员工们除了部分收尾工程没有结束，还在原地干活外，其余的上万的工人中，有一半的人被安排了新工作，那就是抢在下雪前，搭建更多的钢架厂房，这种不需要混凝土施工的工程干起来也很费事，钢架梁焊接好，吊着竖立起来，接着就是顶盖搭建，这可不是机器人操作，在高空作业，冷风嗖嗖地，很快就把人冻得手脚僵硬。小包在工地查看情况后，建议在下面焊接，成模块，再用塔吊吊装，为此，又做了些高架平台，工人在平台上把模块焊接连接起来。 另一部分人被安排进了木料加工厂、木器厂、家具厂、毛纺厂、皮革厂、服装厂、食品厂、粮食加工厂、机械厂、修配厂等等刚开张企业。有些厂子，只是增加人手，在师傅熟手带领下直接就可以上岗，像木器厂、木料加工厂、家具厂、机械厂。 有的厂子，除了机器设备，什么也没有。像服装厂、食品厂、粮食加工厂等等，除了连片地厂房大棚子和里面的崭新机器大箱子，连厕所饭堂宿舍都没有，怎么干活？ 看着厂房前大堆的保温板材料，大堆的三角钢和加工机械，人们不禁一笑，干吧！生活就是创造和建设，咱们创造建设的道路还远着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猫冬也得挣钱 工兵团的三千余人整体转入包盛公司时，退出三十余人，实际登记三千零二十六人10月底，家属到位的有一千六百余户，被分配到三镇上。公司看他们落户在空荡荡的住房里，也觉得后勤服务不到位，到现在家具也没有满足第一批老员工住户的需要。但不能叫人家睡在冰冷地地上啊！于是，当初工程兵部队刚来时的那种充气床垫被大量赠送。公司为了表达歉意，还决定，每户居民，免费赠送一套实用家具。按照人口多少，房间面积大小，分配家具品种和数量。最低的两室一厅里，也有两张大床、两张书桌、两个衣橱、一张吃饭桌、六只凳子、一个沙发，这些家具将在春节前全部制作出来。 原来的1600户左右的老林场老农场员工已经基本都配置了相关家具，当初说的是自费购买，小包还想着怎么补贴，现在想一下，嗨！都是自家人了，还收什么钱？干脆配发算了！咱还靠着林场呢，再收钱的话，传出去平白叫人笑话。 三镇上，一万套房子的落成，五千退转军人都已经分配了住房，他们的家属也来了三千余户，充足的房源叫小包放下心来，不用担心把单身男青年集中在一起住集体公寓，搞出什么荷尔蒙分泌过旺的事情。 骤增的人员叫商业部门有些措手不及。枫树湾有小包坐镇还好一些，无中生有的物资总算能够支持 5500套住房的枫树湾，现在入住了六成多3500余户，人口就达到一万三四。另两镇情况基本都是六成左右，都是入住1500户5000人左右。只是那边没有较大的商业市场，只有几间小百货店，满足不了人们的需要，而且，保障卡无法使用。要买东西，还是要搭车来枫树湾消费。 小包决定，抽调人员，在两镇上建设和枫树湾一样的百货商店，减少人们的不便。这个决定得到大家的一致赞成。于是运送物资的车辆在小站和两镇之间繁忙地往返，因为，三天后，将有一场大雪来临。 冬储青菜已经存放到几十处专门开挖的大地窖里，萝卜白菜土豆胡萝卜和大葱这几样必不可少的蔬菜，以前就是东北农户的冬季主题。现在，除了公司仓库储备，多余的，仓库放不下的蔬菜被分配给个人，老员工当然知道这可是半年多食材，新来的小伙子还满不在乎，虚心一点的也学着老员工，在院子里挖一个地窖，老鼠一样把萝卜白菜一点点藏起来。粗心的人干脆就堆放在房子里的储物间里，任由它们继续生长或者冻烂。 小包到董建国家查看，他的老婆带着儿女和老娘也搬到枫树湾来了。小包亲自到地洞里掏土，还说：以后再盖房时，提前搞个地下室，也多费不了多少砖头水泥的，多方便啊！留个盖子，直接从步梯就下去了，现在你这还得做个木梯。 董建国的老家是山东枣庄的，小包还说他是铁道游击队后人，一问，还真是，他父亲就是死在抗日战场的。小包对他老娘很恭敬，看着人家那么大年纪了，就喊奶奶，不料，被直爽的大嫂笑得嘎嘎地：差辈了！小包！你叫差辈了！ 小包摸摸鼻子，自嘲一下。董建国的儿子十五，女儿十三，都在上中学。都管小包叫叔叔，小包对董建国说：明年就该上高中了，咱们没有高中，你看是不是也要建一所？把孩子交给别人调教，我还真不放心！ 你又不是教师，有什么不放心的？董建国堵住了小包的嘴。下一句说：建一所也行，只是教师哪里找去？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不知道吧！咱们这里还住着个大学校长呢？ 董建国想了一下，说：吴树平的老婆！ 对啊！北京蓝翔大学的校长，来领导个小小中学还不行吗？ 和小包一家住在一起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邓丽君总算理清了小包一家复杂混乱的关系。知道双儿和虎子是小包的孩子，小西是小包的弟弟，但对小包的行为很不齿，有了个双儿，就该固定关系和伴侣，还去找虎子妈干什么？最不能接收的是，后面还有个童养媳式的祝道绣，看样子怀孕也四个多月了。这都混乱成什么了。 还有那个阿华，一副幽怨的样子，看小包的眼神就和别人不一样，直勾勾地恨不得把小包刻印进去。 邓小姐尽管是个时代新潮流引领者，但他受过良好的国学教育，骨子里传统守旧的意识很浓厚，对小包的行为就不留情面地指责训斥。小包和她们夫妇就把和三人的交往经历过程细说解释，对刘娟的死，他还很伤心地表示愧疚。邓小姐脸上也是一副惋惜，但还是说：这不是你搞韦小宝模式的理由，你现在表现这么优秀，天下无数美女都想投怀送抱，你照顾得过来吗？ 小包诚恳地说：有她们两个，已经是我几千年修来的福分，不敢再招惹谁谁了，连刘娟的生命都保护不了，我还奢谈非分之想。 你还有非分之想？邓丽君再次发飙，成龙也忍住笑，把头扭到一边。 小包转换话题，说：听说你有种先天性的哮喘，是真的吗？ 这也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对我也有非分之想？邓丽君发怒起来，双眉竖立，也是很有气势，和虎子他妈几乎一样的姿势。 小包连忙赔笑：不敢！不敢！只是关心而已。医疗哮喘，我想我可以帮点忙，你不需要就算了。 邓丽君从手包里拿出一支满是外文的止喘气雾喷剂，小包看了是法国的一种早期药剂，就说：这边天气马上下雪变冷，我给你一盒特效药，也只是缓解一下症状，要想痊愈，就得我亲自研究出新药。小包又转头说：成龙哥！有危险时，记得第一时间不是打电话找医院，而是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小包拿出来的依旧是法国产品，舒利迭的沙美特罗替卡松粉吸入剂，是2017时代止喘药剂的典型代表产品。放在30年前，其中的新科技含量，就是超神的存在。盒体上面的标识包括说明书，都被更换成中文版，连产地也没有的三五产品就这样郑重地交到成龙手上。偏偏成龙就相信小包，也很小心地收进邓小姐的包包里。 下雪了，等候多日的邓丽君团队早已在一处空置新建小院搭建场景，布置装饰，然后拍摄大量视频，供回去编辑剪接，做歌曲mv配画。这些场面有外面的漫天雪地，也有室内温馨画面，成龙和小包也有幸成为画面搭档。小包是过来观看打酱油的，被牵扯进来，看着漫天飞雪，不仅玩兴大起，指导人家的团队现场拍mv起来，他还是用素描图画表达自己的意思，叫人挂起红灯笼，贴上对联，给邓丽君换上喜庆的大红节日盛装，开始演绎邓丽君版的《万事如意》。 刘晴芳大腹便便是不能来了，阿绣和一班姐妹是肯定要来的，就鼓动着小包给每人作首新歌，也叫姊妹们一歌而红。小包也是高兴起来，看看阿绣，想起当初说给她的歌，现在给了邓小姐，就给盗来一首《常回家看看》，一首《家和万事兴》。 潇潇也要唱歌，就给了《幸福万年长》，阿凤也要，就给了《好运来》，阿华也眼巴巴看着小包，小包盗来首中国娃娃版的《迎春花》，玫玫也在后面拉哥哥衣服，小包回头一看，是小妹，就给盗来一首《喜乐年华》。 小包给大家唱了一遍，说：曲子已经是这样了，大家就先排练着，邓小姐的乐队也先编曲合练着，咱们再请几个群众演员，我再去拍些外景，咱们就把画面拍得好看一些，咱们直接出一张贺岁大碟mv，争取年前年后销售一百万张。大家有信心没有？ 连邓丽君也握着拳头喊：有！ 那大家就合练一下，我去找设备，明天正式录音。 下雪了，白桦镇和松花镇的超市才刚刚完成个顶棚，工人穿着新发的雪地迷彩短款大衣，戴着雷锋帽和厚厚的手套，还在紧张的安装板壁。地面是不能搞混凝土找平了，只好用压路机在棚子里反复碾压，然后铺上砖头，砖头上拼接木板，搞得比陶瓷地板更漂亮些。人们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见惯了木头，这哪有铮亮照人的陶瓷地砖高级呢？小包就给弄来pvc地板贴，叫他们随便玩儿。 这下人们老实了！满是雪水的鞋就不敢往上面踩，在门口铺设了好远的麻袋和纸箱，反复擦鞋底，才算没在上面留下痕迹。 铺货问题找王十九就行，他现在就是负责排查检测枫林小筑方圆五公里的重大安全隐患，同时还有个任务就是负责仓库调配。小包的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是有同样戒指空间战友，吴树平老婆要生了，顾不上搞物资传送了，这事自然就落到他的头上。 货柜卡车在往两家超市调拨物资，货架、展台、货柜、灯光照明设备、暖气设备、收费系统，售货员、安保人员的培训等等事项，很是麻烦。小包想了一圈子，找不到合适的经理人，最后还是决定交给王世清等人去头疼。 有原来五个团部和一堆的管理干部，挑选人员这事说难也不难，工兵团的战士中可以找出很多，他们的家属中也不乏年轻女性。叫小包想不到的是，阿华竟然也报名参选经理人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东北之冬 和中原南方的气候不同的是，北方高纬度地区的雪一落下来，不到第二年春天是不会融化的。这场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三夜，地面已是一片苍茫，积雪有三十公分厚。小包给公司打电话，要求全民清扫道路积雪，机械厂和机务部也接到电话，任务是尽快做出一些清雪铲，安装在大拖拉机前面，快速清理所有水泥路，方便群众出行。 大家没有见过后世的先进装备啊！束手无策，小包就赶过来，在机修厂帮助搞了一上午，焊制一个和推土机差不多的清雪机来，开到路上一试，效果奇好。高档行驶，可以把积雪甩到五米以外，高度掀起三四米高。 按照宽窄不同的道路，机修厂计划制作出不同型号的产品三十台。小包说：为什么不想着往外卖呢？许自强你开着两台沿着国道去做一天义务工，三天内，咱们就有客户上门购买。到时有你们忙的！ 一班机务部的小青年兴奋不已，开着拖拉机在路上跑着玩雪，没有比这更爽心的事了。在家待着学习来学习去，哪有出去出任务敞快？ 许自强带着王子祥就沿着111国道去潇洒走一回，顿时把清扫道路的公路段维护道班给激动了一下。拿来好烟开水招待，中午管饭，还一直打听哪里生产的。 两人只是喝口酒暖暖身子，不敢多喝，就转头回家，临行还吹嘘一番，说咱是枫树湾机械厂的，这次是我们经理派来支援工作的，产品价格真的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啊！ 道班班长向公路局汇报，公路局向交通局汇报，这产品的好处就传到地区和省里去了。 制造铲雪机的最大难点是大铲子的弧度问题，经过验证的机器依旧找到最合理的弧度，小包叫引来燃气管道，修建了个炉子，一班工人师傅把厚钢板加热，用预置模具两侧一压，这就弯成了预设的弧度。后面焊接个油压提升装置，一个悬挂装置，往车辆前面一装，这新产品就算新鲜出炉了。 小包的预言没有叫人多等，第二天就有车辆来到枫树湾，指名要去机械厂，要购买那种清雪机械。 枫树湾三镇的道路上，一天功夫，几十台机械把大小道路雪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混凝土的本色。三镇的机器棚里，停放着没有卸下大铲子的拖拉机。 外人要来购买机械，这种临时产品是机械厂的人做来方便自用的，不知道该怎么定价，就请示总经理王世清，王世清也无法解答，就问小包。小包说：好办！核算一下钢材等材料的价格，稍微加点工钱就行！ 这样一算，宽度五米的价格就是两千六百块，可来人说：我们要整体的机械，你只卖个大铲子，难道我们扛着回去？ 这些都是后世的进口拖拉机，是不能往外泄露技术的，自己还指望着技术赚钱呢。小包就说：我们的机器价格不好定啊！这些机器都是我们公司自己研发的新型节能发动机，市面上再过十年也不一定有卖的，怎么卖啊？要不，你们弄来东方红拖拉机，我们给你们免费安装？ 来人着急了，现在去洛阳搞拖拉机，那玩意是紧俏货，等运回来，明年的雪都化完了。想了一下说：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们租你们的车干活，油料算我们的，每公里给你们一块钱。 那不行！你知道我这车价值多少钱吗？这是四驱拖拉机，220马力，你认为一块钱能合得住磨损费么，加上司机，我们的司机下地补贴也很高的。还有，着司机的安全问题也由你们负责，不许工作时间喝酒是第一首要原则。 双方商量许久，最后以四块每公里达成协议。小包拿出一个计程表，说：你拿着这个仪器，走一公里后看看，看我们的计价工具标准不标准？同意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来人签完合同，感觉自己有些掉进圈套。看着呼隆隆跟着的一溜上百辆车子，他们又开心起来，和一堆人挥动铁锹大汉淋漓战斗积雪相比，四块就四块吧！ 11月8号，邓丽君走了。他的团队一行近二十人，乘坐一辆豪华空调大巴车，由王十九带人开车送到长春机场。这次她在这里住了四十余天，收获丰厚。小包交给他的任务是监督滚雷公司的这张贺岁大碟，上面不仅有自己的两首新曲，小包一家几乎全部上场，连双儿也唱了一首新歌《红灯笼》。大家鼓动小包也参加进来，小包果真就唱了一首《恭喜发财》，这首歌现在在内地不一定合适推广，不过，小包的气势真的很豪迈。 想到这里，邓小姐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曲。成龙见了，问：怎么了？舍不得走？ 小包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要不是这边太冷，不能出门，我还真想在这边过冬。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意见！这边多好啊！什么也不缺，按照他们说的，猫冬，对！猫他一冬天！成龙言不由衷地笑着说。 小包去服装厂视察，这边是四座连片的大厂棚，周围的板壁封闭严实，里面有中央空调，温暖如春。拆开大木箱包装的崭新机器排列整齐，人员却都围拢在一起对着大屏幕看工作流程视频。 新员工的上岗培训是最艰难的一步，。这里的男工人少些，担任的都是机械机器操作、水电维修、搬进搬出的体力工作，其余大部分都是女家属军嫂。她们当中，很多人不识字，那就需要一边上班，一边要进扫盲班识字学习。至于猫冬之说，哈哈哈！在小包手下干活，是没有忙闲时之分的。你想偷懒？没门！三天两头的岗位考试、文化知识考试、安全知识考试、等等，你的综合水平是和效益工资挂钩的，虽然不影响你的基本工资，但人家达标后，比你多十几块钱，攀比显摆起来，也觉得丢人呐！ 皮件厂、小化工厂、毛纺厂、食品厂、饲料厂、鞋厂的情况大体和这边相似。都是在进行岗前培训。另两个镇上的厂子也和这边一样，都在紧张地学习学习再学习。 只有三镇的木器家具厂和木料加工厂里热火朝天。几乎三分之一的员工被安排到这里突击加工木料个家具，这里需要大量技术含量程度的力工，小伙子们正是最佳人选。 木料加工厂里，有二十台龙门吊吊车，沿着小铁轨把原木送到带锯上解开，传送带输送到隔壁的木器家具厂，家具厂这边，叉车把木料堆放码好。这些都是常江峰带人从外地进来的干货，可以直接使用的木材。 老常和王永诺从外地买回来三千万块钱的原料，直到把钱花得不够饭钱时才回来。他们买回来的东西叫大家发笑不已，大木头、羊皮牛皮马皮羊毛就不说了，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你老王还买来小水貂小松鼠小兔子皮子也算了，那是包总要求的，什么皮都要，你的理解有毛病，可你把乌拉草也弄回来这么多，是搞哪样嘛？还压缩打捆，搞的怪轮正，不知道值个铁丝钱不值？ 操作木工机器的都是老员工或者是有木工基础的人，他们把解开的木料分解成标注尺寸的小木条，拿给下一个师傅开榫打眼，然后刨光打磨，进入组装程序。 程式化、流水线式的作业，加上新老员工的结合，各区的工作进度就很快，四条高背椅流水线上，有新老员工四五百人，每天可以制作一千六百张左右。这件家具别看东西不大，榫眼不少，横竖小撑子多，做起来麻烦。不像大床，几乎不怎么整理，大木料大榫大眼拼接，刨光打磨，加个厚床头板就行了。 饭桌简单，书桌就麻烦，主要是零部件多。小包过来查看的时候，满屋的松木香味，似乎能感受到温暖的气氛。 看着遍地的刨花碎木块，小包又心疼起来，这可都是钱啊！人们还不知道压缩板的概念，不知道那是今后装修装饰的主流，现在也不能浪费这些资源啊！ 木器场地经理向王世清董建国小包一行汇报进度，说年关前肯定能保证完成一万套家具的任务。 小包说：这些刨花木屑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咱们这边有暖气，更不能烧了取暖。你们下班前把它清理堆放在一起，我给你们弄来机器，稍稍加工，就能卖出个比大木头还贵的好价钱。年前员工们做木工，过完年，不做家具了，就改做废木料加工，做粘合板、三合板、五合板、实木门等产品，等产品出来，你们再看，比你们家里的钢木门还漂亮。最不济，咱们做些纸，也能产生些效益吧！ 今年的先进评选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我的奖品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哦！ 木器厂经理姓王，原来的工程兵的一个营长，顿时高兴起来，悄声问：团长，奖品是什么？ 小包耳朵尖，就回头说：搞好综合评选，三等奖是一台彩电，一二等奖嘛！你自己想象吧！ 第二百五十三章 枫叶传媒 枫树湾文化艺术传播公司于11月15号正式成立了，第一任团长理所当然地由小包担任。场地安排在工程兵原来住居的板房那边，就是体育场边上，上次演唱会时，招待来客的临时旅馆那里。经过精挑细选，一共挑出四十名演员，二十二名姑娘和十八名男青年，其中就包括王志俊和阿华。 这四十人中，几乎全国各地的都有，他们（她们）都是通过自愿报名、文化考试、才艺展示等多个环节，在上千人中层层拼杀，才脱颖而出的。小包招兵买马的条件很苛刻，自然条件也就是长相一定要过得去，文化程度最低得是初中毕业，而且，只在内部员工中招收弟子，只有符合招聘要求的才有资格报名，这要是在全国招聘，再有五个枫树湾宾馆，也挤不下前来应聘的人啊！ 小包的开场讲话很直白：咱们包盛公司是一家私人公司，也就是我的公司。成立这家枫树湾文艺传播公司的近期目的是元旦就要到了，咱们公司一年来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就是在元旦节，以及后面的春节，给大家乐呵乐呵，辛苦一年了，给大家过一个快快乐乐地新年。我们的宗旨就是给大家带来笑声和愉悦。 既然文艺公司成立了，为什么还要加个传播二字呢？这就是公司的长远目标了。今年我们四五十人在山旮旯里自娱自乐，外面谁知道？长春不知道！北京不知道！全世界都不知道！ 古人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就是要把我们公司的建设成果和全世界分享，我们已经起步了，我们的机械、我们的铲雪机现在还奔跑在大城市街头和国道上。当然，我们的笑声、我们的欢乐也要和全世界分享。我们不仅是物质文明的领先创造者，也要做精神文明的使者，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中国大东北的山旮旯里有个包盛公司，包盛公司下属有个枫树湾文艺传播公司。那个公司不光唱些二人转，唱些歌曲，还拍电影拍电视剧，等那一天来临之际，我相信，全国人民已经认识你们每一个人了。 小包的话获得长时间的掌声，人们被眼前的镜花水月大蛋糕给惊呆了！全国闻名哎！那我不也是明星了吗？ 小包下一句话，又给众人泼点凉水：所以，我对大家的要求也就高了一些，因为你们都是今后的名人嘛！首先还是学习，努力提高自身素质，提高文化水平。在场的大学生没有几个吧！你就要想着，咱们的举止行为，言谈之间，怎样才不会让大学生笑话。 一班眼冒小星星的青年男女都是新员工中的文化程度佼佼者，对小包的话很是赞成。他们当中有的人生活在闭塞的山区农村，从来没有看过电视，也没有看到过新闻片，即使从广播里听到小包的歌曲，并没有见过小包的真面目，他们和父母从外地老家的庄稼地里收获完秋季作物，就忙着把粮食猪羊都卖掉，把家里的农具什么的送给左邻右舍和亲戚，踏上一条陌生又美好的新生活道路。哥哥老早就来信说那是一个新奇的地方，在一个叫小包的人领导下，创造了许多神奇的成果，小包你不会不知道吧？就是《小城故事》和电影《少林寺》的创作者，我就在他手下工作，每天都能看见他。 小包的感召力实在不小，凭着青年的一腔热血，小青年开始鼓动父母，咱们也要进入小包的旗下，加入他的公司。老辈儿人却是故土难离，金窝银窝也比不上咱家狗窝，看景不如听景，外面哪有那么好？不愿来的依然占据多数，于是，就也有心动的人提前过来查看情况，接着就有六成的家庭来到了枫树湾。 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确实是有比较先进的东西，别的不说吧！这统一样式的房子，还不用先付钱就可以住进去，干十年后就完全归了自家，这可是太好了！自家一辈子没有见过这样好的房子啊！一家人有的干一辈子农活，也未必能盖得起三间瓦房。还有这家家户户通电通气，这电在西北地区，除了县城才有，乡镇有电也是稀罕事啊！这个什么气是用来烧火做饭的，嘿嘿！还真有点不习惯！哪有一把树枝草叶来得快？不过，小包要求咱不准烧柴火，那就不烧好了！ 娃子们上学不要钱，大人也得上夜校进扫盲班，你说咱都几十岁了，还凑那热闹干啥？ 枫树湾的要求实在太多，比大城市的火车站规矩还多！扫地的烂菜叶子和垃圾要放进垃圾箱，不能在公共场合随地吐痰，吃东西不准乱扔纸皮瓜子壳，说话不能带脏字眼骂人，吃饭时可以随便吃，但不准浪费！咱们都是庄稼人，谁会随便浪费？只是有些旧习惯，确实容易忘记的。 枫树湾还有个好的优点是老家所不能拥有的，那就是看病不用花钱，不管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是一些难缠的伤痛。据听说，这个医院里最厉害的一次大手术是一个年轻战士的手指被机器切掉了两根，被紧急送到医院后，女院长叹气地说：咱们没有这种技术啊！这手指是保不住了！ 这件事发生在九月初，那时，两个医疗机器人刚刚完成刘娟身上的毒素采集分析，小包在忙着到处检查施工情况，准备迎接邓丽君的到来。钢筋部的切割机那边就出事了，一个小青年的右手手指切断了食指和中指。李院长打电话给小包，说无法断指再植，咱们没有这个技术。 小包当时还纳闷好一会儿，这个技术不是普及在县乡镇级医院了吗？想了一下，现在是1985吔！即使是在首都上海，这也是一种前沿技术。 于是，就对李院长说：我马上请专家过来，你清洗保存好断指，一个小时后开始手术。 四五十岁的李院长是上过战场的军医，外伤处置技术方面那是无可挑剔地了，那取个弹头，固定个骨头那是没说的，可这显微外科技术方面，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没有实践，那也只停留在理论水平上。现在这事儿，听小包说得轻巧，还准备一小时后手术，等从从北京上海找来专家，黄瓜菜都凉了，打死她也不能相信会有专家回来的。不过，想到小包的神秘手段，说不定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直升机降落在广场上，小包带着三个人急匆匆地往医院跑，每人还提着个大医疗箱。手术室里，伤者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局麻都准备好了。护士和助手被撵了出去，小包也在外面，叫院长组织技术骨干过来观摩手术。两个机器人一个忙着安置排线，把多台摄录设备吊在顶棚上安放好，外面连接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四五个主治医师过来了，一堆的护士也围了过来，大家注视着大屏幕，观看一场艺术和医疗完美的结合盛典。李院长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人配合如同一人的对着桌边电子显微镜小屏幕，四只男人的手在一边飞针走线，那上下翻飞的速度简直看不清是怎样接扣线头，怎样分离移动到下一针的。 视频并不完整，刚开头，机器人重新处置清洁断指的那部分就没有显示出来。那是小包指挥的，断指要放在生长液里浸泡一会儿，生长液是几个非人类才搞出来的新东西，可是个绝密的东西，现在还不是显露出来的时机，这次就拿出来小试一下。 时间持续了四十几分钟，两个断指再植手术完成了。会议室里一片欢腾他，小包说：术后护理更是关键，吸烟者禁止探视，相关护理要求在这里，要严格遵守，这是咱们医院的首例断指再植手术，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保证完成成功。这种手术是国内比较先进的范例，成功了，大家把经验和别人分享一下，写篇好论文。啊！哈哈！将来也是升职的经历啊！ 两个机器人也出来和大家握手说话，然后就坐直升机走了。 那个伤者在40天后出院了，手指再植成功了，只要一段时间内，注意一下饮食和用力程度，再休养一下，完全恢复几率很大的。 这段手术视频在枫树湾医院留下一份备份，经小包给编辑一下，用慢镜头慢到人眼可以看清一针一线的速度播放，时间竟然拉长到180分钟，人们在惊叹于那两个人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也惊讶人家的速度竟然是眼神速度的三四倍。也不知道人家手眼配合速度是怎么练成的？ 这段传奇被当做稀罕事流传到了京城，开始那边的同行还不相信，可人家说得言之凿凿，说有录像为证。这下就有人不淡定里，这种显微外科技术断指再植那是和外国合作的大项目，咱们还不能独立完成这种手术呢！你一个小山沟里竟然能做这种手术，这事儿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枫树湾文化传媒公司的牌子挂上了，活动场地被安排在体育场边几间房子里，运动员衣帽间旁边的训练大厅里。人们发现，牌子上只有四个字：枫叶传媒。 一堆崭新的设备机器摆放出来，按照分工，选来二十多名技术员工担任摄像录音灯光舞台设计等等剧务工作，他们和演员们一样，进入各自的课程学习阶段。 第二百五十四章 章妈妈的秋疙瘩 小包在温暖如春的排练大厅里忙着指导演员们学知识、练形体，练嗓子等基本功。刘晴芳任命为名誉顾问，阿绣也是指导老师，但刘晴芳现在即将临产，不适合出来。阿绣的双份大礼包也已经出怀，五六个月就显露出大腹便便的样子，小包都叫她们藏在家中。 小包在演练场给大家讲课，谈歌曲创作的历程，就有人问：包总！你给咱讲讲着歌曲都是怎样创作出来的吧！这一首首的歌流传出去，全国人民都会唱，你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小包笑着说：他们喜欢唱就唱呗！咱不能干涉人家的自由吧！一个没有歌声的地方就缺少乐观主义精神，它是一个国家、民族心态的反映。我们提倡到处歌声飘扬，但是不能影响别人的生活。至于写歌，那是随便玩的，想到哪儿就是哪儿，谁还有规定还得带着规划写歌曲啊？ 小包想起邓丽君说自己糊弄刘欢，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给刘欢创作那首《心中的太阳》时，邓丽君说我胡编乱造，其实那个词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旋律和表现出来的感情！关键是着感情，有感而发嘛！ 小包想起当年辅导毕业班的学生就是这样，课余之间，一堆的年青学生围着自己，就这么随意聊起将来的人生规划，聊起自己学业的差距，推心置腹，让每个人自觉的了解自己的人生坐标，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辅导老师对每个具体学生根据水平给予最简洁直接的学习规划，学习方面由学生自我调整。不像一些班级的班主任，还和以前小学生一样，灌鸭式加冷嘲热讽刺激，再加上整天的名次座位压力，把学生们折腾得不知道何处何从。 小包的一顿失神，引起大家的兴趣，这个小包，又想起什么往事了！他的经历丰富多彩，故事一定很多，内心世界不是谁能揣摩的。 王志俊就问：那歌开始平淡直白，后面几句就变了格调，旋律随着内容一起升华，这才是返璞归真的艺术呢！今天小包就再为我们创作一首吧！ 小包看了一眼这个小姨，她现在离开家里半年了，经过独立的生活，肤色个头模样都有了很大变化，人说女大十八变，这变化也有点太大了，要是换上舞台服装上台，又一个美女歌手冉冉升起。 小包笑了一下说：这歌不是说有就有的，也需要生活经历的积累，也就是感情的沉淀。不仅歌词表现形式的文字功夫积累，旋律的采集和感情的结合更是重要，再把歌词和旋律结合得完美，那才是真正的艺术。我这么说，有人会望而生畏，会说为什么有个作词的，还有个作曲的呢！那是这个作词的人也许只是写一首诗歌，根本就没有想要用旋律表现，恰好作曲的看见了，觉得正好能表现自己的感情，就把它们结合在一起。于是，一首歌出现了。 说着，小包挥手，一个队员拿来笔和本子，小包开始在上面划写曲谱。一堆演员弟子基本都是从农村县城中学毕业的，哪里受到过专业的音乐课程培训？就看小包鬼画符一样作秀。小包也意识到这一点，说：过完年，我从外地请来几个专业的音乐和舞蹈老师，给大家具体的传授这方面的知识，叫大家都能识谱。 小包坐在钢琴边上，叮叮咚咚弹了一会儿，找到感觉，唱了起来：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也还是那座山哟梁也还是那道梁碾子是碾子缸是缸哟爹是爹来娘是娘麻油灯呵还吱吱地响点的还是那么丁点亮 大家笑成一团，这都是什么词啊！你咋不唱各娘是爹来爹是娘呢？小包哦哦昂昂地唱了一段高潮部分，还在继续更新词句，声调也有了变化。 星星咋不象那颗星星哟月亮也不象那个月亮河也不是那条河哟房也不是那座房骡子下了个小马驹哟乌鸡变成了彩凤凰麻油灯呵断了油 山村的夜晚咋就这么亮 小包接到一个电话，吴树平说：章文婧难产！ 小包顾不上和演员们打招呼，起身就走。章妈妈四十六了，高龄产妇，难产不是偶然的。 小包快速跑到医院，听李院长介绍情况。李院长说：产妇到了中年，其坐骨、耻骨、骼骨和骰骨相互结合部基本已经骨化，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盆腔。因此，当胎儿产出时容易导致生产困难，致使产妇本人发生各类并发症的危险性大为增加；同时也极容易致胎儿滞留宫内引起胎儿窘迫症。这种窘迫症对胎儿的威胁性，轻者影响胎儿心脑缺血缺氧，甚至导致不可逆性脑损伤，重者窒息致命。 小包不想听李院长掉书袋，就问：孩子得多久出生？ 李院长说：b超显示，胎儿已经足月，可以出生了，羊水随时会破裂，可是骨盆骨化，打开困难啊！我担心的是胎儿滞留宫内引起胎儿窘迫症，会引起孩子脑部缺氧，会引起脑瘫啊！ 小包说：剖腹产啊！现在能做手术不？ 咱们没有这种手术的经验啊！要是上次那个专家来了就好了！李院长满怀期望。 没问题，一小时内到，你们准备手术室！我去接人。小包说着，就不见人影了。 娘娘腔的老沈被小包捏捏脸部，又给换了发套，变成个年富力强的中年女医生，看模样，一副资深专家姿态，叫人心安不少。助手李拉兹也被捯饬成个女大夫，戴着医生白帽子和口罩，叫人看不出年纪。这时代，男大夫接生，产妇还是很难为情的，变身一下，更容易被接受。 这次剖腹产手术很成功，拿个超出几代科技的机器人来做这个小手术，那效果和速度自然不用说了。 这场手术没有做监控录像，李院长亲自做下手，但对眼花缭乱的繁杂过程没有记录下来很遗憾，老沈和李院长握手告别时，表示想请沈大夫留下给大家讲几堂课。老沈笑着说：我就是临时过来帮忙，那边还有一些课题研究就要出成果了，等有了眉目，我才会有时间过来。 章妈妈生了个儿子，六斤三两，不算太大，高龄产妇的婴儿发育缓慢，这是常识。吴树平老来得子，看着孩子睡在母亲身边，很是高兴。 两天后，小包在演练场继续指导演员练习，吴树平再次打电话过来。小包过去，不禁笑出声来，老吴满心怜爱地给孩子冲泡奶粉，哪里还有当年叱咤风云的风采。 吴树平看小包进来病房，就苦着脸说：你章妈妈没有乳水，这泡奶粉也不方便啊！你看，有什么办法吗？ 小包笑了一下，问：章妈妈，你觉得好点没？刀口还疼吗？能吃东西吗？ 章妈妈满脸幸福，说：小包谢谢你！医生说了，暂时只能吃些流质汤水，可孩子没有乳水，这小不点这么小，那奶粉营养不足啊！ 小包说：这奶粉是科学家经过调查验证的配方，肯定能满足孩子的生长需要的，你先喂着孩子，我再想想办法，打些河鱼猎物回来，给你补贴一下。 河鱼好找，可以从异时空里买来鲫鱼炖汤。猎物就需要现打的，小包就去找赵建国，那个山里通，肯定知道哪里有野物。 赵建国一听小包的来意，就说：听老职工说，狍子胎催乳效果很好，这冰天雪地里，不是狍子怀孕季节啊！上哪去找？ 赵妈就说：咱老家媳妇缺奶，喝点新鲜鲫鱼汤就行。 赵大嫂笑着说：猪蹄炖穿山甲片也行呐！ 赵建国说：章校长年岁大些，生个秋疙瘩，缺奶是身体问题，我去林场老伙计们谁家问问，看他们谁留的有狍胎没有。小包你先用其它方法试试，不行的话，咱们去山里碰碰运气。 小包笑着说：好！我的运气最好，说不定，咱们还能找到只怀孕狍子呢！ 猪蹄好找，穿山甲鳞片药店也有，加上王不留行，通草这之类的药材，就熬制一下，给章妈妈喝了，可一个即将进入更年期的超高龄产妇，生个孩子就很难为她了，要想保证持续的旺盛乳水，无疑很困难的。 小包虽说去找怀孕狍子，说到底，还是想乘机出去打猎玩玩而已，劝说章妈妈以奶粉为主，不影响孩子生长发育的，恨不得拿出后世卖奶粉的宣传广告。可章妈妈老来得子，舔犊情深，不为所动，依旧坚持母乳喂养，至少也得三个月到半年。 11月28号早上，小包的小舅王志和和老表王子祥先后打来电话，说老家来人了，已经到四平了，今天中午到小站火车站下车。 小包回答说：好啊！咱们欢迎！中午你们就不要做饭了，一起到我家来，咱们一起给他们接风。等会儿我开车，咱们一起去小站接。 小包对妈妈说：你的娘家人看你来了，我去火车站接一下，你可得把手艺亮出来，多做些菜，中午可能得有十几个客人的。 包妈问：都是谁啊？ 小包神秘地说：小舅的未过门老婆，你侄子的未过门老婆，说不定还有个送他们来的长辈，等会儿，我把六姥爷家的小姨也叫过来，你们娘家人好好聚一聚。 小包还在贫嘴：晴芳和阿绣带孩子，你就不要指望她们了，累坏了媳妇，对孙子健康不好的。 包妈说：知道了！你快去吧！天寒地冻地，别叫他们在外面等着受冻！ 小包开车，先去体育馆那边，把小姨接过来给妈妈帮忙，然后换辆大点的商务九座车，装上防滑链，又去接上王志和和老表，就往小站赶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取名包无畏 平齐线上的客车不多，上午十点半经过小站的一趟特快列车，在这里停靠三分钟，这已经是给小包很大的面子了。你个三镇加起来人口没有一个县城多，还设个私人火车站，给你搞点货运调度，加挂个车皮就行了，现在还搞起客运站，那可是得经过铁道部和交通部联合批文的，人家给三分钟停靠时间就不少了。 小包三个赶到小站，在小候车室等了半小时，火车才过来。车站太小，只有十来个人上车，可能都是到三镇做小生意的，小包三个也不认识。车站管理比较人性化，服务员直接打开大门，让下车旅客直接到候车室暖和一下。接站的小包几个，蒙着帽子口罩，他们也都没有认出来，也能顺利到站台去接站。 下车的人不是太多，三四十人，有几家今天赶到的员工家属，拖带着大包小包，老人孩子，相帮着就下车，小包三个连忙帮着接行李。小包终于见到熟人了，姥爷和六姥爷出现在了，接着是两个年青姑娘，后面还有个中年陌生人。 小包连忙叫：姥爷！这边！说着，还把口罩帽子取下来，这下，姥爷认出小包来，车站工作人员也认出了小包。火车走后，一堆的服务员就围了过来，个个客气地向小包问好。 小包看着一位姑娘就是自己庄上的，上一世的熟人，就故作惊讶地问：这位看着眼熟，是老姑吧！ 那姑娘笑了一下说：小包！你还认得老姑啊！这次你把老姑弄到这山旮旯里，可得对老姑照顾点啊！ 一定！一定！ 这位是表嫂吧！小包笑着问另一位姑娘。 六姥爷说：是天祥的对象，你该认识的。这是他爹，一起过来看看。你们这里可真远啊！ 小包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是阿绣的远房叔叔，到南村万夏家招赘入门的，和万秋红是养父关系，这一世，小包经常不在家，就不能表现得过于热络，连忙说：表叔好！走！上车说话，车里暖和，咱们一会儿就到了，我妈在家做饭呢！ 小舅和天祥不敢多说话。当初是去北京上学去的，两个人追随小包，现在竟然搞到东北北大荒来了，就无法向家里解释。 车子在雪原上沿着一条灰色的道路前进。铲干净的路面上被几乎每天都要飘落的雪花重新堆积，这是北方的天气特点，白天晴朗，晚上也会凝结霜雪，早上地面就会有一层新的雪层，有时厚，有时薄。雪层被车辆碾压得很结实，行人走在上面，早上还行，午后就会打滑，车子必须带防滑链。 车速较慢，小包赶回家里时，已经是12点多了。几人进门，包妈已经做好饭菜，小姨正在收拾几个孩子的玩具。看见客人来了，连忙迎接出去，看见父亲也来了，就连忙从鞋柜拿出一堆深腰棉拖，叫几人换鞋，脱外套。 小包说：算了，不就是再收拾一下吗？脚上踩些雪，也不脏。 老姑和表嫂换了鞋，脱了棉袄，包妈出来说：爹，六佬也来了，这是二老表吧！不用换鞋了，别听他们几个的，快进来。三个老头就直接进了屋子。 几个人四下打量，这是这一世小包和表嫂的第一次见面，上一世里，她和阿绣是好姐妹，一直来往，后来孩子大了，表嫂一家到南方打工，关系就中断了，慢慢淡薄了。 表嫂对小包的皇宫一样的家很感兴趣。就悄悄地问：新婶子！你说咱们的家会不会也这么漂亮？ 跟着她乱转的老表说：咱们的家不在这里，哪能和小包的相比啊！不过也不错！等吃完饭过去看看！ 万秋红白了天祥一眼，说：要是不好，我和我爹过几天还回去！ 阿绣出来了，和大家打招呼，见到二叔，愣了一下，说：二叔，你也来了！啊！我明白了！这个天祥，也不说对象是谁，原来是秋红啊！这下好了！大家闲时有伴了。 秋红过来，看见儿时的姐妹已经腰围突出，惊讶是惊讶，但她没敢多问。二叔看了，也知道阿绣有五六个月了。小包给一一介绍，阿绣跟着辈分，叫了一圈的长辈。 包妈说：吃饭吧！坐了几天的车，吃完饭，休息两天，再好好说说话，双儿！你妈妈呢？喊她吃饭啦！ 双儿说：妈妈说肚子疼，叫爸爸回来去看看。小包连忙起身去看，阿绣也跟着去了。姥爷问女儿：这都是谁谁啊？ 包妈叹口气说：唉！爹你别问了，先吃饭，回头再说吧！ 刘晴芳的预产期是下月十号，这怎么就提前了半个月呢！上次生双儿，小包不在身边，这次又赶在冬季，外面太冷，小包安慰一下刘晴芳，匆匆出去。路过餐厅时，伸头说：你们先吃啊！不用等了！我去请大夫，晴芳要生了。 双儿问：奶奶！妈妈生弟弟肚子会不会很疼？ 包妈笑着说：不会多疼的，每个人出生时，妈妈都一样的疼一会儿的！ 五分钟不到，小包带着两个人进来，在房间里鼓捣一会儿，又送两个人离开。小包就抱着个襁褓出来。包妈一看，连忙说：快抱回去，外面多冷啊！孩子可别见风了。 小包笑着说：你还是赶紧给媳妇做饭吧！她给你添个孙子，立了大功，得好好补补！ 刘晴芳二胎顺产，过程不到半小时，可谓速度极快，也没有太大的哭叫疼痛，这和她如今的体质有关。孩子叫声倒是很大，眼睛睁得老大，小包抱了一会儿，就安静地睡着了。阿绣在一旁看着，刘晴芳的房间一会儿变成产房，连产床恒温箱都有准备，一会儿，这些东西又全部消失，变回原来的整洁温馨模样。 阿绣要给孩子泡奶粉，小包笑着说：不急！先饿一下，省得将来变成小胖子。 刘晴芳满脸的幸福：你这是哪里的理论？还是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小包说：这事儿应该是爷爷给取名的，双儿叫包无双，虎子叫包无忌，这小子该叫什么呢？无畏怎么样？包无畏！不错！不对啊！这个孩子说好的要由他姥爷按照刘家字牌取名的，还是把权利交给岳父大人吧！ 刘晴芳满脸期待的看着小包说：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小包摸出手机，翻出刘达铭的号码，拨了过去，好一会儿，那边才接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谁啊！ 小包说：爸！是我！我是小包，给你报喜啦！晴芳刚刚生了，男孩！母子平安！按照咱们以前说好的，你给取个名字吧！ 老刘话筒还没有放下，就和老婆子喊：闺女生啦！你是去还是不去啊？我和小包说一声。小包连忙把话筒交给老婆，刘晴芳说：妈！你和爸爸就不要来了，我这边太冷，你不习惯的，等过完年，我带孩子回去看你们。 关了电话，转头对小包说：没有那个胆子了吧！你这么有才，连我妈也摆不平吗？ 那个！那个！我送姥爷回去啊！等会儿你多吃点儿，好好补补。小包看阿绣也在偷笑，就连忙退出去。 小包把一堆的来客挨个送回去。他们都住在枫树湾，住处离得不是太远，几个人还互相参观了一下新居。老表天祥家里，家具摆设啥的倒是齐全，可他一天到晚都是在学习班待着，中午是工作餐盒饭，只是早晚才在家做饭。做饭也简单，早上一个大面包，晚上一把面条，就放些盐和辣椒，偶尔和朋友们去小饭馆炒几个菜，家里一堆的脏衣服也没有洗。小包带人进来，他还害羞的往衣橱里塞臭鞋呢。王老爷看着乱糟糟地环境，心疼孙子，说：你看你们弄的，糟蹋了这么好的房子。这里面这么暖和，有暖气啊？ 小包说：暖气必须得有，不然怎么住啊？家里没有个女人，你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这下好了，表嫂来了，可以给你收拾一下，搞整洁点，别叫串门的朋友看笑话。等元旦节，看有多少类似情况，我给你们举办个集体婚礼。 几个人还在想着集体婚礼是什么样子？就跟着王志俊来到她家，女孩的房子就比较干净，地面擦得铮亮，桌椅上一尘不染，墙上也洁白如新。储物间里放着分回来的白菜土豆大葱，橱柜里放着大米面条和调料，案几上放着电饭煲，燃气灶。小包还到里屋看看。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一间是小姨的卧室，布置得很温暖漂亮，另一间却只有空荡荡的床板，没有铺盖。 小包说：六姥爷，等会儿我给几家送些铺盖来！不然，你可就没地方休息了！你别看这屋里现在空荡荡的，连个电视机还没有。我们的工作成绩评选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每家都发一台电视机，元旦节结婚的，公司再送一份厚礼，给每家送一套洗衣机什么的。让他们减少做家务时间。 王志和家里，比天祥家稍好一些，也是桌子上放着泡面饭碗。小包说：老姑，你先在家收拾一下，缺什么东西那边有超市，我带小舅过去拿铺盖，这屋里还需要什么，叫小舅给我打电话。 姥爷和六姥爷相视一眼，说：小包你回去吧！家里媳妇刚生孩子，赶紧回去照顾吧！ 小包说：那行！老表你跟我回去拿东西，你们先歇着，老姑和表嫂歇两天，再去办公室办手续，早一天办理，早一天方便的。工作我给你们安排好了，食堂、超市、面包店、学校医院随便挑。 第二百五十六章 糊弄你们有一套 小包拉着王子祥走了。王志俊说：大佬来了，今晚就先在我家吃饭吧！我回家做饭，等会儿咱们一起吃个饭。你们先聊着。 几个人围坐在简易沙发上，这是一种蒙着带花纹的粗麻布，里面衬着后世工地上用的加厚无纺衬布，弹簧是从后世进来的货，各种型号的搞了好大一堆，足够厂子用一段时间了。 姥爷兄弟就问王志和：你们三个不是说要上大学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王志和看看未婚妻，侄媳妇秋红和二老表祝从相，说：放暑假时我们想过来看看小包在干什么，这边正一片火热地搞建设，我们三个商量一下，就不想走了。 老爷对儿子的工作很关心：大学上完不是更好吗？这么着就开始工作啦？干什么工作？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王志和说：上完大学，再参加工作，还不是一样上班拿工资。我们现在就上班拿钱了，算是公司的第一批员工，也许比以后更有优势。我现在在机修部上班，各项补助算一起，能拿一百二十多，这还不算一些临时福利，小包说了，元旦节，还有奖励，我在单位也能得奖的。 六姥爷王绍治问：小俊呢？她是什么工作？ 王志和看了一眼未婚妻，说：她原来在面包店，后来又去小学教书，现在又选进文化公司当演员去了。工资比我和天祥少一些，也是一百多点，不过工资轻松啊！蹦蹦跳跳地整天唱着，很快乐！天祥工资最高，他在地里开拖拉机，也就是农忙时出去干活，现在一直在屋里学习呢！ 看了一眼侄媳妇，他继续说：天祥一月工资一百五十多，他还不算最高的，最高的一月能挣七百多。 小包的老姑不淡定了，就问：干什么工作钱这么多？ 王志和说：开飞机的！ 王绍治问：你这里还有开飞机的？ 就是电影上那样，用飞机打农药的，那才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还要喷的均匀，还要飞得低，保证效果。都是部队上的人才有那本事的。 外面响起车喇叭声，王志和连忙出来，就看见天祥在一辆车边招手，过去一看，车里塞满了被褥和纸箱。天祥说：这是三份，咱们一家一份，是小包从他家储藏室拿出来的，箱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王志和两个往屋里收拾好被褥，打开纸箱一看，笑了起来。大纸箱里，烟酒糖果瓜子都有。 姥爷一看，问：你俩谁吸烟啦？看我不削死你！你咋就不和小包学呢？人家烟酒不沾，多好啊！这东西又费钱，又伤身，你们谁也不许沾。走，去那屋给小俊帮忙去！ 王志俊已经在桌子上摆放了八个盘子，都用大碗扣着，她还在厨房忙着炖汤。八个人就围坐在桌子边上，王绍治问：小俊哪！你是准备在这里扎根呀？还置办一套盘子碗啊！这菜恁丰盛，你是有准备的吗？ 这些菜是王志俊从饭店那边直接买回来的，连盘子碗也是从那里借来的，她生怕父亲不同意自己留在这里，就说：是啊！我准备在这边常住，你们看这房子多好啊！我在着儿工作十年，这房子就完全属于我自己了，还有，以后55岁退休，依旧可以那不低于现在的工资水平的退休金。免费医疗看病，小孩免费上学到高中毕业，你打着灯笼哪里找这样的地方？ 六姥爷不说话了，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杯中酒，说：对象问题，你是咋考虑的？ 王志俊看父亲已经不再追究自己回去的事，就说：先等二年，再慢慢找呗！ 王天祥给每人倒酒，他对象万秋红问：小包家里的一堆孩子都是什么关系，看着挺乱的？ 天祥就笑了，说：这事儿，你还是不要问，我不能说，他俩也不能说的。在这里住久了，自己慢慢就明白了。 哼！你以为我肯定会留下来？说不定，明天我就会转回去的。 王志和和王志俊好像没有听见他们的打情骂俏，给众人劝菜劝酒。这个菜是四川风味，有点辣！ 王绍治吃出不对了：这不是你自己炒菜的啊！ 啊！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啊！不然我哪能做那么快啊！王志俊一脸无辜。人家不都是这样端菜回家待客的吗？ 这些菜多少钱？ 这个土豆丝是我炒的，这个醋溜白菜也是我自己炒的，这四川菜陕西菜、河北菜五个肉菜一个素菜是从外面卖的，一共才十一块钱。锅里还炖着鸡汤，我去盛来。 你们这里还有新鲜黄瓜？ 是啊！超市里就有啊！明天你去转转，想买什么，我给买。公司有补贴的。 买东西怎么补贴？ 天祥晃了一下脖子上的卡片，说：就是这个，拿他对着机器一刷就成，十块钱的东西，只拿一小半就行了。不会超过五块的。你拿着不行，还得刷脸，机器看不到拿卡人的脸，你拿不走东西的。 这么稀罕？王老爷不淡定了，暗自打定主意，抽空一定去看看。 小包的老姑和秋红也惊奇起来，还有凭脸买东西的机器，她俩迫不及待地想去超市看看。王志和说：六佬，二老表，明天中午咱们去我家吃饭，我把小包叫来，再看大姐有空顾得过来不！也算是给咱乔迁新居贺喜一下吧！ 天祥也说：你们来了，就安心玩一阵子，后天我请，按小包说的，咱只要别超支，有这么好的福利保障，不用担心医疗和上学问题，所以啊！别担心没钱花。后天我请小包来踩地坪，咱也搬家了，他得送个小礼物才对吧！ 爷爷立马就是一个耳刮子虚扇过来：小崽子！把个请客变成收礼了！这还是我孙子吗？ 员工老家来人，公司统一规定，都是给了三天假期，陪着家人四处转转看看，为的是向外界宣传公司形象，所以，王家三叔侄儿就陪着家人在这边转悠。第二天，在王志和家热闹，小包没有参加，由阿绣开车，包妈带着小西双儿和虎子去了姥爷家。看望老爹和六佬，还有侄子，包妈考虑到娘家人来这边安家落户，也是把生活用品和能带的食品什么的一分三份，把个商务车塞得满满当当。 阿绣身子重，天祥和小叔就开车往自己家搬运。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白条鸡海鱼猪肉鸡蛋和新鲜蔬菜，锅碗瓢盆等厨具，毛毯床单、毛巾肥皂、台灯插板电暖气，连书籍纸笔之类的文具也准备了一箱子。姥爷问：小包电话里说顾不上来，哪去了？ 阿绣说：去山里了！说是去打猎。 一班人热热闹闹地在客厅逗孩子玩，姥爷说：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积雪，老百姓都在家里坐着，家里暖洋洋地，也挺舒服啊！不像咱们那里，冷兮兮地还在外面晒太阳。只是，这一年的收成能接到来年吗？ 王志和说：往年这里确实是这样，一年收成稍差，就闹饥荒，现在不怕了，小包的工厂里，明天你去看看忙得热火朝天地，那边也不冷，活计多得很呐！ 祝从相问：工厂都做些什么？ 阿绣说：二叔，明天你去看看吧！今天早上他们打电话说化工厂做出了新产品，叫小包去看，小包也顾不上去。说是服装厂开始生产了，过几天，衣服做出来了，叫小包给你弄件狼皮的皮背心，你的老胃病就不怕了。这个都是真皮子的，还有鞋子，肯定不叫你冻着脚。 阿绣的奶奶是小包的姥爷姐姐，着祝从相管小包的姥爷王绍堂叫舅舅，当下，祝从相说：舅舅啊！你这老寒腿也不怕了，狼皮可是好宝贝啊！你睡雪窝里，腿也不会疼了啊！ 你想要，就和小包说，不要连上我。王绍堂对外孙的爱占小便宜很不齿。 在祝从相猛使眼色逼迫下，姥爷说：大女啊！你家这么多的孩子都是谁家的啊！这外孙媳妇不是阿绣吗！怎么家里还有个女子在生孩子呢？ 阿绣生怕包妈说出什么不适合的话来，就连忙接过话头说：啊！是这样的，双儿她妈叫刘晴芳，是那个电视上常见的歌星，她是小包大学时的同学，对小包那时很照顾的，因为一些原因，就住在我们家里。小包还是双儿的干爸爸，昨天生的孩子是她的二胎，小包当然要照顾人家了。这个是小西，你们知道的，那个虎子是小包战友的孩子，那战友夫妇都是为了小包而死的，虎子也管小包叫爸爸。 我和小包商量过了，我们就在元旦和员工们一起举行婚礼。我和家里打过电话了，我爹我哥也要来，小包不让，说年后回家再按照老家风俗再补办一次婚礼。你们就安心住一阵子，等元旦节以后再回去。 包妈还犯愁怎么向老爹解释这一切，说得不合适，流传一些谣言，会影响小包今后的大事的。阿绣过来解释，也算合理，起码以后有事，责任不在老娘。 祝从相拍了下腿说：阿绣啊！咋还没有结婚，就收养了三个孩子，以后，有你忙的！ 王天祥和王志和互看一眼，暗暗竖起大拇指，赞叹阿绣把事情说的也算圆满，糊弄几个人有一套。 小包的老姑叫包小兰，和秋红在厨房忙活，这种燃气灶的用法她们还不适应，就由王志俊在一边指导。听见客厅里的对话，几个人各怀心思，谁也不相信阿绣的解释。 中午了，几人刚准备开饭，外面呼啦啦来了几个人，阿凤阿华潇潇玫玫四个各提着一个塑料袋子，风风火火地上门蹭饭来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双儿的生日礼物 潇潇先进来，对王志和说：小舅，恭喜恭喜！玫玫也跟着学舌。阿凤依着奶奶那边排辈分，喊：表叔，恭喜恭喜！阿华和秋红却是邻村，互相认识，连忙打招呼，也依着小包喊小舅，说：小舅，恭喜恭喜！ 王志和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潇潇说：小舅，你这是四喜临门，第一，乔迁新居；第二，马上要举行集体婚礼了，洞房花烛夜；第三，你被评上先进了，奖品一大堆；第四，今天老乡亲戚团聚，你得把好吃的都端出来。端出来了，大家高兴，更加喜气洋洋。你说对不对？ 转头过去，喊：姥爷！你们来了，你看咱们这边好不好？ 两个姥爷看着几个眼花缭乱的青春姑娘，弄不清都是谁谁，就说：好好好！王志俊就给几个人介绍。姥爷问：你们不都是在北京上学吗？咱们都跟着来这里呢！都在干什么工作？ 潇潇说：我哥的公司开在这里，我们就先来实习，我和玫玫和阿凤在学校当老师，阿华是松花镇的超市经理。听说你们来了，我们就请假来看看你们。 王志俊连忙拉新嫂子包小兰进厨房，这又来了客人，还得加几个炒菜啊！ 双儿拉着潇潇的手说：大姑姑，我的二年级书都会背了，什么时候开始寒假考试呀！我要参加二年级开始，过年后，开学，我就能上二年级了！ 几个人惊讶起来：双儿，今年几岁了！ 双儿说：五周岁，明天是我农历生日。我爸爸去给我找礼物去了。 包妈一听，说：可不是吗！双儿是十月十九的，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啊！不说我还忘记了，小丫头，记得怪清哩！ 双儿说：我弟弟虎子是九月二十六生日，你们都忘了！我知道！他妈妈死了！ 气氛顿时凝结起来。 小包早上去赵建国家里，拿回一张地图，上面有赵建国标注的几处野兽经常出没地点，赵建国还说，这里有两个地方不能去，那里有狼群和熊窝子。看老赵忙着穿皮靴，小包说：你就不要去了，我带几个人去。 那不行，我不给你们指道，你找不到的。老赵很热心，也想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小包笑了一下说：你不知道吧！我是部队出来的，对猎物有天生的敏感，王十九是侦察兵出身，搞这个最在行了。 老赵说：那你们打你们的，我们打我们的，我们也出去活动一下。 小包看老赵拿出来一支旧式猎枪，还是单管的，子弹也就七八发。就说：等会儿一起进山，我叫王十九借给你把厉害的枪防身，你这猎枪根本就不行了！连膛线都平了，两百米肯定打不中任何东西。 老赵说：这是老场长偷偷留下来的，现在不让私人打猎了，申请枪证太难了。 小包这一队有王十九和郭大忠带着小周小赵两个共五个人。小周小赵是那次新郑遇袭时受重伤的警卫员，转业后，就跟着郭大忠追着小包来到东北，他们的家属也跟着过来，都得到妥善的安置。小包怕张昕涛他们身体没有经过基因改造，不能胜任着恶劣环境，要是意外受伤了，再赔上一支药剂，那就太不合算了。 赵建国的护林队也有六个人，两支猎枪，四把长长的冲担，就是结实的长扁担状的木棍，顶端装上铁制尖枪头，既可以扎野兽，也能挑猎物。 每个人都在腰间缠上一捆子绳索，到峻峭的山地行走，绳索是必不可少的。小包叫王十九给老赵一支半自动步枪，三个弹匣，一支霰弹枪，一盒子弹，说好回来就交归还。 十一个人沿着拉木材的简易山路路往山里走了七八公里，老赵说：我们在这里分开，分头寻找猎物。 小包拿出地图，指着方向说计划：我们从这里到这里往西走，在这三个地方，打到猎物就转回来，打不到就继续往这个禁区走，你们不必来接应我们，我们也许晚上不回来了。反倒是你们，把路线说一下，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万一信号不好，大郭，你给他两盒信号弹，有情况就每十分钟放一颗。 老赵说：千万不要去狼群那边，那边有条山沟，连着那边的草原，那片区域野兽和狼群太多，是无人区。今天这么温暖，恐怕是大雪来临的样子，你们一定小心！现在是十点半，明天晚上，一定要回来，不回来我就组织人去接应。 小包笑着说：没事的！明天我闺女生日，一定要赶回来的。 这地方是西南东北走向的山脊山顶是皑皑白雪，山石嶙峋，森林密布。小包一队坚持向东北走寻找abc几个地点，老赵几个往西南走，找甲乙丙三个地方。 小包向前走了三公里，费了近两个小时，来到第一个熊出没的地方。小包六识全开，立刻就锁定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一窝的三只熊，正蜷缩在一起互相取暖呢。王十九也闻到一股难闻的骚尿味，说：应该是黑瞎子。 小包说：走，这玩意太难闻了。 几个人越过黑瞎子的领地，继续向b目标前进。翻过一道山梁，又走了至少两公里，来到一处向阳的缓坡，这里的林间积雪厚薄不一，大树稀疏，其间杂树丛茂密，大半被积雪遮盖。五个人也是情况不断，稍有不慎，就跌入雪坑，借助绳索你拉我我拉你的互相救助。一路只是收获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最后一次把小周拉出雪坑，走了十几米，小包伸出右手竖立，几个人立刻警觉起来，这是发现情况，警戒前进的手势啊！ 王十九快速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武器，每人一把全自动步枪，三个弹匣。几个人把拄着的木棍扔掉，把弯刀准备到顺手的后背，快速分散收缩前进。 猫科的东北虎和家猫一样爱干净，走路选择疾风吹得干净的迎风面道路，厚厚的肉掌又没有声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进包围圈。 小包一看是只老虎，这可是野生保护动物东北虎啊！就把枪口抬高，不想伤害它。饥肠辘辘的东北虎却不领情，好不容易看见一只活物，它会感激你的爱心泛滥吗？听到咔嚓咔嚓的上膛声，它也发现了几个人。 小包还在想着野生动物保护法是哪年颁行的，老虎就向小周追过去，小周就沉稳的瞄准它的头，准备射击。小包也顾不上其它了，大喊：不要开枪！ 小周再要收枪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就对着老虎上方射出几发子弹，一图吓退老虎，自己也翻身滚动，避开老虎的前扑。东北虎明显被声音吓到了，跃起的力道减弱，这一扑，就没有全力，也没有达到预想的目标。 小周也出了错，发现老虎时，他选择的地方就不合适，身后是荆棘草木丛，他这一翻滚就滚到荆棘草丛上，被阻住了。老虎没有直接扑住他，前爪却按住了他的左小腿，往后一拉，小包给提供的鲨鱼皮裤莱卡保暖裤也抵抗不住虎爪的坚硬，立刻就是几道血口出现。 小周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卫士，不然也进不了中央警卫团，扔掉枪，弯刀就握在手里，老虎再次向前跨步，血盆大口就要咬下去，火光电闪之际，小包身影已到，一跃撞开虎躯。 老虎被撞开两米，小周安然无恙，只是，弯刀已经插在老虎心脏上了。小包没有看见小周的腿部受伤，他在这一刻，原本还想与老虎讲和，留它一条命，撞开老虎，他站起来看向老虎，发现那一团锦绣却在抽搐，自己的威力这么大了吗？撞一下就死了？ 小包再看小周，才看见血肉模糊的小腿。小包连忙比划了手势，王十九立刻在外围警戒，小赵去查看老虎动静，郭大忠过来救护伤员。 小赵掂着小周的刀，说：好刀法！正中心脏，一刀毙命。 小包已经想起，野生动物保护法是在88年才开始颁行的，现在还不算违法，早点想起来，还不至于让小周受伤。小包顿时懊恼起来。 郭大忠已经检查完伤处，说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小包拿出一堆的伤药绷带，其中外伤药是拉兹和老沈阳两个鼓捣出来的新产品，现在情况危急，也就拿小周来试药了。 战地救护当然是郭大忠来搞，小包给小周拿出个魔术贴腿套，叫暂时套在伤处外面，等夜里宿营了，再细致处理，自己向老虎走去。 老虎胸口的窟窿里还在涓涓地淌血，小包手一翻，一个小盆子就放在伤口下，伸手提起虎尾巴，小赵连忙端起盆子，对准刀口，很快盆子就满了。 郭大忠扶着小周过来，小包说：咱们宿营，不然小周不能走，咱们也无法快速行动，再说了，老虎要是凉了，就不好剥皮了！ 山间的天色比实际实际黑得更早，六点就全黑了，现在已经四点了，提前一点点，也说得过去。 几人往一片空地上集中，小包就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雪地充气帐篷三顶，两个大号的不锈钢吊锅，小赵要去砍木棍做支架，看见小包拿出来几根不锈钢支架，更坚固漂亮，摇摇头，感慨一番小包的装逼，就去帮郭大忠剥虎皮。 小包喊：可别把我女儿的礼物划破了啊！自己却和王十九在搭建帐篷，把小周放在充气垫子上，开始生火！枯树枝受潮，不好点火，王十九笑嘻嘻地拿出一堆刨花，大堆的干木头，小包一看，说：你就这么下贱，宝贝里就装这些东西？ 王十九笑着说：包队！现在，这不也是现在最需要的宝贝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猎狼 郭大忠收拾完虎皮，小包这边已经炖上一大锅的虎肉，熊熊的篝火堆边上，还摆放着一排排的铁丝肉串，上面是鸡翅、鱼肉，野鸡，兔子，小包还在刷油撒佐料，搞真正的炭烤野味。 用化开的雪水洗手，开始野餐，王十九问：包队，你搞这么多肉，咱们吃不完吧？ 小包说：咱们是吃不完，可周围的野兽会不会来吃呢？ 几个人警觉起来，郭大忠放下不锈钢饭盒和刀子，拿出红外望远镜，站起来向四周观察。 小包说：时间还早，大家先吃饭，睡一觉，下半夜咱们要大丰收的。 郭大忠说：咱们在老虎的地盘上，恐怕野兽不敢来啊！ 小包说：你剥皮炖肉，它们肯定已经看到了，那些动物聪明着呐！赶快吃饭吧！ 小周也坐在火堆边上吃了鸡翅兔子，又喝了两碗虎肉汤，顿时觉得小腿不疼了。 小包看一堆烧烤和一锅肉汤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就拿出一大块冻猪肉，用刀子分成几块，挂在火堆周围，准备用香味吸引野兽过来。 烧开一大锅雪水，郭大忠洗手后，来给小周清理伤口，撕开裤腿，打开绷带，几人伸头来看伤口，发现小周的小腿上，伤口消失了，只留下三道浅色的伤痕。小周也惊奇不已，用手指按了按，不觉得疼痛。就站立起来，还跺了跺脚。只是半截裤腿露着光腿杆子，很是滑稽。 小包扔过来一堆衣服，说：快换上吧！别老虎没咋着你，自己冻感冒了。 小周就问：首长，这么些东西，你是收在哪里的？怎么有这么多的物资。 小包觉得不能对他们几个再隐瞒，就说：我就和你们介绍一下，你们认为我这么年轻，为什么首长要排你们来保护我吗？即使你们退役了，首长依旧允许你们过来跟着我，而不是把你们分配到保密单位？ 大家知道罗布泊吧！那边的地下有一种先进的技术文明，因为一些原因，我和那边就有了一些联系，也就是可以沟通吧！他们可以帮助我们提升技术和实力，我也需要帮助他们找到一些遗落的 物资，他们的东西有十三个，分散在世界各地，已经找到七个，任务是完成一半了，这就是以前多次出国的原因。他们奖励我，给了些基因药物和一些技术。基因药物你们都是享受者，不然你们认为可以中重机枪子弹还能活命？你们是不是感觉力大无比，劲头无处释放？ 这种药物他们给了一千毫升，分装了一千份，首长给了我十份，你们三个三份，阿绣刘晴芳周利李国辉和我要死的岳父各一份，还剩一份。另九百八十份给首批特战队员五百份，王十九就是受益者，特勤人员中，吴树平是受益者，不知道都分给谁了，首长和部下们肯定要有一部分人分不到，所以，我这一支就显得珍贵起来。因为，那边不再给了。 吕加联和刘娟的死也和这个事有关。 另一件东西就是空间折叠技术，就是把一些较大的，较多的东西放进小小的戒指空间里。这种技术目前对你们来说，没有必要。等有空了，我写一本这类的书，你们看看就明白了。这种技术就是把一个戒指戴在你手上，和你的基因组合起来，就隐藏在你的手指上了，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直到你死去，戒指才会显现出来。这种东西分大小，王十九因为在南方作战，我给了他们一些，他们的只有几百立方吧！吴树平的就大些，几公里吧！我的当然更大，一些东西都放在里面。 几个人天方夜谭般的呆坐一会儿，终于明白其中的意义，然后就看着小包拿出一堆重机枪、重型狙击枪，四零火之类的重型武器。 小周问：人是不是可以藏在里面？ 小包放出安全舱，说：人放进去立马死掉，所以就有这个，可以暂避一会儿。危险情况下，我可以带你们走。今天所说的，相信大家知道保密条例，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赶快收拾武器，有狼群接近了。 小周已经换上衣服，收拾利索，单手操起一挺机枪，抓起一箱子弹，就往高处走，小包连忙说：不要慌，咱们策划一下，那边，那边再点起两堆篝火，中间插上木棍，把肉多放一些，咱们五个分别在这几处蹲点，互相照应背后，子弹至少每人两箱，不论远近，只要在射程内，就可以攻击射杀。耳麦，红外眼镜准备一下，随时联络。不要打死狼王，打死它了，狼群就跑散了。 野狼群也是由哨兵发现这边的异常，老虎竟然被人干掉了，加上几个傻帽的猎人还在原地野餐，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加上肉香四溢的烧烤诱惑，于是返回山那边传讯，蛊惑狼群远程偷袭。 火堆边上树立的肉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狼王也发现了树上的人影，但寒冷和饥饿还是让它不再矜持，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就在这月黑风高夜，狼群向火堆发动攻击。 五个人都在大树上，用安全带固定，每个人手边除了机枪被吊在树枝上外，还有半自动步枪，和大孔径的手枪，这是莱恩鲍尔公司在80年发明了这种点50手枪，在它面前，什么沙漠那个鹰就不值一提，它可以打击大型动物，包括了棕熊、水牛以及大型的野猪。 众人还有空还在树上钉上铁部件，踩在脚下，方便腿脚使力，保证身体平衡。小包首先开火，用自动步枪一个点射，一发子弹打中一头冲在最前面的恶狼。接着，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就不断有狼跌倒在树林里，五个兵王级的非人类，就把这片地域当做游戏，不断地猎杀入侵者。 看着不断倒地，不断哀嚎的死伤，狼王一声长叫，亲自加入战群。狼群是从西北方向的山梁上过来的，西北方正是王十九所在方位，他看狼群密集起来，就把步枪挂在树枝上，操起机枪扫射起来。枪的支架是固定在大树枝上的，子弹箱也被捆扎在树枝上，因为站立的支撑点是固定的，他的射界和角度就是固定的，只是前面的一片。这片地方上已经躺满横七竖八的野狼尸体，后面还在前赴后继，前面已经越过防线，来到火堆边上，小包看地上已经死了不止一百条饿狼，外围还有无数蓝盈盈的眼睛闪烁，就诧异的说：这不是一个狼群，难道是草原那边的狼群也来赶集？ 王十九对郭大忠说：来多少打多少，狼还能上树不成？ 小包说：点射！节约子弹，你们还能树上飞不成？两个小时你就冻僵了，还怎么瞄准？ 机枪声疏松稀落下来，砰砰的响声单调儿急促。弹无虚发，每一声枪响，就有一头狼被撕碎。有的狼已经到达肉林那边，却不去吃肉，而是继续向东边的小周那棵树奔去。众人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前后交叉火力，把它定在原地。 小包突然发现，从东边迂回过来一群狼，已经接近小周树下，而自己离小周最近，他们也不向自己进攻，坚持着前赴后继地往小周那里冲击。 有蹊跷！难道是小周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狼群冒险争夺？小包看了时间，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地上横七竖八的狼尸遮掩了雪地，火堆已经被枪弹打得近乎熄灭。于是，小包瞄准狼王的头，果断扣动扳机，小包用的是自动步枪，这颗子弹打中了狼头，却被机灵的狼王头一缩，子弹划开头皮，射进另一只狼的身体。狼王看向小包，小包又一颗子弹射出，却是一颗重机枪子弹，狼王闪身躲避，打在左前胸胛上，顿时撕下一块血肉，狼王再次紧盯小包，发出一声低吼。 哟呵！还想认人结仇吗？小包解开扣夹，手持莱恩点五零如同飞鹰一般，一跃而下，狼王大喜啊！和咱肉搏，那是找死吧！也是后腿发力，飞身跃起，袭向小包。四个人大惊失色，这个小包敢于和狼王肉搏，勇气可敬，可要是出了意外，那—— 小包临空一跃，枪口对准狼王就是一下，还怕万一不死反受其害，左手一捞，狼王顿时消失不见了。下一刻，小包手里的重机枪再次出现，这角度比在树上好多了，继续奔赴过来的狼群就立刻在前面垒砌一道矮墙，王十九大叫，后面！后面！ 小包返身向后调头，再次把腰间吊着的子弹箱打光，扔下枪，双脚一使劲，再次飞到树杈上。 狼群的观察哨发来讯息，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叫声，狼群四散而去，转眼之间，一个也见不到了。 几个人下来，地上真正是一片狼藉，光子弹壳就五大片，碎肉碎皮到处都是，小包一阵懊恼，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清理？就对王十九说：你把弹壳什么的收起来，我把碎肉埋起来。狼皮完好的还得带回去利用，唉！打得太狠了，连个囫囵的都没有。帐篷烧掉吧，破破烂烂地也不能用了！ 借着火光，强光手电筒，小包先把开始点射的，毛皮好点的狼尸收起来，后面的碎块趁着还没有冻住，就堆积在一起。倒上汽油，一把火烧掉了，连溅上血迹的肉林也一起扔进火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冬天里的春天 凌晨五点半，天色已经大亮，五个人从三座帐篷里陆续起床。王十九拢起火堆，再次生火，给众人烧了热水洗漱，小包给煮了一锅冰冻饺子，大家收拾一下，用雪压灭火堆，往最后一个地方出发。 翻过一道冰大坂，几个人站在一处山脊上远眺，看见北方的山谷里有大片的云气蒸腾，这大冬天的原始森林里，能有什么东西搞这么大的雾气？王十九拿出望远镜，向东南瞭望，枫树湾镇西北那座最高的电信塔不见踪影，这里已经超出了包盛公司的地盘了。 云雾缭绕的地方不在赵建国地图标识的方向，小包看了大家一眼，王十九说：看看去！ 几人沿着山脊再次往北而行。走了两个多小时，翻过三道断崖，五人爬上山梁，对眼前的景色惊奇不已。白雾缭绕的一片盆地，方圆几十公里大小，四周高山环绕，没有缺口，中间有大片的湖泊，水面云雾遮盖。周围青草遍地，枝头花繁叶茂。好一片通天福地，绝妙的冬季里的春色。 几个人借助绳索，往下面走，王十九就看见野鹿狍子，黄獐子野兔，更有无数飞鸟聚集。小包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火山温泉！ 几人进入湖边，惊鸟四散飞去。郭大忠伸手摸摸水温，四五十度的样子，就咧嘴笑了一下，洗澡正好！ 小包拿出个瓶子，灌了一瓶水，说：没有听说有这么个大湖啊！说明见到它的人不多。这突兀出现的湖泊，成因一是火山口，二是陨石坑，陨石坑不会发热，几率小些，那就可能是火山口，水质不知道如何，回去化验一下。在不知道真相前，我们分成两队，猎取一只野鹿，一只怀孕狍子，然后返回。我和小周一起向左，大郭和王十九小赵一起向右，有事随时联系。 两支小组分头行动。湖边没有路，小包和小周两个用弯刀砍去荆棘，往前走了不到十分钟，刚来到一片开阔地，就听见王十九那一组在乒乒乓乓地开枪。湖这边的树丛里也露出动物的脑袋。其中一个脖子伸的老长的脑袋，不是狍子是什么？小包顺手出枪，三连发，一枪打中一只狍子脑袋，一发子弹打中一只麋鹿，还有一枪，击中一只野羊。谁叫三个傻大个站得高看热闹还看得死犟。 小包不知道打死的狍子怀孕没有，狍子怀孕应该是在春天，现在这里温暖如春，也许会有反季节状况出现，小包就往狍子倒地的地方走，还没有趟过草地，一只狍子急匆匆跑过来，抢在小包前面，去看倒地的狍子，看样子是关心老伴出事了。 小周也把枪倚在肩窝，刚想开枪，就看见小包往前走，看见另一个傻大个和小包一路抢着往前跑。怕误伤小包，他就收枪往前紧跑几步，一跃而起，抱住了狍子的脖子，在草丛里打起滚来。小包听见动静，回头一看，不由又气又笑，你没事和它较什么劲？现在放手，等会儿，它还找你摔跤呢！ 小包叹息一声，自己的空间都是死亡之地，不然把这片乐园收进空间，搞个空间动物园，那该多好！人家的空间里还有生命之灵泉，种地种菜一夜成熟，咱咋就没有那样的宝贝呢？不行！回去得问问长老。 小包打死的是个母狍子，只是没有怀孕，公狍子还在和小周滚草地，两个子女幼狍子在一边看热闹。小包把三个猎物收进空间，见小周还没有搞定，就摇摇头，往远处观察。这玩意好奇心太大，又没有见过人，不知道会有伤害，远处的草地上还有站在高处伸头观望的，有的继续在草地嬉戏。狍子不跑，麋鹿也安定下来，看着小包在其中选择对象。 小周怕公狍子的角抵着自己，一只胳膊夹着它的脖子还紧抓着它的角，双腿夹住身子，随着它滚动。公狍子的肋骨肯定已经断了，还在挣扎，它已经不是好奇地和这个人较劲了，它现在在拼死想挣脱缠绕，赶快离开，咱不玩了行不行？ 小周见狍子力衰，腾出手来从小腿上拔出匕首，插进狍子脖子，在左手臂下一拉，双手同时释放，右腿膝盖顶住狍子身体，自己向后退开。狍子身体还在挣扎，脖子断了半边，却死活不能站起来。很快就不动弹了。 两个小狍子过来，围着老爹打转，一个还顶着小周，想和他较量一下，小周挥动匕首，想斩草除根，看见小包在一边笑着看着自己，就讪讪地把匕首塞回腿上。 小包说：媳妇来了吧！元旦节咱们一起举行婚礼。这只狍子我给你收着，等岳父岳母来了，叫他们尝尝野味。 小周腼腆一笑，没有说话。 小包指着远处的狍子野鹿说：这次咱们一起开枪，省得惊动更多动物。每人三枪，诺！那只那只是我的，你选三只，咱们快速完成，然后离开。 小周拣起枪，说准备好了。两人几乎同时开火，三秒钟的时间，小包打了两只孕狍子，一只麋鹿。小周打了一只狍子，一只麋鹿，都是脑门中弹，第三发子弹打在高扬头狍子脖子上，那家伙带着伤狂奔而去。跑了几十米，一头栽倒。 两人收拾残局，小包把五只猎物收进空间，向打断脖子的狍子走去。突然之间，湖边草地上的大小动物四散而逃，小包也感到威胁来临，山坡上，一阵草丛翻腾，一条巨蟒快速滑行过来。小包伸手捞起还在挣扎的狍子，喝道：小周！快走！ 两人几个跳跃，跳向高处，就见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蛇向着两人蛐蜒而来。小包顾不上拿安全舱了，拉着小周，向山上高远处跳跃，同时呼叫王十九：有大蛇来袭！快撤退！ 小周被小包拉着跑，眼神就晃不过来，有点眼晕，小包看和巨蛇距离拉开，丢下小周，顺手拿出一具火箭筒，瞄着蛇头开火。蛇老成精，身体扭转一下，轻易就避开了，身后腾起的爆炸丝毫没有撼动它结实的鳞片。冲击力只是翻动一下他的身体，稍稍停顿，它又追了过来。 小包再次换了一具火箭筒，还扔给小周一个，两人瞄准蛇头，先后开火。因为都在算计提前量，两发火箭弹设在蛇头前方，蛇精也聪明，及时缩头，冲击波只是把半截蛇身给掀起来，样子更加可怖。时间只是一缓，小包拉起小周，几个起落，和狂奔过来的王十九三个汇合，拿出安全舱，四个人鱼贯而入，小包伸手一捞，落荒而逃，下一刻，出现在和老赵分手的地方。 把大家释放出来，小包说：不能就这么回去！我把猎物弄出来，你们看着，打电话叫王经理派车来拉，空间的秘密不能泄露。小周受伤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不想现在就暴露咱们的医疗水平。 众人回答：是！ 王十九三个的猎物也不少，野鹿狍子一大堆，狼尸也是一大堆，这家伙把一些打烂了狼皮的死狼也给收起来了。小包往外倒腾时，大家更是惊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打死那么多的狼吧？这弄出来的死狼、兔子野鸡、狍子野鹿之类的，还有那只斑斓大虎，十辆大卡车也拉不完哪！ 这里依旧没有手机信号，小包给大家留下武器补充，以防不测，自己和小周先回家去了。 正在和万秋红黏糊的王子祥接到一个电话：命令在家学习的四十名司机，两人一组，开拖车前往山里拉猎物，马上出发。 秋红就惊讶起来，帮着王子祥穿皮衣，找手套帽子，说：二十辆车去拉猎物，小包该打些什么啊？天祥说：等回来时你去看看，肯定有好东西！ 小包和小周回来了，小包扛着只怀孕的狍子，小周扛着只死狼，两人直接去了赵建国家里。 赵建国还在和几个人商量该如何接应小包一行，见小包回来了，还带着猎物，就惊讶不已。摸着死狍子的腹部，说：章校长有福了！这狼是在哪打的？ 小包说：你把林场老职工调集过来，明天就找个地方，准备给猎物剥皮吧！大嫂！你先给下碗面条吧！我俩还是昨晚吃的饭呢！ 大嫂正在伸头看死狼，连忙去厨房忙活去了。赵建国问小包：打了多少？ 小包说：我叫王总派二十辆车进山，不知道拉完拉不完？ 啊！一屋子人也顾不上说话了，一个个离开，他们要跟着车队进山一看究竟。 赵建国是熟手，小包两人两碗面条喝完，他已经把两只猎物给收拾了。小包给小周卸下一块狍子大胯，用麻袋片包着，叫他先回去。给老赵留一块大胯，自己提着半截狍子，也用麻袋片包着，回家去了。 枫林小筑家里，包妈已经准备一大桌的饭菜，管家王学圻正在教双儿虎子小西唱儿歌，阿绣在刘晴芳房间里照看着包无畏，两个姥爷和祝从相、老姑小兰万秋红在家看电视，他们是来给双儿庆生来的。 秋红正在和几个人说小包打猎的事，就看见小包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把狍子肉一扔，说：妈！我回来了！等会儿我来做狍子肉，我先洗洗！这一身的狼尿味道！ 姥爷问：小包，你真的打了二十卡车的猎物？ 啊！恐怕他们还拉不完呐！等会儿天祥回来，你问他！表舅！咱家里孩子多，阿绣怀孕着呐！你吸烟就在窗户边上，打开点窗缝！那边是吸烟室，专门过烟瘾的。 姥爷赞成道：我说你不听！还得小包说你！ 祝从相闹了个红脸，连忙掐灭烟头，说：不吸了！不吸了！ 第二百六十章 评奖进行时 双儿对自己的生日派对很满意，光是那条小松鼠的尾巴就够她高兴的了，爸爸还给带回来一只超大的奶油蛋糕，上面插着五支彩色蜡烛，点然后还有音乐响起，旋律正是王管家教的生日快乐歌。客人更多，老太爷、大姑小姑姨奶来了一屋子，连吴爷爷和王叔叔都过来送礼物。双儿幸福得找不着北了，在大家鼓动下，和弟弟虎子、小叔小西站成一排，戴着王冠帽圈，唱了几首新学的儿歌，获得大家鼓掌祝贺。 一班姑姑阿姨带来的精美礼物双儿都视而不见，她一直期盼着爸爸给许诺的老虎尾巴。爸爸说：老虎还没有处理好，等两天弄好了就给你拿回来。 处理动物可不是个好差事，那晚拉回来的动物尸体装了满满二十车，硬邦邦的用绳索横七竖八地捆着回来的，车队拉到木器厂旁的空家具仓库棚子里，生火加温，把冻得硬邦邦的肉回温变暖，才能剥皮，不然那样直横一大条，谁也没本事操作。夜里要派人看着，别把毛皮给烧着了。 12月一号开始，三百多人剥剥烤烤，忙活了四五天，才算处理完毕。小包顾不上这事，把怀孕的狍子带胎儿整个送给吴树平，你想怎么补就怎么补，咱不管了。 再次抓紧搞排练培训去了。 化工厂出产品了，用蜂蜡凡士林加硝化后甘油香料等其它原料调配的润肤膏首次试产，就配了五十公斤，在三家超市免费试用，效果反应不错。连个包装都没有准备，就用加厚塑料薄膜折叠，封塑机热压一下，长条状的整条一百袋一条，大约五十克一袋，连个标识说明也没有，约一千袋试用装就被试用者拿走了。 既然工人反应良好，小包就弄来彩印机，在电脑上选个朵娇艳的玫瑰花，当做封面，自己亲自设计构图，把产品名称，产地效果、成分配方、使用方法，生产日期，给编辑在双面 印刷面上。没有北京日化总厂的人来指导，包盛公司再次制造出适合本地情况的护肤品来。 北京大宝公司监制，包盛公司日化厂出品的山梅花牌雪花膏就这样闪亮登场，仅有的唯一的产品，日产量三百公斤左右，当日可以完成彩塑包装。至于更高级的瓶装盒装产品，那就需要到北京总公司那边定做包装了。售价八毛钱一袋的护肤品现在是属于中档护肤品，同等份量的北京来的简装郁美净也不过一块二一袋。 另一条生产线也开始出产品了，那就是更普通更亲民价格的蛤蜊油，这款小圆柱状硬棍状的愈裂膏只是用彩印薄膜包裹，一支三十克装大管的零售价只要一毛钱。这个生产更快，搅拌凝固的蜡油柱体从出口挤压出来，被机器截断，工人在传送带上包上薄膜，就装箱外运，在外面一冻，更加坚固结实。外地商户批发六分，大箱万只以上五分一支。这比市面上真的小蛤蜊壳装的润手油实惠太多，那四五克装的小贝壳还要一毛三呢！所以此物一出，销售火爆，农村人，尤其是老年人，手足皲裂厉害，哪里用过什么润手油，所以几乎一买就是十来支。 粮食加工是技术含量低的工作，老早就厂里的面粉加工厂，米厂开足马力生产，不仅供应本地消耗，还把这种晶圆玉润的抛光大米销售到周边城市。 在哈尔滨、齐齐哈尔、白城、长春、四平等地，包盛公司的产品商贸部门也全线铺开。商户可以在统一制式的连锁店模式的商贸分公司里订货，包盛公司根据订单可以免费送货上门。 这些商贸部门除了销售公司产品外，它的另一个任务是采购公司需要的原料。像木材、煤炭、钢材是有选择的收购，玉米小麦大豆等粮食是只要过得去的都要。十几家商贸公司里也整天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至于送货上门的噱头，都是包盛公司去拉粮食物资的顺道行为而已。 小包是个记仇的人，当初建设枫树湾时，附近地区官员提供的支援极少，除了白城军分区外，几乎没有人看好自己。所以，现在许多地区政府想请小包投资本地企业，或者开展多种形式的合作，小包一概不予理会。 面粉加工厂里早已积累了大量面粉，方便面厂里的学习任务也已经完成，正准备开始试产。大豆榨油后积存了大量食用油，豆饼一部分榨了人造肉，销售到外地，大部分还是掺到猪饲料里去了。 饲养场里，尽管低温在零下二十度，双层温棚加上地暖，依旧保证猪舍温度在26度左右。当初第一批进圈20头公猪和的一百八十头母猪，已经有六十多头母猪下崽，现在有大小近六百头猪。 小包巡视一圈，看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就叫王世清董建国几人过来开会，商量元旦的集体婚礼和年终奖励。 小包看着王世清整理出来的报表，首先发言，对一片几十个公司高层说：咱们现在有新老员工一万三千名左右，八千六百户家庭，还有近三千户战士家属没到，他们也可能不来了，原因嘛！一是在犹豫观望，二是不喜欢东北的寒冷。我们也可以通知他们一下，想回老家的，可以辞职回去嘛！咱们又不是强制性的非加入不可，那个公司也是有进有去的嘛！ 年前的家具分配，我去看了工厂生产情况和进度，一家一套家具完全可以满足。战士们家中缺少一些家用电器，我准备用福利方式给他们发放一批。王总你搞的这个方案覆盖面太窄，这一万多人，你只搞了一千多的先进，太少！ 一班子团营职务的转业干部惊讶了，十分之一还少，你准备怎么搞？ 小包说：扩大范围，只要工作上没有偷奸耍滑的员工，没有重大失误的员工都给评上先进模范！ 啊！几十个人喧哗起来：这样搞，还分什么先进模范？大家都一样了，明年工作还怎么进行？ 小包笑着看大家讨论。等了十来分钟，大家看小包老神在在，一定有下文，就停止争论，看着小包说出来。 小包说：大家一定觉得我是神经病，有奖品还派发不出去？我就是想变相地给你们发福利，只是表面上还不能叫别人说闲话。那个吴文德秘书和那个谁，今天的会议就不要记录啊！别给人留下话柄，今天就是闲聊，不是开会。 大家笑了起来，小包继续说：比方说，今天在座的三十多个人，我来给你们评先进，方法就很多。那个王总，你是经理，可以评个年度最佳管理者；这一条还不够领奖品吗？那就再评一条，公司先进工作者。够不够？ 张书记，你搞党建工作，评个最佳支部书记，加个先进思想工作者。那个宾馆的陈经理，你评个完成接待任务组织先进集体，再评个优秀员工，还不够领奖资格吗？那个赵营长，你不要笑，你的飞防组完成今年农药喷施和除草剂喷洒任务，评个先进集体，再评一半的先进个人，剩下的一半，可以评先进地勤标兵，精神文明模范个人。 商贸部的王永诺和常江峰，也是完成采购任务，完成销售任务双先进，手下的人也按照这个标准给评定一下。 总之咱们的人多，评选机构也多，你搞个工作方面的模范先进，思想方面也得有，遵纪守法方面、精神文明建设方面、技能学习方面、再不行，就搞个孝敬父母尊老爱幼的模范家庭。覆盖住没有？起个名目就那么难吗？拾金不昧、见义勇为模范，还有人没有对住号，那就搞个家庭和睦吧！啥？没结婚？ 小包笑着说：没结婚也好办，我正要说，元旦节我搞个集体婚礼，我和阿绣也算是其中一对，你再搞个新婚礼物，不会说还没有覆盖住吧？还没有对号，那就补发其它奖项，比如盖住房的先进，盖厂房的先进、修路的先进、修建电信塔的先进、架设高压线路的先进等等，只要出工干活了，还找不到他身上的优点吗？ 众人被小包累得外焦里嫩，做了这么多年的政工，还没有见过这样搞的，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还搞的有家庭和睦奖，夫妻恩爱奖？笑死我了！ 大家一定觉得我小包神经病吧，这得多少钱发出去啊！我和你们说，卢平将军的通报说，这次我的公司财务大整顿，核算总资产，我小包的身家已经和去年全国的gdp相当还略高。所以说，我小包有钱，自己给你们发红包，给优秀员工发红包，就是图个高兴。 人们不明白什么是鸡的屁股，张金胜就说：gdp就是咱们全国人的生产总价值，小包的家产就和全国人民干一年的价值相当。 啊！大家吃惊起来，就问，小包，你在外面都有什么工厂？哪些企业啊？ 小包笑了一下，说：也就是顺应政策，搞了些提前筹划，就顺风顺水地赚钱了，也就是一两百家工厂公司吧，具体的数字我也不知道啊！ 还有人把挣钱搞得这么迷糊的，真叫人大开眼界。 赵营长，现在的房建部经理，他单位员工最多，就问：小包！啊！包总！那个你说的奖品都有那些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俩报名了吗 小包扫视一下会场成员，说：我准备一万台彩色电视机，分十九寸和21寸两种；一万台洗衣机，也分全自动和半自动两种，电动车五千辆，电冰箱这边好像不需要吧！那就再搞一万只电饭煲，毛毯暖瓶什么的各一万份，你们就给分下去。一等奖可以全套都有，二三等奖就逐渐减少，最低的鼓励奖获得者，三大件中电视机、洗衣机或者电动车也得有一件，不要搞得过度不平衡，好事变成有怨言有意见。一等奖就按照王总这个名单来，剩下的可以二三等奖你们看着分配。 你们这些领导阶层，我看就不要参加评选了，我另外单独给你们营以上干部准备一份，一共是多少份，董建国经理给统计一下。还有，元旦节把元旦集体婚礼的人员给尽快统计出来，每对新人必须给留一两件大件奖品。 派人把工兵团的老旧板房收拾布置一下，我在元旦结婚，国内外都会有人来参加，到时肯定宾馆住不下，那里还作为接待的招待所吧！注意！三镇的卫生和精神文明面貌一定要注意，咱们人口来自各地，风俗习惯不同，要把宣传做到位。 众人得知奖品丰厚如斯，情绪热烈，连忙一一答应下来。 小包最后问：狼肉能每个员工分一斤吗？ 赵建国说：够！七八百条狼，大概是三万斤左右。 小包说，那就每个人分一斤，每个员工再分一斤吧！不愿意要的给他们补点钱，其余的放在几家饭店，叫他们腌制一下，少收点加工费，咱们谁想吃就去点一份，来外地客人了也是一个特色菜。狍子肉就算了，我得叫徐三给几位首长带几条，就不要动了。那个老虎的事谁都不要说，那是珍稀动物，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我留着给做药物吧！谁家需要了，去找我割一块，那个虎鞭虎骨听说可值钱了，我要做成药酒，卖给外国总统。虎皮可是我女儿的东西，老赵你一起给我送回去啊！今天的会就这样吧！大家都是军人出身，知道保密条例，关于我的事，还是控制一下范围的好些。 大家立正，轰然回答：是！ 赵建国开着辆吉普，给小包送去六只狍子，整只老虎，两只狼。还把加班加工硝制好的虎皮，一叠五六张狼皮送过去。小包说：我这么搞特殊化，大家会不会有意见？ 赵建国说：不会的。第一，猎物是你打回来的。第二，你发奖就发了上亿元，给咱带来这么大的变化，谁敢胡说，我就不同意。 在外地支援铲雪任务的拖拉机车队回来了，两百辆大型车辆辗转几千里，创利十多万元，临回来时，还把大铲子给高价卖给当地的公路局。 小包闻听消息，洒然一笑，这点钱，连咱家磨损费都不够。 六号，卫队长张昕涛的一家赶了过来。他家就是东北的，来的除了他家在鹤岗父母，还来了他家里给介绍的女朋友。他和女朋友通信交往了三年，秋后他回家一趟，要全家前来枫树湾，家里一直没有同意，这次公司搞这么大的亿元大福利，张昕涛决定由女朋友做父母的工作，起码也先来看看再做决定。 同一天赶来的还有从铁岭赶来的陈晓旭，她是小包出面邀请来教练，在枫树湾艺术中心担任演员的的形体训练教师。 这天，远在北京的首长，小包的干爷爷打来电话，语气严肃地问；小兔崽子，你是准备窝在山旮旯里不出来了吗？今年元旦茶话会仪式你必须要在全国人民面前露面。不然，这上百万的员工就有情绪。 小包说：我元旦结婚，就在这边，都准备好了！你老忙，就不再给你发请帖了，那个什么会，我就顾不得去了。明年过年，我带着你重孙子给你拜年。 小包的感觉是，爷爷生气了！你生气我还生气呢！这公司和集团的事处理得不好，咱就不回去！ 联想大厦的王书盛接到小包电话，要印制一批精美的请柬，分别寄给一些朋友。还通过邮件传真把样式和名单给传了过去。 月初就接到电话，十号的时候，小包的岳父祝从龙和二闹夫妇坐火车到达小站。冬天老家也连阴天下雨雪了，二闹的工地也停工了，二嫂肖玉凤借这次机会来看看妹妹怎么样了。 小包有事，派王子祥和小周开车去接。 老表王子祥最近喜滋滋的，给双儿过生日的那晚，他终于和万秋红勾搭成奸，完成了婚前同居的突破。小包第二天又带着双儿虎子来访，送来整只的没剥皮的狍子，整只的死狼。东西送了三份，叫他收拾干净给王志俊和王志和各一份。 万秋红经采集登记信息后，被安排进面包店上班。包小兰选了自己的工作，去学校食堂做服务员，按照的想法是，首先食堂工作自己饿不着，其次是，将来有孩子了，也能吃得饱，不会被欺负。这个老姑的想法真是奇葩，小包哭笑不得的同意了小舅的请求。 岳父和二闹坐在车里，看着白茫茫一片，就问天祥：这边冰天雪地的，人们都在家里烤火吧？还能出门吗？地里也没有庄稼啊！ 天祥笑了一下，说：整天在忙着，忙得狠呐！前天小包还出去打猎，打了二十大车的狼，二十辆拖拉机大车斗拉回来的啊！我去拉回来的。 岳父看着自己和二闹背来的半麻袋干兔肉和风干野鸡火焙鱼，这可是千辛万苦打来一部分，其余是从街上买来的，准备带给女婿吃的，没想到这小子在这边打猎论大车算账，心中好不失落。就问：那他打到兔子野鸡了吗？ 天祥说：很少！也有！这个警卫员周哥和小包一起去的，他最清楚。 小周无奈，就说：主要是给章校长打只狍子下奶，结果就碰到狼群，最后还打了只老虎。 岳父走进小包的客厅。阿绣老早就透过窗户看见了。岳父走进客厅，就看见阿绣大腹便便地迎接，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子。阿绣大着肚子他一点也不意外，即使阿凤信中不说，他也理解年轻人之间的那些事儿。阿绣年后出了正月就要生孩子，他也很高兴，可现在抱的是谁的孩子？ 阿绣的聪明就在于此，她要先声夺人，先给老爹一个心理承受过程，看老爹看着襁褓，就转身交给包妈，说：刘姐的孩子，很缠人。 无畏也很争气，在包妈手里哭闹起来，只好重新回到阿绣怀中，睁眼看看人，又安静下来。 刘姐的孩子，那就没什么疑问了。包妈不想多说小包的事，打声招呼，就去准备饭菜。 小包回来了，和岳父二闹二嫂打了招呼，然后开始打电话。先给阿华打，说二嫂，就是你姐肖玉凤和你哥二闹来了，晚饭等候着啊！早点过来。 又给小舅打电话，叫天祥把两个姥爷和表舅祝从相送过来吃饭，你们也一起过来。又给阿凤打电话，说爹来了，过来吃晚饭。 二闹看着小包的新居，感觉自己做了这几年的建筑都是在瞎胡闹，从这房子的结构布局，房子的构件承重分布，再加上内外装修，是一个自己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度。听他赞叹房子，小包就问起今年的收入。二闹说：也就是小百十万吧，只是现在欠账太多，现钱只有二三十万，其余的都是欠账。农民个人盖房欠账较少，今年接了一些村镇政府的活儿，垫资厉害，他们手一指，就叫盖房子，说验收后才付全款。 小包想起当年的乡村镇府的不良呆账，就严肃地说：这事儿你可得注意了，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钱，你交工后，他们把房子住破了你也可能要不到钱。年后开工前和他们说明白，没钱就不盖了。拿一批钱，修建一部分，不要怕得罪他，反正就当要不到钱干。要钱时要把工钱和利润加上，他们就是换一家工程队，咱也不能吃亏对不对？以后再有这样的工程，尽量避开，宁可休息不干，也不要和他们纠缠。你在和夏书记联系一下，看他能不能给追讨一部分。 肖玉凤说：咱算是生意人，这样和政府捣乱，不合适吧！他们肯定会从别的地方卡咱脖子的。 小包说：二嫂，你这想法不对啊！生意人就是要赚钱，比如说，你给乡政府盖了房子，完工了，他们没有钱付你，你敢锁门不交钥匙吗？他们立马抓你进去，你是撒泼打滚哭闹还是什么办法，能要到钱吗？明年换了领导，还有人承认这事吗？ 小包的乌鸦嘴还真说住了，秋后镇上真的叫二闹给盖新办公楼，地基已经完成了，下雨了，砖头没有拉进来，接着就下了雪，停工了。 二嫂紧张起来，说：怎么办啊！ 小包笑着说：只有趁现在投入不大，停工等钱，没钱就放哪儿，等待钱到账开工。他们重新找工程队，你们也不要闹，找他们写欠条、立字据，然后到法院告状。 说到地里收成，岳父说：今年夏季还行！和去年差不多，秋季不行，天旱厉害，抽了一季子的机井水，一直没有流淌到那头。咱家种旱稻还有机井，收成稍差一些。他们外村都种的是大豆，大豆像个辣椒籽，有的就直接干死了。 小包诧异地问：这几年不是到处在打井吗？还没有全面覆盖吗？ 二闹说：水位下降厉害，有的机井根本就抽不出来水。柴油涨价、粮食也涨价、秋季化肥也涨价，地都没法种了。 晚饭时，包家准备了三大桌，餐厅一桌，大厅里两桌，一班子亲戚都过来相见。 小包问秋红表嫂：元旦节的集体婚礼参加者正在统计，礼物很多，你俩报名参加了吗？ 第二百六十二章 集体婚礼 二十号开始，枫树湾的客人渐渐多起来。短短几天，宾馆爆满，联想集团属下的公司老总，工厂老板，小包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都来了。来的最多的是香港和台湾的文艺圈朋友，国内的一线影视歌三栖明星也几乎全部到场。 24号，王书盛和卢平陪着邓爷爷的大儿子轮椅先生到了，卢平还带来两封首长的亲笔信。一封信是对小包的婚礼表示祝贺，还附赠送来一块题字。 另一封信措词严厉，两个要求：一个是最迟明年国庆，小包必须出现在国庆典礼上；另一个是中止南方金三角的行为，立刻召回那个周利，还有个和你很像的阿伦。原有的约定作废。 看到后面四个字，小包笑了起来。爷爷也有可爱的一面啊！还记得和咱的约定。小包通过报纸电视，电视也知道一些情况，和海峡对岸的交流进度很快，民间交流和经贸往来已经全面展开，互信进程加速，正在筹划着直航，直通，看来自己南亚小动作已经没有了意义。 小包想了一会儿，对卢平说：那就现在去召回周利？卢平点点头，说：他们最近有较大的活动，我们也支援了一大批物资，那边已经可以自立了，把你的人撤回来，越快越好。 夜里，小包出现在南雄镇上，自己的小饭店楼上。阿伦进来，问：主人来了！有什么吩咐？ 小包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说：联系周利，叫他来见我。 半小时后，三辆野马吉普车前呼后拥的把周利送到饭店后院，周利挥挥手，护卫们钻进饭店吃烧烤去了，他一步步上了楼梯。 周利看见两个小包，惊讶极了，伸手就往腰里摸。肤色较浅的小包摆摆手，说：周利，该回家了！ 周利已经变得黝黑，身体强壮不少，仔细看看两个小包，除了肤色差异，还真没有区别。小包手一挥，另一个周利出现了，白皙的肤色就在慢慢变化着，一分钟后，两个人就毫无二致了。小包对他俩说：继续好好工作，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拿出飞行梭，周利明白过来，立刻钻了进去，转瞬之间，就出现在枫树湾宾馆六号楼阳台上。 进了房间，小包拿出一堆衣服，说：换一下，我们回家！ 29号，原工兵团驻地的房子也住满了来宾。连夏春德和曾现朝刘会军也来了，小包把他们安排在宾馆五号楼住下。后来的这批客人都是各地的客商和部分追星族歌迷，央视和一些大小媒体也来了，他们不是专门来报导小包婚礼的，他们是来报导包盛公司一年成就展的。 小包暗骂一句：冰天雪地里，你们来看个锤子！ 参加集体婚礼的新人有五百六十对，小包又叫动员一些犹豫不决的对象，凑够了六百对。小包的动员手段，就是物资奖励刺激。 30号，大批的车辆从小站拉回来几百卡车的大纸箱子，长途而来的加长卡车拉着两轮三轮电动车，也不遮盖，就那么张扬地穿过无数城市，风尘仆仆地来到枫树湾。 各单位的财会人员和放假的教师都参与到清点货物和登记工作上来。按照预设方案，这些物资要放在三镇的广场上、超市旁露天堆放。战士们兴高采烈地参加卸货工作，他们已经在单位评选中获得奖项，对自己该获得什么奖品很清楚，对这次评选结果也都满意。 31号，三镇的奖品发放完毕，获奖者太多了，就无法到枫树湾体育场去集中颁奖了。三镇都在召开表彰会，获奖的人们拿着奖状、荣誉证书和领奖凭条到超市边上的广场领取奖品。 新婚两口子凭登记小本子也可以领取公司大堆奖励。 人们乱糟糟地在洗衣机这边领个大箱子，又到发毛毯那边去，领到两条毛毯，然后一个人看着，男人又去那边，用凭条换回来一只电饭煲。 枫树湾的王子祥，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是第一批上了王世清名单的获奖者，所有的奖品他都有。在机务部成绩突出，获得一等奖，领到一台洗衣机；秋收大会战中，获得先进模范称号，获得一台电视机；他又在技能大赛上获得一辆两轮电动车的奖励。精神文明建设中，又获得模范标兵称号，获得一条毛毯和一份床上四件套。 王志俊获得一台电视机和一台洗衣机；王志和获奖较少，只得到一台电视机和一堆床上用品。 包小兰已经不顾公公在场，埋怨起王志和性子慢，干活不如侄子风风火火。她已经和秋红一样，和对象胡混到一个床上，公然就是小夫妻一对，说话完全没有顾忌。公公王绍堂一看，连忙回避，去找老兄弟王绍治聊天去了。 王志和坐在家里，听着包小兰的嘀嘀咕咕，忽然就接到单位领导的电话。叫明天结婚的新人到广场那边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同时领回来公司给的结婚礼物。 包盛公司的编制属于中央直属单位，地域上又处在黑龙江和内蒙之间，小包请来的民政部门是齐齐哈尔的民政局。前天到来贺喜的地方官员要搞好和新崛起的包盛公司关系，当然支持把这件事揽到自己名下。不用小包多操心，他们根据人数，就调来十来个民政局工作人员。 公关部的人员准备了幕布，给新人现场照相，和北京上海大城市风景区一样，大小照片立等可取，这边结婚照合影照完，到小帐篷那一头就能拿到照片，交给民政局工作人员，立刻就能拿到结婚证。凭两人结婚证到广场那边就能领取一份结婚礼物。 结婚礼物分四种，可以任选一件，就是照顾获奖者没有获得三大件的缺憾。21寸电视机、全自动洗衣机、两轮电动车三种实物，还有就是一份面值1000元的超市消费卡。 王子祥已经拿到几乎全品类的奖品，他只好选了购物卡。秋红问：着全自动洗衣机和电视机都是几千块的东西，你只要这一千块的卡吗？ 王子祥一笑，说：这一千块，在超市里享受补贴价，也是当几千块用的。看到小叔王志和两个抬着洗衣机回去，秋红说：四叔就得个电视机，这回弄个洗衣机，还缺个电动车啊！ 王子祥说：明年好好干，机会多多嘛！ 来自央视和省地电视台的采编，也把这盛况给记录下来。记者们也把一对对新人们喜悦的笑脸记载在胶片上。 元月一号，是公司放假第三天。这一天也是上一世小包和阿绣结婚的日子。 头一天赶来的小包二叔，包爸，干爸王禹忠夫妇，邓爷爷的秘书，总参、总政、总后和一些大军区的领导或代表，都聚集到枫树湾体育馆。体育馆空调全开，大屏幕上闪动着枫树湾三镇的优美风光画面，音乐一直没有停顿过。婚礼主持人有包盛公司总经理王世清和联想集团总经理王书盛担任。两千多位新人父母坐在体育场中心两侧，长条桌子上摆满很罕见的热带水果。 看台贵宾席上坐着的北京来的客人，三镇员工和新人亲友坐满整个体育场。电视台和大小报纸的记者被隔离在警戒线以外，国家报也不能干扰咱公司的行动吧！ 11点整，主持人宣布新人进场，运动员入场口处，鲜花搭建的拱门里开始走进第一对新人，新郎身穿藏青色毛料西服，红色领带，新娘大红旗袍上面绣着鲜艳的牡丹花，挽着新郎胳膊，沿着红地毯走进体育场中央。 大屏幕上显示新人画面特写，司仪适时念出新人名字，屏幕上也出现两人的名字。音乐变成婚礼进行曲，声音不大，但这个变奏曲旋律更显得热闹。 新人鱼贯而入，踩着时间点，在11点55分进场完毕，好大一片的新婚男女，男的器宇轩昂，标枪一样直立，女的美艳娇柔，相伴相依。大屏幕显示父母群落画面，在主持人祝贺词念完后，民政局公证处公证员宣布，以上六百对新人结婚登记手续合法。 主持人宣布，新人向父母鞠躬感谢养育之恩。新人们齐齐对着大屏幕行礼，仪式结束。 父母们抱着子女的羽绒服和大衣围上自己的儿子女婿女儿媳妇，他们要乘班车赶回镇上家里去，家里还有亲友等着吃酒宴呢！ 参加观礼的员工们听到主持人念到包亚伦和祝道绣的名字，在大屏幕上见到了小包的面孔，小包夹在众人之间，原本是新娘挽着新郎胳膊，可小包和阿绣两个怎么看都别扭。小包在搀着阿绣进场的，阿绣怀的是双胞胎，肚子太大了。 这边仪式结束，小包带着阿绣和包爸包妈岳父一起先走，在枫树湾宾馆四号楼，那里准备宴请四十桌的客人，不仅有二十多桌的国内外演艺圈朋友，还有一些香港社团的朋友，除了一些战友，还有北京来的领导和朋友。 成龙代表邓丽君来了，歉意地说，夫人年后要生了，自己只能一个人过来。徐三来了，赵丽娜和普子怕冷，没有过来。三十天罡连王十九一共来了二十一个。 小包收到礼物不少。北京来的客人送的都是纪念品，海军送的是军舰模型，空军送的是飞机模型，陆军送的是坦克模型等等，一些部委送的是火车模型，卫星模型，尽管都是按照一定比例缩小的仿真品，小包还是很无语郁闷。 香港来的社团是财大气粗，珠宝玉器之类的一大堆。成龙送来的是一架近两米高的珊瑚树，还带着个超大的水晶箱子，前天就送到小包的客厅里摆放起来，底部铺满白沙，衬托一些贝壳，上面灯光一照，很有水族馆味道，只是，成龙说，带的漂亮的热带观赏小鱼路上死了，我捞出来扔了。 小包不知道他是怎么运来的，只能真诚的感谢：有心了！孩子们很喜欢！ 第二百六十三章 周利 枫树湾文化公司的首秀是在元旦节的下午在体育场举行。说是汇报晚会，却安排在午后，现在大冬天里，晚上谁出来观看？下午温度最高，人们就相约进来观看。 小包在午饭时，就向来宾客人介绍东北二人转的好处，说：三天不吃饭离不了二人转。大家下午都过去看看吧！ 白桦镇和松花镇的居民来得较少，有几百家的酒宴开场，亲戚朋友加领导战友关系几乎覆盖整个小镇，娶媳妇是终身大事，地方习惯又不同，有的家庭就花掉半生积蓄，来操办这次大典，反正他们认为公司搞的集体婚礼不够郑重，移风易俗、婚事简办也不能不宴请一下亲朋好友吧？除了一些主要领导要去枫树湾总部参加小包的婚宴外，另两镇都是沉浸在欢闹之中。 小包向客人敬酒一圈，向大家介绍枫叶传媒的演出，还说：三天不吃饭，不舍二人转。大家可以看看我们在文艺战线上的成就。 精神文明建设的具体条例中，就有一条慎阳经验，那就是中午工作餐不喝酒，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在各单位实施后，效果良好。今天小包说是放假了，可以喝点儿，大家还是少少的小酌一下，没有谁深醉。 听说是小包的指导，一班演艺圈人士要去观摩，早早离席。空调大巴车队把他们送去演出场，又回来待命。 小包看这些都是各地老总和香港社团公司的话事人，就招呼上茶，屏退媒体等无关人员，开始开个小会。 本公司内部就有许多的高管，香港也有十几家公司老总，加上卢平王书盛等官方半官方官员。面对如此繁杂的派系，小包说：谢谢大家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本人婚礼，原本想在大城市大操大办的，因为近期一些事情和问题，没有达到目标哈！委屈大家来这冰天雪地里受冻。既然大家来捧场，我就说说一些国际形势远景分析，希望给大家一点启示。 今后一段时间里，经济发展是主旋律。世界范围内的达到战争是暂时打不起来，反而大贸易大潮已经到来，谁在制造和贸易上占得先机，谁就有更多的话语权。制造和研发是相辅相成的，科技投入的比例要增加，这样才能在未来发展中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说，扩大产业的同时，要注意技术研发和储备。联想集团在这方面的工作，我觉得就做得不错。咱们香港的投资银行的业绩就只能算是及格水平，具体的事情，以后在单独研究。 国内的企业，发展虽快，但是只是守旧意识浓厚，完全是循规蹈矩的发展，没有创新可言。这是在国家发展大环境下顺风顺水，有所壮大，要是商业竞争环境恶劣情况下，是没有发展出路的。 ······ 小包说了半小时，众人觉得小包说的和报纸电台上说的好像都是一个腔调，没有什么新意。但至少卢平是听明白了，王书盛和周利是听明白了，这是要抢占或者说夺回行业领域地盘的宣言啊！ 有部分人晚上要回去，小包叫大巴车开始往四平转运旅客。 小包召集卢平王书盛周利开小会，小包介绍说：这位就是我的助手周利，在南方搅得鸡飞狗跳的就是他。我已经把他召回来了，你可以向首长交待了。那边的工作有人接手，你可以放心了。 今年，我将继续待在这里不出去，有几件事情要做：第一，我要开矿，需要一些批文，铁路也要延伸到山里；第二，我要直接进军苏联市场，需要国家配合。第三，今年的基建任务依然很重，可能还需要工兵部队介入，也可能需要抽调各地技术人员过来会战，到时请予以协调解决。 苏联不能融入世界货币贸易体系，政局剧变是必然的事情，提醒你们一下，他将分裂成十几个国家，这么个庞然大物的倒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想没想过从中啃块肉下来。我叫周利出马，提前筹划，把更多的资源弄回来，我需要你们派人保护他的绝对安全，还要一批精英人物交给他指挥。卢将军，你认为呢？ 卢平傻愣了一下，说：这个可以做到！ 卢平见小包在周利面前毫无掩饰的意思，不知道周利知道多少内幕，心里在盘算着增加多少安保力量，听小包把苏联解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小包把周利当着自己的助手，那就是说，他的安保级别也要提高到相应等级。唉！难啊！ 卢平还是答应了小包的要求，和王书盛一起走了。 周利住在小包的家里，小包问他，在南方找到合适的女子没有？他摇摇头，很是潇洒地说，暂不考虑！ 两人来到隐秘的地下隧道，周利从空间里释放出大量物资。按他的话说：腾空一些，好去老毛子那边淘宝贝。 这些物资包括许多的玉石原石，稀奇的玛瑙翡翠，缅人神庙里的金器玉器，还有大量的木料，铁木，黄花梨木之类的珍稀木料，也有收缴上来的黑土和白面。 小包说：还有几年时间，这事不急。你安心在这里呆半年，和公司领导阶层打好关系，明年秋季，我回京后，这边找到人接手最好，找不到还得你跟进一段时间。苏方的商贸公司你组织人去开辟市场就行了，不必老早过去，等打开局面了，你再过去指挥。 小包拿出一些烟酒，虎狼狍子等野物的冻肉，又拿出一堆的钱币，说：年关时，回去看看老爹！他还等着抱孙子呢！ 肖玉凤对周利就很满意，悄悄问小包：这个周利也算是咱们老乡了啊！把阿华介绍给他，你看怎么样？ 小包说：你是她姐姐，可以代替你娘做主啊！我是没意见。 肖玉凤就用座机给阿华打电话，神秘地说，叫她到小包家来，有事情商量。 越是放假，商场里的人流越多，肖玉华在白桦镇干超市经理，就在办公室值守。接到姐姐电话，就匆忙换上羽绒大衣，开公司的小货卡赶往枫树湾。 见到逗小西虎子玩儿的周利，阿华的心里莫名地刺疼了一下。小包不在家，姐姐就当面给自己和周利做起红娘来。 阿华不知道小包什么意思，也不敢过分拒绝。周利认识二嫂，也见过阿华，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小包的女人，这个明显过分热情的二嫂啊！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周利也打个招呼，就继续玩小孩去了。留下肖玉凤干着急。 卫队长张昕涛夫妇也和小包一起结婚。他在年终评奖时得到两件电器，一台洗衣机和一只电饭煲。小包另外补全了整套的奖品。他的老爸是关节炎，老娘有老胃病，小包还送了一堆的老狼皮和过年的肉食。小包去他家看望的时候，见他还有个妹妹，很是漂亮，一问，叫张昕春，高中毕业，在家帮父母种地，这次录选采集登记时，机器人给机选分配到饲料厂工作，她很不满意，就拉着小包的胳膊，摇晃着诉苦。 小包对张昕涛的新娘子看看，很无语东北姑娘的豪放，耐心听她说完。问：妹子你想去哪个行业工作？ 第一选项是枫叶传媒，第二是当教师。小包哥哥，你觉得我行吗？张昕春很无妨地抱着小包胳膊摇晃。张昕涛转头看向一边，他娘也连连咳嗽。 小包说：教师上岗需要培训，你想去进修吗？我可以安排。 那当演员呢？ 小包笑着说：现在那边不需要这么多人，你要想进去，得等待时机，等规模扩大时在说。你能等吗？ 张昕春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先去进修，等枫叶传媒扩招时再转行进去，你看行不行？艺多不压身嘛！ 小包看看低头不语的张老爸，连忙答应着，离开张家。 枫叶传媒的首秀，在本地人看来，是非常成功的。央视台的摄影记者发现，这边疆小镇上的设备并不比央视的机器差啊！人家的落地式摄录设备比自己的肩负式摄录机好的太多。那机器在央视转播厅也没有配备啊！ 节目单上，前一小时是翻唱歌曲，掺杂几段东北二人转，都是经典曲目。其中有几个独唱演员的嗓音不错。徐三暗暗点头，想把人家挖到自己旗下。忽然一想，这是小包的新公司，挖什么挖？自嘲的笑了一下。 后半部分是新歌，主题曲是一首《大花轿》，有一个男声演绎，喜庆的唢呐声声，很适合场面。其中一首《老婆最大》很有意思，歌词诙谐，曲调节奏明快。一首男声的《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更是点睛之作。叫来宾们感觉不虚此行。 崔健想搞个摇滚独唱音乐会，向小包请求资金援助，小包把徐三叫过来，说：咱们自己的歌手，要搞个激励制度。你和电视台广播电台合作，弄个流行歌曲排行榜什么的，有那么难吗？像崔健这事儿，这次算我的，就冠名包盛公司独家赞助吧！下次有其他人呢？你一直都拒绝吗？ 你还可以找其它合作企业啊！冠名赞助，不就名利双收了吗？即使赔点钱，也是推介歌手了啊！唉！这么说你呢！没有商业头脑！ 徐三对受训很高兴，不耻下问：怎么搞？ 你自己搞的不是有流行音乐期刊吗？再拉两家有影响的报刊和电视台，搞个评选委员会，把选票印在期刊上，结果还不是由你任意操纵，这是个噱头。你搞第一期，就有第二期第三期，你可以搞个周榜月榜，年度榜，还可以搞个榜上榜，其中的花样还用我教你吗？你定个制度，什么样的歌手，什么样的名次，才可以优先组织举办个人演唱会？这就是激励制度，你担心票房问题，还怎么发展？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冬渔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雪，打乱了人们的行程，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来宾们思家情绪泛滥，纷纷要求回家。枫树湾的大巴陆续送他们踏上返程，铲雪车前面开路，大巴车队装上粗大的防滑链，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一直送到白城火车站。 大雪到来，前来洽购铲雪机的客户多了起来。客户要求，咱只要个简易车辆就行，枫树湾的拖拉机不卖，能不能造出个新款的专用车辆来。小包想了一下，说：我的专业就是机械设计，搞个简版的铲雪车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等车辆造出来，冬天过去了啊！ 来人说：那不是还有明年吗？ 小包费了三天功夫，弄来一台140马力柴油机，拖拉机变速箱、加宽深牙轮胎，焊装个驾驶棚，就拼装出来个四不像的车辆来。装上雪铲试验一下，效果不错。大冬天里可以做铲雪机，秋收时还能在晒场上收粮食。会计核算成本，这样一台车辆不足四万块，比同马力的东风141价格还低一些。小包说：等等！我们几个再完善一下，把外观搞漂亮一些，申请专利，你得把技术专利费算进去，四万不行！越是专业的车辆越贵，至少要加倍，起码要报价八万八。 小包和修造厂的几个人把驾驶室升级改造一下，搞来冲压机械，把驾驶室做得美观一些，柴油机外面也装上铁皮罩子，装上大灯小灯转向灯电喇叭之类的附属部件，外面喷漆印上字，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小包对厂子说：订单要是多的话，咱们就上大型冷压机轧板机器，专门生产这种车辆，你看，这做汽车不也是很简单的事吗！ 这台车装着台五米宽大雪铲，小包亲自开着在街道上来回跑，积雪溅起三米多高，飞向路基下面。客户们赞扬不已，纷纷去打听销售细节。 枫树湾的工厂相继投产运营，试制品就放在办公室大厅，厂里邀请公司领导前去观看。王世清董建国和小包就一起下工厂查看。面条厂上次的宽窄粗细面条挂面，就用透明薄膜热压封装，上面印着枫叶牌面条，净重500克，生产日期喷码，背面只有销售科的联系电话，除此之外，上面字迹也没有。小包说：这包装谁设计的啊？奖励两个月工资，简约而不简单，简洁中透着自信，好！ 一个技术员过来，点头说：包总好！这是我鼓捣的！ 小包看了他一眼，说：不错！好好干，有前途。这边缘部分要是设计成锯齿状就更加好了。你这压得这么结实，锯齿状容易撕拉开，省得人家下面条时还得用工具不是。 方便面厂使用的设备是和慎阳方便面场地机器一个型号的，现在试运营生产阶段，只是在调整面块重量和油温，产量不大，也就是日产两三百公斤左右吧！小包看见自动封装机的彩塑包装膜印制得很鲜艳，正面是枫叶牌方便面几个字，和一些净重，生产日期标识，背面是配料表和食用方法。 小包对厂长说：这是借鉴人家产品的仿制，先这样生产吧，在发展中改进。明年扩大规模，我们要增加流水线，要走多品种路线发展，不仅在东北要独占鳌头，还要把产品辐射到关内去。关于多元化，要有混合调料的干吃面、咯嘣脆面、桶装面，大桶面，现在调料包还是从沈阳那边运来的，我们要调制出符合东北人口味的调料来。酱料包也要搞，脱水蔬菜包也要搞，要搞老坛酸菜牛肉面、还要搞小鸡蘑菇面、猪肉排骨面，面饼还是那个面饼，关键是酱料包的研发，这就是你们一户的发展方向。 小包临行前，对跟着的技术员说：包装上要注明爱护环境，不乱丢垃圾字样。提醒消费者注意环保。 王世清等人没有搞过商贸，也没有经营过工厂，对这些事情只能听小包的。他们觉得工厂制造出产品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小包还指出优缺点和提出建议，他们又觉得小包的指导建议也很正确。几人来到鞋厂，鞋厂分几个车间，吹塑机把橡胶塑料热压成型，去掉脚模，一只塑胶鞋就制成了，女工把毛绒绒的胶套塞进塑胶鞋里，连一绺人造纤维一起缝制在鞋口上，这只鞋就完成了。王世清拿起一只鞋查看，还闻了闻脚套的味道，怎么看那材料有些眼熟。 小包笑着说：那就是乌拉草掺和化纤的混合物，保暖透气、耐磨又吸潮，你穿上试试，不穿袜子也不冻脚。 几个车间里工人很多，机器压制鞋壳快，还是三班倒着干，装里衬的都是白班，就显得慢了。多种颜色，多种尺寸的成品鞋子在外面车间里分拣，配对成功后装进塑料袋，在装进盒子，就装箱入库了。王世清问：这得多少钱一双？ 小包说：大概在五块以上吧！具体的价格我也不知道！你要去超市买，肯定叫你惊喜。临走时，厂长追上来说：你叫给孩子做的几双鹿皮小靴子已经做好了，给你放车上了。 小包连忙拿出一条中华烟，说：谢谢啊！ 那厂长是董建国部下，见团长对着自己的中华烟直瞅，连忙笑着说：团长，抽烟！撕开包装，两个领导一人两盒，四顾无人，把剩下的悄悄塞进大衣口袋。 小包看他小心模样，笑着说：厂房禁烟，你可别忘了啊！ ··· ··· 夏春德几个已经到家了，打来平安电话。两个姥爷和岳父兄弟也要回家，小包亲自开车送他们去白城。章妈妈快满月了，吴树平也要跟着，小包说：你就在家陪章妈妈过月子吧，等休完半年产假再出来，回去洗尿布吧！ 众人笑了起来，吴树平不觉得难为情，嘱咐随行的王十九一声，就回去了。小包开着商务车，王十九开着迈巴赫，王子祥王志和、阿凤阿华都来送行。 小包给姥爷几个每人一份准备了腌制冻干的虎肉狼肉和狼皮，都有几十斤重，还叫二闹给大伯捎了一份。小包给两个姥爷和祝从相每人两千块钱，给了岳父一万块钱，说：明年也就是86年一年还是回不去，等87年的清明节再回去吧！ 二嫂还在纠结阿华和周利的事，姐妹俩就缩在车后面说了一路的悄悄话。 把众人送上火车，阿凤几个想上街转悠，小包不去，说：我在车里等着，你们转一小时就回来啊！叫王十九跟着去。王志和也跟着去，王子祥怕冷不去，缩在车里享受暖气。小包就调侃老表：兄弟，这新婚大喜，身体怎么样啊？ 老表说：没事儿！你比我小几个月吧！你才是弟啊！你说你两个老婆，也得注意身体啊！小包满怀沉思地说：我原本有三个老婆的，虎子妈死了！我一定要保护好她们母子几个！ 心里想到刘娟，小包面目狰狞起来，吓了王子祥一跳。王子祥转移话题，说：小包！上次打猎，也不带我去玩玩儿，我还没有摸过枪呢！ 小包回过神来，说：切！你那身板，够老虎挠一把吗！你是不知道有多危险？一条巨蟒，这么粗，两发火箭弹都搞不定，小周还受了伤，你就不用提了。 王子祥笑了起来：小包！说谎也有规律和常识的，大蛇也要冬眠吧？它还能在雪地里追你？ 小包无语，说：夏虫不可语冰！你不知道这世界的奇妙多了去啦！下次带你见识一下，说好了啊！通知之日起，不许和老婆亲热，不然山神要怪罪的！哈！ 阿凤几个回来了，几个人除了买一摞书籍外，也没有什么收获。阿凤说：这个白城真是没劲死了，还百货商店呢！连咱们超市东西全也没有。回家！ 临回的车，由王十九开商务车，拉着王家叔侄和阿凤。阿华坚持坐小包的车，说有事要谈，还把阿凤撵了过去。 阿华说：你对我没有一丝感觉吗？是你叫我姐给介绍周利的吧？ 小包叹息一声，说：我不想伤害谁，你能看上周利最好，他是我的最亲密、最信任的朋友加助手，希望你也不要戏弄他，能爱就坚持，不然早离开。至于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再招惹谁了。 阿华发起神经来：那你说说，林妹妹是怎么回事？ 小包苦笑一下，说：那只是工作关系，你不要过分啊！介绍你认识周利是你姐的意思啊！ 阿华又笑了起来：这么说，不是你要推开我啊！你还在意我对不对？ 小包说：你的眼界太高，应该到一个新环境下学习，等年后，我派你到上海经贸学校学习商业，你开阔一下眼界，看世界上有多少精英俊杰。周利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他。 肖玉华沉默下来。小包送他回白桦镇，她到家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进入腊月，工厂进入紧张模式，几处商贸公司都在等着商品出货。等不及的各地客户直接带车到工厂提货。不仅食品厂、鞋厂、皮件厂、毛纺厂、服装厂，连家具厂的桌椅板凳也成了紧俏货。 一班厂长看着先款后货的车子等在广场上，后悔那时咱们怎么就没有加班建设更多的厂房呢？ 枫树湾的产品质量过硬，售后三包有保证，这口碑第一脚算是踢出去了。 工厂的空间挤不下这么多的工人，小包有办法，搞来几千套的小型手套机，弄来化纤棉线，稍加培训，三镇家庭妇女和老人就在家做起手套来。这还不算，小包又搞来大量的五彩颜色的塑料珠子，设计一些图样，叫闲着的人在家做些装饰品。这些手工小牌牌吊坠，缝制在皮件箱包或者衣饰上，能叫产品价值大幅增加。 腊月初六， 双儿考试完毕，学校小学部就全面放假了。 王子祥接到小包电话，说准备一下，初八一起出去冬渔。 第二百六十五章 无网捕鱼 蘑菇湖是绰尔河上的一个回环湖，面积超过五百亩，这里是周边地区林农牧民的传统冬渔区，每年年关前的腊月初八，他们互相通知，在蘑菇湖聚集冬捕，来一次冰上围捕盛会。 蘑菇湖在枫树湾东北方向一百四十里，算是挂边的邻区。这样的冬渔活动当初根本没有这边农场的份儿，当年知青到来，战友们互相勾连，本着革命兄弟情谊，红旗农场的知青就强势参加了。这一参加就连续去了六年，后来知青们回城了，剩下的留守知青都是性格保守的部分，农场力量也没有了过去的雄厚，就没有再去了。 蘑菇湖和二农场最近，原二农场的场长洪新生参加过每一次的冬渔，介绍说那里就是凭本事收获，各自为战，收获是自己的。小包动心了，问人多不多？站满没有？ 嗨！洪新生说：以前知青多的时候，也没有站满过，别说现在人口更少了。人多了，还可以往河道上去啊！鱼又不是待在一处。 小包打听了一下过程和使用器具，洪新生说，只要打开冰盖，网都不要，鱼就自己往上跳，关键是钻冰困难。小包问：冰有多厚？我去准备机械。 往年都是一米，今年两场雪间隔太长，降温早，肯定更厚。 小包回去准备一下，叫赵建国、董建国、洪新生各调集八十名棒小伙，抽调四十辆拖拉机，焊装上高大的围栏，二十辆大卡车，拉着帐篷机器设备，在初八凌晨，三四百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出了包盛公司农场的地盘，下了水泥公路，拖拉机缓慢下来，冰冻的道路经过几十辆重型拖拉机的碾压，表面泥泞不堪。大卡车上，是撑开的充气帐篷，临时渔民们裹着大衣，躺在充气垫子上，挨挤着取暖。许自强和徒弟王子祥坐在驾驶室里，有空调待遇，跟着引导车循道前进。 到了上午十点多，车队来到一片林地前的湖边。洪新生指点宿营地方，车队就下了公路，来到湖边。 湖面上已经有人先到了，看见来这么多的车辆，大笑不止，人家都是一两辆车就很奢侈了，你一下子搞几十辆，太装逼了吧？空载而回才丢人呐！ 小包看人家的车辆直接开到冰湖中心，还是不放心，叫人抬下来设备，拉到冰面上，自己先到中间勘测。 洪新生指点的钻孔地点，小包看着不行，他站立一会儿，能感知到冰面一下的鱼群缺氧，随着水流往下游，还不断撞向冰层。缺氧的情况下，蘑菇湖相对静止的特有水温已经不是鱼群的最佳选择了，它们就急需寻找一个呼吸通道。 冰面厚度都在一米以上，小包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重型拖拉机重量，但卡车在上面跑，完全没有问题。 小包指挥董建国赵建国洪新生和十个小组的小队长，领取装备，跟着自己走，在河流与湖泊的连接处定点钻孔取洞。 拉着发电机的卡车开上冰面，发电机启动。电线布开，小包亲自操作示范，手推雪橇上装的是小型钻机，对着冰层下钻。长长的钻杆两米长，旋动起来，带出飞溅的冰渣，不一会儿，机器声音一轻，钻透了！ 退出钻机，冰水立刻涌满十二厘米直径的圆孔。连续钻了十几个圆孔，小包把机器交给别人，示意队员到远处的定点继续钻孔，自己拉动另一只雪橇，这个雪橇上装的是经过改装的立式链条式油锯，除了尺寸大了些，和木工扛着进山的油锯没有不同。 油锯启动沿着刚才的冰洞降了下去，一米多长的锯条就那么任性地在冰面上划出痕迹。小包的划痕是围着圆孔画的，锯掉的每一块大冰块上，都留有两个圆孔。这些带圆孔的冰块锯完，一个十几平米的大坑出现。冰块还在里面卡着，鱼儿依旧看不着啊！ 小包回到车队那边，拉掉一台拖拉机上蒙着的帆布，乖乖地隆地洞，小包竟然还拉着一台挖掘机过来。挖掘机开上冰面，停在刚才锯开的冰洞边上，挖机上吊着两个铁链，人们这才明白，冰块上预留的两个圆孔是干什么的了。把铁链塞进圆孔，铁链顶端的支架撑开，油压升降，把十多立方的大冰块吊了上来，继续第二块，第三块。 第三块冰块吊上来的时候，就有鱼随着水流发现了通气孔，负责穿铁链的一个小伙子就被鱼顶坐在冰面上。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六块冰块吊完，鱼儿依旧接连不断上跃，在冰面上摔打几下尾巴，就被冻住了。赵建国指挥着大家，赶紧往一边扔，别等会堵住出口了！鱼冻在冰面上，等会儿也不好拿啊！ 我靠！连渔网都省了！第一洞有了收获，十个小组激动起来，拉着雪橇满场跑，沿着小包划定的地点开始自己的工程。没有小包的事儿了，就和董建国在一边说话。 邻居们惊讶了，往年这样的冬渔，都是费力地在下午才凿开冰面，把浮冰打碎成渣渣再打捞出来，还得等一会儿鱼才发现有呼吸的地方，现在来了这么一群怪胎，这么一搞，咱们等会儿还有鱼吗？ 看着岸边一溜的拖拉机，他们知道这是包盛公司的人，看着一色的迷彩军大衣，他们又不敢过来理论。只能眼热的看着人家往卡车上装鱼。 小包发现了围观的人，就和董建国走过去。老乡，你们的鱼洞凿开了没有啊！要不要帮忙？ 机械化帮忙谁不要？来人连忙递烟过来。小包说：我不吸烟！我们只在冰面上取十个洞，装满这些车辆就走，不会影响你们的收获吧？ 还说不会影响收获，你们把钻孔打在出入口上，等于是外面里面一起捞，还让人过吗？有了支援，这些想法还是留在心里吧！往年几个地方的人联合起来，也就是三两个大冰洞，那鱼也是随捞随有，直到天黑出现上冻为止。人们也累了，鱼业捞够数了，就撤退回家，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既然你们说捞满车辆，不会全部装满吧？你这几百人还能步行回家？再说了，远处的冬渔队还没有赶到呢！等会儿咱守住你这冰洞接着捡鱼也行啊！ 十二点半，十个小组全面开始拣鱼，往车上扔，钻冰队还支援别人在冰湖中心钻了四个大洞。人家表示感谢，还送过来几雪橇最大个的河鱼。 那边冰湖上还在一片热闹，连带来的大饼卷大葱也顾不上吃，小包这边开始了午饭。液化气灶烧着大锅，翻腾着红油浪花，大碗的鲜鱼配着面包，人们轮流吃饭，鱼汤喝得汗流浃背。 冰湖中心的人都快要哭出来了，这小包搞的还是人事吗！看着拖拉机上浅浅地车厢，忽然就竖起高大的围栏，三五卡车的鱼装进围栏，还很不显眼，这二十车装满，那还有咱们什么残汤剩水？ 人们速度加快，也不顾伤害鱼的身体破损了，用铁钩把飞不及上岸的鱼搭挠上来。小包把挖机开上一辆拖拉机，把一些雪橇机器帐篷炊具装备都装在这辆拖拉机上。装备好回家的姿势，这个动作，叫别人松了口气，起码你装不满二十大车吧！ 小包把帐篷撤掉，腾出来八辆卡车。到了晚六点，太阳隐没在西山的时候，最后一辆卡车装满了围栏，清点人员工具，小伙子们挤上最后的十二辆空卡车，踏上返程。 有人还在说笑，来时躺着，回时站着。这下可没有来时舒服了吧？半小时后，他们又感激小包的决定绝对英明无比。刚才都是甩开膀子大干，没有察觉到内衣汗湿了，现在缓过起来，就觉得贴身衣服奇凉，大家也不说风凉话了，自觉的挤挤再挤挤，都想把寒冷和潮湿挤走。 这次的冬渔收获超出了预期目标，小包和董建国在车上临时改变决定分配方案，原来计划的出工人员劳动奖励依旧不变，还是优先分十斤鱼再另外奖励一桶五升食用油。原计划所有居民，不论大小，包括员工家属，老人孩子，每人分配十斤鱼。现在估计分二十斤还有剩余，就按二十斤分配，多余部分投放超市，供需要的员工低价购买。 这样一算，小包和赵建国董建国一商量，根据人口数字，车队路过白桦镇时，就留下六辆拖拉机，一辆装鱼的卡车；松花镇的和白桦镇差不多，车队就分流一下，直接送过去，省得明天来回倒腾，三镇出勤员工也随着车辆同时送回去。 王子祥夫妇分到五十斤鱼，还领到一桶大豆油，他高兴的地方不在这里，他是见识了不用网捕鱼的奇迹，见到小叔小姑，就眉飞色舞地向他们讲述所见所闻。私下里，他还心里嘀咕：又被小包作弄了！连续几天没有和秋红亲热，小包还神秘地通知，斋戒沐浴，不能见冷水，这一路过去了，连个水星也没有沾身啊！不就是捡鱼装车吗？遍地都是硬邦邦的大冰棍鱼。 第二百六十六章 枫树湾的春晚 双儿终于穿上包爸给带回来的虎皮大衣了！这张虎皮小包裁剪一下，给双儿虎子小西三个做了三件大衣，二婶回家时，还给她裁了一块送给豆娃兄妹裁个坎肩。小包给双儿的外套，当然不会显摆地把虎皮外翻，外面是普通面料，里面才是黄黑相间的花纹，这已经足够三个孩子开心的了。 双儿穿上鹿皮小靴子，戴上毛绒绒的帽子，对着镜子左扭右扭地。奶奶就说：小孩子还是学习为主，不能整天想着打扮，比着吃穿。 双儿不乐意了，还向爸爸告状。小包教育双儿说：吃穿问题是根据家庭情况而定的，咱们家是领导家庭，你吃饭穿衣服都是家里能够有钱给添置的。但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是咱们不仅吃得好穿得好，学习和工作也得做好。不然，爸爸工作没有别人好，就不能继续担任领导职务了，相应的收入也就低了，那时就没有钱给你添新衣服了，大人要好好工作，小孩要好好学习才对，我知道你下学期要上二年级了，但这离大学毕业不是还远着吗？ 其实咱们还应该有种节约的习惯的，现在外面山区里，下雪天，还有很多小朋友连鞋子都没有，上学连棉衣也没有，他们也想穿暖和一些，可是他们做不到。家里的收入很少，可能有时连一天三顿饭都不能保证。他们就想着咱们吃饱，怎么穿暖和一点，根本就没有想过什么是漂亮。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帮助他们一下？ 为什么要帮助他们？他们劳动了吗？劳动才会有收获啊！双儿很不理解爸爸的话，但她确实是经过思考才有这样的疑问。 小包也就得和个五岁多的孩子说这些很超前，看着刘晴芳抱着无畏出来，就接过来孩子，坐在沙发上耐心教育孩子。 你觉得弟弟为什么不自己起来跑，自己吃饭穿衣服呢？小包从身边小事说起，化繁为简，慢慢灌输一些大道理。 刘晴芳说：今年春节你还有什么活动吗？ 小包诧异地问：怎么？你想出山吗？ 不是我！刘晴芳用下巴指了一下双儿，说：你应该给他们一些机会。上次你搞的那首歌就很入耳啊！刘晴芳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包。 小包明白过来，元旦节上的那首《老婆最大》是小姨和一个男演员对唱的，其中歌词很诙谐，有句我想为你生个小孩。这句太敏感，叫老婆吃醋了。 我和阿绣挺着肚子，你该找个谁消火一下吧！刘晴芳依旧不依不饶。 小包苦笑一下说：我还敢招惹谁啊我！坚守阵地半年了，你们还在考验我？ 阿绣出来了，看了厨房里忙活的包妈，说：那个阿华找你了吗？ 小包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二嫂把妹妹介绍给周利，我才不去掺和呢！ 阿绣和刘晴芳相视一眼，心里同时再想，你就继续装傻吧！没有再继续话题。 周利从房间出来了，他现在对着电脑，在浏览器上看新闻。 元旦这天，联想公司系统研发团队发布一个新款浏览器，取名叫做极光。所有电脑客户可以免费下载安装使用。同一天，红旗系统在进行几十次漏洞补丁更新后，再次推出红旗3.0系统。新系统新增一些功能，非常强大，其中就有个人文字处理软件，多视窗对话功能，文件上传功能，搜索功能，多媒体功能。这些功能的推出，一些低版本低配置的电脑就需要硬件升级，比如声卡和音频接口。 小包的电脑不需要系统更新，他有更高级的系统，连阿凤潇潇几个的电脑也是新款版本的系统。 周利也在包盛公司注册了户口，分到一座房子，那边家具齐全，但还是冷清清地，他不愿意待在那边，小包也不让他独自做饭。小包准备过一天，带些女生过去，给他踩地坪，燎锅底，正式开伙，顺便看看能不能和谁擦出火花来。 食品厂的原料出现了问题，董建国报告说，王永诺的贸易部在东北买不到更多的花生和葵瓜子。今年山东的花生因为天气原因，品质不好，咱们的食品厂马上就要断缺货源了。 食品厂制作的糕点有一种花生仁或者葵花仁加玉米糖稀的果仁酥，销量最快。这东北出产瓜子较少，内地这种油料作物或者经济作物种植面积也不大，即使是新疆垦区，向日葵还不是主要种植对象，主要品种依旧是战略物资——棉花。要想获得充足货源，只有去后世的市场采购，那里一切都是饱和状态，不差这些物资的。 要去2017，小包心里有些发憷，他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还可以到达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那边对自己的通缉令撤销没有？ 清点一下空间储存的后世的货币，大红版的百元大钞还有一堆，这可不能使用复制技术，那样搞出来一沓号码相同的假钞，拿出来谁理你？ 小包带着王十九开着一辆加长厢货车，出现在2017的慎阳老家，咱老家可是出产花生大县，举办过全国花生交易大会。2017年，豫南地区的雨水不均，夏季坏了甲子，连下了六十天雨，接着重阳节恰逢天干戊辰。古训有夏至辛逢三伏热，重阳戊遇一冬干的说法，据说这对联还悬挂在钦天监的大门上。立冬之后，果然就连续晴朗七十五天，其间也有两场无效降雨，丝毫没有作用。小麦种植也出现问题，早种的出苗较好，晚种的就胎里旱，幼苗干死了。 人们说麦怕胎里旱，人怕老来穷，这就是今年的状况。天气问题还罢了，政府又搞个节能减排，多处工程停工，把外出务工的劳力逼退回乡。花生销售价格因为经受雨期过长，品质较差，往年五块一斤的花生米，今年两块多点，收购商还不想要。 小包和王十九就沿路搜寻，看能不能找到品质好一些的。十几个乡镇搜遍，找到好点的凑凑够了一大车，现款付清。人们还惊奇小包为什么付现金而不是转账，小包只是一笑，解释说：生意赔了，银行账户冻结了！先搞点儿慢慢翻身！ 不管人们怎样脑补这个年轻老板的遭遇。和王十九开车离开。到背静处再次转移，来到新疆某处粮油市场。这边的货源充足，付款交易，提走两车瓜子，和王十九一起回到1986的小站。 原料物资是要别人来开车拉回去的，两人看着车站工人把货物卸载，散装堆放在仓库里，小包叫王十九准备小车，两人开车回家，自己又在后面摸索一会儿瓜子堆和花生堆，才出门离开。这种低技术含量的食品，在三镇都有小工厂，三镇听说原料到站，各自派车去拉货。结果，每家拉回来瓜子花生各五卡车，那边依旧还有两大堆。 春节福利慰问方案出来了，小包看了一下，就签字同意了。每个家庭一袋二十斤大米二十斤面粉，十斤豆油。按人头计算，每人还有二斤糕点，凭礼品代金券到超市免费领取。小包原来还想从内蒙那边进回来一些羊肉，大家分分的，后来听王世清董建国说人家国有大企业也没有搞这么程度的福利，咱们不能做出头鸟。就做罢了。 既然没有其它的事干，小包再次钻到体育馆，督导演员们排练节目，准备在腊月二十八上午汇报演出，然后在除夕之夜转播录像，权当咱们的春晚节目了。 小包的要求是，四个小时的模拟春晚，关键是节目质量，部分节目要超过央视水平。还说：这就是你们走向全国的第一步，咱们人手少，每个人都得有节目。 这下演员们受罪了。早八点上来，到晚上八点才能回去，连吃饭都是在附近食堂送过来的。 小包发出的邀请信终于有了回信，这些撒出去的邀请函对象包括铁岭的赵本山、松原扶余县的高秀敏、沈阳曲艺团的范伟、铁岭民间艺术团的潘长江、阜新的黄晓娟、还有陈晓旭推荐的几位东北二人转艺人。这些人接到邀请信，加上小包名气催化，除了赵本山已经担任艺术团领导，暂时顾不上过来查看情况，其他几人都是来到这边先看一下，再说加不加盟的事。 小包叫王世清按照客人一样招待，把他们安置在宾馆住，每天车接车送的来体育馆观看排练。 有几个未来的大牌加盟，这边需要再配套一些人员，小包又抽调十个原工程兵文艺队的乐器手进来强化培训，张昕涛的妹妹张昕春也借机进来了。 春晚的曲目选择上，还是以传统央视高大上加伟光正风格为主，旋律偏重东北风情，三十二个节目里，穿插其间的东北口音对话的小品二人转节目就有八个。 小包当着潘长江的面，排练了音乐小品《过河》，当着24岁的黄小娟剽窃人家的小品《相亲》。 要说此时的二人转，在东北本地当然是流行，但还没有流行到红遍全国的地步，老百姓爱看，一些草台班子就泛滥成灾，几乎不需要什么设备，两把扇子，两个手帕就行，连后世安徽荆献顺的翻唱民间小调也比不上。 小包的噱头就是要把二人转推向全国，顿时把几个爱好者哄得激动不已。 有了范伟、高秀敏、潘长江、黄晓娟、等七人的加入，再加上陈晓旭的名气，即使没有小包在内，枫叶传媒的阵容也不容小觑。 第二百六十七章 挑战央视春晚 枫叶传媒的春晚演出非常成功。尽管是在腊月二十八上午举行的演出，小包还是把整个体育场布置成喜庆的春节模样。 有小包提供的强大技术支持，人们根本没有见到乐队乐团的影子，那《春节序曲》的旋律就从头到尾一直在流淌着。 第一个节目是集体出场围观舞狮子闹新春。还有一只卡通米老鼠过来摇摇晃晃拉出一头大青牛出来，寓意鼠年过去，牛年到来。舞台颜色缤纷，灯光明亮，很是喧闹热烈。 接着是阿凤上场演唱小包当年为姐姐阿绣当年创作的《万事如意》，现在邓丽君也在发行这张单曲唱片，还没有流传到这边来。第三个节目就是范伟演绎小品《小偷奇遇》。接着是歌舞表演，男男女女衣着鲜艳，花样变换着伴舞，一个男声高声独唱小包的老歌《五星红旗》。主持人还介绍说：这是今年听众评选出来的最佳歌曲，自央视传唱以来，独占流行歌曲排行榜首位一百二十天之久。 小包的机器人秘书小特在电脑监控室里，不断调整摄像头角度，把输送回来的信号，迅速整理编辑成高清视频，片段中间穿插大东北的美丽四季风景，片头片尾还有包盛公司介绍、枫树湾四季风光、工厂产品建设成就成果展示等画面，然后压缩刻录在两张光盘上。 小包在中场也上台秀了一把，演唱的是刘德华的《恭喜发财》。双儿带着小西和虎子上台，穿着毛绒绒的棕色卡通熊外套，演唱一首韩语歌曲《三只小熊》，获得全场热烈掌声。 陈晓旭也是个活泼的女孩，用东北话翻唱了一首黄梅戏，赢得一片掌声。玫玫来客串，演唱一首《摇太阳》，王志俊也上来和潘长江对唱《过河》，再次给气氛加温。 演出从九点开始，一只演到午后一点。会场上的大钟刚好是午夜十二点，大家又迎着钟声，热闹的唱起合唱《祈祷》，晚会结束。 范伟几个人要回家过年，小包王世清董建国带着到宾馆饭店庆祝一下，小包拿出小特编辑刻录的光盘礼品盒，送给大家每人一套。高秀敏吃惊地问：这就是咱们刚才的节目？妈呀！太快了吧？ 还没有上菜，小包就在包房的vcd上播放，看着精美的画面，震撼的音乐，潘长江说：再给我两套，我捎回去送给赵本山一套！ 小包说：还得等会儿，那边还在制做呢！大家对这次演出有什么想法吗？觉得是否可以吧二人转深度包装，真正走向全国？ 黄晓娟说：哎呀！我们就听小包的吧！你枪指哪，我们就往哪跑！ 陈晓旭先笑了起来，竟然越笑越厉害，黄晓娟就问：我说错了了吗？ 陈晓旭说：猎人打中只兔子，你说谁先跑？ 见黄晓娟还是一脸迷茫，范伟说：狗撵兔子，狗先跑呗！ 几个人笑闹起来。范伟看了潘长江一眼，说：年后我就过来，正式加入枫叶传媒。 潘长江也说：我也过来，过了元宵节就来。高秀敏和黄晓娟也说过来。 小包说：十月份，我将搬到北京去，走之前，我将选取一个枫叶传媒公司经理。今年不仅要在这场春晚基础上，在东北三省打出名气，还要在全国拥有一定知名度。所以，大家时间很紧。开春将有一两部电视剧开机，咱们人手少，大家尽量多担任几个角色，共同努力，把咱们的公司办成有规模有实力有成绩有市场的四有大公司。 还能上电视？有人惊讶了。小包说：这有什么稀罕？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现在咱们拍一些乡邻只见到小事，等条件允许了，咱们还要搞电影摄制呢！ 几个和小包一样年轻的人，诧异地看着小包，要不是小包名气在前，真想呼他两耳巴子，这电影也是随便搞的？看到在场的陈晓旭，对小包的崇拜眼神，几个人还是选择了相信。 傍晚的时候，包爸和二叔一家来到枫树湾。二婶一家、原准备回老家过年，在包爸坚持下，坐火车到了北京，然后就一起转乘飞机来到东北。而生的女儿叫雪妮，今年也四岁了，加上双儿几个，有豆娃带头，家里就吵吵闹闹乱成一团。连老管家老王也招架不住了。 小包忙着和公司领导一起，提着礼物，走东家串西家，去受伤者家里和有高龄老人的家庭送温暖。 刚才也要在年关放假七天，家属没来的单身青年也要安抚一下，小青年容易凑在一起打牌酗酒，这是坚决要制止的。就提示大家，可以去大棚那里看电影，也可以去体育场打球，鼓励大家组队搞个联赛。还有就是鼓励大家搞演唱比赛，咱们包盛公司举行业余流行歌曲大赛，优胜者可以进入枫叶传媒。这个消息是催化剂，立刻赢得单身青年男女，甚至集体员工的欢迎，谁不想进入文艺单位，蹦蹦跳跳还能名利双收？ 腊月二十六，小包带着一班女青年去给周利踩地坪燎锅底，除了阿凤阿华潇潇玫玫王志俊，还有几个医院护士和演员，被请来给周利搬送家电小家具什么的，连陈晓旭、张昕春、和李二妮也过来凑热闹，连大着肚子的阿绣也来慰问一下。为了不显得过于突兀不自然，小包还叫张昕涛夫妇和单身王十九过来凑数。 小包给周利送来一套高级家庭音响，还拿来一沓经典的音乐碟片，潇潇提议说：大家来跳支迪斯科。小包却连连说闹闹闹！你嫂子不适合做这种剧烈运动。放出的是节奏感极强的广场舞曲。 不知道周利什么心情，对一班女青年没有什么表示。在小包鼓动下，一班男女青年的收获是，练会一套中国特色的老少皆宜的、具有东北大秧歌风格的广场舞。 这个春节已经平平淡淡过去了，包爸和小包进行了一次深谈。包爸选择被提升到工业部部长助理，还被首长接见过，对小包的事儿有了点了解。就问，去年墨西哥地震是不是你搞的？哥伦比亚大海啸是不是你搞的？ 小包脑袋都大了，这事从何说起啊！我要搞也搞有钱的霸主，干嘛和穷鬼过不去？就说：你觉得你儿子我有那么大本事吗？ 包爸放下心来。他还真怕小包点头承认了，那家里就出现个妖怪了，孙子媳妇岂不都受影响？看来有些人把传闻和小包联系起来，有些过分夸大其实。 包爸说：工作上的事我就不问了，你这两个媳妇放在家里，影响总归不太好吧！该怎样解决，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小包说：还真没想过分开，无畏还小，至少上学前不能离开妈妈，阿绣还没生，还是个双胞胎，估计在清明节前后生，短期内也不能离开孩子。你说怎么办？ 包爸说：你自己的事问谁去？你可不要闹到公众面前，那时看你怎么面对吧！ 还能怎样？大不了计生罚款、法办关禁闭，开除公职，还能怎样？你不会是怕影响你的官帽吧？放心，咱不去做这个破官了，行不行？ 包爸生气了，说：你自己想好再说话行不行？不要满嘴乱说。 父子俩谈不下去了。 枫树湾的春晚影碟传播速度很快，人们在各地的包盛公司商贸部就能进到这种唱碟光盘，尽管价格较高，每套两张售价十二块。但看人家的包装盒质量，那也是对得起这个价钱。何况慕名汇款邮购的都是音乐发烧友，或者草台班二人转剧团的业内人士，人家根本不在乎。 这种影碟也被空运到北京，送到徐三手里，那边赶紧组织宣传，很快就在京城流传开来。 人们比对上次新东方发行的《枫树湾之秋》光盘，发现歌唱演员增减一些新面孔，一些演员的名字就被观众记住了。最吸引人的还是童星双儿，凭借一曲《三只小熊》，她的关注度上升了不少。 人们拿枫树湾的春晚新曲目和央视的春晚相比较，发现山旮旯里的节目，无论编曲、舞台设计、灯光效果、都和央视不相上下，在歌曲题材上，更胜在贴近百姓，少了一些教条的歌唱形式，主持人也很少空话。许多人表示，要是有选择的话，他们宁愿放弃央视的直播，真想参加春节枫树湾的现场晚会。 为了推介新人，小包让每个离开枫树湾回来家探亲的员工都带上一两份光碟，去老家显摆枫树湾风光。 到了正月初八，邮递员送来一大叠的电报，枫叶传媒的十多个演员都收到央视或沈阳等地的文化团体邀请，请枫叶传媒集体或者演员个人去他们那里参加元宵晚会。 央视获得枫树湾春晚的视频的渠道却不是光碟，小包第一时间把视频上传到联想大厦的伺服器，供电脑用户下载或在线观看，这就需要被文化部的审查机构首先观看，于是，央视也就有了这段视频。 选中去北京的演员们，人人心中喜气洋洋，却有怕违反公司规定。小包说：有机会宣传自己，宣传枫树湾也是好事！去！为什么不去？不仅要去，还要隆重的去，由公司联系飞机，算是出差。 这次收到邀请电报的有王志俊和潘长江的音乐小品剧《过河》，范伟和黄晓娟《小偷奇遇》，高秀敏和一个男演员老林演绎的《密码》、玫玫的歌曲《摇太阳》，小包的《恭喜发财》，阿凤的《万事如意》，阿华唱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等在邀请名单上。 和高秀敏通电话，那头的高秀敏说：我想加入枫叶传媒，只是还得带个人进来，小包问：是不是何庆魁？ 高秀敏惊讶极了，说：对！就是他！ 小包说：民间剧作家，热烈欢迎！心中却是叹息，分别来自两个家庭艺术家，为了追求艺术，依旧如上一世那样热情如火。 赵本山看到枫树湾的影碟，前年年底才调入民间艺术团工作，31岁的老赵现在是铁岭民间艺术团的骨干大梁，老婆葛淑珍也带着一对儿女随丈夫迁入铁岭市区定居，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套间。叹了口气对老搭档潘长江说：不是我不想走，只是知遇之恩还没有报答啊！ 潘长江说：小包说了，只要过去，你儿子的病他负责治好。 啊！连这都调查清楚了？看来小包是对自己青睐有加啊！赵本山 的儿子赵铁蛋，是个聋哑 儿，生前还患上了软骨症、肺气肿 及心脏病。这在许多大医院都没有办法治疗的疾患，已经给年轻的老赵无限压力。现在潘长江已经有了上央视元宵晚会的资格和机会，确实令人羡慕。小包说出能保证治好儿子的话，只是一面之词，不过凭着小包的信誉，和大东北首例的断指再植技术，老赵还是选择先到枫树湾医院看看再说。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赵本山加盟枫叶传媒 正月十八，进京演出的演员们载誉归来。枫树湾派出两辆豪华大巴从长春机场高调迎接，还在车身上挂上横幅：热烈欢迎枫树湾参演央视元宵晚会演员载誉归来。 这一天，赵本山夫妇带着儿子也赶到枫树湾，受到小包的热情接待。 小包见到老赵，吓！三十岁的老赵原本想着正该意气风发，可面前这人，除了小胡子有点相像之外，老赵很是消瘦，看来生活压力磨损厉害，令小包想起自己上一世年轻时的八九十年代的照片，和他是如此相似。 安排老赵住进宾馆，小包和老赵大哥详谈一番，把自己对枫叶传媒的远景规划做出预计，还坦言说：我离开之后，这里就由你负责公司全面事物。资金和设备不是问题！ 老赵有点发懵，自己这么落魄也被小包看好？就弱弱地问：为什么是我？ 小包笑着说：赵大哥，人们说，三十而立，大哥的立身之本选择好了吗？为什么这么没有自信呢？ 老赵心中叹息一下，说：都是为了儿子，难哪！ 小包已经咨询过老沈阳和李拉兹，他俩对能有个有点技术难度的玩具到来很是兴奋，小包说：第一，不能给治死了：第二，尽最大可能给恢复正常。同意的话，我就把患者带来。 小包对老赵说：我请两位专家诊断，等检查最终结果出来，他们会有综合的治疗方案意见的。 老赵来就是给儿子看病的，立刻就要求检查。小包给李院长打电话，找车送他一家三口过去，先做常规化验和仪器检查，自己故意延迟一天，才乘直升机带着老沈阳和李拉兹直接降落在广场上。 两个机器人医生所拥有的科技手段肯定超前这个世界几代技术，当天就给出诊断结果，同时给出两种治疗方案。诊断结果显示病因，由于孕妇孕期缺少肉食性食品补充，体弱多病，患肝肾或其他内分泌疾病。孕妇经常发生手足搐搦，腓肠肌痉挛、骨痛、腰腿痛等症状所导致胎儿发育不良，骨骼发育软化。 眼看一堆术语把老赵夫妻搞蒙了，李拉兹还给通俗化语言说：生活条件差，孕期吃肉少，孕妇又有病，才导致孩子选择这幅模样。见老赵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老沈阳要求给老赵夫妇也做个全身检查。 第二天，两人根据病情，给出相应的具体治疗方案。 两种治疗方案中，一种是公开给患者家属的，另一种是给小包单独看的。 老沈阳给老赵的方案是，这种复杂的综合体的病症集中在一个幼儿身上，实属罕见。患儿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状况概率较低，建议还是尽快再生一个。至于患儿，可以治疗，但不保证效果，心脏病可以治好，肺气肿也可以治疗，但是，需要长大些再选择移植。耳聋可以置换耳蜗，也可以治疗，失语不是问题，只是耳聋带来的连锁问题，患儿声带器官正常，只要能听见，就会慢慢恢复说话。 这些方案说起来简单，老赵还是满心希望的问：治好能恢复到什么样的效果？需要多少钱？ 小包已经看了第二份方案，两个机器人疯子建议，小包把患儿收买进来，用于科学研究，这样的复合症状的患者是在是不可多见的活标本，两个人的记忆库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病例，实在太富有挑战性了。 老赵看着小包，小包说：医疗费的事我可以答复，只要你加入包盛公司，或者说加入包盛公司旗下的枫叶传媒，免除所有医药费是我们公司员工的福利的一种方式。至于说，治疗效果，那就只能说，边治边看，根据短期效果，再制定远期治疗目标。这个过程肯定得很长时间，因为，患儿已经摄入大量药物，导致肌体受损严重，现在需要住院调理，对症治疗，等生理状况恢复后，再决定先做哪种手术！ 老赵还在犹豫，夫妻俩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老赵问题不大，妻子却是病情严重，肾病加上内分泌失调，腰间盘突出，风湿性关节炎，也已经到了非治不可的时候了。看着母子的模样，老赵牙一咬，说：只要能治好他娘俩，我就跟着你干了！ 小包连忙说：别！我可不是要你签什么卖身契的，你自愿加入传媒公司，我们给你相应的报酬和福利，这是两码事。再说了，你到北京上海大医院，谁还能敢保证治疗效果？ 不到五岁的赵铁蛋就这样进入无菌特护病房，老赵夫妻只能每月进去一次，其余时间，只能隔着玻璃窗探视。这间特级病房，成了老沈阳和李拉兹的实验室，房间连接着手术室尽头的三间板房，那里就是两个机器人的工作空间，连李院长想见他们，也得通过电话预约，看他俩有没有时间。 两个超级医生莅临枫树湾医院，消息就传到外地，一些慕名而来的患者来求医，两人也尽最大可能，给予诊疗机会。李医生的名气来自医院内部的传播，上次的断指再植手术录像，翻拍成电影胶片，成了许多医院的内部珍藏教学观摩片，被拿出来反复播放。 一些病人拿着李医生开的处方，询问药品问题，去找李院长，李院长也是一脸茫然，这处方上的药品，闻所未闻，上哪去给病人拿药？ 电话打到小包这里，小包拍了下额头：啊哦！忘记嘱咐李拉兹和老沈阳了，不要把过于超前的名字搞出来。 枫树湾三镇的工厂开工了，人数增加了两成，不仅把原有闲置员工收进来，还把一些家属也吸收进来。 毛纺厂的员工最多，机械化虽然减轻不少初洗排杂等工序，但还是需要大量人手需要大量人手。从洗毛到毛条之间就有十几道工序，一些全人工的工序，加上操作机器的男女工人，几近千人，占满两处大厂房。 毛纺厂成品车间，却是另一番景象，干净的厂房里，机器铮亮，大大的纸筒里，装着染色过的毛条，机器还没有开机，旁边的工人还在熟悉每一道流程，他们争取第一次试机运行时不出纰漏，争取合格率最大化。 小包在三镇连锁超市里开辟一个图书专区，引进一部分新华书店的畅销图书，又在三镇的公司管理处办公室旁边，开建小型图书馆，为员工业余生活和专业人员提供最大便利。烦死我的图书馆最大，拥有图书两万余册，书刊杂志超过百种。 小包浏览整个图书馆的书架，还是觉得品种不多。现在正是所谓的文艺复兴时期，几乎全民都在关注新文学的创作，年轻人，尤其是在校学生中，九成以上的都是文学青年。一些运动后的伤痕文学反思文学作者陆续写出一些经典名著，也有作者开始在迷茫中跟风创作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小包想改变创作者们的思路，开扩选材范围，拓宽读者的视野，就想搞一些超时代的题材。想了一下，《大话西游》、《寻秦记》已经出版了，已经在读者心中植根很深，一些大型文学期刊上依旧没有同类作品出现，说明人们对这一题材认识不足，那就再加一把火，让它烧得更猛烈些吧！ 《水浒传》和《三国演义》的剧本已经交到赵蒙之手上，他也和央视谈了合作问题。迟迟没有开拍的原因是身份问题，作为国有部级单位，和民间公司合作，有失体面，央视就想独家来做这件事，可是，又绕不开小包的剧本和设备，关键是还有投资资金。既想和环球影视合作，有想占据绝对份额，还想少掏腰包，这就是他们暂时的心理状态。 双方没有谈出最后结果，环球方面已经等不及了，准备自己单独搞，就开始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造势。 总剧本已经通过审查，演员也在各地挑选，一些主角已经拿到分镜头剧本了，可开机时间还是一拖再拖，文化部宣传部的批文不下来，外景地就进不去。 小包的建议是：你们要是想自己搞，我可以放弃剧本，但一定的分成是必不可少的，投资也可以谈，赞助没门！这个纯商业角度的建议还没有收到答复。 小包叫机器人秘书小特给整理一些比较优质的有关三国的穿越网络小说，上次项少龙穿越到战国秦代，这次就接着写穿越，先到三国走一圈。 庄不周的《神话三国》，是小包看过的不多的网文中的一部，重新审看一边，添加些自己的意见。小包就把整理稿存储到优盘上，交给刘晴芳，说：这是我写的小说，你先看看，看适合不适合放在网络上 小包指示联想公司的闵照祐，发布一款电子文档阅读器，取名叫着枫叶电子书阅读器，比电脑自带的记事本写字板能兼容更多一些的格式，为用户提供免费下载。 又叫朱民盛再建一个网页，组织人手开始录入一些古今中外的名著，制作电子版图书。这个网站也被命名为枫叶文学，其中一个专栏就是小包速递。先把小包已经发表的书籍全部录入，然后，开始每日三更的连载小包的新书《神话三国》。 3月1号，枫叶文学网站正式登场，这种形式的阅读方式一推出，立刻引起一片哗然。能买得起电脑的都是家庭情况富裕者，其中大部分人是公共资源占有者，这就限制了更多人阅读到网络作品。这岂不是再搞读者分化？ 前期的舆论造势，在各大期刊上介绍了小包的新书，说它比《寻秦记》更引人入胜，文笔更浑厚，其中蕴含的历史知识更雄厚，还搞一些片段文字让人以管窥豹，搞得人心痒痒。当然了，介绍枫叶文学网站时，还详细介绍怎样进入的步骤，把一些没有电脑的人也吸引住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小包改良从文 随着网络版小说的出现，枫叶传媒也搞了一份文学期刊，期刊就叫《枫叶月刊》，其中枫叶两字后面还有 文学 两个小字。目的是，宣传包盛公司的企业文化，也给爱好文学的青年员工提供一个创作水平展示平台。这份期刊拿到北京文宣部审查的批文后，立刻在五月一号发行了创刊号，首期月刊上刊登了，小包的新小说《神话三国》的上半部分230章，同时刊登征文启事和招聘编辑的启事。 这本等同于实体小说的创刊号，除了半部小说外，其余内容都是包盛公司的宣传介绍和长达十二页的精美照片插页，多角度展现枫树湾的风景和人文景观。创刊号印刷了一百万册，印刷厂的厂长咋舌不已，人家的《当代》、《收获》都是季刊，也只有三十万左右，你搞这么多，卖得掉吗？有后续能力吗？ 得力于宣传优势，这份期刊在北京邮政总局订阅发售，立刻得到全国各地读者的追捧，所有印本全部卖空，还有人不断寄钱到邮电发行部门，要求邮寄购买。订阅期刊的数量也非常火爆，第二个月就超过两百万订户，这是期刊读物中少有的现象。 第二期六月号的期刊只是刊登了120章，确定下期七月号全文发完。这比购买一本大部头小说便宜多了，花三份期刊的钱，只是五块四毛钱，就能买来一百三四十万字小说，是在太划算了。关键是小包的名气使然，又红又紫的明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啊！出了新书，谁不关注呢？ 读者买着划算，小包就不划算了。不算排版印刷等费用，纸张就超出预算，这是赔本赚吆喝。原定180页的排版，创刊号就超出60页，字体还排得较小。小包在第三期上就发布公告说：感谢大家对小包的支持，这份期刊自第四期起，在不增加定价前提下，每期只发表四十万字，限制在180页内，才能保住成本。小包保证，每期的小包连载不少于80章30万字。还预告新书《曹冲》即将问世，敬请期待！新书在枫叶文学网上也能看到，枫叶月刊只是补充。希望大家理解。 这份公告反而引起更大的订阅高潮。七月份上的连载果真把第一本书给全部完成，同时还把第二本剽窃庄不周的《曹冲》给发表了开头3章。此时，《神话三国》的网络版也基本到了尾声。按照这样的进度，网络上一月更新90章在前，枫叶月刊上每月刊登80章，基本就在同步刊发。 刘晴芳没想到自己成了国内首个网文编辑，每天除了照看无畏，就是坐在电脑前审稿上传。这都是小包不用管的事了。 阿绣于4月12号在枫树湾医院顺产龙凤胎，小包和包妈阿凤守在病房，看着阿绣幸福模样，很是感慨，阿绣在这一世，终于有了孩子了。上一世里，她一直纠结没有男孩子，总是对小包表示歉意。这一世上天对她不薄，果真心随所愿，一开始就有了双份大礼包。包妈高兴啊！见人就送红包，给接生的李院长一个大红包，还给老沈阳发了一个。连赶来恭喜的赵建国老婆李大嫂，董建国老婆崔阿姨都给了。 一个多月前，吴文德的老婆唐婧生了个女儿，两口子还很懊恼，包妈还一阵开导，说男女都一样，现在自己就笑得很没有形象。孙子孙女一起来，你可是一样了，吴文德肯定有心理落差。 小包为女儿取名叫包无暇，儿子取名叫包无邪，阿凤和潇潇加上包妈、刘晴芳都坚决反对。无暇还说得过去，这无邪，可就太难听了。咱家孩子没有鞋穿吗？ 小包说：那就叫无言？无病？无缺？ 包妈朝小包头上就是一下子：你咋不叫悟空呢？ 小包连忙投降，说：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了。我去工作了。 小包想起邓丽君也该生产了，就给成龙打电话，一问，人家的预产期还在一周以后，就说：阿绣已经生了，作为大伯，你得准备两份礼物！ 成龙哈哈大笑，说：好啊！好啊！等我把礼物寄过去。我的房子盖得怎么样了？ 小包当然没有忘记，开春就开始修建，说：不耽误你秋天来住的！ 成龙说：一两年内可能去不了，有了孩子，在他会走之前，怎么好出远门？ 今年，包盛公司的工作任务依旧严峻。主要有几项大任务，工厂要修建标准厂房，要扩建更多的工厂，办公楼、学校、医院、超市等等简易钢架棚子都要改建成钢混结构的永固建筑。还有铁路建设要延伸到山里，那里已经被北京来的地质勘探专家证实有矿藏。 枫树湾热闹起来，矿藏的事并没有公开见诸报端，工程兵部队却悄悄地来了，上千人在枫树湾稍事停留，就沿着山谷往里开拔，一路上自然机器开道，打通山路，修筑路基，逢山炸山，遇水架桥，连包盛公司的大型机械设备也被征用了进去。 周利在春节后，回去看望老爹一趟，在他姐姐那里呆了半个月，又赶回来上班，小包把巡视各处工地的事情交代一番，自己乐得清闲，在家里陪着阿绣照看孩子，把周利放在总经理位置上，任由他随便发挥。 上次搞的给周利相亲的大会终于取得了效果，肖玉华依旧安静地等待小包的答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去和男性人交往。听潇潇和阿凤汇报说，周利多次到排练场找王志俊和张昕春。 五一前后，今年的春播开始了。因为土地平整和农田水利设施在去年已经完成，今年下地的种植员工就更少了。管理者们需要在道路边上栽树，去年没有成活的树苗也要补栽。公司相应的成立了个绿化部门，负责道路林带绿化，也负责居民区的树木种植。 工厂里的人不仅没有被抽调出来，新成立的工厂里还增添了不少人手。王世清和董建国几个人看着每天来提货的车辆络绎不绝，自己公司的车辆也不断往外送货。就说：这就是小包说的农业转型新模式？ 一个小麦，经过深加工后，变成无数种附属产品。方便面和面条也就算了，大家都能接受，饼干搞多一些味道和形状也能接受，你还搞出这个什么麻辣牛板筋，鸡味辣条，还别说，小孩子每天都要吃，不给买就闹。这小包也太会做生意了吧！ 董建国说：面做千样饭，这个米你不是说小包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小包还真的搞出来了。这炒米、锅巴、粘米团，雪米饼，小包的办法还真多啊！ 王世清附和说：人家小包就是行！咱们能跟在后面给他打下手，也是幸运。只要原料供应上，今年的销售任务，按照这个出货势头，半年就能完成。 董建国说：只要王永诺的采购跟得上，把调料品厂快速上马，咱们的生产就不会被卡脖子。哎！下午去养殖场看看，今天有批河南来到种猪送来，得去看看。小包老是叫杀猪，那猪还太小啊！刚二百出头，刚抽条，正长膘啊！ 王世清说：技术手册上说的有道理，还是按照经济原则办事吧！这事，你就不要干涉了。你打电话问问，新建的养猪场准备接收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董建国打了电话后，说：周利正在那边呢！咱们过去看看？ 王世清说：周利在，咱们就不用去了！小包说了，咱们要给周利提供便利，周利要尽快谈好对象结婚，然后要派他出国，把咱们的产品卖到外国去。那个年轻人真的不错，你有侄女什么的亲戚也给介绍一下嘛！周利和小包是合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靠上周利，就等于傍上小包，将来你还不是能更进一步！ 董建国说：别瞎说！周利眼光高着呢！又是武大毕业的，我那侄女乡下丫头一个，字认得她，她不认得字，能说到一块吗？最近周利总是往文工团那边去，看来那小子已经有目标了！ 邓丽君的房子建在枫林小筑不远的另一个水潭边上，那里只有几个枫树，周围更多的是白桦树。别墅依旧是交由机器人施工，按照十月份完成的工程量，小包给了九名绿色建设者和一名管理者。这片房子的建筑设计和小包的相似，考虑到夫妻俩的朋友亲戚较多，房屋面积就设计得更大一些，客厅和阳台更大，房间数更多。地下停车场也很大。小白还给她也设计一座储藏仓库，挖进山体内部。只是不能搞得太过大，山体仓库比小白小了很多，只有五十米左右的深度，几百平米的面积，也设置一些小房间，放置供水和锅炉采暖系统。 为了建筑得更坚固一些，小包依旧叫钻井下桩，连接山体内部。外观效果图上，这套建筑比小包的房子搞得更气派雄伟。 挖山采石的废渣依旧粉碎搅拌成混凝土堆积，直接倒在五米宽的山道模具里，为了怕山路整体滑动，这条小山路也在下面打桩固定，路边的石柱，既是防撞围栏，也是深入山体十多米的粗大固定锚杆。每修筑三五十米，就装饰一番，刷上油漆，整饬路面，在上面画上花纹防止侧滑。 这条山路在七月份就建成了。外面的车子到小包房子前的水潭边上，围着水潭转弯半圈，上了一条很隐秘的山树掩映的小路，就到这一条路上了。 小包近来成了传说中的御宅族，躲在家中不出来。也顾不上陪着赵本山和一班演员们去各地巡回邀请演出。自己一方面是在写作大业，另一个事儿就是叫空间里的机器人工程师给打造一把好刀，他信心满满地想在夏天初秋之际，到贝加尔湖里探险，看看上次令自己心生惧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百七十章 新书和刀 小包准备从后世的网络小说中选出一批经典书目，整理出来，打造一套穿越版、神话版加胡说版的二十四史来。这穿越秦朝《寻秦记》早已出版了实体书，现在网络版加实体版的《神话三国》也出来了，为了给即将拍摄的电视连续剧《西游记》加温，小包又把《曹冲》给整理出来，为了安慰以后出现的庄不周大神，小包还给这本书的作者安上了个笔名，名字是庄不周。 三国时期的穿越玄幻类小说，小包又选了《三国战神》、《霸蜀》，《三国小霸王》等几本书，要是电视剧还没有拍成，他不介意再鼓捣几本出来。不只是三国题材的要快速整理选出来，前面商周春秋战国的还要补出来，这个工作量就大了。 《神话三国》一问世，立刻引起学术界的轰动，姑且不论题材、表现手法等艺术功底如何，也没有人顾得上去和小包讨论这些艺术问题，光是深厚的历史底蕴就叫人对小包刮目相看。 不知道人家写了多久，就无法了解作者的写作速度，查阅了多少的历史资料？从文中的数十个历史人物的生平，表字称呼，家世籍贯，师从隶属，亲戚关系，山川河流地名，复杂的门派关联，就觉得作者似乎就是个曾经在三国生活过的史学家。读者们想在资料中求证小包是否胡说瞎编，就涌向新华书店，新华书店哪有这么多点资料，一套《三国演义》、一套《史记》还是批判删减版的。转而涌向图书馆，这种资料已经被破四旧的青年小将给没收烧掉了，只能在国家图书馆里才能找到一些完整版本，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了。 到了六月份，就有人按照当初招聘启事上的电话号码打来电话，询问合作加盟事宜。小包看了厚厚一大摞的投档简历，顿时笑了起来。 这批四十多人的应聘者里，不乏所谓的作协成员，发表过十万字以上作品的作家就有二十多位，还有一些是从事编审多年的老编辑。 当前的改革开放大势已成定局，解放思想也被屡屡提倡，小包的网络新文学就需要个把关的大将，于是，小包再次联系卢平，要求派宣传部文化部的思想工作领导来把关，他可不想把这块文化阵地搞失守了。同时，还想一堆文艺界的大拿们邀请担任枫叶期刊和枫叶传媒的顾问编委。 电视剧《三国》一直未能谈拢合作，小包就叫赵蒙之带人过来，准备自己拍摄电视剧《大话西游》，想到周星星版的几部系列剧无法突破，小包干脆直接改编人家的现成作品。把《月光宝盒》、《仙履奇缘》，换换演员，换换场景，改改台词，重新拍摄。为了不让周星星太过于伤心，小包把原型主角给找来继续担任主角。当然了，刘镇伟也得找来，继续跟着自己学习导演。 35岁的刘镇伟和28岁的王家卫都是环球公司的下属员工，加上24岁的周星星同时被老板看上，大家都很意外。周星星和黄金搭档吴孟达以及一班小包点名的演员过来来到东北已经是五月二十号了。 要说拍电影，小包还真的搞得很简陋，办公场地就选在枫树湾体育场，演员们就住在宾馆，有点工作人员就住在体育馆里。分镜头剧本一发放，小包就开始先拍外景空镜头。 第一部《月光宝盒》的外景很简单，小包直接在室内铺设沙滩，挂上幕布背景，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于六月一号开机了。女主一号是枫叶传媒的祝道凤，青春靓丽的阿凤大学毕业，早已脱离了农村小嫚的村姑形象，气质上和星女郎朱茵不相上下。 演员们不仅拿到剧本仔细琢磨角色戏份，小包还给出大量的漫画素材，叫他们揣摩角色的对白台词，怎样更夸张地把无厘头进行到底。 大量新科技手段被应用到摄影棚，巨大的泡沫板在模具里，当着众人的面，用喷枪喷出泡沫来，现场凝固成预定形状，雪白的泡沫板喷上涂料，立刻就变成岩体山洞，这种手段，叫香港剧务人员看得目瞪口呆。 新技术的运用，使拍摄速度加快，三个月后，数百个室内镜头基本完毕，此时，王家卫和刘镇伟已经能按照小包的思路独自掌控拍摄现场了。 小包拿出第二部《仙履奇缘》，叫演员们开始学习，自己带着一班相关演员乘坐重型直升机，翻越大兴安岭，到内蒙选择外景，直接拍摄原生态的外景镜头去了。 无论剧情、人物性格，都是有关联的，第二部除了在外面搭设一座土城门楼外，还真没有增添什么新场景，小包给出的期限是年内完成任务，就拍手离去，把一切都交给刘镇伟和王家卫两兄弟。 小包委托机器人工程师给打造的刀给做出来了。这是一把短刀，连刀把在内，总长44厘米，形状如同历史博物馆里的大马士革弯刀，通体黝黑，没有泛光出现，小包不知道强度硬度如何，工程师机器人拿来一段铁路轻轨，用力一挥，工字钢晃动一下，断为两截，小包看看断面，切面齐整，刀口没有丝毫损伤。 好刀！小包上过战场，虽然没有亲自玩过割喉，但也野外生存过，披荆斩棘的事也干过，知道这刀和人的关系。拿出一把瑞士军刀，一把美军工兵锹，想了想又拿出一根坦克炮管，这次小包亲自试手。 三件物品都是一挥而下，连坦克炮管也是一刀两断，小包感觉自己没有工程师使出的力气大。看看切面，依旧都是光滑平整。 好宝贝！小包高兴了，说：好！名字就叫黑鳄吧！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我们现在的工艺能做到吗？ 工程师说：混合了几十种材料，配方很复杂的，而且都是纯度很高的材料，你们现有技术很难完成的，即使做出来，成本也很高。 那你给我一点切削下脚料，把工艺技术给我整理一份。我有用！ 是！工程师回答。 哈哈！有此利器在手，什么倚天剑屠龙刀，什么剖鲧吴刀，青釭剑、霸王枪，统统都是浮云了吧！小包一阵高兴，哼着小曲，就回到家里。 女儿无暇已经会笑了，儿子无印伸着脖子在哭叫。这个名字是潇潇和阿凤两个联合取的，无印！不知道什么典故来历，小包觉得很有佛系禅门法号的成分。 双儿去了二年级上课，虎子和小西两个结伴去上学前班，每天由玫玫来回带着，给包妈减少不少负担。现在家里还有三个小不点儿，三个大人也忙不过来，何况阿绣和刘晴芳还得忙着做初审编辑。 潇潇到底没有坚持住原则，也不去当什么导演了，很冷艳地出演了个戏份不少的白晶晶一角。 这样的电影小包已经少了许多兴趣，一个原因是照本宣科的出现还原，一个原因是需要大量工作搞后期制作，一群港味粤语加上东北话的混音版，不搞个经典的配音，那是无论如何不能拿出来的。 七月底，小包精心筹划一番，带上王十九吴树平，三个人来到贝加尔湖。小包给吴树平和王十九各一具安全舱，防止意外发生。然后就穿上一种紧身鲨鱼服，潜入水下。 小包选择的地点是湖水最南端地方。这里在2009年，由航天员拍照发现水底有个巨大的黑色圆圈，科考队一直对考察结果讳如莫深，只是说原因是水底沼气冒泡。 贝加尔湖是世界第一深湖、欧亚大陆最大的淡水湖 ，湖长636千米，平均宽48千米，面积为3.15万平方千米，上次小包来捞黄金宝藏是在西岸的伊尔库茨克附近，也是在湖的南端。这个大湖由336条河流流入，沿岸植物就不说了，动物2500多种，光是海豹就有8万只之多。 关于贝加尔湖地成因，人的考察结论是地壳断裂形成的。可为什么会有北冰洋的海豹呢？那种动物不会千里迢迢过来晒太阳吧？又有人推论说是北冰洋的海湾阻塞形成的，纯净的淡水是被地壳给慢慢净化得来的。 小包对这些古怪的言论不屑一顾，地壳净化？死海怎么不净化？现在咱哥们就来看看情况。 南端的水位最深。这里就是小包的切入点，上层的几十米是绿色水质层，六十米开始到150米之间是灰白的水质，仿佛是谁想掩盖水底什么秘密似的。小包深入到500米，这里水温稳定，鱼虾等动物随着水流在游走，小包继续向下走，忽觉一阵心悸，连忙把黑鳄拿出来，用丝带缠在手上。前面一个巨大黑影向着自己冲过来，小包一看，这不是一只老鳖吗？靠！那个谁在网文里不是写过这是什么鳌吗？还说他是三条腿，那条腿被女娲给剁下来顶住倒塌的天角了。 小包往下飞速游去，回头看看，从下方观察，只见那老鳖的四条腿好好的，哪有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情况？ 老鳖不依不饶，追的很紧，仿佛害怕小包动了他的奶酪！ 水底阻力肯定比空气大，小包觉得越是往下，手脚越利索，水下的巨大物体显现出来，只是一个圆形轮廓就很惊人，暂时的目测在两百米的直径。小包的第一个念头就是，ufo飞船航天器。伸手扫拂去上面厚厚的淤泥，露出上面的金属本色。咦？老鳖怎么不追了，小包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一条长约十几米的传说中的蛟龙状怪物就直直的冲撞了过来。 小包的位置在圆碟边缘，等那长虫离自己仅有两米左右距离，小包已经能看到龙头上的胡须和绿色虬髯，发现那不是什么绿毛，而是沾染沉积了水锈而已，连角璃上也粘着贝壳。小包一个闪身，翻转到圆碟下方。 蛟龙撞在圆碟边缘，水中顿时腾起泥雾，小包视界受阻，一边手里挥动黑鳄，防止蛟龙突袭，一边继续向下方移动。这一次下移，小包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圆碟经此大力一撞，竟然有红灯闪亮。 第二百七十一章 UFO 这是一个直径大约超过几百米的圆碟状金属物体，倾斜的边缘处也有超过三米厚，翘起的这部分下部空间就较少，大半的碟体掩埋在沉积物里，倾斜的边缘夹角很小，离地面只有两三米的高度，小包从这下面游过卷起一阵泥污，觉得这里水的温度很高，也没有顾上细想。他沿着圆碟悬崖下方游动，把沉积物搅动起来，阻止蛟龙视线，减缓的追击速度；另一个想法是想看看圆碟有多大。 自己的无限空间是不能放置这个东西的。小包觉得这是一个坠落的航天飞船，隐约地灯光闪烁说明几万年来，它里面还有生物活动，还在不断积蓄能量。刚才的撞击就说明能量补充不足以腾飞。啊！小包明白了！这个所谓的月亮湖就是ufo飞碟由北向南撞击形成的痕迹，所谓的那次冰川时代，说不定就是因为它的撞地球，引起地球停顿造成的。为什么湖水这么纯净？都是这家伙在吸收着任何一丝一毫的能源，湖水净化问题也许是真的，就是它把湖水中的矿物质转化为能量吸收利用，才导致出现这口蓝眼睛湖泊。 灯光闪亮，说明里面有操作者。这要是把它收进无限空间里，无异于把饿汉关进面包店，无限空间里可是拥有全世界三分之一到一半的能源和资源，可别把这家伙充满能量胡乱折腾。 小包想明白了，这家伙多次启动，怎奈地球引力不比他们的环境，地心引力加上深水压力，到底还是没有完成自动腾飞。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湖底经常发生地震的原因吧？ 想着食指上的戒指空间也有几十公里，足够存放这个家伙了，只是里面还有一些玉石原石和铁木。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干嘛提前没有腾出个房间来装这家伙呢？小指上的戒指空间也不小，里面只有一些车辆和武器，这东西也没有备份，都是从李秋生那里搞来的储存物资，没有上缴。小包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搞来，也舍不得被压坏了，就试着从一个房间转移到另一个房间。 左右手上其余的几个指头上的戒指空间里，多多少少都放有物资，没有一个是闲余的。也不知道都忙些啥！这些技术上的业务工作应该在平时练习熟练的，现在一边逃跑，还一边转移物资，实在是匆匆太匆匆。 把右手食指上的物资挪到小指里，这个工程原来没有做过，现在临时抱佛脚，也许来得及，小包在须臾之间围着圆碟游动几百米，也没有转到另一边， 眼看房间之间的转移完成，小包一阵轻松，就想挥手收起来圆碟，动作上就有了缓滞，蛟龙可没有停止追击，迅疾的追捕已经令它发狂，在水下是水族的地盘，要是还占不了优势，把还叫蛟龙吗？ 瞅准时机，就是现在，蛟龙前爪挠住小包的左小腿，短角前撞，尾巴快速回扫过来，三组合套路万无一失。小包的鲨鱼潜水服连体裤脚被锋利的利爪划拉个口子，速度顿时一滞，身体扭转，右手黑鳄一挥，一只断掉的前爪就漂浮在眼前，意念一转，断爪就收进空间，忽然不见了，蛟龙负疼，尾巴顿时上卷，也顾不上抽扫小包了，远远脱离战圈。 小包的小腿上破裤子直呼扇，阻力大增，他顾不上脱下来，右手食指一勾，圆碟就带起无数泥沙沉积物，在一片浑浊中，消失在原地。小包收起黑鳄，一面向上游动，一面撕掉身上的破衣服。 吴树平和王十九就在附近山顶上，一直在用望远镜对这小包下水的地方观察着，他们等了两小时了，忽然发现水底浊浪翻滚，然后就忽然看到小包浑身上下一条线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只是腿上鲜血淋漓，一道伤口从膝盖直到脚脖子，几乎把小腿整个刨开，白肉外翻，深可见骨。 王十九拿出急救包给简单包扎，小包也拿出一只针筒，在伤口两侧扎了两下，把修复液打进去。吴树平见小包脸色泡得发白，在小包身上摸摸捏捏，给套上一件宽大的睡衣，拿出安全舱，两个人就要钻进去。 小包回眼看看山下的湖面，那里已经变成了沸腾的大锅。翻腾的湖水把万年的淤积翻涌上来，黑色的泥污迅速往北方扩散。据说这里的水底地质变化一直没有间断过，有报道称下面还有火山岩浆喷发，这可能是水底近乎恒温的原因。 水面的活动越来越剧烈，伴随着低沉的牛鸣般的声音，水底泛起黝黑的大浪，很快就溢出南岸，向周围的村落蔓延。王十九幸灾乐祸地说：海啸啦！咱们走！吴树平拿出安全舱，两个人快速钻进去，三人转瞬间，消失在山顶。 小包几个没有发现，由于小包的血流在水中，无数的游鱼嗅到味道，就围了过来。伴随着海啸，这些稠密的鱼群就随着大潮涌上湖岸，在湖水迅速退去后，就被遗留在岸上，成了灾难现场的另一道风景。奇异的景色也算安慰一下受灾的心灵。 自从中毒之后，小包在罗布泊解毒一年，修复身体机能以来，小包的血液就换成蓝色的代用品，经过自身几年的生理置换，颜色虽然比之前变了许多，但由蓝变红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的，这个秘密除了小包自己知道，吴树平和王十九也不知道。 现在小包的血液是什么颜色，他自己也不知道，没有谁没事放点血检查一番吧？保健局的健康检查名单里，确实有小包的名字，可小包仗着自己年轻，就没有搭理那些通知。年轻二八的，何必去占用那些七八十岁的老革命的健康资源？平白叫人笑话。有了这个秘密，小包也不许谁来给自己抽血检查。 血液中有一些特殊的成分，这是肯定的，小包从小周上次吸引巨蛇的事情上就知道了原因。上次老虎抓伤小周，小包给包扎的止血敷料和修复注射针剂里也有这种成分，不然，异兽也不会发狂地追袭。 三人出现在小包的别墅底层，小包不想叫家人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见吴树平回身收好安全舱，就进了车子，三人一溜烟驶进枫树湾医院。 李院长带着人围过来，小包说：小伤而已，不必惊慌，找间病房，休息一下就好。 李院长还是不放心，把小包推进手术室，把护士都赶出去，亲自动手，剪开小包的睡衣，露出王十九给缠绕的绷带，绷带上还有暗黑的血迹，散发着异样的味道。剪开绷带，只见伤腿上一道黑色的污泥痕迹，李院长用酒精棉擦了一下，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肉，那里还有什么伤口？ 五十多岁的李院长表情古怪地扔下工具，转身离开了。这是怎么回事，想来见咱医院的漂亮小姑娘也不用这么独出心裁吧？出门就喊：小李！过来一下，给小包的伤口处理一下！ 一个漂亮小护士进来，继续用棉球给小包擦洗腿上的泥痕。小包傻眼了，他知道这是伤口愈合自然排出的异物，只是没想到伤口长得这么快，从湖边回来，也许只是半小时多点吧？怎么就想长了几年似的呢？ 小李护士倒是没有嫌弃的态度，她还能以给小包亲手洗腿感到高兴呢！只是奇怪，小包为什么穿着睡衣来医院，难道在卧室受伤了吗？伤口又在哪里？擦着擦着，就想往膝盖以上检查。小包大囧，连忙阻止说：谢谢你！我的伤好了！ 不顾小李护士表情怪异，嘴角上扬，一副你来约我吗的样子，小包落荒而逃。唉！传出去丢死人了！没有伤口来医院剪裤腿干什么？洗脚吗？ 有了新玩具，小包顾不上写作业了，也顾不上去监制拍摄电影了，呼叫基地长老，说：我要一批武装机器人，最近出门寻找骷髅头，受了伤，任务没有完成，却捎回来一件飞行器，搞到一艘ufo，里面还有灯光闪烁，可能有生物存在，由于不知道底细，需要一队武装部队进去。 长老说：申请可以允许。我得看看是什么东西，根据情况，看派多少合适。 小包说：看看可以！要联合研究，第一是不能交给你，第二是技术共享。 长老说：好！ 两人手指接触之间，长老已经探视了飞碟的情况，脸色凝重地说：这艘飞船是两三万年钱从紫薇座来的，坠毁在北方。它的冲撞，导致地球家园毁灭，地极变化，沧海桑田。里面有灯光，说明它在蓄积能源，还想修复离开地球。生命体是没有的，里面有一些损坏的机械体，科技水平超出我们基地层次，基地可以借鉴一下。这样吧？我们联合开发，超过共享，你看怎么样？ 小包斜着眼睛看了长老一会儿，一副我不相信你的神情，说：你觉得呢？ 长老摊开双手，说：那你自己搞吧！不懂得地方我们再沟通！我给你两名武装机器人，一名高级技术机器人，以防万一。 小包当然知道，所谓的高级技术机器人，肯定是留了后门窗口的，说不定，圆碟内的资料库解码后，复制发送到存储器，优先级别还是罗布泊地下基地优先，然后才交给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咱水平低，跟着人家捡一些剩渣也好啊！ 考虑了许久，还是觉得这事不能自己搞，需要庞大的国家级技术支持。于是，在接收三名机器人进入自己空间之后，小包当着吴树平的面，给卢平打电话。 卢平很诧异小包的来电，说：怎么了小包？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 小包说：我现在很悠闲自在，见面就想给我帮助，好像我很穷似的。这次是合作，咱们的有事情干了！你说话方便不？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求见首长，有重要事情汇报！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万年龙爪汤 等待卢平到来的时间里，小包拿出那只伤害自己的龙爪来，顿时把吴树平和王十九吓了一跳。这只大鸡爪一样的东西平放在地上，足有个双人床大小，抓起一只八仙桌，绰绰有余。光是爪见的脚趾，就有一尺多，坚硬无比。小包的小腿，就是他划伤的。 小包拿出摄影机，用米尺做参照物多角度多方位的拍摄，又翻来覆去地照了上百张照片。最后，一刀剁下龙爪的中指脚趾，说：今晚喝龙爪汤，谁报名？ 万年龙爪汤，死也得尝尝啊！王十九立刻举手，吴树平看看王十九，也狠心地举手起来。小包剁下角质部，说锯开做成小挂件，挂在孩子身上辟邪的。还有一节脚趾头，也有十来斤重。王十九看见小包的黑鳄，欢喜不已，非要拿来玩玩。小包说：太锋利了，你小心点。 小包把龙爪交给王十九清洗，自己去找人做个大压力的高压锅。不然，这万年妖精肉，还真的不好炖。 玫玫放学了，开车拉着双儿小西和虎子回来，就看见王十九拿着截奇怪的粗树枝在反复冲洗。双儿就问：十九叔叔，你这是干嘛呀？ 啊！双儿放学了！不干嘛！你爸叫我洗洗这东西。王十九连忙倒水，用盆子盖住。 王十九清洗的时候，用切菜刀想削掉表层的厚皮，结果没有削动，就拿来砧板，放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用黑鳄给剁成碎肉。 小包拿回来一个硕大的二十升的高压锅，光是什么的压力表减压阀温度表就好几个。这玩意该怎么做，谁也没有经验，即使再过三十年，百度搜狐也找不出做法。王十九这才看见小包身后跟着一个学者装扮的人，那人过来看看盆里的碎肉，心疼不已，说：浪费了宝贵的宝贝了。 小包去找机器人工程师做冲压件，就说起炖龙肉的事来，工程师立刻着急了，说：什么龙爪，在哪里？我看看！ 小包把剩余的两个大分叉的脚丫子拿出来，又拿着那个锋利的尖脚趾比划形状。工程师就说：这是远古生物的变异品种，并不是那个传说中的什么蛟龙。有他的体液和血液没有？这可是一些这个时代急需药物的原材料啊！ 走，咱们去看看，不知道下锅没有。 炖龙肉是吃不成了，那个人直接连盆子都端走了，王十九就很内伤。小包拿出块老虎后腿，说：吃这个行不行？ 野生动物保护条例已经颁发多年，这种珍贵的大猫咪也将成为传说，王十九很开心地连连说好，用黑鳄分割开，学着大厨的步骤，开始焯水去腥，逐步加工起来。 炖上大锅，王十九开始蘑菇着要借黑鳄来玩玩儿，小包收起黑鳄，说：等等吧！我给你再造一把。 卢平在九月十号赶来了，和小包密谈一夜，带着一堆材料走了。 小包带着周利和董建国王世清，在各工厂工地巡视一遍，把事情交待一下，包括肉制品厂的机器设备、元旦节集体婚礼的礼物等等都传给周利。自己带着吴树平王十九、张昕涛于九月十七号，离开枫树湾。刘红瑞和冯昌以及郭大忠三个小组，都被安排在枫树湾。 小包并没有直接回北京，而是转道来到北戴河疗养基地，首长爷爷正在这里开会。见到爷爷，感觉他又衰老一些，小包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惭愧，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任性地，给你添麻烦了。 爷爷爽朗的大笑起来：不错！长高了不少，工作上的事做得也不错嘛！不用道歉！你很好！你结婚有孩子啦？ 小包心里一阵温暖，连连点头：双胞胎，都很健康！ 嗯！好！这次就不要回去了，待在我身边。有些事可以放开了，你也需要到前面亮相了。听说你急着找我，有事情要说？ 小包说：是这么回事，我和罗布泊的约定要履行，就偷偷出去了一趟，这次没有什么危险啊！荒郊野外的，人很少的。 爷爷说：我知道了，那边已经报道了，我就想着是你搞得事儿，贝加尔湖对不对？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有什么发现？ 小包说：关于那里的猜测都是错误的，那里就是一艘外星人飞船撞击的大坑，飞船我带回来了！他们的科技水平比罗布泊还要高一大截，弄不好里面还有生物体存留，我也无法处理，就来求援了。 这样啊！首长神色严肃起来，说：我找人配合你，这事得找徐长青来。说着，说着把手伸向电话机，又停下，说：先去玩玩吧！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小包在街头转悠一圈，还到市场走了一趟，看看物价和需求状况。这就把冯昌和张昕涛、王十九弄得紧张兮兮的，吴树平和刘红瑞被留在枫树湾照顾一班小包亲属子女，没有出来，张昕涛的经验不足，临场还是有些忙乱。 看着一班人围着自己，搞得过于明显，一副生人勿近也就算了，搞得如临大敌，就过分了。小包觉得他们还是不专业，郁闷地干脆躲进宾馆房间，不再出门。 徐长青，男，42岁，身高一米六八，圆脸戴眼镜，现任国防科工委下面的特殊研究所所长，军衔中将。和小包相互敬礼握手后，由卢平陪同，三人上车，一个半小时后，来到一处地下工事里。 小包打量这个地下空间，高大的空间里灯光明亮，人员多而匆忙，墙体是由无数金属梁连接金属板支撑，边上还有几排检测电脑，看样子是准备在小包释放出圆碟后立刻进行检测。 徐长青兴奋地搓着手说：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你看是不是现在拿出来... ...？ 小包严肃地问：你真的准备好了？你确定这东西出来后，不会跑掉？ 徐长青傻眼了，问：什么样的东西？有多大？ 小包说：多大？大概两百米直径吧！边缘高度三米多，中心高度也有五层楼吧！这地方放得下放不下还不一定。因为不确定其中能源恢复情况，不确定是否有未知生物，不确定它们的武器状况，现在由我接管现场。我命令，第一，现场人员和设备全部撤离，包括你，都在监控室观察控制；第二，建立至少三道防线，防止异形生物逃逸。尤其是防止地外细菌病毒和未知气体沿着通风系统扩散。第三，设置大量监控摄像头，多方位多角度的拍摄画面和资料，另外准备一批微型摄像头，我将派机械体进入舱室；第四，建立终极自毁程序，必要时，用超高温毁掉基地。命令完毕。 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较费时间。小包就商业心理发作，走到电脑终端面前，敲打一番键盘，问徐长青军工电脑水平和自己的联想民用电脑差别。 徐长青骄傲地说：这是基于银河计算机系统开发的微型机，操作系统是银河麒麟，运算速度和你那联想电脑水平相比，要超出百倍，你想来偷师，五十年以后再说吧！ 小包笑了一下，说：那存储器有差别吗？ 徐长青说：我们承认，在存储器方面和联想公司有差距，我们最新的水平也就是一t的容量，但我们有新办法把许多的硬盘连接在一起，组成较大的容量库。还能较快地传输到数据中心总库。 小包无所事事，待在地下基地的宾馆里，和家里的阿绣煲电话粥，晚上还和双儿虎子聊天，询问学习情况。 李拉兹就打来电话说：从所谓的龙爪肉的粘液胶质里提取物里分离出一种物质，可以用在赵铁蛋身上，尽快恢复他的健康，是否执行？ 小包问：有无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次生反应肯定有，就是两个结果，一个是恢复骨骼发育相关方面的状况，二是，引起其它方面的不协调，会提前死掉。 小包说：稀释浓度，小剂量慢慢输入，把过程拉长些，尽量减少应激反应，根据情况，随时终止试验。 九月26号，所有的布置完成，大量人员撤离到几十里外地另一处基地，通过视频观察这边的情况。小包看看身边的卢平徐长青，伸手释放出三个人来。小包在他们每人身上安装不下十个微型摄像头，嘱咐说：和他们尽量沟通，随时联络。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交火。 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人，跟着两个抱着奇怪物件的长筒装武器的铠甲武士，怎么看也像科幻漫画里的造型。徐长青见三人进了隔离门，问：这就是你说的机械体？ 小包摆摆手说：对！机器人！说着，也跟着进入大厅。 卢平和徐长青两个隔着超厚的防弹玻璃观看，就见小包挥手之间，一件银光闪闪的金属圆盘突兀地出现在大厅之中。上面依旧满是泥污，淤泥污水水四下滴淌，小包按动手中的遥控装置，天花板上开始喷水，地上的污泥伴着水流就流进下水，小包还嫌不干净，又拉来高压水管，对着上下反复冲刷，近一个小时后，崭新的圆碟出现在视界里。担心后面的事情不可控制，小包抽出黑鳄，在圆碟外壳边缘砍下一块碎屑，塞进衣兜。然后对着机器人比划手势，就先退了出来。 徐长青面前的显示器上，关于圆碟的外观数据立刻测量出来。飞碟为正圆体结构，直径二百一十四米，最厚处二十四米，上下方都是密封状态。 三个机器人巡视一周，在支架下方鼓捣一会儿，舱体内地灯光忽然大亮起来。两个武装铠甲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白光闪烁，一道小门打开，与此同时，舱体开始上下膨胀起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大数据 小包知道，此时有无数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的三个机器人。机器人的秘密是保不住了，但飞碟的内部数据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机器人身上的摄像头是最后安装的，小包给做了设置修改，传输数据的第一顺序是自己的数据库，接收并发送装置就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小手提箱里。数据在这里备份一下，立刻就传输到枫林小筑的地下数据库里。给徐长青的数据又给压缩加密了，既显得数据包较小，又可以控制范围，独有的压缩方式不是谁都能看到内容的。 在三个机器人进入舱体后的一阵时间里，所有的摄像头失灵了，屏幕上一片雪花，基地人员忙着调式设备，检查线路。小包暗自一笑，这是自己的机器人在连线数据库，优先下载舰载数据。半小时后， 工程师机器人给小包发来提示，小包打开隔离门，就那么往里走，徐长青已经被小包吓得神经兮兮地，和卢平一样，依旧把防护服穿戴得严严实实，跟着小包进入大仓库。 小包感觉面前的情景和某个电影场景很相像，科幻的场面似乎很熟悉。卢平和徐长青没有看过那些科幻片啊，一脸震惊的跟在小包身后，沿着坡道舷梯走进舱体内部。 里面没有相像中的外星生物，四个怪模怪样的机械体已经被工程师给卸下了电池和驱动盒子。小包蹲在机械体傍边查看，节肢动物一样的怪模样机械体可能就是那边的生物体模样，谁做的机器人也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塑造吧！连女娲和亚当不也是那样做的吗？看来，制造这种机器怪物的主人长相也就是这样丑陋罢！ 膨胀的舱体中央部分，升高了一倍，顶部几乎挨近仓库的顶棚了，边缘和周围的钢架距离也不足三米，看来选择这处基地刚刚好，再小一点还真的放不下它。刚才闭合的窗口选择打开了，徐长青对着操纵台，直接看到外面的情况。和外面的联系却处于中断状态。 小包要四处查看一番，就把两人留在操控室，看着工程师在忙着检测显示屏数据，自己带着一个武装铠甲离开中央控制室，到周围的仓储查看。 舱体内部是监控死角，小包为所欲为地横扫一切可用资源，武器储备，收起来！舰载小型飞行器，收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的设备，也收起来！安装在几个地方的激光发射器，脉冲电子炮直接用黑鳄砍下底脚收起来。最后，就来到一个医疗间，这里放置着几个冰棺一样的东西，小包立刻就认出这是科幻电影里常见的休眠舱，透过盖板，里面还依稀见到黑色的异形。 小包可不能让这些东西出来了，原来就觉得有问题，哪有谁那么放心，一架飞碟里只放置一些机械人，不放操作主人的？原来，五个机械人都在冬眠休息呢！ 小包立刻去叫徐长青来看，还拿出一堆钢板，直接焊制几个大钢板箱子，准备把舱室放进去，再焊死缝隙。徐长青还有些舍不得，小包说：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病菌病毒，万一传播出去，造成生化危机，责任就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还是稳妥一些好。 小包看过无数的科幻电影，《生化危机》系列，《异形》系列，等等给他留下许多的幻想，样葫芦画瓢，也能想到一些细枝末节。 徐长青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头凛然而惊，也认为小包的处置合理，就帮忙来焊接钢板。小包给拍照录像一番，在焊死缝隙的最后一刻，才用黑鳄斩断连接仪器的粗管线。 这些高危物资，被小包重新收进原来的戒指空间。对卢平两人说：什么时候你们认为准备好了足够的条件，可以继续研究了，就找我，我把它们交给你。下面，我们主要是破解他们的仪器数据，分析它们来自哪里？任务是什么？舱体的结构成分和飞行技术是次要的。 那个！徐长青搓着手说：那个机器人可以借来研究一下吗？ 不行！这是借调来的！我得赶快送回去的。小包说得含糊，并没有点名它三个来自何方。 徐长青无奈，点头说：是否可以叫科研人员进来？ 小包说：做好环境监测工作，随时注意辐射和空气成份变化，一有危险，立刻撤离，人员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是！是！是！徐长青虽然和小包是一样的军衔，但在实力面前，他自觉地降低了肩膀。 机器人工程师见到小包，点头示意任务完成，小包当场收进空间，然后就坐在操纵台前面，仔细观察操作设备起来，试图透过这些按钮的磨损程度，判断主人的操作习惯和性格。 卢平看了一下前面舷窗外窄小的空间，提醒说：机器是不能摸的！这里的空间太小，要转移地方，还得你来帮忙。 小包在工作人员围上来后，就要离开。卢平说：你不是答应首长要参加国庆会议吗？ 小包挠挠头，说：不想出来，我在东北多舒服啊！ 那可不行！我的任务就是跟着你，监督你不能跑掉的。卢平说。 小包一脸愤恨地说：我可是美猴王出世，天崩地裂，出来就要死人的。你准备好了吗？ 还美猴王呢！等这边处理好再说吧！卢平当然知道小包说的是什么。 小包继续在地下宾馆等待，在联想公司的相关技术人员到场之后，小包拿出一堆的先进设备交给带队的刘为民，说：资源共享，一定要记住，即使是在他们地盘上，咱们也是主导，他们才是配角。 小包和卢平回到北京，正是国庆上午八点。迎接的参谋在路边交来一叠文件，小包就直接在车里换上军装，车辆就直达大会堂。 小包看完文件，这里面似乎没有小包什么事，就是按照流程在大会上露个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包还是打起精神来，在大门里的主席台领导通道里，向见到的首长们敬礼问好。一些老首长老将军对小包是热情有加，都是笑着回答说：小包回来了！好！有空到家来坐坐。 小包的座位在主席台上第三排中间位置，正对最高首长身后，对于这其中的玄机，小包已经没有兴趣去分析了，咱哥们不想当官，你干嘛还要分配到这里来？再说了，咱哥们的老婆命案处理结果出来之前，别想着叫咱卖命做贡献。 会议时间不长，两个多小时，最高首长宣读的文章虽然已经看过了，小包还是认真地再次首长声音洪亮，底气充沛，说的都是总结性的东西。小包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镜头在对着自己，努力坚持至始至终保持严肃的神情一致。即使在鼓掌时间，也没有什么变化。 会后还有场宴会，小包被安排在主席台下第一张桌子，同桌的都是部委级官员，热情的和小包打招呼。 小包在酒会上很少动筷子，只吃一些青菜，身边的一位人称周部长，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就热情的劝酒劝菜，小包低声说：我体质过敏，有些菜不知道是什么佐料做的，就不敢尝的。酒就更不敢尝了。周部长笑了一下，讪讪地住口。 小包回到黑芝麻胡同，睹物思情，想起刘娟的音容笑貌，再次升起无名怒火。吴树平和王十九不敢打扰小包的情绪，各自找地方蹲点站位去了。 叫众人不要打扰，小包关上房门，开始查看刘娟日记。他要看看刘娟当时是什么心态？为什么要给高小波可乘之机。然而，最后的那本日记却不见了，时间只是停留在83年春天。 小包在北京呆了三天，在联想大厦给王书盛布置改组整个集团的任务。第三天下午，终于等到首长的接见。首长的安排是，在即将召开的全国大会上，小包将补选进中央委员会，具体职务担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副书记，青年联合会副主席，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国防科工委副主任委员，还兼任新成立的总装备部部长助理。 小包笑了，要说共青团的工作也就算了，你把我安排在顾问委员会，和一班子退休老革命在一起，帮他们写回忆录吗？ 想起在黑芝麻胡同的思念之情，小包说：我还有两年，才能出来工作东北还需要我，那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首长说：你不是还有个助手吗？交给他去做，我们不会干涉的。你的担心，我知道，一个是高家的事情处理不到位，另一个是希望工程的捐款落实问题，这样，我给你权利，先以调查组的名义调查，你不是要石破天惊吗？你可以杀五十个人，震慑肃清这些蛀虫。 这次小包真的笑了，总算有了个满意的答复。 小包亲自担任希望工程形象大使，一身蓝色帆布工作服，胸前挂着个希望工程标示牌，一副志愿者模样，就这样出现在媒体面前，出现在荧屏报纸上。作为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副书记，小包担任捐款公开明示调查组组长，雷厉风行的带着公安部高法高检审计部经济警察几方面的人员查起帐来。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两个月后，全国各地有三百多个负责人执行人落网，一些希望小学的教室平房是豆腐渣工程，有的根本就没有建房，只是在纸面上显示有房子。 问题主要出现在省地县级政府机关，挪用贪腐的资金可不止是小包的三次捐款九亿元，而是连带中央配套拨款和其它渠道捐款三十多亿元。 事情大了。有些人并不是把资金落入私人腰包，而是挪作它用，小包在看了当事人履历，多次问话调查，分辨派系后，找人谈话，原则上，其它派系的人员，主动交还赃款，等候坐牢。高系人马的自求多福，祷告佛祖和上帝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小包归来 小包执意要杀掉八十余人，理由是这些人贪腐数额巨大，超过了300万的红线，特别是对于高家一系人马，绝不留情，连高检高法和纪检的人来说情也坚决回绝。借口不是理由，动了我小包的钱，你所有理由都不是理由。没办法，这状就告到一号首长面前。首长大笔一挥，在小包的报告上签了个同意！对高法的申述汇报直接略过，不予理会。 一时之间，舆论报导连篇累牍，具体报道每一个调查对象官员的生活历程，直接深挖到犯事人的祖宗八代，挖掘到个人的灵魂深处。 元旦快到了，各地都在处决犯罪分子。陪罪的可不止这八十多个人，连带其它犯罪分子，全国各地这几天有五百多志同道合的官员联袂组团去见了佛祖。 当天下午，小包一身藏青色西服，红色领带，神采飞扬，潇洒自如地出现在大会堂里，今天首长出席迎新晚宴，小包出现在首长身后，至始至终，小包一直笑容满面，和三个月前有着明显反差。 当夜，高老爷闻听秘书汇报，得知自己一系人马被连根拔起，没有波及到的也纷纷改换门庭，顿时脑溢血再次发作，真的去见马克思了。 1987到来了。一月四号，小包在假期结束第一个工作日，在联想大厦高调宣布整改方案：联想集团即日建立希望基金，聘请对于明星刘晴芳作为形象大使；第一批数额为五亿元软妹币；组建自己的希望工程志愿者援助团队，由联想自己选择支援地点和对象，用属下的工程集团就近建设标准化校园，由专项资金来扶持援助对象。所有工程项目全程公开。第一批计划，投资建设一百所希望小学，覆盖三万名小学生。 同一天，小包宣布联想集团下属企业全面改组，变换一些公司名称，改称为联想电子集团、北方矿业集团、中原能源集团、东方重工集团、江南电器集团、中州化工集团、快捷物流、南方商业集团... ...等三十八家集团公司，几乎涵盖除军工外所有行业。 王书盛是联想集团的首席总经理，手下的集团经理副经理就超过百位，他的第一个建议就是想搞流通股份发售，小包制止说：咱们又不缺资金，不搞！ 王总说：这是就是想利用杠杆效应，扩大国家投资规模。 小包说：证券市场国内还没有形成，咱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像前年的静安证券所，搞得就心里添堵，一个弄不好就被政府干预，反而不落好。咱们可以加大国家基础建设投资规模，多做些回馈社会的事情。其它的事还是慢慢发展着看吧！ 一月16号，中央会议上，小包被提名补选进入中央委员会，在举手表决时没有超过半数赞成票，被否决。关键原因和问题是，企业家可以被选为人大代表，企业家能不能进入党的领导核心集团，咱们还真的没有搞清楚？说到底，还是先把年龄太小，大家选择性的忘记了老荣副委员长的事。 小包在第二天就给自己放假，返回东北枫树湾，不当官更好，还是这边轻松自在啊！这次的会议他列席旁听，对于胡姓书记的连任很是诧异，胡总不仅没有短期上任随即辞职，还连任多年，这个桥段可是小包重生以来较大的历史偏差。看来赵书记还得等等了。 小包一行回到枫树湾，已经是元月十八号，农历腊月十九，一进家门，立刻就进入邀请宴会模式。首先是周利元旦节结婚了，小包这顿酒席得补办，就把公司一班领导都请过来，连武汉的周老爹和周姐姐一家都来了，加上包妈阿绣刘晴芳和姐妹几个，周利家摆了满满五桌。 叫小包惊讶的是，周利的新娘竟然最后选择的是小包的小姨王志俊，这下小包很高兴。看到六姥爷王绍治和他家大儿子王志峰也来东北了，连忙先过去打招呼。 自己未能在元旦节赶回来参加婚礼，为了表示歉意，小包送了小姨一套顶级家电，包括大屏幕液晶电视机、双开门电冰箱、油烟机、洗碗柜等他家没有的东西，都是当前市面上没有出现的产品。 对于周利，小包直接送他一吨黄金，十千克的标准金锭一百块，整齐地摆了个小正方体。周利还要推辞，小包说：给你就拿着，等小姨怀孕了，你就得去西方，这些东西也许有用，你也可以跟着做些投资，赚钱了，少不了你的分红。 周利说：能不能给些武器？手里有那些东西才踏实。 小包说：放心吧！等你离开时我再给你！ 王子祥老婆万秋红和晚娘王志和老婆，小包的老姑包小兰前后只差几天，都是生了男孩，老家得到消息，也是山遥水远，来不了，只能在这边贺喜一下，包妈作为大姐和大姑，当然要担负起责任，就忙着张罗送月子礼。 小包回来，正好赶上，就把任务接了过来。按照老家规矩，送月子礼的礼品有讲究的，基本配备是，油条、鸡蛋、花布、挂面和红糖。小孩的姥姥要准备婴儿衣服、花布、被褥，还得给坐月子的女儿送老母鸡。 包妈絮絮叨叨，说乡下还有一种说法，农村媳妇要是连生两个女娃，姥姥就会着急，送月礼是会带上一直鸭子，寓意压子，下一胎就会生儿子。还说，过去太穷，送月礼就送一竹篮子小麦，看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多好，住在枫树湾比红钢城还要舒服。 小包哈哈一笑，看着刘晴芳电梯里放两箱鸡蛋，两箱挂面，两包红糖，冻鸡腿、冻鱼冻肉，阿绣就往里放两套童装、婴儿小内衣、披风、睡袋、尿片尿裤之类的日常用品。 包妈就问：拿这么多，这是一家还是两家的？阿绣说：今天去小舅家，明天去老表家。天寒地冻的，孩子也不能出去，趁着走亲戚好好疯一下。 走吧走吧！包妈很是高兴，自己一家去娘家人那边嘚瑟，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家人坐进九座商务车，略显拥挤，包妈和阿绣刘晴芳各抱一个小孩子，双儿和小西虎子三个挤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有什么小秘密。 潇潇和祝道凤随着电影剧组去了北京，参加电影首映式。肖玉华在秋天开学，就去了上海上学去了，小包给安排的商业学院，放寒假了，她电话说要回老家和父母一起过年。 玫玫也放假了，在家待着死活不出来，说是也要写一部网络小说，包妈叫她跟着照顾孩子也不来。 六姥爷王绍治父子已经到了侄子家里，王志俊也赶来主厨，包小兰也起来帮忙。小包一家一到，王志和家立刻热闹起来。小包一看乱糟糟地，把礼物一件件抱进屋，，见小姨老姑都在围着自己双胞胎看，就钻进厨房，说：你们照顾好孩子就行，今天我来做菜！ 六姥爷连忙说：哎！小包！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坐在一号首长身后面，那得是什么职务啊！不能做饭吧？ 小包回头笑着说：是人都得吃饭，想吃饭，谁做不是一样。好久没有进厨房了，今天就再练练手。 老姑笑着进来，指点什么材料放在什么地方，要做哪些花样菜品，小包就砰砰当当忙活起来。 小舅王志和进来择菜时就问：小包，在国庆节时第一次上镜头，你不拘言笑，很是神气，官威不小啊！到了元旦节再上镜头，那才是你的本色，笑容满面的，这才平易近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真的吗？我在镜头里多长时间？没有出错吧？ 王志和对领导人出场画面很有研究，就说：一般平时新闻联播里，出现时间较长的人物都是风云人物，或者即将成为风云人物。你的出镜时间不短，起码有二十多秒，而且还不止一次对着你有停顿。几次加起来，绝对要有一分半钟！小兰，你说小包出现时间有多长？ 老姑笑着说：加起来不止两分钟吧！嗳！小包，大家都对你第二次出场笑得可爱，到底有什么喜事？ 小包笑了一下说：我小包要回北京了，不杀一批人垫垫路，他们就把我给忘了！贪了我的钱，搞得跟没事似的。我就是要叫他们吐出来，还得搭上一条狗命。 几个人吓住了，不敢再搭茬。阿绣解释说：公司里前后捐出九亿元给希望工程，可以建造三千所乡村小学的，资金被人卡走一大半，现在连其它渠道的全部捐款可没有建造一千所小学校，这些人真该死！ 六姥爷读过私塾，感慨的说：这事做得对！达者兼济天下，建桥修路造福后人，兴办学校，开启民智，善莫大焉。上面的倡议是好的，正经被歪嘴和尚给念坏了。 王志俊说：爹，你说的什么呀？希望工程就是小包首先倡议的，第一次就捐款三亿，到现在已经六年了，连一千所小学也没有盖好，拿教育没当回事，就是渎职。就是该死！ 正说着，周利开车赶来了，王子祥开着三轮车，拉着媳妇和孩子也赶来了。 听说小包来了这里，公司一些高管也赶了过来。家里是坐不下了，也没有准备这么多饭菜，小包说：周利，走吧！咱们带他们去饭馆，叫一班孩子在这里热闹吧！ 老姑还拿来一叠钞票，小包能要吗？说：留着给小老表买尿片吧！咱家不差钱！ 周利带人往街上走，小包回头喊姥爷和小舅王志峰：姥爷，小舅，家里孩子吵，走，咱们到饭馆喝一杯！六姥爷看了女儿，王志俊笑着说：你去吧！看我干什么？少喝点！ 小包在饭店摆了四桌，在赵建国鼓动下，从车里搬来两箱四坛酒，十斤装大坛子的汾酒，原来送给赵建国两坛，这次见到精美的景泰蓝烤瓷酒坛，赵建国再次叫了起来：小包！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啊！上次吃狼肉，问你还有这酒没，你说没有了，现在哪来的？ 小包连忙赔罪，说：这次去北京，捎回来十箱，改天去你家，给你一箱吧！ 大家听见没！小包答应有我一箱，大家一起来品尝啊！赵建国高兴了，四下散发英雄邀请帖。 有人就说：今天咱就品尝上了！去你家，你不又少喝一些么？ 赵建国笑着说：就是图个热闹，就像小包唱的那样，五五五六六六，咱就爱喝二两！二十六，我炖狍子肉请小包吃饭啊！不来没份啊！ 第二百七十五章 老赵请客 听说小包年后就要离开枫树湾，公司领导纷纷设家宴招待，小包说：其实我不想回去。这里还没有做好，怎么能好高骛远，占用人家的职位呢！要去也得这边有头绪以后再说。春节后，我把妈妈送回去，以后和那边的联系肯定会更密切一些的。 小包也在做两手准备，万一首长要留自己在京城，他也没办法。作为一个身怀利器的妖孽，他的自由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上面不会把他这个关键人物放任到四处流浪的，国外是绝对不能去的，国内的沿海边陲也要限制范围，当然，偷跑出去再回来，谁也无法控制的。 上午当然要检查工作，安排离开以后的发展事宜，中午就在一班领导家轮流赴宴。王子祥家，王世清家、董建国家、赵建国家、党组书记杜兴吾家，还抽空去了吴树平家、张昕涛家和一些没时间去的家里短时慰问。 这就到了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小包刚到新办公楼，就看见枫叶传媒的代理团长赵本山在大厅里转圈。一见小包进来，就上来问：那个！包总！今天还来上班啊？ 小包说：赵大哥！你那单位不是放假了吗？春节晚会不是都录制好了吗？你还过来，有事吗？ 那个！包总！是放假了，我想问下，今天你有空吗？我请你到家喝酒！那个，赵铁蛋出院了，我想表示一下。赵本山一副很殷切的样子。 出院了！医生怎么说。小包没想到娘娘腔老沈阳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把这个综合症给征服了。 老赵很兴奋：已经可以小跑了，医生说，锻炼一下，可以先去上学，等长大些，再根据情况，再做几次手术，康复几率很大。 小包也高兴了，说：好！今天中午我去你家看看，你先回去吧，多准备几个人的饭菜，我和王经理和周总还有李院长一道过去。 老赵高兴了，答应着就回家准备去了。 小包进了办公室，看见王世清和董建国几个再商议假期期间的安全巡查工作，就说：几位，今天还得去喝酒，而且还不能耍奸偷滑啊！ 董建国咧嘴一笑：去谁家啊？ 赵本山，他家的儿子的情况你们也听说了吧！是个严重综合症患者，在咱们医院给治好了，他要表示感谢，大家都得去啊！我给李院长打电话，叫她也去啊！ 正说着，小包接了个电话，电话是卢平打来的，先是恭喜一下，然后说：昨天的全会上，你已经被选为十三届中央委员了，以后说话做事，就要注意影响些。 尽管小包对当官不感冒，听说消息，还是高兴一下。他对这些行政级别的事不感兴趣，就问：那么说，我的工作该怎么办呢！ 卢平笑着说：回来再说吧！ 小包接听电话并没有顾忌众人在场，大家把对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就向小包道喜，小包只是淡淡一笑，很深沉地说：我不想去！ 小包今天来办公楼，主要是看电影《月光宝盒》的正式发行片已经出来了，昨天下午已经从北京那边带回来四卷拷贝片子，小包想先看一遍，还准备在今天下午在体育场播放呢！ 小包相信，有自己的原著做基础，有自己的漫画做参考王家卫和刘镇伟肯定能够理解书中的意境，体会自己的想法。他对两个未来名导有信心，对自己的作品也有信心。 通知了李院长和周利，几个人就在会议室里，拉上窗帘，挂上幕布，开始放映小包版的《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 周利去了文宣部的控制室一趟，安排值班人员在电视台里播放流动字幕，预告明天上午下午两场免费电影，字幕台词是：包盛公司策划，枫叶传媒文化公司出品，小包亲自导演，周星星祝道凤主演的《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全国首映，枫树湾提前两天上映。 中午时分，小包关掉播放机，问大家观影感受。一班人互相看看，董建国说：没看懂！场面倒是很不错，咱们枫树湾的景色也拍了进去，尤其是片头的大字，包盛公司出品，枫叶传媒策划，很好。 小包一阵无语。看一遍就看懂才奇怪呢！小包觉得演员们的表现都很到位，部分段落比原版更有魅力。中年人看不懂是正常的，年轻人看一遍也是无头绪的，关键是我和你们的思想不一致，时代大代沟问题很严重啊！ 小包就哈哈一笑，你是没有看过原著，不是我没讲明白，是你理解有问题。 杜兴吾说：你这是损我们呢！说咱们水平低呗！ 小包说：是改革开放的思想有点落后，人家演员表演这么到位，肯定就比你们理解深刻一些，看不懂就对了，多看两遍，你就有体会了，说不定还会哭呢！ 董建国说：真的？我试试！ 老赵家住在第三区西二路丁段d号，小包开车，五个人坐进去，小包还绕道在超市带些礼物捎着，大过年的，人家有孩子，咱不能空手上门吧！ 枫树湾的地域划分是以主干道为中心，从公司总部门前的八十米宽的枫叶大道向南，两侧各有棋盘一样的小区，中间是整齐又纵横交错十五米宽水泥小路，分为东西小路，就那么东二路东三路，西十二路西十三路的叫。小包原来还想取个洋气的名字，见大家已经叫习惯了，就不想多事。光是西二路和西三路之间就有200多户，就被规划部又分为十个区，安上甲乙丙丁编号，这样，中外结合的门牌就出来了。 一排四户，分为abcd门牌号，老赵就住在路口。在董建国指引下，就来到老赵家里。老赵已经在门外看了几次了，小包几个人下车，每人提上一箱礼品，客气一番，跟着进屋。 小包看老赵家和其它员工家基本差不多，去年元旦和过年他还没有来，少了一些家电，今年公司根据他的成绩，也在五一和国庆， 加上元旦，找借口给奖励补齐来了，对此，老赵非常满意。 小包见赵大嫂忙着做菜，还过来手脚麻利的倒水那瓜子糖果，就说：大嫂，你看家里还缺什么，有什么要求，可以向公司提出来，我们一定帮忙解决员工后顾之忧的。 赵大嫂很是高兴地说：大兄弟，不瞒你说，铁蛋这病，老淘手了！能把铁蛋治好，我感激你一辈子，啥要求也没有了。 赵大嫂现在被安排在老赵的团场里厨房打杂，今年一直在电影片场做后勤，生活条件好了，儿子又有希望治好，已经不是当初那瘦弱的模样，相貌也变得白净丰腴起来。 小包笑着说：这铁蛋已经恢复健康了，你也舒心了，是不是和赵大哥一起上场登台唱唱二人转什么的？ 我哪能上台？大字不识一个的。赵大嫂忸怩起来。 小包说：扫盲班你没有去吗？员工可都得学习的啊！不认真还不行，考试不达标，会扣奖金的。 参加了，心里一直想着铁蛋，学不心里去，有两次考试没有过关，真的扣了十几块。明年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提前脱盲。 小包笑着说：那还不够，还要和赵大哥努力一下，再生个孩子才好。啊！锅糊了，煮的是鱼吧！ 赵大嫂仿佛被踩了脚，猫跳起来，往厨房跑，几个人大笑起来。 老赵把里屋看电视的儿子叫过来，要给小包磕头感谢，小包要推辞，董建国说：咱东北人实诚，老赵说感谢，心里无法表示，你一定要接受。 赵铁蛋快六岁了，住院的原因，肤色很白，个子比虎子还低一些，身材瘦小，在老爹指引下，规规矩矩的给小包磕了三个头。小包心里一阵恻隐，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块黝黑的牌牌来，说：孩子！过来，今天叔叔接受你的感谢，我也觉得当之无愧，叔叔给你一件礼物，这东西戴在身上，不要取下来。它能帮你尽快恢复健康。 小包没有准备丝线绳，牌牌是前几天老龙爪锯开分解的，由机器人给打磨雕刻的，据他神神在在地说，戴在身上，感应着上古神龙气息，一般感冒发烧，咳嗽拉稀都能预防。小包得到十几块这样的龙爪牌，准备给自家孩子每人一块，还有一些送给二叔和吴树平吴文德几人的孩子的，现在第一块就送给了铁蛋。 小铁蛋年龄虽小，耳朵还没有完全恢复听力，但是很聪明，还是按照电视上的大模大样的对小包抱拳作揖，接过小牌子。 几个人哈哈大笑，老赵，你家孩子很聪明啊！这跟做戏一般，学得很像啊！ 席间，吃的是葛大嫂做的正宗东北家常菜，大嫂拿个勺子，一个劲的给小包舀菜，似乎要把感激之情用这些动作表达出来。 这顿饭没有看见那道鱼，小包问王世清：今年又去搞了冬渔没有？ 杜兴吾说：有你去年的榜样，今年还会打少了？还是那么些人，多去了五台车，鱼也比去年搞的多。老郭还想去打猎，周总不让去，给每人分了五斤猪肉。 嗯！狼群岂是长得那么快的？小包说：要不是他们主动攻击我们，咱也不会主动招惹它们，大自然有她的自然法则，不需要咱刻意消除它的。 老赵劝酒，小包说：这个真的不能沾，我也是病号啊！过敏体质，酒是不能沾的，吃饭时连做菜时放的料酒也不能挨的，所以，出门时，就不敢吃鱼。在南方，连美食醉鸡、酒糟鱼也只能看着流口水。 老赵说：这么严重？ 可不咋的！小包一口的东北玉米腔，笑着说：砖头能啃，这酒就不是我的船上货。 老赵很是遗憾，拿着菜勺给小包先舀来了块大骨头，说：我就年纪大点，叫你老弟不要见怪，这狍子肉可得多吃点，你嫂子做得不好，给捧捧场。 又给众人布菜，大家笑着推脱。老赵这是从外面买回来的狍子肉，枫树湾三镇今年根本就没有见到卖的。 小包说：今年忙着拍片又搞巡演，赵大哥你连央视春晚也给推掉了，这可不行，那是扬名全国的大舞台，咱一定得参与。明年我在北京，一定会有推介你和枫叶传媒的活动，这不仅是宣传咱们包盛公司形象的事情，也是把咱东北人的大秧歌、二人转，把老百姓的欢乐和笑声与全国人民分享的好机会，你不仅要在本地搞好公司内部的文娱工作，还要兼顾北京的工作，任务很重啊！ 老赵很注意的听小包的安排，然后腰杆一挺，说：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返城之路 第二百七十六章 小包的秘书吴文德现在孩子已经快一岁了，小包在二十九来看望他一家，唐婧放下孩子忙着准备饭菜招待，小包摆摆手，说：就聊一会儿，不在这里吃饭了。 吴文德的性格在有了儿子之后，变化很大。唐婧在产假结束后，主动到新建成的枫树湾初中部教课，还把刚刚退休的母亲从南方接来照看孩子。为吴文德腾时间帮小包做事，吴文德却向小包提出辞职，不干秘书工作了，要在枫树湾的机械厂做技术主任。 唐婧原来还担心妈妈来了不适应东北农村的环境，不料来了之后，转悠一圈回来，立刻表示要定居这里，还说，如果枫树湾中学要返聘她，她还可以去学校任教。几天时间，唐妈妈还在广场那边学会了几支曲子的广场舞，走路都轻飘飘地踩着东北大秧歌鼓点。 小包体谅吴文德的心情，任谁家的生得活搞这么惊险刺激又大起大落，也会担惊受怕，还是在这宁静的山乡小镇生活更舒适安逸。这里虽然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但福利比北京或者武汉更好一些，医疗教育和通讯一样不差，为什么要在大城市的机关混日子呢？ 小包说：是不是去学校更舒适一些？ 吴文德红了脸，说：我觉得机械厂更适合专业一些。小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出息？ 小包一笑，说：不会！各人有个人的生活方式，我尊重你的选择，有一天你想出山了，给我打电话。我有什么想法，也会找你帮忙的。 六姥爷父子在腊月初六就回去了，王志峰曾偷偷问小包：我也想过来进入你的公司，你看行吗？ 小包大笑：我当然欢迎，现在包盛公司的当家人是我这个小姨夫，你得问他。现在他俩各自都有一套房子，你要来了，小姨那套就不用上交了。 六姥爷说：你们都走了，叫我和你娘继续在家种地，过二年，粮食袋子都搬不动了，怎么办？王志峰苦着脸，说：大妹已经是总经理夫人了，又是电影演员，你也带着娘和妹妹来享福吧，还种什么地？ 小包连忙说：对呀！咱家不差钱，你来以后，要是闲不住，就这个小生意，权当锻炼身体了。随便干几年，等过几年，返回大城市，就慢慢习惯了。 当时不知道六姥爷是怎样想的，反正王志峰确实很兴奋。 小包和周利商谈离开之后的计划，先在由王书盛在总公司员工里找几十名懂俄语的人员，再由卢平出面，从外事部门商业部门抽调至少300名相关人员，这边由小包操作，在商务部外事部军方内勤部门抽派专业人员指导，对其进行全方位培训。由郭大忠手下四名战友带队，在开春时远赴莫斯科、基辅、阿斯塔纳、明斯克等四座大城市，同时在欧洲美洲开辟企业境外市场，安营扎寨，建立商业外派机构。这一块的事情就由周利全面负责，不仅要推广中国制造销售体系和售后服务，还按照后续指示进行全方位的大采购与技术合作谈判。 小包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小姨，笑着说：你也加油努力，尽快叫小姨怀孕，然后最迟在秋季，你一定要过去督导市场建立工作，具体任务我会给你详细步骤指导的。 二人商议半天，小包再次传递一批物资给周利，其中就包括大量轻重武器和大量美元英镑等外币，周利内视查看一番，惊讶地问：这么多？用得上吗？ 小包说：在当地组建自己的势力，就像在南方那样，这些东西最实用。美元是收买贿赂官员的最佳糖衣炮弹，为了收获，咱得撒种子不是？ 除夕的枫树湾一片祥和，放假的员工待在家里，真的在各家炕头看着电视，听着二人转，享受着一年到头难得的几天悠闲时光。 小包一家就要返京了，爸爸今年过年也没有来。除夕之夜，包括王子祥王志和王志俊周利和吴树平吴文德几家，都被邀请到小包家里团聚，一大家子三十来口子开了三大桌，狠狠热闹一番。 章妈妈的孩子已经会走了，她也不想去北京，在这边的中学担任校长，实在清闲的不要不要的。这边的人好，一些事情不用吩咐就有人抢着干，哪像大学里，人多事多，整天操心。 小包说：现在孩子小，想在这里就在这吧！等孩子上初中了，还是大城市教学质量好一些。明天我就要去北京了，大家照顾好自己。阿绣要去给首长拜年，无暇和无印必须得去，双儿和小西虎子去北京上学，刘晴芳和无畏娘俩还留在这里，等那边安排好了，我还会回来的。 正月初一一大早，小包一路十八辆车子，一路悄无声息离开了枫树湾。小包依旧不敢大意，给王十九张昕涛吴树平和三十多个人准备的是十二辆改装版特工一号防弹护卫车，前哨放出二十多公里远，还派小周打前站与年前就秘密返回北京。自己和阿绣包妈几个人分乘六辆外观相同的陆军一号里，车队里的汽车里几乎都是两人轮流开，张昕涛的十人小队加上王十九的二十人小队，连冯昌吴树平等十个人，一路轮换着开车，除了吃饭，几乎就没有停车，直达关内。 所谓的陆军一号只算是复制版，原版陆军一号是买不到的，别说小包，就是下岗的总统科林顿再想坐进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小包只能是根据百度来的参数性能仿制一辆，然后复制一批，都是有着和陆军一号相当的配置。小包想不到的是，经过机器人改造，新款陆军一号已经超出30年后的原版野兽十八条街了。 最新款的陆军一号在现在还没有问世，小包的新车，传说中被cia保镖噱叫的代号野兽专用车，就不必采用凯迪拉克高级轿车来改装，这是小包采用新材料，由机器人加工制造完成的。其中新工艺的应用，都是可以超越时代的新技术。 小包根本没有想把这项技术收藏起来，特工一号和陆军一号的外观是完全相同的，只是在配置上有差别。其中蕴含的专利就有上万个，可以说，除了燃料柴油之外，每项技术都够申报专利。这些车到了北京，就是想把它当做敲门砖，都是用来送人的，目的就是想搞一家车辆制造厂。至于对象是谁，还正在考虑之中。 小包不会拿自己的新产品给凯迪拉克脸上贴金，擅自把新款元首级防弹轿车命名为北京牌，反正现在侵权还不犯法。把盾型方向盘修改一下，就是一个变形的汉字北字，直接把后世的北汽车标修改一下，搞得跟后世的一款游戏《守望先锋》的标志差不多，来做方向盘的形状。 小包开车，里面坐着阿绣和阿凤加两个孩子，双儿虎子和小姑玫玫坐在吴树平车里，潇潇和包妈加小西坐在王十九车里，张昕涛的老婆也要去北京住居，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也一路随行。 车队走了四天，于初四夜里，顺利回到南池子大街的老房子里。包爸已经打扫了房子，准备一大桌子饭菜在等待着大家回来。 警卫员小周年前就赶回北京打前站，接到消息，警卫处的人员也已经安排好王十九等人的食宿，各自分散到自己岗位上，只有张昕涛带来孩子无处安排，小包叫他去黑芝麻胡同住居，反正那里也是空闲着，阿绣也不会住进去的，权当给警卫员们做临时周转房吧！ 吃饭时，小包问起二叔二婶今年过年怎么没回来，包爸说：他们说了，今年大家那么忙，都不在家，等明年过年再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小包想问工作的事，想了想，还是没说，阿绣说：怎么啦？ 小包说：明天咱们去给爷爷拜年，看他怎么安排我的工作吧！ 初五上午，小包开车载着阿绣无暇无名娘仨个径直到西山深处，去给爷爷拜年。无名是无印的修改版名字，那个佛系名字小包很不满意，无名寓意是将来踏踏实实做个默默无闻的好人，不要把生活搞得这么刺激。无名小屁孩暂时是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小包取的这个名字也勉强被众人接受了。 小包见到爷爷，觉得他的气色比上次好多了，尽管年纪又大了几岁，依旧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小包心中肯定，新研发的基因药物正在起着作用。 两个孩子立刻成了话题中心，奶奶和几个在家的姑姑抱着粉妆玉琢的小兄妹爱不释手。阿绣也貌似疯疯癫癫地逗弄着孩子挤眼睛嘬嘴微笑的做示范，引得客厅里一阵阵欢笑。在爷爷示意下，小包跟着爷爷进了书房。 你小子这次玩疯了吧！还搞三过家门而不入呢！说说吧！这两年有什么心得？下一步有什么想法？说着，按下传呼器，叫秘书请几位常委过来议事。 小包苦笑着说：还能怎么样？在江湖还是比庙堂轻松，用商业规则平衡利益关系，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容易多了。反正这里不适合我！你们还是不要再费心给我套笼头了。 爷爷指着小包，笑着说：鬼娃子，看来你的功课拉下了。根本就没有体会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意思。 小包小声问：叶帅身体还好吧？ 急什么？等会儿你就看见了！爷爷很神气的看着小包，一副你没想到吧的样子。 小包真的被惊讶了，叶总应该在一年多前去世的，现在依然健在，还能过来商议国事，看来自己带来的小小对蝴蝶效应已经演变成一场大风暴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隐于市 说话间，屋里陆续进来一班客人，首先来到的是迟总参谋长，相跟着的是军委秦副主席，接着来到的是陈大管家，万委员长，现任杨主席，最后来到的是离任的李主席和已经退休的叶总。 小包向每个到来的首长敬礼，秦上将却对小包不甚客气，说：小子！玩得过瘾不？今年还想去哪玩？ 小包吃惊地看着叶帅，这个威武的老人原本已经作古，现在竟然依旧神采依旧，威风不减当年。还在惊讶之间，叶帅的拐杖就朝着小包的脑袋敲了下来：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拿下严家也就算了，还对高老一家斩草除根，简直无法无天了！ 小包不敢反驳，也没有躲避，只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拐杖没有敲下来，小包睁眼一看，几个人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都在憋着笑意。小包心情轻松下来。 叶帅威严不减，严肃地说：说说看！你是怎么考虑的？ 小包嘟哝着说：还能怎样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我的出现本身就是意外，我原本就是一个爱钱的中学教师，因缘际会，搞成现在这个情况，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只能凭着本能和愿望一步步走下去。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首长给的重担我实在负担不起，所以各位还是行行好，放我在下面做些小事吧！ 爷爷怒极反笑：你说，你搞的哪件事是小事了？你已经有着d员的身份了，现在你的生命和身体已经不属于个人了，你觉得你合格吗？你遵守组织纪律了吗？以后，你的组织关系就在这里，我们每个星期开小组会，你在外面时间少，顾不上回来，起码每月回来一次，最长不超过两个月一次，必须回来汇报思想工作。 小包连忙点头称是。能把组织关系挂靠在这里，老祖坟真的冒出火山大烟了。 小包谦虚的说：我知道自己的一些非自然能力对于国家有着很大作用，但我太年轻，高层的那些处理关系的事情，我实在玩不转的。我也知道首长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给了许多的保护照顾和纵容，我非常感谢首长们的关心。我将继续做好一些基层工作，慢慢适应新环境。关于安全问题，我这样说说吧！除了和罗布泊基地的约定还有几个任务没有完成外，其余的都没有什么了，我也不会再继续偷偷摸摸地出国，连接那个时代的通道，基本关闭，因为一些利益原因，那边也在通缉我，暂时也不能过去了。 陈大管家真是老好人，连忙说：前两年的事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你受委屈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要着眼未来，说说吧！今后你还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们怎样配合，只有我们思想一致，做事情才能事半功倍。 小包沉吟一会儿，说：关于现在的形势发展，和实际历史已经有了许多偏差，世界格局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也不知道下一步的发展何处何从。关于真正的发展历史，大家可能有些地方不清楚，我回去整理一些资料，拿来给首长们做个参考资料从近几日我在报刊上的新闻和资料分析，现在的国内经济发展是个关键的积累期，一些国家级基础建设项目就做得较好，但下面的工业老项目就不是那么理想，物资紧缺现象日益严重，国家的重工业和国有企业，也积弊难反，到了不改革就没有出路的关键时期，这方面，就需要首长们自己拿主意了，我就不多嘴了。一些地方的低端项目重复建设严重，信息共享就做得不足，一个地方已经有了研究成果，另一个地方还在高调理想，重复上马，造成各方资源浪费。而基础工业，像乡镇企业个人企业的放开力度不足，比如说，小化肥厂、小化工、小农机等领域，就应该更灵活一些。只要大的能源工业掌握在政府手里，起码宏观上能够牢牢控制，小企业还不是一样容易管理。 说到能源，在这里我就显示一下家底，经过前年的几次外出旅游，我也收集了一些矿藏。数量上嘛！. . . . . . 陈大管家连忙问：你就说实话吧！在座的没有外人。我们也好量体裁衣。 小包看了周围的几个人一眼，说：不是！不是说资源多，就能随便显露的，我们把它储存起来，还要继续进口矿藏资源，依旧做出贫矿贫油国姿态，依旧要控制资源出口，扩大进口，特别是控制稀土资源出口。那个地大物博就不要再提了！我手中的资源，可以说是全球已探明资源的三分之二！小包话音未落，七个人中至少有五个人坐直了腰杆。 小包笑了一下，说：只是，这些东西不好拿出来，太多的东西，加上伴生物资，一座泰山、太行山也比不了，要搞出来，又是一番大地震啊！ 几人眼望着小包，希望他说出个办法来。 小包说：原本我的计划是，在东北搞个试点，看那边的山区地形广大，想在那边建个矿区，慢慢释放一些矿藏，再建个大型工业基地，依托东北重工业基础，能够快速消化利用，尽快提升重工业水平。现在我又将离开那里，这就不好做了，这事无法经手别人。回来的路上，我也考虑了，那里格局也小，会影响东北的生态环境。还是再择一片地方吧，我想到西部山区，环境荒凉，人烟稀少的地方，再开辟一座新城，工业新城，地点就由中央来选吧！地理要求是，地方要大，靠山靠水，沙漠也不怕。对了，还有件事，我想建立一座生物化工研究所，一座智能机器人研究所，都是绝密级的科研单位，希望上面给予支持。 生化研究所的一些项目已经有了些思路和目标，这得功于罗布泊地下基地的帮助。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也是与此，他们送了几种机器人，经过试用，性能方面得到验证。和我们真人毫无二致。我想组织人员反向研究试制。希望以后能够代替真人，必要时，可以充当战士上战场。 众人已经被小包雷得外焦里嫩，觉得思路跟不上小包的节奏了。 爷爷打断小包的话：说！你还有什么要求！我怎么听着你还有不痛快的地方啊！ 小包腼腆一笑，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就说：我知道木秀如林风必摧之，我的公司近来发展过快，已经成了别人的眼红对象。我知道，咱们国家的体制不同，要是搞个美国的摩根集团那样的托拉斯，财力大得可以影响政府决策，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所以，我决定，把下面涉及国家大基础的行业企业股份让出来，各部分只占很少份额，或者完全退出，变现出来的资金投入到第三产业上来，或者参与到交通能源等薄弱的高科技研究产业上来。 首长笑了，说：你能这么想，也很不错。其实，我们国家也不能说不能容忍个人资本家的存在，现在你就不必担心发生上次的情况，现在国内物资紧缺，你属下的工厂贡献不小，紧缺关头，我们不能做釜底抽薪的事，你还继续发展吧。你放心，等十年二十年后，大的环境和人的思想观念改变后，经过一番努力，你依旧是中国最大的红色资本家。我们支持你，把属下的一些企业打造成中国的商业或工业航母，争取更多家公司进入世界五百强。 外面敲门，说要吃饭了！爷爷说：回头找卢平联系，到西部考察一下环境，选取地址后，我们给予适当支持，剩下的事，就由你自我解决了！在这之前，我们就不给你加担子了。你还要继续把东北的公司体制完善一下，给农垦企业闯出个新思路来，写歌总结报告，直接交给我。吃饭后，就回去吧！我们几个再商量一下。 万委员长补充说：小包啊！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意识形态方面，你要注意一下，不要成为人家口诛笔伐的对象，这一点，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小包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在指责自己的胡编乱造，误导读者历史价值观，顿时就冷汗直冒：咱写小说的题材固然新颖，可是还是没有充分考虑读者接受能力，没有考虑是不是适合当前大环境啊！ 立刻站起来，保证说：年内我把两部《三国》《水浒》电视剧拍出来，其它的都是为了演员熟悉时代环境而编造的，争议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 万委员长欣慰的点头，说：小子反应够快啊！还说不是从政的料？只是还需锻炼啊！ 众人点头。眼看就要结束小会，军方的迟将军和秦上将急了，咱们的事还没有说呢？就说：小包，你那里还有什么装备，能不能再弄来一些？ 小包看了众人一眼，说：实物不多了！你们原来的装备都掌握熟练了吗？相关的学校建了多少？依据那些装备，除了数量差距外，性能已经是世界领先了啊！假如需要更多的装备，还是把人员培训完成后再找我拿货吧！物资是现成的。 叶帅和原李主席面面相觑：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真不叫人省心啊！ 杨主席总结道：小包啊！说是不给你加担子，你需要负责的事务依旧不少。你已经是中央委员会一员，职务上最低也得是个副部级，这样！未来的西部工业基地就由你全面负责，挂职为计委副主任兼任能源工业部副部长，还得兼任当地地方行政职务。东北那边你也还得挂职领导，军方的职务不变，为军委办公厅特别助理，这是我们几个商议的意见，你看怎么样？ 小包还能怎么说？点头答应说：其实，我就想踏踏实实地做个高中教师，那才是我的老本行。 第二百七十八章 西部大转移 自从84年的莫干山会议之后，国内的物价改革开始进行，逐步实施价格双轨制，计划内和计划外的物价脱轨。物资还是那些物资，本来就比较紧张，这样一来，计划外的部分就开始价格暴涨，催生了一批批官倒。不只是个人在投机倒把，主管各级计划物资的单位也是倒卖物资的后台老大。 物价飞涨不是限于某一个领域，而是整体的飞涨。名烟名酒就不用说了，关系民生的火柴食盐价格也成倍增长。一毛六一斤的粗盐，立刻变成三毛二，二分钱一盒的火柴变成五分，肥皂红糖等生活必需品一窝蜂上涨，再加上囤货的商家哄抬造谣，一时，全国上下家家户户，都拿出最后一分钱积蓄，换成不必要的物资囤积在家里。 民生物资价格上涨的同时，生产资料等工业品也大幅上涨，化肥钢铁柴油等物资价格更是一日千里。像计划内零号柴油，从九分钱一斤，立刻涨价到三毛六，计划外的更是高达五毛多。这个时候能够控制的价格只有粮油产品及农副产品。 这个时候，经过几年的包产到户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积累，农民手中已经少有积蓄，经过小包提前示警，政府一番未雨绸缪，提前预防运作，现在国家也不缺钱，对情况也有一定的预计，但还是在大形势下有些手忙脚乱。 小包属下的公司工厂的产能在这次大改革中起到巨大的补偿效应，对于各种物资的生产和投放，对于平息物价，起了很大作用。也可以说在这次变革中赚得钵满盆满，为日后发展打下坚实基础。不仅在国内大发其财，在出口创汇上也是独领风骚。自从全世界性的地质大灾害以来，全球性的资源危机导致金融危机，产业萧条，失业工人剧增，无数国家的大公司破产，相当一部分国家政府也几乎倒闭关门。中国在资源输出上就搞得比较引人瞩目，国际地位随着经济输出日益提高。 这种以输出原生能源矿藏资源为代价的地位提升是小包所不喜欢的，给别人输血，反过来，人家发展了再反咬一口，那才真是养虎为患呢！可上面还是继续这样的外交政策，小包只能表示一声叹息。 集团公司在这次全球经济寒冬中斩获不小，出口份额占全国的三分之一强，小包就是怕有人眼红，才以退为进，提出要让出利益的。 首长们既然不夺人所好，小包内心欢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答应为继续繁荣市场而努力。 元宵节前，小包要求王书盛召集所有三十八家集团公司的领导四百多人到北京开会。地点就在建国门外的锦绣大厦。 锦绣大厦位于使馆区以南，后来的赛格中心一带，现在这一带，连片的整个街区都被联想集团给圈了进来。小包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一些公司老总也是第一次到来。有的新领导还不认识小包呢！最近他们在各地赚钱赚得腰疼，赚钱赚得开心，全世界都求着来购买物资，向着自己脸说好话，金钱地位双丰收，个个嘴都合不拢了，哪有功夫来北京总部晃悠？ 这钱赚得手软，一些人就有些担心，听说小包总裁要召见大家，那就是肯定有新的对策，即将决策大动作了。 对于年轻有为的总裁小包，大家是怀着既感激又惧怕的心理。年纪小小的二十来岁，成就非凡。不说那半公开的首长孙子身份顶在头上了，也不说人家的一些神秘传闻，光是那份执着的创业精神就叫人钦佩。先是神童光环笼罩着，接着就是技术转化生产力成果集中出现，小包和他的实验室所申报的专利，就不是说什么填补国内某某领域空白那样的层次了，他所做的基本都是开拓性的创新，直接攻克国际性的技术难题，引领国际技术发展新风向。这些技术带来的丰厚回报也是显而易见的，电子通讯技术那是不用说了，目前一些老牌的电子通讯巨头已经甘拜下风，纷纷前来商洽合作事宜。一些传统领域的技术研发，像石化、能源、冶金、船舶建造等行业，与小包合作的研究所也走在世界前沿。 这些研究有的已经转化为生产力了，变成实实在在的金钱了，有的还在紧张运用当中，也会在不就得将来化为成果。 这次会议从2月27号开到3月5号，一共开了8天，连元宵节这天也是在商谈中度过的。前三天是小包在调查情况，然后根据情况调整工作部署，最后两天的集中会议，做出了一系列的决议，为今后的发展作出调整。 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员不仅有集团公司内部管理人员，国家计委、发改委、经贸委、多家部委都派来重要领导参加。这次名为中华民营企业家年会的会议规格直接演变成左右中国工业发展的重要风向标。 小包在会上第一次提出西部大开发的倡议，在深化沿海企业发展的同时，决定今后集团公司的发展重心向西部侧重转移。 集团公司的内部财务状况是不用说了。小包查看王书盛的报告，也是心惊不已。仅仅85和86年两年，财务状况就超过前六年的总和，达到六千亿的纯利润。历史上，这一年国家gdp才一万二千亿。这就是说，小包用两年时间，就把国家印出来的钞票，收回到家里一半。 要说小包不害怕真是假的，这样多的资金流向就是个大问题。会上，小包决定，在继续繁荣市场，满足人民群众物资需要的同时，抽调资金，把投资转移到国家基础建设上来。首先是加快东西部物资流通，把一些国家无力建设的项目主动承担过来。其中就包括有六大工程，一是新疆的天然气和油田开发，二是西气东输的管道工程，三是积极参与建设青藏铁路，这一点，小包是有着私心的，他即将开展的西部矿业开发，也想搭上这条金光大道。第四个大项目是一条从上海到兰州新式高速公路，由小包投资一千亿元，计划分十年建成。第五个项目是国家信息网络通讯工程，第六个项目是新能源开发工程。 以现有的六千亿资金来说，这些项目是启动不了的。小包的底气就是对今后的国家发展抱有极大信心，计划按照十年二十年的收益作为支撑，来实现这一伟大目标。 宏观的大目标一经公布，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小包能把自己的利益和国家建设紧密联系在一起，属下的公司领导掌门人哪个不是从老革命身份角色转换的，现在等于重新走回建设国家的行列里，谁不是心潮澎湃，雄心勃发。 现在的情况是，相当于小包把两年间所有收益全部捐献，重新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去，那就代表着他的社会价值观已经有了巨大转变，已经把个人得失和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 小包的决议形成文字，传到首长的桌上时，几个常委紧张起来：这欠账欠多了，也不好领情啊！何况还是个人投资？ 首长一笑，说：没钱的时候着急，有钱又有物资了，还怕干不成大事？小包已经发话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来策划吧！ 小包被再次召进常委会，就六大项目的实施进行解释，对中央政府需要做的配套工作要点提出合作要求。 3月15号，中西部合作项目总部成立，首期下设四个项目组，第一个项目是西气东输项目与新疆油气开发项目的合并大项目，分南北两线同时建设，由小包注入技术和资金八百亿元，北线首先在克拉玛依油田率先进行增产增效技术改造，计划在三年内东输油气到西宁，十年内到达广州。 另一条油气线路由轮南经武威、中卫到达上海，和后世的一二期线路基本吻合，两个线路的工期都是按照十年完成规划的。 第二个大项目是青藏铁路，基本是按照后世的设计，提前拿出来实施。第三个项目是上海至兰州的高速公路。第四个立项的项目是国家信息网络工程。 这些项目国家早已有实施预案，都是老早就设计完成了的，现在小包要投资建设，也就是提前把实施细则拿出来而已。计委、建委、发改委和经委还在组织人员搞进行项目最后审核，小包却用厢货车拉来自己的项目计划实施细则资料，这是机器人设计的实施方案，包括线路更改、新材料应用、环境保护措施等，比国家单位已有的设计更合理更简便节约，新技术的运用也更实用熟练。 按照小包的话说，我算什么亿万富翁呢？自从建设这么多都是公司工厂企业以来，我所支配花掉的钱，也就只有希望工程的那一部分，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的职务工资，岗位工资什么的，连一分钱也没有看见。你们这次要把钱送过来，我得趴在上面睡一觉。这句话，连参加会议的卢平觉得不可思议，王书盛和祝道绣也觉得确实是这样。那些新版的钞票，还真的没有从所任职务单位领取过。 小包带着王十九、张昕涛，在卢平和军方沟通后，乘坐四架直升机，一路向西，去寻找开辟新的战场。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下为局 早在2月15号的时候，小包邀请一班文化部宣传部领导，其中包括一堆的文坛老宿，从事三国研究的顾问艺术家，还有就是小包点名要的《红楼梦》导演王扶林。小包在座谈会上直接亮明观点，央视合作不合作是央视的事，枫叶传媒将与环球影视联合拍摄一百集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剧本是早已审核过了的，一些具体的演员经过筛选，也是有了初步合作意向。小包决定，最迟五一，这部计划耗资亿元的影视巨制将在几个影视基地同时开拍。 小包说：目前拍摄这部戏的技术条件已经成熟，咱不能因为一些政治或者利益分配上的原因，拖延时间，影响奉献给全国人民的一道精神大餐。 对于小包伸出的橄榄枝，央视是有苦难说，他们也想过把这件事全资独自拍摄完成，可小包的剧本是个挪不开的拦路石，要想出彩，非得从剧本上想办法，而小包拿出来的剧本，确实是个无法逾越的高度，谁能想到它与原著结合得那样融洽，几乎把所有角度都给封死了。现在小包爱理不理的这么一邀请，央视也顾不上部级身份了，立刻派出一个副台长，全程跟踪着，一定要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25号，央视、环球影视和枫叶传媒三方联合组成的《三国》剧组新闻发言人公布一系列的决定，包括演员调动、协作部队的协调、剧务组人员构成、设备引进、资金调拨、外景地选取，甚至给出具体每集的资金分配详情。 以现在的雄厚资金为基础，小包也是轻松的很，原本在94年开拍的剧集，提前七年搞出来，既不用担心技术问题，也不用再弄出个一批二百五来。原本历史上这部剧集的投资也是超过亿元，可分配到影视城建设上就花掉七千多万，服装道具又用掉两千万之多，用于剧集本身就摊得较少，一致主要角色每一集片酬都是二百五十块，被一干演员戏称为二百五。现在每集平均要有百万元的实际投入，肯定要宽裕一些。 剧情是依据原著深化改编而来，为了帮助演员熟悉剧本，熟悉人物性格，小包依旧是先拿出一批漫画，同时整理出一批小说。还准备等演员到齐后，举办个角色分析培训班，小包将亲自给演员们上课，盗版主讲易中天的《品三国》，目的就是帮助演员分析人物性格。 关于三国影视剧拍摄的炒作越来越火热，三国相关书籍在书店脱销，多种版本的《三国演义》加印出版就不说了，外围的和三国相关的书籍，连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三国志》、《史记》、《前、后汉书》也一再加印，蔡东藩编写的历史演义，也搭车跟着发了笔财。 枫叶文学期刊还在有条不紊地连载《霸蜀》的最后部分。后世的网络文学上的关于三国时代的小说更是多如牛毛，小包为了给当前的三国热再加一把火，不仅把一些大神级的网络作家作品给弄出来，还叫小特把三国初期中期后期的网文整理出来十几部。像一些名人吕布、张飞、华佗、曹操、张绣、周瑜等等大小人物几乎都给搞出本穿越版传奇，打造出新的人物形象来。一时，把总编刘晴芳给忙得焦头烂额。 枫叶文学期刊是刊登不了这么多文字的。编辑部招来的十几位编辑，经过一年来的努力工作，开始还是从学习电脑知识，后来就慢慢适应使用文字编辑软件，接着，工作就忙起来了。根据小包指示，咱是作家不假，可是，一窝蜂拿出十几部作品，那是不现实的，连续上传文档不是不可以，但有心人会说，小包那么忙，哪有时间写作？小包就需要一批枪手，所以，这个枫叶文学期刊就成了小包的文字创作工作室。小特定时上传一些故事梗概，分配给具体的编辑操作填充，这就等于十几个人冒名小包在写作。 这种模式在后世很常见，但在现在还很新鲜。其实，倪匡代金大侠写《天龙八部》，代梁羽生写作，都是很平常的事。倪大侠不喜欢阿紫，把阿紫眼睛写瞎了，后来，金大侠又把她写好了，那也是另类的替写。小包所搞的替写也是一种再创作，限定时代界限，时代背景、人物性格等因素，结合家世渊源、师从隶属、门派衍生、姻亲关系，再设计一种全新的故事架构，枪手们根据提纲和线索，填空扩写一样，就扩充成一部预定字数的小说。至于文采，就看枪手的文字功力如何了，只能是努力向小包的风格靠近。 两汉三国人物系列传奇小说陆续问世，先是依据庚新小说该写的《刑徒》，从秦朝开始，和《寻秦记》的部分情节衔接起来，描述另一种的代秦王朝。文章笔锋以神级网文作家庄不周的《曹冲》语调为基色，结合小包早期的《神话三国》意境，加入《大话西游》的轻诙谐，编辑力求把文笔语句向之看齐，修改《刑徒》中的一些语词和情节bug，小包最后审核一下，也觉得不错，就全文照发了。接着就是前后汉的历史重现，以汉武帝、霍去病、刘秀、王莽、东方朔、卫青、汉献帝刘协等人为主角的小说，一共有七部各一千多万字的书籍问世。关键还不在这里，人们当下热衷看到的是三国时代的风云变幻，紧接着就出现了一批像《风流三国》、《三国大时代》、《我是阿斗》、《三国霸业》之类的yy无厘头小说。这些作品一经问世，立刻被横扫一空，一版再版。可把枫树湾印刷厂、武钢的生产服务公司、慎阳印刷厂的工人给累得不轻。 说到印刷厂，现在王选搞的四通汉字激光照排系统已经是世界领先水平了，他的团队还在继续做修补漏洞和维护升级，小包的联想公司搞出来的汉文字处理系统，是拼音系统和文字处理系统相结合的经典之作，直接越过当年的什么汉字五笔、什么王码，就是新式的拼音输入法软件sqzz，把电脑文档处理和激光排版系统连接起来，可以作为编辑模板，任意修改文字大小形状、任意插入图片照片等复合格式内容，直接连接上印刷机，印刷机出口就出现精美的报纸或者书稿，这就是当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最新版的电子编辑系统。 小包选取的文字除了《神话三国》写得缥缈无踪，虚实变幻有些离谱之外，其余作品都是选择以历史翔实、主角务实、角色真实的三实为原则，力求文字雄厚、朴实无华、叙事线索清晰、历史知识翔实，尽量减少毁三观的描写。以小包的要求，起码要比姚雪垠的《李自成》还要精彩一些。 这些作品投放社会以来，引起极大反响，现在的读者，读者对于穿越重生题材已经能够接受，对于小包在文字中提及的人物表字称号、官职隶属、籍贯地名、山川河流位置描述，典故典籍引用，经史子集名言警句内容插入，那就是四个字：无限钦佩。看人家把历史知识运用的转圜自如，人名地名、人物关系，介绍得清晰无比，仿佛他就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一样。一些作家和历史学家看到这些描述，那就不这样认为了，这个小包是想干什么？把历史事件演绎成另类的小说表现出来，先是《寻秦记》，任意歪曲改写历史事实，把整个历史当着笑话资料，把历史人物错综复杂的关系编织成一张大网，串连几乎所有历史人物，编辑成另一种的历史演义。这又开始写三国风云，还把前后汉那段历史补写出来，这部恢弘巨作现在只是描述秦汉三国这短短三四百年时间，要是把上下五千年描述一遍，那还得了？ 把五千年历史当着时间轴，把浩如烟海的无数个著名历史人物当做角色，这要写成一系列的小说，那该是怎样的一部描写天下一盘棋的新版包氏版历史演义啊？那样的话，这些已经发布的小说充其量都只是其中一个分卷，哎呀！有心人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了。那样的话！新版历史演义应该写多少字才能表达这样的历史呢？据传闻所说，新版手下有个编辑团队，专门负责文字处理工作，那里面所用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是不是够用？还需要人帮忙吗？这人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 不管人们怎样在各种期刊上声讨小包的肆意恶搞历史，也不管网友如何在枫叶文学网上怎样留言，小包很忙，忙得顾不上吃饭，他由卢平带路，带上地质部、能源工业部、军委、后勤部等单位的官员，一路向西，汇集兰州军区司令部的一个参谋团队，由一个少将带着，一行几十人分乘八架直升机，飞临格尔木，在周围寻找合适的地点。 小分队在周边地区巡视了一周，查看了在周围超过千里，万余平方公里的超大面积，小包对照地图，和卢平指指画画，选择了三处合适的地方。 小包选择的地方几乎都是寸草不生的千里无人区，目的是打造一个西部能源基地，在这里搞一些小动作，不会有人关心。至于交通运输问题，根本不是问题。青藏铁路通车后，加上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还有什么物资运不出去？ 第一个地点选择的是昆仑山的死亡谷，布轮台以西的那棱格勒峡谷，卢平坚决不同意，随行跟来的一班总参谋部的参谋们也坚决阻止。对于小包的挑战大自然举动，众人很是不理解，明明说是死亡之地了，还装什么愣头青，不作死就不会死，干嘛和生命过不去？你想去玩，还没谁陪你玩儿呢！拒绝的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原生态自然保护区，又是三江源，世界最后的纯净大水库，暂时没有开发计划，其它地方再找找吧！ 第二个地方就是人烟稀少的青海西部，海西和玉树一带了，这里是柴达木盆地大部，青海省西部，有高山大河，沙漠戈壁，到处是无人区，是个不易被外界干扰的理想的地方。在德令哈休息一夜，小包发现，这里现在才只是一个小镇编制，要是不算驻军人员，恐怕和后世中原的的一个村部人口多也没有。第三个地点选择的是甘肃南部四川北部的广元陇南天水汉中之间了，这里人口相对稠密而贫困，对于提高当地群众生活水平来说，是个好选择，可是相对于保密来说，就不是最佳选择了。 考察小分队拍摄了大量照片，拿回去交给中央进行选取批准。小分队任务完成，在兰州就地解散。小包和卢平再次搭乘直升机沿着青藏公路沿线飞行，再沿线兵站附近开始为青藏线建设，发起新一轮的物资大投送。 第二百八十章 青藏铁路 青藏铁路的筹划其实在50年代就开始了，起点西宁到格尔木段全长814千米，在79年开始铺轨，84年已经投入运营。由格尔木拉萨段的这1110千米的修建，就因为三大技术难题，成了无法克服的拦路虎。这三大难题，就是千里冻土、高寒缺氧、生态脆弱。 现在有了小包提供的全套技术资料，一些设备有了制造出来的基础，相关技术有了应用的保障，经过冻土区进行验证，效果数据反馈全面良好。小包是不知道这些小心眼的专家搞的试验，要是知道所谓的科学家还在质疑自己提供的技术可靠性，说不定，立刻就会翻脸。 青藏铁路项目建设指挥部设在格尔木，分段项目部有十几个，分散在沿线的十几个兵站。只是，现在那里只是搭建了一间小房子，挂了个项目部的牌子，别说设备了，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小包和卢平，带着吴树平和王十九等人，分乘三架ac313直升机，重新沿着青藏线公路前进。 这是一款国产改装型直八，中型民用直升机型号，有着超大舱体，可以乘坐27名乘员，或者运送15名担架伤员。还有13.8吨的起飞重量，是一款适合高原环境的飞行器。 卢平登上这款新型飞机，还在和小包打趣说：还说没有好东西，这架飞机能上高寒缺氧的5000米吗？ 小包哂然一笑：嗨！别说5000了，就是珠峰顶上，咱也敢试试啊！要不，今天咱就上去玩玩儿？ 卢平连忙摆手，算了吧！我一把老骨头可不想上去受冻！还是先把物资调出来吧！ 小包说：物资的事好说，只是——，你说，这样搞会不会引起一些懒惰现象，比如说，国家的生产能力和市场会不会变得更加萎缩，抵抗外来冲击能力会不会变得更加脆弱。 卢平却一本正经地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凭空得来的物资，能利用起来，总比资源浪费好些吧！ 凭空？小包有些不齿卢平的论调，说：什么东西能是凭空得来的？你知道的，俄国科学家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罗蒙诺索夫提出的一个质量守恒定律，一切物质没有凭空得来的，只能是从其它地方转换而来。你以前得到的东西，只能是由其它资源物质转化来的，不是随意得到的，没有一样物资是凭空能够得到的。 那个定律不是爱因斯坦搞出来的吗？怎么又扯到什么罗索夫了？ 小包被打败了，咱在唱苦情戏，说这些物资来之不易，你却在探讨谁发明的那条定理。小包无语许久，卢平终于想起来问：那么说，这些物资不是你从异时空买来的？ 买来的就不花钱了？现在和那边的联系以及关闭官方通道了，要是有身份证登录，那边的防护系统立刻就知道了。所以，我要是过去，也就只能在县级以下乡镇偷偷逛以下，大宗物资交易和技术方面的输送，那是不用想了。一些物资在空间也能生产，只是消耗的是空间内部资源，好在我从世界各地收集大量的矿藏资源，目前才是起步阶段，供应个青藏铁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卢平从座位下拿出大提包，找出一叠资料，不用说小包也知道，那是需要投放到一批物资清单。 小包看了一下建设计划，这次高原建设大动作，是铁路和高速公路同时开建的，光是筑路人员，就有三十万以上，中铁、中路、中建等单位一窝蜂来了十几个局，按照计划，只要物资储备充分，高速公路的工期限制在三年完成，铁路建设是计划五年通车的。 时间定的这么短，所需物资按照共用储备和调拨的，这千里无人区，哪来的小偷小摸？所以，物资存储站连房子和敞棚也不用了，就那么露天摆放在山谷之间。 第一站是纳赤台，在离兵站不远的另一道山谷里，小包乘坐的飞机降落下来。其余两架继续在周围巡逻。一阵局部的轻微摇晃过后，砂砾冻土混合的山体就在众人眼前开始滑落，高耸的山峰被晃得立刻矮下来，山谷间充满了碎石砂砾，一个很宽阔的露地大缓坡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十九在远处的天上看着那片山峰倒塌，砂石飞扬，这样的移山倒海，增补损益，王十九也会搞，只是，在卢平面前，他还不敢这么张扬放肆。 尘埃落定，小包开始显摆降龙十八掌的无敌姿势，在夕阳下的戈壁滩上左右伸展腾挪练了一会儿无名拳法，然后，用脚跺跺地面，开始把一排车辆释放出来。突兀出现的车辆一溜子向远处延伸，把抱着旅行杯喝水，看着小包作怪的卢平给弄得躲闪不及，灰头灰脸很是狼狈。惹得吴树平一阵大笑。 小包从谷地中心往外缘铺开，车辆、机械、各种标号的大型柴油储存罐，各种规格的耐候钢钢轨、板材、管材、枕木、，各种标号水泥钢筋、钢材，大小型号的施工机器工具、各种电机，发电机组、工人住居用的板房材料、军用野外炊事车辆，野营充气帐篷粮食蔬菜、大米面条、肉食调料、油盐酱醋，可以说从大到工程车辆、铺轨机，桥面铺设设备，小到老虎钳子，绝缘胶布，灯泡细铁丝之类，细致到饭碗汤勺都有详细列表。 小包把谷地中间留了个宽大的通道，两侧塞满各种物资，然后拿着清单，对照着山高的物资比对起来。 吴树平开着辆沙漠王suv，小包和卢平就那么沿着通道一路走来，眼看天色已晚，小包说：这些东西只多不少，要是某种物资疏漏了，咱还可以在某处设个特殊中转站，再为他们补上就是了。 卢平说：天就要黑了，咱们今天就地宿营吧？ 小包说：好！拿起通话器联络王十九张昕涛两个返航，最好打些野味回来。说着看了一眼卢平，又嘱咐说：藏羚羊就算了，能打一头野驴最好，必须得整的咱们够吃。 王十九高兴了，回头就向早已注意到的野驴群扑去，四十分钟后，张昕涛和王十九分头回来，小包早已烧好一大不锈钢桶热水，卢平和吴树平和两个警卫员在忙着搭建帐篷。 这一带原本是不缺水的，地下水资源也异常丰富，只是，千算万算，小包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宿营，小河流也被倒塌的山峰给埋没了，要想取水，就得到远处去汲取。 王十九打到一头公驴，张昕涛也不甘示弱，也弄回来一头，两人还在比较枪弹射中的部位差异，小包说：这遍地砂砾，怎么收拾啊！谁不怕咯牙？跟我去收拾一下。王十九只得重新登上直升机，拉着两头野驴，带了四个人和小包一起往山那边的小河飞去。 卢平笑着说：唉！也就是小包这么能折腾，放眼天下，有谁能坐飞机去收拾猎物呢？ 卢平拿出通讯器，呼叫纳赤台兵站，报上一系列内部编号，间接和兰州军区联系上了，卢平要求军区和工程部同时行动，立刻增派大批人手，到达某某地域，保护国防物资不受侵害。同时通知青藏铁路工程项目部，物资到位，可以准备开工了！ 小包在几十公里外地河边，用黑鳄剥皮分解驴肉，分成小块，装进不锈钢桶里，抬上飞机，内脏驴皮就扔在河边，他相信，一夜之后，这些垃圾就成为野生小动物的腹中之餐。 晚餐是全驴宴，红烧驴肉、卤驴肉，炖驴肉，凉拌金钱肉，二十几个人连一小电饭煲米饭也没能吃完，不锈钢桶里还剩下一半的驴肉。众人眉开眼笑，和小包一起出差，伙食待遇比在驻地军营好得太多。小包还调笑张昕涛：小伙子，这金钱肉大补啊！你多吃点！ 卢平和吴树平年龄大些，也不说破，只是抿嘴偷笑。张昕涛说：这几只桶咱们扣好盖子带着，明天继续吃，这个味道小包整的不错，没有土腥味，比我老家做得好多了。 那你就带上吧！小包笑着说。 小包说是高原夜冷，想给大家弄些酒和，暖和一些，卢平坚决不同意，说：这是野外，夜里还得有人站岗值班，防止野兽来袭，这钢铁车辆是不要紧的，你搞的又是鱼肉、又是米面，要是野兽也牲口来糟蹋了，那就不好了。 小包点头称是，卢平又说：这里的气候多变，像粮食、水泥这样的物资怕淋雨受潮，你看怎么解决。 小包说：等后面人上来了，首先先搭建厂棚宿舍，生活设施，暂时就只能给些防水帆布，临时遮盖一下了。 卢平点头，现在还没有开春，雪天多一些，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一早，小包释放出一大堆的防水雨布，卢平联系纳赤台兵站，要求派出官兵，到山谷来帮忙给物资蒙上防潮外套，等候军区和工程部来人交接。 早八点，天色刚亮，众人吃饭，给飞机检修加油，八点半启程，向下一站楚玛尔河飞行。 这样，小包和他的小分队分别在布强格、唐古拉、错那、那曲、当雄、羊八井、日喀则、林芝等地一路走来，沿途释放了千万吨的各种物资，一边观光旅游，一边工作，其间，还把核对清单的任务交给卢平去做，自己带着王十九去玩登山，玩了一个多月才返回西宁。 西宁那边，还有另一队人马再等着小包呢！ 小包对着卢平和吴树平苦笑一下，咱就是个奔波劳苦的命啊！从拉萨那边回来，一路上看见中铁中建的工人已经在沿线竖起大旗，建设基地，铺开架势，准备大干。想到西边新疆那边的工地也如同嗷嗷待哺的孩子，西边只能咬牙坚持。作茧自缚啊！马上就到四月份了，新疆也已经开春了吧！要不？把阿绣带出来见见世面？这个想法一冒头，立刻就像春天的草芽，抑制不住的往上长。 另一个小包在劝说，算了吧！尽快完成任务就是了！把老婆带来，徒惹张昕涛和王十九笑话！ 小包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一路西行，向南疆的轮台油田飞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特区特首 小包返回北京，已经是五月上旬。电视剧《三国演义》的演员还集中在一起培训呢。导演老王得知小包回来，立刻联系，让小包过来指导策划第一个镜头，为剧集定下基调。 小包和培训班一众演员见面，和他们一一握手，鼓励一番，不料却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人躲躲闪闪，一问，原来王志俊带领枫叶传媒团队，也选出几名演员上阵，其中，就有祝道凤出任貂蝉一角。 小包不可置否，也没有责备阿凤。对于剧组搞些投桃报李的小动作，他只能理解，不能放在明面上说。阿绣这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培训班上，她的身份是投资方的财务总监，负责全剧的审核工作和拨付款。阿绣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在剧中客串小乔一角，虽然只在两三集中露面，台词戏份都不多，小包还是对王导表示感谢。 总监制小包开始给培训班上课，和演员们细细分析角色在历史环境中的行动动机，在剧中应该如何体现。小包的讲课做了三十天，每天上午下午各两讲，其余时间还接受具体角色的提问。 小包的课程比十几年后的易中天品三国更加的丰富翔实，他站在别人肩膀上，运用春秋删减刀法，把讲座扩充到一百讲，侧重人物性格的成因转变描述，注重解释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结合幻灯片，对照古今历史地图， 把历史环境、社会生产力、藩王割据的形势分析得如同身临其境。小包更是把名人典故、轶闻趣事、家世渊源、结合时代环境，细说的如数家珍，了如指掌。使四五百名演员得益匪浅，人人谈心得体会时，都说有了代入感。 每天课后，小包接受提问时间，演员们提出一些五花八门的问题，小包尽量耐心解释。有人问：小包你的小说咱都已经看过了，你是不是还继续写朝代发展的历史类书籍。 小包笑着说：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为社会创造精神食粮的文艺工作者，根据文化发展需要，观众和读者需要反映哪个朝代、哪些时代的内容，我们就往那一部分侧重。我们有着五千年的辉煌历史，从秦皇汉武，到唐宋明清都是世界上的超级大国，我们还年轻，有时间把那段曾经辉煌的历史还原出来，让观众读者记住我们的历史。 看到唐国强、鲍国安、濮存昕、陆树铭、孙彦军这些影帝级人物围在自己身边讨教，小包不禁得飘飘然起来。 培训班沿用《红楼梦》剧组的方法，后半期就采用全妆教学，所有演员全部盛妆生活，见面都是表字相称，于是，影视基地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文臣武将，一个个宽袍大袖、顶盔带甲，见面还要作揖礼让，口称表字，搞得很是壮观。这些服装道具是小包给提供的，不怕穿坏了。 小包要讲课，穿着短袖t恤就有些格格不入，在王导提醒下，被服装道具师傅给装扮个天子一角，整日里也是顶冠剑履，道貌岸然。 这样的场景是不多见的，小包当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指示摄影开始制作宣传照、广告片，电视剧还没有开拍，场面恢弘的片段就在央视播放了。 六一这天，电视剧第一集开拍，王导干脆让小包扮演内外交困的短命鬼汉少帝刘辨，小包也不客气，作为总监制，不仅指导演员们演戏，还把道具摄影的工作兼任起来，指导他们的拍摄角度、采光技术等等具体事务。其中还用上遥控航模进行空中俯瞰拍摄，力求搞得大气一些。第一集拍了四天，那巍峨雄浑的宫殿、典雅鲜艳的摆设、高大的装饰楼阁，总算显示出大汉的威风来。 和旧版三国不同的是，旧版以叙事为主，刻画人物形象上，就不是那么到位。小包搞得新版三国，以观赏性为重，场面以大气为主，力求每个画面都拍出大片的气势来。小包点名找来原剧的一干副导演，除了原本就该有的蔡晓晴、张绍林、孙光明、张中一、沈好放之外，还塞进环球影视的刘镇伟、王家卫和杜琪峰三个人，这样，加上小包点名要求原制片主任张纪中参加导演组，加上小包和王扶林，导演组就有十一个人了，大家各抒己见，从全剧的把握、人物的塑造、舞美设计、音乐、歌词的创作以及历史氛围的营造，都追求一种豪放、雄健、古拙、悲壮的艺术风格。这种美学风格，与东汉、三国时代的美学风貌是一致的，和一班顾问团的意见也是一致的。《三国演义》电视剧恰当地体现了这一美学风貌。小包所编写的剧本中，对白采用原著中较为浅显的文言，保留了原著对话语言的精炼、生动、传神，也与全剧的艺术风格相和谐。 剧集的音乐创作，小包请来谷建芬和闫肃担纲主创，选了一批原来的音乐创作班子，又从央视、滚雷、和枫叶传媒调配一批音乐创作人员来，进行半进修学习，半创作交流的模式。其中，王志俊和潇潇就在这批人员当中。按照小包要求，整剧的音乐风格要古朴、典雅、凝重，与全剧的风格浑然一体，其中不乏穿插一些诙谐轻快元素。歌词蕴藉、典雅与小清新相结合，既有汉魏乐府五言诗的风韵，也要有戏说人生哲理的意境。 小包忍能当面为盗贼，在谷建芬面前剽窃人家的片首曲和结束曲，请来杨洪基演唱雄浑厚重的片首曲《滚滚长江东逝水》，为主题定下基调，请来毛阿敏演唱片尾曲《历史的天空》，其余的创作，一些片间小插曲就交给大家商量着办。 人物刻画方面，小包坚持用画面诠释，一些场面的画面效果由小包亲自指导，比如吕布出场，并州铁骑的出现就很震撼，身穿塑胶盔甲的部队官兵从一片晶莹的冰淞的密林树丛中冲出来，挥舞着兵器呼啸而过，身体撞开飞溅的冰块，马蹄下腾起的冰渣，被慢镜头特写变现出来，显得格外震撼。铁甲下的人和马那剽悍的外形、整齐划一的进退动作，整体透露出来的杀气，明明白白显露出关外狼骑的实力，也显示出大汉的中央和藩镇尾大不掉的事实。张光北饰演的吕布，角色演绎也很到位，经过小包说戏，加上培训班和对一系列小说的理解，他的舍我其谁的天下第一猛将身份得到升华，比原剧中的表现不知提高多少倍。男子汉威猛气势无限放大，这一次小张同学不会再有小白脸的戏谑称号了。 小包在剧组忙活了一个多月，刚摸索出门路，按照计划，剧组又分为几个部分，到各地拍摄外景和分镜头。小包整日的泡在片场影棚里，就接到卢平电话，说要尽快见面，上面把你的工作地址分配下来了。 小包只得把相关事情交接一下，赶回北京。他还想等拍了三英战吕布之后在离开呢！看来是无法满足愿望了，希望自己的三架马车，杜琪峰王家卫和刘镇伟不要搞得太差。 卢平交给小包一堆的文件，其中就有关于小包选择地点作为矿业基地的批复。三个不同海拔的地区，上面给了第二个选择，既不同意昆仑山方案，也不同意甘南方案，而是把半个青海划给了小包折腾。这片地域就大了，北部从托勒南山主峰托来南山下的苏里乡为界，经德令哈，格尔木、南到唐古拉山山口，几乎把整个柴达木盆地给圈了进去。 卢平很不好意思地表示歉意，这个所谓的西部特区的划分有些不近人情，给圈进去的几乎都是贫瘠的荒山，连个盆地也是盐碱湖沼泽地，千里之内，鬼影也见不着一个。稍稍有点人烟的地方，农牧垦区或农垦团场，都给剥离出来了。北部的德令哈到格尔木之间，以新规划的青藏线为界，格尔木以南的地方，倒是可以向东延展，可以以亚达拉则山到达龙赛峰至尺宰日峰为界。这就是要把所有的发展受限不利因素全部交给小包来治理了。叫谁也不想来当这个特区首长。 给小包的职务倒是不低，国务院直辖海西特别行政区区长，区委书记就是卢平，级别定在副部级，直接向中央负责。中央给出的条件是，政策方面摸索创新着来，人员给三年的专业军人，技术人员可以适当调配，物资和资金，自己想办法。 令卢平没有想到的是，小包竟然笑嘻嘻的答应了。说；只要有人，创造和挑战才是人生的乐趣。 小包问：卢书记，什么时候上任呢？ 卢平说：你把后面的文件看完再说吧！ 下面还有一叠文件：民政部批准关于1987年5月1日升级德令哈镇为地级市的行政令，以德令哈镇和乌兰县的怀头他拉、戈壁、郭里木、宗务隆、畜集五个乡辖区，以及德令哈、尕海、怀头他拉、巴音河4个国有农场，为德令哈市的行政区域。 民政部关于迁移零散农牧区牧民住民集中管理，便于教育和医疗的意见。 国务院关于成立柴达木盆地、可可西里等六个地区为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的命令。能源工业部关于成立海西特种矿藏开发区的命令。交通部关于加快青藏线铁路，青藏公路德令哈至格尔木段建设，全线封闭安全施工的告示，除必要的运输物资车辆进入施工区外，客运线暂时关闭，需要进藏的旅客请从川藏线绕道。 . . .. . . 告示、通知、意见、命令、行政令，等等，文件有三十多份。小包看完一遍，对卢平说：10月份，军转官兵到位，正是冬季，那地方自然条件那么恶劣，看样子是要闲一冬天了，咱们先去看看吧！ 卢平说：人员是可以提前到位的，关键是规划问题，你准备好了吗？ 第二百八十二章 包一秘的用武之地 1987年6月12日，设计师在会见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联盟中央主席团委员科罗舍茨谈话时指出，几年的实践证明，我们搞改革、开放的路子是走对了。要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加快一点改革、开放的步子。改革是全面的改革，包括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和相应的其他各个领域的改革。开放是对世界所有国家的开放，对各种类型的国家开放。 这句话为年底召开的十三大会议定下了基调。 政治迟钝的小包当时一心忙着在电视剧片场里玩耍呢！别说上面的文件了，他连报纸也顾不上看。今年5曰号的大兴安岭的火灾并没有发生，这是得功于小包提供的相关资料，由林业部责成当地相关部门直接预警提醒，加强林业工人防火意识，制定一系列责任包片制度所带来的效果。 小包哪里顾及得上这些自己带来的改变，他在7月初和卢平再次到柴达木巡回一星期。然后就回东北枫树湾去安排工作，接着又转回北京召集一批金融业人员开会，布置属下银行金融行业全线备战，以紫荆花风投的许哲为主，旗下香港国际商贸、上海紫荆花分部、北京紫荆花分部、伦敦紫荆花分部、纽约紫荆花分部维护，争取在8月底到来的股市崩盘中抢夺一些利益回来。 7月12号，藏北，青海西部发生里氏7.8级地震，震源10.6千米，震中位于甘肃新疆青海三地交界的阿尔金山口的无人区。地震范围就比较大了，在几年前的那次全球范围的地质大灾难带来的连锁反应范围上，再次被重复、扩大、加重。 这次地貌变化的特征是，是在原来小包搞得地质改造基础上的再次修改。上次地震之后，格尔木以西的柴达木盆地已经被大面积的沼泽和水面覆盖，德令哈至格尔木的铁路一线地势稍高，也是两侧湖水粼粼，碧波荡漾。像建在沙漠之上的德令哈至茫崖的315公路，就直接淹没在水底浸泡着，整个柴达木沙漠盆地成了一片汪洋中点缀着无数的岛屿。据卢平说，中央政府正考虑沿着盆地周围修建一圈环形公路，已经交由交通部策划设计呢！ 小包可不想把这块宝地一直放在水下深藏，这里的盐碱地应该已经被水冲淡压制下去了吧！所以这次修改，小包把目光看向北部，看向西北的阿尔金山山脉。按说，这一带山脉都是西北东南走向的，可是就有那么不和谐的淘气因素出现，说的就是这道阿尔金山脉。这道不算太高的山脉成了柴达木盆地西北部的屏障。小包选择的地点就在甘肃青海新疆三地交汇处，山外，就是落差超过千米的库木塔格沙漠。 震源不止阿尔金山口一处，那里在半小时之内出现一个宽大的豁口，沿着柴达木盆地内就积水，就顺着豁口留出去。于此同时，盆地腹地中心，出现多处隆起，阻止大量湖水外溢。柴达木盆地是个海拔在2600到3200米间，且西高东低，突兀出现的水底河谷，把蓄积几年的雪水向西北流去，也把盐碱渍害捎带着流出去。 与此同时，北部大柴旦以北的吐尔根达坂山区、柴达木河南部的布尔汗布达山，德令哈以北的巴音峰以西山谷，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地质变化。 小包对着卢平拍拍手说：搞定，这下咱俩搭档，工作就好做多了。最重要的是，无一伤亡。我们下一步工作就是高调出场，抗震救灾为主，你借机会调部队进来吧！那可就是我们的手下工人了，来了就不要放走了啊！ 卢平指着小包：你的主意打得贼精呢！好！我就陪你疯狂一回！ 第二天的电视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报导海西地震新闻。有多少牧区的道路被冲毁，阻断多少公里的交通线，暴风雨淋湿损坏多少牧民的毡房，有多少牧民在露天生活。于是，解放军开始往震区调集，开始新一轮的抗震救灾工作。 按照计划，15号开始，一列列火车往青海西宁集结。全国各大军区即将转业复员的军人，乘坐火车聚集到西宁，然后重新编队，官兵们被按照特长和原部队性质，重新划分岗位。依旧延续部队编制，然后，按照团营连成编制向西，进入德令哈。 今年的这批转业军人，总数在9万余人，比小包预想的要少。偌大的柴达木，别说9万人，就是来90万，人口密度也不高啊！他们有的还在原部队岗位上值班，但名单已经输入到西部面前的电脑上了。小特，小包的机要秘书，两个不同形状的机器人，被老管家王学圻给升级了一下，就在小包面前，把这些人按照专业特长，分配新的工作。 这九万余人，除了德令哈特区总部机构要留三千余人外，其余全部要分配到一线生产单位，争取年前打下基础，铺开摊子。身穿少校军服的双胞胎小特看上去很是神气，他俩对这身衣服和身份也很满意，只是对名字有些意见，不过，工作繁忙，也顾不上向小包提出异议了。 按照两人的想法，起码也得给取个正常的名字，可小包只是给个包一秘、包二秘的名字，他俩觉得这就是个顺序代号，根本就没有包无忌那样深刻的含义。 包一秘负责人员编制调度，把人员分为矿业工程部队按照地域划分为一矿区、二矿区、三矿区，把农垦部队分为一、二、三四团，建设工程兵一建二建三四建，把运输部队分为一二三四运输队，把后勤内勤警卫等十几个专业部队都是按照一二三四给简单区别的，甚至连各部队的驻地工作地点，也是数字给出的编码，按照算是对小包敷衍了事取名的报复。小包对这些事，很是赞扬了包一秘，说很有个性，这样做更适合保密。搞得包一秘很是郁闷，搞不明白小包想法了。 包二秘负责物资调配，按照最合理的分配方案进行统筹规划。他还有个任务是对所有地区的城镇建设进行规划，尽量减少资源浪费。 由于人员不是同时到来的，所以，有的专业部队，就只有很少的人员。像新组建的运输团，按照编制要建设六个团四五千人，现在才只有三百多人，只能先做个框架，等人员到齐，再进行填充。不过，师级团营级领导干部倒是按照要求提前赶到了。这是卢平特别要求的，便于安排工作，他们现在还是军官身份，所以，这批人来的最快。 德令哈这里有卢平负责组建的海西特区行政公署，首批到达的一个团，上千人的部队立刻被打乱编制，成了总部和后勤人员，骨干力量被分配到山谷里的物资调配中心，设立军事禁区，搭建瞭望塔台，围铁丝网，那个山谷，满是无数的机器设备和车辆。 文书和参谋们开始忙碌起来，给后续到来的人员划分驻地、调拨帐篷、粮食等生活物资。各级领导被召集到特区政府总部，也就是德令哈北山下的特区临时公署，一座板房里开会。 16日，小包和卢平和将来的属下——一班即将离职军官见面，大厅里，上百名的清一色的将校军官，呼啦啦的立正敬礼，前排还有四个少将，看着金豆闪耀，小包心绪激荡，一时，很有蒋校长的小激动。 卢平介绍说：这位就是小包将军，大名包亚伦，许多人可能没有见过面，今天就请包将军给大家讲话。 小包说：我就是包亚伦，我还是希望大家叫我小包。我向中央立下军令状，三到五年内在这里，打造一个西部重工业基地，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抗震救灾只是一个明面上的理由，这次地震，并没有死亡一个人。调集大家过来，是我向军委提出的要求，把今后三五年内的复员转业人员全部接受过来。现在是开局的基建阶段，希望大家继续保持军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作风，发扬拼搏进取、积极创新的精神，早日完成任务。我把具体规划讲一下。 在座的都是军内高级将领，对小包的事迹有所了解，小包不仅拥有新时代红色资本家头衔，他的集团公司拥有富可敌国的资本，更重要的是，他身份神秘，是首长的干孙子，父子都是部级干部级别，又在军中有着中将军衔，中央高层经常和他商谈国策，据说如果不是年龄太小，简直有希望可以进入常委。 一干将校满眼热切，大家都是即将转业的军人，即使少将级别，好一点的工作也许能转到省级地方武装部门继续发挥余热，多年的戎马生涯，在军中养成的刚直不阿臭脾气，回到地方，弄不好关系的话，说不定安排个顾问委员，那就和在家养老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小包要全盘接收，那就等于进入了联想集团，这个超级公司，待遇高是不用说了，关键是，人家产品技术一流，改革创新有活力，要是能把家属子女转进来，那就好了！ 大家就听小包继续讲话，小包说：我们是特区，特区的事情特别办，我们年内只能到达九万五千人左右，其中，军转人员九万，大学生大约四五千人。按照规划，总部机关等单位需要三千到五千人，为了配合进驻的武警部队，咱们的护矿保安要分流出来五千人，学生分散到各部，分配为机械操作员，机器修理等单位。其余八万人分成以下单位：. . .. . . 小包结合巨大的投影，用电子笔在大屏幕上指指画画，圈圈点点，把首批五个矿区，四个农垦区，给划分了出来。 小包说：经过这次地震，原本积水的大盆地出现这条大河流，南部雪山下来的雪水，顺着河流将向西北流出去，盆地中央将出现大面积绿洲，四个农垦团，农一团农二团三四团将分别在这片地区生根落户，为我们自给自足提供条件。工矿业的地点分配是这样的，矿一师地址在一号位置，矿二师地点在这里，茫崖地区，编号为二号区；矿三师驻地地点在这里，编号为三号地区；矿四师地点最近，就在咱们西边五公里处；矿五师在这里；还有个工六师，驻地设在格尔木附近，编为六号地区。下面是各单位领导机关人员调配。有包一秘参谋为大家说明。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家一起看动画 小特！哦！现在叫包一秘的少校参谋站起来，指着身后大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人员名单，说：具体的人员分配是按照个人原军衔职务资历，专业特长，工作经验，健康状况等方面，由电脑自动分配的，各单位领导机关组成，也是由电脑根据个人经历、兴趣爱好、生活习惯等因素自动匹配组合优选的，各单位的名单已经打印出来了，现在把名单分发给各单位。 说着，小特从身后拉出个小车子，上面是一摞摞的名册。小包很有信心地看着包一秘，看他能不能认识选出的各师首长。卢平见小包看着包二秘不说话，就悄悄地问：怎么了？ 小包附耳说了几句话，令卢平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看小包肯定的眼神，也兴致勃勃地观察包一秘起来。 包一秘准确的走到一个六十多岁将军面前，敬礼之后，说：矿一师师长徐仕贵，这是你部名单，全员一共一万零四十八人。请按照名单索引，召集属下人员。 包一秘走到相邻的郭寺恺跟前，抬手敬礼：矿三师师长郭寺恺，这是你部全体人员名单，请接收！ 卢平笑了起来，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人工智能技术真的厉害了，不仅识人准确，还知道优先给相邻的三师师长文件发下去，这和真人还有什么区别？ 小包暗自发笑，心道：要是知道枫树湾体育场是机器人修建的，估计卢平要吓死！ 海西工业特区这就算搭建起来了。师级正副职加上卢平和小包，还有国家计委的常平湘、工委的刘树勋、建委的赵铭传三个领导一共二十七个人，构成特区机关成员。各师正职一把手加上小包、卢平和常、刘、赵三人组成常委。 机构下设六个工矿区，四个农垦区，一个区委机关，下面所需的各种职能单位都有，只是目前仍有没有全部到位，各级大小官员比士兵还多。 炊事连送来了午饭，四菜一汤，每人一个不锈钢饭菜盘，米饭，豆腐干炒肉，冻鸡大腿炖土豆，素炒菜花，辣椒炒豆角，盘子角上还有一杯西红柿鸡蛋汤。每人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小包和几个领导说：这个食谱是我自己定的，等到了驻地，各地可以自己制定菜单，大家随便一些，说实话，我在部队工作时间很短，对纪律管理有些松懈，不过，大家现在这几年还不能放松，等过三五年后，看情况，我把企业整改一下，大家就整体就地转入公司模式，那样，大家就再转业，成为国家正式工人。 邻桌的团级领导听见了，高兴起来，有人问：首长，是不是可以把家属带来啊？ 小包大声说：这就是我下面要给你们说得事情，家属问题，是个大问题，现在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开展起来，到处荒山野岭的，住居条件较差，家属来了，只会给我们的工作增加负担，也没有合适的岗位安排她们。我的意见是，大家努力一年，为她们的到来创造适合住居的条件和环境。我希望不光是师团级干部带家属团聚，营连级的家属更要带头接来，战士们更是要鼓励他们请假回家相亲结婚，把新媳妇和父母，岳父母一家，亲戚朋友牵连着都要带来。 我在东北搞了个农场试点，接手几个原来的经营不善的农垦团场和林场，那里只有1600名职工，不足5000名家属，前年接收七千名转业军人，两年功夫，家属牵连着，目前已经超过四万了。当然，成果是和官兵们的努力建设分不开的。 小包把吃饭当作会议的延续，大家支着耳朵听小包的白话。军人吃饭速度都快，吃完饭的人也不去送餐盘，都在听小包说话。小包见大家吃完了，也几口扒拉完，把几个年纪大的领导吃完的餐盘一起收起来，送到餐车。会议继续。 下午的会议，就是个商谈会。包二秘上台，用电脑给大家放电影，放的就是枫树湾发展简史。一片荒芜破败的农垦团场在一片机器轰鸣中很快变换了模样，那些农田里，竟然用飞机来喷洒农药，邓丽君竟然去了枫树湾开演唱会，一百多名大小领导看的目瞪口呆，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一个半小时的录像剪辑看完了，大家有半小时讨论时间。互相议论一会儿后，人们就纷纷起立报告，问小包和卢平咱们的工作该怎样开展？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小包笑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小包说：下面，就继续播放视频，电脑动画，他将指导我们的工作如何进行，步骤流程先后顺序，然后显示咱们的工作分期效果。大家看了，就会有个直观认识，就知道今年和明年的工作进度了，这些动画视频是联想公司魔幻光影团队制作的，对对对！就是电视剧《西游记》的那个电脑动画制作组搞的。 动画视频以柴达木盆地地图演变成沙盘模型，然后变成三维立体模型，分别在几个地点显示各部的驻地位置。然后分别显示各地的工作顺序，工一师的一队模拟制服军人到达驻地后，安营扎寨，各种机器款式工作，筑路、打井、爆破山体、运走碎石、平整土地、然后开始建砖窑烧砖，建设房子、修建宿舍、厕所、厂房、搭建高架车棚、机修站、学校、机关卫生队、住民区、等等，代表运输队的汽车队不断向这里运来物资。山谷之中，一队士兵开着车辆运出一队车厢，上面注明煤炭，这些车辆分散开来，运往本地堆积起来，也往外地其他师部驻地运输。靠近湖边水源地地方要寻找适合的地方，修建生活种植基地，搞蔬菜大棚种植，画面边上还有不断闪现变换的时间表。 画面很是通俗易懂，让人一看，就明白时间和建设速度的关系，等十月份，北风一起，雪花飘落，画面上就只有少数制服士兵在大棚区活动了，其余的只有人伸头看看天气，又关上门，不出来了。 其余几个工矿区的场景基本相同。只有农垦团场，在逐渐露出地面的地方，不断有机器在修筑水渠，修建道路、平整土地，整理农田，同时也在修建生活区房舍、学校机关、医院、商场等建筑，同时也有蔬菜大棚建设，里面生机盎然，绿色一片，瓜果遍地。工作停止时间也是定在入冬，一些建筑还没有建设一半，有的只砌了一排砖，刮风下雪，全线停工了。依旧是只有温棚里有少数制服士兵在活动，其余人，对着天空看看，关门不再出来。 屏幕下方的 时间条继续延长，两只小燕子到来，第二年的春天到来了，人们开门出来，在春风中伸展腰身，机器开始冒烟，工地上开始有人影晃动，人们继续完成去年的工作。到了秋天，基础建设基本建设完成，一个长官模样的制服军人对着一排士兵发号施令，一堆机器进入山中，开始往外运输出来大量的车厢，上面写着矿石，这些矿石有的运往标注格尔木工一师驻地，也有点堆积在铁路线边上，准备装上火车，运往中原。 农垦团场在开春后，就更忙乱了，绿色地片不断扩展，还有机器在黄土地上继续整理地面，接着，那片地块就变成绿色了。时间表到了秋天，一列火车到达格尔木车上下来一串串卷发女郎，有的还抱着小孩，一队制服官兵迎接上去，和女郎拥抱，然后上车，进入一处崭新的住房。然后，刮风下雪，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小娃娃对着荧屏大喊大叫，视频结束。 一屋子的大小军官看得哈哈大笑，这也太明白了点吧，小学生也能看明白该怎样做了。 小包做下总结，说：大家看明白了吧！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计划，现在是七月，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要完成基建工作，具体计划会有详细任务进度时间表的，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要开始进入生产阶段。这一年时间里，我们一是要把生活住居环境建好，交通道路要完成，另外，还有两点要注意，第一，这里是寒冷地区，冬季取暖，煤炭是少不了的，年内要把煤炭开采出来，具体地点和输送地区会有详细分配计划的。第二，这里现在是寸草不生，粮食可以从内地调来，蔬菜就不行，路上运输太久，到不了这里就冻烂了。我们要解决过冬蔬菜问题，就必须自建蔬菜大棚，具体的种植面积和技术指导会有相关计划和资料下发的。这两点是我们过冬的关键，必须放在第一顺序建设，我们的启动资金有限，是不能死啃老本的。不光要蔬菜自给自足，还要支援青藏铁路和青藏线高速公路建设工地吃菜。这个任务非常艰巨， 好了！散会后，各部把自己当队伍拉起来，派人去车站设立接待处，接收自己的新兵。每个人的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关联着日后的报酬和级别评定问题，作为领导不要随意更换士兵的岗位。新兵到站后，车站有接待站，新兵去办理登记，进行视网膜和指纹采集验证后，发放身份识别卡，这和东北的枫树湾是相同的身份识别系统，可以在全特区享受购物、看病、出行等优惠待遇。领导也可以抽空前往办理，优惠幅度更大哦！散会！ 大家刚要笑起来。看小包和卢平起身离开，连忙起身立正敬礼。目送小包和卢平离场后，知道枫树湾的那个优惠政策的人，就互相介绍起来。师长和几个农垦团长，开始按照花名册点将，寻找自己的部下，相熟的，不相熟的，就这么组成新的团队。 第二百八十四章 嫂子的电话 小包看着车站等许多地方，挂着的牌子上写着海西特几个字，还以为是某家公司的名字呢！卢平介绍说，这就是咱们的海西工业特区简称，你不知道吗？小包不仅哑然失笑，心中暗自给点了个赞。 德令哈成了个超大的物资集散地，北部的山坡上，铁丝网围了几道防线，有宽阔地简易公路一头连接着青藏公路，另一头直插北部山地之间。 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一片新建板房围成的大院子，成队的士兵进去，完成身份信息登记采集，然后，拿着一叠文件，按照分配的单位去找相关的部门报到，在这里稍事停留，休息三两天，适应一下高原气候，就赶赴工作地点。 各单位接待站的参谋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人员进进出出，报到之后，根据兵种、军龄、文化水平等指标，按照指示牌，普通士兵到休息区集合等待，司机或技术兵种到指挥部或者货场领取任务和装备，然后，把需要带走的车辆和相关物资，拉出场外，各建设师团分别集结，自行组织车队，分赴驻地。 整个北郊，气氛紧张，仿佛进入临战状态。 这样的场景，在格尔木车站，同样在上演着。车辆太多，漫山遍野都是各种机械设备。各部先头到达人员，领出来自己的那一部分后，就往驻地奔赴。先锋部队当然是挖掘机推土机，能走到地方直接过去，险要的地方直接开挖搬运，真的就在逢山开道遇水架桥。 尽管各地调来的退伍官兵兵种复杂，小包给弄来的设备更复杂。盆地里的积水在快速退却，留下无数大小河道，工一师地理位置在格尔木以东的山麓北缘，车队沿着山坡倒也好走，只是有三道河流，有些困难。这些问题，也在包一秘的考虑当中，给工一师配了舟桥连，一个半小时功夫，新式浮箱式浮桥搭建完成，车辆陆续通过浮桥。这座浮桥，有专人看管，在永固性桥梁没有修建起来之前，就暂时不会拆除了。 九万多的官兵当中，相对来说，司机的比例就不是多大。复杂环境的路况不好，小型设备可以托运，大型车辆机械只能是自走了，松散的石砾地面是不能承受重型卡车的载重的，快速行驶时还没有问题，如果停下，就有许多车辆陷入石渣地面。好在有路面碾压机械在前面开路，有险情后，还有大型链轨履带车辆前拉后推，也能脱险离开，只是这样一来，机械操作人员就严重不足。 远在北京的小汤山蓝翔技术学院宣教处，早在进入5月份，就发布一份倡议书，号召毕业生响应国家号召，听从组织分配，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建设祖国。随着时间推移，学校一再发布后续告示，直接把毕业生实习地点定在祖国西部特区，眼看到了七月一号，该是毕业生离校找单位就职时间，学校却一直没有放学生离开，说即将开发的西部特区还没有准备好。 到了7月15号，一般正常的大学生也到了放暑假时间，蓝翔的学生终于等到了分配消息。同时拿到一份海西特区的自然环境和现状资料。小包当然不会错过机会，把柴达木盆地的沙漠戈壁、崇山峻岭、河流峡谷、植被和珍稀动物给拍摄得雄壮辽远，富有诗意，美轮美奂，令人神往。又把三年规划，五年规划，用电脑效果图展示出来，招聘语上，用上“我的青春和汗水看得见！”，“从荒凉戈壁沙漠到工业新城，那是我的纪念碑！”等煽动性的词语。 只说白话，是拉不来人的，特区给予相关优惠政策，结合自愿原则，学生优先安排到海西工业开发特区任职，相关待遇比照联想公司更加优越，工资略过学徒实习阶段，直接上岗，拿正式工资，还有高原补贴。在海西特工作，医疗终身免费，工作年满八年，可以分配房子一套，在海西特结婚的，子女大学之前的学费全免。 住房、就学、就医这三大困扰百姓的难题在各地已经显现，海西特高调提出免费保障，给了许多学生最大的决心。 今年正常毕业的学生有3700多人，加上三个月期、半年期的，各种短训班的学生，那就有超过五千的人了。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愿意到艰苦的地方工作，有些是委培的学生多人还要回原单位上班。这样，即使离开一部分，凭着小包招兵买马的大旗招牌，还是有4500名学生报名要去海西，愿意跟随小包创业。 这些学生在北京把个人资料上传到联想公司，数据中心随即把资料传送到德令哈，人员还没到，这边包一秘已经把工作分配好了。 二十三号，第一列学生专列到达，和到达的官兵一样，通过身份登记，血液指纹视网膜信息采集，领取一堆的文件卡片，工作分配方案，行动指导等资料。然后按照标识，寻找自己的工作单位，和军人一起，奔赴各自驻地。 小包在各地之间穿梭，一是输送物资，二是督查驻地建设进度，整天乘坐直升机在天上飞来飞去。这天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老家自己家的座机号码，小包想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自己的电话不是谁都能打进来的，也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包括大伯，也只能通过转接，才能找到自己。能从自己家里打这个电话，一是家里出了什么办不了的大事；二是可能有谁求助，通过阿绣或者包妈打听来这个号码的。 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小包！我是二嫂肖玉凤，卢庄大姑今天来了。你现在在特区当官了，大姑家三老表今年大学毕业了，说是到了你那里，你和大姑说吧！ 索索的声响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小包啊！我是大姑啊！ 小包听见似曾熟悉的声音，心中某根神经被触动一下，一股热流涌进嗓子，连忙说：大姑啊！我听着呢！三老表大学毕业了！好啊！ 大姑说得语速较慢：你三老表去年考上了你的哪所大学，是一年期的挖机操作和修理班，前几天打回来电话，说要去什么海特什么西去找你，你是忙人，恐怕没工夫管这事儿，要是能找到，看在大姑的面子上，照顾一下，别叫他受人欺负了。听说那里鸟不拉屎，寸草不生，艰苦着呢！ 小包说：大姑！我现在在飞机上呢！等回去了，我就查看名单找到他，给他安排个舒适点的工作，你放心吧！有我在，老表不会饿着冻着的。 大姑抽泣着说：你老表叫卢新化，你记着啊！ 大姑！你放心吧！等安排好他的工作，我再给你回电话。啊！小包只能安慰她。 矿一师所在地一号地区，位于布尔汗布达山脚下，他们的机械设备两千余台，运来不足一半，人员满编一万五百多人到来的不足三分之一。小包和矿一师师长徐仕贵乘坐直升机，在空中俯瞰，方圆十几公里的缓坡上，到处是推土机冒着黑烟，车辆在其间穿梭不停，忙碌的人群，有的聚集在一起，有的有很分散。一排排的特制保温板房搭建起来，和沙漠一色的数码迷彩涂料，在高空完全分不清房子和山地的区别。更多的是一排排的帐篷，三千余人的住宿是个问题，高原气候夜里异常寒冷，这种防寒指数是负30度的，足以抵御夜间的寒气。食用水井已经钻孔完毕，正在下水泥管。水泥管是从格尔木运来的，那边有个和德令哈同样的物资调配中心，有吴树平在那里负责工作。 住居区之间的大片低洼地带，推土机、挖掘机和重型卡车配合，把地面的砂砾石块聚集起来拉走，填充到规划道路是坑洼处，用压路机碾压，作为日后的公路路基。挖出来的深槽里，底部是砂岩泥岩混合体，按照专业划分，应该介于二类土到三类土之间吧！这种土质尽管经过水的浸泡，也是不适合植物生长的。 海西特的人员按照规划，经过勘察，在与北部柴达木河之间，有一块高地，那是小包从黄土高原移来的优质黄土。足够修整土地，厚厚地铺满上万顷良田使用。小包还有一套终极办法，空间里还有大山一样的鸟粪呢！有这些东西，混合铺满大棚，还怕种不出来蔬菜？ 鸟粪的输出就需要想办法了，这样光明正大地堆积在沙漠上，被境外卫星看到了，可不敢说会不会有谁来认贼赃？今晚回去，得命令一些绿衣建设者机器人，调他们到鸟粪专属空间去装袋子。小包越想越觉得可行，给他们一些传送带、装袋机、封口机、叉车之类的机械，值不了多少钱的，激活他们就行了。只是，要不要掺些其它肥料呢？ 小包思考问题时，徐仕贵没有说话，作为特区第一副书记，他对这个小包，了解得比较详细。他在接到总参退伍转业命令的时候，经人指点，对小包这十来年经历和他所创造的奇迹，重新有个系统的回顾。尽管小包年纪不足21周岁，可以老徐的人老成精，能把小包当着小青年看待吗？ 小包叫驾驶员升高，转而向山里的煤矿开挖点飞去。山谷间的新建简易公路上，很多车辆来来往往，大部分大卡车都是运送物资的。一道山峁被挖掘机撕开表层，仅仅向里挖了五米，就显露出黑亮的煤块。小包还在自责埋得太浅，这搞得也太明显了吧？老徐介绍说：这里的煤质已经检验过了，据说，将是一个蕴藏丰富的亿吨级优质无烟煤富矿，预计可以开采几十年。现在，工程部门只是试采，铺设轨道线路，那边同时建设煤场，总部很快就会把世界上最先进的机械开采设备运进来，咱们马上就可以进行生产作业了。 小包说：是啊！人员到位后，生产和生活区建设一起抓，决不能让工人住在帐篷过冬。 第二百八十五章 海西特 动起来 五区的矿五师驻地位于那仁格勒河谷，距离格尔木以西二百二十公里，东部是乌图美仁乡原址，南边不远是昆仑山的西王母瑶池。乌图美仁乡在前几年的地质大变化中，草原沙滩被大水侵没，全乡千余人被解放军协助着北迁到德令哈以东的高地定住。现在，小包的直升机沿着昆仑山北麓的简易公路西行，沿着几乎相连的车队路线，一路低空飞行，就到了那仁格勒河谷。 昆仑山北部还有一条小山脉祁曼塔格山，那仁格勒河谷是昆仑山北出流水红水等河流在其中的出口，两道山脉之间的山谷，就是矿二师的驻地。相对来说，这里要说是一个狭长的谷地，倒是更贴切一下，因为西部就是库木库勒盆地，要不是中间间隔着一道山梁，那这地方就可以说是盆地的延续。 西部一路走来，发现，自己作死所搞的南水北调大峡谷，其实并没有对原有城市造成太大影响。从格尔木河扩展的河谷在漫灌整个柴达木盆地之后，又在西北方找到出口，把大量积水很快宣泄到库木塔格沙漠里，最大的影响就是新建的青藏线高速公路和青藏铁路要多修两座大桥。 矿五师的物资堵塞在那仁格勒河谷外面，在裸露出来的高地乌图美仁一带摆放了好大一片。不知是矿五师的辎重盘桓在这里，矿二师驻地在西边的茫崖，现在315公里被水浸泡几年，已经全线损毁，他们的物资也得从这里经过。 那仁格勒河滩上，已经修建了浮桥，但只能是单行道，车辆过去卸下物资，返回来时，就需要等待。这里也有大量车辆滞留。 小包在这里，就见到急得满头冒烟的矿五师师长李立功。一见小包和卢平书记到来，就诉苦连天起来。小包拉着李立功上了一辆车，赶往公路的狭窄地带查看情况。 连续多日的野外奔波，小包的皮肤已经被紫外线晒得发红，卢平比小包的情况更是不堪，四五十年的老皮变得黝黑。车辆到达堵塞点，其实也不是堵车，只是通行速度慢了许多。这段公路有三公里长，一侧是深谷河水，一侧是高山。虽说是简易的双行道，也是刚开辟的新砂砾公路，砂石的路基松垮载重车辆碾压下，松散得更快。稍有不慎，还会侧滑，根本不能双车道同时通过。进来的车辆低速超宽的重型卡车，所以就只能轮流放行单行车队。 小包和卢平步行走了一趟这段险要地段，回来和一班领导商议，小包说：今天这里就限制了我们的进出，将来还会继续对交通有影响。我们是要在这里过日子的，不能总是迁就于大自然。这样，暂时封路，人员撤离，叫工程兵过来爆破，不要怕动静大，把这半座山掀到河谷里去，把路基拓宽一倍，起码要有个错车的空间。那河谷宽大，水流也不小，完全可以装下这些土石方不至于拥堵。然后叫铲车继续往下推，咱们干的就是修理地球的活，还怕什么？道路拓宽后，有虚土的地方树立标识，不要让摸不清道路的司机误开上去，咱们马上就要搞安全竞赛活动，决不能发生人员安全事故。 卢平同意签字后，李立功立刻用对讲机找来参谋，商量一些技术问题。 小包拿出卫星电话，叫王十九派人送来两台从墨西哥盗回来的超级铲车。那种铲车是小包放在物资调配中心的，一共有十六辆，其中八辆放在格尔木物资存储中心，是准备用于明年的矿山，装载矿石使用的，现在事发突然，就先调派过来吧！ 大家都是军人，执行命令起来依旧不折不扣。两个小时后，道路封闭，一队队的工程兵扛着钻机上来，后面拉电线的，拉水带的，一起上阵。远处的发电机组开始发电，为钻机提供动力。 各部的设备物资调拨充足，搞的又是露天光爆，高压水钻打孔，填放炸药，电控，爆破，然后清理作业面，进行下一轮操作，步骤很简单，松散的砂砾岩或是土岩会随着爆破垮塌，也许会造成滑坡，那样的话，只是清理路面更费力些。现在还顾得上那些吗？ 小包是顾不上在这边看爆炸大场面了，他要赶往西边的矿二师查看工作开展进度。 矿二师驻地位于柴达木盆地西大门，阿尔金山下的茫崖。当年张骞出使西域，经过这里此返回长安。茫崖镇现在是行政委员会管理，全镇有五千这样的居民，都是1958年开始就扎根落户的五湖四海的建设者，少量本地牧民原来聚集在花土沟一带，后来洪水肆虐，水进人退，就在政府和军队帮助下，迁出到东部高地集中安置了。 茫崖行委属下有两个镇，就是花土沟镇和茫崖镇，下面有两个产业，一个是石棉矿，另一个是油田开采。1958年，茫崖工委派干部率22名工人开赴矿山，用铁锹、洋镐开始了最早的石棉生产。第二年，茫崖石棉矿正式成立。1962年4月该矿被国家建材局接管，后隶属关系几度变更，1972年镇政府建立镇石棉加工厂，1982年又划归国家建材局，1986年茫崖行委组建行委石棉矿。 青海石油冷湖油田是1954年发现的并立刻投产的。当年的开拓者凭着‘一卷行李一口锅，前者骆驼战沙漠，渴了抓把昆仑雪，饿了啃口青稞馍’的热情，用四年时间，在柴达木盆地开钻打出青海第一口油井。当时冷湖油田和玉门、克拉玛依、四川油田成为我国当时齐名的四大油田之一，中国的地图上也从此有了——冷湖镇石油城。冷湖油田生产的原油源源不断地拉运到玉门、兰州进行炼制，为青海、西藏的发展和西南地区的国防安全做出了重要贡献。石油会战时期，这里生活着五六万石油职工及其家属。60年代，冷湖石油人还奔赴大庆、胜利等地支援石油建设，一度有“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有冷湖人”的说法。 花土沟油田就是冷湖油田的一部分。在格尔木也有一家炼油厂在建设当中，只是，炼油厂刚刚完成建设，还没有验收，随着洪水泛滥，油田陆续关闭了。国家投入巨额资金建设的炼油厂，刚刚试运行的一下，马上没有了用武之地。这也是调派小包到这里来的一个因素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包搞乱的环境秩序，当然应该由小包来解决。 现在的情况是，地质洪水到来之际，几乎所有的油井已经关闭，冷湖镇被洪水侵没，工人撤离到敦煌，这里被遗弃了。还有个促使油田关闭的原因是，小包的突然出现，国家对石油开采技术有了质的提高，新技术的应用，使这片区域的储量日渐枯竭，仅有的几口油井日开采量不足五吨，也在准备关闭撤离。 花土沟还有个留守处，一百三十五名石油工人守着四五口油井，磕头机在有气无力地上下往回着，顽强地做着最后的坚持，尽职尽责地坚守着自己的承诺。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这三十五名石油工人，连同所有开采设备，统统打包转入海西特区管理，以后，和青海石油局就分属两个单位了。以魏旭华分队长为首的904钻井队，就对新领导很是排斥。他们无法更改上级的决定，心中不相信还有谁能恢复咱冷湖人当年的辉煌？ 傍晚时分，小包的飞机降落在空地上，矿二师师长秦子鸣，茫崖镇行委书记张承辅。就过来迎接，走向新建的板房办公室。小包体质非人，自然是百邪不侵，卢平就不行，年龄已经五十二岁了，午后又在五区走了几公里山路，一上飞机，高原反应开始出现，开始发烧、嗜睡，嘴唇发紫。小包把他叫醒，喂他一大瓶输液用葡萄糖，喝了一片日夜百服咛感冒片。 小包原本叫他到医疗站去吸氧气袋，卢平坚决不去，坚持着跟小包一起继续工作。 简单的晚饭后，众人在电灯下开会。包二秘连接带来的设备，在大屏幕上标注已经运输进来的物资清单，任务项目完成进度。 二区的人员配备是满员八千人，加上接收茫崖原有单位人员五千多人，就有一万三千多人，在整个特区，目前算是人口最多的单位了。他们的任务是，用一年时间完成基建工作，然后以原来的两大产业作为切入点，扩大产业规模。石棉矿要达到年产十万吨或者更高水平。油田开采业，也要扩大产能，力求明年能够自给自足，不再从区外进口油料。 小包说：创业开局头三脚最难踢，道路不便，干着急有什么用？我在空中转了几圈，你们的工作就做得不错，总部给了整体规划和工作时间表，只要参谋们不是太差，完全可以在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这里的空气稀薄，只有东部的七成左右，所以运动量要适当调整慢些，战士们还不适应高原气候。就是完不成任务，也不要紧，可以申请增加车辆和机械设备嘛！ 参加会议的有五十多个人，师部和营团级的正副职加政委参谋长都到场，参加会议的还有茫崖行委的书记和几位政府领导，连钻井队的队长魏旭华也赶来了。 同时可以申请增加机械设备，大家高兴起来，这里的气候确实古怪，铁锹挖上一阵子，立刻就呼吸困难，空气好像变稠变重了，非得休息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气来。要是能增加些工程机械，那效率肯定能提升上去。 分管机械设备的团长就开始报告：即使有足够的机械和车辆，可操作人员不足啊！ 小包笑着说：这个问题已经给你们想到了，我从北京给你们找来四千五百名大学生，蓝翔技术大学的，专门操作各种机器设备的，还懂维修，那么可得给我宝贝着点儿，他们都是年轻小娃，不适应高原气候，现在还在德令哈休息，十天内，你们的人员全部到位时，他们就会全部跟着过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 卢平住院 卢平在会上宣读三份海西特区的文件。第一份是：关于辖区内原有职工集体转入海西特区后的工作安排和基本待遇问题决定，文件说，原有职工分两类，一类是国家单位正式职工，另一类是职工家属，现在一并转入特区独有体制，共同享受特区待遇。职工合并安排新单位，重新分配工作，家属转为正式职工，就近安排进入后勤单位。未成年子女继续进入学校教育。文件规定，在明年七月一日前，在海西特区正式注册登记的人员都可以成为海西特人员。特区人员享受特区专有福利待遇。目前，原有职工待遇，工资标准暂时不予变动。待全部人员到位后，生产生活秩序稳定后，再结合国家社会整体情况，统一调整。 第二份文件说的是，关于农牧区散户的集中管理决定。洪水即将退却，原来滞留在各处山谷的散户农牧民，和他们的牲畜，由个地驻军团场统一组织，负责解释政策，统一集中安排运输到预设地区，进行集中管理。 第三个文件是在国家关于西部建设六个生态资源保护区的基础上，特区关于维护生态平衡，保护脆弱的生态环境，禁止猎杀野生动物，尤其是国家保护动物的决定。提倡在有条件情况下，还要开展植树造林活动，把沙漠戈壁变成绿洲。 这三份文件将传发个师团单位。 卢平坚持念完文件，终于力不可支，喘息着坐下去。包二秘再次拿出葡萄糖，就着瓶子，给喂了颗药丸。 看看表，刚过八点，小包担心卢平病情延误，匆匆宣布散会。 卢平躺在帐篷里，发起烧来，这边的卫生队也没有办法。小包束手无策，高原反应要不了人命，可是要是加上感冒，再有并发症，那就复杂了，办法是只能夜航，返回德令哈去驻军医院治疗。 包二秘和警卫员已经从直升机上拿下油桶，给飞机加完油。再次检修一番后，在夜色苍茫中向着东北飞去。茫崖距离德令哈直线距离在700公里左右，ac313最快时速在360公里到400公里之间，因为是夜航，小包不敢放开全高速，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基地，立刻开车送卢平进驻临时战地医院。 这里的临时战地医院设立在德令哈镇北部山坡上，附近驻扎的都是需要适应高原气候的学生，第一批乘坐专列到来的学生们要在这里再适应五天左右，第二趟到达的专列是今天下午才到，立刻到接待站登记，分配工作，身份登记，信息采集，安排住处和吃饭领铺盖行李和生活用品，发放大衣，鞋袜帽子口罩等装备。这些东西需要自己背着，直到工作单位。 医疗队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设立咨询服务台，指导学生们注意预防感冒，宣传高原反应症状和缓解方法，发放宣传小册子，免费发放一些感冒药物。 医院里也住有零星病号，几乎都是不适应气候的反应异常患者。像卢平这样严重的患者，还是首例，德令哈医院的医生本身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军医，加上这次特意转来的高水平医务工作者，很快确定，卢平已经有感冒并发症——肺水肿现象，需要立刻住院治疗。 小包直到把卢平安排到病床上躺好，才离开医院。卢平歉意地说：本来想给你帮忙的，结果成了累赘，这下，你就更忙了。 小包说：暂时我也不出去了，你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出院，咱们再一起出去检查工作。 小包回到板房办公室，刚要刷牙准备休息，包二秘提醒小包说：首长！今天早九点零五分，你接了一个电话，答应大姑要去找三老表卢新化的。 小包说：你休息吧！我叫包一秘去调查一下。 包二秘回到墙边，找到插座，手指伸进去，就低头不语，进入充电模式。小包摇摇头，想给包一秘打电话，又想，他也该进入充电模式了，还是明天再说吧！每天都事很多，小包在记事本上写下：卢家老表、舟桥连、高压线路、315公路、扩大加速等几行字，倒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小包在机关食堂部，看见常平湘、刘树勋、赵铭传，点头致意，三个原司厅级领导，现在自己的属下热情地问：听说卢书记住院了。小包说：昨天走了三公里的山路，累了点，原来又有感冒一直没说，加上高原反应，就一起发作了，看样子得住几天院了。大家注意一下，不能感冒，不能劳累，不能剧烈运动。几人点头致谢。 小包吃了馒头咸菜，喝了碗大米粥，然后领着包二秘就去了办公室，三个老领导，也连忙吃完，跟着去办公室上班。 包一秘已经给小包的办公桌擦得铮亮，小包打开电脑，在新到学生名单中搜寻卢新化，结果还真给找到了。卢新化，19岁，家庭住址和小包的基本一致，所学专业是机械操作与维修，现安排在矿二师基建四队开挖掘机。 小包想修改一下，却被提示权限限制。这个包一秘搞的管理系统也真是的，连我小包也不能修改。就喊来包一秘，指着电脑屏幕说：这个人是我兄弟，你把他调到我身边工作。 包一秘眨眨眼，问：现在机械操作人手不足，这样会不会影响工作进度？ 小包想了一下说：那就换个地方，继续搞他的专业，尽量离我近一些。 这个倒是不违规，与系统设定不冲突，包一秘很快就修改置换了个相同专业的人过去。小包再看，卢新化被安排到德令哈市属城市建设局，具体工作还是开挖掘机。 小包哭笑不得，这不还是搞户外工作？坚持原则的包一秘这样安排，也不好再次修正，咱只好给搞台高级机械给他使用罢！ 第二件事是尽快组建新增舟桥连，在一区和五区附近的那仁格勒河上，还需要架设双通道浮桥。另外，调查其它地方，看有没有相似情况，如有需要，还得继续增派力量。 这事涉及人员调动和建设项目，需要包一秘和包二秘商量着来。小包把事情交给两个机器人，感觉很爽，他俩交流信息和电脑一样快，这就把一班子参谋们节约出来了。 宣传部门也是集中管理的，德令哈设立政工宣传总部，各驻地分派宣传处，十来个大建设工地，同时开建，就需要更多的鼓动宣传人员，这部分人员有超千人，是包一秘从全部军转人员中选出的，文化程度较高的文艺兵，其中还有裁军下来的文工团干部。 小包怀疑包一秘的用意，全线大建设开始，人手紧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包一秘振振有词说：这些人员经重新培训后，给每个师部团场派出个五十到七十名，就得八百多分流出去，总部这边的岗位全部配备起来，最低额度也需要三百多人，有广播站电台电视台和相关信号站人员，人少了玩不转的。说着，拿出一叠配备物资清单要小包签字。 小包头大起来：这宣传部还要配备直升机？ 包一秘郑重其事地解释：根据当前现实人群思维和客观需要，急需留存大量现今人文自然、野生动物资源现状、自然环境状况等镜像资料，留给后来人纪念崇仰，这是按照当前人类思维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小包勉强接受这个观点，留下自然环境的影像记录，将来就会有对比，就会更有成就感。 这个小特，越来越人性化了，还知道留下证据将来好歌功颂德。小包哭笑不得的看了一遍清单，这批物资，不仅有三家轻型蜜蜂直升机，还有相机、摄录机、磁带、电脑设备、广播设备、转播车、采访车、信号发射台、信号发射塔设备，更有小到记事本、圆珠笔之类的小文具。卢平不在，也就不用商量，小包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德令哈不仅是海西特区总部驻地，也是第四矿区的总部所在地，还是个交通要道，无论是青藏线公路还是铁路，都将在这里中转修整。现在加上即将重新开建的往西的315公路，这里就成了庞大的物资集散地，人员休整中心。 第四矿区德令哈只有十四公里，机关就驻扎在德令哈总部附近，正副职领导是从海军大校衔转业的高祥乔，和从桂林转业来的中校参谋张力强搭建的班子。两人早上在办公室露下面，给一些单位紧迫调度物资的文件签字后，就驱车下到基层，抓重点去了。 这个单位人员相对薄弱一些，暂时只有不到六千人，原因是，机关单位和总部住在一起，一些生活设施就有总部统一安排。向自来水厂、供电厂、道路建设，就不必另起炉灶，重复机构了。 两人关心的是山里矿区的设施建设进度，这里据说发现了一座锂盐矿，是目前国内外急需的化工材料。多一天投产，就早一天为国家创造利润。 两人都是从军工部门退役的，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航天和导弹上都要大量使用，连新型电池也要使用，国际市场上价格高不说，还有价无市，所以就在工地盯得很紧。 包二秘的规划气魄不小，把这里规划得宏观大气，从电脑动画效果视频上看，道路宽阔，高杆太阳能路灯林立，商业区、生活区、功能区、排列得很合理，格局比小包在枫树湾的高级不止两个档次。主干线公路部分路段已经开工在建，热电厂、自来水厂、水泥厂、砖厂和部分房屋，都在争分夺秒的修建。 和外面紧张气氛相比，学生住居区就显得很轻松。小包走进人才交流管理中心的时候，看到这里还有人三五成群地在唱歌。小包心想，再过一周，你们想再有这样轻松悠闲的时光，那就是很难得的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兄弟正是小包 卢新化站在小包面前的时候，小包几乎有些认不出这个老表了。阳光帅气的小青年，完全没有记忆中的印象，小包努力回忆上一世这个小老表的模样，终于从他的眉角的那块伤痕，记起他旧时的长相。那块伤痕，还是小时候掏鸟窝摔下来磕的，当时大姑给抓了把香炉灰捏碎掩上，后来就长得一道青灰色的疤痕。 老表坐在桌前，双手捧着小包递来的开水杯，很局促。小包问起一些上学的经历和家里的情况，确定他的身份之后，才问：从你的专业上看，你的特长是开大型车辆和机械维修。你是想到荒原上开机械呢？还是想在室内搞维修。在外面工资和补贴相对高一些，室内工作也不低，有时还要出差，也许半夜还要赶到野外去紧急抢修。 卢新化看了肤色黑黑的小包一眼，和原来的形象大不相同，说：我想到外面去，就是想去操作大型机车！ 小包提醒说：外面风沙很大，太阳光强烈，你看我，这才几天，搞得跟非洲人似的，你可想好了，晒得太黑，将来可不好找对象。我的意见是，先在维修厂过渡二年，好好工作，抽空学习，争点气，连续评个先进，然后派你去进修，再就是调到个重型机械厂担任技术员，慢慢混个工程师或者领导。你看怎么样？ 我想先过把玩转大机器的瘾，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小老表很坚持。 小包只好说：你能操作那些车辆？我给你分到一种较先进的车上去，起码有空调，不用受热受冻！ 学校里有的车，我几乎都能开，最拿手的还是工程车和矿山车。卢新化有些小激动，又有些小害羞：我有个朋友，想和我在一起，能不能安排一下。 嗬！男的女的？是哪的？在外面吗？叫进来，我先看看再说！ 小包八卦起来。 卢新化起身出去，不一会儿，跟着一个小姑娘一起进来。他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小姑娘主动自我介绍：我叫罗娟，19岁，安徽亳州人，和卢新化一个专业班级，一起毕业。你就是包总吗？是卢新化的表哥吗？ 小包看着眉清目秀的安徽小嫚，笑了一下说：兄弟正是小包。新化的妈妈是我唯一的姑姑，刚才我和新化说了工作安排的事，咱是姑表亲戚，想调换个少受风吹日晒的工作，他坚持要去开车，还要带你一起去，你看这该怎么调整？ 罗娟很爽快地说：我们服从组织分配，他要带我，我就跟着他；他要不带我，我也去开挖机铲车的。 小包回头看着包一秘，小特秘书眨眨眼，说：那就需要重新调换岗位了。 小包要离开了，卢新化和罗娟送表哥到大门口，回来的时候，管理站的领导就问：你和包区长什么关系，卢新化不想显摆自己和小包的关系，那样会被人认为有攀亲的嫌疑。罗娟却很有心机，说：包总是卢新化的舅表哥。 小包回到办公室，立刻被几个单位的驻总部的参谋们围住了，包一秘把大家的诉求统计一下，主要问题体现在各个单位专业人员不足上面！像变电站、移动信号通讯塔、通讯基站、路建公司等单位，即使本单位全编满员后，也难以完成预定任务。 这个困难小包可以理解，这批人员不比调到枫树湾的那些人，那里首先是专业工程兵部队，后来到达的人马，都是填补人手缺口，前面有专业人员带领着，就那么相互学习着，慢慢的都成了技术能手。 这批人来自各个兵种，像海军水手，你指望他来组装机器，肯定就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了。 那就只能向上级求援了。小包安抚大家一番，说：总部已经考虑到高原条件下的效率问题，制定的进度表也只是低海拔的60%到70%，雪前的目标完成不了，会给冬季生活带来极大不便。鉴于大家的问题，我会向中央汇报，争取再调来一批专业工程兵部队，帮助我们完成任务。只是，人家来了，冬天就会住下，咱们的预定计划项目还得增加工作量，总得给人家安排住处，建房工作量增大，大棚蔬菜种植面积也得相应扩大。 一班驻总部办事处的参谋高兴的说：专业人员做专业的事，普通人员就会转到基建上，肯定会做好后勤工作的。 这个电话需要卢平和上面联系，小包在午饭后，就去医院找卢平商量。卢平用卫星电话和总参联系，上面从常平湘、刘树勋、赵铭传三人的渠道已经听取了海西特的规划和进度报告，也正考虑给予支援呢！现在小包求援，中央就爽快地答应调集更多的工程兵部队进入高原，参与青藏线建设，同时捎带着给海西特三个师三万三千人的增援。只是，食宿由特区负责。 当场就有答复，小包喜出望外，连忙示意卢平答应。说自己要去西部视察，看洪水消退情况，必要时，可以提前修复重建315公路。 卢平劝说小包，不要把别人看得和你一样变态的强健，要体谅更多的人员体质差异，你的那个秘书工作效率固然是高效，可是他毕竟是机器人（这可是你说的），不是凡人能比的，凡事要从人的角度考虑。 小包赞同的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午后四点半，小包沿着315线向西飞去，直升机上只有王十九和小周陪伴，今晚物资集散场区会有大批物资出现，这是一批急需补充的车辆机械和粮食，那几十个大型燃料罐也得补充灌满。这种事情不能让普通警卫部队发现，今晚他们会调防到其他地区，由王十九的部下去值守。王十九现在手下扩充到五十四人，连警卫团的张昕涛也划归王十九领导，都属于小包的警卫队。这个警卫标准，超过任何一个中央常委。 飞机超低空飞行，还拐弯绕道查看四个分布在315公路线边上的农垦团场，那里是传统的农垦区，部分高地还生长着茂密的柽柳，也有成行的白杨树旺盛地生长。经过这几年充足的水分滋润，露出水面的沙丘上长满荆棘杂草。 原来的农垦区，住房遗迹露出水面，泥坯墙经过浸泡，已经倒塌成一片烂泥，只有村落中间的一些树木，显示这里曾经有人住居。推土机在村落间轰鸣着，绕开每一株树木，上面有规定，任何一株超过一米高的植物，都不能损毁。违者，扣发奖金，还要写检查，通报全区。 推土机忙着平整土地，拖拉机在适合耕种的地方，开拓更大的种植面积。挖掘机更厉害，一个昼夜，就是一条上千米的排碱渠；挖沟机在开挖田间灌溉水沟，翻上来的砂土填充成宽阔的简易公路。 一些团场已经把场子铺开，板房搭建的一排排的，水泥砖厂和黏土砖厂一起开工，为大建设蓄积物资。 小包没有停留，沿着旧路低飞。这条公路，原来只是道稍加维护的砂土岩黏土岩垫起来的简易公路，后来冷湖石油城大生产效益化，又修建成柏油公路，大水到来，路面下沉到水底，浸泡几年，现在又露出来，柏油路面下的地基肯定不能承受重压。 小包继续西行，就看见一道大河把公路截断，河水流量很大，河面较宽。时间已是黄昏，太阳已经下山。小包叫降落在河边不远处，下了飞机。王十九说：包头儿，咱们今晚在此宿营吗？ 小包说：怎么，还想打狼吗？这里可不行，等会看情况再说吧！小包走到河边，掬起一把河水尝了尝，然后就对检查飞机的小周说：等会我就回来。倏忽地，就消失不见了。 夜色茫茫之中，小包沿着河流上行，经过许多支流交汇处，无数的河岔两侧，还有许多的水面小湖反射着天光。小包沿着主流继续像上游疾飞，很快就到了一片灯火通明之处，这里是德令哈至格尔木的公路线铁路线建设工地。 晚上虽说没有人注意天空，但迎着西天的亮光，在纯净的天空衬托下，还是比较容易发现天空的不明飞行物的。小包升高自己的位置，看见下面更多的大片反光面。这条河流现在已经是柴达木河的延伸，现在的河道已经是蜿蜒曲折，变化得神鬼莫测，它接纳素棱格勒河、向西北延伸，又特意转了个弯向南连接格尔木河、乌图美仁河、那仁格勒河等大大小小几十条河流，绕过南霍鲁逊湖，撇开察尔汗盐湖向西，经东达布逊湖、东西台吉乃尔湖串连在一起，一直延伸到阿尔金山大峡谷，直接流出柴达木盆地，流向库木塔格沙漠。 小包尝了尝这里的水的味道，已经没有了苦涩的盐碱味了，拿出一个水瓶，灌了一瓶，准备拿回去化验。然后一路向西沿着河面疾飞，越过王十九的直升机，直接穿过阿尔金大峡谷，飞到库木塔格沙漠中央，一大片水泽之国的边缘。 小包停下来，再次尝了尝水质，立刻伸舌头吐掉。后悔不已。这冒着白沫的水真不该用嘴亲自去品尝的。咱把柴达木盆地里的盐碱移动到这里，只是把一种物质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不算违反物质守恒定律吧！至于察尔汗盐湖和万丈盐桥，小包可没有胆子去胡乱改造。改天换地之时，他就把那一带绕了过去，还怕水淹，特意隆起抬高一些。下面塞进更多的盐矿资源。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这片地区的主人，如今更得用心维护了，这可是他日后的大钱柜子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季小纪 小包和周小联王十九汇合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即使是暑季伏天里，到了夜晚，雪山上的寒气下来，这里依旧冷气逼人。小包倒是无所谓，他早已经寒暑不侵，成了非人类。王十九也是基因战士，对外界气候反应迟钝。小周是间接基因改造体，他所接受的药剂是空间药剂的改良型，性能绝非原装货可比。小包知道，原装药剂是植物提取的，他的空间里没有一株植物，那就是李拉兹和老沈阳用其它物质合成出来的。 小包看见他们的时候，两人在河边搭建起帐篷，正在篝火旁用烧烤架烤制一只羊，小包看见，所烧的篝火竟然是原木木炭，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王十九，竟然把空间戒指当着享受作乐的物资存储仓库来用。不用说，里面冰箱啤酒肯定都有。 小周，本命周小联，被大家戏称为周联，小周，小联。勤快活泼，又聪明伶俐，小包观察他好久了，觉得是个可以相信的人。今天特意带他出来，就是想趁机给他一枚空间戒指。 见小包回来了，两人起身，小包连忙说：饭做好了！就这个吗？这段时间吃大伙，真的觉得很馋。你们说咱们再来点什么？说着，面前出现个煤气灶和炊具。 王十九高兴起来，似乎明白小包的动机，很配合地说：要是来只大龙虾就好了。 有的！今晚咱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小包面前出现一个操作台，上面还挂着应急灯，一只方形大塑料箱，三只硕大的澳洲龙虾还在冰雪渣里埋着。另两个塑料桶里装满清水，小包开始化冻收拾整理，然后上笼屉蒸，这边又开始拿来葱姜蒜，调制蘸汁。 小周就摸不着头脑了，你的异能咱明白一些，但那都是不公开的秘密，私下知道就算了，哪有这样当面显摆的？这是要干什么的节奏吗？小周只能装着吃惊的样子，一脸夸张地惊讶。 小包说：周小联，你不必感到吃惊，这是一种空间折叠技术，并不是什么无中生有的魔法，最近三年里，通过对你的考察，觉得你应该拥有这项技能。你知道的，掌握这种技术的决定权在我的手上，我的要求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要主动暴露这个秘密。那样的话，你可能会被国家试验机构拿去当着实验品进行解剖。我也不希望你拿着这个东西反过来对付我。 周联福至心灵，连忙向小包行礼，说：周联的性命是师傅救下来的，多些师傅教诲，周联一定不辜负师傅期待。 小包点点头，拿出一个亮闪闪的小戒指出来，说：你过来。这颗戒指虽小，意义重大，此后，你算是贴上我小包的标签了，将来也许会受到别人的打压排挤，不过不要紧，凭此利器在手，咱即使不在官场，不论在哪，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这个东西带上去，汇合手指融合在一起，直到死去，才会脱落，临终时有机会嘱咐后辈，还可以作为传家宝传下去。只是需要溶血认主。你想好了吗？ 有王十九的多次显摆，周联早已问清了它的各项性能指标和使用方法，此时机会就在眼前，他怎能放弃，立刻跪倒在沙土地上，喊着师傅，我想好了。 小包亲自给他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周联用桌上的小刀划开指头，让血液淹没戒指，眼看这它消失不见了。 小包说：起锅，吃饭！ 三人围着餐桌，各人面前一只大盘子，手边摆满刀叉，中间一只半焦黄半焦黑色，还在冒气的全羊，三人谁也没有兴趣去品尝王十九的手艺，各自对付面前的大虾。 小包首先吃完，喝了点开水，说：小周，以后不要师傅师傅的叫，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拥有这个东西的大概有近四十个人，其中经常见到的你认识的有吴树平、王十九、周利、加上刘晴芳和祝道绣，其余的是我在南方战场上，发给三十六名弟兄的，他们当中，我所知道的，已经有六名战友牺牲了。你多加练习、熟练掌握，然后替我出去独当一面。不会的地方，向王十九请教。 周联出身内卫，当然知道三十六天罡的事，王十九就是其中一员。只是他性格不适合外放独立工作，只能做小包的贴身警卫员。 小包说：吃完了，收拾残局，立刻返回总部，今晚那边还得补充大量物资。我先回去，你们慢慢收拾。说着，小包不见了。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收拾桌凳，王十九收起帐篷，两人打开照明灯，一看，外面的烧烤摊和灰烬都已经收拾不见了。远处河流的水面似乎也退缩到更远的地方。启动直升机，原地扫了一圈地，用气流把地面痕迹猛吹一遍，两人转头向东，一路返回。 1979年，在小包离开武汉的第二个年头，武钢第六子弟小学的季小纪，小学毕业了。顺利考上武钢五中，小包送他的那件上面写着签名的滑板车，一直陪着他直到82年初中毕业。认识小包，而且是小包的铁哥们儿，既是他的精神财富，也时刻鞭策着他向小包看齐，努力争取早日重见小包，成为他积极学习的动力。 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不断出现关于小包的消息，小包的词曲作品和小说，还有劈天盖地的电影宣传，这些小纪都没有功夫顾及。他当年听过小包的教诲，没有实力，一切风花雪月的事情，都是云烟。当老爸从宣传广告或报纸上剪下小包的照片，他都收了起来，老季不识字，但认识小包的照片。他感激小包，小包就是儿子努力参照的榜样，这些照片，就是儿子的动力。 不仅仅是季小纪一个人这样，也不只是小包的母校六小、五中是这样，整个武钢子弟学校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在以小包为学习榜样，以小包为鞭策动力？ 六小的季小纪、张凤芹、阮罕屏、何汉春；五中的温建超、罗学文、陈瑛、王卫红等人，都是在向小包看齐。然而，人的能力是不尽相同的，他们只能看着小包一步步走向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 见过卢新化回来，小包想起当年自己的朋友和儿时伙伴，就想起那个爱哭的同桌阮罕屏，那个小美女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该大学毕业了吧？ 小包就打开电脑，在员工名单中搜索这些人名。 结果显示，这些人除了季小纪和张凤芹，其余人都不在集团公司。季小纪今年刚刚毕业，现在武汉东湖电子元器件公司实习呢！那个东湖无线电元器件厂，就是小包的圆晶制造厂。二张凤芹，现在大学毕业了，在北京实习，实习单位正是小包在通州的大型农业机械公司。小包想了一下，哑然失笑起来，现在武钢发展蒸蒸日上，效益如日中天，员工子女内部还分配不过来，大量招收应届高校生，还嫌人才太少，自己又办了十几家专业技术学校，哪有人愿意离开家传这颗梧桐树，去跟你钻山沟子搞创业？两个人能够脱离国有大型企业，来投奔自己，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动机。等回去了，一定要给予帮助一下。 小包自笑了一阵，关闭电脑，再次去看望卢平。如果医院还没有有效手段，不行的话，自己只得给他用上基因药物了。 卢平的恢复状况良好，输液用药之后，感冒症状得到缓解，休息两天，肺部病变已经控制住了。小包松了口气，向他汇报两天来的工作。 卢平笑着说：小包啊！我是给你打下手的，你想怎么干就去放手施为，不要有什么顾及，即使有什么疏忽过失，我会向上面解释的。 小包说：你还是安心休养，尽快恢复，来给我出谋划策吧！要是不输液了，咱就带些药，回家养病又压低声音说：我给你做些小灶，想吃什么都有啊！ 卢平知道小包有能力搞来山珍海味，对小包的话省心深信不疑，也有些期待，就说：可能还得几天输液吧，等情况好些，我就要求出院，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哟！ 小包一拍胸口，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到时候我亲自下手，先把你的口舌之欲满足一下再出去。 8月3号周一，小包在办公室和常委们开例行工作会，各部汇报工作进度，以及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小包说：目前，所有的转职军人已经全部到位了，搭配的专业技术学生也已经上岗，全区进入高速建设阶段，大家回去后做好督促工作，我就在总部这边和格尔木两地来回跑，给大家提供后勤支援，争取早日完成计划目标。另外，调来的三万多名工程兵部队也到达了，这些人的工作另外安排，主要负责电网、信号线路和变电站、移动信号通讯塔、通讯基站、道路建设，他们在各地的 工作和你们不发生冲突，各驻地单位还要给他们提供施工和生活方便。生活物资物资不足时，可以相互调剂一下，运输部会及时给你们补充的。我会在卢书记出院后，再抽空到各地调查情况的。 小包另外拿出一叠材料，给常委会的十来个人分发后，对大家说：下一步，按照计划目标完成后的规划，咱们要未雨绸缪，提前给同志们搞好物资调配，这是需要从外地调拨的物资清单，大家看一下，看还有什么疏漏？ 常平湘、刘树勋、赵铭传和众人都是吃惊不小， 这个小包搞得太土豪了些吧？这份清单包括机械设备和油料也就算了，还有大叠的清单上罗列着各种家具、大小家电、各种服装鞋帽、米面粮油副食品、各种肉食蔬菜、书籍和学习资料、等等，而且都是按照十三四万人常住人口需要的数目列出的，数字异常庞大。众人咋舌不已，这得多少车皮才能运回来啊？ 小包说：大家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就向供应单位打电话，叫他们发货过来了！ 常平湘是原计委的主任，当然知道现在的大形势，在全国物资紧缺情况下，这些物资可不是那么容易拼凑出来的。就问：小包啊！咱们需要这么多吗？这些物资真的能搞来吗？再说了，现在连水泥砖还没有搞出来，就要准备家具，是不是有些太早？ 小包严肃地说：这些物资，我的公司旗下工厂都有生产的，他们不是只顾着赚钱的，也要支援国家西部大开发建设的，连这点物资也不能支援，那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至于建设问题，我相信大家都能力，等住房厂房建起来，这些物资才会送过来的，时间嘛！大概得一个多月吧！现在这只是下订单，他们生产出来，也需要一个过程的。 大家不说话了，也没有人提出补充说明。 第二百八十九章 高速模式 根据现在的地理环境状况，六个师部和四个农垦团场十家单位，加上总部机关，小包给弄出来二十四架直升机，自己和卢平的座驾是ac319或者ec315，总医院的急救中心也配备的是这种，只是颜色标识有区别。其它单位所用的都是清一色的仿爱马仕的ec315，配置豪华，空间适当，很适合担任领导代步工具。 只是，一班领导觉得过于奢华，咱坐个越野吉普就行，现在开个会就坐飞机，这么搞，会不会影响特区形象？ 小包说：特区的事情就是要特殊，咱们地域太大，交通又不好，搞个代步工具谁还有议论？等网络工程建设好了，你们在家里就能和我见面聊天，哪里还需要这样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现在的油料运输还有些紧张，等明年咱们的油田建设好了，炼油厂出成品了，那时才随便玩儿，我看咱们能不能办得了空管手续，咱们还要筹备建个机场，大家回老家探亲，能乘专机回老家，才能显示特区人的与众不同来。 一班人无语以对，这个小包还真的敢想，那批文岂是那么容易拿得到的？ 机场岂是说建就建的？ 各地的人员到位后，大建设进入一个高速模式。卢平恢复健康后，也陪着小包到处巡视。 经过德令哈到达格尔木的火车次数更多了，物资车辆和机械到是小包已经给备足了的，可谁也无法测算出这些机械车辆需要多少燃料，尽管小包已经给出上万桶的标准桶各种油料，依旧需要由兰州转运来大批燃料进来补充。 整个青藏线铁路和高速公路上，参与建设的官兵超过四十万，所需要的粮食是小包提供的，除了原来和卢平一起沿途十几个物资存储站留存的，剩下的就需要在德令哈或者格尔木物资中转基地自我运输补充。现在关键问题是蔬菜，大热天里，从新疆和西安等地协调来的时鲜蔬菜瓜果，经过特快专列运来，尽管防护措施很严密，等到了工地，像叶菜类的青菜就已经腐烂，不能食用了。保存相对较好的，只有南瓜、冬瓜之类的瓜果类蔬菜了。 小包想起李秋生，也就只是想想罢了，那里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想抽空过去看看，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两世的老婆都在跟前了，那边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特区的住房建设采用工厂化的水泥预制板块式建筑模式，这种预制场在十多个场部建立了二十多处。在预制场里摆开阵势，把标准化模具支开，在框架中拉开盘圆钢筋然后把预混料灌进去振动一番，阴干养生。等预制件可以出厂后，吊装起来安装，按照卡扣凹槽格式拼接组装，想怎么装就怎么装。 工厂化的预制件建设，速度更快。把砂子经过筛选，除去大的石子，把过细的面砂洗去，然后和水泥、筛选出来的石子混合搅拌浇筑，每个预制场每天可以四千到六千方浆料，如果砂子能够满足需求的话，还可以浇筑更多的模块。 生活区的地基建设也是繁忙无比，这里土层疏松，如果要建三层楼房，就需要挖很深的地基，所以，这些房子的设计，基本都是按照两层来建造的。也有三四层建筑，都是机关单位用房，像各个医院，除了地下室，地上部分还有六七层的设计。因为，第一层造价最高，越是高层，越是节约成本。 两层一下的普通住房，都是采用预制板模块拼接模式。高层建筑，还是使用传统的框架结构方式，打桩下柱，扎设钢筋笼子，模板浇铸，一层层的树立起来。 小包在各地视察，检查安全生产情况。看见无数的商砼高架耸立起来，整日整夜的机器轰鸣，成品料罐车进进出出，忙碌不停，觉得预定计划完全可以实现。 工程兵部队的建设也是进度极快。他们是空人到来的，在基地领取车辆、设备、工具物资、生活用品后，就分头奔赴预定地区。一部分到野外去搭建高压输电高塔，一部分去树立无线通讯基塔，更多的普通工程兵就去修路、修桥，修复损毁多年的315公路。 大批工程机械开赴公路沿线，整条公路分为多段，同时开建。第一期是路基抬高，新公路是在旧路不远处重新建设的，原来的柏油公路只能勉强担任运输物资的简易公路，方便车辆来回运输设备和水泥。 新公路的标准很高，几乎和高速公路相差不大。路基被堆积得超过地面三到五米，用筛过的砂石混合水泥加水搅拌后，一层层堆砌，用重型压路机反复碾压，最上层是两侧加模板，钢筋扎双层网片，浇铸一层四十厘米的混凝土预混料。路面宽四十米，两侧直接竖立水泥墩地桩，和地面浇铸为一个整体。 路面增高，就要留下流水涵洞，一种内径三米的加厚涵管就被预制出来，在旧河道或者有流水趋势的地方埋设下去。这种涵管，可以钻过躯体较大的野生动物，如果野驴、野骆驼想过马路，也可以从中间穿过去，也成为野生动物躲避烈日的栖荫地。 路面宽，底层路基更是超宽，这个土方工程量就超巨，不过，和当年人工修筑315公路相比，现在那是基本不用人抬肩挑了，大型挖机、铲车、装载机械、自卸车，加上搅拌站的运料车，来回穿梭。要说用人最多的地方，就是采砂场，机械把开采的砂石料用传送带输送到筛选机，经筛选后水洗，装车运到商砼站，经过多道程序才能运到路上。大量士兵就在各处操作移动各种机器，路基两侧斜坡还要堆积大量护路石块，然后用水泥砂浆灌缝，以抵挡风沙的侵蚀。 整个盆地里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多，标识着海西特快运、海西特油运、海西特救援、海西特抢险、海西特后勤等编号的车队在各地穿行。如果有车辆陷进沙堆，附近的施工队会派出车辆过来牵引着拉出来，随即对那里路面进行填补压实。 官兵们对这种后勤车戏称为急救车，厢货车里拉的就是他们的日用物资和食物。油罐车里送来的是急需的机械燃料。 车辆机械程度较高，就需要更多的司机操作人员。工程兵部队里，并不都是多面手，特区也找不到更多的司机，许多人就临时充当司机助手，在司机休息时，偶尔也要单独出车。这些人在休息时还要进入学习模式，找老司机或者是蓝翔大学的学生学习机械操作维修方面的知识。 从德令哈到茫崖的680公里的公路沿线，近两万人在新315施工线两侧工作，整条公路沿线两侧，是连绵不断的帐篷和料场。特区规定，从现在起到下雪上冻为止，没有休息，没有休假，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建议轮休上夜班赶工，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于是，大型发电机组就不再停机，照明灯一夜到亮照明，夜里还有铺路车辆在川流不息。 小包整日在天上飞来飞去，到农垦团场检查。农一团位于315公路南侧，是在原来的一个团场旧址上建造起来的。这里经过大水滋润，生长着茂盛的杨树和柽柳，沙漠地上还有大片的红柳和沙柳，有了这些植物的点缀，沙漠戈壁里总算有了成片的富有生机的绿色植被。环境空气似乎也变得湿润起来。 小包看见大片的粘土沙土耕地被拖拉机开垦过来，这是在准备明年春播的菜地。生活区附近，在周围修建较高的砂石路，无数的矮墙修筑起来，其中还间隔有一排排坚实超厚高大的挡风墙，这是在建设冬季蔬菜基地，塑料薄膜在这里肯定不行，一场沙尘暴就会把它们全毁了，小包搞的是高大的有机玻璃温室，顶部和向阳部分全部安装这种坚厚的塑胶有机玻璃，迎风面就是很厚的砖土墙。工人们在下面铺设地热管道，土壤回填后，上面铺设一层厚达五十公分的混合土，所谓的混合土，就是想把搞来的黄土高原弄来的黄土，混合空间里的鸟粪。这种土壤经过小特分析，完全适合种植任何植物。 现在，混合土填充正在进行，只有等土基掩盖结束后，才能搭建钢架，铺设透明塑钢玻璃壳，然后浇水下种。 小包还想继续在工地浏览，卢平提醒说：你出来快两个月了，该回去一趟了，去和首长一起，开你的组织生活会吧！ 小包一拍额头，咱整天忙得啥一样，把这事给忘了！这事可不能马虎，多高的荣耀啊！又是第一次，那是必须得到场的。 8月16号，小包在各地补充一番物资后，和吴树平交代一番，叫他留守格尔木，自己带着王十九周小联等人，乘坐直升机，转道西宁，换乘客机，直飞北京。 所谓的组织生活，就是定期回来报到，汇报一下近期工作进展，便于首长掌握小包的思想变化。他现在可是个不可忽视的奇怪势力，不仅经济实力不可小觑，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他所掌握的空间里，还有无法预测的军事战略力量。据分析，双鱼玉佩的运用对他来说，已经很熟练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自信的在西部胡作非为，而且，小鹰号可能还在他掌握之中。如果他被惹急了，疯狗一样兽性大发，一意孤行的要引爆核弹，恐怕整个地球变回到原始社会，也是在片刻之间。所以，他比一个小国家更难以控制，只有用利益和亲情来影响他的性格，不致发生过大的偏差。 第二百九十章 祝道芳 小包在中南海呆了一个下午，把海西特的工作进展汇报一遍，把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和目标也讲述一遍。然后就在几个老人的笑声中，告辞离开。临行前，爷爷说：回家看看吧！下次可不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走之前过来看看我老头子。国庆节前你要回来，到时你必须在庆典上露面啊！ 小包先回到南池子包妈住处，去看望双儿和小西虎子。 包妈不在家，连三个小孩也不在。小包还在纳闷，这暑假还没有结束，人都哪去了？拿出电话刚想拨号，就看见过来一个人，正是旁边住着的警卫人员。 警卫员解释说，包妈去上班了，三个孩子去了少年宫里举办的补习班。再过一个半小时，她们会一起回来的。 小包只得转道去阿绣那里，去看看无暇和无名。阿绣依旧住在黄村那栋楼房的四楼上，小包踩着楼梯上去的时候，心中还是一片愧疚。刘娟所住的大拐棒胡同那边，阿绣肯定不会去住的，自己也不可能过去住居，在那个伤心地睹物思情，只会刺激自己的情绪，会觉得更难过的。刘晴芳的黑芝麻胡同阿绣肯定也不会过去住居的，那里还住着刘晴芳的父母，那里留有刘晴芳太多的生活痕迹，将来双儿母女还会回来住，阿绣不会去做雀占鹊巢的事的。 现在阿绣毫无怨言，依旧住在这边，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小包决定，尽快给阿绣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建设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环境。 小包在故居敲门，对面立刻就有人开门，刘红瑞出来，一看是小包，立刻上前敬礼，小包嘘了一下，示意你还是回去吧！咱自己来就行！ 刘红瑞刚回屋，这边的门开了。开门的是阿凤，还有个陌生女孩在家，小包正在疑惑，那女孩惊叫起来：小包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黑呀？ 小包立刻明白，这是谁了！这不是阿绣的三妹铁梅吗？怎么两年不见，就窜这么高了，简直快超过大姐阿绣了。 小包进屋，和阿绣拥抱一下，有两个妹妹在面前，他俩不敢做的过分。小包抱过无暇，放在膝头逗着喊爸爸，小孩子多日不见，就有些认生，挣扎着去找阿姨，还扭过脸看着陌生的爸爸。阿绣正拿着奶瓶在给孩子泡奶粉，这孩子都一岁多了，早已满地跑，除了正常吃饭，每天还得两三次奶粉补贴。只是，孩子长得快，这饭量也不小啊！ 阿绣一个人照顾不来两个孩子，阿凤放假了，就没有去参加实习，在家当起见习育婴员，平时抽空自学课程。小包心道：这也算是提前掌握育儿知识吧！ 阿绣满眼的柔情蜜意，把两个孩子喂完奶粉之后，就忙着进厨房，准备饭菜，小包就起身去帮忙，阿绣就一边做饭，一边说着孩子的成长经历。 小包很满足于享受阿绣的这种家庭模式，蛮有兴致地倾听他的絮叨。突然，阿绣就停止不说了，笑看着小包问：你在高原一定很累，回来还听我这么说话，我是不是太唠叨了？ 小包从后面抱住老婆，说：不会！我不在家，两个孩子太磨人，也没有机会出去，就是太委屈你了！ 阿绣说：放手！她俩在呢！ 小包说：这几天，我就出去重新找一处房子，这里房子太小，隔音效果也不好，上下楼梯，很不方便，你说，是找个刘晴芳那样的四合院，还是找个有电梯的高楼呢？ 阿绣在小包手背上拈起一小块肉皮，掂起来掐着，旋即又揉了揉，说：有你在，住哪里都一样。我想跟你在一起。后面这句话，低得如同呢喃一般。 小包吻了一下老婆，说：你去准备餐桌，我来做鱼，还有带回来的牦牛肉。 晚饭时，三姐妹轮番询问探听高原环境和发生的趣事，小包的描述不是多直观，小包说：你们是不是想去高原看看？或者想去那边工作？ 三妹就说：你以为呢？谁跟着你都能有更多的发展机会，老家县两所高中里，哪个不是一你为榜样，各个都想着考上大学，找你指条明路，能进入联想集团最好，起码从蓝翔大学出来，也能找份高收入的工作。我今年高中毕业了，报考的就是蓝翔大学，报考的专业就是机电系，等毕业了，就跟着你去海西特，新闻纪录片说那里比沿海特区发展速度更快呢！ 小包一阵无语，说：那边自然环境恶劣，紫外线强烈，三天不要，你就会蜕层皮，等会儿我拿记录视频给你看，看了之后，你不会想去的。 那快拿出来，我现在就想看。三妹拉着小包胳膊摇晃，小包连菜也夹不住了。 在背包里摸索一会儿，小包找出个小优盘，插在家里电脑上，打开视频，三妹和阿凤就凑上去看，连饭也不吃了。 小包乐得清静，仔细啃着干焖兔肉，还喝了一大瓶子果汁。阿绣慢慢说着小包离开后的事情。 小包离开剧组后，阿绣饰演的小乔一角，祝道凤饰演的貂蝉一角，王导知道小包家有儿女双胞胎，就把二人的戏份安排得老早就结束了，拍摄了大量盛装剧照和片断后，就给二人放假了。包妈照顾五个孩子，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个多月，直到阿绣把双胞胎接走，才稍微轻松一些。 五个孩子当中，双胞胎姐弟和虎子双儿都没有生过病，反倒是小西，回北京之后，总是生病，先是发烧咳嗽，演变成肺炎，住院了两次，总共二十多天，还是没有完全痊愈。 包妈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直到进入伏天，小西状况好转，几个孩子也放假了，就一起报名，进了少年宫里的兴趣班，双儿学的是舞蹈班，小西和虎子都是武术班。包妈无事可干，觉得失落，干脆就回单位上班去了，反正也能就近照顾几个孩子。 小包想，自己的基因那是非常强大的，自己的孩子也是百毒不侵，弄不好也会是非人的存在。这个小西，原本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的人，会不会因为历史的复原功能给弄消失了？还有豆娃和苗苗，都是原本世界不存在的，二叔和二婶已经是逆天的结合了，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会被复原了？想起蔡工程师的结果，小包有些担惊受怕起来。 阿绣说：双儿下期开学上了五年级，其实，她的五年级课程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小包笑了一下，说：那就上五年级好了。她今年才七岁多，要上初中，还得别人照顾不是？在五年级里，当个学霸，也能增加他的优越感。那个！三妹知道双儿的事吗？ 阿绣白了小包一眼：阿凤嘴很紧的，我又不说，她不知道的。只是，三妹的名字你看是不是给改一下，祝铁梅实在太有时代性的感觉了。 小包说：二妹叫祝道梅，我给改了祝道凤，三妹的名字按照字牌，你给看着改一下，不就行了吗？ 阿绣喏喏一下，没有再说。小包奇怪道：有什么话？还不能说吗？ 阿绣说：名字是好说，关键是，他俩的户口想跟着我改到北京这边来。 小包恍然大悟，现在谁不想有个城市户口，别说现在了，就是三四十年以后，城乡差距也是越来越大的，没有城市户口，子女入学看病住房当福利，那就和农村有着天壤之别。 小包想了一下，拿出电话，拨通号码，联系王书盛。小包把意思说明，要把两个人迁入北京户口，王书盛爽快的答应了，说：明天派人上门来办手续，这边的接收准迁证签署后，本人回趟老家，到乡派出所办理迁出手续过来就可以落户了。 小包表示感谢，王书盛说：你现在是个大忙人，不能叫你分心的。这些小事说一声就行了，我可以派人直接传真办理的。 阿绣收拾碗筷，阿凤早已在门后偷听多时，此刻户口问题达到目标，尘埃落定，心花怒放，两个连忙过来帮忙。小包说：你们在家呆着，我带孩子们去看看奶奶，两小时左右就回来。 两人唯唯诺诺，连声答应。 小包要出门，对面的房子里刘红瑞的对讲机就开始呼叫，前呼后拥的一阵忙乱，在小包的车前车后就跟了四辆护卫车，还有闪着警用闪光灯灯的车子开路。看着和美国总统出行媲美的架势，阿绣一阵苦笑，说：你累不累啊？连看个老娘和孩子，就闹这么大的阵势，还能有点私人空间吗？ 小包说：那也是他们的工作啊！管他们呢！你就当他们是空气。这里是首都，情况还好些，要是到外地，你是真的受不了的，要不？等我回去上班了，你也跟着过去吧！那里人少，都是内部工人，跟个大军营一样，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孩子怎么办？阿绣倒是想跟着，吃苦受累倒是不怕，就是孩子无法交待。 在北京的时候，按照规定，小包是不能亲自开车的，小包就选周小联充当自己的司机，小包和阿绣坐在防弹汽车的后座，前面还有一道隔音板，不影响两人的谈话。无暇和无名在两人膝盖上互相做着眼神游戏，四只小手还在挥舞着。小包掀开窗帘，按下对话器：叫他们散开，这就到了，还搞这么热闹，人家会笑话的。 前面的闪光灯关闭了，车子也消失不见了。转弯进入南池子大街的时候，护卫车也散开消失了，周联直接把车子拐进包妈所在的房子小巷，临街的那个胡同已经被封闭了，被一座卷帘门给隔离开来，只是在车子接近时，那个卷帘门无声无息的上升打开，车子进去，特制的卷帘门重新落下关闭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包无双之我要上初中 小包进屋的时候，包妈正在服侍几个孩子吃晚饭，双儿大些，还好一点，知道自己学习，小西虎子回来，两人攀比着要打打闹闹，练一下在武术班学来的招式。 小西身体弱，照例要被侄子狂扁，就不断的哭哭啼啼。包妈一面做饭，还要换洗一天换下来汗湿的衣服，还得不时给小西鼓励加油着吃饭，每天都比邻居收工晚上一会儿。 看见爸爸回来，双儿老早就上来，站在爸爸面前了，又忽然停下，仔细打量一会儿，才过来说：爸爸是去非洲了吗？怎么变得这么黑？ 小西和虎子干脆就不认识他了，离得远远的，喊也不过来。 包妈也是心疼极了，问：这次回来，还要去吗？那里太艰苦了啊！ 小包说：休息几天就走。那边的工作紧张，等到下雪了，就全部藏在屋里不出来了，很快就捂白了，现在就是盖房子修路，开矿要到明年夏天才开始。 双儿说：那边有小朋友吗？我能到那里去上学吗？ 小包说：现在没有小朋友，明年就会有了！那时我带你们去看看大沙漠，看看盐湖城。双儿，你要上五年级了吗？ 我本想上初中的，大姑说我太小，住校还得有人照顾的，其实我自己也能穿衣服，自己也会排队吃饭的。 包妈说：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早上还得喊几遍才起床，吃饭慢得要死，人家都洗碗了，她还抱着个饭碗在那里细嚼慢咽。 双儿红了脸，不再辩嘴。 小包说：这个不急，你今年才七岁半，上个五年级就行了，只要咱学习好，知识掌握的多，要是想跳级，咱们也可以提前上大学的。安徽合肥有所科技大学少年班，招收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那里有专门的保姆照顾你，你呀！要向他们看齐，需要学习的课程还很多呢？还有六七年时间，咱家双儿能不能学完初高中的知识呢？ 双儿顿时燃起熊熊的斗志，说：我怎么没有听说这样的学校，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大姑，去上什么五年级了。唉！ 她的懊悔表情配上唉声叹气，实在很萌！ 问起潇潇和玫玫，包妈说：潇潇去了上海，跟着谢晋导演在片场跑，电话倒是三五天就打一次，两三个月了也没有见到人影。玫玫在假期以后要去上学，听她说选读的是中央戏剧学院，想以后自己凭实力当个歌唱家。 小包想，只要个人有了目标，咱都不多加干涉，只是，两人打着自己的旗号拉关系，那是肯定的，可别借此理由搞更多的特殊化啊！ 小包说：爸爸还这么忙吗？现在还不回家？ 包妈说：官不大，事儿倒不少，每天都应酬很多，经常半夜送回来。 小包无语。现在的官员还真是自由，自家已经很有钱了，相信包爸不会再做出贪腐的事情吧！小包觉得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就说：等他回来告诉他，咱家条件已经很好了，不要再沾任何利益上的馈赠，推脱不掉的，立刻上缴给组织。 包妈说好，问：你们不在这里等他了吗？ 阿绣说：孩子就要睡觉了。还是早些回去把！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小包也说不要给人家增添麻烦。 那就快回去吧！现在还是三伏天里，夜晚也是很热的，想起警卫员在外面受热，包妈也催促起来。 小包回头说：今年过年，大家都回老家过年吧！到时把二叔一家约上。 小包在京城一直待到开学，直接把双儿送到学校，才离开。阿绣把双胞胎交给阿凤和三妹带着，跟着小包四处露面，先是到联想大厦指导一番技术开发的事情，把一些产品升级换代的级别提高一级，又到蓝翔学校看望新生，给他们讲海西特的发展远景，描画五年十年后的蓝图，鼓励学生们毕业后参与国家建设。 这段时间小包打了许多的电话。以前和远在东北的刘晴芳母子电话交流，是每天必备的课目。现在到了北京，有了网络连通的条件，当然要每天视频聊天许久。这种视频通话的联络方式，目前仅限于北京和东北枫树湾之间的特殊通道，技术方面也只是开始验证阶段。北京和上海广州就不用说了，就是咫尺之遥的天津，也只是刚刚进入信号测试阶段。 小包指示王书盛和一班手下，给各地企业打电话，联系支援海西特的物资，光是慎阳县城工业园区，这次就要组织食品、副食品和小商品，装满六十多个标准集装箱。枫树湾也组织了极多的物资，光是木器厂出产的散装家具就有几十万件，这些家具是木箱包装的散装零部件，附有安装图纸和视频光盘，到站后，由收货方组织人员对照图纸和视频，很快就能掌握安装要领，自己组装起来。 除了慎阳和枫树湾，各地企业也要调配大量物资，其中包括各种生活必需品，大到钢木家具、大小家用电器，小到床单被罩、衣帽鞋袜，针线纽扣等等。 小包罗列的清单上的物资都是按照十万多人半年需要计算的，数量庞大，基本都是以万为单位的，他并不觉得各地企业完不成任务，上纲上线的说法是支援国家建设，往小了处说，就是老总要调货，需要支援，是赚钱当紧还是老总需要优先，各级领导还需要考虑吗？ 九月二号，小包告别阿绣，说好月底回来，接无暇娘几个到高原体验一下。小包去见首长，汇报请示一番，然后返回海西特，继续他的建设大业去了。 召开特区领导会议，向一班委员们传达中央首长的指示。小包说：中央首长对我们前期的工作很满意，对我们的工作计划给予肯定，也表示，将尽最大可能为我们提供支持。希望我们能和时间赛跑，争取在下雪前完成预定目标。胡总理、方副总理、迟总参谋长都表示，将要在国庆后来咱们工作前线进行慰问视察。总s记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过来看望大家。 小包的话引起全场热烈的掌声。 小包对在京协调物资调运的事进行了说明，要求各地优先侧重仓库建设，在暴风雪到来之前，保证冬储物资存放安全。 小包和卢平再次在天上飞来飞去，查看各地的施工进度。半个月的时间，海西特的工程进展很快，用日新月异形容毫不为过。315线路上，两万四千官兵奋战月余，有六千多辆机械设备帮忙，加上运输车队的支援，路基部分基本完成，两座桥梁两端的引桥部分也初见雏形。双通道的浮桥下游，几艘工程船停泊在河道中央，船体中央下沉巨大的钢构护筒，正在扎钢筋桩柱笼子，现场指挥介绍说：钻机下钻到一百三十二米，才算钻到合适的土石层。我们这速度可能是中国桥梁史上最快速度了，这也得力于区政府的机械设备全力支持。不然，凭咱们这些人，要想在这么短时间里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量，那是不可能的。 小包不是桥梁专家，对于桥梁建设，他是面擀杖吹火，一窍不通。但他听明白了，基于物资方面的准备，这座五墩六孔大桥，和南京武汉的长江大桥一样，设计为钢架桥梁，年内的计划是尽量把桥墩修建起来，所以，为了赶时间，北京来的桥梁专家建议五个桥墩同时开钻，现在进展顺利，都已经进入预应力网笼扎建程序。计划等入冬时，河流进入枯水期，上游山里融雪程度减弱，就是浇铸桥墩的最佳时机。到时，浮桥下移到桥墩附近，运送商砼预混料的罐车就可以直接靠近桥墩浇铸。 小包只能笑着说：桥梁建设我不懂，还是你们在前线战斗，我在后面保证物资供应，保证建设官兵吃好喝好！ 小包去工地伙房查看伙食状况，一排排的简易板房里，机井打好后，为了怕冬季上冻，就把板房建在机井水泵上面，水管都是从室内相连。旁边就是锅炉房，连接着洗浴房，炊事班的蒸箱。 小包进来的时候，大型高压馒头蒸柜正在轮番出笼，热气腾腾，对面看不见人，蒸汽中弥漫着香甜的发酵粉的味道。随行领导连忙领小包到旁边房屋查看，这边是蒸米饭的大高压柜子，也同样是雾气弥漫。餐厅炒菜大锅这边，已经炒煮炖出六种菜，小包看了一下，冬瓜炖猪肉，海带炖猪肉、包菜炒人造肉、猪肉炒黄豆芽、鸡大腿焖土豆，汤是紫菜鸡蛋汤。 小包去仓库看了看，除了刚才见到的蔬菜之外，还有就是洋葱、胡萝卜，集装箱改建的冷库里，还存放着海鱼和成箱的冷冻猪肉鸡大腿和火腿肠。小包对随行的卢平说：蔬菜基地还得抓紧建设啊！战士们在高原工作，需要补充蔬菜维生素，不光咱们困难，青藏线上的建设者们，条件还不如咱们呢！ 小包对随行领导说：把豆芽机再领一些回来，那个绿豆芽多搞一些，给战士们熬制些绿豆汤，放些白糖，当做茶水，既能补充维生素，也能起到去火效果。战士们的高原反应好些了吧？我回去组织些药材送过来，熬制成凉茶，可以减轻高原反应症状。还有，战士们的劳保用品，有需要就发给他们，高原不必内地，一旦手脚磨出血泡，有了伤口，很难愈合的。像胶筒靴子，帆布手套，口罩袜子什么的，不要按照规定时间发，要是怕浪费，就采取以旧换新好了。这些东西不值钱的，它就是为了保护手脚，为安全防护而制作的嘛！ 第二百九十二章 暴风雪来袭 自从青藏高原的地貌被小包局部修改之后，来自南方印度洋上的暖湿气流穿过大峡谷，千折百转的进入山区腹地，带来的效应显而易见，经过几年的积累，一些荒山很不明显地出现绿色植被，像苔藓植物就向北延伸上百公里，给千里无人的亘古不毛之地的荒凉带来一线生机。 盆地，字面意思就是群山环绕，封闭的空间。现在的柴达木，已经有了峡谷进口和出口，新的河流如同穿盆而过的蛟龙，日夜奔腾咆哮着向西北而去，带来的不仅有呼翻滚的河水，也给沿河两岸带来滋润。 高原环境毕竟气压低，河流泛滥浸泡沙漠地面几年，致使地下水位上升，砂层含水充足。无数飞鸟聚集在水中高地，几年时间，伴随着鸟粪聚积，也带来许多适合生长的植物种子，现在洪水退却，沙漠里汇聚成无数小河，流入新的加长版的柴达木河。水位下降，裸露出水面的地方更多了，浅浅的绿色植物就随着水的退却，向河流和低洼处延伸过去。高原温差大，伏天里，白天三四十度，晚上又到冰点以下。最适合这里生长的硬叶苔草，就泛滥起来，这种植物根茎粗壮发达，生存力强大，只是由于昼夜寒热交替，叶子如同被霜打过的，干枯发黄，野生动物都不喜欢吃，也算是植物的一种自我保护手段吧！ 随着河水冲下来的还有超旱生的灌木和小半灌木中以藜科的一些属如猪猪菜、驼绒藜、盐爪爪 ，合头草等植物种子，也有固有的丛生柽柳沙柳，一堆堆的很是茂盛。 可以预见的未来，这片河岸两侧，以及滞留的水泊附近，都会变成大片的草原。 小包派人去西宁、玉树、西昌、阿坝、拉萨等地，驻站高价采购红景天、藏红花、黑枸杞等十几种中药材，名义就是给青藏线工人缓解高原症状。 最近，出现慢性高原反应的人群逐渐增多，德令哈和格尔木的医院人满为患。小包在包一秘和李拉兹老沈阳帮助下，在两处各自建设了一座大型密封氧气疗养舱，超大的舱室，可以容纳500人同时进入，模拟低气压环境的场景环境里，病号可以在其中看电视，看书读报，唯一禁止的就是吸烟。其实到了高原以后，原来烟瘾极大地人也逐渐减少吸烟，烟瘾不怎么大的，吸烟极不舒服，导致烟民们直接就戒烟成功了。 小包忙着突击建设一座制药厂，说是制药厂也不准确，他是想为所有特区工人还有建设青藏线的工人和官兵制作一种茶饮料。这种饮料茶，融合李拉兹带来的超时代配方，具有减轻缓解高原反应症状、增强免疫力、缓解疲劳，恢复体能的功效。 这边太忙，小包就向北京的首长打电话请假，汇报了月余来的工作进展，要求请假不回去了。首长笑骂一句，混小子！就爽快的答应了。 工厂建在靠近315公路的地方，东距德令哈15公里，旁边还有条淡水河，自然环境比较好。围墙暂时是顾不上了，这边抽调工人看视频录像进行学习培训，那边调派工程人员打地基，埋管道，硬化路面和道路，然后就开始吊装大跨距的钢架梁。墙壁部分采用加厚保温板，外侧采用较厚的6.0钢板，抵御可能发生的沙尘暴袭击，宽大的厂房里，真正的加工灌装车间是建在大厂房里的，内部还有层小一些的空间，这里才是真正的无菌生产流水线。 这个工厂筹建较早，包一秘刚接受规划任务时，就拿出了具体方案。小包也知道，从内地到高原，人们多少会受到气候和气压、空气含氧量的影响，清单上列出的工厂所需原料药材他早已准备妥当，只是没有个理由，不经过特区委员会商议，凭空把药材运进来，显得过于武断和专权，于是，经过常委会商讨一番，派出写人员大采购。运回些药材做掩饰，小包就能拿出更多的药材补充了。 制药厂里抽调的工人有四百余人，包括罗娟和一些蓝翔大学转来的女青年，还有一些部队卫生队的护士，只要满足文化水平，知识掌握熟练程度等要求，经过考试，就进入培训学校学习进修。小包还在员工培训班上讲了话，鼓励大家向雷锋同志学习，引用‘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口号，号召员工们努力学习，在新岗位上再立新功。新员工有过半的成员都是未婚姑娘，对年轻的作词作曲家，歌手电影明星的追捧很是热切，这是她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小包，要不是纪律约束，肯定会有很多人捧着笔记本要求题字签名。 小包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要去察尔汗盐湖，那里近期就要恢复生产了。那片地方，洪水下来之后，那片地方竟然隆起升高了许多，整个盐湖和万丈盐桥那一带，并没有被淹没，只是被洪水围困了几年之久。 道路被损毁，生产出来的大量盐矿产品就堆积得山高，没有办法运出去，后来，盐湖工人也撤离里，留下一片设备放在那里，任其自然腐蚀生锈。 察尔汗盐湖的停产，盐业工人撤离到青海东部的盐矿上工作，离开最大的盐业基地，产能下降，导致这几年化肥价格升高。 现在，通往盐湖的公路露出水面，盐湖的重新开采就是非常迫切的事情了。这座中国最大盐湖的归属，已经划拨在海西特区范围之内，它的重新开发，就在小包的职责范围之内。原有的柏油道路经过几年的盐水浸泡，已经膨胀开裂，根本无法承受卡车的压力，还有些路段被肆虐的洪水冲断，根据考察，整条公路需要全面翻修，大部分路段需要垫高加固，工程量巨大。 现在人手紧缺，各地的基建到了紧要关头，马上进行在最后的冲刺，天气预报说，三天后，就有暴风雪到来。 小包和卢平带着包一秘乘直升机沿着旧有公路，全线低空飞行，方便包一秘进行测量拍照，然后顺便赶到格尔木物资存储基地，和吴树平相见，小包私下交流一番，询问这边的存储情况。小包说：如果下雪不停，积雪成灾，道路交通运输不便，食品物资能够支持多长时间？ 吴树平带小包去仓储中心查看，说：矿一师、矿五师、矿二师和工六师，加上格尔木的官兵，连同附近的工程兵，总共接近七万人。目前，粮食方面，大米面粉足够吃上一个月的，食用油和食盐、副食品也足够还有剩余，海带人造肉之类的干货蔬菜存储量也很大，青菜方面，温室大棚里，速生叶菜瓜果节约着吃，也能满足需要。就是运输问题，一旦积雪过厚，车辆难行，有菜也运不出去啊！ 小包说：把咱在东北搞得铲雪车搞出来怎么样？还有，不仅要保障咱们官兵的生活水平不下降，还要抽调物资，一旦青藏线建设工地有需要，能支援的，只要条件允许，一定得支援一下。 卢平连声称赞说：这样才具有全局观的战略意识，他们停工以后，咱们还要在文娱方面给他们支持些物资，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些影碟机录音机磁带之类的物资，大雪堵门之后，高原工作的人不能室外运动，容易寂寞想家，还是在思想工作方面给他们一些引导才是。 小包点头答应。 矿一区这边的矿洞外面，山谷里平整出广袤的平地，无数小矿车整日没夜地从四个大洞口往外拉运煤块，这座煤矿采用世界上最先进的采煤机，高速运转，已经生产出大量煤炭，山高的煤堆如同露天煤矿一样，完全可以满足海西特区两个市级城市，十二个新兴城镇的过冬燃料需要。 徐仕贵说：咱们不仅要满足今冬明春的用煤需要，只要不是大雪封洞，咱们就不停工，争取把热电厂的用煤也拉出来，不叫海西特的建设在这里耽误一秒钟！ 小包看见煤场四周，大量的卡车停在四周，十几台装载机在往车厢装煤。就说：还是晚了一些，小铁路咱是搞好了，可大铁路没有建好，咱们还是连接不上啊！最近，往德令哈的车辆，回程时，要带回来一些学习娱乐物资，等不能在室外劳动时，组织官兵在屋里学习，要组织各种竞赛，元旦和春节时可以组织演出比赛。抽空对大建设中表现优异的官兵进行评选，奖励办法待总部商量后，另行通知。 新一轮的大运输只是进行了四天，十月十八号早上，最后一趟运送彩电vcd的卡车刚出发不久，暴风夹杂着砂砾一样的雪粒就突然到来。 小包突然想起，柴达木盆地的暴风天在一年里高达两百多天，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像今天这样的狂风，还真的没有遇见几次。难道，咱真的可以影响到大自然了？ 狂风刮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画风转变，疾风稍减，漫天雪花在高速飞舞中似乎膨化开来，变成横扫天地的雪绒球，那雪绒球在地上滚动，如同棉花糖样越滚越大，碰到草木茎秆，碎开了，然后再次滚动膨胀变大，最后飘入白茫茫的原野。 识货的人惊讶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毛雪啊！他的出现，意味着极低气温和持久暴风雪的出现。在往年的牧区，连续几天这样的大雪，牛羊出不了圈棚，冻饿致死牲畜是很平常的事。今年毫无预兆的，第一场雪就是这样的暴雪，一上来就是雪灾，给建设工地的人们一个下马威。 第二百九十三章 暴风雪大救援 大雪整整下了四天，平地堆积八十公分厚的积雪，据气象台广播说，有历史记录以来，这么大的暴雪也只是在清代文献中又过简略记录，毫无疑问，这是百年难遇的雪灾。 小包一直在关注着运输部队的人员安全，工地上不能工作，人们可以躲进房子里。大量的房子已经建成装修完毕，所有人都不用住帐篷也能住得下。小包担心的是，行进在道路上的车辆和人员安全，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认死理，坚守岗位，即使牺牲个人生命也不能让国家财产受到丝毫损失。 关于这一点，小包多次在特区政治工作会议上说，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以人为本是我们的特区工作的宗旨。小包还提出，随着时代进步，物资和经济的发展，我的价值观理念也要与时俱进。以人为本，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中国党人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的根本宗旨。过去的发展观认为，发展就是经济的快速运行，就是国内生产总值的高速增长，它忽视甚至损害人民群众 的需要和利益。这种发展观‘见物不见人’，是物资匮乏时期的一种价值表现，其实质是一种‘以物为本’的思想，忽略了生命的价值，它和以人为本所代表的是两种不同的发展观。 小包还为此写了一份讲话报告，文章详细阐述新形势下的思想观念的转变，报告中引经据典，以《管子-霸业篇》的经典观点和毛领袖‘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论述为依据，提出这种‘与时俱进’和‘以人为本’的思想理念。这篇文章还被《红旗》全文刊发。但是在特委领导之间，这种思想依旧不能被大家接受，传统的观点依旧在各地传达。 大雪第一天中午，小包就叫人联系各工地，通报运输队出发多少车辆，起始站点，出发时间，预计到达时间，叫各地留意接收，到时车辆不到，立刻组织救援。 最近城里的海西特直升机中队是个热门话题，配备了八架直八中型运输机的特种飞行队，光是飞行员就有二十多名，还有预备飞行员三十六名，地勤人员机械师有二百余人。最近一段时间，架设电缆，吊装电讯高塔，许多地方都需要用到直升机。小包一想，干脆，成立自己的飞行队吧！这里荒凉空旷的戈壁滩上有什么比直升机更合适呢？ 国产直八已经能够自行量产，这种机型载重大，动力强劲，正是当前最适合的选择。只是突兀的出现有些吓人，非得从外地转入才好！ 飞机是从北京方向飞过来的，飞行员是卢平联系协调空军借调的，等他们为这边培训一批民用飞行员后，才算完成任务。 这两个月来，飞行队为高压线路吊拉电缆，给各地送急需物资，整天都在各地‘救火’。 十八号下午，各地反馈回来的电话说，各地的车队大部分均已到达，只有去五区和二区那边还有一支车队，没有按照预定时间到达，三十多辆卡车六十多名司机困在路上。 这么冷的天气，十多个小时在室外，即使卡车装有空调，也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人员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小包下令，医护人员紧急集合，跟随飞行队出发，冒着暴风雪，实施紧急救援。 小包要亲自去，王十九张昕涛也要跟着，新闻部门也要跟着。原本要派三架救援直升机的，现在直接出发四架。 飞机在八九级暴风中，如同飘摇的风筝，摇摇晃晃，但依然依靠强大的引擎动力，顽强向前飞行。小包亲自驾驶，在前面带路，沿着青藏线路基向南低空飞行，通过话筒，不时给后面人员飞行指导。 这种机型，采用最新科技成果，安装了超时代的导航装备，可以通过卫星地面导航系统，给飞机指引航线。问题是，即使是晴朗天气环境下，导航设备性能极差，原因复杂，一是地底矿藏过于繁杂丰富，地磁反应强烈，导致信号接收线路不畅；二是，当前天上卫星数量不足，无法提供多通道指引服务。现在，在暴风雪中，就只能预置通过地面识别系统和对照地图判断路线了。 由格尔木向西，沿着山脚下的道路，一路向西，小包打开强光闪光灯，救援人员拿着高分辨率望远镜对着地面搜索，几十双眼睛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在白茫茫的雪雾中仔细分辨地面上的异常。终于，在离矿五师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地面一片隆起，旁边似乎还有闪光。 飞机降落在附近，救援队在齐大腿根部的积雪中艰难靠近，战友的生命就在一线之间,谁不是奋勇向前？ 那堆隆起，正是待援车队，他们集中车队首尾相连，紧紧挤在一起，迎着风雪锋面围成三个弧形，阻挡凌厉的寒风。 空旷的原野上，一根枯草的拦挡也能聚集起一道雪梁，这个车队弧形外围，已经聚集大量的积雪。迎风一侧，已经看不见庞大的货柜车厢，三处弧形中心，聚集着三堆人群，中心还燃起篝火，周围是司机用随车工具构筑的雪墙。 小包看见火堆中心，燃烧的是备用轮胎，周围还散落着钢制柴油桶。看见飞机降落，就有人围上来，小包问：有伤员吗？ 一个车队领导报告说：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有人已经冻伤了，还有人在发烧。我们烧火取暖的轮台都是破损的旧轮胎，毁坏国家物资是我做的主，我愿接受上级处分，这事和他们无关。不过，所运物资完好无损，我们连车厢也没有打开过。 小包说：只要没有人员损失，你没有过错，反而有功。车上的物资你们应该加以利用，这三十多辆车的价值，也比不上任何一个人的价值更大。 风雪交加，被风声掩盖，小包声音有些大。不知道那个领导有没有听清，小包挥挥手，救援队七手八脚把伤病员抬上直升机，其余人员也相互扶持着登机撤离，至于车队，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吧！ 迷茫的雪雾中，四架飞机依次升空，满载人员向格尔木飞去。如果到矿五区的医疗站，路更近一些，只是，格尔木医院相对来说，有一座优先建设完成的医院，人员和设备也更齐全，目前是特区仅次于德令哈总医院的机构。 有六名司机四肢末端冻伤，他们说在外面挖雪筑墙时，觉得很热，脱掉手套造成的。所有车队司机，除了沙漠迷彩短大衣，保暖棉裤，莱卡绒裤绒袜之外，还配备有羊毛大衣，雪地鞋、套头绒帽，外加制式雷锋帽，防雪盲眼镜等。归功于这些装备的作用，只要不作死的脱去服饰挑战极限，全员安全无恙也是完全可能的。 把伤病员安置好，这边的司机已经喝上热汤，吃了饭。小包要连夜转回总部，其余人就跟着，原路返回。 小包的现场大救援光辉显现出现在荧屏上，潇洒的英姿成了观众永久的话题。那个车队领导没有因为烧火取暖损毁物资被处分，反而因为灵活机变，富有创新精神，被特委升职。 小包在机修厂忙着设计新型机器，原野上的积雪非人力可以移动，道路上的积雪咱的得想办法清除，不然，这长达半年的漫长冬季，总不能都窝在家里吧！ 根据各地的工作进展电话汇报，所有预定计划都超额完成任务。315公路是个补充任务，也完成任务的一半，路面铺设完成接近三分之一，如果柴达木大桥建成，估计就能全线铺成，只是这场暴风雪来的太早。 小包划了许多图纸，又找当地兵站的驻军气象技术专业人员了解当地气象情况，专家介绍说，这里的气候极不稳定，但有个规律，只要落雪以后，那就不会即时融化，直到来年春天，才会消融。整个冬季，即使艳阳高照的晴朗天气，也是气温极低，积雪不会融化。 东北枫树湾的那种铲雪机制造出来了。改装在一辆加宽履带挖掘车上，防备在不适合工作的路况情况下，又大又长的挖斗可以充当拐棍作用，能自己脱离险境。 车辆试验很成功，只是速度太慢。小包窝在办公室，翻看电脑资料，查看后世的神作产品。无数的同类产品就给小包很大启发。小包选定一种喷气式飞机发动机作为新的试验项目。 这种扫雪机械的原理是，把一台喷气式发动机安装在一台车上，在行驶的同时，启动飞机发动机，利用飞机发动机的尾焰高温高压和强大推进力，把地面积雪融化吹干。飞机尾焰温度高达七八百度，能在瞬间气化路面积雪。这种神作，在网上只有图片，是无聊的人搞的拼图游戏也不一定，哪里有什么设计图纸？小包觉得，咱也算是有钱人了，要实力有实力，要物资有物资，把这个东西搞出来，也算是开创特区引领全国新潮流了，只是不知道别人玩不玩得起。 小包搞来的这个试验道具是罗-罗公司80年代初期的产品，一台老式的rb211-535e4涡扇发动机，这台发动机，在84年10月才安装在播音757的机翼下面投入使用，小包搞来的是他的早期版本，但在现在，这种机器还是一直超保密的存在，罗罗公司的内部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 这种发动机在当时被鼓吹为具有跨时代的意义。让它身负如此之名的就是他的风扇。罗·罗公司用了创造性的方法解决了困扰大函道比涡扇发动机风扇的多难问题。新型发动机的风扇叶片叫作“宽弦无凸肩空心夹层结构叶片”。故名思意，新型风扇的叶片采用了宽弦的形状来加大机械强度和空心结构以减少重量。新型的空心叶片分成三个部分：叶盆、叶背、和叶芯。它的叶盆和叶背分别是由两块钛合金薄板制成，在两块薄板之间是同样用钛合金作成的蜂窝状结构的‘芯’。通过活性扩散焊接的方法将叶盆、叶背、叶芯连成一体。新叶片以极轻的重量获得了极大的强度。这样的一块钛合金三明治一下子解决了困扰航空动力工业几十年的大难题。 小包通过逆天手段搞来的这颗破烂大圆筒子，立刻被识货的政工部门反映到国家科委和相关部门。 第二百九十四章 冬眠模式怎样搞 小包的喷气式吹雪机刚进入路面试验阶段，就被上面叫停。随即，这台罗--罗公司的产品被装上火车，在严密保护下运走了，作为补偿，来人送来两台崭新的wp-6发动机，就是俗称涡喷六的国产发动机，送给小包好好玩儿。 小包哭笑不得，只得签收。这种涡喷六，单台只有25.5千牛推力，比咱搞的那种涡扇功率小了十分之一也不止。推力小，吹雪幅度就小，唉！小包想了一下，咱就是在做个大人的玩具，走慢点，一样有效果。把运输车修改一下，依旧使用一台发动机，就那么晃晃摇摇的在路面上奔跑，地面上顿时就干燥起来。第三天，随车观察的技术人员发现，发动机的前部可以设计一个可控挡风板，随时调节，车辆就可以减少加油，借助发动机的推力，驱动车辆前进。小包听了，吓了一跳，立刻否决了，这个创意可不咋地啊！笑话，飞机发动机多大的推力，汽车能借力吗？搞不好，你死了不当紧，车辆要是失控，那就跟炮弹一样，不知道飞到哪里砸着谁哪？咱不缺那点燃油，该节约的要节约，不该省的，决不能省啊！你就这样慢慢玩吧！你要不行的话，叫别人上。 天气变晴朗起来，特区召开工作会议。工程兵部队领导也参加了会议。会议有三个议题，先是总结全年的工作，布置评选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成绩突出者，先进标兵，节约能手，安全生产先进单位，无事故示范单位，等等。小包借鉴枫树湾模式，在会上要求各单位尽量覆盖所有人群，尽量找出他们的优点加以鼓励。 第二个议题是住房分配。目前计划的十万套住房，已经完成近七万套，装修好的可以住人的有四万多套。如果能再装修一部分，可以优先给一二等先进模范分配一套。这个分配方案和第一个议题中的奖励方案是一致的。 第三个议题是冬闲时间的官兵生活和工作学习安排。 小包说：我在枫树湾第一年大建设中，把所有军转官兵协调进入包盛公司，用公司模式管理员工，用利益捆绑和道德信念宣传鼓动效率，用生活水平提升士气，收到很好效果。 咱们都是既定的军转人员，之所以在今年没有宣布，就是想利用部队的纪律再约束官兵一段时间。现在，任务基本完成，我就可以私下提前透露一下咱们的发展方向了。 明年夏季，咱们的所有基建完成后，全体官兵转入海西特，海西特区转变成海西特矿业公司，全称是中国西部矿业基地海西特矿业公司。大家有疑问吗？ 都是军人出身，作为领导，当然已经有上级首长谈话关照过的，对于转业，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转业到地方还是转业到矿山的区别罢了。现在自己出行还配备了直升机，比县委武装部长那个小吉普实在排场多了。听小包的话音，这个特区还有更多的惊喜再等着自己呐！全场没有人反驳，但还是在心里嘀咕，这里这么艰苦荒凉，不知道所谓的海西特区建成之后，咱们的待遇福利水平是怎样的？ 工作安排问题意见是，抓紧时间，能开工的尽量开工，像煤矿生产，基本都是全自动机械化，做好操作人员的保暖工作，我想是可以继续工作的。已建好的厂房里的设备安装，在密闭的空间里，再采取一些保暖措施，也是可以工作的。有困难要及时反映，我不在时，卢书记和我的助手吴树平也能为大家提供帮助。 关于所有官兵的待遇补贴问题，今天也向大家做个说明：大家初次转入海西特时，是以支援建设的名义调入过来的。最初的时间里，忙着安营扎寨各种琐事，就没有顾上解释，现在稍微清闲一点，我向大家说明一下，后续还有具体文件下发，大家回去先不要传达，等明年公布转业计划时再统一通知。所有人的工龄起始日期从进入海西特那一天算起，工资标准按照工种、岗位、考勤、绩效、高原补贴等方面相加，总体上要比相同岗位的国有企业职工高出两成，部分行业人员，加上效益奖金，可能比领导要高出一大截。 比如说，国有企业里的普通炼钢工人，以三级工人为标准，目前的基础工资是108块左右，是十年前的两倍，我们就把这个标准作为参考，就是熟练技术工人的标准工资定在一百二三十块左右。加上全勤奖、高原补贴、等类目，可以有几十块，再加上岗位绩效工资，那就上不封顶了。 在枫树湾那边，拿钱最多的不是领导，而是一线工人，一般员工都是一百三左右，基层领导也是这个水平，要说高的，飞行队里的飞行员最高，平常是二百多，农忙时，出勤多，六七八月份，可以拿七八百块。福利还在另外。 领导的工资，按照级别和实际工种，基本工资肯定要比工人高，但最终到账，可能就没有一线工人高了。具体办法，到时还需大家共同商讨。总得办法，是参照枫树湾的经验总结过来的。希望大家理解。 有人对枫树湾模式已经研究过了，对那里的事情很熟悉，就问：将来咱们是不是也有那种带补贴的超市，可以购买廉价商品？也能有那样的福利吗？ 当然！咱们不仅要有超市，还要有幼儿园小学中学和大学，还要建立咱们自己的研究所。电影院、歌舞团、宾馆什么都要在咱们手中建设起来的。将来咱们的福利肯定比那里更高一些，因为，矿业开发，肯定比土地里赚钱利益更高。 大家情绪高涨起来，纷纷讨论将来的发展蓝图。 小包等候一会儿，说：下面商讨第二件事，奖励分配方案。住房问题今年还不能谈分配问题，只能说是奖励劳模优先，还有许多房子没有装修，铝合金玻璃门窗可以冒着寒冷安装上，但涂料就不能搞了，气温太低，上冻就会脱落，影响质量。团级以上的干部可以优先分配住房，但有个条件，必须把家属带来后才能分配住房，家属暂时来不了的，就让给官兵们先住，等年后房子富裕了，在分配不迟，哈！单身就住宿舍也不错嘛！年后咱们特区新建工厂陆续开工，就需要大量人员，家属早日到来，采集信息之后，会根据身体状况、文化程度、专业特长等因素，由电脑给自动分配工作，家属或者子女可以在这边先熟悉环境，适应气候，学习相关专业技能。 房子就先充当集体宿舍，每套房子几个套间，安排三五个人住，肯定能够住得下。在各单位评定优秀官兵，先进模范之后，总部会根据个人表现给予加分，作为明年转入公司的基础分数，高分者将会分配到更多的资源。 我们的任务是，保证每个人不会受冻，不会产生退却思想。在即将到来的长时间冬闲时间里，要组织官兵看书学习，看电影看录像，还要组织学习考试，按照考试成绩给予综合评分，成绩优秀者，结合在劳动中的表现，给予元旦到春节期间，回老家探亲休长假的奖励。 关于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的评定标准细则，由秘书发放给大家。相关人员的学习流程和本行业专业补习以及快速方案，也有具体的课程资料和试题发放。这些东西会有直升机飞行队运输到各地的。将来，在明年开春，咱们还要举办行业精英集中比赛，搞专业技能大比武之类的活动。各区还要组织有兴趣爱好的青年，办些爱好小组，比如唱歌、书法、象棋之类，只要有爱好，咱们就给与引导，帮助他们搞得更热闹一些，目的就是丰富大家都业余生活。将来咱们也要搞像枫叶传媒那样的文化公司，需要在全体人员中挖掘人才。 这次会议给区委指出了半年的工作方向。除了正常值班的部分单位，全区都将进入学习娱乐模式。 许多的铲雪车奔驰在公路上，一周时间内，道路恢复了畅通。这种铲雪车被小包赠送给青藏高速公路建设管理处，车队就沿着公里路基继续往山里延伸。 小包再次到海西特制药厂视察，这里的生产线已经开工，灌装线传送带上，滚动着整齐的印刷鲜艳的易拉罐。这种包装是小包亲自设计的，皑皑雪山衬托着三个很有艺术感的蓝色字体‘海西川’，很具动感冲击力力。 厂领导是个营级干部对小包和跟来的卢平等一批特委领导介绍说：这种凉茶被送到青藏线工地，受到官兵门店一致好评，他们说，温热后再喝效果更好，整天都是精神抖擞的，也不会感到头晕无力，胸闷气短。 小包认为，这种饮料茶不一定有那么好的功效，充其量也就是一种功能饮料罢， 就说：一定要严格遵守操作规范，才能保证质量。 我们的工厂名称是制药厂，先拿一种饮料茶练练手，我近期回北京述职，将向上面申请，组建咱们的高原药物研究所 ，等明年，基建完成之后，我们要大力发展各种工厂，这个制药厂将会有更多的产品制造出来，满足全国人民的健康需要。不只是制药厂，其它产品咱们也会建造更多的。把咱们这里的特色产品卖到全国各地，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小包可是首长称道的最会做生意的。 有人就笑着开玩笑：这荒漠之地，你还能把砂子卖出去？ 小包考虑一下，半真半假的认真回答，说：还真有这个打算，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小包安排人员接收即将到达的物资，组织人员利用空闲厂房，把散装家具安装起来，发放下去。自己带了几箱饮料，于十一月二号傍晚返回北京。 第二百九十五章 疯狂的祝道绣 小包没有顾上回家，直接去了中南海，首先向几位首长汇报了工作，显摆了自己出产的唯一成果——运动型功能饮料茶。爷爷还留小包吃饭，几个老人也在场，众人对小包夸奖不已，希望小包抽时间到处走走，这里那里还需要小包的协作。小包全部答应下来，饭后刚要离开，王书盛就见缝插针的打来电话，说为小包找了出新居，明早过去验收吧！ 小包连忙答应，当晚也不回家了，就和王十九等人挤在警卫队宿舍里猫了一宿，第二天一亮，就召唤王书盛带路看房子。马上就要冷了，得给阿绣老婆准备一处新房补偿一下。 新居比较奢侈，位于东华门大街北侧，北京第二十七中学西侧，紧靠最高人民检察院，和陈独秀故居相邻。这里原来是一处公寓，怕小包挑剔，给打通了四个小院子，整修成一个较大的四合院。经过两个月的装修，已经可以住进去了。水、电、暖气、闭路电视、网络线路都给弄好了。内部装修也是按照刘晴芳住处的标准给办的。刘晴芳的大拐棒胡同那套住宅是给国部级的严老五他老爷子准备的外宅，结果，严老头还没有住进去，就被清算老账，给弄消失了。 小包的这处房子，比刘晴芳那处更大，装修也更精致。以王书盛的想法，这是给祝道绣准备的房子，阿绣是小包的名正言顺的正牌老婆，将来接人待物的地方，格局一定要搞得大气一些。院子很大，还有两株梅树，家里有小孩子，院子里地面被重新铺上洁白的防滑石砖。小包到了一看，觉得很满意。王书盛说，即使经过协调，包括装修还是要上缴三十多万元，现在物价上涨厉害，你明白的！这笔钱是从你的工资和稿费账户里给分别扣掉的，房产证是祝道绣的名字，所有手续都给办齐了，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和你有什么干系。 小包看周围墙壁很高，很隐秘的空间，房子足够自己一家和警卫班住的，还有大门车子可以直接开进来，就笑着说：谢谢你！想的很周到。赶明儿要是乔迁过来，我给你打电话，过来喝酒啊！ 一定！一定！王书盛总算把这件事办明白了，松了口气。 王书盛走了，小包在王十九陪同下，把所有房间参观一遍。窗帘家具已经配备好了，小包嫌不合适，还要更换，把需要的新式家具搞出来，沙发大床床垫衣橱等大件家具摆了大片，有的需要和王十九合力摆放，一些家电还需要在墙上打眼安装。这一刻，两人又成了水电安装工。 两人灰头灰脸地搞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是随便吃些面包对付的，把电热水器、大理石浴池进出水管、全自动洗衣机安装水管、液晶电视机挂架、电脑网络线路等家电安装好，又把地面清理擦洗一遍，才相视一笑，换下脏兮兮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搅拌，两人换上新衣服，叫警卫员不要跟着，就到旁边的一家小饭店吃饭。 两人叫了四大海碗牛肉拉面，小包边吃边说：兄弟，最近你是不是需要放假？这段时间我在北京不走了，你还不赶快回去找个对象，到时需要什么和哥哥说一声。你看，张昕涛孩子都会走了，你还不着急吗？ 王十九笑了一下说：那又不是买东西，拿钱就买回来。我就是回老家，也不见得立刻就找到合适的人啊！ 小包眼珠一转，问：是不是看中我身边的谁谁了？要不，给你介绍一下？比如说，阿凤？潇潇？ 王十九笑着说：太夸张了吧！你的年龄比我还小六岁呢！不知道谁才是哥哥呢？ 十一月六号，是农历九月十五，这天是黄道吉日，按照老管家王学圻的说法，很适合祝道绣的命格，小包带着阿绣和两个孩子，就搬家到了东华门这边。 第二天是立冬前一天，老王说是四离日，不适合宴客。八号是个吉日，又是星期天，可以邀请亲友，庆贺乔迁之喜。 小包是不相信这些话的，老王最近在看星相学相关书籍，很是着迷，那里面弯弯绕的术语简直快把他的主机搞崩溃了，小包不止一次看见他站在廊檐下，两眼发直身体发抖，如同即将中风偏瘫，正是大脑死机的预兆。 小包在周六就把包妈和孩子们接了过来，玫玫和阿凤还有祝道芳也在周末赶了过来。祝道芳就是铁梅，她的大名是自己在上户口时改的。这次户口迁出，甚至她就没有过问，就给办成了。 姐夫小包走后，一位民警上门叫她签署两份文件，然后联系老家慎阳县公安局，那边把他的户籍信息和相关文件传真过来，几天后，这边就把户口本给送了过来。 偌大的四合院里充满了孩子们的嬉笑，顿时显得生机盎然。一般人各自整理自己的房间，包妈也在这边找了个角落的房间。无暇和无名已经会走了，在小姨小姑的引领下，满院子追着虎子跑。小包亲自亲自下厨，整理出一大桌子美味佳肴。阿绣忙着在主卧和旁边的书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最高兴，终于有新居了。可以宽敞地安排一下空间了。 小包摆好饭菜，喊孩子们吃饭，又伸头到房子里看老婆在干什么，也不出来帮忙，结果吓了一跳。阿绣在书房摆出的书籍资料有好大一堆，那大本的教科书堆简直比人还高，小包承认，自己好像没有看过这么多的资料吧？ 走过去一看，都是经济管理方面的教材资料，阿绣没有躲避的意思，自豪地说：下个月，你多带带孩子，我要去参加博士论文答辩！ 吓？你把这些课程读完了？这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包一嚷嚷，众人就跟着回来了，这下，大家都惊讶起来。小包借机问起玫玫的课业，这下，连阿凤阿芳都不自在起来。阿绣说：你看你，吃饭了提那些事干什么？人家双儿，已经跟我说了，下学期是一定要跳级到初中的。现在好了，隔壁就是二十七中，咱就跟上小学一样，天天去上学，不用住校，听到预备铃再去也不晚，对不对啊双儿？ 双儿两眼笑得眯缝起来，露出一口小豁牙，连连点头。包妈埋怨说：还带着两个孩子，我也给你帮不上忙，干嘛这么拼命？ 阿绣说：小西还小，小包没有其它兄弟，限制家业这么大，也没有可以托付的人，那么多的产业都交给别人管理，我不放心。九成孩子睡了，拼一下吧！ 小包心中一阵热流滚过，还是老婆最知我心啊！ 包妈闻歌而知雅意，立刻训斥玫玫说：你看你和潇潇，整天光知道玩，还去学什么导演，疯疯癫癫的，就没想过学习商业管理和经贸这类专业，毕业了帮帮你哥？ 这下打击面就有些大了，连阿凤阿芳都不敢吱声了。 小包说：好了！不说这事了，钱太多，也是累赘，我已经拿出两年的效益，全部贡献给了国家，不然，你以为能住在这里？这里可是中心中的中心啊！ 阿凤悄悄问：姐夫，两年效益有多少钱？ 小包笑了一下：吓死你！六千多亿人民币。 阿凤顿时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 小包忙着给无暇无名两个剥虾仁，用小刀子切开，喂他俩个，阿绣说：不用切的，大块的也能自己嚼碎，他俩的胃口好着呢！ 小包想起自己和阿绣都是非常体质，两个孩子肯定也是怪胎，就把大虾肉切开，蘸上汤汁，囫囵半个的放在两人面前小桌子上。两个孩子不光胃口好，智商看来也不低，18个月龄，左手叉子叉起虾肉，毫无颤抖感觉，右手小勺子，对着小碗舀汤，也很少洒掉。不像小西，吃饭漏饭，喝水漏水，还把下巴下面淋得一塌糊涂。 饭后，小包和包妈商议明天请客的事情，包妈说：我也帮不上忙，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又悄悄问：无畏娘俩，这都快一年了，你也没有过去看看？过年了，还不把她们接回来？ 小包说：我知道了！ 久别胜新婚，小包和阿绣极尽缠绵，把压抑了两个多月的思念释放出来。小包说：过几天，我要去枫树湾，把无畏娘俩接回来过年！ 阿绣说：你把人家扔在那边山旮旯里，一晃就是一年了，都是女人，芳姐也真是可怜。说着，在小包胸前拧了一下。 小包说：不要那么拼命，咱挣的钱已经够几辈子花不完了，随意点，快乐就好！ 阿绣说：我还不知道你是啥样的人，一个小滑板车才几块钱，还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大的产业，你真的放心交给别人管理？ 小包说：还能怎么办？要是阿凤阿芳潇潇玫玫都听话，按照家族需要，找到各自的男人，都会给我增添一些助力，我也不至于整天在沙漠奔跑，晒得跟条黑鱼似的。哎！你别说，我这里藏这么严密，好像也变黑了耶！ . . .. . . . . .. . . 立冬这天的邀请宴会最终还是没有办成，大清早的，卢平打来电话，要小包立刻准备出发，目的地暂时保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今天是医生，不谈政治 小包接到卢平电话，吓了一跳，卢平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以为海西特区除了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小包赶到机场，看见卢平从另一辆车里出来。惊奇地问：卢书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卢平有些醉氧，还头昏脑涨的，在警卫员扶持下，示意小包登机。 飞机随即升空。 卢平刚从兰州飞回来，刚下飞机，这边小包就到了。他勉强上了这架准备好的专机，坐在靠窗位置，服下两片缓解药，又喝了一听海西川，对小包歉意地摆摆手，才躺下去休息。他的秘书向小包汇报工作，拿出一份文件叫小包看。小包这才发现，飞机上空荡荡的，前排扭脸看过来，满脸笑容的，不正是首长办公室的秘书叫李什么的吗？ 专机飞行平稳之后，李秘书走过来，对小包说：紧急情况，耽误你和家人团聚了！是这样的，湾岛总统小蒋先生昨晚突然病危，他患的是严重糖尿病，曾几度昏迷不醒，经过旅居美国的孝章夫妇，也就是小蒋先生的女儿牵线，我们搭上这条关系，我们的工作人员向蒋孝章和她丈夫俞扬和介绍了你，今天咱们从上海直飞台北，这可是两岸之间相隔几十年的首航啊！这是文件，你看一下，立刻烧毁。 文件中指明，当前，两岸交流进入关键时期，加入小蒋去世，新的接班人就是内定的李光辉，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人后裔，从骨子里也想把湾岛分割自立出去。这是我们决不希望看见的。小包的任务是，利用基因药物修改重组小蒋先生的身体功能，尽快恢复他的身体健康。具体办法，就需要小包临场发挥了。李秘书和小包的老搭档卢平作为小包的随行人员出现，不会干涉小包的自由。李秘书还交给小包一个小铝合金箱子，里面正是两支淡黄色的药液。相关通场飞行手续已经联络通畅，飞机在上海稍事停留，就直接飞往对岸。 小包是在傍晚到达台北机场的，当时对方还搞得阵势极大，大批警察和宪兵把机场围的水泄不通。小包带着五六个人从舷梯走下来，机场人员还上来，拿着扫描棒检查一番，才放行。卢平还有些不高兴，小包说：这是机场安检措施，防止携带易燃易爆危险品的。 按照安排，专机送达之后，即刻返航。小包的归程，由对方负责。 俞扬和夫妇正在轿车前等候，小包在飞机上看到过他们的资料照片，立刻上前握手。今年五十岁的蒋孝章为中国与俄罗斯的混血，容貌出众，气质典雅，身为第一千金，依旧拥有高贵的派头。 对于朋友介绍来一个毛头小伙子，她很失望，不以为然。这次父王的美国私人医生直接宣告无能为力，令孝章很是悲伤，想起在美国旅居时的一个朋友的介绍，她怀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心理，看在介绍人信誓旦旦说此人能力巨大的面子上，还是邀请对方一试。 只闻名不如见面，她对这个肤色黝黑的小伙子并不抱什么希望。 小包一行被安排在宾馆休息，小包说：还是先看病人吧！ 孝章公主立刻带着小包和卢平李秘书三人离开，王十九和张昕涛和周小联则被留在宾馆休息。 车子蒙着窗帘，小包感觉经过喧闹的车流和闹市，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在一处僻静所在停下，出了车门，已是华灯初上，夜色袭人。小包扶着步履踉跄的卢平，三人就那么空手而来，跟着侍卫官和孝章夫妇走进一处房子。 房子的外间，坐着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两个高鼻梁的外国人，小包视若无物，径直走进里间。 低矮的床榻上，小蒋先生脸色蜡黄，哪有上次见到时的英姿？旁边一位中年人低声问了一句：来了！就不再做声。看样子，小蒋先生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小包握住小蒋的手，渡过一丝生气，片刻功夫，小蒋脸色恢复红润，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小包没有松开双手，只是低声说：蒋先生，我来看你了！ 小蒋茫然的看着小包，努力搜寻对于小包的记忆。小包面貌肤色都已经有了很大改变，个头也长高了，他哪里还认得出来？ 小包只得说：我是小包啊！上次和香港的朋友一起来看过你！ 小蒋终于似乎有了记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小包微笑一下，说：我最近在山里采药，晒黑了，你认不出也是应该的。我已经为你诊过脉了，问题还在控制范围内，你放心吧！ 小包松开手，不一会儿，小蒋先生再次陷入昏迷。孝章公主和不知道是哪个兄长开始还对父皇的苏醒满抱希望，见他只是苏醒片刻，重新昏迷，立刻恼怒起来。 室外的人也在关注里间的情况，闻听先生苏醒，来自美德两国的专家医生直呼奇迹，随即，又说先生再次昏迷，两人呜哩哇啦地开始抨击小包起来对中医药开始攻击，炫耀西医的检查手段。 先生的私人医生进来了，也想说些小包太年轻的讽刺话，小包对公主说：我只是为先生把一下脉，用师门功夫给先生一些力气，不是还没有用药没有下针吗？怎么你们就有结论了吗？ 来人不说话了，蒋孝章立刻说：还请小包大夫给立刻用药。 小包笑了一下，说：你们都退出去，只留蒋家兄妹在场看着就行了。 长官侍从室的人也要留下，小包一副无所谓的神态。礼请卢平和李秘书退出，到外面等候，室内只剩下蒋氏兄妹、俞扬和一个侍卫室官员在场。 小包说：我要给先生注射一种药剂，能够帮先生尽快恢复健康，只是这支药很贵的，需要一亿美金。小包打断公主的疑问，我可以先不收钱，先生如果没有全面复原，我也不收钱，这笔钱就等三年后，由先生亲自给我好了。 这个账赊得时间久远，而且还许在三年之后，由本人来结账，那就是小包对药效很自信了，侍从武官还想问效果保证什么的话，小包哪里还会给他机会，就说：不要拖延了，和几位透个底吧！我还是个大陆高官，又会一些传统中医，你们的李国辉将军现在身体怎样？他是我的妻舅表老爷！ 小包嘴里胡说八道，手上速度一点不慢，凭空出现在床边的铝合金小箱子，已经令人吃惊不小了，下一刻，针筒已经扎进先生的臂弯血管了。武官还想阻止，一毫升的药剂已经推完了。 作为地区领导人，任何医治方案都需要审查再审查的，别说来源不明的药水了，就是已知的临床使用成熟的药物，也要化验同一批次的质量问题。几个人原本只是想让来自大陆的名医给个治疗方案，没想到，众人还在品味小包的虚妄之言，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这个无证庸医小包就把传说中的内地三无产品打进了先生体内。 侍卫官一声呼喝，外面进来几个侍从，态度严肃地把小包带到附近房间。忙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先生床边的那只小箱子和用完的针筒都消失不见了。刚才，十只眼睛都看见，那只箱子里，泡沫板中还卡放着另一只药剂针筒。 小包三人被隔离了，虽然好吃好喝地招待，小包知道，他们一边在等疗效，一边在调查自己和李国辉那复杂的亲戚关系。 李国辉箱子身体倍棒，从荣军医院出来，又到金三角巡游一圈，还上了电影大银幕，风光无限。现在身体没事，还能到处做演讲报告。对于上面的调查，他搞得莫名其妙，什么妻舅表老爷，反过来算来算去，也没有搞清楚是自己什么亲属。 小包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好，卢平和赵秘书二人在宾馆里看了三天电视，小包既没有见到王十九三个，也没有向外打过电话，坐在桌子旁，拿出电脑，噼里啪啦的打了三天三夜的字。他在报纸上看到一则书讯，介绍的是美国作家路德拉姆的小说《杀出罗网的情侣》，小包知道，这本书是在明年出版的，它是后来的电影《谍影重重》系列的改编原著。顿时激发了灵感，想创作一部关于智能机器人的小说。 小包的故事情节是依照美式思维写成的，故事讲述，曼顿公司生产一种智能仿生机器人，用于局部地区的防恐，以减少军队和警察的伤亡，首次运用到战场是担任美英首脑互访场景，这款机器人大白的设计制造者麦克作为现场测试专家，要寸步不离的全程跟进。摸个势力要不惜代价抢回这件超时代的技术，结果在阴差阳错之间，麦克受伤，大白反过来救治麦克，在麦克为机器人升级之际，血液浸染到大白的生物芯片，麦克的基因和大白的智能芯片融合，大白具有了人的思维和感情，最后麦克和大白相互帮助，冲出重重阻拦，终于得到曼顿总部的接应。 故事很狗血，在后世连三流情节也算不上，但是在现在，这种科幻题材，肯定能再度引起热潮。小包把情节设计的跌宕起伏，高潮不断，对先进科技的描述很多，但他的目的不在于故事，而是给自己的机器人将来出场做个铺垫。 到了14号早上，蒋家兄妹和姑爷来了一大帮，向小包表示歉意，还说：我们代表父亲向你表示感谢，父亲希望在你们回去之前能见小包一面。 小包笑着说：大家都是忙人，我已经耽误了几天的工作。这次我来，只做个医生，不谈其它，见面就等下次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立刻回家。诊金和药费，还请告诉先生，我三年后来取。 蒋家某个兄长搓着手说：是这样的，小妹看见小包先生还有一支针剂，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药费我们付现金。不知道能不能割爱？ 小包说：谁用？什么病？ 那个！我们想给父亲留下一支备用！ 小包说：不必了，一毫升已经足够，多了有副作用。 那你为什么带两支？ 我怕搞碎了，搞洒了！小包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知道它还对其它病症有作用吗？比如癌症？ 小包模糊地说：也许吧！可能需要根据病症，调整配方的。 这支针剂不能留下吗？ 小包沉思一下，说：这是救命的药，目前存量极少，万金难求，还是要用到最需要的人身上。谁要是想分析破解成份的话，需要十倍药费，还得现钞。有需要的话随时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告辞！ 小包汇合王十九等人，由台方安排专机，送返上海。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上海一夜 小包到达上海，住进外滩酒店就不走了，卢平和赵秘书要回去复命，就先行离开了。 小包先给潇潇打电话，说明天要过去看她。又给肖玉华打电话，说自己来了上海，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见面，还把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码给了她。 小包又给滚雷唱片李玉安和环球影视的赵蒙之打电话，询问电视剧《三国》和《水浒》的拍摄情况。 赵蒙之对小包能有空到上海便是惊奇，连声说，明天一定要到公司来，这边正在做后期剪辑，需要你这个总监制总导演总策划过来审核一下。李玉安也表示同样的惊讶，包总这么忙，怎么有空出来搞调研来了，那一定得到公司来视察一番。 小包并不想搞突击检查，他就是临时起意，想看看阿华和潇潇的学习情况。又想起自己里程碑式的神作电视剧，就顺便联系环球公司一下，没想到人家正在搞筹划推广，那就抽空去看看吧！ 小包躺在床上，想起上次来上海，还是带着阿绣和吴树平在异时空里遇险那次，不知道现在那边还在通缉自己吗？小包一阵迷茫，想过去看看，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时间到了傍晚六点半，小包给北京的阿绣打电话，报个平安。还在通话中，那边就有门铃叮咚响起。连忙拜拜，拉开房门，就看见一个盛妆的美女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外。 两人都是一愣，旋即，小包认出来了，女大十八变，正是古训啊，肖玉华亭亭玉立，已经具有成熟女性的风韵，貌似她才二十三岁吧？ 肖玉华也是小小吃惊了一把，这个小包，皮肤变得黝黑，显得更具沧桑感，一股男子汉令人心醉神迷。见屋里没有其它人，阿华后脚把门踢上，一个跳跃，扑上小包，被小包接住，巨大的冲撞力，撞得小包连连后退，顺势就跌坐在沙发上。 被动的小包被阿华拥抱住脑袋，拥吻得喘不过气来。阿华动作生涩，知其径而不可得，还腾出手甩掉外套，丰满的胸膛掩住小包口鼻，上下磨动，顿时惹得小包火起，什么清规戒律，誓言禁忌统统遗忘在九霄云外。翻身起来，抱起阿华走向卧室。 皇天不负有心人，肖玉华多年的苦苦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一脸幸福的躺在小包怀里。两人从目光相遇那一刻起，就没有言语交流，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建阿华满脸陶醉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小包也没有在说什么大煞风景的谎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看着黄浦江上璀璨的灯火。 不知是水底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着宁静温馨的画面。小包笑着低声说了第一句话：起床吧！去吃饭！ 肖玉华拉了一下小小包，满脸羞意地说：今晚不许赶我走哦！ 小包吻了一下阿华：你确定不会后悔？ 这句白痴样的话，换来的是一记三六零度的腰部上皮旋转。 王十九坐在电梯大厅的沙发上，看见小包和阿华出来，强忍住自己的表情不会发生变化。小包却偏偏向他走过来，对阿华说：这个人你认识的，王十九，我的兄弟。现在还是单身，你要是有好朋友，可以介绍一下，我会在这边停留两三天吧！ 看着王十九哭丧着脸，肖玉华笑了起来。 周小联和张昕涛在外围，也是借机享受大上海的美食。小包和阿华在旋转餐厅，点了些四喜烤麸、油爆虾、糖醋小排之类的本帮菜式，还叫了虾饺、生煎包一大堆，阿华吃得很少，就笑盈盈地看着小包狼吞虎咽、风扫残云。还给小包递上白开水，说：你多久没有吃饱过了？ 小包说：这几天去执行任务，饭菜不合口，就没有吃饱过。 阿华就招手：服务员，再来一份虾肉馄饨！大碗！回头对小包轻柔地说：慢慢吃，好有力气。 邻座的王十九差点被呛死。这后面的一句话你回去再说不行吗？ 第二天是星期天，小包要去看潇潇。阿华也没有课程，当然不用回去，就在宾馆休息。昨夜的连续疯狂，榨干了小包的最后一丝力气，令小包既留恋他的身体，又惧怕他的疯狂。阿华还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只能做你地下情人其中的一个，我没有奢求，只愿今晚过后，能给我留下一个双儿那样的孩子。阿华还幽幽地低唱起《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 . . . .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花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 . . . . 若是你 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 花儿是为谁红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总是空缘分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缘分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女人如花花似梦 最后，阿华已经泪流满面，小包只能叹口气，把阿华抱得更紧。 带着这种忧伤的情绪，上午见到潇潇时，小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她一些鼓励，又给她一沓钞票，嘱咐她买些冬季衣服，放假就赶紧回家。 十一点，小包走进环球公司，赵蒙之带着一堆高管在大厦外迎接。看到小包坐的竟然是出租车，一堆人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紧接着，王十九和周小联各自开着一辆他的无标识大奔改装车，赶了过来，众人才松了口气。 这辆堪比陆军一号的招牌车，是小包出行的标准配备，全国也没有几辆。小包上缴的一辆什么北京牌特工一号，经过反向测绘、仿制出来，在材料选择上使用最新的轻质高强度钢材，配置相同的情况下，在整车质量上依然比样车重了三分之一。 原想给国部级领导配备的这种特殊限量版座驾的量产计划，就这样不了了之。有关部门在北汽找不到生产原型，就想请小包空闲下来后，用他的工厂给秘密制造一批。 赵蒙之介绍一班领导，除了认识的王导、自己属下的王家卫杜琪峰刘镇伟，还有见过面的徐克、张纪中等后来的大神，有枫叶传媒的技术领导，有央视的人员，小包和他们一一握手，还询问王志俊现在在干什么，枫叶传媒的那个技术领导解释说：剧组财务总监祝道绣离开后，把任务交给了王志俊，王志俊后来怀孕月份越来越大，不能再继续工作了，就请假回老家休养，现在财务总监一职是由陈晓旭在代理担任，陈晓旭还在剧中担任糜氏一角，也是顾不上来，具体工作是王导和财务组共同监督，总公司财务部审核执行。 小包听了，只是说，还算顺利吧？没有耽误拍摄就行。 赵蒙之带小包进入后期编辑室，这里摆满大大小小各种电脑和电视显示屏，看来是按组工作的，相邻区域的屏幕画面各不相同。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就穿过大工作室，小包来到一间接待室，里面摆放着大屏幕投影机，正是要请小包来看样片。 赵蒙之面临的压力很大，央视下达的任务是，元旦期间开始陆续播放两部历史大作中的一部，现在距元旦还有四十多天，环球电视剧制作中心正在集中突击其中一部，首选正是《三国》。 始作俑者，小包老神在在地坐在中心位置，身边围坐着一班出名没出名的神级导演。片头曲依旧是《滚滚长江东逝水》，只是配画就显得精彩多了。恢弘的宫殿雕梁画栋，航拍的角度更显大气，古朴的服装彰显历史的厚重，绚丽的色彩、明快的音乐，从片头就能看出这又将是一部经典里程碑。 小包连连点头，说：不错！不错！ 电视剧的拍摄，一是根据剧本，二是结合小包给出的漫画思路，拍得非常精致。第一集是从败落的大汉朝廷朝堂议政开始切入的，对历史场景把握得很准确。小包看到自己扮演的汉少帝刘辨，不仅哑然失笑。 看到片尾，屏幕上打出下集精彩片段，然后播放一分钟的预告，接着就是片尾曲《历史的天空》，依旧是毛阿敏演唱，嗓音明亮又略带沧桑，很有韵味。片尾的字幕也很有特色，开始的本集出现演员表，主创导演、演职员表、剧组人员名字等好长一大溜，反正这部分也不是观众关心部分，上拉速度就逐渐加快，快到看不清字迹，最后又减慢速度，正好是投资方、合作方、赞助方的商标和名称，最后是环球影视、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枫叶传媒的三条名称和大大的撸狗标志。 小包看了三集，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看到吕布出场，杀气逼人，配以并州铁骑的震撼搏杀画面，小包感到热血沸腾。这是，有人进来，然后，赵蒙之就说：吃饭了！ 众人起身，小包和一般人员握手致谢，说：这部剧集，我认为，质量很好，三十年内，谁想翻拍，也达不到这个水平，所以，我先在这里，向大家表示祝贺！ 王导苦笑着说：离祝贺还远着呢！现在才拍到八十四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基地影棚赶拍呢！ 小包说：不急！原计划拍两年的，我看你们年内可以搞得差不多嘛！还有十几集，拍完了，我给你们摆庆功酒，发大红包。有一点啊！质量上可不能松懈，咱们造就的是经典，三十年不可逾越的经典。 又对央视的副台长说：如果时间上来不及，可以先在周末播放，每个周末放两集，不要给创作人员太大压力，那样会影响质量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忙里偷得几回闲 小包并没有去滚雷公司，也不再接听李玉安的催促电话，他叫肖玉华请假三天，带着她先去去杭州，再到苏州游玩。 大冬天里，柳树也在寒风中萧瑟发抖，根本不是旅游季节，肖玉华不知道小包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有了闲暇，出来散心，就陪着他四处漫游。天公不作美，游杭州西湖时，天气转冷，北风嗖嗖，两人在车上添些衣服，看了依旧破败的雷峰塔。 等到去苏州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小包不知从哪里买来一把超大的红纸伞，两人就那么穿着羽绒服，游荡在烟雨小巷。 小包看到，后世里那些高速公路、地铁线路、高架桥，都没有影儿，那些地方，还是一片水泽农田，就觉得自己还是年轻的好，商机无限啊！ 两人住进拙政园附近的旅馆，肖玉华终于忍不住问：你在这里又发现了什么发财之道？ 小包笑了一下，说：先去吃饭，尝一下本地特色小吃，回来再跟你解释。 两人走了三家店，吃到正宗的爆鱼面、响油鳝糊、鸭血粉丝和梅花糕，还打包五斤肉骨烧和兔腿，准备当做夜宵。松鼠鳜鱼小包怕有料酒，没有敢尝试。藏书羊肉小包倒是想试试，可肖玉华不爱吃羊肉，怕那种膻味。小包只得作罢！ 阿华笑着说小包是猪！整天吃的净是肉，也不见得长胖。小包说：胖不了！ 晚上继续进行人的结构研究，一番激烈讨论后，小包说：明年你该毕业了吧！你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我这两天陪你到处走动意思，是想给你找一个久居的地方，你说，你是喜欢靠山而居还是靠近湖水？ 阿华说：以我的想法，只要能天天见到你，住哪里都无所谓。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找地方住下来，现在还早了些吧？我还想继续工作一段时间。毕业后，我就在上海这边吧！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只要你还想着我，有时间能来看看我就行了。 小包一阵歉意，说：提前安排住处，和你工作不相冲突吧！这样，我在西湖边上和苏州各买一处地皮，咱们自己修建房子，你设计一下，看需要什么样的功能，搞个什么样的结构，画些图样，传到我的邮箱，我找人给你设计。上海那边，我给你安排买一层高层公寓楼，咱设个专用电梯，安全又安静。 可别这样，有钱不是这样花的。有工作了，单位宿舍就行了啊！肖玉华连忙阻止。 小包说：做我的情人，也要在安全上有保证的，我会在你身边安排一些专业护卫人员的，有什么事时可以叫他们出面。 阿华白了小包一眼：还不是大男子主义作怪，怕给你戴绿帽子，找人监视吧！ 小包说：你不知道吗？狮子撒尿之后，代表那就是他的地盘，谁要进来，肯定会有生死搏斗的。 阿华顿时想起刘娟来，沉默好一阵，才说：虎子怎么样了？ 小包知道她想起刘娟的遭遇，说：还好！和小西在一个班级，上一年级了。 小包给赵蒙之打电话，说要在杭州苏州和上海买些地皮，大致地点范围稍后传给你地图，名义是修建物资转运仓储中心。又问王十九：还有什么退役的战友，可以值得信任，而且愿意来咱这里的吗？能给介绍来几个。 王十九立刻明白小包的意思，这是要给肖玉华找个保镖了。就说：你以为禁卫局里出来的人都那么不值钱？他们最低也要去武警部队担任编外教官的，没有谁会沦落到社会上来混饭吃？你的要求我知道，郭大忠他们四个任意选一个是最佳人选。他们是意外事故原因退役的，也算是首长给你增添的个人安保力量，只是你没有用对地方罢了。 对呀！我怎么忘了他几个，把这么好的身手用在企业安保工作上，实在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小包立刻给郭大忠打电话，叫他安排一个人到上海来，在上海联想公司分部下面，组建个三五人的小组，负责肖玉华的安全。 这是事是纸包不住火的，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主动一些，小包就给王书盛打电话，说郭大忠将来上海工作，工作安排在联想集团上海分部下面的安保处，给他分派几个身手好的专业兵，任务是负责肖玉华的安全。 王书盛立刻明白了小包的意思，感慨的说：又拈花惹草了吧！年轻真好啊！ 小包一阵郁闷，说：不要胡说！回去给你弄些新产品，保证你也和二十岁一样，龙精虎猛！要不要？ 王书盛哈哈一笑：好啊！我等着啊！ 小包在20号，等到郭大忠到来后，开车亲自送阿华回到学校，小包不便露面，就在校外看着阿华回宿舍，然后驱车离去。 晚上，小包回到北京，立刻向首长汇报这次破冰之行。 小包有了新居，卢平回京后，那是得来看看的，他这次来，还带了夫人和女儿。夫人是301医院的妇科专家，原本已经退休了，现在人力资源紧张，返聘在原单位继续工作。女儿卢明明，二十多岁了，是医院住院部外科病房医生。 卢明明还未婚，对小包的经历很崇拜，父亲到地方工作了，她才知道是和小包做搭档。父亲这次回来，晒得黝黑，乘着小包也在北京，又要去小包家庆贺乔迁，她就要跟着来看看。老卢一想，反正已经很熟了，去就去吧！反正周末没事，就全家组团来了。 包妈带孩子回去照顾他们上学，这个星期天没有过来。 家里就只有阿绣娘仨个，连阿芳也不知道一大早疯到哪里去了。 小包就亲自下厨，留下阿绣和老卢一家逗弄孩子玩儿。卢明明是个热情大方的姑娘，对小包的一切都好奇，就主动给小包帮厨，对海西特和小包的歌曲电影等事情胡乱打听起来。小包初始以为年轻人心态作怪，还信口回答，后来，发现这姑娘思想活跃，问题问得天马行空，就仔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卢明明长得很漂亮，一点也没有继承卢平矮冬瓜的基因，心中一动，就想给王十九保媒拉纤。 就问：可以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卢明明说：还说得那么正式，想问什么就问呗！ 你有男朋友吗？ 卢明明脸色红了起来。小声说：还没有！医院那些大学里出来的人，都太娘娘腔，小白脸！ 小包笑了起来：你看我这样的，黑得跟非洲人似的，还行吧？ 卢明明误会起来，低声说：你已经有孩子了！ 小包连忙说：我是想给你介绍个朋友，和我一样在海西特，一样晒成黑人，有兴趣就打我电话。说着，擦了擦手，摸出个名片递过去。 卢明明是医院文宣队舞蹈队骨干，这次来小包家，还有个想法，就是听说小包很好说话，看能不能从这里搞首新歌回去，在单位元旦汇演节目上出彩一回。现在有了名片，即使小包现在顾不得创作，回去还有联系机会啊！就高兴的接了过来。 小包拼完菜盘，就叫卢明明离开厨房，说这里油烟味道大，我一个人就可以操作了，你等会儿端菜就行了。 小包搞来的都是世界各地的珍奇美味，清蒸澳洲龙虾、酱焖北海道鲍鱼、香煎大西洋鳕鱼，红烧越南大泥鳅，油焖菲律宾基围虾，主食是仿做的苏州芙蓉饼。饮料还是浓缩枇杷露。只是甜品有些煞风景，小包炖了红豆小米粥。 卢平看着盘子中大如碟子的六只鲍鱼，又看了看茅台酒，感叹道：小包啊！这种鲍鱼，这种规格的家宴，国宴上也见不到的，真的有口福了，你也不能叫咱们只吃海味吧！ 小包一看，还真的都是水产品，就说，晚上留客，咱在吃山珍！ 鲍鱼太大，不好下口，小包找来刀子叉子，吃西餐一样多管齐下。卢明明吃得笑逐颜开，连说好吃！卢妈见女儿疯疯癫癫，脸色就不好看了，她对小包的看法立刻下降了无数百分点。小包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传闻他和几个明星有染，刚才女儿又和他在厨房嘀嘀咕咕，看样子不知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女儿这笑容好久就没有看见了，可别叫这个有妇之夫给骗了。 小包忙着给孩子喂鳕鱼、喂泥鳅，也顾不上给老卢倒酒。还是阿绣有眼色，忙着给阿姨布菜，还说：小包就是好吃，又顾家，出差在外，遇见好东西，都要捎回来一些，带给我们娘几个尝尝。 卢妈叹了口气，认为阿绣被小包甜言蜜语给哄骗了，几次想提醒说：听说小包在外面有外遇，你真的不知道吗？这些小动作，都是骗你的招数啊！又觉得不应该给人家的欢天喜地浇冷水，憋得郁闷不已，老早就放下筷子，坐在一边哄孩子。 小包对卢明明说：这是北海道鲍鱼，产自日本北部水域，这么大的个头，价值和黄金相近，俗话说一口鲍鱼一口金，指的是大个头的鲍鱼。鲍鱼按照重量分一头鲍二头包到十二头鲍或更多头数，是按照司马斤，俗称港秤计算的，港秤一斤是655克，一头鲍就是一只鲍鱼够655克，一司马斤可以称几头鲍鱼，就称为几头鲍。目前野生鲍鱼四头鲍已经很少见了。咱们这次吃的应该在300克以上，可以说是价比黄金。你知道它的名字为什么叫鲍鱼吗？这是有历史故事的，古代有个叫鲍叔牙的人，是齐国的大夫，相当于现在的总理大臣，管理上做得很受老百姓欢迎，齐国靠近渤海，因为他最喜欢吃，渔人就把这种鱼献给他，后来他死了，人们为了纪念他，就把这种鱼叫鲍鱼。 第二百九十九章 你的存款有多少 小包卖弄历史知识，给卢明明上了一堂私人讲座，卢平也是听得滋滋有味，不知不觉之间，把一瓶酒干掉一多半。说话也就放开了许多，把个卢妈气得不行，她是机关单位有素养的人，见多识广，小包又是老卢的搭班子同事，又碍于阿绣在前，她不好发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很是着急。 女儿还满脸崇拜的听小包胡言乱语，看着小包风扫残云，一个人大吃大喝。还不时对女儿笑一笑，黑脸白牙的，看着很是滑稽。 小包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像喝醉了一样说起酒话，小包说：卢叔叔，我想给小明妹妹介绍个男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明明已经二十四了，也该谈朋友了！老头子竟然同意了，卢妈觉得小包老头子有些喝醉了，还追着问：是谁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朋友也一定很优秀吧！ 小包说：你觉得王十九怎么样？ 那小子！不错！应该是个中校吧？上过战场，有前途，不过，也得经过我女儿同意吧！老卢很配合小包的话题。 那当然！只有你和阿姨同意了，我才能安排他们见一面的。明明，你觉得什么时间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这边随时等着。小包打着包票说。 名字真难听，为什么叫十九呢？卢明明还真是好奇宝宝。 这个事，有很长的故事，需要你亲自向他问问。要不，叫他现在进来？小包故作神秘地说。 他是什么工作，就在附近住吗？卢明明赶到奇怪。 小包像是对卢妈说话，说：他是我的助手秘书，当然要跟在我身边。阿姨，今天就见一见吧！ 卢妈的心终于落回肚子，松了口气，说：既然今天有机会，就见一面，不合适的话就两方各不耽误。 阿绣开始收拾桌子，几人坐回客厅，小包按着胸口传呼器说：十九，过来一下，相亲！ 三分钟后，王十九从外面进来，小包一看，这家伙还捯饬的一番，小平头搞得很精神，高大的身材套着军便服，显得很潇洒。黝黑的皮肤更显露出成熟男子的韵味。 卢明明一眼就认定这是自己的黑马王子，满眼异彩，对着王十九顾盼不移。王十九先向卢平敬礼不亢不卑地问候：首长好！阿姨好！ 小包说：这是卢书记的女儿，叫卢明明，这是我的战友兄弟，现任我的安全助理，叫王十九，你们认识一下。 王十九伸手向卢明明：你好！卢明明连忙起来，眼睛却一直看着王十九。 卢妈看女儿犯了花痴，就问：小王是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家里几口人啊！ 王十九看了卢平一眼，心说：这些资料你还不是了解的最清楚吗？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卢妈见惯城市机关的各种年轻人，可以说阅人无数，对时下流行的小白脸也很不感冒，见王十九腰杆挺直，说话吐字清晰，目光自信坚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越来越觉得今天捡着宝了。 阿绣出来，一看情况就明白了，说：今天电影院上映新片英雄本色，你们不去看看吗？ 一句话点醒小包，连忙说：对对！去吧！你们去单独交流一下。说着，还对两人挤挤眼。把王十九弄得不好意思起来。王十九和卢明明早走了，卢妈也借机告辞，卢平也有些小醺，小包对卢妈说：阿姨过来，还带这么些水果，真的不好意思啊！这里有些从外面带回来的保健品，是给卢叔叔吃的，王书盛王总觉得效果很好，就给卢叔叔带一些吧，具体服用方法有说明书的。 卢妈见是包装精美的大盒子，不知道是什么补品，笑容满面的接过来，心里也没有当初对小包的偏见了，反倒觉得小包很会办事，很可爱。 小包把两人送到车上，嘱咐司机慢点开，就回去偷笑起来。阿绣过来问：怎么了？ 小包笑着说：再见到老卢，他肯定要感谢我，我给他三盒老大哥，足够他折腾很久的了。 阿绣诧异地问：老大哥是什么？ 卢妈坐在后座，打开礼品包装盒，这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药品，盒子上是英文，她拼不出来，找到内附的中文说明书，扫了一眼，顿时脸色怪异起来，心里笑骂一声：混小子！ 办公厅来人送来近期的内参文件，小包翻了一下，引起他注意到有三条消息。一是九月份，网络资讯信号传输进入商业使用阶段，上海广州北京乌鲁木齐等地之间，可以自由网络视频对话。这可比上一世的三个以色列人发明的icq‘坏小子’网上寻呼，提前了整整九年。马化腾的团队，连qq前身qicq还没有研发出雏形呢！ 小包认为，现在的所谓视频对话，仅仅是有钱人，有条件的单位之间使用的，需要专业摄像头，相关线路配套使用，要想在平民中推广，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不过也应该未雨绸缪，提前筹划，这事得抢占先机。小包立马给联想大厦的闵照祐、陆正明、朱民盛等人打电话，说等会儿去那边开个会，商讨一下如何应对网络建设新局面。 第二件事是中葡商谈有了结果，这是继84年中英谈判成果之后的又一喜讯。 第三件事是关于总理说的价格双轨制是造成腐败和经济混乱的根源，建议进一步放开市场价格的报告草案。小包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有些提前，上一次物价改革，只是试水，这次是真的要搞物价闯关了。 小包笑了，上次改革，把茅台酒从八块钱涨到二十多块，这一次，将会二百九十块，中华烟也会从两块多涨到十二块，自己这次可是赚大发了啊！ 不过，现在才到哪啊！囤货保值才是上策。 至于何应钦去世，卢泰愚竞选，都不在小包的关注范围之内。 小包来到联想大厦，回到自己办公室，这里依旧打理的一尘不染，仿佛包总就没有离开过。 王书盛带着几个人来了，小包宣布开会。先由几位部门领导汇报专业方面的研究进展，小包不时提问一两句。关于搜索引擎的研发已经推出了成果；关于极光浏览器的页面也越来越丰富，和上百家公司达成合作协议，目前商业运营良好。小包插话说：近期市场物价上涨，咱们下一步商洽合作时，经费方面也要水涨船高啊！ 王书盛笑了一下说：那是一定的！我会安排的。最近，他得到小包给的保健品，精神状况极好。 关于电脑操作系统问题，现在已经储备到红旗4.0了，开发出多种语言文字，部分产品还在内部测试，正准备缓慢推出，保持领先世界前列水平。 处理器的升级研究进展方面，杨纪元汇报说：两大系列的处理器，已经开发到奔腾丁和迅龙乙，其中奔腾处理器最新产品的主频已经达到333m赫兹，不仅提高了核心工作频率，还降低了电源消耗。奔腾丁处理器还拥有双独立总线(dib)体系结构，即处理器中存在着两条总线--l2高速缓冲存储器总线和处理器到存储器系统总线。由此，该处理器能得到单总线结构处理器两倍的输入/输出数据。这个性能比之前的586运算速度高出几十倍。 另一款迅龙的起步较晚，但起点高，现在正在组织攻关，它的研发如果成功了，将会带来奔腾的升级换代。迅龙处理器采用800mhz-1333mhz的前端总线速率，45nm/65nm制程工艺，2m/4m/l2缓存，双核酷睿处理器通过智能高速缓存技术两个核心共享4m/l2资源。他的处理能力和反应速度更快更强，将主要使用在台式机和移动电脑上。 小包暗自估摸一下，这说的也就是奔三和酷睿早期水平，奔三也就算了，酷睿那可是20年后才有的东东啊！我的乖乖，咱哥儿也搞得这么超前了，会不会有原创来取经啊？ 小包心中巨浪翻腾，面上不动声色，先向大家成果表示祝贺，然后说：大家进入联想公司已经七八年了，有没有后悔啊！ 大家笑而不语。 小包又说：那么大家都拿到百万存款了吗？ 这下挠到大家痒处了，纷纷发言，反而对小包感谢起来。王书盛说：工资不算，光是拿效益奖金和成果奖金，超过百万的就有三十多人，在座的几个，除了我少些，也过百万了，他们几个，都有五百多万了吧！ 专家楼住上了吗？小包问。 早住进去了，谢谢包总关心。咱们可比在校的老师们待遇水平高多了，他们还有人后悔当初退出呢！现在管得严，想进来，那边也不放人了。 小包说：抓不住老母鸡，咱就抓小鸡养着，终有一天，下了蛋，也会养成老母鸡的。我给你们说说我的想法，估计你们又该四处找小鸡了。 小包就从即时通信 讲起，即时发送和接收互联网消息等的功能业务。也就是把枫树湾和北京连线的实验性质转变为普及大众化，再延伸到电子邮件 、博客、音乐、电视、游戏和搜索等多种功能。 这部分大家都能理解，认为问题不大，不就是近来喧嚣日上的多媒体吗？技术上完全可以做到。 小包转而说起自己的构想qq起来，icq是一个聊天工具 是iseekyou（我寻找你）的意思，小包详细讲解它的结构，功能，目的和要求，它不仅可以在各类网络通讯终端上聊天交友，还能进行免费的qq视频通话、qq语音通话，或者随时随地收发重要文件，并可与移动通讯终端、ip电话网、无线寻呼等多种通讯方式相通，分享屏幕，看电影等，这些强大的实用、强大的功能，使qq不仅仅是单纯意义的网络虚拟呼机，而是一种方便、高效的即时通信工具。 小包讲解了它的通讯基础，并将它与无线传呼，gsm短消息、ip电话网互联，实现强大的交友功能。 第三百章 我来检查一下 小包不满足于空口无凭，打开幻灯机，连着电脑，开始细讲，不仅在屏幕上圈圈画画，显示预想聊天通讯界面，还搞出不断更新的聊天图画，甚至还搞出两个相偎的小企鹅标志。 最后，小包对手机通讯的朱民盛陆正明等人说：年后，借物价调整东风，手机行业全力出货，价格随行就市，把今年的销售成绩再上新台阶。以后，减小功能机的研发力度，加大智能机的投入，在即时通讯相关技术突破之后，把它移植到手机上来，让用户在只要有信号的地方，就能随时随地传输图片视频和视频通话。回去后先把团队组建起来， 我会给你们一些资料作为参考的。 先把当做大家的面，在自己电脑上解密一部分资料库的访问权限，说：这些文件资料，你们学习之后，足够忙活两到三年的了，即使我不在这里，你们打电话，需要什么，我能够远程帮助的，因为，资料库内容是不断更新，随时补充的。 一班人心情复杂地离开，他们既惊讶于小包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又觉得这确实是可以做到的；既觊觎小包资料库里的内容，又对小包的能力感到恐惧。大家似乎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怪胎一定不属于这个时代！ 小包单独问王书盛，公司下面有没有泄密事件发生？ 王书盛表情复杂地说：有！很多！咱们这里有公安部监管安全问题，光是这栋大厦里，全部破案，现在就有三十多人蹲在大牢里呢！其它研究单位也发生超过百宗的泄密事件，主要是境内外商业间谍和不法研究机构，通过收买，绑架、恐吓等各种手段，违法取得咱们的研究成果。有咱们的安保队伍和当地安全机关合作，破案效果显著，咱们又加强了安全措施，只能加强员工思想教育，从内部修补漏洞了。 小包却说：内部问题，公司给他们这么高的福利待遇，还不知足，吃里扒外的甄别一下，按泄露国家机密罪，从严处理，杀一儆百。外来势力入侵问题，你把那些案例整理一下，交给我，想动我的东西，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小包在十一月二十七号，到达东北，从小站下了国道，就觉得这才刚刚离开不足一年时间，环境有了很大改变。 公路两侧，修建了许多的平房，连片的仓库大院，也有许多的商铺门面。小包向前走了许久，到了包盛公司地面，繁杂无序的建筑消失了，路边就是农田，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着。 今年这边雪不大，地里还可以见到深犁翻过来的垡头，路边的排水沟依旧保持良好，说明没有受到大水灾害，不然泥土淤积也会拥堵水渠的。 小包赶到枫树湾镇上，已经是天色黄昏，路上有稀少行人，看见小包的标志性车队，也不知道认出来没有，站在路边让道，让小包先行。 小包在工厂区转了一圈，听见机器轰鸣，还偶尔有一些很大的声音，就离开到广场附近，远远看了一下枫树湾体育馆，然后停在办公行政楼大门前，里面迎出来王世清和董建国，两人老远就开玩笑：包总回来检查工作，也不提前通知，还搞突然袭击呢！ 小包笑着说：闲了几天，就回来看看，你们的工作搞得不错！咱们还不下班？ 在接待室坐下，王世清说：准备停留几天？要不要我把报表拿来看看？ 小包说：这次回来，想把这边的事处理一下，再把刘晴芳母子接走，大约待一周左右吧！那些琐事过一天再说，明天下午咱们开个会，把这边的人事安排一下，以后，我可能来得就比较少了。你们先考虑一下，有什么困难提前说一下，我尽量解决。 王世清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就像即将被抛弃的孩子，心里委屈极了。 小包当然理解他的情绪。说：像我这么有才的人，干的都是大事，总不会一直守在这里吧！你呀！总是要独当一面的！ 王世清心中还是没底，说：现在的局势风云变幻极快，真的不知道明天会面临什么局面？没有你的指导，咱们枫树湾哪有今天的风光？ 小包做个打电话的手势，说：现在有这个，多方便啊！这里倾注了我这么多心血，我会抽空回来看看的。 王世清回办公室从文件柜拿来今年的工作总结草稿，还有一叠满是数字的报表，递给小包，说：这个你先拿回去，抽空看看，对咱们的情况有个了解，刘晴芳照顾孩子很辛苦的，你们有年余未见了，年轻人嘛！今晚我就不留你了，明天晚上，一起到我家做客啊！ 小包哈哈一笑，告辞离开。 枫林小筑里，刘晴芳早上就得知小包要来，老早就离开工作室，正在厨房忙着做饭。小包进屋，看见阿芳的老爸老妈都在这里，就连忙打招呼。 老刘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刘妈和孩子在地毯上摆弄玩具。一见来人，就起来说：小包回来了。阿芳！小包到了！ 小包抱起无畏，两岁的无畏却不认识他，张嘴要哭。小包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精致的变形金刚来，鲜艳的色彩，超酷的外形，活动的手脚，随意几个变化，就成两个汽车，再拧几下，又变成坦克，无畏顿时不闹了，抱着玩具下来，坐在地毯上独自玩了起来，任谁喊也不搭理。 刘妈说：这孩子，随他姥爷，一玩起这些机械方面的东西，就入魔着迷，喊吃饭也不理。这下，你爸可找到接班人了。 王十九和包一秘小特进来了，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刘妈接着，说：自家人，还带什么东西啊？ 小包说：这是给你老两个带的礼物，一些补品！你老两个在这边住得还习惯吗？ 老刘笑着说：我现在真正退休了，那些专业到东西正在努力忘却。这里好啊！山高路远的，风景也好，除了冬季太长又寒冷外，还真是住居的好地方。平时出去爬爬山，没事时到广场跳跳舞，很不错！ 小包说：我去厨房帮忙！这都坐了两天车，得好好吃顿饭。 围着围裙还在煲汤的刘晴芳，白了小包一眼：你可疯的够了吧！还知道回来啊！连孩子都不认识了吧！ 小包从后面抱住阿芳，在他发际深吸口气，陶醉的说：这次我来接你们来了，不会在离开了。 真的？你的夫人怎么办？刘晴芳笑着说。 当然是真的！要是你们不介意，咱们在一起大被同眠怎么样？小包涎着脸说。 美不死你！端菜吃饭！王十九和小特也在吧？要不要加菜？ 不用了，他去保安部吃去，怎么能叫他打搅咱们的久别重逢呢！ 老刘老两口吃的较少，就絮絮叨叨说起这边的环境来。这个枫树湾实在不错，山清水秀的，工人待遇如何的水平高，福利补贴比国企还优越，人们的精神干劲充足，产品也是质量好，卖得快。也指出缺点，就是小包这处房子虽然也好，就是离镇中心太远了。 刘晴芳怕小包忍受不了老人的啰嗦，就给爸妈眼色，去给无畏洗脸洗脚。小包是出名的能吃，还不择饭菜，把桌上最后的剩余菜饭全部扫场清理完毕，说：这不是问题，咱家有车，老爸你是搞一辈子车辆研究的，不会开不了车吧！等一天我叫人送来一辆新产品，全电力驱动的老年代步车，小汽车外观，很漂亮，你每天出门转转，很不错的。 老刘还想和小包讨论电力驱动汽车的发展远景，刘妈拉了老头子一把，老刘醒悟过来，抱着直打瞌睡的无畏，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晴芳洗澡时，小包就去清理厨房。小包去洗浴时，刘晴芳已经把他的衣服找好了。小包从浴室出来，刘晴芳斜躺在床上，看着黑黑的小包围着浴巾，笑着问：你在那边都是光着膀子出门吗？ 小包说：咳！那里别说戴帽子了，就是戴头盔口罩，也挡不住紫外线的侵袭，你看，这穿着几层子衣服，刮个风也能把人刮黑的，不信，你来检查一下。 温柔的少妇如同久酿的美酒，令小包沉迷陶醉。几度春风之后，刘晴芳依偎在小包胸前，诉说离别后的思念。 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子，照顾无畏原本就很吃力，又没有人帮忙，还要负责枫叶文学的编审工作，经常忙到半夜还在审稿。也就是得力于小包的基因改造，不然，早已拖垮了身体。小包离开后不久，期刊销售势头正劲之际，忙得吃不上饭，就叫父母过来照顾孩子。 刘晴芳并没有去编辑部工作，而是通过电脑发布一系列指令任务，通过电脑编审稿件，小包笑着说：很好，这就开辟一种新的工作方式，远程办公了。 刘晴芳说：还不是被逼的，这种方式还能提倡？也多亏镇上照顾的周到，蔬菜食品之类不时有人送来。有时我打个电话，超市也派人送过来。 小包再次笑了起来：好啊！远程办公得推广。这个叫叫外卖也得提倡推广，哎！你给送货人跑路费没有啊？ 刘晴芳说：不是谁都像你这般小财迷的。中秋节时，你小姨回老家休息养胎，消息传来，你的老表和小舅看样子都很失落，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不然也能出人头地，外面跑着显得更风光。王子祥的父母，你大舅两口来看孙子，你老表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吃饭，我也走不开，只是捎些礼品过去。他们还来家里吃了顿饭，给你捎来些特产，黑黑的芝麻叶和新鲜花生，我也不吃芝麻叶，都在冰箱放着呢！临走时，我给了他们每人五百块钱路费。 小包故作紧张地说：坏了！你代表的是我，这下，可把你给暴露了啊！ 那又怎样？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个花心大骗子，来！我再检查一下，在外面又和谁干坏事了没？ 第三百零一章 你就不顾忌一下吗 张昕涛请假回家了。他的妻子吴莉和儿子都留在北京，安排住在单位公寓楼里，可吴莉觉得那里都是大男人，就她一个女人带孩子，有时孩子哭闹会影响别人，和环境有些不合搭，就又要求回到黑芝麻胡同，小包的那处闲宅里住居。习惯了都市的繁华，又有豪宅住居，吴莉不想再回老家。只是，现在孩子才一岁多，还离不开母亲照顾，她也就不能去工作，只有张昕涛的工资津贴花费，就显得不甚宽裕。 小包是不知道这些小事。第二天先去看望老同学吴文德夫妇。吴文德现在枫树湾机械厂担任工程师，和小包是同学关系，又曾是小包秘书，这层关系在，公司对他很是照顾，想调他到公司做行政工作，他坚决拒绝了。老实人就爱说老实话：我不适合当官的，不然当初在农业装备总公司当经理时，就会有成绩的。现在这样就很好。 吴文德也很争气，连续设计出几个新品种机械，又在技术革新改造项目中发挥特长，作出较大贡献，成为远近闻名的技术专家，受到多次嘉奖。 包盛公司的嘉奖可都是干货，分量十足，公司效益好，不会在奖励方面小气，三五千的奖金都是小奖。目前最大的奖金额是两万元，已经确定被今年的销售状元获得，准备在元旦时统一发放。他的个人销售成绩高达两千万，效益比也是最高，比别人高出一大截。这是按照规则办事，别人只有眼热的份儿。 资料显示，包盛公司现在的经济效益侧重在工业方面，在大环境下，今年一年各类产品销售总额接近三十亿元，利润超过八亿元，这可是一年前王世清等领导班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王世清的资料上说，保持这种效益五年内，就能收回公司的所有投资。小包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没统计过拿出来的物资价值，公司财务还真的给汇总在一起了。这个数字水分很大，倒不是公司财务弄虚作假，而是物价上涨因素在其中占了很大比例。 现在的情况是，无论什么工厂，也不管是不是反季节产品，只要是生产出来的产品，外地采购员就在厂门外等着发货，只有脱销，没有滞销。而且，小包制定的规矩得到落实，那就是现款提货，决不赊欠。 你说一个毛茸茸的冬季塑胶保暖鞋，在大热天里也催货催得这么紧干什么？又不是急等着穿？工人们硬是加班生产，每天傍晚下班时，三几百箱成品就运出了枫树湾镇。 随着基建项目的逐步完成，大量建设者转入到工厂中来，新建工厂和扩大规模的工厂需要大量人员，今年进入包盛公司的家属比去年更多，一些亲属也搭顺风车来到这里，使三镇急剧人口膨胀起来。 从小站经过枫树湾通往山里的小铁路已经修建完成，山里发现一座煤矿，采用新式采挖机械，开采效益良好，成了公司的摇钱树。本地住民使用的是大庆油田输送过来的管道天然气，天然气比烧煤更划算，三镇的锅炉供暖用都是的天然气，干净又卫生，连用电也是从外地热电厂输送过来的，这煤在本地就极少使用，全部送往外地。时下物价上涨，物资紧俏，这煤已经涨到36块一吨，每天都有采购员背着钱捆子住在宾馆，等候发车。 皮革加工厂、毛纺厂、针织厂、皮件厂、鞋厂、服装厂、日化厂、木器家具厂、钢木家具厂、钢制门窗厂 . . . . . . 等等，都是劳力密集型企业，再有几万人也能用得上。 各种机械类的产品就不用提了，像制砖机、制瓦机、手套机、人造肉机、豆芽机、清雪铲，以及新开发的家用面条机、两轮三轮电动车等等，都是产能不足。就连家具工厂里的各种大小家具，也是远销到沈阳哈尔滨。还有无数的粮油深加工产品，大豆油出口到南亚诸国和苏联，方便面、面条、雪米饼、豆制品，加上熟制肉制品，不仅在国内成了紧俏商品，还远销到朝韩、苏联和日本。 不仅工业品销售业绩全线飘红，公司仿制的生产线也进入销售阶段。方便面生产线、挂面生产线的研发，就是吴文德带领的团队研究仿制的，在一些地方做了改进，还申请的国家专利。 包盛公司下属企业的几十个商标，有的已经被国家商业部评定为知名品牌，近百个产品评定为国优部优，深受群众喜爱的产品等称号。 小包去看了唐婧，唐婧已经是枫树湾中学初中部的教导主任。潇潇几个编外临时教师离开后，又从基层抽调人员，去蓝翔大学师范部进修，回来充实本地师资力量，唐婧作为老教师，顺理成章的进入管理阶层。唐婧的妈妈，在给吴文德哄孩子的同时，主动发挥余热，要办个托儿所，受到学校和公司总部支持。投入资金、划拨场地、调配人员、增添设施，现在有保育员六人，五岁一下幼儿二十多人。为公司减轻后勤压力，作出了贡献。 章妈妈回去了北京，他的产假修完，蓝翔大学那边多次打电话要她回去上班，她也不想因为个人孩子的事耽误小包的计划，就叫吴树平送她回去了。吴树平自己也跟着回到小汤山，向小包要求跟着继续工作，小包说，你把孩子问题处理好再说。老吴无法，只得在家安心做个家庭保姆。 在包盛公司的高层会议上，参加会议的是三镇的一二把手和公司各部门高管，小包在会上听取了各方的汇报之后做出发展方向上的调整。 小包说：公司建设两年来，一是解决了专业军人的安置问题，二是在农垦工作上闯出一条新思路，建立一种新的模式。第三，也给全国的农业农村发展，农产品转化上积累一定的经验。在当前经济体制改革大环境下，我们感受到发展，是个国家改革息息相关的。物价双轨制的逐步取消，导致物价快速上涨，既给我们提供机遇，也给我们带来挑战。公司领导应该具有开创性的战略目光，不要计较与眼前既得利益，要考虑长远一些。 小包转向会议秘书说：透露一点猜测消息啊！以下的话不要记录，大家知道就行，不许写在笔记本上！年后将要实行的物价大闯关，还会使物价上涨幅度和时间加大和延长。我们的决策是在年内，继续加强原料物资采购力度，运输部门也要加强力度，利用小铁路的便利，加大公路运能，争取尽快把物资搞回来。这些话，不要到处传谣啊！ 大家笑了起来。护短又照顾自己属下，带着自家人占些小便宜，这才是真正的小包。 小包说：公司财务上，人员工资和国家职工工资改革挂钩，他们上涨多少，咱们按照百分点随着上浮，保障员工的工资水平领先他们。公司所得利润，三分之一用于扩大原有工厂再生产，其余部分，三分之一用于新项目开发，其余的作价变成物资，支援西部海西特区建设。上次的物资万里大转运就做得比较好，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物资运出去。明年开始，也就是三年免除一切税费期限到期，国家在收取利税同时，开始回收前期投资，到时将有财政部专家组来审计核算。 小包插话，介绍起在西部的工作环境。海西特区几乎包括整个柴达木盆地，全是沙漠戈壁盐碱地，那里极少量的耕地才从洪水中露出来，还没有生产能力，首长给我调集十三万专业军人，加上青藏线建设大军，粮食问题倒是可以从内地转运过去，关键是蔬菜问题，这大冬天里，不等运到就烂了，只能吃些豆制品，南瓜冬瓜土豆之类耐存放的东西。前几天下了一场白毛雪，平地八十厘米深，算是二百六十年一遇的大暴雪灾。建设官兵们只能吃黄豆芽绿豆汤补充维生素，这也多亏于咱们这边的支持。咱们这边在收购原料时，还要多收一些豆类，继续支援海西特区。 众人议论起来，询问建设进度，小包一一作了解释。 小包等大家安静一下后说：下面我安排一下人事调整事项。周利走后，这边的事情，就由王世清主抓全面工作，其它单位继续按照原来的路线走，需要调整的，由公司经理部协调处理。强调一下，贪腐问题是我最痛恨的事情，希望大家约束好自己，不要认为账上数字富裕了，就想搞些小动作，一旦发现，你们可以打听一下，上次联想公司是怎么处理的。 大家悚然警觉起来，莫不是发现哪里有苗头了？ 小包说：我还有个建议是，采购部、销售部的力量急需加强；枫叶传媒已经闯出名气了，要给予高度重视，这是咱们公司形象的宣传机构，也是大家文化娱乐的重要部分。一些有名气的演员被央视请去搞今年的春晚，这是好事，咱们就是要把枫叶传媒打造成培养明星的摇篮。团长赵本山也要走了，一些主角也要跟着去，不论他们以后还回不回来，他们的家属咱们依旧要给予照顾。至于它们新的领导，就由上一任团长主持推选吧。 众人终于松口气。这事情是基本安排完了，王世清说：大家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提出来的？ 大家现在顺风顺水的，账上宽裕，哪有什么困难？都在想着怎么回去安排购买原料，无论贵贱，囤积起来，明年那就是几倍的差价啊！这个小包真的很鬼，这两年把附近林场的积蓄都给掏空了，自家林场基本没有采伐，这次真是赚大发了。哎！这也算是变相囤积吧！要是小包在几年前就预见有这一天，那就太可怕了！ 见大家都没有说话，王世清宣布散会。 小包还在查阅会议记录，把昨天的报表还给王世清。见众人离场陆续回去，王世清说：走吧！今晚去我家吃饭！ 小包说：好啊！我得回去把孩子娘俩带上。 王世清笑了一下，说：别人都知道，你的媳妇是祝道绣，你这么做，不怕造成影响吗？ 咱又不是名人，怕什么绯闻缠身？小包自嘲道。经王世清提醒，他顿时警醒起来，到底还是没敢回去带刘晴芳。 第三百零二章 张昕春 枫林小筑的地下基地里，隐藏有太多的秘密。超时代的数据库，小型核电装置，李拉兹老沈阳的生化实验室里有着许多研究成果和样本，大量的战略武器等物资，任意一件都可以震动世界。特别是其中冷库里，还有刘娟和吕加联的尸体，小包就想着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他不想叫刘晴芳有更多的心理负担，也没有和她说这里的秘密。刘晴芳出门，也是从车库里开出车子，她哪里知道，在墙体后面，别有洞天里还有着这样的惊天宝藏。 刘晴芳依旧每天在工作室整理审阅着大量的文档，像侍弄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它茁壮成长。她的工作流程是，先把小包其实是小特秘书给出的文字提纲和相关资料下发给枫叶文学网的写手编辑，写手们把上一周期完成的稿件交由编审进行审查，这是初审，初审还要给文档润色修改bug漏洞，然后上传四个总编复审，再传给刘晴芳进行最后终审，上传到网站。 现在的枫叶文学网络版，已经有三十多个写手和编辑，不仅要处理站内文件，还要审查大量外来稿件。刘晴芳对小包说：这个编辑部，被外面戏称为小包文字工作室，声名远扬啊！只是期刊那边更忙，大量稿件积压，人手忙不过来，还需要人做电脑录入工作，关键是附近招不到人啊！ 小包说：干脆！把编辑部迁到北京，更方便发行和人员招聘，中文系大学生可以进来做兼职，有足够的专业人才支撑，可以发展得更快。 刘晴芳说：这一大摊子的设备怎么办？还有，印刷厂少了这项业务，厂里人员的工作怎么办？ 小包说：暂时依旧还在这里印刷嘛！发行销售渠道不变，咱只是把编辑部迁移出去，照样把文件传输到印刷厂的电脑上，他们照样排版就行了。有人不肯走，也可以再建一个类似小网站啊！ 刘晴芳没有搬家的觉悟，还在办公室忙碌着，小包却还要去探望亲友。周利的老爹和姐姐一家是得去看的，周利在五月底去了莫斯科，去执行小包的发财大计，连刚刚怀孕的老婆也顾不上陪伴，于情于理，小包是必须要去看望一下的。 赵建国家的妻妹李二妮结婚了，赵建国当初这么热情地给予小包帮助，李二妮又是公司商业部门的骨干，这次一定得去看看，还得补上一份贺礼。 赵本山家的孩子听说已经上了学，不管老赵将来走到哪一步，是不是和上一世一样辉煌，他现在还是自己的员工，也得慰问一下。听王世清说，这个小孩现在成了名人，这个赵铁蛋在长春、沈阳、北京等地的大医院都是著名的缠手病例，许多的专家都给了断语，他的生命脆弱，不会生存太久，有的甚至给出两三年或者更短的死亡期限。 枫树湾医院不仅治好了他的并发症，连身体机能康复工作也有了很好的疗效。这事儿大家不说也就算了，赵本山被央视邀请，去参加今年春晚，一夜成名以后，一些记者千方百计的挖掘主人公素材。什么小包慧眼识人，什么老赵不负众望，这些消息慢慢发酵，他的家庭生活就被曝光出来，牵连出赵铁蛋的医治病案后来。接着，卫生报和枫树湾宣传部门就把这件事大肆宣扬出来，原意是想宣传枫树湾医院的名气，结果却出人意料。 媒体的宣传，导致大量外地患者涌入枫树湾医院，这事儿还不算什么，关键问题是，老赵不在枫树湾，记者在采访葛大嫂时，葛大嫂不该提到以前都去过什么医院，都是专家谁谁谁给治疗的，还有谁说过我的铁蛋活不过几岁，那些人都不是正经的专家，正儿八经的专家就在咱们镇上。 葛大嫂的喜悦溢于言表，她认为有疗效的治疗才是真正专家技术，那些人没有真本事。这也算是和老赵在十年后拍的广告台词‘拉肚子，选好药，选药也得有诀窍，别看广告，看什么？看疗效！’相呼应了。 媒体也是想强烈推荐这座镇医院，想把它打造成一面旗帜，也是给小包歌功颂德，树立丰碑。就神经发作，把葛大嫂的话给详细披露出去。 这就是红果果的打脸了，相关医院坐不住了，人家点名道姓的评价，对自己医院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就纷纷派出专家组，一方面验证患者信息是否属实，一方面看能不能搞到治疗方案，回来研究借鉴一下。 听到这些事情，小包只是一笑，对王世清说：咱们的医疗资源，是给三镇员工免费使用的。其中的财政经费补贴，数额极大，你也是知道的，外来患者也不能说不接受，但要设置个门坎，不要把普通病例接收进来，占用咱们的资源，影响咱们的员工医疗福利水平。 王世清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为人气和名声才是重要的。就问：该怎么做？ 小包也很为难，救死扶伤的事，不能把患者拒之门外啊！而且李拉兹和老沈阳去了海西特，这边除了检查仪器先进一些也没有什么特色吧？要说技术手段，除非那些学习资料、临床手术视频的学习，给他们打通了奇经八脉？都能掌握先进科技了？想了好一阵，才说：发布消息，就说病床紧张。开辟外来人员专用专家门诊，每日排号诊断，患者要有省级以上医院转诊手续，大幅提高医疗费用，把仪器检查费调整到比北京上海高出一成。不能把医院当做盈利部门，不能影响本公司员工就医秩序。 关于收取的费用，建个专门账户，大部分补贴返还给低收入群体，有的可以给予低收费或者免费治疗。少量收费用于医疗仪器维修和全院医护人员奖金，要求他们服务态度一致。不准拿这部分钱抵消财政投入，这种情况是特例，外面还没有出现，咱们是在出风头，将来肯定会有人来调查的，你一定要把握好。 看王世清一脸迷茫，小包说：你不会连有钱人和穷人也分辨不出来吧？ 小包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出了这些馊主意。人家专程过来找你看病，总不能叫人家回去找一堆文件吧？只有提前发布通知了。能够跨地区前来求医的都是经济条件较好家庭，多收点费用，只要能看好病，也是愿意的。 十二月三号，小包去张昕涛家看看。妹妹张昕春前天在枫树湾文化中心见到了小包，神神秘秘地叫小包周末到家里坐坐，说是有事商量。张昕涛的妻儿都在北京，小包准假回家，这几天他在家里忙着帮父母整理地窖，收藏冬储蔬菜，在院子里的大棚中挖地收拾小菜园。 张爸张妈想孙子了，叫儿子带他们回来过年，张昕涛却不能保证媳妇回不回来。张爸张妈都是庄稼人，身体硬朗，张妈超过五十五岁了，已经退休，他俩是军属，退休金加上补贴和军属补助，即使退休了，和上班时工资相差无几。张妈闲不住，依旧跟着张爸去原单位帮忙。他们的单位就是公司的蔬菜大棚，上年纪的人，都是在这边上班，冬季在大棚里不冷，夏天在露天菜地里，也没有重活。 他们还在自己院子里搭建一个拱棚，空闲时间收拾一下，面积足以满足一家人吃上时鲜蔬菜。张昕涛还在忙碌，就看见一辆车子停在门口，小包提着几件礼物走进院子。 张妈很热情，叫小包进屋看电视，自己就去做饭，正说着，张昕春回来了。这个泼辣的东北姑娘完全没有男女大防，挤坐在小包身边，抱着小包的胳膊，说：听说你要接刘姐离开，什么时候走啊？单位里，那么多的人都走了，我也想出去，去外面见见世面，你给在北京找个工作吧？ 小包不怕冷，穿得较少，进屋又脱了外套，肘臂感觉到一些不妥，就想抽出手臂，笑着说：你们都走了，爸妈在这边不孤单吗？ 我是姑娘，早晚还是要嫁人的，陪爸妈的任务，哥哥不在家，是该交给媳妇和孙子的，对不对？ 你嫂子在带孩子，也无法工作，现在还在那边住闲呢！你想干什么工作？在这边不是很好吗？ 她就该在家带孩子的，爸妈也能帮她一下，老人也不会感到寂寞。她是不是觉得城市里繁华热闹，不愿回老家了？四平老家，她父母总是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总是问我们情况，我们哪里知道她在干什么啊！不行！我得去北京，教她该怎么孝敬父母。 张昕涛坐在一边不语。小包说：要不？你转业回来吧？我安排你在包盛公司做个安全部经理，吴树平走了，这边还没有确定经理人选。 张昕涛很爱老婆，对她纵容过度，导致现在贪恋虚荣，不愿再回老家，连父母那边也一年没有写信打电话问候。张昕涛叹口气，点点头，刚要说话，小包的手机响了。 小包的电话一般人打不进来，都是经包一秘筛选之后才能接通。当然了，这个设置和黑名单不同，一般陌生号码都是要筛选甄别的，像熟识的亲友和上级领导，都是可以直接打进来的。电话是最高首长办公室打来的，命令小包立刻返回北京，对岸来人了，指名要见你。 张昕春看着小包从懒散的坐姿，到立刻站起身立正，又恭敬地答话，还连声答应说是是是！就觉得自己的工作调动有渺茫了。 见他把手机装起来，就再次抱住小包手臂，着急的摇晃：我要去北京，你带我去吧！ 小包拍拍她肩膀说：别闹了！我有急事！回头对张昕涛说：收拾一下，立刻出发。我先回去也得收拾。 又对还在厨房忙活的张妈说：大妈，部队有任务，今天的饭吃不成了，下次再来吃啊！ 小包上车就先走了。 第三百零三章 基因药液 小包回家，路上给刘晴芳打电话，要她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出发。刘晴芳知道他去了张昕涛家里，自己和父母已经吃过饭了。闻听消息，立刻忙活起来。 小包回来，首先进入地下掩体，释放出三十六名绿衣机器人，立刻激活，命令他们最短时间把核能发电装备撤除，准备将来再次安装，自己开着小车子，沿着隧道快速驶过，把大量物资给收起来。最后来到生化实验室，想了一会，那些瓶瓶罐罐的玻璃器皿就算了，电脑和大批的药剂试剂什么的是不能留在这里的。冷库里的两个冷冻身体，也得带走，这里没有了电，肯定不能久放。小包想，有恒温箱冰藏，空间里应该可以存放的。小包返回机器人这边，见他们已经断开连线管道，还在撤除冷却水管道，别墅的供电供水供热系统已经切换到市电模式。就一挥手，连人带机器整体收进空间，你们在里面慢慢玩吧！早知道，提前一天收拾，装进箱子多好看？ 回头看看清空的仓室，小包一阵感慨，这里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又得离开，不知道还回来不回来，真是人在世上走，命运不自主啊！ 回身关闭石壁，把操控装置隐秘在石板之后，这里总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发现了又怎样，空荡荡的隧道里，没有什么特殊的违禁东西，就是咱小包挖个洞，还能咋地？ 小包快速回到家里，刘晴芳已经收拾好随身物品，办公室里的电脑和一大屋子的实体书稿等等物资也被她藏进空间里。 小包对刘爸刘妈说：上面来了任务，今晚就得回北京，你二老先在这里住，等开春了再回北京，这里的冬天比北京还要舒服一些。刘爸在嘱咐小包，那就赶紧走吧！别拉下东西，工作要紧。刘妈却对女儿嘱咐说：你把孩子交给我们吧！趁着年轻，抓紧时间再生一个！ 刘晴芳说：不是说好了吗？等你们回去，再交给你们照顾。 刘妈有点哀求：你要工作，照顾不过来的，我们在家没事干，给你带到可以上学，总行了吧？ 刘晴芳为难的看着小包，小包说：当初咱们就说过，无畏可以姓刘的。现在把他交给爸妈照顾也行，等过几年，无畏长大些，无畏跑得他们赶不上了，再交给咱们，这小子，只要饿不着，长得很快的。 刘晴芳还是舍不得，试探着问：无畏！你是跟着婆婆，还是跟着妈妈？ 无畏偏着头，对着姥爷看，发现老刘手里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拿着那只变形金刚摆弄，就头也不抬地说：跟公公！ 刘晴芳无法，返回里间储藏室，把带好的奶粉留下来，又拿出几扎钱，对父母说：那好吧！这些钱你们不要省俭，需要什么就去超市买回来。奶粉都在储藏室，平时吃饭，每天泡三顿夜里一顿，补贴一下。孩子衣服经常晒晒太阳，记得勤换消毒，用专用洗衣粉，不要和大人衣服一起洗。记得经常视频通话啊！你们可要接听啊！ 刘妈眉开眼笑，说：都这么长时间了，记着的！记着的！ 刘晴芳一步三回头的走下电梯，随即，小包的车子就离开枫林小筑。 小包一边开车，一边给王世清打电话，说自己走了，有事再联系。出了镇子，另两辆同款的车子靠上来，三辆车组成的小车队，在冬夜的国道上狂奔起来。 小包见刘晴芳还在低头抽泣，安慰说：交给爸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那么多的人进城务工，他的孩子和爹娘不是一样，既要照顾孩子还要侍弄田地，比他们两个退休职工更忙，更辛苦。这就是城市发展的负效应，孩子缺少监管，无数空巢老人出现，接下来，田地荒芜，人口集中到城市，造成就业难、升学难、就医难. . . . . . 小包顺口胡扯，沿着思路对社会发展进行预测起来，忘记了说话对象。 刘晴芳通过整理一年的小说，对小包的思想很是了解，这些新名词还是引起她的警觉，就问：什么是空巢老人？就业难是怎么回事啊？你以为是美国啊？ 小包不说了，立刻寻找语句，看怎么把话题说圆满。 车队到白城军分区，在机场换乘飞机，白城机场是军用小机场，没有远程大型客机，众人坐进军用运输机，到达长春，从长春坐客机，直飞北京。 在白城下车时，小包被刘晴芳掐了一下，回头发现，自己的警卫员队伍里多了一个人，那不是张昕春是谁？ 见张昕春一副神态自然，理直气壮地的样子，小包立刻知道，她误会自己的话了。自己当时是对张昕涛说：收拾一下，马上出发。结果听在她耳中，就是允许她去北京的命令了。 小包一阵苦笑，总不能现在还叫她回去吧？就对刘晴芳说：就让她给你当助手吧！安排别的地方也不合适。 从北京首都机场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四号的午后了。 小包给卢平打电话，他已经回海西特去了，那边还有各种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小包觉得还需要一个担任他和首长之间的联系人，不然，大小事都直接麻烦首长，真的不好意思啊！ 小包打电话告诉首长，自己已经回到北京，下一步工作该怎么做？最后小声说：是不是派个人，担任卢平那样的联系人一职。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还得预约才能见你吗？ 小包知道首长误会了。小声辩解：不是我！是你！你这么忙，我不能随时打扰你吧！有些事，叫联系人解决不是更好吗？ 首长沉吟一会儿，说：你先去北京饭店，那里有人等着你，会和你交待该怎么做。 小包叫周小联送刘晴芳去南池子大街家里看望双儿，自己直接赶到北京饭店。 小包的车子特殊型号的车子一进大门，就有人引导者进入贵宾通道，在廊阶下刚站稳，就有人出来，接应小包进入一间房间，递给小包一叠资料。 来人自我介绍：我叫李世栋，是首长派来负责介绍情况的。这是来宾的资料，目前就这么多。 小包坐进沙发，翻看起来。这次来的有五个人，主角是小蒋先生的长媳徐乃锦女士，随行的蒋孝章夫妇，带来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蒋家外孙俞祖声，蒋孝章的儿子；另一个是蒋孝文的女儿蒋友梅。 她们是以南洋华侨身份经香港转机，观光旅游来的。名义上是要对小包表示感谢，真正目的，谁也不明白。 小包大致能猜测出他们的来意，翻看完资料。李世栋拿着个手机进来，说：首长电话！ 小包接过来，那边首长说：和你见面的李世栋是我办公室秘书，密级很高，你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相关文件随后给你，从现在开始，他就作为你我之间的联系人吧！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出面的，直接和他说就行！ 小包立正答是！ 转头对李世栋说：他们的来意我已经有些大概明白了，表面上是要感谢救命之恩，实际上是想索买那种药剂。借此机会，我们可以做一番文章，你得配合我！ 首长已经有令！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的。李世栋答应得很干脆。 小包在饭店c座7楼设宴，摆了一桌谭家风味的宫廷菜，自己换了一套名牌休闲服，肤色也漂了一下，显得精神干练，不仅比来宾中的两个年轻人更显得潇洒，身上的一种高位气势，越发显露出威严成熟的王者气息。李世栋换上合身笔挺的中山装，以小包师兄的身份作陪。 宴请五位来宾。五位客人中，有三个是初次见到小包，对他的年龄很感兴趣。 徐女士和俞扬和夫妇代表公公向小包表示感谢，小包很客气地答对，显得气氛融洽。几人出发前也是做了功课的，把小包的底细，见诸报端的资料肯定摸清楚了。一番介绍之后，年轻人之间就很好说话了，先是互相说说北京和美国同纬度的天气差别，再说旅途上说见闻。年轻人开始询问小包的毕业学校，师从专业，成就心得。小包谈笑风生，简略介绍自己是从河南农村出来的，就读于武大，后来转入北大，跟着王选导师学习，然后就有了一些小小成就。小包话题一转，开始推崇起母校武大和北大的历史渊源，谈起一些在世的名人学者，故居犹在，斯人远离，其间表现出感慨唏嘘不已。 俞祖声和蒋友梅都是六一年出生的，只比小包大五岁，他们关注的是小包这么年纪轻轻，如何创造出这么庞大的企业帝国，打造惊世骇俗的传奇神话的。小包谦虚的说：这和社会大环境的改善是分离不开的，也许我是一个天才吧！从十岁开始，我拜入师门，学习一些道门医术，所以，才能有些与众不同吧！ 服务员开始上菜，小包向众人介绍谭家菜式，讲起每道菜的历史小故事。惹得众人笑声不断。 小包不喝酒，徐女士也是浅尝即止，俞扬和在李世栋劝酒下，喝了一杯国窖1573，俞扬和还对着酒瓶看了许久，小包借机介绍国酒文化传统起来。 徐女士当然明白，小包是在向两个年轻人灌输同种文化历史传统的意识，也微笑着不插言。直到酒过三巡，作为小蒋先生的媳妇，她终于说出此行的真正来意。 小包先生，这次前来，一是向你表示谢意，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先生忍痛割爱，把上次剩下的那支药剂卖给我们？孝文急需这种药救命！我们倾家荡产，拼凑出药费，请你收下。说着，拿出一张香港花旗银行的巨额支票。 第三百零四章 最低也得一斤 小蒋先生的侍从医疗组里，有多名外国专家，在先生被小包注射药剂后，一班人吓得半死。对方戏称是大陆高官，在敏感情况下，凭借患者亲属小女儿的一面之词，未经审查，就放任外人接近，并实施所谓的中医治疗。这后果谁敢来承担？ 扣押小包是侍从室长官的决定，不料人家小包根本不在乎，该吃吃该喝喝，还整天在房间，大开着窗户打键盘，他面前那个东西，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和那个铝合金小药箱一样，都是神秘的存在。那个被小包称之为笔记本电脑的东西，据媒体消息，是对岸的联想公司推介的概念性的新产品，目前只是个设想，产品还没有出现，更别提进入市场了，想想小包就是联想公司的创始人，他有这些稀罕玩意，也不算什么。 关键是，先生当天就清醒过来了，叫一班争权派系失望不止。先生所使用的药剂瓶子也被小包收走了，连打碎的玻璃安碚瓶瓶碎渣也不见了，就无法对残余药剂进行化验分析。医疗组开始对先生的身体检测起来，给他抽血化验，试图从血液成份变化中找出和样本的区别。 化验结果和高清电子显微镜图片令多国组合专家团兴奋不已，连呼不可能。显微镜下的画面显示，一种新型药物进入血管，渗透到体液，很快就扩散全身，在它的控制下，血液中的异形病变细胞被包围吞噬，迅速萎缩消失，各种生化指标数据在快速恢复，有些项目指数已经恢复到年轻人的水平。 这个消息立刻传到美国卫生及公共服务部，下属的nih和cdc两家机构立刻组织人员过来查证虚实。nih是国家卫生研究院，cdc是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算是现今最为权威的和世卫组织齐名的两大机构。 人的体质不同，结合药物后的机体变化，药物融合机体后的反应也不尽相同。针对小蒋先生的化验搞了几天，一班人把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折腾过来折腾过去，抽血做标本样本就抽走几斤，小蒋先生不耐其烦，就说：这支药，价值十亿美元，我正烦着怎么还账呢！你们去那边找小包吧！ 要找小包，美方需要做大量的前奏工作，但在外交沟通达成之前，还是想通过蒋孝章这条线先接触一下，看能不能用金钱来搞定，如果能够达到目的，何必还做外交努力。至于钱的事，还不是毛毛雨，从特别经费里走账吧！ 小包看着面前这张支票，上面那一长串的圆圈，叫人头晕，前面的那个2字更是显眼。2亿美金啊！小包笑了一下，说：我想，这笔钱不是由蒋家出的吧？ 孝章女士说：我们确实拿不出这笔巨款！出钱的是美国政府卫生部门，他们只想拿到极少量的毫克微克级部分。但家兄沉疴多年，真的需要这支针。我也知道，药量只有一毫升，分出去一点点，应该不影响药效吧？ 小包不无嘲谑的笑着说：女士真是义感天地啊！这也是徐女士的意思吗？ 徐乃锦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摸不清小包的脾气，也搞不明白小包的话中意思。只能歉意地说：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孝文已经躺了十几年了，我们真的想试试！其它的，真的已经顾不上了。 小包说：作为医生，我能够理解家属的感受，我可以现在就给你答复。那只针剂，已经用在别人身上了。新的药剂还在紧急配制当中，估计还得两个月吧！这种药，即使有成品，你们带回去自己注射，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师傅去世后，只有我和师兄，就是这位李世栋师兄，懂得这种独门秘技，运用师门独门功法，灌注内力，才能达到效果。当初我说过，如果是治病需要，即使再珍贵的药剂，我可以低价先赊给你们，将来再谈还账的事。至于要研究化验，再想法研制生产，以求牟利，这个母本最低也得十亿美元一毫升，而且，起码也得一斤起步算账吧？ 不顾几个人的惊诧目光，小包说：你们只是传话人，也做不了主，回去告诉对方，可以直接来找我，把钱准备好，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个商人，对钱看得很重，不要试图讨价还价。这笔钱，你们还是带回去吧！至于孝文先生，我建议送到东北枫树湾镇医院住院，至于诊疗费，我想，你们无需担心，因为我昨夜，才从那边飞回来，那里，就是我的包盛公司所在地，枫树湾医院，就是包盛公司的职工医院。 你们如果不急，就在这边住几天，打听一下枫树湾医院的医疗水平，再做决定。那么，今天就这样吧！ 我事情多，就不送各位了。 蒋友梅不愧是剑桥大学学生，立刻意识到小包话语中的漏洞。小包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没有点破，只是怪异的看着小包不说话。俞祖声是美国人，加州大学学生，也听出来了，就问：小包先生，是不是缺少学生的独门技法，药效就会大打折扣或者无效？ 小包笑着说：没有那么严重！临床上，药剂对具体不同病症会有不同效果，这一点是肯定的。 蒋孝章是新建县时代爱女，蒋友梅是小蒋先生最疼爱的孙女，姑侄二人冷眼看到，外表光鲜的家族地位在这次剧变中显得岌岌可危，她们已经开始考虑家族的利益了。蒋友梅也是忧心忡忡，想到三年后，爷爷要偿还小包的巨债，她禁不住拦住想离开的小包，亲自倒茶，坐回到沙发上，低声求教：小包先生，你是大陆最红的商业巨子，我想跟你合作，你看怎么才能短期内赚到钱，不然，我们可没法偿还你那药费哟！ 小包说：这事好办，你找我合作算是找对人了，我可是当前最具投资眼光的资本家，根据你们的资金，我可以给你最佳回报方案，比如，这家北京饭店里，缺少个台湾厅，你找来一批厨师，开办个餐厅，推介一些宝岛风味菜式，布置一些南洋风情，到时我会常来捧场的。只是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另找一个时间谈谈。 蒋友梅笑了起来，说：好主意，还希望小包从中帮忙。不过，三年内，能挣到一亿美元吗？ 小包说：好说！你筹备些资金，拉些商人来内地投资，这点小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俞扬和也禁不住问：小包啊！你到底是什么工作？混得很吃得开啊！ 小包看了眼李世栋，笑着打哈哈：我是个医生，也是个商人，笑着商人吃香了，又开始做个小领导，哈！为的是不受窝囊气。 俞祖声见大家说得火热，也上来悄悄问：小包，你到底有多少产业，一年收益有多少？ 小包笑着说：几百家公司吧！去年，接近效益万亿吧！啊！人民币！人民币！ 小包接了个电话，再次告辞。徐女士送到门口，说：孝文的事，还是得秘密送来。不要见诸报端啊！ 小包说：明白！明白的！师兄，你代我送送客人，我有急事！ 李世栋很兴奋，这就搭上线了，还拉人家过来投资，好事啊！见小包挤挤眼睛。立刻醒悟，好像多年的搭档，很有默契地继续充当木讷少言的大师兄，礼数周到地送客人离开。 小包哪有什么急事？他的急事就是回家陪老婆。他相信，李世栋会把一切想上汇报的，就很安心地回到南池子大街，去看包妈和孩子。 八十年代的中国，发展速度部分体现在gdp增速上，连续从79年开始，在小包效应带动下，gdp增速一直在10个点以上，没有出现八一年的低谷。尤其是八四年，增速一度达到十九点六，比原本高出四点四个点，堪称奇迹。 分析其中原因，第一就是政经结合，国家力量是任何个人或组织不能相提并论的，政治业绩与经济收益兼得之激励力是任何行业都无可比拟的。经济由政府官员控制，具有政治色彩；升官发财者需要大搞项目，搞获取回扣旱涝保收项目，搞那些规模大、价格可随意拔高的公款公共消费项目。搞项目由政府出面银行出资且官员无风险操作是市场经济中绝无仅有的，加之成本、回扣和造价失控，政治业绩和经济回报必然双双丰收，从而大开发大投资之势自然不可当。当升官发财成了人生最大追求的时候，在政治前程离不开项目经济的情况下，以社会基础建设和公共、官商等的高消费为基本内容的gdp增长就是绝对的结果。因而说，政经结合及官员无风险操作国家投资是gdp增长的绝对力量。这是突破常规经济律建设中国特色道路的创举。 第二个原因是明显的。原本世界里，在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下，通过购买世界先进的生产线，然后模仿制造、改进工艺并学习配套的市场经济管理方法等，所造就的现代化生产水平和规模是gdp增长的高新基础。生物科技引入农业使粮棉畜牧林产量翻番增长，不仅解决了衣食温饱问题降低成了生活品产出成本，而且留给发展城市和交通道路、房地产的用地大幅增多。现在在小包的资源引进下，国家节约了大量资金搞技术引进，腾出了大量人手去做富有成效的工作。很快就缩短了与先进国家的距离，同时通过科教兴国培植民族创新能力以赶超世界水平。这是走捷径实现经济腾飞的英明之举。 第三个原因是农民和广大低薪劳动者节衣缩食支持了大出口大加工赚外汇，从而储蓄了劳动成果积累了资本，支持了货币信贷过多、外贸顺差过多和公共设施建设。这样就填充了gdp总量猛增的空虚。同时，十多亿人的勤俭节约支持一、二亿人的共产主义生活，必然出现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城市亮丽门面效应。存量变现和高物价意味着物资总量未变，以货币标记的gdp和财税帐面却平地起大厦。物资采购、项目发包中的回扣交易使价格大幅度增长，货币贬值;行业垄断收入和房地产等的高物价形成充货膨胀。此二者造成货币标记的gdp高增长，货币需求和发行量不断增加。 三大原因导致国民经济快速增长，最短时间里，国家和个人同时积累了大量财富。 第三百零五章 你来外交部吧 国家快速发展的同时，也造就了一大批贪腐份子。就像总理报告中阐述的那样，双轨价格制度，就是导致腐败滋生的温床。小包还在继续和客人周旋，那边打响了彻底清查行业问题的攻坚战。采取雷霆之势在全国范围内选拔出近万名各类犯罪犯分子。 借此东风，王书盛在集团公司内部也搞了一次大检查，查出账目混乱不符，挪用占用公司款项的，巧立名目的各种经济案件上百起，抓捕主要犯罪嫌疑人六十多名。名单和审查结果上报到小包面前，小包看都没看，说：咱们的人基本都是军转人员，待遇已经这么高了，还出现这样的事，罪不可恕！你们定个标准，划道红线，比社会上更严一些，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凡是沾腥气的一律开除。我不要给谁留什么机会，人员多的是。 这样，到了元旦时候，经核证之后，上报高法高检的有四十六人，批准执行的就有三十八人，死缓八人。 小包哪里顾得上这些事情，他再次被派往香港上海，完成和美方的交易。 那次北京饭店和徐女士一面之后，一架波音717专机从对岸直航到上海，稍事检修加油，转道北京，在此修整一夜，第二天赶到长春上午，换乘直升机直接来到枫树湾镇医院。徐女士和女儿蒋友梅跟着担任陪护，一路来到医院病房。 这里的环境并不比北京上海差，许多新科技的运用，比大医院还要高档。住院部的呼叫系统，就叫人眼界大开。病房呼叫系统由安装在病区护士站的呼叫主机和分别设置在病房床头、病房卫生间的呼叫分机、走廊显示屏组成，一旦病房床头或卫生间有人按呼叫按钮，护士站的主机就发出声光报警信号，同时，走廊显示屏同步显示呼叫报警床位号，护士人员便可以立刻赶往病房处理紧急情况。卫生间的呼叫分机需要有防水功能，这一点很重要。另外，为方便病区工作人员工作，治疗室可以安装通话和显示装置，以便在治疗师的时候可以及时了解情况。 这款基于at89c52单片机的设计，当然又是小包带队，在联想公司搞出来的创新。产品生产出来后，优先在枫树湾医院安装使用。这个设计运用比历史上提前了十一年。 小包并没有跟着过来，只是叫李世栋和老沈阳陪着来了一趟，安顿好病人住院。老沈阳检查一番，觉得没有挑战性，撇了撇嘴，对这个病例不感兴趣。李世栋给孝文先生打了一针，叫医院耐心观察，两人就离开了。孝文日渐好转，蒋友梅住在宾馆也没有意义，就在枫树湾到处游荡，包盛公司是没有人管，反正统战部来的有人在全程陪伴，老公主就在这边各地晃悠，不仅在超市买到宝岛见不到的东西，在体育馆参加文艺节目排练，在展览室看枫树湾发展历程和美妙风光图片，又看了东北大农村的丰收视频，邓丽君参加枫树湾之秋的实况录像，航拍风景片，还要求参观邓丽君的别墅。 包盛公司的观光车拉着她，经过小包的枫林小筑时，她还到小包家访问一下，把老刘两口子紧张了一下，所幸，老公主只是随便看了看，还和小包的儿子包无畏合影留念，背景就是小包的客厅。 邓丽君的别墅建好两年了，她一次也没有来过。老公主就觉得太浪费了，她也是邓丽君的歌迷，想在这里休息一晚。却被随行人员拒绝了：私人地方，不便留客。 老公主就给小包打电话，说：你在哪里啊？我要和你谈合作的事情。 小包去了海西特，他要在那边再建一座别墅，现在正是冬季，地上部分肯定不行，那就只有修在地下或者是山里。想到这里将来人口繁杂，他决定建在二矿区以南的昆仑山里，靠近西王母瑶池的地方。 依旧和枫树湾山里一样，小包选择地方就在瑶池不远的山谷，这里也有一些高原植被，避开后来的驴友常经过的路线，划定警戒区，小包叫小特搞出个规划图，造个模型出来。根据环境需要，建筑设计得很科幻，外面看是半掩体小城堡，多层次的安全防护措施，可以自动封闭的特种材质钢化玻璃顶棚，既可以保温，又能阻拦强烈紫外线，晚上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室内设计也很精致大气，中间植物园可以种植各种绿色植物，仿生系统、核电系统、供水供热系统、卫星网络系统，都是当今最先进的技术。而且，大部分设施建在地下，对此，小包很满意，这比电影里那些隐士科学家搞得更科幻。 小特在报出材料清单和工时，小包吓了一跳，这个工程，不算外面道路，需要三十个机器人半年完成。而且，里面没有枫林小筑里面的那种储存式隧道仓库。 小包想了想，自己空间里有三十六名绿衣机器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叫他们活动活动，别电路板受潮生锈了，家用电器里面很多电器不是用坏的，都是这样长期不用放坏的。自己总算在仙山之上找到定居点，也许装个向上的摄像头，说不定还能捕捉到七仙女洗澡的镜头呢？ 小包高兴起来，觉得有可能，又一想，沮丧起来，这里虽说是神仙之山，到底有没有神仙呢？即使是有，七仙女已经改嫁了多少人了？从牛郎到董永，后来还有孙猴子，据说都和她有关系，那她该算是什么人呢？自己在小说里已经诋毁她无数次了，见到她，会不会被问罪？想起自己的来历，小包真的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真实的？ 调出一个蓝领，把三十六个人都交给他，命令他们在明年五一必须完成。调出大堆的各种机械车辆和材料物资，工地于十二月七号开工，放响爆破地基第一炮。 三十公里外立下界桩，划定警戒区，叫周小联住在矿二区蹲守，给他一架直升机，补充一批物资，叫他收进空间，天气晴好时去转一圈，平时就在这边玩儿吧！ 小包返回德令哈，王十九就去医院看望卢明明。卢明明要来西部支边，支援西部医疗事业，就背着卢妈，调到海西特总医院，依旧是住院部医生。 小包听了总部几位领导的汇报，说：有条件的地方都在忙着搞生产，没有条件的也在积极创造条件，筹备生产。住房分配已经安排下去了，先进模范已经评选出来了，等候最后批准。奖品分发方案已经准备完毕。其中一级劳模可以安排住进新房，这段时间里，又有上万套新房装修完成，可以满足一二等劳模的入住，而不影响整全体人员居住。 小包笑着问：怎么搞的？不是温度不够，不能粉刷吗？ 赵铭传说：集思广益呗！有管道暖气供应，引出一道临时暖气管片，还能完不成任务？ 刘树勋负责的是工业工作，也介绍说：工厂里面，家具组装基本完成，各种生活用品用具也配发到房子里。海西川饮料厂停产了，原因是，仓库里的包装瓶被上冻撑破了。 小包一阵无语，这种气候，制造出来还真的不能存放。那就算了吧！等明年搞新的包装线，人家哈啤，也没有听说冻破瓶子啊！就问，工人生活物资还够吗？ 足够了！负责统筹的常平湘说：各地物资消耗没有那么快，原因是，咱们支援了青藏线建设兵团大量新鲜蔬菜，人家只有拿物资交换，给咱们调来很多的大米肉制品。 小包一阵郁闷，还不是自己的东西，左手换右手罢了。说：明天我还要回北京，元旦节时，我可能回来不了，和美国有个交易谈判，任务很重。大家多注意一下工人情绪。还有，节后可以放假，允许官兵探亲，回家找对象，除了岗位留守人员，叫先进模范先走， 年后 元宵节前，必须归队。你们可可以轮流探亲。另外，给我留一套房子，年后，我媳妇要来定居啊！ 众人笑了起来：房子是给你留好了！只是，你舍得媳妇来这里晒黑脸吗？ 小包到达上海，原定在香港的中美贸易会谈，被小包搅局，坚持在主场交易。这次非官方的贸易主题就是一斤的基因修复液的贸易。一斤500毫升药水很少，但牵扯的利益巨大。 世界卫生组织和nih、cdc的官员来了十余人，中方出席的有卫生部，商贸部的官员，主角依旧是小包和他的大师兄李世栋。 美方认为，这种药剂可以救治更多需要治疗的危急重症患者，甚至可以挽救癌症和艾滋病患者的生命，它是属于全人类的，应该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小包回答说：你说的太对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地球上嘛！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我可以把这种药剂配方公开，只是没有收回研究经费的时候，这样做，我的那些科研人员都去喝西北风吗？ 什么样的配方能价值这么昂贵，一毫升竟然要十亿美元？一个美方官员叫嚣说。 小包很平静地说：人的生命怎么能和金钱相提并论呢！十亿美元只是对生命的尊重，对维护他的科研人员的一种价值体现。一个渴望求生的患者，花费所有财产，也想得到生的机会啊！你可以选择不买，反正你也不是用它救命。我们还是不要进行无意义的争论，这种药剂，这次提炼萃取，只得到504毫升，验证效果，已经用掉三毫升，另外的一毫升被别人订购了。假如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相信购买者会竞拍出更高价值。配方我是绝不会出售的，你们认为值得，就交钱拿货，自己研究一下，可以赚更多的钱，五百个人的份量，转手也会收回几倍的利润。 一个世卫组织官员驳斥说：一个穷人有能力得到许多资源吗？ 小包说：地球资源，对每个生命都是公平的，有空气食物和水。只是自然法则和人为法则搞得不公平，有能力的人当然有优先权占有顶级资源链，当这种资源饱和了，所有生命才会有机会共享。 小包的话，叫吴外长掩面他顾，这个所谓的外交谈判，被小包搞成了黑社会交易，那里有一点国家干部的觉悟，丢死人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打死我也不来啊！ 不过，小包这种交流模式很合他胃口，人家说东你说西，人家说资源共享，你说金钱论；人家讲价钱，你说生命值钱；人家说穷人买不起，你说你占用了别人资源。话藏机锋，含蓄不漏，态度柔中带刚。这小子，你干脆来外交部吧！ 第三百零六章 天价传奇 美国人的思维还是不能和小包同步。一个技术官员问：包先生！听说这种药剂的效果，需要配合一种中国传统的古老功法，才能发挥出来，是这样吗？ 小包说：中国是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历史的古国，博大精深的文化里面，就包括有医学、病理学、诊断学、药剂学、养生学等，有着整套的系统的理论和效果显著医治手段。然而，在美国，这种民族的古老医术，却被误解，你们把这种医术和一些巫医迷信相提并论，这是对中国古典精华的污蔑。你们一面吹捧所谓的检测方法，却在治疗方面无能为力。使用一些工业品提取物用于人体，掩盖缓解患者症状，用暂时的效果欺骗患者，根本不能从源头消除病根。 小包想说，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靠精密仪器化验检测，才对患者病情做出判断，然后治疗的。你们从我这里买走多少仪器？当我不知道吗？ 听着小包流利的英语，其中使用的一些单词很生僻，但不影响众人的理解。美方的官员不能认同小包的话，想要反驳。小包笑着说：从个人修养上，可以看出，你们的文化和我们的差别，随意打断别人说话也是你们文化的一种方式。 那人悻悻地住口，听小包给他们继续讲解。作为中医药的传承记录，有着浩如烟海的古老经典，所谓的功法，是个人根据典籍参悟出来的心得的一种体现。你们不认可的中医理论，像人体十二经络的存在，恰恰就是中医的基础。意念随着气机在体内流转，配合相关功法，可以使药效发挥最大效果。 小包说的，正是当前国内沸沸扬扬的气功学。只是这种无聊的全民气功热，搞得有些离谱，偏偏还有许多人跟风传播，连一位副总理也公开支持。有人说，在济南对着目标发功，成都的一只玻璃杯里的水会沸腾。这可是报纸上都刊登过的笑话。别说美国人不相信了，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美国人当然知道这里面的虚假成分，想反驳，碍于小包的笑话他没礼貌涵养，只好憋着，在纸上记下论点，等小包说完在争辩。 小包说：因为我们十年内乱，知识出现断代，恢复十年了，依旧不能弥补过来，有人无事生端，搞出一些浅薄的笑话，那祖国医学开玩笑，妄称什么气功大师，平白为祖宗蒙羞。我不想验证什么气机的存在，只想说，我的药剂是全部从植物中提取的，药效本身已经验证过了，没有使用本门功法和使用功法运行效果差别不大。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签字付款了吗？ 那个技术官员终于逮到机会，站起来说：包先生，我还是想请你证明那个什么气机的存在。不然，我一辈子都生活在疑问当中。 小包笑着说：哎呀！你知道！我出诊，价格很贵的，没有万儿八千，是不能出手的。看在你这么好学的份上，我就给你治疗一下吧！ 那人连忙问：闹闹闹！我没有病，这和叫我看到气机有什么关联吗？ 小包说：所谓气机，眼睛和仪器都是看不见的，只能感受得到。你说你没病？确定？你真的没有脖子肩周疼痛？不需要我的免费治疗？感受一下气机的存在？ 小包一连串的问话，叫一班人觉得很纳闷，你连人家哪里疼都知道？疼痛可是看不见的东西啊！ 那人惊奇不已，先是听说万儿八千的诊金，有些害怕，后来听说免费，立刻上来，嚷嚷着要感受什么气机。 小包笑着让开身体，说：我师兄技术更好，让他来吧！ 李世栋哪里会什么医术，沉吟一下，老皮老脸的说：还是你来展示一下吧！我看看你的技术进步了没有？ 小包从文件包里拿出个袋子，掏出一个古香古色的扁檀木盒子，里面摆放着一排大小长短粗细各不相同几十根金针。叫对象坐在桌边，摆放好他的手臂，调整自然坐姿，还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路易斯！ 小包问话是放松路易斯的紧张情绪，看到还有一尺长的金针，任谁也会害怕的。选了六根针，酒精球擦拭一下，众目睽睽之下，闪电般的，双手一掠而过，六根针插在患者左后侧肩膀上，甚至连问哪边疼都没有。 谈判这么隆重的事情，彻底变了味，搞得跟街头义诊似的，几十个人围在四周，看着路易斯坦胸露怀的不雅直播。 小包说：路易斯！现在，你感觉一下，什么是气机？说着，左手捻住针梢，不停转动，右手捻住另一支针，把热力输送进入。 路易斯先是很舒服的表情，接着大叫起来，so hot！（好热！）so hot！（好热！） 小包也是想整他，这种肩周肌肉劳损，推拿一下就好，小包一是不想和他们多废话，推拿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还得后续继续，咱是不会给他继续推拿的，可也得指导一下吧！还不是一样废话？关键是，小包实在不想摸他那粗糙的熊皮。 小包在针尾弹了几下，路易斯舒服得呻吟起来。小包手一挥，六根针回到手中，小包笑着说：路易斯，我的金针很值钱的，你可给我磨损一截子，下次去了美国，你可得请客啊！ 美国人扭动脖子，抬动手臂，没有丝毫阻滞感，回身对小包说：那是一定的！包先生，那种热热的感觉，就是气机吗？ 另一个人上来，对小包说：包先生，你看我有什么毛病？ 小包抓起他的手，顺便摸了脉，一分钟不到，就放开了，说：其它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胃里有个肿瘤，良性的。应该是个小手术可以解决的。 那人大腹便便，脸色如常，心里泛起惊涛骇浪。他在刚出国前，才检查出这个病，认为良性的肿瘤可以拖延几天，等回去了就做手术。他不认为小包看过他的诊断书，那么说，中医的望闻问切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对于中医的效果，唐人街就有中医，而且渊源极深，历史悠久，他们在政府压制下，不能明目张胆的行医，但私底下，还是为祖国人搞些针灸推拿的理疗。只要不涉及药品，政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中医是不能开禁的，还是控制在中国附近的好，一旦允许进入美国市场，那将是美国药业的灾难。美国人也搞纯天然药物，但那和炮制后的中药根本不是一回事。 此时，他的心境复杂，还不忘刁难小包。包先生，如果不开刀，中医有什么好办法消除它没有？ 小包从他的神态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敷衍说：事情不大，几剂中药的事。 他也感觉到小包的轻慢，也不想就此事在多说。出现坐回谈判桌，双方就价格问题开始商榷。小包要求按照比照小蒋先生的价格付款，美方要求肯定便宜，鉴于效果在那，低了小包不干，憋着美方出价一百万一毫升，小包起身就走，说：这连原料钱也不够！哪有还价还千分之一的？ 对方看小包提到原料，就追问成份问题。小包说：你回去救人，问什么成份？附带部分成份说明，那就原价，就这样拿回去，这500毫升就是50亿美元，不然你们走吧！ 小包还说：再便宜点也行！但也不能你说了算，我得有附加条件。那就是美方承认中医中药在美国的地位，保证和西医一样不会受到不公正待遇，中成药和生饮片剂进入美国药品市场不能受到阻拦。 胖子回复说：这个附加条件就太大了，我们的市场岂是你说进入就进入的？一班人不能做主，也知道政府不可能开放这块大蛋糕。就拖延说：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做主，需要商议，还得向国内汇报。 小包说：也行！这可不是美国人的办事作风哦！我等你一天，英国人承认中医地位的，欧洲那里也有有钱人，我分开来卖，还能打开更多的国家市场。我事情忙，你不要让我等急了啊！ 吴外长嘴里暗骂：靠！谈判还能搞得这么紧张？真是怪胎！ 元月二号，秘密谈判终于尘埃落定。美方支付五十亿美元，拿走包装简陋的一个大瓶子。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上海还没有境外银行进入，这张支票被香港花旗银行来的技术人员担保，证实真实有效，小包指使王十九带队，跟着美方人员去美国交货取钱，这边把药剂交给王十九。美方人员看着王十九小心翼翼的把药瓶装进特殊包装箱，当天就一起直飞旧金山，回家去了。 小包和吴外长击手相庆，笑着说：我请大家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点啊！ 众人热烈欢呼，老吴说：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小包吧右手拇指掐在食指上，留那么一小节，然后五指张开，说：不吭他一点坑谁？ 具体多少？ 小包不能说太低了，含糊地说：原料不值钱，挺难找的，技术和人力值钱，百十倍吧！ 那也不得了啊！五千万的投入换来百倍的效益，难怪小包这么高兴。 元月十八号，明天就是腊月了，在枫树湾医院住院三十二天的蒋孝文病情稳定好转，决定回家休养。五十三岁的太子，身体患有遗传性糖尿病，生活上不加节制的酗酒抽烟等恶习，患上严重的咽喉癌，生机已经接近枯竭。这月余时间里，李院长和北京来的医疗专家，仔细分析老沈阳留下的治疗方案，认为除了采用执行这个方案，没有刚好的办法了。 刚入院时，由蒙古大夫李世栋给打的一针药剂才是关键，后面的康复手段都是围绕那一针进行巩固疗效的。那一针并不是什么基因修复液，而是和赵铁蛋使用的一样的改造体质的新药，那是从贝加尔老龙脚趾上提出的物质，本身没有疗效，给孝文使用，只是想激发他身体内的细胞活性，结合抑制癌细胞药物，利用自身力量潜能，自我康复起来。这是老沈阳的一个简单试验项目，北京来的专家却很重视，三天两头就搞化验，观察癌细胞缩小进度。 这个过程就比较慢了。老蒋早已清醒过来，也觉得有了力气，徐女士也很高兴，附和着要回去休养。 李院长劝阻无效，只得进行一番医嘱，告诫禁止吸烟喝酒熬夜等要求，三个月后来复查一次，半年后再来检查一次。徐女士一一答应，拿出支票，问医疗费的事情。 李院长说：我们是包盛公司医院，对内部员工是终身免费的，外来就医者，收取一定的诊疗费，但你们不在收费范围内。包总走时安排了，蒋先生的费用全免，还说现在冰天雪地里，没有什么看头，明年再来时配合照些照片就行了。 第三百零七章 徐三请客 小小蒋先生回到家里，等候的台美专家组立刻对他进行新一轮的折腾，结果发现，孝文的体内癌细胞已经正在萎缩消亡，糖尿病症状消失，另一个结果是，他的体内，并没有那种什么基因药物成份，这就是说，小包掌握的关于治疗癌症的医疗新技术肯定不止一种。 许多人不能相信这一结果，再次单独进行化验检查，又折腾一番后，最后得出一致的结果，还是人家掌握了新治疗技术。 不管他们在怎样折腾，小包躺在东华门的家里沙发上，对着大屏幕电视机，看着转播的《三国》，津津有味地评价祝道绣表现。 祝道绣一副小媳妇模样，在茶几旁侍候小包吃葡萄。巨丰葡萄和乒乓球一样大，阿绣给每个葡萄剥皮，放在小碟子里，只是，吃葡萄的可不止小包一个人，无暇无名坐在地毯上，四只眼睛对着碟子瞅着，剥好一个，就拿走一个，两个小人不吵不闹，配合默契，一对一个，根本没有爸爸的份儿。 这部连续剧每周六晚八点播出两集，已经播出六集了，据电视报介绍，收视率和口碑良好。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无暇连忙叫：妈妈，电话！ 阿绣去接电话，那边是徐三的声音：妹子，你和小包晚上带孩子来吃饭，等会儿我去接你们。小包懒洋洋地接过电话：去哪里啊！都有谁啊！这么冷的天，快九点了，孩子感冒了怎么办？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找我啊！ 徐三连忙说：有事有事！你有空调车，不碍事的。马上到啊！ 小包望了阿绣一眼，说：准备一下吧！给孩子穿外套，三九天里这么冷，去看看他搞什么鬼？ 阿绣说：你去吧！我带孩子在家等你！ 小包想了一下，说：也好！那种场面太乱，还不知道有谁在场呢？等我啊！揽过阿绣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被阿绣推开，回头发现两个孩子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俩，小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和不足两岁的孩子极不相称。 小包吓了一跳，这是妖孽的存在吗？看来得多陪陪他们，了解一下他们的智商。 小包的车子刚出街口，就看见徐三在那边等着，徐三闪了两下灯，小包就跟着前进。走了大道走小道，跑了几十公里，来到城北的一个地方。小包估计这里快到长城脚下了，徐三闪了两下灯，拐进一座不起眼的门楼里。小包哪知道现在的社会发展，楼堂馆所的建设已经到了发展顶峰阶段。想到日后出现的什么人间，高级会所，私人庄园，小包苦笑着摇摇头，莫要装逼，装逼遭雷劈，咱是要和这种纸醉金迷坚决划清界限的。 车子沿着湖水，又走了好久，才见到一处停车场，徐三却不停车，直接驶进一座建筑下面，下车等候小包进来。王十九和周小联跟在后面，连忙过来帮着泊车，小包的车子不是谁都可以摸的。 徐三和赵丽娜带着徐普子，看见小包没有带祝道绣一起来，就笑着说：你还是那么谨慎，这里还能有什么危险？普子！叫包叔叔！普子五岁了，虎头虎脑的，上来叫道：小包叔叔好！， 小包抱起孩子，说：普子，上学了没有？ 虎子自豪地说：我上中班了。几人登上小电梯，小包看了一眼，只是上二层，还装部电梯，真他妈败家！电梯里一位制服美女，还整的跟日本侍者似的，鞠躬问候：欢迎光临！ 徐三领着小包，出了电梯，轻车熟路地沿着一个长长的甬道向前走，还介绍说，这里是一个私人会所，咱们不去大堂，咱们去后面。 小包看到两侧倒映着灯光，知道这通道建在水面上。走了三百多米，来到一处大亭榭，这里面积不小，分别有通向四周的通道，一个服务员上来打招呼：徐总来了，请这边走。 又走了几十米，来到一处房间，王十九四下打量，周围全是水面。小包站定，对着周围环境打量，对徐三选的地方赞赏不已，周小联围着宫殿式的房子外侧廊檐转了一圈，王十九进入室内看了一眼，退出来，对着小包点点头。 徐三当然知道这些安保人员的套路，伸手延请小包：请进！ 普子还在小包肩头趴着，进了屋，普子挣扎着下来，向一个女子跑去：姑姑好！ 小包一看，这不是那个莉姐还是谁？就说：莉姐好！几年不见，你还是一如当年，倾城倾国啊！ 莉姐是已故二号首长的孙女，父亲是个有实权的代部长，当下威风正劲。见小包嘴甜，也不敢托大，站起身说：小包越来越会哄人了，我已经人老珠黄了，那里倾城倾国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 小包无意结交这些陌生人，倒不是架子大，而是打心底出现一种排斥反感情绪。 见小包不冷不热地打着哈哈，莉姐说：这几年，小包你是政途直步青云，钱途上财运亨通，忘记姐姐了吧？ 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其中还包括女人。小包连忙说：哪里的事啊！你也不知道我受的都是什么罪？前几年关禁闭，回来发配到山窝里，冻成冰棍，然后又发配到戈壁滩，晒成黑火棍，这不才回来吗！泡了十几天的牛奶浴，才算恢复过来。不信你看，连嗓子眼都是黑的。 见小包张着嘴凑过来，莉姐连忙躲开。徐三几个大笑，说：没想到，还有人制住了莉姐！ 小包见在座的还有四个人，对莉姐刚才的介绍，他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莉姐对侍立的服务员说：上菜吧！ 服务员对着领口的微型对讲机说了句话，不一会儿，一队制服女生袅袅婷婷地端着大小餐具菜肴鱼贯而入。小包很是无语，这么先进的设备，连部队警察估计也没有配齐吧？就这么用到餐饮服务上来了。 莉姐叫服务员退下，没有传唤不要进来，回头说问：小包还是不喝酒吗？ 小包苦着脸：我倒是想尝尝，就怕死在这里，给你们找麻烦。 其余几个人开始还敬畏小包，见他不时开玩笑，自然亲切，觉得不是那么不可亲近。还以为小包是推脱不喝，就显摆说：这是罗曼尼·康帝，外面没有的。小包笑了一下，说：谢谢！我不喝酒，过敏！ 那人也算是太子吧！就显得失了面子，莉姐请客，他也没敢说什么。莉姐对小包笑笑：白开水？小包点点头。莉姐亲自给小包倒了杯开水，开水劝菜。徐三只是个传话人，把小包请来，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尝了一会儿菜，小包觉得除了花式造型有些特殊外，味道方面还不如自己手艺。就听莉姐说：这里的菜不太够味，是你的蓝翔大学里的厨师，速成班毕业学员，这河南菜怎么样？小包说：今晚就开除他！丢河南人丢脸。或者这家伙是个假冒的河南人。你应该找些过去的宫廷御厨传人掌勺，提升一下档次。 那人逮住语病，说：河南人还用假冒吗？遍地都是！徐三仍不住要维护一下，说：河南地方太大，要说慎阳县，你还真的落不上户口，据传言说，嫁入慎阳的媳妇，得经过县里审查才能登记结婚落户，姑娘根本不外嫁！添一个小孩，立马就是十万元身价，光补贴就几千块。 这事小包还真的不知道，只听说老家农村，为了挣钱发家，家家户户办各种小工厂，顾不上要孩子。没想到，县里为了鼓励生育，把奖励补贴搞得这么热闹。莉姐为了讨小包高兴，叫个河南厨师上阵做菜，没想到遇到李鬼。歉意地说：明天咱们去吃谭家菜，那里正宗一些。顿了一下，莉姐说：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参加今年的春晚！小包苦笑一下，说，你觉得我还能上舞台吗？莉姐也笑了一下，说：我公公叫我提一下，请你给出个节目，他给你七分钟两个节目，你推荐朋友也行。 见小包继续微笑着看她，就低着头说：其实是这样的，很多人对你在上海的谈判结果很眼热，听说你在海西特准备建设制药厂，大家推选我跟你商量，看能不能入股？就这事，没别的。莉姐终于说出真实意思。 这群太子衙内，干惯了强夺豪取的勾当，但在小包面前，还真的不敢耍横，要干股的话，提都不敢提，资金现款入股，还不知道小包答应不答应呢？人家不缺钱，自己这点资金，攒了半辈子，在人家眼里，连眼屎多也没有。一把六千亿，直接甩给国家，把全国变成一个大工地，自己也在配套工程中陪着喝了汤。 看人家小包把老美逼的，一斤糖盐水瓶子，卖了五十亿，还是美元，据说，小包的警卫员亲自去美国取钱，美国人用专机送回来一大飞机的美元。谁不眼热？ 小包仔细想了一下，说：药厂的事，现在还没有眉目，海西特有个制药厂，目前只是生产一种能量饮料，缓解青藏线建设官兵高原反应的。今年制药厂肯定要搞起来。你知道的，戈壁滩上建工厂，成本成倍增加，原料药材都得从外面购买，我选择建在海西特，而不是选择交通更方便的地方，一是是看重那里的安全环境，二是那里的污染程度。这座工厂加上药物研究所，我准备用这五十亿美元做投资，争取十年内建造成世界顶级制药厂。你们想加盟，说明你们有眼光，在人们普遍生活条件好了之后，会衍生出很多奇怪的病症，就需要研究心得治疗方法和新药。你们要投资入股，可以先把资金拢起来，等那边把设计方案拿出来后，再看你们是入股研究所，还是入股制药厂。 莉姐觉得小包说的实在，就问：设计方案搞出来，那得多长时间？小包想了一下，说：年内肯定要交给首长批准的。 第三百零八章 今年春节还不能团聚 小包和阿绣各背着一个孩子，带着墨镜漫步北京街头，享受午后的温暖阳光，发现街边悄悄发生了很多变化。自从元月一号，安天楼门对游人开放以来，自己住房附近的东华门并没有开放，但也有外地游人驻足。街面上一夜之间，出现许多门面。他们打开密封多年的临街墙壁，随便装修一下，领个个体户执照，就成了一间小商店。 街道商店里，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显眼的就是挂在外面的挂历，明星版、美女版、山水风景版、繁华都市照片、也有传统的油画版，国画版等等。小包看到阿绣剧照被印在封面上，就煞有其事的去翻看。这时的挂历还很有良心，除了封面，内容十二张十二幅特写照片，铜板印刷，很精美。哪像后来的，没有封面，首张直接印日历，一点也不含蓄，还两个月的日历印在一张上，严重偷工减料。更有甚者，整本挂历只有三张，每张印四个月份牌。好在一年十二个月，是个公倍数，好算，不过还好，没有发现印两张的。一张印全年的简版那是多了去啦！ 这是一套红楼梦剧照版，金陵十二钗每人一张，封面是金玉良缘，正是宝黛读西厢经典剧照。小包叫老板收起来，又看见三国剧照，封面是桃园三结义，第一张就是阿凤的貂蝉造型，第二张是阿绣的小乔靓影，这个也得买了！小包问老板：有没有《大话西游》和《功夫》的剧照月历，老板在一堆年画里翻了许久，找出几张来。阿绣一见，说：卷起来吧！我们买了。 小包还要欣赏一会儿，阿绣说：回家再看吧！贴在墙上，慢慢看。 回到家，小包要贴画，阿绣说：你贴在卧室吧！好好看！ 打开画卷，一张是小包的如来神掌经典造型，光着上身，伸手向前，下面一排小图像，是一班子演员造型。小包嘿嘿一笑：帅不帅？ 第二张是《功夫》中，小包和阿绣拥吻的画面，阿绣像一朵娇艳的水仙花，而小包，破衣烂衫的，像个乞丐，根本就画风不对，混搭风格啊！ 这是那个混蛋选取的题材！小包扔到一边。下一张是大话西游，阿凤和周星星相报拥吻，又叫小包心烦意乱也扔到一边。最后一张，小包很喜欢，阿绣打着一把红色纸伞，穿着素净的蓝花衣服，表情从容微笑，背景是江南小镇景色，烟雨蒙蒙中，如同一朵静开的莲花。 这张得翻拍放大，挂在走廊，出来进去看着。小包说着，就走向工作室，去搞他的珍藏大业。 今天是腊月十九，二叔要来北京过年，小包等会儿要去火车站接他们。 双儿年后要去读初中了，现在放假了，除了看书学习，还要去央视排练节目，她要带虎子和小西参加今年的现场直播。 刘晴芳和张昕春现在忙碌无比，大拐棒胡同这处四合院里，这里就成了她俩的办公场所。小特把新的设备就安装在的偏房客厅里，八台大屏幕电脑相对排列在超大工作台上，房间两头墙壁上，是连个超大书橱，一些期刊杂志和文稿，审阅稿摆成一片。墙边还放着打印机复印机之类。 小包看了一阵无语，这搞得给那啥一样，不出一年，还不变成个小型图书馆？ 张昕春是高中毕业，也算是个文艺青年，对于不能去蹦蹦跳跳搞演出，还一阵失落，想到以后将和大明星在一起，干这么有意义的大事，又兴趣盎然地积极参与进去。 对于读写审稿，她显然能力不足，也许还不能完全摆脱错别字吧！刘晴芳给他的任务是，学习电脑操作，然后补习知识，准备参加成人自学考试，有空了，就过来帮忙操作打印机，整理那文件栏的一堆打印稿。 小包过来说：你这样搞是不行的，第一，精力投入太大，不要把这事看得多高大上，它就是个娱乐形式，咱不是为了赚钱搞的，可不能为了别人精神食粮吃饱了，你的身体垮掉了。第二，技术方面，这些稿子不必都打印出来存档的，以后咱提倡无纸办公，你把稿件存入文档，体积又不大，存储在磁盘、磁卡里，不是更方便吗？第三，叫你招聘一些大学生，来做这些事，你还不同意，为什么呢？别忘了！你还是共青团希望工程全国形象大使啊！好像你还没有去任何一所希望小学视察过吧？准备一下，今年春晚，双儿已经有节目了，你这当娘的，几年没有出现了吧！上台露一下面，提一下咱们捐款的希望工程。妹子！你嘴张这么大干什么？有兴趣一起上去玩玩吗？ 张昕春只知道祝道绣是小包的妻子，那边的四合院她也去过。无暇无名她都喜欢，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西边和刘晴芳的情人关系，而且可爱的双儿竟然真是小包的孩子。更吃惊是，春晚那么高大上的节目，传奇一样神圣的存在，在他嘴里，就跟串门子一样。 张昕春鸡叨米一样连连点头，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小包说：不要紧张嘛！就像你在枫树湾那样，随便对着苞米地，想怎样唱就怎样唱。 唱什么呢！小包哥哥，你给作首歌吧！张昕春以传统姿势，抱着小包的胳膊摇晃起来，声音发嗲。刘晴芳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抿着嘴笑了起来。小包一个激灵，连忙脱离张昕春，坐到沙发上，作沉思状。张昕春不敢打搅小包思路，轻手轻脚地拿来纸笔，轻轻铺开在小包面前，又去到来白开水，放在小包面前。刘晴芳忍不住想大笑，就去厕所释放一下满腔的笑气。 小包说：枫树湾的人，枫叶传媒的人出来都是宣传东北风格的音乐的，搞别的合适吗？刘晴芳听见了，反驳说：照这么说，东北人就不能唱别的？那《太阳岛上》、《我爱你塞北的雪》不都是东北风格吗？不一样唱响全中国？ 小包一拍额头，对呀！还是自己眼光有局限。就说：走，咱去找徐三，叫他给你们安排。我给老赵打电话，叫范伟他们一起过来，晚上聚一下，毕竟这里咱熟一些。 小包三个赶到新东方大厦，徐三已经在大厅等候着了，现在的新东方大厦，位于军博附近，和新央视总部一步之遥。新大厦建的极为气派，显示出公司财大气粗，也说明一个问题，赚大钱了。 几人刚进会客厅，开水还没有倒完，赵本山范伟何庆魁高秀敏潘长江黄晓娟一班子东北系的演员，风风火火地就赶来了。跟着来的还有央视的一位王副台长，春晚总策划邓导演，听说小包同意出节目，就带着创作人员、专业音效师、舞台技术专家十来个人，跟着来了。 这边还在互致寒暄，那边张昕春和赵团长等人热情的打招呼。小包摇摇头，真是性情直爽啊！只认熟人，连礼貌都不懂！ 赵本山等人没敢先和小包说话，等小包和副台长，总导演握手之后，小包问了声：都过来了？这才接话问好！还回头看了张昕春一眼，张昕春立刻明白自己失礼了，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和台长说话，小包很随意：这次回来时间比较长，也没有顾上去看看大家，这就快到春节了，听说还有些节目没有决定，就有些想法。参考一下，大家互相学习嘛！ 这话说的有点态度问题，不是一般的居高临下。赵本山就绝不敢这么和导演说话，这是角度问题和身份问题。 导演和台长都是什么人，对小包的态度毫不在意，有本事的人多了，恃才傲物的人也见识多了，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还怎么混？只要你拿出好作品，咱放低点姿态，又有什么关系？ 对于小包，他们是敬而远之，传闻中的那些谣言固然不能全信，实际发生的事情他们甚至比小包还清楚。借东风杀人事件，叫小包背上了嗜杀恶名，这也是京城太子衙内不敢交往、合群的原因。谁不怕有什么把柄落在小包手里，那天就翻出老账，翻脸不认人，搞得一屁股骚。 小包在各方面显露的才能是肯定的，这就是令两个部级领导虚心讨教的原因。邓导演拿出节目单，递给小包：请指点一下。 小包看了一遍，和备课中的88年春晚节目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四十多个节目排得很紧凑，连节目时长都是按秒标注的。内容方面，不仅有双儿和虎子小西出场，竟然有包潇潇和祝道凤的节目。这事儿弄的，在家里也没有听谁说过呀？ 导演解释说：这只是个大约时间，如果某个环节延长了，还要临时更换或者撤销节目。而且，最后节目单还没有定下来。 这就是说，小包你要是想出些节目，咱们可以把别人换下来，你有优先权嘛！ 小包沉吟一下问：大家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排练的？人家辛苦这么久了，突然撤换，会不会有情绪？ 导演诧异地问：撤掉他们，只能说他们的节目质量不足，有更好的节目，当然要更换的！ 小包点点头，说：央视的节目是省地电视台的风向标，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会被放大解读。元旦时，国家再次宣布开放一批地区，国家建设进入一个全新局面，这次节目就要有所体现。我看了节目单，只怕再增加节目，就会变成一场东北人的春晚，或者是小包的家庭春晚了！ 众人笑了起来，连潘长江也笑得无声的张大嘴巴，作为东北人一员，他脸上自豪表情很是气人。 第三百零九章 小包的绯闻 小包说：我的意思是，别的节目咱也搞不来，有几首歌曲，是最近的思想积累，就献丑了。这个妹子叫张昕春，有个上春晚的梦想，就看两位领导的意思了。 我的第一首歌叫《好日子》，个人觉得适合春节喜庆气氛，我清唱一下啊！这个适合女声，男声有些上不去。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 . . . . 邓导演一挥手，后面不光是他带来的人，还有徐三叫来的人，开始一片沙沙的书写声音，至少有十部录音机同时按下录音键， 邓导演不愧是行家里手，仔细听了一遍，就对着刘晴芳笑着说：刘总编现在工作还忙吗？这首歌是小包为你量身打造的，只有你才能表现出这种明亮从容又有自信的音色，我正式郑重向你邀请，请你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演，为咱全国人民，高歌一曲。 赵本山带头鼓起掌来，整个屋子一片掌声，刘晴芳只好站起来，向大家鞠躬示意，点头答应下来。 小包的第二首歌是《走进新时代》：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啊 我们意气风发走进那新时代。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作主站起来，我们讲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那新时代，高举旗帜开创未来。让我告诉世界，中国命运自己主宰 . . . . . . 小包的歌声获得一片掌声，笑话！五个一工程奖的金奖歌曲要是无人喝彩，天理何在？ 王台长问：祝道绣在干什么啊！这首歌她来演绎最合适，小包你的爱人也不能总在家里带孩子吧！社会工作也得兼顾啊！ 小包说：她一边带孩子，还在进修课程，刚刚参加完博士论文答辩，也许有空上台吧？回去我问问，明早给你们答复。 张昕春看大家有散伙的意思，急了，不顾众人在场，大声说：小包哥哥，我的歌呢？ 全场大笑，人们善意的笑看着这个直爽的东北姑娘，看小包这么回答。 小包挠挠头，这个张昕春一点也不含蓄，二十多岁的人了，还疯疯癫癫，小包就想给闹点笑料：哎！妹子，你听这首怎么样？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 微风轻吹起热浪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忙 . . . . . . 这首曲调明快诙谐，众人都说好，刘晴芳也抿着嘴笑，张昕春却捂着脸：这歌能唱吗？小包哥哥，换一首吧！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小包郑重其事的说：目前从农村到城市，祖国大建设日新月异，在这举国团聚的时刻，祝愿所有人笑口常开。这一首《好运来》，就交给妹子演唱吧！希望你听从导演训练，刻苦一些，争取一曲成名。邓导，对她严格一些，时间不多了，这十来天，学唱一首歌应该没问题吧！ 张昕春连连点头，却看着小包不眨眼。小包对后面点头示意，开始清唱：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走四海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愿祖国的日月年年好运来，你凤舞太平年，你龙腾新时代， 你幸福的家园迎来百花盛开. . . . . . 小包唱完，掌声响起，又一首贺年歌曲问世了。 张昕春终于松了口气，她怕小包给她闹出个什么草帽月亮太阳和棉袄，再不就是大姑娘浪的歌，那也太掉份了吧！ 三首歌肯定超过十分钟，不过质量上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这三首歌都得上，只是配器需要小包指导一下。王台长就说：明天，小包你到我们排练场来一趟，给我们指导一下配器和音效设计，怎么样？有空吗！ 好！明天上午九点，我和祝道绣准时到！小包爽快的答应了，咱一家人都上场了，这就是一场包氏春晚，质量上一定得关心一下的。 小包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包妈打来的：你二叔一家一家到家了，你接到哪里去了？小包连忙说：知道了！马上回去！ 邓导看目的达成，小包有事，就告辞回去。刘晴芳示意赵本山等人留下。然后，叫徐三派车，拉着去饭店聚餐。老赵搓着手说：不会耽误包总的事吧？ 小包说：你们来北京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一直不在家，没能尽到宾主之宜，今晚去北京饭店，咱们享受一下，徐总带你们先过去，我回家一趟，二叔从武汉来团聚过年，我把他带来，认识一下，他是老实人，没有东北人的豪爽和酒量，你们，尤其是范伟，你不要把他灌醉了啊！ 范伟说：不用我出手，高大姐和黄大姐就能摆平她！高秀敏笑了一下，问：小包！你二叔是干啥的？ 第二天，小包把孩子交给包妈和二婶，自己开着九座商务车，拉着双儿虎子小西刘晴芳祝道绣加上潇潇玫玫，张昕春和祝道凤祝道芳姐妹，浩浩荡荡地来到央视春晚排练大厅。一家人都有演出，只有玫玫和祝道芳两个是打酱油的，两人嘴撅的老高，一脸的你像偏的表情。演出不成，也得感受一下现场气氛。 小包陪着笑脸，说：你哥的水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作首歌曲还不是手到擒来。一曲成名也不是问题。只是，你们知道的，今年是咱家包盛公司策划的和央视合作，推出介绍公司形象的大动作，枫叶传媒的人马已经上了那么多了，咱家又几乎全家上阵，这就快变成咱家庭晚会了，你们再一上，光听名字看字幕，全国人民也都知道这都是一家姐妹啊！叫人家怎么看我？听话，好好学习文化课，业余连形体连美声，参加学校歌舞大赛，如果还不行的话，明年一定安排你们上春晚。 玫玫说：还有张昕春那样的歌吗？我觉得一定能红！ 小包说：多着呢！小春妹子，不是我说你，一曲成名不算什么，关键是要不断充实自己，年后你去上学吧！知识不足是靠努力学习弥补的，光靠一首歌曲，没有后续的创作能力，是不行的，在以后的演出中，即使翻唱人家的再多，没有创新，也不行啊！个人素质还是靠个人，说出去是我小包的徒弟，我也脸上无光啊！ 张昕春使劲点头：嗯呐！我听你的！几个人笑了起来。 腊月二十五，张昕涛夫妇带着孩子回了东北，他的新工作是包盛公司的临时安保经理。媳妇吴莉烫着波浪大卷，穿着刘娟的大衣，一脸不情愿的拉着时髦的拉杆箱，嘎动嘎动的在前面走着，张昕涛背着孩子，提着个背包，跟着走进火车站。临走时，小包给他提包里塞了两万块钱。 张昕春到黑芝麻胡同看侄子，摆了半天道理，收拾了嫂子一顿，说她在城里摆阔，花光哥哥的工资，不顾公婆也就算了，连父母也不打个电话。他嫂子知道理屈，没敢还口，心里却气不忿。 张昕涛回来，自然要受一番窝囊气，他也没办法，生活习惯和本性问题，不是一两天能改变的。到了小年，上面突然下了命令，单位里，包括张昕涛在内的六名警卫员，在今年转业行列。小包知道得早，就全部接收过来，安排在自己产业里，担任安保队伍的教官。 包盛公司的郭大忠等人，已经分散到各地的重要研究部门担任安全顾问，那边都是普通工厂，没有什么机密产业，本来没有什么要关注的。考虑到张昕涛老家父母都过来了，叫他们团聚一下，他的夫妻关系也一直不太融洽，可能是因为自己，带着张昕涛东跑西奔的，连被窝也没有暖热过，等他们团聚一段时间，过上稳定的生活，也许就会好了。到时再调张昕涛出来，就一切圆满。而且，据警卫人员介绍，在黑芝麻胡同住居这段时间，吴莉没有丝毫保密意识，和周围住民胡乱搭话，透露小包的隐私。这一点，小包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向张昕涛透露。 小包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好心的照顾，吴莉在包盛公司却引发一系列的大事。先是在工作安排上挑三拣四，后来选了个轻松工作，在枫叶传媒上班，整天打扮的妖冶无比，胡说跟着小包见到谁谁谁。王世清摸不着头脑，知道张昕涛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由着她迁就他。 张昕涛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责骂她一顿，可捅了马蜂窝。吴莉胡言乱语，在外面说张昕涛的妹子傍上小包了，跟他住在一起，安排她上春晚，给她写歌叫她出名。人家王十九也是小包的警卫员，混得多吃香，替小包去美国，拉回来一飞机的美元钞票。你个窝囊废，除了在家打老婆，还会什么？也只能混到山旮旯里当个保安。 张昕涛一怒之下，提出离婚。正中吴莉心思，叫嚷说：我已经找到关系，去北京去香港都有人照应。张昕涛怕他再胡说小包的事情，就威胁说：敢在外面胡说小包的事情，不管你在哪里，小心死无全尸。 吴莉却更来劲了，用头抵着张昕涛肚子撕打，一副泼妇形象，还说：想抛弃我，没门！我不同意，你离不掉婚的！敢再打我，我上大街上吆喝你妹子和小包的丑事。张昕涛忍无可忍，只轻轻一脚挑起，吴莉麻袋一样飞到墙边，口鼻流血，不再吱声了！ 这已经是八八年国庆以后的事了。 第三百一十章 季小纪来了 腊月二十七，小包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人是邻居小青年送到南池子那边的，指名找小包。二叔二婶不在家，包妈不认识，就给小包打电话。小包在东华门那边，闻听说是来人武汉口音，叫季小纪，连忙关上电脑，赶到包妈这里。 季小纪和小包同岁，个子比小包矮了一头，眼神明亮，瘦弱的身材显得很伶俐。小包的车子驶进卷帘门，车未停稳就下车，直奔屋里。小纪刚站起来，小包就紧紧抱住他，说：你怎么才来？ 小包一直没有忘记咱，等着咱到来啊！小纪顿时眼泪直掉。小包连忙问：怎么了？慢慢说！倒了开水递给他。回头对包妈说：你不认识了！这是十四街坊宿舍那边，烧开水锅炉的季师傅他儿子，叫季小纪，以前一直和我一起玩的。包妈笑了一下：都长这么高了，我哪里还认识？你们聊，我做饭！ 小纪说，刚上初中那年，爸爸死了，他成了孤儿。厂工会要安排他进厂当学徒，他不干，坚持要上学。他爸爸在十四街坊那边工作时，没有分配住房，因为还兼任传达员，就住在锅炉房旁边的草毡房里，守着部电话机，半夜三更还得起床喊人接电话。 季师傅死后，那里安排了别人烧锅炉，小纪就没有了住处。房源那么紧张，谁做主给个孤儿分房子？小纪就成了流浪儿，到了十月底，天气寒冷了，小纪还在睡涵管。街头霸王高玉生知道了，就找周利，两人都知道小纪是小包的铁杆朋友，合计一下，找几个人在十四街坊那个锅炉房旁边用木条石棉瓦搭了个小棚子，当时还和房管处吵了一架，说要不你就给他分房子，小纪是小包的最好朋友，他会回来接小纪的，这窝棚谁敢拆试试？ 周利原来是武汉三镇有名的混混，跟着小包一年，就考上武大了，他的话不可不信。高玉生也是青山区的霸王，一般单位也不敢招惹。这房子就算站住了。 小纪上初一时十三岁，季师傅的抚恤金和孤儿补助当时每月有接近三十六块，后来，小纪年纪和身体望上长，补助却没有变化，连衣服都没有换洗的，还经常饿肚子。小纪的成绩一直在班级排名靠前，学校得知他的家庭遭遇，组织学生捐款捐衣物，听说他和小包有关系，更是有许多新衣服送到他的窝棚外面。二婶的弟弟苏祥子知道了，和高玉生组织一班青工，拉来砂子水泥砖头，十几个人一天时间，贴着二号楼，给盖了一大间非法建筑——石棉瓦顶的房子。还给拉上电灯。结束了他三年没电的生活。 小纪一直认为自己是在小包的庇荫下生存的，认为自己不应该给小包丢脸，他当时只有一个信念，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去找小包。 上高中了，李前威和王娜送来一辆自行车，还给买了运动鞋和衣服。每逢周六回来，门缝里还塞着职工食堂的保健票。小纪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送的，唯有以努力学习报答工友们的关心。 高考题目一年比一年难度大，公司里的业余补习班没有了蔡师傅夫妇，效果差了许多，小纪也没有钱去上。想起小包当年的话，他找到小包的二婶，请她帮忙，找一套过去的复习资料。题目变化了，知识内容也更新了，往期的复习资料就不适用了。苏玉罗不仅把原来的资料找来，还给她买来一套最新的海淀区复习教材。 小纪也是拼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小屋里半夜还有灯光，叫烧锅炉的师傅心疼不已。经常半夜还给他下碗面条。 高考结果出来了，小纪的分数不错，在本地可以进湖北师大和武大，不过，上北京的学校就只有蓝翔大学了。小纪坚持去北京，蓝翔大学不正是小包的学校吗？ 小纪学的科系也是和小包一样的机械设计专业，他报的是三年班，争取有个好成绩，好风风光光地去见小包。夏天，他以所有科目优异成绩毕业了，被筛选进入武汉东湖电子元器厂公司实习。那里，就是小包的圆晶制造厂。 包妈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她在厨房，听着小纪的对话，慈悲母爱大发，菜也不炒了，一直听到结束。过来说：孩子以后这里就是家！你就跟着小包吧！哦！我都忘了炒菜了。 二叔二婶拉着孩子们回来了，一进屋，二婶就说：哟！小纪来啦！几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小纪站起身，两眼红红的，无言的给二婶鞠了个躬，说：谢谢二婶！ 二婶惊讶地看看小包，说：你们兄弟搞忆苦思甜了？还这么煽情？包妈从厨房伸头出来，说：他婶，过来帮忙！ 二婶去了厨房，两人嘀嘀哝哝的说起话来。吃饭时，一班排练演员赶不回来，包爸也没有放假，就只有小包小纪包妈和二叔一家几个人在一起吃饭。饭后，小包安排小纪去东华门那边住居，介绍他和王十九周小联等人认识。收拾房间，安排他定居下来。 小包说：咱家里条件还好，现在我不要求你出来工作，你掌握的知识不足以担负我的期望。年后，我送你去财会或者商贸学院插班学习，咱不求什么毕业证书，也不要求什么博士称号，你以后要替我管理很多产业，这里面的猫腻我搞不清楚，有专业的亲信盯着，他们不敢糊弄我。你还没有社交经验，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到处露露面，先熟悉一下环境，认识一些人，为以后的工作铺垫一下。 小纪还能说什么？只是问：周利在干什么？ 小包说：周利先是被我派往金三角，统一那些帮派，建立一个新政权，后来被上面叫停。就调到东北包盛公司做我的助手，和我的一个亲戚小姨结了婚，我去海西特后，他按计划在五月份到了莫斯科，在那里建立新的商业渠道。还有一些事情我提醒你一下，保密问题，我把条例拿来，你看一下就行。 小纪说：我明白！我朋友很少，不会乱说的。 小包说：以后，你的朋友会多起来的。说着：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大门打开，两辆车子进来，阿绣带着刘晴芳、双儿姐弟和姑姑小姨，一堆叽叽喳喳的喜鹊就进屋了。 小包介绍一番，说：双儿！叫叔叔！ 双儿说：叔叔好！虎子和小西也喊：叔叔好！ 刘晴芳说：又乱辈儿了！小西该叫哥哥好！ 小包说：高兴就好！长大就知道了。 年前这几天里，小包抛下孩子老婆，带着小纪到处转悠，给他添衣服，选手机，参观联想大厦和锦绣大厦，视察通州和大兴的工业园。和一班经理厂长见面吃饭。在城里的时候，还约见徐三和莉姐吃饭，和莉姐谈定合作海西特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以及研究所的合同细节。 海西特药业和海西特生化研究所是两个机构，架构设计方案已经出来了，当然是机器人老王，王学圻大管家的手笔。按照既定的投资额度，50亿美元折合400多亿人民币，确实不少，按照小包的想法，研究才是最重要的，两家机构企业平分投资。两百亿的企业听起来也很吓人，实际上除了厂房建设，加上机器设备、原材料购买、人员招聘和培训，这样一分配，特别是在荒漠上平地起高楼，物资调度不便，那就显得紧促了。 药物研究所的投资也是两百亿人民币，实验机构当然用不了工厂那样大的面积，关键是，高科技仪器设备贵啊！人员又都是高薪请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像一瓶特殊试剂就价值万元，这玩意儿烧钱啊！还不一定有回报！ 两家企业同属于海西特药业集团，国家占四成干股，这是小包和首长谈判的结果。就是说，国家不再投入一分钱，在利润中分走4成的效益。小包还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你不投资，这个集团就是我个人的，利润可以分给你，但税收什么的统统没有了！利税利税！你不能凭空拿了高额的利，再要税吧！你可没有投钱啊！ 计委国资委的官员商讨一番后，给予答复，对外宣称，这就包括全部利税。一般人窃笑不已，哪家企业也没有这么高的税费率啊！看小包，好像还占很大便宜似的，你的药厂真的那么赚钱吗？ 老王正在设计工厂建筑细节，准备元宵节前后公开招标，起码也得走走过场。 莉姐和一帮太子公主和二等衙内，已经约会多次了，他们对于跟着小包发大财的决定是一致赞成的，也认为肯定有回报。但是，莉姐拿回投资方案后，他们对于两家单位却难以抉择。研究所出了成果还好，要是搞几年没有什么东东研究出来，那可就有点吃亏了。投资药厂是可以提前分红，只是，药研所里的成果不一定放在这家药厂生产啊！和它合作的厂家肯定不会少，研究出来的成果也可能交给外地原料供应地生产啊！众人一致请求和小包见一面，请小包详细阐述一下海西特药业集团的发展远景。 第三百一十一章 包氏春晚 除夕之夜，正值春晚现场直播，刘晴芳和祝道绣在午后就带着妹妹和孩子出发了，这天天气晴朗而寒冷，小包和包妈就叫大家穿厚实一些，双儿还有点犟，说车里有空调，现场也有空调，不要穿！ 包妈眼睛一瞪：这还早着呢！你想感冒发烧吗？看看小西，老是打针吃药的，多难受？ 说到打针吃药，包妈也有些奇怪，这玫玫就成大姑娘了，一年里也得感冒几回，这双儿虎子无畏加无暇无名都没有见过咳嗽发烧，小包的孩子怎么这么好养活？随即发觉，今晚是除夕，连忙啐了几下，小声嘀咕：罪过！罪过！ 包家的年夜饭改在中午举办，地点就在东华门祝道绣新居里。大桌子摆了两桌，小桌子摆了一桌，包爸二叔小包小纪王十九周小联加二婶包妈坐在一桌，祝家三姐妹、潇潇玫玫刘晴芳张昕春一桌，双儿虎子小西加豆娃兄妹坐得好好的，大人一样吃饭喝饮料，只有无暇无名两个端着小碗，在各自父母身边转悠。包妈说：无畏和他姥姥在一起，离那么远，明年就回来，大家一起过年，更热闹些。 小包拿出茅台，被包爸阻止了，晚上要去参加晚会，喝多了影响不好！全国直播呢？小包笑着说：这么注意形象啊！咱少来一点，意思意思，大长一年了，聚少离多，既是对过去一年的回顾，又是对新的一年有期待，来干杯！ 阿绣在那桌回头说：你不是不喝酒吗？ 哎呀！我用白开水代替行不行？ 晚六点半，小包和王十九开车，拉着小纪包妈包爸和二叔一家，去央视直播大厅参加现场晚会。玫玫和祝道芳早已随着姐姐去了现场，今年，她俩就一直在那边转悠，舞台导演见她俩眉清目秀朝气蓬勃的，又是小包的妹妹，就给安排个临时伴舞，反正那伴舞队里多一个少一个谁也看不出来。还歉意地说：明年！明年叫小包给你们出个节目，咱台里一定安排出演。 可把两个人激动坏了，晚上两个人在房间里还对着镜子扭腰呢！ 八点开始，先是歌舞太平的套路，接着，就先来一个小高潮，神秘嘉宾出场，把小包也惊讶了一下。邓丽君上春晚了！曲目正是小包的《万事如意》，操！早知道这么经典，该安排个私家摄像头的。邓丽君一举一动透露着雍容华贵，初为人母的她，脸上洋溢着幸福自信的笑意。身后大屏幕上出现的是她的歌曲mv画面，正是枫树湾的雪景。 她显然看见了前排就座的小包，对这边点头示意，小包端起酒杯，扬起一下，表示祝贺。那杯里，装的还是白开水。 张昕春上场，演唱《好运来》，歌曲被编配的是东北大秧歌风格，在间奏空隙，她还舞动手帕，她有点紧张，手帕在转动的时候，脱离了控制。手帕并没有落地，被另一个伴舞姑娘给救场，抢着转着走了，这个小插曲，更显得台上气氛融洽热闹。 小包还有幸见到后来的彭夫人演唱《我们是黄河泰山》，声音那是高亢明亮，声色不凡。 小包见到来自宝岛的歌手就有好几个，万沙浪演唱《耶鲁娃情歌》，千百惠演唱《想你的时候》，滚雷的签约歌手包娜娜演唱《365里路》、张国荣演唱一首粤语歌曲《有谁共鸣》等等。和张昕春的喧闹风格不同，哥哥的声音低沉婉转，情绪低沉，形势上似乎和晚会气氛格格不入，但这首歌小包在两世里都很喜欢，为他鼓掌加油。 这台晚会上，如果去掉小包家庭队的曲目，歌唱类曲目数量上，港台歌手的节目比内地还多，这也释放了某些信号，对岛政策可能会有变化。 阿绣和刘晴芳的演唱都很出色，成熟女性的嗓音宽广明亮，小包仔细品味，觉得和后来的原版还有所突破。潇潇和阿凤都是演唱电视剧插曲，在小包看来，中规中矩的，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九点钟，双儿三个组合上来了。主持人鞠萍和王刚介绍说：大家熟悉的《西游记》里面的插曲大家都耳熟能详了，今天就看三位小朋友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大屏幕上是高山丛林的动画，小鸟飞舞，一声锣响，双儿带头，头上戴着个很萌的怪物头盔，身穿毛茸茸的兽皮，后面跟着虎子和小西，同样的一身小妖怪造型，扛着夸张的塑料兵器，晃晃悠摇摇，憨态十足。三个小孩子一阵简单对白后，由双儿主唱，两个小妖精伴唱跟唱，摇摇摆摆做些稀奇古怪的动作，演唱的正是《大王叫我来巡山》桥段。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 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大王叫我来巡山 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山涧的水无比的甜. . . . . . 下一句，原本该是 不羡鸳鸯不羡仙，小包觉得儿童歌词不合适，改成我们都爱大自然 这个节目轰动全场，一些碍于面子没有退场，在座位上昏昏欲睡的人，也随着轻快诙谐的音乐清醒过来。双儿的动作表现、语言表情都很到位，根本不像是七岁孩子。虎子的动作路数记得清楚一些，小西个子还矮一些，动作也记不熟，跟在虎子后面，跌跌撞撞的，还不时拉拉小尾巴，更显萌态十足，全场笑声不断，把气氛推向新的高潮。 现场摄像机镜头不止一次的对着小包这边拍摄，小包自然地偏头微笑着和小纪说话，不给他压力。现场的人是看不到直播画面的，也同时冒出同一个想法：只有小包，才会搞出这种风格的东西。 孩子们演完了，就由家人陪着离场，等会儿就要睡着了，可不好弄。至于最后的联合出场谢幕，都是老早就有的彩排视频，切换一下就行了，不需要了这么多人熬夜的。 小包回到家，给邓丽君打电话，问住在哪家酒店？明天去见一面。 邓丽君说：已经上飞机了，家里还有孩子呢！ 小包遗憾的说：真够忙的！大年夜还满天飞。 初一，自然要去爷爷家拜年，和往常一样，爷爷家聚集一班老将老帅，对于小包的拜年，大家如今轻松多了，就纷纷拿小包和孩子开玩笑。陈小林抱着无暇，笑着问：那三个小妖精，都是你的孩子吧？ 小包说：只有两个，另一个是弟弟！ 众人又开始评说小包爸爸的事情，小包不敢插嘴，只是听了一会儿，向爷爷告辞。爷爷说：今天在这里吃饭吧！不要回去了。 爷爷去书房说话，小包当然得跟来，于是一班常委们就在这里商谈起大事。议题是从小包的个人生活说起的，爷爷摆着手指算：小包，你现在有五个孩子了吧？无双、无忌、无畏、还有无暇无名，你觉得超生了吗？ 小包苦着脸辩解，他最怕谁提这茬了！他说：按照历史轨迹，人口在新世纪二十年代达到顶峰后，也只是十三亿半，然后开始迅速下滑，专家预测，二零五零年，下降到不足七亿，人口的平均年龄将持续升高，到二零五零年，国人平均寿命是八十岁以上，所以说，人口增加的高峰实在六七十年代，改革开放以后，人们忙于赚钱，根本就无暇考虑生育问题。养一个孩子，从出生到大学毕业，二十多年，成本很高的！外面胡说所谓的资源不足问题，虽然重要，但不是主要因素，起码，对咱们来说，不是！ 爷爷说：你的生命药厂准备怎么搞？真的要和那些小朋友联合吗？ 小包再次苦笑：还能怎么着?不合作的话，以后的事情，将寸步难行!这些烂事源头还在你们这里，是你们的政策有问题。 几个人不说话了。 莉姐那边催得很紧。初五，十点整，一场特殊会议在京西宾馆举行。小包带着小纪，王十九带着八名警卫员十名保安，乘坐总统一号，前后各两辆特工一号，趾高气扬的出现在宾馆广场。今天这里被包场了，近三百名太子公主衙内齐聚一堂，原本就气势很高，把宾馆领导惊动了，这么些大人物，平常来一两个就得小心伺候了，今天这阵势，想翻天吗？ 看见小包的车队到来，经理舒了口气，有小包这个镇邪宝物在，没有大问题。经理又有疑问：这是再次召开江湖武林盟主大会吗？ 这次大会，有三百多家，六七百人参加。每家都派有专业人员过来。不是财会人员，就是投资分析师，小包按照莉姐提供的的，大家关心的综合问题提问稿子，给予解释。 小包有种出席达沃斯论坛或者博鳌论坛的奇怪想法。见保卫人员把服务员看热闹的闲杂人员赶出会场，自信地说：今天咱们不算什么会议哈！就是聊天，内容方面，注意保密，大家懂得的。海西特药业的建设，已经得到中央的支持和批准。计划投资500亿人们币，由我也就是联想公司下属企业联合的名义先期投入50亿美元，也就是年前从美国人那里赚来的那些钱，折合人民币440亿左右吧！通过这次的交易，我觉得制药厂很赚钱的，实验室小打小闹，搞一点样品还行，工业化生产太慢，赚大钱回本太慢。 关于集团的发展远景，是这样考虑的，目前只有两家机构，一家制药厂，一家研究所，其实，还有一家工厂，也要并入集团的，那就是海西特制药厂，这个工厂已经有产品出来了，也许大家有人喝过，就是海西川能量饮料。这种饮料比健力宝还要贵上一倍，但效果是明显的，运动前喝一罐，耐力更强，运动后，喝一罐，缓解疲劳。 小包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众人也心领神会，附和起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可再生的资源 小包继续说：只要研究所搞出成果，根据市场需要，相关的制药厂和生产线还会不断改建扩建的，也可能和外地原料丰富的药厂联合生产。 关于研究所的发展，我说一下，海西特生化药物研究所，计划投资250亿元，占总投资的一半，看似很多，实际上，它包括多个实验室，昂贵的仪器设备，高薪聘请的科研人员，特殊的自然环境等等，加上现代化的建筑，这样一分摊下去，就显得淡薄了。研究所的任务是，开发新药，针对目前大量出现的奇怪病症，研究对应的药物。这样的研究，投入大、效益高，当然风险也大。后续可能还会继续融资，也可能没有成果就破产了！所以我说，入股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你们的机会有大约六十亿元的额度，股份占总额多少，会有财务团队详细计算的，不足部分，我想消息发布以后，会有人挤破头进来的。股份构成是，我本人，占五十亿美元的六成，大约256亿人民币吧！正好占总投资过半，剩下的算是政府投资，换取一种自营模式，细节问题，以后再说。这一点，大家明白了吗？集团公司内部的经营和研究方向，永远由我说了算！投资者只管分红，可以派驻财务人员，但不要技术人员和参与管理，能接受的继续谈，不能接受的，可以离开。下面是提问环节，商量着来，三五个问题就行了，我都饿了！ 莉姐提出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卖给美国人的药物是什么？治疗什么病的？有成熟技术吗？利润如何？ 小包笑了一下，说：这是四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物，懂得密级条例，有的还是政府官员，知道规矩。我觉得，药物性质和疗效不适合在这么多人前宣扬，美国人会生气的！技术方面，量产肯定不行，利润方面这样说吧！即使我制作出一百斤，也会销毁九十八斤，物以稀为贵嘛！它的原料成本倒是不贵，关键是太难寻找，还用一点少一点，不可再生，它的合成技术难度太大，万分之一的合格率都没有，比太上老君炼丹更难。美国人拿回去，也就是安慰一下自己，不可能制造出来的。利润是可观的，但我的技术更值钱专利要占大头。 海西特药业还会再次生产这种药剂吗？是否有其它的药物已经有了成果？几个人酝酿一下，莉姐再次提问。 不会！小包肯定地说。这不是普通药物，只能实验室少量制作。如果满大街都是一块钱一斤，连饮料都不如，我还做它干什么？至于成果问题，答案是肯定的。放在别家工厂，我还真的不放心，海西特制药需要拿大笔资金支付这种药的生产销售，我想，这肯定是值得的。 莉姐不由自主的问：哪家实验室，成果卖给我们？ 小包说：咱买不起那个实验室的。我也想把它并入海西特的。好了，该吃饭了。 莉姐显然是一班人中的大姐大，组织能力较强，一班人如果散开全国，都是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此时，在小包和莉姐的威压下，小猫咪一样温柔。 安排落座时，莉姐问：小纪坐哪？ 小包笑而不语，小纪说：我站着吧！ 小包一口水喷了出去。哈哈大笑：一两年后，你就是海西特药业的董事长，你不坐着，他们敢坐吗？ 莉姐心中大惊，但素质涵养还在，脸上没有表现什么，微笑着按着小纪坐在小包身边。说：以后我们还得仰仗小纪啊！啊！小包，你们认识很久吗？ 小包端着开水杯，说：从我入道武钢之时开始，他就是我第一个朋友，青梅竹马的发小，我背毛选时，他陪着我，给了我很大鼓励。我高考时，下着雨，只有他站在雨地里，举着一幅画，那幅画被淋湿了，只有我能看懂，那是一个大拇指图像，那一年，我俩十岁。后来，我走了，他父亲去世，成了孤儿，在武汉，挨着饿，坚持不辍学，一步步考进北京，就是要来找我。你们以后见到他，照顾一些吧！ 小包似乎变成一个老年人，沉浸在回忆当中，他的每句话说得很慢，尽量节约用词，但其中的感情，叫每个人都能感受到。 小纪不说话，却热泪盈眶。 大厅里的席位安排，是按照家族地位排号的，也有混得风生火起、官场职场交际圆滑精英。小包这一桌人的父辈祖辈，都是顶级大人物，大家各自喝酒热闹，小包不喝酒，所有人都知道，就没人来劝。小包含笑看着大家热闹，一个邻座三十多岁青年，靠近小包，低声问：小包！我是徐三的二哥！咱们没见过面！ 小包连忙站起来：二哥好！小纪也站起来说：二哥好！ 旁边人一看，这小包真的不认识徐二哥啊！难怪无动于衷呢！还以为真的架子大呢！徐三的经历那就是个传奇，几乎白手起家，跟着小包十年，身家十几亿，当初搞个电影公司，徐三劝大家入伙，大家搞得还很紧张，不欢而散，据说后来莉姐凤姐几个带着十多个伙伴加入了，一分钱没出，只是搞了几次批文，哪个人不是每年上百万的分红。这次集会，徐三没来，不是不想参与，而是他根本没有时间搞这些。 徐二哥要和小包叙旧，小包和众人打招呼告退就转移到附近小房间。徐二是总装备部的一个处长，原本不该来的，家族利益，他得参加管理，下面的人不能做主，他就过来把把关。和小包私聊，就是有些疑问，一个是美国人的那个药性问题，一个是将要生产哪类药物？ 小包说：卖给美国人的药物，别人不能说，和二哥你可以说，那是一种仿制的基因保健品，不是治疗药物。但它的功效强大，比如说，癌细胞的抑制功能，艾滋病是免疫缺陷原因，它就可以修复弥补断裂变异的基因链...... 小包的话没有说完，徐二像被什么蛰到蛋了，一跳多高，也没有了官员的矜持风度：真的？ 见小包微笑不语，想到他说的话，又气馁起来。小包说：产量极少，决定价格极高。这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一人份一千万美金，你想想，谁能用得起？ 徐二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说：第二个问题呢？ 小包说：我们的工厂，第一个药物已经通过了临床验证，卢平卢书记和王书盛王总已经亲身体验过了，效果极好，男性的功能性改善药物，名字暂定为老大哥。药价自然不低，按照我的想法，至少得一百块钱一粒。 徐二从心底冒出两个字：黑心！ 正月十六，小包亲自送双儿到隔壁的三十七中报名。双儿的情况和成绩摆在那儿，立即被安排在尖子班。小包说：我们就住在隔壁，包无双太小，就不住校了吧？ 学校领导当然知道小包的名气，笑着说：只要按时上课放学，成绩跟得上，住不住校都没问题！ 安顿好双儿，小包就要返回海西特区。阿绣的答辩论文通过了，五一就能拿到北大的工商管理学博士学位证书。心里高兴，就想跟着去，可双儿吃饭什么的谁来照顾？阿绣说：叫晴芳姐住这边，阿凤阿芳肯定指望不上，她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小包说：刘晴芳也要出门啊！她是希望工程形象大使，再不出面，团中央那边就不好说话了！干脆！叫妈妈来，都住到这边，专门给孩子们做后勤，虎子几个在普度寺小学，离得更近一些。哎！要是有保姆，雇几个就好了！ 机器人老王，本身就具有管家加保姆功能，只是想把不能放心，毕竟是机器，要是哪里短路损坏了，神经病发作，还不知道会不会搞出大事件来。 包妈无可奈何，再次停薪留职，做起专职保姆来。 小包带着阿绣和小纪，直飞海西特。刘晴芳汇合共青团、文宣部的联合小组，从河北省开始，经山东安徽江苏河南湖北江西湖南四川云南广西转了个大圈子，折返往西，到山西陕西甘肃内蒙新疆检查希望工程落实情况，最后在青海，与心连心艺术团一起，为建设青藏线的筑路大军做慰问演出。 各人的行程都排得很紧凑，小包比他们更忙。三人是三月五号到达德令哈总部的，立刻搬进卢平给安排的房子。 这里是区委领导住居大院，小纪看三室一厅的房子，比北京的四合院小了太多，死活不肯住在一起。小包安排他住进招待所，在招待所后面的独立住所找了个套房。这里比招待楼客房高级一些，更安静一些。给他一些需要学习的资料书籍预习一下，等秋季开学再安排进北大进修。 小包安排包一秘在书房搭建一个祝道绣工作室，和总部的资源管理服务器连接起来，叫阿绣从财务管理到人事安排、资源分配等方面全面接触，积累些实际操作经验。有包一秘在旁指导，阿绣上手很快，不久，就进入高管模式，还对其中的一些事项提出不同的看法。 元宵节以前，所有回乡探亲的官兵领导全员到岗。现在温度虽然上升，还没有到融雪界限，这并不影响原有的厂房内部的生产。小包白天带着阿绣小纪和卢平等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到处露面，晚上小纪加班研读教材，准备秋季入学。这么一来，小纪就生病了，高原反应加上熬夜，重感冒和肺积水并发症都出来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沙漠绿化 小纪的病，叫小包自责不已，自己急于求成，过于揠苗助长了。季小纪的身体瘦弱，体质较差，贸然带他进入高原，还直接带他在天上飞，连在低纬度修整一下的时间也没有留，自己把他的身体状况给忽略了。 重感冒加上肺部积液是不能过多输液的，小包就叫李拉兹给小纪注射周小联那样的修复液，也就是给孝文使用的药剂。这和当初给王十九他们使用的那种不同，那是罗布泊基地直接给予的，纯度更高。这种药剂的效果也不差，不仅治好了孝文先生，还造出周小联这样的强者。小包相信，小纪的恢复指日可待。 小纪住了一周的医院，就搬回小包家，好叫阿绣开些小灶，补贴一下。趁此机会，把老表卢新化和罗娟也叫了过来，大家认识一下。 卢新化也分有房子，他是去年的一级先进工作者，安全生产标兵，五四奖章获得者，至于这里面有多少是小包的面子，老表自己也搞不清楚。 年前他获得回乡探亲机会，把罗娟也带回去了。大姑很高兴，说起小包的照顾，是自己打电话的结果，夸小包懂事。 卢新化也给小包长面子，炫耀自己开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工程车辆，带空调暖气，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温暖如春。有多大马力，装载一铲子，这小四轮子立马埋住。又吹嘘说：小包搞的铲雪机，几十米宽的道路，来回一趟，积雪这么厚，就甩到几十米意外。后来，小包还嫌慢，搞来飞机上的发动机，这么大的粗筒子，一开机器。上千度的高温，路上的雪，再厚也不行，直接烤干了，这车得跑的快，慢了不行，地面发烫，轮胎受不了。 有人抬杠，雪地里跑得起来吗？卢新化说：那个喷气口可以调整方向，前面吹着，雪都消失了，等于车在水泥地上跑，你说快不快！ 别看在老家他是趾高气扬的，见到小包，这个老表拘谨起来，罗娟跑到厨房，帮阿绣做饭洗菜。小包就打听一些家里的事情。小包问，他就说，不问，他也不吭。 小包说：你们的关系，都出双入对了，她家里知道吗？ 卢新化说：大年初二，我就去了她家，他父母都没有意见。 小包笑了一下，心说，还不是炫耀小包的关系？ 阿绣喊吃饭，餐桌上大都是青菜和海产品，小包说：我这里，只要在家，你们可以常来，小纪是我兄弟，你们认识一下，回头等移动公司业务开始了，叫你嫂子给你两部手机，有事好联系。今年，道路建设要提前完成，你们要转入新工地。在外面开车太辛苦，我在这边建设一座制药厂，你想不想进去工作？考虑一下，提前安排你们进去学习，将来替我独当一面。 卢新化不知怎么选择，罗娟踢了他一下，说：我们答应了。 小包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有什么想法？ 卢新化说：过一年再说，妈说，要在家里办，风光一下。 这场家宴，尽管阿绣充当缓和剂，但很机械的对话，卢新化的呆板拘谨和小包的强势结合在一起，气氛带着怪异，极不融洽。 小包没有一丝亲情的感觉，心中哀叹，自己真的没有朋友缘啊！怎么人人都是敬而远之？ 进入三月下旬，青藏线全线开工，柴达木盆地也沸腾起来。 深受缺电之苦的海西特人，加紧建设热电厂工作。大过年的，近十万台电视机仅有少量可以开机收到春晚节目。一个原因是柴油发电机组满足不了全部开机的电压，二是，闭路信号根本就不行，线路过长，信号衰减厉害。这里风大，每个基地的地面卫星接收锅都被风吹得对不准卫星，无法收看。上面配备的自动跟踪卫星地面接收器，由于电压问题，无法使用。 移动网络建设工作也到了检测试用阶段。全区共有二百多座信号塔，十二座总机房，光纤线路和基站是建好了，技术人员信号还在进行测验计划，五一全区开通移动信号服务。 格尔木炼油厂也在加紧建设，有大庆、胜利、濮阳、克拉玛依等地调来的技术人员联合大会战，争取今年十一，炼出急需的柴油来。 盐湖矿业正在恢复试生产，盐碱环境下，原有的机械设备锈腐不堪，这次全部更新新设备，很多机器是工人们从未见过的。盐矿工人还是从原有矿场迁出的那些人，他们熟悉环境，对工序流程比较清楚，小包把它们暂编为一个矿业公司，财务独立，单独核算。 上千人几百台辆机械设备把盐山先聚集起来，准备运到加工厂，利用先进机器，分离溴化镁、氯化钾等工业原料。新工厂重新建设，依旧在加工厂原址修建，设计面积比原来扩大不止十倍，高大又耐盐碱的特种水泥柱脚，比一般铲车还高，上面才是钢架立柱，上面搭建超跨距拱形钢梁，上面铺设半透明塑钢顶瓦。白天里连灯光都不用开，里面可以停放大型飞机。工人们正在对照视频，学习新技术资料，安装调试从后世青州搞来的力科采盐机械，连云港搞来的分离机械，等等！ 小包最关心的还是药业集团的选址问题，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包一秘已经把几百张图纸绘制出来了，现在，厂址还没有影儿呢！最后，还是阿绣作出决定，就在青藏线高速公路格尔木入口附近建设吧！这里靠着柴达木河，又靠着高速公路，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反正就是进原料出成品的加工厂模式，离城市稍远一些，便于安全就行。至于研究所，那就另选地点建设吧！ 小包同意阿绣的决定，就开始搞物资筹备，接驳新建的格尔木热电厂的电力，抽调人马，开始施工。药物研究所，设在德令哈，十二层的大楼，就和特区总部大厦相邻。 整个柴达木盆地，从空中俯瞰，泛绿的地方越来越多。小包还不满足，号召全区搞植树造林。沙漠戈壁里，想搞植树造林，难如登天。小包说：先挖树坑，树苗我来想办法！ 挖树坑可不是简单的活儿，一铁锹下去，可能就是一块大石头。这个不怕，小包就想搞歪门邪道。 先组建一个沙漠绿化研究所，小包自任所长，把小纪和卢平、几个常委拉进来，反正你们挂个名就行，显示特区政府的重视，实际工作还是自己来做。 第一个项目是制作挖树坑机械，有大量资料借鉴，搞这种设计，没有丝毫压力。特种钢材焊接个大螺旋，垂直吊装在大型拖拉机后面，在空地上试验，三十秒，挖出个直径一米二、深达一米五的的大树坑。 这辆车只是个创意问题，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把样车开到机械厂，小包说：先来二十台！ 自己就回去忙活去了。 沙漠造林的得失，后世争论的很厉害，后世的数据显示，政府在2000-2009年投入了总计7250亿人民币来减缓土地退化问题，当然这些钱的很大一部分都用到在了人工造林上面。当初的目标是在2050年，通过实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植树造林项目，使我国的森林覆盖率达到26%（不要低估了我国改善环境的决心，我国政府植树造林的力度在过去是非常大的）。在植树造林的政策下，从1952年到2008年，我国超过过27.2%地区受到人工造林的影响。国家林业局也声称森林退化得到了改善的结论。但实际结果却令人沮丧：在1952到2005年间，通过造林工程，只有24%的树存活了下来；水土流失的程度在过去30年间有所扩大；在中国干旱-半干旱区的沙漠化速率从1950年代中期的11%，变化到1980年代中期的57%，再到2000年代早期的19%。 国家在几十年里，累计投资近万亿，在沙漠种下原本计划提高绿化率的，结果不如人意。这个世界性的难题，小包就想挑战一下。小包根据后世的争论分析，人们争论焦点是，到底该不该搞沙漠造林？引用某位专家的话就是：在年降水量低于400毫米地方植树造林，需引水浇灌。这称之为造林第一定律。植树造林第二定律：凡是能长树的地方，树都会自己长出来。不需要人为的刻意去搞。 人家还举例说明：印尼的喀拉喀托岛，1983年火山爆发，大部分植物都消失了。但仅仅过了4年，植物就恢复到64种。用不了百年，森林就会再现。 但大片的沙漠戈壁，现在地下水位这么高，有点地方已经变成湿地，树木长起来是早晚的事，只是，靠大自然的生存法则，该多久才能看见树木啊！自己已经改天换地，做出这么大的努力，不再趁机搞点什么，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小包觉得会受天谴的。 沙漠绿化，按照专家说法，只能搞低矮的灌木，梭梭树，柽柳、骆驼刺、沙拐枣之类。高大的树木是抽水机，根系会把水分集中，用枝叶散发到干燥的空气里。 现在，水源不是问题了。不管是地表还是地下，挖个树坑就能沁出水来，还愁不能成活吗？ 考虑到传统的大风沙和干燥环境，小包还是觉得树种选择很重要。树种当然是红柳最好，胡杨林也行！红柳是柽柳的一种，柽柳家族品种几十个，都是沙漠中耐风沙耐盐碱的首选，可上哪里去搞活体树苗呢？想了好久，又查了资料，结果是，只有去后世购买了。 小包还在资料库查到一个沙漠种植黑科技——植物纤维黏合剂，这种白色粉末稀释后，混合进纯砂子，可以改变沙子之间的张力，变成具有万向结合约束的土壤了。 小包要搞沙漠绿化，据说已经有了具体的成果，消息传到北京，中科院的人就知道了，立即从宁夏中卫沙头坡沙漠研究实验所，新疆阿克苏达克拉玛干沙漠研究试验所，北京林学院、河南林业大学、内蒙古林学院等地，组织沙漠治理专业相关专家人员，由兰州沙漠治理研究所朱震达带队，就来到德令哈特区总部。 第三百一十四章 超时空买树苗 莉姐和徐二的手脚不慢。四月一号，海西特药业筹建委员会才刚刚挂牌，二人就于十号，来到德令哈，查看小包的工地建设，把一堆股东名单交给小包过目，莉姐说：凑来的资金总计四十五亿，款项已经打到筹委会北京账户上，这是大家所能拿出的最大额度，你可不要辜负大家啊！ 这些人能量不小啊！给你们六十亿的份额，只搞出来四分之三。咱不是非要你们加盟，主要是怕你们捣乱啊！这已经很出乎意料了，平均每家一千五百万的资金，要说怎么来的，还真的经不起推敲。 小包翻看资料，发现投资在研究所的人很少，不到五分之一，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投资在制药厂，还有人两边下注。就笑着说：这么没信心？这份文件备案了吗？公证了吗？每一份都得叫他们签字，咱可不能反悔啊！ 莉姐有些肉疼，就说：小包！姐把存钱都交给你了，你看多长时间能回本？ 小包说：你还有什么工作吗？要不，你去欧美开创市场，估计数钱能累得半死。 真的？我在机关事业单位挂名上班，阴死阳活的，没什么意思，出去也好，你看该怎么做？ 那你还是不要参与了，影响问题。你俩做个股东代表就行了啊！我不希望谁参与经营上的事，但策略问题，可以向你公开，我的计划是，叫人策划一下，提前宣传造势，大约需要派人今年六一过去，圣诞节，就能开始预售，接受订单了。 这么快？那岂不是三五年就能回本？莉姐很惊讶。 别急！这边等律师团和每个人签订股份协议相关合同，分成办法等文件以后，再说这些细节问题。你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庆幸的。你真的不再追加投资了？ 莉姐和徐二说：真的协调不来更多资金了。就算了吧！ 小包说：那好！咱不差钱，就此截止吧！剩下的十五亿，我叫香港的南洋风投来做。你们来了，就由小纪带你们玩几天，这里的高原景色不错的！明天晚上，我给你们接风，咱搞个特殊点的夜宴。 这就谈完了？还下了逐客令？咱可是四十五亿的大主顾啊！小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莉姐心里落差很大，徐二说：那你去忙！我们随便转转。 莉姐醒悟过来，在小包面前，这点钱还真的不值一提。调整心态，对小纪使唤起来：小纪兄弟，我们想去药厂工地看看。 小纪说：好！ 电话通知警卫员开出一辆特工一号，二人上车，出了大院。这种车二人只是见到过，没有坐过，初次见到，觉得新奇，内部装配和普通前后排座位不同，是相对而坐的，驾驶座背后还有液晶大屏幕，和几十个操作按钮，折叠伸缩面板，不知道什么用途。座位是真皮沙发，大气舒适，空调温度适中，感觉极佳。这样的车子，据说科研单位就是仿制不出来，造出来价格也离谱，不知道这辆怎么来的？ 二人还在想着，车子停了。这就到了？二人下车，就看见一架极漂亮直升飞机停在跟前，正是国产的仿制爱马仕ec315，极为适合三五个人的轻便飞行。 小纪带着徐二和莉姐，向南飞去，路上，还拿出一叠效果图给二人介绍。 田野已经化冻，农垦部门就提出问题，露地是不是种植粮食作物，小包说：不！咱不能种什么油菜青稞和大小麦，咱种植药材和蔬菜。采购部在各地收集来的药材种子，足以满足所有耕地利用。小包叫各团场继续在适合的地方开垦土地，准备搞扦插育苗基地。 当夜，小包独自去了昆仑山瑶池，抽调十名机器人，准备在空间里焊制一个巨大的箱体，里面模仿适合植物生长的生态环境，安装检测器之类，管家老王嘲笑起来。你想从异时空搞来活体，这种设备是不行的，关键是密封和遮拦。密封不好，辐射和异种粒子射线侵袭才是最大的问题。遮拦屏蔽不好，你在厚的钢板也没有用，会变成木乃伊的！ 小包反驳说：那个酒瓶，放这么长时间，瓶口密封也不是多紧，这么没有挥发？还有，蔬菜转运也没有什么异常啊！不也是新鲜的。那些肉制品不也是水分一致？ 你有几个空间，搞得清楚吗？老王开始眨眼睛。 小包说：试过了！我就用最大的一个。那里好像没有问题。 老王低头不语，他在努力比较那种技术的差异，就像在比较两台电脑的性能差别，一时之间，似乎精神错乱起来。 小包丧气的把机器人调回原处，继续搞它们的城堡建设。这里已经初显规模，搞得有了大致形象了，那就检查一下吧！地上部分还在建设拱顶，地下部分已经在装修了。 小包先去看下面，地下部分，比枫林小筑格调基本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变态的大，发电装置和取水设施已经在使用了，供暖系统也连接安装好了，只是这些非人类，不需要开暖气空调的。 地面部分，只要把拱顶安装好，就可以装修了，要五一完工，看来时间很紧。小包看了一会儿机器人的精密操作，感觉素然无味，交代一下蹲守在这边的周小联，注意周边安保问题，就离开了。 当夜，他和王十九结伴，再次进入2017年。来到西安。这里是有一家化工厂，生产的一种植物纤维黏合剂，正是小包要找到目标。这种药粉是重庆交大的力学教授易志坚带领他的团队研制出来的，在后世可是件脑洞大开的神来之作。把粉末稀释混合在沙子里，如同混凝土一般，砂子立刻变成可以种植农作物的土壤。 小包想得到这种技术，就来打听一下。找到驻厂技术员，把来意一说，技术员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技术你是不要想了，再多钱也买不到，这是准备申报国际大奖呢！不过产品倒是可以卖给你们。 关于这种产品的价格问题，生产厂家和技术专家说：一般情况，保证三到五年不添加补充的话，每亩使用量八百到一千公斤，每吨售价两千五左右，也就是每公斤两块多，三五年后，土层腐质物增多，土质改良以后，可以减少用量或者不再使用。需要大量采购的话，价格可以商量。 小包看着产品介绍彩页广告，问：对土壤有什么影响？ 技术员炫耀说：它的主要成分就是一种天然生物胶质，三五年内被沙粒摩擦和植物分解，加上风化蒸发，就消失了。土质在这三五年里没有改善的话，就得重新使用。 小包说：试验一下？人家早有准备，立刻端来沙盘，现场操作起来。小包看了操作方法，还伸手捏了捏，没有油腻的胶质感觉，也不沾手，在上面倒水，确实不再快速渗漏。就说：先来三十吨！试验一下，等我第一批产品搞出来，再订五百吨，效益好的话，常年合作啊！ 那个技术员弱弱的问：你准备用在哪里？有什么产品？ 小包趾高气扬的说：我准备在沙漠里种些西葫芦。 王十九开着载重大卡车就在外面等候，人家有现成的产品，现场付款装车，一小时后，两人开车离开。 到了僻静处，再次转换场景。这次来到的是德令哈附近的都兰县，王十九开着大奔，停车撒尿，呼吸一下空气，环顾四周，说：小包！这不还是在咱们青海吗？ 小包说：是！只不过是三十年以后的青海。 打开导航仪，小包开车，来到一处苗圃养育基地，这是在网页推介广告上找到的商家。这家基地的主人是当地农民，和政府领导有些关系，为政府面子工程提供一些绿化苗木。小包说要买树苗，黝黑瘦小的主人戴着个普通的长沿旅游帽，见来人外地口音，本地话说得生硬，还开着豪车，就狮子大开口起来。 一株柽柳，小包分不清是红柳、垂柳、旱柳、还是沙柳，三年龄四公分粗要价三十块一株，一年生的没平茬杨树条也要五块，比卖到城市内的绿化苗木还要高。柠条、沙棘苗、白榆新疆杨、胡杨都有，价格都较高。 小包说：你的报价太高，我是大量采购，还有很多商家已经联系过了，就是先看看货。 苗圃老板说：我说实话吧！我家孩子现在在城里买房子了，城里亲戚包销的树苗去年就没有来挖，今年综合治理更紧张，这树苗就不好卖了，我说个价钱，这里所有的树苗大大小小上百万棵，你一次性搞走，一百五十万，不行你就走！ 小包走在行垄间，笑着说：这沙棘苗，梭梭苗，一尺高也没有，五分钱也不值吧！ 这些是按片卖的，那些小的根本没算数。老板一咬牙，一跺脚，再让十万！不行拉倒！ 小包和老板沿着路埂走了一圈，把界限搞明白，回来说：好吧！钱我现在给你，还是一百五十万。多给的十万是请你回家找人，帮忙挖树苗。这小房子我住一晚，明早你带些人来，我等着！ 王十九从车上提下个大提包，数了一堆钞票交给他。老板大喜，连忙说：小屋里有小床铺，有煤气灶有面条，你们可以将就一下。我回去找人，明天一早过来，两三天就能挖完。 苗圃老板骑着电动三轮车，把钱装进编织袋，塞在座位下面，很快就不见了。小包看看天色，离天黑还得两个小时，就说：走！咱们去城里吃饭。 第二天一早，苗圃老板带着浩浩荡荡地一大班子人，带着工具，来到地头，一看，顿时就坐在地上了，我的乖乖！这是毁灭性操作啊！自己的苗圃平地洼下去一尺，连草皮土层都不见了，地面平整，比推土机整的都干净平整。小房子孤零零地站在中央，显得高大许多。 进去一看，小桌子上放着一堆钱，数了数，还是十万。算是给老板一些安慰补偿！ 第三百一十五章 海西特的东西都很贵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四次，一次发生在西安郊外的苗圃基地，毁坏面积和程度更大，谁叫大城市物价更贵，人心更贪婪呢？一次发生在新疆哈密，还有两次发生在宁夏，都是在土层深厚地区，不会造成大的植被破坏的。这次出行收获巨大，不仅搞回来大量树苗，还带回来十多吨树籽草种。其中既有各种果树苗葡萄苗，还有被中原农民深恶痛绝的日本雀麦野燕麦种子。 小包回到总部，徐二昨天到药厂视察还没有回来呢！ 小纪发现，经过这次住院，发现自己体质有些变化，不仅变得有力气了，呼吸也没有刚来时的阻滞感，夜里看书到深夜，睡眠仅有五六个小时，早晨依旧精神饱满，心舒气畅。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啊！就想找事做，王十九当然知道他的变化，理解他的想法，就建议说：天天早上到训练场来活动活动，激发一下身体潜能，有了强壮的身体，才能更好更好的工作，对自己将来的生活也有好处。 小纪发现，王十九没事就往医院跑，他不知道卢明明的事，就说：也不知道是谁！老是去看医生？ 王十九哈哈大笑：你呀！还不懂！要不，跟过去瞧瞧？ 小纪不知道什么事！说：我又没病，去医院干什么？ 旁边一个警卫员说：王队是去见他女朋友，她在医院工作！ 小纪闹了个红脸，不再搭茬。但听从王十九建议，天天早上到警卫队训练场活动一会儿。王十九见他毫无章法，今天跑步明天跳绳，后天又玩起单杠，就给他制定一个锻炼计划，定下个运动目标，争取三个月下来，能完成五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 四月二十四号，星期天，小包召集区委领导开会，简单布置植树造林工作。随着各地基建基本结束，工厂矿场即将开始，在这两个任务衔接之际，抓紧掀起进行一次全面植树造林高潮。 这种沙漠植树活动，方法和内地绝不相同，周一开始，各区组织技术人员到农垦一团场进行示范观摩，掌握新气候新环境下的新型植树模式。 小包周一例会上说：咱们的住房、道路交通、电力、通讯网络、蔬菜后勤基地等项目，都基本建成。该念正经了！在矿一区，煤炭生产已经达到满负荷运转，不仅满足三大热电厂需要，还可以支援东部地区和青藏线建设工地使用。 盐矿开采已经全面开工，加工厂建设还没有完成，这项工作要加紧进行。矿二区的石油开采、石棉矿开采加工、格尔木炼油厂，都是优先投产的项目，都是急需使用产品的项目。矿盐加工厂，要尽快熟悉掌握操作设备性能，争取八月份搞出成品来，咱们就能开始收回投资。大家的工资很久都没有发了，就等六一前后，全区进行体制大改革时，统一核发吧！ 卢平说：中央关于海西特的体制改革意见以及批复下来。具体意见该怎么搞，没有先例，我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走自己的道路，讨论着推广，道理越辩越明嘛！包一秘，你把关于特区人事和福利制度改革的征求意见稿文件发下去，大家回去讨论一下，有什么不同意见，提出来商量，大家有二十天的讨论时间，五月十五号汇总定案，六月一号开始，全体人员正式转入海西特集团公司，全区进入公司管理模式。 卢平的补充话刚落地，大家纷纷议论起来，转入公司模式的话题，在去年已经有过酝酿，谁有什么意见？什么征求意见稿？说白了，就是对以后的福利制度发表意见，军转人员，图的就是个好一点的待遇。这里这么艰苦，待遇福利方面要是不行，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大家看这份文件，人事安排上，各矿区师部所有人员，统一人力资源，按照行业结构，海西特集团总公司下面划分为煤业公司、电业公司、石油公司、盐业公司、矿业一二三公司、通讯公司、工程建设公司、农垦后勤公司、药业集团、等十二家公司，加上道路交通管理局，环保绿化管理局，文化教育宣传部等六个同级单位，一共十八个部门。撤销运输公司，机械车辆打散分配到各个公司里去。撤销飞行队，把设备人员分配下去。 人员方面，按照近一年来的工作表现，个人经历，资格经验等方面，综合评估，将会有一大批综合分数高的员工，晋升到领导岗位上来。 后面是公司规章制度细则意见稿，也就是叫大家评论的地方。第一条就是，公司有权开除违反规章制度，给公司造成严重损失的任何员工。众人心下顿时就警觉了。什么样的事算是给公司造成严重损失？这个范围标准谁来评定？ 后面就有详细说明。 小包不会把漏洞百出的意见稿拿出来现眼，这是老王仔细研究许多国际大公司的规章制度结合国内现状搞出来的综合文本，可以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范文版，它实际上就是最终版，标上个意见稿字样，就是安慰大家的。 众人看到后面，福利待遇这里，顿时没有了任何意见。公司员工按照工龄、工种、性别、岗位，资历等因素，享受公司相应等级的福利补贴待遇。在职及退休公司员工，享受公司医院终身免费医疗。未经公司医院批准，办理相关转诊手续，在外地就医的，费用自理。 员工子女，在特区内部学校接受教育，义务教育阶段免费。职工子弟在公司所办大学里就读的，免费。 员工住房，在相应标准面积之内的免费住居，但不得转租或用于其它用途。 有此三条，足矣！至于性别差异，是个什么东西，人们根本就没有细细考虑。 . . .. . . 小包亲自开着拖拉机，走在一团场的田野里。后面的起垄机，分出一道小沟，工人把小小的尺余高的小树苗摆放在在里面，喷灌水带从河里抽水，灌进小沟，人们就把土重新回填，回填的土，还是运来的混合土，温室大棚里的那种混合土。 这片土地是沙土，不需要使用那种黏合剂，只要今年再浇两三道水，成活率肯定很高。树苗太小，小包怕搞死了，就先在这里育苗，搞得跟种韭菜一样细致。 玩了一会儿，交给别人操作，自己去栽大树苗。挖树机在沙地里挖出大坑，里面先用喷雾器喷上一桶水，这桶水里稀释了一公斤那种植物纤维黏合剂，回填运来的混合土，浇水，然后把一根一米半左右的木橛子根部蘸上一种叫生根粉的水溶液的再栽下去，继续回填混合土，最上面四周还要堆上小石头。 为了减少枝丫的水分蒸发，这种胡杨或者红柳树苗被截掉顶部，只留下一个木棍。截下来的枝条舍不得丢，还埋进熟地里搞苗圃繁育。 当初没有想到会搞回来这么多树苗，那二十台挖坑机肯定不够用了。为了抓紧时间，加快植树速度，小包再叫机械厂加班制作两百台机器，分发到各地。运输队也开始把树苗和混合土到处送，河流两岸，湖泊周边，湿地浅滩，到处都是车辆和人群。 小包再次见到莉姐和徐二，歉意地说：真的不好意思啊！这次去采购树苗了，又布置栽树，耽误几天。今天补偿一下，你们说：想吃什么，咱给你弄来！ 徐二眼睛转了一下，说：这里是内陆地区，这么荒凉能有什么？咱想吃点海鲜？能搞到吗？ 小包说：不要带着疑问口气，想吃什么，那是必须得有！ 叫王十九把卢明明叫来，说请她吃一品鲍，卢明明一听，立刻跟着来了，还给祝道绣带来礼物，一兜黄元帅苹果。 小包诧异的问：哪里买的？咱们这里有卖的吗？ 卢明明说：街上水果摊买的，怎么？你没有看见吗？ 小包说：走！咱们去野外吃大餐。 一行人乘坐直升机，来到柴达木河边，这里周围是渺无人烟的沙漠，时值午后三四点钟，小包拿出遮阳伞，摆出一片白色桌椅，几张沙滩躺椅，说：这里有帐篷，要不要洗个澡？我来做饭！ 王十九体质好，就换上泳裤下去了。阿绣怕羞，不肯去。卢明明试了水温，有些凉，也不去。小纪决定下去耍一会。也换上机舱内准备好的泳裤下去了。只是他的胸肌太薄，遮盖不住肋骨，叫徐二笑话一下子。 小包在旁边摆开阵势，燃气灶，操作台，小冰箱，炊具餐具摆了一大片，把在东华门招待卢平一家的海产品大宴重新做了一大桌。 莉姐和徐二见到超大个的鲍鱼，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们也算是顶级人物了，见多识广，澳洲大龙虾也见过，没有什么感觉。这么大个的鲍鱼，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还有，比小臂粗的泥鳅黄鳝，更叫他们吃惊。而且，和刚捕捞出来的味道质感一样新鲜。徐二嘴刁，能分辨出冰箱冷冻过的和新鲜的绝对有差别，就充满疑问。难不成，这里还有水产市场，是从河里搞来的，还从海里空运来的？ 和莉姐相视一眼，两人都没有问出口，这事太诡秘，肯定有玄机，难怪上面对小包这么看重，想起他的成就，两人心中惧怕起来，难不成，他真的是大西洋底来的人？ 小包却指着周围，说：这片地方，将来我准备建个度假酒店，你们认为，客源问题怎样解决？几位有兴趣参与吗？ 植树造林工作即将结束，四月底，中科院的考察队终于姗姗来迟。朱震达顾不上休息，立刻请求去植树现场观摩调查。 ac313直升机可以乘坐二十多个人，这班来客正好坐满，小包就不出面了，叫小纪跟着解释。 朱震达来到沙漠深处的河滩上，这边还在紧张挖坑、喷雾、填土、灌水、放树苗，填土、压石块，一班人各司其职。考察队也开始做自己的工作，取样本、拍照，采集沙土、混合土、黏合剂、河水标本。 看见稀释前的粉末，朱队长问研究员小纪：这就是你们研究出来的产品？ 小纪开始介绍起来：我们海西特沙漠绿化研究所，在特区区委党委支持下，在包所长领导下，十几名研究人员，利用仅有的资源，努力钻研专业课题，大搞发扬改革开放精神，积极拓宽创新发展思路，在查阅大量资料文献之后，终于研发出一个划时代的高科技产品，为我国在沙漠研究领域填补了空白。 小纪在小包指点下，按照报纸社论模式，背出一篇精美文章。把朱队长气得发晕，忍到小纪背完，才拿起个一公斤包装的塑料薄膜袋，低三下四的问：这种药粉，能不能给我们一袋。 小纪点点头，说：可以是可以，只是海西特出品的东西都是很贵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院士很值钱吗 所谓的植物纤维黏合剂，成份并不是太复杂，经黑衣制造者机器人和老王管家化验，立刻就提出几条改良意见。老王撇着嘴说：根据资料报道，这就是一个噱头，作用微乎其微。配方拿出来，小包看了，哑然失笑。 作为特区行政主官，又是治沙研究所所长，小包就和朱震达等人搞了一场技术交流座谈会。对于老朱，小包没有打算欺骗他。 小包说：这种东西，不要随意扩散到媒体，经他们过分解读，就会给社会造成误读误解，人们都说我们找到治沙关键，沙漠都变成良田了，非洲中东变绿洲了，那我们得个诺贝尔奖，也不应该吗？ 大家笑了起来。小包接着说：这只是个小实验，我把得失说一下，大家都知道，植物生长的关键是水，水是载体，营养肥料都是通过水才能被根系吸收。沙子的主要成份是二氧化硅，不能被植物吸收。我这样说，大家就明白了吧！所谓的黏合剂，就是一种锁水化合物，能减缓水肥的渗漏和蒸发，没有水或离开水，它就什么也不是。 老前辈竺可桢在初中课文《向沙漠进军》文章中说，有些沙荒地区，如河西走廊、柴达木、新疆北部准噶尔和新疆南部塔里木，都是盆地，周围的高山上有大量的积雪。这样看来，只要能充分利用这些水源，我们向沙漠进军不但有收复失地的把握，而且能在大沙漠里开辟出若干绿洲来。普通河流愈到下游，水量愈多，河流愈大。但在沙漠中，因空气的蒸发，泥土的浸润，河流反而愈流愈小，终至于干涸不见，一部分水被蒸发到空中，一部分浸入到土壤岩隙中成为地下水。如地质构造是一个盆地，则能汇成地下海，可以作为建立绿洲的水源。 现在，经过地质变动，柴达木盆地的水源问题已经无需疑问，柴达木河的干流和无数支流，足以满足植被需要。我们所做的，只是起到推波助澜作用。 数据统计显示，以1亩地种植西瓜计算，采用传统浇水方式需浇洇地水，用水40方，定植水、缓苗水、伸蔓水需水量每次约30立方米，两次浇膨瓜期水用水分别为50方，总用水量达270立方米。而采用膜下微喷灌溉的浇水方式，洇地水用量减少为25方，定植水、缓苗水、伸蔓水用水量共计47方，两次浇膨瓜期水用水量减至35方，总用水量比传统浇水可减少用水约70方。 不考虑降雨，植物棵间蒸发作用，也不考虑地下深层渗漏，这样算来，一亩西瓜八百到一千株，最低需要200方水，一株西瓜秧，结一个西瓜长到十公斤，需要两百公斤水，低于这个数，高温下，很快会枯萎。在有水的地方，是不需要这种黏合剂的，在干旱地区，也没有用，又黏合剂也没用，只有在能浇上水的地方，才能发挥锁水固肥的作用。 老朱问：它的原理是什么？ 小包说：土壤颗粒之间存在一种万向结合约束力，能够结合成团。湿时是流变状态，干时是固体状态，两种状态能够相互、稳定转换。而沙子颗粒通常处于离散状态，并不稳定。这说明，物质的颗粒间的约束力决定物质的状态。这里，班门弄斧了，我对力学没有研究的。春节时，我搅一碗面糊，就能贴门画，我从这点上面想到个问题，是不是搞一种黏合剂，把沙子固定在一起，起到维持水肥稳定持久状态。于是就有了这种东西。 老朱笑着说：好想法！这种药剂怎么使用？效果持续时间怎么样？ 小包当然知道，人家不好意思问配方，只能迂回打听， 就大方的说：没有什么科技含量的，不过，我还想把它卖给外国人，就不能说得太细。研究它的实际的思路是，绿色环保无污染，使用植物天然胶加些植物纤维，再加上其它成份，目前产品是实验阶段，每平方使用一公斤到两公斤，可以采用多种形式和沙土混合，喷雾也行，药液通过旋耕机搅拌也行。至于价格问题，还没有核算，估计成本太高，不宜推广。现在我们正在做改进，从原料工艺着手，争取把产品价格降到可以大面积推广范围内。 有人问：这次特区栽植几百万棵树苗，全部使用药剂喷施树坑，效益上划算吗？ 小包说：生态问题是不能用经济效益衡量的，假如柴达木盆地变成绿洲，成为宜居之地，我想，不只是经济效益那么简单的事吧？ 朱震达笑着说：这件事我会向中科院报告说明的，小包！你还不是院士吧？ 小包顿时不高兴了，反问：院士很值钱吗？一个虚名那么重要吗？形式主义纯粹耽误工作。 众人没有对小包的话感到刺耳难听，反而觉得他不务虚名的踏实工作很高尚，他们认定，这是个值得尊敬的科研狂，身居领导岗位，还专心参与具体科研项目，正是科研工作者值得学习的榜样。 老朱看着面前一包药剂，不知该怎么开口讨要，小包说：你们想带一些产品回去搞实验，我就先送你们一箱十公斤吧！ 顿时把老朱高兴坏了，连忙起身握手，说：还是小包考虑全面，我们的研究经费真的困难紧张啊！ 一班人在海西特担任造林员，太阳底下搞了三天，朱震达还坐着直升机在盆地考察一圈，连一顿正式招待宴会也没有接受招待，又匆匆离去。 这个五一，依旧在忙碌紧张气氛中度过去。特区连搞个简单的文艺晚会都没有举办，只是在电视屏幕上打出流动字幕：海西特区委向全区指战员官兵致以节日问候！五一节快乐！ 这一天，中国移动海西特网络通讯总公司正式挂牌！公司下辖十二个分公司，每个矿区一个，业务包括移动通讯、数据宽带、信息服务三大业务，具体日常工作是设备维修，信号检测，故障急救。 小包不想违反经济规律，破坏商业规则，和包盛公司一样，采取免费接听，呼叫方每分钟一元的办法，先设置一大批街头公共电话，投币拨打。待公司转制完成，员工身份卡发放完毕之后，免费发放低端功能机，供内部通话使用。 到了五月十五号，建设成果和喜讯陆续传来。全区公路建设中，除了柴达木河大桥和无名河大桥外，全部提前完成通车。 第二件好消息是油田那边传来的。茫崖油田花土沟留守处的魏旭华，去年按照区政府计划，打开第一批密封多年的六口老油井，进行试运行，立刻发现，原来单井日产已经低产到三五吨的油井，封存多年的旧井竟然发生了奇迹，花127号井、花133号，花141号，花145号井，竟然有了超过28吨的日产量，其它两口井也有20吨以上的表现。这和一直没有停工的五口5吨以下贫油井相比，那就是奇迹了。 魏旭华立刻报告上级，小包派人到那边调查，这件事就被重视起来。花土沟来了一批新设备，叫魏旭华和他的伙伴们大开眼界——双驴头节能抽油机。 随机到来的技术人员介绍说：这种新型机器在常规的基础上进行了关键性的技术改进。它克服了常规机的某些弱点和局限性，以其结构简单、工作可靠、动载小等特点成为一种较理想的抽油设备。并且对于正常工况不能开采的原油，也可以通过改变工作方式的方法进行开采。 接着，在安装调试时，用钻杆井口装15毫米油嘴测试获得日产55吨的高产油流。整个油田兴奋了，还搞起了敲锣打鼓庆贺。接着就上报中央，组织了国内六大油田技术人员和石油工人搞了一次大会战，这次春季大会战，是在旧有封存油井上搞技术改造。小包不仅拿出双驴头采油设备，还搞来塔式数控高架采油机，这些设备都是从后世找李秋生搞来的，都由海西特石油公司申请了国家专利，同时进行这种专利的国际申请。 来参加会战的技术人员喜出望外，这次可真的捡到宝了，没想到，海西特的科研水平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 已经枯竭的油田就像开了锅似的，继六口老井焕发生机之后，魏旭华的五口老井也产量逐步上升，到了五一，日产均超过三十五吨，这就不得了啊！石油部和地质勘探局重新来到海西特，对冷湖油田重新探查，结果没有公布，直接就回去了。然后，大量炼油工人和大批设备就接连不断运抵格尔木炼油厂，那片正在建设中的厂区被再次扩大。 既然小包要搞石油开采，那大家就来商量合作问题吧！你有新技术，也要拿出来大家共享吧！在石油部王部长，马上就是中石油的总经理的倡议下，小包和一班老油条谈起了合作问题。 石油部改革体制，变成中国石油化工总公司，这是体制改革中的大事，但和海西特的小包无关。海西特是特区，和中石油一样直属国务院领导，同样是搞石油的，你不能领导我，咱俩是平级的。 在和王部长一番较量中，小包发扬风格，给大家留下一个大方大度大气的好形象，一班老革命，高兴得把小包夸成一朵花，恨不得把小女儿嫁给他。 最终达成的协议是：这些产品的技术专利，石油部在国内部分，无偿使用。国外的专利费，由小包自己收取。产品制造可以交给石油部自己找工厂生产，国内部分，每台收取一块钱象征性费用，意思是你们不要把发明者给忘记了。出口部分的商业活动，按照国际惯例办，由专利人和生产厂家共同经营。海西特将会建立进出口贸易公司，负责跟进这项工作。 双方皆大欢喜。石油部白手拿鱼，可以提高产能还无需花钱买技术。小包也是空手套白狼，暗自发笑，国内部分即将降低产能，开辟引进境外资源，你还不知为谁做嫁衣呢？想到中东那五万口油井，以及全世界超过五十万口油井，小包邪恶的笑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 我能辞职吗 五月五号，柴达木盆地下了一场小雨，雨量不足十毫米。在这个蒸发量相对厉害地区，即使是二十毫米的降水量，也属于无效降水。但是，对于这个地区和这个季节来说，它的意义非常重大。这是西北方来到传统季风和柴达木河上游的雪山大峡谷带来的水汽交汇结果。随着雪山融雪增多，上游流量增大，河流面积水面增宽，这种降雨还会出现的。它的意义在于，盆地的生态环境和气候会不会从此改变？ 进入特区的国家科研机构越来越多，搞气象的，搞水文的，搞环境保护的，搞野生资源调查的，搞石油矿藏地质勘探的，连中科院的地球大气监测站也设立了，来了十几个单位。小包的意思是，随便来，随便搞，科研所观察站咱给你划地方盖，费用自理。紧张的水电提供给你们就足够便宜你们了，你们搞出来的信息，只要咱用得上，就得和咱共享。比如，天气预报，那是必须得一起搞的。 果然，到了五月二十号午后，那个简易的石头块圈圈围成的气象台说：预计明天有大面积降雨，雨量中等，持续时间可能超过六个小时。这是大好事啊！小包正愁着仓库里的大批草籽树籽没有撒播出去呢！就紧急命令飞行队集合，并把所有大小飞机集中起来。调集人手，召开动员会，卢平在动员会上说：咱特区没有专业飞播飞机，只能使用直升机作业了，专业机器也不搞了，就用人工撒播。方法简单，只要解开麻袋一角，倒进下料斗就行，料斗由飞行员控制开关，你们不用负责。 卢平是：这将是特区飞行队的最后一次集体任务，大家务必注意安全。抢在大雨到来前，完成任务！ 小包和北京来的气象专家研究一下，按照可能的降雨范围，划定各小队飞行航线，分配树籽草籽撒播范围、分部区域。 下午四点半，八架直八，十二架ec315，四架ac313，满载大堆的麻袋，陆续从德令哈起飞，按照预定地区，开始飞播作业。ac313是直八f型的升级版，只是采用原装进口加拿大普拉特·惠特尼公司的pt6b-67a型涡轮轴发动机；相比原先国产的涡轴-6a而言，pt6b-67a使用了先进的数字化控制技术、极大降低了机组工作负荷。外观和内容上基本差别不大。它的起飞重量13.8吨，载重4吨。这十二架兄弟型号的飞机就装在四十多吨，每架飞机上配四名倒袋子的。ec315装载量只有一吨半，配了一个操作员。 操作员的任务一样，把种子倒进一个长条状料槽里，料槽伸出机舱，两端在机舱外各有两个出料口，一根横杆控制，搬动横杆，料口打开，种子自然下落，在机翼旋转强风吹送下，会把细小的种子撒得很开。 飞机在一个半小时返航，再次装载种子后，继续航程。眼看天黑了，小包从西宁方向调来一架米26t2，超大的体型，沙漠迷彩外观，突出的机鼻，一看就有异族大鼻子的风格。 飞机降落在机场，两辆加油车上来加油，最后的一批种子也全部装了上来，八十八吨载重的仓容才刚刚装到一半。一个小时后小包和王十九上来，又叫来四个警卫员，在夜色苍茫中，这架跨时代机型，向着西方飞去。 那支飞行队还在返航途中，小包通过无线电，对照地图，核对撒播区域。 小包亲自驾驶，这架价值千万的油老虎据说每小时耗油两吨半，当年四川地震用它调运挖掘机，一个往返，耗油价值三万。这是前年清扫俄罗斯军事基地时顺手牵羊搞来的，没有机会使用，这次就拿来开开洋荤。六个人玩到黎明，之间还搞了次夜宵。在东方欲明时，才返回基地。 五月二十一号早上，一场大雨从南方袭来，很快水泥地面出现积水。这个超大湿重雨云团，在整个盆地转悠到午后，终于没有干得过灿烂的阳光，最后还是消散在大漠戈壁滩上。 雨后的空气清新，在这高原上，别有一番感受。看着地面湿润颜色变黄变深的沙漠，和其间流淌的河水，小包想：要是有几棵椰树，放上张躺椅，还真有夏威夷风情或者尼罗河的浪漫韵味。 阿绣整天坐在家里搬弄那些电脑上的数据，有时搞到很晚，小包就心疼起来，说：这些事情，不需要这么细致的。只要检查思路方法对头，数据是电脑计算的，一般不会出错。这一个海西特就这么忙，那要是所有财务都交给你，累死也理不过来啊？你还是多参加社会活动，到处露个面就行了，这才是一个老板娘的态度。 阿绣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方式有偏差，她还是不放心财务和统计工作，但听从小包建议，只看汇总大数据。腾出时间，走进基层。 先去医疗单位走访，后到宣传部门调查，阿绣一边询问基层工作的女性在生活学习中有什么困难，一面向她们解释体制改革前后的差别和影响，成了特区新政策的宣传员。 到了最后，被宣传部的文化团体，新成立的海西特传媒给留下了。这个从文工团选拔人员组成的演艺单位，尽管里面人才济济，是由退役的各军区大龄文工队员中选拔组成，她们基本功扎实，动作套路传统老旧，缺少创新题材和思路。更重要的是，团体名义上缺少一面旗帜，而阿绣正是当红明星，影视歌三栖热门人物，对于海西特传媒的工作开展和特区形象的宣传，正是极为需要的。 经小包同意，阿绣正式在海西特传媒挂名担任策划顾问。小包说：女人就应该搞些蹦蹦跳跳的感情，为男人提供娱乐最好。 这话说得令阿绣不爽，被追倒在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阿绣筹划在国庆节，全区建设达到阶段性成果之后，举办一次隆重的文化巡回演出，小包同意了。说：是该给工人们搞些文化娱乐的，到那时，心连心艺术巡回演出也该转到咱这边了吧？ 阿绣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包：你是不是想双儿她妈啦？ 小包不敢搭茬，就问：下面的问题你调查得怎么样？人们对咱们的体制改革有什么意见？ 阿绣说：有的人因为家庭原因，可能不愿在这边定居，想离开这里，问能不能辞职，身份属性问题怎样解决？ 这个问题很快就摆到特委会桌上，在最后决定体改决议文件时，关于军转人员能不能主动辞职，辞职后的工作该怎样分配，特委会的十几个人就有不同意见。多数一方意见是，军人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执行命令，安排在哪里，都应该无条件接受分配，不执行命令的话，按照违令处理。少数方的观点是，虽说海西特情况特殊，军转人员继续实行军队编制，实际上已经是公司管理模式了，在体制正式改革之后，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民，不再适用部队条令。既然是民事行为，人家放弃特区优厚的福利待遇，提出辞职，是正常的行为。不应该设置障碍。 小包饶有兴致地听取大家争论。最后说：有一点事情，大家似乎忘记了！这个体制改革的时间，也就是特区转为公司管理模式的时间，是七月一号。在此之后，员工工资会有一个和国企工人工资相近的调整。但是，我以前说过，工人的工龄是从去年七月进入海西特时开始计算的，就是说，每个员工，在七月份发工资时，要补足上一年的工资的。按照这个原则，员工已经为海西特的发展做出了一年显著的贡献，他实际上已经是海西特的正式员工了，现在只是补办手续罢了。要求辞职，咱们当然要按照海西特员工的辞职员工处理。和军人身份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该怎么做？见小包下了结论，反对方提出问题。 小包说：军转档案早已转在咱们这边，先给他办体改后的身份确认，然后结清一年来的工资，为了表示他对特区建设的表彰，多发给他两个月的工资，然后他自带档案，愿意去哪就去哪？ 小包很生气，既然有这样一怕吃苦、二没有眼光的人，留着也会起消极作用，干脆拿钱打发走吧！ 按照国企工人的三级普工平均工资计算，特区的工人工资普遍上提一级，像一个卡车司机，基本工资是一百三十八块多，比国企同类人员的工作高出一成。奖金和补贴就多了，高原补贴最多，特区工人，每人都是一样的，每天三块，就是九十块。全勤奖三十块，绩效工资，效益奖金；伙食补贴每餐一块，也是九十块。还有高温高寒补贴，这种补贴是半年高温防晒，半年高寒保暖，每月四十五块，还有服装补助、洗理费报刊费、出差补助等等，算下来，即使是冬季休闲这段时间，一个月就能拿五六百左右。户外劳动这半年，拿到八百九百也是平常。 比照这个标准，所有人欢欣鼓舞，就连想辞职的员工在内，全区工人没有一个对体改后的工资标准提出意见的。 六月十号，在第一届特区机关群众代表全体大会上，最终方案获得全体通过。下一步工作就是轰轰烈烈的宣传活动。人们开始对照级别标准，看自己的能够定在哪一级？对照各自的出勤日期时间明白纸，计算自己该拿多少补发工资。 这次工资大结算，特区需要筹备十一亿三千万，不仅覆盖特区九万多员工，还要按照相似标准，支付借调来的工程兵部队和石油会战工人的薪酬。 小包想把这些人统编到自己旗下，结果，李世栋说：不也没耽误你们使用吗？他们干几年走了，你还减轻负担了呢！ 小包一想也是！这好几万人，不就是咱的临时工吗？还都是高级技术工，不用负责他的以后的养老什么的，划算！ 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阿绣打来电话，带着哭腔：娘病危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等着你来办 小包稍作工作安排，叫卢平等人有事电话联系，就带着阿绣匆匆离去。小纪想跟着，小包说：你已经有具体事情要做，还是留在这边吧！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 从西宁转乘客机时，看着时间表，小包感慨说：海西特必须要有自己的机场。 两人的计划是，回北京接上祝道凤祝道芳两个，还要带上无暇无名姐弟俩，争取能见到姥姥一眼。回到北京，阿凤两个已经做好了准备，包妈也想回去，只是双儿几个没人照看，只得作罢！小包几乎没有停顿，带着王十九周小联等人，昼夜不停地赶回老家。 周小联负责的那片瑶池仙居别墅区的警戒工作已经完成。小包的城堡住宅修建完成之后，阿绣只去看了一次，就表示没有兴趣。人家都是往人多的地方凑，你怎么总想着到无人区隐居？你又不是孤家寡人，还有孩子们呢！他们也陪你离群索居？心理成长会不会受到影响？ 小包傻眼了！咱是个命运身体多舛，经历两世的成熟情感，心态上已经看破红尘，想法自然不能被你们接受。你们都不来，我还搞这么好干什么？可白瞎了这么好的设施。 小包暗暗决定，把这里设置成最隐秘的研究中心，给咱的产品再添上一层神秘镀膜。 车队赶到县医院，已经是六月十四号午后。 新建成的住院部大楼才投入使用不久，位于医院东北角，老住院楼的后边，外观很是气派。得知小包回来，夏春德带着几个县主要领导赶过来迎接。这个老夏，省委组织部找他谈过几次话，调他出任地委副书记，他坚持不走。他不走，曾现朝也不走，搞得和上面关系紧张。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包的意思，也不敢勉强下令调走。 夏春德说 ：小包你这次回来，省里已经知道了，可能也会来人等会儿，地委的人就会赶到。 小包觉得自己已经很低调了，怎么还是透露了消息？小包对夏春德说：他们要是来了，你代我接待一下，先安排去宾馆吧！我去看看岳母，了解一下情况，再去和大家见面。 小包想起周利和吴文德，心说：要是有个秘书，这种事那里用自己出面？不行！回去还得找人，阿绣原本就是秘书的，不想现在老娘病了，哪里还顾得上工作？ 夏春德说：已经派了医院最好的医生了，你先去看看吧！ 院长刚把阿绣姐妹几个送到病房，再次送小包过去。电梯上，简单说了一下病情：老太太体质较差，多半和生活环境有关，在夏收中劳累过度，身体机能下降，患了风热感冒，加上中度中暑，就昏迷晕倒，送院后经过仪器检查，脑部有血栓现象，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肝部已经癌变，探测到已经扩散到胰、肾和直肠附近。 说着，已经走到病房门口。小包示意他在外面，不必造成患者紧张心态。 岳母已经坐起来，姐妹三个把她围住，阿绣拉着她的手，叫身前的无暇姐弟叫姥姥。岳父坐在陪护床上，疼爱的看着三个女儿和外孙，沉默不语。 看见小包进来，岳父起身，岳母情绪也激动起来，女儿结婚她都没有去，现在回来，还带着两个外孙，这是自然表现。小包忙说：快躺下！别起来，休息一下就好了。家里这粮食都收回来了，还这怎么热到了？ 岳父说：道成就不是个东西！田地里那么忙，就死守着个修理铺，也不给我帮忙！地里小麦是大脑闹兄弟和邻居帮忙收回来的，庄稼是我种上的，你妈只是帮忙送些种子，倒没有累着，只是后来，我去地里打除草封闭药，她在家里拾掇小菜园，又给辣椒秧黄瓜秧浇水，就热着了，晕倒在菜地里。是你四婶发现了，打电话求镇上派出所，所长给开车送来的。这都五天了，也退烧了，医院还不叫出院，小包！你问问，到底是什么病？ 小包笑着说：不急！趁着这几天地里庄稼出苗，清闲一些，干脆就做个全面检查。这里的化验还没有做完！地里也种上了，还担心什么？ 岳母说：这天也不下雨，我怕菜地的秧子干死了！你们回来没有菜吃！ 阿凤问：大哥来了吗？ 岳父不吭声了。岳母说：他顾不上，村上还有人在种地，整天里修机器的搞到半夜，也不知道能挣几个钱？阿绣说：嫂子呢？也没来过吗？ 岳母说：天天接送孩子上学，孩子上学是大事！ 小包心中叹了一下：到底还是这个结局。不同的是，上一世里，病故的是岳父，这次倒是换了主角。 小包叫阿绣陪着去宾馆，接见待来拜访的地方官员，这是礼节，路数上不能失礼。小包路上对她说：妈妈是肝癌！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下腹部，估计整个腹腔都是。医院通知你，是妈妈只知道你的号码。我的电话，陌生号码打不进来。爹还不知道呢！ 阿绣并没有太多惊讶，满怀希望的看着小包，希望小包出手。她知道，小包治好了蒋孝文的癌症，妈妈这些病还不是立竿见影。 悄声说：妈今年五十八，你一定有办法的！ 小包说：放心吧！晚上来接孩子，就给她用药！ 小包这边去宾馆，那边一班子地市领导提着礼物水果，涌到病房，看望病人去了。一大溜子的汽车挤在医院停车场。还好！现在正是农忙时期，住院看病的人少，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小包和领导们的会面很平淡，他们热情的对象是小包的中央委员地位，既想表达自己的仰攀态度，又惧怕小包对不正之风的嫉恶如仇和杀人不眨眼，都是过来礼节性的看望一下，表示存在感，其实对天高路远的海西特并不感兴趣。 小包要设宴款待大家，一个个都说事忙，接连不断地告辞消失了。小包和夏春德曾现朝几人面面相觑，这特么是什么情况？夏春德笑着说：礼节！礼节！你现在可是青云在上了，谁不来巴结一下？ 小包说：哪有这样办事的，我都不知道来的是谁啊？你们也忙去吧！我在医院那边守着，过几天出院了，在乡下呆两天，回来时再聚一下。 老夏说：我都知道，万一有事，还得我出面向你求情的。你还需要什么？就说一声啊！带着曾现朝，就先走了。 小包和阿绣对岳父把病情说明一下，岳父很震惊，就搓着手，唏嘘不已。小包安慰说：也不要太过紧张，我在高原找到一种植物，提炼出一些药剂，对这种病有些效果，只是不知道你同意使用不？ 有阿绣帮腔，岳父对小包是绝对信任。 三人找到涂国民，就是当年给郭大忠手术的那位医生，他正是岳母的主治大夫。小包拿出一支药剂，说：涂大夫，我知道这病已经到了末期，任何手段都已经无效，手术的话，可能就下不了手术台。作为家属，我们决定，使用这支药剂。任何后果无需医院负责。 这是一支和蒋孝文使用的相同药剂，五毫升的淡黄色水剂，躺在一个精致的铝合金盒子里。涂国民打电话给院长，院长在病历后面的病危通知单上，写下：家属放弃治疗几个字，叫家属签字。没有问是什么药剂。阿绣想去拿笔，岳父很执着的说：还是我来吧！ 夜里是不输液的，只能使用静脉注射，这支药剂推进血管后，小包说：输些生理盐水糖水都行，稀释一下，不要使用任何药物。 这种药剂的效果还算有效，三天后岳母感觉有些力气了，死活不肯再住院！岳父就给办了出院手续。院长和涂大夫一脸惋惜的看着几人，阿绣对两位领导说：谢谢！住院费结算一下把！ 院长笑着说：这家医院都是小包帮忙建起来的，你说交住院费，叫我们怎么能要这钱？ 小包说：一码归一码，咱现在也不差钱，不能给有心人落下口实，是不是？ 院长知道小包已经懂得维护名声了，就陪他去亲自结账。钱并不多，只是输液十来天，做了一些仪器检查，总共花了三千多块钱，和普通病人标准一样。这份带着小包亲笔签字的账单被院长指示，一定要存档留好，不能丢失。 岳母回家了，小包也跟着回家看看。沿途路边，还有零星的机器在耕作，天气晴朗，土地已经没有了墒情，机器后面一道灰尘，种子放在土地里，也只能是暂时存放着，等下雨才能发芽。看见广袤平坦的黄土地，小包想起盆地那边，连一块土壤都是奢侈，不由觉得一阵亲切。 道路变得糟糕起来，小包看着前方路面，柏油路面上坑坑洼洼，崎岖不平。阿芳说：这才两年，这路怎么毁坏这么快？ 看着对面驶过来的卡车和拖拉机，路两侧到处正在修建的房子，小包说：这是必然的，淮河有砂子，是建筑工地需要的，搞运输的就把路碾坏了，现在还无法修，正是大建设时期，影响工地建设啊！ 小包的六辆车子摇摇晃晃，走走停停，躲避超重的运砂车。在傍晚，回到祝家庄。 祝道成看见来了一个车队，迎接出来，对一班妹妹说：啊！都回来了！就是个中暑，不算什么的，还搞得经官动府的！小包也回来啦！ 小包说：没啥问题！也想回来看看，就趁机回来了。你这边还忙吧？ 祝道成伸出沾满机油的黑手，指着门前的几台机器说：估计明天就没有了。正准备去县城看看呢！ 阿绣过来说：不用去了！过几天，我把爸妈接走，家里的事你自己管理吧！ 那可不行啊！我在修机器，地里怎么办？ 王十九和周小联等人走了，刘会军派工业园的保安队联合县公安重新开始原来的夜间巡逻机制。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循环公路上，原来一个小时一圈的路程，现在三个小时也转不过来了。 周小联像小包汇报情况，小包立刻给夏春德打电话：咱们的显得交通状况搞得这么差，对慎阳形象有没有影响？你这个父母官怎么当的？下乡查看过吗？路面损毁严重，现在无法重修，可以填补一下嘛！县里收益这么好，拉来山皮石渣填一下，用铲车压路机小补一下，这个可以吧？还有，要从源头治理，一是河砂开采有管理吗？运管有查治超吨超限吗？这些部门都是白养着的吗？政府还有行政行为吗？我这几天就要看到效果！ 第三百一十九章 红包给你补上 周小联带队巡逻了一圈，电话汇报小包说，这路太难走，直接支住了汽车底盘。小包看时间刚八点，天色还不是太黑，就给夏春德打电话，指导一番。这时家里屋里屋外已经坐满四邻乡亲，都是端着饭碗来看望老姚婶子的，还有人专门来看一家两明星的姐妹，无暇双胞胎姐弟更是成为话题的中心。 岳父的几个老兄弟正在陪小包吃饭，来的还有阿绣的大舅，姚世全的父亲，听说妹妹出院回来了，外孙女和外孙女婿也回来了，就过来看看。祝道成在末座给几个人倒酒。小包的电话中，声色俱厉，显露出上位者的权威，叫一班人很是惊讶。这小包几年不见，现在训起县委书记跟老师训小学生一样，报纸上说他在那个什么海西特搞得很红火，不知道一个沙漠大石滩上有什么好玩儿的？ 嫂子王敏慧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媳妇的责任，殷勤的做了晚饭。这次婆婆中暑和她的懒惰有关。两个孩子上学走了，家务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收拾，婆婆看菜地干旱，从池塘来回挑水，是诱发疾病的主要原因。不过，从另一方面看，要不是这次住院，还真的不能发现她的绝症。 见阿凤阿芳恨得牙痒痒，示意小包教训大哥，小包板起脸说：道成哥这次做得过分了啊！前面的事就不提了，娘已经住院了，你连一眼都没有过去看看，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会不会后悔？一个人连父母都不关心，自私的赚钱有什么用？还养孩子干什么？我过几天走时，把他俩带走，那边工作忙，顾不上照看孩子，无暇姐弟太小，你的孩子都上学了，还有就是，妈妈的病还没有好彻底，我带他去大医院复查一下，家里你和嫂子就忙活一阵子吧！ 祝道成想反驳，看见小包脸色不善，大舅和叔父几个也不看自己，就低头不语，不敢反驳。大舅就附和着说：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好放心！去吧！去吧！ 小包在第二天带着阿绣娘三个回家，受到大伯一家热情款待，大闹兄弟和媳妇已经干活去了，老两口一个人抱着无暇，一个抱着无名，往兜里塞煮鸡蛋。大娘身体强健，满面红光，起身就去撵鸡杀鸡，小包说：晚上回来吃饭，中午得去姥爷家，那边还有事！ 大娘说：那得叫大闹几个回来。 小包开车，去了小王庄。田野里正是一段相对清闲时候，早种的庄稼已经出苗照垄，晚播的花生才顶起土锅盖。人们躲在树荫里，看着麦场上晒的粮食，还有人在给秧苗灌水。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按照传统，这一地区是要发端午水的，可天上哪有一丝云彩？ 小包来了，还带着媳妇孩子，叫姥姥老怀大慰，拉着两个重外孙，叫姥爷喊人去塘里撒网捕鱼，叫三舅去撵鸡杀鸡，叫媳妇煮腊肉。这一咋呼，一个村子的人都来看。小包从车上卸下大堆的礼物，给大家分发，然后提着两个大袋子去六姥爷家。小姨王志俊，周利的老婆，正在这里坐月子呢！ 出嫁了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生孩子的，坐月子不满月也不能回娘家门的，甚至连别人家宅子也不能踏入。甚至月子人跨过的农具也不能拿回家，放在外面等满月后才能进屋。所以，王志俊就住在村前的一处公屋，原来小队的牲口饲养室。六姥娘陪着小包和阿绣过来，王志俊正在小桌前写着什么，小摇篮车里，孩子睡得正香。 见小包两个来了，小姨连忙过来接袋子，小包拦住说：你提不动的！就放在当门地上。这里被王志峰收拾一番，墙壁粉刷一下，比当年的小包故居好多了，起码也有电灯。六姥娘当然不会叫女儿受委屈，每天除了送来三顿饭，还不时整治些鸡汤鱼汤的送来，村里一些人出来进去时，也给送来鸡蛋鱼虾什么的。 小包说：和周利通话没有？他知道是儿子女儿吗？ 王志俊脸色黯然下来说：手机打不出去，人家要开通国际长途才行。 小包看看表，说：那边估计才天亮吧！咱给他个惊喜。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呼叫远在莫斯科的周利。 电话很快接通了，周利刚跑步结束，对小包的电话感到很诧异，小包说：最近还顺利吧！有什么需要没有？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做爸爸了！是个儿子，我现在和阿绣回老家了，正在小姨跟前，你和他说话吧！ 小包把电话交给小姨，示意阿绣离开。 六姥娘想把两个袋子提到一边，试了试，没有提离地。就打开袋子，往外掏东西。这个袋子里是小孩衣服玩具和奶粉补养品之类。那边个小些的袋子里是一堆书籍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个ups不间断电源，怪不得这么沉。六姥娘不知道都是什么用处，小姨还在打电话，低声说：那东西娇贵着呢！你放下吧！ 午饭很丰盛，农村所有的鸡鱼肉蛋都上来了。三舅为了感谢小包的两辆自行车，硬是跑了三十圈子，撵了两只大公鸡。无暇姐弟俩比一般同龄孩子更听话，或者不屑于和一般小孩玩耍，各人拿着个小霸王游戏机，胡乱按着，把一般小孩子眼热得团团转。直到鸡大腿炖烂了，两人各拿着一个带大胯的鸡腿，坐在门外，小客人一般在那里吃着，他的玩具被一班大孩子得手，仔细研究起来。 吃饭时，姥爷问：回东北了吗？有没有志和和天祥他们的孩子照片？小包歉意地说：还是年前去的，那顾得上照照片。你们闲时可以去看看嘛！要不，叫他们今年冬天回来一趟？ 姥爷连忙说：可别！一是路上孩子冷，别感冒了，二是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你那里工厂还上班，多少还能挣钱呢！ 小包饭后去拿手机，给王志俊留下一万块钱，说是给小老表的见面礼，嘱咐小姨安心休养，学习方面也不要着急，慢慢来！工作有人接替，也不必操心。带着阿绣和孩子就回去了。临走时，阿绣和孩子都收到一堆红包，小包要推辞说咱不差钱。姥爷说：拿着吧！你们结婚生孩子都没有随礼，这婚礼也过去了，拜新年也过去了，这就一次性意思一下吧！下次你媳妇生了二胎，一定得回来办喜酒啊！ 回到家里，大脑兄弟和媳妇孩子们都回来了。来的还有阿绣的老表姚世全夫妇，连卢庄的大姑和姑父也来了。自己家已经打扫清理一遍，大嫂张晗梅和二嫂肖玉凤正在厨房忙碌，爽朗的笑声飞扬得院子里都听得见。 小包连忙拿烟倒茶，和姚老表谈起生意上的事来。姚世全说，和二闹两个已经分成两个建筑公司了，各干各的，现在两人几乎一统县内建筑业的江山。两人起步早，设备多，摊子大，后来请来一批技术人员，担任技术骨干，手下几十个班子，上千号人，现在已经在市里承建一些大工程。农房方面也在搞，已经不是主要业务了。说到赚钱，老表说：钱是赚到手了！不怕老表笑话，我俩哪个人随便拿出个三两百万，也是小意思，可就是觉得没意思了。你表嫂也不干什么民办教师了，就是我的会计秘书加出纳，你看，我这不带来看你了吗？ 小包看着外面停着的一辆吉普车，问：你买的？ 县里机关退下来的，要账作价四千块钱，半卖半送搞来的，比电动车气派些。小包问：外面有欠账吗？ 姚世全不以为然，说：有！多着呢！二闹的欠账少些，说是你的要求，他的业务就少了很多，我还转给他一些活呢！都是本乡本土的，欠些账慢慢还就是，那样搞，混不开的！他老婆扯了他一下，他继续说：不像老表你的工厂，欠账免谈，还是有车停在厂门前，拿着钞票排队，那些麸皮，还有人加价要买。 叶表嫂解释说：粮食加工厂的麸皮往外卖，本来是六十块钱一包一百斤。现在货源紧张起来，日产量不足周围百姓需要了，就有人出六十二三块，竞价购买，成了一道奇观。现在连年丰收，出现卖粮难，要就地转化，农民自家养猪户多了起来，他们不卖粮食了，转而去喂猪卖猪。把生猪卖给县肉联厂，一部分就地变成火腿肠，一部分转运到广州香港去了。 当初小包的预言全部实现了，他的未雨绸缪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光是饲料厂就大发横财。饲料厂的研究所和国家农科所饲养协会合作，研究饲养技术，连一些国营养猪场也过来定制购买预混料和全价饲料。 大闹收拾好桌子，就要吃饭了，外面又来了三个人。来的是本村的小学校长包学伦，和两个青年人，小包当然认识他，这人是本生产队队长包子福的儿子，叫包凤林，前年大学毕业，现在县二高教学，教的正是毕业班，得知小包当年在县高中搞了个演讲，致使那年升学率上升近一倍，这两年县中学总成绩有些下降，他就闻讯赶回来，想请小包再去鼓鼓劲。跟随他来的还有个小包的熟人，张清中，当年的县高中教导主任，当初是小包点名他负责第二高中学校建设教学楼的。小包对到来的三人有着两世的情感，连忙起身让座。 第三百二十章 以后跟我混吧 因为小包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就是那句我和你很投缘，这句话就被误解了。从上到下的官员就以为两人有什么交集，认为小包这是在为他铺路。在去年，随着教学楼的崛起，张清中的职务也从教导主任一路升到副校长、直到现在的校长。 小包回到老家的消息，张清中已经知道两天了，作为一个河师大科班出身的知识分子，他有着自己的矜持和清高。但小包的因素在那放着，他二十多岁就登居校长位置，就是很破格特殊的存在。他不能叫人议论他不懂交际，今天他就找到了个引荐人，管小包叫爷的包家子弟领着，以看望人家岳母病情的名义，赶来见一面。包凤林的脑子更活，建议说：何不借此机会，邀请他到学校演讲一回，给咱毕业班鼓舞一下？小包现在是高官了，随便胡说些什么，也是你的面子啊！ 这个理由虽然更体面一些，但张清中不自信起来，小包那么忙的大领导，还顾得上给你讲课？两人还怕别人说闲话，骑着自行车赶回镇上，在街上溜达到傍晚饭点，才赶到小包家里。 小包的热情，叫几人惊讶，不仅一口说出来人的名字，还热情的让张校长到上座。张清中比小包大两岁，见屋里有年长的，哪里肯坐。大伯过来说：咱们有两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热闹，你大姑夫就和我们在一起吧！ 张清中和姚老表是外姓客人，当然要坐主座， 一家子包姓就只能作陪了，包凤林辈分最晚，也不客气，主动担任倒酒任务。小包和小学校长，包家大哥坐在一边，张清中二人还有些忸怩，小包笑着说：这是我家，总不能自己坐在上座吧？ 小包看着几人喝酒，吃喝了一阵，包凤林在张清中示意下，说明来意，小包一听，说：好啊！明后两天，你们选个时间，我过去一趟。包学伦连忙说：后天吧！明天咱学校也想请你去看一下，咱们的教学楼盖了好几年了，也表示一下感谢。 小包心想，给小朋友演讲，还真得想想台词，不料，校长说：咱们学校想给你授个荣誉少先队员称号，再聘请你担任名誉校长兼校外辅导员，给学校题个校名匾字，就是想搞点形式，提升一下名气。 这个小包也不能拒绝，说：好！明天去小学，后天去县里，然后就要走了。我还的问个人，东边庄上是张正新，是我上小学时的伙伴，现在在哪里？ 包学伦说：你不知道吗？他上师范了，毕业就在乡中心小学，一直都在那里。 张清中笑着说：你还真的找到人了，他在师范时，和我是同班同学，又是老乡，要知道这层关系，我就带他来了，刚才我们在街上，还在他那里玩着呢！ 小包说：就是突然想起来他，也得帮助一下吧！ 饭后，张清中跟着包凤林拿到小包的电话号码，满意的走了，他们去包凤林家休息，明天一早要赶回县城。 大姑才有机会问儿子的事情，小包说：大姑你放心吧！这次我把他俩安排在制药厂，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外面晒太阳了。当初我也不让他开车，他非要玩玩机器的。 大姑问：他俩说结婚的事没？ 小包说：问了！都说等二年，回来办婚宴酒席。 那！你能把老四带去吗？ 小包为难起来，说：按说是可以，关键是高中以下水平就不行啊！知识不足，只能干些粗重的活儿，工资也低，那里环境不好，很少见到土和女人，晒得黑，连媳妇都不好找。还不如跟着大闹二闹，混个大工，比那里更好！ 大姑说：等以后，我也去看看！ 客人们都走了！二嫂逮住小包，问：你把我妹妹弄到哪去了？这么几年都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小包想起上海那段旖旎，笑着说：你还怕我把她骗到床上不成？她现在上海上大学呢！ 二嫂说：美死你！想伸手拧小包耳朵，想起他现在的身份，又讪讪放下抬起的手来。 回县城的道路就好多了，小包看见有不少车辆运来石渣，推土机填充，还垫上沙土，压路机碾压，搞得平整多了。 在县二高召集的集会上，小包做了很有煽动性的演讲。小包说：我是没有机会在高中安静的读书，我很怀念紧张有序的校园生活，但是，责任和使命叫我们刻不容缓，学习就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一场关于人生命运的战争。今天是六月二十四号，还有十三天，考生们就将冲锋陷阵在考场，那里有一场属于你们的胜利！ 我知道，有些同学立下目标，就是学业有成之后，进入联想集团工作，在这里，我明确告诉你们，我现在的身份是海西特区行政长官，海西特是联想集团的兄弟单位，工资待遇和福利比联想集团更高，那里已经在进行体制改革，那里是一个巨大的工厂，需要几十万或更多的产业大军，这支大军的人员，将从你们中选拔出来。 向你们介绍一下，没有信心报考清华北大的学生，不妨考虑一下蓝翔大学，蓝翔大学就是联想公司和海西特自己的大学，是新员工的摇篮。海西特在哪里？它有什么产业？我也可以说实话。 海西特就是柴达木盆地，青海省西部，时事政治资料上应该有相关问题。国家建设项目青藏线的建设，就经过海西特。柴达木不是你们想象中的荒凉，那里就是个聚宝盆，将来开发以后，就是个工业新城。那里有煤矿，已经出产；哪里有盐湖城，将来会建设成一座中国盐城，今年秋季，咱们的家里的土地，就会使用上那边提供的复合钾肥。那里有锂盐矿，那是手机电脑元器件必须原料；那里有高原特有药材，将会保证人民健康，那里的风景绝美，你们在电视上可能见识过了。我有个亲戚，今年二十岁，也是从咱们第二高中考入蓝翔大学的，去年，他主动要求分配到海西特，我想照顾一下亲戚，问他是不是找个舒适的室内工作，他说：外面这么多先进的大型机械，在这广袤的地区操作的感觉你是不会体会得到的，我不去干什么室内工作，我就是要驰骋在工地。他所开的车辆是你们没有见过的，一翻斗车砂土足以埋没一辆中型客车，他就开着它，在315公路建设工地上奔驰。他在春节时被评为劳模，今年又获得特区五一劳动奖章，这就是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新青年报效国家的具体行动！在奉献青春奉献汗水中体现了他的人生价值！ 你们在这次高考中，只要第一志愿报考蓝翔大学，成绩达标，蓝翔大学会考虑你们的要求的。 我在海西特等着你们！ 小包很无耻的把演讲会变成招生广告了，竟然还博得了大家都掌声。连身后跟着的阿绣都有些汗颜。这不是诱骗小孩子是什么？ 到了提问阶段，依旧是学生们商量着递纸条。小包收到校长递上来的纸条，看了一下说：唱歌是不能了！这位同学问，海西特招收什么样的员工？这个我可以回答。海西特欢迎任何阶层的的人，你就是不识字，只要会个手艺也行啊！开个饭馆、炸个油条，裁缝理发师、什么都行！但要成为正式员工，最需要的还是操作机械的高等知识分子，水平低不是不行，普通力工的工资肯定不能和人家相比。 下面有人直接问：能拿多少钱啊？ 小包笑着说：这点我真看过报表，初级力工也就四百多块吧！开机器的高些，八九百吧！开飞机的最高，还要加倍。这不是咱们今天话题吧！ 有纸条上问：你是不是还会参加电影拍摄？还会继续写书吗？ 小包笑着回答：电影演员嘛！还是让给别人玩吧！我指导一下就行。闲下来的时候，还会继续写点字的，我计划从秦汉，沿着朝代，一直写到明清到现代。我和你们一样，基本上算是同龄人吧！咱还年轻不是吗？有的是时间！谁想帮我，大学毕业，就来找我。 这话说的，把全场学生鼓动得满脸通红。 张清中对小包的演讲很不感冒，这是鼓动学生去考你的大学吧！不过一想，只要考上了，那也是咱们的升学率不是？ 小包不在学校吃饭，说午后就返回北京，还有事情要办。包凤林悄悄问小包：小爷，你那里要不要教师啊？ 小包笑了，说：你想去北京还是海西特？ 还能选择吗？ 不能！去海西特现在还不行，哪里的中学大学还没有建成，你只能教个小学，要是想去，先去蓝翔大学学习一下新的教学模式，然后等那边学校建设好了，再去海西特。不用找我，直接去就行！ 包凤林心动了，说，我给你打电话，不会不接吧？ 我已经存了你的名字，我事情多，陌生号码不行的。小包说。 中午，小包在夏春德家里吃饭，曾现朝陪着，小包说：下面的工作要经常盯着，现在通讯发达了，稍有不慎，就曝光政府不作为，平白给自己找麻烦。咱们经济搞好了，基础设施和交通上要重视一些。在工作调动上，我听说上面想调你上市里，为什么不去？反正咱们工业园区的效应已经把市内外联系在一起，你去不是一样能够调度资源？我回去运作一下，去中央党校学习一下，回来干就干第一，副手有什么劲儿？ 老夏闻听小包这句话，才是关键，顿时高兴起来。他就是纠结于副书记职务，搞得屈居人下，还不如这边自在。再说了，年龄卡在那儿，今明两年，再不上升一步，那就再没有机会了。 曾姑父的事，该怎么做？姑父你有什么想法吗？今年应该五十二了吧？小包问。 曾现朝说：是五十二，小包你记性真好！ 小包说：老表现在考哪了？ 姑父说：考个毛，高中重新复习，谁知道今年怎么样啊？ 小包说：你是什么想法，想去市里还是在县里当书记？ 姑父笑着说：你这一摊子产业，我俩都走了，谁给你看着？我就在县里吧！ 小包说：你还能没有准备接班人？我看，你也动一动吧！大姑也陪着你住住大城市！不论考上考不上，老表以后交给我，跟着我混，你也不用操心安排工作了。 曾现朝笑着看了小包一眼，满脸喜色，拿勺子给无名舀了个鸡大腿。 小包在午后，从宾馆出发返京。王十九开车载着小包一家，周小联开车拉着阿凤阿芳和父母四个人，在其余四辆车护送下，风驰电掣的直达北京。 第三百二十一章 生态奇迹 小包回到北京，把岳父安排在东华门那套四合院住居，包妈和包爸一起赶来看望亲家。自然少不了一起去外面吃饭接风的事。第二天小包夫妇带两人去医院找专家看了一下，对比一下检查结果，发现情况有所好转，但癌细胞萎缩消失的进程缓慢。 小包带岳母检查，只是一个安慰性质的行动，细胞变化进程慢，那是和年龄对细胞活性的影响有关吧！小包对李拉兹的药剂效果很自信，对慎阳医院的医技水平和设备也很自信。然而，就在小包回家的路上，李世栋打来电话，说：蒋孝文死了。 小包路边下车，叫周小联送阿绣几个回去，自己换车，转而去见李世栋。李世栋的工作地点在西单大街的一条巷子里，一个单独小院，一所两层小楼，没有任何标识，这里就是和小包的联络办公地点，一楼有客厅接待室，旁边有办公室，里面除了简单的办公桌椅和几台电脑外，只有两个办事员在电脑上做着什么表格。 小包被接到李世栋专用办公室，李世栋说：刚刚得到消息，孝文今天上午十点半左右死了，外传原因是酗酒成瘾，旧病发作，具体详情还不知道。 小包立刻拿出手机，给海西特的李拉兹打电话，问：注射那种二号药剂后，能喝酒吗？结果是什么状况？ 李拉兹说：两者是不相干的事物，没有什么联系的！ 小包说：蒋孝文死了！那边说是酗酒原因！ 李拉兹说：药物在体内停留时间较长，和人的新陈代谢一致，120天内完全消散。这段时间里，完全可以完成修复各种病变改善体质的任务。只是个人体质和生活习惯有差异，在医嘱期内，也就是那120天内，他肯定喝酒了，还是连续过量喝的，导致病灶还没有完全清除，而药效消失了，这种遗留性的病灶一旦复发，借助机体优化优势，那就不好控制了，会在一周或者更短时间内爆发，直接死掉。 当初为什么不说？小包问。 李拉兹分辨说：说了！医嘱就是120天休养期内，禁止喝酒吸烟，吃刺激性食物，不要感冒，做剧烈运动。再说了，因为细胞活力原因，药物对年轻机体效果更好一些。基地那边的群种，喝酒只是个传说，哪有这么多事？ 小包被彻底打败了，转头对李世栋说：那边会有人过来磋商的，如果找你，就按照医生的话说明原因。 小包回家，和岳父详谈一会儿，把照顾岳母的事和他说明。原来还怕老人不习惯城市生活，准备把院墙边上那片花圃改成小菜园，叫老两口没事儿时挖着玩儿的，现在坚决打消这种念头，静坐在家里也得坚持四个月。 岳父勉强同意这个决定，说：小菜园还是我来搞，不叫你妈动手就行了，不然，我在这里闲着，还不得急死？ 阿芳去上学了，阿凤也不知去哪里拍戏了。小包也要回西部，叫阿绣在家照顾妈妈，岳母说：我好好的，都守在家里干什么？忌嘴的事我懂，会记着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包妈原本也住在这边，照顾双儿就近上学的，现在亲家来了，她宁可自己更忙一些，也不愿把孩子交给亲家照顾。有姥爷在院里整理小菜园，孩子们就去围观，户外活动多了，家里就显得更热闹了。 小包还没有出发，李世栋打电话说：小蒋先生昨天召开他们的十三次大会，明确把反对gd复国从党章中去掉，改为等待机遇。有关孝文的事，那边提都没提。 徐三得知小包回来的消息，带着儿子徐普子来探视病人。小包问：心连心艺术团现在搞到哪里去了？在中秋前后要给海西特搞几场演出，你们筹备一下，安排请几个知名歌手，搞热闹一些。再找人给搞个海西特宣传片，先去采风，搞首经典配乐。 徐三笑着答应，还说：有你在，一切不都是现成的吗？还用我们瞎忙活？ 小包说：别提了！忙死了！ 阿绣担负起秘书工作，安排小包行程，今天去联想大厦，明天去通州工业园，还要去河北影视基地查看片场的拍摄进度。有时紧张的一天跑几个地方，搞得比美国总统还忙。没办法，人家打电话要求领导指导，阿绣答应了，小包就得去。 环球公司北京分部，位于央视影视剧制作中心附近，地点在西二环外的广安门外大街上，两家单位在这里盖了相邻的两座大楼，旁边还有一栋大楼正在修建，正是枫叶传媒文化公司。 赵蒙之不在这边，一个总部副总在这里坐镇检查工作，就出面接待了小包几个人，副总介绍说：《三国》已经制作完成，《水浒》年内可以拍一半，明年元旦开始连播。 小包问：自创剧目搞得怎么样？ 副总介绍说：今年计划新拍六部电影，四部连续剧，目前连续剧已经完成一百四十多集的任务，电影也将在国庆和元旦首映。 小包点点头，说：给我找一些业务骨干，海西特那边新成立个文化公司，需要一些专业人员指导，总部要给予帮助，人员要自愿，不要搞强制性命令。我和赵总再联系一下，准备拍些中国式的西部片，你和演员们先通个气，看谁愿意过去？ 副总点点头，笑着说：有包总你在那边，号召力肯定大，你这倡议一出来，可不要把咱的人都召走了！ 小包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 再次去中南海，参加一次党组织生活会，当天下午，小包就启程赶往海西特，到达德令哈时，已经是七月四号，这边的体改已经基本结束了。 包一秘和包二秘两个联手，培训一批机器操作员，参与信息录入工作。员工信息在进入海西特区时已经登记过了，现在，这些信息录入员只是在各地同时进行信息补充，根据个人表现，评定各工种技术等级。 小包查看了汇总信息，包括临时工程兵部队在内，全区一共拥有人口十三万七千余人，自愿辞职退出九人，已经足额补发十四个月的工资。工资补发这一项，全区总共发放十二亿一千万还多，多出来的部分是小包搞出来的，他要搞公休节假日双薪制，还要搞延时加班补贴，其中延时加班补贴这笔支出被特委给否决了，这样搞，叫以后的工作还怎么进行？人人向钱看了，都是以经济挂帅了谁还讲无私奉献精神？谁还提倡主人翁精神？ 在全区工作进展通报例会上，卢平汇报说：国家西气东输工程海西特段，已经被指挥部批准，提前建造咱们这一部分管线，咱们也配套一些工人，和他们一起，提前修建花土沟至格尔木的石油输送管道。现在的情况是，线路土基建设已经开始，工程人员已经调配到位，只要物资到位，争取在年前能先把咱们这条管线率先安装完成。 小包在小本子上划了几下说：这事得抓紧，明天我去工地看看，等会儿就联系管道材料。 卢平说：你离开这段时间里，咱们这里又下了几场雨，降水量已经超出往年降水量的两倍，气象专家说，随着盆地植被的生长恢复，今后还会有多次降水。飞播的草籽大部分已经出苗，撒到高出和盐碱地上的就不见了。 小包问：植树造林的那些树苗怎么样了？ 卢平笑着说：他们汇报说，多亏使用混合土填充树坑，有铺压上石块等措施，混合土的保水保湿情况良好，各地又给树苗补浇了两次水，成活率达到九十以上，现在枝叶茂盛，生机勃勃。如果入冬冻不死的话，十年八年后，这里还会出现人造森林哟！ 小包高兴了，这也是咱小包的成绩不是？戈壁沙漠出现森林，这是生态奇迹啊！那也是够得上记在历史大事记上的资格了。 小包就说：那也得去看看！各地的员工有没有什么情绪上面的反常，对体制改革有没有抵触？ 徐仕贵说：一矿区的员工基本和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值得一提的是，员工的这个卡片里有那么多的钱，虽然可以到超市买东西，也可以看到余额，但他们看不到钞票，又担心丢失了，就很为难，有的连觉也睡不好。想把钱取出来寄回老家。毕竟很多人都是万元户了！ 小包笑了一下说：这是咱们工作没有做好，银行系统的机器没有安装到位，有了自动取款机就好了。其实，各地的邮局已经装上了刷卡存款汇兑系统设备，只要刷卡刷脸，就能寄钱汇款啊！这是邮政业务的服务项目宣传不到位啊！ 刘树勋介绍说：德令哈和格尔木的电视发射塔已经投入使用，十四个转播中继站也已经工作，目前全区信号覆盖已经无死角。咱们的信号功率大，东部的西宁，南部的玉树都能收到电视信号。本市内，连室外天线都不用，就能收到清晰的节目。 小包点点头，对负责广电文宣工作的赵铭传表示赞扬，说：要筹建一个卫视中心，以后还要搞卫星电视，吧海西特介绍给全世界。 负责生活保障与后勤工作的常平湘说：农垦基地建设已经基本完成，在保障露地蔬菜种植面积、留足冬季大棚蔬菜用地之后，其余的传统耕作去，按照区委指示，同意种植药材，边缘不适合耕作地区的沙地上，也种上了苹果树苗，那几处苗圃的建设成效也不错。水利管道可以使用抽水排灌站引来河水，满足各种作物的用水。今年上游水量增长，加上下了几场雨，基本上没有抽几次。 盐矿的负责人苏伦进经理是原来盐矿负责人，当年也是军转干部，重返盐湖后，整改为盐矿总经理，负责两大盐场和四个大型加工厂，他汇报说：有了这么多的大型机械车辆和设备，盐场的矿盐已经堆积如山，加工厂建设方面，已有两座工厂投入生产，另两座工厂还在紧张施工，其中一个已经在搞设备调试。投入生产的工厂，已经生产厂一批成品，主要是一些初级加工品，氯化钾、碳酸钙、纯碱和食用盐等，深化加工还得等后续设备调试好才能继续。关键是高级技术专家力量不足啊！ 小包心中还是着急，盐矿这部分投资最大，原计划能尽快搞出金属镁钠锂盐等，现在看来，计划和现实还有差距啊！ 第三百二十二章 这西瓜咯牙啊 小包说：现在的情况是，各项工作已经正式走上正规发展道路，咱们的方向就该微调一下。走在大街上，依旧是一种严肃的军营模样，人们的步伐也都是标准的军人节奏，这样的形势，和本地市场繁荣很不适应。外面来了客人，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今年中秋国庆双节时候，我准备到时组织邀请心连心艺术团过来巡演，如果演员们适应环境的话，争取每个单位举办一场。现在的任务就是，开始实施员工家属迁入计划，具体的办法也宣传一下。 小包从包一秘手里接过文件，给参会人员发放传递，说：咱们的人口迁入，也是仿照枫树湾模式进行的。现在住房、学校、医院、超市、礼堂等基础设施以及基本完成，是时候开始接收人口了。人口进入海西特的规则是，一是员工直系亲属，孩子进来直接就学，配偶签订聘用合同，分配工作，也成为海西特正式员工，六十岁以上老人不适合签订合同，根据年龄、文化水平、身体状况等因素，尽量安排工作，不能工作的，依旧享受子女的附属医疗福利待遇。 第二点是员工亲戚，咱们鼓励员工介绍亲戚过来，但是有甄别的选择录用。文化水平高的，有一技之长的，优选聘用。重点是年轻官兵部分，他们绝大多数人没有结婚，要给他们假期，让他们回去相亲结婚，最好把男女双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牵扯过来。 至于看招工广告后想来海西特的普通应聘者，就要宣传到位，不要人家变卖家产来了咱们不能接收。普通力工咱们不需要太多，咱们还要添置更多的机器，没有文化的，咱们还得费力给他们扫盲，不然连机械都掌握不了，难道都去种树养草吗？ 常平湘说：公安武警邮政银行等单位已经进入特区，目前房建建设工作依然紧张，各地工厂建设也在加班施工，这么能这时候搞回乡相亲呢？ 小包说：咱们不是有双休日吗？ 现在这么忙？根本就没有人休息啊！别说还双薪了，有绩效工资的关系，不给钱也要上班啊！ 小包说：咱们是公司，一般情况下不提倡加班，可以把他们的双休日积累起来，两个月的加起来，就有半个月假期，给他们调班，不扣基本工资，鼓励他们回家相亲带人。现在工厂建成，大量需要人手，等人来了再培训，估计就晚了。 包一秘，你策划个招聘广告，在国内大报上连续刊登一个月，要整版套红的，搞两三种格式，轮流发布。把目的要求说明白些，高级人才和普通员工都要招聘。 1988年代国内外，显得依旧是那么热闹。这个月三号，伊朗航空一架班机从伊朗的飞往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迪拜，在波斯湾上空的国际航道被美国海军军舰文森号误当成伊朗空军的f-14雄猫式战斗机而遭导弹击落，机上的274名旅客及16名机组员全数罹难。同一天，国务院发布鼓励台商来大陆投资办厂。六号，湾岛国代会准备召开十三大，中国北海海上石油钻井平台发生爆炸。这时，沈阳金杯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经过体改之后，正在筹备向社会发行股票，募集资金，小包终于等来了中央关于海西特建设汽车厂的申请，批复文件上标明，研发生产范围是，除私人轿车以外的所有车辆。 更热闹的事情是，外事部门传来消息，美国卫生部要求参观小包的基因药物生产工厂，并提出合作意向。小包吓了一跳，立刻拒绝！咱的药业公司连厂房还没有装修呢！研究所的建筑还在封顶阶段，人员还没有到位，你来看什么？ 境外的暂时不让来，中科院的那是必须得来的！治沙研防组、沙漠绿化组、气象监测组、水土环境监测组等等，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小组。小包搞不清都是干什么的，听上去不是什么大单位，可来的带队的人都是实实在在的院士。 小包是海西特沙漠绿化研究所所长，新晋入的中科院院士，研究专业是沙漠环境绿化。虽说很不情愿这个多余的名头，作为礼节，还是得跟着敷衍一番。 来自北京等地的科研人员，和随行的媒体记者不同，对招待问题并不在意，背着背包急切的要求到野外查看。区委派了几辆大巴车，就由相关部门人员陪着，早出晚归的沿着315公路收集数据。 满头白发的老科研，拿着老照片，对照地貌，还在寻找当年荒凉的痕迹。如今的315公路，还是在原来的路基旁边修建的，两侧是郁郁葱葱的小树苗，间隙地上杂草丛生，其中还有小鸟出没。早晚时分，远处湖泊湿地那边，还有大群的飞鸟聚集。 人们下了公路，沿着管理工程车走过的小路，向远处走了十公里，那边沙面裸露地方渐渐增多起来。野生低矮丛生灌木一团一团的，也泛着灰绿色。 工作人员向同行介绍说：今年，气象部门已经检测到的降水数据已经是往年平均值的三倍了，达到六百多毫米。这对本地植被生长，对地下水的补充，都是极为有利的现象。 指着地面潮湿处的苔藓，季小纪介绍说：像这种苔藓地衣之类的植被，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20个点以内的降水，根本到不了地面就蒸发掉了。这种浅表植被，根本不可能生存。 众人热闹的讨论起小包的植树两大定律，季小纪说：那是小包胡乱说的，哪是什么定律？根据植物生长的最低需求，低于400毫米的年降水量，必须浇水。这个也不是绝对的，想我们这里，有植物纤维黏合剂的利用，起到保水保肥作用，加上填充土壤，依旧还得浇几次水，确保栽一棵成活一棵，减少无效投资，你面前的每棵小树苗，价值几百块。所以，我们这幼林区里，不允许任何牛羊动物进入，野生动物过来，也要驱赶。 来人在树苗根部采集土壤标本，用测量仪检测含水率。季小纪说：明天咱们去看看农垦部门搞得西瓜玉米种植试验。 柴达木河畔的一大片沙漠上，周围堆积着大堆的鹅卵石，这是推土机平整土地翻耕出来的，这块土地有三百余亩，位于戈壁边缘，属于半沙土半石砾性质。石子被筛选出来，堆在周围，作为抵御沙丘移动的屏障。这里休整得很平坦，道路把地块分割成许多小块，一排板房位于中央位置。 中科院的来宾一下车，就加快脚步，前面就有一片沙漠绿洲在吸引着他们。 这里一半沙地没有使用那种混合土，另一半石砾较多的砂石地里，用旋耕机混合一些混合土，都是纯粹是小包搞着玩儿的实验性项目，住在这里的六名工人，负责水灌站的机器和喷灌设备。田间管理上，禁止使用任何除草剂，就放任杂草包围硕大的西瓜。 小纪介绍说：这片玉米是传统的丹玉三号，已经到了成熟期，从生长态势看，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浇水了。那边还有土豆，上次我来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这沙地条件下，气候合适，还是长得快一些。 农科所的人问：这西瓜为什么不除草？ 小纪说：只是在定苗时，调来一些人把根部周围整理一下，就好了。藤蔓部分，就让它自由生长，杂草的蒸腾作用可以湿润土壤，维持湿度，也不影响西瓜生长，还能增加土壤腐质物，改善土壤结构。这也是我们的所谓第二条定律吧！凡是能长树的地方，树都会自己长出来。不需要人为的刻意去搞。同样道理，长草的地方不须种草，水和风，飞鸟会把种子传播到合适的地方的。 有人在沙窝里发现了鼠洞，惊奇起来，小纪说：只要冬天不把树苗冻死，以后，这种小动物会多起来的。 专家问：你认为这种模式能够推广吗？还有，你搞的这种植物纤维黏合剂能满足咱们的需要吗？ 小纪立刻变成了小包那样的商人本色，说：这种模式目前只是不计成本的试验阶段，推广的话，一是环境问题，关键就是水源，没有水，在哪都不行！第二就是黏合剂的成本，目前，配方还在调整当中，生产成本略有下降，也得一百块左右一公斤，一吨就是十万，这片沙地是按照每亩一吨的使用量施用的，效果不错，价钱也吓人。这三百多亩地，加上抽水喷灌设备和人工，大约投入三千五百万，产品出来，我都不敢吃，生怕咯着牙了！ 众人笑了起来，大家都能理解，这可不是说砂子咯牙，而是说，金钱打造的西瓜，真的不好下口啊！原来还想品尝西瓜的人也打消了念头。 小纪仿佛明了大家心思，对跟随的管理员说：咱们来了一百多人，按三四个人一个，你给挑四十个西瓜吧！可别走眼了，要熟的啊！别叫人家回去说咱水平低。 管理员笑着拿出对讲机，招呼队友去拉小车子，还说：超市的车子已经来了几趟了，没有听说有不熟的，咱们的西瓜可甜了。 小纪已经对小包的意识领会深刻，跟着小包思路，故意夸大事实，避免各地跟风上马，搞一些无效投资，他的本意是刺激大家去搞保水保肥的黏合剂研究，而不是去搞沙漠农场。这样的绿洲小包搞了四个，分散在各地，总投资也不足五十万，只是，这能说实话吗？ 小包事多，不可能全程来陪着科研单位，就由副所长小纪露了几次面，人家来人都在忙着找需要的数据，他就回来，继续自己的工作。至于小包，带着阿绣，去布置他的瑶池仙居去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八月的一天 六点钟起床，这是多年来来形成的习惯，小包快速洗漱，出门跑步二十分钟，回来时从面包店捎回来两个面包和两杯豆奶，去厨房煎两个鸡蛋，这就是和阿绣两个人的早餐。阿绣已经从浴室出来，她刚坐下，管家老王就过来，开始说话，说明小包一天的行程。 充足了电，老王声音也有了精神，字词清晰，语气亲切：今天的日程是，八点到九点之间，先到特委召开碰头会，然后去片场观看指导电影拍摄工作。时间不定。午饭时，到小学校查看伙食，并在那里午餐。午后，你有两小时休息时间，三点钟，去四矿区高祥乔那里检查锂盐矿的生产进度，有两个小时时间停留。五点钟，飞到制药厂检查新产品下线。今天夜里，你要去瑶池仙居检查研究所的工作，并在那里休息。 女主人的行程和男主人基本重合，就省略不再报告了。老王一脸笑容，人畜无害的调侃小包。小包说：刘晴芳这么久也没有去看枫叶文学网站了，你就继续管理那些人，不能把期刊连载和网站的小说更新给忘记了。 老王变了表情，严肃的回答：你就瞧好吧！脸色严肃，语调却是地道又喜俏的天津味儿，小包诧异地看了老王一眼，他的脸上，哪里有一丝儿严肃气氛？ 小包去哪里，依旧叫小纪跟着。小纪说：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宜接触的吧！ 小包说：你可有些不自信啊！你现在就是我的私人秘书，除了卧室和厕所以外，都得跟着的！走！ 碰头会是驻总部的公司领导们每周一必须的小会，汇报进展、反映问题、安排工作这些事情。有大的工作方针和发展方向，其实这个会已经没有了必要，但卢平说，这是传统，必须坚持下去。咱们不能经济至上，思想政治工作一样不能放松。不光咱们高层要坚持，下面的基层组织生活会也要坚持。 小包对老政工的做法表示钦佩，不然明年也不会出现个什么逆流思潮自由化了。 前天回京参加这个月的例行组织生活会，首长也强调了这一点。 小包关心的是，前来海西特参加电影拍摄的港台演员的身体，这次的电影拍摄，小包整出来的是徐克经典，《新龙门客栈》。这次小包把这部经典提前三年拍出来，电影本身并不是多重要，他是想推介海西特独有的风景地貌，奇异的大自然风光。这次他几乎没有改动剧情，连剧组人员都原封不动照搬过来。剧组人员，基本都是环球旗下的人马，女主方面，霞玉芳红四大名旦就来了两个。张曼玉是环球旗下艺员，林青霞是宝岛飞马公司艺员，这次环球以小包名义邀请拍摄新片，林青霞立刻就来了。导演依旧是李惠明，监制徐克，武术指导程小东，男演员阵容强大，甄子丹、梁家辉、刘洵、徐锦江、吴启华等，全部来自香港。 电影已经拍到一半了，小包根据原版改编部分镜头，使观众更震撼大自然的威力。一个大镜头就是沙尘暴，这一点在原版上，可能是因为外景地原因，就显得不足，根本就没有那种席天卷地的气势。另一个大镜头就是远景空镜头和俯瞰视角，原版经典里演员表现都很到位，就是缺少那种大片的感觉。这次小包调来遥控高空无人拍摄飞行器，从高空展现大自然景色，山川沙堡废城和雅丹地貌的风蚀魔鬼城之间，金戈铁马的大追杀场景。 这是一片远离河流的沙漠，远处就是红色裸露的山峰，这里就搭建一座很废颓的废城堡，城外搭建个简易客栈，外景上的投资很小。沙丘另一边，是两种天地，一排排五彩帐篷，还有新式的牧民临时毡房，那就是现代化的存在了，历时两个月的外景拍摄，演员们的生活起居那是得照顾好的。无论什么时候，这里必须要有四辆水车准备，生活上也要提供优质服务，最大限度满足大城市里来的客人需要。 今天拍摄的就是沙尘暴袭击场面，四辆发电车满负荷运转，带动六十台大功率吹风机，要持续半小时，把一座沙丘整体移动二十米。天气原因，自然沙尘暴是等不及了，即使有了沙尘暴，老天爷的事儿，后果很难说，大家都顾着收衣服去了，谁还顾得上摆弄摄影机？还是人造沙尘暴好控制一些。看似威力很大的场面，如同玩笑一般，就轻松过了两条胶片，八台机器同时远中近景多方位拍摄，几个演员在沙尘中比划了一阵子，小包甚至都没有看见梁家辉和甄子丹的招数，这机器就停了，沙尘暴也就烟消云散。小包看见，一个摄影还扛着机器，对着地上半掩在沙石里的一支笛子拍特写。 导演李惠明笑着对小包说：很好！影片前后几处用到沙尘暴的地方，都满足了。下面就是后期剪辑了。演员们要和小包照相，小包求之不得，左边是张曼玉，右边是林青霞，后面站着一堆的武林高手，小包很满足这种效果，叫阿绣也照些相，留作纪念。 演员们想去远处看看大自然风光，小包打电话叫总部派来两架爱马仕直升机，说：这里就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一段，张骞出使西域就是经过这里，把菠菜种子从西域带回来的。这里有许多有名气的地方，只是特区政府现在忙于基础建设，对名胜古迹的开发力度不足，你们等几年再来旅游，再看祖国风光，肯定又是另一种模样。 张曼玉说：这种粗狂的西部景色、这火焰一般的山石，奇特的雅丹地貌，可比美国西部片上的景色丰富多了。我还会再来的，希望这里的景色不会被破坏掉。 小包说：不会的！我们将在盐湖城建设观光旅游区，这片雅丹地区，将会辟建地质公园，德令哈外星人遗址，昆仑山地质公园，三江源湿地自然保护区等等，足够你们来玩几天的。 徐锦江问：这里那么多的军人，会不会误闯进了军事禁区？ 小包说：这里就是个大工地，哪有什么禁区？你们和飞行员说一声，随便玩啊！我有事先走了！ 小包乘坐飞机离开，叫一班港台演员眼热不已，看人家包总上班，都是坐专机，四处转悠，多轻松啊！想拍戏了，就直接做主角，哪像咱们，还在到处讨生活。 中午十一点二十，小包来到德令哈附近的第四小学，这是总公司下属的第四矿区第一所小学，这样的学校现在有二十六所，基本每个居民区都至少有一所。学校人数多的有两百多人，少点的也有四五十人，都是根据迁来的员工子女而定的。像德令哈这样的老城镇，这样的标准建筑校舍有四处，第四小学离德令哈不足五公里，这就有了五座学校。 现在是暑假时间，但刚来的家属们还是把孩子们送到学校来，家属们被安排进了就近工矿或工厂工作，家里孩子就无法无天起来。电视是可以看的，假期节目也丰富多彩，可好动的孩子岂能坐在家里不动？好奇的他们来到陌生环境下，总要寻找些新鲜刺激。这里虽然不像老家，担心孩子去池塘洗澡玩水，但这里车辆较多，电器设备也齐全，做饭的煤气灶也很危险。广播电视上一再提醒注意孩子不要玩火，防止触电，建议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统一管理。 送学校当然好了，有老师带着，学习课程，游戏、运动，大院子里随便折腾，早上有学校车辆门前来接，傍晚送回来，比老子上班还舒服，只是上学不要学费，统一发放的课本作业本文具，一学期要交几十块钱，每天中午一顿饭也要交一块钱。 小包到达第四小学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放学，校长带着几个校工在清扫大门内道路上的的石子。校园大部分地面都做了水泥硬化，孩子们，尤其是小姑娘爱玩石子游戏，从外面或绿化带捡来石子，做各种奇怪的家乡游戏。这条大路两侧是移植来的白杨树，树荫下是孩子们理想的交流场地。 校长看见领导到来，就迎上来，向小包介绍学校工作情况。这所学校目前有164名学生，一到五年级每个班级都有，还有些六岁一下的儿童，学校没有收，那是学龄前儿童，咱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来照顾他们。现在教师有十六人，厨房两人，校车司机两人，校车四辆，总务一人，保洁一人，连我这个校长总共二十三人。 小包奇怪地问：四辆车，两个司机，怎么开？ 校长说：我们知道，教育完全是靠财政补贴，为了节约人力资源，另两辆车是总务和我来开车接送的，上报时，我就少报两个人。 小包说：那你们的工作就紧张多了，你还要做业务，还要搞后勤，真是难为你们了！不过，工作不是这样干的，该需要多少人，还是得给你们补上，这个学前班，咱们现在还腾不出手来建设幼儿园、托儿所，为了解决职工后顾之忧，这项任务也得小学校担负起来。分离出专门的院子，和小学工作不相干涉，调配专门的人员来照料小孩子的吃喝拉撒睡，不求教她们什么知识，就是带他们搞些益智小游戏，哄他们玩，不哭就行。 小包回头对阿绣说：回去查一下各地资料，看有多少适龄儿童，需要多少保育员和幼教教师，造个计划，我从蓝翔大学看能再分来多少教师。 小包查看教室情况、操场设施、厕所卫生、老师办公室，最后来到学校食堂。 食堂里，两个炊事员忙着炒菜，蒸汽弥漫里透着肉食的香味。高压蒸汽柜上的指示灯已经是绿色了，还在放气减压。 小包看了厨房设施，清一色的不锈钢灶具，擦得明亮照人。今天的菜有三种，一个是青菜豆腐，一个是猪肉炒包菜，另一个是土豆炖鸡块，汤是西红柿鸡蛋汤。 小包说：孩子们都正是发育时期，长身体需要营养，这些菜式都是科研工作者精心调配的食谱，不要任意更改。后勤车会按时送食材过来的。这两个炊事员打饭也忙不过来啊！ 校长说：等会儿，没课的老师就会来帮忙的。 正说着，放学铃声响起来。两个炊事员已经把菜分到几个大桶里，抬到窗口，又去打开高压蒸汽柜，拉出一盘盘的大米饭。 五个轮值的老师来了，换上白大褂，戴上帽子一次性手套，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大摞的不锈钢餐盘，开始分饭菜。他们先给学生们服务好了，才能吃饭，等他们吃完，还要帮忙清洗餐具。当然了，这是份外的工作，也会领到一份额外补贴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挖掘藏药古方 笑闹着的学生们进入餐厅，看见有校长和陌生人在场，立刻安静下来，自觉的到水槽那边洗手，然后去窗口排队领饭。彩色长条塑胶桌椅 和后世的餐厅没有什么两样，比当年小包在武钢四食堂好得太多。 等到学生们打完饭菜，小包、阿绣和校长也去排队，领取一盘饭菜，还对临时服务员教师说：辛苦了！ 吃饭时，小包问校长：饭菜够吃吗！会不会剩下，这么处理的？ 校长说：米饭是随便添的，不许浪费！菜有时会剩下一些，会把菜桶抬出来，给想加菜的学生们再添一些。你知道的，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油水大的菜，再来一勺，对长个子时期的孩子们来说，不算什么的。这菜就没有剩下过。米饭也是按量下锅的，有时剩下一些，咱们只是中午一顿饭，也不能存放，又没有养猪，只能叫炊事员或教师带走，晚上还能吃一顿。 小包点点头，说：只要不浪费，怎么都可以。现在天气热了，剩饭可能变质得快，可不能把人吃坏了肚子。 回头对阿绣说：回去提醒一下，给他们配上冰柜。 饭后，小包对围过来的教师讲话：学生们来自全国各地，生活习惯各不相同，学习水平也千差万别，这就需要教育工作者耐心细致的做工作，他们来自不同地区，会有一些不良习惯，像随地便溺啦！乱丢纸张啦！需要很长时间去引导规范，教师不光是教授知识，还要教育他们的做人，这一点，大家都是学校出来的，知识水平比我高，我就不用多说里。大家对工作安排、生活待遇上有什么意见没有？可以提出来，我们会根据情况给予调整的。是不是当面不好意思提啊！ 不要紧，最近我的手机热线就会公布开通，你们可以把想法编成文字，发信息给我，也可以拨打电话，只不过可能是秘书接听的。 校长请小包写个校名题字，小包说：算了吧！就用印刷体吧！最近整顿领导干部作风问题，禁止各单位请人题字，咱们还是不要破坏规矩的好！ 午休就算了，小包下午还要去四矿区查看。四矿位于德令哈西北部是山里，有一条公路连接外面，小包到来时，经理高祥乔和书记张力强已经在办公室等待迎接了，小包也没有多说废话，说：走！去看看！ 这里的山体被小包改造出来个锂矿山。这些来自美国加州、巴西米纳斯吉拉斯、马达加斯加 、巴基斯坦等地的锂辉石被一股脑塞在这里，如果全部开采出来，那将可以满足全世界的需要。 小包搞来的还有著名的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沼的大部分盐锂矿藏，只是现在还不能骤然拿出来。那个矿藏的锂储量大得惊人，几乎占有全世界锂的一半。在新式采矿方法没有一定基础搞出来前，小包还是采用传统手段，慢慢搞锂辉石加工吧！ 四矿采取的是最传统的硫酸法制取碳酸锂，十余道工序，现在试产阶段，已经搞出成品150公斤了，如果满负荷工作，可达年产量180吨。 小包看见白色粉末状的碳酸锂，也是很有成就感。不枉咱忙活一场，也算是有了成绩。对老高说：等工艺流程掌握熟练后，再申请两条生产线，扩大规模。 一路看所有工序流程，小包说：等全负荷投产之后，人员熟悉工序流程之后，要鼓励技术人员搞技术革新，要挑战世界工艺难题，能简化或替代的部分，或者有什么新想法，都要给予支持和鼓励。这种传统方法的能耗和试剂成本较高，集思广益想办法，努力降下来。 小包想把后世的多重树脂吸附法工艺拿出来，只是怕把自己这个刚起步的薄弱工业给摆弄坏了，只能逐步释放新技术，慢慢消化吸收。 盐湖那边的粗加工只是搞些低端产品，利用高原硫酸盐型盐湖卤水制备锂盐矿的方法，小包认为，条件还未成熟，暂时不易拿出来。等协作单位带领本地工人走上正常生产轨道后，也是在缓慢工艺改进中推出来。 两点四十分，小包离开四矿区，回到总部办公室，然后飞往海西特药厂。 这座制药厂就是去年做海西川运动型功能饮料的工厂，今年扩建一座厂房，增加了三条灌装生产线。小包来到这里时，已经快四点了。 在厂长陪同下，小包隔着玻璃查看了生产设备运行情况。这家制药厂就要被改名为海西特第一制药厂，因为还有三家工厂新建完成，即将投产。 第一制药厂是一个可以对来宾开放参观的工厂，主要产品除了海西川之外，还有一些缓解高原反应及老年病症状的口服液，像红花口服液，虫草口服液、枸杞口服液、红景天口服液，还有一些相应的胶囊。 这个厂还挖掘古老的藏药秘方，成功研制出一种叫佐苔的藏传佛门秘药。这种药极其昂贵，每克高达千元。一般药品中，是否标示含有佐苔，经常成为藏民们判断是否是正宗藏药的标准。 佐苔，也称做台，是藏语 仁青欧曲佐珠钦木 的简称。做是炼制，台指灰、粉末，意思是煅烧成灰。做台是历代名藏医通过对剧毒水银特殊炮制加工成的无毒、具有奇特疗效的药品，被雪域人民称之为藏药中的至宝。藏药佐太中除去汞外还含有八种金属、八种矿物和数百种原辅料，它是一种具有藏药传统代表性的特殊炮制技术 。佐苔被称为藏药中的宝中宝，是历代名医把珍贵的矿物质经过难度极大的特殊加工炮制后，炼制成具有奇特疗效的甘露精华之王。佐苔对中风偏瘫、神经损伤、心脏病等疑难杂症均有奇特的疗效。而无病服用则滋补强身。 佐苔工艺在原产地印度已经失传，目前只有西藏昌都制药厂有这种工艺，但由于设备问题，产量较低。小包的支援青藏线行动，不仅为建筑大军提供物资，也为沿途藏区百姓建立十二家县级医院，为他们配备仪器设备，抽调基层赤脚医生去北京进修，联系安排他们去大医院学习临床，为了报答金珠玛米的慷慨，藏医协会也慷慨一下，就把这种佐苔制作工艺奉献了出来。别人对这种金属提取物嗤之以鼻，认为纯粹就是少数民族的巫医陋方，其中还有水银成份，这不是古代皇帝和道士练出来的金丹一样嘛？脱毒不干净，还不是令人癫狂的五石散、大力丸？ 小包对这个方子如获至宝，一再对老喇嘛表示感谢，回来就指示李拉兹研究药方。经李拉兹和老沈阳研究调整，更新删减一些步骤，很快就交给药厂试制。今天过来，就是看新出成品的。 这个车间远离工厂的大厂房，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有一个小厂房，用钢网栅栏隔离开的单独区域。经查验身份牌登记才可进入。很长的直筒子厂房还被隔离成一段段，互相之间是限制通行的，工人可以用内部对讲机互通情况，小包也是换上防化服，防静电鞋，走进生产设备，近距离观察。随行技术人员说：初级煅烧水银会产生有毒气体，我们的密封设备内部加涂特殊涂料，可以在高温蒸汽中运行。 他还介绍说：藏医是一个有着独特传统的医学，自成体系，他们历来就非常重视藏药的原材选料，在藏药药材的炮制中，对矿物药材的炮制最为神奇。通过特殊的炮制方法，铁屑在植物药水中浸泡3-5天，就会变成黄泥一样的物质。黄金经过炮制后，也能变成黑色的金炭，成为珍宝类药物中不可缺少的成分。各种名贵藏药的炮制炼术的工序十分严谨，是一项高难度技术。特别是制造甘露精华之王佐苔的炼丹工艺技术。光是火制法，水制法，火水合制法的工艺就有十余种方式，有些炮制手法简直闻所未闻。咱们也是摸索着试验，直到今天才掌握一些诀窍。 小包一直走到成品车间，这里依旧制出了不足两公斤的褐色粉末，装在一个玻璃器皿中。打开闻闻，芳香扑鼻。 小包看过那份秘方，认为很不可思议，配料中有海螺、羚羊角，还有寒水石和马钱子，真不知道创始人的脑子是怎么想到的？起炮制去毒性的手法更是奇特，比如说寒水石经过热炼，加等量的藏北方块自然盐拌炒后，再倒入青稞酒加盖盖好闷泡过夜后，取出晒干；马钱子去毛后放入牛奶中煮后洗净晒干备用。一堆有毒矿物质和金属放在一起密炼，它的成品竟然有异香，这个过程小包无论怎样也想象不出来。 小包说：药研所对成品检验了吗？效果和昌都药厂的比较了吗？咱们可得严谨一些，把相关数据对比，然后做活体实验，研究分析它的药效原理，使用量大小，搞出安全数据来，才能推广。海西特和地方药厂不同，咱们是科研一流、引领世界科研前沿的代名词，一定要严把质量关。 离开时，小包看见飞机座位上有一提兜子各种饮料，警卫员说制药厂王经理送来的，小包笑了一下，说：你们拿去喝吧！ 新包装的海西川饮品有两种包装，塑料瓶包装和旧款易拉罐包装同时生产。塑瓶包装是为了防止低温严寒情况下冻裂包装体的改进措施，瓶体做得较厚。易拉罐包装的海西川还被国家体委指定为今年汉城奥运会参战运动员饮料。 第三百二十五章 药研所 四点五十分，太阳还挂在半天空，小包上了直升机，一直往南飞，后面很快跟上来两架同样型号的飞机，编队越过矿五区上空，进入昆仑山区深处。 阿绣不愿意定居在山里，这里的设施不能浪费了，小包决定改建扩建一下，做个隐蔽的秘密研究所。只是这样一来，就要有更多人员进来，秘密就会曝光。小包带卢平参观一回之后，商量一下后决定，在这里扩建一下，搞个秘密研究所。 工程兵开进来，开辟一条简易盘山公路，在那座城堡附近炸开山体，整出大片平地，紧急建设一座半掩体永固性建筑，作为小包药研所的保卫哨所。好在有城堡里的水电供应，建设者动作很快，全密封的建筑连一块砖也没用，全部是钢混模板修起来的，搞得跟个大型碉堡似的。 小包经过哨所这里时，外面的山地迷彩涂料已经喷涂上了，从窗口透漏出来的灯光闪亮看，内部肯定还正在装饰粉刷，就不过去干扰人家施工了。 夜幕降临时分，直升机接近很科幻的主体城堡，巨大的飞机仓库大门自动打开，昏暗的光线之下，小包自认不能装逼直接开进去，老老实实地停在外面空地上，地面这块几百平米的停机坪上，涂满黄褐色迷彩涂料，和整个山体融为一体，防止卫星拍照。小包待螺旋桨停止转动后，滑行进入机库。 这座被小包称为瑶池仙居的地方，地平面以上有三层建筑，外侧的大厅连接着机库，大厅里，搞得和个植物园似的，奇花异草令人赏心悦目，地面还有小水池，悠然自得的游鱼在里面嬉戏。绿色植物隔离开的小空间里，布置有新闻影视中心，小聚会沙龙，还有随意小睡的音乐吧。 周围是规规矩矩的三层楼房，有几十套房间，顶部还有一个整体大苍穹套房，那里是小包的私人空间。地下部分也有三层，除了设备间，还有储藏室和实验室、起居室，还有个深达几十米的窨井，井下才是核电装置和供暖供水系统。 现在这里已经进来六位科研人员，在老沈阳带领下，搞搞小实验，整理一些老沈阳提供的适合当前时代环境的先进技术资料。 六名科研工作者，其中两位是来自中科院医药方面的技术狂人，在小包给予的宣传资料里，看到先进的实验室，先进精密的仪器，大量珍贵实验药剂试剂，就决定来这边工作，根本就没有问工作地点是在哪里？他们的到来，还各自带着自己的助手。这里发布招聘相关专业人员时，提出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那就是无限制提供资金支持。申请过来的项目组，又通过多级审查的有六个，因为格尔木药研所还在装修，暂时不能入住，那四个普通组就留在药研所大院的板房里进行前期资料研究。小包根据研究课题，在其中挑选两个项目小组来到这边。 中科院药研所，具体名称是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所（以下都简称“药研所”），原来成立于1958年，由当时中央卫生研究院的药用植物系、药物化学系、药理学系组建而成，隶属于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经过小包的资料，现在已经在多家大医院建有四家新药实验室。研发水平也上升了几个档次。 小包的招聘资料上，搞出来的规划就比较逆天了。海西特药研所，将打造中国国药研发中心，属下药物所学科齐全，下设合成药物化学、天然药物化学、药理学、药物分析、生物合成、药物筛选、药物晶型、药物制剂、药物代谢、新药开发等研究科室，需要有识之士加盟合作，提高国家药物研发水平。 药物将建设一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即天然药物活性物质与功能国家重点实验室；七个重点实验室，即和国家卫生部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合作，建立天然药物生物合成重点实验室、活性物质发现与适药化研究重点实验室、药物传输技术及新型制剂重点实验室、药物靶点研究与新药筛选重点实验室、晶型药物研究重点实验室、新药作用机制研究与药效评价重点实验室、创新药物非临床药物代谢及pk/pd研究重点实验室。 药研所还建有国家药物及代谢产物分析研究中心、国家新药开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国家药物筛选中心、中国医学科学院海西特新药安全评价中心、药物所药物晶型研究中心。 药研所计划招聘500名高级研究人员，级别以博士生以上水平为主，有专业特长的硕士生也可以考虑录用。待遇方面，月薪万元起步，配备住房、轿车，另外还有丰厚的专利费分成。 这些条件扰乱了一些科研人员的工作心态。原单位里，一些项目资金申请不下来，实验用品调剂不到位，助手们就向领导或者导师抱怨，说得多了，连导师也不自信起来，干脆就给海西特打电话，申请到海西特药研所来。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政审的，有的小组，导师原本想把自己的研究项目组一起带来的，但属下的人员政治面貌，知识水平、专长经历等项，综合评定，就有人不合格。关键问题就是保密问题。这两个尖端科研小组，就成了两支三人组。 小包倒是增加人手没有什么意见，说可以降低政治面貌这项标准，认为只要是专业对口，技术精湛，能尽快出成果就行。他相信有小特处理这件事，即使网络通讯再发达，还能突破小特的防火墙？ 卢平坚决反对，说：现在通讯太方便了，电话传真，语音通话，还有电脑网络，都可以泄密，审查不合格，哪怕有十天八天的个人经历没有确认，就完全可能被间谍机构策反，决不能带着疑惑引狼入室。 小包第一批给出的任务有十几项，站在时代中西药发展的前沿水平，那就是划时代的研发啊！当前的医药市场和实用水平状况令人很无语，一次性输液管还没有出现，更别提什么精细过滤输液器了。其中外围的医疗器械一个科研小组的研究方向就是这个问题。 当前国内外关于不溶微粒进入血管导致输液不良反应的报道很多，这项研究就被卫生部定为优先课题，他们已经在研究关于药品在管壁上的附着问题。至于这种器械的生产问题，那就不是小包需要操心的了。联想集团属下这么多产业，在同等竞争条件下，小包相信竞标企业中肯定会有自己工厂的。 市场上还在叫嚣着美国进口先锋二号抗生素的效果，海西特药研所这里已经在研究先锋五号的生产工艺了；市面上铺天盖地的广告利君沙，海西特在搞阿莫西林胶囊生产设备调试；外面的满世界在发售胃仙优，海西特在搞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工艺流程技术人员培训。 胃仙优也得生产也出了一些偏差，维仙优原名胃仙u，历史上是由日本滋贺县制药株式会社生产的一种胃药。但是因为成份不符合本国《药事法》，并没有通过日本卫生省的审核，故而并不在本国发售。它的专利所有者是香港建丰胃仙u公司，委托日本公司生产的。 如今的事实是，滋贺县已经淹没在水下，那家制药株式会社烟消云散，现在的生产厂家是上海的一家制药厂，第一批引进外资技术使得合作项目，其中，还有王书盛和香港公司的牵线搭桥，当然也少不了股份参与。目前市场价依旧是一块三一片药，很值钱的。 瑶池仙居的药研所里，搞的是两种新项目，一个是卢平和王书盛使用过的药物老大哥，也即是万爱科临床使用研究，另一个就是基因药物研究。 万爱科是美国辉瑞公司在1998年推上市场的药物，对于十年后才出现的东西，小包放心大胆地注册专利，毫不脸红。后世国产的，印度产的同类产品很多，小包改了个个名字，叫做老大哥，自觉含义很贴切。 这些药物的生产工艺流程和相关设备，小包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了给世人一个心理承受时间，也不敢一夜之间拿出大片的成果出来。这边的研究所的六个人，都是可以开放一部分超时代秘密的，小包拿出来的药片，他们根本就没有问来历问题。对于一些资料和先进设备，他们只有跪地膜拜，虚心学习的份儿，哪里还有博士后的傲气？ 小包和阿绣小纪王十九等人进入房间时，这里已经下班了，六个人聚集在食堂那边，他们已经吃完饭了，在一边观看电视新闻联播，一边讨论一些学术问题。 小包没有去打扰他们，自己和阿绣回到自己的套房。小纪和王十九等警卫员要去食堂，重新做饭菜。不用理会小包吃什么，那俩人都是怪胎，结婚以后的爱好，是这些未婚者不能理解的！ 小包的套房位于顶层，超大的面积里拥有十多个房间。在中央大厅里，绿色盆景植物生机盎然，苍穹结构的顶部是密封的双层塑钢玻璃，单透功能既可以抵御高原强烈的紫外线，又有强大的保温功能。这是由电脑控制的可以自动闭合的遮阳复合结构，有效的把室内采光，控制在人体舒适范围之内。即使传感器没有感应到人的活动，也会把采光控制在适应植物生长许可值之内。 顶部的玻璃，从外面俯瞰，就是一片和山地一样的迷彩色，别说卫星了，就是直升机经过，也很难找出和周围环境的差别。从内往外看，晴朗的夜晚，可以看见浩瀚璀璨的星空，大冬天里，可以看见雪花落下来，慢慢堆积在上面，然后被堆积在雪山之下。 原来还设计个除雪装置，小包叫删除了。周围都是茫茫白雪，中间露出片圆圆的山地，那样会引起天上的眼睛特别关注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什锦菠萝饭 经过一天的奔波，对两人的体质来说，根本说不上劳累，但炎热又干燥的空气，令皮肤自动发生保护反应，那就是以流汗方式来湿润皮肤。阿绣还好些，小包心疼她，给她配备了口罩和帽子纱巾，在户外行走时，蒙得只露两只眼睛，头部就这点地方，还得戴上深色墨镜。 阿绣的出门装扮是区内女性竞相模仿的风向标，眼镜纱巾和各种帽子，还有一种带泡泡纱的袖套，都是女性出门的必备装备，这类物资在超市销售很快，不仅特区的人要买，就连附近老乡公社的少数民族同胞也来这边购买。他们没有公司员工的身份卡，付款上就出现和枫树湾同样的争论。一副聚氨酯镜框的墨镜太阳镜，员工购买刷卡刷脸需要扣七八块钱，没有卡的外地人，就得付现金十七八块。西宁也有同样的商品，价格如今也是涨价这么高，谁还有功夫往哪里跑？ 小包就要惨一些，戴着个帆布宽檐帽，一副墨镜，长袖体恤长裤，依旧被风吹的黑不溜秋。 小包和阿绣洗浴一下，就带着阿绣来到2017的北京街头，他要找个地方吃饭。 小包出现的地方是复兴门附近的西便门小公园，现在时间是八点多钟，公园里很少游人，两人从公园出来，阿绣挽着小包胳膊，在璀璨灯光下，信步沿街向北，先压马路一会儿再说。 走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中国银行大厦附近，看见一个宏状元连锁店，就上楼点餐。阿绣不喜欢油腻，小包点了蒜蓉清炒油麦菜，尖椒炒藕片，蒜苗炒鱿鱼，西芹炒百合，都是清热去火的小菜。小包自己就不客气了，红烧鸡翅、培根青椒、小炒牛肉、焦皮鸭腿，鱼是不敢尝的，怕有料酒。另外叫了两份照烧鸡腿饭，阿绣看见肉类，就反胃，小包的感觉很细微，对服务员说，那就再来个什锦菠萝饭吧，另外给来两份银耳莲子粥，要凉的！ 服务员有些吃惊，两个人能吃这么多东西吗？看两人都是黑黑的皮肤，怕不是从工地上下来的吧？小包在服务台交了二百八十六块，找个座位，菜就上来了。小包神神在在的给阿绣把脉，煞有其事地说：老婆！你怀孕了！ 阿绣甩开小包的手，说：别胡说！快吃饭，你叫这么多菜饭，看不撑死你？ 那个收银员也在注视小包两个，看他俩怎么吃下这一片盘子。小包吃相不好，收银员更加认定小包两个就是工地上来的。阿绣即使是怀孕了，对饭量也是没有影响的，这盘子不大，分量也不多，每人四盘菜，对两人来说，真的不多。什锦菠萝饭很对阿绣胃口，吃完了还对小包说：等会儿打包两份，明天早上吃。然后去喝凉粥。 小包面前放了一小堆骨头，喝完粥，起身去收银台，笑着说：小妹妹，你看我们好久了，有什么好奇的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能吃完这么多菜饭吗？没有别的意思。 小包说：给我把那四个肉菜再各来两份，菠萝饭再来四份，我打包带走。 好的！好的！一共是二百一十八块，你的消费已经超过三百六十块，另外送你两大瓶可乐。你还要不要半个会员卡，下次光临，就能享受九折优惠。 阿绣说，那就来一个吧！ 两人提着塑料袋离开饭店，阿绣说：我想去看看现在的南池子大街的房子。 小包说：看它干什么？和咱没有关系的。 阿绣低头不语。小包有两世经验，从细微表情上就能感觉阿绣已经不高兴了，就收起塑料袋，扬手招来出租车，说：南池子大街。 大街还是那个大街，除了两侧的大树更繁茂高大一些，其它的真的没有什么改变。两人走到包妈住的那片房子附近，小包惊奇地停下脚步，自家大门所在的地方，那个本该有个小胡同的地方，竟然有个卷帘大门，样式也和自家的相似。区别是，自己的那座两层小楼并不存在，依旧是古朴的小四合院。 阿绣也是兴趣素然，也不想再去东华门了，就说回家吧！这里不是咱的家！ 阿绣真的怀孕了，海西特医院的查验结果出来了，证实这一事实。阿绣懊恼的说：真的对不起，想给你帮忙的，结果又变成了累赘。要不，咱们做掉他，等两年无暇大了再说？ 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堕胎的看法，还是比较保守的，小包诧异地看着阿绣说：这是好事啊！赚钱是次要的，为咱包家开枝散叶才是你最大的责任和义务。等过两个月，天冷了，你回北京，照顾孩子，陪伴爹娘，不是很好嘛！ 阿绣说：可别再是双胞胎了，真的很麻烦的！ 小包接到郭大忠的电话，说：肖玉华入院待产！能来一趟吗？ 小包头都大了，上海的春风一度，他就有这种预感，对于肖玉华的处境和心思，他也能理解，只是还是觉得有些突然。此时的心态，既没有生了儿子或女儿的喜悦，也没有担心私生子事件影响到自己名声，就是觉得很郁闷和无奈。小包觉得甚至无法向阿绣和刘晴芳开口。 阿绣意外的不小心怀孕，神经就有些敏感，发觉小包情绪不对头，以为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就问：你有什么事想说，就说吧！ 小包喏喏的说：呃！那个！—— 阿绣显然理解错了，笑着说：是不是想刘晴芳了？在坚持一个月，她不就来了吗？要不—— 听阿绣的口气有内涵，小包想入非非起来，随即想到自己面临的问题，连忙说：是上海那边的事，那边出了点成果，想叫我去看看，我觉得，这事还得你一起去才好。 阿绣松了口气，说：哦！你去吧！我在这边能行的！得几天回来？ 大概得半个月以上吧！小包也轻松一下，总算隐晦地请假成功。 阿绣当然以为还有技术上的成份就说：那就快去快回吧！我还想你带我去吃那个什锦菠萝饭呢！ 小包说：我去和干部食堂说一下，叫他们做，你想吃就提前说一声。 阿绣连忙说：别说！你走吧！我不吃了。 小包只带周小联王十九两个人，匆匆上路，从西宁转道郑州，直飞上海。 赵蒙之已经在上海浦东圈了大片土地，大片农田圈起来，堆积高高的河泥渣石，做前期开发工作准备，等待时机，随时开始大规模建设。市里建设局当然不能让大片土地闲置，经常过来检查，在这里也不时有载重卡车进出，叫人无话可说。 浦东开发是从90年正式开始的，现在的浦东已经是人口密集，遍布低矮的楼房。赵蒙之买下的地皮，分散在许多地方，最大的一块还是小包提醒，位于张江的四十八亩农田，有心人关注的也就是这片还长着庄稼的农田。 位于陆家嘴附近的张杨路，赵蒙之搞到一片近万平米的地块，按照小包要求，就在这里大张旗鼓地进行建设起来。他设计的是别墅楼，修建在西北四分之一的地方，大院子里，其余都是绿化树木。占地近2000平米的复式四层建筑还在紧张施工中，建筑主体大致形象已经显露出来，这里，就是想把给肖玉华打造的金屋。 肖玉华住在闵行区的武警总队医院，有郭大忠的手续，住在保密情况较好的高干住院楼，特护监控室待产。小包到来后，和郭大忠和四个男女警卫员道谢致意，就走进病房，去看这个傻傻地老乡。 肖玉华却没有一点自觉意识，对小包的到来也没有惊喜，满脸洋溢着幸福，还有一种狐狸偷吃鸡得逞后的得意，只是埋怨说：b超检查过了，是个女儿！你是怎么搞的？ 小包见她精神不错，心态良好，还开起玩笑来，就说：六月份，我回去了一趟老家，嫂子还问我把你搞到哪里去了，我对她说，已经弄到床上啦！这下好了，女儿都有了，会不会被你爹打断我的腿啊！ 肖玉华也附和着叹气起来，说：你说我该怎么回家见他们啊？该怎么解释？ 耳麦中传来警卫员的声音：护士要来例行检查了，包总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小包说：不用！ 肖玉华还在惊讶小包跟谁说话，就见小包两手在脸上捏了几下，就把眉角拉得下塌，眼角上扬，嘴巴也似乎大了许多，还微微上翘，变得很有幽默喜感又有些猥琐。见到这个模样，连她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带动全身肌肉颤动，立刻被胎儿感应到了，似乎被唤醒了出世看看的意识，开始在零重力环境下寻找出口，进行第一次冲关大探险。 一声大笑没有落地，变成剧烈的腹痛，对于初次生产的肖玉华来说，那就是不可忍受之痛，不由得大叫起来。 查房医生立刻进来，伸手在耻骨部位一模，立刻叫护士拿小车子过来，送进产房。一班人临走时，好奇的看了一眼小包，心说：这个黑不溜秋的非洲难民，还长得这么特殊，除了眼神明亮些，算是优点，那点配得上这个产妇，他真的是这个漂亮女人的老公吗？ 年轻女医生摇摇头，连后面的护士们都是同时升起一个念头：鲜花就这么被插在什么东西上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有女名妩媚 农村出身的姑娘，身体基础就是好，她没有注射阿绣和刘晴芳那样的疫苗，依旧很顺利的顺产一个六斤四两的女婴。从进入产房到出来，总共不到两个小时。 郭大忠已经买来大包小包的婴儿衣服被褥和奶粉，还找来一个塑料拨浪鼓，小包笑了一下，也放在婴儿床头。 小护士向小包伸手，嘴上气鼓鼓地，好像不忿小包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小包想起这时的规矩，喜事红包！伸手在衣兜里摸来摸去，还笑着问：几个人啊！ 小护士却没有笑意，说：四个！啊！不！六个！ 小包说：好！准备了！都有份！说着拿出一大摞大红包，给小护士六个，随手给了过路的两个护士两个，剩下的交给一扎郭大忠，说：老婆生了！大家都吃个喜糖啊！ 小护士摸了红包，觉得不对劲，谁家还给这么厚的钞票，别是这个坏人开玩笑吧！塞些报纸充数吧？打开一看，一叠墨青色的百元大钞，六张啊！抵上一个月工资啦！顿时好感大增，回头看小包，人家已经回病房了。这么一大扎红包，那该发放多少钱呢？难道说是个大款？这个女人是为钱而委身的？小护士开始自动脑补起来，为肖玉华编排许多故事情节。 不过，小包的大方，后果也是明显的，护士站的人开始关注这边，服务上周到许多，几乎每小时就有人来量体温，观察产妇会不会出现发烧情况。连护士长也来为产妇定营养餐 ，提出专家建议。 小包住在陪护床上，早上依旧出门跑步，临回时还买回两把鲜花，一把放在病房床头柜上，另一把放在护士站的工作台上。一周后，肖玉华出院回家，王十九从环球公司借来辆面包车，小包抱着孩子，搀着肖玉华，就这么低调的离开医院。 小包有着两世的育儿经验，耐心伺候肖玉华坐月子，还把手机关机，不理会一些电话袭扰，安心陪伴着这两母女。小包细心为肖玉华做饭，为女儿泡奶粉，换尿片，还派人去找家庭保姆。 小包说：女人的月子食谱，既要营养足够，又不能过于油腻，以清淡为主，在母亲恢复身体的同时，还要兼顾孩子营养吸收。大人营养过剩，孩子吸收就会有问题，可能会引起消化不良，腹泻拉稀等情况。 肖玉华笑着说：你也没有怎么照顾孩子吧？怎么说起道理来，还一套套的？ 小包指着脑袋说：咱是天才，生而知之也！ 提到名字问题，小包说：你做主吧！立刻遭到肖玉华抱怨：孩子名字都是爸爸给取的，哪有推卸责任的？ 小包想起字牌带必须无，就想起时下正热播的台湾电视连续剧《一代女皇武则天》，潘迎紫版的形象很经典，插曲也铿锵有力，就说：那就叫妩媚吧？包妩媚，差了个字牌，上学时再改成包无媚，小名还是你来吧。 肖玉华嘟囔一句：真省事！也就乐呵着代女儿接受了。妩媚是女孩子，未满月就文文静静，不爱哭闹，没事就睡觉。小包没有见到双儿和虎子月子里什么模样，觉得妩媚比无畏好侍候多了，那家伙闹夜，整宿扯着嗓子大叫，把刘晴芳整得失眠好久没有恢复。 在官方劳务市场没有正式建立起来之前，家庭保姆或月嫂都是通过亲戚朋友之间相互介绍才发展起来的。小包委托赵蒙之找人，没有结果，他对这方面也不熟悉。还是一个滚雷感公司的高管听说了，介绍来一个老家湖北十堰的亲戚，这个愿意来城里打工的中年大嫂，四十多岁，家里死了丈夫，孩子在上海上大学，一个人在家也干不了农活，就进城找工作，高知识的工作干不了，低端的力工又受不了，正好是个机会。 李玉安带个人亲自陪着送她过来时，小包还以为是老家人，口音基本一致。这一条是小包特别要求的，不然鸡同鸭讲，交流不通，还怎么干活儿？ 小包询问的看着李玉安，他坦然说：安保人员已经到老家看过了，情况确实是这样。 小包就交待家里的工作范围，注意事项，说：我在外地工作，不能常住家里，大嫂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孩子放学放假，也可以来做点好吃的补补，关键是孩子，平时哭点没有关系，注意不要冻着感冒了，吃喝卫生要做好，一次性尿片要勤换，洗澡要注意保暖... ... 小包八婆一样絮絮叨叨，连肖玉华都听不下去了，说：你照顾那么好，干脆你把孩子带走得了！你咋不把这些东西印成本书，交给我们常看看呢？ 小包说：对啊！我咋没想到的？ 小包对大嫂说：工资问题，你放心，你的衣服一年春夏秋冬内外各四套，叫阿华给你买，鞋袜帽子之类也给你添置，工资嘛！一个月给你六百，干好了，年终时给你添些奖金，凑够一万块吧！你要把妩媚照顾到能上学，还会再加点工钱的。对了，你的孩子在哪上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大嫂说儿子叫王辰栋，在医学院读书，具体专业说不清楚。她娘家姓蔡，在老家时候人家都叫蔡花嫂。肖玉华说：那我们就也叫蔡花嫂吧！ 王十九进来，拿着手机，那边是李世栋的声音：你的电话关机，联系不到你，你去了哪里？美国卫生部来人了，这次一定要见到你，还提出要参观你的实验室，我们是替你拒绝，对方坚持，我们就把主动权交给你，你准备一下，见面再决定。 小包连忙开机，就看到未接电话和信息一长溜。立刻给卢平打电话安排工作，卢平说：已经布置下去了，访问团是九月十二号到北京，立马专机回来咱们这里，那个老大哥生产线已经开始量产，但只开其中一条生产线，还只是常速运行。药研所那边也整理一批资料，必要时可以公开部分内容。 小包说：不慌，他们来了，也得按照咱们的步骤节奏走，不能由他们说了算，我的地盘我做主！ 回到屋里，小包只能对肖玉华抱歉的说：我得走了！你好好的，等过年咱们一起回家，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咱都得共同面对，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肖玉华心中难过，还是脸上还是阳光一片，那有什么办法？这事儿是自己自找的，注定要做个隐秘情人，咱们能和他站在一起？笑着说：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很好，不需要这么多人围着我。 小包只给肖玉华留下些许钱，说：家里不能放太多钱，小心有心人见财起意，我叫他们按时把钱物给你送过来，有事给我打电话，遇到打不通的时候，就晚上九点以后再打。那边的房子估计春节可以完工，到时我来接你过去，这边高楼实在不舒服。 小包回到海西特，已经是九月中旬。此时，共青团全国希望工程大巡查已经转悠了十几个省地，进入青海，在东部乡村搞活动。小包大半年没有见到刘晴芳了，加上阿绣和肖玉华都在生理期，很是邪火乱窜，十分想念。 十四号，一架西宁飞来轻型客机麦道md-80，降落在德令哈机场。这款飞机就是波音系列的祖宗，波音公司兼并麦道公司后，把麦道md-95改名为波音717的。那个著名的大飞机，第一个型号717，是在十年后才出现的。 机场建设是特区今年的一个重要项目，半个月来，特别是上面通报国外客人要来考察的消息后，这里就调集增加人手，突击建设，把最后的扫尾工程尽快完工。多处单位的电工赶来，安装灯光照明系统，通信系统，装修工人也把候机楼和机库尽快收尾，迎接第一批到来的外地客人。 小包参观过机场，新建的德令哈机场位于巴音河南侧约3公里处，距德令哈市中心直线距离约29公里，海拔约2860米，定位于西部区内支线机场。按照规划，德令哈机场主要建设内容为:一条长5000米、宽45米的跑道，4000平方米的航站楼，以及空管、供油等相关配套设施。德令哈机场的性质为国内支线机场，是当前民航局机场分类中的中型机场，飞行区指标为4c。目前按照4c标准修建的跑道已经完成，跑道只有一条，45米宽，目前是3000米，后续建设还要延伸到五千米。按照小包的话来说，咱用地宽敞又是人口稀少地区，为什么要搞得逼仄拥挤？ 三千米的跑道如果是在海拔低的地区，完全可以起降任何大型客机，起降b737、a320 这两种波音和空客最小的干线客机 有2700米的跑道就足够了。如果是b747 的话，得要求3300米以上，如果是更大a380的话，那就得要近4000米了。高原地区有特殊情况，由于海拔高，空气稀薄，导致升力变小，跑道就需要再延长。 昌都邦达机场是国内跑道最长的机场，也就是四千二的长度。只是它在四年后才能开工，现在还没有影儿呢！德令哈的这条跑道，设计长度是五千米，如果建成了，那就需要升级机场规格了。 目前管理系统已经做好最后检测，国家民航局已经进入，试航也完成了，可以投入使用了。这比它的实际诞生时间，提前了二十四年。 第三百二十八章 海西特没有便宜货 这次到来的外国客人有四十多人，来自五六个卫生团体，由美国卫生部和世界卫生组织带头，来向小包讨教来了。国家派出相应的部门出面接待，除了卫生相关部门外，还有外事部门参与，其中陪同人员是外宾的两倍多。 小包认为这事不应该表现得过于热烈，海西特方面就只派了卫生局局长，和总公司的公关部出面迎接，人数还不到三十人，其中还有十多名司机和同样人数的公关部服务人员。机场内外，除了见到一辆开道警车外，甚至连个保安也没有见到。 从机场到德令哈宾馆，有近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午后的阳光照射得令人窒息，空调大巴里，客人感觉舒适，看到公路沿线两侧的绿色树木和大片草场，不仅外国人感到惊奇，连国内领导也感到震惊，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戈壁荒漠吗？就有人拿出相机，还问：这里允许拍照吗？司机和随车公关客服说：轻便！海西特欢迎你的光临！ 小包是第二天才接见外国客人的，尽管外国客人一直在要求见小包，公关部的人也一直答复：包总正在工作，他很忙的，你们先随便看看高原风景，这里有着独特的自然风光... ... 这一刻，公关部变成了导游，叫跟来的外交部李次长也是很内伤。跟来的李世栋当然要站在小包立场和大家解释：小包既要搞政务工作，还在坚持在研究所做业务，下面有事，还要出去解决，他真的很忙的。 九月十五号上午九点半，小包出现在海西特宾馆大厅，正式会见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卫生部官员一行。第一眼，他就看见两个老熟人，那个有胃肿瘤的大胖子，李次长介绍说他叫奥列塞，罗尼·奥列塞，美国卫生部的一个部门主任，此次是领队身份。另一个是老朋友了，那个肩周肌肉劳损的路易斯，全名是，詹姆·路易斯，职务上世卫组织的一个干事。小包先邀请大家随便看看海西特的自然景色，看看沙漠风光，说自己的研究项目进入关键时期，很忙的。客人表示，我们美国的地质环境也有类似风景，就不再打扰你们，浪费大家宝贵时间了。 见客人这么直接，准备开门见山，小包就问：那你们有什么具体问题要谈？ 奥列塞说：这次我们来有许多问题要谈，其中涉及合作问题，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上次我们高价购买的那份药剂，我们研究分析认为，你欺骗了我们，它没有达到实际效果。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 小包笑了一下，说：是你们没有弄出来什么名堂吧，又想来搞配方和成份，这点我可以当场答复你们，配方比例和成份是我们的秘密，决不能外泄。你们拿到药剂，应该见到实际效果了，可能也在应用上赚到钱了，只不过想扩大利益而已。台岛的那个死亡病例是个意外，专家组已经给出鉴定，他自己得意忘形，在医嘱期内酗酒纵欲而没有节制，才是复发的原因。这点已经有了结论，你们也不要在这事上做文章。 那么说，我们只是一锤子买卖？奥列沙对中国谚语还很精通，直接说出地方话。 小包说：那就看你们的诚意了，配方不能给你，但可以给你指条研究思路嘛！如果你们诚意足够，我可以告诉你原料来源。 奥列塞脸上不动声色，内心狂喜。说：说说你的条件？ 小包说：这个我还没有考虑好，回去看看实验室需要什么设备，商量一下再回复你！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要交流的？ 路易斯说：我们在小蒋先生身上检测出另一种活性物质，成份和李国辉先生身上的一致，但和孝文先生身上的完全不同，我们想知道你到底掌握了多少种新药，能不能拿出来分享。 小包说：我们中国医学就是要济世救人的，目的就是造福世人。只是因为资源问题，目前不能普及大众。分享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我们现在有许多其它药品都在改善老百姓的生活品质，提高他们的健康质量。你说的那种制剂目前还在验证阶段，现在谈分享推广问题，还是太早了。 奥列塞的胃肿瘤已经切除，现在健康状况良好。他对小包的推搪很着急，也知道这是讨价还价的手段。但不能表现太多的热切表情。就说：我们还是先去参观小包先生的实验室吧？ 小包说：这项行程好像没有在我们今天的议题之内吧！不过，既然主任已经提议了，那好吧！咱们先吃午餐，然后去工厂看看，请客人们多提宝贵意见。 自助午餐很简单，小包叫宾馆搞最简单的胡萝卜羊肉抓饭，饭堂中心大餐桌上堆了好大一堆，客人当然是用勺子吃的，然后就是大盆的西红柿鸡蛋汤，也是管饱。李次长倒是无所谓，那些陪同来的官员原本就是来富得流油的海西特搞吃吃喝喝的，据说小包是个资深食客，原想着吃些稀罕物呢，没想到，被一碗胡萝卜干饭就打发了，心中不忿。李世栋看着小包，笑而不言。那些外国人也很惊奇，在北京时，还搞得七碟子八碗的，怎么到了这边，伙食标准遽然降到这么低？海西特很穷吗？ 饭后，奥列沙等人坚持不去休息，要到实验室或者工厂见识小包所说的新产品。小包嫌车辆太慢，上午就叫集中直升机来执行任务。车子拉着客人来到郊外小机场，一排十余架直升机，鲜艳的机体一溜排列，很是惹眼。李次长还说：这么多人来也没有什么用，留些在家里吧？ 小包说：来都来了！一起参观一下吧！咱们位置多，坐得下！ 奥列塞惊讶于飞机内部的豪华设施，这比自家的好了太多，又不好意思询问是哪里生产的，就四处找一些铭牌标识什么的。小包叫公关部人员从机载冰箱里拿出饮料，给大家分发，说：这是我们海西特生产的饮料，对于缓解高原反应很有效果，大家喝一些，很快就会减轻胸闷气短的状况的。 每架飞机可以乘坐二十多个人，八架飞机就把所有人运走了，公关部还给大家发了帽子口罩和墨镜，飞行编队就向沙漠深处飞去。 第一站是第一制药厂，小包带大家隔着玻璃视察了无菌灌装车间。看到机器上流动的易拉罐，在另一端的包装车间传送带上转出箱子来，没有见过流水线的国内官员，就惊奇地小声品论起来。路易斯看了看手中的饮料罐，对比流水线上的产品，对小包说：小包！这个真的有效果，我觉得比刚才好多了。 大家又看了另三条灌装生产线，就跟着小包重新登机，往下一站飞去。看到下面的大片沙漠里，有大片的绿色相连，人们纷纷拿起相机拍照，小包示意飞行员降低高度，叫大家看仔细些。 这次来到的是制药二厂，当前一共开通有两条生产线，一条是老大哥，另一条是先锋五号。大家隔着玻璃看着流水线上压塑膜上一粒一张的大块塑膜板，路易斯就问：这是什么药？这样包装是不是太浪费资源了，一个塑膜板上可以装载更多的，起码也得六片吧？ 小包笑着说：这是一种治疗ed的特效药，一个包装盒只有一片，装多了，消费者买不起的。 奥列塞转过头来问：你们卖多少钱一粒？效果怎么样？ 小包说：我们零售价是全球统一价十五美元，国内销售也是按照美元牌价，120块一粒。效果嘛！大家可以免费带走五粒吧，就当是试用了，回去帮忙宣传一下哈！ 拿到小纸盒，上面一个抽象的小胡子专家医生简笔画头像，下面注明老大哥商标，有中英文简单说明。盒内的说明书上文字就多了，重量也占全部重量的几倍。一粒含量三十毫克的药片，连配料也不过一克多点，说明书一大张上印满多种文字，至少也是药片段五倍。 国内的官员听不懂什么是ed，这种铝塑包装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很先进的存在，以往谁见过这种包装？小包说：这就是恢复性功能的药物，也就是传统说法治疗羊尾或者改善中老年性功能的药。年轻人可不能用啊！会产生依赖性的！你们可以拿回去送礼，也是不错的选择。两个离得近的女翻译脸红起来。 还是有人问：为什么这么贵？他的成份是什么？ 小包说：我们海西特没有便宜货的！他的原料倒是不贵，只是加工方法特殊，加上专利和机器设备研发，这个价很低了，我本来想在出口部分，按照一百美元一粒的。后来药管局说，咱搞的是惠及苍生的药品，为的是老百姓的性福，这么贵谁还消费得起？就改成个全球统一价。说起来，还是你们占了大便宜，汇率上的问题嘛。 看到先锋霉素成品，客人想看说明书，技术人员大大方方地拿出来，连中国药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号，一起拿出来，甚至连分子式，适用范围、不良反应等指标都标示得一清二楚。中英文双面印刷，显得很是高大上。这是按照后世的标准格式制作的公文体说明书，在这时还没有被强制规定推广，也算是一种创新。对于美国人来说，也算是走在他们前头了。 下午五点钟，一行人终于来到位于格尔木的海西特药研所，走马观花地浏览了实验室门上的标牌，想进去细看，那是不可能的。 在格尔木宾馆，奥列沙和路易斯提出，要求小包解释那种生物基因药剂的研发思路。小包想了想，说：这是一套化学小分子诱导多能干细胞的方法 多能干细胞是一类具有自我更新、自我复制能力的细胞，具有再生各种组织器官的潜在功能。在成体细胞的开放染色质位点周围，由ap－1及ets等转录因子家族成员看守着，而在干细胞中，则由oct、sox和klf等转录因子家族成员看守。细胞的“返老还童”，也就是由成体细胞看守的染色质由开放到关闭，而干细胞看守的染色质则由关闭到开放的更替过程。我们所做的工作，就是破解细胞这部分的功能的密码。 海西特的实验室设施和装备已经叫来人震惊不已了，这个不毛之地，仅仅年余时间，从一无所有变成这般科幻模样，不仅国内官员惊讶，外国人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对这片区域的自然环境很清楚，以前的科考队和卫星监测就不说了，光是中国自己媒体上的文字描述和照片信息，他们就有专人分析研究，可以说一些信息，不需要间谍，你自己就把隐私告诉人家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合作愉快 小包的这段话，语速很快，流利的英语甚至连美国人也分辨的很费力，中方翻译人员就没有跟得上。一些专业术语和字母代表的含义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些新生词语略写到底是那些单词，还得请小包解释。但是还是有聪明人的，老早就打开录音机，记录下小包的这段话。 奥列塞得寸进尺，提到原料来源问题，小包笑而不答。 来自中东的一位世卫组织人员提问一个和医疗卫生不相干的问题：我想请问，沙漠造林，你是怎么做到的？据报道，你还是沙漠绿化研究所所长，还是国家工程院院士，这方面你一定有独特的见解。 小包说：这个问题，没有什么独特见解，只要有水，石头缝里也能长大树，我所做的，只是推波助澜的工作。具体来说，就是利用几年前的大地震带来的地质变化，把雪山上的水，引导到沙漠里来，为植物打造个适合生长的人工环境，再把它变成自然环境。 那人说：据你们的报纸报道，在你的带领下，你们创造一种新的理论，被人们称之为沙漠造林定律。还研制出一种能在沙漠里使用的锁水药粉，我们想实地看看效果。 小包说：欢迎！只是得等明天再去好吗？咱不能打着手电筒去看吧！ 众人醒悟过来，看看外面已经夕阳下山，大笑起来。 三天后，世卫组织考察交流团走了。双方达成一系列合作协议，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奥列塞一方，虽然没有拿到基因药物的配方，但小包给指出了研究方向。药剂成分来源没有套问出来，但小包也含糊的说了，高原植物和年份古老的植物萃取物是关键，他还提到冷杉、雪松、红景天、牡蛎、蜥蜴等十几个词语，难道说，这些动植物就是提取基因药剂的原料来源？不管他了，回去试验吧！有了这些新思路，相信也能找到新方法的，反向研究，寻找每种成份的来源吧！唉！当初总是笑话他们仿制别人的手段，没想到，咱也有这一天。 小包和卫生部外交部和区委领导商量许久，一致认为，国内的发展进度神速，并不需要什么硬件设备引进。国家的发展，只是拿来技术还不行，当年外国工程师大撤退后，留下大量高价购买的设备。当时，在全国各地有大量工程搁浅，有设备，没有人指点也是不行的，要开机，还得上级批准，生怕搞坏了精密机器。以前点头哈腰讨好人家，也是想忍辱偷师，后来，被迫自我摸索着前进，反复拆装一台机器，从摸清他的原理，到消化掌握，再到自我生产。之后，再次陷入缺少设备的囧境。现在，有小包提供大量的技术和实体设备，有强大的数据库当做老师，甚至可以直接向老师求教，这个老师就是技术网络数据库。，自家的消化吸收还没有完成，还有什么需要向人家说好话的。 统一认识之后，小包提出两点想法，既然那个巴统的约束对中国已经名存实亡，成了一个笑话，那么，物资方面已经不受他们的掣肘，那就只有在文化交流层次上搞些交流了。于是小包的要求分两步，第一还是旧话重提，中药进入西方市场，这条交换估计也就是要高价而已，来人不一定能接受，也没有被授权接受。第二就是海西特的药物进入美国市场了，这个要是再不同意，那就走人不送吧！ 结果，人家的热情比想象中的要高，对基因药物的渴求已经到了临界点。看来那五百毫升的药剂没少赚钱。对于小包的要求，老大哥、先锋五号等药物那是欢迎进来，路易斯还私下和小包交流，要派他的亲戚过来洽谈老大哥的海外区域代理业务。 中药进入美国市场，他们依旧不敢做主，但世卫组织答应，这事由你们自己策划一个推广方案，我们会在推广过程中给予支持，不会设置人为障碍。 小包认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交换成果。有了这个承诺，小包相信，中医药走出木偶们的时间不会太久。 伴生的附属成果就有许多，首先是那个中东富豪出身的世卫组织官员，为自己的祖国做出了贡献，洽谈购买小包的植物纤维黏合剂，小包的报价是每公斤100美元，也就是和朱震达的报价基本一致，只不过单位换成了美元。那个富豪果然大气，肯定是在柴达木河岸边吃过沙瓤大西瓜，又看过葡萄园和玉米地，还挖走一公斤的含药剂的沙土，看到其中的含水量分析报告，脑子里都是激动的浆糊。得知公顷只需十五吨药粉，就一次订购五十公顷的用量，说先回去试验一下。还向小包索要全部施工技术材料，说如果可能，将来请小包去他们那边建厂，专门生产这种肥料。 五十公顷就是七百五十亩，每亩一吨的话，就是十万美元，总价就是七千五百万美元，李世栋惊讶极了，连卢平也想给人家打折，小包说：你们自己的思想太狭隘了，不是哪个人都像你们这样小气的，给人家主动打折，是看不起人的表现，会伤到人家自尊的。 卢平和李世栋是熟人，是小包的两代搭档联络人，闻听这话，无言的离开小包三尺远，生怕被铜锈熏陶坏掉了。 那个中东客户很愉快的签下合同，小包在合同上的要求是离岸价，也就是把药剂送到连云港，由你们自己来运走，满脸胡须黑黑的客户很高兴的表示感谢。 美国人对小包种植的大片中药材很感兴趣，他们可不认为小包是种着玩儿的，这可能和他的制药厂，或者基因药物的材料来源有关，在满足他们参观药材储存仓库之后，他们认识到药材的炮制去毒和生药的关系，学习一番中药知识之后，果断下单，定下许多的药材订单。分量不是很多，每种就是三两百公斤。 中国的药材品种有多少？反正公关部拿来的药材报表上，他们在上面划了几乎全部的红勾勾。 其间也发生了一些争论，比如说，这个鹿茸是个什么东西？这个冬虫夏草真的是虫草互变的吗？植物药材也还能接受，这蛇蝎的干尸竟然也是药材？这红红的结晶石块不是那啥吗？难道和美国的就不是一样的成份？一棵人参你还报价几千块，它真的那么有效吗？ 本着宁滥勿缺的想法，奥列塞签下四十多个货柜，近八百万美元的中药材，在基因药物研究上，他被小包彻底洗脑了，他相信，小包搞出来的东西，美国国家实验室一定能搞出来！ 李次长带着客人们走了，小包重新蹲守在一线，亲自监督中东客人订购的东西做出来。他自信满满，有了这个大金主带头推广，产品名气就会打出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广告啊！可不能搞砸了！无论以后谁来洽谈业务，有这个高价位在前面，讨价还价的余地就小了很大空间。 药材的事情，小包当然不能吃独食，除了部分高原产品外，那是必须由这边收集到，别的地方也没有啊！这笔交易就交给国家外经委商业部自己去搞吧！ 二十二号，小包要回北京一趟，向首长汇报一下此次和国外交流情况，还要参加这个月的例行组织生活会。临走时，叫卢平安排组织筹备各地心连心艺术团演出，和即将到来的演员们的接待工作，另一件大事就是员工国庆节的集体婚礼活动。 接待的事交给海西特传媒的祝道绣和吴树平全面负责。有宣传部和共青团、央视的人联合总策划，祝道绣带领海西特传媒借此机会，向心连心艺术团好好学习一番。从格尔木调来的吴树平就过来准备物资。 卢平主持集体婚礼工作，他倒是很热心，因为婚礼中就包括他女儿卢明明和王十九。 小包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回到东华门的家里，给家里的孩子们捎回一堆礼物。 岳父岳母两个已经在院子里，堆了一堆搭建大棚的材料，是包妈帮忙求人买来的，还在角落里用小拱棚育了小菜苗。小包提醒岳母，不要累着了，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岳母气色好多了，休养许久，也没有重活，皱纹也消失许多。肤色也变回正常模样。她笑着说：在这里好吃好喝不干活，都闲出病来了，我们准备过年回家呢！ 小包算了时间，到那时，应该超过四个月了，就说：好啊！到时我们全家都回去过年，好好热闹一下。 家里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双儿上初二了，这孩子，已经成了学习狂。两个姑姑两个阿姨每次回来，她不要求带衣服，只要书籍报刊，什么资料都看。 见到爸爸回来，坚持要求，开放家里的电脑使用权限。小包摸摸他的脑袋，生怕这小脑瓜给累坏了，开始给她上课：双儿，你今年才八周岁，这不，生日还没有过吧！爸爸妈妈不在家，到时叫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姑姑阿姨给你买个大蛋糕，好好庆祝一下。学习的事情，不能过于急躁，人的脑子虽然说用不坏，但是他也有个效率问题，比方说，一个乘法口诀表，为什么有的同学几遍就会背了，有的同学半学期了，还背不下来？这记忆力和身体发育有关，比如你来说，脑细胞使用过度，会影响控制身体生长的垂体发育，说不定，就会长不高了；再比如，长期看书或者看电脑屏幕，会对眼睛造成伤害，比如说近视眼，天天戴眼镜矫正视力总是很麻烦的对不对？爸爸可以给你开电脑权限，你也就能看到更多的知识面，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个戴眼镜，走路又很难看的小个子。我的女儿应该个子高高的，长发飘飘，漂亮有自信，将来成为我们家的公主，比姑姑阿姨水平更高，事业更成功。 双儿对爸爸描述的画面很兴奋，说：学校里，她们都不跟我玩！说我太小个了。 小包说：咱们不怕！要有自信，她们不和你玩，咱自己玩，学习上要超过他们，玩上面也要做出花样，也能超过她们。 第三百三十章 国庆节快乐 双儿迷惑了，问：游戏还能怎么玩出花样？ 小包说：当年我上学时，也是班级最小的，人家都二十多岁了，大的还有三十多岁的，就我，只有十岁。也是没人跟我玩，我就自己做了个滑板车，当时还没有人玩过。我就带着他们玩儿，后来，他们都去玩滑板车了，我就不玩那个了，我玩轮滑鞋。你学校的同学都在玩什么？ 双儿眼睛亮了起来，说：幼稚！还有人踢毽子跳绳呢！ 小包起身从屋里拿出个漂亮的滑板车，正是后世的一种高档儿童滑板车，说：咱们先看一会电脑，我叫你怎么玩儿！ 小包给双儿拿出一个中级配置的联想电脑。电脑外观和系统是和市面上发售的一模一样，只是处理器和内存硬盘都是后世配置。反应速度也是当前的电脑不能相比的。双儿玩过小姨的电脑，知道简单的操作方法。小姨不许她使用，她就生气坚决不用，说等爸爸回来，一定要有自己的电脑。 小包给的这台电脑，也是准备已久的，双硬盘里储存着大量的从小学到大学各年级各学科课程资料，模拟习题；中华大百科全书、中华文库、大英自然百科全书、上下五千年、二十四史，中外名著等等，可以满足各方面的知识查询。另外还把目前市面上的流行歌曲、收集压缩成mp3格式，可以用当前系统自带播放器播放。小包还给复制过来一些短视频，像适合儿童青少年学习的儿歌广场舞视频，还有一些后世的运动游戏视频，其中就有滑板车和轮滑鞋学习课程视频。 这个红旗系统自带了中国象棋和蜘蛛纸牌、小赛车之类的小游戏，小包除了中国象棋，其余的都给设置了锁闭，双儿根本就见不到那些游戏的列表。她不知道的是，爸爸给的电脑，和后世的学习机基本就是一个性质。 小包给双儿播放滑板车教学视频，表演视频，顿时把她爱美的情绪调动起来。视频上，一个长发飘飘的小姑娘，一身花裙子，潇洒的在人行道上穿梭，那姿势飘逸潇洒无比，叫双儿拉着爸爸马上就要到院子里练习。 双儿要练习滑板车，虎子和小西岂能不来，在一边总是打搅。小包给他们也弄来一人一个，岳父和包妈也不能坐着了，拉着手练习滑行还是磕磕绊绊，把双儿膝盖都磕破了。小包给她拉回去擦药水，觉得是时候给她注射疫苗了。父母不在家，孩子逐渐要脱离家人照顾，倒是不会受人欺负，就怕疯玩起来，会有什么意外伤害。于是就找出家庭小药箱，说：这伤口很痛吧？爸爸给你打一针，你看，很少的一点药水。 双儿哪里知道是什么？点头答应，小包就在臂弯把罗布泊的那种基因疫苗一号给用在女儿身上。这种药剂分配给小包的很少，给周利、给岳父、给李国辉、给郭大忠四个，还有阿绣和刘晴芳等人，已经所剩不多了，余下的准备给几个孩子和肖玉华，还得留两支以备不时之需。周小联和岳母使用的那种只能算是仿制的疫苗二号，赵铁蛋和孝文先生用的那就是三号疫苗，和这个不是一类性质。 虎子和小西见了双儿流血打针，连忙把滑板车送到小包跟前，一溜烟躲得远远地，不再玩了。 小包带着虎子，抱着无暇，坐在王府井的大街上的街头凳子上，享受秋日里的片刻安静。小包看见街头有了巨幅的户外led显示屏，无声地来回播出广告，其中和自己公司有关的生活用品占了绝对多数。广告之间，还插播正在汉城举办的24届奥运会获奖情况，颁奖现场很热闹。 国家体委的何主任在81年和85年两次当选为国际奥委会委员和执委会委员，都向国际奥委会提出申请，申请2000年在北京举办27届奥运会。结果如何，还没有定下来，小包当然懂得，这不是打嘴炮就能举办的，综合国力和世界形象才是关键。如果没有明年的窝心事儿，也许真的会申请成功的。 小包不放心双儿，怕有什么问题，在家停留两天，见没有什么异常，才返回海西特。 海西特这边依旧忙乱紧张，来自各地的歌迷和歌手，服装明显和本地的人穿戴模式不同，他们不知道高原气候的厉害，依旧面部和胳膊皮肤暴露，乘坐各种游览车，穿梭在沙漠戈壁滩上，观赏大漠风光。一天下来，潇洒是潇洒了，可就是皮肤发疼，回城后，立刻冲进商场超市，横扫各种护肤品防晒霜大宝sod蜜之类，然后就是采购帽子、眼镜纱巾口罩之类防护品，一个个搞得和生化人似的。 外来人员的增多，给本地人带来压力，他们知道这些来宾是参观演出的，自己作为主人公，一定要表现出应有姿态。 小包回来第一件事是落实今年军转人员的接收安置安排，首先是住房建设情况。今年预计接收八万六千人，加上招聘来的科研人员，特区一共修建十二万套住房。本地建房以平房小院为主，部分两层小楼是给科研人员准备的，别墅一样，显得高级一些。模块化的生产方式，今年预制厂做得更加熟练，体改之后，建筑公司房建处把成品房合格率和绩效工资挂钩，效率比原来上升很多。从汇总数据上看，基本每天完成近千套，现在已经进入装修结尾时期，毕竟时间已经接近入冬，随时都会下雪的。 刘晴芳随希望工程检查团来到德令哈，卢平带着特委们亲自迎接。海西特不提倡搞迎来送往的场面，禁止随意张贴标语，禁止组织学生出面参加欢迎仪式，为了表达热情，还特例在区委大门前挂上一条横幅：热烈欢迎希望工程验收检查团来我区指导工作！祝道绣作为海西特宣传部门领导，当然要出面迎接。 小包是希望工程的发起人和资助人，还是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副书记，当然有权接受检查团的工作汇报。在区委会议室里，检查团向小包汇报了近六个月的检查工作，提交了大量数据文件。小包翻了翻，对身后的包一秘说：这些材料复印一份，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漏洞，咱们大张旗鼓的搞巡查，有问题又没有发现，我可不想被人当做傻子来笑话。 团中央的一个负责人赵主任介绍说：我们从四月份开始，一路走来，经过了十一个省份，抽查了一百六十多个县的情况，实地考察了二百多个小学，基本达到每天两所。对希望工程的落实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也发现一些令人气愤的问题。 小包上一世先是在老家农村代课，后来进入县中学，对下面的那些弯弯绕很门儿清。本镇上就有所希望小学，还有所逸夫小学，基本都是一个欺上瞒下的套路。 希望小学的建设标准是，按照每所学校三十万的额度，全部用到硬件配置上，就是建设包括两层或三层教学楼在内的标准校舍。要有五间以上教室、围墙、厕所、操场、等配置。当然，根据各地情况不同，这三十万肯定不够用，当地就要拿出配套资金来补充。 现在的情况是：当地教育部门根本没有这笔钱，政府也没有这项计划。教育部门努力争取来的项目拨款，因为没有配套资金，那就只能缩减项目规模，就把教学楼改成平房。有良心的地方，搞成平房也不错，起码不是漏风漏雨的危房吧！可是，到了下面，教育投资不足，土坯房、木头房太多，也需要大量维修资金，一个乡镇，一个县争取来的项目也就三两个或者更少，你搞一枝独秀，别人怎么想，就再次缩减，把资金分配成你三千、我两千，大家都来修房子。 能够把这些钱全部用到修房子上，小包也能接受，可气的是，拨款到了乡镇上，乡政府、教育工作站、甚至连有些校长，还要剥层皮，起码一起开会商量分配方案，吃上一顿，挥霍千把几百块钱心里才舒服。 所以，小包搞了新花样，由捐助单位自己来建设标准校园，费用上那就属于独资了，人家当地政府没有效益，根本不管你。有的地方，乡镇政府连回填的取土地点都不给你划拨，没办法，只能寻求当地村里支持，出钱购买荒地，挖土采砂买砖。 这样拿钱开路，还是遇到阻碍，有的地方，由于全部是外来车辆人员施工，当地建筑队没有机会赚钱，就有地痞村霸来阻扰运输车辆，这些人和政府官员有关系，在默许之下，设置人为障碍。土管所也出来说三道四，这里能挖，那里不能挖，还是要收钱，吃饭才行。赵主任汇报的，就是这个问题。 小包说：只要学校能建起来，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的学习环境，多花些钱就算了。那些自私的蛀虫，早晚还是会被历史潮流淹没的。 赵主任没有听见小包的杀气，顿时放心下来。说：新校建设基本是各地公司在全资建设，这次也检查了许多往年建设的学校。总的情况良好，也有部分地方，因为当地经济条件太差，辍学情况严重，个别学校还不到三十个学生。 小包叹口气，说：这是我力不能及的事啊！ 转头变了脸色：回去搞个希望工程检查报告，按照行程日期，一件件连续在大报上连载，配上照片和当地官员的奉承话，写直接一些，该表扬的表扬，该揭露的就揭露，为了以后的工作顺利一些，我要在全国掀起一场打黑除恶、基层政府廉洁奉公的大战。 赵主任也激动起来，就该这样嘛！一路走来，听了许多的奉承话，也受了一肚子窝囊气。他为小包不值，花了那么多的钱，地方政府执行上走了样，三十万的小学校变成六十多万，还憋了一肚子气。工地上经常发生油箱的柴油被偷，车胎扎破，施工设备丢失事件，连池塘取水还有人收钱，那些建设工人谁不是一肚子火？ 第三百三十一章 站在高原望北京 作为当红歌星，电影明星，刘晴芳应邀参观指导海西特传媒的工作，就是必然的事了。作为举办单位领导，又是国内最著名的词曲作家，小包也被邀请来现场指导工作。海西特传媒是海西特文化宣传公司下属单位，宽敞的公司大院不远，就是德令哈文化艺术中心，艺术中心是一座连体的大楼，这边是文化中心，有海西特歌舞文工团歌舞排练厅，区青少年活动中心，和一些办公设施，另一端就是个演出场，既是大会堂，也是电影院。 这栋建筑经过上千官兵两个半年的奋战，在夏天就已经落成，到现在为止，除了充当周末影剧院外，还没有在里面搞个像样的活动。 小包一身便装，出现在排练场。海西特传媒的全体人员也想在这次国庆演出中，像枫树湾那样一曲成名天下闻，如果能出几个歌星，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小包来到时，不仅演艺组全体到场，就连宣传公司的老文工团干部几乎全员到场，给予热烈掌声，期冀首长能给做两首歌曲，为海西特扬名立万作见证。 小包见到刘晴芳和祝道绣，两个姐妹花并蒂莲一般被围在中央，一大堆的心连心艺术团演员也在互相交流。小包感应到，阿绣是似笑非笑的嘲弄自己，刘晴芳则是眼角含春，一脸微笑。 大家一阵掌声过后，心连心艺术团的带队林姓团长上来说：欢迎包总前来看望大家，这是对我们的工作给予极大地支持。我们在这场汇演中，计划在海西特巡回演出六场，每天一场，为各地建设海西特的官兵送去欢乐和笑声。这是我们准备的节目单，请首长过目！ 小包接过一叠纸张，上面是六天的行程安排，算了一下日期，是从国庆节这天，一直排到六号结束。其中一场还是在青藏线建设工地上举行，德令哈至格尔木路段的双线改造工程全线完成，这场演出也就算是庆祝活动。 节目选择上，曲艺相声杂技小品什么的小包不宜评价，其中表演者竟然还有赵贝山潘昌江范大伟高修敏等枫树湾人员在内，歌手内很多都是徐三的人，也有滚雷公司的人出场。这些演员并不是全程跟着的，有时需要了才临时赶过来。现在，现场上，节目单上的演员，有的就没有赶来。 林团长看小包注视着演员名单，解释说：有些演员演出任务紧张，在最近两天就能赶过来，不会耽误演出的。 小包不是别的意思，他的迟疑，只是因为看见了澎麻麻的名字了，说：你们的另一项任务是采风吧！我怎么没有见到新曲目啊！这出去都快半年了，就没有遇见触动感情的东西？没有发现生活亮点？ 团长惭愧了，低头不语，他想说，我是组织者好吧！各地的公关交流、场地安排、人员安全等等，都叫我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搞创作？但慑于小包的强势，他没敢分辨解释。 祝道绣看出尴尬，连忙过来圆场，低声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样，太苛求了吧！创作是个积累过程，厚积薄发，总有一天会在某个时刻有了情绪触动，旋律自然就自己有了。 转身对大家说：有请包总为我们现场作曲一首，作为我们海西特的地方歌曲。说着，还挑战的对小包扬了扬眉梢。一群北京来的创作人员激动起来，这就要见识小包的天才本领啦！纷纷准备纸笔、录音设备，生怕漏掉一个音符。 小包对团长说声：对不起！是我情绪有问题，以后会注意的！转身对大家说：那就来两首？ 一群人呼喝起来：来两首啊来两首！ 小包接过不知谁递来的吉他，看了看又放下了，说：我来玩玩钢琴吧！ 走到边上的钢琴旁，一两百人的听众立刻把半圆的圈子移动到小包周围。 小包说：音乐创作和环境有密切关系，看到戈壁沙漠的狂野，怎么也做不出江南水乡的婉转情调。这就是山是山，水是水的问题，也就是忘我！去过青藏铁路 施工现场的人知道，铁路工人和藏族群众都把青藏铁路形象地称为天路，这里，我就把一首《天路》献给大家，只是，我的男声不行，需要个高八度的女声来唱，我认为，这个彭大姐的声线很是适合。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看到神鹰披着那霞光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岗盼望铁路修到我家乡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为雪域高原送来安康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长 各族儿女欢聚一堂. . .. . . 尽管小包的钢琴伴奏不怎么样，男声的嗓音深沉，高音部分上不去，借用假声代替，显得很是特别，但在座的哪个不是专业人员？立刻认为，又一首无法逾越的经典诞生了！ 有人就说了：太高了吧！这得什么样的肺活量啊！还没有这样唱的吧！ 小包就是典型的人来疯孩子脾气，顿时就说：反正我是不行，咱们海西特文工团有没有谁能唱？这可是个挑战啊！如果成功了，我再给你来首三个八度的，包你一曲成名天下闻。 顿时就有不服气的，一个藏族小姑娘上来了，说我试试！另两个藏族歌手连忙上来，安慰指导，小包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林团长说：这两个人是心连心艺术团的成员，一个是曲必阿乌，另一个是宗永卓玛。小包顿时肃然起敬，两个名人啊！ 她俩个的意思是劝阻小姑娘，不要强勉自己唱这么搞得调子，容易拉伤声带，将来就不能唱歌了。小包听说，笑着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不要着急！咱有的是机会！跟着哥哥，还能没有合适的歌吗？你先唱首《太阳最红主席最亲》，我听一下再决定！ 有两个本族出道歌星前辈劝阻，都是这两年民族声乐大奖赛获得者，小姑娘很听话，说自己叫朵儿，就喜欢唱歌，老实的演唱了小包指定的曲目。小包摇摇头，说：你的声音达不到要求，我会另外给你一首歌的。 林团长问出大家想法，他说：既然包总认为澎大姐可以唱出这个高度，那就等她来在排练这首歌，我们先做伴奏音乐吧！另一首三个八度的什么歌，我们见识一下吧？ 小包说：好！这首歌，歌名是《青藏高原》。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 那就是青藏高原 小包的声音全部采用假声，起调就很高，后来就上不去了，挣得脸红脖子粗。 刘晴芳说：我来试试！先唱《天路》，如果上去了，再试这首。 艺术团的乐队技术上都是精英，就有记谱的很快拿出五线谱，一个乐队领队亲自操作钢琴，先把旋律给渲染出来，等候刘晴芳切入。 刘晴芳毕竟是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出师的正牌毕业生，经历的场面众多，按照乐队指挥手势，调子起得适中，很快就把整首歌曲给演绎下来，博得一片掌声。朵儿也兴奋地为刘晴芳鼓掌加油。 稍稍休息一下，刘晴芳开始试唱《青藏高原》，开口第一句，小包觉得起调稍低一度，但在第四句上就恢复了应有高度，高潮部分更是明亮高亢，一声到地。小包认为，如果不是基因药物的改良，在这高原之上，一般人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肺活量的。那个韩小红和李小娜，也不知道在高原上唱过没有，稀薄的空气不知道她们是怎样克服的？ 两首歌都属于颂歌形式，人们呼喊起来，说：小包唱个流行的吧！ 小包说：想来个男女组合唱，但是我是不能上台了，我把歌做出来，你们找演员表演吧！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是谁听着歌遗忘了寂寞漫漫长夜一路芬芳岁月曾流过在那人潮人海中你也在沉默和我一起漂泊到天涯的交错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小包再次担任指导，搞笑的把哟哟切克闹，哟哟黑喂狗，安插镶嵌进去，把一班人笑得不行。这首带着浓郁民族风格的歌出来了，外来演员不能夺爱，还是得交给海西特传媒的演员来演唱。祝道绣和两个老文工团领队商量一下，选出一两个声音相貌等条件较好的青年男女，小包看着这拉郎配的组合，很是郁闷。这就搞出来个凤凰传奇？ 小包给两个演员讲解要领，指导他们演绎三遍，小包再次把 卡姆昂北鼻沟 和一些英语呼应单词也安装了进去。伴奏方面，经过不断改进，总算有点像凤凰传奇了。 眼看快到中午了，就要到吃饭时间，还不知道午后小包能不能留在这边，朵儿就急了过来说：包总，你答应的歌呢？ 祝道绣笑着打帮腔：是啊！你给赶快作一首吧！等会儿，朵儿就要哭了！朵儿，以后你就叫小包哥哥，不要包总包总的叫，他不喜欢的！ 小包想了一下，说：根据你的声音特点，这首《站在高原望北京》很适合你。瓦蓝蓝的天上飞雄鹰我在山岗晀望北京 侧耳倾听母亲的声音放眼欲穿重山峻岭绿波波的草场骏马行 我在高原歌唱北京谁的眼晴掠过了风景迎风高唱五星红旗 我站在高原望北京一望无际国泰安宁 唱出草原的豪情和美丽吉祥彩云献给你 第三百三十二章 神秘嘉宾 中午，和演员们共进午餐时，小包悄声对刘晴芳说：晚上，跟阿绣一起回家住。刘晴芳笑着看向阿绣，阿绣装着没有听见，端着盘子扭脸和朵儿说话。 认识朵儿，阿绣有了个小尾巴。朵儿缠着阿绣给自己指导发声换气，还认阿绣做姐姐阿吉。 傍晚时分，刘晴芳靠近小包，低声问：阿绣怀孕啦？ 小包很惊讶，女人之间就这么没有秘密吗？随即苦着脸说：所以嘛！ 刘晴芳嘴角上扬，扭身走了。 . . . . . . 二十七号，徐三带着他的团队来了。同日，澎麻麻和一些演员们也到了，他们要适应一下高原气候，就早来三天。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大家肯定会在30号下午到的。现在演员走穴演出情况严重，有的歌手，同时接受几个地方的邀请，一天要跑几个大城市，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时间安排紧张得很。 小包派小纪安排他们休息，什么也不要做，给他们提供海西特功能饮料，在减轻高原反应症状时，尽快进入临场状态。 二十八号午后，小包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李玉安转来的，他说：小包，你准备迎接一下，一个半小时后，邓利君将会到达， 顿时，小包汗就下来了。胡闹！邓小姐有严重的哮喘，就像个热带椰子，能来高原生存么？这里海拔基本都是两三千米，坐直升机的话，还会更高，一些男子汉大丈夫身体多棒的，也受不了这缺氧状态。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小包问：她怎么来了？还有谁陪着？ 老李说：一家三口都来啦！除了你那《新龙门客栈》预告片招来的旅游者外，另外还有一堆粉丝歌迷。民航安排了两架客机送来。你们的接待工作准备的怎么样啊？ 小包笑着说来十万人也没关系，咱准备的住房多着哪！ 《新龙门客栈》预计在元旦首映，目前铺天盖地的宣传预告片已经换到第四版了，两分钟的精彩片段直接变成了海西特区的旅游风景宣传片。 安排车辆去机场迎接，小包带上阿绣，由周小联开车，往机场驶去。路上，小包把基因一号药剂准备了两支。小包想：陈龙身体好，肯定用不上；邓小姐肯定要用得上，他的孩子已经一岁半了，也可能会有不适应。小包还在车后座上放了三个大大的氧气袋，准备先把他们送到医院氧气舱那里慢慢适应。 想起人家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自己作为朋友，连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知道，这朋友做的实在太烂了。 这次来到机场，飞机还没有降落。由于附近有积雨云层，云层较低，马上就会有降雨出现，还会伴随雷电，飞行员也是在地面指引下盘旋，寻找降落时机。 第二架飞机即将到达，第一架就冒险穿过乌云，仪器导航，直接下来了。十五分钟后，另一架飞机冒雨降落下来。邓利君一家和李玉安已经坐进小包的商务车里了。 十月份了，还像南方天气，来个午后沐浴降温雨，在柴达木盆地，实在少见。连邓利君也说：我要来时，很多人劝阻，说高原夜寒白天热，围着火炉吃西瓜，紫外线怎么厉害，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这外面，绿色植物这么多，沙漠戈壁在那里？明天带我去看看！张满玉还炫耀她的照片，准备搞个大西北风景摄影展呢！ 阿绣逗弄着他们的儿子阿祖，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小包补充说：回去先到医院氧气舱休息，起坐行动动作慢一些，不要做剧烈运动。先做少量户外活动，过两天就适应了，有不适时就吸氧气袋。如果发现胸闷气短，嘴唇发紫，立刻给我打电话，我第一时间过来。小包低声嘱咐陈龙大哥。陈龙微笑着答应下来。 果然，到了半夜时分，小包还在和刘晴芳缠绵，就接到宾馆的电话，陈龙语气很急切，说：小包你快过来，喷剂没效啊！ 小包立刻意识邓利君到出问题了，一跃而起，对刘晴芳说：马上归来！关上房门就消失了。等下一秒，他出现在宾馆里的走廊上，身边站着另一个白大褂大夫装扮的李拉兹，服务员在邓利君客房门前，正等着救护车，看见医生，立刻摆手，低声喊：这里！这里！ 小包进屋，看见孩子在熟睡，陈龙在床前拥着妻子，还在做常规的按压急救动作，邓利君嘴唇发白，白中带着紫绀，典型的缺氧症状，事不宜迟，要是诱发他的哮喘心脏病那就更麻烦了。李拉兹上来，立刻给注射一号疫苗，随后把氧气袋导管放在她嘴边。 为了他的孩子安全，小包对李拉兹说：给祖儿也用上预防疫苗，用二号吧！ 李拉兹给阿祖注射了改良型基因二号药剂，手法娴熟的李拉兹，甚至连孩子都没有惊醒，就完成了一毫升的静脉注射整个过程。这时，门外响起医院急救人员的脚步声。 小包陪着送他们去医院，路上，小包埋怨说：不是叫你们明天再回来吗？那边的氧气舱里住一晚，适应一下嘛！ 陈龙说：阿妹说了，没有事儿的，谁知道还是犯病了。 小包看见陈龙手里还拿着个药瓶，正是当年自己交给他的舒利迭，就问：这药还没有用完吗？ 陈龙说：效果比市场上的好太多，就俭省着用，也没有几吸了！药店没有这种药，到国外也没有找到。他们还问我是哪里来的，想把药盒买过去，咱能卖吗？ 小包说：海西特药厂可能就快生产了！这是实验室产品，正在进行临床验证。 陈龙惊讶了指着小包说：你！你把阿妹当小白鼠？ 小包推回他的手指，说：和刚才使用的药剂一样，实验品也是万金难买！你该感谢我才对！ 陈龙眼睛转了一下，惊喜地说：你是说... ...那五十亿美元... ... 小包一笑：到了医院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练歌。 早上，邓利君打来电话，小包还在刘晴芳身边迷糊呢！邓利君说：谢谢你！上午我要看到你给我的新歌！ 二十九号上午九点，小包再次来到排练中心，今天这里聚集的人就更多了，大量来自港台的歌坛影坛朋友过来捧场。在小包没有邀请号召的情况下就来了，那就是给面子。李玉安和环球的一个副总按照名单，把人家一一邀请过来。 小包见到一些陌生有熟悉的新面孔，像张雪友，像叶千文和林自祥，他们是在九年后才步入婚姻殿堂的，现在还可能没有进入表白阶段，但亲密行状已经表露。 邓利君作为大姐大，一来就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她是五三年出生的，要比小包大十几岁，小包也把她当做大姐姐。可看见她娇小的样子，小包五十多岁的心态里，涌出的是深深地惋惜。一代歌后，影响几代人，红颜早逝，命运弄人啊！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是柔情，就像是看着双儿一样的怜惜。 阿绣和小包进来，照例掀起一阵掌声。 大家都是来观摩小包即兴创作的，要是小包高兴了，说不定还会给谁一首经典名曲，那就是一辈子的传奇了。 小包说：邓大姐，我看见你，总是感觉自己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心中都是岁月的感慨，你的歌声，已经传遍祖国，赢得十亿个掌声，在此，你想说些什么？ 邓利君笑着说：我现在没事时，就看你的小说，想从中看看你的思想历程，我认为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许，你就是大西洋底来的人。哈哈！我现在已经不想唱那些流行歌曲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请你做我的专职词曲人。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古文化的博大精深，总想着把历史上那些精美诗词融合在歌曲中表现出来。哈哈！这事可能吗？ 她自己也觉得异想天开，但还是郑重的问：这次过来，你给我做了什么歌？ 小包笑着说：作歌很简单，尤其是不需要作词的古诗词，他们原来已经有了词牌名，只是曲调已经找不到了，我们就根据内涵给重新谱曲就是了。只是，古诗词就那么几句，古人可能就一唱三和，一咏三叹，反复的唱，这样可能就把词曲境界升华了吗？而且，一个词牌，有很多的填词，那还怎么表现？现在的歌曲都是三到五分钟吧，怎么唱？今天我搞个古今结合，大家多提意见啊！ 小包继续说：香港有个蔡国权，我很欣赏他的才华，为了表示我的敬意，这首《鹊桥仙》，就结合他的《顺流逆流》来表达吧！ 小包搞出来的是罗嘉英汪敏荃版的对唱，这次，他有所准备，拿出两张纸片，正是刚才邓利君讲话时划拉的曲谱。交给钢琴师，那边立刻传来经典的熟悉曲调。 不知道在那天边可会有尽头只知道逝去光阴不会再回头每一串泪水伴每一个梦想 不知不觉全溜走 小包示意邓利君演唱，她立刻接了上来。 不经意在这圈中转到这年头只感到在这圈中经过顺逆流 每颗冷酷眼光 共每声友善笑声 默然一一尝透 小包说：下面该是女声了，还是我先来吧！纤云弄巧 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 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相信未作牺牲竟先可拥有 只相信是靠双手找到我欲求 每一串汗水换每一个成就从来得失我睇透 小包再次伸手示意，邓利君接上来：不经意在这圈中转到这年头只感到在这圈中经过顺逆流 每颗冷酷眼光 共每声友善笑声默然一一尝透 几多艰苦当天我默默接受几多辛酸也未放手 故意挑剔今天我不在乎只跟心中意愿去走 （有朋友提醒，文中引用人名地名没有改一下，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后果，后面的真名将换上一个字，希望不会影响朋友们的理解。谢谢飞羽朋友！） 第三百三十三章 婚礼进行曲 小包说：我是不能上台了，你们知道的，这个还是你和大哥对唱吧！ 陈龙大度的说：我带孩子，就不上去了。你就是不唱了，也得搞个告别演出吧！我看你们配合的很好！ 邓利君满心喜欢，说：好！这种表现形式我很喜欢，还有吗？ 小包说：劲歌要不要？来！那个张帅锅，你过来，这首歌很适合你，《吻别》，小包拿着五线谱，咿咿呀呀的哼唱着，把并不准确的音符给划了出来。添上歌词，叫他试着演唱。 身后围着一堆的资深音乐人，看着小包不甚专业的鬼画符，其实已经有了更好的曲谱。几人跟着商讨配器改进意见，张雪友已经能哼唱完整全曲了。试着演唱一遍，赢得全场掌声。 看见凑到跟前的叶千文，小包就想起他在某个mv里的鸡窝头造型，想起这个算是第三者的女子的命运，笑着说：这位美女姐姐，我看你长相气质不凡、温雅端庄、面若桃花、国色天香、媚而不妖、美艳大方，你也想要首歌吗？ 叶千文吓了一跳，随即醒悟小包是在开玩笑。就连连点头说：我以为你又想传授给我一套拯救世界的剑法呢？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小包这玩笑有点那啥，如果不是知道她已经结婚，老婆祝道绣就在跟前，还比叶小姐更胜一筹，那就是红果果的调戏未婚妇女了。 小包说：只要你能改变一下演唱风格，这两首歌都可以交给你，小包写写画画，身后滚雷公司的专业人员那是飞快的抄写修改。一首《潇洒走一回》、一首《真心真意过一生》当场问世。 看见邓利君还在自家乐队前研究配器问题，小包上前说：这首歌还有其它改良方法，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邓利君转过来，示意手下班子准备。 小包没有在表演他的写谱本领，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班门弄斧很丢人的。小包开始低唱起来：千年万里遥相诉茫茫银河形影孤无眠任凭岁月往复只怕错过回眸那一顾诉不尽的相思苦登西楼望断天涯路 轮回不惧笑对寒暑只为七夕彩虹那一驻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银汉迢迢暗度 ... ... 根据古典诗词词义改写的歌曲，配上优美的旋律，效果也比那些纯粹的阿哥阿妹要有韵味，邓丽君表示很喜欢。 有人喊：小包再来首英文歌吧！小包说：那就来首英文版新歌？《两只蝴蝶》 oh,my loveyou hold my hand... ... 香港来的人听懂了，阿绣当然他听懂了，国内的部分人听懂了，大部分人没有听懂，但是立刻喜欢上了这首歌的旋律。小包用中文又唱了一遍，然后说：演出时，我和邓利君小姐在第一场只唱一首歌，这是我最后一次上台演出，以后不会再有了。如果有人想找我写歌，我正好又有时间，我会很乐意做个幕后音乐人的。这个职业很时髦是不是？好了，午饭后，你们练习，我还有事，大家好好玩吧！ 国庆节上午，天气晴间多云，高原秋天的景色那叫一个经典啊！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天蓝得如洗，云白得欲醉。布置在大广场上的集体婚礼现场，四个巨大的高空彩色气球下面坠着巨大的喜庆标语，中心部分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来自德令哈附近的观众和各机关单位选派来的积极分子，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按照秩序，分成几大方阵，坐在小凳子上。 小包这次搞出来的是哈曼公司的jbl音响，是维也纳音乐会多次合作使用的产品，央视音乐台也是采用这种设备的。系统清晰地把细微的声响还原再现，传送到广场每一个角落。传送到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上。央视这次也派来强大的转播直播设备，争取同步转播演唱会实况。 别看只是个地方节目，舞台设计也是花了很大力气布置的，高大的屏幕背景，比王府井大街上的那块更大，这块显示屏以后就不再移动，只是在后面搭建个不锈钢外壳，抵挡沙尘暴的侵袭。小包心中暗笑：这么搞，就跟乡村大舞台一样的模式，关键还是名人效应，大腕来了，说不定，央视的收视率也没有咱高哇！ 九点半，演出中规中矩的开始，轮番上台的歌手尽情歌唱，歌唱美好生活，歌唱伟大的国家。十点半，一阵高潮到来，刘晴芳出场，身穿鲜艳的藏族服饰，演唱一首《天路》，赢得全场喝彩。心连心的主持人情绪高涨，也鼓动说：刘晴芳休息一下，等会儿还有一首歌，歌唱我们的青藏高原的新歌，名字就是《青藏高原》，词曲作者就在大家中间坐着，他就是我们的区长——小包，现在有请小包和另一位神秘嘉宾同台献唱。这位嘉宾是谁？我想，十亿个中国人里，有九亿半都知道，那一部分不认识的，肯定就是婴儿啦！有请—— 舞台上设计一个花枝锦簇的拱门，那是为集体婚礼的新人准备的，音乐响起的时候，邓利君一身宫廷装，雍容华丽的从拱门走出来，场上顿时一片掌声，谁也没有想到，咱海西特还招来了国际歌后。 小包从另一边小拱桥造型上来，身着古代书生装，嘴上沾着半截胡须，手持折扇，迈着一步三摇的八字步出来了。滑稽的造型，正宗的唱腔，饱经沧桑的情感，就那么融洽的结合在一起。老歌加古曲新唱，又搞个新旧旋律嫁接，这种方式叫人耳目一新，经典曲调结合古词，另类的新颖，为词曲歌坛发展开创了一个新的思路。 拉郎配的小凤凰传奇组合今天没有上场，他们还是有些紧张，张雪友也没有准备好，刘晴芳在后面演绎的三个八度的经典高音，被在场的歌手一致称为不可逾越的高度。之后叶千文上台演唱《真心真意过一生》，就到了婚礼时间。 二百对新人在卢平主持下开始依次从拱门中出来，一台相机大型固定式正对着拱门，给每一对新人拍照，大屏幕上同步显示新人画面，这也是新人结婚照底片。艺术中心的设备间里，激光打印机在不停的工作，包一秘在外面大屏幕上快速截图，再用美颜软件做些修饰，大幅照片就出来了。管家老王一身摄影大师傅模样，戴着眼镜，很丰富经验的样子，指导几个徒弟给照片装上精致的相框，等会儿发还给每对新人。 这次集体婚礼，在全体歌星的祝福歌声中结束。所有的矿区，今天结婚的总共有一千二百多对。 邓利君在海西特待了五天，参加了德令哈和格尔木两场音乐会，在沙漠戈壁盐湖绿洲里尽情游玩，拍摄了大量照片。她对自己身体的变化觉得惊奇，却没有和陈龙说，只是在临走，向小包夫妇道别时说：小包！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比在南方更轻松，你那个药剂是什么？竟然能治好我的宿疾，这可是德国专家都说不能根治的啊！ 小包笑着说：如果真的能断根儿的话，那你可就欠我个大人情了啊！这药剂是实验室的产品，目前千万美元也买不到了，明年我会去向小蒋先生要医疗费的！ 邓利君惊讶的捂住嘴巴：瞪起眼睛，说：你是说，那五十亿？ 小包点点头说：你使用的是一号产品，比那五十亿的那批产品更高级一些。你儿子使用的是二代产品，那才是卖给美国人的那一批。以后，如果发现自己和儿子身体有什么异常，比如力气增大，饭量增大，轻易不会生病，伤口愈合很快等现象，都不要惊慌，也不要招摇，这都是正常的。有机会去医院检查一下，尽量不要让他们抽血化验。好了！谢谢你们一家子都来捧场！有时间再来玩，一路顺风！ 一场热闹的国庆假期结束了，海西特恢复正常生产。作为国庆献礼，这是时下很时兴的做法，各个单位都发挥异常热情，干劲十足的赶工，在国庆前做出一点看得着的实效来。海西特人是军人出身，有着传统的革命精神，当然也是这样，国庆前夕，陆续有建设项目完成通过验收，不断有工厂开工投产，整个建设战线，不断有捷报传来。 海西特电解铝厂建成投产，设计年产能一百万吨，在全国算得上首屈一指。下游的铝合金厂在国家多部位支持下，定为国家第八个五年计划重点项目，正在紧张安装设备。海西特汽车厂在德令哈隆重举行奠基仪式。花土沟至格尔木输油管道建设完成，通过石油工业部的验收。格尔木炼油厂六个五万方级原油储油罐开始储油，另六个同样级别的成品油储油罐正在测压验收。炼油厂近期择日开工。国庆节这天，六大矿区天然气管道全部开始供气，农垦公司预计在明年五一开始供气，暂时还得使用燃煤。海西特第四座热电厂开工。海西特无线电厂开工... ... 小包忙着参加这个仪式参加那个仪式，很是不高兴。卢平调侃着说：电视上要是不出现你的形象，人们就会嚼舌头议论的。你还是天天露面比较好。 热电厂的事儿，我觉得不能搞多了，污染太大，干脆，咱们搞核电吧！ 卢平和几个常委吓了一跳，核电？那是多么高大上的东西，就凭咱们？玩得转吗？安全有保障吗？别再把咱们这里变成罗布泊了，一声巨响，重新回到解放前，那两年的功夫就白瞎了。 小包说：没有什么高深的东西，外壳建好了，最后才装燃料的，这是种方式比烧煤安全环保多了。等等！安全环保？ 几个人对小包的一惊一乍习以为常，小包这样表情，那就是有新想法了！小包一拍脑门，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风能和太阳能，那才是最清洁的能源啊！只是，这东西—— 卢平立刻就知道要坏事，小包这是想偷渡异时空，连忙打圆场说：你可想好了，先向首长报告，才能执行具体计划！ 第三百三十四章 时空骇客 小包首先想到的是电视广告上的上海电气那个超大风电塔，那个资料他原来也浏览过，据说和外国公司合作，吃透技术后，自己研发出的海上7兆瓦大风车，其技术已经登峰造极，独步天下。 眼下国内对这方面的技术开发还在起步阶段。70年代中期以后风能开发利用列入“六五”国家重点项目，得到迅速发展。进入80年代中期以后，中国先后从丹麦、比利时、瑞典、美国、德国引进一批中、大型风力发电机组。在新疆 、内蒙古的风口及山东 、浙江、福建、广东 的岛屿建立了8座示范性风力发电场。1992年的数据表明，当时装机总容量才有8mw。新疆达坂城的风力发电场装机容量是3300kw，是全国当时最大的风力发电场。 也有一些县市级小工厂制作一些一二百瓦的民用小风电机，小包在报纸上也看到有这类广告，四五百块钱的东西，适合山区牧场没电地区使用。当年村里不通电，邻村有个赶新潮的，在外地邮购了一台，带一个小电瓶，花了八百多块，并不能带动十四寸黑白电视机，忽高忽低的电压令他每天都在换唯一直流的灯泡。连续两天不刮风，他照样点柴油灯。 小包计划有两个，第一就是去2017的上海，找郑广生或者谁出面，躲过时空警察的追捕，把上海电气的产品弄回来一套。第二种办法那就只有来硬的了，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为人原则，那就需要扫荡芬兰、丹麦等技术成熟国家了。 小包回趟北京，向首长报告自己的计划。这个项目顺利得到上级的勉强批准，小包能在事前向中央汇报行程，这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具体表现。计划中把相关任务的时间期限、任务目标都做了规划，甚至连撤退策应方案都有考虑。首长看了，笑着对小包说：钱够不够？要不要国家支援一些？ 小包说：有黄金可以兑换一些，我这里还有七千多万美金，版本有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花出去呢！ 陈大管家连忙指示人去办，转过来对小包说：安全问题还得计划一下，你可以带警卫员过去，警卫员能不能带你回来呢？起码也能带你脱险，回到安全地带吧？ 小包想了一下，说：回头试试！争取用安全舱转移出来。 无论是吴树平还是王十九周小联，他们只是基因强化人，有着自己随身的私人空间，但他们没有瞬移能力，也没有穿越时空能力。 王十九这次是不能去了，人家新婚蜜月其间，再带出去游玩，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小包叫吴树平和周小联跟着，把安全舱给两个人各带一个，危急情况下，或者自己受伤了，可以把自己带上，转移到安全地方再说。 就在小包准备就绪，吴树平还遵令带上急救包之类物品，准备出发之际，小包接到张昕春电话，说哥哥打死了人，会被枪毙的，希望小包帮忙。 小包吓了一跳，张昕涛不是在枫树湾吗？怎么变成杀人犯了呢？也没有听王世清说过啊！ 说话间，电话响了，正是王世清的号码。王世清把事情简略介绍一下，最后说：地方法院说张昕涛是故意伤害罪，正准备开庭呢！ 小包问：人死了没有？ 王世清回答：没有！和死也差不多了！估计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腰椎断了，神经方面出了问题。 小包说：你不要插手，不要声张，公司里不做解释不做宣传。等结果吧！ 十月十号，三辆挂着小数字牌照的军车来到关押张昕涛的地方，来人拿出手续，说张昕涛是军方人员，地方法院不能判决，要转到高等军事法庭审讯。张昕涛的妻子吴莉被转到北京治疗。她的弟弟还没有结婚，不耻姐姐的行为，给小包抹黑，那是谁都不能接受的！还嫌姐夫打得轻了，直接打死他也不心疼。老爹也不愿去北京伺候女儿，女儿爱慕虚荣，好高骛远，他当然都知道，小张多好的脾气啊！处处迁就她，还不能使她满意，你说离婚就离婚吧！干嘛要扯出小包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急了小张，这下生死还不知道呢？ 上面说要带女儿去北京治疗，他又不放心老伴儿一个人，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瞎，又不认识字，说不定连饭也吃不上。就背着个提包，带了些换洗衣服，跟着坐车来到北京。 吴莉来住院，这边张昕春知道了，就带着枫叶传媒的几个朋友一起来看嫂子，她还不知道是哥哥为了维护自己和小包名誉出脚伤人，至少现在婚还没有离掉，吴莉依旧是她嫂子。范小伟和赵保山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对内幕就比较清楚。可吴莉那些恶毒的话，他们也不能和张昕春这个姑娘家家的说啊！ 吴莉不是植物人，她还有各种感觉，听到张昕春来了，她情绪激动起来，如果不是慑于小姑子的威严，她不回东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就想起来破口大骂张昕春一阵，出出恶气。可是，除了眼神能透露点杀气外，下半身那是不受控制了，手臂也只是动弹几下而已，嘴皮子只是张开嚅动几下。 她娘看见女儿的变化，知道根源在张昕春身上，护女心切，就赶张昕春等人离开。住院二十天，张昕涛的战友也经常提着水果来看嫂子，大家的热情，叫老吴头羞愧难当。询问大夫，得知目前医术水平，绝对无法恢复到自己行走状态，如果想要奇迹，还是到枫树湾医院看看吧！ 吴老爹更羞愧了，老妈子相信女儿的话，在枫树湾闹得沸沸扬扬，自己哪还有脸会枫树湾医院治疗？这一刻，他想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然而，老天爷真的听取了吴老爹的祈求，一周后，吴莉真的开始病情恶化，整天咬牙切齿，挣扎不已，把老两口弄得神经兮兮地，坚持几天时间，还是死了。 老两口回到枫树湾，包盛公司给送来一笔十二万的巨额抚恤金，并通知说张昕涛因为故意伤害罪，判处六年劳教，在新疆某地农场受罪呢！ 老两口脸面失尽，女儿好好的没了，那么好的女婿被弄到坐牢去了，养不教父之过啊!再在这里还不被唾沫淹死？无法在枫树湾再待下去了，就重新返回老家去了。吴莉的弟弟，也觉得没趣，主动辞职，也拿到一笔岗位福利补偿金，去南方打工去了。张昕涛的爹娘，伤心不已，儿子伤人致死，坐牢是应该的，致死这原因出在自己身上，要不是非要娶过老家熟人闺女，还说是知根知底的，结果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儿子那么优秀，是中央大人物的警卫员，在外面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老两口越想越自责，觉得自己害了儿子。心里不安又没有女儿张昕春在旁边开解，就双双病倒了。 王世清得知情况，就过来慰问，一看这情况，立刻给小包打电话。小包的电话打不通，就转接到阿绣手机上。阿绣说：你们操的都是什么心啊？什么张昕涛坐牢？我和小包当天就送他去莫斯科了，小包派他给周利帮忙，你们在家就当不知道啊！传出去说咱搞特权，对谁都不好是不是？ 老两口顿时，病情十去八九，心情畅快起来。张妈问：那阿春怎么不回来看看？ 阿绣说：去年春晚上你没见着？人家正在排练节目，准备今年的春晚呢！听她说过，等春节后，她想回去一趟。 张妈心思一转，想讨听阿绣的语气，看吴莉说的阿春和小包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就问：你们常见面吧？ 阿绣多精明啊！说：我和小包在海西特呢？忙得顾不上回去看孩子，有快一年没看见她了，回头我给她打电话。再见！ 张妈高兴起来，喊老头子去收拾小温棚，这阵子没有整理，里面草都长疯了。 小包是十月十二号傍晚到达异时空的温州，在锦江大酒店对面，找了个公共电话，就和方达贸易的郑广生联系，那边很噪杂，似乎是在酒宴上。郑广生问：哪位？ 小包说：还记得老朋友吗？我是小包！ 小包？哪个小包？郑广生似乎想不起来了。旋即，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郑广生说：你在哪里？怎么还敢来？我去找你！ 小包说：我在锦江大酒店外面，没有身份证，住不了啊！ 等等！你在锦江大酒店，我就在里面，我下来接你！ 五分钟后，小包和卢平跟着郑广生进入个包间，周小联不知道在哪里蹲点站位去了。 郑广生这几年生意不景气，入不敷出，最近又搞环境治理，很多工厂关门倒闭，他还在苦苦挣扎，坚持着生存。听到小包二字，醒悟过来，立刻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推却那边的应酬，另要个豪华包间，上来就是一阵寒暄。 郑广生问：见到你，简直不敢认了，长这么快？看样子，都有二十几了吧！ 小包笑着说：你还是那样！这都十几年了，还是英姿勃发啊！ 郑广生错愕不已：十几年了？ 小包也诧异地问：今年是那一年？ 2017年啊！现在是十月份！你说十几年了？什么十几年？郑广生尽管猜测小包是从70年代穿越过来，但是对于时间转换上，他不是当事人，还是没有认识。 小包惊讶了！我上次来送酒见到郑广生，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这么现在还是2017？那个九比一的时间差也不准确啊？也难怪郑广生认不出自己，一个小屁孩几个月功夫变成大人，那是多么恐怖的事啊？怪不得人们总说时空骇客，时空骇客的，还真的是很吓人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特殊交易 郑广生这次确定是遇见真正的时空偷渡者了，热情地做主点了一桌子名菜，款待这个异时空贸易商，他知道，小包冒险过来，肯定要有一次大交易的。双方对时间差异的事很快忽略过去，开始品尝本地特色菜。 双方都知道，这饭店里人来人往，绝不是密谈的地方。小包只是自嘲说：我的身份证办的是真的，银行卡也是真的，谁知道后来就被锁定了，两个证件也不敢拿出来，不知道这边还那么严吗？ 郑广生低声说：我们小商人哪里知道这些？反正只有些小道消息，前些时候，听说上海外滩有个大案，很多人在微信上传播一个视频，说是看到了ufo，随即就被封了，再也看不到了。真相是那天有高科技大盗，洗劫了几家银行，也没有正式官方消息，都是传言。 没有身份证不要紧，这座饭店就是咱自家开的，等会儿我叫人把房卡送来。要不，咱们去我家里住，更方便一些。 小包说：家人在一起，不方便吧？ 郑广生说：哪里？另外的房子，很僻静的，在市外呢！ 小包说：嗯！好！谈话也方便，吃完就去。 小包坐郑广生的车，七绕八绕来到一小山坡上，这里是别墅区，高高低低的小洋楼在绚丽的灯光下显示着它的奢华。小包跟着郑广生进屋，吴树平在后面等着周小联，周小联没有坐车，他有自己的办法跟上来。 郑广生单独和小包说话，第一句就是：小包你做官啦！还是高官！ 小包很诧异，你是怎么知道的？ 商人对官府的人很敏感的，闻气就能闻出来，那个是你警卫员吧？ 小包说：是！你是推测的。 郑广生笑着说：当然！这是商人的另一项本领。上次你来，还是七十年代，这次过了十几年，你那边应该是八几年了吧？ 小包愕然，想了一下，说：你今年多大岁数了？还想玩这个吗？ 郑广生兴奋起来，说：你能把警卫员带过来，那也能把我带过去把！那边，现在应该还好上户口，你说，你要办什么事？咱尽快办好！我也准备一下，跟你过去看看，要是合适，我他妈就不回来了。 郑广生越想越兴奋，这他妈不跟重生一样吗？除了自己四十多岁有点年龄遗憾之外，重新打拼一番事业，凭着超前的见识，无论干什么，那还不是风生火起？ 小包哭笑不得的说：恐怕哪里已经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你就是去了，还会想回来的。 小包拿出一叠资料，说：我要采购的物资清单都在这里，你看能不能搞到？ 郑广生信心百倍，说：这就当做我的投名状吧！我想办法也给你搞来。 打开文件夹一看，他傻了眼。刚刚这话说得有点满，这个小包，在那边已经折腾到这种地步了吗？风电系统，不好搞，那是尖端科技，咱个小小民营企业代工厂，玩不转的！看着细目里面的小电子产品，小动作加工组装设备，他说：这些东西应该可以加工出来，我的厂子里有最新设备和熟练工人，这种大型蓄电池也能搞出来。 第二部分是核能发电，这部分他不看了，根本没可能接触过。别说他了，傻大木下场如何？金三胖都玩不转，还在乎他个芝麻小民。 后面还有，汽车生产线。他想了一下，八十年代的技术不是太先进，人家撤下来的生产线能够使用，这个费点劲，可以做到。 后面还有，无线电元器件制造、印刷电路、集成电路相关生产设备，要求是最新技术。这部分，郑广生一看就知道，这是手机、平板电脑、音响和功放制造上常用设备。小包这是要搞电子音响产品。这种东西他的工厂就有，科技部也有最新技术，就说：这部分咱有！无需花钱。 这一刻，他已经认定，自己和小包是在一个同盟里了。 小包坐在沙发里，仔细思考一番后，说：你想过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一些问题需要讲清楚，第一、这属于个人行为，家庭的事情自己处理好；第二、在那边不可透露任何这边消息，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情！第三、为了不和我的计划相冲突，资料性的东西，必须通过我的检查。你要留下创业也行，资金方面只能是黄金了。 郑广生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我就是个小商人，只想换个生存环境，不想这么累的活着，还指着你给办入籍呢！绝不会坏你的事。 小包说：你把能弄到的设备给做上记号，剩下的我来办。 郑广生连忙找笔，在上面画圈圈。 第二天上午，小包为了怕给郑广生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来到杭州西湖边上的浙江图书馆，开始入侵上海电气的数据库。管家老王的黑客技术更熟练了，那边的防火墙云盾什么的如若无物，十几分钟时间，关联数据传输完毕，那边还不知道呢！接着还直接连线芬兰丹麦德国的几家相关风电研究中心数据库，一股脑给复制下载过来。 这些东西，回去经老王系统整理一下，稍加综合改良，那就是超越时代的产物了。现在，技术资料全部到手，那就需要还些实物产品了。 老王搞完民用产品，开始向核电技术部分伸出魔爪。这是一种边缘技术，说你是民用电力，那你就是民用产品，说你是想搞核武，你也辩解不得。这块技术也是介于绿色和红色之间的黄色地带。 核能发展情况是，如果把五、六十年代建造的验证性核电站称为第一代；70、80年代标准化 、系列化、批量建设的核电站称为第二代；第三代是指90年代研究开发成熟的先进轻水堆；第四代核电技术则是指待开发的核电技术，其主要特征是防止核扩散，具有更好的经济性，安全性高和废物产生量少。 按照小包的思路，先把第二代技术运用最熟练的日本的资料先搞过来，再把三代的资料数据也拿回来，四代的技术当然不能放过，位于山东省荣成市的华能石岛湾核电厂，那个成果的运用就很合适。现在估计还没有装载燃料，一定要去复制一番。 所以，老王的入侵很顺利，外围资料还无妨，等老王入侵日本通产省核电工业技术资料库时，人家那边的红灯就闪亮起来。随之而来的警报联动机制启动，id定位立刻就查到黑客位于中国杭州的某处。中方国安部也接到警报，联系杭州的国安局，就对杭图封锁搜索起来。 老王现在已经不是昔下阿蒙了，手法娴熟的把数据链做上多层马甲，压缩分散到图书馆的十几部公共电脑上，再通过无线传输，把信号用共用wifi发送到方圆十几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小包却坐在西湖游船上，看着老王在面前小茶几上接收数据流。 半小时后，两人飘然离开，杭图这边，技术人员还在看着中了未知病毒一样的电脑屏幕，那上面飞速滚动的乱码已经令所有电脑濒临崩溃，关机键已经无效了。急切之下，领队下令，关闭片区供电，解决这场危机。 命令是绝对正确的，只是，没想到的是，再次恢复供电后，查看杭图周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已经查不到了，强制断电，硬盘损坏了。 小包认为，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公平了，自己老老实实地拿出真金白银，交换一些你们过剩的产能，也是，有时候咱也要做跨越式发展，触碰到你们的发展前沿了，可那价钱也是你们定的，咱也没有讨价还价吧？你们拿到钱，凭着这么高的起点和平台优势，还怕什么？不仅连累李秋生，还把通道关闭，追捕小包，实在太过分了！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和吴树平周小联重新汇合，来到上海电气的一家工厂仓库里，这里摆放着四十多套即将准备发运的成品设备，这是卖往非洲市场的一部分，货柜包装，连配件、易损部件说明书、什么的都有。小包站在货柜仓里,查看标示铭牌，确认无疑。一挥手，把原件四十套全部收进空间，然后搞出一片复制品代替，闪身离开。 小包这次来到山东省荣成市的华能石岛湾核电厂。这是中国自主研发的世界首座具有第四代核电特征的高温气冷堆核电站。2012年底，在位于中国东部沿海山东省荣成市的华能石岛湾核电厂重新开工建设。石岛湾核电站 由华能集团、清华大学 和中核建设集团合资建设，是中国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第一座高温气冷堆示范电站，也是世界上第一座具有第四代核能系统安全特性模块式，高温气冷堆商用规模示范电站；原计划投资40亿元建设一台20万千瓦高温气冷堆核电机组 ，预计2017年底前投产发电。现在随着技术的不断革新，这个国家重点863计划项目已经取得实质性成果，目前已经全面检测完毕，就等装上燃料试运行，准备元旦正式并网送电了。 这个项目中，高温气冷堆核电站的关键设备——蒸汽发生器主要制造工艺瓶颈取得重大突破，试验本体制造完成并开始在试验回路上安装调试；高温气冷堆核电站的主设备——反应堆压力容器、堆内金属构件制造已在上海电气制造完成，高温气冷堆核电站反应性控制的两个重要系统——控制棒系统及吸收球备用停堆系统已全面完成1:1热态工程验证试验、寿命考验以及关键设备的抗震试验，等等。高温气冷堆核电站的燃料元件，继2014年底完成辐照考验之后，我国首条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商用球形燃料元件生产线于2015年完成主设备安装，并开始试生产；示范工程建设正按照2017年并网发电的目标全力实施。 这项研究成果和第四代核电技术应用，全球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树大招风啊！小包不找你下手找谁？ 小包不想有谁因此受伤害，搞了个蹩脚到声东击西手段，吴树平和周小联按照预定计划，在远处群山之间开始试验他们的地形改变小招数，一时之间，地动山摇，连电厂外的大马路也开始出现裂缝。街头喇叭开始响起凄厉的警报声，大量警车在街头用高音喇叭传递同一个消息——地震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再闯虎穴 现场并没有小包想象中的慌乱，短暂又轻微的晃动并没有给建筑造成倒塌损毁，吴树平和周小联也不敢下狠手，但这种慌乱场面已经足够了。小包一身工人服装，戴着安全帽，在多个地方快速穿梭，每种设备摸一摸，或者复制，或者直接更换成复制品，半小时后，厂区恢复平静，技术人员重新进入厂房，发现除了地面有些大小奇怪的裂纹，固定螺栓部分有些松动外，并没有太大损伤。只需重新检测加固，并不费什么大事。 小包离开这里，和吴树平周小联汇合，下一站，来到上海嘉定区安亭镇的大众汽车厂。对于大众的车辆技术，小包并不感兴趣，那些小车子，他没有被授权制造，也不想制造。他想搞这个产业，那也是高档货，放在此时也是顶级产品的奢侈级别限量级产品，像陆军一号特工一号那样的东西，不会走平民大众化路线的。 他来这里，是想得到的是人家的先进制造设备。三十多年的合资品牌上海大众，目前拥有先进的全自动化冲压生产线，有着国内仅有的两台2000t全封闭快速成型多工位压机、大量采用的机械手，能够确保冲压件的制作精度。这里还有先进的激光焊接技术、大量的焊接机器人，大大提高了车身结构的钢性强度和表面的光洁度；双面镀锌钢板、先进的空腔注蜡工艺，结合先进的轿车涂装工艺和自动喷涂设备，保证车身多年防腐；精密的水珩磨工艺、自动化的生产线和装配线冷测试技术，保证了发动机的优良性能；模块化生产方式的总装线、先进的激光在线检测设备，确保汽车制造质量稳定可靠。这些设备，都是小包需要的。 这里是人口密集区，工厂区都是电子识别系统管理，对小包来说，那就是不设防的存在。小包一会儿工人模样，一会儿高管服饰，一会儿又是工程师装扮，胸牌门禁不断变换，半个上午，就像视频画面截图一样，多角度的把各种流水线设备复制进自己空间，连人家的车间构造、样板尺寸、工作视频，甚至连生产线上的产品。墙壁上的管理制度小牌牌也搞到手了。这里地片太大，他转悠了一天，终于大功告成。 小包任务完成大半，心情高兴，带着周小联和吴树平四处逛悠，四处品尝街头小吃。三个非人类都是大胃王，吃得那叫一个痛快！吴树平还要求打包，小包诧异地问：不会变味儿了吧？ 吴树平摇摇头，说：不会！还是热的。 小包惊讶了，感情老吴的空间功能更好啊！还带保鲜保温功能啊！自己的就没有这项功能，还得用冰箱放着，吃的时候还得加工加热。 三人在上海，也不能住宾馆，就去市外郊区搞野营，谈及下一步计划，小包说：去欧洲，搞些实物就回来，咱们的还是不忍下手啊！ 吴树平两个对这话深有同感，同意了。他们也不知道最高首长给与的权限是哪一级？能不能出国？只是知道要确保小包安全回来。 欧洲之行还算顺利，丹麦东能源公司的产品设施遍布欧洲，它在91年建造的海上风电场的一百多座风电机组已经拆除，更先进的设备已经研制建造出来，并正在替换安装，陆续投入使用。 小包就从这边下手，在英国德国等沿海地区，掀起新一轮的超级飓风。在这一片地区发生自然灾害，他没有丝毫心里障碍，连复制也懒得做，那些海上和陆地上的大风车就旋转着飘向天空，翻腾着上升，然后消失在海上。 欧洲并不是风电场最多的地方，美国才是。全世界十大风电场中有八个是在美国，其中得克萨斯州是最为集中度地方，这里的五千千瓦左右的风电系统最多，技术也最为成熟。吴树平看见林立的大风车群，也是赞叹不已。 和在欧洲一样，小包开始在美国制造人为地质灾难。 alta风能中心(awec)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克恩县特哈查比，在2017是全球最大的风力发电场，拥有1,020兆瓦的装机容量，这里还在继续扩建，许多大型设备还在安装施工。这么惹眼的存在当然容易招贼。一场毫无征兆的地震，使无数大风车折戟黄沙，大量设备被埋进底层。那些吊装设备，连带电力控制中心的建筑区，统统被掉进地裂里去了。 如果小包就此罢手，人家也认为是自然灾害，除了保险公司破费一些外，当事人也只有自认倒霉。可是，以小包到性格，他会轻易放手吗？下一步，就来到得克萨斯州，这里才是美国最大的风电场，世界前十排名的风电场，这里就有五个。 十月底，墨西哥湾发生一场超级气旋，向北登陆，接着狂风暴雨席卷大陆，巨大的龙卷风把参天大树连根拔起，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阿比林西南73公里，roscoe风电场是目前世界上第三大的风力发电场。horse hollow风能中心，美国得克萨斯州得克萨斯州泰勒和诺兰县，是世界第四大风力发电场。两个风电场的几千台大风车被连根拔起，巨大的预制件水泥甜麦圈圆筒和无数风扇叶片被洒落在上千平方公里的地面上，砸坏无数车辆房屋。更多的风机连高塔在天空飞舞，这些镜像都被摄像头记录着，它们旋转着直上云霄，随着气旋台风乌云消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一刻，吴树平和周小联是藏在小包的空间安全舱里，这些镜头，小包不准备叫二人看到。他自己倒是把摄像头装在领口袖口，也是给自己装逼留下些纪念影像资料。 吴树平两人出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大都市地铁站的角落之中。三人换了衣服，改变相貌，然后商量开会。小包说：目前，任务已经全面完成！我想去闯一闯俄亥俄州的美国空军研究实验所，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这次我一个人去，你们在这里这里两个地方接应，如有不测，立刻带我到纽约，寻找大使馆，或者躲起来，等候我恢复；如果咱们见面时，我能清醒五秒时间，就有机会回家。 两人知道小包的脾气，那是为了目的死不回头，劝了一下，还是执行命令。小包消失后，两个人为了节约时间，决定还是共同进退，相距不过五十米，留在汇合地点附近。 两人位于地铁站下方，不辨方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焦急的等待了接近十个小时，突然发现车站方向传来警哨的声音，两人警觉起来，相视一眼，吴树平点点头，穿过一道黑暗的甬道，穿过一片管道设备区，向站台方向走去。 吴树平没有推开设备间的那扇门，透过通气格栅，观察外面。他知道，小包是不受物质隔离限制的，只要想去，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外面并没有小包的踪迹，只是，为什么大批fbi在此严阵以待，戒备森严？ 坏了！小包肯定出事了，他一定就在附近，恐怕已经没有能力自保自救，人家都追到这里了。摸出信号器，给周小联发出紧急信号，一分钟不到，周小联出现在自己身后。 吴树平把分析低声说了一下，周小联点头表示同意。说：分头寻找，发信号联系。 两人都是受训过的高手。这些化妆本事不用太费劲。见两个fbi打着电筒走过来，吴树平打开小门，搞出一声轻响。那两人就循声而来，钻进这个设备间。一分钟后，吴树平和周小联换装出来，光明正大地循着感觉分头去找小包。前面有大堆的人在讨论什么，吴树平靠近，就看见地上有血迹，站台的节能灯灯光照射下，显示的是奇怪的绿色或者是蓝色血迹，正是小包特有的血液体液混合物。吴树平的英语不过关，也能听懂外围人员讨论内容，一个关键词，non human?，非人类，他还是理解意思的。 小包并没有直接到地下铁路墙壁里的设备间，而是沿着地铁路线逃走了。现在这段路已经关闭运营，大批的人再沿着铁道搜寻。小包去了哪里？吴树平转头看见周小联正在使眼色，立刻醒悟，咱还有第二个接应地点的！漫不经心的往外走，然而，就在周小联进入黑暗处，钻进设备间小门，吴树平就要隐入黑暗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站住！慢慢转过身来！一声英语在身后叫着。吴树平听见枪机掀动的声音，站住了，缓缓转身。那人的声音惊动周围的人，那人继续命令：双手放在头上，趴在地上！ 吴树平一副老毛子黄头发大鼻子模样，面带微笑，还想给老熊栽赃。他按照那人的话双手举起，放在脑后。就在此时，一排子十几个黑色圆柱形高爆炸弹突兀的散落在人群之中，有人大叫着：散开！散开！ 拿枪的那人脚下也落了一个，他一脚踢下，炸弹掉下站台，他也向一边倒去，身体姿势变化时，还对着吴树平连开两枪。吴树平趁乱逃走，身体还没有进入小门，被那两枪击中左侧，一枪打在左肩臂部，一枪击中肋下，那里正是防弹背心的缝隙处，顿时血流如注。 老吴左手按住伤口，右手随手再次扔出一堆的烟花礼品，几个跳跃，追上前面的周小联，赶往第二接应点。第二接应点离此处大约一公里远，那里是一片贫民窟，偷渡者的乐园。周小联知道吴树平受困，他也知道吴树平有能力脱困，只是此刻，小包更重要，他就顾不上回头，要尽快找到小包。 第二个接应点已经到了，凭着特殊的感觉，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奄奄一息的小包了，回头看见吴树平没有跟上来，又听到一片爆炸声，顿时有些茫然，理智地先把小包装进安全舱，收进空间，返身去接应吴树平。 吴树平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只是动作缓慢许多，见到周小联，立刻说：见到小包没有？ 周小联扬扬手，快速把安全舱拿出来，说：叫醒他吧！小包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吴树平拿出备用药剂，把注射器扎进小包大腿。小包慢慢醒来，呲牙笑了一下，释放出安全舱，吴树平和周小联在一秒钟内进入，关闭舱门。随即安全舱消失不见了，接着，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人也不见了。这一幕，被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看见了，他揉揉眼睛，打了自己一耳光，嘴里嘟囔说：马德，没钱嗑药，也能出现幻觉？ 第三百三十七章 王十九还是人吗 小包此刻的脑子昏昏沉沉，身上多处传来剧烈疼感，令他有些支持不住。这次搞大意了，长期的顺风顺水导致他得意忘形，信心自我膨胀，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接近那颗水晶骷颅时，更是忘记身在何处，这可是世界上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他当时认为可以拿到手，瞬移离开，谁料就先触电，功能顿时减去一半，强行破拆人家的防护障碍，时间上就来不及了，追杀逃亡的路上，一路上狼烟滚滚，途经之地鬼哭神嚎，一片狼藉，导致对方穷途急追，决不放过，而且，加入进来的人马越来越多，cia、fbi，地方警察、州警、州自卫队，连消防民兵都出动了。 如果只拿那一个目标物，还是有撤离时间的，只是小包见猎心喜，挥手之间，把人家的硬盘柜给装进腰包，导致人家大面积数据链断开，警报大作。贪大求全，这是一个极大地教训。 此刻他只想把战友带回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叔叔一样的吴树平家里还有儿子，周小联还没有结婚呢？ 按照原来的模式，小包在极短时间内进入一个五彩斑斓的时空隧道，须臾之间就到了另一端，到达随心所欲的时空。心里想的是海西特那边，可这次就出了偏差，空间地点还是那个地点，时间上却还是2017的时间。 小包跌落地上时，稍稍清醒一下，没有忘记把吴树平和周小联放出来。只是安全舱拿出来有些过猛，把他俩扔到几百米外的戈壁滩上了。周小联先醒过来，看见安全舱摔得七零八落，吴树平还在昏迷，环顾四周，一片白雪茫茫，时间又是傍晚。看周围环境，远处雪山，似乎就是海西特，可这环境怎么看又不是真的。 摇醒吴树平，两人沿着摔落痕迹方向找到小包，小包还在昏迷当中，扶他起来，这才发现他后背上插着两把黑色大锥子，正是上次那种楔子。而且部位致命，也不是两人能处理的。吴树平有上次经验，但那是有支援保障，现在荒郊野外，哪里找帮助？再次给小包注射一针兴奋剂，小包只是眼皮动了一下，还是昏迷不醒。 吴树平急了！这地方环境问题倒是不大，自己两个都有空间，里面的帐篷设备物资都有，再此住上一年两年都没有问题，关键是，怎么让小包苏醒过来，大家回到正常地方去。 周小联说：先搭建帐篷，把小包安置好，按他原来说的，等他恢复一下体力。咱们去把散落的安全舱部件收集起来，不留痕迹。然后我去周围查看情况，看能不能找医院救治？ 两人快速行动起来，搭建帐篷布置钢丝床，睡袋，把小包放在床上趴着，周小联去把安全舱碎片连同雪砂什么的一股脑收起来，然后招呼一声，就离开了，转眼之间，他拿出一家小型直升机，向东北方向飞去，那里正是德令哈。 周小联一起飞，格尔木河德令哈机场的雷达就搜寻到了，一架不明身份的飞行器，紧急通信频道上就呼叫起来。周小联不敢搭话，看见一片灯光，就降落飞机，换乘一辆小汽车，向灯光处驶去。对着后视镜，他发现自己还是一副中东人模样，连忙改换装束，换上个旅游者的装扮，走进一个小镇。 夜色里，周小联驶进一个加油站，给汽车加满油，又去小超市浏览下商品，还买了几瓶矿泉水饮料，没有看到海西川饮料，也没有看到海西特超市里的那些商品。为了确认时间，他还对着灯光查看矿泉水瓶子上那淡淡的日期。 超市里就他一个，大冷天里，过路人很少。这个奇怪的客人不去接热水泡碗面吃，对着个水瓶子看什么看？难道还有过期的水？哪个沙漠旅游的不是几箱几箱的搬，你就这几瓶水，嗳——这大冬天里，谁发神经来旅游？服务员警觉起来。 周小联有钱，小包给的一大堆的货真价实的真钞，1988年的时空里没地方花出去，就给几个可能出差异时空的人做储备。只是周小联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他的空间里，有着太多的物资，站在收银台前，周小联手插在口袋里，摸来摸去，在收银员的白眼下，终于掏出一把红色钞票。 抽出一张，剩下的散落一地，他又手忙脚乱的去捡，然后提着方便袋离开。 确定不是自己的时空，周小联不敢停留，再次换乘飞机，在导航仪指引下，超低空飞行，返回吴树平的帐篷那里。 吴树平等得正着急，刚才他照顾小包，怕他失血过多脱水，又见他嘴唇发白，就喂他喝海西川饮料，可能是其中某些成份原因，小包有些苏醒症状。他欣喜不已，等周小联回来，两人就可以离开了。 周小联带来的消息并不算什么沮丧的事，他们在这个时空是不能找救援的，也不能离开盆地，出了这片无人区，没有身份证没有车牌通行证，上不了高速，没有人指点，那就是寸步难行。 既然海西特的药品饮料有效，两个人开始轮流往小包嘴里灌，先是海西川，然后是红景天口服液、冬虫夏草口服液、红花口服液、人参蜂皇浆、枸杞口服液，要是有老大哥饮品的话，两人肯定也要试试的。 西边终于睁眼，醒了就说：你俩就别折腾了，休息一下都不行！ 吴树平舒了口气，小包这个腔调轻松，那是没有问题了。小包拿出两瓶药水，说：打开！给我这个。 两瓶一百毫升的褐色未知药剂灌入小包口中，小包坐起来，面前出现老沈阳，接着就是一张手术台，和一个摆满医疗器械的小车子。 老沈阳看了小包一眼，对吴树平说：手术后，恐怕得昏迷几天，还是回去再说吧！ 小包说：现在在哪里？ 周小联说：地点还是柴达木，只是这里是2017年。 小包说：走！回家！ 吴树平和周小联立刻拿出安全舱，快速钻进去关闭入口，半分钟后，沙漠中的帐篷消失了，除了几十米外有车轮痕迹，远处少了一片沙和雪之外，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小包并没有立刻回海西特，他出现在温州郊外的别墅里，立刻给郑广生打电话，他要给郑广生一个答复。 这十几天时间里，郑广生把名下财产抛售变现，换取了400公斤的黄金，把几个清单上的工厂给工人放假，整理设备和资料，连带工艺流程和技术系统之类的东西一股脑打包放好，等待下班接收。 别墅的电话一响，他就知道是小包回来了，连忙返回来，却发现小包受伤严重。小包没有废话，说：你到底什么想法？你只有一个小时时间。郑广生坚定地说：东西准备好了，你跟我去工厂，把它们拿走，我跟你走，不回来了。说着，从柜子里拉出两个箱子，这是我所有积蓄，都换成黄金了。 小包拿出地图，说：快点指出来，我坚持不了太久。 郑广生拿出笔，在几个地方圈上圆圈，说：工人已经遣散，设备流水线和资料成品都已经准备完毕，拿走就是了。 没等他说完，面前突然出现个纺锤行的白色物体，小包在上面按了几下，舱门打开，郑广生恍然大悟，这就是上海滩出现的ufo吧！连忙钻进去，顺手拉上舱门。 一个小时后，德令哈北部的物资集散中心，边远角落的密封仓库里，小包和吴树平几个回来了。 见到郑广生，吴树平和周小联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吴树平警告郑广生，在小包没有恢复健康，给你下一步指示之前，你不能做任何事，多听多看，尽量少说话，否则...... 郑广生不知身在何处，哪里还敢违抗，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他身上没有黄金，钱包里的钞票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不搞清楚状况，没有身份牌，哪里有胆子乱跑？ 周小联拿出电话，几分钟后，四辆外观奇怪的车子驶进来，在大片物资丛林中转弯毫不减速。王十九带着救护车和队友赶来了。 吴树平算是轻伤，坚持守候在小包身边，临上车，周小联还把郑广生拉上来。郑广生看见海西特的牌子，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中国这么大，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 车队来到海西特医院，立刻就被送到手术台上。医护人员被赶走，老沈阳和李拉兹亲自动手，来给小包做手术。卢明明过来，说：总需要个打下手的吧！小包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人事不知。王十九看看吴树平，吴树平点点头，卢明明走进手术室这一步，算是正式进入小包的圈子。 无影灯下，小包趴在手术台上，衣服已经被剪开，背部两个暗黑色大金属楔子是那么刺眼，一个在肺部，一个在腰上，肺部的这个还伤到心脏。两人无需使用任何仪器，就能观察到楔子触及的所有创面，同时就有了应对措施。 李拉兹手术刀划开楔子基部，他要先在边上开口，在拔掉楔子时的那一刻，快速缝合肺部血管。卢明明在看到眼前景象时，已经彻底傻掉了，随着李拉兹那一刀，小包的皮肤渗出的竟然是绿色液体，这就违背了它的人生观，简直就是不合理啊！老沈阳拔掉金属楔子，从卢明明手中接过她的助手工作，快速给李拉兹递上各种工具，还使用吸取工具不断抽去创伤口的积液。李拉兹双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卢明明根本就没有注意，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小包不是人！那王十九还是人吗？ 第三百三十八章 小包诈死 卢明明的表现遭到老沈阳的严厉训斥，她醒悟过来时！羞愧不已。第一个楔子那里已经缝合完毕，李拉兹正在涂抹一种气味芬芳的药膏。 很是令人兴奋提神的气味使卢明明清醒过来，她也是海西特医院的主治医生，在手术时怎么能分心走神呢！立刻把刚才的事情放一边，开始关注腰部这个创伤。这个伤口换由老沈阳来做，李拉兹持续大功率输出也有些乏力的。 老沈阳的手术刀切口更大，完全没拿小包的身体当做人肉，在李拉兹拔掉楔子那一刻，他快速用止血钳夹住几个大动脉，开始缝合修补肾脏的筋膜。这次，卢明明几乎没有眨眼，太精彩了，这就是医学的观赏性艺术，入臻化道的神奇技术啊！十秒或者更短时间里，缝合了最低十三针，叫卢明明大开眼界。 腹腔的血管缝合，筋膜缝合深层肌肉的缝合，表皮缝合，卢明明见识到了什么叫天衣无缝、巧夺天工！对于王十九是不是人？小包的血液为什么是绿色的？她已经不关心了，她的想法是，一定要掌握李拉兹老沈阳的这种技术。这才是真正的医学手术艺术。 卢平和祝道绣赶了过来，祝道绣眼泪巴巴的坐在手术室门外，紧盯着门头上那块显示手术中三个红字的液晶牌，等候小包出来。小包的事情也只能猜出一点点，他那宏伟的事业和神秘的任务肯定都是大事，她不想知道，也不愿去想象其中的艰难。小包的本领她当然知道一些，别说是小包了，就是自己，无论力气、反应速度、爆发力、持久力都已经不可思议了，随手捏瘪一根钢管，那是轻而易举的。小包经过了特殊训练，那就比自己更强大，起码从王十九的崇拜眼神上就可以看出来。既然小包可以随意出去执行任务，能叫他受这么重的伤，还是特殊兵器，那其中的凶险就不是她能想象的了。 时间缓慢的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门上的灯光变绿，显示手术完成。 小包出来了，祝道绣迎上去，王十九等人也围了过来。大家没有发现，后面跟上来的卢明明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比小包累得更厉害，似乎了受到极度刺激。 小包还在昏迷当中，老沈阳拿着两根楔子交给阿绣，说：上面涂有毒药，已经清除了，只是小包体内还有残留，已经随血液流遍全身，其中肺部和肾脏损伤严重，目前没有解药，需要每个月做一次理疗。 老沈阳所说的理疗，就是和罗布泊基地一样的药剂浸泡。这项技术已经授权给李拉兹和老沈阳使用。 李拉兹的医嘱是：小包必须静养，不能做高强度的输出输入工作了，那样对毒素的清除不利，会使衰减时间延长。而且，上次的余毒清理时间太长，对身体有一定影响，体液和血液中的药剂成份浓度暂时不足，需要大量营养补充来平衡，具体解决办法，随后将经研究后，有具体方案指导。 老沈阳和阿绣送小包到特护病房。卢平王十九就扯住吴树平周小联询问情况，两人老老实实地交待过程，还把郑广生交了出来。 事情闹大了！卢平做主，立刻用秘密电话和首长联系，得知这次小包获取大量设备和技术，其中最先进的新能源技术，都是超时代的登峰造极技术和实物。 首长指示：即刻派专机送小包回京休养，两位医生就跟着吧！那个人也一起带回来。海西特的工作继续按计划进行，扩大相关工厂厂房建设，刻不容缓。别等小包醒来发脾气！ 十一月二号，就在一场迟来的暴风雪降临之前，小包乘坐西北航空的专机，由德令哈直飞北京，这也是德令哈至北京航线的的首航。 小包转入301医院特殊住院楼。住了一周，就苏醒过来。小包昏迷这一周里，首长和一班常委基本上都来过一趟，对阿绣表示慰问。一个个老人，临走还对阿绣说，好好照顾小包，工作上的事不要去管，身体没有恢复之前，不要再乱跑了。见到一班风云人物，把个郑广生吓得半死。特别是一位戴着将军级的警督领导，眼神盯着他看了三五秒钟，他几乎就要尿裤子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想法？ 郑广生还是被请到一个地方去问话，他是一个商人，接触不到什么高级机密，也就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没有穿越能力，也没有储物功能，身上除了一块手表，一部手机，手机里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文件，另外一个钱包，除此之外，一无所长。那几个人对他的手机只是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他，他们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小包带回来的异时空偷渡客，也不敢做什么技术破解，那样的话，坏了小包的大事，谁敢去承受未知后果？ 郑广生继续担任小包的业余勤务员，李世栋给他换了衣服，一身将校呢的军服，配合他稍胖的身材，很有资深军官派头。李世栋对他说：身份问题我们想办法处理，你就跟着小包，我们不知道他的想法，等他醒来了会给你个合适的安排的。 一周后，小包就醒过来。睁眼看到床边的刘晴芳，就问：我回家了？ 刘晴芳眼睛红红的，埋怨说：你为什么这么做，考虑我们娘几个的感受了吗？自私自大逞英雄，搞什么贸易，咱家的东西还不够你玩的吗？ 小包揽过他的头，说：就是大意了，不该贪多好广，下次不会了！ 刘晴芳仰起头，坚定地说：没有下次了！首长已经下令，十年内不准出国！ 祝道绣来了，见小包醒来，还嬉皮笑脸，就放下心来，说：你这次出事，外面谣言四起，幸灾乐祸者大有人在，要不！你继续装装？咱说你病危！看看反应如何，对你以后的工作或许有好处！ 小包想了一下，说：好！只限你二人知道，我就开始闭气功啦！说着，小包倒头睡下，没了呼吸。 刘晴芳摸摸小包鼻孔，没有热气，就埋怨阿绣，你出的什么主意？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说着，哭腔就出来了。阿绣摸摸心口，也是没有动静，着急起来，按下急救警示灯。 护士站的人就在盯着这个房间，专职医护人员立刻进来，七手八脚做起急救，几分钟后，还是没有效果，连院长也惊动了，带着几个专家赶来查看。他们就不明白了，刚才查房，还觉得恢复不错，怎么这一会儿就复杂了呢？ 李拉兹和老沈阳来了，摸着小包的手腕，好一会儿，说：准备我的专用手术室，我俩亲自来做手术。 院长的军衔是个文职中将，技术上也是权威，闻听李拉兹的吩咐，没有丝毫违和感，且不说人家在枫树湾流出来的断指再植手术视频，赵铁蛋和小蒋那传奇经历，就是目前小包体内这种毒，从八年前到现在，毒素标本一直在研究，就是找不到破解办法。 小包的蓝绿色血液他也知道，他只能是输血者，绝不是任何血型的受血者。医院实验室里有血样标本，他们比对上万种动物血液体液标本，也搞不清这是哪种代血浆，竟然有和人体血液同样的功能，维持正常新陈代谢，还能衍生繁衍后代，而且他的孩子基因遗传方面，比现在的人体基因链更优秀。 他并不知道李拉兹和老沈阳是小包的私人机器人医生，以为是小包从哪里找来的专家。他当然想看看人家的医技手段，借鉴一下也是好的嘛！ 小包入院时，首长就吩咐给小包一个专用手术室，也就是一座特殊实验室。这里根据要求，布置了一个有机玻璃池子，水晶棺一样的长槽，很科幻的样子，旁边是一排监护仪器，六台电脑上是各种数据和操作界面。 隔着玻璃门，阿绣和刘晴芳看见，小包被老沈阳剥得一丝不挂，放进玻璃槽，然后注入液体，不一会，小包沉入一种蓝绿色液体当中，再无声息。 这里隔壁就是医院生化部科研实验室，院长在外面看着李拉兹的方法，目瞪口呆，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颠覆了它的认知。体外给药也不是这样搞的吧！起码还要给患者呼吸空间吧？这整个泡进药液，和那福尔马林里面泡的那啥还有区别吗？ 阿绣开始害怕起来，拉着刘晴芳的胳膊，哭泣不止，她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出馊主意，搞什么诈死？评书听多了吧？ 老沈阳出来了，对院长说：发布病危消息！ 院长一听，扭头就走，他要尽快向上级报告，小包死在这里，责任太大，他可得撇清关系。 老沈阳回头对刘晴芳眨眨眼，说：小包很正常，只是得泡一周左右才能出来，以后每月一次，半年后，每一个循环周期也就是四个月泡一次，一年内完全可以恢复正常。 那——！阿绣连忙问：那在水里还能出气吗？憋坏了吧？ 老沈阳诧异起来，说：有呼吸装置，怎么会憋着？再说了，他在休眠时期，呼吸很缓慢的。回头望一眼，笑着说：这个角度看不见而已。 听说小包病危，当天夜里，首长和叶帅亲自赶了过来，看到小包泡在药剂里，背后脊骨位置，胸口位置连接几根粗大的管子，心中恻隐，安慰阿绣起来。 阿绣心软，不忍欺骗八十岁的老人，见四周没人，悄声说：爷爷，你不要着急。小包是诈死！ 叶帅醒悟过来，说：小包还是对咱们有意见啊！ 爷爷也说：这个臭小子！嗯！借机敲打他们一下也是好的！看了一眼旁边不敢作声的刘晴芳，说：你们好好照顾他，爷爷会给你们做主的。 第三百三十九章 新生活 十一月十号，小包秘密出院。为了怕吓着岳父母和包妈，就暂时住进黑芝麻胡同的四合院。小包暂时就清闲下来，他的那个水晶槽容器，连同一堆的仪器设备，被周小联一股脑给收拾打包，移到四合院的偏房里，李拉兹和老沈阳就在这边搞研究试验，调配更好的恢复药剂。 阿绣向区委请假，在家护理丈夫，得到卢平批准。刘晴芳也重新开始他的文字编辑大业，只是，这一次，她完全放手了，又招来十余名兼职编辑和文字处理人员，按照那一堆的文字大纲，要陆续推出上百部的小包版历史演义，这就是要把文字创作模式化、工厂化。 刘晴芳腾出时间，除了每天检查上传过来的文档，浏览一下枫叶文学的网页，再就是和阿绣轮流下厨，整治些天上地下和水里的食材，精心照料小包的恢复，把他伺候得比皇上还皇上。 祝道绣每天去菜市场，买些稀奇古怪的食材，有些很恶心的东西，原来她是不屑一顾的，现在当做宝贝来摆弄，像老鳖，乌鱼都是长相丑陋的物种，原来她根本不敢看，现在想着法儿给小包换口味。怀孕期间的所有反应问题，对她来说，统统都不存在！ 两人都知道，小包的血是蓝绿色的，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他，还真的以为他是个汪星人。失血过多，这世上没有输血补充的可能，唯一恢复所有功能的办法就是自我修复。自我修复就需要和常人不一样的能量，按照两人的理解，那就只有吃些稀罕物种了。小包的空间里当然有五花八门的东西，可两人坚决不让他使用！医生说了，患病期间，使用输出输入能力，会延缓恢复，还可能造成毒素积留。 小包也终于闲下来。不去看电视、不看报纸、连广播也不听。大冬天里，听从李拉兹和老沈阳的摆弄，不是在运动房做体能锻炼，就是躺在桑拿房里搞药物蒸熏。 王十九知道小包爱吃什么，可他的空间里没有，就和吴树平周小联商量，想去东北那个雪山窝里的温泉山谷，打些新鲜野味回来。 和小包一报告，小包却答非所问说：看来，我这次是一两年出不去了，我把工作的事安排一下，你把电话拿来。 怕小包受到无线信号电磁辐射影响，他的手机也被收起来了，想联系谁，还得经过阿绣和刘晴芳同意。 王十九就说：你说吧！我转告那边。要不，我录音。说着就拿录音机。 李世栋赶了过来，说：跟我说吧！ 小包说：先说私事，调卢明明回京进修，跟着沈医生和李医生学习临床，咱不能因为自己，让人家新婚小两口两地分居吧！王十九顿时不说话了，退后到一边独自脸红。 再说公事，这次出国，收获巨大，其中，核能工业，有全套的第三代第四代系统的技术资料，和许多实物。重新找地方建设核电厂，应该可以组装出五六个吧！功率大小，我还真没顾上看。海西特工厂越来越多，电力紧张，建议搞两个，其它地方你们看着办。 李世栋惊讶不已，连忙记在小本子上。 第二个事是风电系统，包括海上陆上发电装置和管理系统，总容量应该超过二十吉瓦吧！ 鸡娃？什么意思？李世栋疑惑了。小包解释说：这是功率单位，一千千瓦等于一兆瓦，一千兆瓦等于一吉瓦。见李世栋还不明白，就解释说：现在最大的风电机一台大概在三百千瓦到一千千瓦吧！这次搞的最大功率要有七兆瓦一台，几十层楼高，单片叶片就七十多米，这样的风机大概有上千台吧！需要较大的工厂厂房重新修理、安装，还要准备仿制出口，麻麻地，老子受这么大的罪，一年不能疼老婆，子债父还，总得找他们老子讨账吧！这样，筹备成立或者搬迁相关单位，在海西特建立风能研究所，建设相关工厂，等我一年后回来在开张。 乖乖！这是给人抄家了啊！别急！我先算算，一千瓦风电得五六千块投入，这二十吉瓦该是多少钱？ 小包说：不用算了，一千多亿吧！投资工厂，需要大量资金，不只是想着靠咱联想集团来做，利益太大，需要多方协调，大家都有钱赚，才能共同发展嘛！根据当前的形势，我看搞股票发行，上市筹款这个办法可以使用了。你找专业人员来做吧！最后方案我看一下就行。 还有就是海西特的汽车产业，我有超时代的技术和工艺，这个汽车城也要在明年建成。厂房搞大一些，那边地盘大，不要做得畏畏缩缩，将来会有很多外国人来参观的。 美军的新式重型战斗机想不想搞？你问问上面是否同意我涉及军工建设？谁搞不是搞？要不我算个技术股，参与一下，大西北内陆地区，高原环境，正是最好的试验场啊！ 太阳能光伏产业咱也要搞，也得建设相关研究单位和制造工厂，还有我的无线电厂等等，我估计至少得有八大产业群，需要大约四十家配套工厂。 我的乖乖！这不是要把柴达木给摆满了吗？李世栋惊叹说。这内地就没有更好的地方了吗？起码交通便利、人力资源丰富啊！ 小包说：我就是要打造个高科技产业群，集科研生产为一体的高层次集团。那里虽然条件差些，但需要的都是高科技人才，我给他们开高薪，一个月给三千块，你说人力问题能不能解决？ 李世栋笑着说：好啊！这么说，连我也心动了！ 小包说：上市筹集资金的事，还是叫包一秘来制作计划，你把相关要求告诉他就行，告诉你也无妨，包一秘和包二秘都是机器人，他们的技能是你所无法想象的，你们不要打他俩的注意，不要试图破解他，现在人工智能技术研究水平还不行，合适的时候，我会把他们交上去的。 李世栋更震惊了，那俩人他认识，还以为是小包找来的私人秘书，或者保镖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机器人。这事儿，卢平似乎向上面报告过，既然小包亲口证实，那就是不再顾忌有所暴露了。按照小包的习惯，总会保留一些实力的，这么说，小包掌握的资源，科技程度就有更高层次，更逆天的存在了。 这些情报的内涵意义也给李世栋极大的信心来执行任务。他把记录本交给小包过目，待小包签字后，立刻离开，去向上面汇报。 王十九和周小联还在争执谁去东北最合适，小包建议说：多带些武器弹药，那些狍子野兔什么的多搞一些，起码够咱咱吃它一冬天的，吃不完，在晒些腊肉干肉咸肉，要是带个撒网也好，哪里肯定有大鱼，大鱼好吃啊！小包还在白话，吴树平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肖玉华打的，说自己母女来北京看你来了，叫小包去接一下，她不认识这边的路。 小包顿时脸色大变，这个郭大忠，连这个事儿都办不好，起码提前通知一声啊！叫王十九去接。自己连忙去找李拉兹，到桑拿房去躲避起来。 阿绣还沉浸在小包刚才描述的大抄家行动成果中，见小包匆匆离去，醒悟过来，看见王十九咧着嘴，无声的露着牙发子，就知道小包肯定有问题，问：怎么了？ 王十九说声，我出去一趟，就跑了。 阿绣去找小包，他已经在做蒸汽浴，也不知道动作怎么那么快！半小时后，王十九开着辆特工一号回来了。拉开车门，下来的正是肖玉华，怀里抱着刚刚七十天的女儿包无媚。 阿绣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喜气洋洋的迎上去，接过孩子，还问：坐火车来的吧？路上冷不冷？孩子闹没闹？ 肖玉华明媚皓齿，一身高档羽绒大衣，裹不住成熟少妇的丰腴身材。她眉头紧蹙，答应一声，就问：小包怎么样了？ 阿绣心中暗叹一声，这小包，谎话说得比鳖盖还圆，到头来，还不是又招惹人家了。想起当初在枫树湾的那些事，也为肖玉华暗自喝彩，你的坚贞不渝有了回报，如今终于修成正果了。 刘晴芳在书房看电脑，闻声出来，一见肖玉华这情形，再看阿绣的神态，哪里还不明白？连忙上来说话。她当然知道，当初在枫树湾的板房四合院里，肖玉华和小包春风一度，现在见她终于有了结果。她赞叹肖玉华的坚持和毅力，也因为又多一个人分享一份爱，心里终归有些不舒服。 阿绣接过王十九带来的行李包，一边熟练地取出奶瓶，泡奶粉喂孩子，一边向阿华交待小包的伤势，但没有说他是怎么受伤的，也没有说小包的特殊血液。只是笑着提醒她，这一年，小包是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了。顿时把肖玉华闹个大红脸，心中埋怨，好像咱来就是为了亲热男人似的。 小包躲到天黑，并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常动静，听到阿绣在门外喊吃饭，终于顶不住好奇，换上套保暖衣，搞得郑重其事的，慢慢踱进餐厅。 三个女人坐在餐桌前，静静地看着小包进来，小包尴尬的吭了一声，说：那个——大家都是熟人，就不用介绍了吧！去年我去台湾，经过上海，就发生了那啥，呃——当初，咱们初到枫树湾，那晚在四合院的事，我也很抱歉！ 滚！三个女人一起大声喝道。小包讪讪的抓起两个馒头，去看自己小女儿去了。 第三百四十章 小包的调研生活 王十九和周小联去了东北，他们还有个任务就是临回来的时候，把无畏和姥姥姥爷带回来。 小包享受起三室同堂的腐败生活，只是明争暗斗是少不了的。这种无聊的争斗，无非是用各自的厨艺来表现，阿绣和刘晴芳有自己的存储空间，材料上选择空间更大，以往在各地出差，收集保留的东西多一些，动植物做菜原料食材相对充分一些，又见得市面多，跟着吃货小包也没少品尝各地小吃，在家中坐起来，也有几分神似。 肖玉华就差了许多，她在老家高中毕业，到姐姐家串门，就鬼迷心窍，被小包迷惑，以至于飞蛾扑火般不顾后果，就落入情网。先是到东北山旮旯里，接着去上海，她作茧自缚，拒绝周围同学的追求，不去参加正常的社交活动，她坚信，终有一天，他的白马王子会踏着七彩祥云来迎娶她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只是有些漫长，她足足等了四年。 因为生活圈子的局限，眼界问题，她所掌握的厨艺就差了。说白了，就是吃得少见得少，有些菜式糕点的花式品种她就没有见过。她所有的青春飞扬的日子里，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和小包在苏杭游玩的那段时间，尽管代价有些高，可能接下来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小包，但她还是愿意等待。 看到阿绣和刘晴芳拼厨艺，她也努力回想和小包在一起的时光里，所品尝到的美味。查找食谱，也开始按照说明，在家里实验做菜、做糕点。 阿华很有厨师天分，一种菜，连做八遍，基本掌握了要领。小包是这样夸奖的，刘晴芳和阿绣就说：不怎么样，还浪费八次材料！ 肖玉华就虚心向两个人请教，于是，在一阵心理冷战之后，三人就开始结为厨艺联盟，开始对着食谱研究，互相交流想法心得起来。小包看见三个人头对头商讨放佐料的顺序，和火候的大小，不仅哀叹：女人真麻烦，这心思计算机也搞不明白的，程序步骤根本没有套路啊！ 小包想去看看联想大厦的魔幻光影团队，被阿绣几个制止了。你现在是病危时期，怎么能露面呢？阿绣说：有什么要求，你说，我去安排。 小包说：相见孩子们了，你说，就近在咫尺，你们能不想见一下吗？ 阿绣和刘晴芳顿时脸色垮下来，阿绣说：你说工作上的事儿，怎么扯到孩子们了？ 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通知包妈小包回北京了，电话联系时，还是说在海西特忙着呢！连出门买菜都是去北面较远的地方。 小包说：那我先说总体意思，把大方向说一下。具体工作嘛，明天叫王书盛派人，从联想大厦拉来一根专用线路，我就可以在家里工作了。 小包说：目前，每到假期，孩子们看的影视作品大都是成人影视，除了《西游记》还少儿化一些，《还珠格格》青春一些，其余的都不合适，我想叫他们搞些儿童动画系列片，制作他几百上千集，陪着咱无媚长大。还有，就是叫他们单独制作动画片电影，剧本和漫画我亲自来画。 不行！三女异口同声说。她们可不能叫小包累着，影响他的恢复，那可是关系到三人的性福。 王书盛派来工程师，给黑芝麻胡同拉来专用线路，按照小包指示，那端连接在联想大厦里的数据库里，这样，小包在家里就能和联想大厦内所有部门直接视频交流。 小包家的终端显示器，是连接在大屏幕电视机上。小包口述《熊出没》的大致故事，当年他对儿童连续剧不喜欢看，原因是，自己孩子在这部连续剧流行播放时，都已经长大了。刘晴芳打字手法娴熟，按照小包口述故事梗概，开始制作大纲和情节，这些梗概交给小包文字工作室，由那些编辑们去扩充，每集编一个益智小故事来。 阿绣拿来一堆的彩色纸笔，叫小包给定下几个动画形象来。小包费劲的把熊大熊二和光头强画出来，觉得没有达到心目中的效果，关键是，彩笔无法达到熊大兄弟那毛烘烘的渲染效果。就说：这人啊！有了现成的工具，就不想再用传统画笔了。再过几年，可能连寄信都成为历史了。 肖玉华就不信，说：那不是说：邮政部要撤销了？ 小包说：撤销倒是不用，可它会转行啊！邮政、邮电、电信、电讯，慢慢就变成咱家的合作伙伴了！哎！问问朱民盛和陆正明，现在手机推出到哪一步了。叫他们来见我，还有曹思权和闵照祐。不！先准备一下，明天还是先叫魔幻光影的刘伟明吧！ 小包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次搞的是仿制98年迪士尼版经典动画《花木兰》，小包先创作的是文字部分。 电影剧本比小说好写，不用描述景色和心理活动部分，也不用环境景色描述，这些都是通过对白和人物表情相互补充，直观上给观众反应过程的。 对话就要精彩了。必要的技术表达也要提醒出来。像什么淡出淡入，俯瞰仰视，画外音，音乐等等，作者的意图都要通过这些手段表达出来。 98版的迪士尼动画《花木兰》，曾经创下三亿美元的票房，但是，美国人创造的银幕形象，都是按照他们的审美观点制作的，这部片子在中国反应平平，原因就是他们把木兰形象塑造得太丑了。 小包写一段，就去画个人物形象，最后写划烦了，推开纸张，起身去了书房。阿绣紧紧跟着，生怕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小包把自己的电脑开机，输入密码，开始和数据库建立连接，然后开始调出剧本，在上面删删减减，添加一些自己的东西，连接打印机，三个多小时，搞定了。阿绣在打印机旁站着，一张张看着精彩对话，很快入迷，沉浸进去，偶尔还窃笑不已。 这期间，小包直接用制图软件，通过p图软件，把阿绣的广告照片图像通过软件，变成动画效果，给嫁接到一张张各种古装造型的图片上，然后，替换到原剧片段中，很快，一段两分多钟的木兰偷出军营洗澡的情节就制作出来。那个男主角，小包没有做任何改动，他觉得，人家做得也不错，不要辜负老外一片心意嘛！ 打印出一堆人物造型图片，刘晴芳在外面喊：吃饭了。 阿绣兔子一样跳起来，今天轮她做饭，就给忘记了。还被小包诱骗到书房，同意他使用电脑，这辐射问题该有多大呢？ 刘伟明来了，汇报近期工作情况。他说：这几年，除了为合作伙伴制作电影电视剧需要的电脑动画视频外，还开辟一些新业务，联想集团的所有公司业务广告承办下来，和央视合作，制作一些儿童短片。 小包向他详细讲解自己的意图，把一些新理念灌输给他，小包说：这样做，只能是勉强生存，甚至说，人家也搞同样的东西，就会分淡你的份额，影响你的利益，没有利润，还谈什么发展。公司定位于魔幻光影，那就是要搞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我给你们配备的电脑和相关软件都是这世界上顶级产品。那次你看的大洪水画面视频，还记得吧？看那是这么渲染的，你们做到了吗？ 这是我自己制作的一段短视频，也是你们即将制作的动画独立电影《木兰》的一部分，你看一下。下一步，在我休病假期间，我会关注你们的工作，还会有更多的动画片制作出来。 刘伟明接受任务，离开这里。接着就是朱民盛和陆正明到来，两人汇报了近期工作进展。 现在的手机通讯器材领域，各国纷纷借鉴联想通讯的程式标准，开发研究自己的产品。联系通讯成了移动通讯的领头人，市场份额和摩托罗拉、西门子、爱立信并列四分天下。至于诺基亚，现在还只是个在美国市场占据一席之地的小公司。 随着中国联想的快速发展的同时，全球通讯业也进入了高速增长的数字时代。大家不约而同的把业务重心由固定电话向移动通信系统转移，并在gsm/gprs技术上实现了技术水平整体提升。 联想公司在全球整个通讯领域拥有2g/gsm领域40%的市场份额和2.5g/gprs近50%的市场份额，并率先提出3g概念，成为了无可置疑的实际上的通信业领导者。 具体产品上，华讯产品功能机方面，已经推出b1210型号，并在全球进行智能手机机宣传，还大胆预言，联想的智能机将在1991年元月一号全球推出。其实这种所谓的智能机，就是在塞班系统的初级版和和红旗系统的手机版的结合体，虽说和后来的安卓系统、塞班系统、温杜思系统相比，它就是个四不像，但它的方便实用功能，比三个更好。样机实物已经制作出来了，宣传噱头还在紧锣密鼓进行。 朱民盛和陆正明打开提包，拿出几步不同型号颜色的手机，说：这些就给包总试用吧！小包看着彩色盒子上图案，说：这个设计就不够档次，既然全球发售，设计上那就要适应所有人的口味，要简单大气，用单色印刷，显得厚重有档次。说明书制作花哨些无所谓，盒子上简单搞些线条就行，除了品牌撸狗，型号标识显眼些，背面就印个中国联想通讯就行，不必有太多字迹，显得咱自信有品位。 小包拿出型号为b2010的主机，装上电池，开机查看一番，觉得和当年自己玩过的诺基亚5320有相似之处，试了摄像头和音乐播放器，说明书上说，可以有gprs上网浏览网页、歌曲下载功能，收发邮件功能，只是没有预装qq，说：定价如何？ 陆正明说：带一个512m容量tf内存卡，国外999美元，国内2999元人民币。 小包算了一下汇率，觉得国人还是占了大便宜，点头说：下次换代时国外的调高一些，国内的稍低一些，咱还得培养市场不是？ 第三百四十一章 你被征召入伍了 小包叫来外面等候的曹思权和软件方面的闵照祐，交给大家一叠材料，众人看到的是一些奇怪的设计。小包说：英国psion公司创立时间和我们差不多，他们在开发一种移动终端设备，这就是他们的研究方向，咱们也要搞这个，争取抢先占领市场。这个叫pda，又称为掌上电脑，可以帮助我们完成在移动中工作，学习，娱乐等。按使用来分类，分为工业级pda和消费品pda。工业级pda主要应用在工业领域，常见的有条码扫描器 、rfid读写器 、pos机 等都可以称作pda；消费品pda包括的比较多，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手持的游戏机等。 pda是personal digital assistant的缩写，是个人数字助手的意思。顾名思义就是辅助个人工作的数字工具，主要提供记事、通讯录 、名片交换及行程安排等功能。小包继续给四位世界顶级it专家，国内炙手可热的电子工程院院士说明自己思路。这是带键盘的，可以使用现成的九宫格键盘，也可以连接外接键盘。咱们在软件开发上，还要搞触摸屏，那样就可以使用软键盘了。 小包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给几人科普。年轻四个院士震惊不已，这玩意还能这样玩？ 小包说：这种pda造价肯定不低，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为了扩大市场，还可以删减一些功能，比如，设计一种不能联网，只能看书听歌玩些小游戏的电子书阅读器；只是内置些各级课本内容和习题的儿童版学习机；我在街上看到大量年轻人还在腰里挂着微型磁带机，那种mp3音乐播放器设计就不错嘛！你们调查一下市场占有率，看什么时候把这个mp3推广出去，先做宣传嘛！王总会安排的。我们还可以设计成一种只能看电影的mp4，作为技术储备，等待时机在推出。 小包在纸上画出个小方框，在下方点了三个点，说：技术方面，我会进一步开放权限，咱们的手持移动终端，最终目标是这个，这就是新概念手机，也是一种新式电脑，他有所有手机特征，又有电脑所有功能，既可以浏览手机浏览器，也能和电脑页面无缝对接，未来三十年里，这种产品将是我们的主要研究方向，这项任务的目标是，占领先机，卖遍全世界。 对于小包的传言，他们几个也略知一二，与联想公司合作的军方高级技术人员对新技术的来源三缄其口，外界传说他就是来自未来的人，现在有小包的指引，那就应该是未来发展趋势了。几个人走了，没有带走那些画稿资料，都是精英人物，那些没有具体数据的东西，至只是个创新理念，看一眼就不会忘记。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联想集团的高层人物频繁进出黑芝麻胡同，大量警卫员在附近出现，引起周围民众注意。不久，在中央戏剧学校上学的玫玫，就在南锣鼓巷附近看见了带着口罩的祝道绣。 祝道绣面对亲人，无法说谎话，就和玫玫说，你哥回来养伤，住在附近。玫玫正想着参加今年的春晚节目呢？也联系不上他，根本没想到哥哥伤病有多重？就疯疯癫癫地要去看看。 阿绣只得带她回去，回家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两辆满是灰尘的车辆，小包正抱着儿子无畏、女儿无媚，坐在午后的阳光里，笑呵呵地看着王十九在院子里摊着薄膜，一片血污，正收拾狍子肉呢！哪里有伤病员的觉悟？ 玫玫顿时就说：我要上今年春晚，昨年说好的事，今年他们根本就没有找过我和祝道芳，你现在在北京，一定得给我介绍一下，再给我俩一人一首新歌！嫂子说你受伤了，好像没事啊？这两个孩子是谁？ 阿绣开始还以为玫玫是出于关心哥哥，来看小包伤情的，谁料却是想讨好处的，顿时恼怒起来：你哥是中毒，伤及肺腑，需要静养，你不要闹了！今年我们全家回老家过年，你一个人待在这边吗？ 玫玫生气了，原来满心指望见到哥哥，就是想在他帮助下，和潇潇阿凤一样，一曲成名，那样就不会再伸手想妈妈要零花钱了。你看阿凤，电视剧拍完以后，身价立刻就上涨，到处拍广告，照片印在包装盒上，挂在墙上，出现在电视报纸上，谁不眼热，这青春就应该这样张扬激情的。这还不算，拿着大笔的钱，那化妆品、名牌服装厂商送得穿都穿不过来。 自己和祝道芳商量好了，年前见到小包回来，就死缠烂打，一定要让他推荐自己两个上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哥哥还没说话，嫂子先训斥几句，顿时就受不了啦！在外面，一说是小包的妹妹，谁不巴结？顺风顺水惯了，一点委屈就想反驳。见小包在一边乐呵呵的逗弄孩子，想发怒又不敢言语，气得眼泪就下来了。死小包，还不说话？这就又弄出两个孩子了，还说受伤了，受伤了能这样抱着孩子玩儿吗？ 忽地就看见刘晴芳出来了，看见刘晴芳，她想起这个男孩子是谁了，这是留在东北的无畏回来了！接着又看见厨房里出来个人，这不是那个肖玉华么？她怎么在这儿，看见肖玉华讨好的问自己话，醒悟过来，这就勾搭成奸，还有了个女儿，竟然骗我说受伤了？ 小包似乎猜到他的心思，在他就要发飙的关键时刻，开口说话：你想上春晚，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我有两点意见，第一是对你的，今年大家回家过年，你要有独自留在这边的心理准备，你同意吗？ 玫玫已经喜出望外了，连连点头，说：我愿意，我和阿芳是一起的，这事儿你得给我们俩一起办？ 小包没有搭茬，接着说：第二，还是对你的，你今年多大了？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上学都学到狗身上了吗？肖玉华和你说话，你连话都不回答，你们不熟，这也算了，刘晴芳和你说话，他是双儿和无畏的妈妈，也是你嫂子，你应有的礼貌呢？你就是成了明星，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自私鬼？别哭！明天在家待着，我派人接你，你被特招入伍了，敢违抗命令？哼哼！兵役法你是知道的！没有纪律约束，你连起码的人情事故都不懂，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的事不要叫家里知道！回去吧！ 玫玫一路哭泣跑回家，气呼呼地钻进房间，越想越委屈，哭一阵，气一阵的。包妈看了，就问怎么回事，玫玫不敢说别的，只说和小包通话过了，他骂了自己，没有答应自己上春晚，还要叫自己明天在家等着，要送自己去当兵。 包妈放下心来，说：你呀！去当兵更好，也该改改公主小姐臭脾气了。玫玫闻言，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想，忽然就有个恶毒的主意，叫祝道芳也去找他，看见肖玉华，还有了孩子，一定会告诉他父母，叫他们闹去吧？不让我心随所愿，你们也别想安生。 找到手机，就给祝道芳打电话。用被子蒙着头，开始和祝道芳聊起天来。 包妈喊她吃饭，发现玫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还在和谁打电话，就站在床前听。玫玫把今天见到嫂子买菜以及肖玉华和孩子的事情原原本本和祝道芳说清楚，还说，你去找他，原本答应我去上春晚的，因为我对他几个老婆不尊重，还叫我去当兵！说着又哭起来。 祝道芳笑着说：要是叫我去当兵，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你一个女兵，还能上得了战场？凭小包关系，还不是进三总部文工团，不是照样唱歌跳舞？你不去，我替你去！等会儿，我去你家，你不想去，就离家出走吧！ 玫玫兴奋起来，掀开被窝想去收拾背包，看见妈妈站在面前，刚想分辨，包妈一个五指山大的巴掌就迎面而来。 包妈也不吃饭了，把孩子交给亲家母照顾，自己和小包岳父一起搭了个面的，直奔黑芝麻胡同。路上拨打阿绣电话，说：我和你爹来了，马上就到，你出来接一下，我们找不到路。 包妈到来，大发雷霆，说：受了什么伤，中了什么毒，连你娘都藏着掖着，上次中毒，躲到哪里去休养了一年，这次一定得回家住，麻痹的，这城市大了真能藏人，隔着这几站路，就找不到你了！看见刘晴芳和阿绣都坐着不吭声，就说：你们就惯着他，连孩子也不回家看看，他们还在家天天念叨爸爸妈妈呢！双儿还说要你们给她过生日呢！无畏，过来奶奶看看，一年了，长高了啊！跟奶奶回家找姐姐好吗？ 环顾一周，阿绣知道她在找什么，就说：无媚在洗澡换衣服呢！等会儿就好了。说话间，肖玉华抱着女儿出来了，无媚装在睡袋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包妈，一点也不认生。 包妈疼爱的抱了一会儿，说：过年咱们一起回家。肖玉华不敢说话，小包说：玉华是老肖她侄女，二闹家肖玉凤她妹妹。 包妈头也不回，说：就你能！一句话，把小包顶到南墙上，无法搭话。阿绣和刘晴芳低头窃笑。看见阿绣老爹坐在旁边低头不语，几个人都尴尬起来。 许久，岳父像是对阿绣说，也是告诉小包：你妈她的病也好了！我们明天就回家吧！你们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小包连忙说：别急啊！再过十天左右，我们一起回去，反正也是养伤，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明天我去做一次理疗，需要七天左右，然后就一起回家吧！ 第三百四十二章 回家过年 十二月五号，小包完成第二次药浴，神清气爽地开始筹备回家物资。没办法，这次一起回家的人较多，小包和阿绣，岳父母两个加无暇无名是第一批回去的。双儿和虎子还没有放假，包妈就得继续在这边照顾他们，也得等放假才能回去。刘晴芳还要坚持在枫叶文学网上值班，过年要陪父母和无畏，就不去了，等明年清明节再带无畏去祭祖。祝道凤和潇潇，还有包爸是第三批，要到腊月二十五以后才能回去。至于肖玉华，根本不敢回去，就坚决留在北京。她原本想回上海的，包妈说，上海有没有暖气？哪有北京暖和，咱不出门，雪再大，也冻不着咱们。 肖玉华想和婆婆打理好关系，就留下来，住进东华门祝道绣的房子里。 玫玫是回不去了，她以中央戏剧学校学生身份，被总政宣传部的人特招进了歌舞团。在祝道芳的强烈要求下，小包说了句话，十六岁的祝道芳也跟着去了部队。 即使是文工团性质到文化单位，新兵纪律训练依旧是必不可少的。经过一个月紧张的训练，两人从身体到性格上基本算是脱胎换骨了，只不过祝道芳是主动的，包玫玫是被动的。 两个人都有形体和声乐训练基础，经专业指导一下，上级就给下达命令，参加今年的春晚任务。两人喜出望外，还在想着给小包打电话表示道歉，团长说：已经收到小包给你们留下的歌曲了，这下，两首歌曲由你们演唱，你可要给咱们团增光啊！ 根据嗓音特色，玫玫演唱的是《军中绿花》，祝道芳演唱的是励志歌曲《风雨彩虹铿锵玫瑰》，叫两人激动的是，乐曲是由军乐团伴奏，很是雄壮威武，两人一面感谢小包用心良苦，一面情绪激昂地投入到排练当中。 小包在八号离京，一行六辆大小车辆，滚滚而行。 小包是被禁止开车的，由王十九亲自驾驶，后面坐着小包和阿绣，以及两个孩子。周小联开车载着岳父母两个。小包叫吴树平回小汤山陪老婆孩子，吴树平却坚持要跟着，他开车载着卢明明。卢明明作为小包的专职医生，尽管已经怀孕了，也坚持要跟着王十九一起过来。还有两辆特工一号警卫车，十余名警卫员和时空偷渡者郑广生分成三辆车，后面一辆大厢货车上，说是装小包的药浴水晶槽，和一堆的仪器设备。王十九怕路况不好，颠簸坏了，收进空间里去了，厢货车里就装上一些特产礼物，和小包的日常用品。他不能使用超能力，就得像搬家一样，把用过的十来台电脑和一些日常用品给带着。 卢明明的两个师傅当然不怕颠簸，就坐在厢货车里，当做货物来运输，也不用管他的吃喝。 小包回到慎阳县城西区的工业园，时近正午，刘会军迎接上来。介绍一番情况后，老刘说：夏书记去市里了，以前就提醒过我，给你修一座房子，夏天就装修好了。你在工业园里的住，地方小不说，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警卫工作也不好做，乡下的房子也给你整修了一下，你看是现在过去看看还是怎么办？ 走！去看看吧！刘会军领路，依旧还是一辆老款捷达。带着车队向北走了两三公里，就拐进一片树林，这里靠着条小河，树林中有一座独立院落，建筑很是漂亮精致。 刘会军介绍说：这条小河是原来的慎水河，对岸就是县第二高中，北边东边是县劳教农场，有一个中队的武警驻扎。西边是312省道，交通方便，安全上也好做一些。 小包看着周围的附属建筑，都是按照军营标准建的，大门有传达门岗，偏院有车库，有警卫员住处，和生活设施，较大的板房运动房，东北角还有两层小楼，那是值班警卫员的观察哨。这和一些地方的将军楼相比，面积和格式修得肯定超标了。 主体建筑坐北朝南，中规中矩，很传统的造型。小包和阿绣进入大厅，经过几步玄关小衣帽间门厅，里面连鞋柜衣橱都安装在墙上。地面是水磨石带着精美鲜艳图案，左边的会客厅，足有七十平米，向前走，是书房和主卧，主卧旁还有衣帽间和婴儿房，北侧是厨房和厕所洗衣房。 向右走，是双双相对的八个房间，两个客卧，一个设备储物间，一个健身房。剩下的都在空着。 二楼楼上和下面基本相似，只是房间隔断更多一些。客厅那个位置，就给小包留了个大工作室。 小包很满意，对刘会军说：谁设计的，不错啊！手续问题办好了吗？ 刘会军笑了，他说：还能是谁？你老表姚世全和你兄弟二闹呗！得知是给你建房子，质量上卡得很紧，天天有一个人守着，后来装修，还派人来盯着。这里水电网络什么的全部配好了，相关征地手续，回头我把各种文书拿过来，建设资金市场你的专利费中扣除的，产权证书上没有出现你的名字。这就中午了，还是先去城里吃饭，再回来收拾吧？ 小包说：刚才他们就去采购食品食材了，晚一点没关系，我有伤在身，外面的饭菜不知道放什么佐料，饭菜还是自己做吧！你也在这儿吃饭吧！ 刘会军有事，就走了。小包想叫郑广生跟着他了解情况，王十九和吴树平不同意，说要把他置于自己监控之下。于是，郑广生就在警卫班吃饭，小包找他是随叫随到。 阿绣到警卫班这边的厨房开始做饭，今天是新居第一顿饭，当然要吃个团圆饭。大家以后都是在一起生活，虽说警卫班有自己的伙食标准和专门经费，阿绣还是觉得大伙儿就是一家人，这点笼络人心的小手段还是有的。 两个警卫员在街上买来大米、面粉、面条、豆芽、豆腐、粉条、猪肉和一些萝卜白菜，又买了油盐酱醋辣椒面之类调味品，装了整个车后备箱。那个粮油店的老板很有眼力，给送上车时，就发现这车是北京小数字牌号，车辆也与众不同，就试探着问：北京回来的？ 警卫员打岔说：你给把收条写好，写上你的电话号码，以后就在在这边采购了，说不定需要时还要你送货呢！ 老板心领神会，知道这个高级官员主顾将会常驻县城了，那除了小包回来了，还会有谁？ 阿绣用大电饭煲做上米饭，开始收拾菜，今天开伙，菜要丰盛一些，算下来大概二十多个人，起码的十个菜，份量得够两桌。小包就来厨房帮忙，一个警卫员也过来洗菜切菜。阿绣的空间里也存有大量食材，只是没有复制功能，那是用一点少一点，她拿出两箱冻鸡琵琶腿，两箱冻带鱼，蒜苔豆角之类在货架上摆满一片。看还缺些紫菜鸡蛋，有拿出来一些，把警卫班的储物室货架塞满。 反正回到老家了，这里就是后勤基地，养猪场养鸡场都在旁边，以后有的是物资补充。阿绣把大电饭煲拿出来三个，一个做饭，一个熬汤，一个备用。煤气灶具和气瓶也弄几个出来，以后家里换气还得叫他们帮忙的，都交给他们得了。 忙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开饭了。小包端着果汁，先做个开场发言：从今天起，咱们又成了一个单独小单位，这个相对安静的时期大概有一年之久。明年过年，大家也许还在这里，也许会回北京，或者海西特。所以，为了工作顺利，也为我的身体早日恢复，咱们先干一杯！ 卢明明笑着说：还没有听谁说过，为自己健康干杯的！ 小包看了她一眼，说：那个，关于警卫班的伙食问题啊！我知道大家的标准，不是太高，这样，内部保密啊！我给你们一天另外补贴一百块钱，每月一号阿绣你给厨师三千块钱就行！ 王十九笑得嘴巴咧到耳朵后面去了，说：还是包队心疼咱们啊！出去不能说啊！影响问题，赶明儿，大家回去了，人家问，怎么那么胖啊！大家该怎么回答？所以啊！体能运动要加强，把多余的热量燃烧掉。 一班人面面相觑，吃下去以后再流汗流出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小包说：这可是看在明明面子上的啊！明明怀孕了，营养要加强，大家照顾着啊！我那病号饭，随时欢迎品尝啊！ 卢明明脸红起来，阿绣连忙说：吃饭占不住你的嘴，大家吃菜。 小包却说：大家随便一些嘛！都是自己人，下午，着人进城，采购取暖用品，和铺盖被褥，这里不比北方，都不喜欢关门，自己一定要先做好后勤工作，再说工作。 午后，小包开始和阿绣收拾书房卧室，铺床铺，挂窗帘，小包住在二楼，卢明明和王十九住在楼下客房，几个人进进出出采购生活用品，添置厨房用品和蔬菜食品，李拉兹和老沈阳在帮助小包布置书房，安置电脑设备，连接网络，又忙着把小包的理疗室给布置出来。 岳父母两个急得团团转，坐立不安。小包见了，问：你们是不是想回去？ 岳母说：这都出来半年了，能不着急吗？你在忙，叫个人送我们回去吧？ 小包说：我的意思是，你们就在这里住闲多好，没事的话，这院子里搞个北京那样的蔬菜大棚，你两个收拾个小菜园，种花也行啊！总比在家里好一些吧！ 岳父说：那也得回去看看再说！还不知道家里被道成搞成什么样子呢？ 阿绣说：今天还是住下吧！明天一早我跟小包一起回去送你，你那个破屋有什么好？还整天念叨，舍不得放下！你就是个劳碌命，不去受他俩虐待，你就心里不舒服。 岳母已经彻底恢复，脸色红润，笑着说：金窝银窝也比不上咱的狗窝！兔子跑三坡，跑来跑去找老窝。放不下啊！ 第三百四十三章 你不配做示范标兵 当天夜里，阿绣接到夏春德打来的电话，问明是小包回来了，说明天晚上回来看看。老夏和曾现朝同时去北京中央党校进修几个月，回来就去市里做了市委书记，老搭档也去做了政法委书记，两人都算是越级提升了。 小包自嘲一下，看来还是关注者太多吧！自己这才回来半天，消息挺快的，市里已经知道了。名义上，自己现在正在北京301重症监护室里呢！自己的行踪，刘会军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阿绣还在担心明天回乡下的事，老夏来了，咱不在家会不会不好，小包笑着说：那就叫他等咱们回来，也许，你不想在娘家住一晚的。 第二天，天色阴沉，由周小联和王十九开车，两辆总统一号前后紧跟着，踏上阿绣婚后第二次回娘家之路。小包看到，冬天里的道路上依旧是络绎不绝的各式车辆，拉沙的卡车、小四轮子、农用三轮一起上阵，都是捞的湿砂，一路奔跑，还滴拉着水，干旱的冬季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尘土飞扬。 路面还算平整，上次的整改看来有些成效，坑坑洼洼被修补之后，又有河砂管理单位成立，超载超速被治理一下，时不时还会有检查车辆临检，这路面又被经常修补，就显得平坦多了。阿绣还在夸奖夏春德，小包说：现在是晴天，你看着还好，如果连阴雨十天半月，这种道路，如果没有有效管理，很快就又变成泥土坑，不信你看着吧！ 回到祝家庄，小包乐呵呵地和周围邻居打招呼，在外面也不进屋，散烟发糖拿小礼品。几家表舅热情地让小包进屋，小包就势拉着两个孩子去了四表舅祝从学家里，和大家说话。 那边爹娘进了门，阿绣还在后面拿东西，嫂子在当门客厅沙发上织毛衣，没有看见后面的阿绣，就向外瞟了一眼，不冷不淡的说：这出去旅游这么久，家里地里都不管了！孩子上学接接送送的，也不知道我有多忙，你这样对孙子孙女，将来还指望谁给你养老？ 关于祝道成夫妇的那些还未发生的故事，小包已经把意识给阿绣灌输进脑海里去了，此刻正好进门，就接话说：养老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爹娘就是回来看看，等会儿就走！ 娘去后院一看，茂盛的小菜园已经荒芜破败，鸡笼倒塌，拴着的黄狗挣着锁链，站立着向主人表示亲热。自己原本在厨房边上的房间里，杂乱不堪，大床不知挪哪去了，里面垛着高高的粮食袋子。 见娘黑着脸出来，老爹心中有气，既然老伴不高兴，肯定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了。起身去看一圈，发现自己的铺盖被挪到大板房棚子里的那个小房间去了。阿绣也上楼看看，发现自己姐妹几个的房间里凌乱不堪，哥嫂把所有用得上的东西全部挪走了。自己留下的录音机也不见了，顿时气得不行。这俩活宝，原本想不去娶那个姓叶的，换了个姓王的高中毕业的老婆，应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加上如今生活条件和环境已经改变了，谁料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德行。 阿绣下来和爹娘一说，爹说：德成呢？回来你和他说，这房子是小包给阿绣盖的，你们要住，也要说一声吧！还有两个妹妹没有出门，你就急着把东西拿走，要赶我们出门吗？你娘癌症昏迷在地里，直到要死了，你去看一眼了吗？你的爹娘就是这样教育儿女的吗？你自己也有儿女了，你能指望他们怎么对你？就凭你对爹娘的态度，你去班房坐两年，我看更好些。阿绣，去把小包叫回来，叫老少爷们做个见证，咱们把话说开。 王敏慧听说小包也回来了，他要说房子不让住，自己还真得搬出去，看情况不妙，就开始辩嘴：两个妹妹不是把户口迁走了吗？她们都凤凰栖高枝了，还能回这破老家？要是回来了，我给他们腾出来就是了。 小包和一班邻居过来，小包并不进屋，微笑着听岳父母怒斥控诉儿子媳妇不孝，把自己的铺盖都扔出去了，自己在家整天做家务，下地干活，直到病危，他们始终没有看一眼，还埋怨自己没有给他们带孩子。妹妹们没有出门，就把东西给败家了。岳母越说越激动，还说，小包，这房子是给阿绣盖的，你说句话！ 邻居们对这种家务事见多识广，虽然知道祝道成的作为口碑太差，看在他一手修理机械好手艺，又是小包亲戚，谁也不说别的。 小包笑着说：家庭和睦，就是社会和谐的基础。我们的社会文明与进步，是要靠千万个和睦家庭共同构建的。王敏慧！首先尊老爱幼这方面你做的就不够，尊老就这样，还能指望你教育好孩子？你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你还像个村干部吗？根本不配挂个精神文明建设示范户的牌子！ 小包走上几步，伸手摘下那个小红牌，扔在地上，用脚踩着，继续说：作为亲戚，我请大家邻居做个见证，这座房子和这边的几部机器都送给你了，以后你我没有瓜葛，以后任何事，不要找我，也不要打着我的旗号做任何事。爹娘就交给阿绣带走，这里，我不会再来了！祝道芳和祝道芳也不会回来了。哦！对了！各位邻居，阿凤参军去了，我岳父母现在住在县城北关外，第二高中北边，有空大家去串门啊！ 小包明确表态，大家眼光开始对两夫妻鄙夷起来，这个王敏慧整天大着嗓门，还是村里妇女主任，做事确实过分，这次被霸气威严的小包打脸，话也没敢说一句。 中午时分，祝从学开始张罗饭菜，小包坚决推辞。说天色这么阴沉，怕是要下雪了吧！ 祝道成这时也回来了，没有见到父母，只看见小包车子的尾尘。 小包看着车里塞着的一堆熟鸡蛋，说：他们还是太热情啊！不知道啥时候就把鸡蛋煮熟了！岳父气呼呼地说：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我就知道，他们连点野物都不知道弄，我还准备回来打几只兔子呢！这下好了！回城里种菜去吧！ 岳母还在生闷气，说：要是好好的，把小燕带来，跟虎子一起上学多好！ 阿绣想到小包以前说过的事情，心中凄苦，说：算了吧！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指望他们干什么？你有无暇无名不是一样吗？ 小包想回自己家看看，又怕岳父心里不痛快，阿绣就说：回去看看吧！和大伯说一声，下次过年回来，还得两个月呢！ 小包转回自己家，大娘正在收柴火，准备午饭呢，看见两辆车到了门口，就知道是小包回来了，连忙放下活计，喊老头子出来。 看见阿绣的爹从车里出来，还抱着无暇，大娘连忙过来接着，说：老表来了，哦！表嫂也回来的，这下身体恢复了吧！看你，这下白白胖胖的，哪像五十多岁的人啊！当年我坐月子也没有这么胖过。 小包暗笑，这个时候，人们还不知道肥胖的危害，还在提倡以胖为美，谁胖谁就有福气，那就是家境优厚的外在直观体现。 大伯却变瘦了。七十多亩的田地，大闹二闹夫妻都不在家，这田间管理就受不了了，一年里，虽说大季子庄稼收获和播种时，儿子媳妇都回来帮忙，可他们安种完土地就跑得没影了，地里打完苗前封闭除草剂，又打苗后除草剂，接着就打杀虫剂，生病了又打杀菌剂，有时一遍还不行，像水稻旱稻，大螟、二化螟，蛀心虫，根本就不是一起出来，七十亩多地，打一遍就得三四天。晴天还好，下雨还得重新喷药，整天就背着药桶在地里转，这不，今年秋季就中毒一次，住了半月医院。 大伯没有力气去撵鸡杀了，顺手从鸡窝把两只下蛋母鸡给抓住了，掂刀就割了头，无暇无名拍着手看鸡乱跳。大伯说：等会儿叫奶奶给乖乖留俩鸡大腿，哈！ 阿绣说：怎么把下蛋鸡给杀了？留着给孩子吃鸡蛋呢！ 大娘笑着说：老头子真懒！家里养了上百只鸡，后院的稻子到处都是，随便吃，杀它怎么了，整天害死人。她看出阿绣腰杆有些发硬，问：闺女，又有了吧！你就不要收拾了，我来吧！ 阿绣说：没事，我来！说着就去烧水褪鸡毛。她妈也来帮忙做饭。 大伯给小包开门，说：上面要给你的房子扩建一下，就把任务交给二闹了，二闹和你老表姚世全请人设计一下，给改了一些地方，你看看吧！ 小包和岳父就去看。主体房子还是老样子，大门被改了一下，后面也有变化，主体楼相邻的地方又往后扩建了十余米，依旧是两层建筑，和原来的连接起来，成为一个整体。原来进出机器的大门改到一边，一个长长的通道，连接到宽大的后院，后院里搭建个大敞棚，里面可以停放十辆车也绰绰有余。小包的那台收割机，就安静的停在里面。 小包想：原来还想着一起送给大舅哥了呢！现在，既然在这里，想必他也不敢来找大闹要吧？ 小包问大伯：地里干不动了，能不能把地让给别人种，他们再给点补偿？ 大伯说：给谁？谁都想甩掉，就是甩不掉。上面说了，一亩地只交58块农业税，其它的义务工什么的统统没有了，谁要把自己承包地连续抛荒两年，取消承包资格。你别看这两年，各个地方生意红火，人们往工厂一钻，一个月就随随便便那一两百块，一年两口子就是四五千。两口人的田地六七亩，粮食还难卖，除掉成本，累死也赚不到两千块钱啊！ 小包想了一下，发现这个一亩58块，原本是在十年后才有的，现在竟然提前这么早，那接下来，会不会也提前搞国家农业直补呢？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知道你够格吗 一顿饭没有吃完，外面下起雨来。王十九和周小联出去看了一下，说：还真叫你说着了，雨夹雪啊！咱们快吃走吧！等会儿路就有泥了。 大娘说：这孩子！下雪就不走了呗！咱家鸡都比你吃的多，还差那点粮食，怕饿着你？ 小包低头发笑。岳父说：不怕老哥笑话，这次回来生了一肚子气 ... ...就把祝道成的事情叙述一遍。 大伯劝解说：都是自家孩子，较什么真？你在外面见的多了，就觉得看不惯，乡里哪里不是这样？父子婆媳干仗那是普遍的很，花钱娶回媳妇，赔了儿子，落个孙子，照顾不好，冻着病了，等着媳妇把祖宗八辈儿翻出来挨个骂一遍吧！ 小包诧异地说：这么严重？ 大娘说：可不咋的？几年前，咱村老黄老两口，忙地里的活，没看好孩子，掉塘里淹死了，老黄直接也钻塘里死了，还不是怕媳妇骂死？南庄的老曾，多好的老婆子，孙子要去买糖，过马路时被砂车压死了，老曾哭都没哭，回家就上吊了。这铺路修桥是积德的事，可车多了，就在大害了。这附近南北十里八里地，每个月有车祸发生。现在查车的多了，不叫超载，人家就加速赶路，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又多又没有规矩，碰上了非死即伤，一起车祸，双方家庭都完了。 小包无语，慎阳的经济发展已经走在全国前面，什么义乌什么南街村、拍马都不及项背。只是没想到，这种发展中的附带恶果、弊端已经这么严重了。 阿绣说：走吧！已经下大了，孩子也睡着了。 小包说：我爸我妈他们得等到双儿放假才能回来，我几个也是过小年时回来吧！你要是没事，就去县城住几天，我在县里要住一段时间。 大伯紧张地问：又犯了什么错了？可不能任性了！ 小包笑了一下说：哪里！就是受点伤，回来养伤！ 小包冒着雨雪回到县城家里，外面气温更低，雨夹雪变成鹅毛大片的雪团，纷纷扬扬砸落下来。不一会儿，就漫天遍野一片白茫茫了。 现在市场上没有家用空调销售，阿绣空间里没有，小包的空间有，却被阿绣禁止使用。家里就放了几个小太阳电暖气烤灯。大人都是不要紧，主要怕两个孩子冷。还有就是没有什么火力的孕妇卢明明，穿得多厚，还一直说冷。 小包叫吴树平给北京空调制造厂家打电话，要求送两台工业级中央空调，准备放在楼上楼下，如果家用空调搞出来了，就多送一些，要二十套吧！给每个房间装一个。 那边的接电话的领导看到北京的号码，开始还恭敬有加，中央空调也答应了，后来听到说家用空调，就问：你是谁？送到哪里去？ 吴树平说：我是吴树平，空调送到河南慎阳县城。 家用空调现在还没有大面积推广，外面广告噱头大的很，把它定位于高端奢侈品超a货，实际上已经在中央行政机构、企事业单位之间悄悄流行起来。联想集团下面有三家工厂在搞空调生产，只是另两家还没有投产，只有老资格的北京厂有货。可紧张的货源，就令厂领导私欲膨胀起来，钱权交易和好处费都收不及了，你张嘴就要二十套，就有些不以为然。 他问：河南哪里能用得着二十多套家用空调？你到底是谁？ 吴树平没法，只得说：我是吴树平，是包总要用！ 哈哈！那人很好笑，包总已经病危了，还在301住院呢！你拿谁开涮？我知道你，你要是想拉关系，想给谁牵线搞一些空调，不是不能搞，现在物资紧张，你打听一下规矩再打电话吧！ 那头挂了电话，吴树平对小包耸耸肩，说：看来，你搞诈死行动，还是对的，这下，有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跳出来了！我还是回京一趟吧！咱有钱，就先把他的行为给坐实，回头，就拿他开刀。 小包诧异地看着老吴，怎么性格现在变得这么激进了？按照小包以往性格，这种人，绝不会叫他潇洒到明天早上的，只是现在，小包已经成熟了，还想扩大成果，看看到底还有多少蛀虫欺上瞒下搞私下利益交易。 小包想了一下，说：不急！这事也别跟王书盛说，等雪化了，路好走了，你回去一趟，多住些时间，多做调查。空调厂那边暂时就按照他的要求，把好处给他，把东西买回来。你再带些微型摄像器材，把交易过程录下来，我要让他死的心服口服，杀一儆百。 两个狐狸头对头，密谋策划起一场内部廉政风暴。 会客厅的门边灯光闪亮几下，那是门岗有事报告，吴树平对着话筒问：什么事？ 门岗警卫员说：来了三辆车，要进去。小包说：夏春德到了，叫他们进来吧！ 鹅毛大片当中，来的车辆轻轻停在院子边上，下来一群人。小包站在门口廊檐下看着，心中暗笑：麻痹的，当年，咱做教师时，县委领导就跟皇上一样，到学校检查，直接把车子开到教学楼门前过道里，一步路都不想走，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也怕车子吵到老子休息了啊！昨天的预约，今天别说是暴风雪，就是下冰雹，谅你也不敢爽约不来！ 小包看见来到有男有女，还提着礼物，就喊祝道绣出来迎接。夏春德也不打伞，踏着雪水小跑过来，黑色毛料大衣落满雪花。边走边喊，小包说：赶紧进屋，都不是外人，还在外面站着，多冷啊！ 小包说：阿姨来了！哦！姑父来了，大姑也来了，这位是老表曾庆伟吧！夏莉，你也来了！快进屋！ 后面还有三个中年人，小包不认识，夏春德介绍说：这位是咱慎阳县新上任的县委书记袁凤林，这位是新县长郭春山，这位是县政法委书记张达永。 见小包伸手，几个人忙不迭的把塑料袋礼物换到左手，腾手出来握手，小包见大家拿的都是些水果之类，说：过来聊天，还带什么礼物啊？ 把几个让进屋子，夏春德原来在岳父家吃过饭，也是熟人，就互相打招呼，一起落座。小包用对讲机和王十九说：把司机请到你那屋里暖和，车里太冷，你们加个菜，等会儿吃完饭再走！ 王十九说知道了！就去安排。 落座以后，夏春德看了四周一眼，说：环境还行吧？起码比工业园那边安静一些，那里人来人往的，还真不行！ 小包回头对阿绣说：弄几个菜，这里是咱们的根据地，都不是外人，盘子冷得快，整几个大盆就行，老吴你喊王十九帮忙，把狍子肉、牦牛肉、黄羊肉整几盆，再搞些豆腐就行了，今晚你陪他们好好搞两杯！ 大姑说：爷儿几个见面说说话就行了，不要喝那么多酒！我去帮忙做饭吧！人家小伙子怎么能干这个？ 小包说：大冷天里，喝点儿暖和。曾现朝笑着说：小包你大姑就是怕我喝多了，你现在还不尝点儿？ 小包笑着说：还喝酒呢！现在连色都忌了。 几个成年人笑不可支，夏莉也起身去了厨房，岳父也听不下去了，去自己房间去了。老夏问：听说你受伤了，这么严重？小包看了老夏一眼，转移话题，对小青年曾庆伟说：这位老表！你想跟着哥哥混吗！大学毕业了没？ 姑父说：还大学呢！高中毕业了三次，连一次高考都没能参加。考生太多，预选就淘汰下来了，这就在家待了半年了，也不想工作，光想着走捷径。 小包知道，这个老表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正式工作，先做了一段小混混，后来在镇派出所做个协警，干了二十多年户籍档案工作，最后精简下来，四十多岁了，又去跑出租车，一辈子算是平淡无奇。就问：老表，你该有二十了吧？ 曾庆伟眼神惊奇，小包说：当年我十岁，你八岁，我现在二十二了，你不是二十岁是多少？我的记忆力你爸和夏书记知道，那是毛选四卷倒背如流的，还能忘记你？看你相貌英俊，眉梢带彩，天和饱满、地阁方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将来必定是天降大任于此身，文登状元之位，武乃大将之材。说吧！你想做什么？哥哥助你一臂之力！ 小包一席话，把老夏和姑父几个乐得捧腹大笑，连夏莉也凑过来看热闹。老夏说：小包你的口才越来越麻溜了，连老表也调侃起来。你那电影台词，小孩子都会念的。 曾庆伟闻言，想到电影《功夫》里的小包的表演，却兴奋起来。说：我想演电影，你能帮忙吗？ 曾现朝骂道：你个混小子，在家不是念着想当特种兵吗？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老夏笑道：还不是小包鼓动的，这就想做文武双状元了。 几人大笑起来。老夏看到小包的岳母从厨房出来拿东西，诧异地低声问：你岳母不是癌症吗？怎么看着没事人一样？ 小包笑了起来：有我小包在世，那才是真正文武双状元，小小的癌症艾滋病什么的，海西特药研所已经有办法了，不然，你以为美国人平白就送给你五十亿美元吗？ 小包要显摆成绩，几个人附和起来。打听海西特的建设成果。小包忽然就有一个主意，说：夏书记，如今你也是一市之首了，下面的九县一市不知道你掌控得怎么样了，以我的想法，以咱慎阳为中心，产业扩张辐射全市，这一点其实你们已经做到了吧！凭着全市的地理环境优势，产能和效益会很快大步跨上一个新的高度。我建议，海西特是重工业区和高科技产业区，那里不产粮食和副食品的，两地结为友好帮扶兄弟地区，是件优势互补的好事啊！只是不知道你们够不够格？ 第三百四十五章 指导工作 夏春德开始还高兴不已，后面一句就不好听了，咱是全国明星县，经济在全国两千多个县中是第一名好不好？市级地区相比也是前五对不对？还没有资格？咱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小包见曾庆伟对几个人的话题有些不感兴趣，就说：老表！你到底有什么理想？不管你是想当特种兵还是想唱歌演电影，都是哥一句话的事，前天我回来时，我家小妹，我说她几句，还不服，立马交到部队上去了，管教几年，看她还动作散漫，没有礼貌教养不！你想干什么，估计你自己现在也不清楚，真想跟着哥哥混的话，明天给你办手续，就先在我身边做警卫员吧！我跟你说，这十几个人，都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个个都是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哪个人身上没有十处八处伤，那就不叫中南海保镖。你愿意受这个苦吗？还有，要进我的门，你就得按照规矩和纪律来，我会根据你的水平和表现，替你规划你的人生的。 曾现朝当然知道小包说的是真的，小包受伤，那就是秘密战线上的事，比枪林弹雨的战场更加凶险，他还有些舍不得，曾庆伟看见爸爸心疼的目光，叛逆精神直飚脑门，立刻站起来，坚定地说：我干！ 小包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注释他的眼睛一会儿，看他目光坚定，没有丝毫游移，就大声喊：王十九！ 到！王十九声喊声应，仿佛就在门外等候一样。小包说：给你找个新队友，手续等老吴过两天回北京去办，按照新兵训练常规，你先训练三个月，磨磨他的痞性，枪械方面，暂时不要让他接触。 王十九大声答：是！回头对曾庆伟说：走吧！你还想在这陪客吗？ 大姑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就见儿子老老实实地跟着警卫员走了，连忙追出去，询问究竟，姑父一看，生怕老婆不同意，也跟去劝解。 老夏问：王十九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小包说：当年去南方作战，我们三十六天罡，都是按字数排序喊名字的，只是已经牺牲了六个，都是为了我！小包很伤感，很怀念战友。 袁凤林几个一直没有插言，他们没有被问到话，不知道该说什么，闻听小包的话，震惊不已，当年是哪年？你才二十二岁，南方作战，那时你才几岁？他几个有无数疑问却不敢问。老夏看了他们一眼，刚要说话，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夏莉问出大家心声：谁是老大啊？ 小包说：还能是谁？坐你面前的小包呗！人称包队，包老大、大老包是也！夏莉，男朋友找好了吗？要不？我给介绍一个。我这警卫员里，哪个放出去，最低也是团级干部，你没事多来玩玩，联系一下嘛！说不定，就找到那啥了！ 夏莉诧异地问：那啥是啥？ 小包贼笑一下，说：鲜花只有插在那啥上，才有营养，你说那啥是那啥？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大姑和曾现朝回来了，大姑还有些舍不得，经老曾开导解释，才同意儿子入伍，只是一时还转不过弯，情绪有些低沉。 小包说：别看我不在家，县里的情况和时代的形势我掌握的也差不离。先说曾庆伟吧！现在还在和街头混混在一起，凭你的面子，给人家当个保护人什么的，看上去很风光，还有钱拿！其实最是危险，没有正当职业，这样混行吗？稍有什么行动，一样牵连进去，那时你就后悔晚了。我带他几个月，他要是能坚持，就继续，不能坚持，就给他安排到文艺单位，有参军经历，还能吃得了亏？你俩就放心吧！ 大姑真的放心了，说：他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 ... 曾现朝见他还要说，就打断说：这不还是在县里，小包有分寸的，还能害你儿子？ 大姑不说话了。 小包回头开始说夏春德：刚才我说咱们市不够资格，是有原因的，第一，资金规模和经济规模上相距太大，海西特近三十万平方公里，现在超大型矿山六个，现有工厂四十多家，其中电解铝厂产能国内第一，盐业集团国内第一，锂矿加工国内第一，还有石油开采、炼油厂、特大型煤矿，药业集团等等。计划开建大型工厂四十家，生产汽车、开展风电核电太阳能等新能源研发，还和军方合作，建设军用飞机等装备，今年已经是大建设第二年，已经出了许多的成果，待所有项目建成，咱市还真不是合作级别！ 几个人没有反驳，小包说的都是实情，据说，国外团体要合作搞研究，海西特门坎很高，审查资质手续麻烦，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上眼的合作对象。不过，人家的产品质量就是好。 小包继续说：咱们市地处平原，优势有两点，一个是劳动力人口资源，一个就是粮食资源，这正是海西特所缺少的。和海西特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是对本市的资源加以深化利用，一个是海西特不产粮食和肉制品，需要从内地输入，目前，海西户籍人口大概有三十万人吧！今年军转人员到位后，再加上他们的家属，到明年秋天，可能会增加到五十多万吧！这粮食一项，加上副食品和肉类，对本市的粮食消耗，会有很大促进作用吧！第二个合作点是劳务输出，这一点，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海西特不缺人，缺的是人才。因为海西特的正式员工都是高知识人员，低端的苦力普工输出，没有什么意义。那边机械化程度较高，对临时工需求较少。如果是全家移民的话，可以给予优惠政策，那样多投入一些，也是有好处的。再一个就是鼓励手艺人生意人落户生根，去做饮食服务等行业，只要愿意迁户口过去，我们一视同仁，同样享有住房、就学、就医免费政策。哦！对了！大姑你和夏莉你去厨房看饭做好没有？ 小包去屋里拿来一个提兜，在大家面前打开，笑着说：这就是海西特的新产品，上年纪了嘛！用得着的，大家每人拿几盒，用不上也可以送人嘛！老夏拿出一盒一看，笑着说：这就是广告上说得很神奇的老大哥？ 小包说：我暂时是用不到的，你们不要难为情嘛！这东西很贵的，一粒就一百三，一周服一粒就行，北京一些朋友用过，效果很不错，你们用不上就送给朋友啊！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各拿几盒放进自己小公文包里。 小包神色一正，说：我就谈谈这一天来，回乡下一趟的感受，袁书记是吧！你注意一下！作为夏书记信任的新领导，你在本县上任，在咱县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县里的硬件建设方面，我在做一番调查后，再做评价，这条公路，当前就成了死亡公路，政府在这方面做了什么工作呢？ 城乡建筑规模决定经济增长指标，但一味追求经济增长，是否可以牺牲环境？我知道，县里对道路维护做了不少工作，组建了河砂管理，交通执法等单位，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啊！超速超载也在管理，只是力度不够，人家拼凑家底买了辆卡车，想拉沙赚钱，你们就下不了决心整治呢？怕把他变成贫困户还是有人情关系在里面？我听说，现在咱们县人口身价很高，出生个孩子就有几千块补贴，这很好啊！说明咱们富裕啊！可那些马路杀手怎么就治理不了呢？ 听说这里的公路已经上报批准修建了，还要修建淮河大桥，因为就是因为利益关系，迟迟不能动工，原因就是北边几个县全部都是从这边取砂，修路修桥了，他们的生意就会受到干扰，这是什么道理呢？因为运输户、建筑队的利益牺牲沿途老百姓的利益，政府就是商业户的政府吗？修路就是给人和车走的，新路修成了，还耽误他们赚钱吗？像现在这样。由政府出资，给他们修修补补的找平公路，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你们干得出来！慎阳的人命价值这么宝贵，公路上三天两头压死人，这又该怎么算呢？ 我会在这里住到明年秋后，你们也不要打扰我休养。我并不是指责你们的工作，这只是提些意见，军队出身，脾气不好，说话太直接，你们不要在意。建议你们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比如说发个通知，砂车限时行驶，时间放在孩子放学后开始，早上上学前结束，白天可以给特殊单位少量放行，控制车辆密度，严查超速，加大处罚力度，一次就处罚他一个月的利润，看他还敢犯法？农忙时干脆禁止行不行？再比如，维护道路方面，实行雨雪天载重车辆禁行？ 道路建设不能放松，县里有两条通往河边的公路，那就修一条，用一条，轮换着来，行不行？第二个问题也很严重，关键还是，物质文明丰富的同时，精神文明建设就松懈了，还搞什么精神文明建设示范户，我呸！今天上午，我就给摘牌踩地一块。 小包把岳父母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说，据大伯反映，新形势下，人们过分追求金钱，家庭建设方面就显得工作不足，婆媳之间关系紧张，留守儿童、空巢老人现象严重，孩子教育问题被忽略，这方面，政府工作大有可为。基层组织也少有作为，像我那嫂子，是怎么进的村委会？还能做妇女主任？谁给办的？袁书记你年前下去调查一下全县还有多少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对策？写篇调查总结报告，我看看，是否有递上去的价值？我可不想听到，明天雪罢了，天晴了，有老人冻死、被积雪压死在家里的消息。 小包看到县委书记已经和前几年大不一样了，他们已经忘记基层是哪里了！连下去检查工作名词也换了，出门就是到工业园、到工厂去，连养殖场也嫌有味道，出行就是对着摄像机作秀，还美其名曰考察调研。小包没有说得太直白，希望这个夏春德的继任是个聪明人，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第三百四十六章 富在深山有远亲 阿绣早就做好菜了，要喊吃饭，夏妈妈阻止了，他们这么远赶过来，就是要听听小包的指点，如果小包发发脾气更好，那就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这是老夏临来时嘱咐的。老夏在县里死守多年，不愿离窝，小包几句话，就升到市委书记，谁不说他是小包的人？ 关于小包，连老夏和老曾在一起喝酒时，也感慨不已，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小小年纪，已经是特区区长，还直接对中央负责，那是什么级别？省部级吧！他老子从个普通钢铁工人，十年之间，这就升到副部级，放眼全国，也是凤毛麟角的吧！ 见那边说得差不多了，夏妈妈出来叫吃饭，一班子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这次喝酒是阿绣带回来的，是她在北京逛商场时采购的牛栏山二锅头，很经典的小瓷壶，42度四百毫升装的，88年还没有这种产品，阿绣抱出来一箱，又给几个女性抱来一箱汇源果汁。 阿绣用高压锅炖了四盆肉，又整了六个拼盘，其中把夏书记带来的西瓜和五香鸡爪也给装了盘。岳母就说：大雪天里，这西瓜可是稀罕物！ 老夏回答说：老嫂子！现在还真的不稀罕了。这街上啊！黄瓜番茄都有了，还差个西瓜吗？ 小包说：低度酒，这酒不上头，每人一瓶啊！喝不完兜着走啊！ 老夏哈哈一笑，说：那就带走好了！这牦牛肉还真没什么吃头，哪有黄牛肉好吃？ 小包说：下次我来做！阿绣手艺不行！哎！我现在还在301医院住院呢！你们不要随意向外透露消息啊！我也不想见谁，就让我好好过个年哈！来吃肉！这黄羊可是保护动物了，就是不好吃咱也算犯法了啊！你们都是同案犯啊！谁也别出去显摆！这狍子还不错，多吃点！ 县长郭春山一直没有说话，总是微笑答应着，张达永嘴巴想说话，在曾现朝眼神阻止下，也没有说出来。 连岳父和吴树平在内，七个喝酒的人，只喝了四瓶，大家就不喝了，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几人告辞，老夏真的把剩下的两瓶塞进大衣口袋。小包说：这么深的雪，你们不会连夜回市里吧？ 老夏说：你这里也睡不下啊！我们去县里招待所住！你就别管了！ 路上，张达永问曾现朝：小包为什么没有对我们的工作进行评价？ 曾现朝说：他昨天才回来，哪有功夫去调查这么细致？不评价就是最好的评价，你的人，要打起精神，不要给他留下坏印象，他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你自己小心搞好工作。 老夏在另一辆车里对袁凤林说：小包对你印象不错，别看他发脾气，那是指点你，还有，他说的那个报告，你一定要用心写用心实施，他可不是嘴上念念就算了的，你还是不要坐家里了，取下面跑一年，对你有好处！ 郭县长说：看样子小包很急躁啊！ 老夏说：错！他是秘密战线上的人，不要过分打听，也不要他的传播消息，这次回来养伤，一定有什么窝火的事，你们好好工作，不要触他的霉头。我估计，天晴了，路况好了，他的那些工厂遍布全县，他肯定要出去转悠，不怕下面有事情，就怕你们没作为，没行动。你们注意些。 对父亲的话，夏莉有些不以为然，心中嘀咕：还不是欺上瞒下，哄骗小包，这次叫我来，又不许我多说话，原来还想和小包说说，想去当个演员歌手，看能不能帮忙，妈妈也不叫说。自己偷偷和阿绣说了，阿绣竟然答应了，说，明年要是还想去，可以跟她一起去海西特，哪里的文工团不比枫树湾逊色，今年就出了个明星朵儿和男女组合——凤凰传奇。 夏莉暗自下定决心，明年偷偷溜走也要去海西特看看，那里风景哪么美，比这平原之地平平淡淡好多了。在那边找个工作，随便也比县医院当个护士强吧？ 大雪下了一夜，平地竟有深及小腿的积雪。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无暇姐弟老早就醒来，被外面的雪光吸引。下楼来看见一班叔叔在清理积雪，就去闹卢阿姨，也要去玩雪。 卢明明怀孕嗜睡，阿绣对她说，不要顾忌什么纪律的事，你就当放假休假，在自己家一样，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吃什么就说。卢明明还是不敢过分，随便梳洗一下，哄着孩子就出门玩去了。 小包也早睡早起，出来堆个大大的雪人，把阿绣的帽子戴上，插个胡萝卜做鼻子，很是可爱。警卫员们的雪堆就好看多了，整整齐齐地长方形，有角有棱地排在路边，也很好看。 只是这中原气候不同北方，寒流来去匆匆，连续两个大太阳，遍地雪水横流，到了第二天晚上，雪堆塌了一半，连雪人的大脑袋也歪到一边去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吴树平走了！回北京办事去了！ 小包待在屋里，开始进入一种平淡家居模式。阿绣整天对着电脑，从资料库里学习一些小包搞不懂的东西；连线海西特的包一秘，关注生产建设情况；有时又和北京的妹妹视频聊天，还把妈妈拉来一起看镜头。岳母最近主动把家务分担过去，学习操作全自动洗衣机，学习开关电视机，寻找常看的连续剧。岳父骑着三轮车，上街买来塑料大棚骨架和薄膜，在郑广生和警卫员帮助下，搭建大棚。现在已经是冬季了，再搞大棚温室，有点晚，可总归是个健身活动乐趣，种些叶菜还是很快的。 北边墙下还有一片空地，警卫班也想在这边搞块菜地，小包说：咱们有的是土地，不差这点地方的。就是要搞，也请专人做，你们还是专心做事吧！ 阿绣也过来给爹帮忙，还对父亲说：厕所的粪肥坚决不要用，要用就用复合肥。 小包彻底放松下来，整天陪着孩子玩儿，对着电视机放儿歌视频，看姐姐的往期演唱录像。两个孩子对这些很有兴趣，学得乐此不彼，学唱的很有韵味，引得岳母也来观看鼓掌。看见孩子学唱歌，小包忽然就想起《梨园春》来，思考一会儿，觉得可行。 《梨园春》这个栏目是河南电视台在94年搞出来的电视戏曲类栏目，开始时的《梨园春》以戏曲晚会的形式播出，是一种戏曲直播节目，后来多次改版，演变成是以豫剧为主、汇集全国各地不同戏曲剧种，以戏迷擂台赛方式呈现的一档戏曲综艺旗舰栏目。 小包觉得，当前形势下，还可以赋予它更多内容，比如，把目前的精神文明建设植入进去，安装一些民间小调，用老百姓喜闻乐见形势，在发扬传统戏曲文化的同时，鞭挞当前社会丑恶现象，弘扬传递正能量。于是，就喊阿绣进来，叫郑广生也过来。 郑广生最近已经郁闷到了极点，自己一个大公司老板，不知自己那根神经发了病，竟然哭着喊着抱住小包大腿，非要到异时空来旅游。先是陪着小包住院，当了一阵子义务志愿者，后来又被审查，原想着，咱也算是个穿越人士，起码你把咱当着贵宾看待吧！谁料，人家随便问了一下，就给抛弃了，自己要钱没钱，要专业知识没有专业知识，连个身份证都没有，简直就是一文不名的穷酸倒。 通过报纸电视台书籍等资讯的了解，他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种新认识。小包的光环太大了，笼罩了整个世界，自己这个萤火虫是没有爆发的可能了，只能跟着小包，等待他恢复功力，送自己回家。 小包召见，他连忙过来，很讨好的问：小包，你找我？ 小包示意他坐下，阿绣倒来开水，小包说：你也坐下。 小包说：是这样的，这次从那边回来，也没有好好跟你详谈。最近一段时间，相信你也对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这个时空已经被我整的面目全非，你一定认不出来了。既然答应你的要求，把你带过来，那就不是外人了，我和你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以前你所看到的网络小说基本上都是真的，我不仅是一个重生者，也是具有空间穿梭能力者，还有种随身携带的无限储物空间，这次去上海和欧美办事，搞一批物资回来，中了毒，想着你已经准备好了，就勉强带你过来。医生说，暂时不能运用超能力，所以，你的黄金和物资就暂时不能拿出来，得等一年后，也就是明年这个时间才能给你。现在，我的意思是，第一，根据你的看法，你后悔了吗？这里已经不是你所想象的过去了，你也不是二十岁的身体，你后悔此行吗？ 郑广生暂时无法回答，是啊！自己为什么来呢？难道只是为了猎奇？冒险？ 回去又能怎样？还不是在困难环境下努力生存？就坚定地说：我不后悔，我还是留下来！ 小包说：那好，现在就根据你的意思给你说明几条道路，由你自行选择。其实，你的想法我能理解，生存环境和婚姻子女问题，使你觉得压力太大，就想消极躲避。你要想回去，我也给你制造一种新生活，那就是，销售我的产品，基因药物，能治疗艾滋和癌症，你说，前景会如何？ 第三百四十七章 郑广生的选择 听说小包要给自己代理销售异时空物资，郑广生就后悔说留下了，还在想着，就听小包说：既然你选择留下帮我，我也给你两个好处，男人一生在世，相比你也看破红尘了，2017我是个高中毕业班教师，和你年龄差不多的。我是被动来的，你是主动来的，我老婆阿绣还是上一世的老婆，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原配，除了年龄无法改变，身体上我给你注射一支基因药剂，不能改变你的容貌，可以保证你恢复年轻体能，我想，你在警卫班锻炼一阵子，有矫健的身手，强健的体魄，还是能应付几个年轻女人的。 阿绣拧了小包一把，小包笑着说：男人嘛！还是风流些好！此生不悔嘛！关于你的工作，我是这样想的，一个是等一年后，把你的工厂设备搞出来，你在这里或者温州，重新建设，继续做你的老板。不过，因为身份和来历问题，那也只能是我的分公司名义了。 第二个选择是，你改行！把你的商业管理才能运用到文化娱乐团体的管理上。这样，你可以接触到更漂亮的女歌星的，你看怎么样？嘿嘿！ 阿绣再次在小包胳膊上扭一下，说：老郑可以做你长辈了，还开玩笑？ 小包说：老郑，你是哪年出生的？ 郑广生说：67年9月。 小包说：看看，比我还小一岁吧！我是66年冬月的，咱这不愁吃穿的，你又有大堆金钱，还不活得潇洒一些，短短春秋，还有多少时间，不要想着再去挣钱了。作为朋友加老弟，你和一班年轻人在一起，蹦蹦跳跳潇潇洒洒的，多好啊！ 郑广生问：你想叫我干什么？ 小包奸笑一下，说：你知道这时候的娱乐圈是什么样的吧？你过去看戏曲吗？我叫你在本县文化曲艺团或者县电视台做个小领导，从节目组组长开始，一年内调你去省电视台，三年内进中央电视台，起码混个栏目组领导，副台长干干，你觉得如何？ 我不太爱看戏，但一些经典的剧目片段还是会唱的，像沙家浜、智取威虎山、朝阳沟、女驸马、花木兰、穆桂英挂帅，还有天仙配，都能唱几句，你想叫我具体干什么？郑广生心动了，经商哪有出名好啊！ 小包说：好啊！有一两段就行啊！我想在县电视台搞个栏目，把当前农村的新现象以戏曲小段形势揭露出来，再穿插一些经典唱段，加些民间小调，小品什么的，每周一期，搞两小时，搞个小区域推广，肯定引起热捧，然后把节目上交，上面一审查，你就顺理成章，跟着水涨船高，慢慢就到了央视。 老郑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是《相约花戏楼》吧？ 不！是《梨园春》！小包说。 好！我干了！只是没做过这种事儿啊！老郑还有些不自信。 小包说：有我呢！你先回去吧！我筹划好，通知你。 老郑喜滋滋的走了，他高兴的是，小包说的都是高度机密，他这样坦诚相待，那就是没把自己当做外人。小包答应给他一只基因药剂，那可是能延年益寿的至宝啊！小蒋先生竟然没死，叶大帅也还健在，连小包的岳母也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这些他都知道，王十九这样的一群变态非人类，那体能训练强度，根本简直匪夷所思，可怜曾庆伟那小子，进来后，也在搞站立跑步训练，对一群牲口的能力，又是崇拜景仰又是恐惧，还想退出，正在徘徊犹豫之中。 阿绣埋怨小包：你把一个老头子调笑的如此不堪，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搞什么梨园春？ 小包说：还不是无暇两个，喜欢唱歌，姥姥又教了几支小曲，你听，整天哼来哼去，干脆，我在家没事，就陪他们玩玩儿，看能不能培养出两个童星来。你也别管那些事儿了，也来帮忙，咱们再造个枫叶传媒出来。 空间物资暂时是用不上了，小包的记忆力优势还在，就开始做策划。又从北京联想大厦数据库远程解密传输来一些数据资料，里面就有现成的视频资料。梨园春的往期资料有，相约花戏楼的资料也有。 李拉兹和老沈阳不能浪费了资源，就被调过来给个任务，编辑些文字资料，节目流程什么的，很快，这些程序步骤就搞出来了。下一步就是人员选择，排练节目了。 小包打电话给夏春德，说要去县文化中心看看。 夏春德一听，好事啊！那不叫看看，那就是工作指导啊！连忙给袁凤林打电话，叫他去请一趟小包。 袁凤林正在外面下乡检查工作，一听电话，立刻回城，拿上自己这些天整理出来的情况报告和应对计划，就来到将军苑。这地方被外面称之为将军苑，小包还不知道，出去采买的警卫员听说了，也是付之一笑，没有在意。 小包看了书记的作业，看了袁凤林一眼，说：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要的是新形势下，农村出现新问题的应对工作开展和落实过程的报告，不是你的工作计划，也不是叫你马上交作业的，你这个方案也有可取之处，但在实施过程中，肯定还会出现新问题。你的报告是要进入内参，给首长们提供基层真实情况的，不是空洞无物的东西！你回去把夏春德当年分地的工作报告仔细研读一下，那是我给润色后交上去的，虽说情况不同，工作步骤和工作格式还是能借鉴的。 见袁凤林面露惭愧之色，小包说：我知道，这些天你在下面做实事，但还是没有沉下去，至少思想上就没有沉下去。算了，那是你的方法，我不管。我叫你来，是想在县文化局电视台和一些工厂等单位联合起来，搞个文化实体，平时可以在乡镇搞巡回演出，一是丰富老百姓业余文化生活，二是推进精神文明建设，三是弘扬一下传统戏曲曲艺文化，最关键的还是借此揭露乡间的丑恶现象，对不良风气进行批判，传递是社会正能量。 具体的节目策划已经有些眉目了，叫你来，一是想看看县里的文化市场现状，二是要电视台进行配合，三是要选取一些固定演员，招聘些不固定演员。 小包在县委县政府领导陪同下，来到县文化局，县电视台照例也派人跟着录像，准备晚上播出。小包看了，对袁书记说：不要拍我！袁凤林连忙安排。 然后又到文化中心查看。所谓的文化中心，位于县城中心，好大的一片文化广场，只是，很不争气，附近除了一个电影院外，广场上成了个服装杂货小商品市场。电影院还在坚持经营，但观众很挑剔，偶尔放映一些新片时，还要看是不是环球影业的片子？监制导演是谁？和是否有小包的因素？有的话，人数较多，其它的，观众就寥寥无几，一些单位免费包场，也少有人来观看。 小包哭笑不得，指着一处高台，说：那是个戏台吧？还有人看戏曲吗？为什么下面场地这么小，还用绿化带隔离？ 文化局长苦笑着说：那是原来的戏台，现在家家户户有电视机了，谁还看戏，县里的豫剧团都解散了，演员们也自谋生路，进厂打工了，这里就废弃了。这个台子，是给一些上年纪的老戏友，自娱自乐，留着玩票儿的。 小包说：金钱社会，经济至上啊！ 走！去看看图书馆。县图书馆有个大院子，一栋四层楼很漂亮，只是，书架蒙尘，蛛网遍布。小包挪动一下书本，从灰尘厚度看，有的书估计从来没有挪动过，下面的油漆还是崭新的。小包说：这阅览室好像一年没有打扫了吧？既然图书馆没人借阅，为什么院里人来人往，车辆这么多，都是住旅馆的吗？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职工吗？为什么不关闭解散？事业单位都是养老的吗？ 老袁啊！这就叫灯下黑！我看，你还是从县里各单位整顿开始吧！袁凤林才上任不到半年，从代理书记到扶正才三个多月，他哪里摸清各单位情况，即使摸清了，不经夏春德同意，他也不敢裁人啊！当下，就脸红起来。说：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那你们的会议都是怎么开的？没有文化事业单位的汇报这一块吗？精神文明建设工作都是怎么做的？全靠电视机传达通知吗？文化局长就地免职吧！书记也撤职，组织机构全部解散重新调配，无关人员限时赶出去，活动场地关闭整顿，那个广场恢复秩序，在新局长上任之前，你就兼任吧！要不，我来接管？ 袁凤林吓得脑子发懵：他怎么敢让小包来兼任？这就把一班子上百人给开除了！该怎么安排他们的后路？新班子这么组建？心中千万只河马滚滚奔过，还在惊慌之中。小包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接着说：处级科级的领导记大过、写检查，下放到乡镇做副手、做办事员，家属哪来的回哪去！新文化局班子，从乡镇文化站选拔，办事员从社会招聘，人数要压缩到合适数量，我就不相信，全县二十多个乡镇，就找不到几个有能力的？叫电视台把这个过程录像编辑一下，今晚就播放出来！ 小包回头就走，又站住说：年前，新班子不仅要搭建起来，我还要见到一个新的文化中心，一个文化事业实体组织。 第三百四十八章 累不死你 小包气呼呼的去了工业园区，刘会军说：被牛抵了？气成这样！什么事？ 祝道绣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刘会军说：你呀！还是那样，这事雷厉风行效果是好，可袁凤林的工作不好做啊！他才上任三四个月，对局面还没有完全掌控。这事儿牵扯的关系太多，那院子里住的，很多都是政府官员的亲属，你开除的人员，都是凭关系进来的。这不是给老袁出难题吗？ 小包说：叫夏春德搞个工作组，不行就叫文化部出面，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县城还能翻天？那个，不管他们了，你在咱们企业下面选拔一批文艺爱好者，懂乐器，唱戏曲的，流行歌曲的，文字编辑方面的也要几个，发通知下去，报名筛选一下，选拔四五十人，我要组建个文化团体，倡导弘扬企业精神，弘扬新文化，不仅为咱职工演出，还要上电视台，上卫星电视，上网络播出。 刘会军知道，继枫叶传媒和海西特传媒名声鹊起之后，联想集团旗下的工厂企业开始关注职工精神文明建设，小包适时拿出包一秘整理的关于企业文化的论述文章，各企业单位开始注重企业文化和精神领域的建设。纷纷选择自己的厂训，工作理念，座右铭，一时，到处都在找名人题写关键词。同时也一窝蜂的组建自己的文化团体，实体演出单位。也有一些新人脱颖而出，参加各种大赛，为单位争了光。 随着奥运会闭幕，中国队表现不佳，失误较多，奖牌低于预期目标。中国奥委会和北京又要申办2000年奥运会，舆论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有些大企业，就想借东风，想搞专业体育团队，其中首选三大球，王书盛拿来报告，被小包统一拒绝了。 小包说：业余玩玩就行了啊！业余也能参赛吧！谁本事大想玩专业？谁就辞职，想去哪玩去哪玩！这些年，下面的钱宽裕了不是？我投资这么多，也该收回些资金了吧！ 王书盛紧张起来，小包要全面收缩资金，那对企业和国家建设都是灾难性的，就劝说：不玩就不玩！各地投资摊子这么大，要聚拢资金，恐怕大家日子都难过啊！ 小包说：那你说，我的真金白银就这样无限循环下去？不行！你叫财务团给我从各处每年抽出一部分，我要给海西特输血，还有，我在这么多部门任职，你把我的工资给结一下，我这出门，高兴了，也好撒点钱吧！ 王书盛哭笑不得，说：工资问题，你找李世栋吧！这每年的抽取部分，我每年年底提给你，叫到祝道绣手上，行了吧！你的稿费版权费，都在祝道绣手里啊！她没说吗？ 小包苦恼的说：我连手机都不让拿，怎么知道？哎！现在是不是身份证关联银行账号手机号？转完账，是不是有短信通知？ 王书盛说：自从枫树湾那个银行刷卡结算系统出来后，这个服务就在市级以上城市推广了，马上就要覆盖全国乡镇了，你这个研发者，竟然还不知道？ 小包笑笑说：还真不知道。赶明儿，给我办几张钻石级的银行卡，哈哈！一卡在手，天下任我走！ 小包回家，家里来了客人，来人正是老表姚世全夫妇和二闹大闹兄弟夫妇，几个人听说小包回来养病，就相约一起过来探视。几家人如今都是财大气粗，开车拉来十几只老母鸡，五六个大个老鳖，两大筐土鸡蛋，西瓜苹果一大堆。大闹还带来木条，正在棚子那边钉鸡笼子呢！大嫂还说：城里人时兴吃土鸡，说着土鸡蛋香，这鸡现杀现炖好吃，放冰箱再拿出来就不好吃了。 姚世全说：这地方住着还行吧？主体建筑是我盖的，周围附属设施和装修是二闹搞的！家具是大闹提供的。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们还可以免费返工。 二闹笑着说：小包，你不知道这房子撵得多急，两个月完成啊！听说是给你盖房子，我俩那是赔钱赚吆喝，加班加点加工资，我夜班守在这里，你也不知道喂饱多少蚊子？ 小包说：有小河有树林，肯定蚊子多啦！怎么？你们想要些额外补偿？ 几个人连忙摆手，大嫂张晗梅说：小包你帮助咱这么些年，给你盖座房子，别说县里还给钱了，就是不拿钱，我们也得盖起来的！这几年，咱几家算是发了财，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的。对不对？ 另两个女人连忙点头附和。小包当然知道这都是玩笑客气话，这片房子三十多万的总价，后世连地皮也买不来，他们三个就算赔钱也是少数，都是说着玩的。 小包就说：给你们一个特权，以后可以常来长往，还能打通我的电话。 二嫂笑着说：你的电话？很秘密吗？ 小包说：你打通过吗？美国总统那么牛逼，他要找我，我还不理他呢？ 几个人当着玩笑话，就过去了。阿绣和卢明明帮岳母做饭，大嫂就去帮忙，小包说：你看，无暇还得姥姥和阿绣每天还得做饭做家务，很辛苦的，你们能不能给找个家庭保姆，就是在这里做做饭，拖拖地，要是再找一个，就专门负责带孩子。 大闹说：小包你嘴刁的很，做饭可得找个好手，在咱农村，可不好找。 姚世全说：你这级别不是配的有内勤吗？ 小包说：没要！他们按照教科书上的菜式来做，那些书上的菜式不合胃口。 二闹说：我想起来了，大嫂的大娘，张雪她妈，一个人在家，人也干净利索，十里八里，饭菜做得最好，就是年纪大了，要不叫她来试试？ 小包说：多大年纪，可别死在这里？ 二嫂说：瞧你说的！她五十左右吧！张雪那么漂亮利索，她还能差了？就是这几年男人病死了，拉下些债，人也操心，累坏了，有些显老。 小包松口气，说：咱又不是相亲，这五十多岁，不正是经验丰富时候吗？改天带来，试试再说。 吃完饭，二嫂肖玉凤单独问小包：你到底把我妹妹弄哪去了，这么一直不和家里联系？ 小包脑袋开始发懵，拉着二嫂到一边说：我把你妹子确实弄床上了，而且还生了个女儿，你放心，我会负责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见小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肖玉凤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就去揪耳朵。小包说：你外孙女也是你侄女，叫包无媚，小名妩媚！阿绣手机里有照片。 肖玉凤不说话了，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小包，说：她现在在哪？我想去看她！ 小包说：我把她的家安在上海和苏杭，有几处房子。因为我受伤了，她去北京看我，现在正在北京，和我妈在一起，她不敢回来，你就不要责怪她了！ 肖玉凤想骂小包，又不知道具体情况，大闹几个还在看着呢！就恨恨地说：累死你！转身走了！ 小包去了一块心病，情绪高涨起来，整天哼着小曲。祝道绣就问：什么喜事？小包说：玉华的事，二嫂知道啦！ 阿绣竟然也说：显摆个啥？累不死你！也不再搭理他了。 小包的第三次药浴是在平安夜开始的，直到元旦前一天才出来。洗了个澡，发现家里多了两个人，空调也装上了。两个人一个是大闹的亲戚，张雪的妈，娘家姓高；另一个是是姚世全找来的，是附近乡镇的一个朋友的妈妈，娘家姓沈，也是五十多岁，家里死了丈夫，独自一人无法种地，工厂里工作时间太长，送来时，是阿绣接收的。 阿绣一介绍，小包就热情地喊，高阿姨，沈阿姨，不要拘束，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这里工作也不忙，没事时，你和我爸妈一起打个麻将也行啊！ 高阿姨和沈阿姨连忙说：你在休养身体，可不敢吵闹，再说我也不会打麻将啊！ 小包说：那你们去休息吧！ 回头问阿绣：空调送来了，吴树平回来了？ 阿绣说：吴叔叔没回，电话说暂时不回来了，还要继续查证一些事实。空调是派车送回来的，当天刘会军就派几个人安装好了。只是这电压不稳，有些就不能正常工作。 小包说：太奢侈了，咱家有个专用变压器，还嫌功率小了，明天跟刘会军说一声，换个大些的。电费咱可得交，不能叫人说闲话。 阿绣说：知道！刘会军那边叫你过去，他们搞的选拔，叫你去看决赛，给把把关呢！ 小包说：一定得去，过年前，还要有节目。什么时候去啊？ 工业园这边礼堂里，来自县内外四十多家工厂的文艺青年，演艺爱好者，汇聚一堂，等候小包的最后决定。小包带着祝道绣和郑广生到来时，全场鼓掌欢迎。刘会军在会上发言说：为了咱们慎阳集团公司的精神文明建设再上一个新台阶，在包总关怀和建议下，咱们要组建一个文化团体，大家对这项工作很支持，纷纷踊跃报名参加，最初报名的有一千四百余人，经过分类分组之后，又进行初赛复赛，现在选出成绩较好的有一百一十名，最后决定权，就交给评委了！这三位评委，两个你们都认识，咱们的包总、电影明星祝道绣、这位是来自东北枫树湾枫叶传媒的郑广生郑导演。大家欢迎！ 小包说：这次选拔，就是咱们总公司内部的一个娱乐活动，暂时只是个调演借用，刺激一下县里的文化工作进展，你们的工资待遇又不会涨，没必要那么激动吧！这次选拔，是想搞两个团体，一个是等调演结束后，成绩突出的人，可以选出来，和县里抽调上来的人组合在一起，组建一个新单位文化公司，那才算是真正改行。余下的人，也按名次，择优录用，组建公司里的文化单位。 小包看了决赛名单，流行歌曲类人数最多，有五十多个，戏曲类有三十多个，其余还有相声小品十来个演员，剩下的就是乐器组了。小包说：咱们今天只有四个小时时间，对你们肯定不公平，流行歌曲歌手演员咱也用不了这么多，五十二人中就按观众评分多少，选前十名，戏曲组的三十三人也选前十名，相声组选两对就行，名次就在这几天的元旦汇演上比赛，由一线职工观众投票评分产生吧！另外再选十名普通工作人员，平时做做伴舞，跑跑龙套什么的。这样公平吧！ 今天，就先听乐器组，也就是你们以后的乐队伴奏师的表演。乐器不限、每人一首拿手的曲子，请他们准备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新苑传媒 小包有病的消息还是小范围散播开来。先是大伯两口，骑着三轮车来看看，带来自己大棚里的嫩韭菜、黄瓜西红柿两纸箱子，还用小被子蒙着，怕冻烂了。还把家养大公鸡老母鸡送来十多只，鸡蛋送来一筐。小包说：咱哪有那么金贵，搞得跟坐月子似的。 大娘说：阿绣有身子，也得多休息。看见亲家嫂子高阿姨在这里帮忙做工，就去和她帮忙做饭，说些家常琐事。 接着就是小王庄的小包姥爷姥姥舅舅舅母来了一大帮，由三舅开着拖拉机，拉着车斗子，坐满了人，送来鸡和蛋，还捞了一麻袋大鲢子鱼。三舅会打猫，还给送来半干的六只兔子。岳父看见这个，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也是他的最爱，在街上还真的没有碰到卖的。 阿绣说：小包年轻轻的，大家来看一眼就是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六姥爷说：往年咱们穷困时，你给咱们没少帮忙，猪肉都是整扇的往家扛，现在都算是小康了吧！这点东西还真的不算什么。 小包问六姥爷：小姨和孩子都好吧？ 六姥爷王绍治说：早回东北上班去了，把孩子留在家里，你六姥姥在带着。 进入腊月，小包开始忙起来，叫阿绣去银行把这个月的汇款清单打出来，取些钱回来，开始准备年货。 小包戴着口罩帽子，穿着大衣，和同样装备的阿绣去市场上购买东西，看到武汉产的电冰柜，说：买四台，你给送到城北，那个专卖部经理也是从维修部提拔上来的，认出了小包，连忙恭敬地说：包总！夫人！电冰柜下午一定送到。 针织专柜，买！床上用品，买！儿童服装，买！... ...小包买的，不是一件两件，一买就是不同颜色款式各来三五条三五件三五套，看阿绣诧异的目光，小包说：过年时，大家都回来了，到时手忙脚乱的不还是得来买。 屠宰场，小包怕阿绣恶心，就不去了，派王十九去买几扇猪肉，猪下水来几副，阿绣喜欢吃猪肚猪大肠，孩子要吃猪肝，岳母喜欢吃腊肉，家里还有这几十口子，过年人更多，干脆提前多准备些。这可就给岳父找到活干了，分割猪肉，腌制风干，上午拿出来晒太阳，傍晚收回屋，不能沾泥淋生水。风干鸡鱼都要做一些，屋后面的棚子里，干脆就成了挂肉的房子。怕外人看见影响不好，外侧用五合板堵着。 卢明明最近吃得眉开眼笑，还埋怨小包，你把人家养得猪一样胖，难看死了！随即发觉语病，有吐吐舌头，缄口不言了。 大姑听说侄子回来了，也带着儿子媳妇来了一趟，下午回去的时候，小包说：他们回去有活干，你上年纪了，就在这儿住一段时间，过几天我妈就该回来了，等她回来见一面再回去。两个表嫂面有难色，还想着婆婆回去带孩子呢！大姑害怕媳妇的黑脸，也说：等你妈回来，我再来，这家里四五个孩子，忙乱得很。 小包眼一瞪：带孩子是她们自己的事，生得多就养得起，家里离了你，地球还不转了？ 大表嫂有些怕小包，就说：妈妈你就住下吧！等过年了，叫表弟送你回去，这么多年了，表弟还没有踏咱家门槛呢！说出去，你侄子也做了大官，去家里一趟，也给咱涨涨脸面不是。 小包心中暗怒，这个大表嫂牙尖嘴利，几句话就把自己挤到非去她家不可的地步。看来不表态，这就要说难听话了。阿绣却在一边说话了：要不，大嫂也住几天吧！等妈妈爸爸二叔回来了，一起上门去送大姑，大姑不在家，娘舅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上饭，大嫂家的公鸡是不是铁脖子，舍不舍得杀啊？ 姑父说话了：还是回去吧！你爸妈过年也得回村里不是？等过年初二，咱们在过去拜年吧！ 小包没有做声，阿绣依旧和其它亲戚来一样，给大姑衣兜里塞了一千块钱。人家有心来看看就行了，不能给他们添负担。小包心中哀叹：上一世，有人说穷得只剩钱了，自己还说人家装逼。没想到，这一世，也真的轮到自己了。 祝家庄的几个表舅，阿绣的叔父，组团来了，带来一堆的风干兔肉，岳父笑着说：还以为你们忘记了呢？ 祝从学说：早准备了，还能忘了你的爱好？上次回去，不是没晒好吗！ 祝道成到底没有敢来，岳父连问也没问。几个兄弟想说他的事，又怕小包不高兴，就嘻嘻哈哈的热闹一回，午后就走了。 岳母心疼钱，说女儿：他们来看看小包，还给他们这么多钱干什么？一家一千，今天就给四千吧？ 小包连忙说：不碍事的！咱有钱，要不！给你一些当枕头。那个高阿姨，你家拉下的债还完没有？家里还有什么负担吗？ 张雪的妈妈，做菜确实很有特殊本事，色香味不用说了，关键的火候掌握上，分寸拿捏准确，一些特殊食材，像羊肉去膻，鱼去腥味儿，都有绝招。他的工作就是一日三餐，清理厨房这一片。洗洗涮涮，择菜洗碗，还有些东西需要小火慢炖，老早就放在火上，还得守着，一天下来，也是空闲时间不多。阿绣看她不错，问过小包，又看在张晗梅面子上，直接给一千块钱月薪，高阿姨老是说：多了！多了！ 见小包问话，高阿姨说：小雪他爹看病，前后花了五六万，借了三万块钱，当时大闹没少帮忙，小雪在木器厂上班，工资和提成也有一两千块，大头已经还完了。一些小账，明年就能还清，家里就小雪一个孩子，也没有上学的了，没有什么负担了！ 沈阿姨你家什么情况？需要帮忙吗？小包问哄孩子的沈阿姨。 沈阿姨的工资也是按照高阿姨标准给的，在一家干活，总不能两个价格吧？按照小包意思，两人各自一间住房，两个人很对脾气，就坚持住在一起，说，除了几身衣服，咱也没有什么东西，你的家人多，就节省一间房子吧！ 沈姨负责室内卫生，每天早晚拖地一遍，三台洗衣机，她负责两台，其中孩子的衣服是单独洗涤的，连洗衣粉也和大人的不同，小包夫妻的衣服由阿绣自己在楼上洗。室外的小路和院子是警卫班的事，也不用她去做，她的空闲时间就相对多一些，就和岳母共同照顾两个孩子，有时还去菜棚里收拾小菜园。她还想去给警卫班洗衣服，去参观都了一趟，人家都是大洗衣机洗床单，屋里打扫的比自己擦得还亮，床上整齐得不忍坐下去，连牙刷茶缸都比超市摆得更漂亮，就夸奖一番，回来蹲着使劲擦地。努力向警卫班学习。 此刻小包一问：她想起家事，伤感的说：我和高姐家里差不多，老头车祸死了，人家赔了些钱，家里大儿子和姚世全是同学，在城里做生意，已经成家分开过了，孩子在县城幼儿园，也不用我管，小儿子还在县里上高中，家里也没有什么负担。 小包点点头，说：有困难就说，别自己闷着。做饭时，宽裕一些，大家都在一起吃，这样才有家的感觉。星期天，放学了，也可以叫儿子到这里来吃顿好的，学校伙房饭菜就那样，喂猪一样。你们忙吧！我也有事。 小包去工业园查看文化公司搞得怎么样了，发现郑广生在这里成了主角。公司架子搭起来了，二十多个乐器师全部留了下来，正在合练一些经典乐曲片段，既有流行歌曲，也有戏曲民间小调之类。演唱组的二十多个人已经选出来了，现在还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各自练嗓子。刘会军说：那些没有选上的还不甘心，准备参加县里的选拔，他们那边还没有搞好，这个袁凤林工作不怎么样啊！ 小包说：不管他，乐器和服装都采购了吗？ 刘会军说：有！都搞回来了，你叫买这么多干什么？这灯光摄像机什么的搞这么多？你准备拍电影吗？ 怎么？不行吗？电影以后要搞，电视剧也要搞，现在按照老郑布置，舞台布置得怎么样了？ 小包给郑广生配了套电脑，里面开放些视频资料，郑广生拿到小包给出的流程步骤，觉得工作好做多了，在这边发号施令，俨然以导演自居。 按照小包构思，这个替代县文化单位的新节目，开始不能搞得太超前，要逐步提升档次规格。郑广生心领神会，就把舞台布置得很传统，深色大幕布上挂着彩贴梨园春三个大字，灯光也没有后来的那样辉煌堂皇，和这个时代很贴切。 小包来看效果，老郑就把乐队叫来，演员也不化妆，就配合着先来几段唱腔，叫小包检查一下。 小包听了四五个唱段，觉得起步阶段已经很不错了，咱就是要个娱乐形式，吸引专业人员进来，内容方面不必那么专业，毕竟是县级水平嘛！ 小包看了一会儿，对演员们说：不错，继续练习吧！转头对刘会军和郑广生说：主持人找了吗？要不叫徐三派两个人过来？指导一下，带带队？ 刘会军说：那太好了！人家那是专业的啊！ 阿绣当场给徐三拨号，小包说：老三啊！我现在老家搞了个文化公司，名字叫着‘新苑传媒’，主要是在农村搞个演出团队，是这样的，团队筹备得已经差不多了，农村业余草班子嘛！现在就是缺俩主持人，需要你帮忙，来几个？主持人来多了没用啊！十来个站在上面，那还看什么？人员富裕的话，找几个懂戏曲、懂舞台设计的，懂那个动作身段花架子的，懂形体的，来训练一下这些演员，噢！行！直接加盟咱也行啊！临时来当教练也欢迎！今天是12号，腊月初五，可能的话，星期天晚上我想搞台戏曲晚会，随便唱唱嘛！不需要那么认真的。你要来看看？欢迎！欢迎！好！好！ 第三百五十章 梨园那个春来哟 袁凤林终于来报告工作进展了，他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县里最近下达一系列行政命令和通告：整顿文化市场；清理恢复文化广场秩序；整顿县城区商业环境，开辟商业一条街；重新提倡推行精神文明建设；建设美好和谐新农村秩序；建设平安和谐乡村等等！内部行政措施上，关闭整改全县文化局、文化站、文化中心，整顿乡镇电影院录像厅，严厉打击从重处罚秽乱黄色录像传播，对各乡镇占用、租用公众文化场所、文化设施的，不论是否到期，一律清理出去。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小包眼见的，那个广场清理出来了。商贩被赶到商业一条街。县里有一座戏院被改成许多的小分隔间，里面是录像厅，真实情况，可想而知。商业局的一间礼堂，也改成了录像厅，县电影院，变成了超市商场，县城近郊两个乡镇的文化站文化中心变成了仓库，或者是饭馆。电影院超市那里，现在正在搞清仓大处理，年货节，正是生意红火季节，这样一刀砍下去，看样子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小包也听说了袁凤林的狠话：你们不执行，我也陪着丢了这乌纱帽，我下去之前，你们也别想好过！ 小包看着袁凤林，说：阻力很大吧！ 袁凤林低头说：也没想到，都是官员的亲属或直接利益在里面。电影院那超市，就是郭春山他弟弟开的。那人是这县里一霸，报复心极强，手下小混混上百。你也注意一下。 小包说：老夏啊！怎么找了这个人上来？怎么？他还敢冲击这院子？ 那倒是不敢！你的家人上街就得注意了。袁凤林见小包不以为然，急了，要是小包家人出了什么事，他也完了！ 小包说：你放心，我会注意的。你说说文化团体的人员整顿情况。 袁凤林说：这次大整顿，市里派来对口调查组，在他们主持下，清退所有聘用人员，原文化局正式职工六十七人，百分之八十被下放到基层乡镇，留下的有能力有专业的，没有违反纪律的一共还有十三人，从辞退人员中选出德艺俱佳的三十五人，又从基层乡镇文化工作较好单位调上来十四人，新的文化局，现在全员六十二人，全部都有一技之长。 小包点点头说：打击面积有些大。打下去一半就好了！专业的人还是做专业的事好些，你还是从其它单位把行政人员拼凑出来吧！这个周日，叫他们全体出席，到西园工业园礼堂，去观摩新苑传媒的彩排演出，新东方的徐总带人来做指导，有能力的也要上场演出，周日晚上，叫电视台去搞直播，以后，每个周末，都要举行这样的活动，县里电影院大礼堂都可以利用起来。你搞这么大动静，这就立竿见影，就是工作亮点。 袁凤林激动起来，这是小包往咱头上戴花啊！过年了，这份大礼，就说是最佳的工作报告啊！他说：谢谢包总！我去通知准备。 周日就是明天啊！时间这么紧，小包的鼓点敲得这么急促，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午饭前，小包叫警卫班集合，他说：这次县城搞市场整顿，有人认为和我有关，是幕后策划者，有意对我和家人不利，你们注意一下，曾庆伟，这个郭春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小曾最近受了不少苦，看到王十九不断用胡萝卜加大棒，且虐待且诱惑，一班人没事练习双臂弯弯钢筋，一拳击穿沙包，天天搞得跟拍特技镜头似的，原本想退出的，却被激起了成为强者的欲望，咬牙坚持了下来。 见小包发问，就说：以前在县里，他还不如我呢！后来，我去了市里，有一年多没联系了。他以前在乡镇上开录像厅，后来他哥进了县委，就跟着到县城发展，开有十来家小厂，三家超市，手下有上百名混混兄弟。 你爸和他哥什么关系？ 我爸和他没关系，他哥是夏书记早年的同学。小曾说。要不？我去见见他？ 小包说：好吧！提醒他安分一些，不要做以后后悔的事。 晚上！曾庆伟回来了，情绪不怎么样。见到小包就说：他很生气，说你不给他活路，他虽然不敢对着干，也会恶心恶心你的。 小包说：他打你了？ 小曾下意识的摸摸脸，说：麻痹的！他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小包笑了一下：今天算是白挨了！关键还是自己吧！你要和王十九一样强，你觉得干得过他们一堆吗？十九，叫曾庆伟给你画出他们窝点地点，查他的底。教他用枪，过几天潇潇她们都回来了，我可不想听到谁被凌辱欺负，必要时，敢出头者直接击毙，把他们一锅端，我有一千种理由叫他们一辈子出不来。 小包给夏春德打电话，说：叫张达永来，我问问他一些事情！ 半小时后，张达永来了，刚坐下，小包问：你对县里的治安情况有什么看法？ 张达永愣了一下，立刻觉得表现时刻来了，坐直腰杆，说：我是从县公安局上来的，对这里的情况最了解，目前，表面上是祥和平安，实际上是在维持一种平衡。咱们这里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又推行银行卡交易，现金流通较少，抢劫案件就几乎没有。但各乡镇都有大小股的势力，主要是涉黄案件。去年一年，恶性涉凶刑事案件倒是没有，拦路强奸案件却增长一倍，主要还是录像厅惹的祸。县局也搞了几次行动，都是关系网环环相扣，成效不大。前面查封，后面交了罚款，放人重新开业。 小包说：给我一份报告，把数字落实一下，仔细查查，看有没有欺行霸市、村匪街霸、偷鸡摸狗之徒、流氓黑社会团伙，整出一个名单，查找后台保护后台，交给我或者曾现朝。县武警公安战士随时待命，叫老百姓过一个安稳年。 第一期梨园春顺利播出以后，获得县内外观众一致好评，很多人打电话到县电视台，询问以后还会不会举办这样的节目？电话多了，电视台就在屏幕下方播放字幕，每周六晚八点首播新一期节目，另外在周一三五固定时间重播。 有徐三团队的加入，专业人员搞得就是出彩。这批新演员中，有几个人是乡村草戏班子成员，有一定的舞台经验，经过专业戏曲专家指导，那些手眼身法步技术知识，一点就通，进步很快。 第一期节目原定是全程两小时，因为节目源关系，开始只做了一个半小时计划，总策划导演郑广生决定填充些流行歌曲和相声，照顾其它群体观众。新苑传媒戏曲组的演员太少，彩排时，新的县文化中心全员到场，一些专业技术人员也主动要求上台演出，这才扩充演出节目到足够时间。 小包指点说：本身就是娱乐节目，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搞个广告，邀请普通老百姓参与进来，那些卖豆腐卖菜的，只要会唱戏，有腔有板，咱也欢迎啊！等报名的多了，明年再增加个大奖赛，每周末比一下，季度一比，半年一比年终大比总决赛，老刘你拿些赞助，搞个独家冠名赞助播出，给他们重奖，鼓励老百姓参与进来。咱们也不能局限于本地豫剧曲剧地方戏曲，像黄梅戏、越剧、京剧等等，都要接受，海纳百川嘛！ 老郑！这曲目内容上，你肯定会搞，不仅弘扬传统文化形式，还要加入一些新的附和新时代潮流的内容，比如老戏新唱，旧曲新词，你们肯定会做好的。主要目的，还是寓教于乐，弘扬正气、鞭挞丑恶，以推进精神文明建设，改善农村生产关系为主嘛！ 两个主持人也很出色，插科打诨之中，把戏曲发展渊源历史叙述清楚，把一些和戏曲有关的名人典故不露痕迹地，讲故事一样表述出来。其知识丰富，口齿流利，信口拈来，比之当年梨园春主持人强多了。小包对徐三说：这俩人不错，留下吧！我要把他们打造成金牌明星主持人！ 第一期节目现场，是免费汇报演出，除了县直机关来了一二百人捧场之外，一些工厂工人也过来了，组成五六个方队，还拉着自己工厂名称横幅，电视摄像机镜头扫过来时，连忙举起来，搞得跟啦啦队似的。 小包叫刘会军做了一批人造革小包包，印上纪念标志，这到以后就是珍贵纪念品啊！ 小包去现场看晚会，阿绣带着一家子围坐在电视机旁观看，无暇姐弟就很激动。无暇对那些花花绿绿的服装很感兴趣，在沙发前跟着咿咿呀呀的学唱，还把妈妈围巾缠在手臂上，摇来晃去，很是臭美。 姥姥说：下次叫无暇上去表演那才可爱呢！无名说：还有我呢！ 高姨和沈姨笑得不行，说：奶奶看看，你俩该唱些什么段子呢？ 录像带由县文化局送去市里省里汇报，立刻得到上级关注，新任王道安局长在小包授意下，就势向上面提出，邀请名家名角来指导工作，同时申请在省电视台做广告，发布消息，邀请喜欢唱戏的戏迷朋友，不分年龄不分职业性别，只要想唱一嗓子，梨园春欢迎你！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要找个人 无暇和无名三周岁半了，有着父母的强大基因，领会能力很不一般。小包和阿绣在家里对着电视机放视频，后世的梨园春擂台赛儿童组的演唱视频的剪辑片段，指导两个孩子模仿。看着两个小宝贝神态可掬的表现，徐三和卢明明笑得前仰后合，连声夸赞，鼓掌鼓励。 两个孩子更来劲了，表现更加卖力。小包给选出的唱段是各一段，无暇唱的是《穆桂英挂帅·出征》一段，她是眼热那华簇锦绣的服装才坚持要学这一段的。无名自选的是《李双双·洼洼地里好庄稼》，这一段的观众掌声最热烈。 徐三见两个孩子词句记得清楚，唱腔连贯，有那么些意思，就把化妆师带到家里来，定制了儿童版戏服，叫他俩先在家里表演一回。 双胞胎姐弟在警卫班的训练运动室里进行首场秀，舞台布置是用仓库的大窗帘挂起来代替的，两边放着四个电暖气烤灯照着，头顶还有个闪烁不停的镭射激光灯，伴奏是戏曲伴奏带，观众是大院所有人员。阿绣充当报幕员：现在有请包无暇小朋友上台演唱《穆桂英挂帅》唱段，大家欢迎！ 王十九拉开幕布，小包按下播放键，无暇就神气活现的走到地上画的圆圈里，那里是四台烤扇的焦点，穿着薄保暖衣，外面是行头，不会觉得冷。人精一般的无暇，唱的字正腔圆，行云流水，把一班子二十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小包见无暇脸色有些不高兴，连忙说：鼓掌！鼓掌！ 大家醒悟过来，一起鼓掌，无暇这才笑着鞠躬谢幕。姥姥笑着对沈姨高姨说：这小孩子还是我家无暇吗？咱家孙女估计还在尿床吧！ 无名上台了，他的模仿更到位，唱词一句不拉，原视频中那个三岁小男孩因为唱咱庄稼人有了它 那一句 ，不上去高音，夸张的拍拍胸口，还跺了一下脚。这个动作被他学得很像，引得一班观众热烈鼓掌。徐三看了两个还在穿衣服的孩子，高兴地说：周六彩排合练一下，直接上台！无暇，要是观众多了，你会不会害怕啊！ 无名说：人多掌声也多，对不对？ 徐三摸摸鼻子，说：那是肯定的呀！ 腊月十五，元月二十二晚八点，慎阳县文化中心礼堂，第二期慎阳戏曲梨园春晚会再次开始。来自县直机关、企事业单位，多家工厂职工，加上小包一家子，一共七八百人，开始欣赏精彩演出。无暇姐弟太小，怕冻着，又怕等晚了会有瞌睡，就在前半场安排上台。 这次演出比上次经验多了一些，伴奏团队合并后，乐器更全，音色曲调比之前显得更加雄浑华丽。从两班人员中挑出一些更专业些的演员上台，表演也更精彩一些。曲目选择上，除了一些经典唱腔外，郑广生大胆把流行歌曲曲调组合起来，以一个小故事串起来，联唱说唱形式，表达个乡村现象小节目。老郑有着超出时代几十年的眼光，力排众议，并不是搞个有始有终有结果的完整剧目，而是从生活中摘取小片段，反映问题，稍稍挖掘，并不提出解决办法，就是揭示社会现象问题，提出话题，交由观众自己思考，探求讨论解决办法。还有一个就是，打电话询问擂台赛的人较多，真正报名参加的就没有，郑广生说：这是观望时期，要鼓励报名，还得加把火。于是，就在之前选演员时淘汰赛落选选手中，找了几个人过来，鼓励他们报名，赋予第一届擂台赛选手资格，开始进入赛事，小包说：很好！年终搞个决赛，给些物资奖励，奖辆三轮车电视机什么的，做个奖杯，刺激一下观众！ 小包看形式上基本有些模样了，初始阶段，不能过于求全，这样也不错了，还有很大改进空间。在无暇无名演出结束后，就用大衣包着，提前离开了。 这次的演出，焦点就在无暇姐弟身上，现场引起轰动，电视节目转播也成了全县观众津津乐道的话题，也刺激一批乡间艺人的热情。擂台赛竟然有人参加了，相邻县区就有人电话联系电视台，打电话联系爱好地方戏曲的亲友，或是本人到场，试唱考核上台资格，一时，慎阳县文化中心，热闹起来。 县中学放寒假了，包凤林和张清中清闲下来，提着水果，一起来看小包。中午吃饭闲聊时，说起梨园春来，两人顿时夸奖两个三岁儿童的表演来，顿时把无暇姐弟乐得见牙不见眼，包凤林并不知道那油彩下面的真容，惊讶了，说的不会就是你俩吧？ 两个孩子显摆起来，争着表演新学的唱段。 小包就想起一件事来，问：凤林，咱大队有个张正新，就是邻村的张庄的，现在在哪里？ 凤林说：他呀！现在镇上中心小学当教导主任呢？ 小包满脸怀念地说：他是我在村小学入学时第一个遇到的小伙伴，你们看怎么运作一下，把他弄出来，我带他一下。 小包念旧，这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的，知道内幕的，都知道小包的另一个小伙伴，季小纪的传奇经历。他现在已经是海西特药业公司ceo，履历上，确确实实写着，武钢子弟出身，大学毕业在武汉东湖电子厂工作，后任联想集团总公司经理部总经理助理，调入海西特后，任沙漠治理研究所副所长，海西特区委办公室主任秘书兼区长助理。个人简历是包一秘整理的，一路下来，都是工作成绩优异，工作成果显著。这些话，连季小纪自己也觉得脸红。小包鼓励说：历史是人写的，一百年后，谁还注意到你是不是我的儿时伙伴？你的成就光芒掩盖了一切，大胆去创造你的神话吧！ 小包不能出面直接把张正新从基层调上来，这里面的手续和程序复杂，连包凤林暂时还没有办法，这就是校长张清中的事情了，他说：我和袁凤林提一下，就看他的办事效率了。 小包点点头，说：他和我同年出生，现在结婚了吗？ 小包装着不知道，张清中其实和张正新就是同学。张清中回答：还没有！选花了眼，还在犹豫当中。 小包说：你不要提我的因素，跟袁凤林说，年后调到县里来，然后在县中学安排一下，夏季弄到政府机关里，给他搞个容易出成绩的部门，秋后我带走。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两人为张正新的际遇感到高兴，也有一丝不甘，包凤林还想说别的，张清中踢了他一下，两人就匆匆告辞了。 二十五号，包妈带着双儿、虎子、小西、和肖玉华母女，分乘无标示车辆，在刘红瑞护送下，回到了县城。 当天夜里，二闹夫妇赶来看妹妹，二闹和小包在外面说话，肖玉凤姐妹钻在屋里嘀嘀咕咕说了个把小时，两人还吵闹一阵子，后来，又脸色平静地出来。肖玉华对小包和阿绣说：明天你带一下无媚，我回去一趟，下午回来。 阿绣说：好！我去准备些东西，你几年没回来，得带些礼物的。 肖玉凤见阿绣说得自然，也无话可说，说：我在县城也有地方，要不，还是去那里住吧！我爸妈问起时，就说和我一起住的。 小包说：暂时还是不要叫你父母知道好些，等无媚会走了，在叫她带回去，叫姥姥看看。 肖玉凤白了小包一眼：还能吃了你女儿？当初，我就知道，你们见第一面就有问题，看看！我说中了吧！你个死妮子！看你回去怎么说？说着，又用指头戳了一下妹妹脑袋。 阿绣说：无媚离不开娘，还是明早叫十九送你过去，能不露馅先保密着，早去早回，婶子要是知道了，千万不能声张。干脆就说女儿搞个大项目发财了，把二老接到上海去住城，这样，消息传播范围小，不会对小包有不利影响。 肖玉凤无法，这事儿弄得很差劲，妹妹注定不能穿上大红嫁衣了。只得说，明早我来接她，你们不要送，那样更惹眼。说完就走了。 夜里，阿绣把小包赶到肖玉华房里，肖玉华知道小包不能近色，只是逞逞口舌之欲，胡混一番。小包说：阿绣说的有道理，干脆你把父母接到城里，那里谁也不认识，自在多了。我的事，还是保密些好，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到底是做生意还是做官？在咱们现在的体制下，这只能是个二选一的答案。现在正在搞企业整顿，调查官商勾结的事，我要做官，产业就会大部分捐献出去，你们几个名下留个集团公司就行了，足够子孙吃喝几代人了。我要做商人，产业再大，还是人家一句话，立马成为泡影。 肖玉华说：你说的我都懂，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给你名声抹黑的。必要时，我随便找个人嫁了，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小包说：说什么呀！天下这么大，没有谁能挡住我的意志的！大不了，咱官商全抛弃掉，他们还能怎么着？好好睡吧！我去书房睡！ 啊！你不在这儿？肖玉华以为小包生气了。 小包揉了一下大腿，说：能看不能吃，我睡不着！上火。 半夜了，肖玉华还笑得贼响，小包连忙钻进书房，开始上资料库，下载传输数据，然后发送到郑广生电脑上。 第二天，肖玉华把无媚交给阿绣，坐二闹的面包车走了，阿绣叫王十九给装上大堆的名贵礼品。午后，肖玉华回来后，发现，小包已经浸泡在药水当中了，这一次药浴，小包怕赶在春节，就提前入关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又是一年春来到 这个年关，外面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安徽合肥的中国科技大学原副校长李志芳夫妇，开车经过三元桥时发生车祸，从高架桥上撞下来，两人当场身亡。交通监控视频随即被传播到网上，引起热议。这是一起外人看来平常不过的交通事故，小包知道，这对夫妇却是后来的学院派学生旗帜人物，他有很多的追随者。他的存在，带来很多的麻烦。 南越在三月十四号于中方海军发生冲突之后，看中方并没有继续留在赤瓜礁，再次占据我无人岛礁，随即，中方对其驱散后，开始修建在这一带围海造岛大建设活动。 据新闻报道，今年中国总共发射气象、海洋监测、通讯、地面测绘，农业灾害遥感，地质遥感环境监测、电视转播等等专用功能卫星一百零四颗，最多一次是一箭九星，创造又一新的技术高度。 交通部正式公布京沪京哈京广京九四大铁路干线开始第一次调速，把平均时速从48公里调到59公里。同时公布春运时间从元月二十二日开始到二月二十八日结束。还预计输送旅客8亿人次。 对于躺在水晶槽里的小包来说，这些消息都无关紧要，就是不闭关修炼，他也不会关注这些数据的。 二叔一家在是在元月29号，小年前一天上午赶回来的，阿绣把他们领到楼上理疗室，看到密封的水晶棺样的水槽里，小包半沉半浮，如同医院实验室里的那啥标本，两人顿时就哭起来，穿着白大褂的卢明明哭笑不得地说：小包这是在治疗解毒，根本没事，这是第四次理疗，再有两次理疗，然后每隔四个月再做两次，就完全康复了。 祝道凤和潇潇回来了，在阿绣陪同下，和包妈岳父岳母一起上楼，查看小包光屁股遗容，啊不！仪容！也是唏嘘不已。 包爸要到腊月二十六才能放假，这小年回家祭祖，就由二叔一家带着小西回去操作了。豆娃豆苗看家里孩子多，不想走，二叔说：回家一趟，明天再回来。才算把俩孩子哄走。 徐三在第二期梨园春节目播出后就回京了，第三期的节目，因为小包不在，直播里没有无暇姐弟的身影，稍显不足。电视台接到观众无数电话，点播那两段少儿戏曲唱段视频，这连续两个星期的电视重播节目里，电视机一播放，和千家万户一样，家里的一堆老人孩子就来了兴致。 在老资格的双儿面前，连虎子和小西都只能算是配角，无暇两个人的演出，对双儿来说，只能算不入流的表现。不过，以双儿心思，那身戏服行头实在漂亮极了，咱怎么也得试穿一回吧！ 阿绣看出几个孩子心思，就说：爸爸后天就能起来，你们是不是先联练习一下节目，先叫院子里的叔叔们检验一下，看合格不合格，等爸爸决定，是不是你们都上场演出？ 于是，以双儿为首，虎子小西和无暇姐弟五个，开始对着电视机模仿演唱。阿绣看他们毫无章法，就打电话给郑广生，郑广生带着两个老师，就在家给娃娃班做指导。 小包是在一号下午出关了，立刻就听到楼下一片噪杂。顿时就觉得不好起来。液晶大屏幕电视机公开亮相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上面连接移动硬盘，播放的虽是儿童擂台赛精选片段，但那都是几百期后的节目啊！光是舞台造型和灯光音效那就是超时代的存在啊！这个阿绣，考虑不周到啊！ 赶紧洗浴一番，下楼和郑广生说话。郑广生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没有小包授意，他也不敢多说，见小包下巴轻扬，指向电视机，他就明白了意思。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带孩子训练。抽空对小包说，回头嘱咐两个指导老师保守秘密。 二叔一家从乡下回来，豆娃兄妹也加入进来。两人没有上台基础，只能做个配角跑跑龙套打打大旗。 包妈对春节的安排是，除夕一天，一家人回去祭祖上香烧纸钱，那是乡下传统老规矩，放完鞭炮，然后回城里吃团圆饭。岳父三口也生气儿子不来喊老两口回家过年，父子误会越来越深，和高姨沈姨就在城里等着。 沈姨的小儿子叫李晔，很阳光帅气，今年高考，冲刺班还在补习，周末来过一次，见到妈妈是在偶像小包家帮忙，很是激动，阿绣留他在一起过年，他见家里一班子年轻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说在哥哥家过年，初三就回校。说着就跑了。 高姨的女儿张雪在城里检查木器厂家具销售部工作，也来看望了一趟妈妈，没有见到小包，却见到老同学肖玉华，两人亲热交流一番，问及肖玉华怀里的孩子父亲，肖玉华说：他是小包手下的一个部门经理，去开辟国外市场去了，我回家住了一天，家里没有暖气，孩子不习惯，感冒了，就凑到这里蹭饭来了。 阿绣说：你过年就一个人了，过来一起热闹热闹吧！ 张雪点点头，答应了。 第四期梨园春节目，原定的周日晚上时间正好赶在除夕之夜，于是郑广生决定改在前一天四号周六晚上提前播出。现在的情况是，随着这个节目越来越高的观众追捧热度，梨园春成了市内外省内的明星节目，县委指示县文化局、宣传部、政教处全力配合新苑传媒的工作，毕竟人家暂时是挂靠在咱县文化局名下的。 郑广生现在觉得节目源宽松多了。擂台赛已经有真正选手报名并通过筛选了，而且选上来六名。 联想公司制造的观众计分器也安装好了，小包要求，咱掏钱置办设备，不能便宜县政府了，还是装在咱们工业园礼堂吧！ 礼堂里只有一千零五十个座位，计分器只有一千个，小包说：观众都有投票权，不给谁都不合适，把最后一排座位拆掉吧！ 三号午后，小包的娃娃班开始在警卫班训练室做汇报演出，这次观众就多了许多，奶奶姑姑阿姨多了几个人，加上县宣传部文化局和节目组的人，那就接近六十人了。 郑广生给双儿选的是《拷红》唱段，虎子唱的是流行歌曲《包青天》片尾曲《鸳鸯蝴蝶梦》，双儿和虎子、小西还有段节目，就是重新演绎一边去年央视春晚上的《大王叫我来巡山》。无暇无名两个也有新曲，这次表演的是《朝阳沟》里的亲家母对唱，豆娃兄妹就当配角，在一边附和几句，也算登台演出了。 几个孩子的演出，获得阵阵掌声，一班孩子都是洋洋得意，很享受这种掌声鼓励。小包见他们还小，也不能苛求完美，说到底，还是护着自己孩子。 郑广生和几个剧目组编导看了试演，欣喜不已，这四个节目，就能搞个二十分钟左右，儿童节目，收视率咱们不讲究，老百姓喜欢看啊！文化局长更高兴，祝道绣咱是不敢张口邀请了，看见包潇潇和祝道凤，就对小包说：包总！你看，你妹妹都回来过年了，是不是节目上也唱首歌，给咱家乡增增光彩？ 小包问身后的潇潇阿凤说：你们要是没事，就在县电视台上小露一手？ 潇潇和阿凤同时伸手说：新歌拿来，我们连夜练习，也要完成任务！ 小包说：这个容易，潇潇你唱首祝福的歌吧！过年了，喜庆一些。 周小联拿来纸笔，小包开始划划写写，那边郑广生连忙打电话叫人，来录音编曲，小包写的是《365个祝福》，两年后蔡国庆才首唱。小包哼起熟悉的旋律，郑广生诧异惊讶起来，他不是惊讶小包的盗版，他惊奇的是小包竟然能把曲谱给完整谱写下来，大家同是穿越者，人家的外挂本领就是全面，自己装逼也装不来的。 小包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想法，看了他一眼，对阿凤说：你的气质不同于别人，就唱这首吧！《隐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向希望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 给我力量 原词中，小包稍加改动，飞过绝望，这句就不能要，现在正是形势大好，哪来的绝望？换成飞向希望。后一句，给我希望，词语重复，换成了给我力量。 卢明明也想上台表演，小包说：等明年吧！你生完孩子，咱去央视春晚，好好表演一首歌，现在你挺着肚子，留下视频资料，将来后悔也去不掉了呀！那个女人也不想留下难看的一面，小包吓唬她，这才打消她的念头。 在当前全国上下向钱看，注重经济发展，忽略传统民族文化的大环境下，慎阳县的梨园春栏目一出现，立刻就受到老年观众的热捧，也受到一些老一辈戏曲艺术家的注意。原河南省戏曲学校校长，现任省文化厅艺术顾问的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常相玉先生，豫剧表演艺术的旗帜人物，不顾66岁高龄，放弃春节的假期，就应邀和丈夫陈先章一起前来慎阳观看年终演出。 包爸是在腊月二十七傍晚回来的，谢绝一些前来拜访的县里市里官员，在家看着一班子孩子练习戏曲。 到了腊月二十八晚上，西园工业园就赶来许多车辆，有艺术大师现场指导观看，市里领导各县领导，也顾不上过年放假了，携家带口，赶来观看节目。 今天天气晴朗，满天星斗，礼堂外面明亮灯光下，还有工业园的职工等候，看有没有空位置。来宾多了，就只有减少本区职工数量了，等来宾全部到达后，后面还要进来些职工，挤一点，也凑合着看现场演出。 郑广生和一班编导，从舞台设计到各种演出步骤掌握得更加熟练了。他对小包说：礼堂没有大型中央空调，孩子们怕冷，就安排在前半部分安排上场吧。 包爸和小包夏春德常相玉等人，理所当然坐在贵宾席，小包被安排在摄像机死角里，安全顾问王十九告诉电视台摄像人员：严禁拍摄小包父子。 开幕序曲一响，主持人上场，按照直播模式，大戏开场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主持人按照直播现场模式，宣布第四期梨园春节目开始，这次节目，有三个意义，既是第四期梨园春节目，也是慎阳县首届戏曲春节晚会，同时也是第一届梨园春戏迷擂台赛总决赛。 常大师对开幕曲就点头表示赞赏。 首先是全体全体人员穿着各种服装，盛妆亮相，齐唱一首歌唱盛世太平的喜庆戏曲片段。这样以节目预告形式让观众直观的看见所有演员出来，不至于中途换台。这次节目，提前在电视台做了广告宣传，郑广生认为不会和其它节目有冲突，一定会创下收视新高。 主持人宣布擂台赛奖项，一等奖一名是奖品电动三轮车一辆，二等奖两名各奖两轮电动车一辆，三等奖三名各奖励21寸彩电一台。假如观众要是知道所有参赛选手总共才十一名的话，一定会在这个春节增添无数笑料的。为了增加热闹场面，在上一期开始报名时，把那次落选的戏曲爱好者全部招来，煞有其事的预赛复赛一次，今天就分三组，由九个人中选出六个获奖者。 计分器是第一次使用，观众情绪热烈，第一部分很快就有了结果。除了两位戏迷获二三等奖外，另四名获奖者都是公司员工。刘会军作为赞助人，上台颁发带着奖品图案的大牌子，还讲了几句话。说：西园工业园祝大家新年好！代表联想公司慎阳西园工业园祝贺大家获奖，以后将继续支持弘扬祖国传统民族戏曲文化，继续支持梨园春栏目！祝愿梨园春越办越好！ 摄像头转向观众席，小包回头一看，乖乖隆地洞！各色的牌子齐刷刷举起来，包师傅方便面，包师傅火腿肠，包师傅挂面... ... 常大师看向小包，面露笑意，小包挠挠头，这实在太丢人了！明年的整顿一下，得搞个包师傅总公司，下面的招牌商标换一下。 儿童组节目开始，先是双儿上场，旋律一响，双儿盛妆踏着鼓点就出来了，常大师坐直身体，微笑着看向双儿。这段《拷红》正是大师的经典名段。双儿心性成熟，领会力超强，对故事情节和人物心理活动理解较到位，表现上，童声嗓音特点明显，这个无法改变，但脚步手法眼神动作很传神，把小丫鬟红娘演绎得活灵活现。 一曲演完，掌声雷动。主持人说：著名豫剧表演大师常相玉就在我们现场，有请她对包无双的表演进行点评！ 话音刚落，常大师就健步登台，搂住双儿，问：你几岁了？喜欢唱戏吗？ 小包笑着对阿绣说：这下好了！双儿要拜师了！阿绣说：不好吗？ 小包说：看她自己选择吧！我们不能决定的。 果然，常大师说：能看到祖国民族戏曲后继有人，我心甚慰，能见到双儿小朋友的精彩演出，我感到今天到慎阳来，不虚此行。双儿的表演，没有瑕疵，动作唱腔，无可挑剔，双儿，你是跟谁学的戏啊？你愿意跟着奶奶学戏曲表演吗？ 双儿说：谢谢奶奶！我是看电影学的。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去学戏，我还要上学呢！你等我... ...八年吧，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去找你！ 双儿算了一下，诚恳地说。 那你现在上几年级，八年能大学毕业吗？常大师来了兴趣。 我今年上初中一年级，八年时间，我肯定能！双儿对大家的疑问很不高兴。 常大师笑着说：好！再过八年，我就74岁了，到时间如果我还不死，还能走得动，一定收你做个关门弟子。 观众席上掌声一片，主持人笑着说：常大师，你别急，今天还有更小的孩子上台演出，只怕你教不过来啊！有请银环她娘！ 无暇无名河豆娃豆苗一路搬着小板凳踏着旋律上来，依次放好凳子，随着梆子点敲起，年老妇女装扮的无名拍打一下无暇，开口唱了起来：亲家母你坐下咱俩说说知心话—— 全场，笑声和掌声响起来。无名更来劲了，唱腔声调拖得更流畅。 二叔二婶看见自己孩子小傻子一般，豆苗装扮的是二大娘，还有几句唱词，也表现较好，豆娃搞个小姑娘巧珍的装扮，在旁边附和着就一句唱词：当一个农业科学家！ 就这一句，还叫二婶夸奖不得了，对阿绣说：在课堂上，他就是会，能写出来，也吭哧吭哧回答不出来。今天竟然还唱出来了？ 常大师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回头问市里的文化局长，这是谁家孩子，几岁了。局长笑着说：喏！家长就在你旁边，小包的双胞胎，那两个大点的，是他叔叔家的孩子。 见老人看过来，小包笑了笑说：无暇和无名三岁了，还入你老法眼吧？ 常大师笑着问：你是怎么教的？想起我那戏校，我就算是白教了！有什么诀窍吗？ 小包耸耸肩，无言以对。 虎子单独上场了，一身古代书生装扮，拿着折扇，一步一摇，演唱：往日像那东流水，离我一去不可留... ...小小年纪，还装着很落寞的样子，一副欠揍的装逼形象。 虎子下场要换衣服，下一个节目就有别人上台。一曲之后，双儿带着虎子小西，要上来演唱《大王叫我来巡山》，这次就出了状况，几个正在脑子兴奋的孩子非要一起上台，连豆苗也哭哭啼啼，无暇姐弟更是拉不住了。郑广生根本没有准备这多小妖精服装，急得不行。一个舞台导演，撕开一块花布，在几个孩子头上一缠，给发了个大刀道具，说，你们不许说话啊！不然不让上。 双儿在前，小西和虎子在后，三个正规小妖精带着四个杂牌妖精部队，排着队上来了。 高姨沈姨都看过预演，吃惊了，这是什么情况？连包妈也觉得胡闹，刚才自己就该带他们下来的。 双儿虽然很烦身后小妖精过多，还是把歌曲唱了下来，虎子和小西的动作也到位，只是杂牌军，也见到他三个练习，但没有合练过，动作就不协调，人家搭阴棚瞭望动作做完了，他四个还在先后胡乱瞭望呢！混乱的秩序，令现场笑声不断。 见娃娃班下场，小包低声对周围人说：抱歉！我得带他们回去了，疯了这么久，马上就该睡觉了，还怕冻感冒了。常师傅，你是住一晚，还是连夜赶回去，用我的车，我叫人送你。 夏春德也说：小包的车舒服，明天就过年了，就叫人送你吧！车上睡一觉，明天不耽误的。 小包阿绣和二婶一家，还有高姨沈姨带着孩子退场了，包爸也不能提前走，包妈见小包带着孩子回去了，自己难得清闲一下，就陪着包爸看节目。周小联送回小包，带三个人还得返回来，等候潇潇阿凤下来。包爸有自己的四名警卫员，不需要小包操心。 张雪和肖玉华母女在家对着电视机看直播，聊着当年上学的历史。张雪问：过年，你不把孩子带回去叫姥姥看看吗？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和小包的孩子都是一个模子下来的吗？ 肖玉华惊慌起来，说：别瞎说！怎么会？ 张雪酸溜溜的说：我可不是傻子，看出来了，你哪有寄居人家家里的样子，你的神态就不对啊！孩子东西随便放，小衣服挂的理直气壮，还有你的眼神，祝道绣的表情，你们就是一家人，这事儿，哄哄别人就算了，连你最好的朋友也骗，真没有道理！ 肖玉华败下阵来，说：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可不能瞎传啊！小包是名人，影响不好的。 还真是？张雪惊讶极了，自己这一诈，她还真的就招了。就拐弯抹角，打听两人相识经过，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提起往事，肖玉华已经选择性的忘记当初的苦等心酸，满脸幸福的说：当初小包坚决不接受我，被他送到上海学习，我苦苦等了四年，终于有了机会，他办事路过上海，可能想起了我吧，就留下三天，我就请假陪他，正好在那个期间，我也故意不说，不做防范措施，就有了无媚。反正我就赖上他了，哪怕以后我们母女生活在一起，远离他们，我也绝不后悔。 张雪说：你呀！不该回到他们中间的，见面不如思念，他反而更怜惜你的。你准备怎么见父母？这事儿怎么说？ 肖玉华说：前几天，我姐接我回去，我说实话了，我妈还打了我一巴掌，不过，也得接受事实，同意去城里生活。初二叫一个警卫员送我回家，然后就回来，过完元宵，我爸妈就去上海，替我带孩子，我也该上班了。哎！——我说，你为什么还不结婚？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莫不是也想进这个门啊！要不要我给搭桥？ 张雪羞红了脸，幽幽地说：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小包看不上我，他那朋友战友你看着合适的，给牵个线就行了。看你们一个个风光无限，我在这乡下，也觉得憋屈啊！ 这个好办！你想出名还是怎么的？你有办事能力，亲自和小包说一下，想叫他带你很容易，他人很好说话，又讨厌依赖性过强的人，你想出名，就找他要支新歌，自己去参加全国青年歌手大赛，还愁什么？要是想在商业领域继续干，我和他说，帮你一下，先进联想公司，再找个学校进修一下，培训三年，出来就能发挥专业，随便做到项目经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你学习的是什么？回上海做什么工作？张雪问。 肖玉华说：我学的是商业管理，小包要我回去先从华东商贸集团公司总经理助理开始，逐步接管整个公司，我也压力山大，急需靠得住的助手，你要想干这行，过来帮我，我举双手欢迎。 第三百五十四章 祥和中的不和谐 1988年的腊月月小，二十九是除夕。上午小包阿绣带着一班孩子和二叔包妈包爸和潇潇一家十二口人，分乘四辆车子，一路回家，直接开进家里的后院。小包对警卫员说：你们回县城吧！晚上四点来接我们就行了。几个人从后备箱抱下来一堆的烟花爆竹，春联水果礼品什么的，然后就回去了。 王十九送常大师回郑州，还没有转回来，周小联不放心，带着一个战友在附近循环转悠着，不肯回去。 大伯一家儿媳老少都团圆了，见小包一家回来，就过来问候。家里二叔已经打扫过一遍了，阿绣和小包再次清理，拖地打扫一遍。双儿几个围着电视机看昨晚的节目，吸引来大闹二闹的孩子，一大班十来个孩子在一起，阵阵欢笑把屋子都抬起来了。 包爸和二叔忙着裁春联，贴春联，包妈和二婶打完浆糊，忙着清理冰箱，和发面准备做祭品馒头，还要煮一块带骨猪肉，是上供桌，供奉祖宗的。 这块肉的选择和制作方法也是有讲究的，选取部位是猪脖子最好，这里是杀猪的第一刀，俗称头刀菜，如果有功夫时间，家境殷实，那就供奉整只猪头了，只是猪头还不够，要把四只猪腿带蹄子，加上尾巴、猪腰子、连贴一起煮熟供上，算是代表整猪上供了。所谓连贴，只是这样说法，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其实就是猪的脾脏，暗红的长条状，很腥，不能吃的。祭品的加工方法是绝对不能放盐的，那样，家族后代会出齁子的。齁子就是慢性气管炎俗称，很烦人，又医不断根的顽固性疾病。 猪头四蹄在初一上午拿下来后，猪腿要在拜年时，当着礼物送给亲近长辈吃。一般都是女儿媳妇拿到娘家，送给孩子姥姥，一般人，吃不到旁人送的猪腿的。 包妈怕麻烦，又不在家久住，就不去弄这些了。 除夕中午饭，那是有传统的，小包老家地方特色，统一都是面条。过去穿铜钱，需要绳子，这顿饭吃面条，寓意是准备下一年的钱串子绳子。 小包要扫院子，二闹知道小包有伤，也不知道是伤在哪里，怕小包累着，就过来帮忙打扫门口，小包就站在屋外左看右看，努力回忆当年的景色，和上一世新农村大开发的对比。这几年不注意，这大路边上已经盖起很多房子了，只是各自盖各人地里，没有统一规划，显得房子大小方向不一致，间隔距离有宽有窄，很不雅观。 看着二闹扫完地，小包跟着去了他家，肖玉凤连忙拿来瓜子，倒上开水，坐下来说话。二闹问：小包你又发现什么挣钱门路了？说来听听。 小包说：我就随便看看，你怎么这么敏感？ 二闹说：人家都说，小包在哪里站超过一分钟，那里就有发财商机，你说说嘛！咱们是兄弟，又是连襟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小包笑了一下，对二嫂说：那个！爸妈同意去南方了吧？你俩也跟着去看看景致，几个地方都转转，别说我虐待老婆啊！要是猛一下子不习惯清闲下来，就在院子里种花种菜，慢慢就习惯了，那地方很大的。 二嫂白了小包一眼，没有搭理他。小包讪讪地问：老二，你现在有多少钱存款，能拼凑多少出来？ 二闹说不出来，二嫂接过来说：现款能拿出来五百万左右吧！收账还能有一百多万，要是把机器设备变卖折现，还能换两百万。怎么？你要用钱啊？ 小包挠挠头，说：我就是用钱，你这点太少啊！我跟你说个挣钱的法子，不用那么累，比你起早贪黑来得快，你拿纸笔来。 二嫂兔子一样很快拿来纸笔，小包在上面画了几笔，说：这是南北公路，这是东西街道，这里是公社副食品大院，这里是供销社，这里、这里、这里... ...你打听一下，哪里要是想处理资产，卖这些地，把你那存款拿出来，买下来，有的地方很便宜，万儿八千就好大一片，这些地到手以后，千万不要急着出手，临街的门面，你随便盖个简单些的房子，依旧做门面，出租出去，保住存款利息就行，像这里，这里这一带，多买一些，这荒地菜地，人家要卖也拿下来，盖个棚子，租给人家做仓库，也可以搞个煤场预制场什么的，二十五年内，多少钱都不要卖，到那时，一万块卖地，可以卖十几倍的高价，要是那时改成房子卖，估计你得去医院看手脖子。 怎么了？二闹傻乎乎的问。 小包笑着说：数钱累抽筋了呗！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和姚世全说，人多了，都去搞，你还怎么赚钱？ 二嫂问：那县城里，你看哪里好？ 小包叹口气，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在纸上划了几下，说：县城哪里都好，就是你没有那么多钱！好高骛远不行的啊！ 二嫂眼尖，看到了小包画的位置，也不说哪里，任由小包收起来纸张。小包说：该开始了！起身离开。 包爸二叔摆好香烛，带领全家对着祖宗牌位鞠躬上香。包爸还是没有摆脱民间传统的低级趣味，和二叔并列一排跪在供桌前烧纸磕头，小包和阿绣在一边发笑，包爸瞪了一眼，拉着小西和虎子去磕头行礼，小包也不甘情愿的，磕了头，完成仪式。然后由孩子王级别的小包带领者，一群人到外面放鞭炮，一时，烟花飞舞，爆竹震天。周小联远远看见这边放烟花，知道要回去了，联系路上的车辆，赶快赶过来。 大伯看孩子们要走，连忙拿出来一叠压岁红包，二闹大闹也送来一叠，无媚和无畏没来，也交给阿绣带着。 连潇潇还有红包，潇潇推辞，大娘说：咱乡下规矩你不知道吗？女孩直到嫁人后，拜了新年，等带着外孙来了，那时就给孩子，没有你的了。潇潇看看妈妈，只好接着。 这边阿绣也拿出一堆红包，给大闹二闹的孩子，二婶也发，包妈也发，一时之间，互换红包仪式搞了好不热闹。 回家的路上，虎子打开红包一看，兴奋地说：都是一百块钱。 小包问阿绣：你给多少？阿绣说：咱家孩子多，人家的孩子少，我都是装一千块钱。 双儿说：赔了！赔了！阿姨你给四千，奶奶给包二百一个，四个就是八百，苏奶奶也是八百，咱家发了五千六，连无媚无畏算上，咱才收回两千一，赔了三千五啊！ 阿绣说：不是这么算的，咱的房子没人在家，是他们帮忙照看，你们在玩，二伯帮着给咱扫院子，咱家的田地，还叫大爷爷给帮忙种着，你说谁更占便宜呢？ 双儿不说话了。虎子却说：今天没有煮鸡蛋。双儿说：今天不兴吃鸡蛋，那是叫滚蛋！ 阿绣笑着问：这是哪里看来的理论？ 家里，高姨母女加上沈姨卢明明，都到警卫班厨房做饭，王十九中午赶回来拿出来大堆的珍稀食材，鹿肉虎肉狍子肉、乌鱼鳝鱼带鱼大鲶鱼，加上东北带回来的蘑菇木耳野山货，按照四大桌的份量，做了出来。一家人回来后，立刻就换衣服开席，吴树平不在，王十九就是安保队长，小包要在一起吃饭，热闹一些，王十九说：你们在这里，我们放不开啊！还是给你们端过去吧！ 警卫员们领会小包的好意，小包这是怕大家不够热闹，想家。但咱不能影响首长一家团聚啊！把饭菜端进主房两桌，小包叫大家喝点酒，值班的小心些就是了。包爸也过来，给警卫班战士敬了一圈酒，回屋去了。 包爸、二叔和亲家喝一瓶酒，包妈还在照顾无暇无名吃饭，小包几个就放下筷子，开始看央视春晚。阿绣不能叫保姆觉得受了冷落，就和姥姥阿凤潇潇张雪加上高姨沈姨和几个孩子在一桌。 小包看了一会儿春晚，觉得没有什么新鲜感，一首《是你给我爱》还算可以，赵利蓉侯乐文出来表演司马缸砸缸，加上、洪巩尼群，精彩不断，包玫玫、祝道芳，还有赵保山、范为、高秀明和潘昌江都出场演了节目。这些都不是应有的节目，小包也不知道都挤掉了谁谁。没有了双儿姐弟的表演，央视找来两个六岁孩子演唱京剧《铡美案》，也许是看惯了自家孩子吧！至少小包觉得人家孩子不如自己的好。 阿凤和潇潇对玫玫的阿芳的表演品头论足，张雪帮着肖玉华摆弄无媚，不时抬头看着大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包似乎觉得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就出门看看。 王十九陪着卢明明在屋里休息，耳麦里响起呼叫：王队，首长出门了！ 王十九连忙出来，跟着小包进了监控室。附近道路边的电线杆上，总共安装了十六个摄像头，两个值班人员正在观察红外画面。这座院子和公路之间有条五十米左右的小水泥路，周围是稀疏的杨树林。小包坐下不到三分钟，一辆卡车在这条路口下了大路，倒车退入这条小路，小路上有明亮的路灯，灯光照射下，一车斗子生活垃圾清晰可见。眼看五十米的道路就要走完，车辆意图明显，就是要把垃圾堆在大门口。这就是明显的蓄意而为，就是要恶心小包的。明天大年初一的，这消息要传出去，小包脸面何存？ 王十九看向小包，小包没有做声，只是右手不自觉的虚抓了一下。王十九心领神会，立刻消失在监控室，小包对着屏幕看，就看见卡车到了大门外不足十米，就在门岗打开边门想出去询问时，就看见一道黑影抢先一步上去，瞬间，再看屏幕，大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仿佛那辆车根本没有来过。 小包对监控室的值班员说：换个硬盘，把那个销毁！今晚注意些。转身离开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卢明明做媒 这一夜，王十九没有合眼，也没有等到什么异常情况。他戒指空间里搞了一堆腌臜东西，臭气熏人，生怕把一些自己存储的好东西熏臭了，就很恼火，叫警卫班提高警惕，轮流监控周围环境。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小包一家都不出门的。临近中午时，工业园派来一辆工程车，在河边那根电线杆上又增加了四个的摄像头。这一天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 初二，小包要去大伯家拜年，然后去姥爷家拜年。阿绣父母都在这里，就不去了，但阿凤代表父亲，要回村子里给叔父们拜年。肖玉华要回娘家，小包不能跟着，就叫一起先回乡下家里，然后坐二闹的车，一起回娘家。包爸不想回去，包妈是必须回去看爹娘的，于是一家子坐了四辆车，有六个警卫员跟着，就一路回去。 小包回到家，立刻就来了一屋子村民，阿绣端出十几斤糖果，一条烟发完，包妈催着走亲戚，乡亲们才散去。二闹见门口没有人了，才叫肖玉华姐妹和孩子上车，走了。阿凤就骑着肖玉凤的电动三轮车，装上礼物，独自回家。小包和阿绣两个自己开车两辆车去了小王庄。另两辆车小包要警卫员回去，周小联叫四个人回去，下午五点来接，自己依旧在附近路上流连，等待接应。 通往小王庄的道路已经改善许多，通往村里的道路，在县村村通首批计划项目当中，已经修了一条三米宽的水泥路，因为是小村庄专有小路，维护得好，又没有大车通过，比大路显得更平坦干净。 车辆直接开到姥爷家门口，屋里似乎已经有客人到了，都一起出来迎接。小包一眼就看见小舅王志和和老姑回来了。 小包带着五个孩子抱着大小纸箱进屋，叫大家给太爷磕头拜年，立刻就每人得到两个红包，几个孩子眉开眼笑，热闹着去吃点心去了。 小包抱着礼物箱子，小舅在后面帮着拿东西，就一家家送礼物，然后，老表王天祥就出来了，他的儿子也蹒跚学步地跟着，走东家串西家的跑。今天几乎家家都来客，都留小包在家吃饭，小包说：老爷已经在做饭了，不麻烦了。 这一刻，他和普通人一样，哪有高级官员的觉悟？ 到了六姥爷家，小包拿来更多的东西，包括奶粉尿片几大箱。小包看了周利的儿子，已经八个月了，笑眯眯的眉眼，很逗人喜爱。小包对姥爷说：小姨才走不长时间，过年就没回，孩子还得你们照顾着。要不，你两个都去那边，平常就带带孩子，小姨下班也能见到，省得两头操心。今年五六月吧，周利可能要回来一趟，到时，我把他们调到北京，那就离家进了许多。气候也习惯一些。 六姥娘有些心动，她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六姥爷说：我一天不见土地就睡不着觉，你叫去东北，还能拾掇下小菜园，到了北京，那是天子脚下，上哪找到块黄土地？ 小包说：你放心去吧！不用我出面，周利也能给你安排好的，这次他出国回来，肯定升职，那就是我们公司的骨干人物了，什么叫没有黄土地？北京大着呢！现在咱买得起！ 阿绣给周利儿子留下一万块钱，说：留着你们去当路费！暖和了就去吧！ 小包问了小舅和王天祥老表枫树湾的情况，又问王志俊现在在干什么工作？王天祥说：生产上更忙，订单更多，工资有上涨了百分之十二，小姑现在是枫叶传媒副总经理，赵保山走了后，她就是实际一把手，整天忙得很。 饭后，小包要走，几家子送来回馈礼物，鸡蛋青菜都有，说：你一大家子都在县里，什么都得买，咱这地里长的，不算啥的，带着吧！还有人挖来一筐荠菜，小包欢喜起来，说：这个好，回家用它包饺子。 下午汇合阿凤和肖玉华，一路回家。王十九就来报告说：上午来了两个人，在咱们院子周围转了一圈，还到小河沟边上转了一会儿，看样子在寻找什么东西，已经拍照了，没有惊动他们。 小包说：小混混而已，来找同伙吧！不管他，再来还那样处理，小流氓死不足惜，看他有多少人？ 王十九苦着脸说：我那里面臭死了！熏坏了我的收藏品啊！ 小包笑着说：等我伤好了，看看再给你弄一个！ 王十九咧着嘴走了。 元宵节前，就是走亲串友模式，初三开始，直到十四每天都有客人到来，有时一天还两顿有客人。这十来天里，可把高姨和沈姨累坏了，阿绣还在除夕夜里，另外给了一千块钱的红包，但年岁不饶人，两人还是觉得一天下来，腰酸背痛。 初三夏春德和曾现朝，刘会军来了，小包说干脆你把袁凤林几个也叫来见见面吧！这天就宴请一班官员。初四，夏春德又带着周围县里领导来了十几个，巴结一下这一家俩部级的小包。 初五之后，就是乡下亲戚们轮番到来。还有县城中学、文化局、新苑传媒单位来拜访，没有留下吃饭。 阿绣就说：小包你想想办法，看怎么办？可不能把高姨累跑了！ 小包说我有什么办法？过几天就好了。 初六晚上，包爸走了。初九早上包妈带着双儿虎子小西和潇潇阿凤走了。家里立刻清闲下来。十四下午，包凤林独自骑着自行车来了，悄悄告诉小包，张正新手续调动办好了， 直接调第二高中教二年级语文。他想见你！ 小包说：暂时不见，你问一下张清中，我去学校代课怎么样？我要带个毕业班，看有没有空位置？ 啊！包凤林见小包是认真的，有些迟疑。 阿绣就埋怨说：你回来是养伤的，怎么又想去学校教书，真是想一曲是一曲。你那理疗还做不做了，叫学生们等着你吗？毕业班功课那么紧张，能让老师缺课吗？ 包凤林也劝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叫张正新尽快出彩，我回去和校长汇报一下，肯定想办法尽快完成目标的。 晚上，肖玉华对小包说：十六早上，我就要回上海了，我在那边缺少帮手，想带个人走！小包说：张雪？ 肖玉华惊讶地说：你知道了！ 还用问吗？看你们嘀嘀咕咕，又是老同学，我同意了，只是她才高中毕业，还得进修学习吧？ 嗯！那还得你打招呼。还有个事，你不许笑啊！张雪一直倾慕你，现在知道你已经看不上她了，也有些自惭形秽，就想在你的警卫员中找个对象，这段时间我看她和一个叫徐跃文的很对付，你看能不能撮合一下？最好把他调给我，好经常接触。 小包摇摇头，说：不行！他们和郭大忠不同，他们是在编的军队人员，不可随意调动的。等会儿我问问他，如果双方有意，进一步接触的话，我支持！允许他们每周通话，怎么样？ 小包无法做这个媒人，王十九肯定大嘴巴，也不行！就把任务交给卢明明。 卢明明肚子还没有阿绣的大，却挺出得比阿绣远，得到这个任务，很高兴，和肖玉华交流一番后，把徐跃文招来，谈了个把小时，把人家家庭情况，个人经历，对对象的要求摸个一清二楚，然后点明张雪的情况，问对她什么感觉和看法。 十五元宵节，张雪来了。肖玉华卢明明拉着她直接就去找徐跃文面谈。小包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二月二十六号，第七期的梨园春节目上，主持人正式宣布，慎阳县宣传部文化局电视台联合县文化教育活动中心组建一家实体文化传媒公司，金谷春影视文化传播公司，旨在大力提高全面精神文明建设水平，弘扬新农村正气，改善干群关系，倡导五好家庭建设，创建美好和谐新农村秩序。将和新苑传媒结为兄弟合作联盟，共同打造梨园春这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戏曲栏目，把它介绍给更多的观众认识了解，为防止祖国传统文化做出贡献。 作为原创主创单位的新苑传媒，公司总经理郑广生也发表电视讲话，声明说：梨园春原创栏目是在联想集团总公司领导亲自关怀指导下，由新苑传媒摸索着创办的一个戏曲娱乐综艺节目，前三期是由新苑传媒独家举办播出的，但它不是属于某个团体或个人的，它是属于所有观众的，它的创办宗旨，就是鼓励全民参与，为爱好戏曲艺术的戏迷朋友提供一个展示自我的平台。新苑传媒，和金谷春传媒将一如既往的继续联手，共同把这朵小花浇灌培育得更加鲜艳！愿梨园春栏目越来越好！ 按照小包的企划，新苑传媒可不能死守着梨园春这一棵大树，他要到是整片森林。 刘会军属下的新苑传媒，又要扩大规模了，第一批和梨园春相关人员，就自然变成单独的梨园春节目部，去和外单位合作去了，另由西园工业园区总部的公关部、广告策划部、文宣部扩建、新建了新苑传媒的演艺部，影视中心，广告策划中心，文化活动推广中心和一家实体文化器材销售中心。 目前，郑广生只是把架子搭起来，作为总经理，他的手下，除了梨园春栏目那五十多人还是吃里扒外的存在，整个新苑传媒，总共不足二十个人。 春晚戏曲栏目梨园春，给县里带来较高声誉，县委决定，由宣传部文化局等相关单位联合创建个工作组，全力配合金谷春传媒，努力打造这张展示慎阳风采的金质名片。县里还研究决定，在原老旧戏院基础上翻新修建一座梨园春文化艺术中心，把原建筑扩建改建，设立一个容纳两千二百名观众，五百平米舞台的演播大厅。 小包听说了，就叫刘会军打听一下，问那个建筑造价多少？咱们能不能投资？可能的话，全资搞下来，以后，就能把西园公司的产品广告和梨园春紧密结合在一起了。刘会军立刻明白小包的意思了，这家伙！不会想搞个冠名 包师傅 大厦吧？ 第三百五十六章 张正新的新生活 小包的第五次闭关是三月一号开始，七号出来的，刘晴芳肖玉华照例打电话和阿绣了解情况。小包也问了她们的工作情况。 刘晴芳的枫叶文学文字工作室，现在有主编十二名，编辑员四五十名，还有其它后勤服务人员，总共接近百人。这几年，单位资金增长极快，一班编委成就感爆棚，就想扩大规模，经小包同意，刘晴芳和一班手下编委把枫叶文学扩建成枫叶文化传播公司，吸收联合一家合作印刷厂，一家发行代理公司，这个新牌子就挂了出来。 新的枫叶文化公司，又创办一份文摘类月刊，一份海外文学译文季刊，主要是中文港台文学，又招了几个外国语学院的业余编辑，加上网络版枫叶文学和枫叶月刊，这业务就开展起来了。 刘晴芳电话里说：这段时间，期刊和网络上，那些模仿你的写作风格，一些编辑弄出来的东西很多，却总感觉那些文字水平不怎么样。就像你说的，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他们应该是经历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吧！你现在修身养性，就再给审查润色一下吧！ 小包就有活儿干了，先浏览一下往期的期刊，查看了网上流行的小包相关作品。开始制定个计划，准备开始写作大业。 小包以前的亲自制作编辑的文字，在枫叶文学网上和枫叶文学期刊上连载的内容，时代背景选取是配合电视剧拍摄选材的。拍三国时，选了一些三国题材的，拍水浒时，又选了一些宋代的，中间的部分，就忽略了。一些跟风的文学爱好者当然不会把余下的空白历史给遗忘了，就模仿这种模式，创作出大量穿越文章来。 按照刘晴芳的说法，经历限制了你的想象！大时代环境造成的历史知识空白，那些环境语言描写，相关人物性格变化和背景资料，不是看几本书就能模仿出来的，也不是编辑根据谁给些现成资料就能把人物性格、故事情节写得丰富多彩的。 这些良莠不齐的作品，涵盖了整个历史朝代，根据自身知识掌握侧重，从前秦到近代现代的都有，真正做到了百花齐放。当前的枫叶文学网上，挂在首页的分类作品中，就有三四百本小说在连载当中。 小包就不能按照预定朝代顺序来写了，他要选取一些经典的还要能显示作者沉厚历史知识的，书中还要有更多的历史人文环境描述的作品来，给那些模仿者一个高山仰止的感觉。劝阻他们打好历史知识基础，不要再闹出大唐人全民种植红薯度饥荒的笑话。 小包不想在枫叶文学网上连载，自己现在老家休病养伤，那就需要带动本地文化事业发展。和刘会军商量一下，老刘却持反对意见。他说：我是不赞成公司发展文化事业的。你还是和县里合作吧！咱们的新苑传媒已经很忙了，如果郑广生愿意接这个担子，我没意见。资金方面我当然全力支持。 小包叫郑广生出面，建议把县里的一种《慎阳文艺》期刊改版，扩大范围面向全国发行，答应由小包在改版后的创刊号上发表新作。 《慎阳文艺》原来就是一种综合性刊物，侧重于本地历史资料考证，也是文艺文学爱好者的平台，上面刊登些机关学校文化人的小诗、小散文民间故事什么的，就是个乱七八糟的大杂烩。现在，这份期刊整编进了金谷春传媒公司旗下，正想着搞出点新动作，有所作为，郑广生就半夜送来枕头，自然就顺水推舟，这事就达成协议了。 县里在人事安排上，做得很合小包心意，从高中部抽调两名资深教师担任这份改版后的《慎阳文学》期刊主编，其中一个是原县高中教导主任冯继云，多次在省内外报刊上发表文章，另一个就是张正新。 张正新在乡镇小学已经有四年教龄，这次调入县二中，时间仅仅三个月，又被县里领导伯乐识马，调到事业单位去了，不只是工作调动问题，行政级别也从科员一跃升到副科级。 然而，对于张正新来说，这并不是他所要的。他懵里懵懂安排寒假工作安排，年关还在和一班教师搞联谊互相拜会交流活动呢！上面一纸通知，给他发了套县教育工作先进模范奖状和证书，调他到县二中任课。小学的教学和中学教学差别很大，课程之类的还在其次，主要还是教育对象的变化，学生年龄大了，有了独立思考的思想意识，就不能和小学学生同样对待了。 张正新知道县二中那是县里最高学府，人才济济，自己才是市级师范学校毕业，二中里河师大、省立大学等专科本科一抓一把。自己进去，学历上就不能和人家相比。但他有年轻人好胜心性，自然不想落在人后，寒假期间，找来资料，重新学习心理学课程，准备在新岗位上努力工作，争取做出成绩。 到了初八，包凤林来找他，两人即将成为同事，张正新热情款待，就打听是谁调动自己，今后在单位的人事交往关系该怎么做？ 包凤林比小包张正新大几岁，这天就喝高了，先是卖关子，问些儿时往事，从春晚谈起，说到小包的女儿双儿，还问：当年小包入学，据说第一天就认识你？ 张正新说：小包啊！那家伙八岁上学，那是包学伦在大队小猪圈代课，把他安排和我坐一起，一起上了不到两年，他就走了，没想到，人家老祖坟冒大烟了，这才多长时间，已经是高不可攀了。连孩子都这么出息！你说，那包无双有六七岁了吧？这小包真的是他父亲？噫！这事儿和他有关吗？听说他回来了？ 包凤林得意起来，趁着酒劲儿，就把事情原委竹筒倒豆子，说了出来。 张正新激动起来，咱家祖坟也跟着冒烟了啊！想由包凤林带着，去拜见一下小包，结果，小包拒绝了。张清中和他是同学，指点说：成绩！你需要成绩，小包虽然有时有些不着调，但对谁也没有才能还是看得很准的。张正新笑着说：你这是自吹自擂，当初小包要不是看见你，说了句话，你能有今天成就。咱俩一起毕业上岗，我在镇上小学，你在县中学当校长，这本身就不合理啊！ 张清中说：我并没有否认小包的因素啊！你现在不也来了吗？将来你走了，可不要忘了老同学啊？你现在要尽快出成绩，我会给你安排的。 可怜张正新要备课授课改作业，还要自习相关教师业务课程资料，整天时间安排得很紧张，别说约会恋爱了，连吃饭都是吃食堂，没工夫自己开伙。 张清中给他安排得是一个尖子班快班，所有课程在去年就完成了，学生大部分是复读生，自学能力较强，根本就不用督促。这一学期就是全面复习，张正新的工作就是检查课堂纪律，组织大考小考月考段考模拟考，还要接受学生的提问。 张正新离开学校四年，在师范学校学的又是教育方法专业，当初是从初中考入师范学校的，这课程上，就显得知识薄弱一些。要想指导学生，自己必须在知识上超越他们，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张正新庆幸自己教的是语文，文字方面还是能够驾驭的，要是教数学，那就是笑话了，自己岂不是要把高中数学重新学习一遍？ 努力总会有回报的。连续几次的月考，他所在的班级在全校十六个班级中，名次总是第一二名，受到校委会的表扬。其实，张正新不知道的是，这个班级在以前也是这个名次。 这边工作刚刚有了成绩，四月的总会考成绩刚刚出来，张正新班上的五十八名学生，全部进入前二百名。县教育局和文化局的调令又来了，这次是从教育系统调到文化事业单位。 张正新的新岗位，和冯继云一样，是新改版的文学杂志《慎阳文学》正副主编。看似风光，他却觉得像唐僧一样，从一个灾难走进另一个灾难。这次，不仅要处理文字稿件，还要学习从未经历过的电脑知识。 张正新也是拼了，把铺盖搬到办公室，在文件柜后面支起小床，传达室有稿件送来就处理稿件，没有稿件的时候，就对着崭新的高配置电脑屏幕，从基础部分学期，努力掌握电脑操作和一些常用软件的使用方法。 和张正新一样不懂电脑的新人大有人在，这次金谷春传媒和新苑传媒同时招收了新人超过一百人，来自市内外各个行业领域，文化水平虽然都在高中以上，但接触到电脑的人还是很少的。在农村，电脑依然是种高大上的东西，普通家庭，还是没有能力普及的。 刘会军考虑到这一点，就在工业园那边开设个电脑知识学习班，先传授通用基础知识，然后分班，一个是文字图表处理学习班，另一个是平面广告设计策划培训班。 张正新杂乱无章的学习算是走上正轨了，学习了通用基础知识后，专业学习最新版wps文字处编辑软件。而冯继云，已经五十多岁了，只是学会操作鼠标，能浏览网页，能看上传来的文档，但要在上面修改增删文字，那就只能在键盘上使用一指禅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包家有喜 清明节前两天的四月二号，刘晴芳带着无畏来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名枫叶文学网的高级编辑，是两个年轻女性。护送几个人的是冯昌和两名联想公司总部的女安保人员，分乘两辆特工一号就住进小包的城北将军苑。 冯昌可以住进王十九宿舍，两个女护卫和两名编辑，就只能安排到客房住居了。 第二天，刘晴芳以枫叶文化传播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带着两位女编辑跟着郑广生和刘会军，来到县里的金谷春传媒公司，和正在筹备推出《慎阳文学》创刊号的编委们见面。赶来迎接的县委书记袁凤林带着一班县委领导表示热烈欢迎，向刘晴芳介绍说：金谷春传媒和新苑传媒是兄弟合作伙伴，也是我们县里文化战场上的两面旗帜，下面的《梨园春》电视节目就是一个合作成功的典范，这次合作创建一份《慎阳文学》文学期刊，是在联想公司总部指导下、西园工业园鼎力支持下和小包先生的直接关怀下，兴办起来的。我们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当前农村文化现象的变化，...... 刘晴芳微笑着听取袁凤林对着摄像机镜头的讲话，心中不以为然，你把咱当做上级来指导工作的吧！还汇报起来了！ 金谷春传媒是县直单位，经理就由文化局王局长暂时代理。这次刘晴芳到来的目的，就是主动和金谷春联盟，帮助《慎阳文学》期刊开展工作的，同时也是迂回帮助张正新尽快崛起。 张正新第一次见到刘晴芳真人，见刘晴芳伸手过来，连忙上前握手，刘晴芳说：你就是张正新吧！我听小包说起过你！他很看好你哟！ 刘晴芳没有多说，这一句话里，传达的信息就足够了！ 和王局长也就是王经理的谈话就容易多了。刘晴芳介绍说：听说你们刊物初创，困难很多，我就代表枫叶文化公司向你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支持吧！人家说武无第一，文无第二，这只能算是共同学习共同进步。这两位编辑是我们枫叶文学网的文字编辑，这位姓施，施楠编辑，这位姓甘，甘萍编辑，就留在这边，向冯主编和张主编学习一段时间，等《慎阳文学》走上正轨了，她们还要回去的！这这里，就委托你们照顾一下哦！ 听说？听谁说？还不是小包说的？支持？提供支持，那就是明显支持张正新的工作了。 袁书记当即鼓掌，表示欢迎。说：欢迎甘施两位编辑来我们金谷春指导工作。大家一面鼓掌附和，却都笑了起来。 刘晴芳也醒悟过来，自己也没注意，怎么选了两个这么巧的姓氏？还一个干，一个湿！ 刘晴芳回去了，和小包说起干湿编辑的事，连阿绣也笑得不行。阿绣还有二十多天就要临产，时间应该在五一前后。 卢明明的预产期在七月五号前后，她也坚决不回去，要把孩子生在乡下。经过李拉兹的检查，卢明明怀的是双胞胎，是两个儿子，王十九嘴都合不上了，卢明明却一脸苦色，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双胞胎就应该向无暇无名那样，龙凤呈祥才对啊！这俩小子，同性相斥，将来的事惹祸精啊！ 卢妈和王十九的父母在电话里表示，到时赶到这里来，看望孙子。 这个月的药浴，小包要求推迟几天，准备在清明节回去祭祖之后再闭关修炼。 清明节是五号，小包一早就带着无畏无暇无名三个，亲自开车回乡下，去奶奶坟地祭拜一番就返回来，没有转去大伯家。 刘晴芳要在这里住到阿绣满月，小包就把近期整理打印的一堆文稿和电子文档交给她处理。还说：一些放在枫叶文学网上连载，一些放在枫叶文学期刊上连载，海西特传媒网站上也留两份，金谷春传媒和新苑传媒的网站上也要有，慎阳文学创刊号上要选个你认为有分量的作品，先叫他们连载一百章。 刘晴芳看看一大堆的稿子，说：你去忙吧！交给我来策划吧！ 金谷春传媒的王局长王经理把两个北京来的客座编辑安排住在慎阳大酒店，就是那个秦经理陈经理的那家酒店，这笔开支是由县政府下账支付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暂订了一间套房半年时间。 甘萍编辑的办公桌就和张正新对面。刘晴芳就把文件加密传给了甘萍，甘萍就传给张正新，张正新看了，就交给冯继云，这件作品就文不加点的落实下来。 施楠是做网页和版面排版设计的，接到稿件，按照篇幅排好大小字号，图画插页等等，一算页面，五号字体的正文，一百章三十多万字，十六开版面就占了一百七十多页，字间距和行距还排得很挤，这一本定价三块五，总共一百八十页的大型月刊，就成了小包的专辑了。问题上报到王局长那里，王局长就带着张正新和冯继云去找袁凤林。袁凤林一看样稿，立即拍板：就这样搞！这是创刊号，就是要用小包的名气打开局面，这一期他的文字多一些，下一期，就连载五十章，以后保持住数量就行了。 冯继云问：那以后的稿件从哪里来？质量次了，发行量就会降下来的，会赔钱的！ 袁凤林说：现在考虑的不是经济效益问题，是文化传播问题。张主编，你有什么想法？ 张正新说：我认为，不要搞三块五一本大型文学期刊了，这在咱们农村县城，没有固定的读者群和作家群支持，是办不起来的，只依靠小包一个人的作品来充篇幅，是不行的，他要是事情忙，顾不上了呢？咱们上哪去找有号召力的作家来？咱们搞个一块钱一本80页的期刊，创刊号就算赔钱打出名气，以后每期连载二三十章，小包这部小说有近千章，足够我们连载三十个月了，起码这三十个月里，我们的读者不会下降，发行量也会增加。在人气上就不落下风。 张正新说得是实情，分析的很到位，令袁凤林刮目相看。他翻翻样稿，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创刊号就是卖十万册，也就赔二十五万吧！就算赔钱赚吆喝了！ 六月一号，创刊号发行了，封面上印着《慎阳文学》月刊创刊号，内容简介：小包新作 穿越新著首发 《回到明朝当王爷》！ 封面里面，各附录两张彩色广告照片，彩三彩四插页上，还刊登《梨园春》精彩宣传剧照，其中就有双儿的《拷红》剧照、常大师交流照片和无暇的《穆桂英挂帅》剧照。正文前后，除了介绍慎阳县自然环境，历史情况，经济发展状况，工业优势，老百姓生活水平，等歌颂成绩的文章之外，还刊登些本地地名引申出来的民间故事。 这些拼凑出来的东西，都是围绕着小包作品搞出来的。封底上是面向全国的征稿启事，小说散文诗歌传记都要，题材什么的统统不限。 小包第六次药浴在清明节后完成，下一次就在八月初进行了。他专心在家服侍阿绣，又继续和刘晴芳整理他的小说。 阿绣在六一这天顺产一个男婴，小包看着桌子上的新书，取名叫无慎。小名由姥爷来取，叫三娃，是女儿第三个孩子的意思。阿绣说：这倒俭省，要是女孩就叫三妮，多方便啊！姥爷嘿嘿笑了两声，去杀鸡叫高姨炖汤去了。 岳父曾私下问小包：那个，我在这里闲住无事的，这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看，你妈身体也好了，家里有保姆照看着，我想在街上开个小店，你看？ 小包问：你想做什么就说吧，我支持你！ 岳父说：我已经看好位置了，就挨着姚世全的店面，搞个卤味店，卖些熟食，我的手艺也不错吧？ 小包点点头，岳父的这个独特手艺确实不错，他做的卤味干兔肉堪称一绝，连高姨也称赞不已。小包说：那就租房子吧！还有什么需要，你说！ 岳父说：一个冷藏展柜，屋里要有个空调，这大热天里，不能叫东西放坏了。 小包笑着说：这都是必须的，还得给你弄两个大点的储存冷柜，我是说，你的货源怎么办？ 岳父笑着说：美味不一定非得麻辣兔头，我看了县里的菜市场冷冻库，里面有外地来的家兔肉，其实，鸭肉也行，麻辣鸭脖鸭掌就不错啊！ 小包立刻想起周黑鸭，95年才出现的周黑鸭老板周富裕，现在还没有开始经营卤味店吧？小包好吃，心情顿时热络起来，说：咱不为赚钱，自己吃的开心就好。我给姚世全打电话，叫他找人给你办这事，咱们快些开张，我想想就流口水了。 姚世全也是热心肠，立刻和那家挂牌出租的房主联系，当天就签了租赁合同，小包听说两间门面两层楼房，一个月才六百块钱，就叫先签三年，这边叫刘会军派人去市里买空调冷柜，二闹派人来搞门面装修，自己和岳父在家里研究汤料秘方。小包在资料库寻找一番，人家的秘方是找不到的，没有谁把祖传东西挂在网上显摆的，即使公开部分香料，也不说具体比例。 小包借助电脑和老沈阳李拉兹的综合资料，选取三套最优配方，岳父也把最终手段说了出来，他的秘制方法，原来就是放两个樱粟壳，这个东西，在后世，不仅卤味店要用，一般饭店也要用，但小包警告说：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说出去，现在禁毒越来越严格，这是犯法的。你把它磨碎，掺在汤料包里，要严格控制分量，还要注意不要让人察觉。 两人买来大堆的香料辣椒，在家里开始卤制大锅的鸭子零部件，这下子，满院子的人有口福了，卢明明吃得吸溜嘴，还不肯放下，连站岗值班的员，嘴巴也是整天红红的。 农历五月初八，慎阳大街上，一家名为祝黑鸭的卤味店隆重开业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周利归来 阿绣生孩子，选的不是时候，乡下正是三夏农忙季节，人们忙着收麦子、种地、插秧。三夏是一年中第一个大忙季节，从每年5月下旬开始，至6月中旬结束。此时，去年秋冬季播下的麦子油菜陆续成熟，需要抢时间收割，颗粒归仓。本地一年中种植面积最多、最重要的农作物水稻，需要不误农时的栽种。俗话说，夏至忙忙，点灯插秧，就是说夏种的时间的紧迫；种下的水稻需要一种就管，撒施除草剂，追施返青肥、发棵肥，旱地的小麦抢收后，不误农时，连夜抢种玉米花生大豆，还要防备天气下雨。这个时候，老天爷是有爱好捣乱的老传统的，如果下雨，连阴几天，别人家的庄稼出苗了，自己家的麦茬还在朝天长着，那就急死人了。热季庄稼，晚播种一天，就会有很大区别，甚至早上播种和晚上播种就有不同的长势。这时，就看谁家的机器装备和劳动力更强了。 有机器又有劳力的家庭，三两天完成耕种，白地上喷上封闭除草药，直到出齐苗，就有十天左右的空闲时间。现在田地分到个人家庭，装备水平不一致，有的已经闲下来，穿着光鲜，戴着墨镜骑着车子赶集上店，走亲戚过端午节，有的还在地里吭吭吭的开着手扶拖拉机，忙着整地呢！更有一些家里无劳力的老汉，没有机器，赶着老牛，在地里慢腾腾的转悠。 大闹兄弟在农忙时都回去了，七十余亩土地，两兄弟有收割机，割的割拉的拉，一天就完成收获。然后大闹开着收割机送去祝道成家，和他换机器使用，把旋耕机连夜开了回来。一天半后，祝道成收完麦子，要种地了，就来开旋耕机，自然要把收割机送回来。大闹兄弟已经把地里的封闭除草剂喷完了。 二闹说：小包算得真准，祝道成不敢把两台机器都私自留下的。 祝黑鸭开业时，大闹兄弟和姚世全到场祝贺，小包也去凑热闹。姚世全家里没有种地了，他把田地租给邻居种，每年收五十块钱一亩的田租。阿绣的大舅老两口在县城住，给媳妇开的个建筑装修材料店铺看场子。 大闹问：约个时间，咱们去送月礼啊！ 农村送月礼也有讲究的，本地的特点就是不做什么满月酒，可能是过去贫穷留下来的传统习惯吧？要提前把慰问产妇的营养品送过来祝贺一下，在这边吃顿酒席，就算是送月礼了。一般情况下，是不能送隔月礼的，当月生孩子，当月就待客，这个无慎生在月底，按照农历算的，那就只能在次月待客了。 小包说：地里忙完了吗？就再等几天，通知他们五月十二，一起过来吧，这次不能在家里办了，张雪她妈忙不过来，就在大酒店吧！ 郑广生在继续策划梨园春节目，由于工作繁忙，经小包同意，他的住处从城北小院警卫班宿舍搬进慎阳大酒店旁边的新苑传媒办公楼里，这里和金谷春传媒一墙之隔，位于城区中心，对面就是县文化广场。 郑广生问小包：这个新苑传媒的影视部已经搭建起来了，人员也有二十多个，下一步工作该怎么做？ 小包说：还是人少啊！你知道安徽有个荆老大么？先看些视频，就知道怎么做了！ 小包给调出一些后世里安徽亳州民间文化团体搞出来的民间小调，选了一溜的十几个曲目，说：这些东西，都是用观众喜闻乐见的戏曲唱段配乐，流行歌曲音乐，重新改词配词，填上新的内容，揭示农村发生的现象，只是，那些民间的团体，限于时代环境问题，不可避免的做得过于庸俗，部分地方搞得过分了，你一定要把好关，这是你以后晋升的资本，可不能留下污点。先小试牛刀，搞些三十分钟的短视频，以后，积累些经验后，咱们拍农村题材的连续剧，想想当年的赵保山，你那点人，太少了！ 郑广生问：手续问题怎么办？这些小曲目发行光盘，需要很多审批手续的？ 小包笑起来：你呀！胆小起来，就剩这么点了！你是梨园春总策划，总编导，有这个政治身份却不知道利用，太可惜了吧！想想连续剧《马大帅》、《乡村爱情》系列，人家都是这么做的？不要拘束，放手的干，大不了犯点错误，也就是个违规操作，你的行政级别已经是正科了，还能把你怎么着？最不济，我送你回温州。 郑广生立刻来了精气神，说，明白了。接过优盘，就回去了。 六月十五号，农历四月十二，小包在慎阳大酒店举办酒宴，宴请来自乡下的亲戚朋友，闻讯赶来的市里县里的领导，都过来随礼，小包一概拒绝收礼，还在门里设个奇葩纸牌：拒收礼金，来而不往，礼品限额二十元。夏春德和一众来人看了，只得把礼金收回，去超市买来鸡蛋挂面之类传统礼品，大堂里，顿时堆得一人多高的鸡蛋箱挂面箱，小包笑着说：人来喝杯酒就行了，非要带东西，这下，我一年不用买粮食了！ 曾现朝说：这可是咱一片心意啊！你可得吃下去！ 门外忽然就来了一溜六辆豪华的车子，一群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保镖下来，到前面第二辆车子四周团团围定，其中竟然大部分是卷毛高鼻梁的外国人。周小联和王十九早已得到监控室传来的消息，两人见小包正在应酬来宾，顾不上和小包报告，一面从空间准备武器，一面通知警卫班在往这里赶。 宾馆门前的阵势，和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出场相比，就差没有配音乐了，顿时把来宾惊住了，小包却大咧咧地推开众人，迎出门外，向先下车的女人问好，然后和主角来了个熊抱。来人前面是小姨王志俊，后面正是周利。见保镖们神态紧张，那是感应到王十九嚣张的杀气，做出了一些警戒动作。周利说：这是我的老板，过来见礼！ 一个个歪果仁老实的过来，向小包鞠躬问好：老板好！生儿子快乐！阴阳怪气地汉语不怎么标准，但送上来的礼物却很实在，都是金灿灿的两公斤金砖。小包叫王十九接着，把他们单独安排两桌，弄到包间里去。 最后面的车子这时才开门，车上下来两个人，小包一见，又转回头，去迎接一下，来人是李世栋、吴树平和一位上校制服军官。 今天的客人成份就复杂了，乡下的亲友就来了十来桌，县里的各工厂领导和县市领导来了七八桌，这周利回来，随从来了一堆外国人，王十九就叫紧急集合赶来的警卫班别走了，在车上换了衣服，陪外国同行玩玩儿！在酒场上较量一番，说这是任务！ 周利被小包安排在首席位置，和吴树平、李世栋坐在首位。夏春德、曾现朝和县里刘会军郑广生袁凤林郭春山张达永几个只能坐末位相陪。小包作为东道主，要来回在包房招呼客人，就不再坐下占位置了。 吴树平和夏春德是多年老熟人，就向大家介绍：这位是首长秘书李世栋，代首长向小包表示庆贺；这位是国家驻莫斯科大使馆商务参赞，周利，他也是联想公司总部驻欧洲的海外商贸总经理。这次回来述职，就来道贺，他和小包是大学同学。这位是军委徐参谋长。 没有几个人认识这位徐参谋长。他正是徐二。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带回来这么多的外国人。不过，怎么看着那些人都是保镖一样啊？这军委的参谋长来了，怎么还得坐在周利下首，怎么上校参谋长也不值钱了吗？ 中午不能喝酒，小包拿出装潢精美的后世茅台，那包装，金碧辉煌，造型奇特，看上去，简直盒子比酒还值钱。在小包劝说下，众人还是小抿几杯，对久经沙场的众人来说，就是等于没喝！ 午后，不等亲友散去，小包和阿绣说一声，叫们自行回家，自己有事要办，安排吴树平和大闹兄弟在这里负责场面，留下王十九和四名警卫员留守，自己就带着周小联等人，匆匆随着周利李世栋走了。夏春德还在和袁凤林说着什么，就看见小包几个上车，在前呼后拥下，十来辆大轿车呼啸着向县城外驶去。 当晚，六点，众人到达郑州郊外的军用机场，把车辆和保镖留下，小包只带周小联跟着，众人换乘军机直飞兰州，然后换乘海西特来接应的大型直升机，就在第二天中午，赶到德令哈机场。卢平来接机，就看到小包和李世栋、周利，加上王志俊周小联和一位军委徐参谋长几个人。 小包说：你派车把王志俊送到医院吸氧，我们去工作。 周利在路上，把此次欧洲工作简单介绍了一遍，因为一些隐秘的事情要瞒着王志俊，就没有说得多详细，只是说些经济上，倒买倒卖物资开辟商业活动，推广国内商品的过程。那个参谋长和周小联等人没有什么感觉，小包经历过那个时代，知道其中的环境险恶无比，物资匮乏、政客排斥异己、手段血腥，不亚于当年的白色恐怖时代。 王志俊离开后，周利说：这次回来，就是释放空间的，容量不足了！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都有，等会儿就知道了 小包不知道给周利的空间到底多大，那玩意非得戴上才能感觉得到，而且一经戴上，不死是拿不下来的，谁还能去试试？也不能打听的太细，那就是侵犯人家隐私权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莫斯科的眼泪 海西特接到上面的指示，突击在国庆节前建设至少四十处厂房，其中还有至少六处超大型工业园，国家拨来三十亿人民币资金和十万工程兵以及大量钢铁水泥等物资，从三月中旬开始进驻海西特，进入紧张施工阶段。按照包二秘给予的选址图纸结构图纸，程式化的建设标准，多处工地同时开建，就在沙漠戈壁滩上建造一个个方块大院子，通上公路电线，打井汲水，种草植树，可以预见，这里很快会变成零散的小块绿洲。 卢平带着几个人来到一处沙漠深处的隐秘工厂，这里已经建成，验收完毕。小包就看到高大的厂房，职工宿舍，宽大的广场和花园。来不及赞扬卢平的工作，车辆就进入厂房。 整个大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这里位于沙漠戈壁中央，大门敞着也不怕有贼。 宽大的厂棚里整齐地排列几行林立的钢铁支柱散发着新油漆的味道。周利看了小包和卢平一眼，小包点点头，周利就在众人面前摆放一溜两辆白杨rt-2pm弹道导弹发射车，和一枚巨大的白杨rs-12，也就是传说中的白杨m洲际导弹，旁边还有三个大货柜车。 白杨弹道导弹是世界上第一种以公路机动部署的洲际弹道导弹，可携带一枚或多枚分导弹头，射程超过1万公里，飞行速度快，并能作变轨机动飞行，具有很强的突防能力。1985年才装备部队。其中第一级、第二级发动机壳体采用玻璃纤维复合材料圆筒段和钛合金前后封头，第三级发动机采用有机纤维复合材料壳体;三级发动机均采用固定式潜入单喷管，第一级推力向量控制方式为燃气舵加空气舵，第二、第三级为燃气二次喷射;三级均采用四组元肚推进剂。这些可都是国内科研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前沿顶级技术啊！ 白杨洲际弹道导弹重47吨，长近23米，安装有固体燃料发动机，能以疯狂的速度拔地而起，可以摧毁1万公里以外的目标。而无论敌人以什么样的方式拦截，都无法把它击落，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人称白杨导弹为疯子的原因。 徐二参谋长激动了，趴在冰凉的导弹发射车架上，仔细感受那真实的感觉。小包问：花了多少钱？周利说：两吨黄金，连设计图纸和工艺说明都拿回来了。 徐参谋长吓了一跳：这是多少钱啊？ 小包却说：便宜！便宜！回头对李世栋说：给你三个月时间，你看怎么挪走吧？总得给我腾地方吧！ 李世栋苦笑一声，说：不可能！三个月时间，我给你再造一个同样的工厂厂房吧？这个地方，还是封闭起来，那些疯子来了，不把技术资料摸清楚，绝对不会拆卸一个螺丝钉的。 小包也知道，目前国家虽然在新闻里天天鼓吹这个发明填补技术空白，那个创造领先世界科技水平，其实都是鼓舞士气的手段。国家积弱多年，工业基础太薄弱，尤其是军工基础更是差到低点，现在可能连印度军工都不能相比。 小包说：那你可得抓紧了，周利带回来的可不止这些吧！ 眼看就要天黑了。李世栋问周利：还有什么好东西？ 周利说：苏27t-10，苏27pu各六架，全副武装配齐，花了两吨黄金。小包叫也放在导弹旁边，顿时把宽大的厂房塞满了。 苏27pu就是苏30，人家根本不卖，现在军方和他们谈判，引进的军购案中，也只是删减版的苏27sk。 这下轮到小包说：太贵了！李世栋和徐参谋长却说：不贵不贵！ 李世栋不淡定了，这个周利，存心想把海西特变成个军营吗？拿出卫星电话，联系北京，从兰州和成都调派部队，紧急行动，来个千里大奔袭，空运特种兵过来，负责前期安全保卫工作，后面大批野战部队陆续进来，要在这里开辟个练兵场。 小包要转移地点，继续搞物资释放，卢平说：这里不能没人看着，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明天一早再走吧！你得搞些野味来，咱们好好吃一顿！我这都馋死了。 小包诧异地说：阿姨没给你炖肉吗？ 卢平把众人领到空荡荡的职工食堂，说：她那手艺，咳咳！连你也不能比，这里又不能出去下馆子，怕影响不好。你阿姨就会炖鸡大腿，医生都讲养生，连个辣椒都不放，我都吃腻了！ 小包看看周小联，周小联立刻出去了，不一会儿，一架小型直升机起飞，卢平和李世栋几个都不认识是什么型号，机腹下面挂着的蜂巢机枪清晰可见。 半小时后，这边小包把水烧开，就听见周小联回来的声音，等他进来时，扛着个血里呼啦的黄羊，往地上一扔，转身出去拿回来两个大袋子，一个里面是熟食，卤鸭胗、鸭掌、麻辣鸭脖、五香兔头、五香鸡翅鸡爪羊蹄子，好几大包；另个袋子里，冻鱼冻虾、黄瓜辣椒西红柿，连葱姜蒜都有。 卢平看着小包：笑着说：还请大厨表演厨艺吧！ 小包看看众人，都不是下手的人，没法子，只得自己来做，还说：昨天我儿子办酒，你可没有送礼啊！明明还送了亲手织的双毛线袜子，你这当爷爷的可不能小气啊！ 卢平说：等你儿子来了，我连见面礼一起给吧！ 晚餐时，周小联拿出来两瓶酒，说：我得看着物资，去看着点儿，你们先吃。 小包说：除非是有人盯咱的梢，这里哪有人来？ 徐参谋长说：小心为上，咱俩换班，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吧！ 小包说：别急啊！周小联你把被褥弄来啊！卢书记可顶不住冻啊！ 周小联在外屋放了几个野营睡袋，就隐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一个直升机大队，十八架直八在工厂大院外降落。领队的陆航团团长进来敬礼报告，李世栋和徐参谋长命令说：这座库房里存放的是一级军事机密物资，命令：你部立即布控，设置禁区，在接管部队或接收物资的科研人员到来之前，严禁任何人进入库房，强闯进入者者，直接执行纪律。 小包几个离开了，来到下一个无人工厂，周利准备在这里搞出来的是941型核潜艇，就是俗称台风级的大家伙。和几人一说，小包连忙说：不行！不行！那家伙高度超过屋顶，你想把这棚子拆了吗？先拿小点的。 周利只好把一些精密车床，徐参谋长看到，ky299双立柱车床，ky466单立柱车床，c五坐标镗床，hkm三十七万五千吨的水压机，ky168型车床，k9907，k9909特种机床，还有1a685特种重型机床，k3404特种磨床... ... 李世栋和卢平对这些机器了解不够，小包却惊喜非常，对两个人介绍说：这个ky299型立式车床可以加工质量560吨、直径达20米的重型零件。该型机床是由科洛姆纳重型机床厂制造，目前咱们买不到的。这种1a685机床是加工热电厂核电厂轮机转子用的。这种五坐标镗床是加工图160轰炸机关键零部件的。这种水压机，是制造大型飞机零部件的。这种k16159重型车床是加工厚板轧机大型轧辊，制作大口径火炮炮管用的。这种k8052 型16500吨力压力机，是用来进行大载重量汽车的曲轴和前轴梁锻件热冲压，加工部件重量可以达到240公斤，是咱们暂时的制造弱点。 周利，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即使有了那些飞机导弹，没有这些加工设备，咱们要想仿制和维护，还得从基础做起，有了这些东西，那才能叫如虎添翼。哈哈哈！ 李世栋也紧张起来，这些东西可和那些飞机导弹同样重要啊！ 李世栋再次找人来看场子，等成都方面的人到来之后，才能再去下一个地方。 小包陪着周利几个，在海西特转了五天，释放了大量坦克车、自行火炮发射车、武装直升机，甚至还有一颗300万吨级的钚弹等等。可把李世栋吓得不轻。 等待野外拉练来到的军队接手防务后，六个人接到王志俊，一起去青岛旅游去了。卢平的接收工作完成，就不用跟着了。 在当年小包给首长观看095潜艇的那个山体洞穴里，周利拿出来一艘台风级潜艇，那超大的体积，水上部分高达十几米的指挥台，显得无与伦比的威风。小包介绍说：这艘弹道导弹核潜艇艇长170米，水线长165米，宽25米，吃水11.5-13米，以龙骨至指挥台围壳上部的高度25米。长宽比7：1，水上排水量18500吨，水下排水量25000吨。水下航速13-16节。艇的储备浮力占水上排水量的32%。艇的最大下潜深度为400米。排水量浮航状态24500吨，潜航状态48000吨，动力装置2台vm5型压水冷却式核反应堆，2台gt3a型蒸气涡轮机(80000轴马力)，双轴，2个7叶导管螺旋桨 ，弹道导弹发射筒20具，导弹20枚ss-n-28型弹道导弹，弹道发射管4具650毫米，2具533毫米 ，53型和65型深水火箭，反潜导弹ss-n-15、ss-n-16反潜导弹，皆可携带核弹头，防空导弹sa-n-8防空导弹，水雷替换深水火箭，武器装载量，深水火箭和反潜导弹共36枚，导航星光／惯性导航系统，卫星导航系统，... ... 小包还在炫耀书本，周利打断他的话说：那个，包总，我接手时，里面的一些武器装备已经被他们卖了！ 呃！——小包尴尬了，说：那——还有什么好东西？ 周利说：还有个没有完工的航母，瓦良格号，这里放不下啊！ 什么？李世栋和徐参谋长跳了起来，这航母梦可是一代老军工做了多少年了，国家底子薄基础差，一直在搞自行研发，可人家对咱全面封锁，那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呢？小包到来之后，关于航母的资料多了起来，和薄弱的工业基础相比来说，军事装备工业里，船舶工业就更薄弱了。凭着江南造船厂自主研发的万吨水压机，那样级别的设备，想造航母无异于天方夜谭。 现在有了成品，几个人就激动起来。小包却说：放哪里？没有详细的保密措施，暂时还是不要拿出来，会给咱们带来大麻烦的。 李世栋冷静下来，说：小包说的对，我立刻向军委报告，听候命令，看怎么做，你们几个就在青岛游玩几天吧！ 小包说：别急啊！周利，你算算一共花了多少钱，辛苦费就不要算进去了，他们再来时，把钱带过来，咱们给军方做采购，还得看看他们有什么诚意啊！ 徐二参谋长笑着说：放心吧！我和李将军商量过了，也想给你个军方身份的，你们先玩几天，我会向上面汇报的你的要求的。 第三百六十章 鲍鱼是鱼吗？ 几人被安排在青岛崂山的一处军官疗养院住居。还给四个人配了两辆高级轿车和警卫员。警卫员就不要了，王志俊和周利一辆，小包和周小联一辆，四个人在风景名胜之间流连，享受青岛的特色美味。 背着周利和周小联，小姨问小包：你们搞得神神秘秘，都在干些什么勾当，是不是犯法的事啊？ 小包笑着说：你就放心吧！男人之间有些小秘密的，要说犯法，那还真是犯法的事！不过有国家和军队参与的事情，那就是为国家做贡献，你还怕什么？过几天，周利就会入伍，你要是想跟着，穿身军装，也不枉年轻时代潇洒走一回吧！ 王志俊笑着说：我都已经有孩子了，还能当兵？ 小包说：哎！我说小姨，你现在风华正茂，可不能就此埋头工作，老于案牍之间吧？听我的，趁着年轻好好展示一些自己的风采。听我的，趁着这次周利入伍，你也进入部队，凭着在枫叶传媒的演艺经历，起码进个总政文工团，在舞台上，在全国人民面前好好展示下自己青春风采，你要再提升一下自己知识水平，将来过个一二十年，你就是又一个马玉涛，又一个郭兰英，到退休时，还不是个军级干部？ 看你说的，跟你看见了一样。你以为军队是你家开的饭店？王志俊说。 第二天再次从疗养院出来，四个人换的都是海军军便服。四个人照样招摇地去小吃店品尝饭菜。周小联叫来一堆的原壳鲍鱼，油爆海螺，辣炒蛤喇，鸡汤馄饨，酱猪蹄，炸蛎黄等菜，又要了几大杯啤酒，给小包要了杯可乐，小包对着海鲜类瞅了瞅，还是不敢吃。周小联说：我去和老板说一下，咱每样再要一份，不叫放料酒，就吃原味的！ 老板看几个军人吃饭有些挑剔，就带厨师过来道歉，周小联说：咱没有别的要求，这位战友有伤，不能沾酒精的，连料酒也过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他吃些别的。 厨师介绍说，这去腥的料酒也不是每种菜都放的，你们点的没有鱼类，都是海鲜，就没有料酒的，他们本身就需要提鲜味，只是有些生抽调料。 王志俊笑着问：鲍鱼不是鱼吗？ 老板说：鲍鱼还真的不是鱼，它是一种贝类海鲜。几位慢用！欢迎多提意见啊！ 小包要去海边游泳，几个人就往汇泉湾海水浴场赶去。王志俊农村出身，还是有些保守，不敢穿泳衣，小包和周利周小联在海边公园管理处买来几身泳裤，在小房子里换上，三个人戴着墨镜，就摇摇晃晃，走进五彩缤纷的夏泳人海里。 小包想看看自己的深水潜游功能还在不，周利和周小联就得跟着，三个非人类往深海游了一会儿，遇到管理救生船的喇叭阻止，小包也不想生事，三人也尽兴了，就回来换衣服。回到车上，王志俊指着环绕的群山说：这里环境不错啊！那山上的房子都是人家别墅吧！ 小包竖起大拇指说：真有眼光！那边就是青岛的第二海水浴场，德国人当年在此，觉得不错，咱们国家领导人多次在此游泳游览，连西哈努克也看好此地，你的眼光已经是总统级别了。 王志俊也笑了起来。小包说：咱们到那边看看，能不能碰到谁卖房子，有现成的更好，没有咱就盖两座，以后夏天专门来洗澡！ 王志俊笑着说：你就是来洗澡的？这一刻，小包似乎看到上一世和她同学时的笑容。 第四天，李世栋和徐参谋长回来了。一起来的人阵势有点大，一群的将军，金星闪耀啊！军委的总参谋长迟上将，一位海军中将张司令员，一位海军上将李政委，还有海军的张总参谋长也是中将。 小包记忆力好，立刻对几人的履历家乡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敬礼之后，笑着说：这次真巧，四位都是本地人，这几天没有个地主领着，这饭都没有吃饱过。 老迟和小包是熟人，就笑着说：先把正事办完，我个人请客，找个好地方，叫你随便点。先宣布命令吧！ 一个参谋上来，拿出一份文件念道：军委总政治部命令，周利！男，湖北武汉人，29岁，在驻苏大使馆工作期间工作成绩显著，现准予重新归队，军衔晋升为海军少将。此令，年月日。 几个将军和小包鼓掌祝贺，周利上前敬礼，接过文件。另一位参谋捧来一个小箱子，是他的军服证件和标配武器。 王志俊在后面已经傻掉了。小包一看，连忙说：这位是周利的妻子，在枫树湾的枫叶传媒担任副总经理工作，也想进入部队文工团，你们就一起给办了吧！ 老迟笑着指着小包说：这是你的主意吧？好！周利没有军队工作经验，等任务完成了，就在总部工作吧！至于他妻子，回去再补办手续吧！赵参谋，你去找一套服装给她。工作的事，还是小包去安排吧！ 王志俊已经彻底傻了，这就当兵了？工作分配，还得小包做主？那小包说话的神情，怎么那么随便？他又是什么级别？ 周利示意妻子在宾馆等待，和小包等人一起，一溜的轿车，向南驶去。 现在还没有胶州湾海底隧道，也没有胶州湾大桥，就只能绕路，转来转去，小包也不知道是哪里了，到了晚上，来到一处军港，宽大的人工开挖的水道延伸到一个巨大的棚子下面，迟上将在车上向小包介绍说：上次你搞的那些舰只，操作上已经可以形成战斗力，有的已经可以仿制，只是质量上肯定不如原品，工业工艺还不行啊，材料上也达不到要求，这个航母，从资料上看，对咱们没什么帮助啊！ 小包说：那你就看看结构，然后拆了，炼废铁吧！我给你小鹰号，全副武装的，连核弹舰载机都有，关键是，你的海军学校办了多少？搞得怎么样了？ 小包目测了下这个密封的棚子，觉得可以放得下十万吨级的巨轮。点点头，周利把巨大的释放出来，巨大的空气挤压力量把棚壁挤得砰砰作响。水道溢出的水流打湿了一班人的小腿。小包说：这东西是不能见光的，还是组织人测绘下来，研究透彻后，拆解了吧！要是舍不得，也得改头换面，改得她妈都不认识才行，这个过程，起码也得十年。你们还不如借鉴一下，先搞仿制。嗳！我说！那舰载机飞行员培训考虑了没有？国产舰载机在搞没有？ 张参谋长说：这里本身就是个秘密船坞，现在注水了，等情况稳下来，就会来人全面测绘研究的，改头换面是肯定的，会改装成一艘具有中国风格的全新外观的。 老迟指着小包说：你个年轻人自己不干活，指使我老头子干这干那，还有公德心吗？走！去吃饭！ 任务完成，小包要送王志俊去京城。也想看望一下孩子们。不好跟着一班军头走，等人家走了半天，自己四个才往北京赶。临走时，给王十九打电话，叫他们自行赶到北京某某公司待命。 四个人一路来到东华门的小包住处，这是王志俊首次来到小包的家里，看到这么大的院子，惊奇的不得了。和大姐说了会儿话，晚饭时又看到三个大小孩子，就问小包：这都是谁啊？ 小包说：那你可得准备好礼物啊！这个你该认识的，双儿，包无双，叫姨姥姥！这个是虎子，包无忌，叫姨姥姥！这个是我弟弟小西，叫小姨！还有个无畏，跟他姥姥在一起，也得给礼物啊！不然，见面了，又得争了。 王志俊哪里准备礼物了？正在局促之间，周利起身，从个背包里往外掏东西。双儿的是个长条状金属箱子，另三个都是一样的正方形纸箱子。 双儿姐弟几个打开盒子一看，双儿的是一架观月望远镜，顿时，眼睛变得眯缝起来，嘴巴也上弯起来。虎子打开自己的一看，顿时不吃饭了，满箱子上百个小塑料士兵整齐的排列成一排排，还有各种战术姿势。下一层里是海陆空装备大集合塑料积木，而且，和小西的颜色不同。这下，两伙伴可有玩意儿了！ 王志俊疑惑周利从哪里拿出来的，嘴上却问：小包！你老实说，你到底有几个孩子？ 小包愕然，愣了一会儿，把拇指食指中指并拢，伸到小姨眼前。 包妈见他作怪，就问：阿绣生了个儿子，叫什么名字？ 小包说：他姥爷取名叫三娃，大名无慎！包无慎！ 包妈说：取名字也越来越随便了！嗳！六佬现在还在东北吗？周利，小妹现在调到北京工作了，叫小包给找个院子，你也把六佬接过来，和我挨着，平时也好来往一下，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串门子都没有地方去。那种高楼，你不要住，不接地气，上年纪人上下楼不方便。 王志俊根本没听清大姐的话，她在想：七个孩子有几个娘？双儿和无畏她知道是刘晴芳生的，虎子娘她不知道，这无暇无名和前几天送月礼待客的无慎她也知道，这才六个啊！还应该有一对母子是谁？他们和虎子娘都是怎么安置的？男人都是花心的，周利会不会有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了，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次看来周利为国立了大功，不然上面不会给这样的待遇，自己也不会跟着水涨船高的。这传言说得对，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真要是那一天到来，自己该怎么办？ 第三百六十一章 张正新 周利面对陌生人，是个不太善于表达的人，但他善于观察，心思缜密，又知人善用，这才能成为掌控一方的霸主。当年他发现小包的蹊跷，主动和小包联系，这才有了这段传奇经历，经小包隐晦的的激将法，把他从一个街头霸王慢慢引导到上大学，以致到了今天的正式脱胎换骨。 周利去俄罗斯三年多，经历越发深厚，这种性格发展得越发深沉，他见老婆王志俊的神游，立刻明白这是受到小包话语的刺激了，担心自己像小包那样拈花惹草。就伸手抓住老婆的手，说：明天，咱们在附近找找房子吧！看哪里有卖的？ 小包说：这种事儿不须自己去办的，你啊！走！书房去说。小姨，你先看会电视吧！ 来到书房，周利说：这次欧洲的贸易上，尤其是苏联，全面物资匮乏，经济几乎崩溃，咱们的物资展销和商贸行动，就成了他们的救世主。根据预先的计划，咱们通过那些专业人员，开辟地下交易黑市，并寻找本地代理人，推波助澜，挑拨离间，火拼无数场，一年半时间就全面掌控了十几个城市的地下势力。同时针对具体目标开展一系列工作，很快就收买贿赂他们各个部门的高级官员。然后一方面用国内物资套取大量卢布，另一方面就是贷款，大量的投资贷款，最大的，也是最惊险刺激的一次，我们贷了75亿卢布的贷款，连钱都没有转出来，扣除一成的贿赂款，立刻就直接按一比三汇兑成美元22亿多，运了出来，一夜加一天时间，在黑市上按照一比两千的价格，用三四百万美元，就换回75亿卢布，立刻还款，净赚22亿美元。真他妈刺激过瘾！ 小包微笑着看着周利，周利继续说：现在欧洲市场上也是动荡不安，我们把这些钱拿到欧洲购买黄金，黄金价格太高，目前已经有六十吨的收购，手中还有两百亿的美元，我把它交给你吧！ 小包说：你给些美元就行了，我当零花钱。剩下的你继续带着，个人方面随便花，我的空间里比你多十倍百倍，咱不差钱！现在我暂时不能使用输出输入能力，还有什么好东西都交给周小联保管吧！下一步，回去后，乘着他们混乱之际，主要采购，或者偷盗也行，机械设备，就是那种精密机床，和相关文件资料，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航天飞机之类的东西也可以搞的。要是有可能，就尽量往咱们这边偷渡些高级科学家过来，叫李世栋安排策应。 另外，明天我们去军委报到，他们要是把那笔大概十多吨黄金给了的话，你就收下，钱要收，话也要说得漂亮，这是国内工厂和销售人员的汗水和心血换来的，之类的话，相信他们也无话可说。然后送小姨报到，分配住房时，你就私下向李世栋提出，找个四合院，方便孩子上幼儿园，由自己出钱购买，他会明白你的意思的。 周利不仅单独拿出一枚核弹，那几个白杨发射筒里，装载的也有更先进的核弹头，这个存在叫上面很头疼，一个小包就是个不安定因素了，年轻人脾气不稳定，说不定哪天受到刺激就会爆发？谁知道他还有什么未知手段？现在出来个周利，本事看来比小包差了些，但这种核弹，谁知道他手里还有多少？所以，他的要求，也得尽量满足。 王志俊的工作落实下来，暂时是总政歌舞团的一名歌唱演员，但基于个人声乐基础水平，政委书记给写了批条，派她到中央音乐学院插班进修，叫她觉得既羞愧又高兴，羞愧自己能力不足还来滥竽充数，高兴的是，自己还有机会进入传说中的音乐圣殿学习。 她的新家，安排在东直门内大街九道湾那边，和祝道绣隔了一个街区，也是一个合并两个四合院的建筑，原属于市政所有，现在协调过来，但需要交纳房子及改建装修费用52万多。小包当着周利夫妇的面，叫周小联直接把钱交给李世栋，说：户主名字直接写王绍治，户口手续你代理办下来就行了！国庆节我回来时，你得搞好！ 李世栋翻了一下眼睛，说：一定可以做好的。 小包对小姨说：你看，是不是叫人把你父母送过来？暂居在我妈那里，他们也好说说话。等国庆节我回来再搬家！ 周小联和周利交流一番，把一堆上亿的美元钞票和一些小包点名要的物资交换过来。周小联给周利的是四百支基因二号药剂和一些海西特的药物产品，这些东西都是以后打通欧洲高层，换取物资的敲门砖。参照美国人的价格，周利可以灵活一点，成本方面，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周利和小包在6月29号早晨，离开北京的。一个带着外国保镖向北飞去，一个开车向南疾行。小包第二天中午才赶回家里，赶时间的原因，是王十九一直在打电话催，他家媳妇卢明明，就在这几天生孩子，初为人父，当然紧张加期待了。他又不放心李拉兹老沈阳和县医院的技术水平，觉得只要包队回家，就一切不要操心了，包队就是万能的神仙。 小包也是郁闷不已，你生个孩子，叫我急忙忙赶回去干什么？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替你养老婆，还得负责接生吗？ 小包回来，先去抱自己小儿子，又对看电脑的祝道绣嘘三问四，刘晴芳看见小包宝贝一样对待阿绣，酸溜溜的说：昨天打电话还在北京，今天就跑回来了，你还在养病，回来也就是看看而已，跑那么快又有什么用？ 小包照着他屁股打了一下，说：再等一个月，我就大开杀戒，你们准备着吧！ 刘晴芳惊喜的说，你已经解毒啦！ 阿绣顿时吃吃笑了起来。 七月二号，是第二十五期梨园春节目，小包和高姨沈姨卢明明坐在在家里观看直播，今年夏天一直干旱无雨，县里就继续打机井，目标是每六十到八十亩一眼机井。就需要上万口机井，这几年时间里打井队已经完成完成了两千眼，但大面积干旱情况下，还是不能满足需要，全县上下就很着急，连不事生产的县城里也笼罩着一种急躁情绪。 这一期的梨园春节目就很贴近实际生活。两小时的节目，前一小时是名家名段和本地演员戏曲翻唱和半小时的四不像节目，说它是四不像，它像音乐小品，又像新编民间小调，还是个小戏剧，又像个单独小歌剧，半小时的节目，取名叫做乡村小剧场。后一小时搞的就是戏迷擂台赛。 新苑传媒率先推出制作一些小剧目，融合嫁接农村观众喜闻乐见的流行歌曲、民间小调和戏曲片段，改换歌词，结合一些反映当前农村道德现象的小故事，揭露诸如婆媳关系、夫妻关系、孩子教育、家庭和睦、邻里之间小矛盾之类的问题，做得有声有色。 金谷春传媒不甘落后，也创办了个同样性质的节目组，模仿着搞了个乡村大舞台栏目，时间上扩展到四十分钟左右，在县电视台每周六晚八点四十五，转播两集连续剧之间播出，效果反应极好。 小包在25期梨园春节目上看到贵宾席上请来了两位嘉宾，省豫剧二团的唐西成，省曲剧团的胡喜华，名家名段上，两位艺术家表演了自己的经典唱段，为戏迷点评优缺点，给节目组作出专业指导。 高姨说：这几期的节目里，经常出现一些著名戏曲演员，咱们显得老百姓有眼福耳福了，常相玉就又来了两回，虎美林、刘中河、马京凤都来过，还上场唱了戏。还有那个剧场，编的都是咱农村实事儿，演员演得也好，这个节目实在太好了，就是每星期才一次！ 张正新负责的慎阳文学期刊，他和冯继云做主，创刊号第一次印了十万册，通过邮局的预订发行，本地和市内，销售不足一万册，余下的全部销到外地。不料，这赔钱的事情就是招啰嗦，全国各地的邮局发来大量订单，要求增印，数据汇总上，这部分有超过十万个订阅者，主要是报刊亭的零售商订单。还有读者直接汇款到编辑部来，要求邮寄购买，光是这一部分，就接近一万份。这一本就赔钱两块五，张正新不敢做主，就找袁凤林汇报。 袁凤林在常委会上商议一下后说，这是小包的小说影响力带来的效应，但咱们也得讲效益吧！那些寄钱的，给他们加印一万份，其它的，在第二期上发个声明，以后咱们会发行全本的，创刊号就是创刊号，不会再加印了。 第二期，冯继云和小包还很保守，计划印十五万份。甘萍和施楠建议说，你们看着吧！二十万也不够！ 七月份的第二期是在六月二十八号外运完毕的，到了五号，就有电话打到销售科，要求加印，销售科的答复是，等其它汇总数据到来后统一安排，月底发货，但要先收定金。 到了月底，各地反馈来的数据显示，整年半年订阅用户达到四十万，零散订单还有十一万。这个数据对当前文艺期刊来说，超过五十万份的发行量已经是很少的了。文摘类是个例外，文学类期刊中，像小说选刊这样的著名期刊才不过十万册左右。 甘萍提醒说：依靠小包一个人的力量，创建一份期刊是不行的，这些征稿水平确实不怎么样，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邀请刘总，由她出面，协调几位当红作家来定期投稿，提升期刊整体水平。将来，即使小包的作品连载完了，依旧有一定的号召力。要不？干脆！你自己来写一部，请小包指导修改？ 张正新苦笑着说：我这水平，能入小包的法眼么？ 施楠说：不试试怎么行？你先写个故事提纲，找刘总提意见，最好小包指点一下，咱们再回来充实，就算咱们合写的也行啊！三个人头对头商量起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菜花黄来槐花香 张正新的创作梦被刘晴芳一瓢冷水浇下来，顿时清醒下来。刘晴芳对张正新和甘施编辑说：你俩鼓动张正新搞具体创作的思路，是和当初小包的安排相违背的！且不论你们的水平文笔有多好，想自己搞业余创作，以后有的是时间，张正新你的任务是积累管理经验，现在《慎阳文学》已经进入正常轨道，他们自己就可以管理后续工作了。袁凤林会给对你的工作进行调整，甘萍和施楠也该随我回京了。 三个人同时看向刘晴芳，刘晴芳不拘言笑，说：你俩把工作安排一下，一周后，我们回去。 卢明明在七月六号生了两个太保，卢明明的妈妈卢妈从海西特赶来了，带来许多的特产补养品慰劳女儿。王十九的父母从湖北襄樊乡下赶来了，为了看望儿媳妇和孙子，他们用竹笼子带来十二只老母鸡，火车上热，又怕熏着别人，用旧床单子蒙了一下，下车时一看，仅有两只还在奄奄一息。王十九去接站，就给扔到路边，她妈舍不得，还在骂儿子，王十九笑着说：妈！等这次回北京，你就跟着去帮忙哄孩子吧！这俩活宝，白天睡觉，夜里哭闹，都把我俩闹神经了啊！ 王妈妈多年不见儿子回家，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孙子，早激动的不辨东西了，不知厉害，就说：哪有孩子不闹人的，睡翻了觉，慢慢就好了。 王十九大咧咧地说：说好了啊！今晚就交给你俩了，我得睡个囫囵觉，这都好长时间没值班了。 说到值班，王妈妈说：你倒是在上什么班？怎么也是在这农村？你不是在中南海值班么？ 王十九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任务来了，说哪就上哪！再说了，很快就要调回去了。 小包优哉游哉的在家修改整理文稿，逗弄孩子，教无暇无名两个唱歌跳舞，还在录音机伴奏下，带着阿绣和高姨沈姨和孩子们在院里跳广场舞，后来连卢妈也加入进来。小包叫王十九父母也参加，两个人顶着乌眼圈连连摆手。两个活宝把他俩修理够惨了，还跳舞呢？ 小包的新书在多家网站和期刊上连载，枫叶文学网上广告链接是小包亲笔新作《调教初唐》，《枫叶文学》期刊杂志上连载的是《极品家丁》，海西特传媒的网站上连载的是《名门》，加上慎阳这边的《回到明朝当王爷》，四部小说同时发表。就在文坛引起轰动。 四部书都是宣称是小包亲笔，从文笔风格和情节模式上看，和以前的那些连载文章相比，文字功力稍有提高，但也仅仅是稍有提高而已。鉴定是不是小包亲笔或者是监制编辑，资深读者已经能辨别出来，其中的关键是看文章的语言，小包在当年，一本亲笔的《大话西游》，那语言是多么的诙谐风趣，自创词语和经典名句至今还在影视剧中、街头巷尾和口语中出现。 我真想亲口管你爷爷叫一声：爹！ 你们忙着，我走先！ 站的更高尿的更远！ 爱可以随便说，但不可以随便做！ 我因为不够变态，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 喝醉了我谁也不服，我就扶墙！... ... 这样富有内涵的语句，在很多书里就找不到，尽管情节内容很精彩曲折引人入胜，那就肯定不是小包的作品了。 小包的个性又是大家捉摸不透的，凭着系列科普小说和《大话西游》，作家协会就给他一份通知，吸收他为文联理事，作家协会理事，他就跟没有这回事儿一样，想写就写，不想写就找人代写，还整出个文字工作室，不亲笔力耕稿纸，那还算是什么作家？可人家就是有办法，连字也不写了，整出来个网络文学，硬是把大批读者群给吸引过去。造成实体书销售额锐减。有评论家在报刊上抨击网络文学，说这是文化事业的倒退，导致读者流失，文化市场萎缩的根源。这下惹来更多的大争论，议题从《文化繁荣的多样性和文化产业的经济利益冲突吗？》，渐渐引申到《文化产业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吗？》这样的全社会参与的大讨论。 小包的一本另类科幻小说《大白》，在香港出版中英文版后，很是畅销了一阵子，直到美国好莱坞派拉蒙公司来香港洽谈改编电影，联系版权所有人时，国内才知道这是小包的作品。随即，这本书被内地多种版本印刷出来，才和国内读者见面。 风雨中心的小包在八月初，再次闭关修炼，躺进绿得粘稠的药液里再次浸泡七天。刘晴芳带着甘施两位编辑走了，张正新还在失落中，县里的一纸调令，把他的工作从文学期刊副主编调到梨园春剧组，担任副总导演，在郑广生领导之下，直接就是他的助手了。同时兼任金谷春传媒的业务副经理。金谷春的总经理是王局长，副经理岂不是相当副局长了？张正新还在思忖，郑广生要向小包汇报工作开展情况，就带着张正新来到城北别院。 带张正新过来，是原来小包同意的，这次不巧，小包在药剂中充当标本呢！阿绣热情接待张正新，还带他去看了小包光屁股的仪容，留他吃了晚饭，席间还提起当年小包入学时和他相见的趣事，张正新这才相信，小包一直在关注自己，只是自己做得不足，入不了小包的眼界，还得小包伸手援助。 阿绣还问：那两个编辑对你都有好感，你的选择是什么？ 阿绣的意思是打消他和乡镇的那个姑娘的朦朦胧胧的联系，张正新却红了脸，说：还早！还早！ 阿绣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了目标，还是推脱之词，笑了一下，说：过几天，八号你再来一趟，那时，小包出来，你们哥俩好好聊聊。 八月八号，小包出关，发现刘晴芳走了，卢妈走了，王十九他爸也走了。两个孩子依旧黑白颠倒，整夜不睡，十九她妈留下来继续和卢明明加上半个王十九依旧照顾不过来，连沈姨也加入进来。 主房里的孩子闹夜，令王十九很恼火，夜里，老娘妻子都在照顾孩子，他不能自己去睡吧！就转来转去，这半年来，半夜三更里鬼鬼祟祟无端接近别院的小混混和车辆不下十台辆，收进空间里的小混混有二十多人，县里也没有失踪人口报案，也没有相关的谣言传播，仿佛那些人就凭空蒸发了一样。 主使者郭春林惊恐极了，这第一批人和车在大年夜消失了，俺以为是慑于小包的警卫员威严，半路吓跑了，之后连续消失四辆车八个人，那就不是逃跑了。后来的一次周末，他一次性派出四辆车十三个人，准备一下子在那五十米小路上堆满垃圾，跑不掉时，就直接点燃车上带的汽油桶。另外还派两个人远远看着，谁料，两个人回来报告说，看见四辆车进入那五十米死亡小道了，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叫消失不见了？人跑了，这破垃圾车还有谁要？那院子肯定很干净，这种车肯定进不去，那他们都去哪了？ 为此，郭春林叫哥哥郭春山去拜访小包，送上些礼物，说是慰问一下警卫班战士。还到警卫班院子车库厨房看了一圈，根本没有异常，别说垃圾了，人家地上扫的，捡起个馒头，连灰都没有，直接可以吃。哪有什么垃圾车？ 郭春林老实了，想报警调查失踪人口案，又怕这些不入流的混混影响到大哥的仕途，自己离开大哥的庇护，什么也不是！出了这个地盘，谁认识你是谁？咱的产业多，还是县人民代表，为了以后的事，也不差那些场子。这是就暂时隐忍下来，等小包离开了，再详细调查不迟。 小包出关后，立刻召见郑广生，当面给赵蒙之打电话，派来一个电视剧拍摄组，来三两个知名演员，说要在家乡拍一部电视连续剧。 郑广生是带着张正新一起来的，他现在觉得更忙了，两家传媒公司的事情本身就很忙，还要策划梨园春，到处请名角大腕来捧场，还要指导乡村剧场的拍摄戏曲歌剧小电影，花钱那叫一个如流水啊！ 现在的晚会现场，开始收取门票了，五十块一个人，送一份纪念品，纪念品是赞助商家给的，都是些工厂的产品推广，像一件印着第28期梨园春戏曲晚会现场留念的体恤，一箱印着梨园春字样的特别包装方便面之类。相比于工厂赞助来说，一千人四五万块钱的门票就不算什么，邀请一个名人过来，连出场补助和来回车马费就得上万块，组织戏迷初选，复审，进入上台比赛程序，其中还需要专业指导，乐队配合演练，都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支持，合作伙伴的广告费又不能多收，人家冠名费就一次性买断，付了全年的了，再轮流派人来捧场，还要掏五十块一个人，本身就很不好意思收钱了，总不能打个横幅，还要加钱吧？ 小包听着郑广生诉苦，笑着说：关键还是你的工作方法不对路，我离开公司，一走就是几年，没听说谁还来找我请示工作？他们不是照样发展的很好，照样把赚来的钱交到我手上？ 小包像是说郑广生，也是在提醒张正新，管理工作要抓纲，纲举目张，执本末从。诸葛亮都累死了，何况你们？ 小包拿出一叠稿件，说：这就是咱们要搞的电视剧，《菜花黄来槐花香》，计划拍三十集，试试水。需要两家传媒公司和环球影视剧中心联合来搞，你们向县委汇报一下，叫文宣部门审查一下，如果合乎要求，有必要的话，叫央视也参与进来。也算是给你们打打名气。你们回去看一下，看哪里需要修改，就改一下，要搞得贴近生活，反映社会现实情况和问题。这总策划总编剧就交给二位了。我做监制，到时候过去看看，总导演还是找专业人士来做吧！我不喜欢办事拖拖拉拉，这事要雷厉风行，元旦节，要上电视屏幕。三几天内，环球的人来了，咱们就开拍，你们工作紧张，今天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三百六十三章 你是什么学历 为期一年的关于清理整顿公司的全国范围大行动在四月底落下帷幕。这次行动的主要对象，是一些不法分子利用近几年来贯彻中央关于党政机关不准经商办企业的决定不坚决，盲目提倡机关和事业单位“创收”，在流通领域中不顾条件不适应地成立了一大批公司，再加上法规不完善，管理和监督不力，导致了公司的发展过多过滥。一些公司经营混乱和实行脱离我国国情的高工资、高福利，少数人利用职权贪污、盗窃、投机倒把、行贿受贿，严重干扰了为政清廉和建立健全社会主义的经济秩序，加剧了社会分配不公的矛盾，影响了社会安定。为了促进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健康发展，保证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顺利进行，必须对目前公司存在的问题进行认真的清理整顿。这既是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内容，又是坚决惩治腐败、振奋党心民心的一项重要措施，不仅是经济领域的问题，而且是全国上下十分关注的政治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当前空架子皮包公司泛滥，互相买空卖空，指山为林，弄虚作假，骗取钱物，导致经济案件持续不断的增加。 按照进一步清理整顿的基本要求。一是通过清理整顿，坚决撤并一批不符合社会需要、重复设置、不具备开办条件、严重违法乱纪的公司，以及长期经营不善、严重亏损、已经资不抵债的公司，重点是砍掉各级党政机关开办的公司，流通领域中过多、过滥的从事商业批发、对外贸易、物资供应的公司和金融性公司。二是通过清理整顿，认真查处违法违约案件，特别是查处社会影响大的有县级以上领导干部参与的大案要案。三是通过清理整顿，逐步建立健全公司的各项管理法规和制度，特别是财会、税收和审计制度，以保证公司的健康发展。 对于这一点，小包的部分产业就属于违反了《关于清理党和国家机关干部在公司（企业）兼职有关问题》这个文件了，小包当然不在乎上面给出的结论，他在等待上面的处理结果。 现在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对自己的处理没有出来，反倒是联想集团下面的一些公司领导自己跳了出来。 小包的诈死，确实令一些人兴奋不已，老虎不归山猴子称大王，一些人就在日益膨胀的公司账面上打主意，贪腐挥霍占用挪用公司资产，任意投资修建不必要的楼堂馆所，在名胜风景区圈地修建避暑疗养院、休养所等等。 小包看到李世栋拿来的调查通报，笑了起来，现在上面对私人买高档别墅房养情人之类的现象监控很严，还没有发生太多这样的报道，高级干部里，也就自己是个奇葩。对于处理结果，小包有些无语，这批下马人员有六十多个大型企业的管理层二百多人，像厦门的电视机厂，目前有四千多员工，十六条生产线产品销售到南洋诸国和非洲，可能钱太多了吧？就不知道该怎么花了，职工福利自己说了算不说，你在东南沿海本地区修建些宾馆疗养院也就算了，竟然修建了从海南岛到西安临潼、青岛海滨等处，共计二十三处疗养院。贡献突出，公司领导阶层这次被以侵吞挪用国有资产，个人贪污罪，几乎就整体下狱了。 这次清查出来的宾馆疗养院大酒店等内部高级会所，一共有三百六十多座大型场所，上百处个人别墅，分布在全国各地。小包说：唉！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度假疗养别墅盖遍全国了，这么多休养胜地，我这个不称职的老板却躲在乡下土坷垃林里喂蚊子，真不知道，要是去住这些宾馆疗养院，会不会走错门，掏冤枉钱啊！ 配合小包的诈死，公司内部整个大整顿，清理小金库四百多个，追回金钱查处的经济犯罪案中，坐牢的且超过十年的就有七个人，其中还有个死刑。死刑犯的罪名是贪污，在他的家里，搜出来现金人民币美元超过亿元。 小包评价一句：这种人该死！这七个人都该死！你们处理的还是太轻！ 李世栋惊讶了，小包的责备意思很明显，这是说：提前怎么没有报告一声呢？判决以后才来通知？ 李世栋感觉到，小包的情绪已经在即将发飙的边缘。他从卢平王书盛那里研究详细了解过小包的性格，知道他是个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的人，情绪方面，既有一种成年人的成熟稳重，有时又有年轻人的暴躁轻浮，他是个多重性格混合体，克制的时候，也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肆意放纵时，那就兴风作浪，无法无天了。目前，除了一些好色爱财爱嘚瑟显摆外，其它的还没有什么特出爱好。既没有京城那些太子党的倚仗权势、盛气凌人，也没有凭借能力惹是生非。 就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把这些这些地方是查封还是怎么办？ 小包说：查封干什么？公共场所还是要继续经营，从严整顿。不用说，这些地方的管理人员都是那些蛀虫的亲信亲属，等于公司在养着他们。再次整顿，招聘专业管理人员上去，搞标准化高质量管理。把资源整合一下，统一编制，把这些地方从公司分离出去，供整个大集团统一安排使用。一些城市重复建设的，能卖掉的卖掉，不能卖的，也单独经营核算，自负盈亏，公司组织优秀员工休假，内部也得掏钱。至于私人的地方，查封拍卖。 你再把名单地址给我一份，麻麻地，等我选择一下，看哪里合适，我买下来，等我闲了，无论公的私的，一家家挨个住一住。还有，各公司的资金要严格控制管理，叫央行帮助审计，我要抽调大量资金，准备搞新项目。 那得需要多少？李世栋问。 比上次的动作要大些，多多益善吧！ 浏览极光浏览器网页新闻的时候，小包蓦然发现，今年原本该发生的政治风波没有发生，上次自己到北京是没有注意，就那么风平浪静的度过了。更特殊的是胡总依旧在岗位上继续工作，没有发四月八号会议上突发急性心肌梗塞的惊险场面。他没事儿，也就没有人借机搞事儿了。再往前，3月份的西藏发生的骚乱也没有出现。 李世栋走了，小包继续过他的悠闲生活。 八月十二号，电视剧《菜花黄来槐花香》开拍，由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环球影视剧中心，慎阳县政府宣传部，新苑传媒，金谷春传媒五家单位联合拍摄。整个剧集是一种轻喜剧形式，其中搞笑诙谐的对白又将成为新一轮追捧热点。故事是平淡的乡村故事，从一个村子里的几家邻里矛盾开始，反映改革开放之后，农村形势新变化和新时代人际关系的变化。真实揭露当前经济环境下家庭、社会和单位之间的冲突，对留守儿童教育监护和空巢老人关爱问题，还有土地荒芜问题都有揭示。 演员方面，大小角色三四十个，来自环球影视的三个上年纪演员和央视的两位演员都是经常出现在电影电视剧屏幕上的名角，算是来带领新人上路。两家传媒公司从乡村剧场和乡村舞台两个栏目组，选出一班人配合，其中男女一号都是本地年轻人。 场景就选在县城附近的小甘庄，是一座有新民居和旧房区的大村子，时代环境变迁正好借助老旧村庄到新居之间的转换。 现在马上就是收秋季节了，哪来的油菜花和槐树花？不要紧！小包提供的视频资料可以随便剪辑，除了原视频里房屋环境不能移动外，搞个空镜头翻拍，效果是一样的。 小包和阿绣亲自来到开拍仪式现场，和演员们讲解自己的思路，小包的意思是想搞一部河南方言版的《乡村爱情》，就把自己的概念意识努力向制作人员灌输。 郑广生看过《乡村爱情》，还是个刘能赵四的粉丝，立刻明白小包的意思，就按照这个思路指导演员。第一天拍了一些镜头后，郑广生还亲自下场做一些动作，示范模仿一些滑稽夸张的语气神态，叫演员们自己结合生活实际，发挥一下。这下，大家结合剧本总算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了，总算明白自己将要达到的效果了。 演员们明白，张正新有更深的体会。这段时间，他在乡村剧场作指导，对这种轻喜剧运用的得心应手。现在要做的，就是观众对象范围更大更广，还有极大的可能上央视电视剧栏目播放，语言上就不能那样散漫放肆，还要从演员本身做工作，杜绝庸俗底下的动作表演动作，提升整个剧目质量。为此，他需要观看揣摩一些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借鉴其中的经验。可他的电脑里，根本没有相关视频，网络上，搜索引擎里，还没有相关视频节目可供选择。 他就向郑广生求教，郑广生按照小包的指示，交给他一个小指头大小的东西，教他怎么使用怎么打开。这是一个视频剪辑，里面是一些经典片段的组合，没有片头没有片尾，但演员和台词，语言动作表现方式，都是从未见过的。简陋的农村随处可见的道具灵活运用上，教他眼界大开。谢广坤被一个盆子震聋了耳朵，赵四和刘能斗鸡式的演绎，刘大脑袋的精彩演技，宋晓峰的夸张动作，等等！有了这个作弊工具，令张正新立刻就燃起信心之火。 导演是环球影视的一位资深人物，在片场也得和总编剧张正新商量效果问题，张正新就剧情和人物表现，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其中的表演方式很是特别，富有农村人的特点，夸张中还不着痕迹，令央视和环球来的人刮目相看，纷纷打听这个编剧是什么学历，哪个学校毕业的？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这样会不会怀孕 岳父照旧每天送来一个泡沫塑料箱，里面是一些卤味食品。他的生意渐渐打开市场，祝黑鸭的名字被更远的人知道，连来慎阳拉货的外地司机也会捎上一大包。以致于傍晚那一阵子，经常老早就卖完关门了。老两口每天要收拾上百斤原材料，时间上就忙不过来了，姚世全找来两个老实勤快的帮手来帮助大姑，这两个人一个是年轻姑娘，一个是中年村妇。年轻人手脚快，就被每天午后卤味出锅后，首先派往城北来给小包送零食。 家里的阿绣在哺乳期，怕孩子上火，不能多吃。卢明明这个大咧咧的姑娘，现在两个孩子吃奶粉，她就没有顾忌，整个身体毫无顾忌的膨胀，还在继续吃个不亦说乎。 小包爱吃，带动无暇和无名，小嘴辣的通红，喝点凉白开，继续啃食麻辣鸭锁骨。姥爷给特制的五香版多肉卤味，根本不屑一顾。高姨说：平时吃饭，稍辣一点，就哭闹不已，这时也不说辣了。 无暇转头，对着高奶奶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继续吃。 小包悄悄对阿绣说：无慎还是吃奶粉吧！这哺乳时间长了，恢复身材就难了。阿绣顿时就开始为无慎奶粉，高姨说：那有什么营养？哪有母乳方便？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沈姨的儿子考上了清华大学，拿到录取证，沈姨说：我是不能在继续给你家帮忙了！现在孩子考上了学，这负担就小了，我的回去给大儿子带孩子去。 阿绣得知现在上大学需要交几千块签订学费，就做主一次性给了沈姨五千块钱，说：谢谢你对我们一家子的照顾，这一个多月的工钱，按两个月给，另外三千块钱算小包给你儿子的贺礼，他上学用得着。只有一件事要嘱咐你，你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事情，不要向外传。谢谢沈姨了！ 沈阿姨连连点头答应，感谢着，提着换洗衣物离开，阿绣叫人开车送她到大儿子家。 今年一年过完大半了，小包还是清明节回老家一趟。想到很快就要离开老家了，就趁着清闲时节，就回去看看。小包开车，带着阿绣和孩子，王十九在后面跟着，走到半路，只得转回来，此行作罢。原因是，整条公里封闭了，全线翻修。小包一阵恼火，你修路就修路呗！入口连个告示通知都没有。 阿绣说：春上电视上通知过一下，还连续说好几天，我都忘记了。 小包想起四下走动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一些常见的路标牌子，距离显示牌、地点昭示牌，就觉得这个袁凤林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回家以后，小包打电话叫袁凤林过来，同时把郑广生和张正新叫来，还叫高姨炒菜，要留几个人吃饭。 袁凤林和张正新郑广生几乎是同时到达，阿绣一看来了客人，连忙带着孩子到外面玩去了。 袁凤林带来一叠资料，正是他的作业。小包接过来，放在一边，看张正新担任服务员工作，给大家倒了白开水，才说：正新，你也坐下，你们那个电视剧拍了多少了？ 郑广生说：这都拍了一个多月了，已经拍了快一半了，大家越来越熟练，渐入佳境啊！对以前的就不满意了，想把以前的重新拍一次。 小包说：那样的话，显得不和谐吧！开始时候的生疏和当时的时代环境不是很想配吗？演技越来越好，和生活的改变正好相适应，如果没有失误，就不要重来了。具体情况，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我这只是外行意见啊！ 张正新说：你要是外行，咱们那就是文盲了。 小包说：今天就九月十六号了，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就把事情安排一下。原来计划张正新是跟我一起走的，现在电视剧还在拍摄，还有个后期编辑问题，到元旦播出，还有一段时间，你和郑广生就得全程跟进。你以此为晋升敲门砖，我再侧面说合一下，把你转入央视，然后根据你的想法，咱们再调整你的人生目标。 老郑，你的工作是这样的，梨园春栏目这样火爆，今年肯定会有节目选上春晚，作为总策划，你的路子就要宽广许多，以后的选择也多一些。平时多注意一下工作经验的积累，也要在期刊杂志上发表一些心得论文，有助于你进入更高层次。 老袁！无论是电视剧还是梨园春，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出现的文化成果，这一点，谁也抹杀不掉的。电视剧要在央视首播，慎阳县这个名字，会被人们再次提起，咱们不仅在经济发展上做一面旗帜，在文化事业上，在精神文明建设方面，也要走在别人前面。通过近期的四处观察，你的这些材料，不用看，我就可以给你五十分，明天你再过来，作业我会给你批改一下的，做得好的，没想到的，我都会给你注明。怎么样？ 袁凤林连忙起身，说：谢谢包总！那我就回去了！明晚再过来。 小包说：已经在做饭了，吃完再走吧！ 老袁像个小学生，说：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你们坐吧！说完，匆匆离去。 九月二十二号晚上，小包的车队整装完毕，准备连夜返回北京，岳父岳母开着三轮车送来今天的所有卤味，不锈钢桶满满四大桶，小包说：这么多？放车上会不会坏掉？ 阿绣白了她一眼说：爹！你不用生闷气了，你要想回家看孙子孙女，你就回家看看，他们要给你脸色，你就回城里住。想来这里也行，平时空着就空着吧！ 高姨被小包选为御厨，要跟着去北京。岳父岳母的问题，小包很无语，建议他去北京，也可以开设一家同样的店铺啊！可他俩还是惦记大儿子和孙子，就坚决拒绝。小包无法，就把这处房子钥匙交给他，叫他闲时来打理一下，久住也可以的。岳父说：那边太忙！哪里还顾得上过来，你就锁门吧！ 王十九周小联和阿绣三个最后从屋里出来，既然这里以后没人住，他们把贵重物品，书籍文件，家电、电脑设备，小包的水晶棺全部收纳起来，锁上门，上车离开了。这里依旧有西园公司的四个保安轮流值守看门，等待小包的归来。 阿绣把卤味用塑料袋分开，每辆车上送一包，说夜里开车，辣一下免得打瞌睡。余下的收进空间，王十九涎着脸说：嫂子，你知道，明明爱吃，再给一点吧！ 小包没有说话，看着阿绣和王十九握手一下，王十九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小包大惊：我靠，玩得这么熟练，这随便握手一下，就把物资传送过去了。那这样凭着意念交流，有没有可能，会不会怀孕啊？ 路上有孩子，车队就走得较慢，照顾孩子的吃喝拉撒，到了第三天傍晚，一行车队回到东华门的家里。 二十五号早上，小包去向首长汇报情况，正赶上周一小例会时间，几位领导都在一起，爷爷叫小包进来，询问他身体恢复情况。 小包看到在座的核心团体里，有些应有的人没有出现，有些不该有的人还在岗位上。原本还得几年才进来的上海朱书记就赫然在座，他的另一个伙伴就不在。小包心中踏实下来，一一敬礼问好。 首长爷爷一改亲切语气，开始严肃批评小包起来：这次出事受伤，受害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也导致我们的事业发展减缓，为了配合你的养伤，我们调整了很多项目的进度。你的得意忘形，不按原定计划行动，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是我们组织决不能容许的。这次休养，也算是一次自我反省的过程。下次一定要吸取教训，决不能再发生类似失误。 例会变成了组织生活会，小包也想小组汇报近期生活和思想上的想法，提出一些现阶段出现的农村具体问题，还把自己根据袁凤林的工作报告修改几次，重新整理出来的汇报材料拿出来，交给总理审阅。 爷爷说：这次李世栋回来，说了联想的问题，我们研究了一下，建议借着进一步清理整顿行动，给你整合一下，按照行业分类，搞了十一个大型公司，各单位的性质股份比例和你的收益不变，就是换了名称，把你的身份从台前转换到幕后，便于以后开展工作。 这一点，小包无所谓，只要保证咱的钱袋子，你想怎么办都行！ 总理问：李世栋说，你要协调集中一些资金，现在初步统计上来，联想下面筹集的资金已经过万亿了，你有什么想法吗？需要我们怎样配合？ 小包说：近期物价平息措施做得较好，但部分地区有些矫枉过正，要拉动内需，还得加大基础建设，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谈这事儿的。这次的基础投资，依旧是中西部的建设，主要是交通和能源建设。具体项目是，随着西气东输建设的完成，兰州至上海的高速公路部分路段建成通车，下一步，计划从海西特向西进入新疆，东部经兰州向南经广元重庆贵阳南宁广州澳门，建设一条高速公路，带动沿线山区的发展。这个项目一启动，加上相关配套电网建设，我想一万亿，是远远不够的，我还想搞个高铁研究所，就没有更多资金了。 总理带头鼓掌起来，首长也颔首微笑，说：帐不是这样算的，你这投资也不是一步到位的，从项目立项到路线划定，再到施工人员到位，物资筹备，需要个过程的，哪能一次性就把钱投进去？ 小包说：这个我知道，我发愁的是人员问题，场地问题。相关路线资料和复杂地形的施工技术咱都有，只是到元旦以后，年关时节我才能输出给你们。这段时间里，你们把招标工作做好，把有资质的工程队找出来，咱资金充足，可以多点多路段同时开建，尽快完成这个项目。 首长说：好！你要搞的高铁研究所，我们已经有相关研究，也有些进展，这样，小朱你来负责这个事，协调一下，把人员筛选一下，搞个二十人一下的尖端实验室，交给小包带到海西特那边去，那里的环境更适合保密一些。 军委老刘说话了：前几天，咱们搞了个军事人员授勋增补仪式，你是缺席了，你的军衔维持不变，工作上组织考虑到周利的贡献，给他安排在海军参谋总部担任总参谋长助理，你的工作也调整到军委副总参谋长，你可以不去上班，但有需要了，就得执行命令过来了！ 总理也说：后天有个全国劳模表彰大会，你和卢平都要参加。 首长说：今年搞个四十周年大阅兵，你一定得参加！ 第三百六十五章 拍部电影消磨时光 国庆阅兵大典上，小包身穿军服，戴着个浅色平玻璃眼镜，英姿潇洒的站在首长身后右侧，总参谋长身边。脸上不拘一笑，深色严肃。这是小包第二次在全世界面前公开亮相，随着电视转播出现在电视画面上。 原本在1984年国庆阅兵，是建国三十五周年时举办的，当时是根据国际形势震慑周边宵小，以威慑美国为目的的。这一世，没有相关的外界威胁，那次阅兵就没有举行。 今年是建国40周年，也是从1959年以来，中断30年后的首次阅兵，也是共和国第十二次大阅兵。尤其是经过了十年动乱，改革开放十年建设，这次大阅兵的意义非同寻常。按照计划，这次建国以来规模最大、装备最新、机械化程度最高的一次大阅兵。受阅部队的武器装备全部采用国产现代化兵器。武器方面还在其次，关键是检阅军队建设成就，这就需要通过步兵方队来展现了。 在受阅部队构成上，参阅军种全，兵种多。这次参阅的陆、海、空、二炮、武警和地方武装，代表了我国武装力量构成的所有成分。参阅部队都是精锐之师，这样的规模和阵容，是这个历史上国内规模最大，世界上也少见的。 总设计师在巡视检阅部队时，第一次喊出了“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的口号。然后就是方队分列式正步通过大广场。 这次的大阅兵的整体设计很有创新性，设计者考虑到广场观众和锦绣灿烂的旗帜花簇的对比效果，结合多兵种的新式军服的颜色，把方队行进节奏、动作、速度等设计得赏心悦目，既显示了国家机器的威武雄壮，也很有强烈的艺术观赏性。 这次接受检阅的方队，有十四个徒步方队，装备方队30个，空中梯队12个。寓意着我国56个民族团结和谐。其中把中国的军队强项陆军方队大幅压缩，增加海军、空军、第二炮兵、民兵、医疗救护、军官学校等军兵种方队；减少了参阅兵力总体规模，增加了高技术和特种兵方队。 在装备方队上，那就是显摆家藏的时候了，主战坦克方队上，18辆96a坦克装备楔形模块化装甲，与更先进的99式坦克形成兄弟搭配。那种楔形模块装甲，正是小包十岁时交上来的作业的现实版。此时，首长看了一眼小包，令小包顿时成就感爆棚。 二炮的表现就更抢眼了，红旗系列、鹰击系列、长剑系列、东风系列、总共八十六辆装备车，隆隆驶过，地面颤动，观礼台上的来宾掌声不断。 飞机编队有十二个，包括预警机、加油机、重型歼击机、大型轰炸机等等都是第一次公开亮相。一百八十多架飞机驶过广场上空，历时十分钟之久。 小包看过多次的大阅兵转播，这次实地观看，角度独特，他注意的总是与众不同。首先关注的是那首都女民兵方队和卫生兵方队，确实养眼。第二个关注点就是一个迷彩服方队搞的劈枪表演，确实整齐一致还锵然有声。第三点是整个广场没有人声喧哗，只是用掌声表示此刻的激动心情。所有的方队里，军人的气质精神和上一世84大阅兵相比，整体水平提高的可不是一点两点，那是要按平方倍数来衡量的。全球华人在围着屏幕看祖国的强大，要是有谁了解此刻小包的想法，那就得羞愧而死。 这次大阅兵，邀请几乎所有的外国使馆大事领事前来观看，还请来一些在京外国首脑，其中就包括金三胖他爷爷。全世界几百家媒体报道了这场盛会，因为位置处于首长身后，小包的形象也被外媒关注起来。 小包要返回海西特工作，请求没有被批准，首长说：在没有确定你的特殊能力恢复之前，严禁使用输出输入功能，我们的事业经不起这样的损失。 小包在家无所事事，又不能和老婆嗨皮，这年轻力壮的，憋了一年了，就要爆炸。阿绣和刘晴芳在家里，开始还让逞逞口舌之余，后来说是怕引诱犯罪，就不再招惹他了。小包心里无名火无处发泄，除了带着孩子玩，就去警卫班做体能恢复。 曾庆伟经过这段时间调教，已经坚持过了最初的困难，适应了目前的生活，胸肌腹肌也是练得疙疙瘩瘩的。只是还没有经历实战和野外生存训练，就像温室里的生长旺盛的花树，至少在小包眼里，还不值一提。 曾庆伟脾气随和、待人真诚，和警卫班的新老战友打成一片，他年纪小些，大家也喜欢他，毫无保留的传授些擒拿手、必杀技。 见老表首长小包也来训练，就问：我的工作就是干这个吗？整天窝在家里做运动，也没有个展示的地方，谁能知道咱武艺怎么样？ 小包一想，对呀！这满身武艺是该展示一下，叫外人看看大内高手是怎样生活的？想了许久，决定拍摄电影，来展现一种新时代的英雄美人风采。这个电影的选材，当然首选是《中南海保镖》，只是当前形势局限，这样大张旗鼓宣扬中南海警卫去保护个人安全，肯定不行！小包就联系赵蒙之，叫环球公司来人，商量拍电影的事。 另外给八一电影厂打电话，说自己要拍一部电影，看能不能合作一下。可以的话，就来人商谈。 两家单位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八一厂离得近，来了四个人，厂长书记和一名导演，一名剧务，直接来到锦绣大厦小包办公室。 小包拿出一叠文稿，说：我要翻拍老电影《智取威虎山》，还要推介几个新人，这是剧本你们看一下再说。 小包拿出的是2014年徐克版的电影剧本，在内容上修改一下把其中的外国元素删掉，改成从一个东北农村老太婆私藏的珍贵老照片为切入点，对比新旧社会的巨大变化，也教育新一代青年不忘历史，珍惜和平安定的美好生活。 小包看了来的这个宋导演，不认识也没听说过，据厂长介绍，他的作品深受好评，是近几年票房成绩最好的。 小包却不客气的说：那些电影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我准备叫环球加盟进来，我自己或者徐克来担任导演，你就来跟着观摩吧！演员方面，我准备找环球的来几个，你们凑几个，我再带几个。 环球的人明天来了，咱们一起商议后，就发布消息，马上奔赴东北开机，争取春节上映。啊！厂长书记和两个业务人员张大嘴巴：你是说笑的吧？今天就是十月四号了，春节是元月二十七号，这不足四个月里，能完成吗？ 小包见四个人都面有难色，就说：如果你们有问题，那就由环球和枫叶传媒来做好了，我再问问长春电影厂，看他们能不能给些帮助。 书记和厂长连忙说：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时间紧，我们也有信心来做，有困难，我们可以克服的。 笑话！从这个本子上看，虽然暂时看不到拍摄效果，凭着由小包和徐可这个环球前三把交椅导演来制作，那就很令人期待啊！ 环球的响应就热烈多了，只要是小包点名的人选，无论是演员合适其它导演，统统重新安排档期，赶过来合作。 小包的给环球两部剧本，一个是与八一厂合拍新版《智取威虎山》，另一部就是《保镖》。 小包改编的新版保镖是结合92年米克·杰克逊执导的美国电影，由凯文·科斯特纳 与惠特尼·休斯顿主演的《保镖》修改版。故事背景发生在香港，主角依旧由李林杰来做，不给自己，也不给小李子留下遗憾。导演人选，小包出乎人们的意料，没有交给杜其峰刘镇炜王家伟三个，而是七小福之一，陈龙的师兄元魁。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元魁的演技和导演技术，在上一世里，一直被小包看好，元魁的动作设计飘逸洒脱，又快速绝伦，较之七小福中其它的武术指导，更能体现中华武术的精髓。纵观李林杰最出色的电影，动作导演不是袁合平便是元魁。 小包这次和元魁进行深度交流，说戏就谈了整个上午，配合着画了上百张漫画草图示意图，把一些关键动作场景给指导出来。对于演员方面的安排，这几天闻听消息，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祝道凤，几乎像个小尾巴，除了睡觉和上厕所，就跟着小包，目标就是去演女主角。小包和元魁说了，嘱咐一些具体的事，就放手交给他了。 至于第二本剧本，那就是另起灶台重新开始。在十号这天，各路人马齐聚枫树湾，万人瞩目的新作《智取威虎山》开机了。这个剧组的阵容那就强大了，小包是总监制，徐可是总导演，主角杨子荣由环球的陈龙出演，301邵剑波由八一厂的唐果強出演，另一个新人小通讯员由巫钢出演，一班土匪八大金刚由环球旗下的四大恶人黄广亮、何嘉驹、李照基、成魁安出演，另四个是由枫叶传媒、海西特传媒和长春电影厂协作单位的演员凑合来的，根据小包要求，选择的都是单位精英分子。 女主角卫生员小白鸽就从总政调来中央戏剧学院出身的包玫玫和祝道芳两个人，徐可在试戏之后，选用了祝道芳。小包只能悄悄对妹妹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张昕春还没有找到他的男朋友，这次小包提名她出演压寨夫人，徐可看了张昕春试戏，觉得是个可造之材，同意了。扮演栾平和座山雕的人选，直到开拍之后，在小包的亲自点将下，才落实下来。座山雕有长影的李又斌出演，栾平由枫树湾的范为出演。至于小分队的战士，就由小包的警卫员全部出阵，集体亮相一回。 第三百六十六章 电子图书馆 王志俊的房子在预定期限内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装修，十月五号，九月初六是老学究王绍治选定的好日子。一家人就从东华门搬去了东直门内大街的九道湾胡同。 小包和包妈带着几个人去庆贺一下，还订购一些家具和电器送了过去。赵保山和潘昌江几个今年依旧要在央视春晚出节目，现在还在节目排练当中，闻讯赶来捧场道贺。 小包在当夜就回去东北，要在那里陪着电影剧组，度过年前这百十天。 小包重回枫树湾，还带来几百人的电影摄制组，枫树湾就沸腾起来。 夹皮沟片场，选在枫树湾通往山里的那条小铁路边上，那里有一处废弃的村子，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很适合剧情需要。 八一厂运来大量服装道具，小包叫王十九周小联曾庆伟等人全部拿出临战状态，把片场当做战场，来训练曾庆伟。动作特效方面，力求零失误，画面要震撼真实，富有现场感。这一点上，小包按照徐可导演后世的风格，再加一点点夸张手法，淋漓尽致的表现革命战士的乐观主义精神。 魔幻光影团队对这次拍摄提供动画技术支持。一些室内动作拍摄，尤其是上山打虎这一段，那就是由陈龙在纯色幕布前和一个披着绿色布单的人配合着搏斗，然后把这段视频传到魔幻光影制作，还原场景。 小包切切实实地过了一把当导演的瘾，主要是王十九曾庆伟等人没有演过戏，顾得了动作，就忘了镜头在哪儿了。小包就在拍戏中经常亲自下场示范，抢了人家武打动作设计的工作。外景拍了二十三天，剧组回到涿州影视基地，开始补戏。这边，大幅剧照和视频片段就出现在报纸上和街头大型广告屏幕上。小包一直坚守岗位，终于在元旦前夕完成所有镜头的拍摄，回到北京。 先把最后一次的闭关药浴完成再说，这次浸泡，原本应该是在月初进行的，已经推迟了快一个月了。 七天后，小包出来，先试试自己输出一些小物件，把最初收集来的小玉佩玉坠什么的拿出来，准备分发给几个孩子。现在玉器还不是时兴流行的饰物，带玉的人很少，市场上不多见，价钱上也不是多贵。再有三五年，那才是玉器无价的时代。 再试着拿出来个自己常用笔记本电脑，没有什么头晕目眩感觉，也没有生涩阻滞感。于是就放心起来，拿出大堆的海参鲍鱼龙虾大泥鳅，驴肉羊肉狍子肉等山珍海味，把冰箱冰柜装满，叫高姨休息，自己亲自动手，整出一二十道菜。把双儿的姥爷姥姥接过来，连同吴树平夫妇，王十九夫妇都带着孩子赶回来。搞了两大桌，庆祝自己的新生。 小包给孩子们每人发了一块血红的玉牌，用金线穿着，给大家带上，又把蛟龙角分解锯开磨制出来的小牌子给每个孩子带上一块。 卢明明懊恼的说：我要不是在家带孩子，这次的电影一定要去演个土匪婆，哪轮到十九去嘚瑟！小包，下部电影，记得带我去啊！哎！这个红色的石头很好看，这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是什么啊？ 小包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可以预防小儿惊吓，跑肚拉稀之类的小毛病。只是我的休假结束了，你也该上班去了吧？ 卢明明顿时，脸色垮了下来。 当天夜晚，小包把刘晴芳和阿绣召集在一起，努力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然后进行了长达六小时的三人会议，彻底开展一场关于身体结构和个体差别的研究辩论会。把一年来积压的问题，一次性解决。终于实现的大被同眠的男人终极愿望。 小包先去向首长汇报一下工作，请示说想试试自己输出功能恢复了没有？首长答应了，叫来李世栋带着，去了西山基地的仓库。 小包看了一下仓库容量，说：这次的东西都是超高超大的，这里只能给你放些小物件吧？ 李世栋觉得眼前空气波荡，就看见面前突兀的出现一排钢铁手脚架工作台，一直延续着把整个仓库空间塞满，两侧是高大的升降台，把中间一溜四架飞机围得紧紧的。前面一架已经装配完成，最后面一架也在吊装尾翼外壳。卧槽！这是把人家的组装车间给整体搬回来了，难怪人家急眼。听着咣当咣当的钢铁碰撞声，李世栋心里一阵心疼，这颗都是精密仪器啊！可别给碰坏了。 小包说：这套装配线，是美国的闪电二号装配线，也就是f35，里面的设计资料全套都在，装备部接手，应该能很快上手。f-35使用的，也是世界上唯一可以满足f-35性能要求的发动机就是普惠公司研制的f119-pw-100发动机，f119-pw-100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型推重比超过10的航空动力系统。这种发动机一共有八台。其中一架是双发推进型，这下足够军工部门玩几年了。 李世栋心说，这要算是小部件，那真不知道你要搞的大部件是什么啊！ 元月十四号，《智取威虎山》剪辑配音终极版样片出来了，当天中午就送到文宣部审查，小包也被邀请去看样片。文化部王部长和宣传部王部长带着一班审查官员，以极其挑剔的目光看了两遍，除了文化部老王说了句：过分现场感，会不会是一种暴力？另一个老王反驳说：这就是真实的战场效果感，是独有的艺术手段，可以超越一些境外影片了。两人一致认为，此片在思想上、主题选材上、艺术表现形式上，都是上佳之作，此外还对人物和音乐表示满意。当场在审批文件上盖章批准。 剩下的就是工厂化生产和发行了，这就不是小包参与的事情了。 这个春节到底还是没有看到新片，广告预告上，把首映式从元月25号推迟一周，说到2月1号才能举办。直到正月初六，也就是2月1号，小包接到邀请电话，说这部电影被推荐到共青团中央，被指定为青少年必看影片之一，首映式被高规格地放在工人体育馆举办。 小包是不会去凑热闹的，他着急着想返回海西特，却还得在京办一些事情。今天二叔一家回武汉，他顺路送到西客站，然后去车道沟的一家军工研究所单位，对他们的工作作出指导演讲。得知小包病情痊愈，首长办公室把这种事整理出来一堆，给小包安排得日程紧张，每天都有军工单位邀请、中科院邀请、各种秘密研究所邀请，一是搞技术发展远景分析，二是看能不能搞些有帮助的物资。 还有个滚雷公司和新东方公司合办的新年摇滚演唱会，将在元宵节前在工体演出，也算是对小包恢复健康的一种庆祝演出，届时会有唱过小包摇滚类歌曲的内地和港台歌星过来捧场，也算是一种小包歌曲演唱会吧！ 小包认为，目前，网络事业建设的发展和推广，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至少在省级城市内，公共事业单位占有率已经达到96个百分点，电脑占有人群中，三成半来自私人，而且，联想品牌在国内，占有九成五的市场，在国外市场，也有四十二的占有率，连续多年独占鳌头。国内二线地市级城市里，电脑普及率较低，政府和企事业单位采购配置较多，个人电脑就只有十八九的百分点。县级以下农村地区，除了机关银行学校等单位个人占有率仅占百分之三，部分地区为零。 在联想公司效果单位的会议上，小包说：咱们的市场培养工作做得很不到位啊！那个电脑技能大奖赛还在继续搞吗？搞到多少期了？还要继续搞下去嘛！配置个标准款电脑，把配置弄个大众化款式设定在万元左右，作为奖品专用款式，直接在上面印上奖品期号编码，制造一万台，专门用于各地的统一奖品。 销售部的工作也做得不够啊！策略问题我已经讲过了，把价格透明化，主板风扇内存条硬盘键盘电源机箱甚至连处理器也叫他们自主选择，明码标价，统一公示，让消费者购买的同时，自然就科普了电脑知识。创办定期的电脑知识刊物，向订阅客户赠送光盘小礼物，接受农村用户的电话订购，给他们送货上门，指导一下，他们玩熟练了，会带来更多的客户的，这就是连锁效应。还有！整机销售上总价上可以下调一些，但超保维修、更换零部件上公开标价，再把这部分手续费赚回来。软件是咱们科研人员的一番心血，不能白用，系统里就不能安装过多免费软件，作为营销手段，可以赠送一两个软件光盘，但更多的还是得购买获得。咱们是垄断企业，不积累到一定财富，将来别人的电脑上市，肯定会有连年价格大战，那时咱们才有底气应对一轮轮的商战浪潮。 小包要和国家图书馆合作，利用空间里的数据库资料，建设个电子图书馆。这个消息被文化部、教育部、宣传部、共青团中央等部委联合批准，专门下发文件，成立一个小组，负责这件事。小包拒绝了，那样太容易暴露秘密。经李世栋协调后，联想公司的电子信息工程部抽调四名人员，解放军总参谋部信息化研究中心抽调四名人员，联合国家科工委的六名人员组成一个十四人小组，在联想公司的一个叫做王学圻的技术专家带领下，开始从资料库传输数据。 这个数据库的总机房安设置在中关村，正是联想大厦和清华大学之间的一处科技大厦。和祝道绣原来的房子相隔一条马路。 机器人老王有个专用大厅，安放了十几台电脑。把数据库里的电子图书馆的主题架构门纲目属归纳分类搭建好，按照已经整理好的条目，把一些书籍分门别类的解密成pfd、txt等格式，交给大家审查。 老王的关键任务是不能让还没有出现的书籍现在就有了电子版，他要严查出版说明上的数据，算是初审，这些技术人员，就是核对已经出版的书籍录入情况，他们不知道老王那边有多少人，以为是找来的录入员的成绩，一个个细心做起核对起来。 老王把前期工作做好，后面就只看书号就知道是那年出版的，这传给十四个人的书籍就多起来，大家就看不过来了，报告上级，要求增援。 第三百六十七章 工体演唱会 元旦的时候，电视剧《菜花黄来槐花香》在央视播出，每晚两集，观众反应较好。样央视的访谈节目开辟了个专题，专门介绍了慎阳的经济文化发展情况，作为特邀嘉宾，县委书记袁凤林和电视剧的编剧张正新导演郑广生都被请到北京来接受采访。不可避免的，《梨园春》栏目被袁凤林给显摆出来。 他们三个还到了小包家拜访，只是小包从东北回来，就进入水晶浴缸闭关去了，没有见到。祝道绣还是热情招待一下，叫他们等几天，可家里忙，几个人又匆匆离去。 刘晴芳也赶来见面，还带三人去枫叶文化公司参观，张正新自然又见到了甘萍和施楠，还被邀请着去喝咖啡，浪漫了一把。 春晚节目上，《梨园春》作为今年地方台的优秀节目，被邀请到央视舞台上表演一段地方戏曲节目，原本想请小包的两个孩子无暇无名上台演出的，小包没有同意，说会助长孩子的自大情绪。 小包等到正月初十，张正新的调令终于下来了。因为工作成绩突出，调张正新到宣传部文艺局下面的办公室科员，级别依旧是科级，但地位就不同来，一个是乡镇教师，一个是管控意识形态的中央直属单位，关键的是这是京官啊！户口关系是北京市的。 张正新元宵前一天，正月十四凌晨赶到北京，周小联带个人去接站，直接接去到了小包家。小包还在喂孩子吃饭，就叫高姨热一下包子，说：先对付吃点，中午跟我出去，有活动。 小包的语气自然，张正新有些惶恐。小包说：你不要拘束，咱们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伙伴，我是很怀旧的人，很多小时候的玩伴，只要有能力，我都要聚拢到身边。 阿绣和刘晴芳已经习惯小包的霸道模式，对生活在同一个房子已经不是多排斥，只是外人来了，还是有些别扭，打过招呼，就各自去了自己的工作间，忙工作去了。包妈长时间见不到熟人，来个老乡也亲热的不得了，小包说：这是东张庄的张正新，以后就常来常往，你有的是时间打听消息，现在我有事说，你先带孩子去玩儿吧！ 看着张正新开始喝粥吃包子，周围没有旁人，小包说：人家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不算得什么道，只是想找几个信得过的帮手，也不想你终年和粉笔灰尘陪伴一生。 你知道我的未来？我会一直在学校？我不是已经到县里了吗？张正新心中还有疑问。 小包说：我说了你也不相信，我有两世的记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人生轨迹我可以告诉你，你在乡镇教学四五年，然后娶了个乡长的闺女，好像是姓石吧！然后就调回村小学，接着就在镇内几个小学校之间来回转悠几十年，直到退休。你只有一个儿子，父亲在22年后先去世，当时也是70多岁了，我还去帮忙了。 小包说的，正是他之前考虑结婚的对象，张正新惊讶了：那你是怎么回事儿？ 小包苦笑一下，说：我在和你一起教学，只是身份不同，你是正式教师，我是乡聘代课教师，工作只有一个月30块，后来就努力拼了一下，进了中学，转了正，然后就到县中学教课，从今天算起，现在我还没有进去学校，28年后的夏天，我出了车祸，一下子回到十岁的1976，拥有超前四十年的经历和知识积累，这就是今天成功的原因。这下，一切事情的出现，就都顺理成章了。张正新舒了口气，说：你想怎么做？最终目的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小包说：休息两天，陪我四下露露面，你去文艺局那边的工作就好做一些，你去那边只是个过度，三几个月后，你的级别会由正科调整到副处级，那时，就会调你到联想总部工作，然后，两三年内，你还得下去两次，到东北包盛公司，和西部海西特去历练一下，镀镀经历，然后就升到总部领导岗位上来。你的任务，首先，现阶段是你的岗位理论知识学习，无论在那个地方工作，要在本单位出彩，学习都是最重要的一步。这就得拼一下。趁着年轻，你拼一下，将来回报就丰厚一些，这些道理你懂得的。工作上，你是新人，不要有所顾忌，要大胆一些，现在就需要有创新意识，有魄力的干部，会有人提醒你具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的。 整个上午，小包都在给这个五十多年交往的老朋友指导人生。最后，给他找来几套衣服，说：乡下那个姑娘，不要再惦记了，上次的两个编辑，听说你们交往得不错，如果不行，就再找吧！只要身体能行，三五个我也支持。钱财方面，单位的钱，尽量不要经手，有需要就说话，等会儿出去办张卡，给你转一些。你先睡会儿，下午跟我去看演出。 下午两点半，工人体育场内外，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小包的独特的车子一出现，立刻成为长枪短炮的摄影摄像器材的焦点，这次国内一线歌手，港台明星，齐来助阵，观众都知道是冲着小包来的。这么大规模高规格的演出，国内少见，据说连邓利君也来了。什么新春演唱会，他们就都是来祝贺小包大难未死的。小包如今已经不再登台唱歌了，他要是再高兴一下，现场高歌一曲，那就值了这五百块一张的天价门票啦！ 小包身后那是谁？一身和小包同款式的深色休闲服，一样的短发，看样子不是保镖啊！难道是新任秘书？有人认出来了，那不是央视访谈节目的那个嘉宾吗，他叫什么来着？是电视剧《菜花黄来槐花香》的编剧，还是梨园春的编导吧？ 小包几个从贵宾通道进入后台，先去看望来自各地的演员们。果然，小包就看见了邓利君，笑着问：邓姐，咱们可是摇滚音乐会，你唱甜歌，可不合适吧？ 邓利君笑着说：我也准备了一首新歌，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今天，你准备新歌了吗？ 小包环视一周，对化妆的演员们点头示意，他就看到修着胡茬的李中盛，也看到罗达佑和刘嘉昌，连忙抱拳表示感谢。回头对邓利君说：感谢大家这么给面子，我今天怎么也得上台和一支歌，今天晚上全体到东来顺啊！我请客！一个不许拉下啊！ 众人轰然叫好。 小包到贵宾席坐下，就看到徐三兄弟，莉姐等一群京城大少公主，也是自己的股东，正瞅着自己呢！就挥手致意，然后对徐二徐三和莉姐介绍说：我的老乡加青梅竹马的朋友，张正新，以后多多关照。这是莉姐！ 张正新连忙喊：莉姐好！二哥好！三哥好！ 小包对一般人说：晚上东来顺，一起来啊！ 摇滚的风格，就是喧闹而富有激情的音乐，节奏感极强。小包看到，第一个上场的是个女声组合，正是国内首个女声摇滚眼镜蛇乐队。徐三介绍说：眼镜蛇成立于前年夏天，我们帮她们出了张唱片《摇滚北京》，销售成绩不错。 小包顿时风中凌乱起来，这个演唱组合也在咱的影响范围之内吗？她们应该去年春天才组建，现在也被提前了？ 给他的惊喜还有唐朝乐队，这个重金属乐队竟然提前把两年后的《重回唐朝》给鼓捣出来了。 菊花古剑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 开元盛世令人神往风 吹不散长恨花 染不透乡愁 雪 映不出山河月 圆不了古梦... ... 小包对徐三说：给他们支持，这是可摇钱树！ 崔建出场了，一首《一无所有》带动全场气氛，接着唱了一首小包盗版的《再度重相逢》。罗达佑李中盛都放弃自己的歌曲，翻唱小包的作品，表示敬意，刘嘉昌唱了《往事只能回味》。国内歌手上台，演唱几首《我热恋的故乡》《黄土高坡》《信天游》等等，费湘和齐勤也演唱一些经典的《冬天里的一把火》、《北方的狼》。叶千文和陈树桦演唱了《潇洒走一回》、《明明白白我的心》。 小包还在纳闷，这个费湘，怎么没有把大兴安岭唱着火啊？邓利君上台了，她这次演唱的，是一首小包从来没有听过的新歌，是一首西部高原风情的歌曲，名字叫做《高原红》，算是突破自我风格了。小包想了一下，那次邓利君去海西特，正是国庆节，就有了感受的积累，这歌词里：高原红 梦里的高原红 酿了又酿的青稞酒 让我醉在不眠中... ...旋律是摇滚风格，只是这歌词，怎么这么耳熟，怎么和容东尔甲的歌词那么相似？ 邓利君唱完，伸手延请小包上场，笑着说：我们大家景仰无比的词曲作家小包先生，现在就在现场，欢迎小包现场为我们献唱一首新歌！ 场上顿时掌声如雷，众人呼喊起来：小包！小包！小包！小包！ 小包只得起身上台，团团一揖，说：感谢大家的厚爱，这元宵节前，就给大家演唱一首吧！ 小包上场，接过来一把电吉他，开始拨动琴弦，开口不凡：o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 陈声版的《北京一夜》开始演唱的时候，只有不太熟练的吉他声，随着歌声和吉他声的熟练，一些乐器自动介入进来，到了后一段副唱，传统京剧伴奏二胡梆子和锣鼓点都加入进来，越发显现出重金属音乐和传统京剧结合的新式摇滚风格来。 小包要下台，被邓利君抢去主持人角色拦住，笑着说：小包能在现场一展歌喉，实属不易，下一次不定到什么时候才能聆听，那就再来一首，大家说怎么样？说着把话筒伸向观众席。 台下再次爆发热烈掌声。歌迷激动极了，纷纷高呼：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小包鞠躬示意，回身拾起电吉他，酝酿一下情绪，伴随着震天的电声乐器，开始高吼：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 . . .. . . 第三百六十八章 真是大风刮来的啊 二月十二号，小包带着祝道绣、李世栋，和军委、科工委、后勤部、装备部、中科院等单位的六十多名专家一起，在一列专用火车后面加挂三节铁道部后勤豪华卧铺车厢和一节专用餐饮车厢，于晚八点踏上西行之路。 火车是北京西直达拉萨的，这条铁路的格尔木至拉萨段，经过四十万建设者三年半的努力，已经全线贯通，目前还在进修最后的检测。这三节车厢是一种更高级的特殊专列观光旅游车厢，还没有投入使用，车厢定员32人，设有带洗浴设施的包房，餐车提供餐饮服务。观光车上有宽敞的玻璃、舒适的座椅，客车内部装饰既豪华现代，又充分展现青藏地区的民族风情，旅客可以尽情观赏沿线风光。车内除配备供氧设备外，还预备配置医务人员、器械及药品，建立游客生命保障系统。这次把试验品拿出来，算是提前检验一些它的功能吧！ 李世栋在车上给大家开会，安排一班人员的工作日程。这些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不仅是个行业的技术专家，还得是组织内人员，纪律性强的骨干，依旧还得签订终生的保密合同。小包却和阿绣待在包房里，无慎睡着了，两人肩靠着肩，对着大玻璃窗，静静地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说着一些有关风景的没有话题的闲话。 列车是铁道部内部车辆，乘客都是休假回去上班的青藏铁路线建设者。专列只在兰州停靠加水，车速也比普通直达车要快，但依旧控制在80公里以内。过了西宁，已是第二天晚十点，到达德令哈，是凌晨三点半。车辆在这里停了二十分钟，三节特殊车厢也卸下来，被拉到一边。这列火车将继续南行，翻越唐古拉山，进入拉萨。 凌晨三点是一天里最冷的时段，乘务员告诫大家待在车上不要出去，等八点以后在离开。 等到天色大亮，已经是八点多，三辆豪华大巴和两辆警卫车驶进车站，人们离开火车，半小时后，住进德令哈宾馆。 初到高原的人需要一周的缓解适应时间，就留在德令哈医院的适应中心休息。小包顾不上查看一年来的建设情况，跟着卢平李世栋带着一班警卫人员人，开始到处释放物资。 祝道绣生怕小包再有什么不测，要求跟着，李世栋和卢平互相看看，不敢做决定，小包说：去就去吧！你不看一眼我是怎么工作的，估计你也睡不着。 又对两个新老领导点点头说：一些事情，应该叫她知道，现在咱们又不是那个旧时代，她也是有些超能力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咱不是担心泄密吗？多一个人知道，就得多一个被保护对象，就得多安排一批警卫人员保护。 李世栋和卢平按照小包的指示要求，在远离公路铁路的沙漠深处，计划建设了四十处工厂。后来白杨导弹到来加上一些精密车床到来，占用了十来处。后来，又紧急给小包补建了三处厂房，因为天气原因，不足部分只能等来年再修建了。军方自己又修建了几处基地训练场和靶场。 小包的工厂都是离公路有二十公里以上的距离，几个人乘坐直升机，对照地图，开始给今后的大产业布局。这些位置都是包二秘按照一定得规律，给规划安排好的，小包就在一个个空旷的厂房里把机器设备弄出来。然后李世栋联系驻军，先派一支支班排级小部队驻扎进去等候科研人员进来。 在一处空旷平坦的戈壁滩上，小包、王十九和周小联分别拿出三辆敞棚吉普车，三人齐上车，向着不同方向奔驰。阿绣和卢平李世栋就傻傻地坐在爱马仕机舱空调间里，看得莫名其妙。另一架直八也是不知所以然，在周围空中盘旋警戒。 三个车子跑了方圆几十里，只见车子经过之地，两侧十几米宽大范围内，大量的石块漂浮起来，旋转着形成一道黑色的石块流，笼罩在吉普车周围，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车子转了两三个小时，这块方圆十几平方公里的地面算是清理完毕，连一些突起的沙丘也消失了，三辆车子开始围着周边疾驶起来。就看见一条黑色的三米高的宽大石堤在车子外侧快速延伸，李世栋说：小包是在这里清理一块空地，这里可能是想安扎一个什么处理场吧！咱们升起来看看，这么大的地盘，该放些什么东西？ 爱马仕腾空而起，就看见黑色的围墙已经快要合拢，里面的地面连一颗沙棘草丛都没有，这可和小包当初的生态环保理念不相符啊！王十九和周小联在石块墙即将合拢那一刻驶出外圈，小包把出口封严转头向场地中央驶去。 站在中央位置，小包收起吉普车，目测一下距离，开始作怪。拿出个录音机，先来段碰擦碰擦的广场舞。此时，这片戈壁滩上空出现一团春季少有的乌云，接着，疑似沙尘暴的黄烟尘由西向东铺天盖地的掩盖过来，爱马仕想远离躲避，阿绣却不想小包离开视线，叫警卫驾驶员赶紧下降，自己拿出帐篷，叫几个人撕开披上。李世栋和警卫员七手八脚拉开帐篷，在地上打桩系紧，回头看看飞机，爱马仕已经不见踪影。几个人见沙尘暴就在眼前，刚要钻进去，就看见一片钢铁水泥建筑在沙漠风暴前快速延伸，很快就掩盖在灰蒙蒙的迷雾之中。几个人也不躲了，也不怕风沙迷眼了，反而瞪大眼睛，观看者难得一见的科幻奇景，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个把小时之后，雾气消散，卢平和李世栋几个灰头灰脸从迷雾中奔向石墙，手足并用，攀爬过去，走上那条宽大的落满沙尘的公路。眼前的一切叫他们惊讶得合不上嘴。 马路一侧的那高大的水泥建筑还没有拆除手脚架，一个巨大的履带式三千吨起重机停在路边，它吊装的压力容器高约25米,重约610吨,是2017时代世界上制造难度最大、尺寸最大、重量最重的核电站压力容器。现在它刚刚完成吊装，长长的吊臂还没有收下来。马路另一侧的一片方形圆形建筑已经刷上外墙涂料，显得很是厚重结实。厂区大门外停着一片小汽车，路边还有一些树木，说明这片厂房已经开始进入生产状态。 小包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把山东荣成石岛湾核电站厂房给搞来了，结果连同周围地区的建筑也被一并移植了过来，这都是高层建筑，要是住人，那就有点那啥了！不适合本地需要啊！ 山东荣成石岛湾核电站是世界上第一座第四代高温气冷堆安全核电站，技术上拥有独立的自主知识产权。四个压水堆机组中的两个已经填充了燃料，随时可以拉闸发电。另两个还在建设当中。这次大地震，小包把人家的控制系统也一并搞来了。 令小包不爽的是，人家核电站大部分建筑是在地下埋着的，要进行大量负挖工程，自己却整出个超平的地面，这一释放出来，就显得高洼不平，为了保持美观效果，自己向下按了按，结果，这砂砾地面，竟然有的地方就挤出大片沙丘，压力的隆起把一些路面也搞坏了。 郁闷的在道路上开着吉普车跑，把这一堆那一堆的沙堆收走，还得把那些水泥路砖筛选出来，扔在路边堆着，等以后派人重新铺设。 李世栋和卢平却激动不已，追着向小包道喜：这下咱们的电力供应有保障了！ 小包却说：还是不要乐观，这一台压水堆机组至少需要五百名高级技术人员来进行维护管理，四台要是全部完工了，那就需要两千人，这还有没有完工的工程，需要更多的专业人员进来建设。现在那些标语得清理，那些车子、那些房子里说不定还有主人的私人用品，都得全面清理一遍。咱们还是先考虑尽快修建引线公路吧！不然，人家来了，一看你连个连接公路都没有，这是大风刮来的吗？ 祝道绣笑了起来，卢平和李世栋一想：咳！咳！你还搞个沙尘暴作掩护，不就是想表示大风刮来的吗？我看还是先搞所学校搞人员培训吧，你指望谁来做维护？ 小包看时近正午，说：中午就在这里对付一顿，下午我们进去搜寻一遍，今天能忙这一处就不错了。 几个人和警卫班吃些面包喝点矿泉水，算作一顿饭。警卫班继续升空警戒，小包重新作怪，把高楼大厦和无关的街道都给收回。这边要是来人工作，没有地方住居，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小包把一些还没有完工的商品楼留下来，这些手脚架林立的工程房，上面挂着一些承建单位的标识，建筑工人的用具，都得检查一遍，可别有异于这个时代。 忙到九点多，还是没有做完。小包说：不搞了，老李，明天你把部队调来干，最好把我那三十六天罡兄弟给调来几个，以后的工作还多得很呐！ 李世栋面露难色，说：有些人，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得军委调令才行啊！ 小包摆摆手说：算了！我也是看着事情多，发发牢骚。咱们慢慢来吧！这里要调集的人太多，华能公司、中国核工业建设集团公司、清华大学等单位都要参与，他们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先封存起来，等给那些人找到活干，咱们再来收拾清理吧！走！回家！ 第三百六十九章 海西特招工啦 一个星期后，那些迫不及待的技术专家结束缓解适应期，乘车来到各自对口的工厂，开始粗略统计物资，看需要哪些部门配合？需要调集哪些知名专家到场？ 一个高温气冷堆核电站，就需要十几个科研单位，几家建设企业，几千人进驻。这整个海西特得来多少人啊？那汽车厂，风电设备制造厂几十家工厂还得多少人进来呢？这么多高科技产业需要怎样的安保措施不会泄密？总参的人不敢想象下去。 小包没有丝毫觉悟，还在继续填充那些工厂，顾不上去视察各地生产建设情况。 这种物资输出忙活了一个月，终于把三十多个工厂给塞满了，其中两个工厂里堆积的是山高的生活用品。小包这么匆忙地释放物资，还是怕自己的输出功能消失了，起码这次的收获要拿出来，有地方存放，为什么还要占用自己空间？ 李世栋、小包和北京来的领导商议一下，决定把这些工厂暂时封闭，只捡紧要的先开放三处，开始研究。一个是面积最大的四代核电项目，需要继续建设；一个是风能研究制造公司；还有一个是小包主张的海西特汽车公司。这三家大型企业要是全线开工了，据包一秘计算，至少需要一万两千人参与。 小包叫卢平和李世栋开始在报纸、网站、各高校内部刊物上发布招聘启事，海西特区的工厂面向全国招聘以下专业应届历届毕业生，待遇优越，底薪千元起步。 大学生们激动了，别人都在说皇帝的闺女也愁嫁；大学生就要实行双向选择了；打破铁饭碗，不包分配了；这类话题，一时闹得人心惶惶的。咱的专业这么值钱？看小包考虑多周全：机械类、电子类、通讯类、文秘类、企业管理类、计算机类、化工类、物理类等等专业人员统统全部都要，甚至连文艺生、师范生也要。甚至连往期毕业生、有工作经验者更是优先录用。 和国内企业反其道而行之，人家企业都在考虑酝酿着体制改革，抛掉臃肿包袱，裁掉大量人员，也是闹得人心浮动，直接影响到生产效率，一些单位接收大学生也没有往年积极，送礼收礼成了惯例。也有人想进入联想集团下属公司，那里的福利工资比一般工厂要高一些，只是人家需要增加的人手太少，那是百人之中也只录用三五个，普通人进不去啊！ 待遇方面，海西特提出，连续工作十年，住房免费拥有。子女就学免费。全家医疗免费。这个许诺，在现在这个大变革时代，就是独此一家了，立刻在学校掀起热议。 小包在卢平和阿绣季小纪陪同下，对一年来的全区工作进行一次全面视察。直到五一前夕才算走马观花看了一遍。小包对工厂的效益并不担心，有如此先进的技术设备，高品位矿藏，先进的流水线，再出不了效益，那就是领导者的问题了！看着各地的效益报告，小包觉得很满意。 小包更关心的还是整个柴达木盆地的生态改变。多次到河滩和沙漠中心去查看前年的树苗成活情况。去年一年没来，这里又搞了一次植树活动，从外地调来四十万棵树苗，加上本地苗圃基地育成的苗木十万余棵，在适宜栽种地区扩大栽种。几个林区的新旧林区成活率都在85到90点之间。 植物纤维黏合剂的应用，给全世界的沙漠治理带来曙光。一公斤一百元的价格，也被越来越多的客户接受。中东地区的水资源珍贵如黄金，又是个大款群族，就大量订购。他们只有一个遗憾，就是运输问题，这玩意经过铁路运到连云港然后上船运到红海波斯湾，绕了一个大圈子，要是有一条新疆到巴士拉的铁路多好。 国内价格是一百块钱软妹币，国外就是美元为单位，这种产品生产工艺不高，技术关键就是一层薄纸，只能保留暂时优势，一旦被破解，那就是大白菜价格了。 卢平是当做笑话和小包李世栋说的，李世栋也是当做笑话来听的，当前，全世界资源短缺，中东这个石油库的重要性越发显现。尽管小包对此地已经进行一次掠夺行动提取，但富油区的油层底蕴还是比其它地方要高许多。这里又是美国的传统领地，这里依旧是世界目光聚焦点。想在这里分一杯羹，只能说：很难！ 小包却被提醒，今年八月，伊拉克宣布科威特为自己的一个省，随即爆发战争。紧接着，两伊战争爆发，美欧国家借机参与进来。这种大环境下，不知道咱们国家准备好对策了吗？是否能从乱局中获取好处？宣布顿时觉得，应该回京，向首长报告并了解一下情况，给他们提供一点资料参考。混乱的局势中，我方驻当地企业公司和侨民有四千多人，被困在当地战区，损失很大，现在既然提前知道了，就该预警一下，也算救人功德了。 小包要回京，那就是有重要的事要汇报。两人不敢怠慢，就准备回京，离开之前，小包却又去三家工厂指导工作起来。 核电站的建设小包不懂，从国家能源部、核建公司清华大学抽调来的几十名专家对这个烂摊子考察分析后，交上来的报告说：这是一种世界领先的新科技，即使是那两座已经可以投产发电的机组，我们暂时也不能操控它和使用它。大家意见一致认为，在它面前，我们还是个小学生，需要一段时间来学习掌握，利用没有建成的建筑把内部技术消化掌握，完成最后的工程。这个过程大概得三年。 小包说：不行！三年太长，海西特的火电厂我是不准备再开建了，现在紧张的用电缺口，就指望它们来补充呢！你叫我等三年，那新建的四十座工厂就都等着吗？今年国庆，必须先有一座机组发电，缓解用电压力。另一台已经完成的，明年五一并网发电，剩下的两座，92年五一国庆时，必须完成！清华北大的专家说：部分技术还不清楚，还需要技术补充。 小包一口答应：技术这部分的事儿，我来负责。建设的事儿，你们加快。 风电研究所和制造工厂，体制上和核电站不同，是小包自行招聘组织人员搞起来的，国家研究所来参与合作，共同研发生产，实际上也是一个共同学习的过程。研究所就是拆解分析仿制那些破烂货，生产部门的工作是在学习消化掌握之后，检测调试装配那些大风车。人员方面是从联想集团下属各地科研单位调来的，据负责人预计，这个过程需要边安装调试总结经验，边发电，进行后续生产的，时间上不会太久，可能在准备工作完成后，年内可以先竖起两台，看效果再说。说到底，这个单位就是个自行车修理铺里来了辆轿车要修理，只能摸索着装配，没有零部件还要找替代品。 至于另一个汽车厂，那就豪华高调多了。小包闭关期间，就把厂房规格要求、人员招聘等内容交给李世栋了，这边组织国内汽车行业多家工厂的工人进行筛选，展开援建活动。 小包年前返京后，这批人员四千多人开始分批进入海西特，适应环境，到其它工厂学习新技术新设备应用。小包这次在汽车厂释放的设备，那才是真正的新科技生产线。 超过四平方公里的超大厂区里，十二座密封连片厂房区，里面一排排全自动、半自动生产线，仓库里还有许多的发动机成品，冷轧钢板，各种配件，甚至工位上还悬挂着正在装配的半成品，似乎只要启动电源，生产线就会继续运转。 车间里，先进的全自动化冲压生产线两条，目前国内仅有的两台2000t全封闭快速成型多工位压机、大量采用的机械手，确保每个冲压件的制作精度；激光焊接车间、大量的焊接机器人，对提高车身结构的钢性强度和表面的光洁度，比人工操作更加快速准确；喷涂泳镀车间，双面镀锌钢板、先进的空腔注蜡工艺，结合先进的轿车涂装工艺和自动喷涂设备，保证车身多年防腐；精密的水珩磨工艺、自动化的生产线和装配线冷测试技术，保证了发动机的优良性能；模块化生产方式的总装线、先进的激光在线检测设备，都是超越时代的存在。 和发动机生产、变速箱生产相配套的研究所，以及汽车技术研究中心，两座大楼很是显眼。学报也是郁闷得很，这座建筑和研发机构应该设在大城市里的，把人家科研人员也拉到这高原地区来，真是不是我的本意啊！顺着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技术中心里可是有好东西的，主要是试制试验基地部分，这试验基地就在大楼底部啊！里面配置了大量先进的整车开发和认可设备，如电磁相容性试验室、气候模拟试验室、汽车声学试验室、台车碰撞试验系统、发动机耐久试验台等，并形成了完整的样车和样件试制能力。 小包还要建造一处集各种特殊试验路面于一体的试车场，为新车型的开发、试验、鉴定提供了可靠的保障。毕竟，大众集团经过多年的规划和调整，已形成了从市场调研、产品规划、造型、总布置、模拟计算、结构设计到产品试制、试验全过程的开发流程；形成了包括车身自主开发，发动机、底盘、电子电器匹配开发在内的整车自主开发能力。 小包当然不是要造桑塔纳、斯柯达或者是帕萨特，他要开发出一种高端轿车，主要产品还是要搞载重卡车的。这个工厂的前期清理工作就重要了，和核电站一样，场内的时代标志和商标不全部抹除消失，工人就无法进来。 警卫班所有的人调来了，也只有十二个人，他们在小包带动下，清理了十二天，从内到外把所有跨时代标识清除，王十九阿绣和小包周小联几个则把一些东西收拾起来，请卢平来检查一番，才叫新的海西特汽车厂技术专家首先进来。 第三百七十章 季小纪相亲 海西特的摊子一下子铺开得这么大，小包的管理能力就不足了。想来想去，这个汽车厂可不能随便交给谁，对照电脑找了半天，吴文德再次出现在小包心里，他现在是包盛公司副总经理，枫树湾机械厂首席工程师，这个履历也能够胜任这个工作。只是他的管理工作不怎么样，处理事情上有些不足，这就需要个帮手。 小包再次在员工名单中搜索自己想要的人选，结果发现当年那个张凤芹现在竟然是通州中国农业机械装备公司的一个分公司经理，连忙调取资料一看，顿时一拍大腿，说：这个组合不错！ 张凤芹，今年二十五岁，未婚，清华大学机电工程系毕业目前是中国重型农业装备总公司通州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技术部工程师。他的男朋友是公司人事部经理，叫罗学文，也是清华大学出身。 小包思忖一下，叫包一秘发出调令。吴文德和张凤芹虽然在知识上和管理上都稍有差距，小包觉得，这么大的汽车公司，目前的管理模式肯定是不行的，决定把机器人蓝色管理者调出来一个，作为吴文德和张凤芹的补充。那些高精尖的技术应用，也需要个指导者，小包干脆又拿出两个黑色机器人制造者，作为海西特汽车公司的首席技术顾问，负责指导生产线的改进和汽车改型设计。 蓝色机器人激活以后，取名叫吴大中，意思就是把大众的w代替他的姓氏，大中就是大众的谐音。黑色制造者取名叫刘一智和肖慧明，都是四五十岁的男性模样。小包给他们开个会，说明他们的权限和隶属关系，以及以后工作时的任务和程序。吴大中为首，两个身份平等的刘一智和肖慧明以刘的指令为准，肖慧明作为技术补充和支持。 电站那里的技术支持，小包也干脆调去一支六人小组，其中一个蓝色管理者，叫张乙庆。黄色辐射监测机器人叫黄小米，红色电力机器人叫洪学正，两个黑色技术指导机器人叫何辛工和许正阳；还有个绿色建设工程指导机器人取名叫吕云治。小包给他们开了个小会，就叫卢平派人把十个机器人分别送去核电站和汽车厂，开始工作，十个人的来历为秘密军工单位，一律不准打听。 小包在六一前夕返回京城。同行的除了一直陪伴调度人力资源的李世栋外，卢平也回来看望外孙，阿绣抱着无慎也回京来了。还有个季小纪，小包带他回京看看，这这里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小包替他着急啊！ 一行人依旧是乘坐火车包厢，这可真是出行的好工具，时间上就是五十小时左右，关键是舒适啊！包间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专门的餐车里，还有大冰箱，自己可以随意做饭。小包简直觉得这就是个流动旅馆，一直走下去才好。 送阿绣和小纪回家后，小包去了首长办公室，李世栋已经提前到来，把情况述说一遍，这里有几个人再等着。其中就有国际战略研究室的专家。 小包说：科威特和伊拉克关于石油问题的谈判，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双方如果在最后一刻谈崩，关于伊方的预案是，两天内占领可停放全境，并宣布科威特为伊方的第十九个省。伊方是苏俄盟国，科方是美国朋友，如果伊方占领科方并在阿拉伯半岛发起疯来，就可控制全世界一半以上的石油资源，这犹如卡住了西方主要工业国的咽喉。萨达姆 利用手中的石油武器，可以摆布西方工业国家的经济发展，并可以进而对它们指手画脚。这是美国和其他一些主要工业国家所绝对不能容忍的。 现在的问题是，事情一旦发生，我们的侨民生命财产安全怎样得到保障？ 钱外长刚要说话，国际战略研究院的专家打断小包的话，问：你对这个时间点的预测是什么时候？依你看，美苏在这次事件中的立场是什么？ 小包说：根据战事部署准备情况来看，时间点大约在七月地八月初，如果事情发生，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将会快速解决这个卡脖子的大事，这也是他们介入中东民族纠纷的借口，至于苏方的立场嘛！戈氏上台后，推行改革和新思维，积极向西方靠拢，在政治、军事、外交上放弃与美对立的立场。伊拉克的举动，无形中进一步推动着苏美间接触的愿望。虽然伊拉克是苏联在中东经营多年的为数不多的亲密盟国之一，但为了避免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在对伊立场上的对立，苏联宁愿牺牲伊拉克这个昔日的盟国。实际上，它现在正在解体过程之中，也无力照顾这个小弟了。所以，在制裁伊方的提案中，苏方应该是投赞成票的。 接下来，美军会在三到五个月完成军事部署，海湾战争将在元旦前后爆发。 首长看着小包，点点头说：我们还来得及！你的意思不只是把侨民安全撤离吧？是不是想插上一脚，从中获利？ 小包挠挠短头发，说：原油期货可以搞一下，钱又不扎手，我就是搞钱的，不拿白不拿！第二，要给咱们的盟友朋友透个气，鼓励他们一下，起码可以卖些军火，合作些项目。比如，从新疆修条铁路，连接印度洋，在卡拉奇建个港口什么的，做买卖方便一些。是不是叫海军往那边访问一下，万一疯子提前动手，咱们也好接应一下。 总理笑了起来，说：小财迷还是在给我们的工作提意见啊！对！我们很快就会腾出手来，开展外交领域的工作，你放心，这个时刻不会叫你等太久的。 那个战略专家带着不无讽刺的口吻说：一切结论都是建立在你的推测上，这样劳民伤财，大张旗鼓，会不会引起别国的过度反应？ 小包笑着说：你们搞研究的，还得学习一些心理学，研究一下各国政府领导人的性格，分析心理变化和环境变化的关系吧！我说的准不准，时间也不会叫你等太长，偏巧我对老萨很感兴趣，研究了它的经历和成长过程，对他的性格有所了解。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最终还是个悲剧下场。中国的崛起，自然要被别人诧异，咱们不要顾忌别人的看法好不好？咱们的哪次变化，不是在人家的过度反应中过来的，要是顾忌人家的反应，看人家脸色行事，那就不要发展了。 专家被小包训得满脸臊红，无言以对。 首长示意下，专家走了。小包在七八个人中间呼啦啦堆放出一大片东西，报刊杂志，专家分析资料、照片和光盘，全部是这次海湾战争和沙漠风暴的详细过程。 首长说：这次海外作战，是美军几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也将是他们展示新装备的舞台，咱们在这次撤侨行动中，要派出海军和民航参与，同时军队也要派出小部队协助保护侨民。那些个种子人员也要去两个带队，小包你是想派个人去趁火打劫吧？那就从你那战友中派去一个吧！ 首长所说的种子人员，就是最初的三十六天罡特战队人员，现在只剩三十人，分散到各地担任领导了，连小包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小包预警提醒的目的达到，汇报一下海西特的过程进展，就告辞退出。 晚上，小包安排季小纪和张正新见面，互相介绍一下，说起一些童年往事。季小纪的工作从沙漠研究所调出来，破格出任海西特药业集团公司总经理，他一切以小包的行为为指南，对择偶的眼光甚高，要求找个像刘晴芳那样的老婆。他是江南人，目标是长发白净的江南温婉女子，对一脸高原腮红的姑娘不喜欢。卢明明给牵线介绍的漂亮歌星朵儿，他也没有感觉。 张正新对小包说，郑广生现在和梨园春是整体迁到省电视台了。经过协商，金谷春传媒公司扩大业务，公司总部迁到郑州，梨园春栏目随同金谷春和省电视台合作，依旧是每周一期，在省电视台播出，其它业务依旧挂名金谷春，在慎阳活动，目前主要搞个乡村大舞台，也搞些戏曲节目。新苑传媒目前以影视剧制作为主，也在发行各种影碟。他们来电话想求你给个指导。 小包一阵无语，这历史修复能力还真的强大，这就回到原本轨道了？自己辛辛苦苦搞出来的节目，就这样被拿走了，连人来商量一下都没有，这个夏春德搞的都是什么鬼啊？ 小包很生气，说：这是不要管了！郑广生现在在干什么？ 郑广生现在是河南台副台长，梨园春总策划兼导演，搞得很是风火。张正新说。 小包问：你的职务又变化么？ 张正新说：五一之前，提到局长办公室副主任，算是副处级了。 小包点点头，回头问季小纪：你认识张凤芹吗？ 季小纪回答说：就是那个你救下的女生吧？初中以前认识，高中后就不再一个学校了，就没有见过。 小包笑着说：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只是她有男朋友了，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天咱们去总政歌舞团吧？咱们去看看玫玫他们，你俩都去，看能不能和谁一见钟情？ 张正新说：我就不去了吧！ 小包诧异地说：怎么？有目标了？是不是那个甘施编辑？ 张正新点点头，说：还没有说明！ 那也跟着去看看，起码给小纪壮壮胆。小包笑着说。 坐在一边的祝道绣正在给无慎喂奶瓶，忽然问：说说你是怎么英雄救美的故事吧？ 小包愕然，季小纪却笑了起来。 第三百七十一章 你家饭菜那么香吗 小包是没工夫去总政给季小纪参考女朋友的，就给祝道芳和包玫玫分别打电话，说：明天我叫季小纪给你们送东西，这是个借口，你们看着给他介绍个女朋友，能交流一下给个联系方式最好，那就是成功的一半。和他一起去的叫张正新，是我的小时伙伴，也是有潜力的，看他有没有人缘，也给留意一下。 季小纪和张正新两个却很随意，穿着简单的灰色西裤白衬衫，各自提着个礼品袋子，就那么去了玫玫单位。玫玫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对这种事情不在行，把二人从大门登记处领进大院，不知所措。祝道芳却是个鬼精灵，带着几个战友过来了，接过礼物，嘻嘻哈哈地打开，和伙伴们分享里面的小零食，热情地询问两人怎么有空来这里，张正新知道这是小包的正牌小姨子，恭敬地回答现在调来北京工作了。在哪个单位上班，都介绍一番。 有小包的提前备课，祝道芳很有演戏天分，惊诧的说，就是你导演的电视剧《菜花黄来槐花香》？你怎么没有出场演个角色啊？ 果然，就成功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姑娘们围过来，问东问西，打听电视剧是怎样拍成的。 季小纪原本是主角，也许是因为高原上才下来，肤色就较黑，不是一班娇艳鲜花的肥料，就被冷落下来。玫玫虽然知道他是主角，也不懂怎样圆场，还是祝道芳看出蹊跷，连忙把话题转到小纪身上，问：这不是小纪哥哥吗？你去非洲了吗？怎么变得这么黑？ 季小纪连忙说：刚从海西特回来，哪能不黑？ 小纪提高海西特，那就是个热门话题了，一班人开始围绕海西特，询问特区发展状况，询问那些招聘广告的真实性。 季小纪是海西特领导阶层大人物，说起话来是以主人翁口气来维护自己的公司的，那气势和口吻就强势多了。介绍海西特发展成果时，不自觉的就有领导讲话作报告时的威严。祝道芳像说相声的，很会捧哏，就问：你现在还是小包的秘书吗？在帮小包做什么工作？ 我早就不做秘书了，现在在药业集团总公司工作。季小纪坦诚的说。 提到小包，人们来了兴趣，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竟然是小包的秘书，那就一定有被小包看得上的长处了，作曲写歌小说方面肯定有独特之处的，说不定还是小包的什么工作室成员呢！小包给咱写歌那是不用指望了，要是这个小纪哥哥出手，那岂不是指日即可扬名天下，你看这小包的妹妹和小姨子，三天两头被请去拍广告，新潮服装、化妆品等一带就是几套，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有钱拿，谁不眼热。 于是，脸黑又成了优点，那是男子汉的阳刚标志，两个人就收到一叠的通讯联系方法和地址。 小包今天去了一处秘密研究所，去对人家的人工电子智能研究发表意见，其实，人家是想找他要一个传说中的机器人来研究，小包岂会舍得把自己当苦力的机器人拿出来拆成零件？在现场，只是把王学圻老管家拿出来，叫一班专家提问些技术问题罢了。 小包对老王说：根据目前科研水平，你看能不能解密一些可以技术，我们制造一些类似建设者那样的智能机器人？ 老王说：技术可以给你，但你们至少还得三十年以上的发展进化，才能制造出简单的智能体。现在的军工处理器还好点，具体发展情况是... ...主要一个问题是智能芯片，你们还没有入门，其它的像材料工艺，传感器工艺，中央处理器工艺水平都达不到要求，短时间里根本不可能制造。 众人看老王思路清晰，对答如流，对当前的电子技术发展分析到位，动作神态与真人无异，谁敢说他是个机器人？就有个专家问：咱们现在有很多技术难题无法解决，是不是请老王给咱们指导一段时间，帮助咱们提高一下。 老王回头看看小包，小包说：老王！我在北京停留三四天吧！你把基础性的东西给他们传输一些，然后回来找我。 老王点头回答：好的！我会回去的。 小包回家，听祝道芳的汇报，笑得不行，对季小纪说：不要太紧张，这事要和平常一样，广撒网，多捞鱼，筛选最终目标。人家打电话写信来，一定要热情真诚对待，即使最后胜出的不是那个人，也会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祝道绣对张正新和小纪笑着说：这就是走桃花运的诀窍，你们记住了吗？ 两个人笑了起来。 老王在六号晚上才被送回东华门，向小包汇报说三天时间里，他就给基地解决上百个难题，然后就被送到另一处基地，去解决一个飞碟的数据传输问题。 小包想起自己在贝加尔湖底带回来的飞碟，这几年没有去关注，也不知道他们研究得怎么样了？就问：飞碟拆开了吗？ 老王说：拆什么呀？那东西大门敞着，他们根本进不了数据库的防火墙，只是从外面的图示上分析出飞碟是哪个星座来的，连飞行原理和外表涂层材料都没有摸清楚。 你给做到哪一步了？小包空间数据库里，有着长老复制的全部数据资料，就随口问一句。 老王说：防火墙打开了，数据链接给他们连上了，材料分析报告也给了他们，以他们的技术水平，十年内，也就是能把涂料配制出来而已。 小包说：辛苦了！去休息吧！老王这几天在陌生地方，入夜有人问东问西，顾不上充电，不见阳光，日光灯充电就慢了许多，基本是在疲劳状态工作，听小包说话，就走到角落，靠着墙上插座，闭目充电起来。 小包去了联想大厦，找了王书盛一趟，安排人手和资金，在期货股票市场搞点零钱花花。又去小汤山蓝翔大学看看章妈妈，在学校举行一次鼓动演讲会，看今年能去多少人到海西特工作。 九号中午，小包一行乘专机回到海西特。 这次回来，在卢平支持下，卢明明把孩子也带到高原上来了。小包以前曾叫周小联去劳务市场贴广告，准备招聘两个家庭保姆，被王十九报告卢平后，立刻向上面反映，李世栋打电话过来，说：给你配的勤务员你不要，现在去招聘家庭服务员，这不是给咱工作添难度吗？赶紧撤了，回去时给你派几个。 小包不想叫公家的人给自己带孩子，现在顾及安全问题，只得同意。在超标接收九名年轻女勤务员后，索性把自己的御厨高姨也带来海西特了。 小包的房子住在德令哈区委政府大院，原本是一处和卢平赵铭传等人一样大的套房院子，现在来了无暇无名姐弟和无慎，就离不开勤务员保姆的照料，这房子就显得窄小起来。卢平在回来之前，得知消息就给包一秘打电话，叫重新安排住处。这次，包一秘竟然违令而行，派工程队过来，打开小包住房后面和警卫班之间的隔离矮墙，开挖地基，支模夹板立柱灌注水泥砂浆，拉来预制模块房子墙板，就那么搭扣连接，顶盖一扣，水管电线安装进来，粉刷一下，就可以住人了。 小包一行中午在机场简单吃点快餐，到家时，还有人在粉刷外墙，修补隔离墙呢！ 看到家里一下子扩建了上百平米，增加了十几个房间，里面还有儿童运动活动房，小型影视厅，小包笑了一下。 阿绣关注的是，一下子进来九个年轻姑娘，会不会给小包带来影响，就关心地指挥男警卫员从库房帮忙搬来书桌、衣橱、单人床，给她们安排住处，九个姑娘帮忙照顾三个孩子，需要轮流休息。她们的房间那边还有个后门单独通道，进出不会影响到小包生活。她们的吃饭安排在警卫班，高姨也住在她们边上，不用给她们做饭。 各人都在收拾自己的房间，小包在活动大厅拿出大屏幕电视机，影碟机，大堆的塑胶地板、壁纸 、窗帘、彩灯，聚酯塑料座椅凳子之类。自己和王十九在墙上打眼安装，其余人就在地上墙上粘贴拼接起来。 几个女兵听见外面钻机噪声，出来一看，由一号班长带着，也加入到装饰房间行动中来。为了怕影响首长生活，给首长的繁忙工作添乱，九姐妹个人只是以数字顺序为名。王十九在慎阳乡下，就给装修队帮过忙，知道怎么做，就临时担任指挥，叫这个干这，那个那样搞。 小包说：十九，你家岳母照顾两个孩子忙得过来吗？要不也接过来，我再找两个人，一起照顾得了。小孩子再一起生活，互相攀比，作息也规律些。 王十九立刻答应下来，小包家伙食多好啊！还有个专业厨师，那可比岳母做饭好吃多了。他住在隔壁岳父家，两家本来就相距不足十米，正愁没有借口蹭饭呢！即使自己要在警卫班吃饭，老婆卢明明也好来打牙祭好不好？这个机会一定得把握住！就笑着说：包队！我把工资也交给你，伙食就和你一起吃啦！ 小包说：那不行！你要不在警卫班，他们都出去吃饭店，那成了什么样子？你老婆在这蹭点饭还行，你不行！ 女兵们闻言，相互看了一眼，这小包家里的饭菜，真有那么诱惑吗？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大风车呼啦啦的转 小包是个很随和的人，新人入户，那是得搞个全家欢的，家里的锅太小，叫隔壁警卫班那边做米饭，叫高姨喝些缓解高原反应的药物，休息一下。自己亲手下厨，开始做饭。 阿绣知道小包爱显摆，就把自己老爹的卤味店熟食拿出来，也不帮忙，去带着无暇几个在新铺的彩塑地板上撒欢，和阿姨们熟识联络感情起来。 小包算了下人数，警卫班里加上两个小队长，十四个人，卢明明一家肯定得来，四个大人俩孩子加上王十九的妈妈，季小纪和九个女勤，还有高姨，这就得三十人左右，那菜的份量就得用脸盆搞了。 小包现在功能恢复，就不想自己麻烦了。准备一堆的白搪瓷新洗脸盆，不锈钢桶。关上厨房门，反锁一把，就消失在厨房里。 2017的慎阳小吃一条街，秋日的午后来了个奇怪的人，开着面包车，在县里最大的烧腊店里，来人一次买了一锅的九只烧鹅，要刚出炉的热的；麻辣小龙虾，要热的，全部都要，店家咧着嘴称了下，一百一十斤，滚烫的龙虾还淌着卤汁热水，香味诱人。酱香猪蹄一次就要人家一锅的，五十多斤。连价钱都没有讲，一算价钱，五千多块，店家看他没法拿啊！塑料袋肯定不禁烫啊！就把四个不锈钢桶送给了他。店家很高兴，这小龙虾里沥水下来，也值这四个桶钱了。三十多块一斤哪！帮忙给装上面包车，小包一溜烟走了。 下一站，是市里一家酒店，正在待客酬宾模样，几十张桌子排在几个大包房里，出菜的厨师正在装盘，服务员端着托盘，准备送菜，小包手里挥舞着大屏手机，主人一般走进来说：咱们这菜，味道要少放辣椒油，这个季节，容易上火的。 一个后厨经理上来，陪着笑说：老板，你先尝尝，看这汤靓不靓！ 小包接过个小碗小勺，对着一溜的大不锈钢桶，挨个尝起汤来。嗯！这个鸡汤不错啊！这个是山药炖出来的吧？这个是肚丝黄花菜过辣，放点醋吧！... ... 服务员开始上盘子菜，后台就空了下来，小包也去前面大厅看着，经理还送他走的，折转回来一看，那八个不锈钢大汤桶怎么不太对劲儿啊？少是没少，只是这不像咱家的桶啊！这汤颜色也不对，尝了一下，顿时就想坐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啊？这可是市委赵秘书的小舅子的妹夫待客啊！这可怎么办啊？ 阿绣见厨房门开了，家里的高压锅还在呼哧呼哧放气，看了看表，已是傍晚六点，就叫开饭。周小联去请卢平夫妇和卢明明母子，顺便把蒸好的米饭抬来。 家里没有这么大的餐桌，王十九把一个乒乓球大桌子分成两处，又把小包家来客人用的大餐桌和季小纪抬了出来，从储物间抱出来一堆的高原饮料纸箱，摆上碗筷椅子餐巾纸，开始上菜。 小包上菜和人家卖烧烤的相似，端出来的都是方形不锈钢大盘子，祝黑鸭的卤味叫一班男警卫员顿时就丢掉保持许久的绅士风度，王十九甚至先拈一块卤鸭胗塞进嘴里。对于还是热气腾腾的祝黑鸭卤味，大家选择性的忘掉它的加工过程。只有高姨，诧异的看着三张桌子上的各一大盘卤味，这么多东西是怎样在短时间里做出来的？ 更叫她惊讶的是，烧鹅、小龙虾、酱猪蹄依次上来，接着是大脸盆盛汤，排骨炖玉米棒，酸辣肚丝汤，上面的香菜还是新鲜的，老母鸡炖山药，那味道刚刚好，还在冒热气，最后一盆是米酒蛋花汤，很清淡。 小包还在厨房忙活，叫大家先吃。卢平说：等小包一会吧！一屋子人就闻着香气，暗自流着哈喇子，继续等着。只有无暇姐弟，她俩可不管别人，也不怕辣，各自对着小碗里的卤味下功夫。 小包最后叫人端出来六只澳洲大龙虾，这下，惊诧的人更多了，这么大个的龙虾，又这么几个，全须全尾的，家里有这么大的锅吗？ 小包摘掉围裙帽子入席，端起倒好的饮料说：今后，咱们就是一个屋檐下同甘共苦了，这就是缘分，来！为了我们的工作和友谊，干杯！这菜，口味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大家不要拘束，还是全部消灭掉吧，大热天里，剩菜不好放啊！ 话没有说完，王十九首先下口，带动男警卫员，启动疯狂模式，另一桌男女混合一桌，男生也顾不上矜持，开始大快朵颐，女生一看，也不甘示弱，在卢明明带领下开始风扫残云。小包自己这一桌上，卢妈和高姨在喂王十九的两个孩子虾肉，小包也在剥虾肉喂无慎，无暇无名已经满四周岁了，阿绣给两个夹菜，放在他们面前的小碗里，他们自己也在啃玉米棒，吃得不亦乐乎。 军人吃饭速度快，十分钟后，王十九那桌已经盆碗皆空，连小龙虾盘子也没有了，阿绣就笑着把自己这盘卤味和酱骨头端过去，说：也不知道给女生留点小零食！以后有女朋友了可得注意！ 女生吃饭少些，也慢些，那是相对而言，起码比卢妈高姨几个人快许多。桌上几个男警卫员已经听见阿绣的责备，看着小包最后放下筷子，开始收拾桌子，把剩下的卤味小龙虾端过来，送给一班女生，殷勤地说：留着晚上当零食，慢慢吃。 小包是做饭不洗碗的，看着墙边没动的米饭桶，说：明天，大家要吃剩饭了！周小联！你到仓库那边，给女警卫班拉个冰箱两个冰柜过来，平时放些食物牛奶，好喂几个孩子。拉大点的啊！ 周小联答应一声：是！就出门走了。 海西特的气候真的有了很大的改变，逐渐演变成自己独特的小气候。盆地中的植被越来越多，栽植的树木逐渐长大，在风中摆动着枝叶。新开辟的绿洲，小农场也越来越多，植物蒸腾效应现在还微不足道，西北大峡谷卷进来的传统季风和东南峡谷带来的雪山冷气交锋，在闭塞的盆地中来回转圜争斗融合，形成更多的云层，在地面蒸腾气流作用下，反复上升下降，就带来三五天一场的不同程度的降雨。 这种降水给地面植被带来好处，也给人们带来困扰。整个夏天，部分地区一改一往的干燥爽快，变得闷热，甚至还有些潮湿，河边近水地区尤为明显。 有雨水滋润，各种草籽开始和沙漠植物比着疯狂生长，格桑花遍地开放，向更远地方伸展蔓延。观测站的报告说，草丛里竟然出现了沙鼠和蛇。 小包是顾不上关注这些事情的，有国家环境气候检测部门在这里，他只是看看变化数据就行了。大量工厂陆续开始进驻工人，电力供应就越发紧张起来。短时期内，核电站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小包关注的是如何尽快建起几座风电高塔大风车，就住进这个悄悄挂牌成立的中国风能利用研究中心。 风能中心只是一座普通的四层楼房，说白了，就是个工厂的职工宿舍筒子楼，里面一楼的办公室和资料库里，总共才十七八个来自中科院的专家和助手。旁边的工厂区，就是新成立的海西特电气设备制造公司。这里也就是小包的大风车组装车间。原有的四个厂棚和增建的四个高大厂棚子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大风车零部件。 海西特的地理环境决定了它是个风力资源丰富地区。风能中心附近，当然要优先建设风电塔，当做试验场来搞。按照技术资料要求，电气公司下面还组建了个专业工程队，七十多个人，和二十多辆工程车，小包进驻风电中心，就带着基建队开始修建地面塔基。 工厂里有三百多人，他们的任务是把散乱的损坏的零部件整理出来，先按型号把完好的筛选出来，把它们按照功率要求的尺寸配套分开。当时小包收集得过快，那些空中飞舞的东西互相碰撞，损坏是不可避免的。那些弯曲破损的，缺胳膊少腿的，放在以后再修理，制作配件。这里的散件只占小包空间同类物资的一小部分，几百上千座形状尺寸恐怖的大风车那是山高的一堆。 六月十八号中午，包一秘打电话说张凤芹和男朋友来了，小包说：先安排休息吧！第二天，小包吴文德一家三口赶来了，住进了小包家里，当天下午，他的五岁的女儿发烧起来，阿绣打来电话，出现这个情况，小包就得赶回去了。 这时，外面已经修建了六处高塔基座，小包和施工队负责人刘玚，风能中心的所长李泽阳，正在看这个基站控制系统小系统建设联网检测情况。小包说：我有事要离开一天，你们先按步骤安装，吊装一个立柱，顶部风机安装要是有困难，就等我回来。 小包当晚回到家里，盛宴款待自己的小学同班同学张凤芹。 今晚的主角是张凤芹，他的男朋友罗学文也陪同到场。小包又叫季小纪和老表卢新化夫妇赶过来陪同吃饭。吴文德夫妇却担心自己的孩子病情，他的女儿叫吴薇薇，一直发烧不退，卢明明过来看了，说高原反应问题，用些药物，过一天就好了。小包担心有并发症出现，还是给注射一支基因二号。这种药品存量很多，只是怕引起社会上的连锁反应，没有敢扩大推广。 见吴薇薇在药物作用下，加上氧气袋作用下，呼吸症状趋于平稳，两口子也放下心来。这次先来三口，岳母还在枫树湾托儿所工作，等这边安置稳妥后再来。 张凤芹小鸟依人一样依靠在罗学文身边，对小包的这次观工作调动倒是没有什么抵触，能在小包身边工作，她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小包不喝酒，阿绣多次代小包敬酒，提起小包当年的事，张凤芹只是羞涩地说：以前的事，记不得了！ 小包待客的饭菜依旧是上次接待女勤务员的那些菜式，对于吴文德几个来说丰盛程度就不用说了。 饭后，小包开口说：吴文德是学长，张凤芹是学姐，季小纪都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卢新化是我姑表姻亲，咱们的关系是谁也更改不了的，谁谁要说小包搞什么群党关系，你们不要在乎！对于联想集团的产业，我想你们还没有个全面的认识。集团公司内部，有上百万的员工，我所亲自掌握的公司工厂不到百分之一。对于我小包来说，万分之一的人都不认识。以前的产业我要调整，新兴产业我要抓在自己手里，你们的这次调动工作，是我从员工档案中筛选出来的。我！就是要动用权利，安排一些亲信人员上来，为我分忧，替我工作的，你们愿意来帮我吗？ 第三百七十三章 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 小包的话引起至少一分钟的冷场，看着高姨端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谁也没想到小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家还在揣摩小包的意思，还是季小纪首先明白过来小包的意思，说：凤芹学姐，学文师兄，我在档次上是不能和两位相比的了，工资待遇问题那就是小事，咱不说了，估计你俩连卢新化罗娟表弟妹都不如，他俩在海西特药业那都是领导骨干，老表是第二药厂的部门经理，弟妹是质检部经理，工资在国内估计部级干部也比不了。 一班人开始讨论人力资源问题，连张凤芹也说：小包！当初的同学们我还有联系，你的那些伙伴表示，他们还是遵照父辈意志，等等看形势再说吧！到时只要你挥举义旗，肯定都会来支持的！ 小包笑了起来，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的旗帜一直飘扬，招聘广告全年挂在大报上，正需要人帮助时不见踪影，以后国企大改革，裁员下岗者无数，他们落魄时再过来，当我是收容站吗？一点眼光都没有！ 吴文德和唐婧不说话了，张凤芹无法答话。这些年，国家的甩包袱行动中，把大批企业的财政拨款改为银行贷款，使经营不善的企业负债累累，三角债务越累越多，一些企业已经山穷水尽地步，小包所说的大改革真的迫在眉睫了。只是，咱们社会主义国家里，真的要像西方世界那样搞裁员吗？那么多的工人的出路怎么办？他们的命运将是怎样的？ 小包说：我只是觉得，也就你们几个能在关键时刻赶来帮我，我会给你们回报的。你们的工作，我是这样考虑的，吴文德将出任海西特汽车公司总经理，张凤芹担任副总，不要说什么水平问题，另外我给你们配备两位技术秘书兼助理，对你们的工作日程提供帮助。罗师兄你在技术部担任技术工程师，年内最好在国庆节结婚，我好安排后续工作。做我小包的朋友加属下，生活关系方面也要处理利索，咱不能事事拖拉。有能力的朋友同学也要推荐进来，等明年夏天以后，咱们集团也要再次整顿，那时，再要招聘人员进来，那就会更严格了。 三天后，第一个大风车开始树立。这是一座八兆瓦的风机，地下基座深达二十几米，面积一百多平米，是个巨大的配重重力沉箱，地面以上，塔高195米，叶片长度八十米，原本是由丹麦风机制造企业与日本三菱重工的合资企业生产，是世界上最大的风力发电机。经工厂工人全面清理，上面找不到任何外文标识。 李泽阳和刘玚想先安装个两兆瓦的小型机器，说是要积累经验。小包坚持先安装这个大个子，说是要先难后易，以后的安装工作就好做了。为此，他又再次去了异时空一趟，去选购了几台先进的大型起重机。 高达两百米的轮胎式塔吊，即使是在2017，也根本不存在。小包首先考虑的是国外产品，利勃海尔的机械做工扎实一些，国产同类产品，也很不错，一些产品比他们的更胜一筹。徐工1200吨起重机——xca1200型产品，比德国1200吨产品，少了一条车桥，只有8个车桥，其中有7个是驱动桥。除了全闭式液压系统、智能臂架、新型单缸插销、人机交互系统等新技术外，这款机器的吊装高度也是最高了，可以达到160米。 能不能吊起1200吨重量，不是小包要考虑的指标，他要到是高度。 从起重能力上看，德国也有一样大起重能力的起重机；但是中国企业徐工造的这款产品，比德国货“更灵巧”、“更实用”。只是这160米的升限极值还是达不到要求啊！ 目前国内的这类产品水平不高，最大升限不到六十米，一个五十四米的履带式自走塔吊就被吹嘘好久。刘玚、赵世松和李泽阳都在想办法看怎样完成这最上面三十多米的高架预制块吊装，小包满不在乎的说：不要紧，把下半部分搞好，上面用直升机来做。 这事儿说着容易做着难，光是从德令哈开来这辆大型工程车，就费力极了。三十米长的超宽车辆，把公路占了大半边，上面那张牙舞爪的部件，叫公路上的车流不自主的停下来，行注目礼。宽大的支架底脚下面，铺垫的钢板就有近百吨。这台车辆从到达现场到展开工作状态，小包亲自指导操作，还结合说明书操作手册，一步步讲解车辆的功能技术参数注意事项等等，这个过程就比较长了，整整花了一天时间。 三一重工的那台两千吨履带吊车，行走太慢，小包留在核电厂根本就没有考虑拿它出来用。 吊装陆续送过来的圆形预制件，三米高一节的粗大钢筋水泥预制件，堆了一地，上面的接口还带有上下连接插件，必须严丝合缝的对齐，精度要求极高。 吊车有四个驾驶员，两个人一组，一组负责转动盘转动，吊起预制模块，另一组负责升降和高空对接。地面第一节的安装很顺利，六个粗大的立柱对准预制件上的六个圆孔，一次性下落成功。八个人在内部安装连接舷梯，那是为日后维修检测用的。第二节就有了经验，依旧是吊起来对接榫眼，内部的人员在预置平台上把舷梯用构件连接加固。 开始还是每两小时一节，后来就加快的速度，达到每天可以吊装六节到八节。工人们想加班，小包不允许，说：咱们是世界上最尖端的技术工人，业务上一定要保持领先。将来扩大安装队伍了，你们就是骨干领导，有可能带着工程队伍出国做工程师的。咱们做事，要严谨一些，灵活一些，你到外国去，一天就把几天的工作做了，人家会说这么容易，为什么要这么高的报价啊？所以，多出来的业余时间里，还是学习技术资料和总结经验吧！ 这些工人是从工程兵部队挑选出来的精英分子，有几个还是海西特技术大赛的优胜选手，叉车开啤酒瓶，吊车穿针的冠军，闻言欣喜不已。问：包总！咱们还能到外国去给他们安装风电机？小包说：那当然，咱们这台八兆瓦的机器可是当今世界领先技术，光专利就申请了一百六十八项，将来技术输出那是必然的。关键还是咱们自己把技术掌握熟练，到哪里都不会丢中国人的脸。对不对？ 直升机吊装顶部的巨型支架和机头，需要绝对的风力指标，这对于柴达木盆地这个多风地区来说，想等待零风级的天气，那就绝对是看运气了。现在，这地方的天气多变，看不见的气流在空中交汇，出现晴天霹雳都是正常的事情，一座高塔立柱都竖立到五十多节预制块，达到160米就极限升降高度了，终于等到相对静止的好天气。 小包搞出来的起重直升机型号原型是米26tm，这可不是苏联产的那种大笨鹅，米-26直升机主要用于没有道路和其它地面交通工具不能到达的边远地区，为石油钻井、油田开发和水电站建筑工地运送大型设备和人员。米-26往往需要远离基地到完全没有地勤和导航保障条件的地区独立作业，因此，要求直升机必须具备全天候飞行能力。 旋翼系统为传统的铰接式旋翼，桨毂是钛合金制成的，有挥舞铰和摆振铰，带有阻尼器，没有弹性轴承或轴向铰。这种旋翼由8片等弦长桨叶组成，是世界采用桨叶片数最多的单旋翼。每片桨叶由一根管状钢质桨叶大梁和26个玻璃钢翼型段件组成。段件内部用翼肋和加强构件加固，中间填以蜂窝填料，前缘有不可拆卸的钛合金防蚀条。桨叶具有中等程度的扭转角，桨叶厚度沿展向向桨尖方向变薄，后缘装有调整片，可在地面上按飞行状态的需要进行调整。尾桨由5片玻璃钢制桨叶组成，位于尾梁右侧，钛合金尾桨毂。为适应高寒地区使用，旋翼和尾桨桨叶均装有电加热防冰装置。 新型取名海西凤头雁的飞机，全身灰白色，是根据米26k的储备技术，在空间中，有自己的机器人制造出来的，外观和性能都有很大提高。即使公开拿出来，连老毛熊他奶奶也不认识。而且机腹下方的吊舱那里，是可拆卸的，既可以装上客运座舱变成个普通直升机，装上武器挂架又成了武装直升机，卸掉这一部分，就成了个没有屁股和肚子的骨头架子怪模样。王十九坚决不让小包上去亲自操作，带着徐跃文，两个人在附近升空转悠一圈，对他的配重、方向性等性能有些了解后，叫两个操作工人坐进机腹下方的操作室，挂上一串三个对接好的预制模块，腾空而起。 人手一个的对讲机开始发挥作用，王十九静止悬停在一个基座上空，操作员操控升降钢索对准榫眼，放下构件，连接完成。高塔内地人就更忙了，要一次加装固定三节九米的塔身内部舷梯，还要固定内外双线的霹雷针，刘玚就叫人爬梯子上去增援。 地面上，三个一摞三个一摞的预制件直接在地面连接好，钢缆挂上，超过二十吨的超大圆柱就这么一个个吊装上去。 为了防止异风突起，李泽阳和刘玚和小包商量一下，中午暂停休息，轮流吃饭，加快速度，争取今日完成一个。 原来计划的是，机头单独安装，然后分别吊装三个风叶，现在时间紧迫，那就在地面完成组装，一次性吊装上去。飞机吊装，速度比车吊快多了，起码那电动绞索就不用转那么长的距离吧！飞机起飞，短距离就能升空，直接定位在工作面上空。 到了下午四点半，塔身安装完成，虽说快要到了下班时间，看时间充足，小包和李泽阳刘玚商量，决定不能等明天了，还不知道明天有风没有，现在抓紧时间把机头吊上去。 王十九对着驾驶室的仪表负责瞄准，操作员升降风电机机头的横向微调，十六个误差在四至八微米之间的精密螺丝眼，就那么在一瞬间，对孔成功，十来个人同时旋上硕大的不锈钢螺帽。 解开缆绳，飞机离开。高塔上传来对讲机呼叫：一次对接成功，安全无误。 地面一声欢呼。刘玚也爆了粗口：娘娘个熊，忙了快一个月了，终于算完成了一座。 巨大的风叶沐浴在灿烂的夕阳里，显得从容优雅。塔身上一溜蓝色油漆大字，海西特电气，在白色背景、纯净蓝天衬托下，更是醒目。刘玚在笔记本上写下：1990年7月2日下午七点，第一座8兆瓦风电机安装完成。 第三百七十四章 合肥事件 王十九被暂时借调到风机安装工程队担任飞行教官。工程队再次扩大队伍，增加了六十二名工人，另外组建了一个施工队，其中两个小队还共同组建了个十人组的飞行队。伺候这架独一无二的海西凤头雁。 小包跟着施工队，看着由老工人结合新工人合伙完成，再次搭建起来一座风机，这才离开工地，回到机关。 德令哈的海西特工业大学校园建设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占地四百多亩的大学将开设六大专业三十多个科系，首期计划招生三千人到五千人，再从原有工人中调选人员进行分批轮训，进修更专业的知识。教师力量，一部分从原来的培训班中抽调，另一大部分将从招聘的在职人员和应聘大学生中选取，目的是为自己培养更专业的人才。 大学建在城北原区委党校旧址，那里除了一个党校院子，还有两个短期技术培训学校，是给行业工人进修用的业务知识培训班，这次统一合并在一处，党校依旧是党校，还从中分离出一个政策理论培训学习班。小包和卢平来大学视察，看到校园内树木保存完好，部分地面已经有杂草丛生。民族风格的两层到四层建筑错落有致的排列，宽大的水泥道路平坦整洁。 几个人去看了宿舍、教学楼、礼堂、食堂、图书馆，只有礼堂还在安装座椅，大堆的塑胶椅子杂乱的堆放着，工人们在忙着拼装，打孔固定。小包对卢平说：枫树湾的家具已经在路上了吧？运进来叫工人们直接到这边来组装，咱们的被服厂也要加快生产，保证供应。不要叫学生们到来之后，有后顾之忧。 卢平问：这校长人选咱们办？ 小包说：蓝翔大学的章文倩原本是最佳人选，只是她走了那边就没谁担纲了，只能由教育部指派了。我的那个老乡，就叫他做个教务副校长吧！ 小包说的老乡，就是慎阳第二高中的包凤林，他和张正新几乎同时离开慎阳，张正新去了北京，他却来到海西特，在职工培训学校做数学教师兼教导主任。这次海西特工业大学从职工培训学校扩大规模，他也水涨船高，破格进入学校领导层，也算是小包对投靠者的回报了。 随着毕业生的陆续到来，包一秘的工作紧张起来。现在他已经不再依照报名情况安排人力资源了，有些人报名申请来海西特工作，这边根据他的履历特长，安排了工作，不料！人家又不来了。这在包一秘的脑子里是没有相关程序的，他把这类人归类为失信行为，统统被打入另册，对于再次申请，那就要考虑考虑暂缓录用了。 现在包一秘带着一班员工，在人才登记电脑上给来人分配工作。小包有许多工厂等待开工，急需大量专业人才。来到的应届毕业学生较多，都是没有实践经验的白丁，就需要进行岗前培训。于是，海西特工业大学，就在校长没有到来时，就开始了一个个培训班的教学。 新开办的海西特汽车厂现在还只是个空壳子，第一批600名人员分成多个工区，就在这里边适应环境，边对照视频，学习自己岗位操作流程。 海西特的发展起步较晚，和沿海开放城市相比，这里有几个方面不能和人家相比，一是气候问题，高反问题那是个迈不过去的门坎，任谁到来都要经过这段适应期，也有反应强烈者，被遗憾的送回去的先例。第二个问题是人口资源问题，整个特区，没有所谓的本地人口，全部来自五湖四海，最近，在日本移民到达大陆定居满十周年之前，陆续有人被允许进入高科技领域，少量人也被允许进入特区工作。第三个问题是资源问题，人们依旧普遍认为海西特是个沙漠戈壁滩，千里无人区，哪里有什么资源？ 持有传统观念的人却不知如今的海西特三条贯穿东西的公路，无数支线公路，等级比一般省级公路更好，还有青藏线公路铁路通过境内，绿洲面积占全区三分之一强，经济指标超过国内大部分地市级，而且，这是个生机盎然的地区，高科技产业云集，地下资源更是未知储存量，军工合作项目很多，如果产生效益规模，即使是上海广州深圳那样的发展城市，也是赶不上的。 谁在这个时候加盟海西特，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小包在家休息的时候，无暇无意中说到一个问题，孩子在面对坏人时，该不该站出来指出来？咱们回事儿？小包就问照顾他的一号班长女内勤。 那个内勤很气愤地说：昨天电视上报道一个央视访谈节目，说一个孩子看见公共汽车上有个小偷，把手伸进别人口袋，车上的人全部熟视无睹，只有这个五岁小男孩站出来，说：抓小偷！车上的人没有谁站出来，下车时，那个小偷经过男孩时，伸手扫过孩子的脸，孩子的右眼被小刀割瞎了。 小包起身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寻找昨天的焦点访谈视频。事情发生在合肥，那个小男孩的右眼被刀片割破，角膜前房晶状体全部严重损伤，医院说，依照目前医疗水平，没有恢复的可能。 小包伸手给李世栋打电话，说了几点要求：第一，把这个孩子以最快速度送到海西特；第二，海西特增派驻军武警中队，达到每个区一个中队，另外再组建一支海西特快速反应武警机动部队； 第三，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一个见义勇为基金，鼓励支持见义勇为者的行动，联想集团将为因此受到伤害者提供医疗支持；第四，建议重新开展法制治安建设，开展一次严打行动，为经济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和秩序；第五，海西特电子公司联合联想电子企业，向各省级市级市政公安公交系统赠送一千套电子监控系统，十万个各种摄像头。 李世栋连忙答应着记录下来。这省级地级县级是全国不过500个，你给一千套，除了已经部署完成的，那就有很多富裕的了，这十万个摄像头，街头主要路口可能就不够用。唉！市政方面自己也得配套吧？严打行动，这个得抓紧，现在那些违反治安条例的人可是太多了，就是得上纲上线，严惩一下。小包这是受到合肥事件刺激了吧！拿着电话记录就往首长办公室走去。小包叫包一秘连夜打电话通知召集各地党政领导明天来总公司开会，联络武警部队领导和驻地军分区领导来开会，最后通知卢平和常平湘、刘树勋、赵铭传等人开会。 叫上周小联和包二秘。几个人驱车来到市北的物资集散中心，小包按照包二秘给出的清单，把大堆的电子仪器连同集装箱释放出来。在上面贴上标识，叫曾庆伟负责跟进这件事，明天通知铁运部门，把他们发到北京，交给李世栋去分配。 第二天的会议上，小包声色俱厉的严斥当前的治安环境杂乱状况，说：近期，咱们的外运货物损失率一直居高不下，不法分子不事生产劳动，走上铤而走险偷盗抢劫道路，各地在经济挂帅前提下，对法制建设重视不足，广播电视报导里，每天都有这类报导，人们对受害者漠然视之，报纸上津津乐道，竟然把扒车党赞之为新铁道游击队！这事是政府的失职！是耻辱！ 海西特现有户籍人口包括驻军是九十三万多点，你们看看现在有多少人？光是德令哈也有八十万了吧？海西特即将成为发达地区，或者是已经是发达地区了，外来人口增加给咱们增加人气、加快货物流通，咱们欢迎，来做生意的咱们更欢迎。但是，一些隐藏的问题要加以注意，咱们海西特在有些人眼里，那就是富裕之地，贼眼觊觎是必然的。海外势力对咱们的技术也是千方百计想得到，这一点，只靠国家安保反侦反间部门力量是不够的，要甄别不法分子的存在，使用一些手段是必要的。 我建议，各地的公安力量尽快扩大增强，先从各矿区调集保安部人员充实，对辖区内所有公建房屋住居人员进行清查，无证无业无担保人员一律强制登记后，装车遣返，尤其是容留女青年不法逗留，从事情色服务的，坚决取缔，严查房主责任！这事儿没有商量啊！发现谁要有亲友牵连，一并赶走，别说没有提前说明！ 对没有取得住居资格的人员，一律清理出去，以后进入海西特的外来人员，必须登记，按照他的特性指定活动范围，咱们的高精尖技术很多，决不允许有泄密事件发生。 武警部门，组织常规巡逻力量，要经常在闹市区巡逻。新的武警部队即将到达，还将会组建特种警察部队，平时训练，必要时，几分钟内要赶到事发现场。国外称之为快速反应部队，香港叫飞虎队，我们的快反部队叫雪狼，高原雪狼，名字已经上报军委，就看大家的表现了。 公安部门，暂时外松内紧，排查辖区内可疑人员，在锁定一批人员后，等待通知，由驻军和武警配合，全区统一行动，严厉打击各种违法犯罪活动。 市政部门，联合相关技术人员，尽快在各个街口，十字路口，机关单位出入口，超市，机场车站，银行，取款机前，甚至公交车内，安装摄像头，让犯罪分子无处可藏。 宣传部门要再次掀起精神文明建设新高潮，把合肥事件充分讨论发酵，让讨论着明白，社会主义制度下，新的人际关系应该是怎么样的！见义勇为是应该受到褒扬的！ 第三百七十五章 从重从狠 第三天午后，来自安徽的小伤员周洋洋到了，在海西特医院门前受到民众的围观。海西特电视台对这件事情已经进入深入的报道，掀起一场关于见义勇为的大讨论。 小孩子叫周洋洋，今年五周岁，父亲是齿轮厂工人，母亲是幼儿园教师，在下班回家车上，遭遇歹徒，就这样使唯一孩子右眼伤害。 小包亲自到医院门口迎接小英雄，对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依旧笑脸灿烂的周洋洋表示鼓励，称他是勇于挺身而出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小英雄。 周洋洋可能听不懂这个意思，但摄像机忠实地把信号传递到千家万户，小包送上的那一把鲜花，就是最大的决心。 李拉兹和老沈阳、卢明明组成三人小组，专门负责周洋洋的医治和康复工作。 周洋洋的父亲叫周朝亮，母亲叫沈娟，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两人已经心急如焚，眼睛哭得红肿，对着每一个穿白大褂人就鞠躬磕头，说我们家洋洋多乖多听话，怎么就会有这样的遭遇呢？我们做错了什么？ 包一秘跟着小包，他的眼睛就是摄像头，他感受到小包的怒火冲天，说：不要发怒，这种病例李拉兹应该可以完成，那个凶手，也不会逍遥法外的，咱们的手段，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包想到洋洋那无邪的眼神，说：你和王十九去一趟合肥，那个人和他的团伙，我要死的。 包一秘说：王十九还在当飞行教练，回不来，我的工作也走不开，这事无需咱们出面，弄死他跟玩儿一样。 小包顿时想到一些电影里的高科技远程控制杀人事件，冷静下来，说：算了！此事暂缓放下吧！但宣传舆论一定得掌握好。 李拉兹和老沈阳的会诊检查报告出来了，周洋洋的眼睛损伤严重，目前医疗水平下，角膜修补或移植是做不了的，更换人工晶状体更是不行，前房破裂积血，和玻璃体液化，现在的技术都是束手无策的。咱们给周洋洋的医治和康复效果是完全能够做到的，只是拿出这么多超时代的技术，媒体又关注得这么密切，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包说：最短时间把孩子眼睛恢复，比什么都重要，其它的事，不要管了！ 周洋洋到达海西特，全程都有央视和全国性大报记者、合肥方面的记者媒体跟着，孩子的每一步检查，也被许多人关注。现在结果出来了，小胡子李拉兹对着地上发表治疗方案，说明检查情况和治疗方案，病自信地说，一个月后，周洋洋将恢复右眼视力。 消息传出，引起全国关注者一片叫好。也引起医院科研人员的重视。角膜修补，还是在损伤一周后进行的手术，难度更大，简直就是传说般的技术，晶体损伤，还能置换人工晶体，那就是神话的存在了。他们对这些治疗方案根本不抱希望，就等着最后的治疗效果出来。 老沈阳和李拉兹亲自动手，卢明明担任助手，间隔一天，分两次完成周洋洋的眼伤手术。这次手术叫卢明明再次眼界大开，感叹自己还是见识太少，缺乏想象力。新型激光准分子治疗仪，微型角膜治疗板层刀，带虹膜人工晶体植入，等等仪器和设备技术，加上眼花缭乱的针法，给卢明明上了一堂生动的技能教育课。 对于机器人的传说，并不是王十九私下告诉她的，王十九的保密条例学得好，在没有正式确认老婆的密级时，是决不会透露半点工作上的事儿的。李拉兹和老沈阳是私人医生也就算了，人家医技高明，可以配置保密配方的药剂供小包使用，只能说明小包的地位等级极高，她还是没有把两人往机器人方面考虑，只能暗赞景仰两个老前辈的技术本事。 一周后拆线，两周后拆除绷带，周洋洋右眼恢复视力，眼神清澈明亮，在卢明明导引下，流盼自如。现场掌声雷动，卢明明作为主治医生，和周洋洋一起，名扬天下。 周洋洋的父母给卢明明磕头道谢，还悄悄拿出个红包，说，这医疗费给咱免了，这私人的红包一定的收下。卢明明哭笑不得的说：咱们海西特医疗费全免，这是政府法令。周洋洋是见义勇为小英雄，为他的伤害治疗是理所应当的，你们的心意我理解，这钱还是拿回去给孩子买些补品吧！ 那该怎样感谢海西特的救命之恩啊！我们也要去加入海西特，用我们的工作来报答大夫们的精心治疗吧？ 总公司的公关部对这件事很上心，宣传这件事的同时，既是在宣传医院精湛技术，也是在宣传公司形象，就把这事反映到人事部，人事部跟进一下，就帮着把夫妇二人的工作调动过来了。这都是后话了。 七月十五号，晚九点，海西特全区调遣武警、公安、各公司安保骨干力量和驻军一共一万两千多名，在全区开展一场沙漠风暴的行动，抓获犯罪嫌疑人一千多人，捣毁查封偷盗抢劫团伙窝点四十多处。对拘捕的犯罪分子当场击毙六人，伤十几人。 配合海西特的这次行动，整个格尔木至西安一线全线出击，抓获依靠盗窃铁路货运物资的团伙七十余个，包括盗窃运输窝藏销赃一条龙产业人员近三千人。彻底肃清即将开通的京藏线沿线安全隐患。 值得一提的是，德令哈至北京的运输电子和药品等物资的专列，在德令哈至西宁这一小段距离上，就出现两起扒车的铁道游击队，近四十人的团伙开着十来辆卡车，沿途跟着，捡拾扔下来的大小包装箱。押车武警隐藏在车厢内，在曾庆伟指挥下，连鸣枪示警这一环节都省略了，直接开枪，当场击毙盗窃分子三十余人，剩下的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四散而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直升机逼停盗匪卡车后，在山谷间开始展开追逐，也不知道半夜三更里，怎么就找那么准，在沿途待命的铁路公安干警配合下，逃窜露网的六人，和三十几名司机搬运工，全部落网。 曾庆伟一路护送这列火车，在之后的旅程上，再次遭遇了三次抢劫，曾庆伟把四十多个武警战士分散安排在每节车厢里，命令战士们：列车行进中，只要开门卸货，格杀勿论。这一路上，沿线两侧死了四十余人，抛尸荒野，管杀不管埋。 听取连夜审讯的结果汇报后，小包感慨不已：高科技普及太快了吧？这边装车，那边就知道第几节车厢装的是什么货，透明度太高了吧！这内鬼不揪出来，天无宁日啊！小毛贼你想动小包的东西，考虑过后果吗？你懂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么？小包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听说过红外线夜视眼镜头盔吗？ 小包下了血本，每个参与行动的部分人员配备了一副双筒双视夜视仪，价值四万软妹币，再加上枪械上夜视镜和激光瞄准仪又是两万多块，虽说这是在军品商店淘来的仿制品，那仿真度和真的除了编号区别，没有丝毫不同。 小包的狠手刚在一些报纸上出现，声讨才刚刚发起，人们再次集体失声，海西特发布消息说：从重从快从严审理违法犯罪案件，海西特区最高法院以抢劫盗窃倒卖军事物资罪，判决一百一十七人极刑，立即执行；利益勾结被匪徒收买通风报信提供消息的内部人十多人，被判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那些从犯，大部分在十年以上，没有五年以下的。 因为偷盗判处死刑的极少，小包搞的这个量刑标准，不是从重了，而是从狠了。坐实了小包的嫉恶如仇和嗜杀恶名。但效果是显著的，大量的漏网团伙撤离海西特，带有海西特标识的车辆风平浪静。连带着，联想集团下面的产业也情况好转，顺捷物流的车辆无故损坏的次数显著降低。 这个暑假，双儿姐弟在包妈带领下，乘着特殊旅游包厢车，由冯昌带着四个警卫员护送，一起来到海西特。一同来的还有刘晴芳和无畏母子。 祝道绣怕孩子晒黑了，不让出门，小包说：高原也有高原的好处，等适应几天后，我带他们出去转转。 应聘人员的陆续到来，区委机关的人全部都在接待一线帮忙安置。小包负责居中调度，各种物资的划拨，人力资源的分配，新工厂的入住，调等等。 大学里的空间容纳不下越来越多的应聘者，一些培训班就改到工厂里去进行。大量物资就往工厂运输，粮食、蔬菜、副食品、被服、用具、超市物品，都得提前安排调入。 特区的运输公司一再扩编，依旧满足不了需要。小包干脆改组运输公司，整改成为顺捷物流海西特分公司。增加了三百辆厢货车，印上统一标识，培训人员，准备在拉萨开设物资中转站。 随着国内外订单的增加，各个原有公司工厂也得增加人手，扩大产能，这部分人员经筛选后，直接送进工厂，用传帮带的办法，解决生手与熟练工的关系。整个七月中下旬，又有八家工厂开业，容纳四千多人。另有新工人近万名被分散安排到原有的四十多家公司工厂中去。 忙碌这么久，小包直接忘记了家里还有一班孩子再等着带他们出去玩儿呢！连小西的高原反应并发症都是周小联拿回去一支基因二号给治好的。 到了八月，科伊战争如期开战，小包的预见被证实。国际原油期货价格直线飙升，由之前的三十九美元一桶涨到九十五美元。以香港风投的许哲为首的南洋基金团队，这次斩获颇丰，欢欣鼓舞，向小包请示，说想全部清仓，抛掉期票。小包连忙阻止说：这才到哪啊！要抛也得等半年以后才抛啊！ 小弟之间的相斗刚刚开始，大哥是不能亮底牌的，主角还没有出场呢！ 第三百七十六章 顺风速递 八月十五号开始，海西特工业大学的录取工作结束。录取证由顺捷物流下面分离出来的一个叫做顺风速递的新公司，专人专车送到每一个考生手上。 两年前成立顺风速递公司，是顺捷物流下面的一个承揽零担小件收发业务的分公司，目前主要业务开在市级以上城市的物资转运，从顺捷物流分离出来后，发展很快，现在拥有军转复员人员两万余人，招聘来的社会青年三万余人，大型厢货车辆两千四百余辆，市内小型厢货车面包车七千余辆，送货三轮两轮电动车两万余辆，大型物流中转分拣站六个，各省市都有自己的集散中心，目前服务效果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们认可，业务量稳定增长。这次为大量农村学子亲手交送一份彩色大信封，就是即将开展农村业务的宣传行动。 小包看了财务报告，才开始经营的新产业，初期投资这么大，前期亏损是肯定的，还不算严重。再看经营业务范围，就觉得不好了。 立刻找到刘晴芳，给她的同学打电话。顺风速递是小包和刘晴芳提议一下，经两人策划酝酿许久才在枫树湾试行的。效果不错，又有小包资料库里的详细资料，系统的组织模式，规划流程等等，这是老王根据京东顺丰中通等快递物流公司的工作程序整理出来的共性的东西，在此时搞个物流快递公司章程还是很适用的。 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担任老总，刘晴芳推荐自己的一个老同学，原来在邮电部后来在电信部上班的一个学姐，老街坊邻居大姐许大姐过来帮忙。 许大姐叫许力阳，很男性化的名字，今年三十三岁，比刘晴芳大两岁，在武汉市邮电局担任市局部门经理，正好负责邮件运输这一块儿，算是专业对口。88年入冬，接到刘晴芳邀请，立刻辞职下海，来到北京，进入新成立的顺风速递总公司。 当年的转业复员军人有一千余人被刘晴芳要去，安排进入顺风速递公司。这个注册资金五百万的小公司，业务范围仅限北京市内。业务内容相当于一些小县城车站的板车力工，就是给人家转货物的。 当时许姐雄心万丈，对新进来的十几个区域分公司经理说：咱们公司是顺捷物流下面的独立核算单位，顺捷是联想集团的子公司，联想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就不用说了。大家的后半生和联想有关系后，住房、医疗、子女上学和就业，都是有保障了，你们还有什么顾虑？咱们的独立核算这个方式最好了，我们可以有几年时间不用上缴利润，效益好了，可以把利润全力投入到发展中来。 许姐的愿望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市内或者跨省市的大件货物是由顺捷物流承担的，人家是固定的老关系户，新成立的顺风速递肯定竞争不过人家，你收揽的零星小件货物本身不赚钱，限时送达这个承诺决定了效益。这种小件收寄靠的是量，数量才能决定效益。现在人们对认识还不足，还没有什么电商企业，市场需求消费观念还没有培育起来，哪来的量？ 送货范围开始是在北京市内，这个业务就扩大较快，客户发展很迅速，很快就延伸到周边地区，先是天津唐山保定承德，一些小零担货物还发往沈阳太远郑州济南，随即，许力阳就胆大起来，在各地开展送货上门业务，并在各省会城市开辟市场。网撒开了，鱼却没那么多，就想在创业之始把事情做完美，结果，就差错百出。 这个顺风速递搞的业务太杂乱了，大小纸箱之类的常规物品收寄也就算了，还搞大件的机电设备托运，小件的竟然还代人送信，这是要抢邮局和顺捷物流的生意吗？更可气的是，人家寄出的鲜果和蔬菜也敢接单，时间保证不了啊。车辆要等待配货，不然不够荷载赔钱，等一天两天，鲜果腐烂，也得赔钱！ 小包要对顺风速递进行工作指导，刘晴芳很重视，立刻连线许力阳，叫她到办公室，进行视频通话。这个许力阳以前对刘晴芳一家很是照顾，当年红卫兵时代，她是骨干人员，一句话能使刘达铭少挨许多的打。说是大姐，刘晴芳对她很依赖，这样的投资，小包就任由刘晴芳去做。 产业服务范围扩大，就需要更多的设备投入，刘晴芳就追加投资到两千万，添置车辆，招聘人员，放心地交给许力阳全力施展。不光刘晴芳现在胆大许多，拿钱不当回事，就连阿绣心理也是成熟老练多了。以前买双鞋子还挑挑选选，舍不得花钱，小包就笑话说：你是天下第一富婆，以后接触的都是国内外名人，花钱方面不要缩手缩脚，大方一点，下面的文件上来，要求批准，你就只管签字，有那么多道监管手续，有多级的领导官员签字同意，谁还能把你的钱卷走不成？ 阿绣对待自己，比之前宽绰多了，超市买菜，只选对的，不再看标签。在工作上，他现在是小包的助理兼生活秘书，直接代表小包签字，对下面送来的批文，不是千万上亿的大笔款项，就眉头不皱的直接签名扔到一边，巨额数字，依旧请示小包再做处理。 小包找来一些资料，叫老王用动画视频、图示、表例等方式，编辑出一套流程方法，教授许力阳如何解决当前的局面。培养市场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成功的，需要很多方面协调。先是在一些省市电视台和发行量较大的期刊上做电视电话销售广告。小包就想起电视购物频道起来，这海西特应该有自己的卫视频道啦！ 客户会根据电视上的电话拨打订购，这就需要回电确认，如果遇到恶作剧怎么办？这里还有个货到才付款的问题，小包建议暂时不开通这项货到才付款的业务。直接汇款，咱就是要先款后货，收款后才能发货。合作单位，暂时由海西特和联想集团下面的公司先合作，等候业务扩大到其它方面。 小包考虑更多的是要发展电商经营。这方面必须由自己人来监管，不管是建造个京东还是什么苏宁易购，淘宝美团拼多多，都要把这一品牌抓在自己手里。 小包觉得这事不宜拖延，现在很多事情似乎已经想回到原有历史轨道上去。在上次联想大厦计算机研究所人事整改时，那个上一世的传奇人物柳川志，联想公司和中科院的合作伙伴柳大侠，被调整到重要岗位上来，地位在曹思权之下，闵照祐杨纪元唐锐上面。另一个后来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杨远庆，也脱颖而出，成为cad部门的经理。所谓的cad部，就是销售计算机外围设备的销售部，销售一些打印机复印机绘图机等办公设备，甚至新出来的数码照相机照片打印设备也由这个部门一并销售。 更叫小包惊讶的是，还有一家叫国美的电器商店，在北京晚报上刊登广告，推销电器产品。而在杭州，宗庆厚的广告正在电视机上连篇广告：喝了娃哈哈吃饭就是香。 小包想了一圈子，还是觉得这个超大产业不是自己一个人玩的转的，需要的关系网庞大，利益也太大，独子搞起来会被噎死的。打电话给徐三，说了自己的计划，叫莉姐和徐二几个抽空来海西特一趟。 徐三几个来时，小包正在德令哈幼儿园视察工作，小包的几个孩子到了进幼儿园年龄，无暇无畏无名今年都上幼儿园，虎子也要升上三年级，小西却因为几次住院，没有考过期末终考，还得留级继续上二年级。双儿在暑假前，通过了初中部的毕业考试，准备上高中，这次统统都不准备回去了，就在海西特上学，所以小包很看重学校建设。 小包还在比较这所幼儿园和无畏几个上的区委机关幼儿园的不同。房子是一样的格式，为了防止风沙侵袭，全部是密封空间，顶部用透光塑钢瓦覆顶，特种镀膜可以抵挡强烈紫外线，把光线变得柔和一些，减少对幼儿皮肤的伤害。内部装修和墙面地板没有区别，都是统一格式。一样的卡通彩塑画面墙壁，防撞型软硬适中的塑胶彩色地板。要说区别，那就是地处环境不同和管理人员的不同了。 应聘来的师范毕业生不少，相关幼教经验却不多，有经验的人就显得很重要。小英雄周洋洋的妈妈沈娟原来是合肥齿轮厂幼儿园教师，就被安排在机关幼儿园，还成了副园长。 幼儿园旁边就是托儿所，托儿所是不放假的，一些夫妻要上班，就把孩子交到这里托管，早上送来，晚上接回，也很忙碌紧张。 无暇几个和其它二十多个孩子，已经住进来，包妈就和高姨女勤务员们负责接送，孩子们分三波，先把双儿虎子小西送到各自的校车上，再把无畏无暇无名三个送到幼儿园，然后回来照顾无慎和卢明明的两个孩子。 女勤卫员们清闲下来，小包和阿绣商量一下，给他们配上电脑，在家里抽空教授电脑知识，叫她们学习充电，为适应以后的新工作做准备。 徐三和莉姐来了，徐二现在是总装备部的上校参谋，官步稳健，只想在军中提高水平和地位，不再参与商业活动，但表示，一如既往地支持徐三支持小包。莉姐带来两个人，是新晋的上海帮公子，这次也想借机来分一杯羹。 小包带夫人祝道绣在海西大酒店招待客人，和来宾认识一番。新晋的高级衙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的盛气凌人飞扬跋扈，反而儒雅圆滑，从善如流。两个青壮年公子一个姓庄，一个姓黎，小包虽说是以前圈子小，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这两个人物，但第一印象不错，还是觉得调查一下背景，作为合作伙伴也不错。 第三百七十七章 网络商城 小包和徐三莉姐几人达成的合作协议是，成立一家网络商业公司，名字就叫京海商城。固定资产暂定三亿元人民币，全部由小包独资，顺风速递转入到商城物流，以商城的送货为主。商城所有商品暂时由联想集团各公司提供，待合作商家增多后在补充的更丰富一些。 徐三和他代表的朋友们负责各地的分部建设活动，其中场地协调，基层接单送货员工调度，地方关系和资源交流，等等。小包要占八成份额，庄黎二人看了徐三一眼，莉姐没有多说其它，点头答应说：这样不错！小包你是独资，又接手全面管理，连员工培训都算你的了，我们就没有什么做的，拿到两成已经很多了。只是，你的远景预计效益这么大，真的能够达到吗？ 小包笑了，说：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的话没有达到目标。我和一个什么国际战略关系研究院的专家抬杠，我说科伊战争会在七月底八月初开战，而且苏修会支持美方的行动，结果怎么样？徐三跳了起来，你不早说，我就没敢买那些涨盘。 你买跌了？小包诧异起来。 徐三说：我还没有那么幼稚，无论涨跌，发生战事，油价都会有波动的，我是根本就没敢下手，分析师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哪里有肯定？这都三倍的涨幅了，你一定没少赚？为什么不叫咱一声？ 小包哈哈大笑：你呀！不知道我忙的什么样吗？还顾得上去找你，你到海西特多来几趟，合作项目还会少吗？那样不是几倍的收益？就怕你的资金太少。这个网络商业公司，我是实在抓不到人了，手下的可用的人太少啊！现在正是全面发展时期，遍地黄金商机无限啊！ 那你看今后哪些行业会比较枪手热门？姓庄叫庄由彰的人虚心下问。 小包说：第三产业全部都可以搞，关键是根据资本多少，策划好远景目标，盲目发展是不行的，做大做强最难。你要有这方面的意向，可以和我合作嘛！我出资金和策划章程，你出人力资源、管理和场地，咱们可以合伙吗？ 求之不得！庄由彰伸手握过来，小包没有伸手，说：等我的秘书到了，我会叫人安排具体事项的。庄由彰讪讪一笑，坐了回去。 黎旭明没有这样唐突，谦虚的问：包总，现在各地县乡小集体企业陆续倒闭，大批职工失业，有的得到一些补助，有的没有丝毫补助，他们直接占据公家房产，变卖瓜分集体财物，对此你怎么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小包说：这只是个开头，我很着急，着急的是这种改革步伐太慢，带来的效应不能和海西特的发展一致。海西特急需大批熟练产业工人和技术人员，甚至自己培训人才，还组建自己的工业大学。而那个铁饭碗，桎梏住了大量人员的创造积极性。他们在半死不活的工厂里，才能得不到重视和发挥，又怕辞职离岗后没有了退休待遇和福利保障，就在单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浪费时间和生命。你说的资产流失现象，将会继续发生扩展的，不仅集体所有制单位有这种情况，全民所有制企业也会发生的。 你是说，以后这种情况会发展到国有大企业改革，大量工人失业下岗？黎旭明急切的问。 小包微笑一下，说：你听谁说的？我只是说现在海西特缺人，应聘者太少而已。 黎旭明明白了，庄由彰还沉浸在刚才小包没有伸手握手，掉自己面子的事。没有听明白小包话中的意思。徐三和莉姐听明白了，问：这不是个好事啊！还有什么商机不成？ 小包说：事物都有两面性，对他们是坏消息，对你还不是好消息么？ 怎么做？徐三问。 现在公司这么多，你成立几家公司可以吧？工厂的资产那么多，就看你的钱有多少了，不要说是我说的，我是看朋友面子提点一下，不要害我哦！强买强卖咱不能干，设备机器太落后了，你也用不上。剩下的东西嘛！你明白了吧？ 徐三是明白了，眼界问题。莉姐和黎旭明就不明白，庄由彰就云里雾里，更是不明白了。 莉姐还想问，徐三踢了一下，就住口不问了，埋头吃菜。几人很快就结束宴会，离席而去。 第二天，徐三带着莉姐几个就回北京去了。小包叫老王把一些章程步骤打印出来，创建一个网站，取名叫着京海商城，然后在联想下面的员工中，筛选一些骨干领导，筹备商城的物资储备。 另外在招聘熟悉电脑的人员，进行商品录入工作，这是个庞大的项目，需要很多人参与，小包甚至还请联想大厦里的一批程序员来指导工作。 徐三对这事也很上心，回去两天后，就派来一个十余人的团队，过来签订合同。同一天，小包联系张正新，两个人隔空万里，进行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通话。 小包问张正新：最近怎么样？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张正新已经很适应机关生活了，说：没有什么困难，每天就是和大家一起上去开会，向下传达精神，整理一下文件，也没有什么新意。 那你请个假，来海西特一趟，我有事要请你去做。 张正新似乎在考虑，小包接着说：最近我要成立一家公司，前景我很看好，但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担任总经理，就想到了你。 张正新说：这边的工作还做吗？ 小包说：你是不是很留恋这种机关生活？如果是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再找人。 张正新连忙说：不是！这里的工作枯燥繁杂，连学校里也不如，个人想升迁的话，没有关系后援，想都不要想，我是说，在这里没有什么晋升，履历上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工作？再说了，我没有做过生意，能胜任吗？ 小包上一世和他是相伴多年的朋友，对他的理想追求和心理活动掌握的了如指掌。听他言不由衷的辩解。不由好气，笑着说：好了！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和你透个低，以你的性格，想走官途这条路，是不合适的，你不够腹黑心狠，也没有过人胆识和远见，既玩不了两面三刀，也不会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条路对你来说，只能是条死胡同。听我的，你还能上当受骗了？在这个公司做总经理，你立马就是过亿身价，还是联想集团的正式高管，福利什么的不比国家公务员高？我给你配个秘书，你的工作就轻松下来，无需做什么决策。十年内，包你百万元的个人收入，三十年后，包你亿万富翁。你再磨叽就算了啊！ 对张正新能及时赶来，小包表示欣慰。直接安排在家里住居休息，还叫一声李拉兹给他注射一直基因二号，防止发生高原反应。 夜里回来后，和他促膝长谈，把一些隐秘的资料和他说明白，对今后的历史走向也明确的表达一些，这个陌生的老朋友，暂时还不知道他的领会能力如何，相信他现在眼界开阔一些了，一些事情，仔细想一下，会理解明白的。 小包给找来一个机器人，老王王学圻的复制品，面貌和老王大不相同，随意取名叫赵三峰，内部处理器芯片和管家老王是一样的，只是面貌就显得白净儿亲近，一面就觉得是个亲切可近的商业巨子。赵三峰和张正新详细交流即将开始的工作流程，和组建这个商业公司的具体步骤。说明白就是给张正新灌输一种理念，给他洗脑。 在接待莉姐的商务代表团时，由张正新全程参与，赵三峰以枫树湾包盛公司调来的销售部经理身份出任张正新助手兼秘书。从这一天起，张正新正式登上商业舞台。 一系列合同签订下来，公司章程，组织架构，部门组合之类的业务方面负责人有两个副总经理，分别是上海的黎旭明和北京的一位太子刘小明的代理人出面担任。一堆的董事会成员七八个，都是各方面派出的代理人，背后都是利益关系链节，环环相扣。小包叫莉姐和徐三要这些人签订个秘密协议备案，以后在某地出现问题，在谁的地盘出了事，谁担保介绍进来的人出了事，就由谁全面负责。你们一分钱不出，安插大量手下人员，凭什么拿两成的利润？拿钱就得分担责任的。不签就请退出。 莉姐和徐三后来教训了庄由彰和黎旭明等人：小包说给两成股份你们似乎还嫌少？告诉你，小包就是不喊咱们参与，这事他也干的起来，给大家个合作机会是他觉得自己很孤独吧！你们和他不熟悉，不知道他的性格变化过程，所以觉得难以接近，你问徐三，哪次讨要什么东西小包没给？当年新东方组建起来，总是找人家要新歌，哪次小包没有满足他。他要叫你办事，那是根据你的能力要求的，你全心全意办好了，依旧合作愉快，要是办不了，早说，可别耽误他的事。如果庄总你认为小包是落了你的面子，那就错了，在他面前，你还真的不够格和他握手。 黎旭明好奇的问：徐总你帮小包都干些什么事？他那么传奇的经历，还有事叫你办？ 徐三淡然一笑，说：那是叫我办事啊？那是在帮我。他请朋友邓利君来大陆演出，叫我组织协调在各地巡回演出，这是就搞了三四次吧！还有一次是高兴了，叫我联系央视，想在春晚上推荐几个人上去，除此之外，他哪里还用得上我帮什么忙！ 报纸上说他是中央委员，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三百七十八章 马运和黄广裕 茫崖的石油城，参加大会战的钻井队在本地的的工作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现在已经钻了三百多口油井，加上恢复生产的八百多口，就有一千多口油井了。每口井都是富油井，日产平均在150吨以上，最高的一口油井单产高达三百二十多吨，这叫一班石油工人机兴奋又纳闷。这个原本就已经放弃了的枯竭的贫油田，怎么在一夜之间又变成了大面积的富油矿了呢？ 从德令哈通往这里的专用铁路修建起来了，通往格尔木的油气管道也在正常输送，上面叫继续钻探，准备在这片荒漠上钻上两千口油井。 最叫石油工人高兴是，随着一列列的油罐车运走，那就仿佛看见一堆堆的外汇美元在滚动啊！国际油价上涨，是大家共同关注的问题，现在一百一十美元一桶的价格，就是激励他们加快施工的动力源泉。 格尔木炼油厂被列入国家重点项目，一边生产一边扩建，效益发展蒸蒸日上，经过连续几年的扩建改造，面积已经扩大四倍。新改组为海西石化公司，计划原油综合加工能力为每年1000万吨，现拥有炼油、芳烃、热电、烷基苯等先进生产装置60余套，主要装置均采用世界最先进、最成熟的工艺和控制技术，技术经济指标全面达到国内领先水平或国际领先水平。一跃进入国内前十名原油加工基地和最大的清洁汽油、航煤综合生产企业。 小包深感自己的人力资源匮乏，就开始打起一些大神级的人物的主意。先是派人杭州去找马运夫妇，马运前年从杭州师范学院外国语系英语专业毕业，现在电子工业学院教授英文，还是商贸学院任国际贸易讲师。马运成为杭州市优秀青年教师，还别出心裁地在西湖边上创建一个小圈子，发起西湖边上第一个英语角，并开始在杭州翻译界有名气。小包查了资料，当然对他的发家经历有了解。就直接伸出橄榄枝。 据一些资料和资深博客所记载，马运现在对电脑认识很少，他第一次接触互联网是在五年以后。小包认为，现在的马运在新的时代，电脑普及如斯，肯定会和那一世有所不同。 对于海西特相招，马运稍加考虑，就独自一人赶到海西特，他要当面求见小包，阐述自己的观点。 小包对马运的求见，并不惊奇，这个比自己只大两岁的传奇人物，在上一世里，就是个神话的存在。现在，不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还是虚幻泡影，小包还是觉得自己的成就比他大多了。 马运走进小包办公室，就看见自己的老同学加朋友何一丙在场，惊讶极了。小包的第一句话更叫他惊奇，小包问：张映没来么？ 张映就是马运的妻子，上一世里，他夫妇和何一丙三人组，创建中国第一家互联网商业公司，创办中国第一个黄页，很是出名。 马运仍旧以为海西特找自己来是想让自己来海西工业学院任教，小包却对马运和何一丙说：二位对电脑知识掌握多少？有自己的电脑吗？对当前的互联网发展又有什么看法？ 马运和何一丙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小包想说什么，马运老老实实地回答：稍高配置的电脑就得上万块，咱个人还买不起电脑，不过，在学校也接触到过电脑，也只是偶尔使用一次，说不上熟练。 小包说：很好！你对以后it产业的发展有什么看法？小包再次询问。马运说：那肯定更方便老百姓的生活了吧！ 你认为应该怎样方便人们的生活需要？小包依旧刨根问底。难道互联网的作用只是传递讯息，看看新闻、电影听听歌 发发邮件吗？ 那还能做什么？两个人认为互联网就是个娱乐方式，是电视机之类的升级换代资讯产品。就如此回答。 小包说：互联网，人们常说的信息高速公路，无论是公路铁路，上面跑道有客车还有货车，货车会产生更大的效益的。老王在墙上拉开拉帘，露出个巨大的液晶屏幕，这是两人从未见过的产品。下方镶嵌着闪亮的联想商标，令两人没有丝毫的怀疑，小包是联想老总，优先使用没有上市的产品，理所应当嘛！ 老王手里拿着个操纵面板，指点着大屏幕，开始展示各种预设的资料，这种远景目标都是基于假设情况下，可能会发生的，但发生的可能性接近真实，就是在两人脑子里被后来的阿里巴巴的组织架构，公司业务，等等方面的意识灌输给两人洗脑的。两人如听天书，晕晕乎乎的配合着问答，不知不觉中度过一个下午。 一周后，马运和何一丙去了北京，找张正新和赵三峰去了。 两个月后，到了国庆节时，京海电子商务网站有了自己的京海商城网页，挂在极光浏览器显要位置，插件小广告在各个网页上都有出现，这种类似于京东商城的客户端，于当天就有上百个下载，四十多名客户进行了注册。其中完成全部信息认证的仅有六人，关键是账户要捆绑银行卡，除了小包阿绣和刘晴芳三个，另三个人是徐三、莉姐和一个不知名的客户。 十月二号的报纸对此事进行详细报道和介绍，那个记者就是小包叫人写的，不仅是做京海商城的广告，简直就是自己不要脸的亲自推广了。就差没有在照片上贴上这是我小包开的商场，你们都来看看吧！ 过于露骨的宣传，取得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第三天的客户注册量就激增到两千多人。京海网购商城第一单业务是一台价值五十八元的电动剃须刀，海西特电子厂生产，购买方是天津的一个客户，也是一名联想公司的员工。 报纸全程跟踪报道货物转运流程。从公司接单，打印，这边按种类型号发货，并与24小时内直接送到客户手上。当记者用摄像机对准购买方，录制他签字接收时，快递员说：你对这次网上购物有什么要评价的话，可以在使用一段时间后，对商品的性能和质量，以及京海商城的服务，在我的订单链接栏里给予评价。 记者也问：这是国内首例从电子商务平台上购买货物的货物，你拿到想要的东西，心里有什么感想？ 那个客户说：这件剃须刀在商店里看了和商城图片显示是同一个牌子和型号，价钱便宜十多块，这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包总建立的新公司，咱作为属下员工，总得捧场不是？ 这样吹嘘自己老总的话肯定不能放在台面上散布，记者还想叫他重新换个说辞，那个中年拒绝了。 随着各地的中转仓库和物流中心的建设，京海商城的包罗万象的商品渐渐丰富起来，合作公司越来越多。小包看了数据，以联想公司的属下员工为基础，注册客户呈现直线增长态势，带动有条件的朋友同学开始网上购物。 小包也在家没事开始关注京海商城客户端，找出缺陷的同时，也购买许多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又是连外面超市就有的商品，也放弃员工优惠，在网上购买更贵的同类产品，为的就是享受送货上门的服务。元旦期间，网上商城就繁忙起来，送货车可以配货满载，驰骋在大街小巷。一年后，就有十亿以上的营业额，近亿的纯利润。 京海商城的低价销售，遭到实体零售商店大小商城超市的抵制和诟骂，凭什么同样从一家公司进货，别人可以卖更低，自己这样就不够成本？难道他们是更低价格拿的货？活着在含量上成份上偷工减料，一轮价格质量大检查在全国范围内开始了。国家工商总局联合消费者协会和多家大报记者电视台记者组成联合检查组，对几千种货物进行批检、抽检，通过拆件抽查，和大商场超市里的同品种货物对比，结果表明，完全一样。 小包看到新闻报道，笑了一下，好好查吧！最好查处假货来，叫造假，贩假、售假连根拔起。现在还没有什么超市专供商品，也没有删减版家电产品，都是正儿八经的工厂产品，你要找出毛病，那也是工厂生产线出了问题。 就在京海商城顺风顺水专心发展的时候，马运电话报告说：那家叫国美的电器商店就要倒闭了，老板黄氏兄弟贴出了变卖招贴广告。 这家商城是小包指使马运重点关注的地方，马运每天上下班都要绕道经过前门珠市口东大街这边看一下。自己把人家硬生生挤兑垮台倒闭，心里还真有些恻隐之情。 小包的指示说，那间店铺可以接下来，公司另有安排，他兄弟要价多少都可以谈，可以接受，他兄长黄俊钦想怎么做就不用考虑了，关键是，那个弟弟，叫曾广裕或者黄广裕的，一定要想办法拉到你的身边。 马运并不知道这家商店的老板是谁，他就不相信小包会知道老板姓黄，走进商场前台，一眼就看到营业执照副本和税务登记证挂在显眼位置，法人果然是黄氏兄弟，一个叫黄俊钦，另一个叫曾广裕。 在随后的商谈转让事宜之际，马运笑问：你是姓曾还是姓黄？你认识联想的老总小包吗？ 弟弟诧异地回答：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以前随母亲姓曾，正准备改回姓黄的！我这样的小人物，那里会认识人家？ 马运说：不是我知道你，是有人在万里之外知道国美电器有个黄氏兄弟，弟弟叫曾广裕或者是黄广裕！ 第三百七十九章 首长特意来看看 1990年8月20号，总设计师带着两名副总理乘坐专机来到海西特区视察工作。小包卢平带领区委领导陪同首长到各地参观。首长在小包介绍在场领导班子成员时，还特意问：你的那个秘书老王是哪一个？ 老王连忙从后面走出来，恭敬地向首长敬礼，喊：首长好！ 首长和他握手，还责怪地看了小包一眼，那意思就是说，我想见识一下智能机器人，你找个真人给我干什么？ 摄像机和几个镜头在对着这边，小包无法解释，这就是机器人啊！你摸不出温度吗？只能歉意地笑笑，没有多解释。 首长一行在海西特参观了沙漠治理试验所和两个基地，对着大片的郁郁葱葱的玉米地拍照留念，看着茫茫的大草原一样的绿地湿地，野鸟群飞，老王拿出一张改造之前的沙漠戈壁滩图片，指点着周围景色介绍对比。首长连连点头，称赞说：科学就是生产力，这个还得继续讲。 巨人一样的高达风电塔已经并网发电，老王介绍说：这样的高塔，目前已经修建的十五座，其中六座大功率的，都在七兆瓦以上，八座小些的，都是两兆瓦的。我们建成一座，立即检测验收，并网发电。 首长询问了使用寿命和推广问题，说：这种清洁能源，要尽快建成规模，尽快推广。首长接着查看了茫崖油田格尔木炼油厂和青藏铁路青藏公路，这几个地方禁止记者和宣传部门跟进。 在海西特医药集团公司，首长看着周围大片的绿洲，高兴地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好啊！年轻人与天斗与地斗，在沙漠治理，环境保护上做出了贡献，值得表扬。在药厂内，首长换上无菌服，兴致勃勃地到生产线外侧隔离玻璃外观看崭新流水线上滚动流淌的药剂瓶，压塑药片生产线，自动包装生产线。并给予高度评价和赞扬。 首长还参观了建设中的海西特重型汽车厂，观看了发动机生产厂的大型设备，和部分零部件加工生产线，看着长长的超大厂房，两侧连接着几十个配套工厂。询问组装生产线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老王介绍说：目前，各分厂的零部件生产已经在加班生产，外包部分的零部件合作商还没有一家能够质量达标验收的，我们的质量指标可能太高了吧！一些部件我们准备收回合同，自己生产，总装线要开始运行，估计要到明年五一了，那时第一台国产重型卡车，就会下线了。 首长笑着说：我很期待看着国产车辆参与到国家建设中来哟！还有，国家一直压制国外轿车进口数量，国内的轿车质量总是上不去，这个你得想办法解决。咱们不搞私人轿车，但国家形象总要维护的，街上不能都是外国车吧？ 小包大喜，实在看来顶不住市场压力了，这轿车市场还有咱的一席之地啊！连忙说：包在我身上，两年后的今天，一定叫你坐上百分百零部件的国产轿车。 首长还秘密视察了驻军部队。海西特驻扎了三个师的野战陆军部队，一个超编的航空师部队。说它超编，还是小包建议的。按照常规编制，一个航空飞行团有三个飞行大队，一个大队有三个中队组成，一个中队有三架飞机，而且是配置较高的歼八型号。一个航空师有三个飞行团，也就是说，一个飞行团有二十七架飞机，整个航空师有八十一架战斗机，加上后勤的加油机、预警机、侦察机、电子作战机也就是百架左右。 小包认为这个配置美军的飞行中队相比，显得过于寒酸，人家一个中队有五到七架飞机，一个和中国飞行团相似的编制飞行联队，就拥有70架左右飞机，快接近咱们一个航空师了。一问原因，还是配备问题，咱们国家底子薄，配不起更多飞机。 于是小包就向军委要求，海西特的航空师扩编，咱这里不仅担负着特区的防空任务，还有新飞机的试飞任务呢！更重要的是，这里地处内陆，保密性好，还要建设模拟航母甲板，开展舰载机起降训练，检测咱们的舰载机和训练大量的飞行员啊！这个请求被特别批准了，海西特驻扎一支全国独有的超编航空师，拥有四个飞行团，每个团各有六十架飞机，其中原有27架歼八，小包给搞来27架歼十，加上几架预警机、空中加油机、电子干扰作战飞机和重型直升机，凑够六十架总数。 这四个团的新编制就有了两百六十六架，抵得上原来三个航空师了。 军委给了小包一个含混的命令是，小包你搞出来的事情，就得负责到底。 小包纳闷了：负责什么？我又不去玩飞机呀！航空师师长王士纲笑着说：包总！上面的意思是这损耗得由你负责，就是一些易损零部件啦！燃料啦！之类的琐事。 王士纲现在财大气粗起来，家底厚实啊！见小包来问那张命令的事儿，就很客气、很巴结、很委婉的解释。 小包满不在乎地说：易损零部件？还真没有，坏了就不用了，咱再搞新的，你要学习修理，那就拆飞机卸零件吧！咱家工厂给你加工。燃料问题那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可没有人给你运油过来，我可以给你油罐车辆，我的人员紧张，你们自己去格尔木运回来。免费供应是不错，但得记账打票写欠条啊！将来指不定找谁要钱呢！我每个月来对账，可别叫谁给偷着喝了！ 小包的抠门和大方走向两个极端，这一点，是在军委高层会上被参谋长总结出来的。含义是，大方的含义是在大是大非上国家利益上，小包年纪轻轻，很有大局观，部队各单位的具体设备都是免费赠送就算了，那都是小屁孩积蓄了多年的黄金换来的。人家第一次把两年转来的钱六千亿全部投放到国家基建项目上去，第二次大投资又有万亿以上，把自己的事业和国家建设紧紧联系在一起，不能说不大方。抠门就是他的东西，决不允许公物私用，贪腐挪用，无意义的挥霍，那是他深恶痛绝的，他杀了那么多的手下，公检法部门在办案中总结的规律是，贪他的钱超过万元，必死无疑。 因此，军队特别下发通知，严明重申纪律问题，制定一堆的条例法规，严禁军内出现各种形式的腐败现象，杜绝内部出现相关负面丑闻。 除了航空师，另三个野战师分别是位于茫崖以东的格尔木河边上的海军陆战队第三师，兼顾茫崖油田和附近工厂的安全。北部戈壁滩深处的沙漠坦克师，负责中部飞机研究所制造厂和北部山区矿山的安全。格尔木东南部的雪原山地师，负责格尔木炼油厂和青藏线的安全。 首长来到航空师，召集其它师部的师长政委和驻特区的武警领导赶来谈话，在会上，首长发表重要讲话，说明海西特区的重要性和发展远景，谈到它的安全环境，稳定的社会局面的重要性，对上次举行的沙漠风暴行动表示赞赏，说：这里以前是少数民族地区，复杂的民族关系，和多样的民族性格融合在一起，就显得混乱一些，给一些不法分子造成可乘之机，小包的杀伐果断，震慑了更多的犯罪分子，达到了预期目的。 军队在与地方交往中，要时刻保证发扬革命传统，做到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同时保证特区的工厂设备安全和科研人员的人身安全。组建专门的联合小组，甄别来自四面八方的敌对势力威胁，确保特区的科研项目和成果不泄密。 像飞行队的新式飞机，是我国自行研发的第三代战机，具有很先进的高科技含量，有些技术领先世界水平，在试飞过程中，一定要注意飞行员人身安全。海西特区还有几十家科研所，国家重点实验室，都是需要重点保护对象，你们的任务不仅要完成新装备的使用训练，还要保护特区的绝对安全。 首长在海西特区待了三天四夜，乘坐专机准备返回北京。在离开前和小包单独交谈时，首长说：那个机器人在哪呢？我想见一下你就舍不得么？ 小包哈哈大笑：爷爷啊！他陪你几天，给你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还有，我怕你老身体不适应高原环境，给你量血压的那个小胡子，也是机器人，你没有感觉到？他们的体温比一般人稍低，只有34度左右啊！ 首长说：我怎么觉得就是个真人，你没有哄我老头子吧？ 小包喊：老王，来一下。 老王过来，见两个人谈话，不像有事的样子，就问：有事吗？ 小包说：你暂时关机五分钟，首长想看你的内部结构。 老王说：稍等，一些文件需要备份。就站在那里，翻着白眼，很吓人，然后就低下了头。 小包像搀扶个醉汉一样把他翻转过去，解开他的腰带，在他屁股后面摸索一下，关掉总电源键，心中不由暗骂：那个设计者真是变态，男的总电源开关设计在这里，女的又设计在胸前，真是奇葩。 脱下老王上衣，从耳朵处摸了两下，这才在胸前拉开个小抽屉，拿出一块电池，附带着密密麻麻的连线。介绍说：这里和脑部一样，是第二个中央处理器系统，如果一处受到伤害，另一处立刻激活，开始工作，并能够自我检测，自己寻找适用的工具，修复损坏的地方。 首长问：你有多少个这样的机器人？有多少种类？都用在什么地方？ 小包老老实实地说：这个东西，咱有双鱼玉佩，数量不是问题，在空间里都能合成复制出来，关键是种类。目前连老王算上有七种，老王算是一种私人秘书兼管家的功能，李拉兹和老沈阳两个具有医疗功能，他们算是属于高等智能机器人吧！另外还有中级管理机器人，和四种低端的专业建设机器人。使用方面吗？要是时间赶不及了，就拿出来用一下，枫树湾的体育馆是他们盖起来的。这边的核电站里派了个管理者去指挥。其它的还真没有大量使用，关键是怕被谁掳走了。您还是不要关注这事儿了，咱们的水平，至少还得三十年才能建造其中一部分功能，到时我会把他们交出去的。假如当初他们听我的话，放弃那个劳民伤财又无用的什么粒子对撞机项目，转攻智能机器人项目，也许能提前些时间搞出来。 第三百八十章 突击检查一下 首长问：有没有武装机器人？ 有！小包肯定的回答。在上次的拆解飞船时，小包怕出现异性外星生物，就请求基地长老给了两个，之后就没有再用，关机封存了。 首长说：控制系统暂时就算了，他们的武器系统，有没有可能借鉴一下？ 小包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说：看来你得多住一夜里，我去弄出来，看能不能分离下来，他的武器系统是和身体内有感应关联的，要独立出来，恐怕很难，我去拆一个看看。 首长笑了下说：那就去你家看看，几个孩子都在这里上学吧？ 小包连忙带路回家。家里，高姨快做好饭了，准备的六菜一汤搞得很丰盛，一看来了电视机里常见的最高首长，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小包说：高姨，再炒几个素淡些的蔬菜，焖些大虾，爷爷年纪大了，油腻肉食类的消化不了，少放些油。 首长笑骂说：这是不让我吃肉啊！ 一班女勤务员看见首长来了，连忙排队立正敬礼，首长问：孩子们都去上学了，你们在做什么呀？女兵们回答：我们正在学习电脑课程，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 首长去参观了女兵们的学习室，说：好好学习吧！将来在科技领域发挥出来，不枉小包的一番苦心。 看着小包的客厅里的豪华布置，和散乱的孩子玩具，老人说：也没顾得上过去工人家里看看，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怎么样了？ 小包说：要不，咱们走两百米，就能到工人家里。现在正是吃晚饭时间，随便去一家看看，看是不是比你那国企职工家庭好些？ 爷爷笑着说：你不用挤兑我，那些事是历史遗留问题积累太多造成的，我们正在解决，需要过程的。走，去看看！ 这次就没有走大门，大门绕路太远。小包带着首长走女勤务常走的边门，经过警卫班门外时，做了几个手势动作，示意王十九等人带着首长警卫员警戒远一些，再去把卢平叫来。 小包和首长爷爷两个人并肩走向近处的一个住宅区，夕阳下，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小包一边慢走，一边介绍这些房子的建设过程。 这片区域住的是原四矿区的职工，现在改组为海西特第四矿业公司，是主要生产碳酸锂的大型企业，在当前稀土资源日益紧张情况下，他们并不直接出售矿产半成品，而是加工成纯度极高的工业原料，广泛应用于半导体 、陶瓷、电视、医药，在原子能工业也有应用，分析化学中用作分析试剂，在锂离子电池 中也有应用，在水泥外加剂里作为促凝剂使用。 第四矿业现在拥有职工超过万人，这里只是一个五百户的小社区。 有周小联等人前面沟通，小包和首长信步走进住居区大院大门，两个保安衣冠整洁，肩上别着对讲机，腰间挂着强光手电筒，并立向小包二人敬礼，口中喊着：首长好！ 爷爷看了小包一眼，前面快走几步，走向一个小院大门。小包觉得这俩保安破坏了气氛，搞得跟假采访，安排好了似的。 这是一家普通工人家庭，两夫妻都在厂里上班，丈夫原来是个班排小干部，转入公司后，担任洗涤车间领导，才结婚不久，还没有孩子，妻子是老家湖南来的，原来在乡供销社工作，后来供销社日子越来越不景气，经人撮合，就婚迁到海西特来了。现在被安排到职工食堂管理后勤。 两人吃饭一半时，听见敲门，丈夫就去开门，打开一看，顿时张大嘴巴，愣在原地。妻子说：谁呀！怎么不进来？ 餐桌对着房门，只是丈夫挡住了视线，妻子上前一看，也傻傻地愣在原地。首长笑着说：意外吗？不请我到家里坐坐？ 两夫妻醒悟过来，连忙请首长进屋，不想后面又进来两个人，前面是区委卢书记，后面跟着的正是小包。 首长到海西特视察的消息还没有见报，电视上也没有报道，两夫妻的意外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忙着收拾玻璃大茶几上的报纸书刊，妻子醒悟过来，从冰箱端出来水果，一盘苹果一盘葡萄，都是眼下季节性的水果。又去拿杯子，给三人沏上茶水。 首长不说话，看着夫妻二人忙活，小包说：你们吃过了？那咱几个来早点就好了！ 局促的丈夫连忙说：首长还没有吃饭吗？小丽你去炒菜，家里还有鸡和鱼，我再去超市买点青菜。说着就去收拾餐桌，首长站起来，看看桌上的饭菜，有鱼有肉、有辣椒炒鸡蛋，还有一碗汤，典型的湖南人菜式，就说：不用忙活了，我就是来看看大家都生活情况怎么样？啊哈！突击检查一下。 卢平不敢吭声，首长饶有兴致的看了两夫妻的两室一厅，在另一个房间里，这里放着一台电脑，屏幕还在亮着，首长问：你们还买了电脑？都在上面做些什么？ 丈夫说：这台电脑配置较高，原价一万六，总公司对员工补贴八千，矿业公司再补助两千四，自己只掏了五千六。主要是用来学习的，查询一些工作上需要的资料。 首长说：好！你们在这里工作时间不长，一个月多少工资，买这台电脑影响生活吗？ 丈夫腼腆起来，说：我是第一批转来的工人，第一年的工资积压了一下，补发下来有八千多，后来回老家结婚，花完了。现在结婚了，两个人都有工作，我工资提了两级，一个月有一百六十多块，加上奖金绩效工资和各种补贴补助，可以拿到八九百块，媳妇来得较晚，现在在职工食堂上班，能拿四百多，买电脑时，电脑公司有个活动，是可以分三年还清的，我们知道，公司要发展，需要资金，这不比超市，超支了，从下个月工资卡里面扣，这是主动还款的，我们已经主动还了两次，到明年五一，可以全部还清，不会影响生活的。 那老家父母还需要接济吗？首长问。 妻子也羞赧起来，说：我们每月给两家父母各寄五十块钱，等有孩子了，就不再寄钱了。这也是商量好了的。 首长笑了起来。说：打扰你们吃饭了！告辞！ 三个人就这么贸然而来，匆匆离去。连个镜像资料都没有留下。 黎明时分，小包派人送到海西宾馆一个铝合金手提箱，里面是一具便携式激光发射装置，这是从一个武装机器人手臂上拆下来的，小包根本就不相信那帮科研专家，上次提供的那包制造黑鳄长刀的粉末，多少人费了两三年时间，连成份都没有分析完全，这个激光器能制作出来才算怪呢！至于设备内部存储的高能电池模块，小包根本没有打算拿出来。 月底时候，德令哈火车站客流激增，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学生，从火车站出来，按照路牌指引，凭着特别印刷的学校录取通知书外壳大信封，登上免费大巴车，一辆辆驶向小院。月底赶来的还有大批的应聘人员，他们的接待工作是由接收单位来迎接的，车站外广场边上的树荫旁支起一溜的简易大遮阳棚，上面挂着各种条幅，写着第一矿业公司欢迎你！盐业公司欢迎你！海西特第二石油公司欢迎你！海西特汽车厂欢迎你！海西特光电公司欢迎你！等等... ... 今年军转人员三年调拨期结束，海西特要想再招人，就得自己招聘了。今年海西特公关部派出大量人员带领招聘单位的外派人员，到各大中城市街头、高校，设立人才招聘中心，聘用当地人员到处散发宣传单，彩色广告折页，招聘材料，散布招聘信息，接受咨询。 各单位甚至悄悄和看中的招聘对象许诺，可以到单位去看看，即使看不上工作环境，咱们可以给你报销往返路费。但在招聘简章上注明：海西特不缺人，海西特缺人才！ 这一条，就令人自我掂量了，什么才是海西特需要的人才？我是个人才吗？ 今年海西特计划招聘员工五万人，其中包括蓝翔大学的毕业生八千余人，各大学应届生中，通过电脑投档报名要求过来的一万三千余人，实际招聘三万人左右。这几天时间里，通过火车站流入德令哈的客流，绝对超过以往两倍还要多。 近十万人扎堆涌进海西特，给德令哈的旅社宾馆住宿环境带来巨大压力。德令哈没有太多的民间私营旅店，区委相关部门就去核查来人身份，一问，还真的出乎意料。 一个应聘者把招聘单位给与的优厚条件讲给亲密朋友听，结果，喜爱群体活动的中国人啊！就一拖二，一拖三四的结伴来了，更夸张的是，一位在原单位混得不得意小领导，竟然鼓动自己多年跟随自己的一班技术骨干三十多名，借口孩子开学，整体请假，跑过来看虚实来了。 这种事情，就不用谁来安排住宿了，谁惹的事谁负责，人家拿着名片来的，一打电话，各公司派车接回去就是了。 情况反映到小包这里，小包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了。看来，国内大小企业的经营出现严重问题了，改革已经迫在眉睫，海西特不能当国有企业的大保姆，无条件接受人家的人员，一定会带垮自己的。立刻叫包一秘召集全区各公司领导和招聘单位负责人，明天上午召开全体会议。 第三百八十一章 调集资金办大事 小包在会上，前瞻性的分析当前国企日益显现的问题，以及后面即将发生的整改，分析国家将会推出哪些改革办法，如何安置大量失业工人将是国家和政府下一步面临的巨大难题。咱们的大面积招聘到此为止，广告舆论效应已经打了出去，很多在原单位混得不如意的技工会主动向海西特求职的。海西特的产品明年会大面积推向全国，效益也会再上一个新台阶。等明年的招聘工作，咱们就要有选择性的录用了，不能像现在这样，是个人就要。咱们就是要挑选高技术人才使用，现在咱们的基建项目太多，你们把人招了回来，以后随着机械化程度继续增高，普工数量可能还会裁撤，到那时，这些人如何安置？ 小包的话，把会议室一百多人说得心惊肉跳，难道咱们国家的前途就这样多灾多难，刚从运动中脱离出来，这顺畅日子才过上十来年，又要出现这样的大范围变化？那些工人兄弟可不比农民朋友，农民在城里的工作失去了，还会有老家的土地支持，起码饿不着吧！这工人失业了，国家就要养着，不然将会出现多大的动荡啊！ 如果真要像小包说的那样，国家将会背负怎样大的一个包袱啊！如何分流？如何解决他们的出路？会场上，每个人都不说话，出现一种沉闷的怪异气氛。 小包见大家心情压抑，笑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国有企业现有的弊端我已经说过了，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企业要新生，阵痛是必然的，是要有代价的。我们不要去考虑大人物思考的问题了，其实事情很好解决：那就是转移产业结构。 如何转移，我们来分析一下，东南部沿海城市改革开放多年，有了一定得经验和经济积累，西部和中部就显得薄弱一下，我们海西特率先提出西部大开发，就是走在别人前面。比如，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现有职工十万人，第一批进厂的老职工就有四万多，这些人从建国初期进厂，马上就要到或者接近到退休年龄了，企业眼看就要生存不下去了，退休职工不能不管吧！这个包袱怎么办？老职工文化基础差，有很多的人看不懂新设备的铭牌，别提去上手操作了。这就需要接收大学生来，更新新鲜血液吧？这老的不走，新的一直增加，加上各种福利医疗等方面，什么样的企业经得住这样的负累？ 咱们的企业也是一样，等这一两年，企业生产稳定下来，内部多余的劳动力，包括全区大的基建项目完成后，剩余的基建工人，也将会是一个很大的群体，怎样安排？咱们和那些国企也是有同样的难题。解决大量劳动力剩余现象的办法，我说其中一个就是转移产业方向，说到底就是需要大量资金支持，扩建更多的基础项目。 卢平就问：区内基建项目即将完成，还搞什么项目？ 小包说：咱们这里是搞成了，外面呢？国家连年发行国债，就是增加就业、扩大内需，拉动gdp的手段啊！像西南偏远山区，甘肃山西四川等地的道路交通，水利山洞隧道，都需要大力建设。项目很多的，国家重点项目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去建设小项目。所以，咱们的建设和生产还得加快，争取在短期内效益最大化，我再叫央行整合一下联想集团的资金，抽调出来，看能不能每年弄上万亿元，投资在国内建设上，减轻政府压力，帮助分流失业职工。 卢平和一班领导舒了口气，小包还是有办法的，这个办法只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听说小包要把所有资金全部投入到经济发展中去，大家又紧张又欣慰。 卢平接着说：小包的意思是，咱们的福利待遇包括联想集团的职工生活水平和待遇，不会因为紧缩资金儿受到影响的，只是在大项目投资上暂时持谨慎态度，该有的建设还是不能减少的，大家在批准不必要的项目时，注意一下就行了。尽量不要违规操作。这事儿到此为止，会议记录大家签字后封存归秘，暂不公开，回去后不要传播，规定大家都懂的！散会！ 原有公司的新人群进入后，采取学习和新老结合的传帮带手段，叫新职工尽快变成熟手。今年招聘来到新工人都是具有中专以上水平的人才，操作机械，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出现问题的还是新办公司，太阳能光伏能源公司就是一个新兴产业。光伏发电的主要原理是半导体的光电效应。光电效应就是光照使不均匀半导体或半导体与金属结合的不同部位之间产生电位差的现象。 高纯度多晶硅的生产是海西特矿业的一个产品，这个倒是不需要花太多钱购买，多晶硅半导体的制作就麻烦了，需要经过铸锭、破锭、切片等程序后，制作成待加工的硅片。在硅片上掺杂和扩散微量的硼、磷等，就形成p-n结。然后采用丝网印刷，将精配好的银浆印在硅片上做成栅线，经过烧结，同时制成背电极，并在有栅线的面涂一层防反射涂层，电池片就至此制成。电池片排列组合成电池组件，就组成了大的电路板。一般在组件四周包铝框，正面覆盖玻璃，反面安装电极。有了电池组件和其他辅助设备，就可以组成发电系统。为了将直流电转化交流电，需要安装电流转换器。铝制品咱也有，海西铝材厂的铝合金门窗材料畅销全国。工业铝锭出口到国外十几个国家。 现在的光电公司在员工培训上做得较充分，但实际接触实物时，就屡屡出现差错。 野外施工的操作很不规范，在一个下午下班时，当天安装的电池板没有完全固定好就下班了，晚上突发的沙尘暴席卷而过，就把电池板给捎带着卷走了上百块。 小包搞的太阳能电池板全部是采用异时空搞来的产品，经过玉佩复制功能弄出来的，他可不会傻傻地去生产这种高污染的东西。太阳能电池板的生产不仅具有高污染，在制造过程中，能耗方面就不赚钱，在现有的条件下，生产国内自己使用的电池板还说的过去，要是大量出口，那就等于污染中国，造福人家了。据后世资料统计，生产一块1mx1.5m的太阳能板必须燃烧超过40公斤煤，但即使中国最没有效率的火力发电厂，也能够用这些煤生产130千瓦时的电，而一般一块1x1.6米的太阳能板一年发电量才是在250千瓦时左右，这足够让2.2瓦的发光二极管(led)灯泡按照每天工作12小时计算发光30年。 制作那些复杂的线路板技术以经被海西特电子公司破解掌握，并复制出来，效果和原品相当。但是，有现成的东西不用，而去费劲制造成品，那才是脑子有病了。 要说海西特的电力缺口在十五台风电装置并网之后已经有所缓解，但要真正够用，恐怕的等到核电站运转之后才能达到。这个光伏电站，就是小包在显摆自己的能量。 新能源公司新员工的工作分为几个部分，大部分是从仓库拉出来包装箱和一大堆附件，到野外沙漠去搞安装的，一部分高等技术人员去安装连接控制系统，另一部分技术员对照图纸，研究各种型号大小品种产品，准备搞技术输出的。 新员工的思想工作做得不足，职工归属感和荣誉感还不到位，人家满怀信心进入海西特，不料这里稍加培训，就派到火辣辣的太阳下面进行户外作业，就有人操作不规范，消极怠工，甚至要求辞职。 辞职在此时还是个时髦的新名词，也就只有联想集团才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外面的国企私企港资企业里，那叫炒鱿鱼、开除。事情汇报到小包这里，小包带着几个老政工来到海西特新能源公司，接受员工的询问，小包在四千余人的全体职工大会上，详细阐述新能源的发展远景，他说：丰富的太阳辐射能是重要的能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污染、廉价、人类能够自由利用的能源。太阳能每秒钟到达地面的能量高达80万千瓦时，假如把地球表面0.1%的太阳能转为电能，转变率5%，每年发电量可达5.6千吉瓦小时，相当于世界上能耗的40倍。我们的任务是在海西特建造六座两点四兆瓦级的光伏发电站，这将需要覆盖总共近40平方公里的面积，你们的工作才刚刚起步，听说有人忍受不了高原气候和恶劣的环境，想辞职，对此，我表示理解和支持！地上辞职报告，你可以领到来回路费，这些天的工资和户外劳动补贴，感谢你们来海西特，支持海西特的发展，也是给小包面子。一些害群之马也不适合在海西特区工作，我还是劝你们早点离开为好。 然后，小包声色俱厉，训斥一班公司领导：一个员工培训没有完成，就匆忙开工上马，学习了这么久，连个固定桩也修建安装不好，程序步骤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吗？致使近百块电池板被大风吹走损坏，这是严重的生产事故，相关责任人要追究责任，按照规定严肃处理。现在我宣布，新能源公司全面整改，加强纪律和政策法规学习，重新学习相关资料，考核不及格不准上岗，全体扣罚奖金一个月，考核不达标，继续延长，直至学习合格达标，重新上岗为止。连续三次考核不通过者，劝退工作，自己回原籍吧！没有车费补助！想要辞职的，尽快办理手续，可以领取车费工资补贴。散会！ 老政工刘树勋将在这里蹲点，监督员工时事政策学习，政治思想工作的学习，法律法规学习，并负责监督验收员工的考核成绩。三天内，有六十多名员工递交了辞职申请，公司立刻批准，并没有要求他们上缴领取的服装和生活用品。只是要求上缴员工身份识别卡、福利保障卡，每人领取近一个月的工资和补贴，加上来回车费，大约都是在五六百块钱左右，这些人在同伴鄙夷的目光中，很快离开海西特。 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是时空旅游者吗？ 九月一号上午，小包先送双儿到海西特中学高中部就读。海西特中学就和海西特工业学院相邻，因为有些师资力量还是共享的，就算作是大学的附中，离小包的机关大院有一公里多远，中间隔着两个居民社区和一座商场。包妈说，双儿太小，不能住校，晚上放学还是回家吃住吧！中午在学校吃顿饭就行了！ 开学之前，刘晴芳带着无畏已经回北京，老刘夫妇多次打电话，说没有孩子在身边就吃饭没有味道，睡不安稳，刘晴芳也向小包说了几次，小包和包妈说了，就叫送他回去上学。 包妈说：到现在为止，双儿都十来岁了，还没有和亲家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这个小包，这都弄的什么事儿啊！平白耽误人家刘晴芳一辈子的幸福。看见双儿或者是刘晴芳，包妈就觉得对不起人家，就不自觉的叹息。小包就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总是叹气？ 包妈把忧虑说了出来，小包没好气的说：你是连续剧看多了吧！那怎么办？是不是让晴芳再嫁个人，组建自己的幸福家庭？ 上一世里，包妈就是个胡乱操心的闲人，不止操自己家的心，还兼顾三个女儿家的事情，结果是，大女儿大女婿被调教得内不养公婆，外不认姑姑舅舅，以自我为中心，万事不求人，只认钱老大。二女儿夫妇接着走上前车之辙，也是能进不能出，一分钱掉地上得捡俩回来。唯有三女儿嫁的较远，她的教育覆盖面达不到那么远，一家还算是正常人。为自己一家操心，直到小包四十多岁了，还在鼓动阿绣再生个儿子。小包住进县城，才算摆脱她的絮叨。 现在孩子都有两个了，要不是两人自己搞计划生育，恐怕三四个都有了，你现在还说十几年前的事，不是添乱吗？刘晴芳听小包复述，笑得浑身发抖，说：看来她还是有点清闲了，要不咱再生两个，忙死她？ 小包笑着说：你把工作安排一下，找些得力助手负责，以后就一年看两次运行报表就行了，该放手时就放手，在家做个全职太太吧！我把工作安排妥当以后，也要退隐，咱们几个在一起，抽空到名山大川旅游度假，享受人生，坚决不再忙活了。 当时阿绣在座，就说：电影上老是宣传一艘豪华游轮，那邮轮到底什么样？我还没有到海上玩过呢？ 小包一拍大腿，说：对呀！咱也算是个世界级首富了，这个私人游轮，也得搞一个，没有游轮的富豪算什么有钱人。要搞，咱就得搞个如众不同，那个老王，你来一下。 小包的要求叫老王也有些为难，核动力万吨级游轮，要有武装自卫能力，起码得安装红旗、毒刺、安泰、爱国者、凯旋等多套防空导弹系统，贴身近战装备要想小鹰号看齐，8联装海麻雀舰对空导弹发射装置至少得有四座，3座密集阵近战武器系统，什么srboc电子对抗诱饵发射装置得有4座，1台slq-36女水妖拖曳式诱饵，mk-95火力控制系统，咱都要有，远程威胁至少要秘密配备东风21d以上导弹来抗衡，要抗海啸抗台风，必要时还要能潜水，要能起降直升机，还要防备潜艇攻击，有海水净化装置，还得有游泳池，航行速度要尽可能的快。 小包数数落落说着，老王就记在本子上，然后对小包说：你这个船只，就和轻型航母差不多，这些装备全部放上去，就会设计得更大，速度不会很快，如果设计速度提高，使用四只推进螺旋桨，那排水量就得超大，按照游艇的属性，最低也得超过一万六千吨。 小包说：最好采用最先进技术和材料，还要有一定的破冰能力，我没事还想到南北极转转。老王说：那还得增加两千吨的排水量，水线一下就得按照军舰标准来做，上部按照民用舰只来设计。 小包说：先搞效果图，结构图，我看看再说。 老王一夜之后，拿出详细图纸，讲解一番，说：按照要求，这个设计有些奇形怪状，上部是长方形，下部和军舰相同，但在两侧增加两个推进器，直线航行时，两侧加速，可以达到四十六节，转弯时单侧关闭，缩短转弯时间。 老王说：你的速度要求很高，我就采用轻型核动力航母的参数，拥有四个四万马力的蒸汽涡轮机，足够它在大洋里无障碍飘忽不定。为防止故障，设计两座十八万千瓦的反应堆，整船供电能力十六万千瓦，每个房间舱室都有空调。也可以关闭一座，更经济一些。整船还可以全电力驱动，噪音大大降低。外壳材料采用和你的黑鳄相同，高强度防火防水防碰撞，一般枪炮弹对它无效。上面有十二座组合雷达，这是卫星通讯雷达，这是空海一体预警雷达，这是导弹和水下炸弹共用的一体制导雷达，这是航海雷达，这是气象雷达... ...这是两侧可伸缩栏板，在必要情况下，和钢柱支架同时伸出，合围密封，底部水密舱注水，就成了一艘潜艇，你所说的武器装备全部装上去，总设计满载排水量一万六千吨，需要一百名绿衣建设者和四名黄衣辐射机器人，四名红色电力机器人，两名蓝色管理者，总共一百一十人一年才能完成。需要空间各种材料一万二千吨，武器装备另计，还需要建设一座钢铁厂，生产这种特殊材料。 小包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老王有些吹嘘，就问：这就设计好了？还十六万马力，那是什么概念，人家福特号十万吨级才二十八万马力，你一万多吨就用十六万马力？大马拉小车，会不会一加油门就散架了，可别让我一家子掉下海了啊！ 老王解释说：材料不同嘛！咱们和福特正面相撞，我保证咱们的船没事，他们的绝对报废！这其中有一半的预备动力，你又不是全开，如果逃命时，任谁也赶不上的。 小包不由鄙视老王起来，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还经常逃命！我是爱惹事的人吗？惹了事，我是要跑的人吗？ 当着阿绣刘晴芳的面，小包给李世栋打电话，说：你向首长报告一下，过两天我回京向首长汇报事情，是关于航母建设的事情，我需要两个船坞，一个是航母的船坞起码的六七八万吨吧！另一个小些，一万五左右的吨位吧？ 老李有些小激动，问：小的是干什么的？ 小包也有些小羞涩，说：我想搞一条小游艇。李世栋差点仰面摔倒：我靠！万吨级了，还小游艇？你咋不搞巡洋舰当游艇呢？那玩意吨位刚刚好！ 小包回头就批准了老王的建议，说：准许你在空间建设炼钢厂，然后由机器人开始进行分段建设工作，核电装置和内部装修物资我会陆续交给你，只是，这艘船要在外面组装，空间内可以建造小单元，等他们准备好了在连接组装。 双儿的这一公里，路上车辆较少，是一些公司到内部通勤车，是接送职工上下班的。近处的人都是骑自行车的较多。中学里，住校生较多，很少有学生回家，就没有申请分配校车接送。小包怕双儿磕磕碰碰，骑自行车年龄又太小，派车接送又显得有特殊化，就给她一个漂亮的新滑板车，作为她的代步工具。 双儿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段路，我跑着就去了，就当是晨跑锻炼了。 自从双儿两年前的国庆节接受疫苗接种，她自己也感觉到身体出现一些变化， 第一个发现就是饭量的增加，自己比虎子小西两个吃得都多，有时运动量稍大一些，奶奶做的饭就不够吃，她开始还认为自己正在长身体，就疯狂寻找家里的食物，努力填饱自己的小肚皮。后来，就发现，力气也变得出奇的大，先是不小心捏碎了塑料圆珠笔笔杆，自己还怀疑了好久，后来去体育场，不小心捏瘪了一根钢管扶手，她害怕了，也不敢和妈妈说，就去问阿绣阿姨。 阿绣笑着说：咱家双儿生来就是如众不同的，不然爸爸为什么取名叫无双，那意思就是天下无双。这力气大一点怕什么，起码不会被别人欺负。但咱们也不能凭着力气大欺负别人对不对？ 这事儿，咱先不要告诉别人，等爸爸回来，告诉他，他会帮你，告诉你为什么你是如众不同的！ 后来小包养伤休病，双儿几次想说这件事，还是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次来海西特，看见爸爸忙得脚不沾地，有没有顾上交流，这事情就耽搁下来了。 双儿今年十周岁了，个头达到一米四二，脑力发育更快，记忆力超好，高中课程已经学得七七八八，说起自己编的故事吧小西虎子哄得团团转。阿绣知道双儿的情况，就叫父女交流一下。 一个傍晚，小包叫双儿来自己书房，对她说：双儿，你知道什么叫穿越吗？ 双儿说：知道，就是一个生命体从一个时空转换到另一个时空。 小包吃惊地看着双儿，双儿说：这是一些小说里经常说的理论啊！ 小包问：你还有功夫看小说？那你一定知道什么叫重生了！也知道什么叫做外挂吧？ 双儿脑瓜不是一般的灵活，说：这么说，那些传说里的东西都是真的了？爸爸！你是个时空旅游者么？ 什么？这回轮到小包迷惑了。 外面的小报上说，爸爸你就是个穿梭时空的旅游者，在各个历史时代之间住居过，认识很多历史名人，小报上还总结了十大证据，证明你在历史和未来之间任意往来。 这谈话无法进行下去了，小包叫双儿去把报纸找来。 第三百八十三章 寻找田纳西 双儿很快从自己房间拿来一张图文并茂的报纸。小包一看，顿时觉得头大了。这是一份叫做《内幕秘闻》的街头小报，售价竟然高达五元，国家大报才刚刚从四分钱一份调整到两毛，它这一张纸就要五块。 这份报纸中从一版到四版都是和小包有关的事。前面还有导读目录，第一条是关于小包发家史探秘；第二条是小包的情人有几个？第三则是海西特到底有什么秘密？第四条是小包是个外星人；第五条，也就是最后一条是总结，说小包是个时空穿梭者。 怪不得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噱头啊！ 小包开始看报，很仔细的这份报纸和一些街头小抄报，拼凑的小报不同。起码文字功力就很高，全篇没有错别字，也没有什么形容词句等修辞手段。全篇五个文章，既是连篇的整体，也可以分成独立的五个章节。除了最后一篇比较长，占了整个第四版外，其余的都很标准，字数差不多，中间添加一些模糊的照片，把观点搞得很真实的样子。 内容方面，是基于一种猜测作为论点，整张报纸前四片都是认为小包是外星人，第五章却有认为小包是时空旅行者，用许多事实来证明，第一个证据就是他发展史上分析，小包的大脑超过爱因斯坦和爱迪生了，从十岁开始就搞些发明创造，以致现在发展到如此庞大的产业。第二个证据是那些从小说的内容分析的，没有在现实中经历过那些生活，是不可能如此详尽的描述最真实的环境的。小包洒然一笑，这个作者看过自己所有小说，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第三个证据是小包的预测能力，他所未雨绸缪的准备总是有利得利的一方，这说明小包对未来发展掌控自如，总能走在别人前面。第四个证据是他的眼界变化，小包对生活是和环境不好息息相关的，从开始制作家用小电子产品，电饭煲电风扇甚至削皮刀开始，发展到现在投资建设高速公路铁路和矿山油田，说明他的思想已经升华到国家战略层面。他所掌握的金钱是如此之多，这就值得从国家利益方面来考虑用人之道了。 其余几个小论据，依旧是根据推测建立起来的，就无足重要了。但小包肯定一点，这是由一位写手全力承担的编写任务的，其想象力，比刘晴芳的枫叶文学网的编辑强得太多了。报纸中缝，还印上编辑部地址电话，主编还取名叫田纳西，一看就全是假的。 小包却陷入反省，这个人看来比自己还熟悉自己，这些观点就只差没有直面点出自己是个时空穿梭的剽窃者了，他所提出的问题也是一种变相的想自己示警。自己旁若无人的随便发展，在各方面的势力扎根生长势力，在有些人眼里，可能就是巨大的威胁。看来真的的调整策略了。感谢这位小报编辑的提醒，一定的把他找出来，为我所用。 双儿一直盯着爸爸的面部表情，小包微笑了一下，问：双儿，你认为报上说的是真的吗？ 双儿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很害怕的样子。小包拉过双儿，坐在沙发上，说：双儿，你已经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说一点，但不能和任何人说，那样不仅会影响到你的生命安全，也会累及家人安全的，你明白吗？ 双儿点点头：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力气比别人大，我害怕不小心把同学给弄死了！ 小包笑了一下，说：你已经上高中了，知道什么叫基因遗传吧？我告诉你，你的爸爸，我的血液和别人不同，是地球上唯一的蓝色血液，这就是问什么去年要睡在那种恶心的水槽里修复的原因。 这张报纸上说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真的，我确实来自未来，但只是从十岁开始，灵魂穿越到这具身体上的，这就是为什么十岁之前，一直平平淡淡的原因。双儿显然考虑过这个问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包说：力气大饭量增大，记忆力增强，反应速度增快只是其中一部分变化，只是那个报纸编辑猜不到的是，爸爸我还拥有别的能力，那就是小说里说的空间能力，你以前吃的美食，玩的稀奇玩具，都是我从外面买回来的，在北京的街上，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卖的。 双儿嘴巴大张，吃惊不小。小包伸出手，在双儿面前张开，手掌上什么也没有，双儿一句问话还没有出口，一个大份儿的冰激凌甜甜筒就出现在面前。 要搁以前，没有说起这件事时，双儿一定会伸手拿走的，现在却迟疑了，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放了多长时间？还能吃吗？ 小包说：这就是储物空间里拿出来的，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它能够保持物品放入时的新鲜和口感，你尝尝？双儿接过甜筒，小心舔了一下，笑了起来。 小包伸手拿出个透明的小戒指来，说：伸手出来，把这个戴上，这是我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它的使用方法是... ... 说着小包拿出个小刀，在双儿右手中指上划了一下，顿时就开始流血，原想着双儿会害怕的，结果，她倒安慰爸爸起来：不要紧！一会就长住了。血液浸透戒指，顿时就不见了，双儿惊奇地看了看手指，说：怎么了？怎么不见了？ 小包说：这个东西，需要慢慢领略它的用处，坐着不要动，慢慢感受它的存在，你可以试着把东西放进去，但绝不能放进任何生命体，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任何活物放进去都会死掉的。还有，这东西是取不下来的，它和你的基因结合了，只有你可以使用，直到死去，细胞死去，基因链消失，才会自己掉下来。你可以使用，但绝不能用来危及别人生命，小猫小狗也不行。 双儿问：将来弟弟妹妹们都会有吗？家里还有谁有？小包回答说：不是谁都可以拥有这种东西的，弟弟妹妹们值不值得拥有，那要看他们的能力和努力了，咱家里的人你妈妈和阿绣阿姨有，但是，妈妈和阿姨还有其他的人，互相之间不能问，不能交流这种事儿，知道吗！这就是保密原则。你不会因为随意显摆，然后被不法犯罪分子劫持杀人，然后给你剁手，被人家强行抢走吧？ 双儿害怕起来，说：那会不会有危险？小包说：不怕，没有人知道的，有爸爸在呢！你无论在哪里，我都能知道你的安全状况。这是个秘密！咱们之间的秘密！好了，去学习吧！这事儿可不能炫耀啊！ 知道了！双儿几嘴吞掉冰激凌，没事儿人一般蹦蹦跳跳走出书房，去和弟弟妹妹们玩去了。 小包打电话给李世栋，给他发了传真，要求在北京寻找这个《内幕秘闻》的编辑田纳西，要当做大案要案来抓，找到后，把这个人交给我。 海西化工厂的产品陆续批量出来了，氯化钾肥料、硫酸钾复合肥，硝酸钾复合肥和尿素，每天一列四十节的火车运出去，另外还有各地的卡车装运提货。小包还别出心裁搞出一种生物肥，取名叫做稀土元素复混生物菌肥，由海西特农化公司联合海西化工厂研制生产，广告打了几个月，订货者寥寥无几，原因就是太贵了。小小一袋五公斤包装，和一包五十公斤包装的价格一样，都是六十块钱一袋，农民谁舍得用？小包就把它用物流车队送回老家一车，交给大伯，用在自家地里，另外送一车到包盛公司试用，只有效果才是最好的宣传。 海西特农化公司是个新公司，最近按照小包的引导，搞出了几个新产品，一个是植物生长调节剂，有两种品种，天丰素和硕风481，另一个就是免深耕土壤调理剂。 小包现在已经不是为了侵权人家的利益而剽窃别人的成果了，他现在就是想把高端的效果效益好的东西集中到海西特来，把海西特打造成为一个高科技研发生产中心。不管是已经出现的，还没有出现的，出现了还没有成果的相关单位，只要进入小包的法眼，你就一定得找出资料，仿制出来。 这些新品种，其含混不明的秘密配方经过老王的增删调整改良，已经和上一世里的产品有了本质的区别，效果比原来更是成倍增加。像那种稀土元素复混生物菌肥，就是由机器人采用高新科技在空间内合成的，其价值远远超过物品本身。低价销售，其目的一是抬高海西特身价，二是要在广大农民心目中打造海西特的新形象。 现在种植冬小麦的传统耕作方式是，深耕前把五十斤复合肥掺十多斤尿素撒施，然后耙地播种。复合肥经过多重转手，到农户手中，那就成了八十块一包了。这样加上机耕费，肥料种子成本就达到过百元，然后还有除草剂和浇水，还要防治病虫害，最后还有一步机器收获，算下来就得合每亩二百出头块。小麦的产量却不高，六百斤左右，售价不高，三级混麦只有六毛二，算下来，每亩也就一百六十元的利润。这还不算土地承包费成本，现在全国统一的每亩五十八块，农业税提留款全部包括在内，那是不能少的，不是像以前那样交到粮所再结算的，而是直接交钱到税务所或农村信用合作社。粮所收购嘛，全面托管给市场，农民连六毛二也拿不到手的。 像这种生物肥，没有谁舍得投入的。在不减少化肥使用量前提下，每亩一袋，凭空多了七八十块的成本，效果还不知道如何，能不能赚回来还两说呢！ 第三百八十四章 你想玩水吗？ 小包于九月七号回到北京，依旧是直达首长办公室，向首长报告想法要求。首长和几个老大在座，一见小包回来，总参谋长就劈头盖脑一顿问：说说你的想法，为什么现在要开始建造航母，你认为时机和条件成熟了吗？ 首长也问：你在西边干得好好的，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是谁又惹到你了？ 小包说：别问那么急嘛！我一点点说，我在海西特一切顺利，就是一些小差错也能克服，我想说的事情是，国企改革迫在眉睫，处理过急过缓都不行，政治思想动员工作得做在前面，为了配合你们的行动，我请求央行再帮我整顿财务，从下面调集资金，缩小各单位投资规模，每年最好挤出来一万亿，投资到国家建设新项目上去，帮助国家做好职工分流工作。 副总理老朱立刻站了起来，摇晃着小包的胳膊，说：你可真是及时雨啊！解决我们一般的心病，我头发都快急白了。 小包笑着说：要不是看你着急，我才舍不得那这么多钱出来呢！我都心疼死了。 转头对总参谋长说：现在美军正在中东筹备大战，极力在其它地方缩回利爪，顾不上搞其它小动作，和咱们关系处在缓和期；苏修分裂正在进行中，无暇他顾；咱们可以再要求主张一些条件，混乱视线，这边低调开始建造自己的航母。你们说怎么样？ 首长笑着问：是不是你想搞自己的游艇建设呢，航母是捎带着搞起来的吧？ 小包低声说：不要说那么直接好不好？说着，拿出个笔记本电脑，开始调出设计图，效果图，一边介绍，一边讲解该如何选择一款适合使用的海军新玩具。 首长看着意气风发的小包，点点头笑着说：你认为我们的工业水平，能够建造出合适的材料吗？ 小包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巴统协定，已经限制不了我们的发展了。现在咱们的技术水平是他们所景仰的，海西特最近抓获境外组织收买的间谍四名，都是盗窃罪和泄密罪。他们的禁运壁垒现在想拆除，咱们还要坚持一下反对意见的，这就是我把海西特出品定成高价的原因。迟总，你不要说那些舰只没有出港，一直呆在鸡窝里吧？有事没事时，在防空识别区内搞搞实弹打靶训练，把你那些旧破烂当做靶标，搞个实弹真练，看看那些打死靶的士兵打个活动靶怎么样？ 这个航母选好了没有？要我说，咱们还是以发展陆基导弹为主，咱们是防守型国防嘛！航母只是个防守延伸罢了，最多有个三四艘就够了，这一艘就选这个七八万吨的吧！动力方面还是搞常规动力，下一艘再搞是核动力。舰载机起飞采用蒸汽机弹射，下一艘搞磁弹射。怎么样？ 首长沉吟一下，说：这个，技术上还不成熟吧！不会中途停工吧？ 小包一拍胸口，我给你派两个管理机器人，全程监督管理，制定工期时间表，主梁龙骨甲板和外面船体钢板由我提供，发动机有海西特生产，剩下的就看你们的决心了，古话常说：决心有多大，人数就有多少嘛！ 首长和总理几个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陈大管家起身说：船坞我们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江南造船厂，为了方便你的游艇建设，它们两艘之间就给他使用一个大栈台。 姜还是老的辣，这几句话，就把小包套进去了，除了赔了八万吨特种钢材，还得搭上四台舰用发动机。 首长对总参谋长说：这事就由老刘总抓，派两个人跟着李世栋协调一下，从各地调集人马进入，材料一到立刻开工，看来小包等得很着急啊！ 小包苦着脸说：我可说好了啊！过两年海西特的工作走上正道了，我就退休，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日没夜啊！这眼睛和大脑就没有休息过。 首长发脾气了：我老头子还没有敢撂挑子呢！你小子就想退休？这屋子里那个人的年龄不是你两倍、三倍？责任面前，谁敢言退？你想撂挑子，门都没有！ 见小包不敢说话了，首长缓和一下语气说：你的情况我们考虑过了，新一代的领导核心你还不够资历，下一步，等第四代人上来，还需要你来独当一面。游艇造好了，你可以休假一年半载，好好歇歇脑子。 海西特你再玩几年，起码搞两任再下来，给别人做个榜样，也是你的成绩单嘛！然后你去海南，你不是想玩水吗？那里海阔天空地盘大，你再折腾几年，就回京任职，不再下去了，怎么样？ 说到南海，小包兴奋起来，说：好好！你们看着安排吧！我就是一块砖，放哪都行！ 首长笑着指着小包说：你呀！回去休息吧！两三天内去上海，去看看地形再说！ 小包回到大拐棒胡同刘晴芳的家里时，已经是灯光璀璨时分。刘晴芳并不知道小包要回来，还在和无畏头对着头学习画画呢！姥爷刘达铭和老伴在另一个房间洗脚，等会儿就要带无畏睡觉了。 听见大门响起喇叭，刘晴芳还以为是张昕春过来串门子呢！就去开院门，通过小窗口，就看见小包站在门灯下， 张昕春现在在已经是个名人了，加盟了赵保山的出面组织的一个演艺单位。这个叫做枫树湾大舞台的演出团队，是赵保山和范为潘昌江高修敏张昕春等几个一起，是仿照慎阳的梨园春和乡村大舞台搞起来的，是在枫叶传媒北京总部下面的一个实体演出单位。现在，各省的文化宣传部门借整顿文化市场之风，纷纷改革体制，整顿自己荒败的演出单位，重新整合组建新的演艺实体，一时，各种演艺组织文化公司传媒公司如雨后春笋，接连不断的出现。 赵保山没有在前门大街搞自己的刘老根大舞台，小包猜测，一个原因可能是这个团体提前了近三十年，还没有这样的意识；另一个原因可能是他还对枫树湾的知遇之恩有些眷顾。 刘晴芳问小包吃饭没有，小包说：一下飞机就去见首长，哪有时间吃饭？ 老刘听见动静出来，看见小包回来了，互相问候一下，就哄孩子睡觉，无畏看见爸爸回来，更不想去睡觉了。小包看刘晴芳还要张罗着做饭，就说：别做了，咱们出去吃点儿吧！无畏也去吧！ 无畏雀跃起来，说：我要吃烧烤！ 小包说：爸妈！你们也出去吃点？ 你们去吧！九点以前回来，无畏明早还要上幼儿园呢！老刘摆摆手说。 刘妈却一直没有出来，刘晴芳幽怨的对小包说：妈妈知道了你和阿绣才是夫妻，我却只是个情人，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你不要生气啊！ 小包笑着说：我占了大便宜，还生什么气？ 你说谁是便宜货？刘晴芳拧着小包的胳膊，发觉拧的是他背上的无畏的小腿，又连忙松开，还给无畏揉揉。 小包诧异地问：什么便宜货？咱们海西特有便宜货吗？我是说占了便宜，占便宜和便宜货是一回事吗？ 看小包一本正经地贫嘴，刘晴芳忍住笑，心中却都是满满的甜蜜。路边一个小店，门外还有个烧烤摊，小包在刘晴芳脸上抹了两下，自己也抹了两下，相顾一笑，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无畏要吃烤蚕蛹，烤羊肉串，还要烤鱿鱼，小包到屋里坐下，点了四个大菜，两碗大米饭。刘晴芳却不吃饭，只是用筷子拈了两块酸菜鱼吃，就看着小包风扫残云，把两碗饭四份菜吃完。 服务员看着这个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喘的吃下足量两人份的大餐，连跟前的那个小孩子也是个吃货，竟然吃掉十五串肉串，还喝了一瓶果汁。不过，这夫妻俩怎么有点怪，都是眉眼间有些眼熟的样子。 临回的路上，小包让无畏自己走，吃了这么多肉，不运动运动，消化一下，会积食的。这十五串肉食，还真的不少，似乎现在的商家也没有那样的小气，小包肯定这些肉不止半斤，一块钱一串还真的不贵。 早上起来，刘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自家煮了一小锅牛奶，老刘上街买来油条包子。无畏喝牛奶还得放糖，正和姥爷在吃饭。 小包出来，刘妈还是头不头脸不脸的，小包喊声：妈！早啊！ 刘妈看着小包的笑脸，叹口气，没有作声，拿着毛巾给无畏擦嘴巴，然后就进了厨房。老刘对小包说：你妈就这样，不要管她，过一阵子就好了。 小包想去看看王志俊和六姥爷，就接到李世栋的电话，李世栋说：你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我现在把审讯记录送过去。 那个叫田纳西的编辑真名叫李乃红，四十二岁，是老三届中的老高三，黑五类的典型人物，从插队回城后，高考进入北京大学，分配工作时却不如意，三十多岁了，还做个小科员，加上对政府怀有偏见，认为不仅夺去了父母生命，也耽误来自己的梦想，对现有工作很不满意。父母平反后的工资补助加上追讨的房产遗产补偿，有一大笔钱，足够他生活下半生了，他就辞职了，有时就到处旅游，拍摄一些风景照片刊登在一些刊物上，有时写一些小文章，赚取一些生活补贴。算是游离于社会的另类人群吧！ 这张报纸，是他仔细研究小包的生平，和所有的作品之后，总结出来的文章，假名托辞地搞一些小动作，在某个小报印刷厂印了三千份，谋取利润一万多块，也确实吸引了一大片眼球，被吸引的人当中，其中就有小包和国安局。 第三百八十五章 田纳西 小包和田纳西的见面安排在当天下午，小包坐在房间里，看着两个人带田纳西进来。他并没有仔细看小包一眼，就在喝令下坐在小包对面。 示意两个警察给他打开手铐，小包摆摆手，两人出去，顺手关上门。 小包仔细的观察李乃红，大概有五六分钟，忽然开口问：你恋爱过吗？ 李乃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措手不及，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询问者会问这个问题，就下意识地摇摇头。 那么说，你是未婚了？小包问。你认识我吗？ 李乃红看了小包一眼，眼神一亮，旋即又低下头，点点头，说：你是小包！ 小包捕捉住他眼神里的那一丝惊喜，立刻理解了他的动机，说：我明确告诉你，你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目的是想接近我，你的目的达到了。其实你可以直接找我的，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乃红看了小包一眼，不再低头，目光坚定起来，开口说话，语音也坚定起来：我想知道未来的国家是个什么样子！ 小包哑然失笑，还真的在假设命题下陷入妄想症了。看来他真的认为自己是异时空转过来的了！有个老中年人郑广生想回到过去，现在竟然还有人想去未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不过，他赌对了！ 小包问：你为什么这样认为，确定我知道未来的事情？ 李乃红坚定地说：我有更多的证据，知道你来自未来！证据我总结好了，他们没有搜到。你不仅来自未来，还能随意来往。也可能还穿梭于历史之间，只是这一点不太确定。 小包注视这个假名田纳西的李乃红，大概有十分钟之久。这个人智商不是一般的高，推理判断能力极强，心思严谨慎密，对时局看得清楚，还是北大毕业，老三届中的优秀人物，中学上了六年，也没有调查出什么劣迹，没有参加起哄打砸抢的红xx组织，也没有反对过谁，他是典型的黑五类，也没有资格进入组织，也无权发言。 大学里，表现平平，毕业后分配到街道单位做办事员，对北大毕业生来说，是个很屈才的工作。家里一台一万六千块的电脑是在86年买的，这个李乃红硬是凭着毅力，对照电子计算机杂志和一些书店里的书籍，独自摸索，不仅掌握了电脑操作技术，还能自己编辑些稿件，自己做起报纸编辑。真是个人才！他对政治形势的敏感度，比吴文德强太多了。 李乃红眼神平静地看着小包，知道小包在思考，权衡利弊。 小包忽然开口了，声音低了些，但很清晰：你到心思我明白，你所担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有能力纠正一起些失误。你所猜测的事，都是真的！你改个名字吧！然后来做我的秘书。 李乃红诧异地看着小包，小包说：那么！你就在监狱一直住下去吧！ 李乃红连忙站起来，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说：称呼而已，还是小包你给取个顺口的吧！ 小包说：算了！你也不会单独出现在公众面前，你有钟情于田纳西这个名字，我就喊你老田吧！你还回去吗？是不是现在跟我走？ 回去干什么？不回去了！反正那里已经查封了！老田连忙跟着小包，就一前一后的走了。 李世栋也搞不清情况了，他是在隔壁监听对话的，后来那几句声音太低，就含混过去了，然后，两人就走了，这是什么情况？ 小包回头对李世栋说：他现在是我的私人秘书了，你给重新弄个身份证，就叫老田，履历也给修改一下。曾庆伟，你带老田去理发洗澡换衣服，搞精神一些，然后带回去睡觉。明天去上海。 小包捡了个秘书，心情愉快。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工作，适用不适用，但凭着他那文字处理能力，敏感的思想，前瞻性的眼光，放在哪个部门都会有一番作为的。 到超市买了一堆老人孩子吃的礼品，就去九道湾胡同去看看。 今天是周末，小姨王志俊正好在家里，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六姥爷戴着个老花镜在院子里看报纸，六姥娘在晾衣服，很祥和安静的一幕。看见小包进来，姥娘很诧异，说：小包你从哪里回来，怎么顾上来这里？ 小包提着几大包的东西，送进屋里，对迎上来的小姨说：出差路过，明天就走了。怎么样，姥爷姥姥住得还习惯吗？ 有什么住不惯的？我们上年纪了，住哪都一样的！你妈跟你去了西部，那里环境那么差，受得了吗？姥爷说。 其实和这里一样的，就是地势高些，气候冷些，我觉得比这里不差上下，各有好处的。小姨，你的工作怎么样？周利打了电话了吗？ 打了！我也申请开通了国际长途，可以随时通话的，他说最近可能要回来的。工作嘛！清闲是清闲了，离你小包距离远了，找不到好的曲目，除了经常下去搞演出，有些新鲜感外，就是没有什么成就感，还不如在枫树湾那样紧张有序。 小包笑着说：要不，你去海西特，我叫你担任海西特传媒的演艺部经理。只是，你的军职没有了，那就要转业了。 王志俊说：算了吧！现在老家来了很多人，我哥嫂在红莲路农贸市场那边搞了个蔬菜摊子，忙得很，生意也好，小弟今年十九了，大学没考上，也在这边找了个工作，给人开车，把村里的伙伴带出来四五个，都在菜户营那边找营生。我在这边还能照顾一些，就不跟你去疯了。 小包点头表示理解，说：可能在上海停留一段时间，周利回来，你们一起去旅游一次，逛逛江南苏杭美景。 长兴岛上的江南造船厂，现在依旧是十分落后的样子。原本应该在2005年6月3号才开工建设的，现在国家意识到船舶建设的重要性，给提前了二十年，在八五年地开始建设，三年里建设了四个大型船坞，并于八八年开始迁移一部分产能过来，把总部也迁到这边来了。 船厂周围是大片的稻田，零星的低矮民居建筑，更加凸显出几座高大厂棚的雄伟。这些厂棚，里面是正在紧张建设的新型0525旅洋级驱逐舰的升级改制产品。这可不是052abcd系列产品的规格，这是老王给设计的新款产品，排水量在一万五千吨。比9000吨排水量的中华神盾大多了。这是对美国去年下水的宙斯盾导弹驱逐舰，8400吨排水量的首舰ddg 51“阿利-伯克”号的一次压制性竞赛。 给小包腾出来的两个船坞，一个是八万吨级的油轮船坞，是在最近准备开建的项目，接到小包请求，这个项目被紧急停工。另一艘万吨级的驱逐舰还在最后舾装内部设施，被请求紧急增加人员力量，昼夜不停赶工，争取在国庆节前下水，把船坞腾出来。 小包赶来时，造船厂已经在军委、总参、海总等单位抽调人员组建了一个代号01a的指挥部，小包景仰的满头白发的刘上将正在这里坐镇协调。 这个庞然大物，要是从空间里有机器人来制造，那是最安全稳妥的，根据用途，想造个什么样的就造个什么样的，但这样揠苗助长无益于国家的军用舰船工业发展，提升不了国家建设水平。现成的小鹰号也有，瓦良格号也有，那太敏感了，修修改改的改变外观，还不如从头开始，直接新建一艘。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小包带来三个蓝色机器人，按照和大众汽车厂的机器人吴大中排辈，叫做吴申科，负责航母图纸和技术监督的，一个和核电站的张乙庆排辈叫做张丁平，负责航母的材料管理和装配。第三个机器人是自己的游轮技术员，小包取名叫做郑小和。小包带着三个人在船坞视察情况，大批的舰船专家陪同观看。 小包是大部分材料供应商，还是这艘大玩具的倡议者，这一点，刘上将已经和大家通过气了，大家对关心海军建设的大投资家小包很是敬佩，很注重小包的意见。希望小包在现在就能把细节参数透漏出来。技术上的东西小包搞不明白，就不能胡乱发表意见，就和老刘上将边走边听取吴申科的要求。 吴申科神色态度一直严肃庄重，对这个只有38米宽的干船坞提出疑问，八万吨级的航母，水线一下是37米宽，这两侧只有五十公分的余量，就需要很严谨的施工了，你们怎么看？ 老刘看向厂长，造船厂厂长苦着脸说：真的没有更大的船坞了，这是个倒梯形的设计，上部随着船体渐宽，咱们手脚架平台跟着搭建，应该可以满足需要的。 吴申科点点头，说：既然没有更好更大的船坞，那就按照这个容量和条件安排工作吧！这些动力管道和发电站不足使用，需要重新设计安装，这样算下来，从铺设龙骨算起，日夜三班不停，大概需要700个昼夜，还得采用分段式建造，然后再组装合拢，形成一体化，就是先期分段、各自建造、合成一体的步骤。在分段建造过程当中，采取了预舾装同步进行的工作，在完成合拢之后，下一步还要进行进一步调整磨合，然后下水，然后进入一个正式的舾装阶段。包总，要想加快建设速度，还得加派一些专业人员过来。 小包知道他说的专业人员就是指机器人。心中恼火，这机器人的智能方面设计还得深化啊！怎么不知道藏拙呢？那些机器人都派在建造游艇上了，哪有闲人来帮忙？ 看到老刘上将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他为自己的小算盘有些自惭心虚，就答应说：可以考虑！还是先把技术资料送过来吧！ 郑小和急了，问：我的船坞在哪里？海西特那边的特种钢板特种钢材等材料已经发运了，我这地点还没有选好呢？ 刘上将笑着说：不要着急，现在船坞紧张，要动工也得从国庆节开始，各地调来的建设工人还在路上，你要求的船坞就在你身后。 小包回头看见那个高大的棚子，抬步就走了进去。 第三百八十六章 找人结婚吧 小包走进这间巨大的工棚，顿时就觉得震撼了。硕大无比的高架棚子里，一艘大船把整个空间塞得满满的，两个大型龙门吊已经用不上了，被挤到远处，甲板上还有少量工人在走动。 厂长解释说：这艘船预计在国庆当天下水，现在正在紧张进行内部电气调试。按照现在的工作进度看，还能提前几天时间。 小包并不着急，自己的游艇在空间里已经筹备完毕，这几天就要开始焊接龙骨工作，游艇也是分段制造的，只是到时候需要个场地拼装就行了，不需要这么紧张的。 郑小和目测了船坞的长宽高，见小包询问的目光，低声解释说：咱们的游轮是宽体船，上部没有那些棍棍棒棒的雷达天线和桅杆，不需要太高，考虑到偶尔可能会潜水，上层建筑比较低，甲板以上只有三层，便于伸缩遮拦甲板合拢，船舷较高，两侧壳体肚子里不仅隐藏有可伸缩复合甲板，还是包总你要求的那些武器装备的发射口。这一万五千吨的吨位，可不是个小玩具，休闲游乐的地方还真没有多少，百几十个房间只占中央小部分。主要是内部的武器系统太多，太占地方，两端和两侧几乎都是武器库。 小包无语了，自己就是那么一说，还真的搞成艘武装海盗船了。 中午，老刘将军宴请小包，席间，老刘神采飞扬，对一班科技专家盛赞小包的功绩，说他是年青一代的豪杰，比当年周瑜更胜一筹。如何从草根崛起，建立庞大的农工商业和科技集团，在国家发展中的举足轻重的地位，又散去过万亿的家财，缓解国家财政压力，支援国家基础项目大建设。现在又全力配合国产航母的建设，积极研发建造航母急需要的特种材料，这是为海军建设做出的巨大贡献，小包一定得干一杯！ 小包笑了一下，谦虚的说：作为新时代青年，我所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现在还谈不上什么贡献和表扬，这杯酒，我是不能喝的，我是严重过敏体质，不敢喝！不敢喝的！连这酒糟鱼，也是不敢尝的，这清蒸多宝鱼，也不能尝，怕放有料酒。 老刘惊讶的说：呀！那得告诉厨师，以后小包在这吃饭，注意一下，不要放酒精类佐料了。小包会在这里住段时间吧？ 小包说：可能会住到物资调度过来完才能离开！就麻烦大家了！ 李乃红就坐在下面的桌子上，看见小包神采飞扬，和上将级别的人交流转圜自如，那些高不可攀的部委机关领导和小包说话，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巴结讨好的意味。李乃红觉得那句 大丈夫当如是也，正合他此时心意。 运送物资的专列要在三天后才能到达，小包向刘上将私下要求，找一处秘密场地，作为物资中转站，我也住在那边，便于释放物资，要偏僻隐秘一些。那些特种舰用壳体钢板，龙骨主架钢材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地球上三二十年内还合成不出来的，所以，保护措施要做好，任何碎屑都不可流出。 老刘很好奇，问：什么东西这么珍贵？ 小包说：假如咱们的航母和小鹰号相撞，咱们的没事，他们的报废。这要用在坦克装甲上，那是无敌的存在。 能应用就用上嘛？老刘很生气，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用，还在显摆什么？ 小包说：不是不能使用，关键是用不起啊！这一公斤材料，和一公斤黄金相当，你舍得扔在战场上？ 那这艘航母上要用多少吨？那岂不是天价了？老刘惊讶起来。 小包说：外壳和甲板，龙骨主构架肯定得用这种材料，占全舰使用钢材量的三分之二，其余部分采用海西特钢铁厂冶炼的特种钢材，足以藐视群雄了。至于造价问题，现在一般军舰的造价是每吨在二十万元左右，八万吨的排水量应该造一百六十亿左右，加上舰载机，护航编队两方面都和这个价位差不多，所以，一个航母编队总价应该在五百亿左右。 现在，主舰航母上面三分之二的特种钢材就占了大头，五万吨左右的这种钢材要论造价，就超过整支舰队的价值了，但账不是这样算的，一艘无敌的航母对周边地区稳定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对国内的稳定和民众向心力凝聚力都有很大作用。这种钢材的来源是从各地收集上来的，咱也不必心疼的！ 老刘指着小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顾生命安全，到处生事，打劫人家的资源，被一个轻飘飘的词语-----收集，给掩盖过去了。 小包推回老刘的指头，说：你老不要激动，那些个专业技术人员我会给你二十个，这种专业焊接机器人可以在密封环境内，极其有害气体的环境下继续工作的，只要物资供应得上，他们不需要休息，工作时就能自己充电的。 老刘心说：你到底还是拿出来了啊！怪不得首长的提醒，有些资源，只要你不说话，盯看着小包，他就会主动交出来的。 小包回到陆家嘴张杨路的别墅，肖玉华不在家里，只有蔡花嫂在照顾无媚。小包看了一圈，没有看见肖玉华的父母，放下心来。悄悄把人家闺女肚子弄大了，被安排在这里，一年里难得来一趟，又是邻里百舍的，这事很难为情的，见面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包也不好意思问蔡花嫂两人的情况，就装作不知道，也不去问。 看到小包回家，蔡花嫂就给肖玉华打电话。这个别墅区很大，有两千余平方，主体是一栋四层复式建筑，很是豪华漂亮。外围还有更大的区域，总体面积大概在一万平米吧！都是小包买下来的，那里都是围墙圈着的花木树林，分布着一些平房建筑。郭大忠过来报告请示一番，安排王十九曾庆伟和周小联带着警卫班分散在各处住下，老田就跟着小包住进了主房。见徐跃文有些魂不守舍，小包笑着问：你们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不要着急嘛！等会不就见到张雪了？ 王十九咧着大嘴，说：哪一步？还不只是练习一下怎么在电话里说情话，听得到看不到！干着急啊！ 小包笑着说：晚上下班，就该回来了，十九，你个给他准假，允许他夜不归宿！来来！我给你发点恋爱补助金！ 徐跃文见小包说的热闹，扭头就跑。王十九还真的拿出叠钞票，追着徐跃文去了：拿着！拿着！海西特人没钱能出门吗？ 无媚已经两周岁了，对这个爸爸却陌生得很，哄了半天也不肯过来，也不回答小包的问话，就那么瞪着眼睛瞅着陌生人。小包一阵心酸，在衣兜里摸来摸去，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无媚看着小包小丑一样诱哄自己，坐在蔡花嫂身边，就是不上当。 小包问蔡花嫂：你的儿子现在还在哪里上学，该毕业了吧？ 蔡花嫂现在修养的白白胖胖，和三十多岁的少妇差不多，笑着说：今年大学毕业了，又参军到军医大学进修去了。 蔡花嫂对无媚说：不是念着爸爸回来去逛街吗！爸爸回来了，咱们不去抱抱呢！婶婶要做饭啦！等会儿妈妈该回来了。说到妈妈，无媚眼睛溜圆地看向大门外，小包说：走吧！婶婶做饭，咱们到门口等妈妈回来！无媚看看婶婶，还是放弃了抵抗，过来拉着爸爸的手指头，向大门走去。 夕阳下的林荫道边，无媚和爸爸坐在大门外路边塑胶椅子上，对着车子回来的方向看着！小包逗着女儿，看看白云，看看小鸟，努力培养父女之间的感情。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来，无媚张开双臂就要上前，小包连忙拉住，无媚说：妈妈回来了！ 肖玉华和张雪下车，女警卫员兼司机就把车子开走了。肖玉华抑制住激动，说：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个电话？ 张雪接过手提包，问句：包总好！就匆匆进屋，小包追喊一句：徐跃文在等你！ 肖玉华在小包手臂上打一下，说：你还说！你伤害到她了！ 小包莫名其妙的的看着肖玉华，只见她肤色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一身米色职业装更显得仪态不凡，雍容华贵。 见小包看得仔细，肖玉华挺起胸膛，眼角含春，还带着挑衅的眼神。 小包连忙转移话题：你的接班人培养好了没有，不管准备的怎么样？明年年底就不要在出头露面了，咱家不能让女人出面挣钱。 肖玉华前面走，小包驮着无媚后面跟着，就回到屋里。 张雪不想面对小包和肖玉华的肉麻恩爱，不知道是躲出去了，还是另和徐跃文约会去了。小包刚想和老婆说些悄悄话，就看见老田李乃红从旁边自己房间出来，不仅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把他安排在自己贴身位置，影响二人世界生活。老田对小包的心思揣摩透彻，说：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 小包苦笑说：老田啊！在北京也没有和你细谈过，就安排你做我的私人助理了，这段时间里，你还是以了解情况为主，我和你说，这个叫肖玉华，是我第三夫人。你不知道的是，除她之外，还有个刘娟，刘娟死了，留下个孩子，叫虎子。高小波诱骗刘娟致死，他一家大小，连那一系算是陪葬，这一点你知道吗？ 老田心中吃惊，祝道绣和刘晴芳他知道，刘娟他还真的不知道，这小子连高老大都干掉了，那些报道还真的不靠谱，脸上没有表现，轻轻地说：哦！这个还真不知道。 小包说：我的性格你应该了解一些，我的亲友是任谁决不能打主意的，我的利益，我喜欢，你可以占些便宜，我要不喜欢，吃了我的得吐出来，还得加倍利息的。哎！我说老田，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找个女人结婚吧！不然我还真的不放心！ 肖玉华笑着问：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包说：缺少爱情滋润，无论男女，精神和身体方面都会出现问题的，处理问题，也会有失偏颇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 只有我来欣赏你的美 问起岳父母在哪里，肖玉华说：跟着来住了不到三个月，不习惯这无亲无故无熟人的环境，收拾一块菜地也没兴趣。说跟劳改一样，又挂念着家里田里下秧芽子，就闹着回去了。我爹说了，你骗了他，下次你回去，小心你的后腿。 小包苦着脸辩解：这可不能怪我啊！他是想打断我的腿，还是要放狗咬我腿啊！ 肖玉华想起凤求凰的经历，红了脸，连忙起身收拾一下，端菜吃饭。 肖玉华想打电话问张雪回来吃饭不，小包拦住说：不要打了，徐跃文都等急了，肯定去看电影去了。无媚不吃爸爸喂饭，也不去麻烦妈妈，就只有缠着蔡花嫂吃这吃那，肖玉华说：无媚和蔡花嫂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长，连睡觉也跟蔡花嫂睡，有点不认娘了。 这就是对小包的暗示了，小包心中来不及细想。妩媚说要吃鱼，小包就忽然看见老田在帮忙给蔡花嫂夹菜，夹的都是鱼肚子部位，这就有些意思了。连夹三块，无媚肯定是吃不下的，蔡花嫂白了老田一眼，那是说。你把菜都夹我碗里了，别人还吃吗？见老田赫然的表情，小包心中顿时笑了。 小包说：这次在上海，大概要待到春节，一个任务是在造船厂帮忙，没事时还想再玩玩拍电影，玉华，你说你是不是也出演个角色？ 听说小包要留下几个月，肖玉华兴奋了，说：我又不会演什么电影，还能演什么角色？ 小包说：这好办，安排个女总经理角色，你就跟上班一样，又不叫你打打杀杀。明天我去找赵蒙之，叫他选演员，咱们看能赶上春节献映不？这家里人多了，明天我去多买些菜，多采办一些用品，给警卫班送过去。还有张雪，你问一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了，如果可以，国庆节或者元旦节就结婚吧！明年你把工作放下，咱们就开始过退休生活了！我和首长说好了的。 吃完饭，老田主动收拾餐桌，小包看了阿华一眼，心说：老田的春天来了吗？ 小包第二天来到环球大厦，找到总经理赵蒙之。赵蒙之正在给一班下属开会，连忙把小包请进来，和大家见面。 小包依旧是直截了当，说：大家辛苦了！这次要在上海住段时间，就手痒了，想拍部电影玩玩票，剧本我搞好了，就是想来找个导演的，我另有事情，也不会长待在影棚的，还得大家多多辛苦了！ 听说小包要拍电影，大家高兴起来，这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本来召开的就是创作交流会，会场上都是导演编剧，正讨论如何贴近现实生活，搞新片创作交流呢！小包咋恁爱人呢！就送剧本来了。 老田把一摞剧本提纲发给大家，名字叫做《新天罗地网》，众人看了看简介，大家觉得一般人玩不好，导演们就自动就推选出两个人，杜其峰和吴玉森。小包的三驾马车里，王家伟搞得过于浪漫和潇洒，刘镇卫过于天马行空，吴玉森那是写实和浪漫综合体，最合适，关键是吴玉森正在搞《纵横四海》，顾不上过来啊！杜其峰深得吴玉森衣钵，还发展成自己的独有风格，理所当然的最佳人选。这个意见，整合小包的想法一致。想起《纵横四海》，小包想起了张国勇，心中一阵难受：小哥哥！这一次，有咱小包在，你的潇洒会继续的！小包不叫你留下遗憾！ 这部影片题材是高科技犯罪的警匪动作片，比吴玉森的场景设计得更加科幻，目的是展示新时代这个的现代化建设成果，说白了，就是炫耀时代科技应用，显摆现时生活的场景片，故事是后来的舒琪《神偷谍影》，陈龙的《十二生肖》和其它国外影片的综合体，借一个生物科技公司成果被盗故事，展示中国内地城市建设新面貌和城乡家庭生存条件的先进，通过展现快反特警飞车特技等手段，把动作场面设计得异常火爆，从城市到农村，从现代化城市到沙漠戈壁、汹涌大河，从天上到陆地再到水上，全面展示中国力量的反应速度、先进装备、处置能力。 小包说：欢迎大家提些意见，再完善一下，尤其是动作方面，既要好看，有观赏性有艺术性，还得真实一些，不搞花架子。 众人心里暗道：这小包是不计成本啊！这样又是撞车又是炸楼，又是直升机和导弹，这得多少钱啊！道具成本那得多少啊？ 就有人提出疑问，计划拍摄多长时间？投资多少？ 小包想了一下说：现在到春节还有一百六十多天，我想可以完成，这可比《智取威虎山》时间上宽松多了。 赵蒙之当即表态：各部在继续完成自己工作的同时，全力配合小包的新片拍摄。 小包要拍新片，大家都想参与，小包导演的电影那就是个吸金机器，票房一直居高不下，连好莱坞也伸出橄榄枝想请小包去拍片，只是，那可能吗？ 就是小包提供的或者指导过的影视剧，收视率和票房都很高，小包的魔幻光影电脑特技组，动画组的作品都是精品。一些电脑合成镜头画面，都是按秒收费计算的，那些影视片头片尾，人家搞得就是不一样。儿童动画片《熊出没》已经超越《西游记》和《还珠格格》的收视率了。动画片《木兰》在多个国际电影节上获奖，电影连连被评为金鸡奖百花奖最佳影片，一帮子新演员也跟着获奖。连小包本人也获得几个小金人，只是人家连理都没有理，奖项都是影视公司带领回来的。 和赵蒙之、杜其峰私聊的时候，自然就提到演员问题。 关于演员问题，小包认为，舒琪、杨彩妮太小，金成武还上中学呢！就想搞个阵容强大的明星队伍，贺岁片嘛！大明星都露下面才更喜庆对不对？ 小包就说：既然是贺岁片，那就多多选些明星上来，一些跑龙套的警察或者匪徒都找明星出演，只要愿意来的，又有空档，都叫来露下面。主角么？我推荐陈骁春上来，那个吴正宇也不错，女性方面，最好霞玉芳红都来捧捧场，我还得推荐两个新人，一个是上海商贸副总肖玉华，我的老乡，想上来展现一下。另一个是我表弟，曾庆伟，现在是我的警卫员，身手很好，不用替身也行的。 需要什么只管说，外景地就选海西特，咱包机过去，武器装备我会帮你协调好的，那边驻军可以协调帮助，直升机装甲车真刀真枪随便撞，场面一定要恢弘大气，真实感要强烈。资金方面不用操心，最低你给我花五千万，由环球和海西特传媒影视中心联合出资，你们少拿一些，海西特多出些钱，出三千万，大型武器和外景地租赁装备也不用从剧组出钱，收益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就当旅游广告宣传费了。为了加快速度，片头片尾由魔幻光影来制作。元月中旬我来审看，怎么样？ 五千万用于本地拍摄，加上其他设备和外景那就得加倍了，上亿元的投资规模，国内还没有先例呢！现在一部电影，基本都是一百二十万的制作成本，哪有这么大手笔的？小包这么一说，赵蒙之和杜其峰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包回家和肖玉华说起拍戏的事，阿华还有些放不开，小包就说，人生短暂，自己的年轻时代就应该展现出来，将来垂垂老矣，不至于后人生！你再漂亮，心中无限激情，不展示在世人面前，就如深谷幽兰，除了我来欣赏，谁还知道你的美。 这话被装着看报的张雪支着耳朵听见了，立刻就不干了，向小包提出：我也要上银幕。 曾庆伟被叫来了，小包叫他坐下，问：上次在深山老林钻了威虎山，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再玩一次？ 曾庆伟顿时脸红起来，他知道小包这是在提擢拔高自己的资历，一定有了决定，就说：服从首长命令！ 小包摆摆手，说：老表啊！这是家里，不是外面，我想你赶快成长，过几年能给我担当一面，你的组织关系解决了吧！知识学习得抓紧，赶紧把文凭搞到手，跟了我，就不要丢脸。 曾庆伟挠挠头，他最近报了函授，又参加电脑远程教育培训班，按照小包的要求，学习的正是企业管理，避开他的外语和数学短板，这个复习三年，没有看到高考试卷的老留级生，经过多次测验模拟考试，竟然成绩不错。 小包叫几个把工作安排好，等候那边电话。又给海西特传媒打电话，说了这些情况，叫那边有所准备。外景问题是要看天气的，现在还没有下雪，气温还不算冷，可能要先拍外景地的胶片的。 小包这几天把肖玉华滋润得娇艳无比，风姿摇曳的身段令张雪牙根发痒。想找徐跃文疯狂一回，又想到即将面临人生转折点，还是要拼搏一下的。对于肖玉华问她和徐跃文的婚事，还是推脱下来，借口说：等影片上映以后再说。 小包和肖玉华等人是同一天接到电话的，肖玉华带着张雪和曾庆伟还有保镖徐跃文去了影棚，那边要正式宣布开机事宜，分配角色，发放分镜头剧本。以后要住在剧组，和对手戏搭档要搞好交流配合。 小包这天带着老田有军委的一个少将参谋带着，去了一个隐蔽的基地，这个军事基地离长兴岛很远，小包根据路程和时间估计，应该在南部金山湾一带。 在这里，小包见到了刘上将。老刘说：没办法，长兴岛现在还不通火车，大桥还在筹划中，所有物资只能靠船运。海西特来的物资到了南京，现在正在装船。叫你来，就是看还需要一些设备，这是清单，你看能叫专家生产出来不？ 第三百八十八章 这个冬天不太冷 老刘知道小包要做的都是极其隐秘的事情，选取的这个基地位于一片山谷之间，外侧连着大海，海边还有巡逻艇警戒，有大片的迷彩色高大钢棚，附近还有一处防空导弹阵地。老刘说，这一带还有战略导弹发射井，安全保障性较好，绝对没有问题。 小包和老田、王十九、张丁平、吴申科、郑小和等人跟着老刘和一个少将参谋走进棚子，空荡荡的棚子是才清理干净的。小包看着老刘，眼神询问这个参谋的身份问题，老刘点点头说这是赵明登，小包哑然失笑，还有这么奇葩的名字？照明灯？对赵参谋点点头，挥手之间，面前空气一阵波动，面前就出现一溜八辆崭新大卡车，上面带的都是标准的火红色大型集装箱。 小包说：这里面是航母的完整图纸资料，和之前研究审核的部分一致，你叫人先弄走吧！吴申科你俩先跟着过去，对专家们的疑问，解释一下，可以安排工作流程了。张丁平在这里接收一批人员。 高级参谋赵明登拿出对讲机呼叫几句，几分钟后，进来两辆车子，下来一班军人，敬礼问好后，按照老刘命令，把集装箱车子开走了，很快，车队由军人护送，送到长兴岛船厂。那里陆续集中过来的专家正在等着呢！ 第二次的传递就少了几个人观看，只有王十九、张丁平、老刘跟着，连老田、郑小和也留在外面等候。这次是二十名机器人输出，清一色的制服男，一个个面貌相似，搞得跟孪生兄弟一样。老刘就有些眼晕，问：这怎么分辨出来啊？ 小包拿出一张纸，交给张丁平，说：各位，你们把自己当面部特征差异变化做大一些，然后由张丁平队长给你们取名字，制作档案，调整内部程序，然后安排工作。 二十个人轰然答应一声，是！就各自把面部什么硅胶类表皮捏捏揉揉，顿时就变得容貌万千起来。 老刘看得目瞪口呆，看着一队人整队列队，报数命名名字，然后由张丁平带出去待命。 王十九把大门拉上，回身站在老刘身后，小包开始再次挥动手臂，这次的物资就比较多了，先是大垛的钢材，各种规格的工字钢钢梁、三角钢、方钢、钢管，堆的很高，一趟子延伸过去，王十九架着老刘往后退，退得很狼狈。老刘骂了起来：小包你存心的不是！早点说嘛！ 小包顾不上理会他的指责，从最里层开始，大箱的特制焊条就突兀的码垛起来，接着就往后面延伸。小包对材料大小的估计有些偏差，材料垛之间的距离，是要能通过装载车辆的，留得有些大小不一，这些数字是按照倍增计算复制的，有的东西就很快挤到大门跟前了。第三排的边上是一趟机器，特殊切割机、特制电焊机，各种规格电动机，大盘的电缆轱辘，电工器件，等等，又是挤到大门边上。 看着几分钟内，超大的棚子里装满各种物资，老刘的精神世界有点崩溃，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咱可是坚定地马克思主义者，无神论者小包你这样搞，会不会影响到我的人生观？ 王十九拉开伸缩门，三人挤了出来。小包要求休息，说：太累人了，刘总，今天中午得吃好点啊！ 老刘缓过紧张的心情，没好气的说：撑不死你！等会给你开小灶！ 外面几个人围过来，上车前去基地总部。 招待所内部，老刘和小包进了个小包间，赵明登送进来个手提包，带来个后勤人员，赵明登当着老刘到面，对后勤的人说：给首长单独整点精致点的菜，做个五人份吧！注意，所有菜不要放料酒，酒精类佐料都不要放。去吧！ 赵明登离开后，老刘从提包里拿出一叠材料，说：这些东西咱们真的搞不来，还有发动机，都没有着落呢！ 小包看着清单，上面罗列一堆的各种科技装备、武器装备，不仅笑了起来，这和咱的游艇上配备的基本一致，什么相控阵雷达，什么拖曳式声呐，什么反潜雷达，都是小事一桩，咱都准备好了。舰载装备和陆基装备区别很大，这一点，小包当然知道，叫机器人在空间里按照相关参数仿制成功。要说缺少的物资，也就是蒸汽轮机，需要较大的锻造机才能制造相关零部件，小包根本就没有考虑。但他立刻就想到办法，这玩意可以使用小鹰号的现成设备呀！老毛子的台风潜艇上的gt3a型蒸汽涡轮机装上四个，不是也可以吗？那玩意儿装在船舱底部，谁还能进来看看不成。 小包笑着说：除了动力机械难办一些，需要从别的船上拆下来，其它的你就放心吧，不耽误安装的。下午和今后几天，咱们还得继续释放物资，你还得准备更多的仓库啊！ 老刘一听，小包的口气是说明清单上的武器设备，小包已经有了啊！高兴起来，说：那些武器和设备，是不是先搞出来，给战士们提前练练手啊！ 小包说：这个倒是没问题。问题是，那个放置瓦良格号的地下仓库腾出来没有，我把小鹰号整个交给你玩儿，什么的装备足够你玩几年的。 其实，小包主导的航母设计是以87年小鹰号改装后的参数搞出来的，蒸汽轮机和燃气轮机也是按照人家的现成机器改进的，只是，小包不想在这一点上搞拿来主义，那样对国家实力提升没有帮助的。 老刘叹口气，说：咱们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拆掉外壳，设计一个新外壳，改头换面，才能拿出来了。你说的那么大的船坞，还要极其隐秘的，还真的没有符合条件的。看来你说的要等两年了。 小包就说：海西特搞来的大型锻造机和机床正好可以应用到这个上面，咱有全面的图纸和技术，在这上面练手才是最关键的吧！ 老刘笑了一下，说：你说得对！我还是太着急了！ 四个女军人服务员送菜上来，小包一看，不由大乐，老刘不愧是海军出身，所说的吃大餐，除了一只鸡，全是海产品，和自己招待卢平一家的菜式相比差了许多。这和个厨师看来也是下了功夫的，盘子里的造型和颜色对比很好看，但味道方面，小包不敢恭维。 小包笑着对老刘说：以后，我就不在这边吃饭了，回家吃。等物资传送完了，你到我家，尝尝我的厨艺，你这儿的厨师，也就是大锅饭师傅，连我蓝翔大学的厨师短训班技术都不如。 老刘很无语，半晌才说：上海这边，也有房子？ 小包说：有一些吧！ 老刘纳闷了：有一些是多少？那肯定就不止一处了！听说小包生活很腐败，这个一定得提醒一下，小年轻正在成长，可别在枝末细节上犯了错误，首长对他的期望很高的！ 小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往返在多个基地之间，今天镇江，明天南通，后天又到南京，和老刘或者赵明登陪着，在各地穿梭。 经上级研究决定，那台蒸汽轮机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建造。于是，报纸上就开始说，江南造船厂自行研发一种大规格水压机，填补国内锻压机研究领域的空白，申报了什么什么专利！小包竟然成了这个研究组的首席专家，还拍上照片，登在报纸上。 机械部和工业部的官员、中科院的专家都来了，就看着一个个部件锻造出来。这些部件有图纸依靠，有张丁平、吴申科具体指导，有海西特运来的大型特种钢锭，有多台新型机床利用，要搞异型构件，那就很容易了。一班子优选上来的骨干高级工人，在张丁平指导下，冲钻磨镗，玩得不亦乐乎。 小包这边差不多忙完了，航母所需材料也差不多存储够了。另一边的船坞也腾出了空间。这艘驱逐舰，和以前的多艘军舰一样，进行多次低调的试车，成功之后，终于在九月二十八号夜间，悄悄地驶出了船坞。 小包过来看情况，连个舷号也没有看见，只看见远处雾蒙蒙的海面上一个灰色轮廓。船坞内部，还在往外抽水，看样子，清理到可以工作，至少还得一周时间。小包就出去游逛起来。 带着老田，两个男人带着蔡花嫂和无媚，趁着阳光明媚的日子去公园游乐场或者商场乱转。没办法，玉华和张雪去拍电影，孩子自然就得放家里。无媚也彻底认可了这个爸爸，整天像个树懒子，在小包身上挂着。 小包发现老田和蔡花嫂有些特殊的苗头，就乐意撮合，给他们创造机会。在游乐场，小包带着无媚坐旋转木马，坐滑滑梯，玩得不亦说乎，把老田和蔡花嫂留在一边交流。 小包的事情真是变化莫测，张正新就打来电话，说想在国庆结婚，小包一看时间，今天就二十九号了，就明天一天时间，我怎么准备？ 小包就说：不行！你的婚礼不能随便，你是我的朋友加助手，我不在北京，什么都没有准备，你们双方父母来了吗？房子什么的准备好了？宴席决定了吗？需要有哪些客人要到场，你知道吗？对了，结婚对象是谁？ 张正新被一串连番发问搞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简单操办，请几个朋友聚一下就行了！那个！那个！施楠怀孕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你能忌色吗？ 小包的事情挤到一块去了，李世栋打电话说，对岸的小蒋先生请你过去，谈谈还账的事情。香港的老向去年出狱，和老三波哥一起来了上海，要求见小包。 现在就需要老田的协调安排日程了。张正新那边再急，也得等小包回京再办，时间定在元旦举行。首先得有双方父母到场，现在农村正是农忙收秋季节，张正新父母根本就顾不上来啊！施楠父母在湖北农村，正在收二季稻种油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老田通知张正新，先筹备婚房，过几天小包回去看给安排套房子。等老家地里忙完了，把双方父母接来，暂住小包在黑芝麻胡同那处房子里。那时，小包这边也忙完了，你再列出个北京这边的朋友名单，交给小包审查，小包再给合作公司的伙伴们发请帖，尽量办得热闹一些。 去湾岛要账的事，先放下，等两天闲了再去。小包先见见老向兄弟。 老向死后，老大炎哥上位，前几年就犯了事，进去度假两年，去年上诉复审成功，出来后，对整个社团整顿一番。初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患上了膀胱癌，四下求治，毫无起色，眼看日渐虚弱，容枯形槁，还是新华社驻港社长老周给指点一下，说，你去枫树湾吧！小蒋先生就是小包治好的。 波哥和大哥手足情深，有眼线说下吧正在上海公干，就带大哥来找小包。 波哥在云南之南的南雄发展极快，有黄俊和包东沙周小利相助，那是如鱼得水，又有来自北方的无限援助，在这一带逐渐显露出巨大的实力。缅老泰三国想国联抗议无效后，一面声讨北方大国的包庇，一边开始自行组织联合围攻，这种小克丝在黄俊和刘二十二的带领下，南雄军以现代化新战法解决局部小冲突，来犯者全部是以头破血流死伤遍地而结束。 于是，新一轮抗议声讨开始了。在仰光曼谷等地还出现报复性的抢劫华侨商铺行为，但在大国的威压斥责下，只能自打脸面，屡次赔偿道歉下保证，绝不再犯。 波哥就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可他觉得，包东沙还还是那个包东沙，调运物资的能力却有所下降，周小利却异军突起，取代包东沙成为金三角地区的二号人物。 随着时间推移，波哥慢慢发现，内地的报纸电视上那个小包，包亚伦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几率越来越多，从面貌上看，和包东沙那是毫无差别。 从内地拍电影回来的一批批演员，和大量社团成员在内地公司里的照片传回来，证据都表明，南雄的包东沙，那就是另一个包亚伦。就在他想去内地亲自找小包求证的时候，香港的大哥出了事，被打压进入了监狱。 向氏兄弟十多人，这几年以来，波哥的组织能力，领导能力日益强势，理所当然的要成为新易安的大哥大，在一班弟兄推举下，他就回到香港，暂代社团理事人。金塔近三年的管理，社团按照新式管理模式整顿，人数不降反升，达到史所未及的超过四十万人。 这支不容小觑的力量，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批打打杀杀的乌合之众了，而是组织严密的新社团，内部规矩也是仿照山口组的社规，严禁同族同种内斗内讧，欺负华人者，自断自己无名指，退团处理。情节严重者，偿命还债。 这条规矩是根据南雄基地的法规部分内容改编的，详细条款多达四十八条。是根据小包笑话调侃三家社团老掌舵人后，才加上的。当时小包说：你们的所谓黑社会，只能有一个黑字对你们是合适贴切的，当时葛叔还直拍桌子，要小包解释清楚，不然不客气。 小包一五一十地述说帮派历史，说他们是延续台岛那边的国党风格，内斗内行，外战外行。把旧金山、纽约、南洋印尼、菲律宾、新加坡、仰光等地的大小事件，直言所谓社团收取华侨商人保护费，还欺压同族华人的事实，把三个老大说得无从反驳。这事促成三家最大社团的内部改革。 现在的情况是，按照规矩收取保护费的行为还在继续，超标的肯定要受到处罚。欺负同胞也要受到处罚，断指还不行，还得退回收获，赔偿受害者，退出社团，上重点关注黑名单。 于是，香港就容不下这么多的人了。四十多万人，大半洗白，经营正当公司工厂生意，少量人，跟着五虎十杰，远征海外，到异国他乡开辟领地。 社团变成庞大的公司，回报利润也是丰厚的。大量成员成了小包手下的高管，也是为联想集团开辟海外市场作出了贡献。这些海外机构代为销售产品，摇身一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商人，虽然暗地里还做些非法勾当，但明面上，谁也不敢指责联想公司海外代理商的这件外衣。 向氏兄弟对小包的安排深感佩服，这香港回归，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兄弟们的吃饭问题，身份问题，前途问题，一下子全部解决了，任谁也是高兴的事。 老大出狱了，原本应该是件喜庆的事儿，谁料，这出狱不到三个月，就查出老大患有膀胱癌，南跑北奔一圈子，纽约伦敦都去了，人家医生都说除了割掉那一块肉，无能为力。经朋友相介绍，就找到小包来了。 小包在上海饭店，设宴接待兄弟二人。说起来，小包还是新易安的香主，可他散漫惯了，连最基本的帮会礼节都选择性的忘记了，略一拱手，就延请二位上座。两人知道小包现在已非往日可比，那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加上有求于他，也就无暇顾及细节问题了。 三人稍事客套，波哥开口说出来意：大哥今年五十七岁，目前是膀胱癌晚期，跑遍世界各大医院，都是束手无策，经朋友推荐，说枫树湾可以治疗，那里又是小包你的基业，就厚颜相求，给大哥诊治一下。 小包摆摆手说：这是小事，举手之劳，三年前，我给小蒋治好了病，他昨天跟我联系，叫我去收药账，这几天给你搞好了，就去那边拿钱。哎！我记得原来叫你向叔的，叫他波哥，这不是差辈了吗？ 三年牢狱之灾出来，又逢恶疾缠身的老向，显得很是苍老，摆摆手说：小兄弟，自你成为社团会员，并担任香主一职，帮内部分老幼，一律兄弟相称。当初你叫我向叔，算是给兄弟面子的话，当不得真的。 小包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啊！既然咱们都是帮内弟兄，就不要讲什么虚伪的话了。说着，手一翻，掌中出现一个白色铝合金盒子，不顾二人诧异地目光，打开盒子，显露出一支针剂，和一个注射针筒，说：这就是和小蒋先生使用的相同药剂，小蒋好了。他儿子小小蒋却挂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见波哥一脸迷惑，小包说：关于医嘱问题，医生说，患者注射药剂后，忌酒忌烟忌刺激性食物，浓茶也不要喝，海鲜辣椒白酒绝对禁食，注意忌色禁欲，时间是四个月。小小蒋那老小子一见身体恢复不错，就得意忘形，纵酒纵欲，很快完蛋。忌色这一点，大哥可以保证吗？不然就白搭了这十亿美元了！ 波哥问：这就是那个卖给美国人的东西？ 小包说：这和那个不同的，这是浓缩原液，所以更贵，它那是稀释品，效果是一样的，持续时间差异而已。 波哥看看大哥，坚定地说：打针吧！这笔钱我会很快送到你手上的！ 小包哈哈大笑起来，说：等会儿叫你看样东西！说着，手脚麻利地在炎哥的手臂弯注射完毕，迅速收起小盒子连碎玻璃渣也收起来，消失不见了。 叫炎哥躺在沙发上休息，小包拉开脚凳，手一挥，面前一堆大块金砖，排列整齐的一堆。两兄弟还在迷惑当中，金子堆不见了，面前又出现一堆捆扎整齐的美元，一米见方的一堆，还用薄膜封装，上面似乎还有一排排的英文贴条。 两兄弟更不明白小包的意思了，小包挥手之间，面前的东西再次消失，三人坐回餐桌，小包按动按钮，叫人上菜，对二人说：金钱！我小包是不缺的！这支药，算我送给大哥的礼物了！ 炎哥显然会意错了，说：小包你想要新易安？我可以交给你来做堂主。 小包再次大笑：内地的公司叫我焦头烂额，管理不过来了，我哪有空去玩社团？ 波哥问：那你的意思是？ 服务员送上饭菜，退出后，小包才说：我的意思是，当然是合作为主，利益为先！你们的眼界还是有局限，和我心目中的社团有差距啊！ 波哥来了兴趣，问：那该怎么做？ 小包说：美味当前，吃饭优先，还是先吃饭吧！ 炎哥被小包吓得忌嘴，不敢胡乱吃东西；波哥四十多岁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东西没吃过，心中有事，也不想下筷，看着小包吃相不雅地稀里哗啦一顿猛吞。 见小包开始喝饮料，表示肚子填充暂告一段落，就说出自己的疑惑：小包啊！你在内地混得风生水起的，南雄的包东沙是怎么回事啊？ 小包打个眼色说：包东沙不是个华侨吗？你和他们不是在合作吗？ 波哥不知道小包的眼色是什么意思，看来是要避开大哥的！就不再问了，配合的吃了几筷子菜，说：还请小包大夫给大哥写个食谱，我们好注意饮食调理的。 小包说：好！这个事情不大，等过完年的时候，四个月期满，就百无禁忌了。 第三百九十章 我可不是背背 向氏兄弟回香港了，波哥的收获最大，不仅给炎哥的事情解决了，另一个巨大收获是和北方大陆的小包搭上关系，这是关系手下产业和几十万弟兄的生存出路大事。另一个附属收获是，小包送给自己一个戒指，开始时他还吓了一跳，两个男人之间送什么戒指？难道小包你想搞什么背背吗？ 当时，两个人密谈了许久，策划一系列的行动规划后，小包拿出个玻璃戒指说要送给自己，自己的神色肯定不好看，把小包给搞恼了，抓起手指戴上，顺手还给拉了道口子，可能是急了，力气下得大些，顿时血流如注，把戒指给淹没了，等波哥从柜子上的急救箱拿出创可贴粘上，戒指已经不见了。 波哥是背着大哥和小包接头的，小包给了一张纸，是炎哥的注意事项，还说：这个戒指是储物空间，就是小说里常说的东西，你自己感受一下，熟加练习，很快就能运用。 波哥知道，小包是有这个东西的，在南雄，给自己弄来无数物资，刚在又拿出金锭和美元，都是这个东西的功能，顿时高兴起来。他是个感情深沉的人，身居高位多年，已经不善于用动作来表达什么了，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情，主动在小包肩膀拍了拍，随即又觉得这个方式更像那啥背背了，连忙放手。 小包说：包东沙的事，顺其自然，我许你十年立国，那是情势局限问题，现在和湾岛关系走向正常，你叫黄俊在那边配合着工作，不是很好吗？这一吨黄金你试着想着，是我的，我收起来！对对！就这样！这就算是我的赞助金了。金钱方面有需要就说话，武器方面你也能搞得到，云南方面也会支持些，就不须我操心了！我还有事，走了啊！ 湾岛之行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小蒋先生在小包第一次到达时就看过小包带来的电脑视频，对后来三十年的时事发展已经有所了解，对小包的特殊时空骇客身份也知道一些。小包的到来，只是算是象征性的民间交流，但小包带来的侨联部门、商业部门、海关航空船舶公司等部门的人员就多达近二百人，这是事先沟通好了的，借小包到访之际，两岸进行大规模的对口商业交流，商谈全面实现通航通商通邮事宜。 小包和小蒋先生一家共进晚餐，小包对徐奈锦和蒋小章表达对孝文的事的歉意。小蒋先生说：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从小就不懂什么叫节制和约束，得意忘形，罪有应得。 小章兄妹情深，说：这事和小包没关系的，他的病太重，已经恢复好了的，就忘乎所以，胡混起来，才丧命的。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他了，小包吃菜！ 蒋先生问小包：当初你打针时，说要收我多少钱来着？你当时看我还有那么值钱么？ 小包说：都是玩笑话！就是个借口，想来宝岛吃点水果罢了！ 哈哈哈！先生拿出一张支票，说：受恩于人，心中有愧，小包大夫治好老夫沉疴，敢不奉上诊金？只是十亿美元，还真是拿不出来，这些钱已是尽老夫所能了！ 小包接过来一看，上面是汇丰银行的支票一千万美元。小包转头问小章，蒋小姐这几年投资怎么样啊？ 蒋小章笑了一下，说：托你的吉言，收益还行！ 小包说：我说个事情，你搞个团队操作，还有大钱赚！ 什么事这样赚钱？徐奈锦问。 小包说：石油期货！现在闭着眼买入，明年什么时候期货达到140块，什么时候出手。这笔钱，就委托你来运作吧！ 小包笑着把支票推了过去。这就是委婉的表示不收钱了。徐奈锦却惊讶起来，现在的油价已经徘徊在七十五美元上下一桶，那岂不是有近倍的收益。就说：小包是忙人，这事儿就由我来操作吧！ 见父亲和小包有事要说，几个子女离开了。 小蒋先生笑了一下说：见笑了！你两次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没有顾上观赏风景，这次来敝处，多玩几天吧！ 小包说：好啊！这次就玩三天！去看看日月潭，玉山，故宫博物院都得看看。说着，小包拿出一封信，说：这是你的老同学叫带来的，你看看吧！ 先生看着信封上的字，没有去打开，反问小包：你对这事儿的前景怎么看？ 小包伸手拿出个笔记本电脑，调出事先准备好的关于湾岛今后的发展情况，说：你看看就知道了。所以，你是一面旗帜，在没有选对合适的旗手之前，决不能倒下。 先生看到自己的接班人邓立辉的所作所为，很是愤怒，看到了他的后面两任人的作为，气得直拍桌子，还扔了一个电话机。 外面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进来两个人，小包一看，劝说一句不要生气，借机告辞，当然，桌上的那台笔记本也随着小包离开，不见了。 小包要等待两岸交流团体的协商，等他们签订一系列合同之后，再一同原路返回，这样就有三天的时间来转悠。 小蒋先生叫徐奈锦派来两个导游，小包就带着老田和周小联到各处看看。 看了日月潭，逛了阿里山，现在的旅游环境和后世还有很大差距，基础设施还不怎么样，小包不予置评，看了一圈，连照相机都没有带，令两个导游很郁闷，咱这里的风景你都看不上眼吗？ 问到导游，本地美食，两个导游这才高兴起来，纷纷推荐一个个出名小吃来。 蚵仔煎，台湾小吃销售排行榜第一名，小包看过偶像剧《转角遇到爱》，里面提到的蚵仔煎被两岸粉丝追捧。小包告诉导游，叫师傅在新鲜蚵仔里不要放料酒，师傅就在小包面前操作，大桶里的一颗颗新鲜的圆润饱满的蚵仔撒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浇上稀薄的太白淀粉浆后，再搭配几片青菜和一个土鸡蛋，最后画龙点睛将酸酸甜甜的特制酱淋在刚离开炉火的蚵仔煎上，扑哧四溢的香气中，顿时迎来一阵噼噼啪啪的美美响声。 老田也觉得不错，想再来一份，小包说：后面的东西还多着呢！ 生炒花枝也是很出名的小吃，这个必须的尝尝，汤汁鲜美，滑韧爽口的鱿鱼肉碗，确实很像盛开的花枝。几个人又来到忠孝东路的清真黄牛肉面馆。周小联还说：包师傅就是玩面的大王，还来吃面？ 小包说：低调！低调知道不！个人都有独特的秘技，借鉴人家的经验，有助于提高自己的水平。 两个导游直偷笑，这是来品尝美食的，还是来偷师学艺的？端上来的大碗面，香气扑鼻，牛肉汤香醇、鲜腴、净清，不带一丝其他作料味，这个面的做法不是轧制的面条，而是和兰州拉面相似的手工拉面，关键是汤料问题，黄牛肉是原汁炖出来的，很纯净的原香味道。一行人这次真的吃饱了，两个导游还推荐去吃什么大肠包小肠，姜母鸭、甜不辣之类，小包不喜欢那些东西，托辞说：今天吃饱了，明天再来逛吧！ 小包等带来的团体小组谈得差不多了，于十月七号回到上海，受到来自北京的第一副总理亲自接机。这次对岸之行，收获巨大。在五号，湾岛海基会成立，比历史上提前了四十六天，小包也很高兴，这就是咱小包的影响，提前一天也是提前啊！没能提前更多时间，那说明咱的影响力还不够啊！ 双方谈妥了，大陆也将在近期组建成立个对等单位海协会，开展对话事宜。 另一个成果就是三通问题，计划在厦门翔安的大嶝镇建设一个中转站，作为两岸交流的商务口岸，方便两岸物资交流和人员来往中转。 双方还就渔业区域划分、农产品、工业品、工业原料、电子产品贸易问题达成一系列协议。 小包知道，这些秘密协议暂时不宜公开，还需要时间来操作，其间遇到各方的阻力肯定不小。小包的任务更重，他要在美国后院继续放火，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别看在中东战事乌云密布，要是惹毛大鼻子，过来干预，那是肯定的。，发生战事威胁，也不是不可能的。 按照历史轨迹，叶九条小蒋先生是知道的，但他死后，两岸搞出来的海基会海协会他是不知道的！后来的九二共识，他更是不知道的。小包给他的密信，对他的触动很大，这就是两会提前成立的原因。 副总理谈及此行的意义，小包自我兴奋了一下，不小心，咱成了两岸之间的花喜鹊使者啦！ 小包的游艇开建了！王十九和徐跃文是这座船坞大棚的安全总管，两人带着四十名从郭大忠那里调来的保安，驻守在码头工地，分班次轮流负责这片地方的安全，就是航母建设工地的人员也不能放进来。曾庆伟去拍电影了，周小联就被升级为小包的贴身安全顾问头头了。 老刘当然要进来看看，看小包也不要外面的工人，到底是要造个什么东西？看见船坞里面的东西，他吓了一跳：一百二十名穿着相同的制服工人井然有序地在岗位上忙活，只是，这艘游艇有点大啊！ 一百七十多米长的支架上，前后排起长长的钢梁，中间部位已经吊装上了两节四米的装配好的舰体，中间部分电弧火花四溅，看来正在焊接。正在从那高大的船舷看，那就是驱逐舰的架势啊！船坞的后侧，是大堆的各种材料，钢材钢板机器设备，特制大型叉车来来往往地往舰体跟前装载搬运，龙门吊快速又准确的把材料吊到预定位置。老刘知道这就是机器人在工作，看人家的程序编辑的多严密，所有人像一个人一样，精确严密，不会浪费每一个动作，不会多走一步路。老刘看着巨大的发动机竟然有四台，而且和航母的决不相同，就问小包， 小包说：这是全电动的机器，和航母比起来，速度不行的，它就是个游玩的工具，不需要多快的。 老刘在材料堆里走动几步，似乎还看见了高大的导弹发射架，小包就把老刘往外推，说：那是电梯井，电梯井！等建好了，我叫你先登船欣赏。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你想搞什么幺蛾子 小包躺在上海饭店的大床上，肖玉华坐在旁边，两人静静地看着黄浦江上下一体的灯火，静默无言。 许久，小包说：这边的工作暂时交班了，我的离开了！过段时间再过来陪你。你的工作处理好了没有？张雪要是结婚了，你连个陪伴的朋友也没有，我真不放心！ 肖玉华叹了口气，沉默一会儿，说：无媚一个太孤单了吧？再给她生个弟弟吧！我也不再回你那家里了，觉得有些别扭。 谁给你气受了吗？哪里有问题？将来孩子们在一起不好吗？ 就是觉得没有什么关联，客气得有些过分了，没有家的感觉。我和阿绣刘晴芳以前都没有过交往，也说不到一块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孤老终身？我除了有孩子陪伴，还能指望谁？ 小包爱怜地嗅着他的发香，说：你还年轻，还可以再次选择。 肖玉华跳了起来：你想赶走我，门都没有！来！继续播种，我也想要收个双胞胎！ 肖玉华继续去拍戏，小包回到张杨路的别墅里，等到傍晚时分，就不容分说，命令周小联进入安全舱，瞬移到2017的日本列岛。 日本储油量世界第一，这是常识性的问题。小包要增加自己的石油输出，高价卖出石油，手里当然要有货才行，不找货源充足的地方下手找谁？ 搞起这些事不用小包出手，周小联就办得一停二档、周小联经过这几年的熏陶对小包的指令那是心领神会，执行得毫无差别。在小包要搞些一些事情，周小联很是支持和赞。 周小联的手段也是不容小觑，在小包的监督下，从北海道开始，一路南下，无数的储油罐进入周小联的空间，小包的扫尾工作就是关闭一些遗漏的管阀等小设施，再就是毁灭证据。 今年的季风就来得怪异一些，从北部海洋上刮来的飓风 ，演变成粗大的龙卷风，卷着大块的冰棱和树木，四处播撒，砸得没有谁敢户外逗留看热闹。怪异地飓风不仅把大量地面车辆吹入大海，汹涌的海啸带走了至少三百个储油罐，大片的浓稠的油污在海洋中飘动，在寒冷的海水中，呈现一种固态的大块黑褐色浮块。 小包关注的是日倭的地下储油洞穴，小川原国家石油储备基地是日本第一个石油储备基地，采取了地上半地上油罐方式储备。这个油库被周小联拿走后，小包在这里灌一大片弄得一片狼藉。 这个民族还是很配合小包的行动的，为了减少储存费用和运输成本，方便水面油轮卸货，就把储油点设在海边。更别出心裁的是，干脆就用油轮充当储油船，这多省事啊！那油轮直接开到预定位置，就是个浮动到油库。上五岛国家石油储备基地位于九州长崎县，是世界上第一个海上油罐储蓄基地。在防波堤包围下并列放置了5条储藏船。每条储藏船长390米、宽97米、高27.6米，可以储藏440万kl原油。 小包看到了，就不能不收这个大礼，那个防波堤内，五艘大船都是超级的庞然大物，陆地上的高楼内，无数人睁大眼睛看着，在摇晃的船体带动下，巨大的船锚锚链就那么断了，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二连三的锚链断裂，船体开始碰撞起来。此时，两个巨大的龙卷风合二为一，一艘巨轮就试着跳起一下，然后，巨大的水雾腾起，遮挡住人们的视线，三十秒钟，或许更短时间，骤雨变小了，透过雨雾，海上的那一片轮船，消失不见了，一根断掉的粗大锚链还在空中旋转着飞舞。 串木野石油储备基地位于鹿儿岛县，这里采取地下岩洞油库方式储存，基地内现有3个储油设施，一个宽18米、高22米、长1100米，另两个宽度高度与上一个相同，但长度为2200米，这三个设施总共储存着17.5亿升石油。地下岩洞油库储油的优点是，能够稳定保持约9摄氏度的温度，具有较强的抗地震、抗雷击等防灾性能，借助地下水的压力可阻止石油外泄的危险。小包就不得不把水泥槽给搬走了，这么一滩的油品，放在空间里，那是怎样的一大片湖泊啊！需要多少机器人来收拾？这么大的水泥槽要收进来，还不能给弄破了，就得分外小心。如同一个泡沫餐盒里装着一盒热面条一样，小包费了两个小时，才把三个大盒子挪走。 临走时，小包直接用双鱼玉佩放在岩石上，把整个山洞塞满岩石，填得针扎不进，这才拍拍巴掌离开。 这边的消息光速传播出去，人家一定会采取防范措施。小包和周小联来到1990年的美国墨西哥湾，美国人比日本人更会埋陈粮，在得克萨斯州和路易斯安那州的地下盐矿里，美国的战略石油均储藏在该地区地下610米至1200多米深的巨型盐矿 洞穴中，这些盐洞足够容下原来的纽约世贸双塔。如此深度几乎可以防御任何人为和战争的破坏。 墨西哥湾沿岸有500多个盐质洞穴，采用简单的水溶技术，即用清水将盐溶解便可将盐洞加工成巨型圆柱状腔体，用于当做地下储油罐。由于盐洞很深，地层压力将封闭任何裂缝。安全性就较好。这里有近七亿桶的原油，分布在四个大型地下基地，300多个盐洞腔体里。 这次小包就顾不上把自己的空间搞腌臜了，提前整理出个超大的湖泊，开始快速地汲取油料。不料，这里的储存技术还是很高级的，人家的压力感应装置就开始报警，小包一看不妙，挥手之间，地层深处一个超大隧道样的裂缝出现，大量海水开始倒灌进腔体空隙，这下，海水的压力更大，警报器不叫了，管理人员看着电脑，还以为哪里出现故障，又恢复了正常。地面开始晃动起来，海洋监测那边发现了异常，洋流变化往一个地方流不说，怎么海面上出现了油花？ 几百上千米的洞穴灌满之后，大量的油渍随着大气泡开始咕嘟咕嘟的顺着裂缝往水面上翻，这些油造成更大面积的污染，整个墨西哥湾到处是黏糊糊的油污。 不光是海面出现油污，那些洞穴的顶部，也受不了海水压力，一些抽油管道被冲破，乌黑的油气直冲天空，把草地树林淹没，在低洼处汇集，成为一个个小湖泊。 小包还想再放把火的，看人家消防队什么的来了一帮又一帮，要是搞死人了，就不好看了！就在林中带上周小联，快速回家了。 原本的历史是，中东战事开始前后，油价在30美元一桶左右徘徊，美国备战要介入战事，油价曾一度涨到六十美元，后来，美国动用战略储备来平息油价，使之一直稳定在三十元左右。有时还低至二十四五元。 如今，大型油田被小包扫荡一空，国际石油资源萎缩紧张，中东的地位就越发重要了，这个时候，油价徘徊在七十到九十美元一桶，有时还高到冲破百元红线。这场莫名其妙的地震，把美国多年的战略储备一下子搞走四分之三，那不是小包手下留情，而是仓库实在太多，搞不清哪些是回填的海水，哪些是油料了？ 小包把回家地点定在北京，落地后就给王十九打电话，说自己到北京了，叫他通知警卫班和老田自己赶回来。 小包两人回到大拐棒胡同，带回满身的怪味，刷洗了两遍，还是被刘晴芳嗅了出来，重新泡了几个小时，才准上床。 刘晴芳说：张正新和施楠就定在元旦结婚，只是，到时候，施楠的肚子恐怕就要显怀了！ 小包窃笑一下，奉子成婚，还真是宿命。问：婚房怎么办？ 刘晴芳说：那个黑芝麻胡同的房子他们不要，说要靠自己能力来置办一切，不想你给太多帮助！ 切！凭他那每月工资，想买房？小包忽地想起，现在还没有多少商品房，公司企业内部房改，搞些集资房，内部房子，还不是太贵。只是，京海电子商务公司现在还是租赁的办公楼，连员工宿舍都是租用的，哪有内部房产？ 小包就立即给京海公司的另两个人，大股东代表刘小明和黎旭明分别打电话，直接说：张正新在外场上人缘不足，你们还得给予支持，北京和上海两地，还需要买地建设自己的公司大厦，需要资金多少算我小包借给京海的，如果有办法，在武汉西安广州重庆等地也要置办地皮，三几年之后，光是地皮钱就会翻几番，这事儿，就拜托几位了。 刘小明黎旭明喜出望外啊！小包主动打电话本身就是意外了，还亲自指点赚钱路子，那是什么情况？借钱？小包要借钱给我们？我们需要吗？现在贷款多好！多容易啊！国家现在整改企业，大量人员即将失业，扩大基建投资规模，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国家企业资产，主要是地产要贱卖要承包，这也是势在必行，借此机会，咱也能趁机发笔横财。一个本来还犹豫不定的事，在小包鼓励下，就这么确定下来。 刘晴芳看着小包打电话，然后，说：你老家的金谷春传媒打电话求救，你的那个《回到明朝当王爷》连载完了，他们有征文搞了一些类似小说，结果是订阅量立刻下降，不足之前的一半，想叫你再支援一下。郑广生和枫叶传媒的老赵几个合作，要拍摄电视连续剧... ... 小包问：是《乡村爱情》还是《马大帅》？ 你怎么知道？ 第三百九十二章 吃饭占不住你的嘴 小包第二天就约见张正新和郑广生，郑广生先到，很愧疚地汇报近期工作情况，说，没有和你商量，就贸然开拍电视剧，会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小包爽朗的一笑，却说起其它的事，小包说：那些都是小事，现在的大形势你也看得差不多了，我想你能把握好的。我想知道，你的第二春找到没有？ 老郑见小包没有怪罪的意思，忸怩起来，说目标是有了，还需请小包过目审查一下。 小包说：你的幸福自己做主，我看什么看？看来你马上就要组织新家庭了，你的黄金我现在交给你吧？ 别！现在大量出手套现还不是时候，再等二年吧！ 小包说：现在形势极佳，你还是早些投资些项目，黄金不合适，我给你换成现金，开个户头存进去吧！现在每克十二美元多，你直接存放，十五年后，也能翻番。要是投资，收益肯定更高。 老郑说，我那点黄金还能值多少钱？就交给你代理经营吧！你可得比我知道哪里更赚钱。 小包说：按照牌价，每克也就是一百块钱人民币，你的四百公斤大约就是四千万，你要暂时用不上，我给你兑换出来，单独存个现金账户。你是个生意人，还是你自己考虑怎么投资吧！你看现在的海湾形势也变了，明天你跟我去银行，把个人账户搞好，现在又提前有多家证券公司，或者你找个香港代理，那个环球风投的许哲就行，随便弄弄，还不是立马翻番？ 老郑笑着说：谢谢你！小包！你这一身油气，是不是又去炼油厂了？ 小包诧异起来：这你还能闻得到？我可是洗了十多遍了啊！ 两人还在喝茶说笑，张正新来了。小包亲自去开大门，然后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小包先问工作情况，说：注册客户超过两百万了，但成交的订单目前仅仅限于联想集团和一些效益好的大国企员工，其中联想集团的人占七八成，普通客户有三个问题，一个是没有电脑的局限，只靠公家单位的电脑或者冲浪俱乐部来上网，限制了客流；第二个问题是个人银行卡问题，咱们的支付平台小额转账支付，一些银行看不上，一直谈不好合作；第三个问题就是个人银行卡识别确认问题，你所说的个人银行卡和身份证实名捆绑，银行数据库之间的互联互通还有些协议没有谈妥，限制了直接下单的客户流。这里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啊！ 小包笑了起来，看了一眼郑广生，说：工作的事咱们还是慢慢来做，回头我写篇文章，谈谈这方面的事情。以后你和老郑多交流一下，他会对你的工作给出中肯的建议的。你所说的问题只是两个问题，一个是电脑终端普及问题，一个是银行卡问题，这个明天咱们和老郑一起去央行，他要是嫌钱少，咱就不和他家合作了，谁愿意揽这项业务，就和谁合作。要不？干脆咱自己成立一家银行，老郑，你怎么看？ 老郑笑了笑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好饭不怕晚，再等等吧！ 小包转头问张正新：你们双方的父母通知了吗？房子怎么解决？要不要我借你点钱？ 张正新说：不用！施楠她父母都是农民，也没有提什么条件，咱随便办一下就行，你怎么非要大张旗鼓的招摇呢？ 小包正色道：你要是在镇上中学，我还真的不给你操办，现在你是我的属下了，要是不张扬一下，将来你会埋怨我的。哪个女人不想有个隆重盛大的婚典，你是我的伙伴，这事儿能平平淡淡低调吗？你想在公司租的小套房版婚礼是不现实的，你现在是老总了，手下几万弟兄，你要低调了，以后小弟们出门都没面子的，这事你不用管了，房子和装饰家居问题叫你嫂子筹备，人场方面我来安排，你志气高也得分地方，和我还讲什么虚套的东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周，你们和刘晴芳一起看房子，然后再说其它。 施楠父母要早些过来，你父母现在还在种麦子，也不知道搞什么样了，结束了就过来，来转转看看，时间很紧的。 张正新喏喏许久，没有反驳，顿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一个小时伙伴吗？叫包子安的，就在你和我村子之间的小村子里，他去年毕业了，是南京大学化工系，现在不包分配，就托人找关系，安排在镇上中学教数学，我说要结婚了，他要来看看，想跳到这边来。 小包想了一下，这个人他当然知道，原来的世界里，自己和他同学上高中，后来，他和小包一起毕业了，他又坚持复读三年，六年抗战考上了。考不上大学，多年复读是当时很平常的事，农村青年想出人头地，那就只有千军万马来挤这个独木桥了，上六年高中，考四次，还真是普通，还有邻村的王小喜高中十年，考了八次的，那才是真正的八年抗战。 包子安和别人不同，父亲死得早，姊妹兄弟八个，家底太差，供不起他上高中，连吃饭都困难。当时中学还是大伙房，就想了个主意。打饭的一个校工姓施，外号施老温，就是性子慢，干什么都不温不火慢吞吞。施老温有个嗜好就是吸烟，八分钱一盒的大红花，一天就得四盒，他的烟不好，档次最低，别人是不接他的烟的，他是伙房的，每天还有教师拿烟给他。 包子安的办法就是行贿。淮河烟是两毛一盒的低档烟，成条购买还要便宜一分钱，包子安花了九毛五，买了五盒烟，送给施老温，在伙房吃了一年免费饭菜。 考上大学后，拿不起费用，还在父族亲朋之间募捐，这家三块那家五块的凑了笔钱上学，后来毕业了，在镇中学一直干到老，忠厚实诚的一个人，也算是平淡无奇的一生。 现在提到这个人，小包想了一下，既然有人来相助，那是最好不过的，有咱指点一下，相信顽石也能成金的，就说：你知道咱们的用人标准，量才录用！这事儿，你做主就行，先放在你手下锻炼一阵子，提醒他继续学习充电，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正新点点头说好。说起另一件事，《慎阳文学》的冯继云和县委书记袁凤林先后打来电话，想请小包对老家文化发展再给点支持，那份期刊面临停刊危机，关键是小包你的连载小说刊登完了，征文也收到不少，关键是读者不认可啊！这订阅量只有以前三分之一不到，就需要你来救急了。 小包说：这事儿已经交给刘晴芳了，新书叫《唐朝好医生》，已经发过去一些章节了。这次你告诉冯继云，每期发少一些，十章二十章左右，时间上可以玩长一些。 两人见事情谈完了，起身要告辞。小包说：走什么走？好不容易聚一下，怎么能走？张正新你打电话把施楠叫来！那个，老郑，你把那位也叫来，你不是说让我看看吗？今天正好有时间。你们先聊，今天我亲自下厨，叫你们尝尝中外组合套餐。 个把小时后，施楠来了，张正新出去迎接。接着，郑广生听到手机声，也笑着说一声抱歉，出去接一下，不一会儿，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也跟着进来了。刘晴芳喊小包出来一下，小包围着围裙出来看，只见这人三十五六岁，一副知性女人装扮，眼睛明亮，显得很睿智。老郑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肖瑞林，在央视工作。这是包总！这是张正新张总，京海公司的老总。这是张总的未婚妻施楠，枫叶传媒的副总，这是刘晴芳，你该认识的。 肖瑞林很大方地一一问候，热情握手，小包却感觉她手心潮热，顿时感叹，靠！选个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老郑吃得消吗？ 小包这边饭菜，对于张正新施楠和肖瑞林没有什么感觉，认为有钱人理所应当地应该能吃到这些奇珍食材，但叫见多识广的老郑惊诧不已，他有些怀疑，那个和盘子一样大小的鲍鱼，是不是地球上的物种？现在还有这么大个的鲍鱼吗？还有这个超级龙虾，这都超过七十公分长了，小包家有这么大的锅来做吗？ 无畏上学不在家吃饭，刘晴芳的父母坚决不上桌子吃饭，说：你们热闹吧！这些海鲜我们肠胃受不了！ 小包依旧喝白开水，几个人都喝果汁，小包拿出来的古董酒，被女人们夺下去，放了起来。小包说：施楠！你能和张正新走到一起，我非常赞成，这说明你很有战略眼光，按照老家拐七抹八的亲戚关系，我和张正新还能扯上老表关系，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和张正新有事没事多来串串门子，你俩的婚事就听刘晴芳安排吧！你父母那边忙罢地里农活，叫他们早点过来，还能趁暖和逛逛北京城。 施楠对小包的话感到有些脸红，原因就是自己未婚先孕，连连点头，她和刘晴芳老乡加闺蜜姐妹关系，能有刘晴芳安排最好不过了，就没有多说什么。 小包又问老郑：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你看人家两个，动作多快，你不会准备再交往二年吧？都是老青年了，抓紧一点，只争朝夕吗！ 老郑说：咱可不能和小青年相比，最快也得过完年吧！说着还看了肖瑞林一眼。 小包说：你们还讲什么老规矩吗？要不就定下来日子，腊八是个传统好日子，阳历在元月二十三，你们看怎么样？ 今天就十月二十三号了，还有九十天时间，会不会太急了点儿？老郑问。 小包看肖瑞林没有出声反对，踢了老郑一下，说：你就是想着急也急不过张正新了，你的孩子注定要比小小张更小了。 小包这句话，不仅羞得施楠低了头，刘晴芳还踢了小包一下子：你还胡说！吃饭占不住你的嘴！ 第三百九十三章 联发银行 央行的副行长胡兆龙亲自接待小包三人，亲自从小包的个人黄金储备账户里调出四百公斤，按当日牌价，兑换了四千万多一点人民币，还免除了手续费，为郑广生办了一张钻石银行级卡，这是还不搞什么实名制，小包也没有要求。 但谈到银行和京海商城支付平台的对接问题时，胡兆龙苦着脸说：包总，你知道的，这零碎的业务对于我们央行来说，太杂太乱，我们没有这么多的人力资源来搞啊！ 小包问：现在不是电脑联网自动结算吗？有什么难的？ 胡兆龙说：电脑上设定的优先级别是按照同一时间，金额大小优先顺序排序的，这会对你们搞的抢时下单有影响的，所以，这事儿暂时还不能直接和央行对接，你们还是从邮政储蓄或者农行那个入口协调吧！ 小包笑了起来，这就是发火翻脸的前兆，说：真是店大欺客啊！要是一堆人排队，你是不是在一边喊，大客户优先啊？这样吧！既然你们嫌小钱看不上眼，以后联想集团的业务就换个地方合作吧！我等会叫王书盛派财务团过来算账，我们自己成立银行，不给你们添麻烦了！走！ 胡兆龙顿时汗都下来了，联想集团的业务要是撤走了，估计自己死了也不能谢罪！这可是超级客户，银行的大半业务都是围绕着联想转的，小包走了，自己还混什么？ 他不敢拉小包留客，向身后的经理偷偷摆手，请行长过来。自己一路小跑，赶往前面，想在贵宾室门口阻拦小包，接着再谈谈，等候行长到来。 小包腿长步子大，有一肚子火气，走得快，他根本追不上，等小包出了贵宾室，门外的周小联更不能叫他接近小包了。很快，小包就进入电梯，直接来到停车位，坐进他的总统一号，车子很快就开出了地下车库。 这时，小包手机响了，一看，是李世栋打来的。小包不接，说了句：动作挺快啊！还想搞迂回？ 小包关闭电话，转而接通王书盛，说：老王，我马上到锦绣大厦，你在那边吗？等下商量些事情？ 王书盛已经知道了小包和央行的协商出现差错，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说：我马上到！ 等小包赶到锦绣大厦时，李世栋和央行的周行长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小包暗骂一句，现在你的动作这么快，早干什么去了？ 王书盛到了，小包气呼呼地说：你们央行的那个副行长，我看他那么胖，是不是吃回扣吃多了，调查一下他。我看他工作很不称职，你把他放到外地分行前台，做个大堂经理吧！首先连银行的服务地位都没有搞清楚，他以为他是谁？还嫌钱小，零碎业务还不办？什么道理？你们真的这么店大欺客吗？ 老王，你把咱们的财务团召集起来，把账算一算，我们也要搞银行业务，现在外资银行都进来了，咱搞个民营银行，不犯法吧？ 周行长真的害怕小包撤走合作业务，陪着笑说：包总！不要生气！无论央行还是基层储蓄所，都是为国为民服务的金融单位，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胡行长的说法是错误的，哪能以金额多少和身份来区分客户呢？我们借鉴国外经验，搞个贵宾室vip客户，就觉得有歧视客户嫌疑，自己就有些心虚了，哪里还能再说那样的话？下午我们就出文件，下放他到分行做大堂接待经理，这一点，包总可以监督调查。 怎么处理，那是你们的事！这个银行业务，我还是自己来吧！老王，你看咱们的银行该叫什么名字，联想发展银行，简称联发银行怎么样？再不就叫东方国际投资银行，简称东方国投，也不错！小包根本没有理会周行长，自顾自的做着意淫梦想。 老王苦笑着看着周行长，看来胡行长把小包气得太狠了。 李世栋说：小包要搞银行，也不是不行，但央行的大业务还得维持，那些大项目正在各地大建设，是不能影响资金周转的，你搞个民营银行，在各地开展工作，起码可以解决部分就业人员，在央行监管下，开展业务竞争，对活跃金融市场，还是有好处的。 这个还是和律师团财务团商谈吧！我就不理解了，一个电子商务的支付问题，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问题，真是奇了怪了。我们联想好像没有贷过款吧？ 周行长苦笑一下，心说：知道你们联想有钱，也不该这样和我炫耀吧！这次建设联发银行，央行的损失就大了，而且一些业务和客户将会不断的流失。人家有了自己的银行，随便捧捧场，还到你家来转账存款么？ 后面的谈判和银行建设，就不是小包多过问的了。在小包主导下，新的联发银行大楼没有盖起来之前，锦绣大厦b座下面的两层改造成联发银行总部，许哲的南洋风投也要改组，变成南洋国际投资公司，南洋风投现在一面整改，一面全力在石油方面和俄罗斯进行投机投资。 联发银行要在元旦开展工作，现在需要大量金融财会人员，计算机人员，前台服务人员，小包和央行发生龌龊，自己也不好意思向人家讨要人员了，就转而找香港向氏兄弟和湾岛蒋先生帮忙，两边当天就给与了答复，香港将组织两百余人的具体操作人员过来，再派五十名金融服务专业的讲师教授，到小包的大学里直接培训人员，小蒋先生也是这个办法，只是人数少了些，总共才一百二十六个人。 有了这四百余人，小包有了底气，在蓝翔大学忙活着安排教室宿舍什么的，一直等到十一月半，人员全部到位。这批人员被安排在小汤山大学里，一边进行新的电脑金融软件统一培训，一边等候那边的装修完成。 小包去了联想大厦看望朱民盛等人，一起到南京电子工业园区，去查看新款智能手机生产情况。小包还对市面上的智能机宣传广告词进行修改。 此时，电影《新天罗地网》的预告片已经在各大电影院的正片前面播放到第二版了，长达两分半钟的预告片里，主角曾庆伟和陈骁春之间用个相似的平板电脑联系，发送坐标，发送图片，女老板肖玉华手里拿的那部红色发亮的全屏幕手机，既可以当镜子化妆，还能通话听歌看电影玩游戏，完全颠覆了人们对移动终端和通讯手段的认知。张雪作为老板助理，从包里拿出个折叠翻盖的便携式电脑，用无线网控制办公室台式机，互传数据，搞得很是科幻。 小包拿起流水线上下来装箱的这款取名叫做联想z101的智能机，身后的陆正明递上来一个sim卡，装上开机，五六秒的开机时间，界面出现联想标识，伴随着悦耳音乐，屏幕亮了。小包看上面预装了不可删除的京海商城图标，暗想：咱这算不算是流氓软件？ 小包找到设置，本机信息看看，设备还是很高档的，省略九宫格键盘步骤，直接进入全屏模式。系统是由安卓改编而成的，名字很雷人，叫做迅光1.1。小包问：这名字是什么来历？ 朱民盛解释说：电脑系统叫极光，这个就叫迅光，是我们商量着取的。 小包无语了，你好歹也是北大清华的高材生，我取名叫极光，那多有诗意，多贴切的名字啊！你取名叫迅光，意义重复不说，一看就没有什么水平？ 见小包不说话，朱民盛也觉得这名字有重复含义，就问：是不是要改改？ 小包说：算了！等升级时候换个名字吧！这个太丢人了。 这款机器的配置是仿照诺基亚5800外观设计的，后置320万像素摄像头，内存128mb，cpu是联想手机专用款迅龙b11，电池容量1320毫安。朱民盛介绍说：这是个划时代的产物，国外没有同类产品，目前欧美订购价是2999美元，国内定价还没有，就等包总你来定价了。 小包说：那么说，国外的智能机还没有出现？ 朱民盛介绍说：他们也在搞智能机，只是是在功能机基础上增加一些模块，和咱这不能相比的！ 小包立刻明白了，索尼爱立信和摩托罗拉的早期智能机，都是从功能机发展上来的，自己在这方面，确实走在世界超前面了。 小包对流水线上的机器看了一会儿，说：搞好宣传，这个外壳色彩要多元化，起码要有五种颜色，黑色红色粉色黄色蓝色白色，满足不同人群的需要嘛！国内定价就以你们看法，这款手机你愿意出多少钱买回来用？ 朱民盛苦笑着说：我自己是舍不得用的，要买的话，按照付出的艰辛，那是越贵越好，起码得一万五以上，要是用的话，一百块钱也嫌多！ 小包心说，当年自己对一款诺基亚n73很感兴趣，就是买不起，先在自己一定要找回场子。说：这事儿急不来的，现在国内就定价3999人民币吧！预订限售。闵照祐的团队要加紧开发手机软件，把那个即时通讯软件赶快植入到手机中来，联想公司继续搞电脑技能大奖赛，奖品可以发放这种手机。公司高层也要配置这种手机，不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为手机做宣传吧！回头请几个明星代言不同型号的手机，宣传片要搞精彩一些。做好了，我看一下！呃！——这个手机里面应该有个内存扩展卡吧！ 朱民盛说：是的！我们的内存卡生产在另一家工厂，目前只生产两种，256mb和512mb的容量。由于是全球首家亮相，价格方面还没有确定下来，包总你看—— 小包想了下说：成本多少？ 朱民盛说：前期开发投资太多，这个还真不好算。 小包说：基质定价按六十计算，每加十兆加一块钱吧！ 陆正明问：这么算，128mb的就是七十二块八，512mb的就是一百一十一块二，对不对？ 小包说：就是这个算法，为了凑数字，不能减数字，只能增加，128mb的就卖七十八块，512mb的就卖一百一十八，有垄断机会不用，那才是傻子呢！ 第三百九十四章 同桌的你 考察完手机工厂，一行人又去武汉看电脑主板生产工厂。东西湖工业园区的圆晶厂附近，是陆续建起来的连片高新精尖电子工业园开发区，东边和武钢的新生活区，商业开发区几乎快挨着了。汉口火车站才刚刚运行，这里就有人提出要开始规划新的高速铁路火车站，地址也选在这边。这个消息，连小包也觉得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和思路了。 电子园区里，就有几家电子生产工厂，都是联想集团的外围附属工厂，有的生产一些电脑主机的主板，风扇，电源，和一些手机配件。还有个不大的平板电脑生产厂，叫迅达通讯电子公司，这个公司只有两千多人，却是个安全级别较高的独立单位，主要生产军用单兵电子终端设备，没有特殊证件，一般人进不了工厂。 小包一行进入展示厅，匆匆赶来的厂领导带着几个技术专家就过来陪同介绍，小包一眼就似曾看到一个熟人，但没有厂领导介绍之前，他还不敢相认。厂领导是个高级军转干部，见了小包还是立正敬军礼，小包还礼。领导姓赵，见小包一直看着自己的技术工程师，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姑娘，就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包总，这位是我们厂首席技术工程师阮罕平。 小包顿时乐了，这个阮罕平，自己的儿时同桌，小时候长得和双儿很相像的，或者说，自家女儿双儿长得和儿时的阮罕平很相像，如今，更是倾国倾城的美貌，穿着普通的厂服工装制服，别有风味，起码在小包心中，更有一种特殊的诱惑。 小包见阮罕平笑颜盈盈地伸手，连忙鞠躬，行了个欧洲宫廷吻手礼，阮罕平笑嘻嘻地接受了，把一班子陪同人员搞得莫名其妙。 小包说：我的小公主，真是女大十八变，我都不敢认了！现在你还是那么爱哭鼻子吗？要不要抱一抱？说着张开怀抱。 阮罕平笑着躲开了，说：人家还没有结婚呢！哪像你，年纪不大，就有孩子了。 小包对厂领导说：这是我刚来武汉上小学时的同桌同学，哎呀！今天见到你，我太高兴了！这么多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找那些过去的同学。 小包发觉自己的语病，连忙拐弯说起其他。大家一看这是老朋友老同学相见，那得留空间给人家好好谈谈啊！厂领导就把他俩放在小会客厅，好好交流，自己带人离开，自行去陪北京来的总部技术专家视察去了。老田也不能跟着当电灯泡了，也和周小联一起，去外面车里等候。 阮罕平介绍说，自己下决心要向小包看齐，五中毕业后，没有去考武钢内部学校和推荐学校，而是考上了复旦大学，五年时间，硬是以顽强毅力，拿到电子计算机专业博士证书。应聘加盟到联想集团，被分配到这家工厂，现在是搞专业的c语言程序设计，程序设计的工程师。 小包听了他的奋斗过程，连连伸出大拇哥点赞，弄得阮罕平很不好意思，谦虚说：这中间我才很费劲的跳了两级，哪像你这么变态，十岁就上大学，考都考不倒你！你才是我们六小，我们武钢子弟的骄傲！ 小包当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作弊了，阮罕平凭自己的努力，能跳两级，那才是真正的女汉子。就说：你一个女孩子，能持之以恒的为了一个目标，坚持拼搏，这才是真正英雄！不行！今天太高兴了，我要为你唱首歌！ 好啊！好啊！小包你的经典歌曲太多了，可惜我一首也不会唱！阮罕平也高兴了，嚷着要小包唱歌。 小包知道，她真的很拼的，连起码的流行歌曲也顾不上去听，就觉得心疼起来。酝酿一下，小包低声哼唱起老狼的《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 小包低沉的声音，一下子把阮罕平带到过去的时光，她静静地坐在小包身边，不声不响地听着，泪光闪闪。直到小包唱完，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才小鹿一样惊醒过来，跳起来，指着小包说：你！你！你耍流氓！又发觉这句话有点重，说：你欺负我！ 小包伸手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谢谢你能来帮我！武钢子弟捧着金饭碗，谁也不愿离开，能像你这么有眼光的很少，真的谢谢你！有空的话，明天陪我回六小看看，好吗？ 阮罕平比小包大一岁，见小包情绪很是落寞，心中一热，点头答应了。两人又回忆儿时的小伙伴，小包说：当年我跳长江救下的两个人，王书记成了我的干爸爸，他女儿王莉，那个课间体操做示范的，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另一个叫张昕春的，知恩图报，进了清华大学，后来安排在重型农业装备公司做设计员，去年我调她到海西特去了，和我在武大时代一个保姆一起工作，是海西特汽车厂的正副领导。 保姆？阮罕平惊讶起来。小包自嘲地笑了笑说：你知道的，当年上大学，我还没有过十周岁生日，系里排了个大龄同学负责带我吃饭睡觉。 哈！那时你是不是还尿床啊！弄不好，他还半夜给你把尿吧？阮罕平找到平衡点了，自动脑补一个小孩子在大学宿舍里的生活。小包摸摸鼻子，没有反驳。 外面敲门，赵厂长叫二人去吃饭，外面等着几个人，见阮罕平脸色红润未褪，猜测刚才发生了什么，小包年轻，看见漂亮姑娘会不会流氓病发作？他是写小说的，浪漫调调比较多，勾引女性的手段有无穷花样，可别祸害人家未婚姑娘了！ 小包对阮罕平礼让三先，为她拉椅子摆餐具，显得很绅士。在后世这是很自然的事，但在此时，大家都眼里，看着就很别扭，人们的观念还是开放不到位啊！大家尽量不去看他俩的行为，但小包身份在那儿，坐首席不说，劝菜也得从他那开始啊！ 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阮罕平坐在小包身边，顿时不自然起来，小包也觉得一圈子人自己年龄最小，还坐在上首，也很不自然，低声对阮罕平说：回头，咱们上街吃饭，这里太别扭！ 不知道什么时候，午间工作餐不喝酒的规矩流传在各地，联想集团是无条件执行，午餐也简单，八个人八个菜一盆汤，米饭随意，大家很快就吃完了。饭后，小包对北京来的几个人说：这个平板电脑继续库存，广告先在国外做，国内限量预订，价格吗？阮工程师，你把配置参数说一下，我看怎么卖。值多少钱？ 阮罕平是首席工程师，当然对参数了如指掌，说：这款设备，采用全贴合炫丽液晶触摸屏，因为主板尺寸问题，摒弃了原来的八点四寸设计，改为九点三寸屏幕设计，无键盘全触摸屏设计是目前世界上那些平板电脑望尘莫及的。系统采用和台式电脑相同的新式红旗v3.2系统，电池是不可拆卸的4200毫安大容量锂电池，cpu是迅龙b15专用芯片，内存1g，可以扩充到8g容量，可以连接网线，也搭载有gpsm无线上网模块，整机重量1498克，比目前欧美产品好了上千倍，价格方面就看包总的意思了。 有人拿来一台新机器，小包熟练地开机查看，先看本机信息，再试音频视频和照相，看图片，试了输入法，玩了一会儿，认为，这要是在后世，连最便宜的代工厂制作的三五百块钱的产品也不如，像素低，内存小，还那么厚重，一部电影看不下来跟什么昂达，华为那是不能比了，但现在碾压苹果三星还是毛毛雨的。小包就说：升级换代产品储备好了吗？这种东西档次太低，这外观的工程塑料要改造一些，搞得漂亮一些；内存大一些，起码可以存储两三部电影吧！电池方面还可以，看书玩游戏的续航能力也不错，总体还是可以的，关键是相关配套软件开发，要多种多样，叫人玩起来爱不释手才好。等明年我闲下来，我亲自带你们来搞软件开发。 这款机器的价格吗？比照那款联想智能手机，国外就定在5999美元，附赠一张8g内存卡，一个外壳皮套，一张屏幕贴膜，一副耳机，怎么样？国内同样赠送附属配件，定在5999人民币吧！大家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讨论一下。 朱民盛说：这个产品本身就是高端商务人群使用的奢侈品，国内的售价很合理；国外部分有些高，人民币和美元牌价还有八倍多的差距，国外定在三千美元左右比较合理。 小包问：成本是多少？ 赵厂长和两个组装车间工程师商量一下，拿来一张表格，上面是各个部件的现时采购价，小包看了最下面的合计，两千六百多块。不禁吓了一跳，这么贵？那三百块的平板电脑是怎么做出来的？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基础设备问题，各个部件的加工工艺问题，员工技术水平和合格品率问题，都是大问题。看来，基础普及还是任重而道远啊！大家看小包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敢打扰，就那么慢慢等着。过了一会儿，小包说：我认为，这件产品，十年后，要把价格压缩到人民币三五百块钱之间，把它变成大众化的普及电子产品，你们认为我们该做些什么工作？这个国外定价，既然货币兑换差别这么大，就按照你们商定的价格办，发布推介消息吧！ 第三百九十五章 人去楼空 联想集团高级专家组的考察任务基本完成了，朱民盛等人就当夜乘飞机回北京总部，还留下几个工程师留在这边处理一些技术问题。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是十一月二十四号，学校现在还有半天课，小包亲自开车，接到阮罕平，直奔母校六小而去。周小联带三辆警卫车前后跟着，因为不熟悉道路，也是手忙脚乱的。 学校大门口朝北，依旧是个小胡同，车子进不去，小包老远就在九街大马路边上停车，和阮罕平并肩步行，路上，小包看到过去的低矮红砖平房依旧，上面还有孩子用石笔划的痕迹，小刀刻的痕迹，就笑说当年淘气的事情，就说到小伙伴季小纪了。 阮罕平没有了前几日的激动，说：自己从离开小学，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对这里的人也很怀念。 两人走到校门口，却被铁栅栏大门阻隔，铁将军锁门了，进不去！听听校园里面，连个读书声也没有，悄无声息的样子，小包四下打量一下，说：看来咱们来晚了！学校搬走了，你看这路面，多长时间也没人走过了，这铁门，也不像常开的样子啊！ 两人失望的走出校门口的甬道，碰见一个路过的骑自行车大青年，小包就问：你好！请问一下，这六小什么时候搬走的？搬到哪里去了？ 那人刹闸站下，坐在车座上，一只脚支在地上，说：这里整改，要盖什么后勤部，要盖新房子了。学生分散到周围小学去了，看着你面熟，你是这学校的学生吧？ 小包点头笑着说：啊！是啊！谢谢你！ 两人走了不到二十米，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那人追了过来，两人还在躲闪，自行车就在小包身边站定，那人喊：小包！是你吗？ 小包愣了一下，认不出来面前的是谁。那人仔细看了小包的小平头，说：今天真的见到小包啦！哈哈哈！我是你五中时的校友，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这个名人啊！有空没有？到家坐坐，你是不知道啊！咱这一带的小学生，因为你的名字，可是没少挨爸爸的打啊！哈哈！什么事都向小包看齐，这世上哪有那样多的天才啊？ 小包一看，话痨一个，街口卖水果的也向这边看过来，连忙说：我想看看学校，既然关闭了，那就去张校长家看看，不麻烦你了！ 这是弟妹吧！多漂亮啊！啊！你说张校长啊！死了几年了！他家搬家了，你不知道吧！张师娘去上海跟着儿子，哄孙子去了！话痨继续说话，声音很大，引得路人看向这边。小包连忙拱手说：不打扰了！告辞！ 话痨一见，哈！这是三国礼节啊！顿时想起小包的那些典故，也学着电视剧里的古人，双手一伸，大开大合的搞了个郑重其事的拱手大礼，只是，自行车没有扎好，倒在腿边，车把砸到脚面。 小包扫兴地上车离开，说：浪费了一个好周末！ 阮罕平见小包很萧瑟落寞，就说：要不？到别处转转？ 小包说：去哪里？哎！要不，去你家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阮罕平想起刚才话痨误会说的话，没有做声，小包说：先去青山商场，带些礼物过去。 不好吧！咱们才初次见面！阮罕平开口了。我爸是武钢设计院上班，不在家的，我妈，... ... 小包知道阮罕平误会了，这话说的，初次见面？又不是上门女婿？就是礼节性的拜访啊！路边停车，说：什么初次见面，我们十几年的老熟人了。你这么漂亮，在学校和单位，一定追求者众多，你是怕引起误会吧？ 不是的！我还没有男朋友，带你上门，邻居们会误会的！阮罕平连忙分辨。 我当什么事？咱们是小学同学，我来看你是理所应当的，我已经有六个孩子了，老婆都有了，如果真的爱上你，那也是我的权利对不对？走！就去你家看看，表示对你支持我的感谢！ 阮罕平脑子懵懵的，没了主见，你说你六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还这么年轻，那得几个女人才能生？你的权利是怎么回事？她一直忙着学习做学霸，哪里顾得上在青春的人生路上看风景？连个交往男生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留。她对周围年轻人的奉承巴结也不认为有什么企图，白天鹅哪里知道丑小鸭的心理？小包的强势决断，叫她还在思考之间，小包已经下车，拉着她走进了商场。 小包给伯父带了两瓶酒，此时的茅台已经是三百八一瓶，年份还很近。伯父抽烟吗？小包低声问阮罕平。 阮罕平还在迷糊当中，点点头。小包叫拿两条软中华，也装进手提袋。又在保健品专柜买了些茶叶，人参燕窝补品，这是男女通用的保健品，对中老年都很适用。给阿姨买些什么呢？小包没有问阮罕平，买了依旧是自己属下公司的产品。直接买了套顶级的舒尔雅化妆品。就离开了商场。 在阮罕平指路下，车子拐了两个弯，就看到个牌子，小包哑然失笑，这不是总医院吗？她家住在博物馆后面的碧苑花园，此时还有楼房在建设，在普通职工眼里，这里就是高档别墅小区了。小包的车子没有标识，挂着北京军牌也不行，阮罕平伸头拿出个通行牌牌，晃悠两下，说：后面还有三辆车，都是朋友来看我。 周小联带三个人下车跟上来，其它车就不进去了。在三个大门四周散开，占据一定的地点。小包车子来到四栋，下车，提上东西，又从后备箱拿出件大纸箱，一并提着，跟着阮罕平上了三楼。 这个小区，是第一批房改建成的，目前只有四栋楼，旁边的新楼还在继续建筑。有经济能力的职工优先缴足房款，就住了进来。目前还是新楼，当然显得很整洁漂亮。在小包眼里，却连普通民居也算不上，还是什么别墅区？楼间距这么窄，这边说话那栋楼里就能听见，有这样的别墅楼吗？ 阮罕平喊声：妈！我回来了！ 门开了，一位肤色很白皙的妇女开门，见到女儿身后还有个男青年，很是诧异。小包连忙喊：阿姨好！我是罕平的同学，过来看看您！ 快请进来！快进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女儿啊！来客人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做饭啊！ 阿姨您坐！不用麻烦的，等会儿，我们一起上街吃饭好了！我和罕平是小学同学，这都十几年没见了，昨天在厂里碰见了，就想来家里看看！小包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这么能说。 阮妈妈看上去四十多岁，皮肤保养很好，年轻是肯定不比阮罕平差多少，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个头较低，比阮罕平低了一个头。从长相肤色和残留口音分析，小包断定，他是南方云南广西一带的人。 阮妈妈仔细端详一下小包那猪鬃一样的短发，忽然说：你是小包吧？我说这么觉得那么面熟？ 阿姨！就是我，我就是小包！三年级时，和罕平是同桌。小包连忙解释。 啊呀呀！小包你先坐哈！我给她爸爸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家里来贵客了啊！阮妈妈惊讶起来，进里屋拨号。 阮正明 ，你赶紧回来，家里来客人了，是小包！罕平的小学同学，昨天见面了，今天就来家里了，啊！你赶紧回来！ 阮罕平笑着看向小包，低声说：我妈就这脾气，一惊一乍的，不要见怪啊！ 小包说：怎么会！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小包提过来一个纸箱，打开，里面衬着泡沫，还有塑料纸封着，打开一看，一款漂亮的大红色笔记本电脑，15寸ips无边全贴合屏幕，显得很科幻。不仅阮罕平没有见过，全世界也没有谁见过。这是后世的高端产品，结合老王改进的新版红旗三型操作系统，比目前市面上任何一款产品性能、反应速度和外观颜值都更优越。 小包安装上电池，按下电源键，五秒开机，真正的酷睿i7处理器，速度没有叫小包丢脸。两人还在头对头看五彩屏幕，阮妈妈出来，一看，立刻又缩回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的慢慢出来，忙着倒开水，笑着说：小包啊！你不知道啊！当年你走了以后，去了武大，咱们整个公司都翻了天啦！你就是咱们子弟小学的学生们的指路灯塔啊！所有孩子都把你当做学习榜样啊！谁家孩子考试不及格，挨打还是次要的，抄写一千遍小包你的名字，那也是常事！ 阿姨！你说笑话了吧！写我的名字就能写好成绩？小包心下暗想：麻麻地，怪不得那些年日子不顺，都是这些学弟们搞的鬼吧？ 你还真的得相信，就连我们家罕平，还不是一直把你当名字挂在书桌上，一直到考上大学才拿下来。 啊！小包惊讶极了，把我的名字当做座右铭还好听一些，要是当做牌位上香，那就惨了！ 阮罕平一直在研究新玩具的功能和配置，她是内行人，觉得这个世界上，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暂时还不能制造出这个产品。光硬盘就两个，一个1t的ssd固态硬盘，一个1t的机械硬盘。这个固态硬盘是个什么鬼，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沉浸在对笔记本的发现当中，根本就没有听到妈妈在说什么？ 阮妈妈还在说：小包你看你，和罕平是一样的年纪，现在你挣下多大的家业，罕平到现在连个男朋友还没有找到，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家罕平这么漂亮，一般人我还真觉得配不上我家女儿，也就是小包你这样的优秀人物才行！ 小包见她说得离谱，就笑着说：阿姨！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几个了！要是早点找到罕平就好了！ 小包说完，就想打自己嘴巴，都叫阿姨给带到沟里去了，怎么顺着说出这句话了？ 阿姨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上春晚的那几个孩子，唱那个大王来巡山的，都是你的孩子吧？ 不是！有个是我弟弟，有两个是我二叔的孩子。小包连忙分辨。 那么说，你也觉得我家罕平很特别的了！阮妈妈话没说完，外面喊门：我回来了，开门！阮罕平此时又有些清醒，似乎听到什么，放下笔记本，起身开门去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吃吃饭，把把姐 阮正明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个子很高，阮罕平正是继承了它的这种基因，也长了个高挑个。经典知识分子形象，背头长发，戴着副眼镜，手里提着一个大纸箱。另一只手里提着个方便袋子，腋下还夹着个公文包。 小包连忙起身接着，叫：阮叔叔好！ 阮正明打量小包一下，似乎要确认他的身份，说：小包来啦！坐坐！欣凤，你怎么还不做饭？菜我都捎回来了！ 哦！就去就去！看来男人在这个家里有绝对的权威，阮罕平的妈妈没敢说等会儿去外面吃饭，起身就往厨房走！ 小包站起来说：阮叔叔，咱们还是到外面饭店吃吧？阿姨！先坐下说说话！ 那怎么行？你来是客人，咱家做得虽说不如饭店味道好，但这是一种态度问题，还是在家吃吧！老阮很坚持。小包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是嫌弃人家厨艺了。 阿姨掂上塑料袋，到厨房忙活去了。老阮叫小包坐下，说：前几年，你爸爸在电冰箱厂当书记，我还到那边帮着调试生产线，有一面之缘，现在你爸爸怎么样了？ 小包说：我都快一年没有看见他了，上次还是过年见一次，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连家庭亲情都顾不上联络。 老软说：小包你是干大事的人，有职务工作，还有研究工作，顾不上家庭也是有情可原的。不像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在原地踏步走，走着走着，就要掉队了！ 小包说：怎么回事儿？ 老阮感慨地说：就像古文里说的那样，今天的姹紫嫣红开遍，谁会想到日后的断壁残垣？大家都看着眼前的发展，以为抱着个金饭碗，聚宝盆，就后顾无忧了。繁华后面是萧条，谁有这样的远识？现在是市场经济，全厂围着订单转。拿着贷款，购买原料，销售产品，还换回来这一箱箱的苹果，一篓篓的柑橘橙子，昨天发牛肉，今天又发一箱火腿肠，说是福利高，其实还是拿自己的钱乱花。不搭配物资，那些官倒怎么发财？ 小包看他健谈，对时弊认识清晰，就把茶几边上的礼物拿出来：这是给叔叔带的香烟，这是两瓶酒，这是明前龙井茶叶，这是给阿姨带的化妆品。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罕平也不说，就做主给买了些。 老阮撇撇嘴说：你阿姨已经急流勇退了，提前五年退休，为年轻人让路。拿到一笔补偿，只能拿70%的退休金。 小包安慰说：阿姨还年轻，可以从事第二职业嘛！ 她在厂里做质检，你说这回来，能干什么？什么工作能对口他的专业？去街道应聘，做个饭店服务员都干不好！ 小包说：你们这批实干家，都是我的父辈，为了国家奉献了青春和热血，理应在家养老休闲的，只是还心有不甘，是吧？如果业务专业熟练，可以到海西特嘛！那里也有一座钢铁公司，专门生产市场紧缺的特种钢，像阿姨可以带一批徒弟，给新人指点一下。 老阮摇摇头，说：再说吧！ 老阮却看见女儿正在摆弄的笔记本电脑，说：这是联想电脑公司新产品？ 小包说：这是技术部的概念性产品，内部试用版，暂时不会推向市场的。叔叔你好有远见，罕平早年就没有留在武钢，去了外地上学，又转入联想公司，过来帮我，我很感激的。你知道的，我出身贫寒，根基浅薄，没有什么关系，家族也没有什么人才出来，没谁来帮我，只能靠同学朋友来相助，需要扩大更多的人脉关系。 老阮愣了许久，醒悟过来，哈哈大笑，说：什么呀！你小包是咱们武钢子弟的骄傲，那个学生不是把你当做努力学习的榜样，咱家罕平也一样，她勤奋好强，也想有一番小包你这样的作为，还在初中高中阶段两次跳级，那时间，简直就变成了学习上的狂人，人也瘦得不成样子，后来小包你的成就就越来越大，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了，经常被人议论为大西洋底来的人。嗳！小包！你所写的那些历史，到底有多少真实性？你对四大名著的研究这么有深度，参加红学会没有？ 小包无语了，这个工程师老阮，竟然还是文学爱好者，对四大名著还情有独钟，就投其所好，谈论起以前的小说《大话西游》起来。 阮罕平对早期的《大话西游》还有所了解，后来的连续剧和小包创作系列电影就知道得较少，没有见解，就插不上话，微笑着看小包和父亲讨论。小包妙语连珠，搞笑歪解品论，连她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小包有着几十年的超时代经验，和任何人交流都没有问题。他说：一句话总结四大名著，那就是，西游，俺们天上有关系！红楼，俺们朝廷里有关系！水浒，俺们江湖上有关系！三国那就是俺们有的是人！ 说到四大名著的副标题：西游就是疯狂的猴子！红楼就是疯狂的石头！水浒就是杀杀人，喝喝酒！三国就是，大哥，我们动手吧！ 最心寒的答案：红楼：亲戚靠不住，西游：神仙靠不住。三国：战友靠不住。水浒：老大靠不住。 小包的见解令老阮耳目一新，连阮罕平也觉得很好笑，起身去厨房帮妈妈干活去了！小包说：大家看《大话西游》，看的是对悟空性格和经历的剖析，但这世上，又有谁能看透我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呢？谁又能看清，貌似强大的猴子，无法融入现实社会，不愿同流合污随波逐流，却事事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现实现状的苍白无奈，这样一种悲怆的情感。 小包还在胡说，阮罕平过来喊：吃饭了！ 小包到餐桌一看，六菜一汤，很丰盛。 罗欣凤果然是云南人，小包从一个过桥凉豆腐就看出来了。云南辣白菜看上去和韩国泡菜相似，味道却绝不相同；黑三剁是大粒肉末和腌制大头菜同炒，酱菜香气诱人；家常茄子色彩鲜艳，泡椒酸笋，看着流口水；罗汉笋干汽锅鸡，清汤发亮，飘着些葱花；最后还有一个嫩韭菜炒银鱼，配上红椒丝，绿白红相间，更是漂亮。 小包坚决不坐上座，最后还是老阮自己坐在那里。老阮要喝一杯，小包不能陪，说：这个真的不能沾，我是过敏体质，阿姨！以后我常来上门，您做菜时，不要放料酒啊！ 小包不喝酒，也不吸烟，令罗欣凤很惊讶，说：现在年轻人，哪有不喝酒不抽烟的？那就尝尝阿姨的手艺吧！ 小包尝了下黑三剁，觉得比当年在大理接刘晴芳母女时，当时好奇这个名字点的那个菜味道好多了，品味一下说：阿姨！你这手艺，是从宫廷御膳房传出来的吧？ 小包本意是想夸奖一下罗欣凤的手艺，有奉承阮罕平她妈的嫌疑。不料，老阮刚独自喝了半杯酒，竖着大拇指，夸起小包来了：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啊！罕平她妈这手艺，还真是宫廷御膳房的绝技。你阿姨他祖上就是大理沐王府御厨，风云沧桑几百年后，又是云南王龙云和后来的最后一任云南王卢汉的专用厨师，到了她这一辈，成了罗家的独女，什么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就不得不破了，她自己藏了秘籍，自己钻研领会，你才有这口福。 罗欣凤有些羞意，说：看你，人家小包什么没有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还炫耀什么？ 小包惊讶极了，随口一说，还成真的了，连忙说：我就随口说说，还真是宫廷御厨啊！怪不得把罕平养得这么漂亮！ 当做人家父母的面，夸人家女儿漂亮，小包立刻就知道失言了！连忙掩饰的喝汤，希望他俩没有注意这句话。 罗欣凤看了丈夫一眼，又看看女儿，两人装着没有听到小包的话。就说：我也是后来条件好了，才开始学习的，以前哪有条件去买食材试做啊！ 小包连忙附和说：对对对！阿姨这手艺可不能失传了，要不！阿姨，你教我做，我对美食也很爱好的！ 罗欣凤彻底被打败了，真心想给小包一顿抽，这秘籍秘籍！既然是秘籍，能随便教授外人的吗？刚刚说不传外人你没有听见吗？那是女儿不愿学，自己准备当做嫁妆教授女婿的和外孙的，你是要秘籍呢？还是故意来调侃老娘，想娶我女儿么？先回去离婚再说吧！ 罗欣凤脸色不好看了，小包一看，拍马拍到蹄子上了，就说：阿姨！我可能说错话了吧！秘籍怎么会传给外人呢！以后多来几趟，一饱口福就是了，吃个现成的多好，你说是不是？说着，还对阮罕平挤挤眼。 阮罕平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装着没有看到听到，脸色平静地给小包舀菜，小包一看，给自己舀到碗里的是一块豆腐，不由大乐，你这是要我吃你豆腐吗？ 老阮下午不上班，独自干掉三两，还想再喝，罗欣凤拦住了：喝一点就行了啊！酒放那里又不会跑掉的，慢慢喝不行吗？ 老阮放下酒瓶，说：小包，你看，你阿姨这手艺，开个饭店怎么样？ 小包建议说：好是好！要开饭店就搞大一些，阿姨当老板培训徒弟来炒菜。太小的饭店，那油烟你就受不了，总不能自己天天围着锅灶转吧？ 罗欣凤初离工作岗位，一下子清闲下来，心理落差极大，对小包的话很感兴趣，说：承包大饭店需要很多钱，咱干不成啊！ 小包笑着说：阿姨是一下子离开工作岗位，心理适应期未过，还想工作，证明自己的能力。现在您还年轻，等过两年罕平有孩子了，就该在家带外孙了，那时，恐怕就不想再工作了。你要还想工作的话，我特聘您，凭你这手艺，年薪十万也不多啊！ 什么工作这么高工资？罗欣凤惊讶极了。 小包说：等明年，我叫罕平到海西特考察一下，给那边的电脑工厂做段时间的技术指导，您老是去海西特做老本行，特种钢铁公司产品质检，还是在海西特大酒店做承包，搞个云南滇菜特色会馆，或者在北京上海大理昆明，随便开间私房菜馆，那还不是日进斗金？ 第三百九十七章 你有口福了 小包离开阮家时，已经是傍晚。 午饭后，小包要离开，阮爸说：你们旧友重逢，多交流一下，带领罕平更进一步，我还有事，还要去单位。你阿姨去买点菜，晚上叫她做些拿手菜式。 小包说：不用了！我待会儿就走，还要去二叔家看看。 罗欣凤还是跟阮正明一起离开了，为两人腾出更大的空间。阮罕平却局促起来，小包对着笔记本说：你是第一次接触这台电脑，它的功能我和你说一下。这是办公软件，和公司主机联网后，可以操作公司的个人电脑，直接制作表格图纸文档等任务。 这是视频软件，这里是摄像头，这是播放器，你可以录制视频，然后播放。说着，小包点下录制按钮。 这是听歌软件。说着，小包点下播放键，正是预置自带的高品质歌曲《小城故事》，刘晴芳经典的歌声伴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来，冬日午后的阳光照进客厅，整个空间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小包有些迷醉这种氛围，这和前几年在上海和肖玉华独处时的感觉很相似，响起肖玉华，他立刻警醒起来，自己答应她们几个，不再招惹是非了，今天怎么看见美女就不想离开了呢？ 这个歌星还是咱们的老乡呢！阮罕平轻声说。 小包汗都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那是我枕边人吗？哦！也可能她真的不知道。那就把误会永远保留下去吧！ 小包忽然看见摄像头那个指示器还在闪动，连忙关闭。刚才忘记关摄像头了，这段视频必须得删除，当小包手指在触摸板划动，点开文件准备删除时，阮罕平拦住了！ 这个可以开多个窗口任务吗？阮罕平问了句很小白的话，小包说：单个任务当然最好，可以很流畅，但浪费资源不是？一般情况下，三五个是正常的，再多了cpu就发热，负荷大了，运转反应速度就会变慢。不过，这是高性能电脑，绝对可以的！ 阮罕平见小包急着要走，就说：你的电话不会保密吧！ 小包觉得天都快塌陷了，自己神经都快崩溃了，这种互换电话号码的事，都是男生主动提出的，怎么能叫女生先开口呢？女生一般比较矜持，尤其是像阮罕平这样很知性很学者的未婚女生，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开口啊！ 见阮罕平拿出个红色的翻盖手机，是这个时代很潮流的设备，在小包眼里，那就是较落后的，根本和心目中的公主身份很不相配，就拿过来看看。说：咱们联系公司即将上市的新产品，我车上带来的就有，等会儿给你拿一部，这款和你的身份是不相配的，显现不出你的高雅气质。 阮罕平笑了一下说：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还高雅呢！ 小包说：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白天鹅，心中永远的女神！来！笑一个！不然，今晚我会睡不着的！ 阮罕平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小包。小包自知失言，又想抽自己嘴巴，这是情侣之间的话，怎么就嘴上没有把门的呢！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了呢！ 难道看见美女就智力下降了吗？ 小包告辞，阮罕平送到车前，小包叫她车里坐一会儿，自己从后备箱拿来一个纸盒，把新款联想智能手机交给她，还帮着把电话卡装好，给自己打了一下，存好号码，才告辞离开。 一直坐在街口超市门前的罗欣凤看着小包离开，前后还有四辆一模一样的车子护卫，惊讶不已。连身边大婶打招呼也没有顾上搭理，急忙忙回家去了。 阮罕平正在沙发上摆弄新手机，忽然就接到电话，小包在电话里说：谢谢你！谢谢你妈妈做的的菜！你的电话以后不用充话费了，我来给你办理！ 阮罕平还想问什么，小包那头挂了电话。罗欣凤回来，看着女儿对着手机傻笑，说：这是小包送的？刚才好几辆车跟着他走，搞得跟总统出访似的，很威风的。 小包送你了新的手机，你的那个旧的给我用吧！明天我去办个卡，也玩玩这个新科技！ 女儿把手机里的信息复制到卡里，递给妈妈，说：给你！出去不要说小包的事！ 妈妈说： 刚才小区门口小包的车子出来，四辆车那样显眼，谁不知道小包来咱家了，你还保密什么？ 女儿不淡定了，怎么就闹得满城风雨了，转念一想，小包和自己是小学同学，私访一下，有什么关系？心里顿时平衡下来。 小包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晚上竟然又回到这座碧苑花园。他在宾馆闲坐一会儿，决定到二叔家看看，一打电话，二婶苏玉罗正好在家，地址正是碧苑花园二号楼。 中午放学，她就看见小包那独特无二的车子，就给小包打电话，电话是包一秘转接的，说小包出差在外，出于安全考虑，即使是亲戚，行踪也不便透露。 周六下午没课，二婶在家指导孩子写作业，心里还在生气小包摆谱，连自己二叔家门朝哪都不知道。豆娃豆苗写完作业，要下楼出去玩，二婶也要做晚饭，等会二叔就该回来了。这时，电话响了，苏玉罗一看来电显示，正是小包。小包说：二婶，等会上你家去，还没有做饭吧？ 还没呢！你二叔还没回来呢！二婶心说，小包还算有良心，来武汉了，还知道来看看自己。她告诉小包说：我家在碧苑花园二号楼，三零二，你来我就能看见你的车中午就看见你来过了。 小包说：等会见面再说！你别做饭了啊！咱去吃大餐。 二婶高兴地说：我要去德华楼，我想去长江大饭店，我想去洪山招待所。 小包笑着说：等回去了再说！ 小包中午的到访在下白班的人群中被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议论当中，小包来看望早年的小学同桌同学，人家十几年不见，如今见面，自然要看望一下。当听说拜访对象是个未婚女同学时，那口气就意味深长起来。街口小卖部小超市门前，即使是深秋，也不乏闲聊的人群，大家正在说着小包的这个，小包的那个，尽情展示自己对小包的了解。就看见前后四辆威风大气的黑色高级轿车驶近，其中三辆前后分开，熟练地找地方停下，相距不远。一辆车向小区内驶进去，在大门口稍停一下，就进去了。 小包提着给二叔一家的礼物，周小联跟着提东西，顺便查看环境。 二叔刚刚到家，小包就上门了，把东西放下，周小联出去了，小包说：中午我来看过去的同学，没想到你们住一个小区。我先打个电话，看她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小包给阮罕平打电话，她还在玩笔记本电脑，正好在看小包给预存的电影《功夫》，看到小包搞笑的表演，她第一次看这种无厘头搞笑片，忍俊不禁，连妈妈喊她吃饭都没有听见。 手机响了，是小包来电，顿时她嘴角上扬。小包说：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叫上叔叔阿姨一起出去吃，我在二号楼下面等着你们。 不去！中午还在一起吃饭，晚上不去了，哪有连续在一起吃饭的？阮罕平觉得小包太过于胆大直接感情热烈了，坚决拒绝。 小包连忙说：我家二叔二婶一家住在二号楼，晚上出去吃大餐，就差你来拿主意了，咱们大武汉，我还真不知道哪家饭店味道好一些呢？ 阮正明说：你们年轻人去玩玩吧！我和你妈就不去了！ 小包耳朵尖，听到阮叔叔的话，就说：阮叔叔，你和阿姨一起来吧！咱们一起吃饭，人多才热闹有气氛啊！饭做好了？放冰箱里，明天再吃吧！ 老阮看了罗欣凤一眼，说：既然咱们和小包的二叔住在同一个小区，见一面也是应该的，那就走吧！阮罕平却紧张起来，要重新梳头化妆一下，阮妈妈说：我家女儿就是素面，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还是不要耽误小包的事吧！ 小包和两位长辈交谈，自然就问起这房子的事。 二叔说：这房子是总公司搞得试点房，需要职工缴纳全款，总共是二十六万多，我俩的工资不够，是侄媳妇阿绣给汇来的，给了三十万，我又寄回去五万，加上自己的存款，就足够这装修和家具了。阿绣没跟你说吗？ 小包笑着说：这点钱，是她零花钱里的吧！算不上是么的！二叔，这是我的过错，没有考虑到你们一家的生活，以后豆娃要上初中了，需要钱就说话，你在单位，公家的钱可不要沾，咱家是有钱人，你要是犯了贪污这一项，说出去丢人啊！我给你个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两百万，你要是看着什么想投资的项目，只管去做，要是单位搞承包，你又有这个想法，就只管干，我找人来给你做指导。 说着，下面响起一声车喇叭，小包说：这是我的小学三年级同学，和过来父母一起吃饭，你们见一面，都是邻居，熟悉一下。 二婶给孩子穿上外套，小包拉着豆娃下楼，二叔锁门跟上。 阮正明和二叔握手相识，客套一下，阮罕平母女和二婶孩子见面，出了大门，坐在腾出来的另一辆车里，阮罕平被妈妈赶出来，说：你去小包车上，年轻人在一起多交流一下嘛！ 这种车子内部很豪华、宽敞，小包和二叔、阮叔叔对面坐着，毫不拥挤，见阮罕平上来，就把身边的座位让给阮罕平。 小包问：去哪里吃饭味道好些？ 二叔对这点很外行，阮叔叔说：汉正街上的老大兴园酒楼很闻名，汉口六渡桥的德华楼也是老字号，可惜都没有去吃过，两家都不近啊！ 小包看着阮罕平说：不怕！今天先吃老大兴园，改天再吃德华楼，阮叔叔，你注意看一下，咱大武汉还有哪些好菜馆，咱慢慢品尝，像罗阿姨这样的高手，一看就能明白个八八九九，回来仿做，阮叔叔你有口福了！ 一席话，说得老阮眉开眼笑。 第三百九十八章 重要的是我爱你 大中华酒楼位于户部巷巷口，在当年和吴文德一起换乘公交转车上学的地方附近。小包坐在车里，看到沿途环境，顿时想起当年和刘晴芳刘娟吃饭，自己显摆背包里的钱，招来毛贼，自己还打坏人家手掌的事来，那排梧桐大树下的林荫道上飘着黄叶。想到刘娟斯人已逝，小包神色立刻低沉下来。 阮罕平感觉很敏感，立刻感觉到小包的情绪变化，就低声问：怎么了？ 小包说：当年上学，经常在这里转车，和一些小混混发生过冲突，还和四个小流氓打了一架。 阮罕平说：你那是才十岁，还打人家四个？结局怎么样？ 小包强打精神，说：这是一个很曲折的故事，你要想听，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周小联，咱不在这里吃饭了，过江，去晴川饭店。 晴川饭店建成于1984年，在整个八九十年代一直是武汉的标志性建筑，是承担外事接待任务的高规格宾馆。坐落于长江北岸的汉阳江边，与1985年重建的武昌黄鹤楼隔江相望。“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座落于晴川阁的晴川饭店以它丰厚的文化底蕴，为武汉打出了一张亮丽的名片，为武汉市的改革开放做出了它应用的贡献。 要去晴川饭店吃饭，那就得老田带证件先去沟通订位子，这时的晴川饭店还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点餐的。 老田的车子蹿到前面，转眼就不见了。周小联尽量使小包的车子慢些，叫车上人欣赏沿江两岸水天倒映的璀璨灯火。周小联的另一个心思是，猜测小包又在勾引漂亮美女了，现在慢一些，这不正是延长二人交流时间吗？ 二叔和阮爸谈得很投机，两人低声细语，并不注意小包两个。小包和阮罕平并排坐着，拿着手机互相拍照。 很快就到了洗马长街上，小包一行进入大堂，就看到一个胖胖的经理模样的人迎接，小包看看自己，好像咱没有这么大名气吧？还经得起人家经理来接待？胖子说：欢迎包总到来！我是这里的经理，你叫我老吴就行！餐厅安排在顶楼，可以观看沿江风景，请随我来！ 电梯里，小包问：老吴！咱们好像没有这么熟吧？ 小包的问话引起阮罕平的笑声，小包问得也太直接搞笑了吧？ 老吴说：呃！包总！你不知道吗！这家酒店被我们总公司承包下来了啊！你等于是在自己的饭店吃饭啊！ 啊！小包彻底风中凌乱了，什么情况？这样规格的饭店承包是这时开始的吗？真是丢人，连自家的产业也搞不清楚！害得我在女友面前丢脸。等等！这是涉外酒店，现在也时兴转包了吗？ 老吴见小包一脸懵逼，就把过程喋喋不休的叙述一遍。 联想集团下面的武汉公司总部可能是钱太多了，就在政府鼓励下，参与经营这家酒店，后来酒店经营方面不是太好，新形势下修建的大型建筑日益增多，这里的装修就显得落伍了，承接的会展、会议渐渐少了，外事交流团体入住的也越来越少，管理方面还是过去的僵化模式，收益就变得渐渐江河日下。 既然有了更好的接待酒店，政府就把这里转包出去。事情汇报到小包的大管家王学其（圻）那里，就安排一家香港公司出面接盘，现在流行外资进来搞合作，于是就很快谈成合作了。老吴就是许哲委派来的总经理，他另一个身份还是香港社团的白纸扇，见了香主堂主，当然要殷勤相待。 这家饭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武汉三镇标志性最高建筑，所有房间都是江景房，地理位置极佳，也是三镇人梦寐以求的高不可攀的地方。老武汉人认为，入住这座漂亮的高高的白房子，那就是成功人士的象征。现在，饭店不得不转变经营方式。不再按照身份级别入住了，个体户有钱人凭证件也能住进来。 小包被安排在顶层的包间，是位置最好的雅间，餐饮部经理也在这里等着。小包把菜单交给阮叔叔，阮叔叔把菜单还给小包说：你来吧！ 小包就对餐饮部经理说：我是东道主，就我做主吧！咱们就来本地鄂菜吧！来两个火锅，配菜看着搞丰盛些，鱼类不要放料酒或酒精类佐料，给警卫班也来同样一桌，他们不喝酒，这桌来瓶有年份的酒。去吧！ 这个餐厅有很大的落地窗，对岸的黄鹤楼和大桥的灯火尽收眼底。下游江心的二桥正在修建桥墩，也是一片灯火灿烂。这座原本应该在明年开工的长江二桥，迫于交通压力，也提前开建了。 小包和阮罕平坐在窗边说话，二婶和罗欣凤带着豆娃在超大的豪华餐厅转悠，看看新奇装饰。老阮和二叔则在另一处窗口开着窗户抽烟。 阮罕平问：户部巷那边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叫你耿耿于怀，现在还不愿面对。 小包说：你真的想知道？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跑，当年岁数太小，不知道什么叫风景，晴川阁、黄鹤楼、古琴台、归元寺，三镇这么多的名胜古迹也没有看过，现在有些空闲了，要不，明天你请假，咱们一起去随便转转。可惜时节不对，看不到樱花烂漫的景色。 阮罕平犹豫了，她智商情商都不低，当然知道这是小包的另一种委婉约请的含义。其实，她也没有游览过这些景点。看小包情绪不对，就说：不好吧！明天是周日，轮到我值班的。 小包说：你要有觉悟些，以后就是公司高管了，不要去做具体的业务工作了，你是内行，以后调到高一级位置，别人糊弄不住你就行了，不必躬身亲为的。 阮罕平往父母那边看了看，低声说：你是有妇之夫了，我跟你一起出去玩，算怎么回事呢？ 那点并不重要!小包不要脸地说。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阮罕平疑惑了。 小包还想继续说下去，送菜的上来了。 这顿饭吃的二婶很高兴，比照全聚德，东来顺和北京饭店等等她去过的地方，和罗欣凤商讨菜式的工艺问题。小包放心地吃了半条武昌鱼，对这里的土豆焖牛肉很感兴趣。小肥牛小肥羊和青菜边涮边吃，除了给豆娃和阮爸布菜外，重点关照的就是这位女同学了。二叔和阮爸喝了一瓶黄鹤楼十年珍酿，就在罗欣凤劝阻下，停杯不喝了，两人到窗边喝茶，豆娃兄妹则吃起蛋糕点心。小包和同学到傍边沙发上聊天，二婶看着剩下的大半菜肴很心疼。小包说：要不，大家就都住下，享受一下饭店的服务？ 阮妈罗欣凤警觉起来，说：咱们还是回去吧！ 小包一想，也对！第一次拜访叔叔一家，咱们能这么殷勤呢？别被人以为是另有所图吧！就对着耳麦喊老田。 老田和老吴进来，老吴问：包总，吃的怎么样？你的意见就是对我们工作的指导啊！ 小包说：还行！老田，付账了么？ 老吴说：包总！老田已经给了！包总你这么做，规矩是遵守了，可说出去，在自家饭店吃饭还付账，我这老脸没地方搁啊！ 小包说：规矩就是规矩！咱也不差钱对不对？何必开这个口子呢？经营方面，你可得比我懂，该打折的打折，该赠送的赠送，该免费的免费，但咱不能赔钱对不对？好了！我们走了！ 小包回东湖宾馆住，周小联叫警卫班腾两辆车送二叔和阮家三口回去。阮罕平在回到家后，发来信息问小包：什么才是重要的？ 小包莫名其妙，仔细想了饭前的对话，回复文字：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 打完这两行字，考虑许久，想到自己两天来的奇妙感受，最后还是按下了发送。 自己和上一世的老婆祝道绣，虽然也属于媒妁之言撮合而成，相濡以沫在一起几十年了，也曾经有个默契的不离不弃的约定，传说中的三生三世只为你，也许咱会失去记忆，不一定能够做得到，自己的意外重生，意识不灭，那就不能算作两世为人，重新结合阿绣，算是履行那一世的约定吧！ 遭遇刘晴芳，那只能是美貌的异性对少年的吸引力太强烈了，她的一切令小包原本两世里五六十年的古井不波沉寂的心重起涟漪，迷乱的心智令老和尚坏了金刚之身吧！ 至于刘娟，那是个意外，小包只有怜惜之情，和肖玉华一样，都只是一次美丽的误会，没有激起真正的爱慕之心。 只有阮罕平，短短两天时间里，就令小包重新找到一种新奇的感觉。上一世的那次和阿绣的结合，并没有真正的恋爱的感觉。他们只能算是先结婚后恋爱，农村环境下的八十年代里，柴米油盐加上很快到来的孩子，沉重的家庭负担，只有生活的默契配合，哪里还有那种浪漫情爱的追求？小包那时的生活，提前把相互关心，相互体贴照顾当做义务了，缺少那种相互紧张关注对方的行为，相互甜蜜又苦涩的思念那种感觉。 见到阮罕平，小包的心里首先想到的是双儿，心里感觉的是，这就是双儿长大后的样子，无论相貌和性情脾性，小包感觉她们有很多共性的东西。人们说：如果你心里想着谁，你的孩子就会和谁相像。这话是说女性的，怀孕的女性的，但小包觉得对自己也适用。自己心灵深处，还一直在关注儿时的小公主。两天时间里，感情的沙漠仿佛注入灵泉，小包心底开始萌发一种奇特的幼芽，并在逐渐生根长大。 第三百九十九章 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关于爱情的定义，一万个人有一万个见解。关于爱的表达，一万个人有一万种方式。小包的直接表达，叫阮罕平顿时傻掉了。这个初冬的夜晚，她注定要一夜无眠了。 和一个强势的有妇之夫交往，后果是可以预见的。这位复旦的高材生，一旦把大脑用于情商开发中时，运算能力和反应能力结合社会发展状态，对个人人生远景目标就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小包的成就非凡，既是公众人物，又是少年高官，注定不会离婚再娶的，自己只能和他交往，只能做个隐秘的地下情人，这对自己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他所说的一家有了六个孩子，看来还算坦诚，没有想着去对自己隐瞒，只是，这六个孩子，肯定不会是同一个女人生的，那就需要问个清楚，看看都是怎么回事？ 还有，小包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对一个女孩子说出那样的话呢？前面似乎还有铺垫，他还说过，他说过，爱谁都是自己的权利！自己后来迷了头，还借问电脑性能隐晦地问他，多开任务窗口行不行？小包当时的回答中规中矩，还算能接受。 阮罕平以前没有恋爱的经历，这一刻，进行前后两天来的镜头回放，顿时明白很多事情。自己一直把小包当做榜样去追，现实目标就在眼前，接近他，探他的底，再做决定。她决定，明天请假，在这个萧杀的冬季，去陪小包逛三镇风景。重新整理下枕头，刚要合眼，阮妈叫起门来。女儿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晚？这都几点啦？ 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屋里。阮罕平顶着乌眼圈出来洗漱。阮妈是过来人，一看女儿状况，就明白了！一定是小包说了什么话，致使自己女儿失眠了！ 十点左右，阮罕平坐一站地的公交来到青山公园，刚下车，小包的车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就停在她的身边。这是小包联系她时，她坚决要求的，那个一色的车队频繁进入自己小区，实在太显眼了。刚上车，小包就抓住阮罕平的手，拉她坐下，车子立刻向西，驶向黄鹤楼。 阮罕平第一次这样被男人抓着手，立刻紧张起来。身体绷直，也不敢后靠在沙发靠背上。她觉得自己上当了！因为一切都是在以小包的意志下进行，昨晚想好的一些问题无影无踪了。可恶的小包发现了自己的局促，还把手臂伸到自己后背和座椅靠垫之间，她忽然发现，自己和小包当中的那个小茶几不见了，自己竟然和他做得这么近，距离这么暧昧。 打量一下四周，茶几还在，只是在对面，自己昏了头，被引导着坐在昨天爸爸和二叔坐的位置。这个死小包，纯粹就是想占便宜吧！ 似乎是刚翻修的黄鹤楼公园被一个铁栅栏围着，还要买五块一张的门票。这个季节，游客并不多，几个警卫员都是一身休闲装，前面买票带路，小包两个就轻松进去了。阮罕平哪有心情看什么风景，见三三两两的游客在拍照，自己也拿出手机，胡乱照了几张相，恢复一下情绪，平静一下心情，拉着小包就坐在三楼飞檐走廊的长凳上。 阮罕平今天在阮妈的捯饬下，第一次使用化妆品，并不专业的技术，画得令小包想笑又不想扫兴。她一件中长米色风衣，深灰色裤脚下是一双软底旅游鞋，斜挎个绿灰色小包，显得很利索干练。小包连忙拿出报纸，摊在座椅上，对着阳光下雾气蒙蒙的江面观看。 轰隆隆驶过的火车从面前脚下经过，大桥下轮渡在慢悠悠的驶过，钻进北面的钢铁大桥下面，一切都显得那么从容，祥和。 阮罕平问：他们说你是个大西洋底来的人，你怎么说？ 小包说：你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这里有一张报纸，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小包从某处掏出张纸来，正是田纳西的编稿。 小包说：回去再看吧！你认为这世上有因果轮回吗？你觉得我的经历是正常的吗？这世上有没有可能，谁能够复制我的成功经验？我告诉你，我的灵魂确实来自未来。真正的历史在你和我的交集，仅限于1976那一年，那年寒假的时候，你我就没有机会再相见，我回老家继续上学，然后在乡镇中学高中毕业，就植根在农村，种地十年，然后开始在学校打工，慢慢转正，一直干到快退休。 阮罕平很吃惊小包的坦白，他把秘密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这是要吃定自己的节奏吗？ 见女友满眼疑惑，小包说：我真的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你给我带来一种新奇的感觉，你当年才十岁，就给我一种高贵的公主般的仰不可攀的高度感觉，老天爷对我宠眷有加，叫我有机会再次见到你，这回，不管你怎样想，你就是我的了！我会一直等你答应我，接受我！ 知道阮罕平彻底风中凌乱了，这就是强霸民女的桥段么？等等！你说你是来自未来？怪不得能有这样的成就！那么说，你能知道所有的社会发展趋势了？ 阮罕平的敏感问题，小包只能点头。女同学再次追问：那么说，未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一些了？ 小包顺着话题思路点头承认。 那么，上面能给你这么高的地位和待遇，不只是传递讯息那么简单吧？阮罕平的逻辑分析能力很强。 美女笑靥如花面前，小包几乎没有抵抗力。回答说：是！你看了这张报纸就知道了，那个作者猜测的基本都对。 那么说，那些歌曲和小说，都是你剽窃自未来的了？阮罕平狡黠地笑了起来。 小包很恼火，自己被带到沟里去了！这个搞程序设计的思维不是一般的飘逸，天马行空的问题叫小包措手不及。但还是老实地说：你是第一个有这种疑问的人，也是第一个敢当面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我实话告诉你，大部分都是。一些事也不完全是你想象的那样。比如说，我的记忆力，背书确实是真本事的。 提起背书，阮罕平刚刚出现的一点自信又被压制了。她的记忆力只能算是中等，正是她苦恼的地方。但想到小包头顶那些高大神秘五彩斑斓光环的来历，她又高兴起来，小包不过是个平凡的人，际遇不同罢了。自己能把他问出这样的囧态，才算是真正的平凡的小包吧！ 傍边的游人渐多，阳光渐渐明亮温暖，小包拿出个高像素卡片相机，是比较先进的莱卡q116，两人互相拍了一些照片，还拍了一些合影和视频。 两人离开黄鹤楼，沿着人行道，步行通过长江大桥，小包向阮罕平讲述自己的一些经历，说到目前国家对大型企业的整改，全民职工将要面临的失业问题，其中很多都是机密问题。末了，小包提醒说：你今天所知道的，我和老婆也没有说过。一定要保密。 阮罕平点点头，笑着说：你是不是认为和我说了一些秘密，我就一定是你的人了？ 小包说：如果你泄密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啊！除非你一直在我身边。 阮罕平说：我还没有考虑好，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对了，你的孩子到底有几个，老婆这么能生？ 小包不想对她有所隐瞒，就删减着一五一十的把从刘娟刘晴芳到阿绣的所有事情简述一遍，其中的小说手段，增减补删运用的很是熟练，煽情效果当然就很显著，像肥皂泡韩剧一样，把感情方面懵懵懂懂的女同学搞得眼泪八叉，仿佛小包才是受害者似的。连晴川阁也看得没有丝毫印象。 中午的时候，小包特意来到老大兴园，吃了份地地道道的热干面，陪着女同学，还点了几种招牌鱼类菜式。 饭后，两人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小包教她怎么使用这种高级相机。怎么用蓝牙把照片传输到电脑里，还拿出自己的那个蠢大的17寸笔记本，示范着把上午的照片和视频传输上去。 下午两人去归元寺随便转了看看，看了比较出名的五百罗汉堂，也没有遇到什么老和尚看相解签的桥段，两人就来到解放大道，找了间高档的西餐厅，准备饭后送女同学回去。 这顿饭有点煞风景，小包不喝酒，红酒也不行，那吃西餐还有什么意思？ 小包点的是七分熟牛排，切开里面有些淡淡的绯红，这是怕阮罕平不适应腥红的血水。现在的西餐厅在大武汉很流行，不远就能看到一家，用餐的人数还不少。 小包的经典小平头今天戴着韩版护耳薄毛线帽遮盖，加上墨镜，还真没有谁能认出来。阮罕平不吃那半生不熟的牛肉，也不吃那咸熏鱼，喝了杯红酒，就吃些甜食和水果蔬菜。小包电话响了，听了一下，说：明天我要去上海，你和我一起去吧！那边正在建造我的游艇我准备用你的名字命名，怎么样？ 啊！这么快？阮罕平一时转不过弯来，这个小包，怎么想到哪儿就是哪？你叫跟你一起走是什么意思？ 小包说：我现在送你回家，明天会有车子到公司去接你的，你带着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就行了，我在机场等你。 第四百章 这是新招女秘书 早八点半，小包在宾馆外面小摊上吃了两份热干面，觉得不如昨天中午的好，但比宾馆内部的早餐更干爽，有特色些。 周小联亲自去迅达电子公司接阮罕平，他相信小包有一千个理由给这个女同学分派出差任务。果然，在公司办公楼楼下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这两天的保护对象挎着个不大的皮包出现在视野，而且，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子。周小联顿时感叹起来，老大就是老大，手段是自己一班人拍马不能及也！徐跃文和张雪勾搭了一年了，平时多顺溜的嘴巴，一见她，说话就结结巴巴。老大这两天，就让人家抛弃工作，跟着你到处跑。 周小联连忙很绅士地主动开门，让座关门，启动车子就向南湖机场驶去。到了明伦街，过了栅栏口，就看见机场候机楼，阮罕平就看到另三辆同款汽车停在楼前。 一进候机楼贵宾室，就看见小包正在那里看文件，老田坐在一边翻阅报纸。小包看到阮罕平进来，扬扬手中的文件，算是打过招呼。老田连忙挪开位置，还摊了张报纸放在座位上。 这座机场小包第一次来，以前跟王政委去北京，肯定不是这里，那时应该是在王家墩军用机场，反正小包当时也不清楚方向。 小包的座驾车辆交给周小联处理，四辆车很快就驶离机场，驶进旁边的边防中队车库，半小时后，一辆吉普把几个司机战友送回来，小包一行就开始登机。 这是一架肖特360型小飞机，只有三十多个座位，小包没有看到什么头等舱之类的差别，都是一样的座位。 小包一行人就有十五个，散开在小包和阮罕平周围。过了一会儿，十来个乘客上来，飞机起飞了。 武汉的大飞机起降，是在汉口王家墩机场，这次安排的怎么是南湖机场，这支航空队是上面安排的合作单位，更容易保密吧！小包当然不能挑剔什么。 小包很内伤，以前乘坐上海到香港，上海到台北，北京到上海广州的飞机，是比较先进的波音707甚至737型号，有一次，乘坐的是三叉戟客机，想到这个引进的这种飞机的遭遇，当时还心惊胆战了好久。在这个时代生活久了，已经适应这种环境。上一世没有机会坐飞机，现在的空勤服务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觉得和后世差得不是太大距离。现在关注的是，怎么现在大武汉的航空这么落后？不过，两名年轻女性空勤人员，就是后世传说中的空中小姐，确实是原生态的漂亮。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到达上海。周小联提前出闸，然后就开来四辆轿车，小包顾不上吃午饭，叫车队直达外高桥那边的渡口，那里的一艘船厂的快艇正在等着，小包上船，快艇立刻起航，半小时后，停靠在江南造船厂的码头。 老田和阮罕平暂时不宜接触核心机密，被安排到招待所休息。徐跃文带着一群保安被要求下班离开厂棚，小包和周小联汇合王十九，在大厂棚里搞到午后两点，把一些急需物资释放出来。 小包的游艇所需物资和航母的外壳钢材是不一样的新型合金材料，原本成份应该是一样的配方，海西特的工艺水平和空间机器人制作的产品差别就大了。经过测试，海西特的钢材产品性能超过已知任意一种钢材，各项指标都超出需要的数据。只是供应数量上，就满足不了需要。机器人队长张丁平指挥带领下，程序步骤得到科学合理的分配，建设速度远超预定工期，原材料供应地点那么远，一时满足不了需要，就到邻居这边来借，王十九当然要顾及国家建设，就把这边游艇使用的材料匀出来，运了过去，等小包回来再补充。 只是问题出来了，老刘得知两种钢材的检验结果有了差距后，大发雷霆，亲自打电话，要求小包回来解释。 小包一到，掐算着小包行程的老刘上将立刻就赶了过来，甩开警卫员，带着赵明登就闯进这间厂棚里来。 小包和王十九正在交接物资，把自己空间里的钢材等材料传送到王十九的空间，物资太多，还要考虑王十九的空间容量，两个人像是基友，握着手紧紧不放。小包还是第一次这样操作，两个大男人来这一套，好像含情脉脉的情侣，叫周小联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在一边咧着嘴无声地笑。 大门开开那一刻，周小联警醒地去摸枪，看到满脸怒气的刘上将，顿时萎蔫下来。上前拦住说：包总正在传输物资，请你稍待片刻！ 小包也看见来人，立刻收功，还甩了甩手。向司令敬礼，说：什么事叫你老发这么大的火？ 老刘一把甩出检验报告，说：你自己看看吧！为什么要搞两种材料区别对待？你的游艇比航母更重要？ 小包哭笑不得，拉着老刘来到材料垛的空隙之间，王十九立刻把赵明登拉到一边去说话。 小包说：这不是两种材料，是同一种锻炼方法，只是工艺精度的问题差异罢了。我所使用的钢材是在空间里由机器人制作出来的，人家的设计要求可以允许的误差接近零，海西特也是同样的配方，工艺方法也是一样的，只是在操作中，肯定会有误差，加上环境温度和微粒的控制，这个细微的差别，肯定不会影响效果的。现在检测手段竟然能查出这些差距，我认为，这就是技术上的进步，值得表扬。 老刘脸色缓和下来，说：既然如此，以后所需材料就从你这边调拨吧！ 小包坦然说：我是没问题，关键是，你建造这么个庞然大物，国内外都在关注进展，连材料运输这一项都没有，火车轮船都不靠过来，外人怎么看？ 老刘说：他们继续，该怎么运就怎么运，运来就储存起来，等以后再用。这材料供应，必须和你这里的相同。 小包看着自己的游艇上，四散工作的机器人到处是焊接的耀眼火花，说：你知道的，我是有双鱼玉佩，那件特殊的宝贝的，要多少物资都不是问题，这样吧！咱们到附近火车转运站，把物资放那里，再慢慢转运过来，遮人耳目，怎么样？ 老刘眼睛看着小包的游艇已经出现雏形，为了方便工作，这艘游艇像切开的鱼段，分为六七段，每段之间有很宽间距，到处是火花四溅。心中眼热又急切，就说：这里进度这么快？你想提前下水？你把机器人再调拨给我二十名吧！ 小包现在有新女友相随，心情愉快，想了一下，说：玩水还是夏天好！水不凉啊！你要些机器人，可以是可以，只是，现在都两点多了，你吃午饭没有，我还没吃饭呢！ 臭小子！走，老夫请你吃大餐！地点随你选。 小包笑着说：我要去新锦江旋转餐厅，还要带上新朋友。 老刘一咧嘴，说：我可没有外汇卷啊！干脆，你请我吧！咱也去享受一下。 那你可得换身衣服了，你这肩章明晃晃的，影响可不好啊！ 老刘和小包去船厂招待所，老刘换衣服去了，小包见到阮罕平，说：饿坏了吧！咱们去吃饭，！工作上有些小问题，处理得久一些，对不起！ 阮罕平已经对所处位置有所了解，说：工作为重嘛！等会儿吃饭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有什么工作？ 小包说：等会儿吃完饭回来，带你去看看，这里正在造咱家的游艇。 什么咱家的？你家的吧！和我有什么关系？阮罕平抗议起来，心中却有些甜蜜。 见到老刘从房间出来，还对小包招手，阮罕平惊讶了，这个上将经常出现在电视机屏幕上，她当然认识。只是，换上黑色外套，衬托着满头白发，还真是一位普通的慈祥老人。 小包介绍说：这是老刘，刘司令，这是我的新秘书，阮罕平。老刘看到阮罕平，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小包，出去这几天，又犯什么毛病了？随即又感慨起来：年轻人嘛！这不是自己干涉得了的啊！ 一行警卫员全部换上便装，二十多个黑衣人环卫着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品味问题还是后勤部供需的问题，统一的黑色套装，把个正派得不能再正派的安保队伍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重新返回外高桥码头坐车，直奔市中心的淮海路。 老田办这事有了经验，美元开路，小费一撒，立刻通过。其实，这个点，哪有什么吃饭的？ 警卫员分两批，周小联带一批在底层大厅散开，王十九带人先去顶层探看情况，老刘的警卫员伴随着小包一行，坐电梯直达四十一层。 高高处于41楼的旋转餐厅也有个美丽切实的名字，蓝天旋转餐厅。蓝天餐厅还具有一个响亮的称号——远东最大的旋转餐厅，只是，为了限制观光人流。此时还搞了个门票限制。在买票时还非得本人自己买票，小包就是此时被认出来的。 小包一行刚到餐厅坐下，酒店经理就小跑着追过来，一看旁边还有大人物刘上将，就小心翼翼地说：包总，你这是宴客吗？我是酒店经理，你叫我老杨吧！请问想吃点什么？ 小包诧异了，问：不会说是这酒店有咱联想的股份吧？ 老杨满脸是笑，点点头说：咱们是最大股东！ 靠！小包想打自己的脸，这就又走进自家门里了，连过程也懒得问，看了周围景色，客人很少，就说：给咱三个随便来几个招牌菜，份量多些，还是早上在武汉吃的热干面，饿了。警卫班也招待一下，连楼下的二十多个人都陪着挨饿呢！老田，你去跟着，按老规矩结账，可不要给下面留下话柄哈！ 第四百零一章 别的方面更有成就 小包和老刘吃饭，不顾女同学在场，吃相就不是太雅观。还不停地给自己的平儿夹菜。平儿对这个称呼很抗议，碍于老刘在前，掐了小包一下，算是默认下来。 四点钟，小包再次回到长兴岛，这次和阮罕平的关系就自然多了。把她安排在招待所住下，自己和老刘到附近仓库开始补充物资。天黑之前，两班工人交接班之际，一堆二十名新工人上班了，这支焊工小队，交给总监工程师张丁平支配安排工作，分散到各个工位上。 小包回到招待所，陪平儿去军官餐厅吃饭。饭后，两人还在夕阳下散步看宽阔的入海口，说一些经典的笑话。小包还用手机给阮罕平传了两张照片，问：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阮罕平仔细观看许久，再配上的小女孩确实和自己相像，只是，自己记忆中没有这样的衣服，背景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送平儿回屋休息，两人对着电脑看了会儿新闻，道声晚安！不等她问出照片的事情，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阮罕平以秘书身份陪着小包在南京，镇江等地奔走，直到十二月八号，才乘坐火车回到北京。 新女友是不能带回家的，先安排到联想大厦里，交给闵照祐带着，接触一些超时代的研发项目，叫他负责安排好食宿，说晚上再过来接她吃饭，给她接风。 小包回到大拐棒胡同家里，刘晴芳迎上来，在小包领口嗅了一下，说：又去招惹女人了，我一看你的脸就知道。 小包一跳三尺高，这你也闻得到？太离谱了吧！自己只是摸摸手而已，连个拥抱都没有，他绝不相信刘晴芳能闻出来。 刘晴芳说：家里来了客人，是张正新的父母，还有你的小伙伴，叫包子的，一起出去逛街去了，这会儿就该回来了！你去洗一下，一起出去吃饭。你说，这段时间里，肖玉华不在家，你真的没有干什么坏事？ 小包想，包子？那就是包子安了，既然要出去吃饭，还怎么带平儿出去接风？现在平儿知道刘晴芳是自己情人，刘晴芳却不知道平儿的存在，这可不公平，就说：也就是去了趟武汉，见到个小学同桌，她是迅达公司的技术工程师，一起跟着来联想大厦总部学习一段时间，老同学了，今晚就一起给她接风吧！ 刘晴芳心中一叹， 笑着说：那一定是女同学了？结婚了没有啊？还是个小老乡，可得隆重一些。你看去哪里合适？ 小包说：来北京了，自然去北京饭店，我叫老田定位子吧！叫周小联去接她。你说，她来咱家合适吗？ 刘晴芳没好气地说：只要不到你床上去，怎么都合适！你可别忘了当初的保证！ 小包讪讪住口，笑了一下：就是老熟人，未婚女人就是事多！ 张正新的婚房位于地安门西大街的护仓胡同一带，是个刚翻新的四合院，也算是位于中心位置了。施楠开始不是太满意，说不如高楼现代化，张正新无法说明小包的预测，不能辩解，就从其他方面说它的好处。在李世栋帮助下，刘晴芳找人翻新装修一下，换了房瓦、门窗户扇，粉刷墙壁，修饰地面，油漆廊柱，连院子里的桂花树也修剪一番，搞得跟公园似的，施楠这才露出笑脸。 新四合院不是太大，是传统的四面房屋的院子，院子也有百十平方，中间还有个古水井，两株树，一棵梅树，一棵桂花树。值得一提的是，翻新房子的时候，还在墙壁中无意发现了个秘密储藏室，里面还有一些金银锭和珠宝，张正新收起来，给了知情的工人一千块钱封口费。这些金银不多，只有四十多斤，但足以支付这座院子的所有费用了。 刘晴芳还笑话施楠说：你是有福气的，上一辈子，这里有谁欠你钱，你一来，他就还账来了！ 施楠说：交给小包处理吧！咱们的家具电器还得指望小包来办呢！ 包子安的到来，也是直接辞职过来的，张正新想把他安排在手下做个小领班。还是施楠提醒说，是不是小包另有安排？等小包见了再说吧！ 小包给大家互相介绍，看到包子安还是和上一世那样，高瘦长发，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一片斗志昂扬，雄心万丈，就赞扬起来。借包子安的投奔，实际上是对阮罕平大加赞赏。阮罕平见到刘晴芳，就有一半多的神经错乱，从刘晴芳的神情上看，这个小包，已经给她灌了很浓的迷魂汤了。从那眼神中浓厚的爱意里判断，刘晴芳是绝不会离开小包的。 小包的照顾是面面俱到的，张正新的父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六十里，最远到达的地方，南北两个县城也不过五十多里。住进小包的这处房子后，儿媳妇施楠挺着肚子，和小包的女朋友一起，陪着他们去附近商场添置衣物，把他们装扮一新。 这个皇宫一样的饭店，据说是总理和主席宴请外国客人的地方，两个人很拘束，小包给他们夹菜，还说：我小时候就出来了，很多上年纪的老家人都不认识了，你们来了不要拘束，这里和咱街上的饭店是一个性质的，咱是来花钱买饭吃的，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不要客气。这里和乡下饭店有点不同的就是，咱不兴打包，这些吃不完的菜，都会倒掉，所以啊！咱多吃点，反正花了钱的。对不对？ 刘晴芳笑着说：大伯大娘，别听他胡说！咱只吃合意的，不好吃就再换个菜。来!你尝尝这个鱼做得怎么样？ 上一世里，小包的大妹嫁的就是张庄的张丙坤，和张正新父亲老张一个辈分，两人老表相称，把小伙伴张正新搞得处境尴尬。这一世见面，老张还是那个模样，小包自然要调侃一番。可老张不知道啊！小包的大名在外，钱多权大，连县委书记也敢训斥，那该是多大的官啊！小包的话，他明白了，这是不让浪费啊！刘晴芳一解释，他醒悟过来，小包这是开玩笑的啊！见小包和自己一路同来的包子安热情说话，他放下心来。小包也会开玩笑吗？ 小包的记忆中，老张是个很有趣的人，心思精巧，会编竹货，还爱好逮鱼打兔子。他在死前一个月里，还在年后初春的冷水里下网，那时，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 因为张正新的关系，小包和他家交往很多，每年要互访多次，现在看见他，就觉得很亲切。老张的的风趣又经典的语言，在四里八乡传播：其中两则最为著名。 一个典故是老张卖鸡，乡下的家养母鸡有种病，就是，该下蛋了，母鸡到鸡窝里卧了一刻钟，和下蛋时间一样，它以为下了蛋，咯哒咯哒地走了，鸡窝里却没有鸡蛋，连续几天这样，那就是有病了。农村俗称为繁气，实际上就是日经紊乱，排卵不规律了。 老张抱着鸡去卖，有人问：卖鸡啊！老张？老张的回答说：天天卖鸡蛋，实在不起扎，干脆把它娘卖了吧！不起扎就得不过瘾，不能积累钱的意思。这句神回答，很经典，以致他死了好久，还有人提起。 另一件事是大集体时，早起出工，还要排队点名。老张是队长，把一班老娘们集合排队，见大家有些萎靡不振没睡醒，就说：啊！今天挑塘泥，昨天就跟你们说了，夜里不要搞那个了，你看，今天没精神不是？ 有人问：谁搞谁没搞，你还能认出来？ 肯定认得出来，不一样的，搞了那个的，她的嘴唇发干！你们互相检查一下，看我说的对不对？老张一本不正经地说。 大家回头顾盼，发现每个女人都在舔自己嘴唇。 老张的这些经典和南包庄的小聋子的那个还痒还搞桥段，被谁整理出来，评为当地的经典语录。只是现在，现场这么多人，小包无法向他求证真实性。 郑广生和肖瑞林自然要被请来，老郑眼光独特把四百公斤黄金换来的所有的四千万，全部投入到联想集团和中铁总局承建的环城地铁项目中去了。刘晴芳见她俩没有单独的房子，挤在单位公寓楼，想给两人买房，被两人坚决拒绝了。两个人都属于央视高管，单位的配给房就很宽敞，两人又都是文化人，年龄成熟，对这种形式并不在意。两人决定按照小包的意见，元月二十三号，农历腊月初八结婚。 郑广生的婚事已定，两人进入新的深层次交流模式，大龄老青年真会玩，其中的特殊恩爱方式，不是经历者，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小包不喝酒，还是给老张斟酒，说：过年就别回去了，等开春再回，不耽误你的田地的，过几天我带你到四处走走，顺便到部队医院检查下身体，咱农村，没有条件做检查，就像一台机器，一直使用，没有保养过，一直用到没油了，灭火散架为止，现在咱有条件了，改天带你去看一下。是吧！ 张正新想起小包说过的父亲得病去世的事，也警觉起来，小包不会空穴来风的在如此宴会上提起这种大煞风景的话题的，就捏捏老婆的手，顺着话题说：就是！明天我和你俩一起去，检查一下才放心。 无畏今天也跟着妈妈来了，只是在小包跟前流连一下，看见阮罕平在身边，在小包指点下，叫了声阿姨好！就主动离开，给小包留下空间。阮罕平低声问：这是你儿子吗？怎么这么生疏？ 小包说：见到美女就躲避，还远远偷看，性格内向的闷骚型，将来一定在别的方面更有成就。 第四百零二章 学霸阮罕平 阮罕平在联想大厦跟着闵照祐工作了一周左右，又跟着小包去了海西特，这下南里北里来回一折腾，就把阮罕平折腾出病来，生理期抵抗力下降，感冒加上高原反应，就开始发烧，高烧不退。在海西特医院住了四天院，小包来探望多次，送来稀粥喂食，削水果切块送到嘴边，很是体贴细致。 第五天上午，她感觉好了许多，身体轻快，就在单间病房看电脑。早上小包来过，送来早餐，就上班离开了。十来点钟，病房来了祝道绣带着两个女兵，热情地把阮罕平接回了家。 阮罕平见到了小包的妈妈，也见到了他正牌老婆祝道绣，祝道绣待人接物很得体，问了阮罕平一些小问题后，腾出房间叫她休息。阮罕平觉得昨天这一次注射最有效，浑身感觉气力大了起来，只是，早餐那点东西，早已消化光了，就觉得很饿，也不好意思要吃的，就那么挺着，等候午饭开饭。 高姨真是大好人啊！帮阮罕平收拾好房间，就送来几个热好的包子和豆浆，说：病人才好，不能吃油腻的食物，这些早餐留的包子，你先垫垫，午饭等会儿就好。 高姨还在收拾书桌，阮罕平就着门后小柜子，就把四个包子吞了下去，端着小汤盆，直接喝起豆浆来。高姨愣了一下，微笑着说：这几天，小包送饭太少了吧！你等会儿，我去热些饭菜。 三五分钟时间，高姨端来个托盘，上面是热腾腾的面包圈，热牛奶，还有一盘卤味猪蹄鸭胗之类。她坐在阮罕平身边，看着她吃，说：小包是个干大事的人，生活上就是个马大哈！这些东西家里很多，他也顾不上吃，今天又去哪个工厂检查去了。过几天孩子们就放假了，还要带他们一起回北京，那边说有个老乡要结婚，他们一家都要回去参加婚礼的。 祝道绣进来，阮罕平两手油腻，尴尬无比，阿绣说：慢慢吃吧！没关系的。小包就是可恶，没有考虑你适应不适应这边的环境，就贸然在大冬天里带你过来。这不？稍不注意，就感冒了，一发烧，并发症就出来了，我们在这里，都会注意的，减少户外活动，减轻体力工作，避免感冒。等会儿，我去那些抗高反的饮料过来，很有效的。 看到书桌上那台红色的笔记本，和一部还没有问世的大屏手机，阿绣什么都明白了，小包这是又带回来一个对手了！ 阿绣说：听小包说，你们是小时候的同桌，后来是复旦大学的博士生，现在在电脑公司做工程师，那可真是热门人才啊！ 阮罕平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喝掉牛奶，说：见笑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住了次院，竟然一次吃掉了平时两天的食物。什么人才不人才的，我得运动运动。 阿绣说：这里住着几个姑娘，是小包的后勤警卫员，平时没有什么事儿，就在学习电脑知识，你等会儿洗一下，去给她们指点一下，小包这段时间不在家，很多问题都记在小本子上，那些专业的东西，我也整不明白。 阮罕平抬手嗅了一下臂弯，大叫一声，就冲进卫生间。高姨笑了一下，起身去储物间找来一些换洗衣服送过去。 包妈和卢妈在哄着无慎和王十九的两个淘气小子。三个几乎一样大的小屁孩，都将近一岁半了，在活动室撒欢地疯闹着。这间房子的地垫换了三次了，小包前天回来，干脆给铺上塑胶地板，边上还铺上大片地毯，方便孩子们就地睡觉。阮罕平洗浴一番，发现自己皮肤排泄出来的黑油垢发出酸腻的气味，用了大量沐浴露还是感觉油油的。又怕热水里呆久了，再次感冒，就匆匆换上高一送进来的衣服，出来就看见自己床上放着一堆衣服。串起来很合身，她以为是阿绣细心准备的，岂不知这是小包交给高姨送过来的。 穿上保暖衣裤，套上外套，对着镜子吹干头发，她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熟悉的自我形象吗？熟悉的脸型还是那样，白里透红的肤色，忽然，阮罕平就想起小包给的照片来，刚才在外厅的墙上似乎看到那张照片了。连忙换上鞋子出来，对着那贴满照片墙上寻找。 包妈和卢妈正在说这个阿平的事，包妈说：小包说，双儿和她小时候长得一样，等会儿你看看。 卢妈笑了起来，说：这就是有缘吧！小包那么出色，就是招女孩子喜欢！ 阿绣过来，说：卢妈妈，该吃饭了，叫王闯王冲洗手吃饭吧！ 孩子们听到吃饭二字，三个一起向水槽走去。包妈怕打湿了衣服，连忙跟着去帮忙。王闯王冲两个名字是小包建议的，两个孩子从小就能吃能尿，一天就用一包24片的尿片，卢明明叫他们水箱，叫小包取名字的时候，小包想到水箱单词water closet，就按照王字的拼音大写，取了个wc缩写，后来一想，两个淘气包，就用c字头的冲和闯吧！他只知道王闯比王冲大，兄弟俩谁是谁，小包是分不清的。 假如卢明明理解了小包给她两个孪生儿子取了这么富有深刻内涵的名字，一定会发疯的。 餐桌上，卢妈仔细端详阮罕平，笑着说：平儿啊！你看墙上的那些照片，有和你想象的吗？咱家双儿，长大一定和你一样漂亮。 双儿？ 你不知道吗？等会儿放学你就见到了。包妈不想多说，怕耽误小包的什么打算，示意卢妈转移话题。 高姨的饭菜很对胃口，阮罕平依旧和常人一样，干掉一碗米饭，阿绣还把每种菜给她添了几次，夸奖高姨手艺，这是每顿饭的必备话题。 午后，在勤务班给一群女生辅导些千奇百怪的问题，连阿绣也来听辅导。 阮罕平发现，这里电脑室相对摆放的十六台电脑，配置参数比自己在公司里的还要高许多，内存和硬盘都是大容量的，反应速度也特快，虽说比不上自己的红色笔记本，但比市面上的高端电脑还要更好。只是，一群白丁，白白地浪费了资源，没有发挥它应有的性能。 五点半左右，幼儿园放学了，两个女勤务出门，去接校车，不一会儿，就牵着无暇无名蹦蹦跳跳回来了。 接着，又两个女勤务出门了，八九岁的小西和虎子回来了。又过十分钟，一辆滑板车带着火红的一团，冲进院子。双儿叫着：我回来了！ 这次，连几个女勤务也出来看，双儿就莫名其妙，女勤队长笑着说：双儿，家里来位漂亮姐姐，你去看看和你长得太像了！ 阮罕平已经站在门口，见到双儿，也惊讶这小姑娘和童年的自己很相像，除了性格没有自己文静外，那脸型眼睛嘴巴和发式，几乎一模一样。 无暇无名还没有感觉，回来就去找零食去了。双儿和小西虎子一样，立刻对阮罕平的好感上升，围着她转悠起来，很快就打成一片。 问及这位姐姐的学习，双儿激动了，复旦大学博士啊！那得过来请教请教了，拉着大姐姐就去了自己书房，爸爸不在家，自己积累了一本子的问题，正愁找不到人解释呢！ 小包是夜里八点多才回来的，吃过高姨留下的饭菜，还想去看看女同学，阿绣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包，低声说：你的女朋友和双儿睡在一起，你还去吗？ 小包无语了，自己老婆吃醋了！他在这事上首先就做得过分了，违背了过去的保证，在正牌老婆面前，实在是有错在先，不敢在说什么，涎着脸，搂住阿绣，说：就是个老同学而已，上学时是学霸，现在是给咱家公司工作的。 那你对员工也太照顾了吧！这都到家了，还喂饭，是不是很快就进卧室了呢？ 小包理屈，只得从自己小时候对女同学的印象细细说起，说起一些悄悄话来。 阮罕平病好了，就跟着小包出去视察工作，阿绣是小包的私人管家加秘书，当然要跟着，老田是工作秘书，负责行程安排和人事接待，现在还在观察实习阶段，一些事情已经接手，也是必须跟着的。一同出门的还有区委书记卢平，常平湘赵铭传等人。 周小联接任安全顾问以来，比王十九的工作搞得更加细致，每天出门，和老田通气之后，就有安全小组在前面开道，提前十分钟到半小时到达目的地检查环境。 小包对这个安排很不认可，你这搞得比小国总统都搞得规格，会不会造成不良影响？给别人留下攻讦的借口。 周小联笑了笑说：最近，上面有通知，说境外可能有针对你的行动，要你注意一下。 小包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纸绝密警情通报，没有在意，好像是说某个组织正在对近期发生的异常事件通盘分析，认为和中国的一些方面快速崛起有关，目标矛头直指小包的集团公司。 小包回想近一段时间自己的行动，觉得在日国搞油是异时空的事，调查也追不到这边来的，美国和欧洲的大风车也和这事不在一个频道上。那就是自己为了提高油价，盗取美国的原油储存，西窗事发了呗！ 第四百零三章 我看看你的存货 上面对这事的配合工作做得较好，报纸上连续报道，冷湖油田采用石油开采新技术，使一些枯竭老井焕发生机，日产量由多少多少上升到多少多少，外文版海外版的大报继续刊登广告，中石油集团海外代理销售双驴头抽油机和其它一些采油设备。 国内再次发布一些令人鼓舞的消息，鉴于国际油价居高不下，中国将增加境内油矿的开采能力。中国将和世界重型机械车辆知名品牌合作，建设海西特特种车辆厂；中国稀土管理中心将扩大产能，应对全球电子工业的迅猛发展；中国在西部某地开展清洁能源试验，缓解全球性的环境污染问题... ... 小包有时乘坐空调大巴车队，有时乘坐三架爱马仕，在卢平等人陪同下，到各地工厂视察，检查已经投产的工厂生产情况，指导还在培训的工厂，看还需要什么东西，就给‘调拨’出来。 小包不在的日子，吴树平救火队员一般在各地穿梭，他以小包代理人的身份，那里有需要的物资，自己看见正好又有，就从中转仓库给转调出来，自己看见里没有，就记下来，一面向小包报告，能从别处公司协调过来的，尽量协调，实在不能搞来的，那就只能等小包来处理了。 在格尔木的驻军单位大院旁边，是市机关大院，吴树平就住在这里，一行人参观制药厂之后，就在市委招待所宾馆住下。把别人放在宾馆，小包和吴树平来到他的住处，老吴拿出一叠材料，两人开始核对，然后就握手，传输物资。 心有二用的小包按照清单发货，还分神去看老吴的空间，看他都储存些什么物资。神识在灰蒙蒙的旷野里疾飞，一条宽阔通道伸向远方，两侧到处都是各种箱子，木箱纸箱，横七竖八的钢架结构，无数钢材，另一侧还有一些机器车辆，再往前，是摆放整齐的武器装备，弹药箱、油箱油桶等等。看到一处储藏间，小包差点笑了起来，一片大案子和架子上，还放着生鲜食物，外面还用铁皮隔档着。 前面才是正在进行的科幻场面，各种物资形成的龙卷风气漩柱，夹带着铺天盖地的各种物资，分门别类地落下来，落地那一刻，变成整齐排列的材料堆。 小包要把更多的机床设备传输给老吴，这玩意海西特已经仿制出来很多，还是不能满足各地的需要，小包就用双鱼玉佩来做复制，自己空间耗材极多，多做一些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小包怀疑这种功能就是3d打印机的效果，因为，他还要损耗空间里的物资，那就可能是某些能量或者什么粒子转换出来的吧？ 忽觉老吴在盯着自己看，小包尴尬地回过神来，老吴说：我这里可不像你那样大容量库存啊！这里面阳光明媚的，还真的不敢放太多新鲜东西，怕强烈光线下变质。 小包诧异起来，我看到的是灰蒙蒙景色，你说阳光明媚，是不是主客角度问题？ 小包等物资清单传输完毕，说：元旦期间，我要回北京，你在这里小心些，境外势力可能要进入海西特，调查原油消失事件，什么已经有人介入了，你配合一下，释放物资是更小心一些。 老吴点点头，说：要不？我还跟着你！ 小包说：如果是特异人士盯上了我，你跟着没用的！我小心些就是了。 冒着凛冽的寒风，阮罕平参观了海西特大半的工厂，觉得这里除了环境恶劣一些，基础建设比大都市也许更有特色。一个个新兴的工业新镇，大量先进高技术含量产品，工艺水平比武汉上海的产品更有优势。 海西特的一个电子企业，生产的昆仑牌音响系列，其性能叫她震惊。一种家用2.0hifi音响，颠覆了她对家庭音响的认知。现在市场上最好的发烧级建伍、山水、雅马哈等国外牌子，深受音乐爱好者追捧，一台普通落地式山水音响，带一台电唱机，双卡磁带卡座，卡拉ok功能，带功放音箱，售价五六千。 小包这里的产品更离谱，这款昆仑音响不算最高档的，售价要五万多美元，折合人民币四十万多，技术人员介绍说，这种音响采用镁硅酸盐聚合物复合盆，软球顶高音单体稀土涂层，铝质前障板，高级分频器，具有指向性控制系统，强大的高频磁路回放系统，橡树木壳，都是国际专利。小包也说：目前产品推销到欧美市场，销量不错，他的技术和工艺，加上成本，值这个价。 技术人员介绍说，更高级的专业舞台音响，都是百万美元起步的，像央视春晚的那套，更是高达三千多万美元。 阮罕平看中一款很新颖的便携式低音炮，半截红砖大小，插卡播放，带收音机功能，可以做电脑外接音箱，也可以单独使用。内置电池容量很大，续航时间长达二十小时。只是价格也很高，接近五百块。 小包见她关注较久，爱不释手，就说：回头我给你找个更小巧漂亮的，音色比这个更好。 小包听说众人对话中有山水建伍先锋音响这些牌子，这些日本牌子在它们沉没以后还出现了吗？就提出疑问，技术人员回答说：这些工厂都是香港公司产品，听说是日本人投资开的工厂生产的。山水的牌子在深圳，也是合资企业。 小包恍然大悟。 汽车音响也是小包的计划之一，各种规格型号的产品在展厅排列一片，根据需要随时可以定制各种形状。性能优良，价格也不便宜，正应了小包那句话：海西特没有便宜货。 去药业集团看了季小纪，发现他和从北京公司总部调来的的一个年轻女高管眉来眼去，很是热火，小包问了一下，姑娘是清华出来的学霸级技术权威，叫许文静，南京人，长得很有江南特色，肤色白皙，性格文静，名如其人，就当着阿绣和阮罕平的面，给予许文静鼓励和支持，把个很婉约的姑娘羞得满脸涨红。 吴文德和张凤芹所在地工厂，因为有老乡关系，阮罕平是必须要去摆拜访认识的。这里的整车组装流水线试产验收合格，发动机生产也能满足需要，唯一不足的就是联营合作厂家的配套小零件合格率问题，这些小部件储备不足，就不能正常生产。 技术总工程师罗学文，是张凤芹的丈夫，也是小包和阮罕平的熟人，老同学了。介绍说：国内的相关企业也有很多问题，大型国企看不上咱们新发户，说咱不是专业的，他们一是生产任务紧张，二是不屑和咱们合作；招标合作的县市级企业、以及乡镇企业有心和咱们合作，却又因为设备落后，达不到咱们的要求。 小包说：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咱要合格品，他要加工费的关系，关键就是技术人才熟练工人的问题。解决办法可以从几方面着手，优选资质深厚的企业，不论大小，关键是看他的技术工人数量，咱们可以给他们的设备技术升级，可以给他们直接提供机器设备，搞来料加工，也可以投资合作，还可以高薪挖他的技术人才，再造一个自己的工厂。你们谈一千家企业，总会有合适的合作企业的。国企方面，宣传还是不到位啊！拒绝和咱们合作的，给拉个名单，将来他求咱们，咱也不理他。 大型仓库里面，重型矿山汽车发动机已经有大量产品，整齐排列在地面，行间距中的地面上，有多种颜色的凸起，小包对阮罕平介绍说：这些发动机，以后组装时，由机器来自动吊运，这些带颜色的凸起标记，就是感应器的识别标识。阮罕平抬头看看上面，天梁上是纵横交错的轨道，天车可以任意自由往来。 吴文德知道小包脾气，中午就安排工作餐招待，阮罕平见大家习以为常，也和大家一样，吃了一份饭菜。只是，最近食量大增，感觉没有吃饱，也不好意思在来一份，到车上休息时，还拿出带来的零食来吃。阿绣早已知道她被小包给注射了基因改良药物，就拿出卤味食物，陪着她一起品尝。 该检查的工厂转了一遍，卢平等人任务完成，就返回德令哈总部，小包和阿绣阮罕平就飞往瑶池仙居，阿绣心中暗恼，这么隐秘的地方也和这个狐狸精显摆！脸上却笑意盈盈，给情敌介绍这里的情况。 阿绣不喜欢这里的冷清寂寞，阮罕平来到之后，四下转了一圈，欣喜非常，认为这里才是搞研究的圣地。清静儿没有繁杂俗事打扰，可以专心做一些项目。看到药研所的那些精密仪器，和一些密封的透明玻璃房间，就很羡慕。说：可惜我不是学医的，不然在这里组合那些酚酸酞醛，一定很有趣。 阿绣想起双儿的话，觉得这是两个极端。双儿对电脑程序很感兴趣，除了学习正常的高中课程外，就是学习计算机语言，她对阮罕平的到来，非常高兴，这几天缠着大姐姐解决了好多问题。她说：不喜欢那些机械零件，它们的运转结构太直观，哪有那些软件程序来得有趣？掌握那些语言之后，可以编写很多想要的软件程序，这也是另一种的创造吧！ 阿绣不懂这些，只能给予鼓励和支持。 曾庆伟在他的镜头拍摄完成后，赶了回来，向周小联和小包报告一下，就归队了。王十九接到上级指示，把看守游艇建设工地的任务交给徐跃文，回到小包身边。老刘的四名警卫员也被调到徐跃文身边，共同负责游艇安全。 二十四号，海西特下了一场大雪，厚厚地积雪令孩子们都放假了，小包就带他们和包妈高姨一起坐火车包厢返回北京。元旦将近，卢平等人也要回京述职，就带着卢妈和两个wc王闯和王冲，加上度假的卢明明，一起上路。双儿是高中生，还得等积雪清除后继续上学，不能离开，就留在海西特，那些女内勤也要留下继续学习，还得负责双儿的生活起居。 第四百零四章 给我做个黄金花圈吧！ 小包回京，向首长汇报工作，参加例行的组织生活会，就察觉小组内部的有着不一样的气氛和情绪。小包自认理亏，以为是自己私人游艇特殊化也就罢了，还搞出材料差异的事情被首长知道了，小心翼翼地不敢乱发言。 湖北老乡原李主席低声对小包说：现在各方面出现的问题较多，国内主要是企改问题，形势严峻，国外的是中东问题，大战已经剑拔弩张，兵临城下了。我已经退休了，多嘴了！ 平爷严厉的说：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你的无组织无纪律生活混乱的自由化问题，你这段时间里所做的事情暂时不去说它，等另一件事处理完再说；另一件事就是你的安全问题，这十几天来，关于你的安全级别已经上升到红色警戒，多家境外公司在综合评定一系列的事件后，矛头直指向你和你的公司，海西特至少进入三支小组，北京这边也有至少三支境外特殊能力小队，我们的一些人也跟着到了那里。你那支小队伍剩余的二十八名全部抽调出来，带着二十八支小队，近两百人围在你的周围转。刚刚得到消息，又有两支小队全体牺牲。我们不允许你有任何闪失，但他们的损失太大了！ 小包震惊不已：这事儿怎么没有谁和我说过？怪不得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自己在四处潇洒游荡，战友在随时牺牲，看这事弄得，咱小包能做缩头乌龟么？说出去怎么做人？ 就说：这事儿我确实不知道，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你叫人把那些人的资料给我看看，我叫老王分析一下。 首长说：你扛得起吗？这些天，你去西面基地，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避过风头再说！ 到基地去？小包明白话中意义，那就是尽快交接一些物资和资料了，也许要把自己空间内存清理一下，能拿出来的就拿出来吧！避风头的另一个含义，就是躲起来，小包绝不能接受，自己躲起来，家人朋友怎么办？今天躲起来，明天怎么办？ 小包说：你把资料交给我一份儿，等会儿我去基地，把一些东西集中弄出来，这样，即使我真的遭遇不测，也能给国家增加些技术依靠。万一我真的死了，公司和钱财之类，交给国家，请大家照顾好我的子女！ 首长怒骂一句：混账！你据不能好好说话？你能这样表态，我们已经很欣慰了。咱们体制情况下，你有那庞大的集团集中的财富存在，它的影响力太大了，足以撼动国之根本，我们会把它分散开，无论多少个公司集体，都不会侵夺你的利益的。这事儿以后再谈，你想一个人对抗这六支有特殊能力的小队？需要我们怎样配合？ 小包毅然地说：各地继续内紧外松，一级战备状态，医疗单位做好准备，准备随时随地接应。我带王十九吴树平周小联几个人就行，因为，即使我死了，手上的这些存储空间也绝不能失落，它里面有世界上一大半的资源。 在座七个人神色凝重起来，他们听说过，这玩意只能死后才脱落，活体是取不下来的，剁掉手指头也不行，因为，没有听说谁试过。小包选出的三十六天罡，都有这种东西，原来牺牲的六个，这次又死了两个，这种神奇的宝贝都没有收回来，他们不是尸骨无存，就是残肢上根本就不存在，x射线下也检查不出来。 见大家脸色不好看，小包笑嘻嘻地说：要是我死了，你们就用黄金给我做个大花圈吧！挣这么多钱，不花一点，还真的不舒服！ 见小包还在开玩笑，首长哼了一下，按下传呼电铃，不一会儿就进来两个人，小包认识，一个是李世栋，另一个是安全局的领导，只知道姓邢，都喊老邢，小包也不知道真实姓名。 老邢向小包伸手，小包敬礼后，才伸手相握。老邢递上一叠资料，伸手示意小包离开细谈。首长说：老邢将全力配合你的行动，无论结果怎么样，今后三年内，你在海西特任上时，不准再出头露面。 小包和老邢坐车去西山基地，路上，小包很快地翻阅资料。资料很详细，境外六支小队是由cia克格勃和军情六处三个组织成员组成的，三十二名成员中，有十六或者十八名有照片，复印资料上浸染有血迹，小包怒火顿时腾起。 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在小包身上，联想集团的异常崛起，加上海西特的全面开发，早已引起境外媒体和智囊机构等组织的关注，其中，兰德公司、cia和克格勃就把小包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伴随着全面的改革开放，联想集团下面的独立公司在各个领域和外国企业合作，海西特的异军突起，这里的新兴产业超越时代太多，更是成为海外各大小知名公司追求合作的目标。就想首长说的，打开窗户，进来的不仅是新鲜空气，也会进来蚊虫。 驻各地的境外机构办事处，就成了间谍活动的外衣。他们一方面不正当套取商业信息，另一方面的任务就是查证小包的来历。 因为所有矛头，都指向70年代后期，一个普通工人子弟的异常蜕变。南美的围堵击杀，美国人还以为是纳粹后裔所为，追查方向被小包成功误导。第二次追到北京，那是英国的莱恩家族追踪小组的私自行动，后来，三个老牌组织联合起来，详细研究分析小包的行动特点，发现他的能力越发强大，那种特制金属楔子涂上秘制毒药，也不能影响他的来去自如。看来，留下活口，想探究一些中国垄断隐秘，是不可指望的了。联合小组决定这次在客场争取毕力一击，所派出的死侍早已不再考虑个人生死。 因为一些人可以变换容貌，甚至还有人可以不经过海关就能入境，所以，这些人的照片就无法取得。 六个小组当中，是有协调联系的，一些行动也是相互通气过的，他们分批跟踪，从上海追到武汉，又从武汉追到北京，然后又追到海西特区，跟踪追击的有至少九个人，能力方面较为特殊，可以变换面部特征，不至于穿行于黄色人群中显得太突兀。其余人分散在小包家人和住宅附近，看样子是计划同时动手，叫小包无暇分身，扰乱心智。 小包认为三家的联合还真是珠联璧合，配合的很好，这样自己还真的没办法顾及所有人。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人家已经盯上自己了，这边有什么大的动作，包括转移她们到安全地点，都会引起他们的提前发难。 老邢和李世栋互看一眼，老邢说：你的家人每个地方都有至少两个小组在保护，因为关键目标是你，能力强大的对手都集中在你的周围，你的家人周围都是能力方面稍逊的对手，我们的人和他们也是旗鼓相当，不用担心。 小包问：那两支小队是怎么牺牲的？ 老邢说：赵志国小组六个人是乘坐两架小型直升机在天上直接解体，分析是预装了遥控特殊炸药，是前天在海西特发生的；徐永禄那只小队是集体中毒，那次总共死了十二个人，这事发生在上海。 海西特的直升机多，管理上很松懈，这是看来的抓一下。小包顿时想起赵老四和徐六哥的形象，当年自己还笑称她叫徐六福和赵四，还一直想再次见到他们，没想到竟然无缘再见。顿时就不说话了。 车子来到一处山体内部，小包回头，看见至少有六辆车在跟着，想到在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几位老熟人跟着，策卫自己安全，心中激动起来，说：我想跟他们见一见！ 老邢说：不行！我们的规定不允许。等这次事件解决后，我给你们安排机会。 车子继续前行，走了大约两三公里，进入连片的超大空间，小包问：这些空间肯定不够用，不知道最迫切的事需要什么？ 李世栋有所准备，拿出一叠材料，说：这些东西最好都有。别的物资等以后再说。 管家老王突然出现在小包身边，李世栋和老邢也没有太多惊讶。老王接过清单，看了一下，说：根据你们想知道技术状况，这样的东西并不是太合理，你们的发展有些侧重武器研究。这些物资都有，还有比这些清单上更高级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们储备一些。问我再另外给你们解密一些资料。 小包开始在各地腾出来的大空间里来回乱窜，后世李秋生带他旅游时获得的大杀器东风系列洲际导弹复制品有很多是第一次露世，超大的体积连带发射车差点顶着水泥苍穹顶盖。国外获得的五六代战机，不管是成品还是半成品，都往外掏；航天飞机连组装车间也给弄出来；精密机床，很科幻的仪器也想不起是干什么的了，也拿出来；眼看这边就塞满了。小包在一个小空间大厅里，说：今晚我回家安排一下，明天咱们去海港，我想把一些舰艇释放出来。下面是个人问题，因为我而牺牲的人太多，这次行动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死掉，这里有些钱，你们把它兑换一下，给徐六哥和赵四哥每家送五百万，算是我对家属子弟的个人慰问金。他们的孩子要是想进公司，你给安排一下。其余的算是给因我牺牲人员的抚恤金，也是额外的补偿，和政府抚恤不能混为一谈的。 小包挥手之间，一小垛美元外币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李世栋笑着说：不要这么悲观，搞得跟安排遗嘱似的，这些钱，我们替你保管，等你回来再说！ 第四百零四章 策划个911吧！ 小包回到东华门的家里，若无其事地和包妈包爸打招呼，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才回到书房，阿绣对小包的神态观察很细致，以为他会继续加深和女同学的联系，想从他的细微动作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孩子们回来了，刘晴芳当然要来看看，连张昕春也跟着过来玩玩儿。 张昕春现在已经在央视的一个民族文化栏目组里任职，还是赵保山的文化公司里的成员，当前和枫叶传媒的一个编辑恋爱了，今天就一起过来看孩子。 小包顾不上和他们多说，点头致意，说了几句话，就离开客厅。小包的动作看起来心事重重，连王十九的举止也有些诡异，她就跟着进了书房，还对刘晴芳招了招手。 刘晴芳一进来，小包就说：刚刚得到消息，最近几天，将有事情发生，你们和孩子们在一起，连无慎也不要离开了，大家不要上街，便于警卫员保护安全。这里很安全，我就是担心双儿，她在海西特，独自在那边！还有无媚，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打电话又怕吓着她们。不要告诉爸妈和孩子们。 刘晴芳紧张起来，阿绣也吓得脸色发白，问：这就又是有了什么事啊？小包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小包苦笑一下，说：现在不是我找人家的事，是别人找上门来了，已经有二十多个人因我而死，我再做缩头乌龟，还是男人吗？小包拉开书桌，腾出空间，拿出大堆的黄金珠宝各种玉器成品和原石，说：你们收起来，万一我有不测，这就是你们的生存依靠，那些公司什么的都是浮云，能给孩子们当做护身符就不错了！希望功效能保持的长久一些。这一堆，留着以后照顾肖玉华母女，她们没有空间和超能力，还需要你们照顾。 小包搞得生离死别一般，顿时把阿绣吓哭了。拉着小包不肯放手，小包拍拍她后背，说：外面有战友随时牺牲，我不能藏在家里！ 刘晴芳近几天很忙碌，忙着给施楠张正新安排婚礼。这时听说这事，觉得阿绣有些小题大做，他对比自己小八岁的小包的能力有种盲目的迷信，认为他的强大是不可战胜的。就说：去吧！小心些！ 小包离开家，叫曾庆伟留在家里。自己带着王十九周小联去联想大厦，车子周围围着几辆同款车子，小包坐在车上，心止如水，感受周围的骚动不安气息，暗自把黑鳄放在顺手的地方，又在左手无名指上腾出个空间，准备用死亡之地来接收这些不速之客。 联想大厦的宿舍楼里，阮罕平到单位食堂吃过晚饭，刚回到自己宿舍，准备联机查看自己上次工作的软件小组工作进展。她对这边的环境很满意，认为这里无论硬件设备，还是工作氛围，住居方面，条件太优越了，才是发挥她专业的地方。 职工食堂在大厦的楼内，仅限软件开发公司使用，伙食标准很高，说是刷卡扣费，每天扣六块钱，和两三千块的高薪相比，算不得什么。实际上，加上各种福利补贴，吃饭就和免费差不多。员工的各项补贴很多，不用下楼，就有服务超市，可以买到市场上大部分日常用品和各地特色食品，价格也绝对便宜。 阮罕平刚要返身关门，就看见小包推着自己手臂，挤了进来。一只脚在身后的踢上门，小包拉着女同学就往里走。阮罕平心中砰砰直跳，小包这是怎么啦？伦家还没有思想准备，你这也太那个霸道了吧？ 小包脸色凝重，说：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我马上就会有任务出去，生死未卜，只是，我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我给你一些东西，你不要紧张，不要叫喊。 阮罕平点点头，心中笑了出来：还不要叫喊？那是什么情况？心中还在旎念杂生，小包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亮晶晶的玻璃戒指，抓过自己的手，就给套在右手无名指上。 哈！我同意了吗？这订婚戒指就这么草率地套上了？这质地可不怎么地啊！搞个玻璃的就来打发咱？ 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烦恼的，阮罕平还在胡思乱想，就看见小包拿出个黑黑的长刀，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个口子，顿时血流如注。这刀子一出来，小同学就害怕了，这是什么玩法？疼得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左手连忙捏住伤口，就在三五个呼吸之间，血液就把戒指浸透，然后，血迹就连同戒指消失不见了，疼痛感也随着消失了。阮罕平脑子一阵眩晕，觉得某个地方一片空濛，忽地就觉得眼前有了一片清晰地带，如同阳光照在林间草地上，这片清明的范围内开始出现一些东西。 小包不敢像对待吴树平那样，粗暴地制造狂暴的龙卷风，然后倾泻一番。对待女人，尤其是第一次接触，那得温柔加小心的慢慢释放，生怕吓着了她。先是一堆黄金锭，好大的一堆，应该有十吨左右。然后是钞票，各种花花绿绿的货币，也不管年代了，一股脑释放十几个立方的一堆。接着是车子，自己的座驾那种总统一号，加上女性化的仿奥迪q3，q7宝马迷你，大众甲壳虫，多种颜色的车子搞了一溜子。 阳光照耀的地方在延伸，清晰明亮的区域在扩展，不顾小阮同学的惊诧，小包紧握他的手不放，更多的物资投放在这片地方，杂货铺一样延伸得一眼望不到边，木箱纸箱，家具电器、自行车摩托车、饮料食品、儿童服装、鞋帽针织、时装百货，一排排地排列，有货架的，没有货架就堆在地上的，乱七八糟，甚至还有生鲜肉食海产品。 阮罕平似乎在被动地跟着小包跑，前面的迷雾散开，露出的是大片的机械设备和车辆，她在外文杂志上认识这些东西，恐怖的导弹火箭炮，甚至坦克飞机都有。她不愿再走了，拉下脚步，眼神坚定地要折转回去。小包没有坚持，收回神识，两人就依旧暧昧地站在门里，双手紧握。 阮罕平觉得很累，似乎做了一场大汗淋漓的剧烈运动。环视周围，发现依旧站在家里，就看向小包，眼神满是询问。 小包说：刚才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给你戴上的就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你的这个容量比阿绣和刘晴芳的要大，所以我存放许多的物资。假如我死了，或者消失了，这些东西就算是我送你的嫁妆，你找个好人嫁了吧！它的使用方法是，用思想意识操纵它，想把东西拿出来或者放进去，意念所致，必然有效，这个你在海西特注射的基因疫苗结合，包你天下无敌。我走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问阿绣。 小包看着阮罕平一时转不过来，有些迷糊的神态，捧起她的脸，在他双唇上狠狠吻了下去。一分钟后，毅然出门。阮罕平脑子一片混乱，就听见关门声音，追出门外，已经没有人影了。 直八向东南飞去，周小联驾驶，机舱坐着小包、王十九、李世栋和老邢。吴树平要从海西特赶回来，小包命令他守在双儿身边。今晚，小包要赶到青岛海军基地，把一些舰只释放出来，那边的空间已经腾出来了。还有两架同型号的飞机不顾小包命令，还在跟着，准备随时提供支援。 小包很恼火，原本祥和安定的元旦节日多好！自己的工厂和国家建设项目有许多成果都将在元旦期间宣布推出，这个高速公路修成通车，那个大桥建成通车，自己亲自关怀的智能手机，平板电脑都在元旦推出，还有海西特的很多成果，也将在元旦期间大面积问世。自己在各地旅游转悠巡视工作，多么美好的事啊！最近又找到一种传说中的恋爱的感觉，它奈奈地，这一切，都被狗杂碎给搅和了。 忽然，小包一阵耳热心惊，连忙把安全舱拿了出来，这是后来老王主持修造的小型舱，可以容纳两个人，王十九拉着李世栋就塞了进去，那边老邢反应也不慢，知道自己在小包面前就是个累赘，跟着李世栋挤进去，王十九不管他俩坐好没有，就匆忙合上舱门。顿时，安全舱消失在面前。 前面驾驶室周小联传来惊呼：卧槽！飞机失控，螺旋桨大轴抱死，发动机转速异常。 小包起身钻进驾驶室，对着话筒说：我是小包，二号三号不要跟着了，目标是我，你们自行离开逃生，我走了！另一个安全舱出现，这次周小联和王十九几乎同时钻进去，自行合上舱门。王十九还没有忘记，把从慎阳将军苑收进来的一堆小混混中，选出五个和自己体形相似的人，扔在机舱里。飞机还在秤砣样继续下坠，小包收起安全舱，又扔下两个打开盖子的大塑料油桶，转瞬消失在飞机上。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片火光如同绚丽的花朵，盛开在冬天的麦田中。 两架护送飞机，围着火花降落下来，用电台呼叫基地塔台，寻求救援。 小包瞬间出现在弗吉尼亚州兰利大街上的一座摩天大厦顶楼，这里刚刚过来九点钟，阳光却不能驱散高空中的料峭寒风，和小包坐在一起的还有个不怕冷的非人类——老王。 小包说：我想围魏救赵，你看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老王反问。 小包说：搞一场空中交通意外吧！把对面这幢楼撞毁吧！ 第四百零六章 围魏救赵 美国cia总部地址在华府特区与弗吉尼亚州交界处的波托马克河边的兰利，沿河直上，就是国家机场，五角大楼，国会山等中枢机构。 小包要转移视线，实现围魏救赵策略，当然不能放在自己门前，要搞事，也要把混乱引到人家门口去。现在是冬天，不是雨季，没法搞汛情吓人，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了。其实，小包有一千种手段可以制造灾难，让对手知难而退，可老王不赞成，说杀戮太重不是贤者所为。 小包气得发狂，我的战友死了，家人正在受到威胁，你说我杀心太重？ 老王说：那种事情搞不得的！一旦出现，你就犯了神人共愤的大罪！这样吧！在百慕大搞场近海核爆，诱发东海岸一带火山熔城，时间放宽裕一些，给普通民众留下逃生机会。在这个过程中给他们造些心理压力。 小包说：这样行吗？能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吗？干脆，用海啸把马里兰州给漫一下，降降温。一定要把cia总部大楼给搞掉。莫斯科的克格勃总部加上伦敦维多利亚的mi6，都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元旦将近，一支大西洋舰队例行正常巡逻，海面上有两艘驱逐舰，水下还有两艘潜艇其中一艘是核动力潜艇，行进到百慕大地域附近时，被异常的洋流挟裹，这艘一万五千吨的大梭鱼，拥有强大的动力，同样无法抗衡大自然的威力。洋流的漩涡影响到了天空的垂云，连天上也出现这个季节少有的气旋。洋面上的舰只随波逐流，能见度几乎为零，百慕大的地磁强度也似乎被诱发的更加强烈，所有通讯设备和电子仪器中断，扫描雷达失灵，监测屏幕上一片雪花。 潜艇想躲到更深层的水下，躲避风浪，不料，两个巨大的黑影就随着洋流撞在一起。水下炸弹没有装引信？核弹没有足够诱发温度？不要紧，小包会处理的。从燃料泄露引发爆炸开始，常规炸弹开始爆炸，锅炉炸毁，密封环境下，超强的压力，足以引爆潜艇所携带的两颗钚弹。 好死不死的是，出事地点在36纬度71经度附近，离海岸线不足一百海里，两个两百万吨当量的核弹，能量叠加绝不是四百万这么计算的。超高的水柱达到八十米高，直径十几公里这么大，附近水面船只像风吹树叶，立刻溅上空中，飞行过程中，变成碎片。 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小包躲在马里兰特拉华的一处教堂高塔顶楼上，用高倍望远镜看风景，还不忘用摄像机拍摄下来。老王则已经入侵人家的电脑网络，控制人家的电视信号，开始散布消息，呼吁马里兰一带居民赶快逃难，海啸很快到达。 马里兰州没有高山遮拦海啸，两个小时的时间，肯定不足以撤离这么多人，于是，道路上开始混乱起来。老王拿出平板电脑，把效果模拟动画展示给小包看，小包点点头，说：过两天在来搞个回头看，现在去莫斯科！奈奈的，自己一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家的事儿？看来他们还是太清闲了。伦敦的泰晤士河畔，sis还没有搬进维多利亚区女王街的新大楼，依旧在西敏附近的二十层大楼里。小包想到十年后和二十年后的两次什么组织对它的袭击，都没有使这个防守严密的堡垒受到任何损失，就想找出个更合适的办法来。老王看了看环境，说：既然想给对手一个警告，就不用顾忌手段的合理不合理了。他们的安保不是做的很好吗？那就从内部着手，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小包感慨起来，机器人看小说电视连续剧看多了也不得了，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还真是得心应手。考虑一下时间， 就点头答应了。 西敏地铁站下面，是流浪汉的聚集地，大冬天里，外面异常的寒冷，地铁站下面，纵横交错的各种管道里，总有暖气管道，给这些地下流浪者提供温暖栖身地。这些人是不会到什么地方去交电费的，在黑暗的角落里，私拉乱接电源线，烤火做饭，继续他们的生存。 一个流浪汉在取暖过程中，布置怎地，小堆的明火就突然蔓延开来，变得不可控制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就烧得一些管道膨胀开裂。威斯敏斯特教堂站是个地铁枢纽换乘站，旁边就是唐宁街十号和政府机构，底下的各种管线密密麻麻，其中还有供暖主管道和复杂的煤气管道。这些爆裂的管道引起更大的地狱之火，整个地铁站隧道里，成了通红的空间。温度的增高，致使管道的爆裂向更远处延伸，爆炸就继续蔓延。 时间选择上，现在正是午间，圣诞节到元旦期间，很多单位放假休息，消防值班人员就有些松懈，到处都是狂飞的窨井盖子，胡乱在街道飞舞，砸坏更多的花花草草和行人车辆，导致急救车应接不暇。 泰晤士河底部的过河管道开裂，应急管理人员想去关闭控制阀，电路故障导致电力系统已经失灵，那就只能手动关闭了，工作人员上去，立刻手舞足蹈地退了回来，两只手血肉模糊，高温的控制阀令他的手烫脱落了皮。就在此时，更大的爆炸在河底爆响，这个爆炸当然是预制威力的，地铁隧道顶部的拱顶和上面的河泥被掀开了，水流夹杂着河冰一起灌了老鼠洞。那一头过不去了，继续积累的甲烷向另一头扩散，把大火带到更远地方。大笨钟在巨响声中轰然倒塌，唐宁街十号和白金汉宫的玻璃哗啦啦的直掉，浓烟很快弥漫到富丽堂皇的皇宫里面。 小包关注的那个地方有着深大的地下室，这里是高度机密的地方，绝不是一个煤气爆炸就能摧毁的，早有预谋的小包，在这里给送来更美味的点心，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处放，要招待对手了，那还不是要摆明撑死他？六处大堆的糕点，把整个sis的地下基座给围住了，几乎同时的发难，这座臭名昭著的机构，在一片烟雾中，猝然委顿下去，几分钟内，就成了一片废墟。废墟很诡异地开始塌陷，很快变成大坑，坑内原来应该是广阔的地下室，现在还有自己的弹药库在零星地炸响，随即被冰冷的河水灌满。 此时，小包早已离开伦敦，出现在莫斯科红场附近的街头。看着几个绚丽的洋葱头，小包心中很是感慨，当年十月革命，这里曾一度成为老一代人心中的圣地。后来发生的许多龌龊，意识形态领域的差异，使两个完全可以成为弟兄联盟的大国，终于反目成仇。这也正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能够保持友谊长久的，只有利益。 这里已经是晚灯初上，小包坐在附近的高楼顶上，脑子空明一片，好像一座敏感的雷达，捕捉感受到空气中有一丝丝的能量。 针对三家情报机构报复性的行动，有两处顺利得手，是在人家没有防备情况下搞的措手不及，也不知道人家想到这一点没有，小包这次可不敢大意，探查周围情况后，转到附近的高楼顶端。 莫斯科这片地方，地质情况古老稳定，根本不可能发生地震。当然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是绝对没有地震的，最安定的地方，地下也会经常发生一到三级的轻微变化，地球上每天都会发生上万次的地震的。 环状排列的建筑围绕着一个中心建设，这个中心就是克里姆林宫。一条千折百转的莫斯科河如同一条黑色的龙，蜿蜒在这片土地上，护卫着这座城市。 地下的情况和水面上的涟漪一样，看似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小包就在感受、捕捉这些细微的地质变动，再推波助澜，增加能量，扩大效果。寒冷的夹杂着雪片西北风中，小包在克格勃对面的一处高楼顶端静坐，注视着那栋大厦，他的身体，连同深灰色的风衣被大雪覆盖，仿佛成了一座雕塑。 等到天黑时分，小包看看手表，北京时间还是九点多，这里的天色在雪幕中已经昏暗下来。一丝能量波浪从西南部传过来，那正是来自百慕大的核爆震动，经历十几个小时，波浪形的地下能量起伏跳跃着，终于在这里引起晃动。就是此刻，小包挥手之间，眼前绿雾弥漫，一股巨大的飓风般的雾气化为实质，钻入莫斯科河底，在冰面上造成巨大的响声，破裂飞溅的冰块飞到很远的广场上、路面上。 地下的地震波是呈现正弦波形式传递的。小包这个时机掌握的很准确，纵波达到震幅顶端峰值时，这股绿色能量正好叠加上去，那个峰值的地点正是苏沃洛夫公园附近，离目标还有十公里左右，这正是正弦波在地面表现的幅宽。 寒冷的冬夜，留在外面的人绝对很少。时间还早，大量人群没有睡下，还在进行室内活动。突然而来的剧烈震动令房间里的家具跳跃起来，晃了几晃，又跌落下来，人们看着瞬间变得杂乱的房间，还在莫名其妙，没有人往地震上去想。 下一个波峰正好出现在市中心，红场以北的卢比扬卡广场一带正是目标中心，起伏不定的地面像波涛一样翻滚一下，就扭曲变形了。这次地面翻滚，小包满意极了。那栋令他恨之入骨的大楼整体倒塌，还燃起了熊熊大火。只是，附带的副作用也很大，附近的建筑物，从莫斯科大剧院，到南边的政府议会大厦，都变成瓦砾堆。这次起伏，还把莫斯科河从红场附近一直壅堵到艾威特球场一带。 第四百零七章 战就战，不要走 小包乐呵呵地返回华府，还要搞个回头看。这次莫斯科之行，不仅达到预期效果，还顺手把今年七月改组成立的俄罗斯国家银行给逛了一下，反正已经是一堆碎渣渣，大火还在蔓延，谁还去关心金库的安全？ 大海啸的到来，马里兰已经沉没，大水之下，连个树梢也很少看到，巨大的水头还在沿着弗吉尼亚海湾向内地涌进，北到纽约长岛，南到新伯尼尔镇，费城一带地势较高。情况还好些，其它地方，海岸线向内萎缩不止一百二十公里。 小包对其它地方没有兴趣，cia总部大楼是必须要清理的，兰德公司住华府的办事处也要整顿一下。还有值得关注的那当然就是放钱的地方了。这里还在一片漆黑之中，那就只能摸黑工作了。两个小时之后，小包就完成了所有任务，回到青岛的一处度假别墅，这里傍晚时分。 李世栋和老邢出来，看见王十九和周小联在收拾东西，就问：发生了什么吗？ 小包问：邢将军，你们的组织里，有多少异能者？ 老邢苦笑一下，说：你所带回来的一些资料里说中国龙组这个机构，咱们现实中是没有的。早年建国时期有个搞破除迷行的单位，叫091气象研究室，存在了十几年，就撤销了。其中的研究组人员划归科学院管理，行动组里的一些人就归属到总参管理。这些人里，也有一些比较出众能力的，靠意志和气功之类的方法，可以近距离令一些小件物品的移动或者消失，但稍后还会出现或回位，还有些就是五法八门的小手段，算命看相搞预测什么的，绝没有谁拥有你这样的能力。 小包说：是不是还对我保密啊？那个罗布泊里的秘密，要不是我亲自进去，找到那种植物病毒，还没有谁通报我一声啊！ 小包的话里带着埋怨的口气，老邢不再搭茬。李世栋连忙说：你已经知道了，还要那些资料干什么？ 小包说：回头找出来，我要看看档案。今天去了他们三家窜窜门，我就纳闷了，他们的人都出来了吗？家里连个看门的都没留？ 李世栋紧张起来，问：你去了哪里？ 小包笑嘻嘻地说：他们用意志锁死我们的飞机螺旋桨大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会束手就擒？不找点利息回来，还是我小包的本色么？现在，你俩回去一个向首长汇报，资料上的三家情报中心，全部倒塌了，他们现在正在救火，估计连夜得重新找掌门人了吧！ 啊！李世栋和老邢面面相觑，追问详细情况，小包说着说着就炫耀起来，还把证据带铸标的金锭拿出来作证。 老邢把一份文件交给李世栋，连夜回京汇报，李世栋和小包就连夜赶到基地，继续他的传送储备工作。 瓦良格被拆解了上部外壳和舰桥，换上从南京转运来的钢材钢板，经老刘和张丁平、吴申科协商，邀请吴申科来青岛指导工作，吴申科就成了瓦良格号，现在叫一号航母的大舰船建设工地上担任总指挥。 这个吴申科也是很会排班，来时还带来十名工程机器人，把这边的繁重危险区域的焊接工作给接过去了。有了吴申科的规划和安排，这边的效率就改进加速不少。指挥部接到命令后，就把一号航母大大方方地牵引到露天船坞里，继续建设起来。 外面的人还以为是山体秘密基地里的空间太小，容不下后续的工程建设，提前拖出来，在上面挂装外壳呢？ 小包在原来的的山体基地里，把一些大型舰只搞了出来，包括潜艇驱逐舰一次就提供了十二艘，等吃过宵夜，还准备连夜赶到旅顺，在那边再释放六艘055大驱，六艘054a护卫舰，就完成任务了。 军港基地的食堂是24小时有供应的，这后半夜也有下班和归航的战友吃饭。小包在军官窗口打饭，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饭菜盘，就发现那个服务员脸上带着的微笑很不自然。 现在还不是自助餐形式吃饭，依旧是由服务员分菜，小包在那个服务员盛热汤的时候，看到他左肩耸起，就知道不好，在一瞬间，把手中的菜盘换成一块小型盾牌，材料正是制作黑鳄的钢材，厚度只有不足二十毫米，对小包来说，很轻便的护卫器具。三支他见过多次的楔子，在白炽灯下闪着蓝汪汪的涂层，向自己激射出来，上路击碎面前的玻璃，直奔面门，中路被橱窗横格遮挡视线，直射心口，下路就贴着展台的菜盆沿，直射小包小腹。 小包啊呀一声，给战友示警躲避，下两路的楔子就撞在盾牌上，上一支撞碎玻璃后，来势不减，被小包伸手捉住，反手投回去。那个服务员面目狰狞，没想到飞镖回来的那么快，就正中颈部，顿时倒地。 对手当然知道，对于小包这样的非人类来说，普通的枪弹也许不会造成伤害，只会增加他狂暴的脾气。这次的偷袭，采用的楔形飞镖上面，涂上最新型复合毒药，从上两次使用的药剂中复配提取，成份更加复杂，而且是不再留活口，药效更加强劲，发作效果的时间更短，微克级就能致人死命，是真正的见血封口。 三路飞镖的来路诡异，从角度看，不是一个人的施为，那个乔装的服务员立刻倒地身亡，小包扫眼看见身后排队的四五个人中，就有两个人倒下，看来发生楔子不止来自这一个方向。 小包全身紧绷起来，为了战友安全，就快速向门外逃出。他不使用瞬移，是在不知道对手能力情况下，给对手留下追击的机会和时间。 冬天的深夜，街面上少有行人，食堂这边已经大乱，王十九和周小联李世栋三个知道帮不上小包的忙，就由周小联护着李世栋在现场指挥处理，王十九则跳上车，快速向海边追去。 小包见至少三个人追上来，就把对手往海边引导，盾牌护在身后，响起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前面是滨海路的围栏，再往前就是大海了，小包止住脚步，回头再看，也不知道人家是用什么方式联系的，昏黄的路灯下，十多个人呈扇形包围过来。 扫眼数了一下，总共十六个人，都是黑色宽大上衣，如同魔术师的道具装，里面宽大，藏有些令人惊喜的东西，他们恢复了了原来面貌，一个个很玩味的想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小包说：就在刚刚过去的白天，你们的老巢被我毁灭了，现在你们的主子正在忙着救苦救难呢！哦！可惜，你们看不到了！不自量力的东西！ 小包的英语语速很快，不知道一班人听明白没有，他就是要激怒众人，想看看外围还有对手隐藏实力没有，这里的力量越多，家人那边就越少。 众人果然醒悟过来，被小包成功挑起怒意，一个个双手里都是满把的飞镖，小包还看见一支粗大的枪管轮廓，要是加特林装上特制子弹，那射速还真的难以招架。小包瞬间变换了服装，你们都穿黑衣服，咱也有啊！好像谁穿不起似的？ 站在栏杆上，左手持盾牌右手拿着黑鳄，一身特制的鲨鱼衣裤，小包显得更利索轻便了，就在众人集中攒射向自己的一刹那，小包消失在原地，一片飞镖被射进海堤外的海水里。 小包在昏暗中，依旧清晰的感知到每个人的方位动作和实时姿态，他速度快，人家也反应不慢，只是瞬移到速度没有谁能更快过他，小包的身体变成一道黑色的残影，黑鳄在离地面一米六二的围堵圈上高处飞速划过，至少有十二个十来斤的圆疙瘩落地，这些人的身体还保持在胸朝大海。 那个手持加特林的大汉是重点目标，脑袋落地后，身体被小包有意侧撞一下，倒地之前，身体扭转，手指不自觉的发力，枪管顿时发出一片一米长的火焰，密集的枪弹无目标无方向的横扫，顿时有两个黑衣人被误射，立刻倒下不动了。剩下的还有两个人，并不在意同伴的生死，立刻背靠背，变成防御姿态。 攻守易势，小包立刻轻松多了。小包发现，面前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在哆嗦，还腾出手来飞快地往嘴里塞了样东西。小包猜测，这个人能力较强，他可能是被枪弹射中了，竟然还坚持到服解药。 果然，那家伙颤抖一会儿，还是扑通倒下了，另一个人无路可退，双手飞快的在面前飞舞，至少每秒有十把飞镖射向小包，小包盾牌阻挡着砸向对方，身体却猛地消失，转到他身后，右手一挥，一颗圆球就飞向海堤下面。那具无头身体在向前直走了三米，还转过身来，小包上前一脚，把他踢飞在道路边的树丛。 回身捡起盾牌，踢了下那个服解药的，说：谁叫你自己把药效做得这么好？反误了卿卿性命！ 小包突然想到这都是超能力武者，可不会变成僵尸什么的，危害市容吧？黑鳄划过，从颈部分离，再把尸身收进左手腾出来的空间，不要等到天亮，吓着晨跑的市民。刚想收集散落的楔子飞镖，小包的身体忽地顿住了，全身毛孔张开，眼神扫视，四个长袍黑衣人围在四个方向。 强敌来临！ 第四百零八章 转战东西南 小包和十五个人的战斗，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三分钟左右时间。还没有打扫战场，把那些特制子弹楔子收集起来，要是被市民捡了去，那麻烦就大了。 小包发现被四个强者围住了，就想化被动为主动，跳出圈外在进行纠缠，却发现四人站位很邪门，他无论向哪个方向移动，都会有个人挡住，四人的间距很精确的相等，穿戴都是一身黑袍，感知不到五官面目。 从武器上看，一个人应该是首领，手持一根长杖，另三个人手持很宽的弯刀，和一些样式奇怪的长短兵刃，小包放下心来，这是另一个黑衣唐僧团队啊！自己这就遇到二十个人了，那么，双儿肖玉华和家里人，面对的只有十二个人了。他们也可能是这个时刻发动进攻，现在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警觉？ 小包心中着急，就被对手察觉。僵持时间不足一分钟，一个飞舞着弯刀的黑衣人率先冲上来，另两个黑衣人呈三角倚势围上来，把个带队的黑衣唐僧给空闲在一边。 恰在此时，一声车喇叭响起，王十九开着自带的特工一号飞速驶过来，看见小包遭受围攻，就急了，减速车子，启动热追踪小型导弹直接发射四颗。王十九对小包的能力比较了解，这些四十厘米长鸡蛋粗细的小面擀杖型导弹对小包来说，不值一提，对敌方的效果还不知道，王十九就是想分扰对手心神，对效果并没有抱太大希望。黑衣唐僧伸手捞住一个小面擀杖，尾焰的喷射力量并没有撼动他的脚步，反手砸向王十九。 小面擀杖一出手，并没有按照唐僧的意志飞向特工一号，尾焰的推力使它飞向了海面，飞了二三十米左右，回头又转回来了。 黑衣唐僧恼怒王十九的打搅，不顾那颗转回来的小面擀杖正对自己后背部飞来，手中长杖一挥，指向王十九和车子方向，王十九和车子顿时如风中落叶，翻滚着砸向几十米外的大树。 这边小包和三个人的缠斗也已经见了分晓，几个呼吸之间，三个人和小包上跳下闪，辗转腾挪几十下，小包的刀子快，力气大，双方一触即分之间，削断一个人的奇怪形状的兵器，刀梢顺便把他的右臂给带了下来，左手挥舞之际，去把断臂收起来，为的是怕他有再生功能，这些异类，说不定有什么诡异的能力。 小包要收地面上的断臂，却把一个换补位置过快的黑衣人一并纳入了范围，那人腿脚部在范围之内，他的意念能力比小包要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就双手胡乱抓着，消失在圈子当中。三枚导弹围过来，小包像脑后长了眼睛，身体一拧，躲开背后的一颗，导弹咫尺之间，就撞到面前的断臂黑衣人胸前，黑衣人一愣神，小包刀梢向上一撩，把他分为两片，被随后撞上的导弹轰成碎片。一片狼藉之中，小包左手向另一个黑衣人伸手一抓，这个黑衣人刚刚咬牙承受一颗特殊大爆竹的轰击，身上的衣服飞散，露出满头疙疙瘩瘩大包的脑袋，眼睛还在硝烟中眨巴，脑神还没有面前的闪耀的火焰中醒过神来，就突然被吸进一个寂静的死亡空间。 须臾之间，小包的连环三击得手，瞬间后退十几米，只是这个方向没有拿捏准确，后退方向就沿着宽阔的海滨大道后移，正好落在唐僧的打击范围内。 唐僧刚刚躲过来自海上的烦人小飞虫，正在烦着呢！回头想看三个手下的战果，却看见小包倒退着撞向自己，顿时就兴奋起来，手中长杖一挥，指向小包后背。催发能量，要给小包雷霆一击。 黑衣唐僧的这个攻击角度和方位，那是不能再合适了。但它的动作，无论如何是没有光电更快的了，大路那头的一束明亮车灯照射过来，把唐僧的影子无限放大在树木上，接着还有李世栋和周小联的叫声。 小包看见灯光投影，就知道自己失误了，身体向右侧斜一下，黑鳄着地，借力就窜向绿化带，身侧一阵热流滚过，后背的鲨鱼服被热气烫着了，衣服皱吧起来，顿时觉得不舒服起来。回头看一眼，那片地面的水泥地面被冲击成一道大沟。小包暗自惊讶之间，身体如蛇，在一棵大树上回环过来，双脚在树上一蹬，借力挥刀身体如梭，撞向五米之外的唐僧。 黑衣唐僧的能量虽大，蓄积速度也快，但小包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车灯强光之下，小包浑身散发着热气，刀尖在接触唐僧的刹那，唐僧错开身子，避过这凌厉一击，长杖顺势向小包砸下去。小包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左手横扫过去，黑衣老和尚就消失不见了。 小包跌落在地上，周小联的车子正好刹车在他身边。小包跳起身来，对周小联说：快！救王十九！又对李世栋说：戒严这一带！把散落的子弹和那些钉子收集起来，注意剧毒，严密保管，等我回来。说着，就原地消失不见了。 王十九跌落在绿化带冬青树丛里，身上的衣服变得焦糊一片，前胸部位肯定受伤了，血液已经结痂，外形已经恢复，只是还在昏迷当中。那辆特工一号四轮朝天，扔在更远地方。周小联把王十九抱到路边，把自己的车子开过来，带着王十九向海军医院冲去。李世栋还在打电话，后续赶来的军港快反警卫部队就到达了。李世栋对到来请示的领导命令道：这一带设置前后五百米的警戒区，组织人员搜寻地上、树丛里、海滩上的每一个弹头，每一个钉子！注意，所有物品有剧毒，绝不能用手直接触碰。 五点半了，东方逐渐变亮，涨潮了，海水中却漂浮着白白的鱼类。听着战士们的惊呼，李世栋看着海水，沉思不语。小包第一时间赶到海西特，就出现自己住宅，发现吴树平就睡在外间客厅沙发上。见小包回来，低声问：开始了吗？ 小包说：在青岛，刚刚结束。双儿呢？ 在双儿的睡房床前，双儿有着异常体质，惊醒过来，黑暗中，看到一个很邋遢的人，认出是爸爸，还做着轻嘘的动作，就起身出来。双儿一动，却惊动了床上另一个人，迷糊着眼问：双儿，上厕所吗？ 小包看她就是女勤一号，睡眼蓬松的身体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身材很有料，不想叫她知道更多，伸手在她脖子处一拂，女勤一号再次倒下，继续沉睡。 外面吴树平已经穿戴妥当，小包扔给双儿一包衣服，把他推进客厅中央的安全舱里，吴树平也跟着进去，小包再次原地消失。 小包这次走进上海的别墅里，刘红瑞立刻发觉了，小包叫大家稍安勿躁，继续戒备，自己直接上到肖玉华卧室。 无媚是个勤快的小姑娘，已经醒了，还安静地躺在小床上，瞪着大眼睛看着明亮的窗外，肖玉华就在旁边睡着，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小包骂声：懒猪！就想给无媚先收拾一下。不料，刚触碰小床，一根细毛线带动小铃铛，就把肖玉华惊醒里。肖玉华见是一个浑身污垢，似乎是从下水道钻进来的恶汉进了自己房间，就伸长脖子，准备引喉尖叫，小包一看，这声高歌可比公鸡打鸣分贝要高亢得多，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是我，不要叫！赶快穿衣服，有事情发生。 肖玉华听到是小包的声音，安静下来，看了一眼小包的衣服，似乎上面还有血肉滴拉，就束起睡袍带子，抱起无媚，无声的看着小包。 小包指了指客厅，肖玉华母女就跟着出来。客厅里，一个横置的安全舱放在当中，里面的各项指标已经调好，操作面板上闪烁着红红绿绿指示灯。小包低声说：快！躲进去，里面有衣服，换上！ 合上盖子那一刻，院子里响起了枪声。 小包鬼魅般出现在刘红瑞身后，刘红瑞身边有四个人，各持一支特装枪支指向黎明的空中，四个黑色人影在别墅楼上攀爬跳跃，遭到顶层埋伏的暗哨的袭击。四个来袭者都受了伤，却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在窗台上闪现，躲避枪弹，寻找肖玉华的气息。 刘红瑞说：有人随着来袭黑衣人进了楼，正在搜寻。小包一听，立刻赶到一楼大厅，身体一抖，服装上的污垢抖落，露出本色，好叫自己人识别。 小包的身体一抖，强大的气息就被来袭者捕捉到了，他们不再去倾听搜寻幼儿的啼哭声在那个房间，迅速向小包围过来。 屋里只开小夜灯，光线就没有外面亮，小包占据大门口，目标就显眼多了。但光线对小包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凭着感觉，四个人从旋转楼梯口下来，疾速向小包袭来，星星点点的飞梭泼水一样向门口射过来。 小包左手盾牌，支架固定在手臂上，右手却不是黑鳄，而是刚才在滨海大道缴获的加特林，扳机压铁不放松，弹雨就泼向对面，四个杀手两个从楼梯走下来，另两个本事大些，想走捷径，从房顶天花板上借力，斜着跳出来，都被笼罩在弹幕之中。两个空中飞人死相更难看，快接近小包了，被子弹巨大的动能撞回去，直接摔在楼梯口，那两个本分些的黑衣人，也刚好倒下，四个兄弟叠摞起来，方便了收拾屋子，起码血污没有搞脏太多地方。 枪声停止，楼上下来四名便装军人，向小包敬礼后，其中一个满脸油彩，向小包擂了一拳，说：包队！顶楼还有我们四个人，我们还要在这边守护几天。 小包有些小激动，说：是茅十八！留下你的电话，以后我联系你，你们继续任务。 刘红瑞闯进来，说：外面一个战友不行了，是中毒！ 小包叹息一声，说：钉子有剧毒，无药可解！肖玉华母女我带回北京，蔡花嫂你们先换个地方，安抚一下，这边的房子收拾一下恢复原样。那些弹头有剧毒，不要用手触碰，收回后，连弹壳一起交给老邢。 挥手把四个来袭者收进空间，就向外走去。 第四百零九章 小包输血 这个人是刘红瑞招来的保安，退伍侦察兵出身，身手极好，跟着小包向屋里闯，也是争强好胜性格使然，不料就被流矢击中。那支楔子并不是直接钉上他的身体的，而是速度过高，撞击在盾牌或者大理石立柱门框上反射过来，从侧面撞上他的脖子的，碰破了皮，流了血，这才死的较慢。 小包看着发绿的皮肤，心中替他不值，把钉子用夹子夹起来，放进一个铁盒子里，对围观的保安说：这些铁钉不要摸。他叫什么名字？ 刘红瑞说：李福镇，山东枣庄人。 小包说：除正常抚恤以外，再给他家里送一百万。是我的一点心意！家里人想来工作的，你给安排一下。尸体不能保留，不要触碰，尽快烧掉，要保密。我还有事，先离开，过两天送她娘俩回来。 刘红瑞还要再说，小包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卢平号码，也顾不上接听，原地消失，下一刻回到德令哈的机关大院住宅外，电话铃声还在响着，小包按下接听，卢平急促地说：小包，快回海西特，家里出事了！小包说：我已经到家了啊！ 卢平说：对方四个人已经逃往北部山区，警卫组正在追击，驻军已经出动。你快去看看吧！他们打不死的！ 海西特的天色刚刚蒙蒙亮，对于常规部队的追击很不利，小包的留守警卫组、机关警卫队和老邢的两个小组十二个人，一行二三十个人，就向山里追去。 小包顺着一溜的气息很快接近追击者，一个警卫班的战士见小包到来，松了口气，汇报说：敌人有四个，穿着黑衣，不易辨识，我们乱枪一打，他们不知道有几个受了伤，肯定是总参的人打的，他们的子弹是特制的，我们的子弹没效。他们的黑衣服好像有邪门，子弹打上了，一抖就掉了。 小包拍拍他的肩膀，就往前飞去。 四个袭击者当中，为首的小组长被乱枪击中腿脚，防弹袍和头部防护罩做得很好，这腿部也有深腰靴子防护，只是那颗子弹在某个时间节点，长袍和高腰靴子之间露出破绽时，误打误撞射中他的膝关节。这个人看样子是个高贵的人，另三个人就顾不上任务了，护着他向外逃。 这片区域他们对照卫星地图研究过了，很熟悉地沿着一条小简易公路飞奔，超能力用来逃跑，也是一项不错的功能，警卫班的人也是经常练山地长跑的，双方就杠上了。异能者就是超能力的人，这山路跑起来一步几米远，警卫班就赶不上了，双方距离越来越远。 黑衣人欣喜起来，想找个地方歇息躲避，白昼即将到来，这片区域肯定会被搜山，直升机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这个海西特的小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万一那边几路人马没有配合好，疏漏了机会，令小包逃出生天，那自己一方，将承受不起小包的滔天怒火。 现在的关键是，组长大人的身份过于特殊，他是英国古老家族的继承人，有着伯爵爵位，如果是在上世纪，还是一位王子呢？ 几人放缓速度，借着阳光照射的山顶的反光，在山体基部寻找可以藏身的石缝。实际上，离开简易公路，他们进入山区腹地，速度是不可能更快了，巨石在天色映衬下，泛着青白的光，他们就在这块石头跳到那块石头上。 几个人还在大清早玩跳石头呢，就看见前面一块巨石上站这个黑衣人，那装束，和自己一方，几乎一样，四个人还在想，这是哪个小组完成任务，来接应了吧？ 心思还没有落定，那人的黑袍腋下突然冒出一片火光，狂风暴雨般的子弹迎面而来，三个身体同时把伯爵拉向身后，用身体去为主子延长短暂一会儿的生命。 枪声嘎然而止，没有子弹了，小包丢掉加特林，瞬间黑鳄在手，一个跳跃，就落在唯一还在动弹的那个人身边。伸刀划向他的脖子，这个伯爵却是个稀屎筒子，用汉语哀求起来：不要杀我！我是英国王室伯爵，不要杀我！ 小包玩味的看着他，挑开他的黑色防护面罩，晨曦中，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大白脸。黑鳄就在他的脖子上，甚至挨着肌肤的地方出现血迹，小包很装逼地说：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旋即，小包觉得，这句话，自己在小说里用过多次了，还想搜索一句更拽的词语，思绪一松懈，眼神就散漫起来，忽地就看见大白脸眼睛发红起来，我靠！这是吸血鬼还是狼人？大白天也要变身吗？手一哆嗦，大白脸的脖子就分离了一多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伤口并没有大量流血，刀后面，已经在开始愈合，小包一带劲，刀子从另一边抽出来，等于从大白脸颈部划过了一次。 大白脸摇摇脑袋，哪里还有受刀的迹象，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双手从黑袍中挥出，八只楔子钉面对面就刺向小包，小包虽然很警觉，但此时距离太近，避无可避，头部没动，腰部以下后缩，身体悬空起来，避过这一击。大白脸一击不中，双手横向划拉起来，小包手中黑鳄往下撑，借力上腾，返身落在大白脸身后，脚一沾地，手中出现了盾牌。有了防御，胆气立刻飙升上来，不再有幻想，挥手连劈带砍，每秒三刀的掠过大白脸的身体。 按说大白脸的自愈能力比小包还快，可总参老邢的人使用的子弹也起效了，他下肢已经不能动弹，只能生生承受小包的解剖，此时，大白脸还有着一个幻想，像中国民间传说中月宫吴刚那样，拔掉斧头，自己身体就愈合了，累死小包。 小包有了刚才的经验，岂会重蹈覆辙，刀身斜劈带劲，这一块块杂碎就飞向四周，大白脸够不着，它自己也回不来了。看着周围的散落的零件，小包忽然觉得自己很邪恶，只是这邪恶都是被逼出来的，但外人看见了，会怎么看自己呢？ 警卫班马上就到了，小包把大白脸的脑袋踢开，伸手在山上划拉几下，山体坍塌下来，把这道山沟填平。 护卫双儿和海西特总部的两个小组，带队的总参的两个人也是小包的老熟人，一个叫王勇山，排行三十五，一个叫席建中，排行十七，和小包相见，说：包队，赶紧回去看看！他们进去过你家里。 小包一听，心道坏了！双儿床上还有个女勤务员呢！可别出现意外。说：这里不用管了，他们被山体滑坡埋住了。说着，就不见踪影了。 家里住着的另九名女勤务静默着围坐在活动室里，中间放着一个床垫，女勤一号组长静静地躺在上面，她被匪徒误认为是双儿才受伤的。对方是想通过绑架双儿达到和小包交易的目的，原想着十来岁的小女孩不会有太大的力气反抗，布袋一蒙，里面的致幻剂就能使她昏昏沉沉。不料，床上的女勤很警觉，还受过正规的搏击培训，布袋没蒙上，来人还遭受一顿打击。发现搞错了对象，来人恼羞成怒，抽出短刀胡乱刺了几下，外面已经在响起枪声，这个人认为对方有了周密准备，见对手倒地不动了，破窗而逃。 小包赶回来的很及时，救护车还没有到达，女一号气若游丝，面如白纸，命在须臾之间。小包掀开薄被，血迹浸染红了床垫，女勤的下腹部胸部肋下多处受刀，嘴角还在继续流血。 十二名女勤务员亲如姐妹，有两个请假探亲回老家去了。此时她们束手无策，哪处伤口都无法包扎，捂住这里，那边流得更快。见小包进来，几个人开始哭起来。小包顾不上说话，一步就跨到女一号身边，伸手按住他的颈部动脉，发现还有搏动，也不顾一堆人在场了，手上立刻出现一个铝合金小箱子，熟练地拿出注射器，给女一号注射了两支，一支直接隔着睡衣扎在胸部，另一支推进手臂那几乎找不到的血管里。 小包觉得应该叫双儿见识一下生活的残酷性，也不顾及在场人多了，安全舱就出现在一旁空处，吴树平先出来，双儿懵懂地抱着睡衣出来，一看还是在家里，地上躺着刚刚还在一起的大姐姐，顿时就扔下衣服，扑了上去。小包拉住她，说：记住！是这个姐姐为你受伤遇害！ 这话说的有点含混，双儿以为她已经死了，嚎啕大哭起来。 小包莫名地心烦起来，这急救中心是怎么回事？咫尺之遥，现在还没有到来。挥手叫大家退出，转眼之间，意见战地救护医疗帐篷就出现在大厅内，另一个李拉兹另一个老沈阳出现了，小包上前在他俩脸上捏捏揉揉，把李拉兹的小胡子撕掉，说：快点手术，尽量不要留下疤痕。 小包从冷藏箱拿出一堆血浆，找出o型血，亲自给女一号扎上针，李拉兹手脚不停，一边上辅助呼吸仪器，一边说：要想尽快恢复状况，你的血液抽一点，给她输上，效果更快。 老沈阳手脚利索，每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几下就把另三个输血器，一个药剂水袋给扎好了。小包看见血浆袋上除了o型血，还有ab型，没等他发问，老沈阳说：她是ab型血。 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小包对吴树平挥挥手，吴树平转身出去了。 无影灯下，小包充当临时手术助手，看着这具青春的身体遍布刀口，在四只机械手下重新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两人的技术等级和李拉兹老沈阳是同样的，他们的治疗意见无需话语交流，内部脏器修补缝合、血管缝合、筋膜缝合、深层肌肉的缝合、表皮缝合，两人四手上下翻飞，甚至小包只能算是看客，他的任务就是给输液架上换血浆袋。 救护车被赶走了，真正的李拉兹进来了，他的加入，使救护时间缩短不少。小包抽了两百毫升血液，直接注射进伤员刚刚有些隆起的血管。 第四百一十章 被动死亡 走廊的一头，连双儿共十个人，被吴树平告诫不让过来，她们又不愿离去，就在那边张望。这边小包紧握着伤员的手，感觉她生命的症状越来越明显，脉搏逐渐有力起来，神色就轻松起来。见三个机器人做完手术，在伤口外面抹上一种药膏，拿出个薄纸样的医疗床单盖上。就把整个帐篷往墙边平移一下，说：这里就当做无菌隔离病房吧！ 心情一放松，小包就说：拉兹，这是你表弟，叫拉杰，李拉杰。这位叫长春，常春。小包想到那个叫沈阳，这个叫常春，很贴切，医生嘛！叫常春，多有生命力！听着多喜庆。 看爸爸轻松出来，双儿过来了，问：爸爸！静静姐姐好了吗？ 小包看向常春，常春说：还在危险期，需要观察七天左右，这段时间内不能接触外面空气，干燥的空气进入，会使缝合的皮肤裂开的。还要保持无菌空间，避免感染；保持温度，避免伤员应激反应。所以，你们不能进去看她触摸她。 常春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委婉禁止大家都进入。 小包说：听明白没有？她的恢复是个时间问题，现在禁止进食喝水，全靠输液维持生命，七天后，看情况，你们才能进入这座帐篷。这期间，要保证安静，这是命令！ 一班人听到命令二字，条件反射般的连忙立正，见小包竖起手指，张张嘴，没有喊是！ 李拉兹要回去工作，李拉杰和常春守在这边，负责伤员刘静的医疗工作。 小包回客厅刚坐下，吴树平端来一碗糖盐水，说：刚抽完血，补充一下吧！小包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起来，昨天到现在，跑了几十万公里，这么远的距离，月球也上去了！连顿饭也没有吃到。就对双儿说：女勤班还没有吃饭吧？你去厨房，看找些东西，大家一起吃一些，外面戒严了，尽量不要出门。我去洗洗，等会还要回北京，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小包到浴室清洗一番，换上身干净衣服，出来和吴树平说了会儿话，把近两天的情况说明一下，双儿端来一盘很儿童化的食物，面包夹果酱，小包饥不择食，很快的塞了一会儿嘴巴，擦擦手，说：我对北京那边很放心，天子脚下，高手如云，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那边如果和这里一样的角色，估计他们讨不到好！我还是去看看吧！你在这里，继续看着双儿上学。过几天伤员恢复差不多了，我就回来。 吴树平点点头，想说，你小心些！话没出口，小包已经不见了。低声笑骂一句：臭小子！心说：这下好了，一下子有十个人看见你的神奇本领，保密工作难做了啊！ 小包要回北京，首先要先去青岛，王十九他们还在那边处理后续事宜呢！刚到青岛的宾馆，王十九和李世栋上来，李世栋苦笑着说：这下好了！你看看电视吧！ 电视上，正是整点新闻时间，这个栏目是从早八点一直播到十点钟的综合新闻节目。央视的播音员报道说：十二月二十六号晚上八点十五分，一架商务飞机在山东菏泽一带失事坠毁，机上乘坐有联想集团总部的领导，其中包括海西特特首包亚伦在内，机上还有十八位总部成员和六名机组人员。目前伤员正在医院接受救治，飞机失事具体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画面显示，一片狼藉的麦田里，很长的一片黑乎乎的痕迹，散落着很大的机翼和零部件。这个播报的时间也比小包的出行时间提前了三天。 小包也笑了起来，自己坐的是直升机，你拿个失事客机来做文章，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搞来的。地点也差之千里，自己的直升机在东营出事，你却说是在菏泽！这下真的好了，自己在二十六号就被你们谋杀得手了，那时间差上就有些问题，三家老流氓家里出事，还真的不能赖到咱头上吧！这是首长给自己设置的保护措施啊！ 电视上，接下来就是各地记者站发回的视频，焦点当然是肯定是美英苏三家的消息了，小包看到地铁站倒塌得一片狼藉的建筑物，地面上排列的白被单蒙着的担架，海水中浸泡的牛马，尸殍遍野的马里兰半岛，华府街头穿梭的汽艇，顿时有些后悔。 体会到首长的良苦用心，小包感激起来，自己的任性而为，令首长和高层集体为自己擦屁股，还真的搞得过分了。 今天是元旦节，自己有出了事，小包是不能出去了。想到卢平，他既然能打电话给自己报警，说明他是知道情况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和阿绣说明真相，免得家人担心。还在犹豫是不是给家里打电话问问。李世栋的电话响了，他接了不到三秒，立刻把电话交给小包，小包一靠近耳朵，就听到一个很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龟儿子！你把事情搞大了，人家证据都整理出来了，你个龟儿子！做事不顾后果，痕迹太明显了吧！谁都一眼能看出来针对目标是哪个！你已经死了！不要露面了，平时多看看报纸，跟着大路消息走，不要回北京了！去潇洒玩去吧！ 小包听到首长的语气里满是沧桑无奈感，后悔不已。 北京回不去了，想到新闻上并没有说死亡几个受伤几个，那就还有转圜余地，只是自己目前在媒体上暂时不能露面，只要近期不再张扬地搞些动作，那就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吧！ 想到这一点，典型的阿q思想作怪，小包又高兴起来。 小包想出去游逛，李世栋怕被认出来，决不答应，就看着小包揉捏面容，变成另一个人，就说：你那种招牌车子也不能开出去了，换辆车吧！ 王十九和周小联平时出镜率较少，但电影明星还是容易被认出来的。王十九被小包捏吧捏吧，变成一个粗蠢大汉，是小包保镖加司机；周小联变身一个精明小伙，李世栋被变成个中年成功人士，乘坐两辆车新款无标识车辆，依旧挂着军牌，向闹市驶去。 小包想起空间中还有肖玉华母女，也不知道换了睡衣没有，就叫王十九在僻静处路边停车，把母女俩拉了出来，可怜无媚母女，在安全舱呆了半天，衣服倒都是换好了，就是没有洗脸上厕所，娘俩苦着脸，看见小包，就发疯地捶起小包来。王十九憋着笑，把车子停在路边，小包护着两人，在路边树丛露天厕所轻松一下。然后直奔汇泉湾别墅区。 青岛第二海水浴场附近的山上，上次和周利夫妇来游泳，王志俊看中的那片别墅群里，小包还真的选了几处房产留下来，作为自己度假住宅。现在不是旅游季节，小包拿出地址资料和一大堆的钥匙，开始寻找合适大家住进来的房子。 正阳关路两侧，都是连片的别墅区，小包的房子，在这一带集中留有五六处，那是给周利和季小纪几个预留的。这里是避暑胜地，那些官员们修建了很多，散布在很大的范围内，外国人那一片，小包不喜欢，该卖的卖了，该租出去的租出去了。这五六处也没有要管理员看守，就那么空闲着。 这一带的路名又是居庸关，又是山海关的，很有历史感，车子就在这边转悠，小包对照图册选择。车子转了两圈，终于选定一处大宅子，按照编号找到钥匙串，打开大门，两辆车子开进去，几个人开始收拾打扫屋子。附近就有酒店，海鲜饭店，几个人自由自在地住了三天。 周小联早上出去，带回来五六份报纸，好几天的一大摞，小包就围着报纸仔细分析情报。 元旦那天的各大报纸上，套红头版头条消息，高调宣布中国将建造两艘航空母舰，还把大画框电脑合成效果图给披露出来。 同一天，各地贺喜的消息叫国人振奋不已，头版下方是大幅标题的元旦献词，二版才是正文的大部分。三四版搞成了元旦献礼成果集中展示：这个公司研究设计出这个成果，对航母的开建表示祝贺；那个集团的那个项目建成投产，作为对航母建设的祝贺；... ... 三四版上刊登了上百条大字号的标题祝词，都是贺电形式显摆自己的成果。其中，联想集团下面的机构，发布的消息占了六成以上。不显眼的地方，夹杂着一些军工建设成果报告，其中就有：国产052型驱逐舰在某造船厂下水试航，向航母开工建设表示祝贺。 接下来的几天里，报纸副刊上的文艺栏目里，连校园板报、小学生的作文里也开始出现新话题：积极迎接年终考试，以优异成绩向航母建设开工表示祝贺！ 二号的报纸上，消息说：鉴于中东局势恶化状况，中国海军将在今日派出远洋舰队远驰波斯湾，接回并护送最后一批受困侨民回国。消息还公布了远洋舰队的舰只构成和装备配置。 后面几版的内容，都是两方面的，一个是国内建设成就展示，另一个就是国外焦点解读，也分为几个内容，美军大军压境波斯湾，和电视上一样，一堆所谓的军事专家，什么民间机构研究员，对这事儿发表自己的见解，搞得跟后世的灌水大军似的；还有就是乱七八糟的救灾报道，当事人现身说法，叙述自己的亲身经历。 参考消息上，关于美英苏的灾难事故分析，外媒引用观察员的分析解释倒是很冷静，重提神秘的百慕大三角区的神秘洋流，说它的无规律出现，导致核潜艇相撞，是造成灾难事故、引发地质变化的罪魁祸首。 伦敦事故的发生，只能说这个古老的城市的基础设施超期老化，致使大量无辜平民伤亡。莫斯科地质灾害的发生，那就只能说是遗憾了，千里之外的地质变动，诱发了本地地壳不稳定因素，是这次灾难的主要原因。 三号，中国红十字会宣布，向三个遭受灾难的国家红十字会各捐赠价值一千万美元物资，用于人道主义救助。第二天的报纸上刊登醒目消息说：中国联想集团总经理王书盛和代理董事长祝道绣分别签字，决定向美英苏三个遭受灾难的国家提供各价值一千万美元救灾物资，包括帐篷被褥衣物取暖设备食品洁净饮用水等生活必需品，用于灾民的生活救助。 第四百一十一章 度假海南岛 夜里，没有空调只有暖气片的房间里，很是寒冷，有时还会断掉暖气，管道上有时烫手有时冰凉。无媚就不习惯这边的气候，就有些鼻塞头疼，蜷缩在妈妈怀里，不肯离开，睡得也不安稳。 小包听见孩子咳嗽，加上自己这次被动的死亡，就心烦起来。 起身坐在窗边，看着月光下的海平面，心情稍稍平复。起身出去，找李世栋聊天，李世栋屋里暖气也不好，也不看电视研究新闻了，裹着被子睡下，还是觉得冷。小包就说：咱们不能在这里受洋罪了，明天去海南吧！再待下去，孩子都冻病了！ 李世栋说：明天晚上走吧！有份文件明天送过来，你再坚持一下！ 小包得到准信，安心回屋，和肖玉华说起这些年的事情，坦白了自己的能力问题，删繁就简地把一些事件和自己的关系表述一遍，算是对她不公平的隐瞒有了个交代，其中重点把这几天的事情解释一遍。肖玉华没有插言，听完小包的叙述，长出一口气，心中的所有疑问和莫名的沉重都落下了，她知道，小包这才算真正接纳自己。 十一点多，电话响了，是祝道绣打来的，她说：卢平已经说了，老妈还不知道你的消息，在四处打电话问你情况。昨天捐出三千万美元，她还骂我败家娘们！那是卢平传达首长的意思。你在哪里啊？现在还好吗？受伤了没有？就是要报复，也不该拿普通人出气吧！搞得我给你赔钱，你看电视了吗？街上现在有很多人在日夜巡逻，还不让上街，搞得很紧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包无言以对，只好说：还在掌控之中。挂掉电话。他忽然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就像淘气的孩子，用弹弓打烂人家玻璃，被妈妈揪着耳朵，逼自己拿着一块钱去上门赔钱道歉。 肖玉华见小包吃瘪，贼笑起来。温柔无比的缠着小包，想要一个传说中的戒指。小包说：你已经怀孕了，现在给你，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另一样东西一定得给你，这对孩子的基因改良和身体发育，肯定大有帮助的。 包无媚在一边，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没有瞌睡，也不吵不闹，看着父母笑闹。大人之间也有这么好笑的的事儿吗？怎么说着说着，就拿出来个打针针的东西呢？真是讨厌！啊！—— 无媚把眼睛闭上不敢看，还是在臂弯挨了一针，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肖玉华抱起孩子，埋怨说：无媚很勇敢的，白天好好哄着，不一定会哭的。上两次打防疫，都没有哭一声。小包说：打了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打别的了。 无媚听见了，睁开眼睛，又高兴起来，这是最后一次打针针，以后都不打针了，那就很好了啊！ 五号上午，老田带着曾庆伟和警卫班赶来了。同来的还有徐二参谋长，他的任务是送来文件，协调舰只，送小包到海南，然后再回去。 当天下午，小包搭乘一艘军舰，离开青岛，直奔海南。徐二带来的文件是秘密战线上的战友截取美方传递信息的秘密文件，是美国国防部委托兰德公司制作的研究分析报告复印件，上面把小包的成长历程和英雄事迹整理得很翔实，比田纳西李乃红搞得那个小报内容丰富多了。材料很多，有四百多页，甚至引经据典的标明出处，把小包当年制作铁皮刀的那段顺口溜也有附页。 但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就是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是建立在猜测之上的。后面长达十四页的总结说明中也反复了强调这一点。 又是兰德！小包暗骂一句，把材料交给老田，说：看看人家的严谨工作态度，你那小报算什么？ 老田看了一眼封面上的绝密字样，知道这不是自己能看的，就推辞说：我的英语已经还给老师了！你不要笑话我了。 冬季的海平面上洋流平稳，双联舰队走走停停，六天后才到达海口。 上次收缴的度假房产中，海南各地就有三十多处，都是以公款建造度假村的名义附带着建一些私人的度假别墅，度假村还没有建好，私人别墅却已经装修完毕。现在海南岛房产热度刚刚升起来，拍卖消息一发布，很快就被溢价卖出去了。跌宕起伏的房产泡沫，三起三落的房价飙升，多年后的鬼城，小包都知道，他不想参与这个地方的疯狂闹剧，认为，人为的炒作，只会造成领导者对形势的误判。但小包还是留下了些度假村和六套私人住宅，分布在海口和三亚，都是传统的闹市学区房和海滨海景房。 选了所较大的房子，众人进入别墅区安顿下来，开始各自打扫卫生，清理房间。小包看见徐跃文，就想起张雪来，那天并没有看见张雪，不知道当天是不是在家？见徐跃文脸上平静，就悄悄问肖玉华：那天出事，张雪去哪了？ 肖玉华经小包讲述，知道自己母女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听小包一问，笑着说：你才想起来啊！张雪语言嗓音有特色，去参加电影原声配音，住在电影厂里，没有回来。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徐跃文这么轻松。 小包悠闲地过起腐败的小资生活，除了每天看看报纸，就是陪着无媚在水池里游泳。王十九眼热起来，说：王冲王闯也来就好了，北京多冷啊！孩子整天穿得跟个北极熊似的。 小包说：想老婆了吧！想卢明明穿比基尼该是什么样子呢？要不要叫她们来度假？ 王十九顿时不说话了。 小包在夜里，再次潜回海西特，看到刘静静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她想坐起来，李拉杰不允许，女勤班的战友也不要她起来。小包把隔离帐篷收起来，说：外面的戒严已经解除，这里有一些钱，你们拿去采购一些食材，负责她的营养，按照医嘱，尽快帮她起身下地，争取早日康复，过年寒冷时，我带你们去海南岛游泳。 大家想到电影上的椰岛沙滩，顿时兴奋起来，旋即想到那些坦胸露体的比基尼女郎羞人的模样，立刻又忸怩起来。吴树平厉声说：严肃！包总的行程严格保密，外面说他已经坠机死了，这次是关心刘静静队长的生命安危，才冒险回来的，和外界不要说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十四号，报纸上刊登消息说：中国和巴基斯坦将开展深层次的贸易合作，初步达成达成协议，中方将投资两亿美元，援建瓜达尔港，使之具有和卡拉奇一样的货物吞掉能力。同时帮助巴方升级改造巴基斯坦1号铁路干线。 巴基斯坦1号铁路干线从卡拉奇向北经拉合尔、伊斯兰堡至白沙瓦，全长1726公里，是巴基斯坦最重要的南北铁路干线。哈维连站是巴基斯坦铁路网北端尽头。小包奇怪没有看到连接中国喀什的消息。 报道还透露一下具体信息，双方技术专家开始进行技术论证，筹备援建规划还包括建设一条延伸至瓜达尔港的高速铁路。 合作远景是建设一条与之并行的高速公路和输油管道，同时修建网络电信线路，并与中方喀什相连接，将在巴方境内某地拟建陆港，主要办理集装箱业务。 小包有些发笑，这还没有的事儿，就提前把底牌拿出来吓唬人， 十七号，一意孤行的美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顾国内一片反对之声，毅然出动战机，开始空袭巴格达，沙漠风暴开始了。 四艘中国海军远洋舰队在大战前夜顺利接应回最后一批四百多人的侨民，撤回到卡拉奇港口，在那里转乘国航包机经新疆回国。 元月二十三号，郑广生和肖瑞林结婚，祝道绣到场祝贺，抽空低声对郑广生说：小包向你表示祝贺！ 郑广生一愣，随即笑逐颜开，似乎小包还活着的消息比他结婚更令人高兴一些。 元月底，双儿学校放假了，在经过吴树平同意情况下，由吴树平和刘静静在内的四名女勤，加上李拉杰常春，跟着双儿乘坐飞机，转场三次，终于降落在海口大英山机场。同一天的另一架班次，卢明明母子三人也抵达海口。 一处别墅就显得拥挤起来，老田又找到相邻的另两处房子的钥匙，把大家分散开来，几个集体户就想候鸟过家家一般，在这边避寒起来。 这边的电力供应不是很正常，一天内断电三五次都是少的。王十九怕老婆孩子热着了，就把发电机组弄出来，每处房子安装一套。 刘晴芳和双儿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过，每晚的电话问候是必不可少的节目。通过双儿，她就知道了小包的具体情况，看着双儿的小平板电脑上传到空间的照片，她就心里猫挠一样，想过来避寒。阿绣的话打破了她幻想的泡沫：现在是敏感时期，你嫌事少还是什么？时间晚一点有什么？等风头过去，再去玩不行吗？ 阿绣比刘晴芳小十岁，说话却很管用，刘晴芳也乐意听。这就是一个心理学的自我定位，她的潜意识里就把自己当做插足者，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分庭抗礼的意识。祝道绣说的是实情，现在小包是敏感话题，所有报纸都向大报看齐，齐刷刷地停止了一切有关小包的新闻报道，甚至连海西特的建设也小心避开，刘晴芳也就收起心思，等候时局变化。 小包依旧按照老刘的电话强求，十天半月就去秘密潜行长兴岛一趟，给工地补充材料。因为青岛的航母翻新也需要这边的支援，江北的镇江就成了最大的物资转运中心。每天都有火车往北运走物资。 小包在海口呆久了，就想到海上转转，自己游艇建造还需时日，就向郑小和提出要求，如果把工期缩短两个月，需要什么配合？ 郑小和为难了，要是修改工期，还要提前两个月，那工时和绩效程序就得全部改写，脑体运转了三四秒钟，说：六一下水，需要增加二十二名工人，五一下水，需要增加四十一名工人。郑小和还要说，小包打断他的话说：给你五十名工人，尽可能提前。 第四百一十二章 你不能做坏事啊 小包的悠闲生活很快被再次打断。印度阿三的报纸媒体在国际社会上鼓动舆论，说着巴方的合作将会影响环球经济格局的强烈变化，中方意图在印巴争议地区修建铁路，是对主权国家神圣一致的践踏，其意图就是要霸占中东这个世界油库。呼吁全世界正义国家一起抵制中方的霸权行为。 美方正在践踏别国领土，忙着国内救人、国外杀人，没空也没脸评价这条要求。英方自救无暇，也没空搭理这个过去的老佃户。俄方当然不会胡乱发言，他们对刚刚经历的灾难心有余悸，可不能再随意得罪人了。倒是捆绑到反伊联盟的其它三十四个国家中，有八九个不知深浅的国家发表宣言，谴责声援了一下。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无聊表态，被记仇的小包给记录下来。 央视新闻节目上出现12.26空难事故医疗救援后续报道，照片显示，济南的一家医院里，头上包着绷带只露两个眼睛的伤员，躺在特护房间里，祝道绣在他身边坐着，很关切的眼神，证明那就是联想集团老总包亚伦先生。来自联想下属的公司代表，把慰问花篮摆满整个医院大门两侧。 看到这个消息，最难受的恐怕还是兰德公司和三家情报机构里知情的余孽吧！ 徐二再次来见小包，带来一个消息、一个任务、一个人。 来人是小包最怕见到的女同学，自己搞得那么煽情，生离死别的安排后事，现在却毫发无损地在椰林下晒太阳，要说不是诱骗女孩子的手段，谁肯相信？ 见到阮罕平那一刻，小包就想像泥鳅一样钻进水池里不再出来。阮罕平却张开怀抱，扑在浑身只穿条大红花裤衩的小包身上。 哭泣着在小包肩头咬了一口。卢明明一看，这么漂亮的女人都和小包抱在一起了，连忙带着孩子们回屋去了。双儿和周小联三个女勤也一起退出去，到海滩疯玩去了；肖玉华陪着无媚在睡觉，她最近比较慵懒，看样子是怀孕了。卢明明就得通知提醒别人，不要乱嚼舌头。徐二乐呵呵地看着小包的窘态，很玩味地笑容叫小包毛骨悚然。连忙哄着女同学，低声说：有人在呢！回头再解释！先去换衣服，这里太热，你别中暑了。 刘静静见小包招手，就从车边拉过阮罕平的旅行箱，带她回去休息去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康复，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外，和常人无异，关键是，也是叫她心怀感激的是，所有的刀伤疤痕全部消失，肌肤比之前更细腻白皙。强大的基因修复功能令她自觉身体强健，体能水平超过以前最好的状态，身材也在像魔鬼转变，该大的地方在变大，该细的腰部在缩小，连自己也欣喜得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大家还像对待伤员一样对她，不允许干着干那，也不叫她出去玩，她就很郁闷。 小包见徐二还一脸向往，咳了一下，说：资本主义的腐化生活，要不要来享受一下？ 徐二一激灵，连忙摇头，他的衣服在广州已经换成夏秋装了，此时还是汗流浃背。小包说：什么任务？ 徐二拉过来一个箱子，打开叫小包看，里面是近期出版的一些老将军老元帅写的回忆录，其中就有他叔父徐帅的回忆录，包括党史军史在内的一堆文献资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书单，也是和新公布的解密资料有关。 小包迷惑地看着徐二，徐二说：总参想通过通俗文艺小说的形式展现一些将党建军的历史，也想从侧面搞一些作品，反映当年的艰苦历程，你的视角很独特，语言感染力也被读者所接受，现在你没有事干，就用你的方法搞一些作品出来，首长特别指示，要乐观一些！ 小包莫名其妙，是叫自己对前景乐观些，还是作品里的精神体现乐观一些？ 徐二兴奋地说：突袭北京的那个境外小组四个人剿灭了！被逼走到西北山区，费了很大力气才消灭，没有活口。 小包真的，那肯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没忍住，还是问：损失多大？ 徐二不说话了！好久才叹口气，说：十七八比一。 那就是七十人左右了。小包心中一阵难过，说：你回去吧！跟首长说，我要出资组建中国龙组！不能搞得这么憋屈，要把一些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那是什么？徐二有些迷惑。小包说：你说一下就行，首长要是感兴趣，会找我谈的。 徐二苦着脸说：那你也得叫我休息一天吧？ 阮罕平被强迫地被动接受小包的聘礼，一时转不过弯来，电子系出身的人，讲究个线路程序的来龙去脉问题，当她慢慢理清这些繁杂的线路，从头到尾回放一遍小包的话，就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世界上最重大的秘密，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小包的秘密，那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存在，那就是最大的国家机密啊！小包为什么要交给我？爱慕的理由已经不重要了，自己掌握了这么重大的秘密，还有别的选择吗？ 此刻，她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即使失去生命，也要为小包坚守这个秘密。 可怜的女小学同学被小包给吓傻了！工作失误就不用说了，生活上也变得神经质起来，谁要靠近，就变得紧张无比。请假把自己关在屋里，开始试着进入空间，查看那些似乎虚幻的物资，当大堆的纸箱出现在房间里，又消失不见，接着想要的衣服出现，还亲手穿上，把换下来的衣物收进空间，她发现，这一切太过于童话了。当金砖咣当当地砸着自己脚趾，令她血流不止时，她清醒过来，开始寻找小包留下的资料。 现实环境里，小包并没有在他的生活里面留下太多实物，那台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就在身边，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就开始联网查找关于空间的资料。国外的网上资料还没有联想大厦的数据库解释详细，在资料里，她理解了扭曲空间和虫洞，也就是爱因斯坦-罗森桥，以及灰洞的深层次定义，也知道了瞬间转移和超时空转换的具体意义。这下，她怒火上来了，开始对现有科技水平不自信起来，小包这是欺负人，用一些掌握的新科技欺负我！ 她自己也拥有这个能力，但要熟练运用，还真的没有谁可以教她。等等！小包说，有需要可以去找祝道绣。 我去找你老婆干什么？阮罕平认为，第三者情人是秘密的存在，不宜与原配经常见面的，特别是他还有另一个情人刘晴芳，都不宜也不想见面。 于是，阮罕平开始搜寻下载所有和小包有关的文学资料，特别是署名小包的小说作品，想从那里，从小包的思想历程上寻找蛛丝马迹。 除了每周末和父母通话说工作繁忙报声平安外，她请假在家，整天浏览在电脑屏幕前。这近一个月里基本把小包的那些文字作品影视作品看了一遍，对小包的心理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眼看快过年了，心理有许多疑问的阮罕平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给祝道绣打了个电话，询问小包的下落。祝道绣派人把她接到东华门，见她憔悴消瘦，皮肤粗糙，没有了往日的光洁，以为是她知道小包出事，对小包的思念所致，见她情深如斯，叹了口气，把事情交给卢平处理。 卢平也是和祝道绣同样的猜测，就趁徐二去见小包，托他带阮罕平来到海南。 阮罕平的兴师问罪，小包只有苦笑对待。对徐二告罪一声，低声嘱咐刘静静不要和玩耍回来的双儿说，带着女同学来到另一处别墅。 这处别墅比较远，位于海岛另一端的三亚，驱车到第二天上午，小包算是领教了现有公路的交通不便，自己的特制四驱越野车，遍身泥污斑点，出现在新兴地级市三亚街头。 别墅位于三亚市中心的二环路，地理位置较好，对照地图，是在后来的三亚火车站和三亚医院之间凤凰湾一带，大院面积地皮有四万多平米的面积，建筑却只占了个角落，也有五六千平米的面积，主体三层建筑，旁边还有附属的两层小楼和车库，外圈用铁栅栏围隔开来。栅栏外那片院子里，修建有硬化路面，中间杂草丛生。小包看着闲置的土地，心疼又感慨，这红土要是在海西特，那多珍贵啊！在这里，这可是很好的地皮储备，现在大环境这么好，这块地皮，升值很快，小包相信，几年后卖掉一小块地皮，就会把这栋房子钱赚回来。 院子里的杂草蔓延到水泥道路上，路边的无名竹夹杂着榕树，枝蔓横生。也有几棵椰树。这里一年多无人住居，绿化带里的花草无人修剪，花草漫出了大理石贴面的低矮围栏。 喷泉池里的水生锈发绿，池壁满是青苔。屋后的游泳池里，满是树叶，还从哪里漂来一些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小包拉着阮罕平进屋，里面情况也是不能下脚，有间房间窗户被台风吹开，里面一片狼藉，桌上甚至还有鸟粪。两人查看一番房间，装修和家具档次极高，比一些电影里的大富豪洋房还要高级。只是家具和地面灰尘很厚。小包带她参观了三层楼房的所有房间，说：平儿，以后，你就住这里，怎么样？ 不许叫我平儿！阮罕平挥舞一下拳头，表示抗议，随即娇笑着说：你是想金屋藏娇？ 小包摸摸鼻子，说：算是吧！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事业怎么办？阮罕平很不甘心。 小包说：这并不冲突啊！你在家里，一样可以照看公司，一样可以工作的。 看着地面的脚印，小包说：走吧！这里不能住了，咱们去住宾馆，明天叫服务公司来维护一下。 你可不能做坏事啊！阮罕平再次挥舞拳头。 这座新兴地级市，建成开业的酒店还真的不多，老田和王十九加上周小联，跟着小包两个就住进冶金部建设一家度假村，查看一圈，也就这家度假村还靠谱一些。其实，联想集团在这边也有产业，度假村也开业了，提供酒店住宿服务，但小包果断放弃了。三亚国际大酒店还是个半路工程，手脚架林立，起码也得三几年才能住进去。 现在的亚龙湾还很原始，市郊的农村，除了山村黎寨的稻田、茶山，就是海边波光粼粼的盐田，有些地方已经在填土建设。路边的树木以抗风桐为多，后世那富有诗意的椰树很少。 沙滩的细沙还很白，鹿回头广场还只是个雏形，小包看着杂乱的环境，又是一顿心烦。自己将来要在这里施政，环境和资源这样差，又将该如何入手呢？ 第四百一十三章 异时空旅行 小包带女同学住了三天酒店，白天去山寨或者海滩瞎逛，夜里回度假村休息，第四晚，几个人还露宿在海滩上。 几天时间里，小包和女同学进行一些技术性上深层次的交流，阮罕平的所有疑问都得到圆满的答复。小包详细描述在家工作，搞远程办公的美好远景，描绘一幅充满希望的画图。不仅教会她如何进出自如的运用戒指空间的能力，教她如何正确使用自己的体质变化带来的能量，还在荒僻的海湾教她怎样使用枪械射击目标。 小包还故作深情的讲述那鹿回头的多版本传说，讲述一些当地的民间故事。两人还很市侩的到贸易市场上讨价还价买些时髦的彩色纱帽，挂名假冒海外进口布料的轻薄裙子，还到小吃摊吃一些很奇怪的掺菠萝块的米饭。 大街上的路边，坐着很多内地来淘金的打工者，等待招工单位来光顾。小包看到街面上竟然还有载客的手扶拖拉机，一个破破的车斗上搭了个凉棚，两块木板就是座椅，就成了个四面漏风的的士出租车。小包哑然失笑，这动力也是醉了！要是别那么大噪音，搞个电力驱动，在这很原始的道路上，还真的是不错的观光旅游车。 通过几天更深入的交流，两人敞开心扉坦诚度过开心时光。小包也觉得这几天疯玩的很开心，这种互相探索心灵秘密，追求异性并不时顾忌对方感受的经历很奇妙，也是和刘娟阿绣几个人之间不曾有过的感觉。这个看似温柔美貌、一脸生人勿近的冰山美人形象下面，却是一座激情火山，一旦被激发，鬼精灵般的顽皮因素被激活，小包对她的高贵公主形象认识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她和双儿的性格如此相像，将来可别出现什么频道共振。 小公主以前的生活看来很枯燥，缺少朋友和玩乐的机会，竟然连自行车也不会骑。小包就拿出很漂亮的女式弯梁自行车。在海边公路上扶着车座，教她歪歪扭扭地前行。 阮罕平对小包的能力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纠缠着他，想到2017去旅游一番。小包笑着说：祝道绣去过，刘晴芳也去过，这是一项神圣的跨时空运载行动，比阿波罗登月难度大多了，我得耗费十年功力才能完成这个穿越工作。你只有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后，才能享受这个待遇！ 其实，刘晴芳还真的没有去过异时空，只有祝道绣到过上海和北京。但女同学竟然相信了，她说：这样啊！那肯定需要聚集很多能量吧？根据粒子加速学说和能量转换定律，这肯定的要耗费很多能量，只是你的时光机在哪？能让我看看吗？ 小包看她很认真的分析，笑着说：暂时不行，等以后再说吧！今天我们吃海鲜。 漆黑的夜晚，在沙滩上支起四个帐篷，王十九和周小联总有一个人在值班，就不需要第五顶帐篷了。 小包摆出炊具餐具和佐料，拿出在海市上收集的新鲜，自己动手，烹饪出一堆的美味。小包不喜欢生吃鱼贝类，生鱼片之类的东西他不能接受，什么牡蛎、江蟹、毛蚶、蛏子，醉虾醉蟹之类，小包两世里都绝不会去尝试的。 熟食海鲜，小包依旧做得很美味，模仿台式菜系，沪式菜系的做法，也有几分神似。连对吃食比较挑剔的老田，也夸奖几句。 即使阮罕平留在小包帐篷里休息，小包的坏事到底没有完成任务。 年节前的早晨，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两人早早醒来，就相偎着观看红红的太阳一点点艰难地从海平面升起来。 老田接到电话，通知小包回到凤凰湾，这里已经被收拾整理一新。花圃、草坪修剪过了，水池清洗干净，还没有注水。室内也修饰一新，窗明几净的，看着舒服多了。小包问老田，这是哪个公司搞的？活不错啊！ 老田说：那当然，工钱也不错！总共是两万块，真特么嘴大敢要！ 小包查看电路总闸，发现人家还帮着换了所有保险丝，就说：这家公司挺专业嘛！还很有良心，连电路都检查了，以后可以签个长期合同。 老田诧异地问：怎么？你现在就要久住？ 老田是知道小包的下届任命的，那就是这片土地的特首，不然，上面也不会让他到处乱跑，还同意他到天涯海角来度假的。只是，那是几年以后的事情，现在提前筹划，是不是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提醒的话一说，小包笑了起来，说：咱就是来度假避寒的，搞什么考察？年后咱们去云南洱海，夏季去东北，秋季住北戴河，叫你一年四季不冒汗。你说！是不是把蔡花嫂也带出来随行，学习见识一下各地的美食，以后没事在家给咱做美食啊！ 老田有些忸怩，但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说：年后！我来安排。 小包和阮罕平布置房间，小包就做起相公来，振振有词地说：我的东西都交给你来保管了，你就慢慢练习着拿出来，再说了，这收拾家务，带孩子都是女人的活... ...。话音未落，见小同学眼神不对，连忙说：当然了，男人有空，是必须帮着做家务的，像一些买米搬煤气罐换灯泡的活儿，就必须由男主人来做。这样分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阮罕平心思重重，超过一周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自己和小包不清不楚地住在一个屋檐下，甚至还滚在一个床单上，这实质性的一步，是不是该迈出去？她把床单被子拿出来，散落一地，自己却拿出来一些小摆设，化妆品放在卧室台柜上。 小包把大床整体收起来，换了套欧式新大床，铺上颜色鲜艳的铺盖，外间和客厅换了沙发窗帘家具。见小同学还在对着镜子发愣，就惊讶地叫道：啊！这么喜庆的床单，这是准备好的婚床吗？ 阮罕平回头一看，果然很温馨的摆设，以为自己拿错了，就伸手想换一套。小包揽住她，嗅着他的发香，说：不要换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带你去另一个世界。果然，小同学的注意力被吸引，诧异又好奇地看着小包该怎么做。小包却闪开身体，在身后出现一个人来。小包对他说：老王！为阮罕平制作一张2017年使用的身份证。 老王的脸色和蔼，伸手和阮罕平握手，眼神在阮罕平脸上注视一下，就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二代身份证。阮罕平接过来这张新式身份证，觉得不可思议，抬头看这个传说中的智能机器人，老王已经消失不见了。 机器人的事，小包和阮罕平说过，但是，短暂时间里，快速完成扫描建档、芯片加密、制作打印，这需要怎样的科技水平支撑呢？ 身份证是二代新款，除了基本信息，还具有指纹和血型视网膜识别功能芯片。平儿小同学看户籍信息，住址竟然是海南省三亚市天涯区凤凰湾河东路118号，惊叫起来。声音还没有停下，就看见面前一个银光闪闪的梭型物出现，小包拉开舱门，里面冰箱一样亮起灯来，还有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躺椅。小包伸手延请，示意她入座。 临阵之际，阮罕平又有些迟疑，说：我还没有换衣服呢！ 小包给安全舱内的模拟窗口屏幕上设置的是一种很科幻的星空动画视频，阮罕平在里面一坐下，小包就关上舱门。那两个窗口上，一片彩点变成绚丽的线条，闪烁了两三秒，就停下来，接着，舱体就静止不动了。 阮罕平很激动，这就坐着时空穿梭机到了异时空了？她不敢动，生怕某个动作会触碰到精密仪器，改变了时空坐标，影响到穿梭机的飞行，迷失在时空，那就太糟糕了。 小包要是知道小女同学此时的想法，一定会笑出声来的。他打开舱门，给他的平儿解开安全带，顺便沾些小便宜，就拉她出来，随即收起安全舱。 这个地点依旧是三亚，依旧是夜晚，只是为了躲避摄像头和行人，地点选择僻静了一些。 拿出个普通的车子，小包开车，两人就徜徉在车流的长河里。阮罕平打量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和璀璨无比的灯火，问：这里是三亚？ 小包说：你现在就在家乡，咱们就在你的家门口凤凰大道，只是，你是找不到家的，你的身份，只存在于电脑信息里，而且，一般人还查不到的。 小包在立交桥上转弯两圈，立刻把平儿小同学的方向感搞混乱了，到处是高楼和灯光，他的审美观被摧毁了。转到海滩边上，崭新的画面出现了，海岸边上，一望无际的高楼林立，海景房灯火连绵，连个沙滩椰子树也安置一束灯光照着，这还是三亚吗？电力供应就这么充足吗？ 平儿小同学就问：这是什么年代？ 小包拿出手机看了下，说：2017，今天是圣诞节，广场那边有狂欢节。你说！又看了平儿小同学的服饰，问：咱们是去广场看看，还是去购物？ 都要去！先去买衣服，然后去广场。 第四百一十四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小包从三亚大桥转了一圈，按照导航指示，来到三亚国际购物中心。 一进大门，富丽堂皇的装修和热情客气得有些过分的迎宾小姐，就把平儿女同学震住了。小包一身休闲夏装，t恤加沙滩裤，配上小平头，肤色较深，很是精神，服饰算是规矩。平儿小同学就落伍了，白皙细腻的自然肌肤在比白昼更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令导购眼睛发直，但那一身在九十年代看着很高档的鹅黄色薄纱裙，脚上很水晶的凉鞋，就显得很原生态。平儿美女甚至连双丝袜都没有穿，也没有染指甲，连挎着的个小包包也是布艺的，叫自誉为追赶时代潮流的都市美女导购怀疑起来，难道现在开始流行复古自然风了吗？ 请问二位想要哪方面的服务？导购莺语嫣嫣，很标准的普通话。 小包说：先给我老婆量身材，找几套合适的衣服过来，给我也来两套，有情侣装最好。平儿你先去做个spa护理。我等着你！ 好！请跟我来！一名导购风姿摇曳地前面带路，带两人乘电梯来到十五楼。导购拉着平儿站在一个圆圈中，转了一圈，只听滴滴几声，另一个服务员上来。送上来一个平板电脑，说：你好！下面由我为你服务，这是你的身材信息，适合你的尺寸的服装服饰都已经列选出来，供你选择。我们也可以根据顾客要求，提供定制服务。 小包也上去，量了一下，也拿到一个平板电脑。服务员说：我们也有男士spa服务的，要不要一起做？ 小包吓了一跳，问：可以男女混合做吗？ 服务员笑了一下，说：那不行！但是，夫妻同时做的话，我们有专门房间，中间有玻璃隔离的。 小包说：好！这个服务来一套。 请问二位有会员卡吗？有卡的话可以有打折，圣诞节到元旦这一周里，还有折上折。 阮罕平这样的美女原本应该是深谙此道的，此时已经搞得懵里懵懂，只听小包安排，她哪里知道什么是spa？小包说：我们第一次来，等消费后，看服务情况再说吧！ 好！服务员问：是不是需要异性按摩？ 小包连忙摆手：不要！都不要！要快一些，还要去广场参加活动呢！笑话！这要是当着平儿的面找异性按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吧？ 服务员嘴角上扬，叫二人坐下稍等，安排去了。 阮罕平低声问：什么按摩？你搞什么鬼？ 小包说：脱光衣服，叫她们给你做身体保养和美容。 阮罕平瞪大眼睛，说：你！你！还有异性来做这个？ 这不是没要吗？小包连忙辩解，说：你不用管她们怎么做，只管在这上面选衣服，看中哪个，直接在这里划勾就是。我看这套不错，等下拿来试试！ 两人被领进一间夫妻spa护理室，果然隔着一道毛玻璃，小包这边在忍受折磨，两个中年男人在身上捏来揉去，还把什么油倒得一塌糊涂。脸上头上刷了一层涂料，被揉得生疼。侧身时，看见玻璃那边影影绰绰地好像人更多。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神清气爽的俊男美女在外面相聚，互相惊讶起来。平儿连头发也护理过了，肤色更白，肌理更紧凑细腻，甚至脸上也光洁多了。至于衣服，都被摇晃得眼发花，谁也没有选好。两人坐在服务台前看电脑，那个服务员过来问：这次spa做得怎么样？是先把账结了，还是等衣服选好一起结？ 小包说：一码一码算，你算一下，这护理的费用。 服务员说：你的服务包括精油按摩、经络推拿、做脸三项，总共是九百八；女士的服务多了桑拿和胸腺护理，美容和护发，总共两千六百八十四，合计三千六百六十四！您要是办理会员卡，可以九折折上折优惠，仅需三千不到。 小包说不要了吧！我们付现金。说着，从沙滩裤的大腿外侧掏出个大钱包，拿出一叠红色钞票。服务员很奇怪地看着他的裤子，那里根本不是放这么大钱包的地方啊！ 服务员抹了零头，收了三千六，递回小票。小包说：我们选一下，再到店里看看。 服务员说：请便！ 小包两个的选择就快了。阮罕平个头很高，一米七左右，穿上高跟鞋，那就很引人注目了。小包选了这个那个，觉得这个好看，那个也显得有气质。选了十五六套，还选了四五个相配颜色的包包，一堆的鞋子。阮罕平给小包选了四套衣服，也是根据图片的模特展示选取的，她觉得那些模特很好玩，手指在画面上滑动，模特还转身过来，小包伸手在上面双指一开，图像放大，展示衣服细节。 摆手叫服务员过来，小包是：这些就差不多了！你去拿来，我们试一下，就结账。 服务员点了几下屏幕，递给小包说：你确定？ 阮罕平看她点的是显示价格，上面的二十套衣服最便宜的也一万八千多，这二十套衣服加鞋子、包包，总计二百八十多万。顿时眼晕那一长串零圈圈来。捂住小包的手，说：这是多少钱？ 小包：这些都是国际名牌，贵点也合理！ 服务员说：对啊！这就是家奢侈品店，咱们这是和国际名牌厂家合作的公司，在外面专卖店就贵得多，如果是定制，那就更贵了。 小包说：咱等着去玩，顾不得了。刷卡吧！ 服务员很紧张，这两个人看来神色清闲，这一次性就选了这么多衣服，等会试穿，在褒贬一阵，不要了，这么名贵的衣服，得多少工夫处理啊？ 一个挂满服装的车子推过来，车子上还放着一堆包包鞋子和服饰袋子。另一个导购看见来了大主顾，也推着一个衣架，挂满内衣裤，搞推荐来了。 阮罕平随便试了一下，从试衣间出来叫小包看，小包就把她换下来衣服给扔了。换了不到三套，小包就递上一张黑色卡片，上面竟然没有银行名称，只有角落上一个很大的银联标识。服务员很惊讶，这可是第一次见识这种银行卡。他很怀疑银行卡的真实性，可别是玩游戏的高手拿咱开涮啊！试着在pos机上一拉，还真的显示输入密码提示框。 小包随手摁了几下，那边显示扣款成功，小票出来，还显示自动打了九折。衣服包装好，加上鞋子就一大堆，没法拿，服务员还主动要求给送到车上。小包说，用绳子系在一起，我能拿走。 服务员笑了起来，这个傻帽以为是在农贸市场呢！上哪去找绳子？就找来大号手提袋，小包也不顾衣服搞皱了，把盒子扯开，一股脑窝吧窝吧塞了进去，鞋子包包装在另一个袋子里。 内衣架子上，小包亲自选了他认为合适的罩杯，各种颜色款式的拿下一堆，叫包好，来结算，再次刷了两万多块。 平儿小同学不是很自信地前面走着，小包苦力一样提着两个大包跟着。两人坐电梯下去，准备到其它楼层再转转，小包说：还去广场吗？咱们在这里先把房间定下来吧！别等会儿没有房间了。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平儿伸过头来，在小包脸上吻了一下，温柔的一笑，说：明天再转吧！找个漂亮的酒店住下，看你表现这么大方，今晚的房子就住一间，省些钱吧！ 两人出来，手上的手提袋已经不见了。出门就有无数的高层酒店，驱车找个外观很高大上的什么海洋公馆，就走了进去。一身光鲜，带着华贵气息的小夫妻，来到前台，连个旅行箱也没带，前台接待员就说：有预定吗？没有普通房间了！上面还有间帝王至尊套房，一晚五千八百八，需要吗？ 小包看她有些急躁，笑着说：这间房我要了，你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接待客户紧张起来，她在圣诞期间失恋，看见人家恩爱，就是有些羡慕嫉妒恨，连忙端正态度，说：对不起！请拿身份证登记一下，这是房卡，有人送你们上去。 看小包的身份证是北京户籍，阮罕平的是本地的，机器上也没有什么提示，就很诧异地看了阮罕平一眼。本地的还住酒店？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高雅的气质和神态，不像是干那个的呀？ 第一次看到比传说中的皇宫装潢得更加金碧辉煌，女同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就是以后的社会发展成果？这么都用到享乐方面上去了？这一晚的住宿费就五六千块，看样子不是普通人随意住居的，那现在的人该有多少收入呢？ 在室内欣赏一圈，还用手机拍照留念，把自己当留在永恒的画面当中。出来就看见小包在和餐饮部打电话，一起提供送餐服务，还在对照菜谱点菜。 想到刚才被人当木偶一样摆弄的尴尬，就坐在小包身边，问：刚才的按摩，你学到多少？ 小包诧异地看着眼前美艳皎洁的面孔，说：你学到了？ 嗯！差不多吧！阮罕平竟然点头了。小包一阵心热，随即说：我很想叫你在我身上试试你的学习成果，只是，咱们这样太草率了吧？在那边，我确实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爱，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古至今都是一样，如果不是我的定力强大，恐怕早就无数次晕倒在你面前了。见女同学吃吃笑了起来，他继续胡说八道：其实，在这个时空里，我们都是不存在的虚拟人，拿着身份证，应该可以去民政部门领取个结婚证的。等明天，联系家婚庆公司，咱们选个好日子，就在这边操办一下。 女同学被哄得脸色酡红起来，糯糯的低声说：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第四百一十五章 你妈在喊你吃饭 在老司机小包的心理引导下，平儿女同学终于放开了最后一道心理屏障。在偷师学习按摩护理肄业情况下，未经任何人同意，还自行私下交流技术，在私自相互非法实习实践过程中，出了大事，平儿身心双双沦陷，被彻底摧毁了自己坚守二十五年的处女阵地。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小包在三亚陪着女同学住了一周，对附近的地理情况，人文情况作了一次详细的调查。两人还到鹿回头公园，到海枯石烂巨石边上，到天涯海角南天一柱，到游轮上，四下疯狂。小包甚至还诱哄女同学摆出各种姿势，拍了一些特别的写真集，说留着以后老了再看，自己的年轻模样是如何的无与伦比的。 元旦节这天，两人紧张地走进一家社区民政机构，拍着拥挤的队伍，递上自己的身份证，还生怕电脑识别出破绽。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十分钟或者五分钟吧！两人就拿着大红的本子出来了。 阮罕平却不自信起来，这么神圣的婚姻殿堂，就这么草率地办完了？甚至连队伍介绍信都没有要，连工作单位也没有问一下。回头看看大大的国徽，看看本子上的国徽，民政部的钢印，她又兴奋起来。 小包很大款地和婚庆公司谈合作，连婚纱照带婚礼仪式，花了三十八万，拍了一堆的大幅照片。小包还要在酒店维多利亚风情厅摆酒宴，到街上发广告，邀请客人，被平儿姑娘阻止了！连一个人都不认识，那还有什么意思？ 婚庆仪式倒是很排场，加长宾利上戴满鲜花，后面一溜的豪车跟着，还有几个摄像师追着拍摄。两人到教堂踩了红地毯，花童伴娘一个不少，教堂里坐着很多群众演员，不时统一的热情地鼓掌，表达对红钞票的热情和爱好之意。 洁白的拖地婚纱、超大婚戒、闪光耀眼的项链、法式和中式结合的湿吻，一样都不能少。当模拟时钟转动到十二点半时，一切结束。小包拿到摄像机照相机里的六张存储卡，另外撒给组织者两万块钱，坐进自己的车子，扬长而去。 阮罕平坚决不这么早回到过去，说蜜月就在这边过。要求到现在的家里看看，说不定还会见到另一个自己。小包担心的说：不知道那边还有事吗？要不以后再来？该过年了，你妈还在喊你回家吃饭呢！ 阮罕平脸色严肃起来，说：你不是说这个时空基本是静止的吗？ 小包说：本来是！只是我来时是夏天，高考分数才下来的时候，这边的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时快时慢，这就到了元旦节了。要不咱们回去一趟，没有什么事，立刻回来！ 阮罕平固执起来很固执，说：咱们到武汉看看再说。就不再多说。 小包只好去凤凰机场买机票，直飞武汉。 黎明时到了武汉天河机场，按照阮罕平要求，两人打车来到晴川阁假日酒店，发现这里和以前来的时候相比，虽然重新装修，外观变化很大，但和沿途所见的高大建筑物一比，已经显得很落伍了，平儿女同学就看不上眼了。女同学的地方话很麻溜，和女司机聊得很融洽，就改变方向，准备去青山那边。小包做主说：去东湖大厦！ 东湖大厦是五星级酒店，条件就好多了。两人定了大套房，休息一下，就出去吃饭。阮罕平回到故乡，热情洋溢地拉着小包，说一些以前的事情。到饭点了，两人不吃这，不吃那，选了个麦香园连锁店，吃起热干面和馄饨来。 阮罕平一份吃完，喝着开水，开始低声评价比较两世里，热干面的差别起来。小包吃完两人份的面，两大碗馄饨，这才拉着女朋友离开。 走在大街上，阮罕平问：我想回家里看看，行吗？ 小包说：当然！咱们到厂前那边转一圈，然后去你家。也许还能见到另一个你，也不知道你老妈我岳母身体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冒充你的生命亲戚，到家做客，尝尝岳母的手艺菜，怎么样？ 阮罕平也很精灵，说：就这么办！ 现在天色还早，小包扬手叫车，对司机说：到武汉站。从和平大道走，转到三环线上，不赶时间，就是想转转看看。 司机五十多岁，也是话多，就问：两位是从国外回来的吧！武钢子弟？ 阮罕平说：啊！对！看着周围的高楼，不再说话。她不说话，小包也不吭声。 司机却不依不饶，继续话题，像对外星人解释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说起来：我也是钢城子弟，只是比你们大多了，当年咱武钢风光的时候，全国谁不眼热咱们的福利待遇，国家领导人那年不是轮流来视察，自从被兼并大裁员以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我这么大年纪了，买断工龄，换来这辆车子还倒贴三四万。这里是沙湖大桥，走这里路近些，可以看咱们老家的新面貌。 这里是沙湖立交桥，合适友谊大道，这就是和平大道... ...司机一路当起导游来，看见什么说什么，为二人解释一些建筑物的来历归属。喋喋不休的话痨的无限话题，令两个人相视无言，一笑之后，对着窗外的景物细细欣赏起来。 冬日的上午，阳光下的景物格外清晰，司机是个热心人，照顾两位旅客的游子归乡的心情，走得不快，就到了青山公园，阮罕平问：这公园的大门怎么不见了？ 哈！早就拆了！司机说。这个公园以前是敞门随便进，后来又改革，收费了一阵时间，再后来就变成这样了，他就是一块市区内绿地。 小包想到当初青山商场里的交易，握了握阮罕平的手。 车子走在三环桥上，阮罕平开始惊讶起来，不是司机介绍，这片地方她是认不出来了。在友谊大道立交桥下去，从武钢大门前经过，沿青王路到落雁路，转到武汉站。小包给司机五百块钱，说：谢谢师傅！ 司机坚决打表计算，阮罕平说：剩下的是导游服务费，大叔你就拿着吧！ 小包暗笑：说不定他还叫你大姐呢？ 两人在东广场转到西广场，还在团结湖边上坐了一会儿。小包指着四处叫阮罕平看，没有任何冰箱工厂的痕迹。临近中午，平儿说：走吧！到我家看看。 打车来到碧苑花园，小包手上已经出现一个拉杆箱，阮罕平也激动不已，悄声和小包商量说词。说：咱们就说是她女儿的同学吧！ 小包诧异地问：等等！你说谁女儿？ 阮罕平笑着说：2017里，我总该结婚有孩子吧？总不能说是男同学吧？我现在是我女儿的同学，你是我男朋友。说着，就开始敲门。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六七十岁的样子，满头银发，问：你们找谁？ 请问你是阮罕平的妈妈罗欣凤吗？阮罕平激动起来，见到另一世的妈妈，自然很难控制情绪。 啊！我就是！你们是？老太太显然不认识来者是谁。 阮罕平说：我是你外孙女的同学，想来看看你老。 老太太警觉起来，拿着拐杖挥舞起来，把正在掏礼物的小包吓了一跳。老太太怒骂：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我家平儿在大学毕业就得病死了，哪来的女儿，你们搞诈骗，也要专业一些，事前调查一下。滚！ 小包拉着阮罕平落荒而逃。 乱了！全乱了！自己已经死了？阮罕平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妈妈是见到了，脑子还好使，只是家里条件和以前没有什么提高。没有见到爸爸，可能已经去世了。阮罕平又是一阵神伤。 小包安慰说：时间在流逝，人人都会老。所以，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刚才在火车站那里，没有冰箱厂，你去东湖工业园，同样找不到捷达电子厂。世界变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两个平行时空？ 不行！吃完饭，先去商场看看，再回宾馆！明天我们去海西特看看。阮罕平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定要搞个明白。 小包陪着她，坐地铁打出租，转到汉口那边游荡一圈，买了一堆的东西，回到东湖宾馆。洗浴一遍，罕平开始拿出新买的笔记本上网，查找感兴趣的信息。 空间里有电脑，但那是小包叫人修改一些程序后的东西，没有和这边相沟通的网络协议，一些程序源代码不在同一频道，两个世界之间就不能通用，阮罕平在三亚就没有连线成功，这次也是急了，还嫌速度慢，出去买了两台电脑，同时上网，开始搜索这个时代的各种资料和技术成果，也找一些过去的亲友、师长消息。 小包洗洗睡下了，等她玩够了，再一起出去吃宵夜，睡了两个小时，看看屏幕还在亮着，又睡了一阵子，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半，平儿还是目光灼灼的注视屏幕。 嗬！还真的废寝忘食了耶！小包去了趟厕所，再次睡倒。 黎明时分，一个全身冰凉的冷滑身体钻进小包被窝，抱住小包，哭得稀里哗啦，小包疼爱地拍拍他的脊背，低声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明天还要坐飞机去德令哈呢！ 阮罕平的嘴凑过来，呢喃着说：不去了！你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窃国贼！大骗子！说着，扭动泥鳅一样的身体，开始撕咬起来。 第四百一十六章 你们在谈恋爱 两人回到1991的海口，正是上午八点多，这时间过去了一整夜，两条时间线同向走这么快，是从来没有的事。小包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怀疑是偷渡者问题，几次的携带人员进入，肯定会消耗更大能量，也会造成更大的时空裂缝变化。 小包想起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气象学家洛伦兹的理论，他说：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 海风吹气窗帘，阳光照到阮罕平的脸上，她带着满足后的慵懒坐起来。见小包在发愣，就问什么情况。小包就说了时间轴的事，说他想到一些理论问题。 蝴蝶效应？阮罕平听说过，还真的没有详细了解过，不过和龙卷风的关系她听说过。就问详细情况。小包就对她科普起来。 蝴蝶效应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气象学家洛伦兹1963年提出来的。洛伦兹为了预报天气，用计算机求解仿真地球大气的13个方程式。为了更细致地考察结果，他把一个中间解取出，提高精度再送回。而当他喝了杯咖啡以后回来再看时竟大吃一惊：本来很小的差异，结果却偏离了十万八千里！计算机没有毛病，于是，洛伦兹认定，他发现了新的现象:对初始值的极端不稳定性，即：混沌，又称蝴蝶效应。小包总结说：以后，不许谁再随意到异世界旅游了！说不定那一刻时间就追上了，也许就是我的世界完结之时吧！如果我要消失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连锁反应呢？小包还真的头疼，要是这个女同学神经病发作，要求去唐朝找武则天聊天，那还真的没有办法。 果然，女同学没有穿衣服，就腻了上来，说：我要像你那样，成为一代传奇，我下载的歌曲和小说，比你弄出来的更多！ 小包吓了一跳，连忙说：也许带你出游，就是一个错误。你的决定我保留意见。但依旧要提醒你：一，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美好，所以，作为秘密知情人，你必须在我的保护和监督之下生活；第二，所有的言论，包括你想要的做得一切事前情，必须经过我的审查，包括你的联网电脑，必须由我来监管。 你敢？女同学坚决不同意，坐在小包腿上扭晃起来，小包只穿见小兜兜裤，顿时火起，起身抱起她，说：结果就是，不服也得服！ 两个精力旺盛的青年，荷尔蒙再多，也会有衰竭的时候，终于瘫倒在床上，睡倒中午。还是敲门声才把二人叫醒。 老田过来了，问：明天就过年了，是不是回海口，和他们团聚？ 小包和平儿相视一眼，满脸惊骇。明天过年？那时间轴的延伸就不是一夜十几个小时了，而是一天两夜三十多个小时。小包平静地说：叫大家准备一下，等会儿吃过饭出发。 路上的时候，阮罕平想给妈妈打电话，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懊恼地拍拍小包，说：这里的条件太差，没有信号。本来他是有卫星电话的，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拿出来。 小包说：这里太偏僻了，才刚刚被重视，开发刚刚起步，你看这路面，大部分路段都是简易砂石路，连个水泥路面都不通畅。电信方面能座机通畅就不错了。 两辆车一路走走停停，还在琼海镇上吃了饭。半夜时分，才风尘仆仆到达海口。 小包问老吴，说双儿那边和无媚玩了一阵，已经睡下了。还说：她想和你一起回北京，妈妈不允许，说年后直接回海西特上学。 想起双儿她妈，自然想起阿绣，小包一阵愧疚，自己在到处拈花惹草，老婆孩子和父母在家守门相望，自己真他么不是东西。老吴见他不语，脸色变幻，就去休息了。 小包自责一番，就把怒气转移到破坏自己过年团圆大事的三家情报机关头上来。正想着咱们再次出出气呢，电话就响了。小包还在烦躁，就看号码是隔壁的李世栋打过来的。 李世栋说：昨晚，首长打来电话，问起你说的那个什么组织是怎样的一个事情？叫你整理个章程，交上去，他看看再说。另外，长兴岛那边，初五就要过去一趟。 小包想了一下，到书房摆出一片电脑办公设备，还把标注文档资料的硬盘柜拿出来几个，又把徐二送来的党史回忆录拿出来，把老王调出来，启动之后，说：老王！你开始阅读整理一下这些资料，整理两份材料，一份是按照我的文字风格把这本《红星传奇》小说重新整理编辑改写出来，词句要更乐观轻松一些，其中的历史纹路以这些党史和回忆录为主，把回忆录里的一些事情融合进去，按照这个思路节奏，按一百万字左右有一卷，写个十几卷就行了。时间上不需要太紧张，先搞一两卷，够连载就行了。另一份材料这几天就要，我要成立一个秘密行动组织，名字就叫中国龙组，内容还是是根据这些小说内容，整理一个章程、包括组织制度，工作程序，职责范围，训练大纲，任务和行动权力要求，等方面，搞正式一些。 老王点头答应，说：明早你就能看到章程。小说的重写，因为有实体书资料，这些纸张需要重新扫描存档，还要把他们相互矛盾的个人观点整理统一，需要几天时间，就能完成整个一千多万字的整部小说。 小包把老王分配连夜看书，自己到房间去休息。却见阮罕平洗浴完了，坐在床头流泪。就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小公主说：你个大骗子，还不去洗澡！我刚和我妈打电话，骗她说我在北京工作，过年假期里，公司组织到海南旅游，年后就回去。我妈一下就说我是在骗她，说我一定和你在一起。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做了人家情人还不算，还做了第n个小妾。我还是当初的乖乖女吗？我已经和你同居了，还怎么回去？ 小包笑了起来，说：咱不还有正式的结婚证吗？等会儿把视频剪辑一下，把一些熟人添上去，包管天衣无缝。 小公主一脚把小包蹬下去，说：先去洗澡！没有我父母在场，那算什么婚礼？ 小包飞快的三分钟涮洗一下，跑步回来，说：宝贝不怕！有了小宝贝，一切都不是问题了。这句话气笑了小公主，你个色鬼！除了生一堆孩子，还有什么本事？ 小包想了一会儿，说：我已经改变世界了啊！ 双儿起床就听说爸爸回来了，也不去晨跑了，赶过来就看见爸爸从书房出来，还拿着一叠材料。老王爷爷还坐在办公桌前，双手翻飞的打字。双儿抱着爸爸脖子，低声说：你再去哪里，一定要带我哦！ 小包说：爸爸有工作，这不是才离开几天吗？ 双儿说：告诉你个小秘密，肖阿姨有小宝宝了！ 小包故作责备地说：小孩子不要多说大人的事！ 正说着，就看见阮罕平从屋里出来，双儿一看，连忙扑上去，喊：平儿姐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小包咳嗽一下，说：那个，双儿！以后要叫阮阿姨！不能没大没小的乱叫。 双儿眼睛咕噜咕噜一转，立刻哦了一声，说：原来你们再谈恋爱！爸爸，你这可是婚外恋哦！ 平儿脸色立刻红了起来，小包说：不许和你妈电话里乱说！也不许和阿绣阿姨和奶奶说。 双儿立刻讨价还价，说：今年我要参加高考！小包是：不行！谁去照顾你？起码到十四岁以上。 双儿说：明年！不然我举报！ 小包败阵了，说：好吧！前提是必须凭实力考上。不要把精力全部放在课程上，要多看看社会发展，看看书籍报刊，多做运动。我叫王爷爷新写一部小说，是关于红军小战士成长历程的故事，你可以看看。 双儿正在无聊的假期，这边的电脑是电话拨号上网，速度慢得急人，干脆就不联网了，在和刘静静练围棋段位升级，再就是陪刘静静锻炼恢复。立刻把平板电脑拿来，说：你给下载过来吧？ 小包说：自己联网，咱们这里的无线局域网，用蓝牙连接就可以看。 阮罕平一阵难堪过后，觉得和别人在一起很不习惯，特别是还有另一个带孩子的肖玉华，而且，在和双儿一起嘀嘀咕咕之后，对肖玉华的再次怀孕，更加的烦躁起来。小包还得哄她，说：今天是过年，不许甩脸子，等下我开会安排大家的工作，你可以不参加，初五我回上海，把肖玉华送回去，你要不能和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就提前安排，国内你可以任选地方住居，但必须有警卫员和保安保护。 阮罕平讥笑起来，说：你是怕我给你带绿帽子吧！是你害我成现在这个模样，我还是回武汉吧！去守候我那可怜的妈妈，我就住在东湖那边吧？做个金丝鸟，等候你来宠幸。 小包觉得今天一大早，一切都很不顺利，老王的总章程他也不满意。格式倒是中规中矩，但机器人就是机器人，根据几本玄幻小说整理的材料，内容也很玄幻，这要交给首长，不被骂娘才怪！双儿的天真话语，加上交流秘密，都是平儿公主情绪突变的催化剂。 理工科的女生真是难伺候，智商太高，把事情分析过于细化，对浪漫的理解分数较低，还爱钻牛角尖。小包很感慨，自己的这次追女行动真的很失败。 和吴树平王十九和李世栋召开小会，小包说：今年就委屈大家了，在这里悄无声息的过年。外人不知道我们，但我们自己要快乐起来。下面就安排人员去采购食品，和世界大富豪一起过年，咱们总不能自己亏待自己吧！ 第四百一十七章 理工科女生 这个年过得很平淡，小包叫大家和家里都通了电话，不能电话联系的部分队员，可以写信，但要到几天后带到上海再发寄，避免邮戳显示地点暴露小包行迹。 除夕晚宴，二十几个人联合在一起搞了个联欢晚会，小包要亲自显摆厨艺心得，做了山南海北风味的山珍海鲜、螃蟹龙虾，摆了一片的盆子和碗，还采购回来一堆的椰果西瓜香蕉菠萝，让大家随便造。 饭后还搞了个小型文艺晚会。双儿作为明星演员，还应邀表演了节目。阮罕平也很亲和地下场演唱一首歌，她和双儿的歌叫小包流了一身冷汗。她在异时空下载并复制到存储卡上一堆歌曲，装进一个很小mp3里，整天戴着耳机，还不时哼唱。双儿的歌曲，就是她搞出来的。 小包以提醒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她还挑衅地挺起胸膛，示威地看着小包。 双儿唱的是94年青年歌手大奖赛上的曲目，方方的《摇太阳》，她自己唱的是张白芷99年问世的《星语心愿》，从题材选取和时间段选择上看，平儿公主也是颇费心思的。 两人是清唱，没有乐器伴奏。可能是两人练习多遍了，竟然唱得很有韵味。在座的听众都是军营歌曲熏陶出来的，对阮罕平的演唱很不感冒，碍于小包的面子，给予一片掌声。双儿的歌曲就欢快多了，甜甜的歌声也是获得一片掌声，姗姗学步的包无媚还上台献了鲜花。阮罕平坐回小包身边，坐下那一刻，还在小包耳边说了句：超级大骗子！ 周小联和曾庆伟都算是电影明星了，也被战友鼓噪这上场唱歌，两人就各自唱了一首老歌。卢明明也主动上来，唱了一首《爱的奉献》，还鼓励刘静静四姐妹上台，来了个女声四重唱《在希望的田野上》。 小包要发红包啦！人人有份，都是一样的两张百元钞票。小包说：明早还有一份，记得说恭喜发财啊！ 大家都笑起来。 肖玉华和阮罕平说不到一块去，对于她和小包已经水到渠成，心里也是很内伤，见小包在新女友面前很小心地样子，很是气不忿，但也只是心中想想而已，谁知道两人玩的是什么游戏？小包过来体贴的问妇检的事，她笑着把小包往外推，说：我这是二胎了，经验丰富，你还是照顾你的女同学去吧！ 小包摸摸鼻子，去书房去重新搞章程拟定去了。 阮罕平等不到小包回房睡觉，就怀疑去陪肖玉华去了。焦急的等到半夜，发现小包从书房鬼鬼祟祟出来，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在想：小包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勾当？ 小包坦然回答：工作！写书。 阮罕平激动了，自己下载的海量书籍，也想慢慢改编出来，成为一代女文豪。自从粗略看了小包的系列小说之后，她喜欢看网络推荐和读者评语，大家推荐三毛，她觉得很自然，大家推荐琼瑶，她觉得太剧情，大家推荐李碧华，她觉得太玄幻。不过这三个女大家里，还是李碧华的文笔她最喜欢。 小包彻底摧毁了它的世界观之后，她要进行人生的自我升级。自己在联想大厦里就已经觉得很落伍了，跟不上几个大导师的思路，甚至连导师的助手的话也不是很明白。异时空里查阅的电子技术资料，更叫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没入门的蒙童，其繁杂的表述方式，她这个博士生看着也眼晕，复杂的程式代码令她望而却步，她已经没有兴趣研读那些下载的文献期刊。她后悔当年没有选择文科，不然，对于人际交往熟练一些，更懂得浪漫情调些，更会察言观色的去领会别人的心理变化，也不会有现在的情感危机。她在潜意识里，决定要转行，去做一个向小包看齐的人。她要先学心理学，再去学社会学，然后去写小说。 不管是半夜，还是黎明，两人在床上相遇，照例要疯狂一把，激情过后，小公主温柔如猫，说了自己的想法。小包说：想法是好的，不知道毅力怎么样？我还想着你去做联想大厦的主人呢！你却去做小说家。也好！起码丰富你的想象力，逻辑能力也会更强。将来管理公司，也有帮助的。 说到毅力，阮罕平认为自己已经够骄傲的了，在小包面前，肯定甘拜下风。得知祝道绣凭着自学，也拿到博士证书了，那就没有什么得意的了。她说：这不是想叫你帮忙吗？ 小包说：不要找我帮忙，你找刘晴芳最合适，她是文学编辑，如果你把故事梗概和大纲交给她，他手下的人就可以帮你整理。小公主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文字工作室吧？我可不想再跟你的情人打交道了，我可能和她们有情绪冲突，我还是组建自己的工作室吧！现在的人好找。 你确定要离开我，去搞自己的事业？小包脸色很阴沉。 阮罕平却在小包身上抓了一把，笑靥如花地说：我怎么能离开你，你得给我提供一个平台，我不和她们住一起，你就给我安排在东湖那边吧！小时候，我就向往那边地方，那是国家领导人每次来必须住居的神圣所在啊！ 小包很理解她的状况，知性大龄女青年，也有隐藏很深的激情的一面，现在体质改善了，加上对两性之间的那些事食髓知味，夜夜欢歌，孜孜不倦的欲求欲取，两人分开后，是不是会出现第二个刘娟事件，小包还真的不敢猜测。 小包说：好吧！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玩你的，不许随便接触他人，也不许在媒体前露面。发表的任何文字视频和音乐作品必须有老王审定，老王就是你的管家加助理，可以帮你处理所有工作上的事物。现在有国内外很多人针对我，想置我于死地，前些日子，英美苏三国的特工联合小组进来三十多人，在多个地方对我和家人同时发动攻击，被我化解，因此才被迫死亡，到处游逛，就是拜他们所为。不过，回手我就报复他们一下，出了口闷气。但难保他们不会再次对我出手，如果有，那将是更猛烈的袭击。为了你的安全，我再派四名保安跟着你，假如你的身份，和我的关系暴露了，可能就会受到安全威胁，恐怕一时难顾周全，我给你一个玉牌，你随身挂着，每时每刻都不要取下来，它的变化我都能感觉到。 这种秘闻是阮罕平第一次听到，小包隐瞒的还有双鱼玉佩的相关事情。自己以前被人追杀和受伤的糗事也没有说过。阮罕平瞪大眼睛，问：你是说三个地方的灾难事故是你搞的？那日本沉没也是... ... 见小包点点头，阮罕平眼睛等得更大了。小包拿出一块血红的玉牌，和双儿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微雕的编号也只有小包才能分辨出来。这样的牌子，小西无慎无媚都有，阮罕平不知道而已。纯净的红色映衬在洁白的肌肤上，两种光泽对比强烈交相辉映，带来异样的诱惑，小包忍不住，两人再次疯狂起来。 正月初五就是二月十九，小包和一班人所有人离开海口。吴树平带着双儿和两位女勤回海西特；刘静静和另一位女勤以及另两位男警卫员被临时调整工作，由王十九和老田带队，跟着阮罕平提前去大理。其余人跟着小包乘船到长兴岛，公干之后在再去大理汇合。 阮罕平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不再坚持回武汉了。原因有两条，一是他离不开小包的陪伴，想象着自己没有小包的生活，漫漫长夜将是如何的煎熬；另一个原因是小包说五一以后，咱家的游艇就造好了，夏季可以到海上度假，还显摆地拿出照片叫她看。平儿想象着海上的漂亮大游艇，那上面的现代化装备，泳池、太阳棚下躺椅、还有泳装的小包，顿时就来了兴致，这就只隔两个多月了，随便到哪去转转，就过去了。 王十九是继吴树平之后小包的安全顾问，在大家离开后，回屋检查一遍，把所有的超出现实环境水平的物品，包括一些生活电器类的东西和名贵家具都一股脑儿收起来，这才追上老田，坐直升机北上，转道广州乘飞机到昆明。 小包一行被安排的依旧是军舰，一艘一万五千吨的补给舰，舷号615，是东海舰队的运输舰。小包和李世栋在甲板上看了一圈，就返回船舱。他还担心肖玉华妊娠反应，坐船会有柴油味，波浪颠簸会呕吐，结果肖玉华稳坐舱室内看书，根本没有反应。看到小包进来，很玩味的说：忙完了？这才是你的真爱，是吗？ 小包挠挠头，转而去和看画册的无媚说话。无媚也说：爸爸！去陪你的女同学吧！别耽误我学习！ 小包问：那我去外面玩去了！无媚你好好学习吧！ 无媚转头问妈妈：我们也出去玩吧！看大船去！好吗？ 肖玉华像个小狗，在小包身上嗅来嗅去，笑着说：伪装做得不错啊！还消除痕迹了呢！ 等了会儿，说：各人各脾气，不是哪个人都那样崇拜你，你有那么多的追随者，为什么要找个叛逆者，皇帝不做做太监，这不是在找虐吗？ 第四百一十八章 我能靠岸基隆吗？ 舰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军官，叫李建明，少将级别。和李世栋沟通中，得知李世栋是要陪小包去长兴岛公干，就来了兴趣，问：咱们在海西特帮助下，建造航母，包总就是为此事来的？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李世栋点点头，又严肃地说：不该问的事不要问。 李建明立正回答：是！随即又嬉笑着说：我想见小包一下，你看能不能介绍下？ 李世栋看他一眼，说：原本是可以的，现在小包还在济南军区医院住院呢！你明白吗？ 我明白！这是战术需要嘛！保密条例我懂的，我就见一面，感谢他对海军的支持！ 晚餐后，在舰长室，李建明见到了小包，互致军礼后，李建明对舰只的基本情况和任务进行简短的汇报，然后表示，感谢包总对海军的支持和帮助。最后，满怀憧憬地问国产航母建设进展情况，武器配备问题。 小包笑着说：你想知道的都是国家机密问题，我也不知道详细计划。我就是来看看进展情况的，我可以告诉你，原设计建造工期是720天左右，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吧！至于装备问题，我想，武器装备的配置应该和国际大局势的变化有关，根据形势变化，不断调整的吧！ 现在海湾那边，联合军正在空袭伊拉克，这次大战，就是给咱们上课来的。伊军的力量和我们的陆上力量不相上下，飞机坦克甚至比咱们还多，在这次以空中力量和高科技手段为主的强大打击下，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他的陆军根本就没有参战，这就是告诉我们说，现代局部战争是以高技术 为代表的现代化战争，不是老一辈的人海战术和牺牲精神就可以抵消物质差距的时代了。空军不再是单一的火力支援，还有纵深袭击，甚至主导战争胜负的作用了。隐形战机、预警机、电子战飞机、精确制导导弹、gps、精确打击、斩首行动，各种概念和各种高科技新式武器首次登场，都是我们迫切要学习的课目。提高军队整体科技水平，提高装备水平，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们要从他们双方的这次战争中总结教训，研究新形势下，自己的军队出路问题，怎样在新形势下，要确保按照打仗的要求搞建设，抓准备，确保部队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李建明拿出小本子，记下刚才的话。小包笑着说：怎么？有想法了？ 李建明说：首长的话，就是对我们工作的方向做出的指导，这些观点很有价值。 小包觉得这人表现很奇怪，初次见面，自己这么随便一说，他就跟老朋友搞怪一样，搞这么郑重的表情，这表演是真的假的？就询问地看向李世栋。 李世栋说：海湾战争确实给我们一种震撼的全新感觉，包将军的话说的很中肯，这些话，你抄录下来，整理一下，我带回去交给首长。又对小包说：李建明是海军大连舰艇学校航海系毕业的，前年又在南京海军指挥学院进修，曾经指挥过南海赤瓜礁3·14海战，对目前服役的多种舰艇都很了解，是下一代海军将领中的重点培养对象。 小包立刻明白面前的是谁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1987年2月，来自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出席了在法国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第十四届海洋委员会年会。2月21日，与会代表一致通过《全球平面联测计划》。《联测计划》要求在全球海平面建立统一编号的海洋观测站，并决定由各国负责建设本国境内的海洋观测站，将来所得观测资源，由各国共享。《联测计划》明确要求中国建立5个海洋观测站，其中中国大陆沿海建3个，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各建一个。建于南沙群岛的海洋观测站编号为74。海洋委员会设在西太平洋的机构，又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检举行了第五次会议，再次就在我国南沙群岛建立74号海洋观测站进行协商。南沙群岛本来就是中国领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决定由中国建立74号海洋观测站是符合国际法的，是件很正常的事，因此得到与会国代表的一致通过，就连越南代表在表决时也投了赞成票。 为了确保南沙建站工程的顺利进行，国务院和中央军委把这一任务交给了海军。可是，就在我选点、设计和开工期间，越南当局突然反悔，越南当局多次派舰船抵达我永暑礁周围侦察和骚扰，并企图派人登礁与我对抗。其行为遭到失败后，遂调兵遣将肆无忌惮地侵占了我南沙群岛的一些岛礁。 88年3月14号，矛盾升级到冲突阶段，双方一触即分，胜负立下。只是，后面的事就发生戏剧性变化，这位海战英雄却发配到补给舰上来了。 小包当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很理解地一笑，说：呵呵！海战英雄啊！那就是新一代军中骨干了。现在在补给舰上当舰长，将来想不想到航母上去工作啊！ 李建明被挠到痒处，嘿嘿一笑，挠挠头，没有说话。他在被处分期间，哪还有那种奢望。 小包不顾李世栋阻止的眼神，鼓励说：国产两艘航母，肯定要有两个舰长的，人选问题，当然要有海军将领中选拔，谁可以上来，那就看本事竞争了。自身本领强了，就战略眼光、战术水平、综合指挥能力、高度协调能力。航母舰长和航母舰队指挥官是有区别的，他还要懂得飞行，这是你的短板，这方面要侧重注意一下。 小包心中哀叹，这个将军后来得罪了上面领导，把领导的儿子给送进监狱了，结果是，仕途到此结束，转到院校做教育工作，四年后，58岁他就退休了。 李建明已经知道自己在前些年的抗令后果，忤逆到一些人的逆鳞，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才被发配到这个岗位上来。黯然地说：我就是给海校学员们搞些教学资料罢了。上级已经找我谈话了，我就要调到广州舰校工作了。 小包有些讶然，你没有被任职基地参谋长，没有机会去得罪别人，在现在这个技术变革节骨点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李世栋眼神示意小包不要继续说了。小包却视而不见，说：如果你雄心不再，不想竞争那个航母舰长，那就算了。你在那学院里做教育，真是大材小用了，这样吧！我的游艇快建好了，干脆你辞职退役来做舰长吧？ 啊？李世栋和李建明都傻眼了，你的主意打到海军少将头上来了？咱（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海军少将啊！给你私人游艇当舰长？ 小包从衣兜里拿出张纸，递给李建明，说：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做我的舰长。 李世栋伸头想看，小包把他拉到一边，说：你还是不要看了！私人隐秘，私人隐秘！该你知道的，将来就会知道。 李建明看着纸张，满脸震惊，把纸页地给小包，问：你想干什么？ 小包笑了一下，说：你不必现在答复，回头研究分析一下我的经历和行为，看我是个危害国家民族的人吗？游艇五一下水试航，八万里海疆等着你去遨游。假如说，你来不了的话，请你给我推荐个退役的朋友过来，你总不能看着我去聘请一个外国人当船长吧？ 补给舰穿过海峡时，小包给徐奈锦打个电话，问：股指现在是多少？那些期货证券全部抛出了吗？赚了多少？ 电话是小章接的，很高兴地说：小包！你在哪里啊？外面说你死了，我还愁着怎么把钱转交给祝道绣女士呢！ 小包说：咱命大！钱没挣够呢！肯定死不了。五一节，我的游艇就要下水了试航了，准备到岛上去游玩，你可安排一下码头啊！ 小章以为是个小游艇，笑着说：好啊！好啊！欢迎欢迎！到时候联系。 李世栋听着对话，心说：直航好像还没有谈妥吧？ 在上海南京和镇江老刘的几处基地里，小包投放了超过平时几倍的物资，下一次就要到五一前夕过来了，小包要把游艇内装饰的材料弄来，那品种样数就太多了，装饰材料之外，房间内的艺术摆设和家具都要搞出来。最最关键的是，他的那些艺术品，九成九都是真的啊！ 在吃饭时，老刘说：你的复出，可能还得等待，首长叫我告诉你，不要着急。美伊战争，确实对我们也是个打击，现在一些搁置的科研项目已经重新启动，一些以前拖延的军工工程，陆续在上马，军内领导阶层也将进行大整编调整。这次借着军内大整改，除了人员变动之外，还会有一些先进装备放在海西特生产，借助海西特的先进技术，提升装备的整体质量。那时，就是你出山之际。你该玩儿就快点玩儿，但执行任务还是要随叫随到。 第三天，徐二来了，小包上交了一些材料，一个是重新编写的关于组建一支特别行动小组龙组的章程的报告，另一类就是关于在沿途各地视察后，总结的发展建议。还有些是对未来即将发生的大事件的提醒。李世栋也把刘建明写得一份报告和小包的评价介绍推荐信一并交上去。当然了，也把小包的行踪路线和行为、思想变化轨迹给汇报一下。这就是他跟着小包的意义。 上海陆家嘴张杨路的别墅里，环境整修一新，找不到一丝一毫地搏斗过的痕迹。张雪已经回来，参与拍摄的电影已经上映；蔡花嫂也回来了。现在小包送肖玉华母女回来，大家重新团聚。小包在这里住了四天五夜，把一些钱财和物资储备交给肖玉华一部分，存放在他的空间戒指里，告诉她不要太节约，也不要太炫耀，肖玉华推着他说：放心吧！等我的双胞胎生下来，你这点钱可不够我们娘几个的生活费啊！快去陪你的女同学吧！ 第四百一十九章 地下皇帝 四月二十六，在大理休闲度假的小包接到徐跃文电话，回到上海。游艇全面装修完毕。这个五一，还有件大事就是徐跃文请假要和张雪结婚。 二月底，中东的沙漠风暴行动告一段落，战果取得决定性的成果，国际油价在达到一百五十二美元一桶后，开始回落，到三月底，就降到百元以内。国内的一些公司，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隐秘的公司，不管是借壳的，乃是穿马甲的，都大发其财。许哲的国际风投公司，因为资本雄厚，收益最大，席卷回来六十多亿美元。连徐三也转了三亿美元。 周利和他的团队在俄罗斯斩获颇丰，和即将分裂的独联体成员国家的腐败分子分别秘密谈判，以商业贸易为名，用民生物资加糖衣炮弹收买高层关键人物，换回来大量重工业机床等机械加工设备，大量军工设备和物资，还带回来大量的武器装备，这些物资被装上列车，直接开进满洲里。秩序混乱的苏联上下，各级官员就像寒冬野地里的老头烤火，各自往自己怀里扒拉。然后为了自己利益，有低价兜售出去，换取价值较硬朗的货币。 周利的团队现在在苏联境内就已经超过十万人，八成以上都是俄奸，并不是自己人出面做这些事的，丰厚的佣金驱使大量中介掮客，这些由当地中级官员和黑帮成员组成的掮客群体，一方面从交易中获取美元佣金，一方面又向中国公司提出要求，将来一旦形势环境恶化，需要移民定居黑龙江或者青岛大连时，还请多多关照。周利趁机叫人把一些名单交给对方，这些人正在遭受迫害和饥饿，你们用不上了，就给我们吧！ 这段时间里，两方的贸易发展异常迅猛，每天都有最低一列列车往返进出口岸。 周利在货车里，陆续偷渡回来四千多位科学家和他们的家人。还套取回来大量高新尖的技术资料。贸易方面的报告，更是叫小包乐得连连加餐，要是能喝酒，他肯定要醉上几场了。 上一世里，小包的同村兄弟大闹在新疆打工，种植棉花，三年时间里，种棉花没有挣到钱，收获最大的就是去了趟阿拉山口，亲眼看看传说中的老毛子的模样。 那是95年的冬季，从奎屯到阿拉山口坐了一天的长途大巴，大闹带着一箱面包，四十个面包是八十块钱买来的。另外带了六瓶石河子市八一酒厂的白杨老窖，六十块钱买的。总共一百四十块钱的商品，就去和外国人搞进出口贸易来了。 据大闹后来描述，相当于一个农贸市场一样的地方，被铁丝网围着，很大的一片场地，凭着团部开的一纸证明，大闹和同伴就顺利进去了，很快就把物品出手了，只是，和同伴相比他的收获太少。同伴用一瓶酒就换取一件军用羊皮大衣，大闹用六瓶酒才换取一辆带挎斗三轮摩托车，和一双深腰皮靴子。一箱面包，人家要给他一头骆驼，大闹要骆驼干什么？就换了身据说是北极熊皮衣皮裤皮帽子外加一个军用望远镜。 当小包听说这件事时，笑得前仰后合，且不说北极熊的皮子是真是假，想象一下，一个一身皮帽衣裤，膝盖高得陆战靴，胸口挂着副望远镜，再戴个墨镜，骑在偏三轮摩托车上，奔驰在大西北的沙漠中，屁股后面一溜沙尘飞扬，那是什么样的造型？什么样的画风？ 当时，那边物资奇缺，保温瓶、电子表、方便面，挂面都是紧俏物资，大闹还很懊悔，他没有带更轻便的电子表等小商品圆珠笔之类的东西，三十块带公鸡叫报时的电子表就能换回来一辆半旧的五吨卡车了。 如今，国内产能偏高。在小包的大小公司带头示范下，乡镇企业那叫一个多啊！各地工商局和税务部门，每天注册登记的人员排号登记，服务部门增加人手，还是不能满足需要。这种情况下，重复建设是不可避免的，比如一个方便面，有了包师傅，就有李师傅王师傅，百家姓就搞出来一半的这个那个师傅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祖传秘方？ 这小企业多了，就千方百计想和大企业拉上关系，以方便面为例，联系包装合作，调料品合作，甚至直接购买，再回去分装。还想挂上合作厂家或者授权生产厂家标识。 商业大战的结果就是价格下调，产品竞争导致品种更加丰富。另一个结果就是兼并，包师傅方便面的分厂就多了起来。到四月底，包师傅方便面的各地分厂就高达四十八家。 不仅是方便面这一品种，其它的食品类产品、五金小机电、家用电器、小电子产品、化纤丝织品服装，每天都有专列发运。 独联体成员国家对中国商贸机构的支援，称誉周利的商贸公司的运作是雪中送炭，为伟大的俄罗斯民族度过经济危机做出了巨大贡献。老戈甚至还在一些高层提一下，准备授予周利荣誉公民称号。 小包已经无法预判形势发展趋势了。原本在年底才建立的独联体，提前一年出现了。老戈被迫辞职的事情，并没有提前发生，依旧很健康地活着。他的心脏搭桥手术没有做，原因是注射了海西特的特效基因修复药液。至于这里面有多少内幕是高层之间的运作，小包无从得知。 周利在昆明待了一周，和小包进行深入交流。除了传递大量金银钞票外，还意外地交给小包一颗水晶骷颅头，说是从克格勃总部原址地下仓库保险柜里发现的，被一个黑帮成员的官员拿来换钱了。 周利另外交给小包一些技术文件，体积超过十个集装箱，还交来一些隐秘的组织资料，他的手下上千个小组的成员名单都交了上来。小包看了最后的汇总，吓了一跳，苏联境内有十万手下，欧洲到中亚，南北美洲到日韩，还有南亚，还分布有二十多万骨干力量，甚至港台也有人在行动。这就是个全球的地下皇帝啊！果然没有看错他，少年时遭人诟骂的天赋现在已成气候，绝不是政府能控制得了的了。 小包说：这些东西我不要，也没有精力去管理，你找手下人管理吧！要是觉得累了，就回来吧！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见周利很疑惑，小包觉得自己来历说了一下，连老婆的事情都没有隐瞒，作为股肱助手，周利更是有权利知道。通过这些年的考察，他认为周利值得相信。就把一些事情原委前前后后告诉了他，把原本的历史轨迹也叙说一下，连以后上面的安排也没有保留。还把自己的能力和国家发展联系起来分析一下，说自己杀孽太多，造成无辜生命死掉，心中的后悔和郁闷感很重，自己很可能还会遭到对手追杀，只能走着看了。至于官场上的事，就随波逐流，管它浮浮沉沉，能维持产业更久远一些更好。 这是小包第一次这么落寞地和周利倾心交流，两人废寝忘食地谈了几天，把一些国内外大事件结合起来，用电脑里的资料说明一些问题。周利心里震惊，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周利看了形势分析，决定再回莫斯科，主持将物资大交流活动继续进行，再干三年，把那头瘦死的骆驼的皮毛再梳弄下来一层。 周利走了！小包的小说《红星传奇》在枫叶文学网上刊登出来，这是根据后世的长篇巨制大作《重生之红星传奇》改写的，在故事梗概里就说，将全面展示红军成长和发展历程的小说。主要人物将多达四五百个，分二十卷，字数在一千万字以上。这部巨作，署名是漫卷红旗。 小说经文宣部和党史文献组审查前两卷六百章两百万字，还请来几位文章中提到的在世当事人，由工作人员阅读文稿相关片段，这些写过回忆录的老革命老领导，也很有艺术功底，对文章中的生动描述很感兴趣，还要求看到全书。 玉西山人的原著很精彩，只是开头部分的铺垫布局有些仓促。老王按照小包要求整理的书籍，就把原著弄得面目全非，人物还是那些人物，名人的职务关系、历史归属、语言举止，相貌动作特征都有很精确描写，但小包要求的诙谐风趣语言、幽默乐观风格、积极胜利主义精神，机器人就是机器人，这些抽象的东西，他就不能很好把握。小包把文档修改几次，才上传给刘晴芳。 和玉西山人的《红星传奇》相比，阮罕平要做中国的杰·肯·罗琳，也想写一本类似《哈利波特》那样的魔幻小说。把老王找来，设定一堆人名，把魔法学校地名改在武当山，魔法学校换成道术学校，叫另一个版本的老王结合中国古代情况给重编一部小说。 这个结果就叫小公主抓狂了好久。老王编写的这部《清风明月小道童》就叫小包笑了好半天。外国故事移植到武当小道童身上，那道术和魔法无论如何是糅合不到一块去的。不伦不类的风格和模仿金大侠的语言，惨不忍睹。小包批判好久，教她老老实实地把原著打印出来，直接交给香港的出版社，给她取个洋名字叫阮·罗波丝(萝卜丝)。 另外，从她下载的玄幻作品中选了多多的系列小说《青丘狐》，这是改编自《聊斋》的上古传说故事合集，两人对小说进行重新改写，突出表现古风幻想类故事的奇谲飘逸风格，独树一帜的想象力，严丝合缝的逻辑推理，创造出浪漫与悬疑并存的古典新美学。小包教授小公主创作经验，怎样在人物情感描写上更细致，内容更丰富？怎样艺术性的用语言表达传递作者的丰富情感？ 这种类型的作品在国内还是首创，枫叶文学网上开始连载，全书书稿就交到金大侠的明报社，交由他来出版发行。 四月二十八号，取名月亮号的游艇完成所有手续后，开始在船坞注水。明天，即将下水试航。 第四百二十章 月亮号 这个五一，休七天长假的人不在少数，来观看游艇试航的人却不多，老刘上将是一定要来参观一下的。祝道绣带着无慎乘飞机秘密赶来了，听到消息，阮罕平立刻借口怀孕了晕船，拒绝上船。肖玉华也说晕海浪，不能上船，她已经大肚子，很显怀了。 那道船坞的大门，高大的铁皮卷帘门拆掉了，通体洁白的月亮号终于出现在世人面前。老刘看了一眼，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长达一百七十八米，宽二十七米，吃水7米深，上层建筑三层，排水量一万五千八百吨的庞然大物，那线条流畅的简洁造型，优雅均衡的体态，修长如梭的外观，带着反光的很艺术、很科幻的烤漆般的外层涂料，如同陶瓷般的细腻光滑，简直颠覆了老刘对舰只的认知。这他么还是船吗？这比桌子上的航模更精致啊！ 这里是军港，一般人进不来，试航消息也绝对不能向外界媒体透露。七点多钟，游艇就蹿出船坞，跑到海面上，下锚了。 小包爱不释手，很高兴的看着身边的郑小和。感觉自己这艘月亮号把二三十年后出现什么日蚀号？什么迪拜号？还有那个世界第一的游艇，藏头不露尾的阿扎姆号，统统甩掉几十条街。 李建明受邀昨晚赶来了，登船的官方人物就有刘上将，李世栋和李建明，卢明明以小包私人医生身份，带着两个儿子登船。祝道绣和无慎上船。其余的就是二十多个警卫员和老田了。因为是试航，小包也没有向朋友们发出邀请。 操纵游艇的船长自然是郑小和，海员水手是五十名建设机器人，其余的一百余人，被调往两艘航母工地上去了。 登上船舱的那一刻，叫老刘等人感到震惊。内部装潢那是不用说了，一些特制新式家具是那么的简洁实用，与船体结构浑然一体，低调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奢华。中间的大厅更精致，这里小包没有一起装饰那些垂吊着的灯饰，这是一艘准战舰，不需要那些无意义的所谓豪华。一些经典艺术名画装饰画镶嵌在墙壁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桌椅沙发灯饰都是固定焊接的，不可移动，但其方位、距离、角度都是精密计算过的，既让人使用方便舒服，又不觉得过于逼仄拥挤。 房间的设计也很科幻，进入一个套间，感受不到柔和的灯光是从哪里投射出来的，郑小和向众人介绍说，这是智能感应灯光系统，根据人的心率呼吸频率，自动调节光线强度，人在睡眠时，光线变暗，房间没人时，整个房间灯光关闭。 老刘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怀疑小包在船上装了武器类装备，就跟着郑小和一行，从顶层泳池，船长工作室，一直走到底层机舱，耐心地看了所有地方，却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在顶层的一处大设备室里，郑小和介绍说：这里是舰载复合雷达系统，各种功能的雷达和通讯系统，可以把方圆一百海里的舰船图像和相关数据，传到计算机处理中心。水下雷达可以侦测到深海的潜艇威胁。通信系统可以通过卫星传递连接岸上基地数据库，数据流速率设计可达六百兆每秒。 在二层的时候，老刘指着阳台外侧的密封体问：这是什么？ 郑小和拿出个平板电脑，在上面戳戳点点，那个密封模块打开了，里面伸展出折叠的板材，一分钟不到，把那片舷窗和观景台包纳进去了。小包过去，用拳头敲敲，很坚固。就说：整体密封需要多久？ 郑小和说：三分钟以上，五分钟以内。 小包说：那就试试吧！ 阳光明媚的海面上，白色的舰只在三分钟内，开始变色，通体变蓝，和海水一色。船锚快速升上来，缩进锚舱。游艇上下所有的窗口开始关闭，像一个河蚌受到惊吓一样，舷上部分的观景阳台在快速地封闭。小包看着表，四分钟多一点，完成所有任务。 几人可以感觉得到，船体开始下沉，并开始加速，但依旧很平稳。郑小和带众人几步就来到一处两个空间的连接处，这里的间距较大，也是老刘怀疑的地方。郑小和在墙壁上按了两下，一个操作面板出来，再按一下，面前打开一个电梯门，几人进去，就来到顶层的瞭望台，旁边就是船长工作室和雷达设备室。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这个舰只在水面下很深的水层前进，郑小和按下某个开关，远射强光灯突然打开，外面的游鱼受到惊吓，纷纷避让。全速前进的特制潜艇，那水流很急的向两侧分开，还是有小鱼撞到面前玻璃上。老刘向上看去，甚至可以看到蓝色的水面上方有黑色的物体在飘过。对照海图，小包说：现在是水下两百六十米，要不要到外海走一圈？ 老刘疑惑少了许多，说：算了，我回去吧！ 小包看着雷达图像说：周围船只较少，上浮吧！ 窗外水色渐浅，不一会儿，船只浮出水面。几个人走出舱室，一看，海岸线已经不见了。向下面看去，船尾的垂钓平台那里，上层流下来的海水从那里流出，还在哗啦啦的淌着。 小包见周围船只离得很远，摸出一支手枪，对着垂钓平台那不重要的地方连续射击，还跑过去查看弹痕。又回来换了支冲锋枪，对同一地点继续射击，再去查看效果。 枪声惊动一群警卫员，大家快速到达外面，占据多个方位查看，却见小包还在对着那边射击，就伸头看目标。小包摆摆手，说：测试！测试！ 王十九一看，明白了，搞火力测验啊！摸出个小甜瓜手雷就扔了过去，吓得众人连忙低头。他跑过去看看效果，觉得不过瘾，又拿出个四零火，不顾别人惊呼，对那里来了一发。小包不再下去了，拿出两个望远镜给老刘和李建明，还对王十九大喊：你把那里搞黑了，你去擦洗一下吧！ 老刘用望远镜看了一下，摇头笑了笑，把望远镜还给小包。李建明却直接下去，和警卫员们一起，去看弹着点的痕迹去了。船尾的那片地方，船舷内侧，王十九拿块抹布，抹掉墙壁上的黑灰，露出弹着点，却发现连烤瓷油漆都没有碰坏，依旧洁白一片。围上来的战友们却笑了起来，后面的一排塑胶椅子，和固定在船舷壁上的塑胶水管，被被小甜瓜和火箭弹弹片搞得一片狼藉。 老刘要回去，李建明要跟着离开，小包却不想这么靠岸。在顶层直升机停机坪，拿出一架改装型直八，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船只向外海驶去，无慎和王闯王冲两兄弟在船上房间里耍欢起来。祝道绣和卢明明看着孩子，操作电脑，看网速怎么样。小包提示说：这里的照片，无论外观和内部装饰，都不能流传出去。 祝道绣白了他一眼，说：你的女同学咱们不一起过来啊？这么豪华的游艇，没有她来陪你远航，是不是很遗憾啊？ 小包说：这不是有老虎在吗？旋即改口说：啊！正牌老婆在此，诸妖退避！ 卢明明对小包勾三搭四的行为很不齿，也想发表自己的意见，替阿绣打抱不平，又不敢随便发言，见祝道绣想发火，就要离开，给二人腾出交流吵架的空间，说：我去厨房，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周小联和曾庆伟被选调出来，跟着一个机器人大副学习武器装备的操作技术去了。这些武器装备，隐藏在很周密安全的地方。体型较大的导弹发射井，就隐藏在房间夹壁之间，甚至在房间卫生间隔壁。小包当时对安全性提出质疑，郑小和回答说：这点可以放心，即使在发射时，多层复合材料密封的发射井有单独的废气排出装置和通道，瞬间高温和震动不会对房间设施造成大的影响。平时的密封舱关闭情况下，外部的仪器检测不到燃料和爆炸物成份的。舰体发动机也不会对弹体寿命造成危害。隐藏的升降平台里，近距离防空装备可以在三分钟内全部布置完成，特种雷达、反导系统和大型反潜反导装备在一分钟内可以一键启动。 周小联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习手动操作手册。 舰只继续以巡航速度继续向海洋深处游弋，引得一些路过船只的观察。船只的顶层，不需要有人值班，计算机根据海面障碍物情况会自动计算，作出规避行为。午饭开始了，叫卢明明失望的是，小包夫妇出现在餐厅时，叫卢明明下巴掉下来。小包抱着无慎，祝道绣挽着小包手臂，满脸幸福地亮相了。 卢明明恨恨地咬牙，心说：咱们连阿绣也被蒙蔽心窍了！他的魅力就那么大么？ 饭菜是机器人根据食谱制作的，那程序输入再好，也不是能和大厨师的手艺相提并论的。食材、油温、油盐佐料投放顺序、菜品颜色、生熟程度都掌握的极为准确，连熟知内情的王十九也连连说好吃。只有小包还是觉得差强人意。 祝道绣看着旁边的警卫班战士狼吞虎咽，低声说小包：食不甘味是吧！你那是心理作用，女同学来了，你生吃海带，也是美味！ 第四百二十一章 撒点东西留念 月亮号跑到东海某个小岛附近，绕了一圈，发现岛上飘扬着五星红旗，甚至来看见了小哨所建筑物。周围有渔船在捕捞作业，现在倭岛沉没过半，连冲绳群岛都不见了，那个托管协议早已名存实亡，也没有谁出面来搞抗议。琉球群岛剩下的几个岛屿上的土著还在谋求独立，在世界大会上多次提出动议，酋长的王子公主们在五大常任理事国外事部门门口守着，哀求人家同意他们复国。 月亮号折转向南，绕着湾岛转了大半圈，还和小章公主通话，孝章公主当然热情欢迎月亮号靠岸，还说已经和军方沟通好了。小包推辞说：试航阶段，不宜过去，等正式去航海了，还邀请你上船来参观呢！公主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到南海转悠一圈，折转回东海以东，在海上加速减速转弯倒退下潜上浮，试验游艇性能，玩了半个月，就觉得腻了。这日光浴也晒了，泳池里也泡了，海钓也搞了，还下海游了几圈，搞来了些海鲜做烧烤。小包的兴致就低落下来。 三个孩子在大厅里看电视，依旧是动画片《熊出没》，还笑得叽天嘎地。 小包躺在大套房里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这个房顶设计和瑶池仙居那个很相似，可以遥控操作遮挡板，晚上能看到海上的星空。但小包的新鲜感过去了，觉得所谓的王子富豪大富翁搞这个玩意没有什么意义，就对阿绣说：我看，所谓的游艇，还是偶尔拿出来玩一下还行，要是叫我做渔民，我还真的不适应，没有什么刺激感。 阿绣看着墙边的空调温度显示屏说：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很闷热，刚才气象预报说，菲律宾海风暴已经形成，咱们躲一下吧？ 提起温度和风暴，小包来了兴趣，眼睛转了几下，就联想到南极的冰雪来。这新船还没有经历一下恶劣气候，怎么去南极探险？ 想去南极，觉得现在去还有些早，那里现在是冬季，等十月再去才好，自己不怕冷，卢明明母子在船上，可别把两个小水箱冻坏了。又想了下近期的世界大事，记起那个皮纳图博火山是在近期发生的，就起身去查资料，对照新闻发现，果然和历史记录一样，四月二号那里发生过蒸汽爆发。那么说，月余后的六月十五号，那座火山肯定还会发生爆发。 是不是借此机会，再搞些事情出来？小包到书房把老王叫出来，说出自己想法，两人开始密谋起来。老王说：三年后的年底，《联合国海洋法》才正式生效，现在想玩玩深海火山，搞个岛屿出来，它的归属问题暂时不大，只要守得住，有实力，什么时候都是你的。要是想属于个人，那是肯定不行的，只能属于国家。但现在政府提倡什么都搞承包，等主权问题落定后，你可以承包下来，建个海外特区啊！再说了，没有三五十年，火山岛上是没有植被的，你怎么住居？ 小包觉得自己可以把植被搞出来，这地点选在热带，有火山灰覆盖，做土壤，那热带森林还不很快出现？想了好久，觉得自己的命运将来不知道发展到哪一步，趁着有能力的时候，创造些新环境，给自己留条后路还是应该的。 小包就去和李世栋说明一下，把要求和目的以及手段都报告一番，然后由李世栋向首长汇报。通过卫星网络连线北京后，小包再次受到严厉批评。首长说他是严重的自由主义作风，无组织无记录的散漫行为，腐败的资本主义生活方式，这都是我们党内高级干部所不允许的，要求他把游艇收藏起来，在八月之前必须回京，进党校学习深造。 五月二十号下午六点，北纬二十一度三十二秒，东经一百四十六度十三秒附近，马里亚纳群岛北部，大深海沟附近洋底，发生剧烈海底地震，同时，伴随着火山持续爆发，海底开始隆起一片火山岩浆堆积的暗礁。这次海底地震和火山喷发，其强烈程度，是喀拉喀托火山的数倍，连上海、旧金山都受到随后到来的海啸袭击。海水翻腾，巨大的浪花超过一百公里方圆。 火山口依旧还没有露出水面，小包和王十九乘坐直升机在大漩涡四周盘旋，甚至可以看到暗红的岩浆翻腾。水蒸气变得渐渐打起来，终于有一块暗红色并不断变黑的礁石露出水面。摄像机在录制视频，这些初始图像 被老王整理编辑后，在网络上公布出来。老王在网上宣布，中国游艇月亮号适逢其会，正好在火山喷发口附近，他所代表的国家，理所当然的对这块礁石拥有主权。 当天，中国海洋局发布卫星照片，显示一条船舶正在冒着白气的海域附近。和配图一起发布的权利伸张通告说，在某某经纬度，中国人发现了正在生成的岛礁，按照通例，理所当然的，它的主权属于发现者国家。中国对那里将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随后，香港，湾岛的媒体在小包操控运作下，在副版上开始进行连篇累牍的大讨论，很快，就连纽约的华人时报，星岛日报都参与进来。这些被联想集团海外贸易机构收买操作的所谓著名专家，从国际惯例中找出有利于小包的依据，一些枪手专家在报纸上连续发表言论，辩论这种现象的历史传统处理方式。捎带着，就把那些老牌的海洋帝国的发家史抖落出来了，再次掀起全球一百六十多个国家关于海洋权益的大讨论。 也有很令人气愤的言论说：这种突发性的地质变化，在没有详细测量考察情况下，就匆匆宣示主权，凭着一块礁石就说是岛屿，一旦继续演变的地质变化发生逆转，礁石不再上长，也可能会坍塌，那将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三天后的十一号午后，率先到达的这个远洋科考船抵达那片海域，随行的还有一艘去年国庆节下水试航的驱逐舰。 更多的舰船到那片海域来观察，那里的海底依旧一片浑浊，洋面白气弥漫，海水水温异常的居高不下，强烈的地磁异常，连卫星也探查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到了二十二号，报纸和网络新闻上，发布一张很清晰的照片，洋面上露出一片约四十平方的礁石丛，上面已经插上了一块金属牌子，那是一面特制的五星红旗图案。那石头和海水那么滚烫，连多国科考观测船也不能靠近，不知道是怎样安放上去的。 月亮号被前期赶到的外国舰只拍到了远距离照片，在歪果仁一片惊叹声中，这艘科幻版的游艇就快速离开那里，把护卫看守任务交接给驱逐舰。小包接到另一项指令：立刻返航，国内发生大水灾，多地在抗洪抢险，小包该露面了！ 上次预报的海上风暴在广东沿海登陆，席卷整个华南地区，又从浙江一带转回海上，月亮号在钓鱼台附近，正好遇上这个大气旋，借助火蛇飞舞厚厚地云层遮掩，月亮号毅然钻进暴风雨圈中。 对着全海景大窗户，阿绣静静抱着无慎，卢明明揽着王闯和王冲，看着暗黑的滔天巨浪劈头盖脑地砸下来，月亮号如同一叶扁舟在十几米高的波浪之间起伏。王冲王闯兄弟吓得脸色发白，要不是无慎在兴奋地大呼小叫，估计他俩要藏在妈妈怀里大哭。 船只安然无恙地越过台风圈，回头再看，小包发现月亮号还在钓鱼台附近，刚才加大马力和风浪拼搏，原本想已经跑出很远了，原来所做的巨大努力，并没有跑出这片海域。 小包叫郑小和向小岛靠过去，走到这里来了，在这个后来全球关注的焦点位置，不上去撒泡尿，留些自己的痕迹，回去会后悔一辈子的。船尾出现一架直升机，和送给老刘的那架一模一样，二十个人刚好满载，由王十九驾驶，向岛上飞去。 海岛上，真的驻扎有一个十一人的边防队哨兵班，他们在望远镜里看到这艘造型优雅的舰艇，看到了上面挂着的国旗，接着，一架直升机就过来了，上面也有国旗标识。但毕竟船只来自外海，他们还是警惕地用高音话筒喊话：这里是中国海岛，请表明你的身份，不要靠近。重复！这里是中国海岛... ... 王十九哪里知道该怎么表示身份，直升机上没有喇叭，只好打开闪光灯，快速低空掠过海面，降落在海边沙滩上。 王十九和警卫班的战士此时已是全副武装，迅速占据有利地点。在陌生环境，他们的基本素质就发挥出来了。 边防队的人过来了，相互介绍之后，邀请一行人到哨所暂歇。 直升机分两次把人员送到哨所，李世栋代表军委向坚守哨所的官兵表示慰问，王十九看边防战士生活条件艰苦，从飞机上搬下来粮油米面和肉食，还送了一台3千瓦的小型风电设备，帮助他们安装调试好。另外又抬下来一套十千瓦的柴油发电机组，和几个油轱辘，把个带队的哨所副排长看得眼都直了。对着直升机瞅了又瞅。 晚上风大，排长主动叫战士们腾出宿舍，叫女人和孩子住进去。王十九就又拿出一堆的充气帐篷，给大家夜宿。 第二天早上，在副排长带领下，小包终于登上最高峰，内心异常的舒畅。在这里，他对着北方，痛痛快快地的尿了个大弧形，还大笑三声，眼睛却流出两行泪花，叫王十九和排长搞得莫名其妙，那其中蕴含的意义，也许只有小包自己知道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这是你的态度问题 二十六号早上，海岛周围升腾起一片浓浓的海雾，把整个海岛包围进去。小包一行登机离开，直飞福州。经过月亮号上空时，老田发现，下面下锚停泊的很醒目的游艇消失不见了。 直升机航程所限，在福州的一处山野空地上，王十九给直升机加油，重新起飞，直达上海。 小包和阿绣去看望肖玉华母女之后，叫她和王十九一道，带卢明明母子提前返京，自己去安置傲气公主阮罕平。 这近一个月里，阮罕平从热爱的迷乱中渐渐理清了思绪，变得冷静而理智起来。她从带回来的大量资料里，理清了社会发展历程，对未来三十年的前景有了深刻的认识。对比小包的所作所为，她清楚地明白小包所要达成的目标，尽管有些地方做的还不算完美。 医疗、就学、房贷三大难题是三十年后普通百姓身上的三座大山，而这些，在海西特，在枫树湾已经创造了全面免费的神话，都得到实现。 即将到来的国企大整改，已经出现大裁员的苗头，外围的集体企业，下岗失业成了谈虎色变的话题，伴随着这话题的龌龊事，已经出现利益面前，尔虞我诈、两面三刀、权钱色交易，个人道德没有下限的各种丑闻。 在小包到来时，她的表情和身体依旧热情而敏感，但却没有了往日的迷恋。小包很中医地为她把脉，煞有其事地叫她记下医嘱。女施主！你这胎儿，已经有八周大小，直观来说，长度一厘米多点，重量大约六克，他的形状已经和葡萄一样大小，四肢躯干成型，眼睑已经开始有了褶皱，鼻子部位也开始挺起来了，耳朵也渐渐成型，牙和颚部在口腔轮廓形成之后也开始发育。上周长出来的手指和脚趾，也出现了蹼状物，小胳膊在肘部也开始弯曲了。虽然心脏和大脑已经发育得非常复杂，但是胎儿的骨髓还没有形成，还是得依赖肝脏来产生红细胞，这种状态要一直持续到骨髓成熟。胎盘和脐带正在生长。你的腹部依旧平坦，子宫已经变软，已经开始或即将开始有妊娠反应。 阮罕平闭着眼睛，聆听小包的胡说八道，感受着小生命的搏动。小包说：这段时间里，不要吃刺激类食物，过咸过辣的食物引起的血液成分变化，他都能感受得到。尤其是酒类和药物，都要顾及胎儿的感受。舒适的环境和舒畅的心情，也是胎儿良好发育的另一个因素。 阮罕平忽然睁开眼睛，说：你也该复活了吧？我想回武汉！多陪陪我爸妈！ 小包说：我就要回京了，你想回武汉也行，我叫人在东湖边上找处房子，你就住那里吧！说着，找来一叠材料，在上面寻找起来。 东湖风景区天鹅池附近的黄鹂小区现在还没有成型，东湖国际会议中心还没有开建，这里的地理位置就极好，被有眼光的某个腐败分子给占据了，结果被落到小包手里。小包指着地图，对女同学小公主说：这个位置你看怎么样？行的话，马上动身，明天去看房，把岳父母接进来，再找个可靠的保姆，你就住那吧！我在叫老王跟着你，把网线什么的排好，想写点什么都行，你也可以随时和我视频通话，我在空闲时间也会来看你。 阮罕平没有耍娇磨人，说：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你搞大了肚子，你不怕我爸妈打你？ 小包讪讪地一笑，说：把咱们的结婚照挂起来，谁敢乱说？还请夫人在岳父泰山面前多多圆场！ 小包到东湖风景区又待了两天，这里有三座相距不远的别墅，他选择了近水的一处最大的。这里装修精美完备，各项设施齐全，附近隔着天鹅池就是毛爷爷故居，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他既怕行踪泄露，影响不好，又怕小公主身体娇贵，动了胎气，不敢到外面请保洁来搞家务，带着刘静静几人打扫一天的卫生，把室内整理得一尘不染。 家里的电器补充完全，又叫不显眼的曾庆伟和刘静一起上街，到很远的大超市买来一堆生活用品，把冰箱冰柜装满。老王把网络线路重新整理好，照例给几位警卫员安装电脑学习室的设备，又给阮罕平整理出一堆的孕妇食谱，按照周龄细分，搞出一套很复杂的膳食目录。 把外人留这里小包不放心，周小联和王十九都要带走，阮罕平的安全就需要个人来守护，曾庆伟就进入小包视线。 当夜，小包叫曾庆伟到书房谈话，直接说：老表！现在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我实在无暇分身，嫂子住在这里，她的安全就我想交给你，你愿意接受吗？ 曾庆伟立正，想大声回话，小包连忙拉他坐下，竖起手指，说：小声！咱们的私下谈话，不要搞那么郑重。 曾庆伟很奇怪地小声有力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小包说：这里风景优美，环境舒适，你在这里可以跟老王学习一些感兴趣的知识，先打基础，回头我再安排你到学校学习一下，考个文凭，将来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地方工作，都是你的学历。小包顿了一下，突发奇想地说：呃！这里的女勤也可以追求的哦！我把刘静静介绍给你，她伤后已经复原，经过体质改造，是不是已经变得更漂亮了？ 曾庆伟脸色红了起来。小包继续调侃说：姑父他现在怎么样？好久都没有和我联系了，有空时，你可以他两口过来度假，当然了，这里不能住进来，咱家有钱，那高档宾馆咱随便住。现在，我给你一些东西，你不要惊讶，这只能自己知道，包括老婆也不能传播，保密条例你懂的。 曾庆伟激动起来，小包的神迹他见识不少，他没有机会跟小包出任务，但叫他神往的队长王十九那些奇特的本领，现在真的要传授给自己吗？ 四十分钟时间，曾庆伟完成了他人生轨迹中重大转折。正式成为小包班子中的一员。小包不仅给他一些功能，还强迫输送给他一些武器装备、常备物资和资金，授权给他一些密令，对想强行闯入别墅的无关人等，可以直接收纳起来，流放到异时空里。 曾庆伟当然知道所谓的流放是什么意思，当初在慎阳将军苑的时候，王十九当着他的面没少干这事，那些人连同那些腌臜东西，王十九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小包离开武汉回到北京，没敢直接先回家，先到新华门报到。 首长对小包的归来，先是问了几句生活情况，就开始拍桌子训斥起来：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高级干部的形象么？毫无组织纪律性，做事没有原则，为所欲为，还有一丝一毫的顾忌吗？我们的事业现在正处于紧要关头，全国上下正在爬坡关键时期，你到处惹事不说，还搞什么造岛行动，还肆意搞武器输出，打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 秘书们一看首长发火，立刻退出书房，还小心的关上房门。 首长放缓口气，说：你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成绩是谁也抹杀不了的。你把收益，融入党和国家事业，这一点，做得很好。但是，功劳成绩和过错是两回事，我们是讲究认真二字，那就绝不是能相互抵消的。关于你的私人生活过于混乱问题，组织给你记大过处分，你那混乱的生活该结束了。那几个女子，你妥当安置吧！不要再叫我为难。明天你去305医院，听李世栋安排，在媒体面前露个面，然后跟总理去江苏水灾现场视察。 小包一咧嘴：又要出钱啊！ 首长笑骂一句：龟儿子！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的态度问题。还有个关键问题，你的出山，是给外媒看的！你个棒槌！在海外的影响力已经很大了的。 小包乘坐辆简朴的捷达轿车回家，和包妈打声招呼。立刻钻进书房，叫来祝道绣，商量如何应答首长的训话，处理刘、肖、阮三人问题。 他原本想找老王出谋划策的，一想他是机器人，对情感方面反应迟钝，做事风格还很机械，说是智能几代了，脑子开发还稍嫌不足。祝道绣听小包模仿叙述首长神态口气和动作，觉得甚至这次是来真的了。首长对小包寄予很大希望，这次出巡回来，已经确定要他去读书，到中央党校学习。下一步小包很可能会调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那么说，刘晴芳和肖玉华以及阮罕平的问题就很严重了。该怎么安排处理，祝道绣也没有主意，处理不当，小包和她们三个都不开心，自己两边四方都不落好。她当然希望小包能在首长关怀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但处理这些龌龊丑闻，她不在行，直言鼓励小包继续从政，不要搞得绯闻缠身，避免出现污点。怎么处理，她不想参与，就干脆装聋作哑起来。 小包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下强制命令。先电话联系近在咫尺的刘晴芳，把实情叙述一遍，低声说，可能暂时不能光明正大地串门子了，但只要你有需要，在方便的时候，只要电联一下，咱可以随时到达你的床头。咱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今晚先演习一下！ 哄了这个哄那个，费尽口舌，把利害关系分析和肖阮二人说明白，两个孕妇情绪激动起来，逼得小包许诺，生产的时候，一定陪在她的身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给刘红瑞和曾庆伟分别打电话，把行动任务要求说了一遍，两人表示，坚决完成任务，不叫任何外人知道她们和包总的关系。 第四百二十三章 还真累死人了 小包在第二天一早，就被车子接到305医院特护病房。 他昨晚真的去见刘晴芳了，尽管她已经有等待的期望，小包的出场还是很吓人，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床边，把正在看书的她吓得要死，还动作极快地从枕边摸出一把长刀来。多日不见，久旱逢甘霖，自然要温存滋润一番。三十二岁的刘晴芳身体经过改造，精力旺盛，几番疯狂索取，连非人体质的小包也吃不消了。 所以，今天带着眼圈发乌，萎靡神态的小包就不用化妆了，卢明明带几个护士过来，给他换上病号服，有人过来给他照上几张相，录些视频，小包就着祝道绣送来的饭，吃了一份病号早餐，就换了衣服出院了。卢明明一身白大褂，忍着笑，再次在小包脸上画些眼影乌眼圈，小包就走出医院大门。 门外的媒体记者排满院子，长短镜头摄像机一片。连一些看热闹的病人家属也挤上来，要看看小包真颜。小包向大家挥手示意，对着前面的央视摄像记者说：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现在我的身体恢复较好，可以出院工作了。谢谢！小包挽着祝道绣胳膊，很绅士为她开车门，看她坐稳，才到另一边上车，外观简洁大气的一辆黑色大轿车就很快离开医院。 记者们注意到小包的车子，一些镜头肯定也拍了这辆新款车的特写照片。那车头霸气的车标他们见过，正是海西特的那个标识 。 海西特汽车厂的产品不是说的是重型汽车吗？五一正式下线的载重卡车，在场的记者就有亲临现场做报道的，没有听说还有轿车生产啊！敏感的记者立刻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新闻题材，包括以前小包那张扬的大轿车座驾，都值得大力挖掘。 连续两次台风经过同一路线，给沿线带来持续降水，共有18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发生水灾，5个省、自治区发生严重水灾。灾害最重、损失最大的是遭到洪水侵袭的安徽和江苏两省。时值南方夏收夏播之际，洪水灾害致使大片区域一片汪洋，农作物严重受损，一些地方颗粒无收。据初步统计，安徽全省受灾人口达4800多万人，占全省总人口近70%，因灾死亡267人，农作物受灾面积430多万公顷，各项直接经济损失 失近70亿人民币。江苏全省受灾人口达4200多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62%，因灾死亡164人，农作物受灾面积300万公顷，各项直接经济损失90亿人民币。200万无家可归的灾民在淮河大堤上搭起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临时帐棚。外围区域的广东江西湖北河南等地也是连续降雨，给农作物收获带来巨大影响。 危难时刻，自然是子弟兵奋勇当先，出现在各地灾区。各地已经派遣超过六十万驻军，全力开展抗洪救灾工作。 坐在飞机上，小包看着内部参考新闻简报，一阵惭愧脸红。自己出海游荡确实选的不是时候。同行的有总理和水利部长，他们也在看着灾情简报。飞机在安徽蚌埠降落，换成空军直升机赶往王家坝闸区。那里已经情况危急了。 作为联想集团二把手，祝道绣跟着小包出行，在蚌埠机场，两人同时现身媒体面前，跟在总理身后，和迎接的地方政府领导握手，总理还发表语气坚定地发言，号召全体人员，和洪灾斗争到底。电视摄像镜头还特意对小包夫妇拍了将近三十秒。 小包和总理继续南下，祝道绣却乘坐另一架直升机，在周小联带着四名警卫员陪同下，回老家去了。 昨夜，包妈和祝道绣说：通知小包一下，老家的大伯死了，看他能不能回家看一下。 小包连夜给二闹打电话，就听话筒那头一片噪杂，二闹说了几句话，交给老娘接听。小包问明了情况，大娘说：你大伯休息享福去了！活着没有一天清闲，现在睡在那里多好，不用再受累了。 小包从大娘絮絮叨叨的话里，听出意思来：家里七十多亩田地，幸亏有履带式收割机，今年第一个把麦子抢收获回来了，联续的阴雨天，粮食水分大，晒粮食就是大问题。那些粮食不是少，六万多斤，把几家的房子屋里地上堆满了。水分大，不能堆得太厚，防止上烧升温，那样的话，就会很快发捂霉烂，不能食用了，喂猪喂鸡都会生病。借助偶尔露脸的太阳，还要在门口水泥坪上晒上几十袋子粮食，还要到地里种地。 大闹兄弟回来帮着收种，有深牙轱辘的四驱大机器使用，田地里有水也不要紧。大伯是庄稼老把式了，叫儿子用旋耕机下地带水旋地，把旱稻种子直接撒在汪泥带水的烂泥上面，这七十多亩地，撒种子就是个很困难的活。 往家里拉粮食时，大闹开小四轮，地面过于泥泞，就滑到沟里翻车了，把腿给砸折了，去住了医院。他去住院，媳妇张晗梅就得跟着伺候，家里劳力更紧张了。二闹没有撒过种子，还要操作机器，大伯也不放心儿子的撒种技术，就和二儿媳妇肖玉凤一起撒稻种，泥巴田里拔脚困难，光脚丫子撼住了也难拔掉。天气变化了，又下起小雨，想到屋前屋后晒的粮食，老头着急回家收场，就连续快速的拔脚，六十多岁的老头就累到在泥窝里。 二闹把老子背回来洗洗，送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邻居们大部分还没有开镰收割，现在家里乱哄哄的。小包安慰一下大娘，说：我是回不去了，叫阿绣回去吧，代表我们一家表示一下慰问，她明天傍晚就能赶到。 阿绣的直升机降落在慎阳县城，西苑工业园区，袁凤林和刘会军带人前来迎接。阿绣说：我是回家奔丧的，不要干扰大家工作。 袁凤林问起小包身体恢复状况，阿绣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心思，说：他和总理在一起，现在已经在抗洪抢险前线了吧！ 仅此一句，所传达的信息已经足够了。袁凤林心领神会，跟着祝道绣的汽车，赶到包祠堂，给县里的明星乡镇企业家大闹二闹的父亲包景平上了一炷香，送了个花圈，按照传统规矩，对着冰棺还烧了黄表纸，作揖行礼。 夏春德即将离任退休，能从厅级任上退下来，跨入高级干部行列，在十年前，他是不敢想的。袁凤林得知阿绣回来，当然知道小包在老袁身上的作用，立刻通知他说明情况，老夏立刻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赶回去。 袁凤林现在是省里重点培养对象，他的两篇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报告，一篇是调查性的文章，一篇是县内试点推广精神文明建设新风气新举措的效果报告，被刊登在内参上以后，被最高领导人批示后，由党建理论小组推荐到国家大报上转载，袁凤林立刻成了经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一起抓的政治明星。 宣传部也组织媒体记者团，到慎阳再次考核调查之后，大肆宣传慎阳发展成果。省委也来人考察一番，决定调他到中央党校进修学习，继任将由郭春山担任书记。据说，这是老夏力挺这位老部下的。 乡下的夏夜，闷热无比，灯光下蚊虫飞舞。 袁凤林要在这里等夏春德，那就安排坐在小包家里。这里到处是堆放的小麦，只有客厅清理出来一片空地，招待县委书记和闻讯赶来的乡镇干部。 来随礼的乡亲们白天顾不上过来，就在傍晚不能下地时，才陆续赶来。吃饭就安排在门前晒场上，用帆布搭起个大帐篷。 八点多，乡亲们都吃完饭走了，夏春德的车子赶到了。他和曾现朝两个先到灵堂前拜祭一下，就被领到小包家里。 老夏先喝了一瓶冰镇凉啤酒，再次询问阿绣小包的事情。阿绣有些不耐烦，简单说一下小包去抗洪前线了，说：现在不方便打开电视机，回去看新闻，你就见到他了。乡镇领导见在座的都是大领导，不敢再停留，一个个找借口退出了。阿绣见室内只有老夏、曾现朝和袁凤林，就反问夏春德：听老袁说，他走了以后，你坚持叫郭春山上来。那个郭春山，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前年在县里住的时候，他弟弟上门捣乱，他充当侦查员，到大院探听虚实，为黑社会团体充当保护罩，你真的不知道吗？小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过问这事的。 夏春德的汗立刻开始淌起来，说：回去我调查一下，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肖玉凤过来收拾桌子，要给晚到的市委书记上菜，老夏哪里还敢在这里吃饭，连连说：吃过了，马上就走，还有事情，就是过来上柱香，丢张纸。说着，带着曾现朝和袁凤林，再次到灵前烧纸行礼，匆匆离去。 大伯是安排在明早六点下葬，按照传统规矩，乡下死了人，亲友要守灵，一直到下葬后才能离开。现在提倡精神文明建设新风尚，破除迷信移风易俗，很多人就不再搞那些繁琐的事情，都是过来随礼后，吃顿饭就离开了。只有本村请来的抬棺材的大工八个人，负责在坟地挖坑，晚饭后，别人走了，还要把死者从冰棺挪进棺材里，封口钉上，第二天一早，抬棺到坟地下葬，堆土成坟后才算结束。这时还是不能回去，还要在主家歇息，吃过午饭后，才算结束。送葬和上坟的工具也不可以半路拿回家，戴着孝布头饰也不能去别人家，连走在别人门口都不行，那都是不吉利的。 因为小包的关系，还有大闹二闹两个大老板的关系，大伯家的守灵人就多了去了。白天里，就有二闹的手下建筑工人来了一帮，把田里的稻种撒完整好地。趁着白天有太阳，把碍事的小麦给运到公路上晾晒一多半，这到了夜里，还有这一堆那一堆的人围着桌子打扑克牌。 大姑也来了，原本情分不是多近的关系，因为小包在中间，也来送礼。大娘把她留下来，说侄媳妇阿绣回来了。这时见客人走了，才凑过来，问：我侄子小包怎么样了，外面都说他死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小包出水 祝道绣多聪明啊！大姑的话说是问候小包，实际是想问她儿子情况。而且，这问话的口气方式和时机选择都不合适。就淡淡地说：小包命大，这次又没死得了！现在跟着总理上防洪前线去了。 阿绣的话里意思她理解不出来。果然，大姑立刻就问：你老表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你的手机可以看到对话的人，能给打个电话，我想看看他们。 阿绣说：我已经半年多没有在海西特了，他们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我的手机在秘书手里，等明天他们过来再打电话吧！ 大姑不高兴起来，她不知道侄媳妇阿绣如今的地位，以为这是在摆什么谱？还要说什么，肖玉凤来了，说：大姑，阿绣坐了一天的飞机，还是早点休息吧！ 夜里，大闹躺在担架车上，用面包车送了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来自周围村庄的村民和一些县乡领导，赶过来送葬，给两位乡镇企业明星的老爹极大的哀荣。阿绣和肖玉凤张晗梅加上两个出嫁的巧儿云儿，顶着同样的白孝布，亲自送老头到坟场。 乡下的丧礼传统，凡是送礼的客人，都有一份孝布，这孝布的长短，那是很有讲究的，普通客人，都是三尺长，半幅宽。说是三尺，不兴足尺足寸，只能撕二尺九。八十公分的幅宽，还得扯开一半。姑舅亲戚子女，那就长一些，都是四尺九。自己儿子女儿媳妇属于孝子，那就长了，整幅白布前后在地上拖着，最低也是七尺九，还有九尺九的。孝子也是有区分的，长门长子继承人才有顶牢盆的机会。 人死了，灵柩前放的盛纸钱灰的那个瓦盆，底部要钻上小孔，有几个子女就钻几个，还必须本人来钻。寓意是这是死者的钱堆，可以容许子女从孔洞里漏走一些。小包不在，阿绣就有幸得到这个殊荣，大娘一家，给了和女儿媳妇同样待遇，孝布也是一样长，也在牢盆底子上钻了孔。 大闹不能下地，那摔牢盆的事就只能由二闹来做了，把满是纸灰的牢盆高举头顶，摔得粉碎，大工们在亲友帮助下，抬棺出门。 阿绣还在坟地看着众人堆土，就看见周小联在远处招手，那肯定是有事情了。阿绣就过去，接了电话。 阿绣对着电话嗯嗯几声，回头对二闹说：有急事，先走了！ 回家和大娘说了几句话，立刻坐车离开了。 小包跟着总理在蚌埠闸区，王家坝闸区，看了中游的淮河，沿河向下飞行，转到沂沭泗河系下游重灾区视察灾情。就看到一片汪洋之中，少有的高地上到处是帐篷，沿淮河大堤两侧，有连绵不断的五颜六色的塑料薄膜棚子，这里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大水淹没房屋，露出个房顶，人们无处可存身，只能住在地势较高的河堤上。 为数不多的两层楼房，一楼全部泡在水里，地势低洼的二楼层面上也有水光反射，阳台上屋顶上堆放着家里的值钱家当。 大伯出殡的大清早，在江苏蓟州，小包身披雨衣，脚穿深腰雨靴，踏着泥水跟着总理查看灾情。据省领导汇报，五月中旬开始的强降雨，已经造成一百多人死亡，现在的困难是，交通中断，物资运不进来，食品短缺，只能定量发放，老百姓住在潮湿的地上，饮水卫生也不能保证，疾病防控面临很大压力。 总理看向小包，小包说：物资调度方面，还需要调派军队，用直升机运送。水中的村庄里，还有没有幸存者，这才是关键问题。部队应该增加搜救力量，调来更多的快艇、冲锋舟、充气船，不能再增加老百姓死亡数字了。 小包在防汛抗洪指挥部会议上，说：气象部门说，这次降雨属于异常的梅雨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极有可能和54年的那场洪水相似。54年的洪水持续57天，这次我们也要做最坏打算，做好长期准备。战士们和老百姓主动问题，海西特已经在赶制一种防潮透气帐篷，几天内就能送来，但火车只能送到蚌埠，这边过不来，还需空军支援。药品问题包括预防喷洒药剂和治疗药物，也得尽快送来。医护人员方面，药材各大医院，医科大专院校抽调人员，赶来灾区，参与救灾。田地里那些损失，暂时无法统计，不要主张老百姓下水抢收抢种了。食品和饮用水，海西特也会运过来。 小包的话，叫一班人大惊失色，持续57天，那不是近两个月，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洪灾，大家就受不了了，再继续一个月，那还叫人活吗？ 小包对总理提议，立刻通过中国红十字会、国际减灾十年委员会在新闻发布会上向中外记者介绍灾情，并由政府发布公告，紧急呼吁联合国有关机构、各国政府、国际组织，以及国际社会各有关方面，向中国安徽、江苏两省灾区提供人道主义的救灾援助。家里有灾患，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什么要自己一力承担，他们受灾难了，我们不是一样要捐助钱物吗？ 大家不明白的是，最恶劣的天气是在七月上旬，那才是考验人的意志的时候。 小包白天跟着总理到各地视察，频频在媒体上露面亮相。小包年轻，这种情况下，后世里买来的范西哲七匹狼是不能穿的了，他一身普通的迷彩军便服，里面是一件草绿色背心，和普通士兵没有任何区别。遇到堵坝紧急时刻，直接跳入水中，和群众一起打桩堵水。三天下来，他已经彻底变成一个黑不溜秋的普通人了。 夜晚，小包调出老王，查阅资料并整理出来，和总理一起分析连年洪水的原因，找出对策，商量下一步工作。 老王是机器人，随时被小包收起来，这些总理都知道。老王总结的原因很中肯：人为的开发破坏两岸植被,造成河堤脆弱；上游地区不合理兴建的蓄水发电的大坝,减缓了水流的速度,使河道与下游湖泊都容易淤积,令河床与湖泊面升高；另外有些地方盲目地填湖造陆,这也大大削弱了湖泊的泄洪能力。提出的防治措施也很有力：停止不合理的开发,恢复两岸植被,加强两岸生态的保护,减少上游水利工程的不合理建设,严厉禁止对下游地区湖泊的改造行为等等... ... 这些建议里就有一条引用后世的经验，退耕还林。还专门整理出一篇文章，说，退耕还林不只是在水土流失严重的大西北地区要推广，中东部也要选择适合的树木品种，搞这个工程。 小包想起，八十年代自己提供的资料里，有篇文章，把从日本引进的速生白毛杨对人体的害处详加分析，说它的引进弊大于利，飘扬的杨絮给人体和车辆造成的伤害，远超杨树带来的价值，是日本对中国的变相侵害。果然，现在也有大片大片的杨树，也有速生品种，但都是国内林业专家和技术人员自己培育的品种，没有那种白色的杨絮漫天飞舞的景象。 总理这几天里，对小包的表现表示满意。在蓟州的那夜，小包就派王十九去慎阳，储备物资，等候调运。还给慎阳工业园打了电话，叫刘会军按照执行。 王十九还要回海西特，一些隐秘的东西需要他和吴树平来完成。像增加的大量直升机，就是由新工厂海西特飞行器制造公司，简称海飞公司最新组装出产的新产品，这种海运直101型运输型直升机，早已通过空军验收，只是产品数量较少，现在情况紧急，那就需要小包来操作，快速复制了。 人家一个直升机飞机制造厂，一年产量也就三五十架足天了。王十九一回来，那就是六十四架。他并不是直接放在直升机制造厂里的，而是存放在原来的德令哈城北的物资转运中心仓库里。仓库机棚里出现这么多成品，对军工人员来说，说不吃惊是假的，但他们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了，就按照军委总参和空司命令，给飞机喷上标识、编号，然后，就加油试飞。 这种基于老毛子米171型的改造型，老毛子是今年才开始生产的，现在也没有生产多少，到明年年底全部算在一起，也不足四十架吧！海西特一夜之间，就出厂六十四架，这可是大事情，把前来接收的空军司令王海乐得合不拢嘴。这些直升机是空间里的机器人输出组装的，零部件采用新型材料制成，精密度更高，电子导航和无线电系统更加优越，就是老毛子坐进机舱，看着机电设备，也绝不敢说是他们家的。飞机稍加磨合，就装载药品和其它物资，就成群结队向东南飞去。 祝道绣在慎阳坐镇指挥，以联想集团总公司名义，向下面各地公司发号施令，筹集物资，支援灾区。在新闻媒体宣布捐赠热线后，第一时间露面，代表联想集团向洪水灾区捐献各种物资折价两亿元人民币。 阿绣出现在屏幕上，身后是大量堆积如山的纸箱、塑料包装箱，还有大量军人在搬运装车，阿绣对着镜头，接收专访。她说：企业的发展，离不开人民群众的支持，回馈社会，是一个良心企业的本份，联想公司将根据灾情需要，继续不遗余力的改善灾民的生活状况和健康环境，帮助灾民恢复生产，直到他们重返家园。 第四百二十五章 定海列岛 祝道绣的形象出现在央视新闻连播里，她因为这几句话，被报纸广泛转载，称她为时代最优魅力的女人。 小包和总理的出巡十多天，结束行程，回京汇报。接着，中央关于抗洪救灾工作部署和系列措施陆续发布。小包像木偶一样，被动的按照预定程序，由官方秘书李世栋摆布着，出席这个会议，出席那个新闻发布会。 今年的高考时间安排是在七月七号到九号，对于洪水灾区来说，根据中远期气象预报，江浙那边，正是连续几天的暴雨档期，必定会给考生参考和考场安排带来困难。这水灾区的高考安排就需要提前筹划了。 小包的一项任务，就是在教育部和防汛前指办公室下面，组建一个临时考生管理小组，负责考生的安全和考试顺利进行。 这个小组管理范围较大，六个省市直辖区都有分组，正常的省市级城市大部分是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的，大城市的排水系统比较完善，按照原来的规程照常考试，关键是市级和县镇农村考生的问题。经过分工，小包和一位教育部一个司长一个空军参谋组成三人组，负责重灾区江苏的考生接送工作。 今年，江苏共有9万多名考生，在154个考点、3315个考场参加高考。其中农村考生占46%，这四万多的农村考生将分布在七十多个县级考区一千四百多个考场里。按照计划，这些考生将被集中到几个市级中心考区，便于安全和集中监考。 这个决定被后来证实是极为正确的，事实上，七月七号八号九号三天，暴雨连续三天三夜，原来预定的考场，很多教室里的考桌都漂浮在水中，临时仓促调换考场，给考生带来很大心理压力。 现在，小包执意要集中考试，开始人们还不理解，考生和带队老师们被安排在市里的宾馆旅社免费吃饭住居，这笔钱就由小包给拨款支付，那就是很大一笔支出。等暴雨下下来后，连大城市的考生也有人不能准时应考，而小包所负责的区域，考生在老师和武警官兵带领下，乘坐大巴公交专车，一辆辆送进考场，没有一个人掉队。 小包的做法引起热议，个人资助全体四万多考生，花了近千万这是新式工作方法，还是为联想集团打广告，收买考生加盟？ 小包哪里顾得上去讨论这个问题，任务完成，去和一号首长汇合，再次到长江下游巡查洪水灾情去了。 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刘红瑞打来的，说肖玉华住院待产，确定是双胞胎。小包一阵头大，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请假离开？只是说：知道了！ 想了一会，作出决定：看来只有晚上过去看看了。 天气果然被小包的乌鸦嘴说中，大雨持续到十二号，还是依旧紧一阵慢一阵的下个不停。小包怀疑这么多多降水，会不会和皮纳图博火山和自己搞的海底爆发的火山造岛有关。 自己造的那个火山现在已经露出水面面积超过一平方公里了，最高点露出海平面超过一百米了。冒牙膏一样的岩浆在海水中继续冒着大股热气，在海水中不断隆起。也有外籍船只过来查看情况，但被插着五星红旗的驱逐舰喊话驱散。 抗议的声音也不少，新的海洋法还有些国家没有签字，那就暂时不能生效，根据内容，新出现的岛屿的所有权主张后，连带周围海岸线和海洋经属区，那就要划走好大一块。但这事儿时提前说好的，即使再眼热，也没有办法来搞事。 美苏没有发声，不代表一些走狗不出面。就有一些国家的舰只，借口海洋地质考察，接近这片开水炉子。深海无法下锚，中国的海洋监测船和科考船在远离小岛二三十海里的地方游弋，澳洲大陆的两艘舰船，就在夜色和大片蒸汽区的遮掩下，接近小岛，想取样分析岩样，看火山构成。 地质上，洋底的地质结构较薄，其中的地壳结构蕴含有重大科研价值，对研究地球有重大意义。万吨级的艾森登号科考船和一艘轻型护卫舰尽量靠近小岛，一队人员乘坐小艇，带着设备就往小岛靠近。 近一个月来，这座小岛平稳儿坚定地稳步升起，面积从当初的仅仅四平方小尖尖，上升到一平方公里，高度也在匀速增长，达到一百一十米。每天还在以八十二到一百一十厘米的速度增加。 小岛的命名权是属于小包的，小包在海洋局的报告上随手写下定海列岛几个字，前两个字是想写定海神针的，后面一想，一棵独苗不好看啊！写个列岛吧！海洋局的领导很纳闷，就那一堆牛屎一样的黑糊糊的礁岩，还搞个列岛？列岛是许多小岛在一起好不好？ 艾森登号的打算是，随便取走一块岩石，一方面可以化验分析岛礁的成份构成，另一方面可以做些文章。你不是说这座岛是你们首先发现的，属于你们吗？那地质数据怎么由我首先发布？我说是我先发现的，咱们打国际官司吧！ 他们就是想把原本很明确的事情搅浑，再搞国际仲裁。这个算盘打得很精，背后的驱使，要说没有大国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说出来谁也不相信。 小艇靠近黑糊糊的礁岩，十几个人穿着防化服，冒着火山毒气和烟雾，踩着似乎还在冒着热气的岩石，登临上去，后面的人，还在搬设备箱子和小型钻机。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就像一个橡皮囊，突然被谁在海水下面捏了一下，噗呲的一下，巨大的地心压力突然喷薄出来，小岛似乎不堪承受这十几个人的踩踏，在这一刻某个临界点被激发了，一处喷口的盖子被吹开了，别处的火山口都是垂直向上的，这处的就是那么任性的如众不同，它非常特殊的倾斜着喷射出去的，如同迫击炮一样，近八十度的射角把炽热暗红的岩浆，像甩出大坨的牛屎一样，直接扔到艾森登号和相邻的轻型护卫舰上甲板上，这两艘船只受到无妄之灾，几吨重的一坨坨红热牛屎砸在甲板上，巨大的撞击已经叫舰船大幅度倾斜，那炙热的岩浆在倾斜中，外面的已经氧化冷却结痂黑壳，里面的汤馅又流出来，很快融穿甲板，掉进船体内部。 科考船尾部的一架直升机被固定在甲板上，好死不死的，一垛稀牛屎糊砸到上面，顿时火焰腾起，很快燃着油箱，发生爆炸。 舰桥指挥室里忙成一团，甲板上这玩意不能摸啊！靠近都非常困难，那就只能用水冷却了，几块牛屎已经把船体融穿几个大洞，于是，没死的船员随手启动水泵，往自己船舱里灌起水来。艾森登号上面忙乱无比，那十几个人也没谁去关心死活了。 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些英裔身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观，还没有听说谁用大水泵往船舱内灌水的，抽水机启动了，船员却被不断降落的小坨岩浆砸死或砸跑了，没人关闭的机器还在继续灌水，这就加快了船只沉没速度。 熔岩喷口继续对着这个方向有一下没一下的射击开炮，海面上一片蒸汽弥漫，又有几块牛屎砸在甲板上，溅起的岩浆星星点点比子弹更厉害，子弹钻进肉里，或许钻个洞过去了，这牛屎粘到身上，速度降下来，刺啦啦的烧了一道沟下来，带着烤肉味，引起真正惨叫。 艾森登号仓促加速逃跑，就听到雾气茫茫之中，护卫舰那边红光一闪，一声爆炸巨响传来，通讯器里传来惊呼：弹药库爆炸了！求救！求救！ 艾森登号很快脱离射程，回头再看，那片海域弥漫的雾气团更大了，海面上，根本看不到小岛的真容。远离火山的海监船转了过来，接到求救信号，连忙过来。海监船只有五千吨的排水量，不能靠近，上面也没有舰载直升机，就联系海洋测量船，等那边的直升机过来，澳洲护卫舰那片海域已经看不到活人了，望远镜里，开水锅一样的海水里，连瘪掉的救生气阀都漂浮在水面，别提什么活人了。那艘护卫舰大概有七八千吨的排水量，连桅杆也不见踪影，只有些杂物漂在发白的热水里。 艾森登号已经发生锅炉爆炸，失去动力。沉没只是时间问题，船上的人就拼命向这边招手打灯光。水下火山作用，海浪太大，两船不能靠太近，水温太高，充气阀也不能下水，指望小快艇来回转运一百多人肯定不行。海监船就用英语喊话，叫他们往外围离开，到水温低的海域在转移人员。艾森登号没有动力，只能随波逐流，船长向国内报告情况和事情过程后，放下自己舰上带动救生艇，让他们自行向中国舰船靠拢，船长随船只沉入海底。 中国海警把直升机降落在接近海平面的艾森登甲板上完好的舰艏平台上，往返多趟，在甲板上水那最后一刻，把最后六人转移到中国远洋科考船上。 忙到深夜时分，最终有一百四十五人获救，夜色中，那片海域发出一片通红的火光，火山，终于露出海平面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附近海域赶来的澳大利亚舰只和中国科考船汇合，把他们的人员接走。同一天下午，从中国上海赶来的一艘补给船和两艘海监船前来接替上一艘海监船的工作，直升机在空中拍照发现，原来的小岛北方和南方各六七海里的地方，又有多处礁岩露出水面。 第四百二十六章 周小联的反应 中国大面积水灾的发生，在境外的宣传比上一世做得好太多了。不像当年726大地震时，拒绝外国政府和团体的援助。原因之一，是互联网的推广和普及，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国家真正以改革开放姿态，融入到世界大家庭里来。 中国红十字会、国际减灾十年委员会等组织呼吁世界各国伸出援助之手，创建同一个地球同一个家园。连续在世界各大报纸上公布捐款账号，汇款地址，公布接受物资捐赠的邮寄地址，驻各国大使馆也积极行动起来，号召境外团体和公司向灾区捐款捐物。 小包的属下公司在响应号召方面不能走在别人后面，先是阿绣捐款捐物额度高达两亿元，接着，各地公司开始陆续捐款。海西特是国内发达特区，自然首先表态，特首包亚伦、书记卢平联名签署决定，向灾民提供三十万套帐篷，一千吨常规药品，现金五千万。包盛公司也主动捐出三千吨东北大米，五百吨食用大豆油，现金人民币五百万。慎阳西苑工业园，捐出三千吨方便面，一千吨即食小食品，人民币五百万。 小包直接参与建设的三处单位表态了，各地工厂公司，那就开始跟着捐钱捐物了，这家一千万，那家八百万，最低也是一百万。这一合计总数，小包肉疼起来，不算物资，不算属下职工个人捐款，这单位捐钱就三十多亿，这可都是我的利润啊！ 想想报纸上说的，人家山西甘肃贫困地区的小学生，在老师带动下，每人捐出五毛钱，各地政府机关公务员，按照级别，都是二十到五十的交钱，自己又觉得心理平衡一些。自己可不是传说中的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铁公鸡，何况还有超级作弊力气双鱼玉佩在手呢！ 徐三的新东方开始在文艺界带头，环球公司紧随其后，这捐款风就席卷全球。海外华人华侨的捐款汇到当地大使馆，还有大量物资直接送过去。一些艺人开始在街头搞义演，也挂名是为中国水灾募集善款。 湾岛和香港澳门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湾岛当局通过海基会向大陆捐款五千万，小蒋先生个人单独向浙江老家市里捐了一千万；徐奈锦以公司名义向大陆红十字会捐了一千万台币。其它的团体和个人也募集资金，通过海基会送过来三亿多元。 香港的多家团体和个人总共募集善款十多亿元，一些知名艺人除了捐款之外，还积极参与到赈灾义演活动当中。在各地巡回演出，继续为灾区募集善款。 在小包提议下，管理这笔资金的灾区捐款监督管理小组成立了。短短不到一个月里，境内外政府捐款和团体个人不算物资，捐款就已经超过两百三十亿人民币，远超损失数额。 上一世里，从1991年7月11日至12月31日，中国共接受境内外捐款物合23亿元人民币，相当于国家正常年份灾民生活救济费的2.3倍，其中近四成来自港澳台地区和海外华人，至明年92年7月，整项捐款才增加至283亿人民币。联合国先后收到的捐赠，包括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丹麦、荷兰、德国、新西兰等的捐赠，总额才达到5000多万人民币，连小包零头都不如。 小包是捐款大户，可不想自己的钱被谁给中饱私囊了，每个捐献者也都不想自己的血汗钱被别人胡乱挥霍了。这个捐款去向透明化，就显得极为重要起来。 这种事情，出力又费事，小包叫老田来做，算是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原本还想他会推脱的，谁料，老田，田纳西，李乃红很有兴趣地去做这个监督小组组长去了。有机会了，他也要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 各地的情况小包看得多了，对这段时间发生的情况有了些了解。这个世界，因为小包的到来，已经变化得小包不认识了。 国家减少了大量外汇支出来购买昂贵的技术和设备，有进行一系列的全面技术升级，无论是国库还是各大企业，各行各业，都显得从容宽裕多了。精神文明建设和质量效益管理体系的推广，从人的精神面貌到企业内部管理，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八六、八七年的乡镇企业大上马，成千上万家家庭作坊式的小型企业，造出无数种各种小产品，数以百计的下海人员，依旧创造了一个个神话。 张芮敏还是把海尔品牌搞出来了。肯德基和可口可乐还是进中国了。但是，小包没有听到哪里有卖染油漆的纸做的皮鞋，穿上走几步就断底开帮。在街上也很少看到所谓的军帽蛤蟆镜阿飞男混混。 小包名义上是在中央党校学习，十天半月到校报到一下，实际上大部分时间还得在各处奔波，搞物资投放。 七月十三号，国际红十字会和红新月国际联合会代表东亚地区办事处的十二名人员，中国红十字会七名人员，在江苏省红十字会的陪同下，到重灾区盱眙县调查灾情。此次盱眙之行派出人员有该组织东亚办事处救灾代表尼维斯先生、宣传代表罗瑞尔先生和救灾代表助理外籍华裔女士叶本玲小姐。还有几家报纸媒体记者十几个跟着。 盱眙县近邻淮河，北边是洪泽湖，是灾区中的重点。洪泽湖的水面已经漫道盱眙县城街道上，县城内外已经分不清哪里是陆地哪里是水沟，到处一片汪洋，只能凭着电线杆和林带寻找公路痕迹。县城南边还有个龙王山水库，随时有溃坝的危险，附近下游民众早已转移到附近高地上，首批救灾物资已经发放到位，单物资短缺还有很多乡民躲在塑料薄膜下避雨。 小包陪同一号首长正在附近巡视，当然要接见一国际组织。瓢泼大雨中，一号首长不顾年纪大了，穿着雨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帐篷查看灾民生活情况。 小包一行是从南京换乘直升机到达盱眙县的，又坐快艇在县城内道路上穿行，到达城西灾民安置点。在这里和联合考察组会面，有首长在，说场面话的事轮不到小包，就跟着出场，权当是打酱油的。 淮河堤埂上，满是连绵的帐篷，海西特赠送的帐篷只占二分之一。远处，茫茫一片雨雾，什么也看不清，首长在询问这段河堤住居点的负责人情况时，一位县里干部突然就情绪失控了，扑通跪在泥水里，只说了三个词五个字：帐篷！药品！水！就一头栽倒在泥泞里，昏了过去。人们把他很快送走到附近医疗站救治，同行的县委秘书说：徐书记从城里进水，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一直坚守在河堤上，有一个多月每天睡眠没有超过四个小时... ... 首长询问这位县委书记的名字，发表一些讲话，小包站在首长身后，忽然就觉得白茫茫雨注里，身后有人影晃动。联合考察组的人站在帐篷另一侧，那里除了警卫员，就是省里领导和水利部民政部随行官员，不应该有人乱挤的，回头扫了一眼，见是王十九回来了，正向自己这边靠近。 王十九昨天由南京飞去镇江，为航母建设送去物资，不应该现在赶回来，他回来了，那就表示有事情发生啊！小包一想，这王十九怎么没有把雨衣帽子戴上，故意在雨地里装逼吗？这里可不是上海体育中心，那里有大堆的明星正在搞赈灾义演，你在这里装给谁看。 小包心思电闪，忽然觉得哪里不正常，正疑惑间，就见王十九右手从海军大斗雨衣里伸了出来，指间正夹着三根蓝汪汪的楔子，方向却是近在咫尺的首长后腰。 绝不能让首长有意外，这种复合毒剂也许只有自己的体质才能抵抗。呼喊示警已经来不及了，大片的人都是穿着雨衣，挨得很近，伸手把刺客收进空间肯定会带进其它人，小包甚至能看到王十九狰狞的眉眼。靠！假的！ 避无可避的小包身体撞上去，为首长挡下这致命一击，手里蓦然出现一把黑色长刀，以眼睛看不清的速度上撩，几乎在同时，楔子插进小包后腰，那支胳膊也落在地上。周小联跟在小包身后，他和另两个首长警卫员也看到前面的异动，只是前面都是黑色的雨衣，他们看不清情况。小包的长刀闪现，人群里快速挤上来几个人，穿插在首长身后，周小联接过小包黑鳄，看到他腰上的楔子，当然知道厉害，就快速向后走去。首长被几个警卫员围住，整体向一边移动，整个过程，没有谁大声喧哗，场面很稳定。连对面的联合考察组也没有发现异样。 彻底暴露的刺客向后挤走，被警卫员截住，失去右臂的刺客踉跄着用左手撒出一片星芒，被非人类周小联凌空而下，右手黑鳄一挥，左手一捞，连首级带尸身一起收进空间，连血迹都没有溅出来。 这个英姿，要放在电影镜头里，绝对拉风震撼，既是在演练场上，也会获得战友喝彩。只是此时，有三个战友倒地，谁还顾得上鼓掌。 周小联环视一周，见一个战友在右臂上插着支楔子，他正想拔出来。小包没有说话，手起刀落，战友的胳膊齐臂弯而断，快速给他注射一支药剂，就有人用带子给系住止血。大家对周小联怒目而视，回头发现倒地的另两个受伤者已经全身发黑死了。 一位战友把小包扶着过来，一群黑雨衣围了过来，中间位置，立刻出现一只两人舱位的小型安全舱，大家配合默契，把断臂伤员塞进去，周小联顺手把一个身边警卫员推进去，大家看着小包后腰上的楔子，正诧异伤员是小包，为什么没有进舱？却见还算清醒的小包，手一捞，就把梭型冰箱收起来，立刻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第四百二十七章 你敢对我保密 周小联留下来的意思有两个，一是要追查刺客来历。二是防备他的同伙对首长不利。首长的卫队长老秦，想去捡地上的断臂，周小联过去，伸手一挥，没有触碰它，收理起来。众人快速撤退，后面有人已经把联合考察队给隔离软控起来。 盱眙县城内的指挥中心里，腾出的一处院子里，房间里摆放着被周小联枭首的黑衣刺客，周小联亲自动手，给刺客揭开面具，果然，是一个明显欧洲特征的面孔。他的雨衣里，还藏着很多的各种器具，却没有任何一种证明身份的带文字的纸片。 周小联给他拍照上百张，仔细辨认他的楔子形状，还闻了闻味道，然后重新收起来。对老秦说：不用调查了，这家伙是长期潜伏的，很有耐性，在我们认为最不可能的时间地点发起一击，早已抱着必死之心。这是上一批的残余人员，那伙人都没有入境记录，有没有同伙，还不知道！多加小心，我回海西特去了。那个考察组的救灾代表尼维斯、宣传代表罗瑞尔等人就不要惊动了，没有结果的，平白叫人家笑话。 周小联带着自己的人到南京汇合王十九，乘转运救灾物资的军用运输机转回德令哈。 小包再次遇袭，消息传到平公爷爷那里，顿时跌足不已，这次小包有什么不测，那就是自己的失误了。叶帅也过来安慰，说吉人天相，会没事的。这次事件，咱们算是吃了哑巴亏，小包好了，岂会善罢甘休，再掀起风浪报复，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呢！还是考虑怎么安慰他吧！ 爷爷说：南方正在救灾，现在这海西特谁去都不适合，还是再给他多调些警卫员吧！过几天，水势消下去了，我亲自去看看。 小包出现在海西特医院，老沈阳的办公室里，把安全舱释放出来，他知道周小联塞进去的两个警卫员不是自己警卫班的人，还把舱门给打开，把断臂伤员拉出来，说：快救救他！ 老沈阳看着他滴拉的是鲜红血液，按动最高级别警报铃，说：他没事！处置很果断，只是断肢了，没有中毒。 小包身上的黑色雨衣还在滴水，越发衬得脸色发白，像吓的失了魂，被快速赶来的李拉兹、李拉杰、常青几只大手提起来，送进隔壁特殊手术室。 卢明明看到桌上的五个红灯一起无声闪烁，立刻意识到这是小包出事了，快速往老沈阳办公室跑。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地点就在副院长老沈阳那里，他的隔壁就是维修部准备的特殊手术室。卢明明觉得自己跑的够快了，到了那边，只看到地上两个穿黑雨衣，黑胶靴的人，一个的伤员躺在地上，在昏迷当中，一个还在那里呼救。跟着，就有护士和医生赶过来，卢明明看包扎很规范，是战地救护格式，就问断肢在哪？警卫员刚刚从安全舱出来，不辨东西，还在紧张当中，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就说：不见了！ 不用做断肢再植，卢明明很失望，叫另一个大夫快速把伤员弄到手术室处置伤口。自己就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转悠，那个警卫员脱下雨衣和胶靴，看自己长裤和便装满是泥点，还湿透了，一个护士送来的拖鞋和病号服，叫他到洗浴室洗一下换上。 他从卫生间出来时，卢明明还在转圈。他就弱弱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卢明明见他完好无损，就问：小包哪里受伤了？伤势怎么样？ 警卫员说：这是秘密，不能说的。 卢明明暴跳起来，说：我是王十九的老婆，小包的私人医生！你和我保密？ 呃！——那个嫂子！我说了你别生气！小包这伤，正是王十九刺的，这么长的金属毒刺，粘上就死，刚才那伤员的手臂是周小联眼尖手快，一刀削掉的，算是捡了条命。 十九？你说是十九刺的？他神经了吗？不可能！卢明明哪里肯信。 这个警卫员郑重地说：正下着大雨，所有人都把雨衣帽子戴着，就他敞着头，都是在一起吃饭，谁不认识王十九啊！不然也不放他进圈子啊！他行刺一号首长被小包用后背挡住，随后伤了我们三个人，被周小联一刀削掉了脑袋。 王十九！你个乡巴佬！怎么会干这事？卢明明刚想引喉高声大哭，随即醒悟过来，说：不对！这是假象！是你看错了，那一定是假冒的。你个棒槌，去检查一下身体，可别把灾区疫情带回来了！ 警卫员叫麦子，大名叫李麦，断臂伤员叫胡劲生，就此开始住院和陪护历程。李麦因为不辩好歹，胡言乱语被卢明明折腾得很惨，经过多次抽血化验，最后检查出有脚气。防汛现场，脚都泡在泥浆里，沤得发白溃烂，可不是脚气，李麦有功夫在身，还好一些，普通战士，那就只有咬牙忍受了。 小包的伤势极其轻微，她向毒刺撞上去的时候，并不是直直地正对锋芒的，而是斜着身子挤上去的，这一挤，把三支楔子方向挤偏了，三支楔子有两支插在雨衣和衣服之间，另一支贴着肌肤插在腰上，被腰带挡去大半力道，贴着肚皮插进去，就根本没有刺破真皮。 小包刀快，把刺客手臂削下来，那手指还不自觉地拨动毒刺尾部，把刺尖扎进另一边衣服，搞得跟真的扎了进去一样。他脸色发白还真的是吓的，那毒刺的锋刃贴着肉皮来回摩擦，还不知道是不是致命，那未知毒效起码也要搞得自己一年半载没有性福。 在人前他不能自己拔掉毒刺吧！就提着气回来找老沈阳，四个机器人把小包中间一段身体包扎得跟木乃伊一样，说是做了手术，敷了特殊药膏。卢平、吴树平和各公司矿区工厂的领导闻听消息，赶来看望。第二天下午，王十九和周小联带着警卫班回来了。第三天早上，祝道绣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徐二带着三十名身材魁梧的警卫团战士。 小包在医院躺了一周，算是彻底厌烦自己搞的小动作了。原本想，自己小农思想发作，出来钱，还要出力，很烦那种滴滴拉拉不断下雨的天气，借着刺客的行动，离开那个讨厌的地方。这下却搞大了，弄巧成拙，自己现在重伤在身，不能出去了，连海西特的汽车城也看望不成。 阿绣得知小包安然无恙，只是做戏偷懒，哭笑不得。她还得去接受邀请，到多个赈灾义演现场露面，继续搞捐款捐物大出血。 包妈得知情况，每天半上午半晚上都要送来些高姨煲的汤，她依旧在照顾督促孩子们起床穿衣吃饭上学。双儿高考完了，正在预习大学的课程，赶到医院来看望爸爸，说：又大意了吧！叫你小心一些，总是忘记！ 十一岁的女儿有这样说话的口气，叫小包无语。 新来的三十名警卫员还需要王十九和吴树平的双重筛选，然后交给周小联训练。 小包秘密转移到瑶池仙居住居，随行的只有王十九和两个队友。 这里的科研所依据迁出去了，几个人住进去，显得很空旷。室内大厅里的植物已经长得超出园圃池子，人工栽培的温室蔬菜和模拟环境培育的雪莲花都在正常旺盛生长。 小包自己动手，做了顿丰盛大餐，先大吃一顿。叫王十九带两人学习操纵建筑内的设备，自己独自上了顶层自己房间。 在最近两年里，小包几乎没有和罗布泊基地的长老联系过，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报复一下，就不是小包的做事风格。还有四个水晶骷颅头没有拿到，乘此机会，小包想再次去冒险找找。 周小联带回来的那个黑衣人已经查明，老王和老沈阳分析比较他的面部骨骼特征，认为和斯拉夫人群族最吻合接近。小包判断他是苏联人，绝对有观察者同伙在场，说不定就是现场某个记者发出的行动指令，才使这个人铤而走险，在如此最不可能的环境下进行袭击的。 你会易容术，还得借助硅胶器材，咱不用任何材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你做得更好。相信刺客的主子已经得到了消息，认为小包非死即伤，起码也要躺几个月。也有可能他们此时更加加强防范，警戒自己的重要部门的安全。 长老出现在小包面前，小包有三个疑问，先问水晶脑壳的事；其次，想知道长老是实体人机器人，或者是虚拟图像。就若无其事地搭手在他肩膀，不料，却如同虚无，手直接落了下来。长老笑着说：现在这环境，不适应我们族群生存，像这气候和空气质量，没有谁能够存活下来的。这就是我们迫切需要到地外去的原因。关于你的问题，根据即时定为系统测定，原本应该还有六颗存储体，现在只探测到四颗，分别位于这些地方。 小包面前出现个虚拟显示屏，四个红点在闪烁。小包把经纬度记下来。就听长老很奇怪地自言自语：还有两颗藏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有感觉到。 小包心中暗笑：那两个脑壳，一个是自己在美军空军基地地下研究所得到的，另一个是周利买回来的，藏在自己空间里，看来你是探测不到的。 第四百二十八章 弄假成真 小包的第三个问题是，既然你能叫我从现在到2017之间来回跨越，那么，是不是可以给我另一个时间坐标，送我去古代？ 长老考虑一会儿，又看了看小包面部表情，说：原本是应该可以的，转换时空需要有几个条件，特殊磁场、环境共振、能量蓄积。你到2017，是因为在两个时空生活过，可以找到共振频率，需要的能量较少，最近你看到时间差越来越近，是因为你带人穿越，强行把共振频率改变了。这种趋势还会加快，两个时空的时间交汇之时，结果只有一种，你的一切重新开始。所以，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尽量拖延时间进度。 小包懊恼起来，这么说，它就是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场景游戏，因为自己追求更多的外挂，把无关人员带进来不说，还带人家到那边旅游，平白失血过多啊！ 就问：如果想去一千年之前，那该需要做什么？ 你想去古代，首先是你现在的能量不支持需要，环境磁场也不行。这样吧！你尽快把那六颗存储器找回来，我来帮你完成心愿。 小包还想问：能带些人过去吗？就见白大褂长老面目虚幻起来，随即就消失在原地。 靠！三维投影？这里好像没有发光源啊！ 小包回忆一下刚才看到的坐标，对照地图，一个在苏联国家科学院，在红场附近；另一个在基辅，那是乌克兰国家科学院所在地。这两个红点位置一直没有变化，看来没有移动过，不过现在肯定壁垒森严，暂时不能去自投罗网。 另两个的位置似乎在不断变化，上次这颗在纽约附近，现在在新墨西哥州，那里正是美国科学研发中心武器实验室。另一个在西海岸，旧金山一带。 新墨西哥州的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和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任务是对包括美国核武库在内的相关技术系统和组件进行升级、开发和维护，水晶存储器放在那里，说明长老的探测结果是合理的。另一颗的详细坐标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市，那里正是国际斯坦福研究所总部，也是合理的。 小包在家里换了衣服，换上美军通用工程服穿上，又找来一套过去收集来的白色无菌服，必须的工具器械和美式武器弹药，想了想，把几枚各种型号的炸弹导弹引信保险给打开，又把周小联还来的黑鳄放在顺手位置。对着镜子，变换眼睛颜色，头发也换成黄红色，添了些皱纹，就快速瞬移出现在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地下二十层的大厅里。这个大厅里的场面和电影里显示的有很大区别，并不是灯光明亮的大厅里，到处是忙碌走动的人。 眼前所见，三五个人聚集一组，围着几个电脑屏幕，在讨论什么。这些人都是身穿常服，少数人外面穿白大褂。衣着很随意。小包的装束就显得很突兀，还整个带头罩的无菌隔离服过来，要是教人看见了，岂不笑掉大牙。 小包并没有感知到目标所在，赶紧躲在监控死角，换身常服出来，提着个小工具箱子，拿着手电筒，巡查起电路来。电力集中的地方好找，很快就在下一层找到目标所在。 这是个守卫森严的区域，小包的胸卡和面部被多次扫描通过，依旧被拒绝入内。小包不知道那面墙后面是什么，只知道目标肯定在里面，而且感觉到那个存储器正在连线输出数据。不管了！管它什么刀山火海，咱今天一定要拿走。 在二十层的卫生间摸索一阵，这里的水管忽然就开裂了，而且水势很大，大到不可思议的破门而出，很快就满遍整个楼层，警报顿时响起，所有人开始捡起重要文件，开始从消防通道逃离。就是此时，小包瞬移到墙壁另一侧，直奔中央区域，那里有一只展台模样的架子，上面正是一颗水晶骷颅，此时上面正在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它被激活了，正在输出数据。小包伸手之际，突然发现周围有激光束或者红外线束密布，那一瞬间，联锁的保护装置启动了。无数摄像探头对着中心突兀出现的活物调整角度，也许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控制中心还可能在启动程序，小包警觉无比，手一捞，把那个目标连同外面的兼顾无比的钢化玻璃罩子，管它正在连线哪里，整体收进空间，在星芒激射到达自己位置之前，消失在原地。 刚出墙壁就看见走廊两端围上来几个黑衣人，小包见事迹败露，左手双鱼玉坠在手，张口吐出一口水，直喷在玉坠上面，顿时，波涛汹涌，向两边冲去，来人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况，被水冲退很远。小包干脆把玉坠放进水里，这里水面马上就挨到天花板了。 这里电线绝缘真好，小包还担心会触电呢！还在这里干什么？觉得有人在水下靠近自己，就想着旧金山那边，下一刻，就出现在阳光明媚的旧金山海边。 这里是阳光沙滩，有许多的人在晒太阳，海面上有人在冲浪，小包一身湿漉漉的，钻到旁边更衣间，脱掉扔了，换上身干衣服，辨明方向。感觉发现那个目标并不在旧金山的国际斯坦福研究所总部，特殊能量波而是出现在洛杉矶方向。 小包想起那边的圣莫尼卡兰德公司总部，顿时就火大了，上次的旧账还没有清算，这次就一起算吧！再次瞬移，直接出现在洛杉矶街头。 兰德公司是美国最重要的以军事为主的综合性战略研究机构。它先以研究军事尖端科学技术和重大军事战略而著称于世，继而又扩展到内外政策各方面，逐渐发展成为一个研究政治、军事、经济科技、社会等各方面的综合性思想库，被誉为现代智囊的大脑集中营、超级军事学院，以及世界智囊团的开创者和代言人。它可以说是当今美国乃至世界最负盛名的决策咨询机构。 兰德公司不是官方机构，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坚持自己只是一个非营利的民办研究机构，独立地开展工作，与美国政府只有一种客户合同关系。兰德公司努力通过拥有不同性质的客户的形式来保持其独立性。虽然兰德的客户大部分是美国联邦政府，但是即使就一个客户而言，比如五角大楼，其内部也有陆、海、空、情报、国防部长办公室等机构，有许多不同的部门。兰德通过与不同部门打交道，确实也实现了一定的独立性。 他的研究成果，以及对世界未来的预测，有时蒙对了，有时搞出些笑话。五十年代，朝鲜半岛局势风雨飘摇之时，兰德才刚成立不久，对新中国各方面情况的了解不可能很多。但它通过组织大量专家进行研讨、分析中国参战 的可能性。最后得出了中国将出兵朝鲜的结论，并因此震惊世界。另一个研究课题的结论也很雷人，2020年，中国将成为世界上最穷的国家。 如果有人研究假如30年后，美国分裂成四块会怎样呢?那么他多半会被人认为是傻子，但兰德公司真有人在研究这种事情，只不过分裂的不是美国，而是中国，甚至连三十年后，因民族问题分裂的中国地图都画好了。 其实这种中国热是美国智库的流行病，甚至还有智库干脆叫做2049，专门探讨2049年，中国建国100周年时的情况，而这种流行热的主要症状，更多地是以林林总总的对华战争方案表现出来。据称，兰德公司就模拟过1900次台海战争。2013年11月，在湾岛、菲律宾、冲绳、马来西亚等地，部署反舰导弹，把中国海空力量封锁在岛链之内，就是兰德公司研究员的报告提议的。 只是，它这次的研究对象找错了人，千不该万不该，来具体分析研究小包这个异类。 上周末，国家战略研究中心转移到公司保险库一件宝贝，据说那东西不是属于地球。现在那东西放哪里都不安全，只有流动存放在几个机密地方才可以。 这个东西的存在，公司有个小组专门研究过，当然知道其中蕴含的信息，对其中的东西求之若渴。如同一个饥汉，你叫他拿一下烧鸡，说我等会儿来取，那你可能就只能拿到一堆鸡骨头。 公司当然知道三家情报机关的毁灭和小包脱不了关系，但人家小包发生了坠机事故，正在养伤治病，视频公布在电视上，新闻一直在追踪报导，那就不能采取进一步措施也不能声张，只能吃个哑巴亏。 昨天传回的消息说，袭击小包得手，小包再次中毒，非死即伤。公司老总布朗·乔恩大喜，匆忙决定，冒险偷偷下载其中的数据，丰富自己的数据库。乔恩手下拥有大量奇能异士，为防万一，还是周密布置一番，就激活玻璃脑壳，开始传输数据。 这玩意如果不是正在工作，能量波就较低，小包还真的不好找到，这连续两天的解密解压数据包，不要长老指点，小包也能感知确切位置。 于是小包就就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结果就真的受伤，把情况搞得弄假成真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防弹裤衩 小包进入数据库大厅里的时候，外面的监控就立刻发现了有人闯入，警报器顿时鸣叫起来。小包功败垂成之际，岂肯放弃，仗着自己穿有全身防弹衣裤，放手一搏。为了今天的行动，他准备了好久，叫机器人帮助制作一套水火不侵的蜘蛛侠紧身套装，里面还穿着一套特制的防弹衣裤，为了保险，腹背部多加了一层，下面还特制了件防弹裤衩。这玩意不能叫任何人看见，任谁看见，还不笑死！也就只有此时才能用上。 这颗玻璃脑壳依旧在闪烁光芒，周围是大片的硬盘柜，无数的电线电缆导线连接在一个超级计算机主机上，那台主机挨着一层楼顶棚高，底部怕不有六七十平方大小，裸露的部件上无数灯光闪烁。玻璃脑壳就放在主机柜面前。 小包上前，左手一伸，想一把抓走，却触到一道玻璃墙，激起一道电流，右手黑鳄猛砍，咚的一声，没有砸碎。连续两下受到电击，小包顿时就知道遇上茬子了。小包想后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另一道夹丝玻璃墙，再次遭到电击。小包似乎看到围上来的对手狞笑的面孔，立刻恼了，随手抛出个航空炸弹，水缸粗细四尺多长的大家伙出现在玻璃围墙当中，尾舵发动机正在飞速旋转，弹体疾速向前撞去，自己瞬移到另一个楼层的角落。 密封空间里，炸弹效果得到最大发挥，一声巨响之后，小包不顾迷茫硝烟和飞舞的冒火花的电线，先把目标物找到，抓进手里，再横扫那些硬盘柜，电脑主机处理器，不管它破损程度，直接连混凝土块烂钢筋什么的全部收起来。 从找到玻璃脑壳到扫荡完现场，小包感觉在这里停留绝没有超过一分钟时间，有价值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就想故伎重演，瞬移离开，此时，一张蒙天大网从头而降，与此同时，无数的暗器从各个角度向自己射来。 网，肯定是特制的！小包知道，一旦被这种网缠住，施展不开手脚，那就说什么都玩了。右手黑鳄向上划去，左手再次丢下几枚炸弹，其中还有颗贫铀臭弹。果然，特制的合金金属丝网，也抵不过黑鳄的硬度，小包破洞而出，身后留下一片叮叮当当的撞击声，那是暗器和子弹打在炸弹上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非人类的绝望哀嚎声。 小包原打算在附近看看效果的，发现自己受伤了，就心思一转，回到瑶池仙居。 小包发现自己竟然站不住了，跌倒之际，大喊一声，王十九就冲进来，一看不是小包的模样，想摸枪，又醒悟过来，小包这是出远门了，他看向小包的腿部，靠，惨了！ 特制金属网遮拦一部分子弹和暗器，小包跃起时，受伤部位都是网面一下部分，这就是上半身没有受伤的原因。子弹里有种水银子弹，因为水银比较重，而且是液体状态，在弹头射出枪膛 的时候会造成高温，然后经过飞行击中人体的时候弹头遇到阻力并迅速降温，这时的弹头外层相对很脆弱，水银会因为惯性 将弹头外层挤开，造成炸子。这样的子弹击中人体的话毒不毒的倒是小事，主要是中弹部位表面，看起来还是一个弹孔，但内部组织已经被彻底破坏了自己想象一下吧！如果头部中弹的话，一般弹种就很难存活，别说这种子弹了；普通人四肢，中弹的话截肢还能活；如果是胸腹中弹的话，表面看起来一个普通弹孔，如果打开胸腹腔的话就会发现是一团浆糊 。 好在小包穿着防弹裤，屁股那一截，里面还有层防弹裤衩，没有怎么着，只是受到撞击，疼得没有了知觉！膝盖一下到脚脖子的裤脚，外裤上面留了几十颗弹孔，王十九撕开外裤，看防弹裤上面还有十来颗子弹卡在上面，脚脖子一下，血肉模糊。小包说：快进安全舱，我带你们去医院，这子弹有毒。 三个人在几秒钟内钻进两个梭型安全舱，小包就再次来到老沈阳的手术室。 四个机器人再次来给小包做手术。这次不用再做假安排了，弄假成真了耶！ 射击距离过近，子弹的动能被防弹裤吸收，最后的载体还是双腿，子弹被挡在外面。但能量还是传导到肌肉和骨骼上。小包怀疑自己的的骨骼早已金属化，将来死后可能全身都是舍利骨头。只是这肌肉被撞击得上下青紫肿痛。老沈阳笑着说：你的脚部感觉到疼痛吗？ 小包还真的没有感觉到双脚在哪里，此事一提，立刻觉得更疼了。起身看一眼，顿时不说话了，说，你们弄吧！赶快处理好，我看着就不想要了。 老沈阳去脱他的防弹裤，小包捏着裤腰带，说：你锯开吧！ 老沈阳不知道老王管家制作的防弹裤衩，还是遵命，用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特制大剪刀给铰开了。轮到裤衩部位了，小包说：这条裤衩，谁都不能告诉啊！！ 老沈阳忍住笑，说：等会儿，你收起来。我们几个不会说出去的。 小包宁肯叫人看自己光屁股，也不能叫谁知道自己的合金钢裤衩糗事。等两人把大腿这部分抹上药膏处理好，小包把两个破裤子收起来，又把上衣脱下来，换上病号服，把面目揉揉搓搓变化回来。李拉兹李拉杰和常青已经把脚踝以下部分处理妥当。有特制蜘蛛侠服装遮挡，骨头的碎片起码没有丢失，血管连接、肌腱缝合，该修补固定的修补固定，该缝合的缝合，包扎以后还是个脚的形状，小包放下心来。问：那些子弹和暗器上的毒药处理了吗？ 李拉兹说：小意思啦！上次的那种毒剂我们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至于这些带毒的水银珠，都是简单滴拉！ 小包一阵无语，这几个人也真是的，自己叫他们通过看视频看网页，开发智力，他们还真的看港片看多了，连香港话都学得这么像。心里突发奇想：要是把后世的爱情动作岛片给他们看，不知道会不会体验到人类愉悦的感觉。 卢明明赶来时，小包才想起王十九还没有放出来，就在手术室把两个小舱放出来，王十九立刻扑向小包，摇晃着他的双腿，说：怎么样了啊？你哪里受伤了啊？ 小包大疼，喝道：滚！你就压在伤口上！ 王十九醒悟过来，连忙跳开，卢明明小心翼翼地帮着把小包送进病房，小包重新过起被护理的生活。为了安慰断臂的胡劲生，小包就安排和他一个病房，开始开导他，做起思想工作来。 小包一天之内，两颗宝贝到手，虽然付出血的代价，但这些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所以心情极好，不时开些玩笑，拿后世的网络段子做话题，把李麦几个逗得整天偷笑，想想再笑。 小包只是双腿双脚有伤，可以坐起来自己搞卫生，胡劲生少了只胳膊，身体不适应，掌握不住平衡，无法自己洗理。可怜李麦，给胡劲生擦澡，端尿盆便盆的事情完全由他来做，卢明明依然没有一天对她好脸色。 小包说：你是担心因伤退役的事吧？你这还有半条胳膊，咱海西特的医疗虽然不能给你再生一条手臂，但海西特研究所可以研究制作假肢，等你伤口好了，我去安排一下，给你定制一条铁手麒麟臂，你掌握好了，不比四大名捕里的铁手更厉害？你要是同意，可以作为实验项目，搞个生物神经和微电子技术相结合的新项目新课题来做。 胡劲生对小包很迷信，对周小联的决断也很感激，他对青岛海滨路上的情况也知道一些，那种毒刺见血封喉他也知道。周小联给他注射的针剂不是什么镇痛止血的药剂，而是海西特出品的基因药液，他也知道。现在，他对伤口恢复较快，对小包说的话题，跃跃欲试。 李麦的主管单位是总参，前天来人了，问起两人伤情，说可以调到小包的警卫班这里来。两人不知所措，看向王十九。王十九当即说：这事儿我替小包做主，同意了。你们把手续办好就行了！ 包妈每次送营养汤来，小包都是床单盖着，不知道小包的伤口在哪里，小包也坚决不让看伤口。包妈以为伤在紧要处，小包怕羞，就没有在意，后来发现，这绷带开始捆绑在上面腰腹部，现在怎么跑到脚上去了？难道这伤口也会转移？ 小包只是说：你不要管了，多煲些汤来，小胡伤更重。 有非人的体质支撑，小包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大腿一下的肌肉青紫很快消退，他感觉脚部发痒难受，可以下地了，就叫卢明明找来拐杖，在王十九搀扶下，在病房里试着走路。 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包虽然体质属于非人类，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痊愈，恢复正常的。试了一次，感觉还不行，就再次坐在床上看电视。 小包看《包青天》已经是六百多集之后了，他拿看外国大片的眼光审视连续剧，觉得粗制滥造极了，他给胡劲生讲戏，还咋咋呼呼地给环球公司的赵蒙之打电话，说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自己要搞的话，会这样做，那样做！ 赵蒙之在电视上看到报道，说小包在抗洪抢险前线，以身作则，和抗洪战士们打成一片，为了保住淮河大堤，紧急时刻，带头跳入洪水之中，和抗洪战士们一起，用人墙堵住溃坝缺口，为抢险赢得时间。但是，小包的双脚，被石头砸伤了，在救灾医疗中心包扎一下，转到部队医院救治。 报道搞得很真实，连小包跳入水中的镜头都有，简直可以拍成纪录片了。赵蒙之听到小包的建议，就觉得小包伤势不重，不然，也不会来调侃自己。 月底的时候，李世栋赶来见小包，告诉他一个消息，退休在家的老首长，要来看望他，视察海西特。 第四百三十章 你又在放卫星 平公爷爷这次是以私人身份前来海西特的，一行二十四五人，乘坐火车包厢来到德令哈，同来的还有退休在家的叶帅和琳奶奶。几人坐着以前小包坐过的那种豪华旅游包厢，大感小包的生活腐败，竟能设计出如此舒适奢侈的出行条件。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享受过。 海西特医院，三辆总统一号后面跟着两辆豪华大巴，鱼贯而入，直接开到院内停车场。出入的人群中，就有人认出下车的是国家设计师夫妇，后面是身材高大的白发老人，步履矫健地往住院部走去，人们纷纷停下脚步，鼓起掌来。 首长没有刻意隐瞒行踪，向大家招手示意，很快就走进住院部大楼。 人们这才意识到，小包回来了！电视上说他受伤了，那一定是伤势很严重了！咱海西特医院，技术国内最好，一般外地病人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接收进来的。春天里，听说外国元首就来好几个住院的，连苏修的二号人物都来做手术，他们见到政治对手，不知道会不会打架。 小包听到门外的敬礼声，收起嬉笑的嘴脸，在见到爷爷的同时，带哭瘪嘴地喊：爷爷！ 平公关切地问：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见叶帅随后进来，还有奶奶也在，小包不敢装了，连忙说：叶总，您老也来了！奶奶也来了！胡劲生立马下床，用左臂来敬礼，姿势就很别扭。 叶帅连忙说：你是伤员，不要行礼了。胡劲生知道几个人要说些秘密，就和李麦一起出去散步了。 包妈和奶奶打声招呼，也想退出去，奶奶说：我们到外面说话，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小包见屋里没有别人了，不敢装了，指着脚说：中毒了！还不能下地！ 首长眼睛一瞪：不是伤在腰上吗？咱们会是脚呢？ 小包嘻皮笑脸起来：呃——医生说转移了！转移了！ 你小子又要玩什么花样？可不能再搞事情了！ 小包连忙说：暂时想去也去不了啊！这骨头全部都碎成渣了。 叶帅脑子冷静，看出了蹊跷，说：你这是出去闹事，被人打了吧！ 小包连忙说：没！没有！别乱说！ 叶帅笑着说：看你眉角带彩，一定有什么好事，是搞什么得手了吧！ 小包说：看您说的，好像咱是打劫似的。没有的事！ 首长说：不管你搞什么鬼把戏，今天坐轮椅也得陪我老头子出去转悠转悠，我想看看你这几年都在忙些什么？ 小包苦着脸说：我这样子，能见人吗？要不，您老先休息一天，适应一下环境，这里的高原反应很厉害的。我先捯饬一下，明天一早我去宾馆接你，奶奶第一次来，肯定不适应的。 提到奶奶，爷爷脸色缓和下来，说：就信你小子一回，可别再给我出幺蛾子了！小包连忙说：叫卢书记先去和你汇报一下，明天我去接你啊！ 卢平刚刚赶过来连忙说：请首长到驻军招待所休息吧！ 小包考虑好一会儿，觉得还是继续装病好些，把老王叫来，叫他在空间里，和机器人一起立刻赶制一张电动轮椅，娘的，赌一把吧！小包赌兰德公司的监控没有拍到自己受伤的视频。咱先做个霍金，装逼就装到底吧，看那些追随者怎么模仿？ 夜半时分，小包就收到老王的警报提示，轮椅做好了。加固轻质铝镁合金车架，充气十四寸橡胶轮，六十安时大容量锂电池，太空舱式座椅安全带，高配pg控制器，无刷直流电机，超宽大扶手，两侧可调换，一侧是操作系统，另一侧是抽拉式视听系统，也可装配微电脑。小包看了刚刚打印的说明书，问：造价如何？ 老王说：按照即时材料牌价，材料成本四万八左右吧！ 小包坐上，在病房里转悠一圈，问：如果量产，工厂化生产，你觉得可以降低成本吗？ 老王说：只能上涨，不会降低，因为，原材料一直呈上升趋势。人工成本也在不断增加。加上专利费、建厂费、附加设施费人工成本，按照现有价格机制，建议出厂价八万八，零售价九万九。 靠！小包觉得老王这类机器人的智能芯片模块有问题，没有医疗机器人那种更懂得融汇贯通，做事套用现有模式很死板，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个龙组章程的玄幻条款，把阮罕平的文档整理成那个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小包赶到招待所，两位首长正在晨光里绕院子慢跑。一见小包的新装备，两只脚被固定在架子上，也不用人推，又没有声音，就问：这是什么东西？自己会走？ 小包说：电动轮椅而已。靠电池驱动，自己就这样操纵。说着，搬动操纵杆，前后左右地灵活转动起来。 首长说：我们有很多老干部需要这种轮椅，你先给我弄一百辆吧！呃！那个！这得多少钱一辆？ 小包说：算我对老革命表达一点敬意，什么钱不钱的！它大概在十万块左右吧！ 什么？十万块？首长笑了起来，说，那就给搞三百辆吧！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想卖，我给你做广告！ 小包惊讶起来，连首长也这么开放啦？他要是出现在广告画面上，那该是什么样的收视率呢？又该出现什么样的广告效应呢？ 小包还在无限遐想，首长说：走啦！吃早餐，然后出发。 一溜的十余辆相同轿车，四辆高档房车，驶出德令哈。轿车全部是豪华大气的总统一号。房车是小包从后世金龙房车里挑选的顶级豪华款型，外表和大巴车差不多，内部别有天地。整车长达11米，车内净高超2米的舒展空间，45寸的液晶电视，胡桃木色的格调，沙发座位和床铺都是极富手感的小牛皮蒙着，车载冰箱是玻璃柜门，一眼看到陈列果品和饮料。 车牌也完全相同，只有内部安保人员才能分辨某处的区别。首长要在这里待十天左右，全面考察海西特的建设成果。小包就安排车辆，可以慢慢走，慢慢看基础设施的建设。 车辆沿着315向西驶去，小包车里坐着两位老人，小包打开电脑，把当年的沙漠影像资料找出来，对照现在的环境，当起解说员来。包妈陪着奶奶在另一辆车里，说这些家里的生活俗事，也说起小包小时候的糗事。 首长关心的还是军队建设，车队就今天从这里下公路，深入沙漠深处；明天从那里岔道，拐进另一片绿洲。 飞机制造厂里，各种配件放置成垛，总装车间里却只有三架在生产线上，首长看这是一种海运直101直升机，正是抗洪抢险使用的机型，就问：一年产能多少？ 厂长并不知道已经有六十四架或者更多的米171改进型已经应用到前线，还以为抗洪前线正等着用，就小心回答：为了支援抗洪前线，我们正在加快组装调试，下周五，就能出厂这三架。 首长看了小包一眼，小包说：根据需要，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关键是驾驶员问题。 厂长不敢说话了，郁闷加腹诽：这小包太能吹牛了吧？你在放卫星呢？ 首长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徐二，徐二连忙把陆航团驾驶员培训学校，航空学院， 一行字写上笔记本。 首长去看隔壁的仓库，这里堆放着各种零部件。又看了看发动机的制造分厂，仔细的看了一个工人用钻床在锻压零部件上钻出个大圆孔。 首长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就是随便看看，然后就离开这里。 下一站是较大的海西特汽车制造厂。这个算是民营企业，汽车厂拥有近乎五乘五公里超大的面积，分为多个区域，包含有十几家分厂。首长兴致勃勃地来到外侧的总装厂，生产线上，一溜十余辆成型的重型卡车在两侧工人和机械手的包围下，一个个零部件快速装上去，卡车缓慢到达生产线终端，一个工人上去掌握方向盘，卡车就滑下坡道，直接滑到另一个仓库里，那里已经排列了好大一片。首长先去看成品车，还一辆辆数前面一排有多少辆车。厂长介绍说：现在生产线还在磨合阶段，可以每小时下来一台新车。销售部门的订单下来后，速度可以调快到每四十分钟下来一台。 首长问：人工可以跟上机械速度吗？ 厂长回答说：组装线上用人工的地方很少，大部分都是检查是否漏项和零部件补充。 小包也说：机器比人更可靠，每个螺丝钉加力到多少扭动扭力都有设定，比人力的随意安装更科学合理。 首长问：销售情况怎么样？ 一个负责销售的人过来汇报说：我们前期广告投入较大，效果非常明显，现在已经有一千七百六十辆的订单，都是国家重点项目工程部等单位的订货，我们有能力完成订单的。 小包说：这么少？ 销售部领导苦着脸说：包总！咱们搞的是先款后货，很多单位打电话说，他们的项目款不到位，急需用车，也无法下单付款提货，我们的质量再好，还是有客户流失啊！ 小包说：你们真是死八板，不知通融，这车辆和那些纯粹生活用品一样吗？这车做出来就是为国家建设服务的，不用到工地上去，难道我们吃掉它？这以后四十分钟一辆一天就是三十六辆，一年就是一万三千一百四十辆，你怎么处理？哪里放得下？销售部要主动走出去，和银行部门、售后部门一起去，只要他们有需要，给他们办理贷款，分期付款，一年到三年期按揭，提前还完贷款的，可以有折扣，拖延违约的，作价追讨车辆，咱们他们都不吃亏。他们再不同意，那就是想恶意套取车辆了。 你这工作大有可为，搞细致一点嘛！ 销售部经理很憧憬小包说的美景，连连说：不须这样，只要能松点口子，缓一缓还款期限，这车辆就供不应求了。 小包说：嗳！还是找银行参与，大家都放心些。 第四百三十一章 打遍全球无敌手 平公爷爷当晚住在汽车厂，晚上还在生活区户外广场和大家一起跳起广场舞。一行人还到超市查看职工生活物资供应情况。 男女青年职工见到设计师和自己一起跳舞，又看见小包坐着轮椅跟着，那舞姿就跳的更自信自如。 招待所位于汽车厂生活区这边，街道路边的小饭店外面，明亮的太阳能路灯下，摆放着大片的塑料椅子，简易折叠小桌子，许多人坐在这里喝啤酒聊天。爷爷说：你们年轻人不要跟着我，也去喝酒吹牛吧！ 小包说：我不喝酒，也不喜欢吹牛的！你老还是回去歇息吧！明天咱们还要继续视察呢！你看护理医生都着急了。 叶爷爷说：好！今天就算了，明天咱们也去吃些野味。 第二天，首长要看轿车生产线。小包带他们来到特种轿车生产线，这家工厂规模较小，目前只是单一生产的仿特工一号的新款轿车，存货有三百辆左右，生产线上还在继续装配。全厂内仅有工人三百余名，其余都是机械手，机械臂操作。小包算了一下，五一开始生产，一个月也就是百十辆水平，就问负责人生产线情况，厂长回答：现在生产线磨合期结束，可以调快速度，最快达到每六小时一辆，但这是奢侈品，是不可能普及的，别说国家不准个人购买使用小汽车，就是允许购买使用，他也承担不起这个价格啊！咱们的海外订单较少，就还是这样慢慢生产吧！ 首长问：这车什么情况，价格有多高？不能给我们领导干部配备吗？ 小包说：给领导配一台不是不行，关键就是它配置较高，部级副部级以上领导干部几千人吧，可以每人给一辆，要是叫他们自己付账买油钱转着玩，估计都得节衣缩食，公家出油钱，那开支就大了。它是一款装门面的运动型汽车，是外贸型奢侈品越野车，定位高端，价格每台标配也得三百万人民币，耗油每百公里十一升，不是普通民众私人可以负担得起的。 叶帅说：这车咱们也坐过了，性能平稳安静，还有防弹功能，内部装饰很漂亮，坐着比那红旗还舒服，干脆把它算作红旗分厂，搞个贴牌的红旗特种车，咱们的外事任务，全部使用这种车，你看怎么样？ 首长看着小包，笑而不语。小包一个激灵，闻歌而知雅意，连忙说：还可以作为礼物，送给到访的外国元首，当然了，那就得是高配版本了。这算是给海西特汽车打了广告了，作为感谢，海西特汽车厂给正副国级领导人七十九人，加上外事单位，总共赠送一百辆高配版轿车吧！要是有对外赠送需要，可以叫他们直接到厂里或北京服务中心来提货。 首长一听，这才笑了一下，说：那也得在名字上体现出海西特的成份，给他们拉纤搭桥，搞个合作品牌吧！ 厂长在后面无声的咧嘴笑着，这要是和红旗搭上线了，那就身价上涨了啊！ 小包一看他那表情，就想生气，没有眼光的东西，不知道在干部进修学习怎么培训的，合作是合作的事，以后再说。这要是全面合作，将来被吞并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那时还有海西特汽车品牌吗？ 慢吞吞的工作，可不是小包的做事风格，就对车子说：加速生产吧？销售部的工作需要加强，外面世界谁知道你做了海西特汽车，这需要用实物说话。老李，你记一下，咱们在十月份搞一次海西特杯越野汽车拉力赛，唉！老田走了，连个秘书也没有。 首长笑了起来，说：小包你现在再找我们要秘书，那就不合适了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面来了一溜四辆车队，两辆大巴，一辆央视记者采访车，一辆卫星转播车。他们是得知消息，赶来参与报导的。有人过去审查资格，却见大巴上下来两位部级领导。正眼巴巴地瞅着这边的车队。 首长一挥手，说：海西特的成果也该叫世人看看，有些项目可以跟着，有些担心还是保密些好！ 一号秘书连忙出去安排去了。 壮大许多的车队来到一处沙漠绿洲，这里是一处现代化沙漠农场，原本就因为气候变化而改善的环境下，加上植物黏合剂的大量使用，这里已经拥有了和中原相似的种植条件。高原环境下，紫外线强烈，少了病虫害的发生，各种作物生长旺盛，玉米西瓜土豆西红柿辣椒和小包不认识的药材，一片片生机盎然。上千亩的大片绿洲用林带和水泥路隔成方块，地头的高压喷灌设施，井然有序。众人打着遮阳伞，观察作物生长。赶来的场长一面叫人摘西瓜，一面介绍说：咱们的玉米种植面积明年还得扩大，这青玉米棒每亩一千二百棵，已经卖了青玉米棒子，每个一块钱，就是一千二，砍掉秸秆做青贮饲料，饲养场出到三毛一斤。地里立刻播种土豆，九月底还能再收获四千斤。这里的气候，我太喜欢了。只要有水有肥，这西瓜地，摘了第一茬瓜，在根部剪掉，施肥浇水，三十五天后，再次摘个十三斤左右的，一年里可以摘四轮。 首长看着陆续送过来的西瓜，每个都个大溜圆，说：这怕不是有十多斤吧？ 场长笑着说：这次摘的，都是头茬大瓜，哪个都有二十斤，老首长您来了，咱还能糊弄你不成。咱这农场，一千四百亩地，二十八个人劳动管理，原本想着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没想到还能见到老首长。我能和首长合影留念吗？ 叶帅笑着说：我也没想到，沙漠里真的能长出庄稼来，这西瓜还这么甜，来来！你我各抱个西瓜，咱们一起照相。 小包没想到首长们还有这样的童心，还想着摆破丝照相，正在吃西瓜的他不由笑得呛了一下，咳嗽了好几声。 摄影师也是高手，广角镜里，把附近的作物和远处的沙地全部收进背景画面。两位首长轮流和场长拍照，场长还想和小包拍一张，小包连忙摆手，指着自己翘起来的脚说：等下次再来吃瓜时再照吧！这形象不好看啊！ 午后，一场暴雨来袭，叫一行人闹得措手不及。首长几个被送到房车里休息，等候雨停，那些记者们就有人成了落汤鸡。甚至问起这里的气候，有人汇报说：这种天气每周最低一次，很平常的。 跟随首长的车队忽长忽短，参观了风电机厂、核电厂、药业集团总部、盐湖城、药研所等地方，又看了大飞机919生产线的安装进展，到几个驻军部队视察部队训练情况，突击组织了异常高强度的对抗演习。 看到新装备、新观念的部队脱胎换骨新风尚，首长和叶帅高兴地和师团级领导合影，发表重要讲话。在首长鼓励下，小包也在前面发表看法，小包就演练赛的布局设置方面以特殊独到的角度提出专业看法，指出他们想当然的演戏设计思路模式缺陷。还就具体的作战方式进行评价，就人员配置、机降部队的火力支援，后方步炮协同命中率，电子干扰频率对一线前沿人员的影响，红蓝双方各自指挥部的配合，等方面，提出一些人们没有想到的建议。小包是个半军迷，此时参照外国大片和一些军事评论专家的见解，加上现在也上过战场，眼界随着地位高了，看问题也清晰多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比照电影镜头，把一些具体行动，用专业的口吻，该批评批评，该表扬表扬，把一堆师团级领导参谋们说得心服口服，一致认为，人家小包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不是虚有其表，这就是真材实料啊！ 首长的总结讲话重点指出，海湾战争表现出的军情风向标已经转变，依靠旧有思想模式练兵的方法已经过时，如何在新的战场环境下生存并反击，才是我们急需研究的新课题。小包的评价里，有你们借鉴的东西吗？回去写总结吧！等作业交到军委，我请小包来给你们写评语。 首长接着调侃小包起来：小包才是真正的战略家、军事家，在小说里，多次打遍全球无敌手，放着这样的师傅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小包大汗，大家却大笑起来。 c919中型客机，全称ac c919，在2017年，是中国首款按照最新国际适航标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 的干线民用飞机 ，于2008年开始研制。a 的首字母，也是中国商飞英文缩写ac的首字母，第一个9的寓意是天长地久，19代表的是中国首型中型客机最大载客量为190座。 这个工程被国家列为绝密的特殊种类项目，小包原本搞不来飞机的设计图纸和相关资料的，但他和李秋生到过上海浦东，到组装基地去观察过，那里不允许拍照，小包这里摸摸，那里弄弄，就把人家的组装台，连带半成品和实验台，零部件都给复制过来了。前年这里刚建立时，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小包把设备给塞满后，发现没有系统的整机设计图，没办法，只好找老王搞反向测绘。 老王在这方面确实内行，在里面转悠看看，又看看地上凌乱的部件，除掉现成的发动机，就花了几天时间，用电脑绘制出整套的图纸，用大型打印机打印出来，装满了一货柜车。 首长对大飞机的生产很关心，看望慰问科研人员时说：希望你们加快研究和生产，我想坐过咱们自己的飞机以后再去见马克思，也好向主席汇报工作啊！ 这家命名为海西特商飞公司的经理姓刘，是一门退役转业将军，眼含热泪打保证说：请首长放心，明年五一试飞，国庆首飞，完不成任务，你敲我脑袋！ 首长笑着说：敲你脑袋干什么？敲敲就能出来飞机？还是留着领导大家多干活吧！ 众人哄笑起来。 八月六号，车队从南线公路返回，从格尔木上高速，到德令哈下来，回到德令哈驻军招待所。 夜里，首长把小包叫道房间里，问：你想组建的那个龙组，到底是干什么的？ 第四百三十二章 老实规矩的小包 小包差点仰过去，咱上交的报告你不会是弄丢了吧？就从头开始，把自己当想法重新叙说一遍。 叶帅笑着说：这样的人很少，前段时间搞的全民练气功活动，其中能不能抽调一些高手出来？ 小包说：多了就不叫龙组了，十人以内，三五个最佳。你说的气功就是个误导人的闹剧，什么严新、张宝胜，都是招摇撞骗的鬼把戏，还有人把他们捧那么高。这就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首长说：你的建议我个人批准了！我们该怎么做？ 不需要怎么做，总参档案里有这块牌子就行，初步选拔一些人员，最好从哪些古武派系里选拔，我叫周小联过去把关， 叫他们找个政治觉悟高的人来做组长。 首长问：我以为你要来做组长呢！ 小包说：我做个队员吧！有事时叫我一声就行！我可不想整天被这个那个条条框框约束。哎！那个定海群岛大家希望是个什么结果？ 我们需要个什么结果？那的看你搞出个什么结果。 小包说：再造个夏威夷行不行？将来我退休了，可以去那里钓鱼，吹海风。 你的意思我们明白，老是念着退休退休，就是想偷懒。我们两个老喽！后面的还能看两届，以后就看不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那片海域，可以作为海西特的海外开发区，主权不能动，你随便折腾，海西特特区将来撤销了，那里还可以继续外包管理权。你看怎么样？ 小包说：咱们又不能买卖，目前这是最好办法了。要不，我在那南边买片地盘，和这边遥相呼应，也好有个照顾。 首长严肃起来，说：买地的话，性质就变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包诚恳地说：历史已经出现偏差，将来的变化谁也看不清了。但无论何时，我的爱国心不变。我就是想给子孙另择一块发展的土壤 。 混账！这是你的祖国，无论他有多么贫弱，狗不嫌家贫，你应该去努力发展改造她，凭你现在的实力地位和人脉，还不是随心所欲的让世界随你而动。你想搞的那个什么海外乐园，是不行的！将来也会成为别人的靶标。 老人气鼓鼓的挥手下了逐客令，小包却悚然而惊。离开的路上，还在回味，老人的话里包含太多的信息，首先，世界格局已经改变，两极格局逐渐形成，冲绳那霸中途岛消失了，夏威夷在水里露出个小尖尖。所谓的定海群岛那里就显得尤为重要，肯定升级为兵家必争之地，一段战事爆发，那里肯定会真的成为首轮靶标的。一旦控制权易手，双方谁也不会让中间位置出现一片威胁区的。 第二个信息是，世界是属于你们的，将来的事情你说了算。结合前天的检阅部队和军队建设的讲话，题外还有一层深刻意思，道路已经给你铺好了，贪图享乐不是领导人的所为。地位人脉，我有人脉么？首长说自己找秘书的意思是不是鼓励自己培养自己的势力？ 王十九把小包送回屋里，小包立刻下地起身，去洗浴一下，躺在床上，继续考虑将来的各种可能。 这事儿就像下一盘比围棋更复杂的人生之棋，人生变化可比那三百六十一个节点的变数更复杂多变。自己要真的走上从政之路，以往的过失就不说了，今后的道路那就要重新规划了。 小包一夜未眠，早晨起来，把脚套道具一套，坐着轮椅就去见首长，却见李世栋出来说，首长昨夜走了。 见小包神情萎靡，李世栋知道他触动很大，说，不要有顾虑，首长临行前交待：你不是向到学校教书吗？先养伤，然后去西山党校听讲，还要任课，给大家讲讲社会发展远景展望。 洪水退却了，救灾工作依旧紧张，重建家园不是小问题，尤其是农村，首先是抢种晚秋蔬菜作物，能收入一点是一点，然后才是倒塌房舍重建。灾民们住在帐篷里，开始等待铁路通车，海西特支援的大型机器来疏浚河道，重新开挖排水沟渠，一副重整河山等小包的景象。 报纸上，除了报导灾区重建的消息之外，就是海西特的支援力度，接着，开始刊登平公到海西特视察的消息，连带着披露海西特建设成就。 德令哈出发的火车，运来几十个专列，赠送灾区五省一市三千辆大型工程机械，包括一千辆大型挖掘机，一千辆推土机，一千辆重型自卸车，用于防汛水利工程和新居民点的建设。 这次行动，水利部、国土资源部、农业部、民政部，共同组建一个名字叫新农村新天地联合管理小组，统一安排水利建设新格局，组织统一机械力量，在低洼重灾区重新修整水利设施，统一规划居民生活区，抬高居民点的地势，使之可以抵抗比拟这次洪灾的水平。这个工程就很大，占用损毁的农田设施，重新划分土地界限，易地补偿农民已经确权的地亩数。最最重要的一条，是还要给灾民建设统一格式的安置房。 这一系列措施是借鉴包盛公司的经验，在灾区进行试点推广试验的。 八月二十二日，港台和内地百名歌星赈灾义演在上海举行，海西特的捐赠仪式也同台举行。宣传部文化部还在北京组织一场公益拍卖，所有收入全部捐献给灾区。二十号，这两份邀请函就递到小包手上。 小包坐着轮椅对卢平说：你看我这样，还能出去见人吗？ 卢平说：你是公众人物，又是抗洪英雄，不出面，很多粉丝会闹事的。我陪你去！可能咱们还得大出血。 小包说：现在钱款已经足够安置灾民生活了，再捐款已经没有意义了，咱们要捐，就捐物资吧！电视上那些灾民还在塑料棚子里生活，也不知道当地政府怎么安排？你我上台就捐一万套临时板房材料吧。咱们那边有工厂，就地生产更快。 卢平说：一万套得多少钱？ 小包说：临时活动板房，还能建多大？六十平米足够一家两张床了。还指望在里面做饭？ 卢平计算一下说：每平大约五六十块吧！六十万平，就是三千六百万，不少了。 小包说：要不！咱们承建灾区的小学教学楼，按照希望小学标准来搞，你打听一下，看有多少座？ 上海虹口体育场里，座无虚席。小包和卢平坐在贵宾席上，主持单位领导向来宾介绍新农村新天地项目启动，并介绍说：海西特区捐赠价值三亿六千万的工程机械三千辆，为新灾区重建家园暨新农村新天地项目再献义举，有请海西特区区长包亚伦先生和区委书记卢平先生上台。 主席台前，有条特制坡道，小包的轮椅就沿着坡道，径直上去，两个工作人员还准备去推轮椅呢！却跟不上小包的车轮。卢平干脆也不去和小包并列了，就跟在后面。小包满脸笑容，向大家挥手致意。 现场两万多名观众关注的焦点是小包的伤势，还有那自动行走的轮椅。 主持人介绍小包的伤势由来，连带着介绍国内最大民营企业联想集团对灾区的无私奉献，大屏幕上出现小包在雨水中，奋勇跳入浑浊的泥水中的画面，不断闪现子弟兵扛着沙包袋子冲锋上堤埂的镜头，祝道绣的捐献现场，运载大量的帐篷纸箱等物资的车队，空投物资的直升机... ... 最后，画面上对着小包的脚部和脸部来了个特写，主持人很煽情地述说小包的伤病由来。小包依旧是阳光灿烂的微笑，对着镜头招手。 演出是和捐献同时进行的，每演唱两首歌后，就宣布某某单位捐献物资什么什么，多少数量。小包发现，各单位捐的都是物资，没有钱款现金具体数目。难道大家都意识到这一点了？ 香港的演艺圈明星几乎整体过来了，湾岛的部分演员也到场了。许多的演员都是老熟人，轮流上场献艺，还对前排的小包招手致意。邓利君接受观众鲜花以后，拿着话筒，边走边唱，把鲜花送到小包怀里，还在间奏空档里，对着话筒说：祝小包早日康复！这一举动，叫小包很是老怀大慰，同时引起观众的欢呼和口哨声。 大屏幕画面上显示的洪水岸边的简陋棚户，孩子们在树荫里对着小黑板学习，没有桌椅，孩子们就趴在纸箱上写字。来自湾岛的慈济会捐献十万套小学生文具书包，得到一片热烈掌声。卢平被请上台，宣布海西特再次为灾民捐出六十万平米的活动简易板房，同时在为灾区建设三百三十六所希望小学。 这是本期，也是最后一期的赈灾义演现场里最大的一笔捐献。涉及金额超过两亿四千万，加上机械车辆，就超过六个亿了。海西特真是大手笔，小包威武！ 主持人再次把小包请上来，请他发表感言，小包说：已经过去的灾难让我们永远铭记，水灾中我们失去了战友和亲人，面对灾难，再多的泪水已无济于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自己的力量，让爱心和希望在人间传递，让我们同舟共济、患难与共、守卫相助，灾难终会过去，我们的家园终会美丽如初，我们的明天会更加美好。 观众席上有人呼叫，小包不知道喊的什么，就去努力分辨，有些紧张，词意不太连贯。他说完了，也听清了呼喊，那是观众叫他演唱一首歌曲。 主持人一提话头，小包借口有伤，拱手表示歉意，说，下次吧！ 第四百三十三章 汽车拉力赛 报纸上在连续报道海西特建设成就的同时，海西特区内部宣布一系列的人事调整，卢平区委书记原职不动，吴树平由海西特区委安全部总经理升为安保局局长，重新回到政府公务员行列，而且在小包这里得到回报，成为厅级官员。 海西特集团内部人事调整报告上交国务院批准后，那就成为正式的生效任命文件。 季小纪以药业集团董事长身份，因工作成绩突出，调进区委班子，担任卫生行业主管。这位二十六岁的年轻人正是干部知识化年轻化的新一代代表。他将在国庆期间和许文静结婚，这也是两人见过小包和祝道绣之后的决定。许文静也正式进入海西特药业管理层。一起提拔上来的年轻干部还有许多，其中包括罗娟，小包的老表卢新化的老婆。 和季小纪一起调入区委班子的还有海西特汽车的张凤芹，主抓工业生产。吴文德调到区委担任办公室秘书，罗学文做了汽车厂的实际一把手。 包凤林的名字也在这次上报的升职人员名单中，他由海西特工业大学副校长，提升到常务副校长，一字之差，就由做实际工作的，变成学校决策者，行政级别正式成为正处级。他在五一时，和一个老家追随来到女同学结了婚，当时小包不在家，他就很低调的举办了个小婚礼，祝道绣也在外地，打电话叫包妈过去祝福。 张正新带出来的小包儿时伙伴包子安，不适应做商业经营，经小包同意，转到包凤林手下，他的知识水平跟不上学生的需要，不适合做教学工作，只能做校务后勤管理，他的职务也调整到校委会，只是级别太低，上不了这份报告。 海西特集团和联想集团以及下属个人，总共为灾区捐献超过十八亿元的钱物，小包看了业绩报告后，决定在公司内部，进行第三次工资调整，算是对部分职工的怨言给个交代。 七月中旬的时候，小包还在陪着首长视察灾情的时候，肖玉华在上海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小包在她住院时深夜过去一趟，温存安慰一下，说些局势情况，就没有再去看她。小包怕影响不好，不敢过去，就叫妈妈和张雪的妈妈高姨一路去看一趟，包妈在上海住了几天，回来了海西特，这边还有一班孩子由女勤班照顾，她不放心。高姨以陪伴女儿张雪怀孕为由，留在那里照顾她们。小包给孩子取名，男孩叫无定，女儿叫无妍。小包亲自打电话给二嫂肖玉凤，说明情况后，叫她请父母过来照顾孩子。 报纸上还在连续刊登海西特汽车广告，整版的大幅照片上，除了介绍性能和吹嘘各种国内外专利技术外，在销售流程上，提出分期付快和按揭办法，这无疑给许多单位送去一线曙光。他们正愁着无法扩大运输能力，其它品牌也没有海西特的产品质量过硬啊！以前想买，囊中羞涩，海西特以及联想集团都是一样，在各方面都好说话，唯一就是涉及钱货款的问题，那就绝对很原则了。 还有一条广告连续在国家大报上刊登，海西特杯国际汽车拉力赛组委会成立，在全球范围内征求选拔赛车手，邀请国外越野车队参加比赛。九月一号到十五号报名，比赛路线将从海西特出发翻越昆仑山，经拉萨林芝向东，经雅安到遵义怀化永州贺州到广州结束，全程一万四千八百六十六公里，全程是在复杂险要路段上跋涉，号称检验汽车性能的两万里魔鬼历程。海西特将为所有赛手和服务人员购买意外伤害保险。 小包特地向湾岛的柯受良、香港的陈龙等人发出私人邀请，说自己将届时参加这场实际上是广告推广性质的拉力赛。 八月二十六号，小包回到北京，二十七号，就去西山党校上学去了。 学习的生活规律又枯燥，小包每天听这个人讲这个话题，那个讲那个话题。讲课者都是从各行业或研究部门选出来的行业翘楚，讲的都是个人对本行业的见解，除了理论学习，没有谁能连续讲几次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个人想法。小包对一些方面的发展研究见解有些不屑，那是历史证明过的错误死胡同，但也从一些新颖观点中受益匪浅。他也有讲课任务，题目自选，主要方向是国家发展的远景预测分析报告，这一点，没有谁能比小包的观点更清晰明确了。 小包稍加备课，整理出个发言提纲，就在讲台上开始他的教学生活来。上这个学校的，都是各地选出来的骨干官员，起码都是处级干部，其中不乏厅部级官员，他们除了系统的重新学习理论知识外，就是来交流讨论，开阔视野，解放思想的。小包按照现有社会状况、企业状况发展趋势的分析，有大量公开数据支持，天马行空的从这个行业说到那个行业，从国有企业整改说到医疗水平的整体提高，从乡村学校希望工程的建设现状，说到自上而下的官僚主义。 这一讲起课来，小包找到当老师的感觉，看这每个人都比自己年纪大，他又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傲然，想起当年受到的窝囊气，就情绪激昂起来，针对时弊的语词尖锐激烈，也提出一些解决办法。课堂记录拿到校党委，就立刻上报到一号首长那里，小包在这里大放厥词，胡乱指责改革开放带来的失误，这是不是会误导我们的干部培训方向啊？ 首长批示，如果不能接受批评，那还叫什么解放思想？干部的工作方式，就是沉下去，你们像小包一样下去搞调查了吗？ 小包的课程被增加了，几乎每天都有两节课，成为地地道道的党校讲师团成员。 小包的课程开始系统化起来，按照行业划分，结合历史发展过程，现状与危机，发展远景展望三个部分，具体分析它的原因、利弊和得失。他对其他行业并不太熟悉，但对教育和农业就很内行了，不仅把一些基层腐败内幕揭露出来，还总结出一些整顿办法。 小包很快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有大量的突出政绩贡献在头顶戴着，那是谁也无法比拟的，个人的企业资产融入国家建设，这个公私合营的超级企业家被国外机构评为世界首富，可他哪里有大富翁的觉悟，依旧愤世妒俗，把个人收益投资在国家建设的所有领域，那每年上万亿的资金投入，彻底改变国家发展形势，别说是领导阶层了，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是有目共睹的。说起老百姓，谁不希望自己能加入到小包管理的地方生活，工资低点也不要紧啊！起码头顶没有三座大山压顶吧！现在全民企业整顿基本结束，国有企业的整顿正在紧张进行，一些有眼光的人以前就主动辞职或挂职下海，应聘进入联系集团工作。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包属下的公司现在关闭了岗位招聘，人家也在更慎重的选择，不像以前一样，饥不择食的什么人都要了。 有人内心就希望小包能担任更高的职务，能把自己的地盘纳入他的管理范围，他那里的公司化管理制度虽说严谨规范一些，但效益和福利更高啊！大家渐渐明白起来，首长调小包来党校搞授课，搞超前的思想意识形态上的灌输，这是来选择培养他的班底来了。 生活学习作息规律化的小包也渐渐醒悟过来，领会了首长的一番苦心，这是用资金物资输出做前导，为自己开辟道路，现在搞思想意识形态输出，再培养一批自己的人马。经典！姜还是老的辣！不知不觉中，连自己也中了他们的算计，还无法挣脱，绝对经典的套路啊！小包就开始留意着些学员的履历和能力起来，研究他们的性格和思想。请他们发言，谈谈自己对某些事情的看法，还在私下里和一些学员搞课外交流。 每期学习班有五六个班二百多人来进修，他们的培训时间一般是三个月，也有半年一年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小包开始在学员中耐心寻找一些人选，并加以考察。在没有得到进一步工作安排之前，他就安心在这里生活学习起来。 周末的时候，小包回到东华门家里，这边没有孩子们和包妈，就显得很冷清，四十多名警卫员被小包勒令轮流出勤，每次出来出去，带几十个人，那成什么样子。他的警卫队，出去还是十人左右，再少，王十九就不同意了。其余人，一支机动队十余人随时待命，另二十多人，就安排在东华门附近的一处院子里，搞新科技技能学习和日常训练。 祝道绣现在是公众人物，忙得很，头上戴着一堆的大官帽子，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书记处副书记，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副主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颁授的促进女童与妇女教育中国地区的特使，希望工程的新一代形象大使，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副书记，小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入的党，这二十多岁就有这么多吓人的官衔，将来还不知道要走到哪一步？ 阿绣的私人办公室设在锦绣大厦顶层，既要搞社会活动，还要管理联想集团的业务，批复一些重要文件，还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女子秘书团队，那管理效率叫小包眼热。她做的工作多了，回来的时间就少了。跟着她的警卫员冯昌小组也有些照顾不过来了，小包就把李麦和胡劲生调了过去。李麦做了她的保镖，胡劲生做了锦绣大厦的安保主管。 她出入时，总是有五六个女秘书和同样数目的保镖跟着，回家来一趟，也带着至少三五个人，叫小包很郁闷。 小包是个闲不住的人，脚没问题了，就想出去跑。国庆节到了，想起海西特杯汽车拉力赛，就想回去玩一把。请假条递上去后，他请十天假，上面只批了七天。算了，七天就七天吧！现在还没有小长假，提前过个国庆长假也不错。 第四百三十四章 潇潇的婚事 国庆节这天上午九点，德令哈人民广场上旗帜招展，一溜五十辆海西特汽车厂制造的昆仑牌特种汽车全新亮相。这是一种长度在四米六的中型suv运动汽车，全新的推介模式在世界上还很少见。宣传广告上说，百公里四点八升油耗，326马力的机械增压发动机，自重二点二吨的铝镁合金车架，98升的大容量油箱，加速度一百公里仅需五点六秒，等等特点。格尔木石化总厂生产的昆仑牌油料全程支持此次大赛，海西特汽车公司为赛事提供全程技术维修服务，海西特区政府、海西特药业集团、海西特机械集团、海西特新能源公司、海西特盐业集团、海西特矿业集团、海西特文学网、海西特特种电池公司，海西特商业联合会等十几家企业和事业单位为赛事提供奖品、服装、饮用水、宿营用具等事项的支持。 五十八名选手和他们的两百多名团队成员来自二十一个国家，尽管广告上介绍说海西特提供比赛车辆，其中八人还是带来自己的特制车、改装车，想在赛场上打压一下海西特的名气，更多的人则是冲着那百万美金的头奖奖金来的。 选手们在二十号就集中到位，由区委组织到各地参观游览，向世界展现柴达木盆地的新面貌。 被邀请来的各国大媒体来了十余家，新华社、路透社，美联社、合众国际社、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社，中央电视台，abc电视台，bbbc电视台，等著名媒体都被邀请到场。没有被邀请的媒体跟风来到较多；但组织者只为他们提供采访报道便利，是不会为他们的住宿餐饮服务买单的。 国内选手包括港台选手有十六位，其中台湾来了两个小组，香港来了三个小组，国内的十一位选手里，王十九和周小联作为小包的保镖，那是一定的参加的。剩余的八位，来自新疆上海北京和广州，其中一半都是军人出身。 九点五十，小包坐进一辆编号为零六的车子，王十九和周小联分别坐进零九和二八号，数不清的相机响个不停，七八辆转播车开始工作，几十个摄像机前面，富有激情的电视记者对着自己的摄像师唾沫四溅，解说现场。 十点整，车队出发，他们将沿着规定路线在指定地点加油和维修，每天都赛事结束，到达预定地点休息，排下名次、时间、分数，计入总分，超出规定时间未到指定地点的，作为退赛处理，因为路况复杂，不许开夜车。车辆不得上高速公路，只能在老旧的青藏公路上走，有直升机跟随监督和拍摄。 第一天，车辆和人员状况都好，小包和所有车辆都赶到第一个宿营处，昆仑山口以南一百三十公里处的山坡，全程八百八十公里左右，小包用了十二小时二十五分，排了第三名，最慢的费了十三个小时二十分钟。比先到者晚到一个整小时。 第二天的计划是到那曲以南的古路镇，也是八百公里左右。这车型基本是按照大切诺基和路虎的结合体，车型高大，样式威猛，免充气轮胎正适合这种粗糙石砾路面使用，车队基本是沿着109国道前进的，有是插旗标示的路段转到下面的土石公路上。第三天从拉萨布达拉宫广场前穿城而过，将在林芝以东的鲁朗镇宿营，这段道路路况较好，这天赛程就延长到一千一百公里。 小包在第三天，就超越一名美国选手，第二个到达宿营地鲁朗。王十九和周小联紧赶慢赶，还是在十多分钟后才赶上小包，排名在第八和第九。 第四天从鲁朗到芒康，这段路太险要了，如同钻进鸡肠子了，一座山几乎转了两圈还是它，转了一天总算到达宿营地芒康站的接待处。小包和王十九周小联三个以非人类的灵敏反应和稳定速度占据前三名。国外八辆改装车有三辆当天没有到达营地，车队只有三十八辆车到达营地，其中十一辆是半夜才赶到的。 车队在这里修整一天，等候后面的车辆跟上来，第五天等了一天，到午后时候，小包等人坐在饭铺吃家家面时，看到有车子陆续跟上来。最后还有两辆国外车是租卡车拖回来的。 小包甚至还有机会到当地的学校和村镇部里去看看，贫瘠的山区，看到一家很寒冷的学校里，复式教学的班级里，有的同学还没有鞋子穿，一张张带着浓重腮红的小脸上，眼神里透出对知识的渴望。叫小包很感慨，对王十九说：争取这个奖项拿到手，捐给芒康，建几座希望小学吧！ 第六天到达雅安，第七天到达遵义，第八天到达邵阳县，第九天傍晚到广州省人民体育广场。 总共有二十二名选手再当天晚八点前到达终点，属于有效名次。总分评比，小包王十九周小联获得前三名，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把奖金赚了回来。柯受良得了第六名，陈龙得了第八名，第四五名两个是由英国选手和德国选手获得，第七名是一个广州选手获得。还有一名美国选手获得第九名，一名沈阳选手获得第十名。 等候在体育场的观众人山人海，他们一直在都是直播中关注赛事，关注小包的成绩。当小包被提前赶到的警卫员从车里接出来的时候，现场一片口哨欢呼。 记者们拿着最新数据，对着镜头介绍：昆仑汽车两万里公路拉力赛事上，历经沙漠戈壁雪山崎岖山道等恶劣路况，性能得到最大发挥，沿途除了加油，换了一次轮胎，基本没有维修过... ... 后面的宣传，就不用小包去管了，所有选手的收获，主办方把那辆横冲直撞搞得满是泥污的车子作为礼物赠送给车手们。这个消息，令选手们喜出望外，原来还以为一无所获呢！这辆特制车，据说价值超过百万，岂不比头等奖的百万美金更有价值？何况，厂家还给重新检测维修，做好保养才赠送。 选手们还得到一套赛事全程记录录像dvd碟片，那是新闻记者跟踪拍摄的视频，经过编辑压缩的影片。选手们关注的不是自己的名次，他们高兴的是，视频里录制的沿途绝妙自然风光，他们还得到一个邀请承诺，可以带家人重新走这条路，更详细地欣赏了解沿途风俗民情。 小包顾不上去管那些媒体的报导了，宣传西部生态环境，推广介绍海西特汽车，他已经做到了。百万美元的大奖，任谁都是一个感兴趣的话题，有记者问：包总，你对这个奖金是怎样安排的？ 小包对着媒体发表获奖感言：按说，赛手全神贯注地操纵汽车，没有时间分神观察周围公路以外的情况的，但在芒康休息一天，我品尝到了当地的传统小吃，因为宿营地较近，也有机会到那里的小学看一看，觉得我们的希望工程做得还不够，至少那里的小学生还没有鞋子穿，教室里还可以看到天，和中东部的小学环境相比，那里更原始简陋。我这奖金，就捐献给那边的小学吧！我想，在赛道沿途，可以修建二十所小学，使两千名儿童受益吧！ 有小包带头，王十九的七十万美元和周小联的五十美元也不好意思要了，也提出要捐出来，和小包的一百万美元放一起，捐给西南山区的希望工程。 三人的获奖车辆，被外商高价买走，小包的获奖车辆被美国商人买去，卖了一百六十五万美元，王十九和周小联的卖了一百五十万和一百四十万。这四百五十五万，加上奖金二百二十万美元，折合五千五百万人民币，就需要有人专门管理了，小包说是属于个人定点捐款，要求李世栋搞个小组来管理。李世栋知道小包的小心眼毛病又发作了，说：我亲自安排，你放心吧！ 赛事已了，剩下的事，交给卢平和他的赛事组委会团队去操作吧！ 当夜，小包带着警卫队，坐专机返回北京。重新过起朝八晚四的机关生活来。 报纸上对海西特杯汽车拉力赛的评论持续不断，表面上是介绍汽车产品性能的活动，实质意义上更多的是展现一个国家深度开放的姿态，能把一个国家贫瘠的面貌，生产力薄弱的腹地，公开展现在公众面前，更显现一个大国的气度。 大量外媒的介入，在之前也是不能想象的。世界著名大媒体，以前的事被限制在京上广等一线城市采访的，一般地级市就很少被批准进入。这次不仅深度进入海西特区各地视察采访，还乘坐直升机到昆仑山腹地、可可西里、拉萨、雅鲁藏布江沿线以及四川贵州等山区拍照，其中蕴含的意义重大，小包也因此受到不少诟病指责。 小包身在内参舆论评论中心，依旧在学校和东华门之间来回奔波。现在一出行，身后围着大堆的保镖，不带还违反规定，这就限制了它的自由，干脆，小包就在学校这边住五个半工作日，家里住一个半周末，不再胡乱跑了。 元旦前夕，包妈打来电话说，潇潇谈了对象，你爸看了，觉得不错，元旦节放假，她带回来见你，你给把把关吧！ 第四百三十五章 汉平公司 武汉东湖，黄鹂角，阮罕平开始阵痛起来，罗欣凤就叫曾庆伟赶紧给小包打电话。阮正明阻拦说：还是不要了！小包事情忙，他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边的熟人多，既然上头叫保密一些，那就尽量不要叫他出面。再说了，这女人生孩子，男人在场，能使得上劲儿吗？ 罗妈妈立刻不说话了，阮爸对一边站着不知道怎么做的曾庆伟摆摆手，曾庆伟如释重负，连忙退出安排车子出去了。 五月底小包离开后，阮罕平独子一人住了两个月。按照自己的想法，组建个工作室，一个公司。 先在网上招聘了四个女大学生，她选择标准很苛刻，具体要求是武汉武昌硚口洪山青山几个区本地户口，武大在校文学系兼职女生，特别要求性格温柔，要求每人写篇短文章上交，经面试以后，选取四个才艺出众的美女，组建个文字创作室，取名叫五月花。要不是这个工作室的办公室租在武大路上的派出所隔壁，要不是办公时间每天不超过三个小时，要不是看在每小时二十块钱的份上，要不是看到办公室里的高性能电脑可以干些别的事情，报名的女生还真的怀疑这个招聘的真实性。 另一个取名叫做汉平计算机网络技术服务公司的单位，她招了十五个人，选择的都是电子系计算机系的专业人员，其中有六个在校学生。这个公司的业务有两类，一个是建设一个文学网站，这方面，她要向刘晴芳挑战。第二个业务，就是依靠武大，和联想计算机公司合作，在周边推广计算机技术服务业务，兼营一些计算机整机和外设部件销售，等效益出来后，在吸收更多的人进来，还想搞软件开发等业务。武大路上，她直接租下一座四间四层小楼房，一楼是汉平公司的门面，二层就是五月花的办公室，三层里是网站办公室，四楼是另几个人的宿舍。 这十五个人里，网站建设有八个人负责制作网页，其中有三个维修技术工人，一个副经理负责全面工作，另六个在校学生来自华中科技大学和武汉大学，参与到制作网页和四处联系广告业务。阮罕平自己任总经理，把自己当文学网命名为楚天文学网，和联想属下的极光浏览器谈合作，这就上了浏览器封面 阮罕平初创公司，连自己二十个人，还分为三个单位，一个网络公司，一个楚天文学网，一个五月花文字创作室，心中还是很得意的。 她对网络公司发展远景很看好，但对经营方面不熟悉，目前只是属于玩票性质。招来的几个人也都只是干直活的，对这个行业看不到什么什么前途，甚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经营，一群小白就这样摸索着工作。 周小联看到这个情况，就联系刘晴芳，要求给予帮助。刘晴芳联系王书盛，主动联系小包这个女同学，问她一些经验情况，愿意给他提供技术支持和人力帮助。刘晴芳当然知道的消息更多一些，派来两位技术人员，其中就有施楠，来帮助五月花小组。 阮罕平开始还有些抗拒，和小包联系以后，这才开始接受刘晴芳的好意。她把这个笨笨的错版机器人老王改写整理的网络小说拷贝过来，交给施楠带队的四个人整理修改，自己再阅读一遍，就交到楚天文学网上发表，同时楚天文学网面向全国征稿，丰富自己的内容。 文学网上线之际，枫叶文学网、西苑文学网、海西特文学网这三家国内最大文学网站都派人来谈合作事宜，结成合作伙伴，互相交流推荐稿件资源。有刘晴芳从中协调，向中国文联理事会介绍说，在香港出版的系列小说《哈利波特》的作者，阮·萝卜丝，就是阮罕平，《青丘狐》的真正作者，也是她。于是小包的影子起了影响，中国文联、作协、湖北省文联和作协纷纷过来谈合作。叫阮罕平一时应接不暇。 本地创建一个文学网站，市里就很重视，文化宣传部门接到王书盛和刘晴芳打招呼，派来两个审查人员，从政治上给严格把关。 五月花文字组全部交给施楠审稿，四个学生根据原稿修改的很轻松，四人各自一部小说，联系上下文，把情节词语修改通顺，再增添些文采就交给施楠审稿发表。老王把一些关键词语也搞出来了，就是有些章节像乱码一样混乱。阮罕平向小包埋怨说，什么文字秘书，跟个傻子一样，小包哈哈大笑，说：回去给你换个人。 网站走上正轨后，刘晴芳和王书盛派来的人也到位了，一个网络技术工程师，人称何工，一个熟悉经营管理，叫李维兴。李维兴又招了六个固定工人，把管理担子接了过去。阮罕平就成了甩手掌柜，只管付薪水就行了。 小包接受首长训话以后，打电话告诉她，暂时不要直接联系，有事叫曾庆伟联系我，我们的关系也要更隐秘一些，首长已经就此事训话了，不要再随意出门，你月份大了，把爸爸妈妈接过来同住，可以照顾一下，特别还要嘱咐妈妈，不要在外面说我们的关系。 小包的语气很严肃，阮罕平害怕了，这事儿可能会对小包产生不利影响，自己该怎么办？她问小包，小包有轻松地说：稍加注意就行了，咱大不了一大家子一起去另一个世界。你要想我了，打个私密电话，我能半夜站到你床头。 滚！阮罕平有高兴起来。 心情复杂地回到家里，见到妈妈开门，想起二三十年后和妈妈见面的情景，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女儿被谁欺负了，就问：你不是到海南旅游去了吗？这回来了，怎么哭起来了？ 阮罕平却擦擦眼泪，笑了起来，说：爸呢？ 到厂里去了，研究机构也要减人，他可能要调到冶金学校去教书了。阮妈很烦恼地说。 爸爸要去荆州，那里有所公司自办的冶金学校，那以后就可能带阮妈过去，那谁来照顾自己？自己的口福就减少了。阮罕平就说：爸都那么大年纪了，那就干脆提前辞职算了，省的还跑到外地工作。 你说得轻巧，你爸还有两年就退了，现在提前退，退休工资就只能拿百分之七十五，工龄上少了两年，每月就会少几十块呢！阮妈算起细账来。 女儿却说：妈！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回来接你们的，新房子已经找好了，以后，你也不用再精打细算的操持家务了。另外，你和我爸说一下，我怀孕了！ 阮妈顿时傻掉了，纳尼！这是什么情况？她是黎族人，传统的遇事沉着冷静基因顿时显现出来，一把拉着女儿坐下，问：你是和小包出去度假的？孩子是小包的？ 见女儿吃惊地点点头，又问：这个天杀的混小子！房子在哪里？他给你多少钱？他给你什么身份？他对你以后的生活是怎样安排的？ 阮罕平甩开妈妈的手，说：房子我选在东湖边上，和住在公园里一样，钱的问题你想要多少都有。我和他就是个情人关系，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是不怨小包，是我的事！我相信他很在意我。以后的安排么，你到外面看一下就知道了。 你呀！阮妈戳了女儿脑袋一下，真的提着菜篮出去了，转了一圈，就只买回来一瓶酱油，不说话了。大门外停着三辆车，不是她原来坐过的那种，但她能分辨出那几辆车的牌照，都是白底红字军字头带外框的，那都是交警见了就得改信号灯放行的牌子。 阮妈想了一会儿，问：几个月了？ 阮罕平这才收起紧张的脸色，羞涩地说：该有四五个多月了吧！ 阮妈吃惊地问：你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女儿说：没顾得上去。 阮妈进屋给阮正明打电话，出来说：走！妈陪你去妇检。 阮罕平问妈妈，我给你的手机呢？ 给你爸用了，他现在在外面活动，我怕联系不上他，他往屋里打电话，也方便些。阮妈啰啰嗦嗦地带女儿出来，沿着大道向前走。曾庆伟只好开车跟着，离小区门口远了，才开到两人跟前，却不去就在跟前的武钢总医院，而是一路飞驰，来到武汉军区医院。 孕检过程时间不长，足够外面的曾庆伟向阮妈传递一些信息了。 阮罕平拿着报告书，有些不自信，自己随口说了一下，竟然也中大奖了，双胞胎啊！还是龙凤呈祥。当初眼热祝道绣的无暇无名姐弟俩，却不眼热王十九的两个wc水箱，懒尿狗子，好像和小包说了一下，这就愿望成真了啊！ 阮妈夺过报告看了下，不放心，还去追问人家b超室医生，医生说：我们不提供胎儿性别识别。 不知是曾庆伟的嘱咐起了作用，还得阮妈得知有了外孙，她的态度积极起来。回头就要去女儿的房子看看。一进女儿的别墅，就自己觉得刘姥姥进大观园了，那一尘不染的卫生标准也是自己做不来的。原来还想着把家里的电器什么的搬进来，现在看，自己那费了很大心思置办的家业是用不上了。 院子里的角落里，还有一片房子，那是几个工作人员的住处，男女都有。 拉开厨房里大衣柜一样的冰箱，里面的食材很全面，可惜有些蔬菜发蔫了，可见女儿没有好好做饭过。顿时技痒起来，说：等会儿你爸回来，我给你们做些好吃的，两个胎儿长个子，正需要营养补充呢！这些菜可惜了，我去菜市场买点吧！菜市场在哪里？ 曾庆伟说：这些事，有人来做，你把买什么说一下就行，包总安排了，想吃什么咱们都去给弄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阮正明被接来了，问了一些事情，感到一阵震惊之后，心宽的老阮就拉着女儿的秘书老王下起棋来，想借此消磨工作调动的烦恼。 第四百三十六章 海南，我来了 阮正明的主动辞职，叫单位领导很诧异，他还要买断工龄，卖掉住房，说要到外地重新找工作。厂里现在房源很紧张，很快就找到几个买主，看了房子后，老阮还提出家具电器都一并搭配卖了，只是价钱就会高出许多，连上房子就需要三十六万多，老阮主动抹掉一部分，只要三十二万，但这也不是谁家存款能够一次性支付的。厂里很为难，老阮辞职，固然可以给新人腾出来个位置，但老阮的做法很叫人怀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需要巨款。这辞职买断批下来，以后就不能享受退休待遇了，这人老了，生病后要全额自费，那就麻烦了。 有人知道她女儿在联想集团工作，就说：老阮在咱们这里不干了，可能是他女儿介绍到联系集团或者海西特了吧？ 猜测结论一出来，立刻就有人联想到去年小包带着女同学到处转悠，刚说一句：可能是跟女儿享福去了吧！他女儿是联想电子的工程师哪！但想到小包的手段，立刻不说了。 这一句提醒，单位对老阮的照顾就立刻出来了。老阮是主动退休，他的退休工资按照年限照顾到九五折领取，可以领十一万多的补偿，单位现在效益不很好，但还是私下给了四万块的补贴。老阮买断后还需自己交两年社保，社会关系就直接转到市里去了。因为小包在中间，老阮的房子由买家单位提供垫付，拿到全部的三十五万现款，房子被一位同事买走，他拿了东拼西凑弄来二十三万，剩下的，由单位财务从公积金里慢慢扣吧！ 老阮拿到五十万现金，同事就大胆问：是不是找到新工作了啊？ 老阮说：工什么作？我提前退休，就是想去各地转转，看看山河大川，好好轻松一下，玩上几年。 老阮回到新家，把一堆新钞票堆在茶几上，女儿笑着问：这是准备给外孙的见面礼吧！ 老阮一瞪眼：我还指望外孙给我养老钱呢！这坐吃山空，没有营生，花钱很快的。 女儿说：谁说我没有营生？我现在可是老板，手下有两三家公司。 公司？现在公司满天飞，你搞了什么公司？投入多少钱？效益怎么样？爸爸关心起来。 女儿知道父亲是搞冶金材料研究的，就说：这个你不懂的，是电子和网络公司，我还写书呢！ 阮罕平叫老王给父亲房间里装了台大屏电脑，复制粘贴几个象棋连连看之类的游戏，叫他慢慢玩。老阮却说：给我买个鱼竿吧！我要钓鱼。 这里是风景区，不能钓鱼！你玩别的吧！我联系小包，叫他安排你到海西特医院检查下身体。想起父亲早逝，阮罕平觉得刻不容缓起来。曾庆伟却说：这些小事，不必惊动首长了，我给你安排吧！ 原本认为阮妈的保密意识不足，会和邻居家长里短的炫耀自己和小包的关系的，谁知，曾庆伟和她一番谈话后，她却反过来给阮爸做起工作来，一再提醒阮爸出门遇到谁谁熟人，不要胡乱说话。 日子住长了，阮爸的兴趣从电脑转移到附近的博物馆里去了，他在海西特住了半月，医院检查做完了，还到一些开放旅游区看了一圈才回来。然后就整天泡在在博物馆里面，还买来大量书籍，说是要详细考证一些东西，写出一部历史小说来，和毛头小子小包比一比。 阮罕平看他开始浏览自己的连载小说网页，还看小包的那些胡说八道，觉得他也走火入魔了，既然身体没有事，那就由他自己找乐趣吧！ 阮罕平于圣诞之夜生下男女龙凤胎，小包没有到医院去。 元旦期间，小包陪着平爷爷首长参加政务部门的迎新茶话会，频频出现在屏幕上，这几天是离不开的。曾庆伟在医院忙前忙后，反而被护士们认为是阮罕平的丈夫。 三号，阮罕平出院回家，夜里，小包就突然回来了。他和王十九周小联一起来的，三个人带来大包小包的婴儿用品。从衣服奶粉到尿片玩具全都有。 在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阮罕平提出一个请求，阮家没有儿子，想把男孩随母亲姓阮，小包很大度地说：没关系，只要是我小包的孩子，姓什么叫什么都由姥爷决定。 这话有些歧义，但老阮夫妇还是松了口气。老阮早有准备，男孩取名叫阮汉东，女孩取名叫阮汉仪，都是代表在武汉出生的。 小包给了两个孩子个一块血玉吊坠牌牌，嘱咐说洗澡也不能取下来。安慰一下平儿女同学，交待一些事情，就匆匆离去，没有顾上吃阮妈准备的夜宵。 阮妈过来问：什么事这么急？连饭也顾不上吃。 阮罕平对妈妈说：以后出门更得注意影响了，小包这次决定要从政，不要说他的事情。 阮妈却抱着女儿哭起来：可怜的女儿啊！那以后，你要想见他一面，岂不是更难了啊！ 阮罕平一阵好笑和烦恼。妈妈说的是实情，可他不知道小包的异能，随时可以召唤过来，只是，这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元旦这天，潇潇真的带回来一个年轻人，介绍说是姓张，小张，年龄比小包还大一岁，是在国家新闻出版署工作，是个处级小干部，在北京，京官一抓一把的地方，这个小官不算什么的。因为电影剧本审查的关系，经人介绍相互认识的。小包问了一些家庭情况，又问些工作的事情，接着问些时事问题看他的反应和看法。 祝道绣忙着做饭，责怪小包不该像审犯人一样问这问那。 小包对有没有姻亲的助力已经不抱希望。上一世里，包妈曾请人给他算命，说他六亲无靠，只能自己独立奋斗。他没有朋友，结交的人也是‘吃你的饭喝你的酒，临走还要下毒手’之辈。当年确实没有什么人帮助过自己，帮过自己的人，那时没有能力报答，自己在这一世里，也莫名其妙的给人家回报了，原来的和厚的朋友也帮助过了。小包已经了无遗憾。 这个妹夫的脾气性格，在一面之下，两世里阅人无数的小包，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他是个性格温和宽厚的过日子的老实人，潇潇跟他一起生活，不会受什么委屈，指望他去创新开拓，做独当一面做单位主官，那是绝对不适合的。 见潇潇很稀罕地给小张夹菜，添饭，小包肯定爸妈已经有了定论。既然他们已经有了而定，小包就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1992年元月7号，小包被正式任命为海南经济特别行政区区委副书记，代理书记职务。在上一世里的历史是，首任书记许世杰书记因病住院后，由新的知识型邓宏勋书记接任，现在历史改变了，直到许书记去世，书记一职一直空缺着。小包如果不是接连出了幺蛾子，还真的可能会提前到任的。 和小包一起去海南的，还有李世栋和徐二，李世栋也是一位副书记，兼任副省长。他是小包特别点名要求去搭班子的，他知道自己做事和传统不一样，想找个之间缓冲人物来协调，论资历和熟悉情况，那就只有李世栋最合适了。 徐二作为军方人物，以中央军委总参少将身份，出任驻军最高首长，成为海南军区司令员。海南军区也从三级军区升级为二级军区。李乃红，小包的私人秘书老田，在监督管理赈灾捐款小组完成监督资金分配到位后，于元旦返回小包身边，立刻就跟着来到海南。 李世栋代表小包于元月十二号到达海口，就任履职。小包的去向不明，据李世栋说，他到下面搞调查去了。 小包果真到基层去调查去了，他以内地买房团团长的身份，带着一班人，到各地看热火朝天的建房工地，考察房子和环境资源；又是又改换身份，以省里调查组的身份，到山区农村调查农民生活情况；到农垦林场调查经营状况；到海边渔民家里听取老百姓需求... ... 3月8号，小包总算回到了岗位上。李世栋介绍一番，笑着说：中央组织部部长和我一起来的，找不到你的人影，现在就只能由我来介绍了，这位是... ... 小包和大家一一握手，说：我是晚辈，经验不足，以后还得大家多多指导工作。 省长常湘笑着说：小包啊！你的功绩咱们看见了，要说当领导你不在行，那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更会当领导的了！你回头看看，柴达木盆地这才几年啊！成为世界向往的发达地区了，只有首长已经说了，我们配合你的工作，尽快把海南的经济发展上来。 小包半真半假地问：真的？首长真的是这么说的？ 那当然！你这一手老茧，说明这两个月里没少跑地方，也拿到了第一手资料，现在就给大家说说你的想法吧！老省长笑呵呵地说。 小包的施政纲领并没有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以往的正在实施的规章制度也没有什么指责篡改，胡乱指责别人的工作，不利于领导班子的团结，那样会使自己陷入被动，从而变得孤家寡人。破坏了官场规则，以后谁都不跟你玩了。 小包的任务还是搞物资输出的，他是在陪着李世栋来玩的。表面上，他是代书记，李世栋是副书记，实际上李世栋是正，他是副，一明一暗，一张一弛，就看两人的配合和默契程度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美好的蓝 平公首长参观海西特后，发表一份重要文章，文章是根据卢平的工作报告总结撰写的，也算是替小包的海西特开发成果做出的全面结论。文章总结海西特的发展速度，为全国的改革发展提供了样板模式。高度赞扬海西特人们的创新精神和建设速度，说那里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热土。 这篇文章被人们普遍认为是首长为小包的出场奏响出场乐曲的标志。 小包的首次施政措施报告会开了三个上午，来自九县一市的县市级一二把手、省直单位领导、国营农垦团场领导两百多人参加会议，一些驻海南海口的中央外派单位也被邀请过来旁听，像远洋渔业、中国石化、中国地质矿藏勘察等单位的。小包与其说是讲述自己对海南发展的看法，还不如说是给一堆人洗脑，灌输自己描绘的美好远景画图更确切一些。会议形成的决议和报告里也反映这一点，立刻上传到请求中央批准实施。小包的决策是根据后世的发展道路总结的老成经验，也是根据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重新规划的，少走了弯路，减少的不必要的浪费和无意义的投资。 报告显示：农业方面，要转变种植结构，改变种植模式，根据本地资源状况，大力发展热带水果种植、战略资源橡胶种植、粮食种植、热带花卉种植，特色农产品养殖也是重要内容。工业方面，以石油、电力、化工生产为主，除满足本地需要外，要在五年内向内地输出产能。渔业方面，成立大型远洋捕捞船队，加大海产品深加工的力度。能源开发方面，利用本地风力和太阳光照时间较长优势，大力发展太阳能和风能产业。地质勘查单位要抓紧勘察工作，尽快熟悉本地海域的的海底资源，为海南以致全国的发展，提供能源保障。争取世纪末把海南建成一个旅游观光度假圣地，打造另一个媲美海西特的发达地区。 众人心中升起一个疑问，小包下去调查情况。还搞了两个整月，当前的具体运输困难、电力紧张、煤炭不足像三座大山压得大家缓不过气来，这三个条件是目前制约海南发展的拦路虎，小包考虑过吗？ 小包笑着说：远景规划虽然好，但那是我们的建设目标，当前的紧要任务是这个。说着，接着拿出第二份调查材料。小包按照后世的交通成就作参照，规划出环岛公路，三个大型深水港口，核电站地址规划等项目。小包还结合幻灯投影，创造性地提出从广州经雷州半岛到三亚的跨海铁路，环岛铁路。介绍说：运输和电力问题，是重中之重，最优先需要解决的问题。计划在建设大军进入海南之际，多管齐下，环岛公路和电网建设优先开展工作。等路基清理标线和电网线路标杆树立完成，建设大军就会到达，开工建设。电网主干线和变电站建设完成时，我亲自负责的电力设施建设也会完成了。 原本历史上跨海铁路是今年才立项，开始研究的，九四年才拿出可行性分析报告，小包现在就要搞铁路建设，那也真是太超前了吧！众人不是觉得超前，而是觉得小包异想天开。 在一片人瞠目结舌之中，小包拿出第三份报告，这才是关键部分，那就是对当前正在建设的项目，实施的法规给予修改指正。 首先，冻结一切不符合手续的已经审批的商业化土地资源。移交在建的项目要加紧建设速度，以后的所有建设项目要通过特区政府办公室来批准盖章。其次，取消一切自治县自治州的划分，所有县乡村和老百姓，一律平等对待，统一规划安排调拨物资分配，随后有相关文件下达；第三，省直机关人员要大面积精简，这个精简方式还是要看个人表现，各单位的富余人员会有个详细文件下发，给予甄别，这些人会被集中学习一段时间，然后下放到基层单位，到乡镇或农村去做基层帮扶工作队。为期一年后，择优录用。 说完了人事改革，再说物资问题，咱们这里交通不便，电力紧张，这种局面在年内就会缓解，接下来，就是物资调运安排，各部门在按照规划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要完成这些物资的分配工作。交通部门从即日起，开始按照规划协调土地管理部门、公安、武警等单位，在公路沿线开始征地行动，相关占用土地补偿问题，区委有具体补偿标准，随后下发，通过广播电视传达到每个村民，决不允许任何人从中间截留，我会亲自下去抽查，一经发现，追查到底，后果自负。 大面积的建设开始，资金来源问题，我说明一下，经联想集团和国资委协商，首批投资的两百亿，由联想集团一力承担，全部用于基础建设，后期视发展需要而定，还会有上千亿资金的物资正在筹集。 众人议论开来，这么大的投资力度，那小包说的就是来真的了。大家兴奋起来，各自都想多搞些投资进来。 小包等大家议论一阵后，笑着说：下午休会时间，结合即将开展的大建设工作，各自把自己想法结合单位实际情况，写下自己的新的体会，总结出个应对的报告。咱们会议结束时统一交上来，算是你们对我的见面礼！我的见面礼已经拿出来了，就看你们如何展现了。 老田现在摇身一变，是省委办公室秘书，抱出来一大摞印好的文件，其中还有许多份地图之类的文件。 纸绳捆扎的小捆上写着各单位的名称，老田就一一招呼各单位来领取资料。 各县的两名或三名领导领回自己的那一捆工作安排资料，找到最关心的补偿标准，不由大吃一惊。自己手里掌握的地图也没有这样详细，根据地图标识，本县内征用土地多少，精确到平方单位。道路占用耕地山地林地的补偿标准差别很大，熟耕水田补偿最高，每平方补偿120元，那就是每亩八万；县城郊区菜地次之，每亩六万；只要是确权属于个人的，最差的，不能耕种的山地，也补偿每亩三万块。 这下，会场整体炸锅了，以前开发商来征地买地，每亩熟地才给一万还是高价，一般都是五千三千都是平常，地方官员层层盘剥，还借势压人，中间人再漏掉一些，到被征地户手里，寥寥无几，经常闹得鸡飞狗跳。现在小包你搞这么高的价位，还搞透明化，会不会遭到围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别说你还强令停止征地行为了，就是敞开发售，有这个价位在前，谁还敢来搞开发？价格公示后，老百姓也不同意贱卖啊！资料上面还有什么农产品保护措施，农产品综合补贴，这一斤稻谷补贴三分钱是什么意思，最低收购价是什么意思？于是，更多的问题就接连不断提出来。 该老王出面解释了，老王温和地对大家说：慢慢来！一个一个提问，我一个个回答。 有人问，这个粮食补贴是什么意思？ 老王笑着回答：根据当前粮食生产形势，部分农民去打一个月工，可以拿到一百五十块工资或更多，同时粮食价格较低，就有农民宁愿出外打工，把田地荒芜搁闲，这对国家粮食安全造成威胁，所以，从这个出发点上，这项措施就很有必要了。 有人问：那该怎样发放？ 粮食的问题当然还是体现在粮食上，最低收购价是三级粳稻收购价在连续三年的平均水平，每百斤五十五元基础上上下浮动，另外结算时，可以领取另外的三元化肥补贴，两元的柴油补贴五元的劳动力补贴，合计每百斤补贴十元，按照一亩千斤计算，每亩田可以补贴一百元。其它粮食作物也以此为比照，补贴力度基本一致。 有人问：经济作物，像水果之类的怎样补贴？如何发放？ 老王说：五一之前，岛内将成立海南青果生态农业合作总社，各地县乡村成立分社，执行统一的种植指导，统一的农药化肥使用指导和产品检测，统一的收购方式，这个价格也是根据连续三年的价格平均数，找出个合理的价位，再结合丰欠年景和国际市场需要，得到一个当年合理价位，既不能叫咱们的老百姓吃亏，也不能叫合作社赔钱，结算时，无论盈亏，补贴也是按照每亩一百元的额度，分摊到平均产量的斤数上，加价结算的。 有人问：咱们现在就开始征地，影响到老百姓收入怎么办？ 小包回答说：环岛公路613公里，征地一项设计资金二十五亿左右，我可以担保，征地面积补偿册汇总之日，就是资金发放之时。注意啊！老百姓的钱，只能过手，不可沾染啊！我的手下，不需要贪官。一旦发现，就不是交出赃款那样简单了。想发财就不要做官，想做官就不要想着发财，要想着奉献，这是我们当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是一个领导干部的精神情操。有想发财的，可以找我申请辞职，随便指点你一下，做个百万富翁，指日可待。 众人大笑起来。当真就有人问，真的吗？ 小包笑着看他一眼，还没回答，有人问起来，环岛公路修在沿海，我们内地怎么办？ 小包说：屯昌、五指山，琼中、保亭四地，暂时还没有被新公路连接，但依靠旧有公路，暂时修补一下，还是可以的，我将联系海西特区和其它单位，提供更多的工程机械，参与到岛上建设中来。等环岛公路建成后，基建大军将在岛内建设更多的公路，保证我们高等级公路里程占全国密度最高。 第四百三十八章 新岗位新动作 会议结束，小包再次到基层去了。李世栋和省长常湘解释说：小包年轻，就是坐不惯办公室，这把机关搅得鸡飞狗跳，他就不管了，跑出去多轻松啊！ 常湘对小包的做法很是恼火，你这还是高级干部的工作方法吗？这大会议题和内容本该先和我们商量后才能决定的，你先给我们常委看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匆匆贯彻下去了，这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吗？首长就是给你再大的权利，也不能这么从我们头上跨过去吧？ 解释的事情当然要由李世栋来做了。徐二的工作忙了起来，驻防的部队开始调动起来，武警也跟着行动起来，分别在海口、白马井、东方、崖城、三亚、陵水、文昌七个地方的沿海港口，圈出来大面积的军事警戒区，中心部分还搞出军事禁地。中心区域搞起国防工程，警备人员还十天半月轮流换防，一时，全岛如临大敌。加上村寨里实行征地政策，村民都想把征地界桩往自己这边移动，好拿上钱去当城里人，整个岛上分外热闹。 三月十一号，海南特区的报告正式批复下来，全面肯定小包的规划，并于近期派出强有力的技术工作组前来帮助工作，同意调派工程兵部队和中建、中铁、中交集团约三十万人于五一前进驻海南。同意海南关于粤海铁路的建设计划，责成铁道部协同中科院尽快完成详细设计图纸，由海南广东和铁道部共同完成规划和筹备，争取年内备料完成，尽快开工。与此同时，跨海轮渡的设计也要尽快完成，并尽快建造。 环岛公路、环岛铁路、加上粤海铁路，海南电网四大项目同时列为九五国家重点项目。海南大开发，再次掀起高潮。 小包带着王十九和老田，加上省委的工作队，分乘十几辆大巴车，继续在各地考察调研，一直转悠到五一才回省城。跑了全岛两百多个乡镇农场中的半数以上，对当地情况有了更详细了解。 不能和海西特、慎阳和包盛公司相比，就是和西部农村相比，这里的生产条件还是比较落后的，机械化推广应用也即是在国营农场才可以见到，农村的小手扶拖拉机很少见到，大部分田间劳动，还是大水牛来负担。 海口有家八一拖拉机厂，产品却只是一种工农12型手扶拖拉机，用于耙田，运输，机耕任务，产量极低，每年也就是一千辆左右。小包在这里驻留一整天，看了落后的设备和粗糙的工艺，和干劲十足的工人形成强烈对比，当场决定，兼并这个厂子，由中国北方农业装备重工集团和海西特车辆机械公司联合投资，注入资金和技术，抽调技术人员，调拨先进设备，在年内完成新厂的扩建和升级改造。厂名也改为海南农业装备公司，产品要扩大到轮式拖拉机、履带式拖拉机、旋耕机、插秧机、平田机，运输式农用车，还要建分厂，建设急需的车辆维修厂，工程车辆零部件加工厂等等。 整改方案由老王坐在八一拖拉机厂办公室里对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阵，小包的车上就有文件打印出来，交给厂领导班子查看。 厂方惊喜莫名，不说这厂子摇身一变成了联想集团的下属单位，以后那就是前途光明，单说这产品品类和产量，那会增加多少？回本快满足全身需要，还会支援内地生产。最起码，这原料就会有保障的啊！这时的工人觉悟高是一点，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工人问题，九成以上的工人，家在农村，家里还有田地，下班还会回去插秧耨草呢！ 厂子要扩建，工人要培训，小包拍板，在城外重新选址，找片宽敞的地方，建设新工厂，工厂停产，人员接受技术培训。 报告交给省里审批，常湘省长说：小包还是年轻了啊！在基层钻久了，眼界就小了，只关注一点是不行的，你在内地的场面搞这么大，还管理的井井有条，现在我们为什么不建设一个工业园区呢？ 小包笑着说：还真是急昏了头，这事情太多了，我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是你的提醒及时啊！看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很确切啊！ 小包的这句话，叫老常很受用，能把自己放在晚辈位置，叫老常很欣慰。两人对照地图商量起工业园区的位置来。 小包的意思是，要搞工业园，就搞大一些，那就需要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地方，他说：农机厂只是一个部分，还要有化工厂，升级改造，扩大产能，也要移出市区，现在农田除草剂的生产很单一，没有更多的选择性除草剂，海西特是生态薄弱地区，不适合使用除草剂，并不代表我们没有研究，只是海西特的人手资源太少，没有生产。现在我们可以和他们联合，由海西特投资，来做一家还能生物化工厂，解放大量的田间劳动力，腾出更多的人投入到还能建设中来。 老常很高兴，效率低下问题他也明白，只是靠自己本岛能力是不会有太大改变，小包的到来，虽然强势了一些，但对岛内发展，无疑注入一股新鲜空气，不！是一场新科技飓风！徐二的电话打过来了，说某处的基地建设好了，可以实行作业了。小包回答说：晚上到！ 小包随手把工业园选在狮子岭一带，那里紧靠224国道，现在还没有高速公路通过，可以随便扩展，说：就这里吧！上报国家计委，就说搞个国家级高科技工业园区，面积先报五十平方公里，我亲自主抓建设，你先开会通报，下文件征地。我现在要出去，首批物资到了，我要去接收。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常湘摇摇头，不无责怪地对李世栋说：年轻人啊！就是坐不住。 小包先到海口新海码头，这里有第一批到达的两艘货轮，首批物资终于在四月二十六号到达了。万吨级的货轮上，舱门打开，一队队的车辆就鱼贯而出，后面的载重卡车上，还装载着什么物资。底舱里，用叉车运出来一个个大木箱子，上面的字母符号，叫人看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小包和押货人员见面后，老田在交接文件上签字。随即就赶往下一站。 小包赶到白马井，这里附近有一处深水码头，海面上忽然就出现一艘货轮，船只并没有靠岸，只是在离海岸几百米外下锚，第二天早上，又消失不见了。 这处靠海的军事禁区里，今晚正好排班换防，而交接时间是在夜间，地点也在远离中心区域的地方。他们的任务是守护这片地方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也看到外海上驶来的货轮。 第二天早上，换防过来的部队首长，蓦然发现，自己守护的物资可真的很多，露天堆放着堆积如山的水泥枕木，各种规格的钢筋钢管钢轨，成片的链轨履带推土机、挖掘机、大型装载汽车。大量的水泥袋子是码放在简易塑钢棚子里的，但对于潮湿多雨的这个气候来说，显然是不行的。旁边堆放着大卷的塑料薄膜，他们被允许进来，是上面要求，务必把水泥储存工作做好，防止淋雨受潮，他们的工作就是给水泥盖上塑料薄膜。 大堆的钢架板房材料堆积如山，小型吊车十几辆，甚至还有许多的电线线缆轱辘，大堆的高架输电塔钢铁构件，电磁壶横担之类的东西。 附近的彩塑钢板简易营房前面大操场上，也有大量成捆的临时帐篷，有工兵锹，方头锹，但没有十字镐之类的工具。车库那边，堆放着山高的麻袋，和纸箱，上面表示着那是大米、食用豆油，盐巴、和调味品，旁边还有大量的不锈钢炊具和大片的石油液化气罐。这个防区今后的任务就是保管员职责，为来领货的单位登记发放物资。 小包按照以前在包盛公司的方法，把工作用品生活必需品释放完成后，返回海口的办公室，等待徐二再次电话通知。 从第一艘船只到岸之后，以后每天都有许多大小船只到达，岛上的多个港口开始接纳大量各种物资和人员。 内地的报纸宣传海南正在开发这个开发那个，吸引更多的人到这里淘金来了，以至于海口变得和深圳和海西特一样，到处第四背着行李的打工者，满怀新奇都东张西望，等候带队的老乡去联系找工作。 招工处就如同雨后春笋，由各县市的劳务部门出面，在海口设立接待处，接受到来的打工者。 中国交通集团总公司下属的第九、十一局，约四千余人，乘两艘客轮，分乘多船次，从湛江和广州出发，率先到达海口，于四月三十号前后，先后到达工段白马井现场。他们将负责从海口狮子岭到东方市一线的高等级公路建设。 在当地驻军和配属六千余名民工帮助下，当天就开始生活设施建设。常湘省长亲自到场开挖第一锹奠基黄土，标志着海南的建设开始启动。挖掘机推土机轰鸣起来，推平黄褐色的万年积土，压路机碾压后，彩塑钢架板房就搭建起来。简易公路是用山上石渣垫起来的，大型搅拌站，商砼立罐高塔建立起来，水井钻孔启动起来。水管铺设、发电设备线路铺设与安装，一样样有条不紊地在统一组织下。 大开发，如同一部机器，开始转动起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 养只鸭子玩玩吧 中铁集团公司的人来了，中建公司的人来了，都是旅游一般，空手净身的没有携带任何机械设备，然后在海口这个人员集散中心，搭配一定数量的民工，就奔赴自己的工场。 徐二的所谓军事禁区陆续完成建设，他的工作是在禁区中心，搭建简易仓库，驻守营房，打井汲水，建设水塔发电机房之类的简易工作，为后来的建设大军提供前期生活保障。每建成一处，小包就过去翻精作怪一番，把七处军事禁区给塞满各种物资。这批物资数量巨大，根据老王的计算，基本可以满足沿线的工程需要。 等建设人员全部到位后，小包命令把这几处物资调配中心移交给建设者们，叫驻军再次转移区域，重新规划处四处更大的军事管理区来。在这里，小包计划建设两个年产千万吨的炼油厂，两个核电站，吸取上次的教训，这回小包把核电站选址在临海的地方，一个位于东海岸的木兰港以南的偏僻海隅木兰湾核电站，一个位于西海岸的昌化以北的老港新港之间的新村核电站。 这两座各位四十万千瓦的高温气冷堆核电机组瓦高温气冷堆核电机组 和海西特相同的核电设施，是山东省荣成市的华能石岛湾核电厂的复制品，这是中国自主研发的世界首座具有第四代核电特征的高温气冷堆核电站。 海西特的那座核电站在中和集团和华能集团联合清华大学科研人员联合攻关，已经掌握了电站的核心技术，通过培训大量人员，在今年年底，可以试运营发电。 这也是世界上第二座和第三座具有第四代核能系统安全特性模块形式，高温气冷堆商用规模示范电站；原本中科院还想再东部沿海地区仿建一座练练手呢！小包大手笔，在海南就一次性准备搞出两座。这个消息倒是没有泄露，但那两片被封闭的区域里，大量工程兵部队在这里用大型机器开山挖石，填充低洼地，平整土地，构筑海堤。 小包是个很奇怪的人，把别人支配的团团转，自己却轻松下来。现在征地补偿资金已经发放下去，村民都得到实惠，和电视上公布的数字一致。小包出门到工地查看，就不断有人跑过来说些感谢的话来。小包听不明白当地话，有人翻译说：他感谢你，说征地拿到实际平方数的补偿了，这是以前不敢想的事！小包坦然接受老百姓的感谢，还问一些很内行的家庭种植问题，开玩笑说要到人家家里去做客。 他是没有时间停下来的，带着车队。前呼后拥的在各地查看施工进度，看工厂建设。 大型搅拌站建设起来了，筑路需要大量排水涵管和小型桥梁，就需要大量预制构件，预制厂就应运而生。生产桥用大小涵管，也为当地农用水利设施和农田水利提供小型涵管，这个建议是当地县政府领导提出来的，小包干脆在全省农村推广，为田间沟渠制作这类东西，这就需要另选场地，不能干扰影响大交通线的建设。 后来一想，成品运输不便，干脆在各县建设自己的预制场，以后也能搞新农村房屋建设。材料不就是水泥和细钢筋吗？到指定地点来拉走就是了。 常湘带领省委考察组到各地视察，看到热火朝天的工地，感慨不已，那边的建房老板哭诉不已，说工人都被鼓动到修路工地上去了，自己不得不提高工价，还得应付汹汹而来的民众，拖欠征地补偿款项的老板们后悔起来，他们没有付清占用农用地的款项，就被视为无效合同，人家地主要求撤销签合同，按照政府补助标准补偿差价，甚至还要打官司。 小包的威名是出了名的护短，这要闹到公堂上去，搞不好工厂就搞不下去了。到嘴的肥肉吐露掉了，谁不心疼，别说已经投资这么多钱了。 这事儿就闹到省里，政府得说话啊！自己要是补上征地款，将来还怎么经营？常湘对这件事不是很内行，或者说利益关系的牵扯，就把难题交到小包这里。小包哈哈一笑，说：经济上的事就用经济手段来处理，政府不会来帮你们向老百姓压低价格的。谁觉得自己经营不下去，就向海口国有资产委员会提出申请，他们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审核结果，会有人接手你们的工程的。 来海南搞投资的，谁没有粗大的后腰支持，在小包面前，那就不算什么了，听小包意思，谁要嫌不赚钱，小包可以全部接盘的。谁不知道你是地头蛇，叫你派人来核算，那结果还不是在成本里面割肉。南洋风投这条金融大鳄已经决定进军房产业，分部已经开到海口，旗下多个房地产公司到处找地，自己不干了，人家却在大量购地，这前景看来很有搞头啊！来人都是人精，那里不明白话里的含义，一个个气鼓鼓的离开了。 小包是顾不上这些琐事，他在万宁以西的林场区里转悠，鼓动林场职工依靠丰富水资源，大搞养鸭子工程。林场领导笑着说：养鸭子是可行的，原来我们也搞过，但销路成了问题，天气太热，鸭蛋放三天就会被检测出病菌侵入，七天就完全变质了，鸭子杀也杀不完，我们好久不养鸭子了，水库那边还出来很多鸭群，都是到处丢蛋被野鸟孵化的，成了野鸭子。 小包说：现在开始养鸭子，什么时候能下蛋？ 农场领导说：笑着说六月半，鸭鸭二十八，等出壳就七月底了，年前可以还下蛋。 小包问：能搞出规模吗？先养个十万只，销售问题我来解决，我想叫北京人过年吃上海南的鲜鸭蛋，当然了，时间来得及的话，腌制成咸鸭蛋更好。 农场领导惊讶了，这运输问题、冷藏问题，那得多少投入啊？ 疑问一出来，小包解释说：那么，在万宁建设一个冷藏仓库，在当地收购鸭蛋，你们认为多少钱一个或一斤合适？ 场领导笑着说，咱们热带地区，鱼虾水生物繁殖最快，要是再喂些稻谷，一天一个那是正常的，一天下俩也很多见，一只母鸭，一生可以繁育280到330个蛋，加上老鸭可以值几块钱，一个鸭蛋五六分钱，可以维持养鸭的成本，再多出来的，就是效益了。 小包笑着说：那我们出资金，你们来养鸭子，鸭蛋一毛钱一个收购，老鸭按斤按月龄收购，每只老蛋鸭最高可以出十五块钱，你们愿意养殖吗？ 农场领导喜出望外，说：我以前就养过鸭子，技术方面，一般人还真的比不上，按照你说的，我们的林场又多了一项收入。 小包对老田和老王说：计划一下，在这里建个集中收购点，建个大冷藏库；相信附近林场看到效益后，很快也会跟风养鸭。在万宁建冷藏周转库；叫上海那边帮咱们多造几条专用冷藏船舱，用于运输鸭蛋；在这里建设特种包装纸托厂，用于装运鸭蛋；在万宁建鸭子加工厂，咱们做风干酱板鸭。 哎！老场长，你说要是养肉鸭，你会不会搞？ 小包想起华英集团，那产业是多么粗大的黄金链子啊！咱也搞个海南华英来。 场长姓林，人喊林老爹，只是长得苍老，实际年纪才四十四岁，是个军转干部，本地人，很随和质朴，笑着说：要说养鸡，咱这里不太适合群养，肉鸭咱也听说过，鸭子嘛！养多了就要喂粮食了，以前 粮食紧张，也没有谁试过，肉鸭品种的养法应该和蛋鸭相似吧？ 小包有心想让林老爹到河南潢川华英禽业集团参观一下，想到人家曹家福去年才开始创业，拿到英国的贷款，结合世界上什么樱桃谷鸭品种的引进，现在还不知道搞得什么样呢！对了！回头叫老田过问一下，看老曹有什么资金需要，咱也插上一腿。 老王的效率就是高，已经把华英集团的成长模式，删删减减，给整理出来了。 小包接过两张纸，诧异地看了老王一眼，他对这个私人文秘越来越多满意了，只是同一版本的另一个老王，怎么就那么机械呆板呢？据女同学反映，她几乎要把他赶走，经常出差错。把好好的文档交给他整理，目的是去掉时间和地名和一些人名变换，他倒好，任务完成是完成了，还把其它内容搞得一塌糊涂，一些原本优美的的抒情句子，也按照他的思路改写，搞得文理不通起来。小包没敢说这是机器人，不懂感情的，你为什么要把那些恩恩爱爱的感情糅合进去？像我这样，直来直去的写小说，只写客观事实，不写主观感情，就容易多了。 小包看了老王的材料，随手交给老林看，他的身后，立刻围上几个脑袋。 所谓的华英模式，核心就是坚持公司+基地+农户+小区的经营模式，在全国养殖行业率先形成农业产业化经营；推行五统一的管理模式，即统一供苗，统一供应饲料，统一消毒防疫，统一用药，统一回收屠宰。 老王整理出来的材料纸上，就这么几行字，叫老林很是惊讶。小包对这个模式进行了详细讲解，说：河南潢川，有个叫曹家福的人正在创建一个禽业公司，你可以去看一下，回来找我。老田连忙拿出一张名片，上面是老田的电话。 小包在多地转悠，指导各县建设各自的或大或小的工业园，说：不要着急着叫人家合作厂家进来，你把水电路搞好了，有了资本和人家谈合作，谈入股。有了梧桐树，不愁没有金凤凰飞进来。就怕人家找上门来，你安排不出来地方。 进入七月，小包随一支三艘运输水果的货轮，赶到厦门翔安区的大嶝镇，那里的一个和湾岛合作交流的自由贸易区已经建成，七月六号，那里将举行揭牌仪式，对方点名要小包出场。 小包在厦门下船，货船将继续北上，直达天津。以后，青果合作社每天都会有三艘轮船外售海南水果，目的地将全部定在上海以北地区上岸。 大嶝镇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岛，有一条刚刚建成的公路桥连接厦门市内，贸易区建设得很阔气，国家重点项目嘛！ 富有当地闽南民俗风格的建筑，宽大的广场，商贸区高大的彩色遮阳遮雨棚子连成一片，透露出设计者的大气豪放。码头的公路直通贸易区，宝岛来的货船可以直接把卡车开到商贸区，和来自全国各地的课上进行贸易。广场周围有许多三层楼房，那是各地在这里的驻地商户，想宝岛提供全国各地优质产品。 商贸部、宣传部、统战部、海协会、福建省委、工商联，台湾海基会、大陆工作委员会等多家单位到场祝贺，宝岛来的商贸部长严先生亲自向小包转达小蒋先生的致意，还递交了一份私人信件。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催化作用 小包看了小蒋先生的私人信件，觉得内容重大，就交给前来观礼的统战部长宋部长，宋部长也不敢做主，当夜就赶回北京，汇报去了，把小包留在厦门这边。 八号上午，湾岛方面随着新的一支三艘货轮靠岸，主抓财经事务的台财政部长笑面老萧秘密抵达大嶝镇自由经贸区。在海关检疫站安检时，小包在旁边人员通道迎接这位国党工会主任。 北京方面对口的人还没有来到，这边就由小包全程接待了。五十三岁的笑面老萧和七十五岁的辜会长，连声夸奖小包少年英杰。年纪轻轻地就出任海南最高行政长官一职，表示连蒋先生都称赞有加，说按蒋先生意思，咱们就看好你的本事，一些事情就和你来谈。 小包连连谦虚说：自己因缘际会，从乡村野小子奋斗到今天地位，连自己都晕晕乎乎地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怎敢越俎代庖，参与这么大的事情，这种注定要写入历史的辉煌事件，还是应该由老一辈来完成心愿，咱年轻，能参与一下，跑跑腿做点贡献就很荣幸了。 老萧对小包的谦虚很赞赏，说这么不骄不躁的年轻人，又是位重权高的高官，天下少有。小包表示对辜老的三四个博士头衔很感兴趣，还不忘赞叹老辜五十八岁还获韩国高丽大学荣誉经济学博士学位?，今年五月又拿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荣誉法学博士，还笑着说，老爷子会不会八十岁再拿个什么学位啊？ 老头子脑子清晰，反应敏捷，说：虚名！虚名而已！不像你，年纪轻轻就有一番大作为了。 双方互相吹捧一番，小包建议一起去品尝些本地特色菜，老萧笑了起来，是：早听说小包好吃会吃！咱宝岛美味名吃都尝了个遍，今天我就陪你去欣赏欣赏！ 老辜说：我来了，牙口不好，这世上的美味也不感兴趣了，胃口已经吃不起了啊！你们去吧！ 小包邀请客人吃饭，那是不能随便出去的，老田赶紧通知外面，统战部门立刻发动力量，在厦门寻找特色美味师傅大厨，请来做菜。 宴会当然不是小包和老萧两人，还有一位副总理两个部级领导作陪，除了正餐大菜以外，土笋冻、沙茶面、原巷口鱼丸、海蛎煎、炸五香、同安封肉、姜母鸭，一道道本地特色菜也端了上来，老萧笑容更多了。 小包对他日后的事情了解很详细，他对小包却是一抹黑，这种单项透明的信息令小包很爽，小包甚至根据他的经历，预言他日后将会发生的事情。这对很信鬼神的土生本岛人是个很重要的提示，他相信小包有天生的本领，不然也不会无根无基地，年纪轻轻就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他很郑重地低声问卜小包，问起自己的未来如何。 小包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饭后，两人单独谈话时，老萧诚恳地说：和以前相比，蒋先生的立场有了很大转变，我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你的医术精湛的原因，肯定还有深层次的理由，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些。 小包说：你能坚守秘密吗？ 我能！老萧连忙回答。 小包笑着说：我也能！ 见老萧讪讪而笑，小包神棍的鼓励说：如果你能坚守理念，不忘初心，你还年轻，可以做到副总理地位，当然，这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努力。 老萧意识到这三个字的含义重大，那可是大陆的职务啊！难道说那个关于小包的传说是真的？他真的是来自大西洋底来的人？ 有了这个透底，老萧自然认为小包已经接纳了自己，可以保守共同的秘密。就再问：你认为下面接替的人是谁？ 小包注视着老萧，停了一下说：宋郝两个的资历不足，也许下任会有机会竞争，当前还是本土的林港伯最适合。 老萧内心很震惊，以致令他没有听出小包话语中的不肯定，蒋先生近期冷淡李政南，已经改变初衷，重新重用林港伯，意图很明显，大家都看出来了，新的接班人，就是林老伯。 夜里的时候，一号首长打来电话，询问今天的交流情况，小包原原本本把吓唬老萧的话叙述一遍，首长笑着说：你这一搞，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经贸委的李主任已经出发，明天早上你和他通气一下，再一起正式会见对方。 双方这次半官方的接触，是互有实质性的一次有意义交流，除了在商业及农产品方面互惠互利的平等贸易之外，还形成一定的文字文件。这次交流分几个部分。 双方正式达成协议，结束战争对峙状态。开创合作交流新篇章；两岸红十字会在金门，也有了形诸文字的协议，在金门展开协商，把金门由交火的战场，转为交谈的议场；经贸方面、渔民捕捞海事救援、经济罪犯刑事罪犯引渡、教育部门的合作、双方学历的认可、医疗卫生领域的合作与交流，等等方面都有提案，等待相关单位进一步商洽。 在初步达成的意向文字签名上，对触及敏感的政治符号，双方有了争执，争论一番后，小包出言协调一下，最后各自以西历和台历纪元，注明年月日，这就是后来的最具智慧的一中各表。 平公首长一直在关注这个事情，两岸统一，是他们那一代人最大的夙愿，他没有想到会取得这么大的成果，很感慨地对老战友叶帅说：看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大天热的，正是水果遍街的季节，就在媒体大肆宣扬两岸合作是迈出统一重要一步的时候，网络上开始流传一句话：多吃一个香蕉，帮助湾岛同胞。央视公益广告也出现台湾水果画面，配音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两岸一家亲。 借助合作交流，全国各大城市的超市和水果市场上，出现大量时鲜水果，上面贴着热带水果精致小标签，甚至每个芒果上都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精美小图画。更详细的标签上标识着具体产地，就有湾岛的台南玉井的芒果、花莲的凤梨，高雄旗山的香蕉，还有一些内地人闻所未闻的稀奇水果，像莲雾、释迦、山竹等等，都是普通百姓很少见的品种。以前，一般市县里，老百姓连榴莲柚子也没有见识过。 海南的水果品质并不比湾岛水果差，统一贴上个海南青果商标，和湾岛水果就一起销售起来。这是，常湘才发现，一切都在小包的算计之中，人家早就有计划了，只是他又疑惑起来，这台海局势，也是你小包能左右得了的吗？ 小包在厦门待到十二号，赶回北京，他还要到各地找合作工厂、投资商家到海南来，给他们许诺保证一些承诺，亲口保证一些优惠投资政策不会改变。小包还要到北京组织一批收割机械，方便南方水田使用的履带式收割机。上一季的水稻收获，拖拉的时间就很长，耽误大量的劳动力，那是小包把这事给忙忘了，这一季一定的提前准备，至少要先在农装设备公司搞一部分产品出来。 小包向首长爷爷汇报情况，一号首长也到场问候。小包说了工作进展情况，又说了一些建设中的想法，平公首长对小包近期的工作很满意，说：嗯！这才有点做领导的样子，搞工作，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搞数字的，是要沉下去，脚踏实地的做实事。你做的很好！ 一号首长笑着说：我们的工作也是小包在前面拉后面推，不抓紧速度建设不行啊！赶不上形势发展需要啊！ 平公首长沉思一下说：地区发展，交通为先，你要搞的那个跨海铁路，我们资料里显示的不很清楚，你能不能具体演示一下。 小包就很纳闷，自己传输到资料里，应该有这部分东西啊！怎么会没有找到呢？难道需要传送的物资多了，像电脑文件夹一样，复制传输过程中，哪些已经发送，哪些复制了又忘了发送？自己的空间里，因为有那个复制神器在手，物资小山一样林立，还真的不知道搞混了没有？看来的叫老王派人清点物资，搞资产调查了。 连忙回答说：我找些视频，给你们放一下，立刻就明白是怎么搞到了。 小包在首长家里待到天黑，把视频调出来，给一班首长们观看，还指着特制火车轮渡船舶说：这样的船舶，我也能搞来，我还需要更多的远洋渔船，都能自己搞来，就需要中央在舆论上配合一下，突兀贸然的出现，总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号首长说：我会安排的。你把技术资料交给我们，在海南再建一座造船厂，人员可以从这边抽调，以后想搞什么，和中央打声招呼就行了！ 小包很感激老大们的宽宏大度，说：为了国家建设嘛！只好发展力度加大了些。 眼看天黑了，小包告辞回家。 海西特那边的孩子们要在暑假转到海南上学，海口和三亚的房子，小包一次也没有进去过，没有女人在身边，小包独自住进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孩子们和包妈过去了，祝道绣是个忙人，不一定过去，那么，自己是不是想办法带谁过去呢？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女人，小包不由得下腹发热起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葬在龟山看大江 小包回到东华门家里，已经八点多了，祝道绣和几个女伴助手们已经吃完饭了，带着三娃小无慎穿着清凉的坐在室外看星星。一见小包回来，一个个蹿回屋里换衣服。小包说：不要走嘛！大家一起看月亮，等会儿月亮就上来了。 祝道绣笑着问：吃饭了没有？ 小包说：没呢！半年多都在饿着！说着去逗弄儿子三娃。 祝道绣笑了起来，说：我给你下面条去。 四五个女子换了衣服，嘻嘻哈哈地出来告辞，一个个说：首长好！不打扰祝总恩爱了，我们回单位宿舍了！ 女勤过来带走无慎去睡觉。祝道绣在厨房下面，小包洗浴一下出来，从后面抱住老婆，祝道绣阻止小包乱动的手，说：吃完饭去小姨家吧！周利昨天回来了，他爹死了，死在东北，明天送骨灰回武汉。 小包理智起来，通知王十九赶快吃饭准备，十分钟后出门，去九道湾胡同。自己端起小锅开始吃面，祝道绣去换衣服去了。 周利家住在东直门内大街九道湾胡同，小包赶到时，那里很平静，周利接到电话出来迎接一下，小包见姥爷姥姥坐在院子里打扇子，问：姥爷还好吧！怎么不在家扇空调，坐在外面呢？ 姥姥说：小包回来了！那个扇不惯，容易感冒，还是外面好些。 小包问周利：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该通知我一声的。 周利笑了一下说：老爷子已经七十三了，走得着了！这几年在东北也享到福了，是喜丧。 小包说：那也该设个灵堂啊！来客人了，也好祭拜一下。 周利说：明天就回武汉，入故土家乡就好了。我在也这边没有什么朋友，算了！ 小包说：想当年我们在一起吃狗肉，老爹爱喝酒，在东北，我怎么没想起给他弄些好酒呢！ 周利的姐姐姐夫过来说：老头子这些年已经不喝酒了，也见到孙子了，走时很安详，很满足。 小包说：你们在东北还过得习惯吗？下一步周利就不回莫斯科了，该在国内安家立业了，我想带你去海南，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了，你们要是东北不合适，也可以到海南来工作的。 周利的姐姐很显老，三十八九岁的人，就和五十多岁的老妇一般，他姐夫也是如此。夫妇俩只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大些，已经十八了，今年参加高考，现在一起回来，在里屋待着，不敢出来见客人。弟弟高一，还在东北上学。姐夫姓黄，原来是湖北乡下的庄稼人，周利的姐姐在那边插队，就怎么的看上了，落户在农村。现在依旧是包盛公司的员工，工作量轻了，负担也几乎没有了，苍老的面容还是没有变化。 周姐说：爹死了，我们就这一个弟弟，很想和他们在一起。说着，又哭了起来。周利喊了一声：晓娟，出来！ 一个瘦高的女孩出来了，依着门框，看着舅舅，周利说：这就是小包舅舅，过来叫人。 叫晓娟的女孩很单薄，过来向小包问好，怯生生地叫了声：舅舅好！舅妈好！ 小包看见她穿着件蓝色t恤，裸露的细细胳膊上长着很长的汗毛。阿绣对小包后背戳了一下，责怪他不该盯着女孩子很注意地看。 小包醒悟过来，问：考得怎么样？志愿准备填写哪所学校？ 女孩说：成绩还没有下来，第一志愿是海西特工业大学，第二志愿是蓝翔大学。 小包点点头，说：这里也好！海西特工业大学也不错！等舅舅到海南后，你也可以转学到海南。 看时间不早了，小包告辞，想起周利在国内似乎没有同事和朋友。周老爹这一路就孤单了些，小包说：明早我和你们一起回武汉，明早五点，我安排车辆来接你们。 王志俊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十四号早晨五点，一支十来辆车子的车队停在东直门街边，四辆总统一号在前后开道殿后，中间有三辆很低调的金龙房车，还有三辆同样低调的空调大巴车。 小包回到家，接到小姨的电话，说姥爷姥姥一辈子也没有走太多的地方，借此机会，想出去走走，看看小包发迹的大武汉。小包原准备两辆车子的，一辆自己夫妇和周利夫妇挤一挤，另一辆给黄晓娟一家单独使用，这下姥爷要跟着送亲家最后一程，那就的再安排一辆车子了。车子的问题不大，多安排两名司机就行了。 自己的警卫队，加上周利的十来个保镖，四十多个人，需要轮流休息，三辆外表黝黑闪亮的很神秘科幻的空调大巴，足够他们享用了。 车队走的是高速公路，从涿州邯郸石家庄到郑州信阳大悟，基本就是后来的g4京港澳高速线路。由于新修的道路还没有完全通车，部分路段还在安装护栏。车队在这边被交警引导到107国道上，从信阳到孝感这段路途就走了五个多小时，直到深夜凌晨时分才赶到武汉。 车队过了长江大桥，周利忽然发现，这里经过十年变化，已经找不到原来的那个院子了。小包也蓦然发现，武汉虽大，竟然依旧没有了周利的痕迹了，周利在这边已经没有立锥之地。 周利的老家就在附近的徐家棚，祖辈原来是菜农，周老爹进入江汉机务段以后，成了工人，老家就被公社给改成菜地了，后来又盖起建筑物，和他没有关系了。 周利考上大学，把粮食关系、户口统统随人转到学校，后来就转到联想公司，和这里也没有关系了。这周老爹的安葬问题，还得费事。 还是周姐转机快，说：老爹还是机务段退休职工啊！ 小包说：把退休证件和医疗本、工资存折都找出来，明天天亮就找他们。 已经下半夜了，警卫员们散开在车队周围，小姨和阿绣陪着孩子们睡得正香、小包不愿再去住宾馆，陪着周利低声说话。 天亮了，小包考虑一下，叫十九带人到附近吃饭，顺便给自己几个带些回来。 刚过八点，小包先给原来的市委宣传部的王力明部长打电话，他现在已经是省委副书记，正是主抓交通运输这一块，和小包偶尔有些联系。小包说明身份，介绍了周利的情况，王书记问明小包所在位置，说马上安排。小包然后打医疗本上的退休办电话，说明自己是退休工人周老爹的家属，周老爹已经去世，看单位怎么安排后事。 大清早上，退休办打起官腔来，说：退休职工去世，有一套相关流程，家属出具死亡证明、火化证明、到所属单位退休办开证明，到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办理注销户口手续，再到单位工会办理什么什么，再回退休办审核，然后到单位财务处领取丧葬抚恤和补贴，等等，小包没有等他说完，就问：死者骨灰如何安置，单位是否出面搞个追悼会什么的送行仪式？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你是说笑话吧？厂长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搞送行仪式不？现在大裁员，资金紧张，你还是关心抚恤金能不能拿到吧？说着，就挂了电话。 小包有些气恼，叫周小联到附近买花圈鞭炮，车队准备出发。周利说老爹的单位在汉口那边，应该先到江岸机务段去，小包叫直接去武汉铁路局，铁路局近啊，就在洪山广场那边。 周小联还没回来，倒是来了一溜三四两的小车，正是省委的小号牌车子。 大腹便便的王力明脸色严肃地过来和小包握手，向小包介绍身后的省委市委领导，小包也介绍身边的周利，周利早已换上他的将军夏常服，令一班人惊讶不已，没有听说咱武汉又出了个将军级别的人才啊！ 小包和王力明是老熟人，低声对 他解释说：周利是秘密战线上的人物，平常不宜在工作场合露面，这次老爹去世，希望单位出面搞个风光点的仪式，安葬下去。 王力明舒了口气，这是简单啊！中铁集团的人就在这里啊！连忙喊：小王，过来一下！对周利说：周将军，你把老爹的证件和医疗本交给小王，他亲自去办理相关手续，咱们先把老爹的骨灰送到殡仪馆，设个灵堂，邀请亲友，举行个追悼会，家属择个吉日，送到山上安葬。怎么样？ 小包大咧咧地说：我在这里是客随主便，你是老主道，你来安排吧！ 王力明问：周将军，你看老爹有什么遗愿，想葬在什么地方？ 周利想了一下，说：他以前念叨过，说如果能葬在龟山上，看着大江日夜奔流，不枉人间走一回。 王力明一咧嘴，说：我尽量安排吧！ 其实，龟山墓园因为紧邻交通要道，有碍观瞻，后来被迁走了，小包想到周老爹的遗愿，也没有出言阻止。 有省委市委和武汉铁路局出面，这事办得叫小包无话可说。别说江岸机务段的领导了，就是武汉铁路局的一二把手也来送行了，周利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出殡下葬讲究七里不出门，八里不回家，就是农历初七、十七、二十七，不宜下葬；初八十八二十八不宜嫁女，八八寓意发发，原本是吉祥数字，但是，可能发财发家，也可能发祸，发火啊！ 送葬就选在六月十九，从洪山殡仪馆出发，有四十多辆车跟着，送到龟山脚下，小包在人流中看到当初的儿时朋友，罗小伟杨涛姚军，也见到闻讯赶来的高玉生苏祥子和许雷。他们依旧在原来岗位上苦苦挣扎，和房改和子女升学苦苦奋斗。 见到小包和周利，他们已经不敢随意大声讲话了，很谦卑地问候一下，就离得远远的。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谁才是第一个朋友 小包是个很念旧的人，等葬礼结束。人们上车返回的时候，挥手招呼苏祥子，苏祥子是二婶的弟弟，算是半个小舅，苏祥子见了，连忙跑过来，小包说：你把罗小伟高玉生几个叫过来，安排一辆车里，多年没见了，等会儿咱们聚一下。那个李俊怎么没见到？ 你不知道吗？李俊瘫痪了，得了一种奇怪的什么膝盖关节腔积液，什么骨膜炎，瘫了一年多了。苏祥子说。 小包说：知道了！回头我去看看他。一班几十个认识不认识的曾经的江湖兄弟，新旧熟人，挤在一辆大巴里，这是市委租来的大客车，和省市里派来的车队一起前往洪山宾馆。小包到来，省市领导当然要接待一下，这几天里，周老爹没有下葬，当然不适合宴请小包，现在尘埃落定，肯定得表示一下。 小包计划和旧友单独交流一下，却被王力明和赵省长拉到主桌坐首席去了。今天的洪山宾馆，开了十几桌，招待墓地回来的亲友。 小包当然要说点什么，人家这么热情的目的，当然就是要搞些合作项目了。面子是互相给的，小包当然要投桃报李，满口答应王力明的要求，说：你们搞个急需的合作项目材料，我在这边给老爹守过头七再走，咱们可以好好商谈一下。 一桌省市级领导满脸喜色，小包借机说：我不喝酒，那边有一堆儿时的伙伴再等着，多年没见了，就去看看，这边有周利，再说一下，周利的夫人，是我老家的小姨，他们还是我介绍结婚的呢！ 一堆人都是人精，立刻明白小包这是把中心转移到周利夫妇身上，大家善意的一笑，王力明说：去吧！和他们说说话，我们先喝着，等你回来做总结。 今天原来是周末，怪不得可以喝酒！小包心想着，带着祝道绣就来到罗小伟这屋。 这个大包间里安排有五桌，四十多个人在聊天，没有开始吃饭，显然在等候小包的到来。小包带祝道绣进来时，一班人全体起立，鼓掌欢迎。 小包连忙作揖打拱，说：客气了！客气了！受宠若惊啊！小伟，还不带弟兄们先吃着！抱歉啊！那边的应付一下的！我不喝酒，才交给周利去应付去了。罗小伟拉小包夫妇坐在主席，姚军杨涛苏祥子坐在左右，因为苏祥子和小包的拐弯亲戚关系，他也成为大家尊敬的人了。小包示意大家坐下，端起一杯白开水，说：大家不要拘束，我还是那个小包，十几年不在武汉，但我的童心未改，来！为我们的友谊常在干一杯！ 这是我的妻子，祝道绣，大家想必认识。来！给兄弟们敬杯酒，当年我在这里，都是靠大家支持才有今天的成就的。你不要喝果汁，就喝杯这白云边吧！ 祝道绣站起来，大家呼啦啦一起站起来，祝道绣说：感谢大家对小包的帮助，以后有什么事情，依旧可以来找我和小包。祝道绣一仰而尽，还豪爽地对大家亮亮杯底。 有人喊：嫂子好样的，干！ 小包笑了起来，说：都坐吧！不要太客套，我最随便的。吃菜吃菜！今天原本我要做东的，市里一起给安排了，那就不用客气了啊！ 大家也想小包敬酒，小包说：我真的是过敏体质，多次受伤，连酒精消毒都不能用，大家还是放开些，互相交流酒技吧！我说个电话号码，是我秘书的，有关工作调动、生活和就医方面的困难，我会尽量帮助大家的。那边还得应酬，大家自便，不要以为是政府招待酒会，搞热闹些吧！ 小包躲进另一个小包间，这里有姥爷姥姥和周姐一家三口，还带着无慎和周利的儿子周盛。以前小包还疑惑周盛这个名字的含义，姥爷说，周盛是在东北包盛公司出生的，当初自己还想取名叫周东北呢？ 小包大乐，心说，出生在黑瞎子沟，你咋不取个更雷人的名字呢！ 这支车队和人员就安排住在宾馆，小包带周利夫妇去看阮罕平，阿绣肯定不能去刺激她。见到双胞胎阮汉东、阮汉仪，王志俊诧异的看了小包一眼，心说这个小包，光双胞胎就生了三对。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阳台观看天鹅池景色。 罗欣凤对小包能领回来客人很高兴，打电话要丈夫从博物馆叫回来陪客人，就张罗着做饭去了。阮罕平现在两个孩子在手，忙得更厉害了。她以前看了太多的网络评论，认为奶粉不如母乳有营养，坚持母乳喂养，身体就膨胀的很厉害。三个月后，连罗欣凤也看不下去了，自己搞的产妇营养餐热量太高啊！就劝说女儿，喂孩子奶粉。 阮罕平对着镜子一看，立马从空间里找来一套健身器材，把跑步机安置在正对湖面的大房间里，开始锻炼起来。她有非人的体能，为了尽快恢复身材，她加大力度，延长锻炼时间，小包到来时，她还在大汗淋漓地玩拉力器呢！ 小包抱着汉仪，见她更衣出来，小弟弟立刻竖立起来，按说，小包经历两世人生，早已过了看脸的季节，可现在的女同学，就是不看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凸凹有致，朝气蓬勃，刚刚练完身体，又是美人出浴，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叫小包八十多年的心思也掀起小小色心涟漪。 小包向周利和小姨介绍阮罕平，她们没有见过面。又对阮罕平，这位是我老家的小姨，现在在总政工作，这位是小姨夫，现在在军队工作。当年从六小出来上武大，他是我的第二个朋友。 阮罕平见到小包，身体发烫起来，挽着小包胳膊坐下，问：那第一个朋友是谁？ 小包说：是吴文德，你见过的，他现在海西特汽车公司当副总经理呢！ 那我算是第几个朋友？阮罕平黏糊起来。王志俊看不下去了，说：我去厨房帮忙，就起身走了。周利脸色依旧不变，小包说：虽说你是武汉人，但在这边连个窝也没有，是不是找块地方，修建一处房子，将来给孩子留点度假的地方。我看，这附近就不错！人们常说，住在东湖，葬在龟山，这东湖肯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周利点点头，说：我去转一圈，找块地方。 周利带王志俊去看地形选址去了，阮罕平拉着小包钻进卧室，审问谁才是第一个朋友。罗欣凤伸头看看客厅，见刘静静几个带孩子在玩儿，又到女儿房间门口听听动静，一脸笑容的继续做饭去了。 老阮回来，看到家里没有客人，到厨房问情况，罗欣凤说：他们出去看风景去啦，你收拾下，准备吃饭。 下午回到宾馆，王力明过来了，拿出份材料，说：我们目前的需要太多，这三点合作项目，你看一下，一个是和农业相关的化肥，鄂州的化工厂就产量不足，最好再建一座更大规格的化工企业，相关的钾盐矿盐合作方面能不能给些优惠？ 小包立刻答复：可以加强合作，扩建鄂州化工厂，另建一处交通便利的化工厂，完全没问题，地址你们选好，设备可以由海西特提供，至于矿盐的优惠，那就得跟卢平谈了，我再打个招呼，肯定能拿到最优惠价格。 王力明说第二件事，海西特的机械制造与自动化程度较高，能不能和咱们本地相关工厂合作，提高本地工业技术水平。具体的计划是，依托国有大型钢铁企业的原材料，建设一个农业装备机械公司。 王力明的这个要求，对小包来说，正中下怀，他正想着在海南搞这个项目，老王就提出要求，当即回答说：好说！我联系北方农装重工，给你们前线搭桥，展开合作谈判，前期厂址选好，后面设备就可以运进来。联想集团也想在南方开展就地生产业务。这方面，我们出技术人员，你的搭配普通劳动力和招聘工人。 王力明也笑了起来，能建新工厂就好，人员现在正愁找不到地方分流呢！就说：这点请放心，我们招聘的机械工人都是熟手。 小包也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第三个要求是，能不能在这边建设个高新科技园，生产一些紧俏的物资，比如，建设海西特制药厂合作分厂，合作生产和老百姓息息相关的日常药物；和海西特合作，建设农资生产厂家，比如农药，植保类产品；只要能引进了来，其它项目可以由小包说了算。 小包高兴起来，觉得自己的愿望大神还在眷顾自己，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啊！这些都是自己想在海南搞的东西，就说：海西特有许多当地不适宜的项目研究成果，比如太阳能热水器项目，比如农药的开发成果，等等。我对这些合作项目持乐观态度，只是我暂时回不去海西特。这样吧！你们把合作意先整个报告，我看一下，再和老卢说一下，就可以派出考察团实际谈合作细节了。 老王也对小包的爽快感到满意，他原以为小包位高权重了，会推脱说这是国家企业，那是私人专利，谈不拢的，谁料小包都答应了，早知道多搞几项条目出来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当年的街头霸王 去白玉山看李俊，小包带祝道绣一起去，小包去见老朋友，不能摆谱，就亲自开车，跟着导航仪指示前行，王十九和周小联带三辆护卫车前后远远伴随。 现在的这种导航仪，利用的可不是国外的gps定为导航卫星，而是中国自己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截止今年五月一号，美国的gps全球定位系统总共才完成21颗卫星的发射，离原计划中的六个互成120度的轨道，总数24颗卫星的最终目标还有一段距离。 中国自行研发的北斗卫星系统和美国的不同，美方的卫星主要是用于军事用途，对民用频道和精度还进行人为干扰，最近看到中国的卫星系统更具有开放性、自主性、兼容性，他们为了抢夺客户和名气资源，也开始逐步开放扩大更多的服务范围。 中国发射卫星的速度叫小包也瞠目结舌，第一次是在82年底，西昌卫星基地用长征号运载火箭发射第一颗北斗试验测试卫星后，第二年春天的四月份，酒泉中心就来个一箭双星，年底海南就来个一箭四星。到了86年，就把计划中的32颗导航卫星给发射完成，组建了中国自己的卫星网络，覆盖全球每一个角落。 这种卫星的设计寿命是六到七年，到今年五一时，中国已经把这32颗全球定位系统给升级改造，更换了一遍新的。废旧卫星直接用大功率远程激光炮给照射销毁了。 记得那时，李世栋整天笑口常开，小包问他高兴什么，他说，一箭八星啊！说得小包莫名其妙，想起电影八星报喜，不对啊！还有个一箭九星啊！问了情况，李世栋说：一箭八星，是为了好两两配对，好事成双嘛！ 小包当时就更纳闷了，这又不是相亲结婚，哪有这么多弯弯绕，想起自己一龙多凤，就不是双双对对来的，就缄口不语了。 卫星是小包提供的，这种制造方法和一个个组装的产品不同。这玩意是精密仪器，上天的费用据说是论克计算的，每克就需要一万美元，电路板上的焊点就不能焊得太大。而且一道道检测工艺就很繁琐，细微的疏忽就会引起功能失效或报废。小包提供的产品就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上百个产品，你只需要检查测定一个就行了，绝对的一模一样。只需把位置设定信息指令修改一下就可以上天了，这点是谁也比不了的。 这几年时间里，小包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是科技成果爆发期，太空领域已经确定三分天下，下一步就看太空竞赛中时的底气更充足了。中国在销毁外太空垃圾方面的表现，那一束白光照亮天际，叫苏美立刻禁声。 小包看着前面王十九的车子，拐进白玉山体育场旁边的小路，就随着来到面朝长江江滩的大片楼群，小包刚下车，想进入李俊的楼房，就看见有人下楼，连忙和祝道绣站在一边，为下楼的阿姨让路，小包问：阿姨好！请问李俊住在几楼？ 武钢对于解决单身职工两地分居的工作就做得和前世更好。上一世里，包爸因为脾气耿直，不愿走后门，又办不来伪造的家属的严重慢性病之类的病历诊断证明。到了也没能完成带家属当城里人的心愿，看着一起来的小伙伴拖家带口的安置到这个单位那个单位，一怒之下，递上病退报告。 包爸当年的病退报告在当天就批复了，工人已经老了，黄金年纪已经过了，以后的养老和老年病就该出现了，厂里轻松甩掉包袱，当然同意病退，并且以后的工资福利都按75%结算。仅仅差三个月，包爸就可以满三十年工龄，就可以拿90%的福利待遇，就这么因为个人性格，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小包低声和祝道绣说：后来的三年以后，老爸是五八年秋季被招工进厂的，八八年，咱们的女儿一周岁时，夏天回来的，后来，三年以后的九一年冬天，刚有第二个女儿时，时间应该在去年冬天，包爸得病了，回公司医院住院。 当时，包爸的病主要有两种，慢支哮喘是老毛病，每到冬季就复发。另一种病很奇怪，能吃能喝，就是没有力气，唯一的症状就是尿白，乡里医院检查不出来，县里医院也没有化验这个的仪器，找不到病因。本地中医按古方说是一种叫白灼（浊）的病，就开了偏方，大伏天里，小包还到处找一种叫瓦松的植物，到田地里找菟丝子。 到了冬天，包爸已经形容枯槁，走不动路了。他吃青菜类清淡食物，症状就轻些，肉类和鸡蛋豆腐就不行。九一年水灾，影响到小包的老家，小麦在麦穗上就出芽了，粮所不收购，市场上只卖八分钱一斤，说是做鱼饲料。小包那时还没有到学校做小学教师，只带三百块钱来武汉给父亲看病，很是落魄。 医院没有床位，住宿旅社又太贵，找退休办解决，推到厂里，厂里又推到退休办，厂里说职工住旅社，哪能由厂里报销？退休办说外地退休职工回公司医院看病，退休办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安排食宿。包爸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就坐在退休办娱乐室，由小包厂前到红钢城来回跑，最后和工会的陈主席商量，由工会给予贫困救济形式，解决部分困难。 工会的陈主席还亲自过来退休办，带小包父子在九街坊找了间每晚三块五街道小旅社，自己掏腰包把房钱交了四天，那正是医院腾出病床的时间。小包感慨地说：那是我穿着家做的黑布鞋，爸爸的工作服，里面只穿一件毛衣，一件薄裤里只有件秋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住院期间，陈主席还送来饭盒搪瓷缸子，后来也就只有李俊的父母李继广和老肖过来探望，自己还去他家两次，洗衣服，换的还是李俊送的旧衣服。 爸爸的病治疗很简单，化验检测几分钟就出来结果，他是肾盂损伤病变，通俗的讲，就是肾盂那个漏斗的过滤网坏了，食物中营养生成的原尿没有经过过滤吸收，就直接排泄出来了。治疗方法就是稀释硝酸液到5%，由小便插导管倒灌进膀胱，加压憋回肾盂那些管道，用硝酸液烧伤病变部位，利用人体自身再生能力修复那个滤网。 在这个红包横行的年代，小包没有能力给主治大夫送礼，所以，住院就拖了三十六天，每天就服用两粒绿豆大的药丸，不输液不打针，就那么磨时间。小包的三百块支持不了父子的饭钱，就一边催大夫，一边到厂里找财务诉苦，讨点救济，厂里看来也讨论过这种特殊情况，每周一给八十块钱，最后一周给了一百二，说是最大的救济幅度。 主治医生也看到这个病人确实没有什么油水，住院这么久了，人家都是每天都有亲友来探望，送的水果麦乳精成堆，他倒好，一个也没有来过。就在腊月初八，才给做了这个简短几分钟的大手术。 然后猛输液几天冲洗灼伤的部位，在腊月十三终于出院了。 李继广来看望小包父子的时候，还提到一个事情，叫小包很生气，他说，你们住院以后，厂里的人传说包景联得的病是尿白症，这个病中医属于淋症，很快就变味了，说淋症是性病，性病属于艾滋病，一是沸沸扬扬。厂里的工人金贵啊！就有领导告诫亲朋熟人，说包爸是传染病，大家不要去医院看望他，他拿烟不要接，也不要和他握手，更不能叫他们到家里去。 这些话对小包毫无意义，时尚的白眼他经受得太多，他无力干涉别人的言论自由别人的事，由他们去说吧！小包感激的是雪中送炭的温暖，他就想在现在补偿一下老李一家。 下楼的阿姨看到两个衣着光线的俊男美女，那和画中人一样的一尘不染，觉得很面善，就转身带小包上三楼，喊：老肖！你家来客人了。 现在的邻居还很和睦，邻里之间还捎带着买菜，不像后来，各自有个封闭的空间，对门失火也不出来看一眼。 老肖还是一眼认出小包来，连忙放下拖把，让小包两个坐下。对送客人上门的阿姨说：他王阿姨，这就是小包两口子呢！ 小包？哪个小包？啊！你是说小包来了，那这就是祝道绣了？好！我去给你再捎带买条鱼，中午小包留饭啊！王阿姨说话就带着喜气洋洋。 李俊从里屋出来了，夹拄着双拐很困难，小包连忙上前扶他坐下，问：现在怎么搞成这样，确诊是什么病了吗？李俊的儿子在里屋对着电视机打卡带游戏，被奶奶拎出来了，六七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就偎在爸爸身边，李俊说：叫叔叔。他奶奶说：该叫表爷爷的，不能乱辈。小包和你爸是老表关系。 小包说：小伙子，过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祝道绣连忙拿出礼物，正是一个很大个的花纸盒，上面是变形金刚擎天柱的形象。 提到儿子的病情，老肖又流起泪来，说：这病已经三年多了，医院都不让住了，说要换个人工关节，需要四十万，他那服务公司效益本来就不好，哪有钱来补助，我们一家虽说现在有四口人上班，也拼凑不出来这么些钱啊！原来他和我们一家分家了，媳妇要上班，孩子也放假了，现在没人照顾，就又和我们住一起了。小包你现在不是在海南么？怎么有空来看我们？ 小包说：周利他爸去世了，我们一起回来送他上山。李俊啊！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现在也是和周利一样，混个将军了吧！ 老肖问：你说的周利，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称街头小霸王的周利？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小包救你一命 小包点点头说：就是他，现在人家已经是位总参少将参谋，媳妇是我六姥爷的女儿，我给介绍的，这次回来归葬老爹，前天省委和市委都出面来人了，安葬在龟山墓园。 老肖惊讶起来，说：怎么回事啊？ 小包把周利的刻苦学习，考上武大，追随自己的事情简要述说一遍，老肖又叹息起来，说李俊的懒惰不上进，安于眼前，不停劝告，当初小包把复习资料都送来了，连小学没上完二叔都考上了，他哥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一有谁叫一声就往外跑，没有坚持的毅力，数数落落说了起来。 李俊现在已经是烂泥一堆，任由妈妈数落，也不吱声，小包看见他的眼神里，还是出现一丝羞愧神色。 小包说：这样在家休养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老肖说：也想过了，大医院需要更多的钱啊！啊！你是说去海西特，老黑打听了，海西特只对内部员工免费医疗，他已经有病了，人家不要他，对了，你就在海西特当首长，怎么没想到给你打电话呢？ 小包知道，老黑是老肖的小儿子，在李俊和老黑之间，她还有两个女儿，都是和肖玉华一样漂亮的女人。小包笑了一下，说：还是没有想起我这个小亲戚！我可没有忘记你们，当初你们一家可没少给我们帮助，我妈还一直念叨着你呢！有空你到我家去住住，她在家带孩子，也没有老熟人说话。 你看我怎么走得开，要照顾华子，还要接送孙子。 华子是李俊小名。小包就说：前天我听祥子说李俊病了，就是来看看，能不能愿意去海西特看病，那里环境不太好，去东北包盛公司的医院也行啊！ 老肖激动起来，说：那敢情好！叫媳妇跟着去照顾一下，以后就在你那里上班好了！现在单位连个基本工资都发不下来，就是医好了腿，还不知道单位要不要呢！ 小包说：既然想换工作，不知道去海南愿不愿意干？ 李俊苦笑了一下说：现在才知道健康的重要，只要能走路干活，在哪里工作都一样。 小包说：好！那就准备一下，四五天后我回海南，到时你们一起跟我走。哎，你爸呢？不是已经退休了吗？ 他呀！闲不住，前几天在楼下绿化区挖菜地，准备种萝卜，就把鼻子给弄出血了，塞了一卷纱布，住了两天院才好，这不，臭棋篓子又去哪里看下棋的去了。 小包说：既然没事干，那就一起到海南旅游，连你和孩子一起带上，开学时想回来回来，不想回来就和我家孩子一起上学。海西特的学校放假了，我妈带着他们，坐飞机今晚该到这里了，我再派人来接你先见一面。 老肖还想说什么就听外面敲门，她纳闷着去开门，还说：老王姐买菜回来，也不该这么客气吧！ 小包隐形耳麦里早传出王十九的通知，说来客人了，是武钢总经理一行，小包微笑着看老肖开门，没有说破。 老肖打开门，就愣住了，门口站着四个人，小包连忙站起来，说：刘总，你怎么顾得上到这里来了？ 老肖认识，小包也认识，老肖是在电视上见过的，小包确实后世电视上见到过。来到是武钢总经理刘齐，黑黑的肤色，后来的北京市长。 刘齐进来，见祝道绣也在，就打了招呼，几个人放下拎着的慰问品，分别找地方坐下。老刘自己就是书记，把副总经理，党委副书记、总工会主席，二三四把手和新任电冰箱厂厂长，介绍一遍，说：小包啊！你是武钢子弟，既然回到老家了，也不给老哥哥打个电话，就太见外了吧！沈书记调走了，咱们一样还是娘家人不是！ 小包笑着说：这不是大家都忙吗！这次回来，办些私事，三两天就走，没想着惊动大驾的。 刘齐听出了小包的话里有意见，就转移话题，说：这位就是李俊吧！我们公司医院确实做得很不好，自己治不了，就该协作转到地方医院，省医院治不了就转协和医院，协和医院治不了就转北京上海大医院，要不是今早王书记打电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有这种情况，我代表总公司向你们一家表示歉意。公司会安排你到外地就诊的。 小包笑了一下，看向老肖。 老肖说：我们已经自己找到医院了，海西特医院，那是给外国元首治疗的先进医院，别的地方，还真的怕折腾坏了。 老刘看向小包，小包只得说：老李一家，在老家和我家初来这边时，给了我家很大帮助，我昨天听说李俊的腿有难缠的毛病，就联系医院转诊，不用公司费心了。 刘齐爽朗的一笑：那好！能找到更好的治疗医院更好。你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天就由老哥招待招待，你放心，不让你喝酒，哎！老李怎么还没回来，等会一起过去。 小包歉意地说：晚上我请你吧！给你介绍个新朋友。中午我想在这里叙叙旧，吃些家常菜，王阿姨已经把菜买回来了。 刘齐看了小包一下，说：你说的是周利吧！你该提前说一声的，他老爹的葬礼我们也该过去参加的。你住在洪山宾馆吧！晚上六点我们过去找你！就不打扰了！告辞！ 小包和阿绣起身相送到楼下，就看到王阿姨提着菜篮子等在门外不敢进来。这一二三四把手联袂到一个退休职工家里送礼物慰问，在武钢历史上，还真的是破天荒头一回。 老总刘书记到你家去了！有人对江边公园大树下争执得脸红脖子粗的老李说，老李一愣，说：他去我家干什么？我又不在家！这棋一定得悔一步，你要明白，明车暗马偷吃跑，这规矩你懂不懂？ 来人说：小包到你家去了！好一阵子了。刘总是看小包来的，你再不回去，面子就不好看了。 老李悻悻地丢下棋子，说：这是小包救了你一命，回头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晚上的招待宴会上，小包的二叔和老李竟然被邀请过来了。二叔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在小官场圈子里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大环境之下，公司业务不好，在阿绣的私下指点下，他把生产服务公司的两个小厂承包下来，业务有阿绣叫人照顾着，做的小商品厂、小五金厂有职工近千人，效益很好，农用小型潜水泵，真空泵和家用无塔供水系统装置等几十种产品还被评为省优部优产品，质量信得过产品。 小包和众人打招呼，介绍周利、老田和王志俊给大家认识，就安排上菜，小包这次拿出来的是当年搞来的74年的飞天茅台，叫刘齐很是高兴，说：小包你不喝酒，还随行带着酒干什么？这酒现在很少见了，要是有富裕的话，再给咱搞两箱。 小包笑着说：这就来之不易，你要两箱还可以满足，多了还真的搞不来的。 这顿饭最后还是老刘结的账，他说：但咱家地头来了，叫你破费，说出去我还要脸吗？ 老李纯粹是来打酱油的，级别在那，共同话题就少，小包相请，他就来应酬一下。提前离席时，祝道绣叫人送他，还给送他一辆小包乘坐的那种电动轮椅。 老刘在饭后，终于说明来意，希望小包能从中搭桥，引进海西特特种钢铁公司先进轧机等设备。能再提供些铁矿石，那就更好了。 小包哈哈一笑，说：咱们是国有大型企业，哪能这样私相授受呢？这样！我给你们提供技术支持，你把分流职工给我搞一点，我要在海南建一座钢铁公司，需要大量人员。丑话说在前面，新工人不要、没有技术的不要、老弱病残不要，起码到海南能再干十年才退休，也就是大于五十岁的不要，技术二级以下的不要。 老刘忍住心中的兴奋，说：那怎么能行？你所要的，也正是我们的主力部队中的骨干力量啊！ 我在全体职工中做个动员，看有多少愿意过去的，给你搭配着弄一万人，怎么样？ 小包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不在武汉，不知道你们的状况？武钢职工连带外围的人员超过三十万，你们的整改压力多大我还不知道？还搭配一万人？主力给一万，外围人员愿意过来的，我可以接收两三万人，你想想，那些职工子弟，找不到工作，正闹着接班顶替，我这给你解决多大困难啊！也算是当年武钢给了我帮助的回报吧！ 老刘笑了一下，说：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些人过去，属于什么性质，待遇如何，我该怎么向职工说明。 小包说：正式职工，可以直接上岗的，按照联想集团待遇福利执行。职工子弟，没有相关工作经验的，暂时经学校培训，考核合格的，进公司成为联想员工，三次机会不及格的，哪来哪回去。怎么样？算不算很宽容？ 一个副书记和工会主席先后说：确实如此，我们招工时，当年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老刘问：什么时候要人？ 小包说：工厂还没有影子，连名字都没有，暂时就叫海南钢铁公司吧！不过我们海南建设速度，比深圳速度更快，你先搞人员筛选，元旦时候可以开始在这边考核签合同，然后分批进行职工培训，职工培训暂时还得借贵地一用，我们会有工程师和管理人员过来审核；工厂在秋天可以初步投产，到时还要请你们过去指导工作啊！ 老刘和一班领导很惊讶：这么快？ 小包说：不快不行啊！海西特里海南万里之遥，隔河阻水的什么都从内地运过去，耽误建设啊！我叫老王和老田明天去总公司和你们谈细则问题把！哎！我说，我在五街那边的房子，你们整改给整到哪里去了，现在回这老家，连个窝都没有，还得住宾馆！ 老刘立刻说：这个好办！你说！想住哪一片，我们给你盖个独立院子，你这几十号警卫员也好安置。 小包想了一下，说：还是一招那里不错，红钢城码头那里热闹，还有童年的记忆在那里，靠江边更好。院子搞大点，还有我的助手周将军，家在徐家棚，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包爸有恙 六姥爷老两口倒是不怕热，由女儿女婿陪着，领着周盛小朋友，观看了黄鹤楼、古琴台、归元寺、红楼、还到博物馆看了曾侯乙编钟，到电视塔下面了，却不敢上去，六姥爷还想去看看洪湖水浪打浪，姥姥死活不去了，就只好转到东湖，看小包给选择的地方，策划将来盖个什么样的房子。 小包打趣六姥爷，说：还想回小王庄，去种那二亩地吗？ 姥爷却认真地说：等有院子了，还真得在这里开片小菜园，这里不比北方，冬天就冻死了，一年四季都适宜露天种菜，那大棚里的反季节菜，吃起来总觉得怪怪的。这总是闲着，不运动运动，总觉得不舒服，这出门两三天，又没有走多远的路，就觉得气喘如牛，回来就不想吃饭。当年我挑着一百八十斤黄豆，到六十里外的罗山换大米，回来挑二百二十斤大米，晚上还吃三斤米的干饭。 十七号傍晚，包妈带着双儿、虎子、无暇、无名、小西，卢妈卢明明带着王闯王冲，乘飞机到了武汉。休息了一天，十八号下午，小包决定邀请李继广一家和二叔一家加上六姥爷周利，搞个家庭宴会。刚通知完李俊一家，准备给二叔打电话，王十九就拿来电话，说包部长也下飞机了，等会儿就到。 啊！那就一家团圆了！小包给二叔打完电话。王十九却神色古怪的示意小包出去说话，小包也觉得奇怪，爸爸过来，也是从海西特过来的，为什么只相差一天，不跟妈妈一起走？ 王十九说：那边的秘书说了，副部长是秘密去海西特治病，这才诊疗结束，需要疗养，听说你们都去海南，就过来一起走。小包诧异起来，北京不是经常给干部体检吗？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还去海西特诊断？那一定是很严重的病了。 爸爸不和妈妈一起走，那就是不想叫她担心了，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等回海南再说吧！ 一班亲属连王十九一家。三十五六口人坐了三张大桌子。连周姐一家三口和李继广夫妇李俊夫妇和妹妹们都被接来了。小包说了对李俊的治疗安排，李继广说：我在家也没事干，就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大海吧！ 李俊的两个妹妹如花似玉，明艳动人，见到小包和祝道绣，满眼都是小星星，只是，两人都有男朋友，正在谈婚论嫁阶段， 也想求小包带去海南，安排进联想公司工作。小包打着哈哈，一笑了之。 周利国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总参那边的协调工作还没有做好安排，还不能自己直接去海南，姥爷夫妇也嫌南方太热，儿子孙子都在北京有营生，不想离儿子们太远。周姐也得回东北交待工作，他们一家决定明天就走。 小包问老王和老田，说：我们的事情办好了吧？办好了明天也走吧！李俊坐轮椅不方便，就不要来回折腾了，等会安排房间住下，李大哥回去收拾一下，带些路上用品，表侄媳妇打电话请假，照顾李俊看病，回头安顿好了，再回来办工作上的手续。二叔还要工作，离不开，二婶学校放假了，和孩子们一起去旅游吧！就这样吧！ 豆娃兄妹一听，欢跳起来。 大家分头行动，各自安排整理行李，小包父子在小房间单独谈话。小包问：检查结果是什么？严重吗？ 包爸说：不要紧，应酬多了，喝酒喝的，原来的乙型肝炎显示出来了！ 小包说：不是这样吧！这样的小问题不会安排你去海西特的。 包爸讪讪地低声说：已经检测到癌细胞了！在海西特开了些控制药物。不要和你妈说。 小包说：你到海南休养吧！我想，换个环境，很快会恢复健康的，你也好充充电，以局外人身份冷眼再看大局，会有新的感悟的。 包爸在儿子面前，已经没有了骄傲，或者说以儿子为傲，天下舍我其谁。 老田把合作事项交给王书盛和卢平派人来洽谈，到签合同时，有祝道绣出席签字仪式就行了。小包决定要从政，那所有的商业事物，集团业务，就全部转交给祝道绣了。祝道绣手下除了王书盛和许哲等人，还有官方的卢平吴树平，半官方的刘会军、王世清等人，都是操纵百亿大产业的国内龙头企业。至于那些分散在各地的大公司，都掌握在王书盛手里，小包根本就不认识，甚至有的工厂公司，小包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老田联系包机返回海南，这些人加上安保人员，接近百人，小包决定，要安排祝道绣搞个航空公司，自己来往出行也方便一些。 黄晓娟还是跟双儿很谈得来，周姐也赞成女儿和小包一家多交流一下，听说双儿已经读大学了，很是惊讶，叫女儿跟双儿多多学习，于是黄晓娟就跟着双儿来海南度暑假来了。 小包回到海南，叫老田分散安置众人在海口市内的三处别墅里，李继广一家和五口和包妈包爸带着一班孩子挤在小包原来住居的大别墅里，卢明明卢妈和无双黄晓娟老田等人住在隔壁的小别墅里，小包叫王十九不要把包爸到来的消息泄露出去。自己和祝道绣带着无慎住进省委机关大院的宿舍。 小包回到机关，立刻召集省委班子开会，布置新的建设任务，一个是钢铁厂建设，这个将和武钢和海西特钢铁公司两大企业合作，建设一座可以满足本地需要的钢材的钢铁公司。一个是分别和海西特和包盛公司医院联合，在海口和三亚选择两座医院，增建门诊大楼住院大楼，增加床位数量，开展技术交流与合作，引进先进的仪器设备，整体提升诊疗水平；和蓝翔大学和海西特工业大学合作，扩建已有的六座技术院校，海南大学、海口经济学院、海南政法职业学院、海南琼台师范学校、海南师范大学、海南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在人口集中的海口和三亚创办蓝翔大学分院教学部，尽快培养一批速成技术工人。也可以抽调工地工人搞技术进修，提拔其中的技术骨干到领导岗位上来。根据需要，还要准备建设更多专业大学和短训班，更快的培训尽可能多的技术人才。还有就是改建扩建海口机场，加快建设三亚凤凰机场。美兰区的大英山机场已经不适应城市需要了，夹在城市中心不说，那跑道也不能起降更大型的飞机。尽快在新址建成新的美兰国际机场 常湘省长问：现在全区的人员依旧很紧张了，街头的外来民工一下船就被领走了，再开新项目，不好找工人啊！ 小包说：不怕！咱们加工钱，提高工人工资水平，再不行的话，就要求再调几个工兵团部队来。现在的关键是场地，你们找些场地，叫有关部门评估一下，还要再选择个市县化工厂扩建改造升级，建个大型农药厂，生产除草剂杀虫剂，减轻农民田间劳作强度，腾出更多时间，参与到基础建设上来。 咱们的建设还没有开始，我已经安排海西特化工给咱们先生产一些药物，投放到咱们全省使用。当然了，效果试验在海西特很成功，在咱们这边因为气候环境差异，需要先验证一下，就需要在各县找这一块试验田，检验效果。就由负责农业的张副省长亲自抓，安排一百个试验区，每区先搞个十来亩，在那边是季小纪院长亲自试验的，一周左右见效，咱们这边空气湿润一些，土壤也不同，可能时间更短见效。等见效后再全面推广。 张副省长戴着眼镜，说：我马上安排！真要是能快速间除田间杂草，那对解放农民劳动力，真是一件大喜事啊！我们的农药杀虫剂，每年都有农民中毒死亡事件发生，能不能请海西特科研工作者研究生产出一种安全高效的新型农药来。 小包笑着说：你能提出这样的要求，说明你对农事很了解，研究成果我不知道有没有，单我知道，只要舍得投入，奇迹就会发生。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咱们建药厂，也要成立自己的研究所。你在岛内种植集中区，给找块地方，咱们和中科院、海西特联合建个生物化工研究所，专门研究安全高效的生态杀虫剂除草剂杀菌剂和植物生长调节剂。 八一机械厂，也就是海南农业装备公司要抓紧建设，为了提前使用生产成果，我先从北方农也装备公司，调来三百台履带式水旱两用粮食收割机，三百台小四轮，现在估计已经在装船发运了，看该由谁负责，协调着发放下去。这东西是配套的，我在河南老家，看着他们都是联合作业，收割完成，小四轮带着小拖斗运粮，两家一组，或者一家夫妇各开一辆，搭配的很好，对于以后的承包大块田地很合适。 车辆不是免费的，咱们给北方重装成本价加运费，车辆是收割机十五万一台，小四轮带拖斗是一万五，运费各加一千块钱，可以赊销，五年还清。这个得和农民说清楚，收割一亩田的水稻，统一指导价三十块，每天收割一百亩，就是三千，除去油钱和人工磨损，可以得两千块，现在机器少，十天就是两万，一年两季，挣六万赚四万，还款没有压力。手快的每天可以个一百三五十亩，那就收入更快更高了。 常湘最后问一句：这么多工程，需要的资金有多少？从哪里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能源危机 常湘的问题一提出来，会场立刻鸦雀无声，小包愣了一下，说：资金问题嘛！无需担心，统计部门做好物资接收统计就行了，看咱们最终得到多少支援？物资方面，由内地联想集团全力提供支援，资金问题，有南洋风投和中央银行、联发银行的共同支持，技术人员由中科院和联想集团合作调配，合作厂家，他们也得派出人员过来指导，至于普通工人，那就需要从岛外招聘和岛内选拔培训了。怎样把劳动力从田野里解放出来，就看诸位的努力了。 一位负责交通建设的副省长问：环岛道路建设，全岛十四个项目点同时启动，目前已经基本完成路基建设，现在多地开始修筑路面，还有的正在筹备石料，我想问，内部中心的县市道路有具体改造规划么？ 小包说：老王！你来解释。 老王立刻用电脑操作，放起投影，并解释起来。按照规划，将来，在完成环岛道路建设以后，内部还将建设三纵一横的主干道，也将和环岛公路相同的等级，方便每一个乡村的产品外运。 大家看着地图显示的路线，纷纷热烈议论起来。 海南电视台的节目，自从小包来到之后，和内地的就有些不同，领导开会场面不能随意报道，前十分钟，一律报道建设工地，来到想出风头，那就去一线工地吧！小包的要求强横霸道，不容反驳，恰恰又切中时弊，谁也没有理由反驳。和海西特一样，小包一到任，宣传部门首先要单独开会整顿的，整顿归整顿，设备升级和节目建设那也是必须跟进的。上星落地的谈判，很快就签订一些列合同，广告推广和外省广告落地业务也达成协议。 和电视信号覆盖同时进行到还有中国移动信号和网络村村通工程的全线铺开。大量的工人进入海南岛，整个海岛的建设更热闹了。公路上来往标识着各种单位名称符号的车辆互不相识，经常挤在一起扎堆干活。 有卫视信号覆盖，本地的电视普及就提上日程，小包自然就想起家电下乡项目。这个由基层政府参与的活动，无疑又加大了基层干部的工作负担。 小包在海口人民医院改扩建工程建设工地视察后，来到一八七部队医院，和院长鲁玉山将军谈起合作事务。小包说：我对军队医院最感亲切，当年多次负伤，都是在301治疗痊愈的，所以，还是最关心部队医院建设。 这次从海西特和上海医疗仪器公司组织回来一批物资，还是优先解决部队医院的需要，你们的设备配置齐全以后，再给三亚海军425医院配齐，然后给地方医院配备。这里有仪器设备物资清单，你们选择好，我派车队送过来。 我的要求是，由187医院主导，联合岛内多家地方医院，建立一座系统齐全的医学院，培训更多的医务人员。187要建设成一个高等级医疗实验室，组建一个和海西特医院合作的研究部门，分享相关技术成果，开展多方位的合作交流。我从海西特带来两位大夫，曾经给小蒋先生治疗过癌症，给多位外国元首治愈过多种怪病，你先找个科室，把他俩安置下来，接下来我有位朋友要来住院治疗，他可能要置换膝关节。 鲁玉山早已经被幸福冲击得布置东西南北了，医院扩大已经在规划了。现在又给仪器设备，又来世界级医学专家，那对本院的实力提升，将会造成什么样影响？还要有本院出面伸头创建一座医学院，那将是什么样的前景？至于后面说的安置专家、为朋友治疗病患，他都一口答应下来。 看到资料上的仪器设备，他再次觉得在做梦，1.5t核磁共振、数字胃肠x光机、数字化x光照片机，大c臂x光机；高能直线加速器(放疗机)、后装放疗机、核通模拟定位机、ct-sim激光定位系统;ge、海西特四维彩超;海西特7600生化分析仪、海西特2700生化分析仪、化学发光仪、药物浓度测定仪、核医学扫描仪(ect);动态肌电图、脑电图、动态心电图，动态血压监测仪，24小时血糖测定仪(血糖手表);超声波刀、钬激光、2微米激光、弹道碎石机、高倍手术显微镜、颅脑超声手术刀、脑立体定向仪;各学科腹腔镜、关节镜、胃镜、肠镜、胆道镜、胸腔镜、纤维支气管镜、泌尿外科各种腔镜、体外循环机等设备等等。 这里面有些设备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顿时就显得自己的知识浅薄起来，小包看出他的窘态，说：设备的应用方面，有几个办法，意识你带头组织个考察队，到海西特医院参观学习一下；二是派人到那边学习进修，掌握新设备的操作；三是邀请人家过来指导。 鲁玉山想了一下，冷静下来，问：购买这些设备的钱由谁来付？ 小包笑着说：不要你来付，怎么样？这些都是政府行为，我想在五年内，把海南岛建成一个发达地区，其中医疗方面，向联想集团看齐，根据实际发展情况，看能不能尽早实现全民免费医疗？ 鲁玉山震惊了，全民免费医疗，那得多大的自己支持啊？基础设施建设能跟得上吗？ 小包笑了一下说：那就得靠大家的共同努力了。 海南岛上现在的电力供应很紧张，原有的海口火电厂、洋浦电厂、清澜电厂、大广坝电厂、牛路岭电厂和三亚南山电厂，六架电厂的装机总容量不足三十万千瓦。在88年特区成立后，十万建设大军进入后，电力缺口就更大了。现在再次涌进来近三十万人，带来无数需要用电的机械设备，虽说各自有自带的发电机组，但那缺口日益紧张起来。 救急报告送到小包案头，小包考虑好久，决定多管齐下，火电系统肯定不能继续发展了，那样对生态环境影响太大，徐二搞的新的军事禁区竟然还没有完成平整土地和基建任务，核电站就无法立刻铺展开。即使释放出来，铺展开了，也得从海西特调人来，那边还得到国庆或元旦才能试运营，这边再调试完成，不知道搞到猴年马月去了。 那就先搞风电吧！这玩意见效快，把风机机头和扇叶空运过来，这边搞水泥预制甜麦圈，安装一台并网一台，见效多块啊！还有就是这里阳光充裕，太阳能发电系统也能发挥最大效益。小包叫老王和老田过来，联系海西特风机制造厂，要求调集二十部七兆瓦的大风车，和四架海西凤头雁到海南支援一下。 海西特的大风车建设已经竖立起来一百六十多座，发电量除了满足海西特全区用电之外，还输送到国家电网。大风车已经外销到巴基斯坦，还得负责给人家安装和调试好，由李泽阳和刘玚负责的大风车施工队，现在已经成为拥有三百多人的专业安装公司，这次国外的劳务输出，就去了一支三十多人的骨干团队，还带去一架海西凤头雁。这种造型奇特的直升机，小包总共搞出来九架。 每支施工队的装备标配是，人员三十五六人，一架凤头雁直升飞机和一辆徐工xca1200型起重机，两辆载重卡车，一台kg180大型挖掘机。这次小包要求一下子来四支施工队，这设备运输就成为了难题。 李泽阳和刘玚都没有出国，接到命令，向小包说出疑问，这直升机可以一站站飞过去，这车辆超宽超重，不能坐火车，该如何是好？ 小包说：拆开运输，来了再组装。要不，你就用直升机吊着过来。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了？ 小包叫多处的物资集散中心的商砼中心，抽调人员，开拓场地，建设特种预制场，建造特种规格的钢混水泥圈，圆形轱辘，这种预制件的精度完全是按照海西特的标准建设的，外面的光度要求极高，内部还预留螺纹钢筋头，方便焊接小部件，以便日后安装旋转楼梯。安装完成后，外表看上去如同一个整体，上下接口边缘不允许误差一点五毫米。远远看去，如同一根钢管矗立。 这个质量需要由大风车安装公司的人前来把关，刘玚就带领一支技术小组过来坐镇指导。小包也多次到各个预制场检查工作进度。 祝道绣在海口住了一周，回北京去处理工作事务，小包说：还是把工作交给手下干吧！自己多陪陪孩子，干嘛把自己当搞得紧张兮兮的？这钱到手了，又贡献出去了，你说咱们图的是什么？ 祝道绣却说了一句叫小包品味好久的话来：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你想要的，都已经有了。我们已经在车上，下不来了！ 小包想不明白祝道绣的心境发生了什么变化，就干脆不去想了。回头就到187医院，主持仪器捐赠仪式，视察新腾出来油漆一新的高干病房，检查新建手术室。当晚就通知李俊，说医院床位腾出来了。 李俊的病，由常青和李拉杰亲自操作，用刚拆封的仪器检查一遍，给出了最终结论，早期为膝关节腔积液，只是疼痛厉害，后来经常抽液，导致双膝关节骨膜病变，现在已经部分骨关节坏死，这种情况不只在双膝存在，在髋骨也发现相同征兆。治疗方案是，膝关节置换人工装置，髋骨保守治疗，内服外敷，用中医药来治疗这个病症。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小包蹲点 小包在办公室里坐得心急火燎，就和常湘李世栋说：我真的不能在家坐着，到工地开会儿推土机也能心情好点，这速度看着急人啊！ 老常语重心长的说：作为领导干部，以身作则是好的，但也要掌握个度，你整天和工人们打成一片，还要参加这个那个会议，也就是你年轻，精力好，我们老了，是不行的。这大建设，是靠时间来完成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作为高级领导，掌控大局才是关键。 小包去操作机械的愿望落空了，台风来了。这场台风强度为飓风级别，席卷海南东半部，损毁无数农作物，吹倒两座建设工地的水泥高架大罐，掀翻一座大型水泥仓库，一座尚未完成的超高压输电铁塔被刮倒。侨东林场受灾最严重，飓风中心从橡胶林中间穿过，直径30厘米的橡胶林被拦腰刮断。台风带来的强降雨冲毁多处路基，淹没无数农田，工程建设中断。 救灾工作开始了，小包就要再次搞物资输出，这次把物资统一放置在东部军事警戒区内的物资集散中心，再往各地分发。 岛内中心的部分，老百姓的生活状况是很落后的，住居条件很差，青砖小布瓦房就是很好的房子，更多的还是石块砌成的漏气透亮的石块墙，上面搭着草顶。更有原生态十足的住房是吊脚木楼，竹楼，三级风就吱吱呀呀地摇晃不停。 小包到农村看灾情，看到村民依旧还是用竹箩，用藤条筐，来转运废墟里的稻谷。村里卧着大水牛，看来是村民耕地的主要帮手。小包问：村民的承包土地确权工作做好了吗？ 跟随的县乡领导回答说：这里的情况和内地不同，国营农场太多，土地界限纠纷不断，部分地区的确权工作已经开始，有的还在宣传阶段。 小包对随行的省委领导说：暂停吧！回头把前年的人口普查汇总数据给我一份。这个重灾县屯昌做个改革试点，按照东北包盛公司那样新农村模式来建设，下午县里把户籍和地亩资料拿来，我们组建个工作组，我来亲自主抓这项工作。 小包要求周利调到海南工作的请求没有被军委批准，理由是他已经属于秘密战线上的骨干主官，掌握太多的机密，不适宜到外地任职。 周利的事情，小包确实不知道的太多。周利是个有心人，经过特种部门秘密培训过，他就没有和小包说过。小包把后来的资料传输给他一部分后，他精读细研之后，做出了一些隐秘的黑活脏活。他的手下秘密部门已经扩展到全球五大洲，秘密组织的势力大到无法想象，结构组织严密，成员成份五法八门，美国黑帮、日本海外三口组、意大利黑手党香港三合会，都被他隐形控制在手，组织极为严密，成员五法八门，警察政客乞丐流浪汉都有吸收。 周利的组织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原来街头霸王的心态死灰复燃，有了新的活力，燃烧得更加旺盛。 根据小包的资料，国内部分他决不染指，国外也做得极其隐秘，利用资金充裕的优势，建立无数的实业公司，自己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幕后老板。 为了报答小包的知遇之恩，他从外围给小包消除隐患，像什么盖茨，就死于加利福尼亚大地震，乔布斯也在车祸中丧生... ... 为了将来不和小包牵扯上任何蛛丝马迹的关联，他尽量减少和小包的联系，见面一次也低调到不能再低调了，并且封锁一些外泄消息。他在军方的身份和出入境的信息，也被军方被屏蔽了，在这个世界上，身份和地位都是秘密颁发的，他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李世栋简单和小包说了情况，小包只能摇头叹息。 小包把屯昌的人口资料交给老王处理审核，结合地理环境，制定发展规划和新农村建设规划。自己回去多陪孩子几天，马上就要开学了，还没有和孩子多玩玩交流一下感情。 李俊在手术做的很成功，两个膝关节被置换成人工关节，需要静养，髋部的关节用中药保守治疗。他的医药费用，鲁玉山要安排财务给平账，算是免费治疗，小包坚决不同意，说暂咱是有钱人，不差这点钱，不能叫人日后说什么闲话，就自己付了这笔钱。李俊老婆徐美红在医院守护着，李继广夫妇带着孙子，和包妈包爸一起到岛上四处游览。 李泽阳来了，他还真的很实在，四架凤头雁转场七站，终于飞到徐闻县，在那里检修机器，等候跨海调运。 小包得到消息，就有些生气，这人真是！这一路飞来，多招摇啊！既然来了，那就赶紧过来吧！还在那边磨蹭什么？这边的甜麦圈给你准备好了。 小包在海口的两处别墅位于海滨大道的海口湾附近，都是海景房，附近就是风景如画的滨海公园。包妈出面，安排双儿到很远的海口大学插班读书，那地方坐公交要绕道十多公里。这里不比海西特的人员成份单一，这里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者太多，包妈不放心；虎子也要上海口中学了，包妈同样也不放心。还有无暇无名和小西都在上小学，分散在几个学校里，包妈就显得忙乱起来。就要小包和周姐说：把黄晓娟录取在这边，陪双儿上学，起码在一个学校，住在一起，也好互相照顾一下。 小包笑着说：不怕！生活上有问题，叫两个女勤陪着上学，跟着照顾就行了。再不就在家自习吧！有老王指导，比在学校学得更好。 包爸说：你已经有七个孩子了，还不计划一下，想累死你妈吗？ 小包低声说：你说错了！现在十一个了！ 包妈苦着脸说：你这个混账，有找了谁啊？ 小包说：将来你会见到的，肖玉华又生了龙凤双胞胎，张雪她妈实际上就是去照顾她的。另一个也生了龙凤双胞胎，在东湖边上住着呢！孩子元旦前生的，这都大半岁了。 包妈发起火来：那在武汉时，咱们不带我们去看看？ 小包说：那边有她父母同住，你们两亲家不方便见面的。 黄晓娟的录取证送到他父母手上，录取学校是蓝翔大学电子系，小包和王志俊通话后，决定派人送她回北京上学，那边的学校环境更好一些。双儿回北京，在清华大学插班，平时住校，周末可以找小姨或找妈妈。虎子也回北京，跟着刘晴芳，和无畏一起在普度寺那边的中学读书。 豆娃豆苗兄妹跟二婶回武汉，包妈的工作量就一下子减轻大半。就剩无暇无名姐弟和小西了，李继广在这边没有熟人玩，老肖也不能忍受这种的天气，几乎每天一场阵雨，带着孙子也要回武汉。孩子们很快散开，包妈一时有些空落落地。 卢明明被安排在海口医院担任内科主治专家医师，但她依旧是李拉杰的助手，每逢大手术，必定要出场。王闯王冲开始提前上机关幼儿园了，包妈和卢妈都空闲下来。小包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三天，陪他们到海边玩沙子，下海游泳，还在海滩上搞了次烧烤，孩子们的智力发展很超前，对小包的这种热络感情的手段很淡漠，物资充裕环境下的孩子们哪！没有经受过苦难，对亲情并不是很重视。 这一点，小包觉得自己做的很失败。把孩子们转到外地读书，工作忙顾不上照顾是一个原因，对本地的教学质量或者环境安全不自信，才是更大的原因。小包觉得惭愧，就要大力整顿治安环境。 屯昌县的规划报告做出来了，小包看了一遍，觉得问题不大，在细节上面修改几处，就交给县委酝酿一下，再开会传达实施。 县委书记黄良坤就觉得不可思议。全县八个镇九十五个村，还有六个国营农场，六万余户十五万余人，要在明年底全部住进新农村标准住房，整改全县所有农村耕地，重新进行土地确权工作，这还不算，道路要做到村村通小水泥路，这需要多大的工作量啊！高达一百六十亿的建设资金预算就把常委们的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直跳。 新农村规划的确实漂亮，效果图上，一排排的相同规格房屋，门前统一的连片大晒场，方便村民快速晾晒粮食，屋后有猪圈鸡窝小菜园，洁白的墙壁，掩映在景观树丛里，很是漂亮。这样的集中住居点有近百处，都是按照原有自然村落大小，或大或小的规划的。 小包解释说：现有的耕作模式不适应农业发展形势。重新整合的土地，按照土地适宜情况，有村民自由选择。种植水果、粮食、药材、蔬菜，或者搞养殖、搞加工、搞工厂，根据你们自己的特长自愿选择着做。杜绝一家七八块土地，忙完这个忙那个，家里什么农具都要置办的情况。想种水果的，给他几亩果园，一家子随便弄。水稻种植户，种植水稻就不用操心玉米花生了，面积上可以采取多种办法，按照确权面积再加上流转面积，根据个人能力，可以制定个种植上限。 有人问，什么是流转面积？ 小包说：一些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年人，或者劳动力外出务工的年轻人，可以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确权土地作价转让出去，给劳动力呼吁的家庭承包。这就叫土地流转。我们在土地整顿工作结束后，专门搞个文件，流转土地属于耕地，禁止用作非农业用途，新模式确定以后，再在全省推广。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试点示范 小包的话掀起滔天巨浪，这么干，和国营农场的区别是什么？那国家粮食收购怎么办？大家一窝蜂都去抢着种旱地，费力麻烦的水田谁来种？小包说的情况也有，出外务工的人家里剩下老头老太太，确实种不了地，但农村人那个不是到老死还得在地里忙活？ 小包说：夏季的水果外销，咱们的青果公司开始还能每天收上来三船货，现在就没有后继之力了，品质达标的水果，连一船也不能满足了，我在外面费大力气，把青果品牌打出去了，现在没有货给人家，你们说丢不丢人？ 现在闽南水果和台湾水果占据大半市场，菲律宾等南洋水果也挤进来，咱们自己却没有好多品种。连那些小的可怜的芭蕉也运了过去，还说是原生态的土蕉，你们说，这土鸡比洋鸡好吃些，这芭蕉能有那大香蕉好看吗？农技部门的品种引进和改良任务很重啊！ 小包嫌坐车麻烦，就再次很张扬地坐改进型爱马仕直升机到处检查工作。 九月一号，就在收获季节即将到来之前，大批的车辆到达海南，各县派人凭着文件，到陵水海滨附近的一处广场领取收割机械运输机械。各县派出的接收人员在县委带领下，调来很多卡车，把履带收割机开到卡车上，后面跟着小四轮子，拖斗上还拉着油轱辘，就互相跟着，沿着省道赶回去发放。各县领导带回的还有司机培训视频资料，他们回去后，还要召集认购者搞技术操作培训。 屯昌县被通知在三号来接收车辆，除了应有的三十辆收割机之外，还有大批的挖掘机推土机卡车等工程机械。大量的混凝土搅拌机，钢制模板，竹筢升降机，钢管手脚架，铁锨小推车、灰桶瓦刀之类的建筑工具。 三号到达的两个工兵团从陵水下船，士兵们只带着背包，轻装赶过来，立刻就乘军用卡车来到物资转运中心，有屯昌县委的人带队领路，第一批车队出发。大量卡车开始装载部队扎营用品，帐篷简易工程板房，粮食蔬菜食用油炊具灶具，钻井机械，柴油燃料、电动机发电机组等等，甚至连野战炊事车、战地医疗救护车，野战医院设备都有配备。她们接到的命令要求，当晚完成各单位的营地建设，完不成任务的，那就露营吧！ 部队到来，完全按照战时模式，紧张有序，那速度就快了。后面的人员和物资装卸队人员一起，开始装载钢筋水泥，部分车队去山里的石料厂，连宿营地还不知道在哪，就去运回石子石末。石末是在缺少砂子的地区，建筑工地的砂子替代物，水洗之后过筛，粉墙使用和砌墙使用的稍有区别，都是建筑急需材料。 小包顾不上去管建筑部队的工作，还是抽空接见工程兵部队首长，并发表讲话后，对建筑官兵工作安排做了说明，他说：子弟兵在展示要战斗在前线，大灾大难面前，老百姓在绝望之中，也是在盼望着子弟兵的到来，现在，我们帮助遭受自然灾害的老百姓重建家园，也是一种责任。马上就要秋收了，我的按照规划顺序，先修建道路，打井、建预制厂，开辟填充居民区场地，还要先修水泥广场，方便老百姓晒粮，部队还要抽调人员指导帮助操作收割机械，帮助老百姓先把粮食收回来，然后才是重整土地，开挖水渠。 团首长也发表动员令，说：首长已经给我们定下期限，明年年底，完成七万套住房建设任务，还要修建一千八百公里的乡村道路，大小桥梁九百八十六座，整理耕地一万三千公顷，任务重时间紧，但我们有充足的物资供应保障，丰足的后勤供应，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一堆的营连级军官轰然答应：有！ 十八个连队分为十八个工作点，同时开始大建设。搅拌站一竖起来，那就如同永动机，就不会停下来。另两个运输连，整日没夜的往工地运送水泥石料。 屯昌作为内陆县，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车辆穿梭，黄泥简易土公路不堪承受重载卡车的压力，很快就压成道道深沟，前面的工地还在堆砌路基，需要大量土石方，那就只能先修简易便道了。 山体被大型挖掘机破开，沉积千万年的山石被爆破炸开，大块石头滚进破碎机里，粉碎成石经过各种粗细不一的筛子，分拣成十几种规格，高架传输通道把他们分送到很远的料堆上，那边运料的车子在排队等待。 这样的采石场有几十个，依旧不能满足需要。 哪里需要救火，小包就得出现在哪里。本地的石山上，几十处采石场日夜不停的轰鸣，车辆也一夜到亮地排队等候装车。 小包不愿过多的把超能力暴露在世人面前，就叫人四处寻找更多的地点，开辟石料场，就有本地人说，当地的河床里有很多的河沙，可以使用。小包就一起派人在河里采砂洗沙，检验规格，看能不能使用。检测之后发现，挖掉表皮的草层泥沙层，下面就是沉积很深的优质砂层，这下问题解决了。小包传送些采砂船，抽沙洗沙设备给王十九去安排分配，不仅这边要搞，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南坤镇有二十四个村和一个镇居委会，这次被规划为二十四个住民区，由两个工兵连队的三百余人负责建设。全镇两万五千余人，镇政府所在地南坤墟暂缓建设，周围139个自然村，总共两万一千余人，需要建设四千一百套房子，道路二百一十七公里，大小河沟上的桥梁一百六十多处这个任务就非常艰巨。 小包就住在黄岭的混凝土搅拌站简易帐篷里，协调指导民工的工作。 由于大量的农药发售下来，经小范围试验，有乡村农技人员解释，推广就很快，一些农民原本不想使用除草剂，还要买一台喷雾器。农技人员解释说：这些药品和喷雾器由联想集团补贴，都是按照成本价格发售的，一台手动喷雾器仅仅十六块钱，你到工地上干活，一天还给你十六块呢！ 乡村领导也给大家做工作，鼓励闲散人员劳动力到工地上去，那里急需大量人员，再说了，解放军来给咱建设家乡，咱们怎么也得帮忙不是！ 区内有个中坤农场，现在不是农忙季节，也可以组织大量闲散人员过来帮工。但上班时间上需要晚一些，人家种植的橡胶树要每天早上割胶收胶，小包就把他们定为中班，在午后两点上班晚上十二点下班。中午两个小时休息，保证八小时满分工作，很受农场职工欢迎，越干越凉快啊！ 民工的工作分配得很分散，很多都是在预制场帮工，大片的预制场上，预制十米长的桥梁面大型构件、预制房屋楼板、预制水泥涵管、预制水泥门窗、各种板梁。轧制大块水泥砖等等，那就需要大量的钢筋工，大量妇女也参与进来。工地每天提供一双手套，一顿工作餐，防暑降温的绿豆汤随便喝。打工者还能每天拿到十六块钱工钱，随时结算，就吸引更多的人过来。他们到乡供销社，买回喷雾器，杀虫剂、除草剂，匆匆处理完田地里的活计，就赶过来打工。 路基建设上用人很少，基本都是机械在轰鸣。更多的人被安置在运输上，跟车去外面装卸物资，倒水泥袋，支模拆模，给水泥路面浇水养生等等。 白天是全线搞准备，前面路基用压路机压实，后面就上夹板模具，中间还用六圆细钢丝牵连，水泥路面需要用模板固定宽度，间隔不远还要用钢筋拉着，夜晚的工作就是浇筑路面。搅拌站白天供应预制场用料，晚上，搅拌车就沿线浇筑道路。 看到子弟兵整天汗流浃背的工作，围观的村民们也心疼起来，为自己建设家乡，人家的孩子这么拼命，将心比心，良心何忍？ 于是，自发的慰劳子弟兵行动开始了，一些时兴水果就成筐成篓的送过来，还有老人煮鸡蛋鸭蛋送来。连首长请示小包怎么办？ 小包说：老百姓的心意，一定要收下！ 连首长问：那咱们就付钱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绝对得无条件执行的！ 小包说：可以！但他们要是不收钱，就不要勉强，可以记下来。等大建设完成后，我们统一报答。 这些话都是不能公开说的，连长心领神会，敬礼离开。媒体记者追踪小包的行踪，那就要报道这个军民鱼水情的场面了。央视的聚焦海南栏目，海西特的卫视栏目那都是要报道小包的，小包看到节目时，哭笑不得，央视还搞了暗访，询问这自发的慰问是不是真实情况。 连部工地的炊事车一直在做饭炒菜，每次只能供应三百名工人吃饭，还有不断回来的运输车队司机和装卸工人，这吃饭就按班组轮流就餐。小包看大伏天里，剩饭菜不能存放，就拉回来一溜的大冰柜。 村里的蔬菜都被吃得供应不上了。小包就叫王十九派人去开回来拖拉机旋耕机开垦新菜地，使用海西特的 复混元素生物菌肥加上硫酸钾复合肥施地，除草剂土壤处理，然后就请当地老农种植速生叶菜。这大建设不是一天两天完成的，蔬菜之类，还是各片区自己生产更好。 工地的建设人员本来就紧张，连小包都亲自上车，今天开起推土机，明天又开挖掘机。多品种的蔬菜种植就只能请当地老人来做。这种工作很轻便，老人们看到一些从没见过的机器在松软的土地驶过，起垄打埂一次完成，老人们就是放置种子，覆盖薄薄的浮土，然后就是拉扯 细细地塑料管子，在菜地中间插上细钢管，把塑料管连上去。然后就是水雾弥漫，两三天出芽，十天左右就生长出速生苋菜空心菜。 黄岭的支部委员们见道路建设进展很快，每昼夜就十公里左右，就组织村民，连夜杀了两口猪送了过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我其实很有名的 小包在黄岭蹲点守到九月初，就和村民黄大妈一家混熟了，他还亲自开着收割机，给黄大妈收割第二季早熟水稻，帮着黄大妈的儿子黄新发把稻谷运到大晒场上摊开晾晒。鼓励他说：自家的稻谷收获完了，给村民帮忙，今年可以收割本村的一千多亩水稻，还可以收割玉米和大豆，既服务村民，自己也有收入，不耽误自己耕种。明年土地整改结束后，你也可以承包多些水田，这水稻插秧完成后，最好管理，除草剂一撒一喷，一季无草无虫，除了浇水就没有什么活，管理个百八十亩，跟玩儿一样。等收割了，晒粮还有收粮机，直接吸到车斗里，拉回家自卸，多方便啊！我在老家就是这样搞的！ 黄新发瞪大眼睛问：小包你这么大的官儿，老家还在种地？ 小包说：承包分地时，我家抓阄分到一块洼地，分了二十八亩，和大伯家的四十四亩连成一片，这七十多亩地以前我们在一起种，后来我一家离开了，就交给大伯一家种了。只是他去年冬天死了。 黄新发见小包很怀念的样子，好一会儿没敢说话。他停了好久，才问：那土地谁来种？ 小包说：他有两个儿子，都是我们县里乡镇企业老板，肯定顾不上种地，我也没有听说他们今年是怎样搞的。不过我们那里可以搞土地流转，就是你想种地，可以从另一家全家外出打工顾不上种地的人手里接过来管理权，当然要支付些转让费，价格由你们两家根据水肥等级协商，也可以由政府搞个指导价。 黄新发说：你们那里是怎么搞的？价格是多少？ 小包说：种植种类不同，价格也当然不同，像为酒厂专门种植的高粱玉米，种子肥料都是人家出，禁止使用农药，土地部分的转让费就六百一亩，厂家来人指导种植，田间管理工作还是咱当地人来做，人家支付工资，一月也大概是三四百块吧！要是自己种植花生水稻，那流转费，也就按照这个标准，稍低一些，肥力底的三四等地，那就三二百块，就能拿到手。这还和有没有人买有关系，没人卖了，他抛荒也是闲着，你更便宜拿到手，那不是更好？ 黄新发挠头笑笑。有人来喊他去割稻子，他对小包笑笑，启动机器就走了。 乡村干部再次召开动员会，黄岭村的村干部说：新村规划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无论占用谁家的菜园住宅什么的，都不要和建设人员争论，而是要继续支持子弟兵的工作。以后，大家按户口本重新分配土地，咱们这腾出来更多的土地，还修了道路水渠，打了机井，架起了电线，将来旱涝保收，种地就更容易了。 有人问：我家现在就有九亩多地，修路就占用了将近三亩，将来会不会有补偿？ 村长解释说：咱们的新农村开发，和高速公路建设不同，占用你的农田耕地，已经给你高额补偿了。在完成建设之后，咱们还会腾出来更多的土地，你要是觉得自家不够种，可以向区委申请流转，只是你就需要每年交钱租地种了，这点已经写在文件里了。 那上级领导怎么知道我种多少地？ 村长嘲笑着说：你以为上级领导都是傻子，这事开始之前，那些土地资料和人口资料都交上去了，人家就是根据人口多少才确定盖多少套房子的。像老阿婆那样的老红军，独自一人的，以后住房免费，以后每月还有两百块钱补贴呢！ 一个村民问：那我家老娘分家单过，是不是也能住进村大院啊？ 村长说：恐怕以后，你得接回去住了，有儿女的老人，要由子女奉养。不养老的村民，后面么还有措施实行。现在提倡精神文明建设，讲究平安乡村，和睦家庭。咱们驻队的首长叫小包，大家都认识，那可是大名人，这些就是他提出的，咱们请他来讲一下话，好不好？ 大家知道小包，晒得黑黑的年轻人，就住在黄新发房子旁边，看样子是个大领导，很多人都围着他转，还有人经常过来问事情。 黄新发就去请小包。小包正在打电脑，听说后就过来了。 这个村子有六百多个住民，耕地七百多亩，其中水田四百亩左右，计划建设房屋一百一十二套。 小包到场后，笑着说：看来一些事情的宣传还是不到位啊！我来解释一下大家都疑问。大家很多人不认识我，其实我很有名的！ 咱们这里以前没有电，乡亲们看不到电视，也很少看电影，我还是个电影演员，原本想在各地上给大家放电影的，有人说大家和子弟兵太累了，就没有放成。以后还是要放的，每周一两场，也给孩子们开开眼界。 对于本地的发展，是这样的考虑的。新农村建设完成后，全村将有一百一十二户签订合同的人住进新房，三户户口在本地，全家在县城住居的，暂时不做安排。十一户十六位独居老人，将住进村部幸福院，集中生活。下一步，等全面整改工作结束后，再重新安排。 关于村民的土地安排是，原有的耕地水田在重新规划拓展后，将会扩大面积到九百六十亩，其中水田旱地各增加一百多亩。根据原有人口和分配的土地面积，今后的规划是，家庭承包面积依旧不变，但种植结构，将会调整一下。比如说，大家都嫌种水稻麻烦，收益又低。咱们就根据这个情况调整一下。想种水田的，就专种水田，想种旱地的，就只分配旱地。 咱们还有个好处，就是一家只有一块地了，你家摊几亩几分，就给几亩几分，这是享受补贴的面积。 多出来的两百亩土地的分配，也是要承包给大家，我小包也顾不得在这里住下来种地的。承包方法，还是由大家商议个办法来。 会场上大笑起来，有人说：小包你就留下来，做个上门女婿吧！ 小包说：我也想住下来做谁家女婿啊！这里瓜果遍地，鱼米之乡，山好水好人更好！可惜，我有老婆孩子了。 有人问：听说外面水果卖的很好，咱们是不是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小包说：调整种植结构是咱们工作的重点，种植类型，那就需要根据地质土壤，重新规划了。这近千亩土地就划分为水田，旱地和山地。想种水稻那就肯定只能选择水田了；想种植粮食作物，经济作物的，可以选择平坦地带；想种植水果的，可以选择山地。大家回去，就可以开家庭会，商量自己一家的选择了。这里，我要说一下，咱们这里的香蕉菠萝西瓜等水果，品种退化严重，需要引进优质品种。春天的时候，我亲自出去联系外销业务，和北京西安青岛等地的大型超市连锁店签订合同，卖掉了大量海南岛水果。前一个月还好，品质还能达到要求，后来咱们的产量就不行了。人家要求香蕉要二十二厘米以上的大个头，咱们开始还能收购一些，每天能走两三艘大船，几百个香蕉集装箱，后来就找不到这么大的了，每天只挑了三几十箱，国内市场这么大，这点东西够谁吃的，于是就联系台湾水果，把咱们的合同数补上。这事儿弄得我也很没有面子，刚把青果品牌打出去，就没有货了，用人家的东西代替。虽说两岸一家亲，都是亲兄弟，但还有句话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两口子之间还隔道手，这钱还是揣到自己口袋才放心不是！ 今年中秋节和国庆节相差二十天，这时还依旧有台风来袭，道路建设除了部分较大的桥梁没有连接好之外，其它地方已经接近尾声。此时正是秋收季节，工地上的民工就大幅减少，团首长下令，抽调人员帮助乡亲们抢收庄稼。 十天左右，建设村庄的土地就被清理出来。每个居民点有一百套左右的房屋，还有大小两种房型，另外还有一个院子，村部办公室和一个集中供养孤寡老人五保户的院子，院子很大，挨着的还有村医疗所和小超市。 房屋的分配和包盛公司做法不同，这边是明码标价的。住房的院子是相同的都是四百平方，住居面积有些差异，五六口人家的四居室院落价格是四万五，国家和省政府补贴两万八；小户型的三居室院落价格四万，补贴两万五；村部那个综合大院子作价十万，没有补贴。将来由村级经费中逐年扣除。 所有房子，都是由村民具体签字画押后，办理转入海南青果农业联合社手续，成为正式会员后才能入住的，每个村民还将办理一份身份识别卡，这个和包盛公司相同。只是其中包含的金融业务是由联想发展银行来合作了。 机器开挖地基，回填一层砂石，然后铺砖，露出地面后，回填土壤，灌水压实，开始支模扎钢筋灌注混凝土，构造框架结构，然后装墙铺设预制板，上面修建二层，重复工序之后，二层楼顶却是整体浇筑，防止雨林气候下屋顶漏水。 有八个工地，每个工地有十几套房子同时开始建设。大量男女民工到场搬砖砌砖，筛砂递灰浆，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可是给自己修建房子啊！ 小包看着第一排房子盖起来，李世栋连续催促小包回去主持工作，他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临走时，还对工兵团长说：过年的时候，我再来看望大家。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虽然在工地驻村蹲点并不耽误小包夜里去见老婆和情人，神出鬼没的小包像查岗一样出现在情人的床边，刚开始是还是很吓人的，起码阮罕平就指责说：你这窃花大盗一样的行踪，是不是干涉了本人的私人空间？你会不会利用这个本领去搞偷香窃玉的勾当？ 小包说：你就当老公在身边就行了，哪有老公回屋还要报名而入的？那不是给隔壁老王可趁之机。 阮罕平当然知道后世老王典故。提到老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把老王弄走吧！他像个神经病一样，才能是有的，可就是发挥不稳定，差错百出，有时画蛇添足，有时又精彩绝伦。 小包说：明天我和他说下，就好了。临走时，把这个老王带走换了个相同的机器人给她使用。 小包隔三差五地穿梭于北京上海和武汉之间，很快就得知老田的老婆，上海的蔡花嫂生了个女儿，小包几乎要笑出来。这个老田，什么时候办事都是默默地不声张，连有了女儿也没有和谁说一声。俗话说，四十露头，生个毛猴。小包看蔡花嫂的孩子，粉妆玉团的，很是漂亮。这事儿不能叫王十九知道，他个大嘴巴知道了，立马招摇一圈子。 得知回到海口，李世栋立刻过来，悄悄地说：航母建好下水了，你得赶紧过去一趟。 这可是个好消息！小包一定得去看看。当晚就和李世栋一起从大英山机场直飞上海。 这艘举世瞩目的航母，宏大的外观看上去，已经像模像样了，就停泊在外海水面上，不断有直升机盘旋警戒。小包和李世栋乘直升机登上这艘巨舰，小包心中激情澎湃，提前二十年哪！这可真的是自己带来的变化啊！ 小包在舰上真的见到李建明了，这个人没有同意给自己的游艇月亮号当舰长，当时他还心里有些小疙瘩，后来到北京开会，就把他的事向首长提议一下，建议他来做这个航母的舰长。现在，舰艇还在检验测试阶段，离装备部队还早着呢！ 李建明的正式任命命令没有下来，现在就出现在舰上，还是三个将军级海军高级军官之一，其意义不言自明。小包在刘上将和几个军委来的参谋陪同下参观了舰桥，四层钢铁建筑外面散布着几十个各种形状的雷达天线，肃杀气息扑面而来。走进驾驶室，分布着大量的计算机，军人们在输入分析洋流气旋水温风力等等技术参数，为试航做准备。在指挥室，看到的空间里坐着十几个人，对着各自面前的荧光屏监测着各自的信号。 小包上一世没有机会登上航母，但从国外大片上见识过人家的运作方式，见过只是见过，现在他已经小有城府了，不会对不懂的东西胡乱发表意见。 老刘说：咱们的航母建设，小包是立了大功的，今晚，舰上举行个庆祝宴会，小包你得讲几句话！ 小包笑着说：在这个事情上，我哪有什么功劳？还是免了吧！ 老刘说：必须得讲几句，演讲稿都给你准备好了，就怕你偷懒，胡乱说话。 老刘拿出几张纸，小包一看，说：嗬！这么多？这得说几个小时啊？ 老刘笑着说：不是！这一张才是，其余是叫你来的关键，把这个清单上的物资搞出来。 小包说：我就知道，来了就得大出血！我看看，都是什么？ 这个清单上的东西，并不比自己的游艇上装备的武器多多少，近距离防空拦截武器多一些。再就是舰载机，舰上需要三十二架舰载机和一些零部件，光是零部件也可以组装出八架飞机出来。 这个装备方式肯定和月亮号不同，月亮号是孤舰，讲究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要是用上近距离格杀性武器，那就完了。航母则不同，它既是整支舰队的核心，也是一只护儿的老母鸡。要照顾整个浮动堡垒的安全的。 小包的空间里有舰载机，但那是不能直接拿出来的。小鹰号上面的不行，辽宁号上面的也不行。第四代战役机现在才刚刚问世，你搞出来个五代大杀器，光是航电系统就得重新培训飞行员半年。 舰上只有一架舰载机，是从西北海西特那边的沙漠深处训练场飞过来的，这是国产最新型第三代舰载战机j14型战机。小包仔细地看飞机后面的两个发动机喷口，老刘身后的一位飞机设计师解释说：这是根据技术资料，借鉴苏联米格29和f14熊猫的参数设计的，采用咱们的太行x33-10m发动机，其加力推力达到10.5吨。发动机使用全权数字发动机控制（fadec）模式，采用无烟燃烧室和一种新型的抗腐蚀镀层，大修时间增加到1000小时，最新的发动机将允许飞机携带5.5吨武器载荷，以22400千克的最大起飞重量起飞。j14飞机 在携带2～4枚反舰导弹执行对海作战任务 时，其作战半径为1150公里；带4枚霹雳12型空空导弹执行对空作战任务时，作战半径为1240公里；不带副油箱，携带2枚重型c602反舰导弹执行对舰攻击，作战半径为1150公里。 小包想了一下，这是中型航母配备轻型三代半舰载机，单从作战半径来看可称得上中规中矩。放在这艘舰上，有点委屈，在当前情况下，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四代五代重型机还没有研发出来，这只是个过渡机型。 就在全舰集合准备接受首长训话的时候，机库人员全部上甲板，王十九和刘上将的警卫员分别守住通道出入口，小包和老刘李世栋李建明秘书老王几个站在唯一的舰载机旁边，看着小包摸出那个传说中的双鱼玉佩，在机腹下靠了一下，快速跳到旁边的油漆线框内，那个机位上空气一片震荡，一架飞机出现了。 这是小包有意搞出来的慢镜头，想叫老刘看看自己是如何的辛苦。下一步，小包再次跑动，如同跳方格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在油漆线框内跳跃立定，在跑步跳跃，立定，他的身后，宽大的机库里，空气就晃动不止，一排排飞机就延伸着从迷幻的空气波动中显现出来。由于不是整体复制的，飞机的排队就是按照小包的跑步路线排列的，就显得有些参差不齐，小包拍拍手说：这是四十架飞机，挤得太稠了，你叫人拆一些，当做零件吧！我这里可没有零部件。 老刘哪里还舍得再拆，说：先用着吧！回头叫他们看能不能扩大些空间。几人来到武器仓库，小包按照清单把武器库补充满，还有一些备用物资，像牵引车装卸车叉车之类的，都很快调拨出来。 参谋提醒老刘，说官兵们在甲板上唱歌，已经等候快一个小时了。老刘说：走！ 全舰人员包括工程测试人员，共有2250人，除了岗位必备人员不能离岗外，近两千人分成六种服装方队，整齐站在甲板上，很是威武雄壮。一个壮实的少将军官过来向老首长报告，小包听他说叫王什么，他的声音过于洪亮，小包没有听清楚他叫什么。老刘受礼还礼后，向官兵们介绍说：我身边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包亚伦中将，咱们国家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拥有这艘航母，小包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不仅在技术上给予我们海军巨大支持，在制造材料上海西特也提供无私的援助。这艘航母和另一艘正在建造的航母其中所需要的技术，如果没有小包，我们起码还得二十年才能制造出来，其中的艰辛是大家无法想象的。让我们向小包将军表示感谢，敬礼！ 齐刷刷的敬礼，叫小包一阵恍惚。小包还礼后，站在话筒前说：一百五十年前，帝国殖民主义用坚船利炮打破了我们的国门，给我们中华民族带来百年的战火与灾难，这一百年多里，我们丢掉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作为新时代的军人，时刻牢记使命、不忘责任，鲜艳的荣誉是需要用鲜血和汗水来铸就的。有了我们军队的护航，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会很快实现。有了航母，只能说扩大了我们的舞台，为了在这个舞台上更好地展现我们中国军人的风采，为了祖国的崛起！战友们！努力训练吧！ 小包的话获得热烈掌声，老刘示意下，说：解散！ 在晚宴上，老刘带领小包和李世栋，到测试人员桌席间，向建设者工程师和技术人员问候致意，小包陪着老刘，端着一杯白开水，说了一箩筐话，灌醉了好几个眼镜技术专家工程师。 小包诧异地看着自己的酒杯，咱们大家看不出来，自己的白开水像酒吗？你们连酒味也没有闻到把？老刘笑着说：国产航母下水了，这是技术上的质的飞跃，是老国防人一辈子的心愿，谁不心醉？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小包恍然，也是啊！这个航母上的技术，有很多都是世界前沿科技，比如这个关键的电磁弹射器，国外还在探索研究呢，咱们已经用上了，就凭这一点，就值得傲视天下，真的值得大醉一场啊！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造船厂 小包返回海口，李世栋召集常委们来开会，汇报近期工作进展。 经过五个月的大建设，全岛的公路建设已经基本完成路基土石方堆砌工程，部分路段已经在铺设钢筋，并进行试浇筑。 电网建设进展迅速，部分线路是在原有线路上进行的升级改造，新建的铁塔输电网也进入搭线阶段。刘玚李泽阳的大风车施工队已经建起十五座风电塔，他们的任务再次被增加，将要修建上百座同样的建筑物。这些大风车，建成一座就立刻使用，只是全岛电网还没有连成一片，只能是区域供电，就这样，也极大的缓解了用电压力。这里的海风实在太给力了。 海南钢铁厂简称海钢，前身为海南铁矿(又称石碌铁矿)，位于海南省西南部的昌江黎族自治县石碌镇境内，占地面积60平方公里。石碌岭那个铁矿坑现在还没有后世那么深大，来自武钢鞍钢本钢首钢的大量工人在石碌镇驻扎下来，参与海南钢铁公司的大建设，以后的海钢，将不再是单一的外售矿石了，也将有自己的冶炼炉轧钢厂了。 海南铁矿最初由石碌、田独两个铁矿组成。田独铁矿于1953年复采，1960年采完；石碌铁矿于1957年7月1日恢复生产。复产以来，经过三期建设和扩建，已经发展成为机械化程度较高，具有采矿、运输、破碎、筛分、选矿、尾矿回收、电力、机修、汽修、电修、金属加工、炸药生产、基本建设等综合生产能力的露天矿山企业。矿山生产能力为年采剥总量1600万吨，原铁矿石460万吨，成品铁矿石300万吨。 不知怎么的，那个高高的山岭在一夜之间似乎发生了轻微的地质变化，地面似乎隆起不少，高山变得更高了。地质人员的调查报告说，那片地面的海拔已经比之前整体超过三米，但报告被上面压下来，不准公布相关数据。 和武钢的合作被工业部得知后，正处在转型期的几大钢铁巨头岂能放过这一大好机会，就一窝蜂的参与进来。小包的答复是，我要建一座和宝钢一样的大工厂，就地转化提升矿石的附加值，你们看着办吧！ 这里的矿石蕴含量被重新勘查评估，谁不想在这里拿到更多的份额。所以就有八万钢铁大军来会战的情况。 随着新型的矿山车采挖机械从海西特不断运进来，这里的厂房和高炉建设也紧锣密鼓，小包和常湘李世栋只去参加过次奠基仪式，就没有顾上再过去。这个矿石开采出来后，用火车运到港口，再装船外运。小包发现那车头竟然还是老旧式的蒸汽机车，顿时就觉得很不好受，这铁路建设看来还是得抓紧才是。 小包给首长打电话，问：跨海轮渡项目，我这边的造船厂和港口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雷州半岛的徐闻那边，还需要中央协调，抓紧建设啊！这边的港口需要更多的技术人员，来对船舶进行测试检验。 首长笑着说：小包真是心急啊！你那速度打破了深圳速度，咱们可是比不上的，要不，你再支援一下北段的建设？ 小包说：那我要担任这个项目的总指挥！ 行！明天就给你任命通知！ 徐二的汇报说，新村核电站木兰湾核电站厂址按要求整理出来了。小包夜里就先去木兰湾这边，这片位于岛东北部的区域，划为军事警戒区后，有两个小村子被迁出区外，现在，这里是连续进行几个月的爆破作业，用上百台的大型机械，硬是推出一片十几平方公里的大块平地，外面的人不知道这里搞什么项目，有人猜测是要建设机场，机场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啊！ 小包坐直升机来的，拿出吉普车，在这边平坦地面上奔驰起来，测量到大致中心位置，四周打量一下，那些车辆和营地板房都在看不见的远处，就叫王十九开车离开，叫徐二把值班守卫的驻军换岗。自己静坐在空地中央。一直等到徐二的电话说，警备部队已经离开，新的值守人员被延迟三十分钟进来，可以工作了。 小包眼睛睁开，开始快速移动奔跑，身后的建筑就随着他的奔跑延伸，好像是黑黑的怪物在追赶他一样。这次的建筑物被选择性的分离开来，那些街道上汽车和无关建筑都被排除在外。 半小时后，徐二和王十九开车进来，走进这座黑黝黝的小城，他沿着水泥马路找到小包。小包坐在马路牙子上正在喝一瓶什么饮料。 徐二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规模的建筑区被须臾之间搞出来，很惊讶地走进路边的院子。小包说，这里是职工家属院，那边还有超市，里面的货架还在，只是没有商品陈列，人员慢慢进来，就看老李的安排了！在没有生产人员进入之前，你的人不准进来。 第二天夜里，这样的事情在昌化以北的老港新港之间的新村重复出现，只是那个是东北西南走向的主街道，通向海边的厂房。这个是面向西海边上，乍一看，还真的分辨不出来，两个地方的建筑是一模一样的。 包爸在注射完一支基因改良药剂基因一号后，身体逐渐恢复，为了父母的健康水平一致，小包给包妈以检查身体为由，叫李拉杰也给她注射了一支一号药剂。包爸已经上报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求回到岗位上去工作，只是，上面对他的工作安排还是没有答复。 小包说：多休息一阵子吧！按我的想法，你还是主动辞职吧！金钱、地位，咱们已经不缺什么了，为什么还要拼死拼活地工作呢？ 包爸说：我还不到五十岁，你叫我退休？ 小包说：借这个生病的机会，你退下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到处逛逛，孩子们马上就大了，可以上学了，有儿子支持你，你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吧。 包爸还不甘心，说：我再考虑考虑，等一下吧！ 包妈说：潇潇元旦节时要结婚了，到时我们得回北京，小包你看到时有空没？ 小包心烦起来，说：这边一大摊子事，我可没时间！那边有她嫂子在。你们也提前回去准备吧！ 包妈知道小包对这事有意见，潇潇的婚事是他一力促成的，她根本没有顾及到什么利益关系问题，自私地做主定下亲事，见小包烦躁发火，也不好说什么。 陵水以北的一处隐秘警戒区内，临海的港口附近，几千名工程兵官兵奋战五个月，修建了一处深水码头和一座造船厂，小包和李世栋常湘过来检查工作的时候，工人们正在给厂区搭建高大的敞棚。用作物资储存库房。 工程兵师部领导和技术工程师介绍说：这里濒临大海，热带季风频繁经过，为了防止大风飓风台风的侵袭和破坏，我们采用最新技术，自主创新出一种全焊接重力结构，这种多层防雨水厂棚可以抵御十二级台风的威力。 小包对建设工人的创新表示赞赏，说：给这个团队嘉奖！给整个建设部队一批名额指标，以后有人退役了，我们优先接收安置所有工程兵官兵。 师首长连忙表示感谢，说：今年元旦之前，我们就有五百四十人退役，正愁着回乡后工作安排问题呢！他们转到家乡人武部分配工作，现在各地各行业都在减员裁人，真的不好安置，谢谢海南政府为我们解决的一大难题。 小包笑着说：你看咱们海南的摊子铺得这么大，哪里不是人手紧缺，这座造船厂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呢！你把转业人员名单整出来，咱们这边立即接收，就算是造船厂第一批职工吧！ 部队首长连声答应，搭上小包的大船，走到哪都是顺风顺水啊！ 小包在整个公路铁路沿线转了一圈，回来就召集省委领导和参与建设的部队领导开会，对建设成就表扬一番，然后把在屯昌包片蹲点期间的工作过程讲了一遍，说：农村工作，一个是基础建设薄弱，交通不便，水利失修，完全靠天吃饭，咱们这里降雨较多，还是有地方干旱，需要加强农村水利设施建设。水利部门要重新调查规划一下，看那些水库需要维修，那里需要重建再建；另一个办法就是打井，这就需要电力部门的配套解决。现在我们的核电站已经完成基建，大概在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并网发电，山区和海岸边上开辟四处风力发电场，现在有两个已经在建，部分风机已经利用上了。电力部门要抽调精兵强将，跟着海西特支援队伍学习安装风电机，咱不能一直使用人家吧？人家走了，咱们也得有安装建设和维修队伍吧？ 负责电力的副省长连忙表示说：现在风电机建设工地，最低保持有八个同时在建，我们的电力工人一直在和他们一起工作一起学习的。按照两百台的任务计划，这段时间里，完全可以学到所有技术。 小包点点头说：关键是那个控制机房，咱们要彻底掌握技术，不然，将来人家走了，咱们事事还得请人家来维修。这风机机头可以买回来，站柱可以制作，安装学会了，控制系统这个核心技术必须要掌握。 在屯昌，我发现乡镇企业发展就很少，农村闲余人员找不到挣钱的门路，就有人聚众赌博，这一堆那一堆的，那里的基建工作展开以后，不用怎么号召，很多人就自动到工地打工来了。我的意见是，针对农村乡镇，在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同时，严厉打击乡村违法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行为。再搞一个文件，和银行和农村信用社合作一下，划拨资金，提供小额贷款，鼓励扶持乡镇企业的发展。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小包有办法 常湘说：以前我们也搞过资金扶持，扶持农民养殖种植，但大都成了死账呆账，连投资也搞不回来了。 小包说：个人贷款，限额五千块钱，只是无息贷款，效益好的，还可以贴息扶持。县乡技术部门要跟进帮助，不是叫他们领了钱就不管了。无论是种植、养殖项目，还是农产品加工项目，还要有个收购机制，咱们的任务不是说叫他们一窝蜂的种植香蕉西瓜，养殖鸭子生猪然后就把他们自己推向市场，咱们还要帮他们把产品卖出去，帮他们赚到钱。不止这样，畜牧部门在提供饲料、疾病预防的同时，还要帮他们看着市场行情，提醒他们不要盲目投资。假如说，一个乡镇说有五千块钱的扶持资金，大家一起来要申请，都去盖猪圈，买小猪，就导致粮食和仔猪价格上涨，几个月后，生猪出栏，又导致肉价下跌，大家都赚不到钱。这就需要一个指导问题，比如说，一个乡镇，只搞多少个养殖场，养殖种类也要区分一下。 乡镇企业的问题，可以先围绕着农产品加工做文章，场地好说，建设也好说，人员也好说，关键就是设备和技术，设备方面可以引进，只要提出具体功能要求，可以要求大学和科研机构设计制造，要想快些，还可以直接到广州、上海、海西特定制。 李世栋笑着说：小包就说北大的高材生，在武大时学的就是机械设计，咱们真需要什么加工机械，小包就能设计出来吧！ 大家笑了起来。 小包说：机械设备好搞，那剩下的就是技术问题了，你不能指望拿着镰刀的农民，放下锄头就去操作机器吧！这就需要一个培训过程，所以，我们要建设更多的培训班。这个不需要多么正规，比方说，一个县建三几个短训班，像内地那样，什么裁剪缝纫短训班、无线电修理培训班、挖掘机推土机驾驶员培训班，也搞养殖项目培训班，兽医培训班，等等。 这个可以有学校政府出头来做，也可以鼓励有资质的个人来做，教育部门宣传部门做好监督管理就行，不能叫学员交了钱，却上当受骗，他们的钱是用粮食换来的，真的来之不易。 有常委问：我们应该搞那些项目呢？以前也搞过类似项目，效果不大啊！ 小包说：关键还是销售问题。说到销售，那还是宣传问题。比如说，咱们文昌鸡很出名，你认为一个东北乡下人知道这个美味吗？这就是宣传问题。但咱们总不能拿着宣传单送到东北山旮旯里吧！这就是工作方式问题。怎么搞？小包有办法！ 宣传部门拍个旅游风景宣传短片，从多角度宣传咱们的风景、咱们的建设成就，你们先拍两三个小时的片子吧，回头我找人剪辑一下，咱弄个五分钟的专辑，在央视上播放，再搞个二十分钟的宣传视频，我再联系联想集团，给挂在公司宣传网页上，再叫央视焦点访谈搞个访谈节目，到咱们这里来采访一下，再叫央视那个舌尖上的中国栏目组，来找些精彩焦点，我再邀请一下演艺界朋友，在三亚海口和建设工地搞个巡回演出，这海南的热度还不是立刻就上来了。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李世栋说：小包你再邀请朋友来拍个电影吧？好好宣传咱们海南建设。 小包说：正在考虑！不只是电影，还有电视剧，都是肯定要搞的，只是，现在到处都是一片工地，杂乱无比，起码也得有个漂亮环境后再请人家来吧！ 李世栋说：也是啊！家里来客人，也得先整理一下才好。你说的宣传，就和慎阳欢迎你那个一样吧？ 小包说：就是那个思路，咱们的海南电视台要增加个旅游栏目，就介绍咱们的风景和美食，向广电总局申请一下，争取明年五一上星。 广电局的领导问：那咱们不是有两个卫视台了？ 小包说：两个怎么了，根据需要，具体对待嘛！ 李世栋说：咱们这里的条件和内地不同，你看乡镇企业应该侧重哪方面的建设？ 小包讲话是不用打草稿的，谁也没有见过他有什么笔记本之类的东西，他记忆力超好，对一些事情和程序步骤记得清楚。小包说：根据地理情况，资源优势，我有这样的初步想法，钢铁公司即将建成，咱们不缺钢铁原材料了，炼油厂扩建，化工厂也在加紧建设，咱们又不缺化工原料，所以乡镇企业做什么，就看资源怎么利用了。 八一机械厂将会开发制造一些新式机器设备，外围的零部件需要外包，这就需要大量的合作厂家，咱们的其它县级小机械厂和有实力的乡镇机械加工厂完全可以承担这个加工任务。总不能把这些订单全部让给内地吧？ 没有谁说乡镇企业干不了大事吧？也没有谁说乡镇企业的规模不能超过国有企业吧！有可能的话，我还真的想扶持出一个乡镇企业的航空母舰出来。 农村要依靠丰富资源，在农副产品深加工方面大有可为。粮食经济作物种植区，可以仿照慎阳模式，做深加工，想茶树籽油，米糠油，玉米胚芽油，饲料产业，都是好门路。养殖行业那就更好做了，罐头食品，风干食品、烘烤食品、都是可以大做文章的。 沿海地区的品类那就更多了，海产品的资源多样化，可以衍生无数的产品种类。现在内地你拿个泥巴捏个小叫鸡都有人买，人们吃野生动物，别说乌龟王八了，就是蚂蚁蝎子蜗牛壁虎都有人吃，还愁海产品卖不出去？成立个海南海产品公司，注册个响亮的商标，维护这个牌子，需要严把质量关，在沿岸建立分厂，分拣加工，再要是卖不出去，我亲自到内地去沿街吆喝。 众人笑了起来，小包这么一说，众人似乎找到一条模糊有有些方向的小路，只是前景还不甚明朗。 小包说：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农村种植结构调整的问题，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种植结构问题已经显现出来。开始咱们说水果卖不出去，现在，咱们订单拿到手了，却满足不了需要。为什么？现在果农还是产品遍地，缺少的就是优良品种，你的水果卖相口感都不好，人家谁来买？一些本地产品，口感卖相都好，就是不能远途运输，一天两天就变质了，这也不行！需要品种改良，农技科研部门要尽快想办法。我相信，一些果农已经找到办法，在更换品种了。 小包的讲话结束，要求各部门围绕这个中心，回去写一份本单位的工作改进和实施计划。说：乡镇企业建设方面，组建一个指导小组，我亲自任组长，负责设备原材料方面的协调问题，李书记负责人员培训，老常就负责场地建设吧！争取明年五一之前，培训班开学，各县先搞一两家试点。 粤海火车轮渡项目的建设批复下来，岛上的铁路建设速度太快，西环线345公里的旧有铁路升级改造已经完成，东线的308公里新建的环岛高速铁路也在铺轨。而广州到湛江的线路改造还没有完成，湛江到徐闻的113公里现在连路基建设还没有完成，海南这边搞好了，又该怎么出去啊？ 小包接到中央新的任命，由他担任粤海铁路建设指挥部总指挥。小包当天就乘坐直升机到达湛江，和到达的广东省委书记叶帅的儿子叶小平会面。 两人以前北京开会时见过面，有叶老爷爷的存在，小包还是表现很低调。会见基本是屏退左右的私人会面性质，客套一番后，见室内只有二人在场，小包凭空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调出视频，开始直观地解说起粤海火车轮渡的效果画面。 小包第一是对待工作上性子急，第二是，这个叶书记对自己一副很是看不起的样子，激怒了他。对于叶书记的傲慢，小包也能理解，一是自己的资历根本不足以担负海南省委书记一职；二是自己太年轻了，班底根基薄弱，和根深蒂固的红色家族不能相提并论。 小包不顾老叶的惊讶，再次拿出一堆的资料，说：以前你可能见过火车轮渡设计稿，但这个你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切！老叶当然知道小包和父亲以及平公的私人关系，说：还有我没看到的？就伸手拿资料看。 小包说：粤海通道火车轮渡海口南港防波堤在五一时动工，现在有大型天鲸号天麒号在疏浚港口，计划明年国庆节建设完成。整个栈桥全长九十五点三五米，与粤海铁一号对应分为四车道，二十二米宽。栈桥由土建、钢梁、液压三个部分工程组成，栈桥两侧有三组六根黑色的液压油缸，每组距离三十二点五米，它们分别与三组提升梁连接，每个可以承重五百吨，用以承担栈桥自重，以及一千吨左右的列车。每一根黑色的液压油缸上安装着十个敏感cims系统探头，随时将栈桥桥身数据传送给位于栈桥顶端的双机热备的两台大型计算机系统。计算机根据粤海铁一号通过海底电缆传来的实时数据，以及液压油缸火塞杆内探头测定的水位、潮流等数据，自动调节六跟液压油缸的工作，确定几根跨梁如何提升，从而调整整个栈桥的高度、角度，完成与粤海铁一号上铁轨的对接。这套设备的精度误差不超过一毫米，与粤海铁一号对接的误差不超过十毫米，而我国铁路标准的误差精度为四十毫米。总重一千吨的两列火车，可以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同时上下轮渡。 这些数据，你也知道？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海鲜就是主食啊 老叶不淡定了：你是说这渡轮码头也建的差不多了？ 小包说：要不？明天你过去看看？我还想着在明年国庆节全线通车呢，你这边搞得太慢。 老叶说：物资调拨困难啊！有些工地都是人等设备到来，就在那闲着，我也着急啊！你说，明年国庆通车，你的船造的怎么样了？ 小包说：这个不用担心，特种船只随时可以有，造船厂就是个幌子。 这个话题，就涉及机密核心问题了，小包知道他是后来政治争斗的牺牲品，现在局面已经有所改变，他很可能还会再进一步的，就不想对他保密太多。两人就开始说些感兴趣的话题，无非就是小包显摆一番，老叶虚心请教一番。 深谈之间，后来的事情就肯定会涉及一些，小包干脆就把他的生平和宦途沉浮秘闻给抖露出来。得知自己老父亲原本就应该作古，现在依然健在，老叶这次真的感到小包的强势上位底气何在了，收起傲气，开始真正的接受小包。 老叶率领省委领导和军区司令员温司令、史政委，带领粤海铁路指挥部人员分乘四架直升机，由小包李世栋常湘徐二等人带路，视察环岛交通线建设工地，视察钢铁厂、核电站、造船厂和火车轮渡码头建设。对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很是感慨，说：以前的那个跃进场面不过如此，只是区别在于个人主观能动性啊！ 这话说的，小包没有敢搭茬。 徐二和史政委的交流是：由军队在僻静处开辟警戒区，作为物资中转站，由海南特区出面从海西特或其他地方调拨所需物资，争取能和海南同步完成基建任务。 史政委是88年晋升的中将，温司令员却是少将，这事由徐二将军来做协调工作，那是最恰当不过的。徐二回来向小包汇报时说：只要他们那边建好警戒区，咱们就能过去给予支援。 小包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想开始搞自己的创作大业，却也不能离开海南到某处度假，何况北方今年寒雪来得早，不适宜带着警卫队乱跑，小包就选择到省文化厅去蹲点搞调研。 海南省文化广电出版体育厅下面有十几家单位，群众艺术馆、歌舞团、体育中心、艺术学校、广电中心、图书馆是小包关注的重点。在这些单位，小包每个部门待了一天，对他们的工作给予指导。 在省委对口领导陪同下，小包来到海南歌舞团，看到莺莺燕燕的漂亮姑娘竟然整天在训练，就有些不快，对随行的王副省长和歌舞团领导说：演员们训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节目，应该拉到建设工地上搞个巡回演出吧！咱们建设官兵的文化生活本来就很单调，文化事业单位就是服务一线劳动者的吧！ 王副省长也觉得，这大半年来，还真的没有组织过大型演出活动。对歌舞团领导也有些看法，就说：她们在排练新节目，很快就能上演了。回头对歌舞团领导瞪了一眼。 来到广电中心，小包看到一些转播设备、拍摄设备不是海西特的新产品，就问了一些业务问题，广电中心的组织结构问题，然后拍板决定，在中国电影总公司统一领导下，和央视、环球影业等单位合作，成立海南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包括几个单位，海南电影制片厂、电视剧制作中心、再搞个传媒公司，年内申请上报并挂牌，明年五一就要出成果。 负责宣传和文化事业的王副省长很惊讶小包的速度，说：这么快？会不会粗制滥造，质量上不合格？ 小包笑着说：拍电影很简单，《智取威虎山》我用了七十一天，《功夫》我用了七十三天，这是从有拍片的想法到作品拍摄结束的时间，后面后期制作和审批太麻烦，几乎花了同样的时间，你要想看到优秀作品，就准备好眼镜来审查吧！ 在体育中心，小包对训练的运动员说：运动员的身体是基础，技能是关键，还有个科学训练问题，另外还有个装备问题。据说国外的游泳运动员服装，一件就价值几万块，都是高科技材料制成的，沥水透气，在水中几乎没有阻力。比如自行车运动赛车，那材料就是航天飞机上的材料，高强度又轻便啊！一辆车子三公斤多点，运动员不费力气啊！据说一辆自行车的价格可以买一辆价值百万的大轿车。咱们也不能太落后，海西特的一家单位正在研制新型材料，近期可以为咱们提供这类产品。但是，这么高档的产品，咱们的经费原因，肯定不会普及的，那就只有赛事名次好的赛手才有机会使用。 运动员也不是只靠装备才能击败对手的是不是？实力更重要，依靠科学的训练方法，壮大自己实力，才是取胜关键。 来到省图书馆，小包观看了设备设施，到阅览室浏览一圈，听取单位领导汇报后，总结说：图书馆的建设方面，要成为全岛的信息传播中心，网络化、电子化建设尤为重要。以后大力推广电子图书，咱们这里的读者就会减少，一些文档的维护费用就会增加。内地搞一个科技下乡，图书赠送服务，咱们可以借鉴一下。像那些普通的大众读物，有关农业科技普及的小册子，农作物病虫害、畜禽养殖、家庭小加工、用电常识，破除迷信之类的小册子，要整理印刷一些，免费赠送给农民，县乡文化站要建设流动图书馆图书车，把科技服务送到田间地头。 海口艺校的学生们听说小包来视察，就围拢过来，一睹小包真颜。还有人找来小包的海报画像和图片，嚷着要小包签名。小包很奇怪，自从自己决定走从政之路后，这些东西上面已经禁止刊印了，这些老照片海报，怎么准备得这么充分？ 小包还是满足了这些同学们的要求，在他们笔记本上留字勉励，在照片上写下自己名字。 小包说：海南建设，不只是物质建设，还有更深层次的精神文明建设，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没有深厚的文化传承，就不会走得太远。发扬光大中华民族的传统文明，做传递文明的使者，是每一个文艺工作者的使命与责任，在振兴中华，传递文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上，你们任重而道远。 海南的报纸把小包的行踪和讲话内容就一步步记录下来，每天都配以大幅照片，详加报道。电视台也在屏幕上播放小包激情洋溢的话语，只是这个画面被要求放在十分钟之后。前十分钟不准播报领导人的行程和形象。 小包回到省委大院，徐二就找上门来，说：你在外面搞调研，咱们军队文化生活建设是不是也来关心一下啊！ 小包说：应该的！应该的！你现在这个饭点来，不会是想蹭饭吧！ 徐二说：我又不会整治海鲜，你不做谁做？ 小包说：你看家里什么都没有啊！ 你龙宫里还能缺得了宝贝？徐二还真的不想走了。 小包说：可我真的不想动了！ 我就说，你该叫老婆过来伺候的。徐二不无调侃地笑着说。 小包没法，起身去厨房去了。 包妈和包爸回北京了，那所房子里住着卢明明一家，她怕孩子冷，不愿回北京过冬，小包好久都没有去过哪里了。 说到老婆，小包顿时心里一热。祝道绣是顾不得来的，刘晴芳和她在一起，经常交流什么的，来了就太显眼了。肖玉华和张雪住在一起，要来也不能撇掉高姨，也太显眼，那就只有做阮罕平的工作了，叫她和父母一起带孩子来度假。好久没有尝罗欣凤的手艺了，来了安置在三亚，也好经常去串串门吧！ 徐二叫警卫员把带来的新鲜海鲜送进来，却在厨房找不到小包了。把龙虾扔在水槽里，徐二对着电视机坐等小包做饭。 听着厨房一阵声响，那是盘子碗相碰的声音，徐二笑了起来，那是小包回来了！神神秘秘的小包看到到哪里去找美食去了。不一会儿，小包系着个围裙，流水一样端出来五六个大盘子，喊：用不用我去喂你！ 徐二进来一看，愣了一下。大盘的卤鸭胗卤鸭掌就搞了三大盘，还在冒着香喷喷地热气。一个大龙虾直径超过碗口，张牙舞爪的放在中央，两人面前各一盘大鲍鱼，大个面包一样，足有一斤重，上面还浇着酱汁，一大盘冷拼，有鱿鱼须鱿鱼卷西蓝花芹菜红椒之类的蔬菜，也是鲜脆诱人。 小包拿出来的餐具还有刀叉，不然徐二还真的准备用筷子叉起鲍鱼来吃。 徐二怕小包搞什么鬼把戏，着了他的道，看着小包动作，你吃哪个我也吃哪个！小包用刀子划开鲍鱼，他也学着来。小包拿个鸭掌啃，他也去拿一个。只是他的动作没有小包快，小包很快吃下鲍鱼，开始切虾肉蘸汁大嚼，徐二发现，自己竟然吃不下了。 小包胃口很好，速度不减的继续，还对徐二说：饮料在冰箱里，禁止喝酒。徐二拿了两罐饮料，慢慢嚼着鸭掌，品着饮料。看着小包吃完整只大虾，还捏碎虾螯，吸食里面的白肉，最后小包开始对付那一大盘冷拼了，徐二终于受不了了，出言说：别吃了！别撑着了！ 小包白他一眼，说：宁叫撑死人，不叫沤烂盆！你把这卤味端进冰箱，把餐具洗一下！ 徐二真的去收拾了，等他把餐具收完，小包面前的冷拼竟然也吃完了。我滴个乖乖，这不怕有十来斤的东西吧！竟然叫他一使劲就造完了！徐二顿时觉得肚子更加发涨起来。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排山倒海郭芙蓉 小包的小说《红星传奇》在网上连载以来，通过网页首页推介和读者互相介绍，订阅客户数量直线上升，到目前为止，全国个人电脑用户的90%都在阅读这部传奇大作。文中真实的史实，栩栩如生的任务，艰苦的环境，悲怆的前赴后继奋战之路，再加上主角灵活多变的行动，诙谐风趣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语言，让读者肯定，这是小包的真正作品。 现在《红星传奇》第一卷已经连载即将结束，刘晴芳把第二卷刊登出来了，把阮罕平的《青丘狐》交还给楚天文学网，同时，慎阳的慎阳文学网还在继续连载《唐朝好医生》，海西特的海西特文学在连载《天下》，一时，读者纷纷发表书评，说小包哪有功夫搞创作？这都肯定是滥竽充数的东西。 徐二的军区司令部驻地，有一个部队文工团，小包来看了一圈，觉得场地设备都是太过于简陋，就叫王十九送来一套比较先进的摄录编辑设备，赠送二十台比较先进的电脑。说：你们搞个室内连续系列剧节目吧！ 文工团团长姓李，叫李闻成，问：小话剧咱们也搞过，舞台剧也搞过，效果反映都不错，室内剧怎么搞？剧本呢？ 小包说：你们借鉴一下《编辑部的故事》，咱们搞个《炊事班的故事》系列剧，我叫央视派人来指导一下，咱们就先赶鸭子上架，慢慢就习惯了。 李闻成说：那不就是拍电视剧了？ 徐二说：你以为这些设备都是叫你玩的？ 李闻成激动了，问：那导演呢？ 小包说：你们团里没有舞台导演吗？没有拍过电视剧？不要紧！我亲自指导几集，他跟着就学会了！ 小包回去准备剧本，叫搭建个半封闭的连队厨房场景舞台。 小包打电话叫阮罕平带着孩子和父母到三亚度假，女同学不想来，小包说：我最近回不去了，这边太忙，我叫曾庆伟和刘静静一路护送你们，两三天就过来了，这边还穿单衣服，孩子们也不用冻得缩手缩脚的，有利于健康成长。 见女同学还在沉吟，小包果断挂掉电话，转而给阮正明打电话，把邀请说了一遍。老阮说：我们在哪里都适应，孩子重要，还是去吧！ 罗欣凤一听小包叫全家到海南度假，立刻支持，能让女儿和小包在一起，这可事关女儿幸福，她举双手赞成。 女儿有一年没见小包了，他都替女儿着急，小包个没良心的，整天在电视屏幕上嘚瑟来嘚瑟去的，儿女已经一岁多了，现在终于想起老婆孩子了。 阮罕平收拾一下，把工作交给公司主管搭理，说到地方就发邮件联系，有稿子就传回来，随时通话。于第三天就一路南下，直奔海南。 小包联系郑广生，想叫他过来执导这个《炊事班的故事》室内剧的，不料这家伙现在竟然和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导演殷达混在一起，正在筹拍另一部室内剧《我爱我家》，他说，我们连演员都拼凑好了，你就放我一马，让我也玩一票吧！ 小包好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甚至不知道他已经有孩子了。这个个人行动打乱了小包的计划，咱可是有言在先，做任何有影响的大事都要提前说一声，这可是你违约了啊！小包就有些生气。 阮罕平到达海口，已经是圣诞节前夜，小包到港口迎接，还递上一束鲜花。这里是贵宾通道，汽车比人上岸晚些，又是夜晚，周围人比较少，阮罕平嘴角上扬，接过花，还抱了一下小包。两个孩子挣脱刘静静和女勤的怀抱，站在姥姥身边，看着妈妈和这个陌生人拥抱。 小包对孩子招手：汉东汉仪，过来爸爸抱！ 姥姥推孩子，说：那是爸爸啊！过去爸爸抱。 两个孩子才一岁零两个月多几天，已经会走了，坚持自己在地上走动，平时也经常念叨爸爸，但还不知道爸爸是个具体的人。此时见到小包，就向姥姥背后躲，小包上前一步，抱起两个孩子，用脸在他们脸上擦了擦，对老阮夫妇说：爸妈，你们来了！咱们回家吧！对后面的曾庆伟刘静静点点头，和阮罕平一起走向汽车。 罗欣凤阮正明依偎着，各提着一个旅行包，一脸的欣慰和幸福。 省委院子是不能进去的，小包也不能送他们去宾馆，现在的海南，谁不认识小包？海口这边的别墅空置着，两处房子只住着卢明明一家，但阮罕平坚决不同意这里，说：就是晚一点，也要住进自己的房子。 小包觉得自己还是心肠太软，太过于迁就这个女同学了，看着孩子都想睡觉了，还是叫王十九到附近飞行基地。 九点整，两架飞机向三亚夜航飞行。一个半小时后，一家子终于到达目的地。小包抱着两个孩子进屋，对阮罕平说：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 把一家安顿好，小包却要离开，罗欣凤问：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再走不行吗？ 小包说：周末才能过来，你们先住下，有事叫曾庆伟联系我。 小包也不想回去，直接联系徐二，住进他的军区招待所。明天就要挑选演员了。 躺在床上，小包就想起还有一部值得一搞的室内搞笑剧《武林外传》来，想起佟湘玉和郭芙蓉那独特的性格，就觉得那个排山倒海和二小姨子祝道凤很接近。就起身打起电话，不料这个电话，还惹出些事情来。 小包并不知道祝道凤现在在哪里工作，有了春晚经历和电影《保镖》的出彩，她已经不需要小包再给予什么帮助了。其实，她现在在北影厂里做演员，在一些电影里出演个二号或主角。这段时间里，混得也很热闹。转眼就到了婚嫁年纪，她也开始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这挑来挑去，就看中厂里另一位新招来的男演员，这小子姓白，长得仪表堂堂，不然也不会选进电影厂做演员，关键是他能说会道，还经常搞些很时尚又浪漫的小动作，很讨女孩子欢心。这个祝道芳就上钩了。 如果是正常的恋爱行为，这个时代还不是那么开放，男女朋友之间至多也就是牵手看电影而已，最过分，也就是接吻。鲁迅先生曾经教导我们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行为，都是耍流氓。 所以，祝道凤就在甜言蜜语进攻下，失守阵地，给小白占了便宜。如果占了便宜之后，继续谈婚论嫁也就算了，这小子却想甩手两清。祝道凤去找他，被再次占便宜不说，还哄骗她说：再等等！再等等！ 这五一等到国庆，国庆等到元旦，年内就没有几天了，小白还在推脱。 小包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你个大姐夫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就惊醒了鸳鸯蝴蝶梦，小白问是谁打电话，祝道凤却惊喜地说：是姐夫！ 小白不知道姐夫是谁，你姐夫这个时间打电话，说明关系很密切啊！这就是证据啊！是摆脱祝道凤的最好证据。顿时就借机发起脾气来。 宿舍里半夜三更这一闹，厂领导就知道了，未婚同居，还要甩锅赖账，小白在第二天就被开除遣返回老家了。小白不知道姐夫是小包，厂里当然知道祝道凤是小包小姨子，对祝道凤训诫一番，还是撤掉了一部新戏的主角戏份，给予大过处分，留厂察看。 祝道凤不干了，厂里的处理她不在乎，关键是肚子里已经有小把戏了，这小白走了，怎么办？这不行！就追到小包老家陕西凤翔，想找个明白，不料，小白前途因她而废，早已怨恨在心，送上门来的出气筒，怨不得别人，毒打祝道芳一顿，还叫自己伙伴三个上来在县宾馆里给她轮了大米。四人商议把她卖到山里，叫她一辈子出不来。 祝道凤被蹂躏得流产大出血，四个人吓坏了，就跑了。宾馆服务员叫人送她到医院，她清醒过来，第一时间给小包打了电话。 父母不能陪伴在身边，大姐祝道绣对两个妹妹照看很紧，可她也有很多工作要做，还要照顾几个孩子，就疏忽了和祝道凤的交流，这也是祝道凤没有先和大姐打电话的原因。 小包问明她在陕西凤翔人民医院，叫上王十九周小联和曾庆伟，给李世栋打个电话，简单说了情况，就消失在军区招待所。 李世栋一听情况，知道不好，小包最是护短，尤其是亲属，谁敢动一根毫毛？现在妻妹竟然被强大米了，少不得一片腥风血雨，立刻给首长打电话，叫公安部赶快连夜派人过去，控制局面。 电话命令一级级传达，这就需要时间，等天亮时，凤翔县公安局接到紧急命令，准备到县医院调查情况时，下面陆续报告，县里已经发生四起恶劣案件了。 小白四人首犯倒是没事，还在外面狼奔豕突，四人家里却发生了大事。小白和另一个伙伴家里发生煤气中毒，大冬天里，全家没有一个人出来。另一户人家是房屋倒塌，全家闷在里面，第四家是失火了，由于离旁边房子较远，又是黎明之前，也没有一个人逃得出来。 宾馆经理和服务员向公安汇报说：下半夜时，有人来看过那间房子，录像拍照过了，问了来的四个人都是谁，住在哪里？他们都是县城里头面人物，那个小白，还是电影明星呢！我就告诉他了！他叫现场不能收拾，等公安来勘验，我们就没有动。 公安局的人赶到县医院，发现，受害者已经不在这里。医院院长护士说：人家开着救护车来的，说要转到宝鸡，我们当然要放行了！这是初步检验证明，和伤者衣物和清宫内容物样本，是来人叫交给你们的。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你摊上大事了 午后两点，公安部的一行六人，马不停蹄地从西安机场乘车风尘仆仆赶到凤翔，得知案件已经发生，听说死了四家人，伤者已经转走了，还真的舒了口气。六个人立刻分成两组，一组到宾馆取证，另一组到医院做勘查和样本比照，dna化验。傍晚，通往宝鸡西安的公路上就开始设置临时交通检查站，寻找小白四人。 家里出了事，就有邻居打电话通知小包和他的伙伴，四人立刻懵了，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四人绝不相信祝道芳有能力在这么短时间展开报复，那就一定是巧合了。几个人如同丧家之犬，埋怨着应该直接把她带走，扔进山沟里冻死去球。匆匆往家赶，看到家里惨相，又不敢靠近了，那里有许多警车在，还有很多带白手套的在地上寻找什么痕迹。四个小伙伴住得并不是离得太远，那么多警车在，凤翔县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警车，那就是宝鸡，甚至西安来的。 向周围观众打听一下详情，顿时心就冰凉冰凉。 四人扔掉电话，再次往外逃窜而去，只是这次路上没有那么好走了，第一个路卡过去不到五分钟，就在另一个路卡前，小捷达车被一辆特警冲锋车给前后围堵住了。 一个蒙面特警上来就给小白一个热耳刮子：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连夜突审，面对一堆的证物，四个人先后承认了事实，分别画押签字。小白得知那一堆血疙瘩竟然是自己的孩子，祝道凤是祝道绣的亲妹妹，小包的妻妹时，顿时傻掉了，好一阵，才说：快点枪毙我吧！ 凤翔县一下子死了三个县委领导，其中两个副书记，一个县长，还有一个是城关镇委书记，而且都是全家灭门，这就不是巧合那样简单了。审查结果上报高检高法，程序就简单多了，为了平息小包的怒火，这案件当天就批复下来，三天内就完成整个程序了。 然而，围绕这件事展开的调查就扩大展开了，这对山西及西部地区的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流氓团伙黑恶势力，进行全面清查整顿。对涉及流氓弓虽jian，危害社会秩序的违法案件进行清查，在年关前就再次从严从重的镇压一百四十多名首犯，从犯上千名。 这个大行动扩展到北京，北京及周边地区也开展打击黑恶势力，抢劫弓虽jian，等违法犯罪活动，从重从严处理一批犯罪分子。并在各公共事业单位清查职工，特别是年轻人，有无流氓犯罪活动，再次清退处理一批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人员。 小包返回海口，把祝道凤交给李拉杰和常春治疗，自己照常到省委上班报到。他立刻起草一份文件，要求全省开展一场轰轰烈烈地精神文明建设宣传活动，同时，对省内所有辖区角角落落，进行一次社会治安和违法乱纪、偷盗抢劫流氓强jian等犯罪分子大清查。一方面要加大精神文明建设宣传力度，另一方面对所有市区县乡镇村的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行为进行严厉打击，对全省范围内黑恶势力和违法犯罪行为进行严厉打击，全面开展这场被称为一宣传二严打的冬季大行动。 小包和李世栋常湘等常委通气之后，召集武警公安部门力度开会，布置任务。李世栋和常省长见小包一脸恶气，不知道怒从何来，也不想触他霉头，这也是安定团结局面的有力措施，就全体委员表示赞成。 小包在武警和公安系统的工作布置会议上，杀气腾腾地说：秘书和会议记录员先下去，等会儿再进来。几个工作人员连忙离场。在场的就只有六个人了，武警驻军领导两个人，政法委书记一个、公安厅厅长，副厅长和李世栋。 小包说：私下通报一起恶性的事件，就在昨夜，我家小姨子在陕西凤翔县，因为恋爱关系，去男朋友老家找他，商谈结婚的事，这个混蛋因为耍流氓被电影厂开除了，怀恨在心，找来三个同伙，把女朋友轮jian了，还准备要卖到山里去，不料我的小姨子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流产大出血，四人吓跑了，宾馆服务员送到医院，这才捡回一条命。 这四个人，三个是出生在县委领导家庭，一个是县城关镇书记子弟，养而不教父之过，他们，包括生活的教育环境都有问题，可以和你们说：四个家庭已经被我灭了门，家里能出现这样的子弟，这个家庭的环境可想而知，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我的亲友们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四个主犯，我留下了，等候公安部给我个交代。现在，我要在咱们全省展开一次拉网大排查，把社会治安整顿一下，你们看看，什么私人小出租宰客，小卖部砸榔头，欺负外地旅客现象，层出不穷，一到晚上，甚至大白天里，野鸡满天飞，这是我们需要的环境吗！ 这次大排查，第一次要悄悄地暗访，期限半个月，调查那些涉及领导干部的子女亲属案件，无论涉及到谁，省委领导的子女也要调查，不要想着和谁关系和厚，给谁通风报信，想想严老五是怎么死的！再想想你们的前途官运。自己掂量着吧！同时在县乡村开展大普查，收集村匪路霸，欺压乡邻的不法分子信息。我所知道的，就有个乡镇干部因为强暴一个老山前线英雄的妻子，致使发生一系列的命案，到现在，还没有归案吧！ 公安厅长苦笑着说：我们只知道他叫刘金荣，连个照片都找不到，公安部也来人了，找不到他。 小包发怒了，说：怎么没有人向我汇报啊！ 厅长无语，喏喏地说：首长你在屯昌蹲点，我们... ... 小包说：以前没说，我回来这么久了，你怎么也没说？你是那个乡长的亲戚吧？ 没有！没有！厅长激动起来，连忙分辨。 小包说：这就是典型的逼上梁山！人家在战场上浴血拼战，你在家里搞人家老婆！这样的人，多活一天，就天理不容。打电话，叫公安部的人来参加会议。我亲自去会会这个神枪手，三天内，必定拿他归案。 小包出去一趟，不知从哪里拿回来一个案卷纸袋子。他不说话，其余五个人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半小时后，公安部驻海口办事处的两个人来了，见到小包，两人立正敬礼，小包还礼后，把卷宗推过去，说：刘金荣的资料都在这里，这里的人，我不相信，本地人竟然不知道目标在哪？画像做不出来，连年龄也问不出来！这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网问题。明天我亲自去抓捕他，你们准备好接应吧！ 这话就是打脸了，武警领导不能静坐了，连忙撇清，说：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小包说：不需要！你们准备好警车待命，等待通知去装人吧！ 李世栋说话了：小包，你现在身居高位，不能这么以身犯险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首长交待？ 小包笑着说：老虎不发威，他们就当我是病猫了。我现在身体完全康复，自我感觉在顶峰状态，也想出去活动一下，就先走了。这个会议，你来主持继续召开，我要在年前，在全省杀掉一大批害群之马，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小包着重说了个大字，叫一班参会者毛骨悚然。 政法委书记问李世栋，：李书记，这小包想独自去擒拿悍匪，那可是前线下来的侦查排长啊！ 李世栋说：你不知道吧？小包也是从那里下来的，在小包面前，他连个屁都不算！ 公安部的人查看小包拿来的材料显示，刘金荣，黎族，南方战争后复员回到东方县老家，在一次三月三黎族节上与人发生冲突，持刀杀人后潜逃到东方、昌江一带深山老林里当土匪，一直被省公安厅通缉。其后，刘进荣又流窜于东方、昌江、乐东等地，纠集逃犯、山匪、两劳释放人员和地痞流氓23人，成立起东方黑帮。 刘金荣自任老大，盘踞在深山老林，不时窜下山来疯狂地报复社会，截止九二年九月，先后枪杀群众九人，伤害十三人。刘进荣率领东方黑帮从东方十公里半、那都、二甲金矿点入手，扩展到乐东的抱伦金矿、昌江的王下、红林、叉河金矿，随后又发展到俄乐、保丁等8个金矿点。并以此建成据点，通过敲诈勒索、抢劫的几十万元钱，从中越边境购来20余支军yong手枪，枪械、军用手雷、手雷、对讲机、望远镜、吉普车、摩托车等军队制式化装备，并雇了4名保镖，将集团装备成一流的地下武装，公开与当地警方抗衡。行动诡秘的刘进荣为了逃避打击，用高价买回了自己的所有照片，除了身边的几个保镖以外，不与任何人接触。在 公安部在两年前将就将刘进荣犯罪团伙一案列为海南头号大案，并成立了以省公安厅厅长和武警海南总队主要领导组成的专案小组，直接对此案进行垂直指挥。责令武警海南总队组建特别行动小组，独立秘密完成任务。找不到刘进荣任何照片资料的情况下，专案组决定派一名侦察员打入刘犯团伙内部，以便识别匪首刘进荣，为下一步的围捕行动提供可靠情报。结果，两次派出侦查员，都被狡猾的匪徒识破，他们都被杀害了。 一个退役军人的档案会消失？这样的材料，连阅读者自己也不相信真实性，其中的含义，那肯定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利益关系。小包要打破这个僵局，正是公安部乐于见到的。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赶紧说你的事 小包当然有更详细的资料，那是后来击毙匪首后进一步调查才整理出来的材料，小包不能把刘金荣的全部资料交给公安部来人，只是把他逼上梁山的过程资料交了出来。 真实情况是，刘金荣在越战某部队是神枪手，侦查排排长，屡立战功，他老婆长得漂亮，在家种地，就被乡干部给奸污了，妻子上吊前给丈夫写了信，只说叫丈夫把孩子养大。 刘金荣回乡后，向上反映情况，却没有谁搭理他。隐忍一段时间，摸清情况，展开复仇行动，把那个乡干部给杀了，然后就流亡起来。根据事后调查，从时间上看，他的团伙现在还在东方县境内，只是现在的工地这么多，大环境有了变化，就不知道他们转移了没有。 小包回去在警卫队说明情况，把匪首的照片打印出来，分发下去。说：这次行动连我在内只要十个人，找辆普通车子作为通讯车，一人负责车载通讯，其余人分为三个组，先在工地附近分散化妆侦查，遇到情况，随时用耳麦联系。发现目标在统一行动，行动时，我带王十九周小联作为行动组，三个作为远程火力支援，曾庆伟你们三个作为后备队，在外围支援。 三辆车子到达东方县刘金荣家乡附近的建设工地，小包和王十九周小联开着辆电力抢修工程车，在乡间四处乱转，其余几人也到昌江县一带工地上，化装成安全检查人员，到工地一线来回转悠。第一天没有线索，大家就聚集在一起开会，夜里就野营在山区里，商议出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 昌江有个红林金矿，这天就传出一个消息，山谷河砂矿区里，突然就出现一块小脸盆一样的狗头金，说是狗头金还是小了，那块金子和牛犊子头一样大。在很多人的惊呼声中，这块金子被矿上装进袋子，准备送往昌江银行。这边还在准备召集武警沿途护卫，那边就有人悄悄离开工场了。 从七差岭到昌江仅有不足二十公里，但山路险峻，最近有经常闹劫匪，矿里领导就慎重又慎重地决定，把大金块先送到七叉镇，那里有个县属霸王岭林管局，从那里借用唯一的一辆吉普车沿705县乡公路送到县城更顺捷一些。 刘金荣的老巢，就在七差岭上，这次运动转移，无异于羊入虎口。不过，这也正是小包的计划。悍匪团伙到处洗劫金矿采集点，为的就是尽快收集更多财富，壮大自己实力，小包就配合一下，故意弄出块大牛头金来，吸引贼匪上钩。 六名武警荷枪实弹地护送到了霸王岭林管站，立刻被小包和几个警卫员带到一个房间，隐藏起来。几个人换了衣服，小包换上金矿矿长的衣服，休息一阵子，和山下联系一番，等预备队准备妥当后，再次出发。 这次的路上就有两辆小车子了，一辆吉普，另一辆是电力抢修车，一前一后就慢吞吞上路了。车队走到红林农场二十一队岔路口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一辆吉普车横在路上，岔道后也钻出来两辆三轮摩托，三四辆幸福雅马哈，堵住后路。 王十九开车，忽地就觉得一阵眩晕，发现自己和周小联离开了车子，跌落在几十米外地山坡密林当中。回头看路中央那里，一堆人围在吉普车那里。车门没有打开，有十几个人向车子围过去，小包却站在自己身后，指着前面道路上，说：那里，那里！还有四个匪徒在暗处藏着，匪首不在下面。你俩分开，这些人一个不留，那四个人交给我了。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小型战争。小包甚至连枪都没有拿，这些杂碎也不配叫小包掏枪。另一侧的山坡上，四个人拿着望远镜，注意力集中在山道上，一个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几秒之内，接连昏了过去，小包对着耳麦说了句话。那辆吉普车前围着大多数人，正在扒拉着麻袋找牛头金呢！有人还在四下寻找押车的武警到哪去了。吉普车突然化作一团火焰，几乎把所有人笼罩进去，气浪掀倒所有人，巨大的声响，震得山石噗噗直掉石渣。周小联和王十九快速冲下山，只是几声轻响，把挣扎在地的、耳鼻口流血的、全身完好，不知道是不是装死的，都在眉心补了一枪。 巨响之后，曾庆伟带着七个人赶到另一侧山麓上。很快就把四个昏迷者手足铐着，拎了出来。比对照片，其中一个，正是刘金荣刘大侠。 审讯问题，就不是小包操心的了。只是后来的通报出来后，小包很是震惊。公安部专案组经过严加拷问，刘金荣得知自己是小包亲自抓捕的之后，说：能惊动小包亲自动手抓我，我死得其所。只要让我见小包一面，你们想叫我招什么都行！ 他到底没有见到小包，不过见到了王十九。王十九笑着对他说：你牛！经得起老大亲自出手！老大不想见你，你赶紧把事情交代一下，领个痛快，你的仇，不用你说，老大会替你报的。实话告诉你，就是没有你这烂事，海南今年内至少要有八百个人头落地。 刘金荣大哭一场，向公安部的人痛诉自己是怎样蜕变的过程，揭发一批官场贪腐内幕，牵连上百人，连那个公安厅厅长也被搞进了监狱。 刘金荣是在年关节前，在大杀一批又一批严打对象之后，才执行的。临死时，他还对执法队说，小包早来三年，我罪不至死。 一手抓经济建设、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设，这个春节，岛上的真的风气秩序好了很多。过年放假了，小包躺在海口别墅的沙发上，吃着阮罕平喂过来的新疆马萘子葡萄。 大屏幕电视上播放着《武林外传》的重播，阮罕平看着玫玫的夸张演绎，说：当初你是真的一巴掌把妹妹打进部队里去的？ 阮妈妈过来说：开饭了！汉东，咱们今年吃早点，等会叫爸爸带你出去放鞭炮！ 曾庆伟和刘静静经过一年的碰撞，终于撞出了点点火花，小包准假一个月，让两人回老家见双方父母去了。徐跃文也被准假回上海，带张雪母子回老家休假去了。小包叫王十九去海口，陪卢明明过年，顺便照顾祝道凤和玫玫两个，又把女勤派过去四个，轮流守护在她身边。 祝道凤所受的心理伤害比身体伤害更严重，这个是小包无法帮助解开疙瘩的，需要很长时间和亲情来慢慢冲淡。祝道绣那边有孩子缠着，那边今年又有潇潇和小张拜新年，她不好离开。 小包身边的人少了，就显得很寂寞。年前和警卫员聚餐一次，鼓励大家回家探亲，尽快找个对象。 小包又去李俊家里看望一次，徐美红在上班不在家。李俊的工作还没有安排，现在住在老婆单位宿舍，老婆徐美红被安排在省委招待所做服务员，也分配了一间住房。李俊的腿基本痊愈，坐了几年了，腿部肌肉都萎缩了，现在正在锻炼恢复。小包留下两千块钱，说增加营养，多运动些，等能够跑步了，给我打电话，给安排到电影公司去上班，怎么样？ 李俊说：算了！那个工作我已经厌倦的，我就像重生一样，还是从基础干起吧！我到一线建筑工地开车去，我有驾驶本，最好去开开那些大型机械。 小包答应安排，就离开了。 年前的严打，使小包在省委大院变得孤立起来，很多人见到小包，就放缓脚步或加快脚步，尽量避免和小包直面相对。小包也私下自问，自己是不是搞得过分了些？年前省高检高法纪检连续批复一批批执行名单，打掉三百多个黑团伙，杀了近千人，送五千多人进了监狱，其中涉及县乡村领导干部近五百人，连省公安厅长下马，屯昌县委书记黄良坤也涉案被双规，十几个省市县级干部被查出有利益牵连，包庇或充当黑社会保护罩。 小包心说：这才是起步阶段，你们人人自危咱不怕，搞好本职工作就行。 年后，小包要去广州会见老叶，他那边的物资集散中心总算建好了，还连接一条小铁路，第一趟物资传输小包不能派王十九过去，他要叫老叶见识一下什么叫无中生有。 这次释放的物资品类有上百种，总量有几百万吨，顿时把老叶吓住了，还亲自用手去沾些柴油闻闻。问小包：你可以有多少柴油？ 小包说：你想要多少？ 那其他物资呢？ 只有想不到，没有弄不到的！小包很臭屁的显摆。 那我要些钢材化肥能有吗？老叶问。 有是有！只是运输问题是关键，我不会随叫随到来这边搞物资流通吧！跨海铁路是关键，我还想搞个海底隧道呢！小包一说出自己计划，老叶死活要留客。 小包好吃，商圈政圈娱乐圈内的人都知道，每到一地，当地风俗小吃，特色名菜那都是要尝试一番的。老叶投其所好，整了一大桌美味佳肴，把自己的亲信班底叫来十几个陪客。 小包把姿态放低，只说自己是来拜年的，这么些前辈来作陪，小可受宠若惊啊！ 众人对小包的低调很满意，一位负责政法方面的领导说：小包啊！年前你那边的动作搞得太大了点吧！竟然把老陈也搞倒了。没想到，老陈不声不响地，搞得这么热闹。 老陈就是海南公安厅厅长，他的事涉及和开发商的利益关系，收受贿款六千多万。这个时代里，百万就能杀头，他的事情已经流传在媒体上，是任谁也保不住的了。 小包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只是忙着对付自己面前的美味。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你来当老师吧 常湘省长在和小包商量关于干部补充的问题说：大量基层干部整顿审查进了监狱，造成的真空急需填补。小包建议从基层选拔，他们更清楚本地具体情况，知道需要什么，知道解决办法；空降或指派任命不利于领导班子的团结，不利于工作的开展。 但是，基层推选的干部就有一个眼界能力和理论水平问题。为此，小包建议借八届人大即将开幕之机，搞个基层干部培训班，把一些县乡镇、国营农场的后备干部苗子集中起来，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短训。 常省长对这个建议很赞同，说：小包你在中央党校就是教授，搞这个也是熟练，这个学校就设在省委党校吧！你准备材料，也给他们上些课。 小包点头答应。 海南版的《炊事班的故事》和另一部《武林外传》被央视电视剧频道选中了，这两个系列室内剧就热度逐渐上来，被观众追捧起来。《炊事班的故事》背景设定在海南环岛高速公路建设工地，说是室内剧，还是有很多镜头展示建设工地新风貌的。 演员们选用的都是军区文宣部门人员，那个炊事班长，是小包在伙房吃饭时，直接从炊事班拉来的，虽只是个高中毕业水平，悟性好，很能领会节目内涵。这个内容就不仅仅是传统小故事了，植入广告形式把当地特产做了宣传。只是部分片集里的刻意痕迹有些明显，小包说：这样不行啊！推广咱的特色产品也不是这样搞的啊！你把娱乐节目搞成厨艺展示栏目了，那会影响质量和收视率的。 至于《武林外传》，是海南省电视艺术中心和南风传媒公司联合制作的室内系列剧，在选角上，小包就推荐玫玫过来，还惹得祝道芳不高兴。把包玫玫从总政借调过来，郭芙蓉这个角色就是小包送给玫玫的生日礼物。祝道芳随后也借调过来了，在海南卫视台做娱乐节目主持人，偶尔到制作中心客串演出。小包下一步，想在电视节目上打造一个海南版的快乐大本营。 玫玫和祝道芳的到来，还有个重要任务，就是陪伴祝道凤，陪伴她走过这段人生黑暗时期。祝道凤见到小包就激动，小包知道，她是不听自己的安排，自以为是，自食恶果，见到小包就觉得愧疚。 1993年的2月1是正月初十，别人还沉浸在节日余韵当中，小包又开始新一轮的物资输出大业。 各个工地年关都没有停工，九县一市和一些重点乡镇，就有多个工业园区和十几家工厂陆续落成。小包需要在几个警戒区内，搞些机械物资设备出来。这些东西，包括东北枫树湾那样的机器加工设备，慎阳工业园那样的粮食产品深加工设备，小五金加工机械等等。 这些工厂的工人已经选拔出来，依旧采取工程师指导，工人自己边安装边学习的手段。结合资料和视频教学，达到快速掌握本岗位技能，安装调试结束，就能上岗制出合格品。 小包不需要到处跑，只是在东西两个港口基地来回穿梭。 他在屯昌的试点那边年前年后去了两趟，那边的房屋建设还在紧张忙着。道路建设基本完成，还有几座较大桥梁在建设，筑路的机械全部转移到土地整顿上来，为了不耽误春耕，就日夜不停工作，这边整理的土地面积，已经基本达到预期目标了。剩余部分是旧村庄的复耕建设，现在新房没有建好，总不能把人家撵到外面住吧！ 不过，现有耕地已经超过原有耕地了，于是就进行下一步，土地重新分配。 土地是按照原来人口和承包面积来分配的，只是这次的整改动作有些大，出来分配土地，还要确权，还要搞村民社会保障识别卡，需要采集血型指纹视网膜等多样信息。这个识别卡，就是在包盛公司和海西特搞得那种识别卡，和福利保障是挂钩的。 问题就不断出现，小包在黄岭村这里蹲了三天，做了一番解释，才把工作推行下去。 原来的承包土地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婚丧嫁娶生孩子，这家家户户的人口就有了变化，以前分地多的，现在死了人或者子女分家外嫁，现在人少了，这承包地就不想退，退了，就没有更多的粮食补贴了！ 娶媳妇得孙子的人家，想给媳妇孙子分回来一份土地，可村组集体上总不会年年重新分配土地吧！中央都说了，土地承包政策五十年不变，那就暂时先等着吧！等五十年后重新分地了，再分你那一份。 小包以前在老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都是协商解决的。现在乡村流氓刺头都进去了，没有谁胡搅蛮缠，只要把政策宣传到位，工作还是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解释政策法规就做了两天工作，第三天是决定分配方案。是个活人都有一份土地，襁褓里的也算，大肚子就不算，但村里留有机动耕地，可以每五年十年调整一次，像家里劳动力减少后，这个私人土地就可以流转给其他村民耕种，转让期限和价格双方洽谈。 但又有问题了，这户人家以后全家没人了，土地怎么办？这就需要政府监管，每年或两三年一次审核，抛荒地两年以上的，由政府收回。流转土地两年未审核的，承转方要重新和政府签订流转合同。 在登记现场，小包调来几十名工作人员，先登记人口信息，再确权家庭土地面积，根据家庭劳力多少，结合个人自愿，工作组给予指导，在地图上指认自己意愿种植的项目，回头去确权处，确定四至界限。然后去采集身份信息，制作身份牌，正式成为黄岭村农业合作社社员。三两天之内，就把土地分配下去了。 这和万宁那边的林场搞的鸭子养殖一样，种植养殖分开，统一规划统一技术指导，统一供应种子化肥，然后统一回收加工销售。小包就在这边指导修建个小型工厂，这里计划搞个村办小企业，选择就是一句本地资源，建个小型食品加工厂，具体产品方面，小包选择的是膨化炒米。万宁那个林老爹的鸭子养育场已经有几千只小鸭子了，小包就在那里建立个酱板鸭加工厂。那是小包两世爱吃的零食，在这里，有了条件了，怎么能不尝试一下呢！ 见四处乡镇林场农场都搞起这样那样的小工厂，新任县委书记白书记就请求说：包书记，咱们县里的工业园也建起来了，你去视察指导一下，看省委能不能支援一些设备，咱们也搞些特色企业。 小包欣然答应，说：走！去看看！ 说是工业园，其实就是在一个山坡谷地之间推出一大块平地，修上纵横几条道路，拉上围墙，盖些标准厂房，还在外面搞个漂亮的绿化造型。 小包和老白坐在一辆车里，指着外面笑着说：形式主义，一个空壳子，里面是什么也没有，外面看着很漂亮。 黄良坤被双规了，老白是从副书记扶正的，他对小包的说话办事作风很熟悉，就没有接话。 沿着纵横交错的马路轧了一遍，一共有六个较大的厂区，大门紧闭，除了见到一两个门岗外，空无一人。小包随意指着相对的两个厂门说：就看看这两个厂子吧！ 看到一溜子小汽车在附近转来转去，门岗知道了的来检查了，打起精神，站得整齐。见车队到来，连忙小跑着推开伸缩铁门。小包在外面就下了车，过来帮忙，问：大叔！这个不是用电控制的吗？ 门岗以为小包是司机或者秘书跑腿的，就是，是用电的，这不是厂子还没有人吗！就没有通电，说是浪费！ 王十九的车子先进去看环境，小包才坐上车，直接到厂房观看。空荡荡的厂房区，地上清理的很干净，除了林立的站柱，什么也没有。一行人看了职工宿舍、食堂、配电房，等地方。问：原来计划是什么？ 老白说：县里有个农具机械厂，为八一厂制作一些配件，老厂位于县城里，整天哐当哐当的噪音，不利于生产运输 就想搬到这边来。还有个制糖厂，也是这种情况。 小包说：老旧小厂要焕发生机，一是转变产品结构，二是技术升级，第三才是设备更新。机械厂整体搬迁过来，但小农具就不要搞了，我从慎阳那边调几个人来，在搞些机械设备，叫他们帮助组装调试，争取拿到一些海南农装设备公司的合作订单，为他们代加工一些零部件；另外，环岛公路年内就要完成，村村通道路建设即将展开，交通一好了，人们出行就嫌慢了。咱们利用机械厂技术资源和技工资源，建设个电动车厂，生产和慎阳同类的三轮两轮产品，相信效益不会差的。 老白搓着手说：谢谢领导关心支持。 小包说：回去叫工业局开会，先把人员选择好，尽快进来开始产前培训，那边机器一到，就可以开始安装。 回头对老田说：等下你就和刘会军打电话叫他从农用车辆厂派几个三轮车电动车技术员过来。 另几处工厂，小包安排招工，建设一个风味食品加工厂，主要就是加工生产本地的槟榔果，把它变成内地小青年的休闲小零食。升级县城那个小水泵生产厂，生产更先进些的深井潜水泵和其它产品。建设一个饮料厂，消化本地水果资源。建设一个太阳能热水器生产厂，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产品，连个乡镇企业或者私人作坊都能制作的产品，经小包金手指点化，肯定也能化石成金的。至于后世那些高科技噱头，就留着慢慢技术升级再说吧！ 见老白喜欢得左顾右盼，小包建议说：咱们是不是再建一处大些的工厂，我的意思是依据本地橡胶资源，依托即将投产的海南化工原料，和海西特汽车厂联合，建设一个大型子午线汽车轮胎工厂 。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成了理论导师了 小包在第一期海南省基层干部理论知识进修班开学典礼上，提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理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应体现在民主法治 、公平正义 、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要遵循的原则是：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必须坚持科学发展，必须坚持改革开放，必须坚持民主法治，必须坚持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必须坚持在党的领导下全社会共同建设。这个观点是精神文明建设的深化。 在海南建设过程中，要坚持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 、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区内发展和对外开放。领导干部要对发展内涵、发展要义、发展本质的深化和创新，蕴含着全面发展、协调发展 、均衡发展、可持续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的科学发展观有一个深刻理解和准确把握。 经济政治文化协调发展是五个统筹的基本内容。任何社会的进步都是经济、政治、文化协调发展的结果，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保证，文化是先导，三者紧密关联，互相渗透，相辅相成。 小包的讲话指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必须坚持以邓导师理论 实事求是思想为指导，坚持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必须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五个统筹，促进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建设与和谐社会建设全面发展；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始终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工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必须尊重人民群众的创造精神，通过深化改革、创新体制，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激发全社会的创造活力；必须注重社会公平，正确反映和兼顾不同方面群众的利益，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和其他社会矛盾，妥善协调各方面的利益关系；必须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坚持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以承受的程度统一起来，使改革发展稳定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确保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确保社会政治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为了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要切实保持经济持续快速协调健康发展、发展社会主义民主、落实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加强思想道德建设、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增强全社会的创造活力、加强社会建设和管理、处理好新形势下的人民内部矛盾、加强生态环境建设和治理工作、做好保持社会稳定的工作。 小包的理论被省委宣传部整理一下，以最快速度送到这样首长案头。随后，就刊登在国家口舌大报上。于是全国上下开始讨论这片文章的意义。大报社评和理论专家对这篇文章的内涵给予极高评价，连篇累牍地发表评论，掀开一场关于如何深化改革，如何深化精神文明建设的大讨论。 这样，舆论酝酿半个月后，就出现一个海西特模式，一个海南经验的新名词。中央首长给小包下达一份任务，在即将召开的八届人*大会上，要准备一份发言稿，谈谈海西特和海南的发展经验。 小包忙着筹备改建海南农渔工商产品供销联合社，统一管理岛内产品外销业务。还要为许多的工厂联系协调设备原料，安排生产，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二月二十二号，是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小包带汉东出去理发。阮罕平已经在三亚这边习惯了，不想再回武汉，小包叫新版的老王独自回武汉管理几个公司，这边再远程指导一下。阮罕平还想在三亚再开个公司，她已经在商业上尝到甜头了，网站上因为广告少，都是联想下面的公司捧场，收费也就低，是薄利微利经营的，勉强维持员工工资和租赁房子水电费，赚钱是次要的，她图的就是个成就感。 赚钱的是她的网络服务公司，那些门面商店里的电脑销售和后续服务也不算赚钱，产品都有价格和利润空间，再卖高价，也会有客户流失的。赚钱的是网络服务这个部门，在电信部门租一条光纤线，标明是50兆，就那么一分到底，不知道分了多少户，还对人家说是50兆的。这就如同一条水渠，流量是固定的，你在半腰上开了几十个口子，到处流水，那还有那么多的流量吗？ 这个收费就比正规网络公司便宜多了，再卖些猫和路由器，几十个人都出去入户安装，那钞票就哗哗地往家里流。 带队的技术人员是小包协调来的，阮罕平有大手大脚，工资福利又高，员工的热情干劲和动力就大，很快，公司业务就发展到遍布三镇。电信公司不干了，向上一反映，上面答复：不许干涉，尽量配合。 阮罕平自觉能耐大了，就想在这边试水。小包说：算了吧！你还真的以为你是个商业天才？那是祝道绣在后面打过招呼的！就是想在这边搞，你也不能出面，找个人干，你来投资就行了。我再叫联想公司给些优惠，你把武汉的施工人员调来一部分。 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啊！阮罕平说。 小包说：有！来海南治病的李俊前天打过电话，也算是个老乡吧！我原准备安排他到电影公司上班呢！这下好了，直接就给你打工了。 阮罕平说：哪里的人？靠得住吗？叫他来认识一下！ 小包说：你要确定干，就去把注册公司，把工商税务程序走完，我通知他过来找你。你先安排他做底层安装工人，一年半载，等他熟悉业务了，把这一块业务扔给她。我要去北京开会，需要一个多月，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不准在闹什么幺蛾子！ 伦家想你了怎么办？阮罕平很会黏人。 小包不客气地推开她，说：自己克服困难。 阮罕平却再次黏上来，弱弱地说：伦家还想再去一趟2018！ 小包诧异地看着她，说：带你进行时空旅行，是货物超重的，知道吗？超重不是加钱的问题，是要老公的命的问题，类急不急到（你知不知道）啊！ 阮罕平当然知道，空间时间差距在不断缩小，小包在不断地搞物资回来，这个时间看到还会更近。就惆怅地说：人生真的好寂寞啊！你这么大的本事，却不能随心所欲。要是真的和你小说里说的那样，你能带我们全家，回到大汉大唐，闲来做个山中神仙，想出世就大展宏图霸业，搞个一统天下，我是不是也尝试做个西宫娘娘？ 真是看书走火入魔了呃哎！小包没有搭理她，转身向里睡去。不过心中一想，那还真的是个很刺激的冒险之旅呃哎！那片空间，还有谁敢惹自己？还有谁来限制自己？真正的为所欲为啊！ 睡梦里，小包真的向白大褂问起这个事情的可能性。长老沉吟许久，说：这事不是不可能，但你的身体还不行，穿越更长的时空隧道，需要更多的能量。你现在能量不足啊！ 小包着急了，问：怎样才能蓄积更多的能量？最多可以带多少人过去？不是还有机器搭载吗？ 长老说：以前把你限定在四五十年内，是想你的人生只有这短暂几十年，这个时间段里，足够一个强者收集完十三颗水晶骷颅头了。你现在忙于俗务，没有体现出强者的威力。你把十三颗水晶存储器全部给我，我给你适当的穿梭工具，再给你些能量块，任意往来两千年之间，也不是问题。这就是交换条件，怎么样？ 小包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这次北京开会，连李世栋也说：小包肯定会再上一个台阶的。小包就整理一份资料，准备着用得上的时候拿出来，这份材料很多，就是后来的二零零六年出来的电视系列讲座《大国崛起》的相关资料。资料以浓缩的方式阐述了有关国家发展具体的过程当中所发生最重要的事件，是富于教育意义的，也有助于促进观众或者是读者，能够进一步地研究历史 。资料有非常宽广的视野，有很纵深的历史感，给读者很多启迪。该片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让国民能够了解外部的情况。该片对于世界史，中国世界史学科的发展，对于中国世界史学科的建设做了一个非常有益的尝试，同时能够使人民更好地认识现实，更清醒地展望未来 。 小包没有直接拿出原视频，只是把前期大纲和脚本草稿列了出来，还用文档写了大致的构思轮廓。等坐在飞机上火车上再完善一下。 十四届二次中央全体会议程是三月五号到七号，小包作为上届中央委员，这次必须提前进京，向首长汇报工作，关键任务，还是要去党建理论研究室，把他的关于创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理论系统化的完善得更成熟、更具体化。还要在中央党校再次授课，先把这一理论向高级干部学员们讲述出来。 小包想起原本的历史上，也是在这一年的春季开学之后，上小学的女儿放学回家，说：校长叫你到学校去一趟。当时小包还惴惴不安，以为孩子在学校惹祸了，不料却从此改行了，走上一条崎岖艰辛的乡村小学教师之路，随后开始为转正拼搏，终于成为正式中学教师。现在也是这个时候，自己再次走进教室，只不过是教学对象不同罢了。心境也从忐忑不安，变得坦然自如起来。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小包的疯狂计划 小包向首长汇报工作，说起粤海铁路和跨海轮渡建设进度，就提到自己的关于建设一条海底隧道的设想，明确说明，既是在2018，也没有开始这个工程，那就需要克服更大的困难。 在2017或者2018，确实没有启动这个工程，但是有个筹备组和庞大的计划，周吴郑王地搞了几十年，就是不开工。原因是是一个利益集团之间博弈的问题，海南高铁修了，原来的粤海铁路成本还没收回，还有船务公司的巨大的利益关系，这些利益集团的代表人在上边游说，阻止跨海工程。 其次，这和海南经济在国家版图上的地位有关，海南虽然为一个特区省，但经济体量小，在全国无足轻重，从成本上算，修建这一条不知何年何月能收回成本并且耗资巨大的东东，广东海南国家三方都不愿意出钱，这是海南经济落后导致的连锁效应，像港珠澳大桥，花多少钱国家都支持，为什么？这座桥连接着内地广东和港澳三个发达经济体，收回成本甚至将来盈利都是可期的事，海南就别说跨海通道了，不死不活的经济，连西环高铁都是巨亏，一年可能亏个5亿左右，运营方经常跑到省政府去哭诉，要省政府给块地，咱搞楼市救救急吧！不然就撑不下去了！ 如果跨海通道一修，谁还坐船？海南的海运业都得死。到时如何安置港口职工和处置几百亿的资产？ 首长不能不重视小包的意见，但胡一号不能自己解释原因，这个事情要交给小包的平公爷爷来处理。说到处理紧急情况，爷爷还是欣赏小包的做法，突发事件冷静沉着，决策果敢，必要时，有壮士断腕的果决。不像这个新一号，别的一切都好，就是喜欢兼听则明，兼顾全局。学院系出身，办事就是没有经历军队生活，上过战场的人来的利索。不然的话，在前年处理雪域动乱时也不会那么缓慢温柔。 小包说明事情和请示意见。平公发火了！说：说了几十年，就是不动工，这里面的原因，你没有思考过吗？分析过吗？你还提到统筹发展，这就是上位者需要全面统筹的内容！你以为我们没有考虑这个事情吗？你所带回来的资料，每一份报刊、每一张纸片，我们都有人来分类做研究，这个跨海隧道，现在下些功夫也能做出来，但是，这只能是个计划，纸上计划！计划设计再好，我们今后这十年是不可能开建的。下个十年也许会开工，但是关键还是看你，看你在那里的发展建设情况。这正是把你放在南边的意义。 小包听爷爷一开口，就豁然醒悟过来，他对胡一号歉意地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算是抱歉人家陪自己来接受批评。 当前一直到十年之后，正是全国上下企业大整改阶段，大量职工下岗难题，和再就业问题压力巨大，一个跨海工厂能用多少人？八年时间建成，内地职工再就业问题还没有解决，你那两岸吃海运、船运、港务饭的百万人员怎么安排？跨海轮渡投资怎么回收？ 即使那钱就算扔海水里了，你那岛上的发展和产品外运能跟上的铁路运力吗？小包以前没有往深层次考虑，现在醒悟过来，知道原因还是处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能尽快把海岛资源开发出来，产品丰富了，才能有希望提前开工这个工程。首长见小包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过来，说：年轻人的思想激进原是好的，但在对待新课题时，不仅要深思熟虑，还要深思远虑。这就是领导者个人修养的范畴。 顿了一下，首长说：这次会议，在人事方面，你可以由代书记调整为正式书记，会前，军衔也会再升一档。其余的，以后再说，你还是太年轻啊！我把一办的钱士伦调给你当秘书长，他的理论水平较高，处理事情方面也能独当一面。你的工作安排太紧张了，搞工作拼命一些也是应该的，如果你是个常人体质，那情况会是什么样？你考虑过吗？你那么拼命，下面的人也奔效益、向钱看，把所有人搞得疲惫不堪，怨声载道，拿着大把的钱去住院看病，这是一种变相的大的跃进吗？和谐社会就是这样建设的吗？劳逸结合，一张一弛谓之道也！ 小包瞪大眼睛，还有这种事？怎么没人向我汇报？小包顿时不舒服起来，连李世栋也没有说过这样的事情啊！ 爷爷说：搞建设，不是打仗抢山头，不能争什么速度，夺什么红旗，你在屯昌搞的试点就不错嘛！重点工程要突出，农村和基础也要重视，这就还是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因为，海南目前还是个农业省份。回去好好想想，给我个报告。你们忙去吧！我老头要去打牌了。 小包起身告辞。一溜烟回东华门家里去了。休息！安逸！劳逸结合，谁不会啊！我最喜欢安逸地休息了！ 二月二十九号，小包被通知到国防部开会，会上，军委领导通报表扬小包在两艘航母建设领域的巨大贡献，荣立特等功一次，通报表扬小包在海西特亲自参与舰载机歼十四机型的研究设计上的贡献，荣立特等功一次。为此，军委决定，晋升小包为上将军衔。一同晋升的还有十六位将军，其中就有小包内心认可的第一艘航母舰长李建明，他由少将，晋升为海军中将。 军委主席平公老首长亲自向小包授勋，授衔，亲切握手表示祝贺，和大家一起留影。 有关会议的内容，所有媒体没有报道，但大家酝酿航母的命名，却在报纸上开始讨论起来。其中小包的意见也披露出来。小包的意思是：中国海军诞生在江苏泰州白马庙，这第一艘航母，理所应当的应该命名为江苏号。 这个话题，引爆了全国舆论的焦点，报刊读者和网友开始献策献计，各抒其见，报社电视台广播电台受到的读者听众观众来信电话，不胜烦扰。 小包在西山党校一天一节课或者没有课，就耐心地对着电脑，填补那份《大国崛起》的材料资料。 三月五号，十四届大会第二次全会开幕了，小包到会听报告。会议开了三天，小包发现其中的纲领性的文件中，部分理论口号借鉴了自己的文章理念。 小包把自己补充完整的稿件传送到中央电视台，当天下午，央视就来了三个人，是郑广生带着台长和导演部领导来请教来了。 小包不认识他们，郑广生很热情地为他们做介绍。小包发现郑广生很有些不正常，他所知道的就有两次犯规行为，一个是指导赵保山拍连续剧，一个是主动和殷达派室内剧，都是没有经过小包同意。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的事，在见到小包后，还是自来熟地充当服务员，沏茶倒水的忙活着。 小包向导演说了自己的想法，还大致说了一些拍摄技术方面的思路。导演带来有微型录音机，把谈话内容全程记录下来。 台长问：是不是可以把小包的名字放在节目上。小包没有回答，三个人走了。 两会结束后，14号，海南人*大会代表到达北京，小包当然要去看望。15号，八届代表#大会开幕，搞这个议题那个议题，会议就一直开到月底。 最后的领导层选举结果，和原来历史就有了很大偏差。国家主席胡一号提前上位，搭档老朱也到了巅峰地位，做了总理。叫小包大跌眼镜的是，同期的那个江原一号，现在还停留在电子工业部，担任第一副部长职务，和包爸算是同一个级别。 小包的职务，只是在会后的任命通报里，在现有职务上减少了一个代字，算是成了个省部级封疆大员了。李世栋却说：不是这样划分的，由于你在海西特的贡献和成绩，在中央政治第一局里，你还是一个委员，你经常不来开会，缺席也是该座位靠前的委员，所以说你到海南还是低配，给你个代字，是积累经验用的，现在你已经是副国级领导了，以后说话做事，更要注意了。 小包纳闷了，问：我缺席哪个会议了我？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李世栋现在是海南省长，还是省委副书记，老常已经退居二线，调到北京政协里做顾问委员去了。笑着说：你还是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呢！你去上过班吗？你还是后勤部的部长主任呢！你上班了吗？ 小包说：那我的工资给了没有啊？ 李世栋说：快别说了！别叫谁听见笑话！像你这样的大财主，还惦记着那点小钱！ 大局落定，李世栋先回海南，这次他把家人带去那边定居。小包也要在那边长住，就叫祝道绣把公司事务安排下去，不能总把管理的事情抓在自己手里，放权下去，做个甩手掌柜多好。小包甚至告诉阿绣一个疯狂的计划，说：放手吧！选个适当的机会，我要带你一起离开，离开这个时代，到一个你想去的朝代，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祝道绣先是惊讶，随后很冷静地问：还带谁？孩子们怎么办？ 小包惊讶了，说：旅行座位很少的！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是我们在这个时代匆匆而过留下的痕迹，你还想把痕迹消除吗？ 祝道绣很认真地看了小包很久，这次真的听话了，连续在集团公司开会，用了三天，把事务安排妥当，把上学的孩子交给刘晴芳和女勤管理，和小包一起，于四月八号，返回海南。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农民不该有退休吗 关于祝道绣的工作安排，中央考虑的是，祝道绣是半官方性质的联想集团总裁，联想已经承担大量国家尖端科研项目的研发，她的地位就愈发显重。她还在商业部挂职、是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副主任，全国妇联副主席、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再加上希望工程形象大使和策划人，级别已经是正厅和副省级之间，头顶上的光环一套套一圈圈的，耀眼夺目。她要跟着小包到地方去，他的工作移交就做得很好，依旧是依靠王书盛来管理整个集团公司，至于安插一些她自己的人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她到海南，就不能做个简简单单地家庭主妇，经过考虑，中央就给任命安排到省委办公室担任主任兼副秘书长，还兼任省政府民政厅党委副书记，这就是切切实实的副省级别了。 中央一办的钱士伦到位了，担任省委秘书长，兼任省办公厅主任，既是祝道绣的顶头上司，又是工作相近的同事，小包在新人上任接待宴会上，对祝道绣说：政务工作，你接触的较少，这个钱主任，就是你的老师，多学习多请教。 钱士伦五十多岁，有些谢顶，还戴个眼镜，文质彬彬，很有气质。连忙说：共同学习，共同学习！ 关于海峡水底隧道的设想，还是在国家大报上有意无意的提了出来，说这是两会代表的不成熟提案。任何舆论方面的风吹草动，都会有有心人放大解析，这个天就开始酝酿发酵起来。 小包坚决闭嘴，不再这方面多说一句话。响应党中央的号召，总会没错的，小包不再坚持建设速度了，照样出现在各地建设工地，但频率降低了，每次总是提到安全、效益和质量三个词。 五一到了，多处工厂开始建成投产，扩建的海南炼油厂开始出成品，乙烯产品和高品质柴油汽油陆续供应本岛，这对工农业生产成本降低增效，起到巨大作用。 小包蹲点包片的屯昌南洋神风轮胎股份有限公司，于五一破土动工了，小包和李世栋一起出席奠基仪式。 随着石碌钢铁公司的冶炼炉建成试产，早已采集成山的矿石，开始输送到昌化港储转场港口外，来自武钢宝钢鞍钢首钢的货轮排队等候装船。 春季稻丰收在望，小包再次到屯昌县黄岭村来看试点效果。南坤镇的居民点之间的道路已经全部贯通，两个较大的桥梁也建成通车了，小包带着祝道绣和老田，开车一条条道路穿行，看工程兵连队转移到其他村寨继续建设。 黄岭村的房屋建设主体建设基本完成，剩下的工作就是门窗户扇和水电安装之类的简装修，还有就是外面的场地平整，太阳能路灯安装之类的扫尾工程。现在的田地里长满庄稼，不适宜平整土地作业，富裕的建设工人就去别的地方继续修路建房。 小包在中午，就在黄新发家吃饭，他家承包了五十二亩水田，其中确权田十二亩，又承包四十亩挨着的水田。他已经有一辆收割机和配套的小四轮拖拉机，他又利用专项农机贴息贷款和上面扶持资金，购买回来一台北方重工的804水田拖拉机，配了旋耕机和插秧机，不仅很快完成自己田地的农活，还有时间为村里人服务，也挣了些柴油化肥钱。 黄新发一家是首批搬进新房的三十户村民之一，他老娘对小包能在自己家作客，很是高兴，忙着杀鸡褪鸡，在院子里和小包说话，他的土家话说的又快又急，显示主人是个性子直快的人。小包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从表情上看，知道她对当前的情况很满意。 小包用自己学来的土家话试着问：阿婆！媳妇去哪里了！ 轮到阿婆听不懂了，阿绣忍着笑，看着鸡同鸭讲的两个人在那边比划边说。 黄新发去买肉买烟买饮料回来了，用普通话解释说：媳妇去村办工厂上班了，等会儿就该回来了。说着，自己洗手下厨房，砰砰当当的做菜起来。 小包就到邻居家四处看看，还到村部大院看集中居住的老人情况。 村部大院里面的小超市店面，被一户村民租赁下来，卖些日杂烟酒小百货，门外搭了个凉棚，里面摆着几张桌子，一些村民在这里纳凉喝汽水。 有人见小包到来，连忙在凉棚下摆凳子，拿汽水，喊着包书记请坐。旁边的树荫下，坐着十几个老头老太太，他们是孤寡老人，住在旁边的小院里。农村人没有退休概念，你就是七老八十也得下地干活。 小包就听取赶过来的乡村领导的汇报，这个被称为幸福院的地方，集中居住了十二名老人，其中一位原琼崖支队的红军老太太，两位军烈属，七位五保户，还有两位残疾孤寡老人。年龄都是七十岁以上够资格标准了才能进来。而且，十二个老人虽说没有分配土地，算是民政机构供养，但为了改善他们的生活标准，还是在近处拨了二亩菜地，指派人每年帮助翻耕一遍，其余时间让一班老人自己拾掇，既保证自己吃菜，也能在小卖部前写个牌子，谁吃谁去采摘，随便给些零钱，也能补贴一下。 小包对乡镇领导和周围群众说，咱们现在还是太落后了，过几年发展好了，要给更多的老人一些福利。加入农业合作联社的社员，将来也要向城里的工人干部一样，实行退休制度。年轻人要缴纳些社会保障基金，缴足十五年，等到六十岁时，就到银行领取一份退休养老金。生活贫困的，还可以另一份最低生活保障金。 小包要到老红军的住房看看，乡村干部就连忙带路去。 大院后面的小院掩映在树林和竹林里，显得很凉爽，小包就看见两排房门相对的平房，各有九间，外侧挨着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储物小仓库。吃饭问题是十二人轮流做饭，用一个大些的电饭煲做饭，地锅炒菜，小食堂啊！储物间里放着两袋大米，两壶食用油。几袋盐，其余什么也没有。 女红军也在外面乘凉，跟着回来。小包见每个房间住了两个人，乡民政所的人说：老年人生活特殊，两个人一间房，可以互相照顾，有事及早发现，旁边就是卫生室，日夜有人值班的。 小包点点头，说：很好！就是老人们的生活条件太差了！ 老红军连忙说：已经很好了，有蚊帐，有电灯，有风扇，有新被褥，再也不用担心台风暴雨，房屋漏雨了。 小包问阿绣：这样的老革命，全岛有多少？抚恤标准是多少？财政拨款足额到位了吗？是否直接发放到本人手中？中间环节有问题吗？ 阿绣见小包突然问起这事，民政工作她刚刚接手，哪里知道？老田接过来回答：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和下面的执行标准一致不？ 乡民政所长连忙回答：这个事，我们给具体人的标准是按照当地情况具体对待的，五保老人，以前分散居住时，每人每月十八元，现在集中供养了，就只有三块钱，另十五块为他们统一购买生活物资。黄阿婆这样的老红军，优抚标准是每月四十五块，现在也扣掉十五块生活费，只发三十块。 小包看向老田，老田说：上面拨款标准是五保户每人每月三十块，老红军优抚标准是按照参军年限计算的，像黄阿婆这样的琼崖游击队队员，优抚标准应该和县委书记一样高，应该在百元以上。 小包问：阿婆，你每月领到钱了吗？领了多少？ 黄阿婆耳不聋眼不花，连忙回答说：领到了！领到了！很多！花不完，都给孩子们买书本了。 小包看向民政所长，所长不敢看小包，低下头。小包笑了起来，喊：十九！ 王十九立刻就出现在门外。小包说：你派个人跟这个所长到乡里，把他的资金发放名册拿来，档案柜贴上封条！老田！打电话给老白，叫他和民政局局长立刻赶过来，就说我在等着。 黄新发来了，喊小包吃饭，小包起身离开，对村长和乡干部说：你们也来吃点？ 几个人早已吓得腿肚子转筋，连忙摇头：不了！家里做熟饭了。 黄新发做的午饭很丰盛，鸡鱼肉蛋都有，小包心情坏极了，吃的索然无味，老田说：基层经费不足，挪用是肯定的，还是慢慢解决吧！这个黄阿婆很会说话，还在维护他们。 祝道绣也劝小包：不要那么急躁！解决事情的根本不是一两天就能达到目标的。 饭刚吃完，就听见王十九在耳麦里说：白书记到了！ 示意老田一下给黄新发留些饭钱，这是下乡干部在农民家吃饭的老传统，可惜被后来的乡镇干部吃得越来越理直气壮。小包就出去了，看见老白带着几个人站在树荫下，恭恭敬敬的。 小包哼了一声，招手说：去村部！ 村部院子里，房子还没有粉刷完，根本不能坐人。一堆人只好蹲在大树树荫下说话。小包说：今天我不发火！以前的事我也暂时不说了，以后肯定还会提出来，农民最好给个理由。从今天起，军烈属、五保户等民政优抚对象的钱，一分也不能截留，乡镇村级，不要自作主张，替人家孤寡老人采购生活物资了！跟你们说实话，他们的房子，是联想集团，也就是我，还有这位联想集团的老总祝道绣，给捐献盖起来的，不会叫谁花钱的。人家自做自吃，凭什么你来做主，管着吃大米还是面条。我把养老院设计规划在大院附近，离超市卫生室近些，就是方便老人买东西，方便看病的。 老田！叫那些专业工作人员重新过来，为这些老人补办身份卡和保障卡，以后推广这个措施，优抚对象由特区财政专用账户统一支付到个人，不再经过几道手续了。民政部门的工作，就是一年四季走访到每个人，对他们生存状况随时做更改记录，为特区财政这一块提供支付依据。 阿绣说：这个工作应该是社保部门来做吧？ 小包说：有人做就行！增减审核优抚对象应该是他们的工作吧！还能叫他们失业？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统一的脚步声 海南钢铁公司建设很快，速度超出小包的预料。和刘齐商议之后，正在大整改的他那边已经是半停产状态，号召令一发出，听说是小包在那里，报名的人就很踊跃，几经筛选，调整出来六千名技工，近万名普工和外围工人和职工子弟。就在元旦前考核培训之后，一批批地送到石碌钢铁厂。有丰富经验的老技工指导，设备安装就轻车熟路，人员又不断补充，速度那不是很快？ 首钢鞍钢本钢等单位闻听消息，也过来谈人员分流问题，现在企业整改，工人下岗分流再就业压力这么大，有个泄压孔，谁不挤着来？ 小包唯恐自己发展慢了，哪有不同意之理？全部接受！附加条件就是自己考核筛选。就这样蒙着捂着，小包还是再次接收了三万多骨干技术员工，五万多普通青工。 大量熟手工人到来，给钢铁厂建设插上翅膀，小包简直要梦中偷笑到醒，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啊！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找不着。小包到这里来视察，公司总经理是小包从刘齐那里要来的，是个后来的名人，叫邓依林，现在是武钢总经理助理，十年后是武钢总经理。 他跟着刘齐来见小包一次，小包一见那面相，就认出他来，这位可是真正的草根出身工人啊！七五年从武汉钢铁学院冶金专业毕业，任武钢炼钢厂车间工艺技术员、冶炼工长、总工长、炼钢车间副主任、主任、生产科科长、副厂长，1986年，任第2炼钢厂厂长，第二年晋升为工程师；去年四月，任武钢集团公司生产部部长，七月就升职到总经理助理，说明能力出众。是个扎扎实实干实事的人，只是后来他在2000年以后的十五年间，利用担任集团领导等职务上的便利，为多个企业拓展业务、承揽工程以及为他人职务晋升提供帮助，直接或通过特定关系人非法收受财物折合人民币共计5539.771588万元，被判刑十五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钱数算得也太精确了吧！看着一溜子数字，那后面是个八毛八，其实才五千多万，和同时代的大老虎一比，就显得量刑过重。 今年他四十多岁，说话稳重中透着风趣，很懂得黑色幽默，小包就很关注他，和他细谈了一次，想请他来海钢担任总经理。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啊！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道理他懂。但小包的另一句话说：相不相信我，想知道你的未来吗？ 这个邓依林的老家武陵山区，是一个有着迷信的老传统。听小包一说，立刻联想到他的身世，这个小包传说是来自未来的人，说不定真的真知道自己的将来，就一口答应下来。 他的调职任命通知下来后，就立刻到海钢上任来了。小包给派来一个负责统筹的副总经理老王，对邓依林的帮助很大，这工作就迅速开展起来。有不断进入的熟练工人加入，有现成的设备和施工机械，有机器人老王的协调，这建设再搞不快，他就只能找根面条上吊死了算了。 原计划是国庆节或年底开始投产的炼钢厂，现在才刚进五月，四个炼钢电炉就准备试运行了。小包和李世栋被邀请来参观，就沿着西环公路坐车过来，先在石碌铁矿转悠一圈，再去工厂参加典礼。从石碌矿场到海港到炼钢厂的标准铁路是重点优先项目，现在整天哐当哐当地往外运矿石，这座矿山已经被小包加持过了，连带着周边几十公里内，再次开辟多个采矿场。那里就像连接着小包空间的西澳矿石堆一样，底部会不断升起更多的矿石的，那片矿区的矿石，光是西澳搞回来的十数吉吨各种品质的矿石，一吉吨是时代九次方吨，只要能开采出来，足够海南和内地使用上百年。更别提其它地方搞回来的矿藏了。 小包曾经给对邓依林说过，咱们自己用高品质的矿石，低品位的，品质稍逊的才往外卖。 大老邓心领神会，这事能做，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啊！ 要炼钢，先炼铁，这就需要配套的炼铁高炉和焦化厂、氧气厂等附属工厂，那地盘就一再扩展，现在已经是原来地盘的十倍还多了。 海钢采用当前世界上比较先进的超大型直流电弧炉炼钢生产线，该生产线由两座l00t超高功率电弧炉 、两台lf在线钢包精炼炉 、一台双工位真空冶炼炉和一台300mmx2000mm大板坯连铸机组成。并与4200mmx3300mm双机架宽厚钢板生产线相匹配，组成一条国内外一流水平的电弧炉生产宽厚板短流程生产线，年生产能力80x104t。 这样的生产线有四条，当然产品就不只是宽厚板一种了，还要生产其它品种的特殊钢材。 另一条四位一体的特殊钢短流程生产线，工艺流程为100t直流电弧炉冶炼-lf、vd精炼-r=12m大方坯连铸-热送全连轧，全套全新设备从海西特引进，能够开发生产合金结构钢、弹簧钢、齿轮钢、易切削钢、轴承钢、高压锅炉管 坯钢等品种。其电炉容量比海西特特种钢材厂还大20吨，将成为我国第一个优质钢、特殊钢装备水平领先、能力超百万吨的企业。 除了这两条特种钢流水线外，还有两条普通钢材生产线，主要生产目前紧缺的线材板材角钢桥梁工字钢和铁轨。 小包不喜欢参加这个那个典礼，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新闻需要，还是坚持笑容满面激情洋溢地在会场讲话，对建设工人们表扬鼓劲。 会后，大老邓找小包私聊，李世栋知趣的没有去打扰，去和建设劳模代表交谈，把小包和邓依林留在招待所小房间。 小包当然知道大老邓的想法，无非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前途。小包说：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相信。你为什么要知道未来的事你，只要坚守本性，不忘初心，你很有潜力的，我看好你哦！ 大老邓很紧张，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人生结局？ 小包说：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说也无益！徒扰心神。 大老邓对小包来自未来的事实更加肯定，也对自己的将来结局有些悲观，说：防微杜渐，见微知著，你就提醒我一下吧！ 小包看了他一会儿，心说，谅你知道自己将来会锒铛下狱，也不会满世界招摇的。就很玩味地说：我叫你到海钢来，就是怕你重蹈覆辙，在新环境下，建立个新目标，用特区廉政理念督导自己，时刻警醒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着，无中生有地拿出几张纸来，说：看完还我。 这个纸上罗列大老邓今后二三十年代经历，收谁的钱，收了多少，交易方法，他的职务地位变化和成绩，连最后锒铛入狱和最后判决，都详细记载在案。为了证实真实性，后面还有几张高清照片，两鬓斑白，一脸炉火烤红的痕迹面孔，双手禁锢，一脸忏悔的形象，正是他二十年代形象。图片角上，还有央视的频道图标。 大老邓看得汗水直流，上面说的这个情人，他现在还不认识，贪了这么多钱，还没有发生，但他任人唯亲的事情确实已经做过了，不止一次的违规安排朋友子弟进入公司。 他似乎要把每一个字刻印在脑海里，最后还对照片上自己二十多年后的形象凝视许久，才把资料还给小包。说：书记放心，这些事，以后绝不会发生了。 小包见他衬衫都湿透了，就说：不必紧张，我的本意是想从源头上救你，这事儿到此为止，别的你也不要打听了。我相信，只要形势正常，你会有权获得更进一步的解密资料的。 这话就比较好听了，也是明显的暗示。什么叫形势正常？什么叫有权知情？含义就是说：你是我的人了，好好干，前途一片光明，我会根据表现给你更多资料的。 李世栋见两人出来，邓依林汗流浃背地去换衣服，看了小包一眼，没有说话。小包装着没有看见，坦然自若地谈笑风生。 湾岛的小蒋先生打来电话，通知小包说：岛上马上就要大选了，我的继任选林向刚林老爹，你们看怎么样？不行的话，郝白存和宋初玉以及萧万昌也已经足够资历了。 小包说：这事关重大，我要汇报再和你说意见。小蒋同意了。 小包和李世栋一说，李世栋立马打电话安排专机，叫小包立刻返京，向首长当面汇报。 定海群岛，绕岛环行的中国科考船检测到海底地质变化异常情况，不确定具体时间的最近几天里，海岛火山口将再次发生喷发。科考船立刻上报科学院并通知附近海域巡航的中国舰只。 这时，来自总参的命令和中国中央地震台网也同时到了：预计五月六号到十号，北纬二十一度三十秒，东经一百四十六度十秒附近，将会出现强烈地质活动，附近舰只要远避由此引发的海啸和巨浪。 接到消息的军舰、海监船和科考船还有远洋渔船，立刻驶离那片海域，分散到更远的海面。 媒体一直关注的这个焦点地区一直没有动静，等待九号午后三点十五分，一直笼罩在烟雾滚滚中的定海列岛主岛，突然从强劲的海风中显露出来，这是两年来，这座火山喷发以来的首次露出峥嵘，几十里外地科考船上立刻派出直升机抵进拍照。 守候在此两年来，这片新生海岛无论东西南北风，一直隐藏在乌云笼罩之中，电闪雷鸣的，一副生人勿近样子，科考队员也想像那次外籍人员那样，登岛取样，分析一下融岩成份，但那里好像一头咆哮地巨兽在守护着，一直在四射着炽热的气流。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联合搜救演习 直升机靠近在海岛不足一公里的地方悬停，这里是上风处，机组人员对着这个风口缝隙一顿猛拍，留下难得的首批镜像资料。以前还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拍到岛上任何一块石头，最清晰的照片也只是一个烟雾中的轮廓。 海岛上空电光闪闪，银蛇飞舞。忽然之间机载无线电和导航系统出现异常，雷达屏幕一片雪花，富有经验的机械师判断马上就有事情发生，立刻手动操作，掉转方向，逃之夭夭。机载摄像机转动镜头，把焦点定在海岛周围。 三十秒，或者更长一些时间，那团浓烟的根部，忽然就开始冒火，在水面上腾起十几米高的火焰，整个海洋沸腾起来，米汤一样的海水翻腾起来。接着，巨大的低沉的雷鸣从水底深处发出来，大堆的岩浆开始冲出水面的束缚，在地壳积压的大量气体帮助下，喷薄而出。 浓烟更多了，笼罩着整片海域，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消失了，黑暗的天空映衬下，只能从海面上蔓延的火焰上观测判断，那火焰的范围海际线延长到三十多公里长。 几乎在这个时间点上，南方的阿格里汉岛、古关岛，帕甘岛和阿里马罕岛等海洋孤岛，竟然神奇的缓慢消失或者沉没得只剩个小尖尖了。中途岛、库雷岛和关岛也选择性的部分降低到海平面以下。有人住居的或者这没有人的小岛沉没，那种末日般的恐慌骚乱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但千里之外的事情是这里的人所无法知道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此同时，中国海洋监测卫星发现南部海洋局部地区的海水颜色发生变化，一些暗礁浅滩开始露出水面。由于月亮和潮汐的关系，原本应该在月盈月亏时发生的大幅涨潮落潮时才露出水面的暗滩，竟然在平时也出现浅水沙滩。顿时就有渔民搁浅在此。 定海列岛或者叫定海群岛的地方依旧烟火弥漫，地底熔岩带出来的气体充满硫磺味，带有剧毒，下风处的火山灰堪比燕山雪花，中国的海监船躲避在远处，实地探测不成，就只能探测一下水流温度吧！远处游弋的三艘东海舰队的驱逐舰，在远远巡逻，禁止无关舰只靠近。 南部海滩的隆起，使两艘南越渔船搁浅，令他们的国家欣喜若狂。这个地点是在北纬15度左右的波洑暗沙一带，两艘二百吨左右的小渔船就翘着尾巴搁浅在海滩上。 第二天早上，从永乐岛赶来的海监船到达目的地一看，笑怒交加，二十多个猴子在那里还打出了南越国旗。海警一通喊话后，无效，就开始向上汇报，徐二下令说：想办法赶走！必要时可以开火！尽量不要伤人。 海监船心领神会，立刻放下四条冲锋舟，想将这二十余人抓捕驱逐。 不料，猴子渔船上竟然准备有冲锋枪，还理直气壮地对冲锋舟射击起来，击伤一名海警战士胳膊。海监船上起飞的直升机正在全程监视着局势发展，舰长也是个越战下来的军官，在舰上看到实时画面，立刻下令：开火！ 三分钟不到，战斗结束。两只渔船被随后拖走，炸沉在附近海底，人员喂了鱼虾。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十点钟之后，后续的运输船赶到这里，立刻在附近下锚，平底船开始向沙滩运输各种物资。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南越的两艘两千吨级小军舰赶了过来，这个海监船接到卫星信号，处理中心的通报，早早等候在来船的路上，从永乐岛上起飞的战机从头顶不时掠过，一番喊话后，越舰悻悻离去，也不去找他的两艘渔船了。 三天后的五月十三号，这里竖起和永暑礁一样的高大石碑，建起高大的钢铁架子灯塔，为附近渔船指引方位。一个多月后的七月五号，小包和徐二登上这片海滩，亲切慰问事件经历者，指点着这里那里要这样那样的建设，还说这里就是台风发源地，要派疏浚挖泥船过来，给渔民提供一个躲避风雨的港口。 小包于五月底到湾岛一趟，商谈交流上面对小蒋先生接班人的看法，同时还提了个要求。就是两岸军事人员在南海搞一次联合海事救援大演习，小蒋先生笑着问：我就要退休了，你们年轻人可不要玩我老头子哦！ 小包说：按说，现在的世界局势和大环境，已经满足了两岸统一的所有条件。德国已经统一了，香港澳门问题已经谈妥，你还有什么顾虑呢？内地的发展和成果有目共睹，其潜力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可以告诉你，日本沉没的事我可以负全责，定海群岛的事就是我搞出来的，当然了，物质不灭定律想必你老比我更懂得，关岛和一些海岛沉没，造成南洋暗礁暗沙的隆起，也是我为了国家，或者说为了自己所做的改变。 两岸联合演习，位置就在黄岩岛附近吧？因为皮纳图博火山爆发，美国驻菲律宾苏比克湾基地租借到期，加上长期被美国驻军各种违法闹得鸡犬不宁的菲律宾国内，掀起了一股一股的驱逐美军浪潮，再加上冷战的结束，原本属于美苏对峙前沿的作用迅速消失，那个苏比克基地被我放大火山作用，就把美军损兵折将从菲律宾逼走。为的就是敌退我进，迅速占据那片天空的控制权，咱们先在南洋立足，谁还敢来捋咱的虎须？ 我准备在黄岩岛和九章群礁两个地方，再现波洑暗沙那样的奇迹，你老想不想看看这种大场面啊？这样吧！黄岩岛位置太重要，我把它升起来，咱们搞个联合防守怎么样？ 联合防守？什么意思？怎么搞？ 小包说：现在那里还是在水下偶尔露头的环形礁盘，面积约140平方公里，联合防守就是建设方面我来做，咱们共同经营管理，比如填充之后，这么大的地方，可以建个深水港湾，双方渔船军舰都可以自由进入躲避风暴，岛上建设初步海产品加工厂或冷冻库，这也算是咱们双方合作的一个好的开端？ 小蒋早已被小包雷得外焦里嫩，你搞小日本咱听说过，那些岛礁沉没也是你搞的？海底隆起也是你搞的？他绝对不相信。但对于两岸进行合作海上搜救演习，还是同意了。至于填起来那么大的海礁潟湖面积，他觉得是异想天开，答应说：你能在明年这个时候填充完毕，我一定叫林阿伯答应你。 他又说：年轻人办事太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我将密切关注你所说的事情！好了吧！ 小包见小蒋没有反驳，就臭屁起来：这次湾岛内部的选择，首长很关切，说就按你的意思办，另三个人萧宋郝都是不错的备选人，可以作为下届领导人。他还说，想看到在你手里完成两岸统一签字仪式，想请你到北京去或者他到台北来见面。 小蒋感慨的叹了口气，说：相见时难啊！ 这句话含义深刻，小包好一阵没有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人相对而坐许久，小包忽然说：那个李政南等几个人，近期可能会出意外，我看着很烦。 小包摇头晃脑的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很嚣张。 由于台北升级为直辖市，市长由三个党派进行推选自己的竞选人，进行直选。陈阿水的党派内部竞争也很激烈。于是就发生竞争对手互相攻讦事件，这类因为政见不同大打出手的事情在岛内很流行，只是这次就不知道为什么升级了，双方在开会时互相攻击，演变成全武行，阿水的对手老谢的保镖出手了，用汽水瓶砸在阿水脑门上，一块碎玻璃扎进太阳穴，死了！ 这可是岛内大事件，阿水是他的党派内部中常委，还是党团干事长，被美国《新闻周刊》评选为岛内国会风云人物。就这么冤屈的死了，实在太窝囊了。 这事儿还没完，李政男有个儿子患鼻咽癌死了多年，他有个孙女今年十三岁，出身富裕，没有父亲，就显得娇惯，娇宠跋扈，最近看了什么恐怖电影，就显得神神兮兮，夜里在床头枕下藏把餐刀，防鬼的！ 这天，七十岁的老李晚宴应酬，回来较晚，就去看孙女，结果被孙女朦胧睡梦中认作是鬼，被刺了几刀，真的做了鬼。 小蒋先生闻听消息，唏嘘了一下，安排送礼吊唁，毕竟他现在还和自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呢！ 如果不是小包之前提醒过，这事儿说破天也联系不上他身上，现在，小蒋的心底忽然就有些恐怖的感觉。这手段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很快就到了六月中旬，波洑暗沙，现在叫着波湖岛的地方，已经出现一座较大码头，一个工兵团在这边紧张作业，天达号大功率深海疏浚挖泥船还在日夜不停地进行吹填作业。长长的防波堤用钢钢筋混泥土堆砌起来，巨大的圩堤内，可以容纳上百条渔船。这里就再次升腾起气旋，很快就发展增强，变成热带低压向东北移动。东北部正是东沙海域，暴雨夹杂着风浪就把海水天空搅为一团。 午后两点，警报响起，南海边防支队接到求救信号，那片海域的海上还有十四条渔船在进行捕捞作业，遭遇风暴，急需营救。 一声令下，从波湖岛出发的三艘八千吨级海监船，救援舰，从东沙岛出发的三艘湾岛军舰，冒着风浪，向预定海域驶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又想搞事情 小包自己想去参加这个搜救演习，被李世栋否决了。老李说：你是高级领导了，是决策者和指挥者！在人前这样说，会被笑话的。还是回趟北京，详细说明这次出行的成果吧！ 私下和湾岛联系，到现在，还没有汇报工作，就擅自决定双方的联合演习，这就是逾越权限了！小包当晚，就再次离开海南，直飞北京。 小包要先向胡一号和老朱汇报工作，然后三人一起去见平公老首长，小包把神奇的经过叙述一遍，请求说：海上联合搜救演习已经开始开展工作了，这点我做得不够，没有等到上面批准就擅作主张。 首长说：事急权变，这事怨我们反应慢了些，没有准备相关预案，责不在你，你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做的很好。关于围海填海的事情，我支持赞成，只是相关技术船只还是由你来提供，咱们只是支持建设人员，你们怎么看？ 胡一号看向小包，小包说：先搞大的，要在预定时间里完成任务，需要四艘大型绞吸式挖泥船，设备我来搞，人员安排，这种船以前我搞来过，你们不要说没有使用吧！上过那些船的熟练工人我都要了，四艘船至少得两百人吧！ 见两人松了口气，小包又说：另外准备抽调两个工程兵团的部队，机械设备不用管，要在前期工作开展后，即刻上岛，我要开展全面建设工作。能从他们手中提前搞回来一块土地，再不建设好，我就没脸再见人！ 平公首长笑骂道：还没脸见人，那些小动作，以后不要再搞了！下三滥！胜之不武！ 小包讪讪一笑，没敢搭腔。 所谓的天达号，就是江苏泰州船舶公司制造的华夏重工一号疏浚船，小包搞不来天鲸号，天滨六号、新海豚号的吨位又看不上眼，就搞来两艘华夏重工一号，两艘天麒号。 华夏重工1号挖泥船总长122.8米，型宽20.8米，型深6.38米，吃水4.58米，生活区可以容纳30人生活居住。该船有三个核心技术，分别是定位桩移船装置、绞刀传动系统和全回转行车系统。他们的作用分别是：在大挖深、大风浪条件下，挖泥船仍可以正常施工，大大提高使用率；可以深挖30米左右的泥沙、石头，并且传输到10公里以外的地方；船上只需要一个行车系统就可实现对船体360度的设备安装和维修。另外，全船除定位桩移船装置、系锚系统用液压驱动外，其余控制全部为电力变频驱动，既节能又环保。 天麒号的功能相比这个也差不多，即使是在2017年，它也是亚洲最大非自航绞吸挖泥船，船总长120米，型宽20.3米，型深6.6米，最大挖深30米，总装机功率17280千瓦，公称生产量4500方/小时，排距6300米，总吨位4950。该船装备了国际先进的abb电气设备和变频控制系统、绞吸挖泥船自动控制系统、钢桩台车装置系统、浅水倒桩系统、三缆定位系统，抗风浪能力强，绞刀功率2000千瓦，桥梁重600多吨，均为亚洲同类型船舶之最，可挖掘粘土、密实砂土、碎石土和强风化岩，主要用于国内外大型疏浚工程。 两种船都是非自航船，需要拖船牵引，小包看中的是他们的生产量，一个是五千方每小时，一个是四千五，想想都兴奋啊！只是这船不能突兀的出现在海南，需要个过程缓冲。于是，就需要个联络组织人来带队。 小包推荐老刘的赵明登过来，担任黄岩岛吹填工程总指挥。同时也是这四艘船的带队队长。总参和国土资源部、海洋监控中心、海事部门就组织了个联合小组，对这件事全程跟进。 小包可以等待几天，上次搞来的那艘天麒号还在青岛日照连云港一带某港口搞航道清理，不过港务局也很聪明，一面测绘挖泥船的设计参数，准备仿制，一面派人轮流上船操作学习，储备技术人才。只是，储备的人员这次叫小包几乎全部带走了。 小包把四艘船就停在青岛军港的外海，上面在组织拖船，还得等待赵明登的到来，赵明登还要和全体工程师十几个人见面，这些人来的慢些，小包就能多在北京玩几天。 孩子们快要放假了，小包就要等待到七月十五号，这段时间里，就和刘晴芳住在一起。小包就又见到张昕春了。 小包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时候，张昕春带着个男青年走进刘晴芳的房子。一见小包，顿时把带给无畏的水果袋子往男青年怀中一塞，一下就抱住小包，来了个贴面摩擦，还说：小包哥哥，你跑哪去了！ 小包已经看到他的男朋友了，异常窘迫，连忙说：你口水太多了！发什么神经！男人能乱抱吗？你哥哥回来没有？ 周利在苏联的任务已经全线完成，效果超出预定目标，也为自己挣下一颗金豆豆，为小包挣下除物资人员之外，还拿回上百吨的黄金和一些隐秘物资，重要的是，他还发展了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成了另一个世界的皇帝，手下的财富更是无法计算。 张昕涛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当然也跟着风云天下，现在是欧洲的地下皇帝。他还有个新身份，那就是国家驻英国大使馆商业参赞，驻欧盟联络站副站长。只是名字已经改了，叫张涛。 现在周利都回国了，上面也召他回国，他还不情不愿，还是通过小包和周利，才把他召回来。 提到哥哥，张昕春更是泪眼摩挲，她醒悟过来，不再向小包衣服上擦鼻涕了，接过男朋友递来的纸巾，开始述说她所知道的事！ 小包听着她的说话，却在打量他的男朋友，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小伙子，眼神明亮，嘴角带笑，一看面相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刘晴芳过来说：好啦！小包比你更知道你哥的情况，他逗你玩儿呢！还不介绍你的朋友给小包认识！ 男青年一直插不上嘴，这时连忙站起来说：小包哥哥，啊！不！包书记，我叫小秋，朱小秋，也是东北人，在枫叶传媒做舞台造型导演的。 小包说：坐吧！不要叫什么包书记，这里是家里，以后好好待小春，我就是你哥！知道吗？哎！你俩一个春一个秋的，还蛮般配啊！谈得怎么样了，老大不小了，就赶快结婚算了！ 刘晴芳笑着说：这事儿又不是干工作，能加班赶时间，这是人生大事，当然要稳妥一些，慢慢来！想起自己先上车后买票，她又立刻不说了，还白了小包一眼。 张昕春和朱小秋见小包在忙着工作，不敢打扰，带着水果到外面看孩子写作业去了。 小包心里惦记着苏联那两个水晶骷颅头的下落，那玩意肯定用在尖端武器或者飞行器设计上面。据周利反馈，前苏联航空工业部现在一共有11个独立的设计局。第一个是安东诺夫设计局 ，主要设计机种为运输机，英文代码为an，中文代号为安。那个世界最大的运输机安225就是他们的杰作。第二位伊留申设计局 ，主要设计机种为轻型轰炸机、运输机，英文代码为il，中文代号为伊尔。中国后来的空警2000 预用的机体伊尔76，以及一系列的伊字头的机型，就是他们公司出品。 第三就是米高扬－格列维奇设计局，即米格设计局，主要设计机种为歼击机、歼击轰炸机，英文代码为mig，中文代号为米格。比较有名的米格17，米格21，米格25 ，米格29 等等。第四名是苏霍伊设计局 ，主要设计机种为歼击机、歼击轰炸机、强击机，英文代码为su，中文代号为苏。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大名鼎鼎的su-27 ，su32。还有主要设计直升机的卡莫夫设计局。设计轰炸机、运输机图波列夫设计局，比较有名的图95熊，图22m逆火，图160海盗旗。还有图154客机，都是出自这里。主要设计机种为歼击机、轻型轰炸机、运输机的雅科夫列夫设计局，中文代号为雅克。那个变态的垂直起飞还能超音速的雅克141就是他们的手笔。主要设计机种为直升机的米尔设计局，作品米8在我国经常能看见。著名的还有米24雌鹿。 主要设计机种为轰炸机米亚西谢夫设计局；主要设计水上飞机的别里耶夫设计局。至于拉沃什金设计局，已经不再从事军用飞机设计。从50年代后开始逐渐转变为导弹武器设计为主，60年代在科罗廖夫的支持下开始航天器设计。 周利提供的的资料里，这个领域里没有发现什么数据中心，但小包肯定，这些部门和那个数据中心够密切关系，联想公司的技术骇客会从这些资料提供的数据传输连接中，寻找一个共同的id地址，那里就是存放目标的地方。 小包沉思一会儿，除了飞行器，苏联导弹也是较为先进了，那个变态的沙皇炸弹，玩的太过火了，搞得连自己家的窗户玻璃也震烂了。除了导弹，还有航天飞机和军舰，都是超出世界水平的领域。小包看着后面的一溜子名单和地址，顿时风中凌乱起来。 赫鲁尼切夫国家研究生产太空中心位于莫斯科；马克耶夫国家火箭中心位于车里雅宾斯克；俄罗斯进步国家太空研究与生产中心、拉沃契金设计局、伏龙芝兵工设计局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火炬试验设计局，位于加里宁格勒的涅曼；npk spp精密仪器公司，俄罗斯航天系统公司，位于莫斯科；还有列舍特涅夫信息卫星系统公司、俄罗斯动力机械科研生产联合体、皮留金科研生产联合体，位于俄罗斯科罗廖夫市的科罗廖夫能源火箭航天集团等等等等，都有可能藏着这两个目标。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海产品加工要多样化 现在有纪律约束，小包不能随心所欲的乱跑了，连休假也是规规矩矩地。一出门就前呼后拥一大片，连小包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要是搁以前，自己在一瞬间就到现场，拿了东西就走，跨越万水千山，你还能跟着找上门讨要？ 思来想去，小包还是觉得不能以身犯险。海南大事未就，两岸互信，还需时日，自己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耽误统一大业。 在北京住了近一个月，多次被请到西山中央党校给新学员讲课。 七月八号，赵明登来找小包报到，请示工作，小包给了一堆准备好的资料，叫安排按这个计划，一期二期的进行。十号，东海上的那些疏浚船只终于被拖走了。十六号，孩子们放假第一天，小包叫双儿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到海南度暑假，这次，连无畏也跟着过来了。 海南的伏天，现在还没有提出什么休渔期禁渔期，谁想怎么捞就怎么捞。有钱的单位集体，就置办个大些的渔船，但也就是三五百吨的稍大渔船，更多的家庭户渔民，那就只能搞些小渔船小舢板了。 小包了解一下，现在的行情，一只小铁皮船，装个十五马力的柴油机，就得四万块露头，但那只是个大舢板船笊篱头子，属于近海小渔船，中型的200吨以上的，对于渔民来说，那就是个天文数字需要几百万的。 小包没有体验过渔民生活，就趁着到赵明登那去看热闹，带着孩子到渔村住下来观察，给孩子们长长见识。渔业是海南岛的传统产业，近海捕捞的船只相对比较小得多，小渔船一般在三五吨左右，但也有十吨八吨的，甚至更大些。 小包带着双儿虎子小西随渔船队从琼海潭门镇出海，前往中沙一带进行捕捞作业。在船上，船老大介绍说，这些船都属于县乡的集体所有，个人的渔船也有，但很少，还是资金问题所限。 见几个孩子不晕船，坐在甲板上听的仔细，船老大就想说一些精彩的海上见闻。见小包也听得仔细，他就开始说些以前的打渔过程。 小船是下午出港南行，一路上都是波涛滚滚到海面，风大的时候浪高都在一米以上，就这样行了十里几十里后在风平浪静的渔区减速，然后由船老大选定区域布网。 布置好渔网之后就开始做晚饭。菜很简单只有咸菜和竹笋，晚饭之后是年轻人打牌或者走象棋的时间，落夜的时候还要悬挂桅灯，还要有人在甲板上轮流守夜，以防止渔网被盗或被水下暗流挂断。 看着静静的海面，是那么的寂静，有时没有海风，也没有蚊子，只有一闪一闪的星星在陪伴着你，小船可没有卫星导航，只能靠简单的罗盘和满天的星斗在指引方向。 打渔也是个很危险的生计，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这几家子东拼西凑打造一条大点的船，也许就第一次出海就遇上台风，连人都赔了进去的。啊！呸呸！ 清晨三点钟过后，大家就起来收网，发动机器打开大灯，只见大大小小的鱼类被拉上来，偶尔也看到海蛇被拉上，因为海蛇的毒性很强，为防止被咬伤，就必须当场把海蛇打死。 此时此刻拉网收获的心情是最愉快的，没有时间分选，只有匆匆忙忙的扔进了大筐里去，忙完之后渔船得马不停蹄的赶回港口，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价格把鱼获卖掉。 早餐是在归途中完成的，炖一大锅小鱼儿，每个人随便吃海鲜，哈哈，咸菜竹笋煮鱼汤，那味道你吃一顿，一辈子都忘不了。早餐之后，除了舵手外，其他人分选鱼获、布网、洗甲板，7点钟前铁定回到港口。 小包看向几个孩子，发现小西竟然流下来哈喇子，这家伙体质改善以后，吃饭不知道节制，已经发展成了个小膀墩，听说美味就控制不住大脑反射，十多岁的孩子真是馋嘴没出息！ 船长继续说：像我们这样的渔船算是比较大的，不过二十二吨，作业区就远一些，大部分主要是在三沙。这类渔船是要带冰块出海的，更大些的要装制冰机器，每次出去都要好多天才回来，我没有在那种大船上面工作过，不知道工作是什么过程。 徐二为了小包的安全，派来两艘渔政、海监船后面跟着，远处还有两艘驱逐舰也跟着，在黄岩岛附近捕鱼，不排除遇到菲方的无理取闹。这次组织的捕捞规模有点大，而且目的地是在黄岩岛附近，为的就是混淆视听，掩护四艘大船开始吹填作业。 小包是肯定不会陪着渔船住几天的，等傍晚时候，还要带孩子回到大船上去的。 小包问：是不是可以鼓励渔民自己购买渔船，几十家合伙筹钱在贷款买条大船，搞远洋捕捞？ 船长苦笑一下说：那得多少钱啊？买不起的！ 小包说：这样你看行不行？按照吨位，政府补贴一些，可以给个两成到四成的补贴，然后再补贴柴油，力度可以大些，补贴三成以上，这样，建设造一艘三百吨的渔船，加上渔具我粗算一下，需要三百万左右，钱是较多，可以多找些渔民合伙集资，也可以贷款购买，或者直接向渔政租船。 我们加大一些远洋岛礁建设，在岛上建设一些冷库，不能叫你们遇到大鱼群的时候，舱室又满了，只得放弃。或者直接就地销售到我们的仓库中心。有我们再转运销售或者就地加工。 我们政府再建设一些大型保姆船跟着你们出海，它就是临时的浮动的仓库中心，去时携带淡水蔬菜柴油等补给品，临回可以携带你们的冷冻鱼获。 船长激动起来，稍稍一想，问：保姆船的办法好，但他们有什么好处？ 小包说：服务渔业啊！你们在海上销售刚刚打捞的鱼获，价格肯定要比码头低一些吧！供应柴油淡水蔬菜粮食之类肯定要比岸上贵一些吧！这来回有差价，肯定就是一个大家赚钱的局面。 船长想了想，说：这个办法好！一些闲人女人可以到大船上做分拣加工，也算增加了收入，就着大海卖鱼，还能分红，不错！ 船上围坐的船员水手也说：包书记！这个办法要是真的能让我们赚到钱，我请你喝酒！ 小包笑着说：这个办法可以商量一下嘛！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国家和政府要加大渔业生产，还有个目的就是，南海是我们的渔场，海监船海警船会为你们全年巡航护渔的，你们可以去任何海域捕鱼，不会再发生什么扣船罚款事情了。再说一下鱼获加工的事情，咱们的鱼获船上的保鲜方式一般有冰藏、冷海水保鲜、盐藏、微冻、冻结等方法是吧？以后，咱们要建设大型流动的加工船，在海上收购鱼获，直接将渔获物加工成鱼片、鱼段、罐头、鱼糜、鱼粉等，船上装备有洗鱼机、鱼片机、剖切机、去皮机、采肉机、鱼粉机等多种鱼类处理和加工机械。甚至还可以制作可即食食品。 我们的国家地域广大，内陆省份很多，要让内地人吃上海产品，渔业发展前景远大，咱们不只是要向大海要鱼获，还要在浅水区大力发展海水养殖。不只是养珍稀鱼类，还要养海带海藻。岸上的海产品加工也要多样化，要想自家做饭一样，想办法多制作一些品种休闲小食品，像什么小麻辣鱼、烤鱼片、烤鱼皮、烤鱼骨、晒干咸鱼、干虾米... ...光是这个加工业，将会利用多大的人力资源啊，所有渔民家庭都可以参与进来，用能力的可以办家庭小工厂，没有能力的可以到邻居家里做工，多好的发展前景啊！ 船员说：谁会做啊？ 小包笑着说：这个就需要指导培训了，还要统一使用调味品原料，不然，你家和他家的味道就不同，谁敢吃啊！咱们要搞个统一商标，或者搞个大点的工厂，产品质量、卫生检疫方面都要合格才行，只要打出名气，打开销路，让时尚所有人爱不释口，一边看电视一遍吃咱们的小零食，那时，就只管在家数钱吧！ 小西说了句：不对啊！是爱不释手才对！船长和水手们笑了起来。 小包见天色傍晚，彩霞满天，就拿出相机给孩子们照相。小包表示歉意，说：我们要回大船上去了，孩子们耽误你们休息了！ 船长升起一面小旗，很快，一艘快艇驶了过来。双儿虎子小西穿上救生衣，小包和老田王十九随后上船，返回渔政船。 这艘渔政船是一艘退役军舰，拆除炮塔和武器装置，就变成一艘渔政公务船。四千吨的排水量，比之前的两千吨的小海监船强多了，内部空间大，晚饭后，双儿去学习，虎子和小西在健身房打乒乓球，小包指导老田写关于渔民渔船渔区补贴方案的报告，小包说出自己根据后世办法的建议，叫老田觉得，小包官大了，人却更无耻了。 小包的大概计划是，渔船补贴额度是按照吨位发放的，200吨以下的小船，船上没有补贴，出不了远海，补什么补？船只没有补贴，但有近海柴油补贴，毕竟在渔业生产上有贡献不是？两百吨以上中型大型渔船，由南沙补贴基金账户补助，按照吨位不同，补贴从船价的20%到40%不等。 除了补贴在鼓励买船上，出海也要补贴，但这个额度就要和国际形势市场行情挂钩了，凡去过南沙或黄岩岛和一些特定海域的渔船，一次性最低补贴3.5万元，并在此基础上，按照渔船的马力进行82元/千瓦的计趟柴油补贴。监管方式是，所有新船旧船一律加装卫星定位和导航设备，你的船到了那里，按时打点定位，咱的卫星可是一直关注着你的，回来看记录领钱。 如果渔船在敏感海域出事，被外国军方抢夺驱赶、没收鱼获、毁坏渔船渔具，回来由海南特区政府照价赔偿。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黄岩黄岩 老田觉得小包的做法太明显了，这是红果果地鼓励渔民到人家门口海域抢夺资源。还补贴额度这么大，现在议价柴油最高3000块一吨，龙虾150元一斤，工仔和老板对半分账，这出一趟海三个月，以一艘二百八十吨的船为例，540匹402千瓦，光功率数补贴三万三，每千瓦机器每小时耗油190克左右，这一天就是一吨左右，按三个月计算，就得一百吨柴油带着，柴油补贴四成，那就是12万哪！加上每马力82块，这一趟下来，就给十八万多，再加上渔船补贴，那就给你送钱一样啊！ 老田就说：是不是也和粮食补贴一样，补在鱼获上？ 小包说：不！这和种地不一样，这个就是个抢占地盘大事儿，把原本就属于咱们的渔场争回来，起码找个理由叫军舰介入，刷刷存在感，花些钱是值得的。老田把小包的这句话也记录下来，立刻传真到李世栋桌上。 李世栋不敢拖延，立刻就召开渔业工作会议，传达精神。资金问题当然不用操心，祝道绣和秘书老王自有办法。这事还得抓紧向中央汇报，这份方案就在特区区委商讨一番后，顺利推出来。 小包才刚刚到达目的地，就从广播里听到晚间新闻报告了。 关于黄岩岛的建设，还是有无数种建设方案。 黄岩岛又叫民主礁，属于中沙群岛，是这一带面积约60多万平方公里海域内，唯一露出海面的岛屿，礁盘面积约140到150平方公里，环礁面积约20平方公里，泻湖面积约130平方公里，环礁水浅，泻湖广大，是南海建岛条件最好的岛礁之一。尤其是北端有一块面积很大的浅礁，面积约12平方公里，水深0.5-5米，很容易就可以填出面积超过10平方公里的陆地。而且这儿不受海浪冲击，适合兴建军事基地、城镇和农庄。 小包在上报中央的方案中提出，一期填海工程以军用为主，宜结合民主礁整体开发方案进行规划。黄岩岛作为中沙海域唯一露出水面的岛礁，宜设立一座县级市，开发中沙群岛之渔业、航运、旅游、商贸等业务，管理中沙群岛约60多万平方公里海域。因此，黄岩岛一期工程选址需遵循如下原则：可以修建大型机场；可以修建大型军港；尽量减少对后续城镇建设的影响。 这一百多平方公里全部填充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填倒是能吹填起来，但没有了礁盘内部的避风港，那还有什么意义？ 小包把后世总结的方案拿出来好几个，供中央选择。第一个方案是在北端填海。优点是浅礁面积大，平均水深约一米，很容易就可以填出约5平方公里的陆地；而且这部分环礁在台风走向的背面，不受台风巨浪冲击，建设条件最好。缺点是距泻湖入口太远，约19公里，需要在环礁西侧北端再开一个口门。而且这儿也是城市建设的最佳选择，机场建在这儿将对未来城镇造成重大影响，对环境的影响类似于美国在冲绳的基地——普天间机场。一期工程在此处填海，可填出面积约5.37平方公里的陆地，填方所需海沙约2150万立方米。 第二个方案是在南端泻湖入口西侧填海。优点是距泻湖入口近，港口可以建在台风走向背面，远离城区，不会对城市环境造成影响。缺点是水深1米左右的浅礁比较窄，需要填一部分水深1—5米的环礁，需要的海沙多，一期造价高。一期工程在此处填海，可填出面积约5.92平方公里的陆地，其中平均水深约1米的环礁面积约3.09平方公里，水深不足5米的环礁面积约2.83平方公里，填出海面约3米，共需要海沙约3500万立方米。 填海建岛除了堆砌围堰需要沉箱外，主要材料就是土石方。黄岩岛泻湖广大，水浅，有大量海沙可取，填海材料就地取材。根据后世有关资料测算，在泻湖抽沙填海成本约60元/立方米；水深1米处围堰造价约千万元每公里，水深5米处围堰造价还要加倍。按此计算，方案一建岛造价约15亿元人民币，方案二建岛造价约24亿元人民币。 单从造价考虑，一期工程在北部最好，投资省、见效快。但整体考虑，北部方案对未来城市建设影响较大，对城市环境污染严重。而且前期虽然省钱，后期开发建设费用更高。 根据最终确定的方案，一期填海工程选在泻湖入口西侧，填海面积约5.92平方公里，其中水深平均约1米的环礁面积约3.09平方公里，水深约1—5米的环礁面积约2.83平方公里，填出海面约3米，共需要海沙约3500万立方米。靠近一期工程水深约10米的泻湖面积约12平方公里，平均向下挖深3米，疏浚至水深13米以下，可得海沙超过3600万立方米，足以满足一期填海需要。13米水深可供航母在内的所有水面战舰通行。 一期填海工程可兴建一座跑道长度为3200米的大型机场，跑道宽60米，滑行道宽25米，间隔54米，机场达到4e级。在机场西部泻湖内修建一座大型军港，港池2000x1000平方米。 中央的这个决定和小包的预期意见一致，这也是开发本地点最佳选择。 小包是到了目标地点，可那四个庞大的机械怪兽就不能很快到达了，他们由六艘拖船，其中两艘大型补给舰拖着，一路慢吞吞的向南进发。引得沿途舰船议论纷纷。途径金门海峡外侧时，就有湾岛海军向总统府报告，就惹得小蒋有些紧张，打电话问小包是怎么回事。 小包说：为了咱们的计划，不快点不行啊！菲猴子觊觎那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不放心，把渔船调一些过来，再派两艘军舰来护渔，咱们玩个两岸联合护渔大场面怎么样？ 小蒋有些小激动，问：你真的要做精卫鸟？ 小包说：不是鸟！是神兽，嘎嘎嘎！你就瞧好吧！ 十九号，经过统一组织，来自海南全岛和部分广东沿海的六百多艘200吨以上渔船，云集在黄岩岛以东以南洋面，开始统一的捕捞作业。这些渔船分布在方圆几百平方公里的洋面上，用各种渔具下水，场面很壮观。光是桅杆顶端的飘扬的五星红旗，就叫小包感慨万分。 央视、广东电视台和海南卫视等多家媒体单位的摄像机在不停地拍摄这一恢弘场面。但是，小包说了，你们搞一些影像资料存着可以，但不能在电视台上浮播放，这样的场面，不适合刺激对方的神经。来自南海舰队和海警广东、海南海上支队的船只十余艘海监船、渔政船，在外围靠近海域边界线游弋。内侧的礁盘附近，有两艘军舰下锚驻营了。 二十号晚上，入夜时分，来自北方的四头怪兽终于抵达作业现场，刚下锚稳定船只，小包就立刻乘小船爬到最大的太仓号北运575补给舰上。历史上，这几年我国海军在南海的存在是最强大时期，如水银泻地，那是角角落落都到达过，一些暗礁也有军人驻守。他们的条件艰苦，甚至涨潮了，站在半人深的海水里值班放哨。落潮了，又在高脚钢板房里接受太阳蒸烤。 后来，由于政府的策略不当，收缩在那片海域的力量，致使已经捏到手心里的资源散失，给伺机抢夺的猴子们可趁之机，立刻把清澈的水面搅得一片混乱。 小包到来之后，海防战士们的条件改善很多，四次舰船大输出，光是运输舰，补给舰海救船，医院船、航行补给舰船、维修供应舰船、防险救生船、试验船 、通信船、训练船 、侦察船 等等，就搞了一两百艘，都是万吨以上，甚至三万吨级的。这些船被隐藏在多处基地里，由军委指示，每隔月余开出来一艘军舰，四十天的开出来一艘运输舰，就跟下饺子一样，一年里就只搞十几艘出来。还神秘的说，这是某某造船厂的新成果。 小包知道，现在存货还有很多，就不明白还有什么顾忌，你两条船一起开出来，还有谁拿弯棍打你的吊？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海军学校的毕业生问题，海军学校一再扩招，能能上岗的操作人员现在还不足以满足需要啊！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南沙中沙西沙三块海域，时时保持有两到三艘作战舰（艇）和两到三艘辅助船担任值班任务，以保持较强海上处理情况的机动性。作战舰（艇）一般是护卫舰或驱逐舰加一艘猎潜艇组成编队；辅助船主要是补给船、维修舰和拖船组成。 护卫舰在三沙的行动由南海舰队直接指挥，猎潜艇和辅助船由当地前指指挥。再加上渔政船和海监船和渔船，南海比以前就热闹多了。 现在，连太仓号也沦落到拖轮的地步，这可是辉煌一时的主力舰啊！对于这一点，小包还是很高兴的。 小包召集工程指挥部人员开会，布置任务。这事儿原本不该小包出头，因为这块海域是广东湛江的管辖范围，同时也是湾岛主张的范围，小包在这里的行动就是越权。 小包问：疏浚船操作技术上没有问题吧？ 几个船长和他们的工程师笑着说：咱们都是经过全面考核和政审的全面手，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岗位上工作。这艘天达号和之前的天麒号差不多，经过这一路上的强化学习，完成任务没问题！ 小包这才叫老田抱出来一堆图纸，把最后的吹填方案公示出来。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风云起 波洑岛上冲突事件的卫星照片，终于被美军有意无意的卖给了越方，越方开始在舆论上叫嚣，说是他们发现的这个岛屿。于是新一轮的口水仗官事就闹到海牙海事法庭。 海牙海事法庭位于荷兰海牙，全称是(联合国)国际审判法院，简称是国际审判法院icj，再简称是(联合国)国际法院。是联合国六大主要机构之一和最主要的司法机关，是主权国家政府间的民事司法裁判机构。直到几十年后的闹剧南海仲裁案事件上，一些欧美媒体乃至一些国际领导人包括美国总统在内，都误解海牙常设仲裁法院为联合国机构或海牙国际法院 ，误解有个什么国际法院常设仲裁庭。那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陆慷要欧美媒体别把海牙仲裁法院混淆于联合国的海牙国际法院。 现在这个事情就提前了，另一个翻版而已。美国人是彻底怕了小包，不再自己出面搞什么私下小动作了，连定海群岛也没有去管，只是每天拍照些卫星照片，默默地关注那里有什么奇迹。连湾岛和内陆眉来眼去也没有出声。怎么出声？前沿阵地接连被毁，关岛、冲绳、中途岛、苏比克基地，连夏威夷都不见了，还怎么关心？鞭长莫及啊！那就只有打嘴官司了吧！但是，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在临边地区煽风点火，为他们提供各种证据，继续挑拨离间。 七月二十一号，菲律宾报纸大幅标题，狼群来了！用放大的卫星照片显示密密麻麻的渔船在自己身边。 中方没有任何评论，只是低调说，鱼群怎么样，渔业发展怎么样？老百姓对海产品的需求增长数字怎么样？ 二十六号，四艘疏浚船开始工作，高大的架子上，喷管把水砂混合物送到远处，在那里堆起一条沙丘。按照计划，沙垄中间深挖一条深沟，挖到露出礁石，再把预铸沉箱放下去，用混凝土凝结在礁石上，形成高大的长堤。里面填充砂石。 这个工程就忙碌起来，沙地不比陆地，这里没有淤泥，砂子堆起来，上面就能走履带车。 每小时近两万方的填充量，对于深度只有三到五米，甚至浅水区仅有一米左右的礁滩来说，超出水面三米的填充作业，那就跟玩魔术一样，一天就好大一片。 这里的伏天里，温度极高，砂石见了阳光，立刻沥水，变得发白，这就是浇筑沉箱的好材料。问题来了，海水含有大量氯离子，会腐蚀混凝土里的钢筋，钢筋在氧化腐蚀后膨胀，从而使整块混凝土脱落，时间长了，混凝土里的盐碱成分 还会在表面 产生吐碱，因此对钢筋混凝土和预应力混凝土结构，不得采用海水拌制混凝土。不仅海水不行，连砂子也富含盐分，也不能使用。 小包也有这个疑问，工程师说：咱们搞的是重力预铸件，不需要放钢筋的，这是素混凝土，它也钢筋砼的重要组成部分，由水泥、砂(细骨料)、石子(粗骨料)、外加剂等，再加上一种海西特研究出来的特殊添加剂，按一定比例混合后加一定比例的水拌制而成。用于深埋在沙堆里，完全没有问题。外侧还有用扭王字型的预制件连接在一起的防波堤防护圈，保护沉箱不会直接面对海浪的冲击。 小包说：那以后要建大楼，材料是不是要全部从陆地运来？ 还能怎么样？赵明登说：咱们的运输船就是把大量水泥预制块运到赤瓜礁，搭建积木一样，为战士们建造营房。 小包知道，北部湾的中心，有座白龙尾岛，又叫浮水洲。一百年前，清政府和法国签订《续议界务专条 》，以东经108度3分13秒为海界划分北部湾岛屿，白龙尾岛归法方所有。1937年，法方在此驻军。1943年，日军占领此岛。1946年，二战结束，法方再次驻军。1949年，国民党残部逃往此岛。1954年，法军在奠边府战役中惨败，在日内瓦签订关于在印度支那恢复和平的协议，撤出包括白龙尾岛在内的越北地区。1955年，解放军在此驻军。1957年，中国政府为了支援越南抗战，将该岛借给越南。该岛在行政上隶属广东省海南行政区儋县，设立有儋县人民政府浮水洲办事处，区级行政单位。同时设立有党的基层组织“中共儋县委员会浮水洲工作委员会”和驻军单位“中国海军海南军分区浮水洲守备大队”。银行、供销社、小学校、渔农生产合作社等，均使用浮水洲名称。历史上的1992年，越南政府将白龙尾岛单独划出，设置白龙尾岛县，隶属海防市。2004年，中越签署协议，正式将岛屿划归越南。 现在就不同了，82年，南越大灾难之后。这里也遭受到地质灾害的袭击，中方借着大胜之威，顺便把它接收回来，还拿出一份当年的借据还给他，对方连个屁也没有敢说。 小包看到新编海南地方志时，感觉很欣慰。正应了那句话：看到你们这么无耻，我就放心了！ 菲方新闻网8月3日报道称，中方在黄岩岛附近海域的实行捕捞作业，目前已经超过有1000艘中国船只抵达这一海域。7月30日，菲方也曾有6艘船只进入这一海域，但被中国渔政阻挡，无法进入该海域，不清楚其目前的数量。 报道引述菲律宾武装部队北吕宋地区司令部发言人基伊的话说，目前已经有1000艘中国船只抵达黄岩岛海域，其中包括3艘海监船和1艘渔政执法船。 报道称，菲律宾之前已经向该海域部署了菲海岸警卫队的“埃德萨”号和菲律宾渔业与水产资源局的三艘船只。菲方军舰德尔皮拉尔号赶来。当日（30号）晚，菲外交部长罗奥联系中国驻菲大使马宏称，黄岩岛为菲律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马宏接到国内通知，早有准备，立刻拿出一份文件，说明情况，我们在自己地盘进行正常渔业活动，无需关心。你们还是关心自己的事吧！ 这句话，把罗奥气得五尸生烟，面对证据，他无可奈何，人家有海监船渔政船护航，哪一艘都比自己的军舰大啊！他可不敢把军舰派过去驱赶，对方的渔政船，明显就是退役军舰刷了白漆，下了炮管就成了公务船。不然要是把菲律宾最好的两艘准军舰（一两千吨）撞沉了。自己上哪喊冤去？还落个欺负人家。（我是民船，你是军船，是你欺负我！） 小包洋洋得意地在不断扩大的沙堆上溜达，后来不断抵达的万吨运输巨轮，送来大量物资。钢铁栈桥修建起来了，大型车辆开上来了。沙堆被冲水压实，反复碾压震动，上面搭建起钢铁房屋，基脚深埋在沙下，还焊接在深埋的大基础块上，防止被台风刮跑了。 房子搭建起来，小包就放置一套最关键的海水淡化装置，这是一套日产两千吨的海水净化装置。采用当前最先进的反渗透膜净化海水技术，说白了，就是一座大型的饮用水净化器，厂房里。两排大型水罐容器，由一端抽海水到供水泵，连接过滤容器，经过多道过滤，在另一端就可以接到纯净的饮用淡水。 这个房子建成后，就被王十九给管控起来，里面的生产情况谁也没见过，但那清冽的淡水是真的。小包又在房子外面装上巨大的钢铁水罐，那可是用钢板一块块拼接出来的，还在内外涂上防腐蚀的油漆。这个庞然大物放置在巨大的混凝土块上，还焊接在巨大的地锚上，防止刮跑了。 很快就开始为附近的渔船提供补充。只是，这水得收费，每吨六块，比从家里自来水贵了一倍。对于渔民来说，那就是白送了。这水接了半天，也就收了十来块钱，不是白送是什么？ 有了淡水，那人们使用得就大胆多了，随着钢架板房的不断修建，建设工人开始到陆地上生活。吃饭洗澡都在岛上进行。下班了，就到岛上板房里休息看电视。这里有新安装的卫星电视接收器，有发电机组，晚上冲了凉，躺在没有蚊子的夜空下，比在船上的小房间里舒爽多了。 附近的房子就隆重开工了。这是和海西特沙漠盖房子一样，从内地运来的大型预制模块，运过来拼接而成，为了抗台风，预制块内部的钢筋主筋很大，除了榫扣连接外，内部纵横的大钢筋头还要焊接连在一起，沙堆地面下，还要埋上重力模块，也用钢筋焊接，用混凝土包裹住掩埋。 房子拼装建成一间，后面跟来的工程人员就粉刷装修一间，安装上门窗加厚玻璃什么的，自来水连接到屋里，和陆地上的商品房一样的配置。 小包和孩子们就住了第一批建好的一排房子里，爷儿几个住了三间房子，徐二、老田和赵明登住在隔壁。在屋里放上钢架床，书桌被褥之类。小包很兴奋，毕竟是两世的心愿终于成真，这就是超越时代的创举啊！在晚餐时，对老田和徐二说：咱们是不是算是着岛上的第一个居民？ 只有徐二理解小包的想法，他也很兴奋，说：下一步，咱们该在这里设立个黄岩市，管辖这片海域。 小包说：等二期三期工程完成了，这里住上一个航空团，再说吧！ 八月八号早晨，第十四号台风在南沙附近海域生成，迅速向东北袭来。九号午后四点，民主礁上升起四号橙色风球，附近洋面上的军舰、渔政船、海监船上也挂起同样标识，舰载电台也开始反复播报台风预报，指引附近渔船到民主礁避风。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小包的谈判方式 接到台风警报，船只陆续驶进环形礁盘内，经过疏浚的水道，可以轻松驶进吃水十几米的大型舰只，这些渔船更是没有问题。其实涨潮落潮之间，会有很多鱼类停驻在礁盘内的潟湖之中，所以，也有零星的船只在礁环内捕捞。 这里是传统避风港，超过千艘渔船鱼贯而入，按照传统水域下锚停泊。人们纷纷观望入口处那庞大的机械巨兽，有些船直接从那钢铁长臂下穿过。他们发现，那礁盘的周围，已经树立起一座高大的灯塔，还有吊车在上面吊装着什么东西。 来自湾岛的近百艘渔船和两艘护航海政船，也进来了。小包从望远镜里看着那飘着的青天白日旗帜，对徐二说：以后，这里还要给他们划出块地方，给他们设置管理渔民的地方，说起来，咱们也算是鸠占鹊巢，名义上还是和他们重叠的辖区，咱们不为别的，就图个两岸一心，相互支持，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合作吧！ 徐二点点头，说：我会安排人和他们交流的，那些淡水和补给物资的事？ 小包手一挥，说：一视同仁，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不歧视也不搞区别对待。这样以后的工作好做！ 淡水在海上很重要，就有船只要补充，船只一多起来，一天的生产量就不足了，这就需要排号，于是，湾岛的渔船和内地的渔船就夹杂着过来放水接水。大家就向建设工人询问，这是要建设个什么样的东西啊？ 安排过来的管理员，都是从武警里挑出来机灵鬼，搞服务交流的，这里也是宣传政策的窗口啊！就笑着说：咱们就是为大家建设个生活基地啊！现在淡水供应只能一天两千吨，所以排号还限量，等一期二期建好了，那就随便装了，不要钱也不一定呐！这里还要见大冷库，你们的鱼获，可以直接在这里销售，我们收购了，再往外运，是不是方便你们了？等北头填充起来，这里还要建座大城市，你们攒些钱，是不是在这里定居下来？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呢！就有人抬杠。 管理员说：切！我们还有两条船在路上，计划三个月完成任务，就是这里要做好，达到目标。这几公里方圆，马上就建设冷库，十月份肯定能开始收鱼，你家的鱼就等着猴年马月再来卖吧！ 现在建设工地加上海警渔政人员也有几百人，也需要向渔民购买海货，丰富自己的餐盘。渔民们都是拿出最好的鱼获叫子弟兵选择，收钱也是推来让去的只要一点点。 一场暴风雨在凌晨两点如期而至，渔民们被凄厉的警报声唤醒，开始照顾自己的渔船，他们发现，那座灯塔什么时候已经建设完成了，在漆黑的风雨中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场暴风雨持续到中午时分，才恢复风平浪静，渔民们开始清理渔船，做早饭也是午饭，整理渔具，准备出海。 小包在房间内给徐二和赵明登讲课，讲授岛礁建设的意义。 小包对照地图，在上面指指点点说：琼台礁，北纬4度59分，东经112度37分。位于南康暗沙中部，距离中国领土的最南端曾母暗沙仅117公里。它的主权价值是南海九段线内最南部唯一露出水面的陆地。目前露出水面10多米，按照《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相关规定，具备拥有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法理条件，故其海洋权益价值高。因此，它对我们在南海底部的主权宣誓与控制非常重要，它的存在，让我军有了在南海底部的踏脚石，对我最南端领土立地暗沙---八仙暗沙---曾母暗沙的主权宣誓和实控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同时，琼台礁也是我们在北纬5度线以南唯一能够立足，且具有实际意义的国土；现无人占领。因此，掌握南海底端琼台礁的实际控制，我们迫在眉睫！ 既然说琼台礁是南海最南部我九段线内唯一露出水面的陆地，抓住先机刻不容缓抢滩琼台礁，是彰显中国力量在马六甲附近战略存在的重要棋局。以吃水深度为0.8--1米、续航力600海里以上，航速45~57节耐航、快速优点的022艇布局琼台礁，我大陆在南海的战略纵深，就由目前华阳岛的1400公里前出到1850公里北纬5度线以南的赤道带，对我国际贸易航道安全具有不可替代的战略价值。 抢占琼台礁，可与永暑岛，华阳岛上下呼应，南威岛、柏礁等据点形成战略犄角之势；往西北可以虎视万安滩，向西可以驰援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的国际航道，保卫我对外开放的重要通道；向东北可以钳制弹丸礁；向南，我中国武装力量的实际控制线就推进到马来西亚、文莱和印度尼西亚脚下，如芒刺在背。对他们海疆北扩的企图必将形成有力的战略拒阻。琼台礁棋局，把25万平方公里的南海底部纳入022艇3小时防卫圈。不但对我南海战略的主权掌控，而且对缓解马六甲局面都是一步无可替代的战略棋局。 一旦在琼台礁建成了拳头，南沙群岛就都在我背后。未来如果真的与美国开战，美国驻中东的第五舰队一定会通过马六甲海峡向我南海方向进攻，这样的话，琼台礁将成为阻击第五舰队的第一道拦截力量。所以在这里部署小吨位的022艇，对美军舰队进行狼群战术，减慢乃至中止该舰队北上的速度非常重要。 由于它有1111公里的续航能力，在本岛的后勤基地未建成之前，前期500多公里外我实控的永暑岛可以成为它暂时的补给基地。 徐二和赵明登第一次听到这么严重的局面分析，很习惯又严肃的在本子上要做记录，小包说：这种事情，还是留在脑海里好些，现在，咱们的建设，就像和敌人争分夺秒的赛跑，谁先占领制高点，谁就取得取胜制高点。九月一号前后，咱们还要在接收四台这样的疏浚船，操作人员就要由我们自己培训，所以，你们的任务很艰巨。 徐二问：什么是022艇？什么是3小时防卫圈？ 小包只得给他科普，说：022型隐形导弹艇是一种以反舰导弹为主的新式隐身快艇，吨位在500吨以下，具有高速灵活、隐形持久、火力强大以及具有一定防空能力等优点。结合信息化指控系统，能成为一种灵活的武器发射载台。在卫星、飞机、其它水面舰艇的辅助下，该艇完全可以遂行远程攻击，以鹰击系列反舰导弹攻击水面目标，甚至可以搭载巡航飞弹实施对陆火力支援，对敌作战实力突出，堪称航母杀手。 赵明登问：现在咱们好像还没有实物吧？ 小包笑着说：有小包在，一切不是问题！我可以先给你们弄一个团队装备，你们派人先训练，我想明年这个时候，这个团要形成战斗力，那时，再给你们配个百八十艘，这海南上，还有哪个老鼠敢来舔猫逼？ 潟湖内地舰只全部出去了，礁盘区内一片安静，小包就应赵明登徐二的要求，释放出一艘全副武装的022快艇来。周小联在潟湖内开着快艇出来，绕了个漂亮的弧形弯停靠在新码头边上。 赵明登是海军将领，当然就一眼看出这艘小艇的妙处。蓝白灰三色相杂的数码迷彩涂装，和海军将士身上的军服一致。这船的外观也太漂亮了，双体船外形设计，大倾角上层建筑群，可以最大限度把上层建筑的雷达反射波分开发散，让搜索雷达在各个角度回波大幅度弱化，桅杆也全部做成迎风多面体形状，艇体开口也用卷帘门、百叶窗遮盖，就连舰桥内观察窗边缘都采用隐身锯齿状设计。 小包介绍说：022艇采用4套喷水推进装置。喷水推进避免了常规螺旋桨推进产生的剧烈空泡，船后的白色浪花较小，便于隐身，还可以把螺旋桨噪音经过涵道屏蔽、集中以后才向后方传出，让其声隐形效果得到了重大提高。 赵明登问：航速多少？ 小包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火力呢？ 小包说：022级220吨，可携带yj83反舰导弹8枚；安装了一门源自俄国ak-630m1-2型的30毫米6管国产高射速炮，最大射程为8000米，对反舰导弹的拦截距离为3000米，主要用于近程反导防空，最高射速可达4500~5000发/分，具备一定的反导能力。小包说起具体数据来，如数家珍。 几个人还要再说，王十九过来报告：渔船群在东部渔区和菲方船只发生碰撞事件！请求指示！ 小包看了一眼徐二，说：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我安排孩子们好好在家待着，准备出发，咱们去看看。 大船都出去了，坐直升机太过显眼，安全顾问王十九也不允许，谁知道水下有没有潜艇，搞你一下子，你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几分钟后， 徐二和小包各乘一艘新022,向东方飞驰而去。 两艘兄弟舰一前一后，在水面上快速漂浮移动，像打水漂的那个瓦片，屁股后面的水花不大，真正的水上飞啊！ 小包也没有玩过这种快艇，心里就想，自己的游艇搞小一点，弄个这样的小艇也不错啊，这里面的空间也可以住几十个人啊！决定回来后，叫老王设计一下，在空间叫机器人给自己做一条小点的游艇。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你家失火了 小包的船快，百十里的海程伸腿就到，这里已经对峙许久了，两艘菲方军舰不过两千多吨的吨位，撞坏了两艘中方渔船，两艘渔船失去动力，还在一边往外抽水，一边在修补。有两名船员受轻伤，已经在渔政船帮助下，得到救治。 现在，大量渔船聚集在附近，把菲方两艘军舰和几十艘菲方渔船包围在中心，猴子哪里还有当初的趾高气扬。海境线外侧，不知什么时候，有中国海军的两艘驱逐舰出现，那黑洞洞的炮口，直指菲军舰。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中国渔政和海监船也围在在周围，正和对方进行交涉。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那就不用小包出面了，小包就用船载通讯联系现场指挥，说：一定要叫他们当场赔偿，并作出保证，不再跨越我们的海境线！ 现场指挥室海警支队的一个队长叫王福业，问：他们准备回去再赔钱！怎么办？ 小包说：不行！现场有他们这么多渔船，随便换条大点的吧！要把设备和鱼获价值算进去，不能叫咱们的渔民吃亏！不同意的话，叫海监船准备，撞他们两下子，就算平扯，但保证时一定要写在文字上。叫他们的长官签字。 有了指导，王福业明白怎么做了。乘坐直升机直接登上对方船上，开始要求订立城下之盟。 三架直升机在头顶不断低空盘旋，机腹下的反舰导弹闪闪发光，令中方渔民信心爆满，不断发出震天的呼喊声。 这次菲猴子想乘台风袭扰之际，贴近民主礁侦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带一批渔船，想在这片海域刷刷存在感。不料脚趾踢到铁板上。 谈判到下午四点才完成。 中方两艘损坏的渔船拆掉通讯系统和导航定位仪器，交给菲方，菲方叫人腾出来两艘大些的渔轮赔付给中方，由于船上鱼获问题、新旧问题、渔具问题、动力配置问题、甚至操作不习惯问题都被提出来，菲方只得按照中国渔民要求，找了两艘较大的渔轮，交了出来，算是对撞坏的损失赔偿。至于他们回去怎么补偿，那就不用小包操心了。 在保证书签字时，他还想拖延时间，说自己做不了主，要等后国内指示。 王福业说：撞船时你接到国内指示了吗？看来你胆子挺肥啊！我的这艘民船撞你一下吧！那就算了吧！ 对方见那高出自己一倍的大个子，那个大锐角的地方，似乎还突出两个铁角，难道是专门准备撞击使用的？他不敢想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终于签字保证不再进入中方主张的海境线。一群渔民刚得到以旧换新的只船，心情愉快，他家的280吨船换成了440吨的船，虽然损失十多天的鱼获，上面东西用着不太不太合手，还是心情很愉快。另一艘300吨的渔船换成了500吨的大船，也是很高兴。他们搬回自己的私人用品，就向西归队了。 突然一个渔民叫喊起来：快看哪！火山爆发了！ 一群人转头向东看去，这里是看不见火山喷发的情况的，只见那高耸入云的浓烟，夹杂着特有的丝丝闪电，家里经常出事的菲猴子就心惊肉跳起来，还真的是哪里出事了哎！ 王福业也对菲猴子的舰队长官说：快回去吧！你家里失火了！以后别再来了！说罢，登上直升机，离开甲板，用电喇叭喊话渔船让开通道，让他们离开，回家救火。 火山爆发在三描礼士山脉主峰上，离皮纳图博火山口仅仅二十公里左右，马帕努埃佩湖旁边。人们常说，雨行旧路，说的是下雨的地方有某些规律，可能经常按照特定的旧路行雨。可这次不同，熔岩就不按套路走了，熔岩流在流到马帕努埃佩湖里的时候，和海水不同，定海群岛那里是熔岩向上冒，经过深水降温后，出离水面还有高温，海水里的盐分经过化学反应，还搞出来一些宝石之类的东西。 山顶的淡水湖，遇到超高温，那就要炸开，一股熔岩流进入水里，外层冷却变黑，里面的溏心还在加注，肯定要爆裂，在白茫茫的水蒸气覆盖下，那里就开始爆响，接着就发生堵塞，改变方向了，沿着山谷向西，直奔卡斯蒂列霍斯镇而来。当然了，这些镜像现在是看不到的，滚滚浓烟大部直冲云霄，向下翻滚的烟团夹杂着熔岩，一路摧枯拉朽，淹没一切。 徐二回到民主礁基地的时候，始作俑者小包在小房间里已经摆上丰盛的海鲜大餐，小西和虎子坐在餐桌前，用眼睛已经吃了无数遍了。 徐二和小包点名要宴请的王福业回来了，赵明登也搬来一箱椰子汁，小包又把王十九和周小联喊来，一大桌子人开始大快朵颐。 一桌子人，只有王福业不知道那火山有什么蹊跷，来得不早不晚，正在签字搁笔之后喷发。他几次想说话，谈谈自己的愉快心情，见小包几个都不说话，也没敢多说。 小西对那个大海虾很感兴趣，两手是油，还搞得不亦乐乎。虎子就比较斯文，吃相很绅士，虽然也吃得不少，但从头到尾都是保持同样的速度。 双儿现在是大姑娘了，据刘晴芳偷偷说，她现在已经有了初潮。她的吃相就更文雅了，用自备的小合金钢小锤子敲碎海蟹大螯钳子，慢慢挑出细白的嫩肉，蘸上酱汁，慢慢品尝。那小铁锤的把上，一直没有粘上油渍。 小包不知道那小玩具样的特殊餐具是谁给制作的？就问。双儿笑着说：是吴爷爷叫人做得生日礼物呢！ 小包一阵无语，这个年代还不太时兴过生日，送礼物，连情人节什么的都还没有。所以对孩子们和老婆情人们的生日就有意忽略过去，不然，这么多人，还不把人折腾死？小孩子对自己的生日还只是好奇阶段，煮一个鸡蛋就能打发，哪像后世里，成为一个重要的社会活动。 小包在民主礁住了三天，和徐二、赵明登和海警支队长王福业、海监巡逻队队长叶队长一起，对照规划图，开会商量建设情况。小包说：李书记已经打来电话，叫我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这个地方，除了为渔民提供避风之处外，还要给渔政、海警、海监、等海洋执法单位先建造一些立足之地，便于管理服务海洋渔业。记住一点，你们不要把自己当做官老爷，而是要为他们提供安全庇护、舰船设备维修、物资补充、海事救援抢险、紧急医疗救助等等。这里将会成立更多的服务部门，你们的责任重大，对外要守好每一块海疆，对内要护得渔民安全。下一步，这里还将建设更多的商业部门，在这里直接收购海鲜水产品，冷冻加工或者深加工，转化为商品，直接对外销售。 小包继续说：二期工程完成后，这里将建设一座发电站，建设一座军港，还要建设机场，医院学校商场等服务设施。我们要把这里建成真正的海上明珠，你们的名字也将因这颗明珠变得具有历史意义。 小包在离开前，从一艘大物资船上用长长的输送带传送上来许多袋装物资，正是海西特生产的那种特殊土壤，成分是黄土高原的土壤和鸟粪加上植物纤维黏合剂等原料的混合物，是专门为海岛生产的专用产品。 海岛将来要植树绿化，还要大面积种植蔬菜水果，土壤就得提前准备。 小包带孩子们回到海口。要求孩子们各写一篇关于出海见闻和感受的文章，自己去找李世栋，交流工作情况去了。 李世栋拿来一叠内参文件，取笑着说：你做外交官最合适，看这纠纷解决得多利索，现场判决啊！还搞个当场赔偿置换，说出去笑死人了！ 小包翻翻白眼说：我可没工夫和他们扯淡，打口水官司期间，那几十户渔民就不用生活了？还不是自己人吃亏？ 积累的文件资料信息太多，小包看得眼花缭乱。从新疆到上海和广州的输油管道，输气管道全线贯通了；从海西特到上海的高速公路交工验收完成；上海杨浦大桥通车了；海西特的核电站开始并网发电了；原来的一号航母命名山东号，因为建设速度慢了三个月，成为第二艘航母，已经下水试航，动力方面达到要求；时速380公里的快速列车，在天津和北京之间试运营，检测结果达到设计要求；海洋科考测量船观测到定海群岛，现在已经有六个海岛出现，陆地面积已经超过四十平方公里，还在继续扩大，海军要有足够的认识。 小包看到，江苏号已经列装到东海舰队，舰长不是李建明，而是一个姓陆的少将担任，李建明在上次大会前，晋级到中将军衔，这次出任东海舰队司令员，成为舰队司令了。 材料还显示，海南环岛铁路建设已经过半，湛江到徐闻的跨海铁路还急需抓紧建设。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去南极度暑假 民主礁事件的余波还在持续发酵，关于大陆架和海洋权益问题的国际大讨论还在继续进行。小包从外媒上发现，猴子并没有继续坚持民主礁的归属问题。 没有坚持，那就是默认了。但根据外媒消息说，菲猴军方正在和美国商谈，苏比克港湾不可用了，要重新向美方开放另外六到八处军事基地。消息还公布八处地点位置，分别是位于邦板牙省的巴萨空军基地和克拉克空军基地；新怡诗夏省的马格赛赛堡；巴拉望省的安东尼奥·包蒂斯塔空军基地以及一个港口；宿务省的贝尼托·埃本空军基地及一个港口；卡加延-德奥罗的伦比亚机场。 克拉克空军基地是之前美军在菲的最大空军基地，位于吕宋岛中北部，距首都马尼拉约40公里，距离民主礁约259公里，有两条长约3200米的跑道。 由于美军已经全部撤出菲方，目前克拉克空军基地已变成了克拉克自由港区和克拉克国际机场。不过菲空军同时也在使用这个基地。克拉克空军基地是目前菲方唯一一个能起降、维护超音速战机的基地。 菲猴的做法无异于前门驱匪，后门揖盗，刚刚费力八叉的把美军赶走，立刻感觉自己安全度下降了，又要重新把他们请回来，以牵制中方南洋建设。 这条信息就重要无比了。小包知道，那些军事基地里的设施撤除较少，要是重新返回，速度就会很快的。 小包就想到陵水船厂，再释放几艘挖沙捞砂的大船，一是加快民主礁建设，和美军入驻抢时间，等他们三两个月到达克拉克，黄花菜都凉了。二是部署到更远的南端海洋，执行同样的作业任务。刚要出门，老田带着祝道绣进来了。 小包送孩子们回家，并没有见到老婆，此时一见，佳人依旧风姿绰约，顿时觉得好久没有吃肉了。老田一离开，小包立刻关上门，转身搂住老婆。 祝道绣笑着说：今天还不行！过两天吧！ 小包顿时明白，老婆生理期到了，松开疯狂的猪手，懊丧地看了眼下面，说：相见时难别亦难啊！ 祝道绣拿出一叠材料，说：你不是要出去找女同学吗？这下有理由了！咱家的三亚度假村就要开工了，你不去现场看看？ 小包诧异地看了祝道绣一眼，看起材料。 海南的地产业，被小包强制性拉高地价后，确实有三个月到半年的真空期，这段时间里，几乎没有一家公私个人单位申请地皮，以前因为地价发生纠纷的很多开发商也偃旗息鼓，缩减投资，成了半开工或停工状态。 去年92年秋季，联想集团在海口三亚等地圈地完成，在一些地方，筛选了六处四百多亩地理条件优越的地皮。同时在国内各大中城市购买土地数千公顷。联想集团正式宣布组建房地产总公司，由集团公司职工住宅建设部总经理王剑临担任利达房地产公司总经理，进入房地产行业。 王剑临，43岁，山东潍坊人，是在东北就地转业的工程兵连级军官，在枫树湾大建设中脱颖而出，被送到清华大学学习建筑管理，回来后，出任海西特建筑公司副总经理，后来上调到联想总公司职工住房保障部总经理，负责过希望工程的建设和江苏洪灾重建工作，成绩突出，才被提到高管位置。 联想集团的决定一公布，世人如梦惊醒，纷纷涌进海南，高门槛也跟着，再高点门槛也得跟着啊！看看小包的发展就知道该怎么赚钱了！ 这次来海南的资本不只是内地，港澳台和南洋的资金也大批跟进来。小包已经成了散财童子的代名词，他到哪里，只要紧跟不掉队，就会一路发财。 如今股票是个很流行时髦的东西，股市更是全线上涨，没有一支下跌的股票。联想集团下面的所有公司，上市的公司股票已经有两百多种。海西特方面的最多，涨幅也最厉害。像什么海西特石化、海西特盐业、海西特电子、昆仑石油、海西特新能源、海西特铝业、海西特钢铁、海西特药业，海高科、海西特传媒，其它的枫叶传媒、西苑轻联、西苑食联都上市发行股票，而且资金流和上涨幅度都是一直占据沪深股市前列。 小包记得自己似乎签过字，文件是祝道绣拿来的，说是什么授权书。结果，这事儿就由祝道绣和她的团队全面操作，搞成现在这个模样。这样也好！许多和国企搅成一团的利益瓜葛，这样就分得清楚些。只是，辛苦了祝道绣，律师团肯定就一些问题和财政部门谈判很长时间，才能确定自己的份额。 自己根本就没有想着和中央分得太清楚，那么多投资都纠缠在一起，还指望怎么算账？把初始投入换成股份，成为最大的股东，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股份转换以后，祝道绣的投资方向，就被世人关注起来。这次大量资金进入海南，跟风而进的资本就涌进这个海岛。房价地价就很快抬升上来。 小包觉得当前形势下，自己不宜现身开工现场，那样只会给房地产火上浇油。只是一说，祝道绣立刻就明白小包的意思，说：那我自己也不能去了！就叫王剑临低调的开工吧！ 小包打电话给李世栋，说明民主礁的紧迫性，要求总参再调两个工兵团过来，加快岛礁建设，自己要去陵水造船厂监督工作。 李世栋说：你还是亲自回京面谈吧！有些事首长要和你谈。 小包只得对老婆表示歉意，说：看来我又得长途奔波一趟了。 去吧！你叫周小联把祝道凤送到枫树湾吧！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只是情绪还需要时间来修复。祝道绣说起妹妹，痛心疾首。当初要她听话，她自以为是，不可一世，不停姐姐劝告。现在这个样子，玫玫和祝道芳回家看她，反而更加激怒她的情绪。 包妈和卢明明也做了大量安慰劝说开解工作，总算打消了她轻生的念头。但她依旧看不得别人小声说话，认为是在笑话她，是在说她的事情，连孩子们交头接耳也大发脾气。可怜曾庆伟和刘静静，偶尔回来见一次面，当她的面，连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也不敢传递。 祝道凤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疑神疑鬼，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小包叫李拉杰来做思想辅导，做精神和心理康复治疗，却不能奏效。姐姐祝道绣私下问了她的意愿，祝道凤说：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远离尘世，安静生活。 祝道绣提请周小联去送祝道凤到枫树湾，还有一层深刻含义，当初周小联曾经向祝道凤朦朦胧胧的表示过爱意，只是阴差阳错地，一个有些自卑，不敢理直气壮地表达，一个高傲，不屑一顾的藐视天下，就这么失之交臂。祝道绣想叫他俩一路交流，看能不能重燃火花。 小包诧异起来，说：这事儿当初怎么不跟我说？ 祝道绣说：你忙的蛋都掉了，还顾得上关心谁？你关心的就只有你自己的工作。孩子们你管了吗？现在玫玫和阿芳都到了年龄，她们被阿凤的事情搞怕了，不敢自己找对象谈恋爱，都在等着你来安排，也想为你的事业增添力量，可你呢！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关心过谁？你现在本事大了！小事家事你管过吗？无慎他爷爷在北京酗酒，肝病犯了，你知道么？你到处留情，生了一堆孩子，叫妈妈带着，你管过吗？我怪过你吗？ 祝道绣第一次发脾气，也是很劲爆火辣的。小包忽地就想起当年的事情来。那时，初有孩子，贫贱夫妻百事哀，经常因为柴米油盐的事情吵嘴。直到小包找到自己的事业，她就没有再发过脾气，一直温顺地跟着小包四下打拼，抚养孩子照顾公婆。 小包沉默许久，歉意地说：我知道了！我和阿凤周小联一道回北京，他们回东北，我汇报工作后回家看看，再解决其它的事情。近期我会做好这些事情的。嗯！等我回来！ 九月初，在小包的执意要求下，中央同意海南南洋的岛礁开发，八艘天麒号分别从舟山军港和陵水造船厂出发，四艘赶往民主礁，另四艘前往永暑礁。与此同时，小包以前搞出来的三艘三种型号的疏浚挖泥船赶到西沙永乐岛，抓紧开始进行造岛作业。 这么多的项目同时开建，那就需要大量的的配属运输船和大量人员，船和物资对小包来说，不是问题，这熟手人员到哪里去找？赵明登也有办法，叫新到的两个工兵团官兵到民主礁那边现场观摩，抽调技术骨干轮流上机操作，搞了个类似快速短训班一样的学习模式。对口的人员提前分工，只学本职那一份工作程序，这个速度就快了，十天八天就成了熟手，可以单独上机操纵。这些人操作没问题了，机器故障排除方面就不行了，这种高科技电子化程度很高的设备，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得明白的了。于是，就只能从民主礁这边选调一些技术人员，充当技术工程师，跟随施工队，做起技术指导去了。 小包想在今年秋季到南极去转悠一圈，看能不能再找些什么有价值的物资，那里最近舆论热度极高。中国的向阳红号十号远洋科考船，雪龙号极地科考船，都已经建造改建完毕，就是为去南极建造的。南极那边，长城站、中山站都建起来了，自己也该去看看热闹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包爸的病情 小包是八月十五号回到北京的，他叫周小联送阿凤到枫树湾，然后在这里汇合，再一起回海口。 叫曾庆伟送孩子们先回家，自己去见首长，把工作的事情汇报一下后，小包回到南池子大街的家里。 这里的家里，小包已经好几年没有踏上门槛了。潇潇结婚后，包爸和包妈就带无暇无名几个留在这边。小包进门时，双儿和小西虎子几个正在手舞足蹈的向爷爷奶奶描绘大海的壮阔。 见到爸爸，小包一阵无语，上一次父子交流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得了，不由心中一阵愧疚。 包爸是出生在四一年，今年也就五十三岁，这么个年纪就赋闲退休，肯定心里不平衡，只是酗酒肯定不应该的，关键是，他不知道的是，那种基因一号的属性是和小包息息相关的，那是要绝对忌酒的，你这么酒精充满血管，血液成份里浓度达到一定比例，那就会效果消失的。 孩子们看见爸爸回来，立刻各自去写自己的出海见闻去了。包妈问：等会在家吃饭么？我去做饭！ 小包说：我要和爸爸好好谈谈，吃完饭要睡一觉，晚上才能走，妈妈你去做饭吧！还有那个干兔肉吗？ 包妈说：年里老家大闹来参加潇潇婚礼，送来的还有，我去泡上。你爷俩上楼上说话吧！ 潇潇玫玫的房间，现在是双儿和小西虎子的房间，外面有个小客厅，包爸上楼，就坐在沙发上。 小包却打开自己的那道防盗门。里面的摆设还是离开时的模样，小包见地面一层灰尘，沙发上也是自己蒙着的防尘布，无法坐人。转了一圈，就看见冲洗照片的暗房，顿时就想起和刘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一阵感慨伤心。拿出个笔记本电脑和一个手机，出来坐在爸爸身边。 父子俩说话，就不用太客套。小包说：爸爸，你今年是五十三岁吧！你想知道七十三岁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包爸诧异地看着小包，说：你知道？ 小包打开电脑，连接上手机，那是他的那个旧联想at838手机，从后世带来的东西。小包选择文件夹，开始显示一些照片。 那次小包和二叔回家办户口，用这部手机拍了一些老家旧房子和周围环境的视频，包爸看起来，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接下来的一些几十张旧照片和短视频，就叫包爸动容不已。 两千年之前，小包没有手机和数码相机，一些少量的照片是翻拍过来的，但已经足够包爸认出自己和一家人的相貌来。小包说：现在的情况是，在七六年，我们一家的命运已经发生巨变。这些照片显示的是原来我们的生活，七八年，妈妈生下一个妹妹，就是这个人，并没有小西出现，我在86年冬天和祝道绣结婚，第二年秋天生了个女儿，你就因为厂里不能安排家属农转非进城，一怒之下，回老家了，这就是我们一家那时的合影。 后来我到村小学教书，这是在学校里和学生们的合影，这是村小学照片。这是家里门口的大枣树，一直到现在，还应该长在那里。 后来我又有了两个女儿，祝道绣和孩子们很不受妈妈待见。这是两千年后，家里第一次通电，你在菜园刨地的照片。这是我二叔，一个人在吃饭，他到七十岁还是一个人孤单生活。这是零八年，大女儿结婚时代照片，这是她家两个孩子的照片... ... 后来的照片拍摄密度大了起来，照片数量也更多了，手机容量关系，小包选择保存的照片就很有经典性，其中包妈和包爸坐在老村子里的旧房子里吃饭，一只小猫趴在脚边，一条小狗哈拉着舌头在一边看着。 小包放大照片，包爸哪有如今的胖胖身材，骨瘦嶙峋地坐在屋里，吃饭，供桌上放着的鲜艳礼品盒显示，这是有人来看望他们。 小包找到另一张照片，说：这是潇潇一家，她嫁到东边张庄，这是一家四口，后来，她女儿嫁到外地，儿子估计现在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这是玫玫一家，也是一儿一女，孩子们在2018都已经结婚，混在城市打工，也算不用种地了... ... 包爸已经神经麻木了，小包说的这些话，早已把他雷得发懵，无从插言问话。他在想，外面盛传儿子是来自未来，或者是大西洋底来的人，那些事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觉得不太可能，这儿子还是那个儿子，怎么会是来自未来呢？ 他机械地看着小包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着小包嘴皮子直动，后面的话，他就没有听明清楚。他一直在想，这怎么可能呢？同样的人生，怎么会有两种结局？ 小包最后说：现在，你从部级地位上病退下来，是最好的结局。要我说，远离权力斗争，回老家住最合适，你本就是个普通工人，什么才能也没有，上位这么久，也没有什么特殊贡献。你的级别不够，一些隐秘的事情，你也不知道，我也不能多说。闲着好啊！咱家不缺钱，你想去哪里看看风景都好！我给你找几个安保人员，给你弄辆大车子，你山南海北的旅游，多快乐！搁古代，就是个阁老一级的官员，走到哪里，照样谁也不敢欺负。还别说有我在呢！这事儿还值得喝闷酒吗？你想想吧！不要和妈妈说这些，她多操心！ 小包起身下楼，那台电脑，也跟着不见了。 小包看爸爸的病历报告，发现包爸的肝病问题不大，轻度脂肪肝和糜烂性胃炎而已，他主要还是情绪问题作怪。小包对包妈说：要严格控制爸爸的饮酒习惯，这个就靠你来管理了。 吃饭的时候，小包就见到大腹便便的潇潇和他的丈夫小张来了。潇潇做了张家媳妇，回来说话就客气多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工作还忙吧？嫂子没有一起回来吗？ 小包感觉妹妹有些太做作，这不像兄妹之间的话吧！但自己是主人，还是客气地和小张打招呼。小张也热情地回答小包的问话，显得一家人关系很是融洽。小张不的话多的人，小包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潇潇直到离开，也没有说什么要求的话来。 包爸没有下楼吃饭，包妈还叫双儿去喊，小包说：不用喊了！我和他说一些事情，他还在考虑问题，咱们给他留饭。 小包在北京待了十天，联系张正新、徐三、周利、莉姐等老朋友，联络感情。还到蓝翔大学去看望有一批新入学的新生们；去联想大厦指导工作，拍板叫魔幻光影公司和好莱坞合作的项目。到锦绣大厦办公室查看绩效报表，到附近的联发银行大厦看成绩；还抽空到通州一带视察工厂和工业园生产情况。对新形势下的产品更新换代和市场需求提出更高要求。 小包在刘晴芳这边恩爱了十天，还悄悄带她到南池子大街的家里吃住，享受一阵子家和万事兴的天伦之乐，总算把郁积多日的心情转换过来。 这边自己的房子拆掉防盗门，重新打扫一番，一些重要的东西已经收起来了，这里将为几个孩子腾出住的地方。 小包在大拐棒胡同那边住的时候，在为文字工作室做工作纲领布置的时候，拿出更多的文字文档，交给刘晴芳，说：这些东西，你按照年代顺序，重新整理发布，叫手下人干，帮慎阳文艺和海西特传媒枫叶传媒维持下去。你自己要抽身出来，今年秋冬，十月底吧，我想到南极去一趟，他们都不愿意去，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刘晴芳最近独占花魁，整日被滋润得体软骨酥的，心里一刻也不想离开小包，就点头答应说：无畏怎么办？ 小包说：交给姥爷接送上学，你总不能一直放在身边吧！等过些时候，我准备一下，还想带你到古代转转，咱们装神弄鬼，糊弄一下迷信鬼神的唐汉老祖宗，那会不会很有趣？ 刘晴芳醒过神来，问：你是说：不带孩子？就我们俩？ 小包说：你准备带多少人？现在航天局运载火箭上个太空，带一克物资就得多少万美元的运费，这可是异时空，是不能那样计算，但肯定需要更多的能量，更复杂的方法，同时也需要更多的金钱的！我准备最多带三个人，再多也不行啊！ 三个人？刘晴芳一愣，以小包的性格，她肯定小包只带自己和祝道绣还有阮罕平三个佳人知己。那剩下一个肖玉华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刘晴芳很向往，又很担心孩子。 小包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总不能陪他们一辈子吧！我已经为他们打下这么大一片天地，还不够他们挥霍三五代的吗？再说了，咱们以后还可以回来看看嘛！ 刘晴芳高兴起来，心中已经在策划，到底是去和赵飞燕做朋友呢！还是找杨玉环聊一聊天？ 小包等周小联回来，等到第十天，没有等到。却接到了周小联的请假电话。周小联说：我看祝道凤情绪很不稳定，一说离开，她就激动起来，看来我得在这里安慰一下。就从我的探亲假扣吧！ 小包说：那你就好好陪她一段时间吧！不着急回来，我就不等了，明天回海口。 小包在脑补周小联和祝道凤的交流情景，心说：你最好就陪她走完下半生！ 青岛的山东号航母已经试航结束，小包要去青岛一趟，为航母上的武器配置贡献些力量，军委和中央一办再次派来一个联络员，叫宗树明，是总参的一个少将副总参谋长，最近在军委和一办之间做协调工作，就是为小包培养的新联系人。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找个船长去南极 和小包打过交道的几个联络员都修成正果了，王书盛成了国内最大的商业巨子，代理掌握联想集团的几乎所有业务，成了名副其实的集团老总，地位比副国正部级领导还要显赫。 卢平先是随着小包在大沙漠上开辟新创业，现在成了那片地盘的主人，其经济实力国内领先，上季度财税统计数据显示，经济总量和一些指标比一些经济大省、一线大城市还高。高新技术研发和创造能力，国内独一无二。以前说什么什么是进口的元件，经久耐用，质量过硬，现在嘛！一切以海西特质量为最高，说起什么产品，就想往海西特上靠，起码也得是海西特联营工厂、合作厂家生产的，最不济也得是海西特授权生产的。这就是质量标准的原因，人家是生产工艺执行标准的制定者，国际前沿产品的领军代表啊！ 第三位联络员是李世栋，跟着小包南跑北跑的追了几年，现在也是海南省领导人了，小包经常不管事，他就是实际的一把手。第四位徐二、第五位是赵明登，和小包交往较少，就是个跑腿办事的，现在一个是海南军区司令员；一个是南洋建设总指挥，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 最先接触小包的吴树平，现在也是海西特公安厅党委书记兼特别安全部部长。 宗树明见到小包，态度放得很低，他是总参海军作战部的参谋少将，老家是江苏农村，没有什么根基，完全是凭借个人能力提拔上来的，参加过越战，思想和做事方法很是激进，技能考核中，临危处置能力也不错。这方面是小包特别要求的。 小包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他眼神很坚毅，也不跟他客气，说：我在长兴岛建造了一艘游艇，你知道吧？ 宗树明说：听说过！也看到一些远景照片。 小包问：你的密级是多少？ 宗树明说：我是a3级别，你想说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不知道的东西也会就此停止，绝不需要再次求证的。 小包也不知道a3是哪一级，范围是哪些，就问：你知道山东号上的机器人吗？ 知道！山东号上一共有四十二名机器人，他们的名字是... ...宗树明想背书，小包连忙打住。说：好！我知道了！咱们的第一个任务是龙组的事吧？你联系老邢，咱们先把这个组织的架构拉起来。 宗树明动作很快，两个小时后，小包还在看网页新闻做笔记，宗树明就把老邢找来了。小包的笔记内容很杂乱，关于浏览器广告窗口链接、首页栏目设置、页面扩展、收藏夹等等他都比照后世的浏览器，提出一些建设性的建议。小包还根据一些虚假夸大事实的广告和不法链接，提出要搞个国家级互联网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中心，设置网络监管机构，管理越来越多的软件开发推广和浏览器的运营业务。 小包叫宗树明二人稍等，自己罕见的用笔在纸上写下最后几个字，才起身和老邢握手。 老邢花了一年半时间，在全国选拔出来的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员仅有四个人，小包一听，就说：事情不是这样搞的！四个人也好，四十个人也好，他们是骨干力量，是偶然出一次任务的主力，但是，外围人员需要很多对不对，情报机构人员和大量前站人员就需要很多对不对？围绕四个人，可能需要四百个人服务，以后主要成员多了，这个人数还要扩大。 这个机构，起码也得定为军级，不要看前期投入大，他的作用更大。假如我离开以后，或者说，没有我的存在，咱们的事业该会是怎样的发展？想想你就明白了！ 小包就暂时留下来，再次在北京待了十多天，帮着把这个新兴单位的办公地址，组织架构，职能部门分类，情报机构建设，网络设备提供，人员名单的遴选，一件件落实下来。这个单位肯定不能光明正大地挂牌说龙组成立，而是挂靠在一个叫909研究所的牌子下面。 所谓的909研究所，实际上就是个简易至极的挂牌电子节能灯启动器研究部门，房子在车道沟的一条不起眼的街道上，一间小院子，几栋小楼房，旁边就是兵器工业部下属单位的兵器研究大厦。它的里面，就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它的具体地址是一个人防工程，出口有三个，一个位于院内楼房地下三层的一个停车场，通过紫竹院路地下通道连接到北京市气象局大厦的地下室，比已经规划的地铁线路还要低十几米。 把这里塞满先进的跨时代的设备，小包并不忌讳老邢和宗树明，在情报室大厅里，他一次性摆出三百台后世的专业电脑，再提供一百台备用电脑，调出六个机器人，来连线安装调试。他对老邢说：这是个特殊局域网，北端，要连接联想大厦二十二层的数据中心，还要连接联想公司的技术服务部，一些无法解决的技术难题，还需要杨纪元等人来想办法。南端，要连接复兴路那边的国防部情报数据处理中心，做到信息共享，我们还要有自己的情报分析室，调拨培养自己的情报人才。注意，因为行事方式不同，我们的情报分析也有特殊的侧重。毕竟我们是做预防工作的！和国安部的危机处理中心，那是决不相同的两种办事方法。他们是做事后处理，我们是搞熄灭苗头的。就想医生和防疫员一样。一个是预防，一个是治疗。 另一个事情就是，建设我们的天网系统，结合街头网络监控系统，北斗天眼系统，和电脑智能面部识别系统，全面覆盖目前176个大中城市，只要想找哪个人，在几分钟内，就要确定他的最后出现位置，如果他在室外，那就要尽快锁定跟踪。 小包不理会两人张大的嘴巴，继续描绘一些很科幻的场景。 小包看到物资设备搞得差不多了，人员配置已经完成，四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也和小包单独见了面。只是他们谈论关于个人能力问题的话题，连老邢和宗树明也不知道谈话内容。 其它人员还停留在名单上面，小包就和老邢和四个行动组人员加上宗树明讲话，这也算是第一次单位全体领导会议，小包说：作为第一任组长，我认为，目前的工作只是个开端，一切都在从零开始，这也说明我们建功立业的起点较低，更容易出成绩。咱们单位总共才四百八十五人，太少！首要问题还是情报部门需要扩充，因为，我们就是靠情报吃饭的，有了情报支持，我们才能知道该如何行动。情报收集当然不需要大家出门，我们有相关机构在配合，这就是信息共享的好处。我说的情报部门指的的情报分析，这才是关键所在，所以我们需要细心的分析人员，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不利于我们国家的危机苗头。 第二个问题是行动组的人员问题，连我才五个人，这也太寒酸了吧！这个问题就和运动员一样，咱们既要发现和选拔选手，还要培训培养选手。老邢把选拔名单上面的第五到第二十名人员给我找来，我再选拔一下，咱起码也得搞一个班吧！ 老邢把名单资料拿来，这十六个人就被见猎心喜的小包一下子全部收进囊中。原因是，这十六人中，有两个自己的老部下、老兄弟，是自己当年南方战场上亲手选出的三十六天罡成员。席建中，席十七；王勇三，三十五；两个老熟人。 这两个人的能力，小包是知道的，连他们在内的这十六个人没有被选上，那么说，他们的能力基本不相上下才对。他们和前四名的能力，距离自己所看的玄幻小说里主角配角那种超自然能力还有相当一部分距离，但那毕竟是小说，自己这种妖孽也不是经常出现的才对吧！ 和很超人的零零七詹姆斯·邦德，《碟中谍》里的小汤哥相比，小包认为，对于王十九、周小联和这两个老弟兄来说，完全可以做到。他们的能力方面是不用说的了，关键问题是，他们的思想被传统政工教育束缚在一个固定模式里，需要解放，需要解绑，需要个领路人，指点培训一下，改变一下做事方式，当然了，技术方面的要求也高，也需要提高专业水平。 小包说：咱们的全部分析工作要加快开展，我给你们一些资料，你们先看着摸索着来做，工作就由副组长老邢来具体指挥，随时和我电话联系。行动组这二十个人还需整训，就由我带着先到南方拉练一下，再看具体情况，淘汰一半下来。由宗树明发通知，叫他们赶到青岛，咱们到那边集合，乘船南下。另外还有一件事，十月份，海南建设告一段落后，我要到南极考察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船只不用费心，就用我的游艇月亮号做探险船。你在军中，给我找三十名水手船员，另外找两名大副二副，一名船长，条件是，大学以上学历，军中五年以上履历，要有实战经验，懂得电子仪器操作，最好开枪开炮杀过人，不晕船。 宗树明看着小包，说：不可能！这样的都是营连级以上军官。 小包笑着说：我还没说完呢！和这些人说明情况，以后就跟着我小包了！待遇问题从优。作为回报，我再给国家建造一艘核动力航母和武器配备、全套舰载机，而且，借给山东号的那些机器人就送给总参了。 宗树明吃惊起来，说：什么时候要？ 小包说：你汇报一下，一周后，咱们在青岛见，他们全部要登舰出发。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小包版科幻片 包爸的思想终于转换了过来，在小包回家后，他说：你说的那些事，我慢慢想明白了，现在的这种情况连你也控制不了了，对不对？你后面的事情是在随波逐流，对不对？我决定了，带你妈一起去远门，四处走走转转，我要从东海走到西藏，从南海走到漠河北极村。那些什么勾心斗角的政务问题，还是交给有能力的人玩去吧！ 小包笑着说：你这样想就对了，我再和你说件事，因为你的级别问题和你我的父子关系问题，上面没有给你注射一种疫苗，上次我给你打了一针，就是和湾岛小蒋先生使用的同样药剂，很贵的哦，那一支他主动给我三亿美金，可惜给你的这支被你浪费了。 给你老子怎么算是浪费了？包爸知道自己酗酒理屈，故作不高兴起来。 小包说：这疫苗和酒精犯尅，按照说明，一百二十天内不宜饮酒，这期间是一个血液完全代谢过程。实际上，注射之后一直都不能饮酒，才能达到最好效果。你已经浪费了三亿美金，这次可不能再喝酒了，一滴也不行！ 包爸说：好啦！知道啦！你以后老了，比我还啰嗦。 小包父子在屋里待了大半天才出来。包爸就和妈妈商量出游的问题，但最后被包妈否决了。包妈说：大家都走了，孩子们怎么办？无天管无地收的，还不知道以后变成什么小太保小阿飞！ 孩子教育问题重大，这个理由很恰当，于是，包爸懊丧极了。 小包说：那你就在附近转转吧！每天回来教育一下孩子们，我是顾不上了，这都出来一个月了，得回去上班啊！ 双儿过来说：昨天我的系主任打来电话，说我的毕业论文已经通过了，可以毕业。开学了，我该上哪里去上学啊！ 啊！小包头都大了，这才十三四岁，你该上大二的，咱们就这么快就要毕业呢？就问：你的那个专业，唉！还是转到清华吧！继续学习，我叫杨纪元带着你，继续学习，平时到一些项目组去参加活动，等三四年后，你拿到博士证书后才能参加一些重要课题组，记住，平时注意锻炼身体，光学习好，没有好多身体支持是不行的，你看陈景润，总是有病，眼睛还近视，就是以前不注意，缺乏锻炼。 双儿哦了一声，站着没动，小包只得拿出电话，连续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说：你明天跟着警卫员小赵叔叔去找那个谁谁，他会给你安排好的。双儿这才离开。 包妈说：小西今年都十二了，参加学校的跑步比赛，名次还不错，被市少年宫的体育教练看中了，推荐他到市体育队去训练，上学期就去参加了两次赛跑，还得了奖杯，你说是该继续上学还是听教练的？ 小包说：那只是个爱好，还是上学重要，没有深厚的知识，就是做体育明星又能如何，年轻时做个金牌专业户，退役了，就是个普通人了，说话也没有内涵。现在第一任务就是上学，平时只要勤加锻炼，等上大学了，如果还有这个想法，那就随他自己了。 那虎子呢？虎子参加个什么航模兴趣组，整天就鼓捣什么模型，也是忙得很哪！还老是要钱，买什么电子元件。 小包说：好啊！还是学习为主，以后上大学了，还有兴趣的话，就由着他们，再指导一下就是了。要钱可不能随便要，可以和辅导老师联系，把钱交给老师，可别被别的大孩子哄走了。 包妈不同意了，说：这都是小孩子玩意，将来还能以它为营生？ 小包笑了一下说：这可不一定哪！将来就是发生战争，这种无人驾驶飞行器，可就是天上的霸主，他它的功能多着呢！你不懂的。 包妈不说话了。偷听的虎子有了可得和支持，立刻拉着小西悄悄躲开了。 小包到联想大厦的魔幻光影公司指导工作，找到刘伟民总经理，问了一些公司运营情况后，提出一种新的效益增长思路。在公司高层会议上，看着满座的几十个人面前，摆放着什么动画片制作中心，视频广告策划部，电影特效部，等等部门的牌子。 小包说：最近一直顾不上来公司，所以，很多事情就不是太了解。公司的工作成绩不错，很多产品作品不断推出来，观众反应也很好。比较突出的就是电影《木兰》，还有那个系列儿童剧《熊出没》，连我家孩子都在追着看。公司成立的时候，就和电视台签下大量合作合同，咱们的业务就开始围绕这些合同转，所以，公司的创造性就被桎梏住了，局限于做动画视频，为人家搞些电影效果镜头，再就是搞些广告视频。这样可不行，不利于公司发展，也和我当初的设想完全不一致。 如果公司要是一直停留在做这些普通视频的水平上，那么，这个魔幻光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因为，随着计算机技术的不断升级换代，大量视频软件，3d动画软件的出现，制作一些同样的视频，一般公司都能够做到。这样的话，咱们在各地的影视业务、电视台合作业务都会不断萎缩减少。其实，我建设这家公司的本意在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向你们表述的很清楚了。 当初，我和刘总带领所有三十八个人看一些视频，不知道你们还记得吗？那就是三维动画片，那效果很逼真，很有身临其境的感觉，现在，我再给你们放一遍。看看你们的工作已经离正路偏离得太远了。 小包拿出个优盘，插在面前的笔记本上，有人立刻拉上窗帘。小包再次播放后世的《2012》片段剪辑。这次，刘伟明看到的不只是前面的洪水滔天画面，连高潮部分的山崩地裂，大陆板块沉没，主角的飞机在云烟和倒塌的高楼缝隙中穿行片段都有播放。这下，众人震惊了，这是动画特效？不是实景拍摄吗？ 视频是某个电视频道的影视介绍，还有星级指数点评，小包没有叫他说完指数评论就中断了。 第二个视频播放的是98年代美国大片《哥斯拉》前面的片头文字被处理了，用中文介绍环境变化影响，然后就是巨兽闯入纽约曼哈顿的街头，高楼大厦之间的追杀画面叫人喘不过气来。 第三个视频是美国好莱坞正在制作，今年六月份已经推出的《侏罗纪公园》，国外多地已经献映，国内还没有引进播放过，小包拿出来的是部分精彩片段，当然比他们网络上的预告片更长更火爆。 窗帘拉开了，小包说：听说美国人的这部电影已经公映，我是心急如焚啊！现在电影进入娱乐时代，越来越倾向于商业化市场化，咱们也得在这个大锅里分一点荤汤吧！所以，这个项目就一定要尽快建立起来。目前，国内的电影市场还不具备合作条件，那就只能和环球国际影业公司合作了。 小包继续说：其实咱们的业务也不局限于电影一个方面，公益广告部和影视部合作，推出一批系列片，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时间的短视频，用简洁的电脑动画效果解释一些常识知识。比如，一些具体的医疗手术步骤的动画，既是对不明白医生的手术流程的患者一个直观的解释，搞精细一些，也是对基层小医院医生的技术指导。我想这个制作不难吧！ 医疗方面可以试着做一下，比如溺水救护，比如触电救护，比如一些医疗卫生常识，都可以试着搞一下。其实其他方面，像一些机械工艺原理啦！精密制造啦！未来战争啦！等等，展开你们的幻想，都可以搞一下。小包打开电脑，再次播放一些后世网络小视频。 小视频很短，都是五分钟以内，第一个是经典的未来战争模拟效果视频，一架大飞机在战斗机护卫下升空，到了敌方上空，轰炸机后仓门打开，一个军人手持遥控器，把装载炸弹的架子移动到舱口，然后就一排排投弹。视频后半部分就是一个个折叠火箭车，从天而降，降落伞带着它们降落在树林里，小型火箭车自动行走，自动收纳降落伞，然后就用迷彩防护盖自动遮挡隐蔽，天空的侦察机和卫星也发现不了。等敌方坦克集团经过时，己方无人驾驶飞机远程唤醒火箭车，在适当距离内，火箭车启动，通过自动激光测距仪，自动目标识别系统，主动发起攻击。给敌人造成毁灭性打击。 全场视频，仅有一个军人和一架飞机，简直就更工厂化流水线运作模式一样，叫一班人开了眼界。 第二个视频是一种简单模拟阑尾切除手术的动画视频，从患者进入手术台开始，到缝合结束，短短四分半钟，甚至不用人解释，观众就能了解手术步骤过程，需要注意术前术后的各种事项，就连在场的人，也觉得这种小视频做得很好，可以推广，而且放在医院大屏幕广告窗口最为合适。 最后小包播放第三个视频，一堆矿石是怎样变成钢铁零件的。时间也是四分钟左右，很适合给小朋友们做知识启蒙课程。 眼看就要吃饭时间了，小包说：刘总，明天早八点你带几个技术人员到环球公司去，我在那里等你，我准备抽空指导策划一部中国的科幻片，里面的电脑特效镜头特别多，你们的工作就要忙起来了。 环球影视是小包当初在香港注册的公司，它的经营策略一开始就和多家电视台签订长期合作合同，这里面既有港台电视台，更多的是国内电视台，既为他们拍摄专题片，增加节目源，也和电视台合作，拍摄大量电视剧，效益和成果是连年双丰收。88年上市以来，股票已经飞涨到十七倍多，目前品牌价值已经超过一百七十多亿美元，连影视基地和固定资产，两百亿美元是妥妥的，稳居全球行业榜首。 关键是，它签下小包点名的几乎所有港台一线知名演员，旗下六家影视制作公司里，都是人才济济，连好莱坞的明星也有签约。 老总赵蒙之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对于小包的到来，他喜出望外，看来又有新奇迹了，自己离休前，还能跟着小包再疯狂一回，真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大家一起看电影 小包和老田到来环球总部，刘伟明带着七八个人再等着，老赵按小包要求，也把杜其锋和徐可找来了，另两个人，王金和程晓东在外地拍片，已经通知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小包也不多说，直接叫老田抱出一摞剧本，和一堆很抽象的漫画。说：杜导演、徐导和王导，三个人可以商量，一个人来做也好，三个人联合导演也好，我要一部经典科幻片，咱们环球不能落在人家后面，这个题材不能叫别人独占鳌头，需要什么样的资料镜头，我给你们找，但片子要绝对超越《侏罗纪公园》。 以后，咱们也要搞一些像《星球大战》那样的科幻片，可以搞一些机器人战争之类的片子，你看人家搞的《终结者》系列多有看头！ 几个人面面相觑，《侏》片已经在香港上映，那片子咱们怎么超越？这个题材咱们不熟不说，技术上也达不到要求，搞得不伦不类就贻笑大方了。还《终结者》呢？就是找到故事，上哪去找那样的机器人模型？ 小包说：看了剧本再说吧！ 剧本是老王改编，小包重新审定版本。电影讲述因为人类在太平洋上某个海岛上反复进行核试验，造成的当地气候异常，强烈辐射导致蜥蜴发生异变，使之变成一个高90英尺的庞大怪物。故事是发生地点改在东亚，日本外海大海啸导致本土沉没时，惊扰到这只巨蜥，火山熔岩灼伤了它，使它狂怒，一路沿着海沟南逃，然后窜入香港，并让整个香港陷入一片混乱。科学家、新闻记者、电视台摄影师、中国军队和香港驻军警察，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巨大的怪物。 其中故事情节和精彩镜头叫杜导演和徐可很兴奋，他的经典，超过不超过《侏罗纪》两可着，就看导演水平了。见两人搓着手觉得无从下手，小包就示意大家看漫画。说：要不？就请外国人来做？ 两人连忙摆手，说：不！ 小包笑了起来，有斗志接受挑战，才是最佳导演不是！就说：还是等王金回来，你们三个联合执导把，程晓东做动作导演，魔幻光影的老张，制作怪兽模型，这个逼真度，就全靠你们大家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内部录像资料，引用部分内容增加真实感。外景搭设在影视基地搞，花多少钱合适？我给你批一亿美金。老赵，这个片子我会经常盯着的，票房一定要追上超过《侏罗纪》 小包当初保留的视频有了作用，日本外海的滔天巨浪，美国百慕大的水下核弹爆破场面，他都剪辑一下拿了出来，一些原片里的没有人物的镜头，也剪辑出来，穿行于纽约街头的巨蜥被直升机编队追杀，也被稍稍pk一下，把标志性建筑换成普通建筑，剪辑出来。 又开放资料库里一批相关软件和资料的使用权限，解密一些新科技，像模拟动物动作转换软件。在电脑影视特技的领域中，sgi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其所生产的sgi超级图形工作站可算是最好的3d与视觉特技的硬件平台，它提供给创作人员异常强大的图形工作能力，具有超级的实时反馈，可以让工作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创作。 光有超强的硬件平台还不够，电影电视中那些逼真的形象还是得靠各种各样的超级3d图像软件来实现。然而让人苦恼的是，这些工作站级的软件原来都是只能运行在sgi的超级图形工作站上的，而一台sgi工作站的价格在数万到数十万美元，可以说是巨额投资，这也相对制约了这些软件的普及，使它们成为少量专业人员的工具。 原本的历史上1994年，microsoft公司推出了 3d 动画制作系统 nt版。现在，这家公司已经不存在了，但这款软件却已经被魔幻光影消化掌握了。不止这一款，新解密的资料里，像xsi －超強3d动画制作工具，sumatra（苏门达腊）-三维非线性动画创作系统，玛雅三维动画软件，3ds max ，lightwave 3d... ...等等，小包都一股脑地拿出来，交给闵照祐等人研究仿制改进。 为了提高魔幻光影的技术水平，小包已经不在考虑投入多大的问题了，只求在学习中不断提高他们的整体水平。安置一番，那边宗树明以及在打电话了。 九月十三号，小包到达青岛海军基地。同来的，还有一身戎装的刘晴芳。刘晴芳身材很好，一身合身的新式军装更显得风情万千，肩上的肩章显示，军衔还是个少校。她是小包临时安排个身份，担任小包的私人秘书，外人还真的被糊弄住了。不过，在这个神秘的新单位里，保密意识很严格，也没有谁来打听她的军衔和来历是真是假。 所谓的龙组成员四个人里，小包很内伤，后世那些网文里上天入地的传奇玄幻能力一个也没有，隔空取物？不会！瞬移？不会！那个严新气功里的基本功，藏纸猜字？不会！ 小包一阵无语，这四个都是二十多、三十岁的年轻人，还有个年轻女孩，很特别，复姓东方，他们叫她叫阿媗，刚刚满二十岁，明显都是从军队选拔出来的。 小包很怀疑这些人的能力，动作很流氓地抓起阿媗的手，看她的手掌茧子。男一号队员叫马登红，二号叫李水强，三号就是东方媗，四号叫段安民，无疑都是从特种兵中选出来的佼佼者每人都有一身传统武功。既然连席十七和王三十五都没有入选，那说明他们的个人能力还要更高一筹。 资料显示也是如此，他们只是从几百万军人中选出来的兵王中的兵王。技能那是不用说了，放在体育代表团里，每个人都能挣几块金牌回来，关键是，和小包想象中的人物，相差太远啊！自己理想中的人选可不是这样的，那些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能在人海中慢慢发现挖掘。这些人，就当是自己的新跟班，大不了再培训出个四大高手吧！ 小包和宗树明以及所有队员见面时讲话说：先说一下分组，咱们有二十个人，加上王十九和曾庆伟，分五个四人组，和两个正副队长，组长是，一组马登红，二组李水强、三组段安民、四组席建中、五组王勇三，正副队长是王十九和曾庆伟。无论之前大家成绩多好，那里多高，现在一切从零开始，咱们要学习了解一些特殊的东西。十天内，大家不许出这个院子，先跟着老王教官学习这些教材，我不在的时候，一切以王十九号令为准。 新人入伙，小包照例要搞接风宴会的，这个标准是很高，完全超过现在军队伙食标准许多倍，一些特殊食材叫基地里的炊事员不知道该怎么做，以至于糟蹋了超大个的澳洲龙虾和北海道鲍鱼，整个宴会在小包看来，除了和王勇三等人旧友重逢热情无比，情绪高兴热烈以外，一班兵王们的满腹猜疑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个刚刚腾出来的军营院子里，二十二个人加上小包的四个警卫员，除了轮流值班警戒的，全部坐在视听室里，看教官老王和助理刘晴芳分发资料，阅读文件和看视频。 要是一般人进入这个场景，还真的觉得很无聊搞笑，小包拿来的教材竟然是小说，玄幻小说，视频却是后世的国内外谍战动作片，007系列，碟中谍系列，阿诺州长系列，金刚狼系列，超人系列，史泰龙系列，绝地战警、史密斯夫妇... ...等等，把一班人刺激的确实不轻，也算是给大家开拓了眼界。 小包给大家看电影，就不像和赵蒙之他们那样藏着掖着了，这些人的保密素质肯定是那些人不能相比的。他选择的都是高清原声dvd版，这就叫一部分外语听力和语言不过关的人很费脑筋。其中，他所知道的王十九，这方面就肯定不行。 没想到的是，将近四十岁席建中和他的伙伴们竟然达到了英语三级，看一般文件和口语交流都没有问题。王十九也能说一口流利的口语，发音绝对是纽约口音，但是要叫他看文字，那就是一年级或者幼儿园级别的外国文盲了。 一班人每天除了早操跑步，午后的常例体能技能训练，就是大饱眼福，看这个那个演员的演绎。还要阅读一堆的莫名其妙的书籍。 刘晴芳的身体经过淬炼，体能异常坚韧，在王十九关照指导下，也坚持和队员们一起训练，做得有模有样。 小包和宗树明接收紧急选调来的三十三名船长水手后，直接领到军港外停泊的月亮号上，船是后半夜突然出现在军港外海的，一艘游轮再漂亮，也不宜出现在停靠满军舰的码头。宗树明带着众人乘坐补给船登上月亮号，小包和自己的新船长和大副二副握手，和列队的水兵们见面。 三十三个人是从三大舰队里选拔出来的，资格最低的也是八年上士老兵，少尉中尉更是主流。船长叫李钟，是个中校，大副二副分别叫周士明和黄友泰，水手里还有两个炊事员，据宗树明说，为了照顾小包的好吃，这两个人都参加过培训，有蓝翔大学的厨师培训毕业证的。小包很满意，给大家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卸货，从补给船上的传送带上，把转过来的几百吨物资堆放进船底舱，为远航南极做准备。 另一个任务就是，在技术工程师老王大总管带领下，熟悉船只性能和掌握操纵能力，等另一个单位上来后，共同学习武器类的使用资料。 十五号下午，军委副主席、海军总司令老刘到青岛来了，在基地，这次老刘好好招待了小包一顿，把一些本地特色菜式都搬出来叫小包品尝。 他对小包说：你想到南极的请求，原本中央是不能批准的，那里环境太恶劣，安全问题就没有保障。最后还是老首长点头说，不能老把你圈在家里，想出去放放风也不是不行，还得给咱们的中山站长城站捎些物资，你带着比派科考船带着不是更轻松吗？ 小包一阵无语，自己竟然成了快递员了。 见小包有些不高兴，老刘就问小包还有什么要求？ 小包说：还真有！这月亮号上有五六十人吃饭，你再把今天做菜的厨师借给我吧！他手艺不错啊！ 小包和宗树明陪老刘到山东号上去了，一呆就是六天，圆满完成任务。然后把那二十名电影观众召集过来，登上月亮号。转道上海舟山军港，由王十九曾庆伟等几个人，收纳起大堆的集装箱，那是准备好的大王南极中山站的物资，然后就一路高速向南。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半夜三更去旅游 九月十九号，三亚海港码头外海，驻锚停泊一艘通体洁白，造型漂亮而奇特的船只。海滩上的人们远远看见，这艘大船和别的船外观不同，他上面没有传统的桅杆天线之类的装置，除了高处立着面国旗，船舷上大大的三个汉字月亮号外，连个英文标识也没有。 三亚如今已经初具旅游城市的小规模了，由政府出面搞外资引进，搞旅游宣传，效果自然很明显。也可能是因为小包的人脉名气在此吧？海外的一些富豪也在此购买房子，享受广告上所说的，这里拥有这个那个，最关键的还是几个世界第一。特区商业免税区之大，品种之全，世界第一；网络传输速度，信号覆盖无死角，世界第一。还力争打造环境卫生全国模范城市，城市服务反应速度最快的中心都市。 小包要见祝道绣和阮罕平一面，自己带刘晴芳走了，可能半年不回来，起码得安慰她俩一下吧！肖玉华也想去，她的孩子无定无妍还太小，禁不起南极的低温。小包费了许多口舌劝说安慰她，才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还答应她，每月至少回来看她两次。 祝道绣和李世栋正在海口各自公干，小包就和他们见了面。祝道绣现在对福利事业很热心，两个女勤和四个警卫员一直跟着她，随行的还有一堆的基层干部，她一直在基层走访，到县乡村和农户家里看环境，搞调查，有时就吃住在老百姓家里。 小包见到她时，见老婆黑瘦许多，就说：工作也不是这样搞的，哪能这样亲身力为？诸葛亮是怎么死的？那就是这样，不放心手下工作效率，事事过问，心力交瘁累死的。你看一两个点，就行了，想看效率，就不定时抽查一些地方，哪能全省都跑遍？你把工作交接一下，跟我出去度假休息半年吧！ 祝道绣辛苦几个月，刚把第一手资料摸出来，哪肯就此放手，说：乡村基层五保户贫困户的排查基本结束了，马上就要开始筹备物资，准备对五保户和贫困户进行福利补助，你回来的正好，这里有物资清单和名册汇总资料，你把物资给弄出来吧！ 李世栋听得发笑，这两口子都是实干家，效率都有军队传统，办事都是风风火火的，只是把国家政府民政的事给代理了，总有些感觉怪怪的。 果然，小包说：这可不行，这是政府行为，咱是管理者，不能这样搞。再说了，国内的生产过剩，当然要调拨物资，这一流动，从生产厂家到物流运输，再到物资发放，房屋修建这整个过程，全线就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会增加单说就业岗位？会产生多少新的利益？我是有能力，一下把几百户人家生存环境改变，让他们过上新生活，可是，这种改变并不能解决根本。其实，这种变化过程，也是一种新的改变贫困户生产生活习惯的方式啊！ 李世栋说：小包说得对，你是应该休息一下了，再年轻，身体也不能这样连续疲劳工作啊！这些事，就交给我来调度吧，肯定会叫你回来时看着满意。 祝道绣终于答应了，就去街上买东西准备带着。小包不去管她，约定时间上船是明早七点，自己和李世栋安排一下工作，就趁着天黑去找女同学去了。 阮罕平对小包到来，很是高兴，罗欣凤连忙张罗着做美食，小包说：我回来借罕平出去旅游度假，可能要半年才回来，你们在家带汉东汉仪，会很辛苦的。 阮正明问：现在海南气候正合适住居，你们去哪里？ 小包说：这次是去南极，旅游加探险，要是内地，就带上你们了。等我们回来，您老二人也出去转转。 小包原想阮罕平顾及家里的孩子和武汉公司的业务，不去南方受冷受冻呢！不料，一说去南极旅游，立刻兴奋起来，说：也该出去活动一下了，我去准备行李。 其实，三亚是绝对没有卖棉袄羽绒服的，阮罕平在屋里转了一圈，出来把重要的电脑资料拷贝复制一下，带了几十个硬盘外，还真的没有找到什么御寒衣物。郁闷之下，把房间里的小摆设之类全都收进空间，搞得书房卧室跟遭贼了一样。转念一想，以后的事跟小包在一起，哪里还用自己操心物资问题，又高兴起来。 阮妈整治了一桌美味，小包喂喂汉东，喂喂汉仪，几口人尽享天伦之乐。饭后，休息一会儿，小包想起什么来，就出门出去，不一会儿就端出来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还插着两只蜡烛。阮罕平这才想起来，今天十九号，可不就是汉东汉仪的生日么？ 于是一家人又热闹一番，直到孩子们瞌睡来了，小包和阮罕平送孩子们睡到爷爷床上，才返回自己房间。小包说：孩子们睡下了，走吧！别等明天又哭哭闹闹的。 女同学欣然同意，两人就像饭后散步一样，挽着手，就出了门。罗欣凤送出来，小包说：辛苦妈妈了！我们这就走了，你的卡里给你们转了钱，不要节省。再见！ 阮罕平也挥挥手，两人钻进汽车，就此离开。 在路上，小包看着高兴的女同学，一直在看着车窗外璀璨的灯火，叹息一声，终于没有说出煞风景的话来。他还在想，如果我说刘晴芳和祝道绣也在船上，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女友会不会跳脚起来。 进入码头，有自己的警卫员在临时警戒，席建中从暗处上来说：包队！祝总他们都到了！周小联也回来了，上面还派两艘大船跟着。 小包也不顾及什么，当着三个龙组菜鸟队员的面，直接把车辆收进空间，就挽着阮罕平的手，走上舷梯，进入船舱。 阮罕平第一次登上月亮号，她并没有注意到船上活动中心大厅里有好几个身穿军服的女人，她以为是小包的女勤和船上的服务军人，其实，刘晴芳和祝道绣还有东方媗都混在其中，在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小包回来。 有新船来组队出航，小包当然要去控制台看看，叫老王给三位女主人安排房间，自己可不愿面对三人相见的场面。 海面上，漂浮着一艘大型远洋补给舰，小包对着监控大屏幕瞅了一会儿，发现这是当年自己在青岛搞出来的海军装备补给船。远洋补给船，一直是海军的短板，八十年代之前，中国没有破冰船，后来，乌克兰的赫尔松船厂因为苏联解体资金链断裂，没有办法继续造下去了，近两万吨级的大船，周利以1750万美元低价购得，然后船厂按照周利的需求，投资改造成极地考察船，于今年3月25日改造完工。这才开回来磨合一下，就立刻派到远洋科考舰队来了。它就是后来的著名科考船雪龙号，这次远航，还是训练成分大一些。 另一艘补给船就较大了，它是美帝海军最具有代表性的大型综合补给船，美国萨克拉门托级快速战斗支援舰，是世界上最大的补给舰，美海军最具有代表性的大型综合补给船。咱们的补给舰都是定位为东仓南仓的仓运级，说白了就是海上仓库。可人家的更大啊！就是为其航母编队提供了支撑其在海外长期作战的浮动基地。只不过，经过青岛大连造船厂做了较大的外科的手术，它上面林立的吊车桅杆之类架子被减少了不少，清除油漆，重新喷涂装修一番，命名为青海湖，舷号为1002，定位是南基级别，意思是南海上的漂浮基地。 小包注意的不是他那满载五万多吨的排水量，他关注的是上面那上面的电子战系统和导航雷达火控雷达，还有1座mk29型八联北约“海麻雀”舰对空导弹发射装置。这到底是算是军用舰只还是民用舰只呢？ 宗树明介绍说：另外还有一艘小船，是总吨位4500吨的朝阳10号船，也要跟着去测试一下。看了资料，小包知道，这是艘20年后才建造出来的新式科考船向阳红10号船的改装型，和现在的向阳红10号可有着较大区别，所以改名叫朝阳号10号。它的续航能力12000海里，采用先进的电力推进系统，配置两台全回转舵桨和两台可调螺距艏侧推，并具备动力定位功能。船舶配备了万米地质钢缆绞车、全海深多波束测深系统、全海深浅地层剖面系统等多种先进科考设备系统，这些都是是远洋科考的主力设备。 小包、宗树明和船队队长，青海湖号的舰长胡清科少将视频通话，通报他们说，你们继续按照原定路线行驶，咱们在阿根廷的乌斯怀亚港口汇合，我叫王十九过去跟着，有事情及时联系，确保这船队的近千名人员生命安全。 宗树明问：咱们不和他们一路吗？ 小包说，他们的船只航速较低，最快的也就是二十六节，咱们的太快，总不能一直跟着慢慢玩吧？咱们还有事情，要去定海列岛那边转转。 小包耳麦砰砰响了两下，那是王十九的暗号，是说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了。 大家上船以后，最后一个补充水带也关掉了。王十九断后，看着一名水手最后把连接的缆索解开，然后他自己跳到船上。小包对李钟说，咱们启航，先转道到定海列岛去。 王十九接受任务后，没有说别的，自己乘坐一艘小摩托汽艇，打开大灯，径直向青海湖号上驶去。 月亮号船身震动一下，然后就开始动了起来，船上的人刚开始觉得饮料瓶里的水晃动一下，接着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宗树明看看表，正是午夜十二点十分。苦笑一下，这小包真是不走寻常路路，半夜三更的就起航了，月亮号一走，那青海湖号和雪龙号肯定也得走啊！原准备好明早举行的这个大型南极科考队启程仪式，就被小包搅和了。搞不成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海上的洗脑训练 四艘船的船队还分开走，叫胡清科很郁闷，他是临时抽选出来的船队指挥官，远洋航行经验是不用说的了。说是总指挥，但军委还有一道命令，一切以小包的指令行事，为他的行动提供支援。现在实际指挥官单独行动，胡清科只得按照命令，向东南直行，驶往阿根廷的乌斯怀亚港。 原本的航线不是这样的，原来的科考队人员和船只较少，只有雪龙号和朝阳号两艘的组合，两艘船都是首航，安全因素就很不稳定。后来上面考虑月亮号和小包要去南极，那就干脆把青海湖也带着出去训练一下吧！于是除了月亮号是二次出海外，一只幼鹰带着三个未扎老毛的雏鹰出航了。所有的依仗就是小包的超能力。现在，幼鹰单飞了，三支雏鹰很郁闷，那是正常的。 三艘船上，装载的大量油料食品等补给物资那是不用说了。关键是上面还有六百多名官兵和四百多名男女科考工作者。除了给中山站长城站送去大量物资外，工程兵们要在极地择地建设第三座全年科考站，科学工作者们也要在极地完成几百项科研项目。 据航程计划，南极科考队的船只需要走两个月左右的航程，小包岂能在海上浪费这么长时间，即使有三个知己陪伴，那也得找点事情干才是。 小包回到自己住的大舱室，发现三个女人已经在一起聊得火热，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笑得叽天嘎地，仿佛比亲姐妹还要亲热。见到小包进来，祝道绣坐着没动，一副大妇风范，阮罕平和刘晴芳两个起身，一个去接开水，一个去开冰箱拿饮料。 祝道绣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包坐下，问：船到哪里了！咱们的计划是什么？ 小包一点也不渴，还是把饮料喝下去，说：大家都坐下，我说一下，咱们先到香港再到台北，玩两天再走，然后到咱家的小岛上看看，再去南极。整个旅程大概需要六到七个月，所以，大家都有时间休息。这里有些照相录像器材，可以随便用，把影像记录转到硬盘里，可别搞丢了，以后咱们再慢慢看。那个，半夜了，你们还不睡吗？明天咱们到香港转悠一下，看需要什么，采买些东西。 呃！——大家怎么睡？这个大套房里只有三个房间啊！ 见几人都在翻白眼，小包连忙改口说：那个，我就睡客厅吧！ 只不过，半小时后，女同学先出来，喊：小包，我屋里的电脑总连不上网，你来帮忙一下。 几个人都是夜猫子，工作经常要做到凌晨，又是身体经过改造的，听力异常，闻听喊声，后悔自己没有想法子早点出来喊小包，一个个恨得牙根痒痒。 早上五点半，小包到机库边上去做晨练，这里有龙组的所有成员在做体能常规。俗话说，一天不练手生，说的就是锻炼中断，筋骨得不到舒松，一旦遽然加力，就可能会拉伤韧带。 这些人里也有船员在做运动。有二十部跑步机，十来个沙袋，动感车、杠铃哑铃、综合多功能训练器材，全部都是占满了人。小包前面到来，刘晴芳带着祝道绣和阮罕平两个也跟着来了。 要搁上一世里。祝道绣是个传统的保守女性，打死她也不会在人前穿得这么少的。现在，三个人穿着款式相近的短款运动服装，露着胳膊大腿，和东方媗和刘静静这样的军人相比，那皮肤就白得太多，立刻惊艳全场。 周小联和曾庆伟连忙让开自己的器材，还示意席十七和三十五也离开一下，腾出更多的玩具叫三个嫂子选择。 三个人各自选了个跑步机，挨着小包开始慢跑。阮罕平是空着手来的，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此时却从哪里摸出来个头戴式耳机，在耳朵上套好，开始加速。祝道绣和刘晴芳相视一眼，也各自拿出来个头盔式耳机，相比着戴上，也加速跑动起来。 这下，全场人的眼光纷纷看向小包，充满了怪异。 小包一脸正气，坚持自己跑完十公里，才喊道：大家十分钟洗理，到饭厅集合，咱们开会！ 二十一名菜鸟成员站成三排，没有轮值的的水手也在后面站了两排。小包说：立正！稍息！我说两点，第一个事情是，刚才的三位女人你们都认识，祝道绣，联想集团老总，是我老婆。刘晴芳，歌星、多家网络媒体老总，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红粉知己，不要觉得住在一起就惊奇不已。另一个阮罕平，大家见得较少，网络作家，也是联想集团的工程师，是我小学同桌，现在也是我的亲密朋友，你们更不要惊诧。以后都给我尊重些，像尊重我老婆一样。 第二件事是，今天就要到香港了，咱们就不靠岸了，这船太过招摇。明天凌晨，咱们抵达基隆港，大家知道原因，把军装换下来，这里有衣服，有钱，每人拿上两扎，咱们上台北转转，看什么需要的东西，买回来，算我送给弟兄们见面礼，钱可以自由支配，必须花光，可别叫宝岛同胞把咱们看扁了，要叫他们知道咱们都是有钱人。注意啊！随便一些可以，也不能违反纪律。明天咱们到了码头，就不再另外开会布置了。 小包扔出来两个大纸箱子，里面都是花花绿绿的港币和美元，怕不有几百万。大家互相看看，没谁敢动，周小联首先拿两沓美元，说：大家都拿上吧，等到时联系人家，让不让上岸还不一定呢！再说了，过了这几天，你到南极，有钱也没地方去花啊！ 大家这才上来，你一三刀我两刀的，抓了起来。 由于船速较高，一直使用三十节左右的巡航速度，加上洋流顺水顺风的，月亮号在二十号上午十点半，驶过东沙群岛。 小包给小蒋先生打电话，说：我小包啊！这不是南极那边快到夏季了吗！就想去玩玩，你老人家有没有兴趣去度假啊！ 小蒋哈哈一笑，问：你去南极怎么向北到基隆了？是不是想吃台北小吃了？ 小包说：那边不是没有蔬菜吗，缺乏维生素，就想从宝岛带些水果，你就帮忙准备些菠萝香蕉什么的，每样调拨个十吨八吨就够了。 你是什么船啊！能装完这么多？你现在在哪？ 小包说：你把水果放在基隆港口吧！我这是游艇，月亮号，现在正在香港以东海面上，估计到半夜就能到。 小蒋着急起来，小包要水果，咱这里是水果产区，不能说没有啊！必须得有，还不能弄质量差的，那不是自砸招牌吗？这要一时集中百几十吨优质水果，还真的很难办。就叫侍从室的人去组织货源，要在媒体凌晨以前送到基隆港口。另外又安排警备力量加强警戒，可别搞得小雀啄瞎老鹰眼，被小包耍了花招。 小包现在却在底舱一处警戒严密的场所，给龙组菜鸟们做理论技术培训。 他是从自己的异能开始讲述的，从当年长江救人发现异能开始，运用春秋删减刀法，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夸赞一番。当然了，自己灵魂来自未来，他没有说，但他说自己可以穿梭在时空隧道里，从异时空购买回来大量的物资，包括当前领先世界的超前技术，大部分都是他从未来带回来的。小包认为，众人日后都是国家隐秘战线上的关键人物，提前知道一些秘密是应该的，就把罗布泊基地的传说也透露出来，他说自己那次受伤，多亏吴树平送自己到那个地下基地，休养一年才恢复。他没有隐瞒自己是赵四和徐六的老大，也着重描绘了自己在南方战场上的表现。 对于多次的境外势力偷袭事件，他并没有隐瞒，坦言说，自己有超大容量的戒指空间，而且，三十六名天罡都有，只是容量不同罢了。还有基因一号体能修复液的功效也描述一番。 这些事，都是秘闻，连席建中王勇三都不知道，把老兄弟激动的兴奋不已，自己的经历，仪器还自觉刺激惊险？和小包一比，就不值一提。 说到中午，还直接在众人面前演示如何无中生有的技巧，大家面前一会是一堆枪械弹药，一会是一堆海鲜水果。小包讲述自己如何运用技巧，收入黑衣人，和单田芳说评书一样，连比带划加动作，表现得身临其境，把一班人眼热得目眩神摇，向往不已。 午饭过后，这个地方重新进行理论学习，说起来，还是听小包白话秀。小包的年纪不大，经历却漫长悠久，那叫一个经历丰富啊！他把这二十个人当做个人弟兄来指导，就没有顾忌地把自己的喜好无意中透露出来，他说：国外的好东西，比如矿藏资源，比如性能优异的设备，我的意见就可能和你们不一致。你们都是从军中选拔出来的，受到的政工教育比较完整，理论上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那要看对象不是。国外敌对势力都是敌人，他们的人民也带有自己的民族主义倾向，你能把他们当做中国人看待吗？这个理论有些偏激，但你们谁要真的这么死板的不知变通，那就可以离开了。 咱是军人，肯定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国家，这是肯定排在第一位的，为了国家，我已经做了许多次的罪犯。我上交给国库的黄金，超过千吨，不过，后来首长又给我，带到异时空去采购物资了。 我需要钱吗？我不需要钱，你们以后也会不需要钱的。那些公司、股份什么的都算浮云，都算为了加快国家建设搞出来的机构，目的就是尽快强国富民。 小包为了尽快输灌自己的理念，也顾不上谁谁的思想资质问题了。说：所谓的纽约大劫案，是我给半路截胡的；美国国家联储银行失窃，那批黄金换来的是咱们的青海湖号和山东号。 众人开始还有些心里别扭，后来见小包说得理直气壮，也就慢慢接受，并不断提出一些稀奇问题来。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咱们组团去旅游 凌晨两点多些，雷达显示屏上，清晰可见的基隆以北的海岸线出现了，港口无线电在公共频道上开始呼叫，接着就有领航船在打信号灯，领航员乘坐吊篮登上月亮号，引导着这艘巨大的游艇进入港口。 由于事先有联系，月亮号又是游艇，得以顺利靠岸。但核准上岸的人数只有三十人，这龙组有二十人，加上小包警卫员来的有二十八九人，祝道绣和阮罕平的警卫员和女勤刘静静等人也有近八九人。只有刘晴芳没有带任何人，她是说走就走，直接跟小包从青岛上船的。 超过六十人的队伍，就无法抉择了，于是大家开始推让起来。 王十九不在，这边周小联作为安全总管，自然要跟着小包。女人们要上岸，刘静静也要带着四个女勤们跟着，那东方媗也得跟着。马登红不愿去热闹，段安民和李水强却很好动，加上席十七、三十五和曾庆伟，也要跟着出去很快就凑够三十人。 台北方面的水果没有准备好，他们的效率没有这么高，准备好这一切，至少要等到傍晚才能完成。 小包另有事情要谈，要去阳明山见小蒋先生和新领导人林阿伯，只带周小联跟着，其余人就交给刘静静和东方媗带领这去逛街，以曾庆伟等人为护卫。 早八点，大家分乘十来辆很张扬的特工一号车，行走在基隆到台北的大道上。 小包去见湾岛领导人，这可是宗树明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想跟着去，小包却不同意。周小联是贴身护卫，还有两个警卫员担任司机。就在引导车带领下，一路车队直奔台北。 宗树明担心的是小包会不会违反规定，胡乱放大炮，他生怕小包说话一直过于直接，根本不讲究外交辞令的委婉。小包却让他留守在船上，负责安全警戒工作，这艘船上有太多的秘密，任何外人都不能登上来拍照。小包要求他在外面布置两道安全线，把警卫员换上轮管安保制服，肩臂部戴着醒目的月亮号安保标识牌，在码头一侧值固定岗，外海一侧还有流动岗，再加上多处的监控摄像头，确保不会有人混上来。 人是上不来的，但围观者却不少，人们早就听说大陆那边有辆私人游艇月亮号，其豪华程度世上第一，比阿拉伯王子和爱德华王子的游艇还要高级，主人却是红色国家的少年高官小包，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关键是外面没有流传出任何的图片和资料信息，更显得富有神秘色彩，现在月亮号来基隆了，谁不想来看热闹？没想到这艘游艇这么大，简直比大多数的湾岛军舰还要大，那内部装潢和设施是看不到了，外围大量军警设置警戒线，进不去的。但那奇特漂亮的造型却老远就能看到，于是人们在各个方位变换角度，给月亮号拍照。 午后三四点，阳光还正火热，小包和祝道绣两路人马先后回来了。船舱舷梯侧门打开，十二辆车辆鱼贯而入。 围观的人沸腾了，这是什么样的船啊！里面有多大的库容？十二辆这么大个的海西特汽车就钻进去了，看样子里面还能转弯停车啊！ 小包回来，带来一位不速之客，船上的人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军中精英，对湾岛的高层人物都很熟悉敏感，一见来的客人竟然是郝白存上将，就有些不知所措。小包用电话通知，叫李钟立刻召集所有人到负二层来列队迎接，李钟连忙召集所有人员列队大家，等候检阅。 宗树明不适合见老郝，他在监控室拿到小包司机警卫员送来的几页资料。这是小包的临时记录，是怕以后有疏忽才做的准备材料，这第一手重要文件记得不是多完整，有的地方只是几个关键词，宗树明就看得一头雾水。 关于小包今天和对岸对话的话题记录文件中，关于统一的问题意见，人家提出自己的建议。这个建议，分为多个层次，两岸统一问题，不单单是国土资源统一的问题，关键是党派合作问题，内陆没有把人家的党派放在对等位置上，这就是一直谈不拢的关键原因。 小包认为这不应该是问题，咱们政府是一直平等对待各民主党派的呀！后世的资料解密说，老一辈领导人一直很坦诚地许诺，可以给湾岛领导人副总理、副委员长和各部位领导职务，参与内地事物管理，而且还保证湾岛相对自主权。小包在见到湾岛领导人后，就这样一说，令小蒋先生和林阿伯以及几位大佬很诧异，既然你们有这么大的诚意，咱们怎么不知道，这个信息交流机制还不行啊！ 小包这才发现，自己在假传圣旨，这一世里，那些条件并没有提出来，或者没有沟通渠道，也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这个意思。当下，就见机转舵，说：我们可以成立个新机构啊！名字就叫国家统一联合筹备委员会，你们看怎么样？ 小蒋先生已经退休，他两世为人，早已看淡世事纷争，心中一直纠结慈溪草庐和故居祖墓的风景，当下哈哈一笑，说：小包小朋友，我们老头子都不着急，你还年轻，着什么急啊？ 小包看了四周一下，装神弄鬼地说：请屏退左右，我有话说。 秘书们退出去，还把门关好，小包看屋里只有小蒋先生、林阿伯、郝白存、宋初玉和萧万昌五个人，就说：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你们所知道的小包，我还有一个身份，你们看些资料就知道了。 小包拿出一叠精心准备的材料，发给每个人，然后就静静地坐着，等大家看完在发表意见。 材料是一种简述，自传体格式介绍小包自己的穿越历史和带来的变化。这个介绍只有两张纸，后面是对比，两种时空的各项数据的对比。 除了小蒋先生还镇定些，他已经知道一部分了，还是很震惊。其他几个人就不用说了。这资料里面，一直把历史记述到2018年初，其中，李政男的执政、陈阿水的执政二十年里的作为叫几个人愤怒不已。现在他们死于意外，几个人看向小包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一级上将、陆军总司令、国防部长郝白存说：我是黄埔十二期炮科的，在这边还算有些底子，咱们以前和后来的内战是有些过激，但在正青春时代的国难抗战中的表现，一直没有被你们认可。现在在岛上的老兵就是对这段引以为傲的关辉历史没有被认同，感到憋屈啊！ 你在网上搞的小说《红星传奇》，我们几个也在看，前面的有些中肯，有的部分有些偏激，内战部分那就算了，现在已经连载到第二卷抗战部分，我就提些意见。 小包连忙端正坐姿，说：欢迎批评！ 老郝说：抗日战神，谁是抗日战神？今天没几个中国人知道谁杀日本军人最多，咱们确实是有战神的，他叫薛岳，委座的亲信，国民党第九战区司令长官，亲自指挥万家岭大战几乎歼灭了日军106整整一个师团，组织三次长沙会战歼敌十万，里面没有你们说的伪军，纯日本人，换句话说，抗战十四年共歼日军50万，五个倭寇里有一个是他杀的。再看看你们关于抗战的官方名词解释：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在你们党主张建立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旗帜下，以国共合作为基础，全国各族人民包括台港澳同胞、海外侨胞、共同进行的抵抗日本di国*主义侵略的正义战争。 官方的舆论方向，还需要时间转变，这点我们也是理解的，但你的书里，关于这段抗战历史要讲明，到底是谁领导中华民族抗战的？纪念抗战历史，必须要明确知道，八年对日抗战是谁领导的？ 郝白存用右手食指向地面连续点了好几次，一字一句强调：是蒋委员长领导的！ 郝白存满腔激愤，满脸缅怀地说：我的朋友马玉仁,是苏鲁战区第一路抗日游击军少将司令。他说过：吾将自己未亡之躯,奔赴疆场,马革裹尸,何所惧哉。所部与日寇在阜宁血战.马将军热血上涌,手持冲锋枪,带头冲上敌军阵地.他边冲边喊：子弹不打有福的孩子！战斗中,将军腹部中弹,壮烈殉国,年65岁。他的故事，你要书写一下。还有其它的资料，我可以叫档案库借阅给你。 小包忽地想起，2015年八月二十八号，老郝曾经给大陆政府写过一封关于还原抗战历史的公开信，就说：郝总，是不是你写封信，公开一下咱们的观点。 情绪激动的老郝连连点头，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当即自己在书桌上找来纸笔，写了起来。 小包也在忙活，他把电脑拿出来，从资料库里把这封信找出来，在几个人怪异的目光下，打印出来。这边还在向几个人发出邀请，说：是不是可以以个人身份到内地旅游观光，访问亲朋故友？加深了解？ 林阿伯笑着说：条件还未成熟！ 这话里有话啊！并没有直接拒绝，把路子堵死。小包很郁闷，自己着急没有用啊！国家态度很暧昧。按照后世的国史里的划分，过去八十年里，两党斗争分为四个阶段，其中七九到零八年这二十九年里，是两岸对峙阶段。其时，从七九年元旦，中美建交当日，金门炮击单方面停止以来，这个没有谈判、没有文字协议，双方各自采取措施的停火状态，持续了三十年以上，这就是战略模糊的模式。耽误了两岸的交流和统一进程近三十年。 小包提供的资料里，就把这种无奈完全抖落出来。最后，小蒋先生说：这还是个时间问题，交流的意愿我们持赞成态度，我们不需要什么台胞优惠政策，大家都是中国人，公理与法面前，能坚持一视同仁就很好了。筹备一个联合小组也不是不行，但有一个前提，你来担任组长，其他人，我们还真的不敢相信。 小包一副受宠若惊模样，说：小子何德何能，敢担当祖国统一这样伟大的事业主持人，还是你们老将出马吧！ 小蒋先生笑着说：臭小子，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我敢说，你把章程都拟好了吧！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准备干什么？ 小包说：这不是快到南极夏季了吗！我想到那里去考察一下，看有什么好玩意，能不能捡些宝贝回来？刚要走，上海那边就来了三艘补给船，要跟着，说要给中山站长城站送物资，我就叫他们先走，我过来装些水果再赶上他们。 哦！老林啊！咱们是不是也跟着去几个人？搭个顺风船，也算参与一下吧！ 林阿伯说：科学院以前好像有个报告，因为船只和装备问题，没有批准，咱只去人行不行啊！ 小包说：三五个人没问题！你找些嘴严的，我的船上有秘密。 老萧是和小包打过交道的，知道小包有些神秘，此时他已经从那份资料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就笑着问：有什么秘密不能见人？ 小包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游艇就是个伪装，上面装备的武器，足以毁掉苏修和美帝，它就是艘战略机动核武库！当然，是我私自组装的。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龙眼荔枝菠萝蜜 老郝是陆军司令加国防部长，就有些不信，一边把写的信交给老林几个传阅，一边说：我得上去看看。早知道，根本就不让你进来。 小包说：你看可以，不准带随从，不准照相，最多带两个保镖。和我一起走吧！哎！我说，那些水果准备好了没有？别耽误我们夜里起航啊！ 老宋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回来说：已经安排好了，正在多处装车准备出发，咱可不能那次品糊弄你啊！ 老林把信交给小包看看，小包却从打印机上拿出一叠纸分发过去，说：这是郝总在二十二年后写的，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同。 几个人惊奇起来，对比两封信起来。现在这封信，仓促之间就显得明显不够全面。老郝爽朗一笑，说：好！这封信，明天我就叫人发出去。 小蒋先生却笑着说：小包，你在民主礁那边就做得不错，在那里你给我修个度假疗养院，我没事去钓钓鱼。关于两岸交流，你有什么计划，拿出来，我们先酝酿考虑一下。 小包果真从电脑里打印一堆资料文件，说：这些你们先看看，考虑酝酿一下，咱们先把这个统一联合小组搭建起来，就像香港谈判那样，先搞个思路出来，等三两年，脉络清晰了，还是请在座老帅主持大局，我就是个探路者吧！ 老林笑着说：水果车队已经在路上了，四点到港口，我们的科考队也在八点前赶到港口，这些水果，就不收钱了，算是交了差旅食宿费了。 小包笑着说：那怎么行？我可是世界首富，玩得起这么大的私人游艇，还差几个人饭钱，可别等将来有人找污点，说我刻薄同胞，吃了水果不给钱。 几个人笑了起来。小包说：郝总，走吧！午饭没顾上吃，先到我船上打打牙祭，我对你说啊！我的厨师，可比上次在那个谁那里做的好太多了。你要是年轻二十岁，能受冻，我就带你出去玩玩了。 老郝笑着说：还是年轻好啊！想去哪里，说走就走！想吃啥就去品尝一下，我现在不行喽！医生叫少吃这个，禁食那个，很无奈啊！ 湾岛国防部长上船了，从出了小包车门那一刻，李钟就蒙了。这是什么状况？宗树明在监控室也是一头雾水。小包带老郝检阅摆列整齐的水手和没有值班的龙组队员。几十个人一律穿着月亮号保安服装，但老郝久经军阵，一眼就看出这都是军人。 小包挥手解散队伍后，带着老郝在船上参观起来，为了炫耀一下资本，小包给老郝一个平板电脑，在这里那里扫码查验一些隐秘部位，顿时把老郝吓出一身冷汗。 你装备个海麻雀近战护卫武器也算合乎常理，和你的不吃亏性格很般配，这巨大的发射筒就有十多个，哪里是什么电梯？你船上用得着这么多电梯么？ 小包介绍说：这是艘核动力游艇，三二十年不用添加燃料，还有潜水功能，潜水状态下一样可以发射导弹。自带海水净化装置，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游弋，常年不用靠岸。这船只有我们刘上将海军司令上来过，他也不知道这些武器，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么多的，我的操作人员还没有就位呢！ 老郝默默无语一阵，自己面子够大啊！ 那物资补充怎么办？老郝想到一个问题，一问，立刻就觉得问题是多余的，小包能从异时空带回来装备，还不能补充食品？ 老郝来到控制台，看着密密麻麻的电子屏幕，这个雷达那个雷达的，就有些眼晕，小包看了眼他身后用力记忆的参谋警卫，说：这里通过卫星网络，可以连线世界每一个角落，你要有兴趣，咱们也可以联系，经常来个视频聊天。 老郝看了刚才的武器，顿时觉得小包无限危险起来，说：是该多交流一下，你以后就要担任一个桥梁作用了，有些事情还是透明一些更好。 小包建议说：你我交换一下电子邮箱地址，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发文件。等我和企鹅照些相片，也传给你看看。老郝赞成，叫参谋警卫去交流。 老郝对小包的说话方式已经习惯了，上一句还在说正事，下一句就离题千里。眼看时间快到四点了，说：饭是不吃了，中午那点点心也消化掉了，我得回去，你去接收水果吧！有事及时联系！ 送老郝登上一辆总统一号车，小包说：这辆车就送你了！ 老郝一走，小包对立刻出现在眼前的宗树明说：立刻连线北京，说我已经和台北方面接触会谈，拿到国家统一进展初步意向，叫他们尽快跟进。你先汇报情况，等我接收水果后，再上传视频文件。 码头上驶进来一溜二十余辆卡车，装载的都是塑料箱，里面是粗纸包裹的各种水果。一个官员过来，拿出一份清单，说：这里一共有六十吨十多种水果，其中香蕉菠萝芒果椰子青枣菠萝蜜柚子榴莲火龙果龙眼荔枝等等各若干公斤。 周小联看后面汇总数据一栏没有金额一项，就问：怎么没有钱数，这个怎么支付？ 那个胖胖的官员说：和包总已经说好了，算是我们支援内地科考队的一点心意。周小联说：那不行！我们包总是有钱人，不会因为这点小钱，伤害到果农利益的，你说个大概价钱，我付给你。 那人思忖一下，说：这是协调过来的一级优质品，有些是冷库库存，平均按四块一斤，六十吨大概就是四十八万块新台币。 周小联二话没说，从身后把一个背包转到面前来，拿出十扎万块美元，递了过去，说：这是包总准备好的钱，一共十万美元，也不知道如何换算，就都交给你吧！ 用不了！用不了这么多！那人很奇怪，内地人很有钱吗？一个午间，机关的人都在传说，小包的老婆和秘书警卫上街，买了百十万美元的东西，还有他们的同伴，拿出来的都是美金。 周小联说：多出来的算是包总给运输车队的朋友买烟吸。你们还是找些人卸货吧！ 船上伸出来一条传送带，司机们和港口装卸工开始往上面搬塑料筐，只见船舱那端也有人影晃动，这边装得快，那边卸的快。二十多卡车物资啊！忙到七点，终于卸货完成。 船舶爱好者就一直在外侧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他们惊讶极了，这车队运来的水果他们从车厢标识上看得出来，你一个游艇装这么多水果干什么？是货船吗？再说了，又是车辆又是货物的，那船舱有那么大吗？ 晚八点，一辆台北国立科学院的中巴轿车驶进港口，五名背包男，抬着两口大铝合金箱子，站在岸边，打出面旗帜，上面写着：中国xx南极科考队。有人照了两张照片，就匆匆离开。周小联在岸边检查一下几个人行李，准许登船。 月亮号在夜幕降临之时，闪了几下灯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港口，连声汽笛都没有拉响。 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小包才在餐厅吃了顿为老郝准备的丰盛午餐，中午事情多，他在阳明山那边，只吃了些点心，又不好叫人家准备午宴，就一直坚持顶着。晚餐就要开始了，陆续进来的队员在议论中午买回来的东西，一个个很兴奋，看来花钱的感觉确实不错。小包随便打声招呼，就匆匆赶到信息控制中心，宗树明已经和中央汇报了工作，并把一些小包带回来的信息交流一下。那边正等着小包来介绍具体情况。 小包直接从衣兜掏出个微录机，从里面取出来个小卡片，叫监控人员暂离一会儿，自己要上传视频文件。 大屏幕那端，胡一号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一直喜色满面，一直看了好一阵，抬头对小包说：视频已经下载转存下来了，你先去玩吧！我要向首长汇报，随时联系。 宗树明见大屏幕关闭，才兴奋地说：好啊！这下没你可就名垂青史了。 小包说：还早着呢！要制定两岸统一时间表，至少要五年时间以后才有可能。 见宗树明一脸疑问，小包就开始给他讲述意识形态方面的差异问题，政治机构的融合问题，经济框架的搭建问题，讲得有半个小时，最后说，我已经建议双方组建一个秘密联络小组，展开全面对话，建立军事互信机制，增加双方信息透明度，然后建设一个东南亚经济圈，把附近几个小国家一起吸收过来，不至于令人感觉目的性过于明显。等双方经济量达到一定数量后，物资交流人员交流达到一定指标后，直通就水到渠成，那时，双边了解充分，这才是谈统一大事的时候。依你之见，完成这些事情，需要多长时间？ 宗树明无法回答，这个远景和实现目标的步骤，他即使是参谋长出身，也无法策划出来。 老王通报青海湖号的位置，并建议说：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穿行南太平洋那么远距离，还要经历至少两个大气低压气旋，为什么不直接向南，经珀斯港往南，走直线距离。起码可以躲避两场风暴。 怎么回事？小包就叫李钟过来，和老王分析天气和路线图。 青海湖船队现在的位置还在南沙，没有出海境线。它将继续往东南行驶，经棉兰老岛以南海域，从巴布亚新几内亚以北，经瑙鲁、斐济、汤加等国才到达阿根廷的乌斯怀亚。穿行整个南太平洋。 老王指着几片海域，对照电脑大气洋流模拟动画说，这里这里将会连续出现两次低压风暴，正好和青海湖的航程重叠，就是说，青海湖刚刚走出这个风暴，立刻又钻进另一个大风暴中。 小包问：什么意见？ 老王调出新改的路线图，说：从珀尼达岛南下，直达珀斯港，等候我们，反正我们也要进行环岛考察的，有多少物资还能送不上去？ 小包一想，对啊！为什么近路不走走远路，有咱小包在，还愁什么物资不足问题？ 立刻叫李钟和宗树明分别给海洋局和科学院联系，上报情况，和临时更改后的路线。自己则回到大舱，看战友们花了几十万美元，都采办些什么东西回来？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汪洋中的一片树 小包来到活动中心，这里到处是一片笑声，大家互相笑话你买的这个我买的那个，然后再分享买回来的东西。有人没能上岸，但也拿了钱，交给战友捎一些物资回来。这场大采购，花钱最多的还是电子产品，主要是照相器材。 这类物资里，竟然还是海西特产品最多，原因是，市场上，胶卷相机还占多数，体积上没有海西特的cdm牌数码相机有优势，而且不用胶卷，像素感光度比胶卷相机更好，操作也更简单。只要多买几个存储卡和特种电池就行了。所以，这次带回来的，三十个人带回来绝不止三十部。cdm这个牌子，就是柴达木的拼音缩写。 其次就是衣物帽子靴子围巾墨镜，这里羽绒衣本来就少卖，又不是季节，人家找遍仓库，也没有找到几件存货。也被队员们全部扫货。 第三类物资是高能量高热量食品，奶粉、奶糖、炼乳制品，牛肉干、果脯、维生素类保健药物，那是成堆的买，所有人都是把钱花光，车装满。着实为台北经济发展奉献了一把力量。难怪人家派出电视台跟踪报道，连买些什么，都即时反应在电视屏幕上。 直到晚间节目开始，看到那面科考队的旗帜，人们才明白，月亮号这是要到南极去啊！ 小包回到自己舱室，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三个女人坐得周吴郑王的，在东方媗刘静静和另一个女勤摆弄下，往脸上涂敷一种黑黑的海泥面膜。 小包无语的坐下，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心说：你们原本就是国色天香的模样，不知道还要捯饬成什么模样？ 无聊地拿起包装盒看看，哈！上海嘉怡日化公司出品，这是肖玉华的产业啊！不便说破，依旧放下。感情这花了一圈子的钱，还是自家的东西啊！人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还真的不假。想流也流不出去啊！ 月亮号在大海中航行，小包到船员住宿区去看望台北来到五名科考队员，为首的领队叫庄耀宗，本岛人，是个五六十岁的教授，四个队员都是三十多岁，三个是老庄的学生，一个是其它单位的。小包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军人，他才是实际的领队。也装作不知道，为他们每人添置一台笔记本电脑，准许他们用无线网连接船上资料数据库，自己查资料，做研究。 大家都在一个餐厅吃饭，伙食标准很高，每顿都有鸡鱼肉蛋，饭菜自选随便吃，那些水果也随便吃，只是不能浪费。 老庄的一个学生姓皮，叫小皮的很爱动，有事没事就往伙房跑，他还按照祝道绣要求，做了一次本地风味的什锦菠萝饭，叫一班七八个女生吃中了，于是小皮就把这种饭的制作技术就传授给厨师，每天至少要蒸一笼，餐厅里飘逸着一股奇怪的酸甜米饭香味。 小包更多时间里，依旧在活动舱指导所谓的龙组菜鸟群，小包要传授更多的技术要领。这里警戒严密，别说老庄几个人了，就是船员也不能接近。 大家团团围坐，小包坐在中央要表演戏法，他手中拿着一根香蕉，还要讲些开场白，他说的都是秘闻：我们搞核试验，为什么要选择在罗布泊，难道真的是因为那里是无人区吗？在那片地方，其实还有... ... 小包手里出现一个玉佩，材质似金非玉，上面雕刻着一些奇特的花纹线条。小包说：这东西是上一个文明留下来的物品之一，有着神奇的复制功能。现在我们解释不了这种技术，但物质不灭定律大家都知道，任何物质都不能凭空生成出来，他的后面，需要强大的物质基础来支撑。因缘际会，我初次得到这个东西时，没有任何物质基础，也就经常受伤，无法用它保护自己，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全世界已知矿藏的三分之一多一些，都在我的手里，这就是海西特发展迅速的原因。 物质是靠原子粒子组成的，我们的科学家猜测，这是一种粒子级的物质重组仪器，它可以把已知物质转化成另一种物质，而且不会改变母本原有的形状和本质。 小包手中的那根香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两根，两根变成四根，八根，十六根。小包又拿出来一大块香蕉，有十来根的整块，在大家面前，立刻就变成两块四块八块，每一块都一模一样，连上面沾着的包装碎纸也在相同部位。 小包说：大家吃香蕉吧！吃不完可不行！自己先拿起来吃起来。 有人开始提问题了：是不是所有物品都可以复制？ 对！小包说：首先还是物资储备，它不会无中生有，只要有样品做母本，还得有物资支持。江苏号航母的钢材是特种钢，一般工厂的工艺就达不到要求，海西特特种炼钢厂产能不足，运输又太远，所以，就需要这种功能。包括你们脚下的月亮号，都是这种钢材做成的。 那不是老有钱了？一个东北籍的战友问。 小包拿出一张百元美钞，瞬间就变成一把，交给他，说：你拿出去花试试，看人家不打死你！那人接过去一看，钱是旧钱，只是号码一样，怎么花？大家大笑起来。 他还不死心，问：那分散到许多地方不就行了吗？ 小包说：有那分散的功夫，你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你那笨办法，终究还是要被发现的。 月亮号走了四天四夜，终于在二十五号凌晨抵达定海群岛海域，和这里游弋的两艘军舰、一艘海洋探测科考船和两艘海监船联系上了。 这里海深浪急，水底地质情况不明，船锚长度有限，无法下沉到底，又怕火山突然爆发，就一直不敢靠岸停泊，就那么在附近海域转圈子。 小包得知人家已经在这里轮值超过两个月了，连忙放下快艇，给他们送上水果和肉食蔬菜等补给品，两艘船并行时，还用水管为他们输送淡水。 把几艘船补给一遍，足可以再坚持两个月，小包叫月亮号果断靠近下锚停泊。笑话，自己早已停止了这里的海底地质活动。后来的火山迹象，都是惯性作用和余烬。 周小联和曾庆伟在准备登岛，不知从哪里找出一艘较大的快艇，在往上面搬箱子袋子。老庄和小皮等人也要上岛观察。 小包同意了。 定海群岛现在的陆地面积已经超过三百平方公里，大小六个岛屿围成一个大圈，西北部偏西，一座主岛面积较大，呈现弯梭形，面积大约有七八十平方公里。像一个老母鸡，护卫着身边的几个小鸡仔。月亮号就驶进这个群岛环卫的大圈子里。 海底探测雷达显示，这片海域，就是个巨大的海盆，中心深度在五十米左右，可以停泊所有的大型船只。而且，四周的大小岛屿，就是天然的风浪屏障，可以为渔船军舰提供庇护。小包接到李钟的报告材料，心中暗笑，这是自己按照老王设计的模型精心打造的，本来想把这片海盆给抬高一些，填上沙土，建设个世外乐园的，后来改变主意了，自己终究还是要离开的，搞个避风港，为后人造福，岂不是更好？ 现在的岛上没有什么看头，到处是黑黑的岩石，缝隙里也有些火山灰的积存，又被大雨冲刷得遍地黑色。这种海水和暴风雨冷却的岩浆坚硬无比，看上去牙齿都发酸。 月亮号进了海盆，军舰和科考船却被告诫，暂时不宜靠近。 老庄几个在上面取些岩样，照了一些照片，看着周小联和席建中几个在最高点修建标识碑，安装卫星定位装置。各人都在忙活着。标识碑修得很高大，有一人多高，也不知道那艘小船怎么装那么多的物资，好像岛上没有砂子吧！那水泥和淡水也没有拉上来这么多吧！ 方柱形的标识碑的四个面上，每个面上都涂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充满整个水泥面。小包就站在碑前，前后左右的照相，摆出各种姿势拍照。这是他这一世的功德碑，不好好嘚瑟一番怎肯罢休。 老庄也费力地登上山顶，他发现，这里的情况有些颠覆常识，火山顶一般都有个火山口，即使是死火山，也该有个大坑才对啊！这里却是个平顶山，还稍微有些突出。标识碑就立在那个突出岩石上。小包说：可能是熔岩腔最后冒个泡，又没有冒出来，里面的岩浆又顶一下，就凝固了，成了这样的形状吧！ 老庄笑着说：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从此成了死火山，那就好了。 小包在嶙峋的石头山跳来跳去，寻找有没有宝石之类。小皮就笑着问：找什么？ 小包一说，几个人笑了起来：高温高压下可能会有宝石，也不会躺在外面让你捡吧！有是肯定有，藏在岩石里，过个几百万年，外皮风化了，你再来捡吧！ 小包懊恼起来，说：走！回去吃饭！ 到了晚上，小包再次出来，只带周小联和马登红，曾庆伟开直升机，就在这片岩石上飞来飞去。这片群岛上，开始下起雨来，这种雨，不是水，而是土，来自黄土高原和印尼的鸟粪混合物，里面还有大量的草树种子，这场雨下的很大，土不会流淌太远，但还是在岩石之间堆积起来，向山下淌落，填充每一个缝隙，流向可以聚积的地方。 带着异味的土壤洒遍大小岛屿，小包叫曾庆伟把直升机降落在一片空地上，自己一下子就闪身来到大岛的弯梭中心部位，站在海水边上，他拿出一把沙子，这是海西特的黄沙，他挥手洒向海水中，并快速在水边快速隆起的砂子堆上跳跃奔跑起来，海边的砂子在不断增多，蔓延开来，变成一条高大的沙堤，这沙堤有两三层楼高，跟在小包身后不断延伸。 马登红的体质比周小联还要好些，提前一步赶到海边，看到这一幕，一屁股坐到鸟粪堆上，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小包的速度他更看不懂了，沙堤延伸到远处，他不知道尽头，但知道弯梭岛屿的内侧长度有十多公里，现在天色黑下来，肉眼已经看不到尽头了。沿着沙堤走，不远就是弯梭中心位置。 果然，小包返回来了，在这里站了一会儿，等待沙堤涨起来，向另一端跑去，这次，他身后出现的，是另一种洁白的砂子，在星光下分外醒目。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现在回去怎么说 在小包的心目中，这里已经是绿树覆盖，森林掩映、鸟兽云集的旅游胜地了，他甚至在设想，在某处建设一些建筑物和功能设施，自己优哉游哉地在这里钓钓鱼，洗个日光浴，在沙滩上再来杯冰镇果汁，想到果汁，就又想起酒来，自己这一生和酒无缘，实在是人生憾事，顿时又烦恼起来。 走！回船上睡觉。 小包在这里等待了三天，终于等来一场暴风雨。他每天上岛，只带周小联曾庆伟和马登红，老庄还想上去看看，被拒绝了。连李钟宗树明都不准上去，你算哪根葱？ 小包在岛上开拓清理出一片平地，在那里搭建两顶帐篷，躺在椅子上看着暴雨冲刷那些土堆，任由黄泥浆流到低洼地方，现在没有植物根系固土，再多的土渣也是流进海水里。那道沙堤内侧，他堆放填充满这种混合土壤，想在这里植树，又怕出现的过于突兀，吓着人了。 他就看着草籽发芽，看着潮汐把沙堤冲垮，在那片海域形成一溜的沙滩。在山上流水的冲刷下，更多的沙子被冲到海水深处，沙滩就显得很薄，一些地方还露出黑色的石头。这个不行，将来自己带着女人孩子在这里游泳，磕着碰着怎么办？小包在夜晚，再次施展功法，在原来的沙堤地方，重新搞出一道更高大的沙丘大堤。 再算算时间和日程，就是国庆节了，该去和青海湖号汇合了。小包叫宗树明通报附近的船只：只有再经过一场台风和暴风雨之后，才能进入环岛中心，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允许拍照记录，也不准有文字资料公布。科考队可以做研究，但不许有任何结论发布。 月亮号从这里高速驶往珀斯港，有接近七千公里的直线距离。洋流季风不打搅的话，以巡航速度也得需要一百五十个小时以上。预算青海湖号和他的伙伴，还要更慢一些才能抵达。 航程到底没有预想中的顺利，月亮号在第四天凌晨，经过帝汶海刚进入印度洋时，就和一场低压风暴迎头相遇。 小包对这个场景并不惊慌，就像看太多的后世大片一样，他还从容地在船上某些地方固定安装多处摄像头，准备为以后的电影增加些真实感的镜头收集素材。 祝道绣上次出海，也基本上算是顺风顺水，没有经历太大风浪，这次就不同了，超强飓风挟裹着巨浪，一下下把月亮号送上浪谷顶端，又一次次跌入谷底，月亮号如同一片孤叶，在随波浮沉，什么万吨巨舰，什么核动力，在大自然面前，根本无力对抗。 风平浪静时观赏海景的超大舷窗，此时成了几个女人的噩梦，外面的黑浪一阵阵翻滚，是那么的真实，似乎可以感觉得到浪潮的冰冷水温。几个女人挤在一起，一个个脸色发白，紧抓着沙发扶手，欣赏着阮罕平在那里一声声的尖叫。 来自鄱阳湖畔的东方世家最优秀女弟子，阿媗姑娘号称水上轻功了得，江河湖泊如履平地，此时也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把双脚坐在身下，故作镇定。这样的环境，什么功夫大师也白搭啊！ 小包在监控室查看雷达图像和卫星云图，安排舰长李钟直行，打开大灯，防止被其它船只误撞，必要时，可以潜行。外面的防水罩已经放下，水手无须在外面淋雨，除了机器房的值班的，都聚集在控制室看大大小小的雷达屏幕。此时的月亮号，已经如同一只封闭的小葫芦，随波逐流。 小包被祝道绣紧急呼叫回来，一看情况，哭笑不得，这人的体质可以改造，智力可以优化提升，可这胆小的性格，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伸手拉下百叶窗帘，再拉上厚重的布窗帘，原本就隔音的舱室立刻就变得安静下来，除了脚下有些摇晃，小空间里显得温馨起来。 有了安全感，阮罕平扑打在小包怀里，开始哭哭啼啼，埋怨小包吓着她了，东方媗和刘静静几个一看，相视一眼，立刻离开，躲避这肉麻的场景。 祝道绣看不下去了，说：小包，你把她送回去吧！在人前这样闹，像什么样子？ 阮罕平立刻不哭了，说：我不回去！和我爸妈说好了，明年才回，现在回去怎么交待？ 小包拍拍她的背，说：需要十四个小时才能穿过风浪区，现在已经快一半了，马上就进入台风眼，这风暴中心的平静，你们肯定没有经历过。 三十多分钟后，月亮号果然驶入一片平静的海面，船员们开始检查各处是否有损坏，忙着工作，李钟和几个大副二副开始重新定位位置，看船只偏离航线多少。联系青海湖和雪龙号，发现它们现在正在雅加达以西的海峡里，也在减速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 众人涌上甲板，回头看看身后那片黑黑的乌云笼罩的海面，依然心有余悸。头顶是蓝蓝的天空，环状的乌云圈子内，阳光灿烂，分外安详平静。李钟决定，船只已经被风浪飘移远离航线两百海里了，干脆就跟着台风眼走，四小时之后，再冲出另一侧的风暴屏障，这样能最大限度缩短矫正航线的距离和时间。小包同意了。 损管报告上又没有什么异常，大家对月亮号的性能抱有更多的信心。有了刚才风浪的心理基础，再次冲关的准备工作也充分许多。海军战士转来的船员，身经百浪那是不用说了，警卫员们的体质也很好，龙组的成员虽是小包说的菜鸟，但都练过功夫，也没有发现谁晕船怎么的，反倒是老庄的几个伙伴，和几个疏于训练，常在陆地工作的炊事员，各自抱着个垃圾桶，一直在那里干呕。 刘静静帮着找晕船药贴，给他们送去，小包说：马上就要进入浪区了，咱们还是等解除警报再做午饭吧！ 这次冲浪折腾就比较有秩序了，对照卫星图像，对后面的事情了如指掌，大家知道了脱离险境的时间，脸上就活泼多了。到了晚上七点四十，月亮号终于冲出了台风的纠缠，进入平静如镜的洋面。 由于偏离航线两百多公里，加上洋流袭扰，月亮号在十月八号早上，抵达澳大利亚珀斯市的弗里曼特尔港。这时，青海湖号和他的伙伴为了躲避暴风雨，刚刚驶过圣诞岛，顺利的话，以他们二十多节的航速，离这里还有三天的海程。 珀斯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周边两千公里内没有其它的城市，当前有着一百四十万的人口，它和北京时间在同一个时区。 月亮号被准许有十个人上岸，小包也不愿上去，只有小皮和段安民带着几个好动的船员上岸，去采购些新鲜蔬菜，二副黄友泰去联系港务，按照常规，掩人耳目地补充些淡水燃料之类。 一九九三年的十月十二号中午，青海湖号雪龙号朝阳号三艘船舶驶进弗里曼特尔港，住居在珀斯的华侨商人，闻讯赶到港口，欢迎来自祖国的船队。 胡清科带领船员一身雪白水手制服排列在甲板栏杆边上，接受同胞们的祝贺。小包和宗树明没有露面，老庄倒是带人在月亮号的船舷边上打起一幅带有南极地图的旗帜，边上还印有台湾南极科考队的字样，只是夹杂在李钟周小联搞的密密麻麻的旗帜中间，他那面旗帜有些不显眼，小包也没有去管他。 在澳大利亚珀斯市的弗里曼特尔港进行三天靠港补给休整后，雪龙号在前，月亮号在后，朝阳号在中间，主舰青海湖号殿后，继续一路向南。出发两个小时后，老王就提示船队开始发布警报，要求所有船员旅客科考队员严阵以待，通过船队无限信号相互连线，大屏幕画面开始播放模拟动画，提示大家做好应对准备。因为——咆哮西风带就在前方。 西风带位于南纬40度至60度之间，从副热带高气压向副极地低气压散发出来的气流在地球自转偏向力的作用下偏转成西风。在大约南纬45度至58度的纬度带上，因受气旋活动影响，7级以上的大风天气每月至少有7天。这里风大浪高流急，行船危险系数较高，因此被称为咆哮西风带或魔鬼西风带。 此次科考队队长汤永林多次来到过南极，他在大屏幕上现身说法，提醒告诫四艘船上所有人员和随行记者，打趣地说：乘船漂泊于西风带，你们即将感受前后左右筛筛子一样的摇摆颠簸。以前的队友，对于渡过西风带的晕船痛苦，早年中国极地科考队队员曾总结出一个形象的十字口诀：一言不发，双目无神，三餐不食，四肢无力，五脏翻腾，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久卧不起，十分难受。 根据船载卫星图像显示，前方路线上将会遇到多个西风带的强气旋，为了尽量避开保证航行安全，老王根据舰船速度，精心计算路线，设计策划出一条线路，决定在时间上选择适当时间，从四个气旋之间的缝隙里如同游龙般快速通过。所以原定于十八日出发的船队，提前到十五号晚上就起锚出发。 这次的航程计算精确，有惊无险地顺利通过魔鬼西风带，当然，风平浪静是不可能的，船只承受的风浪最高保持在四米一下，和以前动辄十几米的巨浪相比，汤永林说这就是如履平地。 雪龙号上面有几个人是多次到过南极的，他们已经做好了晕船的准备，不料这次充分准备的药物呕吐袋都没有用上。原因嘛！一个是雪龙号比之前的科考船大了许多，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老王的计算机大脑给出的精密计算，有时高速前进，有时又迂回折转回来，先个武林高手穿梭在桃花岛的迷魂阵里一样，辗转腾挪着前进。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 南极有卖酱油的吗 船队就像风浪中的患难兄弟，大的总要照顾小的。顾及到兄弟船只的航速和环境影响，船队光是穿越咆哮西风带就经历了十天整。船队要和多个气旋兜圈子，在气旋之间左右盘桓，有时向南，有时向西，有时又折返向北。其中两天多还处于无功的半停船状态，风浪中，船队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 即使这样恶劣的境地，还是有敬业的科考队员把一些仪器投放到水里，采集科考项目的水下资料。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考察队员相继经历了春夏秋冬四季的变换。从上海出发时，北半球已进入深秋季节；随着一路向南航行，气温逐步升高，赤道地区的温度飙升至30c左右；从澳大利亚弗里曼特尔起航再次向南进发，气温逐渐降低，大雨、大风、大雾时刻伴随着船队。就在早上，一场小雪毫无征兆地降临，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到甲板上，又很快融化。气温低下来，大家找出准备好的厚衣服，有的人就开始穿冬衣了，还有科考队员穿上了羽绒衣裤。 小包在雪龙号上看海况，从位于雪龙号七层的驾驶塔台透过玻璃望去，风卷巨浪，迎面撞击这艘钢铁巨龙，发出巨大而沉闷的声响，海水直接漫过前甲板，浪花飞溅起十多米，没过前桅杆，向驾驶台迎面打来，前窗玻璃瞬间模糊，船身上下起伏，人像是坐着跷跷板，一下看到的是天，一下看到的是海…… 还没有驶出风暴圈，深夜时分，不知是谁，看见了南极极光，消息就在月亮号上流传开来，祝道绣和刘静静就打开窗帘，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色。小包不在月亮号上时，一班女子就都到这里来陪伴刘晴芳几个，说到底，还是明星效应的作用。 十一月的第一天，船队终于驶出风暴圈，前面就是马森岛，接近大陆架了，这里离中山站就比较近了。说的是直线距离较近，这里海况就和低纬度不同了，需要绕行躲避冰山和汹汹的涌冰区。风浪小的时候，几艘船上的人都出现在甲板上，开始欣赏即将到达的目的所在。刘晴芳和祝道绣阮罕平等人也纷纷涌向甲板，开始拍照留影。 风平浪静的时候，船员们似乎忘记了历经的苦难，大家都是从上海的极地考察基地出发的，经历了长久的海上颠簸，登船出发前在基地里学习时，老船员吓唬人的言传身教经历状况似乎并没有那么恶劣，现在离目标近了，人们对心情放松下来。 越往前面，就开始遇到冰山。在南纬58度58分附近，人们用肉眼看到了第一座冰山，所有人员们一片兴奋。当天下午，又看见第二座、第三座冰山…… 小包想先进行环岛航行，科考队的总领队胡永林和宗树明说：已经到中山站门口了，还是先把他们急需的物资送过去吧！ 大家一起来的，在异地他乡里，月亮号就不好意思独自航行了。大家就以雪龙号为前导，破开漂浮的冰面，往普里兹湾前进。 从清水区越过浮冰区，再到陆缘冰区，这个速度就逐渐减慢下来。雪龙号和朝阳号还要做一系列的科考活动，雪龙号投放一套锚碇式潜标系统，是什么包含的时间序列沉积物捕获器，重力岩芯采取仪器。朝阳号也在搞自己的科考科目，科考队员将温盐深剖面测量仪（ctd）从甲板上用吊车投放到海中。 越往海湾里面走，浮冰就越来越多，船队就走得慢起来，一小时还走不到五海里，小包就急躁起来。 雪龙号是基地破冰船，当前的破冰船一般常用两种破冰方法，当冰层不超过1.5米厚时，多采用连续式破冰法。主要靠螺旋桨的力量和船头的撞角把冰层劈开撞碎，每小时能以两节速度在冰海航行就不错了。如果冰层较厚，则采用冲撞式破冰法。冲撞破冰船船头部位吃水浅，会轻而易举地冲到冰面上去，船体就会把下面厚厚的冰层压为碎块。然后破冰船倒退一段距离，再开足马力冲上前面的冰层，把船下的冰层压碎。如此反复，就开出了新的航道。用燃料油为动力的破冰船，多采用柴油机带动发动机发电，电动机驱动螺旋桨(组合机组驱动)，驱动功率可达上百万瓦，可以满足较长时间破冰航行的需要。 还有一种方法，太过麻烦，叫堆积水破冰法，就是先将船体内的水抽到后舱，接着把抬起的船头开到冰面上，然后又将后舱的水抽到前舱，借助水的重量压碎冰层。 破薄冰的船在船尾和靠近船头的侧位，分别各装两只螺旋桨，船头螺旋桨从冰下将水抽出，削弱冰层的支托并使其成为片状裂开。船在后两只螺旋桨的推动下前进。破厚冰的破冰船，为使船可以冲到冲层上面，多在船尾两侧对称地装两只螺旋桨。 一般对付半米以下的冰用前种方法，当遇到更厚的冰块时，就要用船的撞击作用来制服它。这时候破冰船就向后退，然后用自己的全部质量向冰块猛力撞上去。这时候起作用的已经不是重力，而是运动着的轮船的动能;船好像变成了一个速度不大但是质量极大的炮弹，变成了一个撞锤。 几米厚的冰层，破冰船就得用它坚固的船首猛烈撞击几次，才能把它们撞碎。所以破冰船都是用很厚的钢板做的，很结实的。 雪龙号是首次远航，破冰操作是第一次，就不是那么熟练，速度就很慢。小包听了介绍，就问老王：咱们的月亮号设计得怎么样，能不能负担起破冰任务，担任快速领路者？ 老王说：月亮号采用特种合金钢制作，尤其是前端舰艏部位撞角，是七点五厘米的特种钢材可以经得起155榴弹炮的迎面直击，内部更是加装大量支撑结构，比雪龙号更加坚固结实，动力方面比它们三条船加起来更大，完全可以走在前面。只是需要全功率高速使用，就会损耗更多的能量和燃料，还会对船只寿命产生影响。 老王还在报告可行性分析，小包说：不会散架吧？ 老王回答说：在目前的海况下前进，需要补充四次核燃料，使用六十年又八个月十六天后，就会有多处断裂，那是不断撞击造成金属疲劳的原因... ... 老王还在喋喋不休，小包伸手摸摸它的头。不发烧啊！这老王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样饶舌，难道是低压空气造成内部器件紊乱？暂时没事就行，还说这么多！ 联系船长李钟，叫轮机房准备，咱们绕到前面做开路先锋。又联系雪龙号和青海湖号，月亮号要到前面担任破冰任务，大家准备跟进啊！ 青海湖号上的船队队长胡清科就乘坐直升机飞到月亮号上来，看是怎么回事。 四十分钟的准备之后，在李钟指挥下，月亮号开始加速，船身开始颤动起来，速度要提上去，还得倒车一段距离，于是在停顿倒车之后，月亮号从雪龙号的右侧，挤破冰层，开辟出另一条航道。 南极地区的春天即将到来，洋面的覆冰厚度大部分在一米左右，月亮号在超过雪龙号之后，开足马力，保持八九节的航速稳速前进，叫科考队的总领队胡永林高兴不已。胡乱评价说：要是有一艘这样的核动力科考船，南北极足可去得！ 小包没有听到这句话，这是后来宗树明说给小包听的。小包咧嘴一笑，说：你知道这样一艘船的价值么？用在这样的科考上面，我是不看好他的收益的。 宗树明想，科考就是科考，怎么和收益扯上联系了？这是关系国家名声和科研水平与地位的事情，怎么和收益挂扯上了呢？ 小包见他在思考缘由，觉得他的思想和自己还不在一个频道上，还不是自己需要的助手，就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今年这次科考队进入南极，是中国南极考察队第十次到访南极，八五年落成的长城站和八九年建成的中山站，每年都有补给船在夏季送来物资补充，也就是一两艘小吨位船只能到达极地，今年这样的大规模的来了补给船，那可是破天荒的大事。月亮号是游艇，就不用说了，雪龙号提前一年首航，青海湖和朝阳号也来跟着凑热闹，除了送来充足的物资，还送来大量人员，那就是祖国最大的支持啊！ 月亮号的舰载仪器显示，前面是超过三米的整块冰层，封闭着整个普里兹湾，再继续前进，就装逼过火了。何况这里没有深水码头，即使再前进五公里，大型船只也是靠不了岸的。望远镜里看着岸上的人在挥舞旗帜，雪龙号和青海湖号上开始给直升机预热，科考队队长胡永林和几个骨干领导乘直升机上岸接洽。小包可不想太挤，拉着胡清科和宗树明，套上大衣，登上自己船上的直升机，也到岸上看情况去了。 三架直升机上岸，就直接降落在基地的雪地上。中山站站长也是科考队队长何胜仲带着所有队员等候在外面迎接。这个科考站此时总共有24名队员驻守，出来派出四名到海岸边上打起旗帜迎接外，剩余二十名人员都在外面等候。 小包和众人握手，在胡永林做介绍的时候，何胜仲热情地说，欢迎包总来考察站指导工作！小包也笑着回答：我带月亮号来旅游，就是个打酱油的，可给你们帮不上什么忙！ 欢迎！欢迎！来这里旅游。包总还真是好雅致啊！何胜仲是北大出身，和小包算是校友，很热情地打趣说。 南极旅游还是个新话题，迎接的队员互相看一样，就有人低声讨论：南极有卖酱油的吗？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 听说这里陨石多啊 中山站位于拉斯曼丘陵边缘，具体位置是南纬69度，东经76度附近；这里属于露岩地带，易于登陆，有丰富的淡水资源，地域广阔，有较好的发展空间。只是小包来早了一个月，夏季未到，冰层封闭了普里兹湾，至少还得一个月才会开冻。 这点事难不住小包，凭借望远镜就能看见的距离还能有多远？ 何胜仲随直升机到青海湖号上开会，研究怎么解决卸货问题，建议说：少量生活必需物品可以用直升机吊运，油料、机械、车辆和大型建材设备还是等开冻了再转运吧！ 小包一听就急了，说：不行！时间上来不及，我们还要在多个地方建设新的科考站，在这里等待，会耽误时间的。要抓紧时间卸货，赶在夏季到来之前，把准备工作做好。 中科院来的胡永林资格最老，学术地位和职务最高，看了在座的大小领导一圈，对小包笑着说：其实只要物资能运上陆地，现在就可以开工。咱们叫工程兵开始准备登陆，物资的事情，就请小包帮忙了。 小包考虑一下，说：好办！月亮号上有重型直升机散件，叫技术人员过来，咱们可以就地组装，你那集装箱整体吊运，也不是问题。 胡永林看向宗树明，宗树明点点头。胡队长说：那就好！立刻选出几名最好的机械师上岸，咱们在陆地上装配，方便施展手脚。 这事由王十九来接手，他的空间里储存有很多这种零部件，就无需小包操心了。 小包通过对自己的二十名手下进行洗脑，最后优选出十二名性格较为随和，思想比较开化的人员，席建中和三十五是不用说了，马登红和段安民也入选了，东方媗一面心中骂着小包无赖无耻，还是通过了小包的考核测验。 小包搞了许多纸上测试，提出的问题刁钻古怪，这些从后世网络上摘抄的神题，对个人的心理素质、道德人品、都是一种考验。 这可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题目，你要是根据政工干部教育的人生观来引经据典地答题，那就错之千里了。题目是每个人都不相同的，也决不允许大家互相商讨交流。席建中和三十五当年经历过这些考核，当然知道该怎样回答。比如说，你认为有外星人吗？谈谈你对顺手牵羊的看法！说说你第一次杀人的感受！你认为超能力瞬移可以用来掩盖自己的不良行为吗？假如你有超能力，比如个人隐秘空间，你会存放不利于国家的东西吗？ 二十个人中，每个人需要回答的问题不多，每次就有十道题，可能会有人每天都要答题，也可能三天不答题一次。测试是随机的，问题也是随机的，每个人的试卷也不一样，有的问题今天问过这个人，明天或者几天后又会问另一个人。 评分也是根据小包的心情评定的。比如有一个问题：你是爱国还是爱小包更多一些，会愿意跟着他浪迹天涯吗？ 这一题就是开玩笑，东方媗答这题的时候，笑眯眯的交卷，她的答案是：更爱的是小包，愿意跟他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小包就给打钩。轮到李水强答这一题时，也是同样答案，小包就给了划了个叉子。老王作为主考官，还郑重其事地把成绩录入电脑。叫一班人莫名其妙，这种问题也算是考核成绩？ 你今天回答的问题，多日后可能还会回答同样的问题，可能就有出入，小包搞的就是疲劳测试，就是要找出你前后不一致的回答，测试你的思想缺陷。 四天时间，工程兵首先上岸，用舰载直升机往返几十次，吊运一批房屋构件，和机械配件。高大坚固的临时房子就搭建起来了，这种房子暂时修建在基地工程车推出来的平地上，这明显不合乎住居要求，但用来放置车辆设备是可以的，只是这里运进来建筑材料极为困难，没有谁还在南极修建钢混结构的车库的。 住人的房子地板是要离地一米五以上的，吊脚楼一样的建筑可以从底部通风，利于吹走积雪，防止暴风雪把房子埋没。 组装机棚里，十几个机械师和技术工人在围着一堆半成品听老王指挥安装。墙上挂着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飞机的分解安装图解。 这架飞机是根据米26k原型改造的海西特凤头雁型号，完成组装后，可以轻松吊起一直满载生活物资的集装箱，吊起一辆履带式挖掘机更是小菜一碟。小包只是着急时间紧迫，却不能插手，不能把自己的神迹显露在更多人面前。拿出半成品，就已经很惹眼了，李钟和大副二副都不明白这艘月亮号的底舱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物资，那里他俩是经常去巡查的。 小包和王十九下船直接在冰面上行走，推着手持小车子在冰面上钻出一排排小孔，然后在里面塞上炸药，然后就远远地起爆，厚冰盖应声断裂破碎，开始塌陷，露出下面黑色的海水。 胡永林极力反对这样的行为，说是破坏了南极的生态环境，小包毫不理会，继续他的工作，两天时间里，炸开将近六公里的航道。月亮号是窄体船，顺利向海岸靠近，雪龙号船体宽些，再次把冰道拓宽，朝阳号可以顺利跟进，青海湖号较大，就不敢硬挤进来。怕坚硬的冰块挤伤船身。 小包毫无顾忌地继续搞爆破，在近海区域硬是轰开一片海域，月亮号可以掉头，叫朝阳号和雪龙号靠近。在岸上牵引车帮助下，一种耐低温的特种塑胶管带被牵引着拉到岸，连接到岸上的油罐上，各种燃料开始卸货。这次抢在暴风雪到来之前把六百吨油料卸完，大雪就铺天盖地的横扫下来。 机棚经受住了十级以上的狂风考验，工人们在里面燃起篝火，继续加班装配机器。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机型，很多人都是生手，顺序步骤搞混，有些部件就需要装上又卸下来。到了第六天夜里，暴风雪是停止了，可近海的三艘船再次和冰块冻在一起，走不了了！ 小包后悔起初就该调出机器人来组装直升机，要不然也不会耽误事。 海西凤头雁是组装完成了，可月亮号自己还是走不了。想再次搞冰上爆破，恐怕一班科考队员都要翻白眼了。 这次暴风雪把海面冻得结实，小包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吊上一辆工程车，竟然有惊无险地开上了海岸，这下，小包就放心了，再次叫人把更多的车辆放在冰面上，车队就成溜的上岸，一辆大卡车还想装上物资行驶，被胡永林坚决制止了，他派人反复测量冰层厚度，严格把关，同一片冰面上只能一辆车行驶，这辆上岸后那辆才放行，行驶中，车门还要打开，驾驶员要随时准备跳车。 小包给弄来的基地车辆有很多种，雪地摩托，机动雪橇，运输车，流动发电车，从雪龙号号上不断放下来。凤头雁和几架相比小许多的直升机也没有闲着，乘着天气晴朗，吊着个大大的货柜或网兜，把更多的物资网岸上转运。 科考队员和青海湖上的工程兵过来几百人，推平清理地面的，操作机械打桩下架的，组装焊接钢架的，铺展地板墙壁的，忙得不亦乐乎。房屋搭建不搞好，他们就没有地方住，谁不积极？ 小包没事干，就开着特制车辆到内陆去转悠。可这里一片白茫茫中，少有的裸露岩石就那么稀罕，实在没有什么看头。转了一圈酒兴趣缺缺，回到月亮号上和祝道绣几个聊天。刘晴芳说，听说这里地下宝藏很多，你不去找找看？ 小包以为她说的是煤炭石油资源，就说，这里不是地方啊！等船能动了，咱们环南极大陆转一圈，随便看看。 刘晴芳说，你不知道这里的陨石多吗？那可是比黄金好药贵重的东西啊！你没有兴趣？ 小包不说话了，想了好一阵，说：你们来这里了，不想到内陆去转转吗？阮罕平鼓掌赞成，说：我去！ 祝道绣看看刘晴芳举着的手，看了小包一眼，也举起了手。四个人开始策划行进路线起来。东方媗也举手要去，小包说：我们去野营，你确定也去跟着？ 在极地内陆东南方向，距离中山站600多公里，有一座山脉，美丽而暗藏凶险，这就是格罗夫山地区。再后来比较出名，现在那里还是无人进去过，小包对照后世的地图，开始寻找最佳路线。 提前二十多年到达这一地区，大地质情况会有很大不同。小包也不知道前面该有什么凶险，就向胡永林报告自己的探险计划。 胡永林对小包的计划坚决反对，那是目前还没有人到达过的地方。在格罗夫山地区，由于冰川遇到冰下山脉阻挡流速不同，冰裂隙非常发达。这些冰裂隙最大的宽度可达四五米，长度几乎看不到头，根据卫星图片显示，冰裂密集的地方，就像麦田式的一垄一垄的，冰裂隙表面多为冰雪所覆盖，一般人很难分辨，稍不注意就会连车带人坠入几千米深渊，生还机率十分渺茫。 宗树明也反对小包的探险，他是从安全方面考虑的。小包却说：我听说，在南极，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先开展科研工作的地区，谁在国际上就具有优先发言权，别的国家要想在这个地区开展工作，需要与先到者取得联系和合作。咱们要在这片地区去的发言权，我愿意去做这项工作。 胡永林见劝说不住，就说：咱们的科考队今后也有这个地区的科考计划，现在我把人员选出来，组成一支小分队，和你们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宗树明说：我和你一起去！把警卫人员都带上，多带些物资车辆，不管你有什么行动，第一时间要和基地联系。 小包一阵感动，这个老宗，自己体质不好，也要跟着，这份情自己领了，但他不能去，一个是体质问题，再说了月亮号上还需要人留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