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秦淮如送上门》 第1章 重生四合院之变 “哥哥，你醒醒，不要丢下雯雯不管啊。” 陆恒在妹妹陆雯雯的哭喊声中睁开眼，无数记忆片段在他脑中快速拼接。 “看来我真的重生到这个‘禽满四合院’的世界了。” 整合完记忆后，陆恒对现状有了清晰的认识。父母双亡，留下两间房，还带着个年仅七岁的妹妹陆雯雯，如今他在红星轧钢厂当三极锻工，月收入45.5元。 刚才，妹妹因为棒梗抢走她的糖葫芦，并扯她辫子而哭泣着来找他求助。陆恒出面理论，结果秦淮如以一句“他还是个孩子”为棒梗开脱，让他气结不已。 忍无可忍之下，陆恒斥责棒梗是“有生无养”，这惹得秦淮如瞬间炸毛，演技大爆发，嚎啕大哭，宣称陆恒欺负人。 这下可好，她的哭声引来了她的仰慕者傻柱，后者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对陆恒拳脚相向，最终导致陆恒撞到了石柱上，昏厥过去。 更令人愤慨的是，在众人赶来之后，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竟然公然偏袒傻柱，说这只是小事一桩，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们把受伤的陆恒送回家后，竟转身离去，全然不顾他的伤势如何。 “哥哥，你醒了，雯雯以后再也不吃糖葫芦了，你也不要去跟别人打架了，好不好？”床边的小丫头看到陆恒醒来，依然抽泣不止，泪水打湿了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泪痕斑驳可见。 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抢东西的棒梗不教育，他去讨个公道反而被打。事后还不闻不问，简直视他的生死于不顾。 “雯雯乖，这不怪你。”了解了事情原委，陆恒怒火中烧，心痛地安抚着担忧又自责的小丫头，“傻柱，你给我等着。秦淮如，易中海，聋老太太，贾家母子，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脑袋后传来的阵阵剧痛让陆恒握紧拳头，发誓要报仇雪恨。其实，他与这些禽兽邻居之间的恩怨远不止这一桩。 连陆恒母亲的去世，也与这群禽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三年前，父亲因工伤去世，当时刚满二十岁的陆恒顶替父亲进了轧钢厂工作。身体状况欠佳的母亲担心自己时日无多，希望能在离世前看到儿子成家立业，于是四处为他张罗婚事。 经过多方挑选，陆恒的母亲看中了一位品貌兼优的小学教师。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互生好感，眼看就要步入谈婚论嫁阶段。 然而，此时一大爷易中海却从中作梗。由于他没有亲生儿子，年岁渐长，寄望于傻柱能为他养老送终。当他发现陆恒的相亲对象非常不错时，便盘算着破坏此事，撮合傻柱娶这位小学老师。 易中海暗地里串通了傻柱的干奶奶聋老太太，让她去女方家造谣生事。当时陆恒只是个收入微薄的学徒工，家里又有病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条件确实不太理想。 ·聋老太太便以此为由试图说服女方放弃，但未曾想对方并不介意陆恒的家庭状况，愿意一起努力，共同赡养母亲，照顾妹妹。 ·见此计不成，聋老太太便开始编造谣言，诬蔑陆恒从小行为不端，偷鸡摸狗，甚至偷窥他人洗澡，道德败坏至极。 ·在易中海的撺掇下，贾张氏母子也加入造谣行列，肆意抹黑陆恒，使得谣言迅速扩散开来。 ·这一系列操作下，陆恒的婚事告吹。不仅如此，谣言还波及到了厂里，使陆恒的名声一落千丈，再想找对象变得极为困难。最终，不堪重负的母亲因此郁郁寡欢，不久便撒手人寰。 回忆起这一幕幕，陆恒对于那些禽兽般的邻居充满了刻骨仇恨。唯一让他稍感慰藉的是，尽管易中海等人处心积虑地破坏了他的婚事，但女方在见到傻柱那张老丑的脸后，果断拒绝了这门亲事。 “叮，技能熟练度暴击系统绑定中……1%……10%……100%……技能熟练度暴击系统绑定成功，赠送新手礼包：一方随身空间、五花肉两斤、粮票10斤、现金10元、八极拳秘籍一份。新手礼包已发放，自动存入宿主随身空间，请自行查看。” 正当陆恒心中盘算如何对付那些禽兽邻居之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系统提示音。 暴击系统？这是什么玩意儿？ 很快，陆恒理解了这“技能熟练度暴击系统”的功能——今后无论学习何种技能，都会像游戏般获得经验，而系统更是可以将这些经验值进行万倍暴击，助其快速掌握并精通技能。 “这系统太给力了，有了万倍经验暴击，钳工技能超越易中海那个老狐狸指日可待。” “何况还有附赠的随身空间，这样一来生活肯定能改善不少。” 确认妹妹陆雯雯安心做作业后，陆恒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系统赠送的随身空间。 陆恒通过意识连接到一处虚无的空间，那是一个体积约为一立方米的小天地。空间内存放着一块新鲜的五花肉、一张十元纸币、几张粮票以及一本八极拳秘籍。 ·只需心意一动，物品就能从空间中取出或放回。掌握了随身空间的使用方法后，陆恒拿出系统赠送的八级拳秘籍。 ·君子复仇，不隔一夜。对他而言，复仇就是一场持久战，日夜不懈。 ·以前，傻柱仗着身强力壮，略懂几招粗浅武艺，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唆使下没少欺负他。现在新仇旧恨叠加，若不赶紧习得本领反击，难道还要留着傻柱过年不成？ 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三丈，人侮我一分，我必回以十分。这正是陆恒坚守的人生准则。 心念及此，陆恒急不可待地翻开拳谱，原本以为要从基础学起，却没想到拳谱瞬间化为一道光束，直射入他的脑际。 同时，他的脑海里也瞬时充满了修炼八极拳的各种秘诀和窍门。他瞥了一眼正在卧室中专心致志做作业的雯雯，便轻轻关上了房门，接着清理出客厅的空间，立刻开始了练习。 “叮，您修炼八极拳，经万倍加速领悟，获得深厚感悟，拳法境界显着提升。” “叮，您的八极拳已达到入门阶段，奖励现金5元，粮票10斤。” 陆恒惊讶地发现，随着拳法的进步，系统竟然还有额外奖励。得知通过练xi技能进阶能得到系统奖励后，陆恒更是精神振奋，愈发刻苦练习起来。 “叮，您修炼八极拳，经万倍加速领悟，拳法造诣取得重大突破。” “叮，您的八极拳已臻小成境界，奖励金钱10元，自行车购买券一张。” 仅仅耗时一个多小时，陆恒就由一个毫无基础的新手，将拳法修炼至小成境地，并因此获得了系统奖励的5元钱以及一张自行车票。这一切都归功于那神奇的万倍加速系统。 · 他在此刻的一小时训练，相当于他人连续不断苦练一万小时，换算下来近乎四百多天。而现实中，普通人自然不可能一天练足二十四小时，即便能坚持八小时已是极为刻苦。 · 如今，凭借这一小时的修炼成果，陆恒感觉自己的肌肉更为紧实有力，身体更加灵动，打出的每一拳都蕴含着无比劲道。甚至，连视觉反应和神经反应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 民间有言：太极十年不出门，八极一年可敌千军。现在，陆恒已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傻柱，四个字足以形容：易如反掌。 · 虽然练功之路看似坦荡且伴有奖励，但陆恒并未急于求成。拳谱中有言，当拳法达到小成境界后，若想更进一步，必须辅以相应的药物调理身体，否则会对身体造成极大负担，埋下暗伤隐患。 · 现在拥有了自保之力，陆恒自然不会忘记刚才被傻柱所伤之仇。某种意义上来说，傻柱的行为无异于间接杀他一次。这样的仇恨，焉能不报？ · “雯雯，你继续认真做作业，哥哥出去买点菜，一会儿回来给你做饭。”陆恒向仍在房间内写作业的妹妹打了声招呼，随即踏出门外。 · 居住在这后院中的除了他们一家，还有许大茂一家、二大爷刘海中一家，以及聋老太。此刻正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聋老太，见陆恒怒气冲冲走过，对他视而不见，不禁冷哼一声。 · “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 若是以往，面对聋老太如此指责，陆恒只会忍气吞声，毕竟对方年事已高，不便与其争执，以免引来易中海的训斥或是傻柱的拳头。然而如今，陆恒对聋老太并无丝毫尊敬之意。 · “倚老卖老的东西。” · 陆恒毫不客气地反击，不再退让半步。聋老太当年为了撮合傻柱的婚事，与易中海一起破坏了他的婚事，还败坏了他的名声，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半分尊重？ · “你这个小畜生说什么呢？”聋老太一听，顿时收起了装聋作哑的状态，挥舞着手中的拐杖朝陆恒厉声喝问，试图打过去。 · 若真被打中，必定头破血流。然而，拐杖还在半空中就被陆恒一把夺过，扔到一边。 · “老太婆，既然你读过书，就该明白‘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这句话的道理吧。”陆恒说完，转身欲往中院走去。 · 身后的聋老太脸色骤变，又羞又怒，嘶喊起来：“来人哪，有人动手啦！姓陆的小子打人啦！” 第2章 新房落成 痛斥一群恶徒 “来人哪，救命啊！”聋老太的声音洪亮刺耳，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虚弱姿态。 很快，正在中院洗衣的秦淮如闻声赶来，看到聋老太指着陆恒大骂不止，还有掉在地上的拐杖，立即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架势，开始责备陆恒。 “陆恒，你怎么可以这样？聋老太是多么善良的人，年纪又这么大了，你怎么能惹她生气呢？” 秦淮如假装无辜，不辨是非地数落陆恒。而陆恒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厌恶。 “闭嘴！那个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强不到哪去。” · “培养出棒梗那样偷鸡摸狗的儿子不说，还私下里跟一大爷易中海不清不楚，你以为没人看见吗？”陆恒并非空穴来风，在他记忆深处，确有易中海和秦淮如私下接触的画面，当时两人神色慌张，其中若有猫腻，不足为奇。 · 自那次之后，易中海便收贾东旭为徒弟，不久贾东旭的钳工等级迅速升至二级，工资涨到了37块5。这两件事前后串联起来，二人之间怕是有难以启齿的秘密。 · 以前他不敢公开提及这些事情，是因为缺乏证据，说出来容易得罪人。但现在，那些曾经欺凌过他的人，他决计不会再给他们留情面。 · 易中海和贾张氏母子可以诬蔑他清白，他就不能揭露其丑行吗？当然要狠狠反击回去。 · “姓陆的，你血口喷人，我和你拼了！”秦淮如面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 她先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暂时还没人围观，稍微松了一口气，旋即如疯妇一般扑向陆恒，意图抓挠他的脸庞。 陆恒反应迅速，身形一转，秦淮如便扑了个空，跌坐在地。 此刻，院子里更多的人闻声赶来。 傻柱一看秦淮如摔倒，怒火瞬间升腾，他高喊道：“小子，你找死不成？看样子上次教训还不够，让你没长记性。” 他这一嚷嚷，脑中还回荡着疼痛的陆恒冷哼一声。 正想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 面对冲过来挥拳的傻柱，陆恒轻巧一闪，避开正面攻击。 紧接着，他果断抬腿，向傻柱背部猛踢过去。 “砰！” 这一脚，陆恒使上了十足力气。 加之傻柱前冲的冲力，一下飞出两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傻柱平日里自称四合院内的硬汉，许大茂、陆恒等人都曾被他欺负过。 然而说到底，他不过是会点农活把式，加上身强力壮，才显得厉害。 如今，在八极拳已小有成就的陆恒面前，他的破绽暴露无遗，连一个回合都没坚持完，就被踹飞出去。 “每次秦淮如有麻烦，你傻柱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平时从轧钢厂食堂弄来的美食，甚至好酒都拿去接济秦淮如那几个小孩。”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你是她丈夫呢。” “怎么不见你对其他人这么好，偏偏对秦淮如那么上心，恐怕是有所图谋吧。” 陆恒一脚将傻柱踢翻在地，仍不解恨，直言揭穿傻柱觊觎秦淮如美色的伪善面目。 围观的邻居们听到这话，心中暗自琢磨，觉得还真是有道理。 他们目光怪异地在秦淮如和傻柱之间扫视。 秦淮如虽年近三十，平日操劳家务，但脸庞依旧保持着几分诱人的资本。 傻柱这下整个人被踹飞，半天才缓过气，听见陆恒的话，想要破口大骂，却发不出声。 更糟糕的是，他是脸朝下跌倒的，脸上已是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骇人。 秦淮如看着众人窃窃私语，刚想开口辩解与傻柱的关系，转身时突然看到傻柱那张血糊糊的脸孔，差点吓得昏厥过去。 “哎呀，毁容了！” 秦淮如哪见过这种阵仗，尖叫起来。 这一叫，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动静。 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前院的三大爷阎富贵等人，都争先恐后地跑过来查看情况。 “傻柱，你没事吧？” 接到消息赶来的易中海和始终在旁的聋老太，见傻柱满脸鲜血，焦急询问。 挨了一脚的傻柱喘息良久，脸上却仍然一副不肯认输的样子。 “我没事，刚才疏忽了。没想到这小子使阴招，背后偷袭我。” “还有，他居然败坏我的名声，这笔账我跟他没完。” 傻柱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强，陆恒的那一脚并未伤及筋骨。 伤势看起来恐怖，其实只是面部蹭破一块皮，流血较多，看上去吓人而已。 傻柱挣扎起身准备再战。 易中海眼神犹豫了一下，假装上前拉住傻柱，然后故意放手让傻柱冲向陆恒。 他认为陆恒不可能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还是该让傻柱先教训一下对方，然后再由他出面调解。 可是这一次，傻柱败得更加惨烈。 当傻柱气势汹汹冲过来时，陆恒轻松一闪身，手搭在对方胳膊上，轻轻一扭。 傻柱立刻发出猪嚎般的惨叫，一只胳膊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仅仅一招，傻柱再次落败，一条胳膊都被卸了劲儿。 傻柱再度败北，而且只用了一招就被制伏。 易中海无法再稳坐泰山，立即冲上前去，指着陆恒大声斥责： “陆恒，你这是干什么？都是邻里邻居的，你怎么能下此狠手，你还讲不讲理？” 陆恒对此毫不理会，冷冷回应：“没什么大不了的，把胳膊接上，躺一阵子就会好的。”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娄晓娥，你笑什么？” 贾东旭刚到不久，作为易中海的徒弟，发现此时竟有人嘲笑，觉得自己师傅的威严受损，厉声质问。 娄晓娥圆润白皙的小脸上笑容未减，一副乐于看戏的姿态，说道： “就在刚刚，傻柱打了陆恒，打得陆恒都晕过去了，当时一大爷您也是说，躺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经她这么一提，大家这才想起，事实确实如此。 人们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得颇为微妙。 陆恒被打晕了，躺一下就好。傻柱被打，就说对方不是人。 这偏袒之心也太过明显了。 不过由于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毕竟院里不少人家都有亲戚在轧钢厂上班。 而易中海身为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技工，面子极大，若真把他惹毛了，他在厂里找个机会给人穿小鞋怎么办？ 二大爷刘海中，见娄晓娥当众拆穿易中海偏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官瘾极大，即使在这小小的四合院里，也时刻想着篡夺领导权，挑战易中海的地位，让自己成为新的“一大爷”。 现在正是个好时机！ 易中海偏袒傻柱，令大家不满，他只需做到公正公平，让大家看到对比，下次选举时，他就有机会成为一大爷了。 “我觉得嘛，既然之前傻柱打了陆恒，现在陆恒反击回来，也算是冤冤相报，就此扯平了吧。” 聋老太一听急了，说：“这怎么能一样，傻柱都破相了，以后娶媳妇都难啊。” 陆恒不屑一笑，接口道：“这倒不用担心，你们和一大爷为了给傻柱找对象，都能搅黄我的婚事，以你们两位的能力，就算傻柱变傻了、残了、废了，你们肯定也能给他找到老婆的。” 他就是要揭开易中海虚伪的面具。 易中海的得意门徒贾东旭，再次站出来反驳：“你别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行为不端，人家才不愿意的，别诬蔑我师父。” “哦，差点忘了，当年那档子事，你们祖孙俩上下其手，也忙得够欢的。这就难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父亲和奶奶，难怪棒梗小小年纪就学会偷摸抢夺了。” 见矛头指向自己，贾东旭勃然大怒，喝道：“你这个混蛋，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抽你。” 虽然嘴上叫嚣得很凶，但他却不敢真的动手。 傻柱那么能打都被轻易制服，他若是冲上去，估计也只是白白送菜。 看着陆恒沉着应对，与易中海几人唇枪舌剑，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都占据绝对优势。 许多人心中不禁惊叹不已。 以往未曾见陆恒展示过如此强势的一面，而今却似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你这遭雷劈的，你家才叫上梁歪下梁斜呢，如果不是家庭教育缺失，怎会生出你这般缺德货色。” 贾东旭不敢轻举妄动，贾张氏却按捺不住心头怒火。 竟敢诋毁她心尖上的孙子，这还了得？顿时如同市井泼妇般破口大骂起来。 陆恒冷冷一笑，步步逼近二人。 “你想干什么？” “别过来！” “我警告你，你敢动手，我立刻报警抓你。” 面对逐步靠近的陆恒，贾张氏母子面色骤变，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惊恐中嚷嚷着要报警。 “放心，我不动手。” “不过，我听闻一句老话，行事作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多行不义者，终将自食其果。” 陆恒目光落在秦淮如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记忆清晰，怀中的这个孩子应当是名叫槐花，推算时日，贾东旭遭遇横祸也为时不远。 被陆恒眼神盯得心里发毛的贾张氏，并未察觉到陆恒在她肩头轻轻拂过一下。 如今八极拳已至小成境界，暗劲可悄然侵入人体。 初时受者并无异样，待到暗劲发作，则需承受数月之痛，贾张氏那肩膀怕是要疼痛难忍。 “都散了吧，各回各家！” 易中海见舆论风向并未偏向自己，便熄灭了借此机会对付陆恒的心思，决定暂时结束这场闹剧。 他感觉，陆恒的变化颇大，再想轻易对付他，恐怕不再那么容易。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在这狭小的四合院里留下了诸多谈资。 陆恒心中有数，那些品性低劣之人，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会找其他法子来对付他。 但他并不急于应对。 相反，他也该好好盘算一番，如何让那群禽兽遭受刻骨铭心的教训。 今日的一点小小惩戒，权当收回部分利息罢了。 随后，他迈着悠哉的步伐离开了四合院。 在外边闲逛一圈后，他在一处偏僻之地取出空间里的五花肉，提溜着回到了院子。 第3章 五花肉的魅力 “哎呀，好大一块五花肉啊。” “小陆，你这日子过得够滋润的嘛。” 瞧见陆恒提着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走进前院，正忙于精心保养自家宝贝自行车的三大爷阎富贵，满脸堆笑地上前来打招呼。 他深信“省下的就是赚到的”，平日里精打细算，靠着微薄的月薪支撑起一家人的生活开销。 甚至，他还凭借自己的精明算计，成为院里首位拥有自行车的人。 要知道，在当时，一辆自行车的价值不菲，即便是二手的也不低于一百多元。 可见阎富贵平日里的算盘打得有多精明。 陆恒看着笑容满面的阎富贵，心中明白对方又开始动起了小脑筋。 “还过得去吧，家里就我和妹妹两个人，负担不重。恰好攒了一些肉票，买点肉改善下伙食。” “那你能不能匀个一斤半斤给我？你看，这么多肉你们兄妹俩一顿肯定吃不完，放久了会坏掉。当然，三大爷我绝不占你便宜，愿意以高于市场的价格购买。” 看着阎富贵真诚的模样，陆恒差点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哪有不占便宜的事？ 他懒得戳穿对方的小心思。 市场价虽然一斤猪肉只需一块多钱，但别忘了这其中包含了肉票的价值。 · 肉票稀缺无比，没有肉票根本买不到肉。 · 在黑市上，肉票的价格更是水涨船高，有价无市。 · 即便阎富贵声称愿以高价收购，但只要他倒手一卖，借助肉票的稀缺性，很可能从中赚取相当于几两肉的利润。 只能说，阎富贵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响亮。 “唉，好久没尝过肉味了，这块肉我不打算卖，吃不完的我会腌起来。” 陆恒说完这话，转身径直离去。 他不愿继续与阎富贵纠缠，以免落入对方算计之中。 “嘿，这小子，真没礼貌，说话说到一半人就走了，这家教也太差了。” 阎富贵望着陆恒远去的背影，口中不满地嘀咕着。 步入中院，陆恒手中的五花肉依旧引来众多艳羡的目光，众人眼里闪烁着对美食的渴望。 在这个年代，作为国营大厂的轧钢厂职工，每月发放的肉票仅有几两而已。 几两肉分配到一大家子人口中，每人能分到的寥寥无几。 因此，大多数家庭只能选择将肉剁碎混入蔬菜做成饺子，算是沾上了点荤腥。 像陆恒这样直接带回一块足有两斤重的五花肉的情况实属罕见。 期间也有家中条件稍好的人上前提出高价购买一些解馋，均被陆恒婉言拒绝。 只有一位过去在他父母去世时默默给予帮助的邻居，陆恒没有收钱，慷慨割了一斤给对方。 回到后院，早已做完作业的陆雯雯远远看见陆恒归来，立刻飞奔而来。 “哇，有肉吃！哥哥，你买了肉回来耶。” 小丫头挽着陆恒的手臂，看到手中五花肉时，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 “是啊，今晚给你这个小吃货做顿美美的肉吃。” 两人走入屋内，刚才还满心欢喜的小丫头迟疑片刻，突然开口道： “哥哥，以后不要和别人打架好吗？” “雯雯害怕……” 之前陆恒与傻柱争执的场景，自然也被她看在眼里。 尽管最终陆恒完胜对手，但她依然担忧不已。 哥哥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害怕哥哥受伤倒下，就像妈妈那样永远不再醒来。 “傻丫头，哥哥现在可是很厉害的。” “放心吧，从今往后，只要有哥哥在，谁也甭想欺负我家雯雯。” 陆恒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心中泛起一阵心疼。 在他的记忆中，这丫头平日没少受到欺凌，以致性格变得有些内向。 “嗯！” 小丫头用力点头，望着自信满满的哥哥，眼中闪烁着信任与依赖的光芒。 那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眼神。 “饿了吧，哥哥这就给你做饭去。” 回应陆恒的，是小丫头疑惑的眼神。 因为平时都是她负责煮饭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尽管她只有七岁，却已经学会了做饭，甚至还掌握了几道简单的菜肴做法。 此外，她经常帮陆恒洗衣物，料理家务。 “真是个让人疼惜又令人感慨的小丫头。” 陆恒回忆起小丫头的懂事与勤劳，内心感慨万分。 “那你就先去淘米煮饭，我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存货，咱们一会儿一块儿整点好吃的。” 面对小妹期盼的眼神，陆恒决定不剥夺她分内的家务活，这不仅会让她感到不适，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疑虑。 再者，煮饭并非什么繁重劳动，从小培养热爱劳动的习惯，无疑是有益的。 于是，两人各自忙碌起来。 六个鸡蛋稳稳躺在篮子里。 两条自过年留存至今的熏鱼，还有一块宽度约三指的腌肉，在老旧木质橱柜中被陆恒一一数清。 “尽管物资相对匮乏，但雯雯现在正处在发育期，也不能吃得太过寒碜。” 陆恒思量片刻，取出两个鸡蛋，搭配了一些配菜。 随后，他提着那块五花肉，捧着油盐罐，走向屋外简易搭建的小厨房。 不久，熟练而富有节奏的切菜声回荡开来。 “叮，你的刀工获得万倍加速提升，已达成刀工小成。奖励现金10元，肉票1斤。” “叮，恭喜你刀工达到大成阶段，奖励现金20元，肉票5斤。”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陆恒心中暗喜。 没想到，连简单的切菜也能触发万倍加速，迅速提升刀工。 而且相较于八极拳而言，这刀工的提升速度显然更快，竟一蹴而就达到了大成之境。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刀工几乎可以达到那种将豆腐雕琢如花的程度了。 既然刀工能如此突破，那厨艺呢？ 有了这个念头，陆恒在快速切好所有配菜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生火做饭。 青椒回锅肉、白菜炒蛋和一份鸡蛋饼，是他准备的三道菜品。 首当其冲的是白菜炒蛋，虽然按照常规做法，素菜通常最后下锅。 但他担心浪费食材，故而选择先炒白菜，以提升厨艺为先。 毕竟在这个猪肉都显得珍贵的时代，若把肉和蛋炒糊了，可真是心疼不已。 生火，起锅，热油！ 随着一道道工序的完成，陆恒耳边不断响起系统发出的提示音。 待到白菜炒制完毕，他的厨艺已然初具规模，进入了小成阶段。 若有本详尽的菜谱在手，他有信心做出的菜肴绝对不逊于一般餐馆的大厨。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在他烹制了一道白菜的基础上所取得的进步。 第二道菜是回锅肉，随着滚烫的油中五花肉翻腾起舞，四溢的香气瞬间弥漫四周。 “谁家在做菜啊，怎么这么香？” 首先被香味吸引走出家门的是二大爷刘海中一家。 他们看着陆恒行云流水般的翻炒颠锅，眼中满是惊讶与艳羡。 “这小子，什么时候厨艺变得这么高了？” “瞧瞧这一大盘肉，还有鸡蛋，他是打算把家里剩的这点东西一股脑全给做了吗？” 刘海中一家看得垂涎欲滴，而屋内的聋老太太也在家中闻到香味，虽想出门看个究竟，却又怕在陆恒面前丢脸，只能在屋里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住在中院，正在用餐的贾家人也被这股香气引得心神不宁。棒梗一摔碗筷，哭嚷着：“奶奶，我也要吃肉！” “好好好，乖孙子，你先吃，咱家还有两张肉票，明天让你妈去买点肉回来。” 贾张氏一面安抚棒梗，一面咒骂：“那些没良心的东西，给李瘸子家送半斤肉都不肯给我们留一口，真该千刀万剐！” 陆恒并未理会这些被饭菜香味吸引过来又悻悻离去的邻居们，哪怕有几个小孩端着碗，瞪大眼睛望向他这边。 这些年，也没人真正关心过他们家的生活。 因此，你们眼馋，与我何干？ 我又不欠你们的。 饭菜上桌，看到妹妹不住吞咽口水的模样，陆恒笑着给她碗里夹了几片腊肉，柔声道：“吃吧！” “哥哥，你也吃。” 小丫头开心地点点头，也给陆恒碗里夹了几片肉。 接着，兄妹俩便埋头享用晚餐。 在这顿晚饭中，既有兄妹俩互相夹菜的温情脉脉，也有邻里间的窃窃私语和吞咽口水的声音，悄然流逝。 年仅七岁的小丫头，也许是太久没吃过肉了，竟然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 餐桌上所有的菜肴也被一扫而空。 饭后，小丫头主动收拾起碗筷。 陆恒见状，并未抢着帮忙。 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如果突然改变，恐怕敏感的小丫头反而会胡思乱想。 作为家庭的支柱，他更应该思考的是如何提升全家人的生活质量。 他首先查看了一下家里的存款。 由于平日节俭度日，加之他的工资水平不低，每个月至少能存下二十来块钱。 经年累月下来，家里已积攒了近五百元的存款。 显而易见，有系统的助力，他今后的工作技能将会飞速提升，不仅工资会有大幅度增长，还会收获不少奖励。 从经济角度看，钱的问题基本无需担忧。 物质方面，随着技能升级，系统也会给予各种票证作为奖励。 所以只要多掌握些技能，物质上的需求也不会成为问题。 不过，必须注意不能表现得太突兀，目前他的身份只是轧钢厂的一名普通工人，倘若每日大鱼大肉，很可能被当成特务抓起来。 “那么，想要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目前唯一欠缺的就是社会地位的提升。” “那就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争取一年内升任轧钢厂第二车间的车间主任。” 陆恒心里默默规划着，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初步的目标。 第4章 报考七级钳工 一夜过去，新的一天来临。 陆恒是在雯雯的叫唤声中醒来的。 “哥哥，快起床啦，不然你上班要迟到了。” 在小妹的催促下，陆恒开始了新一天的洗漱工作。 早餐准备的是鸡蛋面，面条上盖着一个煎至金黄诱人的鸡蛋。 小丫头盯着面条，忍住嘴里的口水，轻声道： “哥哥，我们还是省着点吃吧。” 懂事的她深知鸡蛋肉类这类食物来之不易，婉转地劝说着。 “放心吃吧，几个鸡蛋哥哥还是供得起的。不过，别在外面跟别人提起这事，知道吗？” 陆恒随口叮嘱了一句，并没有过于严厉。 毕竟小孩子说的话，即便在外声称自家天天大鱼大肉，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嗯嗯，我知道的，要是别人知道我家有好东西，就会来偷的，就像棒梗那样。” 雯雯小脑袋瓜点动如啄米，满脸的专注神情。 早餐完毕后，兄妹俩一同出门，来到院门处，两人各自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小姑娘向左转，前往学校。 陆恒则右行，奔向轧钢厂的方向。 路上，他注意到不断有人骑自行车经过，心中突然意识到自己尚缺一辆代步工具。 买，必须得买！ 恰巧昨日系统赠送了一张自行车票券。 思绪纷飞间，陆恒步入了第二车间的大门。 这座庞大的轧钢厂，员工人数逾万，内部划分多个车间。 ·在其中的第二车间，就有上千名工人在此劳作。 当上班铃声响起，车间内的闲聊声逐渐平息，众人纷纷忙碌起来。 ·陆恒找到了自己的岗位，开始全力以赴地工作。 ·前世的他是大学生，今生也拥有高中学历。 ·从心底来说，他并不愿从事这种体力劳动，更倾向于进入管理层。 ·然而当前社会普遍崇尚“工人阶级最光荣”，因此即使有晋升之志，他也明白要先提升自身劳动技能，稳固工人的身份地位，才能寻求更进一步的发展机会。 ·加之有系统的助力，每完成一段工作，系统都会提示他的技能大幅提升，并给予金钱和物资奖励。 ·在这种激励下，他对目前的工作倒也颇为满意。 ·“叮，您的钳工技能经万倍经验值加速，已大幅度提升。” ·“当前等级：4级！” ·“奖励：现金10元，布票三尺。” ·短短十来分钟内，他的钳工技能如同搭上火箭般迅猛升级，从3级跃升至4级。 ·这样的进步速度，使他干劲更足。 ·“叮，您的钳工技能提升至5级，奖励现金10元，粮票20斤。” ·“叮，您的钳工技能提升至6级，奖励现金10元，鸡蛋票3斤。” ·一个多小时过去，在系统经验暴击的推动下，陆恒的钳工等级已快速升至6级。要知道，一个普通工人达到这一级别通常需要数十年的刻苦钻研与实践磨砺。 ·至于更高级别的七级、八级钳工，则不仅需要勤奋努力，更需天赋异禀。 ·以轧钢厂为例，万人规模的大厂中，八级工屈指可数，可谓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小陆，过两天就是技能等级考核的日子，你打算报名吗？” ·正当陆恒全神贯注于工作中时，身边的一位工友王胜利向他搭话。 ·因为先前贾东旭受易大爷挑唆所引发的流言蜚语，导致陆恒在车间内的朋友并不多。但与王胜利因工位相邻，交流频繁，彼此了解加深，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胜利哥，我这就去报名，你呢？准备好了吗？”陆恒回应着，眼神坚定。 ·对于这次考核，他可是期待已久，这正是展现自己才干的好时机，他无意隐藏实力，打算塑造一个天才的形象。 ·…… ·“什么？你要同时报考7级钳工、4级电焊工和4级电工？” ·在技能等级考核报名处，当陆恒递上报名表格时，负责登记信息的文员姑娘惊愕失声。 ·“你这不是胡闹吗？把表格拿回去重新填！” ·这位文员干事，年轻貌美，看到陆恒提交的表格，不禁怒气上涌。她原以为这个小伙子挺精神，如今却好感尽失。 ·按照她的理解，即便是天才，半年内连升两级已经算是罕见，而陆恒竟要跨越三个级别直接报考7级钳工，同时还报考了其他两个不同工种且等级不低的技能考核。 ·“李干事，您别生气，这家伙是我们院子里的，就爱捣乱，出风头，没个正形。” ·报名处不远处，同样前来报名的贾东旭见状，立刻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当年他受到易大爷唆使诋毁陆恒，如今早已学会主动出击，逮住任何可能的机会对陆恒冷嘲热讽。 ·“原来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这人在厂里名声一直不好，净干些不靠谱的事儿。” ·随着贾东旭开口，周围一些与他关系较好的人也开始随声附和。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嘲笑，陆恒并未理会，只看向瞪眼的李干事，态度坚决地道： ·“李干事，我坚持报名参加考核。按照厂里的规定，一旦考核不过关，接下来三次报名资格将被取消。” ·“既然如此，我一次性报名这三个工种，若考核均未通过，我愿意接受规定，即未来九次的报考机会全部放弃。” ·对于他人的非议，陆恒选择用行动证明一切。他知道，只要考核成功，所有的质疑都将烟消云散；当他职位不断提升，即使贾东旭等人此刻如何嚣张，届时也只能惶恐不安。所以，现在与其浪费口舌争辩，不如专心应对考核，让他们日后自行闭嘴。 “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盘大菜呢。你若能通过考试，我就叫你一声爷。” “少跟我套近乎，我可没兴趣有你这样的孙子，在这厂里混了这么多年才混到二级工，说出来都怕人笑话。” 陆恒此言一出，直击贾东旭痛点，他气急败坏地蹦了出来。 “你个毛头小子，你说什么？” 陆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回应道： “假如你能把你满嘴跑火车的劲儿，用在工作上，也不至于现在还只是个二级工。更不至于让你老婆深夜去找易中海求助，求他接济生活。” 这一番爆料，立时引得周围的工友们眼神灼热。 竟有这样的事情？ 贾东旭真的让自己老婆半夜去找易师傅？ 快接着说啊！ 周围工友正期待着陆恒继续揭秘，而贾东旭脸上却是五味杂陈，仿佛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头顶上的那片草原。 “不是我！我没有！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要跟你拼了！” 贾东旭怒不可遏地喊着，咆哮着要冲向陆恒拼命。 然而，当他接触到陆恒冷峻的眼神时，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停住了脚步。 他回想起了傻柱昨日挨揍的情形。 贾东旭尽管叫嚣得很凶，却不敢真正动手。 脑筋一转，他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姓陆的，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次，就赌一个月工资，我赌你肯定考不过。” “不赌！我要赢了，你输光工资，全家老小吃啥？到那时候你指不定四处说我坏话。” “我们可以立字据，输了就得认账，否则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贾东旭见陆恒有些动摇，顿时激动起来。 这场赌局在他看来稳赚不赔。 白白赢一个月工资，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虽然明知打不赢，但如果能赢得一个月工资，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我说过了，不赌，你怎么这么缠人，跟只癞皮狗似的。” “是不是不敢赌？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有把握吗？” 看到气氛已被炒热，陆恒假装已经上了梁山，开口道： “大家都听着，是贾东旭非要跟我赌的，到时候他要是输了反悔，大家都要帮我作证。” “哈哈，放心吧，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一定帮你作证。” 这些附和的人都是贾东旭那一边的。 他们心里的想法一致：这次赌约，贾东旭胜券在握。 等他赢了，还能跟着蹭顿好的。 “李干事，您看，事情发展成这样，我的考核申请是不能撤回了。” “不过您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 李干事看着陆恒，没好气地回答：“既然你非要坚持，那就随你吧。” 说完，他收起了陆恒的表格。 此刻，贾东旭已经在和身边几人憧憬起赢下赌局后要去哪吃饭。 而陆恒心中则暗自思量：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就要一步步逼他走入死胡同。 唯有遭遇了变故，才会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个关节。 基于这样的思考逻辑，陆恒决定先去涉猎其他工种的学习，而不是急于将钳工等级升至八级。 “你要去哪儿？不好好干自己的活，东窜西跑的，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吗？” 正当陆恒准备去找另一位电工朋友提升技能时，被人喝止住了。 易中海大爷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作为第二车间唯一的一位八级钳工，他的日常工作并不繁重，主要任务是在低级钳工无法解决的问题出现时提供及时援助。 刚刚忙完手头的工作，他便佯装随意地溜达至此，发现陆恒试图离开，立刻出声制止。 “小陆，你的工作都完成了？跑去别处帮忙？” “怎么，易师傅你有意见不成？” 陆恒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给人，以他当前七级钳工的实力，同样的工作量，他能比以前快上一倍完成。 “嗯，我瞧瞧，你做得如何。” “咱们做事要讲求细致入微，不能只图速度，得……” 易中海一本正经地说教着，很快却无话可说。陆恒完成的工件个个堪称完美，明显超出了一名三级工应有的水准。 莫非，他真的具备了七级钳工的实力？ 易中海心里犯嘀咕，不禁对自己以前对陆恒的算计感到一丝后悔。如此年轻的七级工，未来前程定然无可限量。 “小陆啊，你做得确实不错。不过切记不可骄傲自满，还要精益求精，明白吗？” “还有，昨天你和柱子闹了矛盾，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没有化解不开的怨恨。今晚我割点肉回去，把你和柱子都叫上，咱们当面把话说开，消除这恩怨，你看这样行不行？” 易中海态度的突转，让陆恒微微一愣。随即，他明白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这老家伙，恐怕是意识到不一定能斗得过我了，怕我记住过去的仇怨将来报复他，所以才打算换个方式与我相处。 “易师傅，我看就不用了，有些矛盾可以调和，但有些恩怨却是难以消解的。” 说完，陆恒不顾易中海僵在脸上的笑容，转身离去。 第5章 新购自行车赔给你？ 时光荏苒，一天的工作时间悄然过去。 而陆恒，也顺利实现了今天的计划。 钳工成功升级至七级，电工和焊工均达到了六级水平。 总计收获奖励为现金140元，以及各类粮票、布票、肉票、鸡蛋票、工业券若干。 可谓是满载而归。然而他察觉到，当技能升至6级后，即便有着万倍经验加速，提升的速度也开始放缓。 比如今天将钳工升至7级，他可是足足花费了两个多小时之久。 哎，是不是自己有点过于贪心了呢？ 别人耗尽一二十年光阴，或许都无法达到七级工的程度，而我仅仅花了两个小时，竟然还嫌慢？ 陆恒心中暗笑，随着人流走出工厂大门。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乘车前往友谊商店。 罐头：杨梅、橘子口味各来几瓶，给家里的小丫头润润喉。 奶糖桃酥，每样买两斤。 瓜子花生，每种备两斤，平日里看戏若没瓜子嗑，总感觉少些滋味。 随后，他又购置了一辆自行车。 付钱交票，手续齐全！整个过程干脆利落，豪气十足。 有钱就得拿出来改善生活品质，留着发霉吗？ 一辆自行车才多少钱，不到两百块，他只要多学点技能，就能迅速赚回来。 提到技能，他又去了书店，买了不少书籍。 诸如外语书籍，机械加工类书籍等。 最后，他还特意光顾了粮油铺。 米面各储备一百斤起。 再加上各种调料，一一备齐，毕竟优秀的厨师离不开佐料的巧妙搭配。 直至将身上所有的肉票、鸡蛋票全部用尽。 这才在周围人们艳羡的目光中，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踏上回家的路途。 一番采购下来，他那仅有一立方空间的随身储物空间几乎被塞得满满当当。 尽管如此，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物资，他的内心充满了满足感。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叮铃铃，叮铃铃……” 当骑行至四合院门口时，陆恒身后忽然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哎呀，这不是陆恒吗？好家伙，这是置办新车了。” 刚回头，许大茂那张鞋拔子脸便映入陆恒眼帘。 “可以啊，兄弟！” “听说昨天你把傻柱打得鼻青脸肿，真是可惜，我昨晚正好下乡放电影去了，回得晚，不然肯定过来为你鼓掌助威。” 许大茂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吧嗒着嘴，满脸兴奋。只要是傻柱吃亏，他就乐得其所。 “存了好长时间的工业券终于派上用场了。” 陆恒没有提及使用自行车票购买的事宜，因为不好解释来源。相比之下，工业券的理由更容易接受。 每月工资20块就会配发一张工业券，它能够购买的商品范围广泛，从饭盒脸盆到收音机、自行车，都能以此作为购买凭证。 只是不同的商品所需的工业券数量差异很大，有的只需几张，有的则需几十张。 陆恒简单回应了一句，径直推车走进院子。 对于许大茂这种连老婆都可以背叛的人，他实在不想过多打交道，以免哪天遭其暗算。 言毕，他还不忘略带同情地瞥了一眼刚从许大茂后座下来的娄晓娥——一个皮肤白皙、身材微胖的女子。 在整个四合院内，论相貌，秦淮如或许更胜一筹；但若论肤色，出身富贵之家的娄晓娥，足以甩开乡下来的秦淮如好几条街。 遗憾的是，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白甜。 先是被丈夫坑害，又被聋老太太设计，为傻柱那样的男人诞下孩子。 最后更是被道德绑架，出资赡养四合院一群禽兽般的邻居，甚至包括她的仇人许大茂。 真是命运多舛。 此刻，娄晓娥还未预见到自己的未来，只是对陆恒昨夜的表现颇感好奇，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三人步入大院，陆恒那辆全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再次成为焦点，引来众人围观。 首当其冲的是三大爷阎富贵，他笑呵呵地表示添了大件应该请客，心里盘算的却是趁机占便宜，不管能否捞到好处，先开口再说。 陆恒懒得搭理他，刚走进中院，一个矮胖的身影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说清楚，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我就从昨晚疼到现在。” “好哇，你还买了新车。正好，这车就当作赔偿，要不然，我就告你，让你坐牢去。” 贾张氏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肩膀耷拉着，时不时龇牙咧嘴，似乎疼痛难忍。 只是在目睹了陆恒新购置的自行车后，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甚至放言要陆恒把车赔偿给她。 “老太婆，饭可以胡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一开口就要我的自行车，你好大的口气，你这是公然索要，你去找警察评理，看看该抓的是谁。” 陆恒明白，贾张氏此刻的痛苦表现，必定是昨晚打入她肩头的内力开始发作。 这老妖婆，曾经对他名声肆意诋毁，如今也该遭逢恶果了。 “哥……” 此时，雯雯满脸泪痕地从后院跑出，仿佛刚刚痛哭过一场。 陆恒见状，对小丫头的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心中的怒火却在暗自炽烈起来。 “雯雯乖，别哭了！” “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陆恒此刻已无暇顾及贾张氏，将自行车放在一边，柔声安慰着小丫头雯雯。 雯雯依旧不敢出声，只是胆怯地躲到陆恒身后，时不时偷瞄贾张氏，满面恐惧之色。 从小失去父母的她，受欺负已是常事，即便受了委屈，也只能偷偷抹眼泪，或是私下向哥哥倾诉。 在她的观念里，若在这时说出对方的名字，反而可能得不到保护和认同，说不定还会遭受一顿责骂。 诸如此类的经历，让其幼小的心灵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老泼妇，是不是你干的？” 陆恒看着妹妹那副胆怯模样，心疼不已，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目光闪避，见陆恒直接点名，便也不再掩饰，梗着脖子反驳道： “你嚷嚷什么嚷嚷，没错，我瞧见厂里下班时间，想去你家找你理论，” “结果这个赔钱货挡路，不让我进屋，我就训斥了她两句，怎么滴了？” 起初，贾张氏说话声音尚小，待见到围观者渐多，胆气竟愈发嚣张，音量也随之提高。 她儿子可是易一大爷的徒弟，而易中海那老头年轻时还曾被她撞见过洗澡，让她握住了短处。 既有关系在手，又有把柄握心，凡涉及她家的事情，易一大爷都会有所偏袒。 有此靠山，她便是无理也能辩三分。 不服？小心她在背后撺掇易一大爷对付你们。 雯雯抽泣着补充：“她，她还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鸡蛋、腊鱼和腊肉。” “拿你点东西又怎样？你个小兔崽子，把我胳膊整伤了，我拿点东西补身子，不行吗？” “这些都算小事，我明说吧，你得把那辆自行车赔给我，否则没完没了。” “正好我家东旭每天上下班走路辛苦，正好给他骑。” 贾张氏的言论令周围人皱眉不已，但鉴于她一贯的霸道作风，众人虽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啪！” 陆恒忍无可忍，果断一巴掌扇过去，清脆的耳光声异常响亮，贾张氏应声倒地，脸颊瞬间肿胀起来。 “赔偿？先赏你一巴掌再说。” 这一幕吓得棒梗哇哇大哭，秦淮如也立刻出场，赶紧扶起贾张氏，装作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就算我婆婆不对，你也不能打人啊，毕竟她是长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吗？” 尽管表面上扮成贤妻孝媳，但在陆恒眼中，秦淮如身上却是满满的做作与伪善。 然而，傻柱却对这种表演颇为买账。 即使他此刻手臂打着石膏，脸上裹着纱布，仍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拿起一根棍子指向陆恒，威胁道： “道歉，给贾大妈赔礼道歉，不然老子揍你。” 陆恒冷笑一声，回应道： “私闯民宅，欺凌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这样的老畜生，哪里还配称长辈？若非杀人偿命违法，我此刻恨不得亲手送她上路。” 许大茂见傻柱出头，立即煽风点火：“傻柱，你倒是上啊，怎么，被陆恒吓破胆了，现在只能嘴上叫嚣几句了？” 娄晓娥在一旁扯他的衣服，劝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男人之间的事，你个女人少插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院子犹如菜市场般嘈杂不堪。 贾张氏挨了一巴掌，彻底被打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嚎啕大哭。 “快来人哪，打人啦，我不活了。” “还有没有天理啊，欺负我一个老太太，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中海家中，贾东旭正向易中海请教报考三级技工的相关事宜，由于担心打扰，两人当时关着门，并未留意外面的动静。 直到此刻贾张氏的嚎哭声响起。 师徒俩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冲出门外查看情况。 “妈，您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贾东旭拨开人群，看到贾张氏在地上边哭边撒泼，勃然大怒。 “就是陆家那个小兔崽子，东旭，你要替妈讨回公道啊。” “我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打嘴巴子，真是丢死人了。” 贾东旭听罢，走到陆恒面前，虽然怒目圆睁，但由于身高仅到陆恒鼻梁的高度，加之想起傻柱昨日被打的教训，只敢瞪眼却不敢动手。 无奈之下，他只好转向易中海求助，大声喊道：“师傅，您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这件事您可不能不管啊。” 易中海这时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眉头紧锁，严肃地走上前去。 “这件事嘛，我认为首先是贾张氏有错在先。” “不过，她胳膊受伤也是实情，虽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陆恒所为，但也不能否认，昨晚陆恒确实拍过她的肩膀。” “年轻人有时不知轻重，或许无意间用力过大，导致贾张氏受伤。她心中有怨气，想找你理论，这也情有可原。” “当然，她擅自拿走你们家的东西肯定是不对。但她毕竟是长辈，你动手打她，更是不应该。” “这样吧，你们互相赔礼道歉。” “贾张氏，你应该归还拿走的所有东西。陆恒，则需要负责赔偿贾张氏的医疗费用，具体数额双方可以协商解决。” 易中海不急不慢地说出了调解方案，手持棍棒跃跃欲试的傻柱第一个表示赞同。 “一大爷英明，就是对那小子太宽容了。” 贾张氏思索片刻，觉得这个处理结果勉强可以接受，便提出要求：“我这胳膊疼得动不了，脸也被打肿了，让他把那辆自行车赔给我。” 贾张氏仍然对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凤凰牌自行车念念不忘。 这时，贾东旭才注意到陆恒身边的脚踏车，眼神中闪过一抹异彩，再也不能转移视线。 “哼，不值一提。” “贾老太太擅自闯入民宅在前，强夺财物于后，还企图敲诈勒索，我已让人去报了警。” “她手臂上的伤势，大可去医院检查，倘若有掌印痕迹，确实是因我出手所致，我愿意赔偿医药费、护理费乃至营养费，无论多少，我都愿意承担。” 陆恒冷笑着回应，赔偿？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分钱也不给，他还打算让贾老太太在里面待上一阵子。 那老顽固总爱惹是生非，旧仇未报，今又趁他不在家欺凌雯雯这个七岁的小女孩，他岂能轻易放过。 至于那老太婆手臂的伤势，随便她怎么查去。 那是内劲侵体，而非重击所造成，要想查出端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报警就报警，打老人，看你怎么逃脱法律制裁。” 贾张氏一听报警，内心不由得慌乱起来。但转念想到自己受了伤，而陆恒却安然无恙，从事情表面看来，应该是对方受到惩罚才对。 于是她的胆气渐渐恢复。 傻柱咧嘴笑道：“嘿，你小子，好意不知领情，还报警。你打了老人，还想有好果子吃不成。” 一群对法律不太了解的人议论纷纷，都认为陆恒此举纯属自找麻烦，即便贾张氏有过失，但陆恒动手打了老人，怎么说也要受到批评教育。 “哥哥，我怕……” 小丫头听见周围人谈论可能要把陆恒抓起来，紧紧拽住哥哥的手臂，泪眼汪汪，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别怕，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今晚还要给你做美味晚餐呢。” 陆恒安抚着小丫头的紧张情绪。 没过多久，被大院里人唤作李瘸子的李根，带着几位片警走进来。 第6章 勇猛的傻柱也跟着进去了 李瘸子真名李根，腿脚略有残疾，在街道从事清洁工作，月收入仅十几块大洋。 全家五口人全靠他微薄的工资和妻子为街道糊纸盒勉强维持生活，算是院子里最贫困的一户，也是唯一曾经帮助过陆恒一家的人。 因此，陆恒昨日特意割了半斤肉送给他家以示感谢。 刚才目睹小丫头委屈的模样，陆恒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贾张氏这老顽固，便请李根帮忙报了警。 “谁报的警！” 几位片警在李根的带领下走过来询问情况。 易中海见状连忙迎上前，解释道：“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大事，是我们院子内部的小纠纷，劳烦各位跑一趟。” 相比傻柱等人，易中海毕竟见识较广。 深知深究下去，贾张氏的问题更为严重，所以试图说服片警离开。 “几位同志，辛苦了，是我报的案。” 陆恒怎会就此罢休，取出今天新买的上等香烟，逐一分发，然后详述事情经过。 当事人俱在，证据确凿，又有邻居们作为证人。 几位警察迅速掌握了案件的性质。 其中一位中年警察看向贾张氏，质问道：“这么说，是你先闯入他人住宅，并抢夺其财物的？” 面对穿制服的警察，贾张氏立刻缩成一团，不敢放肆，低声辩解道： “是他先打我的，我胳膊都让他给打伤了。” 中年警察毫不客气地追问：“那你是否说过，要人家把自行车赔给你？” 贾张氏嘟囔着：“他把我打伤了，赔我点东西不是应该的吗？” “行，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位警察准备带走贾张氏。 秦淮如与贾东旭顿时傻眼，急忙喊道：“同志，冤枉啊，是他先打伤我妈的，你们看，我妈现在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们认为对方打伤了你母亲，可以去做医学鉴定，证据充足也可以报案处理。” “但现在，是你母亲强行侵入民居，不仅抢劫财物，还进行敲诈勒索，这是典型的恶霸行为，必须依法严惩。” 当听到警察真的要带她走时，贾张氏彻底崩溃，一股刺鼻的尿味弥漫开来，她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眼看无法挽回局面，易中海满脸堆笑地求情道： “同志，她虽然犯错，但毕竟年纪大了，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会好好教育她，让她吸取教训。” 为首的中年警察回答说： “既然有人报案，如何判决就要看当事人的态度。如果对方坚持，那就必须依法办理。如果他同意私下调解，那我们可以酌情从轻处理。” 易中海只好看向陆恒：“小恒，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闹得太大不好看。” “她几十岁的人了，跑到我家欺负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哪有这样的邻居？再说，她这种行径也不是头一回了，进去接受些教训也好。” 陆恒的态度依旧坚决，而自诩正义感爆棚的傻柱看不下去了，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冲出来。 “你这小子忒狠心，贾大妈一把年纪了你还这样对付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即使右手打着石膏，傻柱依然英勇无比，只是他的动作被陆恒轻松躲开，顺手还夺走了他手中的棍棒。 “好哇，居然敢在我们面前动手，真是无法无天。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正要带走贾张氏的警察目睹这一幕，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将傻柱也扣了下来。 结果，不仅贾张氏被送了进去，连傻柱也搭了进去。 旁边的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若不是顾忌警察在场，他简直想即兴唱个小曲庆祝一番。 随着贾张氏和傻柱被带走，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这姓陆的小子够狠啊，直接把贾张氏送进了局子，以后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妙。” 众人各有心思，很快散去。 唯有贾家人神情恍惚，棒梗和小当哭得撕心裂肺。 还有何雨水，身为初中生的她此刻也六神无主。 两家人都寄希望于易中海给出主意。 “稍后我会去找找关系，打听打听情况，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好好的，干嘛非要招惹陆家那一家子？” 易中海连连叹气，他现在都后悔之前与陆恒结怨了，只怪贾家人看不清形势，硬是要往枪口上撞。 尤其是傻柱，不知该说他傻还是鲁莽，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敢跳出来逞能。 “一大爷，你说那个姓陆的，是不是被什么妖精附身了？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厉害？” “还有我婆婆的胳膊，昨天被他拍了一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痕，就是一直疼。起初还好，到了今天中午，疼痛就加剧了许多。” “这不是妖术是什么呢？” 秦淮如，一个乡村女子，遇到不明之事常联想到妖邪之说。 只是，这一次易中海并未迎合她的想象，瞪了她一眼，沉声道： “休得胡言，如今是新时代，哪还有什么妖怪。” 尽管嘴上如此回应，心中却对陆恒多了几分揣测。 …… 后院内，陆恒推着自行车，后座载着小妹陆雯雯，雯雯手中提着刚购置的腊肉、腊鱼和鸡蛋。 受惊之后的小丫头此刻已然笑容满面，坐在崭新的自行车上，左瞧右看，好奇不已。 “你看这是什么？” “哇，大白兔奶糖！” 看着哥哥仿佛变魔术般拿出的奶糖，小丫头惊喜地叫出声，接过奶糖，剥开糖纸，甜蜜地塞进嘴里。 那香甜的味道，让小丫头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与许大茂并肩走来的娄晓娥，目睹这一幕兄妹情深，心生羡慕。 她也渴望拥有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 “老弟，就冲你今天把傻柱送进派出所这事，我今晚无论如何得与你喝上两杯。” 许大茂咧嘴一笑，提议以酒助兴。 “抱歉，晚上我还有别的事，刚才几位同志不是说还要我去录个口供么。” 陆恒找借口婉拒，带着雯雯回了家。 “先吃点桃酥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开饭。” 看到陆恒掏出几块桃酥，小丫头眼睛闪烁着光芒。 不久，随着炉火升腾，院中香气四溢。 凭借这顿晚餐，陆恒的厨艺也顺利晋升至大成境界。 然而他无意成为厨师，否则哪里还会有傻柱的风光时刻。 在小丫头欢歌笑语之中，两人共度晚餐时光。 随后，陆恒将雯雯暂托给李根家照顾，自己则去了公安局，录完口供，在夜色中返家。 次日清晨，无需雯雯催促，前一天新买的闹钟准时响起，将他唤醒。 由于打算亲自送雯雯上学，特意将起床时间调早了一些。 早餐时分，一大爷领着贾东旭夫妇以及何雨水登门拜访。 小丫头见有外人来访，迅速吃完碗中的鸡蛋，哥哥曾告诉她，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家中情况。 “小恒啊，我这次带东旭他们来，是专程向你道歉的。你看……” 易中海还未说完，就被陆恒打断： “易师傅，我一会儿还得送雯雯去学校，时间比较紧。有什么事咱们下班后再谈吧。” 一旁的何雨水面色不悦，挺身而出：“陆恒，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此时的她尚未变得善于坑害他人，因之前傻柱被陆恒打伤一事，内心已积怨已久。 现下他们屈尊降贵前来求人，见陆恒态度冷淡，情绪有些失控。 “我怎样？还不是咎由自取罢了。” “昨日种种，今日果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陆恒瞥了眼何雨水，冷漠回应。 “小恒，嫂子求你……” 秦淮如还想继续劝说，却被易中海制止，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下午再议。” 他看出陆恒的态度坚决，明白此刻再多说无益，决定择机再行沟通。 第7章 考核提前 “出发喽！” 伴随着初升的朝阳，伴着小丫头的一声欢呼，自行车疾驰而去。 坐在特制的柔软后座上，陆雯雯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百灵，笑声清脆动人。 不一会儿，学校便到了。 陆恒两手一翻，手中多出了几颗奶糖。 “上课时可不能偷吃，记住了吗？如果雯雯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也可以分给他吃。” “但是要悄悄的，别让人看见了，要不然一些坏孩子会抢走雯雯的糖。” 陆恒叮嘱完毕，小丫头点点头，喜滋滋地将糖塞进口袋，欢快地奔向教室。 目送丫头走进教室，陆恒径直走向教师办公室。 “请问哪位是冉老师？” 陆恒敲门询问，脑海中浮现出当初送雯雯报名的画面，虽记得班主任姓冉，却未曾谋面，不知其具体身份。 “我就是冉老师，请问您是……” 角落里一张办公桌前，一位年轻的女教师起身应答。 陆恒看着这位外表温文尔雅、气质秀气的年轻女教师，不禁愣了一下。 这不是剧中的那位棒梗的老师冉秋叶吗？ 不过棒梗现今才五岁，还未到入学年龄。 “我是冉秋叶，雯雯的哥哥，您好。” 冉秋叶起身，仔细打量眼前的陆恒。 作为今年新分配到这所学校的教师，她虽然对陆恒的名字有所耳闻， 从其他教师口中得知，自己班级的学生陆雯雯，有个哥哥名叫陆恒。 据说此人曾差点与校内一位女教师结为连理。 只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未能走到一起，传闻男方品行不佳。 同时，她在档案资料中了解到，陆雯雯父母双亡，身边仅有一位哥哥。 因此当陆恒走过来时，冉秋叶本能地对他进行了一番审视。 五官立体，剑眉星目，即使穿着工装，依然显得精神抖擞，英俊潇洒。 怪不得那位女教师当初明知陆恒上有体弱的母亲，下有年幼的妹妹，仍不顾一切坚持要嫁给他。 只是，遗憾！ 正值青春年华的冉秋叶，对爱情充满憧憬和幻想，脑中不自觉地勾勒出一部狗血恋爱剧情。 “冉老师，是这样的，我听说学校里有些老师住得离校较远，选择在校住宿。” “雯雯放学时间比较早，那时我还没下班，所以想给她找个老师托管，大约就是放学后的两三小时，等我下班就会立刻来接她。” “这样一来，既能督促和辅导她完成作业，又能避免放学后乱跑，我不太放心。” 昨天发生的事情让陆恒提高了警惕，担忧丫头放学回家太早，而他又不在院子，恐遭欺负。 于是今早就特意提早起床，赶来学校，想找位老师帮忙托管雯雯。 “当然，我不会让老师无偿付出，我会支付酬劳的。冉老师，能否帮我引荐一下，最好是位女教师。” 陆恒陈述完来意，等待冉秋叶的回复。 其实此事也可找阎富贵帮忙。 阎富贵正是这所学校的教师，以其贪财的个性，每天付给他一角钱，他必定乐意接受。 但陆恒经过思考，觉得还是找位年轻女教师更为合适。 年轻女教师通常更具爱心与耐心，对于性格较为内向的雯雯来说，更加适宜。 “这样的话，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可以把雯雯交给我。我也是住校的，放学后让她跟着我就成了。” “等你下班后，再来学校接她回去。” 冉秋叶沉吟了片刻，决定如此回应。 她的犹豫源于对陆恒在学校教师群体中流传的议论有所顾虑。 然而，作为教育工作者，她深知不应因家长的情况而对学生有所偏见，故此同意了他的请求。 再者，对于那些传闻，她心中保持着一定的审慎怀疑。 这样一个心系妹妹学业和生活的哥哥，真的会行为不端吗？ “那太好了，冉老师，真心感谢您！” 陆恒没想到事情竟能如此顺利解决，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达成共识之后，陆恒又与冉秋叶交流了一番雯雯的学习情况及性格特点，随后才离开。 原本准备好的礼物，他并未立即送出。 冉秋叶身为年轻教师，面皮薄，加之周围还有其他教师在场，恐怕不会接受。 若是一来一回推让，只会造成双方尴尬。 只能寻找合适的机会再向她表达谢意。 然而，他未曾察觉的是，在他骑车远去时，身后一道深情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他，满是失落。 因为雯雯的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陆恒几乎是掐着点赶到工厂的。 刚想喘口气，王胜利便急匆匆地跑过来，说：“你知道吗？原定明天进行的技能考核提前到今天上午。” 陆恒问：“怎么突然就提前了？” “据说上面有高层领导要下来视察，所以厂里的领导决定把这次考核当作一次成果展示，展现我们厂工人积极进取的精神风貌。” “这样也不错嘛！” “你可是报了三个工种，如果都能通过，肯定会大放异彩。要是失败了，肯定会被批评，说你不专心本职工作。” 陆恒淡然一笑，答道：“那就临考磨刀，不快也光。” “嘿，你这心态倒是好得很，还能开玩笑。” “哈哈，胜利哥，你就放宽心吧！等我过了，我请你吃顿好的。” 陆恒笑着回应，然后全身心投入到了当天的工作任务中。 借助系统的力量，他毫无畏惧。 不知不觉间，陆恒沉浸在技能锻炼中，甚至没注意到身后多了几个人的身影。 此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运作一般，流畅自如地完成一个个工件的加工过程。 整个操作流程呈现出一种和谐流畅的美感。 “叮，您的钳工技能经万倍加速提升，熟练度大幅提升，已达到8级。” “叮，恭喜宿主钳工技能提升，奖励金钱30元，电视机购买券一张。” 系统提示技能升级，正全神贯注的陆恒起身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 “啪、啪、啪！”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掌声。 “真是难得的年轻人啊，工作严谨，技术精湛，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堪称新时代工人的楷模。” 陆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发现车间主任和厂里的几位高层领导都在，旁边还有几个显然是前来考察的大领导一行人。 陆恒不敢马虎，立刻打起招呼。 “各位领导好，刚才没注意到你们的到来，实在抱歉。” 大领导却大笑一声，回应道：“不必道歉，反而是我们打扰了你的工作。” 接着，大领导转向轧钢厂的领导问道： “按照这位小同志的表现，如果评定技能等级的话，大概能到几级？我刚刚观察了一下，发现很多同志的操作都不如这位小同志这般熟练。” “大领导，根据这位同志的表现，至少应该拥有七级左右的技术水平。” 车间主任身处离一线最近的管理岗位，眼光独到，给出了对陆恒的初步评价。但他眼中也流露出惊讶之色，毕竟厂里七级技工已是高级技工，即便未担任领导职务，也会在一些关键岗位上。 “虽然我不是工人出身，但也知道，七级技工已经是相当高的水准了，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技艺，实属难得。” “谢谢领导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磨炼技能，力争在技术上更进一步，为我国的现代化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陆恒表面上装出激动的样子，应景的场面话脱口而出。 “时候不早了，开始安排技能考核吧。看了这位小同志的技术，我对接下来厂里的技能考核更加期待了。” 随着大领导发话，厂里的领导们开始组织人员布置考核现场。 轧钢厂上半年的技能考核即将拉开帷幕。 “各车间请注意，各车间请注意！” “本次技能考核即将启动，请报名参加考核的工人们迅速前往考核场地集合。” 广播中传来悦耳的女声播报，连续播报三遍后结束。 陆恒放下手中的活儿，在王胜利的鼓励声中赶往考核地点。 那些没有报名的工人，则由于还没到休息时间，仍需坚守岗位。 当陆恒抵达考核入口时，刚刚从二车间离开的领导层也正好准备入场。 “哎呀，小伙子，又见面了，你也来参加技能考核吗？” 为了能在晋升道路上多刷些存在感，陆恒当然乐意抓住这样的机会。 “是的，各位领导，我也报名参加了本次的技能考核。” “分别报考了7级钳工、4级电焊工以及4级电工。” 陆恒坦然说出自己的报考项目。 有了之前车间内的表现，现在他提出同时报考多个工种，就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哗众取宠。 相反，这将加深他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全能型人才。 一如所料，无论是厂里的领导还是来访的大领导们，都被这一情况所震撼。 他们虽与一线工人接触不多，但清楚这其中的难度之大。 常言道：术业有专攻！ 这句话之所以流传开来，是因为多数人精力有限，能够在某一领域做到高水平已经极为不易。 能够同时精通多个工种的人，无疑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大领导关切地询问道：“小同志，你有把握吗？可不要贪多嚼不烂哦。” “大领导，我信心满满，待会请您观看我的表现。” “好、非常好，我很期待在红星轧钢厂见证一位天才少年的崛起。” 说完，大领导一行步入考场内，轧钢厂厂长等人紧随其后。 唯有第二车间主任林国华稍微慢了几步，落在最后。 “你是叫陆恒吧？” 鉴于厂长等人对陆恒的表现颇为满意，林国华特意查证了下陆恒的名字。 “没错，林主任，我正是陆恒。” “一会儿好好表现，不必紧张，明白吗？” 林国华特意留下来，就是为了解释并强调此事。 他深知，只要陆恒稍后的表现过关，这次高层领导的考察，就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主任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展现最佳状态。” 陆恒心中踏实，深知一旦考核顺利通过，自己或许能在轧钢厂中崭露头角，届时转至管理层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陆恒与领导们的交谈情景，被紧跟而来的贾东旭看在眼里，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就那个小子，竟能够与领导们亲切握手。 竟然能够和领导们谈笑风生。 “哼，待会儿瞧你如何收场？” “一次性报考三个工种，倘若在大领导面前失手，日后有你好受的。” 贾东旭以此自我安慰，对陆恒的真实水平一无所知，只等着看好戏上演。 随着进入考核场地，一批批人已经在排队等候考核。 红星轧钢厂上万员工，每年仅有两次考核机会。 因此每次参加的人数众多，至少也有几百之多。 究其原因，等级直接关乎工资待遇。 实际上，若非厂里规定，一次考核未过者，将取消接下来两次报名资格，恐怕报名人数将会挤破门槛。 车间里的每一个工人，都在心里盘算着来试试运气。 都在想，万一幸运过了呢？那岂不是可以涨工资？ “下一位，陆恒，报名考核七级钳工！” 陆恒排队没等太久，轮到了他登场。 尽管总报名人数庞大，但平均到每个工种上，报名者其实不算太多，大致维持在百人左右。 加之这次因大领导前来考察，特地增设了更多的考核人员，所以考核进程较为迅速。 毕竟，不能让大领导观摩一场技能考核，就要耗去几个小时的时间。 “他就是陆恒，就是那个同时报考三个工种的人？” “嘿嘿，我们就坐等好戏吧，如果他在大领导面前出了洋相，厂里的领导绝对不会轻饶他。” 由于贾东旭的传播，陆恒同时报考三个工种的事情早已传开。 不仅限于第二车间，在其他车间也有人在等待看他出丑。 即便是对他第一印象不错的年轻女工，在得知他是陆恒后，也纷纷摇头惋惜。 然而，陆恒对外界的反应置若罔闻，镇定自若地走向考核岗位。 然后，他按部就班地开始了各项考核流程。 几分钟后，他的工作证上赫然印上了七级钳工的印章。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通过了考核。” 第8章 是否考虑换个职业 “我没眼花吧？这可是七级钳工啊，他才多大年纪？而且看起来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围观的众人忍不住低声惊呼，陆恒的表现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23岁的七级技工，月薪高达八十四块五！ 不少人当场心生羡慕嫉妒，满眼都是向往之情。 陆恒却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径直前往下一个考核点，因为他还有另外两个工种需要考核。 只是，在与贾东旭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低声提醒道：“工资准备好了吗？我七级钳工已考过，现在要去考电工和焊工了。” “不，你不可能考过的，你一定通不过的。” 贾东旭压力骤增。 昨天母亲才因陆恒的缘故入院， 这会要是再输掉一个月工资， 那他简直是要崩溃了， 只能内心默默诅咒陆恒考核失败。 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很快，人群中传出陆恒通过四级电工考核的消息。 因为电工在轧钢厂并非主流工种，报名人数相对较少，陆恒完成钳工考核后，先来此排队，很快就完成了电工考核。 随着他成功通过四级电工考核，周围人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化。 当一个人比你优秀时，你会羡慕、嫉妒； 但如果一个人优秀到让你望尘莫及的地步，你只会敬佩，感觉对方高不可攀。 进而思考，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如此巨大？ 与此同时，一些曾受流言所惑，认为陆恒品行不端的人，开始反思自己的判断。 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 他必然付出了大量努力去学习技能。 这样热爱学习、勤奋刻苦的人， 真的会做出偷鸡摸狗、偷窥女性洗澡之事吗？ 那样的人，大概也不会在正事上投入很多精力， 更别提勤学苦练了。 许多人即便已完成考核，也没有急于离开，而是选择在一旁等待。 他们渴望亲眼见证陆恒是否能创造奇迹，一次性通过三个工种的技能考核。 时间悄然流逝。 陆恒还在排队等待电焊工等级考核，而贾东旭那边的考核结果已经出炉。 本来凭贾东旭的技术，通过考核并无太大问题。 易中海虽然品德欠佳，但技术能力还是过硬的。 如果不是有一定把握，也不会让贾东旭去挑战sanji钳工的考核。 然而，由于心理压力过大，贾东旭操作时出现失误，导致考核未能通过。 他的技能等级仍停留在二级，并且在未来一年内都不能再次申请考核。 “下一位，陆恒，报考四级电焊工。” 随着这一声宣告，围观者都不由自主屏息凝神。 “来了，终于轮到他了。” 此刻，人们的质疑情绪已然消退，心态发生了微妙转变。 在陆恒先后通过七级钳工、四级电工考核之后， 他们已经认可了陆恒的实力，相信他既然敢同时报名三个工种的考核，必然是胸有成竹。 他们只是想要亲眼目睹这一刻。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红星轧钢厂的历史上尚属首次。 在众多厂领导和工人的瞩目之下，陆恒接过电焊工具，开始了考试。 “嗤嗤……” 电焊火花不断闪烁，陆恒沉稳地执行一道道工序。 不出意料，随着电光火石渐渐熄灭，他的四级电焊考核，轻松过关。 “他所拥有的能力和才华，你们必须充分调动和发挥，不可使其被埋没；同时也要避免给他过大的压力。” 高层领导亲自下指示，杨厂长等人立即应承下来，回应道： “我们明白，上级请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 “对于陆恒这样的杰出人才，我们必定会重点培养，确保最大程度地开发他的潜能，将他安置在更为关键的岗位上，绝不会让其才能受到丝毫浪费。” 听闻此言，陆恒心中明白，自己即将步入飞速晋升的道路。得到高层领导的亲自赞誉和鼓励，加上厂长的表态，再加上他自身拥有快速掌握技能的经验暴击系统，若再无法崭露头角，那真是天理难容。 目睹这一天才的崛起，众人虽然心生羡慕，但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佩服。对他们而言，一生能考取个七级技工就已喜出望外。 至于去学习其他工种并参加考核，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其中一些年轻女工，在看到神采飞扬的陆恒时，内心不禁泛起涟漪，决定回家好好调查一下，看看陆恒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行为不端。如果不是的话，或许可以考虑交往。 然而贾东旭面对这一切，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满是醋意，羡慕嫉妒陆恒的能力与受到的重视；又深感忧虑，赌约败北且立下字据，一旦陆恒找他兑现承诺，他该如何应对？周围人对陆恒的赞美议论，在他耳中如同尖刺般刺耳，令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被人嘲笑的小丑。 于是，他选择了离开，主要是担心陆恒来找他索要赌注。随着考核结束，人群逐渐散去。 还未到午餐时间，陆恒打算先回车间与王胜利分享这份喜悦。然而刚踏进车间门口，就见易中海带着一个人疾步走来，神色匆匆。 “就是他！李副主任，他回来了，他就是陆恒！”易中海大声指认。 陆恒一时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陆恒，快跟我走一趟，今天有位大领导来厂里视察，我们必须招待周全。” “而在整个轧钢厂里，论厨艺谁能比傻柱更胜一筹？只是现在他人还在里面，我们刚才去找他，那边说他因持械伤人，需要你的谅解才能放出来。” “所以你现在跟我一起去一趟，把傻柱解救出来。” 易中海迅速解释了情况，拽着陆恒就要出门。他没想到，之前还正为如何营救傻柱而烦恼，这机会竟然主动送上门。为了给前来考察的大领导准备一顿美味佳肴，陆恒怎么可能拒绝给予谅解？他有这样的胆量吗？ 傻柱可是他的养老保障人选，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失。这次如果能顺利救出，并在大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功补过，消除他之前的不良记录，免得有人以此为借口开除傻柱的工作。至于贾张氏，能救则救，救不了也无妨，毕竟她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年轻姑娘，老得已经不堪入目。易中海此刻对此早已没了当年那种偷窥她洗澡的冲动。 然而，他这一拉，陆恒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易中海脸色微变，借机施压：“你和傻柱虽有矛盾，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能意气用事，耽误了大领导的午饭，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旁边的李副主任认出了眼前这位年轻人，正是刚刚受到大领导当面赞赏的小伙子。身为负责接待工作的副主任，他一直陪同在大领导身边，直到开始考核时才临时离开去安排午宴等事务。 “小陆啊，考试怎么样了？”李副主任没有直接提及傻柱的事情，而是先询问陆恒考核的情况，因为未曾亲眼目睹考核过程，所以他并不清楚具体结果，而这结果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关系着他接下来对待陆恒的态度。 陆恒看着剧中的李副主任，微微一笑，答道：“主任，我通过了考核，最后一个四级电焊工的章，还是大领导亲自给我盖上的。” “好哇，小陆，一次性通过三个工种的考核，你可真是个天才啊。这样一来，不仅在大领导面前为我们红星轧钢厂挣足了面子，也让咱们厂在同行中扬眉吐气啊。” 李副主任满脸笑意，甚至拍了拍陆恒的胳膊，显现出一种看好后辈的姿态，完全不同于他平时的领导架子。 “不过，小陆，正如易师傅所说，此事确实重要。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暂且宽恕傻柱这一次吧。” “让他先出来做顿饭，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帮你讨回公道，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李副主任以诚恳的口吻商量着，完全没有摆出领导的架子。 易中海懵住了，李副主任对陆恒的态度明显不同寻常。刚才对自己颐指气使，怎么到了陆恒这里，态度就变了样？ 刚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陆恒刚才说他通过了考核——报考的三个工种都过了？ 易中海脑中一片混乱，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也不敢相信陆恒竟有如此实力。 “主任，即使失去了主厨，难道我们就吃不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吗？您尽管放心，大领导的午宴交给我来办。” “为了让您安心，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食堂，我给您展示一手，炒个菜让您尝尝。” “如果您品尝后觉得满意，那么大领导那边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如果不满意，我二话不说，立刻去把傻柱捞出来，你看这样可行吗？” 陆恒虽然清楚李副主任并非善类，但世上恶人多的是，只要对方没有触及自己的底线，他也犯不着刻意与之为敌。再说，如今人家毕竟是领导，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但对于傻柱，他打定主意，以自己炉火纯青的厨艺，取代他绰绰有余。还能趁机在大领导面前展现自己多才多艺的一面，何乐而不为呢？ “副主任，您千万别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做什么菜，别误了大领导的午饭。” 易中海急切反驳，但李副主任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刺耳。人家小伙子都知道尊称他为主任，易中海一口一个副主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人？ “这事我自有分寸，无需你多虑。易师傅，你先忙你的吧。” 易中海还想继续争辩，但在李副主任冷淡的眼神下只好作罢。虽然是八级技工，看似地位颇高，但如果李副主任真要对付他，方法多的是。[prompt]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离场后，李副主任立即恢复了和颜悦色，问陆恒：“小陆，你真的有把握吗？你刚才可是答应过，如果我尝试无效，你要负责把傻柱请出来的。” “主任您放心，既然我敢于担保，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陆恒自信满满地表态。 若是要做一桌满汉全席，缺少了菜谱参考，在现今物资相对匮乏的情况下，即便是厨艺精湛至极，也难免会感到棘手。 然而，如今所需不过是一些常见的鸡鸭鱼肉等食材。 对于这些，他确信自己能够轻松应对。 此时，轧钢厂第二食堂正忙得如火如荼。 每日中午，附近几个车间的员工都会来此用餐。 数千人的伙食供应，仅是馒头就需要制作上万个，在手工操作为主的时代背景下，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当李副主任带着陆恒步入后厨时，尽管在场忙碌的人们都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好奇，但出于对领导的敬畏，大家只是远远观望。 唯有正在清洗蔬菜的刘岚，热情洋溢地打了个招呼。 “李主任，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里来了。” 李副主任身为后勤主管，平日里与食堂有所交集，因此包括刘岚在内的许多人都认识他。 刘岚的容貌虽属中等，但嗓音甜美，让人听来心头舒畅。 此刻的刘岚还未曾被生活的重压所迫，成为李副主任的情人。她打招呼更多是出于一种讨好领导的心态。 李副主任内心微微一动，抬眼打量着刘岚，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彩。 但他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便暂时按捺住心中的念头，回应道：“你们继续忙，不用管我。” 随后，他选了一个闲置的灶台，让陆恒在此展示手艺。 “我就简单做一道红烧肉吧！” 陆恒环顾四周，挑选了一块五花肉作为主料，并将所需的配料准备妥当。刀光霍霍之间，那块不大的五花肉已被切割成大小几乎一致的小块。 “这位年轻同志，莫非真是个天才，样样精通，无所不能！” 李副主任目睹了陆恒出神入化的刀工，对他的厨艺有了几分信心。 或许，无需求助于傻柱，也能成功完成这次招待上级领导的任务。 开火、烧水！ 将切好的五花肉焯水去腥，加入葱姜等调料。 一系列步骤井然有序，仿佛每个环节所需的时间早已在他心中精确计算，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 没过多久，一盘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新鲜出炉。 陆恒将热气腾腾的红烧肉递过一双筷子，邀请李副主任品尝。 “入口即化，肥而不腻，相当不错。我也尝过傻柱做的菜肴，我可以肯定地说，你的厨艺与他相比毫不逊色。” “主任您过奖了，我只是平时喜欢钻研琢磨，久而久之也就练就了一些技艺。” 不远处的矮胖男子马华听到这话，心里郁闷得直冒烟。 “练练就会？” 他拜傻柱为师已有段时间，至今还在练习刀功阶段，想要真正掌勺做出好菜，还差得很远呢。 “叮铃铃……” 午休时间悄然而至，当工人们纷纷拿着饭盒涌向食堂之际，接待贵客的小餐厅内，杨厂长等人也陪伴着大领导落座，准备用膳。 第9章 升迁的机会？ 餐桌上摆设的是几道家常菜品，三荤两素搭配两个凉菜和一份汤。 由于当前物质条件相对有限，即使是对领导层而言，也不敢过于铺张浪费。 这样的安排既不会显得寒酸，也不会显得过分奢侈，恰到好处。 “今天参观红星轧钢厂，总体感觉非常不错。”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那位名叫陆恒的年轻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年纪轻轻，二十多岁，不仅专业技能扎实过硬，还能抽空学习其他技能，这种好学进取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借鉴。” 正式用餐前，大领导总结了此行的感受和感慨，在杨厂长等人的赞同声中，大家开始享用午餐。 几口下肚，大领导满脸惬意，连连赞叹。 不由得感叹轧钢厂人才济济，连厨子的手艺都如此出色，烹调出的一手好菜令人回味无穷。 杨厂长以为今日的佳肴出自傻柱之手，正欲介绍对方谭家菜传人的身份，却被李副主任抢先打断话题。 “大领导，您可能猜不到，今天这些美味佳肴究竟是谁的手笔。” 大领导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李副主任没有卖关子，直接揭晓答案。 “这些菜肴，其实是今天您多次表扬过的那位陆恒同志亲手制作的。” 这一消息的确令大领导颇感意外。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在本职工作上做得那么出色已经很难得了，竟然还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菜肴？” 李副主任拍着胸脯保证：“我怎敢拿这种事骗您，绝对千真万确。” 接着，他还简要讲述了陆恒临时接替做菜一事的过程。 他此举是为了投其所好，深知大领导欣赏有才华的年轻人，陆恒越是表现出众，大领导对红星轧钢厂的印象就会越好，给出的评价也会越高。 “那就快请他过来，我现在很好奇，他究竟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才艺。” 大领导笑容满面，对屡屡给他带来惊喜的陆恒愈发好奇。 “各位领导，不知今天的菜肴合不合大家口味？” 系着围裙的陆恒走进前厅，面对一桌子的领导，主动询问起他们对菜品口感的评价。 作为一名工人，他展现出卓越的技术实力；作为一名厨师，他关心自己的手艺是否过关。 这就是陆恒希望在领导心中塑造的形象：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 “小陆同志，辛苦你了，没想到你不仅本职工作做得好，还会一手好厨艺，真是让我们惊讶不已。” “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你到底还有多少未知的才能。” 面对领导们的调侃，陆恒略显羞涩地挠挠头，答道： “我在家的时候，喜欢研究各种事物，对感兴趣的东西，总要想办法学会。” “比如烹饪，因为我嘴馋，所以就潜心研究起了厨艺；再比如看到车间机器运转，感到好奇，就去图书馆找相关的书籍阅读。有些书还是外文版的，于是我又自学了外语。” “都说熟能生巧，我想多学点东西总是有益无害。” 陆恒含蓄地透露自己懂得技术、通晓外语，努力稳固自己在领导心目中的全能形象。 “你看的那些书，都能理解透彻吗？” 这时，大领导身边的一位中年同志用外语发问，带有一种考校的意味。 “起初确实难以理解，但随着逐渐找到了合适的方法和路径，学习的过程便开始变得顺利起来，愈发地得心应手，也越发充满干劲。” 陆恒同样以一口流利的外语回应着。 之前购置并研读过的外语书籍，此刻已经将他的语言能力提升到了高级水平，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中年同事在大领导耳边悄声翻译，紧接着，所有人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精彩纷呈。 原本以为陆恒掌握多种技术工种已是极为罕见的天才之举， 殊不知这只是他才华显露的一小部分。 “小陆，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环境呢？” 大领导沉思片刻后，向陆恒抛出了招揽之意。 如此卓越的年轻人让他产生了提携之心，认为陆恒应该在一个更为广阔的平台上发展自我。 “感谢大领导的好意，但我更倾向于留在轧钢厂工作。” “我目前所学的大部分知识与工业技术紧密相关，我认为留在轧钢厂能够更好地运用我所学到的一切。” 当大领导提出邀约时，陆恒内心有过短暂的悸动，但他很快压下了答应的冲动，婉转地拒绝了邀请。 一方面，直接接受可能让人感觉他有攀附高位的意图； 另一方面，在巨变即将来临之际，他对这位大领导的经历并不了解，不清楚对方是否会被卷入风波之中。 倘若大领导也陷入其中，那么作为其亲手提拔的小角色，陆恒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 基于这样的考虑，陆恒觉得以一名普通工人的身份逐步晋升更为适宜。 如此一来，即使日后身居高位，他的本质仍是从工人阶层崛起，不会像杨厂长那样直接委任为领导，容易陷入是非漩涡。 对于陆恒的回答，大领导心中虽感遗憾却也倍感欣慰，他说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但我相信，真金在哪里都会熠熠生辉。” 餐毕，大领导一行结束了今天的考察行程，准备离开。 临行前，他还特意把陆恒叫到身边给予鼓励，并表示今后如果在生活或工作中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大领导离去之后，轧钢厂的高层领导班子召开了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对大领导考察过程中指出的一些问题进行关注并改进。 在这次会议中，表现突出、给轧钢厂赢得极大赞誉的陆恒，成为了讨论的一个焦点。 计划将其事迹写入厂报，进行表彰，倡导全体员工向陆恒同志学习，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此外，更重要的是对陆恒未来的工作安排进行了深入探讨。 陆恒不仅精通多种技能，还自学了许多高端技术，外语能力更是出色，堪称不折不扣的天才。 无论是否有大领导提出的重点培养之说，面对这样一位年轻才俊，不少领导都产生了爱才之心。 “我个人认为，可以考虑调他进入技术部，鉴于他的超强学习能力，我相信假以时日，他完全有可能成为一名工程师。” 有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工程师是真正的技术性人才，与技工有着本质区别，即便是最高等级的八级技工，也只是能加工出精度更高的零件而已。 但从长远角度看，人力终归有限，而机器取代人力的趋势却是不可逆转的。 高级技工虽然能打磨出高精度零件，但他们无法像机器一样连续作业。 国家工业真正需要的是那些懂得机器运作原理，甚至能改进和制造机器的人才，他们才是真正的工程师。 有人认为陆恒具备成为工程师的潜力。 “我觉得这个提议有待商榷，陆恒同志此前一直在车间工作，技术部门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或许不太合适。” “倒不如让他从车间管理岗位做起更为恰当，既保持在生产一线，又能更好地发挥榜样作用，引导广大工人向他学习。” “第二车间第一生产线的班长即将退休，我们可以先任命陆恒同志为副班长，让他跟随班长学习一段时间，届时可以直接接替班长职务。” 第二车间主任林国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心底里打着小算盘，希望陆恒这颗璀璨之星不要轻易被挖走，只要还在第二车间，就还是他麾下的兵。 “我看这个提议可行，就暂且按照这个方案试试看。毕竟他还年轻，多锻炼锻炼总没错，若不合适，我们再及时调整也不迟。” 主位上的杨厂长给出了明确的态度。 于是，关于陆恒的新工作安排就此敲定——暂时任命他为轧钢厂第二车间第一生产线的副班长。 陆恒，瞬间成了周围工友瞩目的焦点。 “小陆，听说你通过了三个工种的考核，是真的吗？还有那个来视察的大领导也表扬了你，还跟你握手了？” “陆恒，你现在已经是7级钳工了，月薪84块5毛，是不是该请大家吃顿饭庆祝一下啊？” “真是搞不懂你这家伙怎么想的，以前看着普普通通，没想到这一下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对于周围工友的各种反应，陆恒微笑着逐一回应，尽管他心里清楚，在贾东旭造谣之时，这些人大多对他避之不及。 人性使然，无需过于苛责，但他只能做到不再记恨，至于要发展成朋友，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胜利哥，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我请客。” 待和其他人寒暄过后，陆恒找到机会，走向王胜利身边，提及庆祝的事情。 “臭小子，这次你可是出尽风头了，肯定得请客！没肉吃我可不去。” 王胜利给了陆恒胸口一拳，那张方正的脸庞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放心，一定让你吃得满意。对了，待会儿记得通知卫民大哥他们一起过来。” 陆恒口中的卫民大哥，全名张卫民，是厂里的一位电工。 他曾帮助陆恒将电工技能提升至6级，也是他在这家工厂中少数的朋友之一。 约定了晚上的庆功宴，陆恒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虽然他眼下风光无限，获得了上级的关注，但未来究竟如何发展，还是个未知数，所以眼下的工作依旧要脚踏实地做好。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接近了下班时刻。 就在陆恒整理好岗位准备下班的时候，车间主任林国华叫住了他。 “小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主任，有什么事情吗？” “经过厂领导班子的深入讨论，已经决定委派你担任第一生产线的副班长一职，明天正式履职。趁现在离下班还有几分钟，我先带你过去熟悉一下环境。” 陆恒有些惊讶，这效率未免太高了吧？ 上午才展现出了不俗的能力，下午就得到了升迁的机会。 不过他明白，在这个时期，升职并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意味着薪资有大幅度提升。 他的这次晋升，并没有改变其一线工人的本质属性。 他所领取的薪酬，仍然是七级钳工的标准，即每月八十四块五毛钱。 管理职务带给他的额外好处，仅仅是多了每月5块钱的职务津贴。 尽管如此，陆恒对此已感到十分满意。 至少，他已经跨越了普通工人到管理层的门槛。这一界限打破后，未来就有更多发展空间可图。 想想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每次见到上级领导都会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一心想要谋个管人的职位。 然而直至今日，年岁渐长的他仍是个普通的工人。 再看看大伯易中海，8级工的他每月工资九十九元，同样属于工人阶层，车间里许多人都可以对他发号施令。 要突破这个层次的界限，实非易事。 陆恒清楚，自己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能够得到副班长的职务已是相当不易。 若想更进一步，就必须在管理岗位上展现出卓越的表现。 幸运的是，他拥有的二十一世纪诸多管理经验，拿到这个时代运用起来，堪称杀手锏。 当然，也需要适当调整以适应当前的情况。 “这只是个暂时的过渡阶段，现任第一生产线班长老梁即将退休，只要你快速进入角色，很快就能扶正为正班长。” 林国华担心陆恒对这个安排不满，毕竟之前他曾拒绝过大领导的直接招揽，于是特意提醒了一句。 他知道，如今工厂内部人事格局较为固定，每个岗位基本都有专人占据，除非有人退休或调离，否则很难进行破格提拔。 而且考虑到陆恒虽然表现出色，但尚未立下显着功劳，如果贸然重用，恐怕难以服众。 看到林国华的表情变化，陆恒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表示：“感谢领导的信任与栽培，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听到这话，林国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回应道：“那就好，现在我带你去第一生产线和大家见个面。” 随后，林国华引领陆恒来到第一生产线，将整条线上的员工召集了起来。 “这位是陆恒同志，今天在技能考核中成功通过了7级钳工、4级电工和电焊工的测评。” “鉴于陆恒同志在考核中的优秀表现，以及在上级领导视察过程中的出色发挥……” “经厂领导班子会议决议，决定任命陆恒同志为第二车间第一生产线的副班长，让我们以掌声欢迎他。” 随着林国华宣布完任命，下面响起了零星却热烈的掌声。 这些掌声中，一部分人是真心佩服陆恒，另一部分人则态度淡漠，觉得谁当班长都无所谓，反正铁饭碗稳稳的。 还有少数几人，对陆恒抱有敌意，他们原本觊觎着班长的位置，盼望着能多拿5块钱的职务补贴，而今陆恒空降，使得他们的愿望落空。 对于众人的反应，陆恒早有心理准备，他从容地做了自我介绍。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希望大家今后积极配合陆恒同志的工作。” “老梁，你要做好传帮带工作，协助陆恒尽快熟悉新的职责。” 最后，林国华将陆恒托付给了这条生产线的班长——一位即将退休的老工人，老梁。 第10章 喜提马屁精一枚 “小恒啊，真是恭喜你了，这官也升了，待遇也涨了，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样吧，二大爷家里还存着一瓶好酒，今晚让你二大妈给你做几个好菜，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你看怎么样？” 下班时，第一个上来祝贺的，正是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二大爷刘海中，他恰好就在第一条生产线上工作。 之前他一直觊觎着班长的职位，如今陆恒突然空降，让他原有的如意算盘瞬间落空。 但他向来擅长见风使舵，既然陆恒如今官阶比他高，他就立刻摆出笑脸，极力逢迎。 他还时不时地对着身边的工友炫耀： “陆班长和我同住一个院子，从小看着他长大，我就说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瞧瞧，人家这才刚满23岁，就已经是7级工，还当上了班长。” 刘海中的这种行为让陆恒颇感腻烦，但转念一想，身边有个这样的马屁精也不错。 在院子里，刘海中可以充当门下的“拍马者”，一旦有宵小之辈生事，就可以放他出去抵挡一阵。 在厂里，他也能帮忙为自己澄清名声，之前贾东旭散布的那些谣言，在厂内流传较广，多少影响了他的声誉。 像刘海中这样善于讨好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会站出来替他说话，而作为院里的大爷，刘海中的话往往具有较高的可信度。 “所以，不妨收下这个老头子，权当自家的一枚‘马屁精’。” 想到这里，陆恒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回应道：“刘叔，今晚可能不行，我已经约了几位工友一起吃饭。这样吧，改天，明天我一定赴约。” 在陆恒心中，王胜利等朋友的地位和刘海中截然不同，他不想刘海中参与今晚的聚会。 毕竟，他认为刘海中还不够资格。 “行，那就随你的时间安排，我家那瓶好酒，随时为你留着。” 刘海中很识趣，并意识到两人以前的关系一般，于是打算慢慢修补关系。 告别刘海中后，陆恒赶紧通知其他两位朋友关于聚餐的事宜。 通知完毕，陆恒跨上自行车，朝学校赶去。 当他的自行车停在学校宿舍楼前时，远远便听见一声欢快的呼唤。 “哥哥！” 不一会儿，扎着两条小辫的小丫头雯雯飞奔而出，投入他的怀抱。 “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紧随雯雯之后走出来的冉老师目睹此景，深受触动，感慨地说道。 “冉老师，谢谢您照顾我家雯雯，给您添麻烦了。” “不必言谢，这是我刚才选购的一盒杏花村糕点，您尝尝味道。” 陆恒边说，边递过手中精美的点心礼盒。 “不不，真的不必如此，雯雯很乖巧，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冉秋叶急忙摆手回绝。 作为新晋教师的她，认为学生家庭有困难，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予帮助是理所应当的。 倘若因此而收受对方的礼品，那这份助人的初衷就变了味儿。 这会玷污她心中对教师这一职业圣洁的认知。 “冉老师，这不是一次性的帮忙，您一直照顾雯雯，还给她辅导学业，占用了您的大量时间。” “如果连我的一点心意您都不肯接受，那往后我恐怕难以安心继续麻烦您了。” “再说，这并非什么贵重物品，只是代表我个人的一份感激之情，请您务必收下。” 一番推让过后，陆恒终于成功将礼物赠予冉秋叶。 随着冉秋叶的目光，雯雯在欢快地喊着“回家喽”的口号中，自行车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路途中，小丫头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校园里的趣事，分享着她如何把奶糖分给了最要好的朋友。 两人伴着一路欢歌笑语，很快回到了四合院。 还未踏入院门，他们已隐约听到院内有人提及他的名字。 “不得了啊，陆恒今年才二十三岁，就已经是七级钳工了，一个月光工资就有八十四块五，真是羡煞旁人哪！” “还不止这些呢，不是之前二大爷提过吗，他现在还当上了班长，每个月还有五块钱的岗位津贴呢。” “这样算来，岂不是接近九十块了？哎呀，这么多钱，他们家也就两个人，还有一个小孩，每天吃肉都绰绰有余啦。” “唉，可惜他父母走得早，没能享受到他的福气。” 陆恒一次性通过三个工种考试的事迹，在厂里几乎无人不知。而四合院里也有在厂里工作的邻居，回到家中一说，这消息便迅速在院子里传开。 其中，刘海中擅长阿谀奉承，更是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番，并特意强调了陆恒晋升班长的事情。 这样一来，四合院中的那些闲暇无事的家庭主妇们聚在一起，热烈讨论起来。 有人满心羡慕，也有些嫉妒的人在背后酸溜溜地说些风凉话。 当陆恒推车走进前院时，原本的讨论声戛然而止，转而变为热情洋溢的祝贺声。 “小陆回来啦，恭喜恭喜啊！” “小陆，咱们一个院子里住着，你现在身居要职，以后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大伙儿哦。” “小陆打小就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忘本的。” 随着他在单位上担任小小的职务，不知不觉间，他在四合院的影响力竟有超过易中海的趋势。 以往这些人知道他和易中海之间存在矛盾，通常不会主动上前攀谈。 “去去去，你们这群没眼色的婆娘，堵在这儿挡道了，没瞧见人家小陆要回家么。” 三大爷阎富贵适时出现，一副老大的派头，挥手驱散了人群。 “小陆，你看看你这又是升官，又是涨薪的，这么喜庆的事儿，怎么说也得庆祝庆祝。” “我屋里还藏着瓶好酒，让你三大妈做几个菜，今晚咱俩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类似的邀请，陆恒仿佛在哪听过，没错，先前刘海中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但刘海中那是拍马屁， 而这阎富贵可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会主动请客？ 陆恒摇头婉拒：“三大爷，您太客气了，今晚我另有约。” 说着，他推车向后院走去。 身后，三大妈压低声音问丈夫：“怎么突然想请人家喝酒了呢？” “妇人之见识，眼光短浅。人家如今可是当官的，我这是打算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托他给咱们儿子找个活干，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家混日子吧。” 阎富贵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琢磨着怎样既能把这顿酒请了，又不至于让自己吃亏。 陆恒将车推进中院，此处顿时冷清了许多。 易中海拉不下脸来祝贺他。 贾东旭因赌约落败，生怕陆恒上门讨债，此刻哪里敢露面。 甚至老婆孩子都被他关在屋里，严禁出门。 与他老妈相比，下个月可能面临饿肚子的问题似乎显得更为严峻。 老太太虽被关在里面，但肯定也不会受到欺负，权当回老家暂住一阵罢了。 唯有傻柱家，何雨水听见外面动静，“砰”地一声打开房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陆恒，你说清楚，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哥？” “他都被你打成那样了，胳膊骨折打着石膏，脸也破相了，你还想怎样？” 越说越觉得委屈，到最后，何雨水哇地哭出声来。 “再者，他月薪三十七块五，平日里邻里间红白喜事，他还主动去做厨工，收入颇为丰厚，而他的开销却十分节俭。” “这样看来，他经济上应当是宽裕的，可你想想，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 “如今你也已是个大姑娘了，看看你的穿着，他一年给你置办过几套新衣裳？平常又给过你多少零用钱？” “现在你都上初中了，每天要走不少路程去挤公交，他有没有想过为你购置一辆自行车呢？” “记得那次，秦淮如怀孕需去医院检查，手头紧时，你傻哥毫不犹豫就拿出五十块钱。还有更早那次，因为棒梗生病，他又借出了二十块。” “这样的事情恐怕数不胜数。” “可是秦淮如归还过这些钱吗？一次也没有吧。傻柱明知这钱可能收不回，依然选择借出，这代表什么呢？” “醒醒吧，你那个傻哥宁愿在别人老婆身上花钱，也不愿意在你这个妹妹身上多花一分，你为何还要如此维护他？” 何雨水起初并未把这番言论放在心上。 然而渐渐地，她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 那一句句话，仿佛针尖，刺痛着她的心，无比伤人。 更让她无法反驳的是，陆恒所说的，句句属实。 她哥哥对秦淮如那女人的付出，竟然比对她这个亲妹妹还要多！ 这个事实，让何雨水深受打击。 那是与她相依为命，视为至亲和依靠的哥哥啊。 何雨水刚刚止住的眼泪，再度滚滚滑落。 “你再思考一下，傻柱现在还未娶妻，就已经如此对待你。若将来有了家室，你这个妹妹，在他心中的地位怕是会更低微了。” 既然已经开口，陆恒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点破现实，帮何雨水看清真相。 剧中的傻柱，确实对何雨水这位妹妹照顾得并不周到。 每次带回家的饭盒，还没进家门就被秦淮如抢去，那么妹妹吃什么，他是否考虑过？ 留下的两间房子中，本有一间属于何雨水，却被傻柱擅自做主给了棒梗居住。 后来更是成为了贾家的财产。 细数下来，贾家那些人，哪个和他傻柱有血缘关系？ 他平时不断补贴秦淮如家，对寡妇家的付出远超过对妹妹的关心。 也许正是因此，何雨水后来才逐渐意识到这些问题，所以对待傻柱这位共同成长的兄长，表现得不再亲近，甚至很少回到四合院。 “丫头，既然哥哥不能依靠，你就该学会独立坚强，明白吗？” “人这一生，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对他人的依赖越深，有时反而会被伤害得更深。” 陆恒说完，推起自行车，摇摇头向后院走去。 这一次，何雨水没有阻拦他，只是在他身后大声喊道：“你胡说，我傻哥不会那样的。” “如果这样能让你鼓足勇气，那就这么认为吧。” 摆脱了何雨水的陆恒，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心中有些期待何雨水日后的改变。 “哥哥，那你以后娶了嫂子，会不会不要雯雯了？” 小丫头也听到了刚才的话，从其中得出的道理就是：一旦有了嫂子，哥哥对妹妹就不会好了。 于是紧张兮兮地看着陆恒。 陆恒哭笑不得，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我家雯雯这么乖巧懂事，哥哥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雯雯最乖最懂事啦！” “哎呀，哥哥你别摸我的辫子，这是冉老师今天给我编的，你弄乱了我就扎不回来了。” 看得出，小丫头非常喜欢头上编织的小辫子，一边护着辫子，一边说着：“哥哥要是也会编辫子就好了。” “好，明天哥哥就帮你编一个更好看的辫子。” 对于拥有万倍经验系统的陆恒来说，学习编辫子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回到后院，陆恒再次遇到了阻碍他回家的人。 聋老太搬着凳子，挡在了他的家门口。 娄晓娥见到陆恒回来，充当起了传话筒的角色，转述聋老太的意思：“老太太刚才听见你说话的声音，就搬个凳子坐在那里，说你不把傻柱接回来，她就不离开，即使死也要死在你家门口。” 陆恒这时真的有点生气了，回趟家怎么就像西天取经似的，一路上总会有各种麻烦找上门来。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这次有人替他先行应对。 “小陆，你总算回来了。这聋老太真是不像话，昨天明显是傻柱不对在先，被抓走也是活该。” “可这老家伙倚老卖老，竟使出这种手段，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她赶走。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老太婆。” 刘海中义愤填膺，撸起袖子，一副比陆恒还着急的模样。 “不必了，聋老太她不是享受五保户待遇吗？” “麻烦你帮我跑一趟街道办事处和民政局，请他们过来评评理。” “让他们评判一下，像这样一个包庇坏人的老太太，到底有没有资格继续享受五保待遇。” 听到陆恒的这番话，刘海中连连点头赞同，立刻出门执行。 原本稳坐钓鱼台的聋老太此刻坐不住了，万一事情闹大，真取消了她的五保资格，她该怎么生活下去？ “你非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婆才满意吗？你怎么心肠这么狠毒？” 刚才声称要死在家门口的聋老太站了起来，开始对着陆恒谩骂起来。 “谁逼你了，聋老太，说话注意分寸。明明是你犯错在先，现在倒打一耙，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刘海中再次挺身而出，与聋老太据理力争。 终于，陆恒在这次事件中见识到了刘海中的“能力”，作为领导身边的助手，他果然是敢于迎难而上。 随着矛盾焦点转移，陆恒终于得以回家。 第11章 嘉奖公告 没过多久，外面的争吵声停息，刘海中前来汇报，称问题已解决，聋老太太被他成功劝离。 看着刘海中的表现，陆恒不由得感慨万分，古代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位居高位的佞臣，实在是因为他们既能阿谀奉承，又能冲锋陷阵，实在太好用了。 尽管狗腿子很好用，但终究比不上兄弟朋友的情谊深厚。 即便刘海中立下一功，陆恒还是谢绝了他一起用餐的提议，今晚的晚餐，他只邀请了真正的兄弟朋友共享，没有狗腿子的位置。 他是个社交能手，才交流片刻，便对陆恒产生了良好的印象，热情地为他引荐了一位师傅。 这位师傅，正是谭钢。 陆恒刚踏入工厂那阵子，一切从零开始，是谭钢亲身示范、耐心指导，才使他在短短三年内，考取了三级钳工证书。 王胜利，外表朴实憨厚，面对不熟悉的人并不健谈。 但一旦熟络起来，只要别人有困难求助于他，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都会热心相助。 这三位，在陆恒的记忆深处，都是他深深认同的兄弟朋友。 为了款待好友，陆恒拿出了家中最好的食材。 红烧鲤鱼，麻辣豆腐，梅干菜扣肉，韭菜炒鸡蛋…… 各式菜肴，他准备了六道主菜和一份汤品。 当正在烹制第四道菜时，王胜利三人结伴而来，还各自带来了礼物。 虽然并非贵重之物，却体现了他们的心意。 “几位大哥，请进屋先坐会儿，还有两个菜就上桌，很快就好的。” 陆恒招呼大家进屋，递上了香烟，又摆出瓜子点心招待，然后再次返回厨房忙碌。 “别急，现在你可是领导了，我们哪敢催促你啊。” “听说你还被上级领导公开表扬了，现在厂子里大家都在谈论你呢。” 几人不是第一次来，进门后，有人陪雯雯玩耍，有人则开始调侃起陆恒来。 陆恒在外边回应着：“就是一个小组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等我哪天真当上车间主任了，那才算真正步入领导行列。” “你还真是雄心壮志，车间主任那可是一级的大官，管上千号人呢。” “哇，什么味道这么香，你啥时候厨艺变得这么好了？炒菜这么香，我都快流口水了。” “让我看看，嗬，准备这么多好菜，今晚咱们有口福啦。” 在一片欢笑声中，饭菜很快上桌。陆恒又特意盛出每样菜品的一份，送到曾帮助过他的李根家表示感谢。 料理完毕后，陆恒重新回到后院，与三位朋友一同饮酒畅聊，享受着闲暇时光。 次日！ 扎着时尚麻花辫的雯雯在校门口欢快地向陆恒告别，随后陆恒开始了升职后的第一天工作。 一开始，他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跟随即将退休的老班长老梁，详细了解他所负责的工作内容。 说其简单，并非易事；说其复杂，也非难事。 简单之处在于，车间为每条生产线都设定了任务目标，保证质量、按时完成即视为合格，到点就能下班。 若未能完成，则需加班，而且是没有加班费的加班。 不过尽管没有加班费，这个时代的工人比二十一世纪的工人要幸福得多，因为工厂不会因为你提高了工作效率就不断加码，无休止地榨取你的劳动力。 而设定的任务量相对较为合理，只要踏实肯干，基本上都能按时下班。 至于超额完成任务的情况， 恩，会有表彰红花，有机会被评为先进模范。 荣誉不少，实质性的奖励却不多见。 因此，超额完成任务的现象并不多。 说到困难之处，也是源于此。 由于工人阶级拥有铁饭碗，即便是厂长也不能随意开除员工，所以作为年轻的新班长，如果个人威望不足，很难让手下员工听从指挥。 陆恒空降至此担任班长，年纪不大，缺乏让人信服的资本。 因此，他起初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或看法。 直至跟随着老班长走完各个环节，他开始琢磨对策。 作为管理层，要想让下属服从管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掌握赏罚大权。 对认真听话的给予奖励，对偷懒耍滑、阳奉阴违者进行处罚！ 掌握了赏罚的权力，并确保公正公平公开，即便团队成员对他心存不服，也会为了做好工作而收敛行为。 然而在当前环境下，身为即将正式接手的班长，陆恒却没有这样的赏罚权限。 赏，用什么来赏？ 赏一朵小红花吗？ 工资固定，按照级别发放，除非个人有重大贡献，否则无法申请额外奖励。 罚，他也没有权利去罚。 既不能扣除工人工资，也不能随便责骂体罚。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那些不服从管理的工人调去干更脏更累的活儿。 并且必须做到名正言顺，否则人家可以反驳你是挟私报复。 经过深思熟虑后，陆恒认为要在班长这个职位上做出突出成绩，就得通过规章制度，引导大家主动提高工作效率。 考虑成熟后，他起草了一份报告，去找车间主任林国华商议。 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想往上晋升，第一把火烧得好坏至关重要。 车间主任林国华看到他提出的建议后，觉得可行，遂将其提交给上级部门审议。 厂里的高层讨论过后，决定批准试行，选定陆恒所在生产线作为试点。 得到批准后，陆恒召集整条生产线的员工开会，宣布重要消息。 “刚刚，我向厂里领导提出了一个请求，并得到了一个机会，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就是咱们厂每年只有两次技能等级考核的机会，如果考核没通过，还会取消接下来两次的报考资格，意味着得等一年才能再申请。” “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于是向上级申请，希望厂里的领导能够针对工作中表现优秀的同志，提供更多的技能考核机会。” “判定是否优秀的标准，就在于平时的工作态度，比如每月能超额完成工作任务的员工，就应该给予更多的技能考核机会。” 陆恒所说的这些，在二十一世纪的话语体系中，可以概括为四个字：绩效考核。 当然，这里的绩效考核并不会直接影响员工的工资多少， 因为无人有权擅自降低工人工资。 但它会决定员工一年内有多少次参加技能等级考核的机会。 表现优异者，甚至可以每个月都有一次技能考核的机会； 表现不佳者，则可能将技能考核机会减少至一年一次。 而技能考核的机会，直接关系到工资能否上调的问题。 机会多了，或许某次就能顺利过关，工资不就涨了吗？ 因此，对于工人来说，这种机会宁愿多也不要少，因为它间接关乎工资待遇。 为了让员工增加技能考核的机会，大家自然会自觉地给自己设定工作目标，保质保量，甚至超额完成任务。 这就是陆恒想到的办法，也是让大家实现双赢的一个方案。 上级领导也看出，这种方法有望有效激发工人工作的积极性。 即使有人内心不服陆恒，但在这种制度下，仍不得不努力表现。 这就是陆恒设计的策略。 可以说，这是一个既能提升员工积极性，又能展示自己业绩的有效手段。 于是，当陆恒提出这一方案后，经过团队内部的深入研讨，最终得到了批准实施。 不过，为了保证稳定与谨慎，决定采取分步实验的方式进行。 陆恒所在的生产线，有幸成为了这次改革的先行者。 但最终是否执行，还需全员投票表决，多数人赞同方可实行，若全体反对，则计划取消。 “现在，请大家举手表决。” 在陆恒详细阐述了这套新制度后，他提出了表决建议。不出他所料，绝大多数人都表示赞同。 对于他们而言，最不济也能按部就班完成任务，和过去一样，每年拥有两次技能考核的机会。若稍微加把劲，超额完成生产指标，每月就能多获得一次技能考核资格，这无疑意味着可能的工资增长。这样的好事，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唯有几个平日里工作偷懒耍滑的员工犹豫不决，未明确表态。 “既然大多数人都支持此提议，那么我在此宣布，从今天起，我们第二车间的第一生产线，将正式试行这一新制度。” “希望大家能在接下来的工作中积极表现，为自己赢得更多机会。” 随着陆恒的宣告，一些思维敏锐的工人迅速领悟到其中关窍：大家共同努力，争取更多考核机会，而作为班长的陆恒带领整体提升产量，无疑会在上级领导面前大放异彩。这个认知让部分人心中暗自赞叹，但他们并不排斥，毕竟自己同样能从中获益。唯一可能受损的，恐怕就是那些平时惯于偷懒、不尽职尽责的工友，因为他们一旦再敷衍塞责，就会减少自己的考核机会。 “热烈祝贺我厂第二车间的陆恒同志，在本次技能考核中成功通过钳工7级、电工4级以及焊工4级的严苛检验。” “陆恒同志卓越的表现，不仅在我厂上级领导面前充分展现了我厂工人积极进取的良好风貌，更为全厂工人树立了学习的榜样，特此予以公开表彰。” “经厂领导班子会议讨论决定，对陆恒同志的优秀表现给予以下实质性的奖励。” “奖金50元整，粮票50斤，肉票5斤，另赠送自行车购买券一张！” “请陆恒同志在听到广播通知后，前往厂办领取相关奖励。” 午休时分，操场上喇叭中传来了播报员甜美悦耳的声音。尽管陆恒的事迹已在昨日私下流传开来，不少工厂员工已有所耳闻，但这则广播却有着不同的分量。 这意味着，厂里的领导层正式认可并肯定了陆恒的功绩，并对其进行了全厂范围内的通报表扬。这是一种至高的荣誉。 更不必说，厂里还为他准备了丰厚的物质奖励。50块钱、粮票、肉票乃至自行车票，这些实实在在的奖励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其冲击力远超过之前的口头表扬，显得更加直观生动。 这样一来，陆恒在厂里的知名度瞬间达到了新的高度。 羡慕者无数，尤其当一些人在厂里的报刊亭看到陆恒的事迹赫然登上厂报头版时，这种羡慕的情绪更是被推至高潮。 “没错，就是他，陆恒，听说他才23岁，还没成家呢。” “真的假的？他在哪儿呢？瞧瞧，长得真精神啊，他真的没对象吗？” “人家可是过了7级钳工考核，月薪都能拿到八十四块五，谁要是嫁给他，那不是等于捧上了金饭碗。” “你们谁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吗？我有个远房表妹，手脚麻利又贤惠，今年刚好20岁。” 食堂内最为活跃的，永远是那些已婚的中年妇女们。她们当中离陆恒较近的，纷纷侧目而视，一边评头论足，一边嬉笑打趣。一时间，不少年轻的小姑娘也被这群阿姨大婶拉进话题圈，三言两语就被说得面红耳赤。 要知道，轧钢厂以重体力劳动为主，除了办公室职员，女工相对较少。不然按照陆恒如今的人气，说不定当场就有热心的大姐大妈要替他牵线搭桥，介绍对象。 有人艳羡，自然也有人嫉妒。 远处的贾东旭，听着周围谈论的都是陆恒，心里愤懑不已，恨恨地咬着手中的馒头，味同嚼蜡。他一直躲着陆恒，生怕对方提及赌约的事，此刻听到陆恒受到表彰还有如此丰厚的奖励，更是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苦涩难忍。 “哼，小人得志，看他还能嚣张多久。”贾东旭下意识地诋毁着陆恒。 然而，与他同桌的易中海这次却颇为反常，瞪了贾东旭一眼，低声告诫道：“以后这样的话少说。” 易中海深谙世故，已然察觉到厂里风气因陆恒此次出风头而发生的微妙变化。原本对他不利的言论，在陆恒口碑逐渐转变的当下，可能会引来质疑。 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你说他坏话或许还会有人信以为真；但一个同时通过三个工种考核、被誉为天才且被写入厂报重点报道的人物，你再去贬低他，听者难免会心生疑惑：这样一个勤奋好学、本职工作出色且能抽空学习其他技能的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做那些歪门邪道的事？ 不论何时，大众对优秀的年轻人总是相对宽容的，他们往往认为这样的人具备良好的品质，否则不可能取得如此成就。易中海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提醒贾东旭今后尽量避免说陆恒的坏话，以免被贴上“小人之心”或“嫉妒使坏”的标签，恶意中伤厂里的优秀青年骨干。 贾东旭手中的馒头停滞在半空中，满脸困惑地看着易中海。以前不是你让我这么做吗？ 易中海脸色一沉，训斥道：“你就听我的，我是你师父，还能害你不成？” 你这个师父，当年还不是因为我媳妇求你，你才勉强答应收我为徒。当初我恳求你时，你还扭扭捏捏，一副极不愿意的样子。 贾东旭性格懦弱，心中虽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在心底嘀咕一下。这也多亏了一大爷如今威望下滑，他才敢在心里腹诽几句。若是放在一大爷曾经权势熏天的时候，他连这种嘀咕都不敢有。 “知道了，师傅。”贾东旭闷闷地回应着。 “你最近怎么老是垂头丧气的，秦淮如现在还怀着孕呢，你也该注意点，别影响到孩子。至于你的那件事，你不用太着急，我在想办法找关系解决，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或许察觉到贾东旭这位徒弟情绪上有些抵触，易中海的语调缓和下来。 这位得心应手的小徒弟，他可不愿轻易放手。 第12章 巧借由头立威 同时，在另一边，刘海中听闻周围女眷们热议婚嫁之事，也起了心思，满脸热忱地向陆恒搭话。 “小恒，二大爷要不要帮你牵个线，保准给你找个能生育、又清秀可人的黄花闺女。” 身为贴身助手，刘海中扮演得很到位，一到午休时间，就紧跟在陆恒身后，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到了食堂，他的尽职尽责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陆恒无需亲自排队，只需将餐券交给他，饭菜便会被端到面前。 ·当然，他自己也不亲自排队，作为七级工的刘海中，自有其徒弟代劳。 ·而他本人，则是在陆恒身边恭候差遣。 ·实话说，陆恒真不明白为何对方对自己如此殷勤。 ·自己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班长么？ ·并非什么高官显贵，无法为他提供多少助力，何至于这般趋炎附势？ ·这已不仅仅是官瘾作祟，简直是近乎痴迷了。 ·然而，当刘海中将热腾腾的饭菜呈上时，陆恒只能感慨：真是美味！ ·因此，对于刘海中下班后亦步亦趋的行为，陆恒选择了默许。 ·“二大爷，关于这件事，我自己已有考虑，就不麻烦您操心了。” ·陆恒哪敢让刘海中帮忙介绍对象。 ·按照刘海中的性子，介绍的人多半会与他沾亲带故。 ·陆恒可不想跟刘海中攀上亲戚关系。 ·一个称职的助手，若是成了长辈，哪里还好意思随意指派任务呢？ ·享用完午餐，在众人的纷纷侧目下，陆恒走向厂务办公室。 ·厂里发的奖励，在他看来不算丰厚。 ·每天挤出时间学习新知识，依靠技能升级获得的奖励，远比这要丰厚许多。 ·但既然送上门来，白拿的东西自然不会拒绝。 ·瞧瞧那些人羡慕嫉妒的眼神就知道了。 ·“你好，我是陆恒，是来领取厂里下发的奖励的。” ·办公室文员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位近期名声鹊起的年轻人，取出信封核对其中内容后递了过来。 ·“对了，厂长之前有交代，你来领取奖励的话，顺道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这就过去。” ·陆恒点头示意，随后敲响了厂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是小陆啊，快坐！” ·“最近工作怎么样？适应新的岗位了吗？还有今天你提交的那个申请执行得如何？” ·看到陆恒进来，刚收拾好铝制饭盒的杨厂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并询问工作情况。 ·面对杨厂长的热情，陆恒适度保持着距离，回应较为公式化。 ·因为他知道，这位杨厂长在不久后的动荡中将会陷入漩涡。 ·这是历史潮流，他无力改变，只能选择明哲保身，与对方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将来被卷入其中。 ·“其实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和你讨论一下你今天提交的那个申请。” ·“我们领导班子开会研究过了，一致认为这个办法很好，能够有效激发工人同志的工作积极性。” ·“甚至，我们还在考虑，如果这个制度在你们那条生产线试点成功，不仅要在全厂推广，还要向上级汇报。” ·“争取将这种优秀的管理制度推广到更多的工厂去。” ·杨厂长并未在意陆恒的态度，以为他只是稍显拘谨，简短寒暄之后，很快进入了正题。 ·他显然对陆恒今日提交的那份申请十分看重。 ·以往为了提高工人积极性，多以荣誉感和奉献精神为号召。 ·起初效果显着，但久而久之，若物质生活未能同步改善，工人们的积极性就会逐渐消退。 ·而陆恒提出的建议，为他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当工人的工作表现间接影响其工资收入时，他们自然会更加卖力。 ·听完杨厂长的阐述，陆恒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诚恳表示会全力完成试点工作。 ·提出这项建议的本质原因，就是为了扩大自身影响力，从而提升自己的价值层次。 ·从工人阶级晋升至车间主任这一管理阶层，跨度之大非同一般。 ·二者几乎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 ·工人工资只有八个等级，像易中海那样的八级工每月最高也只能拿到九十九元。 ·而车间主任则享受行政级别的待遇，与国家干部相同，以红星轧钢厂为例，车间主任级别大致相当于副处级，月薪可达122.8元。 ·杨厂长那一层级则等同于局级副职，月工资高达170.8元。 ·陆恒要想跨越这一阶层，即使技术再精湛也无济于事，必须立下赫赫战功才有可能。 ·而他提出的那个制度，正是为了创造这样的功劳机会。 ·一旦该制度被证明行之有效并得以推广，作为首倡者，他必将居功至伟。 ·此外，凭借这一功劳，在即将来临的动荡时期，他也等于为自己增添了一张保护伞。 ·离开杨厂长办公室后，陆恒径直回到了车间。 ·随着上班铃声响起，整个车间忙碌起来。 ·正式进入班长角色的陆恒，开始了全新工作体验。 ·首要任务自然是趁机偷师学艺。 ·整条生产线想要高效运转，涉及的工种绝不止钳工、电工、焊工这几个。 ·陆恒的第一步就是利用万倍经验暴击系统，迅速掌握整条生产线上所有工种的技艺。 ·既能学到新知识，又能通过技能升级获取奖励，一举两得。 ·在狗腿子刘海中的协助下，陆恒找到了几个技术过硬且性格老实的工人虚心求教。 ·然后，在这些工人惊异的目光中，陆恒几乎是过目不忘，一试便通。 ·事实上，他这还是刻意收敛的表现。 ·这些教他的工人大多处于四五级水平，借助经验暴击系统，陆恒往往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超越他们，技艺更胜一筹。 ·系统的提示音“叮叮”不断响起。 ·陆恒每掌握一项技能达到五级，便转向下一个技能的学习。 ·而在他人眼中，他大概只展现出一二级工的水准。[prompt] 如此一来，尽管场面仍令人瞠目，却也不至于过于惊世骇俗。 仅仅耗时两个多小时，他便将线上其余工种悉数提升至5级水平。 这个等级虽不算高，但目前而言已然足够应对需求。 接下来，只需每日稍作练习，估计不出一个月，所有工种都能升至最高的8级层次。 与此同时，在技能不断提升的过程中，他获得了丰厚的奖励，现金就有两百多元进账。 各类奖励票券更是堆积如山，若尽数拿出，恐怕会令旁人惊叹不已。 学完技能后，陆恒开始巡查整条生产线，留意每位工人的工作状况。 哪些人勤勉踏实，哪些人偷懒耍滑，他心中渐渐有了底细。 “副班长，我这台机器有点故障，你过来看看。” 正当他暗中考察之际，有人喊住了他。 狗腿子刘海中闻声立刻回应：“老黄，你天天守着那台机器，这么点小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吗？” 陆恒看着刘海中，心知这条“忠犬”确实好用至极。 “班长，老黄是咱们线上的资深工人。听说老梁退休后，他对班长这个位置也有想法。现在肯定是想借机给你出难题，让你难堪。” 刘海中吼罢又悄悄接近陆恒，低声说明情况。 “明白了，你去忙吧。” 陆恒微微点头，随即走向那位报障的工人，询问道：“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我也说不清，要是我自己能弄明白，也就不用麻烦班长您了。” 这名被刘海中称为老黄的工人约摸四十岁上下，目光挑衅地盯着陆恒。 车间里的机器设备，一般的小故障，比如螺丝松动、卡壳等，操作机器的工人通常能够自行处理。 毕竟长年累月与机器打交道，常见的一些小问题，久而久之也能掌握修理方法。 若是机器出现大故障，则必须请技术员前来维修。 即将退休的老梁这时也走了过来，建议道：“要不我去叫人来检修一下。” 老梁考虑到自己即将退休，尽量避免得罪他人，遇到事情能揽则揽，为的是儿子将来顶替岗位进入轧钢厂时，能结下更多的人情。 “不必了，我先看看再说。” 陆恒婉拒了老梁的好意，他之前购置的关于机器设备的书籍并非摆设，每晚睡前翻阅两个小时，已使他对这些知识谙熟于心。 毫不夸张地说，面对眼前这种60年代的老设备，即使完全拆解开来，他无需图纸也能重新组装还原。 “副班长，这机器可是个宝贝，您悠着点儿，别给修坏了。” “在我们车间，机器设备可比人金贵多了。” 老黄阴阳怪气地说道，心里冷笑着看陆恒如何应对。 在他看来，就凭这个年轻人，还想在这台设备上露一手，实在是自不量力。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凝固了。 陆恒先是给机器通电听其运行声音，然后熟练地拆开外壳检查。 趁众人视线未及之处，他迅速从空间里取出一颗先前跟着其他工人学习技能时收集的小螺丝钉，故意丢入齿轮中。 这颗螺丝钉成了这次所谓机器故障的“罪魁祸首”。 随后，陆恒迅速解决了真正导致机器出现问题的部分，并再次启动机器。 “老黄，你也算是车间的老工人了，怎能让螺丝掉进机器里呢？做事得细心呐，要知道，这机器设备可比人还娇贵。” “真要是出了大问题，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吗？” 对于试图给他下马威的老黄，陆恒没有丝毫客气，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记得你是六级车工吧，照我看，就你这水准，还是再磨炼一段时间，再去申请考七级资格吧。” 陆恒虽然没明说，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就是要扣除他一次报考技能考核的机会。 拿老黄来做个典型，适当地展示自己的权威，这对于管理工人来说，至关重要。 老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记不得自己何时让螺丝钉掉进了机器里。 但他也不敢肯定，毕竟手头事务繁多，只能任由陆恒指摘教训。 领导无法随意扣减工人工资，但那颗螺丝钉的存在，足以证明是他工作疏忽造成了机器故障。 如果闹大了，他受批评还是小事，扣工资都有可能。 “好了，大家继续干活吧。” 施展过威严之后，陆恒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看到有工人忙碌不过来，他会主动帮忙。 发现有人操作失误，他会先严厉批评，然后再耐心教授对方如何正确操作以减少错误。 这样一来，原本因老黄被训斥而略感紧张的工人们逐渐放下心来，觉得这位年轻副班长并非难以相处之人。 这位年纪轻轻的副班长，既有扎实的技术功底，又有足够的耐心和热心肠。 这样的人来担任班长职务，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个下午的时间，陆恒凭借自身手段，在这条生产线上赢得了认可。 工人们不再因其年龄而轻视他，也不会因为他是班长身份而过分保持距离。 临近下班时，陆恒按照制度规定，统计起线上各工人的产量。 “贾师傅，你今天不仅按时完成了任务量，还超额完成了10%以上，今天的考核评价是优秀。” “继续保持，只要这个月有十五天以上的产量能达到这个标准，那你今年就能额外获得一次申请技能考核的机会。” 当陆恒对超额完成任务的贾师傅进行表扬时，旁边另一位江师傅则显得有些失落。 “江师傅，你要加把劲啊，今天你虽然也超产了，但是只超产了5%，所以我只能给你打出良好评价。” 江师傅仅是一名二级工，每月工资才三十多块，却要养活一家老小，自然渴望早日晋升技能等级，拿到更高的薪水。 “班长，你放心，我一定努力，争取拿到本月那个额外的技能考核机会。” “不过你也别过于沮丧，两个良好的表现也可等同于一个优秀考核。每月只要积累满十五个优秀考核，就有可能争取到额外的一次技能等级考试机会。” 第13章 若轻易释放 正当陆恒为线上工人们逐一进行考核之际，不远处的第三生产线，忽地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紧随其后，一阵凄惨的尖叫划破长空。 “快来人哪，出事了！” “有人被机器伤到了！” 第三线区域此刻已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隐约可见，有工人的脸上沾染了四溅而出的血迹。 有的妇女因惊恐而尖叫不止。 有的人则在四处乱窜，却不知所措。 陆恒所在这条生产线上的工人，也一个个好奇心涌动，频频向那边张望。 “刘海中刘师傅，你帮我统计一下大家的工作量，我过去看看情况，看能否提供些援助。” 刘海中听闻此言，好奇之心瞬间收敛，激动地连声应道：“好的，班长，我一定认真统计，保证完成任务。” 待陆恒走向第三生产线后，刘海中的脸色一变，开始享受起这临时赋予的权力。 “东旭，东旭，你怎么样了？” 还未抵达事故现场，便听见易中海焦急万分的呼喊声。 “受伤的是贾东旭吗？” 陆恒脚步一顿，心中有些犹豫是否过去。 如果是其他工人遭遇不测，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都愿意伸出援手。 但贾东旭的话，他实在难以生出同情心。 “担架来了，大家都让让！” 正迟疑间，身旁几个工作人员抬着两副简易担架赶至。 没过多久，只见已然昏迷过去的贾东旭在易中海和另一位面露恐惧与不忍的青年合力之下，被抬上了担架。 此刻的贾东旭状况极其惨烈，一条腿自膝盖处被截断，血流如注。 殷红的鲜血汩汩流淌，裸露在外的骨茬触目惊心。 此外，他还似受到了其他重击，嘴角不断溢出血泡。 这般模样，确实让人既心疼又害怕。 除了贾东旭之外，还有一位工人也受了重伤，被迅速抬上另一副担架送往医院。 “这样可不行，得先止血，不然恐怕还没到医院，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不治。” “还有，如果伤者已经昏迷，必须注意防止呕吐物引起窒息。” 当担架经过时，陆恒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若仅仅是贾东旭一人，他或许不会多言，对方生死与否，与他并无太大关联。 但考虑到还有另外一名工人受伤，他便把自己所知的一些急救知识说了出来。 “对对对，谁有皮带，快把大出血的伤口勒住。” 赶来的人中有厂里的急救医生，尽管看上去较为年轻，可能是首次遇到如此严重的工伤事故，由于过分紧张，竟忘了首先要采取一些应急措施。 经陆恒这一提醒，他立刻醒悟过来。 一边指挥人员将伤员迅速转移，一边采取紧急手段，以防搬运过程中造成伤员二次伤害。 “真是造孽啊，贾东旭自己精神恍惚导致操作失误，却连累了旁边的刘师傅，唉……” “看这情形，就算能活下来，估计也是个残疾。” 周围的人们纷纷摇头叹息，深感惋惜。 陆恒目睹这一幕，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警惕。 回到生产线上，刘海中正好完成了统计工作，拿着记录本递给了陆恒。 陆恒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当众宣读了考核结果。 公开、公正、公平！ 这是他提出的主张，自然要坚决执行。 并声明，如果有任何人对考核结果存疑，随时可以找他反映。 至于原来的班长老梁，随着陆恒逐渐熟悉工作流程，这会儿已经基本不管事，甚至决定提前几天退休。 随后，陆恒又提及了三线发生的生产事故，特别强调了一些本身就存在安全隐患的岗位，今后务必加强安全操作意识。 刚说完这些，下班铃声便适时响起。 当陆恒前往学校接小丫头的时候。 医院内，易中海面对领导的询问，吞吞吐吐。 “易师傅，林主任问你话呢。” “你既是贾东旭的师傅，又跟他住在同一个大院里，听说还是你们院子里公认的领头人。” “按道理，让你回院子里通知贾东旭的家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正是因为我是领头人，这事才让我感到难以启齿啊。 易中海心里暗自嘀咕。 他的徒弟的母亲，在他主持的大院里，因为犯了错被关了起来。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这个长辈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看到车间主任林国华的眼神已经显露出不耐烦，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贾东旭家里就剩下一个老母亲，还有一个怀孕快六个月的妻子。” “他母亲前几日，因为一点事情，被拘留了。” 林国华看着他，皱眉问道：“犯事？贾东旭的母亲犯了什么事？” 既然开了口，易中海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只是在表述上稍微修饰了一下。 他将陆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稍作夸大，将其描绘成一个冷漠无情、不通情理之人。 林国华眉头拧得更紧，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贾东旭这种情况，总得通知他家里人来一趟吧。” 这令他颇为恼火，毕竟在他管理的车间发生了人员伤亡事故，作为领导，他多少需要承担一些责任。 同时，对于酿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贾东旭，他内心也颇有微词。 若非贾东旭如今生死未卜，正在抢救中，他真想狠狠责骂他一顿。 还有眼前的易中海，身为八级工，怎么教出这样的徒弟？ 易中海并不了解官场之事，因而并未察觉到此时林国华对他已有不满情绪。 他此刻正琢磨着，是否能借此机会，请林国华出面，迫使陆恒同意和解，让贾张氏能够去看望儿子。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陆恒仍旧不肯和解，不让贾张氏出来见儿子最后一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说不过去。 甚至，厂里的领导也会对此产生看法，觉得他过于冷酷无情。 到时候，顺便提起傻柱的事情，或许就能让傻柱也跟着一起出来。 好，就这么办。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遂说：“主任，我看这件事，可能还需要您亲自走一趟才行。” “之前陆恒一直不愿意和解，不知道您能不能劝劝他。” “您想想，万一贾东旭真的不幸离世，总该让贾张氏来看儿子最后一眼吧。” 林国华沉吟片刻，无奈地叹道：“哎，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秦淮如，大事不好了，你家贾东旭在车间里出了岔子，受了重伤，现下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 四合院中，几位先回家的轧钢厂工人将贾东旭受伤的消息告知了他们的妻子，这其中也包括秦淮如。 不久后，有人冲进贾东旭的家中，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带给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的秦淮如。 秦淮如闻此噩耗，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摇晃不止。作为一个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女人，她满心期待能过上好日子，却未曾想婆婆严苛，丈夫每月薪水尽归婆婆掌管，而洗衣做饭带孩子的琐碎事务全压在自己身上。她原指望有朝一日能熬过婆婆，享受一下当家作主的日子，却不料未等熬走恶婆婆，家中顶梁柱竟先倒下了。此刻，她只感到天旋地转，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秦淮如悲痛欲绝，哭喊出声。 “秦淮如，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去医院看看贾东旭吧。”邻居劝道，“听说伤得不轻，要是去晚了，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秦淮如抹掉眼泪，哽咽着点头同意，牵着棒梗和槐花两个孩子，挺着大肚子赶往医院，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孩子再见爸爸一面。 陆恒带着丫头回到四合院时，正巧看到秦淮如凄楚无助的样子。尽管秦淮如的遭遇让人同情，但陆恒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关注。毕竟，在他看来，当年母亲去世留下他与雯雯相依为命时，周围的人同样冷漠以对。所以，他选择了视若无睹，径直走进自家院子。 “姓陆的，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家东旭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 秦淮如因陆恒的冷淡而心如刀绞，忍不住大声责骂起来。 “胡说八道，你家贾东旭的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一家子惯会颠倒黑白，也不足为奇。” “要不是你让我婆婆进了局子，要不是你跟东旭打赌，害他整天忧心忡忡，才不会出这种事。” 陆恒冷冷反驳：“你婆婆跑去我家抢东西，路上拦住我，硬是要我把新买的自行车给她，这能怪我吗？贾东旭自以为是，看我报考三个工种，非要坚持跟我打赌还立字据，这也能怪我？你们这一家子，真是够颠倒是非的。我看贾东旭遭此一劫，纯属咎由自取。” 陆恒冷笑一声，不再搭理秦淮如，径直回了后院。没想到的是，刚落座不久，易中海带着车间主任林国华来到了家里。 “小陆，我们来之前碰到了贾东旭的妻子，已经安排人送她去医院了。不过贾东旭的母亲还在里面，你看是不是可以暂时放她出来一趟？” 虽然车间发生了这样的严重事故，让林国华心头火起，但他面对陆恒仍尽力保持平和态度，尽量协商解决。“我觉得，小陆同志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陆恒听罢，没有推辞，决定一同前往警局。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坚持不让贾张氏出来，难免会给人留下冷酷无情的印象，对他未来的发展不利。 一行人抵达警局说明情况后，贾张氏很快被带了出来。经过两天的拘留，她的性情似乎收敛了许多，已然不见先前在四合院时那副刻薄尖酸的模样。只是不知她是暂时老实了，还是真正吸取了教训。值得一提的是，她那只被陆恒弄伤的胳膊依旧低垂着，时不时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她这般模样，陆恒心底暗自舒了一口气。既然她的手臂短时间内难以痊愈，回去也是饱受折磨，加上贾东旭如今的状况，内外煎熬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签订完和解书后，陆恒本打算离开，却在此时易中海再次开口：“林主任，二食堂的班长傻柱也被关押了。既然来了，不如请陆恒同志也表个态，一起达成谅解如何？” 易中海此举无疑是在借林国华的身份向陆恒施压，令陆恒颇为反感。 “林主任，您看……”易中海脸上堆着笑，话音未落就被林国华打断。 “小陆，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林国华语气中略带一丝不悦。 陆恒沉吟片刻，直言不讳地说：“当众动手打架，若轻易释放，恐怕日后还会闹出更大的乱子。何况傻柱作为我们轧钢厂的员工，他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厂里的风气，我们更应该支持警方依法处理，不能让这种不良习气在厂内蔓延。” “因此我认为，让他在里面多反省几天也不为过。据说像傻柱这种情况，最多可以拘留十天，就让他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吧。” 陆恒平静地说完，没有去看易中海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林主任……”易中海还想继续争取，却被林国华挥手打断，言辞间透露出决断之意： “这样吧，一个食堂班长，在警察面前都敢撒野，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言毕，他迈步决然离去。 走出警局大门，双方人马就此分开行动。 林主任作为厂里的代表，同几位工作人员一起，陪同贾张氏径直赶往医院。 而陆恒，则返回四合院。 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的儿啊……” “易中海你这个老家伙，我把儿子托付给你当徒弟，你就这么不负责任？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在警局时，并未向贾张氏透露实情，她误以为是易中海念及旧情，请陆恒出面帮忙。 毕竟，她也曾有过青春年华，洗澡时还被易中海偷窥过。 她万没想到，自己能如此迅速地出来，是因为儿子遭遇事故，正在急救室抢救，生死未卜。 听闻此事，贾张氏悲痛难忍，一面嚎啕大哭，一面责骂易中海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子。 随着距离渐远，还能隐约听见她在咒骂林主任的声音。 陆恒心中暗道，这样的表现或许会使得贾东旭的赔偿待遇受到影响。 第14章 观剧变拆台 尽管国家早在51年就制定了劳动赔偿法， 但目前体制尚未完全成熟，人为因素的影响依然较大。 毋庸置疑，秦淮如顶替上班的可能性将会因此降低不少。 “要开会了，马上就要开全院大会了。” 各家各户刚刚吃完晚饭不久，就有传话的人上门通知，说是易老大爷要召集全院居民开会。 “这老头子，又想搞什么名堂？” 刘海中心头一紧，满肚子不悦。 因为此刻餐桌上那瓶酒才刚喝下三分之一不到， 别人家都已经结束饭局，他这里正打算进入主题，和领导谈论要紧事呢，却被突如其来的会议打断。 对此，他自然颇为生气。 在他眼中，这位“领导”，正是新晋的一线班长陆恒。 班长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职，却掌管着近百人的生产线，在刘海中看来，这就值得去巴结亲近。 今晚，陆恒的确是在刘海中家用了晚餐。 回到四合院后，就被刘海中热情邀请过去，说二大妈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他来吃。 陆恒这才记起，昨日答应过刘海中，要去他家吃饭的事宜。 他不便推辞，便带着丫头一同前往。 刘海中为了这次宴请，可真是下了血本，不仅烹制了一条红烧鱼，还特意宰杀了一只鸡炖煮。 在如今这个时代，这可是极为奢华的享受了。 若非刘海中身为七级工，每月能有八十四块五的工资收入，这样的待遇恐怕只有过年时才会出现。 刘海中这般破费，除了庆祝陆恒升迁外，当然还藏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做上官，如今自家院落里出了个车间小小领导， 他自然是想借机请陆恒帮忙，看能否通过他搭上车间主任这条线，谋个管理职务。 然而，酒饮至半酣，气氛恰好烘托到高潮， 正待开口谈他的“仕途”大事之际，却被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的消息给搅乱了阵脚，让他十分窝火。 “这还用问吗，你想想今天咱们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陆恒淡然一笑，心知肚明易老头这时候跳出来开大会，多半与贾东旭的事情有关。 刘海中瞬间醒悟，只是贾东旭死活跟他能不能当官相比，似乎并不重要。 “别理他，咱们继续喝酒。” “我还是想去看看，挺好奇他会耍什么花招。” 陆恒表示想去参加大会。 虽然料想到易中海大概率是要以道德为旗号，呼吁大家慷慨解囊，援助贾家， 但他还是想去现场见识一下。 主要是，这顿饭吃得实在令人难受，坐在那儿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原因无他，剧中易中海的人物形象，归根结底便是：父不尽慈，子不尽孝。 这一点，从这顿饭中就能看出端倪。 他竟然让刘光福他们分桌吃饭， 把一只鸡、一条红烧鱼的好肉部分，全部留给了陆恒所在的这一桌，而将鸡头、鸡爪、鱼头、鱼尾分配到了另一桌…… 面对此景，陆恒看着眼前美食，却食之无味。 若非不好直接离席，他早就找个借口离开，以免给小丫头的心灵留下不良影响。 现在听说易中海要开全院大会，他索性以此为由，拉起雯雯起身出门。 “易中海这糟老头子，坏我好事，这笔账我跟他没完！” 易中海见状，愤愤地摔了筷子，顿时觉得眼前的鸡肉也不香了，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怒气冲冲地朝门外走去。 早已吃过晚饭的刘光天兄弟几个，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没等二大妈有所反应，便纷纷扑向餐桌，直接下手各自抢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一边细细咀嚼，一边闭目陶醉：“真香！” 二大妈见状，急忙收拾碗筷，警告道：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你爸发现了，看他不抽你们一顿。” 几兄弟则顾不得那么多，又各自抓了一块鸡肉，含糊不清地说： “就算被打一顿也值了，反正经常挨揍。难得一年到头能吃到一次鸡肉。” 另一边，陆恒牵着雯雯的手，刚跨出刘海中的家门。 身后立即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陆兄弟嘛，恭喜恭喜，听说你不仅涨了工资，还晋升当上了车间班长呐。” “这段时间我天天跑乡下，回来晚，都没来得及及时祝贺你。” 许大茂嘴上说着祝福的话，心里却暗自嫉妒。 凭什么陆恒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就坐上了车间班长的位置，这对他而言，简直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许大茂曾经还认为自己混得相当不错，虽然身为放映员，收入不高， 但此刻看到陆恒的升迁，内心难免泛起一丝波澜。 然而，频繁下乡放映电影时，乡亲们为了让他多放几场，通常不会让他空手而归，他因此能收获不少吃食和日用品。 早前，他凭借这一点自认为在四合院年轻一代中混得最为得意。 现在，陆恒忽然崛起，不仅一跃成为7级工，工资比他高出一大截，并且还荣升为车间班长。 想到这些，许大茂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之意。 “小陆能够晋升，那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你应该多向他学习才是。” 身边的娄晓娥出身富裕家庭，目前风头尚未转向，其父亲因将自家的轧钢厂贡献出来搞公私合营，已成为了轧钢厂的董事，可谓是根正苗红的大小姐身份。 因此，她的心态依旧保持着大小姐般的随性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 喂，你到底向着哪家说话？ 许大茂见娄晓娥竟称赞起陆恒来，还教训了自己一顿，心中颇为不悦，斜睨了她一眼。 “承让了，我这纯粹是运气使然。” 陆恒谦逊地回应着，随后又提及即将召开的全院大会。 二人此刻还未知晓贾东旭的事情，当听说对方重伤住院，生死未卜时，均下意识地屏息片刻。 谈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中院，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立。 陆恒把手伸进空荡荡的口袋，再拿出来时，手中已然多了瓜子花生一把。 “嗑瓜子花生的时候别乱扔壳，装自己口袋里，等会儿去垃圾堆丢掉，记住了吗？” 陆恒分了一半瓜子花生给雯雯。 看戏之时，若无瓜子花生相伴，总感觉缺少了点韵味。 但他不忘提醒雯雯保持卫生，尽管在这个年代，随意丢弃瓜子壳乃是常态，但他不愿雯雯养成这种习惯。 “知道了，哥哥！” 小丫头赶紧捂紧口袋，生怕瓜子花生掉出来。 看到口袋里满满的零食，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连连点头答应。 “老弟，你还真是洒脱。” “行了，少说两句。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捐个几块钱也伤不了筋动不了骨，权当为自己积点阴德。” 娄晓娥虽然对贾家，特别是那个经常破口大骂的贾张氏，没什么好感。 但毕竟人家遭此横祸，她心里更多的是同情，觉得许大茂有些过于冷漠。 只能说，此时的她还是单纯天真，未曾经历过社会的磨砺，也不明白几块钱对于某些贫困家庭意味着何等重要。 “哎呀，你这个傻媳妇，你到底站哪边啊？” 许大茂见娄晓娥再次与他意见相左，忍无可忍，回了一句嘴。 自从结婚后，这位大小姐从未真正下过厨做过饭。 ·他在家就得自己动手做，不在家时娄晓娥就外出就餐，反正她有自己的积蓄，从不在乎这点钱。 仅此一点，许大茂就有诸多不满。 ·在那个时代，赚钱养家的大老爷们哪个回家不是婆娘做好饭菜等着？ ·可他呢，回到家还要亲自下厨，伺候娄晓娥吃饭。 ·短时间还好，日子长了，心里自然憋屈难耐。 ·更关键的是，婚期不算短了，娄晓娥至今肚子都没动静。 ·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自然而然地认定娄晓娥身体有毛病，觉得自己娶了个无法生育的媳妇。 ·如此一想，心里更是窝火。 ·如今看见娄晓娥再次与他唱反调，他心中的某个心结被触动，不禁顶撞了回去。 ·娄晓娥从小到大都是受宠的小公主，在娘家从没受过委屈。 ·她也感到十分委屈。 ·现在看到许大茂对她发脾气，立刻就不乐意了，瞪着他道：“你竟然敢凶我？好，我明天就回我娘家去。” ·娄晓娥一听不合心意就嚷嚷着要回娘家。 ·在娘家那里，她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从未遭受过任何委屈。 ·“回去就回去，我还怕你不成？” ·许大茂在外人面前不想示弱，也硬气了一回。 瞧着这对夫妻突然拌嘴，陆恒却在一旁悠哉地嗑着瓜子。 古人云，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并非没有道理。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强行生活在一起，久而久之，定会因各自成长环境所形成的习性差异产生冲突。 ·就好比一个习惯西餐的人，一个习惯中餐的人，非要搭伙过日子，日积月累之下，必然会在饮食习惯上爆发矛盾。 ·娄晓娥和许大茂正是这种情况。 ·只是娄晓娥家里有钱，其父又是轧钢厂的董事，虽不管具体事务，但在厂领导中多少有些面子，因此许大茂一直隐忍未发，直至有一天忍无可忍，后果将会极其严重。 ·正如剧中所示，许大茂最终选择了背叛，举报了娄晓娥一家。 ·对此，陆恒心知肚明却不予揭穿。 ·在他看来，自己始终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院子里的人世悲欢，他无意参与其中，只愿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当然，前提是这些人过去不曾得罪过他，将来也不会算计他。 就在这一阵功夫，易中海终于缓步出现，坐到了属于他的“一大爷”专属座位上。 ·紧接着，二大爷刘海中带着一脸不满的表情走到左侧坐下。 ·三大爷阎富贵则在右侧落座。 ·“好了，今晚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谈谈贾东旭的事。” ·“相信各位都已经听说了，东旭在车间不幸遭遇重伤，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我刚从医院那边回来，据医生所说，人是抢救过来了，不过情况依然非常严重，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 ·“可怜呐，少了一条腿，脊椎受损，今后都不能自由行动了。他妈去看望的时候，当场就哭晕过去了。” ·“更可怜的是，他们家还有那么多需要照顾的人，年迈的母亲、怀孕的妻子，以及两个幼小的孩子，都是家中弱势群体，未来的生活将异常艰难。” ·“所以我的想法是，作为邻居，咱们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尽可能地捐出一些财物，以此维系邻里之间的情谊。” ·易中海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还不时叹气，将悲伤的气氛渲染得淋漓尽致。 ·旁边，一直在默默低头拭泪的秦淮如，这时也渐渐放大了哭声，悲痛欲绝的样子让人动容。 ·她与易中海一同从医院归来。 贾东旭当前的状态，即使侥幸保住一命，至少也需在医院中度过两个月的时光，并且身边需要有人长期陪护。 经一番商议后，他们决定由她和贾张氏轮流照看。 在家留守的人，则负责照料孩子、送饭等事宜。 两人每隔数日轮换一次。 而目前，先由贾张氏在医院守候，毕竟那是她心肝般的骨肉。 秦淮如泪流满面，身边的棒梗也随之啜泣。 小当年纪尚幼，不明所以，被秦淮如悄然捏了一下手臂，也跟着大哭起来。 这场景，确乎悲惨至极！ 见气氛已渲染到位，易中海再次开口：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也是东旭的师傅，我率先表态，愿意捐出一个月的薪水，共计九十九元！” 言毕，易中海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钞票，全是最高的十元面额。 清点过后，不多不少，整整十张，一百元整。 “既然已达九十九，何不凑个整数，就捐一百块吧。” 易中海慷慨解囊，表现得十分大方。 然而，此举却让不少人面色微变，甚至包括站在一旁的大妈也在其中。 但她未能为易中海生育儿女，在家中地位不高，只能忍气吞声。 一百块钱，无疑是一笔巨款。 ·对于院内一些月收入仅有一二十块的人来说，这几乎相当于他们辛劳半年的所得。 然而，这份豪爽过后，响应者寥寥无几。 究其原因，他的头号助手，亦是捧哏角色傻柱此刻正在局子里，而头号跟班贾东旭又住进了医院。 ·因此此时无人接话茬，更没有赞美之声。 ·开玩笑，易中海家就两口人，每月工资九十九元，即便捐出一个月的收入也不痛不痒。 第15章 吸血秦的爆发！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捐出一个月的工资，下个月就得面临青黄不接，全家可能要饿肚子。 ·当触及到他人的切身利益时，易中海的出手阔绰并未赢得掌声，院内陷入一片寂静。 “谢谢一大爷，真的太感谢了，您真是我们的恩人！” 秦淮如察觉气氛有些尴尬，遂站出来表示感激，还拉起棒梗和小当，让他们向易中海磕头致谢。 “不必如此，快起来，孩子们。” ·易中海赶紧摆手，随后将目光转向院内的众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 ·“咱们都是在一个院子里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啊，现在贾家遇到这样的难处，咱们能袖手旁观吗？” ·他看向旁边的刘海中，继续道：“刘师傅，您是咱院里的二大爷，您先表个态。” ·“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若没有任何表示的话，恐怕会让外人笑话。” ·就在略显压抑的氛围中，突然传来一阵“呸呸”的吐东西声音。 ·原来是小丫头嗑到了一颗坏瓜子，满嘴苦味，正忙于往外吐。 ·易中海闻声望去，眉头紧锁，说道：“陆恒，管管你妹妹，大家都在商量正事呢。” ·陆恒冷笑一声回应：“你们商量你们的，我们嗑我们的瓜子，互不影响嘛。” ·“难道说，贾家出了事，我还不能嗑瓜子了？是不是还要我为他痛哭一场不成？” ·易中海遭到反驳，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质问道：“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陆恒冷淡回应：“我和他又不亲近，还有过节，有什么可同情的？再说了，这个世界上可怜人多了去了，我哪能一一去同情？” ·“你一大爷肯表现出同情，那是你的事，别把所有人都牵扯进来。” ·“毕竟，每个人的同情心都是有限度的。就像当年我母亲去世，剩下我和雯雯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很艰难，那时候也没见你一大爷组织捐款什么的。” ·陆恒悠然自得地讲述着，态度坚决，毫不掩饰地拆穿易中海的伪善面孔。 “四年前，我爷爷离世，家里没能顶替上他的岗位，有三个月家里揭不开锅，只靠红薯野菜勉强度日，直到后来我哥找到工作才有所好转。那会儿也没有谁来捐一分钱。” “我家也是，我爸刚走的时候，家里失去经济来源，一家老小吃不饱饭，硬生生挺过来的，也没见谁伸手援助。” 随着陆恒带头发话，下面开始有人低声细语，回忆起自家曾经的艰辛岁月。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每户人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像易中海这种月入近一百元且家庭人口少的情况实属罕见。 ·大多数家庭都是五六个成员，全靠一两个人赚钱养家糊口，平日里存不下多少钱。 ·一旦家中遭遇重大变故，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咬牙硬撑。 ·想起这些往事，原本对贾家产生的一丝同情，转瞬间化为了对一大爷易中海的不满。 ·“姓陆的，你这是想让我们全家没活路吗？”秦淮如见好不容易营造的哀求气氛瞬间瓦解，怒不可遏，恨不能将陆恒生吞活剥。 ·“喂喂，秦淮如，说话别乱扣帽子啊。”陆恒反驳，“我在这儿嗑瓜子嗑得好好的，是你一大爷主动叫我，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么就成了逼死你们了？” ·“还是说，少了这点捐款，你们贾家就无法生存了？” ·“不至于吧，虽说贾东旭是因为操作失误受伤，但只要不是他自己故意寻死碰瓷机器，都算作工伤，医疗费厂里应该全额承担。” ·“而且，就算他瘫痪了，以后每个月都能领到补贴，像他这种情况还需要专人照顾的，好像能拿到原工资的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我算算看，贾东旭一个月挣三十多块，这百分之七十五，也有将近三十块了，比我们院里有些家庭的总收入还要高，怎么会活不下去呢？” ·依据51年的劳动保险法，陆恒所言非虚，只是他刻意忽略了一个事实——贾东旭今后的生活如果离不开药物维持，将会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另外，贾东旭丧失劳动能力后，厂里逢年过节发放的一些额外粮食券、肉票等福利，也将随之消失。 ·可以说，贾东旭一旦出事，倘若秦淮如无法接手他的岗位，贾家的生活状况必将急剧下滑。 ·若贾东旭不幸离世，那补贴就会立刻停止发放。 ·届时，若贾家再无人有工作，那才是真正的求助无门，只能坐以待毙。 ·院里的居民大多对劳动保险法了解不多，经过陆恒这一番解读，原本的窃窃私语迅速演变为了一场轩然大波。 ·“哎呀，原来他一个月光补贴就有这么多，比我家那位挣得还多，还想让我们捐钱，这也太过分了吧？” “依我之见，一大爷，您不如先救济我家吧，我们这一家六口人，月收入才区区二十三块，生活比贾家还拮据。” 贫不患寡，患不均，这是人性本质。 此刻，在这方寸的四合院内，人性的展露一览无遗。 若贾家真是困苦到难以维持生计的地步，大家即使心中有所迟疑，出于同情心或怕被他人指责无情，多半也会捐出些微薄之力。 但如今一听贾东旭虽瘫痪在床，每月竟还有二三十元的进项，比院里一些人家的收入还要丰厚，顿时便产生了不满情绪。 “不愿意捐就少说两句，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 易中海脸色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 如果傻柱还在，如果陆恒还是原来的陆恒，他此刻定会唤来傻柱，让他见识见识四合院里谁说了算。 “本来我乐得清闲，打算边嗑瓜子边看热闹的，可您非要点我的名字。” 陆恒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说秦淮如，你要想筹款，倒不如把目光转向一大爷。” “他每个月有九十九块工资，又没有儿孙绕膝，钱多得没地方花，你可以替他分担点嘛！” 眼见易中海呼吸变得急促，陆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继续说道：“一大爷，别误会，我不是说您无后啊。” 原本有些人并未往那方面想，经陆恒这么一解释，无异于指着秃头骂和尚了。 “嗤！” 娄晓娥坐在旁边，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忙用手捂住嘴。 陆恒瞪了她一眼，道：“不准笑，我正在和一大爷商议正事呢。” 娄晓娥捂着嘴，笑意更浓，脸都憋红了。 陆恒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一大爷，既然您觉得贾家可怜，何不干脆认小当干孙女，以后由您抚养。” “这样一来，贾家的负担减轻了，您也做了善事，手里的钱也有处可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此时，陆恒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瞥向秦淮如。 “吸血鬼”专家，展现你的实力吧！ 面对月薪九十九的大户人家，若是能把他们家榨干，足够把你一家几口养得肥肥胖胖。 “嗯，我觉得这个建议挺合理的。” 刚才差点被易中海逼迫捐款的刘海中，立刻表示赞同，既迎合了领导的意见，又避免了自己破财，一举两得。 “此策甚妙，一大爷，我看，就这样定了吧。” 阎富贵这时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听到要捐款，吓得他心跳加速。 以他精打细算的性格，哪怕捐个一毛八分的，估计都会心疼得辗转反侧好几天。现在好了，陆恒提出的主意，既能免除他的捐款，自然举双手赞成。 “一大爷，我看陆恒说得条理分明，您不妨答应下来。” 许大茂也趁机掺和一脚，平时他多次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每次都是易中海拉偏架，这回当然乐意看到易中海吃瘪。 “一大爷，我也觉得这主意不错。您年岁已高，收个干孙女，家里也能添点生气。” 更多院里的人都表示支持，易中海一时被众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平日里都是他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别人，今天却体验了一次被众人逼迫的感觉。 真要收养小当作干孙女，易中海倒觉得无所谓，不过是家里多个吃饭的人，花不了几个钱。 尽管女孩长大后要嫁人，无法给他养老送终，但他还有傻柱可以依靠。 真正让他感到受伤的是陆恒提到的那个“绝户”的字眼。 如果现在答应，岂不是默认了自己是绝户的事实？ 尽管这是实情，但被人硬生生逼着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秦淮如此刻再次低下头去，生怕自己眼中刚刚闪烁的光芒被旁人捕捉到。 她脑中此刻只盘旋着一个数字——九十九！好多的钱哪！ 小当要是过继给一大爷，等到他们百年之后，不就能继承他们这些年的积蓄了吗？ 一大爷工资那么高，老两口日常能花多少钱？这些年攒下的钱，至少也有几千块了吧。 还有他们的房产，将来也可以继承过来。那样居住条件就能改善许多，棒梗娶媳妇的事也能轻松不少。 转瞬之间，秦淮如便设想了易中海夫妇及恶婆婆去世后，自己能够过上的美好生活。 “行了，既然大家都同意，我认为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捐款嘛，刚才一大爷不是已经捐了一百块吗？” “一大爷，这件事就请您出面，买点水果，代表咱们全院去看看贾东旭他们。同时也能跟贾家人商量一下认干孙女的事，毕竟这种大事总归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阎富贵这会儿脑子转得飞快，见易中海没有吭声，索性擅自替他拍板决定。 连买水果的钱都让易中海掏，还美其名曰是代表全院前去看望。 “都散了吧！” 三大爷撂下这句话，迈着看似悠哉实则迅速的步伐，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他担心再拖下去，事情万一出现变故，兜里的那几枚钢镚恐怕就要被迫捐献出去了。 “你还别说，陆恒看上去挺老实巴交的，较起真来能把人气死，关键他说的话还让人无法反驳。” 走在通往后院的路上，刚才被逗乐的娄晓娥似乎忘记了先前与许大茂争吵的事情，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谈论起刚才开会的情形。 说着说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笑了起来。 “你还不服气说自己不傻，也就只有你觉得他是个老实人。老实人能三言两语把一大爷噎得说不出话来？” “老实人能把傻柱打得落花流水，能把贾张氏送进局子里？还怎么都不肯跟她和解。” “老实人能在轧钢厂里闯出一片天地，还能突然晋升为班长？” “二大爷也是七级工，做梦都想往上爬，怎么就没见他升成班长？一大爷更是八级工，在院里威望颇高，哪次占到人家半点便宜？” “所以啊，人家厉害得很，以后最好别轻易招惹他。” 许大茂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两把刷子。 就刚才那一套迫使一大爷接纳干孙女的连环攻势，他是无论如何都施展不出来的。 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被一大爷逼着捐了款。 娄晓娥哼了几声，说：“你现在倒是愿意承认人家厉害了。” 许大茂无言以对，随即想起一个问题，问道：“聋老太太呢，今天怎么没参加全院大会？以前她不是很喜欢凑热闹吗？” “她爱凑热闹是因为傻柱有麻烦，整个院子里，她就只跟傻柱和一大爷亲近。” “再说，她昨天还想逼陆恒低头，跑去局里捞傻柱出来，结果自己也没讨到好。” “如今啊，她一瞧见陆恒就绕道走，哪还有心思去参加全院的大会呢。” 许大茂没见识到前日聋老太太搬凳子挡在陆恒家门口的情景，此刻听娄晓娥提起，好奇心驱使他追问详情。 另一边厢，陆恒晚了几步回到家中，紧接着刘海中跟了上来，邀请他继续共饮。 陆恒以需要早寝为由婉言谢绝。 他心中暗自发誓，此生再也不会踏入刘海中家门用餐。 那家庭中主人享用佳肴，子女却只能在一旁食用残羹剩炙，这种景象实在让他心生不适。 这样的人品，是无法纳入心腹之列的，担心日后会被其背后捅刀。 还是当作跑腿使唤更为合适，偶尔赏赐些好处，他就会欢天喜地地前来效劳。 刘海中虽不情愿但也只得离开。陆恒正打算烧水洗漱时，何雨水突然造访。 “雯雯，你是不是又饿了？” 小丫头口袋里还剩下些许瓜子花生米，原本打算明天带到学校与最要好的朋友分享。 此刻见到何雨水上门，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便掏出了仅剩的小零食，递给了何雨水。 “我请你吃瓜子花生，味道可美了。” 在这个年代，瓜子花生已经是相当不错的零嘴了，绝对当得起“美味”二字。 普通人家通常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喜庆之事，才能有幸品尝。 小丫头心里盘算着，哥哥曾告诉她，对自己好的人要记住。 第16章 又要晋升了吗？ 去年过年的时候，何雨水曾给她一颗糖，甜得让她至今难忘。 所以，她现在也愿意把自己珍爱的瓜子花生分给何雨水姐姐。 “谢谢你，雯雯，姐姐已经吃过饭了，不饿。” 何雨水微笑着婉拒了她的美意。 虽然傻柱暂时不在家，但她家里仍有存粮，作为大姑娘的她怎会至于挨饿。 一般人家的女儿，十来岁便要学会洗衣做饭，在农村更是要上山砍柴、割草、放牛羊，各种生活技能样样精通。 “有事找我吗？” 陆恒看着她，满是好奇。 昨天还在门前闹腾，哭喊着让他救出傻柱，今天却又登门拜访，恐怕此事另有隐情。 “你能借我点钱吗？” 何雨水的声音细若蚊蚋，如果不是陆恒八极拳已有所成，感官敏锐，还真可能听不清楚。 “借钱？” 陆恒更加惊讶了，没想到何雨水竟会来找他借钱。 “快考试了，我想去买两本书，但是身上没钱。” 何雨水低头说着，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似乎说出借钱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不过，按理说你应该去找一大爷帮忙才对吧？毕竟你们家跟他走得近，傻柱不在，你为何不来找他借钱？” “他只对我哥好。” 何雨水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今年十五岁的她，很多道理或许尚未完全明白，但已经能察觉到待遇上的差别。 在她的记忆中，尽管一大爷和他们家关系亲近，但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哥哥傻柱。平日里对她的好，更像是顺带之举。 相较于院子里其他人，一大爷确实待她不错。 然而，一旦将傻柱放在身边作比较，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只是个附属品，是因为傻柱的关系，一大爷才会顺便照顾她。 昨晚被陆恒无意间点醒，她想了一整夜，越发觉得委屈。 相依为命的哥哥并非最爱她，甚至对秦淮如比对她还好；而一向尊敬的一大爷，也只是因她哥哥而对她施以援手。 这样的想法让她彻夜难眠，泪流不止。 于是，当今天急需用钱的时候，她也不想去求一大爷帮忙。 既然你觉得我只是附属品，那我就算求助，也不会求助于你。 何雨水被触动后，思想陷入了某种困境，情绪上开始有些极端。 青春期的少女，忽然变得叛逆起来，倒也可以理解。 陆恒并未料到这个缘由，起初本想拒绝。 你不愿去找一大爷，并不代表我就有义务帮你。 然而，当他看到自家小丫头对何雨水还算亲近时，改变了主意。 小丫头年纪虽小，却懂得分辨好坏，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她拿出瓜子花生来款待的。 “你需要多少？” 权当看在我家丫头的面子上吧，陆恒如此思量。 “五……，三块，三块钱应该够了。” 何雨水刚开口说出一个“五”，又觉得自己要多了，赶紧改口为“三块”。 “喏，给你五块，写个欠条就行。” 陆恒直接给了五块钱。 他知道这时代书的价格并不便宜，一本书的价格往往在一两块甚至两三块之间。 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让何雨水写下欠条。 他的钱虽然容易赚取，却也不能随意赠送他人，尤其对方还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账目必须分明。 “好的！” 何雨水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陆恒竟然肯借钱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主动提出写欠条。 次日清晨六点刚过，后院便传来了几声稚嫩而又认真的“嘿哈”之声。 “对，就这样站稳，拳头这么挥出去。” 朝阳初升之际，小丫头努力模仿着，时而摆出架势，时而挥舞拳头。 陆恒则在一旁耐心指导。 他深知小丫头性格内向，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生活环境所致。 为了让她以后不受人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 毕竟，他不可能永远守护在她身边。 长远来看，等她长大成人，终究会有嫁人离家的一天。 因此，趁着她年纪尚小，听话懂事之时，帮他打好基础尤为重要。 小丫头没有系统辅助，只能靠自身努力，慢慢进步。 按照他的设想，只要练个五六年，等到上初中时，身体长开，力量增强，那时随便对付几个普通人应该不成问题。 半小时过后，时间来到六点半，陆恒示意小丫头收功。 此时，后院的二大爷家正好开门，二大妈起床准备洗漱。 陆恒安排稍显疲态但满脸兴奋的小丫头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共同吃完早餐，然后出门而去。 接下来几天，日子平静地流淌。 转眼间，三天过去！ 这天，老梁正式退休，儿子接替了他的岗位上班。 现今，面对就业市场的紧张形势，儿子要想谋得一席之地，往往需要老子提前退居二线，将岗位让给下一代接手。 这一现象在现代社会中屡见不鲜。 值得一提的是，在当今时代，即使退休了也会有退休金，尽管数额通常不及在职时丰厚。 而接班的儿子，不可避免地要从最底层做起，薪资也自然是按最低标准逐步递增。 老梁选择了提早退休，陆恒则顺利接过了他的职位，整个过程仅仅耗时四天。 穿越至此的陆恒发现，算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才不过六天时间，今天正好是第六天。 这个年代，一周实行六天工作制，仅周日单休。 这天，老梁带着儿子来厂里报到，并亲自把他送到第二车间的第一生产线。 临别前，老梁还私下与陆恒交谈了几句，希望他能严格管教自己的儿子，若其表现不佳，甚至可以采取打骂的方式加以鞭策。 这话可正面理解。 犹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当家长送孩子上学时，常会嘱咐老师：孩子若不服管教，老师有权责罚。 究其根本，这是出于对子女成才的期盼和对教师从严教育的信任。 陆恒对老梁心存好感，点头答应，并安排小梁跟随一位性格温良的工人师傅学艺。 随后，他单独叫出了刘海中。 鉴于这位“忠犬”还算好用，陆恒决定赋予他一点小小的特权作为激励。 就如同想要狗儿跑得欢畅，偶尔也要抛出一块骨头的道理一样。 “刘师傅，我现在打算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在每天下班前，帮我统计一下当天产线员工的产量。” “当然，这项工作可能会占用你一些工作时间。因此，我会给予你一定的特权。” “也就是说，你自己每天只要完成规定的产量，无需超额10%，也能获得优秀评价。” “对于这个任务，你是否愿意接受？” 陆恒话音刚落，刘海中就满脸堆笑地连连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并非因为这项任务本身有多么优越，也不是说一个优秀评价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 毕竟，身为7级工的他，要想晋升至8级，所欠缺的并非更多的磨炼或考级机会，而是那么一点点天赋。 所以，增加技能考级次数的优秀评价，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吸引力。 真正令他兴奋的是“特权”二字。 拥有特权，就意味着他在众人之中与众不同。 替领导统计数据，意味着陆恒授权他，在特定时段内行使班长的部分权力。 虽然只是在统计那短暂的时间里。 但对于热衷于谋求官职的刘海中来说，这无疑是一份美差。 “班长，您放心，我一定把任务完成得妥妥当当。” 刘海中的称呼也让陆恒颇为满意，无论是在家中还是食堂，他都称陆恒为“小陆”或“小恒”，而在车间，他始终以职务名称“班长”相称。 这种分寸感使陆恒觉得，这个“忠犬”用起来十分顺手。 “务必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我要先声明，如果我听到其他工人投诉，反映你没有做到这一点，那到时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收回你的特权。” 陆恒特意告诫，他深知自己能迅速坐稳位置，关键就在于此。 倘若工作中做不到公正无私，哪怕技术再精湛，平日待人再热情，背后也会有人嚼舌根。 他担心刘海中会仗着这点权力耀武扬威，故特意打预防针。 刘海中沉浸在得到权力的喜悦中，激动地保证：“班长，请您放心，我必定做到公平对待每个人，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好好干，将来若有更好的机会，我会考虑提拔你的。” 陆恒前世曾是一名公司高管，此刻见时机成熟，便随手为刘海中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职业蓝图。 至于这幅蓝图究竟滋味如何，就让他自行想象吧。 看着刘海中满怀激动地离去，陆恒开始巡视生产线。 确认一切正常后，他取出一个小笔记本，找到了车间主任林国华。 没错，他又准备提出新的建议了。 想往上爬，哪能不努力立功呢？ 前世身为公司高管，他的脑海中装满了诸多超越当下的优秀管理理念，这些都是他攀爬职场阶梯的重要资本。 然而，那些先进的管理制度并不能直接套用，必须结合当前的具体情况，进行合理融合。 比如那些压榨工人血汗、大幅提高产能的制度，虽有效果，却不宜在这个时期使用。 他现在可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怎能像那些无良资本家那样压榨工人的辛勤付出呢。 所以，他这次提出的建议，是在不增加工人劳动强度的前提下，再次提升生产效率。 这才是真正的优质建议。 “主任，这是我根据一线生产实际状况，思考出的一些建议。” “主要是通过优化生产流程，从而达到提高产能的目标。” “另外，鉴于之前第三生产线发生了安全事故，我在了解一线生产实情的基础上，手写了一份安全生产手册。” “如果工人们能够严格按照操作手册操作机器，理论上可以最大限度减少安全事故的发生。” “但要确保执行到位，可能需要在制度上配合一些约束措施，例如，不按照操作手册执行者，将在全厂范围内通报批评，并酌情扣除部分工资。” “当然，惩罚不是目的，主要目的是让工人们充分重视起来，从根本上消除安全隐患。” 陆恒陈述完毕，又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个人浅显的看法，其中肯定存在一些考虑不周之处，还需主任您多加指正。” 确实有一些小细节考虑不够全面，那是陆恒有意为之，旨在让林国华自己找出并填补这些漏洞。 如此一来，他就能在安全生产手册作者一栏署名，分享这份功劳。 有功劳可领，他自然会更加积极主动地推动这些建议尽快落实。 当然，前提是他给出的建议具有高度可行性。 陆恒不可能凭空臆想，他精心构思的建议均具备极高的实施可能性。 诸如优化操作流程，仅仅是调整几个步骤顺序，就能带来一定的产能提升，何乐而不为？ 再者，针对安全生产问题，考虑到三线事故的警示作用，此时提出这样的建议，可谓恰逢其时。 对林国华而言，先前第二车间发生事故后，他也急需一份实质性的贡献，以弥补事故带来的负面影响。 不久之后，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出现在了会议室。 厂里的众多高层也被召集前来。 “咱们厂的小诸葛真是了不起，这次又给我们带来了意外之喜。” “他针对我们轧钢厂的安全生产问题，以及生产效率提升问题，再次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建议。” “这是他亲手撰写的效率提升方案和安全生产手册，我已经复印了几份，大家先看看，然后发表下各自的意见。” 坐在主位上的杨厂长笑容满面，示意众人先阅读相关材料。 “通过调整操作流程实现生产效率的提升，这种方法是否经过实践验证？”[prompt] 当讨论接近尾声时，一些主要负责生产环节的领导者们急切地抛出了问题。 “我组织了我们生产线上的数位工人，在午休时段进行了多次实验，结果确实表明，效率有了显着提升。”陆恒回应得淡定且自信，同时提议道：“如果各位领导有空的话，可以移步车间现场，我们可以即刻演示一组实验，以求眼见为实。” “这个暂时不急，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其他生产线是否也能通过优化作业流程来提高效率。” “若工作内容与我们第二车间一线相同的话，那么这套流程完全可以应用。但如果工作内容有所差异，我目前无法给出明确答案，毕竟未经深入调查和实践检验，就没有发言权。” “那这本安全手册中的内容呢？” “它具体针对的，是我们那条线上所使用的机械设备。对于其他不同设备，因我尚未亲自操作过，所以不便提出无根据的建议。” “这么说，你所在线上的所有机器，你都亲自上手操作过了？据我了解，你到任才几天时间吧。” “是的，我都亲自试过，我学习能力较强，很快就能掌握。但最关键的是，工友们给了我很多有价值的建议，通过仔细梳理总结，我才编写出这本安全操作手册。其中，林主任也给予了我不少宝贵的指导。” 一轮问答下来，座中领导们的目光由赞赏转为惊叹，最终只能摇头不已。 并非否定，而是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言辞来表达。 仅仅就职三四天，便对整条生产线的操作流程烂熟于心，对所有机械设备也有深入了解。 这样的年轻人，的确令他们感到惊讶不已。 第17章 转技术岗，任工程师？ “一线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那么多领导都跑到他们那里去了？” “没错，厂长、副厂长，还有其他车间的主任，好家伙，全都在那儿！” 当厂里的高层前往一线实地考察数据时，其他生产线上的工人们不禁充满好奇。 有人透露说：“听说一线最近在推行一种新的考核制度，只要每天超额完成任务，就能得到优秀考核评价。” “如果一个月能拿到15个优秀考核，就能额外获得一次技能评级的机会。会不会跟这事有关呢？” 随着一线被选为试点，实行全新的考核制度后，这一消息迅速在厂内流传开来。 超产10%，对许多人来说，并非难以承受的压力。 平日里干活时动作麻利些，少与周围同事闲聊几句，往往就能达标。 而一旦达标，就意味着当月可多获一次技能评级的机会，这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对于那些等级较低的工人而言，比如从一级升二级，或者从二级升三级，考核难度相对较小。 有些人其实已具备一定的考级水平，却因为担心万一未能通过，会导致接下来两次机会取消，故一直犹豫不决，打算等技艺更加纯熟后再去挑战下半年的考级。 倘若一线试行的制度能够普及开来，他们的信心无疑会大大增强。 即便首次考核未过，取消接下来两次考核机会也不再是大问题。 只要平时多加努力，争取回两次考核机会并不困难，可能也就两个月的时间。 而一旦成功晋级，工资待遇将实实在在地提升。 每提升一个技能等级，工资便可增加七八块钱。 这对于许多低级别工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激励。 因此，在得知一线开始试行新制度之后。 其他生产线的一些工人也开始四处探听消息， 甚至直接向其上级领导询问，这项政策何时能在全厂范围内正式落实并推广开来。 此刻，众多领导齐聚正在试点的一线车间， 陆恒正陪同他们实地考察，耐心讲解自己提出的两项改进措施。 首先，就是关于流程优化的建议。 这一点很容易理解，在一条生产线上，各个环节往往是环环相扣的。 只要有心观察，通过优化流程，确实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升工作效率。 例如一项穿孔任务。 需要使用一根铁丝，一次性穿过多个零件。 第一种方法，是将六个零件并排放置，用铁丝一次性穿过所有孔洞。 另一种方法，则是一个孔洞接一个孔洞地穿过去，直至穿过全部六个零件。 同样是完成任务，但这两种方式，必然有一种效率更高。 陆恒正是通过对实际操作进行观察总结，在不对工人工作任务量造成额外负担的前提下， 简单调整了一下工序步骤，找到了最优解，从而提高了生产效率。 尽管说出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在之前，没有人系统性地总结归纳这些经验， 即使有人发现了这种优化方法，也可能没有提出来得到有效推广， 这就限制了该优化方法所能产生的影响范围。 单条生产线产能提高5%，意义或许有限。 但如果整个轧钢厂的其他环节，都能总结出类似的优化模式，使全厂整体产能得到提升， 那意义就不容小觑了。 进一步推广至全国所有轧钢厂，甚至是其他可以通过优化升级提高产能的行业， 那将是极为重大的贡献。 甚至可以说，如果真能达到那样的效果，陆恒凭借此举成为劳模，走上颁奖台接受奖章，也绝非不可能之事。 不过要达到那种程度的效果，显然还需时日。 当前陆恒最为关注的，还是先确保眼前的成绩得以认可，为自己未来的晋升积累资本。 “果然还是年轻人思维活跃啊。” “我们的思路有时过于固化，认为沿袭过去的生产方式就不会犯错。” “却没有认真思考过，是否有办法对既有的方式进行改良。” “正如小陆现在提出的，仅仅是调整了生产过程中几个看似微不足道的步骤，就使得效率大大提高。” “可以说，小陆的这一创新之举，值得给予高度赞誉和嘉奖。” “不仅是对他个人功劳的肯定，更是对他这种思维方式的表彰，值得全国各行各业的企业广泛借鉴和学习。” 一些来自其他车间的主任，在目睹了具体的操作过程后，纷纷对陆恒投来关注的目光。 有人真心认为他表现出色，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有人则心中略不服气，觉得这只是改动了几个步骤的小改进，谈不上有多大的功劳。 人各有异，陆恒自然也无法左右每个人的想法。 幸运的是，厂里几位最高层的领导， 包括负责组织建设的厂长，主管生产的副厂长，都对他的做法给予高度认同，甚至明确提出要对他进行嘉奖。 他们在更高的层面审视问题，深知这样的模式若能深入挖掘， 完全有可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产生深远的影响。 届时，红星轧钢厂也将因此名声大噪，成为全国瞩目的明星企业。 再者，先前提出的绩效考核模式亦是如此。 从前几日提交的数据报表来看，这条生产线的产能已经明显高于改革前，实现了大幅度的提升。 随后，陆恒又开始向厂里的高层们演示安全生产手册中的内容。 整个过程中，他更是亲身实践，亲自操控机器设备。 以此来证实他之前所言不虚，他对所有机器都了如指掌，并且能够实际操作。 “这本安全生产手册，的确有广泛推广的价值。” “安全生产工作，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最大限度地消除安全隐患，就是一项巨大的贡献。” 随着两位厂长再次的赞扬之声，一些随行参观的车间主任们心中泛起一丝酸意。 这位年轻人，才当上班长没几天工夫，就屡建功劳，频频获得领导赞赏。 简直是平步青云啊。 唯有第二车间的主任林国华，脸上流露出一种自豪的神色。 陆恒越成功，就越能证明他当初推荐陆恒担任车间班长的眼光独到。 况且，这次安全生产手册的编制工作中，他也有所参与，自然也沾染到了荣誉的光环。 可谓是名利双收。 “小陆虽刚接手班长职务不久，但他不仅积极向车间工人请教技艺，还勤奋务实，与工人们打成一片。” “哪个岗位需要援助，他就出现在哪里，线上工人们对这位年轻班长，无不心悦诚服。” “我原本以为他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出色，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 “他在短短几天内总结出如此多宝贵的经验，实在是我多年以来见过的最杰出的年轻人。” 林国华从陆恒那里分享到了荣耀，于是便在领导面前极力夸赞。 反正说几句好话也不费成本。 既然这样的优秀人才难以掩盖其光芒，不如趁早与其建立良好关系。 “对了，小陆，你是否已经加入了组织（入党）？” 实地考察即将结束时，主管生产的王副厂长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陆恒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领导有意培养自己。 在这个时代，加入组织是一种极高的荣誉象征。 虽然轧钢厂作为公私合营企业，没有明确规定必须入党才能晋升管理岗位。 但不可否认的是，想要在体制内攀登高位，入党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想到这里，陆恒迅速回应道： “我高中毕业，在学校时就已经是（入党）积极分子。” “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您能成为我的（入党）介绍人。” 王副厂长原是出于爱才之心提出此问，见陆恒立刻给出回复，大笑起来： “好，那你尽快写好申请书，我愿意做你的介绍人。” 考察结束后，厂里的领导们相继离开。车间主任林国华也随之离去，大约一个小时后，他又回到车间通知陆恒去厂长办公室一趟。 见陆恒面露困惑，林国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是好事，刚才厂里领导开会研究过了。接下来，可能会对你目前的工作进行新的调整。” 红星轧钢厂是一家典型的公私合营企业。 它的前身，是由娄家等几人联合创办的一家私营企业。 在公私合营政策出台后，娄家等轧钢厂股东积极响应号召，将工厂交由国家进行公私合营。 由于土地国有化政策，国家便以土地和部分资产入股，成为了公私合营中的公方，并派员参与运营管理。 而娄家等原股东则退出管理层，转为董事身份，仅保留分红权益。 因此，尽管红星轧钢厂严格意义上并非国有企业，但在性质上与之相似度极高。 其中，作为公方代表的杨厂长，是厂里的最高领导者，主要负责组织建设，相当于未来的书记角色。 主管生产的则是先前在考察中对陆恒表现出好感的王副厂长。 剧中后来的李副厂长，在此时的角色，则是一个负责后勤事务的主任。 当陆恒来到厂长办公室时，发现除了杨厂长外，主管生产的王副厂长也在场。 “两位领导好！” 尽管林国华事先透露了一些信息，陆恒仍表现得一无所知，态度谦恭地等待安排。 “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对你当前的工作做一些调整。” 杨厂长始终保持着微笑，或许是性格使然，他对所有人都显得较为亲切和蔼。 “无论何种安排，我都坚决服从组织决定。” 陆恒表情不变，认真回答。 杨厂长朝旁边的王副厂长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明情况。 “小陆，情况是这样的，鉴于你今天提出的那些意见和建议。” “我和杨厂长一致认为，这些改进措施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你们那条生产线，应当在整个厂区内推广普及。”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决定让你负责全厂各条生产线的巡查工作。” “首先，你要依据全厂所有的机械设备，制定相应的安全生产规章制度，把之前你编写的安全生产手册进一步完善。” “其次，要对其他生产线的生产流程进行深入考察，看看是否有可以优化改进的空间。” 那么，待遇方面呢？ 具体的职级是什么？ 陆恒关心的是这个。 钱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随便掌握点技能就能得到的奖励，可能比他们这些当厂长的还要丰厚许多。 他真正看重的，是职级！ 权力才是男人的尊严所在，走到哪里都要有足够的面子和尊重。 这个所谓的巡查员职位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但在厂里好像并没有这样一个职务设定。 当然，他也无从知晓，这个特别为他设立的职务对应着什么级别的职称。 心里好奇，陆恒不便在杨厂长两人面前直接提问，否则他一贯任劳任怨的形象就会受损。 只能依然严肃地回应：“我一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嗯，关于待遇问题，暂时按照技术岗位级别对待，给予你9级工程师的工资待遇，每月102元。” “另外，在你巡查期间，有权要求全厂每个车间、每条生产线的班长无条件配合你的工作。” “这一点，我已经提前告知各车间主任，并让他们传达给相关人员。” 王副厂长平静地宣布了陆恒的新职级，这意味着他将从工人岗位转向技术岗位。 毕竟，巡查各生产线、完善安全生产手册、优化生产流程等工作，确实更偏向于技术人员的职责范围。 不同于工人的工资等级只有8级，技术岗位的工资等级多达18级。 工人的工资等级是1级最低，8级最高； 而技术岗位则是相反，1级最高，18级最低。 1-3级技术岗位通常是由总工程师、院士、教授这类顶尖人才才能评上的。 位列一级的总工程师，月薪甚至高达三百多元以上。 4-6级的职位，通常是对应岗位的副职。 而7-9级，则是工程师序列。 如今给陆恒设定的，恰恰是9级工程师的薪酬待遇，每月达102元之多。 关于陆恒职务级别的确定，他们内部进行了一番深度讨论。 由于难以界定。 第18章 怎么还是他？ 陆恒仅持有高中文凭，若从技术岗位角度考量，不太容易定位。 要知道，目前新入职的全日制技校生，起步级别才14级，月薪仅有48.5元。 然而陆恒之前已通过了7级钳工考核，薪资加上补贴，达到了89.5元。 这几乎等同于10级技术员的收入，仅略低于9级工程师。 从学历角度看，过高定级似乎不合时宜；但从实际情况出发，过低定级又显然不合适。 要重用这样的人才，总不能给他定个比原先收入更低的级别吧！ 最终还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拍板决定，不必过于拘泥于学历背景。 既然认定他是人才，即使破格提拔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陆恒被正式确定为9级工程师。 当得知自己按照工程师级别领取工资时，陆恒却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他并不想在技术岗上发展。 因为在这个岗位上的往往是学者型人才， 即将到来的社会变革对于这类人并不友好，甚至高校都暂停了对外招生。 此外，尽管技术人员受人尊敬，但其权力范围相对有限。 工程师的工作主要集中在设计图纸和指导车间解决各类技术问题上， 他们是依靠专业技能吃饭的群体，虽然薪资较高，但在人员管理上权限有限。 相比之下，同样是相近薪资的车间主任，却能管辖上千员工，甚至有机会安排亲朋好友进厂工作。 仅凭后者这一点，就足以吸引许多人趋之若鹜，求他办事。 “希望这只是个过渡阶段，并非让我长期从事技术岗。” “否则的话，我恐怕得开始研读数理化书籍，尝试朝着研制原子武器的方向发展了。” 陆恒心中苦笑，但表面上只能暂时接受这个任命。 “对了，你离开后，你们班组缺了个班长，你有没有合适人选推荐？” 推荐人选担任班长，通常属于车间主任的权限范畴，王副厂长主动询问他的意见，无疑显示出了极大的尊重与照顾。 这也可视为一种福利。 一旦被推荐者成功晋升，必然会对陆恒心存感激。 光是每个月增加的5元职务津贴，就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陆恒，不愁钱花。 陆恒思考片刻后，提到了刘海中的名字。 “刘师傅是我们厂的老职工，又是七级工，我认为他可以胜任。” “不过，最好先让他以代理班长的身份试用一段时间。” “我和他住在同一个大院，深知他在技术方面没问题，只是比较热衷于做领导，担心他驾驭不了全局。” 对于这条熟悉的“猎犬”刘海中，陆恒认为，不妨给他这个机会。 如果不推荐他，待他从其他途径得知此事，可能会因自己有机会却没有推荐他而产生隔阂，不再为其所用。 而抛出这块“骨头”，只要确保今后能够有效掌控他，他便会是一条忠实的“猎犬”，不会反咬一口。 凭借经验暴击系统和前世丰富的阅历，陆恒自信能够做到这一点。同时，他也坦诚地指出了刘海中的性格缺陷，以防万一他日后犯错，自己不至于跟着丢脸。 “嗯，你倒是很诚实，既举荐身边人，又能直面其性格弱点。” “行了，你先去忙吧。” “下星期开始，你到技术科那边办公，但不直接归技术部管辖，有事直接来找我和杨厂长汇报。” 王副厂长最后做了交代，并提醒陆恒递交入d申请书，随后让他离去。 随着陆恒离开办公室，原本话不多的杨厂长此时开口： “依我看，小陆之前推行的那个考核制度，在一线试行了一个星期，可以考虑在整个厂里推广开来。” “只有拿出足够数据证明，这套考评机制确实提升了产能，我们才有底气向上级汇报，并计划性地在其他厂推广。” 王副厂长反问：“是不是要等到小陆把安全生产手册和新的生产优化流程都拿出来，再一起上报？” “到时候可以分步上报嘛。” 杨厂长笑着回应，王副厂长听出了其中未言明之意。 的确，多个功劳点可以分开上报。 安全生产手册可以作为一个项目上报一次，而生产效率提升和流程优化则可以作为另一个项目上报。 陆恒需要在上级面前刷存在感，他们同样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在上级那里积累印象分。 “怎么样，上面给你安排了什么职位？” 回到车间后，车间主任林国华立刻找到陆恒询问。 虽然他参加了会议，但对于陆恒的具体职位安排，却是由厂长和几位副厂长私下敲定的。 身为车间主任，林国华有一定的建议权，但没有最终的人事任命权。 此前在厂领导会议上，他曾建议破格提拔陆恒为厂长秘书。 并在该职位上历练一段时间后，进一步提拔为车间副主任。 厂长秘书享有科级副职待遇，而车间副主任则是科级正职待遇。 这样的转岗过渡，无疑是较为理想的晋升路径。 林国华看准了陆恒才华横溢，好主意层出不穷，未来前程必定无可限量。 因此，他趁早想要结下善缘。 若陆恒对他心存感激，日后也能借机分享些功劳，为自己的仕途增添资本。 “被安排到了技术岗，定级为9级工程师。” 陆恒对这个职位安排稍有不满，但并未表露出来，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怎么会把你调到技术岗去了呢？你的优势明显在于管理岗位啊，提出的那些改进措施都是围绕提高产能展开的。” 林国华先是惊讶，旋即思索片刻，很快释然，接着说： “不过，技术岗对你而言，或许只是一个跳板。” “定级为9级工程师，如果转到行政岗，可以直接就是15级，相当于车间主任级别了。” 林国华对不同岗位间的转换有着深刻的理解。 因为在现行体制下，技术岗中的1级总工程师与行政岗中的7级省.部级副职薪资相当。 所以，在企业内部，技术岗转行政岗时，往往按照这个级差来定级，也就是加6级。 9级工程师转行政岗，相应增加6级，便是15级行政岗，相当于处级副职待遇。 “其实这样也挺好，行政岗位升迁讲究资历……” “然而在技术领域，只要你技艺超群，自然能够赢得他人的敬服。如果你的技术超越了工程师，那么哪怕晋升为副总工程师，也无人能提出异议。” “之后再从技术岗位转至行政岗，就可省去慢慢熬资历的阶段。” 林国华言辞坚定，陆恒却略感困惑，问道： “林主任，您为何如此肯定我一定能转回行政岗呢？” 林国华笑着回应：“原因很简单，你的表现越卓越，厂长他们就越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陆恒对两者之间的关联未能理解，追问： “这和厂长他们是否放我走有什么关系呢？我并没有打算去其他单位工作。” “再说，就算我想去，也不知道哪些单位会接收我啊。” 林国华摇头微笑，流露出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态，解释道： “你现在不考虑去别处，是因为尚未触及职业天花板。当你升至7级工程师后，若想继续攀登高峰，达到6级工程师，就只能选择规模更大的企业。” “因为我们轧钢厂本身的级别限制，所能提供的最高技术职位就是7级。” “厂长他们不愿看到像你这样的优秀人才流失，因此，在你可能因触及天花板而产生跳槽念头之前，他们自然不会让你长久待在技术岗位上。” “所以，到时候他们会安排你调到需要长期积累资历的行政岗位，以此减缓你的晋升速度。” 至此，陆恒才恍然大悟。 原来，由于轧钢厂级别的局限性，担心他在技术岗位升得太快，遇到瓶颈后离职。 如此一来，想要回到行政岗位就显得相当直接了。 只要他的表现越出色，厂长他们就越有可能尽早将他调回行政岗。 至于去别的公司发展，陆恒并无此意。 他生活无忧无虑，财富与各类票证充裕，在轧钢厂内部谋得高位，享受权力带来的便利即可。 投身更大规模的企业，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尔虞我诈，一旦卷入漩涡，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你也不必因为前途受阻而责怪厂长他们，主要还是因为轧钢厂急需人才，好不容易出了个如你这般出众的天才，希望你能留在厂内多做贡献。” 林国华生怕陆恒因前程受阻而心存芥蒂，不禁为自己刚才一时嘴快透露太多信息而后悔，于是特意加以解释。 但他心中却又泛起一阵酸涩：照这么说，只要陆恒在技术岗位稍有突出表现，岂不是很快就能调回行政岗位，甚至可能与自己平起平坐？ 可陆恒才23岁啊！ 他花费十数年时间才爬到如今的主任位置，现在看来，自己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想到此处，林国华兴致索然，打发陆恒离去。 回到生产线，陆恒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出色完成接下来的工作任务。 “班长，你回来了！” “听说你要高升了？” 头号马屁精刘海中适时现身，热切地注视着陆恒。 “消息这么灵通，是从哪儿听来的？” 听到刘海中提及此事，陆恒意识到传言已开始扩散。 刘海中忙不迭回答：“刚才我去抽烟时，听到有人议论，说是从林主任那里传出来的消息。” 陆恒不再隐瞒，坦然回应：“不算高升，是转到技术岗位，定级为9级工程师。” “不过我的工作任务仍在车间，负责优化各车间生产流程，编写全厂机器设备的安全使用手册。” 刘海中低呼一声：“工程师的话，月薪能有一百多块呢！” 紧接着，他目光炯炯地望着陆恒，问：“那您离开了，咱们线上的班长职务，有接班人了吗？” 陆恒微微一笑，心想果然来了这一出。 “王厂长确实征求过我的意见，我推荐了你。但最终能否成功，我无法保证。” 某一刻，陆恒明显察觉到刘海中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红得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难不成他也要像范进中举一样，终于圆梦当官，兴奋得要疯掉不成？ 陆恒正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一巴掌清醒清醒，只见刘海中深吸几口气，面色逐渐恢复正常。 “班长，太感谢您了！谢谢您的推荐！” 陆恒先前的脸色还较为温和，随后却突然严肃起来。 “我只是推荐了你，结果还未确定，所以在此之前，不要随意张扬。” “还有，如果你真的成为班长，务必要尽职尽责。倘若做出什么让我不满的事情，让我蒙羞，你应该明白，我能助你上位，也能让你下来。” 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 这才是驾驭下属的有效手段。 “班长您放心，如果我真的有幸担任班长，一定竭尽全力，向您学习请教，绝不给您丢脸！” 刘海中从未见过陆恒如此严厉的一面，被其凌厉的眼神震慑住，心跳瞬间加速，然后连忙表达忠诚。 “好了，去工作吧。” 陆恒语气重新恢复和缓，让刘海中心情稍稍放松下来，他欢欢喜喜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眉飞色舞地继续工作。 次日便是周末，休息日。 陆恒本以为他转岗的事至少要等到下周才会传开，却没想到就在下班铃声响起，众人争先恐后地走出车间之时，广播里响起了声音。 “我厂第二车间第一生产线班长，陆恒同志……” 随着播报声响起，原本因下班而热闹非凡的轧钢厂，忽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每个员工脑海中闪过同一个念头：怎么又是他？ 在此之前，他便是赫赫有名的7级钳工，加上班长的职务补贴，每月收入高达89块5毛。 如今荣升为9级工程师，月工资更是突破了一百大关。 这一百多块钱，在当时可是个天文数字啊，仿佛怎么花都花不完似的。 要知道，轧钢厂里的大多数工人，每月能有三四十元就已经算不错了，那些拿着四级、五十多元薪酬的，绝对是高收入群体。 而每个月一百多块，这日子过得该是何等的美满幸福？ 第19章 巧遇冉秋叶 恐怕可以日日享受肉馅饺子，甚至早餐面条里都能奢侈地加入鸡蛋，两个都不在话下。 一些人开始畅想，若是月入过百，那富足的生活场景，想到某些画面，竟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所幸的是，这次厂里并未对陆恒进行实质性的物质奖励。 否则，他们可能会瞬间心态崩塌。 “为了表彰陆恒同志做出的重大贡献，特此给予以下物质嘉奖。” “现金奖励50元整，附赠粮票100斤，另配发肉票……” “望全体工人同志向陆恒同志学习，积极进取，共同为轧钢厂的美好未来奋力拼搏。” “另外，请陆恒同志注意，财务部即将下班，请尽快前往财务办公室领取奖励……” 广播中播报员稍作停顿约一分钟左右后，再次发声。这一分钟的间隙，却让不少人的心境经历了过山车般的起伏，直至“裂开”。 不过，从播报员略微带酸的嗓音中，大家也听出了些许羡慕之意，这让他们的内心多少得到了些平衡——原来不止我一人在羡慕嫉妒啊，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但他们未曾知晓，这次的物质奖励原本设定得更为丰厚，现金部分本应是100元整，之所以减至50元，完全是出于照顾广大工人们的情绪，避免因过于悬殊的财富差距激化社会矛盾。 尽管如此，仍有个别心怀不满者恶意诋毁： “听说他的荣誉和奖励，全都是靠压榨我们一线工人换来的，硬逼着大家加班加点，用我们的血汗成就了他的功绩。” 然而，群众自有公正判断。无需陆恒亲自出面辩驳，就有不少工人主动站出来反击：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现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家那是激励机制，超额完成任务就能获得更多的晋级考核机会。” “就是，据说这个政策很快就要推广到全厂，你要觉得自己被压榨了，那就保持原产量不变，没人会强迫你，只是不会得到额外的考级奖励罢了。” 大多数人虽然艳羡不已，但并不愚昧，看出了陆恒推行的绩效考核实则以激励为主导，只要工作表现优异，就有可能增加考级机会，进而提升工资待遇。这样的政策对于愿意上进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隐形福利。 对于这种既能干又有智慧，还为大家谋福利的人，纵然羡慕，也是真心佩服。 与此同时，陆恒迅速赶往财务办公室领取奖励。与上次不同，这次需要去财务部领取，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而在他心中，这份奖励反而成了一个包袱——他的随身空间容量有限，若钱财票证累积过多，万一装不下，可就麻烦大了。届时，生活质量恐怕会因此大幅滑坡。 没错，钱多了，生活质量反而可能下降。一旦空间被各种钱币票证塞满，就没法存放更多新鲜肉类和零食了。外部空间又无法保鲜，只能临时去买，既耗时又不方便，不能随取随用。唉，真令人头疼！ 在财务人员充满艳羡的目光中，陆恒接过钱票，随意一卷，揣入口袋便匆匆离去。 “他竟然不现场清点一下？那么多的钱和票，要是数目不对怎么办？”两位年轻的财务姑娘对此表示不解。 另一位年长的科长大姐微笑着插话：“你们刚才给他数钱的时候，感觉美不美呀？” 圆脸的财务姑娘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呢？那些钱又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要乐滋滋地数好几遍。” 旁边戴眼镜的小姑娘连连点头赞同。 科长大姐调侃起来：“听说这位小陆还是单身，要不要我帮你们牵个线？如果你们谁有幸嫁给他，下次他再来领钱的时候，你们其中也许就有人能美滋滋地替他数钱，而且还能亲手把它们放进自己口袋哦。” 两个年轻姑娘被科长大姐说得满脸通红，但想起陆恒那挺拔英俊的身影，不禁浮想联翩。 若是真能那样……亲手数着他的钱，再心满意足地揣进自己的兜里，确实很美妙…… 次日，周末！ 难得的休息日，陆恒特意关掉了闹钟，准备好好睡个懒觉。不料却被一阵急促的“咚咚咚”声吵醒。 睁开眼，只见妹妹手持搪瓷脸盆，手握木棍，在耳边敲击不停。 “哥哥，快起床啦，太阳晒到你的pp喽。”小丫头今日穿着家里最新的一套衣服，满脸兴奋，不断地催促陆恒起床。 “嘿，你这小妮子，三天不教训，就想上天啊。”陆恒嘴上虽这么说，但他深知妹妹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偶尔展现出活泼调皮的一面，在外人前却是相对沉静且内向。 “哥哥，快点起来！你昨天答应我要去百货商场的。”陆雯雯信心满满，丝毫不担心哥哥会责怪她，一边放下脸盆，一边用力拽着陆恒往床边拖。 此刻，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今天的百货商场之行。 “好好好，给我十分钟时间，你先去外面练会儿站桩。” 陆恒拗不过小丫头的恳求，只好应承下来，并在起身的同时，积极鼓励她去练习站桩。他深知一日之计在于晨的道理，尤其对于一个小女孩而言，若不多加锻炼，将来如何能独立自强呢？ 十来分钟后，两人洗漱完毕，各自享用了一份罐头和两个煮鸡蛋，便骑上自行车前往最近的百货商店。 抵达目的地后，他们将自行车锁好，小丫头从车上跃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对眼前繁华热闹的商场景象充满了好奇与探索欲望。尽管有些羞涩胆怯，她依然紧紧抓住陆恒的衣服，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紧跟其后。 陆恒取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递给她，吩咐道：“你按照上面写的，我们一样一样去买。” 旁边路过的行人听到这话，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后哑然失笑。那张作业本纸上罗列了几十种物品，微风吹过时，甚至能看到背面也写满了字迹。他们心中暗忖：这究竟是什么家庭背景，敢如此挥霍无度？他们甚至还在这张清单上看到了电视机的字样，打死也不信有人能一次买这么多东西回家。 百货商场是一个可以购买各种商品的地方，无论是衣食住行，大到电视机、缝纫机，小至针线纽扣，应有尽有，其性质类似于后世的大型购物中心。这类大型百货商场通常只存在于市区繁华地段，而乡镇或街道则有类似的小商场，名为供销社，但在商品种类上远不如大型百货商场齐全。 陆恒所居住的四合院附近也有一个供销社，只是这次他们要采购的东西较多，所以才特意来到百货商场。 “哥哥哥哥，快看那里，有卖电扇的！” “还有这边，这里有卖鞋子的，咱们纸条上不是写着要买鞋子吗？” 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小丫头兴奋不已，紧贴着陆恒寸步不离，低声分享着她的发现。陆恒看着难得如此开心的小丫头，不禁摇头一笑，原来购物带来的快乐是不分年龄的，即使是七岁的小女孩也会沉醉其中。 然而，在小丫头眼中热闹非凡的商场，在陆恒看来却显得平淡无奇。由于物资匮乏，许多商品都需凭票购买，甚至购买桃酥这样的副食品也需要相应的票证。这就导致了经济环境的不活跃，即使此刻商场里偶尔有三五成群的顾客，也无法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热闹场面。 “走吧，按照纸条上的顺序，一件一件来买。像电视机这样的大家伙，最后再考虑。”陆恒牵着小丫头的手，准备开始这场大规模采购。 他人是因为有钱没票，想买却无法买到；而陆恒则是钱票充足，却苦于如何合理消费而又不引起旁人猜疑。他大致估算了一下，以自己之前的收入水平加上厂里的奖金，这一趟如果花费五六百块及相应票证，应该不会引来过多的关注。或许会被一些人背地里说败家，但至少这个消费水平还在他目前收入可接受的范围内。 他进厂三年，存款已接近五百元，加上两次厂里发放的奖金共计一百元，总计六百元。一次性花掉几年的积蓄，虽然在外人看来有些败家，但还不至于引发严重后果。倘若他一下花费几千元却又无法解释清楚钱和票的来源，一旦被有心之人举报，就可能被当作特务抓起来，那就真的糟糕了。 “真是有钱不敢乱花啊！”陆恒心里苦笑。 “铅笔五支、书包一个、橡皮两块、文具盒一个……”小丫头对着纸条念叨着。 这些是昨晚兄妹俩闲暇之余记录下来的购物清单，把今天需要购买的物品全都详细列出，并按文体用品、日用品、粮油等类别进行了分类。这样到了商场就可以照单抓药，省去了不少时间。 文体类中包括为小丫头购置的新书包、文具盒等物件。在这个年代，大多数学生很少使用这类物品，温饱尚且难以保证，哪还会讲究这些细节。家长随便用几块破布缝个袋子就能装书本，笔也是随意塞在小挎包里即可。谁会想到要专门买书包和文具盒，这不是明显浪费钱么？ 因此，当陆恒带着小丫头走进售卖文体用品的店铺时，看到的是门庭冷落的场景。 “铅笔五支，文具盒一个，橡皮两块，书包一个。”当陆恒报出这些商品时，店员投来的并非热情的服务态度，而是一种看待异类的眼神——买书包？怕不是钱多烧手了吧？ 尽管遭遇冷遇，陆恒也不敢得罪售货员，只能在心底无奈自嘲：“你们就先得意吧，等几十年后再看你们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不过，当小丫头背上那个军绿色帆布小书包，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时，陆恒心中的不悦瞬间消散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将橡皮和铅笔放入文具盒，然后又将文具盒放入书包，拽着陆恒的袖子走向下一个目标。 他们的购物清单上还包括：衣服、裤子、鞋子、袜子等穿着类；床单被套、高功率灯泡、钢笔、笔记本等日用品类；零食等食品类。不一会儿，陆恒双手提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趁小丫头不注意时，他还悄悄将一些不太显眼的东西收进了空间里。 小丫头背着已经满满当当的小背包，扯着陆恒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由于提前制定了购物计划，即便要买的物品众多，进展也相当迅速，很快进入了尾声。最后剩下的两大件，则是电视机和电风扇。 考虑到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陆恒打算买一台电视机回去听听声音，打发无聊时光。然而，当他询问电视机价格时，顿时傻了眼。一台巴掌大小的黑白电视机，除了需要相应的票证外，售价竟然高达上千元，更让他意外的是，这种高价商品并没有现货，需要预定。 与之前购买书包时不同，此时女售货员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格外亲切，服务态度也十分热情。尽管电视机并不畅销，但因其高昂的价格让普通家庭望而却步，商店并未备有现货。 鉴于电视机并非一般消费品，能够买得起的，往往是那些月入数百的大户人家。 这类家庭背景非同一般，要么是位高权重的领导者，要么就是大型企业里的决策层人物。 面对这样的客户，售货员自然不敢怠慢，拿出最为热忱的服务态度接待。 然而陆恒却立刻决定离开，不做过多停留。 他并不缺钱，上千元对他而言不成问题，但关键在于，这笔钱的来源难以解释清楚。 因此，最后他选择购买了收音机替代电视机。 至于电风扇，则是因为时值五月底，天气逐渐炎热，为提前迎接夏季做准备。 购物清单上的物品全部购置完毕后，考虑到骑自行车携带不便，又不想在小丫头面前频繁使用特殊空间存放物品。 陆恒索性到外面找了一名拉板车的师傅，详细列明所有待运送物品，并让对方将东西送到四合院去。 尽管交给了对方价值几百元的货物，陆恒却毫不担心。 这些拉板车的师傅都是附近居民。 · 若真出了差错，事后追责起来，对方不仅会面临严重的处罚，且一旦名声败坏，连赖以谋生的工作也会丢掉。 考虑路程较远，陆恒大方地付给对方两块钱，对方满口承诺，一定确保货物安全送达。 安排好运输事宜后，陆恒打算带小丫头去餐馆享用午餐，饭后再回家。 途径一家飘香四溢的烤鸭店时，小丫头被香气吸引，脚步有些迟疑。 “好吧，那我们中午就吃烤鸭吧。” “嘻嘻……” 小丫头狡黠一笑，正要转身进店之际，她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哥哥，那是冉老师。” “冉老师！” 话音未落，小丫头已经大声喊了出来。 “雯雯！” 不远处，冉秋叶闻声望来，笑容可掬地回应着。 她身边还有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士相伴。 陆恒带着雯雯走上前去。 平日里冉秋叶帮忙照看雯雯，巧遇之下，自然少不了打个招呼以示感谢和尊重。 “雯雯哥，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真是缘分啊。” “冉老师您好。” “雯雯，这是你新买的书包吗？真漂亮！” “不只是书包呢，哥哥还给我买了新衣服和鞋子，都装在书包里呢，您瞧瞧……” 平时羞涩的小丫头，在熟人面前显得格外活跃，这段时间受到冉秋叶的悉心照顾，她对这位温婉的老师好感颇深。 陆恒也常常在接雯雯放学时，听到她提起冉秋叶的事迹。 “冉老师，您好。我带雯雯出来买点东西，您这是从学校那边过来吗？” 冉秋叶微微摇头，答道：“我就住这附近，今天放假，所以回来看看父母。” 接着，她向陆恒和雯雯介绍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妈妈。” “妈，这是雯雯，我班上的学生，这位是雯雯的哥哥，叫陆恒。” 第20章 隐世高手再现江湖 陆恒看着母女二人相似的眉眼，礼貌地打招呼：“阿姨您好。” 雯雯也跟着问候：“婶婶好！” 兄妹俩不同的称呼方式，引得冉秋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冉妈妈同样面带笑意，看着雯雯问道：“你是雯雯啊，今年几岁啦？” “七岁！” “真是乖巧，来，婶婶给你糖吃。” 冉秋叶的父母均是高级知识分子阶层。 在动荡尚未波及之前，他们都是受人尊敬的人士，没有所谓不良成分的牵绊。 · 有学问，收入可观。 · 可谓当时社会中的精英群体，家中甚至可以负担得起糖果作为日常零食。 小丫头接过递来的糖果，看了陆恒一眼，在得到他的默许后，脆生生地道谢：“谢谢婶婶！” 短暂寒暄过后，临近午饭时间，陆恒提议道： “冉老师，现在正好到了饭点，不如一起吃顿便饭吧。这也算我找个机会表达一下感谢，平时您下班后还要帮我照看雯雯，实在过意不去。” 冉秋叶连忙摆手推辞：“不不，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一会儿回家吃饭就可以了。” 而雯雯则是一脸不舍，拉着冉秋叶的手臂，兴奋地说：“冉老师，来嘛来嘛，哥哥要请我吃烤鸭呢。” 冉秋叶一时犹豫不决。 旁边的冉妈妈看着这一幕，略加思索后说： “既然这样，咱们就一起吃吧，不过事先说好，不能让你一个人买单，咱们大家分摊费用。” 陆恒略感惊讶。 国人宴请吃饭，往往讲究礼尚往来，像冉妈妈这般主动要求aa制的做法，在当时的环境下实属罕见。 更多的则是今日你请我，明日我请你，相互之间形成一种默契。 “阿姨您是长辈，一切听您的安排。” 陆恒也不拘泥于形式，欣然同意。 一行人步入饭店，点了两只烤鸭，开始享用美食。 原本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丫头，忽然冒出一句：“哥哥，这里的烤鸭没有你在家做的菜好吃。” “哦，是吗？” “小陆，你还擅长做饭菜吗？” 冉妈妈抓住话题，顺势询问了一句。 陆恒淡然笑道：“也就马马虎虎，嘴馋的时候自己捣鼓捣鼓，久而久之也就练就了一些厨艺。” “那可太好了，不像我家秋叶，平时连几个家常菜都做得不尽如人意。” “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呀？” 冉妈妈看似随口一问，实际上却像是在试探。 陆恒瞬间领悟过来，这位冉妈妈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 难不成把自己当成未来女婿在考察？ 其实穿越过来才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陆恒对于结婚之事并无迫切的想法。 · 前世身为上市公司高管，各种女性他都曾有过接触和经历。 · 经历丰富后，他对婚姻的态度就变得更为随缘。 · 如果遇到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女子，或许他会主动追求。 · 若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就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结不结婚无所谓，有没有孩子也不强求。 冉秋叶虽然身材姣好，性格温柔，皮肤白皙， · 但在陆恒眼中，她的容貌只能算是中上之姿，未能让他产生心动的感觉。 · 对男人来说，所有的“一见钟情”，无非都是始于颜值的欣赏。 · 情感历经岁月沉淀，最终归于对人品的忠诚。 · 这才是大多数男性内在的真实天性。 · 陆恒对冉秋叶并未产生惊艳之感，自然也就未曾想过与她发展恋情。 · 现在冉妈妈询问起他的工作情况，他才意识到，按照自己的年纪，确实已到适婚阶段。 · “阿姨，我在红星轧钢厂上班。” · 陆恒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有问必答，但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 此时，冉秋叶也察觉到了异样，脸颊瞬间染上了红霞，她不断地向母亲使眼色，示意她别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餐饭吃得稍显尴尬。直至结账时，陆恒却先行一步找借口离席，主动去结算了账单。 此举并非出于其他原因，主要还是为了答谢冉秋叶平日对自己女儿的悉心照料。 饭毕，众人在几句闲聊后各自散去。 “妈，您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呀？” “您这么一来，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和人家相处嘛。” 终于找到机会表达不满的冉秋叶开口问道。冉妈妈并未在意女儿的小情绪，回应道：“你现在既然已经工作了，也该考虑找对象的事了。” “我知道你眼光高，但也不能耽误太久，再过几年就成了大龄青年了。” “我看小陆这孩子就相当不错。” “尽管他只有高中学历，但见识颇丰，人长得也精神，还懂得体贴人。” “看他对待雯雯的态度，人品肯定差不了。” 当前的社会环境下，所谓的阶级划分并不明显，冉家也没有被划入成分不好的范畴。实际上，如今的知识分子地位颇高，比如教授这类文化人群体，甚至能被评为三级技术岗位，每月能拿到两百多块钱的工资。 因此，冉秋叶现在是有资本将择偶标准定得较高一些的。 “不说这个了，我先回去了！” 冉秋叶被说得面红耳赤，迈开步子，匆匆跑开了。 另一边，陆恒也骑车带着小丫头回到了四合院。还未走近，便隐约听见了争执的声音。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可真动手了，信不信？” 随着距离拉近，陆恒看见了已然恢复活力的四合院“战神”傻柱。他在拘留所待了五六天，吊着的胳膊已经痊愈，脸上的纱布也已拆除，露出一块硬币大小的痂痕。之前虽然他长相略显老成，尚可称为普通，不算丑陋；但如今配上这块尚未脱落的痂痕，看上去既苍老又丑陋。若这疤痕日后褪不去，那他以后相亲怕是要与那些四十岁左右的歪瓜裂枣为伍了。 陆恒心中疑惑：不是应该关押十天左右吗？怎么这才五六天？ 在警察面前动粗，即使未造成伤害，其性质也比较恶劣，通常会关押十天半月。 “小哥，你可算回来了！” 见到陆恒出现，紧紧抓住傻柱衣领不放的中年男子大声呼唤。这位中年姓蔡，正是陆恒此前请来的送货板车师傅。 “这是怎么回事？” 陆恒停稳车子，走上前去。原本围观的人群立刻自觉地散开，毕竟经过几次冲突后，陆恒在四合院中的威慑力已不容小觑，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 “是这样的，小哥，我把东西给你送过来，因为院里有门槛，不好直接推进去，我就在院墙外边等着，想等你回来后再把货卸下来一件件搬进去。” “谁知我去上厕所的工夫，那个小子竟然过来偷东西，可能是看到了里面有吃的。”蔡师傅指着躲在秦淮如怀里的棒梗，告诉他就是那个偷东西的小孩。 “我绑绳子的时候特别紧实，估计那小子掏不出东西，又解不开绳索，不知从哪里找来火源，打算烧断绳子。” “我出来正巧撞见这一幕，他撒腿就跑，绳子也被烧断，最上面绑着的收音机和电风扇摔在地上，火星还把下面的床单烧了个洞。” “我赶紧灭火，然后追上去抓住了他。他说电风扇、收音机只是掉了点漆，床单烧的洞也不大，愿意赔我十块钱私了。” “我不答应，坚持要等你回来解决。结果争论了几句，他就发火了，还动手打了我。”板车师傅说着，脸上满是委屈，额头上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肿包。 陆恒先是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棒梗，随即冷冷地看向傻柱，问道：“蔡师傅头上的包，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又怎么样？”傻柱瞪着眼睛，理直气壮地回应，“我都说了赔钱，他还不依不饶的，摆明了是要讹我。” 傻柱心里琢磨，不过是收音机和电风扇掉点漆，床单烧个小洞而已。赔个十块钱，事情差不多就能了结。但他却忽略了，作为送货的板车师傅并无权做主处理此事。 傻柱见协商无果，只觉得对方故意为难，甚至是想要趁机敲诈，一时愤怒之下，便动起了手。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四合院“战神”。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但他们关注的焦点并不是事情的是非对错，而是那一车的东西。 “这一车的东西都是陆恒买的啊，还有收音机、电风扇，这得花多少钱呐？” “怕不是得好几百块吧，出手可真大方。” “这有什么，听说人家现在月薪都过百了，不在乎这点小钱。” 众人的窃窃私语让易中海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这一车物品竟是陆恒的，如果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尽力阻止事态升级，至少不能让傻柱动手。 但现在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出面收拾残局了。因为犯事的两人对他而言，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偷东西被抓现行，还摔坏了东西、烧破床单的棒梗，如今已是易中海新收的干孙子，取代傻柱占据了他心中养老人选的第一位置。 而帮棒梗出头，动手打人的傻柱，则是他原先预定的养老人选，虽已退居第二，但仍是一个绝佳的备选方案，让他难以割舍。 这两人都出了问题，他该如何应对？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亲自出面，替他们扛下这件事。 没错，现如今的棒梗，已被晋升为易中海大爷的干孙子。全院大会之后，秦淮如一心想着易中海每月99元的退休金，第二天去医院送饭时，便迫不及待地与贾张氏提起此事，婉转暗示其中的好处，希望贾张氏同意让棒梗认易中海当干爷爷。 然而，贾张氏对此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傻？易中海一个孤老头子，让小当认他干爷爷有什么用处？” “闺女长大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易中海那老头的家产，小当能继承得了？” “要想继承他的财产，就得让棒梗当他的干孙子，并且跟他说将来会给他养老……” 秦淮如彼时闻此，心中一片混乱，她未曾料想，贾张氏竟然能够忍心让棒梗认易中海为干爷爷。 那可是贾家的独苗后代啊。 然而，终究是贾张氏点破了她心中的迷雾。 “大家同住一个大院，天天相见，难道你还忧虑棒梗长大后，会不认我这个奶奶，不认你这亲娘？” “干爷爷之称，不过是个名义，只有让易中海得到这个名义，才能促使他在棒梗身上舍得花费，将来才有可能让棒梗继承他的丰厚财产和房产。” 于是，在接下来的第二个夜晚。 秦淮如携带着棒梗与小当，在全院邻居的见证下，正式拜认了易中海为干爷爷。 一人认，两人也认。 秦淮如与贾张氏商定，不如让两个孩子都认易中海作干爷爷，兄妹同心，日后的日子方能更顺利地接手易中海的丰厚遗产。 而易中海自打成了棒梗的干爷爷后，对这位干孙子疼爱有加。 此次棒梗偷窃不成反招惹是非，易中海并不觉得有何严重，小孩偶尔闯些祸端，实属正常之事。 基于这种心态，他并未阻止傻柱教训棒梗，认为先以武力使其服帖，然后再谈解决之道，或许更容易平息此事。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那一车物件，竟是陆恒的所属。 “小陆，棒梗毕竟才五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再加上他们家刚遭遇那样的不幸，你就高抬贵手，饶他这一回吧。” “我是他干爷爷，我代表他向你道歉，并赔偿你的损失，你看这样可行？” “至于那位板车师傅，也让傻柱对他赔礼道歉，再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易中海在陆恒这里吃过几次苦头，多少学到了一些教训。 明白在理亏的情况下，绝对不是陆恒的对手，明智选择主动低头，化解矛盾。 关键在于，不能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一旦消息传开，棒梗偷窃的行为被众人知晓，岂不是毁了他的前程？ 再者还有傻柱。 为了让他得以从局子里出来，自己费了不少人脉，最终傻柱写下了一份长长的悔过书，因其态度诚恳，才得以提前释放。 此刻若是因再次动手打人而再度入狱，那便属于屡教不改，恐怕就不止十天半月那么简单了。 甚至可能是一年半载的时间。 若真是关那么久，傻柱的工作必然不保，还会背上案底，那就真的完了。 虽然如今有了干孙子棒梗，但傻柱也不能就此抛弃不管。 万一自己的寿命不长，棒梗尚未长大成人，而自己已无能为力之时， 那时就只能依赖傻柱来照顾棒梗了。 “好吧，既然你愿意协商赔偿，那我们就谈谈，免得说我过于苛刻。” 陆恒略感意外地瞥了眼易中海，没想到他如此迅速地示弱。 但他也清楚，这样的小事，其实很难把棒梗和傻柱都送进监狱。 棒梗才五岁，且易中海又愿意赔偿，即使报警处理，也不会有太大作用。 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把一个五岁孩童抓进去， 除非是多次犯错且屡教不改的情况。 关于傻柱，则需要看被打当事人，也就是板车师傅的态度如何。 陆恒思索片刻，开口道： “咱们一件件事情来分说。” “先讲我被损坏物品的事，收音机价值128块，电风扇102块，床单2块8毛，总计232块8毛，另需相应的票证。” “要么你们还钱给票，要么去给我买新的补上。” “至于现在已经掉漆、变形的旧物，你们可以自行拿走处置。” 刚才还声称要代棒梗赔偿的易中海，此时沉默了。 直接赔偿新品？ 钱还好说，但这票证难寻啊，一时间，他真不知去哪里弄这些票证。 “嘿，你这是摆明了不想好好商量嘛。” “要全新的，我们上哪儿给你找票去？你以为想要就有啊！” “真要是逼急了，老子就是不赔，你能怎么样！” 第21章 冉母来访 面对如此高额的赔偿要求，作为肇事者的亲妈秦淮如没出声，干爷爷易中海也没吭气，倒是傻柱率先跳了出来，仿佛这一切都是由他引起，需要他来负责一般。 何雨水在一旁提醒：“哥，东西又不是你弄坏的，你在这逞什么强呢？” 傻柱瞪了何雨水一眼： “你少插嘴，钱的问题还好解决，票证才叫麻烦，一大爷估计也是因此而没有表态。” “一大爷都觉得棘手，贾家就更甭提了，瞧瞧秦姐一直在那儿哭成那样，这时候我们不帮她，谁来帮她？” 原本还对傻柱抱有一丝期待的何雨水，被这么一喝斥，眼神中闪烁的光芒暗淡了几分，不再多言。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棒梗，此刻正躲藏在秦淮如怀中。 秦淮如听到要赔偿全新的物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泪水不断滑落，始终默不作声。 内心却期盼着傻柱或是棒梗的干爷爷易中海能站出来解决问题。 果不其然，傻柱见到秦淮如这般楚楚可怜，心里隐隐作痛，脖子一梗，大声说道： “姓陆的，你也别逼得太紧了，秦姐和一大爷。有什么都冲我来好了。” 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狗腿子刘海中，一直找不到表现的机会，这时终于忍不住插话： “傻柱，你要搞清楚状况，你的问题也不小，还全都冲你来。你打人的事还没解决呢，哪来的脸在这里嚷嚷。” 傻柱一副浑不怕的模样，回应道：“反正所有责任我都担了，但是没钱，要命一条。” “既然事情解决不了，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吧。” “棒梗偷窃财物，造成了一定损失，如果父母不管，也不愿承担责任，那就送去少年管教所改造吧。” “至于傻柱不分青红皂白，刚刚出狱又动手伤人，明显是屡教不改，这次可以让警察依法严惩。” “由于棒梗造成的损失，经过警方判定后，可以直接从贾东旭的工伤赔偿金中扣除。” “做错了事还不愿承担后果，只想轻易揭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不受点惩罚，永远都不会吸取教训。” 陆恒说完，示意刘海中去报警。 尽管他知道，这类事情即便警察介入，也不会因此将五岁的棒梗送去少年管教所。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以此为由，进行施压。 秦淮如听说棒梗可能会被送往少年管教所，贾东旭的赔偿金也要被扣，再也坚持不住。 她猛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陆，你千万别报警，嫂子求你了。” 说着，秦淮如狠心拧了棒梗屁股一把，边哭边责骂：“都是你淘气，都是你不懂事……” 棒梗疼痛难忍，嚎啕大哭起来。 旁边的小当也随之哭啼不止。 “前几天，棒梗抢了我家闺女的糖葫芦。我去跟你理论，你说他还只是个孩子，跟我抹眼泪装可怜。” “现在又使这一招，已经行不通了。” “从小偷鸡摸狗，长大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既然你自己教育不好，就交给警察去管教，别等到日后铸成大错。” [prompt] 陆恒对秦淮如的伪装视若无睹，坚持施加压力。 养育而不教育，是父母之失责。 棒梗这样的行为已非初次所为。 孩童的不懂事，往往源于父母的放纵，在第一次犯错时不加以纠正，才导致后续接二连三的重演。 既然之前未曾严加管教，那么现在，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傻柱见秦淮如下跪求情，心痛不已。 立时爆发正义感，欲要动手，却被一旁的易中海紧紧拽住。 此刻若是动手，只会把事情闹得更糟。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是对手。 “秦姐，你别求他，我这儿还有大约两百多块，这件事，我来帮你解决。” 傻柱无法用武力解决问题，情急之下便揽下了责任。 何雨水此刻瞠目结舌，两百多块啊，她傻哥就这么轻易拿出来了？ 看来，这个哥哥，是真的不能留了。 何雨水默不作声，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火苗，渐渐熄灭。 陆恒平静地回应：“仅有钱还不够，还需要票证。” 眼看着两位需要赡养的老人都可能面临困境，易中海无奈之下，决定挺身而出。 最终，还是易中海一肩挑起了所有负担。 凭借他八级工的薪酬待遇，这两百多元算不上天文数字。 至于购买录音机和电风扇所需的票证，尽管获取不易，但他愿意厚着脸皮去借、去换，终究能找到办法。 ·只是，这过程中将付出不少金钱和人情代价。 可谁让傻柱和棒梗都是他将来倚仗的养老人选呢？ 若他此刻不尽全力担当，日后谁又会给他养老送终？ “我答应你，三天之内，一定给你换新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易中海考虑着即将付出的代价，心中一阵绞痛。 “得立个字据，我对你不太放心。” 陆恒不顾他的尴尬脸色，坚持要求保证，若非顾及形象，他早就让易中海立刻买来新物赔偿。 易中海自觉尊严受辱。 作为院里备受尊敬的大爷，竟然要在众人面前立字据保证，简直是颜面扫地。 然而，他最终还是忍气吞声，接受了这一切。 “好，我给你立字据。” 字据书写完毕后，陆恒审阅一遍，将其收起。 “我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该讨论板车师傅蔡哥的事宜了。” “蔡老哥，那个愣头青打了你，你是打算报警处理，还是选择私下和解？” “你是为了帮我护货而受到欺负，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为你讨回公道。” 本以为易中海立完字据后事情就告一段落， 没想到，剧情并未结束，傻柱热血上涌，叫嚣道：“姓陆的小子，你想拉帮结派，对付我是吧！” 陆恒斜睨了他一眼，冷然道： “少跟我扯这些无关紧要的，我和你不熟。倒是蔡老哥为了帮我守东西，遭了你的打，我有义务也有责任替他讨回公正。” 易中海赶紧插言缓和气氛：“我看，就让傻柱正式道歉，并赔点钱就算了吧。” “人人平等，谁也不比谁更高贵。易中海，如果我现在也把你揍一顿，然后赔你几块钱，跟你说句对不起，你能接受吗？” “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倒乐意预先支付你一百块钱的份额。” 陆恒犀利反驳易中海，转向老蔡询问： “蔡哥，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不用在意他们。在这个院子里，他们翻不起大浪，出了这个院子，他们更是啥也不是。” 老蔡看着陆恒，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问：“报警和和解，区别在哪里？” “报警的话，打你的人将会受到法律制裁。当然，警察还会让他赔偿你一部分医药费，但数额可能不会太大。” “和解的话，那就让他向你郑重道歉！再商量一个你觉得满意的赔偿方案。” 在权衡两种解决方案之后，老蔡纠结了一会儿，无法抉择，问道：“我该选哪个？” 陆恒顿时无语，都已经帮到这份上了，还要怎样？ “看你更看重实际利益，还是心理上的舒坦。” “和解，可能得到更多实质性的补偿。报警，打你的人会受到惩罚，你会在心理上获得慰藉。” 听闻此言，老蔡终于不再犹豫，表态道：“我要心理上舒坦一些，否则以后每次想起这事，都会觉得憋屈。” 陆恒点头赞同，尊重老蔡的选择，对刘海中说道： “刘师傅，麻烦你帮忙去报警。” “没问题！” 早已等候命令的刘海中欣然应允，无视旁边使眼色的易中海，迅速离去。 傻柱却是一脸愕然，合着刚出来又要进去？ “小子，你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 傻柱愤怒冲出，易中海拼命阻拦，却反而被带了个趔趄。 短短三秒后，傻柱再次躺倒在地，胳膊又一次不幸脱臼。 半小时后，警察到场，傻柱除了赔礼道歉外，还赔付了五块钱。 ·由于他屡教不改，刚刚释放便再度伤人，曾经写的保证书如同废纸，其行为恶劣至极，被警察带回了警局。 没了傻柱这个爱惹是生非的家伙，四合院顿感清净许多。 次日，刘海中透露，这次傻柱虽然只是伤人，但因其屡次触犯法律，将要在里面待三个月。 陆恒对此评价：罪有应得！ 三天后，陆恒收到了易中海面色铁青地送来的新电风扇和录音机。 而原先被棒梗损坏的那两样电器，则被秦淮如和棒梗联手搬去了医院。 借口是天气渐热，贾东旭翻身不便，怕出现什么意外，暂时借用风扇降温。 录音机也是，声称贾东旭现神志不清，多听听音乐有助于恢复。 陆恒只能暗叹，秦淮如这一招真是高明至极。 转瞬之间，时间来到了六月初！ 冉母是在下午造访四合院的，那时陆恒尚未下班。 之所以会有这一幕，原因其实很简单。 那天下午，经过一顿饭的时间观察陆恒处世的态度，以及他对妹妹的照顾方式，同时通过交谈了解到他在工作生活方面的信息。 她认为，这位小伙子相当可靠，是个理想的女婿人选。 他会做饭，且将她的女儿照料得很周到。 这证明他懂得生活，也能体贴入微。 绝非那种只关注赚钱，其他家务琐事全然推给女性的大男子主义者。 而在生活普遍困顿的当下，他竟然能带着妹妹在商场购物，品尝烤鸭美食。 这就足见他在红星轧钢厂的工作收入不菲，否则不可能拥有如此优越的生活水平，经济实力可见一斑。 外貌方面，他身材魁梧挺拔，是个标准的英俊青年。 这些综合起来，她在陆恒身上打下的分数相当高。 只是稍微有些遗憾的是，他的学历稍低，仅仅高中毕业。 不过时下崇尚劳动工人最可贵，这一点倒也不能算作太重的减分点。 因此，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情况，她特意请了半天假，前来探查一番。 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先去了学校，巧妙地询问了女儿对陆恒的看法。 尽管女儿没有明确表达态度，但从其言谈中不难看出，女儿对陆恒抱有一定的好感。 有了这个基础，事情就有可能推进下去。 于是，她满心期待地来到了四合院。 打算找机会摸清陆恒对自己女儿是否有意，如果双方都有交往的想法，那么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只要男女双方都愿意接触，那就有成功的可能。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彼此发现对方并无重大问题后，就可以开始筹备婚事了。 “您好，请问这里是陆恒居住的地方吗？” “是的话就好，我能向您打听一下，陆恒这个人怎么样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有位亲戚，听说这一带有位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年轻才俊，名叫陆恒，所以让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她家有个闺女还未婚配，如果这位陆恒小伙子各方面不错的话，我们想找个媒人牵线搭桥，看能不能促成这段姻缘。” 冉母虚构了一个亲戚的故事，以替人介绍为由，希望从周围的邻居处初步了解陆恒的人品。 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情况，两个原本陌生的家庭在结亲前，都会通过多方渠道去深入了解对方的人品和家庭背景，而询问对方邻居便是其中一种常用的方式。 “哦，你说的是小陆吧。” “他这个人嘛，有点傲气，不太爱跟我们这些邻里打交道。” “也许，他是觉得自己现在是轧钢厂的技术员，月收入过百，不屑于与我们这些普通邻居过多来往也是情理之中。” “他对他妹妹怎样？那确实没得说，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他妹妹买，只不过花钱这方面似乎大手大脚了些。” “唉，上次还花了好几百块买东西呢。虽然工资涨了，但也不能这么挥霍啊，总得给自己留点后路，万一将来遇到大事需要用钱怎么办呢？” 冉母满怀期待而来，然而很快，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与几位四合院邻居交谈过后，得到的信息与她的预想有所出入。 那些邻居对陆恒的评价主要集中在几点：有能力却孤傲，不太喜欢和邻里走动；可能是因为瞧不起他们这些收入不如他的人；另外就是消费无度，不太懂得精打细算过日子。 若仅是一位邻居这么说，她或许会存疑，但多位邻居口径一致，这就增加了信息的真实性。 事实上，他们的描述虽有一定道理，但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况下，对陆恒的行为产生了误解。 陆恒并非故意疏远邻里，而是秉持着一种类似二十一世纪的价值观，认为保持适当的距离和独立性更为重要。既然平日里这些邻居未曾给予他帮助，他又何必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刻意博取他们的好感？ 至于消费观的问题，陆恒确实出手阔绰，但这源于他确实财力雄厚。 然而，在不明真相的旁观者眼中，这样的行为多少显得有些让人诟病，毕竟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是提倡节俭持家、邻里和睦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冉母步入了后院。 决定再进一步调查，陆恒住在后院，这里的邻居与他关系相对更近一些，或许能从中获得不同的看法。 “哎呀，小陆啊，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我家那位，还不是因为沾了他的光，现在当上了班长呢。” “花钱大手大脚？人家挣得多，花点也正常，反正也没乱花。” 第22章 许大茂亦有追求 四合院：开局秦淮如送上门） 这是二大妈给出的评价，由于刘海中升任班长后满足了自己的权力欲，他对推荐自己的陆恒感激涕零，近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这种过度推崇的态度使得二大妈对陆恒赞不绝口，然而在冉母看来，这样的评价可能出于巴结和讨好的目的，并不具备太多参考价值。 “他很聪明，有才华，而且挺风趣的。” “对他妹妹更是疼爱有加，我都羡慕得不得了。” “男人嘛，偶尔多花点钱没关系，关键是他能赚回来，反正都是用在家里。” 从许大茂家出来，娄晓娥的话仍然回响在冉母耳边，尤其是看到娄晓娥眼中的赞赏之色，令冉母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个已有婚姻的女人对陆恒如此推崇，这让冉母感到颇为不适，甚至一度怀疑陆恒与娄晓娥之间存在某种不正常的关系。 作为一位知识分子，冉母深知这种想法并不恰当，但她又无法完全抑制住自己的联想。 最后，冉母来到了聋老太家中。 恰巧一大妈也在场。 “你打听那个姓陆的小子？” “哼，他呀，纯粹是个不成器的家伙。” “就拿前院贾家来说，家里男丁瘫痪，只剩下些老弱妇孺，他都能忍心欺负，还能是什么好人？” “还有咱们院里的易中海大爷，被大家推举为头领，他不但不尊敬，还经常骂易老先生，这像话吗？” “连我这样的老太太，他都敢威胁取消我的五保户资格，你说他还算个人吗？” 聋老太对陆恒充满了愤慨，她的干孙子傻柱好不容易摆脱困境，却又因陆恒再次陷入麻烦，此刻她恨不能将陆恒千刀万剐。 看到冉母面无表情的样子，聪慧的聋老太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恐怕不是给朋友的女儿物色对象，而是为自己女儿寻觅佳婿。 好哇，姓陆的还想娶妻，哪那么容易！ 回忆起几年前曾帮傻柱破坏陆恒的一桩婚事，聋老太决心这次也要设法阻止陆恒的姻缘。 现在就再来一次，让那家伙一辈子单身到底。 “恐怕你还不了解，那个陆姓青年，早在两年前就有过一段恋情，对象是附近小学的一位女教师，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短，眼看就要步入婚姻殿堂，结果却无疾而终。” “那时他家境相当贫寒，母亲患病在床，妹妹才刚满五岁，他自己也才刚刚入职工厂，薪资微薄。” “那位女教师起初并未嫌弃他的家庭状况，直到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却选择不再与他继续交往。” “想来应该是那小子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否则为何之前人家对他不离不弃，偏偏到了最后关头才改变主意呢？” “这事在咱们大院里并非秘密，很多人都有所耳闻。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妈。” 聋老太断断续续地倾诉了一通，夹杂着真真假假的信息，为冉母描绘出一个品行不端，最终被女方悔婚的负面形象。 正是这最后一段陈述，令冉母内心起了波澜。 她身为知识分子，对事物有着独立且深刻的判断力。 聋老太之前的叙述中充满个人情绪色彩，冉母并未完全采信，因此保持着平静态度。 但后面所述的内容，却让她无法保持淡定。 因为她的女儿，冉秋叶，和陆恒先前相亲的对象一样，同样是一位小学教师。 这种相似的身份特征，使冉母心头一紧，悄然间蒙上一层疑云。 “冉阿姨，您怎么在这儿？” 下班后接了小丫头从学校回到四合院，陆恒意外地发现冉母正从院内走出，颇感惊讶。 “哦，我刚好有些事情路过这边。” “记得你说过住在这里，所以就顺便来看看。” “看样子你还没下班，我就打算先走了。” 经过一番对陆恒邻居的走访，此刻冉母心中觉得，自己先前的决定或许过于仓促。 或许，陆恒与自家女儿，并非良配。 聋老太提及陆恒曾与一位小学女教师有过相亲经历的话语，在她心中埋下退缩的种子。 尤其当她得知那位女教师与冉秋叶同在一个学校任教时，这种想法更为强烈。 别人不要的，转头却跟自家女儿有了交集，这样的事传出去，实在难以接受。 作为知识分子的一份自尊，使得冉母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 加之四合院邻里对陆恒的评价普遍不高，甚至偏向负面。 她认为，此行确实显得过于轻率。 自然，也就打消了进一步与陆恒面谈的念头。 “冉阿姨，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坐会儿，喝杯茶再走吧。” 陆恒并不知晓冉母此行的真实目的，出于对冉秋叶帮忙照顾自家小丫头的感激，礼貌地邀请道。 小丫头见哥哥发话，也忙跟着说：“婶婶，去我家吧，我让哥哥给你做好吃的。” “不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去秋叶那儿打个招呼，然后还得赶回去呢。” “那您慢走。” 陆恒没有再坚持挽留，目送冉母渐渐远去，而后才踏入自家院门。 刚进后院，二大妈听到自行车声，立即从屋里冲出来。 “小陆，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女士？她刚才来咱们院子打听你的事儿，说是打算给你介绍对象呢。” 二大妈热情地汇报完情况，陆恒稍加思索，便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冉母摸底之后，自己大概率未能入她的眼缘。 对此，他淡然一笑，毫不在意。 毕竟他既不急于结婚，对冉秋叶也并无特别感情，没被相中，倒也没有什么失落可言。 “得了得了，女人家，操心这些做什么？” “小陆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真要有意找对象，凭他的人品才华，上门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 “你们不知道，在厂子里，家里只要有适龄闺女或者亲戚家有闺女的，都悄悄托人给小陆提起过，都被他婉拒了。” “所以说，像小陆这种情况，哪需要急着娶媳妇？” “男人嘛，就得先把事业搞上去，只要进步快、事业好，还愁找不到漂亮姑娘吗？” 刘海中也及时从屋内跑出来，一面拍马屁一面向陆恒问好，借机将陆恒捧了一通。 隔壁的聋老太这时耳朵突然变得灵敏起来，发出几声冷笑，悠悠地说：“有些人啊，心肠忒坏，这辈子甭想娶上媳妇。” “刘海中，照我看，你那干孙子傻柱，这辈子才难娶上媳妇呢。” “瞧他现在被关了起来，连班都不上了，厂里都要开除他了。” “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找到媳妇，没准跟你也一样，注定孤单一辈子。” 面对聋老太的阴阳怪气，刘海中哪能忍得住，几句话就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后躲回自家屋子，把门一关，任由聋老太在外边骂骂咧咧。 “你个小兔崽子，傻柱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三番五次整治他！” 对于聋老太的怒骂，陆恒不予理睬，径直回屋去了。 他知道，自然会有人替他出头反击。 “死老婆子，傻柱那是罪有应得，仗着一身蛮力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这下好了，栽了吧。” “刘海中，你个狗腿子，帮着那小子作威作福，早晚遭报应！” “死老婆子，我的报应就是升官加薪，傻柱的报应就是被抓起来了。” “你，你……” 这场聋老太与刘海中的口水战，最终以刘海中的胜利告终。 以前的刘海中对聋老太多少还有些顾忌，毕竟对方年长，不好直接针锋相对。 更何况对方背后还有易中海和傻柱撑腰，一旦吵不过，傻柱可能会被放出来动手。 但现在，易中海为了在陆恒面前维护自己的忠诚形象，可谓豁出去了。 关键时刻，他总是挺身而出，坚决不让聋老太在此撒泼，辱骂他敬重的上司。 她骂一句，他就顶一句，直到那老太婆哑口无言为止。 “哥哥，他们为什么总要吵架呀？” 小丫头不明所以，为何院子里的刘海中和聋老太，总会时常爆发争吵。 “那是因为，二大爷是你哥哥的手下，看到聋老太骂你哥哥，当然要站出来帮忙。” 陆恒还未及回答，许大茂的声音已抢先一步响起，他站在门口，左手拎着一只肥鸡，右手提着一条足有三四斤重的草鱼。 “兄弟，不对，你现在是工程师了，应该叫陆工。” “陆工，这是前几天下乡放映电影时乡亲们送的，你拿去熬汤补补身子。” 许大茂手中提着的，是乡亲们对陆恒心意的象征，也是对他新身份的认可与尊重。 许大茂满面春风地开口，手上的鸡和鱼还在活蹦乱跳，生机勃勃。 礼尚往来，必有所图。 许大茂拎着鲜嫩的鸡和肥美的鱼上门，显然不是出于无目的的好意。 他听闻之前刘海中曾以鸡肉和红烧鱼款待了陆恒，并因此攀上了关系。 不久后，刘海中便顺利当上了班长。 许大茂心生羡慕，坦诚自己对此十分眼热。 尽管放映员的工作暗藏不少油水，能时不时从乡下带回些好东西， 但这工作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辛苦。 厂里不可能日日放电影，所以他需要经常去街道、甚至是偏远的乡村播放影片。 · 远的地方几十里路，全靠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颠簸不堪，每次到达目的地时，双腿都颤抖不已。 · 他真心希望能换个轻松点的差事，比如那种坐在办公室，每日品茶读报的职位就极佳， · 最好还能带上一点管理职务，体验一下指挥别人的滋味。 陆恒微微一笑，没有接下许大茂手中的鸡和鱼，回应道：“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实在不敢收。” 在许多人仍处于温饱线挣扎的时代，一只鸡、一条鱼堪称厚重礼物， · 甚至比直接送十块钱更为珍贵，因为钱有时未必能买到这些紧俏货。 “陆工，别这样，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给我调个工作，别再让我天天下乡放电影了。” · “这下乡跑得频繁，近点还好，远了几十里山路，全靠自行车，一趟下来，屁股都快震麻了，身体真吃不消。” · “你看我都结婚好几年了，家里那位还未能怀上孩子，我怀疑就是这份工作太累，把身体给拖垮了。” 许大茂刻意提及劳累与未育之事，意图赚取一些同情分。 · 他知道，若陆恒肯帮忙，调动工作并非难事。 · 这几日他在厂内工作，亲身感受到陆恒如今的影响力和威望。 · 在各个车间，陆恒走到哪里都能得到“陆工”的尊称，即便是车间主任对他也是满脸堆笑，恭敬有加。 将不能生育归咎于工作辛苦？ 陆恒听着许大茂的说法，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 不过话说回来，在求人办事这方面，许大茂确实颇有手腕。 · 与前院那个阎富贵相比，许大茂至少愿意付出代价，而阎富贵既想让他帮儿子找工作又舍不得花钱，显得过于吝啬。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对提着礼物上门且态度客气的许大茂，陆恒自然不好断然拒绝。 · 况且在他前世作为高管的经历中，他更看重的是手下是否有利用价值，而非其品德如何。 · 对于个人品德问题，社会舆论自有评判，触犯法律自有法律制裁。 · 原剧中那些被许大茂坑害过的人最终都选择了原谅他， · 陆恒作为一个外来者，若是过于义愤填膺，反而显得有些多管闲事。 “你确定是真心想要换工作？” “那必须是真的，简直是迫不及待！”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老丈人帮忙？他是轧钢厂的董事，虽说不插手厂里的具体事务，但在厂领导面前，多少还是有点面子的。” 面对许大茂拍胸脯保证的样子，陆恒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许大茂苦笑着回答： “嗨，别提了，我怎么可能没去找过？我那老丈人胆小怕事，一口回绝了我，说是干预厂里人事安排，传出去会让人说他搞特权主义那一套。” 陆恒点头表示理解，看来娄家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也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与谨慎。 “这样，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试着帮你调到后勤部门。” “我在车间这边人脉较广，无法直接安排你坐办公室，相对而言，后勤部门较为清闲，可以尝试为你运作一下。” “当然，我也不能打包票，是否答应你自己决定。” 陆恒说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想凭一只鸡、一条鱼就换取他的帮助，许大茂未免想得太美了。 · 要不是他确实想找个人代办些琐碎事情，像许大茂这样的角色，他还真是看不上眼。 许大茂见陆恒松口，虽然还有附加条件，但短暂权衡后，立刻表态： “我答应，陆工您尽管吩咐，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绝对没问题。”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帮我跑跑腿。我想翻新一下家里，需要用到木材、砖石、水泥等材料，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弄来。” “费用我承担，如果需要联系其他单位开证明或者条子，你解决不了可以来找我，你主要负责跑腿，确保材料到位就行。” “毕竟我平时工作繁忙，这些琐碎的事情挤不出太多时间。” 陆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其实改造居住环境，是他穿越以来一直盘算的事情。 · 对于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生活方式的他来说，当前的居住条件实在难以适应。 · 打水要去公共水龙头，上厕所要跑到远处的公厕，或者在家使用马桶然后早起倾倒…… · 类似的生活方式让陆恒深感不适。 · 如果住的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倒也罢了，但现在这么多人共居在一个四合院中，有时候打水、上厕所还要排队，实在是不便至极。 · 因此，改善居住环境成了他近期的重要计划之一。 第23章 破格提拔人才 · 人生在世，追求的无非就是吃穿住行这些基本需求。 · 其中，“住”无疑占据了首要位置。 · 陆恒之前已经估算过自家房屋状况，两间屋子总面积接近五十平左右。 · 在目前还没有公摊面积概念的情况下，实际可用面积相当于现代六十多平的住宅。 · 若好好规划一番，完全可以改造成两室一厅的格局。 · 他的设想是，将较大的那间屋子，约三十平的空间，改造成两间卧室。 · 给丫头打造一个上下铺，下层可作为书桌学习，上层供她休息。 · 如此设计不仅新颖，还能节省空间。 再配置个衣柜，基本就齐备了。 他那间十五平方米的居室，即使未来成家立业、添丁进口，在短期内也完全够用。 余下的几平方米空间，需预留作通道，确保通行无阻。 至于另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则打算改造成一个约十平米的客厅和一个几平米的室内卫生间，并将水管迁移至室内布局中。 厨房部分，决定依旧保留室外，只需将棚屋改造得更像样些即可。 现下管理相对宽松，并未严格限制私自搭建，类似他这样在户外搭个小棚充当厨房的做法相当普遍。 若能按此方案完成改造，日常生活需求都能在家中得到解决，才算真正提升了居住环境的质量。 然而，这无疑是一个耗时费力的大工程。 陆恒平日里忙于工作，每周仅有一天休息时间，家中又无闲人可调度，要完成这样的工程实属不易。 因此，他想到了找个人帮忙跑腿打理事务。 正好此时，许大茂送上门来。不管他是否真有空闲，陆恒只抛出了这个条件。 若能顺利完成任务，陆恒承诺会尽力帮他调换一份轻松的工作。 若是办不好？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来，毫无利用价值，留着又有何用？ 许大茂心中暗叫苦不堪言，翻新房屋需要的各种材料繁多，意味着他必须奔波多地采购，绝非轻松差事。 但转念一想，只要能把这事办妥，自己也算是攀上了陆恒这棵大树，日后若有良好表现，或许还能谋个职位。 于是，许大茂咬牙应道：“陆工，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好，那我今晚大致规划一下，列出所需材料清单，明天交给你。” “尽快帮我办好这件事，我不会亏待你。” 陆恒习惯性地给许大茂画了一张饼后，许大茂将手中的鸡和鱼妥善安置，脚步略显虚浮地离开了。 小丫头看着仍在活蹦乱跳的鸡和鱼，好奇发问：“哥哥，他为什么给我们送这些呀？” “可能是因为他家东西太多，吃不完吧。”陆恒随意搪塞一句，不愿过早向年纪尚小的妹妹灌输成人世界的复杂思想。 他认为，孩子还是保持纯真为好，等长大后自然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哦，那我们今晚可以吃鸡肉了吗？”小丫头迅速转移了注意力，对美食满怀期待。 尽管现今的生活相比穿越前有了显着改善，肉票也不再那么紧张，但要想吃到鸡肉，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周过后，红星轧钢厂！ 穿越而来的第三个周六，陆恒顺利宣誓，正式成为党组织的一员，成为一名光荣的d员。 由于陆恒在高中时期就是积极分子，故经由王副厂长引荐，他快速完成了入党程序。 “加入组织后，你要更加努力工作，发挥模范带头作用，明白吗？”王副厂长看着陆恒胸前的徽章，面带微笑，眼中充满赞赏。 实在难以不对这位年轻人投以赞赏的目光，他的能力出众，工作表现更是卓越不凡。 一番勉励之后，王副厂长步入正题。 “下周可能会有上级领导前来考察，届时由你负责陪同接待。这是我们与杨厂长商议后一致作出的决定。” “不必有太大压力，这是好事。你之前提出的绩效考核制度，以及前几天提交的安全生产手册，都被杨厂长上报，认为具有推广价值。” “上级对此十分重视，决定实地考察。来的还是上次那位大领导，你已经见过，所以无需过于紧张，到时候好好展示自己就行。” 陆恒不骄不躁，淡定回应：“我明白了，到时定会全力以赴。” 待陆恒离去后，王副厂长找到杨厂长，商量起对陆恒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无奈之下，实在是陆恒的效率太高，仅仅两个星期的时间，便已将他们布置的任务尽数完成。 正是先前交给他的编订安全生产手册和优化车间生产流程的任务。 在杨厂长和王副厂长看来，这些任务至少要耗费相当一段时间和精力才能完成。 就算不用花费一年半载，至少也该耗上两三个月吧？ 然而没想到的是，短短两周，半个月还不到，陆恒就已经完成了安全生产手册的编写，其中不仅涵盖了全厂所有机器的安全操作规程，还包括其他各类安全防范措施。 而优化车间生产流程的任务也接近尾声。 这让杨厂长和王副厂长开始头疼起来，究竟该如何为陆恒安排新的工作任务。 毕竟，巡查专员只是一个临时性的职务，随着当前任务即将结束，总不能让他闲置无事。 面对这样一个天才般的人物，不让他充分发挥才华，简直就是资源浪费，近乎犯罪。 “现在轮到咱们犯愁了，原本预期他在三四个月内完成那些任务就已经相当不错。” “可这才过去了半个月，他就提前完成了全部工作。” “我现在很纠结，不知道下一步该把他放在哪个岗位合适。” 王副厂长苦笑摇头，他身为主管生产的负责人，与一线车间打交道颇多，因此更能深刻体会到陆恒这段时间所展现出的惊人实力和成果。 也正是基于亲眼目睹的一切，他对陆恒愈发器重，甚至动了念头，让对方在一两年内积累更多经验后，向上级大力举荐，接替自己的位置。 杨厂长因主抓人事和队伍建设，较少涉及具体厂务管理，对于一些内情并不了解，提议道： “既然他目前在技术岗，那就暂时让他在这个岗位过渡一阵子？” 王副厂长笑着回应：“如果你希望看到他被其他企业挖走的话，倒是可以如此安排。” “这话怎么说？我恨不得留住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希望他离职？”杨厂长不解地问道。 “你可能不清楚，之前安排他在技术科借用办公场地，这短短半个月过去，他几乎成了技术科事实上的直接管理者。” “连技术科原有的那几位工程师遇到棘手问题，都要去请教他。” 王副厂长虽苦笑连连，眼中却流露出欣慰之色。 能够看到赏识的晚辈取得如此成就，他心中也满溢着欣喜与自豪之情。 杨厂长不禁被挑起了探究之心，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讲讲。” “其实也没啥复杂的，技术科里不是有些大学生吗，但他们不少人级别才十来级的技术员，工资比小陆低，职位也比小陆低，心里难免会有疙瘩。” “他们可能在想，一个高中毕业生居然成了9级工程师，凭什么呀？” “所以嘛，小陆刚到那儿那阵子，技术科的部分人就故意找些技术难题去请教他。” “结果呢，让他们大跌眼镜。” “他们提出的那些问题，不仅没有难倒小陆，反而让那些心存不服的大学生们，在技术上得到了不少点拨。” “这不，经过了大半个月，技术科的那些人对小陆已是心悦诚服。甚至科里仅有的几个资深工程师，时不时也会去找他讨教一些问题。” 王副厂长笑着述说着这一切，通过这些事，他对陆恒的认可更加深刻。 无论是技术研发、生产管理，还是车间所有机器的操作、各类工种和实际运转流程，陆恒几乎无所不能。 “不至于吧，他对厂里的机器熟悉可以理解，但若说没系统学过相关专业课程，竟能让技术科的人全都佩服他，似乎有点夸张了。” 杨厂长有些难以置信，觉得这样的描述过于夸大其词。 正疑惑之际，门突然被推开。 “陆工在吗？我听说他来找王副厂长您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戴着眼镜、身材清瘦的青年，正是技术科中级别最高的7级工程师梁科，同时也是科室主任。 如果换作别人未经敲门便贸然闯入，两位厂长或许会皱眉不满，但对于身为技术科主任的梁科，则另当别论。 “他刚走不久，怎么，梁主任找他有急事？”王副厂长回应道。 “有个技术问题需要跟他商量一下。”梁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未等两位厂长回应，迅速关上门，疾步离去。 “现在信了吧？”王副厂长以一种“你看，我没胡诌”的表情继续感慨道： “据说小陆的所有技术都是自学成才。” “以前我不太相信什么天才之说，但现在，我是真信了。” “有些人就是比你聪明，你耗尽十年光阴，也许还抵不过人家自学一年的成果。” 杨厂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悠悠地说道： “这样的话，还真不能让他一直在技术科待下去。” “上面马上要派人过来考察，听说还有其他厂的领导陪同，万一知道小陆的事情，恐怕会挖空心思把他挖走。” “很多大厂的待遇比咱们强多了，听说棉纺厂那边逢年过节直接发布料作为福利，职工家人的穿衣问题完全不用愁。” 杨厂长此刻陷入了困境。让陆恒留在技术科，目前看来已经触及到了晋升的天花板，连7级工程师的主任都向他请教问题。 若要稳住他的工作心态，至少也要给他个技术科副主任的位置。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一旦陆恒发现自己在轧钢厂的发展空间受限，若有大单位有意调他过去，他很可能选择离开，毕竟大单位发展空间更广阔，福利待遇也更优厚。 因此，是不是该让他转向行政岗位？ 沉思片刻后，杨厂长看着悠然自得的王副厂长，忽然醒悟过来，问道：“老王，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确实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可能要提前申请退休，所以考虑让小陆接替我的位置。” “先让他到车间担任主任，用两三年时间把一线和后勤岗位轮转一遍，到时候我再向上级争取，让他接任我的职务。” 杨厂长皱眉道：“可他的年纪……” 言下之意，陆恒太过年轻，如今才23岁，即便两三年后也不过25、26岁，资历尚浅，显得有些年轻。 “选拔人才不应拘泥于年龄，虽然年纪轻了点，但只要能力出众，能够赢得大家的认可，年轻并不是问题。” “到时候我会尽力说服上级领导，应该能将此事定下来。” 面对王副厂长这般表态，杨厂长只能表示赞同。他知道，在与直管轧钢厂上级的关系亲疏上，王副厂长显然更具优势，曾是对方麾下的得力干将。 重返车间！ “陆工……” 一路上，听着车间工人热情的招呼声，陆恒总是微笑点头回应。 短短两周内，通过对各个车间的巡视指导，他凭借扎实的技术实力彻底赢得了大多数车间工人的尊重。 得益于系统的帮助，无论学习何种技能，他都能一目了然，一学即精。 当车间工人们目睹他无论对何种工种、何种机器都能熟练操作时，无不感到钦佩。 卓越之人，不论走到哪里，都能迅速得到认可。 更何况，陆恒此前提出的绩效考核制度已经在全厂推广开来，许多工人因此看到了更多考级升职的机会，对他更是好感倍增。 因其平易近人的性格，一些胆大的中年女工甚至打趣道： “陆工，你要不要找个对象啊？” “只要你愿意，我就把我二姐家的女儿介绍给你，长得可俊俏啦。” 对于这些玩笑，陆恒只是淡然一笑，不予正面回应。 此刻，他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事业发展上。 倒不是他有多么强烈的权力欲望，而是这个时代，要想获得别人的尊重，活得自在，手中必须要有一定的权力。 无需远举，单看他所在的四合院，原先那些对他冷淡的人，现在见了面哪个不是笑脸相迎？ 还有之前他请许大茂帮忙购买建材，其中涉及与其他工厂打交道，如果没有一点权力，根本无法顺利获取材料。 这次也是多亏了王副厂长的协助，他才得以拿到可以在其他厂领取材料的凭证。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所在。 第24章 怜悯与忧虑 人人痛恨特权，却人人渴望成为特权阶层。 这就是最现实的问题。 因此，他急于展现自我，借机积累声望，扩大影响力，力求步步高升。 唯有实实在在做事，积极表现，将自己的名声传播出去， 才能使他在社会上拥有足够的地位，并在未来可能遇到的各种风浪中，不受影响，更好地生存和发展。 “陆工，好消息，大好消息！” “刚才我在报刊亭那里瞧见，最新发布的一些人事任命中有提到你。” “上面说鉴于你这段时间担任巡察专员期间，表现出色至极，认为你更适合从事生产管理工作。” “于是，决策层决定将你调回生产车间，暂且担任第二车间的副主任一职，级别为科级正职，月薪设定为110.5元。” 午餐时刻，许大茂疾步赶到了食堂。 由于陆恒惯常选择靠近窗户的位置用餐，即便食堂人潮涌动，许大茂也能迅速找到目标。 自然，此刻在陆恒身边，少不了马屁精刘海中。 打饭、占座这类琐事，全由刘海中一手安排妥当。 待到陆恒步入食堂时，基本只需净手就坐即可开餐。 “真的吗？小陆升任主任了？” “这是何时的事，为何之前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出来。” 刘海中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好奇与惊讶。 “你问我，我去问谁？我也是在报亭看到的消息。” “对了，除了陆工晋升为主任之外，负责后勤的李副主管也晋升为主管了。” 许大茂饶有兴致地谈论着，仿佛他人升迁，他也能随之水涨船高一般。 “巡查专员本来就是个临时性的职务，可能是因为我巡查的工作接近尾声，所以给我安排了新的岗位吧。” 陆恒脸上并无过多欣喜之色，只是随性地解释了一句。 他展现出了诸多才能，并提出了不少可立下赫赫功劳的可行性建议。 如今又深受主管生产的王副厂长器重。 升职对他来说，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仅以车间生产为例，在过去这半个月里，他通过对各车间进行考察并优化流程，使得整个轧钢厂的生产效率有了显着提升。 每月产能提高10%，还只是保守估计。 而且这种模式具有广泛的推广价值，全国各大轧钢厂都可以借鉴学习。 单凭这一项改进，就足以成为上级领导亲自嘉奖的大功一件。 更不用说他在安全生产和绩效考核等方面的建树，同样能累积不少功劳。 “陆工，不对，现在该叫您主任了。您看，您托付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办妥了，那……” 许大茂贴近陆恒身旁，期待着他兑现承诺。 “我清单上列的那些材料，都运过来了吗？” “全都运到了，我最近特意申请在街道放映电影，离四合院不远，能抽空去办事，总算是把清单上的所有材料都给弄来了。” “辛苦你了，我晚些时候帮你问问，看后勤那边有没有什么轻松的差事。” 陆恒点了点头，对于他而言，安排这样的事情并不困难。 这半个月来，他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请几个车间主任帮忙打点一下就行。 “主任，您看能不能让我到二车间做后勤工作？我就想去二车间。” 许大茂心中盘算着，陆恒即将出任二车间副主任，若他也去了二车间搞后勤， 日后多多巴结，没准还能像刘海中那样混个小官当当呢？ 一顿午饭的时间，陆恒即将调任第二车间副主任的消息，迅速传遍开来。 “奇怪，怎么广播没播报呢？陆工的事情，不是通常都会在广播里通报表扬一下的吗？” “这只是内部调动，从技术科调到车间而已。之前之所以会播报表扬，是因为人家陆工立下了大功。” “车间副主任，了不得啊，关键是他才二十多岁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如果你也有陆工那样的本事，别说当个副主任，就算当主任、当厂长，我也心服口服。” 与之前的几次震惊不同，这次陆恒被任命为车间副主任，大多数工人对此反应颇为平静。 大概就是“嗯、哦、知道了”这样的态度。 这也实属正常，陆恒作为巡查专员的这半个月期间，在各个车间都有所活动，大多数工人都见过他，也都见识过他的本领。 各类机器设备，各种工种的操作技艺。 他玩转起来比很多干了十多年的老师傅还要熟练自如。 私下交流一番后，大家就会发现陆恒不仅能精通他们车间的各种工种和设备操作，其他车间的不同工种和设备，他也能驾驭自如。 如此一讨论，原本的嫉妒心理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种能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企及的。 这样有真本事的人，当个副主任，实在算不上什么大新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师傅，听说陆工又要调回咱们车间当副主任了，您跟他一个院子住，给我们透露透露呗。” “对啊对啊，我们特别想知道，陆工这么天才，小时候肯定特聪明吧？我学钳工都学不好，他那么多工种和机器都会，太厉害了。” 易中海身边，新收的两个徒弟围上来，满脸好奇地打听。 之前他的徒弟贾东旭出事以后，平时也就没人帮他处理一些端茶倒水、排队打饭之类的小事。 他身为八级工，哪能屈尊去做排队打饭这种掉身价的事，因此便新收了两个徒弟帮忙跑腿。 因为之前为了维护自己德艺双馨的师傅形象， 他对陆恒并未直接表现出敌意，一般都是撺掇贾东旭暗地里使绊子。 故而这两个新徒弟并不知道他和陆恒关系不睦，此时还在一个劲儿地向他询问关于陆恒的事情。 憋屈，无比的憋屈。 易中海咬着馒头，回想起之前赔给陆恒新的电风扇和收音机，花出去的钱和票证，心里仍隐隐作痛。 最要命的是，东西赔了之后，傻柱还是被抓进去了。 最关键的是，眼瞅天气渐热，他花钱买了电风扇，却没能享用上，反倒让秦淮如拿去医院给贾东旭用了。 为此，大妈没少数落他：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贾东旭才是他的亲儿子，棒梗才是他的亲孙子。 不然怎么会为贾家贴补那么多？ 想到这些，易中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厉声道： “吃饭的时候嘴巴就不能消停会儿？自己钳工手艺没学好，不去好好钻研本行，尽琢磨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两个徒弟被训斥，见往日和蔼可亲的师傅突然一脸严肃，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埋头猛扒饭菜。 另一边，街道办事处。 谢主任看着眼前的年轻姑娘，心中颇感忧虑。 她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怀抱着一条同样打着许多补丁的被褥，脸庞和身上沾染了不少煤灰，看上去楚楚可怜。 谢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询问道： “闺女，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到京都的呢？” “阿姨，我叫李秀芝。” “家里遭逢灾荒，日子过不下去了，家人让我出来投奔远方亲戚。” “我爬上了运煤的火车，途中因为饥饿昏睡过去，醒来时就已经到了这里。” “然后，一位好心的大娘带我找到了您这里。” “那位大娘说，您可以帮我找个能吃饭的地方。” 年轻姑娘声音柔弱，那双犹如清澈珍珠般的眼睛里，已满含泪水。 “哎呀，真是苦命的孩子！” 谢主任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交织着怜悯与忧虑。 令他心生怜悯的是，为了求得一口饭吃，一个仅接受过两年教育的姑娘，竟敢攀上疾驰的火车，远赴千里之外寻找亲眷。 她深深明白，在当前严峻的社会环境下，即使是城里有工作的人也难以填饱肚子，而农村的日子更是艰难无比。 那些家庭人口众多的，一天两顿饿肚子实属常态。 仅有的一顿，也不过是些野菜红薯，还无法满足基本需求，仅仅是为了让大家不至于饿死而已。 此刻，若将李秀芝送回那蝗灾肆虐的家乡，恐怕无异于送她走向绝路。 然而，想要在京都立足又谈何容易？ 李秀芝并非京都户籍，没有这里的户口本，自然领不到粮票，纵然有钱，也无法购买食物果腹。 正当谢主任为此事愁眉不展之际，突然留意到李秀芝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餐盒，把自己刚刚剩下的半个馒头递给了李秀芝。 “孩子，你先垫垫肚子吧。” 李秀芝接过馒头，紧紧握在手心，忽地带着哭腔恳求道：“阿姨，您能帮我找个糊口的活儿吗？” “我什么都能干，再苦再累都不怕。” 第25章 小陆，你是否需要一个妻子？ “先生，请问您可以帮我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吗？” “不论何种辛劳，何种困苦，我都愿意承受。” 言罢，李秀芝垂下她那满载岁月的双眸，两条编好的麻花辫轻轻摇曳。 眼中的泪滴，在无声中滑落，洒在脚下土地上。 谢主任听闻此言，内心犹如刀绞般疼痛。 她自己也有一位正值青春的女儿，对于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子，她感同身受，满怀怜悯之情。 然而，她也束手无策。 若只是解决几顿饭的问题，她或许可以从自己的口粮中节省出来，暂且接济一下。 但是，要从根本上解决这女子吃饭问题，实属不易。 此刻，粮食正实行严格的定量供应制度。 每月固定时间，居民需持粮本到街道领取相应数量的粮票，而职工则从单位获取。 以红星轧钢厂为例， 由于轧钢工作强度大，工人每月的粮食定量稍多，大约45斤左右； 轻体力劳动者每月定量35斤； 脑力劳动者每月定量约30斤。 即使是拥有工作的，尚且如此，那些没有工作的居民，每人每月仅有24斤的定量标准。 平均下来，每人每日仅得八两米左右，每餐分配不足三两。 这样的标准，在二十一世纪或许足够，因为那时人们能吃到肉食、蔬菜，饮食丰富多样。 但在如今这个时代，每人每月所能分配到的肉类食品不过区区一两左右， 因肚里缺油水，使得有限的粮食定量远不能满足一个人的基本饱腹需求。 在这种体制之下，谁又敢接纳一个逃荒而来的女子呢？ 没有京都户口，就没有粮本，自然无法领取定量发放的粮票。 任何家庭若收留了这名女子，就只能从自家口粮中挤出一部分来供给。 “孩子，别再哭了，阿姨看着心疼。” “这样吧，你先在这儿歇息片刻，我去帮你四处打听打听，看哪家能愿意收留你。” “不过事先说明，如果找到的人家是想让你过日子当媳妇，你能接受吗？” 这是谢主任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出路。 想要给这个女子找到一个长期安稳的生活环境，看来唯有求助于社区内那些尚未娶妻的单身汉们。 那些年岁稍长仍未婚配的男子，或许为了能够成家立业，愿意从自己口粮中分出一部分来照顾这个姑娘。 即便如此，若无人愿意接收，她也只能将此事上报上级，寻求更高级别的解决方案。 李秀芝明白了谢主任话中的深意，思索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泪水却更加汹涌。 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未知。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红星轧钢厂迎来了下班时刻。 当陆恒来到学校接雯雯时，出现的并非冉秋叶，而是只见过两次面的冉母。 “我家秋叶对雯雯也是疼爱有加，但按照她父亲的要求，不能再住校，每天下班必须回家。” “你看，为了方便她上下班，特意给她购置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只不过，你也清楚，学校离我们家确实不近，如果你等到下班再来接雯雯，恐怕她回到家就比较晚了。” “所以，雯雯哥哥，你觉得……” 冉母在把雯雯交到陆恒手中后，向他解释，并指向不远处一辆全新的自行车，言语之中暗示冉秋叶今后不再住校，不能再继续辅导雯雯，等陆恒下班再来接孩子会耽误时间，毕竟她骑车回家路程较远，安全性较低。 “冉阿姨，我明白的，四合院离学校挺近，以后可以让雯雯自己走回家。” “另外，请替我转达对冉老师的感谢，这是我准备的一盒糕点，还请您务必收下，权作我的一点心意。” 陆恒拿起车上原本打算送给冉秋叶的一盒精致糕点，递给了冉母。 此前，他一直用这种方式表示对冉秋叶的感激，既然冉秋叶不肯接受金钱报酬，他就每周送上一些糕点以示谢忱。 未曾料到，今日会由冉母亲自出面。 尽管他大致猜到了个中缘由，可能是冉母上次考察四合院时听到些不利于他的评价，认为他并非佳婿人选，因此不愿冉秋叶与他过多接触。 于是，决定让冉秋叶不住校，以此合理地推掉帮忙照顾雯雯的责任，同时也断绝两人之间可能产生的纠葛。 至于这一决定究竟是冉母自作主张还是与冉秋叶商量后的结果，陆恒并未深究。 不过，之前的大半个月里，冉秋叶的确尽心尽力地帮着照料小丫头，对此他心中充满了感激。 当初冉秋叶帮助他是出于好心， 现在她选择不再帮忙，也在情理之中，他并无怨言。 况且冉母提出的理由既合理又婉转，充分体现了知识分子的修养。 冉母并未接过糕点，说：“还是留给雯雯吃吧。” “家里还有很多，这是我的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陆恒坚持将糕点放在冉母身边的地上，随后载着小丫头离开。 “哥哥，你没来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冉老师和婶婶在大声说话。” 路上，小丫头天真地讲述着她的所见所闻。 “看来，这是冉母未与冉秋叶商量，自己做的决定。” 陆恒听罢，心中的某些疑团得以解开，嘴上却说道：“小孩子不要偷听大人讲话，知道吗？” 小丫头有些不服气，嘟着小嘴委屈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捂住耳朵，声音自己跑进来了。” “好了好了，哥哥没怪你。” “不过以后放学后你要自己回家，不能再去找冉老师了，记住了吗？” 小丫头一听这话，愈发感到委屈，眼眶泛红，问道：“为什么呀？是因为冉老师不喜欢我了吗？” “不是的，冉老师很喜欢雯雯，只是冉老师以后不住在学校，下班要回家，所以就没法照顾你了。” 小丫头纯真地问：“那她为什么要回家呢？” “因为她要去陪伴她的爸爸妈妈，那是她最亲的人。假如让你住在学校不准回家见哥哥，你会愿意吗？” 小丫头立刻摇头，紧紧抱住陆恒的手臂。 唉，家中没有大人还真是诸多不便啊。 看来，找个伴侣照顾雯雯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陆恒一路思考着回到四合院。 刚踏入中院，易中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谢主任，这就是陆恒，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工程师，哦，现在已经是车间副主任了。” “小伙子表现优秀，厂里多次表彰奖励，还额外给他发了不少粮票。” “他人品端正，觉悟高，一定能帮你解决困难。” 一听这些溢美之词，陆恒不禁皱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易中海无缘无故地夸赞他，显然另有所图。 要知道，上次棒梗闯祸，易中海为了摆平此事，可是花了数百元及大量人情，才买到全新电风扇和收音机赔偿给他， 事后，这两样电器又被秦淮如带到医院，供贾张氏母子使用。 作为轧钢厂的工人们，尽管定量粮食不少，但承担的劳动强度也极高。 有时为了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能分得一口饱饭，自己往往只能半饥半饱地过日子。连工人家庭都尚且如此，普通百姓的生活状况可想而知。更为贫困的家庭，甚至到了难以维生的地步，只为了一口吃的，不得不踏上逃荒之路。 陆恒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这样的生活情景实在难以想象。此刻他才意识到，为何在厂里奖励他粮票肉票时，众多工人都会流露出极度的羡慕和嫉妒情绪。在他人食不果腹之际，他却能够绰绰有余，怎会不引发他人艳羡？ “谢主任，那姑娘能做活吗？”沉思片刻后，陆恒做出了决定。 在这个时代，他无法扭转乾坤，也无意追求宏大理想。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接济一下贫苦大众，却是可行之举。毕竟，在另一个世界中，他的祖上也曾是贫苦出身。 “绝对没问题！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能干。”谢主任听出陆恒有接纳之意，立刻打包票，“农村出来的闺女，哪有不能吃苦耐劳的道理。” “小陆，这事你得想清楚啊！”刘海中在一旁焦急万分，生怕陆恒一时冲动做出决定，“你能帮一两个月，还能一直帮下去？再说，按你的条件，不至于非得娶个农村来的丫头吧。” 围观的院里人议论纷纷，有人感叹当官好，有人则带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然而，却没有多少人对那个逃荒而来的姑娘抱以同情之心。 一个年轻女子，若不是在家乡活不下去，怎会选择将命运交付未知，冒险爬上火车，奔赴千里之外的陌生之地寻求生存之道。要知道，在通讯基本依赖吼叫的时代，没有导航，出门如同盲人摸象；没有手机，亲人故土只会成为遥远的记忆符号，难以取得联系。身上仅有几个野菜团子，这位逃荒姑娘鼓足勇气、孤身闯荡异乡的情景，让人难以想象。 幸好，她幸运地遇到了善良的人们，辗转被送到了热心肠的街道办谢主任手中。否则，只要运气稍差一点，可能就会陷入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或是因饥饿寒冷而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悄然离去。 “主任，人你可以带来。”陆恒略作思考后说，“但我声明，我不是打算让她做我媳妇。” “我只是见她处境艰难，想帮一把，我家正巧要翻修房子，可以让她帮忙做事，我会付给她工钱，并提供些口粮，至少让她能活下去。” 听到这话，谢主任脸上笑容微微僵住。如果不是嫁作媳妇，又能帮多久呢？她原本希望给李秀芝找的是一个长久安稳的生活依靠。 “你能帮她多久？如果只是十天半月，其实意义不大。”她问。 “大概一年时间应该可以。”陆恒并未给出肯定承诺，而是先定下一年期限，“也许到那时国家粮食丰收，大家不再缺粮，再为她谋出路就容易多了。” 最终，谢主任接受了这个暂时的安排，她深知，此前走访了多家，即使一些年近五十的单身汉也不愿接受。如今也只能顾眼前，先解决李秀芝的落脚问题，至于一年后如何，日后再说。 人群散去后，陆恒推着自行车走向后院，刘海中紧跟其后，询问道：“主任，你真要收留那个逃荒来的姑娘？” “家里正好要翻修，总得找人手帮忙，多她一个也不算多，而且还能在我外出时帮着接送雯雯上学，照看家里。”陆恒解释了自己的考量，这样一来既能帮助别人，又能在家中添个帮手，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是为了照顾孩子特意雇人，反而显得像是资本家行径，这在当时并不合适。而现在，虽同样请人干活，但出发点却是帮助穷困之人，性质与资本家截然不同，这种行为高尚且值得称赞。 “嘿，翻修房子还用花钱雇人？光咱们车间，谁家里还没个闲着的人手？”刘海中插话道，“还有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随便一喊就能凑一队。至于接送雯雯，让我家那位闲着也是闲着，顺带的事儿。” 陆恒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让车间工人无偿帮忙，刘海中说得轻巧，但他做不到。劳动换取报酬，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怎能让人白白付出？一旦传出去，他在轧钢厂的口碑岂不毁于一旦？而让刘海中的老伴长期帮忙接送妹妹，欠下这份人情也不是他所愿。 “明天休假，翻修房子可以动工了。”快到家门口时，陆恒看着院内堆积如山的建材，便决定让刘海中去找些人来开工。“你等会帮我联系两个砌砖师傅，另外再找三个打杂的。人选从附近轧钢厂工人里挑，优先考虑咱们二车间的困难户。” “告诉他们，我不会让他们白辛苦，每人每天一斤粮食，但他们需要自带三两粮票。此外，每天供应半斤肉、半条鱼，大家一起享用。另外，每人每天还会得到一块钱现金。” 之所以让工人们自带粮票，是因为在粮食定量配给制度下，即便是寻常请客吃饭，客人也需要自带粮票。陆恒考虑到那些困难家庭本身可能就不够吃，所以只让他们自带三两粮票，剩下的七两由他补贴。 “主任，不用这么破费，咱们轧钢厂工人家属，管顿饭就成，哪用得着鱼肉伺候，更甭提开工钱了。”刘海中一听这待遇，有些急了，不愿让陆恒花这笔冤枉钱。 陆恒瞪了他一眼，训斥道：“我找这些困难户，本就是想帮他们一把。你以为我是为了省这几个钱？”刘海中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连忙点头附和：“还是主任您想得周全，这是在援助困难群众，是崇高的行为，令人敬佩。” “行了，你吃完饭就去帮我张罗这件事吧。” 刘海的马屁早被陆恒听腻，日复一日的陈词滥调让他决定打发他走人。 第26章 分工配合 小丫头回到家中，从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锁，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妥善安放崭新的书包。接着走出房间，步入厨房。 她找出蒸饭的小盆，准备淘米做饭。这丫头偏好面食和馒头，而陆恒因前世是南方人，更倾向于米饭。所以，在他的影响下，小丫头也逐渐适应了吃米饭的生活。毕竟，相较于做馒头所需的和面、揉面等复杂工序，煮饭更为简便快捷。 “今天多煮点米，晚上可能还有客人来吃饭。”陆恒一边吩咐，一边熟练地生起了火。小丫头负责煮饭，他则负责炒菜，这样的分工配合已成为兄妹俩之间的一种默契。 “是要煮和哥哥一样多的米吗？”小丫头在米桶旁应声询问，以确保今晚的饭量适宜。在物资紧缺的时代，做饭需精确计量，宁可少些也不能浪费，以免提前耗尽口粮，撑不到下月领粮票的日子。如今家里虽已不愁粮食，但小丫头已经养成了节俭的习惯，陆恒也就随她去了。 屋外的小棚子中，炉火熊熊燃起。小丫头熟络地走到灶台前，往锅里添水，放置蒸架，再将淘好的米盆搁到蒸架上，盖好锅盖。陆恒这边也开始忙碌着准备各种菜肴。 正忙活着时，谢主任带着一个年轻姑娘走进院内，“小陆，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李秀芝。咱们事先说好了，让她先在你这儿待一年，之后再另作商量。” 李秀芝抱着铺盖，略显紧张地站在谢主任身后，悄悄打量着周遭环境以及不远处的人。听谢阿姨介绍，这里或许就是她未来生活的地方，而那个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则可能是她今后长期相处的对象。心中交织着忧虑与欢喜，忧虑的是未知的将来，欢喜的是找到了容身之处，能有一口饱饭吃。 “都进来坐吧！”陆恒笑着招呼道，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逃荒而来的姑娘。李秀芝虽然衣衫破旧，但清秀的脸庞干净无瑕，透出健康的红润色泽。她的五官并不惊艳，却耐看得很。按照谢主任的说法，如果精心调养一番，定会出落得十分标致。 当陆恒让小丫头给客人倒水时，谢主任轻轻推了推李秀芝，示意她看向正在干活的陆恒。李秀芝想起临行前母亲的嘱咐，以及不久前谢主任对她说过的话——一定要勤快。 她迅速反应过来，先是把铺盖放到一旁的板凳上，然后走到陆恒身边轻声道：“我来帮忙，我会干家务活。”声音虽不高，却如泉水般清澈甜美。 陆恒微笑着回应：“别急，先进去坐一会儿，喝口水。”随后又向谢主任说道：“您也进来坐吧，吃完晚饭再走。” 谢主任没有进屋，只是简单环视了一下陆恒家的居住环境：两间独立的屋子，一间陆恒住，另一间则是他妹妹住。看来，李秀芝日后将会与陆恒妹妹同住一室，至于能否有更多发展空间，尚不得而知。 “秀芝，好好在这儿待着，有机会要抓住。”没等小丫头端茶出来，谢主任便低声叮咛了李秀芝一句，并朝门外走去。 “谢谢阿姨！”李秀芝刚想追出去，却被谢主任的眼神制止。“秀芝，你要乖啊！”话毕，谢主任迈开步子离开了。 “姐姐，喝水！”谢主任走后，小丫头为李秀芝端来一杯茶水，同时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小姐姐。两人互相审视着，一时无言。 直到陆恒在外边喊话让他们端菜，二人才结束了尴尬的氛围，走向外面。小丫头照例去端菜，这是她的份内事；而李秀芝则是出于勤快之心，想要多做一些事情，这也是母亲和谢主任反复叮嘱她的。 不久，三道简单的家常菜便摆上了餐桌，有肉、蛋和蔬菜。闻着饭菜香味，李秀芝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作响。自她带着两个野菜团子离家，至今已有三天，那仅有的食物已在火车上消耗殆尽。昨天至今，她只吃了半个馒头，还是谢主任午餐剩下的食舍。 “先坐下吃饭吧！”陆恒注意到李秀芝的窘态，却没有嘲笑，只是用平常的语气邀请她用餐。很快，小丫头捧着热腾腾的饭盆出来，还故意瞥了一眼李秀芝，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勤快。 陆恒分好了饭菜，特别照顾地给李秀芝夹了一些，然后宣布开饭。小丫头立刻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她在学校午餐通常只能吃到二两粮票加八分钱换来的两个馒头和一点带荤腥的蔬菜，那是学校食堂的标准餐。除此之外，饭盒里还会有一个煎鸡蛋，那是陆恒特意为她准备的加餐，并再三叮嘱她在学校尽量不要让其他同学看见。尽管陆恒宠爱她，但也懂得适可而止，在学校中，最好避免与其他同学拉开太大差距，以免遭到孤立，不利于她的成长。对于习惯了陆恒手艺的小丫头而言，即使有煎鸡蛋的午餐，也远不及哥哥亲手做的晚餐美味。 陆恒看着旁边只吃饭不夹菜的李秀芝，给她碗里添了点菜，而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秀芝！” “老家是哪里的？” 这些问题，其实之前谢主任已经有大致的介绍，现在再次询问，是为了通过对话帮助她尽快适应这个全新的环境。李秀芝性格单纯，陆恒有意引导她放下心中的胆怯。 尽管未打算娶妻，但陆恒觉得，帮助一位品貌兼优的姑娘，总比帮助一个长相普通、性格恶劣的姑娘更能让人感到愉快。尤其想到眼前这位姑娘可能就是那部《牧玛人》里的女主角李秀芝，他在心里自然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她是我的妹妹，叫陆雯雯，你可以直接叫她雯雯。” “我叫陆恒，比你年长几岁，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陆大哥，随你方便。” “我接纳你，主要是希望你能帮我分担一些家务，比如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另外，雯雯下午两三点放学，那时我还没下班，需要你帮忙接送她回家，学校离这里很近……” 陆恒边吃边聊，试图了解更多关于李秀芝的信息，同时也告知她今后在这个家庭中所要承担的责任。随着交谈的深入，李秀芝不再那么拘谨，能够较为自如地与陆恒交流，不再是初来乍到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 饭毕，李秀芝麻利地收拾起碗筷，这让小丫头有些着急，新来的姐姐怎么抢了自己的活呢？她紧紧护住手上的碗，不让李秀芝收走。 “好了，雯雯，以后你和秀芝姐姐轮流洗碗，一人一天，怎么样？”陆恒看到这一幕，笑着提出了分工建议。 小丫头思索了一下，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好好好，你先来。真是个傻丫头，哪有抢着干活的道理。” 陆恒满脸笑意地对李秀芝说：“就让她洗吧，这些家务她都擅长。你平日里多和她相处相处，熟络了之后，她什么都会愿意跟你聊的。” 陆恒开始引导李秀芝如何去适应与雯雯的共处之道。 “雯雯，我能这样叫你吗？” “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做洗碗的工作呢？” 屋外，李秀芝帮着雯雯打水，不时插话几句，努力尝试融入这个全新的生活环境之中。 夜色悄然流逝，清晨的阳光穿透窗户，洒满房间。李秀芝睁开眼睛，凝视天花板片刻后，起身准备起床。身边的雯雯感应到动静，也从朦胧的睡意中睁开双眼。 “雯雯，该起床啦。” 李秀芝微笑着向雯雯问候，一边穿衣，一边起床去院子里打水洗漱。 经过昨晚的互动，李秀芝已经从雯雯那里了解到打水、上厕所的地方。对于这个全新环境，她已不再感到那么陌生。 洗漱完毕后，她又动手洗涤昨晚换下的脏衣服，那是她在火车上穿过的，早已沾满了尘土。而此刻身上穿着的衣服，由于被包裹在被褥内，尚且保持干净整洁。 当清洗完衣物以及同样蒙上煤灰的被褥后，对面的二大妈推门而出。 “你是秀芝吧，昨天街道办谢主任把你送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只是陆主任不太喜欢别人随意打扰，所以当时没来得及打招呼。” “听我家那位说，陆主任收留了你，让你帮忙做事。” 二大妈热情地说着，正如他们家那口子常说的，“宰相门前七品官”。尽管雯雯是个逃荒来的乡下姑娘，但既然被陆主任收留，也要对她客气些。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姑娘模样周正，两人朝夕相处，难保不会成为未来的主任夫人。 二大妈想到这里，对李秀芝不敢怠慢，热心地为她介绍起四合院的种种情况。 很快，李秀芝晾好了洗净的衣服，回应道：“二大妈，我已经洗好了，先不陪你聊天了，一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李秀芝并非找借口推脱，确实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第27章 逐个散烟致意 不久之后，陆续有人拿着工具来到后院，这些人正是刘海中昨晚请来的厂里工人家属，今天周末，不仅约定好的工人家属来了，连工人们也一同前来帮忙。 主任家里翻修房屋，大家自然都要搭把手。 人群中，陆恒也起床走出门来，看到大家都到了，逐个散烟致意，简单交谈几句后，众人便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首先要把屋内的东西全部搬出来，然后用钢材加固屋顶，打通陆恒和雯雯两间屋子的部分墙体，留出一扇门宽的距离。将陆恒的房间改造成两个小卧室，并留出一条门宽的过道通向雯雯那边的房间；而雯雯那边则改为客厅和一个室内卫生间。此外还需在院子后方找一块空地建造化粪池，再把水电接通，内外墙面进行简单的粉刷，整体要求看起来干净整洁即可，毕竟是工人阶级，不必过于奢华。设计图纸由陆恒亲自绘制，工程主要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改造，据来帮忙的工人们看过后估计，大约十天左右就能完工。 在这繁忙的场面中，李秀芝也没闲着，开始忙碌地准备早餐，二大妈在一旁协助。 因陆恒家的灶台挡路已被拆除，只好借用刘海中的厨房。 “这姑娘手脚麻利，长得也俊俏，说不定真能成事儿。” 正在搬运桌子的刘海中看着灶台前忙碌的李秀芝，低声自语。作为主任家翻修房子的主力帮手，他全家老少齐上阵，许大茂也是如此，不仅自己前来帮忙，还让妻子娄晓娥参与其中，帮忙搬一些轻巧的东西。除了他们之外，前院被人称为瘸子的李根，也带着家中能帮上忙的人前来支援。 等到早餐做好，李秀芝的脸颊已然红扑扑的，二十多人每人都享用了一碗三两面条配上一小碗蛋汤，热气腾腾中，李秀芝的脸颊被熏得愈发红润。 “辛苦你了，明天不少人还要上班，人手就不会这么多了。” 刚放下一根沉重木箱的陆恒，此刻汗流浃背，望着李秀芝忙碌的身影，点头赞许的同时，也给予了鼓励。 整个白天，李秀芝的主要任务就是和二大妈一起为大家准备早中晚三餐，在这个过程中，她逐渐融入了这个集体生活。后院除了聋老太，其他人都已互相认识，包括前院的李根一家。 众人拾柴火焰高，仅仅一天时间，整个翻修工程就已经完成了约三分之一。 随着夕阳西沉，前来帮忙的人们吃完晚饭，各自散去回家。原本热闹非凡的四合院后院恢复了宁静。 “感觉怎么样？适应这边的生活了吗？” 陆恒走到刚刚洗净碗筷的李秀芝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还挺适应的，大家都对我很好，你……还有雯雯，也都对我非常好。” 李秀芝面对陆恒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闪，但说话的声音却比昨晚要响亮许多。 “能适应就好。” “不过，大家对你客气，你要学会分辨哪些是真心实意，哪些是表面功夫……” 陆恒的话对李秀芝来说略显深奥，她水汪汪的眼睛望向陆恒，带有一丝疑惑。 “没关系，现在不懂不要紧，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 “另外，因为房子已经被拆掉了，今晚我和雯雯给你找了新的住处。” “中院的何雨水，下午来过，你还记得吗？” “我和她商量好了，在房子翻修完成之前，你和雯雯可以暂时去她那儿住，你觉得行吗？” 陆恒说出这话时，略感尴尬，本是收留人家，结果第二天就要让人家去别处借宿，多少有点丢面子。更让他脸红的是，今晚他自己也无处安歇，只能暂住在厂里的技术科办公室。虽然刘海中和许大茂都提出可以去他们家住，但陆恒都婉言谢绝了。刘海中家五口人挤在一起，实在不便；而许大茂虽说是已婚人士，虽说至今未有子嗣，但也不能排除万一，若是半夜传出点声响，那得多尴尬。 李秀芝并不知晓陆恒此时的心思，也并未觉得此事有何不妥，只回道：“我听你的，住哪里都可以。” “那行，我现在带你过去，雯雯可能已经先过去了。” 陆恒领着李秀芝走向中院，敲开门，雯雯果然已在，正晃着脚丫吹着风扇，风扇还是易中海之前赔的那台电扇。 “哥哥！” 小丫头欢快地跑过来，陆恒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向站起身来的何雨水，开口介绍道：“雨水，这是李秀芝，接下来几天，她和雯雯会暂时借住在你这儿。” 之所以安排李秀芝和雯雯住到何雨水这里，是因为何雨水主动提出的。当天下午，陆恒与厂里的工人闲聊，询问哪里有地方可以临时租住。大家得知陆主任要在翻修期间找个落脚之地，纷纷献计献策。恰好也在旁边看热闹的何雨水听到后，犹豫一阵后找到陆恒，表 她如何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做出资敌之举？ 易中海的失态与何雨水的冷静形成对比，只见何雨水语气平和地说： “一大爷，您没注意到吗？我把房子租给了陆恒，让雯雯和秀芝姐住进来，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您忘了我傻哥现在身在何处吗？” “他怎么进去的？” “如今您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是要气死他不成？” 易中海厉声责问，满脸失望与愤怒，仿佛在看一个助纣为虐的帮凶。 何雨水面色平静回应：“谁让我哥太憨厚了呢？明明不是他的事，非要硬着头皮去帮忙，结果自己陷了进去，又能怪谁？” “那些他曾帮助过的人，有谁去看望过他吗？” “不说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就是您，自从有了棒梗这个干孙子后，对我哥的事恐怕也没那么关心了吧。” 易中海被何雨水一番话噎得脸色铁青。早先他指望傻柱养老，因此对何雨水也多有关照，更以长辈自居。此刻见何雨水如此，不禁怒火中烧，直言道： “好、好、好，我看走了眼，枉费我以前对你诸多照顾，到头来竟养了个白眼狼。” 何雨水反唇相讥，微笑着说：“一大爷，您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我稍有不合您意，就被称作白眼狼。那您看看棒梗又是怎么做的？” “您贴钱贴票，给陆恒买了新的电扇和录音机，他们又是如何回报您的？转手就将旧的电器送到了医院，供给贾东旭母子使用。” “那他们算什么呢？您为何不说他们是白眼狼，反而还对他们疼爱有加，叫棒梗乖孙？” 这些犀利的话语，不少是出自陆恒在傻柱二进宫后，与何雨水交谈时所言。此刻被何雨水搬出，直戳易中海痛处，让他脸色瞬息万变。 当看清一切，何雨水对易中海的尊重一落千丈。“既然您这么说，从今往后，咱们就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易中海愤然离去前撂下狠话：“哼，我倒要看看，等你哥出来，你怎么跟他交代。” 尽管易中海决绝而去，何雨水仍不失礼数：“一大爷，不论您是否认我，我都承认您曾经给予的帮助。也许您那份情谊并不真实，但我何雨水铭记在心。” “将来我若有了能力，这份人情，我定会偿还。”说完，她泪如泉涌。 旁边的雯雯看着何雨水哭泣，有些不知所措，塞给她一块糖安慰道：“雨水姐姐，别哭，吃颗糖吧。” 李秀芝则是一脸困惑，她不清楚陆恒与易中海之间的纠葛，只能在一旁轻声劝慰：“雨水，别哭了。” 而陆恒心中也燃起一丝愤怒，并非因何雨水之事，而是对易中海的作为不满。一把年纪还如此闹腾，打着道德仁义的旗号，实则偏袒包庇，挟恩图报。 他暗忖：此老顽固，留之无益。虽不敢明面挑衅，但总在背后使手段，实在惹人心烦。 “雨水，你要坚强起来，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无惧任何困难。”陆恒借李秀芝为例，向何雨水灌输了一碗心灵鸡汤后转身离开。 “你看秀芝姐，家乡连饭都没得吃，只好孤身一人爬上运煤火车，千里迢迢来到京都求生。” “这里没有她的亲人朋友，也没有熟悉的环境，但她依然坚韧地生活着。” “所以，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次日清晨！ 陆恒被唤醒时，已是办公室里同事们上班的时间。 “陆工，你怎么睡在办公室了？”十一级技术员小刘提醒他看墙上的钟表，说：“快八点了！” “小刘，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床铺。另外，一会儿帮我请个假，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陆恒神色大变，匆匆忙忙走出办公室，骑上自行车疾驰回四合院。 “陆工，家里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陆工……” 路上遇到厂里的工人纷纷打招呼，陆恒挤出笑容回应，一路飞驰至四合院门口。 “我就知道，哥哥肯定是睡过头了。”已整装待发的小丫头雯雯看到陆恒姗姗来迟，奶声奶气地抱怨道。 第28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随后又补充一句：“你说好要送我去上学的，现在都这时候了，早知道我自己去了。” “抱歉抱歉，哥哥确实睡过了。不过，谁让你不让哥哥带闹钟走呢？”陆恒一边道歉，一边找借口辩解。 李秀芝看着这对兄妹互动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脸上现出浅浅的梨涡，清纯可爱。 “我不是笑话你，只是很羡慕雯雯有你这样的哥哥。”李秀芝解释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避开陆恒的目光。 “好了，我们出发吧。” “雯雯今天坐前面，秀芝姐你坐后面，我顺路带你去学校。雯雯下午两点半放学，记得接她一下，我下班得到五点多。” 陆恒抱起雯雯放到自行车前横杆上，自己跨上自行车，示意李秀芝赶紧上车，时间快来不及了。 李秀芝红着脸走到陆恒身边，轻轻一跃，稳坐在后座上，双手犹豫片刻后，最终选择轻轻捏住了陆恒的衣角。 “出发啦！”伴随着小丫头的欢呼声，通往小学的自行车迎风启程。 李秀芝猝不及防，身体后仰，惊呼一声，而后下意识地向前环抱住陆恒腰身。感觉到衣服下的肌肉后，她脸蛋瞬间通红，迅速松开手，再次换成捏住衣角的方式。 四合院到小学的路程不远，骑自行车仅需十分钟左右。抵达目的地后，小丫头敏捷地下车，眼神分明透露出对糖果的渴望。 陆恒心领神会，从口袋掏出几颗糖果递给她。 “嘿，你这小家伙，都养成习惯了，不给糖就不肯进学校。” 接过糖果的小丫头笑容灿烂地道别：“哥哥再见！”随后欢快地跑向教室方向。 不远处的校门口，冉秋叶正徘徊张望，看到雯雯的身影出现后，欲上前却又止步。当视线落在陆恒自行车后座那个娇小身影时，她眸光一顿，嘴角泛起苦涩，摇头转身离去。 “李秀芝同志，从今天开始，接送雯雯上下学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陆恒并未察觉冉秋叶的存在，对身后李秀芝嘱咐道。 从明日开始，他每天的任务清单中少了一项，早上可以多睡十分钟，心情颇为舒畅。做哥哥不易，每日接送上下学，还要照顾饮食起居，扎辫子，真是操碎了心。 现在有人分担一部分责任，他顿感轻松不少。 “好的。”李秀芝轻轻点头应答。 “任务完成得好，先奖你两颗糖。”陆恒从口袋取出特意预留的两颗糖，这是为了避免雯雯吃糖过多导致蛀牙而扣下的。 李秀芝略显羞涩，但终究没能抵住甜品的诱惑，接过了陆恒手中的礼物，紧紧握在掌心。自行车再次启动前行。 随后，陆恒带着李秀芝前往了菜市场。 “陆工，又来买肉呐？”猪肉摊的师傅热情地打着招呼。由于周边居住的大多是钢厂职工，这位卖肉师傅早已熟知陆恒这位常客的身份，并且清楚他手里的肉票是厂里嘉奖所得，否则此刻的笑容可就不会如此和煦，而是会质疑陆恒肉票的真实来源。 “刘师傅，来半斤上好的五花肉。”陆恒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钱和肉票。虽然他的钱款与肉票充裕，但他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特意费尽心思分散购买，比如不在同一处连续买，每次买的量也不多，只有一斤或半斤左右，以确保不会引起他人对肉票来源的怀疑。 接过“半斤整，您拿好。”刘师傅将切好的肉递过来，这才注意到陆恒这次并非单独前来。“陆公，有喜事呀？”他眼神在陆恒和李秀芝之间流转，流露出一副是否好事将近的表情。李秀芝面露尴尬，刚要解释，陆恒却及时岔开了话题：“这是我一远房表妹。”说完，他没给刘师傅更多追问的机会，领着李秀芝走向下一个摊位。 不久后，当天所需的食材便已购置齐全：半斤五花肉、一条两斤左右的鱼以及一些萝卜白菜。“等下修缮房子的师傅到了，你自己看着安排他们吃喝。”“米面你知道放在哪儿，每人每天定量供应一斤，包括你自己在内，别舍不得吃，干活就得有充足的补给。” 交代完今日的事情后，陆恒骑车回到了四合院。“今天带你逛菜市场，是为了让你熟悉日常买菜的地方。”“下午你去接雯雯放学时，也可以让她带你到附近走走。”“等到了周末，我再陪你去更远的地方转转。” 李秀芝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穿越至今已有三个星期，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陆恒首次上班迟到，而且是在升任车间副主任后的第一天正式履职。尽管事出有因，陆恒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一直维持的是爱岗敬业、积极进取、才华出众的劳动楷模形象。身为劳动楷模，怎能在乎迟到呢？ 然而当他走进办公室时，却发现里面冷冷清清。如今作为车间副主任，虽然免不了要亲临一线，但在办公楼中也拥有了自己的办公空间。只不过此时的领导办公室并不像后世那样是个独立单间，而是一间大办公室，大家共用，一人分配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仅有的区别在于桌面占地面积的大小不同。 “林主任呢？”陆恒来到办公室后，发现文员还未全员到位，主任林国华也不在场，遂开口询问。 “陆主任……”办公室内的几位文员见到陆恒到来，纷纷打招呼，然后才有人回应了他的问题。 “不清楚，没看到林主任本人。” “不知道是不是去了车间。” 一位戴眼镜的年轻女子率先开口，她看着陆恒挺拔的身影，眼中闪烁着憧憬之光。随着陆恒名声鹊起，在轧钢厂里，迷恋他的女性并不少见。眼前的这位眼镜姑娘便是其中之一。试想，这样一个高大帅气、才华出众、积极向上的小伙子，哪个姑娘能不动心？更何况陆恒因为表现出色，晋升迅速，如今已是副主任，月工资高达110.5元，在轧钢厂众多未婚女性眼中，无疑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陆恒假装没有察觉到迷妹的眼神，平静地点点头，随后径直朝车间走去。当得知车间工人也未见林主任身影时，对于自己第一次迟到的事，陆恒也就释怀了。既然连文员都有迟到的，主任估计也迟到了。作为副主任稍微迟到一下，想来并无大碍。 抵达车间后，陆恒便没有再回办公室，而是召集各生产线班长，简短地布置了一些生产过程中的注意事项。他的任命是在上周六中午宣布的，当天下午他与主任林国华有过一次交流。最终沟通的结果是，林国华让身为副主任的陆恒主抓生产工作，而他自己则负责为陆恒做好后勤保障。 经过几次试探，陆恒发现林国华并非客气推诿，而是真心实意让权。虽然主抓生产意味着需要操心的事情更多，但也代表着掌握的实际权力更大。开完小会，各线班长回到各自岗位后，林国华这时才出现在车间，满脸笑容地走向陆恒。 “主管生产，关键是要把握两大方向。” “一是保证产能达标，最好能超额完成；二是强调安全生产，坚决杜绝安全事故的发生。” “这两点把握好了，操心的事情自然就少了。” 林国华分享着他多年积累的经验心得，同时还悄悄传授了一些他平时“摸鱼”的小窍门。他之所以愿意对陆恒说出这些话，是因为他认为陆恒这个人值得信赖，也希望借此加深彼此之间的交情。毕竟，二十多岁就能坐上车间副主任的位置，未来的前程不可限量。要知道，陆恒可不是靠熬资历上来的，而是凭借一项项实实在在的功绩，以及扎实的才干和能力硬生生冲上来的。 一番交谈之后，林国华突然想起之前易中海跟他提过的一件事，于是打算跟陆恒商量一下。 “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你们院子里的那个贾东旭，之前不是因为工作受伤变成瘫痪了吗？” “上周六，易师傅来找我说，贾东旭家里条件很困难，希望咱们车间的工友们能一起捐款帮帮他。” 林国华对于组织这样的事情内心其实是不太情愿的。一方面，贾东旭是因为操作失误导致机器受损、其他工人受伤，甚至他也因此受到上级批评，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另一方面，如果他来组织捐款，车间工人不管乐意与否，多少都会捐一点，这无异于动用了他的人情面子，那些不愿捐款的工人，可能会暗自抱怨他几句。 可是，如果为了面子工程，这件事他又不太好明言拒绝，有可能会被认为不顾及工人疾苦。对此，林国华感到颇为为难。 而陆恒之前担任巡查专员，对易中海请求林国华组织捐款一事并不知情。现在听闻此事，觉得易中海的做法很符合其一贯作风。 第29章 以解燃眉之急 “厂里不是已经赔付了医疗费和营养费吗？我还听说事故后不久，厂里的领导私下也捐了一笔钱，并派人去慰问过了。” “除了这些，贾东旭每月还有补贴。怎么着，他是打算借着这一次的事故，把全家下半辈子的口粮都赚出来不成？” 刚才林国华还无私地传授他偷懒的小技巧，陆恒这会儿也就直言不讳，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林国华撇了撇嘴，补充道：“可不是嘛，听说易中海还跑到了街道办事处，想要通过街道发动居民帮助那位瘫痪工人。” 听到这里，陆恒真是服了气。这位易大爷和贾家那一伙人，还真是臭味相投。尽管表面上由易中海出面奔走，但贾家人在背后肯定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尤其在秦淮如和贾张氏身上，那两位女子，手腕可不一般。 陆恒暗自思量，若易中海身居高位，恐怕会跑到市里省里去发动全市人民 给贾东旭募捐善款。 “我看这件事，大可不必。据我所知，贾家目前并不缺钱。” “现在医院里，他们还享受着风扇的凉风，听着录音机里的音乐呢。” “能用得起这些物件，想必经济状况不至于窘迫。” 陆恒毫无心理负担地揭穿实情，实在是看不过去这种过分索取的行为。 真要是经济困难，完全可以将风扇、录音机私下卖掉以解燃眉之急。 如今这个时代，对于个人之间的交易并未严令禁止，只要不是倒买倒卖，纯为生活所迫 的出售行为，并不会被视为投机倒把。 然而贾家却既要享乐，又期望得到他人同情与捐款，只能说他们对金钱的欲望近乎疯狂。 这就如同后世那些开着豪车，生病后却上网发起募捐的人一样， 根本无法唤起他人的同情心。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这么说来，他们家的确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林国华面色微沉，决定还是不要插手此事。 倘若真的出手帮忙，一旦厂里的工人得知贾家其实过得不错，或许还会误会他这次号召 捐款是为了从中渔利。 话音刚落，易中海就匆匆赶来。 “主任，帮贾家筹集捐款的事儿，只能请您出面了。” “他们家真是太不容易了，贾东旭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他一人支撑……”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维持下去呢？只能依靠大家伙多帮一把。” 易中海如此积极地替贾家奔走，一方面源于秦淮如的苦苦哀求，更深层次的原因则在于 他成了棒梗的干爷爷。 如今贾家的顶梁柱贾东旭瘫痪在床，家庭的重担便更多地转移到了作为干爷爷的他身上。 只有他能把事情办得妥帖，让贾家欠他更多人情，将来才好名正言顺地要求棒梗承担养 老责任。 “这件事嘛，我觉得不太合适。” “我听说贾东旭现在住院期间，还在使用收音机，吹着电风扇呢。” “像这样的情形，我怎么好意思动员其他工人为他捐款？” “咱们整个第二车间，拥有这等电器的家庭屈指可数。他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反而先用上 这些，哪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捐钱给他？” 林国华提及电风扇和收音机的事，易中海立刻看向旁边的陆恒。 林国华怎会知道这些细节？ 必然是陆恒这个小子透露出去的。 易中海想到陆恒再次破坏他的计划，心中的憋屈和愤怒瞬间高涨。 “陆主任，你也住在贾家同一个院子。” “他们家都已经这样艰难了，就算你不帮忙，也不该背后捅刀子。” “天道轮回，做事太缺德是要遭报应的。” 易中海不敢直接责骂陆恒，只能阴阳怪气地说些含沙射影的话，暗示其行事不道德。 林国华脸色一变，虽然明知易中海并非针对自己，但此言依然刺耳，瞪了易中海一眼， 哼声道： “易师傅，注意你的态度，别在这阴阳怪气，你这是在说谁呢？” 此刻的易中海满脑子都是陆恒过去的种种“罪状”——陷害傻柱二进宫、口出恶言辱骂他、 强行索要新的电风扇和录音机…… 面对林国华的质问，易中海不再顾忌什么，豁出去般回呛道：“谁知道你说的是谁！” 被一名工人公然顶撞，林国华面子挂不住，冷哼一声： “好得很，易师傅你现在真是威风八面啊！” 恰在此时，一名文员来到车间通知陆恒和林国华前往办公楼开会。 两人到达会议大厅时，各车间主任基本都已到场。 陆恒注意到，这次参会的全是直接管理车间的领导， 而财务、后勤采购等部门并没有参与此次会议。 正当他疑惑之际，杨厂长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 “是这么回事，鉴于国家当前正在大力开发西部地区，考虑到当地人才匮乏，上级从全局 角度出发，决定在全国范围内抽调人才进行援助。” “我们红星轧钢厂分配到了十个名额。” “要求必须是技术精湛的老工匠，通过他们的传帮带，在当地培养一批新生力量，这才是 长久之策。” “现在请大家讨论一下，各自车间觉得哪些人选比较合适。” “我和王副厂长建议，每个车间推荐一位人员。” 听到这话，林国华刚才阴郁的脸色有了些许好转，瞥了一眼陆恒，眼神中流露出意味 深长的表情。 陆恒瞬间领悟，易中海这个家伙，确实可以考虑送去支援西部建设。 甚至他还想到了一句贴切的歌词：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就在开完会之后，林国华第一时间叫来了易中海。 除了他以外，还召集了各生产线的班长。 尽管仅凭林国华和陆恒两人的职权，完全可以直接拍板决定，只需一句“服从组织安排”， 易中海便无从反驳。 但他们想做得漂亮一点，于是决定召集各线班长一起商议。 单凭他们两人做决定，难免会有滥用权力之嫌； 若是大家一致同意，则变成了集体决策，符合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易中海接到通知前来时，心中略感不安。 毕竟刚刚他还跟林国华闹了点矛盾， 加上一直视自己为死对头的陆恒， 如果这二人联手给他穿小鞋，即便他是八级工，恐怕也难以抵挡。 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增加工作量，让他去做更苦更累的活计，他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怀着忐忑的心情，易中海来到了经常用来召开临时会议的空地上，发现各线班长也都 在场。 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不是特意针对他。 可是很快，他又生疑起来， 为何来的都是班长级别的人物，唯独他一个普通工人？ 没让易中海纠结太久，主任林国华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 “事情是这样的……” 林国华首先讲述了为了响应国家西部大开发的政策，要求各企业推荐人才前去支援的情 况，并表示红星轧钢厂有十个推荐名额。 讲到这里，林国华目光转向易中海。 “在刚才的厂委会议上，我和陆副主任经过慎重考虑，一致提议由易中海同志代表我们第 二车间前往。” “首先，易师傅技艺高超，是我们车间唯一的一位8级工，而那边恰恰急需的就是这类技 术精湛的工人。” “其次，易师傅身为中共党员，在咱们车间口碑极佳，以其思想觉悟，我相信他为了国家 的发展和建设，定能做到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当林国华徐徐道出这一席话时，易中海的脑海一片嗡嗡作响。 要去西北支援建设， 那是一个何等遥远的地方！ 在这个火车速度尚慢的时代，也许只有把平日的假期积攒起来，等到过年才能回家一趟。 一想到这里，易中海内心涌起强烈的恐慌，脸色变得煞白。 “好了，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吧。” “我和陆副主任虽推荐了易中海同志，但我们认为他最为适合，当然，如果你们认为还有 更合适的人选，请提出来。” “大家一起探讨探讨，毕竟这是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的大事，派出的自然应该是最优秀 的人。” 林国华没有给易中海任何辩驳的机会，说完之后，便询问起线上班长的意见。 “我认为易师傅最合适，他为人稳重，又是老党员，在技术和思想觉悟上，确实是最佳人 选。” “我也赞同两位主任的决定，这个任务非易师傅莫属，没人比他更适合了。” “易师傅在我们车间平时就很热心肠，经常教育年轻人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他有这样的 思想觉悟，肯定不会拒绝这项光荣的任务。” 各线班长纷纷发言表态，无一不是投赞成票。 开玩笑，既然两位主任意见统一，他们这些当班长的，除非脑子短路，否则绝不会站出 来唱反调。 更何况，即使推翻了两位主任的提议，他们又能提出哪个更合适的新人选呢？ 万一其他人被提名后不愿接受呢? 这岂不是无故结怨。 现下这般多好，众人一团和气地推崇易中海，事情就此定音，就可避免生出其他枝节。 第30章 静观其变 同时，也无需与两位主任正面冲突，省得将来遭人穿小鞋。如此安排，堪称完美。 “易师傅在咱们大院里可是德高望重，不论院里出了何事，都是他来主持大局。” “为何会这样呢?” “因其品行高尚，深受院内众人敬仰信赖。” “再者，他还为咱们厂培养出不少技艺超群的工人。” “这样的德才兼备的老工匠，我坚信，即使没有两位主任的推荐，他自己也会主动请缨。” 为了刷一波存在感，二大爷刘海中适时加入，补充了最后一段话。而陆恒在一旁静观其变，若非场合不合时宜，恐怕都要捧着瓜子当起看客来了。 “你平时不老是高举道德仁义的大旗，动不动就搞那套道德评判吗?现在国家建设需要你出力，多么崇高的事业啊!如今大家都热烈推举你，你怎么能推辞?你能找出什么理由拒绝呢?当你被推上道德高地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浑身舒坦?” 陆恒全程关注着易中海脸色的变化，从苍白转至铁青，再回归苍白，可谓是五味杂陈的一幕。“既然大家一致赞同易中海同志，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易师傅，今天下班之后，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回去妥善处理家里的事务。” “三天后，请带上生活用品等行李到厂里报到，厂里会安排你乘火车前往目的地。” 林国华言毕，便准备结束会议。此刻易中海的想法和意见似乎已经不再重要。要知道，不论是企业还是单位的领导，大多是军队转业过来的，他们办事强调一个原则：绝对服从命令。 你是老党员，也是老工人了，现在组织上有任务交给你，你还犹豫推诿个什么劲儿?是不是觉悟有待提高?如果你拒绝，那么其他被选定的人也可以以此为由拒绝，这样一来，厂里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这个压力若是压到了易中海身上，他难以承受。整个过程，易中海都是一头雾水，眼看会议就要散去，他赶紧插嘴道：“主任，我要是去了，家里怎么办?” “我家中还有一位耳背的干妈，她是五保户，年事已高，平日全靠我照顾。” 面对这一情况，易中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反驳，只能先搬出这位聋老太作为挡箭牌。“易师傅，聋老太平时不是一概由一 大妈照管吗?你就放心去吧，以后你的家人还有聋老太，我们都会给予更多关照。” 刘海中毫不顾忌邻里之情，直接戳破了他的借口，并贴心地为他的后顾之忧做了安排。易中海急得满头冷汗，却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除非公然违抗命令。 只是这样一来，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在轧钢厂内会被各级领导视为不服从命令之人，日后怕是难有安生日子过。很快，人群散尽，只剩下易中海如同行尸走肉般晃悠回生产线上。 上午的工作，他始终浑浑噩噩，直到午休时间。工人们纷纷涌向食堂时，广播里响起了关于援建西\/北地区的事宜，其中被选中人员的名字也被播报出来。当听到“易中海”三个字时，他全身不由得一阵颤抖，游离的思绪这才重新回到了脑海。 之前所有的盘算、憋屈，以及对陆恒的愤怒，此刻统统化作了恐惧。他无法预知真要奔赴西北，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生活。 “叮铃铃!”盛夏的太阳仍高挂天际，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但与往常不同的是，铃声响过后并没有工人如潮水般涌出车间，因为今天需要加班。 这个时代的企业，人性化的一面在于工人社会地位较高，许多人以成为工人为荣；而不人性化的一面则体现在工作任务量不稳定——平常任务轻松可以准时下班，一旦接到大量需限时完成的任务，就必须加班加点。而且这种加班并不计酬劳，讲求的是自觉奉献的精神。 陆恒穿越后的第一次迟到和第一次加班，都在今天贡献给了轧钢厂。直至晚上八点左右，他才回到四合院。原本他是不想特意跑这一趟的，毕竟待会还要返回轧钢厂办公室休息。然而想到雯雯那个丫头，如果下班没见到他可能会担心，因此决定回来看看。 果不其然，当他回到四合院时，小丫头正托腮坐在小板凳上，凝望着渐渐昏暗的巷口。她的旁边，李秀芝也坐在板凳上，手持蒲扇，一边扇风驱蚊，一边默默守候。 陆恒的自行车还没靠近四合院，挂在车上的铃铛声就已经传入耳中。小丫头立刻站起来，远远地张望起来。确认是陆恒归来，她一直阴郁的小脸终于绽放出了笑容。 “是哥哥，哥哥回来了！” “秀芝姐姐，哥哥回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起身的李秀芝，脸颊上浅浅梨涡浮现，肯定地说：“确实是陆大哥回来了。” 陆恒刚停稳车，小丫头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腰身。李秀芝站在后面，眸光温柔如水，仿佛是在等待良人归来的妻子。这幅画面触动了陆恒心底的某根弦，让他心头泛起一丝酸楚和麻意，像是电流穿过的感觉。 夜色中回家，有人在门口翘首期盼他的归来，这是他前世曾向往过的幸福。尽管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物质生活极为丰富，衣食无忧，但却恰恰缺少了这份平淡温馨的生活气息。 “你们怎么跑到前院门口来了，这么热的天，蚊子又多，不知道回去吹风扇吗？”陆恒将小丫头一把抱起放到车梁上，虽嘴上责怪，却满含疼爱之意。 “雯雯从五六点钟就开始在门口等你了，见不到你回来，怎么说都不肯离开。”李秀芝在一旁解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今天加班，所以晚了点。”陆恒简单解释了一下。 李秀芝像个小媳妇似的问道：“那你吃饭了吗？饭菜还给你留着热着呢。” “正好有点饿了。”陆恒推着车，车上坐着丫头，身后跟着李秀芝，三人一同朝院里走去。 “今天的晚饭是秀芝姐姐做的，我觉得不如哥哥你做得好吃。” “还有，今天的碗是我洗的。”小丫头坐在车上，边“告状”，边表功。 李秀芝在后边轻声道：“我会努力学习的，一定会把饭菜做得更好吃。” “傻丫头，我又不会赶你走，你瞎担心什么呢。” “其实你做的饭菜还可以，只是要想达到我的水平，估计这辈子不太可能了。这不仅需要努力，还需要一点点天赋。” 陆恒察觉到了李秀芝语气中的少许担忧，安慰了一句。拥有万倍经验暴击系统的加持，他做几次饭就相当于别人做了一辈子，谁能比得上呢？何况眼下食材有限，即便他厨艺再高，也无法做出超越普通厨师太多的作品。如果是用较为珍贵的食材，加上齐全的调料和烹饪器具，才能真正展现他大师级的厨艺水准。 “那，我 当李秀芝年岁稍长，刚能为家里出一份力的时候，她就被从学校召回，投身于赚取工分的农活中。割草、砍柴、喂猪、烧饭、放牛……在那个年代，对于一个女孩而言，读书仿佛不是那么重要，回归家庭，帮忙劳作才是正道。此时的李秀芝内心五味杂陈，紧紧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陆恒，这个有学问且身为领导的人物，在她心中显得遥不可及。李秀芝深知自己出身农村，识字不多，与他相比似乎难以企及。这种认知让她突然深感自卑，原本憧憬的画面瞬间化为泡影。 “你会用字典吗？”正当李秀芝沉浸在自我哀怜的情绪中时，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声音自她来到这里后，就始终指导着她如何适应新环境，如何与邻里相处，温和又充满力量，让李秀芝总是渴望聆听更多。 面对陆恒的问题，李秀芝眼神重燃希望，坚定地回应：“我会。”陆恒并未察觉她内心的波澜起伏，仍平静地说：“那就从查字典开始学起，雯雯的一年级课本你也可以借来看，平日里若有疑问，可以问雨水，或是等我下班后再向我请教。” “读书并不只是为了获取文化知识，更重要的是开阔视野。当你学会识字，就能从书本和报纸上了解到很多信息，进而对世界产生疑问，为什么是这样？在探寻答案的过程中，你不仅增长了见识，也能更深刻地理解这个世界。” 陆恒顿了顿，想到跟一位只读过两年书的姑娘讲述这些深层的道理，或许有些超前。他放下碗筷，直视李秀芝，询问道：“你现在愿意重新开始学习吗？” 李秀芝鼓足勇气，目光坚定地迎上陆恒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陆恒承诺明天会给她买一本字典，并安排她先借用雯雯的启蒙读物，对照字典自学。 夜幕降临，皎洁月光洒满小院，李秀芝目送陆恒离开，直到那温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带着少女特有的惆怅与对未来的期盼，她回到中院。 第31章 新时代的伟大 此刻，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已熄灯入眠，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炎炎夏日里，早睡便成了人们唯一的选择。只有易家的灯光依旧亮着。 易中海正在嘱咐一大妈在他去西北援助建设期间要照顾好棒梗，并提到了秦淮如一家也需要多加关照。一大妈听着听着，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因为易中海似乎完全没提到她。 “你说来说去都是贾家那些人，他们就那么让你牵肠挂肚？”一大妈忍不住质问道，言语间透露出因未能给易中海生育子女而产生的深深自卑，“当年贾东旭拜师，你不肯，后来秦淮如来求你，你就答应了，是不是对她有意思才帮贾家那么多？” 易中海脸色骤变，被戳中心事，怒气横生。他无法否认，年轻时曾对贾张氏和秦淮如有过一时冲动。然而，这些秘密一旦被揭开，无疑让他颜面扫地。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对贾家那么好？”一大妈步步紧逼。 易中海最终抛出了心底的话：“还不是因为你没能给我留下一儿半女，我才认了个干孙子，指望将来棒梗能给我们养老！”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向一大妈的心头，她只能默默垂泪，不再反驳。最后，她试探性地提出是否能让陆恒帮忙，但易中海碍于面子和过去的恩怨，终究未能迈出那一步。 三日后，六月十五，轧钢厂的十位老工人，其中包括易中海，佩戴大红花，站在运货汽车上接受全厂工人的欢送。他们将通过游行展示自己的奉献精神，随后启程前往西\/北参与援建工作。 而在这一天，陆恒也领到了重生以来的第一笔工资：64.3元。包含他作为三级钳工、班长以及技术员等多个岗位的综合收入，此外还有45斤粮票、肉票、布票等各种票证。财务科圆脸姑娘仔细核对两遍后，才将钱票交到陆恒手中。陆恒迅速签字确认，未加清点便将钞票卷起放入口袋，潇洒离去。 豪迈气度，瞬间展现无遗。 “下一个，刘威，工资32.5元。” 圆脸财务姑娘发现陆恒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瞪了几眼，才继续叫唤下一位。 走出财务室，早已等候多时的许大茂迎了上来，手中递过10斤粮票。如今的许大茂已不再是放映员，而是转为了第二车间的后勤人员，主要负责物料的接收和盘点，同时也被划归为重体力劳动者，享有每月45斤的粮食定量，尽管他的“兼资”不过是名义上的。 (得益于李好的关照) 但实际上并无实质性的兼职工作，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获取更多粮食定量。 通过这种划分，许大茂可以合理地以胃口小为由，转让一些粮票给陆副主任，并声称是孝敬之举，背后的原因正是陆恒将他划入重体力劳动者的行列，得以享受更高的定量。不过，当许大茂差点脱口而出这个真相时，感受到了陆恒冷冷的眼神，立刻意识到失言，迅速打住话题。毕竟，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一斤粮票我算你1毛钱，十斤就是一块。”陆恒接过粮票，递给许大茂一块钱。 “哪能收您主任的钱啊，这不就是十斤粮票嘛，权当我孝敬您的……”许大茂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 陆恒坚持让他收下钱：“拿着吧，你吃不完，我这里刚好紧缺。咱们这是互通有无，互相帮助。知道吗？”同时，他也把一块钱硬塞回给许大茂。 虽然空间里存有大量的粮票，但陆恒对外仍需要有个合理的交代。毕竟家里还有一位没有粮本的李秀芝要养活，再加上近期房屋翻修，请了不少工人帮忙，每天光粮票补贴就得七两以上。虽有厂里的奖励粮票作掩护，却不是长久之策，必须找到新的粮票来源。这样，他才能逐步把空间中的粮票通过交换逐渐洗白。 正值厂里发放工资的日子，工人们都沉浸在一片欢快之中。辛辛苦苦劳作一个月，期盼的就是这一刻的收获。 “听说了吗？这个月厂里发了二两肉票，上个月才一两呢，看来效益不错，供给也跟着增加了。” “没错，二两肉也不少了，剁点白菜猪肉馅，够全家包顿饺子了。” “我家隔壁王婶的女儿嫁给了肉联厂的工人，据说那里的福利好得惊人，案板上剩下的碎肉都当作福利分给工人带回家，天天都有肉吃。” “棉纺厂那边也是让人羡慕，碎布头什么的，工人们可以用内部价购买，不仅便宜，还不用布票，家里穿衣无忧不说，还能拿出去换钱。” “凡是和吃穿用有关的厂子，福利都比咱们强。我们轧钢厂的福利嘛，也就是家里需要用钢材的时候，可以用内部价从厂里买，而且不需要票。” 每当发工资这天，工人们都会热衷于讨论厂里的福利待遇以及与其他厂子的对比。由于当时娱乐活动匮乏，一台电视机就要一千多元，普通工人难以承受。平时了解外界信息的主要途径，除了读报，就是在午休时间听听车间广播播报的各类新闻。因此，大家平日里的消遣方式之一便是相互交流各种八卦消息。而到了发工资这一天，最为热门的话题莫过于谁的工资高、补贴多，或是别的厂子待遇有多好。 随着议论纷纷，陆恒与人兑换粮票的事情也不胫而走。 “听说二车间的陆副主任在跟别人换粮票？” “不会吧，他自己定粮不少，还是领导，补贴肯定比我们多，加上之前厂里奖励的那些粮票，怎么可能不够吃？” “你们说，陆副主任该不会是要投机倒把，倒卖粮票吧？” “别瞎猜，我听说他家收留了个逃荒来的姑娘，也有说是他表妹，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因为那姑娘没粮本，只能吃陆副主任的定粮，所以他才想多换点粮票。” “我也听说过这事，还有他家最近在翻修房子，找了咱们厂里一些家庭困难的工人家属帮忙，不但付工钱，每天还补贴七两粮票，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哎，陆主任心肠真好！不过这么一来，以后每个月岂不是都要花钱去换粮票了？” “嗨，操这心干啥，陆主任一个月工资一百多，换个几十斤粮票也就几块钱的事。” 随着谈论的深入，陆恒收留逃荒姑娘的事情也被揭露出来。有人说是他远方来的表妹，也有人说是因为看那姑娘长得俊俏才愿意收留。这些闲谈很快偏离了主题，转向了对陆恒私人生活的猜测。 “你们觉得那个逃荒来的姑娘，是不是挺漂亮的？不然陆主任怎么会愿意收留呢？” “谁知道呢，既然说是他表妹，可我觉得还是因为那姑娘长得好看，陆主任年轻力壮，心肠又软，所以就答应下来了。” “我看也是，陆主任年纪轻轻，又有能力，厂里多少人都想给他介绍对象，他怎么就收留个农村姑娘在家里呢。这样一来，那些原本想给他保媒拉纤的人，都不好意思再去女方家提亲了。” 轧钢厂内关于陆恒换粮票、收留农村姑娘的种种传闻犹如野火般蔓延开来。对于此事，一直对陆恒颇为赏识的王副厂长，在办公室听到文员们谈论后，决定找陆恒谈话。 “坐！”见到陆恒进来，王副厂长示意他在对面坐下，还亲自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 陆恒接过茶水，询问道：“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心中思索着，他之前巡查车间、编纂安全手册的工作已经完成并上报，至于制定优化生产方案的任务也在前几天交差了。这次找自己，究竟是为何？ 他满脑子都是关于工作上的问题，殊不知王副厂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然开口问起：“听说你收留了一个农村逃荒来的姑娘？” “额……”陆恒一时没反应过来，厂里消息传得如此迅速，实在出乎意料。 他现在算是见识到，在这个没有网络、监控的时代，即使是些琐碎小事也能快速传遍全厂。这也难怪前世看到，潜伏进来的敌特分子往往很难隐藏行踪，只要稍有异样，很可能就会被举报。 “是街道主任那儿接收的一个姑娘，问了好多人家，都没人肯收留。” “我看那姑娘确实可怜，无处安身，就想着发扬一下精神，暂时收留在家里。” 陆恒直言相告，清楚这些问题早晚会被查清，索性坦诚相对，同时强调这是出于发扬人道主义精神，而非雇佣关系。 “你糊涂啊，难道就没想过这事会影响到你的个人形象吗？”王副厂长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替陆恒着急。 在他看来，陆恒年纪轻轻就有出众的能力，前途无量，完全可以找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对象，比如某些大领导家的千金。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无疑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影响，甚至可能波及到未来的婚姻选择和职业生涯。 第32章 粮票和布票 “虽说只是收留了个逃荒来的农村姑娘，可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容易招人口舌，对你今后的婚恋和前程都会有不小的影响。” 陆恒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领悟到王副厂长话中之意。此刻，他内心不禁想要回应一句：真是谢谢您提醒啊。 风暴即将来临，他对这个时代高层人事变动并不知情，若真的与大领导家的闺女有了瓜葛，届时万一牵涉进风波中，后果不堪设想。远离风暴中心，对陆恒而言就是珍爱生命，最好的抉择。此次意外的误会，倒是无形中帮他避开了潜在的风险。 陆恒心里暗喜，但考虑到王副厂长确实是出于关心自己，对此也不能有任何责怪之心。 毕竟，谁也无法预知未来会有什么重大的变故。陆恒只好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回应道：“我那时没想那么长远，看见那姑娘挺可怜的，就答应收留了。” “再说了，我认为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只要实实在在地把事情做好，让上级看到我取得的成绩，前途自然不用担心。” “就像当初，您和杨厂长他们，不正是因为我展现出的成绩，才多次提拔我吗？” “我有信心，今后一定能够做得更好，创造出更大的业绩，凭借自身实力，赢得更高的成就。” 陆恒巧妙地暗示王副厂长对他的赏识之情，同时也坚定保证要靠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几句话下来，令王副厂长不住地点头赞同。 欣赏一个依靠真本事上位的年轻人，反观自己，试图为陆恒谋划一条相对轻松的道路，显得有些过于权谋和狭隘。 “既然你有自己的规划，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相信你的才华与能力，一定能创造更大的成绩。” 随后，王副厂长退后几步，拉开抽屉，取出几张票递过去。 “这是我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一些粮票和布票，你现在家里添了人口，先拿去应急吧。” 王副厂长此刻的关怀让陆恒心中颇为感动。如果说之前他一直视王副厂长为一位严肃的上级领导，此时却觉得对方更像是一位真心关心、爱护并愿意帮助他的长辈。 “王厂长，我现在各类物资都还够用，刚刚跟一些工友换了一些粮票，加上厂里发的奖励，足够维持生活了。” 陆恒没有接下那些票。毕竟在那个年代，即便是王副厂长这样的级别，家中配给的物资虽稍多些，但也有限。家家户户都有五六个甚至更多的人口需要照顾，即便是双职工乃至三职工家庭，也少有听说谁能过得宽裕。陆恒现在缺少的是兑换物资的渠道，并非物资本身，因此不能接受王副厂长这番心意。但这份人情，他铭记于心。 陆恒未等王副厂长再言，便起身告辞离去。 另一边，轧钢厂即将远赴西北的十名工人，站在汽车上向周围欢送的亲人挥手致意。其中确实有人勇于奉献，积极响应号召，将这次调动视为一次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但易中海显然不属于这类人群。 当汽车缓缓经过四合院时，锣鼓声和鞭炮声响彻云霄，这是街道组织特意安排的欢送仪式。 “干爷爷！干爷爷……” 棒梗和小当也在人群中，望着胸前佩戴大红花的易中海，拍着手大声呼唤。 汽车在这里短暂停留片刻，留给易中海告别的时间。 易中海看看自己的孙子棒梗，又朝不远处的秦淮如说：“小秦啊，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你大妈帮忙。” “一大爷，你就放心走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一大妈的。” 秦淮如此刻刻意回避自家的难处，反而表示她会代替易中海照顾其老伴，这种恰到好处的表现力，让人不由得赞叹她的贤良淑德。周围知道她情况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对她充满了敬佩之情。 易中海听到这话，想到即将远赴西北，竟有些哽咽，也觉着之前为贾家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有这样的母亲教育出来的孩子，将来必定是个懂得感恩之人。 “当家的，你安心去吧。” “昨天我们不是找过小陆吗？他说先让你去干几年，到时候他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汽车边，一大妈靠近易中海低声细语。的确，他们此前曾恳求过陆恒帮忙，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赠送礼物。陆恒最后给出答复，让易中海先去西北，日后看能否想想办法。但这并非出于同情易中海，只是当时小丫头也在场，眼见易中海为了免于此次调动几乎要给他下跪，他只好敷衍一下。若非小丫头在旁，陆恒绝不会阻止易中海下跪，而是任由其自便。然而小丫头年纪尚幼，她的价值观尚未能理解复杂的恩怨纠葛。若让她目睹一个已生白发的老者向哥哥下跪，恐怕会在她的心灵上留下深刻印记。陆恒不愿小丫头纯洁的心灵过早受到复杂世事的影响，于是只好暂时应承，打发两人离开。尽管他知道，自己并无十足把握能帮易中海调回。 这一举动，就如同父母吵架也会避开年幼的孩子一样，是为了保护孩子的内心世界不受冲击。 陆恒只能暂且敷衍他们，让他们有了期待，以为他日后会设法将易中海调回。这样一来，易中海夫妇便满心欢喜，认定陆恒一定会履行承诺。 临行前，易中海最割舍不下的是他对养老人选棒梗的牵挂。 新房落成 连续三天加班加点，陆恒终于带领团队完成了上级临时追加的任务。这意味着他暂时结束了繁重的加班生涯。 作为车间副主任，虽然不用像一线工人那样高强度劳作，但日复一日早出晚归的生活也让陆恒感到了疲倦。他秉持着二十一世纪形成的世界观，无法像现在的工人们那样怀揣一颗无私奉献之心，毫无怨言地连续加班数日。 下午五点钟，随着下班铃声响起，庞大的轧钢厂顷刻间热闹起来。黑压压的人群从各个车间涌出，有的奔向自行车棚，有的径直走向厂门口。 陆恒也混入了这拥挤的人潮之中，在工人们的招呼声中跨上自行车，疾驰回家。对他来说，今天还有另一个好消息：翻修的新房预计今日完工。 五十平米左右的房子改造，主要是砌筑几堵墙，将其分割成两室一厅一卫的格局。陆恒追求的是简约风格，墙面只刮一层大白漆即可，不去效仿别人家刷上绿色油漆，徒增甲醛污染。地面更是直接铺设混凝土，既结实耐用又便于清洁。水电安装也非常简单，家中电器总共也没几样，每个房间拉一根电线进去即可；水管仅需卫生间和厨房接入水龙头。不像后来那样繁琐，既要到处装插座、水管，还要为了美观把线管埋在墙体里，还得搞防水处理…… 总之，一切以实用为主，安全至上。电线路确保安全，水管不漏水就是最基本要求。陆恒心中暗笑，自己一个工人阶级，要是搞得富丽堂皇，岂不是学了资本家那一套？简朴实在才是最好的。 正是因为设计简单，加之有十多位第二车间工人家属热心帮忙，原本预计耗时十天左右的工程，仅仅花了五天时间就已经提前竣工。对于陆主任的事儿，大家都不敢怠慢，而且陆主任出手阔绰，不仅每天补贴七两粮票，还提供鱼肉佳肴，另外每日支付一块钱的工资。 如此一来，短短五天内，陆恒结束了办公室打地铺的日子，终于可以睡上自家舒适的床铺了。 “哥哥回来啦！” 每当陆恒回到四合院，小丫头总是第一个冲出来迎接他。 “秀芝姐姐呢？” 没见到李秀芝的身影，陆恒随口问了一句。 “她在屋里收拾呢，我想早点出来等哥哥，所以先进来了。”小丫头一副邀功的模样，让陆恒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 “还是我家雯雯最乖，知道出来等哥哥。” 小丫头满足地笑了起来，无需吩咐，自动自觉地爬上了自行车后座，等待哥哥推她进屋。 后院施工现场依旧热火朝天，大家都在忙碌着清理房屋内外装修后的垃圾。 “陆主任……” 众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继续手上的活计。 屋内，头上裹着布防尘的李秀芝，正同二大妈、前院李根叔家的媳妇一起打扫卫生。 “就这么简单的改动了一下，房子看着真敞亮，陆主任您可真有办法。” “听说一些领导干部住的楼房，布局就跟这个差不多，厕所都在屋子里面呢。” 二大妈夸赞着，李根叔家的媳妇也礼貌地点点头。 李秀芝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脸上浅浅的梨涡漾开笑容，轻声道：“陆大哥，你回来了，今天不用加班了吗？” 陆恒点点头：“忙完了，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不用加班了。” “那肯定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做饭。” 李秀芝说着，就要出门去做晚饭。 “不必了，现在我不饿，人多正好，咱们抓紧把剩下的这点工作解决掉，随后再一同用餐。” 第33章 宽敞舒适 李秀芝温顺地应了一声，瞧见陆恒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便迅速找来一块洁净的布料。 她将布料折叠成帽子的形状，贴心地为他戴上，以防灰尘沾染头发。 众人齐心协力，打扫卫生的任务迅速完成。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每个角落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还细致地擦拭了一遍。 至此，翻建工程圆满落幕。 接着，李秀芝与其他几位妇女开始着手准备晚餐事宜。而陆恒，则指挥大伙儿将旧家具中还能用的部分，逐一搬进屋里。 “等一下，这张床不用搬。” 当大家开始搬运小丫头房间的床时，陆恒挥手示意暂停。 “为什么呢？没有床的话，我今晚就没地方睡觉啦。” 在一旁帮忙搬些小物件的雯雯一听，立刻焦急起来，那可是她的宝贝床铺。 陆恒打趣道：“怎么没地方睡？你就在院子里睡啊，晚上抬头就能看见星星和月亮。” 单纯的小丫头信以为真，认真思考起这个建议是否可行。但很快，她想到了什么，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哥哥，我不想在院子里睡，那里好多蚊子，我不要嘛。” 看着她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陆恒连忙安抚：“好了，傻丫头，哥哥跟你开玩笑呢。” “因为哥哥给你家雯雯准备了一张新床。” 说话间，几个壮汉肩扛手拉，推着两辆大板车，正朝后院走来。这次送货的师傅是附近的人，不像上次那位被四合院外的门槛拦住，他们直接拆下门槛，顺利地将板车推进了院子。 要知道，这门槛是可以拆卸的。古时候的大户人家，在贵客登门时，都会打开正门并拆除门槛，以示对贵客的尊重。陆恒所住的四合院，在设计上也借鉴了古代风格，设置了可拆卸的门槛。 “陆主任，东西都给您送来了，您看看怎么安排摆放。” 随车来的还有一位中年木匠，他是附近街道赫赫有名的能工巧匠，凭借祖传手艺不仅在家具厂上班，平日里还接些私活。这两车家具正是陆恒请他定制打造的，原材料由陆恒提供，他负责制作，收取相应的手工费。 “真是精美绝伦，赵师傅，辛苦您了。” 陆恒看着眼前的成品，连连点头称赞对方的手艺。的确，这纯手工打造的家具，其工艺之精湛令人叹服。为了满足李秀芝和雯雯的需求，陆恒特意要求不刷漆，而是采用布料包边处理，防止木材打磨不够光滑伤手。 原本并未抱太大期望，只希望比光秃秃的木材稍显美观。没想到这位赵师傅技艺高超，所有布料覆盖得极为均匀规整，仿佛与床和衣柜浑然一体，丝毫不见瑕疵，甚至比现代许多机械加工出的产品更为精美。 “陆主任，我也要夸夸您的独特创意，设计出这种上下双层床，既美观又节省空间，真是太实用了。” “我家人口较多，正考虑参照您的设计，也打造几张这样的床，这样大家晚上睡觉就不会觉得拥挤。” 赵师傅接过陆恒递上的烟，同样赞不绝口。衣柜、床、书桌、脸盆架……这些常用的家具在陆恒的设计下增添了不少巧妙的功能，融合了现代理念的同时兼顾了传统审美。 “哇，哥哥，那是给我做的床吗？竟然有两层耶！” “我想睡上面，可以吗？” 小丫头看到板车上的双层床，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若不是此刻周围人多，她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探索一番。 “好好好，到时你睡上铺，秀芝姐姐睡下铺。” 陆恒安抚完满眼期待的小丫头，指挥大家将家具一一搬进屋内。不多时，床、衣柜、书桌、脸盆架等各种家具按照陆恒的要求布置到位。 原本略显空旷的家，瞬间变得充实温馨起来。陆恒给送货的赵师傅结算了手工费和运费后，李秀芝和二大妈等人也已准备好晚饭。 因家中客厅不大，加之人数众多，这一顿饭依旧在院中进行。餐后，陆恒给大家分发香烟，然后开始结算工钱。 “光福，这是你的，最近辛苦你了。” 陆恒把钱交给刘光福时，刘海中瞪了儿子一眼。 “陆主任，他们帮您干活是应该的，您每天都这么盛情款待，哪还好意思收您的钱。” 刘海中这话一出口，旁边刚领到工钱的几人脸上也略显尴尬。一天一块钱，五天就是五块钱，加上提前完工，陆恒还额外奖励了一块钱，每人总共六块。 这笔钱对陆恒来说不算什么，对每月工资八十多元的刘海中而言也不算多。但对于这些家里条件本就困难的人来说，六块钱足以购买几十斤粮食，足够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口粮。刘海中不让刘光福收钱，其他人心中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毕竟他们也是每天享受美食的那群人。 然而，刘海中也不能说错，这个时代即便在领导家里，也未必能做到每日鱼肉招待。确实是诚意满满的好吃好喝。 “够了，刘师傅，这是他们凭劳动挣的。” “做工拿钱，理所应当。” “不只是光福他们，连二大妈也有一份。” 陆恒定了调子，每人六块钱，十几个人加起来也不过百元，实乃小事一桩。如果真想省钱，陆恒大可不必叫上二车间那些困难家庭的工人及家属，车间里有的人巴不得通过免费劳动来拍他的马屁。 确实，照顾困难职工家属，这份口碑远胜于那点工钱的价值。 “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比较仓促，也没备什么好菜招待。改天有空，请大家再来家里吃顿好的。” 结算完毕，陆恒最后总结两句，原本热闹的小院逐渐散场。二大妈和李根家的爱人洗完碗筷后，也各自回家。 “秀芝姐姐，快过来，快来看看我们的新床，漂亮极了！” 吃完饭就溜进房里的小丫头，此刻又跑了出来，拽着李秀芝去看新床。短短几天时间，李秀芝以善良、勤劳、朴实等诸多优点，逐渐赢得了小丫头的信任。加上每日接送她上学，并陪她一起看书学习，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如今已经十分亲近。 小丫头认为美好的事物，也愿意拉着李秀芝一起分享。李秀芝刚才一直在忙于做饭，还未仔细看过屋内的具体陈设，这会儿被小丫头牵着，怀着好奇之心走进屋内。 原来属于小丫头的房间，已被改造成一个小客厅。客厅目前较为空旷，仅在墙角放置了一个橱柜，上面摆了几只暖水瓶。中央大片空地显然是用来摆放桌椅的，不过由于刚才大家都在吃饭，桌椅尚未搬入。 李秀芝初略扫视了一下客厅，就被兴奋不已的雯雯拉向卧室。与客厅一墙之隔的那间卧室，正是为雯雯和李秀芝准备的。 推开卧室门，室内的布局展现在眼前。 一张包裹着花纹布料的双层木床，下铺稍宽，上铺稍窄。床边紧靠墙壁的地方，设置了一个小巧的木梯，方便攀爬至上铺休息。 考虑到房子层高足有三米多，李秀芝估摸着即使自己睡在上铺，头顶也不会碰到屋顶。如此新颖别致的设计让李秀芝眼中泛起光彩，正欲上前细看。 不料却被小丫头抢先一步爬上木梯，叉腰拦住去路，神气地说：“秀芝姐姐，哥哥刚才说了，上铺是我的，你睡下铺。” “嘿，你这小丫头，还会借我的名义耍威风了。” 陆恒闻声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心中却暗自感叹：傻丫头，下铺更宽敞且起居方便，只有小孩子才喜欢新鲜，向往睡在上铺。 “秀芝，既然雯雯坚持要睡上铺，你就睡下铺吧。” “她现在觉着上铺好玩，随她去吧，反正有护栏保护，摔不下来。” “另外，你再看看这屋里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告诉我一声。” “等过两天放假，我们一起到百货商场挑选，把需要的东西买回来，再好好布置布置。” 陆恒不再理会小丫头，转而询问李秀芝的意见。 “这里已经很好很好了，我从没见过布置得这么整洁雅致的房间。” 李秀芝环顾四周，目光掠过屋内剩余的摆设——一个几乎顶到屋顶的双层衣柜，一张书桌，一张精巧的梳妆台，两把椅子…… 虽然房间不大，但由于布局规划得井井有条，即便放了这么多物件，依然显得宽敞舒适。 竟然还显得相当宽敞，留有一片不小的空地可供人自由活动。 这个虽小却洋溢着特别温馨氛围的环境，就是陆大哥为她精心安排的新居…… 念及此，李秀芝内心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涌现出来。 那双明亮湿润的眼眸中，此刻映照着眼前伟岸的身影，胸腔里仿佛有股暖流在涌动，满盈得让她心安。 就在这一刻，一个令她羞涩不已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如果能一直陪伴在陆大哥身边，注视他、聆听他的话语，为他洗衣煮饭，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场景啊。 第34章 女人间的对比 正当李秀芝沉浸在少女的心事中时，视线前方突然投下一道阴影，遮蔽了她的视线。 陆恒晃了晃手中的纸币，言道：“这是六块钱，是你应得的报酬，收好。” 李秀芝却婉拒道：“我不要这些钱。” 陆大哥接纳了她，给她提供了这样一个舒适的家，并从自己有限的粮食中分出一部分来照顾她。 陆大哥已经给予她这么多，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接受他的金钱。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最近你也辛苦了，因为我加班无法顾及家里，全靠你在家中忙碌不停，还要负责接送雯雯上学，你的付出最多。” 听到自己的努力得到陆恒的认可，李秀芝心中充满喜悦和欢快，面庞上浅浅的酒窝绽放开来。 她接过陆恒执意塞过来的钱，感受着上面尚存的对方体温，轻轻点了点头，柔声回应：“我都听你的。” 这纯净的笑容，怎么如此动人。 这温婉的声音，如何这般悦耳，撩人心弦。 陆恒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李秀芝的笑容与声音触动了他的心弦，让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不过，身为前世历经繁华之人，陆恒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若换成其他女子，他或许并不介意稍稍调笑一番。 当然，这仅限于谈论人生理想层面。 若要进一步发展，除非是真心实意奔着婚姻而去，否则，对“流氓罪”的认识还需深刻理解。 但是换成李秀芝，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难得遇到这样一位性格温良、勤劳肯干，还能帮他照顾雯雯、减轻压力的好姑娘。 万一不小心把她吓跑了，他又到哪里去找另一位逃荒而来的女孩呢？ 于是，他决定适可而止。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位贴心的小帮手给吓跑。 陆恒收敛思绪，见李秀芝已将钱收好，遂点头说道： “你就安心收下这笔钱，可以慢慢积攒起来，等灾荒过去后，将来若有机会回家，钱还是会有大用处的。” “陆大哥，我不想再回去了。” 李秀芝看着陆恒，那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此刻透出坚毅之色。 陆恒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曾记得李秀芝初来乍到时，他问过关于她家里的情况。 李秀芝告诉他，家里还有父母和两个哥哥。 虽然信息不多，但足以让陆恒推测出事情的大致轮廓。 在家庭中，年轻男子的生存能力通常强于年轻的女性。 然而最终离家逃荒的却是李秀芝。 她穿着一身补丁斑驳的衣服，怀抱着一床单薄破旧的被褥，口袋里只有两个野菜团子，除此之外身无长物。 某种程度上来说，与其说李秀芝是外出逃荒，倒不如说是被家人无奈遗弃。 家中无力养活所有人，父母又重男轻女，决定留下两个哥哥在家， 然后给了她两个野菜团子、一床被褥，让她这个只读过两年书的女孩独自踏上火车，走向远方，期盼能够侥幸存活。 陆恒从李秀芝平静的语调中，听出了她对父母的怨愤之情。 尽管读书不多，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明事理。 简单的人情冷暖，李秀芝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为什么离开家乡的是我？” 当她在火车上吃完最后的野菜团子，饿得头昏眼花之际； 当她在火车上被夜风惊醒，紧紧抱着冰冷的被褥，仰望寂寥星空，不知所措，泪流满面之时。 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地在心底追问。 无人给她答案。 然而，在那种孤独与煎熬之中，对于曾经养育她的故乡，李秀芝心中的眷恋已然消减殆尽。 “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李秀芝再次强调，眼中泛起朦胧的泪光。 她突然感到无比恐慌。 倘若有一天，陆大哥不再收留她，她又能去哪里呢？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我又没赶你走。” “瞧你这丫头，也开始学雯雯了，动不动就掉眼泪珠子。”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坚强、善良、勤劳的李秀芝哦。” 陆恒察觉气氛不对，忙不迭地安慰了几句。 “好了好了，我们去看看卫生间和厨房。” “虽然你们都已经看过了，但我还是要教教你们怎样合理使用。” 陆恒说着，一手牵起刚从上铺下来的雯雯，一手轻轻拍了拍李秀芝的手背，一同走出房门。 李秀芝轻抚着被陆恒碰触过的手背，那残余的温度驱散了她内心的几分悲伤。 是的，从现在开始，她有了新的家，是陆大哥给她的新家。 只要陆大哥愿意收留，她就要尽心尽力地帮助他，把这个家打点得更好。 李秀芝坚定地想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随陆恒的脚步，迈出门外。 “这个脸盆架是我特意定制的，可以放下两个搪瓷脸盆，方便两个人同时洗脸洗手，节省时间。” “上方的架子可以挂毛巾，中间的小台面上则可以放置牙刷杯、肥皂香皂等物品。” “对了，这里还需要配一面镜子。还有你们和雯雯房间里的梳妆台上，也得装上镜子。” 卫生间按照陆恒的记忆进行了布置，虽然没有现代设施那么便利， 比如没有热水器，需要手动提水冲厕所。 但至少比起寒冬腊月里还得跑到外面解手，这样的条件已经算是很好了。 随着陆恒的一一介绍，雯雯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充满了好奇。 而李秀芝同样满脸惊讶，从未想过生活竟能如此便捷。 想到陆恒刚才提到的，里面有人洗澡，外面还可以正常上厕所…… 李秀芝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红。 参观完室内外的一切，陆恒教会了李秀芝如何整理和使用新家的各项设施，随后三人合力将室外的桌椅搬进了客厅， 接着又将日常用品归置到位。 这一晚就这样悄然流逝，转眼来到了周五早晨。 听着闹钟响起，陆恒迅速起床，趿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 此时的李秀芝已经完成了昨天换下的脏衣服清洗工作。 “陆大哥，你起来了？我去准备早饭。” 李秀芝擦干手上的水渍，正欲起身去做早饭。 “你帮我准备好面粉和水就行了，搁在那儿就可以。” “前几天加班太忙，都没好好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今天我来做刀削面。” 陆恒说完，正要开始洗漱，却发现他和雯雯的牙刷杯里已经倒满了水，甚至连牙膏都已挤好放在那里。 陆恒愣住了。 这位小帮手未免也太过勤快了。 以后要是习惯了这样的 “秀芝，咱们一道走吧，正好昨日领了粮票，趁这机会我带你熟悉一下买米面的去处。” 陆恒望见李秀芝正欲洗涤碗碟，遂出言邀她同行。 “好的，陆大哥。” 李秀芝应承下来，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因能与陆大哥共度这段时光，而暗自欣喜。 沐浴着初升阳光的洗礼，不久后，学校已然在眼前。 “哥哥再见！” “秀芝姐姐再见！” 小丫头熟练地接过陆恒手中的糖果，欢快地向教室奔去，两条小辫子随步伐摇曳生姿，煞是可爱。 “陆先生，今天您亲自送雯雯来上学吗？” 正当陆恒转身之际，一个声音悠悠响起，冉秋叶那温婉的笑容映入眼帘。 “对啊，冉老师，早上好。” 陆恒回应以微笑，心中感激冉秋叶曾帮忙照顾雯雯之事。 “早上好！” “这位是……” 冉秋叶目光转向陆恒身后的李秀芝，明知故问。四合院中并无秘密可言，阎富贵身为同校教师，闲聊间提及李秀芝的故事，于是乎，学校的教职员工们也大致知晓了情况，这其中自然包括冉秋叶。 “这是我的一位远房表妹。” 除了某些特殊情况，例如面对王副厂长时不便撒谎外，对于其他人的询问，陆恒都以远方来的表妹介绍李秀芝。若逢人便直言她是逃荒而来的女子，虽能博取同情，但陆恒深知，像李秀芝这样善良且坚韧的姑娘，并不愿接受他人怜悯的目光。因此，他选择用一个善意的谎言，守护这个花季少女的尊严，毕竟这样的付出并不费力，也不会给自己带来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新书启航，恳请各位读者赐予鲜花、评价票和月票！】 【哪怕一瓣鲜花，一张评价票，一张月票亦足以……】 “这是我从远方来的表妹，名叫李秀芝。” 陆恒先给冉秋叶介绍了李秀芝的身份，随后侧首对身后道：“秀芝，这是雯雯的班主任冉秋叶冉老师。” 当双方互相介绍完毕，陆恒注视着面前两位同样梳着麻花辫的女子，在心里默默地将她们进行了比较。 李秀芝外表纯朴柔弱，骨子里却蕴藏着坚强的性格。她在艰苦的农村环境中成长，犹如顽强生长于石缝中的野草，铸就了她无比坚韧的品格。尽管遭遇逃荒之苦，她虽曾心痛迷茫，却未曾被困境所压垮，而是将过去的艰辛深藏心底，积极乐观地迎接新的生活。 相较之下，冉秋叶如同温室里精心培育的花朵，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父母疼爱有加。她待人温文尔雅，知性善良，然而面对挫折，其承受能力或许不及李秀芝那般坚韧。 第35章 温馨如斯 至于容貌方面，李秀芝拥有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庞，略显青涩却极其耐看，尤其是笑起来时脸颊上绽放的浅浅梨涡，甚是动人。只因从小生活在农村，营养状况欠佳，面色少了几分红润与光泽，显得稍有不足。而冉秋叶虽然相貌中上，但她那白皙水嫩的肌肤在这个年代实属难得，乍一看也许并不惊艳，但在人群中却格外醒目。加之她的身材窈窕，即便与已育有两个孩子的秦淮如相比，也是毫不逊色，可谓内外兼修。 陆恒正在心中权衡之时，冉秋叶已大方地向李秀芝打起了招呼。 “你好，秀芝，我是冉秋叶，你可以叫我秋叶或者冉老师。” 冉秋叶知道李秀芝并非陆恒真正的表妹，却没有点破。她一边热情地问候李秀芝，一边偷偷观察陆恒的反应。自上次母亲不顾反对帮她推掉了照顾雯雯的事后，这是她第二次遇见陆恒。前一次，她远远瞥见李秀芝坐在自行车后座，误以为是陆恒的对象而悄然离去。而这次，她特意在此等候，目的就是为了向陆恒解释清楚母亲的决定并不代表她的立场。 冉秋叶无法确定自己对陆恒的确切感觉，是否喜欢还未能下定论。毕竟相识不久，私下接触的机会也不多，平日里的交往仅限于陆恒接送雯雯时的寒暄。令她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陆恒对妹妹无微不至的关爱，每日接送之余，还会关心雯雯在学校的表现，甚至会细心为妹妹扎辫子。此外，他还通达人情世故，每周总会送上一盒点心作为答谢。他的笑容温暖人心，身材高大英俊，见识广博，谈吐非凡…… 这些印象并未使冉秋叶陷入单方面的痴迷，但朦胧的好感却是油然而生。这份好感让她不愿相信父母的判断以及那些流言蜚语，并认为父母不应插手干涉她与陆恒之间的事情。因此，在确认李秀芝并非陆恒的对象之后，她鼓足勇气制造了今日的相遇。 “冉老师，您好！” “我听雯雯提起过您。” 李秀芝从自行车后座下来，向冉秋叶微笑致意。从雯雯口中，她得知陆大哥曾委托冉秋叶照看雯雯。后来因为冉秋叶下班后需赶回家，此事便由冉母接手处理。李秀芝回忆起时间线，那时恰好是她来到四合院的时间。这一连串的事情在她脑中串联起来，竟让她感到庆幸——若非如此巧合，或许陆大哥就不会收留她了。因此，对于冉老师，她的心中始终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甚至还包含着一丝感激之情。 “雯 这次，她主动渴望学习，渴望充实自己的文化内涵。这样一来，当面对如冉老师那样的人时，她便能挺直腰板，不再心生卑微。 显然，冉老师对陆大哥的情感并不寻常。刚才与她交谈间，冉老师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地飘向陆大哥的方向。这种情形，她自己也常有体会，因此她明白冉老师的心思。 然而，她不愿在新家的地位被人取代，更不愿失去陆大哥的关爱。为此，她决心付出加倍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出色。 “你现在不是正在阅读吗？” “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先圈起来，等我下班回来给你详细讲解。” “学问这事急不得，只能稳扎稳打，一步步积累。” “今晚我来考考你，然后根据你的实际水平，帮你制定一份学习计划，有序地学下去，进步才会显着。” “但你要记住，既然选择了学习，就必须认真对待，明白吗？” 说到此处，陆恒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他不吝于帮助李秀芝提升自我，甚至对她这份积极进取的心态大加赞赏和鼓励。 然而，他同样担忧李秀芝只是三分钟热度，因为那意味着他的付出将付诸东流。 而李秀芝并未在意陆恒突如其来的严厉，她轻轻一笑，坚定回应：“我明白的，一定会认真学习，不让陆大哥失望。”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她内心欢喜不已，紧紧抓住陆恒衣角的手，似乎找不到安放之处。此刻，她暗自期盼着，如同上次坐陆大哥自行车那样，能有一次突然的加速或刹车，好让她找个借口，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拥抱一下陆恒。 陆恒仿佛感知到了她的小心思，不久后，在到达粮店时，自行车突然减速，给了她这个机会。 李秀芝虽有所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本能地向前一扑，紧紧抱住了那坚实的身躯。陆恒背部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心中不禁有些惊讶——这力道与她纤瘦的身材不太相符。 “陆大哥，我们今天要买多少粮食呢？” 李秀芝满脸红晕地从自行车后座下来，轻声细语地询问，以掩饰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脏。 “既然来了，就一次性把一个月的口粮都买了吧，省得以后还要再跑一趟。” 陆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走进了粮店。“同志，我们要买点粮食。” 此时粮店内正忙于开门前的各项准备工作，看到陆恒进来，员工们并未立刻搭理，而是继续埋头各自手上的活计，仿佛在说：别急，慢慢等！ 在这个年代，各行各业多为国营单位，这也让一些工作人员滋生出了店大欺客的习气。夸张的是，有的饭馆甚至明文规定：顾客不得无故殴打服务员，否则若是催菜催得急躁，碰上心情不佳的服务员，顾客说不定还会挨顿揍。 对于粮店员工的冷漠态度，陆恒唯有苦笑接受，人家就那么个服务方式，要么耐心等待，要么另寻他处。反正他们也不会因少卖一点粮食而影响工资收入。 尽管如此，总有人识货。粮店后方办公室走出一位国字脸壮硕中年男子，见到陆恒，立即热情地上前招呼。 “陆主任，您这是来买粮食啊？” 陆恒点点头，回道：“是啊，肖主任！” 这位现身的正是粮店主任，此地的一把手。虽然他和陆恒同为主任级别，但由于粮店规模小，整个京都这样的粮店足有上百家，所以他这个主任比陆恒那个轧钢厂副主任低了两级，月工资87.5元，倒也在情理之中。 粮店肖主任认得陆恒，并了解他轧钢厂副主任的身份，即便不在同一系统，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嘛？没看见陆主任要买粮食啊！” 肖主任瞪了一眼仍在忙碌准备工作的粮店员工，立时有人放下手中的事务，跑过来接待陆恒。 陆恒倒是没有借机刁难，递过预先准备好的粮票，吩咐道： “这是粮票，请帮我核对一下，米面各半，算一下总价。” 帮忙称量粮食的年轻人数了数粮票，共计一百二十斤。 核算完价格后，报给陆恒听。米面的价格均在一毛以上，所以一百二十斤也不过才二十元左右。 陆恒付完钱，旁边的李秀芝则贴心地递上了自家带来的布袋。那时购买粮食需要自备袋子，店里不提供。 售货员收下钱和袋子，没多问什么，转身去称量粮食。毕竟一百二十斤对他们来说并非大数目，也就够一家四口吃一个月。 这一百二十斤粮食，确确实实是一家三口陆恒他们的口粮分配。 陆恒本人原本有45斤定量，他又从厂里的部分工人那里换购了40斤。二者相加就有85斤。另外还有雯雯的20斤定量，雯雯因户口关系在街道，每月24号可以携带粮本到街道领取属于她的那份定量。六岁以上至十岁以下的孩子，每月粮食定量在18至22斤之间，雯雯拿到的是20斤，之前都是陆恒带着她领取各类票证。 综合计算下来，共有105斤粮食。再加上从空间系统奖励中拿出的15斤粮票，正好凑足整整120斤。这些粮食是他打算一次性买回家储存的。 先前在李秀芝未到之前，管理家中米桶的是小丫头雯雯。如今李秀芝到来，掌管米桶的权利已经转移到了她的手上。为了让李秀芝安心，知道家里粮食充足，无需担心她的那一份，陆恒决定直接掏出一百二十斤的粮票。 至于系统奖励的那些粮票，陆恒现在使用得较少。在他名声尚未显赫之时，曾陆续在多个粮店囤积了大约五百斤粮食。后来成了主任，认识他的人多了，他就很少再去囤粮，以免被人发现并追问起大量粮票的来源。索性将这些粮票存着，留作日后在外就餐时使用。毕竟空间里已存储了五百斤粮食，足够应急所需，他的屯粮行动暂时告一段落。 “陆主任真是神通广大，听说你们家总共才三口人，竟然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粮票。” 肖主任言语中满是赞叹之意。在这个时代，能展示实力的不仅仅是金钱，更重要的是各种物资票证的拥有量。比如娄晓娥家，虽然家财万贯，但如果拿不到票， 第36章 三月升两级？ 每个月能买到的物资和普通人并无太大区别，除非愿意承担风险，以几倍于市场价的价格在黑市购买物资。 “哪里哪里，我家刚来了个远房亲戚，她没有京都户口，没有定量配给。” “所以我只好在厂里花钱找些有多余粮食的人兑换，每人一两斤这样，加上我和雯雯的份额，这才拼凑出这么点。” 陆恒解释一番，顺带说明了粮票的来源。很快，粮食称量完毕，陆恒与肖主任告别，一手提着一袋60斤重的粮食，步履轻松地朝外走去，李秀芝紧跟其后。 待两人离开粮店后，刚才负责为陆恒称米的年轻人快步走到肖主任身 李秀芝一念及此，便如同想象自己依偎在陆恒怀中般，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悄悄地瞥了陆恒一眼，见他面色如常，遂轻轻应答：“好的，陆大哥。” 陆恒将粮食搬上自行车，却发现自己忘带捆绑物，只好折返回粮店借绳索。此时的粮店工作人员与先前迥然不同，热情倍增，听说他需要绳子绑粮食，立刻纷纷翻找起来，迅速为他寻来一根，并询问是否足够使用。 “够了，谢谢你们。”尽管对他们的态度转变感到不解，陆恒还是礼貌地道谢。很快，两袋粮食被稳稳地固定在自行车后座上。 陆恒大步跨上自行车，右手紧握车把，左手边特意留出空位，呼唤道：“秀芝，上来吧。” “嗯！”李秀芝轻声回应，小心地挪到横梁上坐下，双手紧紧抓住车把中心位置。娇小的身影此刻挺得笔直，尽量避免与陆恒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陆恒左臂环绕至车把，自然而然地将李秀芝包围其中，脚下一蹬，自行车疾驰而去。如此近的距离下，李秀芝甚至能隐约听见陆恒平稳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偶然间的一次肌肤碰触，让她仿佛触电般，赶忙调整姿态避开，面颊愈发红润，心中却悄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期待，期盼着下一次的无意碰触。 对于陆恒而言，此刻内心只有一个念头：真是惬意！每一次不经意的接触，都能感受到李秀芝身上那股清新冰凉的气息，让他觉得特别舒适。他不禁遐想，在炎炎夏日里，若是能拥着李秀芝入眠，想必会相当舒爽。 这一路上，陆恒载着李秀芝回村，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认识他的村民虽然当面不敢多言，背后却难免窃窃私语：说是收留人家，谁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故事呢。然而，陆恒对此并未过多在意。 在他看来，努力向上攀登，就是为了活得更自由自在。如今以他的身份地位，在这个小天地里，别人即便背地里议论纷纷，真要面对面时，一个个还是会笑盈盈地尊称他一声“陆主任”。他享受这种他人看不惯又奈何不得的姿态，至于流言蜚语，只要不影响他和李秀芝的生活，管它呢。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你在家要是没事做，就好好看看书学习，想要进步，就得靠自己努力。”陆恒将粮食和李秀芝送回家后，径直去了轧钢厂。意料之中的是，这一番耽搁，他今天又迟到了几分钟。不过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打卡机，也没人知道他具体几点到的。毕竟，他不是普通一线工人，不需要向谁报到，迟到个几分钟，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 陆恒一边自嘲自己有些懈怠，一边开始着手今日的工作。“陆主任，厂长他们找您，让您过去一下。”没过多久，办公室文员匆匆来到车间通知陆恒，厂长他们有事找他。 “好的，我这就过去。”陆恒点头答应，放下手中的活儿，朝厂长办公室走去。推门而入，发现几位副厂长也在场，见到他进来，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杨厂长开门见山地说：“刚才接到电话，上级领导预计十点左右会抵达轧钢厂，大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小陆，你准备一下，迎接工作要做好。今天你是主角，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表现，明白吗？” 面对领导的指示，陆恒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保证全力以赴完成任务。混迹职场，场面话永远不会嫌多。 大约十点钟，上级领导的车队准时抵达。自从接到通知后，轧钢厂上下紧急组织工人进行了临时大扫除，大门口还特意挂起了欢迎横幅——“热烈欢迎上级领导莅临我厂检查指导”。 由于时间仓促，横幅是临时用毛笔在红纸上写的：“热烈欢迎上级领导来我厂检查工作”。当车辆停稳，杨厂长领着一众厂领导前往迎接。 陆恒虽职位不高，却被安排在相对靠前的位置，站在几位副厂长身后半步之遥。这次上级领导可以说是突击检查，因此轧钢厂直到一个小时前才接到电话。 下车后的上级领导眉头微皱，显然对厂门口挂着的欢迎横幅所代表的形式主义不太满意。但当他看到人群中站立的陆恒时，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越过杨厂长等人，直接对陆恒说： “小伙子，我记得你，上次你的表现尤为出色。” “听说你现在已经是车间副主任了，之前你们厂提交的绩效考核制度、生产优化方案以及安全生产手册，都是出自你手。” “真是了不起啊，我没有看错你，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上级领导满面笑容，把杨厂长等人都晾在一旁，专程夸赞起陆恒来。 陆恒则给出了较为公式化的回应：“感谢领导对我工作的肯定，我定会再接再厉，为红星轧钢厂的发展贡献更多力量。” 没想到，上级领导并未就此罢休，继续抛出一系列问题。陆恒只能从容应对，展现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走，你带我去车间看看。” “结合车间实际情况，详细讲讲你是怎么想到这些方案的。” “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京都其他大厂的领导，其中有些人当年还在白熊国的企业进修过。” “你的那些方案连他们都赞不绝口，认为既符合我国政策导向，又能有效提升产能，值得大力推广。”上级领导指向随行人员，助理适时地向轧钢厂众人介绍起各企业领导的身份背景。 这一介绍，令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原来前来考察的不仅有上级领导，还有其他企业的高层领导。而这些企业规模庞大，行政级别都远高于轧钢厂，其中不乏有着国家级字号的大企业，其高层领导的待遇甚至可以媲美国家部级干部。 轧钢厂最高领导杨厂长只能拿到12级工资，月薪172.5元，而那些国字头企业高层可拿6\/7级工资，月收入高达三百多元。出行方面，人家企业老总配的是小轿车，而杨厂长最多只能乘坐吉普车。两者之间差距明显。 当得知这些情况后，整个轧钢厂的接待团队气势顿减，生怕在其他企业面前丢脸。唯有被上级领导叫到身边的陆恒，依然泰然自若，引领着前来考察的一行人走向车间。 “这是第二车间。” “之前我们……现在……”陆恒带领众人走进车间，结合实际操作，讲解各种改进措施所带来的变化，并通过详实的数据说明由此带来的产能提升。 陪同考察的其他大厂团队中，不乏技术专家和管理高手，他们提出了一系列颇具专业性的问题。无论是技术层面还是管理层面，陆恒均能对答如流，并获得了对方的认可。 此刻，陆恒已然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既有管理才能，又有技术功底，甚至连一线工人的各类技能也样样精通。世上真有这样的天才存在吗？要知道，陆恒可是声称这些都是他自学来的。 这让在场的众人难以置信，一个人竟然能够通过自学掌握如此高深的知识境界，这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为天才，简直就是怪物级别的存在。 “哈哈，就知道你们会惊讶。” “我上次来考察的时候也被小陆惊艳到了。他会的东西，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得多，比如我还知道他会厨艺，还会外语，而且造诣颇深。” 上级领导看着陪同考察的其他厂领导一脸惊愕的表情，觉得颇为有趣，忍不住开怀大笑。 “小陆，你还懂外语？” “会白熊国语言吗？”在场有过白熊国进修经历的其他厂领导，一听陆恒还自学了外语，当即决定考他一考，想要探探陆恒到底有多少绝活。 “自学了一点点。”陆恒回答得很自信，并没有打算掩饰。鉴于白熊国曾帮助华夏国建设，国内许多企业就是在白熊国专家指导下建立起来的，陆恒利用系统学过白熊语。 既然已经展露了众多才能，他也就不再低调。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天才！”陆恒在心里暗自得意。有了万倍经验暴击系统的加持，他就是那种一看就通，一学就会的天才型人物，完全不怕别人的验证。 第37章 要勤奋敬业 底气十足的他，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才华。 “你说的这些都会，真的都是自学的吗？”那位试图考察他的其他厂领导用白熊语问道。 陆恒微微点头，流畅地用白熊语回应：“没错，其实对我来说，学习并非难事。” “事实上，我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本约莫十万字的书籍，通常情况下，我只需浏览两三遍，就能把整篇内容牢记于心。”陆恒坦然自若地回应道。 这项过目不忘的技能，源于他通过阅读自学掌握了十种外语，并在各个领域达到巅峰后，系统赋予的一项奖励特权。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自信满满地宣称此事。 毕竟，万倍经验加速系统的存在，仅仅是让他在学习技能上快人一步，并未赋予他超凡的记忆力。 遇到逻辑混乱、杂乱无章的文章，纵使阅读十次，他也未必能领悟其中要义。 然而，在获得系统赐予的过目不忘能力之后，记忆事物便成了他的拿手好戏。 陆恒的话语被身边懂得白熊语的人翻译过去，引来一片惊叹与议论。 “过目不忘？这听起来越来越玄乎了。” 有人对此表示怀疑，立即从包中取出一本笔记本递给他。那本笔记记载着满满的会议记录，估计足有五六万字之多，且可以肯定陆恒此前从未见过，正好用来验证其真实性。 众人的好奇心被激起，也并未意识到此举已多少偏离了此次考察的核心议题，纷纷屏息以待。 陆恒淡然一笑，心中暗忖：你们这群人啊，怎么就不信这个邪呢。要知道，我可是有系统的！ 尽管信心十足，陆恒嘴上还是谦逊地说了一句：“那我就试一试吧。” 接过对方递来的手册，他在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里读完了数万字的内容，闭目稍作回忆后，将手册交还回去，示意对方随意抽查。 “我厂第四次……” “展开先进评选活动……” 面对连续抛出的十个问题，陆恒都能迅速给出准确无误的回答，每一个字都分毫不差。 此刻，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其中有震惊、赞叹、欣赏和钦佩，却唯独没有嫉妒。 这种情况就如同人们会嫉妒他人财富超越自己，却不会嫉妒科学家智力超群、能够创造出高科技产品一样。因为那完全是他们无法触及的领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企及那种高度，自然也就滋生不出嫉妒情绪。 当考察结束，众人移步餐厅用餐之际，一些其他工厂的领导不顾杨厂长等人的反应，开始直接向陆恒抛出橄榄枝。 “小陆，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地方发展呢？” “小陆，听说你还未婚，我们棉纺总厂可是全国女工最多的厂子之一，如果你来我们这儿，一定能让你挑花眼。而且我们的福利待遇特别优厚。” “小陆，来我们这边吧，我保证只要你愿意过来，立刻在你现在级别基础上提升一级。并且只要你在工作中表现出色，三年内至少可以晋升到杨厂长那样的职位。” 此时此刻，杨厂长和王副厂长的脸色可谓精彩纷呈。原本以为上级考察是展现能力和立功的好机会，未曾想不仅大领导莅临现场，还带来众多大型企业的高层人士，致使整个考察过程几乎成了陆恒的一人舞台。 而那些大企业领导更是直言不讳地挖墙脚，有的许以高薪厚禄，有的以单身职工众多为诱饵，各显神通，只为吸引陆恒这样的天才加盟。 无奈之下，杨厂长他们只能干瞪眼，无力阻止。那些大厂调走陆恒的关系，简直易如反掌，凭轧钢厂杨厂长的级别，根本无法抗衡。 直到最后，还是大领导出面制止了这场人才争夺战，微笑着说： “好了，大家适可而止，这样闹下去不成体统。如果他答应了这个又回绝那个，岂不是也让在座的一些人脸面上过不去吗？” 紧接着，大领导转向陆恒，笑眯眯地问道： “小陆，你有没有想过到政府部门历练一番？依你的才华，我相信在这一方面的工作上也能取得非凡成就。” 此言一出，那些大企业领导们个个哭笑不得，原来是要他们别挖轧钢厂的墙角，结果大领导自己却亲自下场，挖得最狠。 但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那是大领导。 杨厂长和王副厂长此刻正借酒浇愁，一杯接一杯。眼看厂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极其出色的人才，现在看来是铁定留不住了，连大领导都亲自发出邀请，无疑昭示着轧钢厂这座庙太小，对陆恒而言实在屈才。 陆恒则表面保持着笑容，内心却五味杂陈。如果没有即将来临的风暴，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轧钢厂，寻求更广阔的天地。 跟随大领导进入政府部门，前途一片光明，上面有人照应，做出成绩自然升迁迅速。至于棉纺总厂，成千上万的女工，仿佛步入女儿国，工作环境温馨，还能延年益寿。 去国字号大厂同样诱人，凭借他的超强学习能力，走技术路线，用不了几年就能成为总工程师，月薪高达三百多元，享受部级待遇，受人敬仰，何其风光。 只是，但是…… 当前的时间节点，风暴即将席卷而来。外面的世界固然充满诱惑，但未知的风险同样巨大。 陆恒深知四合院剧情走向，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他有信心在风暴中保全自身。若是去了外面，他将会陷入两眼一抹黑的境地，而且平台越大，可能离风暴中心越近。 权衡再三，陆恒觉得还是稳妥起见，先躲过这场风暴再说。 “大领导，以及各位领导，我先敬大家一杯。” “非常感谢各位的厚爱和看重，我深感荣幸。不过短期内，我并无离开红星轧钢厂的打算。” “我的父亲当年也是厂里的工人，他曾多次告诫我，要勤奋敬业，不怕吃苦，乐于奉献。” “父亲教给我的这些道理，我一直铭记于心。如今我自己也成为轧钢厂的一员，只想秉承父辈的理念，不去计较级别待遇，立足于自己的岗位，运用所学知识和技能，带领轧钢厂走向更好的未来。”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初心，不愿轻易改变。所以，请各位领导理解我的执着与浅薄。” 陆恒起身，诚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正如大领导所说，面对众多领导的招揽，拒绝时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以免伤了面子，自己也会陷入尴尬境地。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陆恒只好以继承父辈遗志为由，婉拒了各位领导的盛情邀请。见到事情出现转机，王副厂长和杨厂长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喜色。 原以为无论如何也留不住的陆恒，竟然主动表态愿意继续留在轧钢厂发展。虽然这种选择让很多人感到难以理解，但对于轧钢厂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王副厂长抓住机会站出来打圆场：“我看各位领导就不要逼他了，既然他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应当尊重他的选择嘛。” 大家都是识趣之人，陆恒本人已经明确表态，又有王副厂长替他说话，大家也就不再坚持挖人，而是退一步表示，以后陆恒如有新的想法，随时欢迎他前往他们的厂子报到。 午饭结束后，大领导率领的考察团陆续离去。他们对陆恒之前展示的成绩给予了高度赞扬和肯定。大领导更提出，对于有能力的人才，不应拘泥于传统的论资排辈，而应大胆提拔使用。 当轧钢厂的不少领导送行时，都听到了大领导临走前的那番话，各自心中不禁冒出念头：这情形，是不是又要升职了？ 即便有人认为陆恒年纪尚轻、资历不足，此刻也不便再多言。毕竟大领导都已发话，要打破论资排辈的旧观念，倘若此时还抓着这一点不放，岂不是公然与大领导唱反调？ 再者，那么多大厂开出高级别高待遇都没能挖走陆恒，轧钢厂若在此刻显得小气，反而显得不够尊重人才，容易寒了人心。 因此，王副厂长与杨厂长商量过后，找来陆恒进行谈话。 “下个月开始，先调你去后勤部门担任主任职务。” “三个月后再调你回车间，担任车间主任，你觉得如何？” 王副厂长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对陆恒新的人事安排。从下个月起，陆恒将先转岗担任后勤主任，三个月后再回归车间，担 接近下班前的十分钟，厂里的广播骤然响起。一些管理层人员已有所预感，甚至在广播播报之前就在心中暗道：来了。 “鉴于我厂第二车间副主任陆恒同志，在工作期间表现出积极进取的精神，屡创佳绩，并受到上级领导的高度赞扬和肯定，现特此通过广播予以公开表彰。” “同时，对陆恒同志的卓越表现，将给予以下实物奖励。” “现金一百元整，粮票三十斤，肉票三斤，另附工业券若干。” “请陆恒同志在听到广播后，迅速前往财务部门领取。” 第38章 富足生活，出手阔绰 播音员清晰而有力的话语透过广播传遍车间，工人们纷纷摇头晃脑，议论纷纷。这位陆主任总能时不时地制造些动静出来。 至于羡慕嫉妒之情，大家早已没了那股劲头。毕竟，在普通工人眼中，这些奖励虽看似丰厚，但对于陆主任这个级别的干部来说，却也只能算是寻常之物。要知道，那一百元现金，还抵不上他一个月的工资呢。 但他们所不知的是，这些物质奖励实际上是陆恒与两位厂长协商后，特意调低了标准。他自己并不缺钱票，几十上百元的差别对他而言并无太大影响。他不愿因这点小事引来过多关注。 “卖冰棍喽！卖雪糕喽！” 六月过半，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百货商场外的街道上开始出现售卖雪糕冰棍的小贩身影。这些人多是十来岁的小孩或是上了年纪的家庭主妇，他们背着由泡沫制成的保温箱，在街头巷尾叫卖。 这并非私人贩卖行为，而是受雇于雪糕厂进行销售。尽管他们并非正式单位职工，但也能借此赚取一些补贴家用的收入。 “哥哥，有人卖冰棍耶！” 恰逢周末，陆恒前两日刚从厂里领到了一百元奖金及不少票证，正巧又有机会花钱，便带着小妹妹和李秀芝一同逛起了商场。本打算为家里新装修的房子添置些物品，却没想到还没进商场门，小妹妹就看到路边有卖冰棍的，瞬间迈不动步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赶忙提醒哥哥。 陆恒却假装没听见，左顾右盼，不予回应。 “哥哥，你看，真的有卖冰棍的啊，听说可好吃了！” 小丫头不死心，再次喊了一声。当她看到身边一个孩子手中拿着奶油雪糕舔食时，更是满脸羡慕，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别听人乱讲，其实一点也不好吃。” 陆恒一本正经地反驳，故意逗弄她。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的时代，生活单调乏味，只能偶尔捉弄一下自家妹妹，给平淡的日子增添几分乐趣。 “才不是……” 小丫头急得眼珠子滴溜溜转，噘着嘴反驳：“肯定是哥哥你在骗人，除非你给我买一根尝尝。如果不好吃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吃了。” 陆恒见她竟然使出了“激将法”，不禁差点笑出声，脸上却保持着平静的神情： “哥哥昨天已经买了一根试过了，确实不太好吃。” 小丫头一听哥哥偷尝了冰棍却没有给她带，心里顿时涌起莫大的委屈。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李秀芝看不过去，安慰道：“雯雯别哭，姐姐给你买一根。” 此次出门，李秀芝知道陆恒要购买家居用品，也把之前收到的6块钱工资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傻丫头，这么容易被骗呀。” 陆恒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推着自行车走向了一个卖冰棍的小男孩。 “冰棍怎么卖？” “冰棍2分钱一根，奶油味的冰棍5分一根，奶油雪糕1毛钱一根。” 小男孩虽然年仅十岁左右，脸庞因阳光暴晒显得有些黝黑，但他笑容满面。在他身旁，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戴着草帽，紧紧跟随着他。 “丫丫，别乱跑，过来！等哥哥卖完冰棍，就给你买一根2分钱的冰棍。” 小男孩唤回跑远几步的小妹妹，再转向陆恒一行人，询问道：“你们想要什么口味的？” 陆恒心头微微一动。十岁的小男孩就已经懂得靠卖冰棍补贴家用，还要照顾五六岁的妹妹，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而这仅仅是时代的缩影，类似的场景可能在全国各地的家庭中频繁上演，就像曾经的他和雯雯。 陆恒收敛心中的感慨，掏出一把散票，数出五毛钱递过去，说：“我要五根奶油雪糕。” 小男孩接过钱，瞥了陆恒一眼，心想就为了买几根雪糕解馋，竟舍得花五毛钱，这可真够大方的。要知道，白面才卖1毛8一斤，五毛钱足以买好几斤粮食了。 小男孩虽心生嘀咕，手上动作却十分麻利。他掀开泡沫箱上的湿布降温层，箱子内原本是一整块泡沫盖板，中间被割出一个小圆洞并用布团塞住，这样做是为了减少箱内雪糕与外界热空气接触的机会，降低其融化速度。 小男孩抽出布团，小手从圆洞伸进去，迅速拿出五根奶油雪糕，随后又快速将布团塞回去封住洞口。 陆恒接过雪糕，分别给了小丫头和李秀芝各一根，自己也拿了一根，剩下的两根则递回给小男孩。 “给你，看你这么懂事，这两根雪糕请你和你妹妹吃。” 小男孩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低声说了句谢谢，接过了两根雪糕。 “好了，现在雪糕也买了，我们可以去买需要的东西了吧。” 陆恒回头看见小丫头已经开始撕开雪糕纸舔了一口，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他笑着摇摇头，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 只见小男孩将一根雪糕递给妹妹，另一根则悄悄放回了泡沫箱内。毕竟，1毛钱一根呢，他想把这根卖掉，这样就能多赚1毛钱。自己和妹妹可以共吃一根雪糕，浅尝一口奶油雪糕的味道。 “这哥哥，真懂事！” 李秀芝手握雪糕，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心生感慨，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为什么别人的哥哥都那么贴心，而她的哥哥却冷漠地看着她爬上火车逃荒。也许，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也曾像那个小男孩一样疼爱过她吧。 李秀芝记不起太遥远的事情，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然后她看向手中的雪糕，以及前方那个高大而体贴的身影，心中暖流涌动，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镜子，咱们买两块，一块放在卫生间，一块放在你和雯雯房间的梳妆台上。” “电风扇也得再买一台，天越来越热了。这次我们买吊扇，你和雯雯睡上下铺，要是买床头扇，风只能吹到一个人。” 步入百货商场，李秀芝牵着雯雯紧跟在陆恒身后，宛如初入繁华世界，一边品尝着雪糕，一边好奇地打量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眼花缭乱。 然而很快，她就无暇继续欣赏，只因平时常听院子里的娄晓娥、二大妈她们提起，说陆大哥是主任，工资很高。此刻，亲眼目睹陆恒买东西毫不眨眼的模样，她心中震撼不已。 即使是上百元的吊扇，他也毫不犹豫地付账，那样子仿佛花的只是一两毛钱。这让李秀芝想起，在老家时，父母就算花一两毛钱也要精打细算半天。 “陆大哥，咱们还是回家吃饭吧，今天你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李秀芝有些迟疑，看着陆恒大手笔地花钱，忍不住想要劝他节省一些。 “没事，花不了几个钱。” 陆恒爽朗一笑，直接否决了回家做饭的想法，径直走进了饭馆。这一顿饭又耗费了三斤粮票和三块多钱，好在并未发生服务员无故殴打顾客的情况，只是上菜慢了些，饭菜口感稍逊。 用餐完毕，考虑到今天采购的物品中有占地方较大的吊扇，经济宽裕的陆恒索性又花了几毛钱，请板车师傅帮忙运送到四合院。 有钱就是任性，空间里通过学习各种技能获得的奖励钞票估计已有几千元之多，他懒得细数，或许已经是万元户了。身家丰厚，自然不在意这几毛钱的花费，还能为板车师傅提供一份临时的工作机会。 当然，尽管财力雄厚，也不能肆意挥霍。比如这次厂里奖励的一百元现金，他若在此基础上额外消费一两百元，还是比较合理的安排。 （由于没有提供具体的网络小说内容，我无法进行仿写。请提供一段具体的网络小说内容，我会帮助您进行仿写。） 当贾张氏收下钱币时，大妈也只好忍住话头，叹口气，与傻柱聊起了易中海的近况。 傻柱一惊，收回了正瞥向秦淮如的目光，回应道：“那地方远着呢，一年下来能回来一次就算不错了。” 大妈再次叹息，点头附和：“没错！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能不能适应生活。” “一大爷都快五十多岁的人了，厂里怎么舍得派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不成，我得找个时间去厂里找领导问问，看能不能把一大爷调回来看看。” 傻柱摆出一副要为一大爷主持公道的样子，这举动引得周围人忍俊不禁，笑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充满了笑声，傻柱察觉到大家都在笑他，顿时不悦，嚷道：“嘿，你们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傻柱，你都被厂子开除了，还在这儿逞强做什么，先顾好你自己吧。” “是啊，你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估计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毕竟现在大伙的日子都不宽裕，谁也不会花钱请你去做厨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傻柱明白了现实处境。 傻柱呆立原地，片刻后才大声喊道：“凭什么厂子开除我啊？” 第39章 不再畏惧陌生人 “就因为你这两个月都没去上过班。” “就因为你不分场合多次动手打人，造成极坏影响，损害了厂子的形象。” 这时，住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端着茶杯，悠然走来。刚巧看到傻柱一脸愤慨，立刻出言训斥。身为轧钢厂的一名小班长，他管理着近百号工人，岂能让傻柱这样的害群之马败坏厂子的名声。 紧跟在刘海中之后的是许大茂，他也连连点头赞同： “对啊，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情况，轧钢厂哪能容得下你这样的人继续待下去。” “嘿，许大茂你这个家伙，是不是皮又痒了？”傻柱见许大茂竟敢嘲笑他，怒火中烧，准备动手。 然而许大茂想起曾被傻柱揍过的经历，不由得心生惧意，下意识地躲到了刘海中的背后。 刘海中作为二大爷，并不相信傻柱会对他动手，厉声喝道： “傻柱，你还敢动手？要是陆主任知道了，看见你还打人，信不信他会再把你送回去？” “我才不管什么陆主任……” 傻柱正欲发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二大爷口中的陆主任，莫不是后院那位姓陆的年轻人？他记得之前对方只是个工程师，怎么短短两个月就成了主任？ 想到这里，傻柱的动作一顿，想起了陆恒带给他的恐惧感。他曾因陆恒而两次遭罪，心中对陆恒虽满腹怨恨，但确实有些害怕。 一大妈见傻柱停手，赶紧上前劝阻： “柱子，不能再冲动了，再进去可就一次比一次严重，关的时间更长啊。” 她出于对傻柱的关怀，即使没有一大爷的嘱咐，也不能坐视傻柱因一时冲动而不断重蹈覆辙。 “对了，雨水呢？今天周末放假，怎么没瞧见她？” 此刻，傻柱不愿承认自己是因为陆恒的名字而有所忌惮，于是转移话题，提起了自己的妹妹。 “她呀，今天一大早跟着陆主任他们去了百货商场。” 人群中有人接茬，看着傻柱的眼神带了几分戏谑之意，仿佛在说：你看你傻柱混得多惨，两次栽在陆恒手里丢了工作，而你亲妹妹却跟他出去逛街，你说这是什么心态？ 傻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谁在胡说八道，我家雨水怎么可能跟那个姓陆的小子搅在一起？” “你还不知道吧？” “你被抓进去没多久，陆主任家正好要翻修房子，但他妹妹和收留的女孩没地方住。” “还是你家雨水主动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了陆主任呢。” “现在雨水跟陆主任关系处得挺融洽，经常去后院玩。” 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傻柱的心窝。起初他并不相信，但看到周围人都严肃其事的表情，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他感受到了背叛，来自他亲妹妹的背叛。 “这丫头，竟然敢这么做，等我见到她，看我不教训她一顿。” “都是平时太惯着她，才让她如此毫无原则。” 傻柱气得几乎要爆炸，比起被关押的痛苦，此刻他对妹妹的愤怒更为强烈。 正当傻柱无能狂怒之际，大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喇叭声，一辆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秀芝姐姐，这下好了，缝纫机也买回来了，以后可以请你帮我改衣服了，就像你穿的那种款式。” “那得陆大哥帮忙才行，我只会照着做，不像陆大哥懂得设计，乱改一通改丑了怎么办？” “没事，可以先拿雯雯的衣服改，她衣服最多，改坏一件两件没关系，哈哈……” “才不要把我衣服改丑，雨水姐姐你真坏，以后我不和你玩了，也不让你来我家吹电风扇了。” 车门打开，一群女孩的声音欢快地传了出来，有年轻姑娘的，也有小女孩的，伴随着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好了，大家都下车吧。” “秀芝、雨水，你们俩带着雯雯先下车。” “回到后院后，记得通知二大爷和许大茂，让他们过来帮我搬缝纫机。” “我还得赶紧把车还回厂里去。” 车内，陆恒的声音清晰传来。 “陆主任真是威风，厂里的吉普车，平日只有厂长级别的才能用，他竟然能借出来。” “这算什么，现在谁不知道，在轧钢厂里，除了几位厂长外，陆主任的话最有分量，借辆吉普车还不是小事一桩。” “也是，就是不知道，四个轮子的车坐着是个什么感觉。” 院子里的人一听陆恒就在车里，纷纷开始溜须拍马。 背地里他们或许会嚼舌根，但在陆恒面前，一个个热情似火。 可以说，如今整个大院，无论老少，都想攀上陆恒这棵大树。 比如前院李根家，原本全家人靠他在轧钢厂打零工，一个月挣不到二十块钱，加上家里人帮街道糊纸盒子赚的几块钱，生活相当拮据，在四合院算是垫底的存在。 可自从李根家以前帮助过陆主任后，他们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原本只能在轧钢厂干杂活且腿脚不便的李根，被安排到了更好的岗位，工资从不足二十块涨到了三十二块五。 此外，他家刚满十八岁的儿子也被陆主任安排进了轧钢厂当学徒，短短两个月便转为正式工，月薪达到27.5元。 这样一来，原本贫困的李根家瞬间成了双职工家庭，全家月收入合计六十块，每月粮食定量也因此多了二三十斤。 这样的转变，试问谁能不眼红羡慕？ 还有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一家，他家大儿子刘光福也得以进入轧钢厂工作。 虽然那个名额并非陆主任直接提供，但人家轻轻一句话，就给刘光福找到了较为轻松的工作岗位。 至于许大茂那小子，据说有机会在车间后勤谋个职务。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得益于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对陆恒的殷勤讨好吗？ 有了这样的例子，现在四合院的人们都怀着各自的心思，想方设法接近陆恒，期待能借力飞黄腾达。 “陆主任，您新买的缝纫机啊，我来帮您抬进后院吧。” 有几个头脑灵活的，已经赶忙上前，试图借此机会留下良好印象，今后再加把劲，说不定就能得到陆主任的青睐，从此青云直上。 其他人反应稍慢，记起陆恒刚才提及要叫许大茂和刘海中搬缝纫机，也纷纷挤上去想要帮忙。 “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机灵点？没听见陆主任刚才说要我搬缝纫机吗？” 刘海中发现别人抢在他前面，又瞅了瞅身边还在发愣的两个傻儿子，气得一脚踹一个。 很快，原先围着贾家人的一众群众迅速散开，涌向大院门口。 “这车真够派头的。” “没想到陆主任还有这能耐，还会开吉普车。” “陆主任还有什么不会的？厂子里的机器就没有他不懂的，开个吉普车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陆恒尚未下车，就已经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对他阿谀奉承。 对于这种场面，他已经习以为常。权势确实容易让人迷失，当你身居高位时，身边永远不乏趋炎附势之人。 此时，李秀芝、何雨水以及雯雯三人已从车上走下。 “雯雯，今天又和哥哥去商场了吧，都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呀～” “秀芝，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难怪陆主任对你这么体贴入微呢。” “就是嘛，依我之见，陆主任日后怕是少不了你了。” 院中的男人们正准备协助搬运物品，而女眷们则簇拥着刚走来的李秀芝一行人，开始拉拢亲近。 雯雯个性依旧内敛，对于平日交往不多的人，她不太愿意主动交谈。看到周围围过来这么多人，她微微向李秀芝身后挪了半步。不过，在陆恒的教诲和每日坚持不懈的八极拳修炼下，雯雯也逐渐变得更加坚强勇敢。至少，她不再畏惧陌生人，只是不那么热衷于与她们打交道。院里的妇女们也明白这一点，于是纷纷将交际的重点从雯雯身上转移至李秀芝身上。 论亲密程度，目前自然是雯雯和陆恒最为亲近。但从长远角度来看，这些妇人们觉得逃荒而来的李秀芝，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晋升为主任夫人。如今的李秀芝，已不再是初来乍到时那身补丁衣裳、面色黯淡的模样。 历经两个多月，得益于源源不断的肉类、鸡蛋等营养补给，还有陆恒时不时找来的奶粉补充营养，现在的李秀芝面色红润光泽，皮肤虽然不及冉秋叶般白皙，却富含满满的胶原蛋白，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美好气息。 那一双明亮如水的大眼睛，更是清澈灵动，仿佛能照亮人心。更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在陆恒的悉心指导下，李秀芝也开始学会了打扮自己。尽管她身穿的布料普通，但因裁剪合体贴身，恰好勾勒出其曼妙身材，显得她身姿苗条，风姿绰约。 正如街道谢主任所言，现在的李秀芝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娇艳动人。也因此，院子里的大妈们再也不敢当众议论她是来自农村逃荒的土丫头，而是转而感叹这姑娘真是好运气，遇到了陆主任。毕竟，如此水灵可爱的女子，谁又能不喜欢呢？ 第40章 秀芝，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主任，您还没走啊，我还以为您走了呢。” “唉，我这身体啊，真是不行了，稍微眯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贾东旭故作叹息，心里却嘀咕：我都这样了，你还逼我还钱，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陆恒嘴角含笑，暗讽贾东旭演技拙劣，周围的不少人早就看出他在装睡，正偷偷窃笑呢。 “醒了就好，其实就是想和你说件事。” “你之前不是还欠我一个月工资吗？我担心你会一直挂念，所以就想提醒你一下。” “虽然只是三十多块钱，不多也不少，但如果你有能力也有决心偿还，我自然乐意接受；要是你不打算还，我也就不提了，毕竟你现在这样，穷困潦倒，无力偿还也在情理之中。” 贾东旭原以为陆恒是要表示大度，直接说赌约作废，但听完陆恒的话后细细琢磨，觉得有些不对劲。陆恒实际是要求他自己表态，承认自己没有能力和志气，因此不愿还钱。 贾东旭回应过来脸色铁青，还钱？舍不得！不还？那么多人看着，岂不是真的成了陆恒口中的人穷志短？现在的贾东旭虽然瘫痪在床，反而更在乎面子，因为那是他仅剩的尊严。 陆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是要他开口表态。他真正的意图并非是要钱，而是通过这种方式逼迫贾东旭表露真心。 他知道，赌约这种事不受法律保护，就算闹大了也不会得到认可。而且，如今他已是主管后勤的主任，月薪高达124块，再去逼迫一个瘫痪之人履行赌约，实在有失身份。 所以他现在并不是要追讨债务，而是要让贾东旭在众人面前明确表态。 贾东旭仍在犹豫之际，贾张氏却喜形于色，误以为欠的钱可以不用还，连忙堆起笑脸说道： “陆主任您是大领导，肯定不在乎这点小钱，那我就替东旭谢谢您了。” “贾大妈，这是我与贾东旭之间的事，您就别插手了。” 陆恒难得地称呼贾张氏为“贾大妈”，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老妇人刚刚还在背后诅咒他，现在这是自食苦果。于是，一道暗劲悄然顺着他的拍肩传入贾张氏体内，在原有的位置蓄势待发，数日后将会爆发出来，届时贾东旭今天赖掉的那笔账，再加上些利息，刚好够给贾大妈买药吃。 “小贾，你怎么看？还是表明个态度吧。” 陆恒整完贾张氏，再次看向贾东旭，改口称他为“小贾”，继续施压。这家伙和贾张氏竟还敢背地里对他嗤之以鼻，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让贾大妈受点罪，拿着贾东旭的补贴钱去买药；也让贾东旭所谓的脸面，彻底丢在地上被人踩踏。 院里的邻居们七嘴八舌，纷纷劝说贾东旭无需固守脸面，既然都已经瘫痪了，何苦还要硬撑着讲什么志气，还那笔钱呢？ “东旭，你看陆主任都不要你还钱了，就是让你表个态而已，多大点事儿啊。你现在这样，哪里还能讲什么志气，还想真还钱不成？” “就是，你以前好好的时候都躲着陆主任，怕被讨债，现在反倒不好意思低头了。” 听着周围人提到“瘫痪”、“躲债”、“没志气”这些刺耳的词汇，贾东旭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们的嘴巴。 贾张氏也未能理解儿子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劝道：“儿啊，你就表明个态度呗，陆恒如今已将八极拳修炼至炉火纯青，其体质与五感皆大幅提升，对于周围人的细微举动，他早已了然于胸。 “贾张氏，你刚刚口中嘀咕些什么？” 在路过这对母子时，陆恒刻意放慢了步伐。 他对这二人并无半点好感。原本鉴于贾东旭如今的落魄处境，他曾打算放下过往恩怨。然而此刻看来，即便他有心放过对方，对方却依然对他怀恨在心。 “陆大主任，您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我在这说什么，难道还要向您汇报不成？”贾张氏没好气地回应。她虽不敢主动招惹陆恒，却也不怕得罪他。毕竟院里的人巴结他，无非是想通过他的关系安排家人进厂工作。而他们家现今境况如此，料想往后也难以求得陆恒的帮助，既然如此，又何必对他畏首畏尾。 “倒不必汇报，我只是猜测你刚才似乎在盘算何时偿还欠我的钱。”陆恒平静说道。装睡中的贾东旭听到此言，眼皮微微一跳，心中暗道：果然是为了当初打赌的事。之前在厂里，见到陆恒同时报考三个工种，他便与陆恒立下赌约，本想借此机会狠赚一笔，却不料反被狠狠打脸。自那以后，为避免陆恒让他兑现赌约，他一直避而不见，直至躲进了医院。即使现在成了个废人，他仍对陆恒索要赌约一事有所忌惮。 不知晓赌约事情的贾张氏顿时愤慨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们家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说话要有证据，否则我去找警察告你！”她还记得自己曾因陆恒受过的委屈，不禁怒目圆睁，厉声斥责。 “东旭，醒醒，怎么白天还睡着呢？”陆恒并未搭理贾张氏，而是看向坐在轮椅上佯装熟睡的贾东旭，“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那笔钱呢？以前你在厂里就总躲着我，如今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你当时签字画押的字据，我还留着呢。” 秦淮如刚被赶回屋内，闻听陆恒提及债务之事，面色凄苦地来到门口恳求：“陆主任，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我求您了。”她原以为陆恒升任主任后，每月收入颇丰，不会再计较这些琐事，没想到陆恒不仅记得清清楚楚，还当众提及债务。 “我可没怎么着你们。”陆恒微笑开口，“我叫醒东旭，并不是逼他还钱，毕竟他现在这样，我只是想和他把那件事做个了断罢了陆恒如今已然是八极拳登峰造极，整体体质乃至五感都显着提升，对于周围人的细微举动，他早有察觉。 “贾张氏，你刚才在这嘀咕什么呢？” 当陆恒经过两人身边时，他的步伐不自觉地放缓下来。 对于这对母子，他从未有过半分好感。尽管目睹贾东旭落魄至此，他曾动过恻隐之心，试图不再计较过往恩怨。然而现在看来，即使他有意放过对方，对方仍对他怀恨在心。 “陆大主任，您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我在这儿说什么，难道还要向您汇报不成？”贾张氏没好气地回应，虽然不敢主动挑衅陆恒，但也不惧怕得罪他。 院内的人之所以巴结陆恒，无非是想通过他搭桥牵线，让自家亲戚进厂工作。但他们家境已然如此，深知往后就算真有事求到陆恒头上，他也未必会出手相助。既然如此，何必战战兢兢，害怕得罪他呢？ “倒也不必汇报，我只是以为你刚才在算账，盘算着何时偿还我的钱。”陆恒的话音刚落，装睡中的贾东旭眼皮微跳，心中暗道：果然是为了当初打赌那件事。 原来，在工厂里，眼见陆恒同时报考三个工种，贾东旭曾逼陆恒与他打赌，本想借此机会狠赚一笔。谁知最后却是自食其果，被狠狠打了脸。自此之后，他担心陆恒让他兑现赌约，便刻意躲避不见，直至躲进了医院。即便到现在成了个废人，他对陆恒可能要找他还赌债一事仍然耿耿于怀。 对此毫不知情的贾张氏勃然大怒，叫嚷起来：“你胡说！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说话要有证据，不然我就去报警告你！”她不忘之前因陆恒而入狱的事，此刻咬牙切齿地威胁着。 “东旭，醒醒，大白天的怎么还在睡觉？” “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呢？过去你在厂里的时候就一直躲着我，生怕我还钱，现在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你当时写的字据，我还留着呢。” 陆恒并未理睬贾张氏，而是将目光投向坐在轮椅上装睡的贾东旭。贾张氏听闻后一头雾水，竟然是自家儿子欠陆恒的钱？ “陆主任，求您高抬贵手，放我家一条生路吧！”秦淮如刚被撵回屋里，听到陆恒提及债务之事，面露凄楚之色，站在门口恳求陆恒能网开一面。原以为陆恒如今已是主任，每月收入丰厚，不会再计较这些琐碎之事，却没想到他不仅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公然索债。 “你这话可说得不对，我哪有为难你们的意思？” “我只是叫东旭，并不是逼他还钱，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想和他聊聊，把那件事做个了断。” “还与陆恒如今已是八极拳登峰造极，全身素质与五感都有显着提升，对于周围人的微小动作，他早已了然于心。 “贾张氏，你刚才在这嘀咕什么呢？” 陆恒路过这对母子身边时，特意放慢了步伐。 对这两人，他从未有过半点好感。原本目睹贾东旭落魄至此，他曾想过不再追究昔日的恩怨。然而此刻看来，即使他有意放过对方，对方却仍对他怀恨在心。 第41章 陆恒依然顾虑重重 “陆大主任，您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贾张氏没好气地回应，虽不敢主动挑衅陆恒，但也并不惧怕得罪他。邻里们巴结陆恒，无非是想通过他搭桥牵线，让自家亲戚进入工厂工作。但他们家已然如此境地，自知将来难有求于他，即便真的去求，估计陆恒也不会伸出援手。因此，她觉得没有必要畏首畏尾，害怕得罪他。 “倒也不至于，我只是以为你在计算何时还我那笔钱呢。” 这句话犹如针扎一般，令假装熟睡的贾东旭眼皮微微一颤，心中暗道：果然是为了当初打赌的事。当初在厂里，见陆恒同时报考三个工种，他便与陆恒立下赌约，本想借此机会捞上一笔，结果却是被狠狠地打了脸。自此之后，他为了避免陆恒让他履行赌约，便刻意避开不见。直到避无可避，竟躲进了医院。尽管如今已成废人，他对陆恒依然顾虑重重，担心会被追讨当初的赌债。 不明真相的贾张氏一听，顿时急红了脸，跳脚反驳： “你胡说什么！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 “说话要有证据，不然我就去找警察告你！” 贾张氏记得自己曾因陆恒而受过委屈，故此气势汹汹地叫嚷着。 “东旭，醒醒，大白天的怎么还在睡觉？” “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以前你身体健康时，在厂里就一直躲避我，不想还债。现在总该给我个说法吧。你当时写的字据，我还留着呢。” 陆恒并未理睬贾张氏，而是将目光转向轮椅上装睡的贾东旭。贾张氏愣住了，原来竟是自己的儿子欠了钱？ “陆主任，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家吧，我求您了。” 刚刚被撵回屋里的秦淮如，听到陆恒提及债务之事，面容凄楚地来到门口，恳求陆恒能够放手。原以为陆恒如今身居主任之位，月入百元，不会再去计较那些旧账。哪知道陆恒不仅铭记于心，还在众人面前索要这笔债务。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又没怎么着你们。” “我找东旭，并不是逼他还钱，毕竟他现在这样了，我只是想和他把事情说清楚罢了。” “还与不还其实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个态度。” 陆恒笑语晏晏，一副小事一桩的样子，似乎只要贾东旭表明态度即可。正在假寐的贾东旭闻听此事可就此一笔勾销，立刻佯装苏醒过来，用尚能活动的右手揉了揉眼睛，摆出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情形。 “陆主任，您还没走啊，我还以为您已经离开了呢。” “唉，我这身子骨真是不行了，才一会儿工夫就犯困打盹儿了。” 贾东旭心里暗骂，我都这样了，你还逼我还钱，你好意思吗？陆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周围不少人早就看出他在装睡，纷纷窃笑不已。 “醒了正好，其实是有一件事想找你商量。” “之前你不是还欠我一个月工资吗？我怕你老惦记着，所以想提一下。” “虽然只有三十多块钱，数目不大不小，但我想如果你有能力或者有决心偿还的话，我还是会收下的。当然，如果你实在无力偿还，我也就不强求了，毕竟你现在这个状况，人穷志短也在所难免。” 贾东旭原本以为陆恒会表现得大度些，直接宣布之前的赌约作废。但听完这番话，细想之下感觉有些不对劲。要有能力和志气就还钱，这是在迫使他自己表态，承认自己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志气，因此不愿还钱。 贾东旭回味过来后，脸色变得铁青。还钱？舍不得！不还？这么多人看着，岂不是真成了陆恒口中的“人穷志短”？现在的贾东旭虽然瘫痪在床，但更在乎颜面问题，因为那是他仅剩不多的东西。 陆恒含笑看着他，就是要逼他开口表态。他明白，这笔钱很难真正讨回来。一方面，赌约不受法律保护，即便闹大了，也不会得到法律认可；另一方面，他现在身为后勤主任，每月工资高达124块，再去逼一个瘫痪的人履行赌约，实在有失身份。 所以他现在的意图并非在于要钱，而是借机逼迫贾东旭表明态度。若他说要还钱，陆恒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让贾家肉疼一阵；若他说不还，陆恒自然也不会过分相逼，但他必须当众说出这个决定，承认自己因为身体残疾而选择赖账。 贾东旭仍在纠结之时，贾张氏却满心欢喜，误以为可以不用还钱，忙赔笑道： “陆主任您是大领导，肯定不在乎这点小钱，那我替东旭先谢谢您了。” “贾大妈，这是我跟贾东旭之间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 陆恒难得亲切地唤了一声“贾大妈”，并顺势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知道，这位老太太刚才还在背后诅咒他，这次也算是咎由自取。于是，一道隐晦的内力悄然注入其肩膀，如同前次一般，只是随着他八极拳的精进，这股内力潜藏更深，会在三四天后爆发出来。那时，贾东旭今日赖掉的钱，加上一些利息，刚好可以给贾大妈买药吃。 “小贾，你怎么看？表个态吧。” 陆恒收拾完贾张氏，再次看向贾东旭，此时称呼变成了“小贾”，继续催促他表态。这家伙和贾张氏竟然还敢背地里对他指指点点，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让贾大妈承受痛苦，用贾东旭的补贴钱去买药；同时也让贾东旭在意的脸面彻底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院里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贾东旭不必为了一点钱伤了自己的脸面，毕竟他现在都已经瘫痪在床，何必还要死撑那个所谓的“志气”。 贾张氏却不理解儿子那份可怜的自尊心，劝慰道：“儿子，你就表个态嘛，人家陆主任都不让你还钱了，多大事儿啊，你现在都这样了，难道还想讲什么志气去还钱不成？” “是啊，你以前好好的时候，都躲着陆主任怕讨债，现在还讲什么脸面，不好意思低头了。”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尤其是“瘫了”、“躲债”、“没志气”这几个词，贾东旭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撕破他们的嘴。 贾张氏虽然文化不高，但也意识到陆恒这番话虽表面上不在针对贾东旭，实则句句都在讽刺挖苦。她想要反击，却又担心陆恒改变主意非要贾东旭还钱，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老命。 “行了，既然都说开了，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回厂里还车呢。” 陆恒在贾家人身上撒了盐后，潇洒离去。院子里的人彼此面面相觑，对陆主任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看似大方地不要贾东旭还钱，但那些话语却让人听得极为不舒服。 “算了吧，咱们都是平民百姓，跟他斗什么呢。” 秦淮如安慰着贾东旭，却没有得到好脸色，反被他吼道：“老子现在是个废人，是不是连你也瞧不起我了？” “我没有！” 秦淮如低声回应。自从贾东旭从医院醒来后，时不时对她发脾气，她已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某一刻，秦淮如想到未来可能要一辈子伺候这样一个动不动就骂她的废人，心中也有怨气，甚至闪过希望他干脆死了算了的念头。但一想到贾东旭一旦去世，那每个月的补贴也就没了，只能忍气吞声。 “一边去，什么事都办不好，就知道惹你男人生气。” 夜幕低垂，后院深处。 陆恒寝室之中…… “陆大哥，这字怎么念？” 李秀芝握着书本，向陆恒求教学问。 自从立下决心勤奋学习以来，她表现得格外刻苦。 陆恒见其真心实意地想要进步，也用心思琢磨出了许多更为科学有效的学习方法。 时光流转两月有余，她已掌握近五百个汉字。 尽管字迹尚显稚嫩，每日还需对照陆恒的字帖覆纸临摹。 此外，在数学方面，她已能熟练进行一百以内的加减运算，并熟记九九乘法表。 无疑，这位女子确实在用心研读。 每当陆恒在家的夜晚，她都会前来请教问题。 对于上进之人，陆恒总是抱持欣赏态度，愿意抽出时间助其提升。 “这是……” 答疑解惑间，两人肢体偶有碰触。 对此陆恒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对李秀芝那略显清冷的体质颇感好奇。 而李秀芝也逐渐变得坦然，不再像初时那样如触电般急忙避开。 甚至，当她察觉到陆恒并不排斥这些细微接触时，内心还会暗自欢喜雀跃。 两个月的共同生活，她的心已然紧紧系在了陆恒身上。 “这个字读作‘嫁’，女旁一个家，可以理解为女子找到归宿，即女子出嫁。” “嫁字可以组成词语嫁人、婚嫁。” 陆恒讲解之际，一股清香飘散，一缕秀发随风扇吹拂至他的面颊。 他轻轻拨开秀发，转头瞬间，与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相对。 那眼中映照着他的身影。 李秀芝拢了拢耳边的秀发，借以掩饰眼中的羞涩之意。 第42章 光彩却瞬间黯淡下来 然而，那张满载胶原蛋白的娇美脸庞，却已红透，让人不由得想轻柔抚触。 她之所以害羞，是因为刚才询问的那个词，是她特意从字典中挑选出来向陆恒请教的。 嫁人、婚嫁！ 心中全是对陆恒的依恋，李秀芝在许多时刻都曾有过冲动。 想要对陆恒说：“陆大哥，你娶我吧，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饭，洗一辈子衣裳。” 可她不敢表达，怕自己配不上陆恒，怕被拒绝。 更怕一旦被拒，陆恒便不再让她留在这里，会赶她走。 然而若一直不说，她又担忧陆大哥会娶别的女子为妻。 那时，她在家中同样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于是，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借用查到的两个词语，暗示自己的心意。 不知陆大哥能否领悟她的用意？ 若能明白，又是否会接受？ 揣测着可能的结果，李秀芝心跳如鼓，双手无措地捏着衣角，紧了又松。 陆恒以为这只是寻常的教学，虽觉察到她的一些异样，却没有追问，准备继续讲解下去。 此刻，他看到了另一个字：娶！ 嫁、娶！ 这两个字。 再结合李秀芝刚才的羞红之色。 陆恒顿时心领神会。 这姑娘是在借助这种方法，向他表达爱慕之情。 凭借前世的情感经历，陆恒在两个月多的相处中已然看出，李秀芝对他的倾心。 之所以没有立刻回应这份感情。 是因为他在犹豫。 纠结是否要接纳这位姑娘，成为他此生共度风雨的伴侣。 “不早了，秀芝，你先回房休息吧。” 陆恒将本子递还给李秀芝。 “好的，陆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李秀芝点头应答，但眼中的光彩却瞬间黯淡下来。 陆大哥是不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却又不喜欢她，所以才让她离开？ 李秀芝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想到这样的答案，还是悲痛不已，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哭泣的冲动，懵懵懂懂地回到了和雯雯共住的房间。 “吱呀吱呀……” 吊扇转动发出轻微声响，雯雯已在上铺安然入睡。 李秀芝躺倒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陆大哥一定是拒绝了她，否则每次都会把所有问题讲完才结束，而不是像今晚这般提前让她去睡。 思绪至此，李秀芝突然紧紧捂住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隔壁的陆恒，在让李秀芝加 李秀芝心急如焚，匆忙从床榻上起身，紧紧握住陆恒的手不放。 就算这是一场梦，她也渴望此刻能长久停留，最好永不再醒转。 此刻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惊喜与羞涩的光芒， 还透出一丝恳求之意。 她恳求陆恒谅解，刚才未能及时回应他的表白。 在某种程度上，她的爱意显得更为卑微。 初来乍到时，她是逃荒而来的异乡人，没有本地户籍，只能依靠陆恒的收留庇护。 这样的关系，让她内心始终怀揣着寄人篱下的自卑情绪。 加之二人身份悬殊，即使满心爱恋，她也不敢轻易流露。 生怕自己配不上他，怕被拒绝，怕被驱逐…… 种种忧虑，使她在面对陆恒的主动告白时，变得小心翼翼，唯恐陆恒责怪她没有迅速给出答复。 “傻丫头！” 陆恒眼中充满疼惜，用手轻轻托起她的脸颊。 正待说出几句深情款款的话语，床上的小丫头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翻了个身。 她被李秀芝下意识挽留的声音惊扰，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看清眼前的人影。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是来叫我起床吗？” 小丫头尚不清楚状况，满脸困倦地央求道：“我现在好困，不想起来，哥哥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不是叫你起床，接着睡吧。” 陆恒哭笑不得地看着丫头翻个身，不出两分钟又沉沉入睡。 李秀芝则僵立在下铺，屏息敛气，仿佛做了坏事被人发现般紧张不安。 “跟我走！” 确认小丫头再次安稳入睡后，陆恒牵起李秀芝的手，引领她起身。 “嗯！” 李秀芝面颊泛红，低声应答，穿上拖鞋，任由陆恒牵着自己的手，走向屋外。 陆恒卧室中！ “秀芝，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愿意嫁给我？为我洗衣做饭，共育儿女。” “我也会始终疼你、爱你、保护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陆恒紧握着李秀芝的双手，眼神真挚地注视着她，再次发出询问。 “陆大哥，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为你操持家务，为你生儿育女，帮你照顾雯雯……” 李秀芝仿若置身梦境，晕眩不已，害怕陆恒再次收回承诺，这次她快速回应，连连点头，泪水也随之涌出眼眶。 陆恒双手捧住她冰凉的脸庞，替她拭去泪水，柔声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呢，好像我在逼你似的。” 李秀芝连忙摇头，羞涩地道：“陆大哥，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开心了。” “不必说对不起，以后你会是我妻子，会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之间，永远无需说对不起。” 陆恒说着，将李秀芝温柔揽入怀中。 这女子体质独特，即便是在炎炎夏日，肌肤依然冰凉宜人。 陆恒早先便对此好奇不已，如今终于有机会更深入地了解。 这一夜平静无言。 次日清晨，吃早餐时，雯雯不断偷瞄着李秀芝，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秀芝姐姐，我发现你今天总是偷偷地笑。” “是不是哥哥背着我给你糖吃了呀？” 小丫头眨巴着眼睛，一副猜中谜底的天真模样。 李秀芝脸红地看着陆恒，一时不知该如何向雯雯解释。 “雯雯，以后让秀芝姐姐做你的嫂子，可以吗？” 陆恒大方地说出了这个决定，既然已经做出抉择，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更何况，雯雯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她有权利第一个知晓这件事。 陆雯雯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秉持着不懂就问的精神，问道：“嫂子是做什么的啊？” 陆恒笑着解释：“嫂子就是哥哥的妻子，要帮着哥哥一起照顾雯雯你。” “可是，秀芝姐姐现在就在照顾我呀。” 雯雯对于这其中的区别表示不解，随后提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哥哥有了老婆之后，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那么好吗？” 陆恒肯定地点头：“当然会了，而且会比以前更好。” 小丫头思索片刻，认真地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暂时答应，让秀芝姐姐做我哥哥的媳妇。” 陆恒啼笑皆非：“怎么还是暂时呢？” “因为我还要看看，如果哥哥娶了秀芝姐姐当媳妇后，就不对我好了，那我就反悔，不同意秀芝姐姐当我嫂子。” “好好好，到时候看哥哥表现。” 陆恒一边答应着，一边附在李秀芝耳边低语：“待会你带她出去走走，给她买个雪糕哄哄她。” 陆恒打算让李秀芝施展些手段， 这对即将成为姑嫂的她们，有必要从现在开始建立起更深的情感纽带。 幸运的是，自家丫头容易讨好，一根1毛钱的奶油雪糕估计就能摆平。 实在不行，那就两根。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李秀芝和雯雯的关系，就算不买雪糕，也早已亲密无间。 正值暑假，李秀芝加 陆恒表情略显不适，李秀芝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赶紧为他倒水，并思索着各种解酒方法。陆恒接过水杯，大口饮下两口水，望向她，笑言：“秀芝，该改口了，叫我老公。” 李秀芝心中交织着欢喜与羞涩，欢喜的是陆恒称她为媳妇，这称呼如蜜糖般甜在心头；而羞涩的是，她对于唤他“老公”仍感难以启齿。 在乡间，她常听到妇人们称呼自家男人为“当家的”、“娃他爹”，而现在陆恒希望她喊他老公，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她一时适应不过来。尽管如此，她终究无法抗拒陆恒的心愿，犹豫片刻后，她轻声呢喃：“老公……” 陆恒大悦，贴近她娇嫩的脸庞轻轻一吻，随后调整姿势准备小憩一会儿。不久，屋里便回荡起他深沉的呼吸声。 李秀芝怕他热着，迅速搬来电扇调至最大风力对着他吹，又起身拧湿毛巾，仔细地为他擦脸擦身。待一切打点妥当，她坐在床边，凝望着陆恒熟睡的脸庞，陷入了沉思：即便现在，她依然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真的嫁给了朝思暮想的陆恒，成为了他的女人。此刻的她，被满满的幸福紧紧包围，若这一切仅是一场梦，她宁愿永远沉醉其中不醒。 床上的陆恒翻了个身，俊朗的面容正对着李秀芝。她痴迷地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光芒。 突然瞥见门口动静，脸颊泛红，低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再次抬眸时，越发喜爱眼前的人儿，又再落下深情一吻…… 陆恒仅仅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来，晃了晃脑袋，起身走向客厅。 此时，李秀芝和雯雯姑嫂俩正在客厅清点今日收到的礼金。 第43章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一个搪瓷盆、两个……” “一只暖壶、两只、三只……” “一套被面、两套被面……” 礼品众多，姑嫂俩数得兴致勃勃。这些来宾大多是厂里的领导层，如车间主任级别的就有六位到访，更不用说杨厂长、王副厂长以及另外两位分管不同事务的副厂长了。要运营这样一个大型工厂，领导阶层人数不少。陆恒特意邀请的都是平日交往较多的各部门负责人，这些人收入都不菲，月薪少则近百元。 他们带来的礼物主要就是李秀芝和雯雯正在清点的那些生活用品：脸盆、暖壶、被套、夜壶，还有红糖等。雯雯皱眉思考着如何用完这么多东西，李秀芝也点头赞同，这些东西简直能开个小卖部了。 “陆大哥，你醒了，我给你倒杯水。”李秀芝见陆恒走出卧室，忙起身准备去倒水。 “不必了，我不渴。”陆恒走过去笑着问：“总共收了多少东西？” “粮票已经统计过了，大人三两一人，小孩一两一人，共28斤7两粮票。钱还没数呢。”李秀芝嘟嘴示意他看向桌面。 桌面上整齐码放的一沓粮票，在那个粮食定量供应的时代，参加婚宴的客人需交纳粮票。否则一顿酒席下来，陆恒家就会损失几十斤粮票。除去粮票，剩下的现金才是客人真正送的人情——有十元的大钞，五元、三元、两元、一元，甚至几分钱的零钞，都被分类摆放，但尚未清点总数。 陆恒吩咐一声让他们清点，自己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看到李秀芝正在往手指上沾点口水，开始认真地数钱：“一块、两块、三块……” 两人平均学历不到小学二年级，却数得格外投入，毕竟谁能抵挡得了数钞票的乐趣？最后，她们甚至借助铅笔和手指头算了半天，才得出准确数字：总计307块8毛。这笔钱对一般一级工而言，相当于一年的收入，而对于陆恒来说，却不算什么。 他拿起记账本核对了一下，发现厂长级别送的礼金是十元，车间主任级别则是八元，其余基本在五元左右。钱数完后，李秀芝将现金叠好递给他，但对于她而言，这笔巨款足以令她瞠目结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钞。 “你收着吧，以后家里财政大权交给你管。”陆恒没有接过来，而是决定让李秀芝保管家里的钱。他知道，给予女人安全感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掌管家里的经济。来自农村的李秀芝虽已成为他的妻子，平时表现得很谦卑，他希望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让她不再小心翼翼。 至于他自己，空间里躺着的钱都懒得去数，对于钱多钱少并无所谓。他说自己每个月的工资会上交一百块，剩下的留作零花，其实是为了将来在外花钱有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听到要管理这么一大笔钱，李秀芝脸色大变，连连摆手拒绝：“不行，陆大哥，我管不了钱的。” “你是我的媳妇，你不管家谁管？我上班已经很辛苦了，买菜这类琐事每天必不可少，还要花钱，你怎么还能让我操这份心？”李秀芝想了想，觉得陆恒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答应道：“那陆大哥，你每天给我买菜的钱就好。” 陆恒有点无奈，严肃起来：“让你管钱你就拿着，怎么又不听话了？”这话对李秀芝具有十足的约束力，她只好乖巧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对了，以后你要负责出门买菜和接送雯雯，待会我去给你买辆自行车，正好我这儿还有张自行车票。” “不，不用了，我不要。”李秀芝再次摇头，一辆自行车对她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开支。 直到看见陆恒的目光，她才微微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刚才又没听陆大哥的话。陆恒摇头叹息，拉着李秀芝的手走到跟前耐心解释： “秀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你为我洗衣做饭，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无需我费一丝心思。将来，你还要为我生育孩子，养育后代。” “你付出这么多，我不会对你说谢谢，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秀芝茫然地摇摇头，答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世上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 “我不对你说谢谢，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从我们誓言定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无法分清彼此的界限。” “而你掌管我的钱，使用我的钱，无需对我说谢谢，是因为作为你的丈夫，我有责任和义务让你过上好日子，明白吗？” 陆恒深知，纠正李秀芝的认知还需时间。不过他并不急躁，因为未来还很长。夫妻相处本就是一个相互磨合与适应的过程。 李秀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知道既然已经是陆大哥的妻子，陆大哥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虽然管理这么多钱对她而言压力很大，但如果陆大哥坚持让她管，她再拒绝恐怕会让陆恒不高兴。 陆恒认为通过一番深入浅出的解释，李秀芝应该明白了作为妻子合理花费丈夫的钱是正常的。他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告诉她赚钱对他而言并非难事，让她不要过于节省。 眼看天色尚早，下午三点多钟，陆恒决定付诸行动，带着李秀芝和雯雯出门购物。约摸一个小时后…… 商场内…… “媳妇，买单吧。” 当挑选好一辆女式自行车时，陆恒先是递给售货员一张自行车票，然后示意李秀芝付款。他还决定今后每月发工资那天都要带她出来消费一次，以此逐渐加深印象，让她知道对于他来说，钱真不是需要紧巴巴算计的东西。 买自行车这样的大件物品，差不多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资，有必要那么省吃俭用吗？况且除了专门的自行车票外，还可以使用工业券购买，一辆自行车需要12张工业券，一台收音机8张，一块手表5张，像家里的搪瓷脸盆只需半张工业券即可。 按照每月20元薪酬换取一张工业券的标准，他目前月收入138元，这意味着他每月能获取6张工业券。因此，对陆恒而言，获取这些票证并非难事。 此刻的李秀芝却是一脸心疼之色。 “要不，陆大哥，我们还是别买了吧？” 她内心极度挣扎，即便是为了买给她那辆自行车，也想对陆恒说出这句话。毕竟，这辆车将近两百块钱呢。 早先看到陆恒购物时花钱如流水，她便暗自心痛。如今自己掌握家中财政大权，真要从口袋里掏出这笔钱来，那种滋味更是难以言喻。若不是担心陆恒可能会责怪，她几乎想要立刻转身离开。比起花费近两百块购买自行车，她宁愿选择每天步行。 然而，既然陆恒已作出决定，她只好拿出包着钱的手帕，一层层地解开。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用口水润湿手指，一张一张仔细数着钞票。经过三次反复清点，她才恋恋不舍地将钱和票交到了售货员手中。随后，他们又陆续购买了一些小物件，花了二十多块钱后，陆恒带着她走出了商场。 自行车，陆恒之前教过李秀芝，基本骑行对她来说已无大碍。而雯雯则只需一根雪糕，就能让她乐不可支。 当他们回到院落，李秀芝推着崭新的女士自行车进入，周围的大妈、媳妇们眼红得眼睛都快冒火了。一个从乡下逃荒而来的姑娘，嫁给了大主任，仿佛瞬间化身为金凤凰。她身上的衣物、头上的发饰、脚下的鞋子，样样都比她们高档许多。现在，新婚燕尔，估计洞房花烛还未燃尽，陆恒竟毫不犹豫地为她购置了一辆价值近两百块的自行车。 要知道，在一些家庭中，即使省吃俭用，也要辛苦半年才能攒够这么多钱。然而这个农村女孩，却轻而易举地骑上了这辆自行车。有人嫉妒得牙痒痒，索性回屋眼不见为净；有人尽管羡慕嫉妒，但还是强颜欢笑，恭维道：“秀芝啊，陆主任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刚结婚就给你买了自行车。” 正在坐月子的秦淮如，此时裹着头巾在院子里洗衣服。贾东旭不慎弄脏了衣物，婆婆贾张氏摆出架子让她出来清洗。看着眼前崭新的自行车驶过，秦淮如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种想法在她心中悄然滋生：同样是乡下来的，李秀芝能过上好日子，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何我就只能服侍苛刻的婆婆，照顾瘫痪的丈夫，稍有怠慢还要被责骂？我容貌也不差，即便育有三个孩子，依然风韵犹存。我为什么就不能通过男人改变命运，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一念头，在秦淮如的心中深深扎根，对现状的不满和对生活的绝望，促使她寻求改变，向往另一种生活方式。 晚餐过后，陆恒原以为即将迎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却未料到李秀芝进房间后的第一件事，竟是清算起剩余的钱财和粮票来…… 而最终的目标，乃是后院那位令她朝思暮想的陆大主任。 第44章 明智之举 傻柱听到这番话，心中满溢着感动之情。 “秦姐，您这是在关心我吗？”他心中暗自揣摩。 尽管大妈也曾向他提及类似的话语，雨水也责骂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但那些人的批评他并不愿听进去。然而，同样的道理从秦淮如口中说出，却让他感受到别样的温情，甚至深受触动。 傻柱痴痴地凝视着秦淮如，发出一声叹息：“秦姐，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工作没了，外面也没人来找我做厨子，我一身的手艺就全在这做饭上头，如今好似一匹良驹无处施展。” 就你？还英雄呢？ 混到这份上，连狗熊都不如。 秦淮如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却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口中说着：“既然没人请你去做饭，你不还有把力气嘛。” “实在不行，可以去干点体力活儿，比如拉板车，多少也能赚点钱，总不至于坐吃山空。” “再者，多出去走动走动，或许能碰见贵人相助，那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一直窝在院子里不成事，一个大男人，四肢健全，唯有出去闯荡一番，才能有机会改变命运。” 秦淮如的文化程度不高，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归根结底就是：留在院里等同于窝囊废，走出去赚钱、拼搏，才是真汉子。 这些天来傻柱也听过不少类似的话，别人说时，他觉得那是讽刺和嘲笑，但从秦姐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特别贴心，感觉她是真心希望他振作起来。 想到这里，傻柱觉得自己不能辜负秦姐的期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振奋精神，严肃地说：“秦姐，你说得对，我明白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去找事情做。” “同时也要把自己收拾得精神点，一个男子汉，就得有个像样的样子。” 秦淮如在说出这番话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陆大主任那伟岸的身影。然而，傻柱身上散发出的馊味又将她拽回现实，差点没让她当场作呕。 傻柱感受到了秦淮如的鼓励，斗志更加旺盛，瞬间扫去了颓废之气，仿佛此刻就能冲出去扛起几百斤重担。 眼看时机成熟，秦淮如狠了狠心，轻轻拍了拍怀中小槐花的屁股。 “哇……” 小槐花随之发出了响亮的哭声。秦淮如立刻抱起孩子哄着，口里念叨着都是妈妈不好，自己没用等等，以此暗示她当前面临的困境——因为缺钱买不起营养品，身体虚弱奶水不足，导致小槐花总是吃不饱…… 傻柱听了这些，如何还能坐视不理？秦姐刚才还在激励他上进，是整个院子里对他最好的人之一。他毫不犹豫地掏出口袋里的所有零钱，一共十三块四毛六分，盘算了一下家中还有一百多块存款，这点钱不算什么。 他直接递过去，坚定地说：“秦姐，你拿着这些钱，给自己买些好的补补身子。” 秦淮如却没有接，泪眼婆娑地道：“柱子，快收回去吧，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现在工作都没了，生活也不易。” “而且就算给我钱，没有票证，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啊。”嘴上虽然这么说，秦淮如心里却清楚，傻柱以前在食堂上班，肯定积攒了不少肉票之类的紧俏物品。 “秦姐，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去屋里找找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傻柱说罢便一头钻进了屋内，不久后便拿出一把票证，有肉票、鸡蛋票等各种珍贵票证。 秦淮如连连推辞说不能接受，毕竟傻柱现在也不容易。两人相互推让了一会儿，直到傻柱坚决地塞到秦淮如手里，并说如果不收就是瞧不起他，秦淮如这才一脸为难地接过，感激道：“柱子，谢谢你，都这样了还帮我，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说话间，秦淮如那双妩媚的大眼睛向傻柱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让傻柱心跳加速，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在外边瞎晃悠什么呢，东旭要上厕所，赶紧回来！”正巧这时，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老妖婆，整天就知道喊叫喊叫，就知道吃药花钱，一点用都没有，怎么不去早死？ 秦淮如闻声皱眉，心中已咒骂不止。自从贾东旭出院到现在，已有两个月时间。当初她怀孕近九个月，如今槐花还未满月，家中的大事小情全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而贾张氏母子不仅毫无体谅之心，稍有不满就恶语相向。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对贾张氏母子的怨恨也在日益加深。如果不是眼下还无法离开这个家，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在这个家里至少还有口吃的，若是回到老家农村，日子只会更苦。 秦淮如紧紧握住傻柱给她的钱票，默默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从此以后，她决定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手段，去争取她想要的生活。 目送秦淮如远去的身影，傻柱如同丢了魂一般，一时之间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直至看见何雨水走出房间的身影，今天是开学日，她也要去报名。 “臭丫头，如果你不跟我道歉，休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正好我现在也没工作了，干脆你也别上学了，去街道办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个工作。” 看着何雨水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傻柱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家妹妹，他还不能管教了，女儿拿nv-edai和家暴来威胁他，他不想再进局子，只能每天骂几句解解气。 “你的钱，留着给你秦姐用去吧，我才不在乎。”何雨水所住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傻柱刚才的位置，她目睹了傻柱给秦淮如钱的那一幕。对比之下，她即将升入高中，开学之际傻柱却没有任何表示。 何雨水心灰意冷，唯一庆幸的是，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她还能找到愿意帮忙的人。昨天秀芝姐姐主动借钱给她，让她安心读书，等工作后再还。这让何雨水越发认为，当初把房子租给秀芝姐姐和雯雯居住是个明智之举。若非如此，她可能真的无法继续学业，只能去街道想办法了。 简单来说，李秀芝现在的肤色更好了，穿着打扮也更为得体，整个人显得开朗自信了许多。冉秋叶看着眼前的李秀芝，脑海中闪过一个词：温婉可人！ “秀芝，怎么是你带着雯雯来报名，她哥哥呢？”冉秋叶一边填写表格，一边看似随意地询问。原本她以为，陆恒作为哥哥，会在今天亲自带雯雯来报名。 按照常理，开学的日子，不是应该由家长亲自前来，和老师交谈一下，请求老师多多关照孩子吗？怎会让李秀芝这样一个外人来代办，冉秋叶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哥哥上班去了，让我陪雯雯来报名。”李秀芝正寻思着该如何称呼陆大哥，以便明确告诉冉秋叶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却不料雯雯此时助攻了一句。 李秀芝看到雯雯纯真无邪的小脸蛋，真想立刻跑过去抱住她亲一口，并决定等养的鸡长大后，一定要给雯雯加个鸡腿。 正在填报名登记表的冉秋叶，手中的钢笔微微一颤，脸上写满了震惊。陆恒竟然娶了个逃荒来的姑娘？冉秋叶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雯雯，再次确认道：“雯雯，你刚刚叫她什么？” “秀芝嫂子啊，哥哥让我这么叫的。自从秀芝姐姐变成秀芝嫂子后，就不和我一起睡了，跑去和哥哥睡了。”雯雯童言无忌，什么都往外说，听得冉秋叶脸色微变。 李秀芝感到不好意思，但仍认真地补充道：“冉老师，我和陆大哥在半个月前已经登记结婚了。” （以下省略作者求支持的部分原文内容） 很抱歉，由于您没有提供具体的网络小说内容，我无法进行仿写。请您提供一段网络小说的原文，我会帮您进行仿写。 恰好无巧不成书，刚一出门不久，陆恒就迎面碰见了李富贵主任。 李富贵与四合院中的阎富贵同名，都唤作“富贵”，只不过姓氏不同，是李富贵。 “陆主任，您这是要来汇报工作吗？” 李富贵瞧见陆恒，脸上堆满笑意地打着招呼，然而眼神中却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他记得首次与陆恒打交道时，是因为上级领导前来考察，需要准备餐食。 当时他被易中海拽着去找陆恒，恳请对方能从局里把傻柱暂时调出来帮忙。 那时的陆恒，仅仅是一名普通的职工身份。 尽管因其同时掌握三项工种技能而深受上级器重，但在众人眼中，终究还只是一位工人阶级的成员。 未曾料到，短短几个月时间过去。 这位年轻人竟凭借其连续立下的赫赫战功，快速晋升为班长、巡查专员、车间副主任、后勤主任，直至车间主任。 这一连串升迁经历，犹如火箭般迅疾无比。 如今，陆恒已经与他平起平坐，在工资待遇上，更是比他还高出一级。 第45章 样样精通 经由这层关系，秦淮如顺利进入了轧钢厂上班，不过并未分配至车间，而是去了李富贵管理的后勤部门，在食堂谋得一职。 对于秦淮如的这一转变，陆恒也能理解。当一个女人不再在乎某些东西时，底线就会一次次被打破，最终变得毫无底线，只为达成目的。加之李主任本身就好这一口，秦淮如能借此得到工作机会并不令人意外。 随之而来的后果，则是厂里和院内都开始流传关于秦淮如的一些闲言碎语。然而秦淮如却泰然处之，毫不在意。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在进入轧钢厂几个月后，居然说服了李主任，也将傻柱安排进了厨房工作。傻柱自然不能再担任班长职务，只能做个普通的炒菜师傅。 正如陆恒能安排人进车间一样，身为分管后勤的主任，李富贵将秦淮如和傻柱安插进食堂并非难事，并且还能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秦淮如的丈夫因工伤致残，家庭生活困难，厂里应该给予照顾；而傻柱曾是轧钢厂的一员，虽犯过错，如今已改过自新，加上厂里确实需要一位厨艺出色的厨师来接待外来宾客，于是给了他一次机会。 陆恒对于秦淮如和傻柱进入轧钢厂工作并无过多干预。一则他不负责这一块，不宜多管闲事；二来只要他们不惹麻烦，他也乐得清静，毕竟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其他人如何，他无暇顾及。 随着秦淮如帮傻柱重回轧钢厂，效果立竿见影，院里的人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在傻柱心中，秦姐犹如冰清玉洁的仙女，在他人生低谷时给他鼓励，后来又四处奔波，帮他重新找回工作。对傻柱如此好的秦姐，谁敢造谣中伤，傻柱就绝不轻饶。四合院的“战神”一旦发威，大家都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傻子”较劲，纷纷选择息事宁人，不再当面谈论秦淮如的事。 对于院内的这些琐事，陆恒懒得去理会。毕竟，傻柱和秦淮如还算识相，不敢招惹他，哪怕心里对他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平日里，陆恒听妻子说起那些事情，也只是笑笑，并不多做评论。在他看来，他作为大主任，应当关心的是国家大事，星辰大海，而非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所以，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尤其是轧钢厂的那个产业升级计划。如果按照他的设想得以实现，未来有可能为国家赚取大量宝贵的外汇，这是莫大的功劳。虽然他不想卷入旋涡中心，但他愿意利用自身能力实实在在地做一些事情，为国家的繁荣富强添砖加瓦。 时光荏苒，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时间线推进到了原剧剧情刚刚发生的时候。某天清晨，吃早饭时，李秀芝突然感到一阵阵恶心。起初她并未太在意，打算忍住不适继续用餐，但很快恶心感越来越强烈，难以压制。 她急忙起身，捂着嘴冲向卫生间。 “呕……呕……” 不一会儿，卫生间传来阵阵干呕的声音。 “嫂子，你怎么了？没事吧？”雯雯听到动静，立刻起身跑去看望。如今的雯雯已经过了十岁生日，升入五年级，逐渐懂事。由于平时与李秀芝相处的时间比与陆恒更多，她对李秀芝的感情愈发深厚。 陆恒也从容起身，准备查看情况。之所以不慌不忙，是因为他知道其中缘由。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想吐。”李秀芝刚说完，又忍不住蹲下呕吐起来。 雯雯焦急万分，连忙提议：“嫂子，等会让哥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没什么大事。”李秀芝摇摇头，认为没有必要。农村长大的她，对一些小病小痛习惯了忍耐，总觉得挺一挺就能过去，不至于那么娇气。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你算算，月经已经多久没来了？”陆恒笑着开口，揭示了真相。如果不出所料，他的妻子应该是怀孕了。 结婚三年才怀上孩子，陆恒内心对李秀芝多少有些愧疚。一方面，源 李秀芝骤然起身，猛然扑进了陆恒温暖的怀抱，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三年期盼，她终于怀上了与陆大哥的爱情结晶。 那喜悦的泪珠，无法抑制地从眼眶中奔涌而出，如同三年前新婚那天一样激动人心。陆恒见状，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即将成为一位母亲了。” 这话一出，犹如春风拂面，李秀芝止住哭声，拭去泪痕，应声道：“你说得对，亲爱的，我不再哭泣了。”旁边的雯雯也瞬间明白过来，兴奋地询问：“哥，我嫂子是真的怀上小宝宝了吗？” 陆恒轻轻抚摸着雯雯的小脑袋，肯定地点点头：“应该是真的，一会儿我陪她去医院确认一下。”得到哥哥的确定答复后，雯雯欣喜若狂，手舞足蹈起来：“这么说，我马上就要当姑姑啦！” 她迫不及待地跑到李秀芝身旁，贴耳倾听肚子里是否已有动静。李秀芝笑着回应：“傻丫头，哪能这么快就有动静呢，还要过段时间呢。” 时光荏苒，李秀芝已不再是昔日那个连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要借助手指计算的农村姑娘。如今，她的日常便是潜心研读学问，尤其在语文和数学这两门学科上，已然具备了初中生的知识水平。而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她近期阅读了不少相关书籍，深知孩子要在怀孕三个月后才会形成胎形。 “那我们赶紧吃饭，好早点去医院检查……”雯雯对于自己即将升级为姑姑这件事满心欢喜，急切想要知道确切结果。 一顿饭，在三人温馨愉悦的氛围中结束。尽管李秀芝仍感恶心不适，但想到腹中的宝宝，她还是强忍着不适吃了一些食物。 饭后，三人准备出门。李秀芝正要去推自己的女士自行车时，陆恒却劝阻道：“你就别骑车了，我载你过去。” 考虑到胎儿的安全，李秀芝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这时，雯雯主动请缨：“哥，让我来骑嫂子的车吧，我早就会骑了，比嫂子还骑得好，甚至可以双手脱把骑行呢。” 陆恒看着活泼自信的雯雯，笑着答应：“你这小机灵鬼，想骑就骑吧，不过路途有点远，到时候可别喊累哦。” 转眼间，雯雯已经从原来只能及他腰际的小丫头长成了现在已接近一米五、能够轻松驾驭长途骑行的小大人，加之跟随陆恒习练八极拳多年，体力自是不俗。 雯雯喜笑颜开地说：“如果路上我累了，哥你就给我买根奶油雪糕，我就又有劲儿了。”陆恒看着愈发开朗的小妹，不禁摇头一笑：“你这个鬼精灵。” 院里的二大妈瞧见他们一家三口要出门，忙问：“陆主任，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不会又是去逛商场吧？” 还没等陆恒和李秀芝开口，雯雯早已抢答：“二大妈，我嫂子怀孕了，我要当姑姑了，我哥正带她去医院检查呢。” 二大妈听闻此言，先是愣住，随后满脸堆笑，连连向他们表示祝贺。这三年来，二大爷刘海中家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家中老大刘光福结婚搬离，今天这一幕，又无疑给这个家庭增添了新的欢乐气氛。 从后院一路走来，邻里们纷纷上前打招呼问候，今天的雯雯格外雀跃，逢人便分享她即将成为姑姑的喜讯。 此前三年未有身孕，难免有人在背后议论李秀芝像娄晓娥一样难以生育。此刻听说李秀芝怀孕，有些人半信半疑。 然而无论如何，众人嘴上都是满满的祝福，毕竟他是人人敬重的陆主任。但也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比如正在玩gun铁环的棒梗撇嘴质疑：“你骗人，我奶奶说，你嫂子不可能怀孕，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都说童言无忌，但棒梗的这些话让人听了实在气愤。正当陆恒皱眉犹豫是否要教训这个小孩的时候，雯雯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厉声道：“让你乱说话！” 棒梗虽然比雯雯小两岁，由于男孩发育较晚，无论是身高还是力气都远远不及已经苦练了三年八极拳的雯雯。很快，他的两只耳朵都被拧得通红，却始终没能碰到雯雯一下。 “哇……” 最终，棒梗忍不住放声大哭，这一哭声惊动了屋内的贾张氏和秦淮如，两人急忙跑出来查看情况。看到雯雯揪着棒梗的耳朵，贾张氏急切地喊道：“放手，你这小丫头片子，快给我放手。” “我不放，谁让他嘴巴那么坏。还有你，也不是个好东西。”雯雯对贾张氏和秦淮如一直没什么好感。棒梗刚才说的那些难听话，显然是贾张氏私下里教的，所以棒梗才印象深刻。 “我没说错，你嫂子就是下不出蛋的鸡，奶奶就是这样说的。”即便痛哭流涕，棒梗依旧坚持己见，并且求助于贾张氏：“奶奶，你帮我证明，你是不是那样说过？” 被自家孙子如此背刺，贾张氏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第46章 富贵筹划副厂长之位 她只敢在背后嘀咕几句，哪里敢当面承认。她一直认为陆恒会什么妖术，怕自己的胳膊再次无缘无故地疼痛起来。 面对过去三年未能成功怀孕的情况，陆恒与李秀芝都清楚外界难免会有各种闲言碎语。有人怀疑李秀芝无法怀孕，有人质疑陆恒的能力，甚至猜测他们会因此离婚。 尽管无人敢在他们面前直接谈论这些话题，但他们也能猜到几分。然而，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夫妻俩并不太在意。因为他们明白，若因他人的言论扰乱了自己的生活节奏，那就显得太过无知。 设想若是在两三年前就怀孕，那时雯雯尚年幼，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添乱。陆恒每日需上班，没有足够时间照顾妻子。若依靠外人帮忙，恐怕不能尽心尽力。 一旦李秀芝孕期反应强烈，真正受苦受累的只会是她自己。而那些当初说闲话的人，依然会在一旁看笑话，或许还会嘲笑堂堂一个主任家里，还不如普通人家，至少媳妇怀孕了还能有人照料。 正是因为陆恒将这样的观念灌输给李秀芝，她才能以较为淡然的态度看待这些闲言碎语。反正她心里清楚事实真相即可，不过是晚点要孩子，并非真的不孕。 只是，两位当事人的泰然处之，并不代表雯雯也能有这样的胸怀。棒梗竟敢公然侮辱她嫂子，这让雯雯怒不可遏，于是对棒梗展开了一顿教育。 棒梗试图让贾张氏帮他作证，证实贾张氏曾那样说过。然而贾张氏哪敢承认，一旦承认自己说了李秀芝的坏话，只怕陆恒又要施展“法力”，让她再疼上几个月。 只能一边心疼地喊着“我的乖孙呦”，一边焦急地在原地跺脚，却又不敢上前拉架。“呜呜……你放开我！” 察觉到奶奶并未像以往那样挺身而出保护自己，棒梗哭得更加伤心，由干打雷不下雨变成了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横流。他一边哭，一边胡乱挥舞着手臂，试图拍开揪住他耳朵的手。 雯雯动作敏捷，棒梗挥手过来，她立即松开一只手，紧接着另一只手迅速出击，牢牢揪住了棒梗另一只耳朵，还娇叱道：“你敢说我嫂子坏话，认不认错？” “之前还烧绳子想偷我家绑板车，抢过我的糖葫芦，扯过我的辫子……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雯雯起初只是为了替嫂子出口气，说着说着，越发觉得不解恨，开始历数起棒梗过去的种种恶行，甚至连他在院子里顺手牵羊针头线脑的事都抖了出来。 随着罪名越来越多，她便更理直气壮地教训棒梗久一些。特别是提到“抢糖葫芦、扯辫子”时，雯雯特意加重语气，这些旧账她一直铭记在心，今天正好借机清算。 然而，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斗嘴打架。尤其是雯雯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使得原本想要表现得严肃公正的话语，显得少了几分气势。 此时，棒梗还不识时务地跳出来刷存在感，他若因此受教训，实属咎由自取。 更何况，棒梗犯下的小过错已不止一回两回。 若仅是初犯，或许还能以孩子年幼无知为借口，让其家长带回严加管教，以防再犯。然而，棒梗近来的所作所为，无疑证实了他是一个缺乏教养的存在。 “秦淮如，我看你就是瞎操心，小孩子打闹不是很正常吗？又不会真伤筋动骨。”这些话令秦淮如一时语塞。在这个时代，小孩间的争执斗殴已是常态，即便家长知晓了，多半也只是问上一句：“打赢了还是打输了？”赢了自然好，若是输了，只要没缺胳膊断腿，便忍气吞声；若还哭哭啼啼，家里大人没准还要再补上一顿揍。这种习以为常的态度，让秦淮如难以反驳，甚至不便上前调解纠纷。她婆婆背后嚼舌根，棒梗跟风学样，当面搬弄是非，本就有错在先。雯雯教训他，目的只是让他知错能改。 可如今棒梗犯错在前，却死不悔改，受到教训也是理所应当。作为母亲的秦淮如若要上去拉架，除非率先对棒梗动手，否则只会被看作偏袒自家孩子。 听着棒梗嚎啕大哭，院子里的人围观如同看戏。秦淮如心中焦急万分，唯恐棒梗耳朵受伤，只能向他喊话：“棒梗，你就认个错，服个软吧。”而一旁反应过来的贾张氏也赶紧劝说：“乖孙，快认个错，认错了就没事了，奶奶待会儿给你买糖吃。” 面对不再替自己撑腰的母亲和奶奶，反而逼迫自己认错，棒梗不禁悲从中来。尽管强忍疼痛，终究还是在痛苦中承认了错误。 “哼，以后再敢胡言乱语，我照样收拾你。”雯雯报了当年糖葫芦之仇，松开了手，叉着腰教训起棒梗来，一副颇有气势的模样。 “乖孙，你没事吧？耳朵疼不疼？还能听见奶奶说话吗？”贾张氏迅速跑过去查看棒梗红肿的耳朵，心疼得直呼宝贝。没想到棒梗一把推开她，哭着跑开。 “陆家的，要是我家棒梗耳朵出了问题，我跟你没完！” “这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是你家丫头揪的，赖不掉的。”贾张氏不明所以，误以为棒梗耳朵真的出事，立刻朝陆恒大声嚷嚷起来。 “行，我等着！”陆恒走上前去，正准备与贾张氏理论，哪知贾张氏面露惊恐连连后退，大喊：“你别过来，别再对我施什么妖术！” 陆恒愣住了，他还真有心想让贾张氏吃点苦头，毕竟整个院子就数她最爱挑事儿。如果她能安分些，整个院子也能清净不少。但他没想到贾张氏久病成医，看见他就远远避开。这让陆恒只能暗叹可惜，打算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招呼”她。眼下，带媳妇去医院检查更为重要，于是唤上雯雯一起离开。 就在陆恒带着妻女前往医院检查的同时，傻柱一大早便出门与轧钢厂李主任碰面，随后被领进一座颇为体面的小院。今天，他的任务是为李富贵的老丈人——一位颇具权势的大领导做顿饭。 “进去之后，什么都别说，也别问。去了厨房就专心做菜，明白了吗？” “李主任您放心，我傻柱别的不敢夸口，论厨艺，在整个轧钢厂谁能比得过我？保证给您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 李富贵撇嘴暗想，姓陆的那个家伙厨艺就比你强，人家只是把烹饪当业余爱好，都能做得比你这位专业人士出色，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当然，他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将这话讲出口，毕竟一会儿还得指望傻柱干活。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随着步入小院，李主任拍了拍傻柱肩膀，两人分别走向客厅和厨房。 “红星轧钢厂的王副厂长即将退休，他向上级推荐的接班人选是一个叫陆恒的年轻人，你知道这件事吗？”在客厅落座闲聊一阵后，大领导放下手中的报纸，淡淡问道。 “听说过一些风声，只是没想到竟是王副厂长亲自推荐的。”李富贵点头回应，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他想竞争副厂长的位置，胜算不大，便只能求助于老丈人。 “爸，这事您一定要帮帮富贵。王副厂长一退休，那个位置空出来了，要是富贵这次争不到，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开口的是前一天就回到娘家的大领导女儿，同时也是李富贵的妻子。一个相貌普通、身高不足一米五、体重却有一百五十斤的胖女人。所谓“一胖毁所有”，更别提她还矮胖结合了。 年轻时的李富贵样貌并不差，当初娶她并非因为她外貌出众，而是看重她的家庭背景。正是攀上了这层关系，原本平平无奇的李富贵才得以踏上事业的快车道，从轧钢厂一名小小的办事员快速升至现今的位置。接下来，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关卡要闯——要想接替王副厂长，必须挤掉陆恒，这就必须借助老丈人的力量。 大领导注视着李富贵，问道：“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 “我觉得王副厂长的推荐不太妥当。一来，陆恒太过年轻，资历尚浅；二来，我听说他平时品行不太好。” 李富贵给出了希望老丈人出面的理由，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即使是身为大领导的岳父也不宜直接插手轧钢厂的事。 大领导审视着李富贵，继续说：“具体说说看，那年轻人怎么品行不好了？如果有确凿证据，可别给我弄虚作假。” 李富贵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遂将收集到的所有可以用来攻击陆恒的证据逐一列举出来。 “这样，过两天我去你们红星轧钢厂实地考察一下。”大领导沉思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 李富贵听罢，终于忍不住满脸笑容，频频点头答应。他知道，只要运作得当，这次他是胜券在握了。 第47章 傻柱觉得自己又牛掰起来了 “陆主任，恭喜您，即将升级为父亲了。” “还有李秀芝同志，也同样恭喜您，即将成为妈妈。” 红星轧钢厂职工就医的专属医院里，医生看过检查结果后，第一时间向陆恒和李秀芝表示祝贺。作为轧钢厂的风云人物，即便是医院的医生，也有许多认识陆恒。 这个年代虽然有职工体检等活动，但陆恒出于对雯雯和李秀芝身体状况的关心，每年都会陪她们来医院体检一次，并注射增强体质和免疫力的药水。这样一来二去，医院的一些医生对陆恒并不陌生，私下还会讨论这位陆主任对家人真是体贴入微。 不少年轻护士更是羡慕能够成为陆主任夫人的李秀芝，毕竟像陆恒这般年轻有为、长相英俊又对妻子好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堪称抢手货。 对于医生和其他护士的祝福，陆恒和李秀芝都微笑着回应。结婚三年，他们终于将迎来自己的孩子。 走出医院大门，李秀芝满面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尽管胎儿还未完全成型，她仍下意识地用一只手轻抚腹部，以防万一发生意外。 “我就要当姑姑啦，嘿嘿。”雯雯同样欣喜若狂，禁不住傻笑出声。 “既然要当姑姑了，平时在家就要多帮忙做事，知道吗？”陆恒笑着逗她。 已经十一岁的雯雯已然不需要他过多操心，甚至还可以反过来帮助照顾怀孕的李秀芝，这让陆恒十分欣慰。 “哥，要不然我休学一年，在家专门照顾秀芝嫂子生宝宝，怎么样？”雯雯突然提出一个建议，“你也知道，我平时都和秀芝嫂子一起学习，我们俩早就把小学的内容学完了。” 这倒不是她在吹嘘，她和李秀芝确实已经掌握了小学阶段的学习内容。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天赋异禀，而是由于这个时代的小学课程设置较为简单，只有语文、数学两门主课及少量劳动、思想教育类课程，且这两门主课的内容深度和广度都不高。若放在内卷严重的后世，恐怕随便一个三四年级的学生，在知识层面就能轻易超越这个时代六年级学生的水平。 正是因为教科书内容浅显易懂，加上陆恒日常的辅导助力，雯雯得以提前完成了小学阶段的学习，从而显得格外自信。 “不必了，嫂子哪有那么娇贵，还用得着你专门侍候在身边。”李秀芝连连摆手，她并不认为怀孕的女性就不能干家务活。在乡村，怀孕的女人下田劳作的现象极为普遍，甚至有些怀孕七八个月、腆着大肚子的女子还在坚持劳动。相较之下，只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物的李秀芝，自觉已经很幸福满足了。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还不急于决定，待晚些时候再商量。”对于这个提议，陆恒并未急着否定。他认为无论在哪里学习，只要不耽误学业进度，在家自学也未尝不可。不过，如果条件允许，他还是希望雯雯能继续上学，以免她在家中过于散漫，对学业逐渐失去专注力。毕竟，学校能够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和氛围，那种同学们互相竞争、暗自鼓劲争先恐后的气氛，是家庭难以营造出来的。 关于李秀芝怀孕期间的生活照顾问题，陆恒其实早有考虑。他曾想过请自己岳母从乡下来照顾一段时间，也想过从单位找个帮手来协助。这两种方案各有优劣，目前他还未能做出最终决定，计划晚上与妻子深谈一番。 随后，三人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转道去了百货商店。 “嗯，最近你恶心反应挺厉害的，买点酸梅缓解一下。” “还有新鲜水果，平时可不多见，每样挑一点，些些容易保存的水果可以多买一些。” “还有这个……” 踏入百货商店后，陆恒带着妻子和妹妹开启了购物模式。相较于三年前，如今的百货商店热闹了许多。原因很简单，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市面上的物资不再像三年前那样极度匮乏。相应的，各个阶层所能分配到的各种物资自然也就有所增加。以陆恒为例，他以前每月肉票配给大约只有一斤左右，现在则已涨到了近两斤。普通工人的配给也有提升。随着物资供应增多，市场整体呈现出繁荣景象。 曾经的陆恒即便手持票据，也无法轻易在商场买到水果，因为数量稀少，除非每天早早排队，否则根本抢不到。只有过年那会儿，才能抢购到少许。而现在，竟然能同时看到好几种不同的水果出售。 陆恒负责挑选购买，雯雯则在一旁尝试各种新鲜水果并给出评价；而李秀芝则始终提醒：“够了够了，不用买那么多。”尽管三年间她的消费观念有所转变，但骨子里的节俭天性仍在，让她总是想着节约开支。于是，夫妻俩形成了某种默契：陆恒本打算花三十块，李秀芝觉得花五块就足够了，双方互相妥协，最后往往花费二十元左右便回家。然而今天，陆恒显然没有听从她的意见，一次性就花了几十块。 这让李秀芝又气又好笑。气的是丈夫太舍得花钱了，就算一个月工资138块，一年下来最多也只能攒下500块左右。而这其中还包括年底陆恒额外上交的约200块，实际上他自己每个月只能攒下30块左右。而他交给李秀芝的钱是每月100块，这意味着他们一家三口一个月竟要开支70多块。这笔钱若是在农村，精打细算也能让一家人过上半年。好笑的是，每次陆恒总有办法说服她，让她觉得这些钱花得超值，直到回家一算账才后悔莫及，发誓下次不能再这样乱花钱，结果每次都重蹈覆辙。 “你看这毛线，手感多么柔软暖和，买点回去织几件毛衣吧。” “眼看就要入冬了，我那两件毛衣都快穿破了。还有你和雯雯，每人也织一件。” “对了，我们还未出生的孩子也可以提前准备几件。” “下次买?万一以后再也碰不到质量这么好的毛线呢？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紧俏得很，下手晚了可能以后都买不到了。” 就这样，在陆恒的游说下，他们又购买了几斤价格不菲的优质毛线。当陆恒和雯雯提着满满的物品走出商场时，手里轻拿轻放的李秀芝一算账，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我的天啊！这一趟居然花了168块5毛3分钱！” “就一次啊！” “陆大哥你让我带出来的200块钱，去医院检查花了一些，现在只剩下零头了。” 结婚三年来，除了那次买自行车，这是李秀芝第一次一次性花掉这么多钱，就连过年都没有这般开销，心疼不已。 “没事没事，赚钱就是为了花嘛。” “我这里零花钱还存了一百五十多，等会全给你，这样一算，你相当于就只花了十来块。” “十来块就能买这么多东西，我和雯雯都快提不动了，多划算。” 经过陆恒的一番劝慰，李秀芝这才渐渐合上了小嘴。陆恒此刻不禁怀念起当初数学水平仅限于小学二年级的妻子，虽然算账不太准，但她花完钱后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楚，就不会那么心疼，也不会过分限制他的消费。这样一来，他空间里的那堆钞票或许能更快地被合理利用起来。要知道，像现在这样，即使每个月都来逛商场，一年下来也只能“洗白”个三五百块，实在让他心烦意乱。不得不承认，虽然那个年代工资低，但钱确实耐用，仅仅花不到两百块钱，他们夫妇俩的自行车篮里就已经塞满，车把上挂满了东西，后座还绑了不少，且都是普通职工家庭舍不得购买的好东西，这购买力真可谓强大无比。 “师傅，您慢走啊！” 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四合院门口，傻柱下车向司机恭敬告别，目送轿车远去之后，他转身变得趾高气扬，昂首阔步走进了院子里。这一幕恰好被带着妻女归来的陆恒看在眼里。 “哥，那是傻柱吗？他怎么坐小汽车回来的？”雯雯充满好奇地问出口。要知道，小汽车可是高级领导才能配备的专车，轧钢厂的杨厂长那一级别也只是配有吉普车而已。 “估计是他帮某个大领导做了菜，人家让司机送他回来的吧。”陆恒虽是猜测，却猜中了大概。毕竟，傻柱能拿出手，并有可能得到大领导青睐的，唯有他的厨艺了。 不久之后，陆恒便得知了答案。 “今天后勤部的李主任邀请我去给他老丈人做大菜。” “做完菜后，大领导觉得我手艺还可以，就派小汽车把我送回来了。” “另外，我还打包了一些剩菜回来，可都是好东西呢。” 傻柱刚踏进四合院，就开始吹嘘起来。他今天可是坐着小汽车回来的，而且被前院的人都看到了，这无疑是个炫耀的好机会，也让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看看，他傻柱是有真本事的。他一边说着，还不忘瞥一眼身后正进门的陆恒。 第48章 高层来访 “当年你坐吉普车，我现在坐小汽车，咱俩也算是扯平了。” 通过这种精神胜利法，傻柱在陆恒身上找到了某种优越感，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许多。某一刻，他觉得自己又能行了，足以与这位曾让他避之不及的陆主任较量一番。 正当傻柱走到中院，离老远就冲着他尊敬的秦姐打招呼。 “秦姐，这是我今天带回来的好东西，您拿回去尝尝。” 傻柱晃了晃手中的网兜，里面装着几个沉甸甸的铝饭盒。那不仅仅是一份菜，更代表了他对秦姐沉甸甸的心意。想当初，他在落魄之际，整个四合院里唯有秦姐安慰他、鼓励他，并帮他重新找回了在轧钢厂的工作。这份恩情，对他傻柱而言，如同山海一般深厚，无论如何也报答不完。所以，每当有了好东西，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秦姐。 “哎呀，柱子，这么多啊？都给我吗？” 正在洗衣服的秦淮如擦了擦手，走过来瞧着网兜里的铝饭盒，面露喜色。虽然搭上了李主任这条线，但她的生活并没有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无非就是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偶尔接济点钱粮，不至于过得太拮据。至于想要自行车，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因此，傻柱带来的这些美味佳肴，对她来说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只要你开口，全都给你！”看着秦淮如脸上的笑容，傻柱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价值所在，豪爽地将网兜递了过去，还不忘斜睨一眼陆恒，似乎在说：你有贴心小媳妇，我有关照我的秦寡妇——不对，秦姐还不是寡妇，不过贾东旭瘫痪了，和寡妇也差不多。这一对比，傻柱再次找到了一种自我满足的胜利感。 陆恒被傻柱的眼神看得有点莫名奇妙，差点脱口而出：这家伙该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李秀芝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在一旁悄声低语： “他恐怕不是个智者，辛辛苦苦挣来的宝贵东西，自己不留一丝，全都拱手让人了。” 雯雯也觉得嫂子言之有理，下意识地点头赞同。 “哎呀，大主任您回来了？” “哎哟喂，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呐。” “今天怎么没开厂里的轿车呢？四个轮子的，总比这俩轱辘的舒适不少吧。” 陆恒等人略带戏谑的眼神，在傻柱看来，全然变成了羡慕与嫉妒。 他以为他们羡慕他能坐小汽车，嫉妒他在逆境中还能东山再起。 如此一想，傻柱顿感精神焕发，忍不住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说话。 从前，一个车间主任在他眼中已是至高无上的权威。 但今日见识过高级领导人家的排场——出入皆有小汽车接送，宅邸门前有人站岗守护，还有专人负责生活琐事…… 目睹此景，傻柱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他意识到，相较于那种级别的大领导，轧钢厂的一位小小主任，充其量也就是沧海一粟的小角色而已。 而他傻柱，可是有幸踏入大领导家门的人啊。 餐后，大领导不仅亲自接见了他，还与他握手，并赞扬了他的烹饪手艺。 这样的礼遇，即使是身为轧钢厂主任的陆姓青年，或许也未曾享受过。 每当想到这些，傻柱内心就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不找个机会宣泄一下，便无法表达他的喜悦之情。 恰好，他心中的宿敌，那位陆姓青年此刻就在眼前。 傻柱决定趁机展示一番，让对方瞧瞧，他傻柱也有翻身重振雄风的那一天。 说话间，他还特意扬了扬手中的网兜，仿佛在说：“看见了吗？这是大领导赏赐的，你有这样的待遇吗？” “这傻柱，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 对于傻柱莫名的搭讪和阴阳怪气，李秀芝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他思维异于常人。 以前傻柱因为陆大哥的关系，曾与对方结下梁子，双方早已形同陌路。 如今却突然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到底意欲何为？ “别去搭理那个傻子，看到他就心烦。现在连雨水妹妹都懒得理他，彻底跟他断绝来往了。” 雯雯在一旁没好气地插嘴，虽然她不太清楚大人之间的恩怨，但她认为，傻柱对待秦淮如那么好，却对自己的妹妹何雨水不管不顾，实在令人不满。 换位思考一下，雯雯觉得雨水姐姐的做法很正确，面对这样的哥哥，放弃也罢。 “之前他失业那会儿，可没少被院子里的人嘲笑。” “现在虽说重新进了厂，但班长的职位丢了，反倒被以前的手下使唤，还被人谣传他是靠走后门进来的。” “心里憋屈得厉害，整个人几近扭曲。” “如今能坐大领导的车回来，还带回大领导家的剩饭剩菜，自然要炫耀一下。” 陆恒微笑着向妻子解释傻柱的表现，在他眼中，傻柱就像是个小丑，跟这样的人较劲，反而降低了身份。 “咱们回家，待会杀只鸡，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陆恒三人径直无视了傻柱，商量着晚餐吃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剩饭剩菜，他们家剩下的饭菜都拿去喂鸡了。 “柱子，别搭理他们。” 秦淮如发现傻柱因被无视而显得情绪失控，连忙劝阻。 毕竟傻柱好不容易成为了她的忠实追随者兼临时保镖，若是因为陆恒再次惹上麻烦，对她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秦姐，你放心，他嚣张不了多久的。” “今天李主任带我去他岳父家做饭时，提了一句，说要给姓陆的一个教训。” “你想啊，李主任的岳父是大领导，真要对付那姓陆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傻柱看着陆恒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面露得意之色，期待看到陆恒倒霉的那一天。 “你说的是真的？快告诉我详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淮如一听，禁不住惊讶出声，急切地询问起来。 傻柱则摇摇头，回答道：“嗨，我也就是听了一耳朵，具体内情我哪知道啊。” “不过，今天李主任特地去他岳父家，说不定就是为了请他岳父出手对付姓陆的那个小子。” 秦淮如沉思片刻，又追问：“那李主任用完餐后，是回自己家了，还是留在了他岳父家？” “这个我哪能打听到啊，不过我记得大领导派司机送我回来的时候，李主任还没离开。” “哦，原来如此！” 秦淮如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她设法从李主任那里探听到如何对付陆恒的消息， 然后拿着这个情报去找陆恒，以此胁迫他向自己道歉，让他低下傲慢的头颅，后悔当初对自己的侮辱和无视。 想象到那一幕，秦淮如激动得全身颤抖。 至于李主任是否会因此错失对付陆恒的机会，她并不在意。 她最渴望的是，那个从来都不正眼看她的男人，能够向她低头认错。 “嘿，秦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傻柱见秦淮如突然走神，还莫名笑了起来，于是冲她挥挥手。 心中暗自美滋滋地幻想：秦姐此刻所想的，该不会就是自己吧？ 毕竟，此刻只有他陪在秦姐身边，还给她带来了美食，秦姐因此对自己产生好感，倒也在情理之中。 “没想什么，傻柱，你一大早就出门忙活，累了半天，先回去休息吧。” 秦淮如还在盘算着她的计划，见傻柱不断地打扰自己的思路，只好暂时打发他离开。 尽管觉得他有点烦人，但秦淮如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宛如邻家大姐一般， 这让傻柱深深感受到了来自秦姐的浓浓关怀，心里乐开了花。 正当他准备遵照秦姐的话回去休息时， 前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不明所以的傻柱转头看去，只见几个人影正从前院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面容儒雅，却又透露出一股无需动怒便足以震慑人心的气质。 紧随在这位中年男子身后的，是两位身穿制服的年轻人，腰杆笔直，身上装备齐全，像是警卫人员。 当这几人走进中院时，身后引来众多围观的目光，却无人敢靠近， 开玩笑，光凭这几人的气场和架势，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尤其是那两位警卫，腰间明显携带着武器，让人望而生畏。 “请问一下，红星轧钢厂的陆恒陆主任，是否住在这个院子里？” 这位气质非凡的中年男子在中院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尚未回过神来的秦淮如和傻柱身上，礼貌地问道。 “啊？” 秦淮如显然没想到，这位看似地位颇高的大人物，竟会找自己问话， 一时之间，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傻柱虽也被眼前这位颇具大领导风范的中年男子所震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不愿目睹陆恒以如此方式颓然倒下。 换言之，她心中所愿仅仅是陆恒只在她独处时显露出失意之情。 她不希望傻柱等人亦能目睹此景。 第49章 传奇经历 毕竟，那位陆主任，是一位何等傲骨之人，纵使身处困境，也不应被傻柱这般人嘲笑。 院落中的众人翘首期盼着结果，却不敢靠近后院围观，生怕被警卫误认为是滋事者而遭拘捕。 只能远远地探头张望，静待事态进展。 没过多久，后院便传出一阵畅快的大笑，数道身影从中走出。 “小陆啊，我早有耳闻你的大名，不少业界巨头的高层都曾提及你的传奇经历，称你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奇才。” “对于你这位奇才，我也一直心怀好奇，早就想亲自登门拜访，只是平日事务繁忙，未能抽出空闲。” “恰好今日因公事所需，上级派我来请你，也算是了结了我的一桩心愿呐。” 这一席话出自之前那位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之口。 此刻与先前那威而不怒的姿态相比， 他面上洋溢着笑容，亲切地与身边的年轻男子交谈着。 “赵总工程师您过誉了，您的威名可是响彻云霄，不仅技艺超群，还身兼航空公司的副总职务，真可谓文武双全。” “过去，我和我们轧钢厂的王副厂长前往贵单位参观学习时，本欲拜会您，无奈当时您外出，未能如愿。” 回应的是那位中年男子身边、同样为院内众人熟悉的陆大主任。 两人相谈甚欢，边说边笑地向外走去。 紧跟其后的两名警卫神情严肃，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四周，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威胁。 他们的存在仿佛警告旁人，只要有丝毫冒犯举动，便会立即采取行动。 这番景象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四合院瞬时变得悄无声息。 大家连窃窃私语都不敢，甚至连呼吸声都压低至极，唯恐引起警卫的注意。 “哥——” 正当二人即将走出院门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童音。 雯雯手持一件外套，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两名警卫察觉动静，立刻做出戒备姿态，待看清是先前见过的小女孩，陆主任的妹妹雯雯，才放松警惕。 他们不动声色地让开道路，任由雯雯走过来。 “哥，嫂子让我给你拿件衣服，怕你晚归时外面风大，容易受凉。” 雯雯一路小跑至陆恒跟前，将手中的外套递给他。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尽早回来。” “还有，新杀的那只鸡，尽快趁新鲜炖上，不必等我。” 陆恒轻轻拍了拍雯雯的小脑袋，叮嘱几句后，小姑娘欢快地跑回去了。 “难得呀！小陆你年纪轻轻，在事业上已取得如此成就，还能妥善照顾家庭。” 被称为赵总工的中年男子目睹这一幕，微微一笑，发出感慨。 “赵总工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是顾此失彼。其实正琢磨着找个机会休假，偷个懒呢。” “我爱人刚刚怀孕，家里急需有人照顾，我打算等厂里的项目告一段落后，抽空回家陪陪她。” “没错，工作固然重要，家庭也决不能忽视。” 赵总工笑了笑，随即话题一转， “不过依我看，你这个愿望恐怕难以实现，你掀起这么大的波澜，连最高层领导都关注到了，怕是无法清闲下来。” 两人言笑晏晏，步出院门。 这时，门外值守的警卫迅速上前打开轿车车门。 待陆恒和赵总工先后上车后，警卫又将车门关上。 随后，前面吉普车引领开路，中间轿车紧随其后，后面还有一辆吉普车护航。 三辆车按着喇叭，缓缓驶离街道。 随着车队逐渐消失在街头巷尾， 院内的居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的一幕对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实在是过于震撼。 那些警卫一个个全副武装，立于其间，仅凭气势便足以让他们噤若寒蝉。 “陆主任这是被那位戴眼镜的大领导给请走了？” 直到车队远去，才有人低声发问。 随着这句话打破沉寂，原本寂静无声的四合院再次活跃起来。 “这不是明摆着嘛，看陆主任和那位大领导谈笑风生的样子，怎么可能被抓去问责呢。” “哎，你们说，那位大领导为何会对陆主任如此客气？”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总的来说，肯定是好事无疑。瞧瞧那排场，光警卫就有两辆车跟随保护，估计是相当高级别的大领导。” “哎呀，这么说，陆主任是不是又要升官了？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再升岂不是要当厂长了？” 眼见陆恒与大领导相携离去，院内众人的议论也随之转变。 刚才还有人阴阳怪气猜测陆恒可能遭遇不测，现在却个个满脸堆笑，对陆大主任极尽吹捧之能事。 倘若陆主任真的能当上厂长，那整个红星轧钢厂岂不是他说了算？ 到那时，安排个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知道，三年来，院里有些人就是靠着在陆主任面前表现良好，帮忙处理些琐碎事务，从而跟着沾了不少光。 比如阎富贵家的儿子，时常帮陆主任跑腿买这买那的。 如今，他也顺利进厂上班了。 阎富贵虽然一贯吝啬，但为了儿子的工作，还是咬牙买了点东西上门表示感谢。 当然，回报也是丰厚的，他可以让儿子每月交生活费，加倍赚回来。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你看人家陆主任那么有本事，大领导都亲自登门邀请，可他从不显得得意忘形。反观有的人，坐了一次小汽车就尾巴翘上天，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作为亲眼见证傻柱坐小汽车归来的人之一，阎富贵想起傻柱当时的趾高气扬模样，不禁开始暗自嘲讽。 本来他是看到傻柱提着沉甸甸的饭盒，想着占点便宜，却被傻柱一顿抢白。 身为德高望重的三大爷，又是教书育人的知识分子，竟然被傻柱羞辱一番，脸面何存？ 此时有机会反击，自然不会放过。 既能揶揄傻柱的洋洋得意，又能顺带恭维前途无量的陆主任。 阎富贵觉得此举一举两得，颇为满意。 在阎富贵的带领下，其他人纷纷附和。 傻柱自从重回轧钢厂后，对曾经嘲笑过他的院内邻居向来没有好脸色。 如今既能贬低傻柱，又能抬高陆主任，这样的美差，大家乐意效仿。 像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等人，哪个不是靠讨好陆主任而步步高升的？ “三大爷说得对，傻柱，你应该好好学学人家陆主任，谦虚一点。” “瞧瞧陆主任，上下车都有人开门，前后还有警卫开道，多气派！怎么不见他四处炫耀？” “反倒是你，一个厨子，不过是去大领导家做顿饭，被人用车送回来，就那般嚣张得意，论品行，比起陆主任差了不 尽管秦淮如过去偶尔也会与她针锋相对几句，但像今天这样直接当面指责她的场面，尚属首次。 “你是不是反了天，竟敢跟我妈这么说话？” 贾东旭卧病在床已有三年之久，瘦骨嶙峋的他怒目圆睁，随手抓起身边的茶杯掷向秦淮如。 “砰……” 茶杯落地，并未击中目标。 秦淮如从容不迫地弯腰捡起茶杯，冷冷道：“一个倚老卖老的，一个病恹恹拖累家计的，若不是我支撑着这个家，你们现在哪还有力气跟我发脾气？” “你们把我当作牛马使唤，到头来却得不到半点感恩，这样的日子，我也受够了。” 原本仅是在为自身权益微弱抗争的秦淮如，此刻决心彻底摊牌。 她不再忍耐，甚至直斥二人是倚老卖老和病榻缠绵之人。 如今有了一份稳定工作在手，倘若离了这个家，秦淮如相信自己的生活只会更好。 而贾张氏母子若没有她，恐怕日子将难以为继。 贾张氏与床上的贾东旭惊愕万分，难以置信平日温顺的秦淮如今日竟会如此强硬表态，还出言不逊。 二人顿时勃然大怒，正欲破口大骂之际，却被秦淮如抢白一番。 她冷哼一声，说：“尽管骂吧，若真把院子里的人都引过来，大家撕破脸皮，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以后就剩你们母子俩，加上那三个小的，我看你们怎么活下去。” “反正我有工作，离开你们这些拖累，我的生活只会更上一层楼。” 秦淮如直言不讳地道出了心底话，刻意表现出对几个孩子的漠不关心，以示自己的坚决立场。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早就想甩开我们了吧。” 贾张氏脸色骤变，虽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高声责骂，只是颤抖着手指向秦淮如。 她深知自己被秦淮如抓住了命脉。 “也不想想，这些年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就凭你们这样，还想让我伺候你们一辈子不成？” 秦淮如趁机倾泻出多年压抑的不满情绪。 “别嚣张！你的工作还是顶替了我的位置呢！” “等我们去厂里闹一场，让你丢掉工作，看你还能怎样！” 贾东旭气得浑身颤抖，但仍保持几分理智，想到了能牵制秦淮如的办法——她的工作，正是她的最大依仗，也是可以制约她的关键。 贾张氏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附和：“对，我们去闹，让厂里把你开除，看你怎么活！” 第50章 支持工业化发展 “你们尽管试试，还真以为我在厂里的工作是因为贾东旭的脸面才得到的吗？”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李主任帮忙，我进不了那个厂门。” “我把话撂这儿，如果真走到那一步，这日子咱们就甭过了。” 说完，秦淮如不再理会二人，径直出门而去。 她明白，刚刚挑明了事情，需要给贾张氏母子一段消化的时间。 尽管她对贾张氏母子心怀怨恨，但对于三个孩子，她实则心疼不已，毕竟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 屋内，贾张氏母子颤栗不已，又惊恐莫名。 “我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街坊邻里早就有闲言碎语传她靠李主任的关系进了厂，可都被那狡猾的女人糊弄过去了。” “现在她露出真面目，不打自招了。” 贾张氏边数落、边咒骂秦淮如狡猾，眼泪也随之滑落。 秦淮如之所以能进厂，背后原因不言而喻，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依靠李主任的帮助。 另一边，车队从四合院附近的街道驶离，最终目的地是京都的一家航空公司。 这是国内仅有的两家航天公司之一，前身是一家与北极熊国合资成立的股份公司，后因某些原因，全部股份转为中国所有，这也是我国航天事业发展的起点。 陆恒此行受邀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三年前启动的产业升级计划终于初见成效，成功研发出一种性能极为出色的超薄型钢材。 样品经过试验验证后，陆恒将其分别寄给了国内医疗、电子、航空等多个领域的大型企业，让他们探究这种新型钢材在各自行业中可能的应用前景及优势。 只有当这些大型企业在实际应用中证明该钢材能造出比以往性能更优的产品，并能在其领域内大规模运用时，陆恒主导的产业升级项目才能算真正成功。 要知道，研发新型钢材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让它能够广泛应用到各行各业，而非束之高阁。 此刻，身为航空公司技术总工兼副总的赵总工亲自登门邀请，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类钢材在航天领域具有巨大的应用潜力。 陆恒预见到，在接下来几天，那些收到样品的医疗、电子等领域的大企业也将纷纷找上门来，进一步论证这一钢材优越的性能，乃至在全球范围内的竞争力。 这款钢材若能作为拳头产品出口，无疑将为国家赚取大量宝贵的外汇。 外汇，是当前国家极度紧缺的资源。由于我国底蕴不足，发展工业需向发达国家进口技术和设备，但由于我国黄金储备有限，货币未与黄金挂钩，因此国际认可度不高。 也就是说，购买国外设备和技术时，对方通常不接受我国货币，而是要求使用外汇结算，即国际上普遍接受的外国货币，比如美元。 为了获取外汇，国家不惜出售各种商品，哪怕亏本也在所不惜。 比如一双成本2元的拖鞋，只要能卖出并换回价值1.5元的外汇，也算是立下了功劳。 因为我国目前积累有限，主要依赖出口原材料和手工制品赚取少量外汇。 即便销售量高达十万件的手编草帽，也可能换不来一台急需的机器设备。 当前，国家举全国之力致力于创汇，以支持工业化发展。即便如此，一年下来也仅能赚取几千万美元的外汇，而所需进口的技术和设备动辄以亿计。 这就是我国当前面临的困境。 而陆恒研发出的这款钢材性能世界领先，且能广泛应用于众多领域，随着产能提升，不仅能服务国内各行业需求，更能大量出口国外，势必能为国家创造丰厚的外汇收入。 毕竟，这并非低附加值的手工艺品，同类钢材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相当高昂。 届时，陆恒的这个项目被列为国家级重点项目，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也因此，之前赵总工前来邀请时特意配备了警卫，这并非单纯保护赵总工本人，更重要的是确保陆恒的人身安全。 如今的陆恒，凭借这个项目，已然成为国家眼中的国宝级人才。 从立项、研究、反复实验，再到改进设备、培训工人熟悉生产工艺、生产出成品，每一个环节都由陆恒亲力亲为。 可以说，这个项目的每一步都离不开他。 当前，虽然进行了实验性生产，但产能极为有限，若要扩大产能，后续工作仍然离不开陆恒的参与指导。 第七十六章 赵总工有意收徒 赵总工邀请陆恒参观航空公司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希望陆恒能为他们提供专业意见。 毕竟，由陆恒领导研发的特种钢材是一种全新的材料，尽管已在实验室通过了验证，但在实际生产链上应用又是另一回事。 随着产能的增加，如何保证产品的良品率，以及在产业链上采用哪些生产设备、布局何种工艺流程、安排何种技术工种等等诸多细节问题，若无陆恒这位特种钢材立项人的参与，都将面临重重困难…… 约二十分钟后，车辆抵达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工厂大门。 这家工厂位于靠近郊区的位置，就是为了配合即将展开的航空项目生产链建设。 “赵总工，您打算将这种特种钢材用于航空项目的哪些部分呢？” 行车途中，坐在陆恒旁边的赵总工对陆恒愈发刮目相看。 三年来，有关陆恒的名声在京城乃至整个工程界都流传甚广。 此前由于不在同一单位且各自忙碌，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日既然有机会接触，赵总工心中也存有一份考核后辈之意。 毕竟，在当前国家大力发展工业的关键时期，尤其是对于工程技术人才的需求，可谓求贤若渴。 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竟涌现出陆恒这样一位国宝级的精英人才。 不论对国家全局，还是对整个工业界而言，他都起着无可小觑的作用。 “二四七” 然而，在经过一系列严谨的考察后， 如今的赵总工对陆恒满是敬佩，难以相信这位年仅26岁的年轻人， 竟然已经通晓冶炼、加工、制造、设计、试验、成品制作、产业链构建等机械生产制造业的所有环节。 尤其难得的是，陆恒并非仅仅是一个只知埋头钻研技术的工匠，他还拥有三年的项目管理经验，既擅长创新，又精于发明创造。 啧啧称奇，真可谓全能型的人才，无愧于国宝级的称号！ 让人不禁好奇他是如何培养出来的，红星轧钢厂的老杨简直是捡到了一块瑰宝！ 这是赵总工的第一反应。 接着，似是忆起了什么，他满眼期待地凝视着身边的陆恒，眼神中闪烁着熠熠光彩…… “咳咳……喂，赵总工，赵总工？” “您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被这目光盯得不寒而栗的陆恒， 不得不将右手在赵总工眼前晃动，才使他回过神来。 “啊！哈哈，你小子，我刚刚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你刚才问我在红星轧钢厂的工作进展如何，小陆……” 从沉思中醒来的赵总工抹了一下嘴角，回应陆恒的问题道： “陆恒，你刚刚是在询问这款特种钢材，我们打算将其应用于航空领域的哪些项目吧？” “哦，主要是与航天相关的项目，具体细节涉及保密，我就不透露了！” “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希望你能帮我们严格把关生产流程，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哪些设备布置不合理，尽快解决好，因为上级催得很急，马上就要开始紧张的生产阶段了……” 赵总工意味深长地竖起右食指指向上方， 陆恒立刻心领神会，不再多问。 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至于其他更深入的事情，暂时还轮不到他参与，倒不如不去多想…… 就在这时， 两人正交谈之际，车外的警卫报告说： “报告赵总工和陆恒同志，已到达指定地点。” “辛苦你们了。小陆，咱们下车吧，今天让你这个天才见识一下我们航空工厂的宝贝……” 赵总工回应一声，随后直接伸出左手握住了陆恒的右手， 像牵着孩子一般，引领陆恒走下了小汽车。 陆恒心中一动，意识到自己在之前的交流中成功展示了才华，引起了赵总工的关注，接下来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机遇。 两人手牵手下车， 在车间主任的引导下，开始参观国内屈指可数的航空工厂。 这里果然不负其名，设备均为当前时代所能获取的最先进水平。 诸如精密机床、液压装备、锻造机、冶炼炉、铣床、刨床等等，上面标注着俄语、英语的操作说明， 其中俄语居多，仅有少数几台标有英语，一看就知道是上层领导费尽心思引进的设备。 所有机器整齐划一地摆放在航空工厂内，有的甚至还未完全拆去保护膜，显然是新近运到的…… “怎么样，小陆，看看我们航空公司的这些设备，在全球范围内都是屈指可数的。” “你看这台液压机，采用汞液作为介质，能够显着提高液压压力，并且操控精度远胜加水的方式……” 第51章 六辆轿车再度抵达 看着赵总工满脸兴奋的样子， 陆恒深知，这是一个资深工程师面对这些精密设备时所流露出的热爱之情。 如今他在机械各工艺制造流程上的技能均已提升至登峰造极的地步， 作为一个精通机械全领域的全能型人才，面对如此优良设备，内心的喜悦其实并不逊色于赵总工多少。 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那是因为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深知未来那些可以制造原子弹、光刻机的机械设备，其技术水平远超眼前的设备不知凡几， 因此，他在内心对眼前的这些设备自然抱有一定的批判眼光…… “赵总工，这些设备确实非常出色，比起我们红星轧钢厂那些老旧设备强多了。” “但是，仅凭这几台设备，还无法彻底解决我国目前面临的技术制造难题，要想真正具备竞争力，必须要把核心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说得对，小陆，是我有些激动了。” “这些设备也是今日刚运抵，我一时见到，便有些按捺不住。不过归根结底，我国将来的发展还是要依靠你们这批年轻才俊，我毕竟老了……” 赵总工收敛了情绪， 满怀欣慰地看着陆恒，庆幸在这个关键时刻能遇到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 想到他心中的那个计划，眼神微微闪烁，看来还需再耐心等待一阵。 “小陆，咱们边走边聊。” 赵总工走在前面带路，回头对陆恒说： “我看咱俩挺投缘，以后你就叫我赵大哥吧，有个你这么厉害的小兄弟，我出去也能倍儿有面子。” “哎？！” 望着眼前年逾四旬、头发斑白的赵总工， 陆恒一时愣住，惊讶道：“这合适吗？” “哈哈，有什么不合适，咱们都是靠技术吃饭的，以技会友，你既然有这般实力，我认你做小兄弟，以后在老哥们的面前也有面子。” “你知道，我有几个老朋友，当年跟我一起维护设备的时候……现在他们个个都有了得意门生，唯独我没有，每次见面他们都要炫耀一番……” “其实，像我们这样的老人，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年轻一代继承我们的技艺，为国家发展贡献力量。咳咳，不知道你的师傅是谁，能把你的技艺培养得如此高超，可见他对你是倾囊相授啊……” 陆恒听罢，终于明白了赵总工的意图。 原来，之前车上赵总工那炽热的目光，正是看中了他的才能，有意收他为徒。 “赵总工，这个……其实我是自学成才……” “嗯~，别叫赵总工，叫赵大哥！” “咳咳，好的，赵大哥，其实我真的是自学，买书自修而成才，如果要说真正的师傅，还真没有……” “什么？！你竟然没有师傅，完全是自学成才？！……这怎么可能？！……” 赵总工初闻此言，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很快意识到陆恒说的是实话。 因为如果有哪个老伙计有这样的徒弟，早就翘首以盼地跑到他面前炫耀了。 而至今已有三年多的时间，却从未听说陆恒师承何人，这就证实了陆恒所述的真实性。 况且，在他数十年的技术生涯中，陆恒是他唯一见过的全技术工种达到精通水准的罕见天才。 寻常人穷尽一生，若能在某一两种技术工种上达到顶尖，就已经堪称天才。 而陆恒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广博的知识，似乎唯有自学这一途径，世上无人能教出他这样的成就…… 想到此处， 赵总工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一位绝世罕见的天才，真正的国宝级人物，看来有必要向上级申报加强对他的安保措施。 同时，他也惋惜地意识到自己收徒的愿望可能落空。 “唉，看来是我这个老头子多想了，我刚才还想邀你拜我为师呢……现在看来， 我能传授给你的东西实在不多……” 摇摇头，赵总工不再提及此事， 径直向前带路：“航空项目的进度紧迫，既然你已经熟悉了这些新设备，那我们现在就直接去实验室，共同核对并设计接下来的工艺流程吧……” 跟在后面的陆恒，原本听到赵总工提到收徒之事，正准备委婉答应， 谁知赵总工迅速转移话题，自行否定了这件事，让陆恒空欢喜一场。 进入航空研究室后， 大约四个小时左右， 在赵总工与陆恒的带领下，加上几十位来自不同工种的工程师和研究员， 他们针对保密级别的航空项目所需建立的产业链进行了反复设计、核算、验证、纠错…… 历经四个小时的努力， 众人最终敲定了三条生产线的具体方案， 这三条方案各有侧重，一条注重良品率，一条强调生产效率，还有一条两者兼顾， 具体选用哪一套方案，要看明天的实验结果以及后续航空项目的进展情况…… “真得感谢你啊，小陆！若不是你这般卓越的智慧大脑，我们今天的核算工作绝对无法按时完成……” “没错，陆主任的计算能力出类拔萃，而且对我们各工种都了如指掌，今晚若不是他协调指挥，我们恐怕还要多耗上两三日才能搞定这一切……” “陆主任，您现在有空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到食堂吃个宵夜，然后咱们再深入探讨一下焊工技术的4.2问题……” “对啊，陆主任今晚上可不能走，我们技术部宿舍还有空床位呢，趁今晚咱们多多交流切磋……” 面对眼前这一群充满激情的技术达人，陆恒不禁感觉自己仿佛误入了一群狼群之中。 当然，正因有这么多忘我工作的技术人员，我国的航空航天事业才得以在全球两大强国的封锁下杀出一条血路。 陆恒在由衷敬佩之余，也深感忧虑。 “各位兄弟们，尽管你们如此敬业令人钦佩，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啊！” “工作归工作，身体归身体，只有保养好身体，才能为祖国健康地工作五十年不止……” 看到陆恒被一群研究员、工程师团团围住，一旁的赵总工脸色略显不悦，直接插话道： “行了行了，小陆今天是头一回来咱们航空工厂，到现在已经连轴转四个多小时了。” “你们这会儿还堵着他不让走，以后我还怎么请人家再来帮忙啊？!” “何况人家老婆正怀孕着呢，眼看就快十一点了，肯定着急回家，哪能这么拦着不让人家走……” 在赵总工的解围下，陆恒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对他们的敬业精神十分赞赏，但他并不想自己也成为那种废寝忘食的技术狂人，以至于失去了享受生活乐趣的时间。 于他而言，家人与生活占据首位，工作再重要，也是次要的…… 将陆恒解救出来后，赵总工继续说：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十一点钟，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走？” “我知道你急着回家，家里那位孕妇还在等你，所以我也不强留你了……” “真的不用吃东西了，赵大哥，我晚上没这个习惯。” “今晚关于生产链的核算任务，我已经基本处理完毕，明天你们可以直接进行第一批生产试验，倘若出现问题，随时派人来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今晚的工作中，尤其是数据核验部分，主要由陆恒承担。他的超级大脑以及对各个工艺流程的深刻理解，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这也难怪他能赢得众多工程师的钦佩。放眼全球，像陆恒这样精通各个领域的全才或许仅此一人。 “今晚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哈哈，这些客套话我也就不学那些年轻人多说了……” “但我真心实意地说一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小兄弟，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招呼，我一定尽力而为！” 赵总工言辞恳切，显然是真心接纳了陆恒这位小兄弟。接着，他面色微变，贴近陆恒耳边低声说道： “小陆，最近我通过朋友听说了一些来自高层的消息……具体的我就不多讲了，也不方便透露。” “不过你要记住老哥的一句话，今后做事一定要踏实认真，少说话多做事，尤其要注意言论方面……” 望着赵老哥一脸严肃地指向天空，陆恒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放心吧，赵哥，我本分得很，不会惹事的，以后更是如此……” 双方虽未明说，但彼此心照不宣。 眼看时间已晚，赵总工唤来身后跟随的警卫员。 “小胡，这是陆主任，你现在马上安全送他回下午的那个红星四合院去！”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赵总工又转向陆恒补充道： “小胡跟我多年了，办事从未出过差错，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也可以直接找他。” “时候不早了，老弟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将来你在红星轧钢厂干得不如意，随时可以过来我这里做副手……” 赵总工留意了一下陆恒的表情变化，见他神色平静，便知自己的挖角计划并未成功。 “赵哥，你就放心吧，日后若有需要，我定会找你的。今天确实太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第52章 设定的目标 看着陆恒没有提及跳槽之事，打完招呼后径直跟着小胡上了车，赵总工心中一阵惋惜——显然，陆恒拒绝了他的邀请。 另一边，坐在车中的陆恒也在默默盘算此次行程的收获。经过思考，他发现自己不仅顺利完成目标，还意外结识了一位值得信赖的老大哥，可谓喜出望外。 像赵总工这样的航空公司的技术总负责人，既有深厚的背景与人脉，又有赫赫战功和过硬的技术底蕴，堪称无懈可击的人物，在即将来临的大变革中，无疑是一座稳固的保护伞。 能够结识并成为兄弟，对陆恒来说无疑是幸事一件…… 今日之行，陆恒的主要目的是解决航空公司生产线的问题。这是他一开始就设定的目标，因为唯有解决了生产线问题，国内其他兄弟企业才能更多地使用他研发出的特种钢材。 只有特种钢材实现批量生产和走出实验室，大规模应用于各行各业，这种材料的价值才能真正体现出来，至于出口创汇则是其附加价值。尽早展示自身价值，增强实力，才能在未来的巨变中确保自身的安稳！ 陆恒紧握拳头，暗自下定决心。接下来的日子，相信医疗和电子集团的人也会很快登门造访。航空业率先行动，作为国企的他们若是行动迟缓，难免会被他人诟病。 此外，今日与赵总工的会面，也让陆恒得知了一个意外信息——赵总口中的巨变。前世，陆恒以为多数人都对此毫不知情，如今才明白，这只是底层群众的无知，至少像赵总工这样的国企领导层，必然能够提前获知消息。 然而，在这场巨变面前，即使身为别人眼中的大领导，他们也往往只能自保，无力顾及他人。 “我必须尽快壮大起来！” “推动特种钢材的应用和生产，这才是我在未来动荡中最坚实的护盾！” 陆恒一边思索，一边意识到时间紧迫。只是考虑到妻子李秀芝已然怀孕，后续该如何应对？ 实在不行，或许可以请她的母亲过来照顾，给予一定的报酬，相信她母亲会乐意接受。然而，这样一来，家中可能会因生活习惯等问题产生一些矛盾。 一时之间，陆恒未能找到万全之策。 就在他沉思之际，前座的警卫员突然报告道： “陆主任，已经到四合院了！” “这么快就到了？”陆恒惊讶不已，显然刚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小胡同志，我看你也挺年轻的，应该比我小几岁，你就直接叫我陆哥好了，不必叫我领导。” 然而，听到陆恒的话，小胡坚定地回答： “陆主任，这是上级命令，我必须执行！” 看着小胡坚毅的眼神，陆恒知道劝说无效，便不再坚持，向他表示感谢后，径直回家。 没想到的是，刚进院子，发现后屋的灯还亮着，显然是怀孕的妻子李秀芝还在等他回来。 陆恒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他所向往的家庭温暖，足以驱散一切疲惫。 “老公，你总算回来了……” 一直在屋里等候的李秀芝，听见陆恒的脚步声，立刻打开门，扑进他的怀抱。 “你怎么还没睡？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啊！” “雯雯睡了吗？” 陆恒揉着惺忪睡眼，边打着哈欠边道：“哎呀——哥，你可算回来了啊！” “这下终于回来了，我都快困死了，嫂子等了你一整晚呢，还特意给你炖了鸡汤在锅里温着。” “小懒猫雯雯，赶紧去睡觉，以后不用再熬夜等我，如果有事耽搁，我会晚归，你们两个得按时休息，养好身体，一个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一个是正在上小学的孩子。” 听闻此言，雯雯揉着眼睛，怀里的jiaoqi也乖巧地依偎着。李秀芝内心满是欢喜，她一面应承着丈夫的关怀，一面带着雯雯去休息，并端来了尚温热的桂圆乌鸡汤。 “来，亲爱的，尝尝看，这是咱家媳妇亲手熬制的鸡汤。” “你昨晚忙了一宿，快来补补身子，尝尝味道如何？” 对于自己的妻子，陆恒打心底感到满意。虽然三年前初来乍到时，她仅能用手指头数数，但在陆恒和陆雯雯的影响下，李秀芝积极学习了许多新事物。 除了自学初中课本，她又跟随着陆恒学做了各种烹饪技巧。起初半年手艺尚显稚嫩，但有了陆恒和陆雯雯的鼓励，她的厨艺进步神速。第一年结束时，已经将陆恒精湛的厨艺学到了七八成，至少达到了村里名厨傻柱的程度。从此之后，家中厨房便由李秀芝一手包揽，有时陆恒想要帮忙，反被李秀芝笑骂回去，说他堂堂主任怎能干这些家务活儿。久而久之，陆恒也就随她去了。如今几年过去，李秀芝的厨艺已与陆恒并驾齐驱，这让陆恒深感欣慰。 “好好好，让我来尝尝爱妻的手艺，若味道不佳，罚你接下来一个月不准做饭！” 自从李秀芝掌握了厨艺，成为家庭主妇后，她日日精心烹调美食，确保每一餐都营养丰富，让陆恒和陆雯雯得到最好的照顾。这三年间，她几乎无暇休息，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然而现在怀孕了，陆恒自然不能再让她像以前那样劳累。对面的李秀芝一听这话，深知这是丈夫对自己的关心，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自得知怀孕以来，无论是陆恒还是陆雯雯，都对她呵护备至，仿佛生怕她稍有闪失。 “嗯，一切都听老公安排！老公，快趁热喝鸡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看着眼前温婉贤淑的妻子，陆恒不禁感慨万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经过一夜安眠，疲惫的身体得到了充分恢复。陆恒精神焕发地伸了个懒腰，刚摸到床头，就见早已梳洗完毕的李秀芝站在一旁。 “老婆，你不打算再睡会儿吗？” “老公，我已经醒了，倒是你要多休息一下，毕竟昨晚回来挺晚的。雯雯的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待会儿送她上学去。” 陆恒瞥一眼钟表，发现竟然快到七点了，看来昨夜确实累得不轻，至于功劳归属于谁，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老婆，路上小心点，你现在可是孕妇啊。” “放心吧，我会注意自己和宝宝的。” 对于李秀芝的决定，陆恒并未过多干涉，毕竟怀孕初期不宜过于限制其活动。只需提醒到位即可。 正当陆恒穿戴整齐之际，背着书包的雯雯从房间走出。 “哈哈，老哥你还没起床，太阳都要晒屁股啦！昨天你还说我小懒虫，原来你才是……” “看我不马上起来跟你较量一番……” 伴随着陆恒和雯雯的嬉闹声，李秀芝迅速完成梳洗，准备带雯雯出门，却在此时，六辆轿车赫然停在四合院门口…… “嘟嘟——嘟嘟——” 清晨的宁静被六辆轿车喇叭声瞬间打破，所有人都被这清脆的声音吸引，纷纷议论开来。 “咱们红星四合院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轿车出入？” “什么轿车，你看那些警卫员的架势，一看就是大领导的座驾。” “昨天晚上不是就有个带警卫员的大领导来过吗？今天又来？肯定是来找陆主任的。” “那当然，不是找陆主任还能找你不成？看来陆主任又要升官发财了，不然怎会接连有大领导上门拜访。” 众人的窃窃私语传入刚刚出来看热闹的傻柱耳中，让他心头五味杂陈，想起昨日阎富贵等人对他的嘲笑。 “我也坐过小轿车，我也坐过小轿车……” “我傻柱虽然比不上姓陆的，但总比这些人嚼舌根强……陆恒，你得意不了多久，到时候李主任肯找找你麻烦。” 傻柱望着威风凛凛的六辆轿车，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红光，只能暗自鼓劲，期盼陆恒倒霉的日子快点到来。 而此时刚起床的陆恒，根本没工夫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他一听到汽车喇叭声，立刻冲了出来，心知定是电子和医疗单位的领导来访。 果不其然，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一名警卫员高声询问： “请问哪位是陆恒陆主任？” 陆恒爽朗回应：“同志你好，我就是陆恒。” 话音未落，两道充满力量的男声同时响起。 “嘿，小陆啊小陆，你让我们老吴好找啊！” “我还以为你现在搬进独栋别墅了，没想到藏在这红星四合院里！” 陆恒转头望去，只见身穿中山装，梳着背头的吴总工正向他走来，旁边还有一位戴眼镜、头发更显花白的领导，显然是高科技行业的一把好手。 “老吴，你也太夸张了，我明明是见过小陆的人，居然也找不到地址。” 这位戴眼镜的领导正是电子单位的吕总工，同吴总工一样，两人皆为国家重点事业单位的总工程师级别，不仅技术实力出众，管理经验也相当丰富。 不同的是，吕总工从事高新电子行业，三年前陆恒为了刷各类技能曾拜访过他。 第53章 技术精髓 “吕总工，您还记得我，真是让我惊讶不已！” 的确，陆恒颇感震惊，毕竟三年前他只是一名普通工程师，与眼前的吕总工仅有一次见面，对方竟还能记住他的样貌。 “哈哈，要不是记得你小子，那才叫脑子有问题！看看你办了多少大事，三年前来我们电子单位学技术，那些教你技艺的师傅们无不夸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短短几天时间就掌握了他们几十年的技术精髓……” “早知道当年我就该把你留住，像你这样的人才呆在轧钢厂实在是浪费，你瞧瞧，这才三年功夫，你就搞出了特种钢材，而且性能全球最佳。要是你在我们那些大厂发展，估计成就更大……” 对于两位资深工程师的惋惜，陆恒没有过多解释。留在轧钢厂自有他的计划，若真想跳槽，早就行动了，何必等到今日？ “二位领导，咱们先进屋说话，别站在门口让人看了笑话。” “家里还有特制的桂花糕，你们今天务必尝尝。” 陆恒转移话题，试图引领两位领导进屋详谈，毕竟在门口站着多尴尬，更何况四合院里其他人正羡慕嫉妒地看着这一幕。 然而，这两位总工程师——都谢绝了陆恒的热情邀请，直言相告。 “小陆啊，当前时间紧迫、任务繁重，我们可都是大忙人，若非如此，也不会在这个时分特意来找你。” “没错，老吕和我眼下各自手头都有与你的特种钢材相关的重大项目在身，而且上面催得紧得很，所以咱们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 “其实，昨天我就有意过来看看，只可惜被老赵那家伙捷足先登了，因此我们只好今天结伴而来……” 一听到两人提及老赵的名字，陆恒心领神会。 二人所说的，应当就是昨晚航空单位的赵总工无疑了。 显然，他们之间以及事业单位的所有员工，大概率都是交情匪浅的老朋友。毕竟同处一个级别，又都在技术领域钻研，自然少不了频繁交流，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陆恒此刻恍然醒悟，自己如今似乎也已跻身这个小圈子之内，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无论是昨晚航空赵总工欲收自己为徒，亦或是今日这两位总工联袂前来拜访，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确实已引起上层的高度重视，成为四九城技术圈炙手可热的新秀。 陆恒心中如电光石火般闪过诸多思绪，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继续询问道：“二位总工，接下来我该随哪位领导先行考察呢？总不能同时兼顾吧？” 未料到陆恒刚抛出这个问题，就立即引发了两位领导的争论。 “那还用说嘛，自然是先跟我们医疗单位走一趟，医疗事业关乎生死，理应优先考虑……” “不成，老吴，你上次也是这套说辞跟我争抢资源，现在至少换个理由，每次都这么说，你不腻吗？” 旁边的吕总工满脸鄙视。这老吴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上次在上级面前争夺资源时，也是这般说辞，现如今依然故技重施，仿佛以为他吕某人好糊弄一般。此次同样的套路，还想诓骗谁呢？ 这次说什么也要让陆恒先去电子单位…… “你们医疗单位依赖的设备基本都是国外进口，你还好意思说让陆恒先跟你过去看看？去看什么，一堆外国字母吗？！” “倒不如先去我们电子单位，那些设备是我们这群老伙计一点一滴研发出来的，部分性能甚至已达国际一流水准，陆恒去了之后开展工作也会更加顺遂……” “老吕你这就太计较了，不就是因为上次我在上级那里争取了一些资源嘛，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快忘了！” “正是因为咱们医疗单位急需国产设备，所以我才提议让陆恒过来帮着设计两套，人命关天，有了这些设备或许能多救几条人命，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你你你！老吴，我算是说不过你，总之，这次无论如何，陆恒必须先随我去……” 目睹两位身为一线事业单位总工的领导，竟像孩童般互不相让，只是为了抢夺陆恒陪同考察的先后顺序，陆恒不禁暗自发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这位陆主任到底有何等魅力，竟能引得两位领导争相拉拢…… 经过大约两分钟的激烈讨论，两位总工终于达成了共识。整个过程中，陆恒始终保持低调沉默，因为他深知自己尚未达到那个层次，若是贸然插嘴参与争论，只会自讨没趣，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待看到两位总工最终敲定方案，陆恒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 “哈哈，小陆，刚刚让你见笑了！” “都是老吴这家伙不知轻重，每次都要跟我争来争去……咳咳，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先随我去电子单位，然后再转到老吴的医疗单位，估计今天又要忙碌一天，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为了项目，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恒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吴总工此时默不作声，似是刚才吃了点亏。陆恒心中暗笑，看来这个圈子的氛围比他预想的还要有趣些。 决定既定，一行人不再迟疑。陆恒被请上了吕总工的专车，而吴总工则独自一人坐在后座。 随后，在六辆轿车组成的护航队列下，车队缓缓驶向了电子单位的方向…… 直至汽车尾气扬起的尘埃悉数落下，四合院围观的众人这才如同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啧啧啧，哎呀我的天呐，这陆主任这次怕是要真正飞黄腾达喽……” “可不是嘛，前后六辆轿车保驾护航，连续两天三位大领导亲自上门造访，这明显就是要平步青云的节奏啊……” “也不知道人家陆主任是怎么生的，怎么就这么聪明绝顶，学啥会啥，干啥成啥，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他一半的天赋就好了……” “嘿，你家那小子现在都十岁了，连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怎么能和陆主任相比……” “唉！当初我怎么就没眼光找个陆主任这样的对象，哪怕只有他十分之一的才华我也知足了……” “得了，我看你还是清醒清醒吧，你家那位也不差，真要找个贾东旭那样的，那才是真的糟心……” “唉，我要是有陆主任媳妇儿那么好的命就好了……” 最后这一声叹息，出自何人之口无人知晓，但却真切地道出了在场众多妇女们的心声。 陆主任已经离开，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聚焦到了李秀芝身上。尤其当她们看见李秀芝自从嫁入以来，吃穿用度样样讲究，日日水果野味滋养身体，三年下来，整个人容光焕发，肌肤白皙娇嫩，与当年判若两人！ 这让她们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纷纷挺直腰板，拨弄脑后的发辫，疑惑自己究竟在哪些地方比不上李秀芝。 如果说其他人都只是羡慕嫉妒的话，那么藏匿于人群后面的秦淮如，则完全是羡慕嫉妒恨了。 她盯着李秀芝加身的那件色彩斑斓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粗布麻衣；看着李秀芝饱满的胶原蛋白脸庞，再摸摸自己眼角已然浮现的鱼尾纹；再想想李秀芝那位能干的丈夫，再对比自家那位无所作为的老公…… 顿时愈发感到心理失衡。此刻，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轻易得到。 她想到了唯一可能扳倒陆恒的途径，那就是从李主任那里寻找突破口…… 不仅秦淮如羡慕嫉妒恨，在一旁角落里的傻柱，除了嫉妒之外，更多的是恨意。 说实话，他刚才真的很想第一个冲上前去，甩陆恒两个耳光，告诉他，自己也曾坐过小汽车，丝毫不比他差在哪里，为何满院子的小姑娘大妈们都只对陆恒流露出垂涎之意，而不是对他？ 可是，当他看到那一排手持警棍、表情严肃的安保人员时，因嫉妒而沸腾的头脑又迅速冷静下来。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姓陆的对手。 要想扳倒他，恐怕也只能去找厂里的那位李主任想办法了…… 就在秦淮如和傻柱各自盘算之时，四合院里也有为陆恒如今的势头欢欣鼓舞的人，比如之前受过陆恒恩惠的阎富贵、刘海中、许大茂等人。 瞬时，众人纷纷涌现，试图在李秀芝与雯雯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真是了不得啊，我们院里的陆大主任又要高升啦……” “瞧瞧这排场，这么多小轿车，那么多领导，足见对陆主任的重视程度……” “嘿嘿，昨天有人坐了一回小汽车，尾巴骨都翘到天上去了，如今陆主任坐了这么多辆，却不见他有何炫耀……” “没错，陆主任若能更上一层楼，咱们也能在街坊四邻前脸上增光呢……” 随着这几位的引导议论，整个四合院里充满了对陆恒的赞美之词。 他们甚至夸赞起李秀芝如花美貌，与陆恒堪称天作之合，现今怀孕更是喜上加喜；又盛赞雯雯机智过人，宛如文曲星下凡，未来定能高中，和她哥哥一样出类拔萃。 第54章 四合院众生相中的高低捧逗 “嫂子，这些人怎么都是这种嘴脸啊？” 已成长为五年级少女的雯雯，不再像过去那样容易被哄骗。当她目睹院中那些熟悉的邻里们，前一刻还沉默寡言，后一刻就阿谀奉承、翻脸如翻书，不禁感到一阵恶心，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面对院内众人的虚伪做派，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纯朴少妇的李秀芝，心知肚明他们在想些什么。她眼中闪烁着庆幸的光芒，语重心长地对雯雯说： “雯雯，这些人不过是些蝇营狗苟的小人物罢了。” “他们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可以轻易放弃道德底线，我当年若不是你哥哥把我解救出来，或许也会沦落成他们的样子！” “你要好好读书，结交那些更优秀的人，离这些家伙远一些……” “嗯，我知道了嫂子！” 于是，两人手牵手，背对着四合院，朝雯雯学校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一切仿佛与她们再无瓜葛。 另一边，陆恒紧跟电子单位吕总工的脚步，亲赴电子厂实地参观各类设备，其中不乏一些刚进口的顶尖货色。 一时间，众人捧腹大笑。 “哎哟，那老赵也忒不自量力了，竟敢收咱小陆当徒弟！” “哈，估计没两天功夫，他就得被小陆掏空家底了……” “确实，小陆可是科技界独一无二的天才少年，且已崭露头角，背后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保驾护航，未来前程必定无可限量……”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耗时近一个小时。其实主要是两位老人借机向陆恒普及科技界的常识，毕竟大家都能看出陆恒日后的发展必然能达到他们这一步。无论是昨日的赵总工，还是今日的这两位，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有意接近并提携陆恒这样的青年才俊，既是对后辈的扶持，也是为自己拓宽人脉，毕竟人人都想结识天才少年的朋友。 饭局尾声，吕总工握着陆恒的手，压低声音对他耳语一番，话题与昨日赵总工相仿。 “小陆啊，你马上就要去医疗单位跟着吴总工了，作为老哥，有些话我得提醒你一下……” 随后，吕总工送二人出了实验室，乘上小汽车径直驶向医疗单位。直至下午两点多，陆恒顺利进入医疗单位大楼。 医疗单位是整个四九城所有职工医院及特殊医院的核心供应机构，一旦有急需的医疗设备、设备损坏需要维修，或是缺乏罕见药品、抗生素等，都要找医疗单位解决。 眼前的吴总工比陆恒想象中更为忙碌，但他坚持亲自陪同，只因眼下这个项目至关重要。 “小陆，透露一下，我们正在研发的这款医疗设备，是由国内科学家自行提出，与抗生素相关……” “其实此提议早已有之，但因为一直欠缺一种特定性能钢材，故而搁置至今。最近你们轧钢厂研发成功的特种钢材经过验证，恰好满足这款设备的需求，所以上级立刻批准立项。这个项目的分量，你应该能够掂量得出！” “明白，谢谢吴老哥提醒，我会尽全力的……” 这就是在圈子里有人脉关系的好处，至少能让陆恒清楚自己即将承担的工作有多么重要，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吴总工透露的这些信息，在此时此刻绝对是保密级别的。 他所说的抗生素，正是青霉素，适用于多种敏感细菌引起的感染，例如脓肿、肺炎乃至心内膜炎等，在这个时代堪称各国的战略物资，能挽救无数生命。如今陆恒参与研发的特种钢材能够促进这种战略物品的研发进程，让其早日面世，可能无意间就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让更多人生存下来，对国家而言，无疑是一款可创造大量外汇的宝贵商品。 总之，这款设备的作用不可替代，极其重要…… 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工作的重要性，陆恒决心全力以赴。这是个能在高层露脸的大好机会，只要在抗生素项目上表现出色，他日后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进了实验室后，又是五六个小时的紧张忙碌。若非陆恒三年来坚持不懈的晨练，锻炼出一副好身板，今天上午加上整个下午完成的核酸工作量，足以累垮七八个小伙子。然而，陆恒不仅撑了下来，结束时甚至还觉得只是过了几十分钟而已。 “哈哈，小陆啊，你果然是我们这一行的少年英才，今天下午的表现尤为出色！” “要不是你在场，我们这些核算工作只怕还得加班一天才能完成……” 陆恒谦逊回应：“哪里哪里，大家都为同一个项目努力，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傍晚七点多钟，夜幕初降，华灯未上。 陆恒从医疗单位出来，由警卫安全护送回到了红星四合院。然而，刚下车，他就发现情况有些异常——四合院门口赫然停着一辆小轿车，正是吴总工那种级别领导乘坐的红旗牌轿车，车侧后视镜旁插着一面小红旗，象征着车辆的身份和来历。另外，还有两名警卫笔挺站立在四合院门口，腰板笔直，目光炯炯，显然是随身配枪的保卫人员。 周围的街坊邻居以及孩童们，或惊讶或好奇地围观，保持着一定距离。 “咦？这是怎么回事？” “特种钢材还有其他关键用途？” 陆恒满腹狐疑地挠挠头，思索着目前轧钢厂合作的几家单位，航天、电子等，其余虽然也有意向合作的，但今年产量实在无法满足需求，一时之间难以揣测原因。 告别了吴总工的警卫员，陆恒走近四合院门口。 只见两名警卫员恭敬地向他敬礼道：“领导，您回来了！” “额，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现在只是红星轧钢厂的陆主任，并非什么大领导啊！” “没错，就是您！杨厂长正在屋里等您，具体情况他都知道。” 警卫员回复完毕，恢复立正姿势，目视前方不再搭理陆恒。 陆恒一头雾水地步入四合院，无视阎富贵、易中海等人的异样表情，径直走向后院，发现自家门前同样站着两名英姿飒爽的女警卫，荷枪实弹，威风凛凛。 未曾料到，这两名女警卫一见到陆恒，也大声敬礼道： “领导好！” “额……你们好……” 正当陆恒不知所措之际，屋内闲聊的杨厂长、李秀芝和雯雯闻声而出。 “哈哈，陆主任，让您久等了……” “啊，老公，你回来啦！” “哥，你总算回来了，家里要有警卫员啰……” 于是，一行人重新步入了房间，并向陆恒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陆恒接下来要接手的工作极其关键和重要，上级领导因此决定为他配备两位贴身警卫和一辆防弹轿车。 在听取了杨厂长的一番说明后，陆恒立刻心领神会，料想是航空部的赵大哥昨晚出手相助，可能还得到了吴老哥和吕老哥的背后支持。这一切的前提，皆因陆恒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不仅成功研发出特种钢材这种战略级材料，还在多个关键项目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故而才有安排警卫员的这一举措。 陆恒微微眯眼，略作思索后道：“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杨厂长。您这样的高级别领导都没有配车和警卫员，却给我这个生产主任安排这些，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尽管陆恒言辞含蓄，但杨厂长毕竟精明过人，一下便捕捉到了陆恒担心过于招摇，引来他人暗中不满的心思。 “哈哈，小陆啊，你想多了！”杨厂长笑着回应，“你现在可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红人，周围有多少兄弟单位都盯着想要挖你过去呢。再者说，你主持开发的战略性项目——特种钢材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后面更是关系到众多项目的进展，国家为你配置这些待遇，完全是理所应当的。” “这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让你能够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工作中，不必分心其他琐事，你就安心接受吧。”杨厂长满眼羡慕地看着陆恒，内心颇感惊讶。三年前，陆恒还是个不起眼的技术员工，如今已成长为肩负战略性项目的核心人物，甚至与其他明星项目有所牵连…… “真是没想到，这小子的能量竟如此之大，几乎能与我比肩了！”杨厂长心中暗忖，“看来以前是我低估他了，往后得好好加强联系才是。” 对面的陆恒自然不知晓杨厂长内心的波澜，否则他定会第一时间婉拒这份好意。事实上，他对警卫和小轿车的福利并非真心拒绝，毕竟有了这两样，家人的安全更有保障，也是上级对他工作成绩的一种肯定，意味着“小陆，我们看见了你的努力和成就，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创造更多辉煌”。 若陆恒此刻真的拒绝这份优待，反而可能带来更大的风险。 经过一番思考，陆恒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回应道：“既然这是上级对我的信任和关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55章 兢兢业业 同时，我保证会兢兢业业，全力以赴做好手头的工作，不辜负领导们的期望。” 两人寒暄客套一番，杨厂长接着询问：“小陆，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陆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或者遇到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今天给你们带来了四位警卫员，你可以从中挑选两位留用，负责你今后的生活起居，你看选哪两位合适？” “警卫员还能挑选？”陆恒这才明白为何来了四位。 考虑片刻后，陆恒看着身边的妻子和妹妹雯雯柔声道：“我妻子现在怀孕了，需要一个细心体贴的人照顾，我们就挑个会开车的女警卫吧。至于我，由于项目事务繁忙，有位男警卫陪同出行也会更方便些。” 听到陆恒做出决定，杨厂长遂将门口候着的四位警卫员唤入屋内。最终，在雯雯的建议下，选定了一名叫做刘梅的女警卫，圆脸蛋上有些婴儿肥，眼睛明亮精明；以及一名名叫王刚的男警卫，身材魁梧健硕，面容憨厚可靠。 确定人选后，杨厂长带着另外两名警卫员匆匆离去，说是回去复命，没有给陆恒留下宴请的机会。 “我来介绍一下，我是红星轧钢厂的生产主任陆恒，王刚，以后主要跟着我行动。” “明白，领导！”王刚在屋里立正敬礼，引得李秀芝和雯雯忍俊不禁。 “大个子，不用这么拘谨，在家里放松点就好，我哥人很好的，你不用紧张。”雯雯笑嘻嘻地打趣道。 陆恒见状也明白，王刚的行事风格显然是上面的命令使然，便不再多劝。随后，他转向刘梅介绍道：“刘梅，这是我妻子李秀芝，她现在怀有身孕，本来我们还想请人过来照顾，没想到你来了，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日后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秀芝姐你好，叫我刘梅就行，我会尽心尽力照顾你们的。”刘梅甜甜答应，满脸笑容。 “太棒了！以后我终于有人陪玩啦！”雯雯欢快地蹦跳起来，显然十分开心。虽然才11岁，也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但她身上逆反心理并不明显，只是偶尔会像偷吃糖这类小事上表现出一点叛逆。 “雯雯，别闹，学校里那么多小伙伴还不够你玩吗？” “哼！她们那些小孩懂什么呀，一点儿都不好玩，我要跟刘梅姐姐一起玩！”雯雯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活泼可爱。 对此，陆恒并未过多干涉，而是向刘梅道歉道：“刘梅，以后辛苦你们俩了，尤其你要多担待雯雯一些，她年纪虽小，有时可能会不懂事……” “没事的，陆哥，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保证完成任务！”王刚也附和道。 看样子，这两位警卫员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是值得信赖之人。有了他们的守护，陆恒便能安心致力于项目工作。 随后，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增进了解，加深感情。最后，陆恒送他们去了街道办安排的住所休息，那里离红星四合院不远，十分钟车程即可到达，方便二人日常照顾陆恒一家。 刚刚回到家中，许大茂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鬼鬼祟祟地接近陆恒，压低声音问道：“哎哟喂，陆主任，您这都有警卫了？！” 被陆恒训斥了一句，许大茂倒觉得亲切了许多。刚才陆恒身后跟着警卫的身影，确实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威严，以至于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到陆恒，万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大领导”，后果不堪设想。 “别紧张，许大茂，正常说话就行了。”陆恒笑着安抚道，目光扫过躲在角落窃窃私语的其他人，随口解释：“这警卫和汽车只是暂时的安排，等这段时间过了就会取消。主要是我现在负责的项目比较敏感，所以领导们特别重视。” 陆恒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在许大茂和其他围观居民听来，无异于平地惊雷。整个四合院几十年来，拥有警卫和小轿车待遇的，屈指可数，甚至可以说，在四九城这样的领导也不多见。就连威风凛凛的杨厂长都没有这般排场，如今身为普通技术职工出身的陆恒能得到此等待遇，无疑昭示着他与四合院众人的差距已然拉大，陆恒即将步入高不可攀的大领导行列，而他们仍将是地位卑微的普通职工。 想到这里，众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纷纷发出感慨： “我就知道陆主任这次是要青云直上了，瞧瞧现在这派头……” “警卫员和防弹轿车都有了，连杨厂长都没这待遇呢……” “前天我们家那位还嘀咕着，早晚他也能混到这一步，哎呀我的娘，如果他能有陆主任一丁点的才智，那真是我们祖上积德了……” “瞧瞧人家那警卫员，个个配枪，以后哪个敢对陆主任不敬，分分钟就给收拾了……” “如此说来，咱们是不是得赶紧去给陆主任送份厚礼啊？毕竟咱和陆主任同住一个四合院，好歹让他日后照顾照顾咱们……” “嘿，就凭咱们拿的那些东西，陆主任能瞧得上眼？你没见他们家天天大鱼大肉的吗……” “这可不一样，东西好坏是经济条件问题，送不送礼则是咱们的态度问题。现在正是表态的时候，没准还能借此机会攀上高枝，让陆主任帮咱们安排个工作什么的，就像阎富贵家的孩子那样……”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片刻之间，整个四合院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由最初的窃窃私语逐渐转为公开谈论。 就在陆恒刚进屋不到两分钟时，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看，竟是三大爷阎富贵，手里提溜着一篮子新鲜鸡蛋。 “哎呀，三大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陆恒一眼看穿阎富贵的来意，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满脸惊讶地问。 阎富贵空着的那只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老脸上堆满笑容，略显尴尬地说： “嘿嘿~~嘿嘿~~,陆主任呐…咳咳，我这不是想着来看看您嘛……” “就是上次您帮我儿子在厂里谋了个差事……” “停停停!!!别这么客气，直接叫我‘你’得了！” “你也不怕折煞我，跟我这儿绕弯子呢…” 陆恒看着眼前紧张又局促的三大爷，再往后瞥了一眼，发现后面竟排着一串准备送礼的人群，有提鸡蛋的、扛蔬菜的、拎腊肉的、抱布匹的，都是些看似贵重的东西。既有红星四合院的邻居，也有附近其他四合院的居民，不一会儿工夫，后院就被挤得满满当当。许大茂、刘海中等人也在其中穿梭，如同两个跟班，甚至还帮忙维持排队秩序。看到陆恒望过来，两人立刻满脸堆笑地回应，仿佛生怕耽误一秒就会冒犯陆恒似的。 “哎呀妈呀！真是活久见啊……” 陆恒摸摸额头，只觉得一阵头大。 说实话，眼前这些人这般阿谀奉承的程度，确实让他颇为震撼。 事已至此，必须由他出面制止这场闹剧。 陆恒想到这里，果断将大门敞开，自己走了出来。 面对这一双双期待的眼神，陆恒并未揭穿实情，他知道这些都是小人物的生存智慧，存在即合理。 他随手搬过一块砖头，站上去大声说道： “喂，咳咳！大家伙儿，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我陆恒或许有点本事，目前在红星轧钢厂担任一个小主任职务。” “也是因为在过去的三年里，我勤勤恳恳工作，偶然间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认可，所以最近才有这么多人前来拜访。” “同时，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也暂时享有警卫员和专车的待遇，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等我现在负责的项目结束，这些待遇自然会随之取消。” “所以，我一直到现在，仍旧只是轧钢厂的一个小主任，手中虽有些微权力，却绝对算不上什么大领导，因此，大家可能对我有所误解……” 一番慷慨陈词，陆恒尽力向众人解释清楚自己的状况，并逐一劝说他们收回带来的礼品。 家中如今富足有余，他实在不需要这些东西，更不愿留下收礼这种污点，尤其考虑到未来可能出现的巨大变化，他更是不敢轻易接受礼物。 陆恒承诺，只要街坊邻里中人品端正、有能力的人，在需要帮助时，他会竭尽所能提供援助，且不会索要任何回报…… 经过这一番言论，众人的热切心情才逐渐平息下去。 此刻，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平常这个时候，四合院的居民们早已安歇，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然而今天不同寻常，由于陆恒的崛起，后院挤满了前来道贺并送礼的人群，队伍甚至延伸到了中院。 目睹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场景，躲在家中暗中窥探的傻柱和秦淮如二人，眼中都燃烧着嫉妒与愤恨的火焰，但他们强忍着没有出门。 对他们来说，加入追捧陆恒的行列是一种耻辱。 对傻柱而言，主要是出于嫉妒；而对秦淮如，则更多是对陆恒的嫉恨。 第56章 陆恒竟然拥有 凭什么这个姓陆的，无缘无故就能得到这么多高层领导的青睐？ 而且好事接二连三地找上门，各种优待层出不穷。 反观他们自己，却活得如此憋屈，日复一日辛苦劳作，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傻柱昨天坐了一回轿车，曾幻想自己的地位已经接近陆恒。 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无情地戳破了他的美梦！ 配有手枪的警卫员！这是普通领导能够拥有的配置吗？ 即便是轧钢厂的杨厂长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而眼前的陆恒竟然拥有！ 具体是怎么获得的，傻柱不得而知，但他此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与陆恒已然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今后恐怕都不敢对陆恒大声说话，就怕那两位警卫员一言不合就开枪…… “凭什么啊……这家伙怎么能三天两头就有这般际遇？” “现在居然有了专车和警卫，我以后还怎么跟他斗？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发达起来？！” 傻柱口中念念有词，满脸皱纹拧成一团，犹如包子一般。 他刚才趁着人群拥挤之际，偷偷出去瞄了一眼那辆插红旗的专车……果然是与他昨天乘坐的一样高档！ “不成！我傻柱可是四合院的顶梁柱，当年陆恒未发迹之前，我可是没少教训他。现在不能因为他升官了，我就惧怕他……” “嗯~~~~,…看来只能去找李主任了，听说他正打算对付陆恒，到时候多送点礼，请他帮我一起对付这家伙……” 显然，傻柱已经有了教训，深知自己目前的地位与陆恒根本无法抗衡，便打算借助李主任的力量去对抗陆恒。 秦淮如和贾张氏等人也窝在自家窗口偷窥外面的情景。 当秦淮如看到陆恒站在砖头上，自信满满地对着周围那么多人演讲时，她的眼睛几乎闪烁出崇拜的光芒。 没错，这就是她心目中理想伴侣的模样——学识渊博、能力出众、英俊潇洒，身居高位且疼爱妻儿，关键家里还有花不完的钱…… 只是遗憾的是，她先前的试探换来的却是冷淡与羞辱，最终为了生活，不得不去巴结李主任。 “咳咳~~~,这姓陆的倒挺威风，竟能引来这么多人登门送礼 …” 贾东旭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前两天被秦淮如直言不讳地告知给他戴了绿帽子之后，精神状态更是急剧下滑，不得不卧床休息。 这几年，家里一直没什么钱购买珍贵的营养品和补品，他的身体日渐衰弱，若后续未能好转，恐怕将会像原着剧情那样早早离世…… “旭儿，你怎么起来了？慢点儿说话……” 旁边的贾张氏赶紧过去搀扶起自己的儿子，朝着窗外瞥了一眼，满心怨恨地嘀咕道： “这姓陆的现在这么风光，肯定是占了我们旭儿的福气！” “你想啊，自从旭儿落下了残疾，这姓陆的就开始步步高升，所以他肯定是偷走了旭儿的福气，像他这样的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贾张氏眼看自己无力撼动陆恒，只好把所有怨气撒在虚无缥缈的因果之说上。 近几个月，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打陆恒走运以来，他们家就没沾过什么光，若不是陆恒占了他们家的福气，她打死都不信…… 话虽如此，秦淮如对贾张氏的这番神神叨叨已不再理会，她从来不信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 她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手段和社交技巧。 “既然你看不起现在的我，拒绝了我的示好，那就等着承受我的仇恨和报复吧……” 得不到，那就选择毁灭。 秦淮如紧盯着窗外那个卓越的身影，眼神变得越发疯狂。 没错，她要毁掉这个优秀的男人，这就是陆恒无视她、冷落她的代价！ 凭什么她嫁给了贾东旭这样一个窝囊废，而李秀芝那个逃荒女子却能得到如此出色的男人，还能每日享受美食、四处炫耀恩爱，这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心生嫉妒！ “没错，我或许无法向你报复，但李主任那个老狐狸却有这个能耐，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吧…” 秦淮如心中暗自决定，待会儿上班之际便去找李主任谈谈这个问题… 直至夜幕降临，十点已至。 几颗糖果的分发才使得那些眼巴巴的街坊邻居各自散去。 回到家中，沐浴了一番冷水澡。 躺在床上，李秀芝正温柔地为陆恒按摩着。 “老公，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哈哈~~,秀芝，咱俩之间不必这般客套，这本就是我应尽的工作职责。” 陆恒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宽慰着身边的李秀芝。 他深知，自从怀孕以来，李秀芝的情绪波动颇大，时常思绪万千。 “老公，我……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呢？” 尽管犹豫再三，李秀芝还是吐露出了内心的疑虑。 孕期中的她情绪起伏不定，时而挂念自己温文尔雅的丈夫，时而又想到机智可人的小姑子。 更想象着未来孩子出生后穿什么衣服，喝何种奶粉... 然而每当她的思绪回归到自身时， 总觉得自己这三年来运气实在好得不可思议。 遇见陆恒之后，衣食无忧，幸福满溢，引来街头巷尾无数女子艳羡的目光。 有时她也会自问，究竟是何等福分，让自己有幸与陆恒这般优秀的男人共度一生... 面对妻子再度陷入纷繁思绪中， 身为三年枕边人的陆恒自然洞察到了她的心事。 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表情，陆恒不禁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口中带着宠溺的笑意道： “哎呀，你现在是因为怀了孕，所以才容易胡思乱想呢。” “我之前给你买的那些育儿和早教书籍，最近有没有翻阅一下？” “要是看了的话，你应该了解到你现在的情绪波动，其实是身体变化的正常反应。” 言至此处，陆恒紧握起李秀芝的双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道： “这三年来，自从娶了你，我没有一天后悔过，反而深感庆幸。” “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如此贤良淑德的妻子。你洗衣做饭、操持家务、照顾雯雯，还不忘自我提升，积极学习新知识，陪伴我们一同成长。” “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越了我当初对婚姻的所有期待。人的出身环境无法选择，若是我处在你的位置上，恐怕无法做到像你这样出色。” “所以，请相信你自己，你是最好的！我和雯雯都深深地爱着你，我们三个...不，马上就要四个了，我们就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 听着陆恒深情的话语，李秀芝心中的慌乱逐渐平息。 三年来，她一直担心自己是否配得上陆恒，拼尽全力追赶。 如今三年过去，真心换得了真情回应，她终于放下心结... “那…如果我生的是个女儿呢？” “老公，你会不会因此而不开心啊？” “不，我才不会像别人那样重男轻女，无论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的爱情结晶。” “如果是男孩，我会教他练习刚猛的拳术；如果是女孩，就由你来教导她厨艺，让她掌握一手好菜…” 随着陆恒描绘出的美好愿景在话语间铺展开来， 李秀芝心头的重负渐渐卸下，不再忧虑重重...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 陆恒早早醒来，不得不起床。 门口警卫员王刚和刘梅已经准时到位，他们二人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时间观念极为精准。 当五点五十九分的钟声敲响时，两人同时登门，笔直站立，敬礼致意。 一身制服笔挺，精神焕发，腰间佩枪醒目。 “哈欠~~~,刘梅姐姐，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 陆恒还未答话，一旁早起的雯雯已抢先问道。 “哈哈~~,对啊，雯雯，你也起得好早哦！” “我早起是要锻炼身体的！” “哦？！锻炼什么呢？” “八极拳，我哥教我的，特别厉害，我都练了三年啦……” 雯雯提起此事，神采飞扬。 从最初的被督促，到后来逐渐喜欢上了晨练，这三年里，除非雨天，几乎未曾间断过训练，陆恒对此自然是欣慰不已。 说罢，雯雯便迫不及待地跑到小院演练起来。 “哼哼哈嘿!!!” 稚嫩而充满朝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院。 雯雯一板一眼地练习着，陆恒和李秀芝在一旁面带微笑观看。 而王刚和刘梅两人则彻底震惊！ 这八极拳正是他们作为特级警卫必须修炼的项目，招式和力道对他们来说可谓了如指掌。 然而，雯雯此刻演练的这套八极拳，与他们所学的虽有相似之处，却又有所不同。 尤其是几个发力、转换力道的动作，与他们的版本截然不同。 他们在心里细细揣摩这些差异，却发现雯雯所习练的版本似乎更具优势。 只是具体优在哪里，还需亲自演练一遍才能知晓... “雯雯！你这套八极拳是从哪位师傅那里学来的？能否提供联系方式...因为和我们所学的有些不同。” “所以我们想拜访一下这位师傅，详细请教一番……” 见王刚和刘梅一脸严肃模样，陆恒略感诧异。 “雯雯所学的八极拳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我教的…” “什么?!” 第57章 心知肚明 “陆哥，这八极拳竟然是您教给雯雯的?! … ” 王刚和刘梅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眼前这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雯雯，所展现的八极拳功力已然堪比他们数十年苦修之功！ 更何况那些独特的招式和劲力运用，无不透露着深厚的武术造诣。 由此推断，传授雯雯功夫的师傅，实力定然远超他们的想象！ 眼前的陆恒，分明是一个技术领域的天才，昨日他们在门外也有所耳闻。 而今又发现他竟然还是八极拳的大师，且年纪轻轻，这样的全才，实属罕见！ 看着王刚二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愕，陆恒心知肚明他们的困惑所在。 他解释说是无意间得到一本记载八极拳的古籍，自己照着练了练，觉得对身体有益，便传给了雯雯。 若是他们也想要这本书，过后可以赠予一本。 如此轻易地换取了两人的感激涕零，特别是王刚，他对练武有着浓厚的兴趣... （注：此处省略部分无关内容） 第八十二章 陆恒：高层领导要见我?! 陆恒之所以没有说出实情，是因为他明白，在任何情况下，都需保留一手。 既然他已经表现得如此出众，若再暴露自己精通武术的身份， 那么他人看待他的眼光可能会变得复杂——怪胎？！ 毕竟武术和技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一旦两者兼备，很可能引起上级更多的防备、质疑甚至探究。 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十步，则可能被视为异类！ 故此，陆恒选择了如此应对... 在交流过后，王刚和刘梅明显对陆恒亲近了许多。 毕竟大家同为武术爱好者，找到了共同话题，加之年龄相近，关系更加融洽。 “陆哥，事情是这样的！” “我和王刚今早赶来，除了日常任务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昨晚我们接到了紧急命令。” “说是上面有位领导想要见你一面，具体是谁我们不清楚，但我们知道要把你送往何处……” “领导？！” “高层领导……” 陆恒沉吟片刻，确实未能猜出是哪位。 不过，他也预感到这两天动静如此之大，必然会引起上级的关注。 特种钢材项目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仅三天内，停靠在四合院的小轿车就有近二十辆之多。 再加上昨夜还专门配备了警卫员和专车， 他意识到，自己即将接受来自高层领导的接见，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 陆恒思索了一会儿，仍未能确定对方身份，只知道地位应该高于航空单位的赵总工程师等人。 “这么快吗？！我们何时出发?!” 主要是那位上级的时间安排极为紧凑，我们也是昨晚归家后，突然接到了指令，故此只能如此规划。 “大约八点时分，我们必须抵达那里，路程预计耗时约25分钟……” 刘梅回应之后，便不再赘言，尽职尽责地保持沉默和谨慎。 她静候陆恒的决策。 “此刻时间还绰绰有余，才刚过七点，夫君，你是否考虑先用过早餐再启程呢？” 在旁的李秀芝闻声也插话进来。 她已备好了早餐，陆恒钟爱的韭菜馅包子配上稀饭。 “不！不必了。” “刘梅，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陆恒未加多想，即刻做出了决定。 他深知那些握有实权的大人物们日程安排之紧要程度。 一旦延误，恐怕他会追悔莫及。 因此宁愿提前到达，在目的地等待或稍后再买些早点吃，也不能迟到，万一遇到突发状况，无法按时赶到，那时又该如何应对？ “遵命！” 接到指示的刘梅与同伴立即出门预热车辆。 陆恒则迅速洗漱更衣，换上一套崭新的中山装，那是李秀芝为他准备以应对重要会面的衣物。 随即，他也迅速出门。 门边的李秀芝和雯雯并未多言，她们深知事情的轻重缓急，明白何时不能拖延，所以也没有加以劝阻。 车行约摸二十几分钟后，途经日坛公园、天安门广场等地标建筑，最终在一个靠近大会堂的隐蔽处停了下来。 这一带皆是低矮的平房，最高不过三四层楼高，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持枪警卫巡逻监视。 陆恒亦不敢过多张望。 当车子停稳之际，已然驶入一个院落，映入眼帘的是假山与各色盛开的鲜花，环境宜人，空气清新。 “报告领导，已准时抵达指定地点。” 王刚和刘梅神情肃穆，行为规矩。 陆恒随之下车，只见一名戴眼镜的文员已在一旁等候。 “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陆恒，请问您是哪位领导？” 作为新人，陆恒清楚自己应先行问候，并等待对方回应。 “哦，陆主任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我刚听小吕说有人到了，就赶紧出来瞧瞧……胡部长正在里面用餐，来来来，我这就带你进去……” 这位文员一脸热情友好，似乎对陆恒颇为熟悉，一眼就认出了他。 陆恒心领神会，没有多问，紧跟文员走进了一间房间。 室内燃着一根紫檀香，香气扑鼻且具有提神醒脑的效果。 陆恒放眼望去，这是一间书房格局的场所。 满墙的书籍，一张硕大的四方办公桌，地面铺着淡红色地毯，显然常有人打扫，显得格外雅致。 办公桌周边摆着几组宽大的沙发，这种款式通常是领导们所偏好的。 中间设有一长形茶几，上面摆放着几碗稀粥、数个鸡蛋以及一碟包子，几位领导正围坐其边享用早餐。 “哈哈，小陆啊，没想到你竟如此准时，我们刚刚还在谈论你呢……” “老吕、老吴，快快让个位置，人家来得早，想必还没用早餐吧……” 听到那熟悉的笑声，陆恒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中，竟然有三位是他熟识的面孔，分别是航天、医疗、电子三大单位的总工程师，没想到前几日刚刚见过他们，今日在此又再次相遇。 而另一位，则是今天邀请陆恒前来的重要人物。 他身着朴素的中山装，国字脸庞，眼镜搁在一旁。 待陆恒进入房间，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戴上眼镜，热情招呼道： “原来这就是陆恒同志啊，果然仪表堂堂，快来这边坐下，陪我们四位老头子一起用早餐吧！” “怀丰，给这位同志也上一份早餐过来……” “好的，部长！” 陆恒还未及婉拒，已被起身的赵总工一把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陆恒略显紧张，赵总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别紧张，随意一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科技部的胡副部长，主管生产和研发工作，也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的直接上司！至于其他两位，你们已经打过照面了，我就不再赘述了……” “胡部长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小陆，很荣幸见到您……” 面对一级单位的领导，陆恒难免有些紧张，毕竟这样的大领导在国内技术界可以说是顶级的存在，能够直接影响到高层决策。 “啊哈哈，别紧张，放松点。刚才我们几个还在谈论你呢，老赵他们把你夸得跟什么似的，说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让我务必重视你！” “所以我今早特意推掉了一个临时会议，就为了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或许察觉到陆恒的拘谨，胡部长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笑容可掬。 文书怀丰端着早餐过来，胡部长遂招呼陆恒一同用餐，陆恒也就欣然接受，这是领导的善意，他必须领情。 一顿虽简单却美味的早餐，使陆恒心情舒畅了不少。 餐毕，话题正式展开。 “小陆，关于你负责的那个特种钢材项目，我都从老赵他们口中听说了，性能优越，适用于多种机械设备，还能创造外汇，确实做得相当出色！” “不仅是我，包括上面的其他领导，对你这次的表现都极为满意，不知你有什么想要的奖励，我们可以直接为你安排……” 听闻此言，陆恒心中一紧，意识到接下来的表现关乎自己的前途。 他严肃回答：“胡部长，其实我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并无太多功劳可言。此次特种钢材项目的成功研发，主要得益于轧钢厂里的工程师和研究员们的辛勤付出，我在其中只是起到了协调的作用。” “可能确实有一定贡献，但绝非主体，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最终的成功归功于集体的力量……” 陆恒这番话，令在场的四位资深人士暗自点头赞许。 眼前的陆恒，没有因为已取得的成绩而沾沾自喜，而是清醒认识到个人能力的局限性，懂得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不居功自傲，踏实做好本职工作，不搞个人英雄主义。 胡部长在心里不住点头，认为陆恒的这番话深得他心。 他同样是通过脚踏实地的技术工作一步步晋升上来，自然清楚实干型人才应有的表现。眼前的陆恒，完全符合他的期待…… 看着陆恒，胡部长更加欣赏起来，接着问道： “小陆，昨晚给你配备的警卫员和专车，你觉得满意吗？” 第58章 大领导的嘉奖决定 “那几位警卫，专门负责保护像你这样从事关键技术工作的同志的安全，你现在可是老赵他们几个的宝贝疙瘩，涉及的项目又极其重要，所以特别为你配备了这些保障……” 胡部长提及此处，笑眯眯地指向身边的赵总工三人。 陆恒瞬间心领神会，明白自己如今能有这样的待遇，背后离不开赵总工等人的大力举荐。 于是他诚恳回复道： “作为一个晚辈，能得到赵总工、吴总工和吕总工这样德高望重前辈的赏识，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荣誉了。” “今后我会加倍努力，向这三位前辈学习，认真做好手头的工作，为单位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陆恒的话音刚落。 赵总工笑着接口道： “哈哈，陆恒你还在这里谦虚了，部长你不知道，前天晚上他来到我们实验室，短短四个小时内干完了十多人的活儿！” “啧啧，也不知道小陆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各个技术岗位的具体参数和工艺流程他都一清二楚，做起项目来一个人顶十几个人用，若不是挖不动他，我早就把他留在航空单位重点培养了……” 赵总工的话得到了另外两位总工的一致赞同。 他们同样惊叹不已地说： “没错，老赵说得一点没错，他去我们医疗单位那一次，简直把我们研究所的年轻人惊呆了，原本里面有几个恃才傲物的小年轻，结果在见识过小陆之后，一个个变得如鹌鹑般低调，踏实干活，再也不瞎吹嘘了……” “确实如此！在我们电子单位，小陆也引起了所有研究员的敬佩，像他这样精通各类工业技术门类的人才，在我国确实是凤毛麟角，如果不是现在年纪尚轻，评个院士也不过分……” 听着三位总工对自己的溢美之词，陆恒心里明白，这是他们在胡部长面前有意让自己露脸，以便自己能够得到更多来自高层的关注和支持，充分发挥自身才华…… 一股暖意在心头悄然滋生，他暗自铭记赵总工等三人对自己的鼎力推荐，并决心日后若有需要，必定全力以赴地回报他们的帮助。 胡部长显然对赵总工提及的陆恒所引领研发的特种钢材产生了浓厚兴趣，他沉吟片刻后提议道：“老赵，你之前不是提过小陆负责的这款特种钢材最适合通过建立全新的生产线来提升效益吗？”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干脆将这条生产线独立出来，新建一座工厂，并让小陆直接担任副厂长，我再指派一位经验丰富的厂长协助他管理。这样一来，既能充分发挥小陆同志的才干，又不至于大材小用，诸位对此有何看法呢？”言毕，胡部长悠然地端起茶杯品茗，一边深思熟虑，一边静待赵总工等人发表意见…… 当赵总工三人听到胡部长的建议时，眼中闪烁出越来越亮的光芒，他们热烈鼓掌，赵总工率先响应道：“部长，我认为这个想法非常有见地！虽然目前还无法预估这种材料未来在全球市场的规模有多大，但可以肯定的是，其需求量将以每年几十亿吨的速度增长。” 吕总工在一旁微笑着摇头补充说：“老赵，几十亿吨恐怕只是保守估计，实际情况可能会更多！国际市场需求庞大不说，咱们国内各行各业的企业单位同样对该材料有着强烈的需求，仅航空、医疗、电子这三个领域加起来，年需求量就可能接近十亿吨。” “吕总说得对，国内外市场相加，年需求量绝对能达百亿吨以上，因此独立建厂无疑是明智之举。”三人在专业领域里各抒己见，互动频繁，陆恒只能在一旁安静地充当秘书的角色，留意着为他们添茶倒水。 约摸四五分钟后，讨论逐渐进入尾声，胡部长才询问一直聆听的陆恒有何见解。 陆恒清了清嗓子，表达了自己的观点：“部长，三位总工，我觉得你们提出的构想都很有远见，特别是三位总工对未来市场需求的精准分析，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启发。” “但是，我想我们现在还在迈出第一步，也就是如何将实验室的产品成功推向市场，只有这一步走稳了，后续的步骤才有意义……” 围坐一旁的四人纷纷点头赞同，陆恒继续阐述：“当前红星轧钢厂已具备一条成熟的生产线，培养了一批熟练操作的工人，生产设备也已经到位。如果异地重建，不仅效率难以保证，而且从选址到运输、建设各个环节都将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从性价比角度看，实属不划算……” “其次，我国当前正处于资源紧张阶段，各行各业都面临困难，新建工厂的话，从选址开始就要牵扯大量的精力和资源投入，包括招工、培训、食宿安排等问题接踵而至，看似简单，实际操作中会遇到的问题更为复杂……” 陆恒略作停顿，随后提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我建议即使要新建工厂，也应该紧邻红星轧钢厂，两个厂相邻，便于边生产边建设，节省时间成本。新厂建好后，可以直接迁徙过去……” “妙哉！妙哉！”胡部长连声叫好，兴奋地拍手称赞，“小陆，你这一番论述鞭辟入里，理由充分，令人信服不已！真是难得的人才，在国家急需之际，手下能有这样的能人，办事自然顺畅许多，让人欣喜万分！” “老赵，你们三位怎么看小陆的建议？”胡部长转头询问赵总工三人。 赵总工三人面带笑容回应：“小陆是我们举荐的人选，如今表现出色，我们自然感到欣慰。他刚才提出的建议立足于实际，可行性很高，我们自然优先采纳……” 于是，在一番探讨之后，众人一致同意采纳陆恒的方案，决定新厂将建在红星轧钢厂附近，按陆恒所设想的模式推进。这座新厂由陆恒全权负责，厂名由他定夺，他将出任副厂长兼总工程师，胡部长另派人选担任厂长，共同管理新厂。新厂级别高于红星轧钢厂，待遇优厚，陆恒作为总工程师，月薪高达322元，配备专车与警卫，并可安排勤务员照顾生活。红星轧钢厂将成为新厂的附属工厂，周边其他几家炼钢厂则提供原材料支持，届时陆恒还将拥有对这些副厂的任命权。 议定正事后，胡部长的心情放松下来，开始关心起陆恒的生活情况。 “小陆，不知你是否已经成家立业了？”胡部长看着陆恒仪表堂堂，不由得想起自家尚待婚配的女儿，若能觅得如陆恒这般优秀的青年才俊，自然是件美事。 “额，部长，我已经结婚三年了，家里妻子正怀着孕，我们感情很好。”陆恒面露幸福微笑，他听出了部长的弦外之音，然而自己并不需要借助这样的途径去攀附晋升，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秀芝，两人互补互助，加之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和积累，他自信即便没有系统辅助也能在这个时代脱颖而出，所以他并不急于一时的功名利禄。 “哈哈，这样很好！家庭和睦才能使人更好地投入到事业中去。”胡部长见陆恒无意于此，虽有些遗憾，但他身份地位所在，不会过分勉强。 接着，胡部长又问起了陆恒的居住环境。“你现在住在哪里啊？我看你今天挺早就到了，应该是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吧？” 这时，赵总工立即接过话茬，朗声笑道：“部长，您可能想不到，陆恒现在还住在一间四合院里，同住着十来户人家，邻里之间热闹非凡！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要是换作我，在这样的环境中恐怕很难安心工作……” 陆恒明白赵总工这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环境。 “怎么回事？小陆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怎么能住在那种地方？安全问题怎么办？是不是负责后勤生活的同志没做好工作？”胡部长听闻此事，面露愠色，似有问责之意。 陆恒急忙解释道：“部长，街道办的同志时常前来探望，多次询问我们是否需要更换住所或寻找一个更安静的环境，只是我和妻子都习惯了四合院的生活，尤其是她现在怀孕了，不宜频繁搬家，所以我们计划等孩子长大些再做打算……” 听到陆恒的解释，胡部长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他深知陆恒的安全对于众多重点项目的重要性，若在一个人员混杂的四合院居住，确实存在安全隐患。万一陆恒的安全出现问题，影响的不仅是他的个人安危，更是关乎到诸多重大项目的进程，甚至会让年轻同事们心寒，认为组织对待天才般的科技人才缺乏应有的关照。 “不行，你现在的居住环境确实不利于工作，倘若被外界知晓，难免会对我们的工作造成负面影响。 第59章 一如既往 我们必须为陆恒改善生活环境，以示对他贡献的认可……” 关键时刻，赵总工再度提出建议：“部长，要不这样，我们可以特批给小陆原地盖一栋小楼，三四层高即可，让他在楼上办公。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街坊邻居的干扰，也让警卫人员能够更好地执行保护任务，大家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陆恒与胡部长相互交换眼神，都觉得此提议甚为妥当。最终，胡部长亲自批复决定，指示身边的警卫将相关条子送往四九城相关部门。 “那就暂定两天后动工吧，与新厂建设同步进行，到时候直接调配部分新厂的工人帮忙建造，免得陆恒还需额外费心操持。这样岂不是更好？”事情敲定后，陆恒心中自然欢喜，既能在原地改建成独栋小楼，又能省却不少麻烦，这样的待遇他欣然接受。 “感谢各位领导的关心与支持，这对我今后的工作帮助极大，我也就不推辞了……”胡部长笑而不语，仿佛在赞许陆恒的通情达理。 胡处长正欲再聊几句，突闻门口秘书轻声敲门提醒。 “处长，您安排的日程到了，后面还有一个紧急会议亟待处理，若再拖延恐怕会延误时间…” “哎呀…这么快嘛?!明白了，你让警卫准备车辆吧！” “ 明白 ！” 陆恒见状，心知自己的会面时间已到，并且还稍微超出了预定时间。 “小陆果然与众不同，我刚刚才感觉交流了片刻，没想到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看来咱俩甚是投缘，相见恨晚呐。” “处长过奖了，其实是我从您这里受益匪浅……” “既然如此，小陆，你接下来就好好工作，把手头的这件事做好，届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等着你。工作中若有任何问题，可以立刻让警卫传达给我，我会帮你一一解决……” 提到“惊喜”二字时，胡处长甚至像孩童般向陆恒挤了挤眼睛，显然这次与陆恒的交谈令他十分愉悦。随后，在秘书的引导下，他匆匆出门乘车离去，毕竟他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今天能抽出空档接见陆恒实属不易。 此刻，上午的会谈至此告一段落。走出办公室后，陆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上与胡处长谈笑风生，但内心始终未曾放下紧张情绪。 “怎么样，小陆，咱们胡处长还不错吧？”赵总工三人满脸笑意地问道。 “你看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处长都会第一时间出手相助，所以你大可放宽心，专心致志做出一番成绩来，也不枉我们三人的举荐之情……” 陆恒感激不尽：“今日若非三位老哥在场，我恐怕难以应对。感谢你们之前的引荐，为我提供了这样一个发展的平台和机会，诸位的恩情，我都铭记在心，日后如有需要，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定当全力以赴！” 言至于此，陆恒与几位老哥各自驱车返回工作岗位。他们身处高位，每日事务繁重，鲜有闲暇之时。今日三人齐至，无非是为了在胡处长面前为陆恒美言几句，毕竟陆恒是他们极为看重的后辈，故才有此番互动。 轿车在道路上疾驰，而陆恒坐在后排陷入深思，脑海中反复回味着自己在胡处长面前的表现，审视是否言行有失或言语不当之处…… 如今他身处这个层级，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则万万不能提及，因此必须谨言慎行，勤勉敬业。为此，他也逐渐养成了事后反思的习惯，旨在查漏补缺，以免因疏忽酿成大错而不自知。 “嗯，看来刚才并未说出什么不妥之词……” 经过仔细梳理，陆恒心中稍感宽慰，进而开始盘点此次会谈的收获：他将担任新厂的负责人和总工程师，并获特批改建独栋办公区；得益于三位老哥的鼎力举荐，以及即将升迁的职位和待遇提升…… “看样子，今后警卫和专车也将成为我的日常配置了。” “更有一家全新的工厂交由我全权负责，这样我便能专心研发真正优质的产品，不必再受轧钢厂中那些人指手画脚的干扰……” 尽管过去的三年间，他在红星轧钢厂并没有遭遇太大的委屈，但来自厂内的流言蜚语却从未间断，尤其是项目停滞不前那两年，更是引来无数人的觊觎和暗中挑拨。 回顾自身言行，陆恒再次确认并无失当之处，心情更加轻松。对于眼下的收获，他满心欢喜：不但获得新厂领导权，还有职级待遇的提升等待着他。 “这警卫和专车已然成为标配，而新厂的筹建意味着我可以放手去实现更多创新构想，远离轧钢厂那些人的诸多干预……” 尤其以李科长为首的一群人，为了与陆恒争夺轧钢厂副厂长的位置，便在厂内制造舆论压力，散布诸如陆恒骄傲自满、无视他人等言论，甚至是对他上班迟到、经常不在岗等情况的诟病。 然而，实际上，过去的三年里，陆恒因负责重要项目而刻意减少了与其他人的社交，只为能够更专注于项目中的技术难题。所以在李科长等人眼中，他的所谓目中无人，不过是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其他而已。而他频繁前往其他科研单位参观学习，也被误解为三天两头不见踪影。 总而言之，陆恒在这三年里承受的明枪暗箭不少，幸好有王副厂长等人的支持与庇护，使得他的项目得以顺利推进。 “报告陆主任，已抵达红星轧钢厂！” 听到王刚的声音，陆恒睁开眼睛，发现确已来到轧钢厂大门前。此时，他注意到门口停着一辆与自己同款的小轿车，显然是领导用车。 “小王，今天轧钢厂有别的领导要来视察吗？为什么我之前没收到任何通知？” 通常情况下，若有其他领导前来考察特种钢材项目，作为项目负责人的陆恒会提前得到通知。就像前几日航空单位赵总工一行那样。 “陆哥，我和王刚也没收到任何消息。估计这位领导是私人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所以没有提前告知……” 不再多虑，陆恒决定先去办公室。“你们把车停好吧，我先进去办公。” 眼看已近十点，抓紧时间的话，上午还能处理一些事务。走进熟悉的厂区，依旧是一派繁忙景象。刚一坐进办公室，就有人敲门。 “陆主任，您在吗？” “在的，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保卫科的，李主任让我过来通知您，如果来了就赶紧去会议室开会。他已经催了我三次了，您这回总算到了……” “好的，谢谢你的传达，我这就过去。” 无缘无故开什么会？还连续催促了三次？ 陆恒不由得联想到门口的那辆小轿车，猜测可能是新来的领导召集的会议。他心头微微一紧，起身迅速赶往会议室。 推开门的一刹那，只见会议室座无虚席，仅在王副厂长旁边留有一个空位，明显是留给他的。会议室最上方坐着新来的领导，左右两侧分别是杨厂长和李主任…… “哟，陆主任架子不小啊，这是去哪儿忙活了？” “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已经十点多，再过一会儿都该吃午饭了，陆主任这是在怠慢工作啊……” 陆恒眯起眼睛，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李主任，心中已然明白今日的情况似有不妙。不过他没有多想，仅仅两分钟后，便步入了会议室。 陆主任的这两句话，无疑为他的迟到定下了基调，暗示他故意拖延上班时间，接下来的话语，陆恒心知肚明。 若非得到了那位核心领导的默许，李主任断然不敢出此言。 尽管这只是小事一桩，陆恒决定不再深究，径直转身步入工作岗位。时针已指向十点，若抓紧时间，上午还能处理一些事务。 踏入熟悉的厂内，一如既往的嘈杂与忙碌。刚在办公室落座，敲门声便响起。 “喂，是陆主任吗？” “是我，你好！有什么事吗？” “保卫科的，李主任让我来找您，说您到了就立刻去会议室开会！” “已经催了您三次了，这回总算是等到您了……” “好的，谢谢你的传达，我这就过去。” 突然召集的会议？且已催促多次？或许与门外停放的两辆轿车有关，或许是新上任的领导所主持。 陆恒心头掠过一丝预感，没有多想，立即起身前往。一种微妙的不安情绪在他心中滋生，但他迅速将其抛诸脑后。 两分钟后，他来到了会议室门前，两位陌生的警卫肃立两侧，显然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次会议确实是新领导发起的。 他面色一紧，敲门而入。只见会议室里已坐满了人，围绕着四方形的小桌，仅余下王副厂长身边的一个空位，显然是为他预留的。正上方端坐着新来的领导，左右分别陪伴的是杨厂长和李主任…… “呵，陆主任架子不小啊，这是忙什么呢，这都十点多才来上班，眼看午饭时间都要到了，陆主任这是怠工行为吧……” 第60章 许大茂等人的倒戈相向 陆恒微微眯眼，望向正在发话的李主任，意识到今日情形有些不寻常。李主任的言论，直接将他的迟到归咎于怠工，后续的指责陆恒早已预料到。 若无那位居中领导的默认，李主任绝不敢如此放言。 情况不妙，这场会议显然是专门为他安排的，而李主任正是背后的推手。确实，在厂里，陆恒与李主任之间的矛盾最为尖锐，因为他挡住了李主任晋升的道路。不久之后，即将退休的王副厂长的位置将会空缺，作为主管生产的负责人，陆恒本是最理想的接班人选。然而，合适与否，并非关键，关键在于上级领导是否认可。常言道，领导认为你行，你就行。这也给负责后勤的李主任带来了机会，他利用与老丈人的关系，请其出面为自己造势。 权力诱人，能形成眼前的局面，陆恒并非毫无准备。毕竟，他年纪轻轻就已是事业单位的主任，相较满屋的中老年干部，他在这里显得尤为突出。引来嫉妒与挑战，实属早晚之事。幸而，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已经找到了坚实的靠山——胡部长！ “怎么，陆主任，你有意见不成？” 面对李富贵的质问，陆恒脸上并未流露出预期中的慌乱，这让李富贵颇感意外。在他看来，自己连老丈人都请出来了，眼前的陆恒不过是个年轻小伙子，虽做出了一些成绩，但也不过如此。如今在这样的场合遭到一番质询，料想他必定会惊惶失措，至少也该表现出一脸焦急和措手不及的样子，否则实在对不起他精心策划的一切。 然而，陆恒此刻展露出来的却是泰然自若，甚至呼吸频率都未曾改变。再看他的眼神，依旧沉稳如常。 怎么回事？难道陆恒今天脑袋开窍了，竟看不出这般明显的刁难？ 李富贵脸色微变，未能从陆恒那里得到预期的反馈，意味着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设想。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仍在悠然品茶的老丈人，知道必须继续下一步质询。 “咳咳！陆恒，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仅最近一段时间常常不见踪影，还被举报怠工失职，私自安排人员进厂工作……” 当李富贵提高音量，陆恒明白真正的考验来临，接下来全看他如何应对。他扫视了一下仍旧淡定喝茶的中间那位领导，回应道： “您好，我是陆恒，负责厂里的生产工作。” “关于李富贵主任所说的我不在岗位，是因为我负责的项目正处于关键时刻，需要外出与其他合作单位沟通协调，而非坐在厂里等订单上门。” “像李主任主要负责后勤管理，自然需要时刻待在厂里处理日常事务，我们工作的性质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论，李主任这样比较，未免刻舟求剑。” 陆恒从容反驳了李富贵一句，接着淡然说道， “至于我们这个层级，其实无需每天打卡上班，只需提前向后勤报备即可。而我这段时间的行程安排，均有请示王副厂长，并由他代为报备。” “哦？王副厂长？” 听到这里，中间那位领导终于开口询问，核实王副厂长是否知情。 “对，陆恒的确事先通知过我，而且每天都让我的徒弟去后勤部做了报告。” “嗯~~~” 得到王副厂长的确认后，那位领导再次回归平静，悠闲地喝起茶来，似乎对陆恒的事情并不十分关心。 见无人插话，陆恒神色如常地继续解释： “关于李主任提到的以权谋私、私自安排人进厂工作……”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他们都是我四合院的街坊邻居，其中还有一个与我一同长大，他们各自都有一定的能力，见他们生活拮据，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 “但是，他们的入职手续完全符合我们厂人事部门的规定流程，并无任何违规之处。人事部门若发现不合格的人选，也不会让他们进厂……” 在那个年代，安排熟人进厂是相当普遍的现象。无论是杨厂长、王副厂长还是李富贵，都曾利用职权帮助过自己的亲朋好友。因为领导一句话，下面的人不敢不从，久而久之，这种做法成为了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现在李富贵将此事公开提出，本身就显得不合常规，几乎从未有人拿这种事来进行质询。 谁家没几个亲戚朋友需要关照，哪个没遇见过哭诉求助的落魄亲人，不得不伸出援手呢？ 因此，当陆恒说到这里，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李富贵，目光各异，仿佛在质疑他为何要将此事挑明。 如果真的要追究这件事，恐怕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法撇清干系，包括李富贵本人。 察觉自己触犯众怒，李富贵连忙补救道： “好了好了，陆恒，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你不必再提。” “我刚刚所说的你以权谋私，是指你利用职务之便，擅自与厂里的工人换取粮票，对此你怎么解释？” “你把咱们红星轧钢厂当作什么了？你以为这里是自家开的自由市场吗？随心所欲地交换东西，你这样做算不算以权谋私，欺负工人兄弟，还有没有一点身为主任的样子……” 李富贵偷瞄了一眼老丈人的反应，发现对方有所不满，于是抓住机会，越发大声地、义正言辞地质问陆恒，最后甚至扯到了“欺负工人朋友”这类较为隐晦的话题。 在这个年代，谁敢轻易得罪工人阶级？ 陆恒听闻至此，眼睛不禁微微眯起。 他确定，自己这两天的行程，李富贵以及他老丈人肯定不清楚。前两天他奔波于三个单位，都在为保密事项奔忙，姓李的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而今早被胡部长接见并会谈，涉及的那些议题都需要一定时间来落实，至少在程序走完之前，他还无法正式担任新厂的总工职位…… 看来，李富贵之所以如此嚣张，完全是因为被副厂长的位置迷住了双眼，以至于忽视了获取其他重要信息。 既然这姓李的及其老丈人执意要玩这一手，那么…… 那就陪他们好好玩一把，也给那些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一个警示! 还在口沫横飞的李富贵。 未曾预料到自己已然成为陆恒杀一儆百的目标。 他依旧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滔滔不绝。 越发自信满满，尤其见到陆恒始终保持沉默的表情。 自以为抓住了对方把柄后，所表现出的无可奈何与妥协…… 内心窃喜不已： 嘿嘿~~~,陆恒呐陆恒，你终究还是嫩了点。 瞧你现在被我抓到破绽，就打算这么轻易放弃?! 这还只是个开始，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没施展出来呢…… 想到此处，他愈发洋洋得意。 “保卫科的同志，麻烦请一下何雨柱、秦淮如、许大茂、刘光福和阎解成……这些和陆恒 同住四合院的工友。” “今天我要让大家看清陆恒的真实面目，他滥用职权，欺压工人，私下逼迫工友兑换粮票 等等，桩桩件件，手底下的坏事做了不少啊……” 面对春风得意的李富贵，陆恒依旧默不作声。 他清楚，这是李富贵精心策划的一环。 目的就是将自己拉下马来，以便他自己有机会觊觎副厂长之位。 一眼瞥见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为此处心积虑已非一日之功。 此刻若不让他尽情表演，又怎能让他日后跌得更惨？！ 正如那句古语所说，欲让敌人彻底覆灭，先要使其疯狂!! 然而， 对于陆恒的平静以对， 一直在旁观察的王副厂长却误以为是恐惧与软弱的表现。 他在心中暗自惋惜道， 小陆这个小伙子，各方面都优秀，工作踏实、尽职尽责、待人友善。 可就是太年轻，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光芒。 如今遭遇李主任这般老谋深算之人，难免陷入被动局面。 但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少年，决不能就这样栽在这里！ 为了避免浪费陆恒一身才华， 王副厂长不愿看到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就此在办公室政治中败北。 于是他挺直腰板，提出了建议： “咳咳~~~，各位领导、李主任，以及在座的所有同事。” “鄙人在红星轧钢厂服务多年，即便无赫赫战功，也贡献了不少辛劳。作为资深员工，我 想在此发表一下看法。” “小陆同志与我共事已有多个年头，在业务上堪称典范，是我们厂里的标杆人物；至于生 活上的琐事，像是找厂内工人兑换粮票这类问题，虽说是些小过失，但完全可以改正。” “这些年来，他在我眼皮底下逐步成长，历经风雨，勤奋刻苦，是一个难得的好青年。现 在我们不能仅因他犯了一些小错，就直接给他判了死刑，这样做既不合理也不公正……” “因此，我提议，我们可以要求小陆同志写一份检讨书，并当众反思自己的错误，这样事 情就可翻翻篇，不必过于兴师动众……” “哼哼~~~,王副厂长，您这话倒是说得轻巧，就想让陆恒这样轻松过关不成?!” 第61章 背景深厚 一直在听的李富贵， 当听到王副厂长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时， 立刻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 觉得这完全对不起自己连日来的苦心算计。 “陆恒犯的可不是什么小过错，那是实实在在的以权谋私的大问题！利用职务之便，胁迫 工友兑换粮票，这能算是小事吗?!欺负我们的兄弟姐妹，谁能接受?!” “没错，陆主任这三年来确实在咱们厂取得了一些成绩，不是还主导研发了一种新材料吗， 国外或许有类似材料，但这又有何稀奇?!” “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为主任，二十六岁就能担任大厂主任，在整个四九城实属罕见，难道 这还不够优待他吗?!” “既然已经给了奖励，现在他犯了错误，我们就必须惩罚，否则怎么给全厂职工一个交代… …” 李富贵提及陆恒的不是之处， 越说越流畅， 显然早有腹稿， 言辞犀利，逻辑清晰。 说完之后，他得意地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陆恒。 在他眼中，现在的陆恒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副垂头丧气、束手无策的样子， 被自己打压得气势全无，只能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正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李主任，您好，陆主任四合院的几位工友已经带到。” “现在让他们进来吗？” “啊，终于来了？！” “对对对，快让他们进来吧……” “哈哈，陆恒，现在证人都到了，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李富贵忍不住内心的喜悦，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常态度， 毕竟岳父大人也在场。 随着大门打开， 傻柱、秦淮如、许大茂等人走进会议室， 李富贵急不可耐地转向傻柱， 催促道： “快快快，傻柱，你赶紧说说你们四合院里陆恒的情况，他是不是真的以权谋私，私自安排 人进厂，还威胁咱们厂里的工人，私下兑换粮票?！” 看着不停使眼色的李主任， 此时的傻柱可一点也不傻。 他意识到陆恒今日落得如此田地， 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刚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在场的众人， 包括那位姓陆的小子， 以及曾多次上门品尝他的手艺，并赠予轿车奖励的大领导。 傻柱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了面子， 背后既有李主任撑腰， 又有大领导的支持， 仿佛终于能够和这位姓陆的同坐一桌，平等对话。 他顿时感觉腰杆硬朗起来， 人也精神焕发， 似乎找回了三年前可以随意对陆恒拳打脚踢的威风劲儿。 清了清嗓子， 他首先毕恭毕敬地对着主位的大领导问候： “哎呀~~，大领导，没想到您也在现场啊?！” “哦，你是傻柱啊！” “是我啊，大领导，我是来帮李主任证实情况的！” “嗯~~~”，大领导微微点头，示意道： “那你详细说一下陆恒的情况，看他究竟是如何以权谋私的，还有关于粮票的事……” 得到大领导的指示， 傻柱顿感脸上光彩照人。 回头看看身后的许大茂等人， 一个个畏缩胆怯的样子， 心里更是得意非凡！ 再次正面看向眼前的陆恒， 他忽然发现， 原来陆恒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在大领导面前， 还不是一样被训得跟孙子似的！ “咳咳！我是何雨柱，大家叫我傻柱，和陆恒住在同一个四合院，所以对陆恒的情况比较 清楚！” 这陆恒嘛，自打三年前当上了主任，他家里顿顿山珍海味的，可就没见他分我们其他人一口，你们琢磨琢磨，这家伙有多抠门…… “嗯嗯~~~,傻柱!说点关键的!就说陆恒是怎么利用职权，兑换粮票的…” 瞧着傻柱又要开启话痨模式，在对面的李主任眼疾手快地插了一句，生怕他又扯远了话题。 “哦哦~~~,李主任，我明白了。”傻柱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接茬道：“我就是刚刚没忍住，陆恒这家伙，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所以我才多唠叨两句。说到他兑换粮票那事，我还真知道不少情况。” “在咱四合院里，他就多次找邻居们换过粮票，一般也就是一两斤、三四斤的白面细粮，他家条件好，天天都吃这些高档货……” 傻柱说到这儿，还带着一丝嫉妒的眼神瞥了眼旁边的陆恒，继续爆料：“可是咱们四合院就这么些人，更何况白面细粮的粮票本就稀缺。所以他后来又跑到厂子里来兑换，毕竟厂里人多机会也多。” “行了行了，傻柱，你先说到这儿吧！”大领导见状，赶紧打断傻柱的话头，转向陆恒，面色严肃地问道：“陆恒，现在傻柱都已经出来作证了，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领导，我确实没什么可辩解的。”面对质问，陆恒仍旧镇定自若地回应：“我家那位妻子是从乡下来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既然我有条件，当然想让她每天都能吃上好东西，这总没错吧！” “她当年逃荒来到这里，走得匆忙，没带粮本，所以不得已我才去找邻居和厂里的工友们兑换粮票。但我从未强迫过任何人跟我交换！” 陆恒加重语气，反驳李富贵之前的指责：“像李主任刚才所说的以权谋私、胁迫他人，完全是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不论是四合院的邻里，还是厂里的工友，他们背后都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对于白面细粮这类高级粮票，往往用不上。而我有需求，他们闲置不用，双方自愿交换，既符合情理又逻辑自洽，没想到在李主任口中竟成了以权谋私……这种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呢！” 陆恒最后一句是对着保卫科长说的，这让保卫科长一时语塞。 “这…这个……陆主任，之前没有类似案例，我得好好想想……”保卫科长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其实，并非没有这样的案例，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刻是李主任联合大领导在针对陆恒。陆恒孤身一人，哪能斗得过他们两人，他保卫科长自然不会傻到去支持陆恒。 “哼！陆恒，你别在那里狡辩，打扰保卫科长思考问题！”李主任眼看局势不对，立刻将矛头重新对准陆恒，冷声道：“就算你现在把兑换粮票的事情解释清楚了，但私自安排人进厂工作，你怎么说？这明显违规了吧？” “你一个领导，一天天往厂里塞自己人，你以为轧钢厂是你自家后院，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是谁给你的权利？！这次，你总算是以权谋私了吧？我看你怎么再辩解……” 虽然明知安排人员进厂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且几乎每个人都有所涉及，不宜拿到台面上来说，但这会儿李富贵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扳倒陆恒，坐上副厂长的位置！只要目的达到，到时候大局已定，谁还会在意陆恒是否真的违规犯错呢？ 因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今天他都要借着老丈人的威势，在会议上彻底击垮陆恒，以免事后陆恒反击，带来不可预知的变故…… 看着情绪逐渐失控、双眼通红的李富贵，陆恒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笑容，看向傻柱背后的许大茂三人，开口道：“是的，我确实帮几位同院的人进了咱们厂工作，包括傻柱身后的这三个……” 被点名的三人满脸为难，紧张地站了出来，面对大领导，委屈地回应： “是的大领导，我是许大茂，和陆恒住在后院，是他帮我进的厂……” “对，我和许大茂一样，也是陆恒帮忙进来的！领导，我叫刘光福……” “领导，我叫阎解成，情况和他们俩相同……” 三人为了表示无辜，说话时声音满是委屈，就像刚嫁入婆家的小媳妇，还特意往后退了几步，试图与陆恒划清界限。 尽管如此，陆恒并未多言，心中明白四合院众人一贯的脾性，对此并无过高期待。这次遭三人背叛，他毫不意外，这就是四合院的一贯作风。 “目前看来，事情真相已经明朗，陆恒确有以权谋私、擅自安排人员进厂的行为。”坐在主位的领导终于发声，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仿佛公正无私的样子。 他身边的李富贵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尽管强装严肃，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了得意之色。 “既然事情属实，且有证人在场，杨厂长、王副厂长以及在座各位，是不是应该给出一个处理意见呢？”领导发问道。 “啊，我昨晚休息不好，现在还有点头晕，刚刚陆恒说的事，我听得不太清楚……”杨厂长装模作样地表现得很懵懂，实则心里清楚，陆恒背景深厚，早晚会被重用，眼下这档子事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而李富贵又有高层靠山，他这个级别的人惹不起，被叫来开会也是身不由己，此刻只求做个隐形人，尽量避免得罪任何一方。 另一边的王副厂长对领导和李富贵两人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搬上桌面的做法颇为不满。他自己也没少提拔新人进厂，如今若是按照他们的标准处理，恐怕自己也难以置身事外。 第62章 岗位空缺 这两个家伙分明是以势压人，故意刁难小陆，嘴里说什么理由都是信口开河。作为即将退休的老同志，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作用都不大，索性选择沉默不语，心中暗自为小陆惋惜。 当陆恒提到那两个人时，李富贵立即感到了紧张。 秦淮如的确是因为他未能坚守原则而被安排进来的；傻柱则是因为秦淮如苦苦哀求，他一时心软答应下来的。这些情况确实存在，并且大伙儿也都知道。 感受到在座的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甚至包括他的岳父大人，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分明是贼喊捉贼，哪来的勇气去质问陆恒呢？” 冷汗瞬间从他额头渗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舔了舔嘴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寻找措辞来解释。 “咳咳……这个嘛……” 在紧张的关头，他突然灵光一闪，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啊，对了！关于这两人，我都有正当的理由。” “傻柱之前本是第二食堂的主厨，自他离职后，厂里的工人们都反映饭菜质量下降，抱怨声不断，影响了工作效率，所以我才重新将他召回。” “至于秦淮如，她家中的贾东旭原本是我们厂的一名钳工，不幸遭遇事故导致残疾在家，因此我按照人事流程把她安排进来，填补了她家中原有的岗位空缺。” 随着自己的辩解得到圆满呈现，李富贵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刚才还真是险象环生，差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随后，他转向陆恒，厉声道： “但是陆主任的情况完全不同。” “他擅自安排的刘光福和阎解成，在我们轧钢厂并无原有岗位，现在新增的职位显然挤占了其他工人的利益。” “这种行为明显属于以权谋私，绝不能掉以轻心或视而不见，否则开了先例，人人都效仿，咱们厂还怎么正常运营？” “所以，鉴于他错错误性质严重并且开创了恶劣先例，我们必须严惩不贷，让其他人引以为戒，不再犯同样的错……” 听着李富贵这般看似有理实则混淆视听的言论，会场上的众人表情各异。 大领导先是皱眉深思，而后逐渐恢复平静；杨厂长始终保持着淡然旁观的姿态；王副厂长则是一脸鄙夷； 傻柱与秦淮如二人起初惊慌失措，随后才渐渐放下心来；而许大茂等三人，开始时忐忑不安，后来见已然得罪了陆恒，索性幸灾乐祸起来…… 面对众人的各种反应，陆恒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今天自己恐怕难逃李主任的惩罚。 毕竟对方准备充分，连老丈人都亲自坐镇，加之在场大多数人对自己最新的状况并不了解。 此刻，他心中暗想，等到大家发现两天后自己非但没有被贬职，反而升官了，那时他们的脸色和反应该有多么精彩！ 待到李富贵滔滔不绝地讲完，上位的大领导看到陆恒并未反驳，便明白此事已成定局，对陆恒的处罚即将落实，这个年轻人虽然机敏过人，却终究没能跳出自己的掌控之中。 于是，大领导润了润喉咙，慢条斯理地开始了总结发言： “咳咳~~看起来小陆同志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身的问题，并开始自我反省了。” “既然无人再提出异议，那我就为今天的会议做个总结吧。” “对于陆恒违规安排人员入厂这一问题，现有人证在场，事实清楚，我们必须采取惩治措施！” “这样决定：让陆恒暂时退出其负责的项目，进行反思进修，提高思想觉悟，之后我们会根据具体情况再行委以重任。” “不过，关于考察他接任王副厂长职位的事宜，就此作罢！现阶段犯下这样的错误，确实不适合晋升，厂里应考虑其他合适人选……” 这位领导说到“人选”二字时，特意瞥了一眼旁边的李富贵，意味深长。 在场的人见到这一幕，心领神会。所谓的考察，其实就是明示——厂里还有谁能比李富贵更适合接替王副厂长的位置呢？ 就在这时，王副厂长看不下去了，直接提出了反对意见。 “领导，陆恒所负责的项目已经进行了三年，如今眼看就要取得成果，研发出了新的材料，此时让他离岗，恐怕不太合适吧？” 然而，领导还未回应，李富贵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叫嚣道： “有何不合适？！” “我不信离开了陆恒，我们轧钢厂就没人能干活了，地球就不转了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副厂长解释道，“这个项目涉及到的技术问题非常复杂，一般工程师接手很可能无法处理好，甚至可能越帮越忙，一些关键性的技术问题，还是需要陆恒来解决……” 听闻此言，李富贵沉默了。确实，把陆恒从项目中剔除出去，接手者很可能是他自己，尽管他在技术方面一窍不通，但他不是还有个能帮他摆平一切的老丈人吗？ 可是现在牵扯到专业技术问题，陆恒在这个领域可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专家，李富贵对此无计可施。 这时，他的老丈人在一旁悠然补充道：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可以让陆恒继续担任技术指导，就当作对他这次犯错的惩罚，可以降他两级，成为一名安分守己的工程师，这岂不是很好？” “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岗位上，相信他会乐意贡献自己的能力……小陆，你觉得呢？” 听到领导笑眯眯地询问，陆恒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这位李富贵的老丈人果然老谋深算，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的话一旦落实，就是要把陆恒彻底困在工程师的岗位上，永无翻身之日，从此成为一个为李富贵幸福生活默默付出的小蜜蜂！ 真是出手狠辣，一招致命，就是要置陆恒于死地！ 而且他还以势压人，在众多围观者面前，陆恒根本无法说出反对的话！ 陆恒此刻内心庆幸不已，幸好自己前几日已经搭上了赵总工、胡部长等人这条线，不然今天恐怕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还要忍受侮辱，接受这样的处置，这无疑是他近年来遭遇的最凶险的一次危机！ 真是口蜜腹剑，杀人不见血…… 罢了，今日暂且让他们得意一阵子，顺便借此机会看看还有哪些人会跳出来，届时一网打尽！ 也是因为他这几年顺风顺水，未曾遇到过逆境，所以犯下这样的失误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日后确实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了！ “怎么，小陆，你对我提出的处置有什么不满吗？” 见陆恒迟迟未做回应，大领导显然有些不悦，直接开口质问，语气虽平淡，但音调提高了几分。 “小陆，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被大领导的话语拉回现实的陆恒，没好气地回应道： “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师，不再是陆主任了，作为一个小小的技术人员，怎敢对领导的决定有所不满呢？” “既然这是领导做出的决策，我自然无条件服从，听从安排，我可不想再被人抓到把柄，说我违规行事……” 听见陆恒这番话里有话，大领导没有多说什么。 人家都已经认输了，作为胜利者，容忍几句牢骚话并无不可，又不是什么大事，风一吹就散了，不影响大局，犯不上为此生气…… “好！既然小陆同志对我的处置没有什么不满……” “那么我现在宣布最终决定，今后让小陆回归工程师岗位，专门负责他原项目的各种技术问题。” “该项目则交由李富贵李主任负责，有陆恒同志的技术支持，我相信李主任也能胜任这一职务。” “至于王副厂长的退休以及接任人选问题，陆恒此后不再具备参与资格，大家再商量一下，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好同志来接棒，务必不能再出现以权谋私的现象……哈哈~~~” “什么？！” “李富贵要接手那个项目，陆恒去做工程师了？！” “这么搞……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在座众人看到大领导做出了最后决定，纷纷发出惊讶之声，即便他们知道正在开会，周围还有许多人，仍忍不住表现出震惊的情绪。 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大部分人内心是持保留态度甚至是不满的！ 不看自己身边老丈人的脸色，这能行吗？“各位如果有什么不满，不妨直说，不必如此吵闹！” “你们没注意到陆恒都没发表意见吗？你们一个个的，何必这么急躁……” 正是这一点，让众人颇为困惑。为何陆恒刚才没有反抗，而是默许了这样的安排？难道是陆恒自己被震慑住了，自认无法与大领导抗衡？ 然而，在面对众人的目光及他们内心的揣测，陆恒依旧面色冷峻，毫无变化。“领导，厂长，副厂长，我近期身体不适，想请假一周回家休养。” 第63章 前程堪忧 “过去的三年里，我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全国各地奔波忙于项目，既然现在李主任已经接手，我也该卸下这份重担了。” “因此，我想请一周假，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还望领导批准。”对于陆恒的请求，王副厂长等人以为他是一时心灰意冷，疲惫不堪，故而想要暂时抽身休息。 在心中表示理解的同时，他们也纷纷暗自摇头惋惜。看来陆恒这位青年才俊，不仅前程堪忧，连斗志都似乎消磨殆尽，要想东山再起，怕是难上加难。 站在一旁，傻柱秦淮如几人则是满脸轻松得意，仿佛看到陆恒即将败下阵来，看他现在连请假都想回家去，估计日后难以翻身，李主任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其实，他们刚刚参与这场纷争时，内心还是颇多纠结的。毕竟就在前几天，那么多领导拜访陆恒，他还得到了警卫和专车接送，他们都以为陆恒马上就要升迁了。 结果却是虚惊一场，陆恒非但未升，反而降职两级……这让众人窃喜不已，真是天大的好事！ 端坐高位的大领导目睹众人表情瞬息万变，深知这样的决定可能会引起大家的不满。但他并不在乎，他要的就是敲山震虎，而非担心陆恒日后的反扑。 如今，陆恒已表现出退缩之意，提出请假回家休养。对此，他并无异议，因为这样的请求在他预料之中。 于是他回应道：“小陆既然感到疲倦，身体出了状况，那确实应该下去好好调理一番。” “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健康同样不容忽视。只有确保你身心健康，才能更好地与李主任协同合作，为轧钢厂创造更大的价值。” “所以你的请假申请，我会毫不犹豫地批准。同时希望你在休假期间也能反思自身错误，提升思想认识，归队后依然是我们的好同志！” 听着大领导这番看似勉励实则调侃的话语，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陆恒真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大领导架子十足，得势不饶人，还真当陆恒好欺负不成？ 扫了一眼后，陆恒转身离去，不愿再与这些人浪费时间。走出会议室，正巧碰到王刚刘梅两人和其他两位警卫站岗，便招呼他们一同离开。遗憾的是，会议室内的大领导并未留意到这一幕，否则肯定会感到困惑——怎么自己的警卫队伍中又多了两人？ 不久之后，随着主角陆恒离场，这场针对他的会议也在一片不明不白中草草收场。人群中，脸色各异、结伴而去的身影中，大领导和他的女婿李主任最后才起身。 “岳父大人，这次我们可是把陆恒和王副厂长都给得罪狠了！”李富贵面带抑制不住的喜悦，却又有些担忧地问道，“还有，您刚才在会上突然让我接替陆恒负责的那个项目，这事儿咱们之前不是没商量过吗？觊觎那个项目的人都不少，我能接得住吗？” 大领导心里比较了一下李富贵与陆恒，忍不住摇头叹息。如果不是自家女儿当年坚持，他绝不会同意李富贵进门，现在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并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没好气地答道：“只要不得罪那位杨厂长就行！至于王副厂长，即便真的得罪了，也不必太在意，毕竟人家快要退休了，还能翻得起多大浪？” “至于陆恒嘛，已经被我这一招击溃，若无意外，恐怕很难再有翻身之日！你以后对他客气点，时不时给予些好处，软硬兼施，让他全力协助你做好那个项目。既然今后没了利益冲突，那就更应该与他搞好关系……” “明白，岳父大人，您的建议我一定照办！”李富贵深知自己斤两，见今天老丈人三言两语就将陆恒气势打压至谷底，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心底更是庆幸自己当年娶了这位妻子，那是他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关于陆恒原先负责的那个项目，您放心，后面我会接手的。”大领导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是我在会议上临时做出的决定。既然已经得罪了陆恒，不如索性一棍子打死，免得他借着这个项目重新引起上级关注，到时候有了翻身的机会，对我们更为不利。” “现在你接手后，他成了一个普通工程师，将来无论取得什么成绩，都将首先记在你的名下！所以，你如何驾驭陆恒至关重要，既不能过于亲近以至于他失去对你的敬畏，也不能太过疏远，万一指挥不动。” “记住，就像我所说的，恩威并施，这样效果最佳，往后我会教你几招……”听到老丈人传授办公室权谋之道，李富贵不禁感慨万分：姜还是老的辣啊！若是换作自己处理此事，肯定做不到这般滴水不漏。 另一边，已然坐进轿车的陆恒，在警卫员陪同下离开了轧钢厂。“陆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刘梅问道。 “去哪里……”陆恒一时有些迷茫。三年来，他在项目上辛勤耕耘，终于收获成果，其中的辛酸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无数个日夜熬出来的。 没想到今天竟被人轻描淡写地夺走了果实，尽管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心头仍不免泛起一阵失落感。毕竟在这三年里，他对项目倾注的心血犹如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情感深厚，岂是轻易割舍得了的？ 收回思绪，陆恒复杂地回答：“我们回四合院吧，我请了一周假，正好可以趁机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我要在家做些美味佳肴，陪陪怀孕的秀芝，你们也来尝尝我的手艺……”刘梅听闻此言，惊讶地问：“陆哥，你已经请假了吗？” 由于一直在会议室门外等候，刘梅两人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陆恒微微一笑，没有细说：“不止是请假，他们甚至免了我的职……” 不多时，轿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陆恒已在车上整理好了情绪，深信人生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哪怕拥有系统助力，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都是常态。 关键是要保持一颗平常心。何况，他相信胡部长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这段时间正好可以静观那些暗中窥视自己的人的真实面目……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此时已是接近中午时分，买菜回来的李秀芝恰好走进门，见到下车的陆恒，一脸惊喜地询问。 陆恒接过她手中的篮子，轻声道：“我在轧钢厂请了一周假，准备好好放松一下，毕竟忙碌了三年……” 具体原因，陆恒并未详述，夫妻俩手牵手进了四合院，身后跟着王刚和刘梅。陆恒兴致勃勃地说：“今天中午的饭菜我来做，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菜回来！” 心态释然的陆恒决定先大展厨艺，给老婆做一顿美味。李秀芝见状，欣然应允。进入厨房后，陆恒洗净双手，熟练地操起案板上的菜刀，开始忙碌起来。 刘梅在一旁帮忙择菜，王刚则像铁塔般守在门口。时隔多年，陆恒的手艺丝毫未减。当他握住厨具那一刻，脑海中的烹饪记忆自然而然地复苏过来。 伴随着清脆的切菜声，刘梅帮忙生火添柴，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出诱人的香气。陆恒做的菜肴均适合孕妇食用，诸如凉拌海带丝、豆腐鲫鱼汤、西红柿炖豆腐等，富含蛋白质、维生素及微量元素，营养均衡且能满足孕妇初期的需求。 “哇！陆哥，你做的饭菜太香了！感觉比酒楼里的大厨还要厉害！”刘梅禁不住流下了口水，真心觉得陆恒无所不能。 仿佛没有他不精通的事物。 既能出色完成工作，又能轻易驾驭厨房，甚至掌握八极拳等武术流派……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世界，太过于完美了! “刘梅，你陆哥的厨艺绝对一流！” “我那手艺都是他亲手教的，如今已能与轧钢厂的大师傅相媲美了……” 李秀芝此刻看着自家丈夫新烹制出的美食，满心欢喜地称赞起来。 “行了行了~~~,别再夸奖了，咱们赶紧趁热享用吧!” “刘梅，你去门外喊一下王刚来吃饭，顺便瞧瞧雯雯回来了没，要是回了，也赶快过来…….” 陆恒话音未落。 “嫂子，今天家里做啥好吃的啊？这香气扑鼻的，简直快赶上我哥的手艺啦?!” 伴随着清脆而惊喜的声音，雯雯一头扎进厨房，差点撞上正端菜出来的陆恒。 “小丫头，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这样!” “哥！原来是你做的饭啊！” “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呢？平常这个时间你都还没到家呢……” 听着雯雯无意间说的话，陆恒心中感慨，近三年因项目繁忙，确实对家中的妻儿有些疏忽，心中顿生歉疚之情。 “最近我请了一周假，打算好好陪陪你嫂子，给你们做几顿美味佳肴！” “也是前两年太忙，对你们的关心不够……” “好啦好啦，老公，现在该是吃饭的时候，就别提这些了!” 第64章 走向厨房 于是，在两位警卫的陪伴下，一家人围坐一桌，享受着温馨的晚餐。或许真的是陆恒的厨艺更胜一筹，雯雯边吃边大声赞美，餐桌上食物不断，话语也不停歇。刘梅和王刚两人只知道埋头吃饭，毕竟饭菜实在是太可口了，他们恨不得多长一张嘴来品尝，哪还有空闲插话？ 不足二十分钟，满满一桌菜肴已被吃得精光。 刘梅忍不住打了两个饱嗝，满脸不好意思地对李秀芝说：“嫂子，真不好意思，陆哥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洗碗的事交给我和王刚吧，我们就是被领导安排来服务你们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她不容李秀芝推辞，麻利地收拾起碗筷走向厨房。 就在这时，陆恒家门口突然传来几声招呼。 “哎呀，这不是陆主任家吗？” “嘿，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啊？这会儿连晚饭都吃上了，以前陆主任可没这么清闲过……” 陆恒等人一听，立刻辨认出这是憨柱特有的嗓音。 在四合院中，唯有他的声音如此独特。看来憨柱下班后并未留在食堂忙碌，而是跑到了陆恒家门口嘲讽他。也许是因为憨柱背后有了大领导和李富贵的支持，而陆恒刚刚被降职，地位一升一降，憨柱自然就有了挑衅陆恒的勇气。 面对屋内众人惊讶的目光，陆恒淡然一笑。 “不必理会他，不过是个蹦跶的小角色罢了。” “这次我在厂里遇到点事情，职位暂时调整了一下，但这都不是大事。” “具体内情，他们这些人无从知晓，所以接下来几天可能会有人出来找茬，你们到时候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尽管陆恒说得轻描淡写，但作为枕边人的李秀芝深知这其中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她知道陆恒心里定有许多委屈需要释放，很想做些什么安慰他，却又怕言语笨拙，不小心触痛了他的内心。最终，她选择默默走上前，给陆恒一个无声的拥抱，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力量和慰藉传递给他，陪他度过眼前的难关…… 陆恒和李秀芝能够这般释怀，但年纪尚小的雯雯却做不到。正值活泼好动年纪的她，加之骨子里的正义感，让她看不惯门口叫嚣的憨柱等人。她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并招呼旁边的王刚一同行动。 “快来，大个子，走！” “竟然有人敢挑衅我哥，跟我一起去教训他们！” 王刚本还在尴尬之中，因为刚刚蹭了领导家的饭，还多吃了一些。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刘梅主动揽下洗碗的活儿，让他更为尴尬。此刻憨柱等人的出现，倒是解了他的围，他决定一会儿要好好“招待”一下憨柱他们，毕竟任何敢于挑衅领导的人，都是对工作的不敬…… 雯雯与王刚来到门口，看到四五个人正围着家门口，一看便知都是刚从轧钢厂下班归来，身上的工服尚未更换。雯雯眉头一皱，一脸严肃地质问为首的憨柱和秦淮如两人。 “憨柱，还有棒梗他妈，你们又来我家闹什么事儿？！” “烦不烦呐，这才消停多久啊？！” “嘿，一个小丫头片子，陆恒人呢，怎么把你派出来了？” “陆恒是不是没脸见人，躲起来了？上午在厂里被大领导批评，现在已经不是陆主任了，变成了小小的工程师，哈哈，是不是受不住打击啊？！” 憨柱刻意提高了音量，目的就是要引来四合院的街坊邻居，让他们看看如今陆恒已经失势，而自己憨柱重回食堂上班，二人身份再次回到了三年前的状态，相差无几！ 回想当年，他憨柱只需一巴掌就能让陆恒半天爬不起来，如今三年过去，陆恒身边竟有警卫跟随？这让憨柱愤愤不平，但他坚信警卫很快就会被撤掉，因为在上午的会议上，大领导已经发话了……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憨柱坚信自己迟早会夺回曾属于自己的一切！现在的行为，仅仅是为了向陆恒讨些利息，后面还有更多的报复计划…… “陆恒呢？快让他出来，懂不懂规矩，派个小丫头出来算怎么回事？！” “对，陆雯雯，让你哥出来，我们几个今天要跟他好好清算一下账目！” “没错，他为什么要滥用职权兑换粮票？” “就是，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不同于憨柱对陆恒单一的恨意，许大茂、刘光福、阎解成三人除了嫉恨之外，更多了几分羞愧、尴尬和复杂的心理。想到陆恒之所以帮他们安排进轧钢厂工作，主要原因是借此陷害他们，而现在他们却站在了陆恒的对立面。 不管当初他们在李主任面前是怎么考虑的，最后答应举证的原因是什么，现在再去回想都已经毫无意义！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从他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与陆恒为敌。既然已经得罪了，不如索性彻底撕破脸皮！ “姓陆的，你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 “我们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帮我们找工作，没想到却是设了个圈套陷害我们！” “你凭什么以权谋私把我们送进厂里，现在厂里那么多人对我们指指点点，说我们是靠你的关系进去的，你这不是败坏我们的名声吗?!” “像我许大茂还好，反正已经有了媳妇；可刘光福、阎解成两人的名声被你毁了，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 “姓陆的，你怎么能这样？我许大茂羞于与你同伍！” 许大茂气得脸色铁青，眼中充满愤怒，鼻孔喘着粗气。在他身后的刘光福、阎解成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毕竟年轻，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只觉得许大茂这一番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手段实在是高明至极，不禁自叹不如！ “姓陆的，你快出来，听见没？！” “你这么做，让我们几个背负着走后门的名声，简直是破坏我们的名誉和前途！” “我许大茂虽已婚配，但刘光福、阎解成两人的未来都被你给毁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在一阵懊恼的情绪中，他们回想起了李科长私下赋予他们的特殊使命——要诋毁陆恒在四合院和轧钢厂的声誉，为的是便于李科长未来顺利接手陆恒的项目，并承诺了丰厚回报给他们四个。 没错! 许大茂、傻柱，加上刘光福、阎解成，他们现在都是李科长的心腹之选。 而李科长背后，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领导撑腰! 这意味着，只要他们忠心耿耿地执行任务，好处自会滚滚而来…… 眼看许大茂与傻柱已顺利完成任务，剩下的刘光福二人也急不可耐。 于是两人迅速加入谩骂行列，生怕落于人后，效果打折。 “就是!姓陆的，我刘光福曾经尊你一声大哥，没想到你是这般货色!” “你滥用职权、构陷我们这些邻里街坊，连我们都敢算计，那在轧钢厂里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遭你暗算呢?” “想当年，我还帮你东奔西跑买东西，劳心劳力为你着想，可如今从你口中说出，倒像是我对你的全是仇恨，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刘光福的确曾替陆恒购买过物品，那时他与阎解成一同行动。 然而这背后的初衷，其实是二叔、三叔想要陆恒帮忙安排工作， 故特意让他们俩去陆恒跟前刷好感，才有了这段插曲。 等到两人的工作都安置妥当后，他们就以工作繁重无暇分身为由，不再帮陆恒跑腿了。 而陆恒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在他俩跑腿期间，他也时常回馈些美食佳肴，谁知如今却在刘光福口中变了味儿！ “说得对!姓陆的，我阎解成也曾替你效过力，却没料到你是这种背信弃义之人!” “从今往后，我和刘光福与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可言!” “我现在认清了你的狼子野心，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深感悔恨……” 阎解成感觉自己刚才这一番话颇具威力， 仿佛是从某本中学来的词汇，保留住了自家书香门第的脸面。 不禁得意地瞥向身边的刘光福，似乎在说：瞧瞧，我这骂人的词句多有档次！ “你们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哥以前对你们那么好，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雯雯眼中泛起泪花，她忆起往日许大茂、阎解成等人对她哥哥的阿谀奉承， 那时个个都是毕恭毕敬、笑脸相迎，与现在的嘴脸判若两人！ 这些人受过帮助后，如今一个个原形毕露，凶神恶煞般令人寒心， 真是一群翻脸无情的白眼狼，在她的短暂人生中，她难以理解为何人性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屋内一直静听其变的陆恒终于走出房门， 看到妹妹被这几人欺负得快掉眼泪， 眼神瞬间冰冷下来，对着眼前的几人厉声道： “好得很！既然你们都说后悔与我来往，那以后就离我家远远的！” “王刚，动手，请他们离开我家门口十米之外！” 第65章 一般刺耳 “明白，领导！” 王刚一直在旁听着， 尽管他反应稍显迟钝， 但清楚眼前这几人是来找领导麻烦的， 他们口中吐出的话语犹如污物一般刺耳， 如果不是部队规定不能随意对平民动手， 他早冲上去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了！ 此刻得到陆恒的命令，王刚哪里还会犹豫？ 立刻撸起袖子，径直朝领头的傻柱走去， 正好借此机会消消食，刚刚吃得有些撑了。 “喂喂喂，傻大个，你想干什么?!” 傻柱一见身高近两米、臂膀壮硕如铁塔般的王刚逼近， 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虽然自己也练过几天功夫，但论身体素质和力量速度， 绝对无法与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相比！ 一个身高一米七出头，一个接近一米九， 两者身形对比之下，差距更加明显， 看起来就像一堵墙挡住了只发怒的大猩猩！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遵照领导的指示行事了！” “顺便做点饭后运动，刚刚吃得太饱了！” 王刚憨厚的笑容在此刻傻柱眼中显得无比狰狞， 好似一头猛虎正露出獠牙。 “姓陆的，我跟你好好说话呢，你现在叫手下过来欺负我算怎么回事？” “你让他赶紧滚开，不然我就报警，还要去找街道办和厂保卫科……” 然而傻柱的威胁并未奏效， 王刚一个箭步上前，展开双臂，两手如同铁钳般牢牢捉住即将跳脚的傻柱！ “没用的，看你也学过些招式。” “但这些对我而言太小儿科了，你若再无力反抗，就别再挣扎了……” 王刚深知自己的力气极大， 担心一不小心弄伤傻柱， 所以在抓住傻柱之后便不再动作， 只是按照陆恒的命令将他们逐出十米之外！ “放开我！傻大个，快放开我！” “这是人身攻击，我要报警，你这是犯罪行为！刘光福，快报警啊，愣着干嘛……” “姓陆的，你不是个玩意儿，居然让手下欺负我，有种咱俩单挑，一对一……” “我要报警，快放开我……” 傻柱感到双臂像是被两只铁钳夹住， 传来的阵阵剧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当他偷瞄到一旁暗恋已久的秦姐，此刻正捂着嘴，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傻柱心中的少年梦碎了一地， 原本自诩男子汉、硬骨头，私下更是被称为四合院的战神， 今天竟像物件一样被人凌空提起， 尤其还是在心仪之人面前…… （赵诺好） “没辙了，看你好像也练过几招。” “但这些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你要再无能为力，就别再挣扎了……” 不到几秒钟工夫， 王刚就把傻柱挪到了十米开外， 然后驻足在十米界限处，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挡住傻柱不让其靠近。 此刻傻柱脸上火辣辣的， 在院里这么多人面前丢尽颜面， 尤其是在自己心仪的秦姐面前，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是再次冲上去，他又没有那个胆量， 面对人高马大的王刚，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耳边传来秦姐的声音。 “哎呀，傻柱，没想到你这么大个人还需要哄呢！” “让你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们家，现在好了，收拾你的人来了……” 雯雯在一旁捧腹大笑， 带动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傻柱此时的模样实在滑稽至极， 他被王刚半抱在怀中，不停挣扎， 在外人看来，活脱脱像一个正在妈妈怀里撒泼打滚的小孩！ “咳咳，傻柱，我家里还有点事没处理，我先走了！” “哦，对对，我爸也在找我，我先撤了……” 看到傻柱闯下大祸，现在被收拾得惨不忍睹， 许大茂和阎解成立刻机灵地溜之大吉！ 他们知道陆恒虽已失势，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仍不容小觑， 所以才不会像傻柱那样鲁莽地上前挑衅， 只需完成李科长交待的任务，然后迅速撤离， 以免落得跟傻柱同样的下场…… 王刚将傻柱放到十米开外后，就站在那里阻挡他回来。 傻柱此刻尴尬至极， 在众人面前出丑，尤其是在他心爱的秦姐面前蒙羞， 这一切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可再冲上去，他又缺乏勇气面对人高马大的王刚。 正当他在纠结之际，听到秦姐在一旁开口。 “傻柱啊，你刚刚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陆恒虽然已经从主任的位置上下来，但他依然是咱们院里唯一的工程师！” “他的职位待遇远超我们，仍是我们的上级。因此，你刚刚的行为确实欠妥……” 被秦淮如这两句话惊得半天回不过神的傻柱， 一时之间没能领悟秦姐的真实意图。 之前明明是一同去找的李科长，早上还在会上指证陆恒， 怎么现在又变了卦？ 秦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关心我吗？ ……哦，我懂了，秦姐应该是怕我后面遭到陆恒的报复， 所以此刻提醒了我两句啊！ 傻柱心头的疑云逐渐散去，愈发明白过来，他心中牵挂多年的秦姐，实乃一片苦心。即使在这紧要关头，仍对他关怀备至。一股暖流在他心底油然而生，若非贾东旭尚未安息，他定会与秦姐倾诉衷肠。 而对面的秦淮如，此刻的目光却全然聚焦在门口那位陆恒身上，无暇顾及傻柱内心的波澜。她凝视着风采依旧的陆恒，心中的欣赏之情未曾削减半分。纵使如今境遇落魄，他的举手投足间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风范。无论遭遇何种困境，他不曾怒形于色，也不曾怨天尤人，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冷峻的表情，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他压垮！这正是她一直以来倾心的男人，哪怕他曾对自己有过羞辱和冷漠，也绝非眼前这些凡夫俗子所能诋毁！ 就在刚刚陆恒遭受傻柱等人谩骂之际，秦淮如内心深处涌起一丝痛楚，虽然更多的是一种快意。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忍受自己心仪之人被傻柱这样的市井之徒所嘲讽！ 如同一只坠入鸡群的凤凰，尽管其羽毛沾满泥土，落魄不堪，但它终究是凤凰，怎容许野鸡来嘲笑它的低谷！ 对于秦淮如复杂的情感世界，陆恒一无所知。他只察觉到秦淮如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夹杂着某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似乎既有幸灾乐祸的快感，又有深深的惋惜和期盼。但他并未深究，只是惊讶于秦淮如为何突然转为维护自己，而非像傻柱他们那样趁机踩上一脚，以满足自身优越感。 陆恒收起思绪，不再多想，转身对雯雯说：“雯雯，我们进屋吧，以后少看这种热闹，专心读书，尽量远离这些人。” “嗯，哥，我知道了！”雯雯回应道。 在拉雯雯进门的同时，陆恒还不忘回头对王刚嘱咐一句：“小王，待会儿把那些跟傻柱一样说风凉话的人，还有那些来看热闹的……” “都给我挡在十米开外，谁敢进来就扔出去，嗓门越大，扔得越远，别打扰我这几天的清净！” “遵命，领导！”王刚领命后立即行动起来，展开他那宽达两米的双臂，宛如一道屏障，将所有围聚过来的看客挡在了门外。 的确，由于先前傻柱等人的故意叫嚣，此刻后院已挤满了人群，甚至有其他四合院的人闻讯而来凑热闹。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无法相通，陆恒的困扰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又一段可供咀嚼的谈资。 “哎呀，这不是陆主任吗？” “这是有什么新鲜事啊？怎么也不解释一下呢？” “你没听说吗？刚才那个傻柱不是说陆主任被降职了，现在变成工程师了，不再是主任了？” “唉，真可惜啊！我家孩子还没得到安排呢，现在他职位降了，我找谁去呢？也不知道过两天还会不会继续降，这个姓陆的真是给我们添乱啊！” “是啊，我也正打算让我小外甥能有个好位置，现在姓陆的既然下来了，找他还顶用吗？不就是个工程师嘛！” “哼，谁知道呢？你们去问傻柱啊！不过我听说这姓陆的从不收礼，就是不知道到底收什么……” 鉴于陆恒早就在这一片地区声名鹊起，此刻关注他动态的人特别多，尤其是那些渴望请陆恒帮忙的人，纷纷聚集在傻柱周围，迫切地向他打听陆恒的情况。 “傻柱，这陆主任真的被降职了吗？” “我孩子还没解决工作呢……” “嘿，他要是没降职，我能在这嚷嚷吗？” “可他身边怎么还跟着警卫啊？” “咳，这不才刚刚在会议上决定的事吗？手续还没办完呢，警卫自然不能撤！” 傻柱此时得意洋洋，仿佛再次找回了曾经的风光。被众人围绕，他感觉自己几乎与当领导的并无二致。瞥了一眼旁边的王刚，他暗自冷笑，心想：这傻大个，还在坚守岗位呢，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要换新领导了吧！ “大家相信我傻柱，我说的话从来都是实打实的！” “陆恒确实已经被撤职了，我今早可是参加了会议，大领导还表扬我起到了关键作用呢！” “所以你们放心，不必担心！ 第66章 纷纷作鸟 只要是之前被陆恒欺负过、被迫兑换粮票的，现在都可以举报他，我在这记下，回头去找厂里的领导反映情况……” 傻柱说到最后这句话时，还不时地眨眼示意。人群中有个别机灵的人立刻心领神会，高声回应道： “哎哎哎，我我我！我就被陆恒逼迫兑换过粮票，他用我的三两白面粮票，只给了我一两钱！” “当时他还是陆主任，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现在求傻柱师傅帮帮忙，帮我去找厂里的领导主持公道……” 傻柱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人配合。他心中窃喜，大声鼓励道：“这位兄弟若是说的是真话，那真是太委屈你了！” “你一定要详细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陆主任的真实面目……” 正当此人准备借机编造更多谎言时，忽然传来一声正义凛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表演。 “胡扯！刘三，你又在这儿骗人了！居然连咱们陆主任头上都敢撒谎，你好大的胆子！” “你明明干的是挑粪打扫的工作，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拿到白面粮票，哪来的粮票给陆主任兑换？” “你说谎骗人也不找个靠谱的理由，是不是以为我们都不认识你啊？” 傻柱一听有人搅局，抬头一看，竟是刚走进后院的李瘸子。李瘸子也是红星四合院的一员，身有残疾，因无法从事正规工作，平时做些零工。三年前，陆恒母亲去世时，整个四合院只有他伸出援手。因此，陆恒之后也时常关照他，成了他在四合院里唯一的朋友。 面对有人肆意诽谤对自己有过恩惠的陆主任，李瘸子义愤填膺，挺身而出。 “据我所知，每次陆主任找人兑换粮票的时候。” “哪次不是给持粮票的人多付钱？明明是一两粮票，他常常会给到一两五的现钞，就算不到一两五，也绝对不少给，只会多给！” “到了刘三嘴里，怎么成了少给了？简直是恩将仇报，不知感恩图报！”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当中，肯定有人和陆主任兑换过粮票，每次都是自愿交易，而且陆主任总是大方多给。换过粮票的人，哪个不对陆主任的大方心存感激？” “请大家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家人朋友，看看我们当中谁没受过陆主任的恩惠……” 李瘸子的一席话掷地有声，打动了不少人心。人们纷纷附和道： “没错，陆主任的确是个慷慨的人！” “这几年如果不是他经常找我兑换粮票，并且每次都多给一些钱，我家的小女儿可能早就送人了……” “若非陆主任，我每月哪能有这么多口粮养活全家老小……” “我也是受过陆主任恩惠的，街坊邻居之间要有良心，傻柱，你也少说两句吧……” “我相信陆主任日后定有机会再升上去，现在的降职只是暂时的，像他这样努力优秀的人，单位是不会亏待他的……” 眼看舆论风向逆转，傻柱脸色铁青。原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唱和的人，却被李瘸子破坏好事。 “李瘸子，你个残疾人，哪来的胆量在我这里闹事？” “你个废人，今天是不是皮痒了，来找我抽你一顿？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让你坏我的好事！” 傻柱推开围观的人群，径直冲向李瘸子，挥拳砸去，誓要封住他的嘴巴，阻止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然而，他的拳锋才欲出击。 未料竟被一只突如其来的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握住！ 扭头一看，赫然是王刚那壮硕的身影。 “哎哟！疼疼疼！快放手，大个子，你找茬是不是，怎么又冒出来了……” 面对傻柱拧成一团的眉头，王刚憨厚一笑，言道： “教官虽告诫我们不可随意欺凌百姓，但没说不能制止斗殴之事！” “同志，你现在涉嫌聚众闹事、挑起争端，此举实属危险，我必须予以阻止！” 这番话落，王刚便不再多言，但他左手依然紧握着傻柱的拳头不放，且力道愈增，不过数秒，傻柱的拳头已然变得惨白！ “哎呀！痛死我了！快松手啊，大块头，我的手要断了！” “刘三，快来帮我一把，大伙儿快来救我啊……” 傻柱脸上痛苦不堪，脸色已如猪肝般紫红。 闻声而至的刘三一听，顿时悄无声息地溜之大吉。 其余人等见始作俑者傻柱已被警卫制服，慑于王刚威严和其魁梧身材，纷纷作鸟兽散，各自归家。 就在这个当口，先前替傻柱报警的刘光福终于赶回现场，一眼瞥见王刚正牢牢制住傻柱。 他指向王刚对旁边的警察喊道：“警察同志，就是他，穿警服的那个！你看他又在欺负人了！” 王刚身形高大，早已注意到逼近的警察，在警察尚未到达前便主动松开了傻柱的手。 双方互致敬礼后，开始了交谈：“同志你好，我接到有人报案，故前来查看，没想到竟是同行，不知你隶属哪个科室？” 王刚闻言，从口袋中取出证件递与面前的警察。警察翻开一看，不禁惊叹：“原来您是武警的同志！” 正待详问，忽见证件上某些信息，脸色一变，立刻肃然起敬，再度敬礼并大声回应：“长官好！” 对此，王刚并无意外，平静地点点头：“刚刚被举报的恐怕就是我了！” 他指着傻柱，继而又指了指紧跟警察身后的刘光福：“这两人无视法纪，冲撞了我保护的对象。” “特别是这位傻柱，行为恶劣，先是辱骂上级，继而煽动闹事，直至被李瘸子揭穿，还试图在我面前施暴！” “哦，对了，还有恶意报假警！具体情况，您可以将他们带回审讯，总之，我不希望听到他们的好消息……” 王刚话语间虽未明言，却明显暗示希望傻柱二人受到应有的教训。 “明白！长官！我会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 接令之后，警察瞪了眼给自己惹麻烦的傻柱二人，迅速掏出手铐，左右开弓，将傻柱和刘光福一同带走。 一时间，傻柱和刘光福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请来的警察非但没有惩治恶人，反而把自己二人给带走了。 “喂喂喂！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犯法的是那个大个子，怎么会变成我了？你肯定抓错人了！瞧，我胳膊上的印记，就是他动手的证据啊！” 傻柱焦急万分，刚刚恢复的风光可不想因为进局子而毁于一旦，连忙挽起袖子，展示王刚捏过的红肿手印。 此刻，那手印依旧鲜红醒目，足见王刚刚才所用之力何其惊人！ “什么？有手印？我怎么没看见呢？” “警官，这么大一片红印子，这么显眼，分明是你自己弄的，真是巧合！看来你还得加上一条伪造证据的罪名！” “走吧你们！还有你，居然敢恶意报假警，一起带走！” 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将两个极不情愿的人拽出了四合院。 “不行！你们这是枉法徇私，冤枉好人！我要去找你们领导投诉！” “小兔崽子，你想投诉就去呗？里边那位，比咱们局里的警长级别还高，你尽管去告啊……” “啪——” “啪——” 随着几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傻柱那鞋拔子脸上，旁边刘光福也因瞪视警察而挨了一巴掌。 警察心中暗想，若不是这两个家伙，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这一下，怕是一年的升职机会都泡汤了。 “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大中午非要给我添乱！在家里安安稳稳吃顿饭、休息一下多好，现在倒好，咱俩都跟着倒霉……” 傻柱一行人出门动静颇大，很快引来了一些原本已经离开的街坊邻居重新围过来。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傻柱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带上手铐了，犯什么事了？” “对啊，他刚才不是还耀武扬威的吗，怎么现在哑口无言了？” “你们看，刘家的小子也出事了？！我记得傻柱好像说过陆恒要被撤职，不再是主任了，该不会是因为这个被抓起来了吧？” “嗯嗯，说不定就是因为他造谣说自己早上在会议上得到领导肯定，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 “没错，也不看看他是谁，一个第二食堂的小厨子，天天跟陆主任这样的领导较劲，现在可好，自食其果了……” “这么说来，陆恒根本没被降职，都是傻柱造谣啊！还好我刚刚没跟着说陆恒的坏话……” “嘿！你还直呼陆恒的名字，胆子真不小！那是陆主任，记住了没？哈哈，看来我孩子的工作安排有戏了……” 对于这些每日为生活奔波的人来说，谁升谁降，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关注自己的小日子和切身利益。 陆恒是否能继续担任主任职务，对他们来说，关键在于陆恒能否帮到他们。 只要陆恒能帮到他们，他就不能下来；但如果陆恒帮不到他们，那么无论他升还是降，其实都不重要…… 第67章 心机盘算！ 不久，傻柱二人的消息传到了陆恒耳边。 “什么？你说他们两个都被拘留了？傻柱竟然被关了一个月？！” “是的，领导！” 王刚在陆恒面前一如既往地表现得恭恭敬敬，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诶？刘光福怎么也被拘留了，他没做什么坏事吧？” “领导，那个刘光福谎报警情、恶意滋扰，并冲撞了您，所以被拘留三天……” “啊？我现在有这么重要了吗？！” 陆恒有些困惑，没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已如此显着。 看到陆恒对自己投来质疑的目光，王刚笃定道： “领导，您比您想象的重要得多！” “就在今早，针对您的安全等级，上面又上调了一个档次……” 王刚并未多言，但陆恒心知肚明，这多半是因为上午受到胡部长接见，再加上赵老哥三人背后的努力，才使得安全等级得以提升。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姓陆的，你给我出来！我家光福怎么进了派出所？！” “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赶紧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 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妇女在叫嚣。 陆恒与王刚二人走出门外，只见刘海中、二大妈以及三大爷阎富贵等人站在那里。 还未等陆恒开口，王刚已抢先一步跨出，径直将这几人推至十米开外，冷声道： “刘光福因谎报警情、恶意滋扰领导，现已被拘留！不过，因其情节较轻，仅拘留三天而已！” “你们两人若是刘光福的家人，请注意，如果你们继续闹事，影响到身后领导的休息，你们也将面临拘留处罚！” “届时，刘光福可能因此加重刑罚……” “你…你们…唔唔唔~~~~” 二大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刘海中及时捂住了嘴。 “老婆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你没听见是因为我们家光福犯了错才进去的么？时间也不长，很快就能出来！” “你现在千万不能再冲动行事，免得让他在里面多呆几天……” 听了这话，二大妈总算冷静下来，虽然眼睛仍旧狠狠瞪着陆恒，但口中已不再言语。 而刘海中则赶紧向王刚和陆恒鞠躬道歉： “对不起，同志，还有陆主任！都是因为我们家光福犯了错，他妈一时情急冲撞了你们，还望你们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 “既然光福犯了错，让他进去反省几天也是应该的，只求到时候能保住工作就好……” 至此，刘海中说完最后一句话，目光热切地望着陆恒和王刚，期待着他们的答复。 陆恒此刻已是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颇为不耐。 这群人日复一日地在这儿吵闹纷争，从无宁日! 曾经他或许还有心情与这些人周旋，但如今身为即将升任总工程师的他，再与这些人纠缠，只觉得是在白白浪费光阴。 于是，他对身边的王刚低声嘱咐了一句。 “接下来就执行十米隔离措施，只要是来捣乱的，都按这个办法处理!” 说罢，径直步入休息室。 他思索着晚上该准备什么样的晚饭，这远比跟这些人瞎耗时间要有意义得多。 接收到命令的王刚，首先回应了陆恒。 随后，他转头望向眼前眼巴巴的两人，言道： “你们家刘光福的工作保住应该不成问题，毕竟他只是被拘留三天，到时候你们去单位开个病假条就行了。” “至于那个傻柱，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将会被拘留一个月。因此，他的工作能否保住就难说了！” “太好了！同志，您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听到自己孩子能保住工作，刘海中顿时松了口气。 这份工作当初可是他求了陆恒许久才得来的。 现在要是丢了，还把陆恒给得罪了，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同志，我家光福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出了这档子事。” “他头脑单纯，没经历过什么世面，肯定是被那个傻柱给撺掇的，不然哪来的胆量来闹事呢？” “我们恳请您们在处理时，能对傻柱加重惩罚，对刘光福从轻发落，毕竟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啊……” 听着刘海中几句话就把所有责任推给傻柱，就算反应略显迟钝的王刚也听出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嘿，你这意思二十多岁的人还是个小孩？！” “你以为我王刚是好糊弄的吗？！” “怎么好像就只有傻柱一个人犯错似的？！” 思及此处，他不禁哑然失笑，下定了决心。 “现在，立即，马上退后十米！” “领导既然规定不让你们靠近十米以内，那就给我遵守！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另外，傻柱和刘光福所犯何事，应受何种处罚，自有警察局的同志来定夺，你们若有异议，直接去找他们反映，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话音未落，王刚便开始动手将众人推向十米之外，如同一堵移动的墙，瞬间划定界限，不再言语！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阎富贵，此时看到这一幕，趁机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此刻，阎解成正在家中躲藏，阎富贵外出正是为了探听具体状况。 阎富贵悄无声息地回到家，长舒一口气，接过三大妈递过来的凉白开，一饮而尽，这才开口： “哎呀，姓陆的现在威风凛凛的，身边居然有警卫值守，十米之内都不能靠近，啧啧，真是不得了！” 阎解成一脸不服气，阎富贵却立刻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你还说！你还说！叫你闭嘴！” “陆恒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赶紧改口叫领导，或者陆主任！” 挨了一巴掌的阎解成满脸委屈，捂着左脸固执地说： “他早就不当主任了，在会议上已经被大领导和李主任训斥得像孙子一样，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小工程师……” “啪——”阎富贵再次忍不住出手，右脸又挨了一下。 “你这小子，才吃了几天饱饭，就看不起工程师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看刚才闹事的傻柱和刘光福，不都被抓了吗？若不是你和许大茂跑得快，恐怕现在也在拘留所里待着，还想上轧钢厂上班……” 阎富贵怒火中烧，鼻孔喷出粗气，几乎遮住了眼镜片。 然而阎解成依旧不服气。 “他现在仅仅是个工程师而已，我用不着像以前那样对他低三下四！” “更何况，我背后也不是没有靠山！” 阎解成得意洋洋地道出自己的计划。 “李主任已经承诺我们几个，只要帮他办成这件事，他一定能坐上副厂长的位置，到时我们也能跟着升官发财……” 说到这儿，阎解成特意观察了一下自家老子的表情，期待看到惊讶或意外。 然而，阎富贵脸上并无波澜，只是流露出一丝失望。 “你老子我一辈子都在精打细算，没想到自家儿子连半招都没学到，反而学歪了，真替你丢人！” 阎富贵拉着阎解成一同坐下，准备传授一些真正的谋略之术。 “孩他妈，给我们爷俩整点下酒菜，咱们好好聊聊。” 吩咐完三大妈后，他扶了扶眼镜，开始了细致的讲解。 “解成啊，这算计可不是你这么玩的！” “就像今天这事，如果换成我，做法肯定不同！” “既然李主任答应给你升官发财的机会，那我当然可以应承下来，但这事儿，可不用我们亲自去做！你想，李主任安排的任务有四个人，凭什么非得是我们做不可？！” 阎富贵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等待他领悟接下来的话。 “爸，那怎么行呢？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要是不做，李主任回头找我麻烦怎么办？” 看着自家儿子还未醒悟，阎富贵不禁有些生气。 “笨呐！动动你的脑子！” “就是帮他在四合院和厂里散布陆恒的闲言碎语，到时候你光出工不出力，谁能看得出来？！” “事后李主任追究起来，你就说你已经办了！这种事怎么查？难道李主任还真要一个个去问不成？！” 阎解成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疼都忘了，拍大腿恍然大悟。 “对啊，爸！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所以啊，你说的这算计之道，我确实还要好好学学！记住：吃穿不算穷，不会算计才穷！凡事都要多个心眼，考虑自己的利益，不能什么都听领导的，否则就是白忙活！” 受到父亲这两句话的启发，阎解成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爸，我悟了！” “我终于明白你刚刚为何提到光出工不出力，原来……这其中还有针对陆恒的考量……” “嗯，总算有点开窍了！” 阎富贵看着自家儿子满脸欣慰，毕竟他是自己的种，关键时刻还是展现出了应有的机灵。 接着，他又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你知道我们这种小角色夹在两个大领导之间，最好的应对方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 “唉，刚夸你一句，你怎么又犯迷糊了！” 第68章 运气爆棚啊 “当然是做一棵随风摇摆的墙头草啊！这样我们既能两边不得罪，又能两边捞好处！这才是真正的算计之道！” “你得好好学学，这是你老子我琢磨多年的心得体会，珍贵得很，以后我都不打算传给你妹妹！” 面对父亲拿出压箱底的秘籍，并且声明传男不传女，阎解成感动不已。 此刻，他终于从这位教师父亲身上学到了实实在在的东西！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阎富贵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光环。 这就是他小时候所学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就在阎家父子二人共享天伦，互诉心得之时，后院的许大茂一家也正闹得沸沸扬扬。 “许大茂，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如果不是陆哥，你能进得了轧钢厂？结果你现在第一时间背叛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如果是平常的事，娄晓娥或许并不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对于涉及陆恒的事情，她绝对无法容忍！ 不仅因为她内心对陆恒有着微妙的情愫，更因为在她心中，陆恒堪称世间最完美的男性形象。 对于这样的美好存在，她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许大茂，也不行！ “娄晓娥，你个泼妇，我背叛的是陆恒，又不是你，你急个什么劲儿？！” 许大茂至今仍心有余悸，他没想到，自己与傻柱四人在陆恒门前挑衅，最后傻柱和刘光福这两个愣头青竟然被警察带走拘留！ 所以此刻他一直躲在家中，偷偷向外张望，看自己是否也会被带走，同时也关注着阎解成的情况。 结果发现傻柱二人被带走后，事情似乎渐渐平息了下来…… 呼~~~,自己居然安然无恙!看来真是运气爆棚啊! 白白让他紧张了这么久! 不过，这个陆恒往后绝对不能再与之作对了! 嗯~~~,可以在暗地里悄声无息地搞些小动作，但绝对不能露头! 这陆恒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明明在会议上已经被罢免职务。 竟然现在还享受着警卫的保护，还能调动警察局的关系网。 果真是强弩之末，势力犹存，而自己只是个小门小户。 夹在他和李主任两人之间，必须得步步为营…… 正当许大茂心中盘算之际。 对面的娄晓娥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不禁焦急起来。 “快说吧!你为何要背叛陆恒?!” “许大茂，你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算是看清你了…” “啥?!你说什么?” “娄晓娥，你是不是犯糊涂了，到现在还不做饭，却来质问我关于陆恒的事，这跟你有什 么关系?!” “你一个妇道人家，本应专心家务，早日为我生儿育女，却在这里疑神疑鬼，莫非你想红 枝出墙?!” “…哎呀，许大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见娄晓娥面色瞬间变化。 许大茂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引来如此激烈的反应。 顿时只觉得头上仿佛笼罩了一片绿色阴霾。 “哎呀!娄晓娥，你怎敢不守妇道，你这个泼妇，你是不是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已经找了?究竟是谁?不会是隔壁姓陆的吧?” “难怪你至今未能怀孕，原来是在外面乱来，你是想气死我吗……” “我没有!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 “怀不上孩子，问题肯定出在你身上，我已经去医院查过了，医生说我的身体没问题…” 娄晓娥苍白无力的反驳。 对于此刻的许大茂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今日因陆恒之事，他已受惊不小。 回到家，妻子的心思还在陆恒身上打转。 这让他怒火中烧! 随手抄起脚边的扫帚就冲过去。 挥舞间，口中也不断咒骂。 “好你个不知检点的婆娘，心里竟想着别的男人!” “我说你嫁过来这么久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你还敢说是我的原因…” “我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红杏出墙的下场，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尽管许大茂很想直接点出陆恒的名字。 但他想起傻柱的悲惨遭遇，终究没敢那么做! 只能用‘野男人’一词含糊代过。 他要将今天的恐惧、不安全部发泄出来。 为什么那个姓陆的，如今仍受到警卫保护?! 为何傻柱会被抓进去?! 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真相，为何与李主任所描述的情况大相径庭…… 陆恒并不知晓许大茂家中的风波，也不想去了解。 他就如同自己刚才在门口所说的一般。 回到家中后，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 闭眼一睡，直到下午时分才悠然转醒。 伸了个懒腰，顿感近日积累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不少。 “哈~~~,还是家里舒服啊!” 陆恒打着哈欠来到客厅，看到正在自学的李秀芝。 笑眯眯地问道：“秀芝，最近在读什么书啊?!” “都已经身怀六甲了还这么勤奋，若在古代，你定能高中状元无疑!” “你就别贫嘴了，古代哪来的女状元，这些我还是懂的!” “我最近特意买了不少孕期育儿书籍，打算好好学习一下。” “老公，你说咱们的孩子出生以后，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看着李秀芝满脸期待的样子。 陆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 “这就要看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如果是男孩，我想叫他陆坚毅，毕竟男子汉将来要面对许多挑战，有毅力才能走得更远!” “如果是女孩，那就…” “等等!老公，我相信咱们的宝宝一定是男孩!” 不等陆恒说完，李秀芝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陆恒低头看着妻子略带担忧的眼神，轻声安慰道： “放心吧，无论男女，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我不会像别人那样偏激的!” “其实，我倒是很希望是个女儿，可以当我的贴心小棉袄，至于男孩子嘛，有时候调调皮 了!” “再说了，你不是看过书了吗，孩子的性别主要由男方决定，跟妈妈关系不大……” 陆恒尽量以温柔的语气安抚着李秀芝，虽然她已不像这个年代大多数女子那般固执保守， 但在传宗接代这件事上，人们观念依然根深蒂固。 比如：女方若生男孩，在婆家的地位自然更高； 女方若生女孩，则可能遭受娘家人的冷嘲热讽，认为她没能耐等等！ 因此，生男生女不仅关乎家庭内部，更是邻里街坊关注的焦点。 言语如刀，除非他们不在人群中生活，否则难以避免闲言碎语的影响。 安慰完李秀芝后，陆恒又去厨房准备晚餐。 晚餐清淡为主，他让刘梅去超市购买了莲子、红豆等食材。 计划煮一锅滋补养胎又能清暑解渴的红豆莲子羹， 再搭配两道爽口凉菜——蒜泥黄瓜和秘制猪耳。 刚做好，雯雯就闻香进了门。 第九十二章 易中海回来了?! 如今雯雯已经十一岁了， 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多数时候都是独自上下学。 偶尔陆恒和李秀芝会接送她一下。 “哥，你又在忙什么呢？味道闻起来真香啊！” “这是什么汤，怎么这么美味?!” 雯雯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红豆莲子羹， 感觉甜而不腻，还带有淡淡的奶香， 温度适中，正适合夏天饮用。 “嘿！这是我专门给你调治肠胃的汤，让你管不住嘴乱吃东西！” “哼！哥你骗人，我才不信你的这套呢！” “嫂子，刘梅姐，还有傻大个，快来吃饭啦！我哥已经把饭菜备好了……” “你这丫头，还不快端到客厅去……” 一家人就这样欢声笑语地享用晚餐。 餐后休息时，陆恒突然接到王刚的通知。 “领导，红星轧钢厂来了三位同志拜访，他们自称是您的朋友。” “名字是王胜利、张卫民，还有一个是谭钢！” “哦？是他们仨啊！快请进来吧！不，我和你一起去迎接，他们可是我在厂里的少数挚友……” 陆恒所言不虚， 王胜利三人确实是他的老朋友。 三年前，他在轧钢厂首次参加技能考核时， 正是这三人提供了训练场地， 那时他刚刚觉醒系统，满腔热血， 一次性报名参加了钳工七级、电工四级、电焊工四级三个项目， 面对全厂同事的嘲笑，唯有这三人未曾奚落他， 反而腾出了自己的工位供他练习，并传授了一些快速通过考核的技巧。 后来盖房子的时候，这三人也是主动帮忙， 久而久之，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这三年来，他主导的特13种钢材项目， 特别安排了王胜利三人参与其中，给他们展现才华的机会。 如今，他们不负众望，均已成为七级技工， 尤其是谭钢，由于资历较老，经验颇丰，已晋升为该项目的工程师。 “哎呀！谭师傅，你们仨怎么来了?!” “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啊，还都带着礼物……” 门外的三人见到陆恒终于走出来， 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脸色并未如厂里众人描述的那般颓丧， 心里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小陆，你……你没事吧?!” “我们下午在厂里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传言，说什么你被降职了，还说你意志消沉，所以我们 想来看看你……” 第69章 谣言好得多 “对啊，现在看你精神状态不错，明显比那些谣言好得多……” 陆恒一听，立刻眼神一凛， 不用细想也知道是李富贵那小子干的好事。 这家伙不仅派傻柱等人在四合院败坏自己的名声， 现在在厂里也开始散布对自己的流言蜚语。 这一系列操作，足见他对王副厂长位置的觊觎之心。 既然好友们亲自登门，陆恒也就暂时抛开杂念， 热情邀请他们进屋，吩咐刘梅泡茶， 大家围坐在沙发上开始交谈。 思索片刻后，陆恒决定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情况。 “三位大哥，其实关于我被降职的事情，也不能完全说是谣言。” “上午的领导班子会议上，的确遭到李主任和他的岳父大人——你们都知道的那位——联手构陷，说我滥用职权，声称要撤销我的职位。” “甚至，我负责了三年的那个项目，后面据说都将交给李富贵接手……估计你们明天上班就会收到通知……” “哇?!小陆，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错，小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变了状况…” “那李富贵懂啥呀，竟然还想主持你的项目，我给他看一份设计图，他能看明白才怪呢！” 谭刚他们三人满脸惋惜与困惑。 作为该项目的工程师和技术工人们，他们深知这个项目的工艺流程有多么繁复精细。 除了陆恒这样全能型的人才，一般人哪有可能胜任得了?！ 那些技术图纸随便拿出一张都足以让人眼花缭乱，而这样的图纸多达上千张。 现在居然让李富贵那个门外汉接手... 他甚至都算不上半个行家！ 他们反复思索，觉得这个项目恐怕只有失败一条路可走。 “唉~，真是可惜了！” “对啊，小陆你可是个多么出色的工程师，没想到如今却被小人暗算了…这不是糟蹋人才嘛！” “李富贵除了会吃喝玩乐、在厂里撩拨女员工之外，他还真能干点啥?!怎么能让他来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呢？！” 面对情绪激昂的谭刚三人，陆恒平静地回应道： “各位放心，这只是暂时的情况。” “你们看看我家门口的警卫还没撤吧？这就说明一切！” “我把这事告诉你们，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陆老弟，你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肯定全力以赴！” 谭刚他们察觉到其中另有隐情，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多问。 毕竟他们只是技工，最高也不过是个项目工程师，知道太多对他们并无益处，好奇心往往会惹祸上身。 此刻，他们更想知道陆恒希望他们帮什么忙，如果力所能及，定要助陆老弟一臂之力。 见他们正襟危坐，陆恒笑着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请你们帮我盯一下人。” “留意一下最近厂里哪些人在叫嚣生事，特别是那些背后说我坏话、散播谣言的家伙，一定要密切注意！我要——找他们清算一下！” 眼看李富贵一再挑衅，虽然现在还未到反击之时，但陆恒明白，唯有积极备战才能换取和平。 以战求和，则和可久！ 因此，他必须在暗中布局，随时准备反击。 并且，他未来将成为新厂的总工程师，手下若无人可用，自然不行。眼前的这三位，他认为颇为可靠... “没问题，陆老弟，你说的这个任务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 “的确，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顺便的事情。”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需要我们做的，比如鼓动一下士气，或者教训几个捣蛋鬼之类的...” 身为轧钢厂的老资历，谭刚经历过的大小争斗不少，因此提出了一些有效的斗争策略。 陆恒听后眼前一亮，思索片刻后答复谭刚： “谭哥，你的建议不错，但现在时机未到。” “等李富贵正式接手后再行动吧，我可不想他还能蹦跶起来…” 在陆恒眼中，李富贵已然是必须扳倒的目标。 他不愿等到自己升任轧钢厂上级时，下属单位还存在这么一个喜欢挑事儿的角色。届时，务必一举将其制服，以免反反复复，令人厌烦... 这一晚，陆恒与几位兄弟深谈到深夜。 他们都曾共患难，陆恒也就没过多隐瞒，暗示自己即将晋升，这段时间可能需要他们的帮助。 几人听闻自然是乐意之至，毕竟陆恒日后高升，他们也必然跟着受益，何乐而不为呢？ 次日清晨，陆恒等人用过早餐后，雯雯便由刘梅驾车送去学校，她为此欣喜不已，没想到自己也能搭上哥哥的小轿车。 “哥，你知道吗？快到期末考试了！” “考完试后估计要开家长会，你得提前准备一下哦！” “好嘞，我知道了！你赶紧去上学吧！” 雯雯临上车时随意提了一句，陆恒并未多想。 之前的几次家长会都是李秀芝参加的，这次由于秀芝怀孕，陆恒恰好有空，看来这次他必须要出席了。 送走雯雯后，陆恒照例来到书房看书，三年来他已经养成习惯，只要有空就会待在书房阅读。 正当他沉浸于书本之中时，屋外突然传来阵阵喧闹声，起初他以为只是一时之事，不料过了五六分钟，喧哗声非但未减，反而越来越大，严重影响了他的阅读。 于是，他决定出门查看究竟，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则令他颇感意外的消息。 “什么？！易中海大爷回来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被调派到大西北搞建设去了吗？那么远的地方，他是怎么回来的？！” “我也纳闷啊，这位大爷，来回几千公里，折腾个不停，这是跑了个马拉松啊？！” “嘿嘿，听说他就是因为得罪了陆恒，才被安排过去的。现在回来了，估计又要闹腾，到时候又有一出戏看了……” “我不信他还敢胡来，你看傻柱都被关进局子里了！易中海毕竟是咱们院里的老人，应该不会这么不明智吧……” “那可不一定，等着瞧热闹吧……” 听着院子里的议论纷纷，陆恒不禁对消息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通常情况下，被派遣到大西北搞建设的工人，除非特殊情况，五年内都不允许回家。 毕竟在这个年代，绿皮火车单程就得耗费几天几夜，且还是烧蒸汽、煤炭加热，资源如此宝贵，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这样的交通费用。 所以，陆恒此刻心存疑虑很正常。如果易中海真的回来了，那唯一的可能是私自逃回来的，但这后果更为严重，一旦被抓到，后半辈子的福利待遇都将被取消！ 易中海，应该不至于如此鲁莽吧？ 正在他思索之际，中院传来了一个声音。 “陆恒呢？！陆恒在哪？！” “这家伙躲哪儿去了？！没想到吧，老子易中海又回到四合院了，哈哈哈哈哈~~~~” “姓陆的，全都是因为你，害得老子受尽苦难！哼哼哼~~~~” 这声音时哭时笑，听起来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如果不是从音色上确认和易中海相似，陆恒几乎要以为是有人故意模仿！ 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身后跟着一群大妈等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影，身形确实像极了易中海。 然而，他的面容、肤色、头发等都已经和三年前判若两人。 尤其是脸上那一道道沟壑，仿佛历经风霜洗礼，显得沧桑无比；满头白发，原本五六十岁的年纪看起来犹如七八十岁；皮肤黝黑中透着高原红，显然是长期在海拔高地暴晒所致；脸型更是从原来的国字脸瘦成了锥子脸，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咳咳~~~,易中海，你是沿途乞讨逃回来的？！” “怎么打扮得跟乞丐似的，是不是好几天没吃好睡好了？！啧啧，真是可怜呐……” 感受到易中海对自己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陆恒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第一时间予以反击。他们俩早就是死对头了！ 三年前易中海被自己和王副厂长发配到大西北，明显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既然回来了，第一个想找麻烦的肯定是自己！ 他陆恒岂能束手待毙，任凭对方辱骂？！ 被陆恒嘲讽两句的易中海，并没有立即回击。 而是身体不住颤抖，那是气得！ 回想起过去三年在大西北的生活，他日复一日承受着最艰苦的工作，几乎没有休息日。 顶着最烈的日头，做着最繁重的技术活，吃的尽是些营养匮乏的青稞面，有时野外工作连水都只能喝山泉。 项目紧张时，直接在野外搭帐篷过夜，四五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翻个身都困难，充斥着汗臭味和脚臭味…… 这就是他过去三年所过的生活。 整整三年光阴，往返数千公里。 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回到这里，全靠心中的一口怨气支撑。 而这口怨气，正是眼前的陆恒带给他的！ “你…你…你…” 易中海瞪大眼睛紧盯着陆恒，似乎生怕他会溜走，一时之间语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左手颤抖地指向陆恒。 第70章 阴阳怪气的声音 陆恒的目光缓缓移到易中海的右手上，这才惊觉他的右手竟然只有九根手指! 最边上的小拇指不见了踪影，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磨断一般! 那断口处异常平整光滑，令人费解! 怎么回事?!易中海怎么会成了残疾?! 而且还是作为钳工技术员至关重要的右手! 难道他得以回来，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陆恒在心中迅速理清了头绪，看来易中海是在工作时不幸遭遇工伤。 也因此才得到了批准回返的机会。 但不论怎样，想起易中海当年在四合院的行为，陆恒对他毫无怜悯之情。 他曾利用身份从中作梗，破坏了陆恒母亲生前为他精心安排的婚事，导致原本答应好的亲事破裂，间接造成了母亲郁郁寡欢，最终离世。从某种程度上讲，易中海就是导致其母早逝的罪魁祸首! 更不用说，傻柱因为雯雯的糖葫芦被棒梗抢走而怒火攻心，对原主进行了严厉惩罚，从而让陆恒有了穿越的机会。而这一切的背后，易中海正是那个推波助澜的帮凶。面对这样的过往，陆恒怎能不替原主讨回公道? 再者，在厂里的升级考核期间，易中海的小动作不断，始终对陆恒抱有敌意。 种种回忆涌上心头，陆恒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冷若冰霜，“易中海，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这样指着我，是打算对我动手吗?你自己看看，这么大年纪了，去援建大西北，居然把自己的手指弄断了，你的智商得多低啊?如果不是因为你右手残疾，估计也没资格回来吧……” 面对陆恒的讽刺，易中海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红着眼睛指向陆恒，声音哽咽：“陆恒!你…你以为这是工伤造成的吗?!咳咳…这都是我自己弄伤的，否则我哪有回来的可能……” 周围的人听闻此言，纷纷议论起来。 “这大爷竟然是自己弄伤自己的?!也太狠心了吧……” “去援建大西北而已，又不是什么生死难关，怎么就把自己整成这样呢?!” “他自己都说了是为了能回来才弄残的，可见大西北的日子肯定特别艰苦……” 当听到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和风凉话，易中海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愤然道：“你们真的以为陆恒是出于好心才把我送去大西北的吗?!他是故意陷害我!如果真是好心，他自己怎么不去援建大西北呢?” 易中海述说着在大西北援建的艰辛生活：日复一日的烈日暴晒、高原反应、帐篷中的虫患、粗糙的青稞面和山泉水……这些苦楚让他痛不欲生，许多同行的人都忍受不了偷偷溜走了。唯有他为了能够回到熟悉的红星轧钢厂，不惜忍痛自残，才得以脱身。 “你们知道吗?我在那里的日子简直比坐牢还难受!如果不是我灵机一动，主动致残，他们怎么可能让我回来?!那根本不是援建，那是折磨……” 易中海说到此处，再度泣不成声。旁边的一位大妈心疼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竭力安慰着。 回想过去三年的大西北生活，与他在红星轧钢厂的日子相比，简直是天堂与地狱之别。那时的他不仅衣食无忧，还有徒弟们鞍前马后，无需承受风吹日晒之苦。 第一年他就曾试图请假回家，无奈领导坚决不同意，援建项目本身就是份苦差事，连上面的领导都无法逃脱，更何况下面干活的人手紧缺，怎会轻易放他回来? 接下来两年，易中海如同数着日子熬刑般度过。直到听说其他项目有个技工因意外致残无法继续工作，得以被安排回家，他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在第二天，他鼓足勇气，咬紧牙关将自己的右手小指置于切割机之下，自愿承受剧痛，换来了一张回家的通行证。此刻，每当回想起那次锥心刺骨的疼痛，就如同切割机再次切在他的手上，令他全身抽搐，脸色苍白如纸。 “陆恒，全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易中海将所有的痛苦归咎于陆恒。 在他心中，陆恒是他坚持回归的动力源泉。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轧钢厂当八级钳工，甚至有可能晋升为工程师!可现在呢?我的前途都被你毁掉了!!” 看着易中海充满恨意的眼神，陆恒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谈什么前途!真不知羞耻，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呢。” “再说了，当年你在四合院的时候，不是整天宣扬要为大家服务，一心为公，舍己为人，助人为乐吗?现在怎么变卦了?不再提助人为乐了?不再提倡服务大家了?!” 陆恒犀利的话语直戳易中海的心窝，让他哑口无言，同时也得到了四合院众人的赞同，尤其是那些曾被易中海以道德名义压榨过的人。 “没错!陆主任说得对!我想起来了，当年贾东旭的事儿，厂里明明已经补贴了一百多块，结果易中海还让我们众筹给他钱!说什么同在一个院子里，应该互相帮助。结果最后贾东旭一家过得滋润，我家孩子却饿得皮包骨头……” “老刘，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易中海每次开大会的时候，没少让我们捐款，仗着他大爷的身份，私下里还不知道干了多少捞好处的事儿……” 四合院的居民们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一个个化身“事后诸葛亮”，把易中海过去的丑事一一揭露出来。当然，这也得益于陆恒的支持，让他们敢于发声，即便易中海如今已失去往日的威严。 悲愤交加的易中海察觉到四合院内的舆论风向完全倒向了陆恒，想到三年前离开时，陆恒就已经是厂里的领导，现在恐怕更是权势滔天。 深知自己目前处境不利，易中海只能绝望地指责陆恒：“苍天无眼，怎会让如此之人成为轧钢厂的领导?只怕会有更多人因此受苦受难!” “姓陆的!你害我至此，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八级钳工，奈何不了你!但是，我这只受伤的手——” 易中海特意举起那只残缺的右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它会时刻提醒我!我要告你滥用职权，公报私仇，逼我去大西北援建……” 就在易中海说到此处，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陆恒早就不是轧钢厂的领导了，就是因为滥用职权被撤职的!所以一大爷你尽管去告，厂里一定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的……” “什么?!”易中海愕然未及反应。 陆恒则目光一凛，厉声道：“是谁躲在人群中造谣生事?王刚，给我把他揪出来!” “明白!领导!”王刚应声而动，只见人群中一道身影仓皇逃窜，几个腾挪间便消失不见。 瞧这身手，显然不是新手！ 王刚当机立断，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整个过程迅疾如电。 待在原地的其他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追逐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此刻，易中海才从那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他用左手轻轻捋了一下自己灰白的发丝，脸上的笑容逐渐扩散开来。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赵好竟不自觉地笑出了泪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恒呐陆恒，我早说过，你这种品性恶劣之徒，早就该遭天谴了！怎可能成为我们厂里的领导？！” “如今报应终至，没想到你竟然被撤职了，真是痛快人心、老天开眼啊……哈~哈哈~~~” 易中海时哭时笑，状若疯狂，足见他对陆恒的积怨之深。 而对面的陆恒，则是一脸无言以对。 他未曾料到易中海刚回来，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开始找他的茬儿。 现在仅凭一句流言蜚语，便认定能轻易扳倒自己，这足以表明易中海外出三年，不仅失去了昔日的心计，更沦为一个满怀愤懑的小老头。 “啧啧~~~,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易中海!” “就凭他人的一句闲话，你就已经失控至此…与你三年前相比，差距可真不小!就不怕刚刚那人所说是假的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假的！” 易中海听闻陆恒所言，坚决不信也不敢信。 他正期待着举报陆恒的机会，倘若连这个希望都破灭，那他过去三年所受的痛苦岂不是白白忍受了?! 第九十四章 易中海遭遇熊暴! 易中海摇头晃脑，斩钉截铁地说： “姓陆的，像你这样滥用职权、徇私舞弊的人，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现在东窗事发，被撤下来再正常不过！你就别心存侥幸了！” “多亏苍天有眼，终于给我易中海报仇雪恨的机会，我可是等了很久啊！” “我现在就去换身衣服，然后立刻回厂里揭发你……”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急不可耐地转身欲走中院。 然而，他才迈出几步。 就看见王刚提着一个人回来了！ 被提着的人似乎有点面熟。 王刚径直走到陆恒面前，敬礼汇报道。 “陆主任，这个人叫刘三儿！” “就是他，刚才在人群中散布关于你的谣言。现在已经被我抓到了！” “而且他昨天还伙同傻柱闹事，可惜溜得快，否则也得进局子里呆上一阵子……” 第71章 无稽之谈 “我没有！我是好人呐，刘三儿！” “昨天都是傻柱撺掇我的，他骗我，不然我怎么可能说陆主任的坏话，还参与聚众闹事，纯属无稽之谈！” 面对王刚的指控，刘三儿拼命摇头，打死也不承认。 毕竟傻柱昨天因为闹事已经被关禁闭一个月，他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怎么就成了散播谣言？ “那今天这事呢?!” “你刚才混在人群里，散布的这些谣言，大家可都听见了！有这么多人作证，我看你怎么抵赖?!” 察觉到王刚并未放过自己，刘三儿心中明白这次恐怕真逃不掉了。 他眼珠一转，立刻改口供道： “陆主任，今天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我是被迫的啊！” “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现在举报，这一切都是许大茂指使我做的，他还偷偷塞钱给我，让我诋毁您！真的跟他有关，跟我无关……” “什么?!还有许大茂?!” 此时躲在自家门口偷听的许大茂， 听到刘三儿如此不靠谱，两句话就把他也扯了出来，顿时懊悔不已！ 他怎么会找了这么个靠不住的人来搞事情，一出问题，首先把自己给出卖了！ 陆恒听罢，也感到意外， 想不到区区一个刘三儿，竟能牵扯出一个许大茂。 小人处处皆是，日日生事！ 他冷哼一声， “许大茂！别躲了！出来吧！你应该都听见了！” “吱呀——” 门缓缓打开，许大茂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道： “陆主任，陆大大主任！我都招，我全交代！” 看到王刚朝自己逼近， 他自觉地举起双手， “其实这件事跟我真没多大关系，是厂里的李主任指使我干的！” “对对对！还有昨天的傻柱、刘光福、阎解成，他们仨也是被李主任安排的！” 许大茂边说边快速转动着眼珠，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李主任让傻柱领头，策划我们一起造谣对付您！然后傻柱前天就收拾了我一顿，逼我必须找您的麻烦，否则我就死定了！” “他可是四合院里赫赫有名的战神，我这么个小角色哪打得过他，所以只能今天安排刘三儿来找您的茬儿！” “陆哥，陆大大主任！主使的是李主任，胁迫我的是傻柱，真正做事的是刘三儿……所以，这事儿确实跟我无关，您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短短时间内，许大茂编排出一套看似滴水不漏的说辞， 既强调自己是个无辜的小角色，又巧妙地撇清了与今日之事的关系，把过错一股脑推给了已被处理的傻柱和正在接受审讯的刘三儿！ 对于许大茂的狡辩和求饶， 陆恒只冷笑一声，“哼！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随后命令道：“王刚，报警吧！看样子今天我们又能送几个人去局子里反省一下了……” “是！陆主任！” 易中海本打算离开去举报陆恒， 但此刻却愣在原地，还试图给自己加戏。 陆恒不禁没好气地问道： “易中海，你不是要去举报吗？怎么现在不动身了？！” “至于许大茂他们的事，跟你举报有个什么关联？！” “还是你觉得只要我没被降职，你就不敢去举报了？原来你这么胆小的吗 ? ! ” 陆恒瞥了一眼易中海的右手， 仿佛突然醒悟般， “哦~~~,抱歉！我差点忘了！” “你易中海为了逃避艰苦，甚至不惜自残身体，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所以你现在一看我官位稳固，没有被降职，就不敢报复，倒也在情理之中~~~~” 陆恒这番看似随意的挖苦， 却如同尖刀一般刺入易中海的心窝。 自从右手致残后，易中海的情绪一直极不稳定， 现在却又遭受陆恒这样的“罪魁祸首”冷嘲热讽， 直言他是逃兵，行事如小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让易中海怒火中烧，眼睛都红了！ “陆恒！陆恒！全都是因为你啊|！”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我不是像许大茂那样的小人，更不是为了逃避艰苦才自残的！” “三年前，我在轧钢厂本来过得好好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被调派到大西北去受苦？！” “所以说，我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切切因你而起！我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举报你，而不是为了逃避艰苦的生活......” 看到易中海还能保持理智， 陆恒继续淡然刺激道： “哦?!你不是为了躲避大西北的艰辛生活，不是为了回来安享晚年吗？！” “干嘛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谁还不清楚你的真实想法......” 陆恒这两句话犹如火上浇油， 恰好触及了易中海内心最不愿提及的秘密。 的确，他的确是为了回来安享晚年，这才是首要目标。 对付陆恒、报复陆恒，不过是次要目标而已。 在大西北的日子，他害怕自己有一天累死在工作岗位，尸骨无存于荒凉之地。 为了换取下半辈子的安稳生活，牺牲一根手指在他眼中绝对是划算的交易。 他刚才之所以将所有原因归咎于陆恒，确实是对陆恒怀恨在心，毕竟陆恒间接导致了他的不幸经历。 但他原本也能忍下这口气，毕竟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嘛！ 如果陆恒实在不好惹，他甚至想过悄悄回来，隐匿起来，平静度日。 然而，面对陆恒的步步紧逼和言语刺激，易中海的愤怒与屈辱交织在一起，心中的决心愈发坚定。 然而一回归，当易中海对上陆恒那张让他看了就来气的脸庞时，他情绪的闸门再也抑制不住，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也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期…… 此刻，陆恒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隐秘，再加上四合院众人齐刷刷投来的异样目光，易中海只觉得面颊如火烧一般炽热。一路积攒的怨念和半天压抑的情绪，在这股莫名怒火的催动下瞬间爆发。 “嗷嗷嗷！姓陆的，我跟你拼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易中海要与你决一死战——” 他一把挣脱身边一位大妈的拉扯，如同一头失控的斗牛般，径直朝陆恒冲去。此刻，他的理智已被愤怒吞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陆恒付出代价。三年以来，一件又一件的恩怨交织，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此刻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王刚迅速反应，第一时间挡在了陆恒面前，作为警卫保护领导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双臂一张，试图接住猛冲过来的易中海。然而，甫一接触，竟被冲击力逼退两步。 王刚内心一阵愕然，身为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重近三百斤的大汉，竟然被一个身高仅一米七左右、体重不足一百斤的瘦削老者撞退，可见对方内心的愤怒有多么强烈！ 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羞红，王刚随即冷声对易中海喝道：“易中海，你胆敢冲撞领导，并且攻击警卫，你的行为已足够拘留一个月！我希望你现在能冷静下来，放下心头的仇恨，不要再做出知法犯法的事！” 然而，这两句话在易中海耳中犹如火上浇油，令他更为愤怒。 “胡说！你们俩才是有罪的！放开我！” “今天我非要跟陆恒分个生死不可！我要他付出代价！” 易中海喘着粗气，使出全身力气往前冲撞。但有了防备的王刚岂能让其得逞，他果断采取行动，如同昨日对付傻柱那样，将易中海拦腰抱住，使其双脚离地，无法用力挣扎。 “快放开我！大块头，快放开我！我要和陆恒决斗！快放我下来，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就在这一幕似曾相识的情景下，围观的众人都回想起昨天傻柱同样被王刚如此抱在怀里的画面，也在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见此滑稽场景，院中的众人强忍笑意议论纷纷： “咳咳，一大爷这次确实过了点吧！” “是啊，怎么好这样对待陆主任呢？” “没错！陆主任一直待一大爷不薄，还安排他参与西北建设，满足了一大爷助人为乐的心愿……” “咳咳，既然一大爷不想干那份工作了，回来养老也挺好，一大妈陪着，在咱们四合院安享晚年也不错……” 听着邻里们的调侃，唯有一大妈心如刀绞，她恳求陆恒和王刚放过易中海。 “陆恒啊，我家一大爷知道错了！你们赶紧把他放下来吧！我一大妈求你们了，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就像放屁一样把他给放了吧……” “滚开！你这个臭婆娘，有多远滚多远！”易中海听到一大妈的哀求，逐渐停止了挣扎，他意识到此刻与陆恒对决无疑是徒增笑柄，只能无奈冷静下来，泪流满面地喊道：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多年来未能生育，我能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吗？！若非是你，我肯定能过上比现在好得多的生活……” 陆恒听罢，忍不住插话反击：“易中海，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想过可能是你自己不行的问题吗？为什么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也许你的问题更大呢？！” “啊—-，姓陆的，我要宰了你——” 第72章 态度诚恳 陆恒摇摇头不再多言，恰在此时，阎解成带着警察赶了回来。还是昨日那位警察，先向王刚敬礼问好，然后逐一询问许大茂三人所犯罪行并作出裁决： “刘三儿主要罪行是受人指使造谣生事，关押半月；许大茂不仅指使人造谣，还有加入非法组织之嫌，关押一个月，给他长长记性；易中海情况最为严重，冲撞领导且轻信谣言，有犯罪意图，也关押一个月，考虑到年纪较大且身有残疾……” 王刚随口为易中海三人定了罪行，并对阎解成表示宽大处理，因其悔改及时，认错态度诚恳，给予记过处分及口头警告，日后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许大茂三人只能默默接受惩罚，他们已然明白，警卫和警察似乎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他们施加何种刑罚全凭人家一句话。因此，他们若想早日出来，就得表现得好一些。 易中海终于彻底冷静下来，看着自己被铐上的双手，认清了一个事实：无论陆恒是否真的降职，他都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对手。尽管这个认知让他倍感悲哀，但也只能愤恨地接受。 他瞪了一眼许大茂和刘三儿，心中暗自埋怨，若不是这两个家伙，自己怎会刚一回来便落得进局子的下场？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也被拷上，心疼不已，但易中海毫不领情，反而对她怒吼。一大妈深知这是因为自己未能为易中海生育儿子所致，只能默默地流泪，最后黯然离开。 王刚协助警察一起将许大茂三人送进了公安局，四合院的其他人见热闹散去，纷纷发表起各自的感慨。 “啧啧，这场面可真够劲儿啊！比戏园子里的包青天还精彩呢！” “可不是嘛，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真是好看极了……” “哈哈，易中海这刚回来就进去了，看来他一大爷的威风已经不在喽……” “别提什么一大爷了，你看刘海中二大爷、阎富贵三大爷都在场，哪个敢吱一声？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全看陆主任的眼色行事……” “陆主任厉害啊，这一手操作，把院里几个爱闹腾的都好好教训了一顿，往后总算能清净些日子了……” 随着人群散去，陆恒重新回到书房看书，直到中午准备做饭时，王刚前来汇报。 “领导，轧钢厂的王副厂长来看您来了！” “什么？王师傅来了？快快快，随我去迎接！” 王副厂长便是即将退休的轧钢厂副厂长，昨天在领导会议上竭力支持陆恒，虽未能保住陆恒的主任职位，但他仍对陆恒关怀备至。 “王师傅，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 陆恒接过王副厂长手中的礼品，热情地将其迎进屋内。相比于王副厂长的称呼，他更愿意称其为“王师傅”。这三年来，正是这位王师傅一步步将他提拔起来，从技工到工程师，再到特种钢材项目负责人，始终鼎力支持，视他为关门弟子。 尽管陆恒晋升速度飞快，如今王师傅已无力继续支撑，但两人的情感并未因此淡化。在沙发上落座后，刘梅端上茶水，两人开始了亲切的交谈。 “小陆，最近过得还好吧？心情平复些了吗？” 王师傅满含歉意地看着他，接着说道：“上午的时候，我又去找了那位大领导和李主任，可惜……” 王师傅惋惜地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而陆恒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一股暖流在心中悄然涌动，虽然在轧钢厂的朋友不算众多，但个个对他陆恒都是真心实意。尤其是眼前这位王师傅，虽非亲父，却胜似父亲。 “王师傅，您真的不必如此操劳，为我的事奔波劳累……” “这怎么行呢，小陆，你可不能自暴自弃，你不知道自己是多么难得的人才，人才岂能就此埋没！”王师傅误以为陆恒已心灰意冷，遂语重心长地道：“小陆，哪怕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你自己也不能放弃！如今国家正急需高素质的人才，像你这样的人，在未来必然会被重用的！” “眼下被李主任他们排挤，只是暂时的困境；你将来定会再度接手重大项目，比如特种钢材的研发创新，到那时你必将东山再起！情况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糟！” 品了一口茶，王师傅又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丢掉对自己的信心，待会儿吃完饭，我再去寻访一些老朋友，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可以考虑换一个单位……” 然而陆恒并不想让王师傅再为自己多费心力，他唤来屋内的刘梅。 “刘梅，去请王刚进来。” “是，陆哥！” 很快，两人整齐站立在陆恒面前。看到二人身着制服、腰挂器械，身形挺拔，王师傅不禁疑惑不解：“小陆，这是怎么回事？” 未待陆恒回应，他先示意王刚两人退下，然后继续说：“王师傅，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还未最终敲定，可能还需等待两日才能见到正式文件，所以请您先别向外透露……” 时间过去十分钟。 “真的假的？！” “小陆，这么说你后面是要飞黄腾达了？哈哈，太好了！看来上面终于发现了你的才能，不，应该说是天才啊！” 王副厂长由衷地为陆恒感到喜悦与自豪，他亲眼见证了陆恒的成长历程。当年陆恒告诉他已掌握厂里的大部分技术，并想去其他工厂学习调研时，他先是难以置信。随后带着陆恒逐一验证各个工位的操作，结果陆恒竟一一完成且表现优异，从那时起，他就明白这个年轻人是一条沉睡的龙，只待时机成熟，必能一飞冲天！ 他借助自己的人脉关系，帮陆恒在各兄弟工厂积累经验，短短半年内，陆恒就在四九城机械界声名鹊起，公认的天才之名由此而来，也才有了后来负责特种钢材项目的契机…… “太棒了！部长慧眼识珠，把你发掘出来，那你今后一定能大展宏图，为单位创造更多价值！既然你这边已经稳定下来，我也就放心了……” “王师傅，留下来吃顿便饭吧，我亲自下厨。” “哈哈，小陆，你的手艺我知道，谭钢他们都赞不绝口，但我现在确实没空，眼看就要退休了，等退休后我天天来你这里蹭饭，你可不要嫌我烦啊！” “王师傅，您是我真正的师傅，也是我陆恒内心认定的唯一师傅，无论何时，我都热烈欢迎您的到来……” 王师傅声音略带哽咽，紧紧握住陆恒的手良久，而后告辞离去。陆恒特意安排王刚用小轿车送他回家。 直至晚上八点左右，陆恒再次收到王刚的汇报。 “领导，杨厂长来访。” “嗯？他怎么来了？” “走，我们一起去接待。” 两人步入客厅，陆恒礼貌地说：“杨厂长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哪里哪里，小陆你太客气了。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而且是好消息，所以来看看你……” 杨厂长说话间，目光紧盯着陆恒的表情变化，却发现陆恒始终淡然处之，似乎对自己的前途命运毫不关心。这让杨厂长心里暗忖，真是个小狐狸！ 而对面的陆恒也察觉到杨厂长的神视，猜测他已经得知自己即将升职的消息。那他此行的目的何在？是为了确认这个消息，还是想要联合自己对付李富贵及其岳父？亦或是有别的企图？ 不过根据昨天会议上的表现，杨厂长属于两边都不站队的角色，看似游刃有余，不知背后究竟是哪位高层人物撑腰…… 罢了，看他这只老狐狸接下来会说什么，总会露出马脚来的！ 陆恒思索片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杨厂长说道：“来，厂长，请尝尝这茶，这是大红袍，产自武夷山，还有清热利湿的功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哦，是吗？那我可真有口福了，一定要好好品尝一下！” 两人品茗数巡，终于进入正题。 “咳咳，小陆，你难道不好奇我刚才所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吗？” 见陆恒始终保持沉默，杨厂长按捺不住，率先发问。 “没什么好奇的，我一点儿也不好奇！” “有什么好好奇的？如果是好事，它早晚会出现；如果是坏事，我也躲不过。与其好奇，不如不问，少知道一点，也能少些烦恼……” 面对陆恒如此回答，杨厂长一时之间无计可施，只能自己揭晓答案。 “小陆，我杨厂长混迹这么多年，见过的年轻人里，你绝对能排前三，至少你的这份沉稳无人能及！” “是这样的……” “我从上级那里听说，咱们厂在一两天之内可能会发生重大变革！” 杨厂长在提到“重大变革”时，特意观察了一下陆恒的反应，发现对方神色如常，只好继续说下去。 “据说咱们红星轧钢厂旁边将新建一个更高级别的厂子，而这个新厂的负责人，很可能就是你！” “最晚这周肯定会有确切消息，到时候会有正式文件下达，也就是说，小陆，你很可能要升职了！” 第73章 明朗利益 杨厂长说到此处，满脸堆笑，声音高亢，还激动地抓住陆恒的左手，仿佛两人关系十分亲密。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么兴奋，所以第一时间跑来跟你分享！王副厂长眼光独到，早就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老哥我现在也要恭喜你，你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到时可别忘了提携提携老哥我……” 杨厂长停顿片刻，眼睛紧盯着陆恒的表情变化，但依旧未能捕捉到任何破绽，只能心中感慨，陆恒这小子修炼成了精，比自己这个老油条还要沉得住气！ 他意识到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恐怕无法达成。原本打算与陆恒拉近关系，但现在看来，时机尚未成熟，贸然说出其他事情，或许效果适得其反。 坐在对面的陆恒，表情自始至终未有大的波动，对于新厂的事情，他早已知晓，自然不会有过多的情绪反应。 此刻，他大概猜到了杨厂长此行的部分目的：一是通过传递好消息，试图向自己示好，以弥补昨日会议上保持中立的态度；二是与即将到来的重大变故有关，而在原剧情中，杨厂长也被卷入其中，如今看来，他的反应正是顺应剧情发展的必然。 然而，作为早已预知结果的陆恒，怎会轻易被牵扯进去？因此，对于跟杨厂长加深交情这件事，他并无太大兴趣。 心思电转之间，陆恒已然思虑万千，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平静地看着杨厂长，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父亲般包容和深沉。 “杨厂长，没想到在我遭遇低谷之时，您能带来这样的好消息，我陆恒对此感激不尽。” “然而，这一切都尚未尘埃落定!而我陆恒，目前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工程师，能力有限，恐怕无法为你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杨厂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迅速洞察到陆恒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无非是不愿与他过分亲近罢了。 显然，陆恒对昨日会议上自己没有出面一事，仍有些许不满情绪。 因此，此刻才会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可昨日那种情形下，他又怎会轻易插手呢？ 试想那李主任，再加上他的岳父大人，两人全程主导着会议进程。 哪里还有他这个背景尚不稳定的人说话的余地？ 杨厂长并不鲁莽，对于尚未明朗利益的事情，保持中立无疑是最佳策略。 “小陆，你不必为此心存芥蒂。” “昨天那场合，杨哥我也力不从心，实在难以抵挡李主任和他那位老丈人的压力啊！” “所以小陆你别怪我，我自己前程未卜，也顾不上许多……” 杨厂长适时转移了关于昨日会议的话题。 轻啜一口茶，向陆恒挤眉弄眼地道来：“不过说起来，小陆你的这一招更高明，估计用不了两天，李主任他们就要遭殃了。” “等他们得到风声，怕是要悔不当初，竟然得罪了你这位大才子，日后有他们受的！” 杨厂长的这些话语意味深长，暗示陆恒棋高一着，李主任等人将要倒霉。 面对杨厂长的恭维，陆恒脸上并无喜色。 他饮了一口茶，颇有些无奈地回应：“哼，若不是他们先找茬，我又何苦反击？！” “因此，倘若他们将来真的有什么不好的结果，那也是咎由自取，我只是出于自保而已。” 听至此处，杨厂长脸上的微笑终于有了变化。 看来今日前来与陆恒交谈，果然有所收获。 啧啧！ 真不愧是一只机敏的小狐狸！ 此时此刻，杨厂长依据陆恒透露的信息，终算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原来，陆恒早在一开始便得知重建工厂的消息，而李主任及其岳父始终被蒙在鼓里。 如此巧妙地跳出来，不过是为陆恒晋升路上铺垫石阶。 陆恒此举的好处显而易见： 首先，借此机会清理掉那些暗中觊觎自己的人。一旦陆恒上任，若手下员工忠诚度不明，只会服从命令却不办实事，届时问题必将层出不穷。别人升官后烧三把火，陆恒这只小狐狸还未上任，就已经点燃了第一把火。 其次，杀鸡儆猴，向所有怀揣小心思的人传达一个信号：陆恒不仅技术过硬，背后也有靠山、有手腕。尚未正式上任，就已扳倒李主任等人，一旦真正执掌大权，谁还敢轻易招惹他陆恒？ 此外，还有第三条、第四条等诸多好处…… 总之，一举多得，远不止一箭双雕那么简单！ 故此，陆恒现在的做法，利处多多，唯一弊端就是触怒了一些心怀鬼胎之人，让他们不得不在陆恒面前表明立场。 啧啧啧…… 真不知道这些手段是他人教给陆恒的，还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若是后者，那可真是天生的小狐狸一枚！ 杨厂长内心不住赞叹。 像陆恒施展的这些手法，实则是他们这些领导层必备的技能。 毕竟，管理着数万人大厂，若没点手腕和谋略，如何能驾驭得了？ 更令他好奇的是，当前这种局面，究竟是陆恒自己的精心策划，还是背后另有高人在指点迷津？ 如果是前者，还算可控；如果是后者，恐怕整个四九城工业界都将面临一场大地震般的变革！ 不论哪种情况，眼前的陆恒，今后绝不可再小觑。 除非有重大利益冲突，否则尽量与他保持友好关系，才是明智之举！ 同时，杨厂长决定从今往后，必须将陆恒的重要性提升几个等级！ 以免步了李主任的后尘，不慎落入陆恒设下的圈套之中…… 杨厂长一边思考着，对面的陆恒却不动声色，悠闲地品着手中的茶，仿佛时间可以永远静止在此刻。 待到话尽言毕之时， 杨厂长思索片刻，起身向陆恒做了最后的告别：“小陆，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来看看你的状况。” “现在看你一切都好，我也就安心了！之前总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心里对你挺过意不去的。” “如今你即将平步青云，哥哥提前祝贺你！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咱们俩多走动走动，我可以传授你一些做领导的经验技巧，助你顺利度过这段过渡期。” “当然，你日后的成就，也别忘了哥哥我！咱们齐心协力，必定能共创一番伟业！” 杨厂长熟练地说着客套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 陆恒自然不会不解风情，满口答应，回应以“一定一定”、“没问题”的应答之词。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冷笑连连。 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自己尚未腾达，这杨厂长就已经开始频繁互动，试图拉拢关系。 等到他真的飞黄腾达那天，趋炎附势之辈必然更多。 看来这次挖的坑，确实挖对了！ 通过此事，正好让他看清周围人的真面目，见识各种妖魔鬼怪。 这些人中有善有恶，有君子也有小人，对自己真心诚意的有王副厂长、谭刚、李瘸子等人，而其他多数只是为了利益而来去匆匆，对他陆恒的态度随着利益起伏，如同工具一般。 然而他陆恒做人行事有一原则： 对待朋友，必倾力回报；对待敌人，绝不手软！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王副厂长等人值得深交。 而书房之外的世界，不过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利益场罢了！ 午后，送走杨厂长之后， 陆恒也在默默反思着近日发生的种种。 从针对自己的特殊会议开始，到许大茂等人的背叛，再到谭刚三人及王副厂长的探望，以及刚才杨厂长的试探…… 短短几日内竟发生这么多事，让他感慨万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无疑是一句至理名言！ 大多数人际关系的本质，终究离不开利益二字。 所以于他而言， 唯有不断前行，充分利用系统赋予的优势，不断提升自我，逐步攀至更高的权力巅峰。 届时，那些能够钳制他自由、敢于挑衅他的人，或许就会消失无踪。 而这世界，终究不过是一场名利的游戏罢了。 午餐过后，陆恒继续留在书房内阅读，这是他每日的习惯，不在书房便会感到不适。 正沉浸在书卷之间，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原来是外出串门的李秀芝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陆恒，医药箱在哪里？快找出来，我要给小娥包扎一下……” “许大茂那个家伙，真是个卑鄙小人！在外面受气了只知道回家欺负小娥，真不是个东西……” 陆恒走出书房一看， 跟在李秀芝身后的正是娄小娥，只见她满脸青肿，眼眶泛黑如熊猫，嘴角带血，模样十分凄惨。 “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娄小娥吗？怎么又被许大茂打了？！” 听到陆恒的疑问， 李秀芝愤慨不已地回应：“这还用问吗？除了那个许大茂那个阴险小人，谁还会天天欺负我们小娥？” 这是陆恒特意购置回来的，毕竟现今李秀芝腹中已有了生命。平日里若是遭遇些小病痛或突发状况，有这个应急医药包在手，处理起来无疑会更为便捷。加之他自身的医疗技能， 第74章 全力以赴 早已修炼至满级，遇到一些轻微病症和紧急情况时，也能借助医药包妥善处理。 此刻娄小娥静默无声，显然心绪复杂，一双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的痕迹。当她看见陆恒走出房间，赶忙用手遮挡住了自己已经略显淤青肿胀的脸庞，仿佛羞于见人般窘迫。 随后见到李秀芝找到了医药包，便也急忙跟随着进入卧室，刻意避开陆恒看向自己受伤的脸部。这让陆恒感到困惑不解，不明白为何娄小娥会对这样的脸伤如此难以启齿。 正当陆恒打算回到书房继续阅读时，却听见卧室内的李秀芝急切呼唤：“陆恒，快来帮帮忙！我记得你会处理一些小病小痛，快来看看这些药品怎么用，像是消炎水、青霉素之类的，具体怎么用法？” 陆恒听罢，不禁翻了翻白眼，心想：“你既然不会用，干嘛还要急匆匆找出来呢？我还以为你也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呢。” 尽管心中暗笑，陆恒还是迅速走进卧室，看到娄小娥又是一阵紧张不安，左手紧紧捏着衣角，右手依然遮挡着脸，原本刚坐下不久的身体又立刻挺直起来。 “娄小娥，你不必这么紧张，我这样怎么帮你治疗啊！”陆恒从李秀芝手中接过医药包，拆开后逐一摆放在一旁，一边整理，一边耐心地向李秀芝讲解，“喏，这个是青霉素，可以将其研磨成粉末，像娄小娥现在面部这种程度的伤势，就可以将粉末撒在伤口上，作为外敷使用。而这个呢，是消炎水，它的主要作用是消肿，你可以用棉签蘸取一些消炎水，然后轻轻涂抹在娄小娥脸部的伤口上……” 陆恒边操作边解释，同时对娄小娥说：“你不用再遮掩了，我看不到伤口的具体位置怎么治疗呢？你脸上的这些伤痕虽然看起来红肿一片，但实际上只是皮外伤，重点就是消肿和用药，多做几次这样的处理，你的脸很快就能恢复原状了。所以别太担心，把手放下吧，讳疾忌医可不好哦。” 听着陆恒温柔的安慰，犹如清泉涌入心田，娄晓娥心中的紧张逐渐消散，缓缓放下了遮挡面部的手，强忍疼痛配合起陆恒的治疗。对她来说，如此近距离接触陆恒的机会实属难得，竟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娄小娥耳根泛红，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带着陆恒身上的气息——淡淡的香水味与男性荷尔蒙交织在一起，瞬间让她脸颊通红，全身无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陆恒自然察觉到了娄小娥的异常，但他故作不知，继续为娄小娥医治。几分钟后，治疗顺利完成。 “做得好，小鹅！这次的初步处理很简单，我相信秀芝你已经学会了，接下来两天娄小娥需要继续外敷的时候，就由你来操作吧。”陆恒一本正经地说完，借故离开了卧室，回到了书房。 点燃一支烟，陆恒陷入沉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和许大茂分明是宿敌，怎么娄小娥如今对自己似乎有了特别的情感？回想起剧中娄小娥因为无法怀孕才与许大茂离婚的情节，看来由于自己的介入，两人的剧情进展似乎提前了。陆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自言自语道：“这该死的魅力啊……” 时光荏苒，晚餐时间转瞬即至。雯雯在餐桌上忽然提起一件事：“哥，你前几天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啊？你说的是哪件事？”陆恒一时没反应过来。 “哼！坏蛋哥哥，你前天明明答应我要去参加家长会的！”雯雯撅着嘴抱怨。 “哦，那件事啊，没问题，我去不就行了嘛！”陆恒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答应的事，毕竟李秀芝现下怀孕，出行安全尤为重要，因此这次雯雯的家长会只能由他代劳。想到穿越至今，自己竟然从未参加过妹妹的家长会，陆恒心中有些愧疚，意识到自己对雯雯的关心确实不够。 然而现实无奈，一个人的精力有限，陆恒既然把重心放在事业和项目上，对家庭尤其是对雯雯的关心自然也就相对减少了。若不是全力以赴，恐怕他也无法支撑到现在。这一两年来，陆恒在外打拼，李秀芝则在家料理家务，因而与雯雯关系最为亲密的自然是李秀芝。 看着餐桌对面的两人，陆恒诚恳地道出歉意：“抱歉，这两年主要是我在事业发展期，所以无暇顾及家里，对你们的关心少了许多，尤其是对雯雯，每天只能问一下吃得好不好、早点休息之类的，却没有真正去做点实际的事情，我深感内疚。今后我会尽可能调整工作节奏，抽出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以免错过你们的成长，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听到陆恒真挚的话语，雯雯和李秀芝都表示理解。“哥，你经常教育我要以身作则，你现在全身心投入工作，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鼓励。”雯雯认真地说，“你通过实际行动告诉我，做事就应该全力以赴，这样才能办成大事，否则就会三心二意，一事无成。所以你现在的做法，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关怀了，比日常的关切问候更有意义……” 看着日渐成熟的雯雯，陆恒和李秀芝欣慰地点点头。而雯雯在学校成绩优异，始终保持前三名，这也让陆恒能够更安心地专注于工作，他们二人之间无形中形成了一种相互支持的力量。 “老公，其实我和雯雯一样。”李秀芝接着说，“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也在潜移默化中学到了很多。无论是识字、做饭，还是处理人际关系，都是你一点一滴教给我的。三年前，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乡下姑娘，三年后的今天，我已经成为了陆主任的妻子。” “你知道吗？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都很羡慕我，有时候我出门打个水都能听到他们的赞美声。他们都羡慕我运气好，嫁了个好丈夫，特别是那些未婚的小姑娘们，一个个亲切地喊我秀芝姐，还向我请教如何挑选夫婿，都想找个像你一样的好男人。” “我深知自己今天的改变，都是因为你带来的。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是那个流落在街头的农村丫头，哪里会有今天这般幸福的生活。这两年你虽然一直在忙碌事业，而我作为你的妻子，看着你辛勤劳累，除了心疼还能有什么怨言呢？只有你把事业经营好了，我和雯雯才能享受到别人羡慕的生活，你是我们家的支柱，要是你倒下了，我和雯雯也就失去了依靠……” 李秀芝娓娓道来，话语间满是深情厚意，也是她内心深处最想表达的感激之情。 他身边的雯雯，一面倾听，一面赞同地点点头，补充发言。 “没错，哥！” “我们班的同学都晓得我有个当主任的哥哥！你猜他们有多羡慕我，个个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天围着我叫‘雯雯姐’，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成大姐大了……” “砰——” “哎呀，哥你干嘛打我?!” “刚才还夸你呢，一转眼就欠收拾了！竟然在学校里称霸当什么大姐头，还不如安分当个乖学生呢！” 看到雯雯满脸得意的样子， 尤其得知她在校园中拉帮结派， 陆恒不禁板起脸，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提醒她要吸取教训。 旁边的李秀芝目睹这一幕，掩嘴而笑。 “好啦，回归正题，雯雯你的家长会具体是啥时候？” “这回必须我去参加！嫂子怀孕了，肯定不方便……” “就是明天上午九点啊！不然我提这个干啥，开完家长会我们就放暑假了，多开心呐！” 看着雯雯一脸兴奋的模样， 陆恒泼冷水道： “那你的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哥，你还说呢！家里这两日人来人往，都是来看你的，我哪有空把试卷拿到你跟前显摆！” “昨天成绩已经出来了，我给嫂子看过，一如既往的第一名，每科都在九十五分以上！厉害不？是不是超牛？我们班同学都封我是常胜将军呢！” 雯雯此刻洋溢着自豪与骄傲的表情， 这是她在同学们面前鲜少流露的一面。 在学校里，她是被众人尊崇的大姐大， 公正无私、言出必行，自然也少不了维持一定的威严。 但回到家中，她又恢复了活泼可爱的本性， 不是和嫂子嬉戏玩耍，就是勤奋学习， 在她眼中，那些同学就像一群长不大的小孩， 只知道玩闹，倒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或看点书。 像她这样懂事的“大孩子”， 怎可能跟那些小屁孩混在一起？ 当然，除了自己的好朋友欢欢和倩倩，她们比其他孩子成熟多了！ 对于雯雯这些小心思，陆恒自然无从知晓。 在他看来，家中有他和秀芝的关爱，在学校偶尔有几个朋友交往，这样的童年就已经足够美好。 让孩子快乐、平安地长大，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不是像现代社会那样，家长们逼迫五六岁的孩子上七八个兴趣班， 第75章 络绎不绝 在他眼中，这种做法简直是脑子进水！小孩子怎么能活得比大人还累？ 他认为孩子的童年就该充满欢乐和平静， 而非整日埋头苦学，毕竟他们的大脑发育还未完全， 强行灌输的知识往往只能机械记忆，难以真正理解。 所以他对雯雯的教育方式很简单， 就是保证完成每天学校的作业， 回家后读些课外书籍，散养式的教育其实才是最佳选择。 在这个年代，孩子们的教育尚未陷入恶性竞争， 每日的家庭作业量适中，一般半小时就能做完， 大多数家长并没有内卷意识，按照学校的教学计划走， 实际上，他们的教育观念与陆恒的想法相当接近。 “唉，还是现在这个时代好哇。” 陆恒摇摇头，不再深思，对雯雯承诺道： “行，到明天早上九点，我替你去开家长会！” “哦，对了，你现在班主任是谁来着？” “哥，我班主任是冉秋叶老师，你应该记得，她老打听你的消息……” “额，无缘无故的，她打听我干嘛？” 陆恒满腹狐疑。 思索半天，他也想不出确切原因。 倒是身边的李秀芝率先反应过来。 “陆恒，那个冉秋叶老师，当年是不是和你相过亲啊？” “我记得之前你提起过，好像冉老师对你有意思，后来被易中海大爷从中破坏了……” “啊？还有这回事儿？！” 尴尬之余，陆恒找了个借口去洗碗， 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提及的事， 妻子至今仍铭记于心。 女人的心思，他有时真是琢磨不透， 只好借洗碗之由暂时避开。 李秀芝看着丈夫难得露出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禁抿嘴微笑。 自家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招人喜欢了！ 次日清晨， 陆恒尚未起床， 李秀芝加急穿衣洗漱。 陆恒迷糊地问：“秀芝，你不多休息一会儿吗？现在才七点不到呢！” “雯雯今天不是要开家长会吗？咱俩九点多一起去就行了，不用起这么早的！” “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再说我早点起来给你们准备营养早餐啊！” “而且我家那位都被别人惦记上了，我不得提前准备一下嘛……” 尽管李秀芝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陆恒听罢无奈摇头， 女人的心思真够复杂的！ 前一天晚上不过是雯雯饭桌上随口一提， 如今他与冉秋叶多年未见， 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对象，甚至感情深厚； 而他自己也已结婚生子，事业更上一层楼， 当年与冉秋叶之间的小情愫早已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 没想到， 妻子竟因此事而担忧起来。 “秀芝，这根本是捕风捉影的事，你现在操这个心干啥？” “也许人家早就把我忘了，何况咱们都有孩子了！” “我工作这么忙，怎么可能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你纯粹是瞎操心，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然而，听了陆恒的解释， 李秀芝却有不同的看法。 “哼，你不了解女人罢了！” “有些女人或许如你所说，会随着时间淡忘一切；” “但这个冉秋叶老师可不一样！我每次接送雯雯时都奇怪她为何打扮得那么精致漂亮。” “现在明白了，原来她对你的心意一直没变！所以我看她是在跟我明争暗斗呢……” 李秀芝加码打扮自己， 怀孕之后，自觉身材丰腴不少， 虽然为了孩子该胖就得胖，但她决定好好捯饬一下自己， 擦点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动人。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秀芝，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现在怀着孩子，我又怎么可能出去胡来呢？我的人品你还不清楚？” “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被其他女人所吸引，我会一心一意和你共度幸福生活……” 面对丈夫的承诺， “嗯，我相信你，老公！” 尽管李秀芝加坚信丈夫的人品和忠贞， 但是—— “老公，我不相信那些女人！” 只有作为女人，才能深刻体会到陆恒的魅力所在： 帅气高大、才华横溢、富有且温柔体贴，事业蒸蒸日上， 这样的金龟婿，哪个女人能不动心呢？ 于是，李秀芝手上的打扮动作并未停下， 花了十来分钟精心打扮， 考虑到怀孕状况，化了一个淡雅的妆容， 还特意穿上了陆恒以前买给她的旗袍， 要知道，这件衣服平时她都不舍得穿！ 穿戴完毕后， 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审视了几遍， 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转身去做早餐。 看着这一幕， 陆恒不禁困惑地摇摇头，心中暗自感慨。 唉~，女子心事，犹如海底针哪! 早餐过后，时针已指向九点整。 由于今日无需上学，雯雯也睡了个懒觉。 眼看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 陆恒与雯雯二人一同步入了轿车内， 而王刚，则担任起了驾驶员的角色。 车辆迅速驶向红星小学，那正是雯雯就读的学校。 抵达校门口的一刹那， 他们看到一群佩戴红领巾的小学生，整齐划一地排列成两列队形， 在校门两侧迎接家长的到来。 此时的学校门口人潮涌动，如同集市般热闹非凡， 各色大人小孩络绎不绝，和陆恒一样，都是来参加家长会的。 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步行前来，还有的溺爱地背着自家孩子前行。 然而像陆恒这般开车前来的，却寥寥无几； 至于拥有随行警卫的，更是只有他这一家独有。 围观的人群见到此番排场， 纷纷对着陆恒的轿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脸上无不流露出羡慕之情。 “哇，爸爸你看呐，这竟然是一辆小轿车呢！” “小轿车怎么了？只要我们努力，将来也能买得起的！” “不过你看人家还有警卫陪同呢，紧跟在那位家长后面……” “咳咳，警卫的话……那个确实爸爸帮不上忙了，你以后要靠自己努力了！” “真是让人羡慕啊，不知道是哪位同学的家长呢？” “哎呀，爸爸，快看！这车竟然是我们班陆雯雯家的！” “原来是我们班级的大姐大开的小轿车啊~~，难怪她那么厉害，家里都开小轿车，还有警卫跟随呢……” 这个小孩显然是雯雯的同学，并且同在一个班级， 不然也不会以“大姐头”来称呼陆雯雯。 旁边的家长听闻自家孩子认识这位同学， 顿时惊讶不已地询问道： “什么？！这个同学你还认识，而且还是你们班的？！” “那你以后可得和她处好关系，保不准什么时候她能帮上咱们的忙！” “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同学一场，日后若是遇到困难，她或许还能帮你一把，所以这件事你要认真对待！” “嗯，老爸你说得对！我肯定会跟雯雯搞好关系的！” “她在我们班里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被大家誉为‘常胜将军’，为人又仗义，这么好的大姐头，我怎么可能不亲近呢？” “我以后一定鞍前马后地跟着她，好好表现，说不定还能蹭点零食吃，嘿嘿~~~~~” 看着自家这个满脑子只想着吃的熊孩子， 这位家长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只能等回家后再耐心教导一番， 毕竟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太方便…… 没过多久，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陆恒随着雯雯来到了五年级四班。 王刚并未跟进教室，而是去停车场停车并照看车辆， 反正家长会时间不会很长，大概一个小时就能结束，到时候一起乘车回家即可。 陆恒走进校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教学楼、操场等设施， 尽管他曾送雯雯到过学校，但很少有机会进入内部参观。 一路上，雯雯不断受到同学们的热情打招呼， 每个人都尊称她为“雯雯姐”，并且态度恭敬至极。 目睹这一幕，陆恒不由得揶揄道： “原来你在学校混得如此风生水起，雯雯，没想到大家都叫你大姐头，昨天你还以为我在开玩笑呢，原来是真的！” 此刻的雯雯，与在家中的模样判若两人， 摆出一副架子，脸上挂着淡然而又亲切的笑容。 每当有同学问好，她便微微点头示意，平淡地回应一声。 其威严之气，颇有几分轧钢厂领导的风采， 让陆恒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而雯雯则把陆恒的笑声视为对自己的肯定， 于是挺直腰板，开始分享自己的经验： “恒哥，你可能不知道，刚才跟我打招呼的那些同学，我之前都曾帮助过他们哦！” “尤其是李璐那次，被学校里的一个小霸王欺负，在操场上当众羞辱她，这我能坐视不管吗？当然不能！” “我当时毫不犹豫地上前，用你教我的八极拳教训了那个小霸王，打得他屁滚尿流，哭爹喊娘，而且他还因为理亏不敢告状！” “像这样的情况，我帮助了不少同学。” “所以他们都对我十分尊敬，还叫我大姐头，其实不是我喜欢这个名字，只是觉得它比较有威严罢了，换别的我才不愿意用呢，太难听了……” “嗯嗯，不错不错，做得很好！” 听着雯雯滔滔不绝的讲述， 陆恒强忍笑意，继续问道： 第76章 冉秋叶解释 “那你们老师有没有表扬你啊？毕竟你做了这么多好事？” “你是说班主任冉老师吧，那当然是表扬过了！” “不仅如此，我还荣获了学校颁发的见义勇为勋章，还号召全校同学向我学习呢！” “当时还在全校通报批评了牛飞那个小霸王，连续通报了三次，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欺负其他同学了……” “嗯，你做得很棒！” “今天开完家长会后，我们就去超市买些好吃的！我亲自下厨，犒劳一下我们家的小英雄！” 一听有好吃的，特别是哥哥亲手做的， 雯雯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 口中迫不及待地点了一堆菜名。 大约在教室里坐了四十五分钟后， 家长会就结束了，内容无非是各科成绩分析，表彰优秀学生，鼓励家长们督促孩子进步。 其中，陆雯雯自然是最受表扬的学生之一。 家长会结束后，陆恒正准备离开， 却被冉秋叶老师叫住了。 “陆雯雯同学的家长，请留步，我有些事情想和您交流一下……” “啊？！哦，好的好的！” 陆恒一脸愕然，难道冉秋叶真的要谈雯雯的事情？ 两人来到办公室，发现只有冉秋叶一人在场。 注意到陆恒的疑惑，冉秋叶解释道： “今天所有班级都在开家长会，其他班主任还没结束。” “而我……咳咳，似乎结束得稍微早了一些……” 她脸庞泛起一抹红晕，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先给陆恒倒上一杯热茶，然后转换话题： “陆恒，你们家雯雯是怎么培养的？怎么如此出色呢？” “在学校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还经常帮助同学们解决问题，班上无人对她有微词！” “因此，这两年我一直让她担任班长职务，她也始终尽职尽责，圆满完成了作为班长的各项任务，使班级在今年再次被评为优秀班集体，哈哈~~~,我也算沾了她的光呢……” “咳咳……这个……冉老师，关于雯雯……” 面对冉秋叶脸上愈发明显的红晕， 陆恒也感到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虽然对方提出了问题，但他也只能耐心回应： “其实，我整天忙碌，要说具体指导雯雯，倒真没做什么特殊的事……” “主要就是在闲暇时给她做做饭，讲讲做人的道理和一些处世的经验……仅此而已。如今雯雯能有这样的成长，我也深感欣慰！” “但归根结底，孩子的优秀主要还是靠她自己，懂事的孩子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少了许多牵挂……” 陆恒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主要是你们老师的教育到位，尤其是冉老师您！” “雯雯在学校的表现如此卓越，肯定离不开您的悉心教导和引导！” “记得当年工作繁忙，每天放学后就把雯雯托付给您，那时她肯定从您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后来这几年，您一直是她的班主任，所以说，雯雯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您肯定付出了巨大的心血！这些我都非常感谢您！”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冉秋叶听到陆恒的感谢之言， 脸色更加羞红，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起来。 陆恒看了不禁感到有些无语， 心想：这可是冉老师的办公室啊，怎么感觉她比我还紧张呢？ 转念一想，他明白了冉秋叶请他过来的真实意图， 正如秀芝所担忧的那样，冉老师对他确实是旧情难忘。 咳咳……难道我真的有这么大魅力吗？！ 都已经结婚了，眼前这位姑娘还不肯罢手？！ 目睹对面的女孩陷入沉默，只是羞涩地红着脸庞。 陆恒为了化解尴尬气氛，主动挑起话题道： “那个……冉老师，您现在应该有交往的对象了吧？” “打算何时步入婚姻殿堂呢？到时我若有空，一定来参加您的婚礼，哈哈~~~~” “哎呀！额……还没有男朋友呢。” 当陆恒触及冉秋叶内心的秘密时，她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整个脸庞，不一会儿便红得像熟透的山楂一般。这份娇羞映衬着她那清秀的容颜，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陆恒随手端起茶杯，又小酌一口以缓解口渴，继而寻找新的谈话内容。 “……那么，您计划何时开始恋爱呢？毕竟这个年纪也不算小了。” “家里是不是催得很紧啊？如今这社会结婚普遍较早……” 冉秋叶近期正为家中催促找对象的事烦恼不已，没想到陆恒也提及此事。她不禁瞪了他一眼，轻声回应道： “其实……当年曾向你表露过心迹之后……” “自那以后，我就一直没再谈过恋爱……” 这句话从冉秋叶口中低低说出，若非陆恒如今身强体健、耳聪目明，还真难以捕捉到这细微的声音。 “还有，我已经跟家里闹翻了！” “我爸我妈催促我尽快找个对象，说是怕年龄大了不好找……” “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心里始终忘不了你，以至于再也装不下其他人的影子……” 提到陆恒时，冉秋叶的声音中流露出特别的温柔。说完这些话后，她鼓足勇气，满面红霞地直视陆恒，期待他的反应。 “哎呀！这个……这个……这个……” “这个怎么说呢，这个……” 陆恒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姑娘竟如此坦率，直接向自己表白，一时惊愕失措，手中茶杯里的茶水都溢出了少许，忙乱间不知所措。 冉秋叶见此情景，不禁笑出声来，那笑声犹如晚霞透过云层洒落，美轮美奂。 尽管陆恒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但此刻却禁不住被眼前美丽女子迷住，呆呆地凝视着她。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 “哈哈~~~,冉老师，不好意思，您长得实在太美了！” 陆恒一贯严肃的脸庞上竟也染上了两朵红晕，心底暗自思量：难道最近桃花运旺起来了吗？先是娄晓娥，现在又是冉秋叶。 怎么一个个的，都对自己有所倾慕呢?! 莫非我真的相貌出众，人中翘楚？! 振臂一呼，就有万千佳丽为之倾倒?! 嗯，似乎~~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陆恒不敢多想，及时收束思绪，继续说道： “咳咳…冉老师，真抱歉，我已婚了。” “家里秀枝体贴贤惠，不久前还发现她怀孕了，加上雯雯，我们一家四口过得非常幸福……” 提及怀孕之事，陆恒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与温暖。对面的冉秋叶看到这一幕，内心涌起一阵酸楚和莫名的憋屈。 要知道，原本能与陆恒共结连理、共享天伦之乐的人，本该是她自己！然而因父母的阻挠，她未能与心爱之人成就美好姻缘。而且陆恒刚才婉转表示，他们一家生活和谐美满，希望她不要打扰这种幸福。 想到这里，冉秋叶内心的酸涩与委屈愈发浓烈。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勇气涌现，她猛力拍了一下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勇敢地对陆恒说： “陆恒，我绝不放弃！” “只要你接受我，哪怕你家已有妻儿，我也愿意！” “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有时早晨醒来，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而你很少接送雯雯上下学，所以能见到你一面，对我来说都极为难得！” “可是你的身影，在我心中自从三年前烙印下来后，就从未消散，反而越来越深刻，现在已经深深地镌刻在我心里，无法忘记！” “我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在你眼中或许就是一个痴情女子，但只要你不嫌弃，我想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因为我们本有机会在一起的！” “另外，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家庭，这一点请你放心！我现在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相爱机机会，我真的好想念你啊……” 冉秋叶说到最后几句话时，毅然绕过桌子走到陆恒身边，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刚刚谈论的事情嘛……主要说的是关于你的表现，进步显着，未来要继续保持，再创佳绩……”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就知道冉老师对我的评价肯定不会低！因为她经常夸我是小天才，还说老哥你很优秀，让我跟你好好学习！” 雯雯作为孩子，尤其还是班级里的班长，自然十分在意老师的评价。因此，她很快就被陆恒的话岔开了注意力，听到冉老师表扬自己就开心不已。 出了校门，两人坐进轿车准备回家。刚发动车子，雯雯就开口问道： “老哥，怎么回事啊?!不是刚刚才答应我的吗?!” “刚刚明明说好了，要奖励我，所以要去超市买菜，怎么又变卦了?!” “啊？哦哦~~~,我刚刚真的说过这事吗?!” “王刚，调头去超市吧！” 直到此时，陆恒才被雯雯的话语拉回现实，不再回想办公室里发生的尴尬一幕，而是逐渐恢复往日的冷静。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冉秋叶至今仍对他怀有一份深情。 这样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黄花闺女，为了没有结果的暗恋，竟然默默守候了他三年。陆恒要说心中毫无感动，那实在是在撒谎！ 第77章 纷纷侧目 正因为如此，他刚才才会显得如此惊慌失措、举止失常。 他不由得想起前世一句着名的话，是杰克陈所说的：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咳咳~~,难道自己后面也会抵挡不住诱惑，犯下同样的错误吗?!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应该，但欲望却告诉他，他似乎有些动摇。 咳咳…咳咳…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啊。 绝对不行，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犯那样的错误！ 否则如何面对家中的妻儿，还有身边的雯雯呢?! 况且昨天才刚刚向妻子承诺，不会再犯此类错误！ 现在怎么可能改变主意呢?! 如此纠结了一会儿，陆恒脑海中依然挥之不去冉秋叶的身影。只好自我安慰道：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 “许大茂是小人行径，许大茂是小人行径，许大茂是小人行径……” “我不羡慕他，我不羡慕他，我不羡慕他……” “老婆孩子，老婆孩子，老婆孩子……” “我不羡慕他，我不羡慕他，我不羡慕他……” “唉，这真是全天下男人都可能犯的错，真tm难忍啊……” 察觉到陆恒的异常，坐在旁边的雯雯疑惑地问： “老哥，你在嘀咕什么呢?!” “怎么感觉像和尚念经似的，你后面是不是要出家啦?!” “出家了就不能吃肉了，那可怎么活啊……” “咳咳…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而已！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不想你的美食啦?!” 陆恒尴尬地敷衍了几句，然后转向司机王刚询问： “小王，超市到了没?!” “今天我们要大采购，一会儿可得多辛苦你了！” “领导，马上就要到了，拐过这个弯就是了！” “好的，一会儿记得帮把手，今天跟着雯雯，你也有口福了！” “太好了，又能蹭饭吃了，谢谢领导！” “怎么感觉你这语气跟诵经似的，该不会真打算日后遁入空门吧？” “若真是那样，不能大口吃肉的日子可怎么过呢，活着还有啥乐趣……” “咳咳，别误会，我可没那心思！” “就是琢磨点事儿罢了，怎么突然对我问东问西的，不惦记你的美食了？”陆恒略显尴尬地敷衍回应。 随后，他转向身边的王刚询问道： “小王，超市到了没有？” “今天咱们要来个大采购，一会儿有你忙活的了！” “领导，马上就要到了，转过这个弯就看见了。” “嗯，待会儿好好搭把手，跟着雯雯你今天可是有口福啦！” “嘿，又能蹭顿好饭？多谢领导！” 一听能品尝陆恒亲手做的佳肴，王刚乐得跟雯雯一样兴奋。 三人一同将车停在超市门口，踏入超市后便开启了一场疯狂扫货之旅，引得周围顾客纷纷侧目。 实话说，他们还没见识过如此豪横的购物架势——各种海鲜、时令蔬菜，甚至一些季节限定的珍贵水果；牛肉羊肉自不必说，连各类包装精美的零食也是一应俱全。平日里常吃的家常食材，更是被一股脑儿地收入囊中。 “老哥，够了够了！再买下去都快吃不完啦，冰箱都要塞爆了！” “你今天这是咋回事儿，跟中了邪似的？” 面对雯雯的抱怨，陆恒佯装生气回道： “你才中邪了呢！你嫂子不是怀孕了吗，我不得给她好好补补身子，整些美味佳肴出来！” “况且今天王刚和刘梅也一块儿用餐，人多热闹，饭菜香喷喷的，大家吃得开心最重要嘛……” 当然，陆恒心中还藏着一句话没说出口——他想小小夸赞自己一番，在刚刚那个危急关头竟能沉着冷静，化险为夷，堪比柳下惠再世，绝对是个十足的好男儿！这般辛苦忍耐，不好好奖赏一下自己，实在愧对自己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恒在家悠哉过了两天舒心日子。每天早睡早起，偶尔调笑一下自家媳妇儿，逗逗雯雯，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惬意至极，仿佛身体都快要陶醉在这份安逸中。 此时此刻，在红星轧钢厂，李富贵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办公室内，翘着二郎腿，手捧报纸，品着茶水，满面春风得意。 “哎呀，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嘿嘿嘿，陆恒呐陆恒，没想到你费尽心力一场空，最后反倒成全了我李富贵！” “这就跟蜜蜂辛辛苦苦采蜜，最终却甜了别人一样，像你这样无私奉献的小蜜蜂，才是真正的好蜜蜂啊！” 其实，李富贵一直觊觎着陆恒负责的那个项目，毕竟一个是闲差事后勤部，另一个是厂里炙手可热的新星项目，多少人都在暗地里眼红陆恒的好运，羡慕他能独揽这么肥的一块差事，且一人说了算，旁人根本插不进手去。 那时，李富贵对陆恒也是羡慕嫉妒得很，如今风水轮流转，这块明星项目居然真的落到了他的手里，幸福感简直如梦似幻！ “啧啧，这滋味真是爽翻天了！” “现在厂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羡慕嫉妒我呢！” “陆恒现在估计在家里寝食难安，后悔得头发一把把往下掉吧？嘿嘿嘿，还是我李富贵技高一筹啊……” 遥想当年，自己毅然娶了老丈人家那位样貌平凡的女子，那时多少人背地里嘲笑他李富贵只认钱权不识人。而今，十多年过去，他一路顺风顺水，不仅成为了事业单位热门项目的领军人物，腰包也没少鼓起来，更不乏几位红颜知己环绕左右。 想到此处，李富贵不禁流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如今又在哪里？有的还在厂里当技工，升迁无望；有的在外干着挑粪工、杂役，混得最好的一个，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跟班。 “看看看，这才是选择的重要性！” “想当年我李富贵宁愿成为一时笑柄，换来了下半辈子的幸福美满！” 现如今，权、钱、美人，一切似乎都在向他招手。而那些嘲笑他的人呢？只能日复一日辛勤劳作，回家对着黄脸婆，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其中最得意的一个竟然是他的跟班。 “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不错不错，现在被人羡慕嫉妒的事终于发生在我身上了！” 正当李富贵沉浸在这种得意洋洋的情绪中，嘴里哼唱着几句小曲儿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立刻收敛笑容，端正表情，朝门外喊道： “谁啊？进来吧！” “是！”门应声而开，走进一位满脸堆笑的技工，笑容灿烂得如同秋日菊花。 “嘿嘿，李主任您好，我是刘洋，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刘洋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弓着腰，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得了，刘洋，咱俩都是老交情了，你就坐旁边沙发上吧！” “不行不行，李主任，您现在接手了陆恒的项目，地位不同以往，我还是站着比较好。” 见刘洋如此识趣，李富贵虽有些不满，但眼中的喜悦却难以掩饰，于是摆出一副严肃面孔说：“废什么话，让你坐就坐，听见没？” “跟你共事也有段时间了，后面我会考虑给你提拔提拔……” 刘洋察觉到李富贵眼中的喜色，更加卖力地奉承道：“那就太好了，主任！您步步高升，作为下属的我也能跟着沾光，真是我的福气啊！” 又拍了几句马屁之后，刘洋这才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半坐下来，挺直腰板继续逢迎： “这个特种钢材项目可是咱们厂里的金字招牌，以前不知有多少人垂涎欲滴，现在终归落到您的手中了！” “私下里，不少老同事都在拍手叫好，都觉得之前姓陆的那个小子资历不够，还特傲气，现在由您接手，可算是替我们出了口气！” 听着刘洋的阿谀之词，李富贵非但没有厌烦，反而觉得心情舒畅。直到刘洋滔滔不绝地说了十来分钟，实在词穷，才告一段落。 李富贵意犹未尽地说：“这些都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陆恒吗？收拾他不在话下！有我老丈人那位大领导撑腰，他倒台是早晚的事，如今不过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而已！” “所以这种小事，以后不必再提……” 旁边的刘洋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刚才足足恭维了十多分钟，现在才冒出这样的话，那自己之前的马屁岂不是白拍了？ 尽管腹诽不已，但面上依然不敢表露分毫，继续顺着杆子往上爬： “明白明白，主任，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事了！像您这样英明神武的领导，我过多的恭维只会给您带来负面影响，不利于您的形象！” “既然如此，今晚我想请您去醉仙楼吃一顿，您看怎么样？” “嗯，孺子可教也，还算不错！不过吃饭的事暂且放一放，想请我吃饭的人排队都排到哪儿去了，你还得往后稍等。” 李富贵满意地点点头，继而问道：“不过我昨天安排的事情，你考察得如何了？现在汇报一下结果。” 第78章 福利待遇 听到李富贵开始谈正事，刘洋赶忙收起继续奉承的心思，迅速回应： “主任，您昨天布置的任务我都查清楚了！” “关于削减项目成本的事，我相信无论是我们这些老同事，还是其他所有项目上的工人，都会对您的决策表示赞同和支持！” “我们几个老伙计更是要拍手称赞，称颂您的英明决断啊……” 刘洋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昨日接到李富贵的命令，要对陆恒时期的一些奢侈做法进行整改，他内心其实颇为抗拒。但表面上仍不得不顺应领导心意，做出积极响应。 所以此刻，他正琢磨着如何为厂里削减项目成本。 比如，考虑调整工人们的薪资结构和福利待遇等事项。 这话说出口，听上去确实冠冕堂皇得很。 但实际上，他的意图就是让这些项目上的工人多干活、少拿钱。 正所谓“既要马儿跑得快，又不让马儿吃草”。 而那些被削减的成本费用呢？ 最终恐怕都将流进李富贵的口袋里。 对此，刘洋心中满是抵触，但他又能怎样？ 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 看看李富贵和他的老丈人那般势力， 连昨天那个陆恒都斗不过他们， 更何况是他刘洋呢？ 既然已经上了李富贵这条船， 他也只能尽力去执行李富贵的指令， 期待日后能从李富贵那里分一杯羹， 总比在这项目上辛辛苦苦却所得无几要强。 尽管这样的额外收入并不那么光彩。 刘洋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嘴上也滔滔不绝地说着： “领导您尽管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这件事一定能够顺利推行！” “到那时，我们那帮老伙计们也会积极响应的。” “毕竟大家都明白是为了单位好，为了国家利益嘛，谁敢说个‘不’字呢？” “之前那位姓陆的当头时，其他项目组的人早就对他不满。要知道，咱们特种钢材项目上的人每月薪水可是比别人高出两三倍，自然引来了嫉妒。” “但现在有您亲自掌舵，那陆恒算个啥？到时候，多少人都会称赞您的英明决策，肯定会欣然接受这个改变。” 刘洋所提及的待遇差异问题， 实际上是陆恒过去一手推动的。 当时，为了启动新项目， 一时难以招揽到熟练的技术人员， 且手头急需用人， 仅靠谭刚他们寥寥数人实难支撑整条生产线运转， 即便他们集电工、电焊工、钳工于一身，也无法满足全部生产需求。 于是，在王副厂长的帮助下， 陆恒成功引导了一批厂里的年轻员工， 他们积极进取、渴望学xi， 共同参与到新项目的研发中。 鉴于工作量显着增加， 在王副厂长的支持下， 陆恒申请提高了这批年轻人的职位与待遇， 直接翻了两三倍月薪作为激励。 有了金钱的激励， 这群年轻的工人如打了鸡血般投入工作， 日以继夜地钻研，硬是在半年内将项目成功落地。 因此，陆恒付出两三倍薪资的代价， 完全是对得起他们的辛勤付出。 而且，这个明星项目不负众望， 自投产以来，每日产量高达一吨， 给厂里带来的月净收入轻松突破百万大关， 不仅覆盖了工人们的工资成本，利润还持续增长！ 对于刘洋他们这些项目组的人来说， 跟着陆恒干，既觉得充实又有高回报， 所以实际上，大部分项目组成员对陆恒心悦诚服， 像刘洋这样牢骚满腹的只是极少数，甚至可能不足一指之数。 眼看已把李主任说得眉开眼笑， 刘洋才松了口气。 现在的李富贵接手明星项目后，架子似乎更大了。 以前拍四五分钟马屁就能让他舒服， 现在却需要十来分钟才能达到效果。 刘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 只觉口干舌燥，再也无力奉承下去，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主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个早会，把这个命令正式宣布一下？” “我们这些老伙计都在翘首以盼这个好消息呢，还有，关于我们几个人的待遇问题，到时候会不会也被调整啊？” 刘洋问出这两句话时， 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触怒李富贵， 嗓音也随之降低了几个分贝。 坐在办公椅上的李主任， 一听刘洋提到待遇的事， 立刻精神焕发，坐直了身子，放下跷起的腿，应声道： “你小子，放宽心！事情办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但是表面上，你们的待遇和其他人保持一致，我可是公正无私的主任，你说是不是？” 面对李富贵的自我标榜， 刘洋虽然感到一阵牙酸， 但还是满脸堆笑地附和道： “对对对，主任您自然是公正无私的，谁能质疑呢？” “那姓陆的搞特殊待遇，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呢？哈哈……” 李富贵听到这话，深以为然， 放声大笑，笑了半分钟左右，才继续说道：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开早会！” “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今晚都睡不着觉！” “厂里兄弟们都抱怨不公平，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陆恒肆意妄为！” “如今我李富贵接管过来，一定要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对我们厂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公平！绝对的公平！” 李富贵义正言辞地发表着演说， 仿佛此刻脑后有一道光环在熠熠生辉， 整个人的形象和气质与以往截然不同。 瞧瞧身边的刘洋，已然对其心悦诚服， 看来自己策划的这套方案还真是不错， 既能填满自己的钱包，又能给厂里的兄弟带来公平。 哦，对了，事后还得孝敬老丈人一点，免得他又说自己擅作主张…… 经过十几分钟的步行， 一行人来到了特种钢材生产线。 身为马前卒的刘洋十分识趣， 第一个站出来召集所有项目工人。 不一会儿， 工人们便排列成了一个二十行、十列的方阵， 整个生产线大约两百来号人， 见人都到齐了， 刘洋很机智地没有多言， 只简短地说了两句开场白： “咳咳，大家注意了！咱们这个项目现在换了新的领导，估计消息灵通的都已经听说了！” “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我们的李主任接任明星项目，掌声响起来，请李主任过来讲话！” 然而，现场的掌声并没有预期中的热烈， 反而稀稀落落，显得有些冷清， 显然在场的工人们对李富贵的到来并未表现出刘洋所说的热情， 反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怎么突然换领导了？之前不是陆恒吗？他人呢？” “哎呀，老哥，这事儿你都不知道？前两天就已经通知过了！” “啊，是吗？我前两天请假了，孩子生病，带他去医院了……” “真的换了吗？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玩笑可开不得，前两天厂里都贴出公告了，红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那陆主任呢？他接下来去哪儿？之前不是做得挺好的吗？对大家都不错……” “嘘—-，关于陆主任的事情小点声！听说他和这位李主任不对付，这个项目还是李主任抢过去的呢……” “我勒个去，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内幕，我咋不知道呢？” “真是可惜了，陆主任虽年轻，但待人处事都很到位，我一直挺看好他的……” “嗐，光看好有什么用？又不是领导，我也看好你，你能升职吗？” 听着厂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准备发言的李富贵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瞪了一眼悄悄溜走的刘洋， 心里暗骂，这就是你说的好控制局面？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都不是大事， 自己现在毕竟是领导， 手下这些人要是不好好做事， 那就一个个踢出去， 来几次杀鸡儆猴，他们自然就会乖乖听话！ 嗯~~~ 这是他李富贵多年管理经验的一点心得。 于是，他不再计较这些小事， 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告道：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见没？” “无论你们现在心里有什么想法或意见，全都给我憋着！现在我是你们的上司，不再是姓陆的那个家伙！” “如果你们在我领导下不听指挥、不尽职责，那到时就一个个给我离开这儿！这是咱们厂里的明星项目，我就不信没人觊觎这个位置…” 众人一见，李富贵这回可是动了真怒。 再一听他口中那咄咄逼人的警告， 大家顿时个个噤若寒蝉，如同受惊的小鸟般静待李主任训示。 “没错！就是这样~~~,这才有点样子嘛！” “别总嗓门那么大！我说的话你们还能听见吗？” “倘若听不见，耽误的可是手头的工作，到时候损失的不仅是你们自己，更是咱们整个单位的利益！” “因此，大家务必专心听我讲话！虽然我才接手这个项目不久，但我也是厂里的老面孔了，相信大家都认识我！更别说不少人还受过我的帮助，比如刘洋、胡成那些人……” “在厂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对大家和这个单位都有着深厚的情感！所以大家要对我有信心啊……” 第79章 我的苦衷 听着李富贵这番半责备半煽情的话，众人心中无不翻起白眼。 是的，都认得你，也都接受过你的“帮助”！ 哪怕你化成灰，老子也认得出你来！ 想当初你在后勤部门时， 哪次不是逮着我们这些技术工人使劲薅羊毛，还打着帮忙的幌子暗中捞钱？ 例如明明是个好好的电灯泡，你硬说它有故障！ 让我们自掏腰包去外头买新的，不然就威胁上报保卫科给我们记处分！ 过后又找上门来，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声称若非你出手相助，我们就倒霉定了，然后趁机索要好处…… 诸如此类的事情，简直屡见不鲜！ 你李大主任可是出了名的能从石头缝里榨出油来的角色，在咱们厂里就是那只铁打的吝啬鬼，一毛不拔！ 尽管心里各种吐槽，但场上的众人表面上仍得毕恭毕敬地听李富贵讲话。 毕竟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位大爷， 万一真的被他一脚踢出去， 上哪儿去找一个月薪三倍的好工作去？ 同样是厂里的工人，哪个不羡慕我们项目组的人？ 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看，那就是明星项目的家伙，跟我们不一样啦！” 所以，这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好差事！ 我们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动辞职？ 站在前方的李富贵， 瞧见大家老老实实地听他训话，不再窃窃私语， 心中暗喜：看来已牢牢抓住了他们的软肋！ “咳咳~~~,这就对了嘛！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解决！现在看来，大家能够理解我的苦衷，真是让我感到欣慰！这才是我们团队的好成员！” “既然如此，我就直奔主题，说说我今天来的正事儿！” 李富贵环视一圈后，严肃道： “嗯哼，情况是这样的！” “昨天，我意外接到了厂里工友的举报，反映某个部门存在待遇不公的情况，导致该员工心生委屈，萌生退意！” “当时我还以为这只是个别案例，没想到今早又接到咱们项目组内部的举报！具体是谁我不便透露，毕竟牵涉个人隐私！但他反映的问题，与昨天那位工友相同！” “矛头直指前任负责人陆恒，也就是那个陆主任！指控他在负责期间，私下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并擅自提高了我们生产线的职工待遇，引起厂内其他员工强烈不满，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深入了解后，我发现陆恒竟然已经这样干了三年！看来这三年他没少捞，还私自加薪，罪行更加不可饶恕！” “你们知道吗？这种行为导致多少厂里的同事待遇不公？影响了多少人的工作热情？不仅打击了大家的工作积极性，还降低了我们厂的生产效率和产量……” “换言之，陆恒在职期间，好事一件未做，坏事却桩桩件件不少！” “所以，前些天他被降级处理，完全是咎由自取，因他的恶行早已激起民愤！” 李富贵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阴霾渐散，继续说道： “但现在不同了！” “既然我李主任接手，自然要拨乱反正，严惩违规行为，让咱们这个项目回归正轨，也让大家能够安心工作，而非满腹怨气……” 李主任这一通长篇大论， 起初大家听得云里雾里， 但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劲。 嘶嘶嘶~~~ 原来这李铁公鸡是在针对我们的高待遇发难！ 而且还不知从哪里编造出有人举报的事儿…… 如果是其他项目组的人举报，倒还说得过去， 可若是咱们项目组的同仁举报， 那绝对是脑袋进水了！ 这么优厚的待遇，谁能脑子有问题去举报？ 显然，这是李主任随口捏造的借口， 只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听起来总觉得有猫腻？ 在场的众人可不是傻瓜， 听到李主任这番话， 虽按捺住没有多说什么， 但内心已然开始蠢蠢欲动， 只待李富贵把话说完， 站在最前面的李富贵， 自觉铺垫得差不多了， 见在场众人并无异议， 不禁得意洋洋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表情， 清了清嗓子，作最后陈述：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就说明我说得在理，大家都是赞同并理解的！” “那么，我现在宣布，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的解决方案如下……” “嗯哼，经过我深思熟虑，我认为应该将我们这个项目组的职工待遇，调整至与厂内其他兄弟项目一致！” “这样一来，既能消除部分工人的不满情绪，又能提振大家的工作激情，进而提升产量，间接提高厂里的经济效益！哈哈，你们看看，这不是一举多得吗？！” “所以，这是一个为大家牺牲自我利益，为集体舍弃私利的正义之举，在当前国家面临的困难时期，是值得表扬和推广的！” “我相信大家肯定都不会反对，对吧？！” 说到此处，李富贵声调陡然升高， 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威胁之意！ “因为，如果有谁反对，那就意味着他和陆恒那个坏家伙一样，不为厂里、为单位考虑，只知道以权谋私、自私自利！这样的同志，在咱们厂是走不远的……” 一番话落地，李富贵自觉今天表现超常， 竟能说出这般威逼利诱且极具水平的话语，心中颇感得意！ 至于下面这些职工的想法， 在他看来，无关紧要！ 只要有谁敢不服从， 他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 并且不怕引发反弹！ 毕竟，谁能斗得过他背后的靠山——老丈人?! “哼！我的话就说这么多，希望大家都能听进去！” “现在我只问一句，谁同意，谁反对？！” “你们不用急着表态，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讨论，五分钟后告诉我结果……” 讲完这话，李富贵径直走到一旁坐下歇息， 刚刚说了那么多，他也觉得有些疲惫， 一边休息，一边犀利地扫视全场， 期待看到到底有哪些人会跳出来挑战他的权威！ 对于厂里的技工们而言， 此刻他们都已明白过来， 李富贵今天这一通绕圈子的讲话， 实质目的只有一个——削减他们的现有待遇！ 而且根本不给他们表达意见的机会， 仅仅给了五分钟时间迫使他们站队表态， 这根本不是协商，分明是逼迫！ “靠！这姓李的根本不是好人！刚一上任就惦记着砍我们的待遇，这不是明摆着要动我们的饭碗吗？！” “对啊…对啊！他刚才说了一大堆，我一直没反应过来，直到最后才明白过来！” 一瞬间，厂里的职工们个个忧心忡忡， 纷纷快速交换意见，发表各自的看法。 “现在这状况，咱们该如何应对?他步步紧逼要我们表明态度，是赞同还是反对呢?” “这还用犹豫吗，明显是反对!本来咱们这个项目的进度就相当紧张，每日的工作强度又特别大，若非为了那翻了几倍的薪酬，我早就不在这儿熬了!怎么可能忍到现在呢?!” “你没听见李姓家伙打算削减我们的职位待遇吗?还要和厂里其他项目拉平，到时肯定就是多劳多得，换成谁愿意接受?你乐意吗?” “扯淡，我乐意个啥!咱们不都是为着这份收入来的吗，不然陆主任当初能说服我们过来?还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你们的看法我倒有些不同。我想继续留在这儿，尽管工作确实繁重，但也能实实在在学到东西!所以如果真的待遇下降，我也认了，等到学有所成，再去其他项目试试……” “小杨，你每天承受两三倍的工作量受得了么?!” “嗨，趁年轻、头脑灵活的时候多学点本事嘛，等年纪大了想学也力不从心了……” “嗯，你的观点也有道理，一切随你选择吧!唉，要是陆主任还在负责我们，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局面!” “没错!以前还没意识到陆主任的好，现在来了个李扒皮，我才体会到陆主任对我们这些员工是真心实意的!” 五分钟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悄然过去。 李富贵眼看时间已到，便回到座位上。 他直截了当地面向众人发问： “好了，大家对此有何想法?有什么意见表达一下吗?!” “现在都站队表态吧!支持我的，站在我左手边;反对的，站在右手边;持中立态度的，原地不动即可……” 李富贵话音未落，刘洋等几个亲信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 在他们的带动下，所有人都迅速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反对的人数远超支持者! 反对者足有一百多人，而支持者仅有十来个，其中大部分是刘洋等人在撑场面。如果没有他们，支持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五六十人则选择了中立，或许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一百多人，确定是要与我作对?不再重新考虑一下?!” 当李富贵看到这样的场景，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未曾想到，在自己先前的暗示威胁之下，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敢于反对他!这哪里是反对，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李富贵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在众多员工面前。他愤怒地吼道： 第80章 谭钢的阴招！ “好得很!既然你们有这么多人胆敢反对我，那就统统去别的项目吧!虽然我没有权力直接让你们滚蛋，但我绝对有权调整你们的工作岗位!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个明星项目，你们竟如此不识抬举!那就等着被调换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到时替换你们的人手一抓一大把，你们就后悔去吧……” 李富贵没有意识到，相比于他此刻的威吓或威胁，眼前这些人更看重实际的福利待遇。他们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人，谁不愿意每月领比别人多两三倍的工资呢? 可如今超额福利待遇消失，工作量依旧维持在两三倍的水平，正常人怎会做出这般不明智的选择?毕竟，并非人人都能像他李富贵那样靠联姻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会议草草收场，李富贵愤然离去，随后立即向人事部提交报告，并在刘洋等人的协助下，将所有反对者调离至更为艰苦且报酬微薄的炉工、杂工项目上。 这意味着那些反对者今后只能从事苦累低薪的体力劳动，再也无法享受与其他普通项目同等的职工待遇。 当这些人得知消息后，纷纷怒气冲冲地去找杨厂长投诉。然而，当他们来到杨厂长办公室门口时，只得到了秘书的一句回复——杨厂长出差在外，这两天不在厂里!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垂头丧气地接受了眼前的处置。而此时的杨厂长，正坐在办公室内品茶! 他早已得知李富贵即将动手的消息，但他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绝不会轻易卷入李富贵的事情。即便预料到李富贵的结局可能不太妙，也不代表他会插手此事。万一陆恒斗不过，他还因此得罪了李富贵的老丈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因此，对于众人的举报，他无动于衷。在他心中，只有好处明确的事才值得去做，而现在这件事的收益与风险相比，一百多工人与李富贵老丈人的分量，显而易见无需选择! 特种钢材生产线因李富贵临时撤走了一百多名熟练技工，导致整条生产线陷入瘫痪状态。剩下的五六十名工人分散在整条生产线上，显得格外冷清，毕竟失去的人员占到了一半以上，严重影响了整个生产线的运作效率。 于是，这五六十号人现在只能干瞪眼，即便想要恢复生产也是有心无力，一个个如遭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各位兄弟，我是谭刚。现在李主任已经把咱们生产线搞得一团糟，接下来的生产甭想了，今天的产量计划更是无法完成。针对目前的情况，我有个提议，不知大家是否愿意听听……” 提出建议的正是谭刚。他一直记着陆恒的叮嘱，要在李主任接手项目后密切关注其亲信动态，有机会的话最好能搞点事情出来。 所以在站队时，他机智地选择了中立，并成功影响王胜利和张卫民两人一同留在了原岗位。果然，那些选择反对的人最终未能在李富贵那里得到好下场，幸好他们选择了中立，否则现在要想行动还真不方便。 谭刚看着周围稀稀落落、情绪低落的同事们，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搞事机会。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 “咳咳，情况是这样的：现在因为李主任的操作，咱们这条生产线已然瘫痪，大家都亲眼所见。既然生产做不下去，我们又拿什么养家糊口呢? 回想之前陆主任在位的时候，咱们的职级待遇那是相当优厚，虽然工作辛苦些，但赚的钱多，大伙儿心里都是乐意的。而这姓李的一来，首先拿我们的薪资开刀，还说什么是为了公平、为了单位让我们作出选择，真是胡扯!真要讲奉献精神，也轮不到我们这些人啊，他姓李的应该首当其冲才是，毕竟腰包那么鼓…… 结果现在倒好，打着为单位做贡献的旗号，实际上受损的是我们这群辛辛苦苦的一线工人!这不是明摆着想利用我们的钱成就他自己的名声吗?呸!简直是把我们当成傻子耍!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所以，我谭钢实在看不下去……” 谭刚这几句话说得特别响亮，特意站在大家的角度去说，旨在触动每个人的心弦。而在最后几句话结束时，他还特意向人群中的王胜利、张卫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帮腔烘托气氛。 没想到，还未等到王胜利和张卫民接话，现场其他人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苦楚，纷纷吐露心声。 “谭师傅说得太对了!那个姓李的根本不是个好人，现在居然给我们玩起了道德绑架那一套!” “没错!没想到他竟想挪用我们的血汗钱，去满足他那虚伪的名声!说什么公平奉献，实质上就是变相扣我们的钱!\" “依我看，李富贵这就是典型的以权谋私，上演一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目的就是要把我们的钱装进他的口袋!他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全都是借口罢了……” 听闻此言，人群中不少人频频点头赞同，还有人恍然大悟，激动地拍着大腿说道： “等等，让我想想……” “哦，对了!真相八成就是老胡说的这种情况……” “我有个连襟之前就在这个后勤部混，那时候这姓李的正是他的直接上司！你们猜怎么着？” “他一个月勤勤恳恳忙下来，一瞧工资单，嘿，那薪水竟然少了整整一半儿！” “事后，他去找这姓李的理论，对方还振振有词，说是为单位节省开支，才扣了他的工钱，还扯出一堆诸如损坏公物需要赔偿的理由……” “并且在后勤部，遭遇同样待遇的不止他一个，几乎是整个部门都这样，大伙儿可以随便去打听一下，他们肯定都知道内情。” 随着有人提供证据，现场其他人也逐渐明白了真相。 原来李富贵今天所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托辞罢了，其目的无非是滥用职权、损人利己、暗中敛财！ 众人更加愤慨起来。 “真是没想到啊，这家伙居然是这种货色！要不是你们几个揭穿，老子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所以现在看，李富贵这一通说辞，就是为了捞钱啊！” “早上他还厚颜无耻地说陆主任因为以权谋私才下台，现在看来，他自己才是那个真正以权谋私的人，真是贼喊捉贼！” “没错，我算是看清了，这姓李的根本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在咱们厂待了十来年，不知道捞了多少黑心钱，恐怕没做过一件好事！” 这时，其中一名工人似有所悟，声音压低，悄悄透露道： “据说第二食堂的那个刘岚，已经被这姓李的搞定了！还有贾家那位媳妇儿，好像也被他发展成了情人！” “以前有兄弟说曾在仓库撞见过他们的丑事，当时我还半信半疑，现在看来，这还真八九不离十了……” 一听见桃色新闻，众技工师傅顿时竖直耳朵，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都是些阅历丰富的老江湖，彼此间交换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靠，这李富贵真不是个好东西！” “那个贾家媳妇貌美如花，听说还是个寡妇，厂里多少人都对她有意思，结果让这姓李的给勾搭上了，真是可惜了！” “老黄，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咋能说人家是寡妇？” “前两天我还见到贾东旭坐轮椅上，瘦骨嶙峋的，虽然确实丧失了那方面能力，但也不能说人家是寡妇吧？咳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有点想法？” “嘿嘿，就算不能行房，不也是守活寡吗？跟寡妇有什么区别？他李富贵干得出来的事儿，我老黄照样能干！” “咳咳……咳咳……” 眼看话题越扯越偏，谭刚立刻插嘴咳嗽两声，提醒大家回归正题。 “好了好了，大伙儿还是说点儿正经事儿吧，别像街头巷尾的大妈一样，整天嚼舌根子！” “既然我们已经认定李富贵对咱们不利，还把陆主任给扳倒了，那么现在关键的问题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再这么下去绝对不行！” “我们必须采取行动维护作为工人的权益，不能再让姓李的胡作非为！呸！这家伙还装模作样当道德楷模，真不是个好东西！” 谭钢说到激动处，啐了一口痰，仿佛要啐在李富贵那虚伪的笑脸上。 听到谭刚的提议，大家迅速从八卦的心思中抽离出来。 唉，也是！现在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了，关心这些八卦又有什么用？ 重新回到正事上，众人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愤怒。 “谭师傅说得对，我们必须抗争，必须争取我们的权益，而不是像案板上的鱼肉，任由李富贵宰割！那憋屈劲儿，想想就窝火！” “没错！正如伟人所言，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因此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坚决斗争，不能让这个项目变成李富贵的一言堂！” 第81章 李富贵的好事受阻！ 的确，两位说得都有道理，可具体该怎么做呢？我们要怎么和他斗？要知道上午一百多人就都被他摆平了……” “而且，据说李富贵背后还有个当大领导的老丈人撑腰，不然怎么能扳倒陆主任？所以，我们真的能斗得过他吗？” 提到李富贵的老丈人，现场气氛瞬间凝重，大家纷纷沉默。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普通工人，哪里是李富贵的对手？看看陆主任那样的人物都被搞下台，更别说今天上午还有一百多人跟着遭殃。 一个个又变得垂头丧气。 谭刚一看这情景，哪能允许士气下滑！ 他深知现场的氛围至关重要，若大家都冷静下来，还怎么闹腾大事儿？ 于是他赶紧补救： “大家伙不必如此悲观！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李富贵得意洋洋，嘲笑我们。这样一来，他的敛财计划岂不是更容易成功？我们可不能让他小人得志！” “所以，大伙儿抬起头来！在我看来，办法总归是有的！毕竟我们人多力量大，他姓李的只有一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他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们……” 谭刚一边鼓舞士气，一边向王胜利两人使眼色，示意他们接话。 早就准备好的王胜利二人立刻心领神会，顺势接口： “谭师傅说得对！” “咱们红星轧钢厂可是正规事业单位，几万员工呢，怎能成为李富贵和他的老丈人一手遮天的地方？所以我们一定有机会反击的……” 见王胜利已开口，李卫民明白该自己说话了，清了清嗓子，大声提出建议： “我这里有一个想法，可能在道德层面不太站得住脚，但实用性很强！” “看到大家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觉得有必要提出来：咱们目前这个明星项目，厂里规定每天必须完成一吨产量，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接下来两天恐怕难以达标……” “但是，你们想想，李富贵既然敢撤掉我们的同事，那就说明他从不在乎项目的效益！所以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大做文章，你们觉得呢……” 不料三个臭皮匠，却能赛过诸葛亮！ 眼下的状况便是明证。 瞧这短短片刻， 他们竟已提出颇具可行性的方案。 然而~~ 个中人毕竟年少轻狂， 那些更为阴损且行之有效的招数，却未能闪现脑海。 嘿嘿~~~,看来老狐狸的经验终究不可小觑。 故而他故意咳嗛两声，引来全场瞩目。 谭钢悠然一笑，缓缓道来： “有一法门见效更快，只是名声欠佳，我姑妄言之，诸位若认为合适，咱们便付诸行动。” “遥想当年项目初创之际，陆主任为建生产线，特意争取了一批顶尖进口设备，诸如特种液压机、精密机床等珍贵之物。” “我的策略在于……只需对其中一两台高精尖设备略施手脚，生产线必将陷入瘫痪状态。届时责任追究，那位李姓人士定会首当其冲！” “我们可宣称，正是这位李姓之人擅自更换了熟练技工，换上一批新手，才导致此等恶果！我敢担保，此计必能奏效。” “新人们连机器上的洋文标识都不识得全，又怎可能不出岔子？诸位觉得这主意如何，是否够给力？” “嘶~，谭师傅，您这招忒狠辣啊!!” “此法确实有可行性，但似乎过于激进…” 众人闻此，皆暗自摇头不已。 仿佛此刻才真正见识到谭刚的另一面， 口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是妙策，却也过于阴险，让他们难以决断实行。 毕竟此举已远远超出他们的道德底线。 在叹息间，众人心中亦生出无奈。 难道真要坐视那李姓之人胡作非为，中饱私囊不成?! 唉!如此良策，竟不能用，实属可惜! 忆及当初陆主任为项目奔走操劳之时， 日以继夜地付出，不惜耗尽心血，换取宝贵的外汇购置这些宝贝设备。 彼时陆主任在职，对这些设备如视珍宝。 如今谭师傅竟欲如此对待， 恐怕会让陆主任痛心疾首吧。 想到此处， 有人迟疑开口： “谭师傅提及的办法的确管用，但总觉得对不起陆主任啊!他之前为这个项目付出那么多，长年累月熬夜攻关，我实在于心不忍啊…” “没错，谭师傅!小刘说得对，虽然陆主任现今已被调离，但他带领我们一起攻坚克难的日子，我们都对他心怀敬意，深知他对这些进口设备有多珍视，所以我们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是啊，这样做确实违背良心，让我们心中不安……” 见众人神情逐渐低落， 谭刚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 他清楚，陆恒多年来的心血与对大家的真情厚意，大伙儿都铭记在心。 因此，越发期盼陆恒早日归来。 这一念之下，他对付李富贵的决心更是坚定无比。 嘴边笑声朗朗续道： “哈哈，大家所虑甚是，这个问题我早有考虑!” “我岂会辜负陆主任的一片苦心，尤其是小陆初入厂时，我可是他的启蒙师傅，传授了不少钳工技艺给他呢!” “所以你们尽管放心，我和小陆的情谊，比诸位想象得还要深厚得多!” “至于那些进口设备，我所说的破坏，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严重…” “哦，谭师傅何出此言?!请您细说详情。” 目睹尚存转圜余地，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期待谭师傅能拿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哈哈，诸位有所不知，这个李富贵以前不过是个后勤角色，只擅长些杂七杂八的事，哪懂什么技术设备嘛!尤其这些满是洋文的高端货色，怕是他连一个逗号都看不懂吧 ! ” “至于这些进口设备，作为从一开始就参与项目的人员，我早已熟稔于心，更有陆主任亲授的一些独门秘诀……” 谭钢说到这里，眼波微动，声音压低几分： “因此，我只需在机器内部放入一枚钉子或螺丝之类的玩意儿，再悄无声息地拔掉一根线缆!那李富贵能看出个啥名堂来?还不是任由我在背后操控!” “哎呀，原来谭师傅说的是这样操作啊?!” “哇塞，没想到这么巧妙的小绝招也能办大事儿，真是绝了!” “老谭师傅果然出手不凡，咱们厂里的老师傅就是厉害，一个人的经验抵得上我们几十号人的智慧!” “谭师傅说得对极了，那姓李的就是个搞后勤的，若非他老丈人的庇护，恐怕连咱扎钢厂的大门都摸不着呢!看他到时候能看懂个啥，说不定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哈哈~~” 一时之间， 生产线上热闹非凡， 数十人的讨论仿若数百人的喧嚣。 此前他们愁眉不展，束手无策， 只能任由李富贵摆布。 如今却发现手中握有这么多对抗的手段， 顿时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没错，必须与这种卑鄙小人抗争到底! 扞卫自己的权益和利益! 正如伟人所说， 斗争方能求和平，和平方能持久! 转眼到了次日清晨。 李富贵坐在办公室里品茶， 回味昨日的讲话内容， 脸上不禁浮现出得意之色。 尽管过程中出现了一百多人公然反对的小插曲， 但这在他眼中不过是可控的小事罢了。 在他看来， 这些工人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任他宰割，随他处置。 而且，他还得知这些工人前去杨厂长办公室举报的事情， 结果均被拒之门外。 啧啧啧~~~~ 看看，这就是他李大主任的威势所在， 连那杨厂长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 那些工人竟还胆敢公开挑战他， 这不是找死吗?! 未过多久， 他已另选一百多人替换到项目岗位上， 再次证明了这是厂里的明星项目。 觊觎的人多的是， 并非只有原先那一百来号人不可或缺。 没有他们， 工厂依旧可以照常运转。 李富贵喝口茶， 脑海中盘算着昨天降低职工待遇命令一旦执行， 每天将有几百几千的额外收入滚滚而来。 哇!这么多钱呐，真是肥美得很!! 届时每日进账丰厚， 除了必须分给老丈人的一部分， 自己还能剩下不少。 嗯，还可以再包养几个情人， 再也不必面对家中那个黄脸婆了。 秦淮如和刘岚，他也玩腻了， 看来是时候换换新的口味了! 嘻嘻嘻~~~ 正当李富贵沉浸在未来美好生活的遐想中， 办公室的门忽然响起。 进来一位恭敬却又显得有些尴尬的身影， 正是昨日的刘洋。 “怎么了，小刘，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我走后，剩下的人都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在李富贵看来， 自己昨日一次性撤换一百多号人， 必定吓得剩下的几十号人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昨天他们去找杨厂长举报却吃了闭门羹， 今天怎可能还有人胆敢继续来找麻烦?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 对面的刘洋听他这么问， 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不敢直说。 见状， 李富贵脸色立时阴沉下来， 冷声质问道： “怎么，还真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不成?!” “额，这个…这个…” 第82章 负责后勤 “主任，我想他们可能还没完全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吧……” 刘洋这般婉转表达， 李富贵自然心领神会， 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恒在的时候一个个规规矩矩，现在我接手了，就都变得无法无天了?!” “莫非真以为我李富贵好欺负，给他们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不成 ?!” 听到李富贵这么说， 刘洋心里也不禁嘀咕起来。 这可不是欺负不欺负的问题啊! 不过他并未言语， 只是心中默默思忖。 那不是钱的问题好吗! 您老现在对他们的削减力度太大了。 要不是自己清楚身为马前卒，还有额外的甜头捞。 刘洋也早就跟他们一起闹腾起来了。 可是这话不能直说出口。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言辞。 才战战兢兢地回应道， “主任啊，在我看来，这些人纯粹是不识时务!一个个都不知道您的来历和分量，更缺乏公平与奉献的精神，完全不懂得您的良苦用心！” “因此他们才会接二连三找茬，这分明就是欠教训！所以您应当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长长记性……” “嗯？！难道我要把剩下的几十人都换掉不成?!” 李富贵先前虽在厂里仅负责后勤， 但也耳濡目染学了不少门道。 基本的管理规则还是心中有数。 比如，同一条生产线上的工人，不宜随意更换。 替换率绝不可超过半数以上。 否则必然严重影响生产效率。 毕竟新上手的工人熟悉新项目也需要时间。 而他昨日之所以做出那样的决定， 首要原因是实在气不过那么多人公然违逆自己； 其次则是想杀一儆百，给所有人一个深刻的教训，毕竟自己刚接手领导岗位。 基于这两点考虑， 他才下了那样的狠心。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 这些人又开始给自己找麻烦了。 真是能把人气死。 “好哇~好哇~，既然他们都敢跟我对着干！” “那我现在就过去全部换掉他们，让他们统统去干那些辛苦劳累的杂工活儿，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蹦跶!” 李富贵说到此处，猛地拍案而起， 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当然，他之所以还敢这么做， 主要归功于背后有老丈人的力挺撑腰。 不然，他又怎会做出如此看似鲁莽的事情呢？ 全因后台硬到没边！ 然而，正当他起身欲走之际， 眼前的刘洋急忙跨步上前， 赶忙拦住他道， “哎呀，主任啊主任，万万使不得啊！” “哪有这样的做法，真要把所有人都换了，就算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在，也根本支撑不起这一整条生产线呐！” “况且新来的工人也需时间适应工作、掌握技能。您若真这么操作，接下来这一周，咱们这个项目的产量铁定为零啦！” “这样一来，岂不是影响到您老人家的考核业绩，更是少赚多少钱呐……” “哦？！” 一听提到钱， 李富贵立刻冷静了下来。 尽管心头火气未消， 但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嘛。 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于是，他阴沉着脸重新坐回办公椅， 朝着刘洋发问，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赶紧说出来，等事情办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好好，主任，我就知道您不会忘了我的好处！这就给您献策……” 刘洋满脸堆笑，如同盛开的向日葵， 迅速将心中的主意和盘托出， “主任啊，其实这事解决起来也不复杂！” “您回想一下，昨天您不是已经撤掉了一批人么，剩下的肯定都吓得够呛吧！” “所以说，大部分人对您的决策其实是认同的，挑事的也就谭刚那几个刺头而已！” “嗯？谭刚？你说的是他？！” “等等，让我想想，我对这个人有点印象……” 李富贵不禁陷入了深思。 他在厂里摸爬滚打了十来年， 虽然一直从事后勤工作， 但对其他生产线上的工人也有所了解， 尤其是因为陆恒的关系，他对谭刚这个名字记忆犹新。 “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当初就是教陆恒钳工技术的那个，那时候陆恒刚进厂不久……”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他啊！” “既然是他，那就说得通了！毕竟他这些年一直跟陆恒走得近，两人关系看上去不错……” “所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背后恐怕都有陆恒的授意……” 说到这里， 李富贵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难怪呢！我说姓陆的最近怎么销声匿迹了？” “上次开会的时候，他还借口回家休息，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认输了！” “现在看来，他是知道自己明面上斗不过我，所以转到幕后去了！果不其然，这姓陆的心机颇深，满肚子坏水……” “躲在暗处，故意示弱，却指使他的小弟们在厂里给我添乱……哼哼，高招啊高招！” “不过话说回来，这应该是陆恒最后的小花招了吧！毕竟年轻小伙，也就只能在暗中给我制造点小麻烦！嘿嘿，小菜一碟，小菜一碟……” 李富贵此刻仿佛诸葛亮附体， 洞悉一切，看穿了陆恒的意图， 嘴角禁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容。 现在看来， 陆恒终究是个嫩将， 那天会议上面对自己的质询，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如今躲在家里，也只是给自己找些小麻烦罢了！ 原本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 原来只是个懂技术不懂权谋的小年轻， 跟他这位老江湖较量，还真是嫩得可以！ 刘洋见自家领导如此得意， 立马意识到这是拍马屁的好时机！ 前两天李富贵交待的事情， 都没能让领导满意， 现在正好抓住机会， 拍拍马屁，刷刷好感， 提升自己在李主任心中的形象。 于是他连忙趋身上前恭维道， “恭喜主任，贺喜主任，您可真是天下最睿智的人啊！那姓陆的怎么可能斗得过您呢？！” “您当年在这厂里当领导时，他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现在即便有点本事，也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技术员，居然还想跟您斗法，简直是自寻死路，找茬都不会找个像样的……” “哈哈，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经过五分钟的阿谀奉承， 李富贵被刘洋的一串马屁拍得心情舒畅， 这才重新落座办公椅， 一本正经地对刘洋说， “以后这些恭维的话尽量少说，其实我并不太喜欢听。” “好了，现在回归正题，快说说你的具体主意是什么？” “咳咳…咳咳…” 刘洋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赶紧进入正题， “主任，其实只要我们处理掉谭刚这几个挑头闹事的，问题基本就能解决了！” “谭刚作为项目里的老人，从一开始就跟着陆恒，而且就他们几个和陆恒的关系最为亲密！” “只要我们将这几个陆恒的心腹清除出去，剩下的几十号人都是墙头草，不可能反抗您！” “何况现在大多数都是新调来的人，心里对您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会反抗呢？！” “嗯，有道理，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不过是考考你罢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惩治谭刚这几个人呢？” 李富贵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 顺理成章地将刘洋提出的点子据为己有， 而对面的刘洋看到这一切， 心中欢喜不已，哪里还敢有任何怨言？ 这就是领导对自己亲信的重视啊！ 换成其他人，领导又怎会采纳意见呢？ 看来好处离自己不远矣！ 于是他继续毕恭毕敬地道， “主任，其实我有个更为巧妙的办法！” “那就是暂时不动谭刚他们，反而是利用他们！” “因为他们现在即使跳脚，但没有陆恒的明确支持，充其量也就是弃子一枚，蹦跶不了多久！” “而在当前的项目上，尤其昨天一下子换了百十号人，新来的人大多不太熟练，严重影响了我们生产线的工作效率！” “而谭刚他们确实有些技术傍身，当初都是陆恒亲手教出来的，尤其对于那几台进口设备的操作，少了他们几个，其他人还真玩不转，到时候生产线怕是要陷入瘫痪，对我们造成的损失反而更大！” “所以我想到，我们可以先让他们继续发挥作用，等新人们彻底掌握了他们的技术后，他们也就成了无用之物，届时随时可以让谭刚等人卷铺盖走人……” 刘洋说完之后， 李富贵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应允道， “嗯，这个思路不错！虽然不如我的高明，但确实有一定的作用，那就按照你的方案来执行吧！” “特别是谭刚那几个人，这段时间你要盯紧了，千万别让他们再惹事，等到废物利用完了，就让他们趁早滚蛋！” “到那时我看姓陆的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嚣张？哈哈……” “好的，主任，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着手实施！” 刘洋话音刚落，便立刻退下， 此时正是领导春风得意之时， 他自然不敢打扰， 于是识趣地溜了，抓紧时间去执行任务去了。 * 很快，时间来到了第三天， 接近中午时分， 正在办公室忙碌的李富贵， 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第83章 翻天覆地 a+，这到底是谁呀？这节骨眼上来，一般这个时候不应该没人吗？” “快快快，刘岚，你赶紧穿好衣服，躲到我床底下……” 原以为，李富贵此刻正忙活的勾当，正是与刘岚私下会面之事。 毕竟接手这个项目已有多日光阴。 手底下的刘洋等几个心腹也在鞍前马后地忙碌着。 因此，真正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务，其实并不多。 或者说，就算他有意插手，也因之前一直是做些杂事，实则不懂个中门道。 故而，他闲来无事，又正值春风得意之际。 李富贵心中的小算盘不禁活跃起来。 瞅准了还未到午餐之时， 赶紧把在第二食堂劳碌的刘岚唤了过来。 毕竟身为领导，也要时不时关怀一下厂里的女同事们嘛。 不然，她们岂不是要满腹怨言？ 加之此前一直在后勤部仓库消磨时光， 李富贵也觉得有些腻味了。 如今既然换了新的办公室， 自然也要领略一番这新环境的独特乐趣所在。 于是乎，就有了今日早晨两人之间的互动…… 不料，在关键时刻， 一阵敲门声陡然打断了一切。 李富贵勃然大怒，喝问道： “谁啊？急什么急？有点礼貌没有？” “稍等，我这就过来开门！” 办公室内， 李富贵回头看见刘岚已经躲到了床底下，心中这才略感宽慰，起身过去开门。 哪知门一开， 站在门外的竟是刘洋那小子。 正欲发作的李富贵， 瞬间一个大耳光子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让门外的刘洋顿时懵圈。 “说吧，到底何事？！” “你今天若说不出个道理来，看我不收拾你！” “额，这这这……主任，我可是有要紧事啊？！” 刘洋被这一记耳光打得语无伦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要知道昨天他们还如同亲兄弟一般亲近， 怎料仅仅隔了一天，态度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是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触怒了上司， 而且还不明所以！ 刘洋满脸委屈，一副极度冤枉的小媳妇模样， 沉默片刻，不再言语。 对面的李富贵见状， 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举动过于冲动。 “行了行了，你就别再受委屈了……” “也怪你自己倒霉，碰巧撞在我气头上了！” “现在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听闻李富贵语气恢复正常， 刘洋虽仍觉委屈，但也不禁有些惊讶。 怎么今天莫名其妙地，在办公室门口站着说话，却不进去呢？ 摇摇头，算了，还是先把正事办妥吧。 管他姓李的到底搞什么名堂， 自己不过是个跑腿的，操那么多心干嘛？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以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李富贵， 竟会无缘无故地给自己一顿暴揍！ 可见自己在他眼中，根本就没被当作一回事！ 刘洋心中闪过一丝领悟， 脸上笑容尽敛，只是敷衍道： “是这样的，主任……” “就在刚刚，我们生产线上的几台关键设备突然坏了，而且都是那些进口的精密机器！” “现在整条生产线被迫停工，工人们都束手无策，所以我过来向您汇报一下情况……” “什么？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故障？！” “刘洋，我不是让你盯着吗？你怎么做事的？！” 李富贵一听，火气立马重燃。 先是和刘岚的好事被打断， 紧接着生产线上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显然是一桩极为严重的问题。 他心里暗骂，今天这是走了霉运了吗？ 虽然他对项目管理并非内行， 但也清楚这些进口设备的价值非同小可， 如今竟然连这种贵重设备也损坏了， 那整条生产线自然是要跟着瘫痪！ 哎呀妈呀，这下可怎么办？ 接手的这个项目还怎么继续推进下去？ 难道真跟那个姓陆的犯冲不成？ 怎么接二连三地遇到这些问题， 而且似乎都跟他有关？ 李富贵一时之间心急如焚， 却又苦于不懂技术，无法提出解决方案， 只能干瞪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只顾着担忧进口设备的事，忽略了谭刚那几个人的可能性， 反而觉得自己最近运气不佳，尤其自从接手陆恒的项目之后…… “咳咳，刘洋，那你快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这会儿怎么哑巴了？” 实在想不出办法， 李富贵只好询问旁边的刘洋， 却没注意到刘洋的心思已然发生了变化， 对他的那份逢迎拍马的热情早已褪去。 刘洋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道： “那个，主任……” “其实，进口设备上那些外国字母，我真的不太懂。” “我只会操作其中的一两台，至于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也不敢妄下判断，如果让我修理， 我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所以，目前来看，可能只有一个办法……” 刘洋啰嗦了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 李富贵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觉得这家伙今天实在太不上道！ “哼！小刘，你还真是中看不中用，说了半天连个主意都没拿出来！” “麻利点儿，有什么办法快说，别耽误事儿，要是影响了项目进度，小心我整治你……” “这个……主任，其实像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去找陆恒帮忙……” “毕竟他在项目上待了三年多，对付修理进口设备这类问题，他肯定是有经验的……” “啥？又是他陆恒？！” “靠！这姓陆的怎么阴魂不散？我才接手几天，怎么所有问题都跟他有关？！……” 对于李富贵的突然发怒， 刘洋并未上前，而是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他知道，一旦说出这句话， 李富贵必定会有强烈反应。 何况自己刚刚挨了一顿打， 怎么可能主动再去当他的出气筒呢？ 更何况， 他已经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不过是李富贵身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马仔， 如果不是李富贵需要个人使唤， 随便换个人也能替代他！ 另一边， 李富贵尚未察觉手下人心态的转变， 而是在办公室门口徘徊良久， 思绪万千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靠！看来只能请那姓陆的重新出山了！否则还真是难以应付……” “而且，在之前的会议上，这姓陆的不是已经被降职为项目的技术指导了吗？现在找他回来干活，也算是理所应当，不算我认输给他！” 主意既定， 李富贵脸色恢复了常态， 当即对手下的刘洋下令： “看看现在生产线烂成什么样了，那姓陆的居然还有脸在家休息？！” “去！马上给我把陆恒找来！就说项目上有问题，让他赶紧过来修，否则就把他辞了，让他在家里呆着！” “是！主任，我这就去！” 这次，刘洋回答得很干脆， 转身便准备去找陆恒回来上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群人赫然出现在视线中。 他们身着中山装，个个派头十足，显然是大领导的架势， 领头的，正是那位杨厂长。 很快，这群人径直朝李富贵的办公室走来。 甫一站定， 一位戴着眼镜的文书直接对刘洋吩咐道： “行了，你就是小刘吧？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用去找陆恒了，稍后我会亲自过去！” 随后，眼镜文书转向旁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李富贵，轻蔑地说： “哦！原来你就是李富贵李主任啊，刚刚那一番威风凛凛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 “真是‘小庙容不下大菩萨’，‘水浅王八多’，我本打算来宣布好消息，没想到碰到这么多破事，还遇见你这样的角色，真是晦气！” “你丫是谁啊？哪儿冒出来的？！” “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保卫科的人呢，快把他给我赶出去……” 李富贵连续遭遇好事受阻，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尽管他意识到杨厂长就在旁边，但怒火中烧的他已无法顾忌太多，此刻只想将心头这股邪火发泄干净。因此，他全然不顾一切，对着眼前这个文书厉声呵斥，即使对方看上去颇有来头。 “你小子最好赶紧说清楚，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竟敢搅扰我的好事?” 又是一阵怒骂之后，李富贵转向犹豫不决的刘洋，厉声道：“让你去做事，你耳朵聋了吗？站在那里愣着干嘛？还要我亲自出手不成？！” “这戴眼镜的文绉绉家伙，他的背景能跟我老丈人比吗？他的命令你就真当圣旨听了，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李富贵这一番话脱口而出，立刻让在场众人脸色剧变，尤其是那位文书和他身边的杨厂长。 这二人一个惊愕得连连后退，眼镜几乎都要掉下来；另一个则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双眼圆瞪。而原本迟疑不定的刘洋，在这一刻反而变得最为不起眼。 足足瞪视了几秒钟后，杨厂长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右手瞬间扬起，直奔李富贵的脸颊扇去。 第84章 害群之马 “啪——” “啪——” “混账！你刚才嘴里胡说什么呢？有没有点教养？你怎么能这样讲话？！” “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谁吗？竟然拿你的老丈人跟他相提并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那老丈人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吗？如果他知道，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 两记耳光过后，杨厂长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但他根本没理会李富贵的反应，而是立刻转身向身后的文书道歉，脸上写满了懊悔之色。 “怀丰同志，万分抱歉，都是我的失职，没能教育好手下的同志，以至于出现了李富贵这样的害群之马！” “对于当前这种情况，我必须承担首要责任，所以我决定……” 说到此处，杨厂长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如同调色盘般变幻莫测。 几经挣扎后，他终于沉重地宣布： “怀丰同志，我决定……辞职！” “我已经认识到，由于手下出现李富贵这样的问题人物，说明我在工作上存在严重疏漏，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任职，因此我请求降级处分，并接受调查！请怀丰同志务必同意我的决定，并向胡部长转达，我杨成刚辜负了他的信任，实在无颜再留在这里……” 杨厂长突如其来的辞职决定，使得现场气氛骤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纷纷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 “啊?! …… ” “怎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怀丰同志是来传达好消息的，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不是一直做得挺好吗？怎么突然因为李富贵的事就要辞职了？！” “都怪这个姓李的，芝麻绿豆大的官职，居然还敢冲撞部长的文书……” 没错，这位戴眼镜的文书，名叫宋怀丰，正是胡副部长身边的第一要员。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协助胡部长处理各类重要文件，偶尔还需奔波跑腿，而这些文件往往非同小可，尽是些红头文件。 故此，虽然宋怀丰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文书，但因其身份特殊，实则是胡部长意志的代表，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 如今宋怀丰一现身，便相当于胡部长亲临。毕竟胡部长身为高级官员，每天需要决策的事情千头万绪，仅负责处理文件的文书就有数名，更不用提其他打杂跑腿的人员了。而在这些文书之中，宋怀丰更是首屈一指，可以直接代表胡部长的意见。 对于杨厂长的请辞，宋怀丰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始终冷冷地盯着面前的李富贵，眼神冷冽如数九寒天的暴雪，让原本头脑发热的李富贵迅速冷静了下来。 尤其当他注意到现场的异样氛围——无论是杨厂长坚决的辞职举动，还是其他领导干部们低声议论的表情，李富贵立刻明白过来。 眼前的宋怀丰看似普通，实则背景深厚，竟是部长手下的得力干将。再看周围人的态度，显然宋怀丰绝非他李富贵所能轻易招惹的角色，甚至他的老丈人恐怕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而对于杨厂长的毅然辞职，宋怀丰始终保持沉默，只是用那冷冽的眼神紧盯着李富贵，让李富贵内心愈发惶恐不安。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先前放肆的话语所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此刻，当怀丰同志终于发声，主人公意识到属于自己的风暴即将来临。他面色颓唐地回应道：“怀丰同志，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我深感万分歉意！没想到您带着喜讯而来，却遭遇了李富贵这个伪君子，我理应承担首要责任，这一点我承认。”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主要原因是我的思想教育工作未能做到位，既未能及时识别出李富贵这样的恶劣分子，并将其剔除出去，也因未能及时清理门户，使得他的不良影响在厂内蔓延，破坏了我们单位的风气，更损害了其他同志们的利益。” “面对已然铸成的事实，我无话可说，诚挚地向大家道歉，确实是我工作有失，辜负了胡部长的信任，没能担起应有的责任……”杨厂长心头涌上一阵苦涩，深知自己并非担不起责，而是无法招惹李富贵那后台强硬的老丈人。然而，如今多言无益，唯有默默承受。 于是，他坚定地做出了辞职的决定，用低沉的嗓音对怀丰同志说：“因此，我决定请辞，我未能履行好大家对我的信任，已经不适合再担任这个职务，还是让更有能力的同志来接手吧……请您务必同意我的决定。” 见到杨成刚表态后，怀丰同志颇为不满地回应：“你说得没错，你确实要负首要责任，但你的辞职申请不是我能单独决定的，我会将这一切如实上报给胡部长，由他来裁决对你的处理方式。至于李富贵，如果没有异议，现在就办理离职手续，该调查的调查，该惩处的惩处，必须让他受到应有的教训！” 提到李富贵时，怀丰同志不再与之对话，毕竟两人地位悬殊，待遇差距甚大。身为体面人物，他不屑与这种恶劣分子过多交流，甚至感觉在李富贵身边多停留一会儿都令人作呕。 怀丰同志随后转身面向周围的领导干部们，冷峻地训斥道：“我原本是携喜讯而至，按胡部长指示，考察红星轧钢厂近两载来的成绩，并准备予以奖励。结果你们也都看到了，在特种钢材生产线上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冷冷清清，陆恒之前辛苦引进的几台进口设备也被你们搞瘫痪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你们竟然排挤走了像小陆这样优秀的项目负责人，反而让李富贵这样的败类占据了重要位置，这不是混淆黑白、助纣为虐吗？居然逼得小陆这样负责任的好同志请假回家，真是气煞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对待人才的！” 显然，提及此事令怀丰同志情绪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从他刚才的行程推测，他已经去生产线寻找过陆恒，却未见其人，只看到一片狼藉的生产线，故此愤慨异常，找到现任负责人李富贵问责。 待咳嗽稍缓，怀丰同志神情失望地继续训诫：“现今国家正处于艰难时期，我们在国外辛苦争取留洋人才归国，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如今好不容易培养出了小陆这样的天才，你们却弃若敝屣，把他闲置一旁，这算什么对待人才的态度？” “你们现在的行为，和那些叛国者有何区别？不都是在削弱咱们国家的实力吗？所以，我现在要求你们给出一个交代，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是因为私怨恩仇，还是贪图利益？无论是什么原因，你们都必须给我说明白，我现在就在这儿等待，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红星轧钢厂的众领导目睹这一幕，心知肚明，他们也难逃责任，必须给出一个交代。谁还能在这个事业单位里逃避呢？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坦然面对。 众人纷纷瞥了一眼此刻如鹌鹑般安静的李富贵，各自垂头丧气地诉起了苦衷：“怀丰同志，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啊，我们也痛心疾首看着陆恒这样的天才被埋没，可是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是啊，怀丰同志，李富贵在我们轧钢厂嚣张跋扈已久，我们心中虽有一肚子牢骚，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人家背景深厚啊……” “一点没错，他的老丈人在上次的领导会议上亲自出席为其撑腰，导致小陆同志当时哑口无言。而我们说的话又不管用，自那次会议之后，小陆同志便请假回家了……” “对，当时所有领导干部都在场，亲眼目睹小陆同志被李富贵及其老丈人排挤打压，我们却束手无策，只能暗自焦急，说到底，是我们这些人无能啊……” 这些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们一致默契地将大锅推向了李富贵的老丈人，小锅则由李富贵本人来背。反正两人一起承担责任，谁都别想逃脱，也算是替他们这些长期不受重视的人出了一口气。 而坐在一旁的李富贵，此时始终保持沉默，内心却是鼓声雷动，惊恐不安。只见他早已汗流浃背，衬衫湿透。昔日的洋洋得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恐慌与混乱，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翻江倒海…… 正当他于迷茫中挣扎时，突然听到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他的老丈人，还将矛头直指那位曾为自己站台的人物，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而他们一个个表现得无辜纯洁，仿佛只有他老丈人成了罪魁祸首。 李富贵虽然头脑并不灵活，但他清楚明白，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坐上主任的位置，全赖背后有老丈人的鼎力支持。更何况今日还触怒了怀丰同志这样的大人物，如果遭到惩处或被整垮，只要老丈人在后面支撑，过个一两年，他多诉些苦衷，自然还有翻身的机会。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这些人竟打算撼动他李富贵的靠山，一旦靠山倒下，他日后如何东山再起？尤其还得罪了怀丰同志这样的大人物，届时恐怕会一落千丈，跌入人生的最低谷，永无翻身之日。 第85章 沸沸扬扬 想到此处，李富贵顿时急红了眼，赶忙可怜巴巴地辩解道：“怀丰同志，刚刚他们所说的都不是真的，他们在欺骗您！关于特种钢材项目的全部问题，均由我李富贵一手造成，所有的坏事也都是我一人所为，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而且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道自己确实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对，我愿意反思改正！不论您现在做出什么样的处罚决定，我都愿意一力承担……” 在场众人一听李富贵如此表白，立刻洞悉了他心中的盘算。他们个个精明如狐，一眼看出李富贵不过是想独自揽责，以保住他的老丈人。倘若老丈人保住了，李富贵岂不是仍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呸！这群人可不是傻子，都知道李富贵这点小心思。就凭他犯下的那些错误，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轧钢厂主任能扛得住的？不把老丈人牵扯进来，这么大的黑锅谁能背得起？让他们来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外，他们从怀丰同志的话中隐约察觉，此次怀丰同志前来，恐怕不仅仅是表面上所说的那么简单。 显然，这其中蕴含着更深层次的意图。 否则，在他宣布撤销李富贵职务之后，怎还会紧追不舍地要求在座的局外人表态呢？ 莫非他认为，此前会议中的那些勾当，自己宋怀丰会一无所知？！ 莫非他认为，这些领导干部中就没有胡部长的亲信潜伏其中？ 若他们果真如此揣测， 那又如何能稳坐如今的位置？ 毕竟，并非人人都有如李富贵那般幸运，背后有个实力雄厚的老丈人撑腰。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凭借自己的智谋和功绩，步步为营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所以，当怀丰同志要求他们表明态度时， 他们心照不宣地意识到， 这是要对李富贵背后的那位老丈人动手了。 不然，以怀丰同志日常繁忙的事务， 怎会插手这种看似多余的事宜？ 于是乎，他们心甘情愿地扮演起辅助角色， 一旦出现过失或原因不明的情况，便一股脑将责任推给李富贵的老丈人。 毕竟，领导已经给出了微妙的暗示， 他们岂敢在此刻装聋作哑？ 因此， 对于李富贵刚刚所说的一堆废话， 众人根本嗤之以鼻， 怀丰同志甚至不屑于看他一眼， 仿佛刚刚未曾听见一般， 继续与眼前的这批领导干部交流。 “好！好！大家刚才所说的，我都已悉数听取。” “现在看来，是我误会大家了！” “没想到，李富贵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位大靠山，以致于诸位同志不敢替陆恒仗义执言。对于你们的行为，我表示理解。” “至于事后对你们的具体处理，就等胡部长做出决定后，再一一告知。” 妥善应对完眼前的领导干部们， 宋怀丰清了清嗓子，面容严肃地接着说： “那么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重点——也就是这位李富贵的老丈人，他正是宣传科的金科长。我对他的了解尚算深入……” “难以置信，平日里看似德高望重的好干部，手下竟会出现李富贵这样的害群之马，甚至还为他提供庇护，对抗认真负责的陆恒同志，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关于对金科长的具体处罚，稍后再议；而对眼前这位李富贵，按照我先前所说，撤职查办，务必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明白，怀丰同志！” 听到回应，怀丰同志点头示意， 脸上一直紧绷的表情，此刻终于有所缓和， 尽管那抹不易察觉的欣喜，众人都未能捕捉。 再度扫视一圈周围的领导干部， 怀丰同志深知自己今日来到轧钢厂的主要目的已基本达成。 咳嗽两声后， 他开始做最后的总结陈词， 依旧保持那份不疾不徐的神态。 “今天，我本是满怀期待而来，却遭遇了李富贵这般败兴之事，实话实说，我深感失望，不仅是针对这个恶劣分子，还包括在场的所有领导干部！” “我国当前正处困难时期，培养一个堪堪重任的人才是何其不易，建立起一条生产线项目更是耗资巨大。所以我恳请大家珍惜，无论是陆恒还是特种钢材项目，都是我们厂里的瑰宝啊！” “杨厂长你近几年的工作表现的确不尽人意，我深感失望，相信胡部长也会同样失望。希望你能深刻反思、积极改进，今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至于其他领导干部，同样做得不够理想，居然任由李富贵这类恶劣分子破坏厂里的明星项目，毁掉陆恒等众多同志三年心血换来的成果，甚至放纵像小陆这样的天才被李富贵糟蹋……对此，我感到深深的失望！” “后续对你们所有人的处罚，尤其是对李富贵、杨厂长以及金科长几人的具体处理，还需等待胡部长作出决定后再行公布！” “但是，我不希望大家因犯错而垂头丧气、自暴自弃，这种做法并不正确。我更希望大家能通过反思提高觉悟，然后在单位发挥更大的作用，贡献更多的光和热……” “好了，要说的基本上都已经跟大家讲清楚了。你们若有事要忙，就先去吧！作为领导干部，各自手头的工作肯定不少，那就不用再陪我，都去干活吧！” “当然，杨厂长你要注意，一会儿带着李富贵这个祸端，一起去陆恒家里道歉，另外，我还有一些好消息要告诉陆恒……” “是，怀丰同志！” “怀丰同志，那我就先走了，不便打扰您……” “明白了，怀丰同志……” 随着怀丰同志一声令下， 众人纷纷散去， 转身离开之际，心中均暗自松了一口气， 心想今日之事总算是暂告一段落。 至于接下来会有何种安排， 只能静待结果揭晓， 此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 想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届时谁升谁降，都将一目了然。 虽然他们这些旁观者， 还不清楚自己会被怎样处置， 但可以肯定的是， 李富贵和他的老丈人， 结局注定不会好过。 还有那位杨厂长， 当初在会议上左右逢源， 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如今却落得个两面不是人的境地， 预想之中，对他进行的处罚也不会轻。 一群领导干部们， 各自满腹心思地匆匆离去。 留下杨厂长和李富贵两人， 安静地站在怀丰同志旁边，默不作声， 等待他们的进一步安排。 与此同时，旁边还站着一个身影， 那就是之前一直被忽视的刘洋。 他已在此等候多时， 然而很长时间过去了， 却没有领导理会自己， 于是只好留在原地， 甚至听了一会儿领导们的训话。 直至此刻，眼见大家都已离场， 犹豫许久的他， 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向前询问领导对自己的安排， 不料那位大领导却又发话了， 不过对象并不是他，而是李富贵。 “李富贵，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赶紧进去换身衣服，跟我一起到陆恒家去道歉！” “还有，你不是个主任吗？穿得这么不得体，流里流气的！” “啊？哦……好的……” “领导，您稍等，我这就去换衣服……” 李富贵这时才意识到， 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衬衫， 是刚刚与刘岚亲密时匆忙披上的， 当时他正与刘岚在办公室内私会， 却被刘洋打断， 情急之下， 就这样随便穿上赶了出来， 之前一直未留意， 现在一看， 衬衣上的两个扣子竟然是反着扣的。 哎呀！真是糟糕透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惊惶之下， 李富贵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刚要迈步进办公室， 脚步却变得忸怩起来， 毕竟刘岚还在里面藏着， 他哪敢轻易进去， 甚至连左脚右脚该迈哪只都分不清楚。 一时焦急， 他竟不小心绊倒在地， 沾染了水泥地面尘土的衬衫， 立时变得黑一块白一块， 显得格外邋遢不堪。 这一幕， 让怀丰同志和杨厂长不禁暗自摇头， 实在想不通， 这样一个连左右脚都分不清、 形象邋遢的人， 为何会让他的老丈人如此力挺？ 这样的一个人， 当初又是凭什么被招去做上门女婿的？ 真是令人费解！ 而李富贵， 在地上摔了一跤后，勉强站了起来， 发现两位领导因自己的狼狈模样而退避三舍， 心里倒也略感宽慰， 还好还好…… 看他们二人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 应该是不会跟着一起进办公室了。 这样一来， 躲在办公室内的刘岚应该暂时安全无虞， 至少他可以顺利换完衣服， 以免刘岚被发现后， 再次引起一场鸡飞狗跳。 原本倒霉了一整天的李富贵， 没曾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 竟意外地碰到了一丝小小的幸运， 这让刚刚一直处于慌乱状态的他， 心底得到了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安慰。 第86章 无辜牵连的杨厂长 于是趁此良机， 他急忙快步上前， 打开办公室门， 迅速溜了进去， 并试图缓缓关上门。 就在这时， 现场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宛如晴天霹雳， “领导，我要举报李富贵偷情！” “而且，他刚刚就是在办公室里偷情的！我绝对确定！” “嗯？！” “什么？！” 除了刘洋， 在场的其余四人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住了。 没错，发声之人正是刘洋。 起初的时候。 他本意是去向李富贵通风报信的。 却未曾料到，辛辛苦苦奔走一番后， 得到的竟是李富贵毫不客气的一记响亮耳光。 那一下力道之大，让他瞬间头晕目眩， 待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却又被李富贵差遣去找陆恒修理厂里的机器设备。 不巧的是，又被突然现身的大领导，也就是怀丰同志给拦截住。 自此以后，他就一直处于被冷落的状态。 他胆小怕事，领导没发话，不敢擅自离开。 因此，在这段尴尬的等待时间里， 他眼睁睁看着李富贵的地位一落千丈， 也渐渐明白自己此前鞍前马后、卑躬屈膝地为李富贵效力，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成了徒劳无功之举! 但他终究是个需要养家糊口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弥补自己的损失才成。 一番思量之后， 他把目光又重新投向了此刻已如落水狗般的李富贵身上。 既然有现成的软柿子可捏，何不借此机会为自己谋点利益呢? 更何况，是他李富贵先对他不仁，如今他不过是还以颜色罢了! 可是，如何在大领导面前表现自己，赢得好感， 这个问题却让他一时犯了难。 举报吗?可举报什么呢? 李富贵身上能举报的问题似乎只有两点： 其一，他最近在项目上打着公正奉献的旗号敛财， 但这毕竟还未见分晓，说出来恐怕难以产生实质效果； 而且眼下李富贵已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继续敛财？ 其二，李富贵接手项目前，在后勤部私下捞取好处， 这一点倒是属实，但问题在于他刘洋的身份并不适合举报这个。 身为技术员的他从未涉足后勤部，且所掌握的仅是些流言蜚语，并无确凿证据， 因此以此举报，同样站不住脚。 正当刘洋愁眉不展之际， 恰好瞥见了绊倒他的李富贵。 联想到之前莫名挨的那一巴掌， 以及厂里流传的有关李富贵的桃色新闻， 他脑中灵光一闪， 原来刚才这姓李的竟是在办公室内搞起了偷情勾当! 不然怎会如此惊慌失措? 再细看，李富贵衬衫扣子错位两颗， 就在这时，他又看到李富贵鬼鬼祟祟欲关门换衣服的身影， 这一下，他心里有了底—— 果然是在办公室偷情无疑! 此刻，刘洋正想找个机会表现一把， 于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大声喊道： “领导!我要举报，李富贵刚刚在办公室里偷情!” “就是在这个办公室，我敢肯定此事的真实性!” “靠!姓刘的，你丫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老子?!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刘洋，你个狗娘养的，老子诅咒你下半辈子不得安生!!” 李富贵此刻全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 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这次他是真的要栽跟头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一切皆因眼前这个刘洋，原本还有一线生机…… 一边心中咒骂不止，一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转瞬之间便湿透了衣衫，呆立原地， 完全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办公室门口，一片死寂。 刘洋举报李富贵后， 李富贵短时间内表现出的疯狂反应， 无需任何确凿证据， 已然证实了他在办公室内偷情的事实。 “哎呀?!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怀丰同志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但仍然感到难以置信! 毕竟这里是正规事业单位， 尤其还是制造业这种至关重要的领域! 然而就在眼皮底下，竟然发生了如此不堪的丑闻! “呸!真是斯文败类，道德沦丧的小人!” “杨成刚，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回去立刻上报胡部长，撤你的职!” “我们单位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简直是丢尽脸面，对不起上级和国家对我们的信任啊!” 愤怒之下，怀丰同志已经顾不得称谓上的礼节， 直呼杨厂长的本名，说话间唾沫横飞， 与他平日注重形象的作风截然不同。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指向李富贵说： “哦——我明白了，我说你为何一开始就有胆子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原来是因为你在办公室干这些龌龊事啊!这就说得通了，你可真是咱们队伍中的‘好同志’，居然把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带到办公室来了!!” 怀丰同志口中所说的“龌龊事”，正是先前他们一行领导干部来到李富贵这里考察的情形。 原本满怀期待而来，没想到李富贵竟然出言不逊， 不仅辱骂他是四眼仔、娘娘腔，还扬言要比拼背景， 令他一时语塞，颇感愕然。 因为以他的身份地位，鲜少遇到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情况， 故而虽然当时严厉训斥了李富贵等人， 但心底始终有个疑问：李富贵哪儿来的这般大胆， 竟敢公然得罪他这样一个显然地位不低的人， 尤其是在有杨厂长等一众领导陪同的情况下!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李富贵之所以敢那样做， 原因就在于怀丰同志无意间打断了他的好事! 毕竟正常男人在这种紧要关头，都不愿被人打扰， 一旦被打扰，难免心生烦躁， 而怀丰同志不幸就成了李富贵泄愤的对象! “李富贵，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要知道，作为一名肩负职责的领导干部，哪怕只是一个小项目的负责人，也是由国家无数纳税人供养的! 你的行为必须对十四亿同胞负责! “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些龌龊事，哪里还有一点领导干部的样子?! 怎能对得起广大劳动人民的信任?! 倘若这些恶劣行径曝光出去，将令人震惊不已! 会让全体领导干部蒙羞，让全国劳动人民失望! 我保证，即使是你老丈人——那位金科长，也不敢明目张胆做出这些事! “你就是一个缺乏人文素养、道德观念荡然无存的衣冠禽兽，是我们干部队伍中的蛀虫，是我们的耻辱! 我一定要报告给胡部长，要求对你从严从重处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后， 怀丰同志实在不愿再多看李富贵一眼! 刚刚实在是气不过，才一口气骂了这么多。 其实以他现今的身份和地位， 和李富贵这种败类多费口舌，实属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尽管他来之前已有心理准备…… 没错!事实上，他此行之前已经有了大致的心理预期! 关于李富贵的那些龌龊事， 正如其他领导干部所猜测的那样， 自始至终，红星轧钢厂所发生的大小事件， 都没能逃过他和胡部长布下的耳目监控。 无论是陆恒在会议上被撤职的经过， 亦或是李富贵过往的各种玩忽职守， 再到接手新项目后假公济私的行为， 甚至包括杨厂长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的不作为等等…… 所有这一切，他们其实都早已洞若观火! 每天都有专人将厂里发生的事件详情、时间、地点、人物整理成简短汇报， 然后进行书面总结，经由胡部长手下的文书分析归纳， 形成可供执行的具体方案后再由宋怀丰等干部实施行动。 这就是整个流程的核心所在! 所以，宋怀丰今天前来之前， 一切都是预先与胡处长沟通妥当的。 每一位参与者，都有各自的使命和目标需要执行。 而他今日来到轧钢厂， 核心目标就是要揭露李富贵的恶劣行径， 借此把柄，去向其岳父施压。 在这一过程中， 李富贵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然而，就在这个棋子刚发挥作用时， 意外的情况——办公室内那档桃色丑闻爆发了! 此事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且颠覆了他的认知世界! 因此，他才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暴怒情绪! 否则， 以他的地位和身份，除了必要的场合做戏， 那种发自内心的愤怒是何其罕见? 多数时候，所谓的愤怒不过是表演出来的罢了。 比如，在“桃色事件”未曝光前，他对杨厂长等人的一通发作， 其实无非是为了达到某种效果的表演行为。 直到李富贵的“桃色破事”彻底曝光这一刻， 怀丰同志那颗淡然的心境才真正失守!! 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怒斥之后， 怀丰同志再度恢复了那份淡然姿态， 侧目瞥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杨厂长， 心中不禁泛起深深的失望。 原本， 他还打算日后有机会重新启用杨成刚， 即便眼下遭遇挫折，也总有东山再起之时。 第87章 充满了绝望 可如今， 未曾想杨成刚竟对李富贵这样的败类也能忍让， 这已远远超出他的心理底线。 于是， 他决定不再考虑启用这位杨厂长。 这位同志思想觉悟尚可，却过于计较得失， 为了忌惮金科长的权势，竟然能容忍手下出现李富贵这样的毒瘤! 唉~~~,看来，也不是个能担大任的同志， 日后就让他去清闲部门颐养天年吧…… 摇摇头， 怀丰同志不再多想， 自己来轧钢厂的目标，此刻基本已完成。 时间紧迫，接下来需前往陆恒那里。 于是他冷冷地对着眼前的杨成刚下令： “杨成刚，给你十分钟时间，立刻处理好眼前这件破事儿，然后随我去陆恒家道歉！” “就这样，动作快点……” “……是的，怀丰同志。” 听着这冷漠的指令， 身为厂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 杨厂长心中瞬间明白：完了，自己这次怕是真栽了！ 而且恐怕会跟着李富贵那个倒霉蛋一起倒下！ 你看人家怀丰同志，现在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这是什么信号？ 这就是他已经“不值得多费口舌”的信号。 当领导对下属干部连话都懒得多说， 那就意味着一个情况， 这名干部，已经不在领导启用的名单之列了。 而他，此刻正身处此种境地…… 恍然领悟到真实含义的杨厂长， 一时间腰板再也挺不直， 身子不由得晃了两下，又后退几步， 额头上汗水滚滚而出， 内心充满了绝望。 领导要放弃他了!! 现在该怎么办？ 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谈什么挽回？！ 也就是说，真的没有被启用的机会了？！ ……显然，确实是这样了!! 靠！李富贵啊李富贵，你这个混账东西！ 今天老子跟你犯冲是不是？！ 接二连三让我在领导心中的地位下滑！ 现在更是连地位都没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惹出的破事导致的…… 一时间， 杨厂长越想越是气愤， 一直保持淡定的老油条心态， 在面对自身核心利益受损时，哪还能保持得住呢？！ 没过几秒钟，他的眼睛就已经红了起来， 再一看，至今还耷拉着脸的李富贵，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立即冲上前去， 抡起巴掌，左右开弓，狠狠扇过去。 “啪啪——” “啪啪——” 一边打还一边解不了恨地骂道： “全都是因为你，害我多年努力的工作成果毁于一旦！” “你说你个废物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偏要在这种时候干出那种事，居然还在咱们厂里的办公室里干出那种事！” “你是觉得你老丈人现在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吗？想给他找点麻烦是不是？非要在这种时候干出那种事?！” “现在好了，你自己完蛋了不说，你老丈人也要因为你受牵连，还把我杨成刚给扯进去，我辛辛苦苦的一切都被你给糟蹋了……” “去你的，看我不打死你……” “啪啪……” “啪啪……” 整个办公室楼道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杨成刚的怒骂声， 以及瘫在地上如同丧家犬一般的李富贵的喘息声。 躲在一旁始终保持低调的刘洋， 自始至终都不敢抬起头来。 他清楚自己是什么角色， 在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插手其中， 否则，他的下场只会比李富贵更惨。 另一边默不作声的怀丰同志， 看着杨厂长因这点小事就失去了冷静， 心中暗自摇头， 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决定， 后面就让杨成刚去养老吧…… 大约打了一分钟， 可能是因为久坐办公室缺乏锻炼， 杨厂长终于停下了拳头， 不停地喘着粗气， 甚至脱下了身上的中山装， 当作抹布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没错，他也开始接受并放弃了自己。 所以在怀丰同志面前， 他毫不顾忌形象举止。 尤其是经过这一番发泄， 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清醒认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 那就是今后再也没有被重新启用的机会了。 既然已无希望， 心中自然也就无所求， 不如痛痛快快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总比憋出病来强。 至少他可以肯定， 自己接下来可能会因为李富贵的事被降职一两个级别， 但顶多也就一两个，绝不会更低。 因为他毕竟是一把手， 在数万员工的大厂中兢兢业业工作了十数载， 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这部分苦劳， 即使是胡部长那样的高层也不能轻易抹杀， 否则其他干部看了心里也会不平衡。 最关键的是， 在这次李富贵事件中， 他始终只是被牵连的对象， 并非主要的违法乱纪者。 所以对他进行惩处也不会特别重， 这才是他刚刚敢如此放肆、不顾形象的底气所在。 ……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杨厂长平复了几口气， 对一直静悄悄站在旁边的刘洋下达命令： “喂，那个谁，刘洋是吧？” “你现在立刻去找保卫科的人过来，尤其记得叫上孙主任。” “让他们来看看，是怎么负责咱们厂规章制度的，竟然会出现李富贵这样的败类……” “啊？！” “好的，厂长，我这就去！” 现场， 一直愣神的刘洋， 突然接到厂长的指示， 尽管眼前的厂长或许很快就要被撤职， 但刘洋还是感到了一丝庆幸。 因为他终于有活儿干了。 天知道，他刚才独自一人站在这里有多么尴尬无助， 既想走又不敢走， 想说话又不敢说， 只能像只鹌鹑一样安静地站着， 仿佛变成了一根不能言语的木桩。 尴尬的程度足以让他扎根地上生长起来。 所以此刻， 一听到居然有领导派他去做事， 刘洋心里涌起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 赶忙答应下来， 迅速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奔向保卫科办公室， 并且边跑边兴奋地想到， 看来自己刚刚举报李富贵的那件事的确是做对了， 不然此时怎会有机会被厂长指派任务。 这是一种荣誉，好吗？！ 一般人哪有这样的机会。 这边， 安排好刘洋去找人之后， 杨厂长也开始行使自己最后的职权， 直接对躺在地上的李富贵宣读决定： “李富贵，鉴于你在过去的十年间，从未停止过的贪污腐败、滥用职权，以及接手特种钢材项目后，打着民意的幌子，损公肥私……” “哦，对了！……还有你在厂内私下勾搭女职工，破坏风气，违法犯罪等一系列表现！” “我现在对你做出最终裁决：” “第一，你现有的所有职级待遇全部取消，恢复普通公民身份，并立即将这些年给厂里造成的损失补足，特别是你贪污了多少人的钱，借了多少年，必须尽快归还，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做到！” “第二，我会通知所有兄弟单位，永久不予录用你，并向上级申请，撤销你所有的权力终身！” “第三，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给陆恒道歉完毕后，我会专门申请上级领导，对你执行公开游街示众的处罚！” “要将你这等败类的恶劣行径昭告天下，让整个京城的人都引以为戒！最好是将其登报公示，警示全国的领导干部时刻保持警醒！” “第四项，如果可能的话，我还会特别申请一项严惩措施，那便是对你执行死刑！要让你的名字永远镌刻在国家的耻辱碑上！” “……什么？！” “杨成刚，你还有没有人性，居然还打算让我游街示众，甚至被执行死刑？！” “他奶奶的，我李富贵这辈子不过就是捞了点钱，玩弄过几个女人罢了，就这点事，你们至于对我如此狠毒吗？！” “我不服！杨成刚，老子不服！！……” 原本瘫坐在地的李富贵，此刻万万没想到，这些话竟会出自杨成刚之口。 “全城游街、执行死刑”这两个词犹如晴天霹雳，让他瞬间没了继续沮丧的心情。在生死攸关的大事面前，那些降级处分和老丈人的垮台等琐碎事情，与他的生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因此，他愤然从地上站起，对着眼前的杨成刚破口大骂。看那架势，只要杨成刚再多说几句，他或许真的会选择拼死一搏。 然而，面对情绪失控的李富贵，杨厂长只冷冷抛出一句话：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难道你没看到，我刚刚宣布的这些处罚决定，连身边的怀丰同志都没有异议吗？！”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直接把李富贵砸得晕头转向。他未曾料到，自己仅仅贪图一些钱财、享乐几个女子，而杨成刚竟然想要他的命，并且还要他在死前遭受尽羞辱，接受全城游街的惩罚。 更令他震惊的是，这样的判决结果竟然得到了怀丰同志的默认。这无疑意味着，他李富贵很可能真的面临这般残酷的惩处。 于是，在生死存亡的巨大恐惧之下，他感到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仿佛软弱无力的爬行动物，眼看就要再次倒在地上。 第88章 一线生机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灵光一闪：现在眼前只有他们两人，岂不是有了逃生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富贵宛如触电一般，全身激荡着一种既刺激又疯狂的情绪，重新站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两位昔日领导，狂笑道： “好啊！好得很哪！你们这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啊？！” “好好好，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 “既然你们不肯放过我，那老子就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吧……” 说到最后两句时，李富贵眼中满是血丝，呼吸急促，内心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毫不犹豫地向离他最近的杨厂长扑去。在这个生死关头，他正竭力为自己争夺一线生机，所以使出了浑身解数，直奔杨厂长的脖子而去——没错，只要制服他，再加上旁边那个软弱无能的眼镜仔，他就有机会逃脱！ “你怎敢如此大胆？！” “李富贵，你想杀人吗？！我警告你立刻冷静下来，停止反抗，否则你会被立即执行死刑的！” 由于李富贵的举动太过突然，杨厂长只能匆忙用胳膊抵挡胸前，随后便被冲撞过来的李富贵扑倒在地。 此刻的李富贵已经豁出去了，刚才受到的一系列斥责让他心中积怨如山，此时此刻彻底爆发。 一个拼命要掐，另一个则竭力抵抗。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甚至在地上滚作一团，展开了肉搏战。显然，李富贵在力量上占据上风，而年近五十、身体素质相对较差的杨厂长，短短五六秒就被李富贵压在身下。 关键时刻，厂保卫科的人终于赶到现场。领头的是身穿制服、手握实弹枪支的孙主任，身后紧跟着六名保卫科工作人员，最后是紧跟其后的刘洋。六位保卫科的同志人人佩戴红袖章，手持警棍，其中两人还携带着手铐，显然是准备用来对付李富贵的。 他们目睹眼前这一幕，无不惊骇万分：厂里最大的领导，杨厂长，此刻竟被李富贵这个恶徒按倒在了地上！ “住手，李富贵！你这是在犯罪，马上停止你的行为！” “立刻停下来，听到没有？不然我们将在现场执行死刑！” “你现在就是在蓄意杀人，再不停手，我可真要开枪了！” 厉声呵斥的是孙主任，此刻他一脸正气凛然，尽管掩饰不住眼中的窃喜。原来，就在刚才，他随刘洋一起赶来时，已经打听清楚了现场的情况：李富贵已被揭发贪腐，杨厂长也被怀丰同志训斥良久。 一路上，孙主任一直在担忧，既然杨厂长都被李富贵牵连，那他这个小小的保卫科主任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所以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如何借机挽回在怀丰同志心中的形象。结果，刚一到现场，就看到了李富贵暴起伤人的场面，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暗自庆幸之余，孙主任迅速拔枪上膛，指向李富贵，大声命令道： “李富贵，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对国家公职人员的严重威胁，立即停止你手中的动作！” “不要再违法犯罪了，否则我将依法办事，对你实施枪决！” 与此同时，其他六位保卫科的同志也迅速行动起来，麻利地将李富贵从杨厂长身上拽开，反手上铐，牢牢绑在背后。 危机解除后，孙主任收起手枪，赶忙跑过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杨厂长，一边道歉一边说道： “厂长，都怪我失职，是我考虑不周。” “今天明知李富贵这种犯罪分子可能会在紧急情况下做出违法乱纪的事，但我却没有第一时间安排人来保护您们……” “请您对我进行应有的惩处……” 对于孙主任的客套话，杨厂长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拂去身上的尘土。 片刻之后，他恢复了往日的姿态，确认一切妥当后，冷冷地对孙主任下令： “刚刚李富贵这个罪犯冲撞了我，还惊扰到了怀丰同志，你们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之后，再去调集更多的人手，务必确保怀丰同志的安全，不能再让他遭受任何危险！” “是！” 接到命令后，孙主任眼神中闪过一丝领悟，他明白杨厂长是想借助怀丰同志的名义，让他们先对李富贵施以一顿痛揍，以此发泄私愤。 于是，他立即指挥剩下的四名保卫科同志，一起围攻已经被铐住的李富贵，对其拳打脚踢。 而李富贵，在双手被铐的情况下，眼见逃生无望，转而怒吼着对杨成刚控诉： “姓杨的，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李富贵不过是贪了一点钱、玩弄了几个女人而已，凭什么你要上报请求全城游街示众，甚至还特意申请死刑，你至于这么狠吗？！” “我就不信你这么多年就没贪过财、没碰过女人……” “可是，你为何急于申请全城搜捕，并且特意要求紧急决断，有必要这般急切吗？” “我很难相信你这些年一直清廉自守，未曾涉足任何不轨之事，或是未曾对女性有过不当之举……” “哇——” “嗷——” 他本想继续责骂，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迎接他的，只有保卫科同志那沉重而精准的拳头，一拳拳砸在他的身上。 四位保卫科成员对李富贵连续痛殴了一分钟。李富贵只感到自己全身仿佛要散架一般，没有一处骨头不疼痛难忍。 此刻，他脸上青肿一片，眼眶也肿得如熊猫般可怖。这些人并非之前的杨厂长，他们是保卫科的精英，平日里的训练内容就是强化力量和搏击技巧，专门攻击敌人最脆弱、最疼痛的部位。因此，尽管他们仅仅揍了李富贵一分钟，却让他全身上下无一块骨头完好无损。 “快…快住手吧，再打下去，我就要昏过去了……” “咳咳……求求你们，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孙主任见李富贵气息微弱，若再打恐怕真会出人命，于是立即喝止道： “行了！都停手！” “把他按住，别动他！” 然后，他疾步走到杨厂长与怀丰同志面前，深深鞠躬致歉：“怀丰同志，今日之失职，在下难辞其咎，让您和杨厂长受惊了！” “请您对我作出相应处分……” 对于这些场面话，宋怀丰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是淡淡地瞥向杨厂长，开口说道： “杨成刚，我们只剩六分钟了，希望你能尽快解决此事。” “啊?! 明白!” 接到命令的杨成刚面色骤冷，明白自己在怀丰同志心中的地位已荡然无存，遂向孙主任下令： “去！立刻把屋里的人给我赶出来！” “另外，给李富贵包扎一下伤口，过会儿他还得随怀丰同志一起去向陆恒道歉！” “……是，明白！” 孙主任察觉到自己并未在此刻博得好感于怀丰同志前，心中暗叹，看来这回自己跟杨成刚一样，注定是要倒霉的了！ 唉，真是想不到，就因为一个李富贵出了问题，竟将他和杨厂长两人牵扯进来，这简直让人有冤无处申！ 靠！这个该死的李富贵，简直是祸害精一枚！不仅让陆恒从项目上跌落，还连累特种钢材项目陷入停产，更糟蹋了不少厂里的女职工，连原本与此事无关的人都被拖下了水！ 啧啧啧~~~ 这种人就像一粒老鼠屎，能坏掉一锅粥！ 孙主任意识到这次自己怕是也逃不过被祸害的命运，只能无奈摇头，不再多想，迅速走向李富贵办公室，一脚踢开半掩着的门，高声喊道： “躲在里面的究竟是哪位女同志？！” “速速出来，否则待我强行进入时，便是你接受惩罚之时……” 藏身屋内的刘岚，实际上早已由床底挪到了门后。她清楚门外短短时间发生了那么多变故，又怎可能听不见呢？ 此刻，她心中充斥着懊悔与苦恼的情绪，后悔自己今天为何如此倒霉，被李富贵硬是从第二食堂叫到了办公室。要知道那时正值午餐临近，身为厨房忙碌的一员，她怎么可能抽得出空来？ 然而，李富贵对她婉拒的态度强硬，撂下一句“不来后果自负”，迫使她不得不前来赴约。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在于，李富贵最近晋升为厂内明星项目的负责人，她也想借此机会巴结一下，以期日后能从中获取些好处。 结果，当两人见面不到五分钟，即将逾越雷池之际，却被前来汇报工作的刘洋打断，随后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来。 作为与李富贵一同卷入丑闻漩涡中的人，她实在没脸出去面对那些高层领导，只好暂时躲藏起来，一面偷听着外面的谈话，一面等待合适的时机脱身。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刘洋竟然揭发了她的存在，使得她彻底失去了离开的机会。想到此刻遭受重惩的李富贵，以及自身这样一个依附于他生存、毫无权势的小人物，恐怕结局只会更加悲惨。 第89章 不堪设想 所以，保住工作成了她目前最为迫切的愿望，毕竟家中还有个无所事事的废物丈夫，还有孩子需要抚养，每天每月的生活开支都离不开这份工作。一旦失去，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刘岚愁眉不展之际，突然想到了刚刚背叛李富贵的刘洋，顿时心生一计。于是，在门外孙主任呼叫她的瞬间，她开始演练起预谋已久的说辞，并刻意撕破了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里面红色的文胸，甚至为了营造哭泣的效果，往自己脸上涂抹唾沫和灰尘，最终带着哭腔，从门后缓缓走出。 “嘤嘤嘤~~~ 呜呜呜~~~” “各位领导，请您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呜呜呜~~~” “刚才我在第二食堂上班的时候，突然就被李富贵叫到这里来了！” “他把我叫来之后，立马就开始动手动脚，还不停威胁我说，如果不顺从他，我的工作就会保不住……” “嘤嘤嘤~~~,您想想，那时候正是食堂最忙的时候，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呢？” “可是，我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根本不是李富贵的对手，即便我想立刻逃离去找保卫科举报，也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呜呜呜~~~~” “就在他对我进行胁迫的关键时刻，刘洋敲门打扰了他，之后门外一直有人挡着，我又羞愧难当，不敢出来………” 刘岚在陈述这一切时，故意装作泣不成声，同时展示着自己衣衫破碎的形象，尤其是刻意暴露出来的红色文胸。这一幕虽然只有孙主任注意到了，但孙主任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凌乱的妇女同志，尤其是那惹火的身材，心里不由得一阵躁动。然而，当他看到一旁面沉如水的杨厂长时，犹如一盆冷水浇头，立刻清醒过来，并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面对已然有些晕眩的李富贵，孙主任愤慨地责骂道。 “李富贵啊李富贵！枉我们共事一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的小人行径，隐藏了这么多年！” “竟然敢侵犯刘岚的意愿，这是赤裸裸的犯罪行为，你知道吗？！” “你可曾想过你身上穿的这身制服代表着什么，你对得起这个办公室的荣誉吗，你对得起全厂数万员工的辛勤付出吗？！” “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被公示于众，让所有同事看清你的真面目！”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够了！不必多言！” 一直按捺不住的杨厂长发声打断。 见孙主任如此冗长絮叨，他冷冷地下达指令。 “嗯？！好的，我明白！……” “孙主任，抓紧时间处理问题吧！” 接收到命令的孙主任，眼角余光瞥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怀丰同志。 旋即立即行动起来，按照保卫处的规定程序开始办理此事。 受到杨厂长催促的影响，孙主任略去了部分繁琐流程，径直走向李富贵，用力拍醒昏昏沉沉的他，冷声质问： “李富贵，老实交代！” “你今天是否与刘岚同志有过私下接触？！” 然而，刚刚清醒过来的李富贵，对于这个问题只是冷笑以对。 “咳咳~~,真是好笑，孙某人，你自己又是什么德行，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嗯?!李富贵，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咳咳…嘿，你是装傻还是真听不懂我的意思？！” 李富贵之所以出言嘲讽，是因为他深知孙主任背后同样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虽同为污点之人，只不过他李富贵此刻失手被抓，而孙主任侥幸未被揭发而已，因此他心中充满不平，才会这样回应。 孙主任心知肚明李富贵话中的含义，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两位上级领导在场，他又怎敢表露出来？ 于是，他对着保卫科的下属下令道： “给我揍他，专打他的嘴！” “既然他现在不肯说，那必然是心虚的表现，说明他确实做了那样的事情！” “对待这种违背妇女意志的家伙，我们必须严惩不贷！” “遵命！” “啪啪——” “啪啪——” 这位保卫科的得力干将，显然是孙主任的心腹，出手狠辣，一下便封住了李富贵想要反驳的话语。 孙主任看到李富贵终于哑口无言，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目光扫过身边的杨厂长和怀丰同志，他们依旧保持沉默，面色冷漠，令他感到阵阵寒意。 随后，孙主任按照程序，转向刘岚询问。 “你就是刘岚吧？！” “是的，主任！” “很好，那么我要问你，你刚才声称自己在办公室遭到李富贵的胁迫，并且有深入交流，现在有没有具体的证据可以提供呢？！” 刘岚听到要证据，一时显得有些茫然。 孙主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背后的两位领导，心里暗忖：若是在平时，或许无需这么严谨，但现在哪敢马虎！ 他接着耐心解释给刘岚听： “咱们单位毕竟是正规机构，凡事都得讲究程序正义，尤其是像李富贵这种严重违纪的行为，更需要确凿的证据，这样才能让他心服口服，接受后续的严厉处罚……” “……哦，我明白了，您等我想想……” 刘岚虽然点头答应，但内心却叫苦不迭，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留存。 而且即便真的有证据，她也不敢拿出来，毕竟两人的私情是背着所有人进行的，一旦证据曝光，牵扯出桃色丑闻，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因此，无论是李富贵还是刘岚，从一开始就未曾留下任何把柄，也很难留下，在那个时代不像21世纪那样容易留下痕迹。 此刻，刘岚焦急万分，手中实在没有能拿出的证据。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需要拿出证明自己私情的证据，以此撇清与李富贵的关系，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思索片刻后，实在找不到证据的刘岚，尴尬地问道： “主任，您之前不是已经审讯过李富贵了吗？他说的话应该也能作为证据吧？” “……啊？！你说李富贵？！” 孙主任一阵尴尬，瞥了一眼正遭受掌掴的李富贵，心里暗骂：我哪敢让这家伙开口说话，一开口就得揭露我的事！ 但他自然不能将此实情说出，只能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李富贵说的话不行！他一张口就开始辱骂他人，还试图编造谎言诬蔑我。像他这样的恶劣分子，所说的话完全不具备成为证据的价值！” “再者，他本人即是罪犯，嘴里怎么可能吐得出一句真话？总之，他的话不可采信，不能作为证据使用……” “咳咳~~~,这样吧，你好好回忆一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之类的，如果有第三方的目击证人也是可以的……” “嗯?!目击证人? ……” 孙主任随口应付的话语，却让刘岚脑中灵光一闪。 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记忆中。 如果这个人愿意作证，那还真有可能成为关键证人！ 可是…… 如果刘岚真这么做，也就意味着她得罪了这个人。 毕竟在李富贵如今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情况下，谁会愿意主动趟这浑水？ 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大家都急于撇清关系，更别说拉无辜之人下水了！ 但刘岚也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 如果不采取行动，恐怕连自己的工作都将难保。 难道真要跟着李富贵一起栽倒？ 经过一番权衡，刘岚做出了决定。 她坚定地对孙主任汇报说： “主任，我确实想到了一个人，她可能适合作为证人！” “嗯?!真的吗？那你快告诉我她是谁？！” “主任，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撒谎骗您呢？！” “那个人是秦淮如，贾东旭的妻子，那天我在仓库看见她跟李富贵一起进去的，亲眼所见！”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秦淮如和李富贵之间也有染？” “没错！主任，我可以保证我说的一切属实，厂里很多人都在传他们俩的闲言碎语……” “嘶~~~,秦淮如……” 孙主任听着刘岚斩钉截铁的回答，结合厂里的诸多传闻，基本确定了她说的是事实。 尤其有一条传言称，秦淮如之所以能顶替贾东旭的位置，背后正是得益于李富贵的暗箱操作…… 孙主任心中暗骂，这李富贵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私下里竟与这么多女下属牵扯不清！ 他不由得羡慕嫉妒起来，因为秦淮如也是他觊觎的对象，那张精致耐看的瓜子脸，正合他的胃口！ 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孙主任转身指示保卫科的人员： “继续掌掴李富贵一分钟，注意力度，别闹出人命，领导还有用他之处！” “明白！” 接下来，孙主任正准备安排人去请秦淮如过来作证，这时，一直在旁边静观其变的刘洋主动站了出来。 “主任，我去帮您把秦淮如找来吧！” “我记得她现在在易中海师傅的手下，清楚她在哪个车间……” “……嗯?!好主意，刘洋，表现不错，我看好你！” 刘洋一听领导的赞扬，兴奋得差点流出鼻涕泡。 没错，为了能在这些大领导面前刷存在感，他今天特意留下来等待时机。 果不其然，不仅被厂长指派去找孙主任，现在又被孙主任指派去找秦淮如。 第90章 满心酸楚 刘洋心中窃喜，有了这两次表现机会，至少能让领导对他有个印象。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就是机会啊！ 下次领导有跑腿差事，没准就能想起他刘洋！ 三分钟后，刘洋果然顺利地带回了秦淮如！ 在李富贵办公室门前，刘洋带着秦淮如一同出现。 他心中得意，觉得自己又出色地完成了领导交办的任务； 而秦淮如，则一路心情忐忑不安，满心酸楚。 尤其在街头巷尾听见自己被刘岚揭露了与李富贵的秘密恋情，秦淮如的心情沉闷得如同吞下苦果。 刘岚，她的确曾经照面过。 毕竟两人同为李富贵的情人角色。 有时李富贵的时间调度不当，会让她们不期而遇。 尽管有过碰面的时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彼此熟识。 反而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敌对关系。 皆因她们都是依靠李富贵而活， 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她们算是同行竞争者。 同行间的争夺激烈无比，李富贵手中的闲钱、机遇就那么些， 如何能平分秋色？不是你多我少，就是我多你少。 正因如此，她们二人虽多次相遇，却从未有过一句交谈！ 但此刻， 同样是情人身份的刘岚竟要她作证李富贵的私情！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刘岚此举无疑是在昭告天下，认定秦淮如也是李富贵的情人之一。 这无疑是将秦淮如拖入泥潭，且毫无转圜余地！ 愤怒之余，秦淮如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恶心。 没想到身为情感游戏高手的她， 竟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手中栽了跟头！ 当她视线锁定在刘岚身上时，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然而一瞥眼看到旁边的怀丰同志以及其他三位领导， 尤其是杨厂长和保卫科孙主任这两位她所熟悉的面孔， 心中的怒意立刻收敛下来。 现在并非与刘岚正面交锋的最佳时机， 更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工作， 不能因李富贵而连饭碗都丢了。 因此只能暂时放过刘岚这个“假想敌”，留待日后清算。 此时在场众人见作为关键证人的秦淮如已到， 目光纷纷聚焦于她身上。 怀丰同志则淡淡扫了一眼后，不再关注此事， 他只求按照程序尽快得到处理结果，然后带着李富贵去向陆恒道歉， 毕竟他身上的事务繁重，不愿与此刻这些纷扰之事有任何瓜葛。 至于杨厂长， 在审视秦淮如之后，轻轻摇头， 随即对身边的孙主任下令： “迅速！立即行动！” “你只剩三分钟时间了！” “明白！厂长！” 孙主任领命后，第一时间走向秦淮如， “您就是贾东旭的妻子，秦淮如吧？” “是的，领导。” 确认身份后，孙主任指向另一边的李富贵和刘岚， “情况大致如下，李富贵因以权谋私、严重违纪等罪状，现已被撤职查办！” “而这位名叫刘岚的女同志，在我们惩处李富贵的过程中，意外揭露了他们之间的私情！” “但我们单位讲究依法依规，若无第三方证实刘岚和李富贵的私情事件，对其的具体处罚难以敲定！” “而您，正是刘岚同志提及的见证人，称您也和她一样受李富贵强迫，但她未能提供确凿证据，故请您前来协助……” 秦淮如听罢，结合从刘洋那了解到的信息， 迅速制定了下一步策略： 最大程度上与刘岚联手，共同证明李富贵才是导致她们困境的元凶， 从而确保自己的工作岗位不失， 避免因李富贵牵连，失去养家糊口的依靠。 揣测着对面刘岚可能也有类似打算， 秦淮如抬眼看向刘岚，恰好刘岚也在凝视她。 两个女子眼神交汇，瞬间领会了对方的心思——暂且放下恩怨，一致对外。 于是，秦淮如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含泪控诉道， “各位领导，求你们主持公道啊……” “我和刘岚的情况相似，都是被李富贵以工作之名逼迫，为了生活，我也只能忍气吞声。” “领导们不知，我家现在处境艰难，丈夫贾东旭在厂里因工伤瘫痪在家，每月高昂的医药费压得喘不过气……” “除了他，我还有一位婆婆要赡养，三个孩子嗷嗷待哺……” “原本幸福的一家六口，如今全靠我一个弱女子支撑，我能怎么办啊……” “所以当李富贵对我施压时，即便我内心抗拒万分，也被他抓住把柄，如果不顺从，他就威胁撤销我继承丈夫岗位的机会……” “为了家人和孩子，我一个小女子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恳请各位领导为我做主，自从与李富贵有瓜葛以来，我无一次是自愿，全是被迫无奈……” “今日终于有机会实现我内心的愿望，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秦淮如哭诉完毕，孙主任立时察觉， 看来这位女工已陈述完她的遭遇。 再瞧瞧秦淮如那出众的容貌， 孙主任心中暗骂，李富贵这个家伙真是个畜生， 居然祸害的都是这般风情万种的女子， 比自己玩过的花样多多了。 怒火中烧之下，孙主任冲到垂头丧气的李富贵面前，甩手就是两巴掌， “李富贵，你简直禽兽不如，你看咱们厂的好职工，竟然有两个都被你给糟蹋了！” “现在老实交代，你在咱们厂还欺负了多少人？尤其是利用职务之便，违背了多少无辜女性意愿，伤了多少人心？” “你快点如实招来，到底干了多少坏事？为什么咱们厂会出现你这样的败类分子？……” 面对这一切，李富贵此刻已是疲态尽显， 身体几近虚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嘴角挂着血迹，仅凭保卫科人员搀扶才能站立。 他深知自己目前的境况， 无论说什么、做什么， 都无法改变眼前这些人对自己的恣意指责。 就像一个承载他人污垢的垃圾桶， 所有问题、责任、罪行、罪名都可以一股脑往他身上扣！ 尤其是来自上级怀丰同志的默认， 让他更是绝望。 他很想痛哭一场，却又哭不出来； 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回天。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倒不如趁此机会稍作休息，恢复体力。 正当李富贵听到孙主任的质问后， 只是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 “哼，姓孙的，我现在算明白了，我不过是你们发泄怒火的靶子，随你们怎么诬陷都行！” “你还有何罪名，尽管说出来吧，我都认了，反正一条命而已，我李富贵这辈子也享受够了，至少比我活得精彩的多！” “哈哈，恐怕你这一辈子都没法体验我的那些风光，毕竟像你这样胆小如鼠之人，也只能偷偷摸摸找几个女人消遣罢了……” “尼玛，李富贵，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你还敢揭老子老底，老子什么时候乱搞过？！” 被李富贵猝不及防揭开疮疤的孙主任， 忙偷瞄身后其他两位领导， 见到他们并无异样神色， 遂对着李富贵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心里暗骂，这王八蛋关键时刻还想抖出他的丑事， 越想越气的孙主任正欲继续暴揍，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冷峻的声音， “行了，孙主任，别打了，李富贵一会儿还有用，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既然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就先这样吧！” “你们赶紧给他包扎一下，我和怀丰同志还要带他去陆恒家一趟，一会儿可别真闹出人命来了……” “嗯？...明白了，厂长！” 一接到指令，孙主任只好惋惜地终止行动。 他随即向身边的两位保卫科同事下令： “你们两个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这个李姓伤者的严重伤口，然后立刻押送至陆恒家去。” “尤其要注意，千万不能让这李富贵逃脱，并且务必严密看管！“ “明白，主任！我们立即执行！“ 目睹事情似乎已接近尾声，杨厂长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日轧钢厂的风波即将平息。 接下来便是前往陆恒家了。 只是不知那里又将掀起何种波澜？ 他摇摇头，不敢多想，迅速来到怀丰同志面前汇报情况。 “怀丰同志，李富贵这边已经妥当处置，没有耽误您的时间吧？” “哼，杨成刚，你还算准时，再晚十秒钟就超过我给你的十分钟期限了，看来你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原来，怀丰同志一直紧盯着时间，特意低头瞥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确认杨厂长未超出限定时间后，才按捺住怒火。 他抬头回应道：“既然这里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现在就立刻动身去陆恒家。” “派人把你们保卫科的车都开过来，我在外面等你们！” “了解，怀丰同志，那我是陪同您一同前往，还是……” 对于杨厂长的疑问，怀丰同志没好气地回道： “怎么？之前你们把小陆害得那么惨，现在不去亲自道歉吗？” “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去？你真有这么忙吗，手头的工作怎么还是一团糟……” “啊，不不不！我当然非常乐意去看望陆恒同志！” “怀丰同志，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杨成刚抹去额角的汗水，心中瞬间醒悟，自己显然已被当作弃子。 而陆恒，则是即将扶摇直上的人物。 第91章 明智之人 此刻，他杨成刚的作用，仅限于充当一个工具人，去为陆恒赔礼道歉，抚慰陆恒近日遭受的诸多委屈。 也就是说，他从原本事业单位的一把手，沦落成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工具人，甚至是为了怀丰同志去给陆恒刷好感度的工具人。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充满懊悔。 为何当初在领导会议上，他没有坚定立场，站出来支持陆恒呢？ 如果当时他选择硬碰硬对抗李富贵和其老丈人，或许现在的境遇将会大相径庭，至少不至于沦为如此工具人的地位。 唉，想不到他杨成刚一生都在为了权力争斗，劳心劳力，却在关键时刻错过了搭乘陆恒这趟顺风车的机会。 皆因当时犹豫不决，选择了明哲保身，才导致今天这般田地！ 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只能期待一会儿见到陆恒时，尽量多刷点好感度，看看陆恒日后是否有可能重新启用他。 至于怀丰同志和胡部长那边，就他们目前的态度来看，恐怕是没有指望了。 正当杨厂长默默盘算这一切时，刚刚处理完李富贵事务的孙主任，看着能去陆恒家里刷脸的杨成刚，心里满是羡慕。 孙主任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找个机会去拜访陆恒，争取刷点好感度。毕竟，任何一个明智之人都能看出，陆恒后面肯定是要飞黄腾达了。 就在孙主任心生此念之际，他突然决定主动出击，快步走到怀丰同志面前，面露忐忑不安地询问道： “那个，怀丰同志，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向陆恒同志道歉吧？” “毕竟也是因为我的失职，才让李富贵这样的败类有机会伤害到陆恒同志，所以我想……” “不必多想，你不用去了！” 怀丰同志听了个大概，就没了耐心，对着孙主任一脸不满地打断道： “你是搞保卫工作的，跟着我们去干什么？你现在手头没事做吗？要不要我给你找点活儿干？” “而且，刚才李富贵的表现我看在眼里，你也不是干净的，所以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再说吧！” “啊？……是！怀丰同志！” 怀丰同志话音落下，转身离去，身后紧随着默不作声的杨厂长，两人显然是去往陆恒家了。 被怀丰同志严词拒绝后的孙主任，尽管心里万分不情愿，也只能悻悻退下。 他深知，怀丰同志临走前的话，预示着他孙主任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而这全拜李富贵所赐！ 孙主任在心里暗骂：这家伙李富贵，自己倒台了，还连累到老子头上，真是个祸害，害人不浅！ 思来想去，孙主任觉得实在不行，只能私下找机会去拜访陆恒，看陆恒能否重用自己的可能性。 毕竟，从怀丰同志刚才的态度判断，孙主任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目送怀丰同志与杨厂长离开后，孙主任赶紧指示下属安排李富贵包扎伤口，随后开始着手处理刘洋等人的事。 他冷冷地看向始终低着头的刘洋，厉声质问： “你就是刘洋吧？听说以前是李富贵的狗腿子？！” “老实交代一下，你都帮他做过什么坏事，你自己有没有其他不良行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啊？……主任！……” 真是些表面正人君子，实则心口不一的伪善者。 “嗯，不错！你现在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这才是我们团队所需要的同志！” “行了，不必再自责了，现在告诉我你所要说的事，我来判断其重要性。” “是的，孙主任，我现在要揭发的是胡成他们几个人的行为问题。” “胡成？还有哪些人跟他有关联？为什么要举报他们？” 刘洋注意到孙主任脸色稍显缓和，遂放下自我惩罚的手掌。 略微整理了一下言辞，他立即汇报：“主任，胡成他们几个也是为李富贵跑腿效力的，不过与我不同的是，我是受逼无奈，而他们是自愿投靠。因此，我认为他们实质上是李富贵的帮凶，这种情况下，我怎能不举报呢？” 孙主任听到此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暗想：这刘洋确实有些见识，不仅看出自己有意向巴结陆恒，还主动提供了拉近关系的契机。此人机灵得很，也难怪能成为李富贵的心腹手下。他提供的信息对我而言的确有价值。 孙主任急于了解详情，急切地追问：“好了，别说废话了，快告诉我具体是哪几个人，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明白，领导，这就告诉您。除了被迫的我之外，胡成、刘泉、万通和丁开四个人，都是甘心情愿替李富贵办事的。” “自从李富贵接手项目以来，他们便一直在生产线上秘密收集陆恒的各种情报，时刻盘算着如何对陆恒不利……”话至此处，刘洋脑筋一转，觉得仅凭这些或许还不够分量，于是略作调整，接着说： “主任，我猜测，这次项目中进口设备遭到破坏，很可能就是他们所为，原因很简单，李富贵出于嫉妒心理指使他们去做的。您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孙主任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显然被刘洋的这一观念所触动。原本他获取这个消息后，可能只能在陆恒面前揭露更多李富贵的党羽，但如今李富贵已经垮台，那时再提及这些人恐怕意义不大。然而，现在把进口设备被破坏之事与胡成等人的行为联系起来，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进口设备……”孙主任心中掂量着，这可是极其宝贵的资产，尤其听说陆恒对其极为珍视，将其视为掌上明珠般对待。这样一来，只要将此事告知陆恒，岂不是能够立刻引起他对自己的重视？ “看这这刘洋还真是有点门道啊。”孙主任暗自思忖，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不禁对刘洋刮目相看。原先对刘洋的处罚只是按流程行事，而现在，既然刘洋提供了能在陆恒面前赚取好感的大礼，那么…… 孙主任收敛起遐想，恢复一脸严肃公正的模样，开始评价道：“刘洋，你的表现很出色，在关键时候能提供关于李富贵的重要线索，这对处理像李富贵这样的违法乱纪分子无疑具有重大帮助。” “鉴于你诚恳认错的态度以及积极提供证据的表现，我对你的举动深感认可。尤其是你能主动与李富贵划清界限，并不断挖掘出与他相关的犯罪事实，对我们保卫科的工作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因此，考虑到你真心悔过且表现出色，你只需提交一份深刻的反思报告即可，到时候交给我就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当然，这份反思报告你要写得详尽一些，特别是关于你刚刚举报的这几个人……” 听到孙主任如此表态，刘洋明白自己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工作保住了，也彻底摆脱了与李富贵的关系。至于那份反思报告，他心里清楚，只需虚构一些胡成等人破坏进口设备的情节即可。毕竟此刻他和孙主任在意的只是利用胡成几人的名义，而非探究他们是否真正破坏了设备。 想到这里，刘洋脸上露出几分无赖的笑容，决定趁早离开这个倒霉之地。于是他向孙主任请示道：“主任，既然没事了，那我现在就先走了。” “好的，小刘，记得按时把反思报告交给我。”孙主任回应道。 待刘洋离去后，孙主任才转向身后同样等待处置的秦淮如和刘岚两人，新章节的故事即将围绕她们展开…… 对于秦淮如的愤恨，刘岚不仅毫无悔意，反而窃喜不已。 “举报了你又怎样？！”她心中暗想，“难道你还打算扑过来跟我拼命不成？！或者，你能把我除掉吗？！这种稳赚不赔的事，只要是个人精，谁都会做吧。所以，秦淮如，你就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了。” 针对秦淮如与刘岚之间暗暗较劲的情形，在一旁的孙主任早已洞察秋毫。毕竟，两人同为李富贵的情人，如今却因工作纠葛相互揭发，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在厂里的名声，跟着李富贵一同遭殃。这种微妙而诡异的气氛，让孙主任不由得后退几步，感叹道：“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实在是多得令人头疼。瞧瞧这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怎会成为李富贵的女人呢？！啧啧，李富贵这家伙还真是手段高明，能把这样针锋相对的两个人都收入囊中。我嘛，可没他那么大的能耐。” 孙主任瞥了一眼两人傲人的身姿，尤其是秦淮如那令人心动的瓜子脸，压下心头的悸动，出言调解：“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再互相敌视了！说到底，都是因为李富贵才落得这般苦命！我跟你们一样，也是被李富贵的事情牵连进来的。” 话音未落，孙主任便转头对刘岚宣布处置决定：“刘岚，你是最早被牵涉进来的，而且是在李富贵办公室内被发现的，那我就先从你开始。 第92章 生死仇敌 虽然现在有秦淮如作证，证明你是被迫的受害者，但鉴于李富贵所犯罪行之严重，我决定对你做出如下处理：你仍可以在第二食堂工作，不过职位要从厨师调整为杂工，且至少要做满半年。等李富贵的事情有了定论，确认你确实没有其他过错，不是私下与李富贵私通被抓，你的岗位才能恢复原状。” “领导，我真的被强迫啊……”刘岚一听，立刻哀求起来，“这样的处罚，我以后怎么过日子啊？在第二食堂做杂工，活重钱少，可能连家人都养不活了。请您一定要手下留情，我真的只是受害者，秦淮如可以为我作证的……” 刘岚为了减轻对自己的处罚，毫不犹豫地拉秦淮如来挡箭，这让秦淮如怒目圆睁，口中咒骂：“刘岚，你这个jianren，你今天害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拿我当挡箭牌？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接二连三地踩着我往上爬，你是不是上瘾了？！” “你才是jianren呢！”刘岚毫不示弱，“秦淮如，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我明明看到你先进仓库，李富贵才跟进去的，你真的是被迫的吗？！” 秦淮如万万没想到，刘岚竟然如此无情无义，刚刚还利用她保住了工作，转眼间就开始揭露她的短处。两人同样是为生活所迫，半推半就成为了李富贵的情人，但在刘岚嘴里，秦淮如似乎成了一个毫无底线的biaozi，仿佛是她主动勾引李富贵而非被强迫。秦淮如心下一颤，意识到这次遇到的对手非比寻常，虽然自己的绿茶技巧炉火纯青，但刘岚更加大胆泼辣，相比之下，自己竟有些力不从心。 “刘岚，你这个biaozi，是你主动去勾搭李富贵的！”秦淮如愤怒反驳，“我只是为了保住老公的工作岗位，才被李富贵qiangpo，而且确实是被强迫的！” “哼，你觉得我会信吗？”刘岚冷笑道，“秦淮如，你表面上装纯洁白莲花，内心比谁都sao，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在仓库门口，为什么先是你进去而不是李富贵？！” 面对刘岚的步步紧逼，秦淮如再也按捺不住，彻底抛开绿茶伪装，与刘岚激烈对骂起来，直至两人扭打在地，互不相让。 孙主任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短短一分钟之内，两个女人就成了生死仇敌。他试图制止她们，告诫身为妇女同志要有体面，怎能在办公室大打出手。然而，秦淮如和刘岚根本听不进去，只顾发泄心中的怒火。 最后，孙主任只好无奈地宣布对秦淮如的处置决定，内容与刘岚类似，并表示不再插手她们之间的争斗，留下一句“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吧”，便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也已自身难保，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受到重视。这一切，都归咎于李富贵那个家伙，让自己陷入了这般困境。 第九十六幕 寻求出路，只望陆恒能施援手 寄希望于刘洋所提方案奏效， 否则一旦职位遭贬，恐怕只能冷处理。 届时，再无翻身晋升之日矣…… 红心四合院中， 陆恒这两日一直宅在家中。 只要有片刻空闲，便为妻子秀枝与女儿雯雯烹制美食。 故而此刻已近午时， 他自然又在厨房忙碌起来。 正当他准备炒两道家常小菜之际， 警卫王刚突然前来报告。 “陆哥，门外有轿车驶来，还带了随行警卫！” “看样子，似乎是胡部长那边的同志来访……” 红心四合院门前， 一辆轿车赫然驶至，且车头悬挂着红旗， 立时引得在院门嬉戏的孩子们一阵喧哗。 “哇~~~,你们快瞧啊！又有轿车来了耶~” “没错儿，这新来的轿车看上去更显气派呐！” “有多气派？能比陆主任那辆更威风吗？我妈说了，咱四合院里最威风的就是陆主任了…”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我感觉这新到的似乎更大些，你看它比门口停的那辆还要长嘛！” “大就代表更威风吧，就像陆主任年纪比我们都大，所以才比我们更威风一样……” “诶？！真是这样吗？！……” 正疑惑间，新到的轿车已然稳稳停在了院门口， 与先前停放的那辆黑色轿车并肩而立， 顿时让围观的小家伙们瞪大了眼睛，满眼羡慕， 心底暗自发誓，将来长大也要拥有一辆如此威风凛凛的轿车！ 不久，轿车停稳， 先下来两位身高马大的警卫，身着制服，腰间佩枪。 紧接着，他们恭敬地走向后车门， 从车内迎接出两位看似地位颇高的领导， 这两人，正是怀丰同志和杨厂长。 环视四周环境，怀丰同志向警卫询问道： “就是这里了吗？” “是的，怀丰同志！据王刚传递的信息，陆恒同志就住在红星四合院的后院。”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吧！对了，别忘了带上那份档案袋！” “明白！” 怀丰同志边打量周遭环境，边朝院门走去， 而杨厂长则十分知趣地走在前面带路， 毕竟此地他早已熟悉，比怀丰同志更为了解。 怀丰同志瞥了一眼前面始终保持沉默的杨厂长，开口问道： “杨成刚，你对陆恒同志的印象如何？他真的就一直住在这朴素的四合院中吗？” “啊？！……是的，怀丰同志！陆恒同志非常勤奋节俭，在项目上的三年时间，他一直住在这里，至今未搬过地方……” 怀丰同志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二人继续前行。 刚步入院门， 一声惊讶的招呼声传来， “哎呀，这不是怀丰同志吗？您怎么亲自来了？还有杨厂长也一起……” 抬眼看去，原来是陆恒和他的警卫王刚迎了出来。 “领导好！我是陆恒同志的警卫，王刚！” “你好！” 怀丰同志笑着拍了拍陆恒肩膀，“小陆啊，真不容易找到你，原来躲在家里呢，我可是刚从轧钢厂过来的……” “啊？这个……怀丰同志，我也是迫不得已回来的……” 怀丰同志爽朗一笑，挥手打断，“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若心里有委屈，过后一定要找我说说。” 在王刚的带领下，陆恒与杨厂长陪同怀丰同志走进四合院后院，来到陆恒的住所前。 家门口已有三人等候多时， 其中两人是李秀芝和雯雯，另一位则是陆恒的警卫刘梅。 一番寒暄问候之后， 众人一同进入陆恒家中。 客厅之内，刘梅与李秀芝连忙端上香茶， 随后与雯雯等非相关人员退下， 只留下怀丰同志、陆恒以及杨厂长在沙发上交谈。 怀丰同志见陆恒身上围着围裙，不禁调侃道， “哈哈，小陆，这是在家做饭呢？” 陆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未解下围裙，赶忙扯下，顺便擦掉手上的面粉残渣， 笑答道：“哈哈，怀丰同志，我刚刚正在厨房做饭呢。家里现在情况特殊，秀芝怀孕了，行动不便，雯雯年纪尚小，我工作之余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怀丰同志听罢，放心不少， 看着陆恒并无因轧钢厂之事而意志消沉，反而面庞圆润了一些， 显然回家休息的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 “嗯，不错！小陆，你现在的心态很好，我很欣赏。” “关于你们会议上的事情，我在轧钢厂已经听说，并详细了解了经过，金科长他们的做法确实对你有些不公。” “为此，我特意带着杨厂长过来向你道歉！另外，李富贵那个始作俑者稍后也会抵达，希望他们二人的歉意能够平息你心中的怒火，而不是影响到今后的工作……” “明白了，怀丰同志，请您放心！我陆恒不会因为小小的职务变动就影响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对于金科长他们的处罚决定，我也表示理解，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单位的发展……” 陆恒心中明白，怀丰同志此行的目的之一， 便是观察他的情绪状态，安慰他被冤枉的心情， 以免自己将怨气带入工作中，进而影响项目的推进。 事实上，陆恒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胡部长面前受到重视，甚至配备了警卫和专车，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期望他能发挥所学，为国家、为单位贡献光和热， 而这正是他在内心对自己的承诺！ 不论遭遇金科长、李富贵等人或事的困扰与否， 陆恒都会矢志不渝地在单位奉献自我， 不仅是为了保护家人，更是为了提振国人的士气，为了让四万万同胞不再忍饥受辱…… 当陆恒思考这些时， 对面的怀丰同志也在仔细审视陆恒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神， 试图确认这位小陆同志是否如其所言， 真正对意外降职之事毫无怨言或不满。 若果真如此， 那么陆恒无疑堪称国之栋梁！ 一个不图权名，仅为爱国而投身工作的存在， 这样的同志，在怀丰同志多年的人生阅历中虽曾遇见几人， 但大多是经历过国破家亡的老一辈革命者， 而像陆恒这般年轻，经历相对较少的人实属罕见！ 第93章 多瞥一眼 然而，经一番深入观察， 凭借数十年阅人无数的经验， 怀丰同志确信无疑—— 眼前的陆恒，的确是一位少年时期就以身许国的人物！ 其眼神清澈透亮，无丝毫犹豫与迟疑， 面对个人荣辱升降，乃至曲折侮辱，都能淡然处之！ 可见，陆恒为保护家人，为国家民族之振兴， 愿在此事业单位尽心竭力，无私奉献， 这种情怀，恰似他与国家、与事业单位之间形成的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 他需要借助单位平台施展才华，实现抱负，保障家人的安宁； 而国家与事业单位也需要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勇挑重担，共同摆脱贫困的时代困境。 这揭示了什么？! 这意味着他刚才所言，皆源自肺腑! 这些话都是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思考，且毫无保留和私心! 啧啧称奇~~~ 谁能料到! 看样子，部长这次竟然真的发掘了一位少年英才! 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立下为国奉献之志! 这是何等国家之幸，又是何等部长之福气?! 显然，自己之前对这位小陆同志的估量还是稍显不足了! 今日杨成刚的到来，实属多余。 对于像小陆这般的人才来说， 自己的那些试探之举，无异于对他的尊严亵渎…… 怀丰同志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继而拍掌大笑曰： “哈哈~~~,妙哉!妙哉!妙哉!” “此情此景，正可谓我欲长天公重振雄风，破格降下不世之才矣!” “陆恒啊陆恒!你果真是国家的栋梁!部长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看来我今天预设的一些小动作纯属多此一举，对你这样的精英而言，确实是种侮辱了!” 他旋即转身，向身边的杨厂长下令： “好了，杨成刚，你现在可以离场了!” “在这里，你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还有，回去后务必好好反省，认清自己到底犯下了何种不当行为，尤其要对照一下身旁的小陆，揣摩你们二人境界差距究竟在何处……” 言罢，他便重新恢复了对杨厂长的无视状态。 而此刻的杨厂长，面色尴尬至极，仿佛吞咽了一口苦涩。 未曾想，自己竟沦落至此境地! 就在不久前，在厂里的时候， 怀丰同志还曾明确告诉他，要他前来向陆恒赔礼道歉。 然而，自下车之后，因回答怀丰同志的问题，他只说了一句， 自此之后，他就再无插嘴之机， 甚至根本无法开口，也无法插话! 特别是怀丰同志当着陆恒的面，直接点明了他的工具人属性， 这让他的颜面无处安放! 不过数日光景，他与陆恒的关系便由领导下属变为连交谈资格都没有的地步! 犹如水中月、镜中花，人生变故，往往如此! 他摇摇头，不再感慨，强抑心中的苦楚后， 杨厂长只能挤出一句： “小陆，之前是我杨成刚对不起你，希望你能谅解我……” 然后，他迅速转身离去， 因为再待下去，他恐怕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面对杨厂长的道歉， 陆恒自始至终并未抬头看他一眼， 甚至连多瞥一眼都未有， 因为他清楚明白， 自己之所以能得到杨厂长的道歉， 完全是因为现在得到了怀丰同志的重视!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任何缘由。 若有一天，他的地位下滑， 这些人又会回归到以往的态度对待他。 因此，对于这类趋炎附势之人， 他完全可以从头到尾不予理睬， 因为你对他们有用时，他们自然会上前巴结， 当你对他们无用时，你的任何付出都将是徒劳无功， 这就是人性的本质所在! 陆恒的冷淡态度， 被一旁的怀丰同志尽收眼底， 心中不禁暗赞一声， 好，这小陆具备的冷漠无私如今也显现无疑， 而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只有这样，日后他才不会滥用私人关系， 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亲戚朋友、狐朋狗友拉入团队之中。 唯有这种关键时刻能展现出来的绝情和无私， 才能让他在接下来的项目中，全身心投入手头的工作， 才能对他未来走得更远提供最大的帮助! 怀丰同志对陆恒愈发赞赏有加， 眼神中的欣赏之情几欲溢出眼眶。 “哈哈，小陆，现在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 “我们终于可以谈谈正事了!” 听到怀丰同志的话语， 陆恒的眼中闪烁起亮光， 看来是提到他即将升职的事宜了， 以及上次在胡部长那里提及的重建工厂和自家小洋楼计划， 没想到仅一周时间， 相关文件就已经到位! 他原以为至少还需等待两日， 毕竟新建一个万人规模的大厂， 牵涉到的人力、物力、工程、职工、领导干部等等， 各个环节需要办理的手续繁杂众多， 但想不到这么快就全部办妥! 这足以证明胡部长他们对此事的高度重视， 简直是为其一路开启绿灯! 陆恒摇摇头，不再多想， 抬眼望向窗外，此时阳光正烈，高悬天际中央， 于是对怀丰同志提议道： “领导，要不我们先用餐再谈吧?” “你看现在都已经是正午了，您来到我家只喝了一口茶水，我总不能怠慢了您吧？！” 然而，对于陆恒的建议， 怀丰同志却一口回绝： “不必了不必!你可能不知道，胡部长还在办公室等我去回复呢!” “刚刚若不是在轧钢厂，因为李富贵那档子琐事耽误了时间，我早就该来你们家了…”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接着又继续道： “另外，胡部长还特意交代，让我带你一同前往他那里。” “所以，现在你就放下手中的事务，等我把正事说完，咱们俩就一起过去吧。” “哎呀，这么赶时间吗?我也要过去吗?” “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陆恒闻听此言，立刻起身，取下围裙， 打算去厨房告知李秀芝她们情况，免得做多了饭菜， 同时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毕竟是要去见胡部长。 看着陆恒离开客厅的身影， 怀丰同志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实他还有一个细节没完全透露， 那就是倘若陆恒在这次的表现不尽如人意， 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去胡部长那里了! 毕竟胡部长日理万机，非一般人可轻易见到， 而陆恒刚才的一系列表现， 结合警卫王刚反馈的这一周工作状况， 都通过了他和胡部长的双重考验! 可见这陆恒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同志! 不仅能够出色完成本职工作，打造出特种钢材这样的明星项目， 还能在突如其来的压力面前保持冷静，按部就班做好每一件事， 并且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以身许国的决心…… 陆恒所展现出的这一系列卓越品质和素质， 充分证实了他有能力胜任比厂长、科长更高的职务， 值得上级投入更多的资源进行培养和委以重任! 这也正是他陆恒得以第二次赴约胡部长的原因所在…… 几分钟后， 陆恒已然收拾完毕，回到客厅与怀丰同志对话。 此刻，怀丰同志身边多了一名警卫，手中捧着档案袋。 “小陆，过来看看，这是关于你下一步任命的文件!” “这个呢，则是为你刻制的印章和印泥，今后若有文件需审批，盖章即可，流程你应该很熟悉，我就不再赘述了!” “还有这个，是你家重建三层小楼的批文!” “有了它，只要建筑高度不超过十五米，你们家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建设新楼了!” “记得把书房设在顶层房间，这里四合院邻居众多，较为嘈杂，以免影响你的工作环境……” 他又翻阅了一遍手上的档案袋， 确认无遗漏后， 怀丰同志最后补充道： “哦，对了，关于新厂建设的红头文件，我在轧钢厂时已放置在杨厂长办公室了!” “现在他已成为你的下属，你若有需要可让他交给你。” “此外，你的职位待遇将提升两级，达到科长级别，工资也将上调两百多元;但主要职责依旧围绕新厂的相关事务展开。” “届时，类似红星轧钢厂这样的万人企业，四九城内的几个都将归你管理。它们划归过来后，会作为二级厂为你们的新厂供应原材料、零部件等……” 怀丰同志大致讲解了一分钟， 将涉及陆恒的所有事项尽数说明， 陆恒手中一时拿满了文件， 遂暂且放在桌上，后面由王刚两位警卫帮忙整理保管…… “行了，跟你交代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胡部长每日政务繁忙，休息时间仅有五六个小时，我们晚些过去，怕是要打扰他的午休……” “好的!怀丰同志!” 于是，陆恒和宋怀丰两人立即起身，朝屋外走去。 恰在此刻，门口忽然冲进一名怀丰同志的警卫员报告。 “首长，您刚刚点名提及的李富贵，已经被轧钢厂保卫科的人给带到了。” “哦？...你不说我差点忽略了，这李富贵已抵达此处了么？” “没错！首长，他们现在就在四合院门前候着。” 在得到肯定回复后，宋怀丰转向身边的陆恒石道。 “小陆，这李富贵和刚才那杨厂长一样，也是我下令让他来向你道歉的。” “既然他已随行至此，那么我们一同出去会会吧……” “好嘞，怀丰同志。” 陆恒并无异议。 第94章 以后你就喊我胡叔 一切行动听从眼前这位首长的安排即可，自己在这其中的话语权确实有限。 同时，在这一瞬息间，他逐渐领悟到， 不论是之前的杨厂长抑或此刻的李富贵， 不过是怀丰同志手中的一枚试金石而已， 而被测试的对象，显然就是他自己陆恒！ 尽管对这次去见胡部长的过程中增添了不少环节感到疑惑， 但他明白这一切背后都有胡部长的精心策划， 而眼前的怀丰同志，其实只是执行者。 自始至终检验自己的，终究还是那位胡部长。 意识到这一点，陆恒内心原本的平静出现了些许波动。 显然，此行拜见胡部长的意义与上次迥然不同。 上回他是直接接令过去，而这回却经过了一系列测试， 恐怕是为了考察他的心理素质或者其他某些原因。 他确信， 此次前去，必定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好事！ 想到这里，陆恒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心中已有大致揣测，虽然尚不完全确定， 但仅凭这些信息，也足以给他预留缓冲时间， 以免在胡部长面前举止失态，破坏礼仪！ “嗯~~~,看样子此行怕是要风生水起了……” 收摄心神，陆恒跟随怀丰同志来到门口， 只见早已五花大绑的李富贵已然面目全非， 虽经包扎，但伤痕累累的样子难以掩饰。 “首长好，我是厂保卫科的许德润！” “按照孙主任指示，现将李富贵带到，请示下一步指令！” “嗯，你们做得很好！” “把贴在他脸上的胶布撕下来，我看他还想说什么。” “是，首长！” 打发走保卫科的许同志，宋怀丰转头看向陆恒，笑言： “小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李富贵说的？” “毕竟他和他老丈人曾对你百般欺凌，更夺走了你三年辛勤劳动的成果， 你现在要不要痛骂他几句，泄泄心头之愤，省得憋出内伤来！” 看着面带微笑却又目光深邃的怀丰同志， 陆恒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此人城府之深。 先前他说不再对自己进行测试， 但现在仍让李富贵过来，试探他在面对宿敌时的反应， 尤其是面对这个曾经陷害他的罪魁祸首！ 若是一般人， 此时或许早按捺不住，欲冲上前去对李富贵拳脚相加。 然而陆恒并不一般， 尤其是在洞悉了怀丰同志心思之后， 他怎会让自身陷入如此愚蠢的境地？ 而且，在他眼中， 李富贵不过是个秋后的蚱蜢， 蹦跶再欢也终将悄无声息地消亡， 而他的目标始终如一， 那就是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掌握资源与权力，有权利拒绝任何选项，无人能威胁到自己。 所以，在即将取得阶段性成果之际， 他又岂会得意忘形？ 因此，心生警惕的陆恒从容回应宋怀丰： “怀丰同志，我陆恒并非那种易喜易怒之人！” “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力所能及时多尽一分力……力所不及时，则求独善其身。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虽无那样的豪情壮志，但也以此为目标自我鞭策！” “无论之前在厂里遭受贬谪欺压，还是如今李富贵落魄、我晋升， 这些对我来说，皆为寻常之事，功名利禄似浮云，我心如赤子！” “我追求的是不论顺境逆境，都能保持不悲不喜的心态，做好分内之事，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足矣！” “好好好！！！” “陆恒呐，好一个不悲不喜，好一个独善其身！” “确实出色！你的表现大大超出我的预期！” “我现在明白了，赵总工他们为何能在短短一二日内对你推崇备至！看来你真乃玉质君子！” “今日是我宋怀丰行事不当，连续两次对你进行试探，我在此表示歉意！” 宋怀丰边说边真挚地向陆恒鞠躬致歉， 并且最后一句对陆恒的称呼，竟然改为了尊称“您”！ 显而易见，此刻他对陆恒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陆恒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扶起准备鞠躬的宋怀丰， 他虽然表明了自己的心境，却并未真想让怀丰同志道歉， 毕竟对方受胡部长之命来测试自己，实属职责所在！ “怀丰同志，您快起来，万万不可如此！” “您若真这么做了，那我陆恒日后哪还有颜面去见胡部长啊！” 一边真诚劝阻，一边赶紧将宋怀丰扶起。 起身后的宋怀丰脸上流露出感慨神色， 紧紧握住陆恒的手，真情流露道： “小陆，今日有幸结识你，我才见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宋怀丰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你务必原谅！” “此外，以后你不必再叫我同志，就如称呼赵总工他们一样，唤我宋大哥可好？” 看着眼前满脸热切的怀丰同志， 感受到那紧握着自己的手传递的温度， 陆恒明白，从这一刻起， 他已经得到了怀丰同志由衷的认可！ 此前那些称赞他如何与众不同、如何卓越的话语， 都不过是客套而已， 而现在， 既然眼前领导同志愿与自己兄弟相称，建立深厚关系， 陆恒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反而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诚恳回应： “宋大哥，我听您的，从此我陆恒便称呼您为宋大哥了！” “还请大哥日后多多关照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弟，毕竟我还只是个新人！” “好好好！没问题！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你当我的陆小弟，我当你宋大哥，往后有什么好机会，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提到“好机会”这个词时，宋怀丰还不忘向陆恒挤眉弄眼， 引得陆恒忍俊不禁。 紧接着，宋怀丰不再等待陆恒开口， 径直对旁边的警卫员下达命令： “这李富贵现已无用，重新堵上他的嘴！” “接下来七日，我要看到他在四九城游街示众的消息，游街结束后，立即执行枪决！不必再走关押审讯的程序，毕竟证据确凿！” “最后，通知宣传部的同志，将李富贵恶恶劣行径公之于报端，让全国的领导干部引以为戒！就这样处置，谁有意见就让他们来找我！” “是！首长！” “明白，首长！” 身旁的警卫员心头一紧， 显然，这姓李的确实是触碰到了首长的底线。 在他的记忆中，还未见过对哪位同志施以如此严厉的惩罚， 看来是要树立典型，杀鸡儆猴了，而这个李富贵恰恰撞在了枪口上！ 如此一来，也许今后的日子能稍微清静些， 毕竟最近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气， 让那些平日违法乱纪的同志突然紧张起来。 嗯~~~,只希望此事过后能回归宁静吧！ 警卫员不敢多想，领命而去， 协同厂保卫科的同志一起将李富贵带走， 为他准备即将到来的游街示众“大礼包”…… 目睹李富贵空跑一趟，一句话未留， 反而等来了游街示众和枪决的“豪华套餐”， 其处境之惨烈，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当陆恒面对这一切时，他并不觉得需要任何同情的余地。毕竟，对敌人的怜悯往往只会反过来伤害自己。 “你觉得如何，小陆？我这样处理，你可还满意？”宋老哥追问着。 “呵，宋老哥，一切都按您的安排来就好！”陆恒回应道。 宋怀丰大笑起来：“小陆啊，你这小子原来挺机灵的嘛，这种不主动、不担责的态度，倒让我这位宋老哥有些为难了。” “另外，李富贵接手你的项目后，那几台进口设备应该没真出问题吧？要知道，那些可是我们用珍贵外汇换来的，如果真坏了，可就太惋惜了！” 听到宋怀丰提及此事，陆恒确实知晓实情。尽管谭钢他们搞事前曾与他通过电话，但此刻被点破，陆恒仍感尴尬，只好勉强答道：“宋老哥，李富贵又不是个愣头青，怎会做出如此严重的事情呢？我敢保证，那些进口设备绝对没有损坏，可能只是出现了一些小故障罢了……” 宋怀丰听罢，不禁嗤笑道：“看样子，说你是机灵鬼还真没错！” “小陆，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李富贵当时都欺到你头上了，如果你真没点反击，反而是让我们这些人失望了！所以，你做得好，我们理解你，你就安心吧！” “哎呀，差点忘了，胡部长还在等我们，咱们赶紧出发吧！” 两辆悬挂红旗的小轿车在道路上疾驰约十分钟，抵达了陆恒上次造访胡部长的地点——那个精致而宁静的小院。门口的警卫肃穆巡逻，身姿笔挺，全副武装。 随着车辆接近小院门口，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卫迅速过来开门。陆恒与宋怀丰相继下车，宋怀丰笑着赞许道：“小陆，这次你表现得相当不错！待会见了胡部长，不用紧张，他估计不会为难你的。” 陆恒心中一动，明白了宋怀丰话中的深意，尤其是提到“为难”这个词，显然是有意传递信息，表示对他颇为重视。 第95章 赵总工的举案齐眉 “好的，宋老哥，一切听从您的安排。”随后，在宋怀丰的带领下，两人步入了上次光顾过的书房。 午后阳光洒满书房，光线充足，整个房间明亮而雅致。虽然布置简约，却透出不凡品味。窗户边是一张硕大的书桌，胡副部长正专心致志地审阅文件。书桌四周摆放着几个苏式真皮沙发，上面覆以洁白纱巾，沙发之间隔着小茶几，上面放着一杯杯清茶，下方则是淡红色地毯，洁净舒适。 胡部长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见陆恒二人，微笑着招呼道：“哦，小陆，你来了啊？先在沙发上稍候片刻，我这边的事情很快就结束。” 他转向宋怀丰吩咐：“怀丰，给小陆泡杯茶，就是上次首长送我的那盒茶叶。” “好嘞，这就去。”宋怀丰应声而去，胡部长则重新埋头于工作，恢复了专注状态。 陆恒进屋后，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既无慌乱也无惶恐，神色平静如水。坐下后，他悄然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宋怀丰已端着两杯茶走来，将其中一杯放在陆恒面前的小桌上。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静候胡部长忙完手头的工作。 几分钟后，胡部长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显然已处理完毕。他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两张，对宋怀丰说道：“怀丰，把这个文件交给秘书，让他送到宣传部。” 待宋怀丰出门后，胡部长这才正式看向陆恒，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笑着说：“哈哈，小陆，看来你果真是能沉得住气，半天功夫连座位都没挪一下！” 面对胡部长的夸赞，陆恒笑着解释：“部长，我是担心打扰您工作，而且我以前练过一些武术基本功，所以心态比较平和些。” “哦，这样啊，练过武的人身体素质好，以后可以健健康康为国家工作五十年了！” 客套话过后，胡部长收起笑容，开始询问正题：“小陆，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在家休息，似乎是厂里的同志给你带来了些困扰，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呢？” “嗯，shouchang，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并非是您所说的困扰，只是正常的职务调整而已。后勤部的李主任认为我在工作中有所不足，所以让金科长给了我降级处分，也算是为我好，毕竟近三年来，我像最近这样真正休息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回家几天，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真的吗？你内心就没有一点儿怨言吗？” “没有，shouchang，对于金科长他们的决定，我一直服从，没有任何怨言。” 胡部长仔细观察着陆恒的眼神，明亮真诚，似乎能透视其内心世界，因此即使难以置信，也只能接受这个回答。 胡部长感叹道：“小陆，现在我终于明白赵总工他们为何屡次在我面前提及你了。你的确非常出色，才引起了他们的关注。而且你能把坏事看成好事，能在逆境中坦然接受上级的安排，这种淡定的心态，实在难得！” “很好！非常好！确实是个能承担重任的人，也不枉他们三人对你的一再举荐！” 接着，胡部长直接问道：“那么，今天怀丰带给你的那些文件公章，你都收到了吧？” “是的，部长，我都收到了。” “好！那你对怀丰这次对厂里那些不稳定分子的处罚结果，是否满意？或者有什么补充意见，现在可以告诉我，看看是谁招惹了你，我可以帮你出口恶气！” 听着胡部长的话，陆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终于明白宋怀丰先前为何对自己进行一系列试探，原来背后的胡部长也是这般行事风格。 看似平淡的交谈中，胡部长巧妙地设置了多个问题陷阱，旨在考察陆恒两个方面：一是他在身处低谷时的心态，是否会沮丧消沉或愤懑不满，还是能够泰然处之，甚至能从挫折中寻找到积极的一面；二是想了解他在春风得意时，对待曾经陷害自己的人会采取何种态度，是趾高气扬地报复，还是依然保持着淡然超脱的心态？ 意识到这一点，陆恒恍然大悟，原来在胡部长他们的眼中，李富贵等人引发的事端，不过是用来测试他的试金石。 而他，陆恒，正是被测试的对象。他们要看他在面对这块试金石时，会有何反应和行为，尤其是心态上的变化。 只有顺利通过这次测试和考验，陆恒才能期待更多惊喜。若未能通过，则意味着接下来委派给他的任务虽重要性尚可，但潜力上限已经显现。 于是，陆恒决然回应：“shouchang，在我看来，无论是李富贵还是金科长，他们都只是我人生道路上遇到的小石子而已。当前，他们或许会给我带来困扰、忧虑、无奈和痛苦……” “然而，我始终坚信自己陆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因此，我又怎会将我的关注与精力投射到他们那些琐碎无趣的事情上呢？对他们这班人而言，若是我过于认真，那才是真正的败下阵来！” 陆恒再次坚定地声明道。 “所以，怀丰同志此番处理李富贵等人之事，我从未过多关心，更别提满意与否了。” “无论他们遭受何种惩罚，都是其咎由自取的结果，是昨日种因今日结的果，也是你们这些领导层来裁定惩处方式，故此，这一切与我并无瓜葛。” “于我内心，唯有绝对服从。尤其是对于上级的指令，与我相关的任务，我会全力以赴；与我不相干的事物，我会淡然处之，不闻不问。” “从始至终，我陆恒犹如一颗煮不透、蒸不烂、砸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铜豌豆！他人如何嚣张横行，如何强大无敌，我只需坚守本心，做好自我即可！” 在场的胡部长听罢陆恒这一席坦诚直言，不禁流露出满脸赞赏之色。 特别是听到陆恒最后两句比喻时，更是忍不住拍掌大笑起来。 “哈哈~~~，好！好一个铜豌豆，好一个坚守本心，做好自我！小陆啊小陆，没想到你竟有如此修为，看来老胡我果然没看错人呐！” 一番感慨后，胡部长激动之下起身，紧紧握住陆恒的手，以示亲近之意。 “好！小陆，今后你就是我们自己人了！以后就叫我胡叔吧，不必太过客气。” “我家也有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孩子，名叫胡玉成，刚满二十岁，在部队里还不太定型，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沉稳心态就好了……” 陆恒听闻胡部长称他为“自己人”，并提及家常以及自家儿子，心中顿感释然。 显然，刚才的表现已深得胡部长的认可，否则对方不会如此随意地与他拉起家常。毕竟，寻常人哪有机会与部长这般闲话家常，除非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和亲密关系。 而如今，陆恒已赢得了胡部长如此特殊的对待，这意味着他已然成为胡部长的心腹，并被视作重点栽培的后辈。 想到这里，陆恒迅速回应道：“胡叔好！那么往后，您就是我的胡叔，我是您的小陆！” “嗯嗯~~~,对对对！哈哈哈~~~” 在胡部长的书房中，正当陆恒与胡部长以叔侄相称、握手言欢之际，送文件回来的宋怀丰目睹这一幕，心头悬着的大石也终于落地。 他暗自思忖，看来这位小陆确实成功地打动了胡部长。 于是，宋怀丰走上前去，笑容满面地道：“怎么样，部长，看起来你们聊得很投机啊！” “对了，关于小陆的一些情况，我也想向您汇报一下——他在上午的表现十分出色，堪称一名矢志报效国家的热血青年。” 听完宋怀丰的介绍，胡部长连连赞叹：“好一位矢志报国的热血青年！小陆，你放心，日后胡叔我定会鼎力扶持你，一旦遇到问题，随时可以派警卫来找我！” “好的，胡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待胡部长继续说些什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脑门，说道：“咱们快去会客室吧，赵总工他们三位还在那里等我们呢！” “哎？胡叔，赵老哥他们三个也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恒一脸惊讶，原以为今天只有自己一人前来。 “那当然了！”胡部长笑着解释，“我之前提到他们三人接连推荐你，正是因为听说你的事情后，他们表现得极为关切，仿佛是自家人的事一般！” “所以，你还没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先到了，只是暂时在会议室等候。”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得知赵老哥三人早已在此等候自己，陆恒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这三个前辈显然是真心把自己当作自家晚辈看待，不然绝不会如此关心他的事务。 “看来，日后有机会，我定要尽全力回报他们啊……” 第96章 哑然失笑 片刻之后，陆恒跟随胡部长来到了一处接待宾客的地方，正是会客室。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热烈的讨论声。 “老吴，你觉得陆恒到底怎么样？这次他能不能通过部长设置的考验？” “我坚持认为他恐怕很难过关，毕竟他还年轻，不到三十岁，一直在厂里工作，经历不多，心智可能不够成熟，所以很难通过这次考验……” “老赵，你别急，这个问题你已经问我们四遍了！” “还有，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对小陆没信心了？既然没信心，还刚刚非要打赌，哈哈，这不是故意欠我们一顿饭吗？放心，到时候我老吕可不会手软！” “哈哈，老赵，我老吴到时候也不会客气！能从你这抠出点好处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门外的陆恒和胡部长听到这些对话，不禁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好奇他们口中所说的赌局是什么，竟然拿陆恒作为赌注。 推门进入会客室，胡部长首先开口笑道：“好啊，你们三个国家公职人员，居然私下打赌，真是无法无天了！赶紧说说赌的是什么，我也参与一下！” “哎呀，部长，小陆，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几个在这里等了好半天了，小陆这段时间的表现，您还满意吧？！” 面对眼前这几位焦急等待的面孔，胡部长也不禁哑然失笑，指着赵总工三人笑道：“哈哈，你们三个啊，真是让我无语~~~” “我说你们刚才怎么突然又跑到我办公室来，还一头扎进了会客室，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怎么，小陆有这么好吗？竟然值得你们接二连三地过来推荐？！” 面对胡部长的询问，赵总工忍俊不禁地回答：“怎么，部长觉得小陆还不够优秀吗？如果真是这样，现在就不会这么高兴了吧？！” “啊哈哈~~~，好你个老赵，还敢拿我胡部长开涮，我看你是欠揍啊！” …… 顷刻间，整个会客室充满了众人的笑声。随后，陆恒与赵总工三人逐一握手问候，众人这才围坐在会议室，开始交谈起来。 几分钟后，会议室内忽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原来是胡部长与赵总工三人分享了陆恒刚才的表现和言论。 “好！好！好！太好了！” “好一个煮不熟、蒸不烂、砸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铜豌豆！” “好一个任凭他横行霸道，我自岿然不动，坚守本心，做好自我！” 听到此处，赵总工再也按捺不住，挺直腰板，眼眸中闪烁着对陆恒的欣赏之色，然后转向胡部长和其他二人，兴奋地说： “看样子，这小陆是以关汉卿笔下的铜豌豆自喻，以此表达自己的心境。”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说得真妙，但世间又有几人能在关键时刻真正做到？” “想不到小陆年纪轻轻，心境却已达如此境界，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实乃难得的真我风范！” “部长，怪不得您对他青睐有加，甚至让他称呼您为胡叔，看来这小陆确是争气得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件得意之事，转头对着吴总工和吕总工两人得意洋洋地道： “啧啧啧，怎么样，我这个陆老弟不错吧？！” “你们刚才还跟我打赌他过不了关，啊哈哈，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居然连小陆这样的青年才俊都不看好，你们这两双老眼实在是有点儿近视啊，小陆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旁边的吕总工和吴总工一听老赵如此调侃，不禁笑骂道： “嘿，老赵，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俩？！”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短短十几分钟内，问了我们七八次关于小陆的情况，还一个劲儿嘀咕‘小陆要是过不了该怎么办’……” “结果现在看来，你老赵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吴总工你说是不是？” “那当然了，这老赵眼光要是真的准，怎么会到现在还躲着不敢回家，面对家里那位母老虎呢？！” “所以说，他从小眼睛就不太好使，不然怎么能娶了个那样的母老虎回家，胡部长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一听见这番话，办公室瞬间陷入了静谧。 接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胡部长笑声连连，几乎无法稳坐其位。 吕无二人也捧腹不已，难以直腰。 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的陆恒，此刻心中已然洞悉一切。 显然，这四位之前常拿赵老哥怕老婆的事当作玩笑话题。 不然，何以呈现出如此生动有趣的画面？ 更令他惊讶的是， 这些平时威严庄重、表情严肃的大人物们， 私下里竟然也和普通人一样爱开玩笑，乐于嬉闹。 然而能有幸陪他们一起谈笑风生的人， 恐怕在这世上也是屈指可数！ 未曾想，陆恒在短时间内， 竟成功融入了胡部长、赵总工等人的私密社交圈中， 不可谓不是一种幸运！ 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否则怎会有资格在此陪笑？ 就在陆恒思绪万千之际， 赵总工听到老吴拿自家那位“母老虎”打趣， 顿时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瞎扯！老吴，那不是畏妻，那是恩爱有加，是相敬如宾，是夫妻平等……” “你们懂吗？不懂！而且你们没资格享受我这样的恩爱生活！” “哈哈，好好好，你老赵最厉害了！” “确实只有你能承受得起！不像我老吴，身子骨太弱，可经不起你家夫人的扫帚攻势啊……” 见老吴揭起了老赵的旧伤疤， 旁边的吕总工也忍俊不禁，开始添油加醋起来： “哈哈哈哈哈，老吴你真不行，你的消息都过时啦！” “知道最新情况是什么吗？” “现在升级到老虎凳了！你刚刚说的扫帚已经淘汰了！那天赵家小子来跟我诉苦，说他家那位怎么还不进门，再这么下去，连老虎凳都快顶不住了……” 众人再次爆发出阵阵笑声， 连一贯矜持的陆恒也破例放开了心态， 忍不住大笑起来，露出了一口后槽牙。 待到笑声平息，办公室才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胡部长正欲开口说话， 此时，宋怀丰敲门而入，报告道： “部长，午餐已经准备妥当，今天打算在哪里用餐呢？” “哦？已经好了吗？” “就在这会客室吧，今天小陆也在，给他准备了什么好菜没有？” “早就预备好了，部长。” “行，那就一起端过来，在会客室吃得了！” 宋怀丰应声离去后， 陆恒显得有些困惑， 不禁好奇地问道： “胡叔叔，您刚才为我准备了什么特别的菜肴吗？还特意为我准备的？” “哎呀，部长，您居然还给小陆准备了特别的好菜？！” “嗯哼~~特意准备的菜肴？！” 除了陆恒一脸茫然外， 在场的赵总工三人听闻“特意准备的菜肴”， 眼中均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他们深知其中蕴含的深意， 要知道，一个科研工作者， 若要得到科技部副部长级别的接见， 并且在接见时部长还特意准备了菜肴， 那意味着这个年轻人已跨入了一个新的层次—— 从此以后，陆恒将与他们同在一个圈子内！ 如果有其他领导或干部试图拉拢他进入别的圈子， 对不起，不允许！ 因为一旦吃了这顿饭， 陆恒就等于被贴上了胡部长的标签， 正式成为了胡部长麾下的一员， 除非胡部长倒下，否则不能再轻易变动阵营！ 所以，这顿饭绝非易事， 它是不能拒绝的，也无法抗拒的邀请！ 然而，这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却难以获得的机会！ 很多人辛勤工作一生， 或许到了七八十岁才有幸被部长接见； 而更多的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与部长面对面交谈！ 就像赵总工、吕总工、吴总工三人， 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勤勉工作了二三十年， 如今已年逾五十， 且都有对国家作出重大贡献的成功科研项目， 才在之前获得了胡部长的“特意才肴”。 回想他们像陆恒这般年纪的时候， 还在熬夜学习、努力工作， 怎么可能那么年轻就有让部长重视、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的科研成果呢？ 毕竟，并非每个人都能像陆恒这样！ 因此，当赵总工三人听到“特意菜肴”时才会如此震惊， 他们没想到陆恒才26岁，就已经取得了堪比他们二三十年科研成果的成就， 甚至受到了部长的接待和宴请！ 那么，未来他会取得多大的成就？ 又会创造出怎样重大的科研项目？ 只怕届时，他们三人的所有成果加在一起， 也不及眼前这位陆恒的一半！ 想到此处， 赵总工三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与期待！ 震惊于他的年轻有为，能够得到部长的青睐和宴请； 期待着他如此年轻且天才横溢，未来将会如何绽放光彩！ 此刻，面对一脸不解的陆恒， 赵总工忍不住提醒道： “小陆，你要明白，能得到胡部长设宴款待的人， 在全国范围内又能有几个呢？” “所以，待会儿你一定要细细品尝，好好体会一番……” 第97章 陆恒的“特意菜肴” 当赵总工加重语气强调“品味”的时候， 陆恒立刻领悟到这是赵老哥在暗中提醒他， 这“特意菜肴”背后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于是，他真诚地点点头， 对着胡部长四人郑重说道： “今日我能获得胡叔叔您的赞誉和宴请，实乃平生未敢奢望之事！” “因此，我对此次机会尤为珍视，尤为看重！” “同时，我也要感谢赵老哥、吕老哥、吴老哥三位， 若非你们的帮助，我不可能走得如此稳健快速！” “在此，我向大家深深鞠躬，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日后我必将不负众望，全力以赴， 向着科研高峰迈进，为国家和单位做出最大的贡献，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恒一边诚挚地说着， 一边起身向四人深深鞠了一躬， 以此表示自己的谢意。 对面的胡部长四人微笑着接受了陆恒的鞠躬， 他们的确担得起这份尊重！ 陆恒鞠躬完毕，重新坐下， 正准备询问具体的菜肴内容， 恰好这时，宋怀丰再度敲门进来， 身后跟着几位礼仪小姐，她们手中托盘盛满精致佳肴。 “部长，菜肴都已经备齐，请问是否摆放在桌子上？” “好，好，就放到桌子中间位置。” “还有小陆，你坐到我旁边来，咱们接触的时间最少，趁此机会多聊聊天。” “好的，胡叔叔。” 部长主动表现出亲近之意，陆恒自然乐意接受， 迅速换了个位置，坐在了胡部长右手边。 胡部长左手边则依次坐着赵总工、吴总工和吕总工。 圆桌恰巧能满足众人围坐的需求，无需更换。 不一会儿，一道道菜肴便整齐排列在圆桌上， 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一看即知出自大师之手， 即使与陆恒本身的厨艺相比，也毫不逊色！ 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代， 每道菜的摆盘都精致至极， 这种讲究的生活方式实属难得一见！ 陆恒闻香观形，一一审视着眼前的佳肴， 正要细问究竟，只见宋怀丰已带领服务人员将菜肴摆放完毕。 发现桌上摆放的菜肴均属家常系列，如豌豆炒虾仁、黄瓜木耳配鸡蛋、葱油金针菇与青椒烧豆腐等，这些皆是寻常家庭餐桌上的常客，在这个时代，只有像双职工这样的中产阶级才能时常享用。 除了这些作为陪衬的家常菜，餐桌上还有两道被特意置于中央位置的佳肴。光凭其色泽、香气和形态，便能断定它们无疑是今日宴席的重头戏，而且正如胡部长所言，这两道菜都是为陆恒精心准备的。 陆恒细细打量这两道主菜，显然不同于周围的配菜。它们不仅选用最为精美的瓷盘盛装，还在盘边附上了雅致的菜名，并在每个名字后面搭配了一首祝贺的诗句，整个布置透露出一种高贵而别致的气息，或者直白点说，就是极具格调。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名为“大鹏振翅”的菜品，其配诗引用了李白《上李邕》中的经典名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道菜又被称为“状元菜”，寓意着步步高升，通常用于庆贺他人的晋升之喜。实际上，它的食材并不稀奇，乃是采用鸡翅烹制而成，然而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先以清水冲洗，再加入香料炖煮，最后配上白糖与可乐调味，因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鸡肉质地嫩滑，皮薄肉厚，浸润在浓郁酱汁中，一口咬下，满口尽是酱汁与甜香交织的滋味，无比美妙！ 尽管这道“大鹏振翅”看似普通，原料也是常见的鸡翅，但其烹饪手法却非同凡响，尤其是包裹鸡翅的特制酱料，陆恒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名家之手，正是这种酱料赋予了菜品鲜美无比的味道和香气。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红烧排骨，被命名为“锦绣前程”。这个名字蕴含着明显的祝福之意：希望食者能够步步高升，前景光明灿烂。其配诗取自唐代王之涣的《登鹳雀楼》，其中脍炙人口的一句便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寓意鼓励陆恒不断进取，不拘泥于眼前的琐碎事务。此菜以猪肋骨为主料，是一种平民百姓普遍消费得起的肉类食材，而这些排骨明显选材考究，瘦肉居多，肉质紧实且带有较多的肉筋，与平常排骨相比更为饱满。看上去色泽诱人，闻起来更是让人垂涎三尺，忍不住想要立刻品尝。排骨富含蛋白质和钙质，对人体骨骼发育大有裨益。这道红烧排骨做法得当，最大限度地激发出排骨本身的醇厚香味，丝毫不逊色于前面的“大鹏振翅”。 正当众人目光贪婪地凝视着桌上的美食时，一个清晰的声音突兀响起。 “咕噜咕噜……抱歉啊，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现在看到这么美味的菜肴，真是快忍不住了，肚子它已经在抗议了！” 赵总工毫不掩饰自己的尴尬，脸庞没有泛起丝毫红晕，因为他今天来此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蹭胡部长家的饭。要知道，胡部长家的厨师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们的父亲和爷爷都曾是皇宫御厨，即便是最普通的家常菜也能做得异常美味。因此，赵总工他们三人只要有机会，就会跑到胡部长这里享受美食。 “部长，今天的掌勺师傅还是李师傅吗？看这手艺又进步了不少。” “不是他，今天这位是李师傅的父亲，曾经在皇宫给皇上做菜，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 听到此处，赵总工顿时满脸委屈，对胡部长抱怨道： “哎呀部长，您这也太偏心了吧？小陆这顿饭不仅比我们当年吃的多了个菜，连请来的厨师都不一样，还给他配了个御厨！” “啧啧，部长，我觉得不公平，我也想请您给我办一次这样的‘庆功宴’……” 听赵总工这么说，吴总工和吕总工也按捺不住了，纷纷表示要同样待遇。他们觉得不能让老赵独享这样的好事，于是争相提出要求。 胡部长看着几人一副既委屈又期待的模样，不禁笑骂道： “哈哈，你们几个就别闹腾了，小心让人家小陆看了笑话，咱们都五六十岁的人了，哪能把庆功宴当儿戏？以为随便就能举办的？尤其是你老赵，天天来我家蹭饭还不够，还想让我天天给你开庆功宴，你的脸皮也忒厚了！” 面对胡部长的拒绝，赵总工只好作罢，转而羡慕地对陆恒说： “小陆，你今天真是太幸运了，部长大人亲自请来皇宫御厨为你做主菜，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口福啊！我们哥仨算是沾了你的光，能尝到如此美味。” 陆恒内心深受感动，意识到眼前这几位长者对自己寄予厚望，才会提前邀请来自皇宫的御厨为自己做饭。虽然他自己也能做出这般美食，但这意义完全不同——这是部长特意为他一人安排的，旁边的赵总工三人艳羡不已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陆恒认真回应道： “胡叔叔，还有三位老哥，我铭记在心你们对我的关照和支持！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陆恒在此承诺，今后一定全力以赴做好项目，创造辉煌！” “好样的，小陆！我们知道你的心意，你就大胆去干吧，后面有我们在背后支持你！现在先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一听胡部长提议开动，赵总工第一个点头赞同，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对对对，赶紧吃，我都馋死了，饿死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争先恐后地品尝美食。尤其当胡部长夹完第一筷子后，赵总工迅速跟进，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饿了很久，也可能只是因为嘴馋。 不到十分钟，桌上精致的配菜和两道美味主食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令人忍俊不禁的是，赵总工甚至找来了馒头，将盘子里的残渣一一蘸净，这一幕让陆恒哑然失笑，原来这位一本正经的老赵私下里竟然是个爱吃又怕老婆的老顽童！ 饭毕，门外礼仪小姐及时进来收拾餐桌，宋怀丰也走过来轻声提醒胡部长该午休了。 “部长，现在已经到了您的午休时间，昨晚您只睡了三个小时，必须至少休息一个小时以上。” “好的，我知道了。” 随后，胡部长握着陆恒的手说： “小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你和老赵他们可以稍后再聊一会儿，互相交流一下信息。明天记得去新厂报到，毕竟开工在即，没有你这个厂长可不行。接下来半年可能会比较忙碌，但等到明年，所有工作应该都能步入正轨，到时候你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明白了，部长！” “好，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胡司长言罢，再次握了陆恒的手，在怀丰同志的陪同下一同步入房间休息。时至此刻，会议室中仅剩他、赵总工程师和另一位成员。 饭后的三人边漫步消食，边展开了轻松的交谈。赵总工率先打破沉默，对陆恒说：“小陆，你对我们刚才的赌约是不是相当好奇？” 第98章 标准考核 “……嗯，确实有些好奇。”陆恒略显尴尬地回应。 赵总工爽朗一笑，揭穿了他的小心思：“嗨，小伙子，话可别说一半，好奇就是好奇，哪来的一点之说？” 陆恒摸了摸鼻尖，略带羞涩地解释道：“咳咳，赵大哥，我确实挺好奇的，但刚刚见您连胡司长都没提这事，我还以为是件挺重要的秘密，不太确定该不该问。” 赵总工摆摆手，坦然道：“原来是这样啊，其实这事儿与你有关，胡司长事务繁忙，这种小事告诉他反而会打扰到他，所以我才没提。” 一番解释后，赵总工开始述说起赌约的事情，手指向旁边的吴吕二人：“实际上，我们仨在一周前就已经得知了你的消息，特别是你在红星轧钢厂那次领导会议上被金科长和他的女婿捉弄的事情，我们都已知晓。” “而且，就在你被降职的第二天，我们就得到了这个消息！”赵总工话音刚落，吕吴二人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我也是第二天知道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气得差点炸锅，他们怎么能把你一手打造的项目交给别人呢！谁受得了？”吴总工愤慨地说，“再说了，咱们都知道金科长那一派的人，不就是混日子、走关系的嘛，除了搞搞文化宣传，实际工作能力真不敢恭维！” 陆恒听闻此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内部矛盾如此尖锐。这时，吕总工接着补充：“而我们胡司长这一派的人，都是实实在在做事的，每年要完成多少项目指标，晋升与否都有明确的标准考核，跟那些只会钻营拍马的人完全不同。” “我们提拔你，看重的是你的真正实力，即便有后台，那也是因为你本身就具备这样的价值。”吕总工语重心长地道出实情。 赵总工赞同地点点头，压低声音对陆恒耳语：“老吕说得没错，我们这些人全凭自己的真才实干一步步上来的，无论是老吴、老吕还是现在的你，都是靠自己硬实力说话。不像金科长他们背后有人撑腰，我说他们是‘皇亲国戚’，你明白吗？” “因此，我们两派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矛盾，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我们认为他们是依靠关系的废物，他们认为我们是只知道埋头苦干的傻瓜。这次金科长的事儿，不过是他跳得太高，甚至招惹到了我们共同看好的天才——也就是你。” 提及此处，赵总工不再多言，吕吴二人也保持了沉默。他们有意给陆恒留下思考的时间，让他去揣摩此次事件背后的波澜壮阔。 这也是胡司长先行离开的原因之一，为的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个空间和时间，让新加入圈子的陆恒了解事情的真实状况。毕竟如今陆恒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不能再像其他不知内情的小角色那样懵懂无知。 “三位大哥，容我想想。”陆恒提出请求。 “没问题，你慢慢想。”他们三人欣然同意，目的就是要陆恒深入思考，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于是，陆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宽敞的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这是他养成的一种思考习惯：通过走动加速血液循环，使大脑得到更多的氧气供应，从而提高思维敏锐度和活跃度。 在会议室中徘徊几圈后，陆恒逐渐理清思路，结合赵总工三人的信息，他彻底明白了这段时间所发生事件背后的暗流涌动。 简而言之，现在正处在一个巨变即将到来的关键节点。有些人会选择跳出来试探水深水浅，就像之前的杨厂长、李富贵以及金科长，他们不过是幕后大佬手中的棋子或前台表演的小丑。 比如说金科长在会议上的表现，明显是有意为之，背后有人指使。他们的意图在于通过金科长这只过河卒，试探一下局势是否混乱，以便制定后续搅乱局势的具体方案。 整个事件看似复杂，实质上脉络清晰：有人想要制造混乱以迎接巨变，但他们等不及了，所以先利用金科长等人试探局势。而李富贵和金科长，只是台面上的小角色，供他人观赏罢了。 在这场博弈中，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物——杨厂长。他始终保持中立，不愿轻易战队，试图在风暴中保全自身。然而他没有意识到，在这个巨变即将来临的特殊时期，他的中立立场反而是最不利的选择。 因为当a、b两方势力冲突加剧，必须牺牲一方作为缓冲时，双方都会默契地选择那些骑墙派。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杨厂长的抉择注定了他无法独善其身。 原剧中，杨厂长正是因此卷入巨变漩涡，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但在当前的情境下，由于陆恒这只蝴蝶效应的影响，杨厂长的命运虽提前发生了转折，却也在某种程度上脱离了那个动荡的旋涡，至少不会重蹈原剧中的覆辙。 如今，他已不再是a、b两方巨头争夺的焦点人物，杨厂长的身份不再具备被权贵利用的价值。因此，他侥幸保全了生命，尽管物质和待遇上有所折损，但相比原剧情中的遭遇，他无疑是极其幸运的，尤其是在陆恒这个变数的影响下。 然而，这位意外得到命运眷顾的人，却未能洞察自身所获得的真正机遇，只着眼于自己失去的部分。这与后世某些懵懂之辈颇为相似，总是艳羡他人所得，而忽视了自己的境况。当好运以挫折的形式降临，他们往往无法辨识，只能谓之糊涂福气。 约摸十分钟后，陆恒结合原着情节、时代背景以及赵总工三人的点拨，彻底理清了当前风云变幻的大环境格局，也对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势有了深刻理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终于明白这次降职事件其实只是被无辜牵连其中。 换言之，并非完全偶然，而是有某个大佬开始关注他陆恒了，或许是因为他在四九城短短几年内名声鹊起，天才般的成就引发了旁人的嫉妒；或许是因为特种钢材项目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引来了这位大佬的觊觎；亦或是这位大佬在测试水深时，恰好选中他作为试金石。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他陆恒并非对方首要目标，真正的靶子是胡部长、赵总工这些层级更高的人物。而在这一系列布局中，他陆恒此前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未曾料到的是，在胡部长这边，陆恒却是一个必须全力保护的关键棋子，且不同于其他棋子的是，在赵总工三人鼎力支持下，他才得以投身这场棋局之中。结果令人瞠目的是，对方精心策划的试探行动，在陆恒这里碰壁，不仅未能探测出水有多浑，反而助力陆恒从棋子的位置一跃成为棋手！ 那位幕后大佬万万没想到这样的结局！这本是常人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跨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陆恒那样短时间内掌握众多专业技能，预见未来大环境走势，又熟知剧集的发展脉络。 此刻，在一个光线昏暗的会议室里，几位颇具领导风范的人物围坐一堂，身后跟随的保镖个个荷枪实弹，室内烟雾弥漫，显然香烟过量且空气不畅所致。此时，沙发上的一位光头领导突然发问： “小高，这个陆恒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现在看来是个重要角色，竟能在我布下的试探中脱颖而出，还得到了胡部长的赏识。这么关键的人物，你们之前为何没有向我汇报？” 待听到小高的详尽汇报后，这位光头领导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早对陆恒有所了解，只是未曾对应起来。他宽慰小高道：“这次行动失败与你无关，你做得很好。毕竟能得到大领导赞赏的人物，有这样的突出表现不足为奇。你可以退下了。” 小高听罢，松了一口气，抹去额上的冷汗，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待其离开后，光头领导抬头看向其余三位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大佬，严肃地说：“这次行动失利，主要责任在于你们三个，与小高无关。你们几个行事不够谨慎，竟然选择陆恒这样显眼的目标作为行动对象，这是以后绝不能再犯的错误！” 然而，其中唯一的一位女领导对此嗤之以鼻：“老凌啊老凌，想不到你也有忌惮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军界掌管那么多人马，早就无所畏惧了呢，今天倒露怯了，哈哈！” 旁边两位男领导也跟着附和：“老凌，不必过于忧虑，影响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这只是我们的一次小小试探而已！” 面对他们的回应，光头领导凌姓领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但迅速收敛，平静地对他们说：“我们要做的事情风险很大，我希望你们都能更谨慎些，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警觉和注意，这样才能确保最终成功。” 虽然此次行动失败，但他提醒众人不必气馁：“我们并非毫无收获，接下来可以从几个方面吸取教训：首先，现在还不是采取大规模行动的时候， 第99章 整个变革 时机尚未成熟，但也不远了，所以后续准备工作要抓紧。其次，目前虽不宜大动作，但可以进行一些小规模操作，务必小心行事，不要再选择类似陆恒这样的显眼目标。再者，现在就可以着手招揽人才，壮大我们的力量，削弱对手的力量，以便将来行动顺利。在拉拢人心时，福利待遇、高位厚禄等都可以承诺，至于兑现与否，则另当别论。” 最后，提及陆恒时，女领导不禁笑道：“这小子既然已经让你栽了个跟头，你居然还想招揽他，看来真是个人才，我也准备接触一下。不过其他人还好说，这个陆恒明显已经是科技部那狐狸的老部下，恐怕不付出重大代价难以争取过来。” 其余两位领导也纷纷表示赞同：“能得到那位狐狸般精明的老胡认可的人才，必然是块宝，尤其是老胡如此护短，恐怕确实不好挖墙脚。但是，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金钱和权力换不到的，如果换不到，只能说筹码还不够。所以，若这陆恒真如传闻中那般优秀，我们必须不惜重金许诺将他招至麾下。即便不能成功，至少也要在他和老胡之间制造一些裂痕……” 就这样，在陆恒尚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悄然被列为了暗中关注的对象。 胡部长办公室内，陆恒与赵总工等人仍在深入讨论。当陆恒彻底明白了自己降职背后的复杂纠葛后，内心更加警惕。尽管他已经成为胡部长身边的红人，甚至进入了胡部长的核心朋友圈，拥有了一席之地，但这并未让他放松警惕，反倒是愈发警醒。因为，在巨变真正来临时，往往是那些看似稳固的角色最先面临冲击。 正如那流传已久的民谚所言：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然而他此刻已然是那个“高个”了。 当前能在他陆恒之前抵挡压力的，无非就是胡部长、赵总工这几位大人物。 至于其他人，他已经无需多虑，他们反而是依赖于他的人。 比如家中的秀芝、雯雯，还有王师傅、谭钢等一众老朋友。 或许他们曾几何时能够为陆恒提供短暂的支持与进步的助力。 但由于陆恒自身的飞速发展， 如今的情况已然逆转，到了他陆恒需要为众人遮风挡雨的地步。 这不仅是一份荣耀，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担当。 因此，为了自己和亲朋好友的美好未来，幸福生活， 陆恒不仅是必须站在最前方，更是心甘情愿地承担起这份责任。 整理好纷乱的思绪后， 陆恒再次恢复了先前那种平静的表情。 但与刚才不同的是，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要着重做的事情， 明确了那些他应该深深挂念的人。 眼前的赵老哥三人，正是他心中牵挂的对象。 而一直静坐在桌边默不作声的赵总工三人， 此时看到陆恒停止了徘徊思考， 特别是看到他脸上重现了昔日的宁静， 立刻意识到，小陆这是想通了一切啊！ 即便有些事情他们三个没有明说，看样子小陆也已经揣摩出大概了！ 否则，怎会有如此气度？ 短短的思索时间里，他的气质越发沉稳， 思考完毕后，平静中透着坚定， 仿佛汪洋大海中的一块礁石，无论风吹浪打、日晒雨淋，始终坚定不移！ 嗯嗯，真不错！ 这小陆，果然是我们几个共同看好的后生仔啊！ 经历了轧钢厂降职的风波后，他显然变得更加出色！ 见状，赵老哥开口问道：“怎么样，小陆，看来你是彻底想明白了？” 吴老哥则笑着回应：“嘿，老赵，这还用问吗？你看小陆这一会儿工夫，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是没想明白，哪能呈现出眼前这样的状态呢？” 面对赵老哥和吴老哥的询问，陆恒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没错，我确实都想明白了！” “而且，也弄清楚了很多以前不曾理解的事情……”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陆恒并没有详述， 对面的赵总工三人也没有追问， 他们只以为陆恒是想明白了此次事件背后的缘由， 殊不知，陆恒实际上悟透的是整个变革的发生过程， 而非仅仅局限于当前事件及其背后的原因。 这只是变革的开端而已， 甚至只是巨变来临前的小小波澜！ 因为他是拥有后世记忆的男人，所以能洞察到更多事件的起源， 了解到这场巨变从头至尾的全局变化和发展脉络！ 这些，却是赵总工乃至胡部长等人无法企及的。 此刻，当陆恒看着眼前这三个如“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赵总工， 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就让他们这样懵懵懂懂，只知道局部情况，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 昏暗的小房间内。 此时这小高，听到了来自旁边寸头领导的问责。 虽然仅仅只是几句看似非常平静的问话。 而且这位寸头领导，看起来也没有一点儿要生气的样子。 但是被称作小高的那位秘书，此刻却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实在是他太了解眼前的这位寸头领导到底是什么人物了!。 毕竟都已经贴身服务了十多年了! 更是熟知他的秉性，知道当他开始生气的时候。 正是这样看似平淡且冷静的问话。 于是。 他连忙从手边的档案袋里掏出了陆恒的相关资料。 毕恭毕敬的赶忙双手递了过去。 并非常诚恳的说道。 “领导，这确实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才导致我们这次的行动产生了这么大 的纰漏!” “因此，对于这次行动的失败，我小高要负主要责任，所以还请领导你责罚我吧 ~~~~” “嗯~~~~” 接过了从小高手里递过来的资料。 这位寸头领导也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处罚不处罚的事情，而是直接 看起了自己手中关于陆恒的资料。 待详细了解完了以后，他才终于说道。 “哦?!原来是一个新人啊，怎么才26岁?这么年轻的吗?是不是情报有 误 ? ! ” 听见这领导的问话。 那小高直接一个冷颤，然后赶紧回答道。 “没有没有没有!!领导，这个叫陆恒的确实才26岁!” “而且也是这一两年才冒出来的，之前一直都只是那红星轧钢厂里的一个“一九 三”小技工而已!” “结果没想到，他虽然年轻，却能异军突起，直接在数万人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更是一手主导了特种钢材这个大领导都要赞叹的科研项目!” “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厉害的实力，能在我们这次的试探中，意外跳了出来，还导 致我们试探的失败……” “哦?!…原来之前大领导夸赞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他啊!” 听到这小高的详细汇报。 这位寸头领导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原来自己早就知道了这号人，只是一直没有对号入座而已! 一想到这里，他给小高说道。 “这次行动的失败，跟小高你没关系，你做的不错!” “毕竟是连大领导都要赞叹的人物，能有这样异常突出的表现也是很正常的!所 以，你退下吧!” “好的!领导!” 听到这领导终于原谅了自己。 这位叫小高的秘书终于大松一口气。 然后左手抹了一下头顶的汗水，立马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等着小高出门了。 寸头领导才抬起头，看着眼前另外三位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大佬说道。 “这回行动失败，你们三个是要负主要责任的，跟刚刚的这小高无关!” “你们几个也不小心谨慎一点儿，居然还选择了像陆恒这样的注目对象，来作为 我们的行动对象，这在以后是万万不可取的!我希望你们三个记住这一点|!” 然而，听了这寸头领导的问责。 在场的唯一—位女领导不屑说道。 “呵呵~~~,老凌啊老凌，没想到你也有怕事的一天啊!” “我还以为你天天待在军方队伍里面，领着手底下那么多人，熬的不行，天不怕 地不怕的呢!看来今天你也是露怯了，啊哈哈~~~~” 听她这么说。 旁边另坐的两位领导也是跟着说了起来。 “老凌，放心吧，影响没有你所想的那么重大，毕竟这也只是我们的一次试探而 已嘛!” “老瑶说的不错，确实不用过于担心的!毕竟我们的大动作从来都没有过，就现 在这么一点儿小动作，仅仅只是在水面上打了一个小水花而已，实在影响不大!” 听到这三人居然都这么说。 凌姓的寸头领导，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怒。 但也只是一闪而逝，然后就被立给压制下来。 重新冷静的对着面前这三人说道。 “我们毕竟要做的事情，还是比较危险的!” “所以我奉劝你们几人，最好还是能谨慎一点的话，那就更谨慎一点儿，只有这 样才能不会引起别人的警惕和注意，才会让我们获得最后的成功!” 一说到这里，他连忙撇过这个话题。 以免引起了团队内部的矛盾。 于是接着转移话题，的说道。 “虽然这次我们确实是行动失败了，但也不是任何收获都没有的，所以你们也不 用任何气馁!” 第100章 赵总工三人之赌！ “就这次行动来说，我们可以获得几点信息：” “第一，现在还不是搞大动作的时候，时机还没到，不过也快了，所以我们后面 的准备工作也得尽快跟上!” “第二，我们现在虽然搞不了什么大动作，但是一些小动作还是可以搞的!所以 你们几人后面搞的时候， 一定要尽可能小心点，不要再选陆恒这样不明智的对象 了!” “第三，在搞动作的同时呢，你们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让手底下的人拉人了!到时 候尽可能把我方的力量搞的多多的，对方的力量搞的少少的，只有这样，到时候才 能更容易让大动作成功!” “而且你们在拉人的时候，像什么福利待遇啊、或者高位金钱啊之类的，只要是 不太过分的，都可以许诺给他们!至于到时候能不能兑现，就由不得他们了!” “还有一点要补充的是，后面你们一定发动手底下的力量，多拉一些像陆恒这样 的青年才俊来，尤其这个陆恒，没想到还能得到大领导的认可，那就更要不计代价 把他拉过来了……” 一听这凌姓领导说到陆恒。 刚刚的那位女性领导不禁失笑道。 “这姓陆的小子，既然已经让你跌了一跤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拉他啊，看来这 小子确实是个人才，我后面也接触一下啊!|” “不过，其他人还好说，但是这个姓陆的，现在一看就知道已经是科技部那老狐 狸的人了，后面恐怕不付出巨大代价是很难拉过来的~~~~~” 听她这么说。 一边的另外两位领导也不禁说道。 “能引起那老狐狸重视的人才，那都不用说，肯定是个宝贝疙瘩了!尤其，那老 胡是那么护犊子的人，恐怕到时候确实不好拉过来!” “但是我们也是可以尝试的吗!毕竟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金钱权力交换不到 的东西，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或者权不重!” “所以，只要这小子真的如传言中的那么优秀，我们绝对要许以重诺来把他拉过 来 ! ” “也许到时候确实也拉不过来，但要是能在他和老胡之间生点儿间隙也是好的 ~~~~~? “不错不错!老瑶你说的很对!” “那我们后面就这么干吧!” “嗯~~~~” “ 嗯 ! ! ! ” “ 好 ! ! ” “.…...…|” 于是，就在陆恒还不知情的时候。 他已经被人给暗暗盯上了。 * ……… 胡部长会议室。 此时陆恒和赵总工几人也还在谈论着。 尤其当陆恒已经明白了自己降职这件事背后。 所牵扯到的那一系列始末的时候，更是内心升起了一万个警觉。 哪怕他现在已经是胡部长眼前的大红人。 更是已经加入了胡部长的私人朋友圈，有了成为旗手的资格。 但这一切。 都没让他内心的警觉放下，反而还更深了起来。 因为当巨变真的来临的时候。 一般都是身强力壮的最定在前面。 就如同那句耳熟能详的俗语一般：天塌了由高个子的人顶着呢! 但他现在已经是高个子的人了啊! 现在能顶到他前面的无非也就是胡部长、赵总工这几人了。 至于其他的，那就根本都不想了，那都是需要依仗自己的人。 就像家里的秀芝，还有雯雯，还有王师傅、谭钢等一众老伙计们。 也许他们以前都可以短暂的给陆恒带来帮助和进步。 但实在由于陆恒的进步太过迅速。 现在情形早已经颠倒了过来，早已经轮到他陆恒去给众人撑伞遮雨的时候了。 这不仅仅是一份荣誉，更是一分沉甸甸的责任。 所以为了自己和家人朋友的美好生活，已经幸福。 陆恒是必须，也更情愿自己来顶在这最前面的!! 收起这番紊乱的思绪之后。 陆恒重新回复到了之前一脸平静的样子。 不过跟刚刚不一样的是。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接下来更需要做的事情。 自己接下来更需要牵心挂记的人。 而眼前这赵老哥三人，正是他所需要牵心挂记的。 而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桌边的赵总工三人。 此刻眼见这陆恒既然已经停止了走动徘徊和思考。 尤其他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瞬间就明白，这小陆是一切都已经想通了啊。 即使有些他们三人没有告诉他的地方，看来这小陆也已经猜到了大概! 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气度了! 居然在这短短思考的时间内，整个人的气质也是越来越沉稳。 等思考完后，更是平静中带着坚定。 宛若那大海中的磐石，即使你风吹浪打、日晒雨淋，他自岿然不动! 嗯嗯~~~,不错不错! 这小陆，不亏是我们几人一起看好的年轻人呐! 看来经过了轧钢厂降职的事情后，他蜕变的更厉害了啊~~~~ “怎么样?!小陆，看来你是想明白了?!” “哈哈，老赵，你这还用说吗，你不看小陆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居然整个人的 气势都是发生了大变!” “这要是没想明白过来，那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个样子呢?!” 听了赵老哥和吴老哥的问话后。 陆恒肯定的说道。 “不错!我确实想明白过来了!” “而且，也明白了以前很多都没明白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陆恒并没有具体的明说。 而他对面的赵总工三人，也没多问。 他们也仅仅以为，陆恒这是想明白了这次事件背后的起因。 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 陆恒其实是明白了这个钜变的发生过程!! 而非仅仅只是眼前的这起事件及其背后的成因。 这只不过是一切的开始而已。 甚至都只是钜变开始前的风浪! 毕竟他是有着后世记忆的男人，所以能更多联想到整个事件的起因。 知道巨变自始至终的全局变化和动态! 而这些，就是赵总工、甚至胡部长等人都万万做不到的事情了! 所以此刻。 当陆恒看到眼前这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赵总工三人。 也就淡淡的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让他们这样糊里糊涂、只知道局部事态的话，其实也挺好! 毕竟这是一场影响整个国稼了数十年的钜变啊! 他们几人现在即使被自己告诉了，即使知道了，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反而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恐慌，到时候岂不是，还不如不说呢! 反正等到问题真的来临的时候。 按照他接2.1下来的发展规划，说不定已经成长到了可以帮助赵总工三人的地 步! 如果真有了那实力，到时候直接去帮他们三人就行了，又何必在此刻多说 呢 ? ! 所以。 陆恒对着眼前，误以为了解了自己的赵总工三人说道。 “赵老哥，你快给我解释一下刚刚打赌的事情吧!” “毕竟你刚刚一直都是提了一嘴，就没跟我说清楚过… ” 陆恒说这两句话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话题。 毕竟事关巨变，不管在哪里都不好多说。 而他们对面的赵总工三人。 此时当然也明白，他们不好再说起这“皇亲国戚’们的话题! 即使在这胡部长的会议室里也不行! 毕竟这都是一些暗戳戳的隐秘，他们现在这样说碎话。 就跟那些路边扯八卦的大妈一样，实在没有任何区别。 毕竟到时候只要有了实力，直接一路碾压过去那些皇亲国戚。 又何必现在这样暗戳戳的议论呢?! 只不过被人给容易抓住把柄罢了!! 所以陆恒和赵总工三人此刻都很有默契的开始转移话题。 说起了他们三人打赌的事情来~~~~~~~~~~ 会议室里。 当赵总工听到陆恒重新问起了打赌的事情。 顿时洋洋得意道。 “小陆，你说打赌这事儿啊~~” “那我老赵就从来没输过，尤其是和老吴老吕这两二货!那简直就是次次在给我 一个人送好处啊!!” “所以这回我又赢了他们两个了，而赢来的赌注是八宝楼的两顿饭!这八宝楼那 可是赫赫有名，在整个四九城那都是属于必吃餐厅!” “而且，我还听说这八宝楼的师傅，祖上也是给皇上做饭的，所以应该不比我们 刚刚吃的要差多少!”。 “到时候，小陆你就跟我 一 起去吧，好好蹭蹭你老赵哥我的东风，啊哈哈哈 ~~ 在赵总工旁边的吕吴二人。 此刻看到这赵总工一脸嘚瑟的模样。 不禁没好气的说道。 “哟~~,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在家里没饭吃，还被自己的婆娘给打!才只能天天 落魄到到处去蹭饭吃的地步了~~~~” “不错!小陆你可别听着老赵现在这么幸福，实际上回去了家里，那老惨了， 一 天天的吃不饱睡不好，还要担心诶打的~~~~” 一听这两老友又开始拿自己这破事儿打趣。 赵总工的脸都黑了。 想他堂堂航天单位的副总加总工。 在外面那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高傲有多高傲。 结果回到家里后，却天天被自己家里的那只母老虎不停的指责! 所以这强烈的反差也经常引起胡部长等人的调侃。 结果现在可倒好，传来传去，没想到这整个四九城的领导圈基本都已经知道 了! 所以有时候，他一出去办事，别人一调笑起来，就都说他老赵是一个畏妻如畏 虎的人! 第101章 一脸铁黑 导致他现在是一听到这个就头疼，因为实在是听得太多了!! “小陆啊，你后面可要学好了!” “可不能像我旁边这两人一样，到处乱人家嚼舌头，这可不是君子所谓~~~” 陆恒眼见这赵老哥一脸铁黑的当面吐槽其他两人。 也是忍不住17失笑道。 “好好好~~,赵老哥，我记住了!” “我以后不会乱嚼人家舌头的!” “嘿~~,老赵你这说的什么话?” 眼见居然连小陆都要被这赵总工给带坏了。 一旁的吴总工自然不满意了，直接抗议道。 “什么叫乱嚼舌头?!我们俩这叫乱嚼吗?!” “不!我们俩这是在正经的嚼，而且还是当着你的面有理有据的嚼!” “你敢说自家母老虎不打你了?!” “只要你敢说这个话，我现在立马不嚼了!!” 一听这老吴居然如此当着小辈的面说自己。 即使是赵总工这样历经沧桑的厚脸皮， 一时间也有些脸红。 只能尴尬得指着吕吴二人说道。 “你你你~~~~,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呐!” “小陆，你以后可千万别跟这老吴学，他一定会把你带上歪路的，到时候你也就 变成了一个骂街的泼妇了~~~~” “呵呵~~~,老赵，你让小陆不跟我们俩学，难道还跟着你学?!” “要知道，之前可是先你提出来，要拿咱小陆赌赌注的，然后转眼又骗我们两个 一顿饭~~~” 然而，赵总工一听到这个。 反而还洋洋得意了起来。 只见他一手指着吕吴二人，并对陆恒说道。 “那是你们两个笨!不然你们怎么可能次次会被我一个给赢了?!” “而且，这次的赌约如此简单，就赌小陆今天能不能得到那胡部长的认可，然后 正式进了咱们这个小圈子~~~~~” “结果呢?是你们两个非说这小陆还年轻，还得再熬两年，才能正式得到胡部长 的认可~~~~” “啧啧啧~~~,结果呢，现在你们看看!” “咱们家这小陆就是争气，这才第二次会面胡部长，就已经成了胡叔叔了!所以 瞧瞧这速度，你们两个一辈子也追不上!” “所以说，现在你们两个打赌失败了，那就是眼光有问题!识不出咱小陆这块金 镶玉来!” “诶~,而我老赵呢，那可是自始至终都是慧眼识人第一人!!” 一说到这里。 赵总工忍不住给自己在胸前直接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可爱又嘚瑟的一幕，直接逗得在场几人哈哈大笑。 一时间会议室里满是快乐的气氛。 笑罢过后。 几人这才正色跟陆恒说起其他正事儿来。 只听这赵总工当先说道。 “小陆，你呢!现在算是真正成为了我们这个小圈子的一员!” “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咱们这个圈子是一个背靠胡部长， 一个认认真真干事 儿，好好付出劳动，才能收获的圈子!跟那帮皇亲国戚不一样，人家有关系，我们 得有本事才行!” “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连咱们胡大部长每天那么忙，连睡个午觉都得掐时间! 那就更别说我们几人了，毕竟都是堂堂事业单位的副总， 一个个就没有不忙的!” 一听赵总工说到这里。 他旁边的吴总工接话道。 “不错!我们三人今天之所以这个点儿赶过来，其实就是为了你的这事儿!” “想看看你在今天到底能不能通过那位怀丰同志、还有胡部长的考验，如果通过 了，那我们把酒言欢， 一起进步；如果没通过，我们照样当你是小老弟，有什么事 情都尽可能帮助你!” “但是，这通过和没通过其中的区别可不一样哦!不然我们三人就不会为此而打 赌了!” 一听到这里，陆恒眼神快速闪烁了两下。 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能不能通过考验’后，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果然.就听这吴总工继续说道。 “这其中的区别呢!” “其实很简单，那就没通过，我们当你是小辈儿，还是要成长的孩子才俊!” “但你现在却通过了，那就意味着胡部长已经认为，你已经有了主导一方的能力 和素质!” “尤其是这个其中的‘素质’,相信你今天也另有体会!毕竟胡部长和那位怀丰同 志，今天着重看中的就是你这一点!” 吴总工一说到这里。 陆恒不禁肯定的点点头。 确实没错，他现在只要回想一下就能明白。 今天上午在四合院的时候，那怀丰同志就在不断反复测试他的心理素质。 等到中午到了胡部长的书房里，也是让他坐了好一会儿后，才问了两个都设有 陷阱的问题，他才终于通过的考验。 而这一切考验的核心，汇总起来。 无非就是两个字，‘素质’! 如果要说四个字，那就是“心理素质”! 一想到这儿，就听吕总工插话道。 “小陆，要知道你的专业技能，也就是说能力这一块儿，那可是真的杠杠的，没 得说!” “现在可能整个四九城都比你通，且还能比你专的人，那是绝对没有，绝对就你 一 个!绝版的!” “但要说到你的心理素质，那就不一定了!” “尤其你现在才仅仅26岁，像这个年纪， 一般人能干什么啊?他们说不定都还在 人生路上迷茫呢!” “但是你不一样，你确实是个怪胎，你的心理素质居然强的没话说!” “尤其在整个被降职的这段期间，你居然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什么想 什么’而不是‘想什么做什么的这种地步了!” “真是让我们几人叹为观止啊!要知道像我们几个在你这样的年纪，那确实一个 比一个迷茫， 一个比一个还要情绪化!” “而你却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做到了非情绪化而理智化!做到了自己控制脑 子，而不是脑子控制自己的这种境界…啧啧啧~~~~” 一说到这里。 顿时在座的三人都看这小陆跟看怪胎一样。 嘴里也不由得发出了一道道惊叹声。 缓了好一会儿，赵总工才继续补充道。 “小陆，可能你现在还没到我们这地步，所以不太了解一个人心理素质到底有多 重要，尤其是一个领导的心里素质，那更是重中之重!毕竟影响的可是后面的数万 人、数十万人呐!” “心理素质!这个词大多数人都知道、却又很少能明白它的真正含义的词!就是 当领导所必备的考核项!!” “所以，也才有了你今天的这次考核，而且还是三番五次的考核!就是因为这个 因素实在太重要了，尤其在你能力已经绝优的情况下~~~~~” 听了这赵总工三人的详细的解释。 陆恒虽然心里虽然之前就已经有了猜测，却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的重要。 重要到了，怀丰老哥三番五次的考验，加上胡部长的两次陷阱问题，还有他降 自这段时期的日常表现…等等。 都是综合了这种种要素和证据后，才有了对他如今的肯定和认可。 才有了他现在能和这赵总工三人，也就堂堂数万人事业单位的老总，进行平等 对话的机会啊! 也就是说，他陆恒现在已经确实成为了一个坐在牌桌上的人! 而以前，他就只能是一颗棋子，是一张牌。 也许要更重要一些，但也不是关键时刻不能舍弃的那种!! 而他现在，才真正的成为了不能被舍弃的执棋人!! 才真正成为了被认可、地位同等的、数万人事业单位的大领导!!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职级已经跟眼前这赵总工三人平级了! 但赵总工三人可是熬了整整四十年的成就! 却被他陆恒短短三年时间就给追平看齐了! 所以，也由不得这赵总工三人如此震惊和欣赏了… 会议室。 赵总工三人眼见这陆恒确实是明白了，他今天之所以被多次考验的重要性和意 义。 三人也不禁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已经完美完成了.刚刚这胡部长临走时所安排的任务! 其实就是刚刚胡部长临走时，所说的那一句看似无意的话，而且还是对陆恒说 的。 ‘你和老赵他们三人，过会儿好好聊，互相透透消息!’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很普通平常的话。 但作为胡部长老部下的赵总工三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呢?! 这个‘互相透透消息’呢，说的就是，要他们告诉陆恒被降职背后的始末根源， 以及真正的事态走向! 而另一句‘过会儿好好聊’,其实说的就是，让他们好好跟陆恒解释一下，今天 为什么陆恒会被考验这么多次，以及缓解一下陆恒可能会有的委屈和抱怨! 你可千万不要小瞧这点儿‘很可能会没有的委屈和抱怨’! 就这一点儿东西，如果他们今天不能解决，不能让陆恒释怀的话。 那后面，就将会在他们这几人所组成的小团伙中，直接插入一根钉子! 这根钉子别看在平时的时候，可能不声不响的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但却在关键时候，比如说陆恒遭到那些“皇亲国戚派’引诱的时候，这根钉子就 有很大可能越变越大! 到最后直接成为了一把利剑，劈开他们这个以胡部长为首的小团队! 第102章 李富贵岳父的岳父！ 150 而这是那胡部长所万万不能允许的! 尤其是在时下这种紧张诡异的氛围时! 所以一眼就领会了胡部长真正意思的赵总工三人。 此刻，在这个已经吃了午饭大多数人都午休的时候，才会跟这小陆扯着多事 情! 实在是这些事情太过于重要，拖不得，等不及，必须要立马解决了的! 而且，刚刚为了解决掉陆恒心里的。那点可能有的委屈。 这赵总工三人那可是轮番使招儿! 尤其赵总工，甚至都拿出了自己的‘家丑不可外扬’,来给场中活跃气氛~~~ 所以。 眼见此刻，这陆恒确实明白了他们的良苦用心。 更是眼里、心里无一点儿抱怨和委屈。 他们不禁都心里暗暗叹道： 这小陆果然是真青年才俊也，心性非同寻常，技能更是超绝! 那现在有了胡部长的背书，和他们三人的支持。 看来这后面的一飞冲天，那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了!! 很快。 在会议室的三人结束了这次的会谈。 然后一一分别带着警卫、开着座驾回了自己的目的地。 尤其赵总工他们三人，更是直接去往厂里的办公室。 因为他们屁股后面还有一大堆的事务在等着处理呢，所以他们也只能在车上趁 着空闲午休一会儿! 而陆恒呢，自然是回自己的家了。 他后面也就这两天的空闲时间了! 再以后，就和赵总工三人一样。 直接整天忙的团团转，直到一些主要事项处理了之后，可能才有空闲休息的时 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在临走的时候，赵总工特意给陆恒提了一句。 过两天跟他一起去八宝楼吃饭宰客。 宰的就是的吴总工和吕总工这两人! 到时候这两人轮着请， 一天一顿，就可以吃两次八宝楼了! 而陆恒之所以被请，除了‘已经进了他们这个小圈子’的理由外。 还有一个原因是。 那就是这赵总工三人，在借机表示他们的歉意。 尤其在之前陆恒被降职那么久，而他们却没有登门拜访的歉意! 当然，那个时间段也是这陆恒的考核期。 他们也是被胡部长安排过，期间不能去登门拜访的! 就怕走漏消息，引起陆恒的怀疑，然后导致测试不精确了…… 就在陆恒几人回去的时候。 一间奢华大气的办公室内。 此刻正有一位胖墩墩的领导，正坐在办公桌后面。 他桌子前面还站有一个人，看起来一脸恭恭敬敬的样子! 仔细一瞧，这站着的不正是李富贵那老泰山--金科长吗?! 只听他恭恭敬敬的说道。 “岳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怎么今早突然就接到了李富贵要被撤职的信号?”。 “而且还听说， ……他甚至接下来可能会被游接一周，然后枪毙?!” “…这这这…这真的假的啊?!” 刚刚当一说到枪毙的时候。 这金科长即使再怎么掩饰内心惶恐。 身子也还是忍不住抖了起来。 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不太平稳了。 “…啊这这这…怎么情况突然就转变这么大呢?!” “之前您老不是已经说过了嘛，说我们这次已经成功了啊~~~” “结果现在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所以我刚刚才迫不及待跑过来，就是想要问 问您具体情况是什么~~~~”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这位胖领导。 他的身份跟胡部长一样，其实也是一位科技部的副部长! 只不过他负责的工作，没有胡部长那么重要而已。 他是负责文化宣传类的工作的，也就是那类清闲的好工作! 所以虽然和胡部长一样，两人同为科技部的副部长。 但一个毕竟是主管生产研发的、另一个是主管文化宣传的。 无论从工作的重要性、还是所负责的背后意义上来说。 这位刘副部长那可是比胡副部长差上许多! 但是从每天的日常工作看来。 那两个人的情况反而要调转过来! 因为这位刘部长只要每天喝喝茶、看看报、坐在办公室里吹吹风扇，这工作就 那算完成了。 甚至有时候都不用经过他的手，底下有专门办事的文员和秘书。 而胡部长他们呢?! 你看看有哪个不是整天忙死忙活的?! 不管是赵总工三人，还是后面的陆恒。 包括这胡部长自己，也都每天就连午休的时间都要掐着点儿! 所以也不怪赵总工三人，对于眼前的这些“皇亲国戚派’实在是瞧不上! 只要是个正常人，谁能瞧得上这样的高级国稼干部?! 每个月领大几百块钱的工资，绝对是普通工人的五六倍、甚至十来倍! 而且还有各种额外的福利待遇之类的，那还都另说! 所以，只要是个人。 当一知道高级领导干部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蛀虫。 那都是万万难以忍受的!! 因为他们拿的是整个国稼纳税人的钱，来给自己搞特殊化、给自己搞福利，但 却又不真真正正的办事儿! 这不是国稼蛀虫是什么?! 这不是国库硕鼠是什么?!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现在就有了这样的干部，那后世有了那么多贪污腐败的，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了 ! ! 所以赵总工这些以劳动为光荣、用汗水换报酬的人。 才会如此的看不起眼前这些硕鼠蛀虫! 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办公桌后。 当听到自家女婿居然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时。 这刘部长一时间也有些发愣! 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和那位女领导沟通的情况。 当时。 要知道那位女领导可是特意授意过，让他来办李富贵抢项目’这事儿的。 而且还嘴里满是应承的说，这事情绝对黄不了，即使黄了，有她在也可以保证 问题不会扩大化……等等之类的言辞。 结果现在呢?! 你看看眼前这情况，那是事情成了的样子吗?! 自己女婿的女婿，这回居然都快要枪毙了!! 居然还敢当时发大话说这事儿黄不了黄不了! 这不就是那他堂堂刘副部长当猴儿耍吗?! 一想到此处。 这刘副部长实在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直接一拳砸在了，他以往异常宝贝的这黄花梨办公桌上! 然后张嘴就想要狠狠的骂两句出来。 但是话一到嘴边， 一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恐怖的背景。 只能摇摇头，叹息一声，把这口气给忍下来! 不忍没办法啊，毕竟人家女领导的背景比他这位所谓的皇亲国戚，还要更加的 皇亲国戚!! 这背景~~啧啧，你想想有谁敢惹，有谁敢动?! 但是转眼一想。 有这样背景的人，也不应该言而无信啊?! 毕竟人家的靠山实在太硬，这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呢?! 那应该全天下的地方都可去的，全天下的事情都可做的! 这也是他当时听了女领导的授意后，才没有任何怀疑的，直接提前发动了早就 准备好的动作! 但现在! 这本不应该怀疑的事情却真的失败了!! 难道背后还有我刘主任另想不到的隐秘?! 还是说出了什么其他的纰漏，才导致这次动作的失败?! ……摇摇头，看实在是想不清了。 刘部长终于正视起了他眼前的金科长。 只听他略有些恼火的回答道。 “怎么,你现在是想质问我啊?～「!” “你问我，我去问谁呢?!我踏马也不知道具体的详情呐!” “不然我老刘还能在这办公室，干坐着等着自己的部下被人修理?那不是打我本 人的脸吗?……” “啊…也不知道啊…那好吧~~~~” 刘部长的发火。 直接让金科长不得不收起自己的质疑。 然后憋屈的把后面的一些提问给压进肚子里。 毕竟眼前这人，那可是他金科长的老靠山，老丈人呐! 老丈人让他办的事，现在老丈人这边出纰漏了! 那他又能怎么办?! 权势不如、地位不如、辈分也不如，还不是只能老老实实憋着. 不过。 当他对面的刘部长注意到这自家女婿的脸色不好看。 想了想，这事情的纰漏也确实不在于他，而在于自己。 才缓和了一下语气，补充说道。 “你现在也不用再想了!” “既然已经失败了，那就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了!” “诶~~~,真是可惜了我大半年的准备，要不是被人逼的给提前发动了，那个特 种钢材的项目肯定能落到咱们手里的!” “啧啧~~,想想那可是每天几百万的流水呐，诶!真是可惜了啊!” “但我这回也是被人给摆了一道，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结局，而且这个人我还惹不 起，所以小金，你回去后就把这事情给放下吧，就不要再多想了……” 一听到自家老丈人，居然意外的给自己解释了背后的真正原因。 金科长也知道，看来这回结果确实只能这样了。 你不看，居然连老丈人都惹不过的人，插手了这事儿吗?! 那他一个小小的金科长，又能关心个屁啊! 放下这事后。 金科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委屈的对着刘部长问道。 “那李富贵呢?!…难道这回真的只能去游街一周、然后被执行枪决了?!” “这这这…岳父啊，我们办的这事儿应该没有这么危险吧，怎么糊里糊涂的一圈 下来，最后成了要死人的结局呢?!” 第103章 悔不当初的金主任！ “岳父，你看看实在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招儿?看能不能捞一把我那女婿李 富贵，不然我现在整天回到家里，被女儿老婆实在闹腾的连觉都睡不啊……” 哪知道听到了这金科长的抱怨和委屈。 尤其是说到这李富贵的事情后。 那刘部长更是直接眼冒双火。 看起来竟然比之前想起姜领导的时候，还更要恼火。 那是直接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直接对着金科长吼道。 “你踏马居然还有脸给我提他?!”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这女婿到底是什么货色啊?!” “这李富贵居然敢在国家这样困难的关头， 一个人贪了数十万，啧啧啧~~~想想 这是多少人一辈的工资了，结果他在红星轧钢厂一个人就给贪到了!!” “甚至还只给我分了四分之 一 都不到!剩下的四分之三哪去了，小金你知道吗? ~~~” 一听到这刘部长居然直接问起了分赃的事情。 顿时就让他旁边的金科长浑身一紧，心里猛地一个哆嗦! 然后擦了擦额上还没冒出来的汗水，颤颤道。 “啊?!…这个…这个有这么多吗?!” “不是我听那小子只说自己贪了十来万，然后把其中的一半就分给我们了~~~~” 说到这里，金科长心里不由得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过手的时候，那油腥也没少沾!!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李富贵居然贪了数十万! 而报给他和刘部长的呢，却只有十来万~~~~ 这其中那么大的亏空，都不用多想，全部是被李富贵一个人给占了! 所以一想到这里，他金科长也不禁脸色有些苍白! 在这个年代的数十万那是个什么概念?! 在一个万元户都能成为富翁的年代。 那李富贵这种情况，那就是一个人私吞了半个国库!!! 就是这严重的概念!! 所以这也才是他刘部长.都保不住自己女婿的女婿.的主要原因! 还真不是他不想保，毕竟盘起关系来，这李富贵都快算他半个孙子了! “呵呵~~~,十几万?!那是囫囵鬼呢!” “也就你这金科长，给他当岳父的，才敢信他这鬼话，而我是万万不敢信的!” 瞥了一眼眼神有些躲闪的金科长。 刘部长并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他也能猜到，自己这女婿可能在数十万其中拿了大头。 但毕竟那也只是个钱财而已! 到了他这种地步的人，能追逐的且能引起兴趣的，那就只有权了! 所以有时候，即使他知道一些这手下的小心思和小动作。 但他一般都可以当做没看见，毕竟没有缺点的人本身就不存在! 而他呢，要的是手下的人有能力，来给他办事儿! 到时候贪得那几个钱财算的了什么?…毛毛雨而已! 但这李富贵那是真的不一样。 他所贪得钱财的数量和级别，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办的事情的级别。 就像在刘部长看来。 你金科长是自己女婿，确实有能力，平均帮我办一件事儿，你可以贪个两三 万! 那这个‘两三万’,就是金科长和刘部长两人的默契! 他们都知道这钱去了哪了，但他们都不会说出来! 毕竟天底下，就没有既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的农场主! 所以他刘部长自诩为大有背景的人，自然容得下小金这样的部下…… 而那李富贵呢?! 那就完全是因为他金科长眼瞎，直接看跑偏了。 明明就是一个办一件儿事儿，默许你贪一千的小人物! 却偏偏拿自己当个天才，居然想办一件事儿，还拿一两万!! 这这这…有那个领导能容得下这样的干部?! 哪个领导要是真有这样的属下，其实就是在给这属下打工了，而不是属下给领 导打工! 而这李富贵呢?! 这回恰恰就是这种能让自己老板、让自己老靠山、让自己老岳父的岳父。 都得给他暗中捅的这件事儿给兜底、擦屁股! 这换你你乐意?你肯定不!! 而且不管换哪个领导，最终都不会乐意有李富贵这样的下属的。 毕竟贪得比干的多，谁敢去擦这样的屁股?! 而这李富贵这回还更过分!! 那就是连他们交代下去的正事儿——也就是抢夺明星项目的正事儿都没办好! 而且居然还敢在办这正事儿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打着公平的名 义，去项目上开始借机敛财~~~~ 啧啧啧~~~,哪有这样给领导办正事儿的?! 这哪是在给领导办事儿呢?! 这是在逼领导给他办事儿啊!! 所以，因为这李富贵过分严重的拖累。 才导致了刘部长、还有金科长等人的失败! 而且还不仅是行动上的(诺钱的)失败，更是影响到了职级待遇和他刘部长在上 面人眼中的形象…… 而这些深远又难以估及的影响，才对他刘部长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最恰恰不 能舍弃的! 而现在，因为这李富贵，他的很多领导印象都被毁的差不多了! 可以相见，后面他如果还想更进一步，那就要比常人要更困难的多! 而这一切，都是那李富贵，也就是他女婿的女婿，才导致的~~~~~ 一想到这里，刘部长实在止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直接对着眼前的金科长喷道。 “. 「幸亏他这回被判了死刑了!” “不然就品他所做的这些破事儿，还有背后给我所带来的深远影响……” “仅仅就凭这些理由，我刘正国更是第一个容他不下!我都恨不得要杀了他才 行!!…咳咳咳~~~~咳咳咳~~~~” 一说到这里，这刘部长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都气的咳嗽了起来。 换了一阵子后，才继续指着金科长骂道。 “也不知道你当时是给我怎么找人的，硬要选你女婿这种货色，去给我办这么重 要的事儿!” “现在好了，都是因为他的拖累!不仅害的我被胡部长那一系给抓住了把柄，更 是在大领导那里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所以他这回的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你虽然是他岳父，但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来!”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死了的李富贵才是最好的李富贵~~~~昏” 办公室里。 刘部长对着他旁边的金科长不屑的摇摇头。 然后才继续拧嘴说道。 “要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只降了两个职级，就再没有被降了?” “而我也顺利保住了自己的职级的待遇，还没有得到过大的处罚?!” “呵呵~~,这都是因为你那小婿的功劳啊!他要是不死，能帮我们顶这么大的 锅吗?” 啊 ? ! … 一听到这里。 金科长不禁惨白着脸色退了两步。。 脸上也很快落下了一片片冷汗。 因为他知道，这李富贵已经死定了! 毕竟不论敌方还是我方，都不容的这么一个容易惹事儿的人存在! 所以他李富贵能有现在这样的结局。 只能说，是两方势力共同作用的结果而已。 敌方势力想拿李富贵当把柄，来找刘部长的麻烦。 我方势力也是想直接让李富贵死掉，替他们大多数人顶锅，顺便还能清理一下 自己的队伍!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啧啧啧~~~~,只是没想到他李富贵一个事业单位的领导。 居然能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落得这么一个惨败的下场。 一时间也是让这看遍世事生态的金科长都有些唏嘘不已! 现在是自己女婿，这李富贵当了弃子! 那改天呢?又会是谁?离他金科长又有多远?! 还真是世事无常啊，看来自己以后也得收着点儿了。 嗯，至少绝对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跳脚了~~~~~ 一直坐在桌子后面的刘部长。 此刻趁着金科长思考的功夫喝了口茶。 当他注意到这自家女婿也想明白过来了。 心里不禁暗暗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小金偶尔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但毕竟是能分得轻重的人物，所以看来，后面还能接着再用一段时间~~~~ “好了!你既然想的差不多了!” “那就应该明白李富贵的结局是必死，就不要再为他求情了!” “而小金你呢，这回因为李富贵的牵扯，你后面就降了两个职级，到时候就不会 安排警卫和配车了…这些我已经都跟秘书说过了!” 说完这些琐事儿，刘部长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直接追问金科长道。 “我现在最感兴趣的事情，其实就是这个陆恒!” “这个人的履历表我之前虽然已经看过了，但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他为什么可以 在短短三年，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长到眼前这个地步?!” “070而且，根据我的最新消息，他已经得到了那胡部长的第二次邀请，到时候 很可能就会成为胡部长一系的骨干!” “所以，你后面继续派人盯着陆恒这个人，唔~~~我总感觉他有些不简单……” “还有，记得看能不能拉拢一下他，要真是能拉拢到我们这边来，那肯定是个大 收获啊~~~~” 一听刘部长居然这么说。 金科长不禁诧异道。 “现在这陆恒和李富贵的矛盾都已经爆发到这地步了，我们怎么可能还把他拉的 过来呢?更何况还有胡部长那些人看着呢…” 第104章 我的人品 还待继续说，就听刘部长打断道。 “所以说，小金啊，你还是格局小了!” “正所谓昨日敌人今日朋友，为了利益熙熙攘攘，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都是可 以谈的，只要你去试，你就知道了!” 还有，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 “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背叛的人，之所以他不会选择背叛，理由其实很 简单，你给的少了!” “只要你利益给的多多的，那他就是不想背叛也得背叛了!啊哈哈哈~~~~~” 啊…呵呵~~~哈哈哈~~~~ 对于自家老丈人的得意。 他金科长此时也只能赔笑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奥!对了~~~~,他现在也早已经不是金科长了! 更准确的称呼应该是金主任才对…… 一直在刘部长办公室里待了近一个小时。 金主任才一脸落魄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按照惯例。 他直接熟练的走到了院里往日坐车的位置。 结果等了好几分钟，都没等到警卫开车过来! 一时间让他万分气恼。 再加上刚刚在刘部长办公室里又惊又怕! 所以此刻直接对着空无一人的原地，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a艹!沃日他奶奶的!” “没想到这才刚刚落魄了，消息还没传出来呢，这狗逼的警卫员就已经看不起老 子了?!” “卧槽踏马的!老子岳父还活着呢，老子还没倒台呢，这警卫就怎么已经开始狗 眼看人低了?!” “沃日那个狗逼警卫…… 还待继续骂下去。 突然就听到场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而且听那音色，恰恰是金主任刚刚所骂的警卫员。 “咳咳~~~,…这个金科长，你为什么突如其来的骂人呢?” “哦!,对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金科长了!你现在是金主任!! … ” 一听到这两句话。 刚刚愤怒过头的金主任，才终于注意到已经走过来的警卫员。 正是已经跟了他十来年的马警卫。 没想到居然被人直接给当面听到了。 即使这金主任有理， 一时间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 只得尴尬解释道。 “咳咳~~,这个小马啊，我刚刚这不是被气急了吗?” “所以才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提了你两句坏话!” 但是我心里真没这么想的。你毕竟是已经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了，我的人品你 肯定了解…… 听金主任这非常勉强的解释。 即使小马一个职级比较低的警卫。 一时间也明白这些话，也都只不过是眼前应付自己的客套话罢了! 也就是说，他辛辛苦苦的十年辛劳，在这眼前金主任的心里，实际上仍然只是 一个可以被随意使唤的狗腿子而已! 现在他这狗腿子突然不听话了，或者像刚刚这样突然没有办好事情。 那换来的自然只有打骂息怒了! 一想到这里，即使这小马的眼神里包含不舍! 这会儿也得被这恶心的现实给清醒过来。 于是看着眼前的金主任惋惜道。 “我原本以为自己辛辛苦苦在你这儿工作了十多年!” 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没有一次耽误过你的行程和事务，甚至有时候你都还要 我叫你起床~~~~ “|但是万万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来付出的一颗真心，此刻居然会换到你这样的 对待，和肆意践踏!” “这可真的是太令我伤心了!要知道，即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卫，对于你们这 些大领导来说不值一提，但我小马那也是有尊严的啊!” “所以，金主任，你刚刚的所作所为，真是令我小马心寒呐~~~~~” 一说到这里。 这警卫小马已经开始收起了脸上的失望和深情。 很快，就重新恢复到了以往的那个铁血冷汉。 说话的声调都高昂了许多。 直接对着眼前的金主任敬礼道。 “金主任，因为上级领导命令!” “现已撤回关于你的警卫和领导用车!” “所以我刚刚其实是来告别的!” “但你的表现，真的很令我失望，毕竟咱们都已经相处十多年了!” “要我说，哪怕是一条狗，哪怕是一块石头，相处了十年，那也能变热变熟的! 但是很可惜，我在你这里并没有看到这个反应!” “诶!既然如此，那我小马后面和你金主任一刀两断，永不联系!” 说到这里。 小马的脸色尤其的冷峻，但眼神里偶尔还有泪花闪烁。 可以想见他的心里，应该是非常的不平静的! 尤其是跟他自以为是家人的金主任来告别，来说这种绝情话。 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就像那破镜重圆、覆水难收一样，是没有任何可以挽救余地的! 因为他小马也不是傻子! 认清之后，谁还敢跟金主任这样的人做朋友?! 真要这么做了，那真的是在给自己找(bhaj)仇人啊~~~~ 不再多想，小马最后看了一眼金主任。 眼圈里的那点泪花也早已经蒸发干净了。 重新恢复平静他，直接就转身离去了，都没再打个招呼。 而是意外的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还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 “就是那天在轧钢厂你们开领导会议的时候，我在门口碰到了那陆恒的警卫， 一 男一女，两人都是跟我同级别的!所以你今天的落败，其实早已经有预兆了……” “啊?!…你说什么?!” “你这说的是哪天的事儿，是哪天的领导会议来着?!” 然而，对于这金主任的追问。 警卫小马没有一点儿要回答的意思。 直接不停留的大跨步迅速离开了。 而一直呆在原地的金主任。 也在想了几秒钟后，才算猛地想起了这小马说的是什么事儿! 说的正是那天，他金主任在给李富贵站台，然后在轧钢厂领导会议上，直接被 陆恒给整下去的事儿! 但?…这跟门口的警卫有什么关系啊?! 还在思索间。 他突然明白过来，这警卫其实就代表着陆恒在上面有人! 所以他和李富贵两人那天，就应该不对陆恒动手的! 但很可惜，因为他和李富贵那天是先去的轧钢厂。 而陆恒和自己的警卫是后到的轧钢厂，被降职级以后，又是和警卫是先离开 的! 所以，自始至终。 他和李富贵两人都没看到陆恒有警卫和领导配车的事情! 要真是看到了，陆恒被降职这事儿说不定还真不会发生了! 而他金主任和那李富贵也不会沦落到眼前这个凄惨的光景啊~~~~ 但这一切，现在提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事情都早已经发生了啊!! 一想到这里。 金主任直接对着只能看到背影的那小马警卫骂道。 “小马，你踏马可真是个马后炮啊!” 你现在说这事儿，有个屁用啊，又换不回老子的职级待遇了… 然而，就在他要接着骂的时候。 突然听到遥遥的传来了一句很淡的话。 “我那天真的没有给你提过这事儿吗?你好好想想吧~~~~” 再之后，就连那小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只留下了一脸困惑不解的金主任。 留在原地，然后就是一阵对自己的质疑。 “什么?!…他有提过吗?!” “…这怎么可能啊?!真要是提过了，我肯定记得的!” “+艹踏马的这个马后炮，没想到居然还跟老子来这小招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 欺，落地凤凰不如鸡啊~~~~” 骂骂咧咧的金主任直接就转身离去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坐小轿车了。 自然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了，甚至因为这事情来的太仓促，连个自行车都没 有准备出来。 然而，他才刚走了几步后。 顿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哦!!我想起来了!!” “这小马还真说过陆恒警卫的事儿，就是在开车的时候说的!” “诶，但可惜我那时候实在太得意了，根本就直接让他闭嘴了啊~~~~” 一想过来了的金主任，此时真的是万分懊悔! 就是对刚刚和小马绝交的这事儿! 毕竟他和小马都已经相处了十多年的默契了。 两人之间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没有感情呢?! 其实一直以来，他早已经就把这小马，给当成自家的子侄了啊! 但可惜了，刚刚都已经彻底绝交了。 后面即使再怎么挽救，也回不来了! 一想到此处。 五十多岁的金主任一时间竟然忍不住有些哽咽起来。 而且为了压抑住自己的哭声，尽可能的咳嗽着哭出来。 “咳咳~~~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和那陆恒作对啊?!” “咳咳~~呜呜~~~,你说我没事儿去找他麻烦干嘛?艹，都是李富贵那个傻逼给 我惹得事情!我踏马真的好后悔啊~~呜呜~~咳咳~~~” “你说我当年得是有多眼瞎，才会收了李富贵这么个烂货女婿，这不是自己在给 自己找罪受吗?!” “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我都已经给那姓李的擦了多少屁股了!~~~咳咳~~呜呜 ~~~,卧槽!我踏马真是个傻逼，我怎么会找李富贵这样的女婿的?” “还有，可惜了我的小马啊，这么棒的小伙子，这么多年天天叫我起床上班，但 现在都已经离开我了!诶!我当初就应该找这小马当女婿的……” 又哭又说到最后。 实在觉得不解气儿，又是猛地直接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啪啪的打了两下，很快就情绪冷静了下来。 第105章 记忆力的形成 然后就一路抑郁着回家了…… 人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就在金主任悔不当初的时候。 陆恒此刻早已经跟着他的警卫员一起回了四合院。 路上还顺便去了一趟红星超市。 买了许多比较珍贵的食材和国内外的水果小吃。 目的当然就是为了庆祝一下自己今天的晋升! 红星四合院，陆恒家里。 当雯雯和李秀芝两人， 一听到这王刚居然跑来叫她们一起去提东西进房来。 一时间诧异道。 “啊?!……就你和刘梅两个人还提不完吗?” “哇~~~,我哥他这回到底是买了多少好东西啊 … ” 四合院，陆恒家里。 此时这雯雯一听到有好东西、好吃的，那还忍得住?! 直接一个箭步，在王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传出去了。 然后一路直奔四合院大门口的小轿车~。 就看到正提的满满当当-的陆恒两人。 “哇!!我的天呐!!” “哥，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你这是把超市给打劫了吗?!” “哇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陆雯雯又要有口福了哦~~~~”。 也怪不得这雯雯此刻会如此的开心。 因为陆恒确实买了很多东西。 刚刚回来的时候，整个车后箱硬是没塞下。 然后又得装到车后座上不少，才总算是放下了。 只见陆恒两人手里提着的就有：苹果、猕猴桃、樱桃、石榴、香蕉等诸多时令 水果。 而且还主要都是适合孕妇所吃的时令水果。 像苹果，其中就含有磷和铁等元素，具有补脑养血的作用，是一种非常适合孕 妇的温和水果。 它还富含脂质、多种维生素等营养成分，有利于胎儿大脑皮层的发育，促进后 天记忆力的形成。 而猕猴桃呢也不差，尤其在怀孕的前3个月。对女性来说是很好的营养食品， 但切忌脾胃虚寒者食用。 至于樱桃，那就更不用说了，其蕴含的铁含量，几乎是苹果、梨等的20倍。 樱桃还富含胡萝卜素、维生素b1以及柠檬酸、钙、磷等营养成分，孕妇食用可 补血，帮助肠胃消化。 还有石榴，也是万万少不得，因为食用它能降低胎儿大脑受损的几率，更能缓 解孕吐改善情绪，预防贫血。 而最后这香蕉呢，对孕妇来说，不但可以改善情绪，更可以保证胎儿神经发育 正常，需要每天一根的吃… 在孕妇怀孕期间。 因为胎儿成型的原因。 即使孕妇血糖不高，人比较瘦，也不建议吃过多含糖量高的水果，比如像西瓜 等。 因为这些水果将导致胎儿过大甚至巨大儿，增加难产、剖宫产的概率。 所以这些水果，都是陆恒依仗自己脑子里所学的医学知识，特意搭配，才买来 的! 而且他不禁买了这么多水果。 还买了诸多的小吃零食! 没错!这些小吃零食也都是特意为李秀芝买的。 因为都是很适合在孕期内所食用的零食。 尤其孕期内的妇女，经常会比较馋嘴，还总感觉肚子饿等情况，就是这些零食 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比如像刘梅手里所提的这几种，大枣、酸奶、葡萄干、全麦面包等。 其中大枣的营养价值大家都知道，不仅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 还能给准妈妈补 铁。但大枣不能吃太多，否则容易使孕妇胀气。 而酸奶呢，里面含有益生菌，可以帮助孕妇调理肠胃，同时又富含蛋白质，能 帮孕妇随时补充蛋白质。 至于葡萄干，能补气血、利水消肿，含铁量非常高，可以预防孕期贫血和浮 肿。 最后的全麦面包，就是孕妇饿了后，用来增加体内的膳食纤维的。它的营养很 全面，还能防便秘…… 总之。 零零总总的，陆恒这回买了很多东西。 不仅他们手上提着的这些水果、零食。 还有更多的东西，其实在后车厢里。 比如像西红柿，笋，香荪，胡萝卜，海带，蒜苗，小白菜，香菜，甜椒等蔬 菜。 它们每一种都含有很高的维生素c叶酸和微量元素，可以帮助孕妇增强机体抵 抗能力，更能促进孕妇的肠道蠕动。 此外，这些蔬菜所蕴含的叶酸也可以预防贫血，而贫血恐怕是绝大多数孕妇都 需要注意的问题了! 另外。 在小轿车的后座上，还有陆恒买回来的肉类。 刚刚那王刚进去的时候，也只是拿了其中的一部分，还有一些没拿完。 其中主要是猪瘦肉、牛羊肉、鱼肉、鸡肉、鸭肉等这几类常见肉食。 陆恒都有买，因为确实也用得到! 后面随着胎儿的生长发育，孕妇必须要摄入大量的营养物质，所以应该多吃以 上这几类肉食。 它们脂肪含量低且蛋白质含量高，是很适合孕期内所使用的肉类…… 而陆恒这回之所以一次性的买这么多东西。 尤其还都是自家老婆在孕期内最适合吃的东西。 主要是因为经过今天早上的这些事儿! 他心里提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毕竟这是事关自己前途的事情，陆恒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不担心呢?! 就像前几天，他看起来似乎每日都异常清闲。 困了睡睡觉，不困了看看书，精神差了陪雯雯调小几句，到饭点了就帮李秀芝 做饭等等… 但其实他的心神一直就没有放下过。 一直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盘算着，看看自己接下来的前途是否如同自己所预料的 那般。 但很幸运的是，在今天，这一切结果都出来了! 而且还比他之前预料的结果要好得多! 比如像彻底进入了胡部长圈子的这种事情，那就是他之前万万没预料到的。 有了上面认命的后头文件，有了来自胡部长等人的肯定。 陆恒才终于能放下心思，结束这一周看似清静的休息。 所以这一放下心思，心里一高兴。 顿时整个自己就要刚爸爸的喜悦，直接充斥着他的脑海。 在双喜临门之下。 陆恒才在刚刚回来的时候，会特意买这么多好东西的! 不然，换做一周前的他，根本就没这心思! “雯雯，还愣着干什么?!” “快过来帮忙提啊!!” “哦哦~~~,来了来了!!” 陆恒眼见雯雯此刻激动的都快要流口水了。 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毕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所以平时再怎么装深沉学大人， 一遇到这种关键时刻，立马就能暴露了她的秉 性。 看看已经陶醉了的雯雯，陆恒不禁笑骂道。 他如果让王刚去给赵总工传话一个机械设计履带偏移系数’。 这王刚要是真听了，那肯定得一脸懵逼! 甚至有些外行人听了，哪怕有知识，也是一脸懵逼!毕竟隔行如隔山呐! 所以，等到了后面。 他必然要组建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技术团队，里面到时候都是工业各门类各细支 的顶尖人才。 到时候有了他们的辅助，才不算耽搁了、浪费了他现在的这一身所学。 所以，这王刚后面哪怕5.7是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当然，不学他也可以走人的! 而且，陆恒对王刚的要求并不高! 只要能达到注意一些信息，能帮自己分析一些情报，帮自己传达一些专业文书 就行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警卫员，还真不能拿来当博士生来用! 而他对面的王刚听了陆恒的诚心之言。 顿时也一脸有所思的样子。 也是考虑了一下，才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对着陆恒斩钉截铁的答道。 “领导!我王刚记住了!” “我会坚决执行这个命令的!不管他有多困难!” 说这话的时候。 王刚这个人直接人立而起。 拳头攥的胳膊上的血管暴起。 似乎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一样。 可见，这学习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眼见如此! 陆恒自然勉励道。 “也不用着急，更不用紧张!” “这学习呢，是一个坚持的事情，而不是下了决心就能有作用的事情!” “所以，你后面还是要去坚持，这才是第一要紧，而不是下决心!” “只要你能坚持下去，哪怕每天只学一点点，日积月累下来，到时候一年也会有 许多知识的!” “正如我刚刚送你的那一句：古有吴下阿蒙一样!希望你后面能像他一样，最终 成为一个有勇有谋的人……” 客厅里。 对于陆恒的勉励。。 有了之前第一次的痛下决心。 这回的王刚答复的要顺利多了。 只听他直接对陆恒回道。 “是!陆哥!” “我王刚后面保证向着个叫阿蒙的人学习，我一定要向他~~~~~~” “噗嗤——” “噗嗤——” “诶哟歪~~,王刚!你今天非要笑死我不可~~~” “人家吴下阿蒙是个成语，里面的人叫吕蒙’,是一个三国时候的战将，可不是 你刚刚说的阿蒙’,啊哈哈哈~~~~” 顿时，整个室内又是笑作一团。 过了好几分钟。 众人才放过一脸尴尬得连话都不敢说了的王刚。 陆恒也才收起脸上的笑意。 开始生气了刘梅的安排。 “刘梅!你呢，接下来的安排是这样的!” ” 第106章 古有吴下阿蒙 “雯雯，这些东西可是老哥给你嫂子买的，买了这一周的量!” “你这回要是吃多了，未来你那侄儿必然是要少吃的，小心ta 到时候出生了找 你算账~~~~~” 啊?!……怎么?!老哥你不是给我买的啊? “切!我还以为是给我买的呢，白激动了这么大半天!” 雯雯一心陆恒的提示。 顿时嘴角不开心的立起。 但是她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停。 把车后箱的蔬菜一一都提了出来。 直到两只手、十个指头再也拿不下了为止。 然后才跟着走在前面的陆恒说道。 “|老哥!你放心吧!我陆雯雯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毕竟我在我们学校，那可都是大姐头一般的人物…” 还待接着说。 突然就被前面的陆恒打趣道。 “怎么,你还真想当这个大姐头啊?!” “之前在给你开家长会的时候，不是说这个‘名头’很难听吗?!怎么现在又喜欢 上了?” “呵!那能一样吗?” “那时候不是我不懂事吗，还不明白这‘大姐头’的意义是什么,现在经过哥你这 几天的事儿，我都想明白了!” “哦??你想明白什么了，想明白当‘大姐头’了?!” 看着旁边这y 头。 居然把几天前的事情，直接说成了‘那时候’! 陆恒实在忍不住，嘴里笑了出来。 不过雯雯的心情他也能理解。 毕竟每一个小孩子都有一颗当大人的心。 但当他们真的当了大人后，却又都开始怀念自己童年的时候…这个岔开不说! 所以雯雯现在有相当大人的心思，很正常。 尤其三年前，她和陆恒两人就相依为命，互相依存。 没爹没妈的孩子，自然是为了生存更渴望长大一些。 所以种种因素的驱动下。 导致现在的雯雯即使看起来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但其实思想的深度早已经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而这也是陆恒之前最担心的一点! 毕竟明明一个本该快乐的孩子，最后却活得比大人还要累! 那对这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悲惨的和痛苦了! 所以。 之前当家里的物质条件充裕的时候。 他就已经开始有意培养雯雯的童趣心和好奇心。 尤其是有意让雯雯感受到当一个孩子的快乐和无忧。 可幸的是! 经过这三年在他和李秀芝潜移默化的努力下。 以及在三年校内的快乐生活下。 雯雯的身上终于恢复了孩童该有的快乐。 所以。 现在当他听到这雯雯一说起当大姐头’的事情，才会这么开心和打趣。 而不是像别的家长一样打压和制止! 因为他知道，按照雯雯的秉性，那是绝对不可能去欺负人的，只会去帮助别人 的粉儿。 而且，之前在开家长会的见闻，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此刻。 他才好奇。 为什么短短时间内，雯雯的想法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前几天才说这‘大姐头’的名号难听死了。 现在又说想要当学校里的‘大姐头’! 他很好奇这很快转变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 然后就听雯雯解释道。 “哥，其实我现在想当这个‘大姐头’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你!” “嗯?! … 因为我?!” “嗯~~~,是的!” 没有理会陆恒的诧异。 雯雯接着说道。 “你都不知道，你这一周虽然总是呆在家里赋闲，但是你脸上的笑容却很少!” “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书房，我也不方便进去看，所以我和嫂 子都很担心你的情况!” “但我们俩还是压着没说，因为等到能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说到这里，雯雯缓了一口气。 然后才接着继续道。 “但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就在那个戴眼镜的大伯伯来的时候~~~~~~” “你应该叫他怀丰叔叔，现在他是我的老大哥了!” 听到陆恒的插嘴，雯雯改了口里的称呼，接着说道。 “哦~,对!就是这个怀丰叔叔来了之后!” “你整个人的气质就已经开始产生变化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的一潭死水，看着快 乐其实心里是不快乐的!” “然后，再等到刚刚我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曾经那个自信满满的你又回来 了 ! ” “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心理大变了，变得更开心，更外向了，没有之前那么 阴郁了!” “这也才是我刚刚最开心的一点了~~~~~” 听到雯雯这些交心底儿的话。 陆恒要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尤其当他知道自己之前一周的状态。 在自己最亲近的家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幕。 而不是他自以为的放松和舒缓。 他的心里一时间在愧疚的同时，又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暖流。 也就只有雯雯和秀芝这样的家人。 才能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找到一些真正的慰藉了! 所幸的是，他没辜负她们! 她们也处处为他着想!! 心里如同暖流经过的陆恒，不禁温和的看着眼前的雯雯。 柔声说道。 “抱歉，看来我之前做的并不好!” “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没有跟你们说的情况，实在让你们担心了!” “老哥，你不用说这个的，我是你妹妹，我有什么不懂你的!” 看到这y 头被自己的歉意给打搅的不好意思起来。 陆恒笑了笑，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毕竟对于这样的家人来说。 他此刻再多的甜言蜜语那也是无趣和苍白的，反而还有些玷污家人间的真情。 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后面更好的去照顾她们，让她们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让她们更幸福、更快乐，小的顺利长大，大的平安生下，那就已经是他的承诺 兑现了。 所以实在是没必要拿出来说的! 于是。 陆恒特意转移话题说道。 “那你说的这些，都是我的情况啊，跟你想要当“‘大姐头’又有什么关系?!” “诶!笨呐!老哥你!” “简单啊，你不是被你们厂里的那个李富贵给欺负了吗?” “我都听院子里的人说闲话了，说你之前一周就是因为他才被休的假，而且主要 原因还是因为你一个人干不过他们一帮人!” 说到这里，雯雯眼神闪亮道。 “所以我就这样想的!” “你不是现在因为人少，才被人家给欺负的吗?!” “那如果等我后面当了‘大姐头’呢，那到时候，咱们这边的人就多了啊!” “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把我那些兄弟姐妹们背后的家长在拉上，到时候咱们那么 多人，还打欺负不过他李富贵吗?!” “所以这就是我的打算，我后面只要能当了这个大姐头，那就是会有很多小朋友 信服的，到时候老哥你就再也不怕被欺负了啊~~~~哈哈哈~~” 看着雯雯此刻开怀的大笑。 陆恒心里一个没忍住，差点眼泪要掉出来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雯雯有此真情挚，我陆恒又岂不是大丈夫?! 强忍着把眼泪眨了过去。 陆恒再没说任何话。 只是这样静静提着东西走着。 他一人领先，旁边的雯雯和刘梅身位都靠后。 在这晌午的阳光下，于曝晒下撑起了一片清凉…… ……………大. 红星四合院。。 陆恒三人提着东西进了后院。 就看到了已经在门口等着的李秀芝。 还有已经放了一部分肉类，继续往出来走搬东西的王刚。 李秀芝今天因为宋怀丰的突然来访。 特意换了一身比较冲喜的打扮。 还略微的擦了点儿粉，抹了些腮红。 所以此刻。 站在门口的她，看起来格外的美丽动人。 也许她的容貌并不是最秀丽的。 但气质在陆恒这三年的帮助下，已经蕴养到了最佳。 尤其怀孕了之后。 那种身上的知性、女性柔美、楚楚可人的姿态，更是风姿卓越! 相比起三年前的村姑样子，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只能说，好的爱情，着实可以改变婚姻中的两人。 可以让结婚后的小夫妻， 一起变得更加美好、更加上进! 其实。 跟雯雯刚刚对陆恒所说的一样。 此刻的李秀芝，实在也很担心陆恒。 尤其是当他连续一周的时候，脸上几乎没有笑容的时候。 那是她最担心的一段时间。 但因为陆恒没有明说，她和雯雯两人又都实在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就怕引起陆恒的惊扰，打扰了陆恒的思绪，反而帮了倒忙! 所以这一周来。 其实不仅陆恒只是看似轻松的度了过来。 他旁边的雯雯和刘秀芝，也都是一副看似轻松的模样，在尽可能的配合陆恒表 演。 而陆恒也因为实在过于牵心工作上的事情。 竟然都没有发觉家里这两人的状态变化。 要不是刚刚雯雯不提‘大姐头”这事儿。 恐怕这整件事情过去了。 他都很难知道，自始至终，原来他的两位家人都是那么“二五三”的担心他、忧 虑他。 所以此刻。 当提着东西进后院，和站在门前等陆恒的李秀芝两人一相遇。 互相就那么一眼。 就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第107章 无声胜有声 李秀芝在想。 看来自己老公今天终于放下了这一周的紧张和抑郁了，这可真是的太好了。老 公终于走了出来心里阴郁，我也就能放松一些了。 至于陆恒是不是又升职了，又提升福利待遇了，她根本就没空往这处儿去想。 而陆恒呢。 那就更是明白，尤其刚刚经过雯雯的提示之后。 他哪里还不明白，这眼前人心里自始至终操心的只有他一个啊?! 你不看她居然都换上了喜庆的衣服吗?! 那就是为了给他冲喜的，想让他看到了之后开心一些，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好 运… 只能说，这两人此刻便是有情人眼中只有有情人。 互相对视了一眼后。 陆恒直接冲上前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然后就给李秀芝来了一个温暖的抱抱! 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此时无声胜有声! 硬是直接抱了一分多钟! 抱到身后的雯雯，都快要看不下去的时候，才终于分开过来! 然后在雯雯的催促下， 一起提着东西进了室内! 五个人忙忙乱乱了整整十分钟。 才总算把所有的物品都放到了该放的地方上去。 一看时间还早。 陆恒就对着王刚两人叫道。 “王刚、刘梅，你们两人随我去书房吧，我后面有一些安排!” “是!领导!” “是!陆哥!” 眼见两人都已经答应了。 陆恒刚要转身去书房的瞬间。 忽然想到了刚刚雯雯说的那事儿。 一时间一拍脑袋，自己差点又犯错了! 于是重新招呼王刚两人道。 “你们跟我到客厅吧，不用去书房了!” “后面有些事儿，能告诉大家的我都告诉你们，尤其是秀芝和雯雯，不能再让你 们瞎操心了!” 很快，四人在客厅坐正。 然后桌子上还摆着刚买的时令水果和零食。 眼见都已经准备好。 陆恒正式开始说起话来。 “首先，我要对秀芝和雯雯道歉!” “因为我之前一周在家的事情，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此时一听这家里的顶梁柱、掌柜子。 居然跟她一个媳妇子道歉。 来自北方城市的李秀芝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习俗。 立马不好意思的直摆手，激动的脸都红了。 然后这陆恒温柔说道。 “陆恒，你不用这样的!” “我们俩都已经结婚了三年了，咱们俩的个性、习惯你我都互相了解，我也就不 多说了!” “我知道你是那种一遇到事情后，先憋在心里，等到事情什么时候解决了，才会 告诉我们的人!” “这是你的性子，我不会怪你的!而且你也办的都是正事，真要说给我这妇女 听，我也不定能听的懂，所以你后面真要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跟我说 了!” 李秀芝说到这里。 伸出右手拉住陆恒的左手，牵到自己的怀里。 盯着他的眼睛，然后说道。 “我和雯雯我担心的，其实是你本身的安全、身体状况，而不是你的工作和前 途 ! ” “在我们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比你的人更重要的了!” “所以，你以后要是继续遇到事情了，那就告诉我们一声，说一下苦恼，我们帮 你分担一下，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扛……” 听到这里。 雯雯点头插话道。 “我嫂子说的不错!我十分赞同!” “哥，你那些工作上的事儿，真没必要跟我们说，我们不一定听得懂，而且你的 事情还都有可能涉及隐秘!” “正如我嫂子所说的这样，你后面遇到烦忧的事情了，只要能跟我们你的苦 恼就好，而不是一个人闷在心里面慢慢消化!那样才真的对身体不好呢~~~” “嗯嗯!!我记得了!!” 眼见自家两个最亲近的人，都在此刻发了话。 陆恒自然一百个满意，直接应承了下来。 他也不希望这次被秀芝和雯雯担忧的事情下次再度发生了! 他就希望一家人一直和和睦睦的，安安乐乐的，度过这一生! 眼见解决了和家人间的一点儿间隙。 陆恒才正视旁边的王刚二人说道。 “小王、还有刘梅，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 一听自家领导直接发话了。 刘梅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答话道。 “陆哥，我们不委屈!” “我们这段时间跟着你在家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呢，这那算什么委屈啊?这应该 算是休假才对!” “你说是不是，王刚?!” 一旁的王刚听到刘梅问话。 一摸脑袋，憨憨的回道。 “确实确实!我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这么轻松过得时候!” “以后在部队上的时候，那每天因为训练都累的跟死狗一样的!” “结果自从跟了陆哥，我一天天的，也就开开车，有时候还能蹭蹭陆哥的手艺 ~~~~~啧啧啧~~~~” 一看这王刚居然在说道陆恒的手艺时。 竟然忍不住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他旁边的刘梅不禁无语又好笑的拍了他一巴掌。 赶紧止住了这王刚的遐想。 才听王刚继续说道。 “总之，陆哥!” “我王刚已经接到领导命令了，后面可能要陪你一辈子了!” “所以，我王刚在这里就放一个话，以后我王刚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但凡是你陆哥的命令，我王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就把我当牲口一样、可劲儿的用吧，我就是有一把子力气!!” “好!王哥说得好!!!” “啪啪啪啪——” 王刚这几句话刚一说完。 除了想当大姐头的雯雯。 一时间被鼓舞的激动不已，当场喝彩拍掌! 其他三人都是一脸憋笑的看着这两人。 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 于是一个个都直接笑出声来，虽然知道这可能对王刚不太尊敬。 但确实忍不住了，只能先笑为敬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啊哈哈哈~~~” “王刚你这都是那听的词儿啊，怎么全部都用在这儿了?!哈哈哈啊~~~~~” “哈哈哈~~~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居然把自己当牲口一样，还让陆哥可劲儿 了用!!~~~” “诶哟~~~笑死我了!王刚，我让你之前少听点儿戏文，这回好了吧，可算是在 领导面前露怯儿了!啊哈哈~~~” “……… ” 笑了一阵子。 看几人终于都冷静了下来。 陆恒才对雯雯笑骂道。 “雯雯，你刚刚还说好，好你个大鬼头啊!哪里好了?!”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牲口的?还有‘生是你的人’这句哪是用在这儿的?你以后好 好多学点知识，可别学你王哥…” 说了雯雯，这才转头对着早已经一脸黑红的王刚说道。 “好了，小王，你的心意呢，我都理解了!” “不过，我以后可不需要你干那些生生死死的事情，我毕竟是高技术的，顶多用 得到你的地方，也就是你能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了!” “至于你部队上带来的那些习性，只要是不影响正常的工作的话，你后面都不用 改了!” “还有，你后面记得一定要多学点儿东西，免得以后再这样说话，出去别人一听 就知道你是个莽夫~~~~” 一听到这一句..…….… 刚刚还在不停点头的王刚立马委屈道。 “陆哥，我本身就是个莽夫啊!” “你并没说错!还有我脑子天生笨，身体天生发达，所以才去部队的，不然我早 上学去了!” “而陆哥，你现在却让我去搞学习，那以后岂不是要杀了我?!~~~~” “那你以后还打算学不学啊?嗯，王刚?!” 一听到自家领导语气都开始转变了。 王刚立马正色起来。 挺直身板回答道。 “领导!我学!不就是学习吗?!” “我王刚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害怕学习呢?!” “而且这是领导的命令，我王刚绝对执行!” 一听到这里。 陆恒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收起脸上的正色，重新温声道。 “嗯!小王，你还不算无药可救!” “其实也不是我陆恒非逼着你去学习，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陆恒后面 肯定不会停下学习进步的脚步的!” “到时候，如果你仍然止步不前，不能跟上我的话，我也会无能为力的，到时候 我想留你都不一定留得住!” “所以，我才有了刚刚一定要你去学习的这个话!这是因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 相处，我陆恒觉得你此人不错，真心想拿你当兄弟!” “我拿你当弟弟看，自家弟弟以后跟不上我的脚步，那算是什么弟弟?所以必须 得学!” “要相信你的实力和潜力，相信你的意志和毅力，我觉得你是有这个能力的，所 以才会劝学!” “最后，再送你一句话，那就是：” “古有吴下阿蒙，今有王刚志学!” “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并以吴下吕蒙为榜样，向他好好学习，让自己也一步一 步变得明智起来……” 这些话是陆恒的真心话。 尤其他后面是要负责特种钢材等高精尖项目的。 而且他以后发展的方向也将会是电子、工业、科技、精密等为主。 到时候，如果成长到一定的地步了! 必然跟在他手底下的弟兄、还有部下， 一个个也必须都是能精通业务的! 不然他有时候传个话、或者让随身手下办个事儿，都不定能帮他办到位! 就必须现在。 第108章 有恩必报 “你接下来呢，就不用再跟我每天上下班了，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帮我照顾好已经怀孕了的秀芝，只有她的情况稳定，只有保证了她和孩 子的人身安全! “我后面才能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不然，没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的话，我在前面上班做的再好，也是没有任何意 义的，那都是舍本逐末了……” “收到!领导!” 既然是陆恒在正经安排。 刘梅自然不能平常颜色对待。 于是直接起来给敬了个礼! 他旁边的王刚一见如此，也跟着补了一个礼! 因为他刚刚接受领导命令的时候，实在太尴尬了，所以连敬礼都忘了! 场中。 雯雯眼见刘梅和王刚两人都已经接了任务。 于是也连忙起哄道。 “老哥，那我呢?!那我呢?!” “我后面也必须要有任务，不然不公平!” “而且，我这次既然蹭了嫂子这么大的好处，能跟着她吃这么多的好吃的!” “那我陆雯雯也必须有恩必报，毕竟我可是一个要当‘大姐头’的成年人了，我必 须不能吃白食，不然以后的侄儿会笑话我的~~~~~~” 一听到雯雯居然如此一本正经的搞怪。 甚至还说出了‘有恩必报”这样的话。 陆恒自然只能满口答应了。 “好好好~~~,咱们家雯雯出息了!” “以后都是要在学校里当大姐头的人了，自然也得有一些排面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布置一个任务吧! “你接下来可一定要完成啊，不然那就是言而无信，那就当不了大姐头了!” 一听自家哥哥居然如此不信任自己。 陆雯雯哪能答应，自然气急道。 “你放心，我陆雯雯那可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子!” “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我向你保证!” “所以，你就赶紧说吧，到底是什么任务?!” 眼见雯雯竟然如此期待。 陆恒也自然不能让她失望，于是说道。 “很简单的一个任务，那就监督你嫂子的饮食和作息。” “配合你刘梅姐姐一起，把你嫂子给照顾到最佳状态!” “具体的安排有：1.早餐：酸奶一包、全麦面包三片、免煮谷物一小碗……2.午餐 呢，主要保证肉食和营养的全面……3.晚餐呢，主食是水果，樱桃每天必吃，香蕉每 天一根……” “另外，如果你嫂子有早孕反应，如恶心、呕吐等， 一定要及时记下她的症状和发 病时间，具体的解决办法我过会儿会手书一份的……” 洋洋洒洒的，陆恒说了很多。 主要都是孕妇期间的一些生理反应和解决办法。 再就是他今天买的这么多东西，后面要按照怎么样的用量，来给李秀芝分别食 用。 到时候要是没有了或者不够了，那就跟着刘梅一起去超市继续补充… 总之。 孕妇的孕期饮食，必须要注意营养丰富并且合理搭配，营养均衡非常重要，更 是不能偏食。 而他陆恒到时候每天忙起来，哪还顾得了这些零零总总的事情。 因此，才会有此刻安排这刘梅和雯雯给他帮忙的事情。 “………. ” “怎么样，事项呢就这么多，具体做什么,我后面会给你和刘梅留一份详细的表 格的!” “所以雯雯，那你后面能不能保证每日做到啊?!” “哼!老哥你这是瞧不起我啊!” 听了陆恒的挑衅，雯雯自然满口不答应! 一脸自傲道。 “想我陆雯雯后面也是要做‘大姐头’的人了!” “怎么可能会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到呢?!” “再说了，这事儿毕竟事关我的侄子，那我陆雯雯定然会更加保证它绝对完成 @! !” “说的好!不愧是言而有信的陆雯雯!” “我看好你这个大姐头哦~~~~” 陆恒眼见如此。 自然识趣儿的给雯雯喝起了彩。 两只手拍的都跟海豹似的。 直接把一旁一直关注的李秀芝，给逗得失笑不已! 场中。 刘梅眼见陆恒都已经给自己几人安排了事项。 再一瞧那互相对视，柔情蜜意的陆恒小两口。 赶紧悄悄的拉着王刚直接溜人了! 而雯雯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自然察觉到了场中的氛围已经不是她一个小孩子带 了。 于是也第一时间溜了出来。 眼见多余人都走光了。 那陆恒自然不会再隐藏，直接搂着刘秀芝。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半躺在沙发上。 开始说起了夫妻间的私房话。 “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很开心啊?” “感觉自从你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了之前一周的意气消沉!” “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元气也重新回到了你的身上，我真为你感到开心 ~~~~” 听着怀中伊人的私语。 陆恒只感觉此刻的自己似乎放下了所有的一切负担。 整个人的身心完全回归到了自然和宁静。 拥抱着秀芝，感觉跟拥抱着整个世界一样。 此刻，当听到这李秀芝提起了自己工作的事情。 陆恒解释道。 “没错!我家老婆大人的眼光就是敏锐!” “没想到连我状态的事情都能瞬间就给看出来，那可真是太棒了!” “来!喝~啊~~,亲一个，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 “哈哈~~,不要嘛，老公，痒痒~~~~” 眼前陆恒居然在自己的眼前就跟个小孩一样。 李秀芝此刻也是终于放松了下来。 自己老公此刻能笑的这么开心，甚至还有心情跟自己玩笑。 这就证明他确实已经走出了心里的阴郁。 重新回到了以前阳光向上的状态。 对于李秀芝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了! 没有其他任何事情，都能比自家老公的开心重要! 于是。 她也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甚至打趣陆恒到。 “老公，你刚刚给他们几个可都是安排了任务的!” “我作为咱们家庭的成员，你要是不给我安排，唔~~,那是不是也不太公平 啊 ? ! ” “所以，你也给我安排个任务好嘛?~~~~” 看着怀中佳人这难得的撒娇模样。 直接也是让陆恒一愣。 然后不由得笑道。 “秀芝，快说，你这是不是跟刚刚的雯雯是说的?!” “一个两个的，居然都想找我接任务去做，哈哈~,真的是~~~” 对于陆恒的摇头苦笑。 秀芝自然还是不怨。 直接继续撒娇说道。 “老公，我觉得雯雯刚刚说的没错啊!” “我们俩都是咱们家的一员，奥!不!!还有肚子里的宝贝，是我们三!!” 一听到孩子。 陆恒立马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李秀芝的肚子上。 在放上去的那一刻。 虽然还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但陆恒还是不由得在心底生起了一股难言的喜悦。 就像一个苦苦修炼的真经终于悟透了一般。 他的脸上露出了全天下最幸福的笑容。 秀芝眼见如此，也温柔的把自己手搭在陆恒手背上。 亲密的摩挲着，并温柔说道。 “老公，你说咱们肚里的孩子后面是个男的还是女孩啊?!” “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论是男是女，我都是中意的!” “难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放下这个顾虑吗?” 听到陆恒又在这样说。 秀芝一时间有些为难的说道。 “老公，我前两天有收到来自娘家的来信!” “他们非常开心我能够跟着你过上如此幸福的生活!” “ 并且还说 ， 一定要我后面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 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 还说 ~~~” 一听到这里。 陆恒直接伸手挡住了李秀芝接下来要吐出来的话语。 又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额上。 抚平了她刚刚不经意间皱起来的眉头。 然后才浓情蜜意说道。 “你呀~~~,可真是个小傻瓜!” “要知道你和我已经过了这么几年了，而和你家人都已经那么久没联系了，他们 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呢?!” “而且我以前也说过了，这辈人的养育观念都是不对的!” “就包括你爸妈他们，总是把孩子当来养老的利器、当来报恩的利器，怎么可以 这样子呢?!” “孩子就是孩子，他就是一个独特的、个体的生命，就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更是 我们爱情的结晶~~~” 说到这里。 陆恒的手，不由得又放在了秀芝的肚子上。 然后才继续说道。 “秀芝，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我都会要的，我更会疼ta 的 ! ” “ta是一个独立的生命，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后面你就不要再抱着男尊女卑、 养子防老等这样的老观念，去想问题!” “你要学会接受来自我的新观念，新信息，因为我们毕竟是要一辈子一起生活的 夫妻，三观的一致非常重要!” “而且我也相信，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他肯定不满意自己是带着他人的意志和 目的才来到这个世界的，而是他自己想来，他自己享受的这么一种生命状态!” “这才是我们的孩子，他将来不管是男是女，都有自己的梦想，都有自己的路， 都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我不希望我们这些当家长的会把自己的意志灌输给他!” “因为，他不是为了我们而活的!” 第109章 刘梅和王刚的进步！ “他是为了他自己而活的!!” 听到这里。 尤其是最后两句。 李秀芝一时间也忍不住有些动情。 只听她喃喃道。 “不是为了我们而活，而是为了他自己而活!” ‘不是为了我们而活，而是为了他自己而活…’ “不是为了我们而活，而是为了他……” 李秀芝此刻越重复，同时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似乎打破了自己心里面旧藏的一道枷锁。 一道来自传统文化恶习和封建道德迷信的枷锁! 就在她不停重复陆恒这句话的时候。 她似乎感觉在自己的心底里升起了一种情不自禁的渴望。 似乎像像那野草、那大树、那山川、那日月一般的自在和轻松。 那样一般无忧无虑的徜徉在天地的怀抱中。 而这整个天地呢?! 此刻在她的眼中。 也立马开始变得绚丽多姿起来。 如果说她以前仅仅是一个只能看到黑和白的二367级世界。 那么,此刻的她! 宛若新生!!! 从此终于跳出了黑白二级，看到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等等诸多色彩! 看到了人生更多的可能性，看到了世界的无限以及自己的有限。 似乎有无穷多的可能正在她的眼中闪现着…… 就这么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李秀芝才突然恍惚过来，对陆恒诧异道。 “老公，我刚刚怎么回事儿?!” “怎么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呢?1” 尤其是在听了你最后的那几句话之后…… “啊哈哈哈!” “太好了，秀芝，你这是顿悟了啊!” 对于李秀芝的身体反应。 刚刚陆恒其实早在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尤其当他察觉到这李秀芝，居然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就开始顿悟之后，就整个人直接呆愣在自己怀里之后。 他瞬间就想明白。 这其实对李秀芝来说，是一个很正常的顿悟反应。 就像一个人想一个问题持续了好几年，但一直都没有得到答案一样。 但是，突然有一天，或者有一个时刻。 他无意间看到了一句、或者听到了什么等等。 总之，就是他那一刻的感官体验。 直接一下让他积累已久的困惑得到了解答。 当然，这种能瞬间顿悟前因后果的时刻，之所以能够到来。 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人实在思考的太久了。 所以。 像刚刚李秀芝这样的顿悟。 要是没有持续日久的思考和学习，深刻反思和改进。 她是不可能获得的!! 而这每次顿悟呢?! 也必然会提升一个人的心理境界，尤其是境界。 就是整个人的看世界的角度、世界观、人生观等都会突然改变了似的。 总之，有了顿悟。 对个体是一个很好的提升时刻，尤其是在思想境界方面! 所以。 这陆恒刚刚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护着在怀里顿悟的李秀芝。 一直等她顿悟结束了。 才终于在此刻松了口气。 赶紧恭喜道。 “好事情啊!秀芝!” “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感受到顿悟?!” “喝~啊! 来亲一个!哈哈~~,我媳妇儿真棒!” “来来来!!快快看一下，现在的你和刚刚的你有了哪些不同?!” “快跟我说说，你肯定是想清楚了一个困扰很久的问题，才能顿悟这么久的，快 看看什么收获… ” ……………………………… 对于陆恒迫不及待的眼光。 李秀芝自然满口答应。 毕竟这是自家老公在为自己开心。。 而且要是没有自家老公刚刚的那一番话，她是万万做不到顿悟的! 于是。 她从陆恒的怀里起身出来。 站在地上走了两圈。 看了看屋外的阳光和白云。 以及那远处的天鸟。 就这么呆呆看了两分钟。 等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 似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然后，才见她盯着陆恒真挚且情深的说道。 “老公!谢谢你!” “要是没有你，我是不会变得这么好的!” “就不会有我里秀芝的今天，更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蜕变的我!” 说到这里。 她不由得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 “要是以前，听你刚刚说的那些老生常谈的话，就那些什么破解观念啊，新思想 啊之类的……” “我虽然可以听的进去，但是我的脑子、还有我的观念，是不会接受它们的!” “这是因为，我之前就没打心底里认同过你所说的那些新思想………” 缓了一下。 她又指着自己的心说道。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的李秀芝只是一个非常感激你、非常爱你，才 听你话，辛苦学习的小女孩~~~|” “那么现在，我已完完全不一样了!” “老公，我真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了，不信你摸!” 说着，李秀芝就牵起陆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我心里现在的观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以前你总跟我说的蜕变、改进一样，我现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现在的 我，是一个重生的我!” “不但能吸收接受你的那些新观念新想法，更是打破了自己以往的束缚，释放出 了我自身想要学习改变的渴望!” “这么说吧，如果以前的我，是为了不被你所讨厌才学习的话!那现在的我，只 会为了自我的渴望和冲动去学习~~~~” “…这应该就是我最大转变了!” 说完这些。 她终于走到陆恒面前。 紧紧握着陆恒的手激动道。 “老公!我现在真的可以撇开世俗的想法了，不会被他们的观念所左右了!” “你刚刚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不管我们的孩子以后是男是女，是好是坏，他其实都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 们要呵护的对象。” “ 而不是还没等到他出生呢 ， 就已经给安排了一大堆的绑架任务和大人意志 ~~~~” “老公，我现在真的明白了这一切!并且还心底里由衷的信服这些!” “谢谢你!老公~~~~” 听着来自李秀芝的句句袒露。 陆恒不由得直接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抱在客厅里。 摸了摸秀芝的头顶。 陆恒爱惜道。 “傻瓜，其实你刚刚不用说这么多谢谢的!” “就像那句话说的，‘你我本是一体，何必如此客气，’,咱们俩现在就是一对不 能放开的一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了解你，你知我心，所以后面再不要客气了~~~~” “嗯~!” 多余的话。 两人都没有再说。 因为此刻相拥的他们。 早已经互相心里明晰。 就像陆恒刚刚所说的那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知我心，我懂你意。 所以哪还需要那么多的话语表达啊?! 时间很快就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 厨房里。 陆恒一人正在主位忙碌着。 刘梅和雯雯在给他打下手。 因为刘梅后面接了要照顾李秀芝的任务。 所以她从今天开始，就先跟着陆恒学一学厨艺。 虽然陆恒的时间有限。 但他毕竟是超级大厨嘛。 所以，此刻即使他偶尔指点一句刘梅这样的新手小白。 也是对刘梅莫大的馈赠。 更别说，陆恒还打算真的传一些自己的手艺来给刘梅。 不为其他，当然是为了让自家老婆后面能吃的更舒服一些。 而刘梅呢?! 那自然是更乐意了。 毕竟自打第一次在陆恒这儿，吃了陆恒做的饭之后。 后来她可是趁着空余的功夫，找遍了整个四九城去吃好吃的。 结果一圈儿下来，钱倒是花了不少。 但尝到东西也就那样。 顶多八宝楼的那个，传说父辈是御膳房的人，所做的菜。 才顶多只能跟陆恒所出，勉强持衡! 也是因为刘梅实在在外面找不到好吃的了。 又忘不了陆恒出手的那股子香味儿。 才开始厚着脸面天天来领导家里蹭吃蹭喝的。 呵~~!毕竟她跟那王刚不一样。 她是个女孩子，心思要更细腻一些，脸皮也要更薄一些。 所以这三天两头的吃，她就已经实在不好意思了。 但是想离开陆恒的手艺，却又舍不得! 所以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跟陆哥请求学练手的时候。 没想到陆恒居然先提出了教她! 那她自然满心乐意。 这会儿已经在厨房开始屁颠屁颠的叫陆恒师傅了。 跟陆恒混熟了以后。 刘梅没有王刚那么木讷，这嘴里的称呼也渐渐变化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领导，到后面的陆哥，再到现在的师傅… 可以说，她和陆恒家人的生活正在以很快速度绑定着。 而且。 以后这一绑定，那说不定是一辈子的事儿! 所以陆恒自然也乐意收一个刘梅这样的妹妹和徒弟。 到时候帮他忙活时，照顾家里的老婆和妹妹。 所以两人都是互有好处。 这其中的关系自然快速的升温。 这也才有了这会儿的师父'…… 厨房里。 陆恒正在教刘梅切菜。 “师傅，这土豆丝得切多薄才行啊～」 ?” “就像两三个指甲那么薄就行了!” “啊?师傅，要切这么薄的吗?那不是会切到手的吗?!” “刚开始呢，你就不要急，毕竟你只是新手!” 陆恒开始上前，刘梅让位。 然后他一边示例， 一边叫道。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第110章 忙忙碌的样子 “先把这土豆切成片儿，片切的不要太薄也不要太厚，太薄了到时候容易熬绵， 太厚了到时候一时间炒不熟!” “等切成片后呢，就是垒在一起，然后开始切丝…” “切丝的时候，尤其要记住，小心左手的几个手指头不要被剁到…” “师傅，那现在干嘛?” “现在肯定是先焯水啊，把菜过一遍，尤其这些肉类，要把其中的血污都给清出 来，然后就爆炒…” “师傅，那我们现在做的这个菜叫什么啊?” “这个菜叫做‘肘子玉米汤’,名字是我随便起的，因为这是我随手创造的菜肴!” | “啊?!随手创造的菜肴?!” 刘梅听到这里着实一愣。 自己师父现在已经厉害到这个地步了吗?! 已经开始到了随意搭配饮食、材料，来创造出人体所需要的膳食的地步了?! 然而，陆恒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只听他说道。 “不错!其实创造菜肴很容易的，只要是个做了几年饭的老手，都可以做到，只 不过他们搞不了那么好而已!” “我之所以创造这道菜呢，就是为了搭配出最适合秀芝的营养菜单，尤其是一日 三餐该吃什么,该放哪些材料，做成什么菜…” ‘这些我都是有在本子上记录的，后面再给你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学会 这几道菜的做法!’ “好的!师傅，保证学会!” 看着眼前这个认真且负责的男人。 尤其他此刻围着围裙，在一脸专心致志忙忙碌的样子。 即使刘梅这种也已经结婚了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脸上也是不由得一阵脸红。 虽然她知道自己此刻着实不该露出这样的丑态。 但她实在忍不住啊，就想脸红，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所以刘梅为了掩饰尴尬。 只能尽可能的聚精会神的听陆恒讲解具体的做法。 这样才好让自己打消掉，心里面那些不该出现的主意…… “这道‘肘子玉米汤’呢，做饭跟广东的煲仔饭类似。主要的精华也在于一个 “煲”字，也就是说煲汤很重要。” “另外，玉米属于粗纤维食物，可以预防秀芝在怀孕期间发生便秘等特殊情 况…….” “还有，你到时候等汤煲好了以后，出锅三分钟前， 一定要记得在汤里面撒上一 些碎菠菜叶!” ‘这是因为，菠菜当中含有丰富的叶酸和维生素，不仅可以预防秀芝在妊娠反应 中的恶心和呕吐，甚至还可以预防胎儿的神经管畸形……’ “…… ” 脑子里听着这些来自陆恒的、似乎无穷无尽的知识。 刘梅只能用心去记着。 毕竟无论是帮陆恒照看李秀芝，还是跟着陆恒学做饭。 她心里其实都一万个乐意的。 所以此刻自然知道珍惜这样的机会。 来尽可能的让自己变成一个比较合格的警卫。 不然。 就会像陆恒之前所说的一样。 随着他越升越高，越走越远。 他们这些曾经的警卫如果原地踏步，没有一点儿进步。 到时候只能沦为被甩掉的命运。 而且他们还不能说一个不字! 毕竟人家陆恒已经给了他们进步的机会了…… 就在刘梅跟着陆恒做饭的时候。 一直待在门口警戒的王刚。 此刻赫然站在离陆恒家门口十米远的位置，在戒守! 毕竟之前，自家领导可是说了。 必须要帮四合院，所有想找他家麻烦的人。 通通都给挡在十米之外。 所以王刚这几天，就一直以十米作为警戒线来警戒的! 当然。 红星四合院的这帮人毕竟一个个也都只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要是陆恒以前软了，那他们自然敢欺负! 但现在的陆恒那可完全是又高又硬!! 他们早就躲还来不及呢，哪还敢上门来欺负?! 到时候，到底是王刚欺负他们，还是他们欺负王刚?! 所以说。 其实自打那天许大茂、傻柱、易中海一众人被送到局子里的时候。 剩下的四合院众禽兽， 一个个的躲都还来不及呢! 又怎么可能敢上门欺负?! 尤其这两天。 这个李富贵，曾经在轧钢厂赫赫有名的李主任。 似乎也没了风声。 所以导致这些人那就更是噤若寒蝉! 再敢哪里还有半点儿不服?! 而且，即使他们有不服。 那也只能在自个儿心里面憋着去…… 所以。 这就导致王刚这几天看似是在警戒。 其实是在数旁边树上的蚂蚁有多少个! 因为实在是没人敢过来惹事儿啊!! 但是，今天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近眼一瞧。 居然看到这王刚的手里还拿着一本小书。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大大小小的就一个巴掌，正好把书给装下了。 然后。 他就这样一边看一眼书，再瞪一眼旁边树上的蚂蚁。 瞪了蚂蚁之后，就继续皱眉头咬牙切齿的看书。 毕竟他刚才跟陆恒保证过的! 他后面可是要向那吴下的阿蒙学习的人物! 又怎么可能才看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要忍不住放弃了呢?! 那岂不是辜负了领导对自己的信任?! 于是。 只听他在不停的给自己打气道。 “ 「王刚，你行的!你是最棒的!” “在军队中，你是陆军兵王!那么在这学习的战场上，你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认 输 了 ! ! ” “嗯嗯!我王刚行的!我是最厉害的!” “我后面还要跟着领导去一起升上去呢， 一起进步上去!所以一定不能倒在一起 始的时候……(吗钱好)” 就这么念叨了几句。 果然感觉这意志力又回来了。 于是正想继续看书的时候。 突然闻到了一股子从陆恒家里传出来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是那么的浓郁。 在里面似乎包含着这全天下的营养一般。 直接让门外的王刚呆住了。 一时间口水流了下来，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哇，领导这是又做好吃的了?!” “真是的，陆哥真是对我太好了!我一定不能辜负陆哥的期望!” “不错!‘古有吴下阿蒙，今有王刚志学’!” “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一定要跟着陆哥一起走到最后，毕竟这领导对我实在是太 好了……” 王刚一边嘀咕着。 一边眼里的不停的闪烁着光芒。 然后很快就把自己的目光重新挪到了书上去! 有了来自陆恒的支援，他干事情的劲儿更足了… 值得一提的是。 刚刚王刚直接把陆恒给李秀芝准备的营养膳食，给当成了为他王刚准备的。 不过，其实按他这么说，还真没说错! 因为以他的饭量，可是陆恒每次做饭的一半。 都完全进了这王刚的肚子里。 所以自然也就不难理解。 刚刚这王刚为何说，这是领导为他儿准备的了 … 陆恒家里的香味儿。 宛如会灵动的蝴蝶。 到处飞舞钻延。 不一会儿，就已经传到了这整个后院里。 顿时只听后院的刘海中一家有人抱怨道。 …………………………… 红星四合院。 因为临近傍晚时分。 所以此时此刻， 一般人家里也都开始在做晚饭了。 然而。。 当陆恒家里的飘香慢慢从屋里传出的时候。 即使知道此时的陆恒，万万难以招惹。 但还是忍不住有人暗地里抱怨。 “爸!你说这个陆恒怎么就这么富的啊?” “怎么这一天天的，就没见过他家里缺过肉，而我们呢?!” “那是更是连口白面馒头都很难吃到嘴里，就更别说肉了，所以你说这姓陆的怎 么就~~~~~” “啪——” 刘光福还带继续说下去。 就突然被他老爸，也就是二大爷刘海中的一个巴掌给打断了! 这刘海中打了一巴掌还不止。 居然还要拾起自己的另一个手掌，就要左右开弓来着。 那刘光福哪还敢待在原地。 顿时直接就是一波跳脚。 直接原地弹跳开来。 捂着已经通红的右脸，委屈的看着他老爸刘海中说道。 爸-- ,你说你至于吗?啊-- “居然为了个外人打我，而且还是这种外人根本不可能就听到的话……” 刘海中一听此言。 顿时气的脸都红了。 直接开始拖起了脚底的鞋子。 就对着刘光福的方向扔了过去。 直接把刘光福吓了一跳。 更是惹得在厨房做饭的二大妈，也闻声探了出来。 然后才听着刘海中怒骂道。 “我艹你个龟儿子的!你上次犯的事情这才过去几天啊?!” “你怎么现在又要去招惹那陆恒?!” “人家那陆主任，那能是你这种人去招惹的吗?啊?!” 骂了两大句。 刘海中才终于缓过气来。 先是跑到窗口，看了看外面陆恒的警卫。 等到确定了王刚仍在原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 才重新回到刘光福面前。 并对着已经从厨房里出来的二大妈愤怒说道。 “你看看你养的这好儿子!” “你看看他现在混成什么鬼样子了?!” “上次就是因为惹了陆恒的事，就因为恶意报警、冲撞领导的原因，被拉进去局 子待了三天!” “后面要不是我三天两头去陆恒家里求情，你以为你那轧钢厂的工作还能保得 住 ? ” “你真以为人家陆恒拿你587没招啊?!” “人家陆主任想整你分分钟的事情……” 第111章 一阵猛揪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结果眼见眼前这儿子居然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刘海中顿时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然后掐着刘光福的耳朵就是一阵猛揪。 似乎恨不得直接从他的脑袋上面给扯下来不可! 直接把刘光福疼的嗷嗷叫。 声音跟被杀的猪一样尖锐! 一旁的二大妈眼见自家孩子如此凄惨。 然后连忙冲过去帮忙拉扯着刘海中。 以免他真的把自己儿子的耳朵给揪下来了! 几人一番拉扯。 又是一顿哭闹。 连晚饭也不做了。 然后才终于一起坐到沙发上开始谈话。 盯着眼前这脸蛋、眼睛、耳朵红肿的自家儿子。 刘海中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在我三番两次的告诫之后，你还要给惹事儿，平白说人家陆主任的闲 话 ? ” 听到这番问话。 刚刚被收拾了一顿的刘光福老实多了。 此刻，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也不看他老爸。 直接闷声回答道。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他陆恒做的太过分了!” “嗯?什么过分的事情?!” 听着其中似乎还另有缘由。 刘海中立马竖起了耳朵，想看看这小子还有哪里得罪了陆恒。 到时候最好能在这会儿给解决了，免得又出去给自己找麻烦! “爸，这事儿你知道的!” “就是上次我帮傻柱报警的事情啊，我那能算恶意报警吗?我顶多就是误解了， 或者说错意报警!” “哪有那个警察、还有现在院里站着的这个大块头，说的那么严重啊?!” “他们凭什么就因为我报了个警，就把我给拘留了三天?甚至还在我的档案上给 我留下了拘留的痕迹，都影响我以后的前途了…” “再说了，我那也是替傻柱报的警，为什么把傻柱的过错牵扯到了我的头上?所 以我不服……” 一听这刘光福说完。 刘海中终于明白过来自家儿子为什么这么倔强了。 顿时一时间气急，冲上来又是一个巴掌。 直接指着刘光福的鼻子怒骂道。 “刘光福啊刘光福(bhbf), 你还真是要气死我啊，这回?!” “这是你服不服就能解决的了的吗?我也不服啊，但是我敢去报警吗?” “我不敢!!” “因为人家陆主任权大势重，所以即使我们真的没犯错，或者犯了小错，这个错 误都只会算到了我们的头上!根本就不会往这些领导们的头上算!|” 说到这里，他才缓了一口气。 语气开始变得平缓起来，尝试给儿子说教。 “你这还是遭受的社会毒打太少了!所以你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 “不然想我这样的，眼看着陆恒发达了，那早就屁颠屁颠的去跟着混点好处去 了!那会想你这么愚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想了想。 刘海中决定还是传授一下自己的管迷经验。 以免儿子以后犯了什么重大的错误，导致自己全家被人整了都不知道。 于是，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呢?你后面就直接跟着我学吧!” “我稍微传授一些你，关于怎么应付这当官的经验!” “不然就凭你现在这样的小年轻、 一抹黑，保证走到哪里得罪到哪里!” 说到这里。 刘海中的声音不由的放低了一些。 然后左右瞧了瞧，确定了没有隔墙有耳。 再一看还在帮刘光福处理伤口的二大妈，直接说道。 “你先下去吧，我要传授儿子一些生存的经验。” “你个妇女家家的，不适合听!再说饭还没做好呢，赶紧去做饭，我已经很饿 了……” 二大妈闻言，恼怒的瞪了一眼刘海中。 才下去厨房做饭了! 眼见妇女外人走了。 刘海中这才把儿子拉近，开始一脸神秘色的悄悄说道。 “儿子啊，我这些经验那可都是几十年的社会毒打!” “你过会儿可一定要仔细听，用心记，好好领悟一下我的意思!毕竟每一句都是 我千锤百炼出来的经验啊~~” “首先，这一条，那就如何选领导?!” “这可是个大学问啊!比如像你之前选的那个李富贵李主任，今天中午已经被拉 倒咱们四合院门口处刑了，后面甚至听说还有什么枪决……像这样的领导，那是万万 不能选的!” “而你能有今天这样的结局，那就是因为这第一条就已经开始错了!” “都已经开始跟错人了，那后面的事情能做对吗?那只会越做越越错，越错越 多，最后绝对是死路一条!” 一听到自家老爸所说的这些经验，似乎还真的有那么点儿味道。 刘光福终于重视了起来。 之前突然被打的委屈，也在这一阵子散去了不少。 于是犹豫了一下，才搭话问道。 “那…我该选什么样的领导呢?” “嘿!你小子~~~,现在不生我气了?!” 眼见自家儿子终于开始听了。 刘海中顿时心里一阵嘚瑟。 看看看看，这不愧是自己总结了几十年的领导经验啊。 不然能让这么自傲的小子，直接开始低头听话。 虽然他心里面在一个劲儿的想，但脸上的话也是没停下来。 只听他说道。 “笨呐!选什么领导，这还用问?” “当然是选择陆恒这样年轻有潜力、未来前途无限的领导了!” “所以我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就听了那李富贵蛊蛊惑，然后就开始给 他办事儿了?!” “你看看跟了李富贵的人，那都是些什么下场?无论傻柱、许大茂、还是那个易 中海，他还只是被牵连了…结果，你看看，都落不了好!” “但是如果你当初一开始就选择了陆恒呢?那你现在至少得是个工程师了!” “所以，这选领导里面的道道很多的…… ” 听到这里。 刘光福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直接一拍大腿，连自己刚刚的置气都不顾了。 连忙应允道。 “爸!你说的真没错啊!” “看来，我这真是运气差，直接第一条就已经开始做错了…” “哈哈~~~,光福，这可不是运气差的原因!” “具体怎么选，我后面再叫你!” “我现在给你先说说这第二条，怎么样跟领导拉关系…这一条尤其重要，我就是 靠这一条，保住了你这回的工作的……” 就在刘海中父子两人潜心钻研管迷之道的时候。 同在后院的娄晓娥此刻也闻到了来自陆恒家里的饭香味儿。 抬头通过门缝隙看了一眼屋外的王刚。 还是这个傻大个子。 她所期望的陆恒并没有如实的出现在院中。 再看一眼身后这孤零零的房屋。 于是，只能一个人冷清清的叹一口气了。 许大茂要被拘留一个月的。 现在才仅仅过去了一周时间。 要等他回来，那还早得很。 再说。 即使那许大茂真的回来了，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许大茂的人品她早已经摸透了! 来自许大茂的打骂，她更是早已经承受的不能在承受了! 所以，到时候那许大茂如果真的回来了。 那结局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两人离婚。 直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登记。 至于和他那种小人过日子，那是肯定不会过下去的。 不过，幸运的是! 这许大茂幸好天生难以生育，不然要是真有了孩子。 那两个人之间要扯皮的事情，那就更多了! 所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吧!! 不再多想。 娄晓娥又抬头看了一眼屋外。 然后没忍住，又是从门缝里偷偷望了出去。 但很可惜! 她期望的意中人，也就是陆恒并没有出现。 他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自己老婆怀孕了，再看看下午进门的时候，买了那么多好东西，那肯定就是升 管了。 就直接是双喜临门了啊! 这时候的他，肯定很幸福! 毕竟有老婆、妹妹、未出世的孩子陪着，还有两个警卫. 而她娄晓娥呢?! 环视一圈，竟然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可谓不凄惨! 其实。 之前这警卫，尤其是那个女警卫刘梅还没有来的时候。 她还有借口过去看看李秀芝，顺便窥一两眼心上人。 但是自从那个女警卫来了之后。 她连借口去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陆恒更是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自己家里面不出来。 所以细细算起来。 她已经一周都没好好看看这意中人了! 哦!对了，刚刚陆恒进门提东西的时候，她确实瞥到了两眼。 但仅仅那两眼，又怎么可能够呢?! ……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时间，娄晓娥的脸色阴晴不定。 想非常的过去找陆恒去看看，但却是没有理由，她又是他人妇! 身份上本身就是不方便! 不去看呢，自己一个人又冷冷清清的， 一个人孤零零的。 这种感觉异常的孤独难受。 犹豫了好久。 忽然想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回家! 更准确的说，是回娘家! 对，现在也只有那里还有爹娘在乎她了! 所以没多犹豫。 娄晓娥直接打开柜子，开始收拾起了衣服和行李。 她已经决定好了! 等这回再回到这个屋子的时候。 就是她和许大茂对峙，然后离婚的时候了…… 跟后院的安静不同。 第112章 勃然大怒 中院那可是一片喧闹。 尤其当陆恒家的饭香味飘过来的时候。 那可更是喧哗一片。 而这喧哗的源头，正在贾家。 “咳咳咳~~~~秦淮如，你踏马的的子还有脸回来啊?!” “咳咳~~你自己看看，到底一天天的在外面干了多少破事儿啊?!” “尤其是和那个李富贵的事情，下午的时候，都已经传到了咱们四合院来 了!!…咳咳~~” “你看看现在都有多少人在笑话我们贾家，你踏马的子、臭窑姐儿，你个烂 货……咳咳咳~~~~” “秦淮如，你个婊子，你可真是要气死我啊!快点说，你到底给我带了多少绿帽 子 ? ! ” 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出气比进气还要多的贾东旭。 以及他旁边一边扶着他， 一边恨恨瞪着秦淮如的贾张氏。 秦淮如此刻都有些懒得多说。 她直接理也没有理会。 直接对着旁边三个正在哭闹的孩子说道，“吃饭了。” 然后就提着手里的饭盒。 当先去桌边坐了下来。 然后打开饭盒，照例把一些菜肉拨给已经过来抢饭的三个孩子。 才拿着剩下的饭盒，对着炕上的贾张氏母子说道。 “你们俩吃不吃?!不吃我就倒了!” ……………………………… “嗯?! ……” “啊?! …… ” 眼见这秦淮如居然敢给他们母子二人摆脸色。 原本还估计这媳妇儿跑了，到时候没人养他们一帮老弱病残幼，心里还有几分 顾及的贾张氏。 这回彻底算是被这秦淮如的举动给招惹到了!。 顿时勃然大怒，哪还管的了以后生存的事情?! 于是直接扯开自己的嗓子，破口大骂道。 “秦淮如，你就是这么个脸色吗?啊?!” “你现在这样摆脸色，你是~给谁看的?!” “是给我看的，还是给我们家已经残废-的东旭看的?!” 骂了这几句。 只觉得坐在炕上骂实在不解-气，。 然后立马从炕上起来，丢下贾东旭靠在棉被上。 这才走到秦淮如的面前。 直接一接过秦淮如手里的餐盒，啪的一下就全部摔在了地上! 这才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秦淮如，我贾家的大好儿媳!”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个破烂货色，居然真的在外面和别人勾勾搭搭的，还给我 们家已经残疾的旭儿带了绿帽子~~” 一说到绿帽子’,贾东旭还来不及说话。 贾张氏已经越想越委屈，于是开始哭骂道。 “呜呜~~~,你看看你这是从哪换来的饭盒啊?你这是用什么换来的饭盒啊?~~ 呜~~” “秦淮如!!!” “你这是用我们贾家的脸面、还有我儿东旭的颜面换来的这东西啊!!你这让我 们这些人怎么吃的下去啊?~~呜呜~~” 一边哭， 一边又看到还在抢饭吃的棒梗三人。 顿时直接又冲了过去，把棒梗三人手里的吃食也全部都打翻在地!这才罢休! 然后就直接开始坐在地上哭起来了。 一边哭一边嘴里是数不清的咒骂。 零零星星的还能听到陆恒的名字。 不过她毕竟对陆恒太过畏惧，就只能骂骂什么那小王八蛋’之类的! 所以，从她嘴里出来的，最大的声音反而是骂秦淮如的! 骂的也就是写婊子”窑姐’之类的。 说她不要脸面，不顾廉耻，给他们贾家抹了黑。 再加上床上的贾东旭也在叫骂。 两人一个声音比一个高，似乎在比赛似的! 于是。 又惹得刚刚被打断用餐的三小孩开始哭。 只听棒梗哭诉道。 “唔唔~~~,妈妈，我很饿，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为什么隔壁后面的那个陆家天天就有肉吃，还闻起来那么香!” “那个陆雯雯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我不服!我也要吃!妈，咱们家的肉 呢 ? ! ” 棒梗还能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图来。 而更小的两个小孩，就知道哭喊。 “~呜呜~~,妈，奶奶，我饿!你刚刚为什么不要我们吃~” “哇哇~~,我饿!妈、奶奶，我饿!我要吃东西--,呜呜~~” 一时间。 整个贾家宛如修罗地狱，里面到处都是狼虎鬼嚎。 身处其中的秦淮如此刻眼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手边哭诉的三个孩子，五六十了还躺在地上打滚的婆婆，以及在炕上一边喘气 一边瞪着她的丈夫. 对于眼前这种种一幕。 她只感觉有些梦幻似的。 没想到几年前，她还是一个人人羡慕的新媳妇儿。 尤其是能从农村那小地方一跃成为城里人的户口。 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的流口水，整天只能说她的闲话。 但三年后，此刻的她。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感觉异样的嘲讽和恶心。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同样的小户人家。 人家后院的陆恒家里那是一个叫芝麻开花-—节节攀高! 而到了他们贾家呢?! 缺从一个几年前温饱不成问题的三口之家。 转眼间变成了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老弱病残之家! 为什么事情的走向会是这个样子的? 难道不是应该越来越发展的好嘛? 怎么轮到自己，全部变得越来越差了? 难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嫁过来?! 就像那句话，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果一样。 如果她当初不选择嫁过来的话，那就不会有眼前这样的困境了… 但是她转眼一想，这又不对! 为什么同为农村妇的李秀芝会发展的那么好?! 想当初，这姓李的贱人还是从火车上扒过来的。 一路过来，那可是连户籍都没有，更是远远比不上她秦淮如啊~! 但是现在呢?! 看看人家那日子!那老公! 再看看人家那吃穿用度!那家庭地位和关系! ……等等，包括这所有的一切。 哪一点不比她秦淮如要强?! 而且还是每一点都比她秦淮如要远远强得多的多。 两人早已经从当初的‘李低秦高’发生了逆转。 变成了“李远远远要高于秦”!! 但这一切是她李秀芝的功劳吗?! 不 ! ! 绝对不是!!! 不管是四合院众人之间的风言风语。 还是她秦淮如的心底里，那是打一开始就认为； 李秀芝之所以短短叁年能取得这样大的变化，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陆恒!! 那就是她李秀芝运气好，实在摊上了这么个天上掉下来的好老公! 那是躲都躲不掉，这是老天爷在给她送福禄寿呢! 啧啧啧~~~~ 她这运气，哪个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不羡慕啊?! 哪怕是时至今日，已经结婚了的秦淮如。 甚至她还和陆恒之间有着那么深的间隙。 但是你要真现在问她一句，愿不愿意嫁给陆恒?! 那她保证心底里一百零一个愿意，多出来的那一个愿意是上赶着送的! 所以。 这也是整个四合院里关于李秀芝的流言。 至今为什么没有减少过的原因! 就是大家都羡慕她运气好。 野鸡攀上了梧桐木，土鸡蛋掉进了凤凰窝，就是这么简单! 一想到这里。 秦淮如不禁眼含目水的喃喃道。 “为什么?!” “为什么我当年要嫁给贾东旭这样的废物?!” “为什么我当年不会去选择陆恒这样的真正的青年才俊?!” “|为什么那李秀芝的运气就那么好，我的运气就这么差?!” “为什么,当年两人明明一起从农村里出来的，结果现在却完全是两个处 境 ? ! ” “……… ” 关于想不明白的原因。 秦淮如还有很多。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应该已经是定了! 一辈子的吃喝发愁， 一辈子的鸡飞狗跳， 一辈子的扯皮骂架… 如果后面贾东旭要是是死了的话，那她的日子说不定还会好过些。 至少要比现在强得多，至少能减少一部分家里的开支…… 就在秦淮如胡思乱想的时候。 中院的声音。 尤其是贾家人一家的那怒斥吼叫声。 直接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但是敢出来看热闹的人，却几乎没有。 因为之前的傻柱的聚众闹事，结果导致他进了局子之后。 在后面聚在一起看的人，那就更少了。 尤其是在红星四合院里，那是更不敢聚集起来。 毕竟他们可都怕那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警卫。 而且人人也不是像傻柱那么蠢。 会几次三番的招惹人家青云直上的陆主任…… 所以此刻。 当贾家一家人闹腾的时候。 尤其是当他们还闹腾的这么大声的时候。 四合院的众人一个个都忍不住在自己家里轻声的议论起来。 而且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家里面轻生的一论。 因为实在是怕了陆恒的威势，以及站在陆恒门口的那个大警卫! …… “怎么样?!你听说了没?!” “当家的，听说什么?!” “今天中午我听很多人都有看到过，那个轧钢厂的李富贵主任，似乎就是因为和 咱们院里的这位主儿，作对!--” “诶~~,结果现在倒下去了，而且中午的时候，都已经被厂保卫科的五花大 绑，然后拉到了咱们大院的门口……” 听到这里，女生立马提醒道。 “嘘--,当家的，小点儿声!门外面还有警卫呢!” “我中午的时候，买菜回来的时候，确实是看到了，当时我都没认出来，因为那 人头肿的跟个猪头一样，没想到他居然是你们轧钢厂的李主任?!” 第113章 何雨水要跟傻柱断绝关系！ “呵呵~~~~,那现在肯定不是了!你不看都成那个狗屁样子了，他怎么可能还 当得了厂里的主任呢，毕竟我们这可是事业单位…” 说到这里，男声不禁放低了一些，才继续说道。 “而且我还听说了，这个李富贵之所以下台，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和陆主任作对! 背后的老丈人也被整下去了，所以只能下台了!” “另外，还有小道息息说，他这回之所以被整，是因为在办公室里发现了两个女 人!咳~~,…而且其中一个似乎就中院的贾家媳妇儿~~~” 男声说到这里，语气里有一丝羡慕，又有一些畏惧，最后忍不住感慨道。 “啧啧~~~,那李富贵可是真会玩啊，要不咋说人家是当大领导的呢，这花样儿 就是多，我杨某人是拍马也追不上啊~~~” 一听到这些风花雪月，女声顿时就恼火道。 “呸!我可去你的!你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点好的，还有说话的声音再小点，咱们 孩子还在卧室呢!” ·…………… “我更感觉兴趣的，反而是那个贾家的媳妇儿，她以往人不是很傲气的吗?以前 见面，还因为一件小事儿怼过我呢!” “没想到现在居然当了别人的情妇，她是怎么忍受的了得?换我肯定一万个收不 了!不过，像她这样的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相比较女声更关注八卦，男声还是更关注其他事情。 只听这男生此时幸灾乐祸道。 “哼!那贾家的人，自始至终里面就没有一个好货色!” “不仅你以前被那个秦淮如怼过，我以前也被那贾东旭给怼过的，踏马的那小子 还咒我生儿子没屁眼!…幸亏咱们儿子早就已经出生了…….” “我现在敢保证，那个贾东旭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带了绿帽子的事情了，真想 看看他的脸上到底有多精彩，还没有没当年敢骂我的的那个样子……” “啊哈哈~~~,绿帽子啊，绿帽子啊，这称呼以后得跟贾东旭一辈子喽!哦!对 了!他说不定都活不了两年了~~” “….. ” 整个四合院里。 眼下像如此的对话，那是此起彼伏。 只不过大家都十分默契的.尽可能的把自己的声音都被憋在家里。 可千万不能被屋外的那个大个子警卫给听到了。 要知道，他们虽然确实喜欢看热闹。 但也确实怕别人看自己的热闹，更怕被别人找事儿。 那到时候，可真就乐极生悲了…… 就在众人议论贾东旭戴绿帽子的时候。 同在中院的一大爷家里。 此刻也是冷冷清清的，似乎没有一点儿人气。 尤其到了这个饭点儿了都。 屋里照样没什么人气。 只有一大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 手里还啃着半个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窝窝头。 毕竟自家掌柜子还在局子里面待着呢! 她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去做饭?而且还是晚餐这种没必要很大准备的做法?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自从三年前。 易中海去了大西北搞建设的时候。 她就基本上已经养成了晚饭一个窝窝头， 一杯白开水这样的习惯。 三年了。 原本听到这一大爷回来的消息。 她高兴的不知所以。 结果没想到，自家掌柜子居然这么没颜色。 才一回来，就去直接招惹以前的老仇人陆恒。 ~~~现在好了!又进局子了! 自始至终一大妈也就在院里的时候，见到了一面易中海。 其他的还来不及细细说道。 易中海就已经又被警察给带走了! 而且还要带过去关一个月~~~ “诶~~,当家的，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小工程师!” “你跟人家陆主任争什么理儿啊?人家三年前就已经管比你大了!” “现在都三年了，你也不想想，那陆恒怎么可能还是以前的小地位呢?” “所以现在，你看看，你把自己又给搞成什么鬼样子了~~~” 一说到伤心处。 一大妈不禁有些悲哀起来。 喃喃自语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唔唔~~,现在到好了，你一定要挣这口气，现在给整到局子里面去了吧?” “呜呜~~,你说我怎么运气就这么差啊?” “摊上个老公，没想到不孕不育，结婚三十年了，肚子里也没有个娃儿!” “结果你还天天拿这事情指责我，老说是我的原因!…难道你就没想过，会不会 是你自己的原因呢?~~~” 说到这里。 一大妈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一些。 虽然屋子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在。 但是她还是不敢把这事情说出来。 没 错 ! ! ! 那就她已经到医院去检查过了。 这么多年来，她根本身体就是好的! 根本就没有易中海所灌输的那样，说她不孕不育! 而真正的问题，真正的原因，都是出在易中海的得头上! 也就是说。 这易中海和那许大茂一样。 两人都是经典的不孕不育，也就是天生的生不了孩子~~~~ 而这一切。 一大妈都从来没有告诉过易中海。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 第一个就是怕怕这易中海到时候有可能气急败坏，直接冲上来把她一大妈给暴 打一顿。 第二呢，就是她怕自己被易中海闹离婚，然后到时候哪怕再去找一个小媳妇儿 回来，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问题。 …………………… 千. 那这种情况，她一大妈的处境肯定要更惨一些。 毕竟她和易中海两人都已经结婚了三十多年了! 娘家的人，除了一大妈同辈的，就没有一大妈认识的。 而一大妈所认识的这些人，现在也都四五十了， 一心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 所以到时候。 万一真要被这一大爷给逼迫退婚!。 那她一大妈那时候可都是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 满四九城到时候，连一个熟知的人都没有。 你说一大妈又怎么敢说出真正的原因呢?! 她现在毕竟都已经五十多了。 手上也没什么能力，也很久没出去工作了，全靠一大爷养着。 所以自始至终。 她就活得很窝囊，每天都得看那易中海的脸色! 而她现在之所以敢抱怨，那也只是因为易中海不在家而已。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易中海后面的工资一降。 她一大妈作为家庭主妇，到时候肯定日子也不好过的! 毕竟都已经动到自己的利益了。 一大妈自然得抱怨几句不可… “诶!我呢，说到底还是命苦!” “自从一开始，就嫁了一个不孕不育的老公。” “嫁过来之后，结果你还是这种自尊心强、性子倔的人，偏偏还喜欢跟领导作 对!” “你说，像你这样的小工程师，怎么自始至终就心里没有点儿逼数呢?!” “人家陆恒三年前就比你的职级要高，结果被整了三年时间!” “没想到三年后，你居然还敢找人家的麻烦，现在好了~~~” “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了，也不知道你还在局子里能不能蹲的下去，还要继续顿多 久……..” 跟一大妈命运一样凄惨的人。“八零零” 在中院还有一个。 那就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不过，她跟一大妈的看法截然相反。 尤其是当听到自己的哥哥又是在招惹了陆恒才进的局子后!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那就是： 进的好!!! 要是搁以前，她肯定不会是这样想的。 但是，现在毕竟情况不一样了。 她和雨水，也在陆恒的交集和影响下。 明白过来自己的老哥，那就是一个傻帽。 而且还是那种看似精明，实则真傻的蠢货! 比如说。 像那秦淮如一家的事情。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秦淮如一帮人就是打着雁过拔毛的心思在和人交往! 而傻柱呢，就喜欢上赶着吃这样的大亏! 要是以前，何雨水还不太明白这傻柱的心理。 现在已经长大了，她自然清楚。 都是因为这傻哥喜欢秦淮如，所以才心甘情愿的被人家秦淮如吊着。 而他傻哥，也是一百个原因，上赶着吃亏送好处，生怕人家秦淮如不关注他! 所以这就是，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诶、! 因此你傻柱想这么做，那就是你的自由，她何雨水无话可说。! 但是。 你个傻柱，凭什么把该准备给自己妹妹的费用饮食。 全部送给了秦淮如那一家子白眼狼?! 结果导致她何雨水这几年来。 光是学费，都是从李秀芝那里借的! 更别说，其他的一些生活费，杂费等等了。 当然，她每次去借的时候，也都打了欠条。 毕竟是等着以后大学毕业有工作了，再慢慢还…… 总之。 何雨水心底里是对傻柱这个做哥哥的，那是万万看不上眼的! 因为天底下就没有这么离谱的哥哥! 居然把自己妹妹的学费、生活费，都给别人借了去! 而究其原因，还仅仅只是因为那一点不可能得到的美色，毕竟贾东旭现在还没 死呢! 所以。 傻柱行为之离谱，动作之怪异。 在何雨水的心里早已经打上了一个深深的标签。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 都尽可能只待在学校里面住宿，而不回家来的原因。 结果没想到。 她现在好不容易趁着暑假的时候回来看看。 就听到了这个令人气愤诧异的坏消息。 第114章 满满的赞叹 “诶!真是没有不失望，只有更失望!” “真不愧是被整个四合院的人叫“傻柱’这么多年，现在看来，基本上已经叫傻 了，真成傻子了 … ” 何雨水一脸嫌弃的在屋子里收拾着。 尤其一想到这傻哥哥居然敢再次招惹陆恒。 她的心里就另有一股子怒火升起来。 于是一边收拾， 一边对着空气骂道。 “你这个傻哥哥，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区区的秦淮如，然后要跟我这个当妹妹的 对着干不成?!”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全靠着陆哥和秀芝嫂子的支援，才强撑着没有去辍学!”| “结果呢，你可倒好!居然把帮助我的陆哥和秀芝姐给得罪了，而且还是三番五 次的去找他们的麻烦……….” “你这是心里真是没有一点儿我这个妹妹的位置，我好像对于你来说，似乎就是 个多余人似的~~~~” 一说到这里。 她似乎是更气愤了。 直接扬起炕上傻柱的被子给扔到了地上。 然后自己又狠狠的在上面踩了两脚。 才总算是平息了心里面的怒火。 同时，在心里她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断绝关系!! 没错，就是和傻柱两人断绝兄妹关系!! 让这傻柱去和那姓秦的你来我去吧! 让他去供养人家的三个小孩子去吧! 让他自个儿愿打愿挨去吧! … 总之，这么多问题。 到时候等断绝关系了，这一切就跟她何雨水都无关了。 而那时候，她也才能有更多的精力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学习上面。 毕竟，她都已经读高中了…… 人与人的悲欢难以想通。 陆恒升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也许是一件好事儿，也许是一件坏事儿，也许不算一件事儿。 对于许大茂、傻柱、易中海这样的死对头来说。 那肯定就是一件儿坏事情了! 但对于另外一些人，那个情况却不一样。 比如身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富贵! 他是先成了陆恒的对头，后面又慢慢把自己转成了陆恒的狗腿子。 虽然没得到陆恒的承认，但他自身就是以此自居、以此为荣的。 而且，为了避免自己孩子后面的得罪到了陆恒。 他还把自己的算计之道、生计之术，全部传授给了自己的儿子阎解成。 而阎解成自从上次得到了老爸的秘术之后。 也是顿时明白过来以往的自己到底是有多愚蠢。 才会到那李富贵手底下去办事儿! 尤其是在中午的时候。 当他注意到已经被五花大绑、甚至还被厂保卫科的押着来给陆恒道歉的李富 贵。 当时，他心里直接一个冷战。 没想到自己过去居然那么蠢，会听这样的人的安排去办事。 这要不是自家老爸，之前及时的提醒了他。 那他现在岂不是也跟这李富贵一样。 一起被五花大绑了，然后被那么多人跟着围观议论。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最好。 一想到这里。 阎解成一脸感激的看着眼前阎富贵道。 “爸!你上回说的，那可真的是太对了!” “也幸好你两个巴掌把我打醒了，没让我接着做下去!” “不然我现在肯定跟那个李富贵一样，直接把那么多人围观着，看我五花大绑和 鼻青脸肿……这种场景真是不敢想象~~~~” 眼见自家儿子。 这回算是真的开窍了，脸上再也没有了不服气。 而是开始恭恭敬敬的从自己的手里学习算计之道。 阎富贵那自然一脸得意和嘚瑟。 只听他笑道。 “哈哈!那还用说!我上次说的肯定是对的!” “你看看，你现在听了我的话，直接和李富贵那个废物离得远远的，甚至他的那 么大麻烦都没有牵连到你!” “所以解成你说，老爸的这算计之道怎么样，有没有用?” 听到了自家老爸问话。 阎解成瞬间明白这老爸是想嘚瑟一下。 再加上他也确实从这阎富贵的手里学到了很有用的知识。 所以自然是满满的赞叹。 “老爸!你说这东西，那可真是太对了!太有用了!” “ 这 回 要 不 是 你 的 提 点 ， 我 肯 定 会 被 那 李 富 贵 拿 出 去 顶 锅 的 ， 幸 好 跑 的 早 啊 ~~~” 一脸庆幸的阎解成感慨了一下。 然后继续问道。 “那老爸，那我后面该怎么做啊?!” 现在这李富贵和陆主任的争斗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后面也就没事儿了? 听到自家儿子，正在问前途。 即使阎富贵，也变得认真起来，略微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解成，这个问题提的很好!” “不错!现在你已经在李富贵这里算计不到什么东西了。” “那后面呢，该怎么做呢?” 缓了一口气，眼见这阎解成正在认真听自己讲。 不禁暗暗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然后才开始说起了接下来的策略。 “其实，这个策略很简单的!” “你想啊，现在这李富贵不是已经下去了吗?!” “有下就必然有上，那接下来将要升上去的人是谁?!” 一听问题这么简单。 阎解成自然接口回答道。 “那自然是后院的陆主任了!他接下来肯定要高升!” “毕竟上午的时候，四合院门口来了那么多人，大家肯定都猜到了……” “嗯!不错!正是陆恒!” 和儿子互动了一下. … 阎富贵不再吊胃口，直接说道。 “所以，你接下来的事情其实简简单。” “只要你能和陆恒陆主任，搞好关系就行了!” “要知道这陆恒可就是在咱们四合院后院，以他现在的身体地位，不知道有多少 人想要巴结他!” “但是我们几人却早已经有了交集的，尤其之前帮你在轧钢厂安排工作的事儿， 就是陆恒帮的忙!” “所以有了之前帮忙的这个关系，你接下来只要不犯错，其实更能比其他人要快 的引起陆恒注意，而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 说到这里。 阎富贵没有再往下说了。 他要给自己儿子留下思考的时间来。 尤其现在看来，这孩子的上进心还是有的，至少知道要问自己经验。 那么。 只要他后面能抱上陆恒的大腿。 那这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啊! 到时候，才算是真正得了自己的算计真传’!…… 很快。 在对面的阎解成，就已经吸收消化了自家老爹刚刚的那番话。 然后才一脸困惑问道。 “爸!那我接下来该怎么跟着陆恒搞好关系啊?!” “毕竟我之前，就‘李富贵的事情已经得罪过陆恒了!” “所以， …恐怕我这回想要攀上陆恒的大腿，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的~~~~~” 阎解成的担忧十分的有道理。 毕竟陆恒又不是傻子，肯定清楚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和轨迹。 所以又怎么可能会，继续第二次去相信这阎解成呢? 然而。 阎富贵听了自家儿子的这一番困惑。 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只听他说道。 “啊哈哈~~~,不错不错!” “解成呐!你终于开始学会思考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没脑子的乱撞!” “像你之前，给那李富贵办事儿，那就是典型的没脑子，就是典型的自己找 死!” “而现在呢，你却开始思考要如何跟陆恒搞好关系。这一点你做的很好!因为这 就是‘算计之道的第一步!” “也就是：怎么样和他人搞好关系，以此来给自己谋划好处…” “…… ” 阎富贵在倾力的教授自己的算计之道’。 而阎解成也在用心的学习来自老爸的人生箴言。 两人就这样用心的一人教、领一人学。 彻底的沉浸在了如入无人的坏境中去。 似乎要洞悉了，这整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情往来和其中的规律…… 时间忙忙碌碌过的非常快。 此刻，陆恒家里。 众人已经开始，围着餐桌一起吃饭了。 对于外面四合院其他住户的一些杂音。 陆恒一家早就已经做到0.9了屏蔽。 所以他们自始至终都在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既没有去纠结中院的贾家为什么突然会那么吵闹。 也没有去想，他陆恒现在又升职了，到时候该怎么和四合院众人去相处?! 因为，对于陆恒几人来说。 关注外面这些人的破事儿，那完全就是没事儿找事! 最要紧的还是做好自己手边的事情，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而不是去关注满院2禽兽的琐碎和八卦! 所以此刻。 当陆恒三人，外加王刚两人， 一起围在餐桌上的时候。 还真有一种家人般的温馨。 餐桌上似乎到处都洋溢着幸福一般。 “来来来!快吃快吃，赶紧趁热吃，不然小心凉了!” 陆恒作为一家之主。 自然优先发话，招呼他在场众人吃饭。 而其实。 真正需要他招呼，也就只有王刚和刘梅两人。 毕竟其他雯雯、还有李秀芝两人，都是熟到不用招呼的! 尤其雯雯，此刻要不是还顾及礼仪。 此刻恐怕早就开动了，那还能等到现在?! “王刚、刘梅，你们两人赶紧吃吧，不用拘束的!” “毕竟你们后面应该要很长时间都跟着我一起的，所以咱们不是家人，也胜似家 人 ! ” “而且你们两个，看起来也就比我小一两岁，后面就都叫我陆哥吧!尤其王刚， 后面不准再叫我领导了!” ……………………………… 第115章 干弟弟和干妹妹！ 陆恒家里。 “好的!陆哥!” “收到!领导!” “啧!你看你还叫~~~” “啊?抱歉，领…陆哥，我一时间口误，改不过来了!” “哇哈哈~~,王哥，你好笨呐~~~” 对手雯雯的调侃。。 王刚自然不是放在心上的。 他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 又怎么会在乎雯雯的一句无心之言。 王刚真正在乎的，其实是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了。 因为自打他开始蹭饭以来。 每次都是直接吃光了陆恒家的整个饭盆。 而且还是不管做多少，全都吃光光。 无有例外。 这一次两次的，他可以不在意。 毕竟实在自身神经粗大。 但时间长了， 一周两周。 这就有点尴尬了。 尤其是当之前刘梅提出来。 说自己已经不好意思蹭饭了，后面想跟着陆恒学手艺做饭吃。 当这个时候。 哪怕王刚再迟钝，也觉得自己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了。 毕竟领导家里又不是他的食堂，而且还一天天的水果、鱼肉管够。 连外面的食堂和酒店都做不到这一点儿! 反而导致他不像是来上班警卫的，而是来上班享受的。 所以，王刚此刻就很尴尬。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后面再接着吃下去! 吃吧?! 你见过有哪个敢在领导家里天天大吃大喝的警卫，而且还是那种饭量一个人顶 三个人的那种。 不吃吧?! 这满桌的香味，尤其是出自陆恒的手艺的饭菜，那香味儿一个个的都跟挠死 的! 实在是太惹人馋了，太让人接受考验了!~ 所以王刚在原地犹豫了好几秒钟后。 最终还是决定，凭借自己这么多年训练所积累的意志。 来对抗眼前这实在太过分的诱惑。 最终还是战胜了诱惑，让他重新恢复了理智。 然后立马就要起身拒绝出门。 然后就听到陆恒问道。 “怎么了，小王，你今天是没有食欲吗?0” | “难道还是我饭菜做的不好吃啊?” 其实。 在刚刚王刚犹豫的时候。 他早就已经注意到了王刚的脸色不对劲。 毕竟要是往常，他的一声招呼。 王刚就将立马开动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磨磨唧唧的。 但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以往从不考虑尴尬、脸面问题的王刚。 此刻居然开始顾及起了自己的行为举止。 而且还连吃个饭都要犹犹豫豫的想个半天。 变化这么大，他陆恒自然第一时间察觉了。 但是瞥了王刚旁边的刘梅后。 他就已经猜想出了大概的原因。 然后他就一直坐着没说话，在等王刚的反应和抉择。 顺便也看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兵王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他自己夸口的那么厉害。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 这王刚居然真的压下了眼中的诱惑。 然后就要起身起来。 看到这一幕，陆恒眼底闪过了一抹欣赏。 他已经能猜出这王刚的大纲心思了。 所以，也才有了刚刚的挽留。 “怎么了?小王，怎么不吃?!” “难道是我和刘梅两个做的不合你的胃口?!” 一听领导的问话。 王刚立马反应了过来，从刚刚的犹豫中恢复了镇定。 一脸诚恳道。 “领…陆哥!你做的饭菜怎么可能不合我胃口?这简直就没有我不想吃的!” “而且我也已经饿了好一会儿了，但是陆哥，我这天天在你这白吃白喝的，这个… 这个……” 王刚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反而还一脸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在场的几人此刻哪还不明白他在具体想些什么?! 尤其陆恒和刘梅两人，更是验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只听刘梅调侃道。 “啊哈哈~~,行啊，王刚!” “你今天怎么了，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一下注意到行为举止了?!” “要知道，你以前在吃饭的时候，可是除了陆哥的命令，谁的都不听的~~~~~” 听了来自刘梅的调侃。 王刚一时间更加尴尬了。 他没想到自己以往的丑态居然会这么多。 而看周围大家伙儿的表情。 那似乎都知道他以前的丑态。 但是偏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 也不见有任何人来过来说自己的错和无力。 恐怕自己在他们心里的意思非常的无礼吧?! 一想到这里。 王刚的显黑的脸上，不禁也生起了红晕。 只见他宛若刚受气的小媳妇儿一般，扭扭捏捏的说道。 “咳咳!这个0…陆哥，我怎么可能不听你的命令啊?!” ‘要真是什么上阵杀人的事情，我王刚保证第一个去冲上去的，尽自己最大全力 去杀死敌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你作为领导，我作为下属，但是这么多天来，我经常的到你 们家蹭吃蹭喝的~~~” 说到这里。 王刚不禁非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恒，以及雯雯、李秀芝这个俩陆恒 的家人。 嘴里更是满是抱歉。 “之前，那是我王刚不懂事，脑子太蠢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么愚蠢，更是同意惹 人笑柄，我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做下去呢~~~’ 一边说着。 王刚一边看似还要鞠躬道歉。 于是在一边的陆恒。 立马第一时间起身，拒绝的王刚的鞠躬。 然后笑着说道。 “小王!其实你真不用这样的!” “咱们毕竟都已经待了两三周了，互相之间也是有个了解了，所以你应该了解我 的为人怎么样!” “老实说，我陆恒绝不是舍不得一点米面的人!” “更何况，你现在可是我们的绝对武力，帮我挡一下来自外面的攻击，还有这满 四合院的禽兽，我更是也感激你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你们呢!” “所以，我陆恒在此也做一个慎重的承诺：” 陆恒说到这里。 特意看了一眼王刚旁边的刘梅。 然后刘梅一接触到陆恒的目光后，立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陆恒瞧到这一幕，顿时心里的决定更是清晰了几分。 只听他对王刚两人笑道。 “我的承诺就是：王刚、刘梅你们二人，后面就成为我的干弟弟和干妹妹吧!”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也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你们的为人和性格。” “王刚嘴笨，但人心好，办事儿踏实!” “刘梅内秀，又聪明又机灵的一个丫头!” “如果你们两愿意的话，那今天当着咱们一家人的面儿!’ “我就收你们两当干弟弟和干妹妹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外 这陆恒的话才一出来。 立马就引起了刘梅的惊呼声。 然后她旁边的王刚眼睛也越瞪越大，似乎难以置信一般。 别看这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那是因为两人此刻心里的想法不一样。 像刘梅。 此刻的她，只感觉异常的震惊! 没错!就是震惊!! 因为她作为一个警卫，自然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家领导这回是要高升了! 而且后面，还肉眼可见的将会平步青云上去的! 但恰恰就在这个节骨眼儿。 他陆恒不仅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躲避别人跑来占他的好处。 反而，还让这王刚、刘梅这两个并不相关的人来跟自己绑定关系，后面蹭自己 的东风! 这要是一般人，那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做法呢?! 恐怕一个个的，推脱、或者躲避都来不及呢!! 更别说像陆恒这样的主动赠人玫瑰了! 而且。 还有一点，刘梅没有明说，但相信陆恒应该也会知道的是。 那就是他们这么警卫员的福利待遇，也是和领导的关系绑定的。 如果说以前。 她和王刚两人只是陆恒身边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卫。 那他们肯定不会有多值钱，更别想引起了上面人对他们二人的重视。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如果真认了陆恒当亲人，她刘梅当干妹妹。 那都不用想，因为陆恒关系，她刘梅后面肯定会得到二次重用。 也就是，到时候她在警卫员的身份限制就打破了。 她到时候就有权利能跳出警卫员的这个框架，去往更高的地方发展追求。 而这样的影响和效果。 全都是因为眼前陆恒的认可，才将会带来的…… 一想到这一切种种不可言说的好处。 刘梅即使强忍着，此刻也不能淡定起来，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比平时更粗了一 些! 再转头看了一眼王刚。 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 看来根本就还没看起来陆恒这个举动的真正好处来。 不过，王刚此刻也是有些变化的。 比如眼睛更大了，这是因为此刻在震惊。 比如呼吸更粗了，这是因为后面能天天蹭饭的缘故。 至于他的眼里。 此刻也还真有了一些动情的地方。 那就是他对陆恒这种情谊的真诚之心。 只听他激动说道。 “陆哥!没想到我王刚也有能得到你认可的这一天!这是我之前万万不敢奢求的 一点!” “因为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充满无穷智慧的天之骄子，你的一举一动， 一言一 行，似乎都是有着必做的理由的!” “而我王刚呢，则一直自诩为莽夫的!” “但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认可我，居然会收我当干弟弟，这是真令我开心又震 惊的事情……” 第116章 陆恒的王者归来！ 王刚此刻实在有些激动。 所以说的话，也是有些啰里啰嗦的说不清楚。 但他表达的意思，陆恒却十分清楚。 无非就是王刚自己也知道自己笨，也看不起自己。 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得到了陆恒这样，在他看来简直全天下最聪明的人的人 可，这给了他莫大的自信心与鼓舞! 毕竟没人喜欢自己只能做一个没脑子的莽夫，他王刚也是如此! 所以。 此刻这两人虽然激动的事情不一样。 但都非常的开心和高兴，自己能得到陆恒的认可。 于是自然满嘴答应了下来。 “陆哥!我王刚愿意!” “陆哥，我刘梅也愿意!” 两人已答应完。 立马又朝着李秀芝的方向鞠躬道。 “嫂子好!我王刚以后是你的干弟弟了，你后面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意指使 我 ! ” “嫂子，我刘梅后面一定会用心照顾好你和肚子里的宝宝的，你们放心吧，这一 切杂事都交给我来处理~!” 而雯雯听到自己居然又多了两个亲人。 而且还是已经一切了解过得亲人后。 立马激动的跳了起来。 然后开心的喊道。 “王刚哥，刘梅姐，你们以后可真的跟我陆雯雯成一家人了@!” “哇哈哈哈~~~,真的好开心啊，以后有这么多人来保护我，就再也没人敢欺负 了……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雯雯今天又多了两个亲人~~~~” “……… ” 一时间。 餐桌上的众人都各有激动。 陆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感觉自己刚刚的这个决定。 看来确实900做得不错! 于是，再次招呼王刚和刘梅两人赶紧吃饭。 这回，王刚倒是没有再拒绝。 因为在他看来，现在既然已经跟陆恒成了家人关系了。 那后面自己再拒绝就是对陆恒的不尊敬。 虽然可能自己确实吃的有些多。 但是没事儿，他后面可以每个月把自己的伙食费给这个家庭补一份儿! 到时候，甚至可以天天去买菜、米面、肉类等…… 只要能买到的，全部拿陆哥这里，也算是另类的补充了自己的伙食费! 心里没了顾忌。 餐桌上的众人，脸上又是满面欢笑。 甚至还要比刚刚的氛围，更要热烈了几分! 只听陆恒当先提议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 “没想到王刚和刘梅这两人，愿意加入我们陆家的大家庭来!这是最令我开心的 事情了!” “虽然我们以前可能并不熟识，但就这短短相处的两三周，我已经明白了你们的 人格和品行!” “更是高兴于，你们刚刚买我陆恒的这个面子，答应了我们成为一家人的事 情 ! ” “因此，我提议-- ” 陆恒说到这里。 直接从原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饮料杯子。 对着在座的众人笑道。 “让我们一起来为王刚和刘梅的加入，干杯!!”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干杯!!” “……. ” 有了陆恒的提议。 众人纷纷响应，并站了起来。 尤其雯雯和李秀芝，分别对王刚二人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和感谢。 顿时只引的王刚二人感动不已。 王刚一个一向自诩为硬汉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有些落泪。 心里更是暗暗下定决心：后面自己一定要当吴下阿蒙，好好学习，不能辜负陆 哥的期待! 而刘梅也同样如此。 她毕竟是一个女生，此刻这种场合下，更是容易动情。 于是也抽泣着向陆恒众人保证：后面一定会照顾好嫂子秀芝和还未出生的宝宝 的… 众人就这样畅谈言说，欢笑晏晏。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才结束了今天的聚会。 第二天。 天色还比较暗的时候。 陆恒就已经起床了。 一个是因为他有早起的习惯。 还有一个是因为今天他要去厂里上任的事情。 尤其肯定要发表讲话。 所以此刻，自然要早起一些来做准备了! ……………………………… 红星四合院。 此时还不到早上六点。 天刚蒙蒙亮的这会儿。 陆恒就已经起床穿衣了。 没错!今天是他正式去厂里报到上班的日子。 而且还将是一个全新的身份回归的曾经的工厂上。 到时候后。 他就直接成了整个红星轧钢厂最大的领导。。 甚至是四九城这几家金属冶炼、机械加工的所有兄弟厂子的总领导。 因为他即将将会上任特种钢材新厂的总负责人。 而特种钢材，作为新厂的第一款明星产品。 重要意义和属性，自然要比其他的金属冶炼、机械加工的厂子，要高的多的 多。 所以，这几家其他的金属加工厂子。 就必然成为了陆恒所领导的新厂的上游供货厂商。 到时候，它们的地位自然更是远远不如将要建造的新厂了! 所以真要说起来。 现在的陆恒至少在身份和职级上，已经不必航空单位的赵总工他们差多少。 真要说差，那就差的只有年龄和资历而已! 因此，现在的陆恒可以说是这四五个万人厂的总领导。 当然，他的直属对象，就只有这一个特种钢材的新厂。 其他的像红星轧钢厂，都只是附属厂，自然会有各自厂里的小领导干部来管 理。 而陆恒，到时候只需要听这些小领导们的汇报就可以了! 不然真要让陆恒一个人直接管理四五个万人厂，那还真能累死他! 毕竟那么多人、那么多业务、那么多事项，那么多流程，还都是同属科技部的 事业单位。 真要管起来，凭陆恒现在的超级大脑，是可以管的过来的。 但是，他这精力到时候一分散，又哪来的时间去投入到新项目的研发中去?! 毕竟他后面要的是能发挥出自身所学的一个平台。 而不是一个束缚自己的管身或者说地位。 真要那样想的话，那他早就不会接手这个厂长的职位了… “老公，你不再睡一会儿吗?” 一直在床上躺着的李秀芝被陆恒的起床声惊动了。 于是立马翻过身来，就要起床来给陆恒准备早餐。 要是以往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睡的这么死的。 今天之所以有了这样的状况，是因为她有感受到自从怀孕后。 整个身体都是变得更加嗜睡、爱吃，犯困等等…… 所以也才有了她今天的意外晚起床! “别别!你现在可是孕妇，能多休息就一定要多休息~~~” 眼见自家媳妇儿居然如此举动。 陆恒当仁不让! 要是以前他无所谓的，但现在怀孕了。 那一切都将以李秀芝为先。 所以刚穿好衣服的他，连忙打断了李秀芝起床的动作。 并一手爱恋的摸着她的头顶，温柔道。 “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每日都是这样早起为我做餐…” “但后面你就不要再这样了，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那你的休息绝对要比我的 早餐要重要的多!” “所以你后面呢，就安安心心的养胎!” “到时候要是闲的无聊呢，就去看看书，或着让刘梅带你出去公园逛逛…总之， 你后面是咱们家里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能把自己给累着了!’ “而且，我已经安排刘梅每天早点过来，给我做早餐，所以你就不要再操心我吃 喝的问题了……” “嗯嗯~~~” 听到这里。 李秀芝直接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了陆恒的大手里。 细细感受来自老公的爱惜。 恰在此时。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然后就听到一句话从门外传了进来。 “陆哥，我是刘梅，来给你做饭的~~~” “来啦——” 陆恒先是答应一声。 然后放下秀芝的手，帮她盖好被子，熄了灯。 在她的脸上来了一个晨吻，然后就悄悄出了卧室，去给刘梅开门。 才一打开。 结果居然看到了刘梅和王刚两人。 于是陆恒诧异道。 “王刚，我没说让你过来啊`～?” “不是说了，只让刘梅早点过来，先给我做早饭吗?” 听陆恒这么问，王刚憨憨的笑了两下之后，才回答道。 “是这样的，陆哥!” “我毕竟和刘梅两人都是睡在街道办的，所以已经熟悉了每天早上和她一起过 来，这次既然提前了，那我当然也要提前!” 说到这里。 王刚突然从自己身后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书。 只有巴掌大小，正是他之前看的那本。 然后举着小册子书，对着陆恒说道。 “再说，陆哥你不是已经嘱咐了我，让我后面当吴下阿蒙吗?” 所以我后面也是要早起的，到时候脑子清醒一些，早日学点东西，兑现给陆哥 你的承诺~~ 一听这两句。 陆恒立马满脸欣赏。 一边带着刘梅两人去了客厅， 一边接过王刚手里的小册子翻了起来。 边看边说道。 “哦?你这是从哪找到的小词典啊?” “这上面的内容倒是不错，居然语文、数学、物化、生物、自然都有…虽然看起 来内容有些少，但也都是特意浓缩的精华!” “嗯~~不错!这个东西你好好背了，后面再找具体的详细资料二次学习，还是 很有用的!” “当然，到时候，王刚你要是有了问题，可以随时找我的!我保证都帮你解答 了….” 听到陆哥居然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王刚顿时欣喜不已。 第117章 红星轧钢厂的全体会议！ 现在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陆恒天才人杰的鼎鼎大名?! 没想到他王刚反而近水楼台先得月。 学这么初级简单的知识，都将有大佬的指点! 那真是万分幸运的事情! 所以对于陆恒的建议更是满口答应。 说完王刚的事情后。 陆恒突然想到眼前的这两人，截止到现在。 自从跟了自己后，就一直睡在街道办准备的工房里。 而且两人每天还要反复来回上下班。 所以他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些不合理。 于是就建议道。 “王刚，你们两人后面要么,…就直接住在我家里吧!” “到时候既方便照顾我们几人，也能给你们每天节约一个路上的通勤时间!” “也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尽点儿责任，毕竟你们现在可都是我的干弟弟、干妹妹 了~~” 一听陆恒这样说。 他旁边的刘梅两人顿时眼里就是一闪。 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无奈的说道。 “陆哥，你这个提议我们很心动!” “但是，你们家里现在不是只有这么四五个个房间吗?” “加上书房和杂物间，也才仅仅够你们用而已，所以~~” 刘梅虽然没再说。 但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陆恒家里住不下他们两个。 但陆恒听了，直接笑着摇头道。 “你说的这四五个房间，那仅仅是现在和以前，等再过十来天，咱们这儿就成四 层小洋楼了!” “啊?!陆哥，这是真的吗?” “哇!到时候居然会修小洋楼，那可真是太气派了~~~” “还有，陆哥!到时候一定记得得多修一个停车位，不然没处放车!现在天天放 在外面，也不是回事儿……” 听着刘梅两人的感叹和小建议。 陆恒自己是满口答应。 毕竟自己都已经得到了特批小洋楼的批条了! 到时候多修几层、多修几个房间不是修?! 还不如直接让刘梅这两个直接住进来，反而更方便照顾秀芝、雯雯! 而且，他这个毕竟是部长督促的特批小条。 自然是权益上要比别人好得多。 比如，再过两天。 就会有专人师傅们过来修理。 而且还不用给任何的报酬和薪水~~~ 只能说，想这种级别的福利待遇。 也就陆恒现在的身份，可以享受到了! 要是搁以前他的地位还真搞不到这个待遇…… 吃了早餐。 陆恒直接就拿着已经准备好的文件袋。 然后跟着早就等待的王刚一起上车，两人直去红星轧钢厂。 不到十分钟。 车就已经到了轧钢厂的大门口。 然后陆恒才刚一下车，就听到了周围众人的惊呼声。 “卧槽，好气派的领导配车啊?这是谁的车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尊贵?|” “嘘——,老李你的声音小一点儿!你不看人家这配车前面都是带了红旗的吗?” “所以都不用想，肯定是上面来的大领导!你声音居然敢这么大，也不怕冲撞了 这位大领导……”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连咱们厂的杨厂长似乎都没领导配车，所以眼前这 人，恐怕他的来头真的不小啊~~” “快快快看!!快看看!!居然还有警卫 ……” “啊?!真的假的?居然还有警卫，卧槽，还是配枪的……” 顿时。 轧钢厂门口的所有职工。 此刻居然连自己进门去上班的事儿，都不管不顾了! 而是聚精会神的盯着刚刚从车上下来的王刚。 当看到他的那一身板正制服，外加别在腰间的领导用枪。 更是引得这群人一阵大呼小叫。 “沃日!这领导真是好大的派头啊，你看看就人家警卫穿的这一身儿，恐怕我王 二没有一两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 “得了吧，你!还想的挺美!也不自个儿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哪有那资格 能穿上这样的制服，恐怕连人家单位的门都进不去啊~~~” “诶!你们说，这个警卫员的枪里面，到底有没有子弹?会不会是个空枪，就是 用来吓唬人的?” “怎么?刘能，你敢去试一下?哈哈，可以可以，我们大家伙绝对支持你过去试 试!但…就怕你没命了啊!!哈哈……” “快看快看!这个警卫给后门的领导开车门了，看看是哪一位领导啊，怎么这么 厉害， 一看就是身份地位不低的样子…” “不错不错!你看，他已经下来了，已经下来了--” “ 「啊?!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是陆恒呢?” “是啊?!怎么是陆恒陆主任?不是听说他已经被降职了吗?” “…… ” 对于周边众人的议论。 尤其是当他陆恒刚下车的那一瞬间。 整个轧钢厂的大门上空，直接炸成一团。 无数人因为震惊和诧异，所参与的议论声。 v直接让整个空气都震得嗡嗡作响。 然而对于这一切。 陆恒依旧是一脸冷静平淡。 他这几年因为当项目主任而积累的气势。 也在此刻瞬间爆发，直接把所有震惊的众人逼的纷纷后退。 而且还是那种，众人一遇到陆恒，就会自动形成一条空路的那种。 然后他才在王刚的带领下，两人非常顺利的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不管已经离去的两人。 就说留在原地的众人。 此刻一个个彻底是惊呆了。 他们毕竟大多都只是一个个低职级的劳工。 所以很多关于上层领导的信息，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甚至很多的都是过时的、或者别人瞎传的八卦消息，他们才能知道一些。 所以此刻。 对于陆恒拥有了警卫和领导配车的信息。 可以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 但有一小部分听说过的，也都因为陆恒等人领导的身份，而一个个的不敢瞎 穿，也只能私下议论。 所以就导致了，眼前这些人的两眼一抹黑。 完全不知道关于陆恒的情况动态。 只记得这三年来，陆恒一直都在负责明星项目。 结果前两周，就突然被李富贵等人给撤职了，然后这陆恒就请假回去休息了。 再然后，就只有一个昨天的小道消息，李富贵被五花大绑到陆恒家门口请罪。 不过，这个李富贵请罪的事情，毕竟才是昨天刚刚发生的。 所以此刻，也只有少数几个耳朵比较灵敏的才算是知道。 因此。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他们就只知道这陆恒上周刚被撤了职。 然后就到了今天，又转眼间形势逆转，王者归来! (的钱赵) 而且还是要比之前远远更加牛逼的王者归来!! 毕竟那种带枪的警卫员，还有插红旗的专用轿车，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要知道。 那可是连他们红星轧钢厂的第一领导——杨厂长都没有的啊 … 所以此刻的众人才会如此的震惊和诧异。 甚至直接造成了原地的一阵空音无响。 就是因为他们的小脑袋里面实在想不明白。 这陆恒为什么能这么快、这么简单就重新王者归来?! 所以一时间个个哑然失色。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一阵瞪大眼睛毫不知情的模样。 真是过了好一阵子。 才有人出声问道。 “啊… 这个，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陆主任转眼间就重新王者归来了? 这么玄乎的吗?” “是啊!那个李富贵死哪去了?之前还不是有人说他已经成了特种钢材项目的负 责人吗?怎么现在看这情况，似乎不对劲啊 …” “嘿! 你这都过期的消息了!听说昨天有人已经看见那李富贵被厂保卫科的，给 五花大绑了，然后去陆主任家里道歉 … ” “卧槽!真的假的啊?这位兄弟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啊?不会是瞎编的吧!我可 是听说了这李富贵可是有靠山的… ” “我怎么可能骗你!这可是我婆娘去红星四合院串门的时候，亲眼所见呐… ” 虽然众人都震惊不已厅。 但他们也都知道，属于红星轧钢厂的大风暴要来了… ……………………………… 果然。 并没有让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等多久。 就在他们陆陆续续都已经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以后。 很快。 就听到了轧钢厂的大喇叭在进行播报的声音。 “喂喂喂——,喂喂喂——,大家都听得到吗?” “我是于海棠，是咱们厂里新来的播音员。现在为大家插入一条新来的讯息。讯 息内容如下：” “请红星轧钢厂的所有同志，只要是正常上班的、正式在编的同志们，都立刻停 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在25分钟内，于厂主席台前集合。我们将会得到重要领导同志 的讲话，并对咱们轧钢厂的事务、及相关人员的职级进行变更调整……” “喂喂喂，大家都听到了吗?请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在25分钟内，于厂主 席台前集合…”。 “请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因为是重要且紧急消息的原因。 所以这位叫于海棠的新来的同志，直接在广播里给所有人都播放了三遍。 顿时，声音传遍整个轧钢厂。 立马让数万正准备开工的工人师傅们都激动起来。 一个个不停的攀问着。 互相之间都尽可能的打探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第118章 巨大的浪费 怎么突然之间，要开一个针对所有人的全体会议?! 要知道，像这样的全体会议。 每开一次都是对厂里的人力物力巨大的浪费。 所以除非是特别紧急且重要的事情。 比如像杨厂长上任的时候，那次才开了一次全体会议。 不然一般情况下。 这个全体会议是万万开不起来的! 更是万万不能开的!! 因为毕竟是数万人的大厂啊。 里面所牵扯的工种多达数百个。 每天需要给上下游的兄弟厂之间要交付的零部件就大十万件左右。 所以。 这么多人的大停工。 那就是对这个轧钢厂最大的资金损失和资源浪费。 也是因此。 才有了这么多人的震惊和诧异。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 居然还会紧急且重要到，需要开全体会议的时候… “老王，你有没有消息啊?怎么突然要开什么全体会议?这能是小事儿吗?” “消息我还真没有，但是只要是开全体会议了，那肯定就不是什么小事770!而 且绝对是有紧急有重要的大事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自从十多年前，那杨厂长来我们厂的时候，开了一次 全体会议。再后面，几乎就没怎么开过了……” “哇!这位师傅的工龄可真是够老的了!没想到都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事情!..…看 来今天这事情确实很重要~~~~~” “嘘--,我似乎有收到小道消息，这次的全体会议，应该是李富贵要降职滚 蛋，然后那个之前的陆主任，重新接手咱们厂里的明星项目……” 你这消息可靠不可靠啊，我怎么听说那陆主任已经被姓李的给逼的都回家去 了 ! “放心吧，肯定可靠!刚刚那么多人，可都是在轧钢厂的大门口都看到了，陆恒 现在人家都已经坐上了领导用车了~~~~” “啊?!真的假的?领导用车?那是咱们厂的小领导们能坐的了得? … ” “…….. ” 此时此刻。 像这样的议论声不知凡几。 到处分布在整个轧钢厂的各个工位上、工种间。 毕竟这可是数万人的大厂啊。 平时听一个简简单单的数字似乎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概念。 但放到实际上的生活中去。 你就会发现， 一个比较大的大学，算上大一到大四。里面的人数才能凑够一两 万人! 而红星轧钢厂的人数，却是三四万人。 直接就相当于两三个一般体谅的大学的人数了!! 所以，这么多的人数。 无论是干什么,吃喝拉撒，还是其他职级待遇等等。 那都是需要一个个的部门团队来为这些人专门服务的。 而开会呢?! 那就更是得必须非常重要紧急的会议，才会进行整体全体的会议。 甚至有时候，光花在开会上的整个时间，都会造成当日的工作产量、与工作效 益，直接下降一半!! 没错!…只要是人数多了，不管干什么,都是需要很大成本的。 所以。 此刻站在主席台的陆恒一伙人才会给出了25分钟的时间。 来让所有人，都尽可能的赶在时间内汇聚到主席台前。 此刻。主席台上。 陆恒直接一身挺挺的中山装，胸带红花。 也许因为练武的原因，他的身材格外挺拔。 站在人群中，似乎领有一股别外的气质。 顿时，直接让他不俗的容颜看起来更加飘逸脱俗。 更是吸引的周围的一些礼仪同志们， 一个个频频回头探他。 另外。 在陆恒旁边，站着的就是之前的杨厂长了。 之所以说‘之前’,就是因为杨厂长在过一会儿。 他就不是杨厂长了，就成了杨副主任。 这是陆恒自己考虑的决定。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副科级的大领导了。 自然本身是拥有着可以决定下属前途的权利! 在杨厂长旁边呢。 站着的则是王副厂长，也就是之前在特种钢材项目上经常帮助陆恒的那位。 此刻的他。 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尤其当他看到眼前这陆恒意气风发的模样，藏在眼里的笑容更是难以隐藏。 想他三年前就觉得这小陆领有天赋，然后就一心一意的帮助小陆做事，提供人 脉关系。 结果没想到，这才三年的时间。 三年前另有天赋的小陆，已经成长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更是要成为特种项目 新厂的总工和领导…… 陆恒这一系列的荣誉和进步。 在王副厂长看来，那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一路打拼，终于获得了不俗的成就一 样。 他这个不是家长、胜似家长的存在，自然是要满心欢喜了~~~~ 再在陆恒、杨厂长、还有王副厂长三人的身后。 另排着一面同样穿着中山装的领导干部。 正是李富贵这个级别的，不过李富贵现在早已经没有资格排在这里，他另有伺 候。 所以这一排，此刻都是厂里的一些正副主任，都是厂里的小领导干部。 比如说像管保卫科的孙主任、还有管播音宣传的乔主任等… 他们此刻一个个都尽可能扯着笑脸。 尤其当注意到这陆恒的眼光看过来的时候。 他们更是露出了八颗牙齿，但一个个的也不说话，就那样笑着。 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告诉陆恒。 他们这些人实在跟那姓李的李富贵无任何关联。 更是在自己的岗位上一直都兢兢兢兢做好了的! 所以这些人里面。 就最要数保卫科的孙主任笑的难看了! 他此刻的笑容简直是跟哭似的。 尤其当陆恒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那笑容特别的像一条哈巴狗! 因为他心里实在惶恐啊!! 之前在李富贵办公室前捉奸的时候。 他就被那位来自上面的怀丰同志给小有意见，所以怀丰同志理都不理他。 后面他就一直在想，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可以的办法。 来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尤其是弥补一下自己在领导心目里面的印象。 结果，时间不等人。 他这边才刚搜集到了一些可能对陆恒有帮助的、能够在陆恒面前刷好感的消息 时。 转眼间，陆恒居然已经上去了。 而且今天早上都已经要开全体会议，昭告所有工人同志了。 这中间留给他反应和周转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孙主任，此刻才一个劲的瞎着急。 担心自己今天可能着实是保不住这职级待遇了。 因此，也才有了此刻的“哈巴狗笑’! 不管正在着急纠结的孙主任。 再看看他们这些小领导干部的后面。 还排这一面穿工装的同志。 正是谭钢、王胜利、张(bide)卫民等三十多位做的比较优异的工人师傅们。 当然，也并不全是这几个陆恒的好友。 陆恒为了做到相对公平。 可是特意选了厂里的工龄数十年以上的老师傅们，来作为主要的嘉奖对象。 设立的名目是“红星轧钢厂二十周年优秀工匠荣誉称号”! 而谭钢、王胜利、张卫民三人中。 目前就只有谭钢一人拿到了这个嘉奖。 剩下的两人，都是因为在这次揭举腐败分子李富贵的事件中，大有功劳，所以 特意请来嘉奖的…… 而在陆恒这三排的对面。 则是一个突兀的身影。 没错!正是被五花大绑的仍然一脸鼻青脸肿的李富贵。 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也不知道是被饿的，还是被打的。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挨了铜锤的老黄牛。 慢慢吞吞、晕晕乎乎的站着。 j要不是他的身后，还有两位厂保卫科的同志在扶着。 这李富贵可以肯定，此刻他是万万站不起来的! 再除了这李富贵。 其余在主席台上的，就只有一两个忙碌的工作人员。 校对一下讲话的话筒等器材看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另有礼仪小姐十来名。 穿的都是这个年代得有的红绿礼服。 脸上一个个的也都涂着腮红。 她们此刻都在比较靠里面的位置。 都在等着给‘优秀工匠’颁奖的时候才出场…… 看了一圈主席台上的众人。 陆恒重新把目光收了回来。 对旁边的警卫王刚问道。 “小王，还有几分钟时间了?” “报告领导，还有5分钟!” “……. ” 看了一下主席台下撒撒乱乱跟菜市场一样的哄闹。 陆恒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直接没好气的问他旁边的杨厂长道。 “杨厂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怎么搞了都20分钟了，到现在居然还连人都聚不齐?” “你看看这下面一个个的，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的工人同志们如果都是这样的 素质，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搞生产?” 这话不可谓不重。 尤其是此刻陆恒这个已经晋升了两个大职级。 而杨厂长实际上也已经降了两个大职级的时候。 来自陆恒的这样问话。 那就是相当于省长直接跑去质问村长了! 差距虽然没有这么玄乎。 但也确实不够小了! 所以当着杨厂长第一时间听到陆恒的质问后。 先是略微的不满。 似乎是还没有适应过来两人的身份转变。 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后，表情就换上了委屈。 因为像维护秩序这样的事情。 以前根本就轮不到他这个堂堂当厂长的人去管理。 真正管理的人应该是厂保卫科的才对! 第119章 不走正路的杨厂长！ 但是此刻，不管他再怎么委屈。 人家陆恒大领导的身份摆在那里。 而且还是直接隔着四个职级，来对他进行质问! 所以他不管怎么不满、不管怎么憋屈、不管怎么委屈。 此刻即使有一太平洋的苦水要到，也只能默默的全部收回到自己的肚子里面 去。 然后他才一转头。 趁着自己现在还没有被陆恒降职，还余威犹在的时候。 立马对着后一排、此刻正发愁困扰的孙主任直接命令道。 “孙主任!你到底怎么做的工作?” “你怎么能让领导同志如此不满?啊-- ” “领导同志既然已经说了25分钟，那就必须是25分钟!少一分钟都不行!因为这 是命令!” “结果你看呢!你看看现在底下这个狗比样子，说是羊群那都是对羊群的侮 辱 ! ” “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的人，怎么负担的了我们后面每日的重要产量和 效 益 ? ! ” “啊—-,孙主任你现在怎么说?” “你现在必须给我拿一个理由出来……” 这几句话跟机关枪似的。 听的一直困扰不已的孙主任直跳眉。 他看了一眼正在发火的杨厂长。 立马明白过来，这杨厂长是从陆恒那里受了气。 然后现在想借机发泄在他的头上罢了。 他只不过是成了一个出气筒而已。 要知道，他此刻正在关键时刻。 正在忧心自己的前途，尤其是接下来的会议上，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被陆恒处 置的对象。 所以这会儿，他正在想办法，来在陆恒的面前露脸刷好感呢! 结果，这杨厂长居然这么的不识趣! 偏偏要把他的工作没做好，直接在陆恒面前给大声的揭露出来。 这简直就是在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啊! 不过。 此刻他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心里面不抱怨几句。 真要说出来陆恒、或者杨厂长的不是，那他是万万没有胆子的! 且不说陆恒。 就说这杨厂长，此刻至少也还是厂长的职级待遇，就要比他孙主任高一级别。 而且，只要在档案变更没有下来以前，人家都是这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名正言 顺的那种! 所以。 他一个小小的保卫科主任，而且还是朝不保夕的那种。 此刻对于来自这两人的命令，那又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任何反驳的话都无法说出，更是没资格说。 于是，就灰头土脸的赶紧离开了主席台。 然后带着两个警卫赶紧下去维护秩序。 尽可能的让所有人，能在陆恒限定的25分钟内，完成列队聚集的任务。 而在一边一直没有插话的陆恒。 此刻看到杨厂长和孙主任，这两人的小动作小心思。 不禁暗暗摇头。 ……………………………… 主席台上。 陆恒对着互有小动作小心思的杨厂长、孙主任两人，心里有些失望。 怪不得这两人能把一个数万人的大厂搞成这个鬼样子。 就这副本身你推我、我推你，大家一起都一推了事的态度。就已经很能说明问 ~题了! 诶~~~,看来这轧钢厂的问题一点儿都-不小。 自己后面接手后，恐怕有的-忙了! 有了厂保卫科的维护秩序。 厂里所有的工人同志们，很快在主席台前，列队汇聚了起来。 虽然时间比限定的25分钟要超出2分钟，但也还算能够接受。。 眼见众人都已经安静下来了。 就听主持人播报道。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杨厂长对今日的全体会议发表讲话!” “请大家鼓掌欢迎——” 虽然在场下的一干工人此刻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的鼓掌欢迎。 尤其是当他们听到邀请杨厂长出来讲话。 那一个个的更是不敢懈怠，都是有多大劲儿就鼓多大劲儿! 毕竟这可是厂长啊! 要知道整个红星轧钢厂整整数万人呢! 可能亲自见过杨厂长的不足十分之一。 能够跟着杨厂长说上话的，那就更少了，可能也就那么十来个! 可以说是千里挑一! 但是不管怎么不熟悉。 人家杨厂长，眼前都是他们这些工人所能想到的最大领导。 而且他们的工作待遇，可都是归这位厂里的大领导所管理的。、 所以，此刻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 熟悉也好，没见过也行!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拿出了自己的力气来给人家大领导捧场! 要不怎么说，这个年代的人都是很淳朴的呢。 那都是实打实的真拍手掌，而不是像后世有些人海豹式的鼓掌应付! 于是，整个轧钢厂的上空。 直接一瞬间爆出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声来。 这声音也不整齐划一，但就是一个字--响亮! 直接震得整个主席台嗡嗡作响! 掌声过后。 迎着数万人期待的目光。 杨厂长抖了抖自己的中山装。 尽可能的让自己面色平静。 开始维护起了自己的最后一次领导讲话。 “咳咳!这个…同志们好!” “领导好-—” “ 嗯 ! ! ” 互动之后，杨厂长见自己威风还在。 于是重回信心，开始说起了具体的事项。 “大家上午好!我是杨成刚同志，也是咱们厂的领导，” “当然，这个…可能后面我会有一些职级上的调整，比如说我不在当大家的厂长 了，而是去了具体的工作岗位上，同大家一起工作学习等等 …” “但不管怎么说，我在咱们轧钢厂这么多年来，可能功劳没有，但是苦劳绝对是 有的!毕竟，我那可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工作啊~~~~” 这话一说到这里。 在下面的当听众的数万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不一定听清楚了。 但是在主席台的这几十人。 尤其是陆恒等人，那个不是人尖子里面的人精啊! 直接就听出来了这杨厂长完全就是话里有话。 尤其陆恒。 他都不用再细听，就知道这是杨成刚给他说的这话。 直接瞥了一眼杨厂长，顿时就明白他刚刚说这几句话的意思了。 无非就是摆烂了!不玩了! 但是呢，他在摆烂的同时，又巧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比如那句“可能功劳没有，但是苦劳绝对是有的”! 就是他在暗示陆恒： 好，虽然你陆恒现在风水轮流转，直接成了我的上级领导。 但是你并不能否认我的功劳，更不能否认我的苦劳。 你要知道我杨成刚可是在厂里整整奋斗了数十年的人呐! 虽然手底的功劳确实不多，但是现在你陆恒要想动我，那就得考虑一下在场这 数万人的反应。 看看如果你真的把我的职级待遇给降到太低，那这数万人他们能信服吗?! 以后还敢犯错吗?! 一犯错，就有一个直接来大惩处的领导。 那谁还干放开单子去尝试、去干、去创新啊?! ……总之，这话看起来似乎异常的简单。 但其中所韵涵的意思，却又好几层。 没有那心眼儿的人，根本连第一层意思怕是都听不出来的。 而转眼间明白过来的陆恒。 瞬间眼神就冷了下来。 踏马的!杨成刚这个老狐狸! 还真是逮着机会就给人下套啊! 不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的嘴上并没有多说。 只对着离他不远，正在讲话的杨厂长冷冷来了两句。 “你功劳苦劳的事情，等会儿在领导会议上说!”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少犯错，不要浪费这么多人的生命和咱们厂的效益! 不然小心恐怕你结果不太好~~~~” 这两句话才从陆恒的嘴里一出来。 瞬间就被杨成刚给捕捉到了! 因为他刚刚的那两句话，摆明了就是在是试探陆恒对他的态度。 然后所以自从说完那两句之后。 他就一直没说，而是静静聚精会神的等着陆恒的反应。 结果没想到。 反馈真的是等来了! 但是，似乎也因为他刚刚试探的程度和场合不太对劲的原因。 直接引起了陆恒的反感。 你听听这两句里面的关键词： 一个领导会议’,就说明了过会儿是他们小圈子的小会。 那如果过会儿开了小会，将会干什么呢?! 都不用多想，肯定是陆恒对他们这些人的惩处和奖励。 谁做的好，那就降! 谁做的不好，那就会惩罚! 还有一句很关键：“当务之急就是少犯错，不然小心结果不太好”! 一听到这一句。 杨厂长的心里那是直接凉了一半。 他没想到这陆恒年纪轻轻的。 就已经看出了他的所有小心思。 尤其这个‘当务之急少犯错'! 就是在说他，你现在这样当着数万人的面，提起自己的苦劳，不就是想要挟众 要挟我陆恒吗?! 不就是想借助大多数不知情人的态度和情绪，来逼我陆恒到时候能给你杨厂长 少做点儿惩罚吗?! 但是对于杨厂长的绑定众人，意图拿捏! 他陆恒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答应呢?! 所以才会有了这一句话的说出。 就是在明确的表示我陆恒的态度，那就是一个字，不答应! 而且，我还认为你杨成刚现在“挟众绑架拿捏’的行为，就是在犯错，就是在浪 费大家伙的生命、影响咱们厂里的效益! 第120章 照妖镜前面一放 如果你杨成刚现在不赶紧按照流程来办事儿，把主要事情说出来! 那你就要小心结果不太好! 我陆恒会记着你现在“绑架众人想要拿捏’的事情的，过会儿，咱们在领导会议 上慢慢算账…. 这些话说起来似乎都很多。 但实际上，对于杨成刚和陆恒这样的精明人来说。 一句句的，他们心里面都能明镜似的。 管你什么妖魔鬼怪，直接拿到我的照妖镜前面一放，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狐狸心 里面在打什么鬼主意! 所以。 这两人的当场交锋。 顿时直接引得在主席台上，清晰听到的众人一阵冷战。 他们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这两人在同一个水平上。 怎么简简单单的两两句话，从这两人嘴里说出来后。 居然能包含这么多的意思! 而此刻早已经心凉大半的杨厂长。 不知不觉头上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再看着眼前这数万人的期待眼神。 却一时间无话可说，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时间只觉得讽刺无比，难受异常。 完全没有了刚刚一开始拿到话筒时的轻松自在。 于是，他最后只能语塞。 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头上早已经冒出来的细汗。 再尴尬且结巴着来了一句。 “咳咳…这个…我…这个…突然身体有点儿不舒服!” “所以，后面就由…就由陆恒领导来发表讲话吧 …” 好不容易说完这两句。 杨厂长就赶紧以身体不好为由直接离开了现场。 也是为了尴尬，他甚至都直接离开了主席台。 更是走的时候直接对着陆恒说了一句。 “陆恒领导，这个我身体不舒服…抱歉了!”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去。 顿时让在场的数万人一阵愕然。 也让主席台上的众人一阵吃惊。 只有陆恒的眼里，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失望。 其实说实话。 他原本对这个杨厂长，其实还是挺看好的! 尤其之前，这杨成刚虽然在他降职的那周有来看过他! 当然，打的名义是探望，实际上就是过来试探买好的! 但确实人家杨成刚有这个心，陆恒也就把这一点儿情谊记在了心里面。 但是没想到! 这杨厂长接下来，那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事后一看开错了路! 没错!! 他陆恒一直认为这杨成刚，无论是能力、资历、经验等都是有的! 但就是此人一心钻营苟且，不务正业。 不知道把自己的重心应该放在自己的工作上来。 ……………… 这才是能够保住他职级待遇的本钱，当然遇到巨变这样的事情那另说。 也就是说，这杨成刚只要一心一意搞事情，干好工作。 不论是之前的怀丰同志，还是他陆恒。 都认为这个人，还算是个可用的人才! 但可惜!他杨成刚本人不务正业啊!! 这才是结症所在。 你看看他之前去陆恒家里卖号的行为。 以及刚刚在这主席台上，在这数万人面前所说的阴阳话。 那是一个专心搞事业的人，能想得到的吗?! 一般人怎么可能像这杨成刚一样。 整天一肚子的龌龊心思，蝇营狗苟，投机取巧，钻营设计?!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务正业的人该干的事情! 反而。 杨成刚这块好材料，因为他自己一心走歪路，还给耽误了! 不然。 他此刻是万万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的! 这也是陆恒和之前的那怀丰同志，对他最可惜的一点啊…… 陆恒心思如电。 过了一下杨成刚此人的经历，得出此人确实不可用之后。 就没有再多想了。 然后就不等旁边主持人的介绍。 直接第一时间去了话筒那里。 开始起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讲话! “说实话，我很失望!尤其对你们刚刚集合时候的表现!” “杨厂长既然身体不好，直接去休息了!那我现在就说说你们刚刚所犯的问题 吧……” …… … 陆恒说到这里。 刻意停顿了一下。 想看一下场下众人的反应。 看这些人，现在一个个的，都认不认识自己。 或者对他的态度如何。 毕竟他以后也是要成为新厂领导的人。 提前积累点经验也挺好的。 然而。 在场的众人，此刻听了陆恒的这两句后。 直接一个个的炸开了锅。 只听他们说道。 “这个领导怎么年纪轻轻的，看起来这么年轻，他不会是找关系上去的吧?!” “卧槽，老刘，我不信你真不知道?!他可是咱们轧钢厂赫赫有名的陆恒啊，甚 至在整个四九城的工业界都是很有名的……” “沃日!原来是他啊!他就是陆恒啊!我说怪不得这么年轻呢，原来是他!可惜 以前很少有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经常在办公室里搞研究是吧?!……” “谁说不是呢?!要不然人家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整个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天 才!更是领到了特征刚才这样的当红项目~~~~” “不错不错!不过，我刚刚听那个杨厂长说，他什么‘陆恒领导’?!这到底怎么 回事儿啊，怎么着陆恒还反而成了杨厂长的领导?不是听说他已经被那李富贵给踢 出去了吗?” “嘿!老马，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跟你说啊，这陆恒现在可都是有配车和警卫的大领导了!而不是像杨厂长那 样的小领导……” “还有，我听人说。就昨天中午的时候，那个李富贵，也就是之前搞后勤的李主 任!直接被厂保卫科的给五花大绑，然后拉到陆主任家里去道歉，很多人都看到了 的……” “嗨!老高，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啊!” “你看那主席台上，比较靠后面的位置，不就是有一个身影被绑住了吗?他后面 还有两个保卫科的红袖章~~~~” “啊?!在哪呢?在哪呢?…哦，还真是他啊，我刚刚都没有注意到!哈哈 ~~~,看来0这姓李这回真是倒霉了啊~~~~” “哈昂!只要他倒霉，我就挺开心!听说这姓李的以前在后勤上的时候，那可能 贪了!似乎还和那贾东旭的媳妇儿有染……” “要我说，还是陆恒这样的青年才俊当上领导才最好!不然一个个的，都是老油 条子，像刚刚的那个杨厂长说的那几句话，我就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呢……” “是啊，你说的不错!就希望咱们厂里的领导，都能是陆恒这样的青年才俊，到 时候我们也能跟着沾沾福利，升级一下产业……” “…………. ” 于是。 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 洪兴轧钢厂的数万名职工，都眼巴巴的等着陆恒讲话。 看接下来他将会说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与. 红星轧钢厂内，主席台前。。 陆恒眼看着在场的数万人。 他们一个个的虽然有着议论，但却不是那种高声喧闹。 嘴里虽然一个个也都对着舞台上的他，不停的指指点点。 但嘴里的说辞大多都是好奇和八卦。 对自己不敬的反而不多! 大多都是认为自己是青年才俊，都羡慕自己以前主动的特种钢材项目。 当然，他们羡慕的其实更加是薪资待遇比别的岗位高两三倍! 有了反馈。 此刻的陆恒心里面也算是有了数。 所以他脑子里略微思索了一下。 调整了小部分的讲话思路。 就开始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哈哈!通过听刚刚大家伙的议论声。” “看来大家伙儿，对我陆恒也是有所耳闻的!” “甚至还有些同志，知道我之前是特种钢材项目的负责人，知道这个项目是我一 手辛辛苦苦三年熬下来的……等等等等!” “对于你们的这些耳闻，我很荣幸!毕竟能够得到你们数万人的认可，恐怕天底 下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视!” “所以，在此，我先给大家鞠个躬，以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轧钢厂的辛劳付 出，以及对我陆恒个人的赏识~~~~” 陆恒说着。 就一边走到话筒旁边，开始鞠起躬来。 只见他确实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对着在场的数万人。 分别在正中、左手边、右手边鞠了三个躬!、 而且每个鞠躬，还都是彪彪准准的90度弯腰，直接用出了他最大的诚意。 而他的这一系列行为。 顿时直接让整个厂里的气氛眨眼升到最高。 只听底“二零零”下的一个个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喊道。 “陆主任--!你是好样的--!” “沃日，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见到领导给我们这些打工的鞠躬呐!!!” “陆主任确实为人诚恳，待人有君子之风啊!!” “怪不得他能成为名满整个四九城的青年才俊!啧啧啧~~~,看看人家这素质， 看看人家这礼仪，都没有一点儿不适当的地方……” 这是一开始对陆恒的赞扬。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直接扯着嗓子对着在台上的陆恒喊过去的。 然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职工们的互动喊话渐渐一个个的开始歪楼了! “陆主任，你人真不错啊!就不知道家里面还有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我想要和 你当亲戚~~~~” “啊哈哈哈~~~,刘楠，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第121章 陆恒的妹子 “应该只有咱们陆主任主动选择别人的份儿，怎么能让陆主任被动的被占便宜 呢 ? ! ” “所以， …不知道陆主任结婚了没，如果没结婚的话，我家里还有个未出阁的妹 子，早就已经仰慕陆主任的才华了，看不能成了好事儿…… ” “噗——!我呸!钱鸿，我没想你居然还有脸面说我，你看看你现在这样，那是 你妹子仰慕陆主任的才华吗?那分明是你自己仰慕啊~~~~~” 一听这两人的说话声。 顿时在场的两万人又是一阵哄笑。 眼见场中的气氛如此的活跃。 一些以前也暗中很仰慕陆恒的妹子。 此刻一个个的，也都趁着这个机会直接给陆恒表白起来。 “陆主任!我是播音员于海棠，我喜欢你很久了，想问一下你结婚了没?!” 这个女声才刚一喊出来。 顿时直接让整个两万人的大场，瞬间恢复了安静。 不过也安静也只是一瞬而已。 然后就听到又有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连忙喝止道。 “我去!王婷，你个八婆!” “明明你自己喜欢陆主任的，你为什么说我于海棠的名字?!” 然而。 听了这第二道女声的喝止。 之前的第一道女声并没有停止下来。 反而还变得更加的嘚瑟与骄横。 “呵呵~~~,没错!我王婷是喜欢陆主任确实没错!” “但是你于海棠，难道就没有喜欢陆主任吗?!” “啊哈哈，也不知道谁午休的时候，嘴里叫出来的都是陆主任的名字!还有你… 呜呜呜~~~~” 这个叫王婷的女生还待继续说下去。 结果直接似乎被人给制止了一样。 顿时这个声音很快暗了下去。 然而。 这两道声音在厂里引起的风波却才刚刚起来。 一阵阵谈话声、议论声、八卦声、吃惊声。 一时间仿佛从一开始最小的一股轻风，眨眼间变成了狂暴的龙卷风。 于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闹腾。 到了最后，甚至直接掀起了这个主席台的风浪。 直接在主席台上传来了一阵阵的回声。 而这还尤未停止! 只听在场的众人， 一个个的都兴致勃勃、津津有味的八卦道。 “我艹艹!我的天呐!咱们这陆主任是如此的受欢迎的吗?!” “啊?!为什么?!为什么陆主任直接有妹子去表白，而我去相个亲都是那么的 困难?!” “是啊!到底为什么?要知道我长的可是只比陆主任差那么一丢丢，但为什么就 没有妹子来给我表白啊?!” “渠一—,王矮子，你踏马的还真敢说啊!” “你不看看人家陆主任有多高，那都快一米九的大高个子了!而你虽然长的也是 不差，但就一米五左右，你觉得会有那个妹子能够看得上你?!” “++!胡三炮，你踏马的接人不揭短啊!你这是直接拿着刀子往我老王的身上擦 啊!@” “ … ” 由于场中的两万人中。 男同志更是要占绝大多数。 而且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正式当婚的小伙子。 一个个的每天都操心自己的未来媳妇儿的不行! 所以当此时。 尤其王婷两人在给陆恒表白后。 顿时直接让在厂里的这一大票男青年。 那是一个个的孤苦狼嚎、羡慕嫉妒恨! 他们一个个的都赤红着眼，恨不得冲到主席台上去。 然后去陆恒而代之，让自己成为这个被妹子主动表白的对象来才好!! 但可惜。 当他们刚一生出这样的想法。 然后真拿他们自己去跟陆恒进行对比。 就发现。 他们一个个的小职工，真要跟人家陆恒比较。 那就是一个个萤火虫在与太阳作比较。 那抹小小的光芒，对比那么无限的光和热。 他们又怎么可能是陆恒的对手呢?! 无论是学识、才智、外表、身板、还有职位、权势.…等等。 真是有一样算一样，他们就没有能够得着的! 甚至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难以望其项背! 意思很简单，那就是陆恒已经牛逼的远远要超出他们这个领域了。 已经完全到了另外一阶段的牛逼。 都已经到了足以和真正的重点事业单位的一线大领导相提并论。 所以，此刻的他们。 如果真要拿来和陆恒作比较，那完全就是是个笑料而已! 而且，也是因为这陆恒要远远优于他们的原因。 导致他们这些在场的所有职工们。 一个个的心里都生不出半点的嫉妒心思来! 因为很简单。 大家明明是两个维度上的选手，为什么要嫉妒呢?! 你嫉妒了，您比得过吗?你追的上吗?你看的到人家的后背吗? 所以，到了陆恒这个级别的大佬。 一般人都很明智的不会去选择嫉妒了! 而是直接证明互相之间确实存在着无限大的差距。 然后他们就反而更加欣赏起来陆恒的真正才能… 这些话说起来很多。 实际上只是一会儿的事情。 所以当在台上的陆恒看到，眼下的厂里。 众人一个个的除了一开始的眼热，也在没有了所谓的嫉妒和这仇恨。 顿时就心里面放心一半。 他还真怕这数万人里面，再出来一个两个像傻柱、许大茂那样的。 脑子真有问题的蠢货，然后一看到他陆恒特别优秀，心里就不是滋味儿，想要 跳脚的那种! 所幸。 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能够保持理智的。 似乎除了那一四合院的禽兽。 其他的地方的普通人，都是蛮正常的嘛! 摇摇头。 陆恒没有再多想。 他对于眼下场中的这种氛围很是欣赏。 毕竟刚刚还有一些胆子大的职工。 居然直接拿他开起了玩笑。 这就证明，他陆恒其实和这些人已经打成一片了! 所以才会互相之间有玩笑扯淡的话语。 不然，真要像刚刚那杨厂长那样的， 一说完话，底下的人不是鼓掌就是开心! 那才是真的要糟糕了! 因为那证明人家场下的这些人，已经不把你这个领导当人看了。 而是直接恭恭敬敬的供起来，挂在墙壁上面，平时不做任何理会! 而只有到了这类领导开始威胁到这些人的生存问题的时候.……… 他们一个个的才会刻板配合。 但那也仅仅只是配合而已。 离互动、沟通、理解对方、确实学习等…一系列领导要做的工作的距离，还要 差很远的。 而此刻，众人应对陆恒的这种情况则不一样。 他们居然敢跟那陆恒开玩笑、调侃。 这就证明了这些人，或者说至少大多数人。 心里面都是开始把陆恒当做一个可以沟通交流的对象而已。 而不是一尊尊要供奉在心底里面的、高高在上的大领导! 而这。 也证明了，他陆恒刚在主席台上给众人鞠的这个躬，算是真正得到了想要的效 果。 那就是更有利于他接下来说话、也更有利于场中的这些人听事儿的这种朋友间 的效果。 这才是陆恒刚刚一直想要达到的目的。 毕竟。 现在他才是红星轧钢厂的最大领导。 那他就不希望自己，也会变成和杨厂长那副模样一般。成了天天不见身影、开 是必不可少的那类领导。 这类领导，如果说仅仅摸鱼上班，完成每天的保底任务，那在这整个事业单位 都是挺适合搞这一套的。 而但凡事，只要有一点儿上进心。 只要有一点儿想要提升厂里的效益，去想办法做一个合格的领导的话。 那办公室的这一套，是万万不能养成的! 更是绝对不适合与陆恒这种， 一心求上进，后面接连要上马更大项目的实干型 领导的! 所以.这才是陆恒刚刚为什么会对这一幕欣喜的真正原因… 热闹了两三分钟。 眼见厂里的气氛和喧嚣终于渐渐平缓了下来。 陆恒也终于在脸上恢复了正色。 才开始一本正经的说道。 “咳咳~~~,对于刚刚那两位女同志的告白，这个我很感谢!但——” 停顿了一下，他才接着说道。 “我相信我的老婆，以及未出世的孩子，是绝对会强烈谴责我的!” “所以，我也就只能拒绝你们的好意了!实在不好意思!” “虽然你们的眼光很不错!但可惜我早已经名草有主了~~~~”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对于陆恒意外的调皮之语。 直接让在场的两万多人有些诧异。 然后脸上一个个就被逗得哄堂大笑。 实在在他们以往的印象里。 从来没有见过像陆恒这样年轻而又风趣的大领导了。 而且这个大领导居然还跟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同龄人。 就更是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强烈共鸣。 于是。 他们一个个开始自发的呼叫起了陆恒的名字。 以此来表达他们心底对陆恒的真挚喜爱。 “陆恒!你是最棒的!” “果然是名草4.6有主啊，这么优秀的名草，我也想要啊!” “陆恒，你好帅，你好厉害!” 一开始一道道声音中间还掺杂着一些话语。 到了后面，所有的声音就全部都汇集成了两个字。 那就是： “陆恒!!陆恒!!” “陆恒!!陆恒!!” “陆 恒 ! ! 陆 恒 ! ! ” “ ……… ” 这些在场的职工们一个个都欢呼着。 有些忍不住的，直接都开始原地跳了起来。 一边狂跳，还一边大声的声援陆恒。 第122章 来自老油条们的酸味儿！ 霎时间。 这数万人的声音，直接到厂里连成了一片。 这回的声响那就更是厉害，直接震得主席台上的灰尘一阵阵的激荡。 这些灰尘们， 一个个、 一点点、 一片片。 它们都欢快的在空中随着声浪舞动着。 宛如这数万人的心声! 那是他们一个个都对陆恒最真诚的敬意和喜爱。 也是他们对陆恒接下来领导轧钢厂所寄予的期望和信心 … 主席台上。 当一干轧钢厂的小领导干部们注意到因为陆恒的原因。 直接导致了整个轧钢厂数万员工的狂热欢呼。 顿时，这一干校领导干部们直接震惊了。 其中尤以保卫科的孙主任为最。 只听他不停的喃喃道。 ……………………………… “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威望和魅力?!”。 “居然直接引起了轧钢厂数万人、绝大部分人的喜爱和欢呼!!” “这这这——,如果硬要我想一个词出来，那就只能是众望所归啊!!~~~~” 不仅这孙主任一脸的震惊与不解。 其他的一众小领导干部们，此时此刻也是同样的神情。 一个个的脸上，眼睛都瞪着大大的，嘴巴张的都能露出八颗牙齿了! “哇!这实在是难以置信呐~~~” “这小陆才多大啊，怎么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为了数万人的大长的负责人，甚 至还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拥护!” “恐怕咱们红星轧钢厂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如陆恒这般年轻，就能担任数 万人的厂长，更是获得无数人的喜爱和拥护~~~~~” “是啊!!确实是出人意料!原本还以为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会被下 的尿裤子的!但结果居然是这般反转!!” “怪不得有着老狐狸之称的杨厂长，到了此刻也得乖乖的下台，然后给这陆恒让 喂，实在是人家太tm 的有实力了~~~~” “………. ” 主席台上的这一众小领导们。 确实数十年来也是第一回遇到陆恒这样的特殊情况。 于是一时间也是难以掩饰自己眼上的震惊失色。 尤其其中的一些老人，更是万分震动、外加内心苦涩。 因为他们确实是经历过很多风浪的小领导干部。 一个个的都升无可升，于是都混成了轧钢厂的老油条混子。 每年靠着轧钢厂的福利待遇过活日子，意思就是躺平了! 但是躺平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心动。 尤其看到此刻陆恒年纪轻轻的，就已经位高权重，还如此的受人拥护! 这场面、这场景、这情况、这现场. 那可是他们这些老油条子做梦都想拥有的存在啊!! 可是呢!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18就像他们和陆恒之间，那巨大无比的差距一般。 宛如梦中泡沫、水中幻影，都只是一些白日梦而已! 但陆恒却不同。 凭他仅仅这么年轻的年龄，就已经成为了场中数万人的领头羊! 甚至还得到了这数万人的排山倒海的拥护!! 试问! 这样的风光和排面谁不想拥有?! 难道他们都是不想当将军的好士兵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此刻。 他们这些一个个老油条子，才会如此的苦涩和心酸! 那正是看得到葡萄却吃不到葡萄的味道啊! 对于身后的这些情况。 陆恒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身看过。 也无所谓去了解那些小领导干部们的一干心思。 此时此刻。 要知道他的内心和精力，可是全部聚焦在这场下的数万人身上。 当看到因为自己的几句发言。 直接让整个个场内的气氛红爆一片，甚至都有让空气沸腾的架势! 陆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有了这么一个良好的开始。 今天开全体会议的目的，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完成了! 于是。 酝酿好了措辞之后。 在等到厂里的声音渐渐淡下来的时候。 陆恒终于脸带笑意的开始说起了正事。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先说事项。 而是举了自己在特种钢材项目上的例子，来作为开头例证。 “咳咳~~~,同志们好!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和爱护!” “我陆恒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就能得到你们这些人的喜爱，尤其是刚刚那两个女 同志的喜爱，这真的是让我汗颜的同时，有感觉有些幸运!” 暖了一下场，他接着说道。 “三年前，我记得自己第一次提出了要搞特种钢材项目的时候，每天早出晚归， 日日艰辛研发~~” “而且那时候还得到了咱们厂里王副厂长等人的支持，因为毕竟是项目的一开始 研发阶段，所以进度推行的特别缓慢…” “最后，我之所以能够在特种钢材项目上取得一定的成绩。其中离不开王副厂长 这三年来的一力支持、以及特种钢材项目部那三百人近千个日日夜夜的苦熬和艰 辛!” “所以此刻!我想借着这个特别的机会，对王副厂长、以及特种钢材项目上的三 百职工说一声感谢，感谢你们陪着我陆恒一起风风雨雨的躺了过来!正是因为有了 你们的存在，我们的成功才得以实现!” 陆恒一说到这里。 直接转过身去，向着他身后侧的王副厂长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这就是在明确的表达他的谢意，以及告诉大家伙他陆恒可是记得有功之人的! 王副厂长一脸激动加忐忑的受了这个鞠躬之后。 连忙跑过来把陆恒给扶了起来，然后又给陆恒一个深深的拥抱。 等两人抱完了。 陆恒又转过身来，面向底下的大众。 然后向着特种钢材项目上的那个小方队，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这回他才刚聚下去。 就听到特种钢材项目方阵，里面有人喊道。 “陆主任，其实应该是我们这些人感谢你!而不是你来感谢我们!” “这三年来，要不是有你的项目里的无私奉献和传授，我们这些人是不会取得这 么大的进步和成就的!” “再说|!我们这些人虽然三年来确实辛苦，但拿到手的工资也是其他部门的两 三倍，这么高的福利待遇，兄弟们抢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嫌弃辛苦呢?!” “对!咱们这个特种项目之所以能够成功.其实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你陆主 任，而不是我们这些半吊子，要不是有你在前面领着，我们是做不出这样的成绩来 的~~~~” “~~~~~~~~” 这几句话，虽然是特种钢材项目部的人向陆恒喊的。 但是。 却引起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和欢呼。 尤其是当他们听到，这个项目里的福利待遇更是普通项目的两三倍的时候。 顿时一个个直接都睁大了眼睛。 确实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因为确实是人数太多了，也还是有些糊涂虫不知道陆恒项目的福利待遇，只知 道很多人都想着去。 所以这一部分人，此刻那就更是一脸火热。 “这真的假的啊?!居然是两三百的福利待遇!这岂不是一个人就可以顶得上双 职工、甚至三职工家庭啊?!” “诶!我记得咱们厂里不是不让设置这种特殊的福利待遇吗?或者说咱们事业单 位的职级待遇不都是固定的的吗?? …” “嘿!胡三!你怕不是才从山洞里出来吧!你不听刚刚这陆主任已经说了没，他 刚年专门在王副厂长的支持下，从跑下来的~~~” “那现在怎么搞!这么好的礼服待遇， 一个人就顶双职工、或者三职工家庭，那 我也想进去干啊!可是现在怎么进去?还进得去吗?~~~” “至于你想进去，那还是别做梦了吧!” “要知道，三年前这陆主任刚开始拉项目的时候，招人的标准就必须是技能熟练 的四级以上的技工，现在都已经三年了!招人标准早就变成了非工程师不录取……” “啊?!这要求这么离谱的吗?那岂不是我刘能凑不上这个高福利了?!” “嘿嘿!老刘，你怕不是在想屁吃，就你那脑袋瓜子，进去了之后都不一定能听 得懂他们再说些什么!要不然，你以为他们的高福利待遇是哪来的呢?!” “……… ” 这数万名职工一边议论着， 一边眼热的盯着特种钢材项目部的人。 除了一少部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傻呆职工。 大多数普通职工，对于特种项目上的高福利待遇，那可是都早有耳闻了! 尤其此时.被陆怕和特种项目部的人给一说出来。 就更是引起了无数人的眼红。 甚至还有一些广播部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在眼神闪烁，似乎在打特种项目部 的人的主意! 而对于眼下这一切。 陆恒早已经明明白白的看在心里。 看来他刚刚的这两个鞠躬，所带来的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尤其有了刚才特种钢材项目部的人，的话语助攻，那更是效果翻倍! 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眼红和脸热! 也是终于达到了他所想要的目的! 那就是宣布厂里后面改革、然后设置激励惩罚的事情! 没错! 这个主意，他是早已经就做好了的! 今天早上出门之前，更是准备了一下在会议上讲话的方式和次序! 第123章 陆科长要搞奖惩制度！ 也正是因为有了陆恒的刻意引导，才导致了这在场数万人对高福利待遇的眼 热。 更是方便他陆恒接下来的讲话和铺垫…… 主席台上。 陆恒在静静等着。 他在等着场下这两万人的继续发酵。 尤其是等着下面的这些人，有人坐不住提出抗议或者建议的时候。 那就是他最好的公布奖惩机制的时机了! 果然。 不出陆恒所料。 场下的这数万人眼热的议论了一阵子后。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开始渐渐提升了反对的意见。 “这个…陆主任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啊?!” “要知道咱们这可明明是个事业单位的大厂，为什么要搞不公平的职级待 遇 ? ! ” “这是不是对不起上面领导们的安排啊，是不是有些违规啊?~~~~” 这人的话语特意闷着声说出来的。 似乎是怕被陆恒给嫉恨，或者给他自己招惹到麻烦一样。 所以他的声音闷闷的，压的很粗，但是声量却又特别大。 那就是明显说给这在场两万人听的。 顿时。 在台上的陆恒眼睛眯了一下。 因为是整整数万人的聚集，他还真是一时间察觉不出来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 的。 随即，他立马释然了! 原因也很简单，还是人数太多了，那这么多人里面，就肯定会有赞同自己的意 见，自然也会有人反对自己的意见，毕竟众口难调! 这是情非得已的事情，也不是人力能搞定的事情! 所以，他自然要释然了! 况且，眼下有这个人跳了出来，那后面必然推动更多人心里面的抗议的声音。 到时候，他再接过话头，来一个乾坤大挪移，就可以把话题引导到自己所要说 的目的上去了! 于是。 就在陆恒等人的注视下。 很快，又有了第二道、第三道抗议的声音。 这些话语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们这些人确实没有资格进入特种钢材项目里面去。 但是他们就是眼红、就是抗议特种项目里面的高福利待遇。 目的就是：既然他们得不到好，那别人自然也不能得到好! 于是，只听这些跳脚得人说道。 “刚刚这哥们说得对!凭什么他们特种项目里面的人，就可以享受高福利高待 遇!” “而我们这些其他项目的职工，就只能享受低福利低待遇?而且我们还连加入的 资格都没有!” “所以我们不服!为什么要搞特263殊化，这不是咱们事业单位应该做的事 情……” 既然有反对。 那场中自然也有支持的声音。 尤其是知道这种特种项目好处的人，那就更是支持不已了! 只听这类人说道。 “嘿!刚刚这哥们嘴里跟喝了一罐子醋似的!” “怎么说了这么多话，放了这么多屁，我就只闻道了一股子酸味儿啊?!” “人家特种项目里，每天起的比猪早、睡的比狗晚，人家一天天忙忙碌碌的，凭 什么就不能拿着高福利高待遇了?人家多劳多得有错吗?要我看，那是一点儿问题 都没有啊!” “但是听刚刚这哥们说的话，似乎人家是白拿一样!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自己 没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让人家有能力的多劳多得?难道你是天上派来管夜壶的， 一 天天的管的这么宽呐?!” “要我说!那就是，我就觉得这陆主任设置的这特种钢材，像这类好项目，那是 在太少了点!咱们数万人的一个大厂，结果就这么点儿肥肉，不够分呐!” “所以我恳请，像陆主任这样的青年才俊能够多做创新，再搞出更多更好的项目 来!诶~~,那到时候，项目多了，我们这些人也就有地儿分肉吃了!!” “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 一听此人的问话。 场中立马引起了一大票人的支持。 “没错!这老杨说的在理!” “就是多劳多得这么个理儿，人家有付出，就应该有收获!” “而且，我们厂，像特种钢材这样的项目，还是太少了!只是希望陆主任他们能 再搞几个出来~~~~” “……… ” 于是。 在场的数万人，很快分成了两方人。 当然明理且支持陆恒的人，数量要多的多。 而另一方，那些只想混日子的、还看不得别人好的老油条，数量肯定要更少一 些。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有家室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自然更希望多干一些.多得一些.然后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够一家人过 上一个好日子! 因此。 背后各有理由的两方人，很快越吵越凶，越吵越大。 到最后眼看直接要沸腾的关口! 陆恒终于出手了! 因为他想要塑造的时机，终于到了! 主席台上。 陆恒一脸平静的站在话筒面前。 终于要开始说出自己今天开会的目的了。 …………………………… 主席台上，只听陆恒说道。 “喂喂喂!大家肃静!再不要吵了!” “都肃静!听到了没--”。 毕竟是两万人，等了近10秒才终于没了声音。 然后陆恒才接着冷声说道。 “对于大家刚刚在场下，关于特种项目意见的分歧，我有想过!但是没想过会这 么大!” “尤其那一小部分看不得别人好，居然还想着抗议的老油条们，你们的声音最是 刺 耳 ! ”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中，早已经打算守着咱们红星轧钢厂的这个铁饭碗，直接 就这么端一辈子，似乎要吃到天荒地老一样!” “但是，我奉劝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倒的单位，更没有不会倒的铁饭碗、 银饭碗；金饭碗!” “如果你们以后，在抱着这样不思进取、不想上进的态度在咱们轧钢厂来混日 子，那么我请你们能离开这里!” “因为还有更多更勤奋、更用功，更想过好日子的人，他们随时都可以替代你 们 ! ” 说到这里。 陆恒刻意停缓了一下。 眼睛也扫视着刚刚那一块抗议声音最大的地方。 他这是在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对这些老油条、想混子日的人，永远不欢迎! 如果你们后面还在抱着这样的想法。 那对不起!! 请你们离开红星轧钢厂，把岗位让给更需要的人来做! 而听到了陆恒的明确拒绝和警示。 刚刚那些反抗的人，此刻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他们可没有那么傻，敢在数万人的面前。 直接去挑衅领导的威信，那到时候可就真的不知道死都该怎么死的那种! 不过! 他们之间，虽然大多数人只是敬畏陆恒的权势，而没有明确的说出来。 但他们嘴角挂起的不屑! 已经明确表达了他们这类人的态度! 那就是你陆恒是领导，那你说你的，我照例混我的! 咱们俩不相干，谁也也想闹腾谁! 结果他们才敢在心里面这么想。 就听到陆恒又来了一句。 “对于咱们厂里的一些混子、老油条，我在这里最后再警告一下!” “我们红星轧钢厂不欢迎你们这类人，还请你们走远点，不然后面没你们好日子 过得!因为后面我要改善咱们厂里奖惩机制了!” “到时候，所有的职工都不会说，只能拿着手里的一份儿死工资，想偷懒很容 易、想多干点多拿点，却没地儿找去…等等” “像这类情况，在有了奖惩机制后，都会得到改善的!而且这套奖惩机制，还是 已经在特种项目上的采用了三年之久的成熟机制!” “所以，到时候大家都放心!肯定适用各位!” “而且，我刚刚也看到，除了那小部分老油条，其他人都是抱着欢迎态度的……” 说到这里。 陆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于是补充道。 “哦!差点忘了!!” “我现在还有一个新身份，另有一个好消息， 一直都还没有告诉给大家，那我现 在就说一下!” 说着，陆恒直接一招手。 他旁边的王刚立马递过来一份儿红头文件。 正是怀丰同志那天亲自给陆恒送过来的上任文件。 接过文件后。 陆恒立马展开手里的文件，正面举在了话筒的旁边。 让文件特意面示着底下的众人，并对他们说道。 “来!大家都看一下，这是我陆恒的新身份!纸上都有盖章的!” “我要告诉大家的好消息是：” “经过上面研究决定，把咱们红星轧钢厂的这个特种钢材项目，特意从厂里剥离 出来!” “然后，在这个特种项目现有的基础上，直接扩充成一个新厂，到时候规格也是 类似红星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厂!” “而新厂的建厂地点呢，就在特种钢材项目部的旁边，也就是说，后面是合红星 轧钢厂是连在一起的!” “而我陆恒，则是因为这几年的一点微薄贡献，有幸被任命为新厂的副厂长兼总 工程师々～!” “并且，到时候上面会派一个新的厂长过来，协助我管理这个新厂。而到时候这 个新厂的第一个项目，自然就是特种钢材项目了!” “至于刚刚绝大多数人所期盼的研发新项目，想大家伙一起能够和特种项目的人 一样，都能成为高福利高待遇的获得者……等等” 第124章 优秀工匠与优异轧钢人！ “这些你所关心的这一切，包括研发新项目。到时候，都会在新厂里慢慢实现 的!我陆恒在此保证!” 一说完这句。 陆恒就收起了手中的红头文件。 然后让旁边的王刚拿着这文件。 ——去给主席台上的一众小领导干部们看看。 来证明他陆恒所言如实，没有虚言。 而这一切动作。 是做给底下的这数万职工们看的。 毕竟他们都不清楚具体的真相。 而主席台的这一帮小领导干部们。 只要是消息灵通的，差不多都早就已经接到了陆恒要上任新厂厂长的消息。 这也才是他们刚刚一直都那么恭恭敬敬的原因。 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陆恒确实是要高升了! 可能有些人不太清楚，陆恒到底会升多高! 但也就这点儿疑惑。 此刻一个个的，在看到陆恒的任命书的时候。 都是眨眼间烟消云散! 而且! 他们不仅确定了陆恒的的确确要高升的信息。 更是确定了陆恒将会比现在的职级要提升两个! 也就是说。 陆恒此时的身份，赫然已经是和之前那李富贵的老丈人同级别的存在了! “啊—-,我的天呐!没想到居然是跳级晋升!!” “我靠!咱们工业部，这么多年来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得到这种荣幸吧?!” “你那不废话吗?!要不怎么说陆恒是我们四九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就是因 为他实在太珍惜了，太天才了啊!” “好了，这回咱们都得改口了，得叫陆恒陆科长’!而不是以前小小的陆主任!” “诶!你们听听，这陆科长’是不是要比‘陆主任’,叫起来要顺耳多了?!难道这 就早已经预示着我们的陆科长’要高升?!” “嘿!老孙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高升’,陆科长从来就没低过好吧?!….” “……… ” 听着这主席台上的一众小领导干部。 此刻一个个都生搬硬套的、如此生硬的拍着自己的马屁! 尤其以保卫科的孙主任为最! 陆恒不禁无语的摇摇头。 他对于这些老油条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来得等稳定过渡后，得把这些一个个只知道拍马屁、混日子的老油条。 全部踏马的给——换了才行! 不然有这么一群不靠谱的领导。 底下的职工们，,下必效之， 一个个的又怎么可能会变得好起来呢?! 就在陆恒打定主意后面全部换人的时候。 主席台上一众小领导们的马屁声。 顿时直接传到了离主席台比较近的职工的耳中去。 再结合陆恒刚刚拿着文件时候的发言。 此刻这些靠前的职工们哪里还不明白。 这陆恒是的的确确的、明明白白的高升了! 而且还是跳级高升的那种!! 眨眼间就从陆主任”到了陆科长’的这样的巨大变动! 于是。 这靠前的职工们顿时都惊呼起来。 “什么?!陆主任后面成了‘陆科长”?~!” “是啊!老胡，你不听刚刚那个保卫科的孙主任都已经喊出来了吗?!” “卧槽!这陆主任这回可是超大发了!没想到直接跳了两个级别，直接成了科长 一样的人物!” “哦哦~~~,我想起来了!” “怪不得，今天陆恒在轧钢厂的大门那里，很多人都看到他是坐着小轿车来的， 另外还配着警卫员呢!原来这缘由都是在这儿啊~~~~” “不错!你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 “还有，你记得刚刚那个灰头土脸的败走的杨厂长吗?他刚刚在临走的时候，你 知道说的是什么吗?!” “他刚刚可说的是‘陆恒领导’,就这四个字!所以我刚刚还在纳闷呢!” “在咱们红星轧钢厂，不是他杨厂长的职位最大么,怎么还要叫陆恒为领导!现 在看来，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在这儿啊~~~~” “哦!怪不得!老李你分析的确实挺有道理!那照这么说，那后面杨厂长岂不是 被降职了?!” “嗯~~,很有可能的事情!咱们静静等结果吧 ……” “……… ” 像这样的议论声。 直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彻底在轧钢厂里传的到处都是。 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眼前这陆恒确实是有升官了! 而且还是大冠，还是跳级连胜的那种!! 真是气势不可谓不锐气! 而那个杨厂长等人，看这情况，后面很可能是要降级的了… 于是。 厂里的众人一个个眼里都满含八卦的议论了起来。 对于陆恒。 他们听到高升的消息，却是没有嫉妒和眼红。 因为陆恒早已经和普通人不再是同一个水平等级的人了! 差距实在太大!他们这些人连陆恒的汽车尾灯都看不到了! 更怎么可能嫉妒呢?! 而对于杨厂长、还有与陆恒有牵扯的李富贵。 场中的众人们， 一个个的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很快就想明白过来。 看来这本身就是一场斗争! 而李富贵、杨厂长他们都在这场斗争中，都是失败的那一方! 获胜的只有这眼前的陆恒…… 主席台上。 陆恒这回可没有再给众人们反应的时间了。 因为他本身高升的这个消息，就不需要去做什么过多的反应。 而是只需要有一个证明! 能证明他陆恒，现在确实有资格在红星轧钢厂里搞奖惩机制的试验! 诶!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而现在，刚刚主席台上的一众领导干部们，确实也是都现场作证了的! 那他陆恒自然就不需要再等下去了! 因为这毕竟是数万人之前的发言和讲话。 所以陆恒才会考虑这么多细枝末节的! 话不多说。 主席台上的陆恒，眼见众人都已经确定了信息。 于是便开口说道。 “.」 好!大家都静 一 静!!” * …*………… 又是等了十来秒，才静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已经确定了我陆恒的信息，明白了我陆恒接下来是有资格在厂里动 手动脚的!” “那么!我秉承红星轧钢厂数万人想要过好日子的意愿，决定后面将在厂里搞 “奖惩机制的试验!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到时候，我陆恒保证!” “所有人将一视同仁，多劳多得，不劳无得!” “将会让能者上，庸者下!进步者上，退步者下!!” “将会彻底清除咱们厂里的那帮老油条、混日子的小蛀虫们!” “然后，让更多有干劲、有能力、有韧性、有拼劲的同志们来做事情，担任一个 个的领导岗位，来给咱们红星轧钢厂带来拼搏向上，天道酬勤的良好风气!” “另外，到时候等旁边的新厂落地了!” ‘我陆恒将会带领大家一起攻研新的项目，尤其那种可以给大家带来高福利、高 待遇的项目!’ “到时候，我保证这些新项目将会一—上马，来给厂里的绝大多数，想要过上幸 福生活的职工，带来真正的福利-—-” “……… ” 此时此刻。 当一听到这才刚刚上任的陆科长。 已经直接当着在场数万人的面。 对着那些后面尤其想要过上好日子的人。 一一许下了研发新项目、 一起高福利、多劳多得、能者上庸者下…等等这样的 承诺。 一时间。 还真让场中的不少人心潮澎湃! 忍不住畅想起来陆恒后面所描绘的美好工作! 对于那些绝大多数想要过好日子的人来说。 陆恒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辞和承诺，就(好李的)是对他们一直以来最大的鼓励。 于是，他们一时忍不住拍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嘴里更是不断表达着对陆恒的感激和拥护!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好-—,陆科长，你做的真是太好了!” “确实是做到了我们的心里去了!” “我早就不想拿这死工资，想要多劳多得了，陆科长终于要实现我的心声了!” “说得对!清除掉厂里的那些混子们、还有老油条们!给我们这些干事儿的让出 位置来!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陆恒这样的领导，才是真正的好领导啊!像之前的杨厂长，那就是个屁啊，来 咱们厂里十多年了， 一点儿正事都没干成，光顾着混日子了~~~~~” “说得对，只有咱们厂里更多一些陆恒这样的好领导，我们后面才能有好日子 过 …… ” “ ” …… 厂里的热闹声。 足足过了近五分钟才逐渐消停了下来。 可见这些人心里面到底是憋了多少的怨气和委屈! 他们更是有多么的拥护和敬爱陆恒! 这持续了五分钟的热闹声，此刻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更是说明了他陆恒，作为轧钢厂新任领导的指导方针和办事策略。 而对于眼下发生的这一切。 真正要不开心的那就只有两拨人了而。 一拨是底下之前的那些抗议者们。 而另一波就是主席台上的这些小领导干部们了 … …………………………… 这两拨最不开心的人。 一拨是底下之前的那些抗议者们。 另一波就是主席台上的这些小领导干部们。 他们之所以不开心，原因也很简单。。 那就是因为陆恒刚刚的讲话。 第125章 讲述的主题 已经明确的表达出了要侵害他们的利益! 因为陆恒刚刚所提出的‘奖惩制度’。 对于底下的那些老油条、老混子们来说。 那就是一柄以后悬在他们脑袋上的闸刀! 只要他们一有懈怠，听这陆恒的意思，那他们以后肯定会落得个丢了工作的下 场。 而对于主席台上的这些小领导干部们。 陆恒的奖惩制度，那更是一柄现在就悬在他们头顶的闸刀! 所以他们此时，那就更是心生警惕、脊背发凉了! 因为按照惯例。 一般新升任的领导肯定将会在厂里举行自己的领导会议，而陆 恒过会儿也将如此。 而从他现在的言辞、以及所推行的这个奖惩制度’来看! 陆恒已经明确表示了，他过会儿将要在领导会议上所需要讲述的主题。 其中有一个肯定就是，以“奖惩制度”为由头，对他们这些小领导干部们的大清 洗、大换血。 尤其是那些不干事、整天下墨迹，在办公室里面摸鱼的小领导干部们。 将会是陆恒接下来在会议上，将要重点清理的对象。 所以此刻，他们这些摸鱼派的内心，那更是一个个的寒声历历，脊背发凉… 然而。 对于这些少数派的声音。 陆恒虽然知道，但他却并不会重视的。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 因为陆恒现在的立场，外加上他刚刚的刻意引导。 此刻已经让厂里的数万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已经对他心悦诚服、敬爱拥护! 因为他所做的事情，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的! 所以此刻，就必然会得到绝大多数人的拥护和同意! 而在这数万人的钢铁洪流的声音面前。 那其余一小撮的老混子、老油条，还有主席台上的这些小领导干部们。 那一个个的就是虻蜉撼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惹人耻笑罢了! 毕竟他们即使在老资格、高地位。 此时此刻，也要淹没在这数万人组成的意志洪流里面去! 而这就是得道多490助、就是势不可违! 而这样的局面。 则是陆恒自从刚刚一开始的讲话，就刻意引导、刻意布局才形成的! 所以此刻。 当他看到眼下的众人，确实如他所预料的发生了一切。 他就知道，自己今天开这个全体会议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 再剩下的不过是一些细枝末节的走流程而已! 于是。 他很快就开始说起了接下来的一些次要事项。 “咳咳~~,大家都安静一下，大家都安静一下--” “ …… ” “刚刚，你们的表现和反应，我都已经看到眼里、记到心里了!” “这说明，我这条‘奖惩制度’的举措是做对了!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的!” “好!那我们接下来，将会在下周一，进行具体的执行和办法。” “而在这周呢，我将会通知各级别的小领导干部们，来给大家做好‘奖惩制度’具 体的宣传讲解来~~” “来让大家都明确知道，这其中的具体细则和办法举措。看看有哪些规定条款， 到时候怎么奖，奖励那些行为?又怎么罚，将会惩罚那些错施…等等等等，这一 切，大家都会将在本周内得到了解~~~~~~” 因为确实事关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和权益。 所以此刻整个数万人的大厂，居然安静的如同湖面，没有一丝波痕。 直到陆恒所说的细则和办法，将会在这周就开始进行宣传、下周就立刻执行之 后。 他们才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喜悦。 一个个的又是欢欣鼓舞起来。 热闹了几分钟后。 就听陆恒接着说道。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开心!” “那我们就乘着这股子热闹劲儿，来执行大会的下一流程。” “那就是，将对我们厂里的谭钢、向左等三十二位，在自己工作岗位上坚守了二 十多年的老工匠、老工程师们，给他们颁发二十周年优秀工匠’的荣誉称号~~~~” “以及对王胜利、张卫民等七位，立下了特殊功劳的职工，给他们颁发‘优异轧 钢人的荣誉称号~~~~” “并对‘优秀工匠’的所有的(bifi)获奖者们，提升两级的福利待遇!比如以前是一 级工程师、那以后就可以享受三级工程师的福利待遇了!” “还对‘优异轧钢人’的获得者们，提升一级的福利待遇!具体的安排，职级待遇 的提升，将会都等到下周就开始正式执行!” “而现在，就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这些所有的获奖者们入场，让我们 来恭喜他们……” 陆恒说到这里。 直接就一边开始鼓掌、 一边开始退后让位、 直接把话筒的位置让给了旁边一直待着的主持人。 由她来举行接下来的这一流程! 而台下的众人。 此刻在陆恒的带领下。 一个个的也都鼓起了最大的掌声。 并全部都拿出了他们最大的力气来鼓掌。 因为他们从陆恒的这两个奖励，以及现在就要颁发的“荣誉称号’中。 看到了自己以后也能多劳多得，也能有机会一次性提升一两个职级待遇的机会 和好处! 这证明他们以后确实将会迎来好日子、迎来更加公平公正的工作环境了。 所以他们此刻，又能如何不兴奋、不激动呢?~! “哇哇!!不错不错!居然能直接提升两个职级待遇啊!这换做以前谁敢 想 ? ! ” “说的不错!搁以前，哪有这样的好机会好事儿啊!所以，这还是得陆恒这样的 才俊上去当领导，你看看，这一下子就有好福利了!” “确实!以后只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坚守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获得一定职级 待遇的提升!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只能一个劲的拿着死工资、没有任何的变化和机 会…… ” “嘿!看来那杨厂长下去的妙啊!你看看这陆科长，现在这才刚上任的功夫，就 已经开始了激励表彰!” “啧啧啧~~~,这行动力、这动作办法!要是搁以前的那杨厂长身上，说不定至 少得半年的时间才能磨的下来~~~~” “不不不!老胡，怎么可能半年?!那是你高看那些保守派了，他们至少得一 年，都不一定能落得了地……” …… … 就在场下的众人。 狂热的议论声、以及火热的羡慕中。 红星轧钢厂，办厂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荣誉表彰! 也在一个熟悉的背景音乐下拉开了序幕。 只听那位身穿红绿制服，脸上涂抹腮红的主持人。 在话筒前，用纯正的播音腔朗声念道。 “接下来，让首先我们有请：谭钢、向左、胡宏浚、万伟彦……等三十二位，在 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坚守了数十年的老工程师们。” “请大家拿出最热烈的掌声，让我们强烈邀请这三十二位老工程师………” 然后。 就听到背景音乐“登登登~登~等~等等…”在响了起来。 而谭钢等人，也迎着这样激烈的音乐氛围，在所有人的鼓掌欢呼下。 一起从主席台的侧后位， 一—排队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来。 而且，他们一个个的都一身板正工装。 还都是那种不知道从哪买来的新的! 胸前左上的位置，更是别着一朵朵的小红花，都是大红色的纸花! 看起来格外的喜庆和鼓舞! 顿时更是把所有轧钢厂的职工们一个个刺激的鬼哭狼嚎! 他们现在一个个都红着眼，弓着身。 似乎恨不得能够自身上去替代一样。 心里面，那就更是对陆恒刚更提议的‘奖惩制度’赞同不已! 只希望能快快的执行下来，然后他们这些人到时候也好获得一些奖励! 很快。 就在场中数万人的眼热中。 陆恒的一众领导干部们。 ——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 接过她们手里的荣誉证书。 分别颁发给了谭钢等三十二位老工匠们! 到了最后。 陆恒还想着正要合影留念的时候。 才发现这毕竟不是前世。 居然使用的照相机，还是喷火冒烟的那一种古董款式! 心里面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看来自己接下来的研发项目，可以加一个这照相机! 毕竟这也是一款普通平常的机械设备。 到时候可能需要一些光学器材、以及一些橡胶等特殊材料。 也是可以通过四九城其他厂商一起合作解决的…… 话不多说。 谭钢等三十二位老工程师们，在得到了荣誉证书、领导合影留念之后。 才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排队走下来了主席台! 回到了他们一开始就被安排的前两排特殊座位上来! 顿时又是引起了前排的那些职工的火红和眼热。 而主席台上。 等谭钢等人下去之后。 就是王胜利、张卫民等七位，‘优异轧钢人’荣誉称号的颁奖典礼。 他们这七人。 都是陆恒从整个厂里特意找寻出来的七人。 像王胜利、张卫民两人，那就是因为协助他处理了李富贵等犯罪分子，才得到 的奖励。 而剩下的五人，都是因为在以往的工作中。 有了一些意外的创新和改进，提升改进了整个厂里生产链上的一小些细节部 分，间接地对厂里的工作效益做出了贡献。 第126章 红星轧钢厂终身荣誉厂长！ 所以，也才有了他们这五人的奖励和荣誉。 又花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 这七人的颁奖流程终于结束了! 然后。 陆恒才上前补充说道。 “好!大家都静一下!” “………. ” “咳咳!我看大家刚刚都对这两个奖励的实施都比较意外。所以这里我特意做一 下说明。” “第一，像二十周年优秀工匠’这样的荣誉，只是因为以前咱们厂里都没有过类 似的表彰奖励，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二十周年’!” “而等到以后，我们把‘奖惩机制’彻底的执行下去了以后，那我们这个‘优秀工 匠的奖励就会常态化!” “到时候就不再叫这个名字了!而是看具体的人!” 说到这里，陆恒特意解释了一下。 “我们是优先以人是否优秀、是否表现突出，来作为奖励标准的!” “而不是设立特定的、定死的、固定的‘奖励奖项’,才等着去挑人，那岂不是让 大家伙等一辈子都可能领不到?!” “你们说是不是——” 在场的工人们，此刻那都是听的特别的仔细认真。 尤其有了刚刚谭钢、王胜利等人的刺激之后。 他们一个个的也都是第一时间，心里就生出了自己以后也要得到奖励的想法。 但是心里还有疑惑的点，那就是他们有没有可能白白忙碌一场。 结果发现自己的水平和能力，完全够不上领取奖励荣誉的标准和及格线! 所以，这也才有了陆恒刚刚的这一系列补充讲话。 为的就是突出以人为本’! 而非以固定的奖励奖章’为标准! 毕竟陆恒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激发所有职工们的主观能动性! 让更多的人好好工作、认真努力，能够更加提升厂里的工作效益来! 而这样的目的呢，那坚守以人为本”的表彰奖励，才是最适合的! 于是，只听着陆恒继续说道。 “后面呢!我们将会保留‘优秀工匠“优秀工人”优异轧钢人这样的荣誉称号。” “但是，他们前面的前缀，却不再是特定的二十周年’!” “而是一周年、三周年、五周年、八周年、十周年这样的随机时间!”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会更适用于我们这数万人的大厂，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努 力工作、拼搏进取的奋斗中来!” “而且我在此保证!” “在后面每一年的表彰奖励大会上，所有获得以上这三个荣誉称号的人，以后的 职级待遇，将至少提升一个小级别!” “毕竟我陆恒刚刚才说了，后面要让大家伙一起拿高福利、高待遇，所以我自然 不能空口说白话，得拿出具体的举措来…” 而场中的众人。 此刻一听到这陆恒的详细补充。 尤其是专门针对他们这些职工们，另外设置了一系列的奖励措施! 顿时一个个鼻子都直接开始喘粗气了! ……………………………………………… 因为这完全是他们以前没有经历过的好事情，更是整个四九城的头一份奖励措 施!有史以来都没听人说过的那种! 而现在。 这样的好事、这样的举措，却直接开始优先在他们红星轧钢厂来推行! 而且他们这些职工们，还是能第一个享受到这些福利待遇的人。 所以他们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开心呢?!。 对于大多人来说。 要不是此刻的环境和场合实在不允许欢呼，他们早就要一个劲的跳起来了! 但是不能跳跃鼓舞，却是可以用自己的鼓掌来传达出自己最大的喜悦的! 于是。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此时此刻，全部都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用来给陆恒鼓掌，以此来表达他们内心绝对的喜-悦和开心! 同时，他们嘴里也都统一的喊出了陆恒的名字。 “陆科长!!” “陆科长!!” “陆科长!!” “……… ” 这样的欢呼和叫喊。 直接持续了两三分钟。 更是数次打断了陆恒的讲话! 直接引得陆恒一个劲的翻白眼。 心想，还是这个年代的人好忽悠啊! 你看看，这才这么点激励措施， 一个个的都已经激动跟要疯了一样! 那等他后面接连再安排上后世的一些管理措施、激励经验，到时候岂不是直接 能让这红星轧钢厂的效益翻个数倍出来?! 当然，陆恒也就脑子里这么想想。 真要翻个数倍出来，还真没那必要。 他还是坚持，生活和工作最好能够做好平衡。 不能只生活、更不能只工作，而是要平衡。 既不能像眼前这样的职工们， 一天天的拿死工资消极怠工! 更不能像后世那样的996、007们， 一天天为了工作可以连命都不要的那种! 这两种在他看来。 都是非常不可取、且愚蠢的做法。 所以，才有了他现在的激励措施。 就是取得一个中间值，取得一个平衡值。 为的就是让绝大多数人的生存和幸福都能得到保障! 这才是他一开始的初心! 站在主席台上的陆恒。 一直等了近三分钟。 台下的众人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不再是之前红着眼的激动的鸡血状态。 而是能终于心平气和的开始听陆恒的讲话的情况了。 于是，才听陆恒继续笑道。 “啊哈哈哈~~~,看来我刚刚公布的这一系列激励措施都很得人心啊!” “没想到，大家伙居然能欢呼这么久，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这让我陆恒很欣慰，感觉自己之前的工作并没有白费~~~~” 说了两句调节众人情绪的话。 陆恒才开始说起了重点。 “好!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那就是，除了刚刚已经获得荣誉称号的这三十九人!” “我们还有一位老同志，是需要着重进行表彰和奖励的!那就是—-” 陆恒说到这里。 直接侧转身，看向了他侧后方的王副厂长。 面带微笑的说道。 “需要着重表扬和奖励的王副厂长!” “请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 “啪啪啪——” 迎着陆恒的握手，以及台下数万人的雷鸣掌声。 王副厂长一脸激动的走到话筒旁边来。 他刚刚其实一直都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待着。 尤其是在注意听陆恒所推行的这个奖惩制度’。 看看具体有没有什么要查补的漏洞，好后面给陆恒提醒一下。 结果没想到。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 没想到陆恒直接一个话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牵引到了他的身上来。 更是说，要着重表扬和奖励他! 所以刚刚一时间，他还是有点懵逼的状态的。 因为他确实想不明白! 自己一个都已经快要退休的人了。 顶多在厂里还能待半年的人! 怎么就突然又要得到意外的奖励和荣誉呢?! 这才是他最纳闷的一点。 所以他此刻虽然也有激动，但纳闷要更多一些。 然后才刚走到陆恒旁边，两人一握上手。 就听陆恒小声解释道。 “抱歉!王师傅!这事情我事先没有通知你，而是自己自作主张了!” “不过是好事儿!相信你过会儿也会满意的!毕竟这可是我想了好久也才有的决 定的!” 这两句悄悄话一说完。 陆恒并没没有松开两人的握手。 而是直接牵着王师傅到了话筒前面。 给场下的数万人们介绍道。 “这位就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王副厂长，相信大家也都非常的熟悉他!” “而，我现在之所以提出要把他着重表扬和奖励的主要原因。” “就是因为，这三年来，他在咱们红星轧钢厂的特种钢材这个明星项目上，那可 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和支持!” “尤其我当初想要几台进口设备的时候，要不是没有王副厂长的以职业生涯做担 保，那时候，我是万万跑不下来这那几台进口设备的!” “而没有了进口设备!那就更不会有后面闻明整个四九城工业业界的明星项目 了!当然，也不会有我陆恒的今天!” “而帮助项目跑进口设备，也是只王副厂长在项目中诸多贡献中的一点…所以， 大家应该就可以想到，这王副厂长自始至终三年来，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功劳!……” 陆恒说到这里。 其实情绪已经有点儿失控了。 眼眶里更是差点有泪花闪出来。 不过他控制的很好，旁边的王副厂长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而陆恒之所以会这么激动。 原因很简单。 这王副厂长，才算是他自从来到四合院世界后。 唯一的且真正的第一个贵人。 要是没有这王副厂长三年前。 能在他微末之际， 一力相助，不求回报和索取。 他陆恒即使身带系统、汇聚无数精华智慧。 到时候也可能会在下面折磨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这是一个讲关系人脉的社会。 而有了王副厂长这个第一贵人的支持呢! 至少帮他陆恒减少了好几年的奋斗时间! 所以你说这陆恒他能不激动吗?! 他和王副厂长此刻两人的关系。 早已经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了!! 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后。 陆恒才继续对着话筒说道。 第127章 大公无私王厂长！ “正是因为这王副厂长的贡献和表现实在突出，甚至难以磨灭!” “所以我陆恒，在此以特种工厂厂长的身份，特别公告：” 说到这里。 陆恒的声音又郑重又洪亮。 并且是面带笑容的，对着全体职工说道。 “后面将授予王正浩同志，以红星轧钢厂终身荣誉厂长’的称号，并特此颁发一 万元的奖励!” 王正浩正是王副厂长的本名! 而‘红星轧钢厂终身荣誉厂长’这个名号，早就是陆恒私下决定好的，并且像胡 部长等人报告得到批准了的! 因此这一切，其实都是陆恒早有打算的准备! 所以当陆恒说完这两句话后。 主席台立马上来了一个身正苗条的特殊礼仪小姐。 穿的制服，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些红配绿。 而是穿着一身正经的女式中山装。 她的手里还捧着一个四方的、书本大小的特制荣誉证书。 后面还有两位普通礼仪小姐，抬着一块儿xx 银行授予王正浩同志万元奖金’的 牌子。 其中‘万元奖金”这四个字异常的放在涂红在牌子的正中央! 再加上那块而特制的屡金花边的荣誉证书! 总之，这股范儿看起来实在是异常的高大上! 反正是轧钢厂里的众人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种! 于是。 一时间。 所有在场下的职工同志们震惊了! 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居然直接以这样名牌的方式来奖励员工。 且不说正在领取奖励的王副厂长现在是何种心情! 至少他们这帮在跟着在底下见证这一幕的人。 就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没有白来这么一会儿! 总算是开了大大的眼界了! 至少回去之后，可有的是牛皮和自家的婆娘和娃儿吹牛了! “哎吆我去!!我滴乖乖!!” | “居然是缕金花边的荣誉证书!” “甚至还有xx银行展示的万元奖金的牌牌!!” “这踏马怎么就看起来这么的气派啊?!” “而且，人家这个颁发奖品的礼仪小姐都不一样，居然身材那么好，能把一套中 山装穿的那么有魅力，咕咚~~咕咚~~” “我去!老梁，你踏马的收着点儿啊!不就还没有结婚吗?至于一下流这么多的 口水吗?!” “抱歉抱歉!一时间没忍住，所以失态了!再说，让我流口水的可不是这个礼仪 小姐，而是拿一万块的牌子啊!” “有了这个牌子，我想娶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啊?!” “嘿~~~,你小子，这么说倒也在理……” “……… ” 总之。 像这两人这样的对话。 ·………… 此时此刻那是彻底的发生的轧钢厂的各个角落里。 尤其是类似播音部门的女同志们。 此刻看到这一万元的奖牌后。 一个个得都差点忍不住想要扑倒牌子上面。 但是一看它的拥有者，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之后，只得按耐住心里的一时渴 望! 转而，又盯上了王府厂长旁边的陆恒! 一看人家如此青年才俊，更是位高权重! 一时间都个个暗自叹息，为什么自己命这么差，怎么就找不到陆恒这样的金龟 婿啊! 这还是一些心思纯良的妹子们的想法。 而如果一些心思不纯良的。 那此刻脑子里一个个的都更污了，到处在打听陆恒家里在哪，娶了婆娘了没? 还有没有什么哥哥弟弟之类的，或者一些别的想法. 总之，她们似乎是想要去和陆恒来一场奇妙的邂逅! 场下的人热闹非凡! 主席台上的人，声音同样也不小! 尤其陆恒身后的那一众小领导干部们。 此时此刻，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说话确实不合礼数! 但是! 他们一个个的还是忍不住想要议论出来。 因为眼下的这事情，实在是打破了他们的三观。 更是他们活了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的小领导，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和 奖励方式@! 一时间。 他们一个个的真是忍不住想要取王副厂长而代之! 以身体之，来替王副厂长享受眼下这出人头地的风光和奖励! …………0 “我的天呐!‘红星轧钢厂终身荣誉厂长’!!!” “这样的称号，在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历史上有过吗?!” “嘿!怎么可能有过的?!” “要知道轧钢厂的历史也才40年左右，其中那个杨厂长就占了其中至少一半的时 间，就更不要说其他的厂长、副厂长了…” “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得到过任何荣誉称号的!更别说陆恒…陆科长现在 设置的“终身荣誉厂长’了!” “那就更是开天辟地，头一粉儿啊!况且，还有那一万元的现金奖励啊!!啧啧 啧~~~~~” “我怎么琢磨着有点儿不对味儿啊，你说这陆…科长，他是不是在借机表示他自 己的感情呢，是不是借花献佛了?!” “怎么?!你羡慕啊?!那我问你，当初这陆科长跑项目的时候，有没有求到你 头上来，如果求到了，那你有没有帮他?!” “咳咳~~~,这个，我当时不是挺忙的嘛，再说那时候才刚开始，都没影的事儿 呢……” “好吧!那现在人家王副厂长，哦~不!从现在起是王厂长了!” “人家就能在陆恒最落魄、最需要帮忙的时候，直接挺身而出，所以也才有了现 在的风光和奖励!” “这叫什么呢?这就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 ” 这两位小领导干部，此刻所说的。 正是三年前陆恒到处求人想办法，想要找进口设备的事情。 没错!当时陆恒为了提升成功率。 所有轧钢厂的一众领导干部们，那是有一个算一个。 可是都有上门求过的! 但是，求过去，人家不一定帮忙啊! 尤其是牵扯到进口设备、还有外汇这样麻烦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到时候如果真的随着陆恒干好了，那还好! 但如果以他们这些人的名义申请下来的进口设备，陆恒如果失败了，或者特种刚 才的项目自始至终没有成功! 那他们这些参与到陆恒项目中的人，尤其是申请国家宝贵外汇的相关人，到时 候都是要追究到责的! 所以。 本着宁可不做事，也万万不能犯错的想法! 他们这些人，对于陆恒当初的请求，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一口拒绝的! 除了王副厂长!!! 而这也是陆恒为什么。 会在这数万人的会议上，对王副厂长特意许予表彰奖励的其中一个原因。 就是告诉他们这一众小领导干部们! 我陆恒后面要的是能发展、能担责、能创新的领导干部! 而不是一帮只顾着混日子、领薪资的老油条们! 对于这样的人，我陆恒是万万不会欢迎的! 果然，主席台上。 只见陆恒两人互相握手、拥抱。 结束了整个颁奖典礼的流程。 然后就见陆恒直接拉着王副厂长的手。 开始对着话筒公布道。 “这位王正浩师傅!不仅是我陆恒的贵人!更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贵人!”。 “没有他，就没有我陆恒的今天，也就没有轧钢厂的现在，更不会有旁边即将落 地的特种新厂!!” “所以——” 说到这里。 陆恒特意把举着荣誉证书的王副厂长往他前面一推。 让他直接面对着这在场的数万人。 然后才接着笑道。 “所以!我陆恒，以新厂副厂长兼总工的身份决定；” “在接下来的半年期内，也就是这王正浩师傅的还没退休的时间段!” “直接让他来领导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一众事务，替代杨厂长等人的职务!” “至于杨厂长等人……” 陆恒扫了一眼身后的这些小领导干部们。 才接着说道。 “至于杨厂长等人，后面对于他们的职级、工作|,都将会有新的调整，到时候 将会有大字报贴出来的，我这里就不多说了!” 陆恒说完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语。 才重新拉着王副厂长的手说道。 “而接下来!” “就将是我们王正浩师傅的个人时间!” ‘看看他为什么会获得咱们厂有史以来第一份的荣誉厂长’!’ “他的获奖感言将会是什么,而且将会有什么样的人生经验来传授给大家…等 等，让我们一起来期待--|” 陆恒说完，就赶紧退后两个身位。 把位置让给了一直比较激动的王副厂长。“六八三” 好让他发表一下自己吃的获奖感言、顺便一些人生、工作上的经验等。 而得到陆恒授意的王副厂长。 此刻虽然距离颁奖都已经过去了两三分钟了。 但是他的情绪， 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控制。 只听他略微哽咽的说道。 “我——” “我~~~~” “我…王正浩，先感谢大家伙的赞赏与鼓励!” 说着，他赶紧朝着台下的数万人鞠了一个躬。 而也是借着这鞠躬的功夫，他才终于缓和过来了情绪。 然后开始正常的发布起来自己的获奖感言。 “咳咳~~,抱歉!刚刚情绪实在有些过分激动!” “所以一时间没有忍住，现在好了!现在缓过来了!那我就说两句吧~~~~” 结果一听这王师傅好不容易开始说话。 第128章 善意的调侃 憋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两句。 顿时引起了场下所有职工善意的调侃。 “啊昂哈哈哈~~~~” “王师傅!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 “现在要是换我在上面，我说不定都要激动的哭出来了~~~” “啊哈哈哈哈~~~~~” “还请王师傅你一下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我们想和你一样，后面过上好 日子，得到陆科长的大鹅奖励!” “没错!王师傅那可是咱们厂里最负责的老人了，相信手里肯定是有 一 些干货的 ~~~~~” “ …… ” 有了这几句都比较善意的调侃。 顿时让台上的王副厂长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终于没有了刚刚的紧张和拘束。 于是也终于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经验感言来。 “咳咳!首先，我王正浩要感谢在场的所有职工同志们。” “还要感谢主席台上的一众领导同志们!” “没有你们这些人的工作和辛劳，就没有红星轧钢厂这个和睦友善的大家庭!” “其次，我要特别感谢我现在的顶头上司，陆恒同志!” 王厂长说到这里。 直接转头笑着看向了他身后的陆恒。 惹得陆恒连连摆手。 那意思很明显，他在王厂长面前就是个小辈，即使现在职级上上去了，但身份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见此，王厂长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还要尤为感谢特种钢材项目上的一众职工同志们!” “要是没有你们这些人的全体努力，没有陆恒领导的全力钻研!@这其中如果有 一点儿意外和儿差错，咱们这个特种项目，真的是走不到今天的!” 说到这里。 王厂长把他手里的荣誉证书以及身后的一万元的牌子。 特意拿到话筒的旁边，正正当当的展示给所有的在场同志们。 然后才说道。 “所以!” “刚刚陆恒说特种项目，主要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导致了它的成功!我觉得这话 是不太对劲的，因为我一人是万万承受不起这个破天功劳的!” “在我看来，就是因为我们所有人的一起共同努力和奋斗，才有特种项目的今天 和未来!所以，我认为这个“荣誉厂长的’的奖项和一万元的奖金可是属于我们大家 的，独独不属于我个人!” “因此，我在这里准备做一个借花献佛的举动!” 王厂长说到这里。 特意停顿了一下。 给了众人缓和的时间。 然后才没有一丝犹豫、并大声的说道。 “我决定：厂里给我的一万元奖励，后面直接分成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五千元，作为咱们厂里全体工人的激励奖金。后面配合陆恒同志的 “奖惩制度’一起给优秀的同志们作为奖励!” “第二部分是四千元，这部分化为所有特种项目部300余人的奖金，就是现在可 以兑现给你们的这笔奖金!” “还有最后一部分，剩下一千元，到时候我就厚着脸皮留下了!算是拿回去改善 生活吧……” 王厂长的才这句话一说完。 立马在厂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啊?!我的天哪!这么大公无私的吗?!” “卧槽!这老头真不是个东西， 一万元不想要，可以分我九千啊!结果没想到， 他就这么一下从万元户变成了千元户，真是个败家的!” “吆!王麻子，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这么自私的吗?!你也不看 看人家这王厂长的境界，那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步……” “我弟乖乖啊!今天的这个会议可是真的没有白来!” “这些消息，有一条算一条，可真是一条比一条劲爆， 一条比一条吓死人!” “是啊，我刘能，可就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有当上‘荣誉厂长’的一天，更不可 能有一下子撒出去‘万元的的大手笔!” “诶~~~,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王厂长能够被陆恒评委‘终身荣誉’厂长 了，现在看来，真是名副其实啊~~~~” “……… ” 一时间。 厂里议论什么的人都有。 不过，议论声最大的。 还要数赞扬王厂长大公无私、品德高尚!感慨他们自愧不如的声音。 这类声音才是最大的!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心思纯良的普通人。 尤其这个年代，这些还没有被铜臭味儿给玷污的普罗大众。 那一个个的，都更是讲究为公无私、惜身奋斗、自力更生等艰苦品质的! 所以，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更要崇拜王厂长的为人和处事的! 一时间这样的赞叹声，不绝于场，更是接连不断，议论阵阵。 而就在底下众人议论的功夫。 台上的陆恒。 当刚刚第一时间听到了这王厂长要把自己的一万元，捐出个十分之九的时候。 也是第一时间就要上前去制止。 结果。 这王厂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后。 直接来了两句，就让陆恒站在了原地，只能敬佩不已。 这两句是： “陆恒，我现在可是轧钢厂的荣誉厂长了!我是必须要做出表率来支持你的!” 还有，这一万元现在的归属权是我，我有自由使用的权利! 听着这王厂长的义正言辞。 陆恒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一个劲儿的感慨。 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啊，这个荣誉厂长的人选可算是选对了! 还有，自己当年能够得到这样的人的帮助，真的是三生有幸! 王厂长此人，真乃谦谦君子，大公无私，有古人之风啊… 过了两分钟后。 关于王厂长的发言终于结束了。 在万人崇拜的目光、以及雷鸣般的掌声下。 王厂长终于走下了主席台。 坐到了下面第一排预先留出来的位置上。 等到坐定，关于他的事务这回算是结束了! 而台上。 陆恒再次控场。 开始说起了这今天会议上的最后一件正事儿! 那就是他旁边。 一直在主席台上戴着手铐、被押着的李富贵! 现在所有的事务处理完。 终于是轮到了这姓李的了! 话筒旁。 陆恒酝酿了一下措辞。 先是开了一个小玩笑，来了一个转折。 “哼!大家都休息一下吧!缓一下发酸的手掌!” “我看自从这王厂长上台之后，大家手里的掌上就从来没有停停过的!” “真是让我这样的后辈小子，羡慕死王厂长这样的受人欢迎了!” “啊哈哈哈~~~~” “哦哈哈哈~~~~” 对于陆恒的小玩笑小风趣.………… 尤其是特意用来拉近和职工间的距离的。 底下的这些职工们，此刻他们一个个都很是领情。 顿时都配合着露出了善意的笑声。 而且，他们在感到有趣的同时。 不禁也感到一些意外。 那就是。 以往的那些大领导们， 一个个的，那个不是在讲话的时候。 先是把自己的身份、架子彰显个七七八八的，让众人对他满心敬畏之后。 才开始他们那不平不淡、不紧不慢、不清不楚、不知所言的讲话。 而陆恒呢?! 他不愧是一个才新上任的青年才俊。 言语间，只要不是正事，那就是满是玩笑和风趣。 这不禁让他们更多的人，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妹子，更是对陆恒着迷起来。 实在是陆恒和别的领导们的差距太大了! 陆恒年轻才俊一表人才的，他们年老头顶大肚腩。 陆恒讲话风趣有味道，他们不平不淡无重点就瞎磨叽。 陆恒一上任就执行奖惩制度，为绝大多数想要过好日子的职工谋福利。 他们那些老家伙， 一个个上任之后，先是一二三把火，把自己和别人都给折腾 的不行了，才开始磨磨唧唧的天天摸鱼，在厂里一顿瞎搞! 还有陆恒学识无限，天才之名名满四九城! 而那些老秃顶， 一个个的，言辞间看不出有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儿，反倒套词、 管话、废话倒是一大堆! ……等等，等等。 这一切，真是不对比不知道， 一对比吓一跳。 实在是陆恒这样的青年领导，跟以往的大领导们风格实在迥异! 更是效果拉满、控场大牛! 所以，才一时间让场下的那么多人。 此刻全都被陆恒的魅力引得折服拜倒…… 而陆恒。 在优先一个小笑话暖场后。 才开始一脸正色。 转到了李富贵的头上。 “在我们的领导队伍里面!” “我们很高兴，能够有王厂长这样优异非常、大公无私、 一心为人、 一心为公的 好领导!” “但是，毕竟厂子太大了!所以一些蛀虫、老鼠之类的也从来都没有少过!” 陆恒说到这里。 直接使了一个眼色。 他旁边待命已久的厂保卫科的两人。 立马就把李富贵一下拉到了主席台的正中! 并且用他们的手臂顶着李富贵的胸膛，好让他挺得更直一些。 好能360度，无死角的把他的丑态，全部无隐藏的展示在在场的数万人面前。 见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陆恒才接着说道。 “正如我刚刚所言，咱们厂子大了!” “那害虫和老4.3鼠、蛀虫都是少不了的!” “而这李富贵正是其中的一个典型!” “相信场中的众人，其中有不少是知道这李富贵的情况的!” 说到这两句。 陆恒的声调开始变得严厉起来了。 第129章 送给李富贵的异味捆绑套餐！ “那么,我就不再把他特别介绍给大家了!” “而是先说一下他的罪行：” “这李富贵，之前是咱们厂里后勤部的主任，负责管理后勤的!” “在他管后勤的这十来年，根据厂保卫科的同志的调查，他已经或明或暗的私吞 了接近三万元的赃款了!这还不包括他平时的一些中饱私囊，或者带公物回家等 等… ” “而且，他这三万元的赃款，可都是从底下你们这些人之中一点一滴的抽出来 的 ! ” “也就是说，这个蛀虫，自从在当上后勤部主任的那一天起，平均以每年三千元 左右的赃款，在不断的从你们这些职工身上吸血!” “而且他还从不手软，从不收手，直接这样持续吸了你们十年之久!!!”0 “十年啊!想想啊!十年啊!这是一个多么长久的时间!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 呢 ? !…… ” 陆恒说到这里之后。 特意就没有再说了。 而是在等着这场中万人的怒火。 以及主席台上，这一众小领导干部们的反应 … ……………………………… 没错!! 他今天把这李富贵拉出来的目的。 就是为了把他钉在红星轧钢厂的历史耻辱柱上! 就是为了杀李富贵这只鸡，给旁边的一众小领导干部们看看|! 就是要告诉他们。 你们后面做的好了，我陆恒将会不吝赏赐。 心情一高兴了，甚至还有王厂长那样‘终身荣誉称号’和一万元的巨额奖金。。 但是，如果你们后面做的不好了，或者你们后面作奸犯科了! 那我陆恒就更会绝不手软。 到时候该惩处的惩处、该降职的降职、该调整的调整…总之，到时候你们绝对 有的受的! 而这李富贵，此时此刻，就是你们的警钟! 果然。 陆恒的话语才响完没多久。 就听到了这场下。 顿时如台风过境一般。 一时间，刮起了越来越大的声浪漩涡。 而这些越来越大的声浪旋涡，正是场中数万人的疯狂怒火! “卧槽!!踏马的这孙子原来在这呢?!我说这两天怎么躲着不见人了!” “那是你刚刚没看见，这姓李的畜生，可是一早就被陆科长给绑到主席台上 了!” “沃日踏马的李富贵!这个王八羔子，他之前居然还暗中想要勾搭我的媳妇儿， 要不是我的媳妇儿跑的快，可就要糟蹋毒手了……” “真的假的?!这姓李的，这么丧心病狂的吗?!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 吗 ? ! ” 呵呵!看来你是不知道你家的老丈人，那之前就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王法和法 律 ! ! “要知道，那可都是连陆科长这样的青年才俊都敢祸害的人啊，就更别说我们这 些人了~~~” “+艹!我踏马就是这后勤部的，可是月月被这姓李的畜生给克扣工资，都已经克 扣了快三年了!真是日了狗了，摊上了这么个狗比领导!” “那你们这些人之前不去、不去反抗吗?!” “呵呵~~~,正如刚刚18有位兄弟说过的一样，这姓李的后面有大靠山，谁又会 在乎我们这些小职工呢?!” “诶~~~,现在总算好了啊!来了陆科长这样的青天大老爷，以上任就惩处李富 贵这个畜生，这可真是当代包青天呐~~~” “………… ” 场中的众人就这样疯狂的议论着、互诉着。 他们的眼中， 一个个的，全都满是怒火的盯着已经被绑在台上的李富贵! 就是这个人，在过去的十多年里。 日日夜夜的吸血他们的钱包、吸干他们的艰辛成果。 就是这个人，在过去的数十年里。 除了本职工作，几乎就没有干过一件儿好事! 更是隔三差五的就去暗中偷偷摸摸的威逼利诱，厂里的小姑娘、大媳妇儿! 这可真是作奸犯科、严洋不缺，贪赃枉法，条条不漏啊! 一时间。 众人越说越气愤。 到了最后，竟然有一些体格比较大的职工。 竟然想要扑到主席台上去打那李富贵!! 要不是保卫科的人拦着，还真让这些人给冲上去了! 要真让他们上去，说不定数十人的围攻下，这李富贵还真就当场给嗝屁了! 但是。 他们眼见实在没有机会冲上去。 居然又一个个的就拥在了主席台的正下面。 这个位置距离李富贵的直线距离就不到十米左右。 然后一个个愤怒的把自己老鼠鞋脱了下来，全部往舞台上李富贵的脸上招呼了 过去。 一时间把后面两个看守李富贵的保卫科人员，给吓了一跳。 然后他们两人明智的都退后了几步， 一直躲到被下面人砸不到的位置。 然后，整个场面就彻底的失控了! 底下愤怒的人群，眼见这陆恒并没有制止他们的砸东西行为。 顿时， 一个个的，有一个算一个。 全部都把自己的臭汗鞋，新鲜出炉的那种! 一双双的，全部往舞台上李富贵的脸上、身上给招呼了过去! 而且，这还不罢休!! 甚至有一两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勇士! 居然在厂里这么多人的面前，直接把他们的臭袜子给脱了下来。 然后再用臭袜子把两只大汗鞋给绑到一起，给李富贵来了一个捆绑套餐! 然后这个捆绑套餐，就这样直接被扔上了李富贵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哪位投篮高手出的手。 只见这两只大汗鞋宛如两个铃铛一般，很快就正正当当的落在了正要躲避的李 富贵的头上。 而且，由于此刻的李富贵正要躲避的姿势，导致这捆绑套餐，直接以中间的臭 袜子为主。 不正不巧的就那么给挂在了李富贵的脖子上，然后两个大汗鞋顺着他的脖子直 接掉下来，落在了他的前胸位置。 看起来，似乎就想像是这李富贵，主动探头。 然后迎合捆绑套餐的落下一般，才有了这样天衣无缝的巧合! 而且，这大汉鞋混合刚出炉的臭袜子，的效果果然爆劲! 直接就把李富贵给熏的五迷三道的，没一会儿就开始要翻白眼了! 然后，居然还想挣扎着，把挂在脖子上的捆绑套餐给去掉。 但可惜，他毕竟是戴着手铐的人。 一时间怎么可能挣脱的了?! 所以，眼下只能这样无奈的，来忍受嘴边的异臭和恶心了!! 而看到这一幕。 终于让底下的众人感到解气了一些! “啊哈哈哈~~~~~~~” “这踏马是哪位勇士扔的，中午的时候给他加鸡腿，这个鸡腿我马保国请了!” “真真儿是踏马的看着太解气了!!终于轮到这姓李的畜生要倒霉了!我老马那 可真是太高兴了!” “这位老马不用了，由我吴建国来请!这个鸡腿必须由我来请!要知道这姓李的 畜生，以前可是想在仓库里威逼利诱过我媳妇儿的!没想到今天终于有人帮我出气 了!艹 ” “诸位好汉们，大家还有没有这样的高招，臭鞋臭袜子臭鸡蛋，有什么就是什么 出来吧，让我们这些人一起跟着解解气!” “我来!我老五可是已经一个月没洗脚了!” “啊哈哈~~,还有我，比起没洗脚和脚臭，谁能比得上我伍文彬?!要知道我这可 是母胎自带大汗脚，看我不给这李畜生来一个猛地!!” “还有我，说起脚臭和异味儿，我王五说自己第三，绝对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二! 我也要给李富贵来个猛地!” “……… ” 一时间。 群雄激愤。 厂里的数万人中间，总是有几个勇士的。 而这些勇士，直接带着更多的莽汉子，全部把自己的臭袜子都脱下来，就要招 呼到这李富贵的身上去! 而李富贵呢?! 此时早已经一身的鞋印和异味儿，除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捆绑套餐之外。 另还有三只不知道来自哪位臭汉脚下的毒袜! 全部都正正当当的挂在李富贵的身上，那是甩都甩不掉! 至于落在他脚下的，那就更多了，此时都已经快累起了一个鞋袜子圈儿了。 而对于李富贵，此刻所享受到的这样异味套餐。 陆恒特意注意了一下。 所有同在台上的轧钢厂的一众小领导干部们。 此刻那更是一个个的，全都是风声鹤唳、紧张兮兮的样子。 似乎此刻被众人唾弃、丢鞋袜子的人，并不是那李富贵! 而是他们自己一样1! 所以，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一副兔死狐悲的神情和默然。 而看到这一幕。 陆恒知道，看来自己今天杀鸡儆猴的目的可算是达到了! 因此，这个会议基本上就可以结束了。、 毕竟开到现在，都已经快要45分钟了! 而他一早准备的各个目的，也是在场下众人的协助下。 ——都顺利的达到了他的心理预期! 于是。 他咳嗽了两下，才大声说道。 “请所有的同志们肃静，尽快平静下来自己的情绪!” “不要因为一些畜生一样的东西，就让自己生气了!这样可不好!” “毕竟人和狗的区别是不一样的，狗咬了我们人类，我们总不能真咬回去吧?! 那我们岂不是跟狗没有区别了?!” “真要报复!那还不如直接把狗给炖了吃了才好、才解气!” 第130章 这其中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眼见陆恒居然来了一个这么巧妙的比喻。 所有下面的职工顿时一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 “还是陆科长有文采!这话说的在理啊!” “这李富贵本身就是个畜生一样的玩意儿，我们这些人跟他置气，实在是没有任 何的必要!” “就像陆科长说的，我们真要被这狗给惹到了!那直接把它宰了然后煮着吃了， 那不就得了吗?!” “说的好!就是不能跟李富贵这样的畜生置气，不能用他的错误来惩罚我们自 己 ! ” “那这李富贵该怎么处理?!总不能真的给煮了吃了吧?!” “诶~~,你这么说也对奥!还是看陆科长的办法吧，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是 有招儿的!” “对啊!听听陆科长的招儿!看看这姓李的畜生后面将要被怎样给处置了 ……” 于是。 厂里众人一个个的，在陆恒的婉言劝解下。 才终于慢慢消了他们的火气。 但是正如陆恒所说，还不解恨的他们。 此刻都希望这陆恒能够给那李富贵给更大更严重的惩处! 而不是，只有那么多一只只带着异味的鞋子的拍打。 这样的小惩处，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轻了! 都不能缓解他们仇恨的万分之一，顶多是让他们消消气罢了! 而在台上的陆恒。 对于众人此刻的反应，也是早有准备。 因此，就拿出了之前怀丰同志等人对这李富贵的惩处方案，当众公布了起来。 只听他说道。 “咳咳~~,大家都消消气!” “正如刚刚一位同志所说的那样，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觉得那是最愚蠢 的行为!” “但是!像李富贵这样的畜生，我们也是不可能放过的!而且上面领导关于他的 惩处也已经有了决定，那我现在就跟大家公布一下吧!” 说到这里。 陆恒拿眼睛扫了一下他旁边的一众小领导干部。 又瞄了一眼此刻重新被押起来的李富贵，才继续正色说道。 “关于李富贵同志的惩处规定：” “鉴于李富贵同志，所犯的错误实在过于严重，吃拿卡要、作奸犯科、以权谋 私、权色关系…等等，洋洋不漏，样样不差!” “所以我们决定，将对李富贵同志实施以下的惩处方案：” “第一，让李富贵同志自今日起开始游接七日，七日间每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 点，巡游整个四九城，由厂保卫科的同志负责押送!” “第二，733七日的游行结束后!就立马执行枪决死刑!不能给腐败分子留出腾 挪周转的空间来!” “第三，建议这是国家第一起如此重大规模的贪污犯罪、作奸犯科，所以事后所 有关于李富贵的讯息，都进行登报宣传!以给全国的领导同志们提醒警示!” “另外，查处没收李富贵名下的所有财产和资产，并尽快变现，把它们赔偿给所 有已经遭受过李富贵毒手的普通人……” “ …… ” “啊?!这么严重的吗?我滴个乖乖!!” “怎么,这么严重不好吗?!” “怎么可能不好?!我老吴高兴还来不及呢!惩处的好!就该这么办!” “对!!就该把他作为典型，直接昭告发全国，让所有的领导干部们都警醒，知 道我们这些工人朋友们不是好欺负的!” “不错!不愧是出自陆科长之手的惩处!这样的严重惩处，可真是一万个让我心 里满意啊~~~~” “嘿!!你们快看，你们快看，舞台上的那一众小领导干部们，此刻一个个的全 都是骚眉搭眼的，看来这李富贵的警示，现在就起作用了啊!啊哈哈~~~” “不愧是陆科长!这办事情就是高效，出的招儿就是非常的有用~~~” “不错!我们需要的就是陆科长这样的好领导干部!!”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一时间。 厂里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 而且这掌声还越响越大，似乎要把整个轧钢厂都给掀翻掉一样。 所以，就从这掌声中能看出来。 眼前的这些人，此刻他们都是有多激动和高兴! 其中，既有这么多年来，被李富贵所欺辱的憋屈! 还有现在此时此刻，陆恒能够为他们着想，真的把这李富贵给办了的喜悦和开 心! 而其中，更有对陆恒这位新上任的青年领导的，真挚的敬意和爱戴! 因为他们通过这个全体会议。 已经是彻底的感受到了。 这位陆科长一上任，就是为了他们这些职工们而考虑的! 就是为了他们数万职工而谋划的! 就是为他们这么多人的切身利益而着想的! 而这样的好领导、好干部! 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爱戴和拥护呢?! …………………………… 红星轧钢厂。 结束了李富贵这个杀鸡儆猴的流程之后。 厂里的全体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此时。 除了陆恒这样的领导干部们。 其他台下的数万名的职工们。 此刻正一个个的慢慢排着长队往外面走。 毕竟是数万人的聚集。。 一开始集合的时候就不会很容易。 现在一个个退场离开的话，自然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所以，在趁着这退场的功夫。 慢慢的挪动的人们一个个都忍不住闲话起来。 “啊呀!今天的这个全体会议开的可是真的太精彩了啊!” “不错!不仅让我们认识了陆科长、王厂长这样的好领导干部们!” “更是让我们看到了李富贵这样的禽兽败类，还让他得到了最终的惩处!这整个 过程实在是太精彩了!!” 这几人此刻在说起陆恒的表现时， 一个个都是眉飞色舞的。 一看就是心里对陆恒推崇至极的那种!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 “要我说，我最是觉得陆科长厉害!” “你们想想啊，那个杨厂长上任了十多年没有干成的事情，或者连想都没有想过 的事情。” “结果到了我们这陆科长手里，才一上台，就推行了‘奖惩制度’这么厉害的东 西。” “这以后还有谁敢摸鱼，当老油条，到时候不仅咱们这些人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也能赚比现在要多的多的钱!但可惜——” 说到这里，他不觉惋惜道。 “我们后面的薪资待遇即使会‘因为奖惩制度’而进行调整，但还是比不上特种项 目的那些人啊!” “所以我还是希望，这陆科长到了新厂后，能研发出更多的特种项目来，让我们 这些小喽啰也能跟着喝一些汤……” 除了发表对陆恒相关的意见外。 还有人在为刚刚会议上的那王厂长叹息的。 “诶!你们说，那个王厂长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了 啊 ? ! ” “不然，刚刚他怎么在会议上的时候， 一口气，就直接的把刚刚得到的一万元， 直接给捐出去了9000元!!” “啧啧啧~~~,那可是9000元啊，可不是900元，更不是9元!!所以我到现在还 是想不明白他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个世界怎么还有王厂长这样的人存在呢?! 听他这么说。 顿时就有人打趣道。 “呵呵!这世界上的人多了去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王厂长呢?!随随便便就能捐掉一个万元户的存在啊!!一 般人谁有这魄力?!” “所以说，我们这种小喽啰跟人家的思想境界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面!所以， 我们即使想的再多也是没什么用的!” “更是不可能当的上‘终身荣誉厂长”这样的称号!” “诶!只能说人与人的差距，真的人和猪大差距都要大啊…” 除了谈论陆恒与王厂长之外。 就数谈论李富贵的最多了! 毕竟这李富贵刚刚可是厂里的典型人物! 甚至后面是要成为全国典型人物的存在啊! “啧啧啧~~,游街加上枪决，看来有这李富贵受得了@!” “嘿嘿!要我说，我还是觉得轻了，十多年贪了十多万， 一年数千块钱的贪污， 这后面要是没人保他，我就不信现在才会被揪出来!” “哼!这姓李的畜生!那只是之前有他老丈人在后面力挺!” “但是现在呢!你们看，只要咱们这陆科长一上来，他姓李的就是第一个倒霉! 他后面的那老丈人，说不定也要下台了!” “呸!像这样的畜生玩意儿，又贪钱又骚扰咱们厂里的妇女同志，现在能落得个 “游接'加上“枪决’的下场，我觉得是罪有应得!” “你们也不想想，他这姓李的，这么多年，里里外外的，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啊!之前，就连陆科长都差点儿遭了他的毒手々. !”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好主意，不知道你们赞同不?!” “嗯?!什么主意，说出来看看!” “是这样的!我们过两天不是周末吗?那这李富贵的游街不是还在进行吗，所以 我打算到时候和我一家人一起去给捧捧场!” “诶~~,到时候最好带上家里的臭鸡蛋、臭袜子什么的，只要是有什么脏丑恶 心的，全都给这姓李的招呼上，保证让他走的窝窝囊囊的~~~~” 第131章 真假李逵遇到陈咬金！ 一听这人居然嘴里吐出来这么个主意! 他旁边的所有听众，此刻都是眼睛一亮。 然后一脸欣喜道。 “哎呀!踏马这么好的主意，老刘你应该早点拿出来啊!” “怎么现在才说出来!这要是不说，我都想不起还有这么有趣的的热闹可以看 呢 ! ” “啊哈哈哈~~~~,老刘你可真够损的，不过我老胡喜欢!” “那这样!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去的时候准备充分点儿!” “最好再准备个三轮车儿什么的，到时候装上一三轮的臭鸡蛋、还有烂菜叶，然 后咱们一起去好好招呼一下这姓李的畜生@!” “得保证让他一周后，能走的窝窝囊囊的、恶心吧唧的、生不如死的!你们说， 怎么样?!” “啊哈哈哈!这种好事情怎么能没有我刘能呢?!” “我肯定第一个赞同!” “附议!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加一!我们一定要多准备一些好东西，好好送送这孽畜一场!” “我也要去!到时候记得通知我!” “俺也一样……” 一时间。 这个老刘的提议。 直接引起了他周边数千人的赞同和参与，。 而又过了两分钟。 这数千人的参与和议论，又是引起了厂里数万人的参与和讨论。 虽然说平时干活的时候，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那是真不一定乐意的! 但是现在买不一样啊! 现在可是去看热闹啊! 而且还是李富贵这种孽畜的热闹! 游泳加上枪决!! 啧啧啧~~~,这待遇，这惩处! 恐怕翻遍了整个四九城，三四年都不一定能找得出一例来! 所以此刻。 这老刘的提议，顿时直接引起了全体数万人的响议和赞同! 不管是平时积极的、还是消极怠工的。 不管是充满干劲的新人，还是那些尖嘴油滑的老油条们。 有一个算一个，他们此刻都是非常想去看这李富贵的热闹! 也不一定是跟这姓李的有仇。 也不定是被这姓李的给祸害过。 诶~,他们之所以想去。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去看热闹! 去高兴高兴、去快乐快乐，去涨涨见识! 虽然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一件很不道德耻的事情。 但是。 如果是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李富贵这样的孽畜身上! 那是快乐将会成倍的事情! 那是能双倍、三倍、甚至四倍快乐的存在! 就如那句流传起来的俗语，翻译一下就是。 这其中的快乐，你想象不到啊! 而他们这些人。 现在就是要去体验这样特殊快乐的一群人! 就在台下众人有说有笑的离场的时候。 主席台上。 陆恒等一众领导干部们。 此刻一个个也都结束了满脸威严的样子。 开始恢复起了平时的本性。 毕竟现在会议都已经结束了。 台下的数万人，也都已经开始背身走人了。 所以他们这些当领导的! 自然就再没有必要继续挺着一张领导脸，装模作样了! 陆恒简单收拾了一下手稿。 然后就在王刚的带领下去往会议室。 因为接下来将要开始的领导会议。 这是之前已经跟这些小领导干部们，都已经说过的事情了。 而他旁边的小领导干部们，此刻也是趁着这空闲好好缓一下。 然后就要一起跟着陆恒去往会议室，开领导会议。 恰就在这个功夫。 也就是其他领导干部们正在小休息，陆恒两人提前离台的功夫。 忽然。 有一个灰溜溜的身影。 跟老鼠似的，尤其是搭配上他身上的这件灰色外套。 弯着腰移动起来，就更像是老鼠了! 只见，这道老鼠身影。 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追上了已经抬步离开的陆恒两人。 就这样非常迅猛的停在了陆恒的面前。 然后猥琐笑道。 “这个~~~这个~~,麻烦陆领导稍微等一下!” “我是厂保卫科的孙主任，想要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告诉您一件绝对隐秘的事 情 ! ” “而且，我敢保证，这事情绝对对您是有帮助的……” 在说到这个绝对隐秘的事情的时候。 这孙主任特意把自己的声音降低了许多。 而且还一脸警惕的盯着陆恒身边的王刚。 似乎是怕被他听到，然后立马给传出去一样! 在他眼前的陆恒。 此刻看到这出乎意外的一幕。 不禁感觉特别的无语和意外。 这个保卫科的孙科长，踏马的是有多重要的事情啊?! 怎么偏偏就在他要去开领导会议的时候，给冒出来了! 用屁股想想，他待会要说的这事情! 肯定是不怎么正常的! 于是。 陆恒眼见这人如此急切的挡住了他。 也就配合着停下了脚步。 他倒要看看，这姓孙的，过会儿能说出来什么对他绝对有帮助的事情’! 然而。 陆恒都已经停下脚步配合了，并且等了好几秒钟，结果这姓孙的还是不说。 再一看他的表情。 竟然一副畏畏缩缩、小心警惕的样子。 重点是他的两个眼睛，就一直在听着陆恒旁边的警卫王刚。 眼见如此，陆恒不禁无语的说道。 “.」 这我警卫，肯定能信任的存在!” “还有你到底说不说?如果有，那就有屁快放，不要磨磨唧唧的，耽误我准备领 导会议的时间!” 眼见陆恒如此发话了。 这孙主任，才终于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姿势。 但还是一脸小心、外加低声的对陆恒悄咪咪的说道。 “陆科长!是这样的!” “我已经接到了线人的消息，说的是关于你的很重要的事情!” 孙主任在说到这里的时候。 刻意靠近了一下陆恒，并且还一个劲的在打量陆恒脸上的表情。 看自己现在所说的这事情，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这点很重要!而且是最重要的!! 因为这点关乎着他过会儿的目的能不能达成! 果然。 没有让他失望。 当陆恒在听到线人’和“很重要的事情，这两个词后。 脸上还真露出了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只是他的这个感兴趣的样子，略微有点奇怪。似乎是非笑还笑的那种~~~ 不过，时间紧急。 孙主任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馈后。 就赶紧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只听他说到。 “这件事儿，就是你特种项目上的进口设备，是被谁给破坏了的事情!” “哦?!’ 听到这里，陆恒还真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他在想的是，这孙主任一个搞保卫科的。 一天天的，不知道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自己项目上的事 情 ? ! 这是他该管的事情吗?! 这是不务正业!! 看来这个人确实不中用，过会直接降了算了! 这是陆恒此刻的想法。 而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孙主任。 此刻在看到了这陆恒的意外的时候。 心里反而以为，看来这陆恒也是很意外啊!! 恐怕他也是才刚知道自己在生产链上的那几台宝贝疙瘩(进口设备(钱赵赵)) 被破坏的事情把! 既然如此的话! 嘿嘿~~~,那看来今天我老孙说的这个消息，还是蛮重要的嘛! 而这消息呢，那肯定是越重要越好啊! 因为只有越重要了，他过会儿才能有越多的筹码来跟陆恒谈事情! 以此，看能不能尽可能保住他现在的职级不变! 于是。 两人就这样抱着完全相反的想法开始交流起来。 只听这孙主任得意的说道。 “哈哈，这个陆科长，这事儿您肯定不知道的吧?!” “我猜您也是，毕竟您整天是那么忙的大忙人。怎么可能有空关心进口设备这样 的小事情呢!” “不过这都没事儿!” “不管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打听的消息了，都是可以来找我的，我到时候保证 完完整整的、准准确确的把您所需要的所有消息都给您打听到了不可!!” “要知道，能为您陆科长办事儿，那是我孙雨石的荣信!” 听到这里。 陆恒不禁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这正在嘚瑟的孙主任。 然后半笑着问道。 “哦! 那不知道，孙主任你现在是什么条件呢?!”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转!” “所以，我觉得你既然已经想着后面专心为我办事儿了，那肯定是不是应该有些 什么条件啊?” “既然如此，你现在有什么样的条件，那就都说出来吧，要是合理的话，我陆恒 也不是不能答应…… ” ……………………………… “啊?!” “啊哈哈哈~~~,好好好!!’ 一听到这陆恒说的这两句话。 居然如此识趣，直接说出了他孙主任这回的目的。 孙主任此刻那还能忍得住呢?! 他只感觉自己一时间心愿达成! 尤其这两天来为了自己职级待遇的事情操透了心，那可是吃不香也睡不好! 结果哪想到，这陆恒居然如此的好忽悠!居然这么识趣，懂得为人处事的道 理! 也是因此。。 才能让自己的一心所求，谈到如此顺利的地步。 于是一时间。 孙主任只感觉自己能保住职级待遇的事情，应该是已经肯定了的! 所以，抱着这样的念头。 他赶紧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个…陆科长，我后面为您办事的要求肯定是不高的!” 第132章 自始至终 “尤其对于现在位高权重的您来说，那就是一句话儿的事情!” “而我的这个小小的要求呢，就是想请您过会儿，能在开领导会议上的时候。” “对我能稍微抬一下下您的那贵手，好让我这回能继续保住自己的职级待遇 啊……” “哦?!” “你的要求，就是这个啊?!” 听了孙主任的话语。 陆恒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仍旧是一脸半带笑意的样子。 不过孙主任毕竟离他比较近。 所有还是有察觉到。 这陆恒在听了他的要求后，目光似乎变得有些冷峻了! 然而。 还不等他起疑心的时候。 就听陆恒接着问道。 “孙主任，那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啊?” “此刻可以一起说出来，让我一起帮你满足了吧!怎么样?!” “再说说，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比如说想当一下这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之 类的……” “啊?!” “这这这……这…陆科长，您这是何意啊?~!” 到了此刻。 尤其是听到了刚刚陆恒这最后一句的反话之后。 孙主任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这陆恒自始至终，就根本没有重视过他刚刚所说的这个重要消息’! 至于他后面提到的‘让陆恒过会儿在领导会议上，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的这个 要求，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这突然的、出乎意料的、冷峻的转变。 实在让之前还满心欢喜， 一心觉得能保住自己工作950的孙主任。 此刻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此刻的他，陆恒所带给他的那种突兀感。 就如同炎热夏日里。 他正洗了个冷水澡，然后想好好凉快一下。 结果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他泡的居然是岩浆!! 就是这么突兀和难受。 更是让他一时间实在有些不知道所措。 嘴里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套话。 这会儿也是能张的开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因为，之前准备的那些话，完全都不适用于眼前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 “这个……这个…这个…” “我…我…我…” “你……你…你……” 张了张嘴，发了发声。 孙主任一时间还是没能说出来流畅的言语。 甚至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 陆恒似乎看出了他的尴尬处境。 终于解围到。 “孙主任!其实你不用多想!~” “我陆恒这回虽然是真的升上来了，但是我的权利其实并不是我的!” “我的权利，真正来说，其实是由这红星轧钢厂、还有后面即将依附在新厂下面 的其他几个万人厂…” “是由这数个万人厂里面的，数十万职工和同志们，赋予我的权利!!” 陆恒说到这里。 脸色早就恢复到了正色。 此刻更是一脸的郑重!@ 只听他继续说道。 “我的这个科长，还有科长所带来的荣誉、权利等，在使用它们的时候，都是有 责任、有义务、要担责的!” “而不是你刚刚所想的那样!似乎我陆恒已经成了科长了，就了不得了!就目中 无人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这样想，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和愚昧!” “而且，这李富贵的前车之鉴，才刚刚发生在你的眼前，没想到你就给我来这么 一个说辞!!” 陆恒说到这里。 不禁失望的摇摇头。 他既是对孙主任这此刻的表现所失望。 也是对自己刚刚误以为，有了李富贵在万人面前的批评教育大会，就能让这些 所谓的校领导干部们收殓一些。 能够让他们在后面变得更有警惕心一些，更有危机感一些，更能用心的做好自 己手头的工作一些. 现在看来!! 自己的这个想法，其实是非常幼稚的! 因为对于这些老油条们、尤其这种当了小领导干部的老油条们，来说。 当事情、或者说灾难没有真正降临到他们这些人身上之前。 他们是万万不会露出悔意的，是万万不会改变以往的不干正事、营私苟苟、偷 奸耍滑的习惯的! 而且，这些非常坏的小习惯们，已经跟着这些老油条们十多年了! 这些习性，有部分甚至都是已经刻在了他们骨子里的存在! 而他陆恒妄想以一招小小的杀鸡儆猴”就希望达到这样警示的效果，那怎么可 能 呢 ? ! 虽然有了这个李富贵的前车之鉴。 可能确实会让他们这些人紧张一阵子。 但也就只是一阵子罢了。 等这阵子风声一过，他们到时候该怎么老油条还是怎么来的那种! 所以说! 如果陆恒后面真的想要彻底改变这红星轧钢厂的面貌，除了对这些小领导干部 们来一场大清洗外，还真别无他法了…… 摇摇头。 陆恒不再多想。 而是最后扫了一眼这畏畏缩缩的孙主任后。 转头对着警卫王刚说道。 “小王，刚刚那个人交给你的纸条呢?你把他交给这孙主任吧!” “噢!好的!领导!” 只见王刚在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摸了摸。 很快就摸出来一个不到巴掌大的长方形小纸条。 然后就按照陆恒的命令。 把它交给了还在懵逼的孙主任。 等到孙主任接过后。 陆恒就留下了一句，“你后面好自为之吧!” 然后就和王刚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两人直奔会议室。 因为要提前过去做一些会议准备…… 对于已经走了陆恒两人。 孙主任此刻都已经着实没心情理会了! 毕竟他原本以为自己今天是过来拍马屁、走关系的! 结果没想到拍马屁的时候却拍到了马蹄子上面! 走关系的时候，遇到的也是钢材门，还是死死密封的那种! 这可真是油泼不进、水泡不透的存在! 那他孙主任此刻又能怎么办呢?! 必竟告诉陆恒关于进口设备被何人破坏的事情。 已经是他最后的、能够给陆恒卖好的机会了! 而现在。 这陆恒已经明确表示了! 人家对他的这个‘有很大帮助的消息，那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的! 所以。他孙主任此刻还真是用尽办法， 一点儿招都没有了! “诶~~~,看来这回是真的要完蛋了奥~~~~~” “李富贵啊李富贵，你个祸害，这回不仅把自己给搞死了，还把我孙主任这个局 外人都给拖进来受罪!” “诶!李富贵，你踏马的死的真是太晚了!你就应该早点被枪决，那样的话，说 不定我孙雨石的工作还是能保得住的……” 念叨了两句。 稍微排解了一下心里的苦闷。 孙主任看来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眼前的结局了。 似乎也明白自己的降职，看来是已经注定了的、免不了的了! 一时间也只能仰头叹息! 正叹息的时候，忽而，又想起了陆恒警卫刚刚送给他的纸条。 于是，他一脸好奇的打开(biff)看了一下。 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很潦草的字迹。 一看就是这人临时找了个地方写的，然后立马第一时间就给陆恒送过来了! 再一仔细瞧，终于看清了字迹的意思。 “您好，陆科长!我知道您那个明星项目上的进口设备”是被谁给破坏的!” “他们其实都是李富贵这个犯罪分子一系的，名字分别是：胡成、刘泉，万通， 丁开..六人!” “而我刘洋自始至终都是因为生活所迫，再加上那李富贵的胁迫，才成了他的狗 腿子的!但是我的悔过之心，那可是非常强烈的。还请领导明查!” 再还有最后一行，是特意介绍身份的。 “此致，敬礼!--刘洋!” 如此，总共四行。 这纸条上的字迹才总算是完了! 而这短短的几行字，不到300来个。 却让一直盯着看的孙主任，只感觉自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和恶心。 要知道。 这刘洋，可是他当初在李富贵门前捉奸的时候，和怀丰同志、杨厂长等人在一 起出现的。 那时候，刘洋为了摆脱自己是李富贵狗腿子的身份，先后给杨厂长和他孙主任 跑腿刷脸。 再后面，就是这刘洋为了彻底摆脱和李富贵的关系，又怕他孙主任的责备和惩 处。 才告诉了他胡成等人破坏进口设备的信息的! 而他孙主任，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职级，才有了刚刚这场和陆恒的谈话。 所以，自始至终。 整个“进口设备被何人破坏’的消息。 其实一早就是从这刘洋口中说出来的。 而孙主任刚刚在陆恒的面前说这个事儿，也就是借花献佛的意思! 并且他这么做的话，逻辑上是没有任何漏洞的! 毕竟陆恒一个做科长的不可能屈尊去问，这个‘进口设备’的消息， 一开始是从 那传来的。这个陆恒本来是不可能去关心的! 而这样一搞的话，他孙主任的借花献佛也就能真正的成功了。 到时候，说不定他的目的。 也就是，凭着这个消息，在陆恒面前刷好感以此来保住自己职位的目的。 如果没有这个纸条的意外，到时候就能真的成功了! 然而。 这意外，就这么恰恰当当、正正好好的发生了! 这其中的缘由，孙主任甚至都不用多想，就已经明白了他刘洋如此做的动机。 不就是看着这个消息有点价值，想在陆恒面前刷一波好感吗?! 第133章 磨磨唧唧 所以说，那刘洋和这孙主任，两人所抱着的目的其实都是一样的! 都是在陆恒面前，利用‘进口设备被破坏’的消息，来刷好感，获得一定的好 处! 但可惜。 他们俩人，这是真李逵遇到了假李逵! 而且两个真假李逵，原本以为他们自己能够在陆恒面前使出一套三板斧来! 结果却没想到，原来这陆恒本人竟是三板斧的祖宗——陈咬金! 总之。 事情就是这么的离奇和巧妙。 这两个原本都想在陆恒面前刷脸的人。 其实都不知道，真正知道进口设备被何人所破坏’消息的，其实是陆恒啊! 于是。 就在这孙主任咬牙切齿， 一时间不知道该恨谁的时候。 陆恒旁边的王刚也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只听他问道。 “领导，这几台进口设备听说很宝贵的，难道真的如纸条上所说。” “被胡成那几个人，给破坏掉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啊……” 听了王刚的疑问。 陆恒一边继续往前走着， 一边笑着解释道。 “其实这件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我授意的!” “之前，那李富贵和他老丈人一时势大，我只能退回道家里去!” “然后，当时就安排了谭钢几人，也就是我的在厂里关系很好的几个，让他们去 暗中给李富贵捣点儿鬼!” “所以，才有了这“进口设备”被破坏的事情….” 一说到这里。 陆恒想起了刚刚这孙主任、和之前那刘洋两人。 居然都想着拿他陆恒所布置的一个小后手，来到自己面前刷功劳涨印象。 顿时实在没有忍住! 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然后才说道。 “咳咳~~,这么简单的一件儿小事儿。” “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孙主任二人，给如此操作!真是闪瞎了我的眼睛!” “但是，这件事情同时也给我提了一个醒儿!” “那就是，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当真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算是国家级别 的领导干部了!” 陆恒说到这里，眼睛不禁眯了起来。 “恐怕现在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来给我卖号，来我这里刷脸!” “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我这里刷好处，甚至是送礼、送钱什么的等违规操 作，恐怕到时候也是少不了的……” 一想到这里。 陆恒立马正色的看着王刚吩咐道。 “小王!你以后一定要记住!” “一定不能接受那些平白无故得来的好处和意外，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如果真有了，那这个馅饼的后面肯定是跟着鱼钩的!别人一定是奔着你我身上 的好处来的!” “所以，到时候你就不论何种好处，全部一概拒绝就行了!” 听到这陆恒是在提前警示自己以后不要犯错。 王刚立马立正回答道。 “明白!领导!” “ 嗯 ! ” 然后。 两人才一起去了会议室。 等待国会即将到来的领导会议之风云! ………………………………………… 第一百四十四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红星轧钢厂会议室里。 陆恒和王刚两人都已经收拾好了。 并且还坐了近十分钟。 才慢慢看到孙主任等人慢慢吞吞的磨磨唧唧的赶过来~! 当然，其中的-王厂长情况不一样。 他刚刚那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放下了刚刚得到的荣誉证书和一个万元的奖金牌子。 眼见这些人都磨磨唧唧的，就跟要即将被宰的老母鸡一般。 陆恒不禁无语的摇摇头。 心里暗暗对这些人的失望，更是达到了极致。。 他不禁想起了三国时曹操评价袁术的一句话。 见小利而亡命，干大事而惜身! 说的正是眼前的这些一众小领导干部们。 自私自利、畏手畏脚、侥幸心理、还小心眼多。 遥想他三年前，为了特种项目——去拜访这些人的时候。 那时候，可是一个个的都拒绝的非常的干脆! 除了王厂长。那是有一个算一个。 只要是把他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踢出去，能和自己撇清了关系。 那是真的什么招儿都是可以想的出来。 结果三年后。 他领导的特种项目成了，最开始一路支持的王厂长也在今天，因此获得了巨大 的回报。 这些人又开始一个个的急红了眼、羡慕的要疯了一样。 结果现在又到了领导会议的时候。 一个个的又因为怕挨批、挨教训、被降职级。 所以他陆恒的王刚两人，在办公室里面都等了这么近乎十分钟。 这些人才终于磨磨唧唧的干了进来。 似乎只要他们进来的晚了，这个领导会议就能不开了似的! 只能说他们的这种侥幸心理，和利己心态，真的是令人可笑而又可叹。 诶!因此。 对于这群精致的理智主义者，他陆恒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想办法尽快把他们都给换掉了! 免得一天天的，在自己的面前瞎晃悠，看着心烦。 陆恒心里是这样想着。 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神情表露出来。 除了离他最近的王刚，似乎有些感觉到从陆恒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其他一众刚进来的小领导干部们，此刻一个个正磨磨唧唧的往座位上面挪呢! 对此。 陆恒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冷着声立马来了一句。 “怎么?!今天的这个领导会议你们想一直拖到下午开是吧?!” “那你们可能还得再拖一会儿，毕竟现在才10点钟刚过不久，离中午都还早得很 呢~~~~~” 听到陆恒嘴里露出来的这两句反话。 在场所有心里有鬼的人，顿时脸色就是一白。 他们瞬间就已经明白过来。 今天的这个降职祸事儿，看来是确确实实的躲不掉了、!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于他们这些在过去渎职的小领导干部们来说。 无论是刚刚在厂里举办的这个数万人的全体会议。 还是现在的这个陆恒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领导会议。 其实陆恒的目的。 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敲打他们、为了惩罚他们而设立的。 尤其是他们这些人。 刚刚还在主席台上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那李富贵被万人唾弃的场景! 一时间更是风声鹤唳、兔死狐悲! 但凡是心里稍微有点儿担忧的、对自己这么多年的犯错有些恐惧的。 此刻早就一个个的都在的腿肚子打颤! 而那些这么多年来没怎么犯错的、或者说犯错比较少的! 即使知道陆恒可能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就因为刚刚李富贵的事情! 导致他们此刻一个个的都十分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在岗位上面摸鱼是不是真的渎职了，是不是真的可能会导致 像李富贵那样的身死一样的后果?! 于是，这两类人越想越害怕。 越想越汗流浃背，腿脚发软。 而这也是他们刚刚一直磨磨唧唧的进不来的主要原因! 结果。 他们才一进办公室，没想到引来的却是陆科长的一句反讽! 顿时一个个心里面更是恐惧、打颤。 脸上开出了一朵朵的尬尬的残菊之笑。 一时间一个个都顿在原地。 看着坐在会议室正位的陆恒说不出话来。 眼见如此。 陆恒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直接冷声命令道。 “做啊!你们一个个的都还站着干什么?!” “等着我过来把你们——扶着你们坐下来不可吗?!” “ 啊 ? ! - - ” “…哦哦…这就坐! … ” “…好好好，马上马上……” “…… ” 有了陆恒的这两句督促。 众人才终于不再敢拖延了。 一个个赶紧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拉开凳子一脸忐忑的坐了下来。 一时间，会议室里坐的满满当当。 只不过其中的氛围还是比较紧张的! 如果要和几周前的上一次领导会议做一个对比的话。 也就是和陆恒被降职的那次领导会议做一个比较的话。 那么此刻。 坐在主位的，已经从之前的那位金科长。 变成了如今的陆恒陆科长! 在之前会议上，金科长的左手边就是那李富贵。 但现在，这李富贵早已经深陷泥潭! 而换成了王厂长，这个过去几十年一直都在轧钢厂得不到重用的老人，如今成 了左侧位! 在其他人的位置，都大差不差。 除了多出来的一个空位之外，而那个空位正是以前李富贵的! 霎时。 眼见所有人都已经坐定了! 陆恒咳嗽了两声，终于准备开始要说今天的正事了! “咳咳~~~,这个…没想到大家居然磨叽了这么久才进来会议室!” “可见大家伙的心里，实际上是知道今天的这个领导会议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的 ! ” “鉴于如此，那我就少说两句吧!就不用再给这个会议多做预热了!” 说到这里。 陆恒停了下来，转头特意看了一眼他旁边的王厂长。 眼见他给自己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心里顿时大定，于是才开口说道。 “相信大家刚刚在全体会议上也都看到了!” “尤其是应该已经看到了，那李富贵的丑态和憋屈!” “更是看到了我旁边这王厂长这样的优秀的模范代表!” 说到这里。 陆恒身做上位，特意扫了一下四周的众人，接着继续说道。 第134章 来自陆恒的五指山！ “只要是你们脑子没问题的，恐怕此刻在自己心里面， 一个个的都已经猜出了。 今天我陆恒的这个领导会议，就是奔着你们这些人来的~~~~~” “如果你们一定真要这么想的话，那也没错，我今天开会的目的，还真是为了整 顿咱们轧钢厂的纪律和效率!” “尤其是整顿你们这一帮所谓的领导干部们，看看你们这些人， 一个个的，到底 都是怎么在给底下的员工做表率的?!” 陆恒说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 言辞特别的激烈，就连声调都是大了一两轮。 他就是要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 毕竟，此刻都已经到了图穷匕首见的时候了。 再畏畏缩缩、遮遮掩掩的，反倒会让别人给小看了! 因此。 此刻的他，刻意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是直接发出了来自内心的最深的怒火。 然后冷眼盯着眼前的这一位位小领导干部们，就这样——的跟他们对视过去! 看看他们的心到底都是红的、还是黑的。 是人的心，是肉的，还是魔鬼的心，是铁做的?! 在陆恒这样严厉的言辞。 以及——环视的怒威之下。 所有在座的小领导干部们，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 一个个都低着脑袋，还把自己的身子挺的直直的。 屁股也是只能坐在椅子的前三分之一，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挺的更直一些。 眼见如此。 陆恒并没在消气。 他的眼中的怒火反而更甚了! 因为他毕竟也是做领导的人了! 自然很清楚，眼瞎的这群人，此刻的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恐怕大多都只是给自己摆在面前看的。 至于实质上，这些人此刻心里面一个个的到底是喜是怒，他陆恒还真的看不出 来! 不然要怎么说，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厂里的老油子呢?! 就是因为他们开过的所谓的大大小小的会议。 包括这领导会议。 其实说句不客气的话，可能还真的比他陆恒吃过的饭都要多!! 这可不是一句瞎话。 因为在这个国家，很多领导的主要工作。 就是一天天的开会，传达上级的命令，指挥下面的小弟! 所以有一说一。 对于这样已经形成的风气，他陆恒即使是再厉害，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而且。 这些开会比吃饭都要频繁的一众小领导干部们。 他们不仅真的混了这么多会议、混了这么多年。 更是还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学，尤其在开会时候的生存哲学。 那就更是花样百出，千姿百态，样样不烦! 而怎么样在领导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可怜吧唧的一面。 最能让领导威风八面的一面，最能配合领导讲话的神情，最能让领导感觉到会 议圆满的行为…等等等等。 ·…………0 对于这样的经验和套路，他们那可真的要比这陆恒实在是熟练太多了! 毕竟双方的开会量级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而陆恒也才仅仅当了这小领导三年时间。 其中的大部分时间，更是在办公室里面，和项目上的同事一起搞研发! 所以，又怎么可能会跟这些老油子一般，整天整宿的把开会做到比吃饭还要频 繁呢?! 所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因此。 此刻的陆恒，对于眼前这些人的表现和表情，那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 但是鼠有鼠道，蛇有蛇行。 陆恒虽然确实辨别不出来。 眼前的这些人到底哪些是在演戏。 那些是因为真的做了亏心事，此刻才在真正的恐惧。 但有一招儿，却是绝对能够奏效的! 而这招还是王厂长传授给他的! 而这也是，刚刚王厂长之所以晚来了十分钟的又一个原因。 话不多说。 陆恒眼见场中的氛围直接僵持了下来。 顿时就催促道。 “咳咳!!大家都把头抬起来吧!” “你们现在不用这样做样子，如果真要愧疚的话，那平时早就已经愧疚改正了， 又怎么可能会全部都等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呢?!” 陆恒虽然没有明说。 但言语里讽刺的意味儿，实在太过于强烈。 引得在座的一众小领导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只听其中的一个小领导反驳道。 0 ………0 “这个…陆科长啊!” “虽然你现在，确实已经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但是，这不意味着你现在位高权重了，就可为所欲为了!” “而且，像我们这样的领导干部们，那可都是平日里一个个以身作则，手底下有 一帮人的存在!” “像我们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如陆科长你所想的那样，里面有那么多害虫混 蛋的呢?!” 一听此刻居然有人敢开始反驳了! 场中的其他人，立马一个个眼里都开始精光爆闪。 说实话，他们心里面一个个的对陆恒。 还真是没有多大的敬畏! 如果真要说敬畏，刚刚在全体会议上的，那李富贵被处置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确实有敬畏过! 但是事后，在这十分钟磨磨唧唧的移动中。 尤其他们刚刚在来会议室的路上，就是特意放慢自己的脚步。 来给自己留出回想事情和应对情况的关键时间。 所以，在这刚刚十分钟的磨叽中。 他们其实都早已经想明白了! 这陆恒，不过就是厂里的一个小年轻、后辈而已! 只不过是凭着自己的才智，才得到了上面大领导的赏识。 所以才生出了这么多的波折! 但是你要真的细细追究起来。 这陆恒实际上也就是个样子货! 尤其是在为官处事这一块儿! 那更是一个小年轻、愣头青了! 毕竟他之前，可一直都是在项目上搞研发的存在。 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一天天的来跟他们这些老油子一般的领导们 学习开会秘籍呢?! 而这又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已经把自己的时间用到了技术上去，那就证明他后面只能做一个傻傻呆 呆的书呆子。 而既然是书呆子的话，那又怎么可能在小手段、手腕方面比得过他们这类老油 子呢?! 所以。 这整个事情真的要捋起来。 他们这些老油子，其实有的是手段，可以规避掉自己即将面临的降级困境的! 也是因此。 才有了刚刚这位冒头的人，来第一个反驳陆恒的言辞。 然而。 有了第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起来反驳的! 于是， 一时间。 在座的众人眼见居然真有人敢公开站出来反驳陆恒。 而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 霎时， 一个个的也开始跟着反驳起来。 他们就是要跟这陆恒站在对立面。 而且不仅是站在对立面。 其中还有一点。 那就是想要试试，这位是新上任的陆科长。 手底下到底有没有点儿具体的手段、或者什么真本事能拿得出手、使得出来 的! 只听他们一个个都含沙射影、阴阳怪气的说道。 ………………………………力. “这位人事部的姜主任说的在理!”。 “我也是比较赞同他的说法的，那就是这些人毕竟都是当领导的!” “一个个的，手底下每天都有数十人来汇报工作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如你陆科 长所说的那样…” “说我们这些人贪污腐败、 一个个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的…等等，这话我们可不 能承认的!” “毕竟人人都不是那李富贵!而像李富贵那样的大败类，我觉得我们厂里只出现 一个，那就够了!” “至于其他人，真的有没有犯错，到底犯了什么错，还有这个错是不是值得大批 特批…等等，这一切--” 说到这里。 此人特意把自己的目光对准了陆恒。 直接面带笑意、眼带挑衅的说道。 “陆科长!这一切，那可都是不能由你空口白话就能说定的!” “都是需要证据的啊~~~~” 在说到证据”这两个字的时候。 此人特意的加了重音。 目的很明显，就是暗示陆恒。 你刚刚说我们这些人屁股底下不干净。 好，那你说你的!但是你必须要能拿出证据来! 毕竟你可是堂堂数个万人厂的大领导，你要是连一点儿证据都拿不出来。 却在这里空口说白话，随意咬定了我们这些人的性质! 那这个事情，可能就是违法的，可能会被我们这些人要投诉的奥~~~~ 总之。 只能说，这人不愧是久混官场、久开会议的老油子。 一番话说的那是滴水不漏，而且还有暗含威胁。 而在场的所有人，有哪个不是人精。 所以一时间，他们瞬间就明白了这人如此发言的目的。 就是想要以下犯上、以小主任的身份来拿捏你这个所谓“一六零”的陆科长! 而凭借的，还正是他这么多年来，开了无数的领导会议后，所总结的一些小经 验、小手段。 就是用这些东西来对付你陆恒! 就是要用这些东西来欺负你这个刚升上来的新任领导。 就是想看看你这陆恒能不能应付的了! 因此。 瞬间明白此人话里话外含义的办公室众人。 顿时一个个都停下来还要说出来的话。 他们一个个都做静默状。 眼睛更是时不时的扫过坐在主位上的陆恒。 第135章 自陆恒的责难 看看他接下来到底会如何应对眼前的这困境。 顺便想想他们自己，在接下来的时候，又该怎么来应对来自陆恒的责难! 一时间。 整个办公室里，就这么悄悄妙妙的只有静默一片。 只有一阵阵的呼吸声。 但是其中的风云诡异却一点儿也不输于喧闹时的雷霆风怒。 甚至这其中的氛围，还要更浓稠一些。 而体会到这一切的陆恒。 不禁一时间也是一呆。 然后反应过来。 顿时脸上又是露出了半笑。 看来他是着实小瞧了眼前的这些人啊。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以下犯上，想着要拿捏他! 于是。 他一脸兴趣的问着刚刚发话的这个刺儿头。 “这个!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领导啊?” “我见你刚刚的这番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刚刚确实是我说的不对，直接一上来，就开始给你们这些人盖上了贪污腐败老 油子的大帽子!” “在此，我要给你们道歉!刚刚要不是你这位同志的提醒，我险些犯了大错……” 一听这陆恒居然开始松口了! 而且还似乎开始给所有的小领导干部们要道歉。 一时间。所有的人脸上的凝滞都松了下来。 他们之间有几个心大的，此刻竟然还露出了笑容。 脸上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嘚瑟样子。 这意思都不用明说，就可以明白过来。 正是嘲笑这陆恒不愧是个小年轻。 堂堂科长级别的任务，没想到居然连一位来自小小主任的话语都招架不住。 这事情实在可笑可笑! 而其中笑的最欢的。 就要数刚刚这个正面反驳陆恒的猛人了! 此刻，他的笑容似乎实在太浪，以至于都快能看到后槽牙了! 只听他一边嘚瑟的笑， 一边子自我介绍道。 “陆科长，您果然是大人物，自然记不得我这小领导的名称!” “我叫张家财，是咱们轧钢厂采购部的主任!” “之前，像你的那个特种钢材的项目，其中的一部分原料就是我采购来的……” “哦?原来是你啊!” 原来之前，给我们项目采购材料的人是你啊~~’ 一听此人的介绍。 陆恒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那三年忙的时候，自然是顾不上和这张家财打交道的! 所以，关于之前关于特种钢材项目的采购任务，都是由他的老朋友谭钢。 来对接眼前的这位张主任的! 而他现在之所以能对这位张主任如此熟悉。 还真是因为之前谭钢在他面前三天两头的抱怨。 说是自己对接的那个采购部，每次在采购的时候。 总是缺斤少两的。 而且有的时候，那个货款，也就是公款，还有多报的! 这种情况，在一开始的半年尤其严重。 不过，那时候陆恒实在太忙了，整天早出晚归的，都在研究室里面。 等到半年后，在王厂长的帮助下，买下来了进口的设备。 这才引起了当时厂里的重视，才有了后面在特种项目的采购上。 这个缺斤少两的现象慢慢减少的情况! 但是，这也只是缺斤少两的现象慢慢减少了! 至于多报公款，那每一次、每个月，可就从来都没有停下过! 而且，这个多报公款的现象， 一直存在到了陆恒升上科长的这两天。 至于之前的三年多。 这个名叫张家财的采购部主任。 可是每次都借着那多报的名头，不停的通过采购来私?公款! 而且，毕竟是已经累计了三年的存在，所以这么多批的私挪累计下来。 那被截留的公款真要算起来，至少得有一万元左右! 这毕竟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虽然还远远比不上那李富贵的十万元。 但是一想到这姓张的可是干采购的，难免不会隔三差五的往自己家里带点儿私 活! 所以，真要算起来，他的这贪污腐败、损公肥私的问题同样也是非常严重的! 只不过。 之前实在是有李富贵那只巨大无比的硕鼠，帮这批小蟑螂、小苍蝇们挡着光。 所以才让这些人一时间都不不能现出原形的! 所以此刻。 当陆恒第一时间，听到这个张家财的名字。 立马眼睛就眯了起来。 如果熟知他的人，就会知道，这是陆恒非常生气的表现。 但是他的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反而继续半笑着问这采购部的张主任道。 “这位张主任，看来你是非常可以保证自己屁屁股底下是绝对干净的了?” 一听到这种至关重要的问题。 张主任立马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当然了!这还用问?” “咱们轧钢厂肯定没有像我张家财这样，兢兢业业、 一心为公，才不克扣、舍己 奉献的人了!” “嗯?!” 一听见这陆恒的质疑。 张主任立马机灵的补充道。 “哦，对了!” “还有王厂长在这啊，抱歉抱歉，哈哈~~,刚刚没注意到!” “那就除了咱们王厂长之外，我现在可以说我张家财，就是厂里的第二清廉!” “大家放心，我既然敢放这个话，就是因为我心里面是干净的，是没有一点污浊 的，所以我才能此刻如此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一说到这里。 似乎要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所言不虚。 这位张主任居然，还直接拿起了自己的右拳。 使劲的往自己的胸膛上面捶了两下。 脸上的表情，那更是一脸和善、慈眉善目的。 看起来似乎真的如他刚刚所说，他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一般! 然而。 除了陆恒。 其他早就知道这张家财，背地里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人。 此刻一个个都忍不住直翻白眼。 心里更是暗叹一声，你看看人家这老张。 那可真是做到了说谎话连草稿都不用打! 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同那戏子演员一样，实在看着真挚和真诚! 但是知道归知道。 不能揭露那还是照样不能揭露! 毕竟他们此时此刻。 那可都是同样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 所以又怎么可能会互相揭露对方的老底呢?! 而且，他们不仅不能揭露。 还更是要参与进去，帮着老张把他坦坦荡荡的牌子给立起来。 直接把他抬成在场所有人的标杆! 那到时候，他们这些躲在后面的人，才能更安全一些。 于是，都不用互相合计。 这在场的众人，都背着陆恒对了一个眼神。 瞬间都在明白了他们互相之间的想法。 然后，就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没错!这张主任可真是说的大实话啊!” “他这么多年来， 一直在采购部辛辛苦苦的劳作，那可真的是咱们厂里能排前三 的好领导!” “确实!这老张确实是个人才!为了采购、为了奉献，那是每天起的比狗早、睡 的比猪晚，真是闻着佩服，听着敬意啊!” “而且，这老张三年来不是还在为陆科长您的项目跑腿吗，所以你应该才最最了 解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 听到这里.……… 一直没声张的陆恒不禁没好气的擦了一句。 “没错!我确实最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尤其是通过了我的这个项目之后!” 可惜陆恒的这两句反讽。 其余不知内情的小领导干部们一时间听不出来。 只有心里有鬼的张主任，此刻一听这陆恒这么说。 立马在心里面打起了鼓! 然而，还等他想借机试探一下陆恒的时候。 就听陆恒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孙主任问道。 “孙主任，你是管厂里安保警卫工作的!” “那么,对于这采购部张主任的事情，你应该是有发言权的!” “毕竟他要是真的以权谋私、损公肥私了，你们保卫科的可是要第一个担责 的 ! ” “所以，你现在应该发表一下你的建议和看法，看看你是怎么想的或者认为 的 ? ” 然而。 一听这陆恒这么问。 刚刚一直在沉默不语的孙主任。 此刻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才是反应过来。 原来他刚刚之所以一直沉默不语。 就是因为还在主席台的时候。 他所辛辛苦苦准备的刷脸小功劳，直接被这陆恒的一个小纸条给打败了! 也是从那一刻起。 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所以也才有了刚刚一直在会议室里，沉默不语的情况。 因为他已经明白过来! 这眼前的陆恒，绝对不是像他表面上的年轻那样。 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没经验、且好欺负的主儿! 相反! 这陆恒此人，那更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存在。 是一个在旁人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他就已经布置好了陷阱、然后等着别人来钻进去的老狐狸!! 就如眼前此刻这般。 你看看这满堂嘚瑟的小模样。 你看看那笑的连后牙槽都能露出来的张主任! 这一个个的，哪个不是被陆恒的扮猪吃虎给骗了?! 而且。 他们甚至自始至终，都还没有看出来这陆恒的圈套。 就已经顺顺利利的，按照人家陆恒的引导，然后钻进去了早已经布置好的陷阱 里面去。 然后，就一直等着最后的时候。 被人家直接来一个绝杀，直接来一个一网打尽! 所以此刻! 孙主任看着眼前这言笑晏晏的一幕。 他只感觉自己的内心生寒、后背发凉。 第136章 老狐狸们与狐狸祖宗！ 因为他突然发现并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自始至终都是活在陆恒的五指山里! 尤其是从今天的那个全体会议之后。 他们这些人，其实一直都是在被陆恒给暗中引导。 潜移默化的、 一步步的，把他们给引到了早已经布置好的陷阱里面去! 而他们这些人呢? 那就像一个个笑话一般。 明明自己才是最蠢的蠢货。 却一直在笑话4.4这眼前的陆恒。 笑话他年轻幼稚不懂事! 笑话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只知道搞技术的书呆子! 然后，在自得已满、和骄傲自大中。 一步一步被这陆恒给引导到他早已经布置好的陷阱里面去! 而这一切步骤。 都是那么的隐秘，那么的难以察觉。 就如同陆恒这个人一般。 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和蔼可亲的样子。 但实际上，人家隐藏在笑容下面的。 那就完全是深不可测的大海啊! 就如同刚刚在全体会议上，那李富贵直接被数万人唾弃的场景一般! 他们这些现在已经开始瞧不起陆恒、反抗陆恒，甚至跟陆恒做对的人。 到了后面，立马将会受到来自陆恒波涛汹涌的攻击! 而且还是那种一层连着一层，不给敌人半点儿缓和机会的连环攻击! 而对于这样的攻击。 即使他们这些人，是已经混迹了轧钢厂几十年的老油子! 到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办法能逃脱呢?! 不!他们都逃脱不了! 而且，刚刚的那李富贵，正是他们这些人的前车之鉴呐! 一想到这些。 孙主任顿时只觉得眼前的这陆恒。 居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测、智谋如海! 于是。 就赶紧收拾一下话语。 恭恭敬敬的回答起了陆恒刚刚的提问 … ……………………………… 会议室里。 孙主任收起了自己之前一副沉默如许的样子。。 在心里过了一遍今天这两个会议的前因后果之后。 立马对着陆恒恭恭敬敬回答道。 “陆科长，我认为您刚刚的这所言，真的是非常的有理!” 才这一句。 顿时让在场的所有看热闹的， 一众小领导干部们立马吃惊的合不拢嘴。 他们没想到这一向喜欢钻营的孙主任。 今天居然能如此的不智!~ 选择了已经几乎可以确定弱势的陆恒一方。 而居然放弃了他们这方看似即将要获胜的强势一方! 这可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头一回啊! 然而。 这孙主任此刻根本就不管任何人的看法。 直接继续回答起了陆恒的问题。 只听他继续说道。 “虽然我们保卫科的人，到目前为止!” “还没有明确抓到这采购部张主任的败迹，或者说贪赃枉法的证据!” “但是，今天只要他一有这样的证据能够表明，那么我们厂保卫科的绝对要维护 公正和正义，要站在最广大群众的利益面前!” “并把这些鸡鸣狗盗之辈，给彻底的绳之以法!” 孙主任的这最后一句。 那是说的尤其的响亮。 甚至可以说是义正言辞的谴责，还未确定的张主任! 如果说这会儿真的能有个光环下来，那么此刻这孙主任的头顶后面一定在闪 光! 而这种闪光的缘由，其实还真不是他心中的那股理想和正义带来的! 而是全部由于畏惧自己的利益受损、因为陆恒的压迫带来的! 所以也是不可谓不讽刺! 而听了这孙主任的话语。 陆恒还正笑而未语呢! 就听在座的这一众小领导干部们已经彻底是坐不住了! 尤其是那个首当其冲的张主任。 要知道他可是刚刚被这孙主任火力攻击的第一方! 所以到了此刻，眼见自己都被别人给欺负到门口了。 这张主任自然也是不能忍受，直接就回击道。 “吆!这孙主任今天可真是太阳大西边出来了，头一遭啊!” “没想到居然18不管起程序正义，反而开始说起了公理和公道了!” “呵呵!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在我们看来像什么吗?!” “像什么?!” “你今天的这副面孔，就像是猪鼻子里插大蒜，打肿了脸充胖子!就是一个四不 像……” 然而。 听了这张主任的已经明确带着人身攻击的辱骂。 没想到那孙主任此刻，居然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也不见他着急、更不见他气恼。 反而，居然还能在他的脸上找出笑意来! 当看到这一幕。 还真是把一众小领导干部们给搞懵逼了! 就在他们困惑不解的时候。 只听这孙主任露出了一个琢磨不透的笑容。 然后对着还在嘚瑟的张主任说道。 “张主任!没想到我孙某原来在你的面孔里，居然是如此的不堪啊!” “不过—-” 说到这里，他特意瞄了一眼还在正位， 一直没有插话的陆恒。 然后才继续对张主任说道。 “不过，我希望张主任你，过会儿还能这么嘚瑟的说出这番话来!” “我孙主任可以保证，过会儿还是洗耳恭听您老的发言…….” 说到这里。 孙主任就已经再懒的说下去了。 因为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据他所知。 这位采购部的张主任，在这几年期间，那可是从来没少贪过! 毕竟他家都已经换成了两层小洋楼了。 这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房子吗?明显不是! 只不过，这张主任贪赃枉法的手段，要比那已经被惩处了的李富贵要高明一 些。 毕竟都已经是厂里十多年的老人了。 当然他孙主任也是听闻过一些这个张主任的事迹的。 曾听说，这人每次都是打着采购的名义。 然后将一些采购过来的残次品，私自运回家去，然后等着事后变现、处理掉 化，比如说拿到鸽子市里面去卖之类的。 除此之外。 像采购部蛀虫所经常使用的那些小手段，类似于克扣、多报、少交…等等。 总之，这些小门小道的手段，这张主任也是自始至终就从没落下过! 所以作为厂里的保卫科主任。 你要说这孙主任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那还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那一片乌鸦，那就跟着一起黑! 大哥也别说二哥贪。二哥也别说三弟损公肥私! 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槽里面混饭吃的人。 所以他们自然互相之间，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因此。 像张主任这样的小手段、小营私。 在平时的时候，那还好!毕竟大家都是一般黑，也没有什么人说过来揪你的问 题出来! 但是，到了眼前这种，连他孙主任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关键时刻! 他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再也不怕得罪这所谓的采购部主任了! 因为，过了今天。 这采购部的主任，到底还会不会是姓张? 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呢!! 所以即使此刻他是真的得罪了，那又何妨呢?! 场中。 此时众人听了眼前这孙主任的话语。 尤其是最后补充的那两句。 顿时一个个都瞬间变色。 如果说到了这个时刻，他们都还听不出来这孙主任明显是话里有话的话! 那他们这么多年的老狐狸、老油子，可都算是白活了! 尤其在听到这孙主任说…过会儿希望你还能这么嘚瑟…”这半句的时候。 在座的一个个人精，顿时眼皮子一阵猛跳! 特别是刚刚早就从陆恒言语中，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位张主任! 此刻那更是瞳孔紧缩， 一个劲的心里打鼓! 暗呼不可能，自己过去几年的动作，那可是很隐秘的。 一般人，那是根本查不出他的手段来的! 然而。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当你以为这事情万万不可能发生的时候，结果到了最后，它突么就发生了! 就如那个很着名的墨菲定律一般。 凡事只要有可能出错，那就一定会出错，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情况而已! 所以到了此刻。 这陆恒显然就成了张主任的墨菲定律了! 只听坐在主位的陆恒。 转头对着他旁边的警卫王刚说道。 “小王，去把谭钢叫来!|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恐怕他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收到!领导!” 王刚一听命令。 自然第一时间直接转身。 才要去开门的功夫。 果然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一打开，正是刚刚陆恒口里的谭钢。 只见此时，他是和王胜利、张卫民三人一起的。 三人的手里，那时都抱着一叠叠的资料。 开起来非常专业、又文质彬彬的样子! 尤其谭钢身后的王胜利和张卫民两人。 那更是抱的多，两人手里的资料累加起来，直接从他们的肚脐眼那里堆到了下 巴这里。 然后。 这三人眼见门已经开了。 就根本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吃惊和诧异。 而是就大大方方的， 一个个排着队，来到了陆恒旁边。 然后三人依次把手里的资料，都堆到了陆恒的旁边的桌子上。 随后，谭钢又从他所放下的那堆资料里面。 尤其抽出了其中最上面的一小本。 然后立马对着陆恒大声回答道。 “报告陆科长，这是咱们特种项目上，这三年来的采购账单!” 第137章 我们陆科长 “里面包括三年来所有采购的物品种类、还有数量、金额等信息!” “现在按照您的指示，都已经收集完毕，请您过目!” 因为谭钢是背着场中在座的其他小领导干部们的。 所以此刻，他虽然叫的声音确实够大。 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笑眯眯、外加眨眼睛的模样。 当然，他眨眼睛的对象，特意是对着陆恒的! 而陆恒一接收到这样的信号。 自然心领神会，然后就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对着谭钢三人说道。 “嗯，你们三个都做的不错!” “胜利和为民，你们两个就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明白，领导!” 听到这两人答话。 陆恒才转头只对着谭钢一人说道。 “就在刚刚，我们这些人开会的时候。” “这位来自采购部的张主任，你应该认识吧?毕竟他是负责这三年来，我们特种 项目的原料采购的……” 听陆恒这么说。 谭钢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领导们。 尤其是和其中正在紧张探望的张主任，两人就这么眼神一对。 顿时就互相明白过来! 谭钢明白的是：嘚来!看来过会儿要整的就是这位爷了!保证把他给伺候的好 好的! 而一直心里打鼓的长主任，则瞬间明白的是：完了!他完了!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这陆恒刚刚其实就是设了一个陷阱，然后引诱他直直 愣愣的就那么给跳进去了! 现在呢，结果真找到了三年来他负责采购项目的对接人。 尤其看他们抱着的那一本本资料，那应该就是项目上的流水和账本了! 所以，看来这陆恒等人，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就等着他们这些人里面 最先出头的那只笨鸟，然后直接一枪给毙了它! 而此时此刻! 他张主任就正是这只已经出头了的鸟! 一想到这里。 这张主任怎么可能还做的住! 都不用等着谭钢先发话。 直接第一时间就站了出来。 用力驳斥道。 “怎么,谭钢!你一个小小的项目上，搞采购的，哪来的权利进入我们这种领导 会议的?” “嗯?!” 一听到这么傻逼的问题。 谭钢立马笑了。 心里更是已经明白，看来这张主任也就是一只纸老虎。 现在眼看着自己这位，曾经真的和他有过采购交集的人来了! 立马开始气急败坏，然后嘴里也问出了这种没头没脑没逻辑的傻逼问题。 于是，只听他嘲讽道。 “怎么,张主任?我谭钢哪里差劲了，就不能进来你们这所谓的领导会议 了 ? ! ” “而且，我们三人还都是这陆科长特批进来的!所以你想要咬我们，也要找个比 较靠谱的理由的啊，不能逮着话就瞎说啊~~~~” “你!!…….” “你什么你?!” “怎么,你还是不服气吗?你有陆科长的管大吗?来自陆科长的命令，还得你再 审批一遍是吧?!” 说到这里。 谭钢直接摆出了一副老子就是有陆科长撑着的架势。 然后对着那张主任又来了一句更猛的。 “要我说，我还是劝你先担心自个儿的事情吧，毕竟你这三年来，可是从没少贪 过 ! ” “而且像采购部这样的肥差事，你到底贪了多少，怎么贪得，现在恐怕你自己都 已经开始回想了吧?” “哦!你是不是因为贪得太多了，所以一时间回想不起来了?!” “290啊哈哈~~,那没关系，这就是陆科长请我们三过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帮你 一会儿好好回想一下，你自己这三年来的贪污过程!也好让在座的大家伙都好好长 长眼……” 谭钢在说这话的时候。 其实目光不止是盯着张主任一人的。 他的目光，其实是在扫视整个会议室的。 尤其落到那些一个个心里面已经开始打鼓的，小领导干部们的身上!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明白! 他，谭钢、还有王胜利、张卫民三人! 今天就是陆恒请过来，帮忙除妖灭魔的! 需要消灭的，就是他们这些已经开始心里打鼓的小领导干部们! 而已已接收到这样的信号。 在场的众人。 其实也都已经明白过来。 原来刚刚那陆恒所表现的一切。 其实都是为了示敌以弱，然后好引蛇出洞! 而那张主任呢，恰恰就成了这陆恒引出来的这条蛇! 然后，又叫来了谭钢这几个能够拿捏他们七寸的人! 所以说。 其实这个领导会议从一开始。 就是已经暗暗布置好了一切的陷阱。 就是为了等他们这些人能够上套、钻进来所做的一切。 然后，再来一个关门打狗， 一网打尽! 直接把他们这些刚刚还志得意满的小猎物们，全部给攻克下来! 而这，其实才是陆恒的整盘棋啊!!! 一想到这里。 这些原本自诩为老油条的小领导们。 顿时一个个的倒吸一口口冷气。 然后他们十分统一的开始低头、腿肚子发抖! 瞬间就明白自己等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而且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剥光了，放到陆恒的案板上去的羔羊! 所以，此刻也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而且。 他们更是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这陆恒才是最大的boss! 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才是最会玩心计、最能玩办公室权谋的那个人! 而他们这些刚刚所谓的自诩的老狐狸们! 真面对起陆恒这只成精千年的狐狸祖宗。 那就只有像眼下这样被虐的份儿! 而哪还有什么反抗的机会呢?! 于是， 一时间。 因为谭钢等人的出现。 直接让所有的老油子们的噤若寒蝉! 他们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等着。 那来自陆恒的最终裁定! ……………………………… 办公室里。 当众人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才是小狐狸，而陆恒才是真的千年老狐狸精的时候。。 一个个都重新恢复了一开始噤若寒蝉的样子。 尤其那个采购部的张主任。 此刻那更是额角生汗，浑身发抖，踌躇不安，紧张不已! 实在是他已经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人家陆恒第一个要祭天的对象! 就像刚刚在全体会议上的那个李富贵一样。 他此时此刻。 也是成为了在场这其余校领导干部们的警示人物。 也就是那只要被杀鸡儆猴的‘鸡’! 所以一想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来自陆恒的陷阱之后。 他怎么可能不紧张，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 即使他真的害怕，那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所以也就只能畏畏缩缩的等着来自陆恒一方的裁定罢了! 果然，就在他刚这样想没多久。 就听陆恒对着那谭钢吩咐道。 “好了，再不要墨迹了!” “这张主任既然刚刚说，自己这三年来一直都是大公无私、兢兢业业的!” “那好，谭钢，你现在就汇报一下，他这三年来和咱们特种项目部对接的采购数 据 ! ” “我要切实的听到，他到底是贪了多少，拿了多少，多报了多少……” “哦~,对了!谭钢，你要是嫌这里的资料不够的话，可以拿着我的印章再去财 务部去取过来，务必要记住，不能让一个贪污腐败的人给逃脱了!” “是!明白，领导!” 对于陆恒的命令。 谭钢自然一万个认肯。 然后他接令后。 才终于把自己的身子转过来，正式的面对大家。 尤其是面向那在座的张主任。 然后才打开了手里的账本，开始细细读了起来。 “1962年3月7日，本人和采购部张主任对接1.2吨精钢，0.5吨精铁，0.5吨锌铜， 100公斤纯碳…总计采购765元3毛2角4分。其中被克扣的是精钢1kg, 并且账单多报 了51元3角2分!” “1962年4月8日，本人和采购部张主任对接1吨精钢，0.5吨精铁，0.6吨锌铜， 120公斤纯碳…总计采购609元8毛2角0分。其中被克扣的是锌铜1kg, 并且账单多报 了48元7角5分!” “1962年5月7日，本人和采购部张主任对接……其中被克扣的是纯碳100g, 并且 账单多报了52元7角!” “ …… ” “1962年10月8日，因为项目的进展非常顺利，并且让生产链初步落地，所以之 前所需要的采购的材料数量和资金都涨了一倍，其中有精钢………” “1963年7月7日，因为陆恒科长的大力研发，并获得了来自上面资助的几台进口 设备，于是整个生产链的效率得到了提升!每月材料的采购在之前的数目和资金 上，又涨了一倍!” 念到这里。 谭钢特意停顿了一下。 然后盯着已经急红了脸，还无话可说的张主任笑道。 “咳咳~~~,当然，这个张主任每月假报的账单金额，也是从之前的50元左右， 瞬间跟着提升到了100元左右。” “所以，这后面的账单情况如下，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可以再接着读 的……” 然而。 还没有等着这谭钢想要继续读下去的功夫。 就听到这会儿一直听的心急火燎的张主任。 直接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气急败坏的对着谭钢和陆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