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美人在恐怖游戏贡献肉体【nph】》 游戏之前 浴室的水声像一条细细长长的绸子。 沉姝卧在浴缸里,温热的气泡柔柔打在身上,像海水托起一条美人鱼。她懒懒地抿了一口酒,脸蛋被热气烘得殷红,嵌在墙壁上的屏幕播放着自己参演的片子,于是沉姝勉强睁开水光四溢的眸子,试图进行演技上的自我反省。 镜头对准了沉姝的脸。她长得很美,巴掌大的脸像颗桃心,脸颊挂着肉,下巴略有点尖,光从脸型上看是没有攻击性的美,可是眉毛黑且长,在发际线下四指的地方折出锋利的角度。眼妆导演最看重,用茸茸的眼线把一对杏眼的轮廓完完全全勾出来,再拉出长长的眼尾,她睫毛本来就密而长,再用打底和黑色睫毛膏刷一遍,镜头放大下更像个扑棱蛾子,灯光昏暗闪烁,音效凌乱诡异,雨水把女人的头发浸湿紧紧贴在头皮上,再配合惊恐之下乱飞的五官。 哗—— 沉姝没什么表情地起身。 她裹了条浴巾,果断按黑屏幕,一边弯身拿手机一边喃喃自语,“都是休息时间了,干嘛想不开看自己的片子。” 趿着拖鞋路过全身镜,沉姝在水雾上抹出一小块,又凑近了点,捧住脸认真点了点头,努力忘掉电影里略显扭曲的特写画面,“还是很漂亮的嘛。” 氤氲的水汽捧着沉姝走出浴室,她蹬了拖鞋窝进沙发里,解开锁屏开始回消息。 最近没看中什么新款式,沉姝在养指甲,她的甲色粉润,游离线长得好,像一道弯月,十个指尖就跟缀了十个粉白花苞似的。 经纪人的消息显然要最后回复,如果可能的话沉姝希望微信能出一个置底功能,从聊天页面把工作消息死死踩在脚下。 沉姝是个小明星。 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避免称呼自己是演员,毕竟她也知道自己演技一般,能接点片酬赚点小钱已经很满意。 看中她邀请她出道的星探很久以前就告诉她,美丽,尤其是女人的美丽,既是一个宝物,也可以是一件危险的武器。显然当时星探亦被沉姝的容貌欺骗,下意识“以貌取人”,觉得这大概是个带刺的心机美人。 所以沉姝没能如她的伯乐所期待那样身披荣光,她这辈子做过最心机的事情可能就是哄骗爸妈给自己改了名字,阿猫阿狗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招娣。 在大街上接受星探搭讪的原因也很简单,既然弟弟已经“招来”,那她当然要离开那个家。 沉姝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几乎一头栽进毛茸茸的毯子里,她揪起一簇绒毛,想到这条毯子的来历,“万恶的有钱人...真会享受......”又恨不得把脸也放进去拱一拱。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睹物思人,沉姝在微信列表里翻了翻,想找某个对话框,某人却好像与她心有灵犀,一条消息弹了进来。 【严鹤鸣:[图片]】 【严鹤鸣:浴室有人?】 沉姝受这两天熬夜看的惊悚小说影响,很难不联想到可怕的东西,她的眉心跳了跳,点进对话框。 一张惊恐的娇艳面容放大在屏幕上。 于是她才反应过来,这部早就制作完成今日上线的网络大电影有个直蹭恐怖热点,直白的用四个字就能概括电影内容的名字——浴室有人。 她吁了一口气,选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发过去,【谢谢严导在百忙之中愿意花六块钱支持本人的作品。】 屏幕的另一头,高大俊朗的男人将自己塞进摇椅里,面前的两个大屏暂时停了,桌子上的平板突兀地套着个粉色兔子的壳,摇曳着耳朵冲男人傻笑,严鹤鸣瞄了眼正在播放的电影画面,沉姝没在里面,于是微微垂了头看沉姝回自己消息没有。严鹤鸣手掌大,指腹糙,大拇指指肚按在沉姝的微信头像上有意地来回摩擦,像在揉她的脸。不,严鹤鸣想到杀青宴结束后沉姝眼神都懒得甩他一个的潇洒背影,觉得还是不要揉脸,揉小花穴更好,小肉瓣层层迭迭,多汁且羞怯,被他用指腹捻一捻就娇娇地哭,水汪汪地要来吞他的手指。严鹤鸣想着想着就硬了,恨不得打过去跟沉姝玩电话性爱,隔着几个区也要把她玩喷了,让这个目中无导演的小坏蛋再也不敢见他就躲。 沉姝只要一回忆起在上部电影片场被严鹤鸣调教演技,哪怕他在这之外的场景表现得再温柔,在床上再爱舔她讨好她,她也没办法把他像男朋友那样对待,只在两段恋情之间互相抚慰了一下生理需求罢了。 所以她只是敷衍地发了一句期待严导的指导,没理会声名远扬高高在上的男人反复纠结许久,尽量把话编辑得体面委婉,最后才憋出一句鄙人以为这部片子没有指导必要的措辞。 刚选了今年评分榜第一的电影打开,几乎占据整块客厅墙壁的幕墙还在播放片头,来星河的视频通话就黏黏糊糊地追着过来。沉姝甜蜜又无奈地笑了笑,有意要吓他,不慌不忙从小冰箱里取了一片面膜敷在脸上,在即将因为没有应答而结束通话的前一秒滑动了绿色的接听图标。 “呀——!”沉姝含着笑意短促地叫。 “呀——”来星河很快反应过来认真配合。 小男友太可爱的配合让沉姝笑得乱颤,本来就胡乱披着的毯子滑了下去,露出白嫩的肩头,她顺势拨开毯子,像是自己剥开外壳露出汁水丰沛的果肉,粉白的胳膊在昏昏的灯光里依旧白得发亮,荧幕变幻的光彩洒在她的身上,像是珠光。 沉姝嫌屏幕里自己的背景太暗淡,来星河的背景却一片光亮,他带着明朗的笑意,举起一脸懵懂的毛团子,“儿子,快,快叫妈妈呀。” 多帅多傻的男孩子啊,沉姝满意地感叹,她向智能管家喊亮了灯,取了面膜免得吓着儿子,明艳的脸蛋清晰地映在手机屏幕上,被托举在来星河手里的是一只狮子猫,蓬松软糯的白毛衬着蜜桃一样一对棕金色的眼珠子和竖立着的粉色猫耳,那只猫原本有些挣扎,沉姝的脸变清晰之后就卸了力,像好不容易见到家长的小可怜,委屈又矜持地娇娇叫了几声,还伸了毛茸茸的爪子想往屏幕前面蹭。 狮子猫叫馒头,沉姝是在一个月之前散步的时候捡到的,不大的一只跟在她后面叫,意外地信任她,沉姝一停下就靠近,一伸手就自己把小脑袋伸过来贴着手心蹭,毛色也干净,虽然小但是身上不缺肉,也会撒娇,沉姝在它脸颊肉上轻轻捏捏,它就放松了全身关节,软绵绵趴下去任沉姝动作。沉姝rua够了,想着不像是流浪猫,倒是像谁家走丢的,打算先给小家伙拍个照放在小区群里问问,它却很有主见地从地上滚起来,咬住沉姝的珊瑚绒裤脚往某个方向拽,一路带她走到了一家宠物医院。 “......原来是院猫啊。”听完喵喵宠物医院现任院长兼医生来星河的介绍,沉姝表示愧不敢当他的谢意,“我也没帮什么忙啊,都是馒头自己聪明,带我来的。” 来星河的目光灼灼,“它肯定是很喜欢你。” 沉姝把手机拿近了点,“不愧是叫馒头啊,这两天又长大了这么多。” 来星河不满意沉姝的注意力被完全夺走,在自己面前完全上演一副母子情深的画面,趁着接话机会把馒头抱开,转而把自己的脸献上去,“对啊对啊,最近又长胖了不少,是发面馒头来着。”他的眼睛很漂亮,和名字一样像盛着星河,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那一股璀璨劲儿,沉姝着迷地被他专注的目光吸引,也正是因为他的眼睛太美丽太诱惑,她也迟迟坚定不了分手的决心。 现任男友 是的,沉姝当然在犹豫分手。 屏幕里的来星河穿着白大褂,胸口有用棕色绣线踩出来的两个猫爪,他乖乖垂着眼,即使不怎么打理睫毛也长而密,像扑簌的花束,他温温柔柔地低语,把一天的生活絮絮道来,是不是抬头看沉姝一眼,得到她的回应之后声音就更雀跃一些。 他的心思简单得几乎藏不住,就差把喜欢两个字在脑门上印出来了。 沉姝却没有那么单纯,事实上,在来星河手舞足蹈地讲述的时候,她就渐渐走神到对方张合的嘴唇上去。 多少算个女星,她在保养上面不吝于投钱,状态要随时保持很好,最近在用某品牌新出的唇油,据说原料昂贵,效果也显着。她不由得想,来星河平时应该不会涂润唇膏,可是嘴唇是怎么这样粉这样嫩的。 这么粉这么嫩,一看就是要女朋友亲亲了。 沉姝和来星河在一起的很快,送猫当天她就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不加掩饰的好感,果然没过几天来星河就别别扭扭地请沉姝一定抽空来医院看猫,迎接她的是衔花猫咪和捧花男孩。 馒头嘴里叼着一朵粉玫瑰,粉润的花瓣还吸着丝丝缕缕的露水,小家伙盯着她哼哼,像在催促沉姝赶紧把它嘴里的东西拿走,沉姝蹲下去拿走那枝花,馒头就嗲嗲叫着主动用脑袋顶她的手,沉姝的手不大,刚好够托着一颗小猫脑袋,她揉了揉馒头蓬松软绵的脸颊肉,甚至揉了揉没藏好的小牙尖,馒头浑身都软了,还要蹭过来让沉姝给它拍屁股。 一人一猫玩拍屁股的游戏玩得正上瘾,来星河捧着很大一束粉玫瑰犹豫着出场。 他脸上有些委屈,“本来想让馒头带你过来的,没想到你们两个玩起来了。” 于是沉姝被一束粉玫瑰、一只白毛柔软的狮子猫和一个害羞的帅哥俘虏了。 可是来星河简直就是表里如一的纯洁懵懂。 表白那天,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亲了一下沉姝,可是唇肉相接的一瞬间就被烫了一下似的,像一朵花羞于对蜜蜂提供花蜜,畏畏缩缩地把花瓣缩起来,无形的蜜丝在两个人的嘴唇之间似断非断,越来越多,直至两个人的鼻尖唇边都是蜜糖气息。来星河红着脸退开了点,嘴唇不乖眼睛却诚实,埋了钩子似地直直盯着沉姝,眼波流转间像星河变幻,水蒙蒙的看着就好亲。 沉姝很久没谈过那么纯的恋爱,几位前男友都可以算得上重欲,甚至对她隐隐引诱。 陈玉成第一次哄她叫爸爸,是把她按在房车里操,本钱很足的性器又热又硬,肉龙一样满满当当嵌在水液四溢的花穴里,沉姝刚被他的手指送上一次小高潮,喘得厉害,呼吸间也在颤,紧窒的穴道止不住地抖,每一块媚肉都痉挛着将肉棒绞紧,要把影帝温文尔雅的皮撕开,逼迫内里野兽现身似的。“不要逃避自己的欲望,”陈玉成因为她的吸绞粗喘着低下头,去找她的耳垂肉,他第一次在片场见她的时候就夸她耳垂饱满,很有福相,一口含住之后也不想下重口,只是含住轻轻地吮慢慢地磨,让沉姝的意识腾空涣散,一时分辨不出是耳垂更舒服还是小穴更柔弱,他继续低语,在大荧幕常能听到的多变嗓音此时很低沉温柔,似一锅将沸未沸的水,冒着小小的泡,以一种温吞的姿态一点点将沉姝吞了,“欲望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的乖女孩,我的小丫头。”沉姝迷蒙着双眼,被他大手牵引着罩在陈玉成鼓鼓的两颗阴囊上,听着他絮絮诱哄,“你摸摸看,他多想要你啊,你这么好这么美,得到快乐不是应该的吗?” 沉姝从此知道,她这样美,这样好,得到快乐自然是应该的事情。 沉姝在来星河之前交往的男友也上过杂志封面,那个月,她在二流时尚月刊上搔首弄姿,温韫在top级科学杂志上光风霁月。 温韫在性事上是第一次,开荤的天才科学家也难逃肉欲的诱惑,求她要了很多次,只可惜两个人聚少离多,温韫难得有空就像条小狗,开了视频喘给她听,也要听她喘,眼镜遮掩下的眸子水光粼粼眼波流转,戴着沉姝的戒指边听她喘息边自己撸,难以自制地把精液射得到处都是。 所以沉姝很久没体验过柏拉图的感觉了,一开始觉得很新鲜,可是一直被喂得饱饱的身体在肢体接触止于牵手,黑暗的家庭影院里也只是啄吻之后发出了抗议。 要吃肉!吃大肉!大吃特吃! 可惜,沉姝没有在谈恋爱的时候再找个炮友的习惯,有人骂她无缝衔接,也有人爱她拿得起放得下,可是她真的只是陷入感情快走出来也快而已。 所以当她深情款款地和来星河谈了一个月,连口肉汤都难喝到之后,就开始酝酿分手情景了。 是的,沉姝一直觉得在一起时要有仪式感,分开的时候也要有仪式感。和陈玉成分手有晚宴红酒,和珉玉分手有单车夜奔,和傅宁安分手有烟花大会,和温韫分手在天台观星,严鹤鸣...严鹤鸣只能算调剂生活,她因为他导戏时的严肃总是怕他怕得要命,被他抓到做过几次,两个人连炮友都算不上。 来星河注意到沉姝的走神,他抓紧空档给沉姝打的视频,晚上还被约了个绝育手术。委屈的水汽压塌他的眼睫,他胡乱地说着今天馒头胃口又变大了,今天来找他要了三个罐罐,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件事他已经讲过两次,只是勉强着进行着对话。 沉姝心里想怎么提分手,脸上的表情却温柔,极标志的一对杏眼包着两汪春水,眼角轮廓媚而无辜,视线无意识地在来星河脸部轮廓描摹。 好帅的一张脸,好甜的一枚小糖果。她舔了舔嘴唇,总觉得自己实在是需要纾解欲望,于是哼唧一声说自己好累,匆匆把电话挂了。 沉姝不太喜欢一件事情没有做完就去做下一件事,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拖延症,因此让她觉得遗憾的是,她尚没有想出很好的分手方案,经纪人就帮她接下了一份工作。 一份很刺激,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血色情人节(一) 『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即将来临,甜蜜的气息却没有覆盖至A市。近年来,A市人之间流传着一个恐怖的都市传说:有一个杀人魔暗中窥探,在情人节出没,几年间已经有三对情侣命丧其手......』 沉姝感觉到眼前场景变化的一瞬脑袋疼了一下。这个点要记下来,她暗暗想,可能会影响玩家的游戏体验。 ——经纪人接的新活儿,有钱,刺激。 Z市千鹤网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邀请包括沉姝在内的一众人员参与一款酝酿多年的全息恐怖游戏测试,沉姝的经纪人在不多的片约、综艺等等商务里挑挑拣拣,最终选中了这个。 “你是他们之前一个手游的游戏代言人,长腿美胸挂广告那么久,不如顺势加紧合作。”王哥认真的像是在讲题,让沉姝觉得长腿美胸四个字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就跟选项ABCD一样,不会臊人,王哥又很礼貌温柔地笑,“不是想度假吗?就去玩一下吧。” 沉姝到进入游戏前一秒才反应过来,哪有人度假去恐怖游戏里度啊喂! “王哥就是看我表演太辣眼,才送我进来打磨演技吧......”沉姝又想到《浴室有人》里自己浮夸的表情,这样想想确实该打磨打磨。 捏住毛绒手机壳,沉姝才有了点自己确实是进入游戏的实感。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各类app推送,沉姝随便点进去一个,是定位在附近的人发布的笔记,一群人在评论区讨论着都市传说。 有人觉得害怕,有人表示单身狗无所畏惧,还有人说甚至请好假了打算去A市体验下情人节氛围。 第一次没有手握剧本的沉姝有些茫然,她不怎么打游戏,不知道这款全息游戏的规则是什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新手教程,“也许要我自己触发?这是声控的吗。”她暗暗感叹好高级哦一边喊出声,“般若波罗蜜?”月光宝盒太洗脑,她前几天还重温了一遍傻乐呢。 “好像也没有多高级......”千呼万唤不出新手教程,沉姝只能作罢,她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室内供暖很充足,她穿着一件质感很好的淡蓝色竖条纹衬衫,长长尖尖的领子坠下去,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绿色呢子背心,细腻的料子,摸起来手感不错,看上去这位小姐收入水平尚可,也注重衣服的舒适度和质感。沉姝看了看卧室的布置,有些笃定除了卧室衣柜里挂着的寥寥几件衣服,还有一间单独的衣帽间。 布丁狗的拖鞋毛茸茸的,穿着的时候黑色真丝阔腿裤有拖地的嫌疑,“在家里还全副武装,看来是很精致的女孩子。”沉姝自言自语,职业要求她在外永远光鲜永远美丽,于是回到家便是倦鸟归林、巨轮回港,怎么舒服怎么来,窗帘一拉不太顾及精致形象。 沉姝果然寻到了衣帽间,不算大,东西却很齐全,上衣裤子裙子各用不同型号的衣裤架挂了一轮,颜色排列倒没有特别强迫症的摆法,开放的格子架放着包包和配饰,首饰不算多,以珍珠为主,很多简约百搭的款式。化妆间也在这里,珍珠白的化妆桌散发着馥郁的甜香,让这间小屋子像是芭比制造厂。 想要看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沉姝于是踩着小碎步走到一人高的落地镜前,镜面光滑无垢,镜子里的女人一头披散的乌发,发尾打的卷都经过精心修饰,黑黑茸茸的眉毛勾出眉峰,杏眼水亮睫毛纤密,肉嘟嘟的唇珠像破绽的樱桃果肉,沉姝见证这张脸一点一点长开,从青涩变得成熟,明明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次,此时在这面镜子里看到与自己现实世界差不多的脸,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沉姝第一次从网上看到自己的剧照、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杂志封面,不强烈,很绵绵。 沉姝伸出手,向前倚过去,镜前镜后两位美人便亲昵昵地贴在一起,她对着镜面呵出一口气,眉眼便模糊在白雾雾的水汽之中,镜花水月、双生美人,沉姝想到经纪人的嘱托,当即决定好好融入这个和自己长相一致的角色。 ——可是这个角色为什么是个海王啊?? 遇到完全不贴自己的角色怎么演啊啊啊啊啊,沉姝内心狂叫,面上冷静,找了个看起来就软绵绵的沙发窝了进去,淡定地在质量很好的防窥膜上划动,她默默想,微信没有置顶,可能因为发出约会邀请的几个男人都是我的小宝贝吧。 在沉姝想要认真翻阅聊天记录时,门铃响了。 与被设置为“布谷布谷~有客人来访”的铃声一起来的,还有备注名为重案组阿sir好友发来的一条信息,「在家吗?给你带了点吃的。」 沉姝强装镇定地捏紧手机,打气似地拍了拍自己的两颊,“来了。”她娇声对着大门喊。来了——第一个角色! 迎接她的是一个拥抱。 没看清脸,沉姝只觉得对方个子很高,身体很暖,西装外面套了件大衣,材质很好,脸贴上去也不会不舒服,对方抱得有点久,跟需要在她身上汲取能量似的,深沉的木质香让沉姝联想到曾经拍戏去过的古寺,只觉得自己也被染上一身禅意,她抚了抚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打理得齐整,发量惊人,男人吮吮她脖子的软肉她就亲亲他的脸蛋,目光流转间沉姝发现对方左手一大捧鲜花右手几只袋子,便在他后脑轻拍几下,“先进去,外面多冷。” “可是我很想你。”男人嘟哝了一句,声音明明很醇厚,像后味足的红酒,却撒娇似的,酒液于是星星点点洒出来,把以两人为中心的周围空气熏得热热晕晕。 沉姝猜这就是那位“阿sir”,她本来以为会是位警官,见过又觉得更像是矜贵的成功人士。 男人拥着她进门,不知道是怎么提着这么多东西还要用胳膊横住沉姝的细腰的,两人间的气氛很暧昧,沉姝想要帮忙把男人提的东西整理一下,被男人劝阻在沙发上,沙发前摆了一张大水晶茶几,扶手旁也立着一只高高的小桌,桌上如今摆着一本杂志,商业周刊。 沉姝看了一眼男人去厨房忙活的背影,随手翻了那本杂志,竟然发现其中一张大跨页上赫然印着男人的照片。 “原来叫周泽生啊......” 照片是一张发布会现场,星空主题的幻灯片上打着艾诺的logo,可能因为版面给的足,画面没有局限于周泽生的特写,他站在画面的左侧,面带微笑,他有一对眼头勾曲的桃花眼,睫毛扑簌,略略遮住眼尾,五官整体却很正派,可能因为唇线薄而长,下巴宽一些吧。沉姝觉得这张照片拍的很好,又或许是周泽生气质使然,虽然长相英俊,却有种可靠的感觉,如果要形容,那就是想让投资人砸钱的类型。 沉姝的指尖在周泽生的轮廓上摩挲,她读了几行报道就开始走神,她自觉没有当主角的天分和运气,没有要掌握大局的意思,刚在大幅的照片角落里找到一个熟悉的自己的身影,沉姝就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过来,将她圈住了。 周泽生身上很暖和,像个暖炉,他直勾勾盯着沉姝的样子像煮红酒,热烈的酒气暖烘烘地传出来,很甜,让人很容易醉。他的视线扫过那本摊开的杂志,微笑了一下,“沉秘书在看什么呢?”他俯下身去,热乎乎的木质香气以一种温和又有些强势的攻势席卷了沉姝,和意气风发的年轻掌舵人形象不符合的是他侵略性的目光,赤裸裸地舔舐着沉姝暴露在空气中的小块皮肤,他在沉姝颈窝蹭,像大型猫咪用下巴把气味留在喜欢的人类身上,“真人就站在这里,看一张照片未免有些伤害我。” 血色情人节(二) 沉姝下意识道歉,周泽生却因为她的话真正不开心起来似地蹙起眉头。 “和我好生疏啊......”周泽生埋头和沉姝接吻时嘟嘟哝哝,黏糊的话语像糖块,甜蜜的糖浆从他的唇间流到沉姝的齿唇,“是做的不够多吧,沉秘书。” 周泽生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轻,像用蔷薇色的唇瓣去接一片散落在空中的羽毛,沉姝认真演好每一场情色戏,毕竟这是恐怖电影中除了摇晃的镜头、晦暗的打光、故弄玄虚的音效和如今大部分片子缺失的有意义的情节之外,不可或缺的调动起观众们观看热情的因素。 沉姝轻轻张开唇,饱满的唇肉便被周泽生迫不及待地咬住了,她状似投入地深陷热吻,脑袋却转起来,「原来我是他的秘书啊......」,她在男人后脑的黑发上揉了揉,觉得自己像是在安抚一条大狗,又继续想,「所以这个游戏要怎么样才算通关呢...?」 可惜,该有的游戏系统像死了一样,脑袋里没有声音,眼前没有屏幕。 好在沉姝心态不错,刚才特意在手机上看过日期,今天是周六,情人节在二月十四号,也就是下个星期二,虽然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但是既然看到了这则推送,一定是和游戏有关,也就是说,情人节那天,大概率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血腥事件。 沉姝的推理到此为止,毕竟她对推理作品的热情停留在一般人层面,简单的小说勉强推一推,随着谜底揭开恍然大悟一下,复杂的小说就往往题面和谜底都看不懂了。况且她的推理启蒙之作名侦探柯南剧组也跟着摆烂,沉姝就更加只看个热闹。 剧情的推动还是交给主角团吧。沉姝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思维被周泽生吮干净了,他吻得那么深情那么投入,让沉姝找到些棋逢对手的对戏感,她嘤咛一声,向后撤了撤身子,要周泽生放她喘口气,实则是想着怎么演绎这场戏份。 沉姝拍了拍胸口,又去摸了摸刚才在换衣间顺手挽起来的发揪,就是不好意思看周泽生似的,睫毛胡乱飞了几下,男人不逼她,只握住她一只手在掌心,麦色略粗糙的大掌把握住玉般绵润的小手,像荒野凶悍的狼乖乖俯下脑袋去叼一朵花。沉姝的皮肤嫩,周泽生跟被塞了一块嫩豆腐似的,万分珍重、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就要去吻。 “嘴上都沾到了。”沉姝却将手抽走,只赏给周泽生一个指尖印在他嘴唇上。她风情万种地笑笑,一对杏眼硬是压出娇媚的弧度,在周泽生眼里她无处不美,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甜香,他感受着沉姝的指腹在自己的嘴角轻轻蹭开,柔软微凉的皮肤漫不经心地打着圈,状似无意地挑逗。周泽生想去含沉姝的指尖时,沉姝就先一步举起手指向他展示,像个小姑娘给父亲展示什么新鲜出炉的习作,表情灵动自矜,“这是南瓜色的唇釉,很适合秋冬。” 周泽生的喉结滚了滚,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大脑烧了CPU,只机械地跟随小姑娘重复,“南瓜色。” 沉姝开玩笑地把那一抹唇釉往他鼻梁上揩,周泽生也不躲不闪,任由高挺的鼻梁上增添一抹暖色,他的眸子很深邃,注视人时十分真诚,眼珠明亮而水润,亮亮地盯着沉姝的嘴唇看。沉姝哼唧了一声,娇娇地伸出双臂将他搂住,“你还没夸好看。” “好看,”周泽生觉得嗓子有点痒,声音低低沉沉的,“口红好看,你更好看。” 他身体里的水液都微微沸腾起来,一天没见她就惦念得狠,还被这样挑逗,本人和阴茎简直一起蓄势待发,叫嚣着要把思念之情狠狠“做”出来,然而正当周泽生将滚烫的热气度给沉姝,沉姝也全身心投入,即将擦枪走火之际。 厨房里的定时器响了。 沉姝湿漉漉地盯着周泽生,鬓边都渗出点汗了,她嘴唇被吮得肿起来,唇釉被吃得晕出边界,像一朵被疼爱过的沾满露珠的玫瑰。周泽生埋在她胸间,感受着两颗浑圆饱满的乳球微微起伏,这对乳球他把玩过很多次,简直是老朋友,他为沉姝将弄乱的衣服整理好,沉姝轻哼一声说都被扯坏要他赔件新的。 “工资卡都在你手上,想买什么去买就是了。” 周泽生的爱语让沉姝疑惑起来,她原本以为她和周泽生只是情人关系,甚至是他单纯喜欢上司秘书的戏码,一时情趣,可是从男人亲昵时的表现,以及说财政大权都给了她,她又觉得两人关系显然比普通情人更加亲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两人之间是更严肃的关系,那么手机里的其他几位男嘉宾是怎么回事? 沉姝看着隔着外衣也要在她胸口蹭蹭的男人,暗暗揣测——难不成这位是正宫? 周泽生压制情欲的时候没想到自己被提拔到正宫的地位,他怜惜地又捧起沉姝的手指,在她指尖吻了吻,“汤煮好了,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果然有正宫风范,沉姝满意地点点头。 很家常的一顿饭菜,里面最不家常的可能就是培根奶油炖汤,即使险些糊底还是很美味,沉姝满足地吃得肚腹饱饱,又抱着一大捧鲜花昏昏欲睡,周泽生吻了吻她,笑着摇摇头,就去收拾厨房了。 沉姝这才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手脚利落地打开微信,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就表现得冷淡,几个聊天框就算有红点对方也不至于歇斯底里地连串质问,她打字打得很快,敷衍人也很有一套,封面和标题一致一眼就能看出内容的视频就应和着说好可爱,邀约就暂时假装没看见,浏览过后沉姝梳理了一下,列表里最近联系密切语言亲密的对象主要有三位:一位备注为阿sir,就是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周泽生,职业大概是霸道总裁;一位备注为太阳说早早早,喜欢分享一些猫猫狗狗,年纪应该不大;还有一位备注是星河理想,聊天频率和其他两位比起来不算频繁,背景像是某部科幻片的截图,沉姝猜测对方的身份应该和科研相关,高低是个知识分子。 沉姝自己也承认,这个角色和自己有点贴,列表里聊天多的人都有特别的备注名和不同的聊天背景,看上去对每个人都很认真,当然了,在现实生活中她可没有同时和三个男人用情头。 ——通过拼几个人的情侣头像,沉姝猜原图大概是一只戴花花的糯米团子被另外三只团子簇拥着。 所以说换情头也要长个心眼啊,沉姝感叹。 “阿姝,”周泽生叫她的声音很轻,沉姝却觉得像千钧重的雷神之锤砸在身上,她后知后觉周泽生有些小心翼翼,迅速放下手机扭脸朝他微笑,“怎么了?”哪知道周泽生并没有看她,在半开式厨房里留给她一个背影,“可不可以请你帮忙?” “当然啦。”沉姝像一条美人蛇从高脚椅滑下来,她一边向周泽生走去一边扯开领口的几颗扣子,又作弄周泽生似地轻跑几步,从背后将他圈住。细长的胳膊从肋侧伸过去,在他胸口打个交叉,沉姝甜甜地将半张脸埋在周泽生背上,担心他的西装马甲蹭花自己的妆,“需要我帮什么忙?” “可以帮我系一下围裙吗?”沉姝感觉到周泽生的身体在她扑上来一刻有些僵硬,说话时背肌微微颤,她笑眯眯地说乐意为您效劳,一边用高挺的胸乳蹭了蹭对方的后背,满意地感到周泽生的身体更僵硬了。 血色情人节(三) 沉姝没有拆穿周泽生没活找活,哪有人厨房都要收拾完了才叫人给系围裙的? 奶油色的棉布围裙就挂在冰箱侧边的磁吸挂钩上,沉姝取下围裙之后给周泽生套上,就用两条细细的棉带圈住他的腰身,再猛地用力。 “啊—”周泽生不免短促地叫一声,他无奈地转过身,像注视着胡闹的小女儿,“怎么了阿姝。” “弄痛你了吗?”沉姝露出懊恼的神情,声音里却毫无歉意,周泽生当然拿她没办法,全公司都知道他宠这位秘书小姐,看她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甜蜜暧昧,他摇摇头,“我没有那么脆弱。” 沉姝看着对方西装包裹下肉欲感十足的肌肉,认同地点点头,可是她还是伸手覆盖在周泽生的胸肌上,暗示性极强地按了按,“还是请您惩罚我。” 周泽生很熟悉沉姝的身体,同样的,他的身体也很熟悉沉姝的触碰,几乎是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颤抖着感受沉姝的抚摸,作为主理的大脑向四肢发出指令,要他抱住她、亲吻她、用每一寸皮肤和她亲近,把能塞的部分全塞进她的身体里。 沉姝颤颤地眨了眨眼,眼前一晃,就被周泽生搂住腰身,整个人被托举到料理台上,周泽生恶狠狠吻上来,气她这样诱惑自己似的,吸果冻般用舌头在沉姝软绵绵的口腔里戳了戳就又去舔她的鼻尖、下巴,沉姝挣扎着喊不要,他就停下了动作,神情有些委屈,也不讲话,就用湿润的眼睛巴巴将她望着,沉姝在他嘴唇上点了点,“周总,我上了妆。” “所以?”周泽生没懂她拒绝的理由,大手一捞几乎将她后脑包住。 “你不觉得口感很奇怪吗?”沉姝踢了拖鞋,用脚在周泽生下腹轻轻磨蹭。 “阿姝......”周泽生嗓音低哑,本就蠢蠢欲动的下体生龙活虎地给出反应,在西装裤里凸出一团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你之前嫌我...不够清纯...” 沉姝没忍住,笑了一声。 她不知怎么想到手机里的小太阳,那个估计就是她找的清纯一挂吧,不知怎么,沉姝就想到现实中交往过的前男友珉玉,刚出道时也是被称赞为清纯男花代表,床上却凶且占有欲强,爱咬人,还要沉姝也咬回去,把牙印当个宝贝。 周泽生觉得身下人在走神,不满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你很香很甜的。”他在回答沉姝问的口感问题。 “那是你对我的滤镜吧......”沉姝不留情地戳穿,“好了我还是去卸个妆,稍等一下。” “一起洗。”沉姝正要推开周泽生跳下料理台,被他一把提溜回来,可能是他一直表现得很卑微,沉姝几乎要忘记他常年公司上位者的身份。周泽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扣住她的后脑又凶狠地吻上来,带着热气的软糖似的嘴唇填满唇瓣间的缝隙,他随手解开沉姝后脑丸子头的绑带,吻得脖颈青筋暴起来,他是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将这一口水源猛猛吸啜干净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嘴唇仍在沉姝唇瓣附近徘徊。 周泽生拽住沉姝毛衣背心的下摆,把她从套头背心里剥出来的时候还不忘记用手护住她披散的长发,沉姝惊讶于他的细心体贴,干脆张开双臂等着更衣,她轻轻踩着周泽生的性器,周泽生替她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她也拉下了对方西装裤的裤链。 滚烫粗长的肉龙蛰伏在灰色棉质内裤里,不安地喘着气,跃跃欲试。 沉姝用一根手指轻轻揉弄着龟头和柱身,几乎被阴茎的热情灼伤。周泽生低着头看向她的指尖,额头上甚至因为沉姝的动作挂了几颗汗珠,隐忍的困兽被沉姝揉了一阵,终于忍耐不住,周泽生向前走将沉姝逼得更紧,调整了一下高度就开始扒她的裤子,又要兼顾扯掉自己的皮带,实在等不及全脱下,沉姝只露了个屁股就被他把着后腰肏了进去。 “呜......”沉姝有一段时间没做爱,爱欲如烟灰复燃,湿润的甬道绵软多情,湿淋淋地缠住入侵者,小口小口地吞吃着肉棒。 “乖阿姝,让我先插一会,马上就好好伺候你。”周泽生言语温柔,肉棒却不,贪吃地进出在湿热的穴道里来回进出。 沉姝的衬衫大开,胸前被黑色蕾丝半透明内衣包裹的两颗乳球颤巍巍抖动,摇出一阵乳浪,周泽生一手掌她后腰,一手在她胸乳上揉动,粗糙的指腹来回挑逗着中间一点红缨。沉姝被他揉得乳尖挺立身体瘫软,小穴深处的汁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她扭了扭屁股想把肉棒含得更深,谁知道周泽生低下头去含住了她的乳珠,一边吸舔出声一边加重了身下的抽插,把沉姝干得连连呻吟。 周泽生被吸绞得腰眼发麻,在沉姝耳边喘着粗气夸她好棒好会夹,沉姝被他夸得又泪汪汪挤出一口淫液,自己扭动着细柳腰肢小口啜吸起粗大的阴茎柱身,周泽生在层层迭迭的肉纹包裹中狠狠抽插了几百下之后抽出来射了。 “好烫。”沉姝含着绵绵水汽指责了他一眼,伸出手掌包裹住还在抖动着射精的肉棒。 “很舒服,”周泽生说话的声线嘶哑着起伏,埋在沉姝的颈窝吮她的脖子,“好舒服啊阿姝。” 总裁的反应很清纯很可爱,沉姝被他射了一腿根的恼怒情绪淡了点,周泽生在她耳边讲了些腻歪歪的情话,转身去料理台上拿了一瓶罐装奶油和一盘洗过的草莓,“要不要试试奶油草莓?” 沉姝心想哪里是我试,明明吃的人是你。 奶油从瓶子里喷到沉姝的胸乳上,在粉色的乳头周围圈了个花,沉姝感觉到微凉绵密的奶油体埋住自己的乳晕,奇怪的触觉比被手掌揉捏还要色情十倍,挺立的乳头在白色奶油里绽开,却一时得不到抚慰,她难耐地夹了夹腿,周泽生就给她脑袋前面悬一根胡萝卜似地,挺动腰身在肉穴里狠入几下,花穴羞答答泌一点淫液,他就又专心于用奶油在沉姝身体上画画的伟大事业。 大概觉得这小穴太热情太让人失去理智,周泽生不止一次地回想过自己在沉姝床上什么文件都敢闭眼签字的蠢样,他将射精之后又鼓胀起来的阴茎猛地抽出,淅沥沥的水液包着龟头、柱身,还有的滑落下来连阴囊也照顾到,像一根裹上糖浆的亮晶晶的大香肠。 “啊别......”沉姝在周泽生的手碰到穴口时下意识躲了一下,被安抚着揉了揉脑袋,周泽生往她嘴里喂了一颗草莓,汁水丰沛且香甜,沉姝这时候哪有心情吃草莓,眨巴着一对茫然的杏眼勉强嚼了几下 ,粉红的汁水破绽而出,顺着嫣红的嘴角流了下来。周泽生被诱惑得停下了跃跃欲试的手,只在外阴唇上轻轻地揉,低了脑袋去衔她的唇肉,湿热的舌头扫过下巴的皮肤,让沉姝忍不住攀住周泽生的脖颈欲拒还迎,让他不要作怪。 被狠狠疼爱过的小穴一时失去了啃吃的东西,无力地微微闭合,外阴被轻轻搔着,甬道就空虚起来,不满意地一大股一大股泌出淫液,直到一个湿润微凉的东西抵上了穴口,沉姝微微低头,翕张的花穴黏糊糊贴在沾有露珠的草莓上,皮肤白里透粉,草莓饱满滴红,她知道周泽生想玩情趣,故意娇娇地开口,“周总,这是要做什么呀?” 果然,周泽生的鸡巴又大了一圈。 “我想喝草莓汁,还要麻烦沉秘书‘亲自’给我准备了。” 血色情人节(四) 紧窒层迭的肉道用排挤的方式无力地表示对外来物的不满,可惜拒绝太软绵绵,反而被当成欲拒还迎,草莓经过周泽生一颗一颗洗出来摘了叶,每一颗都硕大饱满,“好凉......”沉姝忍不住轻声喊出来。 “只是凉吗?”周泽生揉开沉姝的花穴,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吻。 只是凉吗......?沉姝一条腿懒懒地从料理台上垂下去,另一条腿曲起来,整个花穴暴露在外,不安地收缩着,大小阴唇只是唯唯诺诺地挤压在一起就泌出黏腻的蜜液,像分开蚌壳前要涂的润滑,沉姝已经被干得高潮一次,吹的水吹走小部分神智,她跟着周泽生的引诱想,好像不只是凉,草莓脆韧的表皮上嵌着一小粒一小粒的籽,穴道已经被疼爱得柔软可欺,再轻轻打开一点腿,让神圣又淫乱的腿心暴露在暖黄色灯光下,稍小的那端像尖嘴钳,用顶端亲吻着穴口,优雅地滑进去一点点,预告着接下来过分的侵犯,“好奇怪...”沉姝杏眼包泪,看着粉红色的草莓一点点没进穴里,不规则的草莓跟随着媚肉蠕动,粗糙的小籽剐蹭过穴道的软肉,沉姝的大腿根挂着汗珠,透明的汗水与周泽生射上去的精液混在一起,看得周泽生眼眸深沉,喉结滚了又滚,他忍不住用手抹开那一片凌乱的污渍,随之而来的是更出格的性幻想。 比如隐没在暗色中的脏乱后巷、深夜行驶的巴士,甚至是吊悬的勾环、嵌着蕾丝的吊带袜、蜡油长鞭高跟鞋。 沉姝的喉咙虽然没有被塞进什么东西,却也感到一阵阵窒息感,仿佛咽喉和花穴上下一起蠕动着吞吃草莓。 ...或者不是草莓,肉棒也可以...? 周泽生的手指很长,指腹粗糙,中指的指节宽且突出。 沉姝没有用眼睛仔细观察过,周泽生于是惩罚她用身体好好感受,深深的、每一寸皮肤的。 “塞不下的......”沉姝的脸蛋被蒸得粉红,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含就能抿开薄薄的桃子皮,露出丰沛多汁、无比甜蜜的果肉。 “可是咬得好紧,”周泽生冲她微笑,带着猎人逗弄兔子的良善,“在吸我的手指,不想我拔出来是吗?” 粗粝的手指挤在草莓与穴道的缝隙之间,穴道绞动之间草莓被挤破,鲜红的水液混着黏腻的爱液,周泽生的手指几乎堵不住,本就松软的穴口更加湿润,混着甜香,沉姝爽得穴道和双腿一起抽搐,绘着鲜红甲油的脚趾被衬托得更加像白玉,此时因为快感席卷而蜷在一起,“才没有,”沉姝娇笑,“想要更大的,更大的进来,啊又高潮了呜呜呜呜——”满足得像只贪欢的猫。 周泽生受不了她这样挑逗,匆匆约定下次要看她自己把草莓排出来,就用手帮沉姝把穴道里的草莓一枚枚导出来,他说要伺候沉姝,就俯下去凑近花穴,直到有热气从他的鼻腔打到沉姝的穴口,她才半睁着水雾蒙蒙的眸子,手也搭上了周泽生的肩膀,刻意锻炼过的男人肩膀宽阔而结实,男人捧住她的臀尖,肉感的嘴唇贴上微微张开的穴口,沉姝颤得厉害,显然还沉浸在上一波高潮的余韵之中,但是很快,下体被绵软唇瓣来回磨蹭的奇妙触感又占据了感官。 “好舒服...”沉姝轻声感叹,“啊舌头进来了...!”周泽生的舌尖在穴道里扫过,舔舐走残余的草莓果肉,在花径中四扫,G点在更深的地方,舌尖够不到,周泽生就用舌尖抵住了一个点狠狠吮吸,满意地吃到一嘴蜜液。 沉姝敢保证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玩,否则周泽生不可能这么熟练,熟练地抵住一个肉道的凸点舔舐摩擦,用舌面将肉道草草扫过一遍之后又用温柔的力度安慰穴口的软肉,像极端耐心的采珠人打开一只蚌壳。最后沉姝抖得像花穴里塞了根振动棒,眼前的一切都晕开,只有被不断送上高潮的快感。 后来沉姝身上黏糊糊,精液、奶油、淫液、草莓汁、涎液,周泽生借着帮她清洗的机会在浴室里又做了几次,站着后入的姿势,顶得那么深,深到沉姝摸着自己的小腹几乎觉得有凸起,他捏着绵软挺立的两只雪乳,称赞她的穴道那么紧那么嫩,同时挺动着下腹,让沉姝觉得自己几乎要融化在充斥浴室的热乎乎的水汽之中。 血色情人节(五) 沉姝猜想自己平时不是什么粘人的属性,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能做到同时脚踩三只船而不翻吧。 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摇摇欲坠了。 总而言之,周泽生周六留宿之后第二天早上和沉姝共进早餐,预定的港式茶点将不算大的餐桌摆得满满当当,沉姝在没有行程安排的日子里极端不自律,从不早起,周泽生用平板看早间新闻的时候她还腻在被窝里,像一块被加热融化拉丝的棉花糖。 松软柔软的外皮咬开一小口,金黄的咸蛋黄流沙就溢了出来,滚烫的内陷差点烫到沉姝的舌尖,直接以一种强硬的方式驱散了她的睡意。 “心急什么?”坐在她身侧的周泽生笑了一下,眼尾压下清澈的晨光,除了在性爱中某些强势的时刻,他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对沉姝也很体贴。他的声音也很温柔,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沉姝对他轻轻张开口,让他检查有没有烫着舌头,“舌尖好像有点红。”周泽生顺便揉了揉她的耳朵,“耳垂饱满,很有福气。” 沉姝觉得他想揉的不是她的耳垂,而是她的舌尖。 周泽生拥抱她很久才松开,恋恋不舍地跟沉姝道别,“一想到周一就能见到你,就觉得工作日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恶了。”他面对沉姝的时候,眼中总是煮着红酒,氤氲的情欲似有若无。 沉姝隐隐感觉到他想让自己开口挽留,但是作为一个海王最忌讳的就是端水不平了。 况且,还有某个人的消息在疯狂闪烁。 没错,名为“太阳说早早早”的男人昨晚约了她今天出去玩,语气恳切,表情可怜,沉姝觉得这大概是探索游戏剧情的好机会,顺势应了下来,接着就被因为对方连发的姐姐我好想你而引发的满屏微信特效亮瞎了眼。 对方一句姐姐一个小狗表情包,委屈巴巴的让沉姝想到被人连夜扔在来星河宠物医院门口的小白狗,所幸她不是没有与年下男相处的经历,和珉玉恋爱的时候对方也喜欢黏糊糊地喊她姐姐。 看着周泽生进了电梯,沉姝转身的同时点开手机屏幕看时间,他们约的是上午十点在A市市中心的一条商业街见面,现在离见面时间还有半小时。 沉姝计算好路程,就开始在衣柜里翻找穿搭,她在找衣服的时候还看到几件现实中自己也买过的衣服,恍惚间分不清自己在游戏还是现实。 她想着校园风一点的穿搭,选了件淡蓝色衬衫,米白色开衫,里面打着小领带,百褶裙下是裹着光腿神器的两条长腿,头发就分成两束,在两边各挽出一个微椭的丸子,再揪上两条黑红丝带。 出门就被冷风刮回来了。 为了不在短暂的游戏时间里还感个冒,沉姝套了件棉服才出门,也因为这个,打算提早五分钟的计划被打破了。 等她跟着导航走到商业街算是起点的地方,沉姝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顶着星星的糯米团子托着脸颊表情夸张,发来的消息内容简直让人虎躯一震。 「我到啦,姐姐猜我在哪里?」 沉姝咬了咬唇,仿佛置身于传说中的河神面前,只不过她遇到的不是斧子之谜,背景图不是照片,她的脑袋努力转起来,忽然想到之前对方有分享过一个视频,洗脑的BGM不知道为什么响起来。 “如果在十八,我没能送你花......”沉姝轻咬住歌词的每一个字,“那么,他今天会带着花出现吗?” 毕竟是游戏,游戏中就会有线索,沉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没错,于是横扫周围景致。 沉姝幻想出来的游戏之神仿佛笑眯眯地发出问询,「请问你掉的,是左边这个拿着粉玫瑰的男人呢,还是中间这个抱着红玫瑰的男人呢,抑或是右边这个捧着百合花的男人呢?」 沉姝咽了咽口水,拂过的清风像是灌进后脖颈的海水,让她穿着光腿神器的双腿打起颤来。 “没事......”沉姝自我安慰,“就算选错,我也罪不至死。”她认真看了看面前三个男人,他们穿着各异,却都长着游戏建模一样俊朗的脸,也都表现出一副在等人的姿态。 等等,等等,沉姝想到了衣柜里眼熟的衣物,想到了这具身体和自己一样的长相,「我是来体验游戏,也是来演戏的,我是‘沉姝’,‘沉姝’就是我啊。」 她抬起头再次审视了一遍三个人,她只要按照自己内心所想选一个就好了,可是问题是,她三个都不喜欢啊! 沉姝对花没有什么品鉴能力,可是三个男人怀里的花都太大束太显眼,这让本来就不适应约会暴露在公众场所的沉姝更加别扭。 “好吧,那就随便选一个好了。”沉姝握紧了拳,硬着头皮准备往中间那个人走近,刚迈出一步,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要给他备注‘太阳说早早早’了......」太温暖了,这是沉姝的第一感觉,二月份的A市春风料峭,清澈的空气绵里藏针,含刀卷刃。 少年的怀抱却极有安全感,坚定牢固地搭起一座小城堡,挡住四面的寒风来客,棒球服上满是棉质布料被太阳烘过的味道,暖意似轻纱,毫无侵略感地浮在沉姝周围,橘子汽水的清甜渗进鼻腔,沉姝都能想象到和他接吻像是咬一颗橘子糖,微微的涩酸水润润的甜香。少年的头发微乱且蓬松,软乎乎地蹭在沉姝的脖子上,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一只大型犬示好,不由得伸出手在对方金棕色的发顶揉了一把。 “姐姐......”少年声音沙沙的,像蒸熟的红豆被碾成红豆泥,又掺进绵白糖,甜得密密绵绵。然而,还没等沉姝呼吸够清纯大金毛身上的阳光气息,他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娇躯一震,“姐姐,你刚在看什么呢?” 看影视作品是沉姝打磨时间的主要方式,俗话说的好,看了原作就会有意难平,有意难平就会看二创,于是沉姝自然而然地扒到过一些同人文。 OOC,即Out Of Character,意为“不符合个性,预料不及”,常出现在角色扮演和同人文学中。OOC指同人作品创作过程中,角色做出了不符合原着作品设定的行为举止,使其做出原角色不可能做出的行为。 演戏的时候OOC,会被导演骂,那么游戏里OOC,会怎么样呢? 「我就是沉姝,沉姝就是我。」沉姝在心里默念,可是她纠结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的内心戏太多了,少年显然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从不知道哪里捧了一小束花束,雏菊为主,配色清新。 少年把花束递给沉姝的时候她才认真打量起他,棕金色的发丝打着卷,眉毛绒绒的,眼睛大而明亮,眸子像琥珀,如果要描述他身上的氛围感,那就是明明身处寒风中,却像是要融化在阳光里,他熟练地接过沉姝的包,眼睛里满是星光,“姐姐好美。”像是男朋友,更像是迷弟。 说来奇怪,沉姝的演技不行,资源一般,粉丝规模却不算小,经纪人分析过粉丝群体,发现男性观众喜欢沉姝的脸、细腰、长腿,为相关营销话题贡献不少点击量,女性观众不仅喜欢沉姝的脸、细腰和长腿,对她的恋爱史也很感兴趣,官宣恋爱时就疯狂磕糖,分手之后就无限脑补追妻火葬场,什么前任含泪求复合、买醉喝到胃出血,相关的同人文和剧情向剪辑视频一搜一堆,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沉姝是被二创养活的。 沉姝没有戴手套,出门之前涂了一层护手霜,也是橘子味的,只不过小男友是橘子瓣,护手霜的气味更像橘子皮上的白丝,她的手很快就被牵住了,干燥温暖的手掌包裹住细嫩纤长的手指,男人感受到沉姝轻轻颤抖,“姐姐冷吗?我们先去取奶茶好不好,我刚点的。” 笑起来也很像大狗。沉姝一边点点头一边想。 他们所在的是A市市中心的商业街,情人节将近,每家商铺都用红色或是粉红色的装饰物装点起来,远远看过去像一个个精致的糖果屋。 街口的位置竖立着很显眼的一块宣传板,甜蜜的果冻字体绘出预计在情人节当天举行的游行活动,沉姝被牵着向奶茶店走,路过这块宣传板的时候内心期待,可惜并没有触发什么,稀薄的清寒阳光洒在宣传板上,沉姝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板子上的文字变得模模糊糊的,随着距离的变化她才意识到这不是错觉,随着角度的不同,宣传板上的文字竟然缓缓发生了变化...... 原本可爱的粉红字体变成了血红色,有的是新鲜血液有的是陈年血迹,边边角角的泡泡点缀变成了形状各异的血滴,宣传文字下出现了一行新的字——血 色 情 人 节 沉姝找了个借口在奶茶店门口等,她抿着唇,将商业街的全貌一扫入眼,刚才各抱着一束花的三个男人转瞬消失,每家店铺依旧好像是糖果罐子,却仿佛缓慢撕开血盆大口,静静等待情人节猎杀之夜的到来。 她呵出一口气,柔软的热气迅速融进冷空气中,沉姝有预感,在这条街道上一定有着关于游戏的线索。 血色情人节(六) 沉姝不太喜欢喝热奶茶,太甜太腻,喝起来很有负担,即使男人点的是三分糖,常年被要求身材管理,已经抗糖很有段时间的沉姝还是觉得甜度超标,于是只把奶茶杯用来捂手。 小太阳发现沉姝一手握着奶茶杯一手拿花,没办法腾出手牵他,很不满意,皱着眉头就把花也接过来,买的花束小,于是摆弄着插了半天,塞进了包包的缝隙里,正等他兴致高昂地要去牵沉姝的手的时候,却发现沉姝换了个姿势,改用两只手将奶茶杯捧住了。 “?”沉姝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了吗?” “没......没有什么......”话是这样说,沉姝却觉得是大狗沮丧地垂下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她笑起来,伸出一只手放在男人的掌心,“想牵姐姐怎么不直接说出来啊?你是害羞小狗吗?” 他真的像小狗被主人奖励了最心爱的玩具,对沉姝傻乎乎地灿烂地笑,珍重地在沉姝的无名指尖上吻了吻,牵着她向前走。 沉姝觉得他有点像《雨中曲》的男主角,快乐得下一秒就要踩着水坑跳起舞了。 他们点了份超长薯条,男人半垂着眼害羞地想和沉姝来个薯条吻,像pocky游戏一样从两端向中间吃,直到两个人的唇瓣亲密密地贴在一起,沉姝皱着眉看着薯条上淋的厚重肉酱和奶香芝士瀑布,直言拒绝,“会弄脏脸的。” 男人委屈地抿起唇,“可是我们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他话里有话,又藏不住心中所想,“也就是说,我们一个星期没有抱抱、没有亲亲、没有......”沉姝直觉小狗表达爱意的时候炽热又无脑,毫不在乎围观群众竖起来的八卦的耳朵就要说出更私密的事,于是果断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乖,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肉眼可见的,小狗的眼睛亮起来了,发丝都发着光,“那姐姐你情人节愿意跟我出来了吗?!” “我买了游乐场的情侣套票,”但是他又苦恼,“可是下午还有门结课考试......” 那可真是太好了!沉姝勾起甜蜜的笑,花了三秒钟判断自己没把心里话说出来,“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情人节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不过既然你有考试,就约在上午,姐姐再陪你吃顿中午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赏脸呢?” 小狗扑上来将她的唇堵住了,热烈的吻,吮住她的唇瓣不松口,舌尖试探地在饱满清甜的唇肉上扫,沉姝抬手在他的脖颈轻扫,指尖触碰到对方暴起的青筋,可以说是十分投入。 男人亲完之后趴在沉姝身上喘,一只手拿着薯条,别扭地蹭在沉姝的怀里,像条脱力的小狗。沉姝在他的发顶揉了揉,笑道,“你把姐姐的口红都吃花了。”把小狗逗得面上通红。 他们解决完薯条,沉姝要去找个地方补妆,她这样说的时候故意用半含水光的眸子瞥了男人一眼,对方果然又脸红起来,搂着她不说话,于是两个人姿态亲昵地拥在一起,走进了一家商场。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互动被身后一对眸子收入眼中。 说过很多次了,沉姝在演戏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但是她在被抓八卦这方面还是很有灵性的。 在和经纪人争论的时候沉姝坚持是狗仔太闲了,自己勉强算个二线,和男友出去约会却老是能被拍,从地下车库到电影院、从咖啡馆到豪华餐厅,没有不被遇上的,标题从天才男友深陷美艳迷梦,到一线偶像情迷成熟欲女,眼看着越来越往三级片方向发展,沉姝借此机会收到好几个蛇蝎女配的邀约。 所以被抓拍多了沉姝就越发无所谓,出门逛街逛的毫无心理压力,她和男人在商场里走走停停,给他比衣服尺寸的时候对方因为她状似无意识的触碰而小硬一下,沉姝看着大男孩手足无措地红着脸冲进更衣室,突然体会到了恶霸调戏花姑娘的快感。 他们买了几件衣服,围上情侣围巾,男人带着沉姝去取了陶艺教室里的作品,就是两人微信头像的团子,做成了徽章,干脆别在围巾上,又亲昵地牵着手不放,氛围甜蜜得冒泡。 沉姝猜测这里应该是两个人经常来约会的地方,因为他们在这里的电玩城竟然还办了情侣会员。 游戏币折扣,情人节礼品,积分互通,兑换娃娃还有优惠。 沉姝等待男人去取游戏币的时候,拿出手机埋头回消息,备注为星河理想的人好像难得出现,把之前沉姝的话题一一回了,又好像误触到了沉姝的头像,于是出现了“‘星河理想’拍了拍我的仙女棒”的消息提示。对方沉默了一下,夸了一句很有趣,一时没等到沉姝回复就自己研究起来,于是就看到他拍了拍自己说我很想你,他拍了拍自己问沉小姐情人节可否应约,不知道为什么沉姝想到交往过的温韫,他曾经来探过班,她穿着红底黑纹的旗袍,掐出盈盈的腰身,温韫只有在投身科研的时候才表现出非一般的热情,那天却是难得露出惊艳神情,当天晚上小小玩了一下角色扮演,当时温韫喊的就是沉小姐。 再往下回忆就是私密录像了,沉姝脸上染了点薄粉,正想着怎么回应邀约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她虽然迟钝,毕竟也是被镜头捕捉过的,因此在感受到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视线投射过来时,她先是抖了抖,又镇定下来假装敲字,目光却偷偷晃,努力捕捉身边的可疑人员。 那股视线带着探究的意味,扫了扫,停下,又扫过来。 “那个......你是蒋鹭的女朋友吧?” “你......!!嗯嗯我是。”像蓄势待发,拉满的弓突然脚滑劈叉,沉姝大喊变态的声音被硬生生掐断,转而挤出一个假笑,鲁迅曾说过,人本不会假笑,假笑多了也就成了真的,所以搭话的人并没有看出沉姝的不自在,反而乐呵呵地一挠头,“你本人比照片还好看哈哈。” 沉姝粲然一笑,像是遇到粉丝,先是惊讶接着欣喜,带着得体的笑容颔首道谢,对方愣了愣,又憋出一句,“你,你的气质也好......”被身旁的朋友笑话花痴。 原来小狗叫蒋鹭,沉姝在心里想,“白鹭下秋水,孤飞如坠霜”,这句诗可和他小太阳的气质不太吻合。 蒋鹭取好游戏币,拿着满满两个黄色小筐走了过来,正不知道怎么接着话题的两个人像看到救星,蒋鹭占有欲强烈地搂住沉姝的腰,向她介绍,“这是我朋友崔年。” 少年在朋友面前倒是高冷了不少,但是沉姝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只摇头晃脑的雄孔雀,高高挺着胸脯把美丽的翎羽展示出来。他也没准备和崔年介绍沉姝,从崔年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早就知道沉姝的身份和长相。 崔年调侃了蒋鹭几句,劝他还是不要翘掉情人节那天的考试,代课老师很严格,补考一般都会给挂,蒋鹭哼了一声把沉姝搂得更紧,和他们道别之后就黏糊糊地贴上来,“我考完试来找姐姐好不好?” 沉姝干笑一声,想到手机里同样约她见面的“星河理想”,只含糊地回答到时候再说,蒋鹭于是更不开心,当然他不会发火,只是像小狗被雨水淋湿,黏沉姝更紧。 电玩城里设备很全,沉姝很钟爱音乐游戏,太鼓达人敲了几次,只是当她第三次选乐曲时,在曲目单的后面发现了一首很熟悉的歌。 「恋爱协奏曲——珉玉」 为什么很熟悉呢,因为珉玉是她的前男友之一。 这首歌是他在两个人一起上恋综的时候为了她创作的,一度成为各大cp剪辑视频里的背景音乐并冲上那个月音乐榜的第二名。 沉姝忽然有一种游戏和现实的界限被模糊掉的错觉。 她很快拽着蒋鹭转战其他的机器,蒋鹭用一枚硬币赢了三十枚回来,她笑得比收到第一笔片酬的时候还要高兴。 电玩城里占地最大的是一个射击游戏,半封闭式,两个人坐进去打丧尸的那种,蒋鹭数游戏币都数了很久。 沉姝曾经借着拍戏的机会学过一段时间射击,倒不是因为她的角色需要多高超的射击技巧,而是想着不玩白不玩,蹭着剧组免费的名额去俱乐部学习一通。枪战游戏对于她来说不能说易如反掌,但也算是比较熟悉。 蒋鹭兴致勃勃地选了个场景,第一视角的两位角色在度假村的一楼喝红酒,接着就是怪物突袭,画面很逼真,座位也摇晃起来,他被激起热血,拿着枪一顿扫射,相较而言沉姝比较冷静,找了个掩体蹲下,怪物的弱点在于脑袋上的红色十字交叉,她于是很省子弹,尽量一枪爆头。 很快,蒋鹭的子弹打完了,填充弹匣的时候被怪物挠了几下,血条掉了大半,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完成这关,切到了下一个关卡。 血色情人节(七) 在通过第三关的途中,蒋鹭操纵的角色一下子没有抓紧坠下的长条藤蔓,掉了下去,他通过补币又捡回一条命,状态也认真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爆了视野里最后一个丧尸的脑袋,沉姝和蒋鹭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像是携手成就了什么大事件。 屏幕上蹦出一行继续游戏请投币的提示语,沉姝摩挲着半空的游戏币筐,还在思考要不要继续开一局。 眼前的文字却突然变幻,模糊的黑幕上浮现出一个一个小画面,有刚才他们通关的度假村、原始森林、水族馆,而当最后一个小小画面显现出来,沉姝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那方小小的框里,血滴像雪花一样四处洒落,方框的正中央逐渐浮现出主题——血色情人节。 沉姝的呼吸一窒,盯着那几个字不敢眨眼,却突然眼前一黑。 ——是蒋鹭吻住了她。 周围很黑,只有正前方的屏幕闪着绚烂的光亮,蒋鹭挡住沉姝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少年脸上有些羞怯的神色,蒋鹭没有吻得很深,只是像是在吃果冻一样舔舔沉姝的嘴唇,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甜蜜,“对不起姐姐,我没忍住,”鼻息扑在沉姝的鼻尖,橘子水的清香和沉姝身上的甜香交织在一起,“你太好看了。”小狗一边这么说一边拥住了她。 沉姝瞟了一眼屏幕,最后的游戏框已然消失,仿佛她的错觉。可是她清楚地记得,那是粉红色的泡泡字体,粉红得发出甜腻又诡异的气息。 唇肉被含住轻轻咬的感觉又将沉姝的思绪召回,男高中生的肉棒比钻石还硬,男大学生也差不多,蒋鹭一开始还带着怯意,亲得动情了就干脆放飞自我,探出舌头在沉姝的唇线上软软地舔,“姐姐,让我进去吧,求求你。”好像他要进去的不是沉姝的唇齿之间,而是在诱哄少女冲他打开双腿呢。 沉姝被他单纯直白的撩拨诱惑心神,本就思考不能的思绪飘飞,于是专心地接受少年的亲吻,蒋鹭亲着亲着难免动情,手悄悄钻进开衫,隔着柔软的衬衫抚弄沉姝的腰肢,“好,好了......”沉姝推了推蒋鹭的肩膀,放纵他的后果就是她也有点湿了,沉姝理智尚存,隔着幕布也震耳欲聋的游戏机声音也提醒着她二人所处的场合不对,她推了推已经埋在她脖颈啃的蒋鹭,推不开就在对方的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怎么这么爱吃姐姐的口红啊?又被你吃花了。” 蒋鹭的眼神亮晶晶的,“那我送姐姐十根新口红好不好?” “重点是这个吗?”沉姝无奈地掐住他脸上软肉,恶劣地往外扯了扯,“去给姐姐抓个娃娃,抓到了姐姐情人节和你约会?” 她像是懒懒抛出一根骨头,蒋鹭就眼巴巴地追上来,点头点得发丝摇晃,他最后舔了一口沉姝的唇角,又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指尖,从设备走出去的时候像个战士,好像他手里拿着的不是游戏币而是匕首利刃,要去和恶龙殊死搏斗似的。 ......结果是,加上赢回来的三十枚游戏币,一共五十八个游戏币,血本无归。 透明的长方体娃娃机主体中,软绵绵的小狗毛发打着卷,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耳朵软绵绵地垂在包子脸两侧。 在蒋鹭眼里,这些狗崽子一点都不可爱,甚至面目可憎,你看它们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嘲笑! 沉姝亲昵地倚在蒋鹭身侧,偏偏脑袋可以碰到他的肩膀,抓娃娃机最里面的镜面映出两个人亲密的姿势,她微笑着看到蒋鹭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觉得他有点可爱,于是举起手机对着对面,“不要生气了,来,笑一下。” 蒋鹭跟变脸似地甜蜜蜜贴过来笑,又在沉姝脸上啃了一口,沉姝拍完照片就又恢复了臭脸,有点不好意思地捏紧了拳头,“姐姐你等着,我就不信今天抓不到了。”转身又去买了一堆游戏币。 在沉姝都要觉得工作人员会不会出于同情来主动送他们一只娃娃的时候,蒋鹭终于抓中了。她看着蒋鹭对着娃娃机的抓手兴奋地手舞足蹈,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小狗抓了小狗,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蒋鹭俯身把娃娃捞出来,嘴角要翘到耳朵根了,他挺着胸膛骄傲地贴近沉姝,“姐姐你看,我抓到了。” “好棒啊。”沉姝被他搂进怀里,像被揉进了一只大玩偶,她的后腰被蒋鹭搂着,轻轻踮起脚从侧面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蹭出一片枫叶色口红痕。 之后就是很俗套的约会流程,牵着手看电影,看完电影吃烤肉,如果忽略掉某只大狗忍不住生理欲望求抱抱求蹭蹭,几乎擦枪走火的二人在换衣间耳鬓厮磨,差一点沉姝就要答应用手帮他打出来的话,两个人的约会很像大学生。 从地铁口走出来之后,蒋鹭几次暗示想和姐姐多点时间相处,都被沉姝搪塞过去,最后只得耷拉着耳朵回学校去了。 事实上,沉姝的心情从烤肉中途蒋鹭出去一趟开始就急转直下,她忽视蒋鹭郁闷的神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跟他挥手道别,挥手之后看似怕冷地收回手在兜里,在碰到那张纸条的一刻仿佛被烫伤。 等待服务生换烤纸的时候沉姝又把那只毛绒玩具拿起来看,被抓起来的小狗很可爱,眼睛大而圆,在灯光下似乎闪着光泽,站着的姿势,身上还背着一只小挎包。 挎、包。 沉姝有点疑惑,“其他小狗身上,有背包吗......?”她回忆了一下,记忆却有些模糊,她的思维乱糟糟,手指于是沿着绿色的背包带子划动,玩偶做工很精细,小狗的书包做成了可以打开的,她于是掀开挎包,里面竟然藏着一张小纸条。 蒋鹭哼着歌走进烤肉店,他摆弄着手机,屏幕上是捕捉到的羊驼隔着玻璃冲他喷口水的瞬间,“谁家猫咖店里还养羊驼,羊驼还冲路人喷口水啊......”他浅浅吐槽一句,“姐姐肯定喜欢这张。”布偶猫在原木地板上懒懒摊成一张饼,浑身的毛都爆出来,嗲得发蠢。蒋鹭竟然有种想举着手机去质问沉姝是爱猫还是爱他的冲动,又觉得自己的念头太幼稚,完全不符合他在沉姝面前高大威武的形象。 他远远就看到沉姝坐在座椅上出神,烤盘上的红薯片因为少油而滚出烤糊了的黑烟,他三两步走过去,叫了个服务生来换烤纸,没提烤糊的事情,而是伸出手指在沉姝面前晃了晃,“姐姐在想什么呢?有想我吗?”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让沉姝一抖,几乎被吓到,抬起的一张姝丽的脸上满是惊恐,好像看到的不是她可爱的男朋友而是什么厉鬼。 少年不知道,在沉姝垂着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打印的黑色字体因为纸条被揉成团而泛起白,纸条上的字被沉姝反反复复确定过很多遍,短短五个字却让沉姝觉得一瞬间汗毛直竖。 纸条上写的是——小心身边人。 血色情人节(八) 演员的职业性质使得工作日和休息日的概念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沉姝的脑海中,因此当她在周一的早上八点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时候,她花了五分钟让大脑渐渐思考出我是谁我在哪的答案。 随之而来的是微信的震动,周泽生告诉沉姝他已经出发了,半个小时之后见,还附了一张小熊表情包,是沉姝常用表情包的第一位,应该是周泽生从自己这里偷的。 沉姝抹了把脸,也用这个表情包回复,庆幸周泽生来接自己让她不用临时导航艾诺大楼在哪里,她哼着歌去洗漱,又在衣帽间兜兜转转搭配出一套职业装,对着镜子抹上枫叶红的唇膏之后周泽生说自己到了的消息也来了。沉姝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唇肉因为口红膏体的黏腻而微微粘连,呼出的气体在镜子上方变成一块水雾,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那张被塞进玩偶的纸条,那张看似是游戏提示的纸条。 “小心身边人......”她嘟哝着换上及脚踝的裸色皮靴,向电梯间走去。 周泽生担心沉姝饿着,提前在车上备好了早餐,沉姝嚼着灌汤小笼包,轻轻提起面皮一咬,鲜甜的汁水就滚出来,于是轻呼着去吮里面的汤汁,周泽生原本在看行业资讯,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无意识地敲,身旁的美人却渐渐吸引了他的注意,视线和心一样,不知不觉就偏过去。 沉姝今天扎了个低马尾,侧脸的线条在清晨的日光下散出光晕,她的脸柔和而美,长卷的睫毛掩住杏眼中盈盈的水光,唇珠绯红饱满,像是咬破了粒粒浆果,汤包的油润使得她的唇瓣看起来更加可口,周泽生的思绪渐渐就从最新的政策偏到秘书小姐的嘴巴到底有多好吃上。 绵而软,香而甜,真的是非常好吃。 沉姝被周泽生从车上迎出来的时候,捂着红肿的唇瓣瞪了他一眼,周泽生不在意地俯身,不在意温莎结被抓皱,微微笑起来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斯文败类。 在进入游戏之前,沉姝从来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总裁秘书,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总秘办在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顶层,周泽生在专用电梯里勾勾她的掌心,搂搂她的腰,把总裁X小秘的设定诠释得十分到位。 然而当沉姝在挂着自己名牌的工位坐下之后,她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原来我不是靠美色上位的啊?? 会议安排、日程安排、文件签署,以及工作账号众多聊天消息轰炸都表现出来,她是完完全全靠着能力坐进总秘办的。 进入恐怖游戏还能体会一把高级白领,office lady运筹帷幄的感觉,体会如何?当然是赚呐! 沉姝一边把周泽生开完远程会议要吃的甜食准备好,一边把游戏反馈意见记下来,回去一定要让游戏公司取消这个该死的秘书体验,谁想在游戏里还做个社畜啊喂! 因此沉姝踩着高跟鞋的声音都带着怨气,她之前还觉得周泽生像煮红酒,原来确实是煮红酒,这红酒还要她这个秘书每天亲手去煮呢。 沉姝在周泽生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男人的声音过了十几秒才传来,她正要推开的时候门反倒从里面打开了,被沉姝抓皱的西装三件套又恢复了平整,周泽生温柔地对她笑,“等你好久了。” 可惜成熟帅哥滤镜已经在工作几小时的沉姝眼里失效,周总化身周扒皮,她看着就讨厌。 只是略一点头,沉姝将装着水果甜品煮红酒的餐车推进去,她面容冷淡,嘴唇微抿,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上下级关系,周泽生有些茫然,在电梯上搂住她的腰时她还脸颊泛红没有异样,两个小时没见就冷淡了很多。 所以他才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只要一直看着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变奇怪了...? “谁惹你不开心了?”周泽生攥住放下甜点欲离开的沉姝的手,沉姝调整了一下心态,觉得不该无端地指责周泽生,毕竟就像自己演戏赚钱一样,打工人注定是要出卖灵魂的,她勾出一个不甚真诚的笑,向周泽生张开的双臂扑过去,缠住他的脖颈呼吸交缠,“我哪里有不开心?只不过工作好多,周总要是没什么事我要继续回去办公了。”只有最后几个字咬得哀怨。 周泽生失笑,好像有点懂她的恼怒点,“我倒是很想让你不用工作,可是被你拒绝太多次了......”他不知道回想起什么,神情竟然有些黯然神伤,沉姝沉吟了一下,牵起周泽生的领带就把他拽到了办公桌附近,她抵住周泽生的肩膀,他的后腰于是抵上了办公桌沿,她凑近了点,周泽生仍然垂着眼不看她,沉姝气恼,拿起热红酒抿了一口,微微张开唇,“周总要不要喝一口?” 她只是想用小秘play安抚一下周泽生,没想到被反过来放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男人解了她的香槟色丝绸衬衫,露出白色的蕾丝文胸,两只乳团娇娇地挤在一起,他好像受了邀请般低下头去,埋在乳沟间轻轻舔舐。 男人好像很爱把她的身体当成食物器皿,之前吃她吃草莓奶油,这次用她喝红酒。 猩红甜香的酒液和周泽生温软的舌尖一起,在沉姝的锁骨逗留许久,她打了个颤,细嫩白净的胸前皮肤浮出小疙瘩,周泽生脱下西装外套垫在桌子上,沉姝软绵绵地看过来他就带上柔和的笑意,“我们一起被弄脏吧。” 沉姝的细细的黑色鞋跟踩在周泽生的皮带上,在关键部位来回徘徊,周泽生纵容她,任由她踩,握住她的细腿,隔着丝袜在小腿肚上摩挲,他皱起眉,调高了室内的温度,“就穿这个?” 沉姝轻轻蹬他一脚,“我不得像个都市丽人一样吗?还不都是因为你。” 周泽生俯下身在她脖颈碎碎地吻,知道她只是想发发脾气,于是很快认错,“好的阿姝,都是我的错,你的年终奖翻番不知道你满不满意,不满意我可以肉偿。”他说着就探进了沉姝的包臀裙,掌心滚烫,暖炉似的贴在沉姝娇嫩的腿根,手指再往前探就能摸到花心。 沉姝像只被摊开了肚皮揉的猫咪,不自觉蜷起身体,骨头都发软,她绞在一起的长腿渐渐被揉开,勾住周泽生的腰把他拉近,温热的酒液在两人唇舌之间交换,甜涩的气息氤氲在沉姝的眉眼之间,她的底裤颜色深了一块,眼睫和腿心一样湿漉漉的。 裙子果然没保住,周泽生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脱她衣服的速度像变魔术,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跪了下去,含着一口酒的同时吻住了羞怯的花瓣。 水汪汪的阴唇被蜜液弄得乱糟糟,像一片泥泞的丛林,周泽生衣冠楚楚,银灰色的马甲齐齐整整,虔诚可靠的神情像是在对天使投资人畅谈商业蓝图,总之绝对不会是一本正经地衔住柔软的花瓣,舌尖勾开大阴唇,在软肉上来来回回地舔,甬道湿润欲滴,泌出小股蜜液,很快就被粗糙的舌面擦拭卷走,沉姝的腰向上几乎弯成一柄弓,睫毛眼眸湿成一片,她的一条腿被周泽生抬了起来勾在他的脊背,被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腿心,穴道密密地痒,淫液被一股股地吸吮干净,像被品尝的美酒,于是脸上也绯红如飞霞。 “别......不能舔那么深啊......”舌尖原本一直停留在花穴口,却突然加强侵略,向湿润的穴道进攻,舌面在甬道里搅动,几乎要把褶皱舔开。 对于周泽生来说,给沉姝口的心理快感远大于生理快感,咸湿的液体好像沾了蜜,微甜带涩,但是心上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难耐地扭动,在沾有自己气息的外套上融化开,眉眼艳丽含春,唇珠饱满化水,总是昂扬着的眉峰都柔软下去,暖烘烘的情欲之下,皱眉都像邀请。 没真的进去,沉姝用手给周泽生撸了出来,实际上她喷了一次,身体到指尖都发软,周泽生算自给自足,用她的手包裹住胀大的性器委委屈屈地打飞机。 不知道是办公室的隔音太好还是同事们都习以为常,从办公室里放着她尺寸的一排衬衣看来,沉姝觉得后面那种可能性更大。 没有人问沉姝为什么在总裁办公室呆了那么久,嘴唇颜色也变红艳了,她踩着有些痉挛的小腿回到工位,带着笑意插入聊天,“周总说从下个月开始,每个人的季度零食额度涨一千块哦。” 血色情人节(九) 沉姝在下班铃声中关闭了电脑,长吁一口气的同时结束了社畜生活体验。 “不要再让我上班了。”沉姝不知道游戏开发者听不听得到,对着黑掉的屏幕念叨。 周泽生从办公室出来,准备接沉姝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小秘书早就逃走了。 本就忧郁的周总在第二天才得知沉姝请了一整天事假之后,更加恼火了。 情人节的宣传已经铺天盖地袭来,就连沉姝打开搜索栏,满屏的玫瑰花粉红泡泡也在提醒她情人节,也是点题日的到来。 沉姝没工夫管周泽生脑袋冒火,她自己也正因为一天三场约会而感到分身乏术。 她的想法没有很复杂,既然线索让她小心身边人,而身边人显然意有所指,就是列表里分别用着情头的三个人,解决危险的最好方式就是靠近危险,沉姝有种预感,只要在情人节这天完成三场约会,游戏就会结束。 因此她爽快地应了邀约,白天游乐园,下午电影院,晚上去总裁家过夜。 当海王不仅需要魅力,还需要体力啊......撑着软绵绵两条腿从大摆锤下来的沉姝默默想着。 大概因为是星期二,虽然情人节相关的装饰随处可见,出名到隔壁市的游乐园像是被用粉色蝴蝶结、饼干草莓巧克力堆出来的甜蜜糖果屋,气息甜腻又诡异,但是人不算特别多,常见的是学生情侣。 在搜索资料的时候沉姝从神通广大的评论区知道,背景故事中的连环杀人案,其中一具尸体就是被发现在这家游乐园里,女性尸体穿红裙,闷在厚重的玩偶服装里。以至于沉姝看到顶着大大脑袋向她打招呼的大玩偶就觉得心里毛毛的。 蒋鹭的眼睛亮晶晶,他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活力十足,像一朵吸饱了太阳光的向日葵,他握住沉姝的手,事实上两个人的手今天就没怎么松开过,就算坐上过山车蒋鹭也要牵她,在本来就不牢固的座椅上颠到骨头乱响。 沉姝都要觉得这孩子的脑子都要被晃散了,却还是对她笑得像金毛狗,晃晃耳朵摇摇尾巴,沉姝坐在长椅上蒋鹭就对着她蹲下,毛茸茸的脑袋在沉姝胸口蹭来蹭去,“姐姐,好高我好怕哦。” “如果你的手能安分点的话,我会更相信你的。”沉姝的指尖在环住她腰身的不安分的大手上点了点,警告力道不足,蒋鹭嘿嘿地傻乐,他今天耳朵上坠了个十字耳钉,像逃课出来的高中生,他埋在沉姝的胸口耍无赖,“姐姐,姐姐......”尾音恨不得打个转。 他们在不同主题的园区转了个遍,这个游乐园显然主要面向成年人,惊险刺激的项目居多,沉姝跟着蒋鹭走走停停之间数了数,今晚花车典礼的招牌摆了不下二十处,最惹眼的是在招牌龙吟四海项目旁边,与其他处单纯的华丽招牌不同,在这里,蓝白色的栅栏之外专门圈出一块地,粉白的玫瑰夹杂着百合丛摆了一地,像是给花瓣的葬礼。 “这里据说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蒋鹭在排队时注意到沉姝的目光,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引起周围人讨论的那种,排队的人中有人悄声议论来对了,似乎是从外地专程来的情侣,沉姝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说话,蒋鹭反而灿烂地边笑边在她柔嫩的掌心舔了舔,沉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往他衣服上蹭掉口水,两个人于是亲密地逗来逗去。 沉姝的包还是由蒋鹭背着,他盯着咖色的包盯了很久,决定了什么大事似地别扭开口,“姐姐......姐姐你怎么没挂我上次抓给你的小狗。”沉姝还没张口他就完成了自我安慰,“是不喜欢吗?没事我也觉得不太好看,棕色的小卷毛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都不可爱......”他说这话时挠了挠自己打着卷的棕发,更委屈了,“真的不可爱吗不可爱吗?姐姐你不喜欢小狗不爱小狗了吗?”沉姝连忙摇头,已经有不少探究的目光向他们扫过来,“你乖,我不是我没有,小狗那么可爱我当然喜欢啦。” 蒋鹭抓紧机会得寸进尺,“我不管,姐姐你要补偿我。”脸上的笑容很得意。 沉姝一开始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什么叫做,补偿他了。 游乐园的项目有几十个,午后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不少人,沉姝和蒋鹭走走停停玩了十几个项目,蒋鹭看了看表不知道在心里算了什么,最后带着沉姝停在了一栋建筑前。 于是今天的最后一站,是鬼屋。 这栋建筑占地面积很大,一整栋楼都作为鬼屋开放,每一层的主题不同,蒋鹭在宣传页上看来看去,沉姝不知道就那几行字有什么必要看那么久,又有什么好纠结的,最后选了个恐怖医院的主题。 “为什么还要换装啊?”沉姝提溜着没什么布料的纯白护士装,完全没看清蒋鹭从哪里拿出的这套衣服。 “增加体验感嘛姐姐~”蒋鹭嘿嘿笑着,推着沉姝进了更衣间,咽了咽口水没忍住对沉姝动手动脚,被亲了一脸口水的沉姝黑着脸把他推了出去,等到换好衣服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这小子套路了。 血色情人节(十) “蒋、蒋鹭。”沉姝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不稳,原因是她要一边避开蒋鹭的亲吻,一边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光线却暗,他们现在在一个类似手术室的地方,只是配合恐怖效果,四处都是做旧的风格,沉姝身下的手术台也是血迹斑斑,蓝绿色的冷峻光线将蒋鹭本来流畅的脸部线条衬得凹凸不平,竟然有些可怖。 沉姝好不容易捉住正从她裙边钻进去的大手,身上的护士服一看就不是正经衣服,白色的纯棉布料做成了类似高叉旗袍的设计,裙摆又短,到了清风一拂就能看到底裤的程度。 “你发什么疯......”指责的话说了一半,沉姝的气息都要被吞走,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训练一条过分热情的小狗,蒋鹭横冲直撞地含住沉姝的唇瓣,用鼻音哼哼,“姐姐......”声音从唇齿间泄出来,“不会被看到的。”他迫不及待地爬上台子,用火热的少年的身体将沉姝压住,她美艳的眉眼在奇怪的光线下没有变异,反而显得更加冰冷邪魅,有种诡异的美。 ——也让爱慕者的鸡巴邦邦硬。 蒋鹭握住沉姝的手,“姐姐的手好凉啊,”他用温暖的掌心包裹住沉姝冷白的手,昏暗狭小的空间将情欲的种子催熟,探出肉乎乎的藤蔓,蒋鹭觉得到热滚的血液从胸口涌到喉咙,呼吸间都是滚烫的热气,他的腰微微弓起,触到沉姝细腻微凉的皮肤一瞬没有缓解身体的燥热,反而像一滴水掉进烧得冒烟的油锅,霎时间飞溅起无数的油点,油点落在少年身上就变成火星,骨头都要被燃烧殆尽,他渴求地用硬挺凸起的阴茎在沉姝身上胡乱蹭,一时精虫上脑,粗声道,“我用鸡巴给姐姐暖暖。”说着就牵着沉姝的手,让她用掌心包住凸起的一大坨。 沉姝原本只觉得蒋鹭肯定不只是条小奶狗,没想到是发情期还会进化的那种。与场景相对应的,蒋鹭的身上披着件白大褂,但是由于他本身的气质并不和斯文败类相关,在沉姝看来更像个实习期的毛头小子。 她的身体被蒋鹭挑逗出潮意,领口被剥开时杏眼里满是朦胧的水汽,她轻轻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蒋鹭的头发,思绪也被带着往奇怪的方向联想...... 年轻的实习医师有一张俊朗的脸。 金棕色头发很蓬松,发尾有点自来卷,口罩遮住大部分脸,露出的一对眸子却很吸睛。浓眉之下是平光镜挡不住的好看的眼睛,有点下垂的狗狗眼,内外眼角都划出圆润的弧度,睫毛不算长但是很浓,远远看去是一片墨色。茶色的眸子揉碎了春光,盯着人看的时候忽闪忽闪的。 不,说得再准确一点,是盯着某个人看的时候忽闪忽闪的。 幻想中的画面和眼前的景象重合,“别......”沉姝的手因为敏感的感官快感而胡乱摆动,埋在她腿间的蒋鹭抬起毛茸茸的脑袋,还含糊地撒娇,“姐姐,痛,你抓到我了。” 你精虫上脑哪里会感觉到痛?!沉姝指责的话含在喉咙,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呻吟声取代。 “别,别舔......姐姐...姐姐求你,求求你了......”腿心的地方被隔着一层内裤含舔,洇出一块深色水渍,绵软的舌头灵活地勾缠,又因为隔了一层布料,舔舐的力道都被减弱了,像是有人伸出一截手指,在最娇嫩的地方轻轻地挠,密密麻麻的痒意顺着脊骨爬了上来,沉姝不由得收拢双腿,却将蒋鹭的脑袋夹得更紧,反而像是发出邀请。 ...昏暗的诊室里,刚结束一场手术的医生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美艳的护士小姐体贴地替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解开胸前的扣子,纯白色胸衣包不住深邃的沟壑,两只乳团又大又软,嫩白的皮肤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医生,您累了吧?”护士小姐这样问,眉目含情地进一步敞开衣领,“累了的话,要不要来这里歇息一下呢?” “嗯......啊啊......您太用力了,请轻一点舔......”雪白的乳肉被湿热的唇舌包裹住,嫩白的乳房上缀着两点红缨,被轮流照顾着塞进口腔,狡猾的舌尖逗弄着两粒红豆,直到乳头变硬娇颤,手指在头发间穿梭,好像安抚吸奶的婴儿,牙齿柔软的磨蹭让护士小姐全身都软,小穴更是湿的不行。 血色情人节(十一) 想象间蒋鹭已经攻城略地,剥下沉姝内裤的同时还咽了咽口水,沉姝咬住食指指节,浑身绵软,花穴已然被舔得大开,表现出不合时宜的饥渴,不安地蠕动着渴望被更深更重地侵犯。 “姐姐的骚水,好多、好甜......” 蒋鹭太久没和沉姝肌肤相亲,如果说比钻石更硬的是男高中生的鸡巴,那男大学生的忍耐力也只比男高中生好了一点点而已,在阴茎的硬度上更是争为人先。他太想她,想她洇着水的多情的眼睛,想她浑身嫩白的皮肤,想她娇嫩的腿心嫣红的花穴,层层迭迭的阴唇肉怯怯地挤在一起,像鲜嫩果肉外面包着的脆壳、魔法球之外的伪装,用手指、用阴茎,干开水淋淋的穴道就能感受到无上的令人窒息的快感。 他沉溺其中,用舌尖挑开穴肉的时候像是抿开桃子外面的薄薄一层皮。 过分成熟的蜜桃,坠在枝头上的时候就把树枝压得很低,一只手几乎捧不住,果皮被咬开,粉白甜腻的果肉就破绽出来,将空气染成粉色的甜香,汁水丰沛得无法被锁住,流淌在齿唇之间。 沉姝的眼角飘红,渐渐被狭小暗室中萦绕的荷尔蒙气息浸泡彻底,“啊......”她呻吟的声音也沙哑,蒋鹭将她的腿摆成M型,探索洞穴般弓起身体埋进去,火热的唇舌包住阴唇褶皱间不断分泌出的水液,粗糙的舌面在敏感的穴肉上来回剐蹭,沉姝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淫液汩汩流淌的声音。 “姐姐...”蒋鹭从沉姝的腿间抬起头时上下唇都被滋润得亮晶晶,笑容更是得了肉骨头的小狗似的,好得意。 脑袋里却填着黄色废料,他的粗喘声更加浓重,被恶劣的性幻想挑逗得几乎自己高潮,“姐姐,你现在的姿势好像...好像,好像来做产检的小孕妇啊。” 他粗粝的手指捻过穴口,又探进柔软多汁的穴道,一本正经地在里面旋转探索,“姐姐怀孕多久了?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是不是快要生了?”他喃喃自语,“我帮姐姐拓一下产道,免得生的时候折腾姐姐。” 沉姝被蒋鹭的话语弄得要丢,在小色狼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你这个小孩......都想些什么呢啊......” 蒋鹭却觉得自己的男性气概都被否认了,气哼哼地抬起头,嘴唇上沾满甜腥的水珠,“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他恶劣地捻住嫣红肥厚的花瓣,像剥开两瓣蚌壳,吐露出肥美的嫩肉,他冲她笑,“姐姐难道会让小孩子这样吃你的骚穴吗?” “还有这么多骚水,”蒋鹭的鼻尖动了动,做出个嗅东西的动作,好像是小狗辨别主人的气味,“这么多,小孩子的嘴巴那么小,根本吃不完。” “哦——”他装作感叹一声,“姐姐好邪恶,是想看我的嘴巴包不住骚水的样子对不对?”他将沾满沉姝淫液的手指塞进嘴巴,舔得啧啧出声,“姐姐的骚水流得好多,根本吃不过来...” 沉姝的眼前一片水雾迷蒙,花穴呼吸似地收缩,湿滑的甬道因为对方过分的挑逗而不规律地收缩绞动,他们的角色好像互换,急色的反倒成了沉姝,她试探地伸出手指往花穴里塞,却被蒋鹭握住了不许。 “姐姐你坏,”他带着沉姝的手掌握住自己硬挺的下身,让她揉,“你自己弄,把他放在哪里?你摸摸,这么热了,这么大了。” 蒋鹭接收到沉姝的视线,水汽挤在杏眼中,泫然欲泣,他被沉姝瞪的时候全身跟过电似的,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脊骨钻上来,于是好似妥协道,“好的姐姐,我知道了,我这就来满足你。”说着就又爬了爬,覆在沉姝的身上,像一只小金毛把它软乎乎的肚皮凑上来。 血色情人节(十二) 沉姝感觉到眼角的潮意,星星点点的泪痕在幽深古怪的光线下斑驳一片,她微张着口,很快就被蒋鹭用唇舌堵上,唯恐她说出拒绝的话似的,然而他哪里知道,沉姝的脑子已经彻底沦陷,只想要追求快感。 所以她甚至伸出手按在蒋鹭的裤子上,想要帮助他把性器从直筒裤里剥出来,她的身下黏腻一片,湿哒哒的穴道不满足地张开闭合,穴道深处的痒意催促沉姝动作快点,她的手指和裤带打架,蒋鹭深深吸了一口气,胀大的阴茎隔着布料和沉姝的手指打招呼,恨不得摇摆起来享受爱抚,他更频繁地粗喘,忍不住提腰在沉姝的手指处来回蹭。 人总是贪婪,小狗也一样,撒娇讨来下饭小菜,就更加渴望肉乎乎的大骨头,蒋鹭像是三天没喝水,喉咙干渴得冒烟,整个人被放在欲火上烤,他喉头滚动的时候几乎像在吞血,但还是拿出了决战期末周都没有的劲头,忍住自己急匆匆扒掉裤子提抢就上的冲动,火热滚烫的大肉棒隔着布料在沉姝掌心使劲地磨,热液从龟头的小孔流出来,将内裤濡湿了一块。 “姐姐也想要吧?”蒋鹭的眼睛都憋红了,还是坚持出言调戏,“想要的话,姐姐得亲手给我解开。” “你这个坏小子...啊...”沉姝的呻吟声好像能拧出水,她动了动酸胀的腿,姿势改为一条腿屈起,酸软的手指和绳结打架许久才将裤绳解开,外裤褪下来就是白色的棉质内裤,挺起来鼓鼓的一大坨,硬得像石头。 沉姝暗暗舒了口气,正要将内裤拉下来的时候,竟然有隐隐的人声传了过来。 压抑的尖叫声,姗姗来迟地提醒着沉姝,她现在和蒋鹭擦枪走火的地方、蒋鹭的阴茎在她掌心里跳动的地方,是一处不算安全的所在。 于是沉姝果断抽回了手,一脚踢在蒋鹭的大腿上,就要整理起衣服。 蒋鹭怎么会善罢甘休?他迷蒙了一瞬,显然没听到一墙之隔的声响,或者说听到了也不在意,甚至眯着眼睛追问了一句怎么了,还想提着腰蹭过来。挨踹了才清醒了一点,饿虎扑食地嗷呜了一声就往沉姝身上扑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沉姝踹他又舍不得下重力气,心软的结果就是被攻城略地,粉白色的护士服下摆被“哧”一声撕开,现在更像碎布条堪堪挂在身上,她坐起身,转而去揪蒋鹭的耳朵,“你没听见有人来吗?” 蒋鹭哼唧了一声,正要说话就被沉姝捂住了嘴,他呜呜两声,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不会很大声,沉姝在放开他的同时又想用腿勾住他,反而被蒋鹭抓住破绽一把薅进怀里,“来吧,姐姐,他们来就来,咱们做咱们的。” 严华和女友是从隔壁C市来的,女友喜欢一些社交软件,网红的东西在那上面传播得比病毒还快,A市有着省内很出名的大型游乐场,每到临近情人节的时候,连环杀人魔的都市传说就又在各种软文中被提起,血腥的气息为情人节的节日增添了一丝诡异邪魅,他不太理解女友的猎奇心理,但是听她说网络上很多人都和她一样慕名前来。 “别的不说,这里的鬼屋做的还真的挺逼真......”严华一边这样想,一边努力掩饰着被阴森气氛吓得有些抖的腿,咬牙在女友面前装作超人模样,还要把时不时尖叫的女友搂进怀里安慰。 昏暗的灯光里,情侣之间肌肤相贴难免让他生出绮丽的幻想,严华握住女友的手,不动声色地加大拥抱的力度,在他正找好角度,要明示地亲上去的时候,女孩一把挥开了他。 “严华,你你你你,你看那个呜呜呜呜呜......” 他们选择的是废弃医院的主题,穿过太平间四散的器官,刚走进来的应该是手术室。 “宝贝别怕,这都是假的。”严华有些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过去,却见到阴冷的光线下,手术台上盖着的白布之下,露出了一颗人头。 距离尚有点远,看得不太真切,只能看出那假人道具大致的躺姿,灰白的手术布盖在“它”身上,但是奇怪的是白布下面凸起了很大一坨,像是临产的孕妇,肚子里塞进一只西瓜,如果再观察得仔细一点,就能从摇晃诡异的昏暗光线里分辨出,那块突起处在小频率地摇晃。 严华搂住女友轻声哄,“应该是道具。”他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能看清那假人的面部。 那应该是很美艳的一张脸,但是凌乱的黑发和苍白的肤色在恐怖屋里显得这么诡异。 “如果是道具,那也太真了吧......”女友的声音很小,颤抖中带着哭音。 没错,那么生动的一张脸,如果能拨开她的发丝,想必能看到微蹙的眉头,眼睛中还包着水汽,略一动,悠长的睫毛闪了闪。 等等,闪了闪? 那不是道具吗??? “她眨眼了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慌不择路,尖叫着仓皇地逃了出去。 “呼——”蒋鹭一把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白布,“好闷啊姐姐。” 沉姝简直对发情大狗的好色程度有了新认知。在听到脚步声近到门前的时候,蒋鹭熟练地把白布一盖就钻到她的下身去,动作娴熟的让沉姝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跟人偷情。白布掩盖下隔出一块密闭空间,两个人的喘息将这块小地方变得更加热气缭绕,沉姝被蒸腾的水汽弄得头晕目眩,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在门把手被扭动的一瞬间插了进来! 饥渴太久的肉穴和肉棒像两块磁铁黏在一起,倒是水乳交融,当事人沉姝却要捂住嘴巴才能避免自己发出尖叫,阴暗闷热的空间里,感官格外清晰,她躺在手术台上,双腿大开,嘴里咬着自己的指节,小穴蠕动了许久,对好不容易进来的鸡巴极尽谄媚,夹道欢迎,每一处软烂的媚肉都在感受硕大的龟头是如何掠过阴唇、破开穴道,碾过每一块瘙痒的软肉,直直地肏在穴道深处的骚心上。 来的似乎是对情侣,沉姝躺在手术台上,露出半个脑袋扮尸体,蒋鹭像只发情的狗,抱着她的腿耸动,每一下都要把肉棒送到穴道最深处再依依不舍地抽出来,顶端翘起的龟头每次戳刺顶撞都会带出腥甜的水液,沉姝憋着呻吟,只觉得啪啪的抽动声这么明显,鼻尖也好像能闻到淫靡的涩味,女生尖叫时沉姝的穴道和大腿根一起抖得厉害,几乎在性爱的瘾和即将被发现的恐惧中达到高潮。 “他们走了呀姐姐......”蒋鹭的性器没有抽出去,温暖的穴肉爱他爱得要死,紧紧裹住肉棒往深处吸,颤栗感从尾椎攀上去,吸得他头皮发麻。 “姐姐明明就很想要......吸我吸得好紧。”蒋鹭不再别扭地窝在沉姝两腿间,尽管那个姿势可以让他的阴茎埋得很深,他调整了一下,抬起沉姝的一条腿挂在肩膀上,姿势的变换挤压着穴道,被迫缩紧的花穴让沉姝和蒋鹭同时喘息了一声。 “好大...”沉姝放弃了无谓的抵抗,放松了身体享受快感,肉茎埋在湿软的穴道中,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上青筋在小肚子里隐隐跳动。 蒋鹭捏着沉姝的脚腕,在多情多汁的穴道里抽插猛干,囊袋都拍在穴口,飞溅起乳白黏液的同时甩拍出色情的啪啪声。 “轻,轻一点......”沉姝的声音也被撞得破碎,她断断续续地求饶,蒋鹭的耳朵动了动,笑容带着狡黠,“好啊,姐姐喜欢温柔的?” 他果然没有再大力地抽动,只是把肉棒放在花穴里研磨,转而伸手握住一边娇乳,粉白的乳房像流着蜜的牛乳,中间一点嫣红绽开,又娇气又骚。 蒋鹭的手掌大,像捧一只蜜桃似地把奶子握进手心,他先用手指在乳头上按了按,沉姝难耐地跟随着他的动作扭动,被他轻轻拍了拍。 柔嫩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住拍打,沉姝不由得夹紧了腿,小腿弯勾住蒋鹭的肩膀,脚跟踩在他的裸背用力,“蒋鹭...别这样,别这么折磨我......”他低下头去吮她的乳了,舌尖绕着红缨打圈,像是婴儿吃妈妈的奶。 这奇异的哺乳感让沉姝觉得荒谬的同时又被快感裹挟,花穴里的软肉被温吞的磨蹭刺激出爽意,神经都要被性爱麻痹、绑架了。 太过真实的感官体验,让沉姝快要忘记身处游戏,以往拍激情戏的时候,架起的摄影器材存在感十分强烈,让她难以忘记自己是在演戏。与电影中导演时而需要沉姝呈现出来的角色的热烈不同,她在日常生活中偏向传统性爱的态度,最大胆的也就是一次在片场,被戏服还没来得及换的陈玉成捞上房车,在可能有人路过的地方,被按在玻璃上狠狠干了一次。 然而在游戏里,经历过和路人那么近距离地“互动”,沉姝觉得自己的下限都被拉低了,因此在电影院里,当看上去禁欲冷漠的身边人将手探向她的裙底时,沉姝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呢。 血色情人节(十三) 和蒋鹭在鬼屋里胡乱折腾了一番,沉姝身上的护士服早就乱七八糟,不仅被扯烂开来,布条上还留着黄黄白白的浓稠液体,她裹着蒋鹭的白大褂,小狗没有忍耐的神经,嘴角高高翘起,一脸餮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游戏设定,工作人员看到两人衣着凌乱地出来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机械地祝二人玩得愉快。 “A市游乐园祝您游玩愉快......”沉姝身体酸软地依靠在蒋鹭的身上,喃喃重复着工作人员的话。 她提出想再去传说中的尸体发现地,蒋鹭才作乱过,更加乖顺,恨不得一路把沉姝抱过去。 那块被圈出来的地方看似没有染上游乐场的喧嚣,他们这次去的时候就有穿着工服的工作人员站在一侧,向停下来的路人递上一支百合花。 沉姝也去拿了一朵,素白的花瓣舒展着,带着清香,她拿到花之后仔细看了看,发现包在花枝外面的不是普通的包装纸,而是宣传单。 一张游乐园的宣传单。 沉姝不是天生的演员,她在演技方面需要打磨的地方还有很多,因此最常做的就是去感受,去想象。 她捏着那张醒目绚烂的宣传页,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侦探,尽可能调动她的耳朵、眼睛和记忆,让她的头脑像一台计算机一样运作起来,输入相关联的关键词,于是很多画面在脑海中如幻灯片放映般翻飞。 进入游戏时的社交软件界面、商业街上的宣传板、慕名而来的邻市游客......这真的是一起连环凶杀案?亦或是,有人想借此宣传? 沉姝思考时,蒋鹭盯着她的侧颜看,发丝蓬松地落在脸旁,掩盖住水亮的瞳仁,纤长的睫毛却俏皮地眨动着,他的眼睛暗了暗,沉姝散掉的头发让他又回忆起刚才的旖旎,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伸手想去帮沉姝整理发型,却把沉姝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沉姝其实有点确信这是一场小阴谋,有时候思路堵住了就要从别的角度思考,她从游戏开发者的角度切入,一场单纯的凶杀案早已是恐怖游戏做烂的选题,而与连环凶杀比起来,加入对商业资本的讽刺显然会将主题拔高一些。但是她还没有弄懂,抓娃娃机里的提示是什么意思。 蒋鹭舔了舔嘴唇,表情无辜,“想帮姐姐整理头发而已。” 沉姝坐在长椅上,任由蒋鹭用手指动作笨拙地梳理她的头发,她暗暗将那句提示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然而很快,她就被头皮的感觉分了神,她可以感觉到少年的指尖拢起她的发丝,像捧起一汪水,指尖时不时拂过碎发,好似微风吹过后颈,吹开涟漪,她渐渐放弃思考,觉得自己有点像被美色迷昏头脑的君王。 「算了,」她扭过头,跟蒋鹭大狗似的水汪汪的下垂眼对视上,她忍不住扭过身体,给了蒋鹭一个抱抱,「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危险人物嘛。」 “姐姐,要记得回消息!” 沉姝隔绝了路人像是看渣女的眼神,向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蒋鹭挥了挥手,一边拼命点头,好不容易目送他远去。 她前一秒还在深情款款地告别,蒋鹭消失在视线的后一秒就忙乱地拿出手机叫车赶下一场约会。 提前定好的电影票是下午五点半的场次,时间有点赶。 沉姝在车上还要给周扒皮回电,周泽生明明知道她事假,还没有眼色地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她硬着头皮,在司机时不时好奇的探究目光中哄老板,表示自己会尽快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晚上会去他家。 到了目的地之后,还没等沉姝说谢谢师傅,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沉姝先看到的是那人的衣服。廓形的鼠尾草绿色大衣,质地很细腻,里面搭了一件米棕色麻花毛衣,却显得有些粗糙,针脚有些别扭,和大衣低调昂贵的风格不同,这件毛衣就显得有点质朴了。 男人见沉姝盯着自己的毛衣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送的圣诞礼物,我...我很喜欢......” 「怪不得这么质朴,原来是我自己织的。」沉姝握住男人伸出的手,被他牵出车,男人清隽的气质把从网约车下来的沉姝弄得像走向城堡的公主,她冲着男人微笑了一下,在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沉姝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在首页刷到过他,对他有印象不仅因为他那张光风霁月、为科研人争气的脸,还因为在不经意瞄到主图的时候沉姝就觉得,他和现实中交往过的前男友有那么几分相似。正应了某部电视剧里的话,苏逸与温韫相貌上并不完全相似,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以为他是他。 “苏逸,你喜欢就好。”沉姝不经意地加重苏逸两个字的读音,像在嚼一瓣草莓粒。 银灰色细框眼镜后面的琥珀色眼睛却有些疑惑,苏逸蹙起眉,有些无措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抱歉,最近真的很忙,新的老板对项目组要求很高。” 沉姝阻止了他的继续解释,她摆摆手,“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你刚才,叫了我的全名...”苏逸垂下了睫毛,他的眼睛很秀美,上眼眶划出一道形状优美的圆弧,浓密的睫毛羽毛扇似地铺开一小片阴影,让他的轮廓深邃了点。 沉姝紧张地抿了抿唇,装作不经意地调侃,“哦?那我平时怎么叫你的?” 她没想到苏逸突然抬起眼,两个人的视线直直撞在一起,苏逸的眼型有点钝圆,显得他更无辜,他微笑起来和温韫更像了,嘴角上翘的弧度像被精心计算过,“你以前都叫我哥哥的。” “是,是么?”沉姝微微皱起眉,苏逸又笑着补充,“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我辅导过你那么多次,怎么,不记得了?” 面对他的诘问,沉姝当然不会说自己记忆一片空白,谁知道在游戏里自爆玩家身份会有什么后果,她讪笑,“当然记得啦,苏逸哥哥。” 苏逸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笑得神秘莫测,“那你也记得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抹着眼泪抱住我的腿,说要嫁给我的事吗?” 沉姝局促地抿着唇,努力微笑,“当然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苏逸的表情有点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选的是一部浪漫轻喜电影,播放之前巨大的银幕上还浮现出了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字样,沉姝取票的时候果然发现这是情侣专场,苏逸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沉姝别扭地伸出右手去拿两人之间的爆米花时难免看到他的侧颜,幕布的光线四散在他的面部轮廓上,像月光跃过山谷。他一直盯着屏幕,睫毛时不时抖动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男女主欢喜冤家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有趣,仍然抿着唇,好像看电影只是他这台机器设定的例行程序。 “怎么了...?”沉姝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一晃,“是这个电影太无聊了吗?” “没有,”苏逸对待她比对待电影亲切得多,攥住她的手指就凑近过来,低低的呼吸声打在沉姝的脸侧,“只是在想,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剧情。” “什么?”沉姝不太懂,下意识追问。 “没什么,”苏逸又露出角度完美的微笑,“很纯情,很好。” 下一秒,大屏幕上的男女就滚到了一起。 和前半段纯洁的校园生活不同,电影后半段的画风急转直下,沉姝在被啄吻的间隙不忘关注剧情,发现这就是一部融合了背叛、出轨、堕胎、撕逼等等狗血大戏的疼痛电影。呻吟声很快充斥了密闭的影厅,空气中都流动着尴尬与一丝、粉红。 沉姝抿了抿唇,苏逸被她轻轻推回座位之后就没有装作在认真看电影了,而是打量起沉姝的侧脸,视线在她的额发徘徊,兜兜转转还是停留在了嘴唇上。 鲜艳饱满的唇珠,在昏暗的光线中亦如圆润的珍珠。沉姝眨眨眼,将目光从荧幕上交缠的肉体上移开,暧昧的水渍声立体声环绕地传来,简直就像是在她耳朵边发出的。 “不是错觉哦......”苏逸的眸色一片深沉,捏起一颗爆米花向沉姝喂去,趁机凑近窥伺已久的唇瓣。 感觉到一颗挂着焦糖的爆米花贴在唇肉上,沉姝下意识微张了嘴,吃掉一颗后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唇瓣,“干什么呀?”经历过一场刺激性爱的沉姝骨头缝里还残留着酸软,对于这样的小暧昧敬谢不敏。 苏逸因为她的躲闪而暗暗捏紧了拳头,嘴唇抿得泛白,笑意有些勉强,“我的意思是,亲热的不止电影里的人,”他将整个身体都凑近了点,低声道,“你悄悄看周围的人。” 沉姝转了转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右边的情侣,原来他们早就亲在一起了,男人的手臂甚至探进了女人的上衣,在后背游走,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丝压抑的甜蜜的呻吟声又从前方的座位传来,俨然有干柴烈火狂烧之势。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我?”苏逸的声音轻且柔,没什么恼怒,像片羽毛,正是因为没什么情绪,反而显得他委屈,沉姝嘴上敷衍道,“我没有拒绝啊...” 话语却点亮了苏逸眼中的星光,这位在报道中一向面容冷淡的传说中的科学家,竟然笑得像个讨到糖果的小孩子,“好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很厉害,比你想要的还要厉害。” 血色情人节(十四) 沉姝在黑暗中也感觉到了苏逸对她唇肉的偏爱,他像一只觅水的小兽,压抑着粗喘接近,深深浅浅的呼吸拂在沉姝的唇角。 苏逸含住花苞似的唇瓣时闭着眼睛,微微颤着睫毛,圣洁的脸蛋下,手却作乱,轻轻握住了沉姝的手,接着向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呜......”沉姝难免发出一声呻吟,在鬼屋和蒋鹭一番缠绵之后她只是草草整理了一下,苏逸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朵被采了又采的嫩花,肥软蓬大的花瓣羞答答的嫣红,被男人有些粗糙的指腹拢起来轻轻捻,捻到花瓣颤巍巍、湿漉漉,含苞欲放地开启。 “阿姝。”苏逸低低地喊,缠绵的两个字含在嘴唇之间,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娇羞。他的手掌有些大,皮肤却细腻,触手生温,沉姝觉得自己的手掌被整个包住,温凉的感觉,像......像精液。 沉姝在黑暗中,屏幕四散的光束下悄悄脸红,脑袋里像被酿入一坛莓果,馥郁的果香发酵成酒气,郁郁地笼罩过神经,脑袋轻飘飘的。她自我开解,一定是因为周围的情侣过于放肆,受环境影响,她的脑子里才这么多黄色废料。 可是她毕竟是个艳星嘛......沉姝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牵引着来到腿缝,湿漉潮热的空气恨不得在腿心拧出粘稠的汁液,她绞起双腿时有些自甘堕落地想,反正是要贡献肉戏的...... 于是苏逸说要给她舔的时候,她只犹豫了一下下就点头了,又想到点头的动作他可能看不清,于是伸出手在他的耳垂上搓了一下,苏逸的耳朵根好烫,他像只被献祭的羊羔,顺从地将脸颊放在沉姝的掌心上,用柔软的发丝去蹭她,甚至探出点舌尖舔舐她的掌心。 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圣洁,他脱下了大衣,径直在沉姝身前跪下,脸颊埋进她腿间的同时身体轻轻地拱。 他好像不擅长言语,沉姝想如果是蒋鹭在这里,早就要伸着脸蛋,让她也帮忙抚慰躁动的下身,再不济也要扮扮可怜,好让沉姝知道他有多难受,有多想要她。 苏逸潮红着脸,甚至觉得自己的眼角眉梢都被染出湿润的桃红色,他还没探出舌尖,鼻子先轻轻撞了上去,即使沉姝双手捂唇,也还是小小尖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幽香仿佛从他的口鼻处轻飘飘钻进去,在皮肤之下缠绕住每一寸骨骼。 他难免喘得厉害,嘴唇碰到花穴的时候被烫得颤抖,舌尖分开肥厚的花瓣,裹住藏着的小花唇轻轻含,包住的同时舌尖在肉珠上来回滑动。 他没什么技巧的,却舔得很真诚,像只毛绒狗将整张脸都埋进去,故而微微抬起脸时眉眼都是湿意,睫毛上也沾了水珠,他皱眉无辜地眨了一下。想知道沉姝舒不舒服,去看她时她却一副神游的样子,好像他们不是在充满观众的晚间电影院做爱,而是在听学术发布会。 苏逸不知道是不是他做得不好,他确实在这方面不太擅长,他垂下睫毛,睫毛根不显眼地颤抖,“就算我做的不能让你满意,也不能这样对我。我会好好学习的。” 听到他这样乞怜的话,沉姝那被小狗拽走的思绪又飘回了眼前人的身上。她把腿从苏逸的肩膀上放下来,俯身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花苞似的指节拂过他湿漉的脸,“没有觉得你不好。你最好了,苏逸哥哥。”这样的话于她不过台词,说出口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苏逸却因此眼睛染上了光芒,像花朵造型的饰品托上被镶嵌上最后一粒钻石,立刻散发出璀璨的光辉,他直接站起身,沉姝担心会因为遮挡住镜头而引起争吵,无力的手攥住他的衣角。 “没事的,”苏逸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安抚,后面半句是微颤的气音,沉姝听得不太清楚,加之腿心已经被濡湿的硬物抵上,也没办法分出心思去猜测了。 他的肉棒很长,形状很标致。 这是沉姝被苏逸的手带着摸出来的。 他挺动着下身在沉姝的腿心附近摩挲,又牵了她的手,用沙沙的声音要她摸。 沉姝很难把这个有些痴汉的人和报道里那个科研领头人联系在一起。 没做过什么家务,不需要体力劳动,沉姝的指腹细腻得像是玉石。苏逸的肉棒从内裤里斜戳出来,沉姝用手指圈住了肉棍,恶趣味地用并拢的金属裤链在肉棒上来回磨。 “阿姝。”尾音渐渐拖长,带着点颤,金属裤链相互咬合间磨蹭着滚烫的肉棒,又疼又痒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窜上去,两颗卵蛋激动地轻颤,龟头抖动间吐出一股前液。 苏逸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沉姝的一根按摩棒,被她拿在手上肆意亵玩,她可以用手指捻过细嫩的龟头,她的指腹也是嫩嫩的,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水波似的颤动,苏逸原本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沉姝,却觉得主动权被一点一点夺了过去,沉姝越在他的肉棒和腿根上作乱,他的腰就越发弯下去,直到双手缠住沉姝的后颈,和她呼吸交缠,两人之间的气氛黏腻得能滴下水。 沉姝觉得有意思,含着口热气糯声问他,“怎么了苏逸哥哥,不要摸了吗?” 听到她又喊他哥哥,苏逸粗喘一声,肉棒硬得像铁块,整颗脑袋都要埋进沉姝的颈窝,“别,别折磨我。” “那你说要怎么样?”沉姝的指甲没有接得太长,刷了一层薄薄的肉粉色,水葱似的指尖去勾他的耳垂,“你说嘛,说出来我才知道啊。” “阿姝,要......” “要什么?”沉姝吞掉他的呼吸,在他脸侧落下一串碎碎的吻。 “啊......要干进去,阿姝,我要干你,要干坏你!” 沉姝眯起眼,氤氲的水汽描绘出眼睫的形状,她下意识拢住了双腿,腿心黏糊糊的,她高潮了。 血色情人节(十五) 苏逸眼睛红红地盯着身下的沉姝。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失去了遮挡的功能,像托着花瓣的萼片,蔫蔫地搭在她身上,电影院的座椅是深红色,沉姝窝在座椅里,像一朵开在酒中的花,雪白的身体舒展成花瓣,眼波流转间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勾引着不安分的小虫,头脑发昏地也要往花心里钻。 面对苏逸的请求,沉姝笑眯眯地应了声好呀,她是觉得推理她不行,但是拍激情戏她拿手,不动脑子的时候身体反而放松下来,惬意地倚在座椅里,像一只等待被拆开的小点心。 苏逸勾住沉姝内裤的细绳,三角布已经湿漉漉地贴在她腿心,揭下时甚至能感觉到隐隐的滞涩感,好像能想象出柔软的蚌肉与浸满蜜汁的布料勾贴,分离时扯出黏腻的白丝。 他知道,他应该恼怒的。 无论是见面时她眉眼间隐隐的春色,还是埋入她颈窝时不经意看到的吻痕,那枚蔷薇色的吻被荧屏的光线照得深深浅浅,位置留得可真刁钻,他绞着手想,不知道沉姝脸上毫无异色,究竟是因为没有发现还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那个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苏逸闭上眼,含住沉姝的唇珠时神色还有些纯真,如果可以选,那他还是希望是前者。 肉棒顶开花瓣,缓缓插入甬道,像撬开闭合的珠蚌,肉棒上的青筋一寸一寸摩擦过花穴中的软肉,沉姝腿在颤抖腰也颤抖,肉穴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密密麻麻的爽意刺激得发颤。观影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可即使如此,沉姝的腿根和颈窝还是湿漉得厉害,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苏逸也没办法保持冷静的情绪,电影的灯光流转之间,他额头上的汗粒像笼上一层乳白的纱。尽管已经逐渐进入湿软的穴道,身体仍然叫嚣着不满足,他一边想着要珍惜她,不忍心她被粗暴对待,然而这念头又如同骤然被溅上水的滚油,叫嚣着变成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坏念头。 沉姝感觉被侵入的穴肉下意识用力收缩绞紧,将苏逸箍得身体一酥,弯下腰去吻她,“阿姝,好舒服......” 这句话像魔咒、像玫瑰、像松饼上的蜂蜜浆,被苏逸含在嘴里说了好多次,游戏里没有疲惫的身体实感,连续的性爱与高潮却让沉姝出现了精神上的倦怠,她懒懒地拥住试图往她怀里挤的苏逸,忽然想起猫咪发情的样子。 沉姝是没养猫的,她对自己缺少责任心的认知很清晰。朋友家里倒是养过,从小区里捡回来的长毛橘猫,像块融化的橘子巧克力,也许是因为流浪的经历,虽然不怕人,但是对人也不谄媚,直到一次发起情来,每一块皮肉都软绵绵得能捏出水,一边嗲叫着一边用尾巴勾沉姝的腿弯,不停地用毛脑袋蹭她,朋友有些尴尬地说大概是发情了,她突然觉得苏逸就像矜持的猫咪发情,网页上展示出的被摄的照片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总是抿着唇角,此时却沉溺于简单的爱欲之中,要蹭她搂着她,哪怕她只是随便触碰一下他就可以高潮似的。 这样暧昧的湿热气息传染给沉姝,以至于她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仍然觉得腿软,眼前像有绚丽的烟花层层迭迭地次第炸开。 走下台阶的时候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以为是错觉,然而那震感像游戏页面里跳出的提示框,不操作就不会消失,沉姝于是将手机举到眼前,屏幕在捕捉到她视线的一瞬间,碎掉了。 沉姝揉了揉眼睛,慌张的情绪像密密的针刺向头皮,幸好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裂屏只是动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屏幕中央渐渐浮出几个红色的粗体字:倒计时:3小时。 她又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数字正好跳动到21点的时刻。 苏逸从电影院里追出来时,屏幕上的红字已经消失了,沉姝的脑子因为有些冲击感的画面而不够用,恍惚地接下了他披上的外套,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反复询问,沉姝才像回过神,她下意识说出住所地址,司机却充耳不闻,仍然重复着询问,语气甚至有些不耐烦。 她疑惑了,眨眼时倒计时的红字盘绕在脑海,像扎了根的藤。 沉姝抿起唇,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个地址。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油门轰鸣,出租车动了起来。 她靠在座椅上,觉得有些凉。 地址是从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历史记录里看到的,一处高级住宅区,对号入座,大概是“她”的上司周泽生的住处。 前两场约会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解谜的最终场合大概在周泽生家,血色情人节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周泽生。 虽然沉姝常演花瓶角色,角色惨死的情况却不多,恰恰相反,她扮演的角色总是能苟活到结尾,因此没有演过被鬼虐杀的镜头,最多站在旁边惊恐地捂脸大叫,往脸上身上多呼点道具血浆。然而这次游戏居然要她独自去和疑似boss对峙,她调整着呼吸,没忍住捏紧了手机。 她低头时注意到身上披的外套,得先把它处理掉才行。 出租车的后车窗降下一半,呼啸的风声像要把沉姝卷裹吞没,她扯下那件大衣,鼠尾草绿的料子,摸起来手感很细腻,尽管觉得有点可惜,沉姝也并没有抚摸太久,而是从拉下的玻璃窗里,将大衣扔了出去。 “在游戏里这样,应该不构成犯罪吧?”她喃喃自语。 血色情人节(十六) 站在独立别墅的门前台阶上,沉姝有些犹豫。 她现在无比共情第一次被告知九又四分之叁站台的小哈利,因为此刻她面对着这扇看似平平无奇的大门,也有一种既要冲刺又担心一头撞门上的拉扯感。 手机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幻听中的秒针拨动声和心跳的闷响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惊惶感像蛇吐着信子,从脚踝处缓慢地盘绕而上...... 然而沉姝很快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错觉,密密麻麻的,分别是来自某人的不怀好意的注视! “怎么傻站在这儿这么久。” 没留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深褐色的门被拉开了。 门头悬挂着一盏很大的铜灯,暖黄的光线从玻璃盏里散出来,经由橘皮纹一揉,落在周泽生的鼻梁上显得格外温柔。 “物业早就说你来了,我在二楼的阳台等了你很久。”微微蹙起眉,周泽生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小姑娘耍个宝,说他是被关在高楼之上的朱丽叶,提着裙摆等了她多久。 可惜他想要讨好的对象没有领会到他的纠结心理,沉姝呆呆地将他望着,很努力咽下一句质问的话:你会杀我吗? 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经纪人争取来的这次机会,如果真的问出来,这种表现评级应该以后就告别跟游戏相关的通告了。 沉姝跟着周泽生走进去,手指耸动得有点厉害。 她想要用另一只手按住颤抖的手指,周泽生却先她一步,自觉牵了上来。 周泽生的皮肤柔韧而温暖,沉姝的手掌被他整个包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紧绷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放松。 眼前的屋子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得快要不正常。 客厅留足了空间,家具设置得低调奢华,独居痕迹明显。自从沉姝单方面认定周泽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后,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可以被解读为暗号。 退一万步来讲,花瓶里插着的桃花,就不能暗示他是什么桃花杀手之类的吗? 周泽生注意到她的目光,手上力度大了一些,“你还没告诉我,送我桃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话的语气让沉姝想到一个人。 杀青宴当天沉姝没去,她的角色本来就早早下线,她又没有要攀附谁的意思,躲在家里休养生息。谁知道严鹤鸣一个电话打过来,略带酒气的声音仿佛贴在沉姝耳朵边响起,都能想象到他身上暖烘烘的酒气了。 “你今天怎么不在?”听到沉姝含糊的一声“喂”,严鹤鸣一耸,换了边腿翘着,“怎么,平时听我讲戏本来就生厌,要跟我一起吃杀青饭更不乐意了?” 也谈不上不乐意,只是看到你的脸就下意识想躲而已,沉姝腹诽。她一边咬了一口草莓,又匆忙抽纸揩掉溅到嘴角的汁水,一边虚情假意地讪笑,“怎么会,能得到大导演的教诲,我感觉荣幸都来不及呢。严导这么照顾我,我还给你准备了杀青礼物呢,有看到吗?”照顾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夹杂着满满的私人恩怨。 “我更想你把自己扮成小礼物,什么都不穿地从礼物盒里爬出来。”严鹤鸣压低了声音,甚至不准备让沉姝听清,沉姝恼怒地骂了声他变态,又不敢直接摔他电话,桌上人只看到严导笑意舒展,从礼物堆里随手拿了一个出来,一拆开,是一块粉红色的板子。 严鹤鸣把折迭的兔子耳朵支起来,沉姝在手机那头轻声笑,“严导按一下它的鼻子。” 被按动的一瞬间平板壳一周的灯带亮了一圈,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在严鹤鸣的指腹上,沙沙的、甜甜的歌声从平板壳上传出来,好像沉姝站在他面前给他唱歌似的。 也是在那天晚上,都快要睡着的沉姝突然接到电话,看清来电显示后才压抑住骂人的冲动,严鹤鸣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有点模糊了,酒气却比之前打过来的时候浓重了很多,几乎要把她按倒在枕头里了。 “你送我那个东西什么意思?”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把电话挂了。 沉姝后来没有问过严鹤鸣是否还保存着那个好笑的笨蛋杀青礼物,她只会悄悄地试探,轻轻地跳开。 回忆结束,沉姝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处理八卦的时候,她还站在疑似恐怖游戏boss的面前呢,她抖抖眼皮,含糊地回答周泽生的问题:“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周泽生接下来的反应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的回答。 手腕一紧,被完全握住了,沉姝下意识惊叫一声,眼前景色颠倒,她被按在了沙发上,抱着游戏失败也要失败个明白的想法,闭着眼睛问他:“所以你真的是连环杀手?” 含住她耳垂的男人听到这话,困惑地抬起头,“什么连环杀手?在说什么呢?” 血色情人节(十七) po1 8.asi a 进餐 讲述这个故事 如果你早点来问我就会早点知道这些 猜测是一方杀死另一方之后 游乐园借机炒作 “我明白了,所以聪明的、漂亮的,工作起来非常迷人的沉秘书,在调查前几年发生的系列凶案,并且正好把我推断为连环杀手啊。” 周泽生说话时的节奏平缓,不急促也不拖沓,他说着状似惊讶的语句,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成分。 相较之下,沉姝的情绪起伏要明显的多。 “抱,抱歉呜,”很是干脆地承认自己的推理错误,沉姝觉得自己的脑袋乱得厉害,因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腿部的动作上,根本没有多余力气管嘴巴在说什么,“抱歉我真的不太擅长推理,我胆子很小的,你叫我沉秘书不叫我阿姝,我会害怕。” 说害怕,她是在向他示弱吗? 周泽生轻轻呼出一口气,却发现口腔鼻腔都像有热潮在涌,他的喉结滚了滚,觉得呼吸一窒,下意识想去扯领结,抬起手的时候才意识到现在没穿正装。 他微微敞着腿,神色轻松,本来是绝佳的上位者姿态,任由沉姝攀在他的身体上,享受她笨拙的讨好。然而她一摆出实际示弱的姿态,身体的反应就控制不住,周泽生不得不伸出手,宽厚的手掌按在沉姝的后腰上,哪怕刚才明明是他自己说,在沉姝自己玩高潮前,他不会碰她。 微侧过头,周泽生就能感受到脸颊被沉姝柔软的发丝蹭过,她的头发很厚,香水和泌出来的汗液闷在发丝里,像烂熟的水果,轻轻一下捻开表皮,熟透的果香就恨不得从果核往外冒。 沉姝抖抖睫毛,一时没想到自己耳尖到脸上被染红了大半,只觉得有点热。她的双手交叉迭在身后,跪坐在周泽生的两腿之间,她不能触碰他,又被放置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束手束脚,酸胀感很快就漫了上来。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in fo.c om 这游戏在某些奇怪的方面很贴心,沉姝腿间的黏腻在见到周泽生的时候就消失了,甚至内裤也自动换了一条,仍然是丁字裤,不过情趣意味没那么浓,纯棉的布料嵌在股沟里,她直起上半身,扭起腰,布料就在臀肉耸动间被绞成细细的一条,细嫩的阴唇包住这布条,来来回回地磨动,密密的麻意让沉姝几乎眼角含着泪,软绵绵地呻吟一声,然而这轻轻摩擦下,片刻的满足后隐藏着更加汹涌的痒意。 “又湿了”沉姝感觉到腿间弥漫上的潮意,小小声感叹。 “推理错误,现在还撩拨我,罪加一等。”周泽生额上的青筋鼓动了几下,按在沉姝后腰上的手顺势向下压,伴随着她甜腻的惊呼,沉姝整个人撞进了周泽生的怀里。周泽生一手握住沉姝并在一起的细腻手腕,一手去抓她的脚踝,轻易地把她换了个姿势,他穿着休闲服,衬衫敞到了倒数第二颗,宽松的档间鼓起一团,沉姝隔着衣料坐上去的时候都忍不住抱怨了一声烫。 他承认自己现在有些急色,手指勾起沉姝腿间已经变得湿哒哒的料子,在她细嫩的阴唇间来回扯动,沉姝的手腕因此得到解放,却因为他的动作,下意识往上躲。她为了借力,双手撑在周泽生的肩膀上,纤细的手臂像蝴蝶绑带,在周泽生的颈后交叉着,被来回摩擦的逼穴传来一阵阵酸涩,她软绵绵地呜咽一声,是周泽生往里面送了一段指节,沉姝觉得自己的骨头像是被他抽掉了,不得不紧紧倚靠在他身上,她双臂收紧,将周泽生搂进她的胸乳之间,脖颈也没有力气,海藻般的浓密长发尽数向下散开,将周泽生拢在里面,像编出了个牢笼。 沉姝这样的动作,完全是主动把自己送到了周泽生面前,他仰起头时能感到自己颈部皮肤的拉扯,然而只想狠狠亲她。 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刻,沉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扭转身子正要去拿,周泽生不满地皱皱鼻子,嘴唇跟着她走。 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老板做出这么孩子气的动作,沉姝忍不住轻笑一声,她迎合着周泽生追上来的嘴唇,轻轻亲一下,就离开,再亲一下,再离开。 “阿姝,你怎么能这样?”商人不会管自己逐利时够不够优雅,如果扮可怜能赢得沉姝青眼,周泽生很乐意一扮再扮。 沉姝小小地“哎呀”了一声,想了想,在周泽生的脸颊猛啄几下,才拍了拍他的脸,转而去拿手机,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少有点像在耍流氓。 要是看到周泽生脸上的表情,沉姝大概会惊讶:到底在脸红什么呢。 血色情人节(十八) 在看到手机屏幕的时候,心脏不安地狠狠跳了一下。 她为了支开周泽生,喊饿,周泽生只好进厨房给她煮东西吃,她坐在餐椅上,蜷着腿。 “抱歉,冰箱里的新鲜食材不多,吃番茄鸡蛋面可以吗?”周泽生没想到自己的问话把沉姝吓得一耸,他握着小奶锅的木柄,好奇地问:“阿姝,怎么了?” “面,面就很好!”沉姝用手掌遮住手机屏幕上的红光,偏过头去,尽量对周泽生挤出一个笑。 “还有......一个半小时......”她捧起手机,按住上面无法删除的提示页面,倒计时的声音却没有消失,她深吸一口气,才发现那扑通扑通的,其实是自己的心跳声。 打开手机的备忘录,沉姝开始整理已知的线索,可惜获取的线索少得可怜,除了一如既往地贡献几场艳戏,涉及到游戏主线的推进可以说是毫无进展。为了保持指甲的漂亮形状,已经把咬指甲的习惯戒掉很久,但是此时实在忍不住,她轻轻咬住自己的食指指节,右手在手机屏上敲打。 已知A市连续几年发生命案,均为情侣在情人节丧命,因此流传着连环杀人魔的传说,吸引大批猎奇爱好者前往A市,更准确的说,是前往游乐场。游乐场对于发生在场地之内的案件并没有讳莫如深,恰恰相反,不仅将命案现场保留下来,为每一位前来看热闹的游客准备花束,甚至结合这个元素组织主题活动。 是否如沉姝所想,是一场吃人血馒头的资本狂欢? 可是那只玩偶里的纸条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到的窥视也过于真实。 身边人......难道不是通讯录里的这三位......身边......身边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沉姝抬起头,鼻子已经自觉跟着这香气向厨房方向探,番茄的酸甜和调味料的香味混在一起,被锅气一烘,迅速在室内弥漫开。 下个游戏世界再努力吧。沉姝的心态早就在娱乐圈被打磨得很好,否则早就被下部戏也没爆的怨念逼出病了。 沉姝换了个非常端正的好学生坐姿,两只蜜桃般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周泽生拿着锅和碗筷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从哪里捡回来了一只小狗,正乖乖地等自己放饭。 “看来你今晚的约会对象不够体贴,晚饭都没有喂你吃饱。”周泽生对沉姝在情人节当天请假的事耿耿于怀,听到他的话沉姝心里一颤,不知道他所说的约会对象是在调侃还是认真的。 她观察着周泽生的神情,然而他就像是随口开了一个玩笑,继续往她碗里盛面。 浓稠的番茄汤颜色鲜亮,但是他不太注重食物的卖相,随手打进去的鸡蛋形状随意,白花花的蛋白在汤汁里漂成一缕一缕,此时想要满足口腹之欲的想法占了上风,沉姝恭敬地对汤碗低了下头,周泽生撑起脸,含着笑意看她。 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奇怪。沉姝开口解释:“这是我家的习惯。” 两根筷子分开,迭在一起搓一下,吃面的时候轻轻挑起来,用筷子尖一圈一圈地卷起来,也是她的小习惯。 她吹开面条上的热气,送进嘴里咬了一口。 “好吃!”不是在综艺节目上的夸张反应,是真情实感地觉得好吃,面条顺滑又带着点嚼劲,浸满了酸甜的汤汁,她轻轻挑破蛋白,去吸澄黄的溏心,之前消耗掉的体力,以及因为倒计时而涌上的惊惶,整个人都在卷面、咀嚼、咽下去的动作里被抚平了。 沉姝很早的时候就学会用这种重复的动作缓解情绪,最开始当花瓶,刷到恶评,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啃零食。不过后来经纪人发现她这个习惯,就不让她吃零食,即使往她家里塞了很多柔软易嚼的健康食品,还是要叮嘱她少用两侧的牙齿,会发腮,最好用门牙咬。 我又不是兔子!沉姝很不满。 什么兔子不兔子,没有实力的话就是只能用可怜的外观讨人欢心的兔子而已。回想着那个时候经纪人的回答,沉姝愤愤地卷了一口面,报复似地用两边大牙狂嚼。 “虽然知道春宵苦短,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宝贵,但是不要吃得太快了,伤身体,胃反应不过来,会不舒服的。”周泽生伸出手,想帮她把鼻尖上渗出的汗珠擦掉,被沉姝下意识躲开了。 “......会把我的妆蹭花的。”气氛一时尴尬,沉姝随便找了个借口。 周泽生也不恼,他坐回位置上,看向沉姝垂下去的眼皮,主动继续刚才的话题,“最近怎么对犯罪类的东西感兴趣,不想做秘书,想去做侦探了吗?” 沉姝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下意识沉浸于扮演角色,很少将自己作为玩家来考虑,眼前这位,就是现成的NPC,为什么没想过从他那里获得线索,“我确实挺好奇的,不过没什么头绪。” “我有个警局的朋友,情人节之前听他又念叨起这一系列的案子。”周泽生舀起一勺汤,咽了下去,沉姝果然因为他的话眼睛发亮,捧着脸让他继续说。 “想继续听的话得给我一点奖励才行。”周泽生摊开手,像身处赌场上,向对面的沉姝亮出自己所有的筹码。 在听到这话的瞬间,沉姝就抬起了腿,穿着连腿袜的脚从餐桌下越过,软绵绵的脚掌从他的膝盖往大腿内侧滑过去。 一手握住沉姝的脚尖,周泽生笑了笑:“不是在这里。” 血色情人节(十九)(谢谢宝贝们的留言和珠 不在餐厅,浴室也没比餐厅高雅多少 被笼罩在一片湿润的水汽里,沉姝的睫毛被水珠压得快要抬不起来,花洒往外喷着热乎乎的水珠,把浴室里喷得暖烘烘的。他们现在在一楼的淋浴间,周泽生诱哄她的声音几乎要被淹没在水声里,“阿姝,乖,把手臂抬起来。” 把手臂抬起来,撑在大理石材质的隔断上,腰塌下去,臀瓣抬高。 跟着他的指令一步一步做,然而再接下来 “呜不可以。”感觉到周泽生的手指触碰上的瞬间,被他碰到的小穴口立即瑟瑟地收缩起来,沉姝的屁股肉白而软,周泽生调情意味的巴掌轻扇上去,臀肉就绵绵地一颤一颤。 “阿姝不是说,会听我的话吗?” 眼泪要出来了。沉姝无力地撑着手,这样想。某些时刻,周泽生表现得像伺机而动的野兽,正如他问询的语气仍然平和,手指却带着不可被拒绝之势地按在了蠕动的花瓣上,说话间的热气也缠了上来,虽然没有直接看见,但是感觉到他的呼吸喷上来,花穴就收缩得更厉害。 周泽生不满她腿心夹得那么紧,颇有进攻性地再次贴近,不知道在跟逼穴讲话还是在跟沉姝讲话,“乖,打开一点,这样才能让爸爸舔到里面去。” 这种挑战羞耻心的称呼,花穴不安地收缩几下,泌出一股水来,周泽生看着被他抻开的臀缝间挂了好大一滴蜜液,内裤早就被拨到一边,也被绞得乱七八糟,根本包不住肥嫩的阴肉,小花瓣肥嘟嘟、软绵绵,又粉又嫩,招人疼,他就觉得下体肿得厉害,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硬邦邦地跳。 沉姝想到之前和影帝做“片场夫妻”的时候,明明喊爸爸这一招是她用在陈玉成身上的,与拍摄起来就吹毛求疵,严格到变态的严鹤鸣不同,陈玉成从一开始就不分公私地向沉姝表达好感,这位出道以来没有绯闻、专注事业,甚至一度被怀疑性取向的影帝,在面对沉姝的时候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和善意,反而沉姝偶尔恶趣味上来了喜欢逗他,第一次在床上意乱情迷地喊他爸爸,陈玉成就丧失了理智,一边难以自持地胡乱骂着脏话,一边加快抽插的节奏,直到咬住她的后颈射在体外,才揉着她的头发,不带真情实感地指责:“坏孩子。” 她的眼前一片迷茫,在心中难免比较起几位“男友”的风格。蒋鹭那种年轻气盛的,压不住邪火的小狗,完全用啃骨头的方式给她舔,鼻子是要直接撞上来的,嘴唇是要急吼吼地彻底张开,将花唇整个包住的,完全包住,唇舌一起用力,喝水一样舔舐甬道里的蜜液。而苏逸,态度认真细致,情色的色彩都要因为他好学生那股劲而变淡几分。 周泽生,比他们两个要更有耐心,即使下体已经胀成让人害怕的程度,仍然固执地等待沉姝自己将双腿分开,沉姝一边觉得羞耻,一边贪恋手指或者是舌尖贴上来挑逗的感觉,肉瓣不安地蠕动着,一阵一阵的痒意扩散开,她夹了夹腿心,很快又如同被引诱的小兔从洞穴探出头,没忍住,将大腿根分开了一些。 甚至不止分开腿,还下意识往下塌腰,主动把臀瓣往周泽生面前送。 他的手指虚虚地按在饱满的阴唇上,还有一小段暧昧不清的距离,沉姝却好像可以感觉到从周泽生指腹上传来的温度。 “我不明白。” 你这个时候装起糊涂来了!沉姝在心里暗暗控诉,眼睫却很老实地湿成一团,可怜兮兮地搭着,她轻轻晃着腰,如他所愿,求他:“Daddy,Daddy,女儿的逼好痒,可不可以,帮女儿舔一下下?” “真的,就舔一下就好”虽然嘴巴上这样乞求,其实已经在这样说着的同时向后退了一小步,再一扭屁股尖,确保淌着水的洞缝都贴上他的唇舌,感觉太好,沉姝在真的贴上去时忍不住小小感叹了一声,甚至得意忘形地左右摆了摆屁股。 “你呀”周泽生无奈地低笑,气息喷在粉缝上,又引起沉姝绷着脚尖难耐的收缩。 湿润的甜腥气暖烘烘地笼罩在鼻尖,周泽生没有直接伸出舌头,而是先用嘴唇含住了一点阴唇,肥厚娇嫩的花瓣在他嘴唇间瑟缩了一下,沉姝呜咽一声,觉得连带着穴道里都弥漫开痒意。 吸吮、啄吻,周泽生舔动的时候很深情,沉姝快要撑不住,他就双手向前一环,紧紧锁住她的腰肢,把她锁在怀里。 直到花唇变成动情的嫣红色,像花瓣吸饱水汽,懒懒地肿胀起来,快把穴缝挡住,周泽生才放开对花瓣的蹂躏,嘴唇退开时,扯出一条条长长的银线。沉姝这时候已经感觉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然而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就可以高潮了,她搭在周泽生手臂的手不自觉用力,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先不说沉姝并没有用太大力气,性爱中轻微的疼痛本身就像滴在油上的水,只会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旖旎。 周泽生改为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的指尖落在肿胀的阴唇上,先是轻轻触碰,逐渐改为按在花唇唇瓣上来回摩擦,粗粝的指腹重重地按压下去,痒意被稍微安抚的快感伴随着随之而来的更大空虚,沉姝像被抓住敏感点一阵狂撸的猫咪,呻吟声在她自己都无意识下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飘出来,她含糊地呜咽,跟随身体本能向后磨蹭,试图整个人骑在周泽生的手臂上。 等到湿淋淋的小阴唇可怜兮兮地露出来,顺着穴口流淌出来的蜜液,在周泽生的小臂上绘出一道长长的水痕,他才用唇舌彻底包住了颤抖的花穴。 温热的舌头挤开收缩的花瓣,嵌进细窄的穴道,重重吮吻几下,沉姝就感到花心重重一颤,喷出来的水像一场小型高潮。 周泽生的攻击循序渐进,一开始是细致的舔舐,接着是用舌尖在穴道的各个敏感点上试探,吸吮,舔吻到沉姝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又在花穴里重重地摩擦,看似随意的摩擦,却每一下都重点关注到刚才试探出的敏感点上,沉姝将周泽生的手臂掐得更紧,瘙痒的小穴被这样粗糙地反复刺激,她哭叫着绷紧小腿,脑子一片混乱。 被花瓣包围的肉豆也被舌尖捉住了,他甚至用上了牙齿轻轻啮咬一股酸麻的胀感从小腹袭来,沉姝下意识弓起腰,想逃。 然而周泽生怎么会放开她,早已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是他设好的陷阱,现在加大力度,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唇舌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沉姝的声音越来越媚,他舌头搅起的水声就越强烈,每一次吸舔都会吞下去甜腻的花液,来不及咽下去的就顺着他下巴流走,在地砖上积出一个小水洼。 “真的真的要到了,别别别,要尿了要尿了,真的会尿出来的呜呜呜呜呜——”沉姝崩溃地摇着头,分不清快感是尿意还是要高潮,喊不要的声音又软又媚。她的思绪早就乱七八糟,想不到要喊什么才能让周泽生停下,对了,之前他要她怎么叫来着? “Daddy,Daddy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求你停下来,停停停啊——!!!” 在她高亢的尖叫声里,周泽生咬住了一片嫣红的肉瓣,另一只落在沉姝肚腹上的手掌,在刺激尿道的地方狠狠压了下去。 沉姝哭叫着,觉得自己要被什么看不到的浪潮整个吞吃掉了,紧缩的穴道胡乱一阵颤,终于还是没夹住,滚烫的水液喷薄而出。高潮了。 血色情人节(二十) 虽然没有晕过去,但是沉姝觉得自己和晕过去也没什么两样。高潮之后腿止不住地抖,小腿痉挛的酸胀感漫上来,她哭着喘,向后软倒在周泽生怀里。 周泽生搂住她的动作倒是很沉着,很有安全感,他替沉姝将泥泞一片的下体略微冲洗下,一把将沉姝扛起来,一手稳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将她从淋浴下扛到主卧的短短路途,没忍住揉了她的屁股瓣。 “色狼,坏蛋,万恶的资本家!”他的手掌每揉弄一次,沉姝就蹬着腿踢他一下,嘴里口不择言地指责:“我,我都叫你那个了,你还不放过我!” “抱歉,是我巧言令色、得寸进尺,”周泽生自认的时候很坦诚,说出接下来的话时表情就不太老实,他的声音含着笑意,看似在认错,“可是阿姝你的小逼吸得特别紧,小花瓣被我吸得完全肿起来,每个地方都漂亮,再大的自制力在你身上也不起作用。对了,叫我爸爸的时候,声音更好听了。” “不许说!”沉姝把完全潮红的脸蛋埋在周泽生的背上,只可惜手脚发软,打不动他。 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沉姝脸上的粉红还没有褪去,身下的被单质感很好,她没忍住在床上滚了半圈。 周泽生脸上带着舒展的笑意,弯下腰在她鬓边啄吻几下,表示自己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如果实在很困,可以先休息。”他很体贴地补充了一句。 可是真的能够安睡吗? 一抬眼,床头柜上的立式时钟突兀地映入眼帘,横平竖直的电子数字不受沉姝的心情影响,冷酷地兀自走动着。她心头一颤,下意识捂住胸口,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心脏强烈的跳动。 她捏着手机,鲜红的倒计时仍在继续,与此同时,提示音不断传来,是微信的消息。 大概是几位“男友”的问候消息沉姝本来就心烦,更懒得点进页面应对几个人的消息。倒计时的刺眼字体让她眼睛都像被灼伤,有点痛,她咬着嘴唇纠结许久,最后 把手机丢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做一条咸鱼就是要有好心态啦。 而且比起谜底,刚才因为周泽生的吸舔而高潮后,没有被彻底满足的更加汹涌的情欲,看起来影响更加紧迫。 周泽生很快返回房间,大概是又冲过澡,身上是被浸湿的沉稳香气,他很喜欢沉姝亲昵地贴在他身上,躺在床上,展开两臂,任由沉姝像爬树一样爬到他身上。 两个人换成了情侣装的睡衣,沉姝穿着灰色的绸子睡裙,大腿蹭在同材质的柔软料子上,周泽生埋在她颈窝里,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阵碎吻,冷不丁的,感觉两腿之间的地方被蹭了一下。 一开始以为她是不小心,直到沉姝拢着臀尖,控制着臀肉在那团衣料上狠狠碾了一下,周泽生下意识低喘一声,放在她后背上的手收紧了,“阿姝,做什么?” “做你。”换来沉姝亲他的喉结。她骑在周泽生的腰腹上,仰着脑袋想了想他之前的话,得寸进尺道:“当然了,你之前还找我要了好处,案子的线索也得告诉我,一边做一边说。” “这是你的谈判技巧吗?”周泽生失笑,“不得不说,对我还挺有效的。” 沉姝轻轻哼了一声,周泽生面上沉着,腿间却已经鼓起来了,她夹着腿,用腿根在突起的那块上来回研磨,滚烫的腥气好像穿透衣料,把她腿间的嫩肉浸染得热烘烘的。 “嘶”周泽生的喉结狠狠滚动几下,他回忆着好友透露给他的案件细节,几次组织好语言,又被沉姝提胯厮磨的动作打乱了思绪,他少有这种思维混乱的时刻,却不觉得恼怒,反而纵容着她,甚至在她没力气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搀了她一把。 “三桩案件,死者都是情侣,经警方初步调查,排除了连环作案的可能性。” 此话一出,沉姝双手圈住他的背颈,与周泽生大眼对小眼:“?” “怎么不继续拱了?” 沉姝脸上一红,“什么叫拱,我这是在,嗯,调情。”她索性窝进周泽生的怀里,屁股胡乱抖,“你讲啊,继续讲。” 周泽生的手克制地虚虚托住她的臀肉,怕她撑不住,一下子往下坐得太重。 血色情人节(二十一) “第一对情侣相约自杀,第二对死于街头随机杀害,凶手反社会人格,已经被执行死刑,至于第三对,则是死于游乐园的机器故障。”周泽生抬起手,手指穿梭在沉姝的黑发之间,“会觉得很讽刺吗?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可以毫无愧疚心地在命案发生后,封锁消息,甚至反过来利用血案,为游乐园的经营造势。” “逐利是商人的天性......可是我没办法因这句话释怀,甚至这句话都可能是商人们为自己编织出来的遮羞布。”沉姝抬起头,看向周泽生的眼睛,他的眼珠很黑,在卧室的暖色灯光下依然像一潭静水,很包容,可是这样的包容就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无所谓的放纵,周泽生感觉到她情绪不好,连忙吻了上去,“如果是因为我的话而不开心,那我向你道歉。”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沉姝没有问出口的后半句是,那和她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倒计时一直在走,说明在某个时间点一定会出事,如果不是连环杀手作案,那又会是谁?倒计时归零的时刻,又会发生什么? 周泽生说了一句好了,该睡觉了,圈着她的腰身让她躺下来,两个人贴在一起躺着,只留下床头灯,散发着绵绵的适合睡眠的灯光。 她又想咬指甲,周泽生却显示出犹豫的神情,从身后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枚戒指。 银色的素戒。 “在想情人节为你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这枚戒指......不需要你负责,但是代表我的承诺,你可以戴着任何一根手指上,或者做成项链,或者......丢掉,藏起来,都可以。但是我想向你许下承诺,我会永远是你的依靠。” 沉姝因为他的表白而发愣,她呆呆地打量着戒指,样式很简单,属于戴在手上会被认为是装饰品的款式。 她能感觉到周泽生在看到她伸出手时,呼吸一重,略带紧张,她从他的指尖接过了戒指,看进他的眼睛:“好啊。”下一秒,她热情地吻了上去。 演过很多次戏,在片场待过很久,见证两个人上一秒甜蜜地拥吻表白,下一秒喊cut之后就冷眼相对,她不相信有什么永远的感情,但是剧里、电影里、游戏里会有。这种永远的诱惑力太强,她忍不住靠近,沉溺其中。周泽生的唇瓣被她含住吮吻,他捧住她的后脑,主动加深着这个吻,两人唇舌间黏腻的水声,逐渐溶进昏黄的灯光里。 然而情到浓时,沉姝正要揉捏他的肉棒时,却被周泽生用手挡开了。 “阿姝,睡吧。” “阿sir,你深情告白之后只想和我盖着被子闷头睡觉吗?” 沉姝不依他,翻身再次骑跨在周泽生的腰上,她没有给周泽生反抗的机会,眼疾手快地褪下他的睡裤,将蠢蠢欲动的肉龙握在手心里上下撸动,脱下自己内裤的动作也利落,她感觉到自己微微张开的穴口有些湿润,为了润滑,又将柔韧的龟头在阴唇上来回摩擦了几下,忍不住发出几声猫哼似的呜咽,酸胀的穴道里淌出一股蜜液。 周泽生的腹肌上已经有汗,阴茎高耸,前端泌出浊液,在沉姝的手里微微颤动,任她摆弄。沉姝将手指伸到他面前,要他舔湿指尖,才用湿漉漉的指腹分开软腻的穴道,花瓣含着泌出来的水珠,被撑开一个小口。周泽生努力抑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不愿意在沉姝面前表现的过于狼狈,然而她就在他身前,细嫩的皮肤贴着他,她垂着头,专心地将龟头对准小口。 甬道一阵收缩轻颤,沉姝害怕自己撑不住,收紧了手,指甲在周泽生的皮肤上划出血痕,然而周泽生只是笑笑,依旧托住她的身体,只是调侃似地说了一句:“小心点,别把我坐断了。” 下一秒,沉姝就和他作对般,猛地提腰下坐,粗大滚烫的阴茎擦着湿湿软软的穴道,被整根吞吃进去,摩擦之间,电流从两个人身体相接处四处流窜。男人舒服的、低沉的呻吟和女人满足的长声叹息交织在一起,和床头灯的光束一起充满了房间。 第二天沉姝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发软,几乎要站不住,残存的记忆过于火热,她不得不扇了扇风,试图驱散脸上的热气。 周泽生不在床上,客厅里有他留下的纸条,表示出去晨跑,会顺便带早餐回来。 沉姝顺手从包里摸出根口红,谢谢他的好意,转身离开了。 走在清晨的住宅区道路上,沉姝才喃喃自语:“奇怪,倒计时到了之后什么也没发生嘛......难道周泽生说的真的是谜底?” 她吸了一口带着水汽的新鲜空气,独自走在小路上,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过的地方正在急剧收拢,画面逐渐扭曲。 她这时才有心思打开聊天软件的页面。 果然如她昨晚所想,几个约会对象各自缀着消息条数的气泡,然而她数了数,陡然睁大了眼睛。 “一、二、三、四......” 她是一位渣女,有三个男朋友。 三个男朋友互不知情,她把日程安排得很恰当,除了某些特定节日,不会感到分身乏术,也不会感觉无聊。 她精心定制了一幅手绘作品,男人们以为的情侣头像,其实可以各自成立,而最终其实是四个人间的情头。 和另外三个人相似的画风,让沉姝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不对,当她数出四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人数不对,清晨的微风从皮肤上拂过,不冷,胳膊上的毛孔却耸起来,寒毛直竖。 甚至,她点进那个聊天页面,顶着相似头像的那个人还在不断发送着消息。 「情人节快乐。」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呢?」 「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 「和他们在一起笑得好开心,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笑脸了呢?」 「不愿意看我的镜头吗?」 「可是我好想你......」 「看我,看我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对不起」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我在看着你哦。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你。」 越往下滑,明明黑白的文字却像是渗出了血色,对方仍在发送,这次是几张图片。 为什么没注意到呢? 和蒋鹭在电玩城的合影里,背后有一个人压低了鸭舌帽,像是匆匆路过,和苏逸在电影院的拍照打卡区留下的照片,明明有一个人在默默地看着镜头。 不,或许看的不是镜头。沉姝颤抖着手指,点开了最新的那张图片,支撑着身体的力气好像也被抽走了。 手机屏幕上,是她的背影。 熟悉的装束,是她十分钟前在周泽生的衣柜里寻找出的一套,周泽生的衣柜里备着她的衣服,她还恶趣味地披走了他的一件衬衫当做外套。 小心身边人......我会一点一点靠近你......沉姝苦笑着,眼角竟然有些湿意,“什么啊,原来那不是给四个人用的情侣头像啊,原来提示,是那个意思啊......” 想要继续向前走,腿却有点软,沉姝咬了咬牙,努力迈动着步子,然而颈后一凉,她甚至来不及喊出声,呆呆地垂下头,看着胸前没入的刀口,血色缓缓从刀口处漫了出来,将周泽生的衬衫外套浸湿了,没来得及看清黑衣人的长相,她的眼前就彻底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