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她,释放他》 1离开熟悉的地方 省吃俭用了一个学期,天天在宿舍啃泡面,室友都快看不下去了,这一学期终于是结束了。路鸥看了眼零钱通的余额,终于可以出去浪一把了。 c城的夏天总是热得像火炉,路鸥一直都梦想着有一个暑假是可以不用在c城受罪的。 这下终于是可以去外面见识一下了。 一直以来没有人带着就出不来门的人,这次做了一学期的攻略,胸有成竹的选择了一个人奔赴s城——她可不想再遇上什么三人四人行了,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可以到chuang上去交流一下,她可不想再被所谓的“朋友”背刺了。 带着省吃俭用弄下来的几千圆子,路鸥在宿舍拿了个旅行包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已经准备去坐上订好的火车出发了。 衣服带的倒是不多,毕竟她就是个大咧咧的姿态,没什么太多女儿家的样子,就是手机充电器耳机充电宝还有支架这些东西…可不能忘记了。i人必备还有…口罩! 当然…还有一些必备的东西,那肯定是要用小袋子另外装上的。离了它们,路鸥的阴暗批属性可能就完全没办法调节了。 … s城就是不一样,浅淡的蓝色天空,也没有一踏足就能灼伤人的暑气,路鸥这个怕热星人一下就爱上了。觉得这坐了快一两天的绿皮火车所遭的罪也算不得什么了。 打定主意了,这个暑假怎么都得腻在这儿,穷游也要赖在这儿! s城真是风景美,人也美,天气更美……才来了两天,路鸥就感觉已经手痒痒地拍了好多美照了。美食也多,除了不怎么辣这点有些不足之外,简直就是仙品! 什么都好,就是路鸥的钱包感觉有点不太友好了。似乎缩水得比想象中的快了很多。所以在吃了两天美食之后,路鸥又克制着自己啃了两天馒头先。 结果正啃着馒头呢,老妈的电话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幺闺儿,你怎么还没回屋来哦?” “哎呀,妈,我不是说了我晚点看回不回来嘛…” “那你现在是在哪点哟…感觉边上的声音不像是c城话呀…” 路鸥思考了一下,本来想再瞒一瞒的心歇了,遇事直接摆,“妈,我现在在s城这边耍,我自己存了些生活费来耍滴。” “幺闺儿哟,你啷个一声不吭就跑这么远哟…s城啊…等哈,你那边好像有个啥子锅锅……” “哎呀妈,我先不和你说了哈,手机要没电了,我晚点回住的地方充了电再和你说。” 路鸥果断挂了电话,又说上什么亲戚了…一出门就找有没有什么有点关系的亲戚,人家有什么义务管她啊…以前还能说是万一她以后有出息能帮衬什么…现在她还能干嘛啊…一个纯摆子。 … 说是晚上会回电话过去,事实上路鸥晚上躺在bin馆的chuang上没有任何要拨过去的意愿。 可能是今天和家人联系了吧…好像以前的那些事又有些涌上心头了,路鸥看着身下的白床单,没由来的觉得有些ex。 胸口翻腾想要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路鸥猛地翻身从床头柜里翻出黑色的小包打开拉链,取出一个小巧的笔刀… 便宜的bin馆没有靠窗位,只有靠近楼道的上方墙面有一扇小窗,透过窗户漏进来些许昏黄的灯光…打在白床单上显得破旧又唯美。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门外传来一阵路人的脚步声,chuang上少女的手下意识颤抖了一下,随即猛然加深的刺痛便让少女忍不住嘶了一声,但很快紧紧咬住了下唇,双眼翕动着,但始终没有睁眼。 …过去了很久,直到肌肤上nian稠shi滑的血液已经干涸,她才缓缓睁开双眼,颈间微动…好像终于将翻滚的食物吞咽了回去一般。 事后,路鸥认真地清洗笔刀,将它擦干净放回袋子里…转而取出了一根绳子…尼龙绳。 2时隔五年的电话 可能是昨天晚上精力消耗得太过了,路鸥一觉直接睡到下午三点,腰间一阵阵的刺痛,勒的慌。 等路鸥把绳子解开之后,那风干了一夜的额间碎发又湿了。 路鸥直愣愣地又倒回了chuang上…听着肚子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她的精神又开始有些恍惚了,懒洋洋地偏头…正好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嘟…” “喂…”沙哑的嗓音让路鸥愣了愣,轻咳了一下清嗓,“咳、什么事?” “路、鸥!你又把手机静音了?你电话拿来干嘛的!这都几点了!你还在蹬起脚睡迈?” 这一串鞭炮一样的话让路鸥吓得一个激灵,抓着手机就坐了起来,“爸…” “你唐彦锅锅在s城那边上班,昨天你妈才打电话给你唐嬢嬢打了电话喊别个锅锅照顾哈你,结果别个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一点都没理是吧…莫给老子说你还开了陌生号码拦截…” 路鸥:…… 取消陌生号码拦截,找到已拦截陌生来电,找到那个IP是s城的(拨了三个未接的),备注上了“唐彦(唐二孃的男娃)”。 … 难得周六,唐彦跟着生物钟七点就起床去外面公园里跑了个五公里,结果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母上的电话。 路鸥…什么妹妹…没太大印象。 唐彦第一反应是这样。 但是当打了三个电话,一个八点一个十点一个十二点之后…有印象了,印象大了去了。在他家的家庭氛围情况下,真的很少遇上一个八点没起床,十点还没起,午饭还不起的。 他本来也不想一直打电话的,但是他母上非要一直问他联系上人没有…显然,唐妈妈也没想过以前有一面之缘乖乖巧巧的女孩子私下会赖床成这样,她还以为是不是小姑娘遇上什么事了… 下午三点半,唐彦处理了一些工作之后,脑子里有些迷蒙的东西又要冒出来之前,他立马选择去泡了一杯咖啡,打断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思绪。 微苦的咖啡入口,刺激着味蕾,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滴滴……滴…” “滴滴…” 唐彦放下咖啡杯,接通了电话,“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愣了几秒,随后透过电流声传来微弱柔和的声音,“你是唐彦哥哥吗?我爸爸叫我给你回一下电话。” 这声音和他想象的的刺头有点不一样,倒像是路边的流浪猫一样,“路鸥是吗,我是唐彦。在这边玩的时候,如果遇上什么事可以联系我,希望你在s城玩得愉快,注意安全。” “最后,我希望你的电话可以保持畅通的状态,这样我们…阿姨,和我母亲,都会比较放心。” 唐彦有条不紊地说完,静静等待着回应…但良久都只有电流声,他把手机贴到了右耳上,迟疑地问,“还在听吗?”“路鸥?” …就在唐彦已经准备挂电话的时候。 “在听的,唐彦哥哥,我知道了。” “嘟——”对面飞速挂断了电话。 唐彦的耳朵有些发麻…刚才,对面似乎有些恶作剧的心理,一句很正常的话说得格外婉转 像是春天里绕着花田飞舞的黄鹂…音波似乎振动着手机屏幕,传入了他的耳道…但又很快被冰冷的“嘟——”声打断。 唐彦…哥哥…… 似乎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地旋转着,唐彦抓了抓头发,一口把咖啡闷了,精致的喉结上下飞速滚动着…随着咖啡被压下去的,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 例如泛红的耳廓,又例如红润的眼尾…还有一些衣冠楚楚下的风景… “还是,不够纯…不够苦。” 唐彦在洗手池冲刷着咖啡杯,修长的手指在杯壁无意识地旋转着,激荡的水流撞上杯壁又飞溅到指腹,被不断撵转… 舌尖是咖啡留下的余韵…尽头在深不见底的食道里… 3酒吧/宾馆/糟糕的情绪反扑 叫声哥哥就真把自己当哥了?还摆上谱了? 路鸥越想越不痛快,一脚把被子踢到chuang下去,抬手顺便给自己来了一个大嘴巴子——对着长辈就下意识装乖这破习惯,嗓子都给她夹冒烟了! 唐彦是吧,还电话畅通呢——谁管你啊?等她离开s城,就这辈子都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 … 由于心里不痛快,路鸥当机立断地选择…挥霍去咯~ 靠近bin馆附近的地点,路鸥这几天都摸了个遍…就是远一点的海岸线啊,这些地方太远了,路鸥为了自己不晕车影响体验感,就暂时没考虑跑太远。 能拍的特色风景也拍得差不多了,这人平淡久了就免不得想找点刺激的东西…路鸥也不例外… 路鸥对附近那个酒吧可感兴趣了…她倒是去那门口转悠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被那的前台拦住了。 “小妹妹,这儿不让进未成年的,去别的地方玩吧。” 路鸥本来想摸身份证出来的,但是路鸥一紧张吧,i人属性就发作了,半天没翻到,脸还折腾红了,把前台的漂亮姐姐给看着急了,走出来就揽着她往外走… “别急啊妹妹,以后长大了就可以进来啦,别哭嘛,以后你长大了来的时候,姐姐亲自带你进来好不好?” 说着,一双手就捧上了路鸥的脸,冰冰凉凉的触感逐渐像着眼睛靠近,路鸥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不要气哭了哦~姐姐会很为难的。” “姐姐要去工作了。再见,小妹妹。” 路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轻轻柔柔地推出了门。路鸥裤袋里的手,正好死死攥着自己的身份证…一直没机会拿出来。 路鸥想不通…很想不通,她真的,很像未成年吗? 她明明二十了啊! 路鸥一边揪着自己细碎的鲻鱼头尾巴,一边无精打采地往回走。迎面撞上bin馆看前台的阿姨。 “小妹?今天没出去玩吗?咱这儿还是有蛮多好玩的地儿的哈…” “啊…今天,歇一歇。” 路鸥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酒吧…她好像,很少成功做成什么出格的事…再说,二十岁了,进一次酒吧也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样啊…歇一歇也好…”阿姨刚准备走,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小妹,你不会是去了那个巷子里面的酒吧吧…” “什么?”路鸥愣愣的转头回来乖巧地看着诧异的阿姨。 “那地方小妹你不适合去哈,我听说,那里面的妹妹们,都不正常…” “她们不喜欢男的。” “算了,你可能不懂这些,小妹你别去就是了,那里面多乱的。” 阿姨叹了口气,拍了拍路鸥的肩膀,与之擦肩而过。 …不喜欢男的…有点乱…是… 路鸥摇了摇头,摁住太阳穴,刚才脸颊上的红晕尽数消退,唇色也苍白了些…她…她和那个垃圾…好ex…… 日头还有些烈,但是也只是光刺眼罢了。 路鸥垂着头,像只伪装丧尸的人类一样,一步一顿地离开了这里… … 回到bin馆,收拾好东西,路鸥决定离开了。结了房,带着轻飘飘的旅行袋。一双带着后跟的黑色凉拖,一条卡其色的五分短裤,和一件花花绿绿的短袖衬衫——反正看着挺混不吝的。长长的碎发乱跑着遮住了眼帘,路鸥无所事事地在大街小巷里走着、走着…… 她以为离开了c城,这个和去年相似的夏天就不会让她重复回想,但是,并不是地点的问题… 怀旧的人,看一朵云,都会想起一群人。 …城中有一条小江流,路鸥在桥上看着江水,旅行袋丢在一旁,双手撑在栏杆上,脑袋歪靠着听着风声和水声。 ——我喜欢过你。 ——无论怎样,你最重要。 … ——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你放弃了她,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 路鸥并不想脑子里全是他们,所以她果断地抬起手背,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久久地、直到手背上不知是唾液更多——还是眼泪更多。 4醉酒/渴求肌肤接触 唐彦挺想不通的,明明这女孩就是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所以这几天他例行公事的每一个电话她几乎都没接,甚至还刻意挂断,试图幼稚地挑衅他。 “——路鸥来电——” 唐彦看着屏幕真的有种想挂断的冲动…特别是想起某天夜里他拨电话过去——明明是想着她应该玩一天回到休息的地方了能接电话了,结果被秒挂了,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连着拨了几个过去,结果她一直不接,直到某一个她又突然恶趣味的接了… “唐彦,你睡不着可以干点别的男性夜间活动,别来我这儿释放责任心。” 那句话,很冷,和春天没有任何关系。但又很热,比夏天c城烈日下的水泥地还烫人。他觉得,一个女孩家,至少不应该… 总之,就那之后,唐彦再也没有自找没趣过。 可今天…… 唐彦思考了很久,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唐彦,我走丢了。钱也被偷了。现在在…一个叫什……么什么啵啵…路?的地方吧?应该是…” “手机还有电吗?”唐彦尽量克制着想刀人的心,先抓住重点问。 “等…等哈,我看……”声音断了线。 “嘟——” 唐彦:…… 什么东西啵啵路,我怎么不知道。 先不说为什么现代大学生出门还有现金能被人偷这件事,到底有多像在搞恶作剧。 连路牌都读不清了,这是还喝醉了?在马路边喝醉了? 这到底和母上说的乖巧文静小女孩有什么关系!! … 总之,唐彦找到人的时候,整个人离爆炸就差那么一点了…尽管都说他脾气好,但也不是这么个好法的。 唐彦冷眼看着花坛边那个抱着小灌木的小姑娘,脚下的鞋子被踢进了花坛里,双脚白白小小的,正踩在自己的旅行包上,一个啤酒瓶甚至才喝了一半,正稳稳当当地立在花坛上… 唐彦一步步靠近,低头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妹妹…有点点印象,但不多,甚至完全和高中看见的那个小女孩联系不起来。 虽然都是小小的一个,看起来软乎乎的,但是之前那个明摆着就是纯朴向往着梦想的小姑娘…… 现在这个,又张扬又摆烂的样子…不知道这…几年怎么回事。 蹲下身子,唐彦在思考怎么把醉鬼带走…也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丢钱了。 唐彦轻轻挪开路鸥的小脚,把旅行袋给挎到了肩上,刚想去拿酒瓶扔掉…某只脚突然踢了过来…正好打翻剩下的啤酒,全部撒到了他的西装上。 唐彦阴沉沉地看着那只脚,思考了很久,冷静地捡起空瓶,刚想转身去丢,就被一整个熊抱住了。 “爸…爸爸!” 唐彦:? “别乱喊,放手,下来!” “就不下!”路鸥灵活地双手勾上了唐彦的脖子,双腿直接挂在了人腰上。还很得意地歪了歪头,“哈哈哈,你就该是我的小仆人!” 唐彦:? “我要去丢垃圾。然后才能把你带走。你先放开我。” “不要!就这样去丢!你要听女王的命令!”路鸥放肆地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往上爬了爬,生怕自己被扒拉下来自己就不能逞威风了。 “嘶,行,女王是吧,那就这样吧。” 唐彦扫了一眼马路上等红绿灯的车里凝望过来的视线,咬了咬牙,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挎着包,直接就站了起来。 “啊…喂喂,你起驾要说女王起驾的!” “你别中二得太上瘾了。”唐彦低头看了一眼,确保她不会摔下来,大踏步就走到了一个垃圾桶面前直接把酒瓶丢了,然后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揽住她的背。 …唐彦只想着快点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把这个神经从身上扒拉下来。 但是路鸥吧,本来身体素质就一般,刚才使牛劲挂了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现在扒拉不住就一直不停往下坠… tun都快坠到某人的腰下了…手也酸得不行,腾空着又吓人,她只能迷迷糊糊下意识使劲往人胸前靠,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唐彦又不是死的,身上挂个人一直往自己身上蹭,扶住人背的那只手已经完全没什么作用了,“不是你要这样挂着走的吗,要挂就挂稳一点,不然等会儿摔下来了我可没多的手…” 显然,和醉鬼说话,等于对牛弹琴。 路鸥是真扒拉不住了,整个身子猛地就往下一坠——tun砸到了某人脆弱的部位,让唐彦完全没办法再坐视不理了,深吸了一口气,他飞速用那只虚扶着背的手托住了某人的tun,猛地往上一抬,让它远离它些。 “嗯哼…” 路鸥无意识地哼了哼,借着向上的力道,脑袋直接靠上了唐彦的脖颈间,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猫猫…给姐姐蹭蹭…” …唐彦真是服了,颈间毛茸茸的触感好像带电一样,手掌间软乎的触感也像火炉一样炽热,眼尾又忍不住泛红了,只能再走快了些。 停车场…停车场! 5清醒/照料/他的心绪难安 停车场里的空气不流通,总给人一种缺氧的感觉。 唐彦一手托着怀中人的tun,另一只手把旅行包扔在了地上,单手打开车门,随后双手把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扯下来放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刚准备撤出去到驾驶位去的时候,冷不防被一双粘shi温软的手狠狠拽住领带扯了回去。 “不准走!”一双迷蒙带着水雾的眼…幼态的脸颊上带着小团绯红,眼尾潮红。 唐彦喉结滚动了一下,转开眼去,一手撑住靠椅和车座上的人拉开距离,另一只手向上去一点点掰开紧紧搂住自己的手。 不知是她的手上有了细汗,还是他的掌心余留了几滴酒水,掰开这双看似无力的手竟然有些困难……明明,握力器都是那么轻松就能驾驭的人。 耳垂…小小的,粉nen的红色,浅浅晕开… 不知怎的,唐彦也觉得,这停车场确实有些闷人了… 深吸了一口气,唐彦一鼓作气从藤蔓一样缠绕在脖子上的手中挣脱出来,飞速关上副驾的门,坐上主驾,启动—— 一路上都挺煎熬的…唐彦尽量目视着前方的车况,同时也在尽量往车门处靠…因为身旁的少女半点也安分不下来,尽管被安全带束缚着,也在不停伸手往他这边够…嘴里也在不停哼哼什么,好像很委屈生气的样子… 双手紧紧把住方向盘,目视前方,脚下注意着刹车,将车窗开到最大,他相信,他足够清醒,能够安全到达目的地。 “呜…都…都是骗子…” “都,都会走的。” “不会走。很快就到家了。乖嘛~”唐彦忍不住轻轻哄了一句,或许是,那滴突然滑落的晶亮泪珠,实在是太过晶莹剔透了,让他忍不住用方言来安抚她。 … 到家的时候,唐彦也狼狈不堪了。 他本来想背着路鸥,然后一手提着旅行袋,这样到家了之后路鸥也能有换洗的衣物…… 可是他低估了路鸥作妖的劲儿,本来都好好睡着了,结果他一把她抱起来试图放背上的时候,突然就闹起来了,死活不让背,非要让人抱着。 不仅要人抱,还死傲娇,问她要怎样不说,但是一不抱着就到处踢… 没法,唐彦只能继续像抱小孩子一样,一手拖住她的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走进电梯——他都不敢回想那一电梯的人看他那怪异且怀疑他的眼神。 算了,今天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丢脸了。等她酒醒了总得算账的。 …唐彦思考了很久,到底把路鸥放哪儿呢?太临时了,客房没有收拾。主卧也没有换新的床品,感觉用来待客不太礼貌。 把她放下,先去换套床品…唐彦垂头看了眼紧紧贴挂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昏昏欲睡的人,摇了摇头——别到时候弄醒了又是好一顿折腾。 带着身上的树袋熊来到卧室,轻轻弯腰掀开被子,把人放下,脱掉她的鞋子——这鞋子倒是好脱。 什么都好说,就是这双紧紧抱住脖子的手—— 唐彦很怕一掰开手,这人就又醒过来发酒疯了。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试图把头绕出去…这样头就不免越来越靠近chuang上人的胸腹… 唐彦呼吸都屏住了,鼻尖小心翼翼地擦过衬衫的布料…甚至,鼻尖都冒出了细汗,这简直比高考那天那道压轴的物理题还让人压力重重。 快了…很快就可以… “唔…”唐彦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整个脑袋埋进了一片温暖又柔软的地方…可恶,头发好像被揪住了。 “重…猫猫,你长胖了诶…”路鸥抓着毛茸茸的“猫头”揉了揉,双手抱住往自己怀里又摁了摁。 唐彦猝不及防被摁进怀里,只觉得整个五感都处于过载的状态——滑软温热的触感,带着酒香的气味,以及少女轻声的呢喃——好似透过胸腔振动,穿透了他的颅骨。 后脑勺上插入发间的双手还在胡乱地揉着,让人忍不住战栗。 唐彦的呼吸越来越重,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为了逃离,他猛地起身,一手隔着衬衣狠狠掐上了路鸥的软腰,另一只手拂开头顶的手,单手将少女的两手制住,向上一顶,用枕头压上…… 路鸥愣了愣,短暂地失去了行动能力,只是腰上被掐得疼,忍不住喊了声痛。 结果半睁开的眼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仓皇而逃的高大背影… 路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也忘记了把枕头下的手收回来,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今天确实折腾得太久了。 … 唐彦洗了个澡,在客厅的沙发上睁着眼躺了很久…他没有熬夜的习惯,但今晚就是莫名的难以入眠。 在辗转反侧的时刻,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某些话,某些情态…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或许,他是真的有ADHD(多动症)吧。 6入住/穿上他的衬衫/威胁保密 等路鸥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快下午了。 看着陌生的房间,路鸥宕机了一会儿…下意识对屋子里还不算讨厌的清茶香进行了一个评价——还不错。 打开被子,衣服还在。除了皱巴巴的,领口的扣子还被扯掉了一颗之外,也无伤大雅。 但是…这是谁扯的来着…算了,不想了先。浑身都是汗,好难受… 路鸥穿上鞋子,推开门。正好看见刚做完午饭的唐彦,一身休闲的衬衣,袖口挽了起来,还戴着一块儿深灰色的围裙…别说,还挺有喜感的。 看见路鸥起床了,唐彦把手中的菜盘放到了餐桌上,“你可以先去洗漱一下。然后过来吃饭。” “啊…哦。”路鸥仔细看了看唐彦的胳膊…这哥,五年前不还是细狗一样的纸片理科哥吗,现在怎么,穿着衬衣都还能看见点肌肉线条啊—— …路鸥遵从本心选择了洗头洗澡,当然,洗完发现没有衣服穿了。 但没关系,现在刚起床,脑子没在线,直接顺手捞人家的东西用用就好了。反正,比起什么都不穿就出去,或者穿脏衣服出去…还是穿别人的更礼貌一点。 …于是,早起去跑了个七八公里回来,还大干一场收拾了一遍屋子打理出客房、做了早午餐,消耗了一大堆精力,觉得自己已经正常了很多的唐彦——在看见穿着自己的衬衫就跑出来的路鸥之后… “你…你怎么穿我的衣服就出来了?” “啊?我没衣服穿啊…总不能光着出来吧?”路鸥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走到了餐桌前…好饿,饿了就没法思考。 “…你的旅行袋,我就给你放在卫生间外面的。你…没看见?”唐彦把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前之后,解开围裙,坐到了对面。 “啊?…不知道,先让我吃点东西吧…好饿…”路鸥一边喊着饿,但吃东西的速度却半点不快,像挑食的小孩子一样慢悠悠的。 唐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低头开始吃饭,时不时看一眼路鸥…总觉得这个妹妹好像有八百副面孔。 …随着路鸥放下碗筷,唐彦也吃完了。但他没急着收拾东西,而是先坐在座位上等着路鸥解释。 而路鸥在血糖补足之后,脑子开始慢慢复苏…整个人在不断升温,直到她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之后—— “额…那个,唐彦哥哥哈,打个商量怎么样?”路鸥一脸讨好地笑了笑。 唐彦没立马回答,只是抬眼看着她。 “昨天的事,能不能不和唐阿姨和我妈他们说啊?” “你觉得呢?”唐彦面上没表情,但心里冷笑。这下知道急了啊…昨天不是很嚣张的样子吗? “我觉得…也许还不错?”路鸥讪讪地接了一句。 “那接下来女王陛下是不是就要命令我不准告诉她们了啊…”唐彦的语调平平,但路鸥分明就听出了十分的阴阳怪气。 路鸥没吭声,低头,双手紧紧攥住衬衫的衣角,一副反思自己的架势。过了很久,她还是那个姿势。唐彦都有几分看不下去了,刚准备松口… “那…反正我也没钱了,就要在这儿赖着你了,我是不会提前回c城的,就算你告状我也不会回去!” 路鸥突然抬头,一脸的无所谓,直接混不吝上了,哪有半点反思到位的模样。 “要是你告状了,他们说我,我正好不用装什么了,我直接就可以出去体验下流浪的生活了,说不定我还得谢谢你…” 路鸥越说越起劲,好像已经畅想到了流浪的自由生活,唐彦没打断,但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对了,流浪,肯定得带点戏剧性,到时候我就穿你这件衬衫出去…简直就是绝杀!完美的一出一夜情之后失足少女失魂落魄在雨夜中行走…” 唐彦…越听脸越黑,这是还打算威胁上了是吧,到了他家,安全就得他负责上了,不然万一出了事确实是不好说——而且这家伙好像,在长辈那儿又是另一副样子…真让她就这样穿着他的衬衫出去招摇撞市了,还不知道得怎样… “行。我不告诉他们,行了吧?” “还不够!我没地方住了,我要住这儿!” “…你真的钱丢了?” “对,丢了!” “这里你住着不方便。”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明明看见你有一间收拾出来的客房了…你不欢迎我?”路鸥穿着打了几倍的衬衫,气势好像也大了几倍一样。 “……”唐彦百口莫辩,确实,那个客房是因为她来了才收拾的,但是也不是为了让她长住啊…算了,不和她扯了,请了半天假了,还得去上班呢。 “你一定要住的话,那就随你。”唐彦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开始下规矩,“晚上八点必须回家,十一点必须安静,早饭是七点,错过了的话,你就自己热,我得去上班。午饭晚饭…” 唐彦犹豫了一会儿,“你没钱的话,那我给你转点钱点外卖吧,工作日我得去事务所。” “差不多就是这样,要住的话就记住这些,等会儿我就出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 唐彦尽量减少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次数…他总觉得,她让他的ADHD越来越严重了,这很影响他的工作和生活。 而路鸥却觉得,这唐彦好像莫名有点怕她的样子——爽翻了!那不就等于没人能管她,她还可以每天领生活费用! … “我出门了。” “好的哦,唐彦哥哥再见~” 穿着衬衫的少女发尾还是润湿的,偏着身子假笑着挥了挥手,眸子里都是恶劣的笑意,但是偏生嗓音甜得腻人,唐彦手一抖,火速换好鞋子关上了门。 路鸥在门关上的瞬间站直了身子,冷笑了一声,嗓子都快给她夹冒烟了——男的果然都一个德行…就连家长口中优秀得不行的人,也不能免俗。 昨天的一切…她都记得……自然也知道,那个她需要叫哥哥的人,有多少次,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她可不觉得,一个所谓的洁身自好的人,能这点动静都一副受不住的样子。 就这还大她三岁呢——不是在亲戚面前装君子,那就是纯妈宝! 路鸥心里唾弃了一会儿,就打了个哈欠倒回去睡了——客房?晚点再收拾嘛,茶香味好好闻,好喜欢,睡都睡过了,再睡会儿。 7他的指尖染上她的血 入住三天了,路鸥觉得好舒服,感觉比家里自在——最难得的是,可能最开始她就摆了,懒得装,所以在唐彦面前她也不会很i,不会很束手束脚。 既然地盘摸熟了,路鸥自然就会e一点了,没事就去打扰一下这个成功的唐彦哥哥,反正高低找点事出来——不是问点怎么赚钱,就是问他大学怎么过的啊,现在工资多少啊这些有的没的。 其实就算唐彦认真回答了,路鸥也听不明白。毕竟纯文和纯理能有什么交叉点啊,更何况,不管是唐彦在律师事务所的活儿,还是私下金融方面做的东西,路鸥都不可能有耐心去认真了解。 路鸥是enfp-t,网上都说是快乐小狗,但事实上,路鸥觉得自己是只看菜下碟的猫,对那些一看就很安全,还会纵容自己的人,她总是忍不住想去挠几爪子,以此来证明,对方其实也是有危险的,是不会纵容自己的。 目前来说,路鸥对唐彦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路鸥已经在短短三天内开始做到了得寸进尺,从做什么吃什么变成了天天点菜,还经常习惯性地喜欢以下犯上去扰乱他的公务,比如在他看文件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给他一个盖帽什么的——当然,是可控范围内的,暂时,她还不敢太乱来,毕竟地盘和人还是不够熟悉。 唐彦纯粹是觉得,路鸥是真幼稚,但是有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来的,又和表现出来的童真完全不同,他看不明白,但是叽叽喳喳活泼好动的样子,才更像是大学校园里青春女孩该有的样子。 至于买醉——半瓶啤酒能让她睡到第二天中午,只能说明她很少喝酒,也不是他以为的那种非主流混混少女,只是目前可能有些偏激地在寻求刺激吧。 具体的他也不清楚,毕竟,他接触过的女性有限,除了母上和姥姥之外。 从理智上来说,他还是不希望她离他太近了,因为肢体接触或者距离太近,都会让他的ADHD更加严重,比如让他只需要早起跑五公里就能消耗的精力,翻倍到需要接近十公里——这会打破他的日程表,他并不喜欢不受控的感觉。 … “唐彦!” “嗯?” “就是,有没有可能,你今天回家会顺带买个菠萝回来呢?”路鸥挂在沙发上,脑袋卡在靠背上,眼睛一眨一眨的。 “如果我说没可能呢?你就会愿意自己出门去买了吗?”唐彦取出鞋柜里的皮鞋,穿上。 “不,你应该说你会买回来的。”路鸥把头砸回了沙发里,但是把双腿蹬上了天,让唐彦只能看见她空中摇晃的小腿,不断表示着抗议。 “…好,但是你真的不出门了吗?缺钱的话,其实…”你可以找我。 不知怎么,唐彦没有说出这句话,他总觉得,钱,对她来说应该是比较敏感的话题…自从重新遇见她之后,他总是回想起五年前,那束自卑又憧憬的目光…还有当时走在路上,背后袭来的热切又内敛的注视。 说来奇怪,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他都怀疑那是自己的臆想——但还是忍不住想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 ——咔哒 等到门再次合上,路鸥将晃荡的双脚无力地垂下,良久,在沙发上蜷缩成了一团——她从来都没有什么一人仗剑走天涯的梦想,她一直都希望的是能和同伴一起…只是现在她没有同伴了。 … 唐彦回家的时候本来都要上楼了,但突然想起来了没买菠萝,下楼买了一个之后,才走进电梯… 打开房门,没在客厅沙发看见路鸥。把菠萝拿到厨房去切块泡上盐水之后,擦了擦手,唐彦走到了客房门外—— 门没关,是掩住的,一股有些刺鼻的气味——好像是酒精? “菠萝带回来了。”推开门,居然没开灯?顺势打开灯的开关,唐彦一转头就看见路鸥慌乱地理了理衣服,猛地坐了起来。好像把什么东西飞速扔进了被子里盖住。 “你怎么走路没声的啊?吓死我了!” “怎么一股酒精味…” 唐彦皱了皱眉,目光下意识看向被子盖住的地方… “没什么,酒精打翻了一点而已。”路鸥似乎有些慌乱,但又很镇定地拍了拍被子,起身就走了过来,直接双手抱住了唐彦的小臂,“菠萝呢?不是说菠萝带回来了吗?” “…”唐彦深深看了一眼床铺,转头看了眼抱着自己胳膊一脸期待的路鸥,“在厨房泡着盐水呢,现在应该可以吃了。” “菠萝!” 唐彦跟在身后,看着少女略显做作的惊呼着跑向厨房,若有所思。 “啪——咔嚓——” “嘶……”路鸥下意识捂住了肚子…运气真糟,就差一步就站稳可以捞到菠萝了……这下打翻了就算了,水还把衣服弄湿了。 “没事吧…伤到哪儿了吗?”唐彦快步上前,看了眼地上的菠萝和碎玻璃渣,然后便紧紧盯着路鸥…她好像有些吓到了,一只手愣在空中,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好像是被水泼到了。 “啊?没事没事…就是可惜菠萝了…”路鸥连忙把捂着肚子的手放下,还装作不在意地拍了拍,转身就去找扫帚去了。 “放那儿,我来收拾就好了,你不用管,你别伤到自己。”唐彦刚想去把扫帚接过来,路鸥却像是应激似的死死拽住扫帚把,唐彦没办法,只能松手。 结果,力道一松,路鸥直接往后撞上了柜台…双手拽着的扫帚把正好撞上润湿的衣物上…在腹前留下一个凹陷出来。 “嘶——”路鸥的脸色都白了一瞬,唐彦直接跨过去揽住她的肩,低头打量着她……从头、到脚。 “扭到脚了吗?还是哪里受伤了…” 路鸥只觉得疼得厉害,不知道是伤口被撞裂开了,还是盐水沁到伤口里面了。 现在火辣辣的疼。 “没事,先把这些收拾了吧…”路鸥轻轻推了推揽住自己的手,没推开,有些疑惑地抬头——正好看见唐彦眉头紧皱,严肃地紧紧盯着她,“不是,唐彦,我真没事。” “没事?”唐彦抬手握住路鸥交迭在腹中央遮遮掩掩的手腕,抬起——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路鸥诧异地低头:原来,白色的衬衫湿润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晕染开了氤氲的艳红色…果然是伤口裂开了… “这…”路鸥低头脑袋里转了几圈,还是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唐彦拽着她的手,揽着她绕开地上的玻璃碎渣,直接奔着客房就走,“想不到怎么解释吗?” “那就去看看你藏了些什么东西!” “啊?什么什么东西,你放开我!”路鸥被箍紧了双肩,完全摆脱不掉,只能被半胁迫着带进了客房… …“这是什么…”唐彦掀开被子的一角,只看见一支笔。好像是按动的,他下意识按了一下…但是冒出来的却不是笔尖…… “这,就是一支笔啊…”路鸥悻悻的,不敢看唐彦,垂着头,任由碎发遮挡住半张脸。 唐彦将这支笔轻轻地往床单上划了一下……床单被划开一个小口子。 “笔?那你这笔还挺锋利的…”唐彦端详着锋利的笔尖,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笔,另一只拽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 “痛,你轻点!”路鸥狠狠甩开唐彦的手,另一只手使劲揉了揉手腕,自暴自弃地站在一旁,跟做错事被罚站一样。 “痛?”唐彦弯着腰,突然把笔砸到chuang上,转身就单身握住路鸥的两只手腕向上抵到墙面上,另一只手解开那快被血色染色的纽扣,“你还知道痛?” “你干嘛?!”路鸥有些吓到了,这,不应该啊,他怎么突然这么吓人了… 唐彦轻轻拨开那一片衣角… 冰凉的空气直接接触到润湿的肌肤,又凉又带着几分刺痛,路鸥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是头顶的手腕却被摁得更严实了。 “你,自残?”唐彦的手指轻轻碰上那温软白皙的一片…用指腹轻轻抹开那点刺眼的红…在哪儿呢,伤口… “你别动我!你bt吗?!我还叫你一声哥呢!你这是猥亵!!”路鸥真的有点慌了,开始口不择言了,陌生温热的触感在腹部不断滑过,是不是揉弄几下,简直太陌生了——陌生得让她感到恐惧…而且,他的手指,已经在她圆润的脐穴周围打转了… “正是因为你叫我一声哥,”唐彦思考了一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 “所以,我才需要照看你,包括你的身、心、健、康。” “嗯~”路鸥情难自禁地shenyin了一声,随即变死死咬住下唇,狠戾地抬脚给唐彦来了一脚,“流氓!” 唐彦侧身避开,放松桎梏,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套住的纸巾——此时的纸巾顶端,已经被血红色覆盖,粘湿的血渍,已经透过纸巾印到了食指上。 “没收。”唐彦用纸巾干净的部分一点点擦拭掉指腹上的血迹,随后从chuang上捡起笔刀,推开门,走了出去。 路鸥捂着自己的肚脐,面色有些红,但眼里全是愤懑……他居然,居然——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而唐彦,正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不停地洗着手——还是有味道,一股血腥味…还带着几丝薄荷的清香…他的洗护用品向来只有茶香,从来没有薄荷… 雪白的,小巧温软…鲜艳的红色…还有那双怒不敢言的眸…他怀疑可能是他有些缺维生素b12了,总觉得脖颈间痒的慌——就像那天夜里带她回家,她那毛茸茸的碎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锁骨一样。 8窥见他睡梦中情难自抑的另一面 自从路鸥的某些行为被唐彦定义为自残之后,唐彦已经是第n次不敲门就走进客房搞突袭了。 路鸥对此很不满,但也没办法,直得把剩下的那些装备全部藏好——把床头柜合上,她甚至恨不得床头柜能变成一个保险柜!她可不想再给他几乎借题发挥的做些什么没收她装备的行为。 唐彦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一个大二的学生,也没有抑郁症的样子,为什么会习惯性自残——出门旅游都随身带着刀和酒精,这绝对不是偶发性的。 或许,她是双相? 唐彦在空余的时间用电脑搜索了相关的资料,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毕竟,路鸥那多变的性子,偶尔又闹脾气,偶尔又嚣张得无法无天,但是在家长那儿又是统一的好评…双相,还真不一定。 平时笑嘻嘻的,但是会一个人跑出来旅游,还会喝醉了下意识委屈到哭出声… 看来,他得对她再纵容一点点——除了,不允许她自残这件事没得商量之外。 … 路鸥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本来对特定的部位恋痛就已经很奇怪了……结果自从那天唐彦那个伪君子耍流氓之后,她似乎更不对劲了… 她之前一直是心情低落阴暗到压制不住的时候就会用痛觉来转移注意力,同时也能助眠…但是现在,虽然她还有别的装备可以用,但她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感觉… 明明已经用上钉子了,但似乎还是抵不过,那天的一张轻柔的纸巾带来的触感更强烈…是的,一定是纸巾的问题,而不是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唐彦! 当想不通很多事情的时候,就需要借助网络了——趁着唐彦不在家,她要借用一下他的电脑…话说回来,前几天她自残还没被发现之前,学校临时让做个什么作业需要用电脑,她已经知道他的密码了。 ——年轻女生为什么会自残? ——抑郁的表现 ——双向情感障碍 ——如何帮助双向情感障碍的人 …… 路鸥看笑了,这百度浏览记录,唐彦居然没有删浏览记录的习惯吗?这些最近浏览说什么,他怀疑她有精神问题? 路鸥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往下翻… 全是无趣的法律金融和一些知识科普…… 直到一个月以前—— ——cos需要什么… ——扮演角色和cosplay… ——对cos感兴趣… 路鸥眯着眼睛,脑海里浮现过唐彦的身影——西装领带皮鞋,办公戴个半框眼镜,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接近一米八的样子…玩扮演?还真是个成男圣体啊… 没想到,属实没想到…唐彦他居然,会喜欢cos啊…看样子好像还是才对这个感兴趣开始了解的样子…这个算新的把柄吗?这次她要提点什么要求好呢~ … 路鸥悄悄拍了张浏览记录截图之后,就没下文了。 这几天唐彦好忙好忙的样子,但是给了路鸥好多好多小钱钱,所以路鸥也就不介意老是看不见他人这件事了… 就是某天夜里吧,路鸥的某些瘾犯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装备了,但是就是很想要那个笔刀,毕竟有感情了——这几天晚上唐彦好像都不在家,她想偷偷摸进他房间里去…说不定她的笔刀就藏在卧室呢?不然为什么别的地方都没有… …路鸥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唐彦的卧室…果不其然没人,路鸥直接就是一个翻箱倒柜但又畏畏缩缩,但是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东西,腰上紧紧勒住的尼龙绳又勒得人心慌……她真的好想快点找到她的笔刀…好想要笔刀刺穿的感觉——或许说得有些过火,但瘾这种东西,就像沾上了毒一样… 咔哒—— 路鸥翻找的手愣住,回头,他,他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了? 路鸥这个时候溜出去又来不及了,只能顺势先躲在chuang下,但是勒着的肚子倒是更加空虚难受了… 几声轻缓的脚步声后,路鸥明显感觉头顶的chuang陷下来了一些,应该是唐彦已经上床了。 他似乎很累,很快呼吸声就逐渐平稳了,路鸥悄悄挪动着身子,双手费力地捧着被勒得鼓出来的小肚子,深呼吸着保持平衡,试图离开… “呃…呃啊~”路鸥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转头,唐彦怎么个事?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 昏暗的光线下,chuang上的人脑袋微微后仰,露出脖颈来,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唇一张一翕的,好似有些缺水—— 有点…涩情,这是路鸥的第一感觉…然后根据小说来讲……路鸥下意识往被子盖住的地方看去——看不太真切,但这个季节的被子也不厚,应该,似乎,被子是被顶起来了一小块儿吧……也可能是褶皱? 路鸥不敢深想,但下一瞬间发生的事已经让她没办法掩饰过去装没看见了。 突然,chuang上的人双手握拳攥紧被子,直接向上顶了一下…那被子凸起的弧度……这这这…路鸥简直了,扶住小腹就麻溜地溜走了。 回到房间之后像,路鸥还心有余悸,脸上滚烫滚烫的,毕竟虽然她嘴上老说唐彦流氓,但是事实上,唐彦给她的感觉还是那种老一辈大哥哥老干部的——这,今天晚上这,他算自渎吗?但他好像没意识啊… 路鸥脑海里闪过一堆从前看过的无厘头古早霸总小说…刚觉得涩情起来,一想到唐彦的脸… “没收!” 路鸥摇了摇头,这要是真是她哥,以前初中看的那些小说估计全得被没收…… 但是换句话来说…唐彦,好像也没有那么高风亮节嘛,还是俗人一个,哼! 路鸥抱着被子,解开绳子,胡思乱想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笔刀还是没找回来…反而还差点长针眼…气得她忍不住又狠狠对着被子踢了一顿。 … 夜色很长,做梦的人,或许不止一个,而是隔着一面墙的两个人呢? 9雷雨/酒精/升温 “唐彦,今天晚上我要吃炸鸡喝鸡尾酒。” “不行。”唐彦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外套,一边拒绝了旁边试图施加命令的路鸥。 “那我不管,我馋了!大不了我到时候自己点!”路鸥不依不挠地站上沙发,平视着唐彦,试图给自己增加点气势。 对待年纪不大的双相情感障碍者,要包容耐心… 唐彦脑海里闪过这句话,思考了下今天的行程——好像今天忙完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你就别点了,晚上我会带回来的,但是不能多吃,酒也少喝,你的伤口还没好吧”唐彦的目光落到了路鸥的肚脐附近,意有所指,“到时候发炎了可不行。” “哎呀,我知道了,炸鸡要鸡腿和翅中哦~不要汉堡!!Rio要玻璃瓶的,好漂亮的…到时候你给我开瓶子…” 唐彦整理好最后一颗袖扣,似乎已经习惯了听路鸥絮絮叨叨了——其实,她也能早起,特别是,她想让他晚上带点什么回家的时候,就会早早起床然后蹲守着…在他旁边张牙舞爪的,时刻寻找发布号令的机会。 看的久了,似乎也不是那么烦人。反而让他每次回家都有了那么一点归宿感。 … 天公不作美,唐彦回家的时候其实已经淋了一身雨了,但是还是用外套护着炸鸡和Rio回了家,开门的时候,唐彦只看见沙发上露出的一个小脑袋… 走近了才发现,她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唐彦放下东西刚准备去安抚一下,却发现自己一身都是水渍,只好站在沙发旁不知所措。 一道惊雷轰隆响起,沙发上的小人猛地颤栗了一下,把头探了出来,正好看见面前站着的高大身影,一个猛冲就扑进了他怀里—— “唐彦!” “我衣服全湿了…别抱,会感冒的。”唐彦没有回抱回去,而是轻轻推开路鸥,“我或许需要换身衣服才能和你一起吃炸鸡喝酒了…” “那…”一道白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瞬间照亮了房间,路鸥一个瑟缩就又钻进唐彦的怀里,“我和你一起去。” “……”唐彦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毛茸茸,刚想抬手揉一下,看着湿漉漉的手,把手放回身侧,“也可以。” …一路上黑漆漆的,唐彦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转头看向拽着自己衣角的人,“家里是停电了吗?” “…不知道,”路鸥摇摇晃晃地,鞋也没穿,“就下午我在睡觉,被雷劈醒了,然后灯也打不开…” …唐彦本想让路鸥在门外等着,但是路鸥死死拽着衣角不放,唐彦只能带着她走进卧室,让她坐在chuang的一侧…而他则是在黑暗中把湿透的衣服都换掉。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路鸥的听觉变好了似的——她能想象到唐彦现在在做什么… “啊欠…”唐彦打了个喷嚏,也穿好了衣服。可能这下是真得感冒了。恰好又停电了,洗不了热水澡。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路鸥在黑暗里怯怯的,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走吧,去客厅把你想吃的炸鸡和想喝的酒给吃掉。”唐彦的夜视还不错,轻轻握住路鸥的手腕,护着她往客厅走。 …炸鸡有些沁了水,但还热乎,毕竟是用外套包裹着带回来的。 路鸥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啃着炸鸡腿,打量着正在开酒瓶的唐彦——修长的手指,好漂亮,路鸥有些发呆,直到接过开完盖的酒瓶之后还在愣神。 唐彦倒是很爽快地一口喝了大半瓶,残余的酒水顺着嘴角滑落到下颌——从颈部大动脉滑过,又掉落在锁骨上… 路鸥突然觉得自己的夜视好起来了。 “早上闹着想吃,现在又不想了?”唐彦轻笑了一声,看着呆愣愣的路鸥。 路鸥不甘示弱地猛灌了一大口,却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还得唐彦在身后轻轻拍她的脊背… “吃东西别急吼吼的,慢慢来。” … 路鸥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唐彦喝得真快,快得她咋舌……她后来有些不太清醒了,总觉得对方是在和自己抢酒喝。本来就不剩几瓶了,他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她为了抢到酒只能快快地喝——结果他居然还想抢她手里的酒! …结果就是,路鸥成功又把自己喝醉了,同时还洒了唐彦一身酒。 本来唐彦抵抗力好可以不用感冒的,但是酒精挥发性多好啊——这样一来,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有些上头了还是有些发烧了,总之就是很热很热…但浑身有劲儿。 而路鸥东倒西歪找不着北…直接一头栽倒进了唐彦的怀里,然后又没脊椎似的滑到了皮带的位置… 唐彦感觉自己不清醒,有些多动症的前兆,刚想推开趴在自己腿上的路鸥,结果路鸥又像被抢了东西一样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嘴里喊着不依不依… 好热… 唐彦凭着本能把路鸥捞起来,放到客房的chuang上,但是却走不掉了——路鸥跟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现在精力有点太足了,不太敢推开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劲儿太大了伤着她。 僵持着僵持着,唐彦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浆糊了…好像已经开始做梦了——而路鸥一个树袋熊式就挂到了他腰上,把他直接带上了chuang。 “脱,脱掉,热…”路鸥迷迷糊糊红着小脸,用手扒拉着自己身上的纽扣…但是半天只扒拉掉最上面两颗,领口扯开露出一片雪白—— 唐彦已经烧得没什么意识了,但还是一把拽住了路鸥打开的领口合上,不让她继续放肆。 但是路鸥就不依了,不让脱,她就开始扒拉唐彦的衣服,几下就把纽扣给他扯掉了几颗,哭脸也被她拉开了—— 路鸥一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嫌弃地一拍,嘴里嘟囔着就去掰唐彦护住她领口的手,“好烫,烦人!” 唐彦被突然而来的刺激激得浑身一震,一晃神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结果一转眼她就把自己的扣子给解了个精光。 唐彦眼尾发红地看着面前人洁白的躯体——特别是那被小衣束缚的部分…刚想转开眼,却看见少女有些红肿的脐穴…唐彦伸出手掌覆了上去,轻轻按了按——手感出奇的好。 “流…流氓!”路鸥打了打摁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但没什么力道,反而像是在欲拒还休——唐彦手指微动,中指顺着脐穴就cha了进去。 潮湿的——路鸥身子僵住了,直接翻身就要打他,结果只是无济于事,反而主动地上前用脐穴去迎合了那根手指,嫩白的胸脯还贴上了对方健硕的腹肌—— 唐彦咬了咬牙…手指上的触感告诉他,这么多天,他自以为的包容宠爱呵护,甚至纵容她喝酒——并没有任何作用! 她还是在自残! 唐彦狠狠搅动了一下,随后抽出手指,神色迷离地把手指含入口中——血腥味,果然是血腥味。 唐彦直接双臂一伸,揽住路鸥的腰就将人举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随后双手摁住她的肩,脑袋埋在她的胸前,低低地闷哼着说,“你非得自残吗?梦里也要一直自残…” 路鸥跨坐在唐彦的腿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两个字“梦里”。 ……这是,在做梦? 路鸥迷迷糊糊地摇了摇晃了晃,眯眼看了看目前的“战况”——看来,真是梦。 确认无误之后,路鸥彻底大胆起来,直接在对方的腿上蹭坐着向上…一只手拽着对方的大手向下,摸上了自己的小肚子… “唐彦是吧…在我的梦里,你就该是听我话的装备!”路鸥直接一个挺身坐到了他的腰上,让他没办法再坐着,只能躺下,但她又不允许对方的手离开自己的肚子…反而牵引着对方的拇指不停往脐穴靠近…直到他的两手拇指都探入之后,让他的四指握住她的腰… “用点力摁进去啊…唐彦你没吃饭啊……” 唐彦用力一摁,双腿也顶了一下,让路鸥腾空了一下,结果下落的时候正好脐穴被拇指死死扣住往里一摁… “嗯…哼…”路鸥难受得哼哼唧唧的,腰忍不住塌下来,整个身子向下压在唐彦的身上…唐彦似乎是来了性质还是怎么的,双手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直接翻身把路鸥压在了身下。 路鸥有些难受地踢了踢腿,唐彦立马往上撑了撑,留出些空间来… “…难受”路鸥不自觉地摩挲着双腿,但只是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似乎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路鸥,我也难受。”唐彦撑起的双臂青筋暴起,身下也难受得厉害,但只是无意识地想再靠近她一些—— 两人都只是上衣散开了,但下装还是完好——唐彦的裤链虽然被拉开了,但也还是没有完全释放开来。 没有人做下一步动作,因为似乎都很生涩——即使,他们都把这当成了一个有对方的离奇梦境。 10不断攀升(微h细节控) 路鸥只觉得好热,浑身都热…既想推开身上的热源,又有些依恋对方的触碰。淡淡的茶香让她深吸了一口,抬起身子咬了一下那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 唐彦只觉得撑住身子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身下的少女上衣已经大开,小脸埋在他的脖颈…毫无章法地啃咬着他脆弱的脖颈——她似乎很着急,晶莹的汗珠从碎发上滴落,砸到了他的锁骨上… “如果…这是梦的…”唐彦单手撑住chuang,另一只手穿过路鸥的后背将她抱住,顺势带着她坐了起来——让她整个人蜷缩到了他的怀里,起伏的胸腹紧紧贴在他裸露的身体上,而她的头还埋在他的脖颈间,唇齿不停摩挲着他的喉结。 “路鸥…或许,我该让你知道,自残并不是一种好习惯——作为哥哥,我应该给你一些良性的引导,来纠正你。” 唐彦双手抱住路鸥,调整了下位置,直接让她跨坐到了他的胯间。 湿润的唇离开肌肤,发出水渍的勾连声… “唔!”身下滚烫的物件让路鸥惊呼了一声,眼神清醒了一瞬间,但很快又迷迷糊糊地双手攀住他的腰身,tun因为被硬物戳到而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别扭来扭去的,坐有坐相。”唐彦的嗓音有些沙哑,不满地拍了一下路鸥乱扭的tun,身下的胀痛感也因为这几下乱蹭而更加严重了。 总觉得布料的包裹让他有些难以呼吸了… “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路鸥拍开唐彦的手,抬了抬tun,直接伸手往下胡乱地去摸——惹得唐彦不住地抽气…她东摁西摁的,简直没有半点章法… 而路鸥摸索了半天,似乎找到了地方,但是又总觉得隔着什么东西摸不真切……直到够到那布料的边缘… “原来…你藏在这里啊!” 路鸥拽着裤子突然往下一扒拉…那被束缚的欲望瞬间弹出,让唐彦忍不住有些羞耻,但又感到了几丝痛快——一种被释放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紧紧抱住路鸥小小软软的身子,长舒了一口气。 路鸥本来是抬起tun半跪着的,这下突然被拽着一抱住——她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摁着坐下了,正好坐到了刚才被她扒拉出来的物件上——隔着裤子她都能感觉到身下的东西有多么不怀好意。 “你…唐彦,你想做什么……”路鸥仿佛清醒了一些,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腿心处隔着布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说呢…”唐彦抬眼瞥见了路鸥水润的眸色中的惊惶和警惕,不知怎么的,胸中升起一股恼意——怕他?警惕他?刀子都不害怕…他对她这么包容,像宠小孩子一样维护着她,她居然怕他……即使是在梦里,那也真是够气人的。 “你…你想干嘛…”路鸥开始怯懦地往后退,试图一步步挪走自己正坐在他胯间的tun…但是这样的动作反而让身下摩挲在裤缝边缘的东西越来越膨胀滚烫了…… 唐彦任由路鸥退开身子,直到紧紧靠住床头…他只是目光猩红地看着,他已经快要完全失去理智了…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在梦里为什么也这么气人,难道真是拿捏死他了吗? “你过来。”唐彦冷静地低头看着自己叫嚣的欲望,抬眼看向那个一副被强迫了的委屈样的路鸥——明明几分钟之前,她还骑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发号施令。 路鸥没有说话,抬脚就想往床下跑——唐彦一把拽住她的小脚就将人拖了过去…顺带将那碍事的五分短裤给拽了下来。 “你干嘛!你走开!!唐彦,你流氓!”路鸥胡乱地抬脚乱踢着,一脚正好踢到唐彦的脸上,把他踢得脸往一旁侧了过去——唐彦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抓住了那只踢到脸上的小脚脚腕,一只手摁住了她的另一条腿…慢慢起身…然后靠近她,整个人俯下身子贴近她…直到那处已经完全贴上她的腿根… “流氓…”唐彦垂下头,整个脸贴上了她的软腹,濡湿的舌尖缓缓探上小巧的脐穴边缘…“这样,才算是。”舌尖猛地顶入脐穴,尝到血腥味后,唐彦更加疯狂起来,拽住肩膀上的小腿往自己身上靠,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下穿过,顶起她的腰,让她腆出小腹来,以方便他的舌尖深入更深处… 受伤的脐穴被温热灵活的舌尖探入,路鸥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尽管试图躲避那舌尖的侵袭,但后腰滚烫有力的大掌却不由分说地摁着她不断靠近他… 腿根处也被摩挲得敏感起来…她好想把自己被束缚的左腿收回,然后双腿摩挲一下,但是却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人的物件在腿根处不断摩挲,任由他的舌尖不断舔舐净脐壁上的血液… “以后,别自残了……”舌尖离开脐穴发出啵的一声,唐彦的嗓音有些微喘,但好听得有些诱人。 “除非,”唐彦顿了顿,随后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粉嫩得充血的脐口,身下也狠狠顶撞了一下…“你想每次都让我来给你,舔、舐、伤、口。” “啊~”路鸥连忙死死咬住下唇,她隔着那块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出他的形状…她总觉得有些难受,但又不敢说话,刚才被咬那一下让她小腹发麻…总觉得腿心痒痒的。 “你…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路鸥倔强地呛声,双手死死揪住他的头发,用尽全力把左腿收回——双腿跪坐着,紧紧夹住唐彦。 “嘶——”唐彦被夹得一痛,抬起双臂就绕到她身后曲折的小腿,往两侧轻轻一掰开——直接让她呈m型面对着他。 “凭什么?”双手摁住她的脚腕,胯下微动,乘胜追击似的贴上她——隔着那有些濡湿的布料,他在那缝隙间不断撵转,勾得她难受地扭着腰,因为身后没有大掌护着,竟是直接上半身倒回了床面上,倒是更加显得小腹处挺翘出来——似乎是在渴求他做些什么。 “就凭…你叫了那么多次唐彦哥哥啊……” “我怎么忍心不管你呢…”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我都会,尽、职、尽、责…去担得起你这声哥哥的。” 尽职尽责——一字一顿,每个字落下,跨间的硬物就隔着布料顶进几分,路鸥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是不断向上扬起的脖颈却逐渐绯红,好似缺氧的鱼一般,胸脯不停地耸动,好似要再拼命多呼吸些空气进去…… 唐彦低眉看着她此刻的情态,碎发有些润湿地盖住了右眼,眉眼潮红,往下…那脖颈间全是湿漉漉的汗液,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而那朴素的浅绿色胸衣,此刻已经滑落了一大半,少女的胸并不是很壮观,反倒有些小巧,平时藏在宽大的衬衫下几乎完全不显…但现在被一半胸衣挤压着,却格外挺立… 眼看着随着身下少女剧烈的深呼吸…那半挂的布料越发有下滑的趋势… 唐彦目光猩红,松开桎梏她双脚的手,膝盖顶开她随时想要合拢的双腿,俯下身子,一手垫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拨开那层碍眼的布料…抬手覆了上去。 “嗯~你…”路鸥只觉得自己从未被人踏足的领域,在今夜几乎全被走入了…如果这是梦,那她简直是不可理喻——为什么这种梦的对象会是唐彦啊… 所以,是那只侵入过她脐穴,染上过她的鲜血的手——正在按揉她的… 唐彦觉得自己有些bt了,她轻轻的哼吟声简直就像是一只被蹂躏又无可奈何的小猫…简直可爱到犯规… 仅仅只是轻轻的按揉已经让他有些不满足了…双指捻住那嫩红的草莓尖,轻轻撵转…直到那小巧的草莓尖挺立出来…张口,含住…细细研磨品味…薄荷味,清香的野薄荷味…… 路鸥已经很难紧咬住下唇了…大腿根已经被膝盖抵出了红印…腿心的布料也被抵开了小半…胸前是他低低埋下的头,她情难自抑地伸出左臂,指缝摁住了发…紧紧攥住发丝,试图向上把他拉拽开来。 唐彦感觉到头皮上的刺痛,报复性地死死咬住草莓尖,随后任由她拉拽自己——他看着那草莓被自己的唇叼住,不断拉长—— “哈~啊…”路鸥嘤咛了一声,松开拽他的手,双手颤抖着搂住他的脑袋紧紧抱住…而身下好似也被什么东西蹭开布料,在森林边缘剐蹭着… 11首次入侵(双c的首秀发烧+醉酒) 身下的欲望似乎触碰到了粘稠滚热的…唐彦抬起头,低眉一看…只看见那腿心边缘沁出了晶亮的水渍——此刻正缓缓流到了他… 路鸥难为情地闭上了眼…她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自己自虐的时候,有些时候也会…… 路鸥羞得忍不住抬手去挡住,但是因为闭着眼,有些看不清方向,试探的指尖正好触碰到他…她明显感觉那东西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指。 骇然睁眼,撞入他的眸中,她总觉得,他似乎想把她吃掉——眼神好凶。 唐彦膝盖往后一退,两手一拨,抬手就把那碍事的布料给褪去了,随后直接把她重新揽入怀中,他不停用身下的欲望摩挲试探着她,一手在她的两颗草莓之间撵转…唇舌从她的耳垂,滑过她的脖颈…锁骨…密密麻麻的吻让她的身子越来越软… 或许她该拒绝的… 但太难受了,她的双腿忍不住张开一点——她莫名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作者书里的那句“地壳开了”… 羞意让她紧闭双眼,只敢双腿尽量盘上他的腰,再向上一点,挂在他身上…离那处再远些…远些…… “别怕…别怕……”温热的掌轻柔地抚摸着发顶,一点点安抚着她的不安…她的身子缓缓下沉…直到坠回去——快要碰上那让她恐惧的本源。 感觉到她的僵硬,唐彦轻轻地抱起她放到一边,窸窣几下褪尽衣物,抬手撩开额前凌乱的发…靠近她,抱住她,压住她… “叫我…”指尖在脐穴小腹和乳畔打转…不重但勾得她时不时挺腰想要迎合。 “唐…唐彦”抬手抓住他肌肉分明的小臂,狠狠掐住…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几分。 “不是这个。”唐彦俯身,欲望擦着欲望,顶开唇瓣但迟迟没有动作,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脸,他眸色深深。 “唐…唐彦…哥…哥……” “啊…好…难受”随着哥哥落地,欲望集结,唐彦轻轻顶弄进去,唇瓣覆上她嘤咛不停的小嘴,轻轻啃噬着…身下缓缓继续向更深处… 那抓住小臂的手不停地用力…另一只手死死攥紧床单,口被封住,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过去了…身上的人动作慢得像是过去了一个纪元——但每前进一寸,那东西好像就又变壮了一寸… 唐彦也满头大汗,还没到深处,虽然已经足够水润,但仍然十分艰涩…狭窄的甬道让他寸步难行…他并不想伤到她,即使他难受得紧,即使这是梦境。 双腿在不经意间悄悄攀上他的腰背后方…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在他的脊背上紧紧扣住—— 这样的触感好像一种邀请…唐彦忍不住加快速度挺了进去…只觉得似乎冲破了什么屏障,从深处有清流涌出——带着几分熟悉的血腥气…又似有若无的有几分薄荷香气。 “啊…” “痛…”双手攀附到他的肩背处,双腿正挂住他的腰背,她整个人都像是攀了上去,这一刻,她做不成那绝不攀附他人的凌霄花,反而成了不依附上松柏就难以成活的娇弱藤蔓。 “放松一点…”唐彦整个人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汗珠从耳廓滴落,唇瓣靠近她的锁骨…一点点吻开—— 路鸥只觉得自己正在一只飘摇的小船上,小船行驶在波涛汹涌变幻莫测的海面上——咸咸的海风带着湿气亲吻着她的全身,她拼尽全力攀附住船沿,不想让自己坠落入深海中。 唐彦眼见死死缠绕住自己的人儿没有半点放松的迹象,他被绕得有些难受——没有半分前进的机会… 埋头狠狠突击…强行撞开她的胸脯…低头含住—— 身下也如此。 “嗯…”路鸥抗拒地合拢了一下双腿,头微微后仰过去。随后全身都软了下来,再也没法挂住…往下滑落了下去。 原本在原始森林中驰骋的凶兽猛地被迫退出…带出一缕春水… 身下脆弱的地方猛然被夹紧,本就发烧有些乏力的情况下,又是第一次…唐彦有些被夹到撑不住了——唇下用力一咬,几乎要留下牙印来。 紧紧贴近嵌合的丛林骤然分开,唐彦总觉得有些空虚,但又似乎有几丝庆幸——似乎有一股热流冲刷而出,随后便是冰冷的空气—— 唐彦低头,看见她平躺着显得有些凹陷的小腹上…泥泞的白浊格外显眼——再往下,她身下的床单似乎也沾染上了清透的色彩—— …路鸥感觉脑袋空空的,肚子上热热的黏糊糊的…无力地抬手摸了一下,却嫌弃地往床单上使劲擦了擦—— 胡乱擦的手被突然攥住,腰被人搂进了怀中,从背后抱住,路鸥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亲吻她粘湿的手… 好累,她好累…没有睁眼,只是沉沉的入睡,但是还是下意识伸手,把那只握住自己手的手放到了肚子上…诱导着食指缓缓放入脐穴—— … 月色正好,雷雨过后,凌乱的床铺上,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影像两弯明月,一大一小地嵌合着,好似伴生而存在的一般。 12结婚?你忘了你是我的远、亲、哥、哥吗? …窗外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射进来晃眼得厉害,路鸥抬手想伸个懒腰…却感觉浑身被一个滚烫的东西紧紧抱住… 路鸥的理智崩盘了一瞬间——特别是当她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同时,脐穴里还紧紧陷进去一根陌生手指时。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挣脱出来,但身后的人似乎被吵醒了,像是抱住洋娃娃不放手一样,抱得更紧了,大掌死死扣住她的软腹——食指探入得更深了一些。 而身后的臀似乎也逐渐被什么东西顶住… 路鸥的脸色爆红,但是——她不是在唐彦家里吗…唐彦?! 她尽力扭过头…果不其然看见唐彦的脸,不过此时脸上全是病态的红晕,唇色却发白,发间有些湿—— 他们…该死的,他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这比她做某些梦的时候梦见唐彦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啊… “起开…”路鸥想通事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双手摁住他那牢牢吸附在她腹中的大掌,使劲扒开他——扒开之后,她飞速一个翻滚就退出他的怀抱—— 擦,好痛…怎么回事—— 腰有些酸,路鸥扶着腰坐起来,才看清眼前的一片狼藉……那一小滩血迹…还有空气中淫靡的气味…… 路鸥只觉得眼前一黑,到底发生了什么…谁先动的手?他怎么在她床上? 她这是… 路鸥转头正好看见他裸露出来的——喉结随着无意识的吞咽动作不断上下滑动,往下的胸脯和腹肌上布满了一条条鲜红的纹路…怪不得她指甲盖也痛… 再往下…路鸥觉得有些辣眼睛——但又有些愤懑…发生了这种事他居然还睡得着?不是自律哥吗?她请问呢? …但是当务之急,更应该是,她穿什么啊——总不可能是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脏衣服吧…先不管了… …路鸥溜出去洗漱打理自己去了,她仅剩的良心,压住怒意,给他盖上了被子——探头摸了摸他的额头,都可以煮鸡蛋了!烧得已经糊涂了——但她总不能光着身子照料他吧! 昨天下午本来她就换了衣服,结果下午睡着了,想晚上放洗衣机,结果停电了——所以她现在还剩……根本就不剩什么了好吧——昨天晾的又忘了收,全湿了。 迫不得已,她只能又穿上了他的衬衫…然后本着人道主义关怀找了湿帕子来给他敷脑袋——还真别说,他似乎真的很符合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控,像什么手啊,喉结啊,腹肌啊,细腰啊,白皮什么的。 有一说一,现在这个床真的,她一点都不想坐上去,所以她给他敷完就去客厅搬了个椅子到床边坐着——至于为什么不扶病人去干净的床上…她一个一米六不到的脆脆鲨真的,做不到把一个快一米八的男性给扶走… 更何况,她总觉得他现在有点像是在发情——她真不敢靠的太近。 或许昨天他们真的是发生了什么…虽然她知识很匮乏,但有些书还是有科普的。 但无论如何,这都太突然了,她并不想在他烧得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还被摁着强迫着做一些什么… …来回的换水去敷,真的蛮累人的,更何况昨天似乎还做了运动,路鸥有些吃不消,靠在椅子上就睡过去了。 … 以往不是没有梦遗这种事情,但只当是正常现象。但今天唐彦睁眼——浑身都黏糊糊的,额头上是已经敷热的湿毛巾…身下的触感——他的衣服呢?! 猛地起身,转头就看见脑袋靠在靠背上一点一点的路鸥…宽大的衬衫领口显得格外大…若隐若现的可以看见领口内的风景…主要是,那脖子上的星星点点… 唐彦的理智渐渐回笼…掀开被子——床单中央的那一抹红让他有些发愣,脑海中依稀闪过片段:似乎是她缠绕在他身上…惊雷不停歇的情况下,他也… 唐彦已经退烧的脸上温度骤然升起…以往梦遗他是不会有关于梦的记忆的——昨天,不是梦… 眼看着椅子上的人头狠狠一点,迷迷糊糊地扶住靠背睁眼,“你终于醒了?” “我…我们…”唐彦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躯体,连忙把被子盖上。 “…”路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内里还有些疼,尽管内衣裤都没有穿上,没有勒到,但她还是觉得疼… 唯一庆幸的是,她先醒了——这点倒是和那些愚蠢的小说不一样,虽然她穿得不算体面,但总比床上那位耳朵都要红得滴血的好。 “对不起。”沙哑的男声响起,因为发烧而汗涔涔的头垂在胸前,似乎在反思自己。 “…话说,我昨天真的有点喝高了,你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路鸥已经醒了几个小时,头脑风暴了几个小时,现在看起来竟然出奇地理智沉着。 “我…不记得了。”唐彦总不能和她说,他只记得她是怎么挂住他,低低地喘息的吧…他根本一点都不敢回想细节,那简直太过于…难以启齿了。 “但是,我会负责的。”他抬头,直视着她,语气坚定地来了一句。 听着倒是沉着有力的,如果忽略他那紧紧攥住被子尽力遮挡自己躯体的手的话。 路鸥搞不明白,负什么责,怎么负责,即使她从来都对婚前性行为表示厌恶……但也不代表因为发生了什么就直接一句负责上了吧…书读多了还是读傻了啊…… “负责?你想怎么负?” “你想怎么和我妈、和唐阿姨说?” “说你这个哥哥,照顾我这个妹妹,照顾到床上去了?” 路鸥也不想这么刁钻刻薄,毕竟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还未尝可知,但这件事确实让人如鲠在喉……她的心理上很难接受自己居然也会做出一夜情这种事。 唐彦的原本红润的脸色,随着三句话结束,越来越苍白。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只是冷静地陈述事实,“你现在大二,如果你愿意,毕业我们就可以结婚。” “这是我的错,不管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难辞其咎。” “我们可以试着慢慢开始…谈感情…” “等等,唐彦,你的前提得是我愿意吧…”路鸥抬手示意他住嘴,不想听他一条条的逼逼叨叨,“昨天我还叫你唐彦哥哥呢,今天就商量结婚了?这不好吧。而且…我妈好像是说,你是我远方亲戚吧…” “结婚——你还得看看犯不犯法呢…” “再说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因为一个都没有印象的一晚上…就愿意嫁给你呢?你觉得我有那么随便吗?” “你说是吧?唐彦哥哥?” … 亲戚…犯法? 随便… 唐彦的脑子里有些乱,但没等他想清楚,路鸥就站起身来端着凳子就往外走了。 “唐彦,或许,你唯一需要负责的,是该快点起来穿上衣服,去外面给我买盒紧急避孕药。……不管你想不想所谓的负责,我还是个学生,我不想有什么意外。” …唐彦总觉得自己似乎认识很多个路鸥,又不认识很多个路鸥——至少眼前这个冷漠又理智有条理的路鸥,绝对不是那天醉酒后要他抱着才愿意回家的那个路鸥。 13关系降到冰点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发生之后,他们仿佛回到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唐彦只是心里有些乱,特别是在想到所谓的亲缘关系的时候——他总是在脑海中浮现…她冷着脸平静地接过药,直接低头喝了一口水,似乎狠狠咽下去了,但又没有成功…呛咳得眼尾泛红,总是吞不下去… 他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刚想开口让她别勉强,却看见她直接将那润湿的药片放入口中一口一口嚼碎了——想来应该是很苦,她不住的干呕,娇小的身躯狠狠弯折…但果断地推开了他想要搀扶的手。 是她单方面的不再和他交流了。 清晨上班前,不会再有一个脑袋从沙发后冒出来,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 星辰来临时,也不会再有充满期待等待投喂的眼神。 …她也没有再收过他给的“生活费”,那个微信…现在连简单的交易记录都不再存在。 她似乎有些厌恶他,在任何一个角落,只要看见他出现,她就会拧眉转身——好像看见了什么很麻烦的东西。 唐彦有些担心,既担心她的情绪障碍更加严重,也担心她会想不开…虽然他也是初次,但是女孩子的初次,总归是更珍贵的——至少在他看来,她很珍贵。 … 路鸥一直刻意忘记的事情似乎在那天之后全部反扑上来了。 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坚持就像是矫情一样——因为这些事真正发生了之后,虽然她也觉得难以接受,但她并没有那么清澈地对此表示深恶痛绝… 但路鸥不能忍受自己变成她一样——变成身体和欲望的奴隶……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再认识的人。 她和她不一样,他也和他不一样。 烂泥是烂泥,但她不能因为烂泥也变成烂泥。 所以,她想改变自己的计划了——比如,提前离开,接受已经发生的一切,但抛下目前的一片狼藉。 …只是纠正错误罢了,一个借醉酒而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谎言——一个现代常用智能手机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丢掉一大笔现金呢… 唐彦也真是好说话,给个借口就信了…真纵容啊——怪不得她有些贪恋了。 果然,贪恋就会导致错误。 … “叩叩” 唐彦将笔刀放回西装口袋里,粗略地迭了一下床上摊开的西装外套,起身打开房门。 “唐彦哥哥,我决定先回家了。” “回家之前,我想去海边看一看…到时候我会去那附近找个酒店住。” “所以,我今天就准备先往那边去了…” 路鸥将滑落的旅行袋重新往上提了提,垂着头等待对方的回应…但良久都没有声响,疑惑抬眸——路鸥撞进一双复杂的眼里。 “…需要我帮忙提行李吗?”他的感冒应该早就好了,但现在的嗓音还是沙哑得厉害。 “…本来我就只有这一个袋子——挎上就可以走了。” “你…钱够吗?” “你觉得呢?”路鸥认真地看着他,他也凝视着他……他们都知道那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只是现在想要拆穿和维护它的人身份互换了而已。 …似乎没什么理由可以阻拦了,唐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你要去海边?” “嗯,我没见过海。” “那你会游泳吗?” “…”路鸥默了默,体育课的游泳课她全想办法润了。但她觉得,要是说不会,估计又会惹上麻烦。 “会,还是不会?”唐彦紧紧盯着路鸥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看透。 “…不会。” 唐彦似乎勾了勾唇角,但很快又压平了,路鸥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她肩上扛着的旅行袋已经被他顺过去挂在身上了… “那可不行。你一个人去海边太危险了。”唐彦转身走进卧室,把旅行袋扔到床上,在黑暗里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去,保证你的安全…” “我想,这应该也是阿姨希望的。” “我会游泳。” … 路鸥并不想和他纠缠,但似乎没用,他多吃的那三年饭好像真的有用——比如很会拿捏人——因为他真的会和她妈讲的。 而且理由正当,问就是安全起见。 其实混不吝的方式也有——但是路鸥不敢试,毕竟他们睡过这件事要是让家里知道了…她被教训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她并不想因为这个和他绑定到一起,还是在家长的齐刷刷逼迫下…远亲,她觉得依照这个远法,估计没什么关系……真亲的话,怎么会她住茅屋,唐彦家n年前就小车加几套房了啊……到时候让唐彦知道没什么亲缘关系…那就更糟糕了—— 所以,路鸥只能等唐彦请完假,然后隔几天带着她去海边玩—— 那她到底图什么啊?本来就是想远离他,现在算什么?到时候去比基尼cos一下吗?满足他那cos的心? 14入住海边酒店 唐彦查了几天几夜的族谱…然后根据他已知的法律知识,他得出的结论是——路鸥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妹妹,和他绝对没有血缘关系…一丁点都没有,所以…绝对合法!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执着地查了这么久,但是结果得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同时,在她来辞行的时候,他果断地打消了她想一个人逃跑的想法。 对于爱情,他确实知之甚少。 就像高中时期和母上探讨的时候,他所给出的观点一样——他不理解那些沉迷于肉欲早恋的人,甚至他根本不想了解这些东西…因为那似乎是很没意义的事。他当时唯一认可的一对早恋的伴侣,也是因为那是年级第一与第二之间的角逐…总之,他认可的不是那所谓的爱情,而是他们彼此进步的行为。 父亲这个角色,在他成长中的作用不是很大。毕竟,他似乎早早地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所以他也没办法从父母那儿得到关于爱情的范例。 但是关于责任,从一而终…那是道德,法律,以及多年来的学习告诉他的唯一真理。 而且…在一切没发生之前,他就已经把她纳入了责任范围内…他一定要让她的心理健康起来…而不是,在混乱中迷失掉最初的自己。他始终记得当初第一眼看见的那双充满梦想的澄澈双眼。那是一双,充满希望,以及对知识无限渴求,对未来无限憧憬的眼睛… 意外之下发生的一切,并不能改变他想要做的事——只是,让他的计划里加上了一条,他不仅仅是要在短暂的两个月里纠正她,更是要陪伴她…给予真正的心安。 …那种心安,不是激昂情绪下的极度自信,也不是抑郁状态下的极致依赖…而是,无论何时都能感觉到稳定安全信任的… 就像她每一次无意识地像他求救…拥抱,靠近,喋喋不休,反复提出要求…甚至会在他的家里伤害自己…… … 订房的时候,前台说就剩一间房了。 这是唐彦给路鸥说的。 路鸥根本不信,以为天天写小说呢…但在外面,她真的很i,尽管她气到无语,但也只敢窝里横地瞪着唐彦——她不敢去前台那儿问。 就连窝里横,她都有所顾忌,害怕自己无意识会放松警惕,重拾对他的信任——这是一种很可怕的行为。 唐彦拿着房卡,左肩上挎着旅行袋,左手还推着一个行李箱走在前面,眼看着身后生闷气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轻声催促道,“跟上,别走丢了。” 路鸥浑身一震,似乎看见两个熟悉的人站在长街尽头…转头轻声唤她,“快跟上啊,别走丢了…” 眨眼,模糊的幻影消失不见,她快速跟上步伐。 … “就一张大床…”唐彦看着洗漱结束的路鸥,从旁边拿了条干毛巾盖到她的头上,“擦擦,等会儿出去取个吹风机回来吹干。” “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可以把那两个座椅合起来,靠在上面睡。”唐彦试探着看向那两个座椅——坐着应该是很舒适,毕竟是星级酒店,但是那座椅用来当床睡,肯定是要落枕的。 路鸥还在想事情,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只是看着那个座椅下意识觉得睡着肯定不舒服,张口就来了一句,“那个怎么能睡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彦已经默认了她的话——进去洗漱了。 路鸥坐到床边,头顶着干毛巾,湿法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她想起了辛蔚…是的,应该是叫辛蔚吧……还有那个男的…那个她从小就认识的人——去年的夏天,他们也曾在一个bin馆里,一张chuang上彻夜长谈…… 当时的bin馆破旧不堪,他们资金有限,但也乐得自在…如果不是,他们做出了那种事情… 路鸥看着自己双手摁住的洁白床单…相似得让她作呕。 唐彦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路鸥嘀嗒嗒的水滴都快把床上的被子染湿一角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来到她的身前,双手隔着干毛巾开始轻轻摩挲她的发顶… “嗯?”路鸥觉得头顶酥酥麻麻的,有点舒服,抬头,只看见唐彦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还有一双有力的小臂——此刻正温柔地发力,给她擦头发。 路鸥往后退了退,不想自己沉沦,但又忍不住想享受这种被珍视的待遇…她只觉得自己纠结得很难看,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等会儿,我睡一边,你睡一边,空调调高一点,被子放中间…”头顶徐徐传来唐彦温和的声音,“这样,你应该不会害怕了吧…” 路鸥没有回答,她闭着眼睛,有些自欺欺人地享受着他的温柔…她总觉得自己快要堕落了,灵魂也快堕落成辛蔚一样的人了。 她莫名有些想哭,如果她也变成了这种人,那她之前坚持的都是些什么呢? … 15噩梦/在公厕寻回自虐的她 “为什么他碰你,你不会拒绝?” “因为…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你那么抗拒我的靠近…明明你那么信任我…明明我们的灵魂同频共振,我们的话题那么多…我们互相知道对方的一切……” “因为…当时,我害怕我控制不住…” “什么?” “…你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吗?她怕控制不住…怕控制不住对你沉沦啊…” “就像现在她对我一样…” “也像以前我对你一样…” “所以,你们到底一直瞒着我什么?” “…我们,都喜欢过你。但,我们同时背叛了你并且瞒着你做了很多事啊,路鸥…” “路鸥,你承认吧,你其实和我们一样…” “没有人能摆脱生理欲望的控制…没有人能免俗…” “即使是你以为是灵魂同伴的她,在当初也会恐惧与你的肢体接触……而现在…她是我的了。” “你不属于我没关系,但她,已经无法摆脱我了…” “你已经,不能超越我了。” … “恶心!” “你们太恶心了!” “都是骗子!” “对不起有用吗?” “这些才是你们的真心话吧…” 唐彦听见了身侧人的呜咽和咒骂声,他没有跨越那条棉被的分界线——而是隔着那条分界线,伸出手去轻轻拍拍她的头,拨开她被冷汗沁湿的额发,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 轻轻地,像摇篮曲一样…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乖,没事了…都是噩梦而已…” 紧皱的眉缓缓展开,眼角的泪也已经被擦干…她好像重新陷入了安眠…… “晚安,好梦…” …夜色中,沉睡的少女睁开了双眼,侧眼向身侧高大的身影望去——并没有半分逾越,她或许应该庆幸,但她却忍不住有几分难过…她总是这么矛盾。 如果他真的环抱着她,她应该会狠狠推开他吧,她想… 但是或许她会先装睡很久…在怀里依恋很久之后再这样做… 但一切假设都不成立…因为他并没有拥她入怀。 … 第二天清晨,唐彦醒来时已经没了路鸥的踪影——他以为他已经够警觉了,但没想到她还是装睡到骗过了他…所以她现在…去了哪里… 她的情绪一定很不稳定,必须得快点找到她。 唐彦在酒店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不知道为什么,在酒店旁边的一个小巷里…他总觉得这种地方,很像是流浪的小猫会躲藏的地方… 小巷深处有个公厕。 唐彦一路走进公厕里,现在天色还很早,似乎没人的样子。 他看着女卫生间的标志做了好一阵心理准备…直到敏锐的嗅觉似乎闻到了熟悉的薄荷混着血液的香气… “路鸥!”他直接冲了进去,一个一个地拍打着隔间的门……都是空的,除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路鸥,你在里面吗?”唐彦小声地询问着,耳畔贴上了破旧的小门…似乎听见了很轻的一声嗯… “把门打开好吗?” …门开的那一瞬间,唐彦第一时间拉开门闯了进去…他的直觉并没有错。 本就幼态的少女此刻蜷缩在隔间的角落,杏色的衬衣扣子系得歪歪扭扭的…鲜红的血液将腹中央染湿…少女后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还好吗?”唐彦甚至不敢质问她为什么要自残,他只能慢慢蹲下身子,平视着她…直到她突然抬头,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望着他… “你觉得…我好吗?” “现在这副样子…” “也好吗?” 像是拉破的风箱发出的声音,一断一续的,极度的病态…在这样一个早得过分的清晨…华丽酒店旁格格不入的脏乱公厕里… 唐彦注意到那杏色衬衣上的红还在不断晕染开,眼底染上了焦急… 蹲下,抬手,试图解开她的衬衣看看到底伤的怎样… “看了以后,你就会永远离开了。”路鸥没有阻拦,任由他颤抖着双手解开歪七八钮的纽扣…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手忙脚乱地忍着痛系扣子的行为很蠢——她明明应该自己大喇喇地这样躺着,自己吓坏他、吓跑他…而不是多此一举。 “…”唐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颤抖得厉害…以往雪白的肚腹上此刻全是腥红的血液…以往娇小的脐口已经被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穿透…纤腰的上方捆着一根细细的尼龙绳——到底为什么,需要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害怕吗?”路鸥看着他颤抖的手有些想笑,惨白的唇勾了勾,挣扎着抬起上半身,鲜红的血液因为她的动作又从肚脐上的伤口处涌了出来… “唐彦,说不定,你的怀疑没错。” “我就是有精神病。” “你这种有着光明未来的正常人,” “就别来沾边了…” “现在出去,就当今天没出来看见过我。” 唐彦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她说着,他沉默地脱掉自己的外套…随后是衬衣… “怎么?物尽其用吗?”路鸥看着他精壮的腹肌一点点显露出来,冷笑了一声。 唐彦将脱下来的白衬衫盖在她的腹前,随后再用黑色外套从脖颈处挡住她的上身,低头,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去医院还是回酒店?” “你也有病?” “那就去医院。” “我不去!” “那就回酒店。” 唐彦默不作声地把她身后藏起来的东西给抽了出来,放到口袋里,抱着她就往酒店走——这一次,他没有再在意路人好奇打量的目光——只是走得再慢一点,稳一点,尽量不让她肚子里的刀刃四处乱滑… 16包扎/训诫/束缚/吮吸(微h) 唐彦只觉得目前的路鸥甚至连没刺的刺猬都不如,没刺的刺猬好歹不会刺伤自己——她倒是实打实的把自己刺得遍体鳞伤。 索性,她还是有些分寸,只是看着出血量大,那刀还是不是很宽——创面不算很大。 在唐彦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路鸥一言不发,只是酒精摸上的时候,疼得厉害,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放——结果被唐彦抬起右手给掰开了牙齿,直接把中指塞到她嘴里,胡乱地搅动了几下,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继续喷了几下酒精。 路鸥痛得想咬他手指,但舌头又被搅得四处奔走下不了嘴,只能吚吚呜呜地流下一滩诞水…显得格外的淫靡。 肚脐上的伤口不是很好包扎,唐彦只能暂时用酒精棉布先塞住然后贴上医用的绷带… 而腰腹上的擦伤和绳子勒的红痕…唐彦有心想让她吃点教训,不仅没有马上包扎,甚至还故意用粗粝的掌纹去摩挲…惹得路鸥火辣辣的痛。 “别人恶作剧是欺负别人。” “你恶作剧是给自己来一刀?” “路鸥,你就这点本事?” 唐彦有些气闷,狠狠地摁了一下绷带…自然也会带动到伤口,路鸥嘶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不讲话,只是躺着的身子微微往一旁侧了点——拒绝交流。 “不吭声?”唐彦想到之前看见那一片血红时的恐惧,心底的暴躁在路鸥多次的抵抗之后有些爆发了…他低头用指尖抬起她的下颌,直接狠狠咬上她的唇,直到咬出血腥味为止… “你干嘛!”路鸥呸了一声,偏头甩开他的桎梏。 “干嘛?”唐彦抬手在路鸥绵软的小肚子上掐了一把,“你不是喜欢血腥味吗?我这不是合你的意吗?” 话落,他还象征性地舔了舔唇角,似乎也在品尝她鲜血的味道。 路鸥只觉得唐彦发病了,这可能并不是唐彦,而是他的第二人格或者什么东西—— “唐彦,你看到了,我有精神病。” “什么?” “精神病会遗传!” “嗯。” “和精神病离不了!” “嗯。”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我主修法学。我知道。”唐彦低头看着她因为吼他而有些红润的脸——比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唐彦,你听不懂人话吗?”路鸥觉得有些心累,本来夜里就因为噩梦加失眠几乎没有休息…现在唐彦又装傻,“离我远点。唐彦哥、哥…你不会还想睡你妹、妹吧”路鸥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提醒他…她已经把最糟糕的一切都表现出来了,他到底是有多强的责任心,难道是被洗脑了吗? “路鸥,不管是从生理意义上还是社会意义上…你都不是我妹妹,你也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唐彦垂眸,一只手开始轻轻捻着她的碎发把玩,“况且,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是一定要对你负责的…” “别说什么你愿不愿意了,我看你不愿意的事还挺多的…”唐彦俯下身子靠近她,自己张嘴咬住她的耳垂,一边摩挲着一边继续补充到,“哪有事事都如你意的…” “我才给你讲了我不愿意你自残…你也没尊重我的意见啊…” “现在我也不用尊重你的意见了…” 路鸥感觉那带着热气的嗓音似乎像什么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有些浑身发痒…陌生的体验让她有些恐惧,但这份恐惧似乎再次刺激到了唐彦… “怕吗?我看你是不够怕…” “让我想想你到底害怕什么呢…” 路鸥的身子不由绷紧,双手下意识想推开他…没想到他直接几下动作将用刚才解开的尼龙绳将她的手腕反绑了。 “唐彦!你神经病吗?放开我!” “你是想玩角色扮演想疯了吧…” 唐彦眯了眯眼…角色扮演? “你看过我的电脑啊…” “你敢做还不敢认吗?”路鸥双手被绑着,行动受限,刚想用脚踢,结果又被一个膝顶顶开了双腿。 “认啊…怎么不敢认…”唐彦右手将她被绑住的手抬高…缓缓垂下头颅…张口就叼住她的胸衣…一点点咬住给她慢慢褪下…路鸥看得分明……只看见他灵活的舌尖在解开她的胸衣后…径直探入她凹陷的乳尖…轻揉慢捏抹复挑,不仅是手部动作…他的舌也同样灵活… “嗯…唐彦,你…无耻…” “是吗?”唐彦眼看着那乳尖已经冒头,他懒洋洋地含住,轻轻地吮吸起来… “嗯~别…”路鸥的腰肢不住的扭动,蹭得唐彦有些火气上升—— “别是吗?”唐彦抬头,看着那小小的乳尖此刻粉嫩挺立…他停下吮吸的动作,眉目含情地望着路鸥,就是没有动作… “你确定…是别?” 路鸥的双腿间被膝盖顶住,手也被束缚住,腹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胸前鼓胀得有些难受,但她死死忍住求饶的渴望…与自己的本能作斗争…… “不…不要!你滚!” 17回暖/缓解疼痛的方法 ro u w enw u7 .c o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路鸥胡乱踢蹬着的小腿彻底消停下来…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胸前…唐彦抱得很紧,像是怕她再跑了似的。 路鸥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刚才还在针锋相对——手有些酸,趁此机会将双臂放了下来,正好搭靠在他的脊背上…他似乎在颤抖… “不滚…”声音闷闷地,整个大头都陷入她的胸前…双臂紧紧环住她的后背,毛茸茸的发顶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像是一只委屈的边牧大狗子… 可能是错觉吧…她觉得胸前有些凉…… 他…难道—— 哭了? 路鸥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哭? “别再这样了…”声音似乎有几分哽咽,粗粝的下巴在浑圆之间撵了撵,那胡茬扎得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cf p la n g 8.c om 如果唐彦依然是刚才那副强势的姿态,路鸥可能还可以尖锐地反击——但面对这样的他,脆弱地将染上泪意的眸子藏在她怀中…小声地请求呢喃。 狠话总有几分难以脱口而出了——绷紧呈反抗姿态的躯体软了下来,路鸥长舒了一口气,斟酌着措辞… “我很抱歉…” “给你添麻烦了。” 干涩疲惫的眼眶逐渐湿润,她轻轻闭上双眼,偏过头去,任由他抱住她不放…她有些困了… 温热的泪滴无声滑落。 “你不是…一直都不是麻烦。”唐彦轻声呢喃着,抬起头,正好看见她疲累且脆弱的模样,那被束缚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得泛白… “别再一声不吭地跑出去了…”唐彦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结,膝盖后撤,将她的身子摆正……不去计较她那紧闭的双眼,只是轻缓地为她盖上薄被。 “睡一觉吧,应该已经很累了…” “或许,醒来,你就会想向我倾诉点什么了。” 掖好被角,将带着血色的衣物整理好——重新穿着得体,变成理智的唐彦。 掏出裤袋里塞着的东西——他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那枚纽扣,眼底是一片晦暗… 这枚纽扣… 是那天雨夜之后,他报废的那件衬衫上拽下来的。 她亲自,拽下来的… 她对他,也并非是全无想法。 她真的,比那些法律条文和金融数据难懂多了。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变成了现在的她——她的家人肯定对此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她自愿给出一个谎言靠近他,他也不可能看见隐秘的她… 她厌恶到想要逃离的东西…又是什么? … 这件事情之后,事情似乎是出现了转机。 因为路鸥不再刻意疏远他了——虽然现在似乎更为放纵嚣张了些,但总归比之前那疏离的模样好了许多。 除了…有些过于放肆之外。 “唐彦!” “怎么了?” “你进来!” 唐彦有些疑惑地从客厅走进她房里去——因为她的伤势,自然是不可能继续去看海了。就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也不敢真带她去海边。 好在她并没有反对他要带她回家的提议,甚至很嚣张地把乱得一塌糊涂的行李直接扔他一身,站在床边就是一阵吆五喝六——很嚣张,但也有活力多了。 …“你干嘛?!”唐彦抬手挡住双眼,大声呵斥道。 路鸥却无所谓地来了一句,“应该要换药的吧…我弯腰肚子疼…你帮我换!” “那你把衣服穿好!”唐彦的耳垂有些泛红,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复苏…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只觉得自己真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穿好怎么换药啊…”路鸥将衣服直接脱了下来,整个人大字摆开在床上…上衣就只剩下一件内衣——羞涩本来是有的,但是那次在清醒状态下他居然都敢对她…那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那么难为情吧…… “你是肚子受伤…上边没有…” “这天很冷的…你快点!我这样很容易着凉的!”路鸥双腿在床上不满地砸了几下,不着四六地嘲笑了一句,“你还害羞上了?你不是还吃过吗…” …… 事实证明人是不能一直被激的,尤其是平时看起来好说话的人。 等唐彦真的面不改色地直接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开始给她换药的时候,她又不自在上了,但又只能强装镇定地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在唐彦看来,真的很像掩耳盗铃的小猫——那耳垂都红得滴血了,更别提每次他因为换药不小心指尖擦过她的腰肢时,她都忍不住轻颤的身子… 她很敏感。 这个词汇的由来——还得来自于他最近疯狂学习到的一些新知识…一些以前他不屑一顾的知识领域。 ——挥刀自残的时候她似乎很厉害,但是上药时每次一点酒精都能让她叫苦连天——除了那天第一次包扎的时候她硬气地没吭声之外…之后的每一次都娇声娇气地喊疼,非要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准他抹酒精消毒… “唐彦…真的很痛,我觉得我真的快好了…酒精就用不着了吧……”床上平躺着的少女此刻半撑起身子,一双圆圆的猫眼扑闪扑闪地盯着他,好像在撒娇一样。 “不消毒很容易发炎的…”唐彦已经开始往掌心开始抹起了酒精… “真的很痛!!唐彦,我会踢你的!”路鸥讨好的眼往上一翻,扭头就把头栽进床铺里,捞起一个枕头就把自己的脸捂住……她看不见就不会一直害怕了。 唐彦看着手心的酒精,又看了看她抓着枕头还在微微颤抖的手——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前几天从网上了解到的知识,右手将涂满酒精的手轻轻覆上脐穴,左手向上探去… “嗯…唐彦,你又耍流氓——”路鸥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一双眼睛露出来,恶狠狠地盯着那只覆在她胸前小丘上的手… 绵软的软肉隔着垫子被不轻不重地按揉着…路鸥敏感得忍不住晃了晃腰,但却舒服得想伸懒腰——直到腹中央突然传来火辣辣地痛—— “唔…疼……” 腹中央的力道轻柔缓和,但小丘上的掌却开始大力揉搓起来…在两座小丘之间循环往复…往日里纯粹的疼痛似乎变了模样——甚至有几分往日里她自虐时带来的快感—— 是了,她一直把自虐当成一种放松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一种获取多巴胺的方式。 唐彦认真地按揉着…一边回想着自己学习到的按摩手法…可余光却扫到身侧她的那一双洁白的小腿…此刻正轻微地摩挲着彼此——再往下圆润的小脚趾,也在不停蜷缩又张开—— 唐彦只觉得身下更热了几分,现下的一切动作都成了折磨…他应该是,对她又…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遇见她之后,以前adhd的烦躁感…现在全变成了这样尴尬的事情——显得他像一个bt一般。 这就是为什么这几天每次擦药,他都避开——或者是很快地结束,然后飞速离开——他并不想自己在她面前太过难堪。 …但眼下,无论是手下绵软的触感,还是眼角余光里那双青涩地摩挲双腿的动作……又或是那双悄悄打量着他的眼睛…那双眼周围一圈惑人的樱红色……都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难受,非常难受。 手下的动作快了很多,仓皇地结束,收拾好医药箱,撂下一句,“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唐彦僵硬着身子,用医药箱掩饰着那处,飞快地逃了出去。 按揉着小丘的手猛然撤退,眼前的人也不见了踪影——路鸥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虞,使气般地甩开了枕头… 每次都跑这么快——心虚吗? 狗唐彦! 18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路鸥似乎像是又解开了什么另一副面孔,最近老爱贴着他,使唤他。 使唤他折腾他倒也没什么——但是老爱贴着他这件事,他很困扰。 靠的太近难免容易露出破绽,特别是某些他想掩耳盗铃的一些较为频繁的身体反应——那一次已经让她厌恶到自毁了,他不能再刺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学习了这方面的知识,他的身体似乎也后来居上地学明白了生理知识——开始更加勤奋了起来。 她很没有安全感,动不动就命令他抱她回房间,抱她去沙发上……或者就是拽着他就让他帮忙擦药—— 每次他想拒绝,他就会感觉到气氛猛地下落,她似乎又要变得不稳定——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还得藏好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 总之就是,很难熬。 觉得很难熬的也不只是唐彦,路鸥也难熬。 以前失眠的时候她会悄悄自虐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没有精力就睡过去了——但是现在隔叁差五地就会脱掉衣服让他检查一下——他每次说着拒绝但还是会认真观察,明摆着就是在防着她以退为进地试探他。 所以她本来想阳奉阴违地养伤,背地里悄悄继续的想法就被打碎了。 但真的很难熬,她有依赖性了——但是伤口被包扎得好好的,也不敢撕开,撕开了第二天必然会把他给惹怒。 但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那种熟悉的依赖感就像蚂蚁在她的伤口里爬一样,灼烧得她浑身难受…睡又睡不着,但一身火气又无法疏解,夜里睡不着,白天又会早早地被抱起来放到餐桌旁——美名其曰为了她能按时吃早餐,实际上就是防止她在房间里悄悄地做点别的什么,他没办法监管到位… 久而久之,她的一身郁气无法疏解,自然就只会越来越闹腾,无事生非地折腾唐彦——早晚有一天他也会烦她的,到时候她就可以不用在意他直接走远点继续她从前波澜不惊的不健康生活了。 但唐彦也是真的能忍她,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次发过脾气——好像她唯一见过他发脾气的几次,都是被抓到了自虐这件事…… 可是真的好难受啊…路鸥感觉自己憋屈得想揍人——但似乎又在这畸形的相处之中,身体和心理都越发依赖他了…她能察觉到。 或许,她那生理和心理上的厌男症状,已经快好了。 自从去年夏天之后…一旦有男性生物出现在她一米线内,她就会难受,如果待的时间稍长一些,她就会感觉闻到了很ex的气味,开始犯恶心……如果有肢体接触,她会应激性地产生攻击性行为… 以前她没有这个症状,自从她知道自己的症状之后,就尽量少给自己找麻烦——除了醉酒之后恶趣味发作的那次,电话拨给了唐彦。 说来也是离奇,不知道是醉酒了就不厌男了,还是因为唐彦有点洁癖所以身上只有干净茶香的原因——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没有排斥… … 路鸥一边摇摆着双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小蛋糕——椅子下面没有鞋子……她赤裸的小脚在空中不停晃荡着—— “喂,唐彦。” 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的唐彦扶了下眼镜,抬头向着餐桌那边打量过去,正好望见那双像大摆钟上的秒针似的小脚,除了圆润些—— 裤链似乎又有些往上冒头了——唐彦懊恼地皱了皱眉,“怎么了?蛋糕吃完了吗?” “没。” “唐彦,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 路鸥双手交迭拖住下巴,望着一副斯文败类社会精英模样的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他赤裸上身,矜贵的头颅埋在她双峰之间的样子…那眼尾泛红,和小说里写情欲的样子一模一样…泛红? 等等…他现在眼尾泛哪门子的红? …唐彦正在沉思该怎么回答她,结果一抬头就发现少女光着脚丫几步就跑到了他面前…此刻正探着脑袋看他的电脑屏幕——随后转过头狐疑地看着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 唐彦猝不及防被圈在沙发上——直到她的目光扫向他的身下,他呼吸一滞,放在键盘上的手有些僵住… “你…工作的时候,也这么有兴致?” 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但唐彦没由来的有几分委屈——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根本不会这样出丑…但他总不能说仅仅只是隔着十来米的距离看到了她的脚就…… “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尴尬的事情发生,要么选择装傻,要么就让对方比自己更尴尬。唐彦不想让她尴尬,所以果断地选择了装傻。 但她却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真不懂啊…”她笑眯眯地摘了他的眼镜丢进沙发里,抬手就朝那有些支棱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摁了下去—— “嘶——路鸥,你站好!”唐彦把电脑放到茶几上,直接摁住她的肩,防止她继续作乱。 “不想站好…我看它站得比我好。不像我…一天没骨头似的,它可有骨头了…”路鸥懒洋洋地抬起一只脚踩到他的腿上…洁白的脚丫子在黑色西装裤上显得格外得亮眼。 “你鞋呢?”注视着她另一只踩在冰冷地板上的脚,唐彦摁住她双肩的手向下,起身,双手环住她的腰,往旁边一带就让人连带着脚都躺坐到了沙发上。 “不知道啊…刚才睡午觉,不是你把我抱过去吃蛋糕的吗……我怎么知道鞋在哪儿啊…唐先生,你健忘啊…” 路鸥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脚丫子还使坏地抬起来试图去蹭他的裤腿—— “唐彦,你快二十四了吧…还是要节制一点啊……” “你看你,纵欲导致记忆力下降了吧~” 唐彦额角的青筋蹦了几下,抬手将那不安分的脚拽住,摁回沙发上,“我没有纵欲。除了那天发烧了和你…” “还有,我只比你大叁岁…” 路鸥看着那只握住自己脚腕的手——似乎这次才是她第一次认真观察他的手,修长白皙,很适合弹钢琴的样子…但就这样文秀的手,可以轻松托起她。 “嗯…我知道了…所以大我叁岁的唐彦哥哥,请问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唐彦分明听出了她对于他的解释的敷衍…她或许是不信他只和她,又或者是,浑然不在意这件事——不管是任何一种可能,都足以让他愤懑了。 “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很快就是合法的关系。” 19路鸥,我有些生气 路鸥有些愣,脑子里在过滤这句话的含义——合法? “路鸥,我今年二十四——那意味着你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你和我都已经满足合法年限了。” “路鸥,有没有可能,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年纪小——尽管你确实很年轻,但叫我哥哥的同时也不妨碍可以加上别的称呼。” 叁句话,每说一句,他就靠近一分——最后一句说完,他已经快要贴上她了…她的背紧紧靠在沙发上,有些害怕他目前如此有侵略性的一面——他的眼尾好像红得更厉害了,她总觉得自己曾经也看见过… 手指无意识在身后摸索着,恰好抓到刚才扔掉的眼镜,路鸥拿起它,撑开支架,一点点地给眼前的人戴上——企图降低他眼中的侵略性。 他倒是没有拒绝,任由她戴——甚至垂下头来配合她的动作。 看起来,很乖。 松软的头发,看起来也很好摸。 路鸥直接上手摸了上去,像揉狗头一样毫无章法。直到他的头发乱糟糟地,和社会精英已经完全不搭边—— “玩够了吗?”唐彦一直看着胡闹的她,总觉得她此刻鲜活得像是——山野里的野薄荷。 似乎很不起眼,但仔细端详着——总是让人…心头微动,手痒痒地想要摘下它。 “嗯…还不错。”收回作乱的的手,路鸥看着一直撑住沙发靠背的唐彦,有些好奇——他不累吗? “你不累吗…”路鸥一把拉过他撑住靠背的手,让他整个人跌到了沙发上…一时不察,他险些压到她,多亏他撤了一下,才没有死死压上去… “路鸥,你转移话题的技巧还是这么差。”唐彦屈膝跪在沙发上,正巧跪在她双腿之间。他低头俯视着她…看着她本来调笑的眼神重新冷下去。 “你的情商也没有什么长进……”路鸥用另一脚踢了上去——正中红心,她如愿看见他变了脸色。 “唐彦,你都进社会了,难道看不出来别人不想回答你吗?” “但是,是你先挑起话头的。”唐彦忍着痛,双眼猩红地盯着她冷漠的脸,她真的太善变了。 “……哦对。”路鸥似乎有些不耐烦,抬手抓了抓发顶,然后甩出来一句硬邦邦的话。 “我绝对不会和你结婚。”她绝对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你死了这条心吧。” 人气急的时候是真的会忍不住发笑。 唐彦就笑了——既是笑路鸥的斩钉截铁翻脸无情变幻莫测……也是笑他的痴心妄想,都已经被拒绝成这样了,他身下的反应居然半分没有消减下去,反而更加昂扬了。 路鸥有些疑惑地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唐彦——他不会有什么癖好吧?给他骂爽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没有半分警惕心。”唐彦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些天通宵达旦地查资料,查族谱,翻条文——都像是一场笑话。 起身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抱住她的后背,双手往上颠了颠—— “什么?现在是要送我回房间睡觉了吗?”路鸥狐疑地歪头看他,但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反而是在腾空的瞬间,身子像猫一样舒展开来,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紧紧靠进他怀里。 唐彦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几个踏步就来到门外打开了门。 “唐彦…你走错房间了。”路鸥抬手戳了戳唐彦的胸,“我的房间在隔壁。” 唐彦看着那根纤细的手指,总觉得自己心头热的慌——她似乎,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你真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啊…”唐彦一手调整了姿势,一只手把她往上掂,随后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反手带上门。 “什么意思…”路鸥应该感到恐惧的,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几分期待——为了不掉下去,在黑暗中,她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就像停车场那次一样。 “这次,我先说声抱歉吧。” 唐彦将人轻轻放到自己灰色调的大床上,打开一旁的床头柜… 黑暗中,路鸥什么也看不清,唐彦的离去让她有些不安地拽紧掌下的被子——直到自己成拳的手被温柔有力地轻轻掰开——再被小心合拢…一种柔软布料的触感包裹上来…… 她似乎又被捆住了双手,但这次的手腕并没有感受到不适。 唐彦这是…一直都有这东西呢……还是…… “路鸥,我有些生气。”低哑磁性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响起,茶香扑面而来…明明是他掌控着全局,但又像是受尽了委屈。 一双滚烫的手开始慢慢地解开她的纽扣——她其实可以踢腿蹬上几下的,但是,脑海中莫名闪过他润湿发红的眼眶…她有些安分得离奇。 …身下人的不抗拒让他越发沉沦,几天夜里的学习让他越发轻车熟路——叁下五除二地将她变成一颗诱人的白粽…而他自己也坦诚相待。 是有几分难为情,这比在网上搜索和学习生理知识技巧的时候,更加让他脸红心跳。 但在黑暗之中,确实能壮胆。 毕竟,他不用再去看见她冷漠抗拒讥讽的眼神——只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和温热。 20你连这都买了你还说你不是早有预谋?(微 昏暗的环境下,视觉退位,其余的五感似乎更加敏锐了。 他似乎做足了功课…又或者是天赋异禀。 薄荷混着茶香不断纠缠着…肌肤的每一次接触都让她觉得心尖上被轻轻啃噬。 不疼,但是磨人。 “路鸥…”唐彦的脑海中想象着她此刻的情态,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后若即若离地向下…一寸寸地去感知。 “唐彦…你…”路鸥有些难耐地抿唇,那若即若离的吻就像是羽毛尖轻轻滑过鼻梢一般让人心痒难耐。 贝果在指下逐渐挺立,他似乎得到了认可般兴奋起来——埋头,勾住她的腰腹贴近自己。 胸前的波涛起伏不定,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她忍不住抬了抬腿,蠢蠢欲动,但又克制住自己将腿放下,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的动作被他注意到,抬手握住她的左腿轻轻抬起挂到自己肩上——路鸥只觉得身下一凉,似乎凉意顺着她的动作席卷而来。 或许是脑子有些放空,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张搞笑图片… “你练习册做了吗?” “我没学过这个姿势。” …她有些想笑——尽管知道不合时宜,但胸前还是有些振动无法忍住。 “这种时候都不认真一点吗……”唐彦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你还真是,只要是醒着的就一直没个正形!” 路鸥被咬得身子一颤,心下有些不服,抬起脑袋就胡乱冲着他的脖子咬了上去——正中他的喉结,随后又因为手被束缚着没劲儿,直接跌回他的臂弯里。 “没个正形?” “唐彦你咬哪儿呢!” “你没穿衣服怎么也一副衣冠禽兽样儿啊…”路鸥有些挑衅地怼了几句,被束缚的手有些难受,直接挂上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津液,唐彦忍得发红的眼在听见那句衣冠禽兽之后,更是红得透彻。 他拉住她的脚腕往上一掰,搂住她腰的手狠狠往身前一送,胯下猛地一顶—— “禽、兽?” 路鸥被惊得轻呼了一声,身下的丛林已经狭路相逢,情况很紧急。 “唐彦…我不想吃药了。” 软糯的声音响起,唐彦的动作一顿…将人放下。 路鸥似乎如愿得到了宽恕,但她却并不怎么开心——黑暗中唯一的热源离开了,她只觉得冷得厉害——尽管她的脖颈间已经有了不少的细汗。 … 安静的房间里,路鸥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唐彦是因为气馁离开了吗…路鸥从角落抓住被子,艰难又迅速地把自己盖住埋在了里面。 她只觉得很难受,浑身都难受。心里也难受…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唐彦也不例外。 两手被束缚着,她只能将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腹前…测过身子蜷成一团——脑袋埋在被子里闷热得紧,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已经拆掉纱布的伤口…试图探入进去。 “路鸥,闷着头会缺氧的。”被子猛地被掀开,她还来不及收回手指,下意识有些心虚——但好在黑暗中他看不清。 “你…你怎么还在?”路鸥在黑暗中伸出一双手,胡乱挥舞了一下——突然手被摁住,绳结被解开。 “我一直都在…疼吗?” “什么?” “这个绳子…绑着手疼吗?”唐彦的声音有些扭捏… “…倒是不疼。”路鸥转动了下手腕,只是举久了有些酸,但是,“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床头柜放这种不勒人但又结实的…” “没有!”唐彦语调升高了些,不满地反驳,“这是前两天才到货的…” “前两天?你…你难道早就想绑我了?” 唐彦没应声,只是沉默着伸手将她从chuang上捞起来抱住。 而路鸥也因为最近被抱习惯了没有马上反抗——只是觉得身上粘粘的…然后他滚烫结实的身体直接碰上有些让她不适应。 唐彦将脑袋埋入了她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路鸥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嗯。”脑袋埋得更深了。 路鸥只觉得脑袋突然闪光一瞬——“你还真是早就想绑我了?!” “唐彦,你不是吧?!” 唐彦紧紧扣住路鸥的腰,把人往怀里再扣紧了些,闷着嗓子,“也不是想绑你…但是你原来的那根绳子质量不好——” “万一…总之,就是想着换一根绳子放着。” “现在不就是用上了吗…” “本来我没想这样的。” 路鸥的脑袋有些发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这样被紧紧抱着…真的很有安全感——她抬手覆上了他的胸前,感受着那有力的跳动。 “你从哪儿知道要买什么绳子的…” “…”抱着自己的人默不作声,像是没听见一样。 “唐彦!” “…网上,有那种…我查到…” “就是…他们都说日本的……会比较好。” 抱住自己的人像是极度的难以启齿,攥成拳放在身后的手都有些卸力——一阵塑料挤压的声音微弱地响起,又很快消失。 “你藏什么呢?”路鸥抬手去摸他扣在自己身后的手,却被躲了过去。 “没什么。”原本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此刻使劲后退,像是要被逼良为娼了似的——不对劲,十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路鸥直接扑到他胸前,双手抱住他藏东西的右手开始使劲掰他的手指… “唐彦,你偷偷…藏什么了!” “我…就、要、看!”路鸥很认真地掰,但力道有限,憋得脸都红了,手也有些疼。 “真没什么。” “你确定?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路鸥放手,盘腿坐着,在黑暗中望向唐彦,已经快要闹脾气了。 … “不给看算了。”路鸥一个起身就要往chuang下走了…手心突然被攥住塞了一个方形的东西。 “不是不给看吗?” “…你…想看就看吧。” “本来就是因为你才买的。” …因为她? “开一下灯?我看不见。”路鸥摸着手下的触感,总觉得还得拆开才行。 “…那,你…我开了,你看完别生气。也不能怼我。” “你墨迹什么…”路鸥的眼睛在强光下反应了一秒…揉捏小盒子的手一顿,脱手将盒子往唐彦一扔… “你tm,怎么连套都买好了?!还因为我买的?你简直居心叵测!”路鸥的脸色爆红,刚想继续瞪他,却在灯光照射下,一览无余地看见他昂扬的某处… 路鸥飞速转过脸去,大声喊着,“关灯!关灯!” 啪的一声——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路鸥平复了很久心绪,但脑子里全是刚才看见的画面——挥之不去… 握过小盒子的手此刻似乎格外的烫人… 21试图征服且溃不成军(h) 唐彦等了很久,直到感觉她的呼吸声平稳了很多之后,才将砸到自己身前的东西捡起…整个人重新回到她身边。 “其实,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学习一些知识。” “买这个只是以防万一…” “那天去买药的时候,那个结账的阿姨皱眉教训了我一顿……还给我科普了计生用品的重要性…” “我鬼使神差地就买了…” “信你个鬼的鬼使神差!”路鸥一脚踢到了他的肚子上,整个人叫嚣着将把他摁倒了,左一拳右一拳地给他肚子上招呼上去了。 “那时候我们不是都没印象吗?” “买药那是事后紧急避险,那是情不得已!” “你买套那算什么?” “你那是图谋不轨!” 拳头砸得密,但也没用什么力道,唐彦任由她胡乱地捶打着,等她发泄完之后才开始替自己解释。 “当时,我也有些乱…” “虽然你当时拒绝得也很直白…但是我,就是在幻想着…” “万一,你是因为生气所以说的气话呢…” “或许我心里是有不轨之心吧…但是我一直放着没有想过要用的……” 唐彦越说越乱,甚至有些想摆烂了…他好像,这事办得确实没有半点逻辑——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路鸥垂头听着,听着他的声音逐渐势弱…有不轨之心…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这个发现就挺让人生气的。 “算了,我先出去吧…你在房间里先休息…”唐彦有些沮丧地想要离开,他似乎,有些过于卑劣了——同时又太过自信了,他凭什么想当然地觉得她已经愿意了——明明就是他绑着她…一刻情动算不得什么的,可能,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学得不错吧。 “我让你走了吗?” “嗯?” “我说…我让你走了吗?”脖颈被一双迷你般的小手卡住,半撑起来的身子被重新摁回去…唐彦有些迷惑,但却不由得有些……刚才才稍稍有几分疲软的姿态又重新振作起来了。 “所以…你想怎么做呢…” “怎么做?” “…你自己先给自己套上啊!”掐住他脖子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让他忍不住轻咳出声。 “这还得我教你啊?你不是什么都爱学吗?” “学了你这不得试试?” …她这是又? 唐彦有些走神…她似乎又变了个样子——但还是很明显的内核…或许,他一直没有猜错。 她是愿意的。 “所以你…愿意吗?” “不是,你有病?”掐住他脖子的手滑向他的胸前狠狠一掐,“怎么这么墨迹啊你!” … “然后呢?” “我需要做什么?” 唐彦按吩咐做完之后,询问着已经骑坐在他肚子上发呆很久的路鸥。 路鸥则是一边摩挲着他纹理分明的腹肌…心下一边纠结得没边了——接下来该怎么来着…小说好像也没写得很细致的样子… 但是她都已经放完狠话了… “你急什么啊!真是的…”路鸥抬了抬臀,狠狠坐了一下他的腹肌——下一瞬位置颠倒,她已经平躺了下来。 “确实…有点着急。” 铺天盖地的吻从额头来到唇瓣,随后从脖颈绕到胸前…一只大掌轻轻按住软腹打转,另一只在小丘上游离—— 路鸥只觉得小腹热热的,就像是…一股热流将要顺流而下… 抬起头颅,她试探性地张口咬了下他的脖颈软肉… “嗯…”他溢出一丝舒缓的轻哼,随后也礼尚往来地含住草莓尖,轻轻吮吸起来…她的脚趾不停蜷缩着,那身体的战栗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哼吟出声,她只能变本加厉地去撕咬——时而吮吸时而撕咬他的肩头… “放松…盘上来…” “凭…凭什么……”话音未落,她便被突如其来的入侵改变了强硬的语调,“哈啊…听你的…” 双腿不自觉盘上他的腰,眼尾染上湿意,幼态的脸上此刻全然不再像是装大人的小孩儿了。 “嗯…听我的就好。”单手揽住她的后背,他开始缓慢进退…也在试图从那狭窄的小径进入秘密花园…一路艰难险阻,让他也不免大汗淋漓。 “呜…唐彦你个…好难受——你能不能出去啊…”她的声音不免带上了哭腔,但双腿还是顺从地攀着他,双眸擒着泪,原本要骂出口的脏话被行动怼了回去…秘密花园里来了不太友善的巨人族访客,惹得深处的小花不停哭泣——簌簌地掉出透白粘稠的花泪来。 “…我的错…现在,你还好吗?”已经大致抵达花园内部了,蛰伏的巨人此刻没有任何行动,正在听候号令。 路鸥被撑得有些难受,哼哼唧唧地紧紧抱住他的上半身,小声地骂着他衣冠禽兽,但又一直小动作不停…又是手指在他身后打圈,又是脑袋不停在他胸前蹭的。 唐彦尽量忍住自己的欲望,暂时蛰伏在花园中,但却没有半分卸下别的动作… 轻轻拍拍她的头,脸亲昵地贴近她的脸颊,轻轻按摩她的小丘…唇瓣在她的唇上温柔撵转…安抚着她。 身下开始缓慢地退出,她似乎有些不满意地揪了揪他的头发,不愿意已经到嘴的东西被抢走——可刚揪住他的发还没来得及拽,那巨兽就重新探入…惹得她脚趾狠狠张开又蜷缩,指间狠狠拽住他的发… “你…唐彦…你轻点……”路鸥拽着他的头发,有些不满地控诉着。 唐彦的汗珠滴落,眼里满是委屈——到底是真娇气还是傲娇… “我已经很轻了…” “我不管…”路鸥轻轻夹紧了一下,惹得唐彦身子一颤,只好先退出,随后再放轻了些力道…慢慢的,轻轻的… 路鸥只觉得被吊得难受,抱住他的脖子难受得直哼哼,但就是不愿意说自己想要什么…哼着哼着委屈得都要哭了。 唐彦有些无奈…明明就是,害… 默不作声地狠狠顶了一下,速度快了些——他明显听见她轻轻输出一口气,花心的花汁也更加多了… 真是…傲娇啊…… “唔、嗯~”路鸥的身子一摇一晃的,眼神迷离地看着唐彦,“唐…唐彦,你…你现在还生气吗?” 唐彦攒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更加激荡起来…每一下都深入浅出,点名扼要。 “目前看来,还要再生会儿气。” “啊…你,怎么说话这个样子…”她似乎没什么力气了,盘着的腿都要掉下来了,软绵绵地控诉着唐彦,但没有几分威慑力不说,反而让他在暗处的双眼更红了几分。 22缴械投降之后(半h) “我…真的,挂不住了…”路鸥的腿轻轻地滑落…却突然被捞起来——突然地她似乎坐了起来——被正面紧紧抱在怀中。 “啊——”路鸥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只觉得身下泥泞不堪…有些羞愤地咬住他的锁骨——力道有些大。 唐彦感觉到疼痛似乎更加兴奋了,将怀里的人更搂紧了几分…将她往下狠狠摁了下去… “唐彦!”路鸥觉得自己要被…总之,她扭着身子想逃开他的怀抱,却被紧紧掐住腰…他似乎臂力练得很不错…抱起她,再下落—— “唔…” “嗯——” “停、停一下…” “唐彦…你,你…” 怀里的人身子完全软了下去…花园内刚下了一场暴雨,此刻在烈焰的烘烤下显得格外潮湿而又火热… 亲了亲她的耳垂…抬手揉了揉她有些鼓鼓的小肚子——躺着凹陷得厉害,坐着倒似乎有点肉乎乎的——手感很不错。 路鸥趴在他的胸前喘气,身下仍然紧紧包裹着他,但此刻她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是想要靠近他,贴着他……味道算不上好闻,粘腻的触感也并不好受——但很安心。 唐彦的夜视还不错…所以在他仔细地端详下——她微闭着双眼,无力而又信任地靠着他,双脚在他后腰处懒懒地摆着… 他们,意念合一。 这一刻,他无比确信…她即使闭上双眼——在她的世界里,也只有他能让她有所反应…也只有他,能让她睁眼注视。 一股暖流涌出——尽管被隔绝,她也依然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 她迷迷糊糊睁眼,双脚蹬了蹬刚好踢到他的背——下一瞬间汗湿的小脸被托起,一个深吻盖了上来…空气似乎被人抢着吸走了。 “呜呜…”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好半晌才推开,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路鸥…你说过你愿意了。” “我消气了。” “哦。我想洗澡…” “你睡吧…我来。” … 等路鸥睡得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眼什么情况的时候——她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被擦干净水珠了…头发也吹干了。 简直不可思议——吹头发的动静她居然都没醒… 身上是他的白衬衫——内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床单这些也换过了,至于唐彦… 路鸥看了眼自己腹前交迭的双手…她喜欢侧睡…身后有个稳定的热源——但好在开了空调,并没有很热… 无论是中途醒来迷糊睁眼…还是最后醒来,都能感觉到身后紧紧抱住自己的那个人的存在…真的,好安心… 路鸥中途醒了叁次,但每次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每次都很快重新入睡了——她的手也盖在了他的手上—— 第叁次醒来的时候,她甚至悄悄拽着他的食指……再次探入自己的脐穴,塞好,盖住——睡觉! 唐彦不是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只不过是一一配合了而已。 毕竟,被她依赖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上瘾。 要是不装睡的话,她发现了肯定就不会这么做了……她是个死傲娇不承认的。 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是个傲娇呢? 以前光觉得她像个受气包了——明明母上安排她和他们一起看的电影她并不想看…但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微笑着答应了。看电影的时候明明身体难受,但还是因为母上开玩笑的一句要复盘内容而死撑着看完剧情……真的看着太好欺负了。 …果然还是对她了解不够,还需要再多学习,多观察。 唐彦悄悄弯了弯嘴角,任由她拽着自己的食指往她脐穴里塞…甚至在她熟睡之后,食指还往深处探了探……粘湿的…… 唐彦皱了皱眉,这伤口可能还有点出血……不是已经结痂了吗? 她…什么时候又背着他去把结痂的伤口给扣开了? 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 另一只手收紧,把人往怀里再卷了一圈,确保她不会无声无息地离开,他才安心地闭上双眼。 其实天已经不早了,他们午后进的房间,现在已经快天亮了 …但没关系,明天不上班——要为一周后的出差做准备,在家办公就可以了。 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然,他们也还有很长的路可以一起走。 23关于回忆,肌肤饥渴症 xu nhu a nl i.c o 路鸥承认自己是有肌肤饥渴症的。这点在她中二时期以前痴迷于各种猎奇的心理病症并且以此觉得很酷的时候给自己对标过。 这件事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地下定义的——她深刻地反思过自己的行为方式。 追溯到小的时候,她明明很讨厌听大人们的谈话,但是被父亲抱在膝头环抱着,她就能安安分分地听上半个多小时。 虽然,在半个小时之后她会很刻意地做出一副已经超级不耐烦的样子挣扎着从膝头下去,但每次被抱起来的时候,她总会半推半就… 稍微大一点,十来岁的时候,她会赖床——其实母亲来到床边的时候她已经醒了,但是她还是会赖着在床上不动,等着母亲弯下腰来抱一抱她…那个时候她可以装作不清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喊几声妈妈,那可能是她最接近撒娇的一种状态——尽管她对此嗤之以鼻。 后来在初高中寄宿的时候,她喜欢亲近那些关系很好的女生——她会下意识地挂在她们的肩上…由于她不怎么高的个子,导致她总像是一个挂人肩上的大猫,懒洋洋地把头歪在上面。 路鸥只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应该是那种很酷的形象,或许是因为初中和男生打成一团时他们的评价,也可能是因为幼时一些不好的记忆—— 总之,她尽管会挂人肩头,宿舍夜聊时可能趴在某位舍友颈边——但她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很期待这种身体接触。 之前有段时间,有个舍友偶然摸到了她小手臂上的皮肤…当时她还有点肉在,那个舍友像是bt一样整天抱着她的手臂像撸猫一样从上摸到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17.com 当时路鸥老是吐槽嫌弃地说她bt…但是每次都没有反抗过——明明真的抗拒的话,她第一时间就会甩开。 和肌肤饥渴症对应的就是她有时会对一些人产生生理性厌恶…也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不敢触碰。 就像是辛蔚…高中时期的辛蔚… 无话不谈本来应该对应的是经常贴贴,但是路鸥从来不会过多靠近她…尽管她们似乎从心灵上通过沟通和了解已经几乎快到知己的程度了…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在高二那年夜聊,宿舍床上路鸥下意识靠近了辛蔚一点……路鸥被猝不及防地避开,“我不与旁人接触”这句话,在今后地每一次路鸥下意识靠近辛蔚之前都会响起—— 以至于在某次心理宣讲的时候,台上讲得唾沫飞扬的讲师,在气氛到位的情况下,突然让台下的诸位和身旁的同性紧紧拥抱一下的时候。 路鸥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辛蔚,并没有任何动作——直到辛蔚先张开手臂,她才回应过去——很温暖,但也紧紧只是虚虚地搂了一下,谈不上紧紧拥抱。 其实高二那年的辛蔚,处处不对劲,但是对当时的路鸥来说,快乐的enfp没有那么多想法,她只觉得应该包容每个人的不一样——就算其他人,甚至辛蔚从小到大一起最好的朋友们都觉得她有些做作……但路鸥却只觉得她是情绪比较敏感的人罢了。 所以在辛蔚产生和过往友谊的矛盾时,路鸥总是在旁边默默看着——不越界,但也不离开。 只是后来的事情逐渐让路鸥都无法招架——辛蔚的林黛玉属性发作的时候,路鸥甚至错以为自己真是贾宝玉,有理说不清… 就像莫名其妙路鸥的桌上就会出现辛蔚写的绝交信——文笔不算好,但是情真意切——如果除掉歪理一通之外。 ——既然你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对你好了,那就用不上我了。我想收回对你的特殊了。 ——你既然和她们更有话题,那你就不应该还来找我。 ——你确实是爱乐于助人,转头就又认识上了。 …诸如此类的话总是让路鸥不知道从何解释——因为路鸥向来交友甚广,但自问从小到大,自从高中遇见辛蔚之后,她初中早恋的时候花的功夫都比不过对辛蔚的回应。 而且,路鸥一直看得分明,辛蔚的那些老朋友,明明才是在友谊中在辛蔚那儿更重要的事存在——所以为什么,她都可以接受自己后来者居下,而辛蔚却连她正常的交友都会看不顺眼呢? 这些事情在高中的两叁年里发生了无数次,信件来来往往不知道有多少——最严重的那次,路鸥本来就精神不太稳定,然后回信的时候刚好被订书机划伤了手,血明明是一整滴沁出来的—— 结果她看着那七歪八扭小学生一样字体的from辛蔚——她疯狂地甩着受伤的那只手,直到一个小小的伤口上流下一排暗红色的痕迹来… 路鸥当时真觉得自己是有些疯癫的,被辛蔚整发疯了——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本事。 现在路鸥都还能记得当时的感受。 手被甩得有些麻木,暗红色的血色倒映到眸底——眼眶却红了。 她明明已经很好脾气地在应对一切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满意——为什么还是要一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 总之,现在,她的肌肤饥渴症似乎又找到发泄口了——路鸥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带着围裙蒸糯米鸡的唐彦,眼睛一眯一眯的…像是随时准备扑杀敌人的猫。 或许之前路鸥还会有所顾忌…但现在她懒得顾虑这么多了,爽了再说——像肌肤饥渴症这种东西,是个人都多少会有点,每个人每天可是需要八个拥抱的! 以前忍着就算了,但现在是唐彦先动手——按说都第二次深入交流了,她用他治治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分离焦虑加上肌肤饥渴症,本来就是绝杀,但是这是唐彦自找的… 路鸥若有所思地看着唐彦,有些好奇他的MBTI…感觉按职业应该是e人,但是好像她看见的又蛮i的……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一定是j人,计划通! “要过来吃还是就在沙发那边吃?”唐彦扭头,手里端着放在盘子里的糯米鸡,荷叶的香气被蒸熟之后四溢开来。 嗯…有点高,然后有肌肉……还白白的,长得很像斯文败类…现在像个煮夫——手也还看的过去,围裙围着细腰… 喜欢… “还是去餐桌吧…”路鸥伸了伸懒腰,等着他把盘子放到餐桌上之后,解下围裙,然后朝她走来…她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张开手臂——在被唐彦的大臂穿过腋窝抱起来之后,满意地眯了眯眼… 唐彦望着小口吃着糯米的人,心里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那天——她也是小口吃着饭,坐在他家里,垂着头,但是很明显一直在注意他们在谈什么…时不时还若有所思地挠挠头……小动作蛮多的。 饭应该是肯定没吃饱的,毕竟那样小心翼翼连夹菜都怕动作太大了的样子吧…反正和现在比起来,他敢确信她当时没吃饱——那个时候小小的她比现在还是要肉乎一点,当时她走了之后,母上还把他训了几句…说他吃这么多也不见长点肉,风一刮就要倒的样子。 可是高叁那个状态下,高度用脑且时间紧迫,哪来的时间去锻炼身体…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头脑高速运转的问题,每天清晨他的ADHD都发作得格外严重… 现在看来…当时可能并不是ADHD,而是一些正常的生理现象… 24温暖/出差前的叮咛 夜里,在唐彦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路鸥往房间走的时候,又一次被拽住领口—— “唐——彦——”路鸥勾着他的脖子,抬头怒目圆睁地盯着他。 “你怎么又往这边走?这么多天了,非得每天都让我来说你一次是吧!” 唐彦脚步一顿,本来要打开客房门的手收回,转头打开了卧室门…然后眼看着某人轻车熟路地跳到他床上把整齐的床铺给滚成一堆褶皱的样子,然后满意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路鸥,我明天需要出差——可能得叁天才能回来。”唐彦站在床畔,斟酌了一下才说出口——尽管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抱歉。 愉快翻滚的人突然停了动作,脑袋埋进被子里很久都没说话——在唐彦有些担心想要去掀开被子之前,她冒出一个憋得有些细汗的额头出来,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哦。” 唐彦看着那个被子卷,很久没有说话——这段时间他能感受到她对他的依赖,尽管她还是没有定义过他们的关系…但总归是会闹脾气的—— 就像某天清晨,他习惯性早起去锻炼——去压制一下自己那不太礼貌的冲动。 结果回家之后,她正坐在床上生闷气——被子也不盖,他回来了她也不搭理,想去抱抱她也被她烦躁地推开… 分离焦虑。 自从和她之后,他了解到的心理知识真是越来越多——所以此刻他才更加害怕。 ——叁天后,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一切努力都会清零? ——又或者,他回家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相信科学对鬼怪不害怕,相信法律对恶人恶事不畏惧的唐彦,此刻难得的有些慌乱。 路鸥在被子里闷了很久,一直没感觉到他的靠近,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顶着一双兔子眼睛就骂了起来, “明天要走又不是今天连夜走!” “你在那儿杵着站岗吗?” “唐彦你是不是有病!” …唐彦回过神来,看着那双微红的眼睛,还有毛茸茸乱糟糟的脑袋…脱掉外套就抬腿上了床——稳稳地把人捞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对方紧绷的脊背… “嗯…我有病…” “啊?”路鸥的脑袋被摁进他的胸膛,此刻脑袋耸了耸,一脸的问号。 “我有控制欲…”唐彦轻轻把下巴贴到她的额头上,声音透过两个人的骨传导…变得像是路鸥在听自己说话一样,“所以,这叁天,不要伤害自己…” “…也请,不要悄悄离开…” “最后,我私心希望,这叁天,你不要完全忘记我的存在——” “我的意思是说,叁天后,如果我发病了想拥抱你,请你不要躲开——就像现在一样就好。” 路鸥的身子僵得像石像一样…过了好久,她才喃喃出声…… “唐彦,你好肉麻。” “嗯,所以答应我吗?” “…你猜” “那就是答应了。” 路鸥的额前一凉——脖子被轻轻托起,冰冰凉凉的吻落到了额前,随后整个人被他被纳入怀中,侧躺下来… “睡吧…明天我会做早餐…” “起床记得穿鞋——这叁天都是。” “明天我会尽量小声一点,不会吵醒你的。” 身后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路鸥只觉得他好啰嗦——谁要他悄悄离开了… 一双小手扣住唐彦紧紧箍在她腹前的手上,那指尖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轻微的刺痛,不伤人,但是很有存在感。 “不准悄悄走。” “反正走的时候得让我知道——” 唐彦的唇角弯了弯,轻轻点头。在意识到她看不见之后,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食指拨开她腹前的一颗衬衫扣子——食指探入。 “嗯~”怀中的身子往后一退,正好更贴紧身后的他,她有些恼怒地转头,“唐彦!你…我就说每天晚上都是你动的手吧…” “好,就当都是我动的手…”身后人的笑声低低的,腹脐上牢牢吸附的手掌和食指狠狠往内又压了压…路鸥只觉得身后的臀缝之间似乎有什么开始升温起来。 “什么叫就当是啊!唐彦你什么意思…” “还有,你…你怎么,明天不是还要出差吗?” “嗯,要出差…所以,你别再动了。”唐彦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人,指尖被温暖包裹,他竟然有种莫名的满足——尽管之前的几天夜里,都是她在以为他睡熟之后,悄悄捉着他的手指往里塞的。 但,没有他的配合——清晨分开的时候,又怎会发出一声啵的轻响呢? 25她会害怕 唐彦出差的第一天,路鸥醒来发呆了一上午,光着脚过了一天。 唐彦出差的第二天,路鸥穿了鞋,但是还是有些不习惯…她挂在沙发靠背上挂了一天,脑子里梳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唐彦出差的第叁天,路鸥成功找到了唐彦藏起来的装备们——但让她更感兴趣的,还是唐彦卧室里锁起来的小柜子—— 她成功翻出来了一堆很厉害的东西…她就知道,染上cos他是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的~ 猫耳朵发箍,电动猫尾巴…小洋装…等等…… 这些东西,不像是他这个一米八的人能穿的吧——他不会是男娘吧? 路鸥瞳孔地震,但很快又想了想…这个码子—— 她、她的? 她看唐彦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还一脸伪君子样!看着好像斯斯文文的,居然满脑子这种东西…这是cos吗?这就纯角色扮演吧! 果然是现充——虽然她浓度也不高吧,但她还是很鄙夷这种行为… 合上柜子,路鸥懒洋洋地躺回床上——打开这段时间几乎不怎么用的手机,成功看见一堆消息… 看吧,就算没了辛蔚他们,她也依然有的是朋友… 但她一条也没回,她并不想现在就回归现实生活——总之,就算只能享受唐彦一个暑假的时间,那她也要享受个够本的… 总归,她比辛蔚眼光可好多了! 唐彦啊…虽然高一就觉得他像个细狗——但曾经也确实仰望过他这种学神,在她的世界里,他算是那种…和她绝对不会有交集的优秀人才… 哦…现在算意外,但,也不赖——她似乎感觉自己的情绪慢慢回来了…尽管似乎越来越情绪化,但真的,她能表达出情绪的频率越来越稳定了——当然,依赖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就连父母都不能全然相信,所以…现在她觉得,不管什么情感,点到为止就好。 过犹不及,万事万物都是如此。 … 似乎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也就是说,暑假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路鸥趴在床上,两脚在空中摆着,突然觉得时间过得还蛮快的。不过,今天已经是第叁天的晚上了…明天他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路鸥的目光扫向他藏小柜子的方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有趣的想法…一个翻身就从唐彦的床上下来… … 唐彦每天都抽时间给路鸥发消息,从回消息的时间和内容来看——应该是没有出现他不想出现的那些情况。 只要想到她还好好地待在他家里,他就觉得眼前的工作不那么繁琐了。 转眼间叁天时间就要过去了,他难得有些开心地和同事们聊了几句,结果正好接到了母上的电话——说是问问路鸥怎么样了,问他怎么照顾妹妹的。 怎么照顾… 唐彦当时难得的没有条理清晰且迅速地作答,但是好在母上并没有过多追究,只是顺着话头往下说了下去——比如,路鸥和他父母的联系也不多,他们都很担心她,但又不知道她在外面到底过得怎么样… 总之最后总结就是让他多多照顾她。 照顾自然是要照顾的——只是,妹妹… 唐彦收拾公文包的手一顿,本来因为出差结束而感到轻松的心情又起了一片阴云。 “诶,唐律,你准备明天什么时候回去啊?到时候一起呗…” “对啊…今天弄完可能已经很晚了,明天好好睡会儿,下午回正好晚点就能到了。” 唐彦抬头看了眼窗外明媚的天空,垂头打开手机看了看s城的天气预报。 明天晚上可能会有雨——夏天的雨里总会和雷分不开关系。 “我可能不能同行了,我有点着急回去——可能明早会早点出发。你们可以一起回,我就先走一步…抱歉。” 他明天得早些赶回去才好,最好是能在下雨之前就回到家去。 否则,她会害怕。 26请拆开这份礼物(h/扮演/擦边) …唐彦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因为想的事情太多了,然后有些出现幻觉了——可能还有就是这几天太忙了,然后又早起一路往回赶… 总之,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毕竟,梦里出现的场景怎么可能…路鸥怎么可能会穿上一堆他做梦梦见的服装躺在他的床上?! 尽管路鸥会躺在他床上这件事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了,但是戴着猫耳发箍,穿着小洋装,如果不出意外——身侧还压着一条尾巴,甚至腰上的肚子上面还勒着一条很眼熟的绳子打了个丑丑的蝴蝶结的… 此刻正躺在他床上睡得正香的人…… 这简直是——唐彦觉得自己有种累过头了脑血管有些充血的前兆。 “唐…唐彦哥哥?”床上侧躺的少女似乎醒了,双手撑住床,抬起上半个身子来——右侧被压住的脸上有一团浅浅的红印,头上粉白的猫耳藏在她有些凌乱的碎发里只露出小小的一个尖,好似真是原本就长在她身上似的。 最惹人注目的或许是——好好的小洋裙,被那条腰腹上的麻绳勒得紧巴巴地皱起来——力道很大,那腰被勒得细得骇人,此刻因为她撑起半身的动作显得更加细了。 “你…你怎么打开它的?” 路鸥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腰上被勒得麻麻的——赶回来的人风尘仆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有些乱,下巴上有一点青色的胡茬冒出了头,西装还穿的一丝不苟的,但是此刻的眼里满是不平静的色彩—— “嗯…有没有可能——你的电脑密码和你的那个小柜子密码是一模一样的啊…” “…柜子是四位数,电脑六位。” “哦…这重要吗?”路鸥缓缓将身子坐正,双手扶住自己被勒得有些变形的腰腹,靠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唐彦,随后抬手轻轻勾了一下自己腰上的蝴蝶结, “喏,我可是绑了一晚上才绑出一个像样点的蝴蝶结…你还不来拆啊…” 唐彦眉头一皱,跨步一个习惯跪到她的身前…仔细看了一眼那圈绳结——牢固得离谱…她一个人怎么绑成这样的? “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这样勒着自己?”唐彦觉得认识路鸥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在挑战自己心跳的跳动频率… “昂…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小心睡着了。”路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张开双臂,刚想倾身去抱,却发现因为自己被勒得太严实,动作僵硬得动一下都疼得皱眉,刚想龇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紧紧箍在了怀里。 “我回来了。”浓烈的茶香味扑面而来,路鸥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腰上火辣辣的痛似乎也还好了——尽管他埋在自己肚子上的脑袋有些压到她本就勒得鼓鼓的小腹了。 “知道了。这不是给你惊喜礼物了吗…” “唐彦啊唐彦…原来你喜欢猫娘啊~” “喂——你干嘛!”路鸥乐得正欢的表情突然一顿,随后狠狠拍了一下唐彦使坏的脑袋。 “报复你,也是你的惩罚——走之前都说过让你不要伤害自己了。”唐彦抬起刚才轻轻撞了一下她肚子的头,抬手又拽了拽那个碍眼的蝴蝶结。 “——你真是够了,这绳子不也是你买的吗?我这不是让你买的东西都物尽其用嘛…”路鸥不满地哼了哼,抬手就把唐彦板正的领带给扯了个歪歪扭扭。 “这样啊…”唐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手解开绳子…将绳子重新整理好——然后开始拽住她的裙摆一点点往上—— “喂…你干嘛啊…” “别着急,我只是按你说的物尽其用而已…” 裙摆很快被推到了绳结绑过的地方之上——路鸥下意识闭上眼将身子蜷了蜷。 …突如其来的挤压感让她无所适从——睁开眼,低头……那条柔软不伤皮肤的绳子此刻已经不再是隔着布料了——此刻正紧贴着她的皮肤。 绳子的两头被他的大掌拉扯着——交叉,用力,缠绕…腹腔里的空气似乎再次被剥夺了个干净——收缩的感觉还在持续,直到再也不能压缩…… 他倒是打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蝴蝶结。 路鸥感觉自己被压缩得有些喘不上气——但又出奇地满足——是一种比吃得饱饱的感觉还要满足的感觉…下腹鼓鼓的,胀胀的……她自己从来做不到把自己勒成这样——也没有买到过能够不伤到她皮肤的绳子。 “这下开心了吗?”唐彦低头看着她,开始把她的裙摆重新整理好……绳结被掩盖在了洋裙之下,不见痕迹。 “唔…你,你在说什么胡话!”路鸥扭头,绝对不承认这种事情。 “…”抬手,隔着布料,他开始大力按揉起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眼尾也随着她那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而逐渐染上一层绯色。 “唔…唐…唐彦~”路鸥因为腰上被勒住无法发力,只能半靠在床头,此刻被按揉得只能一点点往下滑落——想要躺下但却没有支撑自己躺下的力气… “嗯,我一直在。”左手继续揉动着,右手搂住她的肩——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口,吃掉她那些口是心非的话语…掌下的力道不断加深,另一只手带着她一点点躺下。 她呜呜嗯嗯的呜咽被他顶回来舌尖里…他的西装裤也被她胡乱挥舞的小脚蹭得满是褶皱… 直到很久之后,双唇分离,她才犹如劫后余生般呼吸了几口空气,“哈…” “唐彦…你,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唐彦看了眼她头顶毛茸茸的耳朵,眼里晦涩地闪过一丝… “…你,反正就是奇怪!”路鸥本来想中气十足地控诉他,但因为肚子里的气不足,刚才胸腔里的空气也被吸了个一干二净,此刻只能软绵绵的来上这一句…半点没有威慑力。 “…奇怪就奇怪吧…是你自己要穿的。”唐彦抬手解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开始一点点攻略城池…从雪白的山间来到山腰处…直到山顶,开始一点点享受山顶胜利的果实。 “唔…”路鸥只觉得自己忍不住又想哼唧了…肚子被揉得好舒服,唔,别的地方也是——但是这样真的太奇怪了。 “你…” 察觉到她又要口是心非了,唐彦眼疾嘴快地直接咬了上去,堵住她那此时此刻有些不讨喜的嘴…啃咬,纠缠,辗转…… 每次当路鸥喊出唐彦或者你字的时候,她总会被强行吻住——久而久之,她都已经没心情再继续作妖了… “等、等一下”路鸥在他又要动嘴之前连忙求饶,随后眼含泪光地提出了今天的第一个要求… “这个穿着真的很难受…” “你能不能…” “不隔着衣服…” “揉揉肚子啊……” 话音刚落,她就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显然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 唐彦顿了顿,眼角向上扬了扬,开始顺着她身后找拉链… 随着一声拉链滑开的声音,他轻轻含住她通红的耳垂… “好,揉揉。” 眼见着她捂住自己的手捂得更紧了,他低低地笑出了声,“你这样,裙子脱不掉诶…那就不能揉揉了…” 严阵以待的双手突然认认真真地向上一抬…但那双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睫毛还不停颤动着——他流畅地帮她把它给脱下来…随后,也替自己把一身正装给卸下。 看着她闭着眼的模样,他直接将人抱进怀里,让她背对着自己,他则将两手放到她凸起的小腹前开始慢慢揉起来… 当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浑身颤栗的幅度… 她也能感受到身后隔着那一小块布料下的火热和热情… 猫耳朵还在她的头上…唐彦看得一清二楚——随着她因为身下的热度而不适地上下扭动的动作,那对耳朵还很人性化地动了动…显得格外真实。 同时,那双向上抬起的胳膊,摇摇晃晃的——突然往后一弯,双手合拢着砸到了他的眉骨…唐彦低头看着她费力往后伸展的动作,挑了挑眉,顺从地把头伸进去…就好似被她套牢了似的。 随后他缓缓挺直脑袋…双手感受着她软腹往前挺动的动作——随着她身躯的向上拱起,他也顺势而上…将她身下的布料摩挲成一条细缝。 “别松手…拽紧一点。”察觉到少女逐渐放松的动作,他轻声提醒着——直到感觉那双箍住自己脖颈的手更紧了些许,他才开始猛地挺直身躯……双手摁住她挺出的肚子往身前一摁… “呜…唐彦,你…” 少女盘着腿,上身像正在舒展身躯的猫一样…整个人像弓箭一样拉开…背手的地方紧紧贴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大动脉的剧烈起伏… 拉伸的肚子让她肚子上的压迫更加明显,肌肉绷紧得离谱…她紧紧屏住呼吸想要让自己缓一缓,但是紧随着他的搂抱…臀缝处被抵住…隔着布料都让人觉得严丝合缝… “路鸥…你或许可以去试试瑜伽…” 低头,他开始伏在她颈间轻轻啃噬…感受着她紧绷的颈间肌肉——吻走那带着薄荷香的汗珠… “你…你…唐彦你就是个假正经!”路鸥咬着牙说完,随后身子一软,双手垂落,身子也软软地瘫在他的后背上靠住…自然也不由得人那裹挟着布料的东西往更深处而去… “嘶——”唐彦动作一僵,身子轻轻一颤…随后抬手托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推离—— “别太着急了…会很难受的。” “谁…谁着急了!”路鸥被抱起来推离,有些疲累的脸上满是不认同…身下有种沁凉的感觉——不管,反正是唐彦的错! “好…是我着急了…”唐彦一字一顿地回答着,垂头看了眼面前盘坐着生闷气的人——他抬手往床头柜的侧边摸去… …“唐彦…你干嘛啊?我看不见……”路鸥的眼睛突然被什么东西罩住,软绵绵的,但是这下真的是一片漆黑了,她没安全感地试图转过身去摸…确认唐彦的位置,却突然被摁住肩膀,紧紧抱了一下之后松开。 “我在的,别害怕…” 一阵窸窸窣窣的拆开包装袋的声音格外明显…路鸥想要挣扎的动作一顿——她低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抬手抱住自己被勒得鼓鼓的小肚子…把头埋下想当鹌鹑…… 唐彦一边给自己戴着,一边看着顶着猫耳朵,快把头都要埋到肚子上的人…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在确保穿、戴完善之后,他重新贴上她的后背…双手盖在她抚摸着自己小肚子的小手上。 “心里建设做好了吗?” “…嗯…”几不可闻,但他听见了。 27哇,touch了(h之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太淫秽了好吗? 路鸥只能庆幸自己戴着眼罩,什么都看不见…但又因为戴着眼罩,触感变得格外灵敏… 她简直不能把一直说话有理有节,嗓音也温柔的人…和这个轻轻掰开她身下那微不足道的小块遮羞布然后还很绅士地来一句“可以吗”,随后才长驱直入的人联系在一起。 最难以接受的可能是…每次他的询问,她都嗯了一声啊… … 唐彦一只手摁在她的双手上…带着她的手不断按揉着她的软腹……另一只手摁住她的腰,防止她总是想要抬起身子逃跑…他得保证她一直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怀里的。 本来每当这时候,路鸥不是在嘴硬就是不吭声只是发出几声语助词…现在这样被蒙住眼睛之后,她简直更加克制自己的分贝了…上唇狠狠咬住下唇,身子明明都颤得像要垮掉的小叶舟了,嘴还硬得很。 唐彦并不是很能接受这种情况…特别是看着那对猫耳朵…怀里抱着他此时此刻绝对占有的路小猫,他不满地一手狠狠把她凸起的小腹往里摁,随后胯间狠狠一撞… “唔~” 细碎的声音从唇间偷溜出来,像是被欺负狠了的猫…唐彦觉得自己可能也是有些bt因子的…他觉得这比她那一身特意穿上的小洋裙还要让他热血沸腾…就像那通电话里,她故意夹着嗓子喊出的尾音—— 原来她的嗓音,除了故意夹成甜软的样子…还有就是,溃不成军的时候,也会是这样…… 浪花拍打海岸礁石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海风呜咽不停,但只是让海浪更加波涛汹涌,并不能唤回海浪那微不可言的良心… 尽管他们还没有去看海,但却已经感受到了比海边更加波涛汹涌的暴风雨… “你…你慢点…”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唐彦!你…哈~你欺人太甚…肚子好胀…” “sorry…” “哈啊…啊…”破碎的声调在一个个浪花拍打的瞬间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同时还伴随着一个男性磁性而标准的英文播音嗓带着沙哑地模仿电话挂断后的台词… “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 “不就是…是几个电话没……接吗!” “你…唐彦,你至于…”路鸥试图把手挣脱出来,却被唐彦死死摁住陷进自己肚子里…她不甘心地转头去看…尽管身子颤得厉害,但她还是想怼他。 “…至于…这么小心眼嘛!” 唐彦扫了一眼她偏回来望着她的眼,隔着眼罩,他不知道她脸颊上流淌而下的是泪珠还是汗珠…他猛地俯身向前,擒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唇…身下将这叁天没有去晨跑而导致无处释放的精力尽数挥洒… 摁在她肩头的手开始缓缓向下,逐渐随着另一只手一起…一上一下的逗弄起来——她很喜欢他,至少现在的一切都证明着,她很喜欢他… 他才不相信她那些口是心非的话。 直到唐彦终于停下动作…放开她的唇,开始温柔地解开束缚她的绳子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地睡醒了一次了—— “至于。” “什么?”路鸥有些迷茫地抬手摸了下他的侧脸,身子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至于身下有什么她已经直接忽视了——她都快习惯了。 “我说,至于。”唐彦顺着她抚上他脸颊的手,侧着头去吻她的指尖,“不接我电话,很至于。” “口是心非,也很至于。” “啊…”路鸥的脑子还在九霄云外…一片空白,她收回手去摘自己眼罩——睁眼的瞬间就撞入头顶他那双认真的眼里,一时之间,她有些手足无措…靠在他怀里的身子有些挣扎着想要退出来——却猛地被紧紧扣住。 “我说,很至于。” “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路鸥条件反射刚想说我不,结果就发现自己的嘴被捂住了… “也不要因为口是心非,想被这样而说不…” “只要是你,不这样,我也可以让你心想事成。” “…什么口是心非?什么想被这样!唐彦,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路鸥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掌心,直接一连串反驳,随后红着脸转头,气闷地想狠狠坐他身上让他痛上一痛——结果动作一顿…身子猛然僵住… “嗯…我的错。” “所以,路鸥,你不累吗?” 身后的人突然揽住她,身下的触感似乎更加兴奋了…路鸥身子一颤,猛地摇头… “真的…不累?”唐彦抬手摸了摸那对耳朵,眼尾刚刚有些消退的红眼看着就要重新爬上来。 “累!” “超级累!” 路鸥义正言辞地点头,随后双手撑在他的腿上开始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忽视他那似乎又要复苏的狰狞… 啵—— “那…我去洗澡?”路鸥怂怂地抬头,半点不敢低头去看那一片狼藉。 “嗯…”如果你可以的话。 “好…”路鸥一个猛起身就想往床下去…结果差点一下栽下去…随后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身后的长臂猿捞了回去。 “别折腾了,我带你去。”唐彦叹了口气,侧身抱起路鸥就往浴室走… 而路鸥则是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使坏地去摸人家的腹肌——难得她是清醒的…好摸好摸,好喜欢好喜欢! 唐彦:…… “你别…”别摸了,他有点难受。 “嗯?”不让摸?你确定? “算了,你随意。”随便吧…不然等会闹腾起来,她要是再说些不讨喜的话——他不保证他还会不会管她累不累。 “算你识相!” 哇!touch了! 路鸥(enfp兴奋小猫版) 28唐彦,你不会有性瘾吧? yu zhaiwu.a s i 至此以后,路鸥本来就日渐凸显的黏人属性更加点亮了——再辅之以唐彦的纵容,很快就立竿见影地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平时唐彦在家的时候,路鸥几乎是走哪儿挂哪儿…没事就像没长骨头似的当树袋熊。 唐彦出门呢,路鸥就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的社交软件——微信发各种无聊的碎碎念和表情包。 ——今天好像会下雨诶,你出门带伞没有啊?(小猫探头jpg) ——我突然想吃麻辣鱿鱼诶…(馋ing) ——我给你讲,你这个房子简直糟透了…居然在十几楼这么高——很容易缺氧的好吗! (装死ing) … 消息响个不停,但唐彦并没有觉得有多困扰…有个人一直在念叨着自己…这似乎,也蛮不错的。 只是日历总是翻得格外的快,唐彦也能注意到…暑假其实并没有多长,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而关于她的那些一直没有提起的噩梦——他也始终不清楚她的心结到底是什么…不乐意结婚,不相信爱情… 尽管看似已经很依赖他,但其实随时有一根线在头顶上悬着… … “唐彦唐彦唐彦…” 不停念叨的声音像蜜蜂一样嗡嗡地在耳边响起,唐彦轻轻掰开身前紧紧抱住自己的手,将人推得远了些,随后才转身将菜下锅。 “又怎么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 ushu w u.li v e “都说了下菜的时候不要贴着…很容易被油溅到的。” “你什么时候才放假啊…”路鸥没理他絮絮叨叨的话,看着他挥动锅铲的手,直接又靠了上去,脑袋在他胳膊旁不停晃悠。 “周末都会放…”唐彦认真看着锅里的菜,没注意锅里突然炸了一下——突然身旁的人小声叫了一下,猛地抱住自己的腰,脸死死埋进他的围裙里。 “都叫你别凑太近了…伤到没有?” “抬头我看看…” “…”路鸥不吭声,脑袋一个劲往他腰上拱… “真伤到了?严不严重…”唐彦低头看着紧紧搂住自己的人,放下铲子就准备去捧她的脸… 她突然抬头…顶着一张有些憋红的脸,猛地踮脚往上…正好亲上他低头来不及做反应的唇角。 唐彦原本焦急的神色一顿…直到她已经退回脑袋直勾勾地望着他—— “没…没伤到啊…” “你搞半天就只想到这句话?”路鸥眼一瞪,看着一脸呆滞的唐彦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他就往厨房外走—— 走到厨房外突然一个回马枪——正好看见他笔直的背影,还有耳廓那一圈逐渐晕开的绯红…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机械地拿起铲子炒完那盘菜——关火,放进盘子里,转身—— “你…” “喂,你撞痛我了!”不知何时,本应该已经离开的人突然出现在身后,还正好被自己撞上,唐彦迅速把盘子放到台边,并没有去计较她躲在他身后还倒打一耙的事,而且轻轻抬起她的胳膊去看她有没有被汤汁烫到。 路鸥任由他拽着自己有一点点红的胳膊不停地冲着凉水…她则是无所事事地打量着他——眼神很专注,动作很轻柔…围裙很合身…肌肉线条也很完美…… 但是,这种时候…起立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啊—— 路鸥的脸色微微一变,紧紧盯着那被围裙盖住的地方……也许是目光太过强烈,让唐彦都注意到了… 他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后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去,欲盖弥彰地端起那盘菜,但迟迟没有转身。 “唐彦,你…” “…你这不会是性瘾吧?” 路鸥从他身后冒出个脑袋去看他的下巴,开玩笑地玩了一句。 结果他扭着头不看她,只是耳垂越发红了,那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的。 “这也不是早上…” “更不是床上……” 路鸥得寸进尺地从他左边绕到右边,抬手就把他身后围裙的结给解开了… “你的围裙都撑起来了耶…” 背对着她的人突然转身,抬手握住她想要掀开他围裙的手,眼神压抑而又恼怒地盯着她一脸恶趣味的模样… “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路鸥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脑袋里面转了一圈… “你是说亲亲还是贴贴啊?” …唐彦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她不说话。 “…可是,我只是轻轻啄了一下脸颊诶…” “明明…你一般都是那样亲的——”路鸥似有所指地看了唐彦一眼,随后继续猜测,“贴贴——我们不是最近一直都是这样的嘛…” “难道你——”路鸥表情一顿,眼睛瞪大,突然有些想逃——但手腕被拽住,不但没跑掉,还让有些恼羞成怒的唐彦轻轻一带,直接被带进他怀里靠着了。 ——贴近的一瞬间,路鸥就发现他的火气到底是有多重了…和他面上冷静沉着的样子完全没什么关联性。 “都说了,是拜你所赐。” “你还想逃啊…” 头顶的声音徐徐传来…路鸥有一瞬间的错觉感觉这像是一只幽怨的男怨鬼发出的声音…缠绵悱恻阴阴郁郁的。 “怎么就拜我所赐了…你这——这种东西应该是天生的吧…” “再说了…明明之前我就看见过你在做…”路鸥声音一顿,发觉事情不妙——那次她悄悄溜进他卧室的目的似乎并不光彩。 “看见什么?”唐彦看着怀里原本张牙舞爪的猫转瞬之间变成了不吭声的鹌鹑,他危险地眯了眯眼。 “没什么——就是看见你做梦都满脑子搞颜色罢了!”路鸥直接就是一个壮士断腕,反正被看见这种事,不光彩的又不会是她。 “…你果然溜进过我房间。”某人悠悠地冒出来一句。 “怎么?不服啊!我现在还天天睡你床上呢!”路鸥梗了梗脖子,决定勇往直前。 “嗯…服。” “你那次是想找什么呢?” “我想想…” 路鸥只觉得头顶传来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直接就抬手捂住他的嘴。 “想什么啊想…快点说你的事!” “凭什么就拜我所赐了?” “这明明是你一直以来的作风好吧…我才不信你性瘾是因我而起呢!” 唐彦思考了片刻,在她放开手之后,开始慢慢回想… 29在百度确诊完ADHD之后又确诊了新的——性 原来他的adhd…其实一直都是她所说的性瘾吗? “以前我一般早上都去晨跑了…” “夜里的梦我一般很少能记住的……” “所以,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 唐彦一脸正经地看着路鸥,反倒让路鸥有些下不来台了…她总不能说,看他似乎在梦里很爽的样子吧… “反正…反正就是你在对着被子…” 唐彦一愣,感觉自己的叁观被重塑了…他每天早晨醒来总是满头大汗原来是因为——果然该听母上的,adhd这种东西得专业测试才能确定——他究竟是误会了多久。 “我…我没有印象的。” “而且…我,真的是,因为你之后才——” 唐彦垂头看了眼自己紧戳着她后腰的…他突然有些无言——总觉得自己以前的语言天赋自从遇上她之后都退化了。 毕竟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百口莫辩。 路鸥也僵着身子靠在他怀里——本来是口嗨嘴贱想撩拨一下唐彦的,结果居然一语成谶说中什么真相了… 不是,他怎么居然真的是性瘾啊? 这东西不是一个网络口嗨产物嘛? 这不就和她的肌肤饥渴症一样扯淡嘛…… 尤其是听着他现在的解释,她更无所适从了——合着这意思就是,因为她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让他彻底释放自己的禽兽属性了吗? 这段时间她这么喜欢贴贴抱抱,有的时候还爱发疯咬一咬他的脖子啊手背啊什么的——这、这,这不会都是刺激他的信号源吧… 恐——惧——震——慑 … 在两个人都愣了很久之后,唐彦还是抱着路鸥回了房间,只是用被子把人裹了起来,裹成一个蚕宝宝之后才把人抱在怀里—— 而路鸥的脑袋还有些发懵,拽着手机看着百度上的名词解析—— 性成瘾症,又名冲动-强迫性的性行为、过度性欲望紊乱症或性冲动症。是指个体出现强烈的、被迫的连续或周期性的性冲动行为… “不是、唐彦,你真是啊…” 路鸥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伸出一条胳膊来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 “…如果按这条评判标准的话,可能是。尤其是和你之后。” 路鸥抬头看了看他指着的那一条——是否会不由自主、不断地想到某种失控的性行为。 “想到你的话——这一条有时候也会…但一般情况下我能克制自己不让你难受。” ——是否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身的某种性行为。 “至于是否产生了严重后果——我一直在反思自己那天把你绑起来的行为……那似乎并不像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你在背着我伤害自己…一想到你想要逃离,想要抗拒…” “我有时确实会失控。” 低哑的嗓音一点点述说着…嗓音的主人似乎很失落。 “这也是心理疾病吗…” 路鸥抬手摸了摸他低垂的脑袋,“没事的…你不是说因为我才严重的嘛——说不定我离开之后就好了。” “…”路鸥自认为很温柔的慰籍没听见回应,她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打开一点,弯下脖子去看他在干嘛… 耳垂猛地被吮吸了一下,路鸥浑身发麻,直接带着被子砸入他怀里—— “不会好的。” “你离开——只会让我病情加重。” 唐彦说完又转了个方向,埋进被子里——探入她的胸怀里… “喂——唐彦——你够…够了!” 唐彦满意地看了一眼她胸前那一抹暗红,随后把被子给她盖好,重新把人抱回怀中,紧紧束缚住。 “嗯,够了。” “下次别再偷偷去找笔刀了…说没收就是没收。” “还有你那把锋利的小刀也是…” “下不为例。” 脑袋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满是薄荷香…全是她的味道。 他的喉结上下颤动得厉害,身下也激昂无比——但他只是紧紧抱着她,没有再做别的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把下巴贴上她毛茸茸的头…温声问, “今天做菜的时候,问假期是想出去玩吗?” …被子里的人很久没说话。 “嗯?”怀抱紧了紧,他猜想,她不可能将这样睡着了。 “海边。” “之前说过的。”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显得有几分像赌气的小男孩嗓音。 “好。” “这周就去。” 30超过三次的约定会成为魔咒 超过叁次没有实现的约定,就会成为魔咒一般的存在,让人如鲠在喉。 这是过往经验教会路鸥的道理。 看海这件事——其实已经是第叁次了。 第二次是上次去海边酒店,第叁次是前天夜里她主动和唐彦提起的。 而第一次…其实就是在去年的暑假,只是人不同而已。 … “他说想带我去看海!” “你答应他了?” “暂时还没有…但是可能快了?我也的确有些想见一见大海…辛蔚,你呢?” “…我吗?还好…但是,你要是真的和他成了,你们两个去看海也不可能带上我吧……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谁说我一定会答应了?大不了到时候我叫个人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玩!我不可能丢下你自己去潇洒的!” “…那,也好。” … 其实当时要是真的和辛蔚一起去了就好了…最好是就她们两个人。 但是没有如果。 就像那之后尴尬日子里,她每次和辛蔚说想再一起吃顿饭……说了叁次,直到第叁次说完,她们就彻底断了联系。 路鸥并不喜欢舔狗这个词汇,小丑也是——因为总觉得很像她,但她又不肯承认是她。 毕竟在友谊这种事情里,居然还能被冠以这种词汇,真的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所以对看海这件事,或许她的确有些执念——有些像是对那个追了她很久,但是很快又显露原形的人…也或许是对那个从小就认识的同伴…也或许是对那顿一直到结束都没吃成的饭。 总之,尽管这或是已经成为,又或是可能即将成为魔咒的一件事——她还是想不信邪地和唐彦去做一次。 至于到底会是魔咒,还是打破这个魔咒——那就听天由命吧,现在路鸥真的不觉得人一定能逆天改命了… 虽然很多事情上她并不认可她那独断专横的父亲……但在那段混乱关系开始之初,他就已经有了一个神奇的预言和警告。 只是她当时毫不在意并且嗤之以鼻罢了。 “你作为他们的共同朋友,又是辈分大一点的,别老带着人不熟的一男一女一块儿玩,要是以后人家谈朋友了,又闹分手什么的,闹难看了对你不好…都是你很好的朋友这些,分开玩的好。” “别不信,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很多事情,不是那么想当然的。” 很多事情,确实不是那么想当然的——就像一年前的暑假,她还和那俩坐在路边的花坛上玩着扑克牌,嘴里还在谈着老父亲说的杞人忧天的话,叁个人都对此嗤之以鼻。 而今年,她却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座靠海的城市——和他们再无瓜葛。 … “到海边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吗?我可以先准备准备。” 床边突然一陷,路鸥思绪回笼,转头看向坐到身旁的人…脑海里一闪而过—— “赶海!” “这个嘛…我们应该不能带走…但是可以挖着玩是没问题的。”唐彦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下,“你想学一下游泳吗?或者准备个游泳圈,然后在靠近岸边安全一点的地方…我陪着你玩一下水?” “游泳圈啊…也可以——所以,你会穿个大裤衩在我旁边拽着我的游泳圈?!”路鸥的眼神一亮,双手扒拉上他的两条胳膊——眼神火热得好似已经把他衣服扒光了一样。 “…呃,理论上来说,男士泳装,一般是这样的。其实我也可以穿那种…” “不用!就大裤衩!很不错…”路鸥直接接过话头,笑眯眯地看着一旁有些心慌的唐彦,随后更加兴奋地调戏了一句,“你…唐彦,说正经的,你在外面克制点啊…” 唐彦:…… “…你是不是还没有泳装?或许你是需要我帮你买套比基尼?”唐彦阴恻恻地来了一句,同时顺手把扒拉着自己的两个爪子扯下来。 “啥?别…这不合适吧…我…要不我还是不下水了?我会被淹死的,我才一米五啊…”路鸥的脑海里闪过一堆比基尼沙滩派对的画面,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试图唤回唐彦的良知。 “你都快大叁了…体育课都要结束了吧——还不会游泳,这不符合大学生的正常要求…” 唐彦抬手轻轻扣住她的肩,目光直视着她躲闪的眼睛,勾唇一笑,“不过别担心,这个周末我就能教会你基本的技巧——至于泳衣,我知道你不爱出门,今天下班我会给你带回来的,” “放心,绝、对、合、身。” 这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 路鸥抬头认真看着他那张狡诈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始反击,“你不会是想让我又满足什么扮演吧…” 路鸥的抬起食指轻轻往他的肚子上一戳… “唐彦同志,你真的悠着点…泳裤比西装裤明显得多…” 唐彦的腹肌一紧,刚想抬手拽住她作乱的手,却猛地被她一根手指摁住腹部一推… “好了~你该去上班了呀…” “…不会吧,都这个点了,你难道还想白日宣淫吗?” “唐彦,你不至于吧~” 唐彦的手僵在空中,看着她一脸做作地拽住被子的一角抱在胸前,装作惊恐地控诉他——真的好好笑。 每天早上死死扒拉着他手的人不知道是谁… “好了,我去上班了。午饭记得吃,早饭在桌上…晚上就把泳衣带回来给你试——”唐彦起身,理了理西装的褶皱。 “好的!唐先生晚上见~”路鸥笑嘻嘻地摆了摆手,一个翻身就滚到被子上… 31路鸥,我永远不会失约 魔咒被打破了——但此刻路鸥并不是那么轻松快意。 “好了,没事的,这样穿出去不会很奇怪的。” 唐彦看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团雪白,揉了揉眉心,看向窗外有些泛黄的天色——都这个点了,他们还在酒店里赖着。 “奇怪!简直太奇怪了!唐彦,你…你居心不轨!”路鸥露出一个脑袋来,用被子把自己脑袋以下的部分裹得严严实实的,恶狠狠地盯着裹着浴袍一脸淡然的唐彦。 “你这…” “还好吧…我特意让导购推荐的保守一些的款式。”唐彦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真的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保守?!”路鸥气得掀开被子,露出那一套带着蕾丝花边的浅粉色小套装…整个人站在床上,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床边气定神闲的人大吼道。 “唐彦你要不要这么恶趣味!你挑保守的就是这么挑的?粉粉嫩嫩的童装吗你这是?”路鸥两步一跨靠近唐彦,抬手就把胳膊挂到他脖子上,逼着他直视自己。 “你知不知道粉色有多恶俗?!” “你知不知道这对我的鲻鱼头来说是多大的耻辱?!” “这会成为我的黑历史的!” 唐彦被吼得耳朵震了震,目光平视着前方,只觉得…她有句话还是说得不够客观。 这哪里像童装了…明明就很…聚拢…… “你往哪儿看呢?!”路鸥轻轻拽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溜,迫使他抬头看向她的眼睛。 “看你。”唐彦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有些红润的脸色,眼底带着几分愉悦的色彩——倒是惹得路鸥更加跳脚了。 “这用得着你说?!唐彦你简直…”路鸥的声音一顿,愣愣地看着轻轻仰首,虔诚地亲吻上她唇角的人… “只在看你。” “少…少油嘴滑舌了…” “嗯…那我们是不是该出门了。” “穿这身出去?太恐怖了…会被嘲笑的…” “不会的。我就觉得很好看…” “而且,这里没有别人,没有你认识的其他任何人在——只有我。” “你有我的把柄,我不会去放你的黑料的…” “路鸥同学…趁着夕阳还没下山,我们去看海吧。” “…那,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 大海确实很壮观…夕阳洒下的金光铺洒在海面上,就像是细碎的琥珀糖被碾成渣一点点拍到海面上——或许,海风并不是闲的,在此刻,它是甜的。 唐彦并没有这些混乱的比喻,但是,牵着她的手走在沙滩上…每一脚都像是在棉花堆里一样让人有些心头犯软。 “小心点,有些沙可能被水浸湿了,到时候踩不稳很容易摔倒。”他紧紧握住她的左手,右肩上挂着一个绿色的游泳圈——泳装他自作主张已经让她很生气了,所以游泳圈自然不能再“忤逆”她了,她说喜欢绿色。 “这不都是沙滩嘛…沙滩沙滩,摔着能有多疼?”路鸥晃晃悠悠吊儿郎当地走着,远远地望着海对面昏黄的半个落日,时而眯着眼,嘴里虽然不依不饶,但左手却很软乎地被他握在掌中。 “…沙滩,不代表就全是沙,可能有小石头什么的。到时候要是划伤了,海水又有盐…” 唐彦眯了眯眼,扭头去看他们牵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十指相扣… “啊?那多吓人啊…盐巴泡肉…嘶——唐彦你拉好我啊~”路鸥很识时务地攥紧了唐彦,同时到处晃荡的身子还下意识朝他靠近了些。 … 夕阳下,十指相扣,紧紧相随不断拉长在沙滩上的影子—— 路鸥想着想着突然笑出了声… 而他们也正好来到了海边——脚下已经能感受到时而扑打上岸的小水花。 “很开心?”唐彦侧头看了眼整个人都快靠到他身上了的人,却只看见她闭着眼一脸放松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一只脚就往水里踩——他连忙抬起左手护住她的腰——果不其然,她这一脚差点让自己一屁股跌到水里去。 “…呼,现在不开心了。”路鸥伏在他胸前小心翼翼地出声,心里面既害怕又觉得社恐爆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海边散步的人蛮多的,她的i属性在恐惧状态下彻底激发,此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她笑话……她只能怂怂地把自己藏在他胸前。 “没事…我在旁边,不会让你摔倒的。”唐彦轻轻拍了下她的肩,随后拉着她开始慢慢往水中走…… “来,跟着我往水里走一走——在浅水的地方我就把游泳圈放下来……你在游泳圈里适应会儿水先。” … 唐彦一只手拽着游泳圈,随后认真地注视着游泳圈里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路鸥,突然发文。 “所以,你刚才在笑什么?” 路鸥水下的腿又踢蹬了几下之后,看着他那张一看就很可靠的脸,懒洋洋地冒出来一句,“笑…这次,我们都没有失约。” 唐彦看着她低头伸手无所事事地扒拉着水花,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曾经…有人失约了吗?” 她划水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很久,随后转头去看那只剩一丁点的夕阳… “是啊——他们只赴约了日出,但没一起等到日落。” “但看日出的时候,他们都说一定会一起等到日落的时候…” 他没急着接话,只是看着她那双看不透的眼睛…突然转了下游泳圈——游泳圈被她扒拉着边缘——此刻她也被迫旋转到他面前。 “他们失约了。但我不会。” “永远不会。” 32茶香味的海水是他的不平静 “或许誓言在有些人眼里总是无足轻重…但在我这里,” “一诺千金。” 路鸥只觉得似乎看见了很熟悉的画面——但眼前的不是镜子,而是唐彦。 是这个,和她本不应有交集,但此刻却纠缠不休的唐彦…也是那个古板较真的唐彦。 较真的样子,甚至和她从前一模一样… “可是…我们之间,有约定吗?” 路鸥再抬眼的瞬间,眼里理性得有些让唐彦难以置信——但又意料之中。 唐彦苦笑了一声,把游泳圈往自己身前揽了揽——确定那股若有若无的薄荷味还在。 “有的——” “我说让你别一声不响的离开——你应了。” “那就是约定——” “你不会成为像他们一样失约的人吧…” 路鸥低头看着那双环绕在身侧有力的臂膀——明明是很有侵略性的姿态,但她就是莫名觉得,他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一切眼熟得让她心脏有些发疼…… 她突然很想抱抱他,就像抱一抱曾经的自己——但那样错位的补偿,似乎更对不起曾经孤立无援的自己。 于是她默不作声…直到夕阳已经消散,黑夜悄然来临—— 在她的眼睛还没适应昏暗光线的那一刻——她被一片火热的胸膛拥住,在海水的咸和他身上的茶香之间来回摇摆…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抬手轻轻揽住他的腰——隔着那个绿绿的游泳圈,他们别扭拥抱的姿态,肯定丑极了。 “或许誓言在有些人那里无足轻重——但于我而言,也是一诺千金。” “唐彦,我不确定最后会怎样…” “也许最后会很糟糕…” “但是,我想给一诺千金的人一次试试的机会……” “给你,也给我。” 他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像是要把游泳圈嵌入他们二人之中——他似乎很激动,又似乎平静得彻底…… 她能感受到他胸前起伏得地动山摇的频率… 但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静自持—— “路鸥,说过的话,就会被记住——约定了,就不能反悔。” “嗯…我知道。你怎么这么啰嗦…” “…或许,我需要给你一些仪式感——”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毕竟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不行!”唐彦猛地松开搂住她的胳膊,一字一顿地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话。 “模棱两可的开始,只会仓促无力的结束。尽管这只是我在网上查到的…不保证它的可靠性——” “但我不想和你模棱两可的开始,也不想和你结束——” 路鸥的心脏又刺了一下,但随即而来的就像是冷冻已久有些流速滞缓的心脏被扎通了一般…温热的血液飞速地在心房之间运转起来… 她知道的,她知道她不应该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 但她也知道,唐彦不是别人…唐彦不会那么多花言巧语——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还教了仪式感?” “…网上,有教怎么追求喜欢的女生…”唐彦的声音突然从斩钉截铁变得微弱了很多,“总之…虽然你已经默许了——但我还是会补上一个有仪式感的告白的……” “至于现在…” 唐彦突然抬手把她的游泳圈摘了下来…路鸥吓得双手死死扒拉住唐彦的胳膊——双手还不停地拍打着… “不是唐彦!你有病啊?我都答应了你还想谋杀?” 唐彦抬手搂住她的腰…托着她就往岸边游去—— “如果我现在先给你一个简单的告白——你会不会觉得很难为情?” “喂!唐彦你可别——”路鸥往岸边扫去——来来往往到处都是行人,好恐怖。 她一直都觉得那些小说里所谓的大庭广众之下的浪漫告白简直就是一种处刑,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恐怖故事——她可不想当猴子。 “嗯…所以我们回去,我私底下和你讲。”唐彦将人稳稳地放回沙滩上之后,确保她站稳,随后淡然地伸出手——十指相扣,往回走。 “等等…唐彦,你是不是,太淡定了?”路鸥狐疑地看了一眼夜色中有几分朦胧色彩的人,但一时之间看不出任何端倪。 “…路鸥,我是比你大叁岁的大人——”唐彦稳稳地牵着路鸥往前走——额头不停地滑落下水珠来…一滴又一滴…他抬手抹了一下,随后浑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而路鸥只觉得身侧的茶香越来越浓郁——她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些羞耻的印象——突然扭头看向他, “你很热?” “怎么会,只是刚才头发被海水浸湿了…现在有些水珠滴到脸上,我怕进眼睛了而已。” “哦~” 这海水…居然是茶香味的啊…… 路鸥心知肚明,但难得没有拆穿他——总觉得再拆穿他,等会回到酒店合上门,他就要破防跳脚咯~ 33蓄谋已久地把你纳入我的人生规划 yus hu “你应该是蓄谋已久吧。” 路鸥看着半跪在床前的人——一手捧着鲜艳的玫瑰,一只手上是一个首饰盒…怎么看都不像是匆忙的一个决定。 “我其实…查过那个哇,touch…”唐彦垂头看了眼手中的玫瑰,随后抬头专注地看向坐在床畔摇晃着双脚的人,“我也去测了MBTI…我是j人——自然是有计划的。” 路鸥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屈身去摸了下玫瑰的花瓣——还蛮新鲜的。 “哦?那请问计划通先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呢?” “从…出差回来那天之后——”唐彦挺了挺背,认真地将花和首饰盒往前送了送,“所以——现在能先听我说吗?” 路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从他那双有些偏棕色的瞳孔里,她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也只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她轻轻点了点头,停止晃动的双脚,坐得端正了些。 “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不只是完成一次看海的约定——而是要一起去完成很多的约定。” “我绝对不会对你失约——希望你也是。”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抗拒婚姻——但我可以尊重你的想法。在你不想让家长知道我们的关系之前…我们可以不公开……”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语调有些慢,似乎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尽量平和地说完…随后认真等待着她的回应。 “你喜欢我什么?”路鸥目光流转着,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毕竟人的眼睛不会说谎,她不想再通透地看见别人的谎言——尤其是在她试图再次相信一个人的时候。 “…严格来说,我不知道——”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 u sh u wu.b iz 路鸥有些错愕地转回视线,只看见他仍然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她…就好像从来都只将目光放在她一人身上一般,有些烫得让她发慌。 “但是…我很喜欢你在我身边叽叽喳喳,也愿意为了你的一句想要而去走街串巷…” “虽然我很讨厌打破计划的人和事,但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即使是在你伤害自己让我无比愤怒的时候…我也只是对你伤害自己的行为感到恐惧而已…” 唐彦絮絮叨叨的样子让路鸥有些陌生,而这副情商上线的样子也让她有些怔愣——她并不喜欢与人面对面的语言煽情,因为她总是会很容易在这种时候碎掉—— 比如现在——她感觉她的指甲好短,掐手心半点不疼,完全压不过眼眶的热意。 “路鸥——” “重新和你有交集,不在我的计划里。而非你不可这件事,也不在我的计划里。但是以后我的人生计划里,我已经计划好有你的存在了——” “你能大发慈悲地配合一下我的计划吗?” 唐彦的视线垂下,认真看着她的小脚——他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是因为他不够真诚,只是,这次计划的成功率,是他这辈子的人生规划里最无法估计的一次。 手中的花束突然被夺走,唐彦抬眼去看,却只看见一个后脑勺——小小的身子似乎有些颤抖。 “你…你怎么了?”是,后悔不想答应了吗? 路鸥吸了吸鼻子,尽量稳住声线,没好气地来了一句,“你跪着不累吗?” “你…你答应了吗?”唐彦握着手里的首饰盒…轻轻打开—— “滚上来!”有些沙哑但很明显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唐彦起身坐到她身侧,轻轻揽住她,随后把一条项链取了出来—— “同意的话,那就自己把头发撩开——我把信物给你戴上。” 路鸥没吭声,但是很麻利地反手把自己后颈的碎发拨开——冰冰凉凉的触感一点点爬上锁骨…坠到胸前… 很有生命力的绿色…是四叶草… “唐彦…”带着些许鼻音。 “嗯?” “你真的好少女心啊…” “有吗?是你喜欢的绿色…” “…四叶草很土。” “但我希望你以后都是幸运的海鸥…” “你这句话也很土!” “但你其实也喜欢不是吗?” “我有吗?我可没说…” “嗯…你没说,女朋友说了算。” “嗯…” 唐彦轻轻搂住她的肩,从上往下——看着她胸前那抹幸运的绿色,隐约可以看见她上扬的嘴角… 笑了啊…应该不是勉强答应他的了吧…… 她也会对他留恋不舍吗? 其他计划她都可以酌情打破——但这一个,他真的希望她可以好好按计划执行。 34想吐 路鸥在那之后更加有恃无恐了——特别是当脑子里闪过,唐彦居然是她男朋友了这件事之后,她莫名其妙地就更兴奋了… 当然,她兴奋了就更爱扑他了…这就不可避免的导致他也会情不自禁更兴奋——尽管面上他还总是一副稳如老狗的架势,但是事实上早就溃不成军了。 但纵欲总归是不好的——所以唐彦在尽量克制自己,根据一些科学依据来讲,像路鸥这样的大学生,太沉迷于肉欲对她的未来发展不好…尽管他在她面前毫无抵抗力,但为了在假期结束之后,她不会产生太严重的戒断效应,所以他尽量克制住了自己—— 但这在路鸥的眼里就变成了… 正式谈上之后,唐彦变得更迂腐了! 说是更顺着她,但事实上,抱归抱,搂归搂——但某些事情真就讳莫忌深得像那晚清的人一样…她很不理解,难道他非要这么认真仪式感的表白—— 就是为了她答应之后,他变成素食主义者? 明明他就也难受——他到底在忍什么啊? 男的果然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 想到这里,路鸥又狠狠将筷子往桌上砸了一下,随后咬着嘴里叼着的蒸饺恶狠狠地盯着对面慢条斯理,斯斯文文用餐的人。 “怎么了?”唐彦放下筷子,用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温和地问,“是今天的蒸饺没有蒸到位吗?你今天都砸了叁次筷子了…不好吃的话,不用这么勉强吃掉的。” “好吃啊…”路鸥几下将嘴里的蒸饺吞掉,带着十分的怨念望着他,突然冒出来一句,“还有十天不到,我就要开学了。” “嗯…的确快到九月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趟重庆——然后待两天我就回来。”唐彦将盘子垒在一起,转身就准备去洗碗。 路鸥气不打一处来,在身后跺了跺脚… “十天都没有了!!” “嗯…我知道了。” “你…你是沙贝吗?” “嗯?你是说沙滩里的贝壳吗?”唐彦一边涮洗着盘子一边回应着路鸥…… “是s大写字母和b大写字母…”路鸥没好气地走到他身边,低下头来仔细注视着他的腰—— 真服了,他到底在谈什么恋爱… 虽然她很鄙夷这种行为—— 但他们不是特殊情况吗…没谈的时候都比现在谈了荤…… 他的性瘾难道是假的? 离谱了…她不信,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装的哪根葱… 邪恶的手掌慢慢往前——直到唐彦刚将碗筷整理好,一扭头就看见她猥琐的动作——本来以为她最多是挂在他腰上…可没想到她居然… 唐彦的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你在干嘛!” “啊?检查身体!”路鸥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像被捉到课堂抽问的懵懂大学生——答非所问且十分抽象。 唐彦的嘴张张合合,始终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感觉她手的温度隔着那顺滑的面料传了进去… 路鸥的手在感觉掌下有些凹凸的瞬间猛地弹开——他,这不蛮正常的嘛? “路鸥…你怎么总想着捉弄我啊…” 唐彦的语气有些无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腰际。 “我没有…”路鸥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总觉得他还是在避重就轻…好烦,她有一瞬间只想离他远一点——谁稀罕扒着他似的。 唐彦无奈又释然地笑了笑,刚想去牵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无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眉眼间不自觉露出不耐…他心头一跳,猛地上去握住她的右手腕——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路鸥甩了甩胳膊,没甩掉,语气有些不耐烦——就像很久之前… 唐彦心里的不安加重,直截了当地抱了上去…再也没心思去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却明显感觉到她的抗拒。 之前抱着她,不管她嘴上多么不饶人,但身体都是软下来的,是信赖放松的状态——但现在即使她一句话没反驳,那身子却僵得像木板一样……她在抗拒他。 “路鸥!” “你到底怎么了?!” 路鸥没吭声,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得厉害,一些ex的画面在脑海里转悠——她觉得有些反胃… “别晃…” “…想吐。” 35《友谊与无条件信任》 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松开手…声音有些颤抖… “想…吐?” “是因为…我吗?” 路鸥很想说不是…她只是自己病得厉害而已——但是胸口不断翻涌的酸意让她没办法回答…她只是飞速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卫生间。 而唐彦怔愣在原地…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刚才拥抱过她的手… … “诶,我说,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你们既然都把我献祭了…那就好好谈啊!为什么又经常闹分…” “你们情感上依依不舍的…该不是你生理上不行吧?” 当时的路鸥对着电话调侃完,转头看向一旁捂住嘴旁听的辛蔚,坏笑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笑得猖狂—— “我不行?” “明明是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好吗…” “每次和她做,她都一副没意思的样子…” 路鸥的笑容僵住,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辛蔚…随后把通话摁到静音。 “他说的是真的?” “你们已经…” “他是不是在造你黄谣?!我就知道他这个家门不幸的东西……” 披散着长发,身上披着路鸥被子的辛蔚坐在一旁没吭声,良久才轻飘飘地冒出来一句, “他…没有造谣。” 路鸥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 “但是我确实对那档子事不感兴趣…然后他比我体型差很多你知道的……他压着我我反正也反抗不了…” “所以他是强迫你了?!” “tmd…” “算半推半就吧…别为了我…而且,在情感上确实已经纠缠不休了——再去牵扯以前的开始也没必要了。” … 后来的某次… 他们又闹分手—— 与路鸥分明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确实波及到了她…而她明明只是因为联系不上辛蔚,怕她出事,就去找那个人核实—— 却看见了一堆污言秽语… 消息被发出,又很快被撤回… 他很谨慎,再也不想被再一次像之前那通电话一样被拆穿… 明明是一闪而过的话语,却让路鸥记了很久,很久。 “你以为她又有多…” “她喜欢在上面…” “她说我一动她就软了…让我不准动…” “有的时候我都不想干……她,是她半夜把我推醒,说要玩骑马的游戏…” “你这么惊讶干嘛…” “信不信由你——” “我不信你和那个所谓的网络真爱——没有过” … 其实路鸥也不是多么的谈性色变——毕竟文学名着里都有对此侃侃而谈的…但某些东西从某些让的口中说出来,穿到她的耳朵里——真的脏得让她反胃。 那个她从小就认识的玩伴在那一刻变得面目狰狞…以至于让她回想起曾经相处的每一刻都无比恶心,像是被下水道的臭虫盯上—— 而她一直力挺的灵魂知己——口不对心…尽管路鸥还在试图告诉自己…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他污蔑她呢… 但这几个月里…很多事情天翻地覆,她也看不懂她了… 但路鸥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替她说话—— 直到,他说, “你不知道吧…这次为什么分手…” “其实是因为你…” “小蔚她,还是对你,耿耿于怀…只是她不在你面前讲而已。” “她怕你会轻而易举抢走我…” “好笑吗?” “我亲爱的…小鸥嬢嬢…”比他小半岁的高辈嬢嬢…明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亲戚关系…但他却因为这个戏称,正正经经地惯着她,像惯着自己的长辈一样… 十几年…原本路鸥以为,他会是唯一一个,从小时候一直在她世界里存活到现在乃至未来的人—— 可一个人烂掉的速度就是那么快,烂掉的瞬间就是那么不可捉摸… 他烂掉之后,她总是理想主义缅怀的童年彻底消逝,甚至是恶劣地被扔进了臭水沟里—— 而她最痛恨的,居然不是这件事… 而是他就那么不当回事地对待辛蔚…那个她付出所有努力去呵护…让碎掉后重新成为的辛蔚…… 让那个对她说出“现在没人比你更重要”的人… 为了逃避痛苦——果断地删除了她的一切联系方式… 或许路鸥就是双标的,人心也是偏的—— 即使是她彻头彻尾变成了小丑,但辛蔚还是辛蔚——而那个人却连名字都不配被提起… 是他脏了辛蔚…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上… 他毁了她仅存的净土—— 好恶心啊… 真的,好恶心。 回想起每次与他的肢体接触——都不再是不值一提的友谊真挚的象征…而是被污秽触碰的印记… 原来她以为的特殊的同伴…以为可以永恒的友谊——其实也和小时候那扇恶心的大门后的事情并无差别。 甚至,更加令人作呕。 36看你恶心算不上,就是看你不爽 “你…还好吗?” “不太好。” 路鸥从洗漱台里抬起头…额前的碎发都已经被浸湿了,此刻眼眶干涩得厉害,眼角是因为ex而滴落的生理盐水… 唐彦有些想要上前将人抱回床上去休息,但抬手的瞬间却瑟缩了一下——想到了她恶心得难受的样子,他低眉,担忧又克制地退回了门口。 路鸥说不上来想说什么,似乎刚才的ex在一般回忆翻涌一边翻肠搅肚的同时已经被消散得差不多了…此刻她脑袋空空的,只觉得脚下有些乏力—— 唐彦好蠢,居然这么没有眼力见… “唐彦…” “我…没力气…了。” “那…我扶你回去?”唐彦快步走近抬起一只胳膊来… 路鸥站直身子的瞬间感觉脑袋有些充血,一个滑跪将差点摔了下去…面前的让小心翼翼地接住,但却好似害怕触碰到她似的… 路鸥扫了一眼他僵直着要退到门边的上半身…冷冷地来了一句, “现在知道避嫌了?” “上床的时候倒是没见你这么避嫌。” 唐彦的手一顿…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手被拽着贴到了她的腰上…软软的身子靠了上来—— “我真的很难受…” “抱我回房间。” “一想到那些沙贝我就恶心…” 唐彦顺从地将人抱起… “所以…不是因为恶心我…” “恶心你?恶心你我还摸你那玩意儿呢?”路鸥恹恹地瞥了他一眼,没精神地靠在他怀里,嘴上半点饶不得人,“你知不知道我…咳,真的蛮厌男的…” “你就知足吧…” “还整天把自己当唐僧肉藏起来…生怕被我吃了呢…” “也就是我卵泡期…” “不然谁稀得你似的…” 唐彦听着她碎碎念的内容…原本有些发白的脸色重新红润起来,在将人放回床上之后,认认真真地嘟囔了一句, “纵欲、伤身…你身体不怎么好…” 路鸥躺在床上听见这句话,有些想笑,但没力气… “6” “你都给自己确诊性瘾了,还管这啊…” “我身体好不好要你说?” “…说不定我就需要采阴补阳呢?” 路鸥意有所指地说完就转身侧躺,背过身去…不想搭理身后的沙贝。 而唐彦的脑袋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她是想… “你…你现在身体不舒服…” “嗯…” “所以不能着急。” “哦…我急什么啊…我厌男上来了我怎么可能急啊…反正十天不到我就要走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彦有些着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蝉蛹,想把人扒拉过来,又怕她刚吐完胃里还不舒坦… “管你哪个意思…” “你不愿意我还不乐意了呢…明天把我的笔刀啊这些东西还我。” “不行!” “你和我谈个恋爱还要管我的解压方式?”路鸥微侧头眉头一皱… “…”唐彦语塞,暂时没想到怎么回复——已经准备好彻夜查资料了。 到时候用科学的方法去帮她解压就好了… “算了,一问你这种话你就装闷葫芦…”路鸥重新将自己裹好,随后打了哈欠,“我先睡一会儿…休息一下,你自己反省一下吧。” 唐彦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被子团…摸出手机—— “自残能解压吗?” “健康的解压方式有哪些?” “不运动且宅家的情况下,解压的方式有哪些…” 唐彦看着搜索出来的东西眉心越皱越拢… 路鸥似乎不喜欢运动…感觉走路都懒洋洋的,时不时就要抱着——至于出去玩,似乎也不是很现实。 听音乐追剧这些…根据感觉阈限的说法来说——刺激程度真的能比自残更大吗? 暂时先不去想别的解压方式有哪些…就光她把自残当成一种固定的解压方式这件事就已经很令人担忧了…这很显然是不合理的。 唐彦开始细细思索——突然想起来,路鸥每次受伤的地方,部位似乎都很集中… 他抬手输入了另外的搜索内容—— “迷恋对身体特殊部位的伤害以达到解压目的——” …按这样的思路不断修改搜索内容下去,似乎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在继性瘾这个词汇之后,唐彦又主动了解了更多奇怪的概念…直到他大致有了几个怀疑的方向… 37我就有瘾怎么了?! 路鸥幽幽转醒地时候,刚把双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懒腰伸了一半,睁眼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把她还有些睡意的脑子一下子整清醒了。 “唐彦你凑这么近干嘛呢?!” “路鸥…” “你能不能认真告诉我——”唐彦严肃地俯视着路鸥,莫名让她感到了几分压迫感… “告诉啥?” “为什么你要自残?”唐彦以绝对控制的姿势压在她上方——双臂撑在她的枕头两侧,一边膝盖隔着被子压在她因为伸懒腰而舒展开的…双腿之间。 此刻路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没有自残…” “你没有?”唐彦的手扣上了她的肩,眼里满是不认可。 “…至少,我不认为那是…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自残…”路鸥发誓她没有胡说八道,但是很多事情就是很难明确地把定义分开—— “…但结果就是你伤害自己了。”唐彦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而且,你应该…已经成瘾了吧…” “…算是。”路鸥没法否定这个事实,毕竟这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了——只是这一两年突飞猛进地加重到见血了而已。 “为什么啊所以!” “所以你为什么会成瘾啊?!” “你不是挺怕疼的吗?!…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就不疼吗?” “路鸥…” 唐彦带着她的肩膀将人拽起来坐直——想让她更认真点回答他。 路鸥只是想被捉住的猫一样任由他把自己从被子里提溜出来…她软着身子没什么动静,只是低垂这头看不清神色…沉默了很久。 “…因为,习惯了。” “其实…习惯了也没多疼。” “而且,这比做运动消耗精力多了——这不仅能让人头脑放空放松,甚至还能消磨精力起到助眠的效果…” “或者,说得更奇怪一点——这件事能让我短暂的忘记烦恼,变得快乐些…” “——像个无所顾忌的疯子一样…不计后果,也不用管那些破事…” 唐彦听着她那毫无起伏的声调,感觉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平静的疯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 “那为什么只钟情肚子…” “这个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就这块儿最舒服——爽的感觉能压过痛觉…” “我真的很怕痛——虽然我总是很能忍,但别的地方…像那些真正痴迷于自残,穿刺和往手臂划刀子的那些…我真的蛮敬而远之的。” 路鸥突然很认真地抬头,试图证明自己和那些可能会往空间里发生了血图的人的根本差别。 唐彦将她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总觉得似乎已经可以排除得差不多了…… “路鸥…所以你,并不是伤害自己就能让自己快乐——” “你只是迷恋且习惯了伤害自己的某个身体部位…” 路鸥默默点了下头,随后又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倒…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他胸前的衬衫扣子。 “唐彦…我可是都和你讲了啊……” “我已经很配合你了…” “那你记得把我的东西还我啊——” 唐彦垂头握住那只四处晃悠的手,坚定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不还。” “唐彦你——有病啊!” 路鸥猛地直起身子把人推开,一脸莫名其妙,“那你问这么多干嘛?你以为你做社会调查呢?都给你讲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是为了所谓的心理问题而博人眼球,也不是为了吸引你注意而故意自残!” “我就是有瘾!我就是难受、失眠、恶心,一切负面情绪上来的时候,需要固定的这样的宣泄方式!” “之前酒店那次——是意外,是我精神太不稳定了,但其实你也检查了不是嘛……就是看着吓人而已,我不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吗?” 唐彦身侧被甩开的手逐渐成拳——捏得有些泛白,但还是尽量保持温和… “你知道性欲扭转吗?” 路鸥喋喋不休的状态被中断,脑子里将他说的话过了一遍…性欲扭转? “有大概听过,不很了解。” “如果我说你就是呢?”唐彦沉着脸,碎发半遮住了左眼。 “哦…是就是呗——”路鸥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头,她很喜欢去了解很多莫名其妙的心理知识,歪门邪道道听途说的她也感兴趣……至于这个性欲扭转她也是涉猎过的,之前也对照过自己——但她小时候就有这个情况了,总不可能她小时候就有性欲吧? 虽然这几年在他所谓的“自残”的时候是有些…类似于——所谓快感的可能… 但她以前也没有进行过人类繁衍行为啊… 等,等等…… 路鸥突然变了脸色,邪门地看了他一眼,试探性问道,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唐彦没有抬头,只是将脑子里的信息过滤整理了一遍之后……再结合她的回答——只能说明她是知情的,但死活不改。 “一般情况来说,性欲扭转问题不大……但你伤害自己这种倾向要是继续下去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你可能觉得还好,但是人的感受阈值就是会不断增高的——” “就像你最开始可能只是轻轻戳一戳——到现在你已经开始用上刀子了…你所以为的自控力在生理刺激下简直不堪一击!” “这点从你和我住一起之后,居然还忍不住要偷偷自残这件事就已经初现端倪了。” 路鸥注意到他越说越大的音量,总觉得他好像要爆发了,连忙拦了一句, “就算你说的都对……然后呢?” “你有什么别的高见吗?很厉害的唐先生?” 路鸥满意地发现刚才还在迭被动的人噤了声…她又赢了。 “一次性生活在5分钟,会消耗女性80卡路里;而一次性爱时间在10分钟,相当于两公里的慢跑运动量…” “而性欲扭转的本质,就是把正常的欲望扭曲成了其他的行为…尽管不一定会是错误的,但自残一定是错误的。” 路鸥总觉得自己幻听了,唐彦这个老干部在bb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就一本正经说一些类似科普的黄段子了… “等等,唐彦,你在干嘛?” “在试图纠正你的不良生活习惯…同时,在给你讲相关的理论依据佐证。” 唐彦突然靠近路鸥,单手搂住她的腰把人往身前一送… 38我会很用心地纠正你的(微h) “你…你冷静点…”路鸥双手轻轻抵在他胸前,试图好言相劝——她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毕竟他这副似乎很严谨给她讲道理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完全不亚于耍流氓啊! “大…大不了,我…先不找你要我的东西了?”路鸥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抬头,却只看见一个下巴—— “嗯…那我会很用心地纠正你的。”唐彦轻轻在她腰际摩挲了几下,随后自然地从她衬衫的下摆探了进去—— 冰凉的触感激得她一个瑟缩,飞速地去阻拦他的动作,同时义正言辞地质问, “你要干嘛!唐彦…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耍流氓啊你?” 已经触碰到肌肤的手掌没有停顿,继续向上摩挲着——直到缓缓靠近她敏感的脐穴,开始食指在四周打起圈来… 路鸥只觉得有蚂蚁在脐穴里爬似的—— “唐彦!” 很显然,怀中的人羞愤得要炸毛了。 但唐彦更明白的是——尽管她已经厉声呵斥上了,但她的腰腹正在轻微颤抖着——那脐穴正随着她腰部的颤动而一点点蹭着他打圈的手指—— “我、在。” 手指一曲、一探、再一顶…随后一转。 温热的脐穴里紧实而又带着几分湿润——总能让他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一些容易让他失态的东西。 而路鸥随着他的动作有些不受控制地双臂紧紧环上他的肩——圆润的指甲开始陷进他的衣物里,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她有多用力。 唐彦一手搂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压,一手继续在她腹前一阵捣鼓——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或是迂回婉转,又或是直来直往… 她的双腿在他腿侧轻轻摩挲着…似乎有几分难耐,但她却死死闭上眼,脸颊上绯红一片,像是憋气太久了的模样——又或者是羞的。 她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像一个哑巴一样——几乎完全不呛声。 密密麻麻的吻从耳垂往下,一路途径脖颈碎骨——直到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时,他的动作顿了片刻,掐住她腰的手松了几分力道后,随着他陷在她脐口内的手指猛地戳入,那掐住腰的手也一并滑溜进衣摆里——直接掐上那截嫩腰。 并没有多余的手来解扣子了——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总是完全宕机的人是没办法提供帮助的,所以唐彦低头咬上那颗纽扣——开始尝试咬开那颗纽扣。 胸前的纽扣被拉扯得时而远离时而靠近——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唇间喷洒而出的热气…在一阵酥软之后,她收回抓住他肩的手想要去推开他的脑袋… 却突然胸前一凉——衣襟大敞,他的舌尖猛地触碰上她胸前白皙的肌肤—— “唐…唐彦…”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路鸥想睁眼推开他,但身体却极其想要顺从身体的愉悦去享受这一切——而她的羞耻心又让她不敢睁眼去看… 去看他动情的模样,去看他埋在胸前的脑袋,去看他已经探入衬衫内四处游走的大掌, 去看…他那已经与她脐穴紧紧嵌合的中指… “我…嗯…很正经的——”唐彦顿了顿,随后继续轻轻舔舐了一下,顺势咬住边缘将碍事的物件往下一带……露出一片雪白的冰淇淋。 “——在…纠正你。” 语落,唐彦再次将头颅深深埋入——有些扎人的发端在她的肌肤上四处摩挲,让她有些痒…而更要命的是他那轻轻地啃咬…和时不时地吮吸。 更别提腰上那越来越大的力道掐得她…似乎还多了一层痛感。 而那紧紧撮住他中指的脐穴此刻正被不停挑弄着,或许已经微微泛红了… 即使紧闭着双眼,路鸥也能感觉到明亮的灯光洒在眼前,令她无所适从。她有些不安地将双手插入他的发间,小声呢喃道, “关灯啊……混蛋!” 唐彦抬起一双染上情欲的眼,再不见半分克制,思考了很久,将插入她脐心的手指拔出…随后两手拽住她的衬衫衣角… 看着她羞红着脸,欲盖弥彰地紧闭双眼的模样… 他开始缓缓掀开她的衬衫向上—— “喂!你…” 明亮的暖光灯下,他清晰地看见她软白的腹——腹中央的小凹陷处有些泛红,显得格外惹人怜爱,有几分病态的美…… 但与之前血淋淋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段时间,她被他照顾得很好,也恢复得很好 在衬衫快要被脱到头顶的时候,唐彦停下了动作,抬手握住一只小小的…轻轻揉起来… 目光流转地看着她紧咬住下唇情难自禁的动作… 以及那像飞舞的蝴蝶一般扑闪的睫毛…眼圈周围是一圈细汗——她似乎总是很容易出汗,紧张的时候是…舒服的时候…也是。 他手上保持着应有的频率按揉着,脑袋浅浅靠近她的脸…哑着嗓子来了一句, “如果真的,很害羞的话——” “我可以给你戴上眼罩。” “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39你快一点…我难受就想哭(h) p o18 w .v 路鸥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脑袋…但唐彦专注地看着她,半点没错过——转头就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遮光性很强的眼罩来…轻柔地给她戴了上去。 一点点褪去她的衣物… 在触碰到她光滑的手臂时,他觉得自己充血得有些难受,他尽量撇开眼去不看她在灯光下的模样… 在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衣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有几分局促——随后望了望头顶的灯,抬手往床畔一够—— “啪——” 路鸥听见灯被关掉的声音,不知怎么突然走神了片刻——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在黑夜中突然自在了许多—— 尽管已经不着寸缕,但她却突然悠闲了很多—— 在黑夜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唇角一勾,磁性的嗓音吐出一句极度揶揄的话来, “唐先生…你也害羞上了啊?” “…”黑暗中没有声音,路鸥蒙着眼没有动,懒洋洋地瘫在床上,此刻脸颊上还有几分方才被挑起的红晕,很久都没有声音——她有些闲地翘了个二郎腿…也许不只是因为闲,而是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唔!”突然一双大手将她翘起的二郎腿给掰开——路鸥有些错愕地张了张唇,却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却有些尴尬地感觉到一些粘腻的液体在顺流直下… 直到——更多免费好文尽在:gb 84.co m “唐彦你干嘛?!你——别碰…”路鸥抬手就想制止他在敏感区域试探的手指…却因为这被绝对打开的姿势而动弹不得——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舞蹈课没有多学一年——她的柔韧性真的很差,比如这个横叉的情况下,想要再弯腰下去真的很难——她完全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一点点侵入,随后捧出一汪清泉随后一泻而出… 简直太难以启齿了——她甚至能听见他在手上玩弄水渍的液体粘着声… “路同学…你真的很喜欢口是心非——” 在茶香和野薄荷香之中还弥漫着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味——这是她的,而他的,还有待发掘。 “相信我…这会比自残更能解压的…” 神tm的自残… 路鸥仅存的理智只想骂出这样一句话,但却已经做不到,只能不停地哼哼…这伪君子正在用手指… 转轴拨弦,轻拢慢捻抹复挑…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水声被冲击得四散开来—— “不…不行……你tm,别再加了!” 唐彦低头打量了一眼她,又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后看了眼她红润没有厌恶表情的脸——果断加上了无名指进行作业。 “嗬…啊——”路鸥的上身往上挺了挺,随后有气无力地骂着,“唐彦,你…听不懂……人话吗?” “可是…你真的,很爱口是心非…” 三指合拢,突进,随后微微张开轻轻一旋——开口似乎更大了些许——那粘腻的触感也更加明显了… “唔…神…神tm的口是心非!” “啊——唐彦你个伪君子!!” “不要骂人。”手指尽数退出,唐彦很严肃地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 而路鸥在被限制了视觉的情况下,他突然的抽离让她烦躁地更想骂人了… “唐彦你tm…” “要文明。” 路鸥简直要气哭了…你tm在床上让我给你讲文明? 或许是因为太易感了,她难受得想哭——但又倔着脾气不去求他,也不去扒拉他,这是咬着唇忍着…唇都快要出血了—— 谁稀罕啊—— 真恶劣——明明是他非要先招惹她的—— 她又没说过需要他这种破解压方式—— 突然唇被撬开,舌尖被紧紧撮住…而身下也被猛地贯穿——并没有很突兀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已经足够润湿了… 很流畅地就将其吞没在了密林之中。 她本来积聚的泪珠正处于将掉不掉之际,此刻因为突然的刺激直接从眼角滑落——温热的泪珠一大滴滑落到他们难舍难分的唇齿之间…… 咸咸的… 唐彦猛地抬头,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你…哭了?” 他抬手揭开她的眼罩——正好看见一双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此刻眼里满是震撼… 而路鸥一睁眼就看见昏暗光线下他那双专注望向她的眼睛…像是迷人的大海将她包裹在其中… 她伸出手一点点环上了他的腰——双腿也一点点攀附上去… 胀得有些难受,但已经比起之前好多了——总觉得他的技巧什么的更成熟了。 “为什么哭…是因为弄疼你了吗?” 他的眼中是认真的焦急——已经试图放开她抽身了…她察觉到他打圈意图,默不作声地将自己往他腰间缠得更紧了些… “如果真的弄疼了…不能大意的……” “如果黄体破裂的话…”他严肃地看着她,似乎想说她胡闹,但又不忍心… 眼看着他就要将她盘着的双腿扒拉下来,路鸥有些不知所措了…嘴张张合合了白天,只是四肢像八爪鱼一样将人贴得更紧了… 同时双腿一紧,让唐彦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真的,别闹了…要是受伤了——” “我…没有…”路鸥把脑袋埋在他润湿的脖颈处,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里之后再闷闷地说,“你快一点……我难受…难受就忍不住想哭——” 40私心里想让你满意(h/傲娇体的沦陷) 你快一点… 唐彦似乎是得到了君王出征圣旨的将军,突然加速前进直取敌营——杀得她片甲不留。 而路鸥则是整个人艰难地挂在他的腰上——尽量不让自己叫的声音太过于淫靡…这真的太羞耻了。 她居然…主动求欢了——路鸥脑袋里徘徊的全是这样的话,本来按照她的习性她应该会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但此刻她却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线一断一续的,只随着颠簸不停地—— 上一下… 下一下… 恼一下——抓一下—— “唐…唐彦~” 唐彦一只手撑在床面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往上贴—— 单手俯卧撑总是比双手的更消耗体力些,所以此刻他也不免有些气喘,额角的汗从下颚滴落,他看了眼她埋在自己脖颈旁的脑袋——交颈的姿态好似要彻彻底底地缠上他一般,他有些气喘地回应她, “我…在。”平日里沉稳厚重的模样荡然无存,但又似乎还能从中寻到一丝踪迹——至少路鸥从未在唐彦嘴里听见过脏字——倒是她反而总是忍不住骂骂咧咧的。 “你…哈啊~你…” “或许…你该省省力气了——”唐彦看着她后仰的头,差点一个翻身倒回床上去,他一个侧身将托着她臀的手往上滑到腰侧,支撑的手肘一弯,带着她利落地侧躺下去—— 等路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顶在他的身上了… 从仰视的角度——唐彦似乎看得更清晰了些。 她像一团拆封的果冻摊开在他身上…而他则像一个餐盘一般将她托着——盘中央还有这一根不合时宜的立柱,惹得果冻四处摇晃,但又牢牢地被钉在餐盘上。 他能看见她紧贴在自己胸前的那张小脸——此刻粘着些错落的湿发,有些狼狈,但那红扑扑的侧脸又格外惹人… 最让他无法侧目的——是那双水润但又有些无神的眼睛,此刻半张着…不同于在提及过往时的闪避,也不同于平日里的怒目而视争锋相对。 更不同于,那次在隔间里看见的空洞无神,又极度癫狂脆弱的眼神… 或许这样的眼神也算不上多积极乐观,但至少——她此刻绝对没有伤害自己的想法,也绝对完完全全只沉浸在对他的思索里……尽管,这种时候她的脑海里应当是一片空白的。 但那也无妨… 滚烫浓稠的汁液从上往下倾盆而下——隔着一层膜,也格外壮观,足以让他感受得分明。 至少从生理层面,她现在不会为其他任何人事物所烦恼… 除了, 身下的他。 “你…你怎么还这么精神啊…” 沙哑的嗓音似乎也裹着蜜…即使是抱怨也让他如饮蜜汁—— “路…同学,你对这次…习惯纠正课——满意吗?” 路鸥的身子一僵——莫名腾空了一瞬,她害怕地去抓他的肚子…正好摸上她一直想要细细把玩的腹肌…下意识想摩挲片刻,却突然想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地质问, “你干嘛!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啊?” “满、意、吗?”一下、再一下……颠得路鸥不敢在趴在他身上了,只得直起身子坐直……刚想逃跑就被一只手握住一侧腰…… 路鸥简直忍无可忍… “不!满!” 唐彦在她说完话之前,一只手摁住她的腰往下一沉,另一只手径直冲向她的脐穴,一个拳头微微用力一顶—— 未脱口的意字变了调——路鸥避无可避,只得同时被刺激着两处,刚刚才有所平息的状态瞬间被唤起… 她有些认怂地想抬臀离开,但每次他都只任由她抬起一秒之后就压住她的腰狠狠往下——这样反倒像是她在自然而然配合他了… “呃~慢…慢…慢点啊——” “满…满意!我满意!” “满意行了——吧~” 本来唐彦只是想治一下她爱顶嘴的毛病——但此刻看着她以为坐直身子而上下颠簸的模样…… 黑夜中若隐若现上下晃动的美景似乎总是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于是他“不小心”“没听清”她的求饶,继续压着她…教导了她半个小时的骑术。 … “路同学…?” “路鸥?” “小路?” 唐彦小心翼翼地喊了喊已经快要掉下床的路鸥—— “别再往那边滚了——真的快掉下床了…” 路鸥没吭声,只是又往床边滚了一小块——继续坚持,不回应,不呛声,不支持,不合作的原则。 唐彦有些无奈——但也确实理亏。 不过好在,在洗澡和吹头发的时候,路鸥虽然不理他,但也没有不合作——他还是很顺利地给人洗了澡,吹干了头发,然后把人抱回了收拾干净的床上。 …只是一放回床上就麻溜地滚离了他的怀抱,开启了自闭模式。 路鸥则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觉得腰好难受,腿也难受——好想被揉揉,但是唐彦那个狗贼!她不能轻易就纵容了他这种恶习! …滚来滚去——还是好酸好痛,好难受,想被揉揉—— 唐彦则是在反思完自己今天的不对之后——又梳理了一遍他本来的目的——尽管这个目的也像走火入魔一样… 说不准更多的是想借题发挥释放自己心中的恶魔… 但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 梳理完毕之后,他直接挪着身子往她一点点靠过去——也眼睁睁看着她闷声干大事地把自己往床下滚—— “我——靠——” “…靠…呼~”路鸥睁眼,发现自己没摔下床去,突然有些庆幸,刚要扬起唇角就看见一张碍眼的脸——此刻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笑意…呈一时之威风!小人得志! 扭头,继续抗议—— 但唐彦隔着一大团被子将人抱在怀里,却觉得有些滑稽——她真的好像熊孩子… 连人带被子将人挪回床中央,紧紧拽住被子卷——让某个依然想滚来滚去的人失去活动空间,唐彦开始输出—— “我承认我有不对的地方——” “我有私心——” 41抵死纠缠,至死方休(正文over) 路鸥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 “本来我是想着——你还有不到十天就要开学了,我不应该再总是和你…” “但是,确实是我对你自制力不足…这点我道歉。” “至于对你坏习惯的纠正——可能也确实是有这段时间我尽力克制自己但是脑海里却总是有潜意识在作祟…所以在分析查阅导致你会自残的原因的时候,我下意识往性欲扭转上靠了…这也是我的私心作祟,我道歉。” 路鸥本来一直循环往复做着翻白眼动作的脸一顿…总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明明他没说什么很涩情的东西…但是怎么就是感觉那么那个啊… 这是在…干嘛啊…… 忍无可忍,害怕他继续说下去自己会想埋进被子里去,所以她出声打断了… “行吧…我知道你图谋不轨了…别再重复说一个理由了——” “但是…我的纠正方法是正确的。”唐彦将让往怀里紧了紧……下颚抵住路鸥的头,“这件事,确实能让你慢慢转移注意力的…” “或者是说——除了那次酒店之后,我们是比较频繁——” “但你确实很久没有再惯性自残了——” “也许你想说是我看得太严了…但是这段时间我想克制自己的时候,你也没有伤害自己——” “除了今天,你…摸我…我拒绝的意思似乎太……” “所以你才难受,然后想起来了之前的解压方式——才找我要东西的。” “谁说我这段时间没玩了?!我有用手的!”路鸥猛地抬头,像是抓住把柄了似的,“你的逻辑证据不足了吧~没想到我还是背着你所谓的“自残”了吧~” “你没有。”唐彦看着她得意的脸很肯定地来了一句。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不管是手指去戳——还是拳头去顶…”唐彦轻轻咳了一声,掩饰掉些许的不自然,继续道,“首先是没有血迹……其次就是无论哪一样都没有让你有条件反射的痛感。” “你又懂了~”路鸥白了他一眼,一脸任他吹的表情。 “嗯。你要是玩过…一般都会留下点后遗症,就算只是绳子绑过,都会有些红肿…轻轻碰一下你就会忍不住皱眉一下的——” “肚脐里面就更别说了……你几乎都会忍不住用尖锐的东西…要是这段时间你动过手…那么搅,不仅是你会眉头皱得像…我也能摸到触感不太对的。” “哟哟哟…说得可像那么一回事了——可是,我是那么怕痛的人吗?” “不好意思啊~我可是出了名的不怕痛~” “我可是结结实实摔了一大跤都能三秒翻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事故现场的人——” “我可是胃痛得身子必须弯腰了都还能面不改色跑操的人——” “我可是能一次次用刀子挑开——” “面不改色就是不怕痛吗?”唐彦拧着眉打断她的话,严肃地盯着她—— “在众人面前保持状态,不让人担心,在纪律面前遵守纪律,不影响安排——不是不怕痛,是能忍痛——” “要是真的不怕痛——你就不会在我上药的时候那么抗拒了…” “路鸥——其实,你没必要把自己钢铁一般的人设立得那么好——” “你的人生又不是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你痛了可以直说,不舒服了可以请假,难过了也可以寻求安慰…” “合理的诉求可以提出,该拒绝的麻烦可以直说,想要什么——你完全可以告诉信任的人。”唐彦看着那颗随着他一句句话落下已经埋进被子里的头,他忍不住伸手上去轻轻揉了揉—— 顶着他的手,路鸥缓缓抬起头——泛红的眼眶里满是不认同,她近乎嘶吼出声来, “我可以信任谁?!我没谁可以信任!” “没有!…从来都没有……” 声音渐弱…气势陡然消弭——这不堪一击的气势,比纸老虎还脆弱。 “我。” “路鸥——” “你抬头看看我——”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信任我——我知道你觉得我觉得的不算……” “那你自己来试一下,好不好?” 路鸥低头闭着眼——过往的一切让她对未来畏首畏尾又无为无求,恩爱无敌的父母家庭在幼时就初现端倪…她有过怀疑,但他们让她相信——结果却在一年前突然土崩瓦解,告诉她一切都已经隐藏了很久…一切都是为了她,一切都是因为她。 那所谓的对她一见钟情百般合适的追求者,披着美好的灵魂伴侣面纱来一步步欺骗她,在得到她的信任之后,却在晚安之后去和她另一个soulmate深情告白——被拆穿时,却怪罪到她的身上… “谁叫你情绪不稳定——把我推向她…” “谁叫你总是和我提她有多好——让我对她好感渐增——” “谁叫你斤斤计较——本来我只是想表达完自己对她的想法就收拢心绪来完成对你的承诺的……” 而最为致命的可能是—— 在一切都分崩离析的时候,她最信任的友谊…也将她刺穿——最后只剩下一句, “还不都是你——” “因为你——” “为你——” “对不起。” … “我想说…不好。” 唐彦眼里的光碎开——他蛮希望她不回答他,或者是像以往调笑一样的回复他…… 总归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脸认真地,说不好。 “…好。”唐彦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里藏着一把刀,此刻割得他生疼,但又不致命——许是一把钝刀吧,明明血肉模糊,但还是能发出声响。 “不好。” 唐彦一愣,正在思索着——却突然被一双手臂紧紧搂住脖子。 “你刚才的好字——我不同意。”路鸥定眼看着眼神无光的人——或许很不可思议,但她或许天性如此…… 她生来不想看见一些人失望——亲人…朋友… 以及,她已经有些信任的唐彦。 “不是试着信任你——” “而是已经信任你了——只是方才我忘了…” “人总是会忽略身旁最近在咫尺的人…” “唐彦——我想,你以后可能真的很难甩开我了…” “我家可能有精神病史…三伯因为三伯娘出轨疯掉了,我爸在我妈提离婚的时候打电话和我说,要么帮着劝她打消离婚的想法,要么他提刀去——一起去阴间做夫妻…” “而我——上次已经放过了三个人…” “那是我最后一次压抑住自己偏执的本性…” “最后再问你一次……” “你确定要和我纠缠下去吗?” 路鸥的眼眶还是红的,但此刻已经聚焦得很显然——他似乎仍然有些走神,也或许是被她的发言震慑住了…此刻只是双眼发直地看着她… 良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 “确定!” 路鸥看着他的眼里迸发出耀眼的光——那是她一直渴望的,因她而升起的光… 长夜降临,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都有些酸了——但他紧紧扣住她下颌的手还没放开。 而那紧紧纠缠的唇舌也仍旧难舍难分—— ——他们确定,要纠缠下去—— ——至死方休—— 42过往(1)(番) 辛蔚和西梧第一次见面,是因为路鸥。 当时,在正式放暑假的几个月前,西梧就嬉皮笑脸地找上了路鸥,说要开车来接她回山上去。 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玩伴,曾经还是同窗——又因着是乡邻的缘故,西梧竟成为了唯一一个去过路鸥家的同龄男生。 主要是因为路父是个认死理的,绝对不允许路鸥带异性朋友回家——这样算下来,还真就只有西梧这个整日里笑嘻嘻喊她“小嬢嬢”的人可以到她家串门了。 ——其实尽管幼时很熟悉,长大了也有联系,但在高中的这三年,路鸥确实和西梧的联系少得可怜,除了偶尔他犯贱地给她发消息,惹得她打电话过去臭骂他一通之外。 …路鸥为什么容忍他一直欠欠的呢——主要是因为,儿时和她一起没钱坐公交回家,一起结伴走过无数山路的小男孩… 那个被她揪着头发还笑嘻嘻逗她开心的小男孩—— 那个偷偷顺一片豌豆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小男孩—— 她真的太根深蒂固了,也太舍不得那段回忆了。 不是所谓的懵懂爱情,只是那种友谊真的很可贵——在被孤立的日子里,她最轻松的时候就是周五回家和他一起走的那段路。 因为她可以凭着他那一声“小嬢嬢”而耀武扬威——去疏通她烦闷的思绪。 … 辛蔚在高中就已经对路鸥的“侄子”早有耳闻—— 网上重拳出击,声音波折百变,很有网络男神的欺骗性…为人很难讲清,但是对路鸥的好是没得说的。 所以在路鸥说完想让她一起下去吃饭帮她掌掌眼的时候,辛蔚没有犹豫——因为不管是那个外地所谓的“为爱冲锋的勇士”,还是那个所谓的网络男神…她都很好奇。 更重要的是,找她的是路鸥。 … 其实那天见面真的很尴尬,在当时的路鸥看来,那位从外地奔赴而来的,本来就只是说好要见,但并不是就说好了要在一起——她只是想试试自己会不会动凡心,毕竟他似乎真的很有诚意。 而且,他来这里之后的住宿,她也有出资… 只是,在他帮她拧着行李到餐馆门口…看见西梧之后,场面就开始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路鸥只看见西梧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蹲在路边的大树边,而她则是走近轻轻喊了一声…… 西梧的眼睛一亮,双手直接抬手摁上她的肩拍了拍—— “哎哟,我的小嬢嬢你可算来了!” 当时路鸥就已经很尴尬了——直到西梧自来熟地把她背着的包也顺过去提着之后一起走进餐馆。 知晓真相的只有路鸥和辛蔚。 辛蔚和路鸥坐一条凳子,两个男生坐一起。 …辛蔚当时还在和路鸥使眼色——很显然以她俩的默契,一眼就看出现在的局面有多尴尬了。 特别是,在某位离席去厕所之后… 路鸥眼睁睁看着西梧大大咧咧地将座位靠近她,两只手直接抓住她座位两边的把手,好像把她圈住了似的——明明是很僭越的动作,但他嬉皮笑脸地喊着小嬢嬢,说自己开车多累,然后自己多社恐… 路鸥有点i只能求救似的看了眼坐在内侧的辛蔚,而当时辛蔚只是给了一个爱莫能助且看戏的表情。 …当那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西梧在路鸥的身后给她按肩——路鸥也不好说什么,因为确实三四年没现下见了…按小时候的习惯,西梧这样也没太大问题…只是她觉得那位的目光不太友善了…毕竟某位的自我推荐之一就是——按摩技术很好。 … 似乎很显然吧,辛蔚都能看出来——这两位的箭头都指向路鸥。 路鸥或许是知道,但她更多的是天然的自卑且不愿意把友情弄得混乱——所以她忽略掉西梧那一条线,毕竟西梧的私生活,她真的很难苟同,且她也都和辛蔚说过。 之后就是某位离开,而路鸥带着辛蔚坐上了西梧的车。 一路上,那位提着路鸥的行李袋,西梧背着路鸥的书包提着她的电脑——路鸥在后边掉队和辛蔚嘀嘀咕咕,当然,也有在照顾她第一次见他两个陌生人的意思。 … 之后就是那位继续在网上和路鸥交流,但其实一直没有任何仪式感——似乎在默认什么。他还加了辛蔚和西梧的联系方式,美名其曰,万一有什么事,有路鸥亲近的人的联系方式会好一些。 而西梧则是载着路鸥回家——本来半路上辛蔚应该是要下车回家的,但她突然兴起说想去路鸥家玩——路鸥自然是乐意的。 三个人玩得蛮愉快的—— 路鸥是纽带,且只要轻松愉快,处于掌控地位的情况下,她都能很好的带动气氛… 而西梧,他的说辞是,因为辛蔚是路鸥认可的人,所以他也在尽量释放善意,尽管,现实中他可能靠近过的同龄女生,除了他的堂妹,就只有路鸥了—— 辛蔚则是说,西梧是路鸥很熟的人,然后也很圆滑的样子,感觉像个小孩子,她不会那么有戒心—— 本来就都是随心所欲的年轻人——再加之那段时间路鸥的家里一团乱麻,辛蔚的家里也如此。 西梧就更不用提了,父母早就离异了,他本人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三个人一起追电影,一起约着玩扑克牌,一起去山顶兜风… 相约去附近的景点玩…平摊着花费,畅谈着对人生,对万物的见解。 一拍即合的情况下,谁都乐得自在… 那段日子,或许不只是路鸥过得最轻松的时候…也是辛蔚的,同时也是西梧的。 如果没有后来那些暗潮涌动—— … 最开始,路鸥只是在谈话中大概能察觉出辛蔚对那位的警惕——后来发现,向来圆滑的西梧对那位也暗暗不喜,这很难得——他很少会对路鸥直接甩脸色。 …西梧总习惯于像对待长辈一样捧着路鸥,自然而然也会有一些搀扶的亲近动作——但慢慢地开始对辛蔚也如此… 最离奇的是,辛蔚并不抗拒。 路鸥其实一直忍着没问——直到车停在某个路口,她转头问辛蔚, “你不是一直和我说你不与旁人触碰吗?” “他…不仅是旁人,还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还是个男的!” 辛蔚懒洋洋瘫着闭着眼没吭声,路鸥有些急眼了她才睁眼认真地看着她…眼睛里像是一瞬而过闪过去了很多情绪。 “他…我说不上来——但不是因为你,绝对不可能。” “他为什么可以我暂时还没想通——” “但为什么你不可以——你要是真的想听,我可以给你慢慢理一下…因为这段时间,我感觉已经过去了。” “什么?” “高一那年——你就已经很重要了,像光一样。” “但高二上你就像突然收回光一样,开始去普照大地了。” “所以高二下你和我越来越亲近——但我却总想推开你——尽管,我很想贴近你。” “但我不允许自己再沉沦——所以我说得很决绝…所以你再也没有主动贴近过我。” 路鸥不知道作何想法——余光扫到前座的一面镜子…他在仔细地偷听。 她听明白了,但也听不明白——所以她没敢侧头去看辛蔚…自然也没看见她那纠缠不休的神色… “所以?你…你果然对我有过想法?!”路鸥突然嬉皮笑脸一脸震惊地抬头,打断了车内的寂静——稍显突兀,但车上的三人都有些格外的理由…都会很配合的转过话题… “…算是吧——但现在没有了——”为了躺得更舒服,辛蔚早就把两边的辫子散开了,此刻有些凌乱地散在车座上,她往车窗那边靠了靠头,闭着眼,路鸥无法探寻她的想法… 转头——只看见一颗毛茸茸的头,是西梧,他此刻的目光正游离在她俩之间… 他的目光也复杂得让路鸥不想深想。 路鸥也扭过头去,嘴里发了个哈欠——她还蛮害怕西梧也说些什么话来。 … 后来的事情像摁了快进——路鸥有所猜疑,但问了,辛蔚和西梧都不说。直到路鸥的精神状态崩溃了几轮之后…她只是想有知情权——她那么信任的人,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知情权呢? 他们确实在一起了。 但为什么,不能直白告诉她呢? 而是要装作没有在一起,三个人继续去赴一个三日游的约定——最后也只是一天一夜罢了。 而那个一夜,就是三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找了个便宜的宾馆进去歇一歇——一个夜晚的坦白局。 …本来,路鸥认为最糟糕也就不过如此吧—— 直到,辛蔚扔了一个聊天记录过来……那位,给辛蔚深情告白。 就在,他一副很累的样子和她匆匆道完晚安之后… 路鸥听见了最恶心的辩驳—— “我只是想和她表达我的心意——我没想做什么,我也根本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想说出来就删了她——” “而且不论如何,我想负责的都是你——我只是有些心疼她——” “要不是你和当初不一样了——这段时间总是神经质,我也不会被她趁虚而入的——” “是她不信守承诺,明明是她说以后和她说的话都要对你保密的——” “我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你一定要和他们绝交——” … “我承认我是有些钩子在话里面……但是我没有越界。他要是行的端坐的正,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你选他,他这种,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勾走的——” “而你选我们的话——你还有两个朋友……” “我只是想证明——他配不上你。” 43过往(完)(番) 路鸥那段时间真的觉得很乱—— 三个人轮番和自己道歉,但又都在为自己开脱——同时在要求剔除对方。 路鸥不明白……受害者是她。 可是为什么——每个都能动不动用死来逼迫她呢? 她真的,明明很珍惜童年的友谊—— 她真的,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对辛蔚,无微不至——保护着她的每一点脆弱。 对那位——她真的,自从对他进入考察期,她就把所有对她有想法的异性都删掉了——除了,四年没见,且一副花花公子样子的西梧。 或许——还漏掉了一个辛蔚。 …三个说着爱她,她最重要,说要守护她的人——把她举起来往礁石上撞了还不够,还试图绑上石头把她抛进海底。 那位最开始说,“你这么看重你的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你和你的朋友过啊!你和辛蔚过啊!” 那位后来说,“我对小薇她只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我不是真的——总之,肯定还是你才是我最想娶的。” 但是—— 西梧说啊, “我确实喜欢辛蔚——可是,我奶奶和我很亲的那个姨……真的很喜欢你…” “所以我也不知道…” 辛蔚确实和她同频共振——即使已经产生裂隙。 “我对不起你——那个渣男的事情,虽然我是想着让你看清,但我这样终归是不对的——” “但你也看到了——男人都一样……” “他们都想让我做他们温柔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要是有钱了都想养个我这样的当……小、三。” … 路鸥怎么回答的呢… “所以……我该感谢他们,都把正妻的位置预留给我吗?” “就因为,我不闹腾,我招家长喜欢……我,似乎很专情认真?” “太可笑了——” —— 路鸥思考了很久,但都没放弃辛蔚——即使知道她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路鸥还约了和她再吃一顿饭。 但是—— 辛蔚和西梧纠缠不休…再一次吵架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删除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 …路鸥其实能猜到—— 她或许至少是身体上已经离不开他了—— 尽管以前精神上她离不开她—— 但随着她的自动退出……他在慢慢取代她—— 就像,从路鸥开玩笑说以后要和那位去外省——辛蔚有理有据地劝她不要放弃朋友——再到辛蔚和西梧争吵之后,约定以后一起远走他乡,重新开始…… 路鸥被扔在了人影之后。 就像那次,她明明已经猜到了一切,但还在等他们主动和她说—— 但是没有—— 拥挤来往的人群——前方共一把伞的两人失去了踪影。 而没有方向感的她在人群里握着一把小伞追啊追…满头大汗,但总是差那么一步。 最初,她还能看见她转头寻她的样子…后来一点也没有了……尽数消散了。 路鸥总是梦见那个场景—— 她最信任的两个朋友…知道她路痴的两个朋友——把她永远地抛在了身后。 … 路鸥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像一个舔狗——所以她讨厌说enfp是小狗。 真的很讨厌。 很多人都会觉得——你所谓的好朋友都把你男朋友勾了,你居然还能和她… 对,她继续做朋友了,还一直不厌其烦地宽慰着辛蔚——尽管辛蔚依然觉得,她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惯着她了。 但事实上,路鸥即使别扭极了,但还是在不断为她出头——直到和西梧的情分完全耗尽。 从路鸥的脚可以随时踩上西梧的脸…只要路鸥洗个脚。 变成西梧也删除了路鸥。 …路鸥其实一直知道,辛蔚应该会介意她曾经和西梧的关系——所以自从他们承认在一起之后,她一直找西梧麻烦——直到西梧的好脾气都尽数用尽。 就像辛蔚觉得那位不是良配一样,路鸥也不觉得西梧能给辛蔚幸福—— 她推算过时间线——估计是他们偷偷在一起的一周后… 西梧还打电话来和她讲…他可以开车到她学校门口来找她——当时路鸥还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但还是一口回绝了。 结果之后的时间线一对……她拒绝他之后,他就去花言巧语和辛蔚说,想租个房子到她学校周边去陪着她—— … 辛蔚知道西梧不是好人。 辛蔚知道路鸥对她有多好。 但辛蔚还是忍不住对路鸥心存芥蒂——还是,在争吵之后,选择了和路鸥断掉了联系—— 路鸥回忆起那天——她可丢人了。 后来窝在唐彦怀里刷视频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东西,叫呼吸性碱中毒。 那天,她应该是在那个临界点——浑身颤抖,牙齿打战…身子半跌到花坛里,头颅的骨头都在发麻,哭得喘不上气,但没有一点声音—— 像雪花突然如雪崩一样砸下来——砸得她直不起身子… 她相信,深信—— 但完全不可信。 所以,后来辛蔚在第二天发了一封很长的邮件过来——大概就是,不想再带着自己的情绪拖累她,想让她前途光明,还细细罗列了好多…… 路鸥当时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其实在那之前的几次小崩溃里,她就已经有些情绪障碍了—— 她冷漠地看完那篇情真意切的告别邮件—— ——我知道,你是除了父母,甚至比我父母和哥哥还要对我好的人… ——我就算要腐烂也该是拖着那个烂人…不该把你带着… 路鸥回了邮件——挺敷衍的,也很官方… 但她眼底的血丝维持了好几天,室友都问她需不需要买点眼药水——但她只要每次闭眼眼里都是…辛蔚被害,又或者是那天她倒在花坛里像狗一样被人观赏的幻觉——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的时间来平复自己—— 其实她不是特意省钱—— 但她不想让人担心—— 省钱,似乎比没有任何活动兴趣,听起来让人放心多了。 既然钱已经存好了——那总不至于没有别人她就只能一直禁锢在原地吧? 那就——去远方吧…… 从大山里去海岸线…从炎热的蜀地到至若春和景明的地方去—— 去相遇… 去重逢…… 去找回自己—— 44茶香野薄荷少年高低肩(he!!!) 昏黄的灯光下,唐彦握着一个旧手机——目光深深地看着那张屏幕里有些模糊的照片… 转头,他把手机怼到在一旁啃着菠萝蜜玩手机的路鸥面前。 “咦?这手机怎么还有电啊…” “我刚才充了一会儿,看看还能不能用…”唐彦轻轻地把她手里的菠萝蜜抢了过来,随后把手机再往前怼了怼——确保路鸥能看清,随后才一字一顿地问道。 “路、同、学…”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的锁屏轮播壁纸里为什么会有这一张…?” 路鸥定睛一看,目光微闪,将嘴里嚼碎的东西狠狠一咽,毫不在意地来了句,“哎呀,我怎么记得,就,相册里的直接设了个轮播呗…” 路鸥打着哈哈的同时,还把双腿一晃就搭到了唐彦的肘间——此刻他正巧本蹲在床畔——正方便她搭腿。 “是吗?” “我怎么记得——这是我高中的校服啊…” 唐彦眼睛眯了眯,就看着路鸥装。 “是又怎么了嘛?你高中那么多人…指不定我暗恋过你师弟什么的呢?”路鸥梗了梗脖子,不满地用小脚丫往上一抬,轻轻勾了勾唐彦有些扎人的下巴。 “哦~”唐彦另一只手抓住她不安分的脚——轻轻捏了一下脚底,惹得她不住往回缩腿——却被他紧紧拽牢——甚至整个人都要摔下来了… “你松…松开啊!” “我到时候…摔疼了——啊…” 路鸥闭着眼抱着脑袋…直到很久才睁开眼——发现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像抱小孩子一样…他一手拿着手机…手指不停地一点一点的… “好巧啊…” “你说的这位学弟……好像这走的这条路也是以前我家的方向啊——” “而且这高低肩——” “我记得,你以前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就在和妈背后编排我了吧?” … 路鸥当时有些羞涩地跟在阿姨身边,手足无措,也不敢转头看阿姨——所以只好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走的飞快的唐彦哥哥——防止自己走错路。 看得久了,她就发现,他好像肩膀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实在没忍住就小声和阿姨问了起来… “哥哥他…肩膀怎么…一上一下的啊?” “他?还不是一天不注意坐姿——本来就瘦得像小猴子一样,现在体态还这样……” … 当时阿姨突然说忘带电影票了,说回去取,让她先跟着哥哥走——路鸥实在没忍住就用那老旧得要报废的一百块买来的手机拍了一张他的背影—— 找了好久的角度,才把那一高一低拍到极致—— 她得用来警醒自己,就算以后要成为像他一样优秀的人,也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感觉比老爸挑扁担的肩膀还糟糕。 … 路鸥回过神来,脑袋小心翼翼地转过去,“你…你当时听见了啊?” “…没有。” 唐彦坏心眼地收紧双臂,把她往怀里轻轻压了压…惹得她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之后,才压抑着笑声说, “但是……你觉得,以我妈那个语文教师的习惯——她不会把这些和我说吗?” “你一走她就和我说,我以后再不注意点——给小妹妹做些坏榜样。” “其实当时我挺不以为然的——毕竟…”唐彦回想了一下当时孤傲的自己——真的觉得这完全不是什么很需要在意的事,但总归是为了自己好,所以还是很快就慢慢改了过来。 “毕竟——唐、彦、哥、哥~”路鸥突然像是抓到把柄似的,抬起两只手就去揪他的脸——“当时肯定觉得——呀,她算老几啊?真是多管闲事!” “对不对啊?”路鸥满意地看着他一脸淡然变成两颊通红之后,转头就两手去扒拉他握在手心的那块菠萝蜜,刚掰出来就往嘴里一扔, “唐~先…” “唔唔!”路鸥一脸抗拒地推拒着,却无济于事——某人势必要抢走她嘴里的吃的,同时还试图开点荤。 等到那片薄薄的菠萝蜜被二人撕碎吞咽入腹之后——她那完好的衣物也已经光荣阵亡,此刻她眼角微微有些润湿,控诉地看着他—— “我最后一块儿菠萝蜜…” “唐彦你个神经病!” 唐彦回味了一下野薄荷味的菠萝蜜——他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普鲁斯特效应。 尤其是在她和他异地的这两年里… 一闻到薄荷的清香味——尤其是那种有些素淡的野薄荷味…他总是会想起她,想起和她有关的一切… 没到这种时候,他就总觉得自己的病愈发严重了—— 但他的病症似乎又是可控的——比如,她不在,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那些让人唾弃的事来……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他都只钟爱那株野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