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灵——天门奇缘》 “第一章 悠悠的歌声” 咚。咚。咚。 伴随三声钟响,隐约一个年轻女子在轻声哼唱:“我的爱乘着纯洁的雪花向你飞翔,飞过千年飞过万年飞到你身旁。”那声音动听得让人迷醉,仿佛全世界瞬间透出一丝悲凉。那动人的歌声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是真切的听见还只是千里之外传来的回音。不管如何,那歌声却让人感觉非常熟悉。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手机音乐突然想起,邓亦雨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按下接听,“喂。” “嘿,你小子在哪里啊?” “我在家啊。” “我是问你梦里到了哪里?现在都10点了,还在做你的白日梦?“ 邓亦雨揉了揉眼睛。好像刚才的确做梦了,但是梦见什么完全不记得。“去你的,一个礼拜才休息一天,你丫还不让人睡了?”邓亦雨用懒散的声音回答。 电话那头是邓亦雨最要好的朋友,纪谨,“不是约好了去乡下钓鱼吗?昨天数你喊得最凶,今天就赖床了啊。” 邓亦雨恍然,昨天貌似真是自己提出来和好朋友们去放松放松,投入大自然呢。 “是啊,我现在已经在车上了,就过来。”邓亦雨还犯着迷糊,但话音刚落,便马上意识到,纪谨明明就知道他在床上睡觉呢。这句话说完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平时这借口用多了,加上没有睡醒,居然脱口而出,摔了一个现场。 “刚才和别人打电话呢,昨天约好了去借他的鱼竿,不是和你说。”邓亦雨弱弱的解释。 挂了电话,邓亦雨不禁想起昨夜的那个梦,但仍凭他如何努力回忆,却始终没有半点印象。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手机又响了,难得一个假日,真不清闲。邓亦雨拿起手机,立即就正色起来。“喂。老总。您有何指示?” “亦雨啊,在哪里呢?” “我在台里上班呢。”邓亦雨想也没有想就条件反射的说道,完全忘记今天是休息日了。 “今天放假你还在加班啊?呵呵,不错,正好,我也在台里,你隔5分钟来我办公室。有事跟你说。”老总挂了电话。 “我去!我个乌鸦嘴,乱说话。编个什么谎言不好,偏说自己在台里,这下可好了,没事找事!”邓亦雨收拾完毕,马上开车飞奔电视台,还好,他家离电视台不远,总算5分钟赶到了。 邓亦雨躲在墙角,用衣服罩住脑袋,一双贼眼仔细的瞧了瞧办公室,还好,老总还没有来。邓亦雨偷偷溜进自己的那间办公室,打开电脑上没有编辑完的视频,双手插腰,等着领导视察。期间他给纪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有事要晚些来。 大约等了几分钟,老总总算过来了。邓亦雨尾随她的脚步走进了总监办公室,“亦雨啊,台里准备派你去张家界学习,关于专题片和纪录片的创造技巧。这是总台的文件,你看一下,准备准备。” 邓亦雨接过老总递来的文件,大致浏览了一遍。老总接着说,“希望你认真的去学,真正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别的不说了,你按照文件上内容办理手续吧。我还约了客户,这就走了。” “谢谢老总关心,老总再见。”邓亦雨点头哈腰的奉承道。 邓亦雨看了看出差学习的时间,这不就是明天吗?明天就要去报到了。 回到家,他跟大伙通了通气,准备了一些随行的衣物,马上赶到汽车站买明天的车票。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晚上了。邓亦雨给晓洁打了个电话,晓洁是他的准新娘,两人相处了近两年,虽然经常口角,但还是很幸福的。虽然最近闹矛盾,但出远门之前邓亦雨还是要知会一下。 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邓亦雨打开笔记本,快速搜索着张家界有些什么景点,话说电视台的编辑记者很少有机会出去学习,美名其曰是学习,实际上是变相的发福利,不去疯狂的玩玩,哪里对得起老总的栽培嘛。 “亲亲地依偎在你胸膛,给你纺纱给你做饭给你补衣裳,我多想能做一天你的妻,我多愿你做一世我的郎。”一首让人听着心碎的歌声悠悠的响起…… “谁!?”邓亦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爬在桌子上睡着了,电脑界面上还显示着张家界著名景点天门山。邓亦雨晃了晃脑袋,开始紧张的寻找歌声的来源…… “刚才又做什么梦了呢?怎么完全不记得,是不是有人在唱歌?”邓亦雨合上电脑,躺到了床上,他觉得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太累了…… “第二章 消失的老者”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次日早上7点,邓亦雨坐上了去张家界的汽车,他在车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因为昨夜他失眠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做了一个梦。 当邓亦雨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目的地。他简单的将行李放进了宾馆,并在前台接待处办理好了所有的入学手续。看了看表,正好下午2点。今天是报道,所以并没有课程的安排,这倒是让邓亦雨有了出去溜溜的时间。张家界这座城市的规模比不上省城长沙,听的士司机介绍,打车在整个永定区转一圈也用不到十块钱。邓亦雨买了一张张家界的地图,突然回想起,昨夜电脑上显示的景点——天门山。 “99年,飞机穿越天门洞的新闻可是早就听说,就是不知道那个地方值不值得一去?”正在邓亦雨想入非非之时,他的电话响起了。是晓洁打来的,问他是否已经安全到达,生气归生气,但是她还是很关心他的。 其实,邓亦雨本是想喊她一起过来,反正是借着学习的名义旅游,可碍于面子,他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索性就在电话里顺便提了一下,电话那头,晓洁居然欣然的答应了,说是明天一早,就坐车赶来与他汇合。 挂了电话,邓亦雨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一直以来都有晓洁的照顾,他还真不习惯一个人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趁时间还早,邓亦雨决定先去天门山转转。 天门山离市区不远,票价260。邓亦雨坐在8人座的缆车上,窗外风景独好,群山环抱,绿树成荫,好生气派。 站在山顶,整个全城更是尽收眼底,可邓亦雨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有种想纵身跳下去的冲动。耳边开始隐约出现两个声音。 “今生不能相伴。来生一定等到你。哪怕千年!”一个清甜的女声。 “没有谁可以分开我们,就让天地作证,山做媒,让我们一生一世永相随。”一个干脆的男声。 “我不会屈服狐王,一辈子,只为你,一人……” “灵儿,来世,再见!” 对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邓亦雨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切实听到了。 “这些对白预示着什么?为什么我会突然幻想到这些与我生活完全不相干的对话?”邓亦雨的眩晕渐渐消失,他看了看四周,只见他只身站到了一个山峰上,旁边立着一块奇怪的石头,像是一直狗?或者是?狐狸?邓亦雨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石头上传来一丝凉意,“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谁??谁在说话?”邓亦雨眼神充满惶恐,急速后退,正巧和另外一位迎面走来的老者撞了个满怀。邓亦雨连声道歉,询问老者是否受伤,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见个碰瓷的可如何是好? “小伙子?何事这样激动?”老者神情自若,很像电视里看到的那种世外高人,让人一眼就能判断出,肯定不会是碰瓷的。 “我,我,我好像听见那石头说话了。”邓亦雨紧张的指了指边上的石头。 老者似乎有些震惊,眉头皱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平静。 “你听到什么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你回来了。好像是说这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老者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天意啊,宿命!” “什么天意?什么宿命啊?您说清楚呀!”邓亦雨快步追了上去,老者却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走了。 邓亦雨一路紧跟老者,深怕跟丢了。走了大约10分钟山路,邓亦雨已经开始气喘吁吁,长期面对电脑工作,脆弱的体质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一种障碍,反观那位老者却走得很快很轻松,只是始终没有再与他搭话。 邓亦雨歇了歇气,抬头一望,居然不知不觉到达了天门洞下,面前正是999层的天梯,这让邓亦雨心中打起退堂鼓,“这要是走上去,我估计走到三分之一我就得挂了!” 正在犹豫之时,老者已经上了几十层。当下他也顾及不了太多,为了搞清楚真相,只能硬着头皮上。无奈这该死的阶梯实在太高太陡,刚追了几十步,他的双脚就已经不听使唤了。再一看那老者,已经登到了他遥不可及的地方,他知道以他的体力是肯定追不上了,于是只好作罢,坐在阶梯上,大口的喘息。 邓亦雨这才开始好好的留意天门洞这个景点,天梯上,络绎不绝的游人纷纷向上爬着……据说,天门洞的顶峰,号称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关于天门洞形成的原因也是众说纷纭。 传说在封神时期,文王姬昌第一百子遗于深山,后被云中子收作徒儿。该子天生聪悦好动,成人那年追随一野兔进入天门深山,迷路。后因饥饿缠身,摘野果食之,突然身型异变,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齿横生,出于脣外;身躯长有二丈,名为雷震子。此后雷震子追随师傅云中子潜心修道。一日,云中子告知其父有难,命他速去救援,但却只能将父送至五关,不许与其同行西岐,不得伤害纣王军将。 雷震子出了洞府,二翅飞起,见一山冈;雷震子落将下来,立在山冈之上,看了一会,不见形迹。只见壁厢一见人粉青毡笠,穿了一件皂服号衫,乘一骑白马飞奔而来。雷震子曰:“此人莫非是吾父也。”大叫一声曰:“山下的果是西伯侯姬老爷?”文王听得有人叫他,又不见人,只听得声气。文王叹曰:为何闻声不见人形?此必鬼神相戏。”原来雷震子面蓝,身上又是水合色,故此与山色交加,文王不曾看得明白,故有此疑。 二人相认后纣王追兵赶到。见一怪物拦路,军将命人攻击。雷震子飞在追兵面前,一声响落在地下;用手把一根金棍挂在掌上,大叫曰:“不要来!”于是手持金棍,心想,若非师傅交待不可伤汝性命,必然叫其难堪。对纣王军将言曰:“你的头可有这山结实?”说罢金棍一起,山间捅破一巨洞。军将见其不妙速速退去。 传说这天门洞正是雷震子金棍所致,但毕竟只是传说,无法考证。 歇息了近半个小时,邓亦雨开始慢慢恢复,既然来了,自然还是要上去看看的。 抵达顶峰的时候,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双腿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自己身上,感觉发不出一点气力,每跨出一步都浑身发抖。在天门洞的背后是一片悬崖,并没有路,可奇怪的是,已经不见了那老者踪影。只能看见四处的游人在尽情的摆pose合影。邓亦雨毫无心情去理睬他们,依着一颗大石头躺了下来,微风吹过,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咚。 咚。咚。 是钟声…… 夹杂着和尚念经的声音,邓亦雨突然置身一片黑暗之中,爬摸着前进,他抬头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一尊巨大的雕像,青面獠牙,诡异的很。邓亦雨摸摸身上的手机,想打开闪光灯用于照明,正在此时,一道雪白的光点迅速划过。可能是出于人对于光源的依赖,他毫不犹豫的朝其飞奔过去,突然脚下一空,掉落深渊。 “啊~~~!”邓亦雨一声惨叫,周围的人群看猴子似的望着他,他这才明白,原来他又躺在石头上睡着了。 “我这是怎么了,总是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且是要到张家界之前才有这样感觉的。”邓亦雨努力回忆刚才的梦境,可以依稀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貌似我出现在一个寺庙,是叫天门山寺吗?” 甩开游人们的讨厌眼神,邓亦雨匆匆忙忙从天门洞下来,这999阶楼梯下来的时候却是很轻松,一路上他也没敢多想,总觉得近来发生的事情很多古怪。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三章 刘生”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公元618年,李渊皇帝建立唐朝。在改郡为州之前,武陵郡和沅陵郡之间,有个小村庄,里面居住了一批纯洁善良的土家居民。该村四面环山,置身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几乎与世隔绝。森林猛兽繁多,村民们靠打猎为生。那年,刘生刚满20岁,却是村中最好的猎手之一。百步穿杨的绝技折服村里其他猎手。 话说当年大发洪水,村庄几乎被大水全部淹没。村中大部分房屋被损,幸好村口有个洞口,里面长满钟乳石,地形十分独特,村民们躲进洞里,才幸免于难。7日后,洪水退去,奈何祖辈的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山中不少野兽没能逃过此劫,村中顿时横尸遍野。刘生带领几个壮年到附近的山林伐木,帮助村民们重建家园。妇人们则负责清理村里的动物尸体。 传说,村里有个禁地,凡村中之人,有生之年不可踏入半步,否则将会带来血光之灾。但洪水造成的损失实在太大,周边的山林已经没有完好的树木可以用于建房屋。刘生年轻力壮,又有一颗淳朴善良的心,为了全村的安危,他毅然决定独自踏入禁地,砍伐更好的木材。 村民一再劝阻也阻挡不了刘生的脚步,而当前村子的形势也必须有个艺高人胆大的人来扭转。刘生拜过了父母,拿起伴随自己十多年的弯刀,这就走进了禁地。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周边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林中百草丛生,鸟语花香,树木格外茂盛,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刘生不由兴奋起来。这些树木都是历经了几百年风霜屹立不倒,用它做建房材料,房屋可以经受更大的冲击而保持稳定。刘生没做多想,立即拿起弯刀,向大树根部砍去。 公元620年,山间的小村庄已经重建成功。刘生成为村庄的英雄,然而他的父母却双双感染疾病,让其焦躁不安。村民们纷纷前来看望,村中有年长者,说是祖上传说在深山峭壁有千年灵芝,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刘生听罢,暗自决定寻找灵药,治好父母。可千年灵芝不过是传说,并不曾有人见到,更不知身在何处。2年前,刘生曾为重建家园踏入过村上的禁地,记忆中那里百草繁盛,应该会有此良药,但却不敢再次忤逆祖上禁言,于是决心天亮前偷偷进入,取到灵芝便立刻返回。 次日清晨,刘生佩戴好用百年奇树树干制作的弓箭,腰揣弯刀,再次踏入禁地。这是他第二次进来这里,自从2年前伐木归来便没有再靠近此地边缘。刘生沿路寻找,发现越是深入越是林深紧密,更有参天大树,林内透着阴森之气,刘生心想,这样走下去怕是难得看到悬崖,更别说千年灵芝,万一天黑前没有抵达村庄,村民必会生疑,到时候就麻烦了。于是刘生加快脚步,索性换成了一路小跑。 3个时辰过去了,正值正午,太阳尽管毒辣,却丝毫照射不穿这样的老林。刘生来到一处水潭,潭水泛着青烟,抬头仰望,一个巨大的瀑布悬在空中,周遭到处混杂着不同鸟类的叫声。刘生双手捧起潭水,洗了洗脸,潭水冰凉刺骨,喝一口也很是清甜。 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暴动,一个雪白的身影窜出来,紧跟其身后的是一只恶狼,雪白的小家伙腿部被咬伤,流着鲜血,刘生迅速拿起弓箭。 嗖。 啊呜~! 野狼当场毙命。刘生定睛一看,被追赶的正是一只白狐狸,刘生心生怜悯,撕碎身上的衣物,给白狐狸包扎起伤口,随即将其放入森林中。 白狐狸一瘸一拐,时不时回头望望刘生,发出呜呜的怜叫。 刘生心叹,“白狐啊,白狐,你命大福大啊,可怜我家中的父母,危在旦夕,我却爱莫能助。” 放走白狐以后,刘生继续寻找,却始终不得千年灵芝的消息。 夜里,刘生赶回村庄,村民们点起火把,站在禁地门口,果真见到刘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村长迎面喝斥,“刘生啊,你为何不听祖上教诲,又擅入禁地啊?” “我,我……”刘生无言以对。 刘父刘母被人搀扶着,走到一旁,“刘生啊,父母大限已到,你别再为我们奔波了啊。禁地不可擅闯的,2年前你为了全村进入禁地,如今我与你娘患此怪病,或都是因为报应啊,我们二老活着也不中用了,我们只希望你早日找个姑娘家,为我刘氏传宗接代啊。”说玩咳嗽了两声,便倒地不起,刘母见状伤心欲绝,终究也追随着丈夫长睡不起。 “爹!!!娘!!!!”刘生一把扑倒在地,哭泣不已。 “报应啊。报应。”村民们纷纷离开。只剩下刘生一人安葬父母。 当天夜里,村里引发了暴动,成群的野狼围攻村庄,村里被咬死2人。村长调集人马,举起火把反抗,奈何群狼如着魔一般不肯退去。 村长说道,“怪矣,群狼为何不计死伤攻击我村?” 恰巧刘生安葬好父母回来,群狼见状立即调头将刘生围困中央。 村长不得其解,令人解救,村民和群狼各有死伤,僵持不下。 刘生想到中午自己射杀的那只野狼,于是把原委跟村长说了一遭。 “难怪了,报应应验了,我村必绝于你手啊,刘生啊!你可知你射杀的是狼王啊。报应!” 听了村长的话,刘生恍然大悟,于是朝狼群大喊,“你们要追的是我,与村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今竟是我犯之错,即由我来承担,与旁人何干?我愿付出应有的代价,请你们立即离开村子!” 狼群似乎能听懂刘生的说话,居然纷纷退出村子,面朝刘生龇牙咧嘴。 刘生独自走到村口的峭壁,一声长笑,纵身跳下万丈深渊。 狼群退去。 山间。 一只白狐在偷偷哭泣…… 村民们被刘生的举动所感,塑其像供于村上。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四章 石像的笛声”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话说天门洞之所以能够吸引国内外无数游人的驻足,绝不是浪得虚名。作为世界最高海拔天然穿山溶洞的代表,天门洞堪称传奇,它悬于海拔1300余米的峭壁之上,终年吐云纳雾,震世撼俗。古往今来,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把天门洞作为祈福许愿的灵地。而天门洞,就像一首无声的诗,承载了无数人的梦想,也给人无限的想象! 但是有了邓亦雨的存在,似乎大家更加注意的是他这只“猴子”,他知道刚才自己丢了丑,哪里还敢留下看风景,一溜烟逃跑得无影无踪去了…… 邓亦雨乘缆车下到半山腰,随便买了点零食,跟着人流慢慢移动,漫无目的。景点的零食都有个非常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贵!一瓶普通的水也得卖到五元,更别提其他的东西了……惊魂未定,他也来不及考虑钱的问题,咬着一块面包,正琢磨着要不要给晓洁打个电话,告诉她这里发生的奇怪事情,不过,以他这样说谎比说书还轻松的性格,估计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今天的太阳很耀眼,邓亦雨潜意识的用手挡了挡阳光,他就像一个漂流瓶一样,随着人浪的方向漂着,透过指缝,邓亦雨隐约的看见“天门山寺”几个大字。他突然一惊,难道真有一家这样的寺庙? 邓亦雨放下遮挡阳光的手,紧张的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前方是一个很空旷的广场,整个格局类似古时的宫殿,气派而不失庄严,收回目光,定睛一看,天门山寺正坐落在他的眼前,真真切切。天门山寺,始建于明朝,是湘西地区的佛教中心,自建寺以来信士众多,香火鼎盛。寺庙坐北朝南,庙门上高书“天门仙山”,两边楹联为“天外有天天不夜,山上无山山独尊”,全寺三进两殿,殿后有观音堂,气势浩大。寺外古木参天,不远处有七级浮屠,堪称古雅清幽。 邓亦雨已经被搞得有些神经兮兮了,他根本分不清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又是一个梦境,周边的游人并没有任何异样,一样的拍照嬉戏,唯独他,此时的心态极为矛盾。 邓亦雨猥琐的跟在一对年轻夫妇之后,踏进了寺门,其实周围游人非常多,跟大城市高峰时段的地铁一样,挤的不能再挤,可是邓亦雨心中却还是莫名的紧张,还夹杂着些许对未知的害怕。 大堂的左侧是一尊奇怪的雕像,凶神恶煞,双目发青,跟邓亦雨梦中所见无异。邓亦雨不由拍了怕自己的脑袋,痛意传来,又试图咬了咬手臂,发出“哇”的一声惨叫,他用全身青肿作为代价,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 穿过大堂,右鼓左钟,庙(妙)在其中。这样的格局很是平常,相传是从古到今的风水之术,这主要是受中国“周礼”思想影响较大。寺庙强调轴线空间布局,主殿放在轴线的重要位置上,配殿居前后左右。“左阁右藏”、“左钟右鼓”等,空间层层递进,庭院森森。邓亦雨对建筑了解不深,只是平时接触的小说比较多,大致知道轴中的位置尤为重要,不少古代建筑都有宝物镇殿,基本上都是放在轴中线的最佳点,被称为建筑的“泉眼”。 传说得道高僧可以在寺庙的“泉眼”上羽化升仙,反正都是传说,无从考证。邓亦雨没有去到正殿,却被右侧悬在山壁上的阁楼所吸引。右侧的阁楼是个三层建筑,依山而建,均为木制结构,在房屋之间有个很小的接点,若非眼睛很尖,决计是看不出来,很显然,在房屋第三层的第五和第六间房屋之间有些新旧的区别,也就是说,这幢建筑或者翻新过,或是扩建过。 邓亦雨侧身向建筑走去,楼梯口一和尚拦住了他的去路,“施主,这边是住持休憩之地,谢绝参观,请施主止步。” 邓亦雨突然想起电视里面的无厘头镜头,随即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在小和尚面前一晃。印象中,一些电影片段都是用钱疏通关系,按剧情的发展,小和尚应该上前偷偷的取走钞票,然后说句“施主,请自便。”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那和尚突然开口,“住宿请拿身份证去一楼办理手续。” 擦,原来这里的一楼和二楼的左侧是对外开放的宾馆,他现在所处的是大楼的右侧,是院内工作人员和和尚,住持睡觉的地方。邓亦雨灰溜溜的走到左侧,前台一番咨询以后,发现只剩下了最后一间房,房费是300元。就这样的环境,估计空调电视热水都没有,也要300一间?在长沙火车站附近这样的地方至多就是招待所标准,最多不会超过50元一晚。不过他一想,这毕竟是佛门重地,也不敢亵渎神明,于是乖乖的交了钱。 进了房间以后,邓亦雨就开始想不明白,张家界市区已经开好了四星宾馆,晚上反正会要回去那里,为何又在这里无辜的花去300元啊?钱多得无处撒吗?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看了看表,已经临近下午6点。索性今夜在此入住,明天再返回市区,反正估计着晓洁也是明日中午才能抵达市区。 邓亦雨这才开始打量四周,这样的房屋很是简单,大多是木制结构,他甚至不敢用力蹬踏,担心这房子支架不住。和他料想的一样,房间里果然电视空调该有的都没有,不过却神奇的有一台电话机,还算比较现代。 “今夜不会要吃斋菜吧?”邓亦雨无语了…… 片刻后,一曲美妙的笛声回荡山谷…… 邓亦雨推开窗,试图寻找笛声的来源。 突然想起“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的妙句。 他缓步走出房间,目光停留在对面的山头。声音似乎是从对面山顶传来,目测了一下距离,估计需要一小时的路程,换作平时,他肯定不愿意走这么远的路,可是不知道何故,他的双脚居然不听使唤的向对面山头走去…… 晚上7点左右,天还算亮,夏季似乎白天特别长,就在这一小时内,笛声从未停止,不得不佩服是谁有这么大的肺活量,是要把肺都吹出来才算是个头吗? 终于到达山顶,一老者依偎着一块石头席地而坐,邓亦雨上前一看,正是先前遇到的那位。 “老师傅的笛子吹得真好啊,把我从对面山头吸引过来了哦。”邓亦雨一开口,老者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那动作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老者所为。 可是下一秒,却让邓亦雨更为惊讶,只见老者双手空空,哪里有拿什么笛子,而且说话间笛声仍在响起。“难道您会口技?了不起的好手段啊!说话和笛子可以同时出声,简直就是交响乐!” “小伙子,你真能听到笛声?”老者终于开口了。 邓亦雨点点头,随即随着笛声哼出曲调。 老者突然失去了以前的镇定,邓亦雨心想,“难不成这老头随身带了录音机?不会是跳广场舞的吧?难怪身体素质这么好,白天都追不上他……” 不过看到老者惨败的脸色以后,邓亦雨开始紧张了,这位他心中的”镇定“哥,虽然年纪有些老,但是当他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这老头像是世外高人一般,现在连他都一反常态,估计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还是先走为妙。 “天色已晚,我还是先回去了,和尚要给我送斋饭了。”邓亦雨边说边迈开脚步。 “等等。”老者叫住了他,一脸严肃的说,“小伙子,你跟我来。” 邓亦雨犹豫了一会,心道,“这老者白天人多的时候都没有碰瓷,也不至于会在这深山老林抢劫灭口,如果是绑票的话,我现在逃跑也不见得比他快,而且如果是绑票,至少还有谈判的余地。”邓亦雨也不知道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居然在瞬间想了很多谈判的对白。 老者绕过树林,站在前面不远处向他招手,邓亦雨毅然的跟了过去。 眼前是一块人高的石头,应该说那就是一个人的雕像,只不过那石头是天然成型,俨然一高大男子的形象,男子手持横笛,看不清表情面貌。 邓亦雨顿时一身冷汗,这声音,正是从石头上发出来的。“鬼~~~~鬼吗?”他全身一软,坐在了地上。 “小伙子,在我们族里有个传说。我曾经也不相信是真的,如今你真能听见这石像的笛声,而且你能听见天门山下石狐说话,说明这传说不假。”“镇定爷”咽了咽口水,“下午遇见你说石头说话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可能也会听见这传说中的笛声,所以我提前过来等你,你果然来了。” 老者扶起坐在地上的邓亦雨,继续说道,“这石像的传说,说来话长,你很可能就是像中人的转世啊。” “转世?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又不会吹笛子。”邓亦雨是新闻从业者,虽然刚才被吓到了,脱口喊出“鬼”字,不过那也是人类对未知事物一种本能的恐惧,理性的考虑问题的话,他对鬼神之说,还是不相信的。 “哼,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段美妙的人狐之恋,他们彼此深爱,但却无缘相守一生,他们许下千年不变的誓言,其中一段就发生在对面的屋子里。”老者用手指了指。 邓亦雨顺势一望,正是他住宿的宾馆。 “那屋子经过后人翻修过,其中右侧第三层的第五间房,一直没有人住,这是寺庙多年来默守的规矩,即使是寺内最具权威的方丈,也不可踏入半步。那间房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但关于此事的传说众多,无法考证,可是有一点没有改变的是,这些传说都与这石像和石狐有关。”老者将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说道,“我自祖上数十代起,一直在山中修道,祖辈重复履行同样的使命,就是必须找到能听到石狐说话,石像吹笛之人,祖上说这是当年他对某人的承诺,如果他等不到,那么自此后人需要一辈辈将此承诺信守下去,不可违背。而这石像中人,就是刘海。” “刘海?你不会说是那个砍樵的刘海吧?”邓亦雨插问。 “正是此人,今日能遇见你,算是完成了祖上的心愿,你我也缘尽,我可以安享晚年了。”说罢,老者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你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啊,你说话说一半是调人口味吗?”邓亦雨有些生气。 “小伙子,既是有缘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说完便不见身影。 “转世?刘海?扯淡吧!”邓亦雨碎碎念了几句,只好回到寺庙再说……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五章 玉牌和玉笛”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回到天门寺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10点,摸黑走山路,加上本来就有些害怕,所以邓亦雨的速度慢了很多。回到房间,他不由想起了和老者的对话,第三层,第五间房,看来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还必须过去瞧瞧,反正他也不是寺中人,无需守什么过多规矩。 不过,如果他贸然跟寺内负责人说起,估计会遭到拒绝,而且很可能打草惊蛇,不如半夜偷偷的溜进去,若是被人发现就说是梦游或者迷路什么的都可以,反正他有记者证在身上,至少可以证明他不是小偷。 趁现在还早,邓亦雨决定先睡会,养足精神,他将手机闹钟调到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睡去。 “亲亲地依偎在你的胸膛,给你纺纱给你做饭给你补衣裳,我多想能做一天你的妻,我多愿你做一世我的郎。”邓亦雨的眼角不禁意的滑落一丝眼泪。“是谁?是谁在唱歌?如此真切感人。” 邓亦雨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坐在桌前,手中无缘无故多了一块刻有“灵”字的玉牌,玉牌不大,但做工精细,看上去轻盈通透。 他这才缓过神来,刚才自己明明是躺在床上,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桌前,又莫名其妙的握着一块玉呢?他试图努力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可是不得其解…… 嘟嘟嘟。嘟嘟嘟。。。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把玉牌掉在地上。声音是来自手机的闹钟,说明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邓亦雨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浑身一抖,打了一个寒颤,冷汗顺着额头流遍全身,一种无形的害怕油然而生。因为正在他眼前,摆放着一架木制的机器,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见,这应该是古代用来纺织的机器,而此时,他周边的环境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他猛的往后一弹,“这根本不是我住的那间房!” 要说这房间跟邓亦雨住的那间也并没有什么别的不同,同样都是简陋的木制房子,房屋格局也基本一样,可是房屋里的摆设却完全不一样,他住的房间空空如也,而这儿的摆设,明显让他感觉,这房子里住了人,而且,不止一个人。 “谁?”邓亦雨大声吼道。 一道雪白的影子从他眼前滑过,速度极快,在黑夜里犹如魅影,消失不见。 邓亦雨再次失声道,“鬼啊!”说罢回头开门便跑了出去。 邓亦雨一口气跑出很远,其他屋子相继亮起来了灯,惊慌中传来一些骚动。住在屋内的和尚们走出了房间,看见一个身影在飞奔,心想莫非有贼,便迅速集结,朝着邓亦雨的方向追来。 邓亦雨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跑出来的房间,正是他自己准备夜探的那间,三楼,第五间房。因为邓亦雨住的房间是在整个建筑的另一侧,所以这边的路完全不熟悉,没有跑多久,便被一个老和尚逮个正着。 不过邓亦雨却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被人抓住似乎比被鬼抓住要幸运得多。 其实就在昨天他就已经考虑周全,如果夜探此屋被发现该怎么解释。但是今天的状况来的很突然,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到的这个房间,于是只能把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当然,自己计划夜探的部分被他省略了。 老和尚当然不会相信邓亦雨说的话,他在寺中呆了三十年,虽说对佛是充满虔诚,但是对于鬼怪之说仍是打心眼里不相信。这下邓亦雨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我佛门重地,岂容妖孽作祟,我看施主是信口雌黄,心怀不诡吧?”老和尚开口说道。 不一会儿房间外的走道就挤满了人,集体用异样的眼光把邓亦雨逼到人群的正中间。为头的是一位白须老者,看他面色慈祥,应该在寺内地位较高。 邓亦雨又把原委跟大家讲了一遍,大家瞠目结舌的,像是在听评书…… 那白须老者似乎发现了邓亦雨手中的玉牌,只见他神情一变,“施主可否将手中之物给老衲一看?” 邓亦雨哪里敢犹豫?于是乖乖的将玉牌递了过去。白须老者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碎念了几句,望着邓亦雨,“施主,请随我来,其他人等都退去吧。”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住持!这小子……” 白须老者示意他们不要再说,领着邓亦雨向另一边走去。 邓亦雨一路尾随老住持来到一间偏房,住持关好门窗,又见四下无人,随即从屋内取出一支玉笛,“施主对此玉笛可也了解?” 邓亦雨纳闷道:“我除了会弹吉他,就只会弹棉花,不懂乐器,吹牛我还是会,吹笛子……”邓亦雨摆了摆手,表示不懂。老住持迟疑了一下,将玉笛递了过来,“你仔细看看,也许会有些印象。” 邓亦雨心想,“印象你妹啊,说了不会,还故弄玄虚。”他接过玉笛,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对面那石像之人,手持的正是这玉笛,那天籁的笛声,他却是记得很清楚。 “施主,可有印象?” 邓亦雨总觉得跟这老和尚说话有代沟,说得跟文言文似的,他想着,自己的回答也应该文学一点。 “贫僧印象不深。”话音刚落,邓亦雨的脸就刷得一下白了,分明是要找个词汇代替“我”字,居然脱口而出一“贫僧”来,他可不是和尚,贫他妹啊。 老住持一愣,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对白,正好给了邓亦雨一个改口的机会,可是他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要怎么用文言文表达他要说的意思,“吾貌似又或者没有,分不清矣。” 老住持突然大笑了起来,“施主甚是幽默。此玉笛名为”刘海笛“,传说是刘海和狐仙胡秀英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哈哈,我跟他们两都不熟,怎么会知道这些,住持比我幽默多了,呵呵。”邓亦雨见气氛比较缓和,也笑了起来,“算起来刘海哥和胡大姐应该都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吧?住持不会以为他们是我同事,或者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吧?哈哈。” 住持没有笑,面无表情,“就让老衲跟你讲述一个千年前的故事吧。” “等等。”邓亦雨看了看表,已临近早上5点,晓洁明天还要过来呢,“你的故事应该很长哦?” “不长,其实我知道的也确实不多,应该说,施主你比我知道的会多得多。”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邓亦雨开始有些不解。 “缘分既然安排你来到天门寺,而且这消失千年的玉牌居然又重现你手,我想这千年之谜还得由你来解开啊。今日已近清晨,小施主既然归心似箭,老衲也不挽留,可放你而去,等你哪日想听老衲讲故事,再来此地找我。” “消失千年的玉牌?难道我手中的玉牌不是本来就在房间的吗?”邓亦雨疑惑。 “这玉笛和玉牌施主都可带走了,他日必有用处,兴许可以让这段千年的奇缘得到圆满啊,阿弥托佛。”住持示意邓亦雨现在即可离开……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六章 刘海” 公元620年,山间一峭壁之下,一只白狐守护着刘生的尸体,抽泣。此乃一灵狐,全身毛发雪白发亮,此前一直在山中修炼,因听得山中狼王有一灵珠,吞其可增道行千年,修炼成仙事半功倍,于是趁一日狼王外出觅食,潜入狼王居所,偷走灵珠。离开之时,恰遇狼王归来,见此妖狐偷走宝物,很是恼怒,于是疾冲向前,一番争斗后,白狐落败而逃,左脚被狼王的利牙所伤,血流一地。白狐为保住性命,逃入一深山老林,眼看就要被狼王追到,这时,一年轻壮士,一支利箭直射狼王头部,狼王一命呜呼。壮士正是刘生,刘生为灵狐包扎伤口,灵狐很是感动,灵狐两年之后便可修炼成人,心中暗自决心,幻作人形之日,便以身相许嫁给刘生。 可世事难料,刘生终因救了自己,而遭狼群围攻,丢了性命。白狐收拾好刘生的尸首,发誓永守山间,找到刘生转世之人,报答此生救命之大恩。 四百多年后…… 公元1103年,北宋崇宁二年。湘西地区鼎州境内,群山环抱着一个偏僻的村庄。一对贫穷母子相依为命,儿子名为刘海。早年,刘母因丧夫之痛哭瞎双眼,刘海以每日砍柴卖柴养活家中老母。 刘海出生贫贱,家中除一老井便无其他添置。不过,此井井水甘甜,百年不曾干涸,说来奇怪,井中之水冬暖夏凉,舀至桶碗中,均有丝瓜形态,故得名为丝瓜井。刘海有一舅父名为黄文化,天生暴戾,终日欺压百姓,为一方地主,黄文化不念亲情,除每日要向刘海家索取十担干柴外,还让双目失明的刘母为其洗衣种菜。刘海哪里看得老母亲如此操劳,自是所有劳力一肩抗之。 其实,黄文化早就得知刘海家中有一口神井,觊觎甚久,只是千方百计却不能得,于是心生歹念,欲毁之而平心烦,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享受。于是,一天夜里,黄文化勾结地痞袁众冗、卢一马等人,准备放火烧掉丝瓜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最好连刘家的房屋也不放过。好心的邻居王贝、谢甲得知此事,心生不平,却也不敢公然开罪黄文化,于是将烧井之事通知刘海,并多番嘱咐,让其多加小心。 当夜,刘海提前带着母亲离家,早早躲入山间一庙中,刘海哪里舍得那口伴随自己20余年的丝瓜井,安顿好老母亲后,又只身折返,潜入家中,欲与贼人决一生死。当夜凌晨,只见火光一闪,还没等刘海回神,四周瞬间就被大火淹没。刘海见房屋已不可救,于是抱着柴刀冲到井边,当下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穷己所能,全力向火焰砍去,不让大火靠近井口半步。 柴刀哪里挡得住燃烧的大火,火焰顺着井沿一窜而起,刘海情急之下一把扑向井口,用身体抵挡火焰的侵袭。刘海只觉浑身炽热无比,周边浓烟让人窒息。刘海慢慢的开始失去意识…… 此时,井底一道金光闪起,甘甜的井水迅速上升,逐渐冲出井口,四方喷射起来,大火被井水熄灭。 刘海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看着被烧去的房屋,心里好生难过。刘海活动活动身子,却发现精力异常充沛,似乎昨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刘海来不及回想昨日的情景,只想起尚在庙中的老母,便快步跑去。 袁众冗、卢一马等人见刘海死而复生,以为是有鬼魂作怪,不敢再次作案,黄文化也只好作罢,暂时不再招惹刘家母子。刘海在王贝、谢甲的帮助下,很快建起新房,虽是杂草搭建,却也能为母子临时遮风避雨…… 话说在天门山脚有一金蟾,修炼千年,后拜十罗汉为师,修成半仙。金蟾体内有一金珠,夜里需吞吐吸取月亮精华,以提升修为,吞吐时,全身炽热,金光四射,且一个时辰之内不可有杂物靠近,否则前途尽毁,危及生命。 得知鼎州一村,四面环山,人烟稀少,正是修炼的好地方,于是落入一井,潜修已数百年,金蟾乃上古神物,落入井底,使其井水甘甜,永不干涸。 一日,井旁搬来一老农,为人忠厚老实,发现神井,爱护有佳,每日必除井旁杂草,且从不浪费一滴井水。金蟾修炼,本是不可有杂物近身,可见老农是一朴实之人,便决定继续留在井内修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农晚年得一子,取名刘海,妻子黄氏贤妻良母,均是善良之人。刘海自幼多病,幸得井水功效神奇,保得一命,遂以成人。不久后,老农病逝,其妻伤心不已,终日以泪洗面,致于双目失明。 一月圆之夜,金蟾正在吞吐金珠,以取月之精华,突遇贼人放火烧井,危及生命。奈何自己正处修炼的关键时期,无力反抗,只求天命,保其千年道行。眼看火势蔓延到井口,金蟾心想,“此命休矣,天意也。注定与仙界无缘。”正在金蟾绝望之时,有一少年,拼死堵住井口,火舌被硬生生的堵在井外,片刻之后,金蟾修炼时间已满,速将金珠唤至体内,施法术,令井水翻腾,并输入金光之气到少年体内。 金蟾化为一美貌女子,将少年安放在地,见此少年俊朗不凡,而且对其孝顺父母之事也早有耳闻,如今,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顿时心生喜欢,心想,他日如能完成升仙之愿,必然来报此救命大恩。金蟾陪伴刘海到次日清晨,见其身体已无大碍,便幻化成一道金光,落入井中。 次日,天空架起一道彩虹,烧毁的刘家院子内,草木重生,山间,出现一夜之间山花烂漫之奇景。刘海扶着老母亲站在院内,奈何老母无法亲眼见得这奇迹,只得靠刘海笨拙的言语来转述。 刘母心中无比欣慰,倒不是因为这些外界的景物,而是自己的孩儿并没有被这些困境打倒…… “第七章 转世?” 回到房间,邓亦雨心里对这300块的房费越来越感觉到不值,一晚上就跟一老和尚闹嗑了,啥事都没有干,不知道退房的时候找下住持能不能打个折什么的。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如果回去找个机会把这玉笛、玉牌脱手卖掉,说不准真是个千年古董什么的,他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邓亦雨躺在床上,幻想着成为亿万富翁以后的人生该如何规划,突然一阵困意袭来,居然就这样睡去了…… “海哥。是你吗?是你回来了?”一女子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邓亦雨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 “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你能听到吗?我是你的灵儿啊。”说罢一个声音放声痛哭。 邓亦雨猛地从梦中惊醒,环视四周,哪里有什么女子。“为什么我总是做这样奇怪的梦呢?莫非我真是刘海的转世?”邓亦雨拿起手中的玉牌,盯着上面刻着的“灵”字。“灵儿?刘海?好像不对吧?刘海不是跟胡秀英吗?怎么冒出来一个灵儿?莫非这个灵儿是第三者插足?不对啊,这个胡秀英本身不就是一狐狸精吗?哪里容得下其他的狐狸精?”邓亦雨心中不解。 离开天门寺之前邓亦雨找了一次住持,一是为了房间打折的事情,被住持不要脸的回绝了。第二就是问了问灵儿是谁。 “灵儿?老衲不曾听说过。”住持作出一个害羞的表情。 邓亦雨心想,这老和尚还怕羞呢,“灵儿该不是您老的情人吧?哈哈,所以你在玉牌上刻了个“灵”字,又怕被别人发现,所以编了个理由嫁祸到我身上?” “胡闹!”见住持真有些生气,邓亦雨也不敢过多冒犯。 “住持,刘海的老婆叫胡秀英对吧?”邓亦雨问道,住持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回应。 “那灵儿会不会是胡秀英的小名啊?秀英这名字,太“解放”了,70年代估计叫这名字的不少,可是千年之前就取个这样的名字,会不会太时尚太超前了啊?况且这狐仙是神仙啊,和这村姑名也不是很搭。你是不是没有弄清状况啊?你有没有百度查过?”邓亦雨一下冒出几十问题,老和尚也听得莫名其妙。 “小施主,这天门寺,以前叫罗汉寺,供奉佛祖座前第十罗汉的本尊,传说十罗汉当日误杀刘海,于是在此潜心悔过。我要跟你讲的故事,也是十罗汉的故事。而知道这个传说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寺中住持代代相传,告诫我们要找寻刘海转世之人,希望解开这千年的恩怨啊。” “十罗汉为什么要杀刘海啊?”邓亦雨好奇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待我细细说来。”住持叹了一口气。 “不然这样吧,我现在有事要去市区,你也知道,刘海有秀英,你有你的灵儿,我也有我的晓洁,你有我有全都有,是吗?你把故事写出来,然后我得找个翻译把他弄成中文,我再仔细看看,好吗?”邓亦雨还记恨着这和尚不给他房间打折,故意数落道。 奇怪的是,这次住持并没有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施主终究是会回来听老衲的故事的,来日方长,不急,不急。”说完转身离开。 邓亦雨也没有再过多想,拿起玉笛、玉牌,踏上返城之路。 接近正午时间,邓亦雨成功的回到张家界市区。进到宾馆,他先给晓洁打了个电话,确定她过来的时间,随后便赶紧打开电脑,通过互联网搜索关于刘海的传说。 在网上输入“刘海”二字,果然弹出不少信息,这世间叫刘海的确实不少,杀人犯、搬运工、女教授,无奇不有,而关于记载着刘海、胡秀英的确实不多,只有些关于花鼓戏《刘海砍樵》的零碎记载,大致是:“刘海哥你是我的夫,胡大姐你是我的妻。”要么就是发型,“刘海”怎么剪,配什么脸型。 在网上弄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一点头绪,至于“灵儿”,目前看来,跟刘海根本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网上关于刘海砍樵的传说也只有寥寥数字,看来那老和尚说的不错,要知道更多,还真只能去问问他。邓亦雨握着刻有“灵”字的玉牌,望着电脑屏幕发呆,“难道这石像和石狐不是说的刘海的故事,或者是我走进了某一个误区,使整个事情复杂化?可是,我听见的声音确实是在叫“刘海哥”啊。”邓亦雨一时没有了方向,但好奇之心也驱使他非要把整件事情弄个明白不可。 邓亦雨又瞎折腾了许久,看看表,已经12点多了,于是匆忙的点了个盒饭。晓洁是下午三点抵达,期间还有近3个小时,说实话,邓亦雨现在确实很困,昨天到现在几乎没睡什么,可现在的他却绝对不能睡,因为他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睡眠质量很出众,一旦睡着了就雷打不醒,曾经创下88个未接来电的超强记录。万一晓洁到了联系不上他,估计他只有客死异乡的唯一一种可能了。 趁着有时间,邓亦雨给几个身边的朋友打电话,说说他的遭遇,兴许有谁能帮帮忙,想个法子。 他首先拨通了王一倍的电话,“喂,倍倍吗?我遇到麻烦了,我可能是刘海的转世。” “刘海?打假的那个吗?他什么时候死的?怎么就转了?”电话那头嬉笑道。 “打假?哪门子事啊?是砍樵那个刘海。” “哦,就是被誉为“花鼓戏之父”的那个吧?呵呵。” “誉你妹啊!什么时候多了个这称呼?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别玩笑。” “知道,知道。就是刘海哥你是我的胡大姐,走啊,行啊。”说完居然哼唱起来。 邓亦雨本来对花鼓戏就不怎么感冒,这词被王一倍这么一改,他自杀的心都有了,于是赶紧的挂了电话,拨给了谢哲。 “喂,哲爷吗?我可能是刘海的转世啊。” “你小子找抽是吧?这么美妙的睡觉时间打电话来嚷嚷,想不想活啊?” “美妙的睡觉时间?能有多美妙啊?现在可是中饭时间呢,而且我是有正经事跟你说,我是刘海的转世。” “刘海的转世了不起啊?刘海的转世就可以吵着别人睡觉啊?转转转,你变型金刚看多了。行了,别耽误老子睡觉。”说完电话变成忙音。 “我嚓,我招谁惹谁了?认识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邓亦雨拿起手机翻看了半天,不知道可以打给谁。纪谨这小子肯定不会信他说的,打给他指不准还会被数落些什么。邓亦雨看了看电话薄,“周亦君?对,打给她。” 周亦君是他们部门的大姐大,博学多才,人送外号“百事通”,台里流行一句话,“有事找周姐,肯定行!”邓亦雨把情况简要的跟周姐说了一遍,她半天不答,良久说了一句,“这个,我真不清楚,不过我会帮你查一下,最晚晚上给你回信。”对于邓亦雨来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等等周姐的消息了…… “第八章 灵儿” 刘海在王贝、谢甲的帮助之下,在丝瓜井边搭了间草房,重新开始生活。没有黄文化的欺压,刘海有时间去砍更多的柴拿去交换油米。刘母前日在庙中呆了一夜,对刘海自是放心不下,于是彻夜未眠,当下很是疲倦,加之家中能吃之物均随大火灰飞烟灭,此时的刘母极其虚弱。奈何王贝、谢甲也不是富裕之人,借来些菜根煮了碗汤,其实这哪里算是汤,充其量是一碗清水上浮着些菜根,不过丝瓜井的井水却是甘甜得很,这碗汤不能说营养如何,却也能暂时应付刘母虚弱不堪的身体。 刘海自己一口也没有喝,照顾好老母睡下,便拿起柴刀上山砍柴去了。 山间一洞口,白狐见一土家打扮的少年匆匆而来,腰中别一柴刀,模样俊朗。白狐心中一动,此人与四百多年前的刘生如出一辙,莫非是刘生转世?白狐已在山中静候近五百年,今日终于再次得见恩人身影,心中甚是激动,所以,她立即决心上前确认一番,如真是恩人再世,即可了却她几百年来的未了心愿。 刘海挥舞柴刀,气势、身影和刘生同样潇洒,白狐幻化成一受伤的野兔,从刘海眼前跳过,刘海天生善良,虽然家中贫寒,却也有好生之德,见有受伤之野兔,并没有幻想成为美味午餐,而是将野兔抱其怀中,撕下身上衣物,为其包扎伤口,随即放其而去。 白狐回忆当年刘生的救命之恩,如今时隔400多年,此幕重现,心中感慨万千,顿时眼泪横流,也更加确定,眼前这位少年便是刘生转世之人。刘海为救野兔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日收获不多,只有干柴2担,至多只够自家正常使用,没有闲余的柴火来交换食物。 刘海默叹一声,无奈的向回走去。可是让他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回家路上到处都是捆好的干柴,而且数量极多,这些干柴均是上等货色,若是售卖,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刘海天生愚笨,他担心这是他人滞留之物,不敢近前,于是绕道而行。一边的白狐只能暗叹刘海迂腐,于是幻化成人形,挡住了刘海的去路。 眼前,一白衣少女,玲珑身段,皮肤白皙如玉,眼睛清澈有神,犹如仙女下凡,其美态世间少有。 刘海出生贫贱,哪里看过如此美貌之女子,顿时没了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白狐先开了口,“这位哥哥,小女子随父上山砍柴,岂料父亲追一野兔而去,不知去向。如今弱女子只身一人,这深山野兽众多,不知哥哥能否安顿今夜归宿,日后待父亲归来,定当酬谢。” 刘海想了想,“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未免家中担心,我可送姑娘一程。” 白狐心想,这等呆瓜,不知小女心意,如今问起住所,如何是好?“小女子自小留守家中,今日第一次随父出行,也不知家在何处?只知家在高山之上,门前有梧桐两株,哥哥是否知道一二?” 刘海哪里晓得世上根本没有的地方,摇了摇头。“既是如此,若姑娘不嫌弃,就随我下山吧,只是家中贫寒,只有草屋一间,怕委屈了姑娘啊。” 白狐暗笑,“哪里能?谢恩公收留,只是这些柴火均是父亲所留,恩公是否能一并带去,也算是小女子打扰哥哥的报酬啊。” 刘海想了想,“哪里需要报酬,只是这等柴火,若是在山中过夜,恐会引起潮湿,明日也不一定能有好价钱,待我卖得铜钱,全部交由姑娘如何?” 白狐没有再计较,“我叫胡灵(灵狐),长辈们都叫我灵儿,不知哥哥大名?” “刘海。” “那我就冒昧的叫声刘海哥了。” 两人一路说笑归家…… 刘海将灵儿带回了家。并向母亲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刘母虽双目失明,可天生好客,又听得刘海说这女子貌若天仙,更是欢喜,刘海已过成人之年,娶妻生子为刘家繁衍香火更是亡夫生前之愿,如今难得遇见一貌美的姑娘,乃是上天对天门的恩赐,刘母自是恨不得立即将灵儿收作媳妇。 刘海不敢正眼看胡灵,因为胡灵确实太美,刘海自知不可高攀,道:“家中只一草屋,又有母亲年事已高,若不嫌弃,就与母亲同住屋内,我今夜在外留守即可。” 灵儿虽想挽留,不过看了看这环境,确实容不下三人。 灵儿和刘母夜谈半宿,得知刘母也是命苦之人,幸得儿子孝顺,才换得如今苟活。灵儿自小没有父母,生活在云中观后院的荒洞内,是靠偷吃院中野果为生,云中观乃云中子和雷震子修炼之地,院内附有仙气,而灵儿天生悟性较高,方才修得半点仙术,千年之后竟能幻化人形。如今见到刘母,早就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悉心照料。 深夜,灵儿施法让刘母双眼复明。随即走出屋子,想看看恩人是否睡得安好。刚出屋门,只见旁边一井,井内金光四射,定有妖物作怪。为了保护恩人,灵儿决定会会井中之物,也好知道对方是何来历。正在此时,井内金光一出,一貌美女子出现眼前,与灵儿正面相对。 两女子四目相对,一时间双方都乱了阵脚。 “妖孽何物?”金蟾说罢一道金光射出,只冲灵儿胸口。灵儿也是修炼千年,按道行不比金蟾弱,一道白光溢出,化解对方的攻击。 “看妹妹模样乖巧,金光中带着仙气,不像妖类。”灵儿没有继续发起攻击,想先摸摸对方家底。 “你才是妖类,我金蟾乃佛前第十罗汉弟子,岂容你一妖狐指手划脚?”金蟾一眼便看出灵儿出身。 “原来是金蟾妹妹,你我素无瓜葛,何以以言相讥?” “刘家世代贫农,但生性善良,我虽不应插手凡间之事,但也不许妖类加害他们。”金蟾一脸正义之气,其实金蟾怎能不顾眼前这个救过自己,自己也喜欢的刘海。只是作为修仙之人,不可轻易妄动凡心。 “妹妹误会了。我虽狐类,却也是云中观修炼得道,并非妖类。何况我绝非加害刘海哥一家。恰恰相反,我是来报400年前之救命大恩。”胡灵将原委托盘而出,引得金蟾好生羡慕,同样为救命之恩,金蟾却不舍放弃千年道行,眼前这女子虽是狐狸幻化,却也是正道修得,且愿放弃升仙之路,委屈农家,实属不易,于是对其产生好感。 “如此说来,姐姐也是为这刘海而来?”金蟾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但内心确实不想放弃千年道行,如今有人愿意代替自己保护刘海,虽然有些心酸,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是,刘海乃是刘生转世,予我有救命之恩,此恩不报,即使升仙又如何?我灵狐一生没有做过坏事,只因当年求仙心切,产下歪念,若非刘生以死相救,如何有我今日残存?我当立誓,伴其渡此余生,情当千年不变。” “姐姐也是痴情之人,望你二人早成正果。”金蟾见灵狐如此真切,心生佩服。 “多谢妹妹成全,妹妹也可放心在此修炼,有我灵狐在此一日,定当全力保你周全。” “有劳姐姐费心,我这就回去。”说罢幻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次日,刘母大喜,连忙唤来刘海。告知自己已能重见光明。刘海听后自是兴奋至极。 刘母打量着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女子,果然伶俐可人,心里更是喜欢,“莫非是灵儿带来福气?我老太一把年纪,想也时日无多,如今还能重见天日,感谢上天怜悯。”说罢跪拜天地,刘海见其状,也伴随母亲向天地膜拜。 刘海跟母亲闲扯了许久,但他仍需上山打柴维持生计。 趁刘海外出,灵儿施法令刘母睡去,继而变化出一台纺织机,又变化出一块农田,旁边幻一谷地,引来山间野鸡。灵儿将刘家一些衣服洗净,唤醒刘母,开始生火做饭。 刘母擦了擦眼睛,哪里相信眼前这变化,于是追问灵儿,“伯母刚才不是和灵儿一起亲眼所见,一位路过之商人用这些换取了刘家门前的一片黄土吗?那人自称其祖父生活于此,想取一把黄土,算是圆祖先返乡探望之梦吗?然后,商人命其仆从在此开凿一田,又造一谷地,随即离去啊。” 刘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如今家中之变化,高兴至极,加之多年双目失明,哪里分得清楚状况,也便相信是自己亲眼所见了。 刘海回到家中,自然不相信眼前一切,误以为走错家门,看见老母和灵儿,才留住脚步。脸上满是疑问,“我不过离开两个时辰,何以家中变化这等巨大,莫不是身在梦境之中?” 灵儿笑了笑,一番解释让刘海将信将疑,不过见母亲也说是亲眼所见,他便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哥哥莫再猜疑,已近正午,赶紧生火,容小女子做上几道拿手好菜,以谢哥哥收留之情。”灵儿朝刘海使了个眼色,好生妩媚。刘海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之柴火,便开始收拾起来。 要说灵狐做饭之手艺,绝对是可圈可点,吃得刘海母子是一个劲的点头称赞,更引得王贝、谢甲天天前来蹭饭,灵儿也非小气之人,且有仙术在身,一些粗活就幻化一些木人代劳,也不在意邻居们的光临,只当是人多热闹。 接下来的日子,刘海负责砍柴挑水建盖新房,灵儿负责纺纱做饭补衣裳,日子是过得越来越美满。 可是好景不长,黄文化得知刘海家中来了一貌若天仙的女子,自是心生嫉妒,于是召集卢一马等人再次上门寻事。 见灵儿天生可人,自家妻妾虽多,但哪里可与灵儿相提并论,袁众冗等人也是垂涎灵儿之美色,口水直流。 “姑娘好生漂亮,我乃刘海之舅父,家有田地千亩,家财万贯,若不嫌弃,可嫁入我黄家,从此定是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何必屈居于此等穷酸之家?”黄文化色迷迷的望着灵儿。 灵儿早就听闻黄文化在这方称王称霸,是个无恶不做,丧尽天良之人,如今送上门来,自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正欲开口,刘母突然冲到灵儿身前,“你这个畜生!丢尽我黄家脸面,连亲生姐姐也能狠下毒手,如今还不要脸的找上门来,你还有没有廉耻可言?” “哟。姐姐不是瞎了吗?现在居然可以看见了?也好,你我终究是同父同母,如今家中藏有如此佳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将其许配于我,我可将姐姐一并带入家中,安享晚年。” “你休想!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这个畜生在此放肆!”刘母有些激动。 “放肆?哼!别给脸不要脸。给老子滚开。”说罢随手将刘母推倒在地。 刘海见母亲被打,哪里按捺得住,冲上前去,奈何自己只是山间一柴夫,哪里斗得过卢一马等打手。还没冲到黄文化面前,就被众人按到在地。 灵儿见势不妙,施法唤出山间猛兽,群起而攻之。四下变得异常混乱。 山中野猪、豺狼、野豹等猛兽将黄文化一行围在正中。众人哪里见过如此怪状,但其中有些恶人平日就在山中狩猎,与野兽交道也多,并不惧怕。拿起手中铁棍、柴刀开始反击。两股势力顿时僵持,难分高下。 灵儿趁机将刘海母子扶到屋内,故作紧张的关上大门,其实暗自施法,召唤姐妹们前来相助。 黄文化一行虽然凶狠,但也不能轻易斗得过野兽,可野兽虽多,但毕竟是没有思想之蠢物,见有些同伴吃亏,也不敢贸然进攻。 此时,山间,一股黄烟席卷而来,带着黄沙直扑黄文化一行的眼睛。霎时间,四面狂风骤雨,雷电交加。数十只狐狸藏在烟雾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黄文化一行发起猛烈攻击,他们哪里看得清是何物,只觉得是妖魔作祟,于是落荒而逃…… “第九章 梦中的故事” 算了算时间,邓亦雨打车来到汽车站,等待晓洁童鞋的大驾光临。 不一会儿,一个大包小包的身影出现在人群,邓亦雨自然一眼就认得,只是他没有想到,不过出来旅个游而已,晓洁愣是搞得跟搬家似的。 邓亦雨眼神茫然,不停的重新审视着自己的身形,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自己都不像那种适合做苦力的料,可是他在晓洁面前地位就像宫里的公公和某位娘娘的差距,这些个粗活他哪里逃得了…… 邓亦雨摆出一个笑脸,兴匆匆的迎了上去,“美女,您终于来了?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呢?太客气了。”说罢,伸将晓洁手上的东西全部转移到自己手中,整个人就像被压住的弹簧,一下变得又矮又扁。 “给姐提好了,别落东西。” “喏!” “老实交代,姐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勾小mm啊?” “小mm?哪敢啊?我又不是猫,有九条命!我可还没有活腻。不过……小mm没有,老和尚倒是交了一个。”邓亦雨笑道。 “可以啊,这么快就把张家界混熟了,还结交了和尚朋友。你们是不是ktv认识的?一首《难念的经》拉近了你们彼此的距离吧?” “非也,非也,那和尚绝非能歌善舞之辈,言语中还夹带着南宋口音,据推断,应该是南宋人氏。” “能不能好好说话呢你?装什么古人?清代僵尸附体了吗?” “哈哈,那和尚就是这么说话的,绝逼的文言文!估计他应该是古时候被一阵狂风吹着吹着就穿越了,长得就是画像中南宋人的标准。” “去你妹的!没正经!”晓洁提手便在邓亦雨手臂上一掐。 回到宾馆,邓亦雨明显已经体力透支。于是他卸下身上的“货物”,也不顾满身的臭汗,直接趴到了床上,双眼一闭,恨不得立马美美的睡上一觉。 晓洁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哪里容得他如此邋遢,双手插腰,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1!2,……” 在她没有数到三之前,邓亦雨立马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乖乖的去浴室冲了个澡,一脸坏笑的望着晓洁,“你也累了,先休息休息,待会带你逛逛,这里我都混熟了。” 久别重逢,两人本想大战一番,可是邓亦雨刚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 邓亦雨睁开眼,只见晓洁瞪大着眼睛奇怪的看着他。 “我很帅吗?有必要这样盯着看吗?虽然咱已经是老夫老妻,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邓亦雨笑道。 “就你那磕碜样,看了以后我还得点几瓶眼药水!我是在听你讲故事呢,你继续啊。” “故事?什么故事?你逗我玩吧?”邓亦雨白了她一眼。 “你装!你这个故事是我听你说过的故事里面,最好听的一个故事,难得姐捧场,你还翘尾巴了?快讲完,姐可是个没耐心的人!”看晓洁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邓亦雨不解了,他详细的问了问情况,原来在晓洁冲完凉准备睡觉之前,他突然跟她说了一个故事,而他敢肯定,当时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哪里有什么闲情说故事呢? 邓亦雨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觉得很多事情不可解释,于是假装镇定的问,“那我讲到哪里来了?你跟我说说。” “不是灵儿要被坏人抢走了吗?”晓洁嘟嘟嘴,可爱极了。 “灵儿?”邓亦雨满脸吃惊,冷汗从额头上冒了下来,随即从床边的背包里掏出了玉笛和玉牌,“你看,这是我无意间从一间寺庙的住持那得到的。” 晓洁好奇的接了过去,很快就发现了端倪,那个玉牌上正是刻有一个“灵”字。 “这就是你讲的故事中的定情信物吗?”晓洁充满疑问的望着邓亦雨。 “定情信物?”邓亦雨突然惊了起来,那老和尚不是说过吗,这是刘海和胡秀英的定情之物,可是当时分明只有他一个人在场,晓洁怎么会知道?难道他真在这个梦中讲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这是定情信物?”邓亦雨摇了摇晓洁的身子,显得有些激动。 晓洁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那我还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晓洁见他如此激动,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于是把他说的故事重新复述了一遍。 “后来怎么样了?“邓亦雨忍不住打断了晓洁。 “我还想问你后来怎么样呢?你倒问起我了?这些都是你刚才跟我说的,正讲到精彩部分,你个梦游哥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故事进入**的时候,你醒来了,就算是个梦你也给姐梦完了啊。” 邓亦雨无语,难道真是他讲梦话?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听过有人梦里喊出中了500万的奇葩新闻,可是他还从来不知道梦中可以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关键是这一切似乎跟他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新闻行业搞习惯了,您就当现在插广告吧……我们先去吃晚饭,晚上的时候您干脆也别睡了,看看我睡着了以后随会不会接着把这个故事讲完。”其实邓亦雨这样说只是不想让晓洁担心,但他自己心里却是紧张得很,觉得这些事情可能真和他的前世有关。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是要讲科学依据,但是他现在的这些经历却是实实在在的,无法用科学解释。 “没那么简单……”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把邓亦雨吓了一跳,他暗自决定下回要换个低调的铃声。 电话是“百事通”周姐打来的,应该是有什么新的线索。 “喂,周姐。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邓亦雨接起电话。 “嗯,关于刘海的记载,网上并不多,相信你也查了,没有个大概,我在一本传说故事典籍里面找到一些,大致是说的一个民间流传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什么年份已经无法考证。故事大概的意思是:狐仙和刘海坚贞的爱情故事感动世人,以教诲世人勤劳,善良的对待生活,里面提到佛祖座前第十罗汉,但是后面部分就没有相关的记载了,只说是十罗汉拆散他们,让他们阴阳相隔。”周姐说道。 “十罗汉不就是金蝉的师傅吗?”邓亦雨想起刚才的故事,对金蝉印象比较深。 “金蝉是谁?书籍里面没有提到过。” “那我这样的情况,有没有人也同样遇见过呢?”邓亦雨并没有回答周姐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 “问得好,我重点查了你这样的案例,总结来说,你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科学的,一种是不科学的,你先听哪种?”周姐这时候还不忘卖个关子。 “不科学的吧。”邓亦雨回答。 “不科学的,也就是鬼神之说,传说死去之人,投胎转世之前必须先过奈何桥,再喝孟婆汤,生前之事将会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一定要说今生有前世的记忆的话,就很可能是某些事情对转世之人生前来说,非常重要,即使喝过孟婆汤也不会忘记。又或者是出于什么机缘巧合,转世之人根本没有喝过孟婆汤。当然,这些说法都是没有办法考证的,不知道有还是没有。” 邓亦雨点点头,对第一种说法他并不苟同:“那科学的呢?” “科学的解释案例就比较多,大致就是精神分裂症!出现症状的人会幻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它想象并当成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国外就有一个患者,整天认为自己是一只狗,于是每天只吃骨头和狗粮,连住也住在狗窝里。还有人把自己想象成飞机,从高楼上直接飞到地上,一命呜呼。还有一种精神分裂,是双重人格,自己和自己可以说话,身体里出现两个不一样的自己……”周姐又跟他说了一些关于精神分裂的症状,邓亦雨联想了一下自己,真不幸,貌似这些症状全都出现在他身上了。 挂了电话,晓洁好奇的问道,“周姐跟你说什么了?” 邓亦雨无奈的望了望她,傻笑了一下,“周姐说我是神经病。” 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去纠结,始终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直陷入这种怪圈的话,很容易让人迷失,现在两人也无事可做,于是一番准备后,欣然的决定去尝尝张家界的美食。 邓亦雨带着晓洁到处晃悠,也不知道张家界有些什么特色小吃。两人找到一家夜宵店,坐了下来。 服务员笑脸相迎,一口地道的张家界腔,他们俩也听不明白,不过大致判断应该是问他们要吃些什么。 邓亦雨心想,会说方言了不起啊?老子也会,“搞杂驼嫩鱼,多放点辣椒,莫搞起撇淡的,恰不进饭,晓呗?再搞杂把子小菜和特色菜咯,基本上差不多哒。”一口地道的长沙腔脱口而出。 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用笨拙的普通话回应,“好的,这就来。” 邓亦雨心想,我去,这也听得懂,这服务员素质还真不错,起码精通几地方言。 不一会儿菜就上桌了,一个红烧肉,一个土家蒸蛋,还有一碟蒿子粑粑。没有一个菜和邓亦雨点的一样。 “这什么呀?”邓亦雨忍不住问。 “您不是点的这些吗?”服务员一脸无辜。 邓亦雨轻声说了句,“你妹的,刚还夸你素质高。” 晓洁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我们点的不是这些,是……不过既然上了也算了,听说你们张家界有个三下锅吧?那是个什么菜?” 服务员解释,“那可是我们地方的特色菜,您可以自己任选三个菜放入火锅。” “这不就是大杂烩吗?还三下锅,我要是选四样,五样,那不随便几下锅都行?”邓亦雨不满的示意服务员离开,开始幻想自己是一根筷子,然后去夹碗里的菜。良久,他突然笑了笑,“哈哈,原来我不是神经病!” 晓洁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逗得一乐,“你要是神经病早被抓到精神院了,还能容你在外嚣张?” “嘿嘿,我刚才试图把自己想象成一双筷子,结果我发现,我的意识清醒得很,根本没有出现直接用头去夹菜的情况,证明我并不是神经病,那么如此说来,我就是刘海了,以后你就叫我刘海哥吧。”邓亦雨笑道。 晓洁白了一眼说道,“你现在不是神经,说不定待会就是了。姐可不是狐狸,你要变刘海去约会你那狐狸精吧?”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您可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上法院。” 吃完饭,两人随便逛了逛,张家界城区确实很小,当然这里是以风景而世界闻名,也怪不得。回到酒店,邓亦雨开始温习地图,因为明天上午得上课,所以他只在地图上宾馆附近的区域圈了一个景点——土家风情园。 然后他们又随意的商量确定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两人彻底疲累后,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十章 狐王逼亲” 黄文化在刘海家吃了硬亏,自是心中不爽,于是找到狐王殇璃。殇璃乃是五千年修炼的狐中之王,如今也拜入十罗汉门下,名则修道,实则为自己安一美名,从此摆脱狐妖之称。 “殇璃大人,如今小村来了一仙女,其美貌天地为之动容,与大人可谓是绝配。小人本想将其抓来献给大人,岂料风云突变,电闪雷鸣,莫不是鬼神作祟?”黄文化把当日的情景说了一遍。 狐王没有正眼看黄文化,只道:“此女当真如此美貌?”狐王丝毫不关心后面的事情,因为作为狐中之王,自然知道这是门下小狐所为,只问得是否真有其人,若是真有,又是同类,倒不妨纳为妾室,让其服侍之。 黄文化一番挑唆后,狐王已是蠢蠢欲动,世间当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怎能叫人不心动。于是命人准备好厚礼,明日便要登门娶亲。 要说黄文化虽是十恶不赦之人,却生有龙凤二胎,姐弟俩天资聪明,善良好客,与下人相处也是以礼相待,跟黄文化截然两样。黄文化一直希望儿女能够“超过”自己,当日取名之时又随父取“黄文”二字,故姐姐名为黄文超,弟弟名为黄文过。 姐弟俩听得父亲如此恶行,觉得颜面无光,与其父大闹一场后便离家出走。 姐弟俩自幼在家中长大,离开家也没了去所,索性决定前往刘海家通风报信,以弥补其父之大过,也算代父亲积点阴德。 山间的小屋内,一群可爱的小狐狸与灵儿相聚,而刘海母子俩则在房间内安睡,当然,这是灵儿的法术让他们早早睡下的。 “灵儿姐姐,好久没见啊。如今寻得400年前的恩公大人了?”一狐狸边说边化成一女子形态。 “璨璨妹妹。几年不见,越来越可人了呀。” “姐姐说笑了,待我看看未来姐夫。”说罢冲到屋内。 灵儿也没有想到璨璨会如此冒失,刚准备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只觉得脸上一烫。 “怪不得姐姐日思夜想,原来情郎长得如此俊朗。”璨璨说笑道。 “妹妹不许胡闹。”说罢一群姐妹腾云驾雾叙旧去了。 黄文超姐弟哪里认得去路,幸好遇见王贝、谢甲在山中砍柴。 “两位哥哥,不知是否知道山间刘海之家?”黄文超问道。 黄文超虽然不是什么绝色女子,但也算是国色天香,王贝、谢甲早就丢了魂魄,良久才反应过来,“知道,知道,刘海正是我家邻居。”王贝开口道。 黄文超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不知哥哥能否引路,小女子有急事相告。” 王贝、谢甲求之不得,连声答应,前头开起路来。 灵儿姐妹们正在后山闲聊,哪里知道王贝、谢甲已经带着黄文超姐弟来到刘海家前,王贝喊了两声,见没人答应,便推门进去,只见刘海母子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王贝大惊,以为两人遭遇不测,急忙上前看个究竟。还好两人只是睡去,一番折腾便清醒了过来。 “如今正是下午,为何刘兄还在昏睡之中?不知灵儿姑娘何去?”王贝问道。 刘海的记忆仍停留在昨日苦斗之中,如今灵儿不见,焦急得很,“灵儿被那恶人黄文化用妖法掳去!”说罢起身拿起柴刀便冲出家门,“我要与那老贼同归于尽!” “哥哥请留步。”黄文超喊住了刘海,“家父虽然平日恶事做多,但也不会妖法,何况家父并未掳走灵儿姑娘,小女子此次冒险而来,也正是通风报信,家父已将灵儿姑娘之事告知狐王,狐王明日便会上门提亲,狐王乃是五千年修炼成精,如今又被收入十罗汉门下,哥哥可是招惹不起,我劝哥哥还是赶快逃命去吧。” “原来你是那恶人之女?”王贝后悔自己被美色迷倒,不问来人姓甚名谁就擅自带来。 刘海却不以为然,他见黄文超温文尔雅,谈吐自然,如今又特意过来好言相劝,显然与那黄文化有天壤之别。 “王兄不必责怪,黄姑娘长途跋涉来到此地好言告知,已是恩德,其人品可见一斑,不可与其父并论。只是我与那狐王素未平生,他为何要与我为难?”刘海问道。 “唉,说来羞愧,家父正是贪图美色,己不能得,便告知狐王,狐王受家父挑唆,对灵儿姑娘遂起色心啊。”黄文超低头说道。 “灵儿?”刘海这才发现灵儿还不知去向,于是与众人寻找开来。 “灵儿!”刘海找到后山,正巧遇见灵儿与一群女子嬉戏畅谈,其中一些半人半狐,刘海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妖怪!” “姐妹速速退去。”灵儿见行事败露,急忙唤走群狐。 “刘海哥,你这么来了?”灵儿不知如何解释。 “刚才?刚才眼前群人,究竟何物?莫非灵儿你真与妖孽相识?如此说来,你可也是妖类?”刘海见灵儿默认,声音颤抖的叹息,“唉,难怪狐王也来发难。” “哥哥方才说甚?狐王?”灵儿脸色一惊。 “狐王垂涎灵儿姑娘美色,明日便要来上门娶亲,幸得文超姑娘前来报信。若非如此,我还蒙在鼓里。你究竟是何出身?为何潜入我家?我刘海生平未作愧对天地之事,一心只求得母子平安,何故姑娘要来破坏?”刘海一时被气昏了头脑,说话自然难听,说罢便要离开。 “哥哥莫要生气,请听妹妹解释。”灵儿哀求道,“我乃千年修道灵狐……” “果然!你果然不是人类!”刘海打断了灵儿的说话,头也不回的走掉,奈何灵儿如何苦苦相求,刘海依然置之不理,独自回家带上老母往深山里躲去。 “刘海哥,灵儿就在这屋里等你。希望你气消之时能听灵儿解释。”灵儿撕心裂肺的喊着。 “不必了,你我从此各不相干,就当从未见过吧,你好自为之。”刘海语气坚决,随后背起老母亲消失在深林中,其余人等见状也都各自散去…… “第11章 无课” 邓亦雨一大早就被闹铃闹醒,准备去上课。 “真不自在,这些天都没怎么睡,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居然要去研究学习专题片。”邓亦雨不耐烦的翻过身,却看见晓洁又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会吧?大姐。难道我又说梦话了?”邓亦雨无奈的问道。 晓洁点点头,用要杀人的眼神望着他。 “我不是又说到关键时候了吧?用得着眼神这么犀利吗?”邓亦雨打了个哈欠。 晓洁不说话,摇了摇头,“你不是讲故事了。” “不是讲故事?那我说什么了?看你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难道我在梦里骂了您老?瞧我这破嘴!白天不敢说的怎么晚上都说出来了呢?”邓亦雨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骂我?呵呵,恐怕你做梦都没那个胆子!你小子只是一直傻笑,嘴里不停的喊着,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 “我本来就不是。”邓亦雨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你不是你喊个西瓜啊,姐抽了你几下,你越抽还越得瑟,笑得很二,你知道吗?神经病了不起?神经病还让你自满了?还一脸要上天的感觉……” “什么?你居然趁爷睡觉的时候抽爷,有种现在单挑!” “我挑你妹!滚!”说罢一脚就把他踹下床去。 邓亦雨随手抄起一枕头就开始反击,最终却还是落败而逃。 洗漱完毕后,邓亦雨独自去了会议室,他们的临时课堂就设在这里。进了会议室,里面黑压压的都是脑袋,比大学时候抢位置的可积极多了,邓亦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靠门的座,这是他大学逃课留下的后遗症,看着一个个黑脑勺,他突然有种想玩“敲地鼠”游戏的冲动。 不一会儿,一个年纪较轻的姑娘走上了主席台。邓亦雨满脸疑惑,“这丫头不是报名收费那个吗?该不是讲课也是她吧?我去,现在这社会,真是职业没有跨度啊,人生果然充满套路……” “同学们好。”她开口说道。 “我去!真是她讲啊?”邓亦雨心里开始嘀咕。 只见她继续开口道,“由于今天的飞机延误,所以我们的讲课老师没能赶到,我们会务组商量决定,将最后一天的自由活动改成今天,今天的课调整到最后一天。” 顿时,课堂里的后脑勺们就暴动了,开始喧哗,有个声音格外尖锐,“tm的太好了,可以去玩了。” 邓亦雨心想,“我去!就这素质还敢坐头排,这是他妹的听课来的还是拆台来的?” 人群散去的时候,冒出了几个邓亦雨熟悉的身影,都是和邓亦雨同地市的电视同仁,只不过他们不在一个频道工作,虽然交道不是特别深,但毕竟来自同个城市,所以显得异常亲切。 “李萍姐,陈蓉,你们也来学习啊?”邓亦雨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是啊,总台也没有统一安排,我们也不知道各个频道派的谁来学习。”萍姐说。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今天又正好休息,是不是考虑出去玩玩啊?”陈蓉提议道。 “呃~!容我三思!”邓亦雨想起三国杀里面一句台词,“稍后电联吧,我家那口子也来了,我得把她叫上,不然我敢保证,在我们开课之前,肯定要先清理一些动物的尸体。” 回到房间,晓洁还在熟睡之中。 “天助我也!”邓亦雨一个坏笑的来到晓洁身旁,随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可是想了想,又放了下来,这玩意太硬了,一不小心会闹出人命的,晓洁虽然平日里嘴巴凶狠,但内心还是善良的,邓亦雨权衡了一下,换上了一个漱口的玻璃杯,心想,这个分量就差不多了。 “1!2!”在晓洁三字还没喊出之前,邓亦雨偷偷的将杯子藏了起来,赔笑道,“嘿嘿,您没睡啊?” “你妹的,还想搞偷袭,你进门的动静那么大,姐会不知道吗?”晓洁瞪了他一眼。 邓亦雨小心的把藏起来的杯子拿了出来,“我这不是叫您起床吗,你看,刷牙的杯子我都给您准备好了。” “准备你个西瓜,你不是准备用这家伙砸姐吧?” “哪能啊?您看这杯子,玻璃的而已,哪是您的对手?没有个火箭筒,我敢偷袭您?您多虑了不是。” “量你也不敢!” “今天不上课,老师被忘记在飞机了,呸呸,不是,是忘记上飞机了。正巧刚才又遇见了几个同事,你也认识的,萍姐,还有陈蓉,叫我们一起去玩呢。你快收拾一下,出发了,听说是去黄龙洞。” 几个人相约在宾馆大堂集合,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叫多多的小伙子和一个叫文静的女孩,都是来自新疆台,说是人多热闹,就决定凑着一起去。 一行六人都准备就绪,出发前往黄龙洞,晓洁给她当地的同学通了电话,说是找个人做导游,在黄龙洞门口等着。 黄龙洞在张家界的武陵区,大概离酒店有近一小时的车程。但人多也不寂寞,大家一路说笑,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黄龙洞是张家界武陵源风景名胜中著名的溶洞景点,因享有“世界溶洞奇观”“世界溶洞全能冠军”“中国最美旅游溶洞”等顶级荣誉而名震全球。现已探明洞底总面积10万平方米;洞体共分四层,洞中有洞、洞中有山、山中有洞、洞中有河。经中外地质专家考察认为:黄龙洞规模之大、内容之全、景色之美,包含了溶洞学的所有内容。黄龙洞以其庞大的立体结构洞穴空间、丰富的溶洞景观、水陆兼备的游览观光线路独步天下,内中有天然空调。 一行人来到景区门口,晓洁的同学已经等候多时,晓洁介绍,她同学叫兰欢华,身边是兰欢华的老公,叫森阿森。 “森阿森?好犀利的名字,是名字还是对联啊?”邓亦雨忍不住笑道。 “这是我的大名,很多人都奇怪,但是在我们土家族这名字就很寻常了。”森阿森说道。 “哈哈,我叫邓亦雨,名字没有你那么别致。” 晓洁见邓亦雨有取笑之意,有些不高兴,还好森阿森也是大度之人,没有过多在意。 一行人简单认识之后,便开始向景点内部开进。 “那个兰阿兰,听说你们本地人进景点不要钱吧?”邓亦雨一时没有记住晓洁同学的名字,随口喊道。 “兰阿兰?你怕是真有神经病吧?”晓洁白了他一眼,非常气愤,这是对她同学的极不尊重。 兰欢华笑道,“是啊,我们本地人只要说本地口音,是可以免费进入任何景点的。” “那不如你也教我几句,看看能不能逃票呢?”邓亦雨满脸认真的说。 “你再跟我没正经,信不信我灭了你?”见晓洁发飙了,邓亦雨也不敢再多话。 一路上风景自然是独好…… 走了不久,众人身处在一条“植物”长廊,这是通往洞口的必经之路,长廊大概两米来宽,左右和头上均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瓜果植物,脑袋大小的丝瓜,热水瓶大小的苦瓜,夸张的一些小玩意让人心生好奇,当然,最吸引邓亦雨的,还得算是那些葫芦。 “我来给你们拍张照吧,你们站好。”邓亦雨神秘的调整了他们所站的位置,排列的顺序也比较诡异,只见他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准备,茄子!”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朕的杰作完成。” 只见邓亦雨自豪的晃着手机,镜头里面七零八散的站着七个人,他刻意事先把他们排好位置,所以在照片上看去,每个人头上都顶着一个葫芦。 大部分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有几个没有童年的人还是问道:“这是有什么寓意吗?难道是五行八卦?” “寓你妹!葫芦娃没有看过啊?”邓亦雨心里暗道,后来一想,这么多人,肯定素质是参差不齐,既然连他都可以是刘海转世那么牛逼,别人也可能是一出生就这么大了啊,于是没有多想,也不做解释,只随意丢了一句,“童年是别人无法给予的!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