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一孟》 第1章 今晚开放麦 孟鹤堂同人,ooc,不喜勿入。勿上升正主。孟姐啊。 看电视剧看相声的时候总是会代入角色。看到那么多老爷们儿的遭遇,总是会想,“如果…该有多好”想写个文串在一起吧。 文笔不好,也算是给自己脑洞搞个备忘录。逻辑应该还可以,毕竟自己想了好几年,一点一点串起来的。 设定:堂主是女孩儿,93年出生,小名糖糖,本名孟糖,有个妹妹孟寒。团宠 全能。(虽然孟哥很媚,但是现实和小说还是要分清,不要上升正主!!!女性化是因为做为女生真的很羡慕德云社的这帮大老爷们儿。孟哥又是啥都会,总是不自觉的代入他。) 九良93年的 主堂良 很想陪伴在德云社初期,所以设定的堂主是云字的。孟云堂,感觉没那么顺口。 因为我自己不太会描述父母关系,或者是因为我妈的好多烦心事来源于我姥姥和姥爷,所以,设定的孟孟小时候会比较悲惨,父母双亡。悲惨而又神话。不会对进德云社之前描写太多。 ……正文…… 2022年末,《今晚开放麦》第一期的录制现场。 岳哥看着手中对飞行嘉宾的介绍,“这个和我很熟,我们认识了将近20年。是德云社为数不多的女相声演员。德云社相声演员孟云堂。” 孟孟穿着一身紫色小西装进入演播厅。兄妹寒暄了几句,进入到岳哥的采访环节,王耀庆老师在耳返里发号施令,“快过年了,给你表演个才艺,你来点评,然后唱一段太平歌词。” 岳哥听着指令,愣了几秒,孟孟起身看了一眼,“哥,感觉你今天怪怪的,你那边是有耳返吗?” 岳哥捏紧了拳头,坐到孟孟旁边,“没有没有,这样,妹妹,快过年了,哥给你唱一段,然后你来点评点评。” “哪一段?”孟孟望着岳哥,带着一丝笑意。整蛊师哥,有意思~~ “杭州美景呗。” 岳哥在腿上打着拍子,“杭~州~美景~”被孟孟拦下,“哥,等会儿,等会儿,跑调了,重来。” 岳哥皱着眉一脸震惊,又唱了一遍,再一次被拦下,孟孟开口假意示范“杭~州~美景~唱,来。” “杭~州~” “对。” 再一次被打断的岳哥心中默念,“师妹,不能动手,师妹,师妹,不能动手,忍着!” 孟孟一脸无辜,眨着大眼睛“往下啊。” “美景~”岳哥轻声叹口气。 “美景~”孟孟再一次示范,岳哥重复了一遍,孟孟看了看岳哥的眼色,觉得再皮可能真要挨揍。“好。” “盖世无双~~”孟孟欲言又止“就这样吧。” 手拄在沙发上,“行,不错。”说完有点心虚。岳哥推了一下孟孟的脑袋。两人相视一笑,岳哥坐回原座位。 采访继续,岳哥听着耳返里的问题,想要掐死王耀庆,考虑了一下怎么问得更加委婉,“咱们单位那么多捧哏的,如果想换的话,你要换谁?” 孟孟平时脾气很好,唯独听不得换搭档。还好是问孟孟,这要是问九良,能直接被撅死。自己的师弟师妹自己还是了解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 “必须选一个的话?”孟孟反问。 “必须选一个。”岳哥看着孟孟的笑有点瘆人。 “孙越。”孟孟心里的小恶魔“你让我换搭档,那我就只抢你搭档。” 这个回答给岳哥噎了一下,还是要保持微笑,“为什么呢?” 孟孟轻笑,心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要拆我,我就拆你。 岳哥追问“你觉得孙老师捧哏技术好?” “对,我觉得他还挺稳的,然后在舞台上的反应能力还是很快的。然后最起码的基本功非常的扎实。” 稳,反应快,基本功扎实,这还是绕不开这几点还不如直说周九良,这些年吃他们俩狗粮都要吃吐了。 采访结束,到正式舞台,各位嘉宾以脱口秀的方式,讲述自己的故事。 “孟云堂,请开麦。” 站在舞台中央,左边少了九良,还有点小紧张。 (以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勿上升正主,祝孟哥父母身体健康。) “我们这一期的主题是分享自己的成功经历。节目组问我为什么能成为郭老师唯一的女徒弟,让我讲一讲进德云社的故事。我很少会在台上讲这段经历,因为自己会陷入回忆中,而观众没有经历过,描述不出这段情感很难去和观众共情。但是在这个舞台不一样,在这里,不用担心退票。” “我想了半天,从哪开始讲起,就从六岁那年吧。 六岁那年,爸爸因公牺牲,在我的记忆里,关于爸爸的记忆只有两个片段,第一个,是爸爸休假,带我去游乐园。我坐上了旋转木马,爸爸接到了电话,有紧急任务,他甚至没来得及告别。我坐在木马上,看着爸爸离开。木马停下来,我顺着爸爸离开的方向找他,最后,是警察叔叔,给我送回了家。” “第二段片段就是和爷爷一起参加父亲的葬礼……我寻遍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希望忆起和父亲的点点滴滴,可是,只有这两个片段。从那之后,我掌握一项技能:过目不忘。我希望可以记住所有的细节,记得每一次相遇。”(这段是之前看了一部电视剧,女主父亲因公牺牲的片段,一直会代入。) “父亲去世后爷爷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没过多久,便离世了。”(设定妈妈生妹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台下有泪点低的观众已经开始轻微抽噎。岳哥眼里也泛有泪花,大家只知道云堂父母去世的早,却不知道这段经历,她从来没在师兄弟面前提起过。 “小姨把我和妹妹接到了北京。我的姥姥是程派京剧名家,一直想要教妈妈和小姨京剧。他们二人都不愿意,互相掩护,姥姥便未能如愿。妹妹那会儿刚三岁,没办法给我打掩护。我只能跟着姥姥学习京剧。每天练习四功五法。很枯燥,但是很有意义。我学的很快,也很杂,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都有接触。” “在03年,十岁那一年,我接触到了德云社。主要是当年只有德云社票价便宜。”台下发出一阵笑声,只有岳哥面色凝重,03年,德云社差一点办不下去。可不是只有德云社最便宜么。 “我听师父和于老师在台上演了段相声叫《汾河湾》。听师父唱了一段《四郎探母-叫小番》” “自从父亲去世后,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觉得很神奇,两个人,两张嘴,一张桌子,能把观众逗的哄堂大笑。” “我来到德云社后台,希望拜郭老师为师,但是郭老师拒绝了。他说,‘丫头啊,你见过哪个女孩儿说相声啊?你看这后台哪有女相声演员啊?’我扫视了一圈后台,回道,‘您要是收我为徒,不就有了么?’” “‘女相声演员不好干,很多包袱都不能说。’郭老师再次劝我离开。‘我可以不说相声,哪怕在您这表演京剧。只求一口饭吃。’听完我的话,师父自嘲一笑,‘我们这儿自己都要饿死了,还给你一口饭呢?再说了,拜师,你父母同意吗?’我看向郭老师,‘我父母去世了,现在住在小姨家。’‘丫头,你唱两段,我听听。’” “从那天开始,我进入了德云社,不过,不是说相声,而是唱京剧。03年,师父在橱窗48小时,为了救活德云社,在这么困难的时刻,他收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丫头。” …… 写学京剧是为了后面的一个铺垫,过目不忘也好,京剧也好,是进德云社的入场券。 会有些神话吧,之前总看名学,还想过十岁考上清华。但是感觉有点太不要脸了,点到为止。就不往上加了。 再一次祝孟老师父母身体健康,我是真写不好和父母相处的那份感情。我爸妈基本上不怎么管我,我感觉我照顾我妈像养个女儿似的。我姥和我姥爷非常重男轻女所以,我把握不好那个度。 不要上升正主!!!孟老师很媚很好看,但是不娘们!!! 第2章 不忘初心 “师父不知道,那会儿小姨家条件非常好,别说养活我和妹妹,就算养活德云社都绰绰有余。” “04年岳哥和三哥孔云龙来到德云社,我特别开心,师父教他们相声基本功的时候,我能在旁边听一听。” “岳哥当年学相声的时候很慢。师父教贯口,背《地理图》,出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岳哥学不会,根本学不会。出德胜门直接迷路。我在旁边,一遍记词,两遍记气口停顿。偷着学了地理图。” “师父看贯口不行,教岳哥太平歌词。诶,我跟着偷着学了太平歌词。回家偷摸练。教了好几段,岳哥学不会,根本学不会。” “师父开始教岳哥快板,我是眼睛会了,手没会,没有快板。岳哥是学不会,根本学不会。”台下还有观众一起跟着喊学不会,根本学不会。“自己能把手系上。” “学不会,但是岳哥吃得多啊,每一次看到岳哥,我就觉得没那么愧疚了。所以我和他关系特别好。” “有一天,我趁着师父进里屋,偷着拿师父的快板想要试一试。被师父逮个正着。‘记住了,这是规矩,不能乱拿别人的板儿。怕给人打劈了。’” “我把板放回到桌子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哦。我看您教岳哥,我就想着试试,我错了。今后不会了。’‘来吧,看看你这些天,偷摸的都学了什么啊,背两段我听听。’我背了几个小段儿,师父纠正了一下,随后说到‘丫头,你要是真心喜欢相声,可以试试。以后我教你。’” “我曾经问过师父,‘您为什么最后选择收下我啊?’师父说,‘在你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只金凤凰落在德云社。’我正想着哪有什么金凤凰,就听师父说,‘我一合计,把你养着,长大以后给你卖了也能值不少钱。没舍得。’” “从那天起,我正式进入德云社。每天和师兄弟一起去公园里练功喊嗓子背贯口。有师兄弟在一起,练功好像都没有那么枯燥了。痛苦,但是一点不寂寞。人生么,就是因为带着一丝痛苦,才会记忆深刻。” “公园里很多人,还有撞树的老大爷,那个老头呢,特别喜欢听我唱,就喜欢听我唱。我要是不唱他都不撞。而且老头节奏特别棒。下下能卡我拍儿上。呀~压上了?!”台下观众泪痕还没擦干,就被她逗笑。 “那会儿我新学了个小段儿叫《牙痕记》。那个节奏感,全能卡拍儿上。”孟孟拍着拍子,唱起《牙痕记》,节奏越来越快,“就这一段,当时撞走好几个老头儿。” “在我进入德云社之后,遇到一位贵人,就是于谦,于老师。我们在后台有一天,于老师没有烟了,我说,于老师,我出去一趟,给你买烟。于老师说,你先过来,以后啊,咱们俩就别叫于老师了。咱就认个干亲。我说,别介,于老师,不合适,我有那么老么?这么大个儿子。” “咱俩谁是谁的爹?” “咱俩我是你的爹。” “咱俩谁管谁叫儿?” “咱俩我管你叫儿。” “滚!” “我就出去了,我以为于老师跟我玩游戏呢,后来我一琢磨,不合适,于老师这么大岁数,德高望重,我跟人家开这种玩笑,而且人家说的是正经事。回到家,咕咚我就跪下了。我说,于老师在上,请受干爹一拜。” “咱俩谁是谁的爹?” “咱俩你是我的爹。” “咱俩谁管谁叫儿?” “咱俩你管我叫儿。” “好闺女。” “为什么离开之后仍然能在德云社混的风生水起啊。有个好干爹~” “当然混的再怎么好,跟人郭麒麟也比不了。人家有个好亲爹。” “当然话又说回来,有这么多关系都没用。” “在德云社能出来唯一的路,就是自律、努力。要想一直保持自律,就得规规矩矩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我是,德云社相声演员孟云堂。谢谢。” 到了真假麦环节,岳哥提问,“孟孟,你和我谁的颜粉多?”孟孟选择真麦,一脸无辜拿着话筒“师哥,从面积上,肯定你的颜粉多。” 岳哥既想哭又想笑,看着云字科一起宠大的小师妹,“刚才那个问题,你用假话那个麦再回答一遍。” “哥,我输了。”眼神真挚。 “我怎么感觉我输两回呢?!” 岳哥问第二个问题,“请说出岳云鹏的三个优点。” 孟孟走向假麦,岳哥喊了一句“用那个!”指向真麦,吓了孟孟一跳。降低了些音量,板着脸“换一个。” 孟孟继续皮“用这个找不到。”十分无奈,连带着对话筒都有些嫌弃。“这君子游戏,我不能说假话吧,要不给我安一个避雷针。”两兄妹一唱一和,逗的观众前仰后合。 一期节目录完,岳哥请师妹吃饭,兄妹二人,都喝了些酒。相声演员上台半真半假,二人思绪飘到了04年。 那会儿,德云社没有现在火,但是一点不觉得苦。那会儿,师爷还活着,有谁敢欺负咱师父。那会儿,辫儿哥,还有后来加入德云社的栾哥和饼哥,再后来还有陶阳,大家都无忧无虑,天天智斗师父。现在大家都红了,见一面都很困难。很多人,很多事,也变了。 “哥,你还记得第一次上台么?” “记得,特别紧张。紧张的我肚子疼。十多分钟的段子,三分钟我就下来了。” “那时候想过咱们能红成这样么?” “不敢想,真不敢想。” “我也不敢想,那会儿三十个人能坐在台下,就心满意足了。最少的那会儿底下就一个人,哪像现在,北展剧场啊。感谢师父。不是咱红了,是德云社红了。” “感谢师父。”两人碰杯。 岳哥喝了口酒,“你还比我登台早呢。” “登台早,您也是师哥。我第一次登台都不敢看观众,眼睛一直往上瞟。” “永远记得第一次登台的状态,不忘初心。干一个。” “不忘初心。” 第3章 初登台 03年,孟孟进入德云社唱京剧,被郭老师带回了家。 小辫儿正在家里背太平歌词《五龙捧圣》“心内不明何必点灯,不孝顺父母你是念的什么经…” 心里想的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你老了那天不让我姐姐管你。让你也背太平歌词。 心里正腹诽,姐夫带着一个小姑娘进了家门。唱的声音更大一点,“他打僧骂道你是斋的什么素,他咒风骂雨你是充的什么僧。” “行了,别做样子了。”郭老师把小辫儿招呼过来。 “这个是孟糖,比你小一岁,以后在咱家唱京剧。你们可别欺负她。” “这个是小辫儿。应该比你大,你得管他叫哥。” 孟孟小声叫了一声“辫儿哥。” 辫儿哥看着孟孟,“行,以后哥罩着你啊。走,我教你太平歌词去。” 04年,岳哥和三哥孔云龙来到德云社,04年,师父同意孟孟说相声。小一辈的演员拿着快板,在德云社门前吆喝揽客。德云社每天只有几个观众。04年的孟孟,文静,刻苦,努力,还没有那么皮没有那么欠。 之所以性格出现这么大变化,离不开她的好哥哥们,尤其是张云雷以及05年来到德云社的烧饼。 第一次见烧饼,是在德云社后台。 孟孟在台上唱了一段《锁麟囊》刚刚下场,和师兄弟道完辛苦,就看见一个面生的小男孩儿。 没等孟孟说话,“诶,丫头,我叫朱建峰,刚来德云社。” “朱建峰,我叫孟糖,以后…”孟孟“我罩着你”还没说出口,一个气口被男孩儿接过去, “以后我罩着你啊…” 孟孟尬笑,“行,诶,我教…” “你刚才唱的挺好听的,你教教我呗。” 孟孟憋的小脸通红,“行。我教你《锁麟囊》。”这和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一旁于大爷看着俩小孩儿和郭老师说,“这俩小崽儿撞纲还挺有意思。” 师父指着俩孩子“这是真撞纲,瞅把小孟儿憋的。咱台上可演不出来。” 于老师一笑,“偏偏那少爷跟没事人儿似的。” 三个人,与师父斗智斗勇,成立了作死小分队。 张云雷很淘,02年登台已经是小有名气。日复一日的练习基本功,也让他生出几分叛逆。烧饼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师父家周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天被告状,日日不得闲。 两个人总被收拾,凑在一起想了个主意。孟孟是女孩儿,师父不揍她,要是带上她一起,师父可能也就不揍小哥儿俩了。要是犯啥错,往她身上一推,这不就没自己事了么。 周一至周五,孟孟上学。张云雷和烧饼在师父家兴风作浪。扔沙包,打碎个花瓶,两个人和谦大爷撒娇,能不能遮一遮等周六再和师父说。 孟孟周六一早兴高采烈来到师父家,没等见到师父,就被饼哥拉过去。 “妹妹,哥哥对你好不好?”烧饼像诱哄小红帽的狼外婆。 “好啊。”孟孟眨着大眼睛望着饼哥,饼哥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看了看孟孟后面的张云雷。云雷给他使眼色,让他继续说。 “那你帮哥哥一个忙呗。” “好啊”孟孟答应个干脆。 “哥哥一不小心把师父花瓶打碎了,你帮哥哥圆过去呗。” “柜子上那个么?” “对呀对呀。”饼哥一听有戏,眼睛都眯起来了。 “哥哥,我也怕被师父骂。”孟孟冲着饼哥笑。 一看到妹妹冲着自己笑,饼哥一下子就心软了。 辫儿哥把孟孟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妹妹,你想不想吃糖。”辫儿哥打算诱哄。 孟孟从兜里掏出三块糖,递给辫儿哥和饼哥,“给,小姨给我买的。” 辫儿哥接过糖,“谢谢。”孟孟自己剥了一块,插了一句,“不客气。” 辫儿哥又说,“好妹妹,你忍心我们两个挨打嘛。你要是揽过去了,顶多被骂两句,要是我俩肯定挨一顿揍。” “嗯…”孟孟开始纠结。 “我教你太平歌词。” “好!包在我身上。” 孟孟吃完糖来到师父书房门口,敲敲门,师父让她进去。 她站在书房门口,一反常态,还没说话,就先冲着师父笑,“师父,对不起,我打碎个花瓶。” 师父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的眼睛,孟孟不敢和师父对视,眼神上瞟。“是你打碎的吗?” 孟孟轻微点了点头,“是~~”一个是硬是带了戏腔。 “行,出去吧。”师父又拿起了书,不理她。 孟孟转回身想要出去,又回过头问师父,“师父,今天我学什么呀?” “出去吧,今天不用学了。”师父头都没抬。 门外两兄弟倾耳听着书房内动静。 见孟孟出来,一把把孟孟拉过去。“师父骂你了吗?”孟孟摇摇头。饼哥拉着她肩膀扫了一圈,“打你了?”孟孟也摇了摇头。 辫儿哥问她“没打你没骂你,怎么这样出来了啊?” “师父说我今天啥都不用学了。” “诶呀,那还不好,走,咱仨玩儿去。”饼哥拉着孟孟和辫儿哥。“我就说,打沙包就得在外面,不能在屋里,别又把啥玩意打碎了。”声音大的整栋楼都能听见。辫儿哥拽了拽他袖子,“你小点声,别让怹听见。” 仨人在外面疯了一天,到晚上发觉有点不太对劲。三个人和师父说话,师父一直不搭理。 仨小孩儿开始有点发毛。饼哥都有点蔫。仨人在餐桌上一直看着师父脸色。师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郭麒麟都不敢夹肉。 吃完饭,三个人聚在一起研究,孟孟最先绷不住,“要不然,我们去承认了吧。师父有点吓人。三年了,我从来没见过怹这样。我好不容易说服的师父学相声。” “没骨气的。这就投降了。”辫儿哥戳了一下孟孟的头。 “我就说吧,咱们俩早就承认就完了,顶多挨一顿揍,这,还把小妹扯进来了。” “那我们去找师父道个歉?” “我们要不要先去找师娘求个情。”孟孟问辫儿哥。 仨人先去找了师娘,得知师父确实在跟自己生气,师娘也没有办法。 仨人排成一排敲门进了师父书房。 桌案前跪了一排,各个跟霜打了茄子似的。 “师父,我们错了。” “师父,我们肯定不糊弄您了。” “师父,您就原谅我们吧。” …… 小孩儿总是记吃不记打的。犯错,罚了就忘了。在师父家一直有个永动机。犯错—挨罚—乖巧—忘记—犯错—挨罚…… 两个人发现甩锅不好使之后,就开始换了一条路。带着小师妹一起犯错。师父总不至于忍心拿戒尺打师妹。 趁着周六周日孟孟休息,为了反对师父的“压迫”三人选择直接出击。师父教三个人快板,哥儿俩二人打花点。孟孟跟着有学有样。获得了人生第一踹。哥儿俩挨了一顿打。 师父教三人御子板,唱太平歌词。辫儿哥直接把御子板扔出门外。俩小崽儿实在没敢,在一旁看戏。师父把辫儿哥扔出门外,继续教饼哥和孟孟。兄妹俩长舒一口气,被骂了好几天不讲义气。 …… 05年,德云社日渐火爆,孟孟第一次登台说相声,师父给捧了一段《汾河湾》,上台前很紧张,虽说是已经登台很多次,但是还是第一次说相声,师父对她说,“丫头,没事啊,有师父呢,师父给你托着。”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女孩儿,又学过京剧,一举一动,演出了柳银环的韵味。听到底下观众第一次叫好,孟孟有些愣神,自己真能给观众逗笑。下面的观众叫好是为了自己。师父拍了她一下,“你得叫板啊。”孟孟回神,“我跟谁叫板?我一姑娘家的跟谁叫板?谁不得打死我?” 第一次登台有师父托着,还算完整。退场后孟孟腿都有些发软。到后台,师父指了几点问题。“还得再练,好好学。” “诶,师父。”孟孟点了点头。一些老先生都说孩子第一次上台演的不错,临场反应很强。 同样05年,岳哥第一次登台,紧张的不行。手脚冰凉,孟孟懂那种感受,握着岳哥的手,“没事,不看观众就好了。怎么学的怎么说。你可以。加油!” 岳哥上场,孟孟一直在侧幕,听着听着有些不对。节奏太快了。观众也有些不耐烦。十分钟的段子,岳哥三分钟就下了台。看到孟孟,抱着孟孟开始哭。 那天晚上,孟孟听说很多师叔师大爷都跟师父说,让把岳哥开除。还有,出名了的师哥。 第二天一早,孟孟跑到师父书房。问师父真的要把岳哥开除么? 师父反问,“你怎么想的呢?” “岳哥很好,我不想让岳哥走。” “那,谁养活他呀?” “我可以唱京剧也可以说相声,挣两份钱。” “你能养活他吗?你知道他得吃多少么?嗯?” “那我少吃点。” 师父冲孟孟一笑“去吧,本来我也没想开除他。去玩去吧。” 06年,栾哥,三哥正式拜师。 孟孟问师父,“师父,我什么时候能正式拜师啊?他们都有字,就我还一直叫孟糖。” “你也想拜师啊?那就跟着你岳哥和饼哥他们一起吧。” “那师父,我是什么字啊?” “就孟云堂吧。堂堂正正的堂,希望你以后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学艺。” 直到09年,岳哥,饼哥,糖糖,陶阳正式拜师。那一年,有一位叫周航的男孩儿,进入了德云传习社。 第4章 初恋 06年,饼哥和四哥曹鹤阳正式成为固定搭档。开场效果爆炸。 06年,德云社大规模招生,招收鹤字科学员。孟孟在招生现场听到了熟悉的二人转。“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啊~” 孟孟觉得很亲切,等到张立民考试结束追了上去。“哥,你过了吗?” 张立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没过,怎么女孩儿也来报名说相声嗷?” “我是德云社相声演员。郭老师唯一的女徒弟。”孟孟一脸骄傲。张立民觉得更加扎心。这么小的小姑娘都拜师了,自己被刷下来了。 “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听你口音像东北人。我也是东北的。” 没想到小姑娘也是东北人,“我叫张立民,东北黑龙江的,听你口音不像东北人啊。” “我也黑龙江的,六岁就来北京了。我是黑龙江省阿城市亚沟镇岳吉村的。” “啊,我黑龙江伊春的。阿城现在归哈尔滨变成阿城区了,好像前几年划分的。你这么小来北京不容易吧。我这不合计来北京学相声嘛,没想到被刷了。我还寻思呢是回家还是接着考。” “啊,立民哥,我觉得你一定能考上德云社。再试试嘛,要不然我教你贯口吧。” “那我就再试试?小姑娘你会啥呀?” “我教你《报菜名》。”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我请你ci~zeng羊羔、zeng熊zang、zeng鹿尾儿……” 第二天郭老师教孟孟贯口,发现一张嘴一股东北味儿,平翘舌不分还有点吞字。纠正了好几天。 也是06年,师父的朋友送给师父一辆摩托车。师父平时也不愿意骑,就停在师父家院子里。三哥孔云龙特别喜欢摩托车。 周六孟孟来到师父家,看到新的摩托车和在旁边摸摩托车的三哥。 孟孟走到三哥身边,“三哥,冥冥之中好像有个人告诉我,你不能骑这辆摩托车。” 三哥笑了笑,“说的这么玄幻,怎么就不能骑啊?” “师父肯定觉得危险,不能让你骑。” “没事,我晚上偷摸骑出去,师父不能知道。”三哥不以为意。 孟孟眨巴眨巴眼睛,双手握着,“或许我可以告密?” “你要是告密了,我就把你和小辫儿偷吃糖的事告诉师父。” 孟孟做了一个封嘴巴的动作。“成交。我不说。” 晚上孟孟在师父家住。就听见屋外乱哄哄的喊,“孔云龙出事了。出车祸进医院了。” 师父师娘两人急忙跑去了医院。 三哥以140迈的速度和夏利亲密接触。夏利不敌,三哥重伤,师娘直接吃速效救心丸。 06年12月,张立民第三次参加鹤字科考试,终于被录取,一直想要再见到那个东北小师姐。 可是学徒先从擦桌子扫地开始干起,张立民正在台下擦桌子,准备观众进场。看见台上练嗓子的小丫头有点熟悉。“诶,东北那丫头。” 孟孟听到有人喊丫头,德云社就自己一个小姑娘,四下望了望。 “这儿呢,搁台底下呢。” “诶,立民哥。你考进来啦。” “嗯呐,多亏了你,第二次我背了个《报菜名》直接就淘汰了。” “我因为教你,口音改不过来,被师父罚了三天。” “咱俩扯平了。我考了三次终于考进来了。结果就在这儿连扫地带擦桌儿,看着观众一拨儿接一拨儿。” “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也是嘛?” “我没有,师父宠我。” “诶嘛,小师姐,跟你说话…真扎心…” 凭借自己天赋和努力,张鹤伦最终从鹤字科脱颖而出。 07年,孟孟14,小伙伴儿们倒仓,唱不了戏。 大家一起学乐器。辫儿哥开始弹三弦,练大鼓。孟孟选择学琵琶。饼哥学的杂,每一样都尝试。辫儿哥三弦没弹成,每天注重给指甲线换颜色。孟孟琵琶没学会,额外报了个吉他班。饼哥手指不太分瓣。三个人没事继续挑战挑战师父权威。师父定了个规矩,一人犯错,三人受罚。 德云社来了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弟弟,唱戏唱的很好,被称为京剧神童,陶阳。 孟孟有点醋。自己京剧唱的也不错,师承各大名家。他来之前,除了郭麒麟以外自己最小,大家都宠着。每天和哥哥们一起作作死,生活特别愉快。 陶阳一来,自己还得像哥哥们一样照顾他。 周末在师父家见到陶阳才发现,弟弟长得ber可爱,像个小沙弥。而且京剧唱的很好,调门特别高,自己作为一个女孩都上不去。 三个人想把陶阳拉入作死大军。阿陶宝宝少年老成,有股师父做派。不仅不帮忙,没事还总告状。结果就是两人挨打一人挨踹,陶阳被表扬。 大林那会儿很老实,师父对他很严。陶阳很用功,两人年纪也差不多大,走的很近,玩的很好,就像亲兄弟一样。 就是那一年,师爷去世。云堂哭的很惨,好像又记起了父亲和爷爷的葬礼,好像又有些不同。代入到师父,她想象不到,要是郭老师离开了,他们师兄弟有多难过,想劝劝师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08年孟孟上初二,初中,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班上也有一些小姑娘小伙子开始早恋。 周五晚上,孟孟到师父家,把班上同学的事迹和辫儿哥说了。 “要不然咱们也处对象吧。” “啊?”孟孟一脸懵圈。“我们两个也早恋啊?” “之前都没经历过。我们俩偷偷摸摸的,不告诉别人。” “那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就这样,二人确定了“情侣关系”。周六两人早起去公园喊嗓子。 “你们班上小情侣都做什么啊?天天一起背贯口啊?”辫儿哥碰了碰背贯的孟孟。 “你不知道么?” “我上哪知道去,我小学四年级就不念了。” “他们天天一起做作业,教做题啊。” “那我也教你吧。我教你太平歌词。” “你那嗓子行吗?” “唱两句没事。” 辫儿哥唱一句,孟孟学一句。 “诶呀,这不对,你怎么唱的跟驴唱的似的。” “那不是跟你学的么?你那个嗓子不就是这么唱的吗?” “得得得,我教你评戏吧。咱俩霍霍评戏。” “也行。” “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 “并非是…”刚唱两个字就被拦下来了。“这不还是驴叫唤么。” “那你倒仓就这声,我不是跟你学的么?” “你学调,谁让你学声了啊?诶呀!” “要不然我教你京剧~”孟孟试探性的问。 “得了吧,我不得唱的跟个驴似的。” “分手!不和你处了!”在这一刻,孟孟心里想,以后再处对象一定不找相声演员,嘴太损。 两个人结束了为期不到24小时的情侣生活。 吃饭的时候饼哥都有些意外。怎么出去练个基本功二人闹别扭了。平时在一起兴风作浪也没生过气。 09年6月13日,孟云堂正式拜师。09年九良进入到了德云传习社。 09年除夕,大家聚在师父家过年,孟孟很喜欢聚在一起的氛围,比小姨家更加热闹,和师兄弟们在一起,就像第二个家。。孟孟很喜欢看烟花,炸开那一瞬间,浪漫绚丽。希望与师兄弟们永远不分开。 饼哥拉着三哥去放烟花。孟孟对着三哥说,“哥哥,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你应该离烟花远一点。容易被崩着。” 三哥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什么时候听过。 饼哥不以为意,“放心吧啊,妹妹,外面冷,你就在屋里看烟花啊,我俩小心点。” 为了让妹妹看到烟花,三哥自己成为了烟花。 点火的时候被炸上天,除夕紧急去了医院。 德云社如日中天,孟孟出落的亭亭玉立,相声水平也越来越好,虽然每一次上台还是会有些紧张,但是比之前强了很多。自己改了很多相声作品,改成了适合自己的。改好的作品写了好几个本子。 自从师爷离世后,作死三人组收敛了不少,开始心疼起师父了。岳哥也小有名气,不似刚上台时的模样,积累了一波观众。 树大招风。 孟孟和哥儿几个在房间里练习快板,就听见屋外乱哄哄的。有个人闯进院子。孟孟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辫儿哥和饼哥已经站起来往外走。孟孟紧随其后,听着对方声称“别墅存在违建行为,占了绿化面积。”要往里面闯。 师父师娘不在家,年长一点的只有彪哥在。 饼哥,辫儿哥脾气大,见到对方推搡彪哥,挽起袖子就要出门。孟孟把两人拉住,两人还有些意外。 “我也想揍他,但是看见他拿机器没,你们俩要是出去,这算是群殴,打群架。现在是他们私闯民宅。我练过格斗,我爸当过兵。你赶快给师父打电话。告诉怹我害怕!”饼哥看妹妹也不像害怕的样,还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帮忙。辫儿哥把饼哥拉走赶快去打电话。 孟孟赶紧跑出去“彪哥,谁来了啊?” 彪哥说着山东话,“小孟儿啊,你快进去,他不知道为啥往里闯。” 孟孟和彪哥一起拦着,说“你不能进。”对方称自己是电视台记者。彪哥让他出示记者证,孟孟问他,“你是哪个台的记者。”对方支支吾吾,两个人说,“郭老师不在家,你不能进。”对方发现硬闯不成,推搡了一下孟孟。彪哥看不下去,和他打了起来。孟孟在一旁假意拦着彪哥,擦眼泪,趁乱还补了几脚。 给饼哥急够呛,“这妹妹咋还拦着彪哥呢。就应该一起揍他啊。咱俩去帮忙啊,妹妹都哭了。” “别着急,小孟儿吃不了亏。咱俩要是出去把他揍了属于德云社演员群殴,最近电视台那帮孙子就等着我们出错呢。小孟儿去就不一样了。他往里闯给咱妹吓着了,彪哥护着妹妹是应该的。况且是他先动的手。你以为小孟儿好欺负?那是对我们和我们关系好,她不在意。你没看见,还偷摸儿踹了几脚呢。看见没有,那人倒地上明显就是装的。这事得让师父知道,有个对策,不能弄个措手不及。” 师父当天晚上有演出。第二天回到家里。孟孟在书房和师父聊事件经过之后说,“师父,您就好比唐僧。” 于大爷捧了一句,“怎么说呢?” 孟孟叹了口气,“骂一句您大红大紫。” 老两口子自嘲一笑,孟孟接着说“永远做您身边的孙悟空。铁棒在手妖物净,扫尽天下白骨精。” 彪哥战战兢兢觉得给师父惹祸了,师父安慰他说干得漂亮。 电视台拿出了假记者的诊断结果。师父放出了监控视频,证实了确实是假记者动手在先。 …… 本来想写那两个叛徒离开的事,后来发现算了,晦气。 辫儿哥倒仓太苦,所以在文里是没离开的。 小情侣那一段是有想过辫儿哥收徒的话会怎么嫌弃徒弟。 第5章 搭档如夫妻 初识便钟情 孟孟避免了德云社一场风波。 10年,对德云社的人来说,不平凡。在诬陷德云社打人未果之后,某电视台开始对德云社实施封杀。迎来了低谷期。 郭老师外出商演,有人挑事,被爆德云社打人,官方下令,停业整顿。 德云社内部人心惶惶,不知道,停业到何时。师父每天愁眉不展,作死三人组也替师父着急。每天借着给师父送茶水的由头宽慰师父。 孟孟刚从书房出来,便遇上了师兄云凡。孟孟不太喜欢这个师兄,虽然他对自己和辫儿哥很好,但是他之前总挤兑岳哥。在封箱演出的时候还差点把陶阳崽崽推倒。还好崽崽有师父护着。崽崽有仇当场就报了,孟孟心里堵挺,知道这件事儿后直接带着京剧花枪去找他,被大爷逮到拦下了下来。 他还总对自己说“返场的时候不能太卖力气,唱戏要留一段,观众下次才能再来。”从小学戏曲的规矩,戏曲一经开唱就必须唱完,哪有唱一半的道理。 出于规矩,心里腹诽面上不显,孟孟先喊了句“师兄。” “嗯,小孟儿,师兄这有两块糖,给你和小辫儿。” “谢谢师哥,不过师父不让我们吃糖,怕对嗓子不好。” “偷偷吃一块师父也不知道。” “我晚上还得练评戏呢,吃完之后嗓子紧,唱不上去,师父该骂了。” “那也拿着吧。” 拗不过师兄,孟孟只好把两块糖揣着。 晚上作死三人组聚到一起想办法,能不能帮帮师父。三个人凑到一起实在没什么办法。孟孟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吃点糖慢慢想。” 饼哥看了一眼,“诶,这两个咋不一样呢?”说着拿了一块,撕着糖纸。“诶,你别吃那个,我都忘了,那是师兄云凡给的。师父说过,不能乱吃东西。” 饼哥听完放下糖,“那这两块怎么办啊?” 辫儿哥不耐烦,“诶,这办法还没想出来呢,还有心管这两块糖呢。拿去喂狗吧。” “狗能吃糖么?”孟孟问辫儿哥。 “你喂它,管它吃不吃呢。” 孟孟跑出去把两块糖撕开糖纸给了小狗。小狗舔了两口不吃了。 孟孟跑回去,“哥,它没吃。” “没吃没吃吧,他给的糖狗都不吃。” 第二天,喂狗的岳哥和四哥特别纳闷,这狗怎么干张嘴不出声呢?不愧是德云社的狗,狗都会《学哑语》。 岳哥和孟孟聊天,孟孟发现了不对劲。好好的狗,怎么说不叫就不叫了。和他们一起去看。几个人对视一眼,饼哥反应最大,“老子揍死他!” 辫儿哥和孟孟把他拦住,几个人去了师父书房。郭老师很生气,师哥云凡被开除。 师父知道几个孩子最近也在为德云社的事情想办法,和几个孩子说,“好孩子,嗯,有师父呢,不用你们跟着着急上火。” “师父,您要是需要钱,我可以向小姨借,以后我再还。” “好姑娘,师父要是用,再和你说,啊,你们回去吧。” 第二天,德云社开了个会,德云社现在困难,没有演出,如果想离开,郭老师绝不拦着。许多师兄弟选择离开德云社。当天晚上云杰哥俩拿着房本找到郭老师,兄弟俩愿意把房子给郭老师,助德云社渡过难关。 清人结束,郭老师意识到,需要有人挑起德云社大梁。云字科这些人里,云雷还没过倒仓期,云堂是女孩儿又没有固定搭档,烧饼倒仓没倒好,陶阳刚要进入倒仓期志不在相声。孔云龙活着就好,要恢复演出,要捧徒弟。郭老师思前想后,将岳哥叫到了书房。准备力捧岳哥。有关部门对德云社提出两点要求,演出时间不宜过长,尽量不要讥讽同行。 2010年9月12日,德云社恢复演出。从此每年9月12日定为纲丝节。天下纲丝共此时。 岳哥也开始接商演电影逐渐出名。 师父也找到孟孟,告诉她“你要是确定了以后一直说相声,得找个固定搭档了。相声演员搭档之间就像夫妻两口子,一直过日子一样。你不能总不固定。谁有空谁帮你量活,这不行。” 孟孟来到德云传习社。谦大爷和她说,传习社有一位叫周航的特别优秀,是专业第一。你们两个可以见一面。孟孟想到师父说的话。轻笑一声,心想,我这算是包办婚姻。 孟孟第一次见到九良,九良左手端着个茶缸,右手盘着核桃,蓝褂子,九月天微凉,周航还穿着个大裤衩。 孟孟嘴角抽搐,心中念叨着“好像比师父岁数还大……我以为是个活泼好动的。” 周航看着来找自己的姑娘,明眸皓齿,眼神清澈,传习社很少有女孩,还是这么干净灵动的女孩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外表不显,内心有点羞愧。 孟孟保持着微笑“你好,我叫孟糖,艺名孟云堂,我想选个量活搭档。女演员不好成角儿,您愿意么?”两个人握了下手。周航只握了半掌。 “我叫周航。您要是可以,我没什么意见。”九良揣起核桃,仍然端着茶缸。 “那我们合作愉快,哥。”女孩露出甜美的微笑,像一缕清风,飘到周航心里,带着点点花香。 “合作愉快。” 登台五年的孟云堂选择了还没给字的周航成为自己的搭档。而周航,选择了女相声演员成为自己的逗哏。那一年,两个人17岁。 那一天之后很多人劝周航,“换一个搭档吧,从古至今,出名的女相声演员有几个?你给她捧哏,能红吗?她相声说不下去了,可以唱京剧,不是把你耽误了吗?”每一次都被周航撅个半死。自己选择的搭档,要捧,就得捧一辈子,孟云堂一定能成角儿。 “我们去对对活吧,磨合磨合。就老段子《打灯谜》。也不限男女表演。” “走吧。去我们传习社里。” 路上,周航跟在孟孟后面,孟孟问周航,“哥,你是哪年的呀?什么时候生日?” “生日刚过,我是93年9月14的。” “那你比我小啊,哥,”孟孟和周航都愣了一下“啊不是,弟,我93年4月26的。” “你也是93年的啊,看着那么显小。我以为你十四五岁呢。” 孟孟心想,“我以为你三十多了呢。”没说出口。转过身对他说,“那你得叫我师姐。” “我是九字科的学员,本来就叫您师姐。”九良看着她。 “他们有些鹤字的仗着自己比我大,很多都叫我小孟儿。你岁数比我小,你得叫我师姐。”孟孟点了点周航。 周航看着孟孟的眼睛,“孟姐。” “也行。”孟孟很满意,背着手走在前面,摇头晃脑,嘴里唱着新学的评戏《刘伶醉酒》。 “对了,你是哪的人啊?” “姐,您查户口呢?” “师父说了,搭档就像两口子过日子,我不得了解的详细一点么?” “我老家是山东的。” “我是黑龙江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亚沟镇岳吉村那是我的家乡。” “不用过于详细~” “山东有什么特产啊?我们黑龙江有毛葱、人参、黑木耳……” “山东特产有我啊。” …… 对了活孟孟觉得还不错,小师弟很合自己心意。学徒说相声要先进青年队历练。周航要是和孟孟搭档需要单独去和师父请示。 孟孟找到郭老师,“师父,我选好搭档了。我想要传习社的周航。” 郭老师看着兴高采烈来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丫头,你可想好了,这一搭可就不能换了。” 孟孟点点头,“我这辈子就跟他了。” 2010年12月7日,二人正式搭档。二人合作第一个作品《打灯谜》。 临上台前孟孟考虑到这是周航第一次在观众面前演出,拍拍周航的肩膀,“放心吧,有我托着呢。”在那一瞬间,周航觉得小师姐还是比较靠谱的。 结果到了台上,孟孟比周航还要紧张一点,垫话环节就嘴瓢了一下,幸亏两人反应快,临场发挥好。孟孟活泼,周航沉稳,二人还算配合默契。 (ooc sp罚跪 不喜跳过):演出结束,孟孟还在为周航的快速反应感到庆幸,“呦呵,你反应够快的啊。你放心,这次是意外,我感觉我们两个搭档效果还不错。” 一抬头就看见师父面色阴沉。“几天没练功了?” 孟孟眨了两下眼睛,抿了下嘴唇,“师父,我这几天学校快期末考试了。”孟孟过目不忘反应快,7年里边上学边学相声从来没耽误过。她从来没为期末考试发愁过,一听就是找的借口。 “我问你几天没练功了。”郭老师又重复了一遍。 师父很少对孟孟这么严厉,吓得她直接跪了下去“四天。” 周航也在孟孟左手边偏后一点跪下。 “你跪下干什么?”郭老师问周航。 “师父,您说过我们是搭档,搭档本是一体。” 郭老师没再管周航,“四天。真行啊你,孟云堂。练功记不住,那就跪着练。去上一边去,别碍事。背贯去。” 孟孟低着头蹭到了一边,边背《八扇屏》边想,第一次和周航搭档,就在师弟面前丢了面子,还连累了师弟。后台还有这么多人,师父又是第一次这么凶,之前自己偷懒,师父都没这么生气……越想越委屈,背着背着就带了哭音。 “不许哭,再哭出去背去。惯的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栾云平看到师妹哭的梨花带雨,硬生生地憋着让自己不出声,有些心疼,蹲在师父身边,“师父,别罚了,这么哭,再背也背不下去。您也心疼。师妹知道自己错了,师妹年纪小,玩儿心大,小惩大诫,今后会记得的。” “她不是玩儿心大,她是觉得自己会的多了,膨胀了。不用练功了,觉得自己可以在台上为所欲为了,不敲打敲打要出问题。去吧,准备上台吧。”栾哥听师父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自己不能再劝,不看师妹,准备上台演出。 孟孟一直跪着背贯口背到演出结束,周航一直陪在旁边。等起身时膝盖都有些麻木,二人互相搀扶着。周航给孟孟擦掉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孟孟垂下眼眸,“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没关系,孟姐,我们是搭档。我也顺便记记贯口。幸亏咱先生没抽查我的贯口。我还没师姐会的多呢。” 孟孟撅嘴,“骗子,大爷告诉过我,你是专业第一。是我这几天懈怠了。嘴上确实不利落。今后不会再连累你了。姐以后罩着你。” 孟孟和周航一起离开小园子,玫瑰园里辫儿哥和饼哥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前面写了,一人犯错三人受罚。) 第6章 千日琵琶百日筝,三弦一辈子学不成 在和周航搭档之后,孟孟有了当师姐的责任感。被师父敲打一番之后不敢再翘尾巴。 孟孟和周航搭档不久,二人合作《双字意》。两人上台先做自我介绍。“名气不大,上台来呢,得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我叫孟云堂。站在我旁边的这位老师,叫周航。” 台下一大哥看台上一男一女,又在相声上没什么名气,便开始起哄,“老妹儿,唱段二人转。” 孟孟没想理他,周航回了一句“大哥我们说相声的,刘老根在隔壁。” 底下大哥又喊“都一样儿。”下面其他观众也跟着起哄。 孟孟看场子压不住,“诶,二人转咱也会。”拿着手绢和扇子,开始扭秧歌步,“一唱裙钗女儿啊,唱的是崔莺莺~莺莺想张生啊~这掌声也不知道去哪了。”下面观众响起掌声,孟孟开始入活,“咱们学问大着呢,不光会二人转……” 和周航在一起时间久了孟孟也沉稳了许多,辫儿哥和饼哥都有些意外,小妹好像变化很大。有种故作深沉的感觉,总是装作老练。 孟孟把周航带到师父家,跟辫儿哥和饼哥介绍认识。三个人搞了个小欢迎仪式,欢迎周航加入作死小团体。孟孟秀了一下吉他,辫儿哥秀了一下三弦。两个人合弹意外的好听,配合默契。周航看着潇洒肆意弹着吉他的孟孟有些出神。 “诶呀,小辫儿和小孟儿弹的挺好听,我也不会什么,我给你唱一段。福字天来……” “诶,哥哥哥,您饶了我们吧,就你那个嗓子别把鬼招来,一会儿唱的别墅塌了。”孟孟紧急拦住饼哥。 “我也唱的挺好听的,这不是倒仓没倒好嘛。”饼哥一脸委屈。 “哥,您能力不在柳活。我看二人转里总唱的擦皮鞋适合你。” 饼哥眼神一亮“是吗?双臂摆动,两块五一双……” 辫儿哥看到不说话的周航。“你想嘛呢?” 孟孟和饼哥都看向周航,“师哥,这三弦,我能学吗?” “我得问问胡师父收不收你。你想学啊?” “嗯。” “没事,胡师父不收你,我跟他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孟孟拍了拍周航肩膀。 两兄弟看着逐渐泼妇的妹妹有些一言难尽。妹妹好像被自己带歪了。 三个人去帮周航讲情,胡老师看着自己徒弟、德云社小公主和公鸭嗓的烧饼在自己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又看周航确实有天赋,选择收下周航这个徒弟。(胡师父内心:倒霉催的这帮孩子。) 德云社分了三个演出队。郭老师一心把这三个淘气的分开。栾哥担任一队队长,云雷被分到了一队。岳哥的搭档孙老师担任二队队长,岳哥饼哥都被分到了二队。三哥孔云龙担任三队队长,孟孟周航被分到了三队。平时见面次数少了很多。 德云社又见起色,三个人也很少作死,师父也能放松放松。 孟孟和周航开始专注磨合相声,在生活里也培养默契。周航带着孟孟射箭,看着周航演示动作,孟孟一瞬出神,周航侧身而立,会挽雕弓如满月,目光如炬,松手,一支箭射中的不仅是靶心,还有人心,古代将军突然有了画面感。 轮到孟孟搭箭勾弦,周航站在孟孟身侧指导动作。 安静,专注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与他的呼吸声,避免不了的肢体接触,让青涩懵懂的孟孟脸上漫上红晕,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周航挽弓的画面。 孟孟带着周航钓鱼骑马。孟孟和于老师马场很熟,为了照顾周航,特意选择性子不太烈的,最初二人并行,孟孟教九良理论知识。 孟孟提议带着周航试一试策马,二人共骑,孟孟拉着周航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周航始终双手握拳不敢碰触毫分。孟孟紧夹马腹,马蹄趵趵,周围风景失了真,感触到的只有怀中人。 一圈过后,周航下马休息。残阳余晖,孟孟策马奔腾,潇洒肆意,让周航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小姑娘明眸皓齿不染凡尘。她好似林中鹤,超凡脱俗误入凡世,可望而不可及,周航虚空一握,凭空竟生出些许自卑。 二人生活里互相培养兴趣爱好,关系进一步提升,孟孟也创作了一些小段子。两个人风格不太一样,孟孟是从小园子里练出来的,表演形式多样杂糅,周航是传习社学的,表演典型学院派风格。二人虽有分歧,总是各退一步,轮换着演。 2011年孟孟18岁,2011年,值得纪念的一年,郭老师渡劫的一年。 1月29日,封箱前夕彩排。郭老师安排郭麒麟几人一起唱段小曲儿《画扇面》没有作死三人组。孟孟走到郭老师面前,“师父,您不让我们三个上肯定会后悔的。”郭老师踹了孟孟一脚“你和小辫儿唱京剧。我让烧饼唱才后悔呢。” 辫儿哥和孟孟去一边练《锁麟囊》。 第二日,北展大封箱。云雷和孟孟合唱《锁麟囊》满堂喝彩。还有零星几个观众拿起了荧光棒。 郭老师领头拆唱《画扇面》。 在听到郭麒麟一句“里七外八皇城寺”孟孟一下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偷偷看郭老师脸色。 几位师兄弟各显才能:嘴瓢,忘词,现编……弦师三弦弹的冒火星子都跟不上节奏。饼哥急中生智拍手打节奏。孟孟抬头对辫儿哥小声说了句,“完了。这得给师父气死。” 辫儿哥低头回她,“怕什么,应该没事。” 文武百官护太子,只有陶阳保社稷。 陶阳调门是真的高,陶阳一开口,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这一幅扇面画的水晶宫~有一个和尚他名叫唐僧……” 辫儿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孟孟,“我说的吧。稳了。” 4月26日,孟孟生日。大家聚了一顿。晚上回师父家,周航背着大伙儿送给孟孟一把吉他,孟孟很喜欢当场给周航弹了一段《情非得已》,周航听着很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孟孟成人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考个驾驶证,那个年头考驾驶证的人很少,下证之后一直给于大爷开车。 7月份孟孟高中毕业,一门心思投身于相声。 三个人聚在一起决定改造一下自己形象。孟孟剪了短发,染成了金黄色,微微带着自来卷。辫儿哥剪了个羊驼同款发型,饼哥也染了个头发。三人还一起打了耳洞买了黑色小耳钉。 回到家里,师父看着这几个倒霉孩子一言难尽。把烧饼叫住,让烧饼把头发染回来。“他们也都染了,为啥我就得染回来啊?” 师父心想,本来就不好看,一染头发更寒碜观众到时候怎么看。“你不染回来,你就回家去吧,以后别来了。” 饼哥只好妥协,“我回家去我妈不得打死我,师父,我明天就染回来。” “穿大褂不许戴耳钉。记住了。”郭老师再次叮嘱。 “知道了,师父。”三个人齐齐应答。 回到房间饼哥还一脸委屈,“为啥就说我,不说你们呐?” “师父偏疼你,明天我俩陪你染回来。”孟孟安慰饼哥。 “不用了,你们俩就这样吧,齁老贵的。” “诶,哥,穿大褂不让戴耳钉,那我们穿旗袍不就能戴了。我旗袍借你们穿。”孟孟想象辫儿哥和饼哥穿旗袍的样子憋笑。 辫儿哥一脸嫌弃,“得了吧你。梁鹤坤看见我穿旗袍不得笑话死我。” “四哥也得嫌弃啊。” “那你俩就下台再戴吧。” 孟孟去传习社找周航,从周航室友朱鹤松那里得知周航在没日没夜练三弦。 千日琵琶百日筝,三弦一辈子学不成。 自己练过琵琶,也见辫儿哥学过三弦,知道三弦有多难。 站在屋门外,孟孟听到屋内传来的三弦声,一声一声拨动人心。虽然音色和弦音不是很准,却已经有基本曲调旋律。 孟孟敲了敲门,三弦声戛然而止。 周航起身开门,一束光照入屋内,小师姐迎光而立站在身前,女孩儿眼里有着星辰大海。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胡老师三弦基本知识已经教完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一周了,自己在这小黑屋练习三弦一周了。房间里没有窗户,与世隔绝一般,小灯昏暗,支撑自己的只有一份信念。想和她合奏,想和她并肩而立。 周航觉得一定是练三弦练魔怔了。小师姐最近只排了京剧的场子,怎么会来找自己。 “看傻了啊?我换的发型好看不?” 周航看着小师姐的发型,一言难尽。对于女孩儿来说,这个发型绝对安全。昧着自己的良心说,“好看。”偷偷在身后竖了根避雷针。 “孟姐怎么来了?进来坐吧。地方小,委屈孟姐了。” 孟孟毫不在意的走进去,坐在床上,看着吃剩的午餐还没收拾,动手帮他收拾房间,“想你了啊,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小蛋糕,是我小姨夫出差带回来的。我来看看你练的怎么样了。还不错,值得表扬。” 周航拦住孟孟,“我来吧。您坐。” “没事没事,我来本来就耽误你练习。你继续练,我帮你收拾。再弹一个我听听。” 周航坐在椅子上,重新拿起三弦继续练习。 孟孟收拾完坐在椅子上,在腿上打着拍子。 岁月静好。 孟孟知道周航练三弦的苦,只去一次便觉得压抑,所以隔三差五去陪一陪周航。 这一日,走到小黑屋门口,没听到三弦声。孟孟很是意外,往常隔着门都能听到周航练三弦。非常有辨识度。 敲敲门,听到里面喊着“谁呀?等会儿。” “我,孟糖。不着急。”孟孟在门外站定,还听见里面清脆的玻璃摔碎的声音。 门推开,周航肉眼可见的蔫。没精打采,眼睛都睁不开。 “孟姐,我感冒了,您离我远点。” “感冒了,咱得上医院呐。”孟孟摸了摸周航额头,“还发着烧呢,不去医院不行。” “没事,我多喝点热水,出出汗就好了。” 孟孟板起小脸还有些唬人,“你这发烧多久了?这么烫,必须上医院,跟我走。”连拉带拽给周航拖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开了三天吊瓶。 躺在医院病床上,周航还在对孟孟说,“劳您破费了,孟姐。” “命重要?钱重要?你重要?再不来烧迷糊了。” 周航迷迷糊糊说了句,“您最重要……” 第7章 醉酒《汾河湾》 孟孟和周航走的越来越近,也总有人传闲话。总会被辫儿哥和饼哥听到,加上妹妹最近不和自己亲近,心里也有点落差。 两人开始提醒孟孟注意男女有别。孟孟看着两个哥哥,面带微笑有些瘆人,“哥哥~我得和您二位保持距离,男女有别~” “诶,没良心的,咱们不是从小长起来的嘛,他们也没人传闲话。” “哥哥,师父说了,搭档如夫妻,师父和师娘也没注意什么男女有别。饼哥和四哥关系不也是这样?要我说,是你和梁鹤坤有点生。” “他都结婚了,我能天天往他家里跑啊?你注意点吧,总有人传闲话。” “哥,你还记得九字科面试的时候,有个人唱《鹬蚌相争》么?” “唱的跟驴叫唤似的那个?”辫儿哥想了一会儿反问孟孟。 “怎么谁唱都跟驴叫唤似的。就是他,我去传习社找周航的时候还见到了呢。好像叫杨淏翔。听说还不错,你要不要考虑换个搭档。感觉你和梁鹤坤有点不太合适。” “得了吧,太平歌词唱的太难听了,我受不了。” “那就算了吧。你们俩再磨合磨合。” 师兄俩提醒了一番,孟孟和周航对活的时候确实收敛了几分。 周航也能明显感受到师姐对自己不太一样了。周航震惊,练三弦把搭档练丢了?!十八岁男孩儿开始叛逆,吸引搭档注意力。 一场《拴娃娃》下来,孟孟自己翻了两番包袱。周航一语致死。观众反响平平,下场之后孟孟和周航分析整场节目的问题。 孟孟知道周航最近练三弦比较多,自己唱京剧比较多,以为是很长时间两个人没一起演出,相声业务疏忽了,配合不够默契。 师父看着两个人讨论演出不足,愁眉不展,点拨了一句,“孟孟你声音太尖,观众听着觉得刺耳,代入不到情境里。” “哦~~谢谢师父。我知道了,下次我把调门压一压。” “时间长了,你京剧不就唱不上去了吗?”九良为了孟孟的京剧考虑。 “那就不唱京剧了,和你一起说相声。再说了,京剧又不是一定要调门高。”孟孟拉着周航的袖子往屋外走,“我们两个再练一练。” (九良晚上:我真该死啊) 孟孟总给大爷开车,于大爷见小姑娘挺伶俐,学东西也快,总带着孟孟和自己朋友出去玩。骑马钓鱼都有涉猎。没事也带到自己家吃饭。于大娘听说小丫头身世可怜,两个人认了孟孟为干女儿。 孟孟看着于老师家里的核桃有了兴趣。于老师给她讲盘核桃的各种讲究。孟孟也想试一试,手太小握不住,还打碎了一个。于大爷没生气,还送给孟孟两个小核桃,孟孟特别珍惜。 8月19日孟孟做为于老师御用司机陪着于老师和朋友喝酒。去的路上,孟孟对于老师说,“干爹,少喝点,喝醉对身体不好,您晚上还有演出呢。” “丫头,没事,不能耽误演出。” 酒一杯接着一杯,话一个字都插不上。好不容易得个气口,孟孟劝干爹“干爹,咱不能再喝了,晚上还得演出呢。” 于老师扒拉开孟孟“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搭茬,我知道什么时候走,不能耽误演出。”孟孟有些担心,于老师一看就是喝醉了,又不敢再劝。 于老师朋友听着孟孟说话,“来,没事,丫头,你也喝点。” 没等孟孟拒绝,于老师替她拦下,“不行不行,不能灌人家小姑娘。来,我陪你,干。” 酒局结束以后孟孟拉着于老师回剧场。孟孟第一次开那么快的车。到剧场门外叫饼哥和周航一起把大爷抬到剧场。 师父看着孟孟,孟孟有些害怕,“怎么喝这么多酒,马上要上场了。” “师父,我拦不住怹。”周航握着孟孟的手安慰她。师父再没说什么。 周航把孟孟叫到一边,“姐,于老师说你了?” 孟孟摇了摇头,“于老师喝多了。” “你别往心里去。”周航揽着孟孟的肩膀。 “没有~于老师也没说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于老师醒不过来。” “没事,于老师醒不过来郭老师还能说单口。不是你的问题。” “嗯。于老师醒不来你给师父捧哏去。” 周航将孟孟扳正,看着她的眼睛,“姐,我只给您捧。”说完就快步去看于老师。 留下懵懵的孟孟,手揉了下肩膀,“小兔崽子。” 这边饼哥准备上场,郭老师叫住烧饼,让他拖一会儿时间。让周航给于老师灌水。祈求于老师醒酒。 饼哥一个《打灯谜》说了半个小时,频频回头。孟孟在侧幕条频频摇头。 于老师醉酒成就经典《汾河湾》,岳哥和孟孟都在侧幕看笑话准备救场。在看到郭老师翻了个跟头的时候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从那天起,德云社多了条班规“不许带酒上台”郭老师再没和于老师演过《汾河湾》。 9月14日,九良生日,孟孟跟小姨撒娇,买了一把三弦,送给了周航。 孟孟闹着让周航弹一段,弹了一小段又把他拦下了,“算了,你没戴指甲,伤手。这三弦还顺手么?” “顺手,没事,不疼。” “下次再弹。下次我弹吉他,你弹三弦。” …… 11年,岳哥结婚,几个人一起参加岳哥婚礼。师父对他们说,“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也师父出钱。” 孟孟想,结婚啊,还早呢吧,咬着下唇,看了眼周航,和周航四目相对,急忙躲避了目光。 11年郭麒麟退学,德云社四队成立。阎鹤祥,张云雷被调入四队。郭麒麟阎鹤祥正式成为搭档。 11年除夕,岳哥和岳嫂也到师父家守岁。孟孟带着周航一起到师父家过年。这是周航第一次在师父家过年。 几个小辈一起放鞭炮。师父师娘看住孔云龙,不让他出去。几个人把小鞭儿拆下来,单独点火,觉得声音太小,还在上面扣上了狗吃饭用的铁盆。 孟孟脸被风吹的通红,几个人玩起来不觉得冷,周航站在一旁有点凉,把孟孟叫到一边,给她围上围巾。 小鞭儿放完放划炮。孟孟不会划,跑过去找周航,让周航帮忙。孟孟看着周航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好似女孩,与划炮对比格外明显。小指微翘捏着划炮。没等划着,孟孟握住周航的手,拿回划炮,给周航吓了一跳,“算了,你这手可是弹三弦的手,可别伤着。”说着把划炮放回盒子里,冲着哥哥们喊到,“兄弟们,我们回屋闹去。”拉着周航回到屋内。 要论热闹,过年还得打麻将,增进感情促进和谐。孟孟拉着师娘岳嫂和辫儿哥要学打麻将。师娘教了孟孟规则。四人开始战斗。 师父和大林帮着师娘看牌,饼哥坐在辫儿哥身后,周航坐在孟孟身后。岳哥扒着嫂子的凳子。 最开始孟孟还没太搞清规则,要不是周航在身后,孟孟得炸胡好几次。 后来玩上手之后孟孟有先天优势,孟孟可以记清牌被摞在哪个位置。再后来孟孟可以通过牌背面的花纹推断出其他三个人的牌。 看着孟孟打牌周航很意外,为什么马上要胡牌了非要拆开,而且每一次都精准点炮。一次是意外,不能把把点炮吧。 “刚才不应该出去放炮,这下把把点炮儿。” 一个晚上,大家都很开心,孟孟输了很多把,偶尔闹腾几下逗的大家直笑。回房间路上,孟孟撩了一下周航的下巴,“弟弟,跟姐学着点吧~” 嫂子第一次上门,辫儿哥视钱如命,师娘还给了自己压岁钱,输的是钱,赢的是人情世故。 12年,两个人专心相声。周航也总跟着孟孟去小姨家。小姨给周航也准备了房间,方便二人对活。两个人创作了很多相声小段。 师父评价周航,台风沉稳大气,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孟孟在一旁有些失落,自从自己上台后师父从来没夸过自己。但是他被师父夸奖,自己也很开心,搭档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德云社九字科二次对外招生,云雷、烧饼、孟孟在现场帮忙。郭老师于老师高老师和栾哥做评审。 九字科招生各路学员大显身手,很多都是带艺拜师。还有人表演魔术,郭老师让孟孟上去配合孟孟配合得一脸懵,表演结束不知道表演了个啥。 回家里和周航讲那个魔术,周航又给她讲解了一遍。孟孟听了几遍才明白,“哦,这皮儿也太厚了,我才明白。” 岳哥大连专场,找到孟孟,想要让孟周两位帮忙助演。观众满坑满谷,那是孟孟第一次参加商演。二人表演了一场《规矩论》。“这是观众上厕所,岳云鹏喝水的时间。”家传包袱百试不灵。效果还算不错,没给岳哥演砸。孟周二人想都没敢想,以后自己也能开专场。 13年8月,云雷在后台,偶然发现捧哏的是小师妹提到过的杨淏翔,便驻足听了一会儿。张云雷觉得他的风格非常适合自己,没想到太平歌词唱的不行捧哏捧的还不错。私下找到了杨淏翔,结果被拒绝了。 云雷见到孟孟之后和她吐槽,“我相中一个捧哏的,结果被拒绝了。” “谁呀?这么牛。把小舅都撅了。”给辫儿哥噎了一下,推了孟孟一下脑袋。“就是你提到过的杨淏翔。” “诶呦呦~不是说太平歌词唱的跟驴似的不愿意撘嘛。”孟孟又挨了一下子。周航坐到孟孟旁边,自然地把手撘在孟孟肩膀上,搂住孟孟。 云雷看着周航抿了一下嘴唇,对孟孟说,“你现在怎么变得欠儿了吧唧的呢?我看他捧哏还不错,和我风格挺搭的。” “现在他和谁搭呢?” “大哥,冯照洋啊。” “喜欢,就要勇敢追求!只要你坚持,总有翘下来的墙角。你得和大哥说一声吧。” “我合计先问问他同意不,结果给我撅了。” “忠贞不渝,我喜欢。加油,翘吧,我相信你。”孟孟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周航在一旁问“孟姐,您也想换搭档了?” 孟孟看周航感觉后脖颈子凉飕飕的,搂着周航的脖子,“没有,没有,我忠贞不渝。” 8月20日,张云雷,杨淏翔正式确定搭档关系。二人逐渐适应蒸蒸日上。 2013年9月4日,周航正式拜师,艺名周九良。从那以后,二人每次上台孟孟都会介绍,“这是我的搭档周九良。” 杨淏翔正式拜师,艺名杨九郎。 第8章 清补凉 为了庆祝九良九郎正式拜师,作死三人组约好一起吃饭。 饼哥先说,“我们好像要成立德云五队了。师父问我能不能当队长。我想把你们带去,师父不同意。” 孟孟给九良夹了口菜,“师父是怕我们聚在一起把房顶掀了。我最近可是老实多了,最近学了b-box,除此之外,每天就是和周宝九良一起对活练基本功。” 辫儿哥给九郎夹了一口菜,“四队离不开我。都是些小孩儿卖不出票。” 四哥给饼哥夹了口菜,饼哥插了句“谢谢。”“那就小孟儿你跟我走呗。” 孟孟看九良一眼,“九良愿意不?” “孟姐在哪我在哪。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九良给孟孟倒满饮料。 “行,小孟儿,那就说好了。你跟九良去我们队里。” “师父能同意么?”孟孟问烧饼。 “师父不同意能怎么的?诶呀…”桌上几个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饼哥。好久不见,饼哥飘了?!饼哥小声嘟囔,“那就跪着求呗。” 桌上几个人异口同声,“完,这算白说。” 几个人好久没聚,孟孟想尝试喝一点酒,正好试一试自己酒量。好说歹说几个人同意了。几瓶啤酒下肚,孟孟显出几分醉意。 四个人聊的正欢,只有九良发现了孟孟有些不对劲。孟孟坐在桌子边,手搭在桌子上,眼神迷离好像在思考什么,懵懵的像只兔子。九良推了推孟孟“孟姐,孟姐。” “嗯?”孟孟缓缓转过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冲着九良微笑,“我是医生!我要给你做手术!”开始拉九良的衣服拉链。九良一手扶着孟孟的肩膀,怕她摔倒在地上。一手护着自己的衣服。孟孟喝醉了劲还挺大。九良的衣服被拉开。“饼哥,辫儿哥,四哥九郎,你们别干看着,帮忙啊。”九良手忙脚乱,喊其他人。 “这我们也不能帮她脱啊。”九郎摊着手。 “诶,师父说的对,这搭档啊如夫妻。咱再唠唠五队队员的事。”饼哥把四哥看热闹的脸扳回去。 孟孟整个人都趴在九良身上上下其手,九良握住孟孟的两个手腕,“不是,孟姐,孟姐。这么多人呢,大庭广众。” 孟孟凑在九良耳边,吐气如兰,“周航,我喜欢你。”九良觉得自己好像要把命交代在这。明明自己没喝酒,好像已经醉了。和几位哥哥打了个招呼,抱着孟孟回了空着好久的宿舍。 饼哥对辫儿哥说,“我就说这俩人有情况吧,小孟儿天天问我怎么跟男生表白。我上哪知道去,我又没跟男生表白过。”说着还瞟了一眼四哥。 “前几天还问我男生喜欢啥。我说我生日还早呢,不用着急送。这不,过几天九良生日了吧。”辫儿哥手搭在九郎身上。 躺在九良的床上,孟孟缓缓睁开眼睛。“这算接受了,还是拒绝了啊?”孟孟用力闭了一下眼,“应该算接受了吧。九良跑哪去了啊?” 正想着,九良端着茶缸回来,“孟姐你醒了?喝点蜂蜜水。” 孟孟坐起身喝了一口“怎么还是这茶缸啊?用了三四年了吧。咱俩第一次见面就看你端着这茶缸。” “这宿舍实在没有别的杯了。我怕太晚了打扰师父师娘和小姨小姨夫休息,才把你带到这儿来的。” “没事,到这儿挺好。” 孟孟端着杯,杯子在嘴边,水却只浸唇不入嘴。眼睛看着蜂蜜水,心里却在等着九良张嘴。 九良低头看着孟孟,动了两下嘴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姐,不早了,您休息吧。” 孟孟内心苦涩,说话带着鼻音“我还是回家吧,你睡哪啊?” “我睡朱鹤松床上,他今天晚上出差。您就住这儿凑合一宿吧,天也不早了,别来回跑了。” “行。” 夜深,孟孟面对着墙,两行泪流成一行,浸到枕头中。还没恋爱,就失恋了。要不要换…不行,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影响相声。孟糖啊孟糖,不就是表白失败了么,天涯何处无芳草,生活什么坎过不了?睡觉!睡觉!快点睡吧! 九良在朱鹤松床上看着天花板,今天孟姐是不是说喜欢我?应该是喝醉了胡说的吧。万一人家没有那意思,自己提出来以后会不会连搭档都做不成了。孟姐到底是不是跟我表白了?! 一晚上过后,二人关系亲近却又带着几分疏远。孟孟开始刻意与九良保持距离。烧饼和张云雷都在旁敲侧击打听二人进展。 (清补凉来了…有点提前,为了凑成一对儿。不是觉得跳这个不行,而是代入女孩儿不太妥。) 转眼又快到钢丝节,孟孟和师爷谢金排了个小节目。还带着九良和东哥。彩排的时候孟孟穿着自己的私服。白卫衣,牛仔裤还没有那么不对劲。 正式表演当天,孟孟穿了一件黑风衣。准备了一顶大波浪的卷发。还特意化了淡妆,举手投足说不尽的妩媚,眉眼间勾魂摄魄,黑风衣又显得有几分英气。九良看惯了孟孟短头发的样子,初见长发,看的有几分愣神。 师爷东哥和九良先上场,按照彩排说自己的台词。轮到孟孟上场,全场沸腾,孟孟穿着黑色抹胸露脐装,外搭黑色小西装,下身黑色小短裙。一双美腿洁白如玉,修长匀称。肤如凝脂,婀娜多姿。光脚登台,底下的男观众发出阵阵呼喊声。 九良低头骂了一句,“操,谁让她穿成这样上来的?” 彩排里师爷需要公主抱着孟孟转一圈。台上师爷用手腕担着孟孟的腿。一点儿不敢碰上。东哥在一旁看九良频频低头。 一段儿结束孟孟拿着假发问九良,“谁演的好?” 九良舔了舔嘴唇,“您演的好您演的好,您有伤风化知道嘛?您都给我看馋了。”孟孟踢了一脚九良,引得观众再次尖叫。 (以下有罚跪 不喜跳过) 下了台后孟孟把风衣穿上。转身看到师父在身后,面色阴沉。弱弱地叫了一声,“师父。” 郭老师指着孟孟,“你是女孩儿!天天不钻研相声技巧,靠这个吸引观众吗?” 孟孟低头小声说了句,“我没有。” 郭老师气的扇了孟孟一巴掌,孟孟捂着脸有点意外。从小到大,师父从来没有扇过自己,最多就是戒尺打手心而已。不像饼哥和辫儿哥背贯口,错一个字扇一个巴掌。 九良在身后攥紧了拳头,想要上前求情,被饼哥按住肩膀。辫儿哥轻声对他说,“你要是求情,师父更生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过去了。” 孟孟左脸火辣辣的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说话都带着抽噎,被当众责骂连带着右脸都有些泛红,“我真没有……” “还顶嘴?知不知道什么叫上品?滚回家跪着去,换一身衣服,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孟孟哭着跑出去,九良跟师父打声招呼,“师父,我去追她,她穿成那样,要出事。”没等师父点头,九良就跑了出去。 (啊 我最开始脑抽打了个 哭着脸跑出去,谁懂我屎一样的笑点。) 整个后台落针可闻,于老师看着还在生气的郭老师,示意孩子们继续准备后面的演出。自己走到郭老师身边,“角儿,您也别生气。气大伤身。这孩子平时挺知道分寸的。” “平时?师哥您说说这,像什么样子?03年来的德云社十年了我就教她这些个?” “孩子头脑一热,前几天她还问我《托妻献子》得怎么改一改她才能演呢。我告诉她得知道取舍。活在精不在多,这几天姐弟俩找我改了好几个老活呢。” “小孟儿平时是真的用心。贯口腿子活她是数一数二的。传习社现在拿她的贯口录音教课呢(设定,勿上升)。她一个,小辫儿一个,小岳一个,现在都是不用我操心了的主儿。本想着要是六队成立,让她当队长。结果给我整出这一出。” “几个人还得再沉淀沉淀,以后她就知道了什么该演,该怎么演。我看鹤伦不错,台上也有自己的风格,六队队长也可以考虑考虑。” “师哥您的眼光准没错。让两孩子再沉淀沉淀。”郭老师气消了一大半,后台气氛也轻松了一些。 “角儿,准备登台了。” …… 天色已晚,灯光昏暗。 这边孟孟跑出北展后四下无人抱着风衣蹲在北展门口开始哭了起来。真的不是为了吸引观众。想勾引的没勾引到,还惹得师父生气了。 一男的路过,听着小姑娘哭声,见也没有旁人,便凑了过去。“妹妹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和哥哥走哥哥安慰安慰你。” 听到这声音,孟孟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珠泪连连,虽然有些晕妆,却仍能看出是个美人。 同样是叫自己妹妹,比师兄们可恶心多了。看着伸向自己的咸猪手。“这可是你自己撞枪口上了。”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孟孟便握着他的手外旋折腕。惹得男人直呼痛,“操,这要是在古代,本姑娘也算个将门之后。真以为我吃素的呢。” 九良跑出北展剧场就看到孟孟扭着那个男人的手腕,急忙跑过去,喊了一声,“孟姐。” 孟孟看到九良来了,松开手拢了拢自己的风衣,站了起来。踹了那男的一脚,正好踢到膝盖上,“还不快滚。” 孟孟看着九良越发委屈,九良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想要给孟孟披上。却被孟孟拒绝了。“我们两个…你…我…” 有些希冀吧,明明人不在的时候想换个搭档想的那么坚决,人来了却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九良有些着急,“您穿上点,外面凉。您还光着腿呢,有什么话咱回师父家再说。” 孟孟点了点头,是感觉有些凉,哭得还有些抽噎,“我开车,我把师父车钥匙偷着拿出来了。咱回师父家。岳哥有车能给怹送回去。” 孟孟开车,九良坐在副驾,二人回到了师父家。 孟孟在师父家一直有个单独的房间,也有很多换洗衣服。孟孟洗了个澡,换完衣服,跪在了书房。 九良端着开水敲了敲孟孟的房门,无人应答,去了书房。看见跪着的孟孟,蹲下身递了水“孟姐,喝点水吧,暖暖身子,别感冒了。” “谢谢。”孟孟接过水杯,小口抿着,有些烫,眼角又泛出泪花。把水搁在一边,侧头看着九良跪在了自己身边。抽了一下鼻子,问他“你跪着干什么啊?师父又没罚你。” 九良擦掉孟孟脸上的泪珠,“搭档本是一体,我陪着您。” 孟孟拿下九良的手,摇摇头,“很快就不是了。” 九良十八核大脑有点宕机,“为什么啊?” “我想…换个搭档。”最后说出来声音比蚊子还小,不过还是被九良捕捉到了。 九良舔了舔后槽牙,“孟姐,您说什么?” 孟孟鼓起勇气却不敢看九良,又重复一遍,“我想换个搭档。” 九良有些着急,扳着孟孟对肩膀,“我哪做的不好,孟姐,我改,行吗?您为什么换搭档啊?” 孟孟喃喃细语,“你不喜欢我。”说着眼泪一滴一滴砸到地面上。 九良回忆了一下最近几天孟孟对反常,很快找到了症结所在。孟姐以为表白被自己拒绝了,所以这几天才会对自己不冷不热,提出要换个搭档,九良急忙说,“孟姐,我喜欢你。我以为,那天你喝醉了,是我的错,我应该先和你表白。” “真的吗?你可不要勉强。”眼睛又恢复了往日光彩,哭得有些泛红,像只兔子。 九良环抱住孟孟,“孟姐,不勉强,我见您第一面就喜欢你。” 孟孟用一根手指推了九良一下肩膀,“流氓。你见色起意。” “对,我见色起意。”九良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今天的事,小声问,“孟姐,您今天为什么…” “小姨说了,让你吃醋,你就能看清自己真心了。” 九良无奈一笑,“孟姐,我一直看清自己的真心,我喜欢你。周航喜欢孟糖。” 孟孟被说的面红耳赤,今天确实是自己不好。穿的跳的太过风尘。还把个人感情带到相声舞台。推开九良,“好好跪着,一会儿师父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师父师娘回到家,师娘看师父还有些生气,劝师父,“轻点罚,孩子还小不懂事。小孟儿也是个倔脾气。” “她倔,怎么的?我还得给她道歉呗?我给她磕一个。”师娘推了一下师父,不理他,回了卧室。 郭老师推开书房门,看见二人在屋内跪的笔直,气消了一大半。孟孟看见师父坐好,连忙跪着向前几步,“爸爸,我错了。”强忍着眼泪。 郭老师双手握拳,看着跪在地上的孟孟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03年,孟孟跪在地上想要拜师。当时的小丫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了。之前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有小丫头偷打快板被发现,有帮着烧饼撒谎,还有当年正式拜师。 郭老师叹了口气,“你没错,我错了,我没教好。” 孟孟再忍不住,泪水决堤,“爸爸,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个人感情带到台上。我应该知道什么能演,什么不能演。我不应该一时赌气还和您顶嘴。您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要我。”孟孟哭的几乎晕厥。 看着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终归是有些不忍,长叹了一口气,“俩人起来吧,别哭了。别像我棒打鸳鸯似的。过几天你干爹有个节目,你跟着他去做个主持。” 九良给孟孟扶起来,“爸…爸爸,您别生气了…” 郭老师拿一支毛笔像孟孟扔去,“快滚!没有下一次!” 孟孟给毛笔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摆好,“哦,那我们俩滚了…爸爸您早点睡。” 郭老师靠在椅子上,回想起演出前,烧饼哭唧唧对自己撒娇,想让小孟儿跟着去五队,揉了揉眉心,“一天天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第9章 人生,就是不断在碰钉子中度过的。 天太晚了,二人就住在师父家。孟孟拉着九良,想和他睡在一屋。今天算是正式确定关系的纪念日。九良拒绝了,传出去对孟孟不好。 孟孟深表遗憾,搂着抱枕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拉着九良回了小姨家。小姨见丫头喜欢,二人又熟悉,问了几句也没有什么意见。 孟孟拉着九良介绍各个房间。小姨对孟孟很好,别墅里有她和妹妹单独的房间,衣帽间和书房,孟孟和九良总在家对活练功,小孟儿还有一个排练室,额外还给九良准备了一个房间。 之前对活都在九良房间,这下子可以带着九良好好转一转。 “这是个小的舞蹈室,我小的时候就在这练功,唱京剧。后空翻侧翻都可以。我给你表演一个。”孟孟冲他扬了扬头。 九良把他拦住,“您可慢着点。可别摔了。” “小瞧我。” 孟孟想给他秀一个空翻360。九良在一旁发现不对劲,孟孟离地太矮了,翻不起来,急忙跑过去接。孟孟被九良搂腰扶住,脸离地面不到一拳高。 “吓死我了,我蹬空了。”孟孟看着地面有些后怕。“扶我起来,我起不来了。” “孟姐,下次不要再表演了,我再也不看了。”九良也长舒了口气。想把孟孟扶起来。 “等会儿,等会儿,慢点,我腰闪了。”孟孟发现腰使不上劲。 九良慢慢把她扶起来,“咱慢点,我带你去医院吧。” “别让小姨知道,她该担心了。” 二人去了医院检查,小孟儿腰拉伤,需要卧床休息。二人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连九良生日都是在出租屋里过的。 …… 再后来,有一天,孟孟缠着九良问,“你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九良愣了一会儿,“那天让你翻跟头,把腰伤了。我就在你旁边。” 孟孟轻笑,“心疼我?在床上我咋没看出来你心疼我?滚!” …… 孟孟在床上休息了三个月,九良照顾了三个月。孟孟总让九良去演出,毕竟相声演员至少要混个脸熟。没办法一周排了几场,寡夫失业,倍受欺负,之前总说闲话的师哥也开始编排。 卧床期间小姨和师娘看过,给孟孟数落一通,孟孟表示是自己贪玩,一不小心。九良几次想要张嘴都被孟孟拦下。原本就是自己非要翻跟头。 卧床休息之后便和于老师去录节目《大谦世界》。积攒了一小波名气,负责孟孟妆造的老师问孟孟,为什么要剪短发,要是把头发留起来,一定更漂亮。 “相声演员,人家是看我作品的,没必要注重外在。留长头发,观众都看我头发了,谁听相声啊。”孟孟在心里嘟囔,长头发太漂亮了,九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上次戴了个假发拍了张照片,九良珍藏的跟什么似的,直接设置成屏保。这要是留长发,九良不得直接不让我演出了。 妆造老师觉得哪个小姑娘不爱美啊说相声真不容易。 《大谦世界》集高端大气上档次和土鳖矫情无下限于一体的大型的、超豪华的、低成本的、廉价的综艺脱口秀节目。 孟孟担任副主持人,在台上跑个腿,表演个贯口小曲儿什么的。小姑娘在台上就是养眼。孟孟跟着干爹也获得了露脸机会,也学到了很多相声表演技巧。 录节目时间长了,和九良见面的时间就短了。二人只能看着照片睹物思人,平时打个电话,解相思之苦。 总被干爹调侃,“我和你师父也没像你们俩似的,这才分开几天啊就腻腻歪歪的。” 录完节目回家,孟孟想把出租屋退了,平时还在师父家住。收拾房间的时候,孟孟翻出了九良藏起来的烟。 晚上,九良推门回屋,“孟姐,饼哥说师父同意我们去五队啦。”看见孟孟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笑容阴森。一下子收回自己的大白牙,心里有点发怵,“怎么了?孟姐?” 孟孟抿着唇,“自己交代。” 九良回忆一下自己这么多天所作所为,“我和三哥演出的时候说脏话了?” 看着孟孟脸上连笑容都没有了,九良知道自己猜错了,“我上次没接到你电话,上次是和伦哥演出。” 孟孟摇摇头,“不是。”自己虽然爱撒泼但是还没有那么不讲理。戏比天大,自己虽然着急,下场后九良也给自己解释了。 “我刚才回来忘敲门了。”九良笃定地说。 孟孟从身后,举起一盒烟,“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少抽烟,把烟戒了?你现在烫个头都能学干爹,抽烟喝酒你是一件不落。” 九良握住孟孟拿烟的手,凑到孟孟怀里,“孟姐,不是,孟姐,您听我说,那不是说戒就能戒的,我向您保证,我已经少抽了。” 孟孟把烟扔到九良身上,“下一次,你再抽烟,我就抽你。” “诶呀,姐姐,我错了,姐姐~” 孟孟推了推九良,“一边儿去,一股烟味。” “我特意换的衣服,就怕您闻到烟味。” “嗯?为了瞒我?” 九良讪笑,“这不是怕呛到您嘛。” 孟孟把九良按坐在床上,自己站着撑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呛着我?你不怕呛着你自己?咱们两个说好的吧。我想想,说脏话打嘴,抽烟我应该抽你哪儿来着?” 九良觉得自己女朋友笑起来太瘆人,“我也忘了。”九良干笑两声。 孟孟陪他笑了两声,“知道我出差带回来什么礼物么?你一定会喜欢。” “什么呀?孟姐。”九良知道要是什么好玩意儿也不能这个时候提,有点不想看礼物。 孟孟打开行李箱翻出了衣服里包着的木质戒尺,上面刻着“莫生气”。 “孟姐,孟姐,莫生气。”九良要离开床,正好被孟孟推倒。孟孟压着九良的腰,“二十下,好不好。这玩意不疼,我小时候总被打。当时俩哥哥打屁股,我是打手板。” 被小姑娘按在床上打屁股,隔着裤子是不疼,但是九良脸烧的像火烧云一样。 二十下打完,孟孟松开九良,“好了,起来吧。”看着九良还趴在床上,孟孟脸凑过去,“真打疼了?我没使劲啊。下次不打了好不好?要不…你打我两下?” 一个反应不及,孟孟被九良扑倒在身下,“孟姐,我想你了…” 2014年1月12日,德云五队成立。烧饼任队长。 扛把子队员孟云堂 周九良。两个人也搬到五队宿舍里住。 饼哥和四哥在的时候,小剧场饼哥四哥攒底,孟孟九良倒二。饼哥四哥不在,就是孟孟九良帮忙看家。 说相声总会有观众挑事。饼哥出去商演,孟周二人攒底《汾河湾》,主持人刚报完幕,二人上台,下面有位观众喝了二两小酒喊“你们俩给我下去,我不听你,你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你。你怎么能最后一个节目呢?我拿脚趾盖都不看你。” 九良接过话,“呦~您脚趾盖还挺灵活,看了好几场节目了。” 孟孟手撘了一下九良,表示自己没事,仍然自我介绍,“能上台呢,自然得有些真本事,您呢慢慢看,不爱看呢,我们也不能退票。上台来呢得做个自我介绍。” 九良,“对,那大哥都不认识您,得让他认识认识。” 孟孟轻笑一声,“以后就认识了,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我叫孟云堂。”那大哥还在后面喊“下去,换个人。”被旁边观众拉住。 指着九良,“这位,是我的搭档,他叫周九良。” 九良一脸厌世,阴阳怪气,“看来我的名气比您大一点,那位大哥没喊我下去。” “在相声领域,我确实没什么名气…”被九良打断,“不不不,最起码您比那大哥有名。” 九良目光一转,看向大哥,“保安~” …… 腿子活是孟周拿手作品,后面唱段让台下拍案叫绝,一场演出结束,后面大哥也没再作什么幺蛾子。几位演员返场。 直到观众退场后,几位九字科师弟凑上来安慰孟孟。孟孟摆摆手,“人生,就是不断在碰钉子中度过的。这种事,你们以后经历的还多呢。说相声,什么观众都能遇到。记住,德云社不退票。”孟孟和几个师弟哈哈一笑,拉着九良回宿舍。 路上,九良开车,孟孟坐在副驾驶,“孟姐,想哭,就哭出来。” “没想哭。这种事之前遇到的多了。11年,咱师父排过一个相声剧,我上台表演,倒口节目,那会儿小姑娘脸皮薄。台下有人挑事,我真的演不下去了。跑到后台哭了一场。师父到台上怒怼观众。要不是四哥拦着饼哥和辫儿哥,他们俩也冲出去了。这么多人护着我,我为什么非得跟不认识的人较劲。” 前方红灯,九良扶着方向盘,扭头对孟孟说,“姐,以后我也护着你。” “变灯了。好好开车。”孟孟把九良头摆正,看向窗外灯影,擦了眼角一点泪。 “时间过得再快点吧。咱俩好去领证去。我和小姨说好了,我今年回你家过年去。” “得嘞,我爸妈知道我处对象了还盼着见您呢。” “第一次上门,我有点紧张。礼物都准备好了,小姨还帮我置办了不少。” “买那么些东西干什么,多破费。天天上台您看着这么多观众,这就见我父母两个人您还紧张啊?” “丑媳妇怕见公婆。” “孟姐,您漂亮着呢。” 孟孟靠在椅子上,“你说咱俩结婚之后生活能是什么样呢?” “我都听您的。”佳妻如孟,心满意足。 孟孟知道九良喜欢小孩儿,犹犹豫豫还是说出口,“我不想要孩子。” 九良愣了一下,“行~”但是还是想听听原因,“为什么呀?” “我们工作忙,可能没时间带。” “可以让我爸我妈帮忙带孩子。含饴弄孙,老头老太太可高兴了。” “我不想放弃相声。” “您放心,咱们结婚以后,肯定不会干涉您说相声,我和我爸妈都说好了。” “我母亲…生小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九良有些慌神,握紧方向盘,又回过神来,“那咱就不要孩子。” “以后再说吧。说不准,就克服障碍了。” 第10章 牛蛙 14年初为了五队小封箱,大家排了段舞蹈。跳嗨了孟孟,苦了九良。孟孟一头短发自来卷混在一群大老爷们儿里也显不出违和感。九良带着自己新安的四肢参加排练。 排练结束后九良拽着孟孟对衣服袖子撒娇,“孟姐~我不会~跳舞太难了~我跟不上趟。” 孟孟摸着九良的头安慰,“没事,给你安排在后排,划划水。装装样子就行了。”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孟姐~” “三弦我就不会啊,你不是弹的特别棒嘛。这些东西咱俩有一个人会就行了。” 九良咬着自己嘴唇,“孟姐,我感觉我配不上你。他们都说你在咱德云社,公主一样的存在,师父师娘师兄们护着长大的。我什么都不行。” “怎么配不上啊?咱们两个现在搭档最默契。你最符合我的风格。他们都护着我,我只护着你一个啊。他们那么多人,我都没看上呀,我就只看上你了啊。怎么挺大男孩还哭了啊。” 九良靠在孟孟肩膀上,“孟姐你真好。” 孟孟拍着九良的后背温柔地问,“谁说的你配不上我啊?” 九良囔囔,“挺多鹤字科师哥。” “乱嚼舌头根子,死不死啊他。放心,姐看不上他。啊不是,你配得上姐。” 孟孟回家带着九良开小灶,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慢慢来,虽然还是跟不上节奏,但是比之前流畅的多。 小封箱表演非常成功,在五队之前,台上很少有舞群出现,现场效果很嗨。 腊月二十九,二人去了九良家。 下车前孟孟还有点紧张。九良安慰孟孟:“孟姐,不用紧张,有我在呢。”孟孟握着九良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跳的厉害,我比第一次上台还顶。感觉自己舌头都打结了。” “我和爸妈提过,他们对您非常满意,不用那么紧张。” “他们心里预期太高了,我达不到预期。” “在我心里,您就是最棒的。就当粉丝见面会了。” “我能给阿姨表演绕口令啊?” “诶呀,没事的我的孟姐。加油!别紧张!” 孟孟拎着礼物进门,周妈妈急忙把礼物接过去递给周爸爸,“这孩子来就来呗,带这么多礼物,周航也不说帮忙拎一下。” 周爸爸把礼物放到一边,“进来吧丫头,就当自己家一样。” 孟孟露出得体微笑,“叔叔阿姨好,我叫孟糖,是周航的搭档。初次见面,辛苦叔叔阿姨款待。” 周妈妈把孟孟拉到沙发上,“诶,周航啊早就跟我提过你。就盼着能见一面呢。” “我也盼着见您二位呢。工作忙一直没有时间。这春节能休几天。我和周航陪您二位过春节。” “不用这么客气,就像在家一样。要不要喝点水?周航啊,去给小孟儿倒点水。去洗点水果。自己女朋友自己不知道心疼。” “不用麻烦了阿姨。九良周航挺照顾我的。”孟孟看了眼九良。九良认命去倒水洗水果,他就知道,爸妈肯定跟孟姐亲。 “你们说相声的平时特别累吧,周航平时都很少回家,一回来瘦一圈。看你也这么瘦,说相声不容易吧。” “还好,习惯了就不觉得累了。” 九良在厨房喊,“妈,您太热情了。给相声演员都整的不会说话了。” “这不是和小孟儿聊聊嘛。小孟儿不用紧张,家里啊没那么多规矩。你和周航处的来就好,你不知道周航毛病可多。” 一天下来,周妈妈给孟孟讲了九良各种糗事,孟孟也渐渐熟络起来。和周爸爸周妈妈讲了很多自己和九良学艺的故事。 孟孟当包袱讲,听到周爸爸周妈妈耳中却十分心疼。说相声不容易,小姑娘从小学相声更不容易。 周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晚上九良和孟孟住在一间卧室。孟孟在屋内换衣服。九良守在屋外。 周妈妈把九良拽过去,问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过审的do\/donot do的问题。九良摇摇头,“还没领证呢。” 周妈妈这才放心,“那还行,我告诉你,可不能欺负了人家小姑娘。小姑娘不容易,挺懂事的,人家要嫁给你是你的福气。” “我知道了,妈。我是您亲儿子。” 周妈妈瞥了他一眼,“以后可不一定了,有儿媳妇谁要儿子。初一你们是不是回她家啊,别忘了带点东西,看看人家,带那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什么时候有空,我和你爸跟她爸她妈见个面,聊聊婚事。两家都挺满意等你年龄够就把婚结了。” “妈,她父母去世了,您可千万别提。她从小住在小姨家。小姨对她像亲闺女似的。” “啊,不能提不能提。小孟儿小时候这么可怜啊。没事,嫁到咱家来,咱一定好好对她。” “行,没事,我先进屋了。一会儿该喊我了。” 除夕,二人陪着父母一起过年,四个人包饺子,打麻将。初一一早,两人回了小姨家。 两家人约好正月十五一起吃个团圆饭。约好明年九月份就把证领了。婚礼定在十一。两家开始准备嫁妆和彩礼。 (我怎么感觉自己写的九良父母像东北的。一股东北味儿。) 同是14年,孟周在广德楼参加网络相声大会,第一次演腿子活《黄鹤楼》,二人上台还有观众送礼。有一个小姐姐送给两人龙猫颈枕。孟孟非常喜欢那个颈枕。后面包头的时候还套在了头上。 “上台来呢,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我叫孟云堂。这位老师是我的搭档,他叫…嗯…额…噶~”传来了一小声刹车声“我叫孟云堂啊。”下面观众叫好连连。“演员就介绍完了。” 九良拦住孟孟,“不是,哪就介绍完了,我叫什么啊?”从桌子上拿出扇子,敲了下桌子,“你要是想不起来,我一扇子楔死你。” 九良立着扇子看着孟孟,孟孟作势想了一会儿,“哦。”九良面带笑容,把扇子放下,“想起来了。” 孟孟拿过扇子,“你楔死我吧。” “费什么话啊。” “叫什么?” “周九良啊。” “周九良啊,周老师。” “老师不敢当。” “相声演员呐,其实非常喜欢您呐。” “是嘛。嚯,还喜欢我。” “喜欢您的艺术。” “哦,谢谢您。” “喜欢您这个人。” 下面观众跟着起哄,“咦~~” 还有个大姨喊,“在一起。”九良回,“在一起啦,都见了家长了。” 孟孟有点害羞,“一会儿,下了台上我那儿去。” 观众,“呦~” 九良后退一步,“你们来。” 孟孟小脸通红,“我nengneng你啊。” “哦~~” 九良摆手,“不让neng。” “咱俩玩玩儿啊。” 九良瞪大了自己双眼,“干嘛?” “就那个鼓秋鼓秋。” “什么话呀这叫。” “鼓秋鼓秋不对,那个叫猥亵。” “咱俩这模样谁猥亵谁呀?” “有那么一词儿叫…我给你掰掰。我给你撅撅。” “一撅就折。什么叫撅撅啊。” “我给你说说,这这这地方。”孟孟开始盘九良,自己先不好意思,没忍住笑出了声。 九良扒拉掉孟孟的手。“您要干嘛呀?您是干嘛的呀。” 孟孟“没瞧出来嘛?” 九良摇头,“嗯~~” 孟孟拍了下九良胸口,“这都没瞧出来~” 九良指着孟孟“您躲我远点啊。小心我抽你。” 观众起哄,“家暴。” 九良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孟孟继续说,“没瞧出来我是干什么的。我,今儿不是说相声的。” “您是干什么的啊?” “我是个戏子儿~唱戏儿的。” “别美了啊,戏子这个称呼,早年间对演员的蔑称。” “这怎么会是蔑称呢?” “下九流,对不对。” “这是好词儿啊。有句老话说的好嘛,就是说咱们两个人,无情无义。我就是那个戏子。” 九良举手,“我也是那个戏子~” “戏子儿~” …… 下场九良揽着孟孟,“孟姐,摔疼您了吧。腰没事吧?” “没有,腰不疼。咱们节目效果还不错诶,观众们捧,挺多包袱都响了。你那段小嗓唱的不错啊,咱以后可以留着。九良,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一场节目下来,孟孟发现《黄鹤楼》这个活特别适合自己。和九良研究,怎么样能够把活磨的更精细。 (14年就有九良那句“有张飞~”太好听啦 vb能搜到!!!九良还叫了宝贝儿,14年太野了!) 14年 孟孟在湖广会馆举办了第一次个人小专场。听到演出安排后孟孟到干爹家吃饭。给干爹倒上酒,“干爹,您说我能卖出去票么?” “怎么不能啊?你要是卖不出去票你师父能让你办专场吗?” “我心里没底。” “心里没底啊?你活儿都定了吗?” “还没有呢。不知道演啥。” “我给你捧一个。” 孟孟受宠若惊,“干爹您……谢谢干爹。” 从干爹家回去,大林给孟孟打电话,“姐,听说要办专场了。恭喜恭喜啊。” “我心里还没底呢。” “我给您垫个场,您看行嘛?” “诶呦呦,当然行啊。我求之不得呢。” “什么求之不得,我还寤寐思服呢。说定了啊,带我一个。” “你要是寤寐思服九良该拿三弦抡你了。谢谢啊。改天请你吃饭。” 刚撂大林的电话,岳哥给孟孟发了信息。“小孟儿啊,恭喜啊要开专场了。我拍电影没空。让孙叔给你捧一个,我和他说好了。” “呦,谢谢岳哥麻烦孙叔了。谢谢岳哥。” “嗨跟我俩你聊什么谢谢。等我电影拍完你和九良来家里吃饭啊。” “好,岳哥辛苦。” 饼哥给孟孟发来消息,“妹儿啊,专场我、大哥和老靳给你垫场啊。还用我仨不?” “行啊饼哥。麻烦饼哥了。” 小哭包回到宿舍,九良以为是在大爷家被大爷训了,皱着眉为她擦干眼泪“孟姐,大爷说您了?” “我有点感动,刚才大林饼哥岳哥都给我发消息,大爷也说帮我助演。就是咱俩可能只能搭一场了。” “那是好事啊,咱们搭几场都没关系。您专场演出顺利就好。” “那咱返场一起说。” 湖广会场演出当天,孟孟和九良第二场演《黄鹤楼》,看着台下座无虚席孟孟还在台上感慨,“都坐满了,何德何能大家把票都买了呢。” 九良在一旁说着,“大伙捧您啊。” 孟孟和孙老师表演《大保镖》和干爹表演了《铃铛谱》。 看着干爹帮忙托付,孟孟心里感激,到这个时间还能座无虚席,其实很多人为的是干爹。感谢干爹,感谢孙叔。感谢师兄弟。 返场九良上台台下起哄亲一个。孟孟拿扇子挡住了脸,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大哥大喊“拿下去!” 孟孟害羞的脸通红。九良看着孟孟害羞的样子喜欢得紧“这能让你们看见嘛。” …… 饼哥为了能有点新意,在小剧场总有混搭,小情侣之间也不能时常腻在一起。 一天,孟孟正在宿舍里写新活,还不知道要是周叔叔听了这个相声之后会不会不高兴。就听见“砰”的一声房间门被推开。 给孟孟吓了一跳,孟孟一句“wc”刚要脱口而出。就听见推门进来的九良帮自己补了一句“wc”。关上门就扑进自己怀里。 九良一脸惊悚,“孟姐,快给我吓死了。”被孟孟拍了一下嘴。“不许说脏话。你还快要给我吓死了呢。” “不是,孟姐,你不知道我回来路上看见了什么!” “什么呀?给你吓成这样?摸摸毛,吓不着。”孟孟揉了揉九良的小板寸。 “我看见了只牛蛙,这么大个儿。”九良用双手比着。 “啊,那是我今天买的。我要和你说来着,后来你演出去了。” (sp不喜跳过) “什么?孟姐?你买的?”九良下意识松开孟孟,满脸惊愕。反应过来以后,抓住孟孟双手,给孟孟推倒在床上。翻了一面,压住孟孟的腿。一手摁住孟孟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放在孟孟的后腰上。 “你干什么呀?把我放开。这姿势怪难受的。”孟孟想要挣脱,弹三弦的手劲还挺大,自己最近格斗少练,两只手竟然挣脱不开。为了不让孟姐乱动,九良拍了孟孟一下。不疼,但是好羞耻。自己从来没被打过那儿,周航反了天了。孟孟确实不再乱动。 九良没理会孟孟通红的小脸儿,“孟姐,你为什么要买牛蛙啊?” “我今天,不是,你先把我松开。这不好说。”九良又拍了一下,手感还挺好,孟孟脸色发烫,“你这是家暴,我告诉你。” “那我给你揉揉,快说,你为啥买牛蛙啊?” “滚,我下午演出回来,路过菜市场,卖水产的。觉得牛蛙们很可怜,所以就买了一只,把它拎回来了。算是把它救了,就放生直接扔水池子里了。” “难道我不可怜嘛?您就那么拎回来了。” “嗯,他连个袋儿都没给我,我直接捏回来的。” “您太可恨了。差点给我吓死。我路过那水池,那牛蛙差点蹦我脚面子上。” 孟孟把脸埋在床单上偷笑,刚开始是振动,后来越笑声音越大,身后又挨了一下,笑声戛然而止。“够了啊,你都打我好几下了。” “我现在想打死你。”九良咬牙切齿。 “完了,周九良,完了,时间长了,没爱了,你腻了,还没得到呢就嫌弃了。之前海誓山盟现在都跟我装失忆了。分手吧。” 九良一听孟孟提分手,使劲拍了孟孟一下,给孟孟都拍懵了,眼里泛起生理性泪花。“周九良,你真打我?” 九良也有些意外,下意识拍了一巴掌没想到力气这么大,“不是,孟姐,您提分手,不是,我没有,我…我…我想疼疼您。” 孟孟挣脱开,把九良压在身下,“今天我也疼疼你。” …… 第11章 冰糖葫芦 穿果剑 两家忙着安排孟孟和九良的婚事,两个人忙着各种演出,逐渐找到自己风格,两人磨合越来越默契。 一转眼就快到15年。两个人跨年前换了个发型,留了顺毛短发情侣头型,一个刘海儿朝左,一个刘海儿朝右。九良劝孟孟把长发留起来。孟孟说头发太长不方便,头发长得快,等婚礼前几个月再留。 (谁懂啊,我满脑子是于大娘。) 两个人已经能单独卖票,成为比较出名的小角儿。 孟孟斜靠在床上,用脚勾着九良的裤子,想着明天元旦去哪儿吃饭。五队群里发了消息,孟孟勾了一下腰上的松紧带儿,一松脚弹了九良一下屁股,“航航,后天节目单出了,咱俩夜场倒二。” 九良在空练三弦,“是《当行论》啊还是《黄鹤楼》啊?” “前面有腿子活,饼哥给咱俩排的《大保镖》。”孟孟打算拿过自己珍藏的本本,找《大保镖》的台词。 九良帮她递过去,“孟姐,《大保镖》我不太熟啊。” “没事,《大保镖》我的词多。我也不太熟,咱俩对一对。有些我也忘了。”孟孟翻着自己手写的各种传统活。“等以后我俩收徒了,这就传家宝。” “诶呦,那咱俩只能收一个,要是多了得打起来。” “那就让他们自己手写。这儿呢,来,咱俩对一对。” “文怕《文章会》诶,武怕《大保镖》。” “有我在,你怕什么。咱俩从正活开始对。” 俩人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对活,“对了,孟姐,这不一样,《大保镖》您不做自我介绍。” “诶,要不是你说,我还没注意。那咱俩前面也看看吧。” 孟孟看着前面垫话的部分,指了指,“这加一番儿。就一句,我说,别看我瘦,骨头里面包着肉。” “你是螃蟹啊” “那您是螃蟹啊。”两人相视一笑。 “诶,默契~知我者,周航也。” …… “这块能加点啥包袱不。” “应该没有什么包袱了。” “诶,你知道铁门槛么?” “知道啊,您会呀?您那腰能行吗?” “把妈去掉。换成爸。”小周很无奈,只能宠着。孟孟看九良无语的样子,“没问题,我都好多了。” …… “江米小枣儿用的太多了,咱俩改改。” “改成什么呢?” “你看冰糖葫芦怎么样。复姓冰糖,冰糖葫芦老先生,走大辙,你说小辙。” “一个签子七个果。那把前边改了,改成七代单传。” “行,我们家七代单传。” “太热的地方还不能去。”懵兔子没反应过来,“为啥不能去啊?” “怕化喽。”戳中孟孟笑点,什么邪包袱。“我想想,把这也加上。” “拿竹签子练剑呐。” “那练的什么剑啊,真冰糖葫芦,拿竹签子穿水果啊,诶~穿果剑。” “您加上,加上。” …… “孟姐,您穿大褂还是旗袍啊?” “铁门槛我怎么穿旗袍!就那紫的吧,前两天新做的。” …… 正式演出,孟周两人收的礼物明显比以前多了,孟孟漂亮,九良可爱,深受大哥喜欢,台下观众喜欢调戏台上演员。许多观众也知道台上俩人的关系。 两个人刚一出场,大哥起哄,“抱一个。” 有小姐姐给两人送礼,大哥起哄,“亲一个,俩都亲。”孟孟掐着腰,盯着观众,九良一指女粉儿,“你来。” 大哥搭茬,“我来亲你啊。” 孟孟指着男观众,“你过来。” 台下,“你下来啊。” “你上来啊。” …… 介绍了九良便入了正活,光明正大在台上占九良便宜。 孟孟还临时加了一番举话筒。开扇子,还把扇子霍霍坏了。 到了对活时候的铁门槛,九良盯着孟孟,左手把桌布挠勾丝。孟孟拍了下九良,“你老看我干什么呀?” 九良松开桌布,“多新鲜呐,我不看你,我看谁啊。” 孟孟跳完,踉跄一下,九良刚想伸手去扶,看孟孟站定,转为给孟孟鼓掌,孟孟借着表演撑了下桌子,心里暗骂一句“c,真疼”。 底下大哥起哄,“再来一个。”孟孟来了个刹车哭。 “没看见,再来一个。” 孟孟撑桌子站直,一腿微曲,“是看杀人来了吗?” 第一次不利落,孟孟又表演一次。落地生根,掐着腰,指着观众,“这谁行啊?!你们来啊。”要往台下去。 九良把她拦住,顺势让她扶一下自己,把她搂回话筒处,继续正活。 孟孟擅长贯口,一段《大保镖》富有节奏感,还填了些包袱。观众听得津津有味。 下场,孟孟对九良说,“我使相儿,台下还挺响。以后这活咱俩也可以常试试。” 九良护着孟孟的腰,坐到沙发上,“您铁门槛台下最响,再试试您死台上了。” 孟孟轻拍九良,“我这没事。我说真的,干爹说活儿在精不在多,咱俩可以把几场活抠的再细一点。” 九良倒杯茶水递给孟孟,“都听您的。但是咱把铁门槛去了行不行?” 孟孟抿了一口,“真怕我死台上啊。不能,我肯定比你活得长。等你没的那天,找个老头儿给你气活过来。” “你现在要把我气死。你等咱俩回家的。” 孟孟赶紧转移话题,“夜战八方藏刀式你扶我干什么啊?” 九良给孟孟揉着腰,“那不是怕您摔着么。” 孟孟就着自己水杯喂九良一口,“人家传统活都没有扶的。”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人家还往外倒呢。” “就往你身上倒。这辈子啊,就赖上你了。” …… 二人回到宿舍,九良护着腰把孟孟推倒在床上,顺势压上去,按住手腕,将脸埋在孟孟脖颈,吹了一口气,引得孟孟一阵战栗,低音说到,“孟姐~还没结婚呢~就想丧偶了啊~” 孟孟呵呵干笑两声,“没有没有。你不能没我头里。” 九良玩味地勾笑,“还想找个老头?” 孟孟舔了舔嘴唇,小兔崽子记得还挺细,“没有,没有老头。我从一而终。” “这…要怎么罚呀?” 孟孟耳根泛红,“你…轻点…” “趴腿上?” 孟孟轻微点了点头,“嗯。” 九良把孟孟松开,打算让她趴在自己腿上。却被孟孟一把推倒,“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要揍谁?” 二人打闹之时,铃声突然响起。孟孟去接电话。九良抱着她的腰,想要听一听是谁打的电话。 孟孟打完电话,去穿衣服“走吧,师娘要生了。他们走的急,啥都没带,咱先去趟师父家。” 两人到医院已经是凌晨。孟孟一直催促九良快一点。孟周两人到的时候还没有推进产房。大林阎鹤祥辫儿哥九郎饼哥四哥都在。 饼哥把孟孟叫到一旁,“还得挺长时间。医生说师娘属于大龄产妇,比较危险。 孟孟问饼哥“来了这么多人,怎么东西不带全呢?” 饼哥摸摸鼻子,“师娘说肚子疼,大家一忙活就忘了。” “这么多人,一会儿医院不得撵人么?都在这干什么?你们俩和辫儿哥九郎先回家,等师娘生了,你们再来。” 饼哥心疼妹妹,知道孟孟刚下演出。“妹妹,要不然你和九良先回去。我和你四哥先盯着。” “师娘生孩子,就留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啊?医院不能留这么多人,师娘也不方便。” “那我和师父说一声,把辫儿哥他俩也带回去。你在这能行吗?” “九良还在这儿呢。我能眯一会儿。” 师娘疼了一整天,半夜十点才进产房,郭老师陪产。 等到师娘出来的时候,虚脱无力睡了过去。 师父老来得子,取名郭汾阳。 饼四九辫儿把孟周换回去休息。 九良开车,看着在副驾驶上睡着的孟孟,想到师娘宫缩时的状态,“姐,孩子不生就不生了吧。”默默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孟孟睡了一个小时,九良看了一个小时。兔子刚醒还有些懵,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是在车里。“嗯,我睡着了,到家了你咋不叫我啊?” “看您睡得挺好的,怕把您吵醒。” “这你也没睡,光顾着看我了。走,回屋睡一会儿,然后咱俩去看师娘去。” 师娘一周之后出院回家,小情侣没事就回师父家逗孩子。看着郭汾阳一点点长大,看着九良那么喜欢孩子,孟孟有种冲动,也想给周航生个孩子。她偷着问过医生,女孩儿生孩子需要恢复期,早点,要比晚点好。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也有种成就感。 回到家,孟孟缠上九良的脖子,“喜欢孩子么?” 九良知道孟姐是什么意思,“小孩儿太闹腾,师娘都睡不好觉。” “别提师娘,你喜欢么?” “喜欢。但是师娘…”孟孟捂住九良的嘴,“我们两个唠嗑,你总提师娘干什么?” “心疼你。” “咱们两个婚后,顺其自然吧。看着师父稀罕郭汾阳的样儿,我好像都看到以后的你了。不论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都听您的。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爱你,一点儿也不辛苦。” …… 第12章 yue~ 孟孟陪着师娘许多天,九良也没睡好,两个人还没按时吃饭。 刚回到家九良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眼前出现了很多盲点。九良握着孟孟的手腕站定,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看像墙壁,还是有盲点,头也迷迷糊糊的。 捏的孟孟手腕有点疼,孟孟转头看九良低着头扶着墙不动。“航航怎么了?” 九良尽量睁开眼睛,“孟姐我有点头晕。” “我扶着你趴一会儿,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 “嗯,我眯一会儿。孟姐能把灯闭一下么?晃的我头晕。” “行,我先给你扶过去。”孟孟把九良扶到床上,帮他脱了鞋,把灯关了,烧点热水。 九良眯了一会儿,头晕的根本睡不着,皱着眉头,小声喊,“孟姐,孟姐。” 孟孟小跑到床边,“还没好啊?” “孟姐,烧水声我睡不着,你给我片止疼片,我现在头疼的厉害,还想吐。” “我们去医院吧,这么挺着不行啊。头疼是大事。我扶你去医院。” “我不去,你给我片药,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我睡一会儿。”九良有些不耐烦,说话声音有些大。 孟孟懵了一下,眼里泛起水雾,又想着九良头疼的厉害,不耐烦也是情理之中。 “止疼片吃多了有依赖,咱俩去医院检查检查。” 九良实在拗不过,孟孟在耳边自己又睡不着,头疼的要炸了。在孟孟的搀扶下上了车。 孟孟开车越着急红灯越多,一会儿一停一会儿一停,晃的九良胃不舒服。九良紧急叫住孟孟,“孟姐,停车。”孟孟把车停到路边,下车扶着九良,九良天旋地转,吐了孟孟一身。 胃里东西吐出来好受了许多,头也没有那么疼,神色有几分清醒。看着眼前孟姐的惨状,九良还不如不清醒,恨不得一棍子把自己打死。 有些心虚小喊了一声“孟姐…” “你以后少吃驴肉火yue~”九良帮着孟孟把衣服脱下来。孟孟在草坪旁干呕了好一会儿。喝了口水顺了顺。 孟孟喝了两口水,“你头不疼了啊?” “好多了。” “可能就差吐我这一下。这点玩意儿一点没遭尽,全吐我身上了。不疼了咱也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别出点什么问题。” “孟姐,我刚才是不是对您吼来着,我错了,头实在太难受了。” “嗯,胆儿肥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您回家再打。我来开车。咱不能在这儿干聊啊。” “你去坐着去吧,脑袋还迷糊着呢。上车。” 九良屁颠屁颠的去了副驾驶。 孟孟看着九良还攥着那衣服,“诶呀,那衣服别要了。太味儿了。好家伙~yue” “天冷您穿啥呀?” “后备箱有羽绒服。” …… 到了医院,孟孟还在干呕,路过的人频频侧目。导诊还给二人引到了妇产科。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说是偏头痛。而且早餐吃的过于油腻。九良需要忌口。医生说,孟孟记,足足写了一页纸。 九良看着比贯口还长的忌口食物陷入了沉思“我的肉!没了?!这还能吃什么啊?!每天还要吃蔬菜?杀了我吧!” 孟孟拉着九良走出医院,“宝宝,你奶酪洋葱巧克力红酒火腿和雪碧鸡精豆类西红柿辣椒草莓和柑橘……驴肉火烧都不能吃。” “您这就别背贯口了。还有人家也没说不能吃驴肉火烧啊。” “我现在看那玩意恶心,yue~” “这两天我给你熬点粥,养养胃,吃点清淡的,调理调理。肉你是别想了~嘶~”孟孟正说着突然小腹钝痛,捂着小腹蹲下。 九良看着好好说话的人说疼就疼也很着急,蹲在旁边,“姐,您怎么了?” 短短一会儿,孟孟已经开始冒虚汗。“肚子疼,痛经,没事,正常。” “咱们去医院看看吧,这就在医院门口,挂个号的事儿。” “去看有啥用?小姨说了,生完孩子就好了。你扶我一下,咱俩先回家。” 看着九良固执不动,“痛经得中医能调理,这没有说好就好的。一会儿我忍不了就吃片止疼片。” “您还告诉我呢,止疼片有依赖性。” “先回家,别在这蹲着!正好我照顾完你,你照顾我。” 两人上车回家,九良开着车还瞟着孟孟,“往常没看您疼成这样。” 孟孟有些心虚,提高了音量,“你好好开车!” 九良追问,“这次怎么这么疼呢?” 孟孟用气音说,“我偷吃了个雪糕。” 九良握紧方向盘,瞪大了双眼,“大冬天的您吃雪糕?” “你懂什么,就得大冬天的开暖气吃雪糕。” “行,你等着的。自己胃也不好还吃凉的。行,孟糖,你厉害。” “我俩这叫默契,你病了之后我病了。我要是不吃雪糕,能和你一起生病么?” “哪来这么些个歪理?别说那些没有用的,等你好了这顿打逃不掉。” “我都照顾你了还逃不掉啊,那你吐我一身怎么算啊?” 九良摸摸鼻子,“要不然一笔勾销?” 到家后九良给孟孟抱下车,“诶,你别又吐了,这下直接吐我嘴里。” 九良假装,“yue~” 孟孟偏头,“呕~” …… 孟孟在熨着两人的大褂,九良喊着,“孟姐,大封箱安排出了。” 孟孟抬头手上不停,“咱俩演啥活儿啊?” 九良找了找,“您和辫儿哥伦哥和郎哥脑袋哥演群口。” 气的孟孟直接把熨斗放下,“我和一帮大老爷们演什么群口?节目单谁安排的?他疯了啊他?” 九良小声嘟囔,“栾哥安排的。” “栾哥,栾哥…栾哥也不行啊。我给栾哥打电话。” 九良拦着孟孟,“算了吧,领导安排肯定有领导的用意。” “有什么用意,就为了把咱俩拆开?” 孟孟拨通了栾哥电话。 “栾哥啊,我是小孟儿。” “我…我就是想问问…问问…我和九良上场顺序,今年他还贴板吗?我俩能一起上吗?” “啊,行,我们按云鹤九霄上啊。您忙着,您忙着,有空来家里喝茶。再见,再见。” “啊,航航啊,我对不起你,我不火啊,什么时候咱俩能一起走一回啊。下次封箱我想和你一起演出。” 15年大封箱结束,孟孟窝在九良怀里,手在九良胸口画圈圈,“跟我,后悔了么?我可能是云字科里最不成器的一个。他们都是走双人,咱俩走四人,你都不能陪在我身边。” 九良擦掉孟孟眼角的泪,点点泪珠还挂在睫毛上,随着孟孟眨眼忽闪忽闪的。“跟着您,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早晚有一天,您会成角儿,我跟定您了。到时候可别把我甩了。” 孟孟泪水决堤再止不住,“我感觉自己特别没用,当初非得死皮赖脸学相声。人师父都说了女演员不好干,我非得干这行,你说你要是换个逗哏的是不是就火了。你能耐还那么大,三弦快板都数一数二的,你还是专业第一。” “姐,您要是不干这行,还碰不着我呢。我有这点能耐不是您教的好么?要不是您没事指点我能在封箱贴板么?是您调教的好。在我心里您是仙鹤,仙气飘飘的。不食人间烟火,因我落入凡尘。早晚有一天,您会发光的。别哭了,我心疼。”九良一点一点擦干孟孟对眼泪,像呵护稀世珍宝。 孟孟强忍泪水,“你说你图我啥。” 九良勾唇一笑,“孟姐,我图你啊。” 第一次见面,你不染世俗,像画中走出来的姑娘,灵动纯净,不带一丝杂质。相声,是语言的艺术,而你,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一天,我无比庆幸,选择学习相声,无比庆幸自己是专业第一,能够成为你的捧哏。合作愉快,往后余生,合作愉快。 …… 九良:“我的快乐,别人想象不到。” 第13章 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小情侣也不能闲着。两个人去金店选了三金和钻戒。孟孟手小,选择细一点的情侣对戒,铂金戒指雾凇纹,天上有雾,林间有淞,心里有你。 出了金店九良还在埋怨,“我喜欢那个带大钻的,您咋不选那个呀?” “就是个装饰品,选什么不一样?况且这个寓意好,我喜欢。” “我怕委屈您。” 孟孟捏着九良的下巴,“嫁给你不委屈。”转回身跑开了,“师父打电话了,叫我们俩回家一趟。” “好嘞,孟姐,我开车。” “去前面买点菜,咱俩在师父家蹭一顿。” 两人拎着菜进屋,师娘把菜拎到厨房,“这孩子,来就来买这些菜干嘛呀,这前几天烧饼和小四买的还没吃了呢。” “我们俩今晚就在您这儿了,还得麻烦您,我想吃您做的菜了。”孟孟抱着师娘胳膊撒娇。 “想吃随时来,今晚上就别走了,你师父还惦记你呢。” “好,正好看看汾阳,不知道师父找我干什么呢,师娘,不是我又犯什么事了吧~” “你最近又犯什么事了啊?主动交代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孟孟回忆了一下,小姨给两人买了个别墅,最近就是在布置婚房,教妹妹京剧,和周宝宝调调情,梳理结婚流程,又写了几个新段子,编排编排师父…都说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师父应该不能生气吧…… “我也没做什么……”孟孟思考良久。 “我也不知道,你师父在书房呢,你去书房找他吧。” “书房啊…书房…师娘,祝我成功!” 九良向辫儿哥探口风,发现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和孟孟摇了摇头。 孟孟鼓足勇气,九良紧随其后。“你就别跟我进去了。” “我陪着您。挨骂也是我们两个担着。” 孟孟推着九良,“乖宝贝儿,去了也是挨罚,还不如就我一个人呢。咱俩能逃一个是一个。” “师娘,让九良帮你洗菜~” 听着师娘在厨房应答,九良只好进去帮师娘。 孟孟凑到书房门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敲了三声门,“爸爸,我是小孟儿。” “进。” 孟孟开门探了个头,要是师父生气自己赶紧跑。看着师父朝自己招手,“来,进来坐。” 坐,那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孟孟慢吞吞走到师父对面坐好。 “最近怎么样啊?” “师父,最近小剧场效果不错,我和九良上了几场新活,压了几遍场子。我们俩天天练基本功。” “你们那个活我看了。”孟孟心里咯噔一声,完犊子喽~ “还可以,还可以抠的再细一点。有些无关的包袱可以去掉,太碎了,把一个地方抠细致一点,就是个好活,听懂没?” “好,师父。我回去删一删。”孟孟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让我省心多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淘了。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 “今年十一。” “挺好,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四月去拍婚纱照,现在新房正装修,东西基本置办全了。” “挺好,真长大了啊,你都快结婚了。” “长大了在您这儿也永远是孩子啊。” “你结婚之后这边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继续说相声。爸爸,我舍不得离开。” “两人结婚以后要个孩子,势必会耽误演出的。而且不能两人都不顾家。” “爸爸,我和九良商量好了,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婆婆能帮着带。婚后和公公婆婆住一起。” “行,出去吧,俩人好好的。把烧饼和小四也叫来,大家一块儿吃个饭。都好久没凑一起了。现在你们不闹腾了我还不习惯了。” “好,我这就去给饼哥打电话,师父您忙着。” 关门出了书房之后孟孟靠在门上拍了拍胸口,“呼~壮士复还了。” “师娘~我帮您切菜~”跑到厨房和师娘贴贴被师娘推出厨房,“去吧,你们小两口去玩去吧,你不在,九良心思都不在菜上。” …… 孟孟盘腿坐在床上,拿着根笔看着婚礼方案,“周宝宝~” “嗯?怎么了呀,孟姐?”叠衣服的九良坐到床上,搂住孟孟的腰,把下巴担在孟孟肩膀上,惹得孟孟直笑,“你别闹,痒,你像只猫似的,烦人~” 说着九良还捏捏孟孟的小肚子。挨了两下打,老实了许多不敢再乱动。 “我不想去海边拍婚纱照。我想穿大褂拍几张,还有我穿旗袍的。” “您说的算。您就是一家之主,随时吩咐~” “别别别~你是一家之主。我可不敢吩咐你。” “任您差遣~” “婚礼现场让小姨和小姨夫上,怹二位就像我父母一样的。” “应该的。” “让师父证婚。” “可以,您和师父说一声。” 孟孟捏着九良的脸,“说个正经的。” 九良嘟着嘴,“我一直挺正经的啊。” “咱俩结婚之前,我想回黑龙江一趟,回去看看我父母。” 九良正色不再玩笑,“我陪着您,看着您过得这么好,怹二位也该放心了。” “十多年了,我一直不敢回去。宝贝儿,这儿,疼。”孟孟拉着九良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 “我陪着您,我还是第一次见咱爸妈呢,还有点紧张。” “前几年听伦哥说阿城现在归哈尔滨了。一直没回去看看。” “您以后想回,随时回去。我陪着您。” 孟孟当时还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在墓地,周航递给她一个写着她名字的房产证。房子就在哈尔滨市阿城区,是周爸爸周妈妈特意跑到哈尔滨为儿媳妇选的。 15年9月14日,周航22周岁生日。两个人去了民政局登记结婚。填表,体检,登记,拍照,宣誓。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相濡以沫,钟爱一生!我们一定能不忘初心,坚守今天的誓言!” 拿着两个红本本出来,孟孟还很激动,拿着两个红本本连蹦带跳。周航一辈子忘不了那个画面,自己爱的人拿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红本本,自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美好的好似一场梦,有点不太真实。 周航在心中默念“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两个人在新房布置了玫瑰和蜡烛孟孟下厨,九良帮忙,做了份晚餐。 红烛,玫瑰,红酒, “干杯,老公,往后余生,多多指教。” “干杯,老婆,往后余生,听您吩咐。” …… 红床喜被,鸳鸯戏水。 “痛~”孟孟说话都带着颤音,刚喝了红酒带来的些许醉意也不见。 周航低头,吻掉孟孟眼角的泪,“宝贝儿,忍一忍,我也难受。” “你混…”一句话未完被周航吞入腹中,腰下一沉,背上多了几道红痕,小兔子下手挺狠…… “cao”一个音节从孟孟口中溢出,“太疼了。” 周航低头咬上孟孟的脖子,“媳妇儿,说脏话可不好,这可是您教我的,该怎么罚呀~” “脖子不行,明天还有演出呢~”孟孟想要推开周航的脑袋。 周航把孟孟对手禁锢在头顶,“还是我不够卖力,我的孟姐还有力气想着明天演出~” …… 第14章 舞台事故 晨光熹微。睡前孟孟还踹了九良一脚,嘟囔了一句“离我远点。” 九良从身后环住孟孟,“你可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 “周航!”孟孟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别墅内的宁静。九良拿着勺子冲进卧室,看见孟孟穿着睡衣坐在梳妆镜前。 “媳妇儿,怎么了?我正做饭呢。” 孟孟露出标志性阴笑,缓缓转头,收回笑容,面色阴沉“周航同志,您知不知道今天本姑娘有演出?” 孟孟扒着自己的衣服领子,“遮不住!根本遮不住!我怎么上台?!” “诶呦~孟姐,我菜糊了~”九良快步跑出卧室。 孟孟拿着遮瑕膏又往脖子上多涂了几层。 孟孟化完妆换好衣服扶着腰去厨房逮肇事橘猫。一手揪着九良的耳朵,一手关火给九良拎出厨房。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往脖子上亲?” 九良弯着腰,“说过。”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了?” “说过。” “我有没有说过我腰疼?” “说过。” “你呢?” “说过。嗯?不是孟姐,我没忍住嘛~我等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儿~” 孟孟松开他的耳朵,指着他鼻子,“忌口。你,停一周!” “媳妇儿你是怎么从37度的嘴里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九良委屈巴巴,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孟孟死亡微笑,“那你是怎么做到让我今天差点下不来床的呢?” “媳妇儿,我给你揉揉。我给你煲了汤,咱们喝点?” “你不喝吗?” 九良小奶音,“我也喝呀。” 孟孟捧着九良的脸,“那就不要说是给我煲的~” “好的老婆,我给咱俩煲的汤,要不要喝一点呢?” “请宝宝盛好了端上来。” “好的,我给您呈上来。”(荆轲刺秦小品的梗) 九良给孟孟盛好了汤和饭,“对了媳妇儿,咱俩结婚照我给取回来了。” “嗯?一会儿我看看都布置在哪。 孟孟和九良来到小园子,今天是晚场攒底,《双字意》,活比较温,很考验演员功底。两人很少使这活,还有点担心在后台临上场对下活。 孙九芳和齐鹤涛开场《下象棋》。关九海陈九品上台一场《规矩论》。 九芳下场,孟孟刚道完辛苦就发现九芳情绪不对。 师弟没什么舞台经验,孟孟关心几句,“怎么了?场子不热啊?” “底下有一大哥喝多了,往下撵我,场子没开开。” 孟孟坐到九芳旁边,“没事,这是常事啊,正常演,不用理他。咱们干这行的不能选择观众,什么人都能遇上。不过这样的都是少数,今天你点子正,一会儿出门买个彩票就好了。” “嗯。”九芳在一旁还是闷闷不乐。 九良也坐过来安慰,“人生,就是不断在碰钉子中度过的。” “我没事,您二位准备节目吧,一会儿还得上场呢。” 几个人唠了一会儿,九海下台,也臊眉耷眼的。孟孟问“你也让那大哥撵了?” “可不是嘛~全搅和了。” “三哥上场了,三哥应该能处理,没事啊。这种人属于少数。我也遇上过,不是你们的问题。” 孟孟站在上场门,迎三哥下场,孟孟问三哥那人还在么?三哥苦着脸,“还在呢,连我都撵啊。” 九芳九海顿时得到安慰,“呵~感情不是就欺负自己。” 孟孟拦住要上场的九熙九华。拿着话筒走上台,周宝宝怕大哥闹事,紧随其后,“请这位大哥安静,您要是不安静,我们演出无法进行,您已经影响了我们正常演出。” 台下大哥还在骂骂咧咧。“请您离开,保安!” 九良在台上带头鼓掌,台下观众掌声热烈,支持着孟孟。保安给几位大哥拉出去。大哥站起身直接就吐了一地。 孟孟强忍着反胃帮忙报幕“下面请您欣赏《学歌曲》,表演者尚九熙何九华。” …… 小两口忙忙活活,转眼就到了9月。随着婚期临近孟孟越来越焦虑。每天在心里顺着婚礼流程。接亲 入场 互换戒指 交杯酒 改口 夫妻对拜礼 证婚 礼成 敬酒……生怕自己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九良看着每天焦虑地快要癫狂的孟孟内心紧张却不能表现出来。 孟孟偏腿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身体前倾,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九良,话音都带着委屈,“周宝宝~” 九良凑过去,鼻尖贴鼻尖,“我的媳妇儿啊,别紧张,有老公在呢。” 双手环上九良的脖子,靠在九良身上,“我害怕~我昨天做梦梦到司仪问我你愿意吗?的时候根本发不出声音。我好像哑巴了。前天做梦我还梦见入场的时候脚崴了。大前天还梦见自己一觉睡到十点。老公~婚礼一辈子就一次怎么办啊~” 九良拍着孟孟的后背,“没事,就当给观众表演了个《学哑语》了,咱还没收费呢。脚崴了我就抱着你,咱们两个公主抱着结婚。老婆什么时候睡醒我们什么时候结。老婆最重要。不怕,老公随时在呢。” “咱们再捋一遍流程。首先我……”正说着,被九良一下子捂住嘴。 “老婆,咱们下午有演出,咱别捋婚礼流程了,咱对对活吧。”九良想着对活熟悉,能让孟孟放松一下。 “《汾河湾》演那么多遍对什么呀?咱还是对对婚礼。”孟孟拍掉九良的手。 “我不会,咱对对。好久没演了。乖~” “首先,主持人报幕,我们二人进场…这不还是婚礼流程么?” “咱从正活开始对。” “丁山儿呦该来了~” …… “丁山儿呦该来了~”孟孟身着旗袍手捻手绢台上亮相,一颦一笑仪态万千。亮相三次挨了顿打学了四句唱词。 “我的儿汾河湾前去打雁~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孟孟还在前面甩着手绢唱着台词,身后的九良发现二人忘搬椅子。现搬肯定是来不及,头脑风暴开始收拾桌子。 “将身我坐在~”孟小仙儿回身正要坐,桌子前空空如也,仿佛整个人定格,“我坐哪啊~”恨不得时间真的定住,咬着嘴唇看九良。 九良一拍桌子,孟孟会意坐到桌子上,“将身我坐在窑门以里~” “以外!” “外面冷!” “那也是以外!” “以外就以外~” “等候我的儿来把饭吃~” “来把饭餐~” “吃餐一样” “那也是餐~” “吃西餐~” …… 舞台事故!为了遮过去舞台事故,二人表演格外卖力,就好比当年干爹的醉酒《汾河湾》,孟孟就差翻跟头。 下了台二人还在后怕,迎面看到了来五队视察的栾哥。 “呦,小两口挺亲热啊~在台上直接脱鞋上炕了。” 两人急忙把手撒开,“不是,栾哥,我们俩真…我状态不对,九良这几天一直在安慰我……” 九良挡住孟孟,“栾哥,是我忘搬椅子了。” 栾哥握着扇子在手上轻拍两下,“我也没说是我忘搬的呀。” 孟孟心想,这要是自己顶多挨顿骂,栾哥估计不忍心动手,这要是换成九良,应该直接上规矩了,得撒撒娇至少把九良那份免了,小手一伸,眼睛一闭,“栾哥,我错了,我认罚,你打我吧。”九良急忙把孟孟手按下去。 只听栾队轻哼一声“想的美,师父看见了,让您二位返场结束以后回家去书房。” “这么晚了就不麻烦师父了吧~您就说一声,您罚过了,帮帮忙呗~好师哥~”孟孟扯着栾哥的大褂袖子,被栾哥无情抽走。 “你可别这么叫我,瞅周九良那架势恨不得拿三弦抡我,留着跟师父撒娇去吧。我就是个传话的。” 孟孟一歪头,掐着腰,“那我就说您罚过了!” 栾哥用扇子敲了下孟孟的头,“我到要看看师父面前你敢不敢!” 孟孟一下子泄了气,“不敢。” 战战兢兢返场,二人唱了一小段,结束回师父家。路上孟孟还在叮嘱九良,“你别什么事都往前凑,挨打你往前凑个什么?师父舍不得打我,你就不一定了。” “那我自己媳妇儿不得自己护着嘛~我忍心看你一个人挨打?” “咱俩好歹得跑一个吧。要不咱俩私奔?” “那不能~” “对啊,所以你就往我身上推。” 二人到了师父家,想找师娘探探口风,找了一圈师娘辫儿哥大林子都不在。“都约会去啦?” 九良拍了孟孟一下,“别瞎说,师娘能和谁约会?” 孟孟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说饼哥和辫儿哥么。” 找救兵未果,二人来到书房,敲敲门,听到师父喊了一声“进来。” 凭借多年经验,要完!师父这心情绝对说不上好。二人进了书房看到不仅是师父,连干爹也在,在心里嘟囔一句“来的够全的,不能打两顿吧。干爹能帮着求情吧。”拼命向干爹使眼色,干爹就是不接收信号。 二人跪在书案前。孟孟刚要张嘴就被九良抢了先,“师父,干爹,我错了。我忘搬椅子了,与孟姐无关。” 孟孟皱着眉,心里暗骂,“cao,不是都告诉你往我身上推了么?傻不傻啊,这破事儿抢什么?” 师父看着孟孟一直低头瞅着地面,“小孟儿哑巴了?” “师父,干爹,我错了。” “还得问一句回一句?” “我不会随机应变,没处理好舞台事故,全靠九良,要不然就演不下去了。” 干爹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你们俩反应挺快,不是这事儿。” 孟孟和九良都有些意外,最近两个人忙着婚礼现场,除了今天出了舞台事故,好像也没惹什么祸吧。 师父正颜厉色,“不知道?” 两人实在想不到,“您二位辛苦提个醒。” 干爹合扇一指孟孟,“你心就没在相声上。” 孟孟眼神闪烁,“是,最近…我担心婚礼……” “你心不静,观众买票是为了听相声图一乐,他们不管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咱们说相声得对得起票钱。不只今天这一场,我们俩看了你好几场活了!” 于老师再次开扇,“你太过计较,婚礼而已,有什么担心的?人这一辈子只有生死是大事,其他的都看淡。紧张这紧张那,能为了一场婚礼日子不过了?要不然你现在和你师父说,从现在开始到婚礼结束,你们俩停场,回家办婚礼去?” 是啊,只有生死是大事,既已经历过生死,又有什么在乎的呢?被二位提点几句,感觉这几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对不起师父大爷,我错了,我认罚。感觉被您二位教育了一顿,顿时放下了,没有那么紧张了。” 郭老师叹了口气,“可以重视,不能太重视。行了,别跪着了,回去吧。” 孟孟瞪大了双眼~“嗯?师父,干爹~” “怎么?不挨顿打不得劲?快滚~” “好好好,我们俩这就滚,您二位好好休息。”孟孟拉着九良赶紧跑出书房。“意外之喜?我合计怎么不得挨一顿打呢~走,周宝宝~回家睡觉觉去~” 书房内郭老师拿着扇子指着小两口离开的背影,“师哥,您说,这都结婚了,还这么不老实呢。” “在咱们面前,他们啊多大都是孩子。” “小孟儿总得敲打敲打,她心眼窄。九良挺稳重,小孟儿交给他,我放心。” “敲打小孟儿啊,九良也能往心里去。这俩孩子机灵。角儿您眼光错不了。” “俩人就缺一时机,还得等两个人稳定以后。至少等俩人生完孩子。” …… 第15章 夫妻琴瑟拜花堂 家国同庆 凌晨三点孟孟就被小姨叫醒,新娘要准备梳妆换衣服了。 小姨看着化妆的孟孟,好像看到出嫁当天的姐姐。姐姐属于远嫁,不像孟孟就在身边。多年养在身边,不是母女胜似母女,孟孟知道小姨在想什么,给小姨擦掉眼泪,一颗泪珠却顺着脸颊滚落。 “挺好的,我们家糖糖长大了,要嫁人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了。” “妈,爸,这么多年,感谢您二位养育之恩。我和小妹永远忘不掉。”孟孟拉着小妹给小姨小姨夫鞠了一躬。 你们姐俩挺省心的。没让我操心。”小姨为孟孟沾掉眼泪。 小姨夫劝哭的稀里哗啦的母女三人,“好了,糖糖,补个妆,周航马上就要到了,别哭哭啼啼的。” “出嫁了,可要漂漂亮亮的,以后常回来。” 九良捧着孟孟亲手设计的手捧花有些紧张,想到试婚纱当天孟孟的样子,九良松了松领带,有点迫不及待了。每一套礼服都很漂亮,他的孟孟更漂亮。 婚前两个人商量好没有伴娘只有伴郎,孟孟带着饼哥,辫儿哥,大林,九龄,九熙。穿着暗红色西装。九良带着四哥,九郎,陶阳,九龙,九华,清一色的深蓝色西装。 堵门环节变成饼哥和九龙的单独solo,两个莽撞人谁也不让谁,苦了小姨家的房门。岳哥三哥在一旁起哄,逗的两个人都使不上力。小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把新郎让进屋内。 他的公主身着婚纱,端坐在大红喜被上。孟姐很爱笑,当初就是这笑容随风吹进了自己心里。 她的王子身着西装,走进屋内。看得出来他很紧张,直眨眼睛。紧张的九良,很帅气,带着师兄弟有种抢亲的架势。 岳哥拦着九良“以后结婚谁管钱?” 九良满脸骄傲,“钱是什么?工资卡都上交!” “以后结婚听谁的?” “必须听媳妇儿的!” “以后谁做家务?” “我包了~” 小游戏环节 辫儿哥九熙对陶阳九华,四个人接唱,从太平歌词接到流行歌曲,从评戏接到京剧。 大林九零四哥九郎四个人脑筋急转弯还带着抖包袱。 伴郎团玩得热热闹闹,小两口早已对好暗号。九良偷偷按照媳妇儿的提示找到两只婚鞋。师兄弟纷纷喊着叛徒。 单膝跪地为孟孟穿上红色婚鞋。师兄弟一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孟孟拿着捧花挡着,快速亲了一口九良。 公主抱着孟孟上了婚车,大家去了新房。孟孟为婆婆戴了花,吃了面,两个人按照司仪提示咬枣。孟孟还有些害羞,盯着九良的脸,一个不注意被岳哥推了一下,周围迸发欢呼声。 一行人轰轰烈烈到了婚礼现场。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参加德云社相声演员周航 孟糖的婚礼。我是婚礼主持人岳云鹏。” “仪式开始,请所有来宾就坐。让我们一同迎接新人入场。” 婚礼进行曲起,二位新人步入婚礼殿堂。 “在浪漫的婚礼进行曲中,美丽的新娘和新郎手牵着手,走向神圣的婚礼殿堂。” “仪式正式开始!让我们请新娘新郎在爱的光环下,交换戒指。” 九良单膝跪地,举着红丝绒盒铂金戒指,“媳妇儿,嫁给我吧!”宾客起哄“听不见!” 九良提高了音量,“媳妇儿,嫁给我吧!” 孟孟缓缓伸手,九良为孟孟戴上婚戒。点点细钻灵动自然。 孟孟接过九良的戒指盒,想要单膝跪地,刚曲了一下膝盖便被九良扶住。 九良伸出左手,孟孟为他带到无名指上。九良骨节分明 修长匀称,铂金戒指雾凇纹真的很配,似高山翠竹,清冷干净。 这戴上了,以后可就摘不掉了~ “白金有价情无价,夫妻恩爱到百年。” “两位新人经过马拉松式的爱情长跑,终于步入了婚礼殿堂,我想此时此刻他们心中的愿望就是做为对方的知心爱人,厮守一生。” …… “婚姻,不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让我们有请新娘新郎的家人走上台前。大家掌声~~欢迎。” “成全儿女终身事,了却父母一片心。请二位新人奉改口茶。” …… “请两位新人面对面站好,行夫妻对拜礼。” “一鞠躬,相依相伴永不忘。” “二鞠躬,家族昌盛子孙旺。” “三鞠躬,夫妻琴瑟拜花堂。” …… “有请德云社郭德纲先生担任证婚人。为二位新人证婚!” …… “良辰美景,我们向二位新人送上真诚的祝福,祝愿二位新人今晚洞房花烛夜,明年吉日得龙凤。祝愿二位新人恩爱白头,幸福美满。祝愿各位来宾,吃好喝好。” 主持结束,婚宴开席。 九良陪着孟孟去换敬酒礼服。婚纱后面拉链孟孟试了几次都够不到“老公~帮我拉一下拉链~” 拉链拉下,露出孟孟蝴蝶骨,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想咬,想要。 环住孟孟的腰,“媳妇儿~从今天起,你可逃不掉了。宾客为证。” 孟孟回身拉住九良的领带,唇从耳边擦过,“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 转了一圈,把头纱丢给他,“快点吧,一会儿宾客等着急了。” 孟孟换上熟悉的红色绸缎旗袍,双股绣花。及肩发青丝盘成发髻,头戴梅花流苏发夹,温婉淡雅,让人过目不忘。 二人挨桌点烟敬酒,孟孟和九良家里的客人很少,敬完一圈就剩下师兄弟,从小长到大的情谊不能忘,大家闹腾到半夜。 婚礼结束,宾客离席,二人回到家里。 连续几天的忙碌让孟孟有些劳累,九良喝的有点多。原本是没有那么容易醉的,两个人准备了一桶白酒一桶白开水。辫儿哥帮忙跟着敬酒的时候上来就给九良倒了白酒。 到最后没办法,自己也跟着喝了几杯。 刚把九良放到床上,准备给他脱衣服,就听见他嘿嘿一笑,一个眩晕就被他压在身下,“媳妇儿~我太高兴了~” 被压着有些难受,只能哄着他,“好好好,你高兴,我也高兴,我给你脱衣服,我们睡觉好不好?” 九良思考了一会儿,“好,睡觉,媳妇儿,我们睡觉~”说着就要解孟孟旗袍的盘云扣。 孟孟赶紧捂住,九良手快,还是解掉一颗,“乖宝宝,把我先放开好不好?” “不好,放开,媳妇儿就跑了,今晚是我们两个洞房花烛夜。” “我们领证的时候不是都洞房花烛夜了么?乖,你压的我难受,先把我放开~” “哦~媳妇儿难受,我起来~”九撑着身子坐起来,手却不松开。 “乖,我今天累了,我们休息休息好不好?” “媳妇儿累了,唔~不能让媳妇儿累着,我动,媳妇儿不动~” 不能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劲儿大还不讲理。孟孟扶着小腰哭晕在床上。 第16章 番外 饼四 穿插个小番外 还没完结,后面还很长。 四哥视角,ooc见谅,勿上升正主 看着在里面死命堵门的烧饼,小四收回了想要帮助九龙的手。在烧饼心里,师妹是亲的,九良是捡来的。在小四心里,烧饼是亲的,师弟是捡来的。 看见九良单膝跪地对小孟儿说“媳妇儿,你嫁给我吧。”的时候挺羡慕的,小孟儿和九良不囿于世俗。自己和烧饼啊,为世俗所不容。 自己马上就要奔三了,父母早就开始催婚。“这么大了,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看看人家周航,刚22,媳妇就领回家了。你们德云社还有没有女演员了?换一个搭档你也领回家一个。” 这么大了,能没有喜欢的人吗? 相处九年,日久生情啊。 换搭档?还不如杀了自己。 看着孟周携手步入婚礼殿堂,看着烧饼真心为小妹高兴的笑脸,小四想,若是自己和烧饼也可以…… 婚宴开始,烧饼借着给小四倒酒悄声问小四,“四哥,你不高兴啊?这小妹结婚,你怎么了?” 小四笑了两声,“没有啊。小妹结婚我高兴啊。咱德云社的大喜事,有情人终成眷属。替他们俩高兴。” 给小四的酒杯送到面前,开始给自己倒酒,“拉倒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就典型的强颜欢笑。” 被戳中心思,小四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你说,我们将来是不是也要结婚啊。” “诶诶诶~大饼,酒撒了…这撒一裤子不知道的以为你尿了呢…” …… 第一次见烧饼,是在德云社后台,小四和同学想要到德云社实习。科班出身觉得上台演出就和学校学习一样,怎么学怎么演怎么说。见了郭老师,直接就让上了台。 演出开始才发现根本不一样。设定的包袱都不响,场子也不热,观众也不买账,越来越顶,越来越赶,观众越来越不耐烦,最终被轰下台。 坐在后台的时候全身都是木的,手一直抖。郭老师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小四表示安慰。 接火不接泥,下一场不好干,烧饼接两个人,不过几句话就热了场子。挺佩服的吧,年纪这么小,挺撒得开的,自己在科班学了这么多年都比不上。 小四想和他聊聊,一直等到了烧饼下台。烧饼看二人还在,搂上小四的肩膀安慰,“没事,谁都经历过,就我们后台有个人都被哄下去两回了,现在还干呢。干咱们这行就得脸皮厚一点。你看我,我也被哄下来过,现在不也挺好了吗?要我说,你俩就在德云社干,适应适应,慢慢就习惯了……” 话太密了,但凡给一个气口,直接就能插进去。 听了烧饼的话,两个人求了郭老师,想要拜他为师。 郭老师同意了。两个人就在德云社学习。没多久,俩人感觉德云社是个诈骗窝点,郭老师好像是个骗子。 拜师的时候郭老师说会给自己上一堂生动的课。结果这么多天,学会了喂狗。再过些日子给狗接生都学会了。 两个人又找回了德云社后台,不见郭老师,又看见了烧饼。“诶呀,又见面了。听说你拜我师父了?你得叫我师哥。现在干嘛呢?是在小剧场扫地啊?还是擦桌子呢?”饼哥满眼期待,小四才反应过来,“我现在喂狗呢。诶,我问一下你们这儿拜师之后都得从这些活干起吗?” “啊,也不是,我们都得干,主要是师父为了磨我们性子,看见没,台上那个小姑娘,她不用,师父心疼她。” “啊,我还以为我被骗了呢。” “那不能,那你回去好好喂狗吧,我有空去看你去。” 小四回到了喂狗大院,一干就是几个月,喂狗接生流程记得一门灵。 直到烧饼出现在院子里,“我缺个捧哏的,师父说你是捧哏的。你愿不愿意和我搭啊?” 小四很意外,“你选我当你捧哏吗?” 对方在台上炸场,自己上台被哄下来。为什么选自己当捧哏啊?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就完了。” “那肯定愿意啊。” 烧饼把小四带出了喂狗大院,喂习惯了还有点感情,没事就回去看看。 两人搭档第一次上台,心里还有点阴影。 烧饼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心很细,拍着小四肩膀,“没事,有我呢,你放心。” 看着比自己小四岁的烧饼,莫名很有安全感,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有点矫情。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自己随时塞两句话,撑着桌子看着他心逐渐安定下来。 上场次数越来越多,两个人越来越默契,逐渐学会了炸粘子。比在科班学到的东西更多,郭老师确实没骗人。 他把自己带到师父家,介绍给师兄师姐,自己是鹤字科学员,却和云字科最熟悉。他带着自己胡闹,两个人一起发疯,最后他把责任都揽下。 烧饼比自己小,有时候却像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明明是个莽撞的,有时候却会对自己撒娇。 二人朝夕相处,比很多情侣都默契。 有了烧饼,自己逐渐享受相声这个舞台。因为在台上可以肆无忌惮扮他老头子演他的爷们儿。远离流言蜚语,远离世俗,放弃自己的理智。 …… “饼~不能再喝了,再喝喝多了。”小四按住烧饼的手腕。被烧饼扯下,“小妹结婚,我高兴。你不许拦我。再喝一点,我心里有数。” 小四知道,刚才自己的问题问得烧饼心里难受,喝吧,自己在能看着他,不能惹出祸来。不能把小妹的婚礼毁了。 …… 小四把喝醉的烧饼抗回宿舍。扔到床上累个半死嘴不闲着,“这饼发过劲儿了,一股酒味。喝这么多不知道难受的是谁。等你明天跟我说脑袋疼的。” 帮烧饼脱了鞋“我上辈子可能真欠你的,这辈子栽你身上了。我照顾我爸都没这么照顾过,结个婚也好,不用我照顾你了。” “抬手,咱换个衣服,来,穿着睡不得劲儿。” 就听烧饼小声嘟囔一句,小四没听清,耳朵凑近烧饼嘴边,“你嘟囔什么呢?大点声我没听清。” 烧饼又重复一遍,“曹鹤阳~” “嗯。” “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小四给烧饼脱衣服的手顿住了。视线一点点模糊,坐在床边,“你以为我不想吗?咱俩家长那关都过不去。俺家老太太一门心思跟我念叨想要抱孙子。为什么两个男人不能相爱呢?抱孙子,我上哪给她整孙子啊?” 四哥看看烧饼,看看天花板,“我们俩也生不了啊。” …… he啊 因为有人能生 第17章 饼四02 孟孟婚宴烧饼借酒消愁愁更愁,曹鹤阳却是一宿没睡,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头儿老太太抱上孙子,自己还和大饼在一起。 生米煮成熟饭?大饼睡了啊,这事得让他来啊。自己要是把他给…明天醒了他能不能接受的了呢?这要是让老头儿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气死。 远走高飞?我俩以后怎么生活呢?俩人就会说相声,咋也离不开德云社,不能做欺师灭祖的事儿。这要是明天跟大饼说,大饼咱俩出去单干。大饼得合计自己神经了。 想来想去还是得家里人同意。家里人同意又得生孙子,生孙子自己和大饼也不能生,孙子孙子孙子… 烧饼清早起床就看到小四坐在自己床前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吓得说了一句woc,小四回神,“醒了,孙子~” 大清早被吓了一跳还被抄了个便宜,饼哥很无语,“你孙子。不睡觉干什么玩意呢?” “不是,我合计怎么才能让老两口抱上孙子。” “你家催婚了?那你”找个对象呗…几个字嘟囔出口感觉心里闷闷的。虽然声音小,还是被小四捕捉到了。 小四抱着膀子“昨天不知道哪个狗说要娶我,今天那狗就让我找对象。我找对象狗可别后悔。”说完小四就往门外走,被烧饼一把拽住,拉到床上坐下,烧饼顺势坐到小四身边,窝在小四怀里,对着小四撒娇,“四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只喜欢你,咱不找对象~你找对象我不就没人要了嘛~咱俩想想办法,看怎么能过咱爸咱妈那关,你最好了~我是狗。我说错话了,汪~” 小四脸上嫌弃,心里却有点吃烧饼撒娇。“行了,你撒娇我可受不了。” “四哥你聪明,想想办法~” 两人正想着办法,突然接到师父来电,郭麒麟一晚上没回家,烧饼帮忙打了个掩护,没想到和孟孟小辫儿整岔劈了。 烧饼忙着师父这边,小四听见孟孟名字突然有了主意。 把正担心挨罚的烧饼拉到自己身前,“我有主意了。” 饼哥委屈巴巴,“你有啥主意能不让我挨罚呀?” “不是挨罚,是让咱爸咱妈抱孙子。”烧饼听了之后眼前一亮,“你能生啊?” “去你的,你咋不生呢。” “那咱俩不能生,爸妈咋(抱孙子)让他们开个小号啊?再要个二胎。” “能不能正经点,咱俩不能生,小孟儿和九良能生啊,干孙子也是孙子啊。咱俩想想办法,能不能等小孟儿孩子生了,认咱俩当干爹。要不然让小孟儿认咱妈当干妈,这不就抱上孙子了么。” “那一会儿去师父家,咱和她商量?” “不能商量,小孟儿费劲巴力生孩子,九良能同意认别人当爹么?而且人家孩子还没影呢,你就惦记上了,以后等生了九良不得防着你么?” “那怎么办啊?咱还得等他们俩生完孩子才能在一起吗?那九良天天秀恩爱,像谁没有对象似的。”饼哥皱着鼻子双手握拳。 “咱俩先试着说服爸妈,孩子先欠着。” 烧饼听完满脸无语,“那玩意儿有欠着的么?” “咱走一步算一步再想办法。你先找师父主动承认错误吧,瞒他可不是小事,不知道怎么罚呢。” …… 孟饼辫三个人在师父书房挨罚之后,师父留三对儿在家吃个晚饭。 在师父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但是下意识的爱是瞒不住的。餐桌上几个人气氛都很微妙。九郎特意给小辫儿挑出了葱花,小四给烧饼摘了鱼肉,陶阳给大林子夹了菜。九良孟孟这对儿持证的是更加猖狂。 孟孟在和九良撒狗粮的同时还暗戳戳嗑着cp。 ……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四妈妈发现催婚没用之后开始换方式潜移默化让小四找对象。天天给他发谁谁谁结婚,谁谁谁生孩子的事例。 小四看着妈妈给自己发的三舅姥爷的女婿的外甥结婚婚礼现场和二姨姥的弟妹的孙女刚生的孩子视频陷入了沉思。给爸妈找了闪婚后女方图财害命的事例。 小四发现发视频挺有效的,开始天天搜集这方面的视频。存了一个硬盘,隔几天给发过去一个。小四妈妈觉得,其实孩子活着就挺好。以后找对象可得找个知根知底的,不能图一时新鲜。 演出结束下了台,小四拿着手机跟烧饼炫耀,“搞定!” 烧饼还不知道小四搞定什么了,“你又搞定谁的丑照了?你这手机可不能丢,这一丢德云社黑粉可有活儿了,咱德云社就紧急公关吧。” 小四把聊天记录往烧饼面前一放,“我搞定我爸妈了。我妈让我找对象找个知根知底的。你不知根知底么?” 烧饼划拉着聊天页面,把视频都转发给自己。“我也给我妈发过去。咱一步一步慢慢来。” 烧饼隔三差五给妈妈发条视频。 饼妈看着儿子发过来的视频思考良久,孩子长大了,开始担心自己婚事了。可能小孟儿结婚,他着急了。德云社一天天也见不着女的啊,原本看着小孟儿挺好,没想到让九良抢了。傻儿子一起玩了这么多年也没说给拐家去。 饼妈想了几天,开始着手给烧饼安排相亲。 趁着孩子在北京过两天还得上南京出差。 安排~ 饼妈|儿咂你明天下午有空没有啊? 朱小饼儿|明天,明天下午有个午场的活。 饼妈|那上午呢? 朱小饼儿|妈您有啥事啊? 饼妈|妈给你安排场相亲,明天上午十点。咖啡厅。 朱小饼儿|妈,我明天没空,上午和四哥对活。 饼妈|那活你们演多少遍了,还用对嘛? 朱小饼儿|妈我们明天上个新活,压压场子,叫《不相亲》。 饼妈|小兔崽子你明天必须去。我都和女方说好了。 朱小饼儿|妈,那您和女方说好了,那您就相呗~还叫我去干啥啊~ 发出去是个红色感叹号。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不去就完事了。 烧饼继续挑选给四哥的生日礼物也考虑考虑明年自己过生日让四哥送什么。 小四回到宿舍,举着手机,看得烧饼直发毛,平时拿丑照威胁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大饼,明天相亲~阿姨把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让我提醒你。” “我妈疯了?把亲儿子屏蔽了,把电话打到你那儿了?我不去!” 看见烧饼发疯,小四露出戏谑的表情,“去吧,明天上午十点,咖啡厅。去看看女方合不合你心意。” “诶呀~我不去~就你最合我心意,我去相那玩意儿干嘛呀?我不去。”烧饼不再理小四,面向窗户生闷气。 “我说认真的,你去看看,阿姨好不容易给你挑的,别让她寒心。到时候不合适就直接说开了。别搞得好像是对阿姨有意见一样。” 烧饼点着小四的心,“我要是和她看对眼儿了呢?你心里得劲儿么?” 小四叹了口气,“你要是真找着合适的,我祝福你。” 烧饼怒极反笑,“行,曹鹤阳,你别后悔!” …… 九点五十,烧饼提前到达咖啡厅,点了一杯美式。咖啡苦涩仍带着醇香,心里苦涩却不得疏解。 爱而不得,爱而难全。 九点五十五,一个姑娘坐到烧饼面前,出于礼貌,烧饼和她打了招呼。姑娘和孟孟差不多大,肆意张扬和孟孟很像。 没等烧饼拒绝相亲,姑娘先开口,“抱歉,我不想结婚,我有心上人了。出来相亲只是父母逼迫。” 烧饼被戳中心事,“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九年了,家里人也不同意,非得给我安排相亲。” 姑娘有些意外,“你父母为什么不同意啊?” 终于有个人愿意听,烧饼像打开了话匣子,主要对方也不熟悉,说出来也不尴尬,“他是我搭档,我们两个在一起搭档九年了,天天吃喝都在一起,对彼此熟悉,互为依靠。我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他心细,什么都能帮我想着,唯一不足的是,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听了这话,姑娘有些激动,“谁规定男女之间才能相爱?凭什么性别要成为爱情的拘束?与其找一个不喜欢的人浑浑噩噩一生,不如直截了当轰轰烈烈恋爱。至少今后不后悔。” 正说着,跑过来一个活泼的姑娘挽住了她的胳膊,“宝贝儿,你谈好了么?谈好了陪我去选礼物。” 对面的女孩面带歉意对着烧饼说,“抱歉,我有事先走了。”起身搂着心爱人的肩膀,“我们准备今天晚上见双方父母。同意不同意总要争取一把。希望你们也可以勇敢走出这一步,祝你们幸福。” 烧饼有些震撼,“祝你们幸福。希望你们父母能够同意。” 烧饼想了一路,人家小姑娘都可以和父母表明自己心意,自己和小四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不行? 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兴致勃勃推开宿舍门,小四正在电脑前坐着,电脑早已黑屏,“回来了啊,聊的挺好啊,啥时候结婚啊?” 看着四哥怨妇一般的小模样,烧饼起了逗逗他的心思,“聊的特别好。后天咱没有节目准备见父母。” 四哥愣了一下,没想到进展这么快,“恭喜啊,祝你幸福。”长舒一口气,可心里还是那么堵挺。烧饼有什么好的,长的丑,脾气还不好,怎么会有女孩儿喜欢他啊。 烧饼从后面环住小四,话音儿带着笑“怎么?我说什么来着?你后悔了。” 小四偏过头,“我才没后悔呢。大了,该成家了。” “明天我们去买东西,后天我们去见父母。” “告诉我干啥呀?我也不能替你见家长。” “是见咱父母。” 酒店包间门前 烧饼刚想打开包间门,小四一把握住烧饼的手,“真想好了吗?” “想好了啊,想了九年了啊,今天终于坦白了。” 小四把手拉到胸口,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我有点怕。我顶的慌。” “怕什么啊?是我爸我妈你没见过还是你爸你妈你没见过啊?” “那能一样吗?万一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啊?” “你总想他们不同意的,万一他们同意了呢?” “那不是万一吗?要是他们真不同意怎么办啊?” 烧饼捧着小四的脸,“万一他们真不同意,我就说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我也不找了。” “真想好了啊。” “想了好久了,咱俩进去吧。他们都得等着急了。” 包间内,饼妈和小四妈妈聊的正欢,“不知道俩孩子什么意思,这还给咱都找到这儿了,说要宣布个大事儿。” “是啊,不知道什么大事儿,这么正式。整的跟会亲家似的。” 包间门打开,烧饼小四挽着手进包间,烧饼扑通一声跪下,带的小四一个趔趄。看得四位家长一愣,小四把手抽出来,把包间门关上,和烧饼并排跪下。 “爸,妈。干爹干妈。我们俩个两情相悦。” 仿佛时间停止了,沉默,无尽的沉默,落针可闻。 四位家长在消化这句话,而饼四在接受审判。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烧饼的父亲,“傻孩子,你们在说什么啊?” 烧饼望着父亲,“爸,我和曹鹤阳两情相悦。我们两个想要在一起。我爱他。” 听到烧饼说爱,小四心中一片悸动,男人之间,感情说多了,就显得矫情了。哪怕是表白,两个人说的也是互相喜欢,即使两人爱且深爱着。 小四开口,“我们两个相伴九年,比许多夫妻还要熟悉,我们两个最默契,我们知根知底,我爱他,或者是说,我们彼此相爱,只是恰好,他是个男人,我也是。性别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拘束。与其我们两个分开娶一个不爱的女生浑浑噩噩一辈子,不如我们二人成为终生伴侣。也不算耽误了人家女生。我们和正常情侣一样,彼此相爱,执手一生这就够了。” 小四爸爸看着跪着的两个孩子,气的几乎晕厥“你们糊涂!等你们老了之后怎么办啊?” 小四据理力争“有个孩子也未必能给我们养老啊。像我们这样的就快把您气出个好歹了。” 烧饼妈妈看俩孩子跟苦命鸳鸯似的,这准亲家气的心脏病快要犯了赶紧出来打圆场,“诶呀,儿孙自有儿孙福,等以后两个人别后悔就行了。” 小四妈妈也跟着说,“你们俩也都起来吧,别跪着了。以后想要孩子了领养一个也行,孩子大了我们也管不了,这是告诉我们一声,要是不告诉我们人俩偷摸在一起咱也不知道也就那样了。这还真让我说准了,真会亲家。等他们老了那一天,咱还不知道在哪呢,也用不着咱们操心。都起来,跪哪看着糟心。” 烧饼扶着小四起来,坐到父母身边。“我们都点好菜了,您们多少吃点儿,就算您同意了。” 两个爸爸不想看糟心的孩子,两个人喝着酒,两个妈妈劝两个孩子成与不成不在一时半会儿,别真给气出个好歹。 一顿饭结束,两个人也算是关系摆在了明面。 饼四确定了关系见了家长,苦了九辫儿与陶林。师父师娘听说了这件事儿后开始严加防范。 第18章 咬扇子 腰疼,好像还有人压着。孟孟睁开眼看了眼手机上午十点半。 把搂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丢到一边。玉足对准九良的腰,321走你~ 九良连着被一起被踹到地上的时候还一脸懵。 我是谁? 我在哪? 发生什么了? “嘶~”用力过猛孟孟揉了揉自己的腰。 九良看到孟孟揉腰连忙从床下爬上来,伸出小爪爪,“媳妇儿~我给你揉~” 孟孟打掉九良的爪子,“滚!这时候心疼我了。昨晚我喊着腰的时候怎么不心疼呢?” “那我不是以为您喊要呢么?”皮且带着一些试探。 “嘶~别跟我贫嘴。咱爸妈要回家,订了今天下午的车票,你赶紧去劝一劝,让他们别走了,又不是住不下。” 九良抱着被子委屈兮兮,“媳妇儿,咱爸妈和我说了~他们怕打扰我们生活,说等有了孩子再来帮我们带孩子。” “你是真不心疼爸妈,来回总跑也麻烦啊,老两口能折腾的起么?”北京到南京老两口要是总折腾也不行,将来年龄越来越大了也需要人照顾。 “他们不愿意在这住,邻居都不熟悉,容易憋坏了。” “那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坚持也没用。那咱下午开车帮忙拿行李,送一送爸妈。” “行,那我洗漱完去为老婆做早餐~” “还早餐呢,直接吃午餐了。咱妈肯定都做好了,还用得着你?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穿完衣服就出去。” 九良向孟孟敬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孟孟穿好衣服去洗漱接到了师父的电话。 “师父,我是小孟儿。” “小孟儿啊,郭麒麟在不在你那儿?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打电话还关机。”师父语气严肃中还带着几分着急。师父忌讳没有演出夜不归宿,有规定演员夜不归宿直接停演,若是大林夜不归宿没准儿得好一顿罚。 孟孟眼珠一转,“诶,在我这儿呢,大林子在我这儿呢。昨天晚上都喝的挺多,我怕大林子回去出意外,就让他睡我这儿了。” “那你让他接个电话。” “行,他要是起了我让他一会儿给您回个电话。我穿完衣服去找一下他。” “行,不着急。在你那儿我就放心了。” “诶,师父您不用担心。诶,师父再见。” 撂下电话,孟孟赶紧给郭麒麟打电话,不出意外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孟孟赶紧给陶阳打电话,如果没记错的话,大林昨晚是和陶阳一起走的。结果一样也是关机状态。 完蛋!俩人失联!这去哪找人去! 孟孟赶紧在作死小分队群里发消息: 孟小仙儿|完了!大林昨晚夜不归宿,师父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我说他在我家,到现在联系不上,我还说一会儿让他接电话呢。陶阳电话也关机。| 朱小饼儿 |完了,师父刚给我打完电话,我说昨晚和我喝返场来着,睡我宿舍了。整岔劈了。| 张小辫儿 |我也说他和我在一起呢。| 孟小仙儿|得~等着挨打吧。诶~辫儿哥昨晚你也不在家住啊?| 张小辫儿|我报备了,我和九郎一起。| 孟小仙儿|咦~有情人终成眷属~| 孟小仙儿老公|蜡烛| 两人夜不归宿,三人欺瞒师父。为你们点根蜡。 孟小仙儿|老公~你最聪明了~想个办法,我们能不能躲过去这顿罚。| 朱小饼儿搭档|yue~恋爱的酸臭味| 孟小仙儿|怎么了四哥,您羡慕啦?也可以跟饼哥撒娇嘛~无所谓的~我们不介意~| 张小辫儿|说正经的呢,别扯没用的。| 孟小仙儿|@张小辫儿搭档 出来一起帮你家搭档想个办法。| 张小辫儿搭档|师姐,要我说您三位主动去书房跪着吧。师父还能罚的轻点儿。| 孟小仙儿老公|臣附议!| 朱小饼儿搭档|臣附议!| 孟小仙儿|朕要你们有何用?| 朱小饼儿|小孟儿你主意多,有什么好办法吗?| 孟小仙儿|我们跪着去吧。| 孟小仙儿老公|媳妇儿我要送爸妈,就不陪您了。| 朱小饼儿搭档|大饼我要为昨天晚上的事想办法,就不陪你了。| 张小辫儿搭档|辫儿哥,我得醒醒酒,昨天喝多了都睁不开眼睛,就不陪您了。| 孟小仙儿|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孟小仙儿|夫夫同理。| 孟小仙儿|长太息以掩涕兮,啊不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朱小饼儿|那咱仨走吧。谁先到谁先跪。| 张小辫儿|你们仨再找找大林,去陶阳家看看,要是找着了,先揍一顿再送回家。| 孟小仙儿|估计是和陶阳在一起呢。俩人一起揍一顿。| 孟小仙儿老公|收到!| 孟孟收拾完和爸妈打了招呼就开车往师父家去。途中接到了大林子的电话。 “姐,我昨天晚上手机没电关机了,没接着您电话。” “没事,师父给我们几个打电话找你,我们仨给你整岔劈了。我现在正往家去呢。” “我和陶阳昨天晚上喝多了,他说带我回家,结果回小剧场睡了一晚上。” “行,你俩没冻着就行。回去跟师父说一声吧。咱几个一顿罚肯定躲不掉了。” “哥哥姐姐对不住了。我们这就回去。” “有难同当吧”谁能想到啊,婚礼第二天因为太过仗义获得了一个难忘的新婚贺礼。 到了玫瑰园见到了饼哥和辫儿哥的车。想来二人应该是到了。快步走进去,直奔书房。敲了三声门,“师父,我是小孟儿。”听到师父喊了一声,“进。” 推门一看,墙角两人跪的笔直,咬着扇子朝自己使眼色。师父生气了,大林子还没回来,老实一点。 师父在看书,躲不过终究躲不过了。 上次咬扇子还是因为学太平歌词。师父教《韩信算卦》自己唱“汉高祖有道坐江山~出了水的蛤蚌儿晒在了沙滩~有君正臣贤万民安~庄公打马出城南~”结果被罚跪着咬扇子把《韩信算卦》《鹬蚌相争》《骷髅叹》抄一遍。膝盖疼,手也酸,还直流口水。纸被晕湿还要重抄。一晃儿也九年了。 孟孟认命拿过桌案上的扇子,叼在嘴里,正要去跪着,听到师父一声“呦,这么自觉呢?” 孟孟把扇子拿出来,低眉顺目“师父,我错了,不应该瞒您。” 想说孟孟几句,话到嘴边变成了“去跪着吧。” 辫儿哥和饼哥趁着孟孟和师父说话咽了咽口水,塌了塌腰。 郭老师指了指桌案上的三本书“拿去顶着。” 孟孟瞪了一眼被抓包的两个人,蹭到辫儿哥旁边跪下。把书递给两个人。三个人排排跪顶着书咬着扇子。 边罚跪边在心里骂九良,“你等着今晚让你上床的,睡沙发去吧。腰像断了一样,吃素吧你。……” 骂了一会儿,书房门又被敲响,三个人慢慢朝门口转头。“爸爸,我和陶阳回来了。” “进。” 迎着三个哥哥姐姐幽怨的目光大林子和陶阳走进书房。 郭老师抬头等着小哥俩说话,“爸爸,昨天晚上我俩喝多走丢了,在天桥小剧场睡了一宿。害您担心了。” “那都不妨事,你那三个好哥们还帮你瞒着呢。” “诶,我们和怹仨一起跪着去。” “去吧,吃饭喊你们,晚上留家里吃个饭吧。再喝点酒。” “不敢不敢了,下回一定少喝。” 大林子看看书桌上并没有扇子,“爸爸,我俩这扇子?” “你们俩不用。”说完,郭老师继续看书。 欺瞒师父,祸从口出,罚在嘴上。 诶呀我说命运呐~ 又是三下敲门声,五人心思飘到门外,是不是师娘来求情啦~ “师父,我是九良。”其他人暗自叹了口气,只有孟孟眼神一亮。 “进。” “师父,我刚送爸妈回来,打算把孟姐接走,怎么没看诶呀,师父孟姐怎么惹您生气了?我替她挨罚,您别生气了……”说着就奔孟孟去。 太聒噪了,自己养了一群什么玩意儿,这书是一点儿看不下去了,“滚。带着她滚出去。” “诶,谢谢师父,师父您继续看书。我俩滚了。”九良连忙跑过去,把头顶的书给小孟儿拿下来,把孟孟搀起来,孟孟儿顺手给扇子放回桌案上。 “扇子拿走,一下子口水,你俩今晚留下吃饭吧。” “好嘞师父,我们出去了。” 孟孟小声对九良说,“你今天能睡卧室了。” 刚消停一会儿门又被敲响,郭老师带着几分不耐烦。“师父,我是小四,和九郎来了。”没听到里面声音,俩人一起在外面等着。 郭老师指着烧饼和云雷,“你们俩也滚。” “谢谢师父。”俩人拿下书和扇子,互相搀扶着出了书房。 大林陶阳对视一眼,心中交流“完了,人家都有家属,咱俩人得跪到吃饭。” 烧饼辫儿哥刚出书房不久,听到师娘到书房门口喊了一嗓子,“德纲啊~你让大林帮我看会儿汾阳,我给孩子做饭去。” 郭老师盯着郭麒麟和陶阳,两人笑得人畜无害,“都滚。我这书房都赶上菜市场了。” “得嘞爸爸,我们俩也滚了,您安心看书。” 第19章 情与爱与世俗无关 吃完晚饭,孟周两人从师父家离开,“媳妇儿,我怎么感觉咱们之间气氛有点微妙啊?” 孟孟坐在副驾叼着根棒棒糖,“咱俩气氛怎么微妙了?” “不是咱们俩,是其他人。饼哥跟四哥,辫儿哥跟九郎还有大林跟陶阳。” 孟孟把棒棒糖拿在手上,歪头问九良,“宝宝~你说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呢~” “当然日久生情啊。” “那宝宝~我们两个相处几年了啊~” “五年零一个月。” 孟孟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你知道饼哥和四哥相处了几年么~还有大林和陶阳。饼哥他们06年就开始搭了,比咱俩还早四年。四哥第一次来德云社就见到饼哥了。两面之缘饼哥求师父想和四哥搭档。知道饼哥当时多火么?陶阳07年到师父家就和大林在一起玩。要是搁古代那是娃娃亲。你见过辫儿哥撒娇么?辫儿哥为了和九郎搭档跟大哥撒娇。那么抠的人答应大哥一顿饭一块表。” 九良感觉有些事情好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不能吧。他们…大男人的…” 孟孟摇头晃脑,“情与爱本身就与世俗无关。世人皆追求爱的纯粹,却又给爱划定界限。情侣情侣,你我有情有义成为伴侣。谁又规定必须是男女二人呢?人生短短几十年,凭什么要受世俗约束?” “他们父母能同意么?”据九良所知,四哥天天被催婚,饼哥妈妈天天盼着抱孙子。师父那种性格也不像能接受的,九郎也是独生子。 “溥仪有孩子吗?” 九良懂了孟孟的意思,“但是大林有德云社。” “那不是还有郭汾阳呢么?知道师父为什么不想让老二学相声?”孟孟九良相视一笑,“德云社没有单身女相声演员喽~” 孟孟把九良的头推回前方,亲了一口九良的侧脸,“要是我小姨不同意,你要不要和我结婚啊?”没等九良回答,孟孟转移了话题“明天咱俩去岳哥家蹭饭~我给岳麓一买了娃娃,给岳麓玥买了小衣服。嫂子也说咱俩好久没去了。” “行~听老婆安排~” “后天晚场咱俩《八大吉祥》回去对一对活。” “听媳妇儿的。” “9号饼哥说咱俩排两场。我报的《捉放曹》和《夸住宅》。腿子活和贯口。” “都听媳妇儿的。” “今晚你睡沙发。”孟孟把棒棒糖叼回嘴里。 “都嗯?为什么?”九良猛的转头,吓了孟孟一跳拍了一巴掌九良肩膀,“好好开车!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心里没数么?” “那你不是说我今天可以睡卧室了么?” “那就睡地板~悔不该辕门来发笑~悔不该与贼把香烧~…” 回到家里,孟孟窝在沙发上看历届春晚语言类节目。九良端了盆热水。 “嗯?我一会儿洗澡,先不洗脚。”继续看小品学习喜剧表演技巧。 九良蹲在孟孟脚边,把孟孟裤腿挽起,拧干毛巾搭在孟孟膝盖上。 “我都忘了~没事,总罚跪我都习惯了。”抱着九良的头猛亲了一大口。 九良站起身,擦干了手“时间长了对膝盖不好。”坐到沙发上,孟孟把平板支到茶几上,和九良一起看。 孟孟扯着九良的袖子,“宝宝~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事还用和我商量啊?直接说就行了啊。” “今晚是真不行了。再来腰要断了,是真的疼~申请休个假!” “批准了~” 抱着九良脸亲一大口,“那也批准你今晚回床上了~” …… 洗完澡,孟孟垫着毛巾枕在九良腿上,继续抱着平板看小品,九良给孟孟吹头发,“宝贝儿~别看着赵大爷傻乐了,咱《八大吉祥》还对么?快十一点了,早点睡早点起,你不能总熬夜。” 孟孟试探性的说,“要不然咱俩明天再对?我也有点困了” “头发也干了,走吧宝贝儿睡觉了。” 床上,九良搂着孟孟“媳妇儿,你说阿姨他们要是想要孙子怎么办?饼哥和四哥他们也生不了啊。” 孟孟挣扎了几下,“你先松开我点儿,热。呵~四哥他们打的什么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今天吃饭总问我俩什么时候要孩子。你姑娘儿子啊还没影儿呢就被这群狼惦记上了。” 九良一听炸了毛,“绝对不行。以后要是儿子可以认他们当干爹。要是姑娘绝对没门。” “呵~让他们自己生去吧~睡觉。” 正要睡着,一声微信提示音格外清晰,九良松开孟孟,看了眼消息,打字回复了几句。 孟孟迷糊间问了一嘴“谁呀?这么晚了还发消息?” “朱鹤松,他问我9号场次。” “不是都排完了么?看节目单啊。” “说的是呢。睡觉吧。”把手机放在一边,重新搂着孟孟睡觉。 …… 孟孟和九良买了一些菜,拎着给麓一麓玥的礼物去了岳哥家。 一进门孟孟就被麓一一个熊抱。“小姑姑,我可想你了。还有周叔叔。” “呦,麓一,姑姑也想你,乖,姑姑先把鞋脱了。这个娃娃是给你的,这个小衣服是小妹妹的。” “谢谢姑姑,谢谢周叔叔。”小姑娘说话还带着奶音儿,糯叽叽的。 “师哥。”“小孟儿和九良来了。”九良岳哥打了声招呼,岳哥接过九良手里的菜,“诶。麓一,姑姑是长辈,对姑姑要说您。我想您了。” 麓一拖着娃娃的礼盒和妹妹的衣服,“哦。我知道了爸爸。” 孟孟摸了摸麓一的头,“没关系的,对长辈要说您,但是小姑姑和麓一是朋友,对不对呀?朋友之间是平等的。” 岳岳满脸嫌弃,“诶呀~你就惯孩子吧。当初咱师父提醒完要是说错了直接就动手了。再说了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麓一喜欢,说的像你不惯着似的。你自己舍得打么?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气的半死麓一哄一哄就好了。是不是呀,麓一。” 岳哥尴尬的笑了笑,“喜欢姑娘自己和九良生一个。” “顺其自然吧。嫂子呢?屋里带孩子呢么?” “嗯在屋里呢。”正说着麓玥从屋里晃晃悠悠走出来。嫂子护在后面。 孟孟九良齐叫了一声,“嫂子。” “小两口过来了啊,坐,留这儿吃顿饭吧。” “我俩原本就想来这蹭顿饭的,麻烦嫂子了。” 岳哥把麓玥抱起来,“那有啥麻烦的。你要是觉得麻烦,一会儿你和九良做,我和你嫂子等着吃。” “没问题。您就等着吃吧。” …… 九良在一旁切着葱姜蒜,孟孟炸着鸡翅。嫂子直推岳哥,“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帮帮忙,不能老让人家忙活。” “你进去也得被撵出来。”岳哥抱过麓玥。 不出所料,嫂子一进厨房就被孟孟推了出来,“厨房油烟大,我们俩一会儿就完事了。也不能来您家白吃啊。快看看麓玥去吧,别让她往茶几上爬。岳哥带孩子可不行。” 嫂子回头一看,麓玥正踩着岳哥撅着个小屁股往茶几上使劲。旁边还有刚倒的茶水。“岳龙刚!你看着点,别烫了她,你说说你干什么能行。小孟儿啊,我去看着麓玥去了。” “诶,快去吧快去吧,一会儿烫着了。” 孟孟倚在九良身上,“完喽~两口子一会儿干起来了。” 九良偷亲孟孟一口,“不能,岳哥不敢。” 小两口炒了六个菜还做了个汤,麓一可以自己吃饭,麓玥还需要嫂子照顾。 还有孩子,还要开车,几个人也没有喝酒。 席间岳哥想起一件事,“小孟儿,九良,你看有个喜剧综艺了吗?《欢乐喜剧人》” “没有。”孟孟摇了摇头。最近一直在看春晚小品,回看自己的相声录像。 九良回话“我看了,是波叔主持的那个么?” “对,就是那个。师父说下一季让我和孙叔上。” “那挺好啊。以茶代酒,祝岳哥夺冠。”二人举起茶杯和岳哥碰了一个。 “借你吉言。我合计让你俩帮我助演呢。” “没问题啊。”孟孟直接答应。 “自家的事儿我们肯定帮忙。有什么用的上我俩的您吱一声。我们随叫随到。” …… 第20章 朱鹤松 晚上八点,孟孟换完睡衣去九良专属的三弦练习室,九良正在回信息,孟孟拿着台词本倚着门,“宝宝,咱俩对对活。” 看到孟孟进屋,九良匆忙收了手机。 “和谁聊天呢?还背着我~”孟孟挑了挑眉毛,顺手关上了门。 “啊,朱鹤松。他贯口有一段不太瓷实,问问我。” 孟孟半信半疑,“他问靳鹤岚不就行了么,相声世家。” 九良把孟孟揽到腿上,“可说是呢~媳妇儿~你要和我对活啊?”相处了也五年,怎么能看不出九良在故意转移话题,“是啊,咱俩对一对,我感觉有你之后我记性好像都变差了,之前贯口师父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有我在呢。不用你那么累。”九良扶着孟孟的肩给她安慰。 孟孟看着九良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如初见时清澈干净,可是我真的能相信你么? 朱鹤松,大半夜不睡觉问节目单。 朱鹤松,贯口不太瓷实。 周九良,周航,你自己编的理由自己信么?得到了,是不是就不珍惜了呢? 可能是失望吧,可能是失落吧。所谓的天长地久,不过是场梦。所谓的爱情,脆弱的好像肥皂泡。戳破了,就结束了。 “对活吧。” 九良看着怀里的孟孟眼神逐渐黯淡无光,想着可能是回忆起了过去的遭遇,搂的愈发紧了,“今后有我在呢。” 往常孟孟可能会相信,如今只觉得讽刺,“嗯。天桃林海,灯连香八。” “一大念个天,鲁肃问孙权,关羽哪里去?麦城殡了天。” 是很默契,自己提了一句,就知道从哪开始对。 “一大念个天,鹤仙问鹿仙,南极翁哪里去?跨鹤上南天。” …… “撇捺念个八,曹操问夏侯霸,张辽哪里去?帐下吹喇叭。” “撇捺念个八,你奶奶问你妈,你爸爸哪里去?河边钓王八。” “媳妇儿活还是那么瓷实。一点没错,哪有记性不好了。” 九良低头想要吻孟孟的苹果肌,被孟孟偏头躲过,“宝宝,我困了,我们今天早点睡觉吧。” “好,走,睡觉去。”九良就着姿势把孟孟公主抱回卧室。 把孟孟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九良却没有上床的意思。“宝贝儿晚安,你先睡。” “那你呢?” “我出去一趟,找朱鹤松有点事儿。” 孟孟略带嘲讽,“一对一辅导贯口啊?” 九良脸色有点不自然,“我和他…喝点。他和靳鹤岚有点矛盾。” “他那个捧哏风格是应该有矛盾,去吧,早点回来,别喝太多。”孟孟把眼睛闭上深吸一口气。 “嗯,媳妇儿早点睡,别等我了。” 九良转身的一瞬间,一滴泪滑落,没于枕间。 好像没有愤怒,更多的是委屈。 卧室门关上,孟孟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她呆呆地望着前方,泪顺着脸颊无声划过,划过嘴角,只留下浅淡的泪痕。 人生的路好长 我却掉入了情网 你不在我身旁 你的表现是那么平常 让我空欢喜一场 脑海里旋律若隐若现,孟孟拿过手机,记在备忘录中,泪模糊了手机花了屏幕。 打开和妹妹的聊天界面。睡了吗?三个字打了又打,删了又删。算了,十一假期,妹妹和小姨住在一起,他们要是知道了,会大半夜跑到家里来吧。 看着置顶的a-狮虎和a-周宝宝,手指一点就进了和师父的聊天页面。又能说什么呢?师父,您徒弟刚结婚就出轨了……还是 师父,我被绿了…… 又退回了消息页面,看着置顶的a-周宝宝有些心烦。长按取消了置顶,不过就是从在师父上面移到了师父的下一位。 不能告诉饼哥和辫儿哥,他们俩知道了会冲动,想问一问朱鹤松,却害怕更加失望。 最终在通讯录里选择了四哥。 孟小仙儿|“四哥,你睡了吗?” 朱小饼儿搭档|还没呢?怎么了小孟儿? 孟小仙儿|你和饼哥在一起吗? 朱小饼儿搭档|没有啊。我今天回家了,他在宿舍呢。什么事啊,怕大饼知道。 孟小仙儿|我想离婚。 朱小饼儿搭档|这可不能瞎说啊。刚结婚几天啊,就说要离婚。还想再收一次份子钱啊? 孟小仙儿|我怀疑他外面有人儿了。 朱小饼儿搭档|为什么怀疑他外面有人了啊?他外面有没有人你还不知道么?一天天除了和你卿卿我我就是弹三弦,都不接触其他人。这结婚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 孟小仙儿|前几天大半夜回消息,说是朱鹤松问他节目单。今天背着我回消息,说是朱鹤松问他贯口。现在还不在家,说是靳鹤岚朱鹤松闹矛盾了,几个人喝酒。 朱小饼儿搭档|是有些不对劲哈。但是九良对你的感情我们都看的见,有可能他有别的事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呢。这样,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呢。我跟他视个频,离婚可是大事,小两口到现在不容易,可不能总挂在嘴边。你先冷静冷静啊。 孟小仙儿|我现在特别冷静。 冷静得把未来六十年的规划都想好了。 四哥这边赶紧给九良打视频,九良接到四哥电话的时候还很意外。 “喂,四哥,出什么事了?” “九良,你在哪呢?” “我和朱鹤松在一起呢,在五队宿舍啊。饼哥也在,你和他聊不?”九良拿着电话扫了一圈,朱鹤松,烧饼,靳鹤岚都在。 “你在五队宿舍干嘛啊?”四哥一脸懵,和预期发展好像不太一样。 “我买的活珠子到了,寄到朱鹤松这儿了。他催我好几回了,再放都能孵出小鸡了。这不合计分一分让大家尝尝么。” “你买个活珠子 背着小孟儿干啥啊?”四哥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家里媳妇儿都要离婚了,这没心没肺的还吃呢。 “孟姐觉得太残忍了啊。”九良拿着一个剥开一点的凑到镜头前,给四哥吓一激灵。 “你赶紧回家吧,别管你那活珠子了。小孟儿在家胡思乱想都快疯了。”都快和你离婚了,人太多,四哥最后一句没有说出口。 “啊?”九良放下手里的活珠子,“那个,四哥饼哥,我先回家看看。” 饼哥也听个大概,“快去吧快去吧。” 九良这边往家里赶,四哥那边给孟孟打视频。 视频里没开灯,孟孟披着头发靠着床头,比活珠子还吓人,又给四哥吓了一跳。“小孟儿啊,我看了,他和饼哥靳鹤岚朱鹤松他们在一起呢。没有别的事,你别胡思乱想了啊。” 四哥表情一言难尽,明显就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大事,“四哥,你也骗我。他们大半夜的聚一起能干啥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他马上就回去了,你自己问问他吧。别胡思乱想了啊,小两口啥事都说开就好了。不能总提离婚。影响夫妻感情。” “哦。”嘴巴一扁显得特别委屈。 “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明天是不是还有节目呢?肿个眼睛怎么办啊?” 孟孟还有些抽噎,“我一会儿搁盐水敷一下。” “行,别哭了啊。你俩说清楚就好了。让九良自己跟你解释吧。收拾收拾,要不然他该心疼了。” “他不知道心疼哪个妹妹去了呢。” “又胡说。”他是心疼他那一堆活珠子。 “那四哥,先撂了吧,这么晚打扰你了。” “没事,不打扰,有啥事跟哥说啊。拜拜。” “拜拜四哥。” 坐的腰疼,哭的眼睛疼。孟孟下床去卫生间洗把脸。照着镜子,眼睛确实有点肿了,还有点红。去厨房配了点盐水,回房间拿纸巾敷一敷。 等到九良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孟孟正敷着眼睛昏昏欲睡,枕头压在腰下。这是哭过了,又腰疼了。 被开门声音吵醒,孟孟拿下纸巾。 “媳妇儿,怎么还没睡啊?” “睡了,被你吵醒了。”冷漠的好像淬了毒的刀子。 “听四哥说你在家里担心我,我就赶回来了。” “耽误你喝酒了。” “没有,我没喝。我…我买的活珠子邮到朱鹤松那了,这两天到货了,他给我发信息我怕你害怕,就没和你说。今天发消息是说晚上去取。我出去也是去取活珠子顺便让靳鹤岚和饼哥他们尝尝。不信媳妇儿你看我聊天记录和购买记录,媳妇儿你别这样我害怕。”九良着急地说了一段绕口令,看到趴着的孟孟看了他一眼。 “活珠子?”怪不得四哥一言难尽。自己居然和活珠子吃醋哭了一个晚上。拽过被子挡住脸,家里这个爷们儿也是不省心的,大半夜的为了吃活珠子骗自己媳妇儿。 “媳妇儿,我不应该骗你,让你担心了。”九良往下扯孟孟的被子。 “周航,我最烦有人骗我。尤其是你。我不想生活搞的像谍战剧一样我还要猜测你每一句话的真假,你不想让我知道可以不说,但是我不希望你骗我。”望着孟孟落寞的神情,九良莫名心慌。在他记忆中,孟孟一直神采奕奕,眼中有星河。第一次见面是这样,在舞台上也是这样。可是如今因为自己,眼中是无尽的失望。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媳妇儿,我手机以后你随便看。我什么都不瞒着你了。我只爱你媳妇儿,你别失望。” “下不为例。赶紧换衣服洗漱睡觉!我困了。”哭了一晚上,太累了。 “得嘞~媳妇儿,我媳妇儿真通情达理。” 九良洗漱完钻进孟孟被窝,搂住孟孟的腰,帮她按摩,“媳妇儿,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是不是吃活珠子的醋了啊~” 孟孟踹了九良一脚,“能睡睡,不能睡下去跪着去啊。骗我三次还没和你算账呢。” “睡,睡,睡,我睡~” 第21章 你是我的底气 幸亏前一天敷了盐水,睡了一觉还是稍微有点肿。孟孟看着刷牙的九良拍了一巴掌。“下次直接邮家里来。我又不管着你。” “好嘞老婆~我不是怕吓着你么。我媳妇儿连自己钓的鱼都要放生。” 孟孟翘了个兰花指推了一下九良的头,“滚犊子。” “媳妇儿今天咱俩穿啥大褂呀?” “紫的,我都熨完了。” “媳妇儿今天怎么不穿旗袍啊。” 孟孟勾了一下九良的下巴,“因为想和你穿情侣装啊~”撩完九良,孟孟跳出洗手间,“小小的纸儿啊~假不正经啊~每天就爱穷开心呐~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来包文章,此纸落在我的手,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 “咱俩哪天去德云华服再做几套大褂去,你穿深色的好看。咱俩做几套暗的。”两人拎着大褂进了湖广后台。迎面碰上接热水的四哥。 “呦~小两口儿好了啊。研究做大褂呢。” “四哥。谢谢四哥,昨天晚上多亏您。” “都是小事。小两口儿过日子别胡思乱想,俩人说开比啥都强。” “嗯,下次我有啥事都直接问他。” “我再也不瞒着她了。昨天哭一晚上。” 一提起来孟孟就感觉很不好意思,自己和活珠子吃醋哭了一个晚上。怼了九良一下,示意他别说了。 朱鹤松拿了个盒子过来,跟孟孟打了个招呼,把盒子递给九良。“九良,你的活珠子给你带过来了啊。” “谢谢~”九良接过盒子,拿出一个,递给孟孟,“媳妇儿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被孟孟婉拒了,“我不要,我享受不了。还是你吃吧。四哥也尝尝。” “我不了,我也下不去嘴。”四哥吓得连连摆手,昨晚上特写的阴影还记得呢。 “大哥。”孟孟递给大哥冯照洋。 “我可不来,我怕它叨我。” “九熙九华。”九熙九华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拒绝。 九熙回话,“姐,我俩也不来了。” “九海,九思,吕硕,鹤舰?” “嗯呃呃~姐我们不来。” “筱怀?” “姑,我不来了。” “你看不光我下不去嘴。你这玩意都分不出去。你留着自己吃吧。不够再买。” 四哥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突然八卦“诶~小孟儿,一般你们俩在家谁说了算啊?” “当然他嗦了蒜啊。我不爱吃蒜。” “不是,你还不爱吃蒜?还有,你们俩谁管钱啊?” “各管各的。自己花自己工资,不够再要,剩下的存着。” “你们俩谁做家务啊?” “一起啊。不会吧~不会饼哥都让你一个人干吧~好可怜呀~” “去你的,跟谁学的这么欠儿了。” “跟你家饼哥啊~” “别瞎说!让别人听着。” “呦,什么让别人听着?”饼哥到了后台。 “饼哥。”大伙儿喊了一声。 “饼叔”筱怀声音格外清晰。 “都在呢,正好说一声,过几天南德二周年,正好轮到我们队表演。栾云平非得说要有特色。咱就来一场捧逗互换啊。咱提前把这场先定下来,回去都练一练,那捧哏的词儿都不太熟的离开桌子不会说话的都好好练一练。” 孟孟看了一眼九良,从九良的小眼睛里看出了不情愿。 “怎么都不吱声呢?小孟儿?老靳?九熙?” 九熙举起了手,“饼哥,我和九华去不了南京。我俩有事儿。” “行,那你俩跟别的队联系,在北京看看有缺人的没。” “饼哥,我捧哏不行,我就没学过捧哏,非泥了不可。”孟孟比了个耶。 “你捧哏不行跟九良临时学一学。妹儿啊,你要是再不行咱五队都没人了。我也没捧过哏啊,不一样上嘛。你四哥还没逗过哏呢。” “好吧,饼哥,那我跟九良上《黄鹤楼》。” “行,那都好说。你俩倒二啊。” 靳鹤岚看小孟儿拒绝无效,自己拒绝肯定也没用,“我俩没问题,我俩来《学满语》。” “行,你俩四场。” “九思、鹤舰、筱怀。你们能上不。” 九思吕硕商量了一下,“我们来《口吐》” “你是憋着报仇呢。行,九思吕硕三场《口吐莲花》。快点啊后选的开场。” 张鹤舰,“我们《夸住宅》” “好嘞,你们二场《夸住宅》。筱怀开场《卖估衣》行不,你们熟。” “可以饼叔。” “那就这么定了啊。回去把词都顺顺,别忘词了。” 四哥把饼哥拉走坐下,“大饼,咱俩演啥啊?” “你想演啥呀?你选,可就这一次捧逗互换,让你过个瘾。” “前面有打哏的《口吐》了。要不咱俩《拴娃娃》?” “行,都听你的。那就《拴娃娃》” 这边九良拉着孟孟摇着孟孟的肩膀,“媳妇儿我不行,没桌子我紧张。我就没逗过哏。” “男人不能说不行。没事,放心,有我在呢。《黄鹤楼》咱演了那么多次了对不对,你唱腔还好,适合演诸葛亮。” “我怕词顺不下来。” “那词本身不都是捧哏提醒的么,没事啊。”孟孟起身用小嗓唱了一句,“有张飞闯进了中军宝帐,叫一声诸葛亮我的情郎~”坐到九良腿上挑了下九良下巴。“我的情郎~”冲九良挑了挑眉。 “咦~~~~”后台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呦~谁姨来了?”孟孟扫了一眼,周围都赶紧闭嘴,换大褂的换大褂,对活的对活。 …… 孟周别墅舞蹈室 舞蹈室中间摆了个桌子。两个人对活,孟孟撑在桌子上,侧身看着九良。 “相声呢,一场接着一场,又把我们俩换上来了。上台来呢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我叫周九良。” 孟孟皱着眉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往外推了推九良,给他摆正,“你说话颤什么呢?都改了振动了。别总往里面凑,你面向前面站直了。” 九良扭着肩膀和孟孟撒娇“我紧张,我想扶桌子~” 孟孟秒破功,原本严肃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诶嘛,你别撒娇,你一撒娇我受不了。你得往外站。得找嘴子啊。就露出去两条腿有啥紧张的呢。你腿见不得人啊。” “我感觉我好像是个残废。”九良两手都撑在桌子上翘脚脚。 “那这样,我先上台聊两句,你后上,找孟云堂,我问你是干啥的,你说你唱戏的,咱俩直接就进正活。行不行。” “行行行。你让我少说两句吧。” …… “家里没有那么大的手绢,包头你行吧。” “包头有啥难的,一系不就完事了么。” …… “啊~先生~” “啊~夫人~” …… “这块儿你可别唱对了。主公上马心不爽啊。” “哦,我尽量。” …… 两个人到了南京直接回家里住,周妈妈做了一桌子菜,一个劲的给孟孟夹菜,“小孟儿多吃点,这几天你又瘦了,周航好像又胖了,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你媳妇儿啊。别一天天像个大爷一样,啥活不干。” 孟孟端着碗接过菜,“谢谢妈。九良在家干活。有时候我不爱动弹都是他做饭。” “你们俩这是来南京演出啊?”周爸爸想着小两口肯定不能无缘无故来南京。 “是呢,我们能待两个礼拜。您能喂您儿媳妇一个礼拜。正好养点肉。”九良打着小九九,养点肉抱着不硌手。 “每回回来我都得胖一圈回去,我还合计要减肥呢。双下巴都出来了。”孟孟挤了挤自己的下巴。 “小孟啊,你可不能再减了。这就够瘦的了。女孩儿太瘦了也不好看。还得再养点肉。” “妈,您再喂我可要压倒台了。九良嫌弃我咋整。” 九良又给孟孟加了一块排骨,“媳妇儿,我可不嫌弃你,你别嫌弃我就行。” “爸,我最近又写了个新活,您…” “又写的我呗,没事那都没事儿。你们节目我看了给我逗的挺乐。你们那规矩我都懂。你们师父不也说于谦儿他父亲王老爷子呢么。支持你们俩创作,你们相声里有我我还挺高兴。” “下回也可以把我写进去,我不介意。” “谢谢爸妈,我还怕您二位不乐意呢。” “诶呀~谁逗哏都是周九良他爸爸怎么怎么样,和您无关,谁让我选这行了呢。赶紧吃,吃完饭咱俩再对对,我这头一次逗哏心里没谱儿。” “不用对了,你可以,越对越顶。” “陪我再来一遍~” …… 南德后台 换好大褂的九良拉着孟孟来回踱步,皱着的眉暴露了他的紧张。“媳妇儿,你怎么就不顶呢?” “因为你在台上啊。桌子是你的底气,而你是我的底气。别紧张,我在呢,我还不如一个桌子么?擦擦手,全是汗,我先上场了。” 九良给孟孟打气,也是给自己打气“嗯。加油!我可以!” …… 第22章 倒托 孟孟上台垫了几句话,“我的搭档啊,叫周九良,今天没来,他媳妇儿结婚,他去给随个份子。我一捧一逗,这边逗,这边捧。”孟孟来回在两个位置之间蹦哒,三两下把观众逗乐了,心里初步有个估计,观众还行,挺好使活的。 孟孟尬聊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九良上台。心里念叨着,这小兔崽子不能不上来了吧。 “有请下一个节目…”九良推帘登台,直奔着孟孟,搭个桌子边边寻找安全感。 说话间一点一点往里凑,不到三句话,左手揽着孟孟肩膀,右手拄着桌子,挡住一条腿,两人共用着一个话筒。 凑进一条腿的九良想起孟孟对活时提醒了不止一遍的“找嘴子”。 “找嘴子找嘴子,搭档的嘴子也是嘴子。”说服自己逐渐更加肆无忌惮,慢慢发现看着孟孟比看着观众更有安全感。 看着观众还不知道往哪个观众上看,看着孟孟盯着一个就行。 没有桌子,手也不知道放哪,撑一下桌子,握一下手,抓一下孟孟,撑一下桌子,握一下手,抓一下孟孟。 孟孟第一次捧哏也不习惯,左手始终挠着桌布,外表却不能显露出来。自己要是紧张,周宝宝更紧张。往常,他是自己的底气。今天,自己是他的依托。 南昆北弋东柳西梆,孟孟按词问“那您是唱南方昆曲的?” “昆曲你会么?” “我会一点。您是唱昆曲的?” “不是。” 孟孟在心里默念,南昆北…北…间隔时间长,九良小声提醒,“北弋。” “啊~您是唱北方的弋调高腔。” “这个您会么?” “会啊,相声演员的肚杂货铺。您是唱北弋的?” 九良摆摆手,“不是”接着说“东柳。” “山东柳子腔。” “这个你不会吧。” “我老公就是山东人啊,见天教我啊。” “你会我不会。你会修脚么?” 孟孟一敲扇子“你要干什么?” “您怎么什么都会啊~” 在台上说了一会儿,九良孟孟放松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职业病,站桌子外面一样捧哏,站桌子里面还是话多。 趁着孟孟不注意,把话筒往里侧挪了挪。 搭搭桌子分出前后台,孟孟看九良不爱动,主动去后台取椅子。 九良觉得包头挺简单,没想到到了自己头上手绢就像长了腿一样往下掉,只能重新再包一次,两个小揪也挺碍事。 孟孟第一次见九良包头,小脸本来就偏圆润,包完头显得更可爱,像个姑娘似的直拽两个小揪。带着几分不属于他的娇羞。 两人跳完二人转,九良一个顺手还是把孟孟推走。两人换了角色,又好像没换。 看着台上冲自己吐舌头的九良孟孟内心在尖叫。wc我老公太可爱了! 二人下了台九良一把抱住孟孟,伏在孟孟肩膀,“媳妇儿逗哏太难了,我再也不逗哏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天天这是怎么演的啊。要了我命啊。” “都过来了,都过来了。没想到你这边活这么疼,下次再演我轻点。” “媳妇儿,你也是我精神支柱,没你我演不下去啊。” …… 午场结束回家,家里还来了客人。周妈妈给孟孟介绍,“孟儿啊,这是三姑,你们结婚时候还去了呢。” “三姑好,我有点儿印象。”孟孟打了个招呼。 九良板着脸叫了一声三姑,孟孟还有些疑惑怎么一点都不热情。 就听着三姑开口,“这小孟儿家里活儿一点都不干一天净出去啊?” 一说话想起来了,三姑,婚礼当天因为搂席差点和别人干起来。“啊我工作。平…”时不在南京……没等孟孟说完,九良接过话去。 “用不着我媳妇儿干活。娶回家也不是让她当保姆的。”板着脸还挺严肃。 “那也不能啥活都不干,也不心疼心疼你婆婆。不像我家媳妇儿,天天洗衣服做饭啥都干。”碍着公公婆婆面子,孟孟也不想发生争执。九良却是不想让自己媳妇儿受委屈,“你家我嫂子连班都没有,好意思跟我媳妇儿比?” “这班能挣几个钱,还不如辞了回家做家务呢。” 孟孟几乎维持不住微笑,谁家哪个亲戚怎么嘴这么欠儿呢。“不好意思三姑,我和我老公一个班儿,我要是辞了,他也失业。” “我俩一场600,一个月三万多,她一个人挣的比你家俩挣得还多。”吹呗,比吧,回家和你儿媳妇闹去。 “那么有钱借三姑点呗。三姑正好想买个房子。”一句话直接刷新了孟孟的三观。这是?直接要钱来了?! 孟孟帮忙往回圆,“哦三姑,我俩挣的钱都还我小姨了。我俩结婚小姨给买了个别墅。” 没想到三姑如此厚颜无耻,“那都是自家人还还什么钱,这净往娘家搭钱。” “三姑,正好我和我媳妇儿在南京缺套房子,您给我们买一套呗。正好北京房子写的孟孟名,南京的写我名,都是自家人。” 有老公护着是得劲儿~平时和自己挺乖的没想到怼起人来杠杠的,三姑憋的脸通红。 三姑怼不过九良,便拉过周妈妈,“你家俩孩子说话真冲。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这么说,您不是我家人不就进了我家门。” 孟孟见着实有些尴尬,毕竟是个长辈,“三姑别介意啊,航航最近演出太多心情不好,您肯定不能跟咱小辈儿一般见识。”演出多等于钱多,还能隔应隔应三姑,三姑要是和我们一般见识,那就是三姑不够大气了。 “那肯定不能和你们一般见识。晚上做点儿啥菜啊?我在你家吃个饭。小孟儿多做几道菜,露露手艺。” “三姑,我们晚上”单位聚餐…… “头一次听说要饭的还带点菜的。”孟孟看着三姑气的面红脖子粗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好的招惹相声演员干什么呢。 “诶呀~我就不在你家吃了,吃顿饭还说是要饭的,现在这孩子啊,一点儿都没有礼貌,不知道怎么教育的,我走了。” “嫌没礼貌就别来。” “砰”的一声关门声显示出三姑的怒气。九良却有些后怕,德云社最注重规矩,孟孟亦然,媳妇儿会不会不高兴?正想着就被搂着脖子猛亲了一大口。“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在台上我就想亲你了,可憋死我了。” 搂着九良回了卧室,“妈,我俩去换身衣服,晚上聚餐。我们和饼哥喝酒去~” …… 第23章 夜有声情无尽 五队倒托专场演员聚餐,觥筹交错间,几人都有些醉意。照顾着有孟孟大家说话还算规矩。 四哥起身举杯,“我说两句啊,”见队长夫人要讲话,其他人都安静下来,“我敬烧老师一个,”烧饼连忙起身和四哥碰杯,“还烧老师…” “让我说完,今天第一次倒托,我第一次逗哏,平时看着大饼其实感觉挺容易的。烧老师辛苦,好几次词儿记不住,平时逗哏还得写作品,还得记词,还得考虑怎么样使活观众能笑,不容易,您辛苦。再敬一个。全靠您拖着。” 四哥几句话,说出了捧哏的心声,今天第一次逗哏,就差一个位置,紧张的话都说不好,全靠搭档在台上撑着。捧哏集体端杯起立,逗哏也跟着起身,大家一起碰了一杯。 “诶呀,捧哏也不容易,连挨打带挨骂。也得掌握技巧。您也辛苦,咱搭档之间不说客气话,各位都辛苦,倒托一次也是让大家明白,捧哏逗哏谁都不轻巧,别以为捧哏的在桌子后面词少活就好干。今后大家精诚合作,舞台上咱演出的时候该打打,台下都是好哥们。当然,小孟儿你俩是夫妻,不能处成哥们啊。” 孟孟九良哈哈大笑,大伙儿齐碰了一杯,“大家辛苦。” 饼哥见大家都不是很清醒,再喝下去明天够呛能醒酒,“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明天还有演出呢,都早点回去,小孟儿九良你俩也早点回去,别让叔叔阿姨担心。” 孟孟起身有些头晕,九良把孟孟扶稳把包拿好,“好,那饼哥我俩就先回去了,孟姐没喝过这么多酒。” “回去注意安全啊。”饼哥看孟孟站都站不稳有些担心。 “诶饼哥~咱下次再喝~”孟孟欢快俏皮地和饼哥摆手。 饼哥扶额,“可别再喝了。” 出了门,十月底的晚风还是有些凉,孟孟更添醉意,倒在九良身上,说话都黏黏糊糊的,拖着长音“九良~你知道么~嫁给你~我很开心~”孟孟猛地抬头,对着九良露出八颗牙的微笑。 “第一次见到你~你好像个老大爷~我感觉你比师父岁数还大~”孟孟凑到九良耳边,酒后吐出的热气都带着几分微醺,“他们好多人~都觉得你配不上我~我把他们都骂了一顿给你出气~我自己知道~周航是最棒的~是我配不上你~你会三弦~快板也很好~捧哏我也比不上~虽然我唱京剧~但是你调门比我还高~还稳重~”孟孟掰着指头细数九良的优点,“你怎么那么好呀,就是人有点闷,但是对我不闷~周航对我最好了~wu~周航对我最好了~” 九良知道,刚开始搭档的时候有很多师哥在背后说自己闲话,还有一些人甚至会造两个人的黄谣。自己是师弟,被说两句又不能掉两块肉,何苦给孟姐惹麻烦呢。一开始还会难过,后来习惯了也就罢了。孟姐对待师兄弟们温柔,确实个极护短的。有一次孟姐探班辫儿哥偶然听到那几个人传闲话,在后台拿着京剧场上用的花枪指着那个师哥的鼻子把他数落了一顿。从那以后再没人敢传闲话。这件事,还是九郎和自己说的。 他看向她柔情似水面露微笑,任凭她嬉笑打闹,“对,周航对孟糖最好。周航一辈子对孟糖好。” “一辈子~周航要和孟糖一辈子在一起~”孟孟喝多了直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扳着九良的头,“等我老了~不漂亮了~你会不会找别的老太太啊~你个大猪蹄子~” “不会,在我心里孟糖最漂亮了。周航一辈子只找孟糖一个,我们白头偕老。” “wu~白头偕老~白头偕老~和大猪蹄子白头偕老~”孟孟松开九良的脸,向前跑开。九良小步护在她身后防止她腿脚不稳摔倒。 回到家怕吵到父母,九良把孟孟直接带回了卧室,“媳妇儿,我们脱衣服好不好?” 孟孟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捂住衣服,“你个流氓!你要脱我衣服!流氓!” 九良捧着孟孟的脸,“乖,我是你老公啊,看看我,我是谁?” 孟孟用力睁大眼睛,“你…是周航~你是周氓~你是流氓~” 九良满头黑线“那我是流氓你是谁啊?” 孟孟歪着头思考了很久,九良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正要给她换睡衣,“我…我是兔兔!我们是流氓兔!” “俩流氓啊!流氓two么。那兔兔,我们换睡衣好不好?这件衣服好看,你看粉色的。” “唔~好~兔兔要换毛~兔兔要换成粉色的毛~”孟孟拿着睡衣往身上套,衣服没脱头发还凌乱。套在头上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拽着自己的白毛衣领子,“嗯~它cu(出)不来~” 九良看着把睡衣当围脖的孟孟轻笑出声,掏出手机拍张照片,明天给媳妇儿看。多个角度拍了几张,孟孟还比了耶。 拍完照片帮孟孟把“围巾”摘下来,脱掉毛衣重新穿上睡衣,换好睡裤。轻哄孟孟“宝宝,我们洗漱睡觉好不好呀?” 孟孟抓着身后的带子,“勒~”双手背在身后和自己小衣服带子作斗争,朝着自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像媳妇儿睡觉是不穿小衣服的,但是看着醉酒的媳妇儿总有一种欺负未成年的感觉。明明不是老牛吃嫩草。 九良绕到孟孟身后,解开里面的扣子。“这样是不是不勒了呀?” 孟孟抓着前面,满眼清澈满脸无辜,“脱不下来~” 要了亲命了! “媳妇儿,这可是你勾y我,明天腰疼可别后悔。” 九良把孟孟抱到床上,压到身下,一颗一颗解开亲手系好的扣子,俯身吻住红唇,“都解开,就不勒了。” 盖上被子前的九良只有一个想法… 下次,一定让孟姐穿睡裙。 夜,寂静中传来几声娇叹。 情,缠绵中带着无尽热情。 一时九良不知,以后应不应该让孟孟喝酒。 第24章 推迟 醉酒失身,和老公一起,醉酒也失身。 这是孟孟清早起床得出来的结论。有些人醉酒失忆,但是孟孟醒酒后记忆格外清晰。好像确实是自己勾引的人家。 看着旁边抱着被子还在睡着的九良孟孟心里有一丝无奈。自我安慰小兔崽子还算有点良心,给我洗了澡换了睡衣。扯过小毯子给他搭上后腰,轻手轻脚下床洗漱。 简单梳洗之后走出卧室,周妈妈正在准备早餐。“妈,怎么起这么早啊。我还合计着我来做早餐呢。”孟孟准备帮忙煮鸡蛋,被周妈妈拦下,“不用不用,快回去再睡一会儿,早餐好了我叫你。” “没事妈,回去也睡不着了,我帮您。” “航航还没起呢吧。这爷俩儿一个样儿一天天啥活不干,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心疼媳妇儿。” “能吃是福。航航在家也能帮我干活,有时候我起不来也是他做早餐。” 周妈妈拉着孟孟的手,“航航是个有福的,娶个这么好的媳妇儿,我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我也是个有福的啊,爸妈对我像亲闺女似的。” 孟孟帮忙盛粥,听到九良喊了一声“媳妇儿~”笑着跟周妈妈说,“航航醒了,找我呢。” “太黏人。你们小两口儿夫妻和睦,我和你爸呀,就放心了。” “妈,媳妇儿~诶 我来。”九良接过孟孟手里的粥,摆到桌子上。 周妈妈拌着小咸菜朝九良喊着,“周航啊,去把你爸喊起来吃早餐了。” 吃着早餐孟孟在餐桌下偷着踢了九良一脚,九良没理解孟孟的意思,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孟孟看九良不是很靠谱,主动开口,“爸,妈,我和航航合计今年春节给您接北京去呢。正好和小姨小姨夫一起大家热热闹闹过个年。您二位要是觉得麻烦,我和航航就回南京,我们俩过来陪您。” 周妈妈给孟孟又夹了个包子,“不用你们麻烦了,还得来回折腾。你们就在北京过吧。我和你爸就在南京了。” “不麻烦,您收拾完行李我和航航开车接您。您要是不愿意去我小姨那儿我和航航来南京。” “还得麻烦你小姨。” “那就说好了,我和航航来南京陪您。” 在南京住了两周,二人回了北京,接下来一周演出都在北京三里屯。 回了北京九良能明显感受到孟孟有些紧张,明显有些心事。九良反复回忆最近是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想着要是孟姐想说就能告诉自己也没有细问。 孟孟坐在沙发上,掐着指头算日子,九良像只猫一样凑到旁边,“媳妇儿,你这总算啥呢?” 孟孟抚上九良的脸严肃地说道,“我推迟了六天!” 九良大脑有些宕机,“我,你…孩子…” “不一定。我没测。” “我们去医院。”九良抱着孟孟就要往外走,被孟孟拦下,“不用,不用去医院,自己测就行。你去药店。买个那个…” “wsj?这玩意还能测么?” 孟孟小脸通红,凑到九良耳边,“诶呀,就是yyb。” 九良看着害羞的孟孟有些不理解,“媳妇儿~咱俩是正经夫妻。有啥不好意思的,直接说不就完了么。” 孟孟有些炸毛,扑腾着脚,“你就不正经。快点把我放下来,你去买去。” 把孟孟重新放回到沙发上,“行,我去买去。” …… “媳妇儿,我回来啦,我买了20…”九良兴奋地回到家里,看着孟孟抱着水杯缩在沙发上边喝水边叹气,“媳妇儿?” “不用测了…刚来”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放松,好像有些担心真的怀上,有点害怕生产,看着九良兴奋的样子又想有个宝宝。 孟孟肉眼可见九良的失落,却仍然在劝着自己,“没事儿,挺好的,省着你辛苦。把袜子穿上,脚着凉又该肚子疼了。”九良放下手中的塑料袋,回卧室找孟孟的袜子,被孟孟抓住手,“我想要个孩子了。我觉得如果是我俩的孩子,每天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也挺好的。” 之前虽说是顺其自然,但是孟孟每次都会找借口避开那几天。担心的不仅仅是生产,还有整个孕周期,还有生产后带孩子。九良很好,公公婆婆也帮忙,孟孟没有那么担心了。 九良眼睛像月牙儿般弯起,“那我继续努力~” “我也努力!咱俩一起备孕。争取生个小猴子。” 九良回卧室取了袜子给孟孟穿上,去厨房煮了红糖水。喝了半杯的孟孟突然反应过来,“哥,你洗手了么?” 给孟孟揉肚子的九良手一顿“你自己还嫌弃自己啊?” 孟孟看着还有半杯的红糖水以及里面飘着的两片生姜…放红糖可以不用手,但是切姜…… 九良勾唇“喝吧,我洗了。知道你有洁癖。” 孟孟又喝了一口,“哼,我对你可没洁癖。我那洁癖都让你治好了,天天厕所都不冲。” 九良摸摸头,“那不是…”给你留着呢么。越说越小声,孟孟一个眼刀,“你说啥呢?” 九良讨好微笑,“没说啥,下次一定。” 孟孟揉了揉九良的头发,“宝宝,留留头发,跨年前烫个头吧,烫个小卷。我也收拾收拾头发。” “新年新气象呗,学学于老师。” 一提干爹孟孟一下子想到前几天看到的烟盒,抓住九良的领子,“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偷偷抽烟。就是不爱管你。我告诉你,备孕可不能再抽了。” 九良举起爪子,“我保证!备孕期间不抽烟。” “嗯。少抽点,抽多了没好处。对了,明天咱俩去德云华服做几套新大褂。上回在后台就说要做,一个多月了也没爱去。你穿深色好看,咱俩做几套深的,我再做几套旗袍。” “行,我掏钱。” 孟孟在九良眼前晃着食指“不不不,这是规矩~我是逗哏,我出钱。你看饼哥四哥,都是饼哥出钱。” “辫儿哥和九郎就是各拿各的。” “呦~辫儿哥那把钱都镶肾上。也就安迪能掏出来。对九郎还稍微大方点。师父早年不容易,咱们都是早年跟着师父的,辫儿哥跟着更早。像三哥岳哥他们都知道没钱的难处。小姨家对我好,我没过过苦日子~所以咱要好好对小姨~” “应该的,那就是我亲爹亲妈。” 第25章 两道杠 小两口儿从十一月中旬开始备孕,孟孟十二月姨妈如期而至,甚至比上个月还要准时。 两个人也放平心态,日常备孕不再特殊关注。 跨年之后,德云六队成立,张鹤伦担任队长。孟孟和九良还坑了伦哥一顿饭,虽说是孟孟出钱,毕竟孟孟是师姐。(设定孟孟是云字科啊,再提一遍。) 岳哥给孟孟打了电话,希望小两口儿帮忙助演。孟孟弹吉他,九良弹三弦给岳哥伴奏。 吉他配三弦,上一次还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和辫儿哥一起。这一次,心爱的姑娘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身边的人也换成了自己。 郭老师把乙未年封箱定在2月1日小年夜。德云社诸位从一月份就开始忙活着大封箱节目。郭老师还特意请了乐队,孟孟知道这个消息后特别开心。 跳到九良身上,腿缠住九良的腰,九良忙托住孟孟,“诶呀~宝贝儿~今年师父请了乐队,你就不用弹弦贴板了~咱俩就可以一起走了~” 没等九良回话,手机就响了。九良托着孟孟把电话递给她。孟孟一看是栾哥,连忙从九良身上下来。 “栾哥,我是小孟儿。” “小孟儿啊,九良和你在一起不?” 孟孟看了一眼旁边的九良,“在啊栾哥。您找他么?” “我先找你,今年封箱你是走四个人呢?还是走双人呢?”栾哥话语中带着轻哄,听得孟孟发愣,“哥,这个…还能挑么?我和九良听安排就行。” 栾哥知道孟孟盼了好几年和九良一起走,但是确实少一个节奏好的人,“正常你是云字的能走双人,但是九良…在乐队。乐队不熟悉我们流程,师父安排九良在乐队看着节奏控场。” 孟孟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眼里泛起水雾“九良还弹弦啊。” “对,九良开场门柳的时候弹弦。前面看着节奏就行。” 九良叹了口气,给孟孟擦干眼泪,小声安慰,“没关系,咱俩节目还能在一起呢,”孟孟点了点头,“师哥,那个,我走四人吧。九良不在咋走都一样。” “行,那我就安排了。”栾哥心里叹了一句,这得罪人的活儿都让我来。 “栾哥,我和九良今年什么节目啊?” “你今年和小辫儿喆叔大哥演个群口。” “那九良呢?” “九良九郎都不上。小孟儿再见啊,我这边还有事呢。”栾哥也怕这小姑奶奶发火,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撂了电话,孟孟眼泪再也止不住,九良去拿纸巾,孟孟自己擦了眼泪,自我安慰,“挺好的,你好歹还弹个三弦,九郎都不露脸。”突然想起来,“啊啊啊九郎能和辫儿哥一起走,为什么他们能一起走啊。咱俩每年都分开。” “诶呀宝贝儿,大封箱又不是集体婚礼,怎么走不都一样么?咱俩我在乐队发光发热,你在节目里大放异彩。别影响心情,耽误封箱演出。嗯?我还想看着我的宝贝儿好好发挥呢。” 孟孟也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矫情了,往年都没在一起走,也没哭成这样,和九良撒娇,“我想一回头就能看见你。” “你走捧哏这边,一回头也能看见我。我永远护在你身后。” 说的孟孟有点害羞,“那你好好练三弦,我还得和大哥辫儿哥喆叔对活。我想把他们找家里来,最近几天不爱动弹。可能快要来事了。” “仗着师哥师叔们宠你。” “你不宠我啊?说,你爱三弦还是爱我?” “爱你,最爱你。”孟孟得意洋洋跑到九良的三弦室,点点三弦,“听见了吧~周航不爱你喽~” 大家一直忙活到腊月二十三大封箱。小两口约好穿常穿的紫色大褂,安慰好孟孟,九良抱着三弦上了台。九良第一次和乐队老师合作。前奏太长,不见演员观众听着有些不耐烦。九良提醒“马前马前。” 乐队老师还按照自己节奏。九良听着心急,多次提醒。心里惦记着孟孟,不知道情绪怎么样。最近可能是对活写本子的原因,孟孟情绪不太好,比以前更爱哭了。不在自己身边有些担心。 提醒了很多次,这个节奏一直不变,演员干等上不了台,九良更加暴躁直接提醒“快点儿”。 节奏渐渐加快,演员上台,九良恍然,乐队老师好像听不懂行话。又想起和孟孟演《黄鹤楼》掐个小腰说自己满嘴炉灰渣子。 终于等到孟孟上台,还好和彪哥在一起,看样子心情不错。孟孟上台一眼就看到了紫色大褂的九良,不苟言笑抱着三弦,冷酷却带着独属于自己的温柔。她冲他挑了挑眉,她知道,他一定能看到。 全体演员上台以后,孟孟一直往后退,在师兄弟掩护下,小两口眼神交流。 师父开唱开场门柳,看着突出的九良,孟孟想好像也不一定非要把他拴在身边,心里小人儿掐腰,“那个,弹三弦的,我老公。你们都比不上!” …… 孟孟群口结束,直接去找了九良,引得后台演员连连起哄,连带着干爹都说小孟儿越来越黏人。到了高老师和栾哥登台,后台仍吵吵闹闹的,孟孟有些困了,盖着九良的羽绒服,靠在九良身上眯了一会儿。 倒是饼哥和辫儿哥有点奇怪,平时孟孟是能熬夜的,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困了。像审讯一样围着九良,问孟孟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九良回忆了一下,孟孟最近爱哭头晕还有点疲惫,想着可能是对活累了。以防万一,明天去检查一下。 等到返场,九良把孟孟叫醒,和她说明天去医院检查孟孟还很懵圈。揽着九良肩膀问九良,“你身体不舒服啊?” 听说是给自己检查孟孟满眼疑惑,却突然想起,因为忙着封箱演出忘了,这个月月事好像没来。 怕九良再次失望,想着回家用那20条试纸测一测。 男观众上台亲于老师,虽然离着自己很远,没有确切消息,孟孟下意识护着自己小腹,九良注意到这个细节,以为孟孟肚子不舒服。 封箱结束,二人回到家,九良去了厨房烧热水,孟孟翻出上次买的仪器和试纸藏进衣服里去了厕所。 九良水烧好,冲了红糖放了生姜,孟孟还没有出来。“媳妇儿,怎么还没出来呀?” “媳妇儿?” “媳妇儿!” 问了好几遍不见孟孟回话,九良推开了厕所门,见到孟孟翘着二郎腿坐在马桶盖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祈祷着。 “媳妇儿?”九良试探性再叫一声。 “老公~我不敢看。你帮我看看几道杠?”孟孟颤颤巍巍指着。 “两道啊。什么意思啊?” 孟孟猛的睁开眼睛“几道?” “两道啊,你看。”九良拿到孟孟眼前。 孟孟眨了眨眼睛,“明天我们去医院。我可能…怀了。” “媳妇儿,你说什么?真怀了?” “你出去,我再测一次。”孟孟把九良推出厕所。 被推出厕所之后九良整个人还是懵的,“我要当爸爸了?”激动,紧张,还有一点恐惧。在这一瞬间,九良有点束手无策,应该怎么办?应该准备什么?孟孟会不会不舒服?怎么照顾自己媳妇儿?以及,刚煮好的红糖水还喝么? 两个人虽然备孕了很久,但是自己仍然不是个合格的准爸爸。 厕所门缓缓推开,孟孟缓缓走出,“老公,还是两道杠。怎么办,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九良突然有了责任感,往常和孟孟一起生活,两个人共同分担,更多的时候孟孟会照顾自己,但是现在,这个小家需要自己来照顾,孟孟需要一个人来给她安慰。 “没事,别怕,我在呢,明天我们去医院。一切有我在呢。我们先早点睡好不好?大宝宝小宝宝都需要休息。” 孟孟死死握着九良的手,“好,我们去睡觉。明天,明天我们去医院。” 第26章 胎动 两个人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孟孟已经怀孕一月有余,目前还无法排除宫外孕的可能性,各项指标基本正常。前三个月需要特别注意,孟孟因为帮忙助演和大封箱有些疲惫,要多注意休息。每隔四周做一次孕检。 九良认真的听着注意事项,而孟孟在专心看着九良。专注认真,不笑的时候带着几分生人勿近。医生说到要保证孕妇的心情愉悦。孟孟想着,可能看见周宝宝心情就十分愉悦。有他在,很安心。 九良注意到这个调皮捣蛋的是一点儿都没听医生的医嘱,视线全在自己身上,认真记注意事项的同时还暗自散发着魅力。 出了医院,还有些不太真实。九良给妈妈打了电话,老两口说要来北京过年,别让孟孟来回跑。 孟孟在备忘录中写下 2016.2.2 晴 第一次孕检 老公很帅。 有些惊喜有些担心。 既来之,则安之。 期待宝贝降临。 回家里,两个人一起看岳哥的欢乐喜剧人。已经播到了第三期,正好两个人帮忙伴奏。镜头不多,但是内容很重。孟孟躺在沙发上用脚勾着九良的裤子松紧带,“你坐着都没什么镜头,你拿三弦抡岳哥好了。镜头还能多点。” 正说着镜头给九良的手来了张特写。修长,骨节分明,灵活在弦上翻飞,孟孟伸出自己的手,抓着九良的比了比。差了几乎一个指节,把九良手丢在一边,继续看岳哥节目。 2月8日是除夕,是孟孟过得最老实的春节。孟孟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守岁,可是不到十点就有些困了。九良扶着孟孟回床上休息,然后被抓走听了两个小时的注意事项。 十二点钟声敲响,爆竹声把孟孟惊醒,九良却不在身边,有点心慌,穿上拖鞋去找九良,九良正在和妈妈一起煮饺子。看到孟孟像看到了救星。跑过去扶着孟孟进了厨房。 孟孟挨个拜年,“妈,过年好。爸,过年好。老公过年好。” “诶,过年好。一会儿爸妈给你红包。” “宝贝儿过年好。”九良扶着孟孟坐下。 孟孟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老公,宝宝饿了~” “诶,小孟儿先坐一会儿饺子马上就好。” “好的,妈。今年说好陪您过年,结果十点不到就睡了。” “你好比什么都行啊。听说你怀孕了我和你爸可高兴了。” 孟孟偷偷和九良咬耳朵“我只想吃皮,不想吃馅。” “我吃,我就爱吃肉。馅给我。” 明明很饿,但是吃了三个饺子皮就吃不下了,水煮的饺子莫名觉得很腻,再次回屋。 孕期日记 2016.2.7 除夕.晴 宝宝乖,这是你过的第一个春节。 于我,这是最小心翼翼的春节。 期待明年与你一起过春节。 希望你一切安好。 收到爸妈俩大红包(σ≧?≦)σ 大年初一去师父家拜年。新年清晨,雪里混着爆竹的味道。孟孟刚一出门就觉得胃不舒服,干呕想吐却吐不出来。九良连忙打开水杯,没喝几口就吐了出来。脸色煞白,看的九良心急,台上紧张可以一起分担,但是孕反难受无法减轻。戴上口罩,折腾半天,到师父家已经上午十点。 饼哥辫儿哥都等的有些着急,“往年小孟儿来的挺早啊,今天怎么还没到呢。还约好一起去大爷家呢。” 向师父师娘拜完年,还寒暄了几句,郭老师看着郎才女貌的一对儿还有些感慨,小孟儿来的时候才这么高,现在都结婚了。两人看着过的就不错。小孟儿肉眼可见的胖了,都有双下巴了。 九良向师父解释,不是胖了,是怀孕了,大家连连恭喜。 饼哥辫儿哥听说之后开始算计上怎么样能说服九良,给孩子当干爹。 一帮人打算去给于老师拜年,一出门闻到火药味孟孟胃里再次翻江倒海,快步走到一旁开始干呕。看着周围围着一圈人带着关心带着疑惑的眼神,孟孟吐着吐着突然有点尴尬。 坐上副驾驶,穿着羽绒服的孟孟还有些手脚冰凉,九良把空调温度调高,羽绒服搭到孟孟腿上,只穿一件卫衣甚至出了些薄汗,孟孟仍然感觉由内而外的冷。 “吐半天,嘴里没味,我想吃梅子。” “等给干爹拜完年我就买去。” “酸儿辣女,我是不是怀了个儿子呀?” “宝儿,咱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性别呢。男孩儿女孩儿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欢。” “什么时候显怀啊,我今年还有给伦哥和大林的助演呢。我会不会胖啊,刚才师父就说我胖了。” “我就没看出来您胖啊。还是那么漂亮,显怀也没事,我这也有小肚子呢,咱俩情侣肚。大褂穿不上你还可以穿我的。” “我感觉最近好像多愁善感了,好像林黛玉似的,我自己都嫌自己烦。” “林妹妹漂亮啊,我可不嫌媳妇儿烦。” “那是林妹妹漂亮啊还是我漂亮啊?我要是生完宝宝不漂亮了你还爱我么?你是不是就喜欢我外表啊?……”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得九良都有些招架不住,连忙打住,“媳妇儿我爱的是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只爱你。生孩子辛苦你也是为了我。我不可能嫌弃你。乖,别瞎想。” “三月一号产检。应该是八周多,两个多月。岳哥因为我怀孕了都不找我助演了,叫了大林子。” “嗯,宝宝养好身体小宝宝才能好啊,然后咱们才能继续说相声。趁着冬休期好好养胎,然后咱们助演去。” …… 孟孟体质很好,九良照顾的也细心,孕反比普通孕妇要轻些,只是不能闻到特殊味道。但是还是一吐吐个昏天黑地,给九良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自己怀。还是容易困倦,胃口不是很好,九良天天给孟孟换着花样做饭。一个月下来孟孟还瘦了不少,给九良急坏了。 口水特别多,孟孟感觉自己好像条鱼一直在吐泡泡。有时候会头晕,孟孟怀疑是不是被九良传染了偏头痛。之前的仇直接报了,有时候来不及,总是吐九良一身。 2016.2.16.阴 周航不给我吃炸鸡!他虐待我! 想吃肯爷爷家的炸鸡桶和圣代! 2016.2.17.多云转阴 偷着买炸鸡被发现了 (=tェt=)挨骂 周航居然说这玩意扎嘴 嘲笑他一下午 2016.2.20.阴 鲤鱼精转世。为什么一直吐泡泡呀。没想到怀孕掉秤了。宝宝你是一直没长么。终于报仇了,吐了航航一身,可惜没吃驴肉火烧。 夜里时常起夜,孟孟总是怕把九良吵醒,后来每次睡觉九良都会把手搭在孟孟身上。 孟孟觉得很麻烦,九良想方设法逗孟孟开心,“等咱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企业家。” 孕八周的时候两个人去做产检还有了意外惊喜,排除宫外孕的可能,疑似双孕囊,也就是说孟孟肚子里有可能是两个宝宝。 2016.3.1晴 没想到是两个小家伙 会不会是两个调皮的 希望像航航多一点 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要是两个男孩儿正好搭档说相声 要是两个女孩儿就去和辫儿哥学大鼓 一男一女最好,像我和航航一样 俩人会不会以后不喜欢相声 从小熏陶!!! 爸妈回了南京,等到孟孟生产再来北京帮忙带孩子。住在一起总是觉得耽误小两口腻歪。 孟孟晚上也会多梦,九良经常会睡睡觉挨一巴掌。醒来后看孟孟气的直哭,直接没了脾气,问了原因才知道是梦里自己出轨,喜欢上了朱鹤松。因为梦里花心,还被叫了一个月的周小花。 2016.3.5.阴 做梦 周某人和朱鹤松跪在我面前哭着和我说“孟姐,我喜欢的是朱鹤松。您成全了我们俩吧。我们离婚吧。” 一片真心错付狗! 渣男!花心大萝卜!周小花! 九良劝孟孟在家养胎,孟孟不想离开舞台。饼哥也给孟孟少排了很多小园子演出。两个人主要就是给伦哥和大林助演。 可能是因为热爱吧,看到观众,孟孟觉得孕反会缓解很多。就是站的时间长腰会酸痛。怀孕确实会影响智商,孟孟感觉在台上脑子不太好使,反而九良脑子转的越来越快,有时候把自己噎的半死,观众反响还不错。 2016.3.20.多云?? 孕反好多了,看到观众没有吐 为什么掉眉毛啊(╥_╥) 比掉头发还多(ノДt) 脑子好像也不太好使 台上居然被怼了Σ(°Д°; 不能让周九良和朱鹤松一起玩!!! 龄龙 饼四 九辫儿 陶林这几个总来家里,九良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生怕孟孟怀孕脑子不好把孩子答应他们。 九龙总来家里,总听的《bang bang bang》还被孟孟编成了段子 三枪打死个麻辣烫。 孕十二周孕反一瞬间消失了,也好像是因为自己习惯了,好像之前呕吐头晕都没发生过一样。 十六周孟孟能明显感受到肚子大了,开始显怀。九良有些稀奇,这里装着和孟孟孕育的小生命,还是两个小生命。 2016.4.25.阴 胖了。航航熬夜瘦了。 好烦,自己都觉得自己事多。 五个月的时候孟孟食欲好了很多,体重也有增加,在少帅出征给大林助演的时候孟孟还感受到了胎动。轻微皱了一下眉,九良一直担心到下台。下台后,孟孟拉上九良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很给爸爸面子又动了一下。很稀奇,很惊喜。 2016.5.10.晴.少帅出征 在台上《对春联》正到包袱宝宝突然动了一下。很惊喜!宝宝将来会不会也当个相声演员啊。还挺给爸爸面子,台下又动了一下。周宝宝这下可找到好玩的了。 六七个月的时候孟孟双胎肚子很大,经常腰疼后背疼肋骨疼。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上厕所弯腰很不方便。 两个人台上表演《大保镖》,下面大哥起哄铁门槛。大哥被九良怼到怀疑人生。 2016.6.30.多云转晴 台下大哥居然让我表演铁门槛, 不怕我直接把孩子生台上。 航航战斗力很猛,我看到那大哥被怼的脸红脖子粗。 幸好没叫我们退票~ 九良勇敢飞,出事姐替你背~ 第27章 南京南站 孕35周,医生说要多走动,双胞胎早产的可能性很大。九良孟孟不再去小剧场了,师兄弟也不敢找孟孟助演。孟孟肚子很大,九良看的心惊胆战,薄的好像气球随时会爆开。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坐着还能眯一会儿。 孟孟和九良商量要去南京给公公婆婆接来一起住,孩子将来两个人忙不过来,公公婆婆还能帮着带。劝了两次老两口怕影响小两口生活,说等孩子出生再来,孟孟和九良打算直接去,一起回来。 票已经买好,两人正收拾行李,打算一起去南京,就接到饼哥的电话。 “诶,孟孟,最近怎么样啊?” “还有两个月预产期,还好,刚产检完。医生说大概率会早产,要特殊注意。” “可得注意啊,你这双胞胎不容易。孟孟啊,商量件事呗~” 孟孟听饼哥好像狼外婆一样,就知道饼哥应该是遇上了难处,“哥您说。” “借九良两天呗,我们实在是缺捧哏的了,你四哥啊一天都快排六场了,我都开始量活了。” “啊,行,您给九良排吧。正好也让他挣点奶粉钱。”九良天天在自己身边也没事干,管的又严,挣点钱也好。 “好,那我就给九良排了。你自己在家多注意啊。” “诶,好嘞,饼哥。” 九良给孟孟衣服装塑封袋,“小剧场缺人了啊?” 孟孟晃着脚,“嗯,实在没人了,这几天有商演,实在缺人,饼哥都开始量活了。” “那你一个人能行吗?”九良皱着眉还挺严肃,自从怀孕后好久没看到这个表情了。 孟孟双手把九良眉头抚平,“不行你把我送去再回来呗。咱爸妈都在呢,能照顾我。我再和怹俩一起回来。” “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啊。”九良心很慌,总感觉这次去南京要出大事。 孟孟没心没肺,“在我身边你也不能帮我怀。没事,再说,辫儿哥最近几天好像在南京呢,他们也能照顾我。我正好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孟孟一再坚持,九良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孟孟就该撒泼了,只能妥协,“那好吧,我心慌,总感觉要出事。” 孟孟覆上九良的心口,“能出什么事?放心吧,啊。” 孟孟和九良出现在南京直接给老两口一个惊吓。给九良数落半天,说九良不心疼自己媳妇,打个电话老两口就直接过去了,还非得过来。 给孟孟送到家,九良就直接回了北京。 临走好一顿腻歪,好一顿叮嘱。 公公婆婆怕孟孟住不惯,立刻收拾行李,准备隔一天和孟孟回北京。 孟孟给辫儿哥打了电话,好久不见想要聚一聚。晚上约好夜场结束一起吃个饭,叫上德云社的几个师兄弟好朋友。 辫儿哥怕这小祖宗大半夜的自己跑到南德,让师弟开车,自己直接到家里接孟孟。孟孟在家里补了个觉就出门了。 孟孟怀孕不能喝酒,几个老爷们儿没少喝。辫儿哥喝的有点多,仍记挂着要把孟孟送回家。两人回家路上接到李欧电话,李欧今天要回北京,但是行李落在了酒店。 辫儿哥撂了电话和孟孟商量,“我先把你送回去吧,再给他送行李。” 要是先送自己会绕远,还不如一起去南站,而且心口有点闷,正好想要透透气,“不用,咱俩一起去吧。我还不困,回去也睡不着。” 两个人去酒店取了行李,去了南京南站。 辫儿哥拿上行李叮嘱孟孟,“你在车里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那我就不上去了。”闹腾了一天,孟孟确实不爱动弹,不想下车。 在车里玩了一会儿手机,坐的有些腰疼,孟孟感觉辫儿哥去的时间有点长,正好想活动活动,和开车的师弟说了一声就去南站里找张云雷。 给辫儿哥打了两个电话无人接听,孟孟找去了送客站台。在送客站台不见辫儿哥人影,只见李欧背影,孟孟有些心慌,宝宝也有些不消停,孟孟捂住肚子,“宝宝乖,我们去找你们小舅爷”。隐约听着好像有人呼救。 循声望去,见到辫儿哥身体已经悬空挂在送客平台外,正死死抓着栏杆。 孟孟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凝固了,“哥!” 孟孟捧着肚子小跑到栏杆前跪在地上从里面拉住他的手腕,“李欧!快来帮忙啊!”孟孟回头喊着李欧。“来人啊!” 孟孟回头不见李欧帮忙,只是打了个电话就转身走了。 他看见了!他一定看见了!就算没看见辫儿哥,也能看见自己! “艹,你死定了!辫儿哥你再坚持一会儿。” 肚子疼,受了惊吓,又拉着辫儿哥,有些动了胎气,好疼…但是不能放手… 在跨出送客站台悬空之后,张云雷酒意已散了大半,看着自己现在的处境,看着拉着自己的小师妹,“小孟儿,你把手松开,不行,你拉不上来我。你快松手。” 孟孟疼得泪流满面,咬着牙“不行,不行…你别说了…” “来人啊。” 老公,九郎你们俩在哪啊,我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孟孟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师姐!” 开车的师弟见师哥师姐好半天不出站台,给二人打电话又都没接,怕师姐出危险,便跟着找上了送客站台。 孟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也不知道辫儿哥是怎么被救上来的。 只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自己没有来南京, 梦里辫儿哥像见到的时候一样悬空, 辫儿哥在站台撑了好久, 李欧仍然没有帮忙, 最终体力不支辫儿哥松了手, 转眼就是医院, 急诊室外师娘泣不成声, 九郎跪地祷告, 还有, 33张病危通知书,108块钢板。 …… 自己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九良在身边哭的不成样子,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哭的那么丑。孟孟一巴掌拍到九良脸上,“好吵。” 眨眨眼视线清晰了许多,发现围在自己周围的还有很多人,师父,师娘,干爹,干妈,辫儿哥,九郎,饼哥,四哥,大林,陶阳。后面还坐着公公婆婆小姨小姨夫和妹妹。 怪不得这么吵,一个个哭的还没九良好看呢,尤其是饼哥,一哭更难看。 怎么说服医院放这么一大帮人进来的?围着自己哭,自己躺在这,太诡异了。 “德云社黄了啊?” “大夫!醒了!醒了!”九良调门是真高,德云社这几个嗓子是真好,震的耳朵疼。 医生看了一下,“醒了就没事了。孩子早产得观察一段时间,各项指标正常就可以出保温箱了。剖腹产刀口会疼,属于正常现象。这是产后注意事项,孩子爸爸注意一下。” 孩子?哦,对,自己怀了俩孩子。孟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卸货了啊,早产了两个多月,好想看看两个小崽儿,自己还没见到呢。 九良看着四处张望反应有些迟缓的孟孟,担心地问医生,“大夫,我媳妇儿真的不用再检查一下吗?” “产后42天来做检查。” 医生走后孟孟问九良,“男孩儿女孩儿?你见到了吗? 九良给孟孟手放到被子里掖好,“龙凤胎,我见到了。孟姐,你吓死我了。我就不应该自己回来。” “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我还挺厉害的,龙凤胎,儿女双全,一胎就搞定了。” 师娘眼眶闪着细泪,沾湿了睫毛,“你可太英勇了,怀着孕救人。” 孟孟才想起来“辫儿哥怎么样了啊?” 云雷擦擦眼泪,“我一点事都没有,就是胳膊抻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长臂猿~” “你笑呢,可吓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再喝酒我揍死他。”九郎在旁边接过话。 “别揍死啊,孟姐好不容易救的。”大林还是护着小舅。 孟孟看着师父师娘,“师父,师娘,李欧他见死不救。我喊了他好几声。” 师父也有些哽咽,“乖孩子,你好好养着,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了。嗯?” 于老师:“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把自己养好。” 于大娘:“然后照顾两个小宝贝儿。” “嗯,干爹干妈。我知道了。” “你们这么多人都来医院了德云社怎么办啊?” “小剧场有栾哥盯着呢。岳哥正商演呢。没事,岳哥养活咱一大家子。”饼哥实在哭的说不出话,四哥安慰孟孟。 “本来人手就不够,你们都回去吧,师父大爷您也都回北京吧。我们这边没事,有九良在呢。过几天我们也就回去了。” 送走了德云社的这波人,孟孟把头埋到被里。被小姨拽出来。“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了。自己怀着孕呢不知道吗?多危险,去救人?你喊个人也行啊。” “当时不是他撑不住了么,再说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亲家,您就别说小孟儿了,是我们没照顾好她,让她大晚上还跑出去了。” “不是,亲家,我不是这意思,是小孟儿……” 孟孟就知道,都不用自己插嘴,四个人就能唠的热火朝天的。 招招手把妹妹叫过来,抬手擦掉小姑娘的眼泪,“别哭了,姐没事,吓坏了吧,看着你外甥外女儿没?” “看到了,姐,你可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没事么,别哭了。劝劝小姨小姨夫,让他们别着急上火,把他们也带回北京去,在这边也睡不好吃不好的。” …… 我是因为九辫儿入坑的德云社,最后喜欢上堂良直接躺平了,他们说九辫儿最大的遗憾是簪花柳银环,在我心里,最大的遗憾源于南京南站。有人说张云雷一摔成名,但是在粉丝心里,没有南京南站我们也会爱上张云雷。 德云社这些角儿好好活着就行,不用成名,太出名抢不着票。 第28章 前程似锦,安稳无忧 大家都受到不小的惊吓,但是都默契的没有埋怨孟孟,换个人都不会见死不救,毕竟那是和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 孟孟醒后第二天,德云社上了新闻。德云社相声演员张云雷事业不顺情场失意欲自杀,前女友跪地哀求。 孟孟和九良看到这则消息还是在护士站。九良扶着孟孟下床运动,这个社交恐怖分子找护士站小姐姐们聊八卦,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最气人的是这么好出名的机会,自己一张正脸照片都没有。要说是前女友,也算吧,毕竟当过一天女朋友。跪地也跪地了,哀是哀了,但是没求。 比起师父的处理手段,孟孟更想看师兄弟们怎么砸挂。 两个人一起去探视了崽崽。哥哥很健康稍微大一点,妹妹是个娇气的,随孟孟,泪窝浅,不一会儿哭了两次。 回了病房,九良急匆匆接了个电话。 把孟孟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满眼温柔,“乖,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咱妈过来照顾你。”转回身,凛若冰霜,目光如剑。 孟孟伸手拽住九良的衣襟,“谁打来的电话?” 九良没有转身,第一次,背对着她回话,“九郎。” 孟孟抓的更死了,“李欧?” 沉默了一会儿,“对” 孟孟用力把他扯回来,有些牵动刀口,嘶的一声,“你们糊涂。” 九良连忙查看孟孟,刀口没事才放心。孟孟双眉紧蹙,“你们打算干什么?” 九良咬了咬上嘴唇没回答。 “你以为我们德云社是黑帮吗?要和人家打群架吗?周航,你刚当爹,别做傻事!把杨九郎叫来。” 九良蹲在孟孟床边,“孟姐,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孟孟揉揉九良的小卷儿,恍惚间好像看到老了以后在病床上摸自己儿子的头,“我这不是没事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要是做了傻事,我一个人怎么带两个孩子啊?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都是当爹的人了,别这么毛毛躁躁的。把九郎也叫来,把我手机给我,我给辫儿哥发个消息。” 犹豫了一会儿,想着保温箱里的两个宝宝,想着孟孟的关心,九良把手机还给了孟孟,给九郎发了消息。 孟小仙儿|看着点你家九郎,别让他做傻事。 张小辫儿|他说找你家九良去了。我晚点去医院我姐给你煲汤呢。 孟小仙儿|别让师娘麻烦了,我妈和我小姨还说要给我整营养餐呢。 张小辫儿|你这身体得好好补一补。因为我早产两个多月,两个孩子也得好好补一补。 孟小仙儿|要不然双胞胎也容易早产,你不用有负担。这挺好的,我晕过去了都没觉得疼孩子直接就生了。别矫情啊。 张小辫儿|行,不矫情了。 孟小仙儿|九良不让我玩了,有空再聊,拜拜。 张小辫儿|拜拜。 孟孟主动上交手机,在自己身边腾出一个人的位置,“宝宝,你睡一会儿吧,我晕倒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昨天晚上也净照顾我来着。” 九良摇摇头,“我不困。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九郎来了我叫你。” “怎么可能不困呢?你都好几天没睡觉了。我晕了三天,你肯定没日没夜守着来着。” “我抽空也眯了一会儿。” 九良被孟孟硬拽上床,握着孟孟的手腕,困、累但是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孟孟跪在南京南站送客平台上的画面。不敢睡,那个时候自己在睡觉,差一点儿,师弟再晚上去一点儿,一尸三命。 孟孟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九良的后背,“睡吧,睡吧,睡一觉,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不到二十分钟,病房门敲响,“姐,我是九郎。” 九良急忙起身,孟孟喊了一声“进”。 “姐,您吃水果。”九郎把香蕉苹果递给九良,两人眨巴着小眼睛使着眼色,以为孟孟没看见。 “来就来呗,买啥水果,这儿都有。坐,正好都陪我聊聊天。”孟孟平时挺好说话,真严肃起来还带着几分威严。看得九郎心里有点发怵。 九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心惦记着要和九良一起走,“姐,您平时聊天不是有九良呢嘛,我今天有点事,合计看看您就走了。” “不急,和九良已经聊完了,现在和你聊聊,你要是不想聊,我就和你家那小祖宗聊聊。你说,要是让辫儿哥知道你们俩要去为了个人渣搭上自己前途辫儿哥会不会跟你闹啊?” “姐,您说什么呢?什么搭上自己前途啊?”九郎笑得有些不自然,还在装傻充愣。 “你是一时冲动,将来别后悔,辫儿哥现在好好的,我就想告诉你,珍惜眼前人。别让个人渣搅了你们俩的好日子。师父今年力捧你们俩,笑傲江湖也参加了,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别为了报复丢了大好前途,让师父寒心,想想你家张云雷,你得陪着他成角儿。” 想着自家小祖宗想着师父,九郎终究是放下了,自己一冲动,耽误的也是张云雷的前途,“姐,我不去了,听您的。可是姐,我难受,差一点,人就没了。我不敢想,如果没有您,小辫儿真从站台掉下去了会是什么样。”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俩好好珍惜当下。与其想这些不如回去好好想一想怎么样能让家长同意。回去吧,回去陪辫儿哥去吧。” “行,姐,我走了,您好好休息。”九良把九郎送出病房。 “媳妇儿,咱爸给俩孩子取了几个名字,您看看挑一挑。” 孟孟拿着九良誊写的几个名字,“周安锦,这个我喜欢。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 “晁冲之的《临江仙》呐。平平安安衣食无忧。那妹妹就叫周安锦。” “哥哥就叫,周安宥。有房有家,也是衣食无忧。” “宥也有宽宥的意思。” “男孩希望他与人和善宽厚仁慈。” 九良抬头,看着孟孟盯着自己似笑非笑,“媳妇儿,你点我。” …… 郭老师和张云雷发文澄清,属于酒后失足,李欧开除。借着李欧买的热搜,更多人了解了张云雷,一个太平歌词老艺术家。还有一些人对孟孟对背影有了印象。 在医院住了八天,孟孟和九良撒娇想要出院。 师兄弟总往医院跑,让孟孟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出了月子就要失业了,德云社没有活儿了么都这么闲? 饼哥四哥总往医院跑,明显感受到饼哥稳重了很多。孟孟担心五队演出没人,饼哥说让九熙九华老靳朱鹤松锻炼锻炼,一周多排几场。 孟孟寻思着饼哥四哥在的时候一天排两场,饼哥还捧哏。饼哥四哥不在队里,这两对儿大冤种一天不得拼命赶场。 孟孟住院第十天终于如愿以偿抱着两个崽崽出院。一帮人浩浩荡荡回北京。 …… 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孟周已在江湖内,希望二人前程似锦安稳无忧。 第29章 九辫儿番外 我叫杨淏翔,艺名叫杨九郎,德云社的哥儿们总叫我翔子,他也是。 05年一次偶然,我听了郭德纲先生的一段《白事会》,接触到相声这个行业。后来,我听了许多版本的《白事会》,可能是命中注定吧,郭老师的这段相声更加吸引我。 后来,我买票去听了郭老师的相声,如痴如醉,想都不敢想,台上的人会成为我的师父。 现场听相声的感觉和在收音机里很不一样。身临其境,可以互动。回到家里,感觉好像是一场梦,一场从未发生的梦,内心空落落的。 09年那一年,德云社招生,云鹤九霄,龙腾四海,正好招收九字科,我想到了那场梦,想尝试去追逐梦想。 在德云社的求学论坛上,我认识了一个人,叫烧饼,后来他成为了我的师哥,是我家那口子的师弟,毕竟德云社我们这辈儿里,我家那口子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在饼哥的帮助下,我了解了面试流程。准备了一段背了好几年的贯口叫《粗鲁人》,北京人普通话比较容易,饼哥也帮忙归置归置。 听说还要准备唱段,饼哥说《太平歌词》是相声本门的唱,其他的都算是学唱。饼哥倒仓后《太平歌词》唱的不好,推荐我上网找一段儿。 报考德云社,我上网找了一段儿德云社的太平歌词,叫《鹬蚌相争》,小孩儿不过十多岁,站着丁字步,左手拿着御子板,“谢谢大家的掌声鼓励,下面呢再给大家唱一段太平歌词的小段儿《鹬蚌相争》。” 我给饼哥发了这段视频,饼哥告诉我,照着这个视频学就可以。德云社里师兄弟也听着他的《太平歌词》录音学习。他叫张云雷,是师兄弟里太平歌词唱的最好的。 张云雷,真厉害,年纪这么小唱腔这么好。 视频看了好几遍,实在没看出来他是咋使的御子板。放弃用御子,专注学唱腔唱词。 怀着紧张的心情我参加了初试,心想着不过还能追个星,没想到并没有见到郭老师。贯口背的还好,《鹬蚌相争》唱了几句就被叫停。 后来,我家小祖宗告诉我,在后台听到我唱的《太平歌词》了,跟驴叫唤似的,他可能把唱的不好听的统称为驴叫唤,毕竟我觉得自己和他学的还挺好的。 按部就班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初试的消息好像石沉大海。问了饼哥几次,饼哥只说等通知。10年收到参加复试的消息,我还很意外,没想到可以进入复试。 这一次,我近距离见到了郭老师,在怹面前背贯口比初试还紧张。故技重施背了一段儿《粗鲁人》,结束之后郭老师严肃指出一处错误。“日抢三关,夜夺八寨。” 站在台上心一颤,虽然之前给自己打气,只是近距离追个星,不要太在意结果,但是还是有点失落。郭老师让我再唱一段儿,仿学了一段儿叫卖,唱了一首《听不到》。 现场宣布录取名单的时候,我早已心灰意冷,没想到竟然位列其中。 系统学习,初试考官高峰老师负责授课,枯燥的背词,学习大段贯口,欣赏老先生的作品。还有,跟着我家那小祖宗的录音学习《太平歌词》。 2010年11月18日,那一天,我有了艺名杨九郎。2010年12月9日,我第一次登台演了群口相声《反七口》。 学员要首先进青年队历练,选择合适的搭档,周九良没经历青年队直接就被小师姐挑走,我们都很羡慕。我们两个加了微信偶尔就会聊聊天。每天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有固定搭档。 后来,我进入青年队没多久被大哥冯照洋直接挑走,才知道让人羡慕的背后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他为了和师姐合奏,日复一日在小黑屋里苦练三弦,我为了适应大哥的节奏,苦练基本功,侧幕条听活,请教师兄,却仍被说着闲话。攀高枝儿,谄媚还有一些污言秽语。在师姐和大哥面前他们不敢,可是他们不在便总被找茬儿。 德云四队成立,我和大哥进入了德云四队,在四队,遇上了我的偶像,现在是我家小祖宗,张云雷。 有一天,师哥找到我,对我说我的捧哏风格特别适合他,想要我成为他的捧哏。 那种感觉,就像你喜欢的明星突然对你说你演技特别好,我要和你搭戏。 但是我已经有了大哥。 做人做事要从一而终。 我委婉的拒绝了他。小祖宗很记仇,到现在还总翻旧账。 “杨九郎,当年你竟然把我撅了!” “我把您掰弯了。” 我拒绝了他,他去找大哥威逼利诱。大哥宠着他,我们几个人吃了个饭,怹送了我一块表,同意了换搭档。小祖宗总说“我一顿饭一块表把你拐到手了。” 小祖宗把钱镶肾上,为了我请客吃饭还送了一块表。13年8月20日,我们两个第一次登台合作。我算是没让他失望,我们两个配合还算默契。 当然,也有人传闲话,我攀上了云字科高枝儿把大哥甩了。话听习惯了,就不在意了。和九良聊天,我说 明儿个改个艺名叫杨攀枝儿,一天天净攀高枝儿。 或许是九良和师姐说了,第二天小祖宗就把我摁到墙上,“谁说你闲话了?”第一次被壁咚,还是被一个男生壁咚,没有面红心跳,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反而觉得是我自己在传闲话。 “就……有些师哥。” “谁,说名儿。” “我都习惯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磨磨唧唧的我让你说名儿。” 小祖宗雷厉风行,第二天那几个师哥就停演了。 15年十一,我们参加了师姐和九良的婚礼。我们几人喝的都有些醉了。小祖宗和师姐关系好,祝贺也带着羡慕。 他和师父说好晚上去我家住。回到家里,刚一进门,他突然转回身搂住我,倒在我肩上,“翔子,你说我要是女孩儿,我们两个是不是也能结婚。你就是他们舅妈。哦不,你是他们姨父~” 我沉默不语,就那样抱着他,想象着如果他是女孩儿…突然感觉从肩膀到后背一片濡湿。 “祖宗诶,您吐了。喝太多了您呐。我扶您歇一会儿。” 伺候小祖宗一个晚上,那个时候没想过能和小祖宗在一起,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他是遥不可及的神只,每一次相遇都是期冀。 …… 第30章 九辫儿02 为了照顾小祖宗,我一宿没睡好。天空微亮刚要睡着,小祖宗就醒了,平时喊嗓子都没见他醒这么早。 我坐在床边还给他吓一跳,小祖宗还没搞清状况,“你怎么来了?” “哥,这是我家。” “我喝多了?” “嗯。” 尴尬,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师姐醉酒和九良表白,有情人终成眷属。小祖宗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有没有表白。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想要睡一会儿。 看我没有反应,小祖宗有点后悔。悔不该喝太多酒把正事儿忘了。恍然大悟让出一个位置,“翔子,你晚上没好好睡吧,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我去给您做早餐去。”我起身要去厨房被他拉住。“太早了,我也睡一会儿。你补补觉。” 我听了他的话,上床休息。在师父家和师兄弟睡在一屋很正常,除了师姐是有独立房间的,我们都是合寝。哪怕是大林也是和陶阳睡在一起的。 用小祖宗的话说我“没心没肺睡得可快了。” 一觉睡得很沉,在他面前我从未设防,直到今天小祖宗也没告诉我他在我睡着之后对我做了什么。最后是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醒的时候小祖宗还没接电话,看着我一脸姨母笑。在我提醒之后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电话响。 陶阳大林彻夜未归,师父找了个遍。仨人帮大林遮,说岔劈了。 辫饼堂仨人在师父家挨了顿罚我们六个在家里吃了顿饭。临走之前,小祖宗把小师姐拉到一边,偷偷摸摸说了好一会儿话。我和九良唠了一会儿现状,九良心思全在和我搭档聊天的师姐身上。 生活,按部就班毫无波澜。不同的是搭档变得格外热情。热情的有点不像他了。 “翔子,我今天买了菜,和姐夫说了今天去你家。我要吃你做的菜。” “翔子,我给你泡面你吃不吃。” “翔子,我今天晚上在你家住,咱对对活。” …… 九良问过我,“你对搭档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 “敬重,欣赏,钦佩。” “还有呢?” “就这些么?” “还有什么啊?” 看着九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感觉我好像说错话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实在没懂他的意思,也没有注意到他在通话界面的电话。 再次见到小祖宗明显感觉他失落,可是热情不减。 师姐旁敲侧击地问我,“九郎,你觉得搭档之间是什么感情?” “师姐?您和九良?”我不明白,大家都有搭档,师姐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和九良好着呢。你和辫儿哥,你觉得你和辫儿哥是什么感情?” “您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前几天九良刚问过我。辫儿哥是我偶像,对他,敬重钦佩。” “师父说过搭档如夫妻。”师姐的目光好像直透内心,看得我下意识躲避,“我们终究不是真夫妻,不像您和九良。” “我懂了。”我一头雾水,师姐好像势在必得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师姐和九良打赌,赌我和辫儿哥能不能成,赌注是洗一个月的大褂旗袍。师姐赢了,可还是心疼九良,大褂还是师姐洗师姐熨。 长时间相处,我们搭档两人默契提升不少,在台上也很契合。 师姐有九良看着和饼哥有四哥看着,几个人也越来越老实,不再给师父惹事,师父计划16年捧我家小祖宗,17年捧饼哥,18年捧师姐。 不是一夜成名,而是苦尽甘来。云字科师哥师姐受的苦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到的。 16年我和我家小祖宗参加了师父担任评委的节目《笑傲江湖》。 参加节目之前,我们两个人对活,小祖宗突然对我来了一句,“翔子,我喜欢你。” “哥,这句咱词里没有。” “没事。继续对吧。” 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饼哥四哥两个人见了家长我们也都知道。我懂小祖宗的意思,也明白了师姐的旁敲侧击。 只是,不能挑明。 师父开始着重捧我们两个人,我们开始出现在大众视野。同性之间,终究为世俗所不容。一入相声行,便是江湖人。一入江湖内,万般不由人。 我的回避影响了小祖宗的思绪,影响了舞台节奏。第一期初赛结束网络铺天盖地的骂声“走后门、凭面子、如果没有郭德纲这两个凭什么过?” 复赛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一边筹备复赛的节目一边忙着小剧场。小祖宗表面不在意网上的评论,还反过来安慰我,“你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嘛,不用在意那个。过两天去南京你东西都收了嘛?还有闲心看评论呢。” “听九良说师姐快生了,这几天去南京接叔叔阿姨。正好能赶上,咱挺长时间没聚了,见一面吧。”我合计着小祖宗心情不好,和师姐饼哥见面俩人能安慰安慰他。 在南京演出结束我接到家里电话,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我紧急回了北京。小祖宗还留在南京,他还有后续演出。 要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那天回了北京。 差一点,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我想象不到南京南站十余米高台坠落后的情景。想象不到如果不是师姐死命拉住他会发生什么。 我接到小祖宗电话的时候正睡着,小祖宗哭着给我打电话,那边很吵,他一遍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他出事了,我要回南京。 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他,确认他的安全。 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边穿衣服边安慰他,“哥,你别哭,怎么了?我马上回南京。” “我…小孟儿……你和九良一起来…小孟儿出事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说话间还有些抽噎,能隐隐约约听到对面救护车的声音。应该是辫儿哥喝了酒,师姐出事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你一会儿给我发个位置,我这就去找九良,你别着急。” 出了家门,我给九良打电话,出乎意料九良特别淡定,淡定的有些不正常,仿佛超脱尘世。 我们二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师姐还在手术室内抢救,辫儿哥在处理胳膊,叔叔阿姨都在,我和叔叔阿姨打了招呼之后去找他。 见到我的一瞬间,他扑到我怀里,碰到胳膊疼的又泛出泪花。抱着他的时候心归到了原位。我顺着他的后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别哭了。” “我喝多了… ” 他没说完,便被我捂住了嘴。“乖,以后再说。咱们去手术室守着师姐。”人没事比什么都强,小祖宗情绪也不是很稳定,没有必要让他再去回忆。 我们俩又回到手术室,看到九良,小祖宗情绪更激动,我和九良把他搀起来坐到座位上。 九良悲伤到了极致反而平静,我理解九良的感受,师姐手术室外只有他一个亲人,他不能倒下。我搂住九良的肩膀。我们共同祈祷着母子三人平安。 剖腹产手术很成功,兄妹两个小家伙虽然早产但是很健康,仍然需要进保温箱观察。直到师姐被推出手术室,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师姐在急诊病房观察一段时间后转入了产科。我和小祖宗回了酒店。躺在床上,小祖宗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事件经过。我搂着他劝他“都过去了。师姐和两个孩子都没事,今后不能再喝酒了。”他哭着点头。 我们两个补了会儿觉,他会梦中惊醒,不断重复失重那一瞬间。我握着他的手腕,搂着他的背给他安全感,好在不再做噩梦。 网上热搜铺天盖地,德云社相声演员张云雷爱情事业双失意欲跳楼自杀。 照片是近距离拍摄,师姐的背影和栏杆外的小祖宗。一内一外两张。 看着照片心又被揪住,要是没有师姐,他该有多绝望。 我们再次回到病房,师姐醒来的时候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仅因为师姐平安,还因为他不用过度自责。 几天之内,我们经历了生与死。那一瞬间,我想放纵一把。世俗与我们何干?饼哥四哥都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小祖宗走了那么多步我不应该一再后退。 再次回到酒店,刚一进门我把他摁在墙上,放纵得到了回应更加变本加厉。 从门口到床上,只有身!体的接!触才能证明他还在。这么多天,失去安全感的不止他一人。 我吻去他的泪珠,轻声诱!哄,他尝试回!应。 疯狂,但是不后悔。 …… 第二天清晨,我收到了同学的消息。李欧还在南京。辫儿哥和师姐出事后,他叫了记者,错过了火车。 我给九良发了消息。 小祖宗还在睡着,睫毛很长,还挂着晶莹的细泪。我轻轻落下一吻,还是把他惊醒。 “嗯?翔子。” “乖,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医院看看师姐。” “好,我晚点去。” “乖,好好在家等我。” 师姐聪慧,我们的计划还没实施便被发现。她劝我放下,想一想小祖宗,想一想今后的生活。 今后,是啊我和小祖宗才刚刚开始,往后的路还很长。何苦和王八蛋计较。为了他搭上大好前途。 往后余生,有你足矣。 第31章 偏头痛 两个孩子即使有小姨和妈妈帮忙也是忙不过来的。两个人商量着找了一位月嫂。大家一起跟着月嫂学习抱孩子、喂奶、拍奶嗝。 孟孟耍着小聪明和九良撒娇,“老公~我学不会嘛~” 九良看着孟孟狡黠的目光眼里都是温柔,“那就我来,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了,你要好好恢复一段时间。” 在九良唇上轻啄一下,“老公真好~” 崽崽离不开孟孟,和九良孟孟睡在一起,夜里会哭闹,一个哭了另一个也会跟着哭,孟孟嘴上说着让九良照顾宝宝,也会起身哄孩子喂奶换尿布。 夜里休息不好,九良再一次偏头痛发作。孟孟在照顾两个宝宝的同时还要照顾大宝宝。 孟孟抱着安锦轻拍安宥还要哄着九良,“你休息不好总头疼,你就和咱爸一起睡呗,晚上我和妈照顾两个孩子。” 九良皱着眉枕在孟孟腿上,“我还好,吃片止疼片就好了,晚上你照顾不来,妈年纪大了也不能总熬夜。” “晚上有我呢,不行我让小姨和妹妹来帮忙照顾。你和咱爸晚上睡个好觉,白天照顾宝宝。” 九良帮忙拍着安宥,“你一个人照顾不来俩孩子。而且我想陪在你身边。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十月怀胎我不能帮你分担,照顾宝宝我不想缺席。” 听了这话还挺暖心,“晚上我照顾,白天你照顾啊,不算缺席。” “你天天熬夜也不行,人家大夫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人家说了月子里抱孩子时间长了关节痛,晚上总起夜照顾孩子出月子容易头疼。我白天多休息,晚上照顾他们,你晚上多休息。” “你现在就应该多休息,一会儿又吐我身上。吃了药趁着俩孩子没闹快点睡一会儿。”孟孟把孩子小衣服盖到九良眼睛上。 孟孟把三个宝宝哄睡着开始联系饼哥,希望尽早给自己和九良排活儿。望着手机等了半天没人回消息,想来应该是还在台上。 趁着宝宝睡着,孟孟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把妈妈换进去,去喝月嫂给煮的五红汤。喝了一半实在是喝不下,正赶上饼哥四哥拿着水果进了家门。 孟孟还一脸懵“嗯?饼哥四哥你们怎么来了呢?今天没有演出么?”把两人请到沙发上,孟孟去给两人倒茶水。 饼哥接过茶水,顺势给四哥倒了一杯,让孟孟也坐,“还惦记着演出呢。你这刚生完孩子几天啊,就惦记着要演出。我合计和四哥来劝劝呢。” 孟孟把水果拿过来,四哥放到桌子上,“不用忙活了,坐。不是小孟儿,你这要演出九良同意么?” “我合计你们肯定不同意我演出啊,提前和你们说一声儿啊。这不是打个提前量么。我打算做完月子就上小剧场。两个月吧十一月份跟着大林、伦哥商演。” “我说你还是和九良商量一下,九良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同意。” “什么我肯定不同意啊?”九良根本没有睡着,听到外面好像来客人了出了卧室门,刚出卧室觉得有些凉,孟孟也没再穿个外套,返回卧室拎着外套出来找孟孟。 “啊,小孟儿说想排演出。”饼哥说完,孟孟怼了一下他大腿,饼哥满脸委屈。 九良把外套给孟孟搭上“什么排演出?你这刚生完孩子半个月排演出?你疯了?要钱不要命啊?在台上刀口挣开我给你缝啊?” 想象九良拿着针缝合的样子孟孟没忍住笑,“那就你给我缝呗。我说做完月子去小剧场。我可以,咱妈和阿姨带孩子。咱们可以一天排一场,不赶场。然后十一月份咱俩跟着大林和伦哥商演垫场。” “你啊,就专心坐月子。十一月份的事儿十一月份再说。”转过头对着饼哥说,“可不能给她现在就安排,她现在身子没好利索呢。” 孟孟赌气瞪着九良,“那给你排,你别天天在家守着我。看着你我都看够了。” 九良捏住孟孟鼓起来的腮帮子,“看我看够了,那你想看谁啊?” 挣脱开九良的手,指着九良,冲着饼哥告状,“烦人,一天天在家啥也不让我干。我感觉我都待臭了。” 看着把狗骗家里虐的小两口,饼哥搂紧了四哥“诶呀,你俩就别秀恩爱了。不能给你排演出啊,九良可以安排几场,我和你四哥要回去了明天我俩要去哈尔滨呢得回去收拾收拾。九良管你是为了你好,别落下毛病。” 小两口送走了饼四,九良一把给孟孟翻过来面冲着自己搂进怀里,朝着孟孟挑了挑眉,“不想看我你想看谁啊?” 不能盯着老公看,好帅,身体还不行,不能想色色,孟孟把头偏过去,“就不想看你。一天天管的太多,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吃,这不让我干那不让我干的。一天天还得喝那破玩意。” 孟孟指了指喝剩一半的五红汤“喏,你帮我喝了。你也尝尝那玩意有多难喝。” 九良看了一眼半碗五红汤“我不喝,那不是给你煮的么。” “你尝尝就尝一口。真喝不下去。” “那玩意色儿跟屎汤子似的,我也喝不下去啊。” 孟孟推了九良一把“我还喝半碗呢。什么玩意就屎汤子。” 孟孟看着剩下的小半碗,越看越像,“yue~” …… 九良偏头痛发作越发频繁,几乎每天下午眼前有盲点之后都会头晕。 最初几天孟孟以为是晚上要起夜照顾两个宝宝所以没睡好,后来孟孟发现九良压根就没睡。十多天根本睡不着,晚上闭着眼睛眯着还要抓住孟孟的手腕,孟孟起身九良也会惊醒。 孟孟给九良揉着太阳穴,“为什么不睡觉啊?” 九良闭着眼睛皱着眉,“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我出事儿吓着你了?” “我睡着觉接到师弟电话。”九良睁开眼,手覆上孟孟的脸,像抚摸着稀世珍宝,“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不敢让你离开我视线。” 孟孟覆在他手上,“我这不是还在呢么。你身子要是熬垮了怎么照顾我和宝宝啊?我在你身边,永远都在。再也不离开了。我哄着你,睡一会儿,乖。”孟孟像抱着安锦一样抱着九良,九良枕在孟孟胳膊上,孟孟轻拍,还唱着摇篮曲。 可能是因为孟孟一直陪在身边,九良呼吸逐渐平稳,渐渐睡去。孟孟看着怀里睡着的九良,“傻瓜,吓坏了吧,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向神佛起誓,用我一切,换你安稳无虞。我不信神明,可是急诊室里躺着的是你。若你出事,何谈余生。 第32章 等着你回家的 孟孟出完月子就去了小剧场。将近四个月没登台还是有些生,一回头看见九良感觉就有了底气,有了依靠,看着观众有些激动,四个月没见还是有观众记得,还有观众特意送了两个宝宝礼物。 九良搭在桌子上想的都是媳妇儿能不能站的住?俩人什么时候能够下班?顺便帮孟孟找补几句。 孟孟觉得可能是生孩子的原因,自己这个脑子是真的不够用,真真是一孕傻三年。九良偶尔几句小包袱观众反响还很好。 下场之后有些兴奋,搭着九良肩膀“还好有你,几个月没说相声是找不着感觉了,我脑子有时候都反应不过来了。” 返场的时候饼哥调侃孟孟,“这是传说中的张云雷前女友啊。” 孟孟偷偷看着九良的表情,面无表情,那应该就是稍微有一点点在意,但是还不能表现,不能和自己提,在台上装大度。 为了节目效果,孟孟学营销号跪地假哭“诶呀~你可别跳楼啊~”被九良一把薅起来。 孟孟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听到九良咬着后槽牙小声说了一句,“等着你回家的。” 一路上孟孟坐在副驾驶瞟着九良的脸色,九良专注开车,看不出喜怒。唯独自己抓心挠肝好像等待审判的犯人,回到家里还不知道要怎样罚。 都是孩子妈了,总不能再挨一顿打吧,要是周航打自己,自己就抱着俩孩子一块儿嚎,看他烦不烦。 九良在这边开车,偶尔也瞄着孟孟的表情。看着她从担心到放松就知道自己这古灵精怪的媳妇儿又想出了馊点子。 到了家九良刚停好车,孟孟一把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往外跑,被安全带拦住。 “对~你把车背走~”九良嘴上不饶人默默把安全带打开,孟孟不再扑腾,腿在车外晃悠,张开手扭头看着九良。 九良无奈又带着一丝宠溺,走到副驾驶把孟孟公主抱回卧室。小心翼翼把孟孟放到床上,换了拖鞋把鞋拿出去放好。 两个孩子和爸妈睡在一起,孟孟还有点不太习惯,感觉卧室里空落落的。宝宝哭没哭?爸妈能不能哄好?孟孟有点担心。 九良进卧室的时候看到孟孟坐在床上若有所思,按着肩膀给她轻轻推倒,低身f上去“怎么?担心孩子呢?” 孟孟点点头,“嗯。” 九良勾唇,“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孟孟伸出食指抵在九良额头上,“医生说不可以,至少要两个月。” “你今天做错事,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长记性。你在想什么?什么要两个月?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装的都是你啊。”顺嘴搭音儿,发现自己想歪了孟孟脸通红,又有些意外,自己犯了什么错了?哦,对,前女友。“前女友,那时候我刚初二,班里有早恋的,我和辫儿哥说试一试。就处了一天,我俩教对方柳活来着。那时候不懂事,后来才知道你是最适合我的。” 九良知道孟孟和辫儿哥饼哥关系好从小长大的,孟孟和他们相处的时候也比较注意分寸,所以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听到“前女友”略微有一点点吃醋。只有一点点而已,听了孟孟解释,一点点醋意也不见了。 “不是这个。我才没吃醋呢。” 嘴上说着没吃醋,听完自己解释之后马上高兴了,孟孟心里嘟囔一句“傲娇。” 孟孟搂着九良的脖子把他拉的更近,气息吹红了九良的耳垂,“老公~我不知道嘛~” 九良心里暗骂一句,抬起一点距离,挑着孟孟下巴,“仗着我心疼你,?引我?” 孟孟抬月退轻?曾,“要不要我帮你啊~天天洗凉水澡对身体不好~会感冒的~我也心疼我~老~公~” 见孟孟越来越变本加厉,九良将身子压的更低,灼热的气息缭绕在孟孟鼻息间。 莫名的口干舌燥,忍不住舔唇,长时间禁 谷欠 自己也有些忍受不住。九良还有自己帮忙书解,自己总归是不方便的。 情至深处,覆上孟孟的唇,膝盖顶至月退间,火热的手掌顺着孟孟腰际向下划过。 顺从,萤合,抱紧,世间只余彼此。 九良终究是没有丧失理智,孟孟被吻的意乱情迷,正欲接糹内,九良起身离去,拿着浴巾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孟孟眼里还带着女眉色,看着进浴室的九良眼里还带着迷茫,直到听见水声,孟孟才反应过来,“cao,周航你大爷的!” 留着自己吊在这里不上不下不得缓解。孟孟脑海中突然想到台上九良的一句“等着你回家的。” “周航!算你损,你等着一个月之后的,你别求我!” 浴室里的九良听着媳妇儿在浴室外骂街苦笑“我这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家有了媳妇儿之后还要自己解决啊。” 第33章 小玩具 孟孟在床上骂完街气的连夜下单了“小玩具”。九良洗完冷水澡等到身上暖和,钻进孟孟被窝,被孟孟一脚踹出去,再次欺身搂住孟孟的小腰,手劲大的孟孟挣脱不开只能顺从。 “讨厌~”孟孟拳头捶上九良的胸口,被九良一把握住,“媳妇儿~” “我才不是你媳妇儿呢。”孟孟鼓着腮帮子。 “媳妇儿你身体还没好呢。刀口还没愈合呢,再忍忍。” 孟孟气的坐起身点着九良的头,“我身体没愈合你就挑拨我?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最后一步你告诉我不行了?” 九良把她拉回到怀里,顺着头发顺着气,“你不是给我惹生气了没处发火么?水裤那么薄,你身子还没好,直接就跪下去了,我不是怕你膝盖不好么。你说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这样了啊。” “呦~你还想过要打我呢~”孟孟挑着九良的下巴。 “媳妇儿,我可不敢。我发誓。”九良连忙举起手。 “那就还是想过,但是不敢。胆子肥了,有了孩子以后就不爱了呗。天天照顾孩子,跟女儿宝贝儿长宝贝儿短的都不叫我宝贝儿了。那咱儿子管都不管天天就抱着姑娘。”一提到这孟孟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委屈,这几天每次喊九良的时候九良都在抱着女儿,一脸不值钱的样。 九良轻笑出声,“宝贝儿~你是不是和咱闺女吃醋了啊?”孟孟侧过脸不去看他。九良像抱着孩子一样搂着孟孟,“来来来,宝贝儿,我也抱着你哄着你睡。这几天是我不好,我关心大宝贝儿关心少了。在我心里您永远在第一位。” 孟孟出事九良一心都在孟孟身上,没太注意孩子,直到孟孟身体好转,九良才忽然之间有了当父亲的欣喜与责任感。这几天心疼媳妇儿照顾孩子确实照顾的多了些,忽视了孟孟。 听了九良这么说,孟孟后知后觉有点害羞,感觉自己有点矫情,挺大的人了和刚满月的孩子吃醋。挣脱开束缚,转过身去背对着九良睡觉。 …… 饼哥看着孟孟报的下一周的节目单给孟孟打了电话。 “怎么了妹妹,九良怎么惹着你了?”饼哥听戏的口吻。孟孟都能想象的出来他的表情,不用问,四哥肯定也在一旁听八卦。没准儿这电话就是四哥撺掇着让打的。 “嗯?没有啊。没惹我啊。”床上那点事说起来还是说不起来的。 “你就别嘴硬了。他没惹着你你能七天排六场《口吐莲花》?” “啊?我排了六场吗?”孟孟泡奶粉的手一顿。自己也没想到加了这么多。 “诶呀,这些年和九良搭我以为你都不会演口吐了呢,一场都没见你俩演过。节目单改不改啊,你舍得一周六场啊?” “改改改。那个改成《大保镖》《黄鹤楼》《对春联》《学哑语》《拴娃娃》再加一个新活《百鸟之王》我压压场子。” “一场都不来口吐啊?” “不来了,他总头疼。”一头疼还得自己哄,里外里还是自己吃亏。 “我就说吧,你就是不想打周九良。行了,我给你排了啊。对了,下周栾云平好像要来咱们队视察。你和他演一场呗。” 孟孟有点心慌,“哥你和栾哥搭呗,我怵他。我和他搭比和师父搭还顶。” 饼哥搂紧四哥,满脸嫌弃“我不和他使,我不乐意和他一起,他闹腾不起来炸不了场子。你和他来,老靳九熙他们更怵他,你还能好点。” “那行吧。来口吐啊?” “祖宗,你和他来口吐你演出还干不干了啊?” “《绕口令》吧。” “下个月你是不是要和大林子鹤伦他们去商演了啊?” “嗯,下个月商演去。怎么今天晚上和四哥来家里喝点?” “你们还得带孩子,我和四哥就不去了。还打扰伯父伯母。” “没事,来吧,我妈还说你俩好久没见着了呢。不喝酒喝点茶也行。下个月忙起来可就没空了。” “行,那打扰了。我俩也正好看看我儿子女儿去。” “这话你对九良说吧。现在可宝贝俩孩子了,听你惦记俩孩子能搁三弦抡你。” “呦,和孩子吃醋了?怪不得一周六场口吐。” “这你都能听出来?” “咱俩什么交情?去年在后台,师父给樊樊赐字樊霄堂你吃醋一个月没去师父家。前年冬天,九良他们头九的聚餐,你吃醋非得把咱云字的也聚一起,于云霆第二天还有课呢,你喝多了非得拉着他教他贯口。给那小孩儿愁的啊推着你说以后肯定不说相声了。还有你小时候……” 听着饼哥一件件列举自己光荣事迹,孟孟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吃醋,“诶 饼哥…再揭短不礼貌了啊。” “我以后就把这些事和你俩孩子说。” “你咋不编成相声给我宣传呢?行了,孩子哭了,该喂奶了,等着急了,晚上来家里吃饭啊。不聊了,拜拜,你挂一下。” “行,晚上见,拜拜。” …… 孟孟因为身体原因还是不能总去小园子,为了给孩子挣奶粉钱孟孟给九良安排了几场小园子的演出。 孟孟哄着安锦歪着头夹着手机给九良打电话,“老公,你去保安亭把快递取了呗~都两周了~我买了好多东西,小李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了。应该都是宝宝的玩具,还有衣服。辫儿哥饼哥给买了一堆东西应该也到了。我还买了宝宝的奶粉。你就直接在那拆了,纸壳子就给赵姨吧。赵姨一天天捡纸壳子也不容易,老两口子起早贪黑的。” “好嘞,媳妇,我下班就去捡。” “捡什么捡!捡什么捡!取快递!我让你捡纸壳子了!你要和赵姨一起过啊!”安锦哭闹着,惹得安宥也跟着哭,和妈两个人一起哄,干哄哄不住孟孟有些烦躁。 惹了老婆生气的九良自动切换成小奶音,“我知道了,老婆,我下班就去取~老婆辛苦~老婆别生气~我马上就回去~” 到了保安亭,九良一件一件拆着快递,保安亭外小李和赵姨唠个火热,等着九良的纸壳子。 看着孩子一件件玩具衣服九良还有些感慨,没孩子之前孟姐很爱打扮,快递是一件一件的衣服和化妆品。孟姐总是笑着对自己说,“女为己容~为了自己要好好打扮~” 有了孩子之后,都是孩子的用品。每天哄着孩子头发都没时间打理。染发剂烫发剂还会影响孩子,抱着孩子的时候孩子什么都往嘴里塞。 拆着拆着,九良发现一个小件儿,隐私发货,单一用品,九良还有些疑惑,孟孟买玩具通常都是俩宝宝一人一个,怎么还出现单个的了?疑惑间九良看到了说明书。 媳妇儿y求不满?!自己没伺候好她?!夫纲不振?!她居然买小玩具! 九良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 九良把东西揣进口袋,抱着快递快步走出保安室。“明天,明天她能下来床,我叫孟航!” 这边的孟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刚哄好安锦,自己哄睡了比较听话的安宥想走出婴儿房直直腰顺便帮九良拿快递。 九良进门就把快递一股脑放到了门口,孟孟刚弯腰想要整理就被他拦腰抱起。 孟孟受到惊吓,扑腾着腿,“干嘛呀?把我放下来,大白天的,你想干啥啊?” 九良把孟孟抱进卧室用脚带上卧室门,轻轻把孟孟放到床上,顺势压在上面,孟孟想起一个月前的场景,食指抵着九良的脑门“no!不可以!不行!你想都别想!你忘了一个月前你干什么好事了?!” 九良回忆起一个月前自己挑逗她,轻笑出声,咬上她的脖颈,“我做了什么好事?嗯?是没喂饱你?让你yqbm,所以你才自己买了小玩具?” 小玩具?!孟孟头脑风暴,最近快递收的太多,什么玩具?!仔细搜寻,轰的一下想起那天一气之下下了一单。后悔,问就是十分后悔。不应该让九良去拿快递。早知道自己就偷着取回来了。 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 九良继续吹着气,一口气吹的酥酥麻麻直到尾骨。 “痒~你别闹~什么小玩具啊?我不知道,我最近给安锦安宥买了很多小玩具。你吃醋了啊?” 九良看着孟孟脸上精彩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孟孟一撒谎就爱笑,一撒谎就笑!小玩具就是她买的!自己下的单! “媳妇儿~撒谎可是要加倍的~”九良拿出玩具举在孟孟眼前。 趁着九良不注意,孟孟双手想要抢走,九良的反应速度不是吹的。一手把小玩具藏在身后,一手按住孟孟的手,压至头顶。 “媳妇儿不乖啊~”九良把小玩具放回兜里,解开皮带将孟孟双手绑在床头。“乖,我去消个毒,连个手机,媳妇儿乖乖等我。” 孟孟在床上拧成孙九芳,“周航!你把我放开!我生气了啊!周宝宝~你松开我~宝贝儿~九良~航航~”孟孟伸着脚钩九良。 九良摆弄着小玩具和手机,听着媳妇儿语气转变。“宝贝儿声音太大了~可别把嗓子喊哑了,后天还有演出呢。一会儿再喊~省省力气~” 看着手机上的连接成功,九良跪上前去掉孟孟的睡, 裤,看着粉嫩嫩上面还画着小猪的小裤子饶是憋笑能力再好也还是笑出了声,“媳妇儿,咱以后能不穿这个了不,我总有种负罪感。” 孟孟脸颊也染上绯色,咬着嘴唇,“明天我就把它扔了!”谁想到这么突然,就今天穿这件! 九良单手解, 开孟孟的衣,服,扣,子,另一只手把盯着自己毁气氛的小猪脱下扔到一边。 第34章 他是师叔啊 俩人闹到很晚,九良解开孟孟的时候孟孟还在嘟囔着“老公,不要了~” 第二天伴随着一叫喊,九良起了床。“你大爷的周航!” 九良看着发飙的孟孟讪笑“媳妇儿,你这倒装句现在是越来越山东话了。” “你出去,给我买两片药。东西就在床头柜里你为什么不戴啊?!” 九良松了一口气,“嗨~我以为是你不舒服呢。今后都不用戴了。您住院的时候我做了个小手术。” “啊?你做什么手术了啊?以后都不行了啊?没有啊?昨晚挺好的啊。”孟孟关心着九良,嘴上说着就要对睡裤动手。 九良打掉孟孟的手“什么啊,医生说你没恢复好不能再怀,你上环有一定感染风险。我就做了个手术。医生说我手术要更安全一点。一点都没事,随时可以恢复。” “老公~你都没和我说。疼不疼啊~我下厨给你补一补。” 九良拦腰给孟孟抱回被窝,“老婆在别处给我补一补就行了。陪我再睡一会儿。” …… 孟孟在家散着头发逗弄安锦和安宥,安锦性格比较像孟孟,平时很活泼,哭起来很不好哄,睡得比安宥少一些。安宥比较像九良,平时不爱动,也很少哭,饭量比安锦大一些。 九良推着两个婴儿车进了家门。辫儿哥和九郎给两个孩子买的婴儿车,饼哥和四哥给买了一堆小衣服。 如今他们两对搭档也算是真正成了“夫妻”虽说是家里不认可,也终究是没有反对。四个人把心思都花在宠安锦安宥上,婴儿用品像不花钱似的往家里买。 九良把小衣服抱到婴儿房,“媳妇儿~师父给我打电话让咱午场结束后回趟家。给你发消息你没回。” 孟孟看了一眼电话“啊,我怕吵着俩小崽儿给电话静音了。那下午结束咱去呗。我回一下师父,安宥饿了,你喂一下。” 九良给安宥抱到身前,“饼哥说栾哥今天来视察,饼哥说让你和栾哥演,改一下节目单,我和张鹤雯《反七口》。你和栾哥《绕口令》。” 孟孟给师父打字的手一顿,皱着眉头,“我和栾哥搭怎么你也改了呢?” 九良举着奶瓶,“十一假期,他们好多都和家里人出去玩去了。九华腰疼请假了。四哥和饼哥去助演,张鹤雯是从四队借的,他搭档有事。今天连主持人都请假了,饼哥说让咱早点去,让你去报个幕呢。” “那好吧,我收拾收拾就去。” …… 广德楼后台 往日有说有笑的后台今天异常的安静。孟孟和九良到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到齐了,一个个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像鹌鹑似的,尤其是霄字科几个师弟,看到孟孟像看到了救星。 张鹤雯和孟孟打了声招呼把九良拉到一边说是对活。 孟孟走到栾哥身边坐下,“栾哥。我们俩来晚了。” “没事,不晚,还没开场呢,你一会儿是不是还得报幕啊。准备着吧。” “诶,我看节目单了。咱俩攒底,要不要对对活。” “不用,没事,你别顶,该咋演咋演。倒口的活你还不错。” “真的么?”孟孟眼神一亮,平时见栾哥其实感觉和师父差不多,甚至在师父面前孟孟会更皮一点。二人都很少会夸人。自己来德云社满打满算也是13年了认识栾哥也十多年了,第一次从栾哥嘴里听见“还不错”三个字。 “真的,我听过你和九良相声,腿子活,贯口,倒口的都挺好,就是平哏差一点。使相儿太多了。咱师父教咱的时候就说了,少使相。等你们七老八十那天还能这么使相吗?不过你是女演员,也不容易,能把观众逗乐就行。看你使相我都怕你把眼珠子瞪出来。” “使相确实好使。转型不太容易。平哏我以后多练一练。倒口的活之前使得不太多,我其实不太有信心。一直和九良学山东话来着。”自己学过京剧,一直以为腿子活和贯口的活是自己强项,没想过倒口。 “挺好的,快开始了,走吧,你上台。我在侧幕条听着点。” 孟孟上台就有粉丝喊着“孟孟!孟孟!”看得孟孟直接笑场,忍了一下开始报幕,“欢迎大家来到北京德云社广德楼剧场。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四方诗》表演者杨霄铎、肖霄雨。” …… 报了幕孟孟陪着栾哥在侧幕条。二位师弟有点紧张,还算中规中矩。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卖估衣》表演者李霄樵、栗世锦。” ……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铃铛谱》,表演者马霄盛马霄戎。” …… “你们队霄字科挺多的。” “是,饼哥去青年队选的人。” “霄字科这些人你们多带带。师父忙没时间全靠咱们。像基本功还得多练练,节奏还是有点问题。” “他们也得问,咱不能热脸贴上去,来,我教你快板我教你贯口。” “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俩孩子还挺好么?” “挺好的,爸妈帮忙带,俩孩子也省心。小丫头将来肯定是个活泼的。” “像你,挺好的,机灵。你小时候就活泼。” “可没少惹祸。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师父是怎么能忍得了咱们几个的。” “要不怎么人家是师父呢?” 二人相视一笑,“也是。” ……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师父经》表演者刘鹤春、孙九香。” …… “诶~下一个是不是九良就上了?” “对,说是和张鹤雯对活去了,也没见着。不知道去哪野去了,也不来候场。” 正说着,张鹤雯和九良就过来了。 “栾哥,孟姐。”鹤雯和两人打了声招呼。九良也喊了一声“栾哥,媳妇儿。”。 “嗯,别紧张,正常演啊,前几场都有点顶。栾哥就是正常来这查个考勤。”孟孟安慰张鹤雯,顺便也是在提醒九良。 “谢谢师姐。” 节目单早就贴出去了,观众知道下一场是九良,孟孟上台报幕的时候掌声都比较热烈,“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反七口》表演者张鹤雯 ”刚说完观众开始鼓掌,孟孟顺势说,“还有他。” 张鹤雯周九良登台,和孟孟擦肩而过,孟孟没给九良一个眼神。 回到侧目,栾哥看热闹,“怎么?又吃醋了?” 孟孟笑得人畜无害,“没有啊。什么叫又吃醋了啊。我就那么爱吃醋啊。” “谁不知道你啊。过年吃饺子都不用买醋。这满台酸味。周九良名字跟别人后头你不高兴啊?” “高老师结婚那时候也没看你高兴到哪去啊。”说出口觉得有点过了,一阵后怕,最近嘴真是,怎么什么都往外秃噜。抿着嘴瞄着栾哥脸色,还好,不是太生气。 “诶~小丫头胆是大了啊。” “栾哥,我…我不是那意思。” “没事。当年,罢了,都过去了……” 挺佩服烧饼和曹鹤阳,俩人有对抗世俗的勇气。自己和高老师,隔的也不止是世俗,他是师叔啊。 …… “辛苦,辛苦。挺好的,挺好的。” “辛苦辛苦。” “栾哥,该咱们上场了。” “哦哦,走吧,你先上,再报个幕。”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绕口令》,表演者我和栾云平。” 栾哥上了台,便把烦心事抛在脑后。 孟孟逗哏不挑人,虽说是第一次和栾哥使活有点紧张,上了台轻微的紧张反而让她更注重细节。不用看身后,她知道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醋意也消散了不少。 九良下了台,一直在侧幕条站着关注着台上。总想顺嘴搭话。对口相声变成群口相声。听相声的同时还在复盘,自己怎么得罪小祖宗了。明明是想安慰自己别紧张,变成安慰师哥了,自己上台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无形之中好像被嫌弃了。 二人混搭意外碰撞出了火花。到了返场环节孟孟想要偷个懒让栾哥主持,栾哥拒绝了。孟孟向大家介绍着队员。 “这位是我师弟啊,马霄盛,师弟,马霄戎,也是霄字科,李霄樵,师弟肖霄雨,我师父差点给他起名叫肖霄乐,被拦下了。霄字科师弟杨霄铎。九字科师弟,栗世锦。刘鹤春,春哥真当过喇嘛。这位,孙九香,我总记成孙尚香。鹤字科,张鹤雯,小伙儿长的挺帅。” 听到孟孟夸张鹤雯正和栾哥唠嗑的九良分外警觉。听着孟孟接着介绍到了自己。“我搭档,也是我老公啊,周九良。”九良抬手和大家打招呼,还行了公主礼。 “总队长,栾~en~云平~” 第35章 七队队长 返场结束,栾哥搭车和孟周二人一起去师父家。 “栾哥,你知道师父找我干什么嘛?” 栾哥还卖了个关子,“好事,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除了挨罚还能有什么好事。我这几天应该没犯什么事吧。我现在哄孩子睡觉唱的摇篮曲都是评戏。基本功可是一点都没落。” “没犯事,真是好事。小辫儿也去,师父找你俩有事。” 到了玫瑰园,果真辫儿哥也在。辫儿哥最近德云社力捧,俩人好久都没见面了。二人交换了情报,没有什么有用信息。一起敲门进了书房。 “师父。”“爸爸。” “都来了,坐。” 俩人坐下,看着师父朝自己笑心里有点发毛。往常俩人一起进书房之后基本上都是跪着的。第一次坐着还有点不太习惯。 郭老师看出了二人的窘迫,“怎么,坐着不得劲?还想跪着?” “不是,爸爸,您找我们俩什么事儿啊?” “德云社现在越来越红,霄字科也都上台表演了,我寻思着年后成立七队八队,合计着你们两个当队长呢。” “七队和其他队一样是轮换,八队常驻北京三庆园。你们看看,谁在哪一队。” 孟孟还没消化完上一句。自己成队长了?!自己要离开五队了?!“师父,我觉得我不行,我心软,管不了队员。” “那都不碍事啊。还有九良呢。你管不住就跟我告状。小孟儿你看看你俩孩子是不是不方便出差啊,要不然八队队长归你,你们常驻三庆?” “孩子没问题,家里有爸妈照顾着。我和九良能出差。九郎最近家里是不是不太方便呀要不然辫儿哥在八队吧。” “九郎确实得跑医院。你出差也不容易啊。” “都不容易。你个危险体质还是留在北京吧。听说前几天差点被车撞了?在北京常回家还能安全点。明儿个咱德云社成立敢死队,你和三哥当队长吧。” “那就说好了,小孟儿你在七队,小辫儿你在八队。年后两个队成立。找栾云平安排队员。不行的你们再调。 年后咱们巡演会多一点,咱等年会再聊。晚上在家吃个饭。都挺长时间没回家了。” “好嘞爸爸。爸爸您忙着,我们俩出去了。” 孟孟刚出书房正迎上栾哥和九良。“我说是好事儿吧。我拉你俩进队长群了啊。” “栾哥,我怕我不行。而且,我也舍不得离开五队。” “就算你不当队长也得调队了。五队最近人气太高了,年后得调整。烧饼正跟我犯倔呢。” “栾云平!凭什么别的队不拆啊。就拆我们五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饼哥进了家门,四哥在后面拉着,“饼你小点声吵吵,别像要打仗似的。” “你们五队太火了。得平衡平衡。”栾哥跟他解释。 孟孟看见饼哥上前抱住“饼哥。我不想走。”回忆起在五队的点点滴滴,泪珠滚落。 饼哥仿佛被点了穴,两手张着,不知所措,眼神示意九良哄哄她,九良心里也难受,在五队早就有了感情。 饼哥拍拍孟孟的后背,“挺好的,小孟儿也当队长了。队里要是有不服管教的,告诉哥,哥给你撑腰。” “这也不是以后不见面了。我和大饼没事还去你家里看孩子呢。别哭了,这是好事儿。” 九良揽着孟孟的腰,给孟孟擦了擦眼泪,“媳妇儿别哭了。咱还能再聚呢。” 孟孟说话还带着鼻音,“嗯,咱好好聚一顿。” “呦~我这儿还一新队长呢~大林子不在我抱着谁哭去啊。” 孟孟擦一擦泪珠,“你抱着九郎哭。” 辫儿哥一拱鼻子,“谁拿队长当人呐~” 饼哥接过话,“得当人,明天咱聚一顿,你请客。最近你可是火了一直想宰你一顿,一直没见面。” “呦~我可没钱~” 孟孟看了一圈辫儿哥最大,“我哥这钱都镶肾上。明天你这顿可是逃不掉了。谁让你是师哥呢。” “请你们一顿,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顿饭么。”辫儿哥咬牙切齿,“都去啊,我请客。” 九良提醒大家,“走吧,别在书房门口堵着,咱帮师娘收拾菜去,晚上都在家吃一顿。” 栾哥想到之前帮厨的场面“师娘才不能让咱们帮忙呢。越帮越忙,咱就找个不碍事的地方一待,省的讨人嫌。” 孟孟提议“咱几个在这儿喊‘’妈,饿,饭饭。” 九良比较担心“再给师父喊出来。” “怕啥呢。还能打咱一顿?来来,3、2、1” 九良 饼哥 四哥 孟孟 一起喊“妈,饿,饭饭~”栾哥看着他们作妖,辫儿哥没跟着喊称谓。 师娘拿着水黄瓜小跑出厨房,“谁饿了?吃根黄瓜啊。” “没有没有,师娘您少做点,咱们就对付吃一口就行,不用做太多菜。”四哥帮忙圆话。 “妈,我来帮厨,咱娘俩干活,让他们唠一会儿。”皮完的孟孟远离案发现场去帮师娘干活。 九良和大家喝了点酒,辫儿哥不敢再喝,孟孟还在哺乳期不能喝酒。除了九良和孟孟大家都住在师父家。 “孟孟回家慢点开啊,注意安全,到家打个电话。” “好,师娘您回去吧。晚上天凉别感冒了。” 出了小区,孟孟专心开车。 车水马龙,霓虹迷离,繁华喧嚣,纸醉金迷。 等红灯的间隙,望向在副驾驶睡着的周宝宝。 守住本心,不忘初心。 可能目光过于炽热,九良睁开眼睛,试探性叫了一声“媳妇儿?” 后面汽车鸣笛,孟孟回过神来,挂挡起步。看老公居然看的出神。 “没事,再睡一会儿吧。要不然喝多了脑袋疼。快到了我喊你。” “不困了现在。下午我和张鹤雯对活的时候听说四队也要换,四队队长要换成脑袋哥。他们队内也调整。栾哥除了六队都视察了。大林小园子演出场次不够还挨罚了。” “大林子他们也换了啊。栾哥年年都得查一遍。霄字科基本功不行,栾哥还让我们帮忙带带。七队成立我当队长,八队成立辫儿哥当队长。我觉得我管不好。” “师父选中您证明认可您的能力。您无需妄自菲薄。饼哥不在队里不是您帮忙管着么。” “那能一样么。我担心灯红酒绿,守不住本心。” “孟姐,您多虑了。” 孟姐,好久没听到航航这么叫自己了。好像回到了结婚前。 “栾哥和我说,明年德云社巡演。分三组,叫德云三宝,c组您带队。” “我带队?栾哥疯了?我能卖出票么?别赔了。” “姐,你多长时间没登超话了?您粉丝最近暴涨。” “我最近净登贴吧了,和贴吧观众聊的挺欢。他们特喜欢俩崽崽。” “咱崽崽谁不喜欢啊。不看他爹是谁。” “对对对,他爹特别棒。他爹自己就能生俩孩子。” “诶呀~他妈妈最棒了。我媳妇儿特别厉害~媳妇儿~”九良像只猫一样抱着孟孟胳膊撒娇。 “别闹!开车呢。” “哦”一秒变回正经九良,“媳妇儿下午在后台你是不是不开心了啊?” “没有啊。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啊。”下午有点乱吃飞醋,自己开解自己半天,航航也得有自己的人际交往,不能总围着自己转。 “媳妇儿吃醋了。我名字跟在别人后面你不开心?” “有么?” “你和栾哥搭的时候我体会到了你的感受。您名字后面是栾哥我也不高兴。” …… 第36章 耍花枪 孟孟感觉生完孩子之后自己胖了,反而九良总带孩子瘦了不少。周宝宝一瘦就总生病。自己生完孩子之后体质不好,周宝宝一生病就总传染给自己。孟孟特别担心两个小崽儿会被传染感冒。 制定了减肥计划和养胖周宝宝计划。 养胖第一步,从早餐开始。 二人总有夜场相声,熬夜之后起床很晚。孟孟定了早上七点的闹钟,忍着腰疼起床做早餐。 七点二十多九良翻了个身没摸到孟孟心里一慌,揉着眼睛出了卧室找自己媳妇。 在厨房看见了边背《竹城水寨》边煎鸡蛋的孟孟。“媳妇儿怎么起这么早啊?” “做早餐啊,一会儿爸妈也快起了,我还带了怹二位的份。打算做好了喊你呢。” “我不吃早餐,昨晚熬夜熬的晚,咱再睡一会儿。走吧,别做了。”九良拉着孟孟的衣襟。 “我做了一早上了。”孟孟扁着嘴眨巴着眼睛。 “吃,我吃。” 孟孟喜笑颜开,“诶,把粥盛了。荷包蛋马上好了。”锅里有包子。宝宝你今天额定任务仨包子一碗粥还有一个荷包蛋。” 九良去拿碗盛粥,“太早了,我吃不下去。” “那我像喂孩子似的喂你啊?为以后给安锦安宥喂饭练手。” “那我尽量吃。” …… “媳妇儿我真吃不下了。你多吃点才吃了一个包子。” “不不不,我胖了十多斤,打算减肥。你最近一直见瘦,得多吃点。” “媳妇儿咱不能一口吃出来个孙越啊。而且您也不胖,现在这样正好,抱着刚有点肉。” “那包子不吃了,你把粥喝了,我喂你啊。”孟孟端着九良的饭碗,“啊~张嘴~再吃一口~” 已经吃饱了的九良很给面子地张了嘴,吃了一口,被孟孟亲了脸颊,“真乖。再来一口呀~” “不行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又吐你一身。” 孟孟撅了撅嘴,“昨晚也没见你说不行。”孟孟就着九良的勺子把九良剩的粥喝完了。 九良收拾着碗筷,“把包子放锅里温着,一会儿爸妈起来吃。媳妇儿咱睡个回笼觉吧。” “我上午合计着消消食之后锻炼呢。京剧身段好久没练了。” “媳妇儿,你是走火入魔了么?怎么非想起来减肥了呢?” “再不减配不上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天天练三弦呢。” “媳妇儿您自信点。你现在特别漂亮。” 孟孟头也不回去了舞蹈室。结婚后舞蹈室很少练身段,更多的是俩人排练相声。孟孟把桌子搬到一边,看见角落里的花枪。孟孟抬脚勾起一把抓住,双手转花枪。 想起早年航航和陶阳上电视演的一段对花枪。“航航~周宝宝~九(狗)良”九良走到舞蹈室门前就听见孟孟嘴瓢,在舞蹈室里笑得花枝乱颤直弯腰。 “我这还是袋装颗粒状的,怎么狗粮啊。” 孟孟扭着肩膀,“喊错了嘛~” 九良挑了下孟孟下巴“喊我干什么呀?” “宝宝,我要看耍花枪。” “这是您减肥啊是我减肥啊。还带抽查作业的。”嘴上抱怨着手上接过孟孟的花枪。 抬手单手举着花枪,长枪一转随着转身,行云流水上下翻飞。 孟孟抄起边上京剧用的长剑和他对花枪。 九良红缨舞动身姿矫健。 孟孟用的是刀马旦的身法。 二人英姿飒爽,刀光剑影,花枪舞动,步履轻盈。 与京剧打戏不同的是二人眉眼间多了几分缠绵,招式间九良也更迁就孟孟。 看着九良的招式孟孟想起《大保镖》里的六合枪。 内三合心气胆 外三合手脚眼。 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有赞为证 一点眉攒二刺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井左右分。 扎者为枪,涮者为棒,前把为枪,后把为舵。 大杆子占六个字,崩,拨,压,盖,挑,扎。 一个走神间九良挑开孟孟的剑,花枪直指孟孟喉咙。 九良收势,“上阵杀敌呢还能走神啊。” 孟孟捡起剑,“老公太帅了,看走神了。” “老婆英姿飒爽意气风发。行了,这花枪也看了,咱睡觉去吧。减肥不差今儿一天。” 孟孟被说服了,顺着九良意思和他一起睡个回笼觉。 减肥计划在九良和爸妈多方劝阻下不出一周就夭折了,养胖计划还在继续。 爸妈数着日子照顾安锦和安宥,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孟孟长时间抱着都有些吃力。 孟孟和九良趁着还没转去南京和师兄弟聚了一餐。 深秋夜微凉,当天晚上孟孟就发了烧。 孟孟在熟睡,起初觉得身上冷,一个劲儿的往九良怀里钻,白来的福利岂有拒绝的道理,九良把孟孟搂住。直到后来孟孟体温升高,九良感受到怀里的人温度有些不正常。 摸了摸孟孟的额头,从床头柜取出体温计,给孟孟量了体温,37.8。摸着发热的肌肤,解开孟孟的扣子。 一番折腾孟孟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九良怕烧出问题,把孟孟叫醒,“媳妇儿,醒醒。” 被叫醒的孟孟有点宕机,“怎么了啊?要上班了啊?” “没有,媳妇儿你发烧了。有没有觉得别处不舒服啊?” 孟孟仔细感受一下,除了热没有别的问题。“我热。” “发烧了能不热么。我们去医院吧。” “嗯~”孟孟摇着头。“不去。不想去医院。你给我倒点热水吧。” “干喝热水怎么行啊。要不吃片退烧药吧。” “有的吃不了,会影响俩宝宝。物理降温就行。不用去医院。”孟孟捂着额头,“嗯~怎么办啊,明天还有演出呢。” “祖宗,你还惦记着演出呢。我都怕你烧傻了。”九良去给孟孟倒热水。给孟孟投了个凉毛巾。 “没有大事,烧不傻。要是烧傻了也挺好,你天天就照顾我吧。” 九良学着小傻子吐着舌头翻着眼睛“ 阿巴阿巴。到时候你就这样的。” 给孟孟逗得花枝乱颤,“收收你那个死出。逗死我了。” “这不是看你难受么。喝水。多喝点热水。” 到了第二天一早孟孟堪堪退烧。 “唔,我出汗了,想洗个澡。”孟孟在九良的禁锢下出声。 九良闭着眼捉住孟孟挣扎的手,“刚退烧别洗了。没事,我不嫌你臭。” “浑身胶黏。” “正好粘一块儿不用胶了。睡吧,一宿没睡了。” …… 九良特别佩服孟孟。孟孟上台前还靠在自己身边和自己撒娇说咳嗽的肋叉子疼。上台后除了咳嗽几声像没事人一样。 孟孟不爱动,九良格外活跃。逗孟孟笑的同时顺便逗逗观众。孟孟被逗的频频笑场,还有时候忘词。 到了返场环节九良趁着孟孟嗓子不好故意飙高音“穿林海跨雪原~”一嗓子下去满堂喝彩。孟孟在台上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压低嗓子“气冲霄~汉~” 第37章 小封箱 五队轮值到了南德。在酒店里孟孟看着枕头发呆。 九良在孟孟眼前晃了晃让孟孟回神,“媳妇儿想孩子了啊?” 孟孟拿起自己的围巾,包在头上,“没有,我在想你说诸葛亮的是八卦方巾,为什么包头要这么包,像偷地雷的似的呢?” “咱先生都那么演啊。那你想怎么包呢?” 孟孟拿围巾做示范“从前头往后包啊。前边不就平整了么?先给它叠一下。然后系上。” “您可以试一试。但是没有必要啊。包头怎么包不一样。” “诶~我包头加个包袱,这绝对能响。咱俩打赌。”孟孟挑眉望向九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如同森林里的鹿,干净纯洁引人追逐。 九良眉眼带笑“赌什么的啊?” “这一个礼拜的袜子。要是响了你就给我洗一个礼拜袜子。没响的话我给你洗。” “行。不就是袜子么。” “我前几天想起来个包袱。咱们《黄鹤楼》张飞出场的时候不是得打家伙么。四击头亮相那里锵锵锵有段旋律和它特别配。嗒巴锵嗒巴锵嗒巴锵锵锵锵锵,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的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心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 “向左转~齐步走。我搁这直接给你推出去。” “推出去方便么?齐步走是不是踹出去更合适一点。咱俩试试。” …… 南德 “我刘备。” “我留褥子,枕头归你,这巴基斯坦毯我拿走。老娘归你,俩孩子我养着。” 九良立扇“咱离婚来啦?” “那你留被干什么啊?” “我刘备刘皇叔。” 孟孟满脸焦黄,“现在谁还看那个啊?我要不拿两张盘吧。咱俩一起学一学。” “你等着晚上的,别求饶。” 台下起哄“咦~别怂!” “我刘备刘玄德。” “啊 大哥啊 大哥大哥你好么?刘备么我知道。你刘备吧。我留谁啊?” “晚上咱俩留谁也不方便啊。您别留谁啊。您反串诸葛亮。” “好家伙我啊?三国 戏胆诸葛亮给我了?” “主角儿,您的。” “诸葛亮,复姓诸葛单字名亮字卧牛儿。道号卧牛儿。” “道号卧龙。” “啊,道号卧龙,发明那个诸葛连弩。有了诸葛连弩之后就可以无限杀。没有桃就死掉啦。” “好家伙,您什么时候会玩的三国杀啊?您来诸葛亮,我后赶一张飞。” 孟孟搬好桌子搬了把椅子要完了皮皮虾煎饼寿衣。开始去包头。 四方手帕对角折孟孟看着手绢想了一会儿,撩了大褂马步站开,撅着屁股拿头找手绢。在后面系了个扣。 “老话说人不捯饬不好看捯饬完了您再瞧。”孟孟正好系完,揪着一头回眸定点摆pose。台下效果不太明显,孟孟捋着手绢朝台下抛媚眼,包袱才算响。 “家门不幸啊。” “什么毛病,什么家门不幸,这是诸葛亮那八卦方巾。” …… “响了响了响了。辛苦辛苦。”孟孟下了台抱着九良蹦蹦跳跳,正好碰上饼哥四哥上台道声辛苦。 “媳妇儿,你是包头的时候响的么?” 孟孟有些心虚“那你就说是不是响了吧。我不管反正这一个礼拜袜子你洗。后边红星闪闪也响了。我真是太机智了~”孟孟摇头晃脑背着手“悔不该辕门来发笑~悔不该与贼把香烧~” 九良叹了口气“就说不想洗袜子就完了呗。” 小封箱正好赶在南德。孟孟比以往还要用心,因为小封箱结束,她就要离开五队了。 进五队是饼哥去找师父闹的。五队重组,饼哥找栾哥闹了一通,希望留下他们其他人,唯独没提留下孟孟 。 大家一起想点子,这种时候相声不好说,大家想玩出花样来。四哥提议舞狮,热闹能炸场子。孟孟和九良,筱阁和霄盛两只狮子。鹤春打板当绣球。没有道具,两组拿着酒店的被蒙在身上排练。四哥看了效果“你们就这么演吧 。上哪整专业服装去。就这样还挺搞笑。” 孟孟特意写了个新活叫《拙眼世界》。大家排了个相声剧《白蛇传》。孟孟和饼哥四哥还排了段舞蹈。 封箱演出很成功,直到舞蹈跳完,饼哥和四哥叫上其他演员,孟孟站在台上突然有种失落感。 五队是整个青春,结婚,生子,五队队员陪着自己经历了人生大事。 在五队大家一起疯一起闹,有饼哥和四哥兜底。今后,自己要为其他人遮风挡雨。 在五队,从被台下醉酒大哥搅和时的不知所措,到最后可以从容淡定的拿着麦克风对醉酒大哥说“您影响了我们的演出进程,请您离开。” 九良随着其他队员一起上台,默默站到孟孟身后,“孟姐,我在。”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在你身后。你负责光鲜亮丽,我为你遮风挡雨,只有你,我甘当绿叶。 孟孟挽住九良的手,今后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九良了。余生,只有周航。 孟孟想要说几句话,饼哥四哥一直捣乱,都知道孟孟泪点低。当队长是好事。大家一直搅和,矫情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饼哥帮着孟孟说“德云七队要成立了,小孟儿是队长。人啊,就是要在年轻的时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疯狂,即使不被人理解,但至少自己不会后悔。你们在五队没有遗憾这就够了。” 孟孟泪水决堤,哭的说不出话来,没有遗憾,在五队从未有遗憾。孟孟转过身,九良帮她擦眼泪。饼哥说话也有些哽咽,“怎么,这是遗憾太多,太遗憾了。”孟孟急忙摆手。 四哥提议气氛太沉重了大家表演点才艺。筱阁唱歌的时候孟孟默默下场,九良怕孟孟情绪控制不住跟下了台。 孟孟去后台一手拿着吉他一手搬椅子,看到九良还有点意外,“你这怎么跟下来了呢?” 九良以为她是偷着哭来了,“啊,我帮你搬。”九良接过孟孟的凳子。 “来,小孟儿来一个,我看这凳子都搬来了。” “行,弹一曲《我要你》。” 我要 你在我身旁 我要 你为我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 吹得心痒痒 我的情郎 我在他乡 望着月亮 我要 美丽的衣裳 为你 对镜贴花黄 ………… 第38章 大封箱 小封箱过后孟周回了北京,大家忙活着丙申年大封箱。孟孟拿着手机看着演出安排,去婴儿房找九良,倚着门框,“恭喜恭喜,你又弹弦儿。我今年和师父演。” 九良眼神一亮,“你们《扒马褂》啊?” “饼哥扒马褂,我辫儿哥大林师父演个群口德云小鲜肉。饼哥伦哥岳哥和大爷群口德云小肥肉。” “饼哥挺忙啊。” “今年力捧饼哥。辫儿哥现在可是火了,《笑傲江湖》亚军。复赛决赛为自己正名了。” “辫儿哥实力在那摆着呢。功夫不负有心人。” “希望饼哥也能火。大林和我说他要准备《喜剧人》第三季了。后面可能让咱助演。” “咱职业助演。岳哥咱都上了。流程我都熟悉了。” “别给人家搞砸了就行。下午彩排,活还没攒呢。不知道演啥。和师父演有点紧张。” “放松,我在侧目条看着你。加油孟姐。”九良像只招财猫给孟孟打气。 孟孟把安锦从九良怀里抱走,坐在九良腿上,挑着九良下巴,“哥哥~你也加油~” “媳妇儿我可不是唐僧能坐怀不乱。” “你没有时间了~我要换衣服准备彩排去喽~” ………… 辫儿哥带着大林和孟孟在台下找到了和栾哥审节目的师父,三个人蹦蹦跶跶凑上前,“爸爸,咱们演什么啊?” “还等着我给你们写活啊?” “那咱不排一遍么?” “不用,你们仨轮着上,现场演就行。说学逗唱尽量全一点。回去自己准备吧。” 仨人臊眉耷眼的回了后台。一个个愁眉苦脸,安排出场顺序,孟孟提议“我先来吧,你们先上我接不住。” 大林拦住孟孟,“别别别,我先来,你最近也挺火,小剧场我也看了,跟邪教似的。你们五队封箱的时候那场子炸的。你最后吧~咱俩压不过你啊~” 辫儿哥看大林阴阳怪气,“行。你们演啥啊?咱别撞了。” 孟孟在心里有个大概规划,“b-box 白蛇传 三枪打死个麻辣烫 牙痕记 再加个小段。你在我后头上,那就编排你吧。”孟孟拍了拍辫儿哥。 大林想起孟孟会京剧“你怎么不唱京剧了呢?九良不在正好重拾老本行啊。” “姥姥前几年身体不好,她走了以后,我就不想唱了。我妹妹孟寒也能唱,几个月前我和师父说让她进麒麟剧社呢。有一个能唱的就行了。” 辫儿哥知道姥姥对孟孟的意义,孟孟从小和姥姥学京剧的,“你不愿意唱那我来《锁麟囊》。再来个小曲儿。把九良他们也叫上台,让他们伴奏。都露个脸。” “好啊,九良,九成让他们都上。大林子演啥啊?” “我就说一段呗。你俩唱我就不唱了。谁唱的过你俩呀~我可不在我爸面前唱。一次画扇面就够了。” …… 北展现场,孟孟独自候场。九良在另一侧候场,准备着辫儿哥上台配乐。俩人穿着新做的亮面湖蓝色大褂。 大褂是孟孟挑的,封箱前和辫儿哥九良一起做的。特意选的亮色,为的是一眼能在乐队中看见九良。 候场听到大林说到“爸爸,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它不叫玩意儿。” “你这是忒不叫玩意儿。” “我听您的爸爸,我给您找一玩意儿来。” “你是把小青蛙给我叫来么?” 大林下台,换上孟孟。 孟孟小剧场爆火已经有了固定观众,一上台引发一场尖叫。女观众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几个大哥的声音。 郭老师看着徒弟粉丝多心里也高兴,“这都是有邪教风采的演员。” 孟孟走上前,大批观众送礼,师父一脸骄傲,“孟云堂,你的家属来了。这是爱谁的都有啊。” 孟孟在前面收礼,师父在桌子后和观众闲聊,“北展门口卖花的家里供着我的牌位。” 孟孟抱着粉丝送给自己的玫瑰花,想到师父空落落的。 转回身看着师父,郭老师太了解这几个皮孩子,看着孟孟停在那不知道憋着什么想法,“诶呀,要坏。” 孟孟跪地,把花儿送给师父,安抚粉丝,“给师父的。” 郭老师看着跪地的孟孟也有些感慨,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不再淘了,都是自己看着一点一点长得比自己高的,“快起来吧。你一跪下那几个观众都跟着跪。” 孟孟收完礼小跑回师父旁边,“你把那个挪挪,要不挡住前排观众。” 孟孟身手敏捷撂倒一束没有反抗的玫瑰。看向郭老师,师父一指,“前边那个。” 孟孟去铺平手捧花。 “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现在呢?” 逗弄观众,郭老师挡住脸,孟孟侧身拄着头趴在花束中央。 “贱气啷当的,快回来。”郭老师把孟孟喊到身边。 “感谢大家,刚才大林说把我叫上来,上台来呢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孟云堂。” “我徒弟。” “这是我的搭档,叫周九良。”被郭老师拦下,“你再看看我。” “啊,这是我师父。子不言父姓。我师父叫郭德纲。” 郭老师拍了孟孟肩膀一巴掌,“不是说不言父姓么?连名都说出来了。” “打我们师父来说教我们很多。什么传统艺术,太平歌词啊,评戏啊,唱歌啊,b-box都是跟我师父学的。我师父会的多。” 台下粉丝喊着“来一个。”是让孟孟,也是让郭老师。 郭老师接着,“也不全行,这个…”想到孟孟是女生紧急转了个话茬,“这个什么box听着耳生。” “您就说是您教的,显得您会的多。” “那,都是我教的。” “给您来一段儿,过去叫口技啊。” 孟孟捂着话筒学鼓声,按平时演的打算呲九良,回头一看师父站在那儿,怂了一下,刹车往自己头上呲。 孟孟抿着嘴唇,心里想着“要死,呲九良呲习惯了。” “诶,小孟儿,听这个感觉你肠胃不太好。” “我给您学一段小号。”一段小号学完,“是不是肠胃好一些了。” 爷俩一起扇着袖子,“听着可痛快多了。” “最开始叫口技,后来叫b-box,那可就不一样了。我给您学一段。” 孟孟把头发甩到身后,捂着嘴来了一段b-box。填个包袱加了一下干呕。“几个月了?” “孩子都出生快五个月了。和九良的。” “怎么又有反应了呢?” “这都是我师父教的。我对这些有节奏的东西有兴趣。像传统的太平歌词。” 孟孟手打着节奏,“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那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越唱声音越小,挑着眉毛装作上不来气。 师父一秒领会“需要吸氧么?” “这都是带节奏的。” “都是带节奏啊。” “评剧也是一样。” “评剧你也会呀?” “胭脂粉好比那迷人的药~蜜糖嘴好比两把杀人的刀~芙蓉面就是这个勾死人的鬼儿~小金莲好比这个恶毒魈~杨柳腰如同是绊马的索~风流眼逼我走上独木桥~” 师父和孟孟一起打着节奏“烟花院好比这个森罗殿~红绫被就是这个狱监牢~ 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嚼~管他张王和李赵~鸳鸯枕上唤娇娇~悔不听家严的苦训教~任意儿胡为我乱赌嫖~只说你花容月貌人俊俏却原来貌美心毒虚情假意内藏刀~” 长脸!郭老师心里想着露于外表。听着师父开怀大笑,孟孟松了一口气。算是没翻车,没给师父丢人。 “像唱歌也有节奏。” “啊~唱歌也有节奏。你给大家唱个什么啊?” “有一首歌特别火,叫三枪打死个麻辣烫。我特别喜欢,节奏感特别强。” 郭老师拦住孟孟,“你等会儿,怎么还闹出人命了呢?” “您听啊,一唱这样,bangbangbang加不加麻辣~加不加麻~哦加不加麻辣~加不加麻~哦嘞麻不加不加~加不加辣~欧嘞麻不加不加~bangbangbang~三枪打死个麻辣烫嘛~” “哦~因为不加麻就给neng死了。” “有节奏~拿我师父来说,我来德云社年头很长,师父教我们东西很多。这些年,”孟孟抽了下鼻子“这些年,德云社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这些年我一点儿都不委屈~嘎~”毫无预兆孟孟来了个刹车哭。 “诶呀,孩子,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拿我来说,我和辫儿哥就比不了了。最近辫儿哥挺火,我们都是一块儿长起来的。” “是,过命的交情。诶~听说你是他前女友啊?”郭老师想起几个月前的热搜,开始砸挂,一脸看戏的表情,听孟孟解释。 “您也不捧咱俩,咱俩来的又早,一合计炒个绯闻啊。正好那天他喝了点酒,打南京南站那十五米高台就要走下去,被我一把薅住了荡了个秋千。我买的热搜是张云雷和前女友荡秋千,谁传的我跪地哀求他别跳楼啊?” “你俩也是要强。” “我把他叫上来,您问问他。” “问问荡秋千的事呗。去吧。” 孟孟回后台,换上了辫儿哥。 辫儿哥凭借笑傲江湖一举成名,粉丝送礼如同上货,很多人为了听辫儿哥的相声也被孟孟圈粉。 ………… 返场的时候下面观众喊着孟孟,孟孟把大林叫到身边,大林还很懵,彩排的时候没听说有合唱啊。希望能唱接的上来的小曲儿戏剧。孟孟指着大林“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孟孟唱了第一句大林松了一口气,歌曲,应该不能翻车。 “你不要像无尾熊缠着我,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孟孟特意拖了长音。 大林会意捧了一句“为什么呀?” “我~是~你~爹~”孟孟唱完赶紧往九良怀里跑,大林推了一下被孟孟躲开,没注意到身后郭老师,郭老师一脚直接踹中孟孟。 九良接住孟孟,搂在怀里给孟孟揉了揉孟孟的后腰。 “没事没事,不疼。”皮完就跑的孟孟挨了顿踹心里舒服多了。 …… 封箱过后栾哥出了七队八队人员名单。一队一位老先生,栾哥把谢师爷分到了七队,还有怹搭档东哥。孟孟单独找了师爷私聊。 孟小仙儿|师爷好。??·??·??*?? ??提前给视野师爷拜个早年。 谢金|诶,小孟儿。 孟小仙儿|师爷,新的分队名单咱们在一个队。我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您多担待。平时指着您帮衬。 谢大辈儿|别再跳清补凉就行。什么担待不担待的。你放心,我们都支持你。加油,好好干。 孟小仙儿|谢谢师爷。有您在我安心多了。 孟孟看着栾哥给的分队名单,建了个七队群。群名德云柒队。 孟小仙儿|欢迎各位成为德云七队大家庭中的一员。希望大家共事愉快。明天下午一点在天桥小剧场后天大家见一面。 孟小仙儿搭档|期待孟队长上任。 谢大辈儿|期待小孟儿队长正式上任。 谢大辈儿搭档|期待孟队。 孟小仙儿|咱们得轮班,有没有不方便出差的啊?可以调到八队去。八队常驻三庆园。 小浣熊董九力|孟姐,我不能出差。 李九天|孟姐,我也不行。 孟小仙儿|行,我问问辫儿哥。 和辫儿哥的私聊 孟小仙儿|辫儿哥哥 张小辫儿|说吧,什么事啊? 孟小仙儿|懂我,你们八队常驻三庆调几个能出差的给我呗。我们队九天九力都不能出差。 张小辫儿|我帮你问问啊。 张小辫儿|秦霄贤,孙树超,就是孙九芳啊都可以,我和栾哥说一声就换一下吧。 孟小仙儿|ok,改天我请你吃饭。带着九郎来家里。安锦安宥又长胖了,你俩好几天没见着了吧。 张小辫儿|行,改天我去。 孟孟把老秦和九芳拉进群聊。 孟小仙儿|欢迎秦霄贤 孙九芳加入德云七队~撒花~ 旋儿|师姐,我是八队的。 大头芳芳|大家好。 孟小仙儿|辫儿哥把你调到我们队啦。九力九天你们去八队。 旋儿|哦哦哦,好的师姐。 小浣熊董九力 李九天|收到,师姐。 孟小仙儿|明天下午一点天桥小剧场后台大家见一面。 旋儿|收到,师姐。 大头芳芳|好的师姐。 第39章 初次见面 第十章重修了一下加了个小段。 …… 德云七队和德云八队正式成立。德云社唯一女弟子成为七队队长。网上除了恭喜,还有一部分质疑。 女相声演员? 还成了队长? 她凭什么能和张鹤伦张云雷平起平坐? 孟孟把营销号写的文章当小说看,看到有意思的还会和九良分享。 这会儿,孟孟正一件一件试衣服,“航航,你说我一会儿穿什么衣服啊?” “媳妇儿穿什么都好看。那件小毛衣就很好。” 孟孟拿过九良说的小毛衣,选了一条能搭上的裤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太拘束了啊。” 九良给孟孟扣上小衣服“有您在不会太拘束。” 孟孟跳了两下提裤子,“可别天天死气沉沉的。我去一队后台都特压抑。高老师和栾哥一在后台我都不敢说话” “看见您啊就不会死气沉沉的。谁学艺的时候心里没有个姑娘叫孟云堂啊。”一把把小媳妇儿抱进怀里低头在脸上偷亲一口。 孟孟锤了他一下,“除了你谁心里有我啊。” “那是我近水楼台先吃糖。社里头可有不少师兄弟对您虎视眈眈。走了媳妇儿,去和队员们见面喽。” 孟孟九良提前了半小时到了天桥后台,队员们陆续赶到,都到齐时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孟孟不想给什么所谓的下马威。大家都是同事,日后是一个大家庭,孟孟希望大家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但是整个后台弥漫着一种尊敬、敬重、严肃的气息 “2月7号咱们在广德楼开箱,大家顺便把节目给我报一下。彪哥要回老家年后回不来我知道了。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希望大家认真对待舞台对待观众。在我面前大家不用太拘束,我特别好说话,只要大家不犯原则性的问题就行。 这位是谢金谢师爷,筱亭你是岳哥徒弟你得叫师祖。明年三宝演出多了,队里我不在的时候麻烦师爷帮忙看着点。 这位是我搭档周九良,也是我丈夫,我是队长,这就是队副啊。有什么事大家觉得找我说不出口的找他也行。 希望大家共事愉快。 大家生活上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说。咱们队我看了眼名单,霄字科也挺多,大家在台上多历练历练。平时多练练基本功。咱们的传统,师父忙的时候可以请教师哥,希望大家在演出上能找到自己的风格。 咱们队好多人我还没对上名。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孟孟说完开始期待队员们踊跃介绍。扫了一圈大家都低着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你们都不说话我可要点名了啊。” 大家目光躲闪,避免与孟孟眼神接触。从一窝鹌鹑里孟孟发现一个头快要低得把自己折过去的。孟孟想了想应该是霄字科的。“秦~”秦霄贤猛一抬头正好撞上孟孟的目光。“秦霄贤,我应该没记错吧。” 老秦站起身,有些惊慌失措,驼着背摆弄着手指,却依然无法平静内心的慌乱,“师姐,没记错。” 规矩很好,仪态不够,看着就没底,孟孟对老秦在心里做出的评价。孟孟微微仰头,“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老秦介绍着头越来越低最后直接看向鞋尖,“师姐,我叫秦凯旋,艺名秦霄贤。霄字科的,他们都叫我旋儿。那个,师姐我不上台演出。我负责报幕。” “为什么啊?抬头看着我说话,背挺直了。” 老秦抬起头,说话还是有些断断续续,“师姐我中间离开了一年。之前学过的东西都忘了。教我的老师让我从报幕开始做起。” “想上台演出么?” 老秦眼神里有了光,坚定地点了下头,“想!” “没事,开箱你出个节目。对春可以不?” 老秦抿着嘴点点头,“可以师姐。” “行,你来三场对春。三场四场好演一点。有谁给他量一下?” 老秦两边看了一圈,担心没有愿意给自己搭的。孟孟和九良交换了一下眼神,九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姬霄桐举手,“师姐,我给他量。” “行,正好,霄桐可以,老五队的我认识。旋儿你坐下吧。诶,你和旋儿搭了,那李霄樵咋办呐?” 李霄樵起身举手,“师姐那我来快板书。单人也行。” “行,那你开场,快板书热闹。李霄樵也是老五队的。” “对,师姐。” “行,还有谁是霄字科的?” 张奎拉着郭晗举手“师姐,我们俩也是霄字科的。我们俩一场。我叫张奎,他叫郭晗。还没给字。” “行,那你俩二一场。打灯谜行吧。” “行,师姐。” “霄字科的没有了吧。” 筱亭举手弯腰起身,“姑,我是筱字的,也差不多。” 筱亭那个汉奸一样的小表情给孟孟逗笑了,“筱亭,你这是憋着长辈儿呢。介绍一下吧。” 筱亭向大家鞠了一躬,“老祖好,姑姑好,各位叔叔好,我师父是岳云鹏。我叫刘筱亭。张九泰是我搭档。我们来《绕口令》” “行,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都叫你二哥啊?” “对,真不是我要占便宜,我在家排老二。” “行,二哥,你俩四一场。九泰介绍一下。” 被点名的九泰起身,“我是张九泰,本名叫张席仔。那个小黑土豆的搭档。” “席仔,你太白了。比我一女生都白。” 筱亭起身,“姑,可能是我在旁边显的。” “是,九良不黑。九字科,来,九芳,你介绍一下,咱是熟人了,在五队演过。” “诶,师姐,我被摘字察看了。艺名现在不能用。冲撞了师爷的父亲。再次抱歉,一时气盛。”九芳和师爷鞠躬双手合十道歉,被师爷搀了一下,“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小伙子年轻气盛正常,今后好好演,戒骄戒躁。你们五场吧。师爷倒二。” “行,师姐我和韩鹤晓来《百兽图》。这是我搭档,韩鹤晓。” “行,九芳来《百兽图》。” “那我们来《下象棋》。东哥你们都认识了。” “行,彪哥你们也认识,咱一直流传着东哥和彪哥的传说呢。我和九良我俩攒底《杂学唱》。8号到12号的我再排,都说我也记不住。不许误场蹲工 刨活阴人,这也是咱班规啊。 年前咱录个视频,我看七队微博也注册了,咱都录一小段给大家拜个年都露个脸。后续再聊。 旋儿你留一下,其他人就先回去吧,耽误大家休息时间开了个小会。” “师姐再见。师哥再见。” “师姐再见。” “小孟儿再见。” “师爷再见。” 孟孟和九良送出去其他人回到后台,看见老秦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摆弄着袖子,听见俩人回来才抬头起身颤着音喊了一声“师姐,师哥。” 孟孟坐到老秦身边,拍拍旁边沙发,“没事,坐,你放松,不用紧张,我又不能吃了你。你上台也这么紧张吗?” “上台不介。就就就” “就见着我紧张呗。见着我有啥好紧张的。这你要是在八队看见辫儿哥不得吓尿了啊?” “您是队长嘛。” “放松,队长不吃人。我把你留下是我们三宝缺个主持人。不知道你有空没?小伙儿长的也挺帅,跟着能见见世面。” “我有空。随时。” “行,不过你这仪态得板一板,一上台看着就心虚。不能驼背,得站好了,大大方方的。你开过背么?” 老秦摇摇头,透露着憨气。 九良心里为他默哀三分钟。开背,疼啊。在家里孟孟非说自己含胸追着自己开背。吱哇乱嚎,龇牙咧嘴,跟上刑一样。 “来,我给你开背。”孟孟拿个垫放到自己脚下,“来,坐这儿。盘腿。”老秦听话坐到地上,孟孟把老秦两胳膊架起来,“来,抓住胳膊肘。” “我腿细,硌的疼,九良你帮我,一手压着他胯,一手帮我推着。要不然他顶胯,效果不好。”这都是在航航身上得到的经验。 九良对这套动作特熟练,如今也轮到别人享受。 “啊,姐,疼,哥,哥你手劲真大,不行,要折了。” “每天得练一练,省的含胸驼背的。你得有自信,你不自信观众看着就发虚。没事可以写一写新活,创作能力对于相声演员来说很重要。写完给我看一看,我觉得行你就可以上台压一压场子。别太紧张,放开了演,出什么事姐替你们兜着。” 第40章 抓师父 孟孟和九良趁着阳光明媚抱着两个崽崽去晒太阳,回了师父家。孟孟开车,九良坐在后座照顾两个宝宝。两个崽崽将近五个月,偶尔能够扶起来坐一段时间,安锦比较喜欢别人扶着,坐在那抱着自己的小脚丫。安宥喜欢扣着趴在床上。 九良喜欢安锦喜欢的紧,平时师兄弟看宝宝都时刻关注着,生怕把孩子偷走。安锦活泼的总吸引注意力,孟孟更关注安宥多一点。 孟孟停好车抱着安锦,九良抱着安宥。安宥更贪吃,比安锦可是胖了不少,孟孟抱时间长胳膊酸。 俩人抱着孩子小跑进了师父家。 “呦~都在呢。你们是不是知道信儿了,都赶今天回来啊。大林呢?”孟孟一进门,饼哥四哥 辫儿哥 九郎 陶阳 岳哥 岳嫂 三哥 栾哥 都在,家里出奇的热闹。师娘知道俩孩子要来特意调高了空调温度。 “这不是知道你抱孩子来嘛,都合计看看小外甥小外女儿呢。大林去录喜剧人第二期去了在上海没回来呢,年前最后一期,年后还找咱助演呢。师娘买菜去了,师父也在上海呢。”饼哥上前从孟孟怀里接过安锦。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安锦有些认生,眨着葡萄般的大眼睛四处看。“来,饼舅舅抱。让妈妈歇一会儿。安锦最近也沉了。” (安锦按孟孟这边论叫师兄弟们舅舅,安宥从九良论,叫叔叔大爷。) 陶阳麒麟剧社刚开业不久得挑大梁,很少有时间去看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俩小崽儿。走到饼哥身边,想摸又不敢摸。 孟孟看到陶阳喜欢孩子喜欢得紧,做出抱孩子的手势,“没事,崽崽你可以抱抱她,安锦不能哭。像我这样,你把她竖着抱,别抱太紧,她现在脖子能撑住头,没有问题。” 饼哥把小崽儿递到陶阳怀里,帮他摆好姿势,阿陶宝宝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安锦在陶阳怀里倒是很开心,还啃了陶阳一口。 “安锦喜欢小舅舅呢。亲了你一口,蹭满脸口水。来,让妈妈抱,小舅舅太瘦了一会儿该胳膊疼了。”孟孟伸手接安锦,安锦伏在陶阳身上不理孟孟。“小宝儿还挺喜欢崽崽。” “没事儿不沉,我抱着吧,安锦别难受就行。” 四哥凑到九良身边“我来看看我干儿子。”安宥正睡着,睡梦中还啃着小手。“我帮你抱一会儿吧。” “不用,你一倒手他准醒。醒了看见这么多人他准哭。”九良拒绝了四哥。 孟孟把安锦放心交给陶阳,自己去找岳嫂聊天。 饼哥辫儿哥凑到陶阳身边,“诶呀~你让我抱一会儿。” “没办法~安锦喜欢我。孟姐,我以后教她唱京剧吧。” 家里月嫂忙活着照看儿媳妇,宝宝三个月的时候就离开了。孟孟正和嫂子唠宝宝辅食,听到崽崽喊自己,有一瞬间纠结,“啊?你俩是挺投缘的。那就拜师吧。其实我不想让俩孩子太累,像咱们一样从小吃太多苦。我有点心疼。” 岳哥宽慰孟孟,“咱们也都从小熬过来了。不吃苦怎么成材啊?我看崽崽教安锦挺好的,京剧也就他教了。” “航航同意么?”孟孟征求九良意见。 “我也心疼孩子。小姑娘学京剧也好,将来像孟姐一样,京剧练身段。不说相声还能进麒麟剧社,能轻松点。” “那就拜师,女孩儿比起说相声还是京剧吃香儿些。”孟孟比较有发言权,一锤定音。 陶阳逗弄着安锦,“小安锦,叫师父,叫师父啊。” “五个月要是会说话得把咱吓死。”栾哥说着就听安锦叫了一声,“啊~”然后看着陶阳笑。 “安锦听懂了。喊师父呢。安宥还睡呢,安锦都拜师了安宥还睡的嘎嘎香。以后肯定是个没心没肺的。”孟孟啃着苹果笑话安宥。 仿佛听见亲妈在嘲笑自己,安宥睁开了双眼,在爸爸怀里,安宥醒来后没有哭闹。看着陌生的环境,这么多的人有一瞬间愣神。 “诶呦,安宥今天太给面子了。醒了之后看见这么多人没哭。不知道安宥选谁做师父呢。我和航航打算让安宥说相声继承父业呢。看看哪个叔叔大爷愿意教呢。” “安宥这么可爱,咱们肯定都愿意教,不知道安宥愿意拜谁呢。”四哥伸手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九良松手。 孟孟提议“要不然抓周啊。人家抓周抓房照什么的。咱抓周抓师父。看看安宥选谁。” “行啊,整个垫儿安宥别着凉了,看安宥选谁。”饼哥去拿小褥子,铺到地中央,九良把安宥放到小褥子上面。几个叔叔大爷蹲在安宥一圈,弯着腰看仰着的安宥。 安宥看了一圈不见爸爸妈妈,有些慌乱。孟孟开口,“看宝宝选谁呀?选哪个做宝宝的师父啊?” 安宥仿佛听懂了。“额~”趴在小褥子上四处张望,朝辫儿哥伸了手。辫儿哥喜笑颜开,其他几位叔叔大爷垂头丧气,尤其四哥,“平时我们俩关系不错啊,怎么就没选我呢?” 孟孟看到结果,“你不是他干爹了么。那肯定得再选一个护着自己啊。完喽~我家宝贝儿给自己选了个最严的师父。以后学艺日子不好过呀~” 安宥趴在褥子上,等半天没有人抱自己,“啊~”一声哭出来。孟孟和九良急忙跑过去。四哥把安宥抱起,“乖,以后干爹疼你啊~师父要是凶你咱跟干爹说。” “辫儿哥也不能对孩子太严。”九郎帮着辫儿哥找补,“他教我太平歌词还挺有耐心的。虽然是总说我放屁都不在调门上。” “呦呦呦~那是对你~我们当初跟他学的时候被嫌弃成什么样了~”孟孟在一旁起哄。“倒仓的时候教我评戏,给自己教生气了。说我学的唱的跟驴叫唤似的。他有耐心只对你一个人~” 孟孟起哄给辫儿哥也弄得不好意思,“去你的吧。净揭我短,你是不是我闺蜜了。” “塑料的。闺蜜哪有对象亲呢?你们拜了师的过几天过年了可是要给红包的啊。” 三哥看孟孟贪心的样笑出声,和小辫玩时间久了怎么也财迷了呢,“瞧你那小抠儿样儿~怎么我们叔叔大爷的还能差了俩孩子红包?” “还说呢,年年筱怀筱亭筱菊给我们拜年都得给出去好几千。我都不敢去你家和岳哥家拜年。” 辫儿哥翘起二郎腿,“一过年我都躲着他们。我可没钱~” 第41章 生病 俩小崽儿在师父家里还好,比较活泼,回到家里有点发蔫。到了晚上七点多安宥开始有点发烧。 孟孟给安宥擦了身子不见退烧,小崽儿烧的像没事人一样,孟孟抱着他在卧室里转着圈地哄,他换了个环境开心得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伸着手拽飘窗窗帘的流苏想要往嘴里塞,孟孟哄着往出拿“哦~宝宝乖,脏啊~不吃这个啊~给妈妈~”。 安宥口粮被妈妈拽走委屈得撇着嘴,眼里包着一汪泪,“啊~” 九良拿着奶瓶子走进卧室,喂到安宥嘴里,安宥想要抱着奶瓶子安心吃奶止住了哭声,“姐,安锦也发烧了。39度3。” “今天白天都吹着了,去医院吧。安宥也没降下来。”孟孟抽了抽鼻子,“怪我了,我非得往外嘚瑟。让俩小崽儿遭罪。还不如我发烧呢。” “也是我从师父家出来的时候没包严。您别自责。” “走吧。让咱爸咱妈跟着吧。还得挂号排队呢。咱俩忙活不过来。抱着安宥,我去收拾东西。” “行。我去告诉怹俩一声。” 四口人抱着俩孩子去了儿童医院。挂了儿科急诊。候诊大厅里都是生病的宝宝,孩子多,哭的也多。安宥抱着奶瓶子就能止住哭声,安锦是个挑剔的,陪着其他宝宝一起哭。还专门要孟孟抱着,换人哭的更凶。 孟孟站着晃着安锦,“哦~宝宝乖,宝宝不哭~小安锦最懂事了。是妈妈不好,让安锦难受了是不是~乖,一会儿看到医生阿姨了就好了~” “怎么办啊航航,孩子一哭我心都碎了。”几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眼泪滴落到安锦脸上,安锦哭得一愣,小手往孟孟脸上擦,“宝宝真懂事~妈妈也不哭~宝宝也不哭了好不好~” “请周安宥小朋友到二号诊室就诊。” …… 医生给两个宝宝开了退烧贴和对乙酰氨基酚干混悬液,平时注意补充水分。 回到家已是凌晨,退烧贴发挥作用,俩宝宝都退烧了,在周妈妈和孟孟怀里睡得正香。 “媳妇儿,换我抱着吧。你抱着一下午了。” “放床上就行,还得折腾呢。天都亮了,你睡一会儿,别又头疼。你睡醒了换我。” “你先睡,我看着他。” “你睡不着就把妈换下来,安宥可不轻,妈抱的胳膊疼。让爸妈早点休息。” “行。咱俩照顾着。” …… 孟孟靠着墙眯了一会儿,安宥醒了刚要哭,九良赶忙把安宥抱起,“宝宝不哭,妈妈睡着,咱别把她吵醒~宝宝是不是饿了呀~咱吃完奶吃药药好不好~” 安宥好像真的听懂了,不再哭,抱着奶瓶子开始吃饭。孟孟醒了看着九良抱着安宥,“我睡着了。还发烧吗?” “退烧了。安宥饿了。安锦还没醒呢。” “俩小崽儿也折腾够呛,睡吧。一会儿把药给安宥喂了。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吧。” “呦~安锦醒了。应该也好多了,自己玩呢。”九良把安锦抱起来喂奶。 安宥吃药比较省事,刚吃完药要往外吐被九良一个奶瓶子塞进去喂了些水。安锦喝完药开始一点点往外吐。连带着水都不喝了。给孟孟愁得直揉眉。 小孩儿生一次病之后更加黏人,一哭就有爸妈抱着,俩小崽儿开始学会假哭。一点点吭唧。 “俩小崽儿这么黏人等年后咱们开箱咋整?这还学会假哭了。”孟孟抱着安宥和九良抱怨。 “等再大点抱后台去,让咱师兄弟帮忙带。” 除夕夜俩宝宝还有些咳嗽,孟孟和周妈妈准备了年夜饭。照顾两个崽崽太累,孟孟没精力再皮。俩人本命年穿了情侣款红卫衣。 第二天春节,九良和孟孟去师父家拜年,大家还问怎么没带两个小崽儿。 孟孟嗑着瓜子“发烧了,不能再带出来了,得等天暖和点的。” “诶~可惜了~还给俩宝儿准备的红包呢。”辫儿哥拿出两个红包。在孟孟眼前晃了两下,孟孟抓了一把没抓到,辫儿哥背到身后,被九良从后面抽出来,“给媳妇儿~不能嗑太多,吃多上火。” 孟孟拿着红包扬扬头把手里瓜子放回盘里,“瞧瞧~自己媳妇儿自己疼。你家搭档呢?” “他马上到。我要给九郎发消息,你们俩欺负我。” “呦~谁欺负师哥了啊?师哥过年好。”饼哥和四哥到了师父家来找小辫儿和孟孟。 “师哥过年好,师姐过年好。”四哥和小辫儿孟孟拜年。 “饼哥过年好,四哥过年好。”孟孟九良给饼哥四哥拜年。 “过年好。过年好。俩孩子呢?” “发烧感冒了,带不出来了。” “好点没呀?我合计能看见俩孩子还准备红包了呢。” “不发烧了,还有点咳嗽。孩子不在他妈在呀~我可以代收。”孟孟伸手,饼哥把红包交给孟孟,“还有四哥的一份儿。都在包里了。” “谢谢饼哥谢谢四哥了。等你俩收徒我也给我师侄包。” “一杆子支八丈远。你就跟小辫儿学吧。越来越抠。” “那我得给俩崽儿攒钱呐。师父在卧室呢,你俩去给师父拜年吧。” “行,一会儿等岳哥咱一起上大爷家。我俩先去给师父拜年。” “干爹还能再给我压岁钱~俩小崽儿还能再收点。岳哥来岳哥也能给点。崽崽挣得少,可以就收一份安锦的。” 辫儿哥听着孟孟小算盘噼里啪啦直响自己也想和九郎要个孩子了,可惜条件不允许,“崽崽的你也算计呢?陶阳麒麟剧社也不容易。” “安锦可是拜师了。这是当师父的给的压岁钱。就像你的压岁钱我得替安宥收着一样。放心,都给他们留着,等他们长大以后给他们。” “呦,岳哥过年好。” “过年好。俩孩子没来啊,给俩孩子的压岁钱,小孟儿帮忙收着吧。” “谢谢岳哥。这是麓一麓玥的压岁钱,我和九良的。” “谢谢小孟儿和九良了。筱亭是不是分到你们七队了啊?你帮忙多照看点。” “应该的。诶呦,我是不是还得给筱亭压岁钱啊?是不是这回躲不过去了啊?”孟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成筱亭队长了,年后还得开箱。 “哈哈哈哈完喽,这回躲不过去了。准备着吧。我去给师父拜年了啊。” 孟孟坐到九良身边往九良怀里拱和九良撒娇,“嗯~航航~不合适~我给出去的也不少~这筱亭筱菊还得给压岁钱。” 九良顺着孟孟的背“这要是没有俩孩子,您给出去的更多。还不见回头钱。这已经往回挣了。全靠俩小崽儿呢。” 第42章 开箱 年后大林喜剧人排了场相声剧,要孟孟帮忙当助演。孟孟在司令的七十三房姨太太和女主中选择了姨太太,在台上穿着古风服饰梳着古典发髻踩着椅子突突着汤姆逊。 忙忙活活转眼就到了七队开箱的日子。 因为是七队第一次出现在大家视野,孟孟格外重视。提前来到广德楼后台。听到里面打板声儿还有点意外。 “嚯,还有比咱俩来的还早的呢。板儿打的不错啊。” “应该是李霄樵啊,今天开场打板。” “孟姐过年好。九良哥过年好。”李霄樵放下快板给孟孟九良拜年。 “过年好过年好。” “来的挺早啊。” “早点来这练板。” “没事,别紧张,接着练。”孟孟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湘妃竹的扇子,微笑着看李霄樵练板。 原本自己练的好好的突然变成查作业,李霄樵怀中抱月摆好姿势。眼神止不住的往孟孟身上瞟。 给孟孟看的也有点拘谨“不是你有啥紧张的啊。在五队也不是没见过我,你不用看我,再看九良该吃醋了。打的挺好的。” “在五队您也不是队长啊。” “怎么当队长吃人啊?” “孟姐过年好,九良哥过年好。”霄字科九字科几位一起进了后台。老秦看见孟孟和九良还有点害怕,开背的阴影挥之不去。 “过年好过年好。来的都挺早啊。” “孟姐过年好。姐夫过年好。”东哥和鹤晓哥一起进了后台。大家都是师兄弟,平时都按科叫师兄师弟,孟孟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九良姐夫,给九良也是叫一愣皱了皱眉。 “师哥过年好。” “东哥过年好鹤晓哥过年好。我第一次听你们叫九良姐夫。明儿个管我叫弟妹也行。这我是不是得发红包啊。都准备好啊,抢的多抢的少的看手气啊。”孟孟在七队群里发了五个二百块的红包。 孟小仙儿|大家新年快乐! 九良带头抢了红包,抱着孟孟胳膊“媳妇儿我第一个包才抢七毛~” “瞧你这运气。我发二百你抢七毛?点子正啊。”孟孟偷偷给九良又发了个单独的红包。标着“私房钱。” 见九良领了红包几个人拿出手机,后台此起彼伏,“谢谢师姐!” “没见着师爷呢,咱一块儿给师爷拜个年。师爷直接破产。” 东哥:“他啊,过年连夜跑了。就怕咱拜年呢。我都没见着。” “不能演出也不来了吧。等出正月再演。” “姑姑过年好,各位叔叔过年好。”筱亭进屋一个滑跪。孟孟吓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他扶起来“赶紧起来吧。地上凉。” “谢谢姑,谢谢各位叔。” “过年呐就是你们筱字的狂欢。就你们最乐。”孟孟拿着手机给筱亭转账。“终究是没躲过。当初在五队有筱怀,这回有你。” “诶师爷来了,师爷过年好!”刚给筱亭转完账要收手机,孟孟看见师爷带着口罩带着帽子狗狗祟祟进了后台,大个儿实在显眼。孟孟跪地给师爷拜年。 后台跟着跪了一片,“师爷过年好。”二哥默默提高自己调门,“师祖过年好。” “诶呦呦呦,我好像来错地方了,我还是走吧。”师爷作势要走,被孟孟拉了回来。“我给你们也拜一个。下回正月里我可不排班儿了。这也就是你小孟儿,这平时正月里我都让你们见不着我。”师爷边把孟孟扶起来边在群里发红包。 “今天又白干~” “谢谢师爷!” “谢谢师祖!” “一会儿演出开始我们俩先上台托付几局,然后再正式表演。大家都上台让观众认识认识。演出结束我请客,咱们出去聚一顿。” …… 没换大褂孟孟和九良走上台,台下爆发一片掌声。“感谢大家来七队,” 九良也有点激动,给孟孟塞话,“是。” “今天是开箱。” “对。” “今天非常的开心,我也挺紧张的。” “为什么呢?” “因为啊,当队长。当七队队长之后呢,手底下有好多的队员了。我就说了算了。” “封官儿了。” “主要以前自己个儿我还没管明白呢。这一下让我管好多人,我这心里边有点有点不踏实。我总怕他们造反。” “造反怎么办呐?” “其实就是大家伙儿一块儿共同努力,拿我来说我也没什么能力能带一个队。都是大家伙儿捧。” “您这是谦虚。” “这一年来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成绩。也就生了俩孩子玩,师父一想给你一个队一起玩玩吧。这就成队长了。” “这不能一起玩儿啊。差着辈儿呢。” “他们能和筱亭玩儿一起去。打我们俩来说共同努力,不能忘掉以前那个氛围。” “是。” “以前的感觉还得在,不能说当队长了就膨胀了。我们没有,我们还是德云社的小学生,还在努力还在学习。包括大家伙儿一块进步,创造更美好的七队。”孟孟说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这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接下来呢就请我们所有的队员上台,大伙儿认识认识。我也认识认识。有的我也不是很熟。” 大家快速上台孟孟挨个介绍。介绍到张奎的时候不出意外,“这是郭晗。” 郭晗上前举手“师姐,是我。”下面的观众跟着一起喊“吁~” 孟孟伏到九良肩膀,九良帮忙找补,“大伙都认识认识,他搭档啊叫郭晗。他叫张奎啊。” “啊,大奎奎。我这脑子可能随孩子一块儿生出去了。” 介绍到老秦,“这是我们队的颜值担当。” 台下观众起哄,“他帅还是九良帅?” “不能起内讧啊。他叫秦霄贤。这是我从八队辫儿哥那抢回来的。” “还差彪哥,彪哥事儿比较多,打打杀杀的。” 九良接着“彪哥陪村长喝酒去了。” “这是我们七队的所有人,除了彪哥。彪哥在老家还没回来。我们哥俩演几天就要跟三宝走了巡演去。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师爷攒底,希望大家多来捧。我们七队不想说大家听谁听谁的大家伙看七队不要说看七队孟云堂。诶,还有点害羞。感谢大伙。今天开箱咱也热热闹闹的。首先请您欣赏第一个节目吧。” “您这队长还兼职报幕呢?” “我看报幕员也不上啊,就给报了吧。下面请您欣赏第一个节目,《绕口令》,表演者李霄樵。” …… 孟周攒底《杂学唱》,粉丝送了好多礼物。有粉丝借着送礼和九良拥抱,孟孟这边忙着收礼还不忘吃醋,“诶呦还拥抱也不嫌恶心。” 粉丝喊着“你俩也抱一个。” 孟孟收着花,“我都抱够了~” 台下有个小孩等得着急,“你们还演不演啦?” 九良小奶音哄着他,“马上马上。马上我们就下去啦。不急不急~” 台下总有一群大哥爱逗孟孟,“退票吧。” 孟孟一脸委屈,“你们把这些拿走,别退了好不?今儿开箱,你们要退票。” 大哥接着调戏,“你跟我走就不退了。” 九良叠着手绢“那你还是退了吧。”开扇往桌子上一敲,给孟孟吓了一跳。 “我可不敢,他可不好哄。” 观众对小两口日常撒狗粮的行为习以为常,“咦~” 孟孟单手掐着腰,“关键是比较废腰。” “哦~~” “感谢大伙捧吧。” “是捧你呢么?” “在这儿给大家伙儿拜年了,祝大家伙儿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鸡年大吉。祝大家伙儿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的快快乐乐的。发大财~” 九良带头鼓掌。 孟孟介绍了一下师爷和东哥,做了自我介绍。 孟孟唱了段《探清水河》《夫妻观灯》在串到《十八摸》的时候九良笑得无奈,“谁说女演员不能演荤口,你这生完孩子以后更肆无忌惮了。” “黄梅戏么,不黄就没戏。” 孟孟学唱了段白派大鼓《探晴雯》。 “冷雨凄风不可听, 乍分离处最伤情。 钏松怎担重添病, 腰瘦何堪再减容。 怕别无端成两地, 寻芳除是卜他生。 只因为王夫人怒追春囊袋, 惹出来宝玉探晴雯, 痴心的相公啊, 他们二人的双感情。” 唱的头皮麻酥酥的。 “流行歌曲好多,我们都喜欢唱的,有这么一段,《西游记》中的有这么一段。一行人。都有谁啊,有唐僧,孙悟空,猪八戒,还有张飞。” 九良拦住掰着手指头的孟孟,“《西游记》里有张飞嘛?” “那谁来着?” “奥特曼。” “奥特曼像话吗?世界上没有奥特曼。” “世界上没有魔仙堡。” “太过分了!有!明天小蓝姐姐把你变成猪。” “那还怎么给你捧哏啊?” “让猴哥把你变回来。西游记里这么一段儿我特别喜欢叫《女儿情》,唱起来美美动人。” “您来一段。” 孟孟转身对着九良,“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唱完咬着嘴唇对九良抛了个媚眼。 “美,您最美了。谁美的过您啊。” 孟孟夹着嗓子“御弟哥哥。” “叫唐僧呢。”这声儿,九良不能再往下想。 “留下来吧。” “留唐僧呢。” “就一宿。” “出去!这是国王这是流氓啊这是。” “拿这个来说我们喜欢唱,还有什么呐。评戏,评戏我也比较喜欢。” “哦~评戏您也喜欢?” “对啊,有一段《牙痕记》我特别喜欢。又叫《败子回头》。古时候有位公子喜欢上一位青楼女子。” “呦~这志向很远大啊。” “俩人约会说有一天你要来娶我。公子公子打掉一颗牙给这名女子当做信物。有一天公子回家跟父母说了,父母不同意。” “搁谁谁都不能同意啊。” “父母说了,有一天,你要饭了你再去看她还认不认你。有一天这公子真要了饭了。” “梦想成真了~” “他爸爸是个预言家。真要了饭了,到这青楼之后问这个女子还认不认识我。女子说了不认识。那公子说了,你把那牙还给我吧。行啊。上这抽屉里拿出这么大一个包,哗往外一倒,你看看哪个是你的。” “嚯~” “这儿还一象牙呢。” “姑娘是个收藏家啊。” “就有这一出叫《牙痕记》又叫《败子回头》唱起来好听。” “您来来。” “胭脂粉好比那迷人的药~……虚情假意内藏刀~” 师爷站在侧幕条对几位队员说,“要不人家是队长呢,你们听听。小曲、黄梅戏、大鼓、流行歌曲、评戏人家都行。一样一个味儿。都不一样。” “特别好听。评戏里特别好听的还有一段儿我师父教我的叫《杨二舍化缘》里面有这么一折。” “嗯。” “猛抬头用目撒,墙上站出一位女菩萨。 菩萨她在墙上站,就好似日出东山飞彩霞。 一轮明月江心照,雪地里现出一盆花。 虽然她不是那天仙女,月里的嫦娥比着她。” “呦~您瞧瞧真带劲。” “师父唱的比咱有味儿,特别味儿,诶呦~” “那是脚气。” “其实最喜欢的还是什么呐?” “什么啊?” “京剧。” “国粹啊。” “拿这个京剧来说我会的还是比较多的,我爱京剧啊。像我听的那个京剧他都没听过。” “您什么我没听过啊?” 孟孟正要往下继续说,突然想到一些事,耳尖泛红一直漫到耳根。推了九良一下,“台上别啥都说。” “您想到什么了啊?” “那就京剧嘛,我唱的你都没听过。” “不是我说大话,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唱的那段儿。对你就是这么了解。就有这能耐。” “一张嘴你就知道哪段?” “我小名儿中华小曲库。” “听着。”孟孟点了点九良,拉回他注意。 “啊?” 孟孟背着手瞪着眼睛张着嘴,“哪段?” “这是马桶粘刷子。” “什么叫马桶粘刷子啊?你不是说一张嘴就知道哪段吗?” “您干张嘴啊?您得出音啊。” “还得出音儿啊,听着。” “啊。” “hun~tun~哪段?” “您这是牙疼,这哪段都有啊。” “说什么大话呀?” “什么叫大话呀,有字没有啊?” “有,马~来~哪段?” 九良张了张嘴“我唱一个你听听哪段。” “你唱。” “大~胆~” “诶,咱俩唱的好像是一段吧~” “你得唱整句的啊。” “整句的你就完啦。” “我还能接下下句来。” “你完了。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是歹人把城偷。”老生的词九良唱的比孟孟还熟悉,二人齐唱更多九良托着孟孟。 孟孟继续唱九良拦着“媳妇儿~不要再唱了~” “接上来了嘛?接上下句了么你?” “媳妇儿我唱半天啦。” “哪段?” “《三家店》” “行,还知道点。这是什么啊?当我爷们的,出门在外给他留点面子。” “我用你给我留面子?” “给脸不要是不是?” “谁给脸不要脸呐?你唱啊你接着唱啊。” “给你留个面子。这人气性大,在台上没事,回家好家伙气性一大把媳妇儿neng死,孩子leng井里。” “媳妇儿是好不容易娶的,孩子是费劲生的可不能,您回家别把我neng死就行。” “主要是他不会说单口。” “您都没了我还有闲心说单口呢?还想着挣钱的事儿呢?您不说相声了我以后也就不说相声了。” “这,给我自己留条命,也是给他留面子。” “您呐,别给我留面子。您唱。” “听着。明个看新闻啊周门孟氏凶(杀案)” “您唱吧,就别凶了。” “高老爷~”孟孟压着声音起的还有点高,逗得九良笑场把孟孟拦住。“您等会儿,高老爷?《牧虎关》高老爷来在牧虎关。花脸的唱段。” “我说了吗?我唱了吗?” “你唱没唱也是《牧虎关》。” “就不是!我唱完了嘛?” “他就是牧虎关,高老爷来止在牧虎关。” “高老爷来至在山海~关~” “山海关?” “城楼站定潘金莲。锯齿獠牙蓝靛脸。亚赛当年关美髯。张飞大闹乌龙院。猪八戒要过翠屏山。哪段?” “这我还真不知道。” “告诉你记住了。” “哪段?” “大杂烩。” “去你的吧。” 报幕员让二人返场。孟孟让姐帮忙把吉他拿上来。回到台中央,台下姑娘喊着“孟云堂我爱你。” “脱一个。” 九良没听清,“脱一个是说一个啊?” “我们是德云社,我们卖身卖艺不卖身。最起码得说一个。” “说完再脱。” “我脱你乐意啊?”孟孟锤了下九良。 “回家给我脱。” 孟孟抱着吉他,放到胸前,“九良给我买的小吉他,能听见么?” “能。” “你举脑袋上头去。”九良嫌弃着帮孟孟调低话筒。 “嚯~还能这样呢?你都把它掰弯了。” 孟孟弹了个小段儿九良带头鼓掌给孟孟吓一跳。“吓死我了,你别捣乱,乖~” 孟孟弹了几声突然忘了弹到哪,“完了,还得重弹吧。” “好不容易相识一场 为何你我又迷迷茫茫 人生的路有好长好长 我却在这个时候掉入了情网 我好累 你怎么不在我身旁 是否我们应该好好的想想 不要彼此再欺骗对方 你的表现是那么平常 可是我们就这样 让我不明不白的空欢喜一场 你的模样 你的善良 我真的真的比不上 我恨我自己做事太匆忙 没有对你好好的欣赏 让你的心灵受到了创伤 我都不知该如何补偿 你我渐渐的忘记了对方 这次是我让你受了不明不白的伤 我们不明不白的爱上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对方” 一曲毕,台下响起掌声,九良有点动情,“媳妇儿~我以后一定不骗你。” “敢骗我你等着的。天儿也不早了把大伙儿都叫上来吧。” 九良调动气氛,“上人!” “今天好多队都开箱。大家伙儿都拜年,我想都拜年没什么心意,咱大家伙的磕头拜年好不好?” “好~” 孟孟举手,“我想的主意!” “咱看谁磕的响年终奖就是谁的。”孟孟和九良把桌子抬走。“咱一会儿大家伙听我口令,我说新年快乐,鸡年大吉大家伙儿说过年好,往前跑。”九良跃跃欲试,孟孟拉着九良和队员平齐。 “都准备好,谁磕的快年终奖就是谁的。” 孟孟抬手抱拳行礼,“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鸡年大吉~” “过年好!” 大家一起往前跑,慢九良一步,九良咣的一声跪到前面,孟孟皱了下眉立即转换神色看向观众和其他人站定拜年后离场。 九良跪在那拜年,“过年好,年终奖……”回头见台上空无一人。 “什么玩意儿这是。” 第43章 队长不好当 从饭店出来有些微醺的孟孟坐在车里给饼哥发消息错发到德云队长群里,“哥~队长不好当啊~太费钱了~啊~哥啊~嘎~” 朱小饼儿:“宝贝儿现在你知道队长不好干了吧。往常咱一出差得吃我半个月工资。逢年过节还得发红包呢。” 孙叔:“小孟儿这就受不了了?我一过年都不敢见你们。” 伦儿哥:“这才哪到哪啊,你们还没出差呢。这才刚开箱。” 张小辫儿:“还得发红包呐?我们队刚聚餐。还得掏钱啊?!” 大林:“不是你在四队我没发过红包啊?” 三哥:“我现在就有点喝多了,听着小孟儿也没少喝。” 孟小仙儿:“我好久没喝酒了。今天特意和九良申请给俩小崽儿喂奶粉,我少喝一点。” 栾哥:“小孟儿你是不是发错群了。这是工作群。” 听见栾哥的语音孟孟一个惊吓酒醒大半,后背冒凉风。默默调高了空调温度。 孟小仙儿:“抱歉栾哥,我喝多了以为给饼哥发的呢。” 栾哥:“没事儿没事儿下回注意。” 饼哥和四哥吐槽“你瞅瞅栾云平,小孟儿不就发错群了吗?他一说话都闭嘴了。我再拉个群。” 饼哥又把这几个队长拉了一个群,群聊名称小孟孟的后宫,饼哥是群主。 孟小仙儿|饼哥,九良会吃醋的。 朱小饼儿|你还怕他? 孟小仙儿|还是有点怕的。 张小辫儿|支棱起来啊。这么怂呢? 孟小仙儿|你在九郎面前能支棱起来么? 大林|他可支棱了。九郎说东他也说东。 伦哥|都太怂了。像我在家就是皇上。 孙叔|是啊,皇上在后宫里不问世事。 三哥|就是在家里什么都说了不算呐。 栾哥|那鹤伦真是皇上。 伦哥|在家我说一我媳妇儿不敢说二。 孟小仙儿|嫂子那是不爱说话。 栾哥|一般都直接动手。 伦哥|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呢? 孟小仙儿|团欺。不像我~团宠~ 伦哥|得了,你家庭地位也不高啊。 孟小仙儿|说跪就跪。<(`^′)> 伦哥|九良啊? 孟小仙儿|(?_?|||)我。 栾哥|完了,小孟儿,你彻底在你后宫里失去威严了。 孟小仙儿|我是皇上呗。 饼哥把孟孟设成管理员。孟孟把群名改成孟小仙儿和她的男朋友们 孙叔|你这不怕九良看见? 张小辫儿|图片.jpg截图发过去了。 朱小饼儿|诶~我刚准备发。 孟小仙儿|你俩个叛徒!完了栾哥,明天小剧场我可能演不了了。 栾哥|不能误场蹲工啊。节目单都发出去了。 大林|完了,姐明天得抬着上台了。 孟孟看着旁边专心开车的九良,假装镇定“航航,你来消息了,我帮你看一眼。” “行,密码没变还是你生日。我对您没有秘密,您随时看。” 孟孟拿着九良的手机点开和辫儿哥的聊天框。把照片长摁删除。“vx运动。你今天没咋动啊。” 九良余光关注着松了一口气的孟孟,和手机里辫儿哥的聊天框“姐,vx运动没有消息音提醒。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辫儿哥跟我告状了啊?” 孟孟抱着电话傻笑着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 孟小仙儿|老公太聪明怎么办。他还没看见你消息就猜到了。 孙叔|这怎么还带撒狗粮的呢? 孟孟把群名改成白雪孙叔和七个侄儿 孙叔|......你咋不改成孙叔和七个葫芦娃呢? 孟小仙儿|那不行,那不差辈了么。 孙叔|你这性别还差着呢。 栾哥|白雪公主是小矮人他叔。 孙叔|......我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你们跟我拜年。 大林|叔,等我录完下一期的喜剧人去您家拜年。 孟小仙儿|孙叔连夜扛着火车跑了。 连续一周七队在广德楼演出。九良孟孟排了三场。十号开始和喆叔云翊师哥九龄九龙三宝全国巡演。辫儿哥负责三宝a组,他们组买票率比较高,孟孟和辫儿哥说了一声让老秦跟着a组去报幕。 首场三宝,定的节目单是《欢声笑语》和《拴娃娃》。 女更衣室 换完大褂的九良给孟孟拿着旗袍,“孟姐,剧场有点凉咱还穿大褂呗。” 孟孟对着镜子画着眼妆,“拴娃娃穿旗袍好看。大褂前一场穿了换一换。你不喜欢?我特意挑的和你大褂配套的。” “配套是配套,我怕你着凉啊。” 孟孟手上拧着眼线笔侧过头眼尾一挑“我着了你的魔了。” 妖精,九良心里想着“媳妇儿你这咔咔的拧反了。” “哦哦,”孟孟换个方向把眼线笔旋出,对着镜子画眼线“放心吧,没多一会儿不能冷。诶,上一场台下有个大哥居然说我没眉毛!” 九良想起上一场素颜上台孟孟掐着腰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没眉毛您也好看。” “你也觉得我没眉毛?”画眼线的手一使劲,步摇尾端轻晃,“完了,折了。差点进眼睛里。” “我看看。别动。”九良听说差点进眼睛里上前撑开孟孟眼角检查。 “你帮我画吧。”孟孟眨着眼睛仰着头把眼线笔递给九良。 孟孟妆画了大半,小脸几乎完美,除了淡一点的眉毛,刚刚下了重手的眼尾。九良拿着眼线笔不知如何下笔,生怕毁了孟孟整个妆容,“我哪会画眼线啊。往常不都是你拿我练手么?” “那你帮我把刚才的眼线擦了。” 九良捧着孟孟的脸,大拇指擦过孟孟的眼尾,想要观察是否擦净,九良把头伏的更低。 突然拉近距离,温热的气息打到孟孟脸上,有了孩子之后九良瘦了很多,棱角分明,深黑的睫毛轻颤,灯影落在眼里形成了的浮动的暗光。专注间散发着魅力引得孟孟心中一片悸动。手不自主的搭在九良胸前。 “红了。”九良喉结滚动,孟孟咽了咽口水。“弹三弦的手劲儿大,没事,我再补一下。”孟孟急忙转回身拿出眼影盘在眼尾补了下妆。“手蹭脏了吧,那儿有卸妆湿巾,你擦一下。” 九良低头拿着孟孟的卸妆湿巾擦手指,孟孟拿着化妆刷透过面前的镜子偷偷看九良,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幸好提前打了底妆。 回过神拿起眉笔,对着镜子描眉毛,“我这也浓眉大眼的怎么能说我没眉毛呢?” …… 孟孟出女更衣室的时候九龄九龙正在后台聊天。他们半天不出来原本想要打趣一下,看到穿旗袍化全妆的师姐不知如何张口。 她云鬓高挽,黛眉如画,笑靥如花,穿着浅蓝色的旗袍,如一汪春水,宁静、温婉、淡雅,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一袭旗袍,一帘幽梦。 仿佛置身江南水乡。 九龄把九龙的头拉低和他耳语,“我懂当初为什么九良天天念叨着孟姐了。” “搁我我也念叨啊。在师父家我见过几次,告诉你,也就是九良下手早。师姐那是我们几个心中女神一样的存在。” “我就不适合穿高跟鞋。当初结(jiě)婚的时候我穿着就难受。穿完还没有我站着高呢,一走道儿就想弯波棱盖儿。”孟孟走了几步脚趾挑着高跟鞋和九良抱怨。 一句话把兄弟二人拉到阿城,“完,孟姐就不能说话。” “哑巴美人。” “换回旅游鞋吧离得远看不出来。” “哪有穿旗袍配旅游鞋的啊?我还穿布鞋呢。” “布鞋也行。我都怕你崴脚。” 第44章 没眉毛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拴娃娃》,表演者孟云堂,周九良。” 孟孟随着九良登台,娉娉袅袅,倾国倾城,贴身的旗袍凸显身材,直到二人鞠躬,台下安静非常,上前送礼的观众仍沉醉在孟孟美色之中。 台下没有回应孟孟有些心慌。 直到一位大哥喊了一嗓子“太漂亮了!”观众仿佛回过神来,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九良望着光彩夺目的媳妇儿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同时,占有欲也达到了顶峰,从未有过的纠结,想把她藏起来只留给自己,又想看她在台上明艳生动。 孟孟舒了一口气,“大哥,我记得你,就是你上一场说我没眉毛。” “媳妇儿还挺记仇。”九良边整理桌子边塞话。 台下粉丝送花,孟孟单膝跪地收礼物。有位女粉丝送完礼物和孟孟拥抱,细看了孟孟两眼,对孟孟说,“有眉毛。画的。” 孟孟像只炸了毛的兔子,“我有眉毛!不画也有眉毛!” 有位姐姐安慰她,“有,有,有,有一点,好看。” 孟孟回到话筒前,“大家买票就是为了说我没有眉毛的么?我在后台打扮了一个多小时,又化妆又盘头发的,结果你们一个个的盯着我眉毛看。那姐姐告诉我,有有有,有一点。” 九良侧身看着孟孟憋笑,“可不是有一点么。再擦擦就掉了。” 孟孟推了一把九良,“那不还是说我画上去的么?” “对,呦~您听出来啦~”九良掐着小奶音。 “不要闹了哈,咱说相声。” “好~” “刚才二位老师表演不错,云翊师哥和我喆叔,让二位先下台休息。” “歇一会儿。” “把我们二位换上来了,上台来呢,得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大伙儿认识认识。” “嗯,知道知道是谁没眉毛。” =_= “过不去了是么?我的名字是孟云堂,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这位老师是我的搭档,也是我先生。” “嗯。”九良扬了扬头。 “叫周狗粮,狗粮老师袋装颗粒状的。” “媳妇儿你饿了啊?” “嗯?谁饿了啊?” “怎么狗粮啊?” “那叫什么?老公你叫什么来着?老公~公公~” “怎么公公啊,我成太监了。你后半辈子怎么办呐?” “叫什么来着?” “当媳妇儿的记不住自己老公名,我叫周九良啊。” “周九良周老师。这不是让你自己介绍嘛,像我名我就自己介绍。对不对,我叫孟云堂。所以你也得自己介绍,我叫孟云堂,哪有让别人介绍自己的,对不对,我叫孟云堂啊。要脸不要脸,还得让别人介绍,我叫孟云堂啊。” 九良撑着桌子,不紧不慢,“对,没眉毛那个。” “去你的,还过得去过不去了。” “过过过,还得接着过。” 台下大哥起哄,“分了吧,我娶你!” 九良开扇,迅速锁定声源,“疯了吧,大哥,我还在呢。” 孟孟挑眉,“大哥,你都说我没眉毛了,还好意思说娶我呢?别说我不愿意,我孩子也不愿意啊,是不是九良?” 九良合上扇子,“媳妇儿咱不要开这种伦理的玩笑。” “一般人和他家条件没法比,我都看不上眼。”孟孟拍着九良肩膀。 “怎么说呢?” “他们家,富二代啊。特别有钱,咱跟人家都没法比。” “不不不,您比得上。” “不不不,没法比啊,我富一代。没法比”占了便宜的孟孟冲着观众偷笑。 “您是没法比,您都成我爸爸了。” “那那么客气干什么~” “我跟你客气了啊?怎么女演员也爱占便宜呢?” “女演员怎么了?你往台下喊一声爸爸一堆答应的。” 台下观众齐声应答,“诶~”一声“爸爸在这儿呢!”格外突出。 给观众留了气口,孟孟继续说“他们家特别有钱,第一次上门给我惊呆了。人家说北京有一小四合院就算不错了,嫁他们家之前他家北京趁地。他们家院子多大,列位,占地960万平方公里。” “好家伙,我们都有一个家。” “咱都住人家知道么?家里头有钱,不光院子大,屋里头也大。” “嗯。” “屋里头大到什么程度,厨房到卧室,” “怎么样?” “有~时~差。” “那就是表没电了。” “什么叫有时差。就是大。” “厨房到卧室有时差,我们家吃个饭不得饿死。” “吃饭干什么啊?他们家上厕所都开汽车。” “这不浪的么?” “开车去,开一半回来了。” “干嘛回来啊?” “拉裤子了。哪憋的了那么长时间啊。为了上厕所,他们家里边修了两条高速公路。” 九良拍了一下孟孟的胯“您先等会儿,多修几个厕所好不好?” 孟孟想了想,“这也是个好主意哈。人家里有钱。人家家车也多。有钱。” 九良来了兴趣,前一天晚上对活,孟孟说要加个包袱,一直没告诉自己要作什么妖。 “人家有钱,车都在家开。从来不出门开。” “是,也开不出我们家。” “家里太大。人家开车,那好车太多,列位,您都没见过。人家玩车讲究,买车,按轱辘买车。” “什么叫按轱辘买车啊?” “几个轮的车都得有,有一个轱辘的车,独轮车见过没有?就一个轱辘,往这一放,往这一站,身体微微前倾,一端这把,推着就走了。” “我搬砖去了是吗?搬砖养你啊?” “独轮车么,引领时尚前沿啊。人家上班,从来不背包,人家趁斗儿。把东西放独轮车斗儿里。” “我把你也扔斗儿里。” “你推的动么?人家有钱,还有两个轮的车,不是推的那种啊,不是推的。” 九良接过话茬,“对,拉着。”双手伸在后面高抬腿蹦蹦跳跳,“拉着。” 孟孟抱着胳膊看他在台上作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别闹了。” “我跟你闹了么?什么车啊?这系个绳,这么拉着。好拽啊?” “好车!” “我们家还有好车么?” “哈雷!” “什么哈雷?摩托啊?” “大摩托车!知道俩轮摩托车吧?不是这么横着放啊,俩轮,前边一个后边一个。” 九良比着斜挎绳,一蹦一蹦又给孟孟逗笑场。 “大摩托车,漂亮,就好骑这摩托车兜风。哈雷把都高啊,一骑上跟放风筝似的。”孟孟伸着胳膊学九良骑摩托。 “媳妇儿幸亏这旗袍是长袖。我这是坐哈雷呢是坐电缆呢?” “坐什么电缆呐?” “废话,来一绳来一皮带 cua~我下去了。” “骑那哈雷把都高。坐电缆干什么啊?大哈雷,俩轮的车。还有仨轮的车,漂亮,我看见过。大三蹦子。城管追啊,不让拉客。” “我挣外快去了怎么的?三蹦子啊?” “好车!和那独轮车凑四个轮。” “我跑这凑轮来了啊?” “四个轮的车也有,我跟您说啊,都听过那好车。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都有吧。” “您说这个,这是好车啊。” “还有彪马。” “您这是跑车啊是跑鞋啊?” “女孩儿不太懂车啊,就是那个前头有一豹子,这样的那个。要飞没飞起来的那个。”孟孟侧身弯腰举着手,比捷豹的标志。 “有一豹子,那是捷豹啊。” “啊,捷豹。还有,还有那个一个大马,要蹦没蹦起来的那个。”孟孟重复之前的动作,“还有一狮子,要蹦没蹦起来的那个。”孟孟踮着脚,高跟鞋没跟着起来,学着学着把自己逗笑了。 九良揣着手,笑着看她闹,“我们家车都这样啊?我们家车速冻的啊?” “什么意思?”活没对过,孟孟反射弧有点长,没反应过来。 “都要蹦没蹦起来,都冻上了啊?” “都这样。都是好车,人家都不开出去。这些车人家都不开出去,不爱出去炫耀去。这些车都停家里。” “停哪啊?” “停他那卧室。不稀奇,列位,一点都不稀奇。人家里大啊。人卧室也大。他那卧室一拉开抽屉,嚯~全是好车。全在里边停着呢。” “您说这是我的豪车啊还是咱儿子玩具啊?” “要说好车也有啊,买一车送一模型,买一车送一模型,一抽屉,攒着给孩子当玩具。就那个车,那个车,还有这个车都有。”孟孟学了三次要飞的豹子。 九良摊手,“您等会儿,我不知道区别在哪儿。” “可能在表情上吧。” “您看得太细了啊。咱按词儿说行不行啊?” “哪有词,我怎么没有词儿啊?” 第45章 拴娃娃 “就说他家有钱。但是啊就周九良这么有钱的一个家庭,什么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孟孟扶着胸口微微摇头。 “什么意思呢?” “他爸爸这么多年呢,没儿子。” 九良急忙拦托,“您等会儿吧。不是人话。我爸爸没儿子我哪来的啊?” “你别问我呀?也不是我生啊,再说了,咱妈也不乐意啊。”孟孟一摊手。 “去你的,咱妈揍你啊。”九良抓住孟孟的手仰头吓唬她。 “咱妈才不舍得揍我呢,略略略。” “她揍我……”九良说的委屈吧啦,“我爸爸没儿子你嫁给谁啊?” “我嫁给你啊。不是,不是嫁给谁的事儿。是你爸爸没你之前没你。” 九良皱着眉,“你猜我听懂了吗?” 孟孟眨巴着眼睛,“我说的很明白啊,没你之前是没你的。他爸爸啊,这叫老来得子。” “对。这叫老生子。” “他还有个小名啊。叫九一。” “怎么九一呢?” “他爸爸九十一那年有的他。” “那是哪家爷们?” “啊?”孟孟看着今天频繁吃醋占有欲爆棚的九良轻笑,“我就你一个爷们儿。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小名叫什么?” 孟孟的微笑带着茉莉香气钻进心窝,九良继续表演着不耐烦,只是眼尾添了几分柔和,“五一啊。你自家爷们儿大名也记错小名也记错,我还得有信心呐?” “啊,盲目自信呗。他小名叫五一,他爸爸91岁那年五一劳动节有的他。” “没听说过。” “51岁?” “51岁。” “老来得子没有他之前给他爸爸愁的啊。一个人坐在书房闷闷不乐。仰天长叹。” “盼孩子嘛。” 孟孟仰天长叹学九良爸爸,“唉,想我周缺德。” “你爸爸缺德。” “想我,周傻蛋。” “你爸爸傻蛋。” “刚才我就想说,咱俩不是一个爸么?”孟孟拍腿笑弯了腰,把话筒撞得直晃,九良莫名其妙一起鞠个躬,然后扶好话筒。 “咱俩都回不去家了,叫周某某!” “这名合适么?” “就得那么说啊。” “啊,想我周叉叉。”九良拖着孟孟胳膊把她轻推出去,怕她崴脚,暗地搀着。 孟孟掐着腰小跑几步回话筒处,朝九良喊“怎么了?有错么?” 九良指着她,甩的头上小卷儿一颤一颤“咱呐,别聊天。” “那咱打一架吧。让你知道知道二嫂子是个妇女!” “穿旗袍你还打架呢?有你这么聊天的么?还周叉叉?” “不是你说的嘛周某某,我问你合适吗?人书上写某某不都是叉叉代替吗?” “你刚才问了吗?”九良伏身仰头笑着问孟孟,一晃而过,孟孟问没问九良记得有点不太瓷实。 孟孟掐着腰贴近九良,“我问你合适你说合适!” 九良学着孟孟掐着腰一点一点往前凑,“你没问你没问就没问。” 孟孟鼓着小嘴,“我问了我问了我就问了!你说的合适!” 九良有些心虚,自己真忘了,“我是…我是…就得说某某,别叉叉啊。” “啊,周某人吧。”孟孟起范,“想我周某人,这一辈子修桥补路,吃斋念佛。最后怎么落得一个发送无后呢?” “是啊,没孩子。” “没有儿子,哪怕来个闺女也行啊。” “养个小棉袄。” “没有闺女,来条藏獒也是个玩意儿啊。” “我爸爸都盼我盼出狗了是吗?” “心里头难受啊。” “不是滋味。” “难受,就哭了,眼泪就下来了。”孟孟抬手假装拿袖子擦眼泪,等着九良接话。擦了几下不见应答,回身点了他一下,“人不伤心不落泪。” “正巧,他们家小丫鬟来了,趴门缝往里一瞧~”孟孟学着丫鬟顾盼生姿,只是一张嘴毁了气氛,“呦~这老不死的怎么了是?” “什么叫老不死的啊?” “心里话没说出来。” “哦,她没说出来,你可说出来了。” “人没说出来啊。赶紧到后院禀告安人。” “安人是?” 孟孟一指九良,“他母亲。” “嗯。” “他父亲是员外,他母亲是安人。老称呼。他母亲知道后四个丫鬟搀着就过来了。” “哪四位?” 孟孟掰着指头,“春梅腊梅烟梅映梅” “我妈冒着烟出来的?” “你妈才冒着烟出来的呢。”孟孟说完九良瞪大了双眼看向她,孟孟自己也反应了一下,“不是,叫什么啊?” “春梅腊梅梅香秋菊。” “啊,要是没有四个丫鬟搀着,他妈都到不了前院。” “我妈身子沉。” 孟孟捂着嘴,偷摸告诉观众,“没腿。” “四个人抬一枕头!” “也不光抬着吧,下边有一小轱辘车,有一小板儿。一手拿一板砖,拍着往前走。”孟孟学着动作,“一场无情的大火烧毁了我的家园呐。” 九良揉着额头,泛起苦涩的微笑,哄着自己,“哦,不气不气,气坏了掉眉毛~” 孟孟又推了九良肩膀一下,“去你的吧。怎么了?” “有腿。” “啊,有腿,有假腿。” “还是没真腿啊。” “有真腿,有一条真腿一条假腿。” “非得有个假腿?” 孟孟哄着九良,“两条真腿~两条真腿两条假腿。” “你妈四条腿!” “那你说几条真的几条假的。” “两条真的,四条假的。”九良说完,紧闭了下眼睛。 “他妈六条腿。”孟孟拿着俩扇子放到肋骨,“这儿还长俩呢。” “没听说过,两条腿,不用人搀着。” “就两条腿,为什么搀着呢,过去讲究缠足,裹小脚,裹的小脚三寸金莲。他母亲那小脚,两寸八。” “诶。” “零一尺九。这大脚,腿又没有劲,四个丫鬟给他妈一边俩抬这脚。他妈在这指挥,一 二 走。一 二 走。收,收收,再收收,劈了。”孟孟穿着高跟鞋,学得步子稍微小一点,看得九良直担心她崴脚手担在桌子上,随时准备搀扶。 孟孟站回原位九良悬着的心才放下。“你妈劈腿了。” “咱穿旗袍就别劈叉了,一会儿你劈腿了,我怎么办呐?” “那小脚丫。正常的,丫鬟给你母亲搀到你父亲跟前儿。看你父亲闷闷不乐。说了几句。” “嗯。”九良按部就班听着孟孟继续往下讲,塞塞话,护着孟孟别摔倒,别崴了脚。 …… “他母亲往这一站,太漂亮了。” “比您还漂亮吗?”孟孟皱了一下眉,原本没有这一句,“比我漂亮多了。如花似玉一般呢。什么叫如花似玉?” “哦?” “如爆米花,似烤山芋一般呢。就他母亲从门口往马车头里那几步走,风摆荷叶,雨打芭蕉,太好看了,我给您学一学。就那几步走,我给您学学。” “您给学学。” 孟孟拿起手绢,走到上场门附近。 “大家闺秀,走道儿都得学,这是规矩。” 孟孟拿着手绢站定,拽住手绢一角松手放开,白色的手绢顺势落下,孟孟掐着兰花指捏着手绢扭回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勾魂摄魄,美得如同妖孽,九良也看得入迷,“命都能给她。”不知不觉说出口,引得在场观众共情。 观众沉醉其中,孟孟开始作妖,向前迈一步,拖着右腿往前走,打破了迤逦的氛围,引得观众爆笑。 九良把孟孟搀回到话筒前,看着孟孟的傻样也忍不住轻笑。 “我妈这是假腿啊这是?” 孟孟食指拇指捏着,在九良眼前比着,“出门崴了一下下。” …… 孟孟双手合十,轻摇腰肢,“老娘娘在上,奴家缺门德氏在下。” “你妈缺德。” “傻门蛋氏。” “你妈傻蛋。” “野门鸡氏。” “你妈野鸡。” 孟孟转身向九良撒娇,“那你说什么门什么氏。” 九良咬了下嘴唇,点着醒目“周门孟氏” “周门孟氏,这里边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啊?”孟孟掐着腰看着宣誓主权的男人,小气的好像两三岁的孩子,护着自己的糖,恨不得告诉全天下,“这块糖是我的。”还挺可爱的。九良不喜欢,以后旗袍少穿,省的他总吃醋。台上都一股酸味。 “周门某氏。” “老娘娘在上,周门某氏在下,愿老娘娘赐我一肚子籽。” …… 第46章 吉他断弦 返场,孟孟把后台演员都叫上来,九龙唱了一段rap。孟孟穿着旗袍打着b-box伴奏,两种风格的碰撞让九良都有点恍惚,媳妇儿是怎么做到传统与现代结合的如此紧密的呢? 孟孟弹着吉他,对九良唱了一段《喜欢你》。 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 那双眼 动人 笑声更迷人 几个人起哄,让师哥云翊唱一段。 师哥推辞几番却拗不过几人起哄,绅士般邀请孟孟,“那请小孟孟帮忙伴奏吧。我师妹啊,从05年那会儿我们就在一起。” 这话说的让台上几位演员都皱了皱眉。九良舔了舔后槽牙握紧了拳头。饶是孟孟反射弧再长也觉得不对劲。捏了一下九良的手,抱着吉他站到话筒前,“那会儿我,饼哥辫儿哥我们都住师父家像大楠就是九龙啊他也是。师哥不一样,师哥总回家,像我们三哥孔云龙也在家住,我们都见不着几次面。” “是,云字科的自然都熟悉一点。不像鹤字科九字科霄字科的。”提到九字科的时候声音还加重了一点。 孟孟脸上的微笑几乎绷不住,语气淡漠而又疏离,“我还是和九良最熟悉。师哥您唱什么,我们没排练过,有的曲子我不会。” “那就唱你唱过的《我要你》吧。你们小封箱的时候唱过的。” 《我要你》是为了小封箱孟孟特意选的歌,送给九良,也是送给老五队。还有一句歌词,“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九良在后面嗤笑出声,眼里的讽刺再也掩饰不住。他相信孟孟,正如孟孟相信他一样。 孟孟睫毛轻颤,掩盖住眼里的轻蔑与讽刺。“我本来打算下一场三宝和九良唱的,没想到这被你给刨了。等我调下音吧,刚才音不太准。”抱起吉他,纤纤玉指调紧第一根琴弦,算好力度“嘣”的一声,透过音响传出,把观众都吓了一跳。孟孟及时抽手避免被琴弦打到手指。 孟孟捋着琴弦,咬着嘴唇一脸懊恼,“坏了。刚才调太紧了。这吉他我打算给我姑娘的呢。还是我磨饼哥,饼哥给我买的呢。这咋整啊?回去看看能不能修一修。要不让九龙贴板师哥你唱一段儿小曲吧。展示一下云字科基本功。” 云翊师兄是师父口盟弟子,不是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师父火了之后云翊师兄才重新回来,当时师父认识他比较早,所以算是师哥。流行歌曲是会一些,但是小曲小调可是没练过基本功的。 九龙听到师姐喊自己立刻会意,拿着快板走到话筒前。“来,我给您贴板。” 孟孟抱着吉他回到九良身边。九良帮孟孟拿着吉他,仔细检查孟孟的手背。“疼吗?” “没事,我躲的快,没抽着。委屈你了。我回去和师父说。放心,这种事儿我自己解决,一定让你满意,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第一场三宝,不能内乱让其他孙子看了笑话。云翊敢这么做是算准了自己和九良两个人不会撕破脸。自己拼尽全力护着的人岂能被他欺负了去? 云翊在前面唱着《大西厢》,九龙打板越贴越快恨不得打出残影。观众只当包袱看,以为是整蛊。实际上却是九龙在帮师姐和师哥报复。 台下人纷纷喝倒彩,等到第三次“吁~”声音响起后,孟孟拉着九良走到前面。 “师兄在唱上不是特别精通,小曲小调什么的没在师父身边正经学过。” “是,不如你们会的多,赶明儿个师妹有时间教我两段儿。” “我们队岳哥徒弟筱亭唱的不错,赶明儿个让他教您。我还得带孩子呢。天也不早了,我们给大家正儿八经唱一段《大西厢》好吧。麻烦师弟贴下板。” “次日清晨辞别了老诰命哪,” 云翊扯着脖子跟着合苏,九良默默提高了调门。 “普救寺僧人都来送行啊。” 两人谁也不让谁,只是听着云翊有些破音。 孟孟心里暗骂,“小兔崽子,你合苏调这么高我怎么唱?” 孟孟扶着腰,再次提高调门。 “扳鞍认蹬我上了白龙马啊,” 九良再次提高了一个度,完全掩盖住云翊的声音。孟孟尝试了一下,“一…一心…一心…” 孟孟摇着九良的袖子撒娇,“老公你这调太高我上不去了。” 九良继续合苏。孟孟轻踹了他一脚。 进到拍子里,找到一个在云翊和九良之间的调门“一心赶考够奔东京啊,走过三里桃花儿店啊,越过五里杏花儿营啊,桃花儿店前出美酒啊,杏花儿坡前女花容啊,花美酒美留也留不住啊。一心赶考够奔东京啊,愿诸位阖家欢乐福寿康宁啊~” “请大家有序退场,感谢大家支持德云三宝系列演出。谢谢大家。” 主持人接过话筒,“本场演出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我们有缘再见。” 粉丝凑到台前要签名,孟孟蹲着不方便,跪在台前,九良走到孟孟身边,示意她跪到自己鞋上。第一场演出虽说有些小插曲,但是还算完美。 观众退场后,原定的聚餐喆叔九龄九龙都非常有眼力见的拒绝了,害怕云翊再闹出幺蛾子来。第二天是三宝第二场,两个地方离得不远,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孟孟和大家挥手告别,“大家回去早点休息,赶明儿个我请客。咱们明天见。” 九良去洗澡,孟孟躺在酒店床上给栾哥发了微信。 孟小仙儿|栾哥在么? 栾哥|怎么了小孟儿?三宝还顺利吗?出什么事了? 孟小仙儿|大体还顺利。有人作妖。 栾哥|什么个情况? 孟小仙儿|返场过程吃空挖相挖师弟墙脚,狂妄自大唱《大西厢》被观众轰了三次。刨活阴人我准备的下一场节目,他这一场给刨了。若是您不管,我们可就要结党营私打架斗殴了。 栾哥|呦,这问题够严重的啊?谁啊? 孟小仙儿|云翊。 栾哥|行,我去了解一下情况,情况属实呢,我们一起和师父说一声。不过前几场三宝票都已经卖出去了,可能改不了了。 孟小仙儿|行,师哥。放心,德云社的招牌不能砸,这个我懂。 栾哥|被欺负的是九良吧。 孟小仙儿|有什么关系么?九良也是师弟啊。 栾哥|要是你自己你都不能这么生气,大晚上直接给我发消息。也就九良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刨活了。我当初还劝你别太心软呢。 孟小仙儿|当众对我示爱,故意引人误会,想要和我唱我们明天准备的《我要你》。明知道我们结束唱《大西厢》返场还唱,还被观众喝倒彩三次。合苏还想压九良一头呢。明知道是三宝第一场还闹幺蛾子。 栾哥|你说说这要是你挨欺负能这样多好。 孟小仙儿|我可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师哥们都护着我呢。 栾哥|行,知道九良在你心里的分量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演出呢。这事儿我知道了。 第47章 倒打一耙 二场三宝 孟孟和九良表演完第一个节目《欢声笑语》,“三枪打死个麻辣烫还挺响。你那包袱翻的好,韩国都是棒子,下次可以继续用。内蒙古黑怕四哥不在我总脑子跟不上嘴,让你学你也不学。” “我们俩有一个会不就行了嘛~”正说着碰到了喆叔。 二人喊了一声,“喆叔。” “诶,小孟儿,刚才栾云平给你来电话了。告诉你下台回一个。我俩换挑去了。” “好嘞喆叔。” …… 女更衣室 九良叠着俩人换下来的大褂,孟孟给栾哥回电话,“栾哥,我下台了。” “那孙子倒打一耙和师父说你和九良跟九龙九龄结党营私排挤同行。” 孟孟看了一眼收拾行李箱的九良装作神色无常,压低声音,“他疯了吧?别让九良知道,听着膈应。师父怎么说啊?” “我把你说的事也告诉师父了,双方各执一词,怹让你们明天回来一趟。” “后天还有演出,票都订好了。” “后天上午从北京走,我给你们重新订票。” “行,我们都回去。” “好嘞,你们继续演出吧,别影响了心情。放心,我们肯定向着你。” “不会的,谢谢栾哥,栾哥再见。” 孟孟挂了电话,翘着二郎腿拄着胳膊,探着身子喊九良,“宝贝儿,明天我们得回一趟北京了。师父找我有事儿。”伸了伸手,九良把大褂递给孟孟。 “行,我们一起回去。是因为昨天那事吗?” 孟孟起身换大褂,九良帮忙解扣系扣,“对,应该解决一下。栾哥和师父说了,咱们回去处理一下,顺便看看接下来三宝怎么演。九龄九龙也得回去,他们是见证人。” 九良苦笑,“咱们这演出没有录像,还得让他们回去录口供去。” “本以为能休息一天呢,你这休息不好又该头疼了。” “没事,我在飞机上也能补觉。” “快换大褂,换完我有点事找喆叔。” …… 二人换好大褂挽着手走出女更衣室,就听着一句阴阳怪气,“这女更衣室什么玩意儿都能跟着进啊?”喆叔推了云翊两下,肉颤了颤。 孟孟怒极反笑,“你就算割了也进不去。黄云翊,你别给脸不要脸。” “小妹生气了,还挺好看的。尤其那一笑,更好看。不知道明天小妹和九良被摘字察看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你放心,只能是你滚蛋。” 喆叔把云翊拉走,“走吧,走吧,少说几句,咱们啊该上台了,九龄他们快下来了。” 九良扶着孟孟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九良倒是不在意他的嘲讽,从当初选择师姐起,嘲讽也不是听一次两次了,更难听的也有,每一次给孟姐气的够呛,比自己挨骂还要上心。 媳妇儿想要护着自己不去沾染这些是非,那自己心甘情愿被她护着。九良相信孟孟从十岁跟在师父身边,这点小事还是能处理的好的,束手束脚的是还要考虑自家的招牌,不能在台上内讧,让他人看了笑话。 人情世故这方面,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若是有一天她受了委屈,不能为也,亦要为也。拼尽全力也要护她周全。 媳妇儿想要自己保留那份童真,自己便为了她不去想那些人情世故。就像在其他师哥面前媳妇儿一如小时候一样,把一切交给师哥处理。其实挺希望媳妇儿依赖自己,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扛,但是也享受着被她护着的感觉。 只是,有人觊觎自己的媳妇儿,终究是不爽的。 不对!九良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望向云翊时他正好转身,二人四目相对笑容里带着一丝志在必得。能被师父看上眼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况且还是云字科师哥。 他与媳妇儿之前并没有过多交集,若非说是见色起意也不至于这般无法无天。公共场合直接示爱,在台上撅自己,所作所为只会让媳妇儿厌恶,谈不上追求。 九良仔细复盘昨天返场的细节。昨天激怒自己,今天激怒媳妇儿。摘字查看,两人一起,摘字查看。那必是触犯班规,班规…两人…结党营私?! 前车之鉴云字科二位师哥结党营私,另起炉灶,欺师灭祖,另立班社。家谱除名。 黄云翊是为了激怒自己和媳妇儿,若是在台上直接起了冲突,便砸了招牌,加上触犯第二条、第十条班规结党营私打架斗殴,哪怕师父惜才顾及旧情,不被开除也是要摘字察看的。三宝也好七队队长也罢便是不能再继续的。 幸亏昨天媳妇儿处理的好,在台上驳了他的要求又下了他的面子,观众只是当个包袱。 同样身为云字科,岳哥辫儿哥饼哥都捧火了,眼看要继续捧孟姐,若是孟姐犯了错,下一位,便是身为云字科的他了。 因为有前车之鉴,师父最忌讳结党营私。他如此势在必得,手中大概是伪造了证据。即使不能把媳妇儿拉下水,也能在师父心里埋下一根刺。哪怕是和师父关系再好,结党营私也不是闹着玩的。 “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正想着,孟孟的小手出现在九良眼前,“别为了那玩意儿影响自己心情,一会儿还得说相声呢。别把情绪带到台上。” 九良看向孟孟摇了摇头,“媳妇儿你和饼哥辫儿哥多久没见面了?” “饼哥最近南京有演出天天忙着呢,辫儿哥负责三宝a组,这段时间也就今天明天闲着吧应该往下一个地方赶场呢。年后一直没怎么见面呢。” 九良大脑疯狂运转,饼哥辫儿哥都不在家,所以专盯着自己媳妇儿好欺负。 “媳妇儿,我去个厕所。” “快去吧,马上咱们要上场了。” 九良跑到男厕给栾哥打电话。 “怎么了九良?” “栾哥,是您和师父说我们三宝这事儿了么?” “我正调查呢,那孙子先在师父面前倒打一耙的。小孟儿还说不想告诉你呢,怕你知道了膈应。” “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深问了。栾哥,饼哥和辫儿哥知道了么?” “我告诉他们干什么啊?也不关他们的……(事儿)”栾哥突然想起结党营私四个字,反应过来“我告诉他们一声。” 九良勾了勾唇,“辛苦栾哥~” 第48章 结党营私 一行人回到北京,下了飞机喆叔找借口回了家,孟孟提前给妹妹打了电话约了时间,小妹孟寒开着车接上姐姐姐夫和两个九字的哥哥。留云翊在风中打车。 “你们剧社也开箱了吧。”孟孟坐在副驾驶和妹妹聊天。 “早就开箱了,我们演好几场了。” “上座率高么?” “那肯定没有你们相声高。” “陶崽崽也不容易。” “姐,你觉得他怎么样?” “怎么?小丫头春心萌动了?”孟孟一脸八卦,凑到孟寒身边。 孟寒满脸通红,胳膊肘点了孟孟一下,“说什么呢,还有别人呢。” 孟孟靠回座椅上,“我劝你换个人,你们不合适。” 妹妹被浇了一盆冷水,“啊?为什么啊?我配不上他么?” “我妹妹自然值得最好的。但是他不适合你,你们可以做朋友。他自己都还没看清楚自己真心,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将来只会耽误了你。” “你猜我听懂了吗?” “天涯何处无芳草,德云社那么多人呢你再挑。像我们队,旋儿,长得特别帅,单身,你也可以看看。没事聊一聊多往我们队跑一跑。” “你们说相声的不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吗?像你和姐夫。饼哥和四哥。辫儿哥和九郎哥,姐夫身边这两位哥哥。怎么?他没有搭档?” “诶,他们两个还没有啊,你可别瞎调侃。你知道还挺多,谁跟你八卦的呢?” “那不都是你和我聊的么~姐姐~我的好姐姐。” “告诉你,我们内部的事儿知道太多了容易被灭口。” “我这属于是姊妹剧社的姊妹,留我一命呗~” “看你表现吧。” 孟寒停好车给姐姐解开安全带,“尊敬的各位乘客,感谢您乘坐本次私家车。亲亲给个好评哦~” “好评好评,你也跟我们上去吧,我们得谈好一会儿呢。在外面待着冷。” “我看见郭老师我害怕,我腿软。” “他喜欢你们这些唱京剧的呢,就当和小姨夫聊天了,有什么害怕的。走吧,再待一会儿容易感冒。感冒了就看不见你男神陶崽崽了。”孟孟把孟寒拉下车。几位师弟跟在身后。 “我听我的好姐姐的~我移情别恋了~我可是姐宝女。” “我看你像捷豹。别听我的,还是看你自己吧。听你自己内心。” “好,郭老师找你们几个什么事啊?大老远的回来。你们就今天有时间吧。” “没什么事,和我们说一说接下来三宝安排。你去找安迪玩去吧。”孟孟把孟寒推开,转身挽上九良。 “有了对象忘了妹,我去找安迪玩去喽~以后找个小安迪这样的也不错。” “诶呀,你可别嚯嚯人家孩子了。乖点啊,别抢人家溶豆吃。” “我知道了~” 孟孟几个人走到书房门前,正欲敲门,握住九良的手,转身对九龄和九龙说,“放轻松,别紧张。有姐在呢。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 九龄不怎么见郭老师还有点紧张,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攥着九龙的手不放开“师姐,咱们九字科一起拜师一起长起来的,就是平时关系都比较好,怎么就成结党营私了呢?”九龙轻轻碰了九龄一下,人家孟姐都没告诉九良,让他一嘴秃噜出来了。 孟孟骤然抬眸看向九龄,九龄心里更慌,“师姐,您别这个眼神看我,我有点害怕了。” 九龄一句“一块儿长起来的”给孟孟提了个醒,黄云翊的目标不是九良,而是自己和正当红的辫儿哥还有名声渐响的饼哥。孟孟突然松了一口气,目光柔了下来,“没事儿,我知道了,放心吧,和你们无关。” 敲了三声门,“师父,我是小孟儿,我和九良他们回来了。” “进。” 四人进门看见谦大爷也在,“师父,干爹(大爷)。” 孟孟弯腰和谦大爷说话,“正好干爹也在,我们几个给您带的藕粉和一些糕点。正巧一会儿您拿家去。师父那份我放茶几上了。” “好嘞,都坐下吧,坐下再聊。” 几个人看向郭老师,郭老师点头,“坐吧。”几个人依次坐下。 “聊聊吧,小孟儿。别干眨着个大眼睛盯着我们看啊。你们先聊聊。” 孟孟起身,“师父,大爷,我们第一站三宝的时候前面都挺正常的,到了后面返场,犯了三条班规,他开始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当众撬九良墙角。明知道我和九良的关系,当众示爱。先一场刨了我和九良第二天要唱的歌。表演才艺唱了结束要唱的《大西厢》还被观众喝了倒彩。昨天三宝在后台公开嘲讽九良。我想着这点小事别扰了师父,所以告诉了栾哥,没想到他先倒打一耙。”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师父,我是云翊。” “进。”郭老师应了一声,示意孟孟坐下。 于老师拿着扇子,指着云翊,“这,双方到齐了,小孟儿已经大概说完了事情经过,你也聊聊吧。” 于老师也在是自己没算到的,只是戏已经开场万万没有停下来的道理,云翊不再看于老师,“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没想到师弟师妹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孟孟翘着二郎腿侧目而视,“在台下,你也不规矩啊。当众刨活也是无大小么?” “要论规矩可是师妹更规矩。”云翊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背景很杂,但是能听出来是孟孟的声音。“我会退出吧。你们呢?到时候也走么?” 饼哥接了一句,“到时候再说。我再想想。” 孟孟听着录音,想起了当时场景,是和九良饼哥四哥出去吃饭。几个人聊到以后,等有了徒子徒孙那一天,哥儿几个还在一起喝点小酒聚一聚。孟孟提到等自己老了那一天腿脚不利落了,长得也不好看了,台上不再需要自己了自己也许就主动离开了。 后面还有一句是九良看着有些微醺的孟孟,“媳妇儿,你在哪我去哪儿。”话题有点沉重,孟孟调侃,“到时候有你没你都不知道呢,好好活着吧。” 四哥看到旁边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很熟悉,哥几个也没当回事。原来是黄云翊偷着录了音,把前后内容剪了。 第49章 偏爱 从小和师兄弟一起长大,对师兄弟都是掏心掏肺,真心换真心。唯独黄云翊,虽说不是从小长起来的,自己对他的敬重不低于三哥岳哥。返场让他表演节目给他扬腕,没想到一片真心竟是喂了狗,最后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爽。 孟孟观察着师父大爷脸色。师父皱着眉头瞧着自己,不分喜怒。但是无论是谁的过错,对于师父来说,都是徒弟,又都是云字科的,相识都早,手心手背都是肉,着实让怹为难。 干爹看着自己很柔和,自己是怹看着长大的,知道自己绝无这份心思,偏心自己更多一点,“小孟儿解释一下吧。” 孟孟跪到师父面前,九良也跟着孟孟跪下,“自从十岁来到德云社起,我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只要能登台我绝不离开。那天我们四个在吃饭,提到将来老了那一天,上不了台了,不用我了,可能我会主动离开吧。不能拖累了咱们德云社。饼哥四哥都在场,他们现在应该在南京小园子。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我敬师哥如兄长,师哥对我捅刀子,羞辱师弟污蔑师妹,孰是孰非听师父评判,今后有他在的地方我绝不会在。我可以受委屈但是九良是我的底线。” “师父,孟姐绝对没有…”敲门声打断了九良的话语。 “师父,我是烧饼。”听到门外的声音孟孟挑眉看向九良。饼哥四哥不是应该在南京吗? “进来吧。”九龄九龙起身给饼哥四哥让座。 “师父,谁结党营私啊?哪个孙子来这儿造谣啊?” 烧饼的突然出现云翊措手不及,对付小孟儿一个人可以,烧饼可是不太好惹的,听了他这一番话更是生气,“嘴干净点,我是你师哥。” “你算老几?像小辫儿栾云平他们那是我正经师哥。你一天天装腔作势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孟孟九良赶快起身和四哥三个人拽着饼哥一个,生怕他当着师父大爷面把人给打了。九龄九龙哪见过这阵仗,默默降低自己存在感。 云翊要再次张口,“够了!”师父一声呵斥把孟孟九龄九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饼哥也委屈巴巴看着师父,唯独云翊得意洋洋。 郭老师抬眸看向云翊,看着师父这样的眼神后脖颈都有些发凉。师父的眼神太过尖锐,好像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向内心。 “我从七岁开始学艺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在我面前耍心眼儿,太嫩了。咱爷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互相留个体面。从今往后,再无关联。” 云翊听了郭老师的话瞪大双眼,指着孟孟“你信她?” 九良怕他发疯乱咬人,把孟孟护在身后。饼哥一把拽住他手指,“话听不明白吗?指谁呢?手指头给你掰了。” 云翊挣脱开饼哥的手夺门而去,正赶上辫儿哥带着九郎急匆匆赶到正欲敲门,一手敲到他眼珠子。 云翊捂着眼睛门也不关离开,“莫名其妙。疯了吧他。”辫儿哥走进书房,敲敲门,“爸爸,我们回来了。您这书房挺热闹啊。大爷也在呢。” 几个人给他让了一条道儿。“辫儿哥。” 看见云翊跑出去,事情应该解决完了,自己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糖糖怎么哭了啊?九良欺负她了啊?” 九良拿袖子给孟孟擦眼泪“我敢吗我。有人挑拨孟姐饼哥跟师父的关系。” 孟孟从进门那一瞬间就知道了结局,但是师父护着自己开了云翊的时候还是感动的落泪,感动,还带着愧疚,自己一开始就拿十余年师徒情义做赌注,赌师父会相信自己,赌师父会为了自己开除云翊,赌赢了,心里却并不舒坦。“师父,我错了,给您惹麻烦了,我们从小在您身边长大,知道您有多不容易。今天让您为难了,是我不懂事。但是我不可能由着他欺负九良。”孟孟话里有话,其中意思只有师徒二人和人精似的于老师听懂。 九良并没理解,只怕师父疑心,“师父,我和孟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们只要继续说相声就永远不会离开。” 郭老师看着这几个孩子都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自己也都了解是什么脾气,“我没在意,是他自作孽,别瞎寻思也别哭了,哭得这叫一寒碜。”孟孟听见师父不在意窝在心里的一口气顺了许多,听见说自己寒碜抽了抽鼻子憋着眼泪。“人家好看着呢。” “瞅给那俩吓的跟鹌鹑似的一句话不敢说看了一出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三宝和小栾商量一下带谁。都挺忙的都回去吧。回家看看孩子去。” 孟孟想着好久没陪着师父了,徒弟反目师父也伤心,“师父,我想在这儿住一晚上。过几天巡演完了就能陪着俩孩子了。我们老五队的时候九熙和九华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跟着三宝。” “行,房间还给你留着呢。九熙九华有没有时间你问问你栾哥吧。” 辫儿哥和九郎对视了一眼,“爸爸,我们也在家住,明天再走。” “你们都在家住啊,要不然我俩也明天走?”饼哥看小伙伴儿们都在家住也有些蠢蠢欲动。 “行啊,我一会儿买票。咱中午到那儿。” “舅舅,我和老大也在家住。都好久没回家了。” “对师父,明天我们和孟姐九良一起就直接走了。” “可闹腾死我了啊。晚上于老师也留下吧,和孩子们一起热闹热闹,把嫂子也叫来。” “行,正好在您家里聚一聚。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孩子们了。” “好,干爹,您陪着师父,我们俩去把干妈接来,顺便买点菜。” “诶,你俩跑一趟吧。” 孟孟找孟寒拿车钥匙,孟寒握着钥匙不松手似笑非笑“姐~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孟孟扯出一抹微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王老师都快教我白派大鼓了为的不让我出门。而且你眼睛都红了,肯定哭过了,郭老师又说你了?”孟寒抬着孟孟的下巴左右端详。 孟孟把她手扒拉掉,“没有,师父护着我呢。我们走了个师哥。闹得有点不愉快。” “那有什么不好的啊?你这又往前一位啊。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别难过了。” “小丫头片子你还劝起我来了。快点给我吧。”孟孟抢过车钥匙转身叮嘱,“我俩还要接干妈呢,你在这儿玩一会儿,他们都在呢。别闯祸啊,郭老师书房不能进啊。师父对咱俩下了禁令了,远离怹那些文玩。别再把安迪逗哭了。” “我知道了。再打碎怹瓷器我得把自己卖到郭老师家了。你们注意安全啊。别难过了。” …… 下面的不算字数,还是日更4000。今天的正文不会少的。 解释一下 师父其实从始至终相信孟孟,包括云翊最开始和怹说这件事的时候,因为孟孟和九良相当于是怹看着长大的。 把他们都叫回来是想商议解决方案,怹希望几个人都能留下,想尝试调解,从三宝没有继续安排其他演员补位就可以看出来,怹希望都能留下,郭老师惜才。 处罚不只有逐出师门,还有摘字察看。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师父知道孟孟和九良委屈所以把于老师叫来其实是为了向孟孟表明自己向着她。这一点孟孟在进书房看到于老师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 孟孟据理力争提了云翊触犯三条班规,吃空挖相,狂妄自大,刨活阴人。云翊犯得每一条都稍微游走在班规边缘。吃空挖相挖师弟墙脚,可以说是台上无大小闹着玩的,孟周都是相声演员。观众喝倒彩可以说是能力不足。刨活阴人,两场观众是不一样的是否刨活全看孟孟。孟孟指责他触犯三条班规把事情闹大也是向师父表明自己不妥协,云翊触碰了她的底线,也就是九良。 师父意识到必须要给他们孟周一个交代,在孟孟和云翊之间一定要做出取舍。这也是孟孟的小九九,她逼迫师父一定要开除云翊。这个是发生在云翊进门前的。 而开除云翊的助推剂是九良,他让栾哥告诉饼哥和辫儿哥。知道他们两个一定会到场,一来能保护孟姐不受欺负,二来是怕师父真的会相信了云翊,孟姐有口难辩。暗黑小周借了两刀,完美隐身。咕咕嘎嘎~ 师父看出了孟孟的心思,每个人都有想要护着的人,所以师父最后会调侃孟孟也是让她知道自己不在意。云字科除了云翊每一个人都是从小跟在怹身边,经历过被打压性格都比较强硬,像饼哥的莽撞也是为了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人,孟孟被师哥们保护的好,是师哥护住孟孟保留了云字科最后一份温柔。 因为云翊最初对师父说的是九良和九龙九龄结党营私,所以小哥儿俩被迫吃了个瓜,就够无语的。 云翊是私设,不要带入其他人。后面可能也会有私设勿上升。 (但是剧透一下 led是真的针对那个,不是私设。取名叫刘鹤端好不好,正好 liu he duan) 饼哥和栾哥属于相爱相杀型的上一次吐槽栾哥但是另建群还是有他,这次饼哥急了想到的就是辫儿哥和栾哥。 孟寒看见郭老师腿软是和孟孟一起把郭老师文玩瓷器cèi了。大年初三,碎碎平安。加的话太突兀所以在开箱之前那一段是没提到的。 第50章 孟孟光荣历史 书房里郭老师给于老师倒上茶,“这几个倒霉孩子啊。” “孩子们都长大了,顾家了。” “小孟儿也开始跟我耍心眼子了。” “她知道你疼她,恃宠却不骄。” “她值得,她懂得感恩,这次是碰到她底线了。她很灵,机灵。孩子从小跟在我身边打小学相声也不容易。九良也挺好,挺成熟稳重的,他这个年龄这么稳重的不多见,和小孟儿在一起挺好的,俩人都让我放心。其实云翊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心术不正,这种人留不得。角儿,您吃过这亏。” “当着我面儿算计同门,就算小孟儿不说那番话云翊也是不能再留了。只是师哥您说小饼和小辫儿是谁叫回来的呢?” 于老师轻摇折扇,“他们夫妻感情好,台上有默契,咱也放心。” …… 九良和师兄弟们在沙发上嗑瓜子,饼哥在和大家炫耀新入手的两个核桃。“刚买的,这可不能让小孟儿看见,一碰准完。” 九郎靠在辫儿哥身上,“饼哥,您的也被cèi过啊?” 饼哥苦笑着“我那被她弄坏的还少么?” 九龙剥了个橘子,“我知道,有一回封箱对活,孟姐手闲着顺手拿了饼哥的一个葫芦,那葫芦雕的特好看,工艺品。那葫芦腰的地方有个环。孟姐手不闲着一下就给掰坏了。” 九龄感慨“孟姐手劲够大的啊。” “是呢,给我也惊着了。后来搁502粘上了。” “我们当时在老五队,盘扇子,小孟儿看见了问我,四哥我能看看么,我心想那有什么不能看的啊还能整坏了啊,一甩开,没拿稳啪掉地上,捡起来告诉我,四哥~磕坏一茬儿~” 辫儿哥扬头问九良,“九良,她在家也这样吗?” “您没看我现在都不盘核桃了吗?逮一个cèi一个啊。孟姐是手小,像核桃啊四哥那扇子啊,她握不住,一盘就掉然后就cèi了。干爹送给她一把扇子一对儿核桃,然后她站跟前儿,自己在那嘟囔,我不能碰它,我不能碰它,忍住,干爹送的。不能弄坏了。天天像念经的似。” “她是淘还皮,小时候让我们一起养歪了,一点小姑娘样没有。一天天跟我们上树翻墙啥都干。身手也好,有一回我们一起顺着师父家那楼梯往下滑,到拐歪那地方她倒了一下腿就滑下去了,我直接就拌上了那扶手当时就报废了。” 孟孟甩着车钥匙,“又说我什么坏话呢?直打喷嚏。航航,走,咱们俩接干娘去。” 九良把瓜子扔回盘里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走吧伶俐虫。” “你精细鬼啊。妖精社,都是小妖精。瞅那辫儿哥整个人都要长九郎身上了。妖精~蜘蛛精。”孟孟朝辫儿哥挑着眉瞪着眼睛。 “你妖精,天天跟周九良黏糊的。你妖精!” “你妖精你妖精你妖精……” “你俩都妖精。行了,走吧,干娘都等着急了。”九良把孟孟抱走,俩人还在瞪眼睛。 俩人先去市场买菜,然后去接干娘。师兄弟都临时决定的回家吃估计师娘也不能准备什么。 “孟姐~猫儿~”九良拿着个西蓝花抬高了声调耍宝逗孟孟“这西蓝花怎么样?” 孟孟揉着九良的小卷儿“和你一样一样的。你这头发也该再整整了。这小卷儿都开了。拿一个吧,这鸡肉鱼肉牛肉的,得有点素菜。这么多菜够你们这帮老爷们儿吃了。咱赶紧接干妈,估计都得等着急了。你问九熙九华了么?明天行么?” 九良推着购物车,整个人压在杆子上,“我问他俩了,可以,他们从南京直接走。” “我上前边装袋。你在后边往上拿。给我想着点一会儿我和栾哥说一声儿。事情解决完了。”孟孟挤到购物车前面,对着服务员小姐姐说“拿个大袋。谢谢。” 小姐姐捻开购物袋递给孟孟,一抬眼和孟孟正好对视“我认识你。你是……说相声的。” 孟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认出自己,摸了摸头发“对,我是德云社说相声的。” “我看过你们小园子演出。特别喜欢你。三枪打死个麻辣烫。你搭档是你老公。没看见你搭档呢?”孟孟指了指九良,“在这儿呢。”九良举手,“姐姐,就是我给您递的香菜。” 小姐姐有点手足无措“啊,我太激动了,没注意。我特别喜欢您二位的相声。能签个名吗?” 孟孟翻着兜,“我也没带笔没带纸啊。” “我这儿有笔,能签小票上吗?” “行行行。您先结账,我对一下钱再给您签。谢谢您喜欢我们德云社的相声。” 小姐姐开始一件一件扫条形码,孟孟付了款,二人给小姐姐签了名。 二人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到车上,孟孟系上安全带跺着脚,“她到最后看着签名也没想起来我叫啥。” “您还行呢,她压根没看见我。” “没想到现在出来买菜能被认出来了。还挺意外,我都没化妆。下次出门得化妆。不能影响形象。” “没化妆您也好看,天生丽质。气质上就有一种古典美。” “你这话说的我都亏心。我都看我们超话了,第一场三宝结束他们都说我是哑巴美人。不能说话,一说话毁气质。穿旗袍没记住,就记住没眉毛了。” “怎么能叫哑巴美人呢,咱是说相声的啊,咱应该叫碎嘴子美人。” “你是夸我呢么?” “女相声演员里你最美。这称号一听就是相声演员。媳妇儿咱到了,你去接干妈,我调个头,就不下去了。” “到了啊。你也得下车啊,我等你一起下去吧,咱一起进去。不下车不合规矩。” 二人下车,没等敲门呢,干妈给俩人开门。“呦,干妈不好意思,等着急了吧,我和九良去买了点菜。我给您拿着包,您锁个门。” “没事,不着急,我这也是刚好看见你们进来。走吧,事情都处理完了吧。” “嗯,都处理完了。他被开除了。” “挺好的,九良受委屈了。”干妈拍了拍九良的肩膀。“干妈,我不委屈,他当着师父的面污蔑孟姐结党营私。” “还有这事儿呢?我想着别因为他影响了你们夫妻感情,让你们俩离了心就不好了。” “干妈放心,我们两个永远信任对方,不会因为外人离了心。”九良抓住孟孟的手。孟孟脸上洋溢的幸福做不了假,“九良说的对,我信他……” 第51章 抿牌 孟孟和孟寒在厨房忙活,干妈帮几人洗菜。师兄弟在外面叽叽喳喳打麻将。在厨房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喊,“你不是打过七饼了吗?还胡七饼?” “色子有八吗?你搁第八个开始拿?” “八万都杠了你夹八万?” “炸胡了炸胡了啊。包钱包钱。来来来。” “你那牌太快了啊,我这清一色还差俩鸡崽子没打出去呢。” …… 干妈把香菜挑好,沥干水,“外面这些碎嘴子。都快把房顶掀了。” 孟孟切着黄瓜“其实就是饼哥四哥闹腾,那几个都挺闷的,像九良在家话特少,师兄弟一聚到一起话就多了。都是隐藏碎嘴子。” “九良这几年还活跃点了。刚和你搭那会儿像四十了似的。一副老先生做派。我以为你们搭不到一块儿去呢。” “哪有,还好吧,他是不注意捯饬。九良确实比我稳重。我们还挺互补的。最近几年逆生长,瘦了,也帅了。总带孩子总熬夜,一瘦体质不太好。” “俩孩子不好带吧,小孟孟也瘦了。我带安迪一个都感觉这一天天腰酸背痛的比练大鼓都累。” “有爸妈帮忙带还好。过几年大一点给他们扔后台。从小多见见人,皮实点。安宥那性格特别像九良,一戳动一下一戳动一下。师娘,这鲫鱼我想吃您做的~”孟孟拎着处理好的鲫鱼。 “行,放那吧。孟孟这芸豆你做一下,他们总说我做的咸。” “好。那西兰花我来炒。先把芸豆炖了,妹儿你把凉菜拌了。” “行,我昨天还去我姐家看俩孩子去了呢,咱俩像,安宥黏我黏的厉害。俩小人精开始磨人了。”炖芸豆的孟孟有点想两个孩子了。大家都为了自己赶回师父家,自己和九良不能不在,师哥离开了,师父也不开心今天得陪一陪师父师娘。“等巡演完了,我要好好稀罕稀罕俩宝儿。这几天可想俩孩子了。” “还有几站了啊?快了吧。” “还有七站,一个礼拜。等我回去正好六个月,应该快出牙了吧。” “应该快了,等俩孩子会爬就要闹腾了。孟寒有喜欢的人没呀?” 孟寒听见聊到自己,抿着嘴抱着孟孟的胳膊往孟孟肩膀上靠,“白姨~我还小呢。不着急~” “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和九良定下来了。咱们这男生这么多有没有喜欢的啊?” 孟孟帮忙解围顺着她头发,“小妹不着急嫁,咱这男生多都一对一对的也不好插手。” “就你撺掇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和烧饼相亲那个女孩儿是你同学吧。撺掇完小饼和小四就去见家长了。” “师娘~你在说什么啊~菜好了,我去上菜~”孟孟一个挺腰躲开师娘的攻击,端着凉菜小跑出厨房。 “慢点,可别绊着了。”干娘拿葱扫了一下孟孟的后腰。 孟孟端着菜喊着师兄弟,“差不多了啊,菜快好了,输钱的快点捞一捞啊。诶,栾哥和陶老板来了。” “嗯,烧饼给我发消息,显摆他在师父家吃饭,我也有空就跑来了。阿陶刚下班。大林也回来了,屋里换个衣服,你们菜够么?” “那肯定够啊,都多准备的,怕你们这帮大老爷们不够吃。我们三宝想找九熙九华来帮忙。大林下期喜剧人也快了吧。” “嗯,行,他们有空我给他们排。大林刚和九良说要让他去助演呢。弹三弦。” “他们聊就行。我不管着他。挺好的,出去露露脸。厨房还有菜呢,一会儿糊了。栾哥你们先聊。” “行,你去吧,我们这进厨房师娘还嫌添乱。辛苦你们了。” “你们等着吃吧,你们几个进厨房做饭和我进书房盘文玩效果是一样的。” 几个人第二天都有活儿还要早起,没怎么喝酒。师父家只有一副麻将牌,打麻将一个人身边得配两个军师。大家吃完饭闹闹哄哄没事干,孟寒拿出一副狼人杀卡牌提议大家一起玩狼人杀,买了好久了,一直聚不齐这么多人。师娘和干妈回卧室玩安迪,师父干爹看着孩子们闹腾。 查了查人数,大家玩十二人局狼人杀还差一个,郭老师把于老师推出来,“让你大爷跟你们玩。他能玩明白。我在这看着。” 干爹被推到孟孟身边,“我也没玩儿过啊。” 孟孟给靠垫垫在大爷身后“没事,就骗就行。就愣骗。不让人知道您啥牌。技能都有上帝就是主持的告诉。简单。” 孟寒主动要求当上帝,孟孟在一旁偷笑,傻丫头不知道这帮人多闹腾。 郭老师提醒孟寒,“丫头,要不然给你配个麦吧,这帮学生可不好带啊,明儿个嗓子都得喊劈了。你看你姐,在那儿偷着乐呢。” “啊?”孟寒拿着刚挑出来的卡牌,呆愣愣地看着郭老师。 孟孟抱住九良的胳膊,缩在九良身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师父,我流程不熟,我妹妹熟。我也喊不了,我明天有演出呢。咱轮流主持。” “你这是坑妹啊你。” “真的,小妹熟悉,小姨家表哥做狼人杀节目的,她总去玩去,咱跟她玩玩不过她,人家是高手。那抿身份,你一开牌歘就那一瞬间就知道你拿什么身份。像干爹,干爹是不是摸着狼了?偷摸让我看看。”孟孟伸过头盯着于老师看牌。 于老师把手担孟孟肩膀上,“我摸着狗了,不是摸着狼了。” “哼~”孟孟靠回九良身上,孟寒拿着牌推了推她,“姐,咱别吹了,给你牌,别让我姐夫看啊。” 孟孟拿着牌看了一眼压在腿上,甩了一下刘海儿板着脸,“嗯,我刚想让他看,等晚上见面的吧。见面聊。” 九良单手给孟孟搂到怀里,贴着眼睛看了眼牌偷着塞进孟孟裤兜里“咱俩直接把牌揣回家聊去呗。还晚上见面聊。” 大林看牌,“我孟姐可能就一破平民在这儿装,装的好像有身份一样,我都看透你们了,都在那骗。你看你看四哥装有身份的样子。你们看完牌把牌放起来,别一会儿掉了,狼人牌直接自爆了。” 孟孟顺手把牌揣右边口袋。 九龙拿完牌扯着大嗓门,“都在这愣骗!”看了眼红色的牌,有点心虚。把牌收起来。 九龄看了眼突然心虚的九龙,“怎么,你也在这儿演呢啊?你看清牌了吗?” 饼哥辫儿哥教栾哥规则,和每张牌的技能。九郎给栾哥写了张小纸条。 孟孟瞪着眼睛,“真的,我是黑狼王。”为了让大家相信,自己还点了两下头。 孟寒发牌正好发完,“你是狼美人。我这牌里都没有狼枪。” “给她新做一张。现印的。她拿两张牌。” “这一摞都是她的,让她挑!” 陶阳一脸无辜,看上去就很好骗,“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有身份呢。我是不是也得装一装啊?” 第52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孟寒发完牌就不想继续主持了。这帮碎嘴子抿牌环节就上演了出宫斗戏。发牌的时候自己没注意角色,是随机发的,这帮人一个个比猴都精,真看不太出来身份。 孟寒拍着手,“来来来,安静!本局版型预女猎白。神牌有预言家,女巫,猎人和白痴。四张普通村民牌,四张普通狼人牌,我按顺序叫人。村民不睁眼。女巫不能自救!猎人被毒不能开枪!” 郭老师盘着扇子,看着孟寒,“诶,你还别说,小寒这样真像个幼师。” “学生都太皮了比老师声还大。来来来,姐你别闹了。夜里闭眼不能牵手啊会有动作大家离的稍微远一点。不能再抿人了。天黑请闭眼!君子游戏啊。”孟寒再一次提高自己音量,“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孟孟从自己腿上抬起头,看了眼九良,九良没睁眼心凉了半截。他太懂自己了,肯定得被发现。扫了一圈看眼队友,九龙,大林和栾哥。 “请确认同伴,并商量战术。” 栾哥皱着眉头,想着这能有什么战术。九龙看孟孟和大林两个人比划着手语。两个人互相让对方跳预言家,都不想干,孟孟把目光锁定在栾队身上。 他能绷住脸,不至于笑场,底气足,可以让栾哥来。大楠傻白甜,一被搅和就露馅了。 冲他边打手语,边对嘴型,“你 起跳 预 言 家。 ” 栾哥皱着眉头,“我 ?我 怎么的?” 孟孟手比着“跳,跳”小幅度欠了欠身。把头埋在腿上的九良憋笑憋成了震动模式。 “我跳?跳什么?” 孟孟扬了扬手,指着自己“算了吧。我来我来我来。”对着大林勾着小手指,“你倒钩倒钩。加油,我送死去。” “请选择击杀目标。” 孟孟满眼无奈的看着旁边的震动九良。指着九良。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同意了。 “狼人请闭眼!” “女巫请睁眼!” 九良在睁眼前就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今夜,该名玩家死亡,是否使用解药,是否使用毒药?”九良疯狂点着头,孟寒双手比着不可以。“解药手势向上。毒药请指人。”九良在意识到自己不能救自己之后疯狂在孟孟头上指手甩出了残影。孟孟感觉自己旁边沙发在颤抖,知道九良为什么在那憋笑了,知道自己肯定没命了。 师父见证两人相爱相杀小声对孟寒说,“这就是夫妻。感情ber好。” “亲两口子。”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四哥睁眼看见孟周两个人在那双双憋笑掐着手指头算着前面睁眼的人“狼人,女巫,那这俩应该是夜里见过面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在这乐。” “预言家请选择今夜要查验的目标。” 四哥指了小孟。 “向上为好人,狼爪为狼人,该名玩家的身份是”孟寒给四哥比了个狼爪。 “预言家请闭眼!” “白痴牌请睁眼!” 陶崽崽皱着眉头缓缓睁眼,看向郭老师,满眼委屈。郭老师看着他喜笑开颜。 “白痴神请闭眼。” “猎人请睁眼!” 干爹睁眼比了个枪的手势,吹了一口气。 “请确认你的开枪状态。”孟寒比了个向上的手势。 “猎人请闭眼!” “大家整理好自己表情,3、2、1天亮了。” 睁眼小两口子对视看着对方笑,没睁眼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林子先发制人“诶,这两口子肯定有问题啊。俩人晚上干什么了?”孟孟听这话一下子喷了出来指着九良。 “管理管理自己表情!那两个笑开花的!下面进入上警环节。竞选警徽,成为警长,警长可以获得1.5票以及归票权。不上警可以投票,选择谁成为警长。” 孟寒看着笑得暴露的不能再暴露的小傻子姐姐“狼人双爆可以吞警徽。” “呦,告诉我呢可以双爆吞警徽。” “对对对,说我呢说我呢。” “说我呢说我呢。肯定没说孟姐和九良。” “上警玩家请举手!” 饼四俩人合计着“那这肯定得上警啊,上警才有1.5票啊。” “没事也凑个热闹。多说一轮话呢。” “在警下的玩家有,栾哥,辫儿哥,陶老板,九郎哥,九龄哥,大楠哥。现在时间26分,由我姐先发言。下一个是姐夫,这么顺着转。” 辫儿哥小声问九郎,“这是怎么算的啊?” “我也不知道,听人家的吧。” 孟孟揉了揉自己的脸腮帮子疼,板住笑容清了下嗓子,“我先发言啊,我是张女巫牌,昨天晚上我死了,肯定是九良neng死的,要不这干爹,师兄弟的肯定都向着我,不可能先杀我。就是九良,平时对我有意见。小狼人,直接就对我下手了。我就把他毒了。” 大爷接了一句,“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对对对,夫妻双双把家还。九良发表遗言吧。我没什么说的了。过了。” “姐夫请发言!” 九良边说边想“哦,对还得清个嗓子。咳,我先发言啊,我是张女巫牌,昨天晚上我死了。肯定是孟姐neng死的,要不这干爹,师兄弟的肯定都向着我,不可能先杀我,肯定是孟姐,平时对我有意见。小狼人,直接对我就下手了。我就把她给毒了。孟姐发表完遗言了,我没什么说的了。过了。” “小郭老师请发言!” 大林看着直接暴露的孟姐强行开心,九龙不禁逗弄,栾哥不会玩,想着一定苟到死,把你们都卖了,“你俩秀恩爱的死一边去。不管你们谁把谁毒死了,毒的好!为民除害这是。解决俩祸害。现在就相当于是咱们死了一个女巫,也毒了匹狼。还剩三个神三个狼四个平民。大家都聊一聊除了那俩以外谁不好。预言家呢要是有查杀可以爆出来,白痴牌和猎人就别跳了。我是个好人,民及民以上。希望九龄和栾哥能投票给我。我过了。” “饼哥请发言。” “你怎么这么多话,我都不知道聊什么。我就知道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他们俩谁是女巫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太坏了,还在那笑呢。我上警凑个热闹。希望警下玩家可以把警徽投给我,我一定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大家相信我,当然栾云平肯定不能投我,希望其他人能投我一票。拿到警徽我第一个就出栾云平,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我过了。” 栾哥拿狼牌本就有点心虚,“你们可得想好了,你们商演像三宝少帅出征什么的可是我安排。” “那谦大爷和陶宝宝投我呗。咱不怕他,有什么怕的呢。商演就商演,无所谓~不在乎~就现在爽了就行。” “四哥请发言。” “我是个预言家,我验的小孟儿是…” “自爆。”大家看向孟孟,孟孟翘着二郎腿,倚在把自己毒死的小女巫身上,举着手,“我自爆。” 四哥愣在那“什么什么什么?” “发言暂停!我姐自爆了。再次提醒,狼人双爆可以吞警徽。自爆狼人可以指刀。自爆得翻牌。” 孟孟耍帅从兜里两指夹着红色的牌给大家看。“挺厉害啊,毒对了。” 九良看着媳妇儿从左兜拿的是自己的牌“女巫还能自爆呢?”把孟孟手转向她自己。 孟寒仔细看了眼姐姐的牌,“姐,女巫不能自爆。你牌呢?” “嗯?”孟孟仔细看了一眼一样是红色的上面写女巫二字,起身翻着沙发,“我牌呢?这谁的牌啊,我是狼啊,这怎么牌还能换了呢?我没睁错眼啊。” 干爹问孟孟,“你昨晚和谁一起睁的眼啊?没多一个人吧。” 孟孟站定,“干爹,套话不能这么套的,我是藏不住身份,但是我不傻。” 九良看到孟孟兜里一张牌露出个角,快速抽出,“诶,不知道这是哪个小傻子的牌。” “哦哦哦,这个兜,我的我的。那这女巫是不是你的,就你塞我兜里的。”孟孟抢过九良手里的牌,“我自爆。是个狼是个狼。” “我姐自爆,昨夜,姐和姐夫双死。没有遗言。姐是否指刀。” “咦咦咦~” “直接并骨得了俩人嘚瑟那样。” “这儿摆俩小牌。” “不能嘲讽死人了啊。” “我不指(子)刀,我不知道,我和九良一起死去。”孟孟拉着九良起身站到师父身边,给师父捏肩。 孟寒看俩人没地方坐“没事,你俩死了的坐那儿也行。不说话就行。” “没事,我俩当个场外弹幕。动弹动弹也行,坐的腰疼。” 孟孟给师父捏肩,九良给孟孟揉腰。 大爷往里坐了坐“站累了就坐这儿。” “没事大爷,您坐。” “天黑请闭眼。” “这就又闭眼了,我们一句话没说,光睡觉了。” “一会儿睡着了。” “没事一会儿有的是能唠的。” 第53章 碎嘴子狼人杀 “来来来,天黑请闭眼。” 孟孟俯身“一会儿师父上场玩一轮,看一轮大概也就知道规则了。” “我不玩。看你们这就挺乐呵。” “您上场肯定更乐呵。我主持您也上场让孟寒也歇一会儿。于老师也在呢。忽悠就行。谁都别猜出来您身份就行。” “哦~这游戏是怎么玩的啊?我以为狼人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狼呢。” “师父,您太过分了。我那是计划。” “可喜欢逗你们小姐俩了。” “您高兴就好。我不重要。” “你可太重要了,孟寒不玩吗?” “她真喊不动了。再喊明天嗓子没法说话了。一会儿我上,这流程我不太熟。” “哦,你们总玩这些吗?” “我表哥是狼人杀主播,还开了狼人杀俱乐部,孟寒总去玩,当过狼人杀法官。我不太熟悉,在网上玩过。” “孟寒比你社交广,可活泼多了。” “她,她有心事,只是不说出来。我有幸遇见师父您,遇见这帮师兄弟,天天像疯子似的没心没肺的,童年比她幸福。师父,我爱德云社,我爱您。” “这话太肉麻了,你对九良说去吧。等你到老了那天说不了相声了,也不用想着离开。德云社也能养着你。这么多年了,多都养了,不差你一个。” “那我可就在德云社赖到死了。您可别嫌烦。” “到时候有我没我了还不知道呢。” “您咋的不得活个三五百岁的。” “去你的吧,我成妖精了。” “大家整理好自己的表情,3 2 1天亮了。因为我姐自爆了,警上环节没有发言了。仍留在警上的玩家请举手。” “孟姐炸了。”九龙和栾哥解释。 “啊,小孟儿炸了。” 被孟孟听见,“谁说我炸了呢?我那是自爆。什么就炸了。” “姐,乖,我喊不动了,请警下未竞选玩家……”投票 饼哥四哥两个人举手,饼哥回头看了眼四哥仍然上警“那我退了吧,让给他。” “呦呦呦,我告诉你们秀恩爱可死得快。” “是,像我俩预言家还没睁眼呢就都没了。” 辫儿哥靠着九郎嗑瓜子,“你俩那是自己作的。成心想着同生共死呢。” 孟寒喝了口水,拍拍手“来来来,继续啊,四哥自动成为警长。昨夜,四哥死亡,没有遗言。请四哥移交警徽。” “我是不能发言了是吗?” “对,你就选择一个信任的人给警徽。” “这死的是快啊,我都没怎么发言,警徽给大饼。”孟孟勾着手邀请四哥来旁边做野生弹幕,四哥摆摆手拒绝了,还坐在饼哥身边。 饼哥拿着警徽沾沾自喜向栾哥显摆着警徽卡牌。 “请饼哥选择发言顺序。” 饼哥指着栾哥,“栾云平!” “不不不,是四哥左边还是右边,是您先发言还是九郎哥先发言。” “我看看栾云平在哪边。” 九龄:“这自己先发后发都不在乎了。” “九郎先来。” 九郎推了推辫儿哥,“我要发言了,嗯?起来呀?”辫儿哥压了一下不起来,九郎直接发言,“嗯,我看的也是我先发言。我没有什么信息,应该是孟姐狼人走了,九良女巫走了,四哥预言家走了,相当于是走了一个狼,两个神。我觉得辫儿哥像好人,因为一起来,我俩都没什么信息。闭眼闭得都挺困的。都快睡着了。大林像好人,没记错的话他第一个说的孟姐和九良有问题。别的没什么信息。我过了好吧。” 大林在旁边听到九郎提起自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听到他说自己像好人,心中狂喜,嘴上碎碎念。“我可太好了。我肯定是个好人。好的不能再好了。就他们俩不是好人。还在那秀恩爱呢。”陶阳低头仔细听,“你在那嘟囔什么呢?”大林剥了个砂糖橘塞到陶阳嘴里。“我能嘟囔啥啊,吃个橘子。” 孟孟让孟寒休息一会儿“辫儿哥请发言。” “我感觉九郎还行,九郎是好人。大林可不像好银~”辫儿哥露出嫌弃九力唱太平歌词时候的表情,“在那那个嘴碎的啊,像租的似的。绝对有身份。你看他都愣了,他要是好人肯定怼我了,不能憋的脸通红不知道说啥。我过了。” 诶呀我说命运呐,这帮人和自己太熟了,玩这游戏特吃亏,师父,小舅舅,小舅妈,前任搭档,发小,好哥哥,都太了解了。大林靠在沙发上鼓着腮帮子,“我这话多也不行,话少也不行,就你最不像个好人。” “九龄请发言。” “以我对少爷了解绝对带身份,所以我觉得辫儿哥是好人。我觉得大楠特顶,手心都直冒汗,直喝水,我想听大楠聊一聊。” “我有什么顶的啊?”“大楠请发言。”“哦,我说,我有什么顶的啊。” 于老师:“你这就挺顶。” 郭老师:“顶的都撞纲了。” “舅舅,大爷,您俩也打趣我~我觉得老大不好,他挺紧张的他说我紧张。我觉得九郎和辫儿哥太抱团了。他们俩也不好。我觉得你们都不太好。我过了。” “栾哥请发言。” “我就觉得烧饼不好,烧饼这个人就不好。拿这个警徽瞅他嘚瑟的。拿什么牌都不太好。” 饼哥:“我不好,一会儿就把你出了。” 栾哥:“你拿警徽你也说了不算,他们谁能听你的啊。” 大林听栾哥发言更心惊,饼哥拿着警徽呢又在最后一个发言,这直接激怒他,最后发言一个煽风点火直接出局了。大楠被九龄盯住了,自己被小辫儿盯住了。白痴猎人也不知道是谁。 孟孟及时拦住“请两位玩家不要吵架不要骂街,咱们德云社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狼人杀也是语言的艺术,咱能动手不动不是,能动嘴别动手啊。栾哥请继续发言。” “前边发过言的我觉得九龄和九龙都挺顶。你俩又不是在师父面前说相声,有啥顶的呢。九郎和小辫儿呢,在大林身份上有分歧,俩人又互保,有点问题。大林也确实像带身份的。聊了一圈都没人聊到大爷。” 于老师:“我自带身份。” “您是自带身份。我想听您聊一聊。我就说这么多,过了。” “干爹请发言。” “小栾这架势就像领导讲话一样。我跟咱们领导聊一聊,首先我肯定是个好身份,好的不能再好了。” “顶好了。”师父按《学哑语》里比了个大拇指右手平伸放拇指上。 大爷模仿锯东西的声音,“锯好。” “我觉得小辫儿还行,九郎也不错,他们说大林不太行,大林在那太碎叨了,你嘟囔谁是你队友呢?晚上没记住啊?九龄九龙太顶了。诶大林你牌掉出来了。” 大林专心听着师父的发言,师父突然一句自己牌掉了,下意识捂住口袋看向地面。摸到牌在口袋里,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孟孟感慨,“大爷还是大爷。太会玩了。没想到啊。” “你看,你肯定是狼人。咱先把大林投了,先找一狼。我先过了。” “大林请发言。” “师父,您这太坏了。您是第一次玩么?我紧张我是有身份,我是张白痴牌。我白痴我白痴。女巫走了,预言家走了,我怕被狼找到,咱这屠边局,神牌都死了就结束了。不能出我。出我小舅舅啊。我小舅舅先说我是狼的啊。他铁狼。我白痴牌归票小辫儿。我过了。” 听着大林的发言,陶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陶老板请发言。”“出大林啊,跳我身份,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自爆。”大林把牌向大家展示,“我是狼啊,我不是白痴。他白痴他白痴。”陶阳咬着牙推了一把大林。“行行行,你不是白痴,你是神牌。” “发言暂停。大林翻牌自爆。” “就别入夜了,我晚上就把陶阳杀了。咱俩就一起出局了。你们继续白天发言吧。” “骂我还要杀我,你是人么?” “就不当人这一回,你都多少次不当人了。” “晚上入夜相当于狼人把陶老板杀了。请饼哥选择自己发言还是干爹发言。咱直接进行下一轮。” “那我发言吧,大爷总结。要我说,还有两张狼,一张神。他们狼呢要是找着猎人了咱们也输了。不如就出个栾云平出个气。” 大林在一旁边剥橘子边听发言。 栾哥:“我还说出你出口气呢。” “你没警徽啊,你说了不算啊。我归票栾云平。听一听大爷意见。过了。” 饼哥听了一圈意见,大家建议龄龙里出一个。俩人太紧张。饼哥归票九龙,九龙6.5票出局。留遗言一直盯着孟孟和大林告诉全场自己是俩人队友。 大林这内心跌宕起伏,祈祷着栾哥能找到猎人。 “狼人请睁眼。” “狼人请确认击杀目标。” 栾哥睁眼,看向孟孟,孟孟勾着手指,栾哥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孟孟小声说着“随便,给我指一个。随便刀。乱杀。” 栾哥手往自己脖子上比。 “法官收到的手势是。”孟孟指着栾哥,栾哥急忙摇手。指了烧饼“他话太多,就他了。” “狼人确认请闭眼。” “请整理表情,3、2、1天亮了。” “昨夜饼哥死亡,没有遗言,请移交警徽。” “给栾云平。”在场上帝视角玩家瞳孔一颤。出其不意、出乎意料,大林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他好人就知道跟我怼。逮谁怼谁。” “请栾哥选择发言顺序,干爹还是九郎。” “九郎吧,大爷结票。” 栾哥算了一下,九辫儿俩人抱团,大爷不能出,在九龄后面发言,以发言紧张为由建议大家出九龄。于老师结票建议大家从九龄和小栾里走一个。 九龄3.5票出局,于老师单票挂了栾哥。游戏继续,栾哥又到了夜间扔鞋选人环节。饼哥看到栾哥狼人夜睁眼悔不当初,四哥捂着他的嘴满眼幽怨。 栾哥不知道谁是猎人,想着俩人在抱团的人里二选一,刀了辫儿哥。 “天亮了。昨夜辫儿哥死亡,没有遗言。” 三人面面相觑,“栾哥选择发言顺序,您还是九郎。” “九郎先发言。” 九郎:“出栾哥!我相信大爷,饼哥太激动了!我们中间隔着四哥,我都感受到他的后悔了。在那啪啪拍大腿。要是大爷不能这么生气。主要是把辫儿哥刀了。太过分了。” 栾哥努力辩解想要拉九郎的票无效,2票被投出局。 “游戏结束,好人胜利。休息一会儿,看一看还玩不玩。” 大家一起复盘,大林对栾哥说,“栾哥特别厉害。你是第一次玩吧。能把九龄推出去不容易。九龙是明狼,九龄第一个点的他。平儿哥哥发言特别好。” “我第一次玩,不知道说什么,怼烧饼就完了。要不然没有话聊。小孟儿为啥自爆啊?” “她知道她吃毒了。在警上自爆直接进入天黑,吞一瓶毒九良就白毒她了。要不然第一天她死了,好人容易再出一狼。咱们刀就不够了。” 九良递给孟孟一杯蜂蜜水“你怎么找的我是女巫啊?” “我们在那打格式,你一直笑,就把你刀了。女巫夜我左边疯狂震动,我就知道我肯定没了。” 辫儿哥问孟孟,“嘿,你们俩最开始在那笑啥呢?” 九良坐回沙发,“我在这老老实实闭着眼呢,就感觉这边沙发直动,就听着她在那小声说,跳~跳~ 预 言 家~” 孟孟把眉飞色舞的九良按住,“你还说我呢,我们狼正研究刀人呢。他在那笑。打扰我们思路。女巫睁眼我这边沙发狂抖。我都能想象的到他那表情。” 孟孟和饼哥撺掇师父,“师父也玩吧。师父一起玩。咱再来一轮。” “我不玩我玩不懂,你们明天是不是都得起早啊,还能再来一局了吗?你们大爷大娘还得回家呢。” 几个人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有点晚。 “那咱再唠一会儿嗑吧,等干爹干妈回家我和九良送一趟。太晚了玩不了一轮了。下次再聚,咱能换版型。它这角色身份挺多的。孟寒懂的多,听她聊一聊,他们玩都可有意思了。” …… 朋友局 场外会多一点啊 不是写的正经狼人杀局啊。 第54章 坐个酒坛子 九良和孟孟把干爹干妈送回家。孟孟坐在副驾驶揉着额头。 “困了就睡一会儿。今天事太多了累了吧。” “你好好开车。我不困,再累再困看着你我就放松了。晚上你得和他们睡一个屋了。我和小寒一起睡。咱们仨睡一起的话你得在地板搭个窝。” “他们都一对儿一对儿的……”“刹车!”孟孟猛然坐直左手握手刹准备拉上,右手按喇叭。九良下意识踩了刹车。一瞬间减速让二人前倾,被安全带拽回。孟孟侧着身肩膀磕了一下。 两人稳住身体时九良看见三人穿着黑色羽绒服,贴近中央护栏,正欲横穿马路。车刚刚压上斑马线。斑马线中央有防止车辆通行的围栏,离远看对面车的灯光一晃,围栏、护栏和人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有人要通过人行横道。 九良一阵后怕,吓出一身冷汗,“孟姐,我没看见~” 孟孟在车里示意三人通行,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表达歉意。三人离开,孟孟靠回座位,摸着心口,也是一片心悸,“我也没看见。吓坏了吧。”孟孟揉了揉九良的卷发,一手在他胸前给他顺着气,“对面光晃的厉害,我也是看到那人白鞋在动。慢点开不着急。晚上视线不好,咱别太快,不急着回去。” “媳妇儿要不然你开吧。我晚上视线不好。”九良打开双闪,准备和孟孟换位置。 “没关系,你来开。我帮你在副驾驶看着,别有负担。” “我好像得配个眼镜。晚上灯一晃我有点晕。” “是不是害怕了有点晕啊?那我来吧。” 二人换了位置九良在副驾驶有点自闭不敢说话打扰孟孟,专注盯着前方路况。 孟孟开的不快,想调动九良的情绪,“等咱们巡演回来去医院看看吧,看看是什么问题,配个眼镜。” “嗯。” “我生日咱们在小园子办个小专场吧。” “嗯。” “大林是不是还说要你助演啊?” “嗯。巡演结束。” “宝宝,偶然事故别影响正常心情。意外不会总发生。这一次就是提醒咱们,下一次遇见斑马线提前减速,点一脚刹车。晚上视线不好车速慢一点。要重视但是不能太重视,这也是干爹告诉我们的舞台技巧。开车出现意外是在所难免的。咱们多多注意,每一次都是给自己提个醒。事事都自责,你得多累啊。” 九良倚靠在车门和座椅之间,眼神黯淡凝视前方,“我是觉得明明是我的错,还得你来道歉…” “你疯了吧周航?咱俩相处这么多年哪次不是我连累你?”孟孟细数自己的光荣事迹,“从咱俩第一次上台开始,你自己想想。就出息这一回你还难受上了。” 望着孟孟的侧颜,身影与台上的她重合。 “你要脸不要脸,你要脸不要脸,你出去扫听扫听去,哪次不是我搬?起开~” 她说在台上加个包袱,腿子活每次都是她搬桌椅。可是捧逗互换那场也是她搬。都觉得她调皮捣蛋像个假小子,可是她温柔到了骨子里,会注意到每个人情绪,护着自己,护着身边每一个人。 九良低下头嘴角漾出一抹笑“那不是应该的么。毕竟是未来媳妇儿啊。” “哦~那么早你就对我有意思了~你可以啊周航~” 九良把头扭向窗外,咬了咬嘴唇,“见色起意~” “我对你,属于日久生情。”九良像埋了许久的酒。初见并不惊艳,打开后满室留香。细细品味,方知其中精妙,每一瞬间,都能带来惊喜。年岁不大,却经历了岁月的沉淀,稳重醇香。九良九良,一坛好酒。 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笑什么呢?好好开车,瞎想啥呢?” 想到…副驾驶坐了个酒坛子。 两人回到师父家师兄弟们都睡了,孟寒睡在孟孟房间。 九良抱着被子看着铺褥子的孟孟“要不然你上床和小妹一起睡吧,地上凉还硬。” “没事,腰不好应该睡一睡硬床。凑合一宿明天早点赶飞机。她睡觉不老实,容易把我骑上。和你睡,你老实。不行动手动脚的啊。” “晚上凉,得搂着睡,俩人不冷。” “你就贫吧。给我被和。咱俩应该拿两床被咱俩分开睡就不冷了。” 九天六人辗转七地,加上前两场的巡演每次回到酒店几乎都是凌晨。第二天还要早起赶飞机。疲惫,但是要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在最后一站的酒店里孟孟准备二人登台要穿的大褂。九良抱着枕头靠在床上,声音黏黏糊糊“媳妇儿,你怎么这么有精力啊~” “我也累了。我这额头都长痘了。你们几个都太老实了。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要是没我你们是不是还能放松点。你们九字的应该都熟啊。” “媳妇儿,飞这么多天谁都累了。我们搁脑电波聊天呢。” “你们这群聊没带我啊。下回把我也拉进群。”孟孟小跑到九良怀里,九良揽住孟孟的腰怕她掉下去。孟孟一口亲到九良额头,“乖,还有一场。明天咱们回家能看见俩宝贝儿了。然后咱们就没这么紧了。咱给自己放一周假,上台前把积极性调动起来。观众都来看我们的,乖。” 九良闭着眼睛点着自己的脸颊对着孟孟。孟孟把他的脸扶正亲到九良嘴唇上。 “你又抽烟了?!”孟孟捏着九良的脸。“你上厕所抽烟去了?” 九良瞪大了双眼,纯属意外,本来想给自己讨个福利的,讪笑着“那个,孟姐,太累了,抽烟放松一下。” 孟孟怼着九良腰上的肉“你那嗓子还要不要了?天天一下台咳嗽的都快吐血了,还抽烟呢?” 抓住作乱的手,“他们抽烟我没忍住,来了一根就又捡起来了~” 孟孟扬手起身“没人管你。爱抽抽吧,抽的明儿个都说不出来话,一上台啊啊的就好了。”继续收拾二人的行李箱。 九良下床,拿过孟孟刚装进袋子的脏衣服。“媳妇儿别生气,我忌好不好?” 孟孟放下手中的活,“我不管你,真不管你。我就告诉你抽烟伤身体,伤嗓子。尤其这几天巡演多,我这嗓子不抽烟都哑了。你那嗓子别人求都求不来,别糟蹋了。压力大,最近累,想放松可以,能不能把自己护好啊?以后离了我你咋整?” “媳妇儿,你想跑哪去啊?我不离开你。”九良听见孟孟的话感觉她好像要随时离自己远去了。抱住孟孟胳膊撒娇,在孟孟怀里拱,孟孟被他拱的没了脾气,“妈呀,我还得天天在你身边啊?烦都烦死了。撒开我,快点。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你。上厕所都带着你。诶呀呀呀快点起来吧。” 第55章 头九未遂 二月天寒地冻,粉丝热情不减。孟孟还被女粉抱了大腿。三宝演出很成功。 孟孟一行人刚下飞机就看到了小姨和孟寒。孟孟丢下行李箱跑过去给小姨一个熊抱,“妈,我可太想您了。没见着爸呢?” 小姨拍着孟孟的后背,“行了,你爸又出差了。快下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撒娇。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都瘦了。后面是不是你队员啊,都看着呢。” “妈,小妹。”九良拎着两个行李箱和小姨打了招呼。 “诶,航航也瘦了。你们肯定没好好吃饭。回家多休息休息。俩小崽倒是又胖了。” “我们俩吃饭还好,主要是睡眠不足。好久没见了,看着像瘦了。其实还好。” 九龄九龙九熙九华上前打招呼,“小姨好,孟寒你好你好。” “你们好你们好。” 孟孟向小姨介绍,“这两位是九龄和九龙。在师父家您见过,当初我们一起在三队您说台上打架那个。这是九熙九华他们俩是搭档。送您的包就是九熙帮我买的。然后我自己也买了俩。那月工资不够九良倒搭我来着。” 小姨听着孟孟介绍,“那个包我很喜欢。九龄这么大了?当初在三队那会儿还小呢。” 九熙:“小姨喜欢就好。” 九龄微微鞠躬,“是,小姨,一晃挺多年没见着您了。” “妈,我都有孩子了,九龄才比我小一岁。”孟孟拎回自己的行李箱揽着小姨,“我们去车上聊吧。这堵着人家了。你们都上车,小姨和孟寒都开车来了,咱们都能坐下。我和九良给你们送回去。” 九熙有点抹不开面子,“这多不好意思辛苦孟姐跑一趟还得送我们。我们打车就行。” “别跟我整那些没有用的,打车多费劲啊。原本应该我请客再聚一顿的,我看大家都太累了。等下次三宝。我请客。” 九华官方发言,“师姐巡演能带着我们就行,这几天吃饭一直都是孟姐请客总麻烦你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孟孟:“涮火锅的时候你可没说不好意思啊。火锅吃完了我都没等到它开锅。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脚油的事。” 九良:“这没见着肉片呗。我开车送九熙九华,把孟寒带到剧社去。媳妇儿你送九龄哥和九龙,跟小姨回家。我回小姨家找你行吗?” 孟孟:“行。咱回去休息休息再聚,电话联系。都上车。” 孟孟这边还好,孟孟开车,小姨坐在副驾驶。九龄九龙给小姨讲三宝巡演发生的有趣的事。孟孟没事插几句嘴,氛围还算活跃。 九良那边他开车,孟寒也不好坐在副驾驶,就和九熙九华坐在后座。九熙坐在中间,怕挤到孟寒,总下意识往九华身边靠,俩人鼓鼓秋秋。孟寒觉得二人之间气氛有一丝丝微妙,自己好像个大电灯泡。德云社对外还真都宣称是搭档啊。 “哥,你们和我姐夫都是九字科的吧,都是一起拜师的么?” 九熙下意识向后靠让出位置,九华躬身向前和孟寒聊开了,“没有,我们都是九字科的,他是头九的,我们俩是二九的。是第二批九字科拜师的。原本我也是头九的,家谱里都写着呢,摆枝当天工作人员没通知我。我来的挺早的,画扇面我都经历过,九良都不知道,他还没和孟姐搭呢。那会儿陶阳还小呢。” 九良:“那没办法,摆枝通知我了啊。” 九华:……你把天聊死了你知道吗? 九熙指着九华对孟寒说“他属于头九未遂。像我原本就不在头九,就不在意这个。现在每年你姐夫他们头九聚会他在家都磨磨唧唧的,像驴拉磨似的在家里嘟囔,原本今天我也应该聚会去。要不然咱二九也商量商量聚一顿。当时怎么就没通知我呢。” 九良:“毛驴拉磨它走不出这个圈。大华记我拜师的日子比他自己的记得都清。等下辈子吧。穿越重生之德云社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九华:“属于我的头九。” 九熙:“重生之后你03年找师父,你拜云字科。和孟姐他们一起。” 九华:“我穿到03年,找一个叫郭德纲的小黑胖子。告诉他你以后别说相声了,唱河北梆子去吧。” 九良:“这是什么?重生之撅了他们后路。我得不到的你们都别想得到。你们谁也别当头九。” 九华:“然后我找九熙去,像师父那些你字系列,我字系列,那就是我俩的原创作品。像太平歌词《白蛇传》那就是我写的。天天在家练《大实话》。” 九熙:“然后反过来,你收这帮头九的当徒弟。重生之不能和你并肩就当你爹。” 九良:“大华反心已露,原来是想当班主。都不把咱师父放在眼里了。” 九华:“还是得放一放的。毕竟也不占地方。师父永远是师父。” 九良:“哦~等重生之后不是师父了就随便了,任你摆布。” 九华:“你平时和孟姐也这么说话吗?她怎么能忍了你的呢?你俩是怎么搭了七年的呢?” 九良:“准确的说是六年零两个月。” 九熙:“全靠人家纪念日记得牢啊。你看那孟姐朋友圈。天天卡零,今天是我们相识第六年,感谢与你相遇,余生,有你真好。搭档六年,台上有你,安心,余生有你,放心。今天是你的生日…什么来着,怎么说的来着?什么男神?” 孟寒:“也是我们领证六周年。忘不掉六年前的愿望成真,愿你每一天意气风发如少年,周航,你是我男神。” 九熙:“对对对。还有,结婚纪念日一天天这狗粮吃的。” 九良:“九华你是忘了你们俩纪念日了是吗?瞅瞅九熙酸的。” 九华:“我俩也年年过。就是纪念日没你们多年头没你们长。你们这过几年还得有俩宝贝儿生日呢。也得卡零。” 九良:“不不不,生日卡零在微博。朋友圈就是各种纪念日。我也问过我媳妇儿,为什么天天卡零。她告诉我生活得有仪式感。她在乎我。” 九熙:“那么多纪念日你记得住吗?” 孟寒:“抽查啊。” 九良:“我记得比贯口都牢。贯口登台前还得顺一顺呢。这脱口而出。” 九华:“家教真严。” 第56章 亲封队副 “妈,我和航航回家了啊。改天再回来,您有空来家里看俩孩子。” 小姨要给二人送出家门,九良推着小姨的手“不用送了不用送了,我们俩您还送什么呀?您多注意身体,我们有空回来看您。” 出了小姨家门,俩人开始撒欢儿。孟孟捏住九良的脸“我的老baby~这几天可想死我了。那酒店一点不隔音,九龄九龙他俩练快板,九熙在屋里唱山歌我都能听见。” “那后面的你是没听清。他们俩像刚谈恋爱一样。咱俩都没他们腻歪。太过分了。我一个有媳妇儿的被喂狗粮了。” “亲爱的老公~咱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九良搂住孟孟的腰“睡觉。睡觉。回家睡觉。” 孟孟在九良耳边吹气,“老公~腰~疼~给我留条命~”撩完要跑,被九良一把拽回挑了下巴按在车门上,“妞儿,今儿把大爷伺候好了,大爷就饶了你。” 孟孟减慢了眨眼频率,舌头舔了下嘴唇,贝齿轻咬,手顺着九良脸颊滑到喉结,“不知大爷想要人家怎样伺候呢~” 在手指抚上自己喉结的瞬间九良知道了孟孟的小心思,色诱,报复,媳妇儿就是小心眼。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手握住她准备作乱的手。勾唇一笑,“呵,晚上吃炒菜。” 孟孟的手被九良握住,倔强的手指还想挑九良下巴。“我是没有魅力了么?怎么就被你发现了呢?你居然没被我勾引。不应该啊。三宝首场醋劲儿挺大的啊。上车上车,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想着勾引回来。我错了,咱们回家,回家聊。我来开车。” 九良顺手给孟孟拉开车门,走到副驾驶,“上车上车。回家算账。诶,你回来没问问师爷队里怎么样了么?” “我刚和师爷发完消息咱俩一个礼拜休息。抽空去小剧场抽查。” “诶,然后咱俩不去,天天在家休息。” “让他们随时随地保持警惕呗。真有你的。是不是你懒得动啊。你在家睡觉,我去看看。霄字科挺多的,得带一带,得让他们建立自信心。在舞台上找准自己的风格。” “也不能啥也不会干有自信啊。” “你不是掌舵的么。你帮忙把关。” “我能给你拔罐。他们,他们谁听我的啊?” “这是什么邪包袱。他们谁敢不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他们队长都听你的,谁敢不服你?群主都让给你。回家我就改了。是不是又有人说你闲话了啊?别人不好管,七队里谁说你闲话你告诉我,我收拾他。不能乱嚼舌根子。” 云鹤九霄,队里还有鹤字科师哥在,哪有自己说话的份。“没有,没人说闲话。队里还有鹤字科师哥,还有师爷呢。哪轮得到我啊?” “你是队副啊。我亲封的。拿出你九字科捧哏的气势来。你看看大楠,巡演结束九龄那头发被薅掉的都能织假发套的了。你看看九郎,除了不敢薅辫儿哥头发谁都敢惹。别怂啊,你们不都是一批的么?” “孟姐,这你可别后悔。我手劲可大,别头发掉了跟我哭,诶呀~本来头发就不多,你老薅我头发~我好不容易留的~”九良掐着嗓子扭着肩膀学着孟孟撒娇。 “我让你薅他们,谁让你薅我了?窝里横你,就知道窝里横欺负我能耐。” 到了家下了车,孟孟拿着手机把七队群群主改成了九良。拿着手机眨着大眼睛看着往下搬行李箱的九良,“老公,我把群主转给你了,你是不是得给我设置成管理员啊?” 看着孟孟在旁边冒傻气九良憋笑,“不行,我是群主,我说了算了。我老大!” “行行行,你老大你最横!这回换个窝让你横。你群主就群主吧,反正咱俩也总在一起,圈个人踢个人啥的你也能帮我。”孟孟推着两个行李箱先走了,九良锁完车在后面追,“给我一个啊,我推着,一会儿磕着腿。” “你老大,我得给老大拎箱子。哪有让老大自己拎箱子的啊。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我家老二老三。快两周没见了,想死我喽,我的俩宝贝。”孟孟单手拎行李箱上了台阶,九良在后面帮忙拖着。门有点小,孩子有点傻,俩行李箱和她一起进有点挤,箱子还是撞了腿。 九良接过一个箱子“磕着没啊?” “没事,穿的厚实,我皮实。明儿个把这门改大点,这都进不来。” “对,明儿个把车停屋里。” “去你的吧。” “你怎么总抢我词啊,一说不过了就去你的吧。嗯啊这是,哎唉呦呵,去你的吧,这不都是我的词么?” “我就说你离四哥和朱鹤松远点。都跟他们学坏了。天天憋着怼我。” 九良摇摇头,拉长音“嗯~不都是,还有逗笑你。四哥说了,把逗哏逗笑了,观众~也就跟着笑了~” “然后观众没笑,我在台上傻乐。我笑点低。” “媳妇儿你笑容多有感染力啊。你一笑他们跟着笑。” “人家买票看我笑的?” “还听我怼你了呢。” “……” “艺术来源于生活。媳妇儿你要习惯。” “仗着我疼儿子,你就作吧。” “诶呦~安宥~你妈妈要对你痛下杀手了~安宥宝宝在哪呢?爸爸来找你啦~” 九良去找安宥安锦,孟孟把二人行李箱里脏衣服分门别类扔进了洗衣机。把物品规整好去看俩崽崽。 爸妈不在外面,应该是在儿童房。孟孟进屋前先敲了敲门。九良护着安宥坐在大床上,摇着拨浪鼓逗着俩孩子。安锦伸着手要抢。爸妈坐在一边看着仨人闹。 “爸,妈我们回来了。这几天您带俩孩子辛苦了。” 周妈妈把孟孟拉过去,看了一圈“我们在家哪有辛苦的啊,你们挺累的,小孟儿又瘦了。没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吧。” 听了好多人说自己瘦了,孟孟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可能是瘦了。“我们吃的也挺好。天天有盒饭,也有火锅烤肉的。九良没怎么睡好。天天坐飞机坐的头疼。” “你们都不容易,下次什么时候走啊?” “我们队这两周在北京。三月吧,三月去吉林。得走一个礼拜。” 听着孟孟说还得出差周爸爸也心疼俩孩子,“行,你们放心搞事业,家里有我和你妈呢。我们俩带孩子,你们放心。去看看孩子吧,挺长时间没看着了。那安锦直看你呢。” “谢谢爸妈支持。有您二位在,我们放心。我去看俩宝贝儿去了。” “来,安锦安宥~妈妈抱抱。” 第57章 突击检查 吃过饭把三个宝宝哄睡着,洗完二人的脏衣服孟孟开着车去了广德楼。突击检查,估计这个时间师爷还没来得及告诉队员。师弟们肯定想不到他们队长回家不休息直接查作业。主要是吃饭前自己也没想到。不知道他们能给自己一个惊喜还是惊吓。 孟孟到达后台时九力九天帮忙助演开场已经上了台。手里盘着扇子在后台转了转,卫生保持的还算干净,东西摆放很整齐。桌案上也没有落灰,水果都是新鲜的。张奎郭晗换大褂出更衣室见到孟孟还有些惊讶。“孟姐,孟姐今天回来了?” “对,我们今天回来的,我来这看看。看看上座率,你们正常演。今儿是九力九天他们助演吧。” “对,他们在台上呢。其他人还没到呢。二一场是我们俩。” “走吧,我陪你们候场。快上台了吧。” “是,孟姐您先走。” “放松点,跟我不用那么紧张。你们好像见了我比上台都紧张。我不吃人。” 三人到了上场门。能听到台上演员表演,也能听到台下观众反馈。 孟孟用扇子指着台上方向“前面演员在这演,咱们候场其实就能大概判断一下什么包袱能响,活好使不好使。所以候场的时候心里大概有个判断。像这场就挺好使的,他们好多包袱都响了。可以加点什么小包袱塞缝。” “诶,孟姐。我俩知道了。我们确实很少在侧目条听活。” “主要你们两个总开场。开场开好了也不容易。得把场子热起来。得让后边上场的演员了解观众特点。饼哥伦哥开场一绝,炸粘子。可以没事看看他们两个视频。像后面演员登台也可以在侧目条听一听。我们刚上台那会儿跟着师父,师父演出侧目条聚一堆人,师父在前面做动作我们有时候在侧目条跟着学。但是听活是听活别冒场。就是别露头出去啊。有一回饼哥闹着玩把我一下推上场了。粘子炸了,前面师哥台上直接生气了。关系好行,关系不好可别干容易挨揍。” “师姐你们学艺那会儿师父是不是手把手教啊?” “我们正常云字科的像贯口、绕口令、《太平歌词》都是师父教,我不正常,我是偷着学。怹最开始不收女徒弟。师父教岳哥三哥,我在旁边偷着学,其实怹也知道,就是为了考验我能坚持到什么地步以及天赋怎么样。后来师父收我了教了一阵,商演什么的比较忙,我和大林就总往干爹于老师家跑,干爹教大林,我顺便听一听,查缺补漏。” “师姐你挺用功的。像我们没有快板老师,一直想学快板然后一直拖着。” “你兜这么大一圈子。想学快板找九良啊。他快板打的特别好比我厉害,干爹是不能打快板的,师父也教过我,我手小不太好握打的不太好。哪天九良来了你们跟九良学。他封箱还贴过板来着。该上场了,别聊了,这事我和九良说一声。” 九力九天下了台,几人道辛苦“孟姐来了。我们俩来助演。” “到底成了临时七队队员。队里人少,辛苦你们跑一趟。喝口水休息会儿吧。我在这儿再听一会儿。” “不了孟姐。我们这就撤了。不等返场了。” “啊,行,那你们先去换衣服吧。” 孟孟在侧目条听了一会儿,《口吐莲花》打哏的节目观众比较喜欢。二人还行,可能因为自己在后台,稍微有点紧张。 九力九天换好衣服孟孟给二人送出后台。正好碰到九芳 九泰 老秦 霄桐 筱亭 。几人在门口碰面,四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几人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孟姐。” 筱亭喊了一声“姑。” 老秦看到孟孟有点害怕,还有开背的阴影,“孟孟孟姐。” “诶,来了。”看着老秦紧张的样子孟孟笑着调侃“怎么的旋儿你心虚啊,怎么还磕巴上了呢?我得找辫儿哥问问,孩子跟他出去一趟磕巴了。你报幕也这样么?” 老秦搅着手指,“没没有没有。我我我有点紧张。” “你演《结巴论》啊?快上场了吧,你和霄桐先换挑去。咱下台再唠。” 霄桐拉着老秦往更衣室去,“孟姐,我们还真是演《结巴论》。” “快点吧,再磨叽晚了。”孟孟扬了下扇子。 九芳凑到孟孟身边,“姐,你和姐夫刚回来啊?” “嗯呐,我俩下飞机回家吃完饭我就过来了。我和师爷说了,这几天我要抽查。你们肯定想不到我今天直接就过来了。连师爷都没见到呢吧。” “师爷还没来呢,都没和我们说。” “九良说让我告诉你们要查作业,然后天天在家休息。” “是他风格。孟姐来肯定不光为了查作业吧。” “主要看看有没有迟到误场和超时的。准备六七月份咱们来一团建。从现在开始攒队费。迟到的和超时的都罚钱,正好攒到六七月份咱们出去玩一波。还行,目前没有迟到的。还差师爷东哥吧。他们肯定不能迟到。今天的钱没戏了。” “师姐,我搭档也没来呢。鹤晓哥。” “哦对,你来了,他应该快到了。有人报信了。” “孟姐,我一直和你唠嗑呢可没报信啊。” “你看筱亭鬼鬼祟祟的。应该想个办法,怎么能收队费。缺钱啊,没有队费就又得我和九良出钱了。我这几天随时抽查。抓迟到的,你不能报信啊。” “我肯定不报信啊,利人利己么。能记住规矩咱们还能出去玩。” “这几天我不在队里有什么问题么?像什么不服管的啊,顶撞师爷的。像观众闹事啊?都有么?” “没有,咱都特老实,后台特安静,都不说几句话。都跟不熟似的。观众也行,上座率没有你在的时候高。” “还得想想办法,怎么能让你们活泼点。一个个都跟老干部似的。我一来手机都不玩,坐那干瞪眼。走,跟我听听老秦他俩说的咋样。” 第58章 多一分钟 多一分历练 二人下了台打了招呼正要回到沙发休息。老秦被孟孟一把抓住胳膊,拉到了一旁。 主持人报完幕,筱亭和九泰上台。 “霄桐先坐着去吧,旋儿你别急着走,在这儿听听活,咱们也聊聊天,别紧张,放轻松,都是师兄弟,在这后台除了师爷和筱亭,咱们就跟亲兄弟姐妹是一样的。” 老秦插着手点着头“是,我就是不怎么见着师兄师姐,不太熟悉有点紧张。” “唠唠嗑不就熟了么。像九芳,最开始我们也都不熟。他也觉得我挺高冷的,后来我们在五队后台唠嗑聚餐就都熟悉了。” “是,我印象特别深那醉酒大哥搅和,孟姐安慰我,后来拿着麦克风就冲台上去了。” “然后就觉得我不是高冷,我是泼妇。”说完孟孟自己先笑了。 九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当时我感觉太帅了。有一种气场,专属于云字科的气场。在辫儿哥饼哥身上都有那种气场,包括岳哥三哥栾哥他们。” “我们立志护着师弟,护着德云社。我们身上有一份责任。对于你们很多人来说,相声是一份职业,可有可无,不合适就换下一份,或者相声只是一时热爱,因为一时的喜欢报考德云社,恰巧就考上了。对于我们来说,我们从小学艺,我们热爱传统艺术,热爱相声这门行业。从小在德云社长大,这是我们的家,你们都是我们亲弟弟一样。” 二人都有些感触,老秦低着头看着孟孟的眼睛异常坚定,“孟姐,我也热爱相声这门职业,不是图一时新鲜。站在台上,我能逗这些观众笑,我发自内心的快乐。” 孟孟拍拍老秦的肩膀“那就用心干。你们年纪还小,正是学艺的好时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师哥师姐们在前面为你们铺路。放心大胆干,有事我们顶着呢。” 眼前的女孩儿温柔到了极致,话语如沐春风,又坚强的可以为这些人遮风挡雨。在别处,可能她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九芳满是敬慕,“孟姐,我们一起,守护德云社。” “嗯。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搭档来没,换挑去吧。换完再聊。” “行,孟姐,我先去换大褂了。”九芳回了后台。孟孟一边听着台上一边和老秦聊天。“现在还紧张吗?” 老秦摇摇头,“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你是这几天巡演总跟着辫儿哥,觉得他严,我们和他一样,所以才紧张。” “是,我就感觉他板着脸的时候瞅我一眼我都心惊胆颤的。”老秦用手划拉着自己的胃。 “这半年多,他不容易。他不是对你们严,他是对艺术有极高的要求,要求自身也要求别人。南京南站之后,他红了,挨得骂也更多了。无数双眼睛在他身上,盯着他出错。尤其云翊一走,他成大师哥了。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私下里和我们一起不是那样的,很随和。” 老秦和孟孟开始熟络,也开起了玩笑,“孟姐你们都是一起长起来的,可能…习惯了。” 想到辫儿哥小时候,孟孟笑容里写满了故事,“他小时候可和现在不一样。小时候带着我们几个淘。那会儿最困难的事就是练功,和你们现在差不多。我们那会儿在师父家,方圆二里地的人看着我们仨绕道走。师父家东边原来有棵树,结沙果。还没熟就被我们上树直接摘没了。摘完的它没熟啊,特别酸。我们尝完也不爱吃,演出的时候给观众都分了。人多力量大。” 九芳换完大褂回来。老秦问“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师父知道了。他到不是心疼沙果,他心疼观众。不用问就知道是我们仨干的,把我们叫书房去了。我们说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不能总吃观众们的,我们也得回馈一点。现在你看我们在台上反应快,现挂多,都是当时和师父顶嘴练出来的。再然后我们仨被罚在树上抱着树背贯。那树上全是虫子。我们背贯张着嘴都怕落嘴里。” 老秦低着头问孟孟“你们为什么要摘那沙果呢?” “三哥爱吃酸的,最初是我不知道它没熟摘了几个给三哥辫儿哥他们尝了尝。我吃不了太酸的。三哥说好吃,我们仨就都给它摘了。” 老秦憨憨的说“你们这是对三哥有意见呐。” “对,我们打算酸死他。三哥么值得最酸的。我们的好三哥。”正说着,筱亭和九泰下了台,“诶,辛苦辛苦,辛苦辛苦。《大上寿》不错,很棒。去后边休息吧。二哥帮我看看师爷来没,师爷来了我得打个招呼。” “好嘞姑。” 九芳:“师姐,我们上台了。” “去吧。加油啊。” 二人上了台热闹的侧目条又只剩孟孟和老秦两个人。“你们登台晚,像我们在台上摸爬滚打十多年了。在台上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历练。在台上自信心技巧都是需要培养的,不上台的时候就在侧目条多听听活。像九芳这个《叫卖图》前面垫话的这些小包袱都是他根据前几场观众反应额外加的。要享受舞台。你不累观众看着也不累。” 筱亭跑了过来,“姑,师祖来了。” “诶,我马上过去。”孟孟应了一声,“还能站住么?走吧,跟我回后台。听活不差这一场。” 老秦点点头,“我还行,能站住,来之前吃饭了。” 孟孟带着他往后台走,“我看你都要站不稳了。站两场了,低血糖?” “有一点。”老秦用拇指食指比着。 孟孟从包里翻出一支棒棒糖,捏爆给俩人都吓了一跳,“给。低血糖就常备着点。像嗓子不舒服啊后台都有龙角散。你就吃糖吃的嗓子疼了来包龙角散,龙角散吃多了来块糖,一会儿~就吃饱了。” 二人走到后台,在沙发上看到师爷和东哥,“师爷好,东哥。” 老秦跟在后面跟着鞠了一躬,“师爷好,东哥好。” “小孟儿,旋儿。”“孟姐,旋儿。” 孟孟坐到师爷身边,“东哥叫小孟儿就行。”老秦跟着坐下。 师爷说着天津话“怎么今天来这儿抽查?我一进来刚和他们说这两天队长要回来,他们告诉我你都到这了。” 孟孟感觉自己口音有点被带的跑偏“吃完饭了临时起意,其实安排完了一周行程也就今天有时间。过几天打算和他们玩去。小姐妹再逛逛街,和九良过过二人世界,带带孩子,这一周也就满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他们都老实着呢。都不用操心。” “挺好,我也主要看看有没有误了规矩的。都挺好的,也都得历练。我合计着咱们六七月份搞个团建,天暖和了,咱们去海边玩玩。合计队费这个事呢。像迟到啊误场啊,抓住就罚一罚,正好当队费。从现在开始攒,攒到出去玩。不够的我来补。” “好主意啊。可以,第一次罚一百,第二次两百。” 孟孟接过来“第三次咱就四百,往上翻。” 东哥在旁边,“你是纯财迷。” 孟孟瞪着眼睛拍着大腿,“那都是钱啊。我和九良缺钱啊。” 师爷拍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咱队长有话说啊。都听着点。” 孟孟靠在沙发上,“嗯?啊,哦哦,对对对。咱六七月份团建缺钱,从今天开始抓坏规矩的,罚款当队费啊。规矩都清楚吧,什么迟到啊,误场啊,顶撞的打架斗殴的。第一次一百,第二次两百,第三次四百。攒够钱了咱就出去玩一波。我把九良封为队副了,我俩有空随时回来收钱。要是有幸都很守规矩,就我和九良出钱请大家玩。” 第59章 葱油面 孟孟回家的时候三个娃都醒了。老大正带着老二老三玩。九良手劲大,把俩孩子放在被上,俩宝宝都坐住了他在这边拽着一头带着俩宝宝动。仨人玩得还挺开心,在门外就能听见笑声。 “呦~宝贝儿们睡醒了。” 九良对着俩宝宝说“呦~妈妈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她把你们撇了呢。” 孟孟随手揉了一下小卷毛“我回七队看看。合计罚款夏天团建呢。你这队副上任不也得通知一下他们么。睡得怎么样?头还疼么?” 安宥看见妈妈了开始张开手想要孟孟抱,安锦想要爸爸继续陪着玩够着九良,九良握住安锦的手轻揉,“睡醒之后不疼了,一觉睡得可好了。你回卧室睡一会儿吧,操心的命。” 孟孟上床侧躺着一胳膊把安宥搂趴下抱在怀里,“我在这睡一会儿。宝宝~我想吃葱油面~好久没吃了。” “不是你说吃吐了的时候了?晚上给你做,快睡觉吧,小嘴儿别叭叭了。”九良把枕头扔给孟孟。“相声演员怎么能不叭叭呢……”话没说完孟孟就闭上了眼睛。留安宥在孟孟胳膊下撇着嘴看着爸爸。 九良把安宥从孟孟胳膊下解救下来,把被子给孟孟盖好,拉上窗帘,拿走孟孟的手机,抱着两个宝宝出了房间,“走喽,爸爸带你们玩去~让妈妈好好睡觉觉~” 安宥跟着搭腔“嚯啊~~” “儿子不错,还不会说话呢就先会捧哏了。啊~嗯~是不是啊~” “嗯啊~~” 床榻之上,睡颜安宁,安稳无梦。 卧室之外,欢声笑语,悠闲自在。 爸妈和九良三人轮班吃了饭,带着孩子玩闹。 闹得累了两宝宝撅着屁股躺在沙发上。九良给俩宝宝掖好小被子,轻拍哄睡“委屈你们一天吧,谁让地盘被妈妈占了呢,她比你们小,她刚满月,你们不能欺负了她呀。爸爸不给你们唱摇篮曲了,爸爸一唱你们就睡不着了。先攒着吧,等妈妈睡醒给你们唱,她现在调门低。为了和我搭档啊,她六七年没唱京剧了,总说相声嗓子也哑了,你妈妈以前唱京剧特别漂亮,特别好听。现在也漂亮,就是眉毛少了点,你们两个是不是晚上薅她眉毛了啊~小宝贝儿。” 俩宝宝睡着,九良去厨房炸葱油,面不能煮太早,会坨,葱油可以早一点炸出来。油热下小葱,刚要扔锅里,旁边伸出只小手拽走一根葱段。“吓我一跳,别烫着你。睡醒了?” 孟孟生吃小葱像兔子似的。“嗯,睡醒了,睡得可好了。饿了~” 九良翻着小葱,“我马上做了,你去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孩子大了,知道主动找食了。” 正要生吃油麦菜的孟孟愣了一瞬,拿油麦菜抽了九良一下,“哼。不要把台上爱抄便宜的陋习带到台下来。我把安锦安宥抱屋里去。” “不知道谁憋着让我当她儿子。” …… 九良端着葱油面出厨房,“靓女啊,葱油面好啦~给个好评的啦~” 孟孟面前弥漫着葱的清香,把面搅开“味道还不错的啦~想要亲亲的啦~但是我刚才吃葱了的啦~” 九良弯下腰闭上眼睛指着嘴唇,“我不嫌弃的啦~” 孟孟抱住九良的脸,“诶,我教你弹舌吧。”收起笑容板着脸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九良似笑非笑,舔了一下后槽牙,戳着孟孟腰间的软肉,孟孟放下筷子蜷起身躲避九良的攻击,“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弄,痒。我错了我错了。” 九良掐着孟孟的腰威胁,“还皮不皮了?” 孟孟握住他的手腕防止他进一步动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嗨皮,特别嗨皮。我好好吃饭。乖,我饿了,别闹我。”九良松开了她的腰,孟孟拿起筷子摇摇头,“真是的。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九良挪开凳子,坐到旁边看着她吃的像个仓鼠,“媳妇儿,你能活着见到我,证明了师兄们对你是有多宠。但凡是个男的,早得被打死了。” 孟孟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咱们德云社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我皮还不是跟饼哥他们学的。我小时候可老实了。从来没干过什么拿个录音机放屋里就当练功了。出外面去把人买菜大妈凳子抢剧场里 这些事。” 九良掰着手指,给孟孟数着,“拉倒吧,不知道是谁,在师父书房踢毽子。毽子落师父花瓶里,花瓶没碎毽子拿不出来了。拽的全是鸡毛。拿文玩核桃练投壶,最后干爹一盘碎手里。骑干爹小矮马挨个祸祸一遍愣带着人家走。跟干爹钓鱼往鱼食里掺红砖渣子,干爹加了一瓶水都没和成团,一捏还扎手呢。” 听着他在这一条条列举,孟孟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真这么皮吗?一条条回忆,确实都是真事,还有不少他不知道的,还有一堆团伙作案的,记性太好也不行,“说相声嘛,得保持一颗童心。才好创作。不是,周航,这些都谁告诉你的啊?” “师兄弟间都传开了,你们几个的光荣事迹。就差编成段子在台上说了。”主要是饼哥辫儿哥他们仨总互相吐槽,自己这风暴中心就听了不少媳妇儿小时候的光荣历史。 “不是,那毽子掉里了是意外,好歹花瓶没碎吧,我坐地上抱着瓶抠的,好歹保住一个啊。那核桃是过年干爹家买了一堆坚果,就都放茶几上了,我以为是普通山核桃呢。小矮马和鱼食确实是欠,这个咱承认。咱敢作敢当。你不觉得那鱼食色跟红砖渣子真的很像吗?” “我觉得你的手这色跟戒尺挺像的。干爹是真护着你是真宠,要是安宥安锦这样我能打死他。” “我们属于分期付款,不是一口气都祸祸。你得等他消气,再接着祸祸。” “我媳妇还挺有谋略。” “一般干爹不记仇,但是师父就总翻旧账。但是我们犯错太多,师父翻不过来。” “师父要是记本上得写好几本书。就不止一本《过得刚好》了。” 第60章 假期飞走了~ 九良在家里陪着孟孟在黄色软件上逛街。 “诶,航航,你说我给你织件毛衣好不好?现在开始织,织到明年冬天,你正好穿上。” “媳妇儿,织毛衣你会吗?那玩意织了拆拆了织的可麻烦。” “诶,航航,我给你绣个荷包吧。都说女生送男生荷包表白。” “您已经嫁给我了,不用再跟我表白了,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诶,航航,我喜欢这个恐龙包包,但是它是纯手作的。” “这包也装不了什么东西,还怪费劲的,看着都抠手。” “诶,航航,我绣个十字绣吧,咱挂墙上。就绣个大的,家和万事兴。” “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咱家氛围很好,主要媳妇儿更好,咱不用挂个那玩意。” “诶~唔唔嗯”孟孟转过头正欲和九良讨论商品,被他一把捏住脸堵住嘴。手速快的一转头就被捏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九良松开孟孟,孟孟揉了揉自己的小脸。看着脸上的红印子,九良舔了舔嘴唇,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劲儿使大了。 孟孟活动着腮帮子“我想说啥来着我忘了。捏的我生疼。手劲儿真大。” 电话铃声响起,九良如获救星。孟孟默默把之前看的东西下单了。 “诶。对对对,少爷啊。” “在呢在呢。在我旁边呢。” “总决赛助演啊。可以啊。随叫随到。” “我们俩吗?哦,弹三弦弹吉他啊。可以可以。没问题没问题。” 孟孟在旁边边逛街边听着,戳了戳九良肚子。 “啊,你等一会儿,孟姐要和你说话。”九良把电话递给孟孟。 “诶,大林。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节目我都看了,别在乎他们网上对你的态度。他们嫉妒着呢。这几期节目很棒。尤其七十三姨太最棒,诶~不知道谁演的,那么漂亮。” “决赛放手做吧,我们全力支持你。别说弹吉他,弹九良都行。” “对,我俩把孩子抱去,一个弹安锦一个弹安宥,绝对炸场。等着你巡演我们助演呢啊。拜拜拜拜。” 孟孟撂完电话把自己摔到九良怀里,“宝宝,假期飞走了~” 九良的侧重点倒是不在这,“媳妇儿七十三姨是什么啊?你为什么助演那期不让我看啊?” 七十三姨,大帅阎鹤祥的七十三房姨太太,温婉漂亮,突突着汤姆逊冲锋枪。和九郎饰演的相声演员梁大元一见钟情双宿双飞。 孟孟鼓着腮帮子“就是…就是她…她有感情戏。”说完一口气又把腮帮子鼓起来。九良一手捏漏气,“哦,那不重要。我不在乎这个。你是我的。我不在乎你台上的事儿。我以为你妆化的太难看不敢让我看呢。” “真的吗?咱一起看,来来,妆可漂亮了。比我自己化的还好看。没穿旗袍,服装老师给我拿的旗袍,说露腿好看,我说太抢戏了。”孟孟翻了个身拿出手机,和九良一起看喜剧人。 孟孟陪着九良看了一遍自己帮忙助演的相声剧。时不时瞄着九良的脸色。 看到自己和小姐一起出场的时候,明显能够看出九良眼神一亮。孟孟坐起身盘着腿抱着胳膊,“好看吧。七十三房姨太太。” “你不七十二房了么?你和前面那姨太太一起跑了啊?” “她跑她的,我跑我的。我俩分开跑的。你继续看吧。” 到了九郎饰演的梁大元到包厢要钱,和自己一见钟情,九良拱了下鼻子,“呦,你和九郎一见钟情啊。你是不是就喜欢那眼睛小的啊?他眼睛都没睁开。你声儿这叫一个细。”九良清了清嗓子,掐着学孟孟,“说相声的。” 孟孟被九良矫揉造作的样子逗笑,挡着手机屏幕“你吃醋就别看了。真的醋大伤身。” 九良一秒恢复正经,面无表情,“没有,逗你玩呢。小颖子我都没醋,这有什么的啊。” 小颖子?!孟孟在脑海中疯狂搜索,谁是小颖子啊。在角落里想到一个节目《今夜有戏》!去帮师父助演,和小颖子表白,但是小颖子是女的啊。为什么有种被抓包的羞愧感,趴到他旁边,攀上他的脖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给你跳清补凉行嘛。” 九良搂紧她的腰挑眉“还敢提清补凉呢?” 下巴搭上他的肩膀,用着气音“没有清补凉我也不知道你的心思啊~说相声的~”伸出粉舌舔了他的耳垂,轻咬厮磨。“穿你没见过的一套。裴~老~板~” 九良把她搂的更紧,深吸一口气“我昨天晚上是真太心疼你了。” “出差可就没机会了~松开,我去换,等我~”鬼使神差下,九良松开了搂着孟孟的手。拄着头侧躺着,看着孟孟下一步的动作。 孟孟望着九良,摸着嘴唇一步一退直到门口。握着卧室门的把手,咬唇一笑,顾盼生辉,压下扶手,缓缓打开卧室门,“拜拜了您呐,你自己解决去吧。”撒丫子往俩宝宝房间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刺激! “孟糖!你等着的!” …… “这都好几首歌了,你们爸爸怎么还没来呢?我们再唱一个好不好。一会儿爸爸肯定就找来了。”安锦见妈妈不唱有点着急,“啊~” 孟孟扬着下巴逗安锦,“哦~啊~安锦想听妈妈唱呢是不是~安锦也喜欢小曲小调是不是~妈妈再唱一个~” 手在安宥后背偷偷打着拍子,“大千世界南北西东啊~三寸舌六方台娱乐升平啊~纸扇轻摇谈天下~春花秋月冬雪风,留着残荷听雨声,冷眼看浮生如梦烟雨化飞龙啊~” “冷眼看浮生如梦烟雨化飞龙啊~”听到合苏声音孟孟抬眸,九良还在接着唱“走过了三川六水大海大江啊~看惯了灯红酒绿世态炎凉啊~挣得什么多来论的什么少,充好汉你逞刚强,金银财宝梦黄粱,倒不如德云社你开心笑一场~愿诸位你们招财进宝喜气洋洋啊~” 孟孟双手撑到床上扬着小脸朝着九良“昂~” 九良捏着孟孟的下巴摩挲,挑了挑眉“卖萌没用。你今天晚上必死。求饶也没用。明天去上海我抱着你去。行李我刚收拾好。敢跑一步腿打折。”说完留着孟孟伸着一条腿石化在当场,抱起安锦,“宝宝,爸爸妈妈唱的好不好听啊~安宥想听什么啊~爸爸和妈妈再唱一个好不好~让妈妈起个调调” 孟孟直起身收回腿把安宥抱在怀里“哼,天津城西杨柳青~有一个美女叫白秀英~”边唱边向九良挑眉,示意他继续接,九良在大腿上给她打着拍子示意她继续唱,“会描丹青擅画画啊~这佳人,喜盈盈”烧饼小四栾云平…孟孟小声哼哼。 九良开口,“这佳人,十九冬,手儿巧,好貌容,东西南北大大的有名~” “东西南北是大大的有名啊~” “继续。”趁着孟孟合苏,九良塞了句话,孟孟接着唱,“眼看来在四月半中~四月里天长没有寒风~小二姐高楼摆下龙门阵~手拿扇子笑盈盈~高丽纸,白生生,画了个扇面显现才能啊~” “画了个扇面显现才能啊~”九良降低调门给孟孟合苏。 “咱们换一个。”孟孟跟九良卖着笑。 “换一个干嘛呀~这不是你选的么~不得唱完呀~媳妇儿怎么学的京剧啊~戏唱一半怎么能停呢?” 孟孟抓住九良的手,一下一下顺着,“这个你不会。” “嗯?”手痒,想拿扇子,想开扇子。一个音从头皮苏到尾椎骨。“我不会我不会。后面词忘了。这个不能让云字鹤字的唱。”见九良无动于衷,孟孟拽着九良的袖子撒娇“我嗓子疼~刚才唱好几段了~你闺女比三百观众都难伺候。” “那就换一个吧。” “你来你来。你唱,我们娘仨听。” “福字天来喜冲冲~……” 第61章 助演 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 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作了,以后再也不作了。 不能挑战弹三弦的。 不能挑战捧哏。 不能挑战会弹三弦的捧哏。 九良穿好衣服蹦到床上,“媳妇儿,该起床啦,再不起床赶不上二路飞机了~” 九良拦着腰抱起孟孟,头和脚还在床上。“起…咳…起不来了,话都说不出来了。走不了了。”孟孟感觉自己是一根面条,九良是那个抻面的。九良把她放下抬着肩膀推了推“我给你穿衣服。乖~起来~”闭着眼睛被他翻了个身“不起不起不起。” 九良下床抱着胳膊站在那看着她耍赖,“那我把早餐拿过来,你先吃点早餐?嗯?” 脸埋在枕头里弱弱地出了一声“行。” 吃过早餐孟孟勉强恢复些体力,在九良的伺候下换了衣服,跨坐在行李箱上抱着小包放空着被九良拖着走。 “媳妇儿,飞机宠物得托运啊。” 孟孟揉了揉眼睛“什么宠物?你把家里金鱼儿带着了?” “咱家狗坐行李箱上了。” “……你看我想搭理你么?”早起傻一天,一孕傻三年,buff叠满了,孟孟揉了揉额头,灵光一现,“航航,你知道吗?我们哈尔滨有一项目特别火。去玩的游客都得体验体验。” 九良皱着眉“什么项目啊?” “狗拉爬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孟孟笑得过于猖狂被口水呛了一下。九良停下来帮她拍背,“知道东北大鹅怎么叫么?该呀~” 到了机场孟孟坐在行李箱上晃荡着腿,九良暗中护着行李箱。孟孟拿着小镜子照着眼睛“我原本想着化化妆的。结果胳膊都抬不起来,这还画个屁啊。” 九良挑着孟孟下巴端详,“正好画个屁也行,我好看看屁长啥样。” “来,你脸放这儿,我给你坐一个,让你看看。” “媳妇儿,我们要净化舞台,不能天天屎尿屁的,要文明。” “你也看营销号了?那都不知道谁写的呢。年年反三俗,年年反三俗。一点新意都没有。满嘴的仁义道德。那玩意唱京剧不俗,我天天唱京剧也卖不出去票啊,你看看麒麟剧社全靠师父一腔热血当承重墙呢。” “也有新意,今年说师父不可以在台上编排王老爷子。” “没意思,你没进德云社的时候就有这文,这营销号一点创新都没有。都不能给我们提供砸挂的乐趣。还没咱观众会整活呢。” “岳哥跟我说,咱们总说那一分裤的包袱,底下有一观众说是皮带。” “这不就挺好嘛。我就说咱观众会整活。以后也能用。” “行~走啦,你坐稳了啊,我们得走了。” 到了喜剧人后台的二人秒变严肃,不再打闹。等大林的时候碰到了同样是选手的常原。二人名气不大他不认识孟孟,孟孟却认出了他,小声和九良介绍,“德寿宝文明,那位是和咱师父一辈的。咱得去打个招呼。” “我知道,常原,也是选手。咱德云社二十周年的时候见过。” “怹师爷是咱师祖。咱师父管怹祖父叫师爷。”拉着九良主动上前打招呼,“常叔您好。我们是德云社相声演员。来助演的。”“常叔好。” 等人的常原一愣,“啊,给大林助演的吧。上次相声剧的时候我见过你,有印象。去年我陪爷爷去德云社的时候见过他,三弦弹的不错。” “对,您记性好。我叫孟云堂。这是我搭档也是我家先生,艺名周九良。” 九良开口,“常叔。” “长得好看的结婚都早啊。” “您夸奖。” “您夸奖。上次助演时间紧,这边也忙着,您那边也忙着,没来得及和您说话。”正说着大林从台上过来,三人和常原打了招呼离开一起去了排练室。 九良问大林“本子写好了么?” “都在这呢,写的差不多了改的《杂学唱》我们俩刚走一遍。一会儿陶阳他们来,咱们再走一遍看看。你帮忙弹三弦。《杨乃武与小白菜》里对唱《太平年》和《怯快书》。”大林把台词本给孟孟,“我们和岳哥一起写的你再看看,这块儿你帮忙伴奏。” “可以。他们来了我们合一下。”九良把三哥和孟孟的吉他拿出来。孟孟看到九良带的大褂,“怎么是这湖蓝色啊?” “你不是喜欢这色么?”平日里她喜欢这个色,昨天收拾行李着急,就带了这两身来,紧着她喜欢。 “是喜欢。亮堂好看。”光顾着我喜欢了,你得在乐队里可显眼了。孟孟翻着台词本,“大林你得做好准备啊,决赛可能咱老祖来现场。” 大林:“你怎么知道呢?” 孟孟:“你知道把我们叫来助演,人家不会叫人啊?好像沈老师也在。除了咱家,能请的腕基本上都齐了。” 壮壮:“您二位也是腕。” 九良:“那您是想的真开。” 大林:“名次什么的不重要。但是老祖来了我们得去探望一下。” 孟孟:“嗯,也是,第一也得说是黑幕。展示出自己就行了。黑的人总黑你,不听你相声张嘴便说你不好。他们是借着你去骂师父呢。是师父惹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大林:“那是我爸爸我能不往心里去么?姐,放心吧,我不在乎那个。都是我们应该经历的。岳哥这么火,知名度这么高,他也挨骂。都是我们自己选的路。我现在就想着早点比赛,比完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来,咱俩先合,看看行不行。他们等一会儿再过一遍。”孟孟开嗓唱了一句“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大林:“我可唱不了你这调门,你可给我低点。” “这九良还没开嗓呢。”孟孟降了调,“这回呢?”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要这变化又如何?” …… 喜剧人决赛现场 观众投票 二人一人拎着吉他一人拎着三弦下了台,孟孟拉着九良往休息室走,“走吧,结束啦。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三弦很好很优秀。” “吉他也不错啊。我们不等少爷结果么?”当初岳哥决赛助演的时候可是一直等着来着。 孟孟叹了口气,忧伤又带着几分淡然“我们早就知道结果了。他不想夺冠,或者说德云社不能夺冠。”从本子就能看得出来,贯口也好,《秦琼观阵》也好,最后的底也好都是展示基本功的。传统但是很多观众不喜欢听不进去。“大林下台还得去见老祖。刚才上台前没见着,一会儿是一定要去的。他们结束后还得聚餐。没咱们什么事了。我给师父发个消息就能撤了。” “好,那咱们回酒店吧。” “你说下一回咱给谁助演呢?” 九良拍着胸脯“喜剧人办多少季咱来多少季,季季助演~” 第62章 密室约么? 不出所料,大林第四名。网上倒是消停了许多,没人说黑幕。但是好多说水平不行没包袱的。水平行不行同行看在眼里,也不是那些喷子说了算的。 几人回了北京,趁着假期还有两天。孟孟约了岳嫂和孟寒逛街。几个人一起做了美甲,台上不能吸引观众注意,孟孟和孟寒做的裸粉纯色,就像没涂一样。 孟孟伸着手向九良显摆。九良想不明白为什么涂几层指甲油要花那么多钱。但是媳妇儿这么喜欢,这钱值!咬牙切齿的值! 九良比量着孟孟的长指甲,“媳妇,你那么长的指甲上厕所不能把纸扎漏了吗?” 孟孟翘着兰花指戳了下九良的头,“我把你脑瓜子扎漏了。你指甲没剪的时候能把手纸扎漏了吗?” “我都怕你把孩子杵了。” 孟孟才反应过来,“啊~我看好看才做的长款。做不了带钻的和太艳的特意做个长款的。嫂子做个红的给我俩羡慕坏了。我注意点应该不会吧。” “我就看你剪指甲的时候怎么办,一剪剪掉好几十块钱。” “给它尅下来收藏起来。传给咱重孙女。” “等孩子长大了,你颤颤巍巍的掏出来个盒子”,九良弯着腰学着拄拐老太太“孩子啊,祖奶奶给你们准备个礼物,一人一个别打起来。一打开一堆手指盖。” 孟孟跟着学弯着腰拄着拐瞪着眼睛还没牙,一步一晃“孩子啊,这就是你们祖爷爷嘴太欠,欠一回被我拔掉一个手指盖~” 九良掐着腰一脸骄傲“那还行,我这嘴就欠了十回。” “那是我不想血次呼啦的,心太软了。我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这怎么唱歌也给我合苏啊?” “习惯了嘛。老婆有时候还是得宠一宠。” 孟孟坐到九良怀里,攀着九良肩膀挑着他的下巴,“本姑娘宠你就够了。诶呦呦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九良把手机递给孟孟。 孟孟:“喂,大林啊。” 大林:“姐和九良明天有空没啊?” 孟孟:“明天休息,最后一天。” 大林:“密室玩嘛?” 孟孟把电话拿远,“大林问密室玩么?”九良看着孟孟跃跃欲试的样子“可以啊。” 孟孟:“我和九良都去。” 大林:“行,我一会儿拉个群。” 孟孟:“okok。拜拜” 吱哇乱叫群 大林|大家看看明儿个玩什么主题的。图片.jpg 陶阳|我看那个相声主题的不错。咱们熟,微恐还不吓人。 伦哥|出去玩你还干老本行啊? 朱小饼儿|一进去把npc一抓,来,给钱,我们给你讲段相声。 孟小仙儿|陶阳是怕咱们智商不够,出不来。相声还能熟点,不至于关一天。 孟小仙儿搭档|那相声主题咱要是关一天不更丢人么。 朱小饼儿搭档|回来直接回传习社重学去吧。 陶阳|诶,到时候四五六七队解散。队长基本功不行。 孟小仙儿|老八呢?辫儿哥怹俩呢? 大林|他俩后台商演明天俩人旅游去。 孟小仙儿|伦哥你搭档呢?把郎哥叫着啊,要不然你害怕都不知道搂谁。 伦哥|我也感觉我这么亮呢。大黄明天来不了。要不然就你们玩得了。 孟小仙儿|不行不行,没你没意思。就得有人单着,他们有单线任务,就你做了。 伦哥|不行,我糖尿病,我心脏不好。单线不行。小孟儿胆大。 孟小仙儿|你打不过那姓周的。 伦哥|我想大黄了。 孟孟靠九良怀里“还有谁有空啊?岳哥现在应该去拍戏了。栾哥不能跟着玩。三哥容易出事。东哥容易打起来。九龄九龙能拆一个出来不?” “他俩应该都休着呢。” “那不行又凑一对了,九熙九华呢?” 九良想了想“前两天俩人一起旅游去了。还发朋友圈了呢。” “咱俩打赌,十块钱的。我觉得他们俩肯定能成。” “你怎么看谁都能成啊?” “你就说我看的准不准吧。饼哥四哥是不是成了?辫儿哥九郎是不是成了?” “大林陶阳不还没成呢么?” “他们俩现在见面少。早晚的事,要不然我怎么能告诉孟寒早点移情别恋呢。” “当初赌的是什么来着?” “他俩成了你给我做一个礼拜饭。没成我给你做一个礼拜,没有饭!” “行。你小腰儿准备着吧。我就觉得师父不可能同意。” “大林并非池中物,师父肯定得同意。到最后不同意也得同意。别唠没有用的,还有谁能跟伦哥一起啊?得有个人护着点他,别真吓犯病了。” “咱们队的都有演出啊。” “那咱俩照顾着吧。” 孟小仙儿|伦哥,找了一圈儿人家都一对儿一对儿的。 伦哥|没事儿咱基本功扎实,不就单口么。那都不是事儿。 孟小仙儿搭档|哥,我俩带你群口。 大林|玩什么主题啊?微恐还是恐怖的啊?有害怕的没呀? 朱小饼儿|孟小胆儿,问你呢。 孟孟原本心里有点害怕恐怖密室,但是饼哥这么一问。首先气势不能怂。 孟小仙儿|我可以,你别吓的吱哇乱叫就行。 朱小饼儿|你放心。肯定叫。 朱小饼儿搭档|不行你俩别逞能。 孟小仙儿|伦哥都行我怕啥?! 朱小饼儿|就来恐怖的。谁求饶谁孙子的。 孟小仙儿|谁求饶谁孙子! 伦哥|呵,明天一出密室俩孙子。 孟小仙儿搭档|天塌了嘴顶着 朱小饼儿搭档|人死了嘴硬着 第63章 都是精神病 孟孟对着镜子专注描眉,镜子里突然出现一只九良,“媳妇儿,饼哥开始催了。” “不用管他,他俩还不一定出发了呢。”孟孟转过身看见九良已经穿戴完了。“你等着急了?我马上!” “不急,你慢慢化。”化妆的媳妇儿不能惹,不满意了还得重化。化妆是给自己谋福利,时间再长也等的起。 “眼妆好看么?”孟孟托着眼影盘闭着眼睛问九良。 “好看。”唇上一热,看到九良拇指抹掉蹭上的口红“巧克力味的。” “我买这点唇釉都让你吃了。明儿个抹点砒霜。”孟孟补上被九良吃掉的口红,想了想把口红擦了。 九良把眼影盘等摆回原位,“咱俩并骨啊。” “生同床,死同穴。” …… “快点吧,就等你俩了。”大林挽着陶阳的胳膊朝九良和孟孟喊着。 “慢点,别摔了,没到时间呢。”陶阳看到孟孟拉着九良往前跑叮嘱几句。 伦哥皱着眉,“别跑zhuāi(摔)喽,不差这一会儿。诶呀妈呀,早干嘛来的。别绊着,有个球咂。” 九良被拽着跟着小跑,面不改色心不跳,“堵车。” 四哥拿扇子指着孟孟,“拉倒吧,小孟儿绝对在家化妆了。” 饼哥:“灯一关乌漆嘛黑的化妆干啥?” 孟孟拽着九良有点喘,接过饼哥递来的果茶,“证明对你们重视。谢谢啊。找停车位太费劲了。走吧,进去吧。” dm给大家介绍剧情,“事情发生在一家精神病院。”大家开始七嘴八舌。 “啊,我们都是精神病。” “早知道装精神病眼影啥的化的深一点了。” “不用装,你本来就是。” “不用推脱,都是精神病。” “咦呀,我是精神病被发现了。” “就你精神病。” “告诉你啊别惹我,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 dm怀疑人生,没带过这么吵的人“事情发生在一家精神病院,你们每一位都是患者。大家搜寻信息逃离精神病院。” “大夫,把我们放出去外面的世界会遭殃的。” “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能放出去。” “都像没好全的。” “多少都得有点大病。” “德云社哪有正常人啊。” “精神病院德云社分院。” dm打不过就加入,“你们是德云社的吗?那你们是不是和岳云鹏郭麒麟他们熟啊?” “不认识不认识。我们不熟。” “我们都有仇。” “都没见过面。” 大林拉低自己帽子,“切~郭麒麟算什么啊,谁放在眼里。” dm兴致缺缺以为大家和明星熟悉呢,不过知道是德云社的人之后态度温和了些,真吵不过他们,不如放过自己。 “我发给大家五张卡片,大家记下卡片上的数字,并且在空白处写下一个和自己有关的词语或汉字,不要给大家看,什么都不要给大家看。不要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但是一定要有关联。而且大家都熟悉,能联想到。然后签一下名字。你们统一签艺名吧。” “这玩意不会写咋整啊。” “写拼音。chuia猜。” dm看这帮人脑袋疼,“哥哥姐姐们,这个我们得重抄。大家尽量写的清晰一点。不要写帅,漂亮这一类的词语。太笼统了。不要艺术签名,谢谢。” “完了,丢人丢社外头去了。” “谁那么不要脸啊,写的帅。” “那肯定小孟儿写的漂亮啊。” “我可没有,我没那么自恋。” 几个人拿着笔,偶尔在手机上查不会写的字。 dm把卡片收上来,按照卡片上签名点了名字发了眼罩,把大家带到第一个密室。“祝大家逃脱成功。” 孟孟带着眼罩左右张望,“九良?”肩膀上搭上一只手,浑身一紧,听到熟悉的一声,“我在。”孟孟下意识的抓住肩膀上的手。“能摘眼罩了吧。” “摘不摘都一样。乌漆嘛黑的。”大林已经把眼罩摘了,抓着陶阳的手腕。 伦哥双手插兜,“这得先找灯吧。咱能不能分散开,瞅你们一个个的跟粘了502似的。” 饼哥四哥在观察环境“这要突然出来一个人,得一窝端了都吓个好歹的。” “找开关吧。都动弹呐。” “说的够热乎的,一个动弹的都没有,这就是相声演员。” 九良搂着孟孟的肩膀两个人在墙边摸索。“啪”灯光亮起,但是并不明亮。老式吊灯灯光昏暗。 九良看着一闪一闪的吊灯,“这电费没交足吧。” “咱钱交的够啊。” “比湖广都吓人。” “湖广是渗人。” 孟孟观察着周围环境,看样子是双人间的病房,房间里没有窗户,光源只有一闪一闪的吊灯。两张铁床并排放着,被饼哥一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床单被饼哥掀开,床上的被子被四哥翻了好几遍堆在一边。饼哥鼓动他把被罩也拆下来。 床边有一个矮的床头柜,锈迹斑斑,大林和陶阳在观察,俩人推脱着谁动手。 靠近门有一个一人来高的铁质衣柜。看上去门不是很结实摇摇欲坠。 孟孟叫过来伦哥,和九良一起观察铁门上的锁。“密码锁。四位数字。” 伦哥看着四位数字密码锁,“那好办,一个一个试呗。我来试,你俩继续。别把我当外人。” 孟孟走到衣柜前,九良跟在孟孟身后。孟孟握住柜门拉手,九良下意识上前一步防止有人突然出现。 柜门拉开发出吱呀一声,还带着铁门打开时独有的金属音。衣柜里挂着两件病号服。孟孟翻了翻病号服的口袋,有一张纸条,红笔写着“逃,快逃。” 孟孟一脸无语,“真能废话。这都快逃了,不知道把密码写上?”几人视线聚在孟孟身上,孟孟扬着纸条,“我找着张纸儿,写着逃,快逃。” 九良提醒,“看看那件有没有。” 孟孟翻着另一件病号服口袋“然后那件写着 好的。” 九良学着两个人对话,“一个逃,快逃。另一个好的。” “钥匙。找到把钥匙,写着重症。门是密码锁,不是这屋的钥匙。我先揣着了。” 大林和陶阳蹲在床头柜前我们这找到个纸条。“禾=7 甲=1 团=0 巨=2 问 言听计从 等于几。应该是那个铁门密码吧。正好四位。” “合家团聚啊。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是那个合家团聚,你们看一眼题。带着口音呢。” 几个人聚到一起,“我和四哥在枕头里找着两个白色小药片。安眠药。”饼哥伸手让大家看。孟孟看了一眼床上,嗯,能拆的都拆了,就差床板了。 伦哥大拇指指着密码锁,“我试到1699了,前面都不是。” 九良皱着眉头看着纸条,缓缓来了一句,“试一下7476。” 孟孟走到密码锁前转动着,“开了!老公棒啊。” “厉害厉害厉害!” “这我得试到哪百年去啊?” “怎么看的啊?” 九良解释“看它出了多少头。团,没出头就是0。言听计从就是7476。” “我要是有这脑子还能被当成精神病抓到这来?” 孟孟等着大家跟上。铁门推开,外面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让人心发慌,左手边是一个窗台,窗台上摆着一盆枯萎的花。饼哥把花连根拔起,“啥也没有,就是单纯的花。都不浇点水,碎我一手沫子。” 借着病房里的灯光能看到对面的房间门上写着重症病房四个字。孟孟拿出钥匙,拉着九良开了门。 第64章 没一句真话 “这密室真省钱。各个屋不开灯。”四哥一手挽着饼哥的手,一手抓着伦哥。 九良按上一个屋子大概位置开了灯。重症病房的灯比普通病房的灯亮一些。门边上有个衣架子,挂着一件病号服。孟孟熟练地翻兜并没有什么收获。 单人病房,被子铺开中间鼓起来,明显有东西,陶阳试探着把被子掀开,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几个人还是被吓了一跳,一个假人,穿着病号服。病号服里并没有什么东西。 床边放着一个查房车。推动起来“嘎吱嘎吱”响。车上放着一个听诊器。大林把听诊器戴上给假人听着心跳。 “没有啊,啥也听不着,这人死的透透的了。” “他要没死,吓死的就是咱们了。”饼哥接过假人和四哥拆迁。 大林拿陶阳试着听诊器,“你的也听不着。” 孟孟和九良在床底找着线索,听见后抬头,“你得脱…当我没说。”孟孟缩回了床底。 “这听诊器不好使。”大林甩着听诊器“啪”的一声粘到了铁床上。给几个人吓一跳,孟孟猛一抬头磕了一下,“你慢点。”九良给孟孟揉着头,“本来就傻,磕一下更傻了。” “吸铁石啊。” 伦哥开着柜门,“我这儿有个迷宫盒,里面有个钥匙。手术室的。拿不出来,粘上了。” 大林拿着听诊器上前,“不行,我够不着,换个人。”把听诊器递给了饼哥。 饼哥取着钥匙,几个人围着,九良拉着孟孟回到了第一个房间。孟孟双眉颦蹙充满疑惑,“还有什么线索么?” “我是觉得刚才那个屋挂着的病号服太多余了。” “这儿是精神病院啊,有病号服也正常吧。” “可是我们是精神病人,我们没穿病号服。” 孟孟恍然大悟,拍着大腿,“哦,所以后面有剧情,我们是带npc的。我们得都穿上病号服。都拿着吧,反正不碍事。”孟孟把两件病号服摘下来,搭在胳膊上。 俩人回了重症病房正好四哥把钥匙取出来。伦哥注意到孟孟手上的衣服,“你拿病号服干嘛啊?还能顺出去啊?” “这好不容易当回精神病不得过把瘾演个全套的么。你穿不?”孟孟把衣服递给伦哥。 伦哥摇着头“我不穿,我怕他们真把我当成精神病留这儿了。” 九良拿下挂着的病号服,孟孟捡起饼哥在假人身上扒下的病号服。 回到走廊,四哥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入目是一张手术台,手术台上布满了划痕。“这手术前得先麻下半身。” “怕人跑了呗。” “搁谁谁不跑,你看看这手术台划的。” 孟孟九良在手术室换衣间找到一件病号服。 饼哥伦哥在手术台旁边找到一把剪刀和一个小的紫外灯。几个人围在一起研究着紫外灯用法。伦哥掏出几张纸币鉴定了下真假。孟孟管九良要纸币也想试试。 大家找了半天不知道紫外灯照在哪。 大林坐在手术台上仰着头灵光一现。“照棚顶试试啊。一躺手术台上就能看见这顶棚。” 孟孟把紫外灯递给饼哥。饼哥站在手术台上。 看着饼哥的动作孟孟突然脑子一抽,“大爷呀~” 九良四哥齐应,“唉。” 大林陶阳伦哥孟孟四个人继续“您这个顶棚啊~” “诶?” “也就我给您糊。” “哦。” “换了旁人啊。” “诶?” “可糊不了这么好。” “哦。” “换了旁人啊。” 饼哥举着手不动着急“可就撑不住了。” “哦。” 饼哥踮着脚“有字。741=9 587=15 666=?” 孟孟吐槽“气死你,我不气,六六六。这玩意挺气人呐。” 九良扶着饼哥下手术台,“你别气啊。666=4啊或者7啊。” 孟孟找着密码锁,不在手术室内,应该在外面,摸着黑看到没有牌子的一间房间有个两位密码密码锁。走回手术室,“不是,两位的密码锁,在那边那个屋。为啥是4啊?” 九良回答“气死你,我不气,666右边是915加个4就要我死啊。” 孟孟仰着头盯着刚才题目的位置,“设计题目的应该不是相声演员。不懂那些邪包袱。” 陶阳抱着胳膊思考“为什么三位数能得到一位数两位数呢?” 大林摸着鼻子“他741比587大得出来的反而小了。” 伦哥看着也没头绪,“小孟儿九良要不然你们陪我试数去吧。这回就两位好试。” “走吧。让他们在这儿解。” 屋里的四个人没有头绪。不一会儿听到孟孟喊“开了!18打开了。来吧,别算了。” 几个人往密码锁房间走,听到孟孟调门特别高的一声“啊。”几个人加快速度到了门口,看见九良和伦哥正搀着孟孟起来,正对着门是一个假人穿着病号服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绑在一起吊在上面。房间里挂满了刑具。还有一个没有罩的时钟。差十分钟到十一点。 孟孟拍着胸脯带着哭腔,“吓死我了,一开门一个人。”九良解开吊着假人的绳子把病号服脱下来。 大林找到一张揉起来的卡片,“精神病院准则。禁止外来人员入内。所有精神病人统一管理必须穿着病号服。未着病号服者按外来人员处理。”九良和孟孟给大家分着病号服,几人迅速穿好。“可以啊,你俩。你们怎么知道要用病号服呢?” “我老公聪明呗。” “巡逻时间每一小时巡逻一次。所有精神病人必须在病房内。其他房间如有人员走动一律处理。半张,下面没有了。” 一行人看到巡逻时间快到了,立刻回到了有双人床的病房。 几人坐在只剩床板的床上,等着npc巡逻。陶阳发现在柜子下面露出了一张白纸的角角。走上前去把它抽出,是精神病院准则的下半部分。 “所有病人必须在床上躺好,单人单床。” “就这俩床啊,怎么单人单床啊?” “重症有个床。” “重症不行,人家说了必须在普通病房。” 九良反应过来“单线任务。其他人都有任务。” 饼哥提议“胆小的躺这。”几个人都看向孟孟。 四哥也说,“孟儿,你和鹤伦躺这啊。” 孟孟摇摇头,“我感觉躺这儿也挺可怕的。我和你们走。伦哥不禁吓,伦哥在这。大林,大林也胆小,你俩在这,陶阳跟我们走。” 病房门被npc推开,俩人迅速躺好。其他人被npc抓走。孟孟走在第一个,到了刑具室门口,孟孟一个人被带到了里面。“单线啊?” 九良也想跟着进去被npc无情拉走。 孟孟扭过头问npc“不是,我刚在这屋被吓一跳,您那么忍心吗?就我一个女孩儿就给我绑这屋了?大哥,您这么狠心吗?给我离那假人远点呗,太难看了,我晚上都得做噩梦。” 孟孟双手被手铐铐在了墙上。离被饼哥扔掉的假人不到一米远。npc好心的把假人放回原位。“谢谢啊大哥。好人一生平安,您发财啊。” 几个人被带到不同的地方。孟孟研究着手铐构造。自己手小但是想要挣脱还是有点困难,附近之前搜过了也没见到钥匙。除了刑具房间里也就只剩假人。孟孟发现锁眼很不一样不像是钥匙的眼,倒像是…时钟指针。 孟孟侧踢腿把时钟勾到地上,然后站着弓步把钟一点点勾到脚边。“这也就是我了,换成饼哥,腿扔这他也够不下来。” “幸亏咱是练家子。要不然得挂这儿一辈子。” “不知周宝宝在哪呢。他不能也在这儿劈叉吧。” 此时的九良在和npc周旋。巡逻npc把他带到了后厨。单手锁在了一个放有备菜篮的架子上。九良在一个备菜篮里发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数字1还有两个字“黑粉”。 背面是大段文字“精神分裂。你们是一名患者的不同人格。编号为1-7,每一位玩家只可击杀掉比自己小一位的玩家。例如2只可以击杀1,以此类推,1可以击杀7。击杀错误直接淘汰。找到特殊卡片可以击杀任意一名玩家。最后存活下来的玩家成功逃脱,成为患者的主人格。祝各位好运。ps:击杀方法:场馆内藏有印章,盖到病号服上即可淘汰。” 刚看完卡片上的内容,一个npc拿着菜刀突然出现,菜刀砍在备菜篮里面的卷心菜上。“诶呦呦。”给九良吓得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靠在架子上。 npc发现吓到他了有点心虚,“你!找菜!” “我找我找我找,您收一下菜刀。有话好好说,大侠不要动怒~”小声嘟囔一句,“我感觉你比我还精神病呢。” “西红柿 土豆 茄子。”npc说完,九良开始一排排搜寻,西红柿和土豆都在手边,茄子离的远,九良蹲着孟孟同款弓步用脚去勾备菜篮。三种蔬菜集齐,npc扔给他一个钥匙和一个印章。九良打开手铐,装好印章和卡片。顺了一根黄瓜出了后厨,朝刑具室走。“不知道媳妇儿怎么样了。傻,不一定能出来,肯定得害怕了。” 孟孟够到了时钟解开了手铐离开刑具室。走廊的灯已经亮了,不过是诡异的红色。走廊的另一边是未知的区域,孟孟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去找九良。 两人在走廊相遇,又回到了刑具室。九良鬼鬼祟祟关上门“媳妇儿,你还记得咱们写卡片的时候你是多少号吗?” 孟孟点了点头,“我是7。” “我是6号。规则变了,变成个人战了。”九良把卡片拿给孟孟。 孟孟看了一遍卡片上的规则“老公,我有阅读障碍。它太长了,我没读懂是啥意思。” “就是你能杀我。但是1号能杀你。我们得找2号结盟,让2号把1号杀了,或者我们找卡,把1杀了。” 孟孟一知半解“那谁是1谁是2咱们也不知道啊。” “这有1的信息。黑粉。咱们谁黑粉多,或者谁是谁黑粉么?媳妇儿你熟,从小的事儿你想想。” 孟孟回忆着和他们的交往,揉着眉心“黑粉,黑粉,黑粉。黑粉是四哥啊。” 九良恍然大悟。“他那个硬盘。是咱们黑粉。咱们得防着四哥。” “我写的内容都是和咱们俩有关的。能靠上你也能靠上我的。” “我也是,那咱们两个可以对外告诉他们的时候告诉错误信息。我是7你是6。” “我觉得我们可以交换信息。找不如换的快。” “但是你不找就没有特殊卡片。而且咱家那帮人没有能信的。” “也是,这房间里应该没有了吧,刚才都找过了。” “不不不,我看到有个npc进来了,可能是放东西的。” “有有有,在这里。5号的谁写的这玩意 亲爱的。”孟孟看到卡片提示比看见“逃,快逃”还无语。 九良思考着线索,“亲爱的。” 孟孟看着线索随口应了一声,“诶。” 九良又叫了她一声,“亲爱的。” 孟孟再次回应“诶。” “亲爱的。” 孟孟抬头环住九良的脖子“oh!my darling.我的老baby呀。” “啊 啊 哦 5是大林。”,九良在孟孟肩膀上快速拍着,孟孟拿着提示卡眨着眼睛。 “darling 亲爱的 大林。” “哦~老公你太厉害了。”孟孟给九良一个抱抱,摸到了顺出来的黄瓜。“能吃吗?”嘴上问着手上已经把黄瓜掰成两段,一半递给九良,想了想又放下了,“算了,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 “走吧。找线索去。”二人朝门外走,门突然开了孟孟吓的往后一靠正好靠在九良身上。饼哥上前想要扶孟孟。 “饼哥。”九良把孟孟扶起来,“饼哥,你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出来了,怕你没出来,寻思着过来看看你么。出来了我就放心了。你们人多势众,我走了,不和你们在一起,有危险。我找老四去。”孟孟和九良交换了眼神,饼哥知道个人战应该有线索。 第65章 黑心两口子 孟孟上前套近乎,“饼哥你被关到哪了?” 饼哥一脸抗拒,“你别过来,你俩坏着呢。我被关餐厅了。锁桌子上了,把桌子抬起来了拿的钥匙。”饼哥向门外后退。九良和孟孟一人一只手把饼哥摁到了门上。 “你看吧,我就说你们两口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松开吧,松开。你们俩抓不住我。” 二人笑得谄媚“饼哥,我俩也没想抓您。” 饼哥抬着胳膊问九良,“这是没想抓我吗?你看看你和你媳妇儿这样儿。” 孟孟给饼哥顺气,一步步诱哄“饼哥我们俩就想交换一下线索。咱们真心换真心。我俩松开,咱聊聊。换总比找的快对不对?” “那你们两个留一个。我们交换一下。” 九良退到里屋墙角。“可以了吧,饼哥。你告诉她也就相当于告诉我了。就像我们告诉你和告诉四哥一样。” 孟孟两只手握着饼哥胳膊,“说吧,饼哥,我们还能和你交换呢。” 饼哥顿了一下,想了想,缓缓说出口,“我是4。” 孟孟收起笑容盯着饼哥“不对,你骗我。我是4。你再这样我俩转身就走了。” 饼哥故作镇定,“不可能。我是4。” 九良在墙角拍着大腿“咱千年的狐狸就别互相骗了。没一个能信的。” 孟孟提议,“这样,咱们交换信息卡,给别人的线索。保证对方得到的都是真实的。我们先来。”孟孟拿出1号线索卡给饼哥看。 饼哥从兜里掏出一张卡,“7号 好”“也不知道7号是谁,什么玩意就好。太不要脸了。” 当事人在面前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行,咱合作愉快,我俩也想想这不要脸的是谁。你去找四哥吧。” 饼哥背对着出了房间,孟孟蹦着跟九良对口型,“他骂我,他骂我不要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儿女双全啊。他没看明白还说我不要脸。” “媳妇儿,饼哥可能是3。咱们就差2、3、4不知道,饼哥要是说的是真话就没有必要再给我们看提示信息。他在诈4号身份,那他只能是3号。” “噢,对啊。你怎么那么聪明呢!那我们就剩伦哥和陶阳不知道了。崽崽不好骗,咱俩找伦哥问。” 到了走廊正好看见伦哥从重症病床出来,“诶小孟儿,我还找你们呢。不是一起逃么?陶阳怎么把大林叫走了?” 俩人把伦哥拉到手术室“伦哥我们现在变成个人战了。所以你得跟我们结盟。” “我要是不和你们结盟呢?” “陶阳大林就没带你,饼哥去找四哥了,俩人肯定结盟了。你还想和谁结盟?” 九良倚在墙上邪魅一笑,“伦哥不和我们结盟也行,我们就直接杀人灭口。” “别闹啊,别闹。”伦哥躲着九良躲不过孟孟,“你们两口子,先哄后骗,哄不了骗不了杀人灭口。没一个好人。” 几个人僵持着不好获得信息,孟孟和伦哥谈判,“这样,伦哥,你告诉我,你是4号还是5号。” 伦哥一愣“嗯,额,都不是。” 孟孟了然,“那我知道了。你是2号。”九良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伦哥,“饼哥是3,四哥是1。找印章,盖到病号服上就淘汰了。饼哥可以淘汰你,你能淘汰四哥。但是你在中间夹着。” 伦哥知道自己要单挑饼四也惊呆了,“那我怎么办啊?他俩谁我打得过啊?” 孟孟在屋里找着信息“有万能淘汰卡。找着就行,我俩先帮你淘汰饼哥。” “那你俩为啥帮我呢?” 九良还是选择说真话,“因为我们俩是67四哥能淘汰我们。” “那你们俩谁是6谁是7啊?” 九良苦笑“哥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哥,知道的太多得灭口。” “反正你们也不能淘汰我。要不然啊就没人对付四哥了。” 孟孟皮笑肉不笑,“伦哥我们能直接找淘汰卡。” 伦哥认命“走吧,我听你们两口子的。” 孟孟问九良“你们那边还有什么密室啊?我都没去呢。” “饼哥说那边有餐厅。我从后厨出来就找你了,我也没注意啊。” 三人顺着走廊走到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布满血迹和锈渍,每间用隔板挡着,上置水箱抽绳厕所。伦哥在旁边找到只手铐,“不(知)道谁被锁这儿了。” 孟孟蹦了两下看不到水箱上面,朝九良皱了下眉。“我抱你。”九良把孟孟举起。 “淘汰卡,签字笔。应该是大林和阿陶他俩身高不够,没找着。” “淘汰卡。在空白处写下号码及名字,该名成员淘汰。若号码与名字不符,则书写成员淘汰。” 伦哥看着淘汰卡,“你们两个确定都对上号了吗?别整的舞舞喳喳怪热闹的结果咱们淘汰喽。” 孟孟摸了摸鼻子“对肯定是都对。我在想淘汰饼哥还是四哥。”也就是说能不能相信伦哥,或者要不要留着伦哥。 “你们不是说要帮我吗?淘汰四哥我不就没用了吗?饼哥我也打不过啊。” 九良憋笑“没用了才能听话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两口子是真黑心。奸商。不发财都亏了你们了。” 孟孟在卡上写下“三号 烧饼”向监控展示。 传来提示音,“三号,烧饼淘汰。” 伦哥听见提示音悲伤情绪一扫而空,指着二人,“你们两口子…也还行。” “走吧,继续。” 三人到了医生办公室“传来提示音,5号大林淘汰。” 孟孟皱着眉头九良在这儿,是四哥他们淘汰了大林?还是大林猜错了序号? 九良开始着急,“快找卡!咱们得先淘汰陶阳。大林可能猜咱们俩序号来着。” 伦哥不知道急什么,但是很急帮忙找着东西。 双方两组拼着手速。医生办公室一片狼藉。 孟孟刚在衣柜夹缝找到一张淘汰卡,刚写下“4号”听到提示音“6号,周九良淘汰。” 孟孟卸了力气坐到地上。九良把孟孟拉起来,把印章给了孟孟,塞到孟孟袖子里一张卡,“你继续,我护不了你了。” 孟孟抿着唇“你怎么不…” 九良和孟孟耳语,“给你留后路。躲起来吧。” 孟孟继续写下陶云圣“我帮你报仇。” “4号,陶云圣淘汰。” npc把九良带走。伦哥正打算安慰孟孟,孟孟把印章递给伦哥,“走吧伦哥,九良给我的印章,我们去对付四哥。” 四哥想活只能先除伦哥,他要是找到淘汰卡先写自己,还需要再次找卡才能淘汰伦哥。留下自己就可以通过武力直接淘汰。伦哥可以淘汰四哥。他们两个谁留下,孟孟只需要写下另一个就结束了。 趁着伦哥不注意,孟孟躲到了后厨,攀到了架子上,晃着腿等着二人结果。npc怕她摔倒在旁边护着。 “大哥,刚才被锁这儿的是我老公。我俩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 “哦,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大哥您听我们相声吗?” “我听过小岳岳的。” “他是我们师哥。大哥您听说过孟云堂周九良吗?” “啊,听说过听说过有印象。” “大哥,他们俩的相声也挺有意思。” “啊啊,我听过。要是看见了我应该能认识。” 孟孟心里想着,大哥 德云社就我一个女相声演员。在您面前您也没记住啊。 “大哥我给你背段贯口吧。”等待,漫长的等待,孟孟等的心慌,“\"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韧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颌下扎里扎煞一副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轮、螺、伞、盖、花、罐、鱼、肠,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蹬虎头战靴,胯下马,万里烟云兽,手使丈八蛇矛。” “1号,小四淘汰。” 孟孟支着一条腿,冷笑一声,在卡上写下“2号 张鹤伦。” “完了,监控拍不着。”npc护着孟孟蹦下铁架子。把卡片举到监控前。 “2号,张鹤伦淘汰。恭喜7号糖糖逃脱成功。” “谢谢大哥啊!大哥辛苦。” “贯口挺好听的,妹子你叫什么啊?” “大哥,我叫张云雷。” 第66章 织毛衣 孟孟回到准备室,师兄弟们坐在沙发上鼓掌欢迎。 “恭喜恭喜!” “化了妆就是不一样哈。” “厉害厉害。” 给孟孟捧的有点不好意思,“九良聪明。伦哥帮忙。我就藏一藏。诶嘛这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dm回到准备室把大家写的卡拿回来让大家传阅。大家看着卡片,dm跟大家复盘,“你们是唯一一组把枕头里两片安眠药都找到的。” “那枕头瓤子都被掏出来了。” “那被和都让他俩拆了。” “你就说搜的细不细吧。” dm和大家继续聊着,“其他组刑具室都是其他人来救,你们是自己逃出来的。” 孟孟拍着大腿,“我就说吧,怎么那么难。我说这要是饼哥腿都得扔那。这要是伦哥这辈子都出不去。我劈叉强够着。” “而且你们先拿了病号服。之前的人都没有想到的。npc直接就抓走一批人。” “全靠小孟儿和九良。” “是九良聪明,他想的。” “而且你们也是总耗时最长的。 ” “都耽误在嘴上了。” “太磨叨了。话都不能掉地上。” “话掉地上罚款。” 大林看着卡片,“这6是谁呀?不是九良吗?” 孟孟听到有人提九良抬头回应,“是啊,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呢?” “写的‘甜’我合计不是孟姐就是伦哥啊。一个叫糖糖一个糖尿病。你哪甜呐?” 九良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两个的应援啊。神仙可爱孟云堂,人间甜饼周九良。” 大林气急败坏,“你咋不写饼呢?我找到另一张6写的清补凉,我合计稳了,6肯定是孟姐。结果直接淘汰了。” 孟孟和饼哥聊着他们俩的信息,听九良写的清补凉脸通红,推了九良一巴掌。“你怎么啥玩意都往上写呢?” “你就说有没有我吧。” 陶阳和大林耳语,“你看我就说孟姐不能好意思写。你就非说是孟姐。” 孟孟问陶阳,“阿陶,你被关哪了呀?” 陶阳起了个评书范,装作拍醒目拍了一下大林的腿,“想当初~”一下子泄了气,“我被关厕所里了。绑那个水箱下面水管子上。钥匙在垃圾桶里,蹭我一手铁锈。” “我们在水箱里找到淘汰卡了。” “我够不着啊,我合计水箱里肯定有东西,我上不去啊。” “九良把我抱上去的。四哥锁哪了啊?” 四哥从一个复盘战场转移到孟孟的战场。“我被关医生办公室了。还有npc,给我做了一顿检查。检查完给我放了。” 伦哥复盘一半有点饿“咱出去吃顿饭边吃边聊呗。都两三点了。咱边喝边唠。” 几个人闹闹哄哄找了家饭店聚了一餐,饼哥钱包受到重创。 孟孟带着师兄弟炸街,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六个师兄弟当保镖。 夜幕降临,倦鸟归林。 叽叽喳喳的一群人离别也有些感触。都到了一定年纪,聚少离多,大家都要忙着各自的事业,几个人聊着近期的演出安排。 孟孟:“下次再聚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我们俩明天就开忙了。小剧场也得盯着。” 九良:“对,我们小剧场好久没去了。这周在北京,下周就轮到长春了,就没空了。” 饼哥:“我和四哥明天要去哈尔滨,小孟儿九良我们还得去你家。接下来还有商演,近期再聚是没空了。” 大林:“明天我和伦哥要进组了,咱家网剧要开拍了。你们都得看啊。” 伦哥:“也就今天有点时间。进组之后就忙了,我还好,戏份不多。” 陶阳:“麒麟剧社还得忙,今天也是他说明天要进组了让我陪他,要不然真走不开。” 四哥:“你那全指着你呢。麒麟剧社麒麟剧社这麒麟也不管。跑去拍戏去了。有空咱们常聚。哪怕就吃顿饭呢。天都不早了,都早点回去。开车的慢点开。” 孟孟:“伦哥跟我们走,我们给你带回去。大林四哥开车慢点啊。” “走了走了,有空再聚,下回咱喝点。” “下回再聚。” “下回再聚。” “各位红红火火。” …… 离别的空落感被卧室里的一堆快递一扫而光。孟孟坐在地上一样一样拆箱。九良走进卧室看着堆积的快递也有些震惊。 取了个坐垫让孟孟坐在上面,“媳妇儿你搬家了啊?” 孟孟回话,手上不闲着,“今天让孟寒帮我取的。难为她了。我就是看这个好看那个有用的就买回来了。”拆开几团毛线,转回身问九良“怎么?你嫌我花钱多了?” 九良顺势坐到孟孟身后,“没有没有。媳妇儿的钱都是自己挣的,凭什么不能花?我就是好奇你都买什么了。” “喏,小恐龙包包。给你织毛衣的毛线。荷包材料。水杯。化妆品。俩宝宝的小玩具和日用品。”孟孟把快递分门别类堆了几堆。“这是你的水杯,上一个是不是漏了?”孟孟把水杯塞到九良怀里,抱着几团毛线,“我去学织个毛衣。” “诶,对了,你眼镜到了。试试合适不。”孟孟把眼镜盒递给九良。 “你给我戴上。”九良把眼镜推回孟孟手上。孟孟把毛线团扔到床上,打开眼镜盒,面对面给九良戴上。九良一脸期待,“好看么?” 小说里痞帅痞帅的男主突然有了形象,孟孟撅了撅嘴,九良眨着眼睛“不好看么?” “渣男,以后少戴。这得给我惹多少情敌啊。”孟孟把眼镜盒扔回九良怀里。“看看晕不晕。别出门左脚踩右脚上。” 在九良安顿好孟孟的快递之后凑到孟孟身边,摆弄着孟孟身边的毛线团,听着她叨咕着“上针,上挑,上针诶?完了又织错了。” 孟孟把织了十厘米不到的袖子扔到一边躺到床上。“老公,你要套袖么?” “这个怎么办呐?”九良拿着孟孟刚织的小套袖。 “拆。起针起的我都不会数数了。针拿出去你就拽就行了,把毛线团缠上。” 九良按照孟孟说的把针抽出去,开始拽拆了织织了拆拆成方便面一样的毛线。 “缠毛线团还挺好玩。一看这一拽一扥的。” “那你把那几团都缠了吧。找个头然后缠成团。都缠成团。然后好织。” 九良玩着毛线团,孟孟起身接着织。“老公,你要手链么?” 第67章 多一份历练,多扣一分钱 织毛衣上手慢但是织上了一段就很熟练加上孟孟学东西快,孟孟织九良拆俩人配合的还挺好,第二天孟孟的一只袖子就已经织了将近一半了。每天还要织毛衣,还要照顾着宝宝还要准备演出,孟孟生活越发充实。 孟孟在卧室织着毛衣。不一会儿九良从门后探头,“媳妇儿~” “嗯?”孟孟放下毛衣。九良一手扶着把手一手背在身后笑的谄媚,“媳妇儿,我把咱大褂熨了。” “啊?你别烫着自己。你哪熨过大褂啊。”悠然的笑意自嘴角蔓延开来。从刚开始和他搭档穿着学员蓝开始,到现在做过这么多身,他哪熨过啊。这一时兴起自己忙着织毛衣,他都学着熨大褂了。 九良心虚的咬着嘴唇,“没烫着。” 孟孟以为是自家老公求表扬“谢谢老公,老公真棒。快了,再过个几个月我就织完了,就有时间了。” 九良欲言又止,“媳妇儿那个湖蓝色的大褂咱过两天再做一身吧。” “嗯?再做一身干嘛呀?大褂不合身了啊?” “媳妇儿你不是喜欢那个色么?” “喜欢也不能做好几套啊,咱家可没那么富裕。不能干往华服扔钱啊。对了,今天咱得早点去,月末了我和他们说今天查考勤发工资得早点。我马上穿衣服,咱俩去剧场去。” 自己确实喜欢湖蓝色,因为第一次登台他穿着学员蓝。穿上大褂之后略带青涩,不似穿着私服时老大爷模样,让人有一种想欺负的感觉。学员蓝从开始搭档一直穿到他拜师。学员蓝不能再穿,所以二人一起做了浅色的湖蓝色。这么多年那套大褂确实做的最值,出现在好多场合。 孟孟把毛线团收好开始换衣服。九良把身后的大褂藏在身后心里想着,应该不能发现吧。 到了广德楼后台,孟孟对着考勤表,看看有没有倒霉蛋超时迟到。 孟孟看着考勤表表情逐渐凝重。“席仔,旋儿总超时么?” 看着孟孟表情严肃,九泰帮忙遮“偶尔就超时几分钟。” “一分钟都不行。这是规矩。超时后面怎么演啊。有一个算一个,超时罚款啊。” 正巧老秦进了后台,孟孟拿着考勤表把老秦叫到一边。被叫走的老秦懵懵的还不知道孟孟为什么找他。 “为什么演出总超时啊?” 老秦目光僵硬“啊?” “考勤表看这个礼拜演了五场超时四次。”孟孟指着考勤表。 老秦摸着后脑勺“姐,超时也不行么?您不是告诉我多一分钟多一份历练么?” “我是告诉你要多排几场享受舞台上的每一分钟。谁告诉你要演出超时了啊?是让你场数增加,不是单场时长增加啊。” “我合计多享受享受呢。” “别贫啊。记住了,这是咱这行的规矩,不许超时。超时会打乱整场演出的节奏和安排,影响后面演出。容易造成同行间恶意竞争。观众可能回家不方便,比如十二点了都离场,或者剧场就允许我们演到十二点。结果前面演员演出超时,十一点半倒二还没上场这后面怎么演?观众看的谁?我们有一年大型演出,有一师哥为了露脸时间抻了将近二倍。节奏还慢,还墨迹,观众等的都不耐烦。留给后面演出的时间也不够。我们临时减了段京剧。” 几次相处下来,孟孟发现老秦对相声对舞台很敬畏。只是年纪小,学的晚,登台少。每一项规矩得掰开了揉碎了讲为什么不能这样。 老秦意识到超时的严重性,乖乖站好“孟姐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严格遵守咱规矩。” “知道错了就行。罚款吧。第一次一百第二次两百,第三次四百。你总共扣一千五。队费一千五啊。” “行孟姐。您别生气。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不是生气。规矩就是规矩,我们看重规矩,也是对传统的敬畏。超时这事说完了,还有另一件事。”孟孟表情柔和了许多,老秦也放松了些。 “我们三宝上海场有官方录制。你来做我们主持。可以不?” “行,谢谢孟姐。”老秦心里清楚孟孟对他的照顾。孟姐让自己再次回到舞台,给自己安排了人气更高的a组三宝主持的位置。和自己聊天,让自己把师兄弟都当成家人。包括如今官录的主持位置,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孟孟好像自己亲姐姐一般照顾着自己,老秦打心眼感激孟孟。 “走吧,坐着去。具体的事儿再通知。你们a组三宝的时候不能演和我说一声,我给你空出来。” 回到后台沙发,孟孟窝到九良身边。孟孟发现这些人在后台都太老实了,她在后台的时候他们连手机都不玩。一个个坐在沙发和凳子上直不楞登地盯着她。 队员们拘谨,她也不自在。 队员也融不到一起去。 孟孟想了个办法,张奎郭晗下台孟孟把他们俩叫住了。在孟孟的指使下后台几个人把老秦和霄桐的衣服鞋都分开藏起来。 孟孟把霄桐的鞋藏到了女更衣室。筱亭带着老秦的鞋上了广德楼二楼消防通道。郭晗把老秦裤子挂到大褂里。九芳把霄桐的裤子装袋塞到沙发下。 筱亭爬下来的时候边整理衣服边问孟孟,“姑,一会儿我上台了您不能也把我东西藏起来吧?” 孟孟眼角含笑,“那可没准。他们快下场了,你得去换挑儿了。” 筱亭抱着自己的大褂和包进了更衣室,“我得防着点。”换完大褂把自己衣服鞋都塞包里。九泰换完大褂让筱亭先去候场。把筱亭的包拿出更衣室递给孟孟。 “姐,筱亭的衣服鞋全装里了,祸祸他就别祸祸我了。” 筱亭听见九泰和孟孟的对话,“你个叛徒!” 声音大的台上的老秦扭回身以为是自己又超时了。 等老秦和霄桐紧赶慢赶说完下了场,后台人和他道了辛苦。在后台人目送下俩人进了男更衣室。 不一会儿老秦大褂系着俩扣出了更衣室,“孟姐我俩衣服全没了。” 其他人装作不知情,只有孟孟,看着老秦眨着眼睛憋着笑微微摇着头,“我不知道啊。男更我也不去啊。” 霄桐挤出更衣室挤到老秦前面,“肯定就是队长藏的。队长一撒谎就爱笑,一撒谎就爱笑。当初在五队就是。” 孟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老秦摊了两下手“孟姐~我衣服鞋都没了~” “那怎么办呐?找找呗。你看霄桐都开始找了。我真没藏你东西。” 老秦“师爷~您不能一块儿闹啊师爷~我得回宿舍啊~” 师爷满嘴天津口音“你这不也有衣服裤子么。我可不知道都藏哪了。你好好找找吧。” 霄桐刚要进女更衣室找东西,孟孟拉着九良“老公,咱俩换挑儿去。一会儿九芳上新活我给他敲托。” 霄桐手扶住门框,老秦站在他身边,“姐,您等会儿进,我先找找东西。” 孟孟摇着食指“女更是我专属。” 霄桐低着头,“师姐那您帮我找找我衣服裤子鞋。” 九良看不下去了,“霄桐你也不想想他们是怎么能进的女更。” 老秦见求孟孟无果转身向九良求助,“九良哥,你帮我拿出来呗。” “你的不在这儿。你想想后台和谁最熟啊?谁能藏你东西啊?” “刘筱亭!郭晗!” 第68章 糊蓝色 俩人进了女更不管外面纷纷扰扰。藏东西有效果,现在还能听到旋儿在外面喊“我鞋呢我不能穿布鞋回去吧。”后台活跃多了。 外面的世界与九良无关。九良双手抱着自己的包,里面装着两人的大褂水裤和布鞋。 “宝宝合计啥呢?换挑啊。” 九良嘴角有些抽搐“媳妇儿,我……给。” “怎么了啊,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孟孟接过九良的包,拿出叠整齐的大褂。一般后台都有熨斗,但是孟孟习惯在家熨,细致,不用着急忙慌的。 全身镜前,孟孟系上最后一个扣子起身抬头整理领子,在胸口发现了个印记。下意识用手擦了擦。“诶,这儿怎么回事啊?”回过身看到九良站在身后有点心虚看着自己,摇着手“没事没事没事。” 孟孟了然,会心一笑“好看,没事,不用再做一套了,这套就挺好。不碍事。大褂不重要,别把你烫着就行。” 九良左右观望“谁咋滴啦,谁把大褂熨糊了啊?谁啊?” “换挑吧,还皮。”孟孟伺候着九良穿上大褂。 “对了,大奎奎和郭晗想学快板。我不太熟,你强项,没事教教他们。老公辛苦啦。” 九良骄傲地仰起脖子,“那不是队副应该做的么。”孟孟在喉结上吻了吻“走吧夫人呐~看看他俩衣服找着没。” “霄桐的鞋是还在这儿呢,他不敢进来。” “他进来不得被你抡死。你脑子好使,想一想把二哥的包藏哪。你藏你藏,必须把你拉下水。” 孟孟把包里的各种糖翻出来,“糖放后台他们有低血糖的。龙角散也有。嗓子疼吃点龙角散。” 九良把筱亭的包塞到了孟孟放旗袍的衣柜“休息一周还好。嗓子顺多了。” “呵,嗓子好就开始嘚瑟,又开始抽烟。你等着你咳嗽的。我揍不死你。上海三宝咱们有官录,我打算演《黄鹤楼》你戒烟一个月。第二个还演《欢声笑语》。” 二人出了女更,孟孟把女更衣室门开着,表示屋里没人。外面已经发生了大型报复行动,闹翻天了。老秦霄桐把九泰的衣服包藏起来了。几个人商量怎么藏九芳的。 霄桐当着孟孟的面溜进女更衣室。筱亭在沙发下找着自己的衣服裤子。“我怕被藏起来特意装包里了。” 几人哈哈大笑,九良说“你要不装包里还不能一下都没了呢。” 九泰从男更衣室探头“孟姐不是说好祸祸他就不祸祸我了吗?” 孟孟摆着手,“我可不知道啊。你的可不是我藏的。我去换挑了。” 孟孟到侧目条,约摸着时机差不多帮忙敲托,回到后台听九良说大家把九芳衣服挂外面树上了。 九芳下台头都大了。 孟孟和九良撺掇着老秦去藏东哥的衣服。老秦走到男更门前还是怂了一下。在队长权威和保命要紧中间选择了保命。 霄桐拎着自己的鞋出了更衣室。孟孟坐在沙发上看戏,“衣服鞋太大了,下次咱藏小的。都不带急眼的啊。” 九良继续引诱,“旋儿,你把东哥和师爷的藏起来,我们告诉你你鞋在哪。” 老秦闭着眼睛晃着头“嗯~我不敢。东哥太吓人了。” “废物。那你自己找吧。” 孟孟九良准备上台。筱亭坐在地上拉着孟孟的袖子。“姑,我包呢?” “我不知道。我俩要上场了,松手,一会儿袖子拽掉了。”孟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只筱亭。 主持人报幕,孟孟安慰九良,“放心,他们不敢藏。女更当着我面他们敢进,我不在他们不敢进。” “嗯,走吧,上台了。” …… 孟孟后撤一步指着九良“是不是还得有个凳子!” 那场舞台事故之后,孟孟《汾河湾》里记得最熟的就是凳子。做梦都想着要搬凳子。 九良揣着手点着头“对!我们还需要一个凳子啊。” “别动!我去搬!”孟孟制止住九良要去搬凳子的动作。憋着笑,主要自己也想看看后台变成了什么样。孟孟往后台跑,九良在前面和观众闲聊。 在看到东哥手上的包的时候,孟孟大脑有些宕机。东哥也有些尴尬,藏东西被逮了个正着。“没事,哥,您藏着,我搬个凳子。别藏的太远,我找不着。” 孟孟整理好表情,搬着凳子上台。“这凳子都快散架子了。后台不知道拿它干什么了。” 观众想到不能播的画面哄堂大笑,但是小两口知道后台现在是鸡飞狗跳。 九良把凳子摆好,“这就算布置完了。” 孟孟背着手,“那把那个我穿的那个装裹给我拿来吧。行话叫寿衣啊。” “媳妇儿你那么着急跟我并骨啊?” “什么叫并骨啊,戏台上穿的那个花花绿绿的。中间这绣一四四方方的绣一煎饼。”孟孟在前面比着框框。“里边有鸵鸟有皮皮虾有蛤蟆,下面有浪花翻浪花。”浪花翻腾,“这儿有呼啦圈,转。” 九良掰着手指,“鸵鸟,皮皮虾,蛤蟆。你告诉我这仨人见过面吗?” 孟孟想了想点点头,“在菜市场都见过吧。” 九良拍拍孟孟的肩膀“您说这个啊,专业名词叫行头。” “对,是行头。说行头怕你听不懂。” “谁听不懂啊,咱们没有行头。有也被那帮人都藏起来了。后台找东西都找疯了。九芳的裤子还在树上挂着呢。”台下观众感受到了后台的氛围哈哈大笑。 “就是刚才四场的孙叔超啊,那没有怎么办呐?” “素身唱。” “素身唱就是…” “不穿了。” “全脱喽。”孟孟害羞着开始解扣,“他们是不是得加钱呐。”九良一手把孟孟按住另一只手把孟孟扳过来单手给她系上。“手还挺快,晚上回家解。这是德云社,不是风化场所。素身唱,就穿这身。” “啊,早说啊。我以为德云社改行了呢。” “跟您交代两句啊,也没有锣鼓场。” “锣鼓场怎么没有?你们这后台啥也没有啊,天天净藏东西啊。” “您委屈点,咱用嘴学。您上场我打家伙,我上场您打家伙。” “用嘴学啊。咱们俩人互相用嘴.打家伙。我可太委屈了。”孟孟想着下面还有孩子,老段子迅速接上话茬。 九良把食指放在孟孟唇上,“女演员不要说那些荤口。” “我打扮打扮吧,你这啥啥都没有,就穿一大褂唱戏也不好看。我打扮打扮。” “行。您随意。”九良在前面说着台词。孟孟拿着手绢包头。头顶桌子上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人家包头为了区分男女,我这包头为了啥呢? “老话说人不捯饬不好看,捯饬完了您再瞧。” 孟孟扭回身掐着手绢一角亮相,整理了一下耳根。看到粉丝送的花束。小碎步走过去蹲下身抽了枝花。“我戴束花。老了把花戴不好看也可爱。” 花根没折支在耳边,“你瞅你那跟天线倒了似的。”九良把花拿下来,折掉一段重新簪好。还理了理她的碎头发。 第69章 汾河湾 孟孟掐着手绢一角轻摇腰肢。 九良拿起扇子,“您这捯饬完了,咱们归后台吧。” “啊?啊。”孟孟装作懵懂,突然转身往后台跑。九良反应过来拎着大褂领子把她拽回来。“你要往哪跑啊?你裤子也挂树上了是吗?” 孟孟捂着前衣领,“咱不是归后台么?” “哪个后台啊。这儿!上场门!”九良松开孟孟指着桌子一边。 “啊。来吧。”孟孟朝台下抛着媚眼。引得观众惊呼。 “您叫吧。” “别别别,您叫吧。” “你先叫。” “你是男的你先叫。” 九良拿着扇子点着孟孟“这和男的女的没关系,就得你先叫。这是规矩。” “嗷,那那我叫了啊。”孟孟清了清嗓子。 “嗯。”九良开扇挡脸。 “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水煮鱼水煮肉。五碗米饭我饱了。” “好家伙,谁养的起你。”九良把孟孟拉到话筒处,“我让你叫饭呢?” “那叫什么呀?”孟孟开始和九良耍横。 “叫板!” 孟孟掐着小腰指着台下,“叫板?跟谁叫板?跟谁叫板他不得nèng死我?” “你也就跟我能耐,我让你叫戏板。这有一句话,丁山儿该来了。” “啊。丁山儿该来了。”孟孟恍然大悟拿着手绢,回到桌子边。一扬白手绢,用着阴恻恻的语调“丁山儿该来了~丁山儿~该来了~丁山儿~快来吧~快来呀~丁山儿~” “救命啊!”把孟孟拎回话筒处。“你叫魂呢?你这干不次咧硬喊啊?” 孟孟折了下手绢眨巴着眼睛,“那怎么着啊?” “你得有韵啊。” 孟孟捂着脸娇笑“我还得有孕。这事不得回家说去么~讨厌~”手绢一扫,九良视线随手绢而落。 六年了,常看常惊艳,妩媚亦动人。 “我说的戏韵啊。” “啊,戏韵啊。”孟孟装作听懂“什么味的啊?” “什么味的你不知道?”九良张口唱了一句,“丁山儿呦~该来了~” 孟孟憋着吓九良,刚唱完拍了下九良胸脯,“谁的词谁的词谁的词?” 九良的卷发颤了一下,迅速开扇敲了孟孟脑袋“你的词你的词你的词。” 孟孟捂着脑袋一脸委屈“我的词儿你唱什么?家暴!” “废话!你不是不知道什么味吗?”推了一下她脑袋顺势揉了一下。 孟孟满脸不服,“那你也不能唱啊,一会儿我唱了,观众听着不新鲜了。” “你不是不知道嘛。” “那你也不能打我呀。”孟孟朝着九良撒泼。 小周心虚,“那您来来来。”二人归后台。 孟孟清了下嗓子,“丁山~”九良迅速开扇挡在脸前,孟孟皱了下眉,这嗓子唱京剧算是废了。把九良的胳膊扒拉掉,“丁山~儿呦~”再次扒拉下胳膊“丁山~儿呦~”把扇子打下去,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九良威胁他。 “丁山~儿呦~”两人开始小学生打架挥动着双手。孟孟把九良拎到话筒前,“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台上捯饬这么好看这么漂亮还戴朵花这么媚气。你拿那破玩意挡着我干什么?!” 九良捏着孟孟的脸转向观众,“你亏心不亏心呐。你这叫漂亮啊?” 孟孟演出这么多年温柔漂亮又肆意潇洒男女通杀。底下观众纷纷替孟孟鸣不平,“好看!漂亮!”有一大哥还喊着“跟我走吧!他不要你我要你!” 九良一脸嫌弃,“就这还好看呐,你们是没见过寡妇脸怎么着?” 一句话孟孟有些笑场,九良小声嘟囔一句“我把我自己说死了。” 九良装作给孟孟解释,“这您就不懂了,您这句闷帘倒板。拿着扇子一挡啊,这就好比是门帘了。” 孟孟拿眼神瞟着九良,“哦,这好比门帘,还是竹帘子。” 孟孟憋着坏扶着“门框”,“来,丁山~儿呦~该~来~了~ao~ao~” …… “三一句啊,后来不好,就给改了。改成计划生育就是好。”孟孟瞄着九良空手套白词。 “咱别胡说八道,原来的词挺好的。”九良拿着扇子指着凳子,“将身且坐,额,窑门以外。” 孟孟听到九良串活忍不住笑出声,《黄鹤楼》演多了将身且坐中军帐说习惯了,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将身且坐窑门以外。这不是四一句么?” “这是三一句。” “四一句!”两人争辩。 “是四一句,你告诉我三一句是什么?” 孟孟看向观众满眼无助,扯着九良的袖子“你就都告诉我吧~”孟孟小声叫了一声“哥。” 九良很吃孟孟撒娇,哪怕知道这是逢场作戏,“等我的儿回来好把饭餐。” …… “柳氏银环~” “你问那柳银环嘛?洗澡去了。” “去你的吧。” 二人鞠躬,孟孟摘掉头上的手绢扔到桌子上,不小心拽掉了束头发的小皮筋,青丝随着手绢散落,双眉微蹙带着些许愁容,鬓边月季填了几许媚意,美的惊心动魄,台下女生也被这侧颜勾的怦然心动。 二人下台,被主持人拦托,筱亭上台把椅子搬走,把桌子复位。孟孟和主持人说了一句让后台做好准备都上场。又回到舞台中央。 头发散着有些挡眼睛,不方便观众看表情。孟孟把头发捋到身后。九良收拾着桌子,解开手绢给孟孟找小皮筋顺便塞话。“感谢各位捧场。” “嗯。” 台下观众窃窃私语,“刚才拍着了吗?” “没有,没来得及,她把头发又捋后面了。”姑娘握着拳后悔莫及。 “太好看了,我也没拍着。” 孟孟在台上说着“我们舞台上其实不是那么成熟。”注意到两个姑娘,“什么没拍着啊?” 一个姑娘有点害羞,一不小心声音有些大了,打扰到孟孟了,另一个姑娘胆子大一点,“刚才散着头,侧脸,特别好看,没拍着。” 孟孟把头发放回前面“我们说相声头发太长挡眼睛,耽误面部表情。尤其是我,还爱使相儿。” “对,眼睛一挡都看不见了。”九良寻找着小皮筋。 “这样可以么?”孟孟把耳边的花也整理一下。 “侧面!” 孟孟侧对着观众,面向九良,和九良双手紧握,眉目传情。 “看我!别看他!你个恋爱脑!” “我老公帅!养眼。”孟孟把手放下,扭回头看向观众。“你们好像给我俩照婚纱照呢。都好好pp图啊。” “不用p!这还p图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我换个姿势啊。” 孟孟站在九良身后扶着肩膀从一侧探出歪着头痴情而灵动,九良双手搭上孟孟的手,回眸温柔又宠溺,二人视线隔空相撞。 “你俩真…”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孟孟站回麦前,把头发捋到身后,“行了吗?还有什么要求没?” “脱了!” “脱了不行。师父说了,德云社是百年老店。” 九良微微摇头皮筋没找到,接了一句“不是风化场所。” 孟孟拍了拍九良的手示意没有关系,“其实今天表演不是太好,嗓子出了点小问题。其实老观众可能知道,我之前是唱京剧的。天天这说相声话说的太多了,太费嗓子了。像柳银环呐就没有前几年演的好。”孟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几年咽炎犯的太频繁。像之前一样唱京剧几乎成了妄想。师父也很遗憾,再后来唱京剧唱的好的大多都安排成了捧哏。 “您谦虚。您是最像柳银环的。” 孟孟望向九良眼里带光,“是吗?哪方面像啊?” 九良嘴角含笑,“性别!” “我就知道。”孟孟向观众控诉,“一天天不带夸我几句的。这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现在生活都没有惊喜了。生日礼物都没有。”孟孟偷笑,“这还有一个月就过生日了,我得多叨咕叨咕。坑他个礼物。” “我脸皮厚,叨咕多少遍我也不送。”九良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开始准备上了礼物。 “也是,都老夫老妻了。要是从认识开始算马上就七年之痒了。”孟孟一脸骄傲,脸上洋溢着幸福。 “纯纯恋爱脑!” “我送你个痒痒挠啊。没事痒了就挠一挠。” “痒痒挠像话吗?天也不早了,咱把后台演员都叫上来热闹热闹好不好?往常他们这点都应该走了。” “是,今天被树上的裤子绊住了。” …… 谁懂啊,我想象那个头发散落特别有氛围感,然后抬头就看见孟哥把手绢拿下去。头发跟让水牛犊子舔了似的,三七分的汉奸头。我滤镜碎一地。 第70章 失踪人口回归 返场结束大家回到后台寻找别人的衣服鞋。筱亭再次爬上消防通道。孟孟九良在下面护着。大家抱着失而复得的衣服感慨万千。 孟孟和大家说过几天七队会有人员调动,老秦还没有固定搭档,可以试着和九香搭一搭,彪哥被辫儿哥要走了,高老师徒弟艺哥和九字科梅梅要加入七队,不能欺负了他们。大家在台上多历练,等台风稳了之后可以轮流攒底,办办个人小专场。是画饼也是事实,希望大家精益求精。 转眼入了三月,失踪人口回归。辫儿哥和九郎俩人骑着两辆扭扭车就进了孟孟的家。辫儿哥把车停到沙发边,“喏,给干儿子干女儿的。”九郎拉着九良回车上搬东西。 孟孟调侃着“呦~大明星~大明星出门开扭扭车不怕被粉丝拍着?” 俩人今年感情和事业越来越好,个人专场门票供不应求。孟孟的同学还求着孟孟帮忙要两张辫儿哥专场门票。孟孟叫上九良和爸妈一起抢票,一张都没抢到,进去,卡一下,退出,没了~同学知道他们门票也靠抢还嘲笑了一下。 辫儿哥翘着二郎腿坐到沙发上“去你的吧。我俩来看看孩子。你们俩今天是不是还有场啊,该上班上班。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孟孟给这大爷泡茶“你倒不客气。晚上在家吃吧。等我俩回来再喝点,今晚就在家睡了。有你俩房间。孩子想稀罕多久稀罕多久。” 小祖宗坐在沙发上开始点“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我要喝你家那个茉莉花茶。” “祖宗~我们家还剩我的茉莉花香氛你喝不喝?下次吧,下次买我给你带。咱爸的大红袍您老凑合喝着。”泡好了茶递给他,正巧九良他们进家门。一人手里抱着不少东西。 “你们这又买什么了啊?”孟孟看着这大包小裹的要去帮忙,又被辫儿哥拽回沙发,“我们商演不是提前去了几天合计旅游么?给叔叔阿姨带了挺多吃的用的,给俩宝宝买了不少玩具。给你们俩也买了不少东西。” 九郎好像逮到娘家人了开始控诉,“这小祖宗见着一样买一样,都说能用上。我们回来恨不得包机。” 九良把东西放下喘着气“你们买这么多东西也没地方放啊。我媳妇儿前一阵在网上买不少东西。家里都快变成仓库了。” 辫儿哥一个眼神,九郎停止继续吐槽,孟孟咳嗽了一声,九良立刻噤声。两兄弟坐到沙发上,辫儿哥拉着孟孟去拆箱。 “过几个月宝贝儿能会爬了吧,攀爬架。我先给准备上了啊。” “这个扇子你能喜欢,扇子小,正好转扇子用这个,可别祸祸那些大的。” “你和九良情侣款的,正好我和九郎也买了一套。” “这是给叔叔阿姨的。总带孩子腰酸背痛的,这个能缓解缓解。” “这个,特产,大家都尝尝。” 这边俩人拆箱,那边九良找九郎聊着天。补充体力,准备归置东西。 九良小声商量着九郎,“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好看的样式我想自己做。工具什么的你也帮帮我。马上了,还有一个多月。” 俩人拆箱之后去了婴儿房。爸妈在陪俩孩子玩,安宥看见辫儿哥进来把球扔到一边张着手等他抱。辫儿哥和周父周母打了个招呼,抱着安宥,“小徒弟,想师父没呀~” “额~啊~”安宥急得想说话。 周爸周妈见状离开了房间 ,出门买菜。 孟孟逗弄着安宥问辫儿哥,“你那小剧场演出场次够么?” “我这闲着没事就去三庆啊。你那够不够啊,还问我呢,别到年底不够了再挨罚。” “挨罚我就连累你呗。反正栾哥一罚罚一群。也不光罚我一个。”孟孟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再玩笑,“说点正经的,我最近改老段子。很多传统活我一个女演员不适合说。” 辫儿哥见她严肃起来也收了笑容。“你不一直在改呢么?出了问题了?” “咱们现在女观众太多了。很多包袱也好活也好不适合再讲,连我都听着很不舒服。你知道是哪一类的。” 大家都是说相声的也懂砸挂的规矩,若是连小孟儿都听不得,就更别说台下坐着的女观众了。“好,我多注点意。” “过去早年间男的听相声的偏多,所以流传下来的很多活都是迎合他们的口味。如今,时代在变化。我们也不能一味的保留封建糟粕。很多活不止是我,你们男演员也得改一改。” “当妈以后愈发唠叨了。我知道了,以后我多注意。”辫儿哥嘴上不太在意,心里却记得紧。德云社男演员多,这女观众们想法还是孟孟懂得多些。既然她都不喜欢,有些包袱不使也罢。反正台上不在乎那一个两个包袱的。爱响不响吧。 “树大招风,你现在啊可成大树了。他们不管是不是砸挂。就盯着咱们德云社的错处呢。” “我知道,以后多注意。下半年演出安排出了,你看没呀?” “我还没注意呢。昨天发的时候我在台上呢,今天就忘了。”孟孟拿起手机查着工作群。 “跨年我和岳哥啊,不定的是和你么?”孟孟找着辫儿哥的跨年演出安排,“你怎么…在西安啊?” “栾哥安排前和我说了,爸爸也找我聊了。怹想打那就打。我尽全力演好自己的场子。” 孟孟皱着眉满脸心疼“哥,我跟你去吧。西安不好干。”西安,可不是德云社的地盘,在西安跨年相当于和对家打擂台。赢了是露脸,输了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编排。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有三哥和大哥呢。仨云字的传出去多没面子。” “你带对儿双胞胎。人家都说三哥和大哥长得像。” “诶对了,柳银环能不能不包头啊,每次给我这头发压的跟汉奸似的。” “那你带花啊,上次小剧场我演的时候带花来着,粉丝送的。《探清水河》可是让你带火了,昨天吧,还有人让我唱呢。” “是小曲本来就有魅力。咱们学的时候小曲儿评戏京剧就感觉天天怎么听都听不够。” “是,那会儿咱们再怎么淘气对这些都有一种骨子里的敬重。安锦也喜欢听呢。一会儿我俩上班了,你就给他俩唱吧。小丫头可挑呢。我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她缠着九良呢。” “这来你家看孩子还得加班啊。” “唱哑了正好等我俩回来喝点酒。” “你是不是天天带孩子唱戏把嗓子唱哑的啊?这天天说相声也不能啊。” “我俩还总感冒。他瘦下来体质不好,一感冒就传染给我。再加上咱们通病,咽炎总犯,一咳嗽都直吐血,别说唱戏了,说话都费劲。” “那龙角散你喝呀能不能好好护一护你那嗓子。明明都是老天爷赏饭的自己糟蹋成这样。京剧唱不上去了吧。” 看着辫儿哥严肃的样子,孟孟忍不住荡出笑容,“你知道么,你那样特别像你教我被壁咚蹲下跑的时候。旦角唱不上去了正好跟周宝宝唱老生。现在他还得就和着我点。现在天天早上起床就是‘宝娟,我的嗓子~’” 第71章 良家 妇女 四个人在家闹腾了一周,下午赶场白天带孩子。孟孟九良两个人下午要去长春出差,辫儿哥九郎也张罗着回家。 “你们就在家里待着呗,没事儿帮我爸妈带带孩子。” 九良拿着二人的行李箱不放手,“是呢,我们俩出差您二位在这儿也有吃有喝的。爸妈都在家,都能做饭。” 辫儿哥哑着嗓子,“我可不待了。你啊,就是让我帮你带孩子。我知道你这嗓子为啥哑的了。这包天唱谁受得了啊,那安锦比师父都精,我拿手机放都不行。我这天天抱着安宥还得给安锦唱着曲儿。” “主要俩孩子我抱还不行,天天就找他一个。”在孟孟家待的时间长了九郎也摸出俩孩子脾气,安锦是纯纯声控,只要听到小曲儿就能老实一点。安宥是纯纯颜控,见着辫儿哥和孟孟会亲近。俩孩子都跟辫儿哥亲近,跟着这俩小孩儿在一起自信心严重受挫。 “他俩是怕累着你。”孟孟安慰九郎,“知道你负责他们伙食呢。总抱着累坏了他俩没饭吃了。” 九良:“说实话,你们两个来了,我们俩和爸妈都能轻松点。” 辫儿哥:“难为叔叔阿姨天天照顾俩孩子。” 九郎:“我就好奇啊,叔叔阿姨带孩子也天天唱曲儿么?” 孟孟:“其实我们也不包天唱,就是唱的时候他们老实一点。平时陪他们玩。”二人相视一笑。 九良:“这不是逮着免费劳动力了么。” 辫儿哥:“去你的吧。你得给育儿费啊。” 孟孟:“真的,我们俩走了,你们多来帮我照顾照顾。省得爸妈俩人辛苦。” 九郎:“行,师姐,我们以后常来。我特别喜欢阿姨做的炖豆角。” 九良:“管够。诶呀,那玩意平时都吃不过来。可算有俩人打扫剩饭了。” “你们俩人没事不爱做饭没事就来这儿。我俩走了,你俩在这儿待着吧。” 孟孟九良出差一周请客撸串剧场演出玩的不亦乐乎。家里两个大冤种成了兼职月嫂。二人趁着孟孟他们没到家紧急回了师父家继续蹭饭。这要是回来了又走不了了。 …… 孟孟在粉丝群里和粉丝聊天。一句“生日场大家想看什么呀?”炸出来了不少人。 “《黄鹤楼》!最爱孟姐腿子活!俩人唱的都好听简直了!” “《论捧逗》!我还送小恐龙!看自闭周宝宝!” “旗袍小哑巴也行,太可爱了!” “《拴娃娃》!我要看孟姐穿旗袍!我要看九良吃醋!孟姐太漂亮了!九良a爆了!” 孟孟看着旁边和孩子一起玩小恐龙的九良回了一句,“吃醋了不好哄~” “恋爱脑!您能不能考虑考虑事业!您那旗袍一穿,腿一露得多多少粉丝,吊打多少女明星!别怂!搞起来啊!” “我看他们拍的海报了,俩人照的跟婚纱照似的,孟姐纯纯恋爱脑!” “旗袍《论捧逗》!穿!干!别怂!你看看你现在,狗粮老师都救小恐龙不救你了,怎么就不知道长点心呢。” “旗袍《窦公训女》,左右,伺候了!懂?” “旗袍《大保镖》,铁门槛!” 孟孟看越说越离谱,“姑娘你是真要疯,穿旗袍铁门槛,你是看节目还是看啥呢?你们看看旗袍和《大保镖》搭么?不行不行,旗袍真不行。换一个,想都不要想了。” “旗袍没戏了呗~” “姐妹们有没有打哏的活,治一治恋爱脑。” “《口吐莲花》!都没见孟姐演过。” “《口吐莲花》!喷水器!” “《口吐莲花》!隔壁辫儿哥演的跟花洒似的。想看狗粮老师反应。” 孟孟拿着手机朝着九良无奈一笑,“她们要看《口吐莲花》。” “那就演呗。我无所谓。”九良揉了揉自己头发“诶呀,就是最近这偏头疼好久没犯了。没事,演吧。” 孟孟看着逐渐绿茶的九良在手机上打字“狗粮喷湿了那不返潮了么?狗粮不能加水。” “《武坠子》!这个不能再拒绝了吧。” “很好╮(‵▽′)╭经过我们一致同意,生日场咱们《当行论》和《汾河湾》。咱们一起糊顶棚好不好?”孟孟最终决定还是不能让粉丝选,越选越离谱。打哏和旗袍还不如选旗袍。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姐,你挺民主啊。” “姐,咱上边有一个提到《当行论》和《汾河湾》没有?” “姐,你玩排除法呢啊?” “姐,活该你没眉毛!” “退票!退票!退票!” 孟孟:“你们也是想瞎了心,德云社不退票是我们的服务宗旨。提没眉毛的太过分了啊!” “穿旗袍就有眉毛,没旗袍没眉毛,您二选一吧。” 孟孟:“那怎么我非得穿旗袍才有眉毛,我眉毛是线勾的啊?行行行,依你们,《汾河湾》穿旗袍。《当行论》不行这个得大褂。” “可以!小宝贝~生日场等着我们!” “小宝贝儿~生日场见!” “小宝贝儿准备好~等着姐姐~” 孟孟:“我感觉你们比我们德云社的更像是流氓。我有点不太敢了。你们调戏良家妇女。” “呦呦呦~良 家 妇女。你就纯恋爱脑。” “女人不能太恋爱脑,不然越来越没眉毛。” “姐你得支棱起来,要不然没地位!想想你以后连没眉毛再没地位。” 孟孟:“我要地位干什么啊?我有老公啊。” “我们:‘姐,你今天吃饭了么?’孟姐:‘对对对,我老公特别棒!谢谢您夸奖!’” 孟孟:“对对对,我老公特别棒,谢谢您夸奖!” “男人不能太惯着,昨天他敢不扶你先扶小恐龙,明天他就敢让小恐龙骑你脖子上拉屎。” 正巧,九良逗孩子,把小恐龙放到孟孟肩膀上。孟孟逗着宝宝顺便回着消息。 孟孟:“已经骑上了,就差拉屎了。” “这狗粮吃到吐了。狗粮老师是姓撒吧。你们两口子撒狗粮,虐傻狗。” 孟孟:“还好吧~” “今天他敢让小恐龙骑你脖子上,明天他就敢喂你屎。” 孟孟:“咱能不能文明一点。你们说这玩意比我们俩那相声都脏。” “你俩那相声真特么文明。” “文明的孟姐,你们俩三宝上海站演什么啊?我和我男朋友考虑买哪张票呢。” 孟孟:“周宝宝忌了一个多月的烟。你们就期待着吧。他开嗓绝对值票钱。你们想想,九良开嗓多难得啊,让他忌烟多难得啊。快冲吧。” “得嘞,谢谢孟姐!我必冲!等着我!” “孟姐最近小园子演什么啊?” 孟孟:“演点新鲜的~你们没见过的~最好赶晚场来~有意思~显得人多~” 粉丝信了孟孟的邪,凑上几个闺蜜相约一起去湖广听孟孟的晚场相声。 新鲜,太新鲜了。谁在凶宅讲鬼故事啊?!主要讲的时候她自己还害怕。九良还喜欢吓唬她。每一次听故事被吓一跳,被九良吓一跳,又被孟孟吓一跳的时候吓一跳。半夜回家感觉整条街上都是人。她有九良,单身狗只能自己害怕。 第72章 生日 生日当天,孟孟是被葱油面的香气叫醒的。二人头天晚上有演出,孟孟起的有些晚。一睁眼看九良端着碗葱油面半跪在床边轻声细语“老婆~起床啦。起床吃面,老婆生日快乐。”面上还躺着个完美的荷包蛋,葱花点缀成生日快乐四个字。 孟孟坐起身嗅了一下葱油面的香气“这是生日礼物么。我收拾一下去餐桌上吃。”捧着九良的脸轻啄了一口,“谢谢老公~老公辛苦。” 孟孟在意的也不是生日礼物,而是心意。生活太平淡,总觉得有了宝宝之后九良对自己关注度不如从前了,自己对他倒是越来越依赖。夫妻之间还是需要些惊喜。二人忙起来在家吃的次数也不多,九良也俩月没下过厨房了。一碗面小细节很暖心。 九良捧着葱油面起身“媳妇儿今天咱两场穿什么啊?” 孟孟换上衣服,“那个薄荷绿的好不好。咱三场穿大褂,攒底穿旗袍。一会儿我熨一下。” 九良疯狂摆手“媳妇儿我可不穿旗袍~” “你穿旗袍多漂亮啊。我那个青黛带暗纹的适合你穿。”青黛的旗袍荷花白的盘云扣清新淡雅还显瘦,最近九良被自己喂的稍微胖一点了,身上总算长了点肉。想着九良穿旗袍,画面太美,早晚得让他试试。 “我扣的上么?到时候给你撑坏了又得心疼。” “旗袍哪有你值钱啊。宝贝等我洗漱一下吃面去。” 孟孟从卧室出来没见爸妈还有些意外,“宝宝,咱爸妈呢?” 九良把凳子给孟孟拉出“出去带孩子晒太阳了。顺便买点菜。” “这同一个屋檐住着,咱们到成不得拜的街坊了。”俩人回来的晚,爸妈和孩子睡得早。俩人醒的晚,爸妈起得早。成日里见不上几面。 吃过了面,孟孟在二人专门摆大褂旗袍的衣帽间里熨着大褂,听着手机不停的提示音。“航航,快快快,肯定他们发红包了,你帮我收一下。” 九良拿着手机进了衣帽间“饼哥和四哥说祝小妹生日快乐。今天有商演赶不回来了。回来再聚。”九良拿着手机,孟孟给饼哥回消息,“饼哥四哥多注意身体,演出顺利。谢谢饼哥谢谢四哥。咱们回来再聚。” 九良继续给她读着消息,“辫儿哥说了咱们肯定得聚一帮人一起吃饭,他就不来了。” 孟孟把熨好的大褂搭在一旁“他来还得他请客。放心,他俩肯定能到。” 九良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的呢?” “没给我发红包。饼哥红包到账了,是真来不了了。他俩能来才不发红包。想给我个惊喜!”孟孟接过手机,“谢谢辫儿哥,也谢谢九郎。太遗憾了不能聚到一起。等你们有空我们再聚一顿。” 九良听着孟孟的语气要不是在现场就真的被她骗了。“媳妇儿怎么那么财迷啊。最近生活费还够么?” 孟孟撅了噘嘴反驳,“我这是攒钱。今天晚上还得请客,还得花我的钱。我的钱啊~嘎~”孟孟一秒恢复笑容,“不过这一会儿收了不少。开心多了~” 熨完大褂,孟孟去敷面膜化妆弄头发。 九良在没有孟孟的孟孟粉丝群里交换信息准备着给孟孟的惊喜。 九良:“谢谢各位了。今天《汾河湾》穿旗袍,山岚色盘扣带小茉莉花的那件。” “呦~姐夫给姐准备的什么惊喜啊,非得让我们撺掇着孟姐穿旗袍。” “天天吃你们狗粮吃的够够的。” “我们只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你们就秀吧。一个群不够你们两口子秀的,特意整了四个。” “我常常劝自己不要过度嗑cp,但是总有正主舞到我们粉丝面前。” “谁懂啊,我四个群都在,狗粮天天吃到撑。” “姐说了,自己是良家 妇女。” “呦呦呦,一个良家妇女。一个佳期如孟。呦呦呦~” “姐是因为不想打姐夫才穿的旗袍。原本怕姐夫吃醋直接否决了的。” 九良:“还好吧,我哪有吃醋。孟糖再漂亮也是我媳妇儿。我才不醋呢。” “对对对。孟姐上次穿旗袍不知道是谁一场净叫媳妇儿了。” “姐夫的意思是你们都不配,我是正宫!” 九良:“现在实行一夫一妻制。” “完了,我们是不是私下喊孟姐老公被姐夫知道了。” “楼上的,你进姐夫暗杀名单了。” “姐夫可记仇。” “姐夫都不说话了,肯定想灭口方法去了。” 记仇的九良被孟孟按到了梳妆台前,孟孟给他拾掇拾掇头发。团了团钢丝球,“我给你也化点妆吧。” “你过生日,你漂亮就行了,我不用化。怎么的?嫌我难看要把我甩了?” 孟孟笑出声,“除了你谁要我啊?不化不化吧,老公素颜也好看。这眉毛太羡慕了。我还得一会儿,头发还没盘呢,我得现学看看她这头发怎么盘。” “不着急,赶趟儿。实在不行改节目单调四场去。” “那怎么行,不能迟到,迟到要扣钱,队长也得扣钱。” 第73章 惊喜(上) 二人到了湖广,七队的队员们正拿着花要布置剧场。九良抬了一下手,大家齐喊了一声,“祝队长孟云堂生日快乐!” 孟孟喜笑颜开微微鞠躬“谢谢谢谢,谢谢大家。咱们结束后聚一餐。我请客都别走啊。我先换挑去。” 孟孟进了女更,九良在孟孟身后和大家抱拳行礼口型示意“谢谢谢谢。”大家握拳轻敲胸口回礼。 二人出了更衣室见到了熟人,“岚岚!朱朱!你们五队没有场么?”孟孟九良上前和二人拥抱。 “孟姐生日快乐!” “孟姐生日快乐。我们今天就队长忙着商演,还打电话提醒我您过生日呢。” “晚上可别走,咱一起聚一顿。九良也好久没见到朱鹤松了。” “我以为孟姐不让我俩见面呢。” “我都想着老靳怎么能忍得了你的。九良经常没事儿就给我怼台上了。” 九良摸了摸鼻子,“我那不是为了节目效果么。” 朱鹤松硬气,“我就是单纯为了怼他。” 老靳转移了话题,不想提伤心事“九儒筱阁霄盛霄戎他们都来了,停车呢。我俩先跑进来的。” “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没地方了。”孟孟张罗着俩人坐下。 九良给俩人递了茶,“他们来了一会儿卖吊票。” “谢谢,孟姐这可热闹,我看门口都不少人呢。观众陆续入场了吧。” “嗯。旋儿和九香准备上场了。呦,他们停完车了。你们坐着,我去接一下。” “孟姐,生日快乐!” 孟孟九良和每个人拥抱了一下,“快乐,快乐,见到你们特别快乐。筱阁呢?” 霄戎接过话,“筱阁马上,他说他准备一下,叔有点多。一口气叫不过来。” “岳哥徒弟筱亭也在我们队,他俩一起,正好筱亭不认识的筱阁熟悉。来,我给你们都介绍介绍。”孟孟和九良给两个队的队员互相介绍。 “还有旋儿和九香。他俩上场了。他们先演着。一会儿我俩也得上场,你们可不能走啊,晚上都聚一顿。正好你们队长不在,我请客。” 九良也有些兴奋大喊着“关门!放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后台热闹非凡,老秦和九香下台后不太能乐的出来。孟孟注意到二人情绪,走上前询问,老秦抓着孟孟的袖子要往下跪孟孟九良撑着他“孟姐,太难演了。那包袱都不怎么乐。” 孟孟了然“场子没开开啊?没事,正常。你们经验少。大褂先换了吧,一会儿更衣室占上了。别往心里去,这场子能开开才怪了呢。” 靳鹤岚看到这情景也安慰老秦,“你来得晚你不知道,一般这时候开场都不好开。像我们当时五队饼哥生日场也就孟姐和九良上的时候包袱能响一响。都是些老观众传统活都听腻了。这场子不好演。赖你们队长太火了。说是过节其实全是劫。” 两个队的演员友好交流,孟孟九良候场“确实不太好演,《反七口》都不太响。” 九良偷笑“难为旋儿了,才登台多久啊,安排这场子开场。打击人家自信心。” 孟孟也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场子都得遇上。那我们当时一个人的时候还演过呢。我们就盯着他一个怕他上厕所。什么都得经历。” “您也苦尽甘来了,座无虚席啊。” “谢谢你。”谢谢你陪我默默无闻熬了这么多年。谢谢你甘愿为我藏拙褪去一身本事。谢谢你,周航,谢谢你,九良。 “咱两口子之间说什么谢谢啊。我还得谢谢你呢当初看上我了。” 主持人报幕,孟孟跟在九良身后上台,饶是有心里准备,看到眼前场景孟孟还是很感动。小剧场座无虚席,场内也拉着应援横幅。大家在台前送上鲜花。台前是观众,后台是朋友,身边是爱人。站在台上有点恍惚又好像回到了台下只有一个人的那一天。 孟孟抑制住眼泪,附身接观众送上的礼物。一位姐姐送了一大束手捧花和孟孟求抱抱,孟孟半跪着和小姐姐拥抱,小姐姐在孟孟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哭包,别哭。” 一滴泪滑落,孟孟擦了一下,“我才不是哭包呢。” 还有观众送了锦旗,四个大字“生日快乐。”孟孟举着和九良显摆。 “谁过生日还送锦旗啊。你过生日还有理了?”九良帮忙把锦旗搭在桌子上。 孟孟调着话筒“谢谢大家,特别感动。下面跟记者发布会似的架这么多机器。大家大老远的为了我们来的。我们何德何能”孟孟说着有些哽咽。 粉丝在下面喊着,“别哭!妆花了!” 有个大哥一听就是东北的“给我憋回去!” 九良活跃气氛逗着孟孟,“给自己呛着了是么?”拿着扇子给她扇风。孟孟能听到下面喊的 “以后生日我们陪你过!” “天天开心,不许哭!” “我爱你!” “永远十八岁!” 孟孟擦干眼泪自己调侃“我好像没过过生日似的。” 九良心里想着,就喜欢媳妇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下一场不得更感动。 垫话之后算入了正活,台下更关注的也是相声ktv糊顶棚。 “过去的买卖都有什么买卖?什么抬头的买卖低头的买卖,让人的买卖不让人的买卖,气死三条人命的买卖。”说着话台下的观众开始清嗓子,孟孟调高了调门。 拿起扇子,“咱先说抬头的买卖。”台上台下心照不宣开始准备着。 “过去糊顶棚干的就是抬头的买卖。过去都是拿这个废旧的报纸和花纸糊顶棚。抬着头干活嘴里边跟人家本家说话,嘴也不能乱了,手也不能乱了。给您学学这个。”孟孟胳膊一抬拍着手就是不吱声。 “大爷呀~” 台下齐应“诶~” 孟孟把手放下和九良聊着“你知道我安排这节目为的什么么?” “为(喂)的什么呀?” “就为了喂饱他们。”糊顶棚观众参与感高,选这节目也就为了这段。 “大爷啊~” “诶~” “yea~” “诶~” 大哥慢了一拍“诶!”孟孟翘着兰花指,“哥,你反射弧有点长啊。” “a~” “诶~” 九良开始挥手指挥,“后排跟上跟上跟上~二楼跟上跟上~” “您这个顶棚啊~”九良揣着手看她闹看观众笑。“诶?” “也就我给您糊。” “哦。” “换了旁人呐。”“诶~” “可糊不了这么好。”“哦。” “换了旁人呐” “诶~”孟孟见九良在旁边干站着,和他挥手,“说话说话说话呀~” 九良摆手“不能抢人买卖。” 继续抬手手上动着嘴上不说。下面观众跟着节奏“诶,哦。诶,哦。” 九良支着扇子,“这台上都不用有人,她们自己能玩一天。” “换了旁人啊” “诶~” 孟孟突然调皮换了个词“你看我给您糊这个”观众没反应过来,孟孟计谋得逞,“没商量好吧。” “刮风不透”九良开始塞话“嗯。” “下雨不漏。”“是。” “十年八年呐”“怎着?” “您就住着去吧。”继续糊了两下 “糊着糊着”观众和孟孟还没反应过来,九良塞话已经带上了笑音儿“诶~” “这天可就黑了”说完孟孟反应过来不对劲。光顾着和他们闹,这是抬头的,说错词了。孟孟掐着腰咬着唇看着台下观众起哄。 九良看孟孟小脸羞的通红“糊顶棚糊了一天呐。” 孟孟被自己蠢笑了,捂着脸“他累呀!” 台下逗着孟孟“退票!退票!” 九良给她扇着扇子“那你们也是想瞎了心了。” 孟孟掐着腰“我生日!我最大!我看看谁说要退票?!腿打折!” 九良捂着脸,“德云社演员又打人了~” 一场《当行论》观众们玩的挺开心孟孟九良演的也挺开心,都过了把瘾。 第74章 惊喜(中) 二人下了台孟孟匆匆忙忙回到女更,九良跟着溜了进去。解着扣子的孟孟还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九良之后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也进来了啊?帮忙照顾照顾他们啊。一会儿见不到都不行啊。” 九良藏着手里的东西,假笑着“我进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什么解个扣啊,脱个衣服什么的。” “去你的吧。得快点,不能干晾着他们。”孟孟把旗袍穿上系着扣子。 “晾着晾着去吧,都是师兄弟都知道赶场有多忙。还能挑理是怎么着。” “呦,九霄你最横啊。”脱了布鞋换上高跟鞋坐在镜子前补妆。孟孟刚抖了两下粉刷,一抬头透过镜子望见九良站在自己身后。将一根发簪插在自己头发上。 常年跟着于老师去各处玩孟孟对木料也有基本的认识。孟孟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头上的发簪,“小叶紫檀?” 九良揣着手有些紧张,“对,我托九郎买的。” 孟孟扭回身转过头“你雕的?” “不好看么?” “你哪是…”孟孟检查着九良的手,没有伤才放心“好看,我很喜欢。”簪尾雕的是只凤凰,纹样很复杂,但是每一处都很细致很光滑。 九良见孟孟翻来覆去盯着自己的手看,明白她是担心自己,“那个确实是找别人雕的。” 听了这话孟孟放心多了。“好看,我喜欢。” “太难了,我没学会,刀刀都往手上削,我合计我要是划伤了自己,你不得削我啊。我雕了两根……筷子。没有纹样。”九良试探着拿出自己雕的两根素簪。 孟孟把两根簪子握在手里,没有纹样,普普通通,两根簪子长短粗细都差不多。不知道他试了多少次。 孟孟把头上的发簪取下,把那两根簪子插上。“筷子挺好,一会儿聚餐直接就能夹菜了。真好。” 夫妻之间也要有空间,孟孟不会每时每刻都去询问九良在干什么,他有自己的交往圈子。虽然说二人的社交圈重合的很多。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九良一直在为自己做礼物。 九良抽出一张纸给孟孟粘掉眼泪“怎么又哭了,嗯?谁家过生日的总哭啊?你怎么那么爱哭啊?” “你家媳妇儿过生日就哭。我这不是被你感动的么。你做过这些吗?也不怕把手划了。你那手可是弹三弦的手。” 九良看着孟孟傻笑“没你金贵。你开心就好。快点补妆吧。” 补完妆师爷和东哥都已经上台了。孟孟找到筱亭“怎么样好演么?” “在您之后好演多了。场子热了,但是一般包袱不爱响。” “咱后台来的人多,我俩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你多跑跑腿帮着忙活忙活。你辛苦点。” “瞧您说的,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什么您吩咐就行了。您慢点别崴脚了。” 孟孟扶着腰挪着腿“诶,我俩先候场,这还得一步步往上挪。不知道观众相中我啥了,这穿着怪费劲的。” “就相中您挪这两步了。” “下一个节目,请您欣赏相声《汾河湾》,表演者孟云堂,周九良。” 孟孟穿着山岚色旗袍搭配白色小高跟鞋领口盘扣还坠着一朵小的茉莉花。娉娉袅袅清新淡雅,与九良相得益彰。台下的观众送上礼物。孟孟看着粉丝送的白青色扎染的手帕,“还挺配今天这衣服。谢谢谢谢。” 孟孟接过粉丝送的花,又有粉丝递过来一把扇子“谢谢,这是艾草绿啊,你们今天送的都好搭啊,都知道我穿什么颜色是么?” 粉丝紧急转移话题,“喜上眉梢。这个画的喜鹊。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我很喜欢,太漂亮了。寓意也好。” 孟孟把手帕别在腰间,轻摇着扇子走回台上。展着扇子半遮面“好看么?” 台下齐应“好看!” “我说我这发簪啊好看么?”观众才注意到两场孟孟发型的不同。“好看!” “九良自己做的。我太幸福了~”孟孟捂着脸。台下观众起哄,“咦~~” 孟孟抬了抬调门“相声啊。” 九良扬扬头小奶音“嗯。” “一场接着一场。”九良龇着牙“就是!” “这一场呢把周老师又请上来了。” “啊~到我表演~” 看着自己老公可爱的样,孟孟忍不住露出笑容,“我感觉你怎么比我都开心呢。” “那是。姑娘生日当爹的高兴啊。” 孟孟拿着扇子打了一下他,“去你的吧。周九良周老师,相声说的不错。拿我们俩来说认识很多年了。” “还有不到五个月就七年了。” “一晃也快,认识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帅。上面穿一蓝褂子,下面一大裤衩,这手盘俩核桃,这手端一茶缸子。”孟孟无实物表演盘核桃,“我一看诶呦比我师父都老,一问生日比我还小。现在逆生长。越长越帅了。”拍了拍肩膀顺手撸了两下脸。 “这不是有媳妇儿了么,注意打扮了。” “我们二人关系这么亲密,但是我有一个身份他不知道。” “哦?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我在唱戏之前.”过生日太开心了这个嘴啊秃噜的不行不行的,下面开始起哄。 九良安抚粉丝,“我媳妇儿在说相声之前唱过京剧就是唱戏的”,转头问孟孟,“您这唱京剧之前干什么的啊?” “我在唱京剧之前呐是唱河北piāng 河北biāng duāng河北梆子的。 ” “今天是过生日啊。” 孟孟掐着腰,摇头晃脑“河北梆子老艺术家。” 九良“您啊,你姥姥是京剧老艺术家我知道,您什么就老艺术家?” “看不出来么?” “看不出来,您之前也没说过啊。就知道你唱京剧说相声。” “因为我不在此地唱。我主要在新疆。” “那边唱不下去了吧,怪不得唱京剧了。谁搁新疆唱河北梆子啊?” “我们那个,是个大ji大剧院。” “您说清楚了,什么地方?” 孟孟一字一顿“大剧院!新疆河北梆子豫剧团。” “您到底唱什么的啊?” 孟孟拍了拍胸脯“我专攻河北梆子。头牌~” “哦~你还头牌呢。说相声就算从良了是么?” 孟孟眼神里带着询问“什么叫从良了?” 九良笑着对上她的眼神“你从了我啦!” “我是良家妇女。” 第75章 惊喜(下) “你问那柳银环某?” “正是!” 孟孟一扬手绢“过生日去了。” “去你的吧。” 二人后退三步鞠躬。孟孟把耳边的花摘掉。返场粉丝还在送礼物,小姐姐送了个袋子“举着啊。” 孟孟不明所以听话照做,呆呆地举着,一排小姐姐送了牙膏扔进袋子,“好家伙,这一年不用买牙膏了。” 九良搀着孟孟回到麦前,高跟鞋被礼物绊了一下卡在礼物中央,九良帮忙取回来,低头蹲下为她穿上,“灰姑娘的水晶鞋啊,多谢王子殿下为我穿上。” 九良行了个绅士礼“您是我的白雪公主。” 孟孟咳了两下,“我吐吐苹果。” 二人说了个小段回来继续返场小姐姐趁着送礼和孟孟握手。九良默默把她身后的礼物挪出一条路。 “给大伙儿唱一个吧。”孟孟理了一下旗袍。 台下观众齐应“好!” “唱个什么呀?” “《凉凉》。” “《凉凉》呀,良良呀,良良呀。” 九良宠溺的看着她作妖,“喊我干什么。” “给你唱的。一首关于桃花的歌。”孟孟清了下嗓子扶下麦,“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转回头问九良“好听么?” “你是给我唱的还是给故乡啊?这是《凉凉》么?” “不是这个么?啊三生三世。” 孟孟面对着九良,“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片片芳菲入水流~到这就行了。后面不会了。” 孟孟正笑着,下面观众送上了草莓蛋糕,自发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孟孟和九良把蛋糕端到桌子上。 “许个愿吧~” 孟孟闭眼许愿,愿观众开心,岁岁无忧。愿德云爆火,蒸蒸日上。愿家人康健,顺遂无虞。 吹灭蜡烛,所念皆如愿。 “真的,今天惊喜太多了。没过过这样的生日。”因为孟寒不会过生日,在家里孟孟也不会单独过。 台下观众喊着,“我们陪你过!以后我们都陪你。” “谢谢你们,谢谢粉丝团。”孟孟双手合十,看向每一桌观众,想记住台下的每一个人,却模糊了视线。 孟孟擦着眼泪,九良给她扇着扇子。 “别哭。孟云堂我爱你。” “孟云堂我也爱你。” 九良想活跃气氛“媳妇儿泪窝子浅,秦香莲~孟姜女~”孟孟配合地来了个刹车哭,“嘎~” “今天太开心了。希望能把我的开心传递给大家,让大家也开开心心的,回家里没有愁事,没有烦心事。刚才许的愿是什么呢,”九良也好奇孟孟的愿望“什么呀?”“我就许愿这些粉丝一个也别走。”说完有点不太好意思。头埋在九良肩膀。 “不走~留一宿~包夜~” “一宿不行,一会儿还有个饭局。和他们一起吃个饭。” 九良摊着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不是你生日了~” “再给大伙儿唱一个吧。”台下点《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我陪你去看天荒地老~”眼泪再次落下,九良拿着擤鼻涕的纸擦到孟孟眼睛上,一时间孟孟脑子有点宕机。 九良扭着“就是故意的。” “咱来段内蒙古黑怕吧。旗袍版的。就看怕不怕就完了。”穿着旗袍打b-box既斩男又斩女。台下还有喊老公的。一段最后指着九良“我是你爸爸。” “去你的吧。”九良一甩袖子。 二人鞠躬走到下场门前,辫儿哥撩帘引起台下一片惊呼。孟孟看着他们傻笑,“我就知道你们能来。” “孟孟儿生日快乐!”辫儿哥张着胳膊。孟孟上前拥抱。九郎也走了出来,“孟姐生日快乐!” 九良把他们俩让到台中央。辫儿哥说“来这串个门。听说你过生日就进来看看。” 孟孟摇着头“就这么空着手来的啊。” “呦~我可没钱~能来看看你就不错了~” “你这刚下班啊。” 辫儿哥点点头,“嗯刚下班。” 九良九郎齐声说“你俩怎么还聊上了呢!” 孟孟:“来都来了,别白来啊,唱一个吧。” 九良跟着起哄“师哥来一个!师哥来一个!” 辫儿哥开口,九郎跟着打拍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唱完,手蘸着奶油偷袭了孟孟一下。 孟孟作势要向他扔蛋糕“我告诉你啊,你那私服,可是不好洗。” “我错了我错了。”辫儿哥弓着身子往九郎身后退。 孟孟给他拉回来,“再唱一个吧。” “唱个什么啊,来你们这儿还得加班啊。在五队.”我都唱了…一个嘴瓢辫儿哥伏在桌子上。 孟孟开始挑拨“哦~辫儿哥惦记饼哥那队呢~身在曹营心在汉。在队思队。” 九良:“完喽~俩队长要打起来喽~幸亏没咱七队什么事儿。完喽,五队八队完喽。” 九郎给辫儿哥扶起“都怪他们后台啊,五队的人太多了。都赶上团建了。” 粉丝喊着“都叫上来!” 孟孟找筱亭让后台演员都准备上台,回到台前,“咱俩也不能干聊啊。” 粉丝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孟孟对着台下“你们在挑战他俩的权威!咱唱一个吧。” “《休洗红》吧。在她家带孩子净唱这个了。” “咱四个一起,来看看咱有没有默契。来。都来。3.2.1往.往.往外.”孟孟倒数和他们还差了一拍。辫儿哥和九良也没唱齐。九郎就没怎么出音儿。 几人笑得前仰后合,“四个人四个调。” “四只狗似的。” “这歌选的也好,净汪汪了。” 孟孟指挥,“辫儿哥先唱,我们仨跟。来你先来。” 辫儿哥起头,“往外迎~”几个人跟进“往外迎~满目凄凉~草木凋零~”辫儿哥调门高,九良处于舒适区,孟孟扶着腰往上调调门,九郎摸鱼。“斜倚栏杆泪珠儿倾~一阵金风过 落叶满中庭~思想起郎君一去老没有回程~” 孟孟甩着旗袍袖子“你俩调门太高了,下回我跟九郎一起唱。” “好嘞,姐。下回咱俩唱,不带他们。这调门把我吊上去我也上不去。” “咱把后台的都叫上来吧。后台在的都上来。”孟孟朝后台喊着。九良也叫着“上人!” 半天不见人来,辫儿哥拄着桌子“九郎去叫去”,九良九郎一起去了后台,“你这在七队一点威信都没有,看看我在我们八队,说一不二。” “所以你惦记着上五队是么?”辫儿哥推了孟孟一下“去你的吧。” 九良掀开门帘,“媳妇儿,他们都回家了~”俩人回到台上。 “扎铁了老心。”孟孟知道他们应该是往台上走了。“再唱一段吧。《乾坤带》吧,他教我的。” 辫儿哥点头,“行。我先来啊?” 孟孟掐指算着“我算算老皇父轮到谁。”孟孟又被推了一下,“你快点吧。”孟孟委屈反问,“不是你先来么?” “今朝要斩你就将儿斩~”孟孟跟上“留下群英保大唐~ang~~”二人甩腔唱的跟一个人似的音色还有些相像。 “你咋恁机智呢,直接越过去了。”孟孟往后台看“都上来吧。都上来。五队的也上来。”后台演员依次登台,辫儿哥打着广告“我们俩是八队的。我们常驻三庆园。” 孟孟:“对,没事也可以多听听去。然后催催他多上小园子。别小园子场次不够年底连累了我们。” 辫儿哥:“你场次够啊?你多在小园子演演吧。我还怕被你连累呢。” 九郎:“你俩这互相监督呢。” 九良:“都催作业。” 孟孟跟大家介绍台上演员。“咱一起再唱一个结束好不好,后台都催咱们了。我们也要去聚餐了。唱一个《探清水河》吧。对了,听说有人说你唱的是窑曲啊。”孟孟转头看向辫儿哥,辫儿哥面上不显,孟孟知道他心里难受。 辫儿哥改了《探清水河》已经把一至四更删掉了,费尽心思想要宣扬小曲小调却引来了无数营销号批判,孟孟张口,“四更鼓儿忙~”观众都是听相声的老观众,知道四更的含义,发出一阵惊呼。 “二人就上了床啊~上得那牙床宽~宽去了我的衣裳啊~我二人脸对脸腮贴着腮~六哥哥的舌头尖儿~点上了我的上牙膛~”台下鼓掌,孟孟唱完走到九良身边“来让大家看看你舌头尖,上牙膛。” 台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孟孟舔着嘴唇,九良伸手搂住了孟孟的后脑勺,两人呼吸相交,孟孟从未在台上如此大胆放纵,台上台下跟着起哄。 一吻毕孟孟有些不好意思,背对着观众身后却是师兄弟,拿着扇子挡着脸。 九良回到麦前“其实四更也就这点事。电视剧没看过么?” 孟孟捂了捂脸让脸上温度降下来,转回身“电视剧都有的桥段咱相声演员唱了就得枪毙,哪说理去。就跟那慈禧太后一样,偏爱看那《翠屏山》,戏里按字克扣钱。”看着辫儿哥眼角含泪,“你别哭啊,我这过生日又弄哭一个。” 辫儿哥把孟孟正过来抱在怀里,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孟孟抬了抬头抑制住眼泪,这几个哥哥都是多好的人啊,岳哥遥不可及,饼哥粗中有细,辫儿哥才华横溢,凭什么让他们说欺负就欺负了,拍了怕辫儿哥的后背,“你再抱九良可吃醋了啊。” 辫儿哥松开手“咱唱一个吧。你这生日都快过了。这又耽误了一会儿。” “我这生日场连嘴瓢带超时今天白干。就清水河吧继续唱。一起啊。”孟孟清了清嗓子“五更天大明……编成了小曲儿来探清水河~” “大家有序退场,注意安全~下次再见~” 目送最后一位观众离开湖广,孟孟脱掉自己的高跟鞋跑回后台,“等我,我马上换衣服!我请客!” 九良在身后捡起天各一方的两只高跟鞋,“你慢点,不着急,他们还得收拾台上呢。旋儿,你们几个把台上收拾收拾。师哥你们先到沙发上坐一会儿,我俩先换衣服去了。” 九良进入女更看见孟孟一蹦一蹦地提着裤子“钱包你拿了么?” 九良放高跟鞋的手一顿,朝孟孟张着嘴“诶呀,我忘了。” “啊!我包里应该还有点钱。你还有么?不行我管辫儿哥借点。” 看着呆住了的孟孟九良扬起微笑“逗你呢,我拿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得口头请客了呢。一会儿你付钱啊。回家我再给你。” 九良给孟孟披上外套“咱俩谁付不一样。” “那可不一样~你可是一家之主~”孟孟拿着包跑出更衣室“马上啦!九良比我快!咱们先上车!饭店师爷知道!您先去点菜。都别跟丢了啊。” 酒过三巡大家提议做游戏。逛三园,输得喝酒。留下几个开车的,孟孟、辫儿哥、朱鹤松、九泰、老秦、错了搭档帮忙喝。 这边靳鹤岚张罗着开始了,辫儿哥悄声对孟孟说,“那你故意错,九良不就得喝了么。” 孟孟一脸坏笑假装配合,又突然变脸,“哥,有没有可能那是我亲老公,你让我灌九良啊,回家不得我伺候么。” 轮到九郎说了句“羊驼。”见辫儿哥没接,“呦,你们小姐俩聊什么呢又。这叫一个热乎,想让我喝您就直说。” 孟孟向九良和九郎控诉,“他,就是他,说让我故意错,让九良喝。九良,这就是你的好师哥。就是他撺掇我。” 九郎喝了杯酒,“我就说么,这明面上是灌九良,实际是灌我呢。从辫儿开始吧。” 大家拍着手“动物园里有什么。河马” 轮到孟孟“熊猫。” “说过啦。”大家喊着,“哦~九良喝酒~” 孟孟惊了一下,筱亭举手,“姑,我说的。” “就辫儿哥跟我说话,没听着前面说啥。”孟孟给九良倒上酒,“来吧~老公。” “师哥这目的不就达到了么。搅乱你思路。”九良一饮而尽,“换一个,水果园里有什么。苹果。” 第76章 后宫起义 孟孟仔细听着记着每一个人的词组,辫儿哥在一旁给她捣乱,靳鹤岚说西瓜,他在她旁边叨咕着癞蛤蟆。“土豆,茄子,马铃薯,不跟你好了,你都不理我。”辫儿哥抱着胳膊靠回椅子上生闷气,恢复生人勿近的状态。 孟孟笑着看了一眼九良和九郎,“理你理你理你,我的好哥哥。你咋这么磨人呢,天天跟九郎在一起他能受得了么?” 轮到二人继续,俩人说了词。辫儿哥依旧不和孟孟说话。 “怎么还生气了啊。师弟们可都在呢,堂堂德云社大师哥,江湖人称二爷。因为别人玩游戏没理他,生气了。传出去你怎么混。三岁你一岁都不能再多了。” “你才三岁!你刚满月!你刚出生一天。” “出生一天你就欺负我。你可真横。”孟孟从包里翻出根棒棒糖,“给,张三岁。给你根棒棒糖消消气。妹妹错了,哥哥大人有大量。” 辫儿哥接过棒棒糖看了眼包装,撕开包装袋含到嘴里,“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孟孟靠到九良身上,“看见没,这就是你的好师哥。比安宥还小呢。” 九良幽幽地说了一句,“哄完其他男朋友了,轮到我了?” 孟孟往嘴里塞糖的手一顿,舌尖舔了舔上牙膛“除了你我哪还有别的男朋友啊。他们算是兄弟。你永远是我好老公,好男友。”抱着九良的胳膊往九良身上蹭。 九良表面躲闪,内心十分享受,“你蹭我一身粉底。你把你这话录音回去听一听,纯纯一渣女。” 孟孟皱着眉头掐着腰“怎么的我过生日第二天,我的后宫都起义了。” “打响武装起义第一枪么。” “原本也不太平啊。” “咱这帮兄弟表面其乐融融,实际暗潮涌动。” 又轮到了这四个人,辫儿哥孟孟没反抗果断给九良九郎倒了两杯酒。 九良指着酒瓶子“来,给我,我俩直接干了。” 九郎干了一杯,“咱就这一番了,再喝明天吐飞机上了。” 孟孟给九良倒上第二杯,“行行行,就这一番了。咱七队的喝不了多少,你们看二哥,喝的都晃了。明天还有演出呢,误场迟到扣钱啊。你们五队的误场扣钱给我们七队啊。”孟孟抱着九良开始笑。 辫儿哥:“见者有份啊!” “饼哥不在,队费被瓜分了。” “明儿个七队八队团建,队费由五队队员友情赞助。” “咱们应该合伙坑伦哥去,他们队总团建,一整就出去吃饭去了。” …… 湖广会馆 孟孟站在九良身后给九良揉着太阳穴,“昨天喝多了吧,又头疼,下回我喝,你开车。” “得了吧,昨天喝恁老些白的啤的的,你喝家都回不去了。你坐下吧,好多了。” 孟孟手上不停,“主要混的太厉害了。五队那帮人太能喝了。我看九郎也够呛。七队喝的也少,咱这都开场了,后面几场的还没到呢。” 俩人正说着,孟寒进了湖广,“姐!我来看你了~” “诶,进来吧,沙发这儿呢。” “姐夫。” “诶。小寒坐。那有水果,给祖师爷的不能吃,其他的随便。你姐那还有糖。” 孟孟换了个姿势,拉着九良坐到沙发上给他按着头皮。 “谢谢姐夫,姐夫头疼啊。我这儿有止疼药。”孟寒翻着包。 “你没事随身揣止疼药干什么啊?”孟孟停下手里的动作,翘起二郎腿看着孟寒眼神有些审视。孟寒眨着眼睛,“我痛经。随身备着。” 孟孟看着她不语。 孟寒是孟孟带着长大的,知道她明显不悦,停下手上的动作,眨着眼睛思考着措辞。 “不爱说就不说了。别骗我,也大了,我也不能什么都管着你,但是你自己得照顾好你自己啊,别落一身毛病。”孟孟接着给九良按摩,心里默默倒计时。刚好数到一,孟寒开口,“剧社最近有点忙,晚上我还往表哥的节目跑,最近没好好吃饭,粉丝投食总吃油腻的,胃病犯了。” “能不能照顾好你自己。”孟孟恨铁不成钢,“还回家住吧,哥结婚了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来我家。我和你姐夫不总在家住,你还能帮忙照顾照顾俩孩子。天天让爸妈看着你吃饭。” 孟寒眉眼间带着些忧伤,“我去你家也是添乱。伯父伯母还得照顾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你可以,把胃病整犯了,你真够可以的。” 正碰上九香穿着大褂找老秦,看见气氛有些不对,没敢和孟孟说老秦迟到。孟孟看了一眼时间,略有些严肃“这都几点了秦霄贤还没到呢?” 一阵风老秦跑进后台,“姐,姐姐,孟姐,我来了我来了,我先换挑去。我马上。”又一阵风跑进更衣室。 孟孟缓和了一下语气,对九香说,“旋儿记一次迟到,罚款100啊。下次二百。你们俩准备上台吧。” 九香远离是非之地,去侧幕条候场。 姐妹俩都不说话。 见两人气氛有些冷,九良开口,“我们俩下半年助演挺多的,我们得出差,孩子大了马上会爬了,爸妈有点带不过来。小寒你有孩子缘,俩孩子也喜欢你,就当帮咱俩忙了。” “我有空去照顾照顾俩孩子。”孟寒叹了口气,眼眶微微发红,“姐,我不想给人添麻烦。” 孟孟看着孟寒有些心疼,“我从没觉得你是个麻烦,如果不是有你,当年我也支撑不下去了。我懂你的心情,哪怕小姨这些年对我们亲如母女,也依旧会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处处要顾及别人心思。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你姐。是你的倚靠。哪怕将来你结婚了生子了,我永远是你的倚靠,在外面受委屈了你依旧可以跑到我面前,和我哭一场,让我带着哥哥们去给你帮忙。” 孟孟理解孟寒,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是自己和孟寒之间,差一个德云社。德云社里有师父师娘,有干爹干妈,有九良,还有一群朋友,自己从来没有缺失过爱,他们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第77章 我好像见着圆圆姐了 九良跟着劝孟寒,“你不知道你总去家里我爸妈轻松多少。人长得也漂亮,还会唱戏安锦安宥都喜欢。你总不去我爸妈还念叨你呢。没事就去待一会儿也陪二老解解闷。” “最近有点忙了,过两天吧,过两天就去周末能休。”孟寒朝孟孟噘着嘴“我这好不容易抽空来看你,结果被你一顿教育。” 孟孟把孟寒头发揉乱,“等你以后找个人能照顾你了,我就不磨叽你了。有什么事跟姐说。姐帮不了你的我可以找人啊,像小时候似的。”把孟寒揽进怀里。“你姐夫都不知道咱俩的光荣事迹。” “那你给怹讲讲。”靠着孟孟,孟寒下意识的放松下来。 九良朝孟孟宠溺地笑了“洗耳恭听啊,我也想听听我媳妇儿又干出什么虎事儿来了。” 孟孟回忆着“她上初中那会儿他们学校后面有趟文具店。” 九良点点头“嗯。” “有一段时间就有一批高中生抢他们零花钱。” “呦。”九良皱着眉。挺大的学生不学好,危害社会治安。 “孟寒自己一人回家得走那条路,对方四五个男生,有一天她就被抢了。回家就跟我哭了。”孟寒给孟孟喂了颗圣女果,跟着补充,“那会儿我零花钱都是我姐给的。她那会儿登台了有工资,我是比较心疼我姐。还得学习还得挣钱,还被我弄没了。” “是不容易。”原本练功就不容易,她还要兼顾学业,学校家里师父家剧场来回跑。 “小寒不像我,她很少哭。我一看欺负我妹妹,当我吃素的呢。” “就是呢。”九良剥了个橘子喂给孟孟。 “谁没有几个朋友啊,我就找着饼哥辫儿哥他们了。我们仨加上三哥东哥彪哥。六个人把那几个高中生给堵了。” “反堵他们啊。”这几个人找的可都不太好惹,媳妇儿这是把德云社能打的都找去了。 “那几个高中生把抢的钱全给我们扔地上了。直接就跑了。” “这回改成你们抢他们了。”九良露出笑容,翘上二郎腿。 孟孟向前够着果盘,被孟寒又塞嘴里一颗,“哪能跑了他们啊。我们跟踪到他们几个的家。那段时间我们仨练功可积极了。仨人随机早上去他们家打快板。” “三哥天天接送我上下学。” “再后来呢?” “师父知道我们几个积极练功必作妖,挨个儿问了。” “师父罚你们了么?” “就告诉我们说太扰民了,而且打的太齐一听就是练过的,早晚得找上来。师父也疼孟寒呢。我们就是早起练功又没做什么别的事儿。换个地方练功怎么了,不能不让我们练功吧。” “后来上了高中有男生跟我表白,我拒绝了,那个男生骚扰我还造我黄谣。我姐察觉到我心情不对劲,带着饼哥辫儿哥直接找到他家里去了。在他家门口骂街不带脏字的吵了三个小时。要求他在学校公开道歉一周。” “这事儿我知道,她有一回上台前嗓子都哑的不行了。我合计她歌厅喊麦去了呢。” “你不知道那男生长得多磕碜,那门牙抠一副麻将还能多做俩色子。后来再没有男生敢追她了。都传她姐可剽悍了。” “谁说我姐剽悍,”孟寒仰着头摸着孟孟的脸,“我姐特别温柔。” “是。我俩认识这么多年很少见你姐生气发火。” “她也就跟我发火,就对着我有能耐。窝里横!” 孟孟掐着孟寒的鼻子“我哪回和你发火不是因为你作尽自己?你要是好好照顾好自己我能和你发火么?从明天起你就住我家吧。洗漱用品家里都有,衣服裤子你也能穿。啥都不用带,随到随住。” “行行行,我天天在你家待着,天天在你俩面前晃悠,我看你和姐夫烦不烦。” “我们过两天马上上上海演出了,然后助演挺多,不嫌你烦。就当自己家住着,本来房子就是你姐的。” 正唠着听老秦和九香下台聊天,“我刚才好像看着圆圆姐了,是我跑的太着急了出幻觉了么?” “哪有你圆圆姐,后台也就有孟姐。” “哥你先换衣服去吧,我找孟姐道个歉。” “行,去吧。不过她心情好像不太好。你小心点。” 老秦到了沙发,一眼见到孟寒有些惊讶,太像了,太像自己女神圆圆姐了。孟寒正靠在孟孟身上,见到有姐姐同事也不好意思再缠着姐姐,急忙坐起身。眼前的男孩有点印象,好像是刚才迟到那个。京剧戏班注重规矩,孟寒对他倒是不冷不淡。 老秦不再看孟寒,转头对孟孟道歉“那个,孟姐,九良哥,我错了。”低着头搅着手,“我不应该迟到。” “下次注意啊。罚款不是目的,为了让你们长记性。不许误场蹲工,这是班规。” 老秦点着头,“我知道,孟姐。主要是真没起来,我定了一排闹钟就摁了一个,一醒过来就快到点了。” 孟孟转移了话题,互相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妹妹孟寒,在咱们的麒麟剧社你们应该是没见过,旋儿97的,那你应该叫姐。这是我们队队员叫秦霄贤,我们都管他叫旋儿。” “孟姐,啊不是,嗯寒姐好。”老秦鞠躬问好。 孟寒起身回礼“你好。我以后总来找我姐,见面次数多着呢。” 老秦转头向孟孟询问“孟姐,我们能加个微信么?”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寒姐长得特别像我女神圆圆姐!” 孟寒掏出手机,“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可以啊,加吧,我扫你。” 二人加着微信,孟孟细看了看孟寒的脸,看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她像圆圆姐。大家都说姐儿俩长得比较像。孟孟靠在九良身上和九良交换了个眼神,眼睛滴溜溜地转。 “妹呀,周末有空么?和我们出去逛逛啊。” “那我姐约我再没空也得有啊。” “我们周日在上海演出。周六走,一起玩一玩儿吧。正好我们周一也休息,不急着回来。” “你们小情侣度蜜月不嫌我烦我就凑上去。让陶老板别给我安排演出就行。” 第78章 孟寒 从小在孟孟身边长大,聪明如孟寒怎么会不知道孟孟的小心思,姐姐觉得自己长大了,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或者说应该有个人照顾自己了,虽说眼前这位看上去自己好像都照顾不了自己。 家人,自己的家人只有姐姐,而姐姐有属于自己的家。也嫉妒过姐夫,有了他之后,姐姐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就少了。也羡慕过姐夫吧,可以与姐姐相伴一生。 从小到大,孟寒觉得任何一个人都配不上孟糖,在她心里姐姐无所不能。长得好看是姐姐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优点,她温柔体贴,聪明机灵,学习能力强……优点多的列不完。孟寒想象不到也从未设想过姐姐会有另一半,姐姐需要另一半。 记得第一次见姐夫,虽说面上仍然得体但是终究是觉得不满意的,和自己心里预期差了很多。孟寒私下问过姐姐喜欢姐夫什么,姐姐回答了四个字:人格魅力。看着姐姐压抑不住的唇角,“我觉得你们不太合适”终究没说出口。姐姐在乎家人,如果自己强势,她会考虑,但是不想用亲情锁住她。 孟寒尝试接纳姐夫,无数遍劝自己,姐姐也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可能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 逐渐接触,一点点对姐夫改观,他对姐姐细致入微,会注意到姐姐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甚至比自己都熟悉每一个表情的含义。姐姐胡闹,他不会去制止,两个人一起发疯打闹,他会默默在背后护着姐姐,排除一切隐患,平时闲聊他的眼神也一直在姐姐身上。姐姐容貌让人惊艳,却也没到了一刻移不开眼的地步。 孟寒在心里给姐夫打分从58升到了62。 孟寒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好,孟孟却能察觉到她对九良的抵触,所以总会在她面前炫耀九良的优点,分享二人之间的故事。有了他,能让姐姐开心。孟寒对九良的心里分数也一点点提升。 再后来,孟寒发现这对小情侣都是人中龙凤。姐姐手欠调皮,而姐夫成熟稳重完美和姐姐互补。显老是姐夫唯一的缺点,而姐姐美的惊心动魄。姐夫同样无所不能,只是为了姐姐而选择藏拙。在自己面前,姐姐独当一面,在姐夫面前,她柔弱得不能自理。 在意识到二人如此般配的时候,孟寒动摇了。放手,不放手,不能自私,姐姐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家人,终究会离自己远去。 孟孟结婚前一晚姐妹二人促膝长谈。孟孟搂着孟寒,顺着她的长发告诉孟寒“我不是丢下你,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陪在你身边。我们永远是家人。孟寒永远不是拖累,你比任何人都要优秀。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和你相伴一生。” 不是拖累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亲根本不会去世。姐姐在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解决麻烦。包括姐姐结婚,自己还在想着她可不可以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想着自己一个人单着,姐姐时刻挂念。德云社男人多,所以找了郭老师,想进德云社。郭老师语重心长的劝自己“丫头,你姐姐我都后悔了,你看那嗓子哑的都能唱老生了。咽炎一犯咳嗽都带着血丝。我建议你去麒麟剧社。” 就这样,自己进了麒麟剧社。想着陶老板和自己年龄相仿,又没有女朋友,孟寒问了姐姐的意见。姐姐不同意,那就换一个。 秦霄贤,也可以,无所谓的事儿。 姐姐喜欢,她又不能害自己。 周五广德楼,孟孟告诉老秦航班时间,“明天上午我和九良去你宿舍楼下接你。咱们几个一起走。” 老秦摸着后脑勺,“啊,孟姐,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么?你们俩不是过二人世界去吗?” 孟孟看着这傻孩子哭笑不得,九良看不下去了,“我俩过二人世界能把孟寒也带去啊?明天孟寒也去,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我下班回家就收拾东西去!”老秦晃着胳膊去更衣室换挑,“九香哥,我明天和寒姐他们一起去上海~又能见到寒姐了。” 孟孟靠在九良身上盘着扇子,“周宝宝你说,我是不是撮合错了啊。孟寒交给他,能放心么?” “你撮合那几对不是都成了么?大林拍戏去陶阳那么忙还总探班呢。” “就是感觉孩子有点傻。” “没事,你不也傻么,我也没嫌弃你。两口子有一个聪明的就行。”孟孟拍了九良一巴掌,“你才傻呢。你说旋儿拿孟寒当圆圆姐是不是宛宛类卿了啊,孟寒会不会不舒服。” “俩孩子都有分寸,要是不合适也不能结婚。你不是一直相信日久生情么?” “孟寒那丫头听我话听的厉害,她能看不出来我有意撮合他俩么。我想的是俩人万一真不合适,孟寒因为我强行嫁了,耽误她一辈子。” “我的媳妇儿啊,你少操心操心别的事儿了。合适不合适先处着再说。” 就这样,一行四人到了上海。 四人先到酒店办理入住,九良帮孟孟推着行李箱。老秦看着孟寒没拿行李箱站在原地找了一会儿。孟寒被老秦的模样逗笑了,“我的东西都在我姐行李箱里呢。走吧,我帮你推着。”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别看我瘦,我有劲儿着呢。这也有肌肉。我们都健身。” 孟寒脸上洋溢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你这骨头里面包着肉啊。” 老秦眼睛一亮,“你平时也听相声么?” “我听一听姐和姐夫的,岳哥大林伦哥饼哥都听一听。你们说相声的挺不容易的,啥都得会。台上还有铁门槛呢。” “那是孟姐,我们不行。”老秦摇了摇头“孟姐台上太拼了。我感觉就没有她不会的。”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得拼,不拼也当不上你们队长啊。”提起姐姐,孟寒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孟姐不光业务能力强,她对我们也挺好的。我们每次聚餐都是她和九良哥请客。没事也……” 俩人聊的正欢,孟孟在前台喊着,“你们两个一会儿再唠,先办入住!一会儿出去有的是时间聊!” ………… 关于孟寒和老秦 孟寒是认为随便一个人都好,只要是男的,孟孟满意就可以。孟寒心里愧疚孤独带着些许自卑,是原生家庭造成的,外表开朗活泼为的是不让孟孟以及家人担心。 老秦是单纯因为孟寒和圆圆姐有几分相似。所以有好感,但是不是爱人之间的感情。 二人在这个时候算是初步认识。属于朋友关系。 后期真的日久生情,二人彼此救赎。老秦能给孟寒带来欢笑,给孟寒树立自信让她愿意敞开心扉做回真正的自己。(突然想到,老秦是士力架。) 第79章 女生购物欲 孟周的房间里 孟孟拿着眼影盘给孟寒画着眼妆,画完扶着下巴仔细端详,“我妹妹真漂亮。” “姐,你知道么?你现在特别像人贩子。准备把我卖了。” 拿着唇刷给孟寒上口红,“我把你姐夫卖了也舍不得卖你啊。” “拉倒吧,就我姐夫比猴都精你还能把他卖了?他不把你卖了就不错了。” “那才卖他呢,卖出去了知道往家里跑。把我卖了不知道跑哪去。” 孟孟给孟寒化完妆收拾着化妆的东西。孟寒照着镜子看了看,“你不化啊?” 孟孟欠欠的跟孟寒说“哈,一会儿连吃带玩晕妆,我才不化呢。”收拾着要带的东西,“我拎个小包,咱就不背包了,压的衣服都是褶子。”孟寒摆弄着孟孟包旁边的小鳄鱼包包,“这个挺可爱的啊。你这鳄鱼吃的挺饱啊。” “那是,不能亏待人家。我给你也做了一个,在你姐夫背包里。一会儿回来想着拿,好几次我都忘了。这两天给你姐夫织了件毛衣。过两天给你也织一件。” “可别,我嫌毛衣扎的慌。承受不来你这扎挺的爱。” “不织我还省事了呢,走吧,他俩得等着急了,诶呦,不知道谁这么磨叽。” “就是,真能磨叽。从吃完饭就说要出门,到现在都没走上。” 一出门门外俩人闹得正欢,老秦看到孟孟和孟寒之后立正站好,“孟姐,寒姐。” “紧张干什么,我们是出来玩的,你整的跟军训似的。” 九良顺手接过孟孟手里的包。小姐俩儿在前面走着,兄弟俩跟在身后。 “外滩那边夜景不错,我们可以先逛街,吃点小吃然后去逛逛那边看夜景。”孟孟回着身子跟几个人计划着“你们俩总跟后面干什么啊,像保镖似的。” “富家千金出来逛街不都得有几个保镖么。”九良拉着老秦赶上去。 “你是保镖我信,瞅旋儿瘦的不知道谁保谁呢。” 九良拍着老秦肩膀“秦瘦么,秦瘦。”说完笑了一声躲开他。 “周九良,我看你像禽兽。你等着,我不打死你!”追着九良跑开了。 姐妹二人看着他俩打闹也染上些许笑意。孟寒看着老秦有些愣神“没想到他们也有这一面。我从来没见过姐夫这么疯。” “他表面上高冷,其实都是装的,跟我们能放飞自我,台上不行,我台上闹挺,他稳重点才能压得住台。旋儿是最开始跟我们几个不熟,后来熟悉了就放松多了。” “真好。” “我希望你和他们多接触接触,哪怕不成夫妻。成为朋友也行。别一个人太闷着。” “我哪闷着了,我没事还跟他们玩狼人杀呢。也能交友也能锻炼语言表达。” “你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不想让我们担心,不想让我担心。孟寒你有任性的资本。我希望你活得肆意。太懂事了活得累。” “我还懂事?从小到大可没少给你惹麻烦。” “我还没少给师父惹麻烦呢,咱俩之间是亲姐妹。师父和我无亲无故。你看我什么时候觉得天天想着我得对得起师父,我得报答师父。认真过好每一天,认真演好每场活,时时惦记着师父,其实这就是报答。对于你来说,你自己过的好,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有心结,你看旋儿没心没肺的,我看你俩挺合适的。当然你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你自己的一生,合不合适你自己决定。” 孟寒点了点头。 老秦抱着九良的头蹂躏着他的肚子,九良弯腰躲避挣扎着,劲儿小了还挣脱不开,劲儿大了还怕把他那小细胳膊撅折了。 “松手嗷,我告诉你,我要使劲了。我真要动手了。”九良言语上威胁着。 老秦没当回事,转眼之间形式反转,老秦被扣住手固定在身后,“撒开,撒开,哥,哥,哥我错了。孟姐,你家那口子欺负我。孟姐!” “我可不管,你俩摔一跤,谁输了谁帮我俩拎包。”孟孟拉着孟寒去买小吃。 九良一只手扣住老秦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捅他的痒痒肉,老秦蛄蛹着向孟孟喊着,“现在局势很明朗啊。明显就是我输了啊。我错了!哥!” 九良松开手,冷笑一声,“去拎东西吧。” “手劲儿真大,咋练的呢。不愧弹三弦的。”老秦接过孟孟买的好几袋蝴蝶酥。“姐,这么多能吃完么?” 孟孟拿着一片蝴蝶酥喂了九良一口,“还有小姨的师父的干爹的爸妈的。我给九龄九龙九熙九华也带份了,明天他们就都能到了。你要是不吃就把你那份退了。” 老秦对应着袋子数着人数,“我吃,谢谢孟姐。” “姐,前面有青团。” “走啊。这个得少吃点,咱买回去,前面小吃还挺多,青团吃多了吃不下别的。” 九良看着门口的长队有些头疼,“媳妇儿,我和旋儿给你俩排队,你们俩去看别的吧。” “好,这个少买,他们不爱吃黏的,师父血糖高,就咱们几个吃,少买点尝尝就行。” 九良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你们去逛吧。” 孟孟和孟寒走开了,九良笑得阴险,“旋儿你先排着,我一会儿替你。” “不行,太长了,这得排到哪辈子去啊,你得陪着我。周九良!你给我回来!周九良!” 九良故作严肃,“你现在怎么没大没小的呢,直呼师哥名讳。明儿个给你告诉队长。” “她刚才就听见了。还用你告诉。诶呀好哥哥。哥你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傻站着多没意思。” 这边俩人排着队,那边姐妹俩去看着雪花膏。 “这个包装很好看诶。” “看看什么味道的好闻给她们带回去。得买四份。好闻的话咱俩也买一盒。” “这个这个,你闻闻。试试看。” “可以可以,这个也不错,都想买。” “这个桂花味的你喜欢的。” “买!” 老秦和三个人逛街,充分见识到了女生的购物欲。原本打算购物之后去看夜景,最后买到四个人都拎不动。明明吃了晚饭,但是还是吃了很多小吃。最可怕的是看着九良哥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力气那么大,天天陪着孟姐逛街练出来的。几个人拎着一大堆东西回了酒店。 四个人看着两个行李箱和一大堆的伴手礼陷入沉思。怎么样能塞到一起去。 孟孟掐着腰指挥,“这个放外面,明天演出后台吃。” “这个怕压占地方放外面拎着。” “这个放这个箱子里。” “把我这几件塞你箱子里。” …… 第80章 早餐 孟周房间 阳光透过窗帘洒到孟孟身上,夫妻二人还没有起床。孟孟整个人半挂在九良身上。 一声提示音响起打破了卧室里的宁静。 “eng~谁呀这么早~”孟孟眼睛还没睁开,推了推九良。 九良抓住她的手,按在腹肌上,“不用管,有事就再打了。再睡一会儿。” 孟孟晃了晃身子二人再次进入梦乡。 而另一边,酒店餐厅。孟寒搅动着面前的粥,“我就说他们俩起不来吧。到现在还没回你呢吧。” 老秦剥了一个鸡蛋递给孟寒,“得让一下,不能连让都不让,咱们先在这儿吃了。” 孟寒对老秦印象有些改观,接过了他剥的鸡蛋“谢谢。你还挺懂规矩的。我姐这些事不会挑理的。”吃了蛋清,把蛋黄搅在粥里。 “我们注重规矩。孟姐挑不挑是孟姐的事儿,我们得做到。”老秦继续剥着自己的鸡蛋。“为啥把蛋黄都搅里啊?” “蛋黄太干巴了,我嫌噎挺。”孟寒端着蛋渣粥歪着头问老秦“注重规矩你那回迟到了。”喝着粥听他聊。 老秦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一天,“前一天晚上我们给孟姐过生日,闹腾的太晚了我定了一排闹钟,就听着一个,摁完就过点了。” 孟寒把端着的碗放下,“那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啊?” “昨天说好今天吃早餐,今天早上我六点就醒了,一直不敢睡,生怕睡过了。”老秦笑容不染世俗,看见眼前开朗大男孩孟寒也染上笑意。“还挺有契约精神,睡过了就睡过了。一顿早饭而已。” “enm~那不行。都约好了。” “你今天晚上演什么啊?搭档什么时候来啊?” “我今天晚上报幕没有节目。孟姐说今天有官录,所以让我主持能多露露脸。我们登台时间短,上不了这样的商演。” “你登台几年了?” “我还不到五个月。我们霄字科本来进德云社就晚。我还被我爸叫走离开过德云社一段时间。回来之后相声技巧都忘了,教我的老师让我从报幕做起。是孟姐,问我你想上台说相声么?给你安排到三场,好演。” “也是你自己抓住机会啊。你要是上台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我姐也不能再让你演。” “是孟姐给了我回到台上的机会。我不能辜负她。” “你们演出我能去看看么?” “可以啊,小剧场随时去。今天商演买票应该是买不到了,你能在后台侧目条听一会儿相声。孟姐的表演特别传神,今天有她俩拿手的腿子活《黄鹤楼》。九良哥京剧唱的也好,她俩黄鹤楼特别棒。”推销得眉飞色舞又想到孟寒也听相声又弓着背,“对,你看过孟姐和九良哥的相声。” 孟寒眨着眼睛“《黄鹤楼》”低头搅动碗里的粥,“还真没听过,今天晚上去看看。” “欢迎啊,随时欢迎。寒姐平时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在麒麟剧社。唱程派青衣。” “我听说孟姐之前也是唱程派的。” “对,咱边走边聊吧。”孟寒见老秦也吃完了,拿上自己的包,和他边走边聊“我们姥姥是程派京剧名家。她教的我们京剧。姐姐是青衣花旦老旦什么都有接触过。我是只唱青衣。” “那很厉害啊,我就很少听京剧。我不太能听懂戏。我们相声里有些腿子活也有京剧。” “它很多发音与现在不一样,很多听不懂也正常。” “咱俩这去哪啊?不能干在酒店里逛啊。” 孟寒想了想“咱去外滩吧,昨天晚上没去,今天过去走一走,晚上你们也没时间,白天人应该还能少一点。” “走吧,我帮你拎着包啊?” “不用,不沉。我自己来就行。谢谢。” “刚才咱们聊到哪了,对,京剧。因为我们学相声么我就很喜欢传统的一些东西。但是我听评剧还能听出来点听京剧真听不懂。” “我们最开始也听不懂,没事,等哪天秦公子去麒麟剧社照顾我们生意了我给你当翻译。” 老秦支棱起来,“全场消费由秦公子买单!麒麟剧社!我包场了!” 看着老秦的憨憨样孟寒再次被他逗笑,“那你得和郭老师说。郭老师还总去麒麟剧社演出呢。” 老秦瞬间怂了下来,“嗨~我 我 师 我师父德 德云社咱麒麒麟剧社,算了吧。” “你们很少去郭老师家。我去的时候很少见着你。” “我们霄字科的给字的没几个,一见着郭老师腿肚子都抽筋。很少往师父家里跑。” “那你很厉害啊,你是霄字科第一批给字的啊。” “对,我属于头霄,惹我头给他削下来。” 这边聊的正欢,房间里九良和孟孟起床。孟孟头发乱得和鸡窝一样坐在床上等待意识回笼。皱着眉鼓着嘴好像有什么事忘了。 九良睁开眼睛看见孟孟的背影,“坐哪儿合计啥呢?” 扭头看向九良“我好像有什么事儿忘了。”说完倒在九良身上“管他呢,再趴一会儿。” “哦,刚才咱睡觉好像有谁发消息了。”九良伸手够着自己的手机,“旋儿问我们吃不吃早饭。早上七点半!他是一晚上没睡么他起来那么早。” 孟孟伏在九良身上,闭着眼睛“估计是孟寒约他。”打了个哈欠,“平时下午一两点起来的人居然起来吃早饭了。咱俩打赌,晚上孟寒会去三宝。” 九良理了理孟孟的头发“赌什么的啊?” “再戒烟一个礼拜。她要是不去,我一个礼拜不管你。别把自己抽死了就行。” “行。老婆料事如神,我戒烟期又得延长了。” “再趴一会儿,吃完饭,我找个地方熨大褂。然后咱俩都化化妆,我给你头发理一理。人家吃早饭,咱俩吃早午饭。” “这就是刚处对象没事追求浪漫。”自己和孟孟刚处对象那会儿没事也喜欢一日三餐一顿不落,没有场子的时候还这个公园那个公园的逛。其实俩人都起不来,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硬挺着。 “浪的他们。” 第81章 逼供 龄龙熙华四人到了酒店,孟孟和九良请他们吃了个饭,送了他们伴手礼。饭局叫了老秦和孟寒但是二人在外面吃过了。 六人回房间,孟孟后退着问几个人“你们要不要化化妆。我来给你们化。我专业化妆的!” 九良伸着手帕她绊到,“专业画眉毛的。” “去你的吧。化不化?” 九龄笑了笑“孟姐我就不化了。我都浪费你那粉底液。” 九熙九华对视一眼,“那就麻烦孟姐了。” 九龙想了想,自己本身就白化了也没什么用,和几个人开玩笑,“我也不化了,孟姐,挺大老爷们儿化什么妆。”被九熙九华俩人报复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没想到九良也加入了战局。 “大楠你最好好好说话!”九良开始挽袖子。九龄见情况不妙凑到孟孟身边,“你这一下得罪仨,我可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孟孟倚着墙无实物表演嗑瓜子,还给了九龄一把。“你们九字科挺能打啊,我们云字的都不敢打架,再打打没了。” 九龄假装双手接过,和孟孟一起嗑,“您云字的说学逗唱,我们九字科练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平时在台上王九龙就是这么对我的。” “那你这头发还剩这么多不容易。我都不让周九良薅我头发。好不容易留的,马尾辫薅着还方便,一使劲都给我薅下去了。” 老秦拎着几个纸袋子和孟寒一起回到走廊,贴着墙躲开打架现场走到孟孟身边“孟姐。九龄哥。” “九龄哥,姐。” 孟孟扫了一眼牌子,男女装都有“嗯,收拾收拾准备下午演出吧。精神立整儿的,孟寒给他收拾收拾。挺帅一小伙儿,别整的跟收水费的似。” “哥哥们我错了!我错了!姐,救救我。九良哥劲儿太大了。”九龙对付九熙九华还勉强能够应对,再加一个九良明显应付不来,向孟孟求助。 “来吧,宝贝儿们,来房间里收拾吧,咱大褂还得熨呢。别闹了。” 房间里几个人忙忙活活。九龄熨着几个人的大褂,九龙帮忙撑着。孟寒拿着孟孟的夹板给老秦整理头发。九良站在孟孟身后,随时帮她找用的东西,没事还抓一抓九华的头发。孟孟和九熙一个人负责九华半边脸。九华坐在镜子前睁着眼睛看俩人给他做手术。 孟孟拿着眼影刷就要化眼妆,被九华制止“不是孟姐你们俩这能给我化对称么?别一会儿出去整个阴阳脸。” “哎呀,你就放心吧。就我和九熙这化妆技术,德云社里数一数二的。一个化得好一个化得妙。二位化师父。” 九熙拿着大一点的眼影刷“你就放心的去吧。相信我们!相信奇迹!” “我能坐在这儿让你们化就是个奇迹。你们俩蘸的色号都不一样。我还相信你们。” “哪那么多废话,你别挡着。周宝宝控制一下他。让病人老实一会儿。” 九良绕到凳子后面,一只手固定住他的手腕,“诶呀,你就从了他们俩吧。要不然一会儿给你化个小王八上。” “好主意,九熙咱俩给他化那个绿的。”孟孟拿出另一盘眼影盘。“这儿还有这个色呢,喜欢不。” 九熙看着孟孟的两个眼影盘“孟姐你买这么多奇怪色号的眼影能用上吗?” “家里还有呢,没事趁着他们睡觉就给他们化妆了。” 九华坐在凳子上跺着脚,“诶呀,你们仨想问什么我招还不行嘛?我招!纯纯逼供一样。” “孟寒还拿着小夹板呢,我们还没动你用刑呢。” “这缝衣服的针还没上呢,立场太不坚定了。” “九熙你化吧,我给我家宝宝归置归置。” 这边给这几位浅浅化了妆,大褂也熨好了。 “二位辛苦辛苦。谢谢九龄九龙。” “辛苦辛苦。” 孟孟看到老秦穿着新买的西装,小头发收拾的挺立整。“呦,咱家大小姐也化妆了。” 孟寒给孟孟收拾好化妆品“怎么?不让我去啊?” “大小姐要去还能不让去么?随时欢迎。不过不知道谁说的不爱看我俩演出。瞅着台上打的太厉害了心疼。” “小狗她妹妹说的。收拾你的得了,一会儿迟到了。” “九熙九华你俩开场行么?九龄九龙二场四场。” “好嘞孟姐。” “可以。” “那就走吧,正好打两辆车,要不然一会儿观众到了咱还没到呢。” 一行人到达剧场,九熙九华开始换挑,其他四个人开始默活。像是考前大家紧急背诵。气氛有点紧张,孟寒也不敢说话。 老秦看孟寒有些不自在,把她带到侧幕。“我一会儿到点了上去报幕就下来。你要是觉得后台太压抑了可以在这儿,咱俩听活。” “你们每一次演出之前都这样么?” “大型演出之前一定会彩排、默活,像我们封箱,再熟练的东西都要提前走几遍。商演,专场也会提前对一对。小剧场新活也是。” “看着他们后台的氛围我以为到期末考试了呢。” “那你没看见他们写新活的时候。” “我还真没看见过我姐写活。你给讲讲。” “我说说你听听。我们一般都是逗哏先自己写活。然后俩人对一遍看看。一般呢都会有分歧。哪个地方怎么处理,用什么样的技巧。使不使相,这包袱留不留。逗哏自己写的活肯定哪哪都满意。搭档之间一争论,你就看吧。一个个都跟要离婚了似的谁都不让着谁。吵的脸红脖子粗的。” “我姐和姐夫也那样么?从来没看见他俩红过脸。” “孟姐和九良哥他俩是一次听孟姐的一次听九良哥的看哪场效果好,包袱响不响俩人打赌。辫儿哥你知道吧。我不是之前一直跟着辫儿哥那组的三宝么。他和九郎哥就是九郎哥听辫儿哥的,然后临场加现挂,辫儿哥也不管,那包袱就爱响不响。他该说他自己的。九郎哥逮谁跟谁吐槽。” “我看我姐夫有时候也不爱翻包袱。把我姐撂台上,还挺可乐。” “他们俩风格就是这样。九良哥哥稳重,孟姐说错了的时候救个场。” 九熙九华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聊天,“别唠了,报完幕下来再唠。妹妹在这儿等一会儿,他马上就下来。” 老秦拿着话筒走出侧幕,“我是本场节目的主持人,德云社的相声演员秦霄贤,欢迎您来到北京德云社德云三宝系列演出首先请您欣赏相声《卖估衣》表演者尚九熙何九华。” 第82章 上海三宝 “能站住么?站不住咱俩去后台。”孟孟寒担心老秦低血糖。 老秦靠在墙上摇摇头,“没事,站不住我就靠一会儿。要不然我也得听活。商演和小剧场不一样。我们学一学师哥们表演方式。” “你们演过这个活么?我看我姐他们演的少。” “我们都得会的啊,前面是吆喝,后面是卖旧衣服,口捻账。” 孟寒学着九熙的动作在头顶绕了一下扭了下身子,“套在了外边呀~” “诶,对对对。套在外边呀~扭起来。”老秦看着孟寒学的“诶呀妈呀你学相声得了呗。第二个孟姐。” “我问过郭老师,郭老师不让我学。他说心疼我这嗓子。” “那相声和京剧肯定是要放弃一个的啊,不是谁都像师父似的两手抓。这他们不还说师父唱的一股梆子味么。” “他们是拿个键盘觉得谁都一股梆子味。姥姥去世前也是受尽打压的,现在我在麒麟剧社了,各个报道开始写着名京剧名家外孙女孟寒加入麒麟剧社。德云社也好郭老师也好,只要沾上一点,就能火起来。” “见你和孟姐就知道姥姥生前应该是个不争不抢的。顶温柔的一个人。” “怹老人家对我们可严着呢。不过她确实不争不抢,要是争一争抢一抢也不至于被排挤成这样。迫不得已教了我们姐妹俩。京剧现在本就冷淡,虽说是国粹,听的人越来越少。有些人还不作为,天天生怕谁的名气大了,盖过了他们,影响了他们津贴。”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孟寒自嘲一笑,“和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老秦歪了歪头看向孟寒眼神温柔而坚定“我理解你们。师父当年也是这样的,备受打压迫不得已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服输不放弃。你看看现在的德云社。师父,岳哥,大林,辫儿哥,伦哥,饼哥。还有孟姐。” 孟寒动了动嘴正要说话,九龄九龙过来候场,台上的九熙九华已经后退了三步鞠躬下台。“到你了。”孟寒推了推老秦。 “哦,轮到我了。” “二位哥哥辛苦。” “辛苦辛苦。站累了里边有凳子。随便搬。” “不用不用,谢谢 我不累,听你们相声挺有意思的。” “辛苦辛苦。好演么?” “二位辛苦。该响的都响了,挺好演的。你们上去吧。” “那我们上台了啊。” 孟寒给他们俩加油打气,“哥哥们加油!” “加油!妹妹站累就去里边坐着啊。想听单给你演。” “不累,谢谢九龄哥。” 老秦抱着话筒回到侧幕条,孟寒仰着头笑着问老秦,“谁叫张九林啊?” “啊?”老秦整个人愣在那儿,“不叫张九林吗?”揉着后脑勺。 “是你师哥还是我师哥啊,张九龄,年龄的龄。别揉你那头发,都炸毛了。”孟寒踮脚伸手给他理了理后脑勺的头发。 老秦尬笑着“我一直喊九林哥九林哥。怪不得不爱搭理我。” “谁爱搭理你,喊我孟航我也不爱答应啊。” “那不喊孟姐和九良哥呢么。情侣名,孟航。” “那不是寒的后鼻音么。我看他们超话都叫孟周。都是命中注定的,天生就是一对儿。你知道孟卿和周良么?” 老秦摇摇头,“不知道。你是孟姐和九良哥cp粉啊?” “废话,那是我姐我姐夫,我能当毒唯么?孟卿和周良是黄埔军校的,二人是战友,并肩作战。我姐之前在高中社团,长得太好看了,骚扰她的人太多了,用的化名就叫孟晴。有时候留快递名写的也是孟晴。孟卿周良都是注定的。你知道孟姜女哭长城么?” “知道啊。孟姜女范喜良么。啊~”老秦恍然大悟,“也是孟……不对啊,孟姜女也不姓孟啊。” 孟寒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姓不姓孟不重要,你知道谁把他们俩分开的么?” “秦始皇啊。” “对啊,就老秦给他们分开的。老秦啊。”孟寒拍了拍老秦的肩膀。 “嗯?”老秦瞪大了眼睛,“不对啊,秦始皇也不姓秦啊。你这胡说八道的能力比我们相声演员还溜。” “再问你,汉高祖哪朝的?” “汉朝啊。汉高祖~有道~坐~江山”老秦甩甩胳膊,孟寒还想接着往下听,“下一句不会了。” “能不能行,这不太平歌词么?”孟寒在腿上打着节拍“汉高祖~有道~坐江山~出了水的蛤蚌儿~晒在了沙滩~”孟寒唱完自己也愣了。眨着眼睛想着词。 “你是不是听孟姐唱的?原本我也会!但是满脑子都是她唱的改不过来了。”老秦拍着手,“汉高祖有道坐江山,出了水的蛤蚌儿晒在了沙滩,有君正臣贤万民安,庄公打马出城南。” “嚯!这是韩信争骷髅。” “啊,她把《韩信算卦》《鹬蚌相争》《骷髅叹》都混一块儿去了。” “我姐太有才了。来,继续!秦始皇是哪朝的?” “秦始皇.”老秦装作思考“秦始皇…”孟寒推了推他,“这有什么好想的。” 老秦点了两下手指“秦始皇秦朝的,对不对!” “宋徽宗哪朝的?” “宋!朝!” “有进步,速度快了啊。康熙哪朝的?” “康!ch en~清清朝的。寒姐你不做相声演员都可惜了,搁哪整这么老些段子啊?” “我在他们备忘录里看着的啊。你们没事不做备忘录么?我姐,伦哥,饼哥他们都有。那小段子一群一群的。” 老秦摇摇头“我没有,我还说呢,有时候想起来个包袱等创作的时候转头就忘了。下回我也整个专门的备忘录。” “俩人聊的挺欢啊,台上到哪了?”孟孟九良换好大褂准备上场。 老秦拨开一点“到九龙哥妈妈了。孟姐你们是…” “《欢声笑语》。” “我知道,三枪打死个麻辣烫。” “不说不听我相声么。哼。”孟孟嗤了一声,扭头不看她。 孟寒摇着孟孟胳膊“我听,你相声我每场都听。专门找饭录听。特别喜欢姐和姐夫的相声~” 第83章 掌声~engeng~有请 孟周穿着红大褂上来接场。熙华开场开的不错,龄龙演的也好。在侧幕俩人对观众就有了基本的了解。现场抓哏加了几个小段。 “刚才二位老师说的不错。我师弟,张九龄和王九龙。”孟孟特意把龄的读音加重。“两个人说了一段,这叫《学哑语》。” 九良一本正经“诶,小名叫玩妹妹。” 孟孟眉飞色舞,“对喽~两个精神病的方式啊,没有关系,我们很正常啊。我们很正常。”笑容收回,“因为我们是吃完药上来的。”两个小段场子热了。二人给观众鼓掌的时间。 “现在您这都药盯着呢。” “对。”孟孟想着给师弟扬腕,“这后台都不是外人,开场的尚九熙,何九华。刚才上来的那秦霄贤。” “主持人。” “主持人秦霄贤,小帅哥,长得精神。就是表演风格稍微有点青涩。” “哦?放不开啊。” 孟孟面对九良指着后台,“刚才上台之前我教他,我说你报幕好好报啊。” “怎么的?”九良歪着头对上她的目光。 “我说,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欢声笑语》表演者孟云堂周九良,掌声~eng~eng~有请~”孟孟瞪大着眼睛开震动动作夸张眉毛乱飞。下面观众鼓掌叫好。 老秦在侧幕小声嘟囔,“孟姐也没和我说啊,原来她喜欢这风格。” 小包袱响了,孟孟面带笑容看着九良挑了挑眉毛寻求表扬“这多有气势。” 九良低头收拾手绢,“对了,您这是带着发动机呢。” 见九良不接收信号,孟孟收回笑容,面向观众“一上来还是那样。让他们下去休息休息。” “歇一会儿。”九良把叠好的手绢放到桌子上专心看着孟孟的侧颜。今天脸涂的有点白,没有素颜好看。媳妇儿皮肤真好。怎么这么完美呢。欣赏美貌的同时一句一捧塞话搭腔。有官录不能把媳妇撅台上。 “我们两个之间关系非常好。” “对。” “有了解我们的朋友可能知道,我们俩台下是夫妻关系。” 九良扬了扬下巴,“嗯。” “他是我媳妇儿。拿……”九良给孟孟扒拉过来,“你等会儿再拿,先放下,谁是谁媳妇儿啊?” “啊,我是他媳妇儿,这是我丈夫。我家先生。” “对,您说明白了是。” “虽说我们是夫妻啊,但是兴趣爱好不太一样。” “有所不同啊。” “拿他来说他喜欢比较传统的东西。” “是。”台上么,孟孟说啥是啥,全靠她一张嘴。台下么,孟孟一张嘴说啥是啥,九良也不舍得反驳。总有人调侃九良妻管严,怕老婆。哪有什么怕老婆,不过是心疼她宠她而已。虽说是三分逗七分捧,台下她付出的要更多一些。 “提笼架鸟揉核桃,都喜欢这个。” 九良迎合了一声,“哦~”我也是头回知道自己喜欢提笼架鸟揉核桃。 “比较传统。” “对。” “没事儿在家就喜欢玩个手串玩个核桃。人家玩核桃玩的讲究。”孟孟说着说着就上了手,眼睛看向观众,手熟练的拍着九良的肩膀。“有什么闷尖儿,” “是。”九良一句气音儿没说出声“官帽儿。”又补了一句“是”。“跟我说玩狮子头。天天出门玩狮子头我都琢磨,这不得咬手啊?”孟孟故作寻思状。 九良拦托,“您先等会儿,这狮子头怎么还能咬手呢?” “你琢磨啊,那肯定得上动物园玩去吧。对不对,找俩狮子,往这儿一蹲。”孟孟像训小孩子似的,“听话啊,别闹啊。” “哦。” “今天我要盘你们~”孟孟放弃自己的表情管理开始盘狮子。听到台下观众的掌声孟孟又松了口气。观众的反馈是演员的强心针,这一年真正开始享受舞台了,不再把相声表演当成工作,看到台下一张张笑脸听到一阵阵掌声,从心底油然升起一种满足感与自豪感,这么多人是因为我们所以感到快乐了。 “您先等会儿,我搓泥去了这是。” 孟孟扬头,又挑了下眉毛“大狮子头么。”九良心想,眉毛这么少还总挑眉求表扬,“哪个狮子头啊?” “啊,狮子头,”孟孟用手比划个圈,“这么大个那个。” “对。” “这么大个儿俩,在手里揉,”孟孟开始揉“哗啦哗啦哗啦,直掉肉沫啊好家伙。” 九良撑在桌子上“您说这个品种叫四喜~” 孟孟托着空气丸子,“揉之前呢浇点汁,放点韭菜末。哗啦哗啦哗啦,浇这汁干嘛呀?” “哦?” “这叫包浆。” “还包浆呢,这叫勾芡~”孟孟装作无语看着他,“还包浆还。” “哗啦哗啦哗啦,揉着揉着饿了没有关系~” “怎么的呢。” “可以吃了。一张嘴,bong~”孟孟鼓着腮帮子。 “这就是丸子呐。”九良撑时间长了把手背过去偷偷捏着自己手指。 “整个吞下去 ” “好家伙~这嗓子眼多大啊。” “运足了丹田气”孟孟跨立,一跺脚,抬着手“eng~yue~”吐到手上,“哗啦哗啦哗啦。” “再走!bong”鼓着腮帮子,向上使劲“eng~yue~哗啦哗啦哗啦……”孟孟咽一口口水,自己yue的也有点反胃了,往下压一压。 见孟孟气口有点长,九良塞话“别说,媳妇儿,你这个相声说的真干净。”默契,亲老公。 重新跨立,一跺脚,“再走。” “还练呢,拿这丸子当铁球了是么?” 孟孟运着气“eng~”愣了一瞬,眼睛睁大了一点“eng~”眼神放空。 “这怎么了这是?” “这个深了这个。eng~太深了诶呦呦,太深了。”孟孟还没反应过来,九良表情开始微妙,这儿是设计了个包袱,原本想着是顺着出去,没想到这词太引人遐想。 孟孟一撩大褂,捡了个空气丸子。 “我还直肠子,吃完就拉啊?” “哗啦哗啦哗啦”九良握住孟孟手腕,“行,行” “bong”孟孟一下被九良甩转了个圈,“走!” 默默走回话筒处,“yue~”指着空气丸子,“这就干净了许多。” “诶,对了,我嘴里可脏了。” 第84章 惊艳 二人照常演着熟悉的《欢声笑语》,《凉凉》《三枪打死个麻辣烫》《炸金花之歌》一个个小段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二人后退三步鞠躬下台孟孟长舒了一口气,侧幕堆了一群人和二人道辛苦。老秦上台报幕,九熙九华候场。 孟寒给孟孟捏肩,和她一起往后台走“姐,我之前看你相声没有前面那段啊。” “这都是临场现挂。相声演员也得临场发挥啊,不能每场讲的都一样,要不多腻啊。”孟孟转了转脖子转头找九良,九良快速走了两步跟上,孟孟向九良方向扬了扬头“你姐夫现挂厉害。脑子太快,我这脑子总不用都锈了。” 九良勾起唇角“什么事儿用你动脑子啊?你就锈着就行了。” 孟孟捏了捏九良肩膀和后颈让他放松放松“主要我动脑子也没用。带着你就行了。” 九良眯了眯眼“对,我小名儿叫脑子。” “周脑花么。不好听,听着像周老花,太显老。” “你俩说的血次呼啦的。台上恶了吧心的,台下血次呼啦的。” 孟孟嗤了一声“我俩相声多干净啊。” “对,”九良举起大拇指“人家都说了,咱俩的相声真特么的文明。” 孟孟轻拍了一下九良的唇“不许说脏话。” 孟寒撇了撇嘴,“你俩秀吧,我找老秦玩去了。” 二人去更衣室换挑,孟孟给九良整理领子,“这紫大褂显白,衬的你脸比我都白。”孟孟握拳放九良脸边对比。“粉底没给你涂的太厚啊。” “你给我涂的皇上啊,没涂太后。” 孟孟拳头还没收回被他逗笑,“你搁哪整这么多谐音梗。我给你涂皇后了。” “又黄又厚么。” 孟孟翘着兰花指推了九良的头,“少贫吧,一会儿还得唱呢。我带龙角散了,嗓子还行不?” 九良把头回正还甩了一下,“我也没说多少话啊。你来吧。” 孟孟扭着身子摇着头,“不不,你来吧。”九良扬扬头,“你来吧。” 孟孟扭的更加放纵“eng~你来~” “你来。” 孟孟拽着九良的袖子扭得像个蛆,“eng~eng~你来” “我扇子呢?!我扇子哪去了?我现在手痒痒。”九良满更衣室找扇子。孟孟摇着头叹了口气。“完了,没爱了,台下也要家暴了。” 九良挑着孟孟的下巴,“呵,我敢么?费劲吧啦骗的小傻子家暴不得揍跑了啊?” 孟孟看向脚尖脸被九良撩的通红“我不跑,这辈子认定你了。” “不止一辈子呢。” 直到上台,孟孟的脸还热的通红。后台几个人聚在侧幕八卦。 孟寒轻轻朝台上探头,“我姐脸也太红了,他俩干什么了啊?” “也不能干什么吧,俩人对舞台尊重也不能在后台干什么。”九华胳膊搭在九熙肩膀,突然笑的有些猥琐“不过,也能干点什么。” 九龙靠在墙上,“从你们上台俩人就在更衣室里。” 九熙半靠着九华,“你们上台也没出来啊。” “九良可以啊。” 见师哥们马上要上高速,老秦咳了一声“哥哥们寒姐还在呢。” 孟寒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听到,我看我姐和我姐夫表演呢。” “对对对,听节目听节目。一会儿俩人该回来搬凳子了。”九龄张罗着几个人继续听活。“别说,台上九良对孟姐可挺狠,他一甩感觉孟姐都要飞了。”九龙探头往外瞅,“有我打你狠么?” “那倒没有,谁有你狠啊?” 九华拿着扇子抱着胳膊“蓄意报复,台下不敢收拾,台上报仇呢。”九熙斜了九华一眼,“你台上打我也是蓄意报复呗。我台下亏待你了?” 九华倒吸一口凉气给九熙扇着扇子“那是舞台效果。”九熙嫌弃的扒拉开扇子“少扯。就是报复。” “都是为了包袱。” “报复。” “报复。” “你看,承认了。” “不是,我说错了,包袱,包袱。” 孟孟回侧幕见到一堆人“什么包袱?我俩包袱怎么了?”小跑回后台取凳子。 九龄摆着手“没有没有没有,他俩小情侣斗嘴呢。” “你们别站这儿看啊,我怪尴尬的。整得跟年会演相声似的。”孟孟风风火火留下一句跑回台上。“怎么样?”孟孟拎着凳子放下把椅子张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椅子~” 九良心里暗笑面上平静,指着孟孟,“看,傻子~”九良把凳子摆正。孟孟张着手“行,这就算齐了吧。” “对,这就算齐了。” “行,那您先忙着拜拜了您嘞。”孟孟撒丫子往后台跑被九良拎着后脖领子拽回来,垂着胳膊,“撒开!” 九良松手,“你要跑哪去你要?” 孟孟满眼无辜,“我记得每次弄完我就下去了啊。” 九良背着手,“你是专业剧务怎么着?” “这不得捯饬捯饬么?” “捯饬什么啊?” 两人按部就班按自己改编的《黄鹤楼》演。不慌不忙包袱一个接着一个。 九良还未开嗓仅一句叹词孟孟就知道这场稳了。九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孟孟知道他的唱腔比当年的自己还要惊艳。似明月似流水,透亮纯净。但是他懒,不爱唱,连自己都没听到过几次,近几年没看住还抽烟。天天祸祸那嗓子。 “嘚嘚起嘚起嘚嘚,嘚嘚起嘚起嘚嘚”孟孟照常作妖,九良拿着扇子展示着自己的矮子功。孟孟眼神闪烁,这宝宝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舍得露一露自己的本事。这矮子功一绝啊。 九良抓住孟孟的大褂前襟,又一想出褶子不好看急忙松手,“你行啊,你还会这样呢?”孟孟学着九良,说的也是心里实话“你会这样么?”孟孟左右摆着头。 九良迅速把扇子合上,孟孟被他手上动作吸引,“玩呢怎么着?我演那仙鹤呢是吗?嘚起来没完了是么?”九良把手缩回袖子。 孟孟把视线重新放回九良脸上“那怎么着啊?” “我一透袖就别打了。” “阿奇,你一透袖我就不打了,我就zei着你这透袖。” 第85章 啊~驸马~ 孟孟小眼神盯着九良,花样搞怪。二人光明正大在台上飞吻。孟孟放纵间还有几分娇媚。九良一扇子打在桌子上,“你给我出来!” 孟孟跟上前,“干嘛啊?” “我让你出来呢。” 孟孟又学了一下他顺便又一个飞吻“你这是让我出来呢?” 九良心里收着“对啊。” 孟孟瞪大眼睛“嗨,我理会错了。” “你以为呢?” “我以为让我亲你呢,我合计这么多人飞吻就行了。”孟孟又送了个飞吻。 “这模样我下得去嘴儿。”九良捏着孟孟的腮帮子。“包裹着跟守孝的似。”台下观众跟着喊,“好看!”一声“我亲!”格外突出。 孟孟掖了掖头发,“你是让我出来。” “对啊,咱俩得一块出来。” “早说啊,你让我跟着你不就完了么。” 九良一点头,钢丝球颤了颤“对啊。” “好嘞,我跟着你。”孟孟倒退着走到桌子旁。“同场上啊。”开始打家伙。贴在九良身后留出一点缝隙。 九良能感受到孟孟说话时的气息打在脖子上,温热,痒痒的。明知道她在身后,还要装作被她吓一跳。趁着观众不注意偷个香,只是隔靴搔痒罢了。明明心里喜欢还得装作嫌弃“我跟出一魂来啊?” “你不让我跟着你么?事儿还挺多。” “你别跟那么紧啊。”九良拿扇子指着位置,“你站那儿。” “跟不紧怕丢了。”蹦到九良指的位置“我就站着儿。” “啊,先生~” “啊,先生~”九良扇子已开终究是没舍得打,换了左手拿扇子,右手比划着“俩算卦的。” 孟孟蛮横“怎么了?” “我叫你先生你叫我先生啊?” 孟孟瞪着眼睛张着嘴看上去智商不太高,“那叫什么?” “你得叫我主公啊。” “啊,”孟孟又一扭头,“主公什么玩意儿?” “不懂你答应什么啊?”九良一字一顿像哄小朋友“主公就是皇上。” 孟孟懵着看观众“谁啊?” 九良骄傲地挺起胸脯,拍了一下“我!” “你是皇上?”孟孟报复心起捏着九良的脸转向观众,“我的天,国家没人了吧。这样的当皇上。” 九良舔了下后槽牙,“你管着管不着?我就是皇上。”像个小孩子争论自己长大了。 “行行行,你皇上。台上台下你都是皇上。” “啊~先生~”九良唱完迅速开扇。 “啊~皇上”上字还没落挨了一扇子。 “有叫皇上的么?戏台上叫皇上?什么玩意儿?” “叫什么?” “主公!” 九良重新行礼,“啊~先生~” “啊,公主~” “嗤~”九良掐着兰花指,面带娇羞夹着小嗓“啊~驸马~”满堂喝彩,九良自己也笑了出来。 心里满是骄傲面上不显唱着“娘啊~” 九良拦托,“唱什么呢?唱的哪出啊?” “四郎探母么。” “谁跟你四郎探母啊?” 孟孟理直气壮“那你叫什么板呢?” “我,别,咱别公主啊。主公!你这调一个儿我性别改了。” “啊~主公。” “啊~公.主公~” 九良无语,“这给我定了性了,公主公。” “此次过江之时你把孤害苦了~”孟孟一把推在九良肩膀上,把自己震得手腕疼,听到“咔”的一声手腕响,“谁害你了?谁害你了?桌子我搬的吧,凳子我搬的吧,戏你挑,角儿你挑,我害你?谁害你了?” “不是你害的我。” 孟孟台上撒泼,掐着腰理直气壮“谁害你你找谁去啊。” 九良皱着眉“诸葛亮害的我。” “那你找诸葛亮去啊。” “你演的谁啊?” “诸葛亮”孟孟猛然娇俏抚上九良被打的肩膀,“我错了~” “你躲我远点。” …… 侧幕吃瓜看戏六人组 九熙靠着九华“孟姐和九良哥演的真好。他俩吵吵不像演的。” 被压了大筋,九华微微挪动一下“台下从来没见孟姐跟谁红过脸。这台上下手挺狠啊。” 九龙抱着胳膊“你没见着嘛?刚才脸还通红呢。” 九龄一指台上“也就跟九良红脸。” 老秦在师哥前面弓着身子看台上两个人,学习唱腔表演,《黄鹤楼》听了无数遍,自己也演过,孟姐俩人的表演还是能逗的自己笑出声。 台上孟孟开始唱着山歌,“主公上马心不爽诶~心不爽~”九良在旁边也跟着她扭二人舞着扇子台下打着节奏。 “他俩唱腔都好听,都能唱。”九龄黑黑的脸上满是羡慕。 “唱功是重要哈,人俩唱的就透亮,我和老大就容易出事儿。” “你俩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就往脑袋瓜子里钻啊。” “呕哑嘲哳难为听。” 九熙一甩胳膊“你别整那文词儿,有几个能听懂的。这儿一个个学历都不高。” 老秦看孟寒不怎么说话,主动和她唠嗑,“怎么?不喜欢《黄鹤楼》啊?不喜欢咱俩去后台坐一会儿,站这儿一晚上了,你这买的站票。” “喜欢,姐和姐夫演的真好。你们挺不容易的。”台下观众看的是台上演员包袱,语言表情能不能逗笑。师弟们想的表演技巧,唱腔儿。只有孟寒,看着孟孟摔地上那一瞬间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又及时停下。自己唱京剧台上也有表演,自己演的时候没觉得苦,姐姐和姐夫演的时候心里却有几分酸楚。 “心疼了?那扇子是特制的打着不疼。九良哥弹三弦手速快,开扇打再合上。就搭个边。刚才倒下去哥搀着孟姐呢。摸着地了才放手的。” “我知道,我们闹着玩也拿那扇子打过。我在台上也假摔过,我们小时候练功比这苦,心里明白但是就是心疼。”孟寒有时候总会去想,要是没有自己,姐姐是不是就不用小小年纪学相声。孟寒闭上眼睛甩了甩头,不去想了,要学姐姐活在当下,不能伤感过去。 “你们姐俩儿关系好,像我们师兄弟,摔就摔了,恨不得台上都报复过来。那薅头发的,抡扇子的。”老秦摆着手,“这也就是和谐社会。要不然非得见点血。” 第86章 橘猫与垂耳兔 上海站三宝演出很成功,尤其是攒底的《黄鹤楼》。演出结束孟孟盘着腿坐在床上,敷着面膜刷着粉丝群,里面清一水儿的惊艳、不舍、票值了。 没到现场的粉丝追悔莫及。纷纷在粉丝群求现场版的录屏。 九良把大褂叠好装到整理袋,“空降粉丝群呢?” 孟孟搭话“看看群里聊什么。我没吱声。”孟孟刷着手机突然抬头,“他们说我像垂耳兔。”举着手机凑近九良,九良停下叠大褂的动作眯着眼睛凑近,是孟孟包着头的照片,两个角垂在头后“你还别说,是像只傻兔子。” 孟孟白了九良一眼“老兔子。” “诶~你说谁老呢?”九良把大褂扔行李箱里,撸着袖子逮孟孟。孟孟一个旋身坐到床里面抱着手机。“就说你老!让你说我傻。老兔子傻兔子,一窝兔崽子。” “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净往心窝子上戳。孟糖,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让你瞧瞧。” “我喜欢五彩斑斓的黑。他们说你是橘猫诶。”孟孟举着手机让九良看他“哇呀”时候的照片,“别说,是挺像的,没事儿懒洋洋的不爱动弹。还粘人,还老!”九良握着孟孟的胳膊一使劲给她带到床边,孟孟见跑不掉诶呦诶呦的直叫唤。 九良急忙松手察看,果然出了一圈红印“真拽疼了?我错了,我劲儿没控制住,我给你揉揉。”孟孟抽手、转身下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脱离了九良的控制,朝九良做着鬼脸,舔到了一口面膜“略,呸,呸” “还说你不傻。”九良把孟孟面膜摘掉,“洗把脸去吧,漱漱口。”孟孟撇撇嘴去洗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剧场、助演、在家带孩子。忙碌起来,陪孩子的时间越挤越少。小孩长的很快,几天不见就变了样。父母不想孟孟和九良缺失孩子成长,把每一次宝宝的变化都录成了视频。有宝宝翻身的,有宝宝出牙的,还有俩宝宝会爬的。 杭州 少帅出征后台,孟孟保存着俩宝宝喊妈妈的视频说话都带着些许哭音儿“九良~你说将来俩孩子会不会怨我们。他们成长的时候我们没陪在他们身边。” 九良坐在孟孟旁边,把孟孟搂在怀里,顺着她的头发“怎么会呢?我们现在的打拼都是为了给他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他们会感激的。咱们孩子不会这么不懂事的。爸妈会给他们教育的很好。你看看我,我就很优秀。”九良挺起胸脯,右手摸着胸口,“对不对,不优秀你也不能看上我。” 孟孟感受到身边的温度,摸了摸九良的额头“还发烧呢?吃点药吧。别硬挺着。我就是想咱们陪在孩子身边的时间太短了。妈给咱发宝宝喊妈妈了,但是他们妈妈都不在他们身边。” 辫儿哥大林俩人端着茶水走到他俩旁边,俩人互相靠着,“他妈的心永远在他们身边。” “还有他爸的。” “你…”孟孟看是张云雷和郭麒麟,硬生生的把后半句憋了回去。“你们怎么过来了?” “马上要开场了还有闲心在这儿腻歪呢,” “误场蹲工可扣钱啊。” 孟孟看了一眼时间,“不没到点呢么?我定闹钟了。你家这开大买卖的能不能别钱钱的,提钱多伤感情啊。就咱们这交情。” “提感情还伤钱呢。” “眼珠子哭通红跟兔子似的,你不得准备准备啊。太闲了,你就一闲下来就瞎合计。九良没事儿带她多运动运动,别让她闲着。”辫儿哥说完端着茶水找九郎去了。大林一个趔趄。 “你让九郎带你运动吧。”孟孟虚扶了一下大林。 “你这走了也不告诉一声,我运动上了。行了,孟姐,别感时伤怀了。孩子怎么想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呢。有空再陪陪他们,多补偿补偿么。” 让他们俩一闹孟孟心情好了许多,“我先补补妆去吧。然后再补偿他们。”孟孟拎着自己化妆包进了女更。“你坐车儿待着吧,多喝热水。”九良朝大林抱拳“多谢。” “这都小意思,你们给我助演我还得谢谢你们呢。这没我你们就见着孩子了。” “没你我们也得在黑龙江出差呢。得谢谢你让我们助演。” “咱俩就别客套了,再谢下去没完了。真成水字数了。我先准备返场我俩那唱去了啊。” “行,我也进去吃点药,不知道怎么的,一来杭州就感冒。”九良站起来还有点蔫努力睁了一下眼睛。 直到孟孟九良候场,孟孟要贴九良额头,被九良躲开了。“我试试你还发烧不。” 九良努力睁着眼睛,感觉眼皮越来越黏“不烧了,我吃了两片感康。” 孟孟震惊了“感康不是一次吃一片么?” “我怕见效慢。” “你这别吃出事来。喝点茶水吧。茶水解药性。”孟孟要回后台取茶。被九良拽回来“先演出吧。”跟主持人示意报幕。 九良状态不好,孟孟为了不让观众注意格外活泼,“诶,带球钻裆。师父小他灵活啊。场上那队员都逮不着他”孟孟特意夸大动作,在台上跨步找东西。布鞋底滑,一个没站稳坐到了台上,疼得眼里泛起泪花,恨不得直接躺台上。九良想上前扶一下,离开桌子就有些晃,刚动了一步,看着孟孟扶着腰跪着站起来。九良拿手绢掩饰自己的慌乱。 孟孟忍着疼走回九良身边,脸通红,拿袖子挡了一下,又想着台上得能露出表情,把胳膊放下,“报应啊。”视线是吸引了,场子是开开了,就是太丢人了还费腰。 一下场九辫儿祥林龄龙六个人在侧幕看热闹,辫儿哥靠着九郎“呦,摔了?台上摔了你头一个啊。严重不啊,疼不疼啊?” 两个伤病号互相搀扶,“赶紧准备去得了,一天叭叭的,不够你八卦的。没事。大林我带九良睡一会儿去啊。他药劲儿上来了。台上都要困过去了。” “你俩赶紧都休息会儿吧。能扶动他不,我搭把手吧。”九龙要接过九良。孟孟拒绝了,“不用,他没睡着。你忙你的吧。” 第87章 讲价 九良躺在沙发上直接失去了意识进入深度睡眠,孟孟找半天没有枕着的东西,这睡醒肯定落枕,坐在沙发上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垫着。在后台枕在孟孟腿上睡了一会儿直到辫儿哥哥上场才醒,醒来看见孟孟的脸还有些懵,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想到是在给大林助演的后台。 孟孟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了,“你可算醒了,诶我这个腰啊。”孟孟扶着腰站起来,腿有点麻,腰还疼。皱着眉头吸着凉气。 九良想起她在台上摔的一下,扶着她趴在沙发上,给她揉着腰,捏着腿“你趴这儿我给你揉揉,明天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去吧。” “不用,都是老毛病了,回去拿盐袋烙一烙就好了。” “老毛病老毛病,等你瘫床上可没人伺候你。就让你在床上吃喝拉撒。”九良知道孟孟洁癖,专拿她怕的吓唬她。 “到时候抿你一身粑粑看你伺候不伺候。” 九良想了想那个画面,打了个冷颤,感觉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她真能干得出来,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会有那一天,“他们都说咱俩相声干净,这台下也干净哈。” 孟孟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个故事,“你知道,我在德云社这么多年变化最大的是什么吗?” 九良随口接了句,“年龄啊。你现在都24了。你来的时候才10岁。” 孟孟摇了摇头“不是,最大的。” “最大的?”九良视线往孟孟压在身下的肉肉上看。被孟孟反手拍了一下,“天天净想那点破事。是脸!” 九良躲了一下“哦~媳妇儿还有脸呢~实在没想出来~” “刚来德云社小姑娘脸皮薄放不开,师父总劝我,你退出吧,别说相声了,回去唱京剧去吧。退出吧,你干不了这一行。” “我当初学习的时候老师也总劝我们退出。” “你不是传习社的宝贝么?专业第一啊。”孟孟勾了下九良的下巴。“高老板舍得吗?” “幸亏没退出,退出上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儿去。” 孟孟轻笑出声,“呵,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感冒了,不能让你尝。”孟孟哼了一声。 “这不让尝还不乐意了。” “你别老打断我,刚才说到哪了?对,脸皮薄。然后小姨有个幼师朋友,幼师你知道吧天天带小孩玩,他说天天上市场跟人讲价去,讲完不买锻炼脸皮。”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容易让人打死。” 孟孟笑着,“我也怕让人打死,让饼哥陪我去。” “然后呢?” “他们说不卖给小孩。让家里大人来。” “也是,有的怕你们小孩儿从家里偷钱。”九良转念一想“你们去的什么地方啊?” “金店。相中一大钻戒。”孟孟拿手比划着,“那钻石这么大个儿,我俩指着展台前面就问,姐,这个多钱?我手儿里就20块钱能卖不?” “你俩这20块钱都不够医药费的。” “我俩也是合计万一讲下来了呢,还赚一钻戒。” “你以为玻璃呢?” “那姐特别和气,还送我俩一个白眼。” “没送你俩大嘴巴子就不错了。” “再后来,我们去公园练功,为了锻炼自己么,遇上哪个老大爷都跟人聊两句。那一个公园锻炼的老大爷没一个不认识我们的。” “都熟啊。” “我们有时候不一起去,他们俩从师父家走,我从小姨家走。遇上个老大爷刚唠两句,他就说了,丫头,那俩总跟你在一块的小伙儿和我唠完了。你找下一位客户吧。” “唠两遍,大爷也是烦你们。” “我们总跟他们推我们德云社。他们最开始一直以为咱雇佣童工。这么点儿小孩儿出来给人家打广告。” “他们给你们当成揽客的了。” “嗯呢,后来我们就唱戏,连带着练嗓子。后来大爷都学会了。公园还组织夕阳红合唱团呢。” 九良想起来他们仨总往一个合唱团跑,就算现在忙起来了也会抽出时间去“就是你们总去的那个合唱团啊。” “对,我们是艺术顾问。但是当年的好多老大爷都不在了。”孟孟语气有些低沉。 九良怕孟孟难过,开导她,“生死么,是人之常情。你们能陪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带来快乐就够了。” “想啥呢,人家搬家了。儿女把他们接到身边了。挺多大爷我们还有联系呢,说天天听师父相声。” “嗨,那你这么难过。我以为…搬到另一个世界了呢。” “这不是设计个小包袱么。” “这又没有观众,你设计包袱逗谁去啊。” “万一有呢。你别看这屋里就咱俩人~”孟孟小声吓唬九良,“细想想啊~没准~”孟孟突然转换语气,“也就咱俩人。” “诶,对喽,这算白说。” “走吧,快返场了,你还迷糊不啊,我看你胳膊都掐青了。”孟孟坐起身,九良帮她拿布鞋,“好多了。药吃多了困啊。好家伙,我差点睡台上。”给她提上鞋跟 孟孟起身腰还是疼,强忍着直起身装作没事人一样,“你睡台上可热闹了,咱俩都躺着说,开天辟地头一对儿。遗臭万年。” “我让你名垂青史。走吧。”九良揽着孟孟的腰,俩人走到侧幕。 “醒了?你那腰咋样了?”辫儿哥看俩人过来,精神状态还好,关心孟孟摔的那一下。 “没事了,他给我揉了,不疼了。” “你看看去吧,你那个腰一个月得疼个三四十天的。一天天跟豆腐渣掺屁做的似的。总有病,还抵触上医院。那叫什么?讳.疾忌医啊。” 听到讳疾忌医四个字孟孟笑了,“挺不容易小学四年级还整个文词儿。我看去了,人家让静养。别总站着,我能不干了天天在床上躺着啊?提前退休。” 辫儿哥也知道相声演员也是演员,不可能淡出大家视野太长时间,况且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气。不说话了想着办法,还能不站着,还能养着腰。 九龄也关心孟孟“没有什么快速有效的办法么?就一下子,就没事了的。要不然这总站着不也疼么?” “就咔嚓一下就好了?”孟孟笑着问小哥儿俩。 俩人点头,“对啊。就咔嚓一下。” “咔嚓一下把我neng死直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哪有那么见效的啊。” 九良听她说的没谱,“那大夫让她做手术。也不能根治。她不同意。” “我做手术还得歇俩月,台上怎么办?别唠我了,大林让你俩上场呢。走吧走吧走吧。”孟孟不想听他们讨论自己病情,再说下去不让上台了,推着辫儿哥九龙上场。 第88章 改场子?! 几个人返场,介绍完毕台下观众喊着孟孟,大林介绍,“来,孟姐,这是我们德云舞王。” 孟孟腰再跳得折台上,“大实话吧还是。” 辫儿哥跟着煽风点火,“她会跳鸿雁。” 孟孟想起《大谦世界》的黑历史捂着脸,“我还跳灵犀呢。我跳鸿雁。” “鸿雁~”辫儿哥跟着伴奏。“天~空~” 台下也跟着起哄。辫儿哥也想着有官录让她也展示展示。“来一个来一个,我给你唱。” 大林一起劝,“呦,你看我老舅要唱。还有空座么?我坐底下看。” 观众一阵呐喊,大林想着孟孟刚摔了一下可能确实跳不了,小声说着“别别别,”正想让她唱一个,辫儿哥贴在他耳边耳语,“咱唱这么久了,再唱不露脸,跳一个扭动小的。我就说我忘词了就让她结束了。” “哦~”大林劝孟孟,“那什么,你忘了,那个蒙古舞。那还能演么?” 辫儿哥学着她舞蹈动作“就那个能动脖儿的那个。求你了,求你了。来一个。” 孟孟也是好久没跳,几个人劝着,观众等着,“太滑,地太滑,我刚才摔一跟头了,没法跳。小来一段吧,好不好?” “行行行,来。” “来哪个啊?” 孟孟笑得脸通红,“都行,辫儿哥唱一个吧。” 辫儿哥探着身子问“唱哪个啊?” “都行,你唱一个蒙古舞的。”孟孟想起黑历史拿袖子捂着脸。九良九郎退到侧幕让开舞台让他们仨闹腾。防止误伤。 辫儿哥唱着鸿雁,孟孟回忆舞蹈动作,台下观众集中听着辫儿哥唱歌,看着孟孟跳舞,一段儿过后孟孟也展示了,辫儿哥唱着“我不记得词儿了~”舞蹈结束,孟孟跑过去找九良,搭在九良肩膀上恨不得憋死自己。 九良拍拍孟孟的头发“挺好看的。腰疼么?”孟孟晃了晃头。“忘了疼了,太丢人了。当初怎么跳的呢?” “真挺好看的,柔中带刚,快回台上去。快。” 孟孟捂着脸回台上“都没准备。没商量好。” 大林跟着圆场,“这都观众现点的,观众喜欢哪一个带走哪个。” 粉丝送孟孟个小兔子包装的礼物。 一台人感冒的感冒发烧的发烧腰疼的腰疼,少爷着急唱《大实话》。 “昨日里趟风冒雪来到塞北~” 孟孟一人踢大褂,听着观众呼声辫儿哥就知道她又皮了,几个人笑着看孟孟。 大林继续往下唱。 几个人目送着最后一位观众退场。孟孟九良两个人互相借力站一会儿。 发了微博庆祝少帅出征杭州场圆满结束。准备少帅出征的同时,俩人还得盯着小剧场。 孟孟拿着考勤表对照大家的演出次数算工资准备团建费用。孟孟拿着本子有些欣慰地对九良说,“看看,我找旋儿聊完之后还是有效果,超时次数少多了,也不迟到了。你帮我看着点,钱算的对不对。我这脑子转不过来。” 九良掏出手机开着计算器,和她一起算。孟寒从门外进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姐,姐夫,听说你俩回来了?” 孟孟顺嘴搭音儿,抬起头来“沙发这儿呢,来吧。” 低头一看,“又忘了算到哪了。”向九良求助,九良给她指了一下,“这儿。你这脑子还说过目不忘呢。” “我是长时间记忆,这不是瞬时记忆么。”孟寒进了后台,孟孟按照考勤继续算钱。“等会儿啊,我算一下账你先坐,旋儿在侧幕呢。不对啊。我没记错的话,这场旋儿应该是二场啊。怎么第三场了呢?这天的也不对。” “嗯?我看看。是不是写错了?”九良拿过考勤本。旁边的孟寒有点心虚,眨着眼睛想着对策,没想到姐记得这么清。“姐,那我去找老秦了。”孟寒想去侧幕给老秦报个信儿,想个对策。 孟孟不解“人家比你小,怎么叫上老秦了呢?” “就一称呼么,你还叫姐夫宝宝呢。” 九良看完考勤表,相信孟孟的记忆力“确实不一样。” “我去问问去。”孟孟拿着考勤记录本去问报幕员奇奇。结果她支支吾吾说自己记不太清了。 孟孟看着她疯狂眨眼睛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行,跟我一起问秦霄贤去吧。”转头拿着考勤本离开。奇奇一副生无可恋飘在孟孟身后。孟孟突然回头,“你是不是跟孟寒关系不错来着?” 奇奇紧急刹车,点了点头“我们两个挺熟。” “哦,我明白了,团伙作案。”孟孟拿着本去侧幕条,正好九香也在。艺哥和梅梅刚好下台,奇奇作势要溜,“姐,我去报幕。” “辛苦辛苦。去后台休息吧。”孟孟和二人打了招呼。 “辛苦辛苦。台下喜小孩儿搭茬啊,包袱不太响。”艺哥给俩人提个醒。 奇奇下台小跑着离开,怕孟孟把她留下,老秦和九香上台。孟孟顺便在侧幕听听俩人的活。 孟寒试探着孟孟的情绪,“姐,怎么了啊?” “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也是主谋呢。秦霄贤的场子怎么从二场改三场去了?再过两天是不是得攒底了啊?” 孟寒抱着孟孟的胳膊,“我哪能知道啊?管他几场没误场就行了呗。”晃着孟孟的胳膊开始撒娇。 孟孟板着脸盯着孟寒的眼睛,“你出的主意?”孟寒从没见过姐姐这样的表情,下意识摇摇头,“我去说服的奇奇。”说完也有些后悔,还没审问怎么就招了呢。 “小时候怎么学的台上规矩?唱京剧也迟到误场?”孟孟看孟寒口红有些涂出来了,抬手给孟寒擦了一下,吓得孟寒躲了一下。 擦完孟寒摸了一下嘴唇,“我以为你要打我呢。我错了。我不应该纵容包庇。” “你以为帮他呢?他刚上台不到一年,规矩规矩不懂,技巧技巧不行。你让他怎么发展?嗯?你们两个处归处,我建议你别去掺和他专业上的事儿,别想着从我这儿走后门,相声上不可以。你看看那小孩儿总搭茬,包袱不响,他是不是慌了。” 孟寒伸着头看老秦“确实有点紧张了,直动手指头。” “你在侧幕都注意他摆弄手指头,台下观众呢?能专心听相声么?” 孟寒知道老秦在相声这一领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确实不应该助纣为虐“劳烦姐姐多提点提点你妹夫,我们玩的很来,跟他在一起我很放松。” 孟孟把孟寒的头发别在耳后“七队里属他年纪小,我盯着他也不是因为你。玩心大,不盯着不走正道。我们这么多年舞台经验是靠在台上摸爬滚打师父干爹提点,师父干爹现在没空,我希望他们也都能少走弯路。旋儿没问题,他能成为优秀的相声演员。就是你,真的想好了么?” 提起和老秦的感情,孟寒整个人都温柔了,“和他在一起,我很放松。他不染世俗,没心没肺大男孩。而且富有感染力,他一笑整个天都晴朗了。我在逐渐解开心结。活在当下,挺好的。享受生活,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又有颜值,又幽默,这样的男人上哪找去。” 孟孟听了孟寒的话也安心了,“你喜欢就行,大胆追吧。不过今天你得走了。你姐在你心里的形象不能毁了,这个问题太严重了。不说不行。”孟孟推着孟寒的背往外撵孟寒。 孟寒扭头看孟孟“那你别说的那么狠啊。”扭了扭身上,“你推我推的像屎壳郎似的。” 孟孟松开手“我是屎壳郎你是什么?我能体会到周宝宝老说我没脑子的时候了。行了,明天再来,今天要训话了。你在场我发挥不好。” 第89章 搭茬 老秦和九香下了台,正好见着孟孟抱着胳膊等他们。孟孟调节着情绪,不能破功,“辛苦,辛苦二位吧,咱聊聊啊。” 老秦挽着九香的胳膊恨不得老老实实当个挂件儿。不能不回话,九香开口“行,姐咱聊一聊。” 孟孟把九良也叫上,四个人进了女更衣室。九良九香坐着,孟孟老秦站着。 孟孟站着是因为觉得这样比较有气势,而老秦是因为怂孟姐太吓人了根本不敢坐下。 看着老秦紧张的样子,孟孟内心憋笑,要是老秦抬头还能看见孟孟微微上扬的嘴角,和九良九香对视一眼强行压下嘴角,“聊聊吧,上个月21号,25号,26号,30号,为什么考勤表和节目单不符?” 老秦低着头想着孟姐知道的比自己都详细,自己都忘了净改了哪一天的,“我迟到了,让奇奇帮我改的节目单。” “抬头说话,手别总动。”老秦把手放下去,头抬起来看半坐在梳妆台上的孟孟,孟孟把考勤表放桌子上,站到地上,“你挺能耐啊,能改节目单。下一步是不是得把班规一起改了啊?班规五不准是什么忘了呗。班规里写的,误场蹲工者改节目单。” 老秦摇着头。 “别光摇头,说话。把班规背一遍!” 老秦被孟孟严厉的情景吓着了,大家相处这几个月里没怎么见过孟姐生气,急忙应答,“没有,我错了,我不应该迟到了还改节目单糊弄。” “背班规!” 老秦低着头数着数背十条班规,“一不准欺师灭祖,二不准结党营私,三不准在班思班,四不准狂妄自大,五不准误场蹲工,六不准刨活阴人。七不准带” 九良提醒,“那是八。” 老秦抬头看着孟孟抿着唇阴着脸不说话有些慌乱。“我,我” “继续。” “七不准吃空挖相,八不准带酒上台,九不准赌博嫖乱,十不准打架斗殴。” 孟孟脸色缓和了几分,“带酒上台在吃空挖相之后。因为先有演员吃空挖相被开除,后有干爹醉酒《汾河湾》。” 老秦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记住了不干顶什么用?戏比天大你懂不懂?” “我知道。我”九香看着孩子吓的话都有点说不利索,帮忙说话,“旋儿也行,他好几次台上低血糖犯了还坚持演呢。他懂。” 孟孟有点心疼,但是规矩上的事不能心软。 九良看出来孟孟要维持不住了,“不容易归不容易,但是不能迟到这是规矩,是班规上的规矩。更别提还改节目单。” 孟孟深吸了一口气维持住情绪,“懂什么叫不准误场蹲工么?就是不准撂挑子不干,不准迟到早退旷工。都迟到,一个个全迟到我开场呗。” “不不不能。” “我告诉你,再让我发现你贿赂报幕员改节目单,你这一场算白干,不算考勤。听明白没?再误场你就别演了,其他人多演一会儿。”九良九香知道孟孟还是心软了。屡次触犯班规,罚款都不算惩罚,最次也是上报演出部留字儿察看。 “嗯,孟姐,我真知道错了。” 孟孟挑了下眉“还有谁帮忙啊?” 老秦摇了摇头“en~” 孟孟看到九良跟自己比了一下表,冲他点了下头,“刚才孟寒过来,被我骂哭了。” 老秦比之前更慌,“不关寒姐事儿。” “出去,我俩要换大褂了。再不换我俩也误场了。” 老秦和九香离开女更衣室,把门带上。 孟孟跟九良跳着脚,“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能震慑住吧。” 九良看撒欢儿的孟孟和她一起笑,“给旋儿都快吓哭了。” 孟孟拿过两人的大褂布鞋,看了领子上的标记,帮九良穿上“不害怕不长记性,都敢改节目单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我就纳闷了,晚场的节目还能迟到!” “那你不还是心软了么。正常这不就没给字的直接开了,给字的留字察看么。” “孩子还小,留字察看今后怎么干。太打击自信心了。这没事儿就得勤看着点。你说咱那会儿也是这样么?” “13年那会儿,你不正清补凉了么。师父在后台当着师兄弟的面直接给你骂回家了。也是他这么大,都一样,都得看着。” “记得挺清楚啊,那是师父第一次打我。都有走弯路的时候。就怕这弯路一走就不回来了。” “你这又想到什么了。” “没有,我哪那么多愁善感。我就合计他干啥了能晚场都迟到。”孟孟百思不得其解。 “你管呢,那是孟寒应该考虑的事儿,快点吧,要不然咱俩也迟到了。” 二人出去还是板着脸的。老秦坐在沙发上偷看二人的脸色。 孟周二人上台,带着新活打算在小剧场压场子,老秦去侧幕条听活,台下的小孩儿还在搭茬,孟孟和九良临场砸了几次现挂把观众的注意力带回到台上。临时的几个小包袱都很响。老秦学习了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 台上的九良被台下小孩儿屡次接话嘴不闲着弄的有些不耐烦。实在耽误演出进程,也吸引孟孟的注意力。 孟孟感受到了旁边传来的烦躁感忍无可忍告诉小孩儿闭嘴。侧面告诉孩子和孩子家长,要注意懂礼貌。 结果家长不以为耻,反而认为孩子很开朗,还吸引到了孟孟的注意力,一起和孟孟搭话。 孟孟面上露出微笑“哦,您是孩子妈妈啊,我以为孩子自己溜进来的呢。有爸妈怎么能让孩子这么搅和。” 九良扶着桌子,“比我捧哏的话还多。这位置让给你。我坐着老实听相声去。保证不搭茬。” 台下观众鼓掌叫好,小两口继续往下说。 孩子爸爸有些羞愧,拉着妻子和孩子提前离开。 几人离席也会吸引观众和演员的注意力,何况孟孟整场视线都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咱们继续说相声。一会儿返场咱热闹热闹,超时罚钱算我的好吧。咱闹到后半夜去。” “通宵!” “通宵不行,那钱不够扣的。不能搭茬不能搭茬。不能学那小孩儿。咱继续啊。” 一场相声说下来,新活也没办法知道哪块包袱响不响。还多返了几次场。最后把大家叫到台上每个人还表演了些才艺,一直闹到了后半夜算是对观众们的补偿。 第90章 您无需道歉 孟孟忙着处理老秦的事加上台上返场太卖力气有些疲惫,二人回家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周一,二人打算休息补觉,一清早,九良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接通后看孟孟还睡得香甜,立刻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九良刚起床还有些睡眼惺忪,“喂~出什么事了大清早上的,我俩正睡觉呢。” 这边九龙急得够呛“你俩还睡呢,出事了,孟姐那微博被人屠了。杭州场少帅出征那微博底下一片全是骂的。” 九良听说有人骂孟孟,睡意当即无影无踪“因为什么啊?” “孟姐不是老唱三枪打死个麻辣烫吗?有些人说她辱骂他们偶像。” “那不都唱挺长时间了吗?再说了,那是台上包袱啊,谁拿电视剧当真事儿啊。” “可能因为大林比较火,这视频就传开了。有些粉丝就不乐意了。我看超话里还有号召一起骂的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谢谢你啊。” “没事,你别让孟姐看微博了啊。” “我管不住她啊,她天天上粉丝群里空降去。天天看手机比看我都勤。” “你看着点吧,孟姐泪窝子浅,看见了得多难过啊。不行给孟姐微博举报了,让她登不上去。” “那不遂了他们了么?行了我再想办法。撂了吧。”挂断电话九良偷偷溜回卧室,准备拿走孟孟的手机。 孟孟眼睛睁开一条缝,说话软软糯糯的“你干嘛呢不睡觉?” “啊,我,起个夜。” 孟孟撇撇嘴,往上拽了拽被子,“又骗我。我听着电话响了。” “是九龙,他找我唠点事。没事,我陪你再睡会儿啊?” 孟孟想拿手机看看时间,九良紧张的伸了一下手。“怎么的,我手机是炸弹啊,你这么紧张。再睡会儿,太早了要不该头疼了。来。”孟孟撑着被,邀请九良。 九良爬上床,搂着孟孟想着应对方案。 哄着孟孟睡着,九良拿着俩人的手机轻手轻脚走出卧室。给栾哥饼哥辫儿哥分别打了电话。几个人也没给出什么建议。周妈妈拿着手机问九良,“小孟儿这评论底下怎么这么多说话不干净的。她们疯了啊?” 九良给周妈妈解释了一番,周妈妈拉着周爸爸拿着手机开始回怼那些黑粉。 孟孟睡醒坐在床上回神,又不见九良和手机。不知道他又搞什么猫腻。走出卧室去逮橘猫。正好遇上九良扶着安锦和安宥,颤颤巍巍来找自己。“ma~me~”孟孟一把抱住俩宝宝。九良哄着孩子“安锦和安宥来叫妈妈起床了~妈妈小懒虫俩宝宝都起床了她还不起床是不是呀~我们一起去吃饭去好不好呀~” 俩宝贝应着,孟孟抱起安锦九良抱起安宥四个人一起去吃早餐。“爸妈吃了么?” “俩人吃完了。他俩今天有点活干,我俩带孩子。”爸妈忙着和黑粉对骂呢,手指头都要磨出火星子来了。实在没空照顾俩宝宝。 “行,咱俩好不容易休假也让爸妈休息一天。” 带着俩娃转移了孟孟的注意力,一天没找手机。 直到下午,九良没想出解决方案来,想着师父应该能开导开导孟孟。“媳妇儿,我们去师父家吧,带着两个孩子。师父好久没见俩孩子了。” 九良照顾着两个小崽儿,喊了一声孟孟却不见回话。“媳妇儿~”一看餐桌上的手机也不见了,有些慌乱,抱着安锦推着安宥进了卧室找孟孟。 落日熔金,孟孟拿着手机屈膝坐在飘窗上远眺,花窗半开,微风抚动青丝,落在腿上,以窗为框,美得仿佛一幅油画。美,还带着一丝忧伤,光线很暖,却看出了一丝凄凉。 九良不忍打破这幅画面,怀里的安锦却哭出声来。孟孟猛然惊醒,擦干眼泪,转过身来“诶呦~安锦~来妈妈抱~” 九良把安锦递给孟孟,媳妇儿哭了,眼睛都红了,真成小兔子了,“媳妇儿,你看微博了啊?” “看见了。”不仅看了下面的评论,还有私信。不仅骂了自己,还有九良和两个孩子。还有,德云社。 安锦伸着小手给她擦眼泪,孟孟低头哄安锦,抬头怔怔地望向九良“航航,你觉得我错了么?” “孟姐,你没错。”神色坚定,“错的不是你,你无需道歉。” 孟孟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航航,我想吃你做的葱油面了。好久没吃了。” “诶,我去做。”九良推着安宥的婴儿车出了卧室。 “走~宝贝儿,妈妈吃完带你们去姥爷家好不好?”孟孟抱着安锦跟在九良身后出了卧室。孟孟边带着孩子一边一条一条的看着私信。粉丝群里粉丝也很气愤。孟孟打着字劝她们不要为了自己和他们吵。没有必要,气大伤身。 大家都劝孟孟不要在意他们胡说八道。 吃过了面,四人去了玫瑰园。 辫儿哥饼哥栾哥都在和师父在沙发正聊着。“呦,我俩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先聊,我们俩带孩子先看看师娘去。” 师父招着手“别走别走,没唠什么,我正好挺长时间没看见俩孩子了,抱过来我瞅瞅。”孟孟九良把安锦安宥抱过去。仨师兄挤了挤给俩人串了位置。 孟孟说话还带着鼻音,“我不,我要坐师父这边。”挨着师父坐下,九良坐在她旁边。 “小孟儿吃块西瓜。”师父抱着安锦安宥,让着孟孟。 孟孟吸吸鼻子,“师父您高血糖不能吃西瓜。” “给你买的,吃吧。” 孟孟强挤出微笑,“呦,我太荣幸了。” “你这一笑比哭都难看。”师父嘴上嫌弃着孟孟,却关注到了孟孟哭得通红的眼睛。自家孩子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不过干了这一行都是要经历的。 “我们想吃师父都没让。”栾哥盘着扇子靠在饼哥身上。 孟孟给师父的茶杯里续上茶,拿了三块西瓜递给三位师兄,“我也吃不了这么些啊,我俩吃完饭从家来的,你们也来点。”拿了一块给九良,自己拿起一块来。 “你看这个西瓜。”师父开口,孟孟停止了往嘴里送西瓜的动作。“熟了之后,肉是红的,籽是黑的。” 孟孟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师父,我还没红呢。”西瓜,师父想告诉自己西瓜红了有黑籽,人红了,就有黑子。 “你熬过去,就红了。没红我也把你捧红。别放在心上,这些都是要经历的。从你一个头磕在地上的那一天起,挣的钱有一半都是挨骂的钱。既入江湖内,万般不由人。” 孟孟心里难受更多的是大家都在质疑,包括她自己,都在反思,真的错了么?真的不应该这么说么?“师父您觉得我错了么?” “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你跟不懂行的一般见识干什么?踏踏实实说相声。用实力证明自己。七队不管理的有声有色的,我听小栾说你们队你不在上座率也挺高。” “我哪管他们了,是他们自己省心。” “一个猴儿一个拴法儿。这也是管理的一种手段,不是说非得像栾云平似的。他那有的队员见了他比见了我都害怕。有些事不用放在心上。踏踏实实说相声,有我呢。” “谢谢师父。”孟孟隔着安锦安宥抱了下师父。 “诶呀,你蹭我一下子西瓜汁,快吃了吧。” “我给您洗。师父,有您真好。”这心一下子就踏实了。师父就是师父,有些时候自己想半天都没用,别人说再多也起不到效果,但是怹一句话,就能给自己很大的鼓励。 第91章 开解 被师父开导了一番孟孟心情好了很多,面前有师父,身边有朋友,身后有家人,在乎那么多干什么,爱咋咋地! 几个人开始侃大山。孟孟九良啃西瓜,听几个人聊天,讲队里的情况,讲商演遇到的事儿。安宥坐在郭老师身上目不转睛地瞅着爸妈,自己吮着手指“次~” 孟孟推了推九良,“看你儿子,小眼睛净盯着西瓜呢。能给他喂么?” 九良把嘴里的西瓜咽下,“随我了呗,惦记着吃。少喂一点没事儿,别把籽咽了。” 孟孟掰下一块尖尖递给安宥。又递给安锦一块,安锦不理会,坐在郭老师身上够着辫儿哥。“揪~” 孟孟自己吃了,擦了擦手。“安锦想听她舅舅唱小曲儿呢。” 辫儿哥把安锦抱到怀里,嘴上跟师父吐槽,“爸您都不知道,这小丫头可娇气了,我一去他们家,安锦就要听戏曲。” 郭老师给安宥擦擦嘴,“她灵,像小孟儿小时候。唱戏吧,是个好苗子。别说相声,我都后悔让小孟儿说相声了。” 孟孟扔掉西瓜皮,张着手只看到了纸巾,“我可没后悔拜您为师。我认为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跟您学相声。下辈子还得做您徒弟。” “你这是赖上我了啊。”郭老师笑得见牙不见眼。 九良给孟孟抽出张湿巾“恩将仇报么。” 郭老师也为俩孩子将来考虑“说真的,这俩孩子以后调门能挺高。都是好苗子。” “人家遗传基因在哪儿呢。小孟儿和九良调门都高。”饼哥问小两口,“以后能舍得说相声么?” 孟孟看俩宝宝玩的开心,“得看俩孩子乐意不乐意啊。万一人家以后执意要当科学家,我也不能强迫人家说相声。” 九良摆手,“咱家没那个科学家的基因。” “万一负负得正了呢。不过我想让他们两个接触接触相声。锻炼锻炼语言表达。到哪去别怯场。”孟孟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聊天。 大家聊着俩孩子,只有栾哥若有所思,“小孟儿你手机借我一下。”孟孟把手机递给栾哥,“密码九良生日。”栾哥打开了孟孟微博,评论区的内容大家都看到了,听说还有组织在私信骂的,栾哥想看一看需不需要官方出面。 看到一条条私信,栾哥皱起眉头,找到最不堪入目的让饼哥也看一眼。 “这太过分了,怎么还能造黄谣啊。”饼哥脾气爆一句话大家都安静下来。栾哥怼着饼哥大腿,“你真是个棒槌。” 孟孟知道俩哥哥是惦记着自己的事,淡然一笑“没事,我不在意了。有你们在身边就足够了。没做过的事再怎么造谣都成不了真的。”孟孟笑的有些苦涩,“就是有个黑粉,说我颧骨像后脚跟。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孟孟把这事儿当包袱讲,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哪有?你那不是苹果肌么?多少女孩儿还花钱做呢,咱这是天生的。有这么好看的脚后跟么?”九良一手摸着孟孟的苹果肌一手搂着孟孟的腰。 “丫头,你记住我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有多冤枉。只有当你真正强大之后,说你好、说你坏,你才能真正的不在意。” 孟孟点点头“师父我懂。我俩好好说相声。” 饼哥对那些黑子的行为不屑,“那帮人那是没处黑了。就小孟儿这颜值,这也就是说相声了。要是演电视拍电影去不也得迷倒一片呐。他们都是酸你酸的。” “难受了就跟我们说。师兄弟们肯定站在你这边儿。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你欺负了不成?实在不行咱们一人开个小号,跟他们骂街去。要论骂街,咱德云社是他们祖宗。”辫儿哥孟孟没事儿可以斗嘴互损,真正出事了都是一致对外的。 “你那黑粉也挺多的了,也没见你开个小号跟他们骂去。为了我再开个小号多费劲啊。你可省省吧。”辫儿哥这段时间也不省心,窑曲儿的风波过去了,又有人说听相声不能带荧光棒的。 栾哥把手机还给孟孟被九良从中劫走“私信我也都看了,骂的实在太难听了。我合计官方发”没等栾哥说完,孟孟及时制止,“没必要。别为了我的事兴师动众。我自己可以。别麻烦领导。” 说着,于老师进屋,几个人连忙起身迎接,孟孟和九良让出自己的位置让干爹坐。“小孟儿我一合计你就在你师父家呢。” “这不带孩子来玩玩,师父好久没看见俩孩子了。”孟孟给于老师倒了杯茶。于老师接过,“看样子心情还行,你干妈还说呢,怕你心情不好,让我来劝劝。” “师父开导来着。也让干妈放心。这么多年和您走南闯北也经历了不少。很多事也看得开。就是一时这心里不太舒服。总质疑自己。” “还是不够自信。水平还是没达到。等水平达到了,他们外界说什么也就不在意了。” “师父说的也是呢。我们俩好好精进精进业务水平。” 郭老师和于老师商量“他们俩现在可以。番茄台导演正和我商量,现在德云社相声火了,过几个月想办一个关于相声的比赛让我当评委。叫《相声有新人》我想让他们两个参加。” 孟孟和九良对视一眼受宠若惊。相声比赛?自己一直在德云社说相声,出去了会是个什么样的水平?如果名次不好会不会砸了德云社的招牌? 于老师考虑了一会儿“他们两个可以。有这个实力。” 郭老师想听听孟孟的想法,“小孟儿怎么想的?” 孟孟知道,这是机会,也是师父和干爹给自己的考验,“我拼尽全力。” “有件事你得知道,他们俩参加《笑傲江湖》包括你岳哥参加《欢乐喜剧人》的时候我也说了,推出场去,死活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不要觉得我当评委会怎么样,能帮助你。” “我知道。我们俩拼尽全力,一定不给德云社丢人。” 于老师听出孟孟怕砸了德云社招牌给师父丢人,“你不用考虑那么多。怕这个怕那个。这就是一次锻炼的机会,互相了解了解,看看别的地方怎么演,也适应适应电视上说相声,多历练历练。你不用考虑,啊怕给师父丢人怕砸了德云社招牌。” 孟孟笑的有些憨,“是,干爹我知道了。努力方向错了,谢谢您二位指点。” 郭老师喝了口茶,“诶呀,德云社招牌也不是你们一个人两个人能砸的了的。” “我们天天拿锤子上去。” “天天40 40 40” 第92章 挂墙上 第二天俩人在小剧场演出,九芳劝孟孟九良别往心里去。俩人都不太在意了。老秦进了湖广后台一直躲着孟孟,像耗子见了猫,不敢和她说话。 九芳还有些纳闷,“旋儿今天怎么了?”孟孟瞟了眼恨不得把自己藏在九泰后边的老秦轻哼一声“迟到还敢改节目单,被我逮了。”孟孟磕了两个瓜子,“诶~你们怎么没一个人跟我说呢?” “啊?我不知道啊。”九芳摊着手。 “你能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一条心忽悠我。连着师爷都是。嘴真严实。” 九芳笑笑不说话。这事其实大家伙都知道,但是怕孟姐生气没敢告诉,加上孩子求了一圈。大家伙儿给他出的主意把点儿改了。以为孟姐看不出来。没想到被一窝端了。 “你们以为改点儿能瞒天过海呢,这让栾哥知道直接就摘字了。误场蹲工还糊弄人,也就是我好说话,下次有事儿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儿,你们是打算被栾哥逮了才和我说是么?” “这么严重么?我们合计着改个点儿看不出来呢。这不是怕您生气么。” “没事,出事儿我兜着。团建想好去哪玩没啊?这下子咱经费有了。秦霄贤友情赞助。” “海边呗。海边冲浪去。泳衣,九良哥能同意不?” “可以。九良有什么不同意的。又不是没见过,咱们之前有一次团建我穿过。咱找一冲浪教练,大高个,小腹肌,手把手教冲浪。” “找个什么?”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给孟孟吓得差点坐地上,一回头看见九良呲个大牙阴笑。 孟孟一巴掌拍九良腿上,“在湖广你能不能消停点,别总吓唬我。一会儿我还得讲鬼故事呢。我说找个海边团建去。” “姑,我在这儿呢。”筱亭从更衣室探头举手。“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 “我让你叔消停点。没喊你。下周你俩做好准备攒底啊。” 筱亭顺嘴答音儿又没反应过来,“啊。啊?什么攒底?” “下周不是出差么?师爷和我们都不在你们轮流攒底。九芳也是,准备攒底。出差人少,你们可能得双开。”孟孟心里打着算盘,想让他们都锻炼锻炼,轮流攒底涨涨经验,正好出差人少,他们双开还能不用去其他队借人。一举两得。 “姑 我能行么?”筱亭揉着后脑勺。 “你行,快换挑吧。你不行谁行?都行。早晚都得有这一天,多历练历练。不能等你收徒孙那天了还没攒过底吧。” “姑,我收徒孙那得有年头呢。都得把老祖挂墙上了。” “别老惦记把师爷挂墙上。快点儿的,一会儿误场了。告诉你们啊,我和九良不在,你们在家老老实实的,别天天净想着瞒着我。”孟孟苦心劝他们,“你们有事得告诉我,让我知道了才能给你们兜着,别整到最后我成最后知道的,还得靠刷视频。都规矩点,班规是底线啊。谁再敢改点儿,就停演吧。” “诶,知道了姑。” “知道了,姐。” 老秦下台挂到九香身上,把头埋到九香大褂里,坠着九香不走“哥,你说孟姐还生气么?” 九香往前蹭,拖着个老秦也怕他摔着,“你觉得孟姐生气了么?” “肯定生气了啊,她昨天说把寒姐都骂哭了。就昨天,她那个气场,我感觉嗖嗖冒凉风。就那眼神看我一眼,我后脊梁都发凉。” “你觉得她为啥生气呢?” “不是我改点儿骗她了么。” “是你误场蹲工。她在意的是你骗她么?你又不是周九良。” “对对,我不应该误场,但是真起不来一觉醒了我就来了,然后就迟到了。” “你知道你错哪了,也争取改正,跟孟姐服个软不就完事了么。你今天这不和她说话,等着她和你说话呢?等着她跟你服软呢?”没记错的话,老秦今天可是见了孟姐面连招呼都没打,这哪行,越不说话越生,到时候原本没生气都得赌气了。 “没有,没有,我是不敢。不敢和她说话。我去找九良哥行不行?”老秦有点慌乱,自己哪是和孟姐耍性子啊,自己是真不敢。 “孟姐心软,你去说两句好话也就完事了,九良心里向着孟姐呢,你是惹的孟姐,九良怎么给你求情?而且九良可没有孟姐好说话。”傻孩子台上需要历练,人情世故也得教。“要我看孟姐没真生气,她就是让你长长记性才板着脸。昨天孟寒也是乐呵着出去的。孟姐要是真生气了你就说不了相声了。” 老秦懵懵的,“为啥说不了相声了?” “我们之前有个师哥叫云翊你知道不?排辈儿比孟姐还早。” 老秦有印象,“我知道啊,不是主动退出了么?辫儿哥成大师兄了。” “大家都传是在台上当众对孟姐示爱,下了九良面子,孟姐生气了,闹到了师父那儿。最后保全面子说是自己退出。” “没有,孟寒和我说,是云翊师哥说孟姐饼哥辫儿哥结党营私。”老秦给九香讲了事情经过,九香把瓜吃全,“啊,是这么回事儿啊。我们还真不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孟姐没生气么?”老秦摇了摇头。 “你这犯错孟姐就口头提醒,也没停演也没上报的。他们一队,超时就停演。孟姐昨天还是心软了。你得往心里去,记在心里长点记性,别总迟到了,这要是哪天有谁和栾哥一说,连带着孟姐都得挨罚。” 老秦脑子里消化着九香说的事情的严重性,“这么严重呢?不过过几天我得跟着辫儿哥组当主持人去了。不能演出了。” “像你这当主持人,多好的露脸机会,不也是孟姐给你争取的么?” “嗯,我知道。原本定的是我跟孟姐组的,孟姐说辫儿哥的火,给我调了。那我去跟孟姐认个错。”老秦抠着手指咬着嘴唇显得异常乖巧。 “嗯,认个错又少不了一块肉。去吧。” 第93章 永远骄傲,永远自信 老秦臊眉耷眼的走到孟孟和九芳身边,俩人聊得热火朝天,孟孟看见老秦过来给他挪了个位置,孟孟似笑非笑看着他。 “孟姐,九芳哥。” “嗯。坐啊,别跟罚站似的。”孟孟恢复了往日的柔和,老秦一下子放松下来坐到她身边。 九芳把瓜子扔回盘里,“孟姐我换挑去了,要上场了。” “去吧,帮我看看九良跑哪去了。有些地方不太瓷实我还得和他对对。” “好嘞姐,你们先聊着。旋儿嗑点瓜子。” “嗯,谢谢哥。” 九芳离开了,孟孟见老秦半天不说话,叹了口气“怎么的?不晾着我了?” 老秦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没有,我哪敢啊,我就是有点害怕。昨天有点吓着了。” “怕什么,我咬人啊?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有问题我不得给你指出来么。你没犯错你怕什么,今天不是来的挺早的。” “昨天晚上睡的早。”老秦想到九香哥和他说的,孟姐有可能受罚,“姐,这事儿要是让栾队知道了。你是不是也得挨罚啊?” 提起这事儿就头疼,还不知道怎么瞒过栾哥呢。瞒过了也就过去了,瞒不过还得挨顿骂。“没事,最多也就是骂两句。我这提前知道了还有个心理准备。不能我一问三不知,那才麻烦呢。放心吧,你在我这就算是罚过了,还按照之前的,迟到罚款往上翻番儿。” “罚款没事儿,我怕你因为我再挨一顿罚。”老秦脸上露出几分歉意,当初只想着瞒着孟姐,没想到孟姐也会受牵连。 “你家里有矿啊,不在乎罚款。下一次再犯错,你就上《恭喜发财》,三哥总演的那个知道不?让你《恭喜发财》开场。” 老秦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活,对临场发挥要求非常高考验演员文化功底,还有即兴的成分,老秦张着嘴生怕孟孟真给他安排“姐,《恭喜发财》我不会啊。” “不会你才得练呢,你指望一辈子就说那几段啊?天天让你写新活写没啊?一个都没给我看。” “写了一点,就一小段。”老秦用手比划着。 孟孟笑着和他一起比划,“就一小段?” 老秦和孟孟一起傻笑“嗯,就一小段。” 孟孟一秒收回笑容,伸着手,“给我看看。” 老秦翻着兜,“没,在电脑里,没带。” 孟孟继续嗑瓜子,给老秦抓了一把,“相声演员创作能力很重要。你看岳哥伦哥都是自己写作品。你可以写的慢创作的慢,但是不能不会写。跟辫儿哥演出学一学三哥的《恭喜发财》。兴许哪天我就让你上了。” “还是别了,那个太难演了。咱还是罚款吧,孟姐。” “你得有自信。台下就三百来人你还说不明白么?专场主持你都干了,这有什么害怕的?” 老秦吭吭唧唧“他不一样主持和表演他不一样。”九良走过来,歪了歪头,孟孟知道快到点了“你别吭唧了,我得换挑去了。一会儿九芳怀疑人生了。” 二人重新拿新活压场子,效果不错几个包袱都响了,尤其是孟孟模仿的时候,表演没有偶像包袱,相声里都是包袱。返场问大家想听什么,台下大哥看热闹不嫌事大喊“三枪打死个麻辣烫。” 台下观众们也知道最近的事,起哄等着看热闹。九良心头一紧,这个坎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要是今天过不去,不知道到了哪一天才会释然。台下观众提起来也好,既砸了挂又能看出媳妇儿的看法。 孟孟原本避而不谈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听台下重新提起笑的有些羞涩,“终究是报应啊。”和九良对视一眼,九良点了点头给她鼓励,“爱谁谁!想听么?” 台下观众欢呼,“想!” 孟孟闭着眼睛回忆歌词,配合手上动作,“bangbangbang加不加麻辣~加不加麻~哦加不加麻辣~加不加麻~哦嘞麻不加不加~加不加辣~欧嘞麻不加不加~bangbangbang~三枪打死个麻辣烫。” 看着台上游刃有余的孟孟九良松了一口气。孟姐一如初次见面一样,阳光明媚,不卑不亢,清澈善良。登台十余载不改初心。 孟姐总说自己是见色起意,当年一见惊艳自己的可能是她身上那种气质。永远骄傲,永远自信,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传习社的生活枯燥无味,她的出现像一抹阳光照到每一位学员心里。同一时期,不光是自己,很多人把孟姐当成女神,传习社有一句话叫做,“星光璀璨比不过孟姐惊鸿一瞥。” 传统而又活泼,自由而不脱离规矩。不止年轻漂亮,阳光自信美好。 小段唱完,孟孟下意识望向九良,听着台下的掌声视线逐渐模糊,孟孟抬起头笑着面对观众,让泪水回到眼眶。 要强大,要提高自己的技巧。往事如风,今天是和过去的自己告别,连那些恶评 “……无情,戏子无义,你无情无义。” “一口一个干爹,不知道是干爹还是干爹。” “不知道靠的什么当上的七队队长。要想学得会,先跟师父睡吧。” “要不是睡出来的德云社里怎么就她一个女相声演员,还当上队长了?” “那么着急就结婚了,不会是想找个接盘的吧。” …… 也一同散了吧。 孟孟望向观众,准确地握住九良的手,总说既入江湖内,万般不由人。今后,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世间纷扰,守住本心,不忘初心。 孟孟向观众鞠了一躬,九良和她一起行礼,“谢谢大家,也谢谢九良。有你们在都会过去的。”谢谢九良,也谢谢周航。 九良反握住孟孟的手,轻笑一声“咱们俩还说什么谢谢。都会过去的,我陪着你。” “都会过去的,就像今晚的演出~一会儿这就过去了。到了现在啊,这就都算是白送的了。包括刚才的三枪打死个麻辣烫。后台都剩谁了,咱再热闹热闹好不好?把他们都喊上来。” “上人!”九良挥动着胳膊。 孟孟甩着手绢掐着嗓子,“来呀~大爷们要见见你们~都出来呀~” 第94章 团建 孟孟趁着栾哥在一队,主动去天桥找栾哥交代,自己节目单报错了所以节目单和考勤表不符。栾哥在后台当着师兄弟的面劈头盖脸给孟孟训了一顿,高老板帮忙求情,罚了款这事儿算完。 孟孟拎着包儿晃晃悠悠走出天桥后台,多云转阴呐,知道得挨骂,但是没想到骂的这么狠。一副墨镜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抬眼一看,九良单手掐腰,伸着手举着墨镜,又痞又帅“美女上哪去啊?跟我去喝两杯啊?” 阴转晴!自己出门前没和九良说过,没想到找到这儿了。孟孟抽出墨镜自己戴上,把包丢给九良,转身向车上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般的地方我可不去。不知道公子负担不负担得起。” 九良抱住孟孟的包,拎开包带背到肩上,跟在孟孟身后,“养活美女您还是能养活得起的。” 孟孟放慢脚步等他走到平齐,勾了勾九良的下巴“那正好,就养我一个。我可不愿意天天和这个姐妹那个姐妹争风吃醋的。” 九良给孟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趴在车门上,“只养你一个。咱们去哪吃啊?” 孟孟没忍住蹂躏了一下九良的头发,“回家呗,还真在外面吃啊。家里有饭就吃一口,没饭我就整点儿。想不想吃疙瘩汤?还快还省事。” “行,有面食就行。” 赶着周一,七队加上孟寒一起到海边团建。地点是老秦选的,钱是老秦提供的。 见了沙滩孟孟和孟寒开始撒欢儿。老秦和九良跟在身后帮着两个人拿行李。孟孟招呼着大家“换泳衣~那腹肌都露一露!别藏着掖着的!” 艺哥和几人也混熟了和大家开着玩笑,“孟姐你和寒姐也换泳衣,别藏着掖着的。” 几个人哈哈大笑,“不知道九良哥和旋儿能不能同意呢。” 孟孟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顺了一下头发,“他们还能管的了我俩?今儿让你们见识见识看看什么是美女。马甲线见过没~” “天天都能见着大美女。” “就咱七队有福利。天天能见着二位大美女。” “就盼着海边团建呢。” “天天捂的太严实,腿都不露。” 孟孟听队员叽叽喳喳的,“赶明个儿让饼哥伦哥辫儿哥穿女装也给他们队员福利,让他们也见见美女。” “那是惩罚。” “饶了我们眼睛吧。” 孟孟把行李箱拎过来,要上台阶九良一个人拿不了,“辫儿哥穿女装还行,挺漂亮的,就是个儿头高点。一会儿咱们都把队服穿上啊,一起合张影,然后想咋玩咋玩。办入住吧。孟寒单人间。其他人都是双人间啊。咱们七队团建费用由秦霄贤先生友情赞助,来来来,让我们说感谢秦总。” “感谢秦总。” 老秦张着手有些不知所措,“诶呀呀呀。” “咱接着攒,攒够一次就玩一次。看看下回能去哪。秦总加油。都入住吧。” 孟周房间 九良换好了衣服装着出去玩要带的东西。 孟孟涂好全身防晒,翻着行李箱找泳衣,“周宝宝~我那套泳衣怎么没了啊?昨天特意装上的。那套分开系带儿的,我穿上让你看的。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九良眼神飘忽不定“啊,海边太晒了,我合计怕你晒伤。就扔家了。” 孟孟哭笑不得“我特意为了出来玩买的。” 九良理直气壮“那我也是特意扔家里的。” “我那款就露点腰。也没太暴露。明儿个天天穿上街,让你天天泡醋坛子里。” 九良摩挲着孟孟的腰咬牙切齿“除了腰你还想露什么啊?敢穿上街让你天天出不去门下不了床。” “那你就相中这一款了呗。”孟孟拿着连体的小裙子的泳衣,上半身包的严严实实下半身及膝。 “这多好看啊,这小裙子。”九良撩了一下裙子角 孟孟认命换上泳衣“结婚太早了,孟寒穿啥旋儿肯定不管。” 九良一脸嫌弃甩着袖子“不知道谁当初死皮赖脸非得要嫁给我。” “我也是瞎了眼了,非要嫁给你。当着师父面哭着喊着说不管台上台下我都要跟周航一辈子。” 九良揉着手腕舔着后槽牙“怎么现在不想跟我一辈子了?” 往泳衣外面套队服的孟孟一顿,扭回头朝九良傻笑,“嘿嘿,还想跟你下辈子。” 大家都想看孟孟泳装快速换了衣服聚在他俩门外。老秦搂着孟寒胳膊担在孟寒身上,孟寒拽着老秦的手,“我姐夫不可能让我姐穿暴露的。咱打赌的。你们在这儿看也没用。” 筱亭靠在九泰身边,“那可不一定,我感觉姑父管不住我姑。” 孟寒胸有成竹朝着筱亭“赌么?押注。” 筱亭摆摆手陪着笑“不赌,我没钱~” 孟寒像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朝筱亭勾着手指,“有两块是两块。” 筱亭:“一块都没有。” 孟寒:“你们都太抠了。我姐欠你们钱啊?” 筱亭:“姑,我们这钱都镶肾上。” 老秦拍着胸脯“也里也就我还算大方。他们都抠的没边儿了。” 孟寒:“是,十六万什么都干不了么。你还在乎这个。感谢秦总。” 门被推开,老秦迅速把胳膊拿下来立正站好。 孟孟穿的比平时还严实。平时好歹穿个短裤能到大腿中间,这小裙子直接快到膝盖了。 孟寒和老秦对视,“看我说什么来着。” 孟孟一开门见这么多人被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这么快呢。抱歉啊,让大家等着我们俩了。尤其师爷,让您久等了。我找泳衣来着。他把我泳衣扔家了。”俩人有点不好意思,让师爷他们等着自己。 九良摸了摸鼻子,“我是怕她晒伤了。到时候一块一块爆皮怎么整。耽误时间了。” 师爷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也没等多一会儿。正聊闲天呢。”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起哄。 “这就是家庭地位。” “孟姐这家庭地位不行啊。” “还是九良当家。” 孟孟挽住九良胳膊“对,他是我当家的。我们东北叫老公就叫当家的。孟寒不也捂得严严实实的么。别光盯着我一个人啊。她这还没结婚呢就没地位了。” 第95章 沙滩立新坟 孟寒给大家拍了照之后队服一脱大家开始撒欢儿。“你们这一个个的,就九良有腹肌,说好了都露腹肌呢?” 孟寒推了推孟孟肩膀,“老秦也有。” 孟孟挡着阳光找着老秦“啊?没看见。” 孟寒给孟孟指“那呢,跟着梅梅九泰他们在一起呢” 东哥:“小孟儿你这光顾着看九良腹肌了。谁的你能看见啊?” 师爷:“天天在家看还没看够呢。” 孟孟:“那是,天天不光看还得盘呢。没看九良肚子都快包浆了。” 男人们的快乐很简单,加上孟孟这个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和孟寒这个跟孟孟从小疯到大的。俩人给大家拍了几组照片开始加入大家的扬沙子小分队。 一个个都在窝里横专挑自家搭档下手,于是大家默契的分成了捧哏队和逗哏队以及墙头草的孟寒。 捧哏队这边,台上苦于被逗哏压迫,以东哥、郭晗为首对逗哏演员展开猛烈进攻,九泰梅梅在对自家逗哏下狠手的同时还在自相残杀。九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着其他逗哏扬沙子的同时还在关注孟孟的动态,手劲大扬的高,专门攻击老秦和师爷。九香霄桐以他们绝对的体积优势被当成肉盾备受欺负。 逗哏队这边自身也打的火热,二哥艺哥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九芳被扬了一头沙子。师爷和老秦个儿高有些沙子顺着九芳头发上面飞的直接糊俩人一脸。孟孟躲在师爷身后虚张声势偶尔扬一扬,打师爷一后背。 孟寒最开始跟着逗哏队这边护着老秦和孟孟。被东哥和九良攻击到怀疑人生,跑去了捧哏队这边开始对着俩人猛烈进攻。 吵,还乱。相声演员的职业病,嘴不能闲着。刚张起嘴,就被扬了一把沙子,然后开始呸。手上还得接着攻击,刚吐出去沙子又想说话,又被扔一嘴。听取呸声一片。 最后大家实在累了躺在沙滩上休战。 孟孟装着哭音指着孟寒,“你个叛徒~你不最开始和我们一队的么~最后开始哐哐砸我。” 孟寒拍着身上的沙子,“我脱粉回踩了。主要东哥和姐夫进攻太猛烈了。我见势不妙果断反水。” “这喝点水能直接砌堵墙。嘴里全沙子。” “这兜里还装二斤沙子。” “这都容易胃结石。” “口腔结石啊。” “回去一称胖二斤。带回去二斤沙子。” 九芳捋着头发“你们还行呢。我头上都是沙子,风一吹跟头皮屑似的。” “就九良扬的高打的还狠,我一站起来给我灌一嘴。” “这帮孙子都躲我俩身后了,糊我俩一身。”霄桐说完被拍了一巴掌,“说谁孙子呢。” “就是,说谁呢?” “兄弟们,埋了他!” 霄桐倒下了,一座沙子堆成的坟立起来了。孟孟负责捂嘴防止沙子进口鼻,他们负责埋人。 “七队新景区啊。都合影留念啊。” “本次免费下次收费了。” …… 阳光,海水,沙滩。 玩也玩了闹也闹了,大家在沙滩上晒太阳。 孟孟抓起一把沙子,顺着指缝流下,随着风又落回沙滩,“都想想一会儿吃什么啊。队费还够可这顿造。晚餐咱撸串喝啤酒去我请客。” 东哥摘下墨镜,“海边咱吃海鲜啊。孟姐你这队费还剩多少啊?够咱吃嘛?” 孟孟一把沙子扬起来,飘飘洒洒落了九良一腿“瞧你说的,我亏了你们啊。不够我请啊。吃饭钱还是有的。” 霄桐翻了个面侧躺在沙滩上,“孟姐有你这话那我可放开吃了啊。” 九良像只猫一样扑掉腿上的细沙“平时饿着了是么?” 霄桐:“这就趁着孟姐请客吃呢。平时都吃不饱。” 师爷:“一年吃两顿,一顿挺半年。” 孟孟:“吃沙子吧。那玩意牙碜还管饱。” 九芳:“咱一人发一个碗直接在这儿开吃。” 孟孟:“咽不下去就点海水往下顺顺。” 筱亭:“这挖着啥都得算加餐。” 笑声阵阵,惬意悠闲。平素里按部就班,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天忙里偷闲。大家聚在一起,一起疯一起闹,不用考虑演出效果,不用在意个人形象。因为这次团建,大家真正意义上处成了朋友。 中午海鲜半自助,都是大小伙子,吃的不算少。孟孟趁着去厕所结账。队费余额不足孟孟还搭了点。 下午大家说玩点刺激的,一起跑到海里,手挽着手一起迎浪花。孟孟和孟寒身高不算太高,一个浪花打来,九良被没过头顶,和东哥不约而同使劲把孟孟举高,老秦和师爷也把孟寒架起来。姐妹花没呛到水,九良和筱亭不太好过。 一阵浪花过去大家的东西丢了不少。没了好几只拖鞋,少了好几副墨镜。 大家像猴一样笑着闹着跑回沙滩。孟孟把丸子头解开拧了拧水,“完了,我拖鞋没了!刚才幸亏东哥和航航把我架起来,要不然我直接被盖过去了。就是拖鞋没了。”去包里找到手绢递给东哥,找到自己备的外套递给九良,“你凑合拿这擦擦,回家我再洗。” 九良顺手接过擦了脸,睁开眼睛才看清手上的衣服是她新买的总共穿了不到两次,“你这还能洗干净了么?”递给孟孟看看,皱巴巴的还有水渍还有沙子。 孟孟把沙子尽量扑掉抖搂抖搂衣服“那你湿着多难受啊。” 九良伸着脚勾着拖鞋“我拖鞋你凑合着穿啊,不能光脚,别踩着啥把脚划了。” “那你咋整啊?” “我光着脚啊,一会儿到酒店有卖拖鞋的。” 孟孟把衣服装进塑料袋塞到包里,朝九良挑眉“你背着我走,就不用拖鞋了。” 九良冷笑“呦,我可背不动。” 孟孟靠在九良身上,脚踩在九良鞋上“大家都回酒店收拾收拾吧。一个个都跟落汤鸡似的。下午太晒了,大家自由活动,咱晚上撸串喝酒!” “好!” “谢谢孟姐!”“谢谢姑!” “咱晚上聚,非得把你们喝桌子底下去。” “吹牛不上税你就吹吧,不知道上回谁和两瓶啤的跑桌子底下去了。” 二人把东西装到双肩包里。九良把双肩包给孟孟背好,孟孟任由他摆布有些呆。跟他在一起也不用带脑子,他说啥照着做就好了。 九良站到孟孟面前,握住她的胳膊。一个转身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弯腰把孟孟带到自己的背上。 孟孟知道他的用意踩在沙滩上不肯上“你不说背不动么。” “怎么能连自己媳妇儿都背不动呢。那也忒废物了。” “我可沉,这几天又胖了。”减肥计划搁浅了好几个月,最近养周宝宝的同时自己也胖了不少。 “来吧,早就准备好了。”孟孟轻轻一跃跃到九良的后背。搂住九良的脖子歪头问,“重么?” 九良往上掂了掂“我的全世界能不重么。” 孟孟不想煽情“你是不是看笑傲江湖了,那个小品。” “我说的是事实,可没跟你演小品。” “哼,油嘴滑舌的。小小的纸儿啊,四四方方,每天就爱穷开心啊~” 第96章 搬石头夹自己手 趁着九良午睡,孟孟约孟寒去抓小螃蟹。上午的时候孟孟和酒店的服务员聊了,在另一个岸边没有沙子石头下面全是小螃蟹。 俩人拿了两个小红桶挽着手找服务员姐姐说的岸边。“你会唱么?那个那个。” 孟寒没体会到孟孟说的是哪个“哦~不知道。那个是哪个啊?” 孟孟一本正经,“就东郭先生与狼的那首歌。”说完等着孟寒给她翻包袱。 孟寒是真的不知道“东郭先生与狼还有歌呢?” “就有只大灰狼,把一个老太太吃了,他外孙女正好去她家看她,然后发现她被吃了,找来了猎人,那个猎人叫东郭先生。一枪把狼崩了,把老太太救出来了。”孟孟一摊手,“就这个,东郭先生与狼。” 孟寒一脸无语,“姐,你都这么给你孩子讲故事么?” 孟孟冲着孟寒傻乐还带着几分心虚,“给安迪也是这么讲。这不是童话寓言故事么。” “寓言的什么啊?” “禁止捕猎啊。那个狼没死透反咬东郭先生一口,捕猎有风险,打狼需谨慎。所以就禁止捕猎了。” “你这寓言还是预言啊?” 孟孟瞪着眼睛摊着手欠欠儿的,“你就说准不准吧。” “你愣编谁有你准啊。你们相声演员是厉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主要我听的劲劲儿的。” “纯现编的,临场发挥。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 孟寒和她合唱,“她家住在又远又僻静的地方~我要担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 二人到了海岸,孟孟爬上半人高的石头上压低帽檐远眺“这边海也很漂亮。这就是自然,美到让我们作为语言工作者没办法用语言去描述。一切词语在这景色面前都太苍白了。” 孟寒已经开始搬小石头了,石头挪开螃蟹四散逃窜,“姐,别感慨人生了。快来,这儿一群一群的小螃蟹。” 孟孟一跃而下,“嚯!这么多。”不过一会儿功夫孟寒的小水桶已经不见底了。小螃蟹拼命往上爬。“你别砸着脚了。” “什么?”孟寒听得一愣。“怎么大石头能砸着脚么?” “这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那你别夹着手了。搬石头夹自己手。”孟孟捏着一个螃蟹提醒孟寒。拿手指头试探。“还行,你看我反应快,夹不着。你看你看。” 孟寒抬头见她一手捏着螃蟹,另一只手伸着食指疯狂试探挑衅。“你是真欠儿,螃蟹落你手倒八辈子血霉了。别夹着了。这带你出来受伤了我姐夫不得心疼啊。” 二人搬石头捡螃蟹不一会儿捡了大半桶,孟孟掂了掂,“够他们下酒不?”没等孟寒回话,一个女孩儿跑到姐俩几步远处,弯着腰想要看孟孟的脸。 孟孟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被认出来了。喊的声太大了。 孟孟压低帽檐儿揪了揪孟寒的衣角,“够了,咱撤吧。” 那姑娘像是刚刚确认了,“孟云堂!孟姐!” 孟孟躲不过的终究躲不过,孟寒拍了她背一巴掌,孟孟起身露出得体的笑容,“诶诶诶,巧了么不是,您也来这儿玩啊。” “是啊,我和朋友来这儿旅游,我就听着声音像。我天天听你们相声绣十字绣。特别喜欢你和九良。能和张影么?”姑娘拿出手机激动的询问孟孟。 孟孟站到姑娘身边,“九良午睡了,我闲不住。来吧,宝儿帮我们照张相。我这也没化个妆啥的,玩一上午都晒黑了。”摘下帽子理了理头发。 小姑娘星星眼“好看的好看的,您本人比自拍照好看多了。以后那自拍照能不能好好用脸。” 孟孟搂住小姑娘的肩膀,“那些不好看么?我都是精挑细选发出去的。” 孟寒举起手机,二人中断聊天微笑等待照相。“这样可以不?” 孟孟让了一下,“不满意重拍。” “满意满意满意,孟姐太漂亮了。这个小姐姐也漂亮。” “这是我妹妹孟寒。麒麟剧社的。没事也可以多去听听戏。” 小姑娘仔细看了看孟寒的容貌发出一声感慨,“一家子仙女。” 孟孟把帽子戴上“每个女孩儿都是仙女。” 小姑娘翻着兜找笔“二位仙女姐姐能给我签个名么?完了,我没带笔。”小姑娘有点失落,“下次遇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孟孟和孟寒也翻着包,“要不然我俩给你在地上签。你拍个照。我今天连眉笔都没带。” “可以诶。孟姐你没眉毛也好看。”姑娘看着两姐妹签名。 孟孟蹲在沙滩上听到没眉毛瞬间抬头,“我有眉毛!等我有钱了高低纹一个半永久。” 小姑娘点着头敷衍,“孟姐有眉毛孟姐有眉毛。” “太敷衍了吧。写好了拍个照吧。给我俩也拍一个。要不然合计你自己仿的呢。”孟孟拉着孟寒蹲在签名旁边摆pose。 “好了,遇上两位姐姐真的很开心。明年我就要高考了,考完试一定去德云社看您。也去麒麟剧社看孟寒姐。” 孟孟拿着湿巾擦手指“祝你考试顺利。还是得以学业为重,不能因为我们耽误了学习。” “嗯,不会的。家长支持我听相声。没有姐姐,可能我就活不下去了。” 孟孟听了小姑娘的话有些惊讶“嗯?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活不下去的啊?” 小姑娘像是有些心事,“我初中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考入了省重点高中。” “那很厉害啊。像我们都没有几个念高中的。” “但是身边的人更厉害,我拼命学习也追不上,成绩依旧是倒数。” “哦,落差太大了。没关系,凡事只要尽力就好。像我们,比我们说的好的相声演员有的是,我们也不能说追求超越师父超越岳哥。尽力说好每场相声就好了。像你,尽自己最大所能考好每一场试。” “嗯。幸亏有你们,给我带来了快乐。是理想也是寄托。”那段时间太苦,苦的不想去回忆。每天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废物,自己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不如一走了之,省得让父母操心。幸亏遇上了孟姐和九良哥,让自己明白,这世上还有快乐。“我昨天来北京复查的,抑郁症已经好多了。成绩也提高了,现在我是年级前二百。” “嚯,小丫头挺厉害啊。心情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年龄还小,等长大了就知道了,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嗯,我也算经历了生死。”小姑娘朝父母看了一眼,摆摆手。“二位姐姐我要回去啦,等我高考结束一定去看你们!” “好,快回去吧。别让你爸妈担心。天天开心啊。不开心就多看看我们相声。” “拜拜二位仙女。” “拜拜小仙女。” 第97章 签名扇子 孟孟和孟寒拎着两个小红桶回酒店。孟孟格外开心,这是相声的魅力,正如当初师父的相声给自己带来了欢乐,如今自己也为他人带来了快乐。 孟孟回到房间翻着行李。没有适合签名的东西。 九良坐在床边回神,还有些睡眼惺忪,理了理头发“找什么呢?” 孟孟抬头一撮呆毛飘起来“找个东西签名。刚才出去见着个小姑娘也就十六七。说听我们相声缓解抑郁症。” “那你没留个联系方式,签完名上哪找去啊?” “留着呗,她说要来看我们俩相声。我俩出门连眉笔都没带。名都没给她签。拿这扇子吧,我没带纸,要不然就得签手纸上了。”孟孟开扇正反面看了一眼。紫竹的手工小扇子,刚买没几天,小巧一点适合女孩儿。原本打算自己盘着玩的。 “签手指头上,见着了把手指头给她。拿着手指头,给,送给你,这是我的亲手指头。还有亲笔签名呢。” “血次呼啦的。喏,你先签一个。”孟孟把扇子给九良递过去。 九良把中间位置让出来签上自己名字“我以为你把手指头递给我呢。” 孟孟在九良旁边写下“金榜题名”签了自己名字。“一会儿找他们签一下。”孟孟把两个小红桶拎过来递给九良看,“看我俩下午捡的小螃蟹。够不够你们吃?找个后厨把它们炸了。” 九良看了眼红桶里,密密麻麻的螃蟹争先恐后往上爬“够了,还要啥自行车啊。尝尝味得了。走吧,我陪你去送走它们。”九良帮孟孟拎一个桶,穿上鞋和她出门去酒店后厨。“你现在不觉得它们可怜啊?当初在市场看见个牛蛙直接就买回宿舍了,给我吓够呛。” “那不是当年么,现在诶嘛真香。可怜是挺可怜的。你看看一个一个爬的。”孟孟把爬到桶边即将越狱的螃蟹扒拉回桶里。 二人靠孟孟恐怖的社交技能借了位置洗螃蟹炸螃蟹还用了些后厨的烧烤料。作为报酬孟孟九良炸螃蟹的时候给大家表演了《报菜名》。 养七队不易,带九良卖艺。 等到二人端着盆回房间的时候大家都聚在了门口,孟寒正要敲门。 “来来来,尝尝我俩炸的螃蟹。来,师爷,下午我和孟寒去抓的。你们先吃着,我和九良取包。钱包都在屋里呢。”孟寒把盆递给筱亭拉着九良取双肩包。 等二人出来,几个人围着盆吃的正欢。 “小孟儿手艺不错啊。挺好吃。” “这玩意嘎嘣脆,下酒最好。” “孟姐和九良哥吃没啊。给俩人留点。” 孟孟招呼着大家往出走“咱端着去点烧烤,别没等到地方呢吃没了。我刚炸的时候都吃了。老公嫌这玩意扎嘴,他不吃。” 九良看他们吃的正香也疑惑“你看那爪子一个个支棱的,它不扎嘴么?” “扎嘴忍着啊。只要我不说谁知道扎嘴。” 孟孟捏着一只小螃蟹,把爪子揪掉去掉不能吃的地方,送到九良嘴边,“喏,尝尝。” 九良皱着眉看了她两眼,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勉强张了嘴。“好吃。挺香,就是那壳也扎嘴。” 孟孟皱了皱鼻子“都赖那螃蟹,没事长什么壳,非得扎你。下回给你炸虾仁。那玩意软和。” 九良轻笑出声“你给我炸面条子。” “面条子也扎嘴。天天就知道吃面条子。也不知道吃个什么劲。你咋恁爱吃面。天天吃不带吃腻的。” “换着花样做么。每一种做法都不一样味。” “一种做法吃一个礼拜,吃吐了换下一种。” 九良伸着手一本正经给她解释,“对啊,你下一种吃吐了的时候上一种就不吐了。这就像你爱吃蘸酱菜似的。萝卜吃腻了吃点生菜。生菜腻了吃萝卜。你逗俩孩子,安锦逗哭了逗安宥,安宥逗哭了逗安锦。” 孟孟眼神飘忽忙转移话题“养活你可省事了。天天两样面条换着做。两条裤子倒着穿。都不用买多余的,拿啥穿啥。” 师爷他们在前面挑好了大排档搬着椅子招呼俩人,“那俩人,别聊啦,哪那么多悄悄话,天天在一块儿还聊不够。” 九良答应了师爷一声,“诶,来啦~” 孟孟加快脚步“您先点啊。让他们先烤着。螃蟹吃没了咱先上点花毛吧。别干坐着没吃的,在这干咧啊。” 东哥给大家递餐具,“这都哪来的词。花毛、干咧。你们是不是又和鹤伦喝酒了。” “过几天要去给伦哥助演。前两天在家里吃了顿饭。我们仨下的厨。”孟孟把菜单递给师爷,向九良投去疑惑的目光,“干咧是东北话我知道。花毛也是东北话么?我小时候也说啊。花生毛嗑儿么。” 九良宠溺中带着对小傻子的关爱,“媳妇儿,毛嗑儿就是东北话。你小时候不也东北的么。从小说的东北话。” 孟孟憨笑,“我一直以为我说的普通话呢。” 点了菜大家聊的热火朝天,九良见孟孟聊的正欢把事儿忘了,把她插在兜里的扇子拿出来,举到她眼前。 孟孟一拍脑门“我都忘了。”接过扇子。 九良揉了揉她的额头“别打自己啊,本来就傻,越打越傻咋整?” “哼”孟孟轻哼了一声,“来来来,饭不能白吃啊。大家帮忙签个名。” “诶我都没练签名,字写的跟狗扒拉似的。”东哥把扇子先递给师爷。 孟孟在包里翻着笔“那东哥可得练啊,哪天火了还得签名呢。我应该一人让你们再签一个,等火了倒卖你们签名。” “那你应该先给我们一人签一份。你和九良可是比咱们火。” 孟孟把笔递给师爷,“您写中间。我还有个岳哥的早期签名呢。当时初中有一次考试我让岳哥帮我签的字。那段时间逮谁找谁签,像云杰哥、三哥、彪哥都签过。家长会有时候都是他们帮忙去。” “呵,那老师都得合计你这家族挺庞大啊。” “那怎么的,咱不都是一家的么。都跟兄弟姐妹是一样的。我让我好哥哥参加家长会怎么了。就是我们老师以为我是花钱雇的人开家长会呢。” 第98章 坦白局 大家吵吵嚷嚷喝的有些微醺。孟孟靠在九良身上异常乖巧。时不时抿一口饮料。酒喝多了,总会想到过去。不知道是谁提起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孟孟支着耳朵听大家聊天。 东哥聊到“我第一次见她们姐俩感觉小姑娘可文静了。我还和我哥说呢,小姑娘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想不开学相声了。女孩儿干咱们这行的太少了,不容易,像小孟儿这样说成这样的,咱们男演员也没有几个能做到的。干一个。” 孟孟坐直和东哥干了一杯“谢谢东哥,一直对我俩跟亲妹妹似的。这不也是造福九良么。有一说一,我一点也不后悔说相声。我记得我俩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后台呢。那会儿东哥还没拜师,你来找云杰哥。” 第一次见东哥是刚下台演完出,找干爹听听训,请教请教什么地方演的不好。东哥风风火火进到后台,孟孟瞥见一眼。云杰哥着急忙慌和他聊了些什么。 “是,那会儿刚打一架,让我哥出门注意点。”东哥聊的云淡风轻,像是说刚吃完饭一样。 “我和干爹说这哥哥看上去和善。干爹笑了笑说我看人真准。那时候确实准,东哥是仗义,对咱们多和善。” 九良剥了两颗花生,“东哥是东哥,冬哥是冬哥。”孟孟抢走一颗花生,“什么玩意,你说绕口令呢。四是四十是十。” 九良往碗里剥花生粒“江湖上是江湖上,德云社里是德云社里。不管对外怎么叱咤风云,对我们永远是好哥哥。” “好哥哥。干一个。”孟孟九良一齐举杯。东哥端杯,“好队长。” 孟孟回忆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我记得我第一次见筱亭特别防备,跟情敌似的。” 筱亭疑惑不解,“嗯?怎么说呢姑?” “九良在传习社不是一直给你量来着么。我就特别怕他说我俩不合适还想和你一起搭档。”当年见面一下子相中了九良的捧哏风格,少有的成熟稳重,压的住场子。有种不属于那个年龄的老成。刚磨合时表演、创作有不少分歧。孟孟生怕把人说跑了,时常小心翼翼。 “周航,我创作了个本子,你看看可以不?” “周航,我改了一下这个活,你看看可以不?” “周航,我做了点吃的,你尝尝吃得惯不。” …… “姑这是拿我当情敌了。” 师爷听几人讲故事“小孟儿就爱吃醋。” “我爱蘸酱油不蘸醋。我那时候一句重话不敢说啊。我合计咱这没搭档,不能让他跑了啊。” 九良把碗推到孟孟面前,“现在你也没对我说过重话啊。” “现在是舍不得。再说了,你也没有让我挑出错的。没什么可说的。表扬你怕你骄傲。” 九良扬了扬脖子,“我太骄傲了。” 筱亭也开始回忆“我第一次见我姑是在传习社。我说,呦,咱这传习社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呢,没白来。结果九春叔告诉我,别想了,那是你姑。” 霄桐起身拿了根肉串“咱们第一次见孟姐第一印象都是漂亮吧。” 九芳抿了一口酒,“惊艳。” 老秦摇了摇头“eng~我就不是。我就觉得孟姐可高冷了。” 孟孟吆喝着让梅梅少喝点酒,梅梅身体不好,听到老秦说自己高冷,“咱俩第一次见面是七队刚成立吧。年初开小会来着。我还怕你们怕我特意合计打扮温柔点。”孟孟点着手里的铁签子。 “没有,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你来找高老板。那时候我们还没毕业呢。他们说你是云字科师姐。我感觉云字科离我们都可遥远了,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我们之间有阶级的那种。” 孟孟听了老秦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我们又不是地主,还分阶级。” 九芳有些喝多了,努力睁着眼睛,摆着手“没有,云字科哪都像孟姐这么好说话。像当年那师哥,他们说话我们都不能插嘴,骂两句还算好的呢。” 孟孟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何止是他们九字霄字的,连自己、岳哥、陶老板都被训过。拜师演出自己被安排给岳哥捧哏,二人都没什么舞台经验,又是开场,自己也没学过捧哏技巧,不知不觉超时半个多小时,下了台被拉到墙边训了两场活的时间,要不是饼哥辫儿哥护着自己,还要接着骂呢。 怎么办?人家是角儿啊,人家是能卖出票的角儿。 别说骂自己,骂祖宗都得受着。 “咱都是一家人,天天在一块,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时候。说两句就说两句了。我有时候不也训你们么,像旋儿超时,迟到哪次我不训他,训完一天不敢和我说话。” 霄桐嗤笑了一声,“你也就装装样子训训旋儿。处时间长了你能唬住谁?” 孟孟给九良也擦了擦嘴“九泰啊。他也以为我生气了,还帮旋儿求情呢。” 九泰也在回忆往事听见提到自己“我是听旋儿说你生气了。你这生气不生气的都是有原因的,哪像他们,稍不顺心就发火。” “他们脾气就那样。”孟孟不想让他们接着聊前师哥们,忙转移话题,“你们说实话,咱也真心话的,你们有没有觉得我这个队长做的有不到位的地方。我和九良让你们什么地方不舒服了。或者有一瞬间觉得像离开七队了?” “没有。”“没有。” “说实话,真没有。孟姐做的挺到位了。咱们这几个队长都挺好的。孟姐九良哥本来演出就多,还兼顾小园子。关注我们的时间比关注安锦安宥都多。” “而且孟姐能照顾到我们每个人的情绪。无论是台上台下都能照顾到。”有时候台上效果不好,兴致不高的时候孟姐总能开导自己给自己自信。 “你们不嫌我唠叨就行,这当妈之后磨叽上了,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话多。”看着大家差不多都吃完了光闲聊天,孟孟在包里找钱包,“我也是第一次当队长,没吃过猪肉,光见着朱云峰跑了。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各位多担待。及时和我说。来,我和九良敬各位一杯。”孟孟九良起身举杯,大家都站起身。 “我们敬队长。” “谢谢孟队长。” 第99章 你算老几? 第二天大家还有场子紧急赶回了市内,从团建到工作大家对海边都有些不舍。 孟孟拖着行李箱张罗着,“没关系,咱下次队费攒够了接着团建。想去海边去海边,不想来海边了换个地方也行。跟我说然后咱就安排。咱们就等着秦总赞助。” 老秦还有点没睡醒,困的睁不开眼睛。“啊?啊。安排~” 孟孟和九良跟着小剧场演一天,第二天跟着伦哥商演助演。 孟孟提前换了大褂,稍微补一点妆。伦哥和郎哥二场下台,“对,今天有官录小孟儿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孟孟收好气垫,“我这几天熬夜有点出油,还有黑眼圈了。我合计遮一遮。化的太浓抢戏,他们都不听相声。” “就这咱妹妹明明能靠颜值非得靠实力。和我一样。”伦哥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伦哥有实力。”孟孟捧着伦哥,绝口不提颜值。 郎哥不惯着伦哥,“你啊,好意思说,那脸都得len 得len的。还好意思说自己靠颜值。” “那也是小鲜肉啊。得len得len的小鲜肉。” “你都老肥肉了。” 孟孟给二人倒了杯热水,“没有茶叶,将就着点吧。你俩这台下还斗嘴,刚下台不歇一歇。明儿个嗓子都说不出话。” 伦哥喝了口水,“不跟他贫,怕他一会儿说不出来话。” “我也不用怎么说话,一会儿把你撂台上看是你尴尬我尴尬。” 伦哥气笑了不说话。 九良看俩人斗嘴斗的欢,“观众尴尬呗。你俩换挑去吧歇歇嗓子。这儿有龙角散。给来一袋。”九良一人塞了一袋孟孟的龙角散给二人推进更衣室。 孟孟在一旁看热闹,“咱这德云社搭档之间也不一样哈。伦哥郎哥俩人像结婚好几十年的似的。老夫老妻天天斗嘴。像饼哥四哥就是老夫老妻台上吵架台下合。” 九良揽住孟孟的腰,“那咱俩呢。” 孟孟偷了个香“咱俩永远是蜜月期。” 九良把下巴担在孟孟肩膀上蹭着她的脖子“天天出差就是度蜜月呗。” “这多好啊,谈恋爱还有钱拿。也算公费出差。永远热恋。” 约摸着差不多时间伦哥郎哥去侧幕候场。孟孟和九良也跟着听一听上一场说什么,等着下一场垫话时候砸挂。 几个人研究最近创作上的困难。四个人聚在一起都有创作能力一些问题讨论讨论也都迎刃而解。 伦哥看干等台上俩人还不下台有些着急“几点了啊?台上俩人干啥呢?这活怎么这么长呢。有这功夫孩子都能生了他俩还没完事。这场地超时得罚钱呢。” 孟孟看了眼手机,前几场严重超时,后面还有三场,时间确实赶。看了台上一眼,台上俩师弟不太熟悉,能商演助演应该不是鹤字就是九字的,俩人超时成这样孟孟以为他们拜师时间短,“他们俩是九字的么?不太熟。” 九良顺着侧幕看了一眼,“不是。不是二九的。” 郎哥开口“鹤字的,二鹤。蔡鹤洲,师鹤文。俩人登台时间也不短了啊。和我一起的。” “啊,鹤字的啊。”孟孟若有所思,登台是时间不短了,那这超时可就别有深意了。夫妻二人都是人精,看破不说破,“这名有意思,菜和粥。没事,罚款咱就都均摊一下呗。你正常演,咱别影响观众效果。人家主要看你来的。下来了,准备上场吧你俩。”孟孟把伦哥推过去,让他准备。 蔡鹤洲、师鹤文二人下台,孟孟九良跟他们二人倒着辛苦。二人理都没理直奔后台。孟孟跟九良随口一提“现在这师弟挺有个性啊。” 九良急忙摆手撇清关系“你师弟可不都这样。还是有懂规矩的,比如我~”九良指着自己。“看这儿,你老公,我~” “知道你懂规矩。别跟我显摆了,乖,听活。”孟孟把他的手放下把身子转向舞台。在他身后探出头搂着他的腰打算一起听活。 蔡鹤洲怒气冲冲走出来,“你说谁没规矩呢?”师鹤文跟在他身后。 孟孟没想到德云社里还有这样的人,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个语气和自己说话,还有些不适应,面上依旧得体保持微笑反问“你觉得你挺有规矩?” 蔡鹤洲指着孟孟的鼻子“我有没有规矩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算老几?” 孟孟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算说错了他,确实没什么规矩“如果正常算的话,我应该排老七。(岳云鹏后,宁云祥前)就是不知道你排老几?鹤字科,还是二鹤,也得20多名了吧。你问问曹鹤阳敢不敢这么指着鼻子和我说话。”自己在云字科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四哥要是指着鼻子这个语气和自己说话,饼哥能收拾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蔡鹤洲听到孟孟排第七的时候惊慌了一瞬,站在眼前的不是许鹤丹?是孟云堂!蔡鹤洲没想过云字科能来给鹤字的助演。原本伦哥郎哥都是鹤字的,二人能开专场还有官录,自己只能助演,就不太服气。又听见有女演员嘲讽自己火更是不打一处来。女演员除了孟云堂以外都是师妹。孟云堂怎么可能来给他们助演。没想到,踢到了钢板上。眼前的恰恰就是女演员里最惹不起的一个。 师鹤文反应过来当老好人把蔡鹤洲的手压下。“老蔡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师姐,一时冲撞了。师姐大人有大量别和咱们一般见识。” 蔡鹤洲听了他的话也算有了个台阶,连点头再哈腰,“对,对。我不认识师姐。您大人有大量,我错了。” 九良听了他俩的话冷哼一声,敢情这要不是师姐自己做的就没错了。 “刚才还指着鼻子问我是排第几的。现在知道了就开始点头哈腰。哪是你们的错啊。我的错,谁让我是云字的。明天我就和栾哥说一声,我去九字科。” 二人听说孟孟要和栾哥说,瞬间慌了神。蔡鹤洲见自己卑微到这个程度了孟云堂还不依不饶有些恼羞成怒“你别太过分!你不就早来几年么?有什么得意的?师姐怎么了?师姐就比我们高一等啊?” 九良看他像在看跳梁小丑,笑容里带着嘲讽,“你当师哥可不就比师弟高一等么?” 孟孟一掀眼皮瞬间切换了角色,褪去了玩笑带着几分冷意“把嘴闭上,这是侧幕,有劲儿明天和栾队喊去。问问他哪门子的规矩师弟指着鼻子骂师姐。” 第100章 十分钟 蔡鹤洲被孟孟唬住了一瞬,转眼又恢复了平静,“我是八队的,又不是你们七队的,你凭什么管我?我是辫儿哥的人,你们谁敢动?” 九良实在没见过这样蠢到家的人,师哥的事自己不便参与,孟孟处理俩人完全不用费力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儿,便专注看热闹,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蠢事。 孟孟也被他蠢笑了“除了九郎我还没听过谁敢说自己是他的人。正好,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动他的人。” 孟孟开着免提,电话响了不到三声对面立刻接听,“喂?大晚上的怎么了给我打电话?你们商演不顺利啊?”这边辫儿哥正和九郎闹着,听到电话像遇上救星。小声警告身边的九郎“别闹!小孟儿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了。不许闹了。” “哥,蔡鹤洲师鹤文是你们队的吧。” 辫儿哥听着孟孟的语气就知道俩完蛋玩意又惹祸了,急忙撇清关系“也可以不是。” 孟孟被他逗笑,“少跟我扯犊子。官录故意拖时长,超时半小时,指着我鼻子问我算老几。诶,哥,我排老几你告诉告诉他。” 辫儿哥和九郎对视一眼,能把小孟儿惹生气,这俩玩意儿只能比这做的更过分。心里合计着处理方式,还得哄着孟孟让孟孟消气,“你排老大。你排我前头。” “我可不敢。咱做不出来这骑师哥脖子上拉屎的事。” 九良在一旁提醒“师姐有什么了不起的。” 孟孟不提醒都忘了“哦对,师姐都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了排老大有什么用啊。都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早来了几年,是不是啊蔡鹤洲?” 辫儿哥一拍九郎大腿,九郎疼却不好发出声,“你把电话给他。把他能耐的。” “在我身边呢,我开着免提呢。” “蔡鹤洲,你能耐了是不是?你要反天啊?八队队长你当啊?明儿个栾哥的活你来干呗。师哥都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没有没有,辫儿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今天是一时上头了。”蔡鹤洲听了二人的对话,没想到眼前小丫头片子这么不留情面,自己得不到便宜,只能再次认错。 “跟我道歉没用,上报演出部,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小孟儿你放心吧,有我和栾哥呢,不用你操心了啊。别跟他们生气,不值当。” “我没生气。”因为他生气,他还不配。不过是不相识的人而已,“我和九良要上台了。不聊了啊。你先挂了吧。赶明儿个有空来家里吃饭啊。” “行,好嘞,想吃你做的锅包肉了。” “行,回去我买里脊肉去。拜拜。” “拜拜。” 辫儿哥撂完电话,孟孟没给俩人一个眼神看了眼时间。让九良也看了一眼,“十分钟。你帮我压一压。咱俩不能都太赶。” “十分钟《大保镖》?贯口太赶了。”这活要是放开了演能演五十分钟,一下压到十分钟。考验贯口基本功,也考验熟练度。嘴皮子都得溜冒烟。 “这不跟这俩人提前练嘴皮子来着么。我把前面垫话删一删。咱保贯口。”孟孟心里也没太大把握,贯口快还得留气口,要是吃了栗子撂到台上,对观众,对自己,对德云社都不好。还好,九良在自己身边。有他在,自己想试一试。为伦哥攒底抢时间。 “你演你说了算。”其他人可能做不到,但是是孟孟,九良莫名对她有信心。自己绝不会拖她后腿。 “你是掌舵的啊。”孟孟在心里掐活顺贯口。 伦哥郎哥下台,四人互道辛苦,孟孟把伦哥拦住,“你俩快点换挑,然后直接候场。我俩十分钟下台。”松开伦哥登台。 孟孟走到上场门伦哥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你疯了,十分钟《大保镖》?超时也没事。别太着急。” 二人上了台,观众很热情,名气很大,有不少观众送礼物。 孟孟调了调话筒,把手表放在九良附近“谢谢,辛苦您放那儿就好,前几场有点超时,我们时间紧,任务重。上台来介绍一下这位老师周九良周老师。”九良面向观众鞠躬,“是我。” 孟孟边说话边上手拍拍九良的肩膀“这位老师身体不错。无论哪一行哪一业干什么都得有个好身体。” “老话。”九良怕打乱她的节奏,也减少了塞话的频率。 孟孟挽袖子露出胳膊“像我,看看我怎么样?” 九良皱着眉头“太瘦了。”确实太瘦了,最近忙的看上去身量轻了不少,都有点硌手。 “你别看我瘦,骨头里边包着肉。” “属螃蟹的。”虽然赶,小包袱效果还是不错。 孟孟亮相“属螃蟹的像话吗?咱是练家子。” “习武的啊。” “习武世家啊,打祖上七代单传,都是习武的。”九良瞬间理会到孟孟把铁门坎和表演都掐了临时填小包袱塞缝保效果,“哦,太危险了。一辈一个指不定就折谁那了。”肩膀一歪像树枝断了一样。 孟孟看他那个可爱劲尽力憋笑赶时间“到我这儿啊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人丁兴旺了。” “我们兄妹二人从小习武。但是有一规矩,像你们相声一样,父不传子。” “哦?” “下不了狠心。所以给我们找了一个老师。冰糖胡鲁老先生,剑法一绝。” “冰糖葫芦儿。小名糖堆儿。” “糖堆儿像话么?姓冰糖名胡鲁,复姓诸葛复姓司马复姓欧阳复姓冰糖。” “听着小脸红扑的。” “父亲把我们兄妹带到师父家去寒暄几句扔下我们扬长而去。师父收下我们提点几句,俩孩子都是习武的奇才。习武之人要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练什么啊?”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铄棒拐子流星。” “诶。” “你们挑一样吧。”孟孟侧身饰演区分角色,“师父,我们练剑。” “好孩子,跟我来吧。 师父把我们兄妹带到密室黑漆漆的密室就两个柜子。上面一个柜子下面一个柜子。上面柜子破破烂烂。下面柜子镶着金边挂着金锁。 师父说了,这为上剑,这为下剑。你们来哪个呀?” “哦?” “我看下边的好,我说师父,我练下剑。” 孟孟学着师父捋胡子,“好孩子,颇有为师当年的风范。 柜门打开里面金银铜铁四把剑。 金的太沉铜的短铁的太长。你们就来这银剑。这练剑和习武都是相通的。练拳,有醉拳,练棍有醉棍。这练剑呢也有喝完酒练的。 师父,我们来这个醉剑。 好孩子,从此你们就是下剑中的醉剑醉剑中的醉银剑。” 九良读条完毕,“淫棍开会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我们兄妹都长大了,有一天正耍剑。就听门外啪啪啪有人叩打柴扉。” “哦,有人敲门。” “我师父说了,外边谁乖唧咱家门呢?” “来自东北的冰糖葫芦。” “我说,我去看看。一到门外门分左右来的不是旁人。前门外粮食店会友镖局的找我们兄妹要保一趟镖。 ”孟孟嘴比脑子快脑子还没反应,已经下意识脱口而出。 九良递一句“保镖?”点题也为了给孟孟喘息机会。 “过去有钱人出行带着金银珠宝不太安全,就找我们这些武艺高强的人士保护着他们出行。” “哦。这叫保镖。” “我们请示师父换上夜行的衣靠,出了门上了会友镖局的马车嘚驾喔呵可就到了镖局门口。人老掌柜等我们半天了看我们兄妹俩下车,上前抱拳拱手 二位驾到未曾远迎是当面恕罪。 哪里哪里,我们兄妹仰仗着您未曾带点土特产。 老英雄说别客气一执手二位壮士里边请。进了二门方砖漫地海漫的院子两边是各式各样的兵刃。正房五间二楼摆好了全羊宴。我们兄妹先上去赴宴。” 伦哥郎哥已经换好了大褂候场,看了眼时间,孟孟上台五六分钟已经演到兄妹二人练枪。 听着孟孟四倍速的贯口“这太赶了吧。嘴皮子跟缝纫机似的。” “人家就为了咱俩啊。这场有官录谁不合计多演一会儿,就小孟儿跟狼撵的似的。十分钟《大保镖》我进德云社这么多年听都没听说过。” “我给他来了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孟孟倒进九良怀里喘一口气也是松一口气。 “诶,为啥她往怀里倒啊?我要是倒你怀里你接不接我?” “我给你扔出去,我还接你,美死你了。” “人家两口子也默契。小孟儿刚留气口九良就能接上。” “是。小孟儿再赶九良也能压下来。” “嘴皮子也溜嗖。这噼里啪啦的气口也准。” 台上孟孟抬手拿着扇子学着山贼,“此山是我开,此路(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一棍一个打死我可不管埋。” 孟孟说错之后明显慌了一下,节奏慢下一点。没办法再找补了只能继续往下顺。九良扶住孟孟肩膀,“这贼多狠啊。” 伦哥捏住了郎哥肩膀,为台上俩人着急,“完了完了完了嘴太快秃噜了。” 郎哥解救大褂未遂“影响节奏了。你喊一马后让他们慢点,别太赶了。” 孟孟感受到九良在安慰自己,迅速调整情绪。“我哥哥一听有贼了当时气的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力飞空。” “不用不用不用,又提速了,又提速了,飚到快190迈了。” “其实他们节奏快包袱也有,孟孟抢时间九良保包袱。” “准备上场了。”伦哥拿出手机也让郎哥看眼时间“十二分钟。”二人无声胜有声。都明白十二分钟的《大保镖》意味着什么。文怕《文章会》,武怕《大保镖》。时间这么赶节目还这么完整,只有一处口误。节奏乱了之后还能迅速调整。非一般人能比的。 第101章 处理结果 台上二位只剩最后两句。 “你把贼杀了?” “我把牛宰了” 二人鞠躬,孟孟把扇子扔回桌子上,九良把表揣进兜里。二人松了口气,孟孟感觉走下台腿都是软的。刚出下场门拽着九良的胳膊就坐到了地上。 伦哥帮忙把她扶起来“辛苦辛苦。”不是以往的场面话,是真的辛苦。二人精神高度紧张,别看这场十多分钟,比好几场活加一块都累。“回后台休息一会儿。多喝点水。” 孟孟摆手推俩人上场,“你们上场吧。我就是有点缺氧。” “我们先上台了。” 回了后台孟孟灌了一瓶的水才缓解过来。 辫儿哥发来消息,蔡鹤洲摘字查看,二人停演一个月。原本以为她在台上,没想着她回消息。只是告诉她一个结果。 孟小仙儿|好嘞,哥。辛苦你休假还得处理工作。 辫儿哥看了眼时间给她回消息。 张小辫儿|你不是上台了么?上台玩手机啊? 孟小仙儿|我都下台了。刚演完《大保镖》。 张小辫儿|你别扯了十五分钟《大保镖》?嘴皮子不得飞了? 孟小仙儿|谁吹牛谁孙子。刚下台,《大保镖》。有点缺氧。 辫儿哥转念一想,那俩完蛋玩意超时半小时。小孟儿九良应该是赶时间赶的嘴皮子飞起。 张小辫儿|罚的太轻了,还得让你帮我队员擦屁股。赶明儿个请你吃饭。 孟小仙儿|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可没给他擦屁股。他不配。我是为了伦哥。人家都是看伦哥来的,不能攒底十分钟吧。” 张小辫儿|赶明儿连小白一起请。你们都来啊。 这边蔡鹤洲师鹤文也接到了演出部通知。拿着手机推门而入找孟孟和九良理论,“孟云堂!你至于吗?你怎么这么得寸进尺。” 孟孟被突然进女更的二人吓了一跳。幸亏还没返场衣服还没换。按着语音把他说的话完整不落的发给了辫儿哥。 九良心疼媳妇儿,实在不想让这个蠢货再惹媳妇儿生气,也不想让媳妇儿再说话“出去!孟云堂是你能叫的?女更衣室是你能进来的么?” “你凭什么能进,我就不能进啊?我和她孟云堂说话你算老几?”孟孟服了这个傻子。他是不是就会问别人排行。蠢不自知,狂妄自大。 九良泰然自若和气急败坏的蔡鹤洲形成强烈对比“搭档一体,辈分不同按照高辈分对待。你不用管我算老几,知道你面对的是你师姐就行。”像栾哥和高老板搭档,就算是平等的,换句话说就算栾哥不是总队长,大家也得按照对待高老板的待遇对待栾哥。 蔡鹤洲回忆名单,“孟云堂,你是周九良?不过是九字科的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孟孟喝了口水,嗓子疼的厉害强装作无事“我不理解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在后台耀武扬威?上不敬师兄师姐,下不爱师弟师妹。” “师娘是我表姑!我告诉你孟云堂,你现在和我道歉还来得及。等到被开除那天求我都没有用。” 孟孟悠闲地又喝了口水“哦,表姑,和辫儿哥也有点亲戚。怪不得说是他的人。” “怎么样?害怕了吧。现在跪地下给我道歉,然后跟栾云平说是你胡说八道我就原谅你了。”蔡鹤洲看孟孟说话有些服软开始得意忘形。殊不知孟孟只是不想出声。 九良听了他胡言乱语之后手有点痒痒,反复开合玩着孟孟的扇子“跪下道歉?你真能说的出口。脸比干爹跑马场都大。” 孟孟面带嘲笑“没想到你背景这么硬。确实有点害怕。不知道师鹤文你是什么来头啊?” “我是他表哥。”师鹤文一指蔡鹤洲。 原来是蔡鹤洲表哥,师这个姓特殊,还以为是和大爷师老先生有点渊源。蔡鹤洲只是出头鸟,几番交涉下来这个师鹤文才是个把别人当枪使的。超时演出他也能露脸。上这来闹,没准自己能看在师娘的面子上把他们的处罚一起免了。可偏偏自己吃软不吃硬。这一番下来让蔡鹤洲弄巧成拙。 孟孟把手机拿到嘴边,“辫儿哥,听见了么?你队员让我跪下磕头。嗓子疼不想跟他废话。我不管了。清理门户的事儿你自己来吧。”这件事要是想当晚处理必定要知会师娘,要是不处理,这两个玩意在这儿自己也烦心,不如推给辫儿哥原本就是他们队的事儿。 放下电话抬眸望向二人,“滚蛋!别在我面前碍眼。” 蔡鹤洲气的青筋暴起死死的瞪着孟孟和九良。 九良开扇挡在孟孟眼前,和这种人较劲眼珠子都累,“听不懂话么?让你滚。” 师鹤文是个识相一点的,这种情况多说无益。再闹下去也干涉不了上面的决议,不如让他去找师娘和栾哥。对蔡鹤洲使眼色离开。蔡鹤洲脾气倔不肯走要动手师鹤文赶忙把他拉出更衣室。 队长群里栾哥通报 蔡鹤洲开除,师鹤文留字察看。 孟孟让九良看眼手机,“开了。” “栾哥不会徇私枉法。他可不管是不是沾亲带故。”孟孟划了一下让九良看对师鹤文的处罚,九良笑而不语。 夫妻俩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读懂了对方的内心。不怕蔡鹤洲这种人,情绪都浮在表面,生气了就找你干一架,怕就怕师鹤文,拿别人当枪使,自己还能脱身。 正如九良和孟孟二人,九良是掌舵的,掌握节奏快慢,帮忙码番。今天官录拖时长让自己出彩,恐怕也是师鹤文的意思。 主持人敲门,“孟姐,准备准备返场了。” 九良喊了一句,“好嘞,马上来。”孟孟扶着九良站起身。“走吧我的老baby。” 俩开场的九字科师弟见到孟孟和九良微微鞠躬“师姐,九良哥。”给俩人让出路来。 “诶,走吧,没事。我走的慢。”孟孟让俩人先走。俩人还是跟在孟孟九良身后到了上场门“没见着俩师哥呢。师姐,我要不要去叫一下。” “没事,不用了,蔡鹤洲被开了。师鹤文留字察看。” 九字科师弟不清楚事情经过“说开就开了?”刚才还在台上表演,一场还没结束直接通报开除了? 孟孟看俩人震惊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商演超时。直接通报开除。你看,栾哥刚发的消息。” “就因为超时,直接就开了?”二人对视一眼有点害怕,“师姐…师姐,我俩开场也超时了。是不是也得…” “你就别逗人家孩子了。他俩比霄字的上台早不了多少。一会儿吓哭了。”云字鹤字的孟孟熟悉,九字霄字的九良门儿清,“蔡鹤洲指着孟姐鼻子骂。辫儿哥上报栾队了,屡教不改直接开除。” “没事,你们舞台经验不足,加上有观众搭茬超时是正常的,多练练就好了。咱重规矩,但是也没有那么严。慢慢练练就好了。走吧,伦哥叫我们上台了。” 第102章 勤讲卫生 四人上台,伦哥和观众聊着,孟孟走到郎哥身边小声耳语,告诉二人情况。 “哦,不上来了呗。” “嗯,应该是走了。” 伦哥没意识到缺俩人,和大家介绍助演的演员。一一介绍完,“来,孟姐来一个。孟姐刚才赶时间嘴皮子跟缝纫机似的。下台直接累的坐地上了。” 孟孟走上前避开话筒,交代通报情况,“那不重要。你来一个。好歹演一个。”少俩人他们返场时间还能长点。孟孟嗓子不太行,伦哥也擅唱歌孟孟不想再唱“我来个刚才没演上的铁门坎儿怎么样。” 小白捧场鼓掌“好!来一个。” 孟孟拎着鞋尖,“您各位上眼。这玩意看一眼少一眼。”孟孟在心里数着3.2.1。越过去的一瞬间伦哥和九良下意识去搀扶。 孟孟站定放下腿鞠躬装作拖着腿回到九良身边。 伦哥有点担心孟孟真把腿伤了。回身看孟孟还蹦跶了两下才放心,“厉害,我腿掰折都过不去。所以我不爱演《大保镖》。这要台下一喊铁门坎儿,我能死台上。” 台下观众起哄“铁门坎!铁门坎!” 伦哥扇子一指“信不信我死这儿。让九良来一个吧。” 九良上前“铁门坎啊”挥挥手“我可来不了。我也得死这儿 ”要往回走被伦哥一把抓住,“表演个别的,咋滴今天非得死一个啊。” “我没准备啊。”九良以为轮不到自己根本没准备节目。伦哥示意他来一个,九良清了清嗓子“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唱完掌声雷动。嗓子亮堂,调门还高,一般人唱不到这个地步。 孟孟鼓着掌满脸欣慰,自家孩子终于愿意往外露一露本事了。 “好!”伦哥眯着眼睛轻声唱了一句“叫小番~”引得观众欢笑。 伦哥让俩师弟也表演一下节目。孟孟在后边站着也不安分,晃着身子拱了一下九良。九良扭头看了孟孟一眼,瞧见她满脸挑衅。九良装作不经意怼了一下孟孟的小腰。 “别闹,人师弟表演呢。你个戏精。怎么能抢戏呢,小戏精。是不是戏精?嗯?” “哼,不知道谁非得和我玩cosplay。也不知道谁戏精。” 操,又被拿捏了。倒霉玩意啥都往外说。孟孟脸通红不接话。伦哥唱《大西厢》送观众离场。九良合苏声中都透露着欢快。孟孟小声在那哼哼。 大家给观众签完了名。伦哥找到孟孟,“什么情况?刚才还演出呢,怎么直接开了?” 孟孟学着蔡鹤洲,掐着腰指着空气给伦哥描述事件经过。 “我们这鹤字科净开除的,快开没了。开就开了吧。该。不知道东北大鹅怎么叫的。” 孟孟学了声鹅叫“该啊~” “诶,别说,你学的挺像。” 孟孟挑了挑眉“那是,学个小动物啥的我可拿手了。” “走吧,出去吃一顿去。正好少请俩人,少花点钱。” “我问问航航,他刚才就困了。”真像个猫似的,九良到点了开始闹觉了。比安锦安宥还黏糊。 “不差这一会儿,吃一顿。看看你俩瘦的,天天不好好吃饭。你看我们六队没事就出去聚餐。瞅着壮实。”伦哥压着孟孟肩膀上下打量,“太瘦了,多少吃点。” “这他还胖点了呢。太瘦了不行,容易生病。” “所以才出去吃呢。告诉你嗷,这顿我请你不许抢。” “哪有出去吃饭让师弟请客的,不合规矩。” “那我也比你大。你们帮忙助演我连顿饭都没请是不是打我脸呢。” “行,我俩换个衣服去。” 官方还需要剪辑消音,快两个月到了八月初才上线。 好似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原本过去了的三枪打死个麻辣烫再次被人提起,还上了热搜。 官录的弹幕也被控评。 “都说她相声演的好,特意来听听,结果就这?” “一次也没笑。不知道演的什么玩意。” “不如去听演唱会。” “这什么水平?反正我笑不出来。” “俩人配合的什么玩意,那女的速度那么快,那男的半死不活的。” “德云社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 孟孟在茶几上剥枇杷。看九良刷手机皱着眉头不知道又看见什么了。 举着两个枇杷挡着眼睛,“宝宝,你看不见我了。” 九良配合的放下手机捂住眼睛,“啊~看不见啦~” “我这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抱俩枇杷遮全脸。”把刚剥好的枇杷递给九良,“尝尝,挺好吃的。核给我留着,我看看能不能种。” 九良接过枇杷“这玩意能长么?” “管它长不长呢,种了再说。” “前两天妈收拾前院院子还在辣椒秧旁边看见两棵小苗呢,是不是你种的?我让她别当杂草给清了。” 别墅前院有一片空地。原本孟孟种了一片月季,还扎了秋千。月季和玫瑰长的很像,等到月季花开在秋千上赏花也别有意境。花开得好,挺多师兄弟都喜欢,还想往家里移几棵孟孟都没舍得。爸妈总惦记着在山东种地的时候。小两口就把月季都送出去了。前院改成了菜园子。别说,搭完豆角架,开了黄瓜花也是另一种意境。 “可能是吧。我埋的太多忘了。我还种菠萝蜜了呢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 “前院你可埋了不少宝贝。” “屋里还有大宝贝儿呢。”孟孟伸手给九良擦掉嘴角的枇杷汁水,“希望我的宝贝儿天天开心,没有愁事。” 九良把孟孟的碎头发捋到耳后。“你开心了。我就开心。” “我肯定天天开心。你蹭我一头发枇杷汁!手爪子胶黏。洗洗手和面去。今天贴秋膘咱俩包饺子。爸妈一天天带孩子也够累的,咱回家了就别让他们忙活。” “马上,你先剁馅我马上就来。” 孟孟去厨房切控好水的芹菜。九良略加思索发了条微博。 夏余至桀时不幸触及腐卵,遂引蝇无数尽扰之。今虽立秋也不乏其猖獗之势,此毒害应天下得而逐之~?温馨提示:人人讲卫生,个个爱清洁。锅里的肉熟了~不废话洗洗手吃饭贴秋膘咯~ 第103章 纲丝节安排 九良发了微博,孟孟这边一直没有回应,对面像是跳梁小丑一直唱着独角戏,慢慢风平浪静。 不过孟孟在刷微博看他们评论的时候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孟孟在沙发上盘着腿嗑瓜子把手机递给九良“三姑家堂嫂微信好像叫这个名吧。怎么不在南京了。”孟孟翻看她的评论和给自己的私信,骂的蛮狠的,很多黄谣也是她造的。 九良皱着眉看她发的内容“他俩好像离婚了。一家子奇葩互不相让的那种。” “太可惜了,还得接着祸祸别人。你看还有这个。云翊小号。”孟孟点开一个号称德云社内部人员造谣孟孟和德云社多名演员存在不正当关系的。 评论内容不堪入目,比起他怎么骂自己媳妇,九良更想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这些人的,“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同事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呀。”孟孟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这四个,蔡鹤洲小号。” 九良丝毫不怀疑孟孟说的真假“不对啊,你不是和蔡鹤洲不熟么。” 孟孟脸上洋洋得意,“看我小姨夫那些书学的。学艺不精,扒个马甲还是可以的。” “媳妇儿厉害啊,自学成才。” 孟孟揉了揉九良的头发“所以,没必要因为他们烦心。原本他们就对我有偏见。我希望咱们全家平安喜乐,万事胜意。”九良双手呼噜呼噜头发理理发型。拉着孟孟去玩俩宝贝儿。 能有大半个月跟着伦哥岳哥助演,一回小剧场后台简直变了个样。梅梅老秦九泰二哥他们打成一片。有点放飞自我。说相声的放飞自我,孟孟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和饼哥辫儿哥。不一样的是当初仨人一致对外,祸祸师父干爹的文玩,祸祸邻居的物件儿。他们几个是互相祸祸。 老秦上台,孟孟九良正坐沙发上和师爷东哥了解这几天小剧场演出情况,提前制定纲丝节安排,九泰二哥溜进女更衣室。孟孟也不太在意,拿着笔记着想到的点子。经历了上次孟孟生日,几个人知道相声不好演,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意。 师爷提议“《大双簧》怎么样啊。” “行啊,《大双簧》新鲜,平时演的少。东哥发头卖相啊?” 东哥舔了舔后槽牙考虑一下,师爷护短,“你让九良来啊。九良多火啊,观众能爱看。” 孟孟看了眼九良“算了吧,咱再想想别的,排个相声剧什么的。” 师爷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小想法“再来一回清补凉啊?” 孟孟一提清补凉脑袋疼,“师爷穿女装啊?我把衣服借您。” “有一米九三女的么?谁抱我啊?” 九良把下巴担孟孟肩膀上,“东哥啊。抱起来转一圈。效果绝对比之前好。” “拉倒吧,我跳不了你媳妇儿那么妖娆。” 九良一脸视死如归,“那就我来《大双簧》。” “你可以啊?那就定下来《大双簧》。其实我们粉丝想看我俩《口吐莲花》,师父也提议可以尝试尝试新活。”孟孟想起粉丝群里清一色的《口吐》比九良头还大。 师爷一想《大双簧》九良全程,再来《口吐》简直九良受难日。“那不能一直你俩来啊。你俩提前《口吐》吧。到时候还兴许心疼就不演了呢。这个定不下来,哪天他惹着你了,想报仇就来吧。” 孟孟看着演员名单另有打算,纲丝节来的人多,想让他们九字的霄字的露露脸,“我想让他们新人锻炼锻炼,适应适应这种场子。这要是能演好其实小剧场也就没问题了。旋儿能上么?” 东哥也同意,“可以让他们霄字的练一练。但是你可想好了,这场子不好演别打击人家自信心。” 九良给孟孟提醒,“旋儿可能演不了。辫儿哥三宝他得跟着报幕去。” 孟孟掐着手指头算算人数,“哦,那让霄樵霄桐张奎郭晗艺哥梅梅上。没事,都得经历。咱不也演过么。让他们准备活。” “你是怕二哥九芳他们不爱演吧,就坑新人。”孟孟心里的小九九在场的几位还是清楚的。二哥九芳这种场子都想往后稍稍。 “您爱演么。那老包袱都不乐。让他们锻炼锻炼。就这么定了,三场相声,一场双簧一场相声剧。” “行,你定就行。”师爷和孟孟聊着纲丝节安排看老秦站在九良身边犹犹豫豫。“你这干嘛呢?” 老秦满脸苦大仇深“师爷,孟姐,哥。我车钥匙没了。” 孟孟想起来几个人跑到女更衣室去了,有些玩味地看着老秦“找啊,站这儿它也不能自己跑出来。” 老秦吭吭唧唧摊着手“姐,我都找了。没找着~” 九良也爱逗他们“你都找了么?再找一遍。” 师爷总在小剧场知道他们几个总爱闹“你这几天都丢多少东西了?” “师爷我昨天穿着布鞋回宿舍的。刘筱亭今天才把我鞋还我。没有车钥匙不行啊,我得回宿舍啊。” 孟孟看他们打成一片不像最开始那么拘谨心里高兴,又有点心疼老秦这个傻孩子,“没事,不行我和你哥送你,车肯定没有你那个好,你凑合着。” 老秦摇着头“eng~我不直接回宿舍。” 在场的几位都不太爱熬夜,没有节目都属于老大爷作息,晚场结束有时候快凌晨了直接回家,实在没想到他们下了节目还有安排,“晚场结束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啊。” “我们约好去蹦迪去。” 四个人异口同声“还蹦迪去?!” 孟孟靠在九良身上,坐时间长有点腰疼“怪不得总迟到,这么晚出去玩去第二天你能起来么?孟寒这两天也没精神是不是也和你玩去了。” 老秦害怕孟姐听了生气又不敢瞒着“寒姐最近才和我们出去玩了。” 小时候孟孟就不会太约束孟寒,何况这已经成年了,“你们出去玩可以,不能耽误工作啊。台上不能没有精神。而且那地方乱,孟寒一个女孩儿,你们帮忙照看着点,别出事了。” 老秦点点头,“嗯,我们都不让寒姐喝酒。都是我们自己带的水和饮料。” “行,赶紧找车钥匙去吧。二哥下台你们就可以撤了,早点走,早点睡。明天别迟到!” “嗯,那师爷,哥,孟姐我找车钥匙去了。” “行,我俩也换挑去了。孟儿九良你们坐着。”师爷拉着东哥换大褂。 第104章 车钥匙 孟孟拉着九良进女更打算先把大褂换了。把本放回包里打开背包发现老秦的车钥匙。 孟孟晃着九良的胳膊,“那几个把它藏我包里了,咱给它再藏起来。” “你给它带台上去,让他们都找不着。” “他们还得提前走呢。我把它藏大褂兜里,他们肯定找不着。师爷上场再还给他们。” “他们也不敢找啊。” 二哥九泰上场,女更外面老秦在求梅梅,“你快点~孟姐说了咱不用等到返场,你拿出来他俩下来咱直接就走了。” “我也没办法,让他们藏女更里了,孟姐不出来咱怎么进啊?” “应该不能换衣服吧,俩人在屋里练快板呢。” “他们俩一会儿是《当行论》现在练快板呢?人家夫妻之间干点啥,你进去了多尴尬。” “敲敲门呢?让孟姐帮忙拿出来。” “你敲吧。他们应该藏孟姐包里了。” “你们是真损啊,孟姐包我敢翻么?”老秦敲了敲门,听见屋内快板声音停了。传来了一声“进。” 老秦和梅梅走进女更“孟姐,我车钥匙被他们藏你包里了。” 孟孟装作一脸无辜,“啊?藏我包里了?他们是真坏,那你能找着吗?翻吧,看看藏哪了。”努力压住嘴角的笑容,轻咳了一声。 “孟姐,你帮我找一下就行,哪能翻你包呢?” 孟孟把包拿过来,把里面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嘴上叮嘱,“咱们这敲门啊,都有规矩在的。先敲一下表示试探,屋内有人么。再敲两下表示询问可以进来么。所以一般敲三下,咚 咚咚。等以后到师父家像你们这么敲擎等着挨骂呢。”俩人注重规矩,但是很多规矩不太知道,还是得时刻提醒着。 “诶,知道了孟姐。”老秦梅梅点了点头。没想到敲门也有敲门的规矩。 “我这包里也没有啊。”孟孟把包翻过来控了控。“挺大个车钥匙应该能看见啊。” 梅梅没跟着藏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孟孟包里,“孟姐那可能我们俩找错了。他俩跟我说藏包里了。我们再找找。” 孟孟转向九良憋笑,九良帮孟孟装包,“你再翻翻这屋,别藏别处了。他们俩翻你接着练板啊。别干站着。”再唠下去自己媳妇就把“我把你车钥匙藏起来了”写在脸上了。 “哦,你俩找吧。我还得练练快板。” 孟孟开始打板,梅梅帮老秦找车钥匙“你们这一会儿不是《当行论》么怎么练上了?” “赶了。”孟孟节奏慢了下来,九良往上抬了抬孟孟的胳膊,“明年有个相声的节目,师父让我俩上,孟姐说她快板不熟,提前练练。上台这么多年,回顾回顾基本功。”九良给孟孟打着节奏。 老秦停下找钥匙的动作“哥,我也想学快板,我们没有老师教。” “你们把老师都气走了?改天的吧,今天不得找车钥匙么。”夫妻俩对专业态度严谨,万一有什么练的不到位的,九良也不想在队员面前落了孟孟的面子。 “行,哪天你们教我。”老秦和梅梅对视一眼都没找到,“等二哥和席仔下来的时候我俩再问问吧。翻一圈没翻着。我俩先出去了。” 孟孟想着估计一会儿还得来屋里翻东西,“门开着吧,不用关了。” “好嘞孟姐,您先练着。”二人出了屋,孟孟继续打板“挺好的,就是太灵活了,你手太快了,稍微慢一点。不是不熟,你是太熟了。” “不走脑子,都是肌肉记忆。我加上词能不能好一点。” “你试试。” “数九寒天冷风嗖,转年春打六九头,正月十五是龙灯会,有一对狮子滚绣球。” 孟孟也知道节奏快了,不再往下背。手指在板上打着节奏。 九良比平时还严肃几分,“还是快,越来越快,马上要起飞了。你词也快。嘴皮子太溜了,多快的板还都能跟上。” 九良抬手,孟孟把板递给九良,甩了甩有些酸了的胳膊,“三月三王母娘娘蟠桃会,大闹天宫孙猴儿又把那个仙桃偷,五月端午是端阳日,白蛇许仙不到头,七月初七传说本是一个天河配,牛郎织女泪交流,八月十五云遮月,月里的嫦娥犯忧愁,要说愁,净说愁,唱上一段绕口令儿名字就叫十八愁。”二人同时停下,“还是咱俩默契,比我一个人还默契。尺寸太棒了。” 九良把孟孟的板收好,给她递了杯水“绝配。歇一会儿吧,一会儿上场了,喝点水。不着急,还早着呢。” “基本功要顺的还挺多呢,快板原本也应该会,这是借这么个由头练一练。” 九良对孟孟有信心,“咱们基本功扎实。你这快板也比很多人要强了。” 九泰站在门口敲敲门,“师姐,哥。” “进。” 九泰二哥梅梅老秦四个人进到屋内,“师姐,我们来找车钥匙。” “找吧。没事,除了我俩随便翻。”孟孟怕自己笑出来暴露,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们,拉着九良练基本功,“咱练咱俩的,说学逗唱从头开始吧。” “行,你来哪段。咱俩一起。”好像回到了基地,被老师抽查追着撵着背基本功,一晃也七年了,还像当初一样有点胆怯,也怕有想不到的地方。 “磨蔓儿咱俩练一练吧。从最基础的开始。” “行。”话落就起了范,站起身“这场我给您说段单口相声” “呦!”孟孟也起身装作恰巧碰上九良,神色一顿,手搭在九良肩膀上“您在这儿演出呢。” “啊,我在这儿演呢。” 孟孟后退两步,“我认识您。” 九良欢喜,指着自己“啊,您知道我?” “见过您。” “是吗?” 二哥看俩人表演,拍着周围仨人看二人的表演,磨蔓儿是最基本最基本的相声小段儿。孟孟表演技巧高,两人真的像在台下刚见面一样。 “见过您,诶呦呦,但是这时间长了多少有点懵住了。”孟孟摸了摸灵觉骨。背着手弯腰上前一步,“您贵姓?” 九良摆摆手,“不敢。贱姓周。” 孟孟面朝前“不敢见姓周的。”把手伸到前面,“不敢见姓周的,那甭问啊,你是短人钱啊” “谁短”九良垫早了,吐了吐舌头。 “该人钱就还账去。” “谁短人钱啊。” “您不不敢见姓周的么?” “哪个呀,不是见面的见。您不问贵姓吗?我说不敢担您这贵字。” “不敢担我这贵字,那你扛我这箱子。”孟孟站一马步作势抬箱子。 “这又改搬家公司了。什么“贵”字啊。” “不是您说的嘛。” 九良一字一顿“贵贱的贵。”让了一下,手担在孟孟肩上,“您这儿有一贵字。我这儿有一贱字。” “哦,你有一腱子,我有一羊蹄儿,咱再来点酒。”孟孟翻着东西。 “你饿了是怎么的?” …… “我这介绍介绍让大家加深印象。你通过咱们这么反复的介绍这么磨蔓儿。下回再见着你,就知道你叫周狗粮了。” 九良一扒拉,“白费劲。白费劲。周九良!” 二人鞠躬,四个人鼓掌给孟孟吓一跳。“还在呢。找着没啊?” 四个人一齐摇头。 “我们这学习学习。” 九泰也纳闷呢“我确实把车钥匙扔孟姐包里了。没有了啊。” “我们都翻好几遍了。没有。你是放孟姐包里了么?” “刚才孟姐也翻了,没有。” 孟孟在一旁憋笑,九泰注意到她,“是不是让孟姐藏起来了。她又笑,又笑了。” 孟孟心虚看九良“没有啊。我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九良淡定自若“我没看见。我不知道。” 老秦晃着手带动的整个人都要散架子了“孟姐~师爷要上台了,我们要走了~” 孟孟装作恍然大悟“哦,是捡着个钥匙。不知道是谁的啊”孟孟拿出车钥匙,一松手挂在食指上。 老秦惊喜的拍着自己胸脯掐着小奶音“我的我的我的。” “哦~你的啊。拿走吧,去吧。早点回宿舍啊。明天别迟到。”孟孟把钥匙递给老秦。 “孟姐,那我们走啦~” “您二位辛苦。” 第105章 贯口 孟孟九良糊了一晚上顶棚,第二天七队还在广德楼。 孟孟和九良提前到广德楼接着练快板。家里安锦安宥黏人的很,早晚打快板还有点扰民耽误爸妈睡觉。 九良给孟孟捏胳膊,“好多了。节奏慢下来了。有进步。”俩人对艺术高标准严要求,其实孟孟快板不错,比正常尺寸稍微快了一点,孟孟做梦都在惦记着打板。 “那是,还不长记性我得多废物。昨晚上做梦都练来着。” “是,听见你做梦自己骂自己废物了。今天咱练什么段儿?”九良觉得昨天练的磨蔓儿不是很熟,但是练什么还得孟孟说了算。 “还磨蔓儿呗。再来一遍。好几年没使过了,我不太熟练了。” “我也合计再来一遍呢。” 俩人又来了一遍磨蔓儿,师爷和东哥进了后台。“呦,什么活啊,在这连练板再磨蔓儿的。”东哥把孟孟的包放到一旁坐到沙发上。 孟孟拉着九良坐到东哥旁边“师爷,东哥。我们一会儿买卖论。但是合计练练基本功,好几年没使过了,练一练。” “对,这不能丢了基本功。创新再多不能丢了传统活。队长给咱做表率,咱们也得练一练。”师爷也想和东哥练练基本功了。 九良摆摆手“师爷您这说笑了。您曲艺世家,咱们这基本功可没您扎实。” “对,有拿不准的地方还想问问您呢。” “你俩可别夫唱妇随给我戴高帽子了。小孟儿那云字科的基本功还能不熟还要问我?真有不熟的你都问不了我,你师父早把你撵回家去了。九良那传习社第一基本功不熟?你怎么毕业的呢。” 孟孟九良被戳穿笑得像两朵花一样,“这不商业互捧么。” “我都怀疑你俩是不是找我们有事,这净说这场面话。” “师爷神机妙算。”孟孟举起大拇指。 “有话快说有·别跟我扯没用的。”面对孟孟,师爷硬咽下后面那屁。 孟孟笑容灿烂“师爷我俩单弦不太熟。师父太忙了没时间教了。” “早说嘛。让我爸爸教你们都行。就你俩这学习能力,老头子巴不得收俩徒弟呢。” “那不行,那不行。这辈份差到胯骨轴子去了。您这坑我呢。我们可不能欺师灭祖。我们算请教。”师父管谢老爷子叫师爷,自己拜师祖,成师父姑姑了,纯纯欺师灭祖。 “哪天我把单弦拿来教你们。” 二人齐声“谢谢师爷!” “不用那么客气。你们继续练去吧。” “行。我俩接着练贯口了。” 早上二人练了全本的《报菜名》,下午打算练《八扇屏》。孟孟九良二人齐背《小孩子》,师爷和东哥也加了进来。四人节奏气口默契合拍像同一个人一样。梅梅老秦他们到了后台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探着头往屋内看。 郭晗:“栾哥要查基本功了么?这怎么连他们都背贯儿呢。” 九香:“完了,是不是咱也要考核了啊。” 梅梅:“没有,孟姐航哥说他们有的不熟要练练。” 老秦:“这哪是不熟啊。这可太熟了,四个人动作都一样。一点不带差的。” 九泰:“他们要是还不熟,要不要咱活了。” 筱亭:“比昨天吃那章鱼小丸子还熟。” 梅梅:“别提你那小丸子了。你那里面章鱼还活着呢。那都带冰碴呢。” 九芳到小园子看见门外趴了一堆人,“怎么不进去啊?屋里怎么了?”伸头向里看了看。 “你进吧。我们不进去。” 几个人一起摇头,这进去了不得被查作业么,多恐怖。 屋内四个人背嗨了,从《小孩子》背到《粗鲁人》,再背到《浑人—项羽》。 孟孟耳朵尖听到门外的动静,恰好几个人也该歇歇。孟孟给几人倒了茶水。“今天头场旋儿怎么还没来啊。咱又要有队费了。” 几个人把老秦推进屋,老秦踉跄两下站定,“孟姐,我到了。” “呦,火箭发射进来了。都堵门外干什么,进来啊,外面晒,不考你们贯口,再在外面一会儿中暑了。”孟孟招呼着门外那一群人,几个人推让着进屋。 几个人站成一横排站到四人面前。 “几位基本功真好!” “跟一个人背的似的。” “跟我们基地录音似的。” “废话,基地录音就是孟姐录的。” “是吗?怪不得。” …… 沙发上四个人看他们七嘴八舌的,师爷发话,“站这么齐干嘛啊,汇报演出啊?你们也背一段?” “不了不了不了。”大家一窝蜂散开。 孟孟和几人说笑,“这几个啊,跟我们小时候似的。天天最开心的就是一起打打闹闹,最害怕的就是师父抽查。” “谁都害怕查作业啊。” “我们也怕高老板点名,那会儿高老板站前面,一点名,你来个《竹城水寨》。我们坐下面的心都颤。” 东哥和孟孟他们熟,“我记得有一回年会,师父直接抽小妹他们仨来了段贯口。” “是,那么老些说相声的前辈在,师父让我们仨来贯口。原本我排舞蹈了的。舞蹈都没演。仨人来了段《八扇屏》,师父不说停咱就轮着背。应该是还凑合,师父也没多说什么。从那次开始,咱年会就只要不演相声,演啥都行。” “你师父也是让老先生看看你们这辈儿相声演员的基本功。你们能拿得出手才让你们来。” “我们都怕砸手里。提起来年会了,过几天有一公司年会还不知道栾哥让谁去呢。真不爱演年会。”孟孟愁的直揉额头,希望栾哥别选上自己和九良。 九良端着茶杯学着他们年会敬酒,“前几年演过,刚铺一包袱,那边吵吵上了,领导我敬您一个。包袱都白铺,没有几个人听的。” “对对对,不怕都不听。最怕的是还有一两个盯着你看的。” “人家在那边敬酒,一两个人盯着你聚精会神的,你还不能省下。要是都不听咱还能少铺两句。” “一个年会,一个撂地。脑袋疼。我还在想呢,明年那个节目不能让咱撂地演出吧。”撂地是真的考验演员功底。随时有突发状况,而且还要圆粘子。德云社也好几年没有上街撂地了,孟孟有点没把握。 “怕什么?媳妇儿你又不是没撂过地。你要是没有信心,别人更没有信心。”九字科的经历少,云字科的可是什么情况都演过的,九良永远对孟孟有信心。 孟孟也想到当年和饼哥一起往德云社里强拉人的场景,“咱们就应该再来一次撂地演出,找一找当年的感觉,重走来时路。” “你们来时路太苦。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那会儿德云社不火,苦,还没有盼头。不知道云字科这几个都是怎么过来的。 “那会儿还真不觉得苦。现在一回忆起来,还挺快乐,天天和那帮小伙伴们一起疯。师父一看着我们就脑袋疼,德云社的事也让他闹心,那会儿挺不懂事的吧。” 师爷感受到孟孟的心情有些低落开解孟孟,“有你们天天烦你们师父给他找点事做他还能有点意思。要不然天天面对德云社这些破事更闹心。” 第106章 撩闲 东哥也说,“对,像咱后台死气沉沉的也没意思。有旋儿他们闹腾闹腾还能有点气氛。” 孟孟点点头“嗯。您二位今后丢啥东西可不能生气啊。” 师爷扬手挥了一下“埋汰谁呢,闹着玩还能生气啊?” “走,旋儿应该上台了。宝宝你先把快板收起来,别让他们藏起来了。”孟孟把茶几上的快板递给九良。这快板是刚认识不久孟孟送九良的,两块板上面的字是孟孟亲手刻的“多喜乐”和“长安宁”平时比拜师收的那个还宝贝。 九良接过快板,“我先自己藏起来,让他们找不着,就藏不了我的了。” “你藏哪了得记住,别自己藏的自己找不着了。” “我像你那个脑子呢。” “对啊,遗传我的么。” 九良:媳妇儿日常想当自己爸爸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孟孟:达成日常当爹成就? 九良把快板放到其他人的快板一起。自己上面刻的字不一样,很好区分。 孟孟指腹摩挲着刻上去的字,“赶明个给你再刻一个。前几天看到一句词,朝暮与共,行至天光。”从清晨到日暮,从现在到将来,一起度过每一天,直到时光的尽头。 九良把孟孟的手握住“能说到做到就行了,不用刻在上面。”孟孟总说九良的手是弹三弦的手不能伤着,孟孟这弹吉他的手也得护着。“走,找九泰梅梅去。他们肯定藏旋儿东西呢。”九良拉着孟孟的手进了男更。 孟孟推着门框问“没换衣服吧,我可进来啦。” 九良拉了两下,“走吧,我还能害你啊?” 俩人走进去果然看见大家抱着老秦的衣服裤子。“旋儿这两天丢的东西多,你们别可他一个人祸祸。” “就是,可着一只羊薅羊毛。” 九泰拎着两只鞋,“孟姐,正好还有只鞋没处藏。” 孟孟把心疼抛在脑后“装上塑料袋塞厕所水箱里啊。师父不让我们吃糖我们净这么藏。” “还得是孟姐。”九泰去找塑料袋。 “我们这都是跟师父斗智斗勇得出来的结果。原本藏的好好的,后来师父找了个修理师傅收拾厕所,给我们的糖都拿走了。” 九良看了一眼旋儿的鞋,“你们可得缠好,他这鞋可不能沾水。” “那屋有大号自封袋,装毛嗑的。你装那里,外面再缠一圈。” “没事,鞋湿了我们就说孟姐和九良哥的主意。” 孟孟拍了一下他,“队长么,就拿来顶缸的。” “梅梅是不是快上场了呀~赶紧候场去吧。” 梅梅已经换完大褂了,抱着自己的东西看见俩人虎视眈眈,“哥,姐,你俩也有上台的时候。冤冤相报何时了。” 九良一脸要糟蹋良家妇女的样“谁管了这个,先爽了再说。” “等我们上台你们不都蹦迪去了么。” 梅梅反抗无效被孟孟抢走,“我今天不去了。他们俩谁爱去谁去。” “那挺好,你身体不好少蹦迪,多注意休息。” 孟孟拉着九良欠欠地惹了一后台的人,换完了大褂准备上台。九良有点担心自己被牵连,把衣服都塞到双肩包里把双肩包藏好。 孟孟握上九良的手“那衣服整的净褶子。放心,他们不能藏咱俩的。” “媳妇儿你是怎么那么放心他们的呢?” “队长威严么。” “您早就没威严了知道么,还队长威严呢。” “藏就藏了,我再给你买一件。” 一开门几位都在门口堵着,九泰还穿着水裤,梅梅老秦穿着布鞋,兄弟几个摩拳擦掌。孟孟陪着笑后退几步退到九良怀里,“告诉你们啊,我是队长!”调门很大,底气不足。 老秦摇着头还带着几分痞气,“那都没有用~” 梅梅扶着门框学着他们俩的话,“师姐师哥,您俩也该上场了。” 九泰拖着长音“再不走…可要误场了。” 孟孟九良放弃抵抗,抓紧时间上台,“给我俩留点家底啊。别都藏了。” “你看你有什么威严。还队长威严呢。” 二人使《买卖论》,九良一直惦记着后台,不太搭理孟孟,孟孟自己演还得自己翻包袱,偶尔按词儿翻包袱的时候也在瞟着后台。孟孟也是有些小脾气想吸引九良注意,借着节目直愣愣地哐一声跪在地上。九良急忙上前两步把她扶起来。 媳妇儿不盯着点就作妖祸祸自己。九良不敢放松警惕,眼神落在孟孟身上,心思还惦记着后台孟孟送的快板。 孟孟祸祸自己也有些心虚,让他顺气,也是让他安心,手时不时往九良身上搭。二人擅长腿子活,孟孟分包赶角儿毫无表演痕迹。 “您看,我做一身旗袍用多少料子?” 孟孟趁机捏住九良的下巴,捏脸端详对视的同时九良笑得一脸宠溺“您看这位女同志要做身旗袍。” 九良把孟孟的手放下,“您这什么眼神啊,我往这一站改了妇女了是吗?” “那您做什么旗袍啊?” “我给我爱人做。” 孟孟弯腰背手凑上前“您爱人腿脚不方便?” “嗯。马上就不方便了。”九良扫了眼孟孟的膝盖。一眼看得孟孟后脊梁发凉,干笑着。九良抬手一指,“她上班去了。” “哦,上班去了。您爱人多高身量?” “一米七二,您这个个头儿。” 又不按词儿说,孟孟反应了一下,“那我给您扯一米六五的布。” “那不够啊。” “不够给您让点布边儿啊。”孟孟夸张使剪刀。 “哦,多裁点儿。”九良也配合她比着剪刀。 看着九良学自己,又被他逗笑,明明刚学相声的时候不容易笑场,这笑点怎么越来越低了,“这布怎么样,要了么?” 九良点头,“要了要了。” 孟孟扯着手绢学撕布的声音。“嘶~” “你是辣着了是么?”给孟孟又逗得笑场,把手绢放到九良手里,打一下招呼“回见。”转回身面对观众,“买卖做成了吧。”小两口也暗戳戳地又谈了段恋爱。 呛茬的买卖,顺茬的买卖,让人的买卖不让人的买卖,夫妻俩按部就班往下演。 第107章 钱包都没了,还返场呢? 气死人不偿命的孟孟求着九良把自己带回家。脸乃身外之物的九良听媳妇儿的话不出门,累了回家~只敢在台上对孟孟耍横过足了嘴瘾骂了声“滚。”孟孟跪地伺候九良试鞋。小周专挑毛病拿鞋炒菜。二人表演卖棺材。 鞠躬下台主持人拦托,九良伸着脖子看后台动静。二人回到舞台中央,鞠了一躬,孟孟朝九良一个飞吻。九良有点口是心非,“不台上不让打啵么。”伸手一抓,“收着了。” “收着了你不回我一个。”九良听话地朝孟孟啵了一下。 “一会儿到了后台,我俩都得枪毙。台上不让打啵。” “那你是想和我并骨。” “我们这返场上台主持人还得拦一下。有的观众好琢磨这个,说这个主持人呐你们这返场上来还拦一下,这什么意思?有常来的有知道的哈。又不常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好琢磨的有好奇心强的。琢磨那边说了一句悄悄话说的什么呀?一宿睡不着啊。”孟孟一句一停不见九良捧,心里躺平了自己翻包袱。 “心思有点太重了。其实没说什么,很简单。”九良终于有个回音,“嗯!” “我们一鞠躬往下一走,人主持人上来一伸手,”孟孟一伸手“滚!”一脸受气小媳妇样。 “大家伙儿愿意听我们就再说一会儿,要是不愿意听呢~”孟孟降低自己音量,“我们就小点声说~” “咱哄大家伙儿睡觉来了这是。” “感谢大伙儿。感谢您各位,今天来的都是亲朋好友,都没有外人,都是自己家人,今天能买票的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一提到这不用过脑就秃噜出下句,“也是他的爷爷奶奶。” “你信我踢死你么?” “你信不信我能扛住~” 观众爱的越深撅的越狠,往常都喊“家暴”给孟孟找场子,今天喊,“来一个!” 九良在台上肯定不会动手动脚,“我们这是相声表演不是武术表演。” “我们这又不是散打。好家伙踢死就非得踢死啊,你信不信我死不了?” 九良给观众留出反应时间,“你信不信,我不敢?” 俩人说了个小段鞠躬下台正等着主持人拦托告诉时间,没想到后台三个皮的上了台,九泰梅梅拦住二人,“不行,你们还得再返几个。” “你们下不去。没藏完呢。” 九良怕自己东西被藏疯狂作揖,求饶无果听闻老秦带来的噩耗,“刚把我哥的东西找着,我们又藏起来了。”三人扬手,“再来一个吧。” 孟孟九良回到台前,粉丝知道孟孟爱嗑瓜子,还送了一袋瓜子。孟孟心大问九良嗑毛嗑么?橘猫的心思不在瓜子,一心惦记自己的快板。 孟孟让他宽心,“你琢磨琢磨他们能藏你什么?”不就是衣服鞋么穿大褂一样回家。 九良超委屈,抱紧粉丝送给自己的娃娃“我瑞士银行钥匙在后台呢!”那快板宝贝了七年了是除了基地发的快板以外,自己第一块板。 “你吹吧你,你现在就差丢人了你,我在这儿呢。” 九良嘴上嫌弃,“咱这害怕丢人么?” 孟孟逗弄九良,捏着他的脸,“你是不是假牙让他们抢走了?没事,别担心啊。”朝后台摇手,“别藏我东西就行啊。” 闹腾地太久了,孟孟还得正常返场,“感谢大伙儿啊,要是愿意听呢,我们就再说一会儿,要是不愿意听呢,他们也不让我们下去。”提醒九良,“别往后看了,咱得对得起每位观众,好好把节目演完。毕竟他们不参与藏东西,但是,他们可以感受藏东西了乐趣。” 就这效果再讲别的观众也不一定听的下去,身边的橘猫心思也在后台,孟孟给大家讲这几天藏东西的趣事。“秦霄贤现在开始报复了。他那鞋不知道藏哪去了。诶,我是知道~”孟孟一指九良,“他给吐的吐沫。”丝毫不提自己提供了作案地点。九良把孟孟胳膊扒拉走,再次朝后台作揖。 孟孟为了转移九良注意力“一会儿回家吃饭么?”九良微微晃着脑袋,不吃,不明白为什么问,是不是媳妇儿饿了想吃东西。 孟孟抚着九良的脸,给他扳回正对着自己“行了,别看了。”九良开始假哭。孟孟再次被他可爱到,“乖,别哭了。” “我们这每天上班就跟玩密室逃脱似的。找啊~找啊~~”九良咬牙切齿,“秦霄贤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 孟孟前线记者一般了解每天一手战况没事还跟着拱火,“你别杀人,虽然说我是队长,但是你要是杀人我也管不了你。秦霄贤还行,我跟他说两句好话。他最近丢东西丢的太多,老丢东西,你丢点就丢点吧。” 九良跟孟孟吭唧,“我凭什么丢东西啊~” “主要你参与了啊。” “我多暂参与了啊?那不是你拉着我的么~” “昨天秦霄贤车钥匙藏我包里了。合计旋儿不敢翻我包。这几个人多坏,要把我拉下水。” “最后你不是主动跳下水的么,把他车钥匙换地方了。” “我也没想到他们今天这么晚了还不走。” 九良看见那三位又露面,恶狠狠的指着后台,“告诉你们啊,你们别把家属带后台来。” 孟孟没反应过来,她还要把安锦安宥带到后台呢,“带后台怎么了?” “让你们找不着!”孟孟看橘猫放狠话开怀大笑。 “人口失踪怎么失踪的?”九良一本正经科普,“都是因为藏鞋藏裤子。” 二人约摸着差不多鞠躬下台,又是仨人拦托,九良以为仨人有什么小节目,拽着老秦往前走,老秦使劲往后坐还是被九良拽出好几步远。孟孟在话筒前准备让仨人表演节目,给介绍一下人,把玩着扇子。 “还有一句话。” “还有一句话呢。” 九良捧“有什么小节目?” 仨人排好队形,冲着孟孟,“钱包都没了,还返场呢?” 孟孟笑的一脸无奈,放下扇子“报应啊。”有些心塞捂着脸,九良拿起扇子给她扇着风,“看来对我下手了。一会儿肯定得有人请吃饭了。” 观众喊着“微信!” 孟孟被提醒了,“哦对还有微信。” “手机手机呢。” 孟孟翻着兜,上台没带手机。笑容逐渐消失,“我手机呢?”孟孟瞪着眼睛看九良,对着口型“我手机在后台呢” 九良摊着手,“刚才怎么劝我来着。劝劝你自己。” 孟孟知道大家都有分寸,放宽心,“咱不管他们。” “你也管不了。” “说的对,我也管不了他们。哪管得了这个啊。”孟孟叹了口气“诶呀~累呀~” 九良上下数落“那么大一队长,啊?让人架空了已经。” 孟孟给自己配了个bgm,九良面露嫌弃,“别唱了就,心多宽呐,钱包都没了。” 二人心宽坚持到观众退场,九良撒丫子往后台跑,第一次没管孟孟,孟孟抱着粉丝送给九良的娃娃,跟在身后。“净给我剩什么玩意了?” 第108章 眉笔 孟孟走到后台,看九良举着自己的快板,笑得比安锦安宥还开心,“媳妇儿~还在~” 孟孟揉了揉他的钢丝球,“我老公真聪明,装你的小书包里吧。” 九良举起板儿“小书包不在啦~”瞬间切换咬牙切齿模式,“秦霄贤!你们啥也没给我剩!” 孟孟进屋翻自己的包,“我这丢啥了都不知道就知道没一个钱包。”看到九良送自己的簪子还在包里放心许多,“还行,这要是丢了,能揍死他们。” 九良肩上担着自己的裤子进女更“媳妇儿你找东西,我看你丢啥了。” “你这是把裤子抢回来了?像刚耍流氓回来的似。” “要耍流氓也是跟你耍。老秦他们给我裤子扔屋顶上去了!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有的扔外面了,上外面遛了一圈。”九良挽起袖子检查孟孟包里的东西孟孟去外面找俩人的装备。女更门外,几个人嗑着瓜子看热闹,“呦,哥找的挺快,裤子都找着了。” “你们等着的。等我俩没节目的!让你们啥都找不着!” 孟孟披着九良的衣服,单肩背着九良的包,拎着九良的鞋,担着自己的外套。揣着自己的钱包回了女更。 仨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姐,你都在哪找着的?” “这么快?!” “刘筱亭是不是告密了?!” 孟孟噗嗤笑出声“这都是我们玩剩下的。这个在沙发缝里,这个在男更衣柜里。书包在窗台夹缝里。钱包在你们大褂兜。九良的鞋难找,藏两处。一只挂下场门那了。另一只夹厕所门上了。” 仨人没想到孟姐找的这么快。看了一下师姐这一身装备。“还有呢,还有您的鞋呢。” 九良手还在孟孟包里,抬头看着孟孟,“媳妇儿~你眉笔没了~~” 孟孟笑容消失看着仨人。“你们是真狠呐。” 仨人一摊手,异口同声,“孟姐,找吧。” 孟孟不可置信,“那么细的眉笔!” 老秦端着瓜子学孟孟刚才说话“这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九泰:“饼哥他们也是心疼您,没藏过这么小的件儿。” 梅梅:“还有双鞋呢。” “报应啊,当初都是我们藏彪哥他们的东西。”孟孟开始翻找女更,从放在后台的旗袍开始找。 九良也开始帮忙翻,“密室大逃脱第二关~” 九泰看时间不早了,“姐,给你们个提示。都在这屋呢。你们就在这屋找就行了。” “谢谢谢谢,我谢谢你们。” 孟孟从衣柜下面翻出一只袜子,“这谁的宝贵遗产啊。”掐着递给九泰他们,“你们闻闻,味儿正。”九泰接过去给扔到垃圾桶里。孟孟扑了扑手掐着腰看着柜子上面。 九良也停止翻找,“来吧,我抱你。” 孟孟站到九良身前,九良把孟孟举高,“这绝对是旋儿放的,他们没有这么高。”拿下来一只鞋。“还有一只鞋,一只眉笔。” 孟孟视线落在他们仨站着的位置,后面有一窗帘,窗帘后还没翻。孟孟径直走向他们仨。仨人装作怕报复不让孟孟靠近,孟孟趁三人不注意一掀窗帘,看见自己的鞋被鞋带吊着挂在窗帘横杆上。“这和九良的鞋绝对是一个人藏的,就祸祸我俩的鞋带。”孟孟踩着窗台踮着脚摘下自己的鞋,三人护着她蹦到地上。 “还差眉笔呗。”九良接过孟孟的鞋,给她穿鞋带。“那玩意太小了。” 孟孟皱着眉,担着下巴“老公,你要是藏能藏哪啊?” “那可多了,塞柜子后面,你梳妆台柜子后面,犄角旮旯都能藏啊。他们仨在这儿杵着攥手里也找不着啊。” 孟孟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看热闹嗑瓜子的几个人开始打心理战,“没事,我那眉笔也便宜,也就是他们几天工资。找不着就他们赔就完事了。” 梅梅九泰都和孟孟熟悉了,知道孟孟也不能让他们赔,不在意这个,老秦也不在乎钱。三人都不太在乎面色如常。孟孟胳膊担在九良肩膀上,“今天要是找不着,明天抽查他们基本功。”孟孟和九良说话,重点关注老秦的神色。 九良跟着添油加醋,“必须考啊!专考秦霄贤!我都上柜子底下翻去了,蹭我一身土。”九良揪着自己的大褂给孟孟看,灰蓝色的大褂上一个明显的灰印子。 孟孟拍了拍没拍掉,“没事,我给你洗。” 老秦听说要查基本功有点心虚,自己来的晚,贯口太平歌词什么的练的不好心虚地看向九泰。九泰拍了拍老秦的腿让他放心。 他比自己来的早是不担心抽背,但是自己心里没底啊,手一点一点往九泰衣服兜里挪。 孟孟看老秦心虚的样朝着九良使了个眼神,眉笔在九泰兜里。胳膊肘碰了碰九良,挑了挑眉求夸奖。眉笔也找着了,没有那么着急了,手里把玩着扇子。 九良看孟孟嘚瑟的小模样漾出笑容,暗暗朝她竖起大拇指。 孟孟盘着扇子开始点名,“九泰,《竹城水寨》。” 九泰嗑瓜子的手停住,瓜子皮还粘在嘴唇上,“现在么?”老秦第一次感觉听孟孟的声音像催命的一样。《竹城水寨》自己也就听过几遍,背过但是不熟,赶紧翻看手机查词。 “啊。对啊。这不随时都得会的。没事,你可以,你们基本功扎实。” 九泰把瓜子放下扔掉瓜子皮,起身开始背贯口,孟孟走过去,趁他不注意抽出了兜里的眉笔,“挺好的,不用背了,挺熟的,你得有自信,捧哏是藏拙但是你们有实力,别不自信,梅梅和旋儿也是,要对自己有信心。眉笔我找着了哈。”孟孟晃着眉笔,背影都带着嘚瑟。“走喽,回家。想俩小崽儿了。今天闹的太晚了,你们明天别迟到啊,迟到扣钱。” 仨人见孟孟还要换衣服也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孟孟边换衣服边对九良说:“你媳妇儿藏猫猫儿一绝。以后别担心他们藏你东西了啊。” “嗯。我今天光惦记后台了。” “正常,饼哥他们藏我东西的时候我在台上也着急。着急也没用,也回不去。规规矩矩把活演好,有什么事台下处理。”孟孟提醒几句九良也能听进去,转移话题,“咱藏东西是不是也可以当个包袱。你躲好,不找着你千万别出来,然后我们吃饭去了,你藏一天。” “可以啊,哪天写活里,创作你先来,咱俩一起写活我爸我妈总合计咱俩吵架呢。” “我感觉咱俩创作的时候还算好的呢。你看饼哥四哥创作的时候稿纸满天飞。” 第109章 受伤 “白龙马蹄朝西~唐三藏和他仨徒弟~良心有没有~你的良心狗叼走~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魔鬼画皮~不问归期~”孟孟挎着包包回家,准备了两个月的九良生日礼物终于弄好了,孟孟格外开心。过几天给九良一个惊喜,回家准备准备还得去小剧场。 “孟云堂!孟云堂!” 孟孟正哼着歌听见有人在身后喊自己,孟孟还有些意外,平时在大街上很少能碰上粉丝。孟孟面露微笑回头,不见人影只见一个黑影向自己飞来,下意识偏头躲避,一颗石头擦着脸过去。 “嘶~”孟孟四下张望不见人影,打开手机照了下镜子。左脸颧骨擦破皮,指甲大小,还是挺明显的。“完了,下午还有演出呢。”脸上有伤一定会吸引观众注意,还得看看能不能遮一下。 回家里九良一眼注意到孟孟脸上的伤,面露担心,还有些自责,检查了一下,“你这怎么整的啊?摔了啊?别准备了我不要礼物。” “不是给你准备礼物整的,小区门口那条路上,有人喊我,我一回头就见着一石头朝我飞过来。我一躲,擦着我就过去了,我要是不躲直接砸我颧骨上。” 九良给孟孟擦上碘伏消毒“报警啊。你这得罪谁了?别自己出门了。”往常俩人都腻在一起,这俩月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天天起早贪黑的。因为给自己准备礼物这还受伤了。 “小姑娘不大,批评教育。三姑家嫂子指使的,我着急回来,不知道怎么罚的。我这下午演出怎么办啊?观众肯定得注意到。” “命都没了还惦记演出呢?要不然…”九良没说完,孟孟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行,节目单都出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擦伤。” 九良赌气使劲按了一下孟孟的伤口,“嘶,疼,你虎啊。”孟孟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就说你得休息吧。” “我是骨头让你按的。”孟孟害怕碰到碘伏轻轻摸着颧骨。 “呀,伤着骨头了?那更得休息了。” 孟孟摇着头“嗯~真没事。还有,别跟咱爸咱妈说让他们担心,就说我出门蹦跶摔了一下。” “你啊,谁都操心,就不操心自己。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嫂子这事儿吧。天天这样可不行,今天飞块石头明天飞个飞镖,明儿个你改靶子了。”九良愁眉不展,自己家这帮糟心的亲戚让孟孟烦心就算了,一不留神还让孟孟受伤了。 “你说我连见都没见过嫂子,她这么做因为啥呢?” “还能因为啥,嫉妒呗。嫂子家重男轻女,好不容易嫁出来了碰上个那样的婆家,现在又离婚了工作也没了。你这一儿一女,工作还好,能不嫉妒么。” 孟孟把九良拉到沙发上,“最重要的是有你爱我。就够她嫉妒了。嫉妒也没有用。”孟孟晃着头,确实总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事儿早晚得处理处理。孟孟对嫂子了解的不多,都是听九良聊,“嫂子娘家知道她离婚了么?” “应该不知道。”九良灵光一闪,“媳妇儿,你放心,我家的亲戚我处理。” 恶人还得恶人磨,嫂子她妈妈可不是善茬。九良找到自己爸妈,要了嫂子家的电话。嫂子家重男轻女严重,要是家里知道她离婚了恨不得继续榨干她最后一滴油水。九良电话打过去特意说了嫂子这几年在南京北京的跑,工作不错,现在离了婚又分到了财产,对方越听越起劲儿还没挂电话就已经开始骂上了。 九良进了儿童房,看着孟孟和宝宝们一起玩手拍鼓,晃着手机,“搞定了。她肯定得回老家了。有的是忙的。她弟弟还没结婚呢,估计是没有机会再回北京来了。” 孟孟信九良,他办事自己放心。不过女孩活成嫂子的样也挺悲哀,自己不努力,还嫉妒别人。原生家庭养成她那样的性格,又遇上这么一个糟心的婆家。“老公真棒。”孟孟给九良竖起大拇指,安锦安宥也有学有样。 孟孟揉了揉俩小崽崽“是不是呀,爸爸最棒了对不对呀~” 俩宝宝“棒~” 九良把手机揣兜里,坐在地上和他们一起玩。“安锦和安宥也棒,你们妈妈最棒了。” 安锦晃晃悠悠走到孟孟身边,小手抚上孟孟的脸,“痛~”。安宥小手拍到九良皱着的眉心,“不~” 孟孟和安锦贴贴脸蛋“宝宝真乖,妈妈不痛。妈妈今天不小心,一点都不痛。老公~安宥让你别皱眉呢。别皱眉,皱眉显老。” 安锦安宥跟着搭腔“老~” 九良握住安宥的小胖手,亲了两口,“再说爸爸老,爸爸揍你们。” “爸爸说要揍你们,爸爸是不是坏呀~”孟孟抱着安锦逗着他们说话。 “坏~” “对,等你们爸爸老了那天拔他氧气管儿。” “不~”“不要~” 听着俩人回答孟孟还有些意外,“你们知道什么是氧气管儿么?我以为他们能顺着我说呢。”孟孟看向九良。 九良把安宥要放在嘴里的小积木夺下“到老了那天我得防着你,你就惦记拔我氧气管儿。是不是啊,安宥,你妈要谋害我。”安宥被抢玩具刚想闹闹,就听见爸爸和自己说话,“是~” “你防着我谁伺候你?指望这俩小崽儿?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自己呢。” “指望他们,他们刚满周岁就指望上他们了?这也太早了吧。我还不如找护工呢。” “到时候护工都不管你,有的那护工拉屎撒尿都不给你收拾。让你一弄弄一被窝。就在那臭着。” “我怕让你给折腾死。话又说回来,到了那一天,折腾死了也是解脱。” “提什么死不死的。你咋的不得活个千年万年的。” “去你的吧,你才是小王八呢。” “我说你长寿呢,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你长寿去吧。你活个千年万年的。” “我不,到时候和你并骨。你不在我也没意思。” 第110章 公园 第二日一早,孟孟翻了个身不见九良踪影,想起自己脸上的伤,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急忙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恰好看到九良出门。随手拿了帽子跟上他。 跟着跟着孟孟自嘲一笑,有种捉奸的感觉。孟孟快走几步撵上九良,拍了一下肩膀,给九良吓了一跳。 “这边儿呢,干嘛去啊。” 九良把孟孟衣服拉链拉上“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再睡一会儿。早上凉,你也不多穿点。” “醒了没看着你,出卧室看见你出门。这么早来公园干嘛啊,喊嗓子啊?” “我来见见朋友。” 自己出事第二天九良来逛公园见朋友,孟孟一点也不信九良的鬼话,“这么早见什么朋友。还在公园。” 九良拉上孟孟的手“走吧,带你也见见,说不准还见过呢。” 清晨还带着些雾气,空气微凉,拂过孟孟的脸,吹动孟孟的发丝,消除身上的疲惫与酸痛,让人心旷神怡。 二人散步在小公园的人工湖边。孟孟晃着九良的胳膊,大跨步往前走,“空气真好。好像回到了04 05年那会儿,我都想喊两嗓子了。这公园以前我们也总来。” “我们喊嗓子都在基地里。天天一起喊嗓子,还有老师看着,跟学生背课文似的。” “我们都没人看着,有一段时间天天去三哥家吃糖看电视去。然后没练功被师父逮了。”孟孟打算再唱一回《锁麟囊》,刚唱了一个“春”字,止不住的咳嗽被迫停下,九良给她拍背顺气“我这自己都听不下去。现在这嗓子不行了。我改行反串跟你唱老生。还得是调门低的。你现在压到最低我都唱不上去。” “那不正好么,夫唱妇随么。咱俩互补,你唱不上去的我接上,我唱不下去的你来唱。” “正好咱俩不重合,还挺好。当年一直合计自己嗓子抗造呢。没好好养着,天天跟人家上街上吵吵着揽客去。回来还上台说节目。现在不行了。” “现在也不用你揽客了。门票不愁卖了。咱们德云社演员现在能养家糊口了。” 孟孟假装甩手绢,“大爷~来玩呀~” 九良揽住孟孟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媳妇儿,咱们是百年老店,不是风化场所。” 孟孟听见周围甩鞭子的声音,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的破空声。xiu~xiu~一阵一阵的。“不是说见朋友么?这儿好像大爷锻炼的地方。” “就是在这儿,就是这些朋友啊。”公园的一处空地,大爷们正拿健身器材锻炼,压腿,按腰,单杠双杠,还有练习臂力的,有的大爷抖空竹发出阵阵声响。孟孟感觉这些老大爷比自己这样的年轻人还有活力。 “大爷们~我来了。”九良和大家打着招呼。“这是我媳妇儿。” 孟孟和大家打招呼,“大爷们好,叫我小孟儿就行。” 大爷手上动作不闲,“诶,小周媳妇儿把,来丫头,总听小周念叨你。今天算是见着了。” 孟孟笑着搭话,护着大爷玩双杠“诶,大爷,很高兴能见到您。您这可得小心着点,我们都够呛能来了,您太厉害了。” “没事,我总练。别看我岁数大了,你们可比不过我。” 孟孟顺着大爷的话接着唠,“比不过,比不过。我们都缺乏锻炼。” 压腿的大爷接过话,“刚才我们还说呢,今天小周没来可能是有演出,原来是领着媳妇儿一起来的。” 孟孟应和着,“是,我出门墨迹,我老公还得等着我。要不然早就出来了。” 九良看着孟孟迅速和大爷打成一片心里暗自窃喜,媳妇儿在哪都受欢迎。听见孟孟的话急忙反驳,“哪有,不等你我等谁啊?” “就是,自己媳妇儿还能嫌墨迹啊。” “丫头这么漂亮等一会儿怎么了。” “丫头脸上怎么伤着了。小丫头脸可得保护好,别留疤了。” 孟孟摸了摸颧骨“昨天不小心磕了一下。” 九良再次检查了一下孟孟的伤,还是有些泛红“跟大爷不用藏着掖着。我那嫂子嫉妒我媳妇儿,昨天找了个小丫头朝她扔石头给伤着了。” “就是离婚那个嫂子?” “对,是那个,估计这几天就回老家了。” “太过分了,怎么能下这狠手呢,这玩意砸个好歹来怎么办。这幸亏是擦伤。”大爷们义愤填膺,和九良长时间接触也能感受到小两口儿是脾气秉性特温柔善良的。 “老李,你儿子是不是在他嫂子老家那地方?”压腿大爷喊着练双杠的大爷。 被叫的李大爷下了双杠,“好像是。当时说她弟还在我儿子手底下干活呢。”孟孟把大爷的衣服和毛巾递过去。 九良给李大爷提醒,“对,当保安。” 大爷接过毛巾擦汗“对对对,当姐的这脾气,估计她这弟弟也好不到哪去。我得和我儿子说一声,可别留这种祸害。”李大爷拿着手机给儿子发微信。 九良小声和孟孟解释“嫂子家那边偏,适合建厂,李大爷儿子在那边发展。姑恰好她弟弟在那儿当保安。” “哦~”孟孟胳膊肘碰了碰九良的腰,原来大清早起来是来帮自己报复来了~ “可得好好照看着,别留疤了,小娘长的这么漂亮。过几天痒可千万别挠啊。” 孟孟乖巧地点着头,“嗯。是不能留疤。留疤观众看着走神。” “孩子还惦记着观众呢。小姑娘脸蛋多重要啊。” “我们几个天天听你和小周的相声呢。丫头说的不错,这人长得也漂亮,郎才女貌看着就养眼。” 孟孟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大爷您过誉了。哪有那么漂亮,就我老公不嫌弃就行了。” 九良揽上孟孟的腰“好不容易娶的天仙怎么还能嫌弃呢。” “小周他总来公园,长得这么帅,人也随和,我当初还合计把我孙女介绍给他呢,没想到都结婚了。我家孙女可比不上你。” “您过奖了,看您这么和蔼,想必您孙女也是个温柔的,一定能遇上个知心的。” “小丫头真会说话,小周平时沉默寡言的俩人正好般配。” 第111章 相不游街 “小丫头真会说话,小周平时沉默寡言的俩人正好般配。” 孟孟看了眼九良,平时在自己身边话可不少,哄自己一套一套的,在外面装的跟个自闭儿童似的,面上略带玩味,“沉默是金。” 九良点了下头,“嗯对,我攒钱呢。” “话少,句句在点上。他总在台上怼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呛我一句,给我撂台上。”孟孟用手指戳着九良,“就他,天天在台上怼我,烦人。” 九良看着跟大爷们告状的孟孟满眼宠溺,握住作乱的手指“那不都是节目效果么。” “我们这些观众啊,看你们俩在台上呛两句还挺有意思,台下小两口可少吵架,夫妻两口子得互相包容。” 孟孟随意坐到台阶上,“我俩基本不吵架,主要他包容我,他总给我买包儿,挣那俩钱也不容易。” 九良听孟孟一本正经往外甩包袱,包袱不响帮她翻一下,“就这么个包容啊,买包,不容易,就叫包容。媳妇儿咱这个以后少讲,大爷都没听懂。” 孟孟朝九良傻笑,“那这包袱应该怎么说,总给我买包,容易让我开心。包容。” “你搁这造句呢,小学生造句。” 孟孟拍了拍九良的后背“咱俩回家再想怎么编这段子,先跟大爷们聊天。” “丫头。”锻炼臂力的大爷喊了一声。孟孟抬头起身应和“诶,大爷。” “没事,坐那儿坐着,咱就闲聊天。听他们说,这块儿之前常有小孩儿过来练快板唱曲,每天可准时了,就赶上晨练的点儿,这边儿边听曲儿边锻炼,近几年没有小孩儿过来了。” 孟孟:“应该是我们,还得是零几年那会儿吧。我们哥儿几个总来这公园喊嗓子。近几年他们都在学校里了,不给他们放出来。” 九良:“给我们放出来怕吓着大伙儿。” 孟孟:“得栓绳是么?” 九良:“没听说过。” 小两口都是极有眼力的,怎么会听不出大爷们喜欢听相声,想让二人来一段,要么来个贯口,要么来段小曲。二人借着聊天中的一捧一逗对视一眼,孟孟轻微摇头拒绝。 老规矩“相不游街”,这也是最大的忌讳。到了台下不能说观众让你来一段,你就来一段。要保持神秘感保持低调。规矩不能破,这是整个相声行业内部的规矩。 “我总听你们德云社的相声,你们小两口嗓子都不错。都是唱戏的好材料,唱的有味。正好” 孟孟接过话茬,让大爷若是继续说出来再拒绝,大家伙面子上不好看“哪里哪里,大爷您过奖,我们这在德云社都排不上号,像我有个师弟,也是我老公师哥,叫陶阳,那嗓子才叫好呢。”孟孟拍了拍九良,扬了下下巴,九良会意接话,“对,小时候嗓子亮堂,可惜倒仓了,现在在麒麟剧社唱的也有味。” 夫妻一唱一和大爷接不上话茬,“大爷喜欢听没事可以去咱麒麟剧社。那唱戏可比咱们味正。”清风拂过,孟孟咳了两声。 九良搂住孟孟的肩膀“吹着了?怎么还咳嗽上了呢。告诉你多穿点,穿件衣服再出来,把我衣服给你啊?” 孟孟阻止住九良脱外套的手,“不用,你里面也穿着半袖呢,别也感冒了。可能昨天晚上吹着了。这入秋了早晚是有点凉了。” 九良揽着孟孟的腰把她带起来“那大爷,我俩就先回去了,我媳妇儿穿的有点少。” “诶,诶。赶快回去吧,别冻着了,这早晚还凉着呢,看看你们小年轻的穿的都那么少,到老了都是病。” 孟孟和大爷们告别,“我们俩先走了,您各位先练着,祝各位福寿双全。” 孟孟和九良快走几步又回到了湖边。 “真吹着了?”九良把孟孟帽子戴好,把衣服上的帽子给她扣到头上。 孟孟乖巧低着头任由他摆布“没有,不得寻个由头跑出来么。那一个个大爷都盼着咱们唱一个背一个呢。你平时逛公园大爷们劝你你唱么?” 九良拉着孟孟帽子上的两根绳使劲一拉把孟孟脸都遮上大半“相不游街,咱们也不能演啊。” 孟孟手上划拉着他,心里放心多了,如今辫儿哥和九郎火了,德云社蒸蒸日上。保不齐有认出九良的,要是真的演了,认出来拍到网上被师父栾哥看见了还好,顶多训几句罚一罚。要是被其他同行看见了连带着德云社都要被指责几句不懂规矩。 强把他的手拍掉把绳子握在自己手里,把自己的脸露出来“你都多大了,幼稚不幼稚”说着就给九良扣上帽子,“你这不行,你这没有绳。”一手拽着帽子往下压遮住他的眼睛,一手护着自己的绳不被九良抢走。 “家暴了!” “服不服?” “不服!” “诶呦诶呦不行了,不行了。” “还不服?” “我看不见了。你松开点。” “诶呦,你别都给我拽掉了。” 最后以九良钢丝球微微塌陷,孟孟的脸全被九良系在帽子里面告终。 孟孟在帽子里微微能看见人影,伸着手往九良方向摸 “你给我解开!” “一会儿系死扣了。” “我好像自己又系上个扣。系得更死了。” “周宝宝~航航~” “老公,好老公~” “爸爸!祖宗!” 九良看着孟孟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后退着地同时帮孟孟把前面的树枝石子踢开,看着孟孟伸着手向前摸索,“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孟孟停下来思考“像什么呀?” 九良笑着提醒“撞天婚。” 孟孟一下子想到《西游记》“三藏不忘本,四圣试禅心”,猪八戒撞天婚,站在那里不动,无语,打不过,还怼不过。 看着影子不动,跑了几步把九良抱住,“我抓住了你,你可得嫁给我。” 九良把孟孟的绳子解开,孟孟小脸闹得通红,双手抱着九良的腰,碎头发有些遮眼睛,刚要摇头,九良伸手把碎头发拨到一边,“不行,只能你嫁给我。” 第112章 生日礼物 转眼到了九良生日,也是二人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趁着九良还在睡着,孟孟拿出前一天准备好的一对红本本。手抚上结婚证上二人的照片,领证的场景恍如昨日。看着日期,明明才过了两年,好像和他已经过了很久一样,两人年岁都不大,却已经像老夫老妻一般。 一张亲了一口,把两张结婚证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好。把准备好的礼物摆到结婚证两边,轻手轻脚下了床出了卧室。洗漱之后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开始和面。 九良醒了不见孟孟,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便看到身边的两个红本本。脸上漾出笑容,“真快,一晃两年了。” 拿起结婚证两边的两个木制小人。小人不到一拃长,很小巧,能分辨出来雕刻的一个是媳妇儿,一个是自己,媳妇的梳着马尾,自己的头上是标志性的卷发。看动作应该是《当行论》,媳妇在糊顶棚,自己看着她。 面部雕刻的比较粗糙,不过还是能看出五官。二人穿着大褂,还雕出了盘扣,不过有些生硬,一看就是新手雕刻的。九良盘了两下,很光滑,一看就是细细打磨过了。 九良把玩着两个小人,这么复杂也不知道学了多久,伤没伤着手,当初自己学雕木簪可是学了好久都没学会的,刻刀那么危险这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办。天天起早贪黑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两个小东西。 九良把两个小人并排摆到床头柜上,让自己微微侧向孟孟。叠了被子正好孟孟进卧室。 “周宝宝生日快乐!平安喜乐,万事胜意,以后姐罩着你!”孟孟跳到九良身上,给九良一个拥抱,九良托住孟孟“媳妇儿两周年快乐!余生有你,不胜欣喜,以后哥护着你!” 孟孟从九良身上下来“我就知道你快醒了,我给你做了面条,还卧了鸡蛋。走,先吃早饭。” 九良指了指两个小人,“我看见那两个小人了,你做的?手伤没伤着?” “我找了个木雕师傅给他几张图片。他帮忙做了几个摆件。都是咱们一家六口的。我摆到电视柜上了。那两个我是照着他做好的刻的。我死皮赖脸在怹家也跟着做,最初怹不愿意,后来看到我有天赋还要收我为徒呢。走吧吃完饭再看。” “那刀那么危险,你还是和我老老实实说相声吧。” “学学木雕也行。修身养性,不能急躁,一急就容易削歪了,真奔着手上去。” “没事写写书法也修身养性,你学那玩意干嘛呀?相声说不下去了回头去修脚去啊?” “脚指头给你削掉一根去。”孟孟盛了一碗面,摆上两个荷包蛋,“炸酱面。没给你做葱油面,大清早的太油了。爸妈都吃完饭抱着俩孩子买菜遛弯去了。”又去盛第二碗。九良把炸的酱盛到碗里端到桌子上“咱就不得拜的街坊。天天也见不了几面。” 每天等孟孟九良从小剧场回家,爸妈带着孩子都睡了,二人只能轻手轻脚地看看孩子的睡颜。早上爸妈带着孩子出门遛弯买菜晒太阳两个懒猫还没醒。等他们回来,待不了多久孟孟和九良就得上班去了。要是跟着商演就得三五天见不着面。 “我合计把孩子抱后台玩玩呢。太晚了,等哪天午场的。” “你不怕丢啊,到时候他们把咱儿子闺女藏起来怎么办。”九良给孟孟夹了个荷包蛋。 “嗯~不用。我这儿有,你吃吧。”孟孟翻出碗底的鸡蛋“我怕我俩上场了俩孩子闹腾。前两天师爷还问咱孩子呢。旋儿喜欢咱家姑娘,看着孟寒给他发的视频稀罕坏了。” “让他们来家里看,咱家俩宝儿出场费可贵。” “谁像咱家那俩崽儿,十分钟出场费上千。前几天去岳哥家嫂子偷着塞个红包。赶明个有空天天抱着他俩上师兄弟家转悠去。这天天红包收的咱俩都不用干活了。” 九良看着孟孟一副财迷样低头吃了口面,孟孟掰着手指头在那算,“你想想啊,栾哥和嫂子肯定得给吧,盆儿来咱家我都给了。三哥那么护着我也得给。伦哥,他们家金钵我都给好几年钱了,小伙儿越长越帅一口一个姑姑的叫着小嘴儿可甜了。我得找饼哥四哥辫儿哥和九郎要钱去告诉他们别买东西了,直接给钱。” “你就坑你好哥哥吧。仗着几个哥哥宠。” “这叫投资~他们收的钱我可给俩宝贝儿存着呢。看看俩孩子以后干什么行业吧。” “现在就为他们打算太早了。刚一岁多就想到以后了。”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仨平平安安。父母健康长寿。恨不得把这辈子的事都给你们安排好。” “我也是。” 吃过了饭孟孟带着九良看小摆件。 “这个是《买卖论》。”九良拿着扇子向右上方指着做比成样要买布,孟孟在身后顺着他的手看向远处。“师傅手艺好,我给怹看了微博里的照片,雕的惟妙惟肖,我学不出来。” 九良盘着木雕,“这个是《黄鹤楼》,我马上就把你扔出去了。” “对,你看手绢的结师傅都雕出来了。那边还有《汾河湾》,你拿扇子挡着我的脸。《大保镖》,我倒你怀里。” 电视正下方,电视柜正中央是一组木雕,“这是你第一次上门。” “嗯,我第一次去你家,我只给师傅看了爸妈的照片。”看着眼前的木雕好像回到了带孟孟见父母的那一天,那一天不光孟孟紧张,自己也紧张。若是父母不同意,自己可能就带着孟姐私奔了。 “这是师傅雕的《当行论》。” “咱爸咱妈抱着安锦安宥的。” “这是俩宝贝儿会爬的。” …… “师傅把手里活都停下了一门心思干我这单。最初怹让我从几个里面选,我说一个也舍不下,让怹都雕了,要得还急,量还大,我还在那碎嘴子,那师傅要烦死我了。” 九良看着一柜子的摆件都是夫妻俩的回忆,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舍得下呢。” “还有一个,我摆在咱们两个排练室了。” “是什么?”九良挑眉,哪一个回忆比这些还重要,需要特别挑出来。 “你好,我叫孟糖,艺名孟云堂,我想选个量活搭档。女演员不好成角儿,您愿意么?”孟孟伸出右手。 九良握上孟孟的手,“我叫周航,你要是可以,我没什么意见。” 第113章 我是你爸爸! 九良不爱热闹,往年都是孟孟叫上饼哥四哥他们一起大家吃顿饭聚一聚。这是第一次在台上过生日。下午孟孟帮忙一起布置小园子,五队集体出差,辫儿哥九郎有三宝,但是祝福不少。 原本节目单定的《结巴论》,孟孟劝九良来逗哏,九良吭吭唧唧不同意抱着孟孟胳膊撒娇。孟孟看着要了老命的九良只得作罢。孟孟推着九良往自己怀里拱的额头,“那你返场逗一段吧。我看你粉丝也想你逗哏呢。” “我不知道演啥。” “那你自己想啊。平时都是我逗,今天你是寿星,听你的,让你过把瘾,后半辈子可都是我逗哏,你可就没机会了。” “返场小段也说不了口吐,哪有什么过瘾不过瘾的。” “你是真飘了你。可逮着今天过生日了。下周节目单还真安排一口吐,要不然咱倒托?你打我?” 为了提升二人的相声功底,提前准备相声比赛,也是满足众多粉丝的要求,孟孟和九良想把传统节目都过一遍,正好今天排到《结巴论》下周排到《口吐莲花》。再往后排夫妻俩说不了的《反七口》孟孟和九良打算拆对儿混搭也演一演。 二人都不愿意演《口吐莲花》,九良是因为打哏的节目打的是自己,生理上的不愿意。孟孟是不愿意让九良挨打,心理上的不愿意。没和九良搭档前就不太爱演打哏的节目。但是好多年没演是应该熟悉熟悉。可以不演,但是不能不会。 “打你还不是我心疼。你想想我吐你一身水你嫌弃不嫌弃。” 孟孟想象着九良一口水给自己从头淋到脚打了个寒颤,“咦~那还是我逗吧。回去我练练,我看录屏了,辫儿哥喷得跟花洒似的,都出雾了特别漂亮。回头我也试试。回家练一个礼拜。” 听了孟孟说回家练《口吐莲花》九良后脖颈发凉,“媳妇儿你不能拿我练手吧~” “我自己练吐水。谁从打你开始练了。要不然你陪我也行,正好给你补补水。”孟孟轻轻捏了捏九良的脸儿。 “我成盆栽了,天天淋水,不拿我练手就行。” 孟孟托着脸,朝九良笑着“花~” 孟孟特意为过生日编了个段子打算返场的时候讲,苦了孟孟的老公公九良的父亲。 二人演了场《结巴论》返场的时候孟孟感觉自己说话都要结巴了。看了九良一眼,九良扬了一下头,孟孟只好又说了两段。鞠躬后又返回,孟孟见九良总是推脱也不行,对着台下观众讲“九良也会逗哏,今天过生日让他逗一回好不好?” 台下观众自然是愿意看新鲜的,鼓掌把九良从桌子里喊出来。孟孟体验一把最佳视角,微微歪头侧身看着九良,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视野所及皆是他。 很少能在台上看到侧面的九良,往常一回头,他就在自己身后,在台上很少敢看他的眼睛,怕深陷进去一见就忘了台下观众,一眼万年大抵如此。 九良的侧颜很是精致,鼻梁高挺,眼睛有神而深邃,眉毛比自己浓密得多。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部线条的轮廓,有棱有角,使得他原本就帅气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怪不得他捧哏的时候不怎么接话,孟孟站在桌子里完全凭借下意识反应。直到听到台下喊“《口吐莲花》” “《口吐莲花》?!”孟孟回过神急得画上去的眉毛乱飞,“他过生日把我豁出去了?他过生日凭什么打我呀?” 九良拿扇子实打实地打了下桌子,兴致冲冲“来吧,我准备好了。快来。” 孟孟支着另一把扇子“你过生日拿我祭天?” “我跑这儿祭祀来了。”九良说完习惯性等孟孟,又想自己是逗哏,“相声啊,讲究铺平垫稳。”手又伸到孟孟的肩膀上对着孟孟的脸说着词。 孟孟在桌子后笑得跟朵花似的,“对对。” 九良以为孟孟在嘲笑自己没找嘴子,又面向观众“前面说这一大堆,又说这个又说那个。” 孟孟从他说铺平垫稳就知道这个坏蛋是真过瘾来了,按词给他塞话,“是,是。铺平垫稳呐。” 九良硬气了一句话,又开始面向孟孟,俩人对脸,“然后最后一句才是包袱。”仔细观察孟孟的表情,他确信孟孟知道自己要说哪一段,想看一看她的反应。 孟孟保持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什么表情“对。” “那时间太长了。” “是。”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垫话了也不能停下,九良心一横继续往下演,“现在这社会都是快节奏的社会,等不了。这么着吧,各位。我给你们说一个一句话的相声。” 孟孟收拾桌子,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有一句话的呢?” “一句话就能说出来。” “把大伙都逗乐了?” “那多新鲜啊。” 孟孟冲他比大拇指,“那你能耐,我干不了这个。” “那咱开始?” 孟孟伸手请了一下他“你来吧。” 九良清了清嗓子,郑重地面向孟孟,中气十足,“我是你爸爸!”鞠躬下台没敢看孟孟脸色。看见下场门聚了一堆看热闹的。九良扎到人群里跳着脚。“完了完了完了没有反应。” 东哥探头,“台下挺响的啊,怎么叫没有反应呢?” 九良摊着手“我说孟姐没有反应!” 师爷搂着他肩膀,“管小孟儿有没有反应呢,台下包袱响了。” 二哥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包袱响了就行呗。回去再哄我姑。” 九良在师爷怀里,“明年今天就是我祭日。” 台上的孟孟心里憋笑,面上还得笑容逐渐消失,空了一瞬,“我觉得啊,这个节目是个错误。”去下场门喊九良,“来,九良,来,回来。”走到逗哏的位置上。 九良不想上台,被师爷一下子推上去,心虚且皮,“唤为父作甚?” 孟孟叹了口气,无奈却任由他玩“多讨厌这个人。今天过生日依着你。” “要是不过生日呢?” “也依着你。” 第114章 真心话大冒险 七队除了老秦跟着三宝走了不在,其余的人都留了下来,辫儿哥不在,张鹤帆和九春哥下了演出赶来给九良过生日。大家合计总聚餐也没意思,约好了去ktv。 外面的歌声跑调的跑调破音的破音鬼哭狼嚎与包间里的一行人无关,几个人聚在一起都惦记着吃水果喝啤酒都刚下演出也没个人唱。孟孟端着啤酒瓶子发话“你们来ktv光吃啊?早知道我买几斤水果买几瓶啤酒咱在后台过多好啊?姐夫!来一首!别吃了!来一首!” 张鹤帆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别人,指着自己“我呀?姐你叫我呢?” “不叫你叫谁啊,来一首,来咱这你俩算掉狼窝里了,先可你们八队的欺负。张鹤帆来一个!张鹤帆来一个!”大家一起跟着起哄。 张鹤帆压压手,大家声音小了不少“我没合计您叫我呢。我唱一个《失恋阵线联盟》会唱的跟我一起来好么?” 下面起哄,“你唱你的得了。” 孟孟靠在九良身上,转回身挺直身子,九良顺势弯腰凑近耳朵,“你会唱这个么?” “我不记得词。会唱一句。” 孟孟跟着打着节拍,“噔噔噔噔噔……” “他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 听了他唱一句孟孟笑得倒在他身上,“怎么还带转音啊,你唱戏呢。”孟孟学着他唱一遍“只~留下~电话~号码~人家是他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 九良给孟孟剥了个橘子,孟孟顺手胡噜一下九良的脑门,“让我闭嘴呗,不笑你,你是咱师父的亲徒弟,师父唱歌也是戏味。头疼么?吵不吵?” “不吵,有点困了,到点该睡觉了。” 孟孟看了眼时间“往常不还早着呢么?睡前不还得运动呢么?” “这也运动不了,不就困了么。” “你可是主角儿,角儿啊,角儿,大角儿,哪有先跑的。” “媳妇儿咱都台下了就不用抖这好几年前的包袱了。我都不想给你翻。” 张鹤帆唱完,“下一位谁来啊?孟姐来一个!孟姐来一个!” 孟孟也不忸怩从九良怀里起身“我来一个,来一个啥呀?小曲儿也不能唱,我来一个这两天挺火的《刚好遇见你》好不好?” “好wu~”大家鼓掌。二哥帮忙找伴奏。 “有么,没有我清唱。” 二哥搜了一下“姑,没找着。” 孟孟拿手机打开伴奏,趁着前奏“会唱的一起来啊~” “好!”孟孟朝张鹤帆挑衅,“你看我这人缘。”张鹤帆撇撇嘴不看她,云字的打不过,这要是和辫儿哥告状,辫儿哥回来能把自己活剥了。 孟孟唱了两句没人跟唱,“你们都不会啊?多火啊。”大家不说话摇着头,九良总听孟孟放这首歌,跟着孟孟一起唱“因为我刚好遇见你 ,留下足迹才美丽 。风吹花落泪如雨 ,因为不想分离 。” “哦~这首啊。”大家才熟悉,记得词的唱歌,不记得词的小声哼哼调,“因为刚好遇见你 ,留下十年的期许。如果再相遇 ,我想我会记得你~……” “谁接着来啊?”孟孟拿着话筒看了一圈没人主动。“真心话大冒险了啊。有没有空酒瓶子,转一个转一个。”孟孟拿着话筒坐回九良身边,梅梅递给她个酒瓶子,孟孟递给九良,“昨天的寿星转吧。” 九良嗤笑一声,“还昨天的寿星。” 酒瓶一转,瓶口对着二哥,“真心话大冒险!” 大家七嘴八舌跟着出主意“叔,我选大冒险。” “给你师父打电话”九良越说越小声转向孟孟,“岳哥是不是得睡了啊。不能把嫂子吵醒吧。” 孟孟拍着九良大腿“没有没有没有!岳哥录节目呢,应该是打算从湖南往上海飞呢。快打,要不然上飞机了。” 二哥有点怂,“姑,这么晚了不好吧。我师父,我师父他好不容易,嗯,好不容易,嗯,不用麻烦他了吧。” 九良发布任务“给岳哥打电话说你有病吧!” 哄堂大笑唯独二哥战战兢兢,愿赌服输玩得起,给师父拨了电话。 “喂,二哥。” “诶,师父师父。”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聚完呢?让你姑和你姑父早点休息吧,休息不好又头疼。” “诶,师父,您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别太辛苦。”大家听不下去了,“说词儿,说词儿!” “嗯。我还得赶场子。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让我早点休息啊?那边乱哄哄的吵吵啥呢?” 二哥犹犹豫豫“师父,我…我有病吧。” 大家伙着急,“你有病吧,你。” 岳哥听见后满头黑线,“你有什么病,精神不好了?你们大冒险呢?” 二哥鼓足勇气“您有病吧。”九泰拿着他电话直接挂了。 这边岳哥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摇了摇头。“这帮人,真,唉。” 二哥看着被抢走的电话目瞪口呆“你给我挂了?完了,我这,我。我彻底去不了师父家了。” “没事,没事,岳哥不能生气。” “没事没事。放心。” “赶上不是你们师父。等你们大冒险的。”二哥转了下酒瓶子,拿回自己电话,给师父发微信。 刘筱亭|师父,我们大冒险呢,您千万别生气啊,都是闹着玩的。席仔挂的电话,不是我挂的。 岳哥看着消息,给他回了一句“没事。你们好好玩吧。”然后给他和九良孟孟一起拉黑了。 刘筱亭|那师父晚安,早点休息 一个红色感叹号。 “完了,师父把我拉黑了。” “没事刘佳,继续。该九春了。二哥出题。” “直接给摘字了?!” 二哥装作宽心,“没事,咱继续。叔,真心话大冒险?” “我要是选大冒险你不能让我给辫儿哥打电话吧?” 九良吃瓣橘子“也给师父打。” 孟孟捏爆一个棒棒糖,叼在嘴里“师父这会儿得睡了。辫儿哥和九郎估计也休息了。怹俩真不能得罪。” “我选真心话。” “说出你们队里你最讨厌的一个人。最讨厌的。” 春姐想都没想“张鹤帆啊。在这儿坐着呢么。”春姐转了一下瓶子,“孟姐。” 孟孟刚想倒杯水,停下来玩游戏“诶,哥。我选真心话。”九良帮她倒水。 小两口在这儿真心话可比其他人有意思多了,大家奔着挑事儿问,七嘴八舌议论着,最后春姐定下来“孟姐,你有没有瞒着九良,不让他知道的事儿,说出来。” 孟孟回忆了一下,“瞒着他的事儿我还真没有。我对他没有秘密,他想知道啥直接问就行,但是有他不知道的事,很多,嗯。” 大家眼巴眼望地“说一条。”九良也好奇,“我啥不知道啊?” 孟孟把棒棒糖拿出来,朝九良憨笑“我又买个包。” “啊,我当什么呢,你挣钱喜欢就买呗,害,我当什么呢,不就买个包”九良把头突然转向孟孟,“买个包?!媳妇儿你都多少包了?” 孟孟眨巴着眼睛,“这个好看。” “家里的你都说好看。”家里特意腾出个衣柜来放孟孟买的那些宝贝包,好多都没背过呢,这又添一个,九良也不是心疼钱,就是单纯不理解, “买就买了吧。反正你挣钱买东西也不用经过我同意,不够了我再给你转呗。” 孟孟随手一指“搞定!家庭地位~”转了下酒瓶子,“师爷!” 第115章 口吐莲花 “师爷,选一个。真心话?大冒险?” 师爷怕这帮淘气的大半夜再让自己给爸爸打电话,老头儿可禁不起折腾。“真心话吧。” 孟孟探头问师爷“师爷,在德云社在七队您有没有特别委屈的时候?” 师爷想了想“还真没有,咱们都哥儿们一样,哪有委屈的。天天吵吵闹闹的挺开心,你这队长也挺有样的。” “害,什么队长不队长的。您来转。有没有人唱首歌,咱这ktv包间没人唱。” 梅梅拿起麦克风,师爷转酒瓶子,瓶子停止,“九良。” “哦~九良~” 九良扶了下眼镜看眼孟孟,“我来大冒险吧。”橘猫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期待大冒险能和孟孟互动罢了。 师爷没想到九良选大冒险,原本还想问问俩人一些问题没事挑事呢,“大冒险这可得想想。”师兄弟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多没意思,总看他们俩腻歪。” “九良不是健身来着么,来俯卧撑!” “干做俯卧撑啊?你们没见过俯卧撑啊?” “来来来,腾个沙发,孟孟躺着九良来俯卧撑。” 孟孟看这帮出主意的,“他大冒险我大冒险啊?怎么还带刮四邻的呢?让你们唱歌不吱声,出主意来能耐了。” 九良张开胳膊朝着孟孟,“来吧,我准备好了,怎么亲~” 师爷敲定,“那就听大家伙儿的,咱听从民意啊做俯卧撑。沙发不好使劲,地上太脏了,小孟儿才不愿意躺地上呢。小孟儿坐九良身上来十个吧。” 九良在桌子边做好准备,没等到孟孟“来呀,上来啊?” 孟孟起身,“我可沉啊。”腿上使劲轻搭在九良身上。“我老公这后背可结实。” “你没摸过似的,你坐实了,没事。” “做你的吧。” 九良手臂有劲,又健身,十个俯卧撑不是什么难事。孟孟扎马步似的随着九良上上下下,反而比他还累,跟着做了五个卸了劲坐实在九良后背上。 …… “10” “扶我一下,扶我一下,腿抽筋了。”九泰帮忙把孟孟扶起来,九良起身帮她揉腿。 “我做俯卧撑你使劲干啥呀?” “嘶,沉么?最近胖了点。” “不沉,你还得吃点,太瘦了,好点没?” 孟孟晃晃腿,“好了。”九良坐回沙发顺手转了下酒瓶子,孟孟都没看清酒瓶子就停了,“九芳。” 大家伙儿闹到半夜,最后唱了郭氏澎湖湾散了场回家,小两口到家的时候爸妈都醒了正做早餐呢,孟孟要帮忙被妈推着后背撵回了卧室。 白天练习基本功,下午晚上在小园子说相声,抽空练习《口吐莲花》喷水,传统活演的勤,孟孟的本子都快翻烂了,两口子一起看老先生的视频,学表演技巧,老先生的一举一动。小两口的生活逐渐忙碌。转眼就到了小两口都不爱演的《口吐莲花》。 孟孟在后台和九良撒娇,“我想钓鱼去,上次和干爹钓鱼去还是俩月之前呢,还想去干爹马场,我想小矮马了。这马上纲丝节了,又得忙了。今天太阳正好,白瞎这天了。” “正好下周没排呢,咱俩就安排呗。干爹的小矮马可不想你,一去就祸祸,那马看见你恨不得长膀儿飞了。至于钓鱼么,你看我像鱼不,马上就要进水里了。” 孟孟胡噜一下九良的头,“你像落汤鸡你。我也就是说说,下周有安排,我都排好场了,没上报呢。咱还有一场三宝呢,也在下周。” “下周么?我记得还有一个礼拜呢。” “今儿都周二了,还下周呢。我那瓶水哪去了,别给我丢了,丢了一会儿在台上冲你吐唾沫。” “你放心吧,我的保温杯给你备的水,水要是没了喂你我哈喇子。” “你那口水我也没少吃。” “走吧,该候场了。” …… “珍珠倒卷帘~珍珠倒卷帘呐~”孟孟拿扇子换着地方连着打九良的头,饶是烤制的扇子不常演这活九良的头也有点疼。皱着眉头低着头撑着桌子为的低一点她方便。 孟孟手提前夹在扇子里,要是台下没有观众非得把扇子扔下好好甩甩手。夹住一块肉,越打越疼,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手疼比不上心疼,也不知道九良疼不疼,也不知道这扇子做没做托,提前试一下好了。 试过了锣九良去后台取水,孟孟暗自搓了搓手指,顺顺词,九良上台,照常演。 依词儿九良该拿扇子自己打,毫不手软的两下,实打实的响,听着声音打的孟孟眉头紧皱,心疼溢于言表,恨不得真倒托了。九良看着孟孟心疼的样子反而笑了出来,有媳妇儿心疼,再疼都值了。 “行吗?” 孟孟面向观众“大家说行吗?”心里盼着观众也能心疼,往常这活都得试上几遍,观众才能饶了。 “行!” 孟孟急忙对九良说“人家说行。” 九良头一次见孟孟这么激动,略带嘲笑,小声对着口型,“你干嘛呢?”几乎没出声幅度又小孟孟还是捕捉到了,也清楚他要说什么。 “心疼你么,怕你疼么。人家观众也心疼你,他们说行。” 九良摇着扇子“这相声一百多年了没见过这样的。” 话外之音孟孟听懂了,台上人物性格是逗哏要戏弄捧哏的,不应该心疼。 心疼他的是孟糖,在台上只能是孟云堂。可是孟云堂也心疼周九良啊。不应该带入个人情绪,要全力进入人物,表演相声要一门心思只演相声,不能心疼。孟孟深吸一口气,去个屁的,这相声以后不演了。“实在一点啊,神仙喜欢实在人。别怕疼啊。” 面对观众闭着眼睛说词,看不到也就不心疼了。 九良“tuangtuang”两声,扇子声音比自己敲的声音还大,孟孟心又抽动一下,傻小子是真实在,这活以后肯定不演了。 “咱在重头数。”九良打了孟孟两下,孟孟揉着头躲出去老远,是真疼。做托了也有点疼。 “一请天地动。” “tuangtuang~” …… “马麻~您倒是喷呐。”九良闭上眼睛等着水。 孟孟一口吞下嘴里的水“我都咽了。” 二人鞠躬下台。 第116章 苦尽甘来 二人鞠躬下台,主持人拦托,两个人回到中央。 孟孟揉了揉九良的头“疼不疼啊?” 九良伸手抓了抓头发摇了摇头,“人家捧哏的也都是这么演的。我这有头发缓冲。” 孟孟面向观众,“我其实不爱演这种打哏的节目,没什么意思,主要就是看捧哏的挨打,说学逗唱,铺平垫稳这活占一惨。”好多二人的cp粉想着,哪是活没意思啊,你是舍不得九良。打两下眼珠子都快掉到九良头上了。 九良把扇子手绢摆好“嘿哟,什么叫占一惨啊,你说的这些个里面有惨么?” “就为了看捧哏的挨打么。像他们演的那些个,好多我都不爱演。最后哗一喷水,喷捧哏的一身都没意思。” “你不是练一个礼拜了么,怎么没意思了呢?”九良指着孟孟跟观众讲台下的事,“她在家这两天天天练最后这个喷水,跟个小喷壶似的,就现在,家里浇花喷壶都不用了,全靠嘴。”九良鼓起嘴模仿喷水,“下一个!”又浇下一盆花。 孟孟被九良戏精的样逗笑,“没听说过,你家才不用喷壶呢。” “嗯。嗯?”九良睁大了眼睛。观众也传来笑声。 孟孟捂嘴刚反应过来“哦,你家用喷壶,用喷壶。”急忙转移话题,“这活我俩不总使怕效果不好,我一紧张水给咽了。” “你是紧张还是心疼啊?没事,下回再演。” “以后都没这活了。像这种活不爱演。还有像他们那些演员总演的,我也不太喜欢。” 九良听孟孟同一句话垫了两回,可能是要加包袱,给她递一句“什么活呀?” “像刚才谢金谢师爷和东哥李鹤东啊,演的《反七口》我就不爱演。”孟孟转向九良“那逗哏一指捧哏的,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我就不太喜欢。” 九良心里了然,准备适时加以反击。 “我就不爱演这种节目。低俗!开这种伦理的玩笑。”孟孟再次指向九良,“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这有意思么?没有。”孟孟摇着头,嘴上说着没意思,面露笑容,暗自窃喜。“说了就能成真的么?也不能。像这,”孟孟再次伸手。“我是……” “我是你祖宗!”九良抄起扇子砸了一下桌子,给孟孟吓一激灵。 鞠躬下台再次拦托再次返场,直到到了时间观众离场。 安锦安宥一天天长大,助演、小园子小两口到处跑,粉丝也一天天增加,德云社日益红火,纲丝节、跨年,重要的演出不断。 跨年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孟孟九良到天桥后台开会,商议新的一年各队演出安排和封箱演出事宜。 孟孟和九良下了车开始掐指算小剧场演出数目。孟孟手指不够,掰着九良的手指头。 孟孟手上比着数字不能动,“四月!四月咱演多少天来着?” 九良手指借给孟孟不算还得帮忙记场数“刚说我演29你演27。” “这加27……”孟孟掰着手指头。 九良看孟孟手忙脚乱,“要不然我把脚指头也借你。干嘛不用手机计算器啊?” 孟孟一下子想起来,还有科技手段掏出手机“哦,我忘了。”打开计算器,看了眼九良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望向九良“刚才我比的多少来着?” “51。我这是15,二月份4场,再加个”正说着饼哥四哥过来,饼哥探着头看孟孟九良手里,“两口子算啥呢?园子里没演够啊?外面多冷啊,进去说去啊。没演够也不能补了啊。”饼哥四哥推着孟孟肩膀往屋走。 “哥,你但凡给我一点气口,我当时就能塞进去。几天没见这嘴更碎了,我这不合计算一算有个心理准备么,够不够的心里有个底。” 四哥搂着九良“你们两口子今年可没少演。劳模,天天助演完就去小园子,都没几天休息时候,还怕不够呢?我和大饼小园子少,净跑商演了。” 九良抱着四哥的胳膊整个人贴在四哥身上,“我们俩开会也就查业绩,这不心里得有点数么。” 提起业绩饼哥想起这是孟孟第一年当队长开总结会,“怎么样啊?七队好带不?” 孟孟摇摇头,“哥,这不当队长不知道,太累了,您辛苦了。还得管队员演出,还得合计怎么能让大家心往一处使。咱们队霄字的缺少舞台经验缺乏自信心,挨个儿都得提醒。” 饼哥轻哼一声“现在知道了吧,队长不好干,全靠你四哥帮我看着。话说回来,你在五队的时候还能帮我管管这帮新人,你一走我也折手九龄九龙俩人不错,我不在让他俩攒底呢。咱往里走,别堵着,一会儿来人了。”饼哥拉着俩人进屋。 “我们队谢师爷帮忙管。他们这帮人不怕我怕九良。” 他们已经到了,“呦,四人一起来的啊?” 几个人打了招呼,孟孟回栾哥一句,“门口遇上了。” “坐吧。”辫儿哥九郎给四人让了地方。 拉着大林伦哥几个人说着悄悄话。 “我先总结一下咱们去年的业绩。”栾哥拿着一沓a4纸,有各队队长的园子演出数、商演数目、各队票房数。几个人停止开小会。 孟孟仔细听着,自己和九良在园子演出数目达到限额还超出一些。七队票房也还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总结完去年的数据,就是队长的演出安排。孟孟不太在意,左不过就是助演和小园子。结束后看一眼限额就可以。孟孟低着头在九良腿上画圈,九良痒抓住孟孟作乱的手孟孟锲而不舍继续捣乱。 “小孟儿,你和九良明年开专场。” 孟孟低着头被九良抓着手,突然手被放开,九良点了自己一下。孟孟不解的看九良,栾哥又喊了一声“小孟儿”。 孟孟站起身,“栾哥。我刚才走神了。” “我说你和九良明年开专场。” 孟孟站在那里消化栾哥说的话,“和九良”“明年”“开专场”孟孟眨着眼睛。 “傻了?听见开专场人傻了?” “不是三宝?我俩专场?” 栾哥看着孟孟惊呆了的模样嘴角含笑,“对,你俩专场。” 第117章 我俩也能开专场了 栾哥看着孟孟惊呆了的模样嘴角含笑,“对,你俩专场。” 又补充了一句,“是商演的个人专场。不是小园子小专场。” 孟孟站在那儿眼眶逐渐湿润,岳哥伦哥大林饼哥辫儿哥一个个都开了商演,说不羡慕是假的,自己也在不断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新作品,传统活两手抓,两个人恨不得分成八瓣练。十四年了,和九良搭档也有7年了。师父说过,相声演员,只有商演才算是成功。 栾哥一句话“你俩专场”感觉这么多年一切都值得,多年的努力得到了认可。一滴泪滚落,孟孟抬手擦去,坐回九良身边抱住九良,说话有些轻颤“我俩也能开专场了。” 九良嘴角含笑拍了拍孟孟“嗯,越来越好。乖,还有别的安排呢,听栾哥说,搂搂抱抱的丢不丢人。” 孟孟松开九良擦干眼泪,笑得见牙不见眼“在他们面前也不怕丢人。啥丢人的没见过。”栾哥也为他俩高兴,“激动完了?我说安排了,你记一下啊。别光激动票卖出去了你俩没到。1月28在北京金沙。其余的不着急,三宝定在上半年,你俩专场下半年。” 孟孟九良同频点头“好,1月28北京金沙。我俩记住了。” “诶,记不住也没事,我把演出安排发群里。瞅俩人笑的跟开花了似的。别美了,美的时候在后头呢。” 栾哥看看安排的上半年商演计划。“商演专场其他人的都没变,上半年的我排完了,就小孟儿的不一样你们看演出安排就行了。比赛节目,小辫儿你和九郎今年参加喜剧人。有个相声比赛,师父让小孟儿和九良参加。还有你们队的谢师爷。”栾哥抬头看见孟孟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点着头“嗯,哥,我们正准备呢。” “眼睛真大。咱林子大了要拍第二季,小孟儿,还有你。” 孟孟和九良对视了一眼,“咱俩今年活动挺多啊。” “干不干不干换别人了。” 孟孟一脸兴奋“干干干,给钱就干。” “大封箱也有你俩,你俩一起跟师父《扒马褂》。” “好。”孟孟踮着脚摇着手“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几位哥哥起哄,“完了,小孟儿飘了。” “这咱几个以后见了人家得叫姐。” “女明星了。” “以后哈着点吧。” 孟孟一巴掌拍到辫儿哥肩膀“你们够了,你们点我呢?见了你们得哈着点,都是大明星。” 大家开完会回家,伦哥辫儿哥给孟孟说了好多专场和比赛的注意事项孟孟一一记下。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孟孟再次睁开眼,看了眼时间,四点半还没睡着。 仿佛有感应一般,九良也睁开了眼睛,手搭在孟孟腰上“怎么还没睡呢?” “睡不着。” 九良往她身边拱了拱俩人枕到一张枕头上“都想什么呢,说出来我听听。” “好多。” “嗯。” “有第一次进德云社听相声,师父和干爹的演出。有在后台求师父让我留在德云社。有第一次和师父上台说相声。有当年和师兄弟一起门口圆粘子。也有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上台。我第一次写新活咱们俩研究作品。十四年了,想的太多了。现在一场观众比我们困难的时候一个礼拜观众还多。”当年不知如今盛世,前路黯然无光,不知何时能够苦尽甘来,可是这十四年里从未萌生过退意。 “不容易。咱得往前看,媳妇儿前途似锦不能总留在过去。” 孟孟把脸埋在九良怀里“幸亏身边有你。” “今后也有我,一直陪着你。早点睡吧,天都亮了。”九良把她挖出来捋捋头发。“早点睡,我给你唱安锦安宥摇篮曲啊?”九良轻轻拍着她“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 怀里的媳妇儿呼吸逐渐平稳九良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没从学相声一开始就陪着你是我的遗憾,今后每一个重要场合我都陪你一起。 九良摩挲着孟孟的手,“呵,心理素质这么差没有我怎么办呐。” …… “《黄鹤楼》《瞧这一家子》《欢歌笑语》咱节目就这么定了呗。”孟孟翘着二郎腿靠着凳子和九良商量。 “行啊,你来定。那咱返场的时候你弹吉他?” “我想咱们吉他和三弦能不能合奏。你记不记得咱俩刚搭档那会儿,我和辫儿哥合过。”当年小伙伴儿们倒仓,大家一起学乐器,辫儿哥学了三弦,孟孟和辫儿哥合奏过。也拿辫儿哥的三弦当吉他弹过。 九良怎么会忘,那时候看他们一起弹吉他弹三弦还好生羡慕,所以自己去学了三弦。“记得啊,可以试一试。” “我去取吉他和三哥。”孟孟去九良的练习室取三弦。顺手拿了九良的墨镜。 把三弦递给九良把墨镜也递过去“你把这戴上。有种老艺术家的气质。” 九良看着自己的墨镜哭笑不得“你就憋着让我学瞎子弹三弦。我要是瞎了你不得伺候我啊?” “到时候你就街头卖艺去呗。卖艺养我。” 九良把墨镜放一边“我这还得卖艺还得卖身。”试了试弦子,“咱弹什么啊?” “我想在《欢歌笑语》那个活弹,这个偏柳活咱返场就干说就完事了。《黄鹤楼》腿子活也是唱的,《欢歌笑语》也是唱的,返场再唱人家也不是听演唱会来了。” “行。来吧。” “我先弹你阴着跟。” “搁哪整的词还阴着跟。” “就我先弹前奏你往里塞,我这弹吉他就跟岳哥唱小曲一样,有伴奏进不去。我选了一首《滴答》可以不。” “你先弹,我听听。” 孟孟拿出自己工资卡准备弹吉他。 “媳妇儿咱买个拨片吧,你这是弹吉他是炫富来了,用银行卡。” “没有那必要,这玩意一样用,花那个钱干嘛。”孟孟扫了下弦试试手感,“还是这张卡最得劲儿。” “那是,这张里面钱多呀。” 第118章 不羡鸳鸯不羡仙 孟孟拿银行卡拨弦试了一个前边要唱的歌。 “你弹不弹,不弹我把三哥放回去了。这哪是《滴答》呀?” “你绑指甲呀,我先练着。” “不用。绑那玩意费劲。我说相声的时候也不能绑。” “素手弹啊。那就来一首歌就行了。伤指甲。” “快来吧你。我都举累了。” 孟孟边想曲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三弦声音很有穿透力,不知道观众们听的效果,九良三弦声音传来的时候孟孟整个人像触电一般,从头皮酥到脚趾,嗯,仔细感受了一下,不是吉他漏电,彩排的时候也听到九良弹过,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感觉,常听常新。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小雨它拍打着水花~” 三个活效果都不错,《瞧这一家子》也一点一点完善,《黄鹤楼》一如既往的惊艳,吉他三弦一上场,粉丝炸了肠。上座率比孟孟想的要好很多。粉丝很热情,几乎每一处都会有回应。数九寒天,外面飘着雪花,孟孟在台上还有些微微出汗。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不是还在牵挂他~” 牵挂的人就在身边,穿上橘红色大褂更像只橘猫了,这只猫比往常更兴奋。整场唯一的遗憾就是背景上没有他的名字。搭档七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少了他的名字。他用玩笑话带过了自己的委屈,但是孟孟记在心里。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几滴眼泪已落下~” 小哭包低头咽了下口水,今天才不要流泪,首场专场成功了是喜事。和九良在一起的路还长着呢。有家人,有朋友,有粉丝,喜不自胜不能流泪。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没有爱上我们俩~” 孟孟期待得向台下望去,听着场内喊着“有”九良宠溺一笑,和对的词不一样,看来今天是真的把自己说美了。不光观众爱,自己也爱她。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想不想带着我回家~” 九良看了她一眼反复确认,眼神里带着审视。九良知道孟孟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自己在看她,但是这人光顾着美,不看自己便低下头专注弹弦。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能不能也带上个他~”孟孟用下巴指着九良的方向。九良心里舒服了些,弹得有些手疼舔了舔指尖,听着孟孟接着往下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挑了挑眉,给她塞一句,“你带着我干什么呀?” “因为那我是他妈~” “去你的吧。” 孟孟九良返场说了俩最近编的新段子,叫上助演的几位老师,主持人告诉孟孟辫儿哥到了。让大家表演了节目,把辫儿哥喊上来也演一个。 辫儿哥上台,九良小跑过去扶着。台下阵阵呐喊声。孟孟跟大家介绍“这是我师哥啊,我俩处的跟闺蜜似的。完蛋玩意前两天有点薄冰把脚崴了,一天天跟豆腐渣掺屁做的似的总受伤。” “你才豆腐渣掺屁做的呢。” “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好呢。走道儿也不知道加点小心。”孟孟忍不住牢骚几句。辫儿哥知道她担心自己,只不过这话听了许多遍,脚崴了之后九郎叨咕一遍,表姐叨咕一遍,这已经听了好几遍了,急忙转移话题,像来到了自己的专场。“台下喊什么?九郎最帅?你给我出去!门在那边。” 粉丝重复,“九良最帅。” 孟孟听清了,“别打架别打架。他们都帅,就我最漂亮,他们爱谁帅谁帅。” 辫儿哥撑着桌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孟孟不自主的学起了九良捧哏,微微侧身看着辫儿哥,给他塞话。 “今天是张云雷杨九郎相声专场。” 孟孟一把扣住他肩膀,打了下他帽子。九良也站到他身边,媳妇儿和师哥这俩泼妇要是打起来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拉架。 “八队的人上来!” 九郎从后台跑了上来。 九良看俩人的气势忍不住吐槽,“俩人跑这儿攻城来了是么?” 孟孟和辫儿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商量着唱一个,旁边的九良九郎因为让话筒差点打起来。孟孟因为和辫儿哥说话先注意到,俩人让着让着突然锁起了脖子,九郎不愧是三庆园小霸王九良划拉两下被九郎推开。 孟孟急忙注意九良的情况,看着自己孩子玩的开心还在傻乐放心了。辫儿哥眼神带着询问,看得九郎有点心虚。台上四个人两两对视不说话,孟孟想着不能空着“要亲一个怎么的?” “今天我师哥来帮忙,咱们别开生面。”孟孟正说着,台下观众说了句话孟孟没听到,辫儿哥没听清问了句什么,孟孟以为自己说话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句“别开生面”辫儿哥又问了一句。孟孟心想着虽说是四年级毕业应该不至于别开生面不懂啊,见他往台下望去,也跟着问了一句“什么?” 观众大声重复“集体婚礼!” 知道俩人不能办婚礼是遗憾,孟孟急忙自己揽过来“我俩都办完了。再办那不二婚了么。” 辫儿哥也转移话题,“你把手机给我放下,多少像素就拍我呀?把大炮举起来啊,这是高清的。得加水印,有人盗图知道么。” 孟孟见俩人这么放飞自我“你们三宝都这么走啊?都这么不要脸么?” 九良站到话筒前,“你是不是后悔让他过来了?” 孟孟扭着身子,“主要我发现我浪不过他。” “你还没我浪?生气吗?” “生气!” 俩人挽了个手花掐腰鼓嘴,台下一片快门声。九良拉着九郎看他俩作妖,自己也掐上腰。 辫儿哥手搭在孟孟身上,“咱俩把搭档都抛在外面自己玩上了。” “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咱俩来一个吧。” “来一个吧。” “评戏《乾坤袋》好不好?” 听见唱戏辫儿哥神色严肃了许多,“可以。” “跟我师哥学的。今天咱带伴奏的。” 音响老师放了伴奏,孟孟清了清嗓子,“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三场说下来两场唱的嗓子随时处在破音边缘,辫儿哥调门高,孟孟努力往上升调门。九良在一旁拍着小手烘托气氛。 “许娘娘~”辫儿哥接过去孟孟得休息一下连咽了几口唾沫缓缓嗓子。听见辫儿哥调门两口子不约而同都皱起了眉,到了甩腔前辫儿哥压了压调儿,孟孟扶了扶腰,俩人合唱甩腔勉强没破音。 首次商演专场结束大家一起欢送观众离场。 第119章 患得患失 “累么?”看着最后一位观众离场,辫儿哥问孟孟。刚才观众在还不觉得累,观众离场后一下子有点腿软。撑着桌子,“有一段点。今天太开心了,太活跃了。九良今天也玩嗨了。” 孟孟拉着九良和助演的各位鞠躬“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辛苦辛苦。咱们吃顿饭去。辫儿哥,九郎也去。先换衣服。” 辫儿哥被九郎搀着,“我俩要走了,不能和你们闹了。你旗袍借我啊,我们小封箱要演《探清水河》相声剧,九春要穿。”一想起初次排练九春的神态辫儿哥就忍不住笑,“你不知道,九春演大莲后妈神态可像了,那神态拿捏的可准了。不知道穿上旗袍什么样呢。” 孟孟也扶着瓷娃娃“明天九郎上家里拿去吧,你小封箱我们也去不了到时候我看他们拍的视频吧,看看九春穿旗袍啥样。你是不是怕请客呀先跑了。”孟孟招呼着助演的师兄弟们,“他们不去,你们先过去点着,我俩送送他们一会儿到。门口的火锅店。” “我差你一顿饭呐?明天我俩起早去医院。” 要打起来的俩九字的紧急休战,九良抬头问他们俩“呦,明天复查啊?” 九郎可算找着娘家人能告状“嗯,拍个片,人家让他住院,他不同意。” 孟孟看着辫儿哥的脚腕有点心疼“你拄着点我,没事,脚别使劲。没办法,辫儿哥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八头驴都拉不回来。就赛活驴。” “你才赛活驴呢。咱得对得起观众,你要是这样你能不上台么?别唠我了,封箱返场咱准备个活呗。” “行。就这样还想着封箱呢。过两天我活写差不多去师父家。你这腿脚别来回动弹了。事太多,小封箱节目我们还没排呢。大封箱的活还没写完呢跟师父搭太紧张了。” “你也不是没搭过。去年封箱不挺好的么。小封箱也不急,还有时间呢。” 孟孟揉了揉眉心“小封箱我设计了个集体舞,我俩单练了一下,九良跟不上拍,跳出来效果跟广场舞老大爷似的。最近不怎么动弹,越来越像小懒猫了,还黏人。” 孟孟排了一段集体舞,想着把老舞队的传统保留着,观众们也爱看。一段舞排了三天,合计让九良跟自己跳一遍看看效果,一顿撒娇好说歹说强把这个祖宗商量动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学了这个忘了那个,四肢像新安的一样。俩人能差上两拍。 九良挺起日渐圆润的肚子,“你不是说捧哏的胖一点压得住场子么。”跟孟孟撒娇“你那舞我真跟不上节拍~上一个动作在这呢”九良举着胳膊抓空气跟辫儿哥九郎抱怨,“下一个动作就这样了。这谁能跟上。你还跟师哥他俩抱怨。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结婚才几年啊,刚开专场,你这就嫌弃我了。师哥你看她呀~渣女~” 首次专场顺利举办,九良心里高兴,二人终于熬出头了。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心,自己媳妇儿这么漂亮,这么有才华,若是真有一天成名成腕,会不会真的嫌弃自己了。看着背景屏幕上她的名字,这种担心更甚。自己不会影响她的发展,但如果真的渐行渐远,真的舍不得放手。 “我的小祖宗,没嫌弃你,哪能嫌弃你啊。这辈子都不会嫌弃你。”其他两个人只当成两口子夫妻情趣互相撒个娇,只有孟孟知道九良一直缺乏安全感。原本以为有了孩子会好很多。没想到今天自己一时疏忽,没注意到背景上的名字,又让九良患得患失。 孟孟把辫儿哥交回九郎,握上九良的手,“宝贝儿,因为有你陪着我,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七队队长,开首场专场,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做不到。德云社里捧哏很多,只有你是最适合我的,从搭档第一天起我就认定你了,我和师父说过了,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你很优秀,无需妄自菲薄。至于那舞蹈,是我排的有问题,咱们不是专业舞蹈演员,我按照他们的动作排的谁跳都会出问题,我的小祖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九良心里舒服了不少,瞬间面无表情,“敷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喜悦。 看穿了他小心思的孟孟轻笑了一声“周宝宝~姐错了,今天是我疏忽了,以后我后面肯定是你的名字。” 九良舔了舔嘴唇,“不是你的问题,你这几天都没闲着,天天写作品改作品排节目排舞蹈,哪有空注意这个啊。有你一句话就够了。你可得记住,你这辈子跟定我了。” 看热闹的俩人理清了来龙去脉,辫儿哥欠欠儿的“背景没写九良名啊?诶呦,你看我专场,场场都有九郎的名。” 孟孟瞪着辫儿哥“你闭嘴吧你。赶紧回家去吧。看热闹不嫌事大,就仗着你受伤你就作吧。九郎好好看着你家角儿,让他注意养伤,没事少欠。”九郎九良扶着辫儿哥上了车。“得嘞,孟姐。你们俩回去吧,回去还得换大褂还有聚会呢,都早点休息,俩人都有黑眼圈了。” 九良站在孟孟身边,“开车慢点啊。师哥再见,早日恢复。” “走吧走吧。” …… 小园子后台,孟孟给每个人发了条红绸子。 老秦把红绸子披身上甩来甩去,甩着甩着差点把自己系上,九香帮忙解开。九良也披身上和东哥展示自己水袖。 二哥拿着和自己胳膊对比了一下,“还挺显白。”师爷拿着绸子和自己身高比了比。 大家看着手里的红绸子疑惑不解“姐,这一人发一条干什么的呀?年终礼品啊?” 孟孟也把红绸子挂到脖子上,“小封箱我排了个舞排的不太好,效果不行被pass了。合计快过年了咱红红火火的,跳个《好运来》。” 孟孟把平板支上,找段好运来的视频。“我放视频啊,先排队形。你们先看,我安排站位。咱这几天上午就小封箱彩排,下午演出。大家都辛苦点。马上这就封箱了,坚持坚持。”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第120章 团宠俩娃 “不错!”没变换队形孟孟带着大家跳了一遍,跳的都挺好的,基本上挺完整的。孟孟把视频停了。“旋儿我都怕你把自己系上。宝贝儿跳的不错,比之前那个好。这个适合你。我排一下队形变换啊。大家辛苦再坚持一下。” 孟孟按着九良的肩膀在脑子里规划台上的路线,九良小声跟孟孟吭唧“还有队形啊,刚把动作记住。” “你脑子好使,队形不难。跳的真不错,我没敷衍你。特别喜庆,比我跳的好。”孟孟带着九良的肩膀“来,这边跟着九良,就近跟上,这边从九良后间穿,师爷您不动来来来走一遍……” “咱变队形跳一遍来!”孟孟去放音乐。 “呦,真喜庆,这大红绸子。” 孟孟一回头,看着爸妈抱着俩孩子进屋“爸,妈。把安锦安宥抱来了,沉不沉呀。”安锦安宥看见孟孟和九良就想往地下跑在爷爷奶奶怀里不安稳,倒是不认生。俩宝宝胖嘟嘟的有点婴儿肥,给一帮大老爷们儿稀罕坏了只看着不敢抱怕把俩孩子吓着。 “叔叔阿姨,您坐,这儿有水果。”大家给周爸爸周妈妈让座拿水果。 九良默默把易碎品都放到俩孩子上不去的地方。 “俩孩子找妈妈,往常这点都能见着,我合计带他们过来,不耽误你们事吧。” “不耽误不耽误,我们都快排练完了,下午才有场子。” 孟孟蹲下身子张开手“安宥~” “妈~”安宥摇摇晃晃一步步向孟孟走过去,“那边穿着黑色外套的是孙叔叔。孙叔叔。” 安宥跟着学“孙酥酥~” “对~真棒!”孟孟把一个苹果递给安宥,“宝宝帮忙把这个苹果送给孙叔叔。谢谢乖宝宝。” “好的~”安宥转身出发了嘴里还说了一句“不客气~” 萌乎乎的小样给大家逗笑了。九芳张着胳膊等着接小家伙。 孟孟站起身看见安锦又被九良送到了肩膀上蹂躏头发,“一在家俩孩子就骑脖子。你就惯着吧。你不在家爸妈怎么带啊?” 九良护着头发还得护着宝贝女儿满眼委屈的看着孟孟,“她一见面就朝我喊驾~受得了受不了啊~” “来,安锦下来好不好,妈妈带你认识认识舅舅。”孟孟朝安锦拍手吸引她注意力。 “不要~”又揪了一下九良的钢丝球。 孟孟叹了口气,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唉,安锦不喜欢妈妈,都不愿意陪妈妈玩。” 安锦放弃了手里的头发,“妈妈~抱~” 孟孟把她抱下来给九良揉了揉脖子。九良拉着安宥认人,孟孟把安锦抱到师爷身边,“叫老祖~” “祖祖~” “诶,真乖。安锦。”孟孟带着安锦认了一圈,老秦早就盼着安锦过来了,孟孟拉着安锦“这个是秦舅舅。” “亲舅~” 老秦把安锦抱住,“安锦乖。安锦太可爱了。再叫一声好不好~” “亲舅~” “诶~孟姐她能吃啥啊?”老秦恨不得跑出去把超市零食都给安锦买来。 安锦跟着搭腔“曾羊羔~” 给老秦逗笑了“诶呦,你吃曾羊羔啊~你那小牙能吃么~” “他们小零食都有安排的不用买。安锦,说,谢谢舅舅。” “谢谢舅~” “诶呀,太可爱了~” 俩小孩到处爬探索后台,孟孟九良和爸妈一直关注着他们。大家帮着带孩子。 孟孟坐到妈妈身边,看着俩孩子和一帮人玩闹“谢谢爸妈。俩孩子照顾的真好。我和九良忙起来就顾不上了,要是没有您二位,真不知道怎么办。您二位辛苦了,还得带孩子天天还得洗衣服做饭收拾屋。” 周妈妈拍着孟孟的腿“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放心不嫌我们不会教育就行。你照顾航航照顾的这么好,我们还没谢谢你呢。” “您二位能教出航航这么好的儿子来我怎么能不放心呢。航航自己也省事。有时候他还得照顾我呢。他比我稳重,心思也细,我想不到的全靠他。” “他一天天跟个大爷似的全指使你。夫妻两口子就得互相帮衬扶持着过一辈子。看着你们小两口这么恩爱,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航航心里也惦记着您,他就是不好意思说,大老爷们儿好面子。前几天还说想带您二位做个体检去呢。” “我们就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惦记着我们,我和你爸体格还行。” “开箱前带您二位去做个体检,定期查一查。开箱后我们就得忙起来了,师父今年重点捧我俩,家里全得靠爸妈了。” “好,你俩放心,家里有我和你爸呢。你们也得注意身体,再忙也不能把身体熬垮了。有时候后半夜看你们还没睡呢可不行,不能总熬夜。”很多老活得一步步完善,新活还得不断创作,有时候周妈妈后半夜起床去厕所还能看见小两口那屋的灯没关,想了好久今天实在忍不住提一句。 “嗯,我合计收拾个房间写作品呢,航航不能总跟我熬着。爸妈您先坐着,我得招呼他们上台了,别一会儿和俩孩子玩的都误场了。” “快去吧快去吧。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俩,一会儿我们带着俩孩子回去。” 孟孟去女更把带着安锦和安宥藏猫猫的老秦捉回来“旋儿你该上台了,再不去误场了。回来再玩。” “哦~好吧孟姐~安锦安宥等舅舅下台找你们玩好不好呀~”老秦蹲下身子搂着两个宝宝。 “好~” “那再见~一会见~”老秦和俩人摆手。 “白~”俩宝贝儿跟着打招呼。 老秦被萌的跳起来“诶呀~这俩宝儿太可爱了,还懂礼貌~太好玩了~孟姐能不能借一天,就一天。” 孟孟看老秦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用手比着一,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赶忙推他去更衣室“赶紧换挑去吧。你得问你哥愿不愿意,他护着俩孩子跟眼珠子似的。” “我要是有这么个闺女我也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九香哥!换挑去喽~” 看着老秦欢脱的背影孟孟忍不住叮嘱,“不许提前下台啊!你在台上好好演别净想着他俩。” “知道了孟姐~” 孟孟拉着两个宝宝,“走,妈妈带你们去找筱亭哥哥~” “好~” 第121章 低血糖 大家陪着俩孩子玩儿,陪俩宝贝儿捉迷藏,大家玩的开开心心的,安锦安宥突然哭了起来。这可急坏了这帮大老爷们儿。 孟孟正坐在沙发上吃苹果刚消停十多分钟,就听见心尖尖上的两个宝贝儿哭的撕心裂肺,担心把嗓子喊哑了,和爸妈一起急忙跑过去查看。 九良也围在俩宝宝身边,孟孟直接坐在地上把两个宝宝揽在怀里,吆喝着二场演员换挑准备候场,其他人散了去忙别的事,给两个宝宝擦了眼泪“呦~宝宝乖~宝宝告诉爸爸妈妈为什么哭呀~” “亲舅~” “亲叔~” 俩个孩子哭得有些着急有些口齿不清,但是安锦安宥一起指着同一个方向,孟孟和九良顺势看去,大概是台上的地方。 老秦和九香还在场上,想着俩小家伙可能是和老秦玩的来一会儿不见有些想了,“宝宝是不是想和秦舅舅玩呀~”孟孟温柔地询问两个小家伙。 九良也蹲下来哄两个宝宝,“秦舅舅和九香舅舅还没下台呢,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不~”安锦摇着小脑袋跟小波棱鼓似的抓着孟孟的手指,“舅~倒~” 安宥也一手抓着九良的手向台上使劲,另一只手比划着“积木~哗~” 孟孟有些没明白,九良反应过来,“你们说舅舅像积木一样倒了是不是?” 俩小家伙点头,孟孟起身喊着“谁候场呢,看眼台上旋儿。赶紧接场!航航你看孩子啊。” 台上的老秦越说头越晕,看着台下的观众有些天旋地转,嘴里的话不能停,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盯住一位观众,发现根本做不到。好像自己在游轮上说相声,有点飘,有点缺氧。 九香也发现了不对劲,今天孩子有点晃,眼神也有点涣散,时不时搀他一下也无济于事。 到后面本该越演越兴奋,二人越吵越激烈,老秦扶着桌子努力却提不起精神,语气也越来越轻。 “说‘我’怎么了” “说我就输了。” “怕输你别来啊。” 孟孟跑到侧幕看着台上的人有点不对劲,问梅梅,“他是不是低血糖了。喊一‘马前’让他快下来,你俩快接场,我取糖去。” 九香接收到梅梅的信号带着老秦节奏越来越快。 孟孟跑到后台拿备着的棒棒糖,喊筱亭去买瓶雪碧。 “倒叫门啊。”二人后退三步鞠躬的一瞬间,老秦感觉到一片漆黑,头朝下栽下去,幸亏九香眼疾手快把他捞住,台下一片惊呼,孟孟跑上台把糖塞到老秦嘴里和九香一起把老秦扶下台。 主持人抓紧时间上台报幕,二场演员上场。 九香把老秦大褂解开透气,几个人忙活喂了雪碧吃了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神逐渐恢复焦距“孟姐,哥。我好多了。” 孟孟还是有点担心,刚才还好好的人说晕就晕了,“九香带着他去医院看看吧。” 九泰也担心老秦的状况,“他低血糖,没吃早饭,上午排练这么长时间,中午也没吃几口就跟俩孩子玩去了。台上低血糖犯了,又有点缺氧。” 老秦躺在沙发要坐起身,摆了摆手“孟姐,我没事。”被孟孟一把按下去。“说晕就晕了还没事呢?你要为德云社尽忠啊?” “孟姐你坐,我这低血糖老毛病了,吃上糖就好了。” 孟孟听他说完更生气,“知道低血糖还不吃早饭。仗着年轻,使劲祸祸自己。午饭也不好好吃,我就不应该让安锦安宥来,光顾着和孩子玩。下次不让他俩来了。” 听见见不到安锦安宥老秦急了,要起身还有点晕,又被孟孟按下去,“别呀,不怪俩宝贝儿。是我找他俩玩的。”听九良哥说犯错了让孟姐原谅自己的方法是转移话题,转移完话题孟姐就忘了之前的事了,老秦想试试,毕竟想要长时间看俩孩子。“孟姐你太帅了,台上我刚晕你一个棒棒糖就塞我嘴里了。” “安锦安宥哭着说你摔了,我不放心来看看,就看你在台上像喝多了似的晃,回去准备的棒棒糖。”提起俩宝宝孟孟温柔多了,“别跟我转移话题。以后糖随时揣着!再让我知道你不吃早饭你就别演了!我可不想给你们报销医药费!多大了跟安锦安宥似的我还得盯着吃饭!” 看着孟孟离开的背影,老秦嘟囔着“九良哥告诉我的方法也不好使啊,这还记着呢。” 九泰见他没事放心多了拍了他一下,“他是谁你是谁?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你以为在孟姐心里你俩位置一样呢?九良哥的方法你能好使就怪了。孟姐那记忆力一般人可比不上。你好好趴着,我和二哥候场去了。” “不对啊,九良哥和我说孟姐记性可差了。”老秦皱着眉头看向九香“他骗我。” “傻子,孟姐那是不和九良计较。两口子之间计较来计较去干什么?你跟他们俩也是两口子么?” 老秦摇了摇头“诶呀,晕~” “你再多晃晃就不晕了。” 九良一手拉一个把安锦安宥带过来,老秦看到俩崽崽满血复活,要起身被九良眼疾手快摁回去,只能趴在沙发上,“宝贝儿,你们怎么过来了呀~” “想舅~” “想舅舅呀~是不是没看见舅舅想我了呀~” 九良看他那不值钱的样满脸嫌弃,“俩孩子哇哇哭,说你要晕,孩儿他妈直接就跑了,俩孩子担心你,我带他们过来看看。没啥事我带走了。”九良也怕俩孩子学的像老秦一样憨,看上去不太聪明。 “别呀,再玩儿一会儿~”老秦小心地虚握住安锦的小胳膊,怕给她握疼了,安锦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搭在他手腕上,“别呀~玩~” “再玩儿把命搭上了。”孟孟拎着盒饭从外面进来,筷子在饭盒上点了两下“饭菜不好,索性还热着,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少爷,您吃一口?” “谢谢孟姐。”老秦刚要坐起身又被九良摁回去,有点蒙圈,“哥,我吃饭。” 九良摸摸鼻子带着几分心虚,“顺手了。吃饭吧。” 第122章 造反小分队 俩孩子在剧场闹了一下午第二天孟孟九良休息,俩人拿着旗袍去了师父家。九郎最近一直照顾辫儿哥,也没空去取旗袍。俩人趁着找师父对活给带过去。 俩人到师父家的时候师父还没起床,把旗袍交给辫儿哥商量封箱返场的节目。也不想过多准备,商量着唱《风的季节》孟孟打b-box伴奏。 师父起床吃完饭,孟孟和九良拿着打好的台本找师父,师父看了两眼丢在一边。“就这个放村头厕所都嫌弃太硬。《扒马褂》是老活了,没见过小岳和鹤伦儿演么?打这么多这玩意你要干什么?” 二人把散落的台本捡起来,孟孟搅着手咬着嘴唇,“师父,这不是没和您演过么。让您看看可不可以。” “你和九良说相声有固定内容么,到这儿他必须说这句,你必须说那句。” 二人双双摇头,“没有。” “对啊,你要是现在还一句一句地按词演我真是看错你俩了。和我演你也不用顶该怎么演怎么演九良也是,又不是没演过。那些玩意你拿走回家卖废纸去吧。”郭老师把几张纸拿起来点了点。 九良替孟孟和自己找补“师父,我们这不是合计封箱节目都得对活么。” “对活也不用看这个啊,我不爱跟你们对活,你看我和你们谦大爷演什么时候对过活?去年封箱不是演的挺好的吗?费劲劲儿准备这些玩意儿我看着都闹心。” “那我们要是演呲了砸了招牌您可别生气。”孟孟说着又有些怂,小声和师父开玩笑“就赖您没对活。” “滚蛋!演砸了你们就都滚蛋吧,去去去别烦我,也不说把俩孩子带来。净带这破玩意来。”把一堆台本塞到九良怀里。 孟孟捡起掉出去的纸,推着九良快走,“那师父,我们俩滚了。我们去找大林了。” “下回把孩子带来玩啊。” “好嘞,师父。”二人一溜烟跑出书房靠在墙上拍着胸脯,孟孟朝九良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 九良捋顺台本“都挨骂了搞定什么了啊?” “回去咱俩对一对就行了,今天本来就是走个过场。师父看了能给我们提点两句,算我们捡着,师父不看说明放心咱俩实力。走,咱找大林他们去。” “大林回来了吗?刚才没看着啊。大林可有日子没回来了,最近拍戏挺忙的呢。” “刚才发消息,跟陶阳一起回来。这段时间父子俩较着劲呢,师父有点棒打鸳鸯,大林想挑明了。父子俩都倔,说不上谁服软呢。”大林建了个小群,群名叫造反小分队,饼哥辫儿哥陶阳都在,天天商量怎么能让自己爹同意这门亲事,把干儿子也变成亲儿子,孟孟把四哥九良九郎一起拉进群,人多力量大,四哥九良主意多还能帮忙想想办法。 “那师父肯定不能跟大林低头啊。”九良想着他们的关系也头疼。一边是大林,一边是师父,父子俩说起倔来那脾气都是一样倔的。 “咱爸要是不同意咱俩的婚事你怎么办啊?” 九良想了想当初的打算,“私奔啊。就算是我爸也不行啊。” “所以啊,闹到最后俩人不知道能怎么办呢。”孟孟一下一下地靠着墙,叹了一口气,说话都带着点哭音,“周宝宝~我好像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撮合他们,这一对一对的太难了~都怎么办呐~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孟孟挠着头发,把头发搓的乱遭。 九良把她的手按住,把她的头发捋顺,“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你不撮合,他们也有感情。你是能让饼哥四哥拆对儿还是能让师哥九郎裂穴?大林和陶师哥是从小的交情,在一起的时间比咱们俩还长。我们不能从小就让他们分开。” “师父是亲师父,兄弟是亲兄弟。我夹中间给人家父子撮合反目了。”孟孟举着手做发誓状,“我再也不撮合这事了。太缺德了。” “大林和陶师哥你怎么撮合了?不是一直没管么?”九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对。 孟孟越说越心虚,“我……我其实……其实……也掺和了……嗯……那么一丢丢……就一丢丢……算了,走吧,找辫儿哥他们一起唠去。”两个人找辫儿哥九郎一起商量解决办法。孟孟把自己的作用也叙述了一遍。 孟寒进麒麟剧社后对陶阳态度不一般,孟孟曾经劝过她不要错付了真心。陶老板喜欢谁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外人。如果孟寒真的对陶老板产生感情,陶老板认清了自己的真心受伤的只能是孟寒。好在孟寒听话,二人只当做是朋友。 孟孟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嘴欠,和大林闲聊,聊到了要把孟寒和陶老板撮合到一起,二人都是唱京剧的倒也相配,陶老板也是和自己从小长起来的,孟寒又是自己亲妹妹,俩人知根知底也放心。 正巧说完后不到一周,他们剧社有活动,两个人天天排练走的密了一点。大林每次去剧社都能看见俩人有说有笑的。面上不显心里却隐隐有些难过。 那次剧社排戏加班到后半夜,大林知道陶阳还没回家开车去剧社接他。孟寒也没回家,大晚上的女孩儿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两人打算送她,孟寒想着少班主开车自己也不好坐副驾驶,就坐到了后排。没想到陶老板也跟着进了后排。二人你来我往唠了一路。 再后来两个人闹了点别扭,辫儿哥饼哥也帮着规劝,二人认清了自己本心。 “我就是掺和了这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孟孟跟九良解释了前因后果,“有了饼哥和他们俩(九辫儿)前车之鉴,师父防的严着呢。” 辫儿哥把腿担在九郎身上,“该,我都劝他们俩躲着点爸爸,他们在家两个总成双入对的。” 孟孟翻出演出安排,“师父肯定发现不太对劲了。你看剧社的演出安排和大林的演出安排,栾哥排的,天衣无缝,俩人是基本见不上几面,不都是师父的意思么。” 九郎跟着吃瓜,“咱师父这是准备棒打鸳鸯啊。” “不光棒打,还准备给炖了。” …… 咱尽量别晚上看文~我为了凑字数啥都往上粘~第二天会修好文的~ 第123章 进军影视圈 “哥儿几个都在呢。吃点啥啊,在这干咧呢?”大林陶阳回来看见几个人都坐在沙发上聊天,桌子上连水果都没有。和陶阳换鞋,招呼他们。 辫儿哥抬着腿让九郎往孟孟九良这边挪了挪给他们俩让出位置,“俩人回来啦,我们这干唠就行了。吃水果多费水果啊。” 大林呛一句“干咧还费嘴皮子呢。” 孟孟把九郎按下自己起身洗水果去,“这嘴一吃就停不下来。” “还能吃穷了是怎么的?自己拿去啊,我先去看爸妈去。” “嗯,我来。”孟孟轻车熟路拿出果盘装瓜子和水果,给大家泡茶洗水果“师娘教学生呢,师父在书房呢,安迪午睡了。饼哥四哥一会儿也过来,你们先上去吧。” “行,哥哥姐姐们好好坐着啊。陶阳你和他们咧一会儿,就别上去了。先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儿吃中午饭了。” 陶阳把要往楼上去的大林拉回来,“你和郭爸好好说啊。不许急眼。” “我不长鸡眼。你就放心吧,吃点东西,早饭都没吃。” 孟孟嗑着瓜子把陶阳喊回来,“来吧,小崽儿,先吃点,一会儿我和师娘做饭去。你们剧社忙不忙啊,孟寒最近这两天都没怎么回咱家。” 四个人拉着陶阳闲聊天,饼哥和四哥也到了,大家心里都装着事,却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谈。 陶阳时不时地端杯抿口茶,心思早就飘到了书房,孟孟把啃了一半的苹果给九良,把陶阳手里的茶放到一边,“再喝喝饱了,嗑点瓜子。”饼哥四哥也凭借自己的艺术感染力拉着陶阳讲小剧场最近发生的事。 孟孟想了想最近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麻烦师父的。能去书房看看师父大林的情况,别俩人真干起来。 孟孟去了安迪房间,安迪午睡刚醒,看到孟寒还有些意外,“糖糖姐。” “安迪,睡醒了咱们去找哥哥好不好?哥哥回来了。他在爸爸书房呢。”孟孟像诱哄白雪公主吃毒苹果一样哄着安迪。 “我想找妈妈。” “师娘在上课呢,师父不是说过了,师娘上课的时候不能打扰。咱们去找爸爸和哥哥吧,一会儿妈妈就去了。” 安迪思考了一会儿,“好吧。”张开手要孟孟抱。 孟孟深吸了一口气,把他抱起来,“我的小祖宗啊。要了我的老腰命了。把饼哥叫来好了。” 聊天的几个人只有九良关注孟孟的动向,看着她像拔萝卜一样把安迪抱到师父书房前,腿顶到门上,把安迪放到腿上,敲了敲门又把他抱进去。全程像做贼一样,皱了皱眉,嘟囔一句“这腰还要不要了。” 饼哥喝了口茶“嘟囔什么呢?” “孟姐,把安迪抱书房去找师父了。胡闹一样,安迪她能抱动了么,也不怕闪了腰。” “早说啊,早说我去抱去了。” 孟孟抱着安迪进了书房,见父子俩平静的坐在椅子上聊天,还都挺心平气和松了一口气。 “快点快点,你把你弟接过去,小孟儿腰不好。”师父招呼大林把安迪接过去,又叮嘱孟孟几句,“你那腰不好也不注意,安迪现在可沉了,回头再闪着腰。坐一会儿。” 孟孟直了直腰“师父我站一会儿,腰确实不行了。安迪睡醒了知道哥哥回来了想看他,我就把他抱来了。没想到现在这么沉了,可比安宥重多了。” 提起安迪郭老师脸上满是慈爱“他可能吃着呢。天天净吃肉,喂他菜他不干。”看得孟孟有点心酸,但是师父如何教育孩子也不是自己能插上嘴的。 不知道师父是觉得对大林的教育方式不对,想要在安迪身上弥补,还是真的偏心安迪。 于自己这帮师兄弟来说,师父是个好师父,亦师亦父,教本事教做人,对待这帮师兄弟像亲儿子亲闺女一样。 于师娘而言,师父是个好丈夫,对师娘百依百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可是对于大林来说,师父还不如于老师,父子之间的事外人不好插嘴。 孟孟看了看大林,想起小时候在师父家的情景,嘴上应着,“能吃好,胖点结实。能吃是福。” 大林垂着眼皮,也跟着点点头“对,爱吃肉好。” 孟孟帮忙转移话题“师父,饼哥四哥也来了。小崽儿也跟大林回来了。” “我可有些日子没见陶阳了。正好,你们都留下来吃个饭。” 孟孟半开玩笑,“那还不是您安排的,俩儿子都忙的挺欢,您这把他们俩日程都推了不就有时间陪您了。” “他们日程推了剧社你去演啊?我还想不让他们俩那么忙呢,演出部安排,和我没关系。下半年通知演出部,少给你们排点活。” 大林知道是演出部安排之后安心不少,心里另做打算,往上抱了抱安迪,“多演出多挣钱。安排安排也行。我还挺爱拍戏的。最近爱上这种感觉了。剧社忙起来也是好事,京剧上的事我帮不上忙,全靠爸爸和陶阳了。”听了这话孟孟有点不理解,拍戏多了对大林有什么好处?二人成天见不到面师父怎么松口? “小孟儿的那个妹妹孟寒也挺能干,也能卖票。有了她陶阳还能轻松点,要不然陶阳更没空。” 孟孟假笑着“我妹妹不添乱就行了。哪能帮上什么忙啊。” 正唠着师娘推门而入“安迪,别打扰爸爸了。” 大林抱着安迪起身“妈。” 孟孟:“师娘” “没事,坐吧。”师娘给安迪把鞋穿上,抱到地上,跟师父说话“孩子们都回来了,我合计着给他们做点饭,晚上就别走了,好不容易回来的,都聚一顿。一会儿小孟儿帮我打个下手,他们别人不行越帮越乱,我一个人现在有点干不过来了。” 师父好久没见这帮人也有点想,“行,晚上都住下,也有房间,都给你们留着呢。” 孟孟点点头“好,我一会儿给爸妈打个电话。” “行了,你们俩也别在我这儿聊闲天了,和小饼他们玩去吧。” 孟孟和大林跟师父打了招呼出书房。 “你俩忙起来不更没时间见面了么?到时候师父该不同意还是不同意,俩人之间变故也多啊。”孟孟还是忍不住问了大林心里话。 “姐,你说,我能在相声界超过我父亲么?” 孟孟自嘲笑了笑“再给咱一辈子都超不过师父。” “那我那什么跟怹提我要和陶阳在一起啊?谈判是需要资本的。” “未必需要谈判啊,师父……万一同意了呢”孟孟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自己都不信。师父知道那两对在一起了的时候差点气的得了心脏病,这是自己亲儿子,怎么可能不在乎。 “我知道不是怹拦着我们见面就够了。”大林靠在墙上,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等到他在京剧圈红极一时,我在影视圈有一席之地的时候,我们就有了资本,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地在父亲面前说,我们两个想要在一起。” 第124章 毕竟咱有这条件~ “那你想过么?这条路有多难走?我们带着德云社的光环拍戏演电影,红了说我们靠师父的人脉,砸了说我们实力不够不是演戏那块料。”孟孟和大林对靠在墙上,此情此景特别想点根烟抽两口。两条路,怎么走都是一场豪赌,替他愁的慌。 “嗨,总得有人尝试尝试,我闯出来了师兄弟们想尝试这条路就方便了。砸了也能提供经验。况且我确实喜欢拍戏。”大林看上去比孟孟还要淡然。“陶阳原本志在京剧,我爸也能全力支持他。” 孟孟想一想也是像他说的一样,干哪行都不容易。“相声剧拍戏能和电视剧拍戏一样么。不过闯一闯也好。拼吧,在哪一行都得拼,说相声师父也帮不上太多,反而压力大。过年有空和小崽儿一起上家里喝一顿去,等拍戏忙起来就没时间了。” “我还能跑了你们?封箱之后肯定去。我都有日子没看见俩孩子了,说实话还有点想了呢。就跟我亲儿子亲姑娘一样的。” “今天不行,今天闹的太晚,哪天给领过来。走吧,陶阳都得等着急了。” 孟孟推了推大林往客厅走,看着大林的背影有些感慨。掐着手指头算年龄。 96年、06年、16年,17年20,17年21,哎呀,也就20多岁。在一般人家20多岁还是个孩子呢,都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的,入了相声行,虽说有师父帮着遮风挡雨,却也要独当一面了。 孟孟坐回九良身边,九良摁了摁一把孟孟的腰,“又感慨啥呢?” “你说不干咱这行,20多岁能干嘛呢?” “无业游民呗,咱要不说相声了不都无业游民么。” “确实。他们说咱师父最大的贡献是开了德云社把咱这帮社会闲散人员聚在一起了。说的跟咱德云社是监狱预备役一样。” “诶诶诶,两口子唠啥悄悄话呢,回去再唠呗,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不唠一会儿。”饼哥给孟孟抓了一把瓜子,然后跟其他人控诉,“小孟儿可缺德了,她告诉我把俩孩子带来了,我和老四紧赶慢赶跑回来,结果孩子呢?啊?孟糖?孩子呢?” “我俩这不还是个孩子么。”孟孟九良俩学着宝宝的模样,智商不太高的样子“饼舅舅~我要红包~舅舅舅舅~” 饼哥打了一下孟孟伸出来的手,“给你个六红包。不给你嘴巴子不错了,还红包呢,你俩可没安锦安宥可爱。”孟孟撇了撇嘴,有了孩子妹妹不重要了。饼哥看辫儿哥九郎跟没事人似的丝毫不像参加比赛的样子“你们俩不参加《喜剧人么》?这怎么还这么闲没准备作品呢?我记得去年这时候大林正忙呢? ” 九郎拍拍辫儿哥的腿“这不小祖宗脚崴骨折了么,让补位。得六七月份,能好利索了。” “你那个脚能动弹不啊,大夫怎么说的啊?不是我说你,走道儿怎么不加点小心呢?” 辫儿哥给饼哥动了动脚趾头“就这么动弹。迈门槛踩石头上了,不是走路的时候。不敢使劲呢。摔完才惨呢,脚背直接撅过去了。” “一会儿给你炖…我去买块牛骨头吧。”孟孟刚要说炖骨头,想起他不吃猪肉,拿着包要去菜市场。被辫儿哥拉着坐回去。“我姐天天炖,要喝吐了。补钙也得休息两天。我这不太平,姐找了个人看了看,请了师傅要给我们刺符纹身保佑平安呢。你们也纹一个呗。” 孟孟抱着胳膊缩到九良怀里摇头晃脑龇牙咧嘴“我怕疼。还没纹呢就觉着疼了。” “瞧你那出息。九良纹一个。” 孟孟一个起坐拍手“行行行,宝贝儿纹一个,保平安的。” 九良推了下孟孟的头“你把我豁出去了是么?” “拿个自行车车轮那个条你知道么,蘸上磨,”孟孟两手比划着像端着机关枪,“哒哒哒哒给你纹一后背。” “诶对,你给我纹一黑背。” 四哥他们看着俩人闹,面露慈爱“那就是纹错了,遮一下。” “纹一后背是么。”孟孟把手机备忘录打开,“我得记一下,哪天写个作品。纹身,纹身,纹王。诶,周文王。” 九良伸着头看孟孟的备忘录用肩膀拱了拱“你别写我。你祸祸我爸爸去。” “老写咱爸能乐意么?” “你都快把我们老周家写灭门了,有什么不乐意的。他巴不得的呢。写我爸爸,写我爸爸。” “你们是学到我爸的精髓了,祸祸捧哏的爸爸。前几天还刷着《瞧这一家子》了呢,周氏灭门惨案。” “嗯~不。我也写我师父呢。那天不被踹了么。后来不敢了。”孟孟把人物后面改成孟文王(航航爸爸),被九良揍了一巴掌幽怨地改回周文王。又是努力过了的一天。 “九良这毛衣好看,小孟眼光吧。”辫儿哥注意到九良的毛衣好久了,和平时穿衣风格不太一样,看上去年轻多了。 九良揪着自己的毛衣满眼骄傲“我媳妇儿织哒!” “嚯,孟姐还有这手艺。”九郎摸着九良的毛衣看了看辫儿哥。“织的真好,针脚都一般粗细纯手工的。” “你别看我,我这手拿毛线都不分瓣。”辫儿哥看见九郎的眼神拒绝了他的信号。 “我合计让我妈给咱俩也织一件呗。祖宗你穿不穿啊?” “织了我就穿。咱俩情侣款的,省得他们老气咱。”辫儿哥跟孟孟俩人又像斗鸡似的无声吵架,被各自捧哏搂着脸分开。 饼哥四哥合计着让烧饼妈妈织两件。大林合计自己学一学。 孟孟听了一圈都两件两件的,“明儿个我再织一件。咱俩也情侣款。这件穿够了织别的样的。毕竟咱有这条件~” “对,你俩三伏天也穿毛衣秀。”饼哥呛一句大家齐声“毕竟你有这条件~” “那我不得织俩毛裤衩。等夏天穿情侣毛裤衩。毕竟咱有这条件~” “多扎挺慌啊。” “你们有那条件啊。” 第125章 扎我! 孟孟跟师娘做了一桌子菜,大家聚了一餐,喝的有点微醺,二人住在孟孟的房间。 九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孟孟小时候贴的兔子贴纸“乖乖,他们说我毛衣好看!” 孟孟要给他把毛衣脱了,晚上睡觉扎的慌,顺着他“对,好看。宝宝穿着特别好看。就是给宝宝织的。”被九良按住手“不脱不脱。他们还夸乖乖做菜好吃~” 孟孟动了动手指“对,宝宝做菜也好吃。咱把毛衣脱了,晚上睡觉扎的慌。” “嗯~不~”九良起身把自己背的双肩包拿过来翻了翻。 “翻什么呢?我帮你找啊。” 九良从包里翻出根棒棒糖递到孟孟眼前,“嗯?不对。”孟孟刚要伸手拿,九良又收回去了,摁了按钮,棒棒糖发光变色。又递到孟孟眼前,眯着眼睛“嗯,给乖乖的。”像个霸总拿着钻石黑卡,拿走,随便花。 孟孟惊喜地摁着按钮玩着发光棒棒糖“诶,好玩儿,好看诶。” “怕师父看完台本说你一顿,你不高兴。逗你玩的。” 孟孟在九良脸上亲了一口“这么好看我都不舍得吃了。挨骂我都习惯了,师父爱得越狠骂得越狠。而且师父也不是无缘无故骂咱。” “骗子。每次挨骂你都不高兴。小骗子。” “谁挨骂能高兴,那不成小傻子了么。乖,把毛衣脱了,晚上睡觉扎我。” “嗯,睡觉喽~”九良把孟孟搂到床上压到身下。 “毛衣脱了!扎我!” …… 孟孟给俩宝宝讲《西游记》的故事,翻着图书页想着自己以后可以试一试单口相声和评书,相声里单口相声最难,自己可以挑战一下,尝试一些新鲜事物,又怕九良会没有安全感。 九良端着三人的饭进房间,“又教宝宝相声呢?” 孟孟赶紧接过来,“谁教相声了,我讲故事呢。《西游记》。” “咱讲故事也一股相声味。”九良起了个范,“在想当初~有一块石头~” “别起范了,喂饭吧。喂完饭咱该上班了。小封箱!小封箱!七队第一次小封箱!” “恭喜孟队长!任期第一年即将圆满结束。”九良拿来两个宝宝的餐椅。 孟孟把饭放到餐椅上,和九良一起把俩宝宝抱到餐椅上“被架空的第一年,后面还有第二年第三年,队长特别多,架空的就一个。” 二人边照看宝宝一边急匆匆地吃了饭。吃过了饭去小剧场,准备七队封箱演出。 孟孟九良的粉丝也日渐庞大,有不少提前来的粉丝在小剧场后台门口等着他们。 孟孟接过粉丝送的信和小礼物,摘了手套给她们签名看小妹妹只穿了件大衣,没穿羽绒服,忍不住啰嗦几句,“多冷啊,你们不冷啊。这手冰凉。回头冻感冒了。” 粉丝妹妹有点害羞,“见着你就不冷了。” “我也不是火炉子,回头感冒了我也不能给你出感冒药。我和剧场经理说说你们提前进场吧,这还得挺长时间呢。” “我还想在这儿等老秦呢。想要老秦签名。他帅。” “九良也帅,有九良签名得了,回头真冻坏了。” 给粉丝签名的九良听到孟孟喊了自己一声看了一眼没什么事继续签名。 孟孟开始劝妹妹“一会儿玩游戏有我们七队集体签名的队服。在这堵着还不如玩游戏呢。” “姐,队服有几件啊?” 孟孟眨着眼睛小妹妹人小却不好糊弄,露出尴尬的微笑,“就一件。” 妹妹想了想几百人的小剧场就一件队服,“我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孟孟劝妹妹无果,翻自己的包,“我这儿正好有一张秦霄贤的签名照。我同学喜欢他,管我要的,正好没送走呢,给你,回头我再管他要去,你去剧场里等着吧,感冒了多难受啊。要别人的可没有了。”孟孟把老秦的签名照给妹妹。 妹妹异常激动,“姐,你太好了。老秦签名照!我的天!姐!你你是小仙女吧!” 孟孟轻轻拍了她几下“小点声小点声,我没有了。” “哦哦,低调低调。谢谢姐,姐和姐夫恩爱百年,越来越红,我去前面啦~拜拜~” “拜拜~一会儿见。” 孟孟读着粉丝的信和九良进了后台,“咱返场玩游戏,不知道郭晗设计成什么样呢。我告诉他设计出花来,不知道怎么出花呢。” “让你戴个花上台不就出花了么。你比我猜怎么出花啊,你不难为他呢么。” “就他学历高,我不难为他我难为谁啊。让旋儿?让二哥?字都没认全呢甭说出题了。”孟孟把没读完的信收好,把小礼物放到沙发边,找剧场经理,商量让观众提前进场。 回来看九良端了一盘洗好的草莓,老秦要吃,被九良打了一下手背。 “哪来的草莓呀?” 九良捏了一颗草莓举着喂孟孟“粉丝送的。” 孟孟一口吞了一整颗,像只仓鼠一样嚼,“这么贵,太破费了吧。” 九良拎着剩下的草怀疑人生,人家不都说你吃草莓尖尖,我吃草莓屁屁。结果到了媳妇这儿她吃莓给自己留了个草。 “年年有送的,这么多不得好几百块的。”九良拿了一颗端着盘子递给老秦。 老秦拿了一颗“这玩意贵么?我们丹东九九草莓,这么大个儿,特别好吃。在沈阳那会儿每年过年都吃。” 九良伸着食指翘着小指“富二代闭嘴。” 孟孟又拿了一颗“我们小时候菜园子里有那种小草莓,个头不大。那个才有草莓味呢,我总上他们别人院子里翻墙偷草莓去。不吃了,一会儿给他们分分吧。” “让咱妈整点籽撒院子里啊。正好前院有菜园子。” “行啊。正好好多年没吃了。咱妈那点菜园子啥都种,看我爱吃小葱种了好几垄小葱。我说想吃老家酸菜,种了一堆白菜,还跟着饼哥妈妈学积酸菜呢。” “那园子种完菜不就是为了吃的么。你吃啥咱种啥啊。明年种之前你拉个菜单。” “那我可得酝酿酝酿,使使劲,好好拉一个。” 老秦听他们俩安排自己家菜园子吃着草莓感慨,“你们妈妈是真厉害,饼哥妈会积酸菜,你们妈妈会种地。我妈啥也不会,做那饭能把我药死。” “不至于吧,还药死。做饭不容易,难吃就少吃几口,好吃就多吃几口,也不至于说把自己药死的。阿姨该伤心了。”孟孟觉得老秦不应该嫌弃自己妈妈厨艺,本身做饭就很辛苦,提醒两句。 “不是,孟姐,是真药死。不是我嫌弃她。我妈炖排骨,差点把厨房烧着了,那排骨都成炭了还没关火呢。赶明儿个你跟姐夫去我家做客,让我妈给你们露一手。” 第126章 满天星 队员们陆陆续续到了后台。还没开场,剧场后台来了位熟客。孟寒捧着两束花用后背抵开了门走了进来。 “姐,姐夫。预祝七队封箱圆满成功!”孟寒抱着花和孟孟来了个拥抱,九良把花接过去抱好听从发落。 “谢谢~今天这么闲,剧社封箱了?” “嗯,我们正式放假了~”即使热爱传统戏曲,放假了总归也是开心的,孟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扶手上,比孟孟浓密一些的眉毛都写满了放假的欣喜。 “昨天他们就封箱了。比我们早好几天。我们还得等大封箱呢。”九良和孟寒形成强烈对比,脸上明显写着不想上班。 “快了,姐夫也要放假了。” “来就来呗还买什么花啊,粉丝送的我们都拿不回去,都该放坏了。我和你姐夫正合计学做玫瑰花酱呢。”孟孟接过九良手里的一束花,低头一看满天星。 当初和周宝宝谈恋爱,孟孟特意查了一下各种花的花语。如果没记错的话,满天星的花语是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意。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去爱你。应该没记错,当年没坦白的时候,自己也送过九良一束满天星。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我携满天星辰来爱你,又觉满天星辰不及你。 孟孟看了看怀里的花,红白搭配。真挚而热烈的告白,纯洁而浪漫的爱情。 孟孟笑容有些揶揄,孟寒转了个身把花抢回怀里,目光躲闪“这束是送给你们其他队员的。姐夫怀里那束是送给你们俩的。你们这后台能通前面么?” “不通观众席。你是我妹妹也得买票啊。不能直接去前面。” 孟寒把票举到孟孟眼前抖了抖“看看这是什么~我抢到了你们的封箱演出票。一会儿记得给我签名啊~我可是特意买了票来看你和姐夫封箱。” “你不是不看我俩演出么?说是心疼我,恨不得揍你姐夫一顿。嗯?”孟孟凑到孟寒眼前,欠欠地挑了挑眉。 “这不是接受姐夫了么。而且你这么欠谁心疼你啊?也就我姐夫吧。”听孟寒一口一个姐夫叫的发自肺腑,孟孟也高兴,孟寒终于打开心结了。 “结束蹦迪去呀~”孟寒不抱太大希望邀请一下姐和姐夫。毕竟二人除了能熬夜以外其他的生活习惯跟老先生似的。不出所料,孟孟拒绝了,“我们结束得后半夜了上哪跟你蹦迪去。你姐夫太吵了头疼。我俩不去。我俩要回家睡觉觉。”孟孟搂着九良的脖子亲了一口。 孟寒立刻偏过头去,“诶呀妈呀,没眼看没眼看。你俩回家秀去吧。我去前面了,不吃你那狗粮。” 孟孟朝孟寒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啊。别啥水都喝。” 孟寒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挥了挥演出票“知道啦~” “你慢点,女汉子一个硬穿什么高跟鞋,别把脚崴了。诶呀呀呀”孟孟看孟寒趔趄一下下意识伸手想要扶她。 “没事,穿穿就习惯了。”又一个趔趄。 孟孟眼不看为静,拉着九良坐到沙发上,“晚上试试做玫…向日葵啊。”孟孟看孟寒送的向日葵陷入沉思。 “玫…玫…玫瑰花酱没喽~你这等等长大点嗑瓜子吧。妹妹知道你爱嗑瓜子,特意给你送的。” 孟孟舔着后槽牙“向日葵能做啥啊?” 九良歪着头抬了下眼镜“小葵花妈妈课堂开课啦~” “孩子咳嗽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揍一顿就好了。” 九良看了眼时间“快到时间了,该拜祖师爷了。” “走。”孟孟抱着买的鲜花拉着九良,走到祖师爷牌位面前拜了拜,把牌位前的花换下来。换了新鲜水果。 上了香,二人后退一步跪地磕头,“感谢祖师爷赏饭,学生愚钝,幸蒙师父不弃。今天是我们七队小封箱,祖师爷泉下有知,希望一切顺利。” 九良心里想着“嗯,一切顺利。” 依次给各位师爷换了水果,特意还给侯师爷摆了可乐,给张师爷摆了红塔山香烟“师爷,记着您喜欢。特意给您备的。” 每一次上场前二人都会拜一拜祖师爷,今天小封箱是重要的日子,更要重视。虔诚,对相声敬重。信仰,对师爷尊重。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去世后能挂墙上。”孟孟一改往日的活泼,“走吧,要开场了。” 孟孟招呼开场的老秦和九香去磕个头之后上台。拿着自己的大褂去熨。 九良对着镜子整理大褂“旋儿他们今晚上约了去蹦迪啊。” “去就去呗。我也不能为了他们提前散场啊。他们想去等封箱结束吧。” 九良抓了抓自己的钢丝球整理一下“我就想不明白,说相声一站站这么长时间哪还有劲儿蹦迪去。” “小伙子精力足。甭管他们蹦不蹦迪,别耽误台上说相声就行。要是台上睡不醒似的就该敲打敲打了。” “他们心里有谱。” 孟孟看九良还在照镜子,“宝宝别美了孔雀蓝衬的好看,你把娃娃签上名,在沙发边上呢,就差你没签了。准备往台下扔的。” “好的乖乖~媳妇儿眼光真好。挑的大褂都挺好看的。”九良拿起沙发边一塑料袋的娃娃,左右扫视。 “笔在那边呢,都看着你了。咱不能穿学员蓝了,我还是觉得之前你穿的学员蓝好看。亮面显胖,感觉你穿这件比去年穿湖蓝色那个显得胖一点。” 孟孟喜欢上学员蓝的时候已经拜师好多年了,按规定不能再穿,所以特别喜欢九良的那套学员蓝的大褂。不知道是因为喜欢大褂所以喜欢上的大褂主人,还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喜欢上学员蓝的大褂。 “我是真胖了,不是显的。”九良放下笔,拉紧大褂给孟孟展示吃出来的小肚子。“比穿湖蓝色那会儿胖了二三十斤。” 孟孟又被萌了一脸“胖点好,看着可爱。像功夫熊猫。胖点也显得沉稳,正好压得住我。” 孟孟说的是台上,九良的思绪却不止在台上,“你别嫌我压得你沉就行。” “你一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天天就想着那点破事。” 九良双手托着脸“装的你呀~满脑子都是你~” 第127章 乐! 孟孟熨完大褂看见老秦抱着一束花蹦蹦跶跶到了后台,看见二人以后立刻恢复乖巧。 “辛苦。” “辛苦,孟姐,九良哥。” “休息吧,泡了茶和蜂蜜水,润润嗓子。”孟孟拿着大褂准备去换,转身调侃,“观众也没少送礼,怎么就喜欢这束花?” 老秦低头看了看花,笑得有些傻气“这束好看。我喜欢满天星。” “不知道是喜欢满天星啊还是喜欢送满天星的人~”女更门关上,老秦动了动嘴没说话。抱着花坐到九良身边。 “哥,孟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九良见老秦没懂有意提醒几句拿扇子点了点“这花是谁送的呀?” “孟寒姐呀。在观众席呢。第一排的桌子。” “那还有其他观众送你满天星么?” 老秦回忆了一下“也有啊,在台上放着呢。” “你看,也有其他观众送你,但是你并不在意,说明,你喜欢这束花,不是因为花的原因。是因为这花是孟寒送的。但是为什么孟寒与众不同,这就得问你自己了。”九良用扇子戳了戳他心的位置。“问问这儿,是不是对孟寒与众不同。” 老秦看着九良开了个门缝挤进女更衣室,摸着自己的心脏,眉头紧皱“确实与众不同啊。她是我女朋友啊。所以孟姐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哥也没说明白啊。” …… 三场一段《绕口令》结束,观众有些意犹未尽,孟周二人下了台。 和二哥九泰道了辛苦之后孟孟和九良聊刚才的演出,“挺好演的啊,除了孟寒观众都挺正常的,该响的包袱都响了。怎么刚才二场下台愁眉苦脸的告诉我不好演呢?” “你演肯定好演啊,都是奔你来的,老段子听的自己都快会说了。你没看见师哥粉丝,那《太平歌词》 评戏啥都会。别人更难演。” 孟孟有些惊喜,“这么厉害?最近没刷视频回去看一看。辫儿哥粉丝厉害啊评戏也会?”孟孟闭着眼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粉丝也厉害,我们一起糊顶棚~大爷啊~” 九良挑了下孟孟的下巴挑了挑眉“小宝贝儿~” 孟孟搂着脖子把九良拉过来调戏回来,“别觉得那些粉丝来都是因为我,你也很出彩,你有自己的风格,很讨喜很有魅力。”一名相声演员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不容易。一眼看上去讨观众喜欢更不容易。九良两点都做到了,就是不够自信。 孟孟见九良的嘴都有些干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往后台走,“走,喝点水去,还有下一场呢。我备了蜂蜜水,甜滋儿的~咱滋儿一个去~” 九良护着她的腰,脸上满是甜蜜“滋儿一个那是上厕所。” 孟孟揪住九良的耳朵“你还好意思提上厕所?今天早上厕所又没冲。我说过多少次了?” 九良抢在孟孟前说了她要说的话,“上厕所之后一定要冲马桶,每次冲水之前要盖上盖儿。” 孟孟放过他的耳朵掐住他腰间的软肉“记得还挺清,就是不干。” “我盖上盖儿之后就忘了么。要不然” 孟孟食指堵上九良的嘴,“不行,一定要盖上马桶盖。闭嘴,盖盖儿,喝水。”孟孟给九良倒了一壶茶。 九良闭着嘴吭唧还配合着手语“唔嗯哼嗯嗯哼嗯” 哄孟孟还得靠九良,原本也没有多大的小脾气,此刻是烟消云散了,被九良的可爱劲逗笑,瞬间又绷住脸“张嘴说话。” 一句话说得黏黏糊糊的,“我闭嘴怎么喝水啊?” “我插根管给你灌。”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导尿管。” 九良摊着手满脸无辜“你看,台上我都不用逗你,自己就能把自己逗笑。” “小样的,”孟孟一拍自己嘴巴子,指了一下九良“乐!” 九良仿佛被按了开关捂住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孟孟抱住胳膊“小样我还拿捏不住你。” “不行,我看不了这个。”九良说话的时候还在笑个不停。“主要太傻了。” 孟孟被九良传染的也带几分笑意,“甭管傻不傻,好用就行。” 俩人坐在沙发上喝茶,一对视就想笑。 二哥九泰下台看九良笑的跟傻子一样,“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要放假了乐成这样?” “二哥席仔我给你俩表演一个。”孟孟一本正经又重复了一遍,“乐!”九良想忍,憋的脸通红,最后终究没忍住。笑得脸埋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癖好,你喜欢看人打嘴巴子?乐成这样。”俩人又在九良面前重复了一遍。 九良笑得直摆手“不行,主要太der了。你们仨,太傻了。” 直到上台二人还没从欢乐的气氛中缓过来。九良在后台笑得肚子疼,在台上异常兴奋憋着坏。 孟孟收完礼物调了下话筒“感谢大伙儿啊。今天演出时间有点长,刚才两位老师说的挺好的。” 九良怕孟孟没记住塞句名字“嗯,谢金李鹤东啊。” “今天是封箱。封箱咱也别那什么了,咱学个哑巴吧。”入活稳准狠,除了孟孟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瞬。台下观众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这……入活了? 九良反应快开始鼓掌“这是保留曲目啊。这封箱啊,必须学一回哑巴。要不然就跟没封住似的。” “诶,你会哑语吗?” 九良官方而又带着骄傲的语气“我会呀!” 二人对视,想到后台,再加上二人客气又疏离地硬演把对方逗笑场。 “那我快速考考您怎么样?” “您赶快来。我看看你能快成什么样。” 孟孟做了一套组合拳。 “你结印呢?好家伙,我都看出残影了。”九良像只猫一样划拉空气。“慢一点,一个一个来。” 孟孟比了个手势九良答“好。” 孟孟瞪大眼睛拍拍九良肩膀,“嚯!可以啊,这你都知道!你以前是个哑巴吧。” “我以前是你爸爸!” “去你的。”(╥_╥)今天没争取到还反被占便宜了。孟孟再做了个手势。 “这个啊,好上加好。” “嚯!你爸爸也是哑巴吧!”达成祸祸老公公成就? “对,我们家传的。” “你再看这个,还难啊,还难。”孟孟忙活地挺欢夸张的表演把自己逗笑了。九良按词说不知道。 “告诉你记住了,这个是顶好!” 第128章 《学哑语》意外 考了九良ber好,忒好,巨好,手机,翻盖手机。孟孟比了个二,“这是什么?” 台下喊着“队长。” 九良知道这是两头堵的题,二选一选择题,“这是2。” “不对,这是耶!”孟孟知道台下说自己二,“这怎么会是队长?队长长这样?” 九良跟着孟孟比二“我要说耶呢?” 孟孟欠欠的“那就是二。” “你信我打死你不?” “你信我扛得住吗?” 九良抬手,孟孟往后躲了一下抬手挡,九良放下手,又吓唬她一下,明知道九良不舍得打自己,还是心里一慌。 孟孟和他商量“要么你就打着,你别吓唬我行不?” 九良笑得有些痞气,看她怂萌怂萌的样也不再吓唬她。 孟孟按顺序接着考了ber二、忒二、巨二,比着二滑落到地上,“这个” “这不知道怎么二了。” 孟孟又学了一遍“这是什么?” “这是?” “落!耶!” 给观众反应的时间,孟孟挺着胸骄傲地看九良有些得意。九良低头掩盖自己的笑意。“难得封箱,陪傻子玩会儿吧。” 俩人互相憋着坏,一场《学哑语》时间虽然赶但是小包袱不断。孟寒在台下也笑意盈盈。 九良当着小哑巴的翻译“跟我平辈比我岁数大。” “当兵的。” 孟孟学着“一二一一二一,立定!”吐字越来越清晰。 九良点了点她,孟孟转回身听他说话“赶紧回家把残疾证撕了去。你这是骗国家钱啊。欺骗国家利益。当兵的,我哥哥。” 孟孟刚要演被枪毙的动作,被九良按住手“你给我滚,给我家留一口。我哥哥身体好。” 孟孟把比的枪吹了口气退了子弹揣回兜里,又夸张地敬了个礼,水裤有些掉了,往上提一提。观众发出一阵嘲笑,孟孟朝九良抿了抿嘴。 “你这怎么还尥蹶子呢?” 孟孟比着两把枪对准九良。九良举起双手“啊~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你掉裤子啦~” “哼。”孟孟比敬礼的动作代替他哥哥。 “我哥哥。身体好!” 孟孟比着 “你哥哥今 黏 是不是23岁。” “你管这叫年啊?我们叫外面冷。22。” 孟孟笑容逐渐猥琐,“我,25。” “你说你今年25?”九良凑过头去。孟孟点了点头,一脸期待。 “谁问你了?” 孟孟比着娶亲,九良继续歪解。 孟孟把手绢盖到九良头上,行了三个礼。“哦~跟我哥哥,躲猫猫。” 孟孟摆摆手气的转了一圈,收拾桌子,摆好醒目,拿过扇子,眼睛搜寻了一圈,除了一只尖叫鸡,没见到另一个合适的,试探性的拿过尖叫鸡。九良找了一圈不见扇子轻微晃了晃头。 孟孟拿着扇子比了比自己,拿着鸡看了看也不敢继续比。自己不可能拿手里这只鸡比做九良不存在的当兵的哥哥。拥军爱国,不分台上台下。 台下窃窃私语看着孟孟如何处理。 孟孟扫了一圈搜寻可以替代的东西,把尖叫鸡放到一边,小跑到旁边抽了一只粉丝送的玫瑰花。拿着花比了比自己。拿着扇子比了九良的哥哥。 台下掌声雷动,九良松了口气,这要是真继续比划了被恶意剪辑出来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了,还好媳妇反应快。 “这花是你,还挺娇俏。这扇子是我哥。” 孟孟把花和扇子放到醒目上,盖上手绢,比着睡觉的动作。 “哦,他想跟我哥睡觉。睡觉?!像话么?”九良把手绢拿起来扔到一边。 “冷~”孟孟把大褂盖到上面。“女大三抱金砖。” 九良手速极快地拿起扇子打了孟孟肩膀一下,扇子放下孟孟还没来得及反应。 “走!没听说过。” 孟孟含糊不清来了一句“你哥打我~” 九良把花放到一边从醒目上拿下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想跟我哥结婚?” “啊。”孟孟点点头。 “呸!想瞎了心你这是。我哥哥不结婚。结婚也找个会说话的。” “我会说话呀。”二人后退三步鞠躬。被主持人拦托返场。 孟孟回到舞台中央,终于可以正常说话,“谢谢大伙儿啊。刚才是个传统的节目,叫…扇子去哪了。” 九良收拾桌子,把玫瑰花单独放到一边。 “感谢大伙儿,今天都来了。往年封箱大家都弄个小相声剧什么的,今年因为我们俩前一段时间有一个个人专场光忙活那事了这事就没顾得上。所以就让他们准备点小节目。也不是很成熟,大家伙多见谅,凑合听,有什么不太好的地方呢,我们多多自我批评大家伙多提意见,反正我们也不听。” 九良收拾完桌子开始听自家媳妇儿讲话没事塞塞缝。 “一年来说我们每个演员都不容易。大家伙儿在一块儿也都挺好的,都其乐融融的。围绕着队长。打那会儿在五队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要当队长。饼哥都不信。我说你让我当两天试试。” 九良看着原本顺滑的黑长直头发被孟孟学哑语的时候祸祸的不成样子开始补刀“队长都是防辐射的脑袋。” 孟孟也好奇自己给头发揉成什么样了让九良吐槽了好几次。捋了捋头发,“让大家见笑。” “怎么你要下蛋自己趴一窝是么?” “没有没有没有,这不本来要演思考么,都是为了舞台效果。揉的有点散。大家伙多见谅。” 观众捧场“漂亮!” “一般漂亮而已。” 九良看着孟孟捋了几次头发也没捋顺,媳妇颜值受到了巨大打击,自己做为颜粉头子真的受不了,“你把你那假发摘下来。” 孟孟拽了拽头发,“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戴的是……” 九良东北味很浓的一句“哦,皮毛一体的。”吞字还荡了一下。 孟孟解释“都是周宝宝喜欢…”说完才意识到嘴快了把爱称秃噜出来了。 “诶呦~”观众跟着起哄,孟寒喊得最欢。 “因为周老师最近迷上了二人转。他老问我东北人是不是都会唱二人转。” 台下观众喊“来一个!” 孟孟看了眼九良,九良也想听,“给大伙儿来一个。” “我也没拿东西,也没有个搭档。”孟孟抄起扇子扭了两步。“我也不会什么。来一个来一个那什么吧。” 九良开始点戏“江北送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