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神之眼为本丸》 神像上的人 “叮”一声轻微的琴弦响起,只可惜这声音太遥远且轻微,很快淹没在台上的戏腔中。 钟离侧耳倾听,拥有这种琴弦的人,据他所知只有一个来自蒙德的故人。 琴弦拨动的那样急,想必遇到了什么大事,身为邻近的神明,为邻国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为了迅速支援这位友人,钟离戏曲也顾不上听,撩起衣袍快马加鞭赶去,结果来到石门附近的位置,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故人。 该不会放他鸽子了吧。 “呼哧。”有人在附近的神像上。那神像雕刻的是他神装的模样,仅穿着一件兜帽连体衣,手心把玩着岩造物。 神像处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轻的不仔细听几乎可以忽略掉了。 神像的膝盖上环抱着一个人形,被毛毯裹了起来。 钟离犹豫了一晌,还是上前查看。 里面赫然是个婴孩。尚且嗷嗷待哺。 浅金的头发柔软地贴在脸颊上,进气多出气少,尽管没有伤口也看得出来她受伤了,而且并不好受。 钟离捡起旁边的信封,上面隐约可以嗅见苹果酒的香气,温迪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 “嘿嘿,小娃娃来自天空之外,突然掉进我果酒湖里,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只能让你来啦,相信你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奶爸的,加油。” 钟离捏着纸张的手指都在发白,究竟是他做了什么,让这位故友认为自己适合做父亲呢。 而且堂而皇之的把麻烦抛给他人,真像是他的作风。 似乎感觉到了寒冷,幼崽不自觉地往神像怀里缩了缩。 钟离望着照着自己模样雕刻的神像,突然生出一种似乎是自己在环抱懵懂的孩童,一种名为父爱的心情油然而生。 再怎么不满温迪的做法,至少小孩子是无辜的。 这个麻烦他不接也要接了,钟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钟离托起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人类幼崽,她累极了,被人从神像上抱下来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为了让她睡的更舒服些,大掌托着小家伙的腿,让其自然地趴在怀里。 小家伙倒是会找位置,嗫嚅着把脸蛋埋进温暖的地方,毛茸茸的发丝蹭过他的脸,带来些许暖意。 “客卿,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吗,居然需要我找白术那家伙,我在门口站了半天,他拖了好久才肯来。” 还未见人,胡桃的声音先传入室内。 被她一番好说歹说请来的大夫和客卿两个人交头接耳也不知道聊些什么,胡桃附身看去。 “呜哇,小孩,你私生子啊” 白术比了个嘘的手势,“胡堂主,请勿喧闹,小病人需要静养。” 胡桃闻言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嗯嗯两声意思自己遵守了规则。 “白大夫,辛苦你了,她什么时候能醒。” 钟离等到白术结束检查,才上前询问道。 “没有什么大碍,要说唯一的问题,就是精力透支的太厉害,但是她这么小,能做什么累到这般地步呢。我给开副调养身体的药,注意一下剂量,按时给她服用即可。药吃完了再来不卜庐找我拿。” 白术收起桌面的药箱,温声道。 “不剩感激,胡堂主,你留在此处照看一二,我去送送白大夫。”钟离顺势起身。 胡桃搓搓手,答应的飞快,“好好好,你去吧,你的私生女我照顾了。” 钟离无奈摊掌“她并非我私生女。” 胡桃嘻嘻一笑,想起先前自己口快说的话,一副了然的神情,“懂了懂了,亲的,比钢铁都亲。” 自知说不过她的钟离选择了沉默,反正不管小孩的来历如何,他都是要养着的,这么称呼也无所谓。 拜拜手送走了两个人,胡桃趴在床边看了又看,小声嘀咕着,“这长得也不像客卿呀。” 小娃娃睫毛纤长,脸蛋白里透红,皮肤软若凝脂,浑身都软绵绵的。 雪白的帷幔悬挂在头顶,原从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挣扎着醒来,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可眼前的悬梁又是那么真实。 这是到了哪里,原想起身查看,紧接着发现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她的手脚明明在晃动,为什么却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嗷嗷。”我的手我的脚。 “哎哟,小宝宝,你醒啦。”突然出现的大脸吓了他一跳,发出的声音仿佛天上的雷轰隆隆响。 不过她的称呼引起原的注意,小宝宝,她是在叫自己吗。 稍等,她今年二十三,正直好少年一枚,上可参加儿童家长会,下可投放相亲市场,用不着叫她小宝宝吧。 突然,她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嗷嗷啊啊。”稚嫩的声音从她的口中流出,果然,变成小孩子了哇。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眼前的少女发间别一束梅花,好奇的大眼睛眨啊眨,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蹩脚姿势。 她敢打包票,这姑娘绝对不适合带娃。 见她久久不出声,着急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咳咳,施主不必那么大力气,拍的喘不过气来了。 钟离不放心刚捡来的小家伙,几乎刚从不卜庐拿了药材就快马加鞭往回赶。 一进门就听见震天的哭声,胡桃抱起襁褓中的婴孩,“不哭不哭哇,乖就给你捉僵尸来玩好不好。” “”幼崽哭的更大声了。 “胡堂主,这里交给我吧。”钟离担心自己再不出现,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胡桃眼睛一亮,像见到救世主一般,连将这烫手山芋抛给男人。 原眼睛一睁,她看到了什么。 眼前的男人一身隆重帅气的棕褐衣装,蜜色的瞳孔搭配眼睑若隐若现的红眼影,在略显庄重肃穆的气质下蠢蠢欲动。 原当初就是因为钟离帅气的外形入坑的,那提枪姿势帅到心坎上了,如今近距离观看,更觉美貌非凡。 根本就控制不住花痴之力嘛。 一股温暖力量拍打在她的后脊,掌心像是拥有魔法一样,带来无尽的安定感。 他的手指伸到了嘴边,刚好被原软软地含住指尖,拼尽全力试图嘬出汁水。 “看来实在是饿极了,既然知道了原因就好处理多了,厨房有什么吃的吗” 钟离的声音很低沉,略带沙哑,仿佛风霜里搓磨了千百年的石头,能听得出来岁月的沧桑感。 声音低低的打在耳侧,很好听。 “咦,有啊,还有酥饼,梅花糕,甜甜花酿鸡,烤鹅。” “听起来还不错。” “我去给她拿,稍等,她应该没有牙吧,恐怕也吃不了。” 啪唧一声空响。 探讨吃什么的毫无育儿经验的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小崽子趴在钟离怀里,饿的已经分不清眼前是什么。 手里拽着他袖子上的纽扣,嘴巴凑上去又咬又啃,糊了钟离一身的口水。客卿怀抱着娃娃的姿态实在是引人遐思,他又恰好托着小娃的头部,任由她匍匐在衣襟前探索 “我好像知道她吃什么了,呃那个。” 胡桃望了望钟离胸口的前襟,她的目光格外坚定,像是笃定了客卿能够做到一般 钟离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也顺着往下看,只看到了自己的胸口 原抬头与他对视,他的脸容冷厉而肃穆,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打起了退堂鼓,好可怕的脸色 “以普遍理论而言,身为男子的我不具备这样的功能。” 胡桃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当然知道啦,可是往生堂里也没有适合的人选,或许牛奶也可以,我去问问香菱,她经常做吃的,应该了解的比较多。” 说完胡桃一溜烟不见了人影,钟离正愁无人帮忙,也就任由她去了。 牛奶来的很快,被装在一个木质的小桶里,看起来像是大桶饭的缩小版,但是想到来源是万民堂也就可以原谅了,毕竟都是大伙饭。 钟离从小桶里取出一点牛奶,放在一张玉碟里,玉碟的圆角抵在她的嘴边。 她其实不喜欢喝牛奶,总感觉有股腥味,极力扭过头极力抗拒。 钟离四平八稳地捏着碟子的边角,既不退缩也不往前,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小孩子的一言一行,温声劝道,“新鲜的牛乳,里面调配了蜂蜜,不难喝。” 原半信半疑,在钟离坚定的眼神中,这才浅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特殊口感。 原咕嘟咕嘟喝空了他手心里的牛奶。 她的温饱终于得到解决,胡桃带来的这么一大桶,足够应付她的小肚子。 饭饱后,钟离坐在床榻边翻阅古籍,原对书上的内容毫无兴趣,她只对帅哥有兴趣。 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钟离的头发,她现在是不用上班挣钱,也不需要养活三个游戏的女青年,她现在只需要是个乖宝宝就好,尤其爹地还是钟离,简直是人间天堂。 钟离看不透这天使面庞下的得意洋洋,在他看来面前是一个小孩咿咿呀呀着用胖乎乎的手抓来挠去,一会摸头发,一会抓耳朵。 当他低头时,幼崽也兴奋地回应他,小爪子上下挥舞。 这会钟离终于能够安稳地看看小家伙了,只是眼神略显精神抖擞了些。这眼神有几分眼熟,他想起来了,戏堂一些花痴的小姑娘就是这种眼神。 一根手指抵在她的眼前,原努力自己不被转移注意力,可是幼子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哪里有动静往哪里看,不要不要,哇,这该死的好奇心。 “夜已深了,睡觉吧。”一双宽厚的手掌覆盖到她的面颊上,遮挡住她扑闪扑闪的眼睛。 古神并不需要多余的睡眠,他已经独自度过许多个没有睡眠的夜晚,睡觉只是一件打发时间的趣事罢了,考虑到人类婴孩需要更多睡眠来补充体力,索性一同入睡。 然而当他手拿下来,对上一双精神抖擞的水灵双眼时。 “我不睡觉没什么问题,但你可能头发脱落。”钟离看了眼她软软的胎毛。 钟离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后脑勺,等到后半夜,被一阵动静惊醒。 他的视线极好,即使是漆黑的夜里也能看的清楚眼前的一幕。 新来的小客人眼睛圆睁,即使已经深夜了也不肯睡去。,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请客? 茶楼里说书人激昂四射地诉说着帝君南征北战的传奇故事,听客们不知道的是传说中的帝君就坐在堂下,桌子上一条爬虫拱来拱去。 她比说故事的人还激动,时不时嗬嗬两声,权当捧场。 听书的人注意到她的动静,温和的目光投射下去,掌心覆盖了上去。 “难得你也喜欢听书,故事中蕴含的故事远不止这些,我听闻人类的稚子临睡前都会听些睡前故事。听完就睡个好觉吧。”钟离再次温声劝阻。 “钟离,你怎么在这里。”一道略显呆萌的声音响起。 “难道这就是你的女儿,早听香菱说了,你新得了个女儿,可惜万民堂太忙,没来得及给你亲自送上贺礼。”旁边一蓝发少年惊讶道。 “没想到陪行秋外出取书还有这等收获,实在不枉此行。”重云腼腆道。 “你路过巷子的时候还说天气阴煞,此路必遇妖魔。”行秋煞有介事地回道。 “没,没有的事,那是我判断失误,不是那个意思。”重云被好友挖了坑,连连摆手解释。他本就不善言谈,此刻急的面红耳赤。 “无妨,如你们所见,这孩子由我抚养。” “看你愁眉苦脸,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因为这小家伙。”行秋大胆猜测。 “没错,她连续多日夜间不睡觉,这样长久的熬夜有害她的身体,不知博学多识的飞云商会二少爷可有应对之法。” “博学多识算不上,在下只是略懂些皮毛罢了,我听说武林人士有一种催眠大法,见过此招式的人都昏昏欲睡。” “什么法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重云面露疑色。 “既是武林秘籍失传的法子,你没听过也正常。”行秋一脸神秘地靠近原。 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的行秋像来自地底妖邪一般,嘴角挂着跃跃欲试的微笑,使她产生有今天没明天的错觉。 “只需要用这个在她面前催眠,很快就会入睡。”行秋从袖口拿出一串珠串,随着他的手腕微动,珠串有规律地晃动起来。 于是一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隐隐含着期待的目光。 怎么想都不可能睡得着的吧,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时间过去。 原依旧睁着水灵灵的大眼与他们面面相觑。 只有坚信催眠大法的行秋还在支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过是勉强罢了。 “额哈哈,有没有可能她不是武林中人,所以对这个催眠方面不起效呢。”行秋打了个哈哈。 “实在不行,就直接打晕过去吧。”重云摸着下巴苦思冥想,灵光乍现,想出了个自认为绝佳的好主意。 重云啊重云,你36的嘴怎么说出那么无情的话,一开始是我错看你了,以前天真呆萌的重云哪里去了。 原恨恨地想。 这个法子被帝君毫不犹豫地驳回了。 眼见两人越说越离谱,钟离挥别二人,抱起她赶往望舒客栈吃饭。 他的步子很稳,不疾不徐地前往目的地,让原即使坐在他的臂弯上也不觉得颠簸。 一抹红意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下方,远方的精致落入眼帘,浓墨重彩的红像是墨瓶打翻了一般,精致的楼阁掩藏在参天古木之间,令人惊艳的建筑,惊叹它的巧夺天工。 望舒客栈地处璃月平原地带,靠近蒙德,原想起从蒙德探索时的场景,也是一仰头之间就被这古典华丽的建筑吸引住眼球。 望舒客栈分为上下两层,地面一层露天而起,来来往往的商户侠士不拘一格,也不在乎落座的是竹子还是木头,板硬还是柔软。 乘坐简易木梯可直上二楼,位于大风车的顶端,含着山体搭建的最高处,依托着一颗树冠搭建出一处平台,从高台远眺,荻花洲风景尽收眼底。 望舒客栈老板耳朵极尖,听见脚步声对账的手就停了下来,笑眯眯道,“这位贵客,打尖还是住店。” “麻烦给我准备一份黄金蟹,一份蜜汁萝卜煎肉,一份杏仁豆腐,以及温热的牛乳,牛乳一定要当日新鲜的,且不可直接拿生的。”钟离的声音略带疲惫,但是很好听,有种为自己搓磨的错觉。 “贵客您对您的女儿真上心,饮食都如此细致入微的照顾到了。”老板道。 老板领着他们来到一间雅座,室内装潢古色古香,熏香闻起来清雅脱俗,像是松木。让人不经意间就放松了心弦。 钟离刚满上一杯热茶,就听簇簇两道破空声,一道翠绿的光影落在桌案前。 熟悉的花臂纹身以及鬼面,如果原能说话,此刻一定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上天入地能插秧,一米八五魈上仙。 魈隐去脸上的夜叉面具,露出姣好清冷的容颜,额间一点红,趁的他妖冶清丽,他生的极为俊俏,气质出尘地像一柄锋利的剑。 他穿的紧身白衣依稀可见光滑的肌肤,双肩衣袖呈现不对称的状态,一面是充斥着阳刚之力的花臂,一面尽显阴柔之美。两种不同元素的碰撞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极致,这种复杂性就像魈本人。 在看清帝君身上玩攀爬游戏的人时脚步一顿,嘴巴抿的紧紧的,仿佛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沉默。 “我来迟了。” “你来的正好,这孩子委实难哄了些。”钟离刚说完就被一记软绵绵拳法打在下巴。 其实并不痛,只是话还没说完。 钟离看向闹腾的小崽。 原拍拍小短手,“啊啊啊。” 他,交给我,陪我玩,懂 钟离自然听不懂她的语言,“你饿了吗” 原无语地扶了扶脑袋,又点点魈,再点点自己的胸口,“呃啊啊。” 让他陪我玩,就这个意思。 钟离只看见小崽子上下挥舞了下小手,他颇为不解地再次疑问,“你到底要什么” 原气的几乎要大喊,手语啊,看我手语,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她把桌子拍的咣咣响。 钟离连忙按住她的手,在迟一步,隔壁都要投诉他们了。 魈迅速地抬头看了一眼,眼里的犹豫更甚,“毕竟是小帝姬,活泼一些也正常。” 活泼这个词都说的含蓄了吧,这是个混世魔王,他到底为什么会收养这个崽呢。 钟离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用安慰我。” 魈说话间落了座,刚好在钟离隔壁的座位,原趴在钟离的腿上,努着手去够。 魈的宽大长袖飘来飘去,秀美的很,原感觉自己快要接近他的袖子了。 两根手指比成了小剪刀,哎,还真让她摸到了。 原攥紧了他的袖口。 魈的身体明显一僵,具体表现就是他的后脊挺直,双眼圆睁。 一道翠绿的光影从眼前闪过,咻咻两声,不见了人影。 原一脸迷茫,只感觉脸上一阵凉风吹拂而过,在抬眼时,魈上仙已经不在了原地。 人呢。等她探头寻去,发现来人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满脸的防备之情,不喜欢被人触碰她理解,但是她好像还没摸到,只是抓了下袖子而已。 “” 生平第一次当有自主意识的娃,还是钟离的,也生平第一次遭魈惨拒,明明以前怎么喊魈宝都不会抗拒的,当然也有可能她是对着手机屏幕喊的,纸片人是拒绝不了她的。 不知是不是她刚才的主动终于打动了钟离,他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 于是问魈,“你要不要抱抱她。” 魈吓得后退半步,似乎被原不可思议的小眼神镇住,才扭过头,反应过来她的身份。 他纠结地停下了脚步,一方面那可是小帝姬,按理他该去亲近的,但是心理又过不去那层坎,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人类了。 只好冷淡地解释,“我身上业障重,怕对帝姬身体有害。” “无事,我为她增添了岩护。任何魔物气息都无法近她的身。”钟离悠闲地饮了一口茶。 “还是帝君大人想的周到。”魈似乎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安静的躲在角落里,不为他人招惹麻烦才是自己该做的。 魈偏过头,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继续。 “你不怕我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确定。 原心里伤感,可是看样子明明是你害怕我更多一些吧,还没碰到就躲成这个样子。 “我的样子,很可怕才是,夜叉一族,凶神恶煞,杀意浓重,很少有人愿意亲近我,我的存在只会为你带来不幸。”他的指尖轻轻颤抖,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拒绝她的靠近。 这是原第一次直观地感受魈的自毁倾向,浓烈的业障气息缠绕在他身边,几乎要将他四分五裂。 如果仅是浮于外表的业障,随时可以驱散,真正的阴霾藏在他的心底。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因为担心与人产生羁绊,害怕对他人产生期待后又落空的感觉,所以不允许自己做出格的举动。 见他始终不愿意抱自己,原只能自顾自地顺着桌子往他的身上爬,他的体温明显有点偏低,她能感觉到身下人的肌肉紧绷,浑身僵硬。 “呼哧呼哧。”还差一点,就能见到黎明。 眼下使用的身体体力有限,就当她支撑不住开始往下滑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倍显温柔的承托起她。 臂膀的主人将身躯柔软下来,堪称轻柔地环抱过她。 这个怀抱比起钟离的安全感满满,更多像湖面薄薄的冰层,坚硬的表象下又足以窥见满池温柔。 魈叹了口气,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无法言喻的担忧。 “小心。” 原冲着他嘿嘿一笑。 魈的手掌牢牢握着她的,将她的小肉手完全包裹其中。眼里的温柔即使克制也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好吧,败给你了,既然你不害怕,我也没必要躲藏。” 魈将小家伙放置在腿间,这会已经自觉承担起照顾她饮食的责任。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牛乳,手心垫在她的下巴,小家伙倒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呜哇喝的欢快,转眼就将只认自己喂食的习惯忘的一干二净。 钟离在口袋里左找右翻,很遗憾没有寻到摩拉。 “帝,钟离先生,实在不行这顿我请吧。” 魈忍不住开口打断,他有预感,帝君身上根本就没有摩拉,半个都不可能掏的出来。而且他已经把全身翻了个遍,都没找出摩拉,看起来已经没有指望了。 “既然说了我请客,怎可食言。”钟离看着眼巴巴仰头望着自己的小孩,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做错误示范。大人的威严不能丢失。 魈内心无言,帝君大人,这时候不较这个真也是可以的。,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哄睡 “哟,钟离先生,你也在这里啊。” 爽朗的笑声从雅间门口传来,一个青年逆光站在门口。 旁边站着接待他们的老板娘,两人面上挂着相谈甚欢的笑容,似乎攀谈许久。 青年一头显眼的棕黄橘发,两根呆毛桀骜不驯地翘起来,给他增添不少童趣。他的皮肤很白,不同于璃月人的白,眼睛也呈星空系的湛蓝。 弯腰曲背依在门口,身段柔软且韧劲十足,神之眼静静地躺在腰间。 “你怎么在这里” 魈对至东人没什么好感,但看在对方与帝君大人相识一场的份上,并未阻拦他进入。 “哈哈,这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北国银行想要征用一片客栈附近的区域演练,只不过被老板娘以附近妖邪出没出打发掉了。” 青年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乐观。 被拒绝应该不值得骄傲吧。 “如此相遇也是一种缘分。”钟离放下茶盏。 “我听你们方才争执,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达达利亚一脸阳光地问。 “方才请客吃饭,结账时才发现摩拉没带够。”钟离摊手,全身上下凑不齐一个摩拉。 此言一出,魈扭过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看的人只以为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提钱的事,没人注意到魈眼睑流转下同情的眼神。 达达利亚当下解囊相助。 “原来是这点小事,我请了,以后钟离先生吃饭帐都记到北国银行就好了。”达达利亚贴心地吩咐店家。 他真的太善良了,原忍不住泪目。 酒足饭饱后钟离就要回璃月港。 方才听老板娘的意思,附近仍有妖邪作乱,魈还需要去目的地铲除妖邪,就没法送他们回去。 达达利亚回北国银行和他们顺路,刚好一起走一程。 “刚才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位小客人呢。”达达利亚与她握手。来了个绅士的吻手礼。 干燥柔软的吻轻飘飘的落在手背,原虽然困在小孩子的身体里,但本质还是成人的思想,突然被一个帅气的成年男性亲吻手背,怪尴尬的。 “不好意思了呢小小姐。”达达利亚眯起狐狸眼睛。 原一头扎进钟的怀里,钟离最是护短,淡淡解释,“究竟是从何处得出的结论” 达达利亚并未介意他的维护,反而喋喋不休地传授起他的育儿经验。 “钟离先生真是忙啊,还要照顾这么小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格外脆弱,即使万般小心地照看,都有可能被疾病找上门,好在照顾孩子这块我格外擅长。” “先生不相信吗,我的弟弟托克这么大的时候都是我照顾的。” “并非不信,说到此处,我倒是有一事好奇,幼子夜间不睡觉如何是好,可有改善的方法。”钟离斟酌着说出自己的困惑。 “不如我来照顾她一日,临到夜晚的时候你来找我,保证她睡的香甜。”达达利亚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表示。 钟离有点犹豫。 达达利亚立即摆出真诚的笑脸,“你晚上只管来北国银行附近找我,我的住所在那里,保证给你养的好好的。” 他这才松了手,将她交付了出去。 两人在璃月港桥头分道扬镳,钟离自然是去喝茶遛弯儿。 达达利亚则肩负起照看她的责任。 “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人的时间,先去处理一些债务吧。”一双手掐在她的腋下,将她举至半空,他的手掌骨节分明而有力。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执行官的工作繁忙且紧张,他们刚到达北国银行就听属下来报。 “有一位贷款人欠了银行五百万摩拉,逾期未还,几经打探下才发现这位债务人做生意失败后企图携款潜逃。” 对方现在仍在璃月城内,只是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愚人众很是头痛,再找不到人,说不定五百万摩拉就打水漂了。 北国银行指不定要亏损一大笔摩拉,数额虽然不算庞大,但是也不能放纵此类行为,有一次就敢有二次,他们北国银行可不是慈善机构。 愚人众属下愤愤不平道。 原却想起他们的执行官大人方才还做了一把大善人,主动把北国银行许诺给钟离。 “我知道了,接下来我来处理吧。”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哪里”达达利亚发问。 “根据他的邻居揭发,他三天前去了一趟轻策庄,神神秘秘地雇了一批人马打算前往须弥做生意。”愚人众说道。 这明显是打算畏罪潜逃。 她看过游戏里璃月的俯视图,能从璃月港前往须弥的道路有两条,层岩巨渊或采礁谷,但是无论哪条路,都势必经过灵矩关。 可惜她无法说话,没办法告诉公子。 公子驻守璃月,这类似的高难度问题向来都是亲手解决的,很快就猜出来了大概路线。 既然知道了这些细节,剩下的就好处理多了,达达利亚摒弃愚人众的跟随,单枪匹马地来到灵矩关。 虽说还有她在旁边帮衬,但是 她挥了挥小短手,这个形态恐怕只能呐喊助威。 灵矩关有遗迹守卫出没,属于中危险地区,鲜少有人路过,要么是一些熟悉路障的樵夫,要么就是过路的商户。 日头高旋,路中央缓缓出现一辆货车,周围还围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都是打手装扮。 达达利亚拍了拍她身上沾到的草屑,漫不经心的问领头胖胖的青年。 “庞老板,北国银行这个月的欠债还没还,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呃,有一批货物客户急需,正准备送货呢,执行官大人。”庞老板显然没料到会有银行的人堵在路上,小眼睛左右一转溜,脱口而出。 “既然是送货为何连店铺都大门紧闭,欠钱不还可不是好行为。”达达利亚笑着拆台。 眼见装不下去了,庞老板冷哼一声,眼里淬炼出犀利的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执行官大人,不过是一点摩拉,你们北国银行遍布大陆,财大气粗,光是每日盈利就远不住这个数额,何必斤斤计较这点钱。你早点让路我们也就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执意阻拦,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原还是第一次见不还钱说的这么嚣张的,果然欠钱的都是大爷,要钱的都是孙子。 可怜的达达利亚总被奇葩包围,至今仍未疯掉真是上天保佑。 “伙计们,上。”庞老板一挥手,打手们蜂拥而至。 一只手掌覆盖着她的后脑,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埋进一片温暖坚硬的地方。 达达利亚笑容灿烂,安抚性地摩擦她的后颈,“没办法,做债务处理人总是危险与收获并存,接下来就是闭眼时刻,小孩子只需要乖乖埋在哥哥的怀里,安心睡一觉,纷争很快就过去了。” 他的声音具有魔力一般,让人没由来地信服。 这是原第一次切身感受达达利亚的人生,生活里的他乐观热情,工作的时候却是一丝不苟的可靠。 他身上兼具战士的豁达与坚定,致使他总能游刃有余地面对一切困境。 战斗很激烈,即使闭着眼也能听得着惨叫连连,达达利亚本人似乎仍嫌不过瘾。 双刀冷冽的寒气萦绕身侧,青年的动作流畅无阻,胳膊上的肌理收缩还是紧绷都牵动着她的心。 不论防御还是进攻,她都感受不到一丝的颠簸,达达利亚的怀抱密不透风,好似一面屏障,为她阻挡世界上大部分风雨。 足以她呆在里面自由翱翔。 “执行官大人,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没命了,我还钱就是。”庞老板虚弱的声音适时响起。 “呼,早这样不就好啦。何必浪费你我的时间。” 他的右肩用力往后一甩,这是他收刀的动作。 原挣扎着从达达利亚怀里爬出来,天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 “自觉点就去北国银行缴清欠款,否则下次就不只是打一架这么简单了。” 达达利亚的威胁令他们畏惧,一行人连连点头答应。 “一定一定,大人,我们这就原路返回北国银行还钱。”庞老板似乎挨了好一顿揍,华贵的衣服也凌乱不堪地斜挂在身上,一众打手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哎呦惨叫。 晾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招,达达利亚目不斜视地从老板身边走过。 赢了赢了,达达利亚万岁。 意识到小幼崽在咿咿呀呀的鼓掌,达达利亚笑着掐了掐肉嘟嘟的脸蛋,“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真是乖宝宝。” 达达利亚摸着下巴嘀咕,“今日任务有哪些来着,让我想想,寻找债务人,咨询训练基地的事,啊,还有训练新兵,现在什么时候了,不会要迟到吧。” 愚人众每年都会收录一批身强力壮的新兵,平常都是交付到至冬训练好才派遣至各国的,只是鉴于达达利亚是战士出身,这一批驻守璃月的士兵则由公子亲自训练。 执行官的威名远扬,许多士兵都无比期待见到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公子。 “伟大的至冬女皇,如果能够见到公子大人,我一定效力于大人。” “我听闻他手持双刀,刀刀致命,英勇非凡,简直是我们战士的学习榜样,能从他手里学到战斗经验,简直是我们的荣幸。” “话虽不假,可他真的会倾囊相助吗” “能欣赏到公子大人战斗的身姿已经足够幸运,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我当然知道公子大人忙得很,可是人总要有梦想嘛。” “梦想和现实还是要分清的。” 草原上窸窸窣窣的谈话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几个手握冰枪的胖士兵与瘦高拿着火铳的青年映入眼帘,虽然形象各异,却都统一将脸部包裹的严严实实。 看见有人出现地平线时,有几个士兵疑惑不已,“那个瘦弱的男人是谁,如此不长眼闯到我们的训练场地来,还带着一个小不点。” 瘦弱的男人,他们不是在说达达利亚吧。 以及那什么小不点,确定在说她 原自诩耳朵还是灵敏的,他们的讨论撑不上小声,只要她侧耳去听,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侧脸去看达达利亚的脸色,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将他们油煎火烤了。”火铳面具人用沙哑的声线说出骇人听闻的事情。 好在新兵队伍里不只有草包,还是很快就有士兵认出来人,厉声提醒道,“别胡说,那可是公子大人。” “什,什么”方才说闲话的士兵一哆嗦。有点后悔自己口不择言。明明早点闭嘴就好了。 要是被长官大人听到自己嚼舌根,指不定怎么惩罚自己,说不准连工作都不保。 他们好不容易经过层层选拔,成为愚人众的士兵,为女王效力,这本是一份殊荣,他们的家人也会为此面上风光无限,甚至得到周围人的拥戴,有很多亲戚朋友都羡慕他进入军队。 要是灰溜溜地被赶出来,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不仅这份殊荣成为最大的讽刺,家人也会因为丢尽颜面,甚至好不容易建立感情的未婚妻也会和他解除婚约。 一考虑到自己可能面对的凄惨未来,新士兵就感觉寒气渗入骨髓。 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恐惧,先前的那么一点侥幸心态也消失殆尽。 女王在上,他在那里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公子大人的呵斥,他本人笑容满面,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冒犯的话语。 青年在高坡上站定,照顾完怀里的幼崽,才转头看向他们。 面向士兵时,他的气质陡然一变,整个人冷冽又危险。 “诸位,我是你们的长官,达达利亚,既然进了军队,就好好的训练,对得起精心栽培你们的至冬,用你们的忠诚回馈伟大的女皇陛下。让我们为荣誉而战,为至冬女皇而战。” 他的声音气势汹汹,在空旷的野外也格外有力,听得士兵们热血沸腾。 “为荣誉而战,为至冬女皇而战。”整齐划一的口号响起。 “好,气势很足,接下来就是两人一组的训练。” 安排完新兵,达达利亚在坡上坐下,单腿曲起。 训练的士兵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他们也想休息,更重要的是抱着小宝宝休息,就这样悠闲的看着璃月的蓝天白云简直太美好了,可惜如果真的躺下去,恐怕要被公子大人揍一顿。 达达利亚的双臂收紧,将她圈在怀里,使她既不会摔落,也能拥有自己的空间玩耍。 “小小姐,训练生活可能有点无聊,你可要陪我一起。”达达利亚靠近她,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他的面颊突然离得很近,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湛蓝的瞳孔像海洋一样温柔包容,里面倒映出她的模样。 咦停,好肉麻啊,原挥拳打上他的下巴。 手还没挥舞上去就被捉住,达达利亚蹭蹭她的面颊,声音委屈,“你要打我吗,好狠的心啊,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原干脆双手双脚一起抗拒达达利亚的亲近。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达达利亚居然好意思说这种话。 她知道达达利亚没有坏心思,只是把她当小孩逗趣,可惜她心理年龄有点大。 愚人众新兵打斗的动作稍有迟疑,甚至有一些人内心哀嚎不已。 公子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冷漠强大的,他自信果敢,一直走在不断变强的道路上。 他从不畏惧任何困难,拥有着极高的忠诚与责任心,是每一个士兵心目中的英雄。 就是这样一位传说中的执行官,现在满脸柔情地抱着一个女婴,一边撒娇卖萌还时不时地亲吻小不点的额头,嘴里发出变态一样的痴笑声,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真的是公子大人吗。 他们的信仰好像崩塌了。 信仰破坏者丝毫没有愧疚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训练新兵的无外乎一些体能教训,再一遍遍地建立起他们的信仰与责任感。 新兵仪式结束后也差不多日薄西山,达达利亚整顿好士兵,就让他们原地解散了。 大家相约回璃月吃晚饭。 原也被达达利亚一把抱到肩头,突如其来的举高高让原有点不适应,紧紧抓住达达利亚的头发才勉强稳住心神。 达达利亚拍拍她的后脊安慰道,“不必那么紧张,我会牢牢护着你的。” 原改扶着他的脑袋,欣赏着高处的风景,两人回了璃月港。 达达利亚习惯自己下厨,据他的描述,从小要照顾弟弟妹妹,早早就学会了煮饭。 “我的弟弟托克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妹妹喜欢偏甜的东西,尽管每次蛀牙都要疼好一则阵子,她都不愿意改掉这个坏习惯。不过小孩子任性一点是可以的,毕竟哥哥还在身边,足够他们去依赖。” 达达利亚从黄金色的小厨房取来一些水果点心。 原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达达利亚亲手把东西喂到嘴边,没办法,她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像个大爷一样等达达利亚伺候完她喝水,达达利亚又从沙发上抓了个靠枕塞在她身子底下,能让她躺的更舒服。 原由衷的感叹,达达利亚真是居家贴心好男人。 “玩了一天该饿了吧,你在沙发上乖乖躺一会,不要乱动,我去给你做饭。”达达利亚蹲在沙发边再三吩咐。 达达利亚的身影在厨房忙碌。 热腾腾的饭菜被端上来,原闻到香味早就坐了起来。 “终于有点反应了,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我做的食物呢。” “来这边,我喂你吃饭。”达达利亚放下托盘。 原闻言扑向他迎接的手掌,被大掌牢牢搀扶住,原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尝尝这个,这算是小时候我最擅长做的食物了,因为弟弟妹妹都很喜欢吃。” 他算不上挑食,璃月的许多的美食他都会做,然而心里最爱的还是至冬的食物,那是象征着故乡的味道。 他做的也是一道至冬熬制的蛋羹,香甜松软,入口即化,更适合小孩子吃。 中午的时候他就发现小孩只喝了一些牛乳,其他的一样没动,虽然也足够她填饱肚子,但是只有流食是不够的,很容易再次饥饿。 原顺着达达利亚的手浅尝了一口,味道很鲜美。 见她胃口不错,达达利亚权当对自己厨艺的褒奖,找准时机又投喂了其他美味的食物。 饭后是达达利亚的私人时间,还有些文件需要他批准看过,收拾完碗筷就和她一起窝在沙发上。 达达利亚斜躺在里侧,原在外侧玩耍,脚探索着就靠近了沙发边缘,再一个不小心就能滑溜下去,达达利亚另一只手核对文件,时不时空出来将原搂回原地。 敏锐的察觉到原玩的有些迟钝,常常坐着就发起呆了,达达利亚揽过小人。 “困了吧,困就睡会,别勉强自己了,钟离先生来了我叫你。” 小小的团子迷迷糊糊的,明明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是语言理解的飞快,头一栽就磕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手掌附在原的背脊上,时不时拍一拍,哄她入睡。 暖洋洋的怀抱,像是躺在巨大的棉花被上,松软又干燥。 达达利亚的衣领偏低,一躺下白皙的锁骨就裸露在她眼前。白花花的惹眼的很。 胸肌不算夸张,属于结实饱满的,摸上去有几分绵柔。 房间内夜间特别安静,墙壁密不透风,连虫子的鸣叫都被隔绝在外。 书页哗啦啦翻动的声音,配合波澜起伏的呼吸成为最好的助眠道具。 原睡前还不忘将小手铺在达达利亚的胸膛,春色撩人,盖住盖住。 达达利亚感觉到下巴一阵痒意,一低头,原来是小崽子翻了个面,脸朝外。 喉间发出愉悦的笑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只觉空气都是香甜软糯的。 他不由得箍的更紧了,自从离开家乡,他很久没有这种充实的感觉了,胸腔像是被血肉填充,每一寸都满满当当的安全感,就这么抱着一个棉花团子睡也不错。 原做了个梦,梦里自己被一只巨大的狐狸吃掉了,那个狐狸拥有着湛蓝的可怕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牙齿很是锋利。 而她很不幸的还不会走路,只能躺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大狐狸张开血盆大口。 原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难受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有点发麻,脸颊也好像被硌的生疼。 她眨了眨眼,昏黄的灯光,暖色调的室内,让她一时愣了会,头顶传来连绵起伏的呼吸,很平静。 达达利亚睡着的时候意外的很安静,一只手拍在她的后背,防止她掉下去,反倒是她睡姿清奇,已经快呈大字型了。 咳咳,这都不算事,关键是,她为什么做了噩梦惊醒,而达达利亚却睡地香甜。 可恶,他俩到底谁哄睡。不满的踢了他一脚,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已经睡的香甜。小伙子年纪轻轻,睡眠质量挺好,看了一会原也困着直打哈欠。 钟离赶过来的时候,室内两人已经熟睡。 大的紧紧抱着小的。小的松散地趴在大人身上,睡姿乱七八遭,也亏得达达利亚能忍。 达达利亚睡眠时也保持警惕,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睁开了双眼。 “是你啊,钟离先生。” “多谢公子阁下照顾幼女,我如约而至接她回家。” 达达利亚单手环着小家伙,刚醒来的他有几分不适应白昼亮的灯光,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才缓缓问,“钟离先生,我发现一个问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但说无妨。”钟离摊手示意他继续说。 达达利亚撑着身体坐起来,小孩从他的怀里滑下来,被他单手托起,指点点了点她柔软的鼻尖,“这孩子以后指定是个小色狼,睡梦里咬的地方都很奇怪。” 裸露的胸口处赫然一堆浅浅的牙印,还有一些口水。 “呃咳咳。” “多谢阁下提醒,我下次会注意的。”钟离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你下次注意,那我岂不是白挨咬了。”达达利亚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他还以为钟离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呢。 “公子阁下多谅解吧,孩子还小,尚且不知如何教育。”钟离一脸无奈。 达达利亚心里明白,哪是不知道,是不舍得吧,就算是他,都不舍得责怪她什么。 又捏了捏小崽子的脸蛋,反正她睡的烂熟。怎么蹂躏都不知道,甚至还哼了一声作为软绵绵的抵抗,可是抵抗有用吗,还不是会被大哥哥rua。 钟离伸手接过崽,他的抱法更端正些,保留了空间的同时又牢牢的箍住她,幼崽趴在他的肩头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估计睡这么熟,被坏人抱走了都能认贼作父,钟离担忧地想着。 “她不是你的女儿吧,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达达利亚手肘搭在曲起的大腿上,姿态闲散。,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熟读育儿指南 “不管这孩子什么来历,先生都要小心一些啊,未来可不是个安宁日。” 钟离回忆起达达利亚的劝告,其实不用达达利亚提醒,他自己都意识到了。 他们有前车之鉴,之前那位旅者就掀起一阵阵浪潮。 从天而降的孩子,对世界可能是福祉,也可能是一场灾难,如果前者还好,皆大欢喜,没有人会讨厌的。 但若是后者呢,到时他的天平又该往哪边偏离,他真的能保证璃月和她的安全吗。 只是无论是哪种结局,他都没办法置身事外。 责任一旦绑在身上就没法轻易舍弃,就像契约一样,一旦签定生效,就无法更改。 他能做的,只有保护好想保护的人。 街头巷尾小孩子的欢呼声一声赛过一声,店家门口悬挂起红色的飘带。 钟离望着逐渐繁华起来的璃月,后知后觉海灯节已经到来。阖家团圆的好日子。人们通常会在这时候回归家乡感受温暖。 “客卿,海灯节将至,下午约在大饭店,大家一起吃一顿饭,不许不来,我可是请了好多客人呢。”胡桃从街口走过来,冲他不停挥手。 “放心吧胡堂主,我会去的。”钟离点头。 “想不到时间荏苒,转眼已经到了万家灯火团圆的时节,有你在身边,连时间都变得快了许多。”钟离抚摸着身侧幼崽的额头。 小崽子也被周围的喜庆感染着,欢快地蹭着钟离的手心。 “华灯初上,我们也赶紧出发吧,和好友相聚一堂。” 饭店格外热闹,他们去的时候被侍者领上二层雅间,里面已经有了些许人。 “啊,钟离先生来了。”云堇面朝门口,率先发现了他们。 行秋重云再次见到小崽子,抬手打了个招呼。 “客卿快坐,我们在讨论晚上自己做饭的事情吧,向厨房借个灶台,香菱想给我们发挥几道菜。”胡桃叉腰道。 她很是热衷于这类活动主持,作为这些人的招待方,她希望大家都能尽兴而来尽兴而归。 “最近新研发了几道大菜,还没尝试出来过呢,想着先做出来给大家试试。”名叫香菱的少女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你们不用担心不好吃,我会先请锅巴尝试的。” “咕”胖滚滚的锅巴眨巴眨巴大眼睛。 “我并无异议,就按你们说的做吧。”钟离适时表态,他相信香菱的厨艺不比这个大饭店的差。 既然决定好了自己做饭吃,香菱第一时间找侍者借了灶炉使用。 “可能还需要一些食材,啊,就向厨房暂借一下吧。”香菱一拍大腿,想到了绝佳好主意。 “我帮你借食材,你继续忙,客卿你愣着干嘛,你负责看孩子呢,这可是一项重大使命,你看她都开始啃杯子了。”胡桃忙碌中观察了一眼宾客区,就发现了小孩子的异样,连忙提醒客卿。 “是我的疏忽。”钟离闻言,将杯子拿远了些,将小崽子放在腿间固定住。 “这是谁的饮料吗,没人喝吗,既然没人喝,那我就尝尝了。” 灶炉旁热火朝天,几个女孩子围在一起研究样式。 云堇只觉口渴难耐,刚好看见一瓶湛蓝的水。 问了一圈四周的人,都没人应答她,她实在又热又渴,也顾不上问水是谁的,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她的表情就弥漫上痛苦,龇牙咧嘴的像是难受到了极点,一副想吐又被迫碍于形象强行咽下去的模样。 “奇怪,我准备的史莱姆凝液调料怎么不见了。”香菱疑惑地在桌子上翻来找去。 云堇顿时明白自己喝了什么,恶心地昨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行秋看准时机,将自己珍藏在床底许久的茶叶献上,颇为殷勤地为云堇倒了一杯清新的龙井茶。 “云先生,尝尝这个,可以祛除苦味。” 行秋双手捧上。 云堇这时候嘴里满是怪异的味道,见到行秋的献礼也顾不得其他,一口饮尽,果不其然,龙井滋味醇厚丝滑,瞬间将恶心的口感淹没。 “此味饮品甚好,和我的口味。”云堇心情大好。 “既然这样,云老板可有创作新戏的想法,你创作的故事无数人求之不得。” 行秋双手递上事先准备的材料。 按理来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行秋是富甲一方的贵公子,实在和奸盗挨不着关系。 这般作为,主要还是想求得新戏。 他向来爱读些武侠奇异故事,云先生的戏又极好,很合他的胃口。 只是她在创作新戏的时候有个习惯,必须喝到感兴趣的饮品才会戏兴大发。 行秋为了听到新戏,时时刻刻准备着茶叶,就等哪一天派上用场。 “好茶配好戏,我的确有一想法。”云堇来了兴致,即兴创作起新戏。 行秋一目十行地,眼里的惊艳更甚,初读时只觉意犹未尽,胸膛有股说不出的震撼,催促着他向下探索。 等到云老板冥思的时候,他的戏也就断在关键地方。 行秋恨不得从她嘴里翘出后续再代替她写下去,但那显然不太可能,听说的版本总比不上原汁原味的有趣。 总是比写戏轻松。 他读一场戏可能一盏茶的功夫,云堇却要写上个数月,这其中还包念灵感开发,查阅资料,调查,写戏,最后还有修饰,润色等一系列功序,复杂的很。 毕竟辛苦劳作者是云堇,他只负责享受片刻的惬意。 是以,即使他着急看戏,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待。 那边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新戏,厨房也层出不穷状况。 “哼哼,新菜品完成,简直是完美无缺,要找个人试吃,谁好呢。”香菱的眼睛在一众男性身上转了一圈,最终锁定了合适的人选。 “呵呵。” “为什么这个眼神看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重云被看的发毛,香菱笑容很是灿烂,大眼睛透着狡黠的光。 “重云小兄弟,你没什么忌口吧,既然你没什么事,帮我个小忙。” “啊,什么忙”单纯的重云还云里雾里,就被香菱一把拉过去。 锅巴虽然也能试菜,可它只会点头赞同,好吃也能吃下去,不如吃也没什么表示。 导致她容易误会某道莱好吃,但只要尝过,就会发现苦的舌头都麻了,根本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这位单纯小哥问什么回答什么,倒是合适的很嘛。 哎嘿嘿。 香菱向他伸出邪恶的小爪子。 小伙汁,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现在行秋也保不了你呦,你看他完全沉迷戏曲抽不开身。劝你放弃挣扎,乖乖跟我试菜去。 重云看着墙上高大狰狞的黑影,被吓得瑟瑟发抖倒称不上,只是感觉奇奇怪怪的。 他们都是收到请帖才来的,难得赶上节目,就都没推脱,但大家并不清楚胡桃都请了哪些人过来。 红漆木门被从外面推开,清寒的空气涌进室内,来得恰到好处。 风驱散室内的燥,所有人都只觉浑身变得舒畅,连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归离原还有一些事务处理,抱歉各位,我来迟了。”清冷疏离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所有人看向门口,眼底说不出的惊讶。最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魈上仙,欢迎欢迎,一点都不迟,宴会还在准备阶段呢,客卿,快去接待一下仙人。”胡桃作为邀请人自觉承担东道主的责任。 她第一个反应过来,本想亲自去迎接的,可手上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鱼,正打算送它上西天。 手上沾着鱼腥味,她担心靠近魈上仙会把人吓走。 索性客卿还算有空,她就催促着钟离代为接待。 钟离微微点了一下头,起身迎接。 魈顺着胡桃的视线望过去,看见熟悉的两个人影,原本就沉默寡欲的气质更增添一丝无语。 “” “久闻魈上仙斩妖除魔护璃月,有失远迎,还请切勿怪罪。”钟离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说着客套的话语。 魈,“” 他的表情似乎郁闷极了,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一来大家都不知道钟离的身份,他一开口可能就暴露帝君的身份,可是帝君这番祝贺属实折煞他了。 从没见过如此窒息的场面的魈愣在原地,一声不吭。 “降魔大圣不必客气,找个地方坐下吧,稍等一会吧,饭菜很快就好。”钟离示意道。 “好。”魈闷闷地应答。 他主动坐到钟离身边。 原感应到熟悉的气息,顺着钟离的腿往隔壁扑腾,快要挂到魈的腿上时,被精准的拦截住,魈举起小崽子,让她能够舒适地立在自己腿上。 两只小短腿把魈当成蹦蹦床,又踩又踏的,活跃的很。 “看来她很喜欢你,不过想来也是,降魔大圣的仙名如何不去崇拜。”钟离讲究演戏演全套。 魈,“嗯。”如坐针毡但是不便表露。成年人的社交太复杂了。 钟离懂得适可而止,见魈比刚入门前还要沉默寡言,就不逗他。 “我前几日了不少书籍,其名为育儿指南,对照顾帝,呃,小孩子颇有心得。”魈欲言又止,最终选了个合适的措辞。 “劳烦你为幼女如此费心。”钟离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什么大事,是我自己想去做的,没人逼迫我。” “下次再遇上和她相关的难题,我来解决就好。”魈看似和钟离商量。 实际钟离最是清楚他的为人,一旦做了决定十头马都拉不回来,一旦对别人许下诺言,多大的困难,他都会如约而至。 “哎呀呀,我听到了什么,两位男子谈论育儿小妙招,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居然有生之年见到钟离先生养育女儿。” 大门突然被风吹的哐哐响,然而此时室外一片晴朗。没有下雨刮风的迹象。 青色的少年迎着烛光走进来,他有一头天青色的短发,亮闪闪的小鹿一样剔透的眼睛。 背后的绿色披风随着他的行动晃动不已,最醒目的就是腿上的白丝,和他的脸蛋一样圣洁纯白。 “身为人父,自然是没有吟游诗人轻松自在,有的时候不免羡慕你。”钟离庄重肃穆地往那里一坐,举手抬足间尽显大家长气度。 “嗨呀,钟离先生能这么想我我很幸运。” 温迪眼睛眯的像只猫,他快步走进来。 “你们璃月的海灯节真是热闹呀,隆重的程度重视程度是我见过的最高的,要不是我自己过来,差点就错过这个好节日了,居然都没人邀请我来璃月,好伤心呀。”温迪和众人挥挥手当作打过招呼,就加入了钟离的带娃队伍。 “据我所知蒙德的风花节也算一项重大节日。”钟离慢悠悠地饮茶。 “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氛围啦,璃月有句古话,叫什么最难抚却凡人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温迪给自己倒了一杯璃月特产的酒,酒无色无味,清亮透明,其口感绵长细密,喝的时候并不觉得苦涩,但是后劲十足,是难得的好酒。 温迪还没尝出个味,突然横空一只小手把杯子打翻在地,浓郁的酒香瞬间在几人之间弥散开来。 酒水浸透魈的衣摆,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显露出来,罪魁祸首还在兴奋地击掌。 “哇,我的酒,就这么洒了,没有酒了,我不活了。”温迪连忙抢救桌子上的酒瓶,可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魈镇定自若地站起来,任由水珠滴落下去,相较温迪,他的反应就淡定许多,“我去清理一下,她先交给你照顾。” “说起来,之前都没发现,魈这么靠谱吗,你俩到底谁才是臭小孩的监护人呀。” 温迪没有了酒,整个人蔫蔫的,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见到魈如此宽容宠爱小孩子,不由发出致命的疑问。 “” 钟离也觉得纳闷,怎么小崽子就那么喜欢魈,分明自己照顾她更多,为她操碎了心,反过来她跟别人比自己还要亲近怎么回事。 “你觉得呢,不负责任的吟游诗人。” 接收到钟离杀人似的眼神,温迪吐了吐舌头,他可不敢惹一位生气中的老人家。,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乖女儿 “上饭菜,开饭啦,呜哇,锅巴不许偷吃。”少女活泼的嗓音响起。 橘黄色圆滚滚的小熊挨骂后摆出一脸无辜,大眼睛忽闪忽闪,背地里却将虾饺藏到身后。 “锅巴,坏,不能在客人没动筷之前拿吃的。”香菱叉着腰生气。 锅巴一副懵懂的神情,听得懂才是奇怪事,香菱自知说它也没用,无奈地扶着额头长叹一口气。 “真是败给你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跟你拿,但是不能上手抓,这样客人就没办法食用了,知道吗”香菱细心教育道。 锅巴嘴里发出咕的疑问声。 一副听不懂但是大为赞同的模样。 香菱一盘接一盘将菜品端上来。 角落里重云撑的走不动路,扶着墙休息。 行秋云堇就新戏讨论的旁若无人,两人都仿佛陷在故事里如醉如痴,不断拿着笔杆改动细节。 宴席上喧哗不断,所有人都被热火朝天的氛围感染。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咳咳,今天我代表往生堂说两句,那个海灯佳节亲友齐相聚,再加上我们请来了大家最关注的魈上仙,就让我们举杯共饮一杯,不会喝酒的以茶代酒就好了,大家不要客气,也不必拘谨于社交,否则我请大家来就违背初衷了。”胡桃一通表述。 底下行秋重云温迪率先拍手,俗称干活不积极,捧场第一名。 “说的好,不过先吃饭吧。” 宴会上嘻嘻哈哈,所有人都是放松的状态。 魈自后厨收拾完衣摆,也回了宴会,他衣袖一扬,双腿岔开坐下。 刚才的一点小插曲不足以影响他。 女孩子们聚在一起谈论美食帅哥,男孩子也三三两两聊的开怀。 魈在这样的氛围也悄悄融化了冰雪似的内心。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加入众人的谈话,而是看向在钟离怀里挣扎不已的崽子。 小崽子吃饭真的很不老实,吃一口就扭过头不搭理他。 牙关紧咬着,仿佛多吃一口都是折磨。 钟离大概没带过这么难哄的小孩,全程甚至没有机会喝上一口茶,整个人像尾巴一样坠在后面,只觉身心俱疲。 钟离耐心地哄她。 “再来一口,好好吃饭才能长身体。” 魈环臂看着小孩,外人看来他一脸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其实他并非无心无情之人。 他不会饥饿,因此很少吃凡人的食物,如果不是帝姬他可能接触食物的机会都为零。 而且他认同帝君的理念,要好好吃饭,才会健健康康,所以当水润的目光向他求助时,他很自然地选择了,装聋作哑。 后面大家都吃嗨了,一向稳重的重云被行秋和温迪哥俩好的哄着灌了几杯酒下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行秋在他跟前摆出手指头认数,他都认得磕磕绊绊的。 最后甚至喝高了,单脚踩在桌子上,要为大家表演一个绝活,吃绝云椒椒。 始作俑者行秋带头鼓掌,并献上了自己珍藏的辣椒。 重云处于一种半醉酒状态,行秋说啥他信啥,也没思考正确不正确。 他本就不擅长吃辣,一吃就被辣的面红耳赤。 欢快地在地面上跳了起来,估计醒来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唱歌的,敲架筷子伴奏的。 只有钟离和魈构建出来的三角区安安静静。 除了某个打扰的酒鬼。 “呦呦,小宝宝,你好可爱。”温迪喝了点酒,整个人面色绯红,嘴巴里的香气弥漫开来,他趴在桌子上,唱歌的嗓音因为酒的滋润变得沙哑醇厚。 小孩子像是听懂了他的夸奖,咯咯笑的欢快。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或者我亲你一下。”温迪笑眯眯地点了点脸颊,本来也没指望小孩子能听得懂,纯粹是发酒疯的作为。 钟离甚至没来的及阻止,谁都没将一酒鬼的话当一回事,也没防备他,就见小崽子吧唧亲在他的脸上。 软绵绵的触感落在脸颊,温迪还在云里雾里,他捂着特殊触感的脸颊,整个人处在迷茫中。 哎,什么轻飘飘的从脸上过去了。温迪好像如梦方醒,这会回忆自己做了什么,他被亲脸蛋了。 “啪嗒。”魈的筷子落地。 “”魈诧异地扬了一下眉毛。 如果不是碍于温迪的身份,他早就揪着少年的衣领,盘问他想干什么。 “有没有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赶紧吐出来。”相比较魈的反应,钟离相对内敛而无声一些,他托着小崽子的下巴,仔细检查,一边不忘教育道,“下次不可以随便亲人,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温迪喝酒有点迟钝的脑瓜子转了转,有点不确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钟离先生说的对,这样会给我们造成极大的困扰,而且也并不合适。”魈淡淡地接上道,虽然不愿意直说,这样的行为确实让他困扰。 就在他的空档,小孩子飞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后脑勺,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这种感觉太奇妙,柔润的唇瓣比任何清风都要能抚慰他的心灵,小孩子的嘴巴带着点奶香味,又软乎乎的。 魈掩饰性的咳嗽两声,明眼的人都看见了他耳朵通红。 一连两次都失守的钟离无语,他总感觉自己这个老父亲毫无存在感,崽子对外人都比对自己好。 他捡起掉到地上的筷子,重新拆了一副新的留作备用,只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好好地让她知晓自己的行为并不正确。 钟离严肃地把小崽子捞回怀里,紧紧箍住她,“不可以随便亲别人。” 崽子呜呜地埋进他的胸口蹭来蹭去,钟离原本一肚子的话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只有怜惜。 黏糊糊的吻落在他的衣领,鼻子上,钟离顿时愣了一晌。 小孩子撒娇似的用鼻尖摩擦他的脸颊。一阵酥麻涌上心头,他几乎连筷子都握不稳。 黏糊糊的吻落在他的衣领,鼻子上,钟离顿时僵直了身体。 小孩子的亲亲毫无章法,轻易就糊人一脸口水。 “叭叭。”小孩子软软糯糯道。 钟离一颗古井的心都要化作春波。 “我在。”低沉醇厚的嗓音回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深沉宠溺。 钟离闭着眼任由吧唧响的吻落在脸上,一点不嫌弃。 温迪笑眯眯地凑上前,声音黏腻,“我呢我呢不能只亲老爷子一个人呀,这样太不公平了。” 魈虽然没说话,但他的眼神透露着隐约的期待。 小崽子一点不客气,也乐呵呵地朝温迪伸出手,奶声奶气道,“叭叭。” 钟离,“” 魈一脸震惊的表情。 只有温迪笑的前仰后合,几乎从座位上摔落,“哈哈哈哈,老爷子你也有今天,哎呀我在呢,我的乖女” “咳咳。”温迪像是被掐住了声带,他的话语嘎然而止。 钟离瞥来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真担心下一秒就把他从窗口丢出去,这么护短还小心眼,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温迪嘟囔着躲远了点。 钟离轻轻拍了拍她的尾椎骨,不满这崽子乱认爸爸,等她懂事了点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只单纯地发出基础的声音。 魈从她跟前一晃而过的时候,小崽子兴奋不已地欢呼,“嘛嘛。” 顿时让魈呆住。 他是男的啊。 叫什么妈妈。 温迪,“哈哈哈哈哈。” 直接从凳子上掉下去。 “为什么我是。”魈不好意思说不出口那两个字,他自觉自己的形象算不上温柔慈祥,也没有母性光辉,怎么会给她这么深的误会。 “其实,我是男的。” 魈平淡的叙述这个事实。 温迪再次绷不住,几乎笑成了背景音,整个人趴在凳子上,边笑边锤。 小崽子歪歪头,一脸的天真软萌,“嘛嘛” 魈内心挣扎了许久,他在伪装妈咪和残忍地戳破小孩子的幻想上纠结许久。 他不想小帝姬继续这个误导性的称呼,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自己又于心不忍拒绝她。 “嗯。” 魈心如死灰,脸色淡漠,凉如水的声音自他喉间发出,让人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小崽子得到了回应,步履蹒跚地爬向他,魈拥抱着她。 宴会多了一个狂笑不止的人和一个茶杯几乎捏碎的人。 “哎呀,老爷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来喝酒喝酒,喝茶解不了郁闷。”温迪殷勤地给钟离倒了一杯酒。 钟离浅浅看了他一眼,作为神他自然是千杯不醉的,可惜他没有喝酒的爱好,他不动声色的拒绝,“不必了,我喝茶就好,而且我没有郁闷。” 两人之间隐含争斗,脖颈突然被温热的温度触碰,魈回头一看,小崽子双眼紧闭。 无精打采地窝在他怀里。 “你怎么了,困了么” 魈还以为她是困了,将她放在肩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可是小孩太安静了,呼出的气息滚烫,他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异常,又从桌上拿起一杯透明的被喝了一半的水。 里面居然是酒。 不知道谁放这里,被小家伙当成水喝下去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醒神茶 小孩疑似喝了不少酒,怎么摇晃都不醒来,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钟离始终注意着这边的状况,第一时间抱起原,她的脸色绯红,额头也出了密密麻麻一层虚汗。 钟离小心擦去她额间的汗水。 起身朝众人辞行,“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就不奉陪了。” 胡桃还在那边跟人聊天,突然就听他说离座,有点摸不着头脑,追问道,“咦,客卿,这么突然” 她只看见钟离匆忙的背影。没有回答。 这是客卿第一次没有得体地回答她的问题,他走的匆忙,还用手掌护着女儿的脑袋。看起来有些着急。 客卿从来都是不骄不躁的,除非遇到事情。 胡桃猜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跑的那么快的。 既然人走了,但是宴会时与钟离同坐的当事人还在啊。 她晃悠着来到魈的面前,问道,“降魔大圣,客卿怎么了,干嘛走的那么着急” “桌子上的水不知何时被人拿错,换成了酒,小孩子刚好喝下去了。”魈本来也想走,突然被人叫住,他只好耐住性子淡淡解释。 “啊”胡桃吓了一跳,喝的那么点薄酒也被冷汗惊醒。 “不过无事,有钟离先生在,他会处理好的。”魈淡淡地安抚,他不希望因为这事引起众人的注意,实在是麻烦。 钟离离去后,魈也紧随而去,他实在放心不下。 身影化作一道绿影,唰地消失。 钟离几乎是第一时间带着她回到往生堂。 “呜。”怀里的小崽子没有了往日的生龙活虎,睡梦中也难受地簇紧了眉。 钟离用手指抚平她的眉头。 肠胃被酒水烧的难受,像是有把熊熊大火火在里面燃烧,热烈的张扬的火在燃烧,比这更难受的是肚子的不适,一阵阵的绞痛煎熬着她。 她像被按在绞刑架上炙烤,想张口寻求帮助,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脏跳地前所未有的快,敲锣打鼓一般,咕咚咕咚的声音几乎将她淹没。 她很难受,反胃的感觉越加强烈,可惜她的身体完全被麻痹,意识仿佛游离身体之外,想吐甚至都直不起身子,只能像只小舟在黑色的海洋里沉浮。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意识却像是藤蔓链接着外界,风吹草动都像隔了一层纱布,模糊又完整。 她听见了钟离低沉稳重的声音。 “好浓的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 “帝君,是我没照看好她。” 魈的声音透着自责与懊悔。 原迷迷糊糊的想,喝酒和他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也往身上揽。 “此事和你无关,你无需自责。”钟离温声宽慰道。 “我去给她泡杯醒神茶,劳烦你照看一会。” 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室内又恢复寂静。 衣料摩擦沙沙作响,有道阴影落在她的上方,为她遮挡住惹眼的烛光,其实一开始她就觉得刺眼。 醉酒很多感官都变得敏锐却又不听使唤,不舒服的因素太多,让她即使昏昏欲睡也不安稳。 意识一会模糊,一会又被灼烧感惊醒变得清晰。 就这么煎熬着,突然一双微凉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太热了,浑身都燥的慌,血液在看似静态的皮肤下疯狂躁动。 她只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不停的往外冒着汗。 脸颊贴合的地方和冰块一样凉快,舒服的她往上蹭了蹭。 那股子清凉一下子就浸润她的身心。 抚摸她脸颊的手顿了顿,拇指描摹她的眼窝,擦去眼尾细细的汗珠。 “这么热吗” 不多时,一股持续的清凉将她笼罩,扇叶徐徐送来舒适。 “这样应该好些吧。” 燥热被压下去,紧随而来的是口渴。 古老的木门嘎吱响,为来访者敲响信号。 她想自己应该是回到了往生堂,只有堂里有这么老旧的门。 因为钟离源源不断往堂里增添古董玩意,高额的账单就全部寄往了往生堂,怒火中烧的胡桃从此以后禁止钟离对堂内的大改造。 所以这扇迟迟不肯换成昂贵檀木的门就是惩罚。 床铺塌陷带来一片地区的褶皱弯曲,来人坐在了床头,她能感觉到担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我来喂她喝点醒酒茶。”一双皮革包裹的手托起她的后脑勺,他的手掌很宽大温暖,几乎将她半个身体都捧起来。 她落入一个坚硬又熟悉的胸膛,钟离的衣领材质坚硬,立领的设计整洁而有质感,像棱角分明的石头,硌的她不是那么舒服。 可钟离满腹经纶,言谈举止之间不失礼仪,他好像永远坚定不移地立在原地注视着她一般,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应该是被刻意放凉了。 醒酒茶刚开始喝的时候只觉苦涩,入口后留有回甘,香气慢慢弥散上来,冲淡了几分喉咙里的火辣。 她口渴的紧,大口啜饮,一不小心被呛的直咳嗽。 濒临窒息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幸亏有力的手掌轻轻拍打她的后脊。 “别着急,慢点喝,还有很多呢。” 钟离的声音幽如磐岩。 滋润心脾的茶水再度被送到唇边,原这回长了记性,喝茶的速度慢了下来。 碗被带走后,钟离的手擦去她唇边的水渍。 酒精在她的肚子里发酵地越来越快,即使身旁有魈送来的风,还是热了一身汗。 窸窸窣窣的皮革脱落摩擦,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她的被褥,轻轻贴在她的肩膀。 钟离摸了摸她汗湿的后背,小孩子出了一身的虚汗,衣衫完全被打湿,衣服湿漉漉的穿在身上只会难受,稍一不慎还可能感染风寒。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酒需要一段时间,可能还要热上一阵子,只能先擦点热水降温了。” 魈福至心灵,“我去准备温水。” 嗖嗖的两道破空声,他离开的速度太快,连脚步声都没听得着。 在这期间,钟离接替了侍女魈的任务,替她扇风。 风里送来钟离的气息,他身上一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可能长期饮用名贵茶的缘故,那股清香几乎和他形影不离。 香气与坚硬的臂膀形成巨大的反差,她在睡梦中不停下坠,然后发现有个人站在黑夜里兜住她。 门扉再次发出咔擦的声音。 温水来的很快,魈办事就是干净利索,原心想。 毛巾蘸满水呼啦呼地响,被拧干后散发着丝丝热气,钟离单手环起小孩,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颊额头。 温热后带来阵阵凉意。 浑身都通透了许多,呼吸好像变得顺畅不少。 醒酒茶在她的胃里终于发挥作用,酒精慢慢消融,那股子焦灼感终于消失,热还是热的,身体的掌控权倒是渐渐恢复了。 原掀了下眼皮子,就见到两个人凑在一起瞧她,这场面实在少见,两个向来严肃淡漠的男人有一瞬息屏住了呼吸。 钟离面上倒是平静,魈就不擅长掩盖情绪,眼睛一亮,欣喜道,“你醒了。”后知后觉自己太激动了,他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掩饰。 原打了个哈欠,伸伸胳膊腿,唔呼一声歪头倒在被褥里。 看的魈可爱之余又心宽不少。 这么一番折腾夜也深了,外面虫鸣凄切,胡桃从宴会回来路过窗口,特意关怀了下,“客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我房里有醒酒茶用了吗” 钟离沉着声音说,“并无大碍,有劳堂主关心了。” 小孩安静的窝在钟离怀里,枕着钟离的胳膊睡的安稳,一截手指含在嘴里,终于摆脱灼热的她难得睡一个好觉。 “帝君,夜深露重,既然没出意外,你也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情随时来客栈找我。” 魈的口吻还是凉如月色,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可他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早就柔软的一塌糊涂。 魈转身,他的身体化作墨绿色光影,转眼消失在房间里。 钟离和衣躺下,枕着自己的胳膊,面朝原,守着她睡。 有熟悉的人在身边,疲惫感很快就涌上四肢五骸,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小小的一团怕热,没一会就把被褥踢开,钟离总能在黑暗中抓到她踢被子的瞬间,然后默默拉起被角。 后半夜总感觉不对劲,小崽子身上越来越烫,贴在他胳膊的地方却像个小火炉一样。 钟离连忙起身点烛火,昏黄的灯光下,小孩的脸颊红彤彤的。 人类出现面红耳赤的景象,大多原因是疾病。 一摸额头,滚烫的热意就附着在他的手心。 小孩子一离开他的怀里,冷地瑟缩起来。 她的身上冷热交加,前半夜热的时候不停扯被子,那时候他没有发现异常,现在小家伙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咯咯摩擦的声响,整个人恨不得埋进被窝里获取一丁点的温暖。 小孩眉眼都是痛苦之色,看起来难受极了。 钟离有种说不上的心疼。难言的苦涩在心口弥漫,看她生病比自己经历磨损还要难受。 钟离也顾不上夜深时分,披上外衣,将她紧紧包裹在衣衫里,一路朝不卜庐的位置赶去。,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臭蛇 不卜庐一到傍晚就早早歇业,白术还是怜惜店里的小孩子的,七七虽然作为僵尸已经活了千百年,但是无论身体还是心智都是幼童的模样,他也就一直将她当作小孩子对待。 而且就算不去考虑店员的身体素质,也要考虑自己的健康问题,所以只要医馆到点后,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他们就拉帘子避客,周边的居民都知道不卜庐养成了从不加班加点的习惯,因此有病情从来都是当天看的。 除非一些急诊,如果真的有病人半夜需要出急诊白术也是看的,只不过因此产生的费用远比白天的高上好多倍,毕竟医馆不是慈善机构,该正常收取的钱财还是要收的。 来看病的都是普通人,一年辛辛苦苦挣到的钱也不多,可能吃吃喝喝就差不多了,很少为了一点小病小灾就去夜里叨扰,只要能挨过去的就白天再去。 钟离抵达不卜庐的时候已经半夜三更,不卜庐大门紧闭无人值守,可他还是坚决地敲响不卜庐的房门。 过了许久,才听见窸窸窣窣的卷帘声,竹质门帘缓缓掀起。 一个碧绿长发的年轻人打开了门帘,他身形消薄,仅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外衫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肩上。 青年被室外料峭的寒气一吹,手握成拳抵着唇角咳嗽不断。 年轻人刚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眼角带着些许迷惑,他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人,还是尽心尽力地询问,“深夜光临,不知钟离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钟离的声音带着些许焦灼,“白大夫,幼女高烧不止,至今仍在昏迷,还望先生早日治愈。” 白术立即迎请,“快请进屋,让我仔细瞧过。” 他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深夜来找他的人大多遇到了无法解决的状况,他能帮一把是一把。 不卜庐室内,年轻的男人戴着一副窄边眼镜,头发随意披散着。 一只通身雪白的蛇盘成一团躺在桌案上,感受到烛火的热气,仰起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蛇口吐人言,“呜哇,这么晚还有客人来访呀。” 它的声音清脆而稚嫩,带着些许天真烂漫。 白术宠溺道,“是呀,我吵醒你了吗” 小蛇伸着脖子思考半天,“那倒也没有,我睡眠本来就浅。” 白术被睡眠很浅四个字逗笑。 分明打雷闪电都能安然熟睡的体质。 青年多余的长发被一支细长的毛笔挽起,精致的五官透露着成熟的气息,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仔细询问了一番她的症状,“在这之前是否吃了什么东西” “误饮了酒精。”钟离也没有瞒着。 白术查看了一下她的眼皮,朝钟离点了点头,“过量饮酒引起的发烧,不用担心,只需要开副药方即可好转。” 白术垂眸看向孩子,这孩子他不久前还见过,那时候她比现在还要虚弱一些,整个人力气都被耗尽了。 尽管现在也好不上哪里去,可也算有点属于人类的气息。 或许是和长生呆久了,他对人的变化格外敏感。 刚见到这孩子的时候,她身上没有一点人气,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行为习惯与提瓦特大陆格格不入的人,现在则规范许多。 “我给她开副药方,熬煮后喝下发发汗,注意修养就可以了。”白术坐在书桌前,被皮革包裹的手提笔写字。 他的五官雪白,被灯光一照显得格外病弱。 “陈皮二两,雪梨一俩,配以长生的蛇涎熬汤即可。” 说到此处,他挑起爬到自己肩头柔软缠绕小蛇的下巴,小白蛇张嘴就朝笔尖咬去,每次快到嘴边时都会被轻轻拨开。 逗得小蛇恼羞成怒地一口咬在他的指尖,好在力度不重,否则他也没法从容地笑出声,而是找个凉快的地方安静躺下。 白术的声音在黑暗里像是唯一的烛火,明亮又温暖,发髻在他发间摇摇欲坠。 思考时从发间拔下来的毛笔,强忍住咳嗽憋红的面颊,无处不透露着他无私奉献的成熟美,果然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 原虚弱之时也不忘胡思乱想。 “按照我开的药方给她熬煮药材,服侍她饮下,一日三次,不可懈怠。” 白术边仔细吩咐着,边从后方的小柜子里抽出药材,卷进包药材的纸牛皮里,他的手法娴熟老道,不多时就将药材交付到钟离手上。 “后院有炉火,先生是打算在这里煮药还是回家煮”白术贴心询问。 “就在这里吧,劳烦白大夫照看小女。我去去就来。” 钟离担心她不及时吃药,后半夜还要起烧。于是在不卜庐烧水煮药。 长生本来大半夜醒来就有气,那条小蛇困的直打哈欠,醒来也是因为习惯了一起睡眠的人不在身边,它的声音慵懒随意,“怎么还没好,一个发烧而已,至于睡觉时间都来麻烦你吗” 白术无奈道,“长生。” 他这小蛇口无遮拦随心所欲,惯会出口伤人,无论他怎么劝说都不听。 小蛇摇摇昏昏欲睡的脑壳,忽略他的话,无声无息地爬到小孩的身上。 嗯,还没它的身体长,小手腕细地也没它粗。 金发黏糊糊地贴在脸上,小孩因为发烧而呼吸起伏,脆弱的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她的皮肤很烫,比它的躯体还要柔软细腻。缠绕上去很是舒适。如果能这么趴着睡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长生默默点评。 身体一直在出汗,但是又很冷,这份冷几乎渗入骨子里,她很确信自己一边在流汗一边冷的哆嗦,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出现在她身上,就好像她躺在巨大的冰窟上,有人给她浇热水。 就在她冷的直哆嗦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缠在她的脖子上,柔软的躯体给她带来稍许藉慰。 然后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摩擦过她的额头,像是蛇类爬行的鳞片抖动声。 等等,蛇类 原用尽力气睁开眼睛,想要看一看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乱动。 那绳子一样灵活的白色东西刚好滑到她的眼前,和她四目相对。 原愣了一晌,昏沉的大脑率先做出反应。 “唔哇” 蛇啊,还是活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钟离爹地救命啊啊啊。 她要被蛇吃掉啦。 察觉到不对劲的白术走上前,就发现小病人已经清醒,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 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术的语气带上了责备,“长生,怎么可以盘在病人的头上,你会吓到她的。” 长生还后知后觉道,“不可能的事,我明明那么可爱,还会跟他们讲话呢。” 更可怕了好吗。 白术无奈地叹了口气,“人类天生畏惧蛇类,不管是会说话的还是闭嘴的,都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这么说它也听不懂,白术放下还没收拾完的药物,从病榻上捞起她。 小孩子软软的,五官柔和而不失精致,依稀看得出将来的模样。 白术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手掌轻而缓慢地拍打她的后背,“不要害怕,它不是普通的蛇类,不会伤害到你的。” 怀抱祥和宁静,让人产生一种被巨大的蓬蓬果包围的感觉,呆在里面暖洋洋轻飘飘的。 他的脉搏清晰,贴在她的耳朵旁鼓动跳跃,声音温柔低哑,简直比摇篮曲还要有用。 蹭蹭蹭蹭。 白术不是第一次带孩子,事实上对他来讲,心智不成熟的七七是孩子,无法独当一面的阿桂是孩子,做事冲动的长生也算孩子。 幼小的脆弱的生命他见过太多了,拥有着超乎同龄人机敏的很少见。 这孩子受惊后只是发了会呆,仿佛进入贤者模式一般,见到他抱她,无视长生不满的小眼神,脑袋埋进他脖子间蹭来蹭去。 原瞥了长生一眼,白术,我的了,你之前躺的位置现在也是我的了。 被霸占了睡觉的位置还被挑衅的长生,“” “喂喂,什么意思,不要抢我的位置呀” 白术又立刻劝起它,“你都把人吓到了,让让她怎么样” 小白蛇傲娇的哼了一声,“好吧,仅限今晚,等她病好了就不用你抱了吧。” 沉稳的脚步声自珠帘外响起。 钟离手里捧着一个瓦罐,为了隔热,垫了一大块手巾。 白术立即转身,重新挂上职业笑容,“看来药好了,吃下药留在庐内休息等待退烧吧,也方便观察后续病情。” “有劳医师了。”钟离对他客气完,从手上接过原。 吹了吹勺子里的汤药,嘴巴抿了下,确定不烫了喂给她。 药的味道刺鼻而难闻,原差点被熏晕过去,汤汁浓稠的好像沾了锅灰的史莱姆液,看着都想吐,更别提让她喝下去。 钟离温声安慰,“只是卖相难看了点,喝完给你吃点甜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窝微红,好像整个人苍老了十岁,她才想起来钟离几乎为她奔波操心了一夜。 原眼睛一闭,鼻子一梗,能一口带走就一口带走,绝不拖泥带水。 药液有点苦,好在喝的够快,钟离塞了一颗蜜饯给她,这才勉强止住满嘴的苦涩。 一碗热药下肚,骨子里的冷气好像都被热气蒸下去了不少。 钟离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 拍拍她的肚子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坐在床头,昏黄的灯光下锋利的五官显得柔和许多,眉眼间的凝重为他镀上一层光辉,好像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而是也会产生人类情感的人。 她想起初次见到钟离的时候,是他的神像,神装的君主端坐在王座之上,俯首看向掌心里的岩造物,他的眼里无欲无求,也同样无情无义。 神就是这样,漫长的生命使他们变得对一切都超然物外,他们做事情完全遵守规则,出于责任才保护的人类。 那天接收她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他眼里有对弱小者的怜悯,有对人类的怜爱。绝无半点私人感情。 白术将费用单拿给钟离,尽力压低声音不吵醒床上的小家伙,“今日治疗费用一共三百万摩拉,先生打算怎么支付” 钟离手中捏着天价账单,喜怒不形于色道,“账单寄给北国银行好了。” “先生不是往生堂客卿,为何账单总是寄望北国银行,难道钟离先生身兼多职”白术不是第一次遇到他这种情况,好奇不已问道。 “一位友人来自北国银行,他不介意这点账单的。”钟离的回答可谓滴水不漏。 白术了然一笑。 那他就不客气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探病 一大早公子就需要处理事务,北国银行除了在璃月有贸易,还涉及国外贸易,很多事情比较核心机密,都需要达达利亚亲自操办。 前脚还没踏进北国银行,后脚就有一个愚人众伙计快步走向他。 “又有什么事情禀报吗,长话短说吧。”达达利亚工作时总是严肃一些,毕竟属下需要一定的压制力,过度的心慈手软只会让他们藐视规则。 “公子大人,有人给您送了一张三百万的债务单。” “嗯,那就收上来,再将他的名字从欠债单上划去。”达达利亚吩咐道,他只当有欠债人到还款日期了。 “呃,公子大人,其实是您欠的账,有人找您要钱。”愚人众挠挠后脑勺,贴心的纠正他的错误认知。 “我欠的账” 被他突然加大的声量吓一大跳的愚人众连忙与大人保持距离,真担心下一秒就被揍一顿。 他小声提醒,“是啊,今早上有不卜庐的人送来一张单子,说您在庐里消费三百万,您快去还了吧,医生也不容易。” “可是我没受伤啊。”达达利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从手下接过账单,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到什么标志性的印记或者熟悉的信物。 只有结尾处债主写着不卜庐白术。 他想起来这个白术似乎是璃月境内有名的一位大夫,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他提议和白大夫建立椰奶的供应渠道,只记得他身体柔弱,常年咳嗽不止。 他最近和医馆也没有什么投资交易。就算有也应该是他渠道挣那位医生的钱,怎么可能会倒欠别人钱呢。 看来骗钱的人也不太了解他嘛,居然编出这么没有技术含量一眼就被看穿的骗术。 达达利亚只当有人恶作剧,或者想占银行的便宜,随手团吧团吧当垃圾处理了,完全没有当回事。 “大人,你不去还钱吗”见达达利亚脚步不停往银行里进,愚人众好奇地问了一嘴。 “不去,我又没在那里花钱。”达达利亚坚定不移。 “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送信的人还和我讲了两句,好像是昨天半夜一个青年男人送来一个女孩,饮酒后引起的发烧,白术先生紧急治疗的。” 愚人众自然做不了长官的主,他只负责传话,想起早上那人的话,觉得也该复述一下。 “我去。” “别骂我,我没有在闲聊也没有在摸鱼啊长官。”愚人众张手挡住达达利亚汹涌的目光。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去不卜庐一趟,账单呢,从我的账户里拨出去一笔钱给还了。” 说完这话,就见公子大人蓄势待发,一个箭步跳上圆台,从高处一跃而下。 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卦惊吓到,愚人众小声嘀咕,“这又是怎么了,突然打算还钱了。” 水池和大门之间还隔着众多层层叠叠的房子,慢慢转出去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目送长官奔跑出去的愚人众,发现公子大人站在水池面前迟迟不动,他仰头衡量了一下距离与房屋高度。 腰间一道刺眼的紫色光芒乍现,公子大人双手握拳,水流环绕在他的腿间。 在他目瞪口呆中,男人化作一个身裹机甲的恶魔形象,面上无机质的面具泛着压迫感。 他的身形迅速壮大,足有两米多高,手握杀伤力极强的长柄武器。周身雷电交加,破坏性极强。 那是斜眼的效果,公子大人的战斗必杀技,魔王武装。 据悉,魔王武装是公子大人的战斗力巅峰,魔王形态的公子来无影去无形,一旦展开,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高大的战士去如雷霆,眨眼消失在墙壁大尽头。 公子这是要去杀谁呀,这么着急,连走路都需要开魔王武装。愚人众承认自己在公子手下工作多年,依旧无法理解长官的脑回路。 愚人众满脸迷惑,等人消失后才想起来要找账单,可那东西早被扔掉了,长官一句话,手下找断腿。 阿桂像往常一样准时上班,一来就听说了昨晚来了位急诊病人,白术昨晚劳累到半夜,所以他还需要歇息一段时间,可能会晚一些出庐。 早上的病人不算多,安慰老板注意休息后,他就开始了一天的准备工作。 跟着白术的时间久了,他也会一些基础的看病,遇上一些小病小灾,开药抓药都能单独解决。 阳光明媚,趁着庐内悠闲,他搬出橱柜底下的药材,进行每日的晾晒。 这些药物放的久了容易发潮,潮湿的药材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其中的药性会变得大不如前,为了避免药材变质,定期晾晒就成了他的任务。 把药材均匀地铺洒到编织竹网上,阿桂开始筛选零碎的叶子。 就在他哼着歌开始挑选的时候,一个阴影横空而来,头顶的屋檐上一个人影飞檐走壁。 那可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速度。 他看起来太可怕了,充斥着杀戮的气息,最关键的是,手里拿着杀伤性武器,一柄雷电交织的长刀,足有两米长,刀尖看起来浑厚锋利,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挥砍下来。 阿桂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最可怕的是他的方向居然是不卜庐的前门。 仇杀,还是恐怖分子 一瞬间无数个死法在他的脑海中匆匆走过,不要吧,他还那么年轻,不至于死于非命啊。 手里的药材打翻在地,阿桂也顾不上可惜药材,连滚带爬地奔向休息室。 “不好啦,白术先生。” 竹帘被掀开之前,白术正坐在床头给原把脉,他后半夜睡了一会,一大早就清醒把钥匙拿给阿桂,吩咐完对方基础的事宜后就回后屋休息了一会,不过他挂念着小病人,没休息多久就又披上衣服起来了。 长生自从后半夜不满自己被抢夺了位置后,就一直盘在榻上迟迟不肯离去,白术也就不在管它,反正它热衷于看管小病人。 白术索性吩咐它盯好病人,发现异常就告诉他,长生尾巴把床榻拍的啪嗒响,嘴上傲娇说着我才不会管她嘞。 实际上还是老老实实的盘在旁边,偶尔抬眼看一看状况。 白术挥开睡成一团的小白蛇,手指搭上小病人的手腕,小病人的脉向趋于稳定。 经过一晚的休息,已经差不多退烧了,只是身子骨还很薄弱,尤其是幼崽,本身免疫力低下,很容易被疾病入侵导致大病一场。 只是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在他把脉的时候,这位本该不谙世事的小朋友一直盯着他看,刚开始还畏惧长生,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居然能够忍受长生的靠近。 小病人好像在打量着他,思考着什么,一副世外高人的幽深模样。 他承认,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很有趣。 所以他扶了扶窄边眼镜,也朝她温柔的笑。 “不必担心,你很快就可以痊愈的。” 正当他打算起身离座,就听到喧哗的呼救声从帘外响起。 桌角的钟离客人还在闭目休息,他昨晚守了一夜的床头,第二天一大早还是他需要检查,才勉强到桌子边休息一会,这个阿桂怎么也开始冒冒失失的,丝毫不顾忌店里还有休息的客人。 白术甚至还没来得及阻止,阿桂猛的掀开帘子,室外刺骨的寒气当即涌了进来。 “你,哎。”白术看向已经清醒的客人以及睁着大眼睛的小病人,想说些责怪的话语,又吞咽了下去,这些小规则还是下次找个好时间再和他讲吧,就不当着客人的面说了。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白术看他眼神惊慌失措,奔跑的着急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 “外面,外面有人拿着危险武器杀进来了。”阿桂手肘撑着膝盖,得了空闲就立刻报告给大夫。 “嗯” 不仅是他惊讶不已,连一贯沉稳的钟离先生都侧目望了过来。 “人在哪” “在前厅,我看见他浑身带紫色的电流,被铠甲包裹着,人高马大的,从高处蹭蹭地跳跃下来。”阿桂手舞足蹈的演示着,他不知道怎么展现对方的实力,反正他感觉很不可思议就是了。 “知道了,带我去看看。”白术说着向钟离示意自己出去一下。 得到钟离先生理解的目光,他才更着阿桂走了出去。 不卜庐庭前,七七蹲在地上观察小麻雀,麻雀有她手掌大小,小小的一团很是可爱,她往地上撒些米粒,小麻雀蹦蹦跳跳过来啄食。 碰 一个紫色的声影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小麻雀瞬间四散奔逃。 来人手持一把沉重锋利的长刀,单手旋转着刀身,一挥手长刀就消失不见。紫色的雷霆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橘发青年。 “呼,差点赶不到地点,魔王武装的持续时间果然有点短了。”眼前的青年自言自语。 她还蹲在地上思考小团雀去哪了,为什么她只是一个眨眼,就看不见了小团雀,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眼前的男人终于发现了她。 “小朋友不好意思呀,没有吓到你吧,我没注意到你在这里,你蹲在地上看什么呢” 达达利亚很喜欢小孩子,他们纯真无邪,拥有着最治愈的笑容,只是眼前的好像不太喜欢笑。 难道是生性不爱笑 也不爱搭理他,呃,这都不算问题,小孩子有点个性很正常。 就在达达利亚打算绕过她,女孩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小团雀,小团雀,啊,白术先生,小团雀不见了。” “小团雀不是不见了,而是飞回天空了。”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匆忙赶来的白术耐心解释。他自然一眼就看见了来人,没想到还有七七也在。 七七好像有点听不懂,不依不饶地抓着他的衣袖,“可是小团雀为什么会飞走呀” “那是因为从天而降的某位大哥哥把小团雀惊吓到,小团雀才飞走的。”白术笑眯眯道,无机质的眼镜里闪过一丝犀利的光。 从天而降的达达利亚,“真巧啊哈哈哈。” 并没有人跟他一起笑。 挺尴尬的。 气氛有点僵硬,白术笑眯眯地看向达达利亚。 “这位就是公子阁下吧,我刚才看见您拿着危险物品,开着魔王武装是吗,医馆有规则,不可手持杀伤性武器出入。” 因为之前的几面之缘,他也算了解执行官公子大人的威名,行事冲动且血气方刚是他对公子的初印象。 达达利亚再不懂医馆规矩,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承认,脑海里百转千回,他斩钉截铁道,“不是我。” “” 这下根本不用试探了,白术心想。 达达利亚仰头望天,试图逃避医师探究的温和目光。 不过没一会他就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对了,听说你们昨晚接收了一位小病人,在哪呢,我看见账单都寄到北国银行了,总该让我看看人吧。” 原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终于好转了些,头也不痛脸也不红了。就是病后有点胃口不佳。 她躺在床上,围观睡觉时把自己盘成一坨奇怪形状的小白蛇。 门外传来嘈杂声,像是有三个人吵嚷着靠近门口。 “医师,你就不要揪着这一个小事情不放了,快带我见人吧。”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达达利亚。 原探长脖子往外看。 坐在不远处喝茶的钟离也听到了动静,微微侧目望向门口。 “我真的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就算开魔王武装也只是为了更快的赶路。”达达利亚声音洪亮,语气里透着不服输。 “竟然只是赶路” 谁家执行官开魔王武装赶路,她之前玩游戏还嘲笑达达利亚变身后真男人,放下双刀四十五秒cd。 现在她不会了,她承认,不管达达利亚变不变身都是真男人。 到掀开门帘之前达达利亚都是吵闹不休的状态,一见到坐椅上的人顿时戛然而止。 “钟离先生,发生了什么,小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原朝他摇摇手。 尽管在几个成年男性看来,她不过是握了握胖乎乎的小手。 达达利亚裹挟着一身凉气挤在她的床前。 “怎么会突然病倒呢,一定很难受吧。”达达利亚捉住她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大掌里。 “多谢公子阁下探望,小女已经安然无恙所以不会难受。”钟离深知她无法回答达达利亚的问题,替她回答了问题。 他还怪贴心的嘞。 “小姐到底是怎么病的呢,她这个年纪不可能主动喝酒,怎么会醉酒引起发烧呢,到底是谁给她喂酒的”达达利亚疑惑不已。 “宴会上那位酒鬼诗人搞错了。”钟离之前注意力只在原身上,这时候回想起宴会种种,察觉出确实出了许多问题。 小孩子不知情,喝了什么也不知情,全由大人做主。 而那时候喝酒虽然不只有巴巴托斯,但是离他们最近的只有巴巴托斯,也就意味着把酒和茶水搅浑的只有他,这才导致小崽子生病。 气涌心头,钟离沉静地放下茶杯,这个酒鬼诗人总是惹麻烦,他想他该去劝劝这位老友,喝酒误事了。 “应该是一位故人,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了,麻烦公子照顾一下我家幼女,等我去沏一杯醒神茶。” 钟离站起身,他好像意有所指,弹了弹衣袖的灰尘,离开不卜庐。 达达利亚抱紧小崽子,钟离先生的表情好可怕,真的是去沏茶而不是揍人吗。,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玩游戏 既然先生将女儿托付给他,他就不会辜负他的期待。 又让白术检查一遍,确认她已经退烧,达达利亚才抱着小小姐回北国银行。 又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原一点不惊讶。 她颇为淡定地看着达达利亚与下属交涉,他在附近有一所自己的居室,方便快速赶去北国银行办公,身为驻璃月的唯一执行官,很多事情都压在他的身上,债务处理,民间借贷纠纷,又或者是下属之间的矛盾,都需要他及时处理。 达达利亚将事务推给下属,不再亲自操办,选择优先陪伴她。 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根本不需要有个自称哥哥的人陪她玩。 “你要玩玩具吗,我给你找一些陪你玩好不好” 达达利亚走进书房里,书房就在隔壁,离得很近,门没关。 从沙发的视角可以看见他在摸角落里的玩具,大概是买给弟弟妹妹的,还没来得及带回至冬国。 原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突然脚背一痛,有什么挣破皮囊想要出来一样,很快疼痛像雾气一样弥漫全身。 达达利亚端着一个篮子,热情招呼道,“小小姐,找到了,一起来玩吧” 啪嗒,篮子掉在地方发出巨大声响。 “你是谁,你把小小姐弄哪里去了。”达达利亚的声音有几分紧张。 沙发上的小人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足有他腰部高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有十三,四岁,圆乎乎的脸庞,软绵绵地歪在沙发上,金黄色的头发贴在额间,有一瞬间像是壁画上纯洁美好的天使。 等等,怎么觉得她有点像小小姐呢但那也不对啊,没有正常人类能够突然之间长大。 女孩明显体力不支,虚弱地蜷缩成一团,嘴里呓语道,“钟离爹地,唔。” “”达达利亚震惊不已。 破案了,小小姐就不是寻常人类,她毕竟是钟离先生的女儿,有些变化也正常,突然长大也变得合情合理许多。 等等,钟离先生又不是怪物,合理什么,还是很不合理。 就这么纠结不已的达达利亚终于发现她难受的样子。 从沙发上扶起小人,将她抱回卧室休息。小小的人儿感受到温暖,往被窝里蜷缩的更狠了。 这个变故来的猝不及防,纵使是达达利亚也感觉到难以接受,好在他抗压能力不错。 胡桃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客卿了,连同那个小家伙也许久没有出现在堂里,要不是还有账单往堂里寄,她都以为客卿出什么事了。 想起账单,胡桃就咬牙切齿,什么人会往堂里买一堆破石头,不要跟她说这也是什么稀有古物,就算它是陨石她都不会再买账的。 只是看账单的地方居然在蒙德,想不到钟离先生跑那么远,真是的,出远门也不说一声。 账单背面写的好像有字,胡桃翻转过去仔细,上面的笔迹苍劲有力,胡桃一眼就认出是钟离写的字。 她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 “胡堂主,钟某身在蒙德,如果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遇到一些麻烦,暂时回不去璃月,我很是担忧小女,劳烦你去一趟北国银行寻找公子阁下,让他再等我几日,照顾好小女,我将对此不胜感激。” 胡桃就说钟离怎么可能带上那么小的孩子远赴蒙德,就算他能风餐露宿,小孩子身娇体弱,不但适应不了气候的变化,还可能水土不服。 这么看来,原来是交给专业人士照顾了。 这个达达利亚她有所了解,整天追在客卿屁股后面转,头脑简单热情洋溢,不是什么坏人。 “了解了。”胡桃手一扬,一团业火自她的指尖燃起,瞬间就将字迹燃烧殆尽。 胡桃打了个响指,“北国银行走起。” 她跑路的时候身影时隐时现,背后的衣摆左右摇摆,像是一只熊熊燃烧的蝴蝶。 她的速度很快,进入黄金屋的时候刚好身形隐没在守卫的视野里,所以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内部空间很大,里面像是个巨大的生物研究所,有种进得来出不去的错觉,公子的住所她并没有去过,不过好在她时间很多,完全可以一间间找过来。 还不等她一间间找过来,就听见一个侧室传来男人欢快的笑声。 “小小姐,好不好玩” 在胡桃的认知里,达达利亚算是一个战斗狂热爱好者,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强者战斗的机会,今天听他的笑声如此愉悦,相必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让他如此沉迷其中。 好奇,让她观摩观摩。 不过很快她就失去高光一样傻眼愣在原地。 她看见一个男子跪在地面上,后背上坐着一个女童 执行官背着小孩玩游戏。 不确定,再看一眼 来真的啊,还真是达达利亚在爬行。 胡桃再次思考人生,究竟是这个世界魔幻还是她的视野太窄了呢。 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公子双手撑着地板,膝盖及地,匍匐着前进,脸上笑容不断,单边红色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不止。 公子玩闹到一半,视野里就出现一个暗红的身影。 公子一抬头就和她对上目光。 胡桃眼神里透露着心虚,场面好像有点尴尬该说点什么好呢。 四目相对,达达利亚的笑容凝固,胡桃的脸上只剩幻想破裂,空气好像都冷了几度。 胡桃眼观心心观鼻,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她惊讶地捂嘴,“打扰到你们了,不用在乎我,你们继续。” 达达利亚,“额呵呵。”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些吗,为什么会有人偷看了之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呢,觉得他会相信吗。 达达利亚招呼背上的小孩下来,小女孩往下跳的时候都不忘伸手扶一下。 落到地上时,达达利亚把气喘吁吁的女孩揽进怀里,让她能在自己身边暂作休息。 “胡堂主怎么有闲时间来我这里”达达利亚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啊,确实有事,钟离给我来信说他在蒙德遇到一些麻烦,暂时回不来,女儿还需要你照顾几天,对了,崽子呢”胡桃说着往卧室的位置看,里面空空如也。 注意到达达利亚奇怪的目光,她往下看,只看到了刚才的女孩。 “” 什么呀,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朋友,她要找原,可不是找达达利亚的妹妹。 她只当那是达达利亚的家人,对于别人私下娱乐她根本不好奇,也不会无故嘲笑。 见她眼神迷茫,达达利亚没忍住开口提醒,“她就是。” “哈哈,公子阁下,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胡桃打着哈哈,笑容满面。 “没和你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在告诉你,她就是钟离先生的女儿。” 达达利亚握着女孩的肩膀,语气无奈。 “你确定不是被你调包了”胡桃捂着嘴角,眼神充斥着不信任。 “你不要平白无故诬赖我啊。”达达利亚吓了一跳,声音都不知觉大了一些。 “因为这完全像是天方夜谭啊。” 胡桃一脸不可置信。 达达利亚无奈,他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仔细看她身上还有岩之玉璋的印记。” 胡桃凑上前仔细一看,在她的后颈处看见了菱形的印记。 她也拥有神之眼,自然清楚这是岩元素留在身上的标志,虽然不知道客卿怎么做到的,反正客卿研究的东西稀奇古怪的,从来都让人捉摸不透,说不定也是从哪里得来的偏方。 她皱着眉头,“可就算这样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还有钟离客卿知道这件事吗” 达达利亚摇头。 “她的变化很突然,是在生完病的那天,钟离先生赶往蒙德找某位酒鬼诗人算账去了,没来的及发现。” 胡桃也很为难,她拖着下巴思考,“这倒是稀奇,不过既然客卿放心你照顾她,就麻烦你继续带着了,客卿跟我说他远赴蒙德,可能遇到一些麻烦,暂时没有那么快回来,让你多照看几日。” 达达利亚点头,“这个先生完全可以放心,就算他不说,我也会看着的。”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钟离所说的麻烦,不由好奇问了一句,“是什么麻烦呀,连先生都没办法摆平,危险吗” 胡桃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客卿没有详细说,只是寄信的时候提了一嘴。” 原一连好几天没有见过钟离,走前只说出去片刻,这个片刻未免有点太长了。 一天两天还好,快十来天都没见到人影,她早就呆不住了,中途曾尝试过偷溜,只为能够出去找人,可惜还没出房间门口就当场被达达利亚抓包。 达达利亚担心她无聊之后到处乱跑,甚至特意请假陪她玩骑马游戏。 游戏虽然还不错,但总归无法消除她内心的焦虑,所以胡桃带来钟离消息的时候,她全神贯注地听着。 如今一听钟离遇到麻烦,更是心急。 她必须要去一趟蒙德了,能带她去的只有达达利亚,刚好他容易心软。 “达达鸭,我想去蒙德。” 为了能够奏效,她一把抱住达达利亚的大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你哪里学来的这个奇奇怪怪的称呼,不能叫达达亚,要叫哥哥。”达达利亚无奈扶额。 “好不好嘛,鸭鸭哥哥。” 达达利亚满头大汗,有点招架不住小孩子的撒娇。 “你为什么想去蒙德能告诉我理由吗” 达达利亚张着手,绷起身体往后仰,尽力不让自己触碰到她,一抱起估计就会被粘着撒娇。 她的撒娇大法他算是领略过,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地黏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程度,到时候他可就只有心软答应的份了。 被一个小孩子吃的死死的,怎么感觉有点丢人。 “我想去救钟离爹地,他遇到危险了,不能不管他。” 原认真地仰头看他。 “可是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达达利亚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拒绝了她的提议,“而且带上你如果出了事情钟离先生会疯掉的。” “不会的,蒙德不是童话乐园吗,而且有哥哥你在身边,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还有钟离爹地留给我的护盾也能保我安然无恙。” 原见一招不奏效,又搂着他的腰拼命蹭呀蹭。 小孩子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整个人软乎乎毛绒绒的,摸上去手感很好。 达达利亚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可他要为小孩子的安全负责,再怎么说跋山涉水去另一个国家,就算邻近也会有潜伏的危险。 向来自信掌握一切的自己也有担忧的时候。 他抿着唇不说话,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肯看她。 没想到连撒娇大法他都不吃,原气地直跺脚。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原揪着他的衣角威胁,“达达利亚,这你都不敢去,你还是不是真男人” 小孩子的声音软软的,毫无威慑力,龇牙咧嘴强装凶悍的时候像一只小猫。 达达利亚被她的发言唬的一愣,扒拉开她,“你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套”他可不记得自己教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发言。 被他拨开的原还满脸不服气,嘴巴撅地都快上天,他最擅长教育不听话的小崽子了。 他反手抱起小崽子,将她压制在自己腋下,“再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就凭力量的单方面压制,他都不可能不是男人。 小朋友手脚并用地胡乱扑腾,她的力气微乎其微,根本挣脱不出来。,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他是岩系 达达利亚居然威胁她,她很确定,居然还压制着自己不让她继续胡闹。 被像面条一样挂在达达利亚的胳膊上实在有些丢人,她手脚都离开地面,甚至摸不到达达利亚,连想耍赖打滚都没办法。 气急的原嘴里大喊,“臭流氓,大坏蛋,你不陪我去,我就告诉大家你非礼我。” 胡桃惊讶地睁大双眼,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闻。记下来记下来。到时候告诉客卿。 达达利亚一把捂住她的嘴,晚一秒,她的嘴里都不知道说出什么惹人误会的话语。 这孩子天真又残忍。鬼点子一大堆,就等着他上勾呢。 达达利亚刚蹲下来捂住原的嘴巴,发现她扭着更激烈了,就像抓了条泥鳅,滑不溜秋的还活跃的很。 原瞪着眼睛看向胡桃求助,小眼神儿像在说,我就说吧他是坏蛋。 达达利亚认自己并非善人,但他更不希望被误会成变态 室内热的达达利亚快要化成烟雾,他尴尬地朝胡桃笑笑,“童言无忌你可别当真啊,更关键的是不要告诉钟离先生啊” 胡桃的眼神更惊讶了,懂了,试图说服目击证人隐瞒真相,罪加一等,回去告诉客卿 看她的样子根本没有相信,达达利亚也知道自己越描越黑。泪目。 “好好好,我陪你去,真拿你没办法。”达达利亚妥协。 达达利亚无奈,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总是被她影响情绪,为她牵肠挂肚百般担忧,可惜这小家伙毫无感觉,只知道折磨他。 达达利亚对上她的目光,再三提醒,“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原朝他眨巴眼睛,意思自己听着呢。 达达利亚继续说,“去的时候路上要时刻跟紧我,还有一切听我指挥。” 小孩子点头如捣蒜,这个绝对没问题。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向胡堂主澄清我没对你做什么。”达达利亚单膝跪下,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崽。 原大方的点头,这都不算事,本来也只是激将法而已,说出来吓唬达达利亚的。 见她统统答应下来,达达利亚也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已经没有必要拦着她了,反正都达成了共识。 胡桃他们的决定并不反对,毕竟她不是带崽的人,也不是护送她去璃月的人。她负责稍个口信就足够了。 她带头鼓掌,“问题解决了,皆大欢喜,她身上带着链接钟离的护盾,又有执行官保驾护航,肯定安全的不得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钟离客卿到底去那里做什么了,印象里他很少离开璃月的。” 最主要是需要早点把人带回来,不要那么无止境地消费了,不要总是买买买,账单寄寄寄,再买下去往生堂都要被搬空了。 当然这属于她私人的原因,还是不要告诉他人比较好。 达达利亚无声叹息,“希望是这样,话说胡堂主你有确切的消息吗,钟离先生到底在哪里” 胡桃摸着下巴兀自思索,“最新送过来的账单好像来自蒙德清泉镇,你们去那里问一问吧,或许有新的收获。” 达达利亚放下胳膊肘下老实了一小会又开始挣扎的小娃,“你的目的达到了,既然要一起去,就快去准备吧。” 原从他怀里钻出来,兴奋地直拍手,“谢谢你鸭鸭。” 眼见达达利亚的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隐有不赞同,原连忙乖巧改口,“哥哥你最好啦。” 达达利亚先去北国银行把任务分散一下,又去询问了一队前往璃月的车队,路途遥远,他打算坐车前往。 最好路上雇佣几个武师,倒不是对自己的实力不放心,而是对原的态度不放心,那几个的武师的目的是为了看着原的,以便随时把企图偷溜的原抓回来。 一天后,他们稳稳到达蒙德。 和璃月的繁华不同,蒙德充斥着自由随意,被风神庇佑的国度也如风一般从容洒脱。 温和的季风带来丰收的喜悦,他们才得以将多余的粮食酿作酒水,酒可以说是蒙德的标志。 他们打算在此处歇歇脚,也顺便打探一下钟离的下落。 原依稀记得爹爹来蒙德的初衷是为了寻找温迪这个罪魁祸首。 据她所知,温迪最爱喝酒,你可以在任何非正规场所碰见他,不过最容易遇到的地方还是酒馆,酒馆或许可以找到他的身影。 但当他们走进天使的馈赠,并没有见到熟悉的绿色身影。 白天里酒馆人也不少,热闹的气氛弥漫在馆内,三三两两的酒鬼勾肩搭背,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不过大多是一些值得吹嘘的东西。 当务之急是随机挑选一位客人,邀请他回答问题。就眼前这个秃顶中年大叔好了。 原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气势汹汹。 “大叔,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呢” 原手一扬,刷的将手中的钟离画像展开给酒馆的客人,指了指上面的人。 酒馆客人摸了摸后脑勺。 达达利亚哭笑不得,“小小姐,你问的是一个醉鬼。他估计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怎么会认得先生呢。” 懂了,问个正常人。 原刚打算换个对象,手腕被达达利亚拉住,他匆忙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画像,这惊愕万分的表情什么意思。 “还有你什么时候画的画像,这个任谁都认不出吧” 画像的人潦草随意,像是个火柴,头上还有两根显眼的呆毛。 一双智慧的眼神,潦草极了。 原还很不解,“难道我画的不好看吗” 达达利亚吐槽,“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是真的能认得出来吗” 达达利亚说的对,真的没人认出来,不过在蒙德城晃悠一圈都没找到酒鬼诗人,更别提钟离了。 蒙德城毫无收获,他们只好顺着胡桃给出的结论来到蒙德城的周边城市,清泉镇顾名思义就是被泉流环绕的地方。 原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安静的湖边草丛突然蹦出一个蓝色的东西,原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还会弹动。 “哇。”原吓得跳走。 听到惊呼声的达达利亚心里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原。 “小小姐,你有没有出事” 原的尖叫还没结束,达达利亚就撞了过来,然后原就看着达达利亚仿佛一栋冰雕,一动不动立在半空中。 他的脚底是一株冰雾花。 冰元素力配合达达利亚腰间的水元素力,将达达利亚冻成人形冰棒。 “达达鸭”原扑上去。抱着冷冰冰的人。 他亲爱的搭档兼崽子,正在呜呜地哭诉,“都是我的错,否则你也不会被冰冻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达达利亚虽然被冰在花里说不了话,意识却是清醒的,但他觉得这只是一点小意外,他只是被暂时的冻住了,不是已经挂了,可以不用那么伤心。 不过他很快又释然,小小姐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不清楚冰雾花其实无害,不过她能遇到危险第一念头就是救他,证明小小姐还是蛮在乎他的嘛。 不枉费他平日里那么宠她,果然是他的好崽崽。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打算看看小小姐怎么发挥自己的智慧。就发现原甩开了他的大腿。 “哎呦哎呦,好凉。”原吹了吹被冻的发红的手心。 “算了,学医救不了至冬人,看来注定只能我自己去找钟离爹地了。”小崽子说着居然起身打算抛下他。 达达利亚,“”他决定收回刚才的感动。 几秒后冰雾花停止了跳动,达达利亚得以解放,他喘了一口气,单腿迈出冰雾花的圈子,“好在不是什么大事” 话未说完,达达利亚就当着她的面再度化为冰雕。 “”原。 水属性永远的痛。原再次掉下鳄鱼的眼泪。 原蹲下来,她没元素力,冰雾花不能把她冰冻住,她用尽全力拔冰雾花的根茎,那东西像是长进泥土里一样。 小崽子拔得面容扭曲,整个人一屁股坐地上,白嫩的小手被草根勒的发红。 达达利亚看的心惊肉跳,他被冻着不是什么大事,他身糙体粗无所谓,但是小小姐实际上在不久前还是个没多大的娃,一解冻就弯腰去拉她,“小心手。” 然后原就眼睁睁看着达达利亚再次在她面前维持着屁股朝天,脸朝自己的样子。 既然没办法移动冰雾花,那就换个目标,移动达达利亚。 原抱着达达利亚的大腿,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往外拔,但是她感觉比冰雾花还要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原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冷峻的男人,他一身优雅的贵族打扮,头发火红而耀眼。 “拔萝卜啊不是,拔达达利亚。” 青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这个眼神,怎么感觉像在看两个变态。 变态让达达利亚一个人当就好了,不要带上她啊可恶。 青年眼神一动,他自然注意到僵硬在冰面上的人,于是在原的注视下,一脚踩在冰雾花上面。 冰雾花瞬间被融化,露出原本天蓝的颜色。 “” 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啊,早说嘛。 达达利亚得到解放,他舒展了下胳膊,这才想起答谢青年,“多谢这位伙计,我叫达达利亚,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蒙德迪卢克。”火红的男人语气淡淡。 “迪卢克先生,多谢多谢,这些冰雾花真是令人困扰哈哈。”达达利亚毫不在意来人冷淡的态度,热情洋溢道。 “所以两位异国来的友人来这里所为何事”迪卢克忽略掉看起来憨里憨气的达达利亚,扭头看向旁边的小孩子。 “大哥哥,我们想找一个人,不过他有点事情去找温迪了,你知道温迪在哪里吗” 原摆出自以为最甜美的笑容,面对帅气的大哥哥就要乖巧又有礼貌,从而套取到想要的信息。 迪卢克难得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变得很微妙,“那个总是喝酒赊账的酒鬼啊,前一段时间被一个青年揍了一顿。” 原,“那好惨哦。比起温迪,打人的那位怎么样” “”迪卢克不解地看向二人。 “我是说,斗殴不可取,我很好奇是谁能在蒙德城内打人。” 迪卢克收回目光,他双手环胸,语气冷淡,“据说名叫钟离,那个男人身上的历史感很重,简单来说,是个复杂且危险的人,对蒙德来说是个威胁的存在,不管骑士团的人怎么看待他,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期待下次遇到他与他交手一番。” 原,“” 达达利亚,“” 见两人同时沉默,迪卢克疑惑不已,“你们不是要找人吗,你们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或者有什么特征” 你这样说我们还敢说出真凶,啊不,要找的人吗。爆出自己就是钟离的熟人吗,真的不会被牵连无辜被暴揍一顿吗。 这种时候还是躲着比较好。 原,“呃,他是个岩系,男的,长得很帅性格稳重。” 达达利亚眼睛一转反应极快地跟上她的话头,“对对,而且博学多才,懂得很多。” 这样说应该好认一些了吧,毕竟没有人比钟离更符合这个形象了。而且也算保证了钟离的安全呢。 迪卢克猩红的目光注视着二人,似乎要透过表层看破他们的动机。,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岩系神之眼 迪卢克面上无波无澜,实际上他只是看着小小的女孩,在记忆里搜寻和她描述相似的人,他想事情的时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是严肃的表情。 成熟稳重还博学多识的,拥有岩系神之眼的人。 据他所知,符合以上描似的只有一人,西风骑士团那位天才炼金术士。 低下头思考片刻,“我想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了,你们去雪山找一找吧,他最近可能在蒙德雪山。” “雪山” “雪山”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但相同的是,眼里都充斥着疑惑。 原心想,钟离去雪山干什么,当雪山飞狐吗。 达达利亚心想的是,不愧是钟离先生,那么冷的地方都毫不畏惧,既然先生都不惧怕,作为战士的他也要强大起来啊,至少不能畏惧严寒。 “火红的大哥哥,雪山怎么走呀”原好奇道。 迪卢克低头看了看这个及他腰部高的小女孩,“你们确定要去吗,龙脊雪山常年大雪纷飞,寒冬值居高不下,这种高危地区很少有人类能够适应。” 不等达达利亚开口,原就一把抢过话头,“迪卢克哥哥不用担心我们,有哥哥在我身边,而且我们要找的人对我们很重要。” 迪卢克看了眼隔壁的成年人,虽然没有一点看出来可靠的样子,但是他不会随便对别人的私事多做评价,别人想去哪里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对方只是一个问路的过客而已,而他刚好顺手解决一下难题罢了。 他妥协,“好吧,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蒙德雪山名副其实,一进山就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冷的人直哆嗦。 没想到这么冷,原开始还觉得自己的衣服足够厚,她穿了两件衣服,外面裹了一层披风,现在只觉得那两层衣服好像没有一样。即使她裹紧了披风还是冷的直哆嗦。 事实上她们还没有进入雪山呢,这里只是边界线,连绵的白色群山遥远而神秘,脚下的泥土里被冻的硬邦邦的,几伙冒险家在附近安扎营地,他们依偎着暖和的篝火,昏黄的火光照亮有些发白的空气。 有点想放弃,打退堂鼓她是专业的。 不过她偷偷看了一眼达达利亚和迪卢克,或许有神之眼的保护,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惧寒。 原心里的小人打的有来有回。 一方便渗入骨髓的寒冷在告诉她不要胡闹了,赶紧回去是要紧事,她的身体可能吃不消寒冷。另一个小人在她退缩的时候立即蹦出来,批评她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钟离可能遇到大麻烦了,而她却对此不不闻不问,真的会良心过得去吗。 纠结了一会,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本来就是为了找到钟离,否则她跋山涉水的意义在哪里呢,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 既然来了就不可以后悔。 所以这个雪山是必须去的了。 心里打定主意后,原也就默默的提起精神跟上队伍。 广阔的雪山如同一副静默的山水画,山水万物都是通体雪白的,与不远处绿意盎然的草原格格不入。 分界线的位置温度也比城内冷多了,水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雪花飘入原的衣领,冷的她打了个喷嚏。 没等达达利亚安抚,一件裹挟着体温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衣领毛绒且厚实,为她挡去大部分寒冷。 原抬起头看向默默照顾自己的人,“谢谢大哥哥,我现在暖和多了。” 迪卢克没回话,领着他们继续深入雪山。 如果说刚才的寒冷只是雪山的考验,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试炼,他们走过断桥,漫天飘飞的雪花预示着他们正式进入雪山。 渗入骨髓的寒冷,平时温柔和煦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刀刀削在她的脸上,几乎将她割碎,大衣已经无法阻挡寒风的入侵。 尽管她没说话,紧闭的牙关,打颤的肩膀无不诉说着她的柔弱。 迪卢克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议,“我们去那边的火堆休息一会吧,那里暖和一些,等风暴过去些再出发。” 冷的牙齿都在打颤的达达利亚赞同,“那就快走吧,伙计。” 遗憾的是,他们到达木架子搭建的火堆处并没有见到火焰,刺骨的风雪早就把一切散发温暖的源头掐灭,他们压根就没有温暖的火源。 正当大家惆怅之际,迪卢克的指尖燃起一团火苗,他的手覆盖在路边野生的火把上,很快火光照亮一方风雪,为三人带来短暂的温暖。 虽然热度稀薄,但也聊生于无呢,毕竟已经足够冷了,能在冰天雪地获取片刻的温暖都很可贵。 达达利亚也不是铜墙铁壁做的,本质和她一样也是个人类,除了拥有神之眼,不过风雪不会在乎谁是神之眼拥有者,寒冷一视同仁地侵袭他们仨个,达达利亚冷的抱着肩,他朝火把走的近了些,神之眼隐隐发光。 温暖的热度突然停止。 他身上的水元素将火把浇灭了。 原和迪卢克齐刷刷看向他。 达达利亚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干了坏事。 他尴尬地摊开手,试图狡辩,“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什么都没做,它自己灭的。” 鬼才信,刚刚点好的火把会自己灭。 火堆既然熄灭,他们也没有继续停留的必要了,休整后继续向深处走。 潇潇洒洒的雪落在原的肩头,仿佛她此刻的心境,只是不知道是雪山寒冷,还是她更寒一层。 刺骨的寒风丝丝沁入她的骨髓,冷得她几乎想要原地返回,可是想到钟离爹地可能还在雪山某处受难,她就没办法坐以待毙。 刚开始她靠在达达利亚的怀里,走累的时候达达利亚抱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水元素的影响,他的怀抱比平时要潮湿,尤其风雪一吹的时候更明显,整个人都要被冻成冰块。 原挣脱达达利亚的怀抱,选择自己走。 身边总共就俩成年男性,原夹在俩人中间,默默的行走,不经意的触碰,她发现迪卢克的体温明显偏高。 火元素的神之眼温暖而耀眼,使他在被寒冷吞噬的雪原也能保持一方自在。 越靠近迪卢克越能感受到舒适的气息。 迪卢克也没有抗拒她的接近,反而默默的将戴着皮革的手覆盖在她的头顶,为她挡去飘落的雪花。 迪卢克身上有股暖洋洋的感觉,很温柔舒服。 原不再害羞,她大大方方地倚在迪卢克腿边,男人低头问她,“你冷吗,要不要我抱你走” 原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眼前贵族装扮的男人握着她的腋下,一把抱起她,将她扛到肩头,又裹紧了她身上的大衣,将她严丝合缝地盖进毛绒衣领下,只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原缩在温柔的怀里,由迪卢克构建的一方宽容且灼热的世界,让她感到安心。 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孩钻进别人怀里的达达利亚不满,“喂喂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小小姐,你不是应该只给我抱吗”达达利亚碧蓝的眼睛透露着不可思议。 原翻了他个白眼。 达达利亚彻底慌了,“这不对呀,怎么感觉来雪山一趟亏了许多。” “小小姐,你不会不要我吧你已经爱上这个面瘫男人了吗,就因为他是火属性的神之眼,比我暖和”达达利亚越说越激动。 原选择装个聋子,听不懂。 达达利亚默认她有这个想法,不满的挤上来,“我哪里不比这个男人好,我会洗衣做饭照顾人,还擅长帮你打跑坏蛋,比他帅气还比他有钱。” 无辜被中伤的迪卢克,“” “还请这位男士谨言慎行,蒙德酒庄也算占据蒙德一席之地的产业,没钱的说法完全没有依据。” 达达利亚耍横似的,“我不管,你不能花别人的钱。” 都说吃醋的男人最难应付,达达利亚应该就是其中的典范,一直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讲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错了达达利亚,不要折磨我了。”原捂着有些难受的耳朵。 “不要说话,有危险靠近。”迪卢克突然严肃下来。 他的表情凶巴巴的,不像是开玩笑。,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雪山归人 原一抬头,也看到了空中的庞然大物。 大家伙状似丘丘人,足有五米多高,身强力壮,浑身被冷硬的铠甲包裹着。 丘丘王低头镇守着一颗岩层里的东西,从侧面可以看见是一颗红通通的宝石,冰冷的雾气萦绕宝石之间。 他们无意与麻烦撞上,可是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还刚好在他屁股后面。 “那是冰雪丘丘王,和它正面对上很难逃脱,趁他看赤红之石我们从小道上山。” 迪卢克看起来经验丰富,他镇定地指挥队伍往小路撤离。 达达利亚探路,原紧随其后,迪卢克负责善后。 原猫着腰走,走一步看一步丘丘王的状态,大家伙沉浸在万籁俱寂的风雪呼啸声里,篝火噼里啪啦响。 斜坡上还有几个小型丘丘人,火红的外皮,脸上一副丘字面具,围坐成一团烤火,他们似乎还保留着人类的习惯,只是面貌早已经属于非人。 两波丘丘人居然也能相安无事,冰雪丘丘王默许它们在自己的地盘活跃。 原多看了它们两眼,这两眼就看出事来了,不知道哪个丘丘人眼睛比针尖还要尖锐。 呀哒一声一跃而起,其他丘丘人闻声也警觉起来,纷纷举着火把冲向他们。 原心里咯噔一下,火把丘丘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惊醒丘丘王,这下麻烦大了。 吼 丘丘王的声音震耳欲聋。 “不要回头,往前跑。”迪卢克的声音自身后适时响起。 丘丘王剁一跺脚,瞬间地动山摇,松树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达达利亚刚回头想要挟着小崽子一起走,最好能趁这个乱彻底走散,撇下迪卢克不管,任他是生是死都随意。 这样就是他和小小姐的二人时光,再也没有碍事的人在他眼前晃悠了。 哈哈哈哈哈,简直是天赐良机。 想法很美好,达达利亚想起都要笑醒的程度。 可惜现实很骨感,原一把就超过了他,遥遥领先跑到他正前方。 还边跑边喊,“冲呀。” 达达利亚泪目,小小姐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哎呀。”原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啃泥,她的身影纤细柔软,很快就被附近的雪堆埋没。 原被突如其来的摔倒摔得有些懵,松软的雪花为她了垫背,还好没有受到任何实质的伤害。不过脸和前半身更冷了。 丘丘王怒嚎一声从天而降,落脚点刚好是原的位置。 原刚从雪里冒出个头,一道庞大的阴影朝她袭击而来,她心里闪过一丝惊慌,难道要被压成肉泥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水蓝像闪电一般冲进她的眼帘,原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达达利亚以胳膊做护盾,抵挡住从天而降的大脚。 迪卢克整理好防寒的皮革手套,右手往虚空中一握,一柄闪耀着火红光芒的大剑显现。 剑身充斥着霸气的火元素力,大剑在迪卢克神之眼的召唤下微微颤动,像是渴血的战士。 他的面容沉稳,声音冷静,“你的实力不容小觑,不如就一起除掉这怪物吧,免得它继续祸害路人。” 达达利亚一个后撤步,松开抵挡丘丘王的胳膊。 刺眼的鲜血从他的胳膊肘汩汩流下。 原还是第一次看见达达利亚流血,她紧张不已,“你受伤了,不要再逞强战斗了。” “一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我还能战斗,不用担心我小小姐。” 他的身体经过成百上万场战争的历练,伤疤早就数不胜数,这么一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达达利亚依旧催动神之眼,单手握着双刀,挽了个漂亮的花手。 迪卢克负责打掉外面一层坚硬的壳子,火焰如同低空飞过的凤凰,绚烂壮观,丘丘王在烈火的烧灼下发出痛苦的嘶吼。 它四处冲撞,疯狂地攻击三人的落脚地,一时之间树木倒塌,沙石飞扬。 达达利亚找准时机攻击丘丘王的弱点,水花四溅,冰雪丘丘王笔直倒下。 整个雪山都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嘶吼。 原迟迟才从刚才的屠戮中回过神。 她想起达达利亚胳膊上的伤口,挣扎着爬起来,“你流了好多血。” 达达利亚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没事的,一会就凝固了,我的血液还有很多的。” “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流呀,让我看看。”原趴在他的怀里往伤口上探视,她从衣摆上撕下来了一块干净柔软的布料。 手被冻僵了一时没撕下来,还是上牙咬的,用更光滑的一面贴在他的胳膊上,暂时没有找到绳子,原就只好用手捏着布料防止掉落,反正当务之急还是止血。 达达利亚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了,你能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 迪卢克看着乐呵呵笑的青年,第一次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沉声道,“我们快进山吧,马上天就黑了,雪山夜里危机四伏。” 达达利亚也不再墨迹,为了防止再出意外,全程抱着小小姐上山。 风雪窸窸窣窣地落下,日落时分,三人终于抵达一方风雪掩盖的洞穴。 洞穴里十分简陋,木质的柜台搁置着一盏即将耗尽灯油的老式油灯,正后方有一方木板,木板上惟妙惟肖地画了许多素描丘丘人。 木板的背面是一个小木门,门上了锁,看不清里面什么状况。 “爹地原来住在这里吗”原走来走去,地方太小,两步都被她逛全了。 怎么说呢,环境有点差劲,不过看的出来书架和被摆放的板块,整体还是很干净利落的,就是不太理解爹地为什么要上雪山受罪,冷的骨头都快变形了。 迪卢克听见她的称呼一愣,脸上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 “你要找的人是你父亲” 原点头,“是呀,爹地很可靠的,也很优雅稳重,你见了他一定会喜欢的。” 迪卢克是个外表冷峻的人,其实内心热情又柔软的人,原相信他不会因为爹地揍了他们的神明就记仇的。 迪卢克从来没听说过蒙德那位首席炼金术士还有女儿,在他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执着于炼金的天才。 但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权利过问别人的人生。 “我不会轻易评判一个人,也不会因此讨厌他的。”迪卢克道。 “那就好。”原长舒了一口气。 雪山的雾气遮天蔽日,不容许一丝阳光渗入,在这里看不见日落也看不见日出,只能凭借桌子上的沙漏判断时间过去了很久。 黑漆漆的树枝像是恶魔的手,随着冷风张牙舞爪,一声赛过一声凄厉的哭嚎在山中回荡不绝,雪山静默地立在阴影中。 一阵呼啸声,什么东西铺面而来,原伸手一摸,是雪籽,比白日的还要厚实。 风声也一声比一声的催促,象征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马上要迎来暴风雪了,爹地怎么还不回来呀。”原眺望向已经逐渐看不清轮廓的雪山。 她的脸上浮现的担忧,按理来说她也是个孩子,应该和可莉一样,也是天真烂漫的模样。 可不知为什么,她身上有种不符合年纪的聪明,难道智商真是遗传的,炼金术师的孩子也格外聪明。 她身上的大衣早就湿透,被达达利亚拿去烤火。 她身子单薄地站在风口处,被冷冽的风一吹瑟缩了一下。 迪卢克默默地转移目光。 “这种极端天气很难在雪地里行走,或许他已经安歇在某个山洞里。”迪卢克猜测道。 “我们今天该不会等不到他吧,这么冷我们可要怎么过夜。”达达利亚闻言停下烤火的动作。 他把自己的衣服烤干,看小小姐冷的模样他也心疼,但是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衬衫,再脱下去可就要裸奔了。 虽然他不介意裸奔,但是这边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他还不确认对方的性取向,万一对方是个变态,对自己心生歹念。 有的人虽然表面上正人君子伪装的很完美,但是不确保内心是否刚正,如果对方思想不纯,在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做点什么坏事 咦,不要多想,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达达利亚摇了摇头。 刚才的大衣沾了风雪,湿漉漉的,已经不具备保暖的功能,他趁着火势还大的时候给烤了一下。 风雪无情,漫天洋洋洒洒的白色棉絮飘来飘去,一个被白雪掩盖的影子慢慢向他们走来。 迪卢克默默提醒道,“你要找的人回来了。” 原立即精神一振。 夜太深沉,风雪掩盖住大山的一切,她看的并不真切。 原许久没见过钟离爹地了,说不想念是假的,如果不是风雪太大,她早就忍不住一路冲了过去。 夜太深沉,她看不真切,只能隔着大半个连绵的山脉挥手,“爹地,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脉里。 人影却越来越近,她已经可以看清来人的轮廓了。 “爹地”迟迟得不到远处人影的回应,原不由加大了音量。双脚激动得蹦了起来,边挥舞着手臂。试图让来人看的更清楚一些。 雪慢慢散去,露出徐徐行来那人的身影。 白色的短发,少年的体型,一双湖水破碎般碧绿的瞳孔,让人无端想起雪原上被冰封的湖水,身上裹的严严实实。 他生的好看极了,闪耀着光芒的神之眼镶嵌在他的衣领,气质干净优雅,整个人端庄又冷静。 原的声音戛然而止。 来人疑惑不已,问道,“爹地,你在叫我吗” 他的声音带着清冷,像冰湖里腐烂的果实,温柔有力,散发着无法抗拒的稳重。 他的表情也有几分不解,大概没办法理解自己被人当众喊爹地,尤其他认为自己还不到可以当爹的年纪。 不过他的教养和绅士风度让他没办法去责怪一个天真的孩子。 “嗯,你怎么和我爹地长的不一样”原本以为来的是爹地,结果来的是一个比爹地还帅的少年,脑瓜子都有点懵。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小朋友,你为什么会来雪山”少年平静地询问。 “我们要找我爹,迪卢克哥哥说他知道爹爹在哪,我就来了。”原老实回答,他身上的气息很纯粹,直觉告诉她,对方是个好心人。 “迪卢克先生,你认识她”少年看向环胸而立的火红发色的人问道。 迪卢克摇头,“此前并不认识他们,我在清泉镇偶遇二人,听达达利亚和小家伙描述了一下父亲的形象,就带她过来了。” “哦,你们怎么描述的呢,能告诉我吗”少年笑眯眯地看向原,他的手附在胸口,摆出绅士的礼仪。 原仔细想了想,“我爹地是岩系呀,长的很帅,博学多识。” “很抱歉,我也拥有岩系神之眼,作为炼金术士某种程度上也称得上博学多识了吧。”少年说话时脸上有几分自谦。 “炼金术士,可我爹是璃月的往生堂客卿。”原一脸茫然。 “看来搞错了,你们的描述和我的特征完全一样,也难怪迪卢克先生会找错人。”少年几个来回就猜出来了前因后果。 “那你是谁呀” “容我介绍一下,我是蒙德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白垩之子,你也可以叫我阿贝多老师。我很乐意的。”,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雪山 “阿贝多老师”黄灿灿的女孩下意识跟着回应。 她思考事情的时候真可爱,像某种迷迷糊糊的鸟类。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容易惹得新认识的小朋友不开心,阿贝多心想。 “就是这样,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朋友。” 为了顺应她的身高,让她抬头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僵硬难受,阿贝多特意蹲下来,与她平视。 阿贝多的眼睛很好看,里面能够倒映出她的身影,被他这样温柔坚定的眼神注视,向来胆大妄为的原都生出了几分胆怯,不过不是因为畏惧,而是羞涩。 谁会不爱帅哥呢,原低下头,扭捏地卷着衣角,“我叫原,来自璃月往生堂。” 她的眼神低垂,避开与阿贝多交锋的视线,声音细弱蚊声。 这幅软萌娇羞的模样看在达达利亚眼里就变了味,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面上摆出可疑的神情。 看看阿贝多严肃镇定,再看原崽子,胆小怕事。 达达利亚立即身体力行地发挥保护者地作用,老鸡护鸡仔的姿态一把抱起原,“不就是认错人了,多叫了你两声爸爸吗,至于那么小气吗” 原被猛的抱住,埋进他硕大的胸肌里,他抱的太紧了,快要窒息。 原抬起头,推了推激动的达达利亚,“不是这样的,阿贝多没有恶意。” 达达利亚怒发冲冠,生气地眉毛都在打架,“你要是觉得不合理,你也叫我两声爸爸就好啦。” 此言一出,连一贯猫猫高冷脸的迪卢克都瞪大了眼睛,他没听错吧。 道歉的方式就是允许对方叫自己爸爸。 天才呀,谁教他的理论。 阿尔多安静地看着他,虽然也被震惊到了,不过他的调节能力极强。 他在炼金的时候也经常遇到棘手的问题,或者遇见各式各样奇葩的蒙德冒险家,这个发言只能说还算大胆,不算冒昧。 他言语淡淡解释,“我想这位达达利亚先生可能误会了,我并无此想法。” “达达利亚,你也真是的,哪里看出来我受欺负了啊,我挺喜欢阿贝多老师的。”原戳了戳他的肩膀。 呼啦,一声风雪呼啸过的声音,众人从争斗中清醒过来。 “更大的风雪要来了。”迪卢克望着远方不住皱眉 。 “深夜回来,险些忘记邀请诸位光临寒舍,风雪很快来临,各位暂时在我的炼金室停留片刻。” 阿贝多说着,转身去了小木门前,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是另一方截然不同的天地 。 空间比起前门的更大,入门就是一张毛绒的床铺,看起来暖和极了,再往里各式各样的试管摆放在桌面上,还有一口像是锅一样的东西。 看出原的好奇,阿贝多提醒道,“这是我的炼金炉,黑土,炼金的术语,可以创造世界万物。” 炉子的旁边是一盏改造过的锅炉装置,功能简易方便携带,是冒险家远游人士的必备厨房。 “来者是客,大家随便坐吧,你们应该还未吃饭吧,我给你们准备食材。”阿贝多给众人提出几张折叠式的小凳子,自己走到一颗木桩旁边。 木桩子是空心的,里面铺了一层雪花,包裹着新鲜的胡萝卜蘑菇等。 “还有点苹果,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我给你切点苹果吃,你觉得怎么样”阿贝多问原。 阿贝多从木桩里取出苹果。 他开始着手清洗苹果,看他的姿势娴熟,刀工优雅地像是在处理上好的食材。 苹果被他切成一瓣瓣的花朵形状,再被扎上细细的竹签子。 阿贝多端着托盘,将一瓣苹果递到在他身边围观的小孩子。 苹果清脆可口,咬一口果汁四溅,甜丝丝的味道就涌入他的口腔。 不知是不是外面一层厚实的皮革包裹的原因,苹果是常温的,并没有和四下的雪一样凉。 “好吃,阿贝多,苹果为什么还是新鲜的,你到底从哪里得到的呀”原将苹果咬的咔嚓作响。 “我在雪山山脚有几个食物储存点,之前摆脱过上山冒险家来之前带些新鲜的食物,就存储在资源地。”阿贝多温柔地解释道。 “这样一来,就算在雪山阿贝多老师都能吃上美味的食品了。”原欣慰。 阿贝多笑笑,放下手中的托盘,开始着手制作四人的晚餐。 蒸腾的白气弥漫在房间里,锅炉带来热度,所有人身上暖洋洋的。 “胡萝卜时蔬粥温暖开胃,我相信你会很喜欢吃的。”阿贝多用勺子翻搅了一下蔬菜。 她们早上抵达蒙德城的,中午从清泉镇出发雪山,天色漆黑才来到雪山。算起来确实有一天没怎么吃过饭了。 原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馋虫被香味勾的往外跑。 阿贝多极其擅长用简单的食材将食物变得好吃,蔬菜的新鲜搭配碎肉,胡萝卜带来软糯的口感。 “没想到你那么擅长料理,是什么时候学的呀” 原好奇问。 “为了照顾我的妹妹而学会的,后来发现也是一项不错的技能,所以闲暇时我也会研究菜谱。” 阿贝多就像优雅的小王子一样。 他精通所有,侃侃而谈,好像世界没有他不擅长的东西。 “看来是同道中人呀,我也喜欢给弟弟妹妹做饭吃,现在也更喜欢给原做吃的,蒙德的食谱我还没研究到。”达达利亚的兴趣点,他俩因此聊的很开心。 一行人暂时在阿贝多的实验室休息,达达利亚困的受不了,早早枕着风雪声休息了。 迪卢克坐在帐篷外面看风雪,也不知道他在思念谁。 外面风雪肆虐,只有这一小方空间是宁静且温暖的,万籁俱寂间有一处归处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这样窝在家里的感觉很舒服,让她怀念起自己的家了。 眼前的小姑娘呆呆地坐在木桩子上,小腿够不着地,在上面摇晃,小手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盯着上面的火柴人出神入化。 阿贝多忍不住站到她后面看。 “你画的是你的爹地吧” 砂石般沉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仔细听会觉得阿贝多和爹地有些相似,不管是沉稳的气质还是优雅从容的处事风格,只不过阿贝多更多是绅士,钟离如君如父。 原抬起头认真看着阿贝多,“是啊,阿贝多老师觉得我画的怎么样” “嗯,很新颖的画法,你在绘画上颇有天赋与造诣。” 原被夸得不好意思,她自觉炼金的天才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是在哄她开心吧,她的画风有多离奇她最清楚。 挂在木板上的画像她看见过,画功深厚,画面栩栩如生。 “可是画上的人物不太明显,我无法看清爹地的脸。”原低下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画一幅画吧。”阿贝多从书桌上翻开一个素描本。 “能为我描述一下你的钟离爹地吗”阿贝多拿起素描铅笔开始勾线。 “爹地他有一头棕褐色的头发,短发,但是后面有一缕长发,他的眼睛是鎏金色的,五官立体。” 素描铅笔在纸张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他画一会就停下来琢磨具体的细节。 “好了,你还喜欢吗”完工的时候,阿贝多将那一页纸撕下来。 看清上面的画像原彻底震惊了,画的几乎一模一样,她的所有描述都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原只能感叹还是想象力加天实力高,没见过真人都能画成这样,实在是天赋异禀。 原抱着那幅画欣喜不言而喻,举着画看来看去,总感觉钟离就在注视着她一样。 “哇,好精细的画作,简直是栩栩如生。”原兴奋不已。 “你能喜欢我很开心,学习画术本来就是带来不一样的观感,如果我的能力为你带来一些快乐我也很开心。”阿贝多摊手。 “嘿嘿,你人真好呀。”原不忘夸奖道。 阿贝多收拾完书桌看了眼墙上悬挂的钟表,已经夜里十点多。 “原小朋友,实验证明十点是睡觉的好时机,只有充足的睡眠才会为白天充沛的精神。” 阿贝多声音沉稳。 原摸着宝贝画,“哎” “如果实在睡不着,就听听我给你讲的童书故事吧。” 阿贝多率先躺在毛绒的沙发里,又抱起原坐在自己腿上,他的手中握着一本童话书。 “这是可莉留在这里的,我的妹妹和你一般大小,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阿贝多的声音低沉优雅,在风雪肆虐的夜晚格外清晰。 原窝在他的怀里,突然发问,“阿贝多老师,你的妹妹是怎么样的性格呢” 阿贝多思考了一会,“她很活泼可爱,和你一样。” “她为什么不和你一起住在雪山呢”原好奇问。 “雪山太冷,她不能和我一起来蒙德雪山,幸好有琴团长和凯亚先生帮我照看她,琴团长是个负责任的人。”阿贝多道。 “你很喜欢可莉吧,不知道爹地是不是也这样喜欢我“原好奇道。 “当然,就像原喜欢爹地,不过爹地要更喜欢你。” “真的吗”原不解。 “那么在小原的眼里,爹地是什么样的人呢” “钟离爹地他很喜欢买一堆老古董回家,然后把账单寄给往生堂和北国银行,还很喜欢把我扔给达达利亚哥哥照看。” “呃。”阿贝多不说话。 “带我宴会上吃饭,结果我误喝桌子上的酒,酒醒了但是发烧了。” 阿贝多,“” “但是他也会在我难受的时候守护我整日整夜,怕我受伤,给我挂上护盾。但是就算这样,他把我扔在璃月十几天不管,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原认真的分析了一堆,觉得还是有优点的,不能说一点点都没有。 阿贝多无奈地扶额,看来小孩子吃了亏,腹黑又记仇的很呀。,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雪崩 次日一大早,风雪就小了很多。 “我想我该下山了,我把二位送达目的地了,你们是打算继续探索雪山还是和我一同下山,选择权在你们。”迪卢克立在营地门口。 他还有很多事务,来这一趟说是他多管闲事也好,还是不忍心小孩子的愿望落空也罢,他都做到尽职尽责,也算是贯彻蒙德的热情随和的整体风格。 “既然钟离先生不在雪山,我们也不打算继续停留,不如一起下山吧。小小姐,你想下山吗”达达利亚扭头问原。 她其实刚跟阿贝多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还没来得及巩固就要离开,心里虽有不舍,不过想起不知下落的老父亲,还是咬咬牙。 “那就下山吧,找人要紧。” “阿贝多哥哥,我们要走了哦。”原朝阿贝多跑过去。 阿贝多摸摸她柔软的头发,“虽然你只来了一晚上,不过你在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雪山里常年都是重复的风景,风雪肆虐的极端天气,没有人气也没有笑声,不过你来的这段时间这些东西我都拥有了。” “阿贝多哥哥再见,我以后会再来找你的。” 原朝注视着她们远去的阿贝多挥手。 阿贝多微笑,“或许下次你找我,我就回到蒙德了,那时候我们的见面就不会经历这些风雪了。” 阿贝多递给她一个红色的东西。 “这是苹果” “不是的,是可莉的蹦蹦炸弹,被我精心改造过,算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它威力不俗,我不怎么用得上,你回璃月注定充满未知,拿给你留着防身用。”阿贝多送上那颗红彤彤且惹眼的果实。 原不太清楚炼术术士的含金量,被他认可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阔别阿贝多,原和达达利亚原路返回,雪山的路被风雪掩盖住。 雪山常年飞雪,昨夜似乎又下了更大的一场雪,导致山路有些阻塞,那些高处的松雪滑落,又被倒塌的树枝遮拦,形成一个小小的山包。 就这一条路,除非他们爬到高处的神像上再借助神之翼往下飞,否则根本没法出去。不过爬那么高往下,恐怕不是飞下去,而是头朝地摔下去的更快。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时,原从怀里掏出炸弹,“既然走不通,干脆炸开好了。” “可是就一条路,应该不至于。”达达利亚觉得有点多此一举。 “我无所谓,炸路也行,反正炸弹在你手里,你有决定权。”迪卢克满脸无所谓的态度。 原当然是贯行自己的意志,炸山开拓。 轰的一声。 一道阴影卷起她飞速前进,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达达利亚说道,“不好,雪崩了,快走开。” 轰隆隆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道路是通了,不过剧烈的炸药引起山体崩塌,雪花簇簇往下奔流。 这个祸闯的大了些,明明初衷只是想要道路走的通畅一些,没想到阿贝多给的不是普通炸弹,而是核爆武器,削平雪山不在话下。 巨大的声响带来全新的地貌变化,等他们从崭新的道路离开,发现原来的地方塌下去一个大坑,而这个地方是某一山脉的山腰。 巨响引来了阿贝多的注意,从他所在的营地望过去,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矮了一截。 望着他们留下的蜿蜒脚印,阿贝多无奈地扶额,看这动静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样的变故,蒙德城骑士团恐怕承受不住。 三人抵达山脚,就此别过,一行人的目的地不同,迪卢克需要回晨曦酒庄,原和达达利亚打算继续往蒙德城看一看。 “如果你们要找的人是璃月来的那位客人的话,我建议你们前往蒙德城骑士团去看看,他们管理着这个国家。” 迪卢克给出自己仅存的消息。 “谢谢迪卢克哥哥,我们过去了,再见。”原朝他挥手。 迪卢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达达利亚松了口气,“呼,终于走了。” “鸭鸭你很讨厌迪卢克哥哥吗”原好奇发问。 “呵呵,怎么可能会喜欢呢,差一点他就把你的注意力抢走了,还好我技高一筹。”达达利亚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虚汗。 原被他的发言无语到想笑。 蒙德城依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天,骑士团井井有条地守卫蒙德,西风教堂内,梳着高马尾的女性无奈叹气,“这位诗人先生,我听到有人民众举报你们在酒馆斗殴,是这样吗” “呵呵,没有没有的事,我哥俩闹着玩的呢,是不是呀,钟老爷子。” 温迪嘿嘿笑着,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 钟离原本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惊醒蒙德城的权利中心。 眼前的女士作为蒙德的代理团长,对蒙德的照顾实在是事无巨细,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钟离放下环抱的胳膊,“琴团长,引起民众热议是我们的过失,但本质那日温迪喝了点酒,迢迢万里与好友相聚,难免开心过头了一些。” 琴听了他的解释倒是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先生气度优雅,言谈举止得体。 看装扮考究,估计也是璃月的权贵人家。 他们蒙德明有禁止斗殴的规定,如果对象是璃月人,到时候可就不只是私人可以解决的,弄不好要上升外交问题。 琴团长扶着额头,“既然二位这么说,我也不过分追究,不过我还是要提个醒,蒙德城禁止打架斗殴。”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骑士气喘吁吁的跑到琴的面前,他简单行了个骑士礼,就匆忙报告自己的新发现,“琴团长,不好了,雪山被炸了” “” 象征蒙德的大风车出现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夕阳西下,原和达达利亚还没接近门口,就见一队铠甲缠身的人从桥头跑过来。 跑在最前方的是一个成年女性,她一头青蓝长发,压低的身躯像一只雄狮,又轻盈地像湖畔边薄薄的蒲公英。 她一边跑一边听身侧的人汇报,“琴团长,镇守雪山的骑士来报,雪山突然发生了大面积坍塌,暂时调查不出原因,我怀疑是深渊教团的人搞的鬼,不然谁还有那么大的威力摧毁雪山。” 琴点头,招呼后面的守卫队跟上,“快去搜查,尽快找出雪山破坏者。” 身侧的骑士愤愤不平道,“如果找到深渊教团,必须严加处理,雪山是蒙德的重要部分,任何破坏地貌的人都不可原谅。” 原,“雪山” 达达利亚严肃,“保持安静。” 原搂紧达达利亚的脖子,“好的。” 匆忙赶往事发现场的一行人自然没有闲时间注意他们,也就错过了唯一一次与真凶对峙的机会。 真是可喜可贺,啊不对,是对不起琴团长。 一进城他们就在猎鹿人饭馆看到了找了许久的人。 夕阳西下,薄红的光为蒙德笼罩了一层温迪腿翘在椅背,瘫在椅子上,像流动的猫咪一样,哀嚎不已,“我的雪山,雪山怎么会塌了一角我不活啦,哪个杀千刀的毁我雪山。” 钟离优雅地端起一杯名字拗口的茶,“大概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爹地” 稚嫩的孩童声音渐行渐近,钟离愣了一会,有点疑惑的扭头看向声源处,一眼就呆愣住。 女孩有一头耀眼的金发,长相甜美可爱,跑起来像只小麻雀。 虽然长相上有些陌生,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由他亲手教养的玫瑰,他的小女孩。 橘发青年跟在她身后一步步走来。 钟离终于从缓慢的注视中回过神来,他在温迪困惑的表情里放下茶杯,走到台阶处蹲下,迎接小孩子的拥抱。 毛绒绒的小鸟雀热情洋溢地在他怀里钻来钻去。 嘴里爹咪爹咪地喊着。 钟离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发丝。 温迪仰着头,“老爷子,你是不是抱错别人家孩子了” “你看人家长都追上来了,马上揍你一顿哦。”温迪扭脸看向旁边的达达利亚,他从没见过达达利亚,对托付的事情一概不知。 “小哥哪里话,我不是家长,钟离先生才是。” 达达利亚介绍道。 原朝温迪招手,“哈喽,酒鬼诗人,我是原。” 温迪从椅子上跌落,“哈” 且不说这熟悉的称呼,就是这个自来熟的程度,他承认自己都做不到。 “在我走后发生了什么吧。”钟离一副见过大世面的表情。 对于原的突然变化,他早有准备。 提瓦特大陆在此之前也来过天外来客,那位旅行者游历诸国,回归自己的世界,也拥有着不同于此世的能力。 “钟离先生,事情发生的也很巧妙,刚好在原大病一场好了的时候,她就长大了。”达达利亚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钟离心疼的摸了摸原的脑袋。“是我没照顾好你。” “来的路途一定很是辛苦吧。你们到这里多久了” 钟离有千言万语想要讲。 原数了数指头,“也就三天吧,我们在蒙德住了一晚,听说你在清泉镇出现,又去了雪山。” “那里天气极端严寒,你们怎么识路的”钟离闻言皱了皱眉。 他觉得有些胡闹,一个大病初愈的没有神之眼的小孩,奔波劳碌来到蒙德,还深入雪山。虽然达达利亚跟随着,不过想也知道是小孩子死缠烂打的。 “我们路上遇到了迪卢克,他好心带我们上山找人,不过找错了,找成了骑士团的炼金术士阿贝多,没多久就下山了。”达达利亚想起来都是心酸泪。 “你们也是胡闹,不过人没事就好。”钟离叹息道。 “看来需要挑个时间单独拜访两位,向他们表达感谢。”钟离思考着。 “阿贝多老师暂时没下雪山,他走的时候还送了我一个蹦蹦,不过蹦蹦被我用掉了。”原一脸可惜的表情。 “蹦蹦”钟离好奇。 “就是改装过的炸弹。”原好心解释。 “炸弹,你们从雪山回来,雪崩的时候你们也在山上,难道”温迪敏锐捕捉到他们话语里的不对劲。 神情紧绷,生怕听到他害怕听到的东西。 “那个,不好意思哈,我们把你的雪山炸了。”原小手一摊,眼神飘忽。 温迪,“什么” 他比任何时候都有精神,从凳子上一跃而起。 甚至因为太激动,凳子都被他踢翻了。 “我的雪山呀,就这么被毁了。” “呜呜,我做错了什么呀。”温迪郁闷的捶胸顿足。 钟离神色自若地解释,“这就是你需有的劫数吧,再说你喝酒灌醉小孩子,也算应有的惩罚。” 温迪假哭的嗓子都快嚎干了,结果无一人搭理他,好嘛,不理就不哭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掩藏 骑士团找上阿贝多的时候,他正在野外观察一只骗骗花。 素描笔唰唰落下,落在发白的纸面上就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骑士兵心里无语,炼金术士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呀,这俩个相差的不止一丝半点吧。 不过他们可没勇气质疑世人认证的天才,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吧。 “阿贝多骑士,我是蒙德骑兵卫,昨日雪山发生崩塌的时候你是否看到了什么可疑人物”骑士发问。 阿贝多捏着笔思考。 “我一直在山里,并不清楚。” “那有什么躁动的危险人物出现过吗” 骑士兵提议道。 “这么说起来,有一支深渊教团扎堆的地方,经常鬼鬼祟祟地,偶尔还会对我的实验营地做一些破坏。你们去看看。”阿贝多面无表情地出卖了一波丘丘人。 “好的,我们这就去调查,麻烦你了,炼金首席。”骑兵卫找到目标一样回归营地。 骑兵卫给队伍带回好消息,“代理团长,打探到消息了,破坏雪山的就是深渊教团,他们扎堆的位置阿贝多首席已经告诉我了。” 琴收回目光,她刚才在雪地里看了半天,没有一点痕迹,不过考虑到风雪依旧在下,等他们抵达山顶的时候,活动痕迹已经被覆盖了。 “你刚才说阿贝多也在雪山”琴问。 “是啊,阿贝多先生在观察实验对象呢。”骑兵卫回复。 “我需要去问他一些事情。”琴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风衣包裹的修长身影向他们走来。 “阿贝多骑士。” 阿贝多踱步而来,“琴团长,好久不见,你这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雪山被炸了,有人在附近进行违章行为,如果真是深渊教团就麻烦了,不知道他们又要耍什么花招。”琴团长分析了大概经过。 “不必忧心,深渊教团的人必定有据点,我们直奔据点,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解决掉它们。”阿贝多提出见解。 “这样也好,只是不清楚到底行动方是不是深渊教团。”琴道。 深渊教团的人,那个火属性的法师举着法杖,唧唧哇哇地给另一群小矮子讲解。 雪花飘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好似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温暖的火光。 一群人翘着二郎腿陷入发呆的情绪,估计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小矮子的话。 但是为了气氛,还都稀稀拉拉地鼓掌,看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阿贝多步履轻盈,月白的衣摆垂在身侧。 此时山里已经入夜,暴雪后迎来的短暂晴天,雪色泛着白,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惊觉他像是月光的孩子,优雅稳重又高不可攀。 阿贝多朝身后的琴比了个嘘的动作,“悄悄靠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听的懂他们的语言。”琴不可思议。 “看过丘丘人的语言研究学,稍微了解一些,听简单的句子不成问题。”阿贝多解释。 听了一会,阿贝多摆手示意大家原路撤回。 “我大概听清楚一部分他们说的,他们在讲雪山,炸掉,蒙德,毁灭。”阿贝多淡淡道。 “什么” 后面的骑士团第一时间摆出防御的姿态。 这些深渊法师真是大放厥词,逃到了雪山都不安分,破坏了雪山还想要毁灭蒙德城。 琴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等到他们回营地一起解决了。” 一伙深渊法师开会开到半夜三更,这才晃晃悠悠地排队回洞穴。 他们的营地在一棵大树的背面,那里大雪覆盖下有个石头缝隙。 洞穴有两米高,旁边立了一块碑牌,刻着看不懂的语言。 一进里面的空间骤然变得宽阔,潮湿的水汽在内部弥漫,平整的地面设施火焰的机关。 路过一波波的机关,他们来到内部,草堆上躺着一排深渊法师。 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深渊法师发现了他们,嘴里发出尖细的呀 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去扒拉自己的法器。 “拟造阳华。”金色的石花从阿贝多从手中升起,花心缓缓升空。 碰的一声将争先恐后扑上来的法师击飞。 他的身影在空旷的空间上下翻舞,优雅而华丽的西风剑法令人大为观止。 解决完深渊法师,又一路长驱直入,一堆人搜刮了营地,发现了一堆红色油漆涂料的炸药桶,足有二十个。 “这么看来还真是深渊魔物的计划,好在及时制止了,否则遭殃的就是蒙德城了。” 琴派人收缴了这些危险物品,清扫战场。 阿贝多蹲在墙角,观察一个倒地不起的深渊法师。 “怎么了嘛阿贝多,又有新发现”琴问道。 “这位不像是深渊法师,他的形体更像是人类。”阿贝多让出了空隙方便她观看。 阿贝多盯着深渊法师的脸仔细看了看,战斗的时候场面混乱,没发现眼前的这个和其他几位都有差别。 眼前的不是那种鸟状的类人法师,而是真正的人类。 他有修长的四肢,尽管看形态和十岁孩子差不多大。 他没有佩戴面具,脸上只有一团弥散不去的黑雾,黑雾像是影子一样怎么都驱散不了,导致阿贝多根本没办法看清对方的脸。 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短刀,刀尖锋利异常,阿贝多想起他战斗时的身姿也灵活一些。 会是什么新的物种吗,阿贝多伸手打算触摸它的面部。 “小心”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用琴提醒他也发现了异常,一股阴寒感笼罩在他的上方,像是有什么东西注视着他。 一个巨大的眼睛悬挂在他的头顶,深渊里透露着不详的气息,浓稠到化不开的黑紫色仿佛血液凝结后的墙面。 粘稠的液体缓缓流淌,让人看着压抑又觉阴郁。 深渊之眼像是有某种吸力,将他面前因受伤昏迷的非人生物回收。 阿贝多尝试捉住研究对象,却发现深渊并不容纳他,他只是扑了个空。 好像眼前悬挂的深渊对于他们而言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看得见但是摸不着也进不去。 嗖地一声,深渊也消失不见。 奇怪的是,那些深渊法师被留了下来。 看来没什么利用价值。 阿贝多心想。 “深渊之物。” “真是从未见过的种类。不过原来深渊还会回收这类伤者,是否意味着深渊本身就有某种力量,这种力量链接深渊之物,可以感知到他们的状态。” 阿贝多仔细分析,他对深渊也有研究。 毕竟兼职蒙德的调查小队分队长,很多深渊相关的事件他也参与过,因此对这类截然不同的力量来源此外关心。 但是他只是猜测,没有具体的实验数据,更没办法盖棺定论。 “这还只是我的猜测,不算真实。”阿贝多站起身来。 “不管事实与否,蒙德城都需要加强警戒了,深渊的活动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且破坏力强大,事后我会多派一些人驻扎雪山,这样一来,深渊教团再次出现的时候也能及时应付。”琴转头对阿贝多说。 “那样也好,遇到深渊教团我也能第一时间调查研究。”阿贝多捏着下巴思考。 “擅自行动可是很危险的,阿贝多,你要是出事故了,我可没办法向你的老师交待了,而且你也不希望可莉没有哥哥吧。”琴眉峰低压,单手叉腰。 听到她语气里的不赞同,阿贝多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琴明为警告,实际担心的不行。 “好的,琴团长,说起来,可莉最近怎么样呢” 琴闻言就脑袋一痛,“可莉她前几日捉丘丘人,放火烧了一小片山,已经被我关进闭室忏悔了。” 两人并肩走出洞口,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阿贝多悄悄地用松雪覆盖住入口的脚印。 如果有人仔细调查的话,会发现那是在此之前就留下的痕迹,且和炼金术士的脚印一模一样。 阿贝多踩着落雪回到画架的面前,雪已经打湿了那副下意识落下的作品,被模糊了形体的女孩。 他捻起画,望着勾勒出来的线条,已经潮湿的皱了起来。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收进了画板里,颇为珍重地捋平。 腋下夹着板子,掉头往雪山深处走。 他确实了解过一些丘丘语言,但是他们说的并不是雪山,爆炸,而是一些他也听不明白的东西。 当琴问他的时候,他本可以回答不知道,可那一刻,他还是撒谎了。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透过掌心看见什么人。 究竟是因为什么,真的值得他去撒谎吗。 他这位天才,也有了私心啊。,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灾难 三人在蒙德休息几日,呆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回璃月,本来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不知下落的钟离的。 只是有一点她很是好奇,“爹地给胡桃写的信说遇到了一些麻烦,是什么呢”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钟离抱着她陷入短暂的沉思。 “确实是一些麻烦,蒙德与璃月的边境出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人,似乎来自深渊,他们身上的气息极为不详,拥有的能力也和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样的能力”达达利亚对于这一类话题格外感兴趣,只有强者配作他的对手,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欣赏。 “他们身形娇小,和普通人的样貌差不多,夜间战斗很快速且致命。”钟离仔细回忆着那日遇到的疑似深渊的人。 他们浑身充斥着黑暗的气息,像是堕落的种子,出手又快又狠,即使是钟离,也觉得他们比想象的难缠。 达达利亚憧憬道,“真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他们对上一战,那一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吧。” 原被这种氛围渲染的睡觉也不算安稳。 她梦到自己身处一个荒凉阴沉的旷野。 红色的鸟笼,漆黑的神龛,深紫的不知品种的花开的萎靡,被野蛮生长的杂草卷进泥土里。 四下的风吹动芦苇发出恐怖的呜呜声,脚下是摇摇欲坠的石桥。 水流湍急,细雨洋洋洒洒飘落在她脸颊上,冷的一哆嗦。 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 天地无一物是她熟悉的,她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这一刻,她不仅产生怀疑。 漆黑的夜晚,不知何处打来的灯光映在她脸上,她回头望去,才发现不是光,而是冰凉的刀剑反射的。 几个人影站在黑暗中,眼睛里闪耀着猩红的烛火,浓郁的黑色雾气仿佛将他们侵蚀了一般。 他们一步步朝她走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呓语,“为什么放弃,为什么放弃。” 放弃什么,原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随着他们的逼近几乎抵达阈值。 视野里突然亮起一串金黄的流星物质,咄咄逼人的低语化作火星消失不见。 一双温暖的手掌抚摸上她的眼窝,“做了什么噩梦吗,牙关咬的如此紧。” 她透过疲惫的眼皮看向钟离,他的眼睛里盛着担忧。 让她想起梦里的金色流星。 原没有告诉他自己诡异的梦境,只当是刚才的谈话太过深入人心,被她记了下来变成了梦。 马车颠簸,中途休息的时候遇上一个装扮奇怪的人,明显不是璃月人。看他神色匆匆,更像是逃难来的。 那人坐上马车后就一直心惊胆颤,好像身后有什么追着他的恐怖事物一般。 达达利亚向来热情洋溢,他主动询问,“这位伙计来自何方啊,为何行色匆匆” “鄙人从稻妻来,你们不知道,稻妻现在一片混乱,反正要是做生意暂时不要去稻妻了,我不是骗你们,那里已经是地狱一般的存在,水深火热,一片狼籍。”商人回答。 “稻妻发生了什么,为何这般说法”达达利亚好奇不已。 “稻妻现在一片混乱,最近严禁出入,更是对出国的商人严层把守,根本不给商人机会,我们的货物烂在外地,再下去迟早要完蛋。”商人回答。 从他断断续续的口吻,几人暂时得知稻妻目前并不安稳,不知何处出现的一个白发男人挑战了将军,他们的武力平分秋色。 随后的不久,他们本来已经风平浪静的海上,出现了一颗巨大的陨石,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何时消失。 陨石遮天蔽日的,也不知何时坠落,现在到处人心惶惶。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的白发与陨石时,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的心脏短暂的停止跳动了一下,像是漏了一拍节奏。 她只为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璃月象征性的建筑物,望舒客栈渐渐显现在眼前。 望着窗口又过了一刻钟,马车稳稳当当的停留在了璃月的港口。 运货的商人忙碌起来。 “到了。”钟离抱起依偎在他肩头的女孩,唤醒同样疲惫的达达利亚。 二人短暂别过,就各自回去。 “你做了噩梦,马车途中睡的并不安稳,再睡会吧。”钟离将她带回厢房。 原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那你呢” “别担心,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哄你睡着。”钟离摸了摸她的脸颊。 原听了他的保证,终于放下心来,任由钟离给她盖上棉被,她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脸蛋呼吸。 原的呼吸变得平稳,钟离才轻轻起身,早上听到的那些消息让他很在意,打算去码头打听一下。 覆盖在身上有力的拍打停止,原本安安心心睡着的人猛的睁开眼睛。 她根本就睡不着,太在意梦境,也在意钟离的动向。 等他前脚刚出往生堂,她后脚就当个小尾巴跟随上去。 钟离先是去了一趟告示牌,那里张贴着最新的告示,告示的最近最新还停留在三个月前。 讲的是投资海外贸易,减少渔民的出海成本,这对于靠海吃海的农民很是友好。 一个商人打扮的青年人见他研究的那么认真,还以为也是同行。 “小兄弟别看了,现在出海贸易难做了。” 钟离敛眉思考,“因何这样说” 青年摇了摇头,眼里流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璃月有不少的货物是供给稻妻的,可惜稻妻暂时不让进了,连附近的海域都不允许停靠。” 那青年苦口婆心地劝告。 “我听说那边的海域上空悬空着巨大的石头,黑漆漆的,特别瘆人,你们可不要想着过去了,万一哪天陨石下坠砸进海里,小命都要不保了,哎,现在生意难做啊,天灾人祸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青年面色蜡黄,惆怅的都要滴几滴眼泪。 “我可不说假话,小心入坑啊。” “我知道了,多谢兄台提醒。”钟离谢过热心小哥就向野外走去。 这个码头地处璃月港的背面,野外有个高大的瞭望台,可以看尽璃月万家灯火。 和热闹的港口不一样,它的停靠对象主要是海上有名的大商船。 其中一只龙头的船只,挂着南十字的船帆,海上鼎鼎有名的船只,多危险的区域只要有那位无冕的龙王都可以逢凶化吉。 钟离登上船后,原也偷偷钻进去。 船上的船员各忙各的,他们对来往的百姓很是宽容,只要不是乱动船上的东西,基本上都不太管。 钟离上前问话,“这位兄台,南十字队长北斗在哪,烦请告知一下” 一名水手模样的船员回答,“队长现在不在船上,你来的时候不对。” “北斗队长和凝光谈话去了,你们找她有什么事情吗”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瞭望台的位置坐着一个少年。 他笑眯眯地看向下面,给人春风拂面的温柔感,枫叶红的瞳孔完完整整地倒印出下方的景致,他的头发也是白色的,一抹发红的发尾如同挑染一般。 他的手掌缠满绷带,指尖挟着一片绿叶子。 “听说近期稻妻并不太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北斗刚从稻妻出来,应该知道些什么。”钟离的声音透着沧桑。 “稻妻啊,暂时封锁了海上通道,那位横行霸道的将军,只有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才会依靠武力解决。” 万叶捏着下巴思索,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不可调查的太过深入。”豪爽的声音自码头响起。 声音的主人一头黑色的长发,刘海遮住了左眼,红色眼瞳,身穿旗袍以及高跟过膝长靴。叉着腰的动作不拘一格,一看就是豪爽霸气的性格。 跟在她身后的白色长发女青年敲了敲烟杆,“我认为以群玉阁的实力,还不至于解决不了这点事情。” 北斗哈哈大笑。 北斗背对着他们,反倒是白发女性先注意到钟离的。 眼前的青年有种熟悉的感觉,穿着考究,气质稳重,但是她很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短短时间内,就将他打量了一遍,没什么特殊的,就一普通人类,莫非也是岩系神之眼的原因。 “你” “万叶小兄弟,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喜欢坐那么高啊,高处招风,登的高看得远。” “大姐头就别开我玩笑了,有人找你问一些事情呢。”万叶温温柔柔地笑。 “这位是往生堂博学多识的钟离先生,早就听说你的大名,怎么想到我这艘破船上来了。”北斗笑声爽朗。 “璃月人口中相传的开山劈海,善举剑引雷,素有无冕的龙王称呼的北斗坐镇,南十字船队怎么能算是破船。”钟离也开启商业互吹。 北斗哈哈笑了两声,才想起正事要紧,“不知钟离先生来打听些什么呢” “稻妻有一批商家出逃,听说雷雨又笼罩了这个国家,禁止海上人员的出入,在那个国家的上空似乎发生了些什么” 一听他这个话题,北斗原本还豪爽开心的脸瞬间郁闷下来,“你说的这个正是七星准备调查的事情,准确来说,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的。” “不过这次出面做决定不是那只人偶了,而是那位多年深居简出躲在永恒里的将军,稻妻真正的统治者。”北斗陷入了回忆,那回忆并不让人觉得愉快。 她印象不多的稻妻,都是一片蓝的发紫的大海中。 她们做船队商货的,每次都是在岸上停留个十几日,休整完毕养足精神后才走。可这次仅停留了半个时辰就走掉了。 他们刚刚靠近离岛就被阴沉的氛围惊吓到。 自从稻妻解除锁国令后,已经不再雷云密布。 但是这次去的时候,天空呈现一片乌黑色,云朵像是龙卷风一样摆列出直插地底的压迫。 四周很安静,炊烟没有照常升起,港口的渔夫也都不在,连虫鸣都消失匿迹了一般。 这样的安静才最可怕,它意味着更大的风暴要来临。 “港口没有守卫,我们也无法得出发生了什么,等另一批守卫出现在了防线,他们和之前的普通守卫不是一波人,更像是天守阁的守卫,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船队悄悄地从北面撤离了稻妻。” “港口无一人把手,这事实在稀奇,离岛作为最外围的海岸,对来往国内国外人把控的非常严格,怎么会不派人。”凝光捏着下巴思索。 她有预感,稻妻的事情发酵下去,对璃月也有影响。 商人寻求利益的嗅觉是准确的,但是对风险的规避也比常人敏锐。 “无人把守有可能是收到了什么指令,最坏的结果是守卫被人袭击了。”钟离淡淡开口。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一阵毛骨悚然,港口那么多人,守卫基本上是稻妻最强的武士。 就算是当年那位搅动满池风雨的旅行者,都是在掩护下进去的。 什么人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呢,而且这样的破坏力简直可怖。 “再过了几天,就是我们抵达抵达璃月的时候,才听说稻妻的上空笼罩了一团迷雾,像是陨石即将坠落。”北斗神色严肃地结束了她的描述。 阴沉的风吹在每个人身上,阴寒潮湿的一如众人的心情。 稻妻新的风雨只怕不比之前的逊色呀。 “我打算派人进去一探究竟,只是此次风险希望不会太大。” 凝光说着叹了口气,她转身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大海包容万物,初见时只觉温柔,真正触碰的时候凶险万分。 “如果稻妻的危险将来会威胁到璃月,我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提前规避伤害。”凝光的声音带着坚决。 “那么人选你确定了吗,大规模地进出璃月肯定不现实,只能悄悄的去,还必须是实力强劲的人,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北斗扶额。 “我还在考虑,如果最终实在没人,我不介意自己去一趟。” 凝光转动手中的烟杆,语气坚定又果敢。 “港口要下雨了,小朋友不能淋雨哦,要尽快回家。”阴霾的气氛下,一道和谐的声音吹散了僵硬。 万叶伸手感受雨珠,他的侧脸有种模糊了棱角的温柔,枫叶般赤红的眼眸仿佛灰暗中的光亮。 “万叶小兄弟说的对,船上还有小孩子谈那么沉重的话题做什么。”北斗随后附和。 “小朋友,不用藏了,都看见你了。”高处的万叶朝地面躲猫猫的小孩笑。 原当众被万叶识破,也不好意思继续藏了。 钟离闻声回过头,就与蹲在茶桌后的原对上视线。 “嘿嘿。” 然后原就眼睁睁看着钟离走到她的眼前,面无表情地拎起她。 “是我的疏忽,小女跑了出来,尚且不知她在此处潜伏许久。” 被拎起来后,原挂上了他的脖子,小小的一团坐在钟离结实的胳膊上,短腿时不时晃悠。 众人的惊讶有过之而无不余。 一个严肃稳重,看起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往生堂客卿,突然一脸淡定的宣布自己有个女儿。 觉得很合理的恐怕只有钟离自己吧。,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业障 这次不是空旷的旷野了,而是某种富丽堂皇的建筑物,金黄色的大厅,墙壁上斑驳的灰尘象征着它年久失修。 昏黄的烛光洒在室内,可以看清地面是深一点的红色木头。 地面干净可鉴,没有一丝灰尘。像是早早被人打扫过一样。 她的四肢僵硬,怎么也挪不动不了分毫,深夜的风寒冷刺骨,嗖嗖的往衣袖里钻,冷的她打了个喷嚏。 她眼睛斜着往下瞥,终于看清自己的现状,她身上还是穿着夜间入睡时的薄睡衣。难怪抵御不了阴寒的天气。 天空是浓稠的黑色,像乌鸦的羽翼一般透露着不详的气息。云朵压的很低,天空好像就在她的头顶上,窥伺着地面的一切。 从窗外看只能看见隐藏在黑夜里的树枝,枝桠在风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四周幽静的几乎连虫鸣都少见。 月亮悬挂在树梢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整个庭院都变得剔透明亮。 接着原就发现自己能活动四肢了,她扭了扭僵硬的手腕,往庭院里走去。 空旷的走廊踩上去发出啪嗒的声音,也让原确信脚下的走廊是木头的材质。 走廊的拐角处出现一间间屋子,全部门户大开着,惨白的月光照进檐下,原隐约看见室内的装置,空空荡荡的。 走廊的尽头突然出现一间大门紧闭的房间,在整齐排列的清一色房间中显得格外突兀。 门扉上张牙舞爪的细长手指,两米高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板,原突然回头,发现那手指只是树枝投射下的影子,影子也是她自己而已。 她推开门,门板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尖锐的声响,月光随着大门的大开倾泻而入,照亮一小方天地。 里面还是阴沉沉黑漆漆的,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伏在地面上,她看不清楚,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 “谁在里面”原壮起胆子询问。 那道漆黑的影子不吭声。 室内没有灯,但是她记得有窗户,不过外面的人打不开,只能从内部打开。 她还记得窗户的位置,在门的靠里的位置,她一路摸索着墙壁,触手一片光滑。 摸到一块凸起的地方,应该是窗柩,原用力推开它。 月光下的景象吓得她心脏骤停,屋子正中央立着一个漂浮的白色生物。 身上汗毛倒立,冷汗顺着她的后脊往下流淌,几乎浸湿了她的整片衣衫,风一吹,湿寒更重。 然而中央的东西迟迟不动,原上前挑起白布,底下只是个放东西的架子而已。 这是刀架 谁会放着空荡荡的房子什么也不放,只放一具刀架,真是古怪。 风打着卷吹进空旷的房间里,发出古怪的响声。 原感觉自己听多了这种如同鬼哭狼嚎的声音真的容易崩不住。 还是原路退出房间吧。 院子的中间是个水池子,水池粼粼波光,晃眼的很。 池子边站着个男人,之所以确信他是男生,还是因为他的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 漆黑的长发洒在他的肩头,几乎足脚踝那么长,发尾被一截绳子绑起来。 他就那么静静地立在水边,安静地垂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在幽静的湖边遇到长发飘飘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格外恐怖的事情啊。 原小心翼翼地绕过他,她的脚步放的很缓,别回头别回头,她害怕的要死。 男人却开口了,“为什么离开” 他的声音低沉。 不像是质问,而是望着湖面窃窃私语。 忍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原快步跑开,那男子也没有如想象的追过来。 只是原跑开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男人的声音里有着某种令人宁静的魔力,听他叹息的时候,原竟产生错觉,或许她并不应该逃跑。 跨过水池,她终于触摸到了大门,门口并没有人阻拦,她畅通无阻的抵达了郊野。 然而荒野却有更多的黑影,他们隐藏在树林里,身体都被层层黑屋缭绕,看不清脸。 但是她可以确信这些人都在统一的看向自己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 仿佛咒语的话从他们口中说出,字字泣血,像在逼问她一样。 原哪知道为什么,她被吓的魂都要飞出来了。 幸运的是,她及时挣脱了梦境,巨大的恐惧浪潮几乎将她淹没,她像驾驭着一艘无助的小船,在黑夜的世界里东奔西跑。 与此同时,一双鎏金色的双眼睁开了。 钟离夜里不会睡熟,对他而言睡眠只是一项可有可无地活动。 自从使用人类的躯体后,他便尽力融入人类社会,有了崽子后更是恪守睡觉规则,言传身教地教他早睡早起。 所以小崽子惊醒他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明亮的烛火照在原的脸上,她眨了眨眼睛,缓缓转头看向起身点烛火的钟离,他的身影被烛光拉的无限长。 今日的钟离换了一身白底丝绸睡衣,给严肃的他增添了几分神性的温柔,他的侧脸在烛光下精致而立体。 “又做了噩梦,可以和我说说是什么梦吗,自从上次蒙德回来,你就睡的不安稳。”钟离坐在她旁边,掀开被子一角。 原立刻像个八爪鱼一样攀附在他身上,钟离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一如他的性格,沉稳冷静。 他凉凉的长发搭在她的肩头,坚实的臂膀躺上去安全感满满。 钟离默默将她拢进怀里。 “我梦到了好多可怕的黑影子,他们追在我身后不停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原抖着声音道。 钟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有力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脖颈到后脊,原缓缓从令人窒息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她克制住抖动的身体。 窝在钟离的颈项里,闷闷的说,“爹地,我好害怕,但我又觉得那些可能是一些预示,它们一定和我有某种关系。” 钟离动作娴熟地摸了一把她的脑袋,“别想那么多,我在你身边呢,就算是邪魔妖祟我也会为你赶走。” 原听了他的话终于安心许多。 有钟离的陪伴,她后半夜睡的安稳,梦里没有阴沉沉的旷野,惨白的月亮以及黑黝黝的影子。 第二天,魈前来拜访。自从客栈一别,他们已经许多日没见过,期间魈也来过往生堂,可惜每次都无功而返。 今天跑来,倒是意外的得到守门人回复,他心里一喜,面上都是不动声色地淡漠,“知道了,我有事找钟离客卿,劳烦让让。” 嗖嗖两声,他的身影闪进房间内。 彼时原睡眼朦胧地歪在床头,钟离蹲在床边为她穿鞋。穿完鞋子还要套外衫。 “帝君,我听闻几日前你们去蒙德了”魈的身影挺拔俊朗。 他笔直地立在那里,好像一颗青松。 “确有此事,我前往蒙德寻找故人聊一些旧事。”钟离道。 魈一扭头就看见穿完衣服开始原地蹦哒的小孩子,他冷淡的脸上出现细微的破裂,“这是小帝姬” “是她。”钟离毫不避讳魈,对于璃月千百年的护法夜叉,他从来都是不会刻意隐瞒他。 “她怎么突然,就生长的如此迅速,难道这也是帝君的安排吗,不愧是帝君。”魈抱臂思索后得出结论。 谁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 钟离张手示意魈坐下,问起他的现状,“前几日临行的时候听闻附近妖魔祸乱,这几日芦花洲还安稳吗” 魈难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好转,不知为何,近几日邪祟怨念反而只增不减。” “那么你的业障侵蚀岂不是会更加严重”钟离敛眉担忧地问。 “业障并非时时刻刻发作的,只有累积到无法溶解的数量,才会难受。”魈解释。 “如果幼女夜间多梦,且总是遇到相同的黑影,是否也是业障。”钟离说出自己的疑惑。 “小帝姬也被业障侵蚀了”魈立即坐不住了。 “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 “我对业障妖邪的气息熟悉,不如由我看看。” 魈招呼原到自己跟前来,原扑进他的怀里,魈身上清凉的气息立即环绕住她。 魈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他金色的瞳孔注视着她,声音淡淡,“还记得梦里的场景吗,像你睡觉的时候一样沉心静气,回想起来。” 原对梦里的诡异场景历历在目,又怎么可能忘记。 她闭上双眼照做。 没一会,就感觉一个比自己还要低温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差点都要睡着了,突然感觉到贴着她的人起身离开了。 接着她就听见魈的声音,“她的情况很复杂,有一股来历不明的阴影纠缠着她,但是对方看起来也不像妖魔,很奇怪的黑色雾气,不对,纠缠她的不像是单独的某个人,而是一个群体。” “群体” “业障通常是有执念的妖魔鬼怪产生的,因为拥有着过于强烈的恨与痛苦才会不肯消散,这一类的业障通常会腐蚀一个人的心智。”魈解释。 “不过小纠缠帝姬的业障却不怎么攻击性,反倒像是在环绕着她,祈求保护的姿态。”魈摸了摸下巴,从未见识过的业障,更没见过不害人的业障。 “有办法祛除吗”钟离沉声道。 “恐怕不行,业障和她的连接太深,已经缠绕了她的五脏六腑,强制祛恐怕有危险,我的建议还是坐观其变,最好能搞清楚来源,劝阻对方离开。”,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化种匣 原越想越发心慌,她担心真的被查出点什么东西,她隐约觉得这个和她来自游戏世界之外有关系。 因为她的特殊性太大高了,她觉得自己需要去搞懂事情的原因,以及她背后的沉重噩梦原因。 但是关于自己的身世来源她又无法分享给钟离,钟离向来是她的坚实靠山,只要她需要,一定给她想要的答案。 可她却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被遗忘的记忆,这样会暴露一个残酷的现实。 提瓦特大陆不过是一个被开发出来供玩家娱乐的游戏,而他们也由一串串代码组成。 原内心的纠结无人知晓,她只能背地里偷偷思考。 或许有人能帮助她回忆起一些事情。 到底是谁呢 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人名从她的脑海里浮现。 某个完美的理想国度,堪称学者天堂的地方,全大陆学术人才的聚集地,须弥教令院。 而真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则是他们的智慧之神,月亮的代名词,纳西妲。 既然如此她不如趁机央求钟离,让自己进入教令院学习,纳西妲就在那里出没,她总能蹲到纳西妲的。 据说这位须弥神明待人和善,与子民关系亲密,对提问的对象来着不拒。 想好了办法,原就去前院寻找钟离。意外的是,他并不在熟悉的地方喝茶品茗。 就在她张望之际,一个活泼而略显个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原小朋友,怎么一个人在院里你有什么事吗” 一回头就看见浆红色的身影,胡桃还是那副跳脱的样子,手里抱着卷诗书正研究着呢。 天地良心,她其实觉得胡桃与文艺半点都不相衬。 可当原看清她手里诗歌的名字,叫什么当代打油诗大全,又觉得合理了起来。 “我来找爹地,你看到他去哪了吗” “啊,客卿啊,他去跑业务了,毕竟堂里要做生意吗,没有死人生意怎么维系往生堂的生死存亡呢。”胡桃笑容灿烂地解释道。 “业务都做些什么” “就是抬棺主持一类的啦。” “” 敏锐地发现原愣了一下,胡桃继续解释,“你不用担心,钟离客卿身强体壮的。” 一提起生意她就眼冒金星,“说起来钟离客卿真的博学多识适合给人做殡葬生意呢,他往哪里一站都有种稳重的气息,居然和老年人也谈的有来有往,实在令我佩服啊。” “对了,既然客卿不在,我带你出去见我的好朋友吧。”胡桃说着,一把丢掉手中的书册,朝原走来。 一把掐住她的腋下,把人抱走了。 “不要” 胡桃无视了原的挣扎。 被胡桃挟持着来到玉京台,走进那扇拱形大门,路上有不少游客登高望远。 登上高台,台子边缘有几家售卖玩具的店铺。 靠近石头的地方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胡桃从后面窜出来,拍在她的肩头,“嗨,我来找你玩了。” 那老奶奶佝偻着腰背着手,沉声说,“你又来啦,小姑娘,你能愿意陪我这老人聊天我很开心。” “这是萍姥姥,我这两天刚认识的朋友。”胡桃放下原,摊手给原介绍。 又把原举给萍姥姥仔细端详,“这位呢,是我家钟离客卿的女儿,怎么样可爱吧” 萍姥姥年纪一大把,头发几乎全部发白,还能陪胡桃玩耍也是善良,她的笑容和蔼可亲。慈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清明,不像街头的那些老婆婆年事已高,眼睛透露着浑浊。 姥姥笑眯眯地看着原,不知为何,原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怀念,还有回忆。 “是个好娃子。”萍姥姥回道。 “姥姥,你上次说只要种出落落果,就把那匣子给我是吗”胡桃双手合十,大眼睛闪着期待的光。 萍姥姥最喜欢看少年人朝气蓬勃的模样,她含笑道,“当然是真的,姥姥从不骗人。” 萍姥姥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表层是红木漆的,掀开盖子,里面赫然装着一小片土壤,里面还有几颗种子洒进去没多久。 “这化种匣有些破旧了,摆弄一些花草倒是合适,不过花草从来都是生长在土地里的,很少能在盒子里扎根,你要是能做到,说明你适合使用这东西。” 胡桃打了个响指,“那你瞧好了,今天我一定能让土里开出花来。” 胡桃信誓旦旦地接过萍姥姥的匣子,她向来热衷这种高难度的挑战,越是别人做不到的,她越要尝试。 胡桃从旁边的树上折了根树枝,又蹲在礁石旁边,将泥土地里的土拨进匣子里,覆盖着种子。 这样折腾完毕,胡桃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是你说的只要种植方法正确,一刻钟就可以生长出来是吧” “那是自然。”萍姥姥点头。 “我知道了,缺少一件最重要的步骤”胡桃一跃而起,她捧起化种匣,蹦蹦跳跳地往廊下走,在蜿蜒的走廊有一池莲花开的旺盛。 原呆在原地等她掬水。 萍姥姥把视线从胡桃身上转移,看向原,“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故人。” 她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姥姥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曾经吵吵闹闹,只可惜光阴荏苒,一转眼我都已经白发苍苍。” “姥姥的故人都去哪里了呢” “呵呵,他们啊,都奔赴向自己的前程了。” “对了小娃娃,你的钟离爹地呢,他近日还好吗”萍姥姥扭头。 “好得不得了,胡堂主说他跑去抬棺了。”原实话实说而已。 “抬,抬棺,咳咳,真是意想不到的英勇啊”萍姥姥一口口水呛的差点说不出来话。 “呼,萍姥姥”胡桃的声音从高台之下传来,她边跑边喊,来到台子上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种完了,接下来等待开花吧。”胡桃将化种匣搬到假石旁边,企图让土壤接受阳光的洗礼。 萍姥姥却微笑着摇头,“方法不对。” 胡桃啊了一声,满脸不解,“我都按照种花的标准给它施肥浇水晒太阳,怎么可能还是这样子。” 萍姥姥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可不是普通的匣子,种花又怎么能按照常规的方式来呢。” 原见过这种匣子,化种匣,尘歌壶搭配使用的道具,可以将提瓦特大陆的植物移植进壶里的小物品。 “我来试一试。”原说道。 原顶着二人好奇的目光,去假山的草丛挖了一束鲜艳的霓裳花,放进匣子里,匣子很快就接纳新物种的到来。 她把匣子里的花展示给二人看。 胡桃一脸茫然,萍姥姥让种出花来,她挖一朵花做什么。 萍姥姥却笑的开怀。 “这匣子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际上也是一种仙法道具,不需要培育花,只需要把想要的鲜花放进去,就可以保鲜很久,也可以把花移植到某种介质里。” 听完萍姥姥的解释,胡桃恍然大悟,她长长地哦了一声,“这种说法倒是新奇。” 只有原好奇介质的事情,“那个介质是一种空间吗” 萍姥姥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心里想帝君连这些都告诉她了,看来真是疼爱这个孩子。 她也不吝啬,转身从身后的小推车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壶子。 “啊,是尘歌壶,”原立刻认了出来。 壶子通体金黄色,放在手心里像个小玩具。 “既然你认识这壶,也解开了化种匣的秘密,这个小东西就送你吧,我也用不上,使用方式我待会交给你吧。” “这个匣子也如约送给你。”萍姥姥举起匣子递给胡桃。 胡桃却摸着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我只是想要挑战一下最强难度,没想要这个匣子,而且也不是我解开的,不如就给阿原吧,小孩子最喜欢这类玩具了。” 一下子获得俩关键道具。 萍姥姥把壶子放到原的手中,细心讲解道,“这个壶已经属于你了,里面有个小家伙在等着你,不懂得可以去问他。” “壶的使用因人而异,想怎么创造也是你的权利,不过为了节省你的时间,我再送你些图纸吧。就当你们来看望我这老婆子的礼物吧。” “谢谢你萍姥姥。”原扬起软乎乎的脸蛋。 萍姥姥满心慈爱,“不客气,以后也要经常来姥姥这里,姥姥有好多小玩意。” 原点头,“好呀,我一定常来看你。” 萍姥姥乐开了花,“哈哈,你真是好孩子,姥姥很喜欢你。” 啪啪啪。 胡桃的拍手声打破僵局,她清了清嗓子,摆出说两句的架势,“好了,我说两句,既然化种匣的秘密揭开了,阿原也得到了奖励,那就出发吧,开始我们的下一项活动。” 原有不好的预感,她往后退了两步,“什么” “我们的初衷是找到钟离客卿,现在我们该出发寻找客卿了。” 胡桃一把捉住打算逃跑的小孩子,“你去哪里。” “哇,我不想跟你去一起去,放开我。”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走累了,没关系,我拎着你走。” 才不是因为这样。 胡桃的热情她实在招架不住,出来一天好像跑步机上的仓鼠,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胡桃根本看不懂她的求助,抱起她,朝萍姥姥挥手,“姥姥,我们先走啦,你早点回去吧。” 萍姥姥也挥手,“好,你们慢点啊。”,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钟离谈壶 胡桃不愧是钟离追踪器,清楚地根据他的行为习惯找到了茶馆,茶馆内坐着人不止他一个。 还有某个熟悉的身影。 “爹地”原大老远就开始喊他。 钟离缓缓回头,严肃的脸有一瞬间的消融,眼尾挂上了连他都不知道的柔软。 钟离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膝盖张开,迎接奔向他怀抱的小孩子。 小孩子软绵绵的,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入他的世界,一下子就滋润了他的心扉。 “又偷偷跑出来,在堂里睡饱了吗”钟离摸摸她的额头。 “嗯啊,因为你不在嘛,不过我可不是单独出来的,是胡桃姐姐带我来的。”原说着指了下叉腰立在桌子前的少女。 “客卿在这里谈业务呢”胡桃说的时候笑眯眯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可是她的牙关咬的有点紧了吧。 “当然不是。我和公子在街口相遇,一起相约喝杯热茶罢了。”钟离神色自若道。 达达利亚朝原眨了眨眼睛后,热情地向胡桃打招呼,“先生的上司你好,久仰大名哇。” 胡桃不甚在意地挥挥手,“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必吹捧我啦。” 胡桃顺势坐下喝了杯茶,她跑了一路早就口渴的不行。 “阿原一直要找你,我就给你带过来了。”胡桃解释起突然找他们的原因。 “多谢堂主在我不在的时间照顾小女。”钟离最是讲究礼仪,对于胡桃的诸多帮助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胡桃听到客卿的感谢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她不好意思的标志就是喜欢摸头,“还好吧啊哈哈,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聊吧,突然想起来还有我的石狮子好朋友还没打扫,我先走了啊。”胡桃说着,挥手向他们告别,她向来雷厉风行,说什么做什么,从不拖延纠结。 告别胡桃,钟离才来得及询问她手里的小壶子,“这是尘歌壶,你们去萍姥姥那里了” “是啊,她还给了我一个匣子,不过已经放进壶里了。”原把巴掌大的小壶子放到桌面上。 “这尘歌壶内有一片洞天福地,使用者可以在里面建造家园,驻扎其中,是个好东西,你留着也挺好。”钟离仔细查看后说。 “爹地,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原抱着他的颈项。 “哦,但说无妨。”钟离放下茶盏,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想去须弥上学。”原鼓起勇气。 “什么,须弥”达达利亚震惊道。 “抱歉抱歉,不是反对的意思,就是好奇,小小姐,你还不到上学的年纪吧,应该没人收你。” “”原怨恨地看着达达利亚,为什么要提醒她这个现实,为什么扫兴。 “哈哈,我也是随口一说,没人说不能走后门,对吧,钟离先生。”接到钟离犀利的眼神,达达利亚往椅子里缩了缩,试图减少存在感,把仇恨抛给钟离。 原泪眼汪汪地看向钟离。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崽子,在哭这方便深深地捏住了他的命门。 小孩子脸颊粉红,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因为委屈而扁起的嘴巴。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钟离无奈,“总要有个理由吧,你为什么突然想去须弥上学,想上学的话,璃月的学舍也可以,在家里我也能教你。” 总不说自己连日做梦的地点总在须弥吧。 原开始睁眼说瞎话,“因为我有一位须弥朋友生病了,我需要去看他。” 钟离不赞同地看向她。且不说什么朋友为了看一眼还要给自己安排个学上,就拿她从没离开过璃月来讲,从梦里结识须弥的朋友吗。 原的声音顿时一低。 “我听说须弥的学术氛围更浓,而且最近璃月也不安全不是吗”原搬出来他最担忧的事。 前几日的海边贸易发酵的那么狠,现在已经连带着璃月少了一些贸易,钟离这几日起早贪黑地调查,即使钟离不说,他每天回来时眉间的凝重,都让原察觉到不对劲。 璃月绝对不像表面那么足够风平浪静了。 这个话题确实有效,钟离思考了一晌,“也好,那就暂时送你去须弥求学。就进教令院吧,那里的教学质量更好一些。” 原深知作为须弥的最高学府,教令院的地位极高,只有有权有势的家庭学子才有机会入学。 “求学那就好办多了,我有愚人众的同事在须弥,也算是一方大人物。”达达利亚一听就知道到自己献殷勤的地方了。 “负责须弥的执行官是多托雷啊,如果是博士的话,好像有点难度。”达达利亚难得托起下巴思索起来。 何止是有点难度,多托雷根本不认他这个同事。 钟离把凉掉的茶水倒掉,“我自有办法,你们可还记得蒙德那次出行” 达达利亚乖乖点头,“知道啊,怎么了” “蒙德有位来自教令院里的天才。” 钟离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钟离早就遇到了温迪。他抵达蒙德的时候,酒鬼诗人还像往常一样坐在天使的馈赠里。 翠绿的身影歪在椅子上,手里握着酒瓶,他喝的眼睛迷离,嘴巴里还不忘喊着再来,我还能喝。 和外面那些酒鬼一模一样。 起因并不是揍了他一顿,而是温迪在余光中看见他的到来,兴奋不已,桌子被他拍的震天响,“你长得好像那个老古董呀哈哈哈。” 钟离抓住了他的胳膊,试图阻止,没想到他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地躲避他的捕抓,还笑嘻嘻地歪在椅子上,“我可没醉哦,不信的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钟离打算动手的动作一停。 温迪自顾自地说,“钟离老爷子有一套收藏了好久的茶杯,他最喜欢那个样式了,可是后来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其实被我摔碎了。” 酒馆里响起温迪放肆的笑声。 当然后面就变成了凄厉的哀嚎声。 在场的酒蒙子们都被吓的从瞌睡中清醒。 率先发现他们的人是一位头戴巫师帽的女青年,当然她也是预报给骑士队的人,不过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丽莎笑眯眯地看向两人,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这位先生,城内禁止斗殴,违者接受教育,离骑士团抵达还有一段时间,你们不做些什么吗” 温迪从酒精的蒙蔽下醒来,只觉脸蛋火辣辣的痛,身上也像骨折了一样。 钟离谢过丽莎就提起温迪出了城门。 被崖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钟离,你是真人吗”温迪以为自己在做梦,在他面前不停挥手。 “是我,不用怀疑。”钟离一把拍开他的手。 “刚才的人是丽莎,她是琴团长身边的人,我可不信她会这么好心帮我们逃跑,说不准引来骑士团的就是她。”温迪心有余悸。 “哦”钟离环臂。 “她明面上虽然是图书馆的管理员,不过另一层身份其实是教令院百年一遇的天才,只不过因为一些个人原因,隐姓埋名到了蒙德。”温迪的声音压的很低。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内容”钟离侧目望向温迪。 “风会留意每一份记忆。”温迪的语调轻柔,他低眉敛目,眼底的温柔漫溢,像在呢喃着恋人的名字。 钟离差点相信的时候,温迪又哈了一口酒气,“其实是因为,我捡到了她的学院证明,上面写的有。” 温迪趴在钟离肩头笑的喘不过气来。 钟离,“” 听完钟离的描述,三人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原和达达利亚的是难为你了的同情。 “你的意思是借用蔷薇魔女的名义入学教令院。”达达利亚顶着低气压开口。 “冒名顶替不可取,而且外貌不匹配,教令院是会核实的。”钟离嗓音低沉。 “钟离先生是想”达达利亚迟疑。 “就劳烦丽莎女士为我们写一份推荐信,酬劳是丢失的学院身份证明。” “学院证明在温迪的手中,他会同意返还给原主吗”达达利亚不解。 “如果他不愿意,我不介意动用一些非正常手段。”钟离五指抚摸过茶盏。 达达利亚和原打了个冷颤,极致的武力压制下众生平等,还好他们没和钟离站在对立面。 手段够黑,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事情,该说不愧是钟离先生吗。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不过,我答应你去须弥,我有一个条件。” 钟离侧目看向原,将她从邻座上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 原乖乖窝进钟离怀里,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钟离眼圈泛着青黑,多日的连轴运转没有压垮他,但是原的所有一切都足以让他心思憔悴。 “尘歌壶可以制作一种名为口袋锚点的东西,可以直接进入壶里,我虽然没法陪你一起去须弥求学,但是我会定期去壶里看望你的。”钟离面容严肃,仔细交代道。 原有片刻的震惊,不过很快就恢复镇静,“尘歌壶还有这种作用,岂不是相当于随处可去的移动空间。” “算是吧,你得到这个小物件都像是在助你出行。”钟离把玩着小小的壶。 “下次你若空闲进入洞天里面,可以看得到有一个小壶灵,寻他问几个锚点,有了这个,我可以随时访问你的尘歌壶。” “小小姐,我也想住进你的壶里。”达达利亚精神抖擞道。 “公子,你身为男子进入女子的私人空间似乎不太合适。”钟离扭头看他。他的目光如刀子般犀利,看的达达利亚无来由的心虚。 “呃呵呵,我开玩笑的。”达达利亚耸耸肩就此作罢。 钟离先生护女心切,这个事情不能当面提,下次偷偷找个机会要入门钥匙,达达利亚心想。,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绑架温迪 朦胧的月亮高悬墨色的天空,天地都是清明一色。明亮的月光洒在地上,如同水洗的荒野。 荻花洲中心,一道墨绿的身影如同凌厉的风来去自如,如刀锋的衣摆随风摇摆。 墨绿的光团窜出去落在芦苇丛,来人化作一个手持长枪的少年。 “护法夜叉罪孽深重,杀死我这么多族人,这份业债终有一天会毁灭你,你在意的人也会和你一样痛苦不堪。” 脑袋里的声音叫嚣着,脑海里一片猩红,这个声音如雷贯耳。 “我不会允许自己毁灭,也不会害任何人与我一样毁灭的。”魈的声音满是痛苦。 脑子里涨涨的,好像塞进去了许多丝线,那些发红的物质纠缠着他,将他勒的几乎窒息。 脑海中的声音与他对抗,“不,你会重蹈覆辙我们的命运,所有你在乎的人都会落得和我一个下场。” 低沉嘶哑又带着恨意。 他一个脚步不稳,跪在地面,比起精神上的痛苦,那些厮杀流出的血根本不值一提。 过往的回忆,死亡与仇恨都在切割他的灵魂。 数不清的冤魂死在他手中,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斩杀了多少魔神余孽,数不清的吧,可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挡内心的怨恨。 他时常会想,为什么护法夜叉只有他活下来了,是上天的恩赐吗,又或者是一种折磨。 他造了那么多的杀孽,按理应当也死在魔神战争中,却还是顽强地比任何人都走得远,独活的人就一定幸运吗 他压抑不住从心底翻涌的仇恨。 “呃嗬。”他捂着头,痛苦之色难以言喻。 一股悠扬的笛音响彻荻花洲,轻柔的笛音如同旷野吹过的风,如同天上悬挂的月,温柔而眷恋,给痛苦中的他带来丝丝抚慰。 那些难过的回忆,嘶吼的魔物都被驱散掉,柔软细腻的笛音包裹他,滋润着他的心扉。 给他无限的勇气。 魈抬起头,冷汗几乎浸透他的衣衫,被冷风一吹,一股寒意袭来。 一个翠绿的人影盘腿坐在月光下,他的五官在月光辉映下变得细腻光洁。 他的眼睛如同翠绿的果酒湖,藏着酒一般的甘醇。 “哎呀呀,今夜月光真好,不一起喝一杯吗”他的声音也和酒水一般透彻。 魈捂着脸看了眼温迪,他的神情散发着柔和的神性光辉,不像作假。 他本该拒绝的,他本能的不想被人看见这副狼狈的样子,但是今晚的夜风温柔,月色也朦胧,或许他也可以选择休息一会。 “可以。”一截短音从魈的喉咙里发出来。 “嘿嘿,良辰美景就该配美酒。”温迪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猩红的酒水倒入杯子里,透着细腻的光亮。 温迪从高处一跃而下,他递给魈一个杯子,两人就这么席地而坐一块大石头上。 “又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演奏乐曲,笛声能治愈心灵。”温迪的笑容灿烂。 “没什么,不必在意我。”魈别过去脸,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 寂静中,一声叹息飘荡在荻花洲中。 “那就喝酒吧,喝酒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醉了后烦恼就通通忘掉。”温迪说。 夜色渐深,喝酒的二人一个双眼迷离,一个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蒙德的酒后劲大,刚喝不觉得有什么,喝完就看月不是月,看人好几个头。 魈手枕着头,安静地躺在地上睡着了,他喝酒不上脸,看起来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手里的酒瓶却都空了。 头晕的很,温迪摇摇晃晃去水边洗个脸。 荡漾的湖面倒映着月亮的模样,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两道黑影,狰狞的黑影形成两个人形,倒映在水面上张牙舞爪。 两道黑影在月光下无限被拉长。 荻花洲总共就魈和他两个人,怎么会背后又出现两个人影呢 温迪迟疑地回头,突然脑袋一痛,一句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躺在地上。 隐约中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终于逮到他单独行动的时候了,魈太警觉了,差点被发现。” “抬走抬走。” “”后面的他就听不清了。 原和达达利亚兴奋不已抬起到手的人质,奔往璃月。 这起绑架案件以原为发起人,达达利亚为助手正式启动。 还有一个蒙在鼓里的钟离作为最终boss好了。尽管钟离自始自终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成为顶罪人。 那日须弥求学谈话后,达达利亚本想以执行官的身份邀请温迪前来,不过原考虑到了执行官与温迪关系存在裂痕,决定亲自和他聊聊。 只是好巧不巧他来到了荻花洲,两个人一拍手,决定先把温迪单独拉出来谈话。 可是他和魈喝酒喝的开怀,魈的警觉性太高,时不时睁开眼望向芦苇深处。 他俩不敢轻举妄动,等的花都谢了,才等到温迪自己走出来。 原从这个破旧的杂货屋里翻找出一个麻布袋子,比对了一下大小,问达达利亚,“你审我审啊” “我来吧,你的身高容易暴露。”达达利亚道。 毕竟绑架的人是个小孩子,这种事情只要是个熟人,都能猜得出来是她。 达达利亚似乎有些犹豫,“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怎么说也是钟离先生的老友,要不请先生过来。” 原瞪了他一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绑都绑了还讲究个礼仪。 原抄起一侧的剪刀,达达利亚往后退了两步,“倒也不必动刀子,我去就是。” 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剪起手里的麻布袋子,咔擦咔擦,手起刀落,麻布袋出现三个窟窿,刚好够达达利亚呼吸以及看路。 达达利亚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修理我啊。” 原奇怪不已,“你想到什么了” 达达利亚摆手装傻,“没什么没什么。” 当温迪睁眼的时候,他的酒也醒了,头顶悬着刺眼的烛火。 空气里一股难闻的霉味,尘土飞扬,墙角里破损的陶罐,无一不透露着所处环境的恶劣。 这个空间里堆着一些干草,墙角里扔着一截破烂绳子,看样子像农民的杂物室。 他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短暂的嗯嗯声,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了,手脚也被绑在椅子上。 他以风神的名义发誓,他一没偷二没抢,三没结冤家,到底是哪个歹徒看他不顺眼,要这么折磨他。 木屋年久失修发出嘎吱的声响,那破门还漏风,依稀看得见窗外青绿的景色,似乎是在野外。 一个成年男子走进来,他的身形很高,屋子有点容不下他,他需要低下头勉强进来。 他的头上套着一个麻布袋,只留两个窟窿。 温迪无法从外表判断他的来路,只知道他有一双湛蓝的眼睛,裸露出来的皮肤很白。 男子的声音压的很低,“我需要你帮一个忙,帮完就放你走,不害你性命,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后果你是知道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懂了就说句话。” 男子手横在脖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呜呜。”温迪左右挣扎,内心不停呐喊,倒是拿下布匹,他说不了话。 “我听说你有一个什么教令院学子证,把它交给我,然后在这份文书上签个字,看清楚了吗” 男人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纸张,他收回的速度太快,刻意隐瞒上面的内容,温迪什么都没看清。 他火急火燎地下了最后通牒,“这样吧,我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你自己主动拿出来也少受点罪。” 留下一脸懵的温迪。 所以还是没把他的嘴巴解放。 这都什么人呐,完全不给他开口求饶,啊不,说话的机会,只要他多停留一会,就会发现温迪在不停的点头。 男子转身离开的那么坚决,不知道的还以为去赶下一单呢。 室外,达达利亚捂着狂跳的心脏,努力平复心情。 原从椅子上蹦下来,飞奔到他面前,“这么快就审好了,怎么样” 达达利亚拇指捏食指,比了个ok的手势。 “第一次审熟人,还是异国的风神,有点紧张还有点不安。” “可是你同事女士都直取神之心,你还担心这个” “好像也是哦。”达达利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原无辜望天。 “嘀咕嘀咕。” 清脆的鸟鸣在山野里回响。 荻花洲丛中掠过一只鹧鸪,羽翼震动带起一片芦苇抖动的哗啦声,荻花洲近水,附近的青蛙一到深夜就发出呱呱的叫声。聒噪吵闹的很。 尽管眼睛紧闭,感官依旧清晰,他听见很多混杂交织的声音。 脑袋好晕,整个人像站在棉花糖上,身体好像要飘飞起来,周围一切都那么模糊不清。 醉酒后肠胃里一股焦灼的热意,酒水弥漫喉间带来的干涩感。 果然喝酒也不是万能的,暂时的麻痹后烦恼虽然缓解不少,但是酒醒后身体的不适无法缓解。 温迪已经离开了啊,魈张望了一眼四周,他的酒瓶还翻打在原地,酒水空空如也,只有凹陷下去的草地是他来过的证明。 月色给附近的水洼挂上一层模糊的色彩。 欢宴过后是无尽的寂寞,举目天地间,他依旧无归宿。 魈的手掌触摸到一块坚硬的东西,硌的掌心钝痛,他低下头一看,是一颗袖扣。 白色的云母一样夺目,袖扣摸上去手感滑润,袖扣来自温迪的身上,只有他那贵族般优雅的穿搭才用的上这样的扣子。 这时他注意到地面有拖拽的痕迹,他对环境的变动很敏锐,在他们喝酒前还没有这两道脚印子。 草丛被拖延的又杂又乱,有一大一小两个人来过。 魈垂眼看向手中的袖扣,结合目前的情景,猜的出来那位文雅风趣的吟游诗人出事了。 他扶着昏胀的脑袋起身,有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了,排除温迪自己走的可能,湿土上没留下他的脚印。 他对温迪的好感说不上什么有多高,但也印象不坏。 这人虽行事肆意随性,偶尔使点坏心眼,但是他也细腻温暖。 在无数个痛苦的被业障侵蚀的夜晚,都是温迪用笛声抚慰的,他从不说这是为了他而奏,只把理由推给天气好,景色好,再借此提出共饮一杯的想法。 抛开外界的评价,魈认为他是个蛮有同理心的一个善良人,他不希望好心的人因为他出事,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魈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他需要去找找人了。 好在日头还没出来,泥水还没干涸,泥土总会留下印记,他就顺着脚印追踪。 出了荻花洲,那些泥土就渐渐消失了,有的被石子路磨掉,有的被水冲刷的干净。 脚印消失的方向通往璃月郊外。 那边有几个愚人众看管的营地与房屋,他不清楚是不是他们搞的鬼。 魈右手浮空,一个黑绿的面具凭空出现,随着他的挥动覆盖到脸上,整个人就化作一道锋利的流光。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哀嚎遍野。 既然找不到,就挨个打通吧。,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挑衅 原疲惫地坐在大树底下乘凉,身下垫着软垫子,旁边的雷锤子一手端茶几,一手握扇子。毕恭毕敬地给她扇风。 用他的话说就是,上司的朋友也是上司。 既然是达达利亚特意交代保护的人,那就需要尽职尽责,任劳任怨。 原心里夸他还挺上道。 她和达达利亚达成的共识,抓人的场地就安排在愚人众的营地,一来都是达达利亚的下属,也算熟人,他们不会逾矩使坏,二来他们不在的时候还能帮忙看守。 一大早,原就按照约定来到看守的营地附近,太阳越来越晒,达达利亚迟迟没有过来。 这个看守地位于璃月的荒野之上,有的是通讯人员,负责往层岩巨渊传递信息。 原喝着愚人众下属准备的冰水,躺在长椅上,参天的大树为她投下片片阴凉,舒适的几乎再次睡着。 原慵懒地抬头问,“你们长官呢,去看看来了没” 愚人众人高马大,憨憨地应了一声,抱起千斤重的雷锤子跑出去,他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笨重的装备形影不离地带在身上,跑动起来几乎地面都在颤动。 “轰”外面一声巨响,像是树木倒塌砸落的声音。 原吓得一个激灵睁开双眼。 过了一会儿,笨重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雷锤子士兵登登登跑回来,磕巴道,“小姐,不好啦,一个面具男和公子大人打起来啦。” “什么,有人袭营。”原从躺椅上一跃而起。 “战况怎么样,达达利亚对付的了吗”原立即想起这件关键事。 “公子大人落了下风,那个面具男很强,我们兄弟都被打趴下去了。”雷锤子紧张兮兮道 。 “我去帮达达利亚,走,把他打趴下。”原卷起袖子就往营地外围跑。 “方向错了小姐。”雷锤子提醒。 “额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抬脚去往另一个方向。 在璃月境地,居然会有人挑衅愚人众,怎么说他们也是至冬的外交人员,对生意人动手是完全违反璃月律法的行为,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 飞沙走石,尘泥飞扬,远处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 一个很熟悉,昕长俊秀的身影,鲜红的披风,是达达利亚。 另一个少年体型,青面獠牙,墨色面具泛着无机制的光。 “是你干的吧,你果然居心叵测。”魈气质出尘,冷冽逼人,他的脸斜看向对面的人。 “呃,这个可能有点误会。”达达利亚连连后退,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他们绑架了温迪,但是情有可原,而且就因为这个冤枉他居心叵测不太合适吧。 “误会,在璃月这个契约之地施行绑架行为,现在被我撞破了你还有什么话好狡辩的。”魈根本不信他的话。 因为不知道他们会翻出什么花样来,如果是原则性问题,他还是会亲自铲除的,任何对璃月有危险的人都不该被放纵。 他对达达利亚的信任比纸张还要薄 。 眼下达达利亚的行为更是坐实了他心里的恶人。 出手几乎枪枪致命。 “小姐,你不上吗”雷锤子也跟了过来,和她一起趴在山体后面。 “说什么胡话,对面可是璃月的护法夜叉,上去送死吗”原反问。 “可是我们不是要帮公子大人”雷锤子有点纠结,看着长官在打架,他们在围观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有没有听说过璃月的一句古话”原头也不回。 “” “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雷锤兄摸摸头,好有道理的样子哦。 魈的那双鬼目阴森冷冽,摄人心魄,寒气透过面具直往上冒,让看的人心生敬畏。 花臂纹身随着战斗越发亮眼,绿色的纹身缠绕在他有力的肱二头肌上,冲破天际的阳刚之气与另一面柔美的宽袖交相辉印。 脖子上的念珠当啷作响。脖颈后方的飘带随着他的行动不断翻舞,使他看起来像是飘逸的风。 他身上鬼气森森与淡漠的神性并存,罪孽的气息缠绕着他,使他周身都环绕着泠冽。 墨绿的身影直来直去,犀利冷峻,长枪挥舞的速度势如闪电,每一击都富有杀伤力。 他的战斗方式可以用杀戮与不近人情来评价,阻挡者一律按妖魔鬼怪处理,他的枪下只有屠杀,没有心慈手软。 达达利亚的动作要相对保守一些。 起先达达利亚还顾及熟人,只防守不进攻,但是血液里对战斗的渴望冲昏他的理智,到最后他也忘记自己战斗的目的。 既然要战斗,就让武艺达到巅峰,全神贯注地迎接挑战吧。 “哼,你也算有点本事,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的上限在哪里吧。” 原心里咯噔一声,不要嘲讽啊达达鸭。 “投降不失为一种选择,我会好好对待你这位手下败将的。”达达利亚说。 完啦完啦。说点啥不好,你讲这个。 鬼面的仙人从刺戳的狠戾中回过神来,他的动作只有片刻的迟缓,接着就听一声清冷的短促的鼻音。 “哼。” 变故从这时发生。 天地黯然失色,明明大白天,四周却一片漆黑,浓郁的魔气瘴气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如果魔气能够具像化,大概给人的观感就是肆虐的刀片。 她能明显感觉魈的身影更迅捷了,肉眼已经无法捕捉他的身影。 魈一如出笼的野兽,进攻的方式稳准狠,又快如雷霆,颇有几分剑走偏锋的果决,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达达利亚被打的连连后退,只能用双刀抵御。 “喂喂,下手这么狠。”达达利亚的声音有几分气恼。 “这样的话,我也要拼尽全力了。”达达利亚平淡的说完这句话。 他的声音向来富有激情,这个机械一样带点冷调的声音堪称陌生,是邪眼公子。 雷元素里在他的腰间闪闪发光,单边耳坠发出耀眼的光芒,几乎如鸽子血一般。 他气定神闲地旋转手中的双刀,二者拼合在一起形成一柄锋利的长枪。雷元素力依附在上面,极强的压迫力应运而生。 他面上覆盖着倒三角的面具。那个造型像是某种恶魔的形象,尖细的下巴,狭长的双目。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 深紫色的长枪与墨绿的碰撞到一起,引起山石崩裂,房屋倒塌。 “悲鸣吧。”魈淡淡的口吻。 “无聊,无用,无能。” 魈的战斗嘲讽一出,原就想这两个人是打算谁也不让谁了。 果然,刚使用了雷元素还觉战斗不够狂热,又启动了魔王武装。 达达利亚也属于嫌闹的不够大的,无尽的雷霆环绕他的身边,长枪摇身一变成为了长柄刀,浑身包裹着厚重的铠甲。 他的声音有种恶魔的冰冷机械感,充斥着压迫力。 变身后的机甲帅归帅,破坏力也是真的强。 原看着刚刚还高大的树木,转眼被削的齐根深,唯恐祸殃自己,赶紧带着人质撤退,他们这架不知道打到猴年马月了。 原一溜烟跑回营地,雷锤子见她临阵脱逃,好奇问,“你不劝架了吗” 原,“我在心里劝过了,没人听我的罢了。” “”这是什么神奇理论。 原招呼雷锤子先进去把温迪套进麻袋里,背在身后,他们转移目的地,这里已经被魈追踪到了,继续打下去也是难逃暴露的份。 至少暴露了达达利亚,就不要暴露她了,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扛着。 雷锤子倒也听话,走进屋子里,再出来的时候腋下夹着一个人,人在麻袋里活泥鳅似的扭动。 温迪的嘴巴被塞住,眼睛也看不见,但是他知道自己被愚人众抓了,他向来讲究随遇而安,既然在哪里跌倒,那就在哪里趴下。 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就原地躺平吧。 他的听觉很是敏锐,刀枪碰撞的锵锵声,有人打起来了,外面愚人众的士兵发出哎呦哎呦的惨叫声,还有的士兵大喊快来帮忙,难道愚人众被人袭击了。 背着他的人个字很高,他能感觉自己离开地面好几丈,男人身上硬梆梆的,好像裹着铠甲,硌的他肚子疼。 不过他也有一个惊奇的发现,空气里风元素的气息很浓郁,就在附近。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不会是魈来救他了吧,感觉不太可能。 原指挥着雷锤子往外围走去,还没上桥,一伙人迎面走来。 他们身穿棕黄色铠甲,手中握着长枪,步履整齐划一的一致。 原暗道一声糟糕,今日出师不利,刚逃脱大战现场,又遇千岩军。 “站住,你们背着谁”千岩军看见愚人众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还扛着个麻袋装的人,太可疑了吧。 “呵呵,背的是我那得了天花的哥哥,他不能见风。”原压低了声音解释。 就在千岩军信以为真打算放他们走的时候,一个士兵多了一嘴,“老大,今天不是有仙人指路这里有人犯案吗,据说还是劫人,你看他们刚好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雷锤子单手握拳摆出防御的姿态。 原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千岩军立刻警惕起来,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放下抵抗,把手举起来。” 出门应该看黄历的,原心里想。 被人拿枪抵着前行的感觉并不好受。 魈不愧是活了好多年的仙人,经验都比较充足,竟然料想到她的逃跑路线,还在尽头引来了千岩军。 温迪被人从麻袋里解放出来,就见一伙人将他围成一个圆,千岩军围着他盘查,“你就是被绑架的人” 温迪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没错璃月的长官,我是无辜的,莫名就被打晕带到营地,他们还威胁我,你们可一定要重重的惩罚那些坏人。” 可怜他尚且不知道绑架他的幕后真凶是谁。,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留给钟离的烂摊子 “我要坐牢了吗”原跟在守卫身后。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璃月的看守牢房位于地下,四方口,可以通风,牢房里面看不见阳光,昏暗且潮湿。 “是啊,开心吗”走在她身前的看守耷拉着长脸,他的皮肤干瘪,面部凹陷,嘴角有些下垂,不笑的时候像煮熟的面条一样。 “一点都不。”原嘟囔了一句。 她环顾四周,牢房建在地下的缘故,里面漆黑一片,墙壁间隔两步挂着一个火把,地下所有的照明都依赖这昏黄的光线。 眼前的环境比愚人众的营地还要差劲,铁质的笼门,上面锈迹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倒是有一张石床,简单地垫了些稻草算作床铺。 靠近床的位置搁置着一把破旧木椅,木椅腿缺一只,看起来随时要倒下一样。 墙壁之间还有一些深褐色的血迹,像是干涸已久。 墙边一个小窗子,地面上的阳光透过这一小方空间洒进来,照亮细微的一片空间。 呛鼻的霉味扑面而来,细小的灰尘在空气里翻涌起伏。 牢房似乎还漏水,滴落在空荡的牢房发出啪嗒的声响。 “先别急着进牢房,我还需要对你进行例行盘查。”看守说着走在前头。 两个小狱卒推搡着她前行。 “来,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家有几口人” 看守人一屁股坐在那条长凳子上,凳子上乌黑黑的,也不知堆积了多少油污, 看守人把油灯拨的亮了些。 手里拿着一个泛旧的薄子,拿起桌子上半干的未清洗的毛笔,重新放进砚盒里。 “我叫原,家住往生堂,家里有位老父亲。”原回答。 “那你和那位受害者熟悉吗” “有过好几面的缘分。” “原来是熟人作案。”看守拿起干瘪的毛笔蘸上满满的墨水,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昏黄的烛光下,那张耷拉的脸抹上一丝笑意。 “你的合伙人是愚人众是吗,除了你隔壁的还有人吗”看守再次询问。 “有,达达利亚。” 她被关在这里两个时辰了,都没等到达达利亚的消息,她没办法确认达达利亚的情况。 魈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再加上千岩军的加入,最坏的结果是达达利亚已经被抓到隔壁牢房。 她这时候反倒希望听到对方关于达达利亚的描述,可惜没有。 “我能申请见一面魈吗,就是给你们指路的那位”原打着商量。 “你想做什么,降魔大圣才不会见你这种无名小辈的。”看守人给了她个莫名的眼神。 “那我想见往生堂的钟离。” “没时间,你一个囚犯要求那么多。” “其实他才是幕后主使。” 看守的死鱼眼终于有点反应,他眼睛瞪的铜铃大,嘴巴大到能塞下一颗鸡蛋,连笔墨滴落在纸上也没注意到。 “你还有幕后主使,我就说嘛,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智商绑架人呢。”看守大哥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猛的一拍大腿肉。 “喂,这话说的侮辱人了。”原不满道。 “很好,幕后主使也不能逃,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上,说不定能早几日放你出去。” 死气沉沉的看守有种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奔放气息。眼睛也明亮了,他的心情很愉悦,走的时候甚至脚步轻快了起来。 “把人关进牢房吧,严加看管,出了问题找你们负责。”看守威胁似的冲俩名小卒龇牙。 两个小卒喏喏的回应。 牢狱里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睡觉就是无止境的发呆。幸运的是,她不是孤单一人,还有隔壁的雷兄聊以解闷。 雷锤子拨弄着手底下的稻草,围在铁栏旁白,一道冰冷的笼栏就将二人分隔开来。 雷兄靠在那边帮她打掩护,“小姐,那边的窗子打不开的,就算打开了,出去的时候也会路过大门口,还是要被抓回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帮我看好守卫,他们过来了提醒我啊。” 此时的原垫脚站在床上,卯足了劲去拽那扇小小的窗子。 窗户也是生铁铸造,每根都是竖条状的,任她怎么拉拽都无法撼动分毫。 过度的用力反而使她的手掌发红,勒出一道道痕迹。 窗子被从外面钉死了,连窗柩都摸不着。 雷兄单手撑着头,长叹了口气,“小姐,我总觉得你从缝里钻出去都比扒窗户靠谱。” 原无语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的头卡在里面的时候,你连帮忙都没有。” “那还是放弃吧,等公子大人来捞我们,我相信他不会丢下小姐不管的。” “当然他也有可能被抓进来,而无法救我们出去。” 雷锤子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透过那个缝隙里亮眼的太阳光逐渐变成绯红色,这意味着已近落日了,她都没有等到答答利亚的消息,或许他们早就打斗的忘我。 尤其是达达利亚这个战斗狂魔,说不定正打着欢快和人切磋的兴起,早就忘了他还有个队友蹲在牢里。 队友潇洒她蹲牢,想到这里就气得牙痒痒。 拽着窗栏一阵发泄,除了把她的手磨的又红又痛别无作用。 原刚打算退回去,就听到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外面拔窗子。 一个脑袋从窗口外探出来,熟悉的蓝眸橘发。 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 达达利亚灰头土脸的,脸上挂了点彩,见到她在那一头比了个嘘的动作。 “小小姐,你果然在这一间。”达达利亚将头凑的更近了些。 “你离远点,我要把窗子拆下来,别碰到你了。”达达利亚的声音压的很低,轻飘飘的,连雷锤子都没发现他来了。 原往后退了点,达达利亚的力气很大,卸点东西不算什么难事。 在她手中死活挪动不了分毫的生铁被达达利亚掰下来。 达达利亚轻轻放下窗子,把手递给她,“拉着我的手攀爬上来,我在这边接着你。” 窗子的空隙不算小,至少对于她的体型是出地去的,但是高度不合适,她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才摸到窗子边,想爬上去必须借力。 原脚蹬旁边的墙壁,达达利亚的臂力惊人,没有他的大力支持,她估计要爬到明天早上。 她像一尾鱼,顺着窗边溜了出去,滑进达达利亚的手臂之间。 原没有大声宣扬,她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难兄难弟,他在隔壁唠嗑唠的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 即使困的吃不消,眼睛还在半睁着,就为了给她放哨。 可惜,他们没想要带走他,那么大的块头,把墙拆了估计才能救下他。 侧门的两个看守早就被达达利亚放倒了。 这也是他敢从窗户口劫人的原因。 “你和魈上仙谁打赢了,我都没来得及看到最后。”原好奇道,毕竟走的时候他们那阵仗都快把营地拆了。 “谁也没赢,我魔王武装时间快到就撤了,然后就听伙计们说了你被千岩军抓走的事情。” 达达利亚摊手,“他确实挺强的,如果我们相遇的场景不对,我会很乐意奉陪的,真希望有时间能和他不遗余力地比试一场。” “有机会吧。”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我们要快点走了,爹地要赶过来了。” “什么,还是惊动钟离先生了吗,我还以为能顺利完成呢。” 达达利亚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所以他会来收拾我们的烂摊子吗”达达利亚问。 “不,比这严重多了。”原和他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璃月的那座漏雨还不挡风的地牢。 “什么情况”达达利亚揽着原的肩膀。 “我把他当作幕后主使供出去了。”原淡定道。 “”达达利亚惊讶地眉毛都快飞出去了,他嘴巴咧的快成四方形。 “小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 “那你回去惨了” “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啊” 郊外,温迪同千岩军说着什么,魈站在一侧闭目养神。 自从被解救下来,千岩军需要例行盘查,温迪清楚自己在璃月的境地,就需要尊重璃月的规则。 千岩军再次与他核实情况,“你是蒙德人是吧,来璃月与这位仙人野外喝酒。” “对对。” “你在此之前没有和其他人产生矛盾,醉酒后在河边洗脸,突然被人袭击,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架了”千岩军一手拿着簿子,随着他的回答勾勾画画。 温迪只是负责点头。 “那么在你被袭击的时候,冒昧问一下仙人,呃,您有意识吗”千岩军例行记录。 他对位仙人的辞绰一更再改,只为希望自己不会冒犯到仙人。 在璃月仙人犯罪和庶民同罪,但是面对口口相传的降魔大圣这样的传说人物,他就紧张地直打哆嗦,说话也口齿不清。 魈从闭目沉思的状态回过神来,他黄金色的瞳孔摄人心魄,目不转睛地盯着千岩军,千岩军被他看的气势一矮。 “仙,仙人” 魈慢悠悠开口,“我没有意识,那时候喝酒喝多了。” 千岩军结结巴巴道,“好的,我知道了。” “上仙以及这位蒙德的邻邦人,现在我们向二位确认一件事情,两位犯人,一位已经逃亡,两位还在牢房里关押,还请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力抓捕。” 温迪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当日那位绑匪说的话也实在奇怪,找他借学院文书。 他捡到文书这件事情他不记得告诉过任何人呀,难道是丽莎发现了。 “千岩军大哥,我能去看看劫匪吗,说不定能一些什么线索。”温迪问道。 “这个,属于从没有过的例子,不过今天有上仙护佑,你只能看一眼就走,不可久留。”千岩军为难地看了看魈,还是答应了。 二人在千岩军的带队下往地牢走。这时一伙千岩军也朝地牢的位置走去。 两队人手迎面撞上。 看清他们羁押的人时,魈和温迪同时瞪大了眼睛。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人被拿着枪指着也无一丝慌乱。 他双手抱臂,神态自若,步履依旧优雅稳重。 温迪自来熟地上去打招呼,“队长,我是愚人众绑架案的受害者,来看一眼罪犯,你们抓的人犯了什么案子” 队长目不斜视,听到他说的话才将眼神分给他,“啊,是你那起绑架贩的同伙,也是真正的幕后人。” 温迪,“” 魈,“” “稍等,是不是搞错了,老爷子怎么会是幕后”温迪满脸不解。 小队长不耐烦道,“不可能搞错,罪犯人原已经供出了幕后黑手,是不是回去审一审就知道。” 罪犯,还是原,温迪好像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 “哇啊,报告骑兵小队队长。”一个千岩军急急忙忙赶过来。 “出事了,有人劫狱了,今天刚关押的罪犯逃跑了。” 一言出,看守人脸上有一刹那的慌乱,他们的职责就是看守罪犯,现在人跑了就是他们的失职。 “这个,对了,你既然是犯人的父亲,你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看守人一把将矛头指向钟离。 “那个叫原的女孩是你的人吧,这么不老实,早知道就先用刑打一顿。” 钟离双手环胸,无端被人指着鼻子责骂,又听说宝贝女儿被关在牢里大半天,差一点就用上刑罚,他语气很是冷硬,“抱歉,我有点没明白阿原犯什么事了。” 这时候问千岩军也得不出任何有利地证据,他转头看了过来。 温迪怔了一下,被饱含威慑力的眼神一盯,顿时心虚不已,好像和他也有关系。 温迪呃呵呵的笑,眼珠子不住往天上飘,“这个嘛,可能中间有一点误会。” 温迪将自己被打晕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其中包含了他遇到青年男子威胁,随后魈前来救人暴打愚人众,始作俑者趁所有人不注意带着他溜走,结果出师不利,当场被千岩军逮个正着。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小,他的底气就越少。 看钟离的样子好像不太对劲,他紧闭双目,胸膛微微起伏,大概率还没消化过来,甚至隐约气血上涌。 温迪心里又美滋滋起来,好消息好消息,钟老爷子要气死了,小兔崽子干得好。 钟老爷子早逝一定有她的巨大功劳,岩神归西后他就可以独占璃月和蒙德,外加一个养成的女儿,皆大欢喜。 “我知道了,但是最后她跑掉了。” 再睁眼时,紧促的眉宇舒展开来,钟离的眼神疲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钟离面朝千岩军,比起找回某个无法无天的小崽子,他的当务之急还是劝退千岩军。 “既然是熟人之间玩闹的把戏,所以也不存在犯罪,不是吗”钟离试图劝阻他们继续追查下去。,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钟离生气了 月上西枝,璃月的大街小巷都大门紧闭,只余大红灯笼悬挂屋檐下。 夜深人静,两个身影出现在皎洁的月色下,原和达达利亚在外面游山玩水,肆意潇洒后,在达达利亚的提醒下终于想起回家。 有点抗拒,还有点担忧,她还是很有闯祸的自知之明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做的有点离谱,更何况她还逃之夭夭了。 丢下一堆烂摊子给钟离,虽然不是故意的,不过也很过分就是了。 她望着往生堂的牌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达达利亚摸着她的脑袋,“实在不行你先留在我那几天,等钟离先生气消了再回去。不过我觉得钟离先生不像是容易和你置气的性子,他不会怪罪你的。” 原觉得他说的对,钟离爹地不是那么苛刻的人,应该不至于责罚她吧,这也是她敢回来的原因,她想看一看情况,不过临到回家了又生出几分忐忑。 所以她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早点回去面对现实,躲避下去没有什么用。 她摇了摇头,回答达达利亚刚才的提议,“我还是回去看看吧,都到家门口了。” 达达利亚也不为难她,轻轻的说了一声好吧。 他们站的位置位于对面的房屋之上,倒不是因为特殊喜好,偏不走寻常路,而是刚好从高处翻下来比较方便,能快速到达往生堂。 达达利亚抱着她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往生堂的屋檐下悬挂着两盏明黄灯笼,黑红的门扉紧闭,平日打盹的看门人似乎也休息了。 凉如水的夜晚,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所幸达达利亚的胸膛足够灼热温暖,他抱的特别紧。 原从达达利亚的怀里滑下来,外界的凉意瞬间就吹拂着她,达达利亚握着她的胳膊,将暖感传递给她。 “钟离先生已经已经睡下,你也不必太担心。”达达利亚担忧,虽然他不受钟离管教,也不需要回堂里面对钟离,但是他的搭档会很惨。 原看了眼悬挂的月亮,又圆又亮地坠在遥远的天边,“嗯。” “好好,快进去吧,外面凉。”达达利亚耐心哄着,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背部,往门口送了一把。 原借势钻进大门。 “快回去吧。”达达利亚站在门外摇手,等她关上门了才离开。 往生堂里一片寂静,养的大黄趴在地上睡觉,听见动静还没来得及叫,就被原唤了名字,大黄狗精神抖擞地凑上来摇尾巴。 “嘘,不要叫。”原比了个手势。 她经常喂大黄狗吃一些骨头,这小狗倒是听她的话,听出了她的声音后,也没有打算冲上来嚎叫,反而拼命摇着尾巴往她手心里钻。 原摸摸它的脑袋瓜子,成年大狗狗的毛毛已经不再松软,不过胜在热情懂事。 它的两只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厢房,从门缝看屋里一片漆黑,想必钟离已经歇息了。 她这才大胆的进屋,屋里没有动静也看不见方向,她之好胡乱摸索着前进,突然被一个硬物撞到腰骨,躺着她龇牙咧嘴。 顺手一摸,摸到一大片的光滑桌面,坚硬冰冷,但底下确实悬空的,脚下的应该是前厅的八仙桌。 不过都走到桌子旁边了,说明她离床也就不远了。再完全前走一两步估计就能到。 就在她前脚刚抬起来,后脚烛光就填充了室内。 一道昕长的影子倚着桌脚坐着。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坐在桌边,他穿戴整齐,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青花茶杯,指肚无意识摩擦着杯沿,那是他想事情时的象征动作。 原浑身僵硬,这就是被抓包时感觉吗,好像浑身被灌了一桶冰水,一动弹就寒气四溢。 “哈喽,爹地,这么晚还没睡呀。”原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钟离叹了一口气,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不带一丝起伏,“过来。” 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有的时候沉默足以说明一切。 主要还是做贼心虚,她之前惹出那么大的事情,上拐温迪,下起哄达达利亚和魈打起来,进了牢房还不老实,为了解决掉碍眼的守卫,把钟离当作幕后供出去。 这一桩桩件件,她作为始作俑者都觉得也太闹腾了。 原待在原地磨磨蹭蹭不肯过去,脚像黏在地板上一样,钟离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太严肃了。 他还缓和了自己的嘴角,眉眼松懈下来。放轻了声音,“到我这边来。” 只是这笑容一点都没有减轻原的心理负担,笑起来更显可怕,这不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现在风平浪静的,等她到了面前再厉声教育责罚,做一晚上的思想教育,想想就觉得好恐怖。 实在不行,还是低头认个错好了,她知道钟离气性并没有那么大,顶多无奈,或者收拾烂摊子后有点疲惫,积极认错有助于减少责罚。 “我错了。” 原小步挪过去,再看清了钟离的表情并没有加重,她像只小猫猫围在钟离的腿边。 钟离的大腿摸上去也是硬硬的,很结实,躺起来其实并不舒服,但是原还是喜欢趴在他膝盖上。 钟离会顺势圈住她,让她不至于滑下去,整个人都被他包裹着呵护着。 等原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蹭上去了,名贵的黑棕色布料贴着她的脸颊。 啊啊啊真是没有出息的样子,原心里唾弃自己。 毛茸茸的触感滑进他的心手,钟离一不留神就被柔软的小猫蹭了一下,膝盖上的重量轻飘飘的,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 钟离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睡,他倒要看看原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回家。 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他特意早早的熄灭了屋内的灯,并吩咐守门人早点关门。 在他喝到第七盏茶的时候,终于等到了鬼鬼祟祟的声响。 与水同色的月光洒在窗前,摇拽的树影拉长一条细长人影,那条人影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她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如同一尾鱼旋转了进来,房门关上的时候,连同屋外惹眼的月光也一起隔绝在外。 月光只浅浅地照进前厅,卧房的地方依旧一片漆黑。 小姑娘凭藉着直觉在房间里摸索着,隐隐约约他听见了嘶的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是撞到了桌角。 钟离的心早就揪了起来,心疼地难以附加,刚才的那点惩罚她的心思也早就消磨殆尽,他递上火折子点亮烛盏。 明黄的烛光迅速充盈整个房间,刚才还摸索前进的小孩,像个木头人一样钉在了原地。 钟离想了下可能是自己不苟言笑的表情吓到她了,他没想让她畏惧自己,也不希望因此和她疏离。 小孩子胡闹任性一点都无伤大雅,如果原愿意依赖他,他甚至心甘情愿给她的人生托底。 只求她无病无灾无忧无虑。 松懈了表情后,小家伙才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来,一转眼就像只液体猫咪。 伏在他的膝盖上蹭来蹭去,放松的很。 “你实在是太不老实了,我就一会没看着你,就惹一堆事。”钟离扶着额头。 “达达利亚也太任由你胡来了,必要的时候我需要找他谈谈话了。”如果原哪一天干出杀人越货的事,也一定是达达利亚递的刀。 他的原除了贪玩点还算老实,但是一遇到达达利亚就容易放飞自我。 捅出许多惊天动地让人心脏骤停的篓子。达达利亚也总是太宠溺她了,任由她做出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举动。 钟离言语中洋溢着对达达利亚的不满,但原不这样认为,她倒是觉得达达利亚在陪着自己探索世界,没有他她也就没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生活。 “是我自己要去的,达达利亚只是配合我罢了。”原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她喜欢达达利亚身上的真诚和热枕。 “这就开始护短了,好了,逗你的。” 钟离棕褐色的眼睛在烛光下庄重柔软,被这样温柔慈祥的目光注视,原反而安下心来。 她的钟离先生可是世界上最温暖靠谱的人,怎么可能害怕他呢。 钟离从衣袖里掏啊掏,最终取出一张纸,展开一看是须弥的入学申请书。 上面赫然写着招录原为教令院一年新生入学。 原不可思议地捏着那张纸,自己辛辛苦苦想要的东西钟离居然早就有了,自己还方向折腾一大圈。 或许是看懂了她震惊与不解的眼神,钟离温声解释,“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操心呢,知道你想去须弥上学,我早就联系了丽莎小姐,就等她的推荐信回来,没想到你那么焦虑。” 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掌心的温度顺着皮质手套传递下来。 “你愿意上学是好事,只是一想到你要离开我,难免也会担忧。”钟离的声音沙哑,像是陈年的好酒甘醇清香。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心声。 原鼻子有点发酸,她还以为钟离根本不在乎她的事情呢,原来沉默的背后是无尽的关心。 “放假的时候我就回来了,不会离开很久的。”原安慰他,她没想到钟离也会有粘人的时候,还以为他会很冷静地目送她离开。 “教令院有位熟识的人家,他算是丽莎小姐的师弟,名为赛诺,你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他,他会在你求学期间暂时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钟离解释道。 等等,她没听错吧,赛诺照顾人,真的可靠吗,每天喂她吃冷笑话吗。 不过她觉得最终还是会移交到他的好友提纳里手上。 不过这些都是后续的事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南十字商队 转眼已经到前往须弥的时间了,钟离亲自送她去须弥,刚好南十字商队下海去枫丹,中途他们在下船,自己想办法进入须弥,他们也算借了方便。 钟离准点来叫她起床,准备出发,“南十字商队准备今日出发,我们一起去。”原本还沉浸在梦境中无法自拔的原一下子清醒过来。 “出发出发” “咦,我的鞋子去哪了” 钟离看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满世界的找鞋子,连忙过来提着她回到床上,“地上寒气重,不可以直接光脚走路。” 钟离吩咐完开始给她找鞋子,被她临行前一晚上收进了尘歌壶里,为了防止忘记携带东西,不过好像也没考虑到白天需要用。 她的脚踩在钟离的膝盖上,他结实紧绷的大腿紧贴着脚心,带来一阵暖意。 钟离细致的给她套上纯白的花边短袜,再套上精巧的鞋子。 她其实完全会自己穿鞋子,但是钟离似乎还拿她当需要照料的小孩子看待,可能根本就没适应她的变化。 穿上鞋袜后钟离拍了拍她的小腿,示意她可以下来了。 原开始满世界的检查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带齐,她昨晚收拾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一会找一下这个,一会找一下哪个,找着找着还会跑去吃东西,属于拖延症晚期患者外加记忆力衰退,睡了一晚又忘了自己昨天收拾了些啥。 “我的娃娃好像还没放进去。” “放进去了,我昨晚看了,里面有。” “那我的睡衣呢” “给你放的有,四季需要换用的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有鞋袜,还有洗漱用品装饰什么的,也在尘歌壶里,记得去拿。”钟离淡声道。 原消化着他的话语,得出结论,“所以你检查过我的包裹了。” “给你添置了一些必备的东西,担心你忘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爹地检查的肯定没有问题。”原终于松了一口气,结束手忙脚乱的状态,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经常被钟离安排好一些,逐渐丧失管理自己的能力。 由于钟离的长期溺爱,恨不得把她的一切都安排的稳妥明白,把她抓在掌心里看管,她都已经不擅长自己照顾自己了。 钟离事无巨细的做法,只会让她越来越依赖他的,到时候都要变成一个三不会的小废物了。 港口人来人往,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人间的烟火气在港口的城市体现的淋漓尽致。 海水呼啸着冲上岸边,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见到原过来就不停挥手打招呼。 “伙计,出行顺利呀,一定要记得想我。”达达利亚眼巴巴地看着她,就差在脸上写带我一起走吧。 “达达利亚保重。”原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公子绝对算是她到提瓦特大陆最喜欢的人,从她的小时候到长大陪伴仅次于钟离的存在。 如果说钟离是收拾烂摊子照顾她的爹,公子就是宠溺又陪她一起胡闹,爱护她的兄长。 “哎呀呀,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被抢了拥抱,我还摆了那么久的姿势。”温迪轻快地吐槽。 原被他的语气逗笑,温迪无奈地耸耸肩。 “既然你去了须弥,看来风的旅途又可以多一个地点了。”温迪的眼眸温柔。 他在很认真的表述自己的期望,和她一起周游须弥,以自己的方式。 “风会指引航行的船只方向,也希望它能指引你学习的道路,不过在哪里,人生都是一场历练,永远不要忘了与身边人度过的快乐时光。” 温迪吐纳气息,他的声音轻柔的像海面的风儿,即使是劝诫也不让听的人心烦,反而觉得如沐春风。 “温迪,雪山的事情和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原想起快乐的事情,只不过这种快乐,好像建立在温迪的痛苦上面。 “现在可以不提这个伤心的话题。”温迪大概又想起雪山,脸上的笑容都垮下去了。 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了,反正雪山地广人稀,常年风雪笼罩,也没有什么人住,塌了一个尖刚好降低危险度,减少冒险家上山出事故的几率。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奇怪,魈没来吗”原以手作棚,东张西望。 这种离别的日子难得一见,去了须弥,再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温迪都能赶个大早前来道别,那么魈应该也会来。 “魈上仙,魈。” “别喊了,我在。”原一声声魈喊的正起劲,突然一道刀锋似的绿影穿林而来,落在他身侧。 魈的神色淡漠,看不出他有一丁点的即将离别的伤心。 “我要去上学了,下次见面我可能就长高啦,璃月和爹地就拜托你一同守护了。”原也不想说丧气话的,可是临走又忍不住多叮嘱几句。 “知道了。” 魈性子别扭,他双手环胸扭过头去回望一望无际的大海,没人注意到他回眸时眼底的落寞。 他不想让她走,不管行为如何傲娇,嘴上如何不承认,心骗不了自己。 他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感到怅然若失,对于失去她而煎熬,就好像心口缺了一块,不疼,但是折磨的心慌。 “闲聊到此结束吧,伙计们,帆船准备出发了。”北斗站在龙首的船舵上招呼。 “来啦。”原应了一声,她朝钟离的方向奔去。两人一起登上了船。 “我们走啦,再见。”原挥手。 “小小姐,记得想我啊,不要忘记我。”达达利亚靠在栏杆上挥手,他的嗓门太大,隔的大老远都听见了。 “一路顺风呦小朋友。” “保重。”魈简短地说了一句,就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的身影,好似能将她的五官刻进心里。 随着扬帆起航,璃月繁华的港口一点点变小,几位好友也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人影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模糊成小小的蚂蚁。 “故乡总是那么遥远而美好,可惜离别总是匆忙。”耳畔响起轻柔的少年嗓音。 原抬头看过去,他有一双宛如秋天枫叶红的眼睛,温柔多情,默默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好像注视着全世界。可惜他眼底里好像总会弥曼不去的悲伤,尤其是他垂眸的时候,给人一种浓郁的伤感。 “再下枫原万叶,流浪至此的武士,不知这位美丽的姑娘如何称呼”少年眯起好看的眸子问。 “我叫原,我之前在船上见过你。” 那时候不知道他的名字,还以为只是登高望远的一位客人罢了,因为他实在与五大三粗的水手们不一样,他身形纤细柔软,看起来不像是常年活跃在危险海面的人。 原来他是独行的武士,她很钦佩敢于漂泊的人,也觉得他身上一定是存在一定的洒脱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舍弃安稳的生活选择漂泊。 漂泊的人心肯定也在煎熬,因为不知道怎样的前程等待着自己,也看不见灼热的希望,如果漂泊能带来答案,那毫无疑问所做的决定也是正确的。 人总是在旅程中寻找答案,有的人幸运,家门口就遇到了答案,有的人不幸,一辈子都活在纠结郁闷中。 他一定是遇到了很难解开的难题,困难到不得不依靠着流动的外界,变化的风险,危机四伏的野外生存,来保证内心的平和。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万叶惊讶了一下,估计他没有认出来。 “那么这位熟识我的小姐,我能邀请你共饮茶点吗”短暂的惊讶过后,万叶向她发出温柔的邀请。 钟离和船长有些要事详谈,暂时还没有回来,刚好她也闲着没事情干,丝毫没有犹豫地答应了。谁会拒绝温柔礼貌的小哥哥的邀请呢。 万叶准备的茶点丰富,应该是吟诗时候准备的,船上可以生火,因此倒是有几个粗犷的水手烧水煮红薯,飘着香味就扑进了原的鼻腔里。 试图忽视,忽视不了,真的好香。 和那香味比起来,甜甜的蛋糕和茶水都显得微不足道。 万叶注意到她羡慕的眼神,“你饿了吗,虽然没有红薯,不过我可以给你烤吃虎鱼,一道精美鲜香的佳肴,想必你会喜欢吃的。” 原眼馋地看着别人翻滚地小碳堆,还没有尝试过轮船上烤火吃鱼,因此对他的建议并不反对。 万叶的架势一看就是经常开火做饭的,熟练的不亚于璃月的大厨,随着鱼身翻烤,香味慢慢飘出来。 万叶在处理鱼肉的方面细致而有耐心,每一处都均匀地被火舌炙烤,又洒上调配的盐巴酱料。 美餐一顿后俩人迎着海风喝茶。,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提纳里哥哥 白发红眸的黑皮少年早早地在入学报到处候着后。 她的临时监护人名叫赛诺,经过介绍得知他是一名风纪官,所谓风纪官,即为管控学者犯罪,抓捕罪犯的职业,高智商的人群也意味着犯罪的几率增高,所以忙碌是风纪官的常态。 实际上,在迎接她之前,赛诺仍活跃在犯罪据点,抓捕完成就不远万里从沙漠赶回来。 他的衣帽间还沾染着风沙的痕迹。 赛诺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原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心想她的打扮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穿了一声看起来毛绒又雪白的衣服,扎着干净漂亮的小辫子。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绝对不适合你。”赛诺说。 “接下来,我要带你去一个更安静舒适的地方,保持这个状态,注意配合。” 赛诺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当时她似懂非懂,现在才终于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再三申明,我这里真的不是儿童收养所。”眼前的少年扶着额头道。 “这位是提纳里,化城郭的巡林官,这位是丽莎师姐朋友的小孩,家住璃月,不远万里前来须弥求学,很可爱是不是,我觉得我们可以照顾她。”赛诺直抒心意,他向来不是弯弯绕绕的性格。 眼前的巡林官年轻帅气,他有一双毛茸茸的大尾巴和尖耳朵。 胸前别一簇金花格外显眼,梦幻的捕梦网坠在他的后脊,碧绿的瞳孔像是雨林的湖泊,裹挟着盈盈的湿意,温柔地望向自己时仿佛被抚慰着。 只是一开口那种温柔的表象就破坏掉了,他很毒舌。 “可爱可不能当饭吃,如果人人都仗着自己长的好看来我这求助,我恐怕要变成倒霉鬼了。”提纳里叉腰。 “如果不管她,她可能被教令院的人欺负虐待。”赛诺双手掐着她的腋下,将她举起来与提纳里平齐。 “哎,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是不会心软的。”提纳里无语扶额。 原嘴甜道,“提纳里哥哥你好好看。”这话发自真心,她懂美丑,更是喜欢干净清爽帅气的人。 “”提纳里没有说话。 “赛诺哥哥说你是很好很好的人。” 提纳里摸下巴。 赛诺在暗处戳原的腰肢窝。示意她再接再厉。 原的嘴巴张了张,就在提纳里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不止是提纳里尴尬,她也有点尴尬,但是真的很痒,她刚打包票,换个人也不一定能忍住不笑。 这一笑有点漏馅,显得她说的那些话都不那么真诚,而且她刚说完提纳里是好人就没忍住。 啊啊她为什么没忍住。 以及,赛诺真的不要继续戳腰窝了。 她为了忍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提纳里看着小姑娘眼角摇摇欲坠的泪花,也不忍心责怪,他叹了口气。 赛诺着急地晃了下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像提线木偶一样轻飘飘的,被牵着做出各种动作。可是赛诺也是为了她好,毕竟他是真的没有把握照顾的好她,说不准养着养着,她就瘦成人干了。 更差一点的,大概就是成为野孩子。只有麻烦细腻柔软的提纳里帮忙。 原再接再厉,“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伤了和气,我一个人也没问题,我有爹地,他会经常来看我的。” 提纳里破防了,他眼里流露出怜惜来。 原这句话倒是真的,可惜两人似乎都误会她的意思了,好像在说,孩子都可怜到这份上,懂事到编谎话也要维护他们,璃月距离须弥怎么说也有数月的行程,怎么可能经常来。 赛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怜爱,提纳里柔软了眼神,“看在你那么懂事的份上,我不介意收养你,不过是多添一双碗筷的事。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可是说起来简单,养孩子要付出的精力可复杂多了。 巡林活动迎着朝阳正式展开,提纳里蹲在地面上,给原扎紧衣脚裤脚,“雨林中虫兽居多,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叮一身包,不幸的话还会中毒,所以这些基础的防护是必须的。” “雨林是须弥的特征,草神眷属的国度生态系统发达,哪怕是细小的昆虫都可能具有攻击性。很多商人就会在雨林中迷路,又或者触碰了有毒的植物昏厥不醒,我们巡林员的任务就是这些,保护来往的行人,同时清除雨林随时出现的威胁。”提纳里走在前方解释。 “巡林的工作也是充满着危险,虽然不需要像风纪官深入遗迹,偶尔出现的蕈兽也不好对付。” “我记得柯莱姐姐也是巡林官。”原想起见到她时惊讶又害羞的女孩。 “她算是跟随我一起做了巡林官,在我身边,我也方便照看她一些。”提纳里提到她时语气里充满无奈。 “接下来我们要从这个小道进去,跟紧我的步伐,否则容易走丢。” 硕大的比她脑袋还大的淡黄色的花朵,到处都是苍翠欲滴的绿色,随随便便一两株植物长得都比她高。 清新的绿色如同流淌的生命之河,迸发着生机勃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雨林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提纳里灵动的身姿穿梭之间,耳朵时不时抖动,像只雨林迷路的小狐狸一样。 “有人吗”提纳里朝着雾气蒙蒙的林中大喊,里面的植物明显增多,眼花缭乱到几乎站不稳脚,他的声音回荡在辽阔的雨林,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有没有人在里面。”提纳里的声音突然拔高,原不明所以,但不妨碍她也跟着一起呼喊。 提纳里被她有样学样可爱到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现在觉得带上你巡林也不是件麻烦事。” “这里是固定的巡察路线,因为靠近商道,经常有人在雨林走失,这就需要巡林官去救他们。” 提纳里对雨林的状态一清二楚,出于责任,他每次都会亲力亲为地调查每一寸商道,力求挽救每一条生命。 他在林中寻了个遍,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一个人类,总算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行。 雨林的路泥泞不堪,雨露丰沃,稍不留神就沾染了一身的潮湿,潮湿的水珠落在衣领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原快速向提纳里靠拢。 越往雨林深处寻觅,越是绚丽多彩,高耸入云的大树笔直地劈开天际,遮天蔽日的挡住所有阳光,鲜艳的叫不上名字的昆虫到处可见,奇形怪状的蘑菇长在地面上。 有的颜色鲜艳呈夺目的红色,有的只是普通的灰褐色。 提纳里指尖掐着一只蘑菇,放在鼻尖闻了又闻,他的神色和往常别无二致。 “这种蘑菇无毒,口感滑腻鲜香,可食用。”提纳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笔和本子,鼻尖刷刷地记录下该蘑菇的特征。 见到提纳里尝蘑菇,原也想要帮忙,她无法闻一闻就确认蘑菇的口感,但是她会尝味道呀。 原从地上采取一朵颜色还算正常的蘑菇,初上口的一刹那,一股鲜美却又怪异的味道涌上喉咙,质感鲜嫩,但是口感却像是过了保质期的肉。 只是吃了这个蘑菇后,为何天地都在旋转,头也晕乎乎的,提不起劲来。 天地旋转间,她甚至看见提纳里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喂,你怎么了” 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去,她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提纳里冲过来,满脸的担忧,可惜她无法了解到那份担忧背后的含义,她已经困的睁不开双眼。 绚丽的大树,她眼前出现了一颗几乎高耸入云的蘑菇,粉红色的花冠,黄褐色的杆,像是一把巨大的伞,遮天蔽日的阻挡住所有日光。 原顺着树木攀登到高处,却不知何处发生的剧烈变动,树木纷纷坍塌,枝桠四散开,摇摇欲坠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一声赛过一声的急切。 原浑身酸痛,沉浸在巨大的黑暗中迟迟不愿意醒来。 “喂,醒醒呀。” 脸颊被一双手掌拍打着,带来阵阵的麻木感,这种钝痛感迟迟不肯消散。 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双碧绿的温柔双眸盯着她,她能从中感受到无尽的关怀担忧,暖洋洋的像太阳一样。 “提,提纳里。”原的声音虚弱许多。 “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提纳里的语速很快,连他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紧张情绪。 “唔,好大的蘑菇,头好晕。”原还沉浸在华丽的梦境无法自拔,眼前的绿色都刺眼许多,她有些无法适应。 “现在头还晕吗,来,喝点水,休息一会。” 有什么人在她的耳朵念叨着,一股清凉的液体透过她薄薄的嘴唇渗透进来,像是水珠。 凉凉的,很舒适,浸湿她的嘴唇,带来清凉的舒适感。 喝下去喂进来的不明液体,原明显舒适多了,她好像一尾无依无靠的游鱼,正无处可依时。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抚摸上她的脸颊,那只手掌在她的脸颊上游离片刻,将她的脑袋压向低处,触碰到一个坚实且温暖的地方,散发着清香,她静静地躺在那片地方,汲取身下之物带来的安全感。 “喂,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好一点。”轻灵的声音响彻她的耳边,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原艰难地睁开双眼,提纳里担忧的目光印入眼帘。 “我怎么了。”原摆脱瞌睡的困扰,躺在提纳里的怀里虚弱地问。 “你吃了须弥的毒蘑菇,昏迷不醒,我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唤醒你。”提纳里的神色无一不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是吗”原摸了摸后脑勺,无法言喻的混乱几乎将她冲垮,刚才的一切都好像梦里的场景一样。 “恐怕你以后就可以替代为我的蘑菇食用员了,所有有毒的植物都留给你好了,反正你那么热衷于尝蘑菇。”见她醒来,提纳里不由调笑道。 只有原注意到他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恐怕是担心她但是无处诉说。 “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唔,有大树,还有蘑菇在跳舞。”原描述了一下她看到的场景。 “只是这些吗,胃里有没有焦灼感,想呕吐吗”提纳里思考了一下,追问。 原摇了摇头。 “那就是毒蘑菇产生的幻觉,我会对你进行后续的观察的,身体有不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提纳里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旋转着笔尖,记录下自己的新发现。 “大头蘑菇,有毒,使用后会使人陷入昏迷,并产生某种幻觉。”他这样记录。,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月莲 经过一此磨难,原就不敢随便食用野外物种,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她迟迟才从毒蘑菇的迷幻里走出来。 “快走吧。”提纳里搀扶起她,她手脚都在发软,扶着站起来不一会就扑向地面,提纳里手疾眼快地拦住她,脑袋撞进他的怀里晕乎乎的。 “你这样没法走,上来吧,我背你。”提纳里似乎叹了一口气,他俯下身子,手撑着草地。 原趴上去的时候好像躺在了一块巨大的棉花上面,软绵绵的,温暖而干燥。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皂角香,与鼻尖相贴的皮肤如豆腐般细腻柔滑,他的头发打理的很顺滑,冰凉凉的贴在脸颊上。 晕晕乎的原任由提纳里背起她前行,无边的树木遮挡住她的视线。 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某种昆虫爬过树叶的声音,空谷回音的鸟鸣回响在耳边聒噪的很。 原睁开疲惫的双眼,一双毛茸茸的耳朵闯进眼帘,提纳里蹲在水流边做着什么,听到动静,他转身过,“你终于醒了,还晕吗” 他捧着一个西瓜大的芭蕉叶,里面的水质清澈干净,“来洗洗脸精神一下吧。” 他们明显来到了一处水域,这里植物生长茂盛,无边的水藻自由生长。 提纳里抹以手背探了下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症状,提纳里悄悄舒了一口气。 原被困倦缠绕,口舌不清地问道,“我们去哪里” 提纳里无奈道,“巡林的最后一站,水域,这片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不要乱跑。” “呃。”原摇了摇昏迷的脑袋,她有些分不清现实身处何方,只是枕在提纳里的肩头。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我需要摘点月莲回去。”提纳里问。 “我和你一起。”经过近一下午的休息,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也好,不要离我太远,我需要这样的月莲,浅水区就可以摘取。”提纳里吩咐道,他把月莲展示给原看。 和普通的莲花不一样,月莲通身呈现淡黄色,花瓣晶莹透剔,散发出馥郁的清香,月莲静静地蛰伏在水面上,翠绿的荷叶托起花朵。 提纳里渐渐向深水区走去,那边月莲数量多且朵朵开的灿烂亮眼。 原自知过去也是添乱,只能在浅水区徘徊,她的眼睛一亮,在对案的水域她发现了好东西。 一株笔挺靓丽地月莲。 水只及小腿肚深,可再往下探就有些深了,原脚底一滑差点下去,看来这里是个斜坡,再往下就是深水区。 原伸长了手去够,果然还是个子太小了,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触摸到。 水面泛起不安分的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游动,涟漪越扩越大,最后破水而出,冰凉的河水劈头盖脸地砸在她身上。 庞然大物逆着水流冲向她,是一只鳄鱼,张着血盆大口,森冷的牙齿混合着不明物体的血液散发出腥臭,原被吓地跌倒在地。 鳄鱼气势凶猛地咬向她的小腿,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绿尾箭矢破空而来。 精准无误地击中鳄鱼的脑袋,刺眼的红色笼罩了她的视线,汹涌的血迹从它的脑袋上流出,染红岸边的河水。 那只箭插入的极深,可以看得出来射箭者发箭时的狠绝,一箭必须致命。 提纳里的手上还搭着弓箭,他神情专注严肃,眼中杀意凛冽,绷紧的肌肉与警惕的耳朵高高竖起,此时的他就像冷血无情的狩猎者,让人静若寒暄。 提纳里边瞄准边向原走来,她打包票,如果鳄鱼中途残留一口气动动爪子,都可能被提纳里的箭矢射成筛子,万箭爆头。如果死的不彻底,提纳里绝对不介意让它死的更透彻。 提纳里保持着警惕靠近河边,为了安全,他又往鳄鱼的脑袋发了一箭,这一箭反倒有些泄愤的感觉,确保鳄鱼再也没办法起来。 提纳里反手收弓,从河边捞起原,往岸边走。 月莲掉落一地,提纳里也无暇顾及。 “有没有咬伤你”这是提纳里最关心的事。 她的裤子破了个大洞,呼呼的漏风,提纳里卷起她的裤子,被包扎紧实的裤子散开。 白嫩的小腿上有一道一指长的口子,没有咬痕,应该是她跌倒时被河边的利石划伤的。 疼痛像是后知后觉的,等到提纳里指尖轻柔地拨去灰尘,钻心的疼才涌上心头。 她看见提纳里心疼的眼神,他嘴巴上却不饶人,“还好我反应及时,否则你的一条腿非要被它咬费不可。”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衣角撕下来一块纱布,简单裹着伤口。“野外没办法清理伤口,先这样吧,回道成林了再包扎。” 提纳里不仅是道成林的巡林官,更是这里唯一的医生。 原坐在凳子子,看着在桌边忙碌配药的提纳里,他桌子上有很多瓶瓶罐罐,大到跌打伤药小到驱虫药剂,以及生活护理药物。 原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研究与医药一起修习的。他就好像一个生活专家,囊括一个人的全部疑难。 提纳里头也不回道,“医术是我看书自学的,柯莱体弱多病,我为了照顾她学习了一些经验,后来做了巡林官,经常捡到需要紧急治疗的行人,慢慢地就掌握住技巧。” 衣服被掀开的时候疼的原嗷嗷叫,血液渗透进纱布,肉与布匹黏连在一起,一撕就疼痛难忍。 尽管提纳里的动作很轻柔,伤口被撕裂似的疼痛也无法忍耐。 原冷汗直冒,浑身像是浸泡在水里一样潮湿。 提纳里把草药研磨,均匀地涂抹在原的膝盖上,草药凉丝丝的。涂上去疼痛倒是消散了不少。 提纳里轻轻吹了吹伤口,“还疼吗” 为了不让他眼底的愧疚更胜,原摇了摇头,“涂上药好多了。” “这个草药一日涂抹三次,近期不可食用辛辣的食物,不可碰冷水,我会监督你的。”提纳里再三嘱咐她,一副不放心的神情。 话锋一转,提纳里露出一个堪称和善的微笑“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单独给你开个雨林小课堂,关于正确的雨林生存与探索。” 原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还没来得及瘸着腿往外跑,就被提纳里抓住命运的衣领子。 原被按在椅子上无法动弹,提纳里搬来一个小板子,上面可以写字。提纳里摇身一变成为小老师。 “雨林中最忌讳的就是口尝各类植物动物,它们可能表面人畜无害,实际上身上携带的毒足以令一个成年人昏迷或致死。”提纳里博学多识,他就像雨林的人形百科全书,讲的头头是道。 “就比如这两种蘑菇,一种正常可食用的,但是另一个与它格外相似,但是吃起来却含有剧毒,极具有迷惑性,如果不熟识的误食了可能就眼冒金星。” 这话多少有在讲原的嫌隙,不过不妨碍她选择发呆,提纳里的话好像在遥远的天边回响一样,他一讲到安全知识就容易喋喋不休讲个不停。 简直像个唠叨的妈妈一样。 隐约中她好像听见提纳里在说什么很危险,不可以,最后还有一句明白吗。 原只有在他发问的时候回过神来,乖巧地点个头。 提纳里的身影忙碌无比,从教案前讲到书桌前,又从椅子上讲到药柜前,他讲的口干舌燥,向小孩的方向瞥了一眼。 小孩眼神麻木,怔怔的盯着手指头,看也知道又在发呆。 提纳里无奈地扶额,“总感觉你没有听进去,我讲了那么多你记得多少” “呃。”其实一点都没印象。 “我跟你讲的都是雨林生存会遇到的情况,为了避免你以后再出现这种状况,我想这是必须你学会的。”提纳里难得神情严肃起来。 他蹲下来,尽管他的语气很心平气和,但是原还是从他紧握的手看出他的生气,当然,里面还有担忧。 “我再给你讲一遍,这次你要仔细听了。”提纳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提纳里讲的生物小知识实在生涩难懂,他的讲解足够细致,让原一听就舒适的想睡觉,简直是催眠必备。 不行,她还没忘记提纳里的话。 强撑着打起精神听,可惜没一会就撑不住合上双眼。 “提,提纳里师父。”细弱蚊声的声在帐篷外响起。 一个绿发的少女小心翼翼地靠在帐篷门口,她局促不安地抠弄门边的纱帘。 “怎么了嘛柯莱”提纳里扭头问,为了处理某些突发事件,提纳里的房门从不会白天关上。 “那个,你们还没用餐吧,我做了鱼汤,一起吃饭吧,教育阿原的事情先往后拖一拖吧。”柯莱似乎有些紧张。 听到吃饭原清醒了,困意瞬间和她说再见。 “也好,不过以后下厨这种事我来就好。”提纳里面露担心。倒不是认为柯莱厨艺糟糕,很多事情他习惯亲力亲为,更何况他作为长辈,多照顾徒弟是应该的。 “今天见她带伤回来,提纳里师父很担心的样子,就想帮忙做点什么,没关系的,不用在乎我,嗯,总之,先过去吃饭吧。” 柯莱磕磕绊绊地把话讲完了,这已经是她和原从见面起讲的最多的话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睡不着吗? 提纳里的房屋比周边的巡林员的都要大一些,原注意到,他的房屋装饰更温馨。 苍翠的圆形庐顶,与其他人家别无二致的天花板条纹,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床,尽管条件艰苦,提纳里的床上也铺设柔软干燥的席子。 床头的桌子主要用途大概正是看书,还有几本未翻阅的植物学书籍。 桌子被书本压出厚厚的线条印子,桌子摸上去不带一丝灰尘,看得出来他对卫生极为重视。 一盏老旧的油灯立在桌案边。给不大的房间填充橘黄的温暖与光亮。 提纳里背对着她换下衣物,他黑色背心下拥有着起伏的肌理,腰身精瘦。 换完衣服提纳里朝她伸出手,“你年纪还小,暂时不能一个人独居,和我在一起,我夜里能照看你。” 原一瘸一拐地上床,躺在提纳里身侧,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烛火发呆。 和一个还不算太熟的人一起睡觉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吗,睡不着,要枕在我的胳膊上睡觉吗。” 提纳里腾出一只胳膊,他的胳膊鼓鼓的,肱二头肌发达,放松的时候摸上去软软的,躺上去刚好契合脖颈。 雨林的气候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适应的,白天的时候还好,一到晚上很多问题就暴露了。 提纳里睡觉很安静,他的呼吸声浅浅的,喷洒在她发顶,离得很近才听清一点,起伏的胸膛像鼓点。 只是,过分的安静只会衬托外界的嘈杂。 万籁俱寂下窗外的虫鸣声一声比一声明显,像是夜场演唱会般吵闹不休。 “唔。”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提纳里的耳朵很敏锐,他的眼睛睁开睁开,“太吵了是吗。” 原细弱蚊声地嗯了一声。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困扰呢。”黑暗中提纳里的眼睛散发灼灼热意。 “我的耳朵很敏锐,一丁点声响都会被放的无限大,不过这也是我在雨林生存的利器,除了有的时候被超大分贝的噪音袭击很容易感到困扰。”提纳里的声音带笑。 “所以你睡觉的时候也觉得很吵,你难受吗” “哈哈,这种嘈杂会被一天的巡林工作瓦解掉,但身体足够疲惫,也就不会在乎这些外界信号的,也好在我睡觉前会喝点助眠的麦子酒。”提纳里分析。 “如果你睡不着觉不妨试一下数羊。” 提纳里的方法很好用,但是不适合她。 数着数着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 提纳里疑惑,“为什么数羊会肚子咕噜叫。” 原,“我数得烤羊。” “” 提纳里微微侧起身子,他的声音带点清爽的少年音,此刻却像恶魔的低语,他问,“睡不着我给你继续讲含毒斑蘑菇子和可食四孢蘑菇的区别吧” 他好像兴致很高。 原,“突然好困啊哈哈。” “”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清香,这东西当然不是什么花草,而是提纳里入睡前准备的除虫药,雨林多虫兽,夏季更胜,如果没有这些药物,恐怕要被咬的浑身包。 雨林潮湿闷热,对于一个生活在干燥的璃月的人很不适应,后半夜她的背就起了一层薄汗,潮湿地粘在她身上,比起这点燥热,更难受的在腿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一阵接一阵钻心的疼,伤口好像被刀子割开切去,她的动静自然引来了提纳里的关注。 一只宽厚的手掌按在她的大腿上,迷糊中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别抓伤口,在愈合。” 那个声音的来源守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摸到了细密的汗珠。 看来热极了,还不适应雨林的天气。 那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在桌子角翻找着什么。 燥热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散,不像是自然风,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徐风。 破空的扇风的声音混合着来人的哈欠声,她听出这是有人在替她扇扇子。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几洒进室内,照的一地清晖,提纳里的面庞被月亮柔和了轮廓,温柔地像是天边的清光 。 原就着月光的注视再次进入梦乡,后半夜她终于香甜无梦,安然睡着。 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柯莱的惊呼声中。 房门大开,清晨的阳光明媚,阳光洒进室内,提纳里逆着光站在门口。 柯莱捂着唇角,“提纳里师父,你是夜里被人揍了吗” 提纳里,“只是没休息好而已。” 原还在奇怪,什么样的提纳里看起来像被揍了,直到她凑上去一看,瞬间明白了。 他的眼睛下方一整个黑眼圈,黑乎乎的看起来格外显眼。 “难道我昨晚打你了。”原也是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只是昨晚你不适应雨林的天气,给你扇风,一宿没合眼。”提纳里没好气道。 “师傅,你今天就休息会吧,巡林的任务交给我和另一位巡林官就好,阿原妹妹刚好也需要养伤。” 提纳里本想说自己没问题,但是扭头看见摇摇摆摆的原,又觉得留下来也有好处。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提纳里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提纳里师傅。”柯莱背上出行必备的弓箭与竹篓,朝二人挥手。 提纳里给她换过药检察完伤口,才重新休息。 提纳里睡着的时候呼吸很轻,他的头发散乱地垂在枕边。 提纳里眼边的青色很重,他一晚上没睡,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仔细看,提纳里的五官很清秀,甚至有几分女性的柔和,睫毛又长又密,眼俭低垂的时候看起来乖巧无害,但是只有原知道他是个怎么样可怕的人,猎杀的时候手都不带抖地冷静缜密。 他的鼻梁挺拔,嘴唇又薄又红润。 提纳里常年在雨林中作战,拉弓的胳膊精瘦有力,但是他却不是生活敷衍的人,他的身体打理的很好,耳朵上的毛不知道怎么保养的,蓬松自然,凑近了闻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连摸上去都是软软的,绒绒的,手感好好。 耳朵尖很薄,弯曲度很好,一捋就在手心里弹来弹去,拢在手心里的时候又会像液体一样摇晃。 口感倒像是软软的蘑菇肉,咬起来韧劲十足。 提纳里感到耳朵传来异样的感觉,潮湿的热气吹在耳边,他的耳朵很敏锐,一丁点疼痛都会被无限放大。 “唔。”提纳里艰难地睁开双眼,他困意尚未消散,睡眼朦胧间感觉耳朵又被什么捏了一下。 “”彻底惊醒了。 “你在干什么”提纳里的声音略带恼怒,这是原第一次见他生气。 他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耳朵因为紧张竖得笔直,弓着腰做戒备状。 原被他挣脱后反而有点懵,她在干嘛,明明只想摸一摸,到最后不由自主上嘴了。 “你,哎,你怎么可以上嘴晈我的耳朵,耳朵是很私密的地方。”提纳里脸颊染上粉红,他摸上耳朵开始打理。 “唔,因为摸到了毛茸茸的,很可爱,提纳里哥哥也很可爱。” “我不能用可爱来形容。”提纳里加重了语气。 “唔,可是就是很可爱啊。”原被他语气一凶,说话都小声了许多。 提纳里扶着额头,他放柔了声音,“我不该语气那么重,是我的不对。” 小孩子依旧情绪低落,提纳里只能出最后一招,“我,那个,尾巴给你摸好了。” 刚才还垂头暗自伤心的原眼睛一亮,像只受伤的小兽围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道,“真的可以吗” 提纳里任命似的捞起尾巴。 原欢欢喜喜地接过提纳里的尾巴。 尾巴比耳朵的触感还要好,毛茸茸的,很蓬松,原把脸埋进去,感觉好像被云朵包围,尾巴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是他每天涂抹的护理油膏。 原扑在上面蹭来蹭去,软乎乎的一整个可以抱在怀里。 提纳里神情不自然极了,他的耳朵红彤彤的,眼睛东飘西飘不知道看哪,以拳掩着唇角,不自觉的咳咳两声。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混乱中有人在喊,“小心点,别把人摔倒了。” “提纳里师傅”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推开。 柯莱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她印象里温柔沉稳得体的师傅满头大汗地应付眼前的小孩,向来认真打理并不允许外人触碰的尾巴被握在手里,脸颊也红红的。 柯莱愣了一下,啊啊啊尖叫了一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提纳里师傅,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说着脸颊烧红的柯莱匆匆退出房间,临走了一把关上门。 留下尴尬的不知如何解释的提纳里。 过了一会,柯莱闷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师傅,我们巡林的时候遇到一个被毒虫叮咬的行人,他现在浑身红肿,需要师傅你去看看。” 提纳里闻言立即恢复了正色,他朝外面扬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提纳里起床穿外套,原惋惜的看着从手心里溜出去的尾巴,心想总会有一天还能摸到。 “你在屋里呆一会,我去看看。”提纳里说着拨开原的手,他的尾巴都有些打结了。 提纳里简单打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尾巴和头发,就出门去了。 原无法跟上去,只能顺着门口往外看。 一个一身绿色衣服的男人昏迷着,躺在地上,身边围了几位巡林官,其中几位也是学习过医术的,简单的治疗都能掌握,不过他们还是等到了提纳里再做判断。 提纳里蹲下去检查了一番,他的神情专注,叫人没由来的信服,“还好这些毒素不伤及性命,我一会给他调制一副药剂,暗示给他外敷加内服就好。”,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参观 原的伤口说大也不大,修养三四周就好的差不多了,因为不是伤及重要部位,所以很快就恢复正常的行动了。 这天,提纳里带着她前往须弥城,她的开学日期早就到了,自从上次赛诺带她简单的参观了一下教令院,他们甚至还没有参与入学仪式。 提纳里替她提交了入学证明,从此她正式成为教令院的学生一枚,可惜的是,她还没选择学院派。提纳里倒是提前做好了功课。 “把你放到别的院派我也不放心,不如你就选择和我一个学派好了,这样我们研究的方向一致。很多课程我也能教导你。” 原听的迷迷糊糊,对她来说什么都差不多,比起跟随陌生的人的课,跟着提纳里反倒会让她安心很多。 原嗯嗯点头。 提纳里立即带着她前往须弥阿弥利多学院,参加生论派的入学申请。 经过一些介绍加寻觅,提纳里见到终于一个年迈的长者,那人背着手在和一个年轻人谈话。白发苍苍却依旧精神抖擞。 “导师。”提纳里这样叫他。 老人闻声回头,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扩张,提纳里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提纳里,我亲爱的学生,你迟迟不来教令院任职,我寄了好几封信过去。”老人有些激动。 “抱歉老师,我已经决定做好巡林官了,我是不会更改自己的心愿的,还希望您能理解我。” “你这孩子,就是倔得很。”老人无奈道。 “不过你这次来找我什么事呀,能帮你的我尽可能的帮。”导师好奇。 “哈哈,这都被导师您猜中了,其实是我想让她进入生论派老师您的名下,成为挂名弟子。您不用担心她年纪太小或者经验不足,她的课程由我负责,我会与她一起参与课题的。”提纳里解释道。 这句话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即使是导师也无法拒绝,天才徒弟愿意参与课题研究,比什么都要靠谱。 他从来不怀疑提纳里的能力。 “也罢,看在你也参与的份上,我就破格允许他入驻学院派,既然你执意要亲自教导,我也没理由阻止。”导师乐呵呵。 “那我在这看谢过老师。” “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学院任职,以你的能力当个贤者都不成问题。” “比起教令院任职的日常,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研究也不耽误。”提纳里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推了回去。 导师叹了一口气,“怎么劝你都不听,明明有更优渥清闲的工作。” 提纳里手掌放在胸口,“多谢老师关心,只是巡林官的工作我从事多年已经形成了习惯,而且这种直接研究植物的机会可不多。” 导师拿他没办法,挥挥手示意他回去吧,他怕再说下去自己都要气昏过去。 “老师我们先过去填写申请。再见。”提纳里拉起原,向导师挥手道别。 教令院很大,通过一层层螺旋而上的石阶,辉煌的穹顶若隐若现,白绿相间的建筑群依山而起。 “那里是净善宫,小吉祥草王的住处。”注意到原的视线,提纳里介绍道,他对教令院熟悉,就自觉接起了介绍的工作。 “她现在在里面吗”原问。 “很遗憾,她有事外出了,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现在的须弥由草神大人亲自管理,教令院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所以不在净善宫也是常态。” 他们顺着一栋建筑走去,只不过这个地方的工作地点在地下,他们需要乘坐电梯一路向下,地下的建筑更为恢宏庞大,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正前方只有一个玻璃质地的书桌,以及宽松的长椅,一摞摞的书卷底下只露出一个脑袋。 提纳里走到跟前,还没出声。 那人的声音率先响起,“有事请走流程,这里不接私人申请。” 他的声音有种近乎绝情的理智,冷漠无任何起伏。 “如果你肯接私人申请反倒令我惊讶。”提纳里笑。 那男人从翻阅的书籍回过神来,他的五官精致冷峻。 碧绿的短发间一抹灰色挑染,他的瞳孔也是翠绿色的,眼神锐利具有攻击性,仿佛一眼就能透过表象看透一个人。 和发色一致的绿色披风,唯独里衣是紧身黑衣,丝质的材料下硕大的胸肌若隐若现,搭配他那种寡淡禁欲的脸,浓烈的荷尔蒙几乎喷涌而出。 “好久不见艾尔海森。” “是啊,由此可见书记官的工作并不清闲,看我就知道。”艾尔海森指了指书桌前堆积的卷轴。 “毕竟现在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提纳里微笑。 “哎,找个时间把这些申请书,也全部驳回好了。” 明明只是在偷懒,怎么如此理直气壮地抱怨事情多,甚至要处理的事物都被堆在桌子边。 “对了,你身边带来的小不点是谁”艾尔海森的目光转向他。 “她是赛诺的师姐托付的小孩,她的父亲我也有过几面之缘,璃月往生堂的客卿,博学多识见多识广,她来这里求学,赛诺需要外出执勤没办法照顾她,还是我来好了。”提纳里解释。 “你们一个两个都擅长给自己添麻烦,算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艾尔海森匆匆的看了原一眼,他对小孩子不敢兴趣。 “有个申请表需要你过目,关于加入生论派的申请。” “生论派,我还以为会是素论派,毕竟她的监护人是赛诺来着。”艾尔海森捏着下巴,这是他下意识思考的动作。 “可是加入素论派总不能让她研究魔神与魔药吧” “她的研究方向已经确定了吗”艾尔海森惊讶不已。 “还没有,她尚且没有入学呢。” “研究方向是个大问题,决定她未来的职业方向,还是需要慎重考虑,如果她不幸成为建筑师,我会感到惋惜的。” “你是在特指卡维吧”提纳里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毕竟像他那种能把房子建在死域上的大建筑师已经不多见了。” “看来卡维又惹到你了。”提纳里断言。 “没有的事,对了今晚一起聚餐吗”艾尔海森拿起印章,盖了章。 “聚餐理由是” “庆祝卡维的建筑工程终于落地,他的尾款也算到账,所以这顿饭他请,我觉得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艾尔海森摊手。 提纳里眯眼笑,“可以,地点在哪,我们到时候过去。” 艾尔海森看了眼墙上悬挂着的钟表,“就去大巴扎的老地方好了,晚上七点半不见不散。” “好,不过在那之前我还需要去一趟禅那园收取实验数据,我们晚些见。”提纳里拿回表格,牵着原离开教令院。 禅那园的位置其实距离教令院不近,好在他们是上午到的,花了不少的时间前往禅那园。 禅那园里有许多神奇的植物,提纳里靠近中心的圆台,那里有一株白色花朵的植物。 提纳里从观察台上取来纸笔,记录下这次的数据。 “第43天,花苞绽放,根茎生长3厘米,生长周期三个月。” 提纳里认真的动作印在玻璃的器皿上。他全神贯注的时候很帅。 至少原是这样认为的。 “你对植物感兴趣吗,如果觉得有意思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和我一样修习植物学。”提纳里注意到她的视线。 原其实来这里只要原因是为了瞒着众人,了解另一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提纳里真心实意的问,她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自己对这样的生活不算讨厌,只要想到和提纳里一起研究,一起巡林就很开心。 “我喜欢和提纳里在一起。”原这样回答,说的时候她肯定眼里有小星星。 “喜欢我和喜欢植物学可不一样,不能混淆这个概念。”提纳里无奈的扶额,但是他嘴角掩盖不住笑意在弥漫,几乎眼睛都带上了笑。 “差不多,提纳里去哪里我去哪里。”原表示。 “哈哈,虽然我很开心你这样想,不过还是要慎重,现在还不着急,我会好好地为你筛选的,看你的天赋和感兴趣的点在哪,到时候在做出选择好了。”提纳里点了点她的额头。 “提纳里,你为什么不愿意在教令院任职啊,那里有导师,有好友,不好吗”原不解,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肯定优先选择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就比如艾尔海森,生动的诠释了最佳的人生状态,离家极近的工作,丰厚的薪水,以及摸鱼的工作态度。 提纳里思考了一会,“性格原因吧,我并不喜欢参与项目,反而更多希望能用我的毕生所学帮助雨林的人们,不管是生活在这里的人还是路过的行人,纸上学来的知识终归浅显,只有亲自用双脚丈量才能知道土地的宽广。” “这么说感觉提纳里就是个大好人,总会考虑到他人。”原说。 “好人吗,算不上吧,只是一个热衷于温馨生活的人罢了。”提纳里笑笑。,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聚会 大巴扎的夜晚很热闹,风中送来夜来香的芳香,街头挂着橘黄的灯笼,给这里的夜晚增添一丝温馨,空气里飘来酒水的香味。 小孩子的打闹声传来,还有摊贩主爽朗的笑声。 他们要去的酒馆就位于大巴扎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酒馆里已经坐了一个金发青年,他百无聊赖地撑起下巴,他的手掌干净白皙,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手,保养得当,手腕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的很是整齐,指尖范着健康的红。看的出来是个讲究卫生的人。 他的坐姿不算端庄,一条腿翘着搭在另一条腿上,脚尖垂向下,姿态很随意。 “呦,提纳里,你过来了。”青年背对着大门,提纳里到了跟前他才发现。 “一直跟着你的小尾巴柯莱没有来啊,这次换了个小朋友,提纳里你又收徒弟了”青年的嗓门很大,他一开口就是超大分贝,放大的声音回旋在耳畔,炸的耳朵都有些发痛。 提纳里的表情依旧和煦。 “当然不是啦,是赛诺朋友的小孩,暂时由我代替照顾,现在还不是我的徒弟,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提纳里笑着拉开椅子。 椅子比她的屁股还要高一截子,原想上去估计要费点功夫爬上去,她扶着桌子角,屁股尖挨着冷硬的椅子,慢慢地往上蹭。 这么一点的距离她不想还要喊提纳里,养成事事依靠别人的习惯不好,容易把自己惯坏。 可能旁人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又生活在须弥这座智慧之城,领养人都是天才级别的大人物,可谓是出生就在天堂。 她的小小的可能是别人十几辈子都无法抵达的高度,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她的大能师父也不会不管她,她完全做个依靠长者的童话里的小公主。 可惜她对这样的生活不感兴趣,她天生就热衷探索新事物,很多事情不需要等到提纳里催促,她都已经想尝试一遍。 虽然被提纳里调侃过调皮,也被弹着脑瓜教育她胆大妄为,她都始终认为自己只是回归本性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提瓦特的氛围,好像一个无拘无束的乐园,在这里才能看见光辉的一面,才能让她做想做的,说想说的话。 卡维调侃完提纳里,将目光转向小孩,他看到了什么可爱的画面,是谁垫着脚尖,还单手撑着椅子,一个使劲坐了上去,但是手和身体不协调,坐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实际她的体重不轻了,何况小孩的手指还那么细,她坐上去的时候没有留力气,一股气地蹭了上去,现在手被挤压的疼痛难忍。 晶莹的泪花含在她浑圆的大眼睛里,差一点就掉落下来,但是估计想到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瘪了瘪嘴,又忍着痛把眼泪憋回去。 他看着仰天深吸气的小孩,人小鬼大,学大人的样子但又四不像,活脱脱的耍帅失败的小崽子。 原谅他不厚道地笑出声。 提纳里当然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反应迅速地捉住她被压的手腕,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肩膀,抱起来,解放那只惨受压迫的小手。 “呜呜。”原泪眼婆娑地举起手,向亲近之人寻求安慰,更何况旁观还有一个看她笑话的大人。 提纳里无奈地捧起她的小胖手,其实也没多么严重,表面看起来没有特别明显的肿块。 借用艾尔海森的一句话说,就是离命还长着呢,但是他可不是那么没有同理心的人,他也不会这样刺激小孩子。 哭泣悲伤总有原因,阿原跟在他身边虽然总做很多无厘头的事,但总的来说还是可靠且体贴的。 他从来不介意她的寻求庇佑,他也很喜欢这种被信赖的感觉。 他觉得委屈的主要原因还是卡维的笑声刺激到了她,少年期小孩的自尊心总是格外的强。 他捏着软乎乎的指尖,拇指与食指并用揉搓,抚摸过她手背红红的印子。 提纳里弯腰,嘴唇轻抿,一股清凉的气徐徐覆盖着手背。 温暖轻柔地,如珍似宝地对待,好像她是被捧在手心的宝物,轻松地就抚慰她的疼痛。 “好了,吹吹就不痛了。”提纳里揉了揉她的脑后勺。 “哎呦,这么疼爱小的,看来柯莱要难过了。”卡维开玩笑似的摊手。 “没有的事,我还是两个都疼爱的。”提纳里无奈的纠正他的说法。 卡维哈哈一笑表示理解,“快坐吧。” 卡维气质温和,一头璀璨的金发,光彩夺目,穿着打扮精致大方。原决定不再和他计较那么多。 “对了,赛诺没有来吗,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他也在匆匆揖压犯人,现在应该已经移交教令院处理了。”卡维其实早就想这么问了。 提纳里满脸严肃,“很抱歉,我没有得到他回来的消息,他也没来找我们。” 卡维尴尬地摸摸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刚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赶回道成林。” “哦,有时间参加聚会,却没时间回道成林”提纳里摆出温厚的微笑,他的手抚摸过杯沿,语气虽然和善,但是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越描越黑,卡维连连摆手,“和我没关系啊,不过我早就叫过他了,而且他只要回教令院问一圈应该就能知道你也来了。” “什么没关系”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自卡维背后响起。 原闻声望去。 充斥威压的胡狼头下一双坚毅的红眸,苍白的头发,皮肤黝黑。 走路的时候脚间金铁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赛诺拉开椅子坐下,“你们在聊什么不带我” 提纳里面上带了浅笑,“在讲你被什么事物绊住脚了,迟迟没有来。” “一些沙漠罪犯的缉捕工作,这一波学者嚷嚷着自己在沙漠里寻求到了长生的秘密,而他们嘴里的长生,是往活人身上注射一种不明来源的水。” “听起来好危险,你没什么事情吧”提纳里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情,人交给其他风纪官审了。”赛诺说着扭头看向翘着腿的小孩子。 小孩子脸蛋圆圆的,皮肤养的白又轻薄,像剥了蛋壳的鸡蛋,满脸的无辜与天真。看向他的眼神不掺杂一丝邪念。 常年见惯了罪犯浑浊且充斥欲望的双眼,再看到她的时候就好像得到了净化,小孩子的世界果然单纯善良,赏心悦目。 赛诺赞许地朝提纳里竖起大拇指。 “看起来就很健康。” 提纳里扶额,“这是什么奇怪的赞美词。” “这种感觉就像是对着一盘菜说看着就很美味一样哈哈哈。” 卡维精准地描述着,说着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场,捧着肚子开怀大笑。 “你对我的描述很不满”赛诺胳膊肘撑着桌子,目光威慑。 “没有啦哈哈哈。”卡维虽然嘴上说着不是,笑的还是合不拢嘴。 “一进来就听见刺耳的笑声,看来你很快乐”冷感十足的声音响起。 “哇啊,你怎么走路不带声的,背后灵吗,还有背后偷听人讲话很不礼貌好吗”卡维恼怒道。 艾尔海森神色自若的拉开椅子坐下,“你的笑声几乎穿透整个酒馆,想让人不听见也很难。” “你。”卡维气的握紧了拳头,差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好了,难得聚会,也让你们帮我出出主意,怎么给她安排课程,我想培养她的兴趣点,然后再进行深入研究。” “研究方向不好确定,这个问我啊,我想想,美术学应该挺适合女孩子的。”卡维挪动了一下椅子,离桌案更近了些。 “我还以为能从你嘴里得到什么建议,看来是我高估你了,还是一样的惊世骇俗。”艾尔海森冷静的说。 卡维立刻就炸毛了,“艾尔海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好到哪里去了” “至少我不用背负高额的负债,你是想让她学了美术后饿死吗,还是跟你一样从事建筑系”艾尔海森翘起二郎腿,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不是,建筑系怎么了,你对建筑有什么偏见”卡维不满。 “这个就应该请须弥最伟大的建筑师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总被人拖欠工程款,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改稿改到头疼。” “我那是意外,又不是每一次都会遇到无良客户。”卡维怒目圆睁。 “我们不是在讨论学什么专业吗”提纳里敲了敲桌面,提醒他们没必要一直争执。 “要我说,不如学习古代文学,以后也有机会在教令院任职,例如书记官,如果有点野心,甚至可以去争一争贤者的位置。”艾尔海森身体后仰,往椅子上一靠。 “不,她会成为超级风纪官,追捕犯人,我觉得她很有潜质。”赛诺认真的看向原。 “哈,潜质,这个看不出来的吧。”卡维惊讶。 赛诺认真脸,“因为我是她的临时监护人,所以她长大了就会超越我,成为超级风纪官。” “” “”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空气好像都冷了好几度。 “噗。”这种时候的笑声格外致命。 但是原就是没忍住,扶着桌子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三道犀利的目光打在她身上,除了提纳里温柔的摇晃着酒缸,似乎被她的笑意感染,也嘴角翘起。 “看来你的冷笑话有人欣赏了。”艾尔海森摊手。 “原来你也觉得我讲的很好笑,果然是因为他们都不理解我。”赛诺赤红的眼睛扬起希望的火花。 “我再给你讲几个吧。”赛诺说着试图把她从椅子上抱过来。 “等等,差不多就行了。”提纳里及时上手拦住赛诺。 他担心再讲下去,就变成了冷笑话聚会,而且他们不一定承受得了。 “换个话题,卡维你这次的项目完工的挺快的呀,你在沙漠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提纳里转移话题。 “啊我们是在阿如村遇见的,不过我倒是在那里听说了一个恐怖的传闻。” 卡维一讲起这个精神抖擞起来,他贴近烛火,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脸黄悠悠的,配合他刻意阴森的语气,氛围感拉满。 “阿如村的人说沙漠里有吃人的怪物,有一次两个清晨出门的村民出外出,一连几天没见过人影,据说找到的时候是在一处废旧的医院建筑下,不过他们已经浑身发黑不省人事,眼睛里流出漆黑的液体。” “严谨性不够,如果是真的,其他出去的人为什么没事。”艾尔海森毫不留情的批判了他的看法。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是真的看到了那两人的样子,皮肤都溃烂成为乌黑色,眼睛睁的这么大,好像看到什么恐惧的东西。”卡维声音压的很低,说话时发间的小卡子一抖一抖,像在回应他的说话一样。 他的眼睛下还有一圈黑眼圈,睁大眼睛的时候眼珠子黑溜溜的,眼白往上翻。 渗入得很。 原哇的一声跌回座位。 被她的动静吓到的不止卡维,还有提纳里。 提纳里指尖摇晃的酒杯被放下,他第一时间看向原。 “怎么了嘛,吓到了”提纳里柔声问。 他的身体靠近过来,精瘦的带着雨林气息的温柔感扑面而来。 他的唇色嫣红,一开口说话时小麦酒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提纳里已经带了点醉态,他喝酒上脸,白皙的脸颊被酒水烧的一片粉红。 他的眼睛里亮闪闪的,被酒气蒸腾地水润光亮。 目光醇厚的和酒水一样,好像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被包容,让人看一眼就沉醉。 提纳里的双手戴着手套。 温暖干燥的手掌贴在她后背,脊背接触的地方暖烘烘的。 提纳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哄道,“来我这边坐。” 原看着他,来哪,他就一个凳子,难道要坐在一起吗。 提纳里迎上她疑惑的眼神,给了个赞许的目光。 原心领神会。 提纳里的胳膊一直扶在她后背,原像蹒跚学步的婴儿,依靠着他的胳膊,慢慢下凳子,上凳子。 提纳里的怀抱很温暖,不是很硬,尤其他处于放松状态,相贴的地方肉感十足,弹弹软软,组成了提纳里。 提纳里微凉的头发扫过她的脸颊,他的手臂收紧,牢牢地把原圈在怀里。 他的肌肉线条收紧,却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收紧的胳膊不压人,只有种舒适的被环绕感。像是提纳里构筑的保护墙,坚韧可靠且长久。,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危险夜晚 “啊,吃饱喝足了,今日的客我请了。”卡维兴致到来,一拍桌子。 “我以为你会有些自觉性呢,我们三个都请客那么多回,也该轮到你了。”艾尔海森不客气地回怼。 “你这家伙。”卡维气鼓鼓地锤桌子。 他根本就说不过艾尔海森,不过问题不在在他,他们在场的几位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在艾尔海森那里讨到口头上的便宜。 毕竟不在乎他人看法且反骨这方面,没人比艾尔海森更严重。 大巴扎夜幕降临,周边商铺已经匆匆打烊,路边的照明灯也都熄灭了,四周漆黑一团。 “提纳里和阿原要不要先住到我家,或者住赛诺家,现在回道成林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卡维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柯莱还在家里等着,我熟悉雨林的路,可以走近道,要回去也没那么慢。” 提纳里站在酒馆门口,夜风一吹,酒也醒个大半。 “好吧,你执意回去的话。”卡维摊手。 “我送送你。”赛诺目光炯炯,他的赤红色瞳孔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也好。”提纳里松口,他不是无趣的人,既然朋友担心他的安全,适当的依靠朋友也没什么不妥。 赛诺蹲下身,他的身体与原平齐,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他的眼睛里总是充斥着探究,仿佛在通过来人的言行举止分析一样。 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后退也没有路,她撞上了提纳里的大腿。 赛诺的胳膊向她袭来,坚硬的骨骼附在她的肩上,他的手掌也坚毅有力,像是两块坚钢烙铁一般,死死地箍住她的肩膀。 原挣脱不开,只能顶着压力笔直站立。 “夜路难走,我来抱着你走。”赛诺嘴唇微启,低沉性感的声音就自他喉间发出。 那双钢铁般的手转移到她的腰肢,简单来说她还没有腰,只是小肚子而已,虎口张开,衔制住她,食指与拇指辗捏过她的软肉。 他的胳膊用力一提,她就升起来了。 赛诺的胸腔坚硬如同烙铁,贴上去一点都不舒服,他的手掌摊开托着她的大腿,让她能够稳坐在他的臂弯间。 原还以为会从赛诺的身上闻到血腥气,其实并没有,只有淡淡的皂角香,不刺鼻,很温和细腻。 胡狼头的带子随着他的走动飘来飘去。 一下糊到她的脸上,虽然不疼,但是碍事。 原一把拽住帽子的小尾巴。走开走开。 提纳里向二人告别,挥手先行一步。 须弥的灯光渐行渐远,原趴在赛诺的肩头,望向幽暗光线的地方朝,城市的繁华与热闹都在院区。 连绵的高大山丘横在黑暗里,再扭头时,城市的灯光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天边悬挂着一轮模糊的月亮,银白色的,月亮的外表毛毛的,像玻璃上的一层雾。 月光很是皎洁,如水一般清透,洒在此起彼伏的山丘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提纳里手里拎着一盏从客栈讨来的小提灯,走在最前方探路,他的眼睛在夜间也看的很清楚。 他的耳朵高高竖起,仔细听着雨林的一点一滴动静。 “很多生物都已经栖息了,雨林的夜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毕竟这里衍生的只有蚊虫鼠兽。”提纳里回头解释。 他的声音温和隽永,倒是抚平了原的担忧。 夜路走得很快,提纳里和赛诺都是习惯了严苛的野外工作的人,不管提纳里走的多快,赛诺都能精准地踩着他的脚印跟上。 他俩不愧是一个雨林活指南,一个沙漠杀手。 “危险。”提纳里的脚步顿住,他的背脊一瞬间挺得笔直,随后拱起腰身,摆出防御的姿态。 原闻声望去。 提纳里的小灯笼提高到头顶的位置,才勉强照亮前方的障碍。 巨大的绿色怪物。 他们的面前竟然是一只蕈兽,看起来个头不小,眼睛呈现猩红色,它的庞大身躯隐藏在繁茂的植物之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赛诺目光犀利地盯着正前方,他们距离蕈兽太近了,想往回退肯定来不及。 他的手背到身后,鼓胀的胳膊箍的她有些紧,赛诺张开的五指并拢,经由雷糸神之眼的召唤,一柄锋利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上,赤沙之杖雷霆万钧,看起来威力四射。 这样亮眼的雷光自然也被蕈兽看见了,他铜铃大的双眼立即就望了过来。 赛诺低声说道,“接着。” 奇怪,他在对自己说话吗。 接着她就身体悬空,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难得感受了一把当高空抛物的乐趣。 “哇啊啊啊,要死了。” 呼啸的风吹过她的耳畔,原被吓的眼睛紧闭。 然而现象中的五体朝地的并没有来到,一双胳膊拦住了她的坠落。 提纳里比星空还要璀璨的双眼低垂下来。 “没事了,我接着你呢。”提纳里暖心安慰道。 可惜她的心里一直温暖不了,想起赛诺一声不响地把她抛到高空心里就哇凉哇凉的,果然不是亲生的,不用管心理问题。 小孩子瘪着嘴,脸蛋上惊魂未定,小脸苍白的,提纳里没忍住笑意,他放柔声音,“你不用担心,赛诺有分寸的,他把你丢出来的位置就是在我的保护范围。” “而且就算你真的跌下来,我也会给你当肉垫的。”提纳里委婉提示。 雨林中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还在继续,提纳里和原默默退到安全的地方围观。 赛诺步伐矫健,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接近蕈兽,那庞然大物虽然进攻性强,但是灵活性不足。 他的身影迅捷如雷,跳跃翻腾在各个枝头之间。 他常年活跃在危机四伏的沙漠,蝎子沙龙是常遇见的生物,甚至还有深入远古遗迹的经验。 雨林的生物不够他打的。 蕈兽被赤沙之杖击中要害,痛的发出凄厉的悲鸣,吼声响彻云霄。 耳朵几乎都要聋了,原想起提纳里的耳朵对声音敏锐。 她伸出手握住郭狐的两只耳朵。 提纳里的眼神出现一霎那的错愕,如同摇晃的失衡的水杯。 女孩稚嫩的脸庞在他眼底无限放大,耳朵闷闷的,他在巨大的漩涡中看见比星光还要璀璨的女孩。 她的目光那么坚定,纯白无暇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他的身影。 提纳里无声的笑了笑,“我的耳朵没事。” 原担忧地问,“真的吗,雨林的声音对你来说很聒噪,我不想你难受。” 提纳里像是被触动了一般,他眼里的情绪很奇怪,满溢的柔软,如同天上的月光般模糊梦幻。 “你们两个,不要背着我煽情啊,我刚才还在殊死搏斗呢。”赛诺低哑的声音响起。 他的赤沙之杖沾了血迹,被他嫌弃地抛到流水里接受洗礼。 “蕈兽呢”提纳里问。 “很显然,跑掉了,它已经受了重伤,短时间没可能活跃,没有必要再追。”赛诺一脸的无畏。 提纳里捡起被丢到地上的灯盏,拍了拍灰尘,“那么继续前行吧,已经不远了。” 赛诺休息了一会,抱起原走在后面,只是这一次,他们统一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路过了禅那园,园内灯火通明,里面的研究人员估计还在熬夜做数据。 熟悉的雨林道路出现在眼前,这也意味着他们快到化成郭了。 提纳里转身,“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我们能走回去。” 赛诺没有放松警惕,“还有一段路,干脆送你们到家门口。” 提纳里无奈,“你回去的路程更长,雨林的路我很熟悉,不到一会就能到。” 赛诺这才松手。 原从赛诺怀里跳下来。 “提纳里背背。”原朝自己的另一位亲近之人伸手。 比起提纳里的拥抱,还是后背更让她感到安心。 提纳里微笑着把手里的小灯递给她。 他蹲下身体,曲腰弯背。 原轻轻地爬上去。 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就填充了她的胸腔,轻盈地像是趴在巨大的蘑菇伞上。 她舒服的蹭提纳里的肩膀,被喜爱的人背背真是一件无比喜悦的事情。 “再见,赛诺,我们走啦。”原回头朝赛诺挥手。 赛诺手摸着下巴,看着亲近提纳里的原陷入沉思,明明在自己怀里也没那么爱撒娇哇,他俩抱的真的是一个人吗,“我怎么感觉我成了电灯泡。” 清朗的笑声自提纳里的胸腔里发出,“没想到你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啊。” “还不是你平时总板着脸,一副凶巴巴不好惹的表情,小孩子本来就对情绪感知敏锐,谁温和喜欢谁,你那么严肃,不怕你就不错啦。” 赛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原因,他突然面朝原,直勾勾地盯着人。 目光有种诡异的认真,他的眼睛毫无波澜,嘴角却翘起一个弧度。整体看起来又诡异又刚硬。 原往提纳里耳朵后躲了躲。 “这又是在做什么”提纳里好奇。 “在试着温和的注视。”赛诺不苟言笑地说出来。和他坚定的目光一样,他的声音也很铿锵有力。 “” “” 提纳里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我觉得你原来的样子也挺好的。” “因为这样的微笑更瘆人。”提纳里接上了下半句吐槽。 提纳里转身离去,留下大受打击的赛诺还在琢磨怎么更温和地表现自己。 嗡嗡的虫鸣声响彻这个夜晚,她晃着脚尖,怡然自得地甩灯笼。 直到温暖的小树屋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散发着热气的绿色小屋,属于提纳里和她的家。,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研究方向 提纳里已经很多年不做课题了,他不需要特意的与别人合作,他这些年凭借个人的智慧,已经在雨林发现了许多植物的距离。 这次为了演示教学,他加入了学院的地下生态项目,是他的一位学长带队做的研究。 其中主要原因还是原,毕竟她才十四岁,还远远不到可以单独参与课题的地步,只是她的入学给外人带来了一定的威胁,肯定有人对于她的身份很不服气。 那么多人辛辛苦苦做研究都不一定能入学,原却仅凭着后台就进去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学院霸凌出现,提纳里打算和她一起做研究,手把手的指导。 据说此次的研究地位于沙漠的一片古老遗迹里,据说在二十万里的地下遗迹里开出绿色的海洋,生态的多样性在这里得到延续。这也是提纳里愿意去的原因,不仅仅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他自己也对这个遗迹感到好奇。 世界上真的存在永不衰败的奇迹吗,就算是他也难免感到不解。 提纳里还在与师兄探讨出行路线。 失去看护人的原自己一个人哒哒地跑向工作室。 她站在绿灰发色男人的桌案前,她没有老老实实的按照提纳里的话在原地等候,反而是先跑去了之前去过的工作室,那里是一个叫做艾尔海森的青年的办公区。 她的研究报告需要经过他的批准,眼前的这个青年似乎很不喜欢复杂的公务,他每次批阅申请表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原垫起脚来递过去一张报告。“这是我的研究报告,麻烦帮我批准一下。” 艾尔海森两根手指头夹过薄薄的纸,眼睛从忙碌的状态中短暂抽离。 下一秒,他抬起头,冷漠的双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这就是你的研究方向” “是啊。” “驳回。” 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口手说出。 原只觉得世界都要轰塌了。 “为什么啊,凭什么驳回。” 原抓住艾尔海森的衣角不满,如果艾尔海森这么不通情理,她不介意就地躺下撒泼打滚的。 “关于提纳里的耳朵高兴时会翻折。” 艾尔海森一字一顿的念出上面的内容。 “你觉得这种研究算课题” 艾尔海森反唇相讥道。 原第一次被人这么嘲讽,她感觉大脑都是懵的,像钟鼓在鸣,一股无名火从胸膛翻涌,她不管不顾地反击,“那总好过研究你的大胸肌好吧。” 大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整理文件的学院小哥竖起八卦的耳朵。 艾尔海森难得沉默了。 “也不是不可以。” 艾尔海森低声打破僵局。 这回轮到原傻眼了。 “我开玩笑的。” 艾尔海森越走越近,几乎将她逼到一个角落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原。 “我当真了,那就把这个定为课题吧,我和你们一起进组,给你研究的机会。” 艾尔海森冷酷地下达最后通牒。 艾尔海森是个很独的人,这次深入生物研究无非是对荒漠地方的生态背后们感兴趣,毕竟这里可是号称死亡之地的荒漠地带,期待沙漠里生长绿植就和期待石头会开花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当得知有这样一项研究的时候,大部分都抱有几分怀疑的心态,但是他对此很感兴趣,不管怎么样,尤其这似乎还和赛诺最近调查的生命之水息息相关。 据他所知,再此之前,尚且没有这样的传闻,他不仅怀疑,两者之间是否存在什么特在的联系。 他没想到提纳里的小徒弟也会跟着参与研究,一个年幼的孩子就意味着麻烦。 提纳里再三强调过她不适合危险的地方,可是那孩子执拗的很,撒娇打滚耍赖皮,可把提纳里搅得混乱不堪。 提纳里虽然答应了让她一起研究,却也有条件,他要随行。 小孩子就是麻烦,他一开始就是这么认为的,也只有提纳里热心肠,能够无条件的包容她的任性妄为。 漫天的黄沙,路边没有一颗绿植,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沙粒踩上去都是滚烫的。 原身上裹着一个白色的兜帽,披风严严实实地遮蔽了太阳,算是提纳里为她特意准备的沙漠防暑装置。 热浪一阵一阵地扑在脸上,身体的水分似乎都要被蒸发掉。 他们这支队伍有十三人,领队的是师兄,后面紧跟着驮兽背仪器装备,驮兽们都拉着小板车,方便学者们坐。 原还在闹着别扭,艾尔海森的加入让她很不爽,因为都是学者身份,提纳里和艾尔海森更能聊到一块去,这下提纳里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了。 原双手环胸走在队伍的最后方,越发恼怒,自己没跟上都没人发现。 “哎呀,这小屁孩是谁呀,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一个学者服的瘦弱青年问。 “没来错,我也是随行人员。”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啊哈哈,这的不是开玩笑吗,这里哪一个都是颇有成果的研究学者,带你随行,你是什么天才神童吗”学者捧着肚子大笑。 “你是新生吗,还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徒弟。”提纳里面色冷淡地出现在队伍的最后方。 “你又是哪位”这人似乎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研究项目,人脸还没认熟,也不知道他的由来。 “提纳里。也算是你的学长吧。”提纳里淡淡道。 “呃,难道是那个一年发表三篇高质量论文研究的植物学天才神童。”学者捂着嘴后仰。 “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如果阁下能学会低调,或许未来的成就会更高一些。”提纳里的眼神阴郁。 嘴里说出的话可谓毫不留情。 “呃呃,抱歉,是我莽撞了,不知道这位是您带来的人,她未来的成就一定不亚于您。” 那位病弱学者低头道歉,他不愿意得罪能带来实验研究成果的客人。万一被退出课题队伍就完了。 提纳里不打算和他过多交缠。 他牵起原的手,领着她走到队伍的前方。 艾尔海森双手环胸,他似乎一直注意着身后的这场闹剧,碧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再移到两个紧握的手。 “我还以为你学聪明了,知道遇到这种人反击回去,没想到还是那么笨。”艾尔海森收回视线。 “你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真的讨厌你了。”原还没从方才的唇枪舌剑中回过神来,就听艾尔海森这么讽刺,肺都要气炸了。 “哦,你的讨厌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影响。”艾尔海森句句扎心,句句惹人嫌。 小孩子生气的时候就像一个气鼓鼓的河豚,嘴巴鼓的老高,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瞪着艾尔海森。 提纳里无声地笑,眼底染上温柔的光辉。 他摸摸柔软的金发,手感很好,毛茸茸又冰凉凉的。 “好了,快别气啦,都快气成小河豚了,我们马上就抵达目的地了。” 原抬头看向沙漠里伫立的庞然大物,石碑被风沙侵蚀的千疮百孔,斑驳的印记坠在墙面上。 一栋四方形的建筑立在沙漠里,像某种不灭的符号。 建筑似乎由泥沙浇筑,高达十几米,每一寸都宛如鬼斧神工。 高耸入云的塔间上镶嵌金红石块,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迷幻的光彩打在地面的石板。 原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 提纳里见状解释。 “这栋遗迹原本并不存在,风沙侵蚀地貌发生变化,才出现在大众视野,据说一百年前探索的科研队进去过,但是从没有走出来过的,所以我们也要小心一些。” “跟紧队伍,丢失了才不管你。”艾尔海森冷酷道。 “提纳里才不会不管我。”原撇撇嘴。艾尔海森就会吓唬她。 “是吗,提纳里保的了你一时,可保不了你一世吧。”艾尔海森环胸抱臂。 原懒得和他辩论,容易把自己气死。 “勘测到绿植就在这片遗迹下方。”师兄向众人介绍着。 “遗迹是完整的一块,没有大门,我们需要挖空地面的岩土,制造一个通往内部的通道。” 赶了一天路的赏金猎人早就疲惫地坐在岩石上,刀疤是他们的勋章,他们黝黑的脸上露出锋利的深情,“有没有搞错,不是说探索遗迹,现在还需要我们干苦力” “什么明明之前说好的一天付你们三万摩拉呀。” “就这一天钱你还想让我们为您拼死拼活。” “先说好啊,我们只负责保护你们挖矿,这种事情需要另付钱。”赏金猎人摆明了这些要抵赖到底。 赏金猎人小队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是他们个个都身强力壮,常年活跃在战场上,杀人越货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些常年与书本打交道的的学术分子远不能与他们相对抗。想要解决这一伙人简直是易如反掌好。 或许就是明白这一点他们才敢漫天要价,毕竟没人敢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反抗。 “我以为你们应该明白,我们才是你们的雇主,只有你做的让我满意了,我们才有后续的加钱。”艾尔海森神色淡漠地回道。,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