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的幸福新娘》 第一章 “结婚!?”冬炽狩听见他女朋友提出的问题,愣了一下,眉宇深深地皱起。 “对!结婚,我知道我们交往才三个月,但我们的感情已经那么稳定,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所以不如早点订下来,你觉得如何?”女朋友厚着脸皮,兴致勃勃地对冬炽狩提出结婚要求,满心期待他会答应。 冬炽狩盯着他的第任女朋友,心底不禁微微叹息起来。 为什么他近来交往的女友,在他们约三个月左右,都会对他提出结婚的要求?而且最巧的是,每次都刚好在他们来这家餐厅时,她们才对他提出这个要求,他真怀疑这间店的风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是很想结婚没错,只是他交往过的这些女朋友,却没一个能兴起他想结婚的念头。 她们不好吗? 不,她们条件都还不错,长相也蛮ok的,只是他们之间就是缺少了一种足以让他想“婚”的吸引力,他知道,他是无法和她们共结连理的。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想,现在谈结婚还算太早。”冬炽狩略为保守地说道,希望她能懂他话里暗藏的推辞意思。 “古代人连见面都没见面就结婚了,我们已经交往了三个月,算很久了。” 看起来,女朋友不是听不出来,就是假装听不出来。 他们是透过婚友社认识的,当初她看见他的照片和个人资料之后,觉得自己真是天大的幸运,竟然能和一个这么英俊、又处处堪称完美的男人配成一对!那时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么难得的机会,不能让他给跑了。 “”三个月算久?那有人交往十年才结婚的,要算什么?冬炽狩显然对他女朋友的话很不予认同。 “炽狩,好嘛!我们结婚吧!好不好?”女朋友倏地握住冬炽狩的手,用十分希冀的目光注视着他。 开玩笑,这么优的男人,怕外面的女人会跑来和自己抢,所以不早点把他变成自己的怎么行! 冬炽狩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再看了女朋友一眼,暗暗叹了口长气。 看来,他又得跟这个女朋友saygood-bye了。 不晓得为什么,和他交往的每个女人都早早就对他提出结婚要求,一副深恐别人会抢走他的样子,完全没想到,就算没人抢走他,他也不见得会和她们结婚。 他或许是她们心目中理想的结婚对象,可,她们不见得就是他想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 三年了,他在婚友社待了三年之久,和很多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人交往过,无奈至今仍找不到半个让他有结婚冲动的对象,真是烦哪 冬炽狩深吸口气,事情该到此结束了。 他缓缓地开口:“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当朋友或许可以,但,当夫妻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求婚失败,女朋友的脸色当场刷白,打击颇大。 “你的条件很好,相信要找到好男人很容易,我祝福你。”他想安慰她一下,只是女朋友不领情。 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么丢脸的事实,咬着牙,她抓起皮包,以跑百米的逃命速度,朝餐厅大门奔去,徒留下冬炽狩一人。 望着她跑走的狼狈背影,冬炽狩只想揉着逐渐发疼的太阳穴。 每次都这样,每回他拒绝女朋友的求婚,对方就像听见世界末日来临似的,个个如丧考妣地快速离去,害他得独自一人承受餐厅里人们好奇的眼光。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一直遇不见让他心动的对象?是他眼光太高的缘故吗? 可是他历任交往的对象里头,也不乏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秀的女人,他还是无法答应和对方步入结婚礼堂,所以,应该不是眼光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呢? 老天他不过是想结个婚,有个可以携手共度一生的结发妻子,以及幸福美满的家庭而已,这个希望很高难度吗?否则怎会那么难实现!? 他的死党们,小孩都快十岁大了,而他还是罗汉脚一个,每次看到别人一家子甜甜蜜蜜、快快乐乐,他就羡慕得要死。 究竟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轮得到他进礼堂,让他也可以抱着自己的小孩,很骄傲的对大家说:“你们看,我儿子多帅,我女儿多漂亮啊!”唉他真是可怜! ---- “老板娘,他又被留下来了耶!哈哈哈!”小美一看见那名常来他们店吃饭的大帅哥,又再一次被他的女朋友留下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闻言,宓凝心朝柜台外望了过去,他们不晓得为什么这个男人老是被留下来,但,看他老是只剩自己一人时,不免以为他是被抛弃的。 “真想不通,一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男人,怎会老是被人抛弃?怪哉!” “老板娘,帅归帅,他看起来好像也有一点年纪了,应该有三十了吧?算是老男人了,女生可能嫌他老吧?”小美臆测着。 “谁说三十岁就算老!?男人三十岁身价正高。再说,是这男的想不开,年纪大又何妨,法律又没规定,人一定要结婚、一定要有个伴。要是他不一直交女朋友,他也不用一直被抛弃,不是吗?” “老板娘,难道你是不婚主义者!?”她在这工作了四年之久,第一次晓得她们老板娘思想这么劲爆。 “你说对了,我这辈子从没想过要嫁人。”宓凝心洗完杯子,用杀过菌的干净白布,把杯子拭干之后,再放进紫外线的烘碗机去消毒。 “不会吧!?”小美的下巴差点掉落。 他们老板娘不想结婚,那些用尽任何方法,每天上门要追求她的男人,不是全白搭了吗? “把你的下巴缩回去,我不过是不想结婚而已,有什么好讶异的?这年头不结婚的人多的是,到路上随便抓就有一把。”宓凝心很不以为然地轻哼了声。 “问题是你和那些人长得不太一样呀,你不结婚就太”暴殄天物了。 “我哪和别人不一样?我以为我长得很正常,没缺一手或一脚的。” “老板娘,你长得一副柔柔弱弱,彷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然后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你若不嫁人,那对得起全天下的男性同胞吗?”她真为男性同胞叫屈啊! 宓凝心蹙着秀眉“长得这样是父母生成,又不是我愿意的。” 她也不想自己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的个性很独立自主,所以她恨不得自己能变成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模样,而非像她现在这样,就算她在生气、瞪人,别人还以为她在送秋波哩!一点气势也没有,不过,气死她倒有。 “哎呀呀!老板娘,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晓得有多少女人对于她那种美貌渴望不已,就算砸下大钱去改造、整型都在所不惜,只有她这种天生下来就拥有美貌的人,才会不知该珍惜。 “最好是这样。” “本来就是。”小美咕哝了几声后,猛地想到一件事,她忽然又大惊小敝起来“我说亲爱的老板娘,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所以才不想结婚?” 她询问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整间餐厅的人刚好全听得一清二楚,当下,里头的客人们立即起了一阵不小的騒动。 察觉到客人们朝她们投来的异样眼光,小美这才知道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晓得该如何收尾,只好缩着肩膀,躲在柜台下方,不敢见人。 见状,宓凝心连翻了几个白眼,有气无力地摇着头。 现在是小美比较丢脸,还是她比较丢脸? 被误以为是同性恋的人是她吧? 大家议论纷纷的对象也是她吧? 怎么小美却表现出比她还不好意思的模样? “你是同性恋!?”一记悦耳低沉、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突地在柜台前响起。 宓凝心及小美马上朝他看了过去,是那个老是被甩的可怜帅哥。 冬炽狩掏出信用卡放在柜台要结帐,本来不想多事,但,刚才听见的那句话实在太过劲爆,所以他克制不了的提出疑问。 宓凝心本想马上否认的,但脑子一转,莫名的,她忽然兴起想捉弄这个男人的念头,她也不晓得什么原因,她就是想闹闹他,看他有何反应。 “如果我说是,那又如何?”她边拿起他的信用卡往刷卡机上一刷,边回答。 “台湾目前还无法允许同性恋者结婚。”他提醒她。 “我知道。” “我能不能再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问。”刷卡机卷出签账单,她撕下,连同原子笔递给冬炽狩,要他签名。 “你有没有和男人交往过?”冬炽狩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再递回给宓凝心。 “有,两次,那是学生时代的事,出社会就没有过了。” “是那两次的感情,让你受到创伤的吗?否则你怎会突然转变性向,不爱男人改爱女人?” 宓凝心盯着他,心里暗忖着,难道他没发现他问的问题已经不只一个,而且有一个带出一个,即将没完没了的趋势吗? 这是他来她店里消费那么久,他们第一次对话,以往顶多只有他结帐时,她会跟他说声“谢谢光临”如此而己。 “你为什么没想过,或许是因为我经过那两段感情后,才真的明了自己的性向?” 冬炽狩想了下“这也是个可能性没错,那,你是吗?” “不是。”宓凝心核对完信用卡上及签账单上的签名,确认无误后,才把签账单的收执联及发票、信用卡归还冬炽狩。 “那你就是被男人伤得太重啰?” 她很想继续回答不是,不过她一旦如此回答,那她是同性恋的这个“假事实”就无法成立了,她只好撒着谎,点头回答。 “是的。” “你真是太可怜了!我真替你抱屈。”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已经没感觉了。”宓凝心得费很大的劲,才没爆笑出声。 天哪!这个男人是用很认真、严肃的表情对她说这句话耶!这表示他真的把她的话当真,一点怀疑也没有,真是好笑! “我觉得,你不该为了那些曾伤害过你的男人,而改变自己的性向,这对你并不公平,他们也不值得你如此做。” 小美在旁不住的点头,同意他的话,不是她排斥同性恋,只是看见像老板娘这么漂亮的女生,竟不爱男人,她由衷的觉得可惜起来。 宓凝心噙着淡淡的笑意,瞅着冬炽狩,好奇地反问他:“先生,我是不是同性恋,和你应该没有关系吧?你表现的这么热络,是为哪桩?” 她早帮他结完帐,他怎么还不肯走? “我想帮助你。” “啊?”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害她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帮我!?” “对,让我帮你恢复成原来的性向吧!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老实讲,很烂。”宓凝心很不给面子地,马上泼他一大桶冷水。 “会吗?我以为这主意好极了。” 小美一颗头点得坑谙了。 宓凝心白了小美一眼,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冬炽狩身上“冬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我觉得你没必要帮我什么忙。” “我喜欢导正别人偏差的思想。”冬炽狩露齿一笑。 顿了下,宓凝心抿着红唇“冬先生,你的职业该不会是个老师吧?” 冬炽狩本想否认的,但一想到,他的确也有在大学教书,只是他这个教授是被重金礼聘,一星期只去学校上三节课而已,并不像其它教授一样,全天候都在学校内。 不过,这只是他的兼职,他的正职则是某知名大企业的总经理。只是前几年南区分公司内部出了点状况,有几位高阶主管,以为天高皇帝远,没人注意到他们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企图连手掏空公司。 这事被他发现后,他就亲自跑到南区分公司坐阵,整顿内务,并同时身兼南区分公司经理一职,至此之后,便不再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最初他本打算南区分公司一切都就绪后,就回台北总公司去,只是他现在任职的这间大学的校长,正好来邀他去他们学校教书,他答应之后,便继续在南部待了下来,直到现在也过了好几年了。 他已经习惯南部人较为轻松的生活步调,也喜欢上这里热情的人们,所以他便在此买房子,打算就此定居下来,不回台北去了。 “我的确有在某大学担任教授。”他含笑地点头。 她就知道! 爱说教、自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又爱改正别人缺点这是老师惯有的通病。 “冬先生,我认为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她微笑地婉转拒绝他。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明天我会再来,再见。” 呃宓凝心傻眼地瞪着冬炽狩离去的背影,顿觉三条黑线在她额前抖动着。 现在是什么情形? 小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天哪!那个人好宝哦!哈哈哈!他肯定是搞笑团团长,哈哈哈!” 宓凝心的白眼马上移转“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大嗓门乱讲话,怎会替我招来这种麻烦?” 小美干笑了声,努力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挽回“其实其实这也不算麻烦啊!那个人长得那么帅,搞不好你们真的可以配成一对呀!” “你想太多!他是想结婚想疯了,而我是极度不想结婚的人,我们两个就算扯在一块,也擦不出什么火花的。” “嘿!话先不要说那么早,万一有朝一日,你们真的结婚了,记得要包一个大红包给我哦!因为我是撮合你们的最大功臣。” “好好,我和那个先生有结婚的话,一定包很大一包给你。”不过很难。宓凝心在心里悄悄补充了一句。 要她结婚?比登天还难! ---- 翌日 币在门上的风铃响起,表示有人开了门。 站在餐厅门口的服务生,马上迎上前去,露出亲切的笑容喊道:“欢迎光临。” 冬炽狩对他点头一笑。 “先生,只有您一位吗?” “我是来找你们老板娘的。” “哦!我们老板娘在厨房,请您稍等,我去请她出来。” “好的,麻烦你了。” 小美刚收拾好客人用餐完毕的碗盘,眼尖的发现到门口处的冬炽狩,她讶然地睁大了眼。 哇咧!他真的来了!她赶紧把碗盘端回厨房,准备要跟老板娘报告这件事,却正好与宓凝心相遇。 “老板娘,他来了耶!” “他?谁?”宓凝心知道有人找她,才正要出去而已。 “昨天对你说教的那个先生啊!你想起来没?就是想结婚想到快昏头、屡次求婚都不成的那个人。” “嗯嗯,我知道了。”秀眉一颦,没想到那个冬先生那么遵守承诺,他说今天会再来找她,真的又来了。 “嗨!”冬炽狩一看见她,马上对她扬起迷人的笑靥。 宓凝心不能否认,他的笑容真的很迷人,她险些招架不住,可,一想到他的来意,她的嘴角就有掩饰不住抽搐的现象产生。 她硬挤出笑容“嗨。” “过了一夜,你的想法有改变吗?”他问。 “那你变了吗?”她聪明地不答反问。 “应该没有。” “哦!”她挑了挑眉“那我想,我的答案应该和你一样。” “好吧!看得出来我们都是属于个性固执的人。”不过他相信他绝对会比她还固执。 宓凝心不置可否地耸着肩。 “昨晚我想了一夜,我觉得你的问题真的很严重。” 她深吸了口气,想揉揉逐渐抽跳发疼的太阳穴“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她和他只是陌生人,什么关系也没有,他干嘛为了她而想了一夜?他的脑袋没问题吗? “我觉得你受的伤实在太大了。” “哦?”尾音上扬,显示疑惑。 “我决定要拯救你。”冬炽狩气势万千的又丢下一句承诺。 当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以下,躲在一旁偷听的小美差点昏倒,而宓凝心则只能两眼发直,死瞪着冬炽狩,吓到做不出半点反应。 昨天这个男人说他会再来找她,今天他真的来了,这表示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现在他又说他要拯救她!? 妈呀!这代表他是来真的!? 天啊地啊!救人哦!这么荒谬的事怎会发生在她身上!? 看来这事要解决,一定得对他说出实话。 她清了清嗓子“我说冬先生,首先,我要跟你说声抱歉。” “抱歉?你跟我抱歉什么?” “事实上,我并不是同性恋,我是真的有过两次恋爱记录,但我并没有在里头受到半点伤害,我不想结婚,纯粹是因为我想要过一个人的生活而已,真的。 之前我店里的副店长会错意的乱喊一通,害你误会,在此,我郑重的对你说声:对不起。” 冬炽狩扬了扬那双好看的浓眉,一脸了然的直点头,就在宓凝心和小美以为这场闹剧终要结束时,他又开口了: “你是为了怕麻烦我,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对吧?” 砰一声,小美因为太过错愕,一个失神,撞到墙壁,发出好大声响,额头马上肿了一块。 宓凝心回头白了她一眼,再回头直视着冬炽狩。 “冬先生,我说的是事实,绝非谎言。” “我知道你说这番话的用意。” 她怀疑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或者是自以为是的知道。 “相信我,我是不怕麻烦的。” shit!她就知道他是自以为是的知道。 宓凝心仰天翻翻白眼,一颗头有两颗大。 “冬先生,我” “老板娘,我是真心诚意要帮你的,如果你拒绝了我,那我会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因为我无法容许自己见死不救。”他说的很认真。 啊!宓凝心的下巴几乎快脱落。 见死不救!?有那么严重吗? 小美搔了搔头,和宓凝心面面相觑,两人脸上皆是错愕及茫然。 “我说冬先生” “老板娘,请让我帮你好吗?”冬炽狩倏地伸手抓起宓凝心的手,紧紧握住,一脸诚恳地凝望着她,两颗超级大电眼,此时正散发着百分之百的渴求。 宓凝心僵硬地低头看着他紧握她的手,再抬头看着那双大电眼,突然间,要拒绝的话全哽在喉咙中,说不出口。 她相信世上实在没多少人,在面对一个超级大帅哥苦苦恳求时,可以很坚决的说“不”的。 她深吸口气,几乎就要答应他的那一剎那,小美及时扯住她的衣服,拉回她无形中被冬炽狩迷惑住的神智。 “老板娘,你要三思,不要草率决定哦!”小美适时的提醒她。 呃对、对哦!宓凝心如梦初醒,她急促的眨了眨眼。 见鬼了,她刚才是鬼迷心窍吗!?否则她怎么觉得答应他也无妨,险些就同意了。她疯了不成!? 抽回手,轻咳一声,宓凝心重新开口:“冬先生,我觉得需要帮助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怎么说?”怎么问题会跑到他身上? “你一直很迫切的想结婚对吧?” 他点头。 “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他睁大了黑眸,不了解的摇着头。 想结婚是不对的?他第一次听说。 “结婚后会有一堆问题跑出来,比如和妻子的相处,可能会有磨擦,或经济压力变大,要是再生个小孩,会有小孩的教育问题等等,这些问题会多到让你恨不得你不曾结过婚。 所以,应该是反过来,让我来拯救你,帮你脱离苦海,远离婚姻才是。” 冬炽狩被她这番话怔住,而小美则不断拍手叫好。 “怎样,你认为我有没有说错话?要不要换我来拯救你脱离苦海?” 回过神,冬炽狩低笑出声,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彷佛会搔人耳膜般,让人全身顿时酥麻起来。 宓凝心紧盯着他的笑颜,费了好大的劲,才没为他的笑声而心跳加快、脸颊泛红。 “老板娘,你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配他刚好! 第一次他有如此强烈的预感,他知道,就是她了,他再也不用找其它女人。他未来的老婆,将来孩子的妈,一定就是她! “谢谢夸奖。”宓凝心完全不晓得冬炽狩在方才下的决定,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疯掉。 “这样吧!既然我们彼此都想解救对方,何不干脆我们凑成一对,看看最后究竟是谁成功的救了谁?”他慢慢的引她上勾。 “老实说,这主意真烂。”宓凝心一脸古怪,很老实的回答。 闻言,冬炽狩的笑容泛大,爽朗的笑声更是传遍全餐厅,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你太有趣了,人生旅途上有你相伴,一定不会无聊。” 宓凝心再度傻眼。 妈呀!这男人才刚说要和她交往而已,现在又跳到人生旅途上了,好像已决定将来他娶的女人必定是她似的。 老天爷!他的思想速度可是飞跃的惊人啊 第二章 “老板娘,冬先生看起来像是认真的。”冬炽狩走后,小美忍不住挨到宓凝心身边,和她聊起来。 “你还敢说!”不说没事,愈说她就愈想骂人。 要不是小美大嗓门又大八卦,今天的事本来是不会发生的,现在可好,麻烦大哩! 小美缩缩脖子,十分委屈“对不起嘛!我也不晓得会发生这种情形呀!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会喊得那么大声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这句话你听过没?”她用白眼看她。 小美怯怯地点著头。 “你啊唉!我都不晓得要怎么说你才是。”无奈的摇摇头,宓凝心这口气叹的比平时更长了。 如小美所言,冬炽狩是来真的,他说,他会每天来报到,直到她答应和他交往为止,以他的性子而言,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天哪!这种事怎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最讨厌麻烦事,谈恋爱对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麻烦,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因为她觉得谈恋爱去哪都要跟另一个人报备,她会被人贴上标签,某某人是某某人的,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再来,她做任何事都要顾忌到另一个人,这太没自由了,绑手绑脚的让她厌恶至极。因此,她不想谈恋爱,继而不想结婚。 懊怎么办?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冬炽狩打消这个可笑的念头? “不过话说回来,老板娘,那个冬先生长得一表人才,又能在大学里教书,表示他学历很不错。你想,他身高高、学历高、收入高,是三高一族耶!能有这种男人当男朋友,很不错了,很多女生想找都找不到哩!所以你何不试著跟他交往看看?” “你喜欢?那我把他让给你好了,我不希罕这个。”别人三高或几高干她何事?她自己有没有达到三高才是重点。 “他又不是追我,要是追我,我绝对马上答应。”小美咕哝著。 “别只是幻想,要是你够优秀,相信你自然可以引起优秀男人的注意,所以,先提升自己的条件吧!” “哦!我知道了。”她们老板娘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条件够好的话,就不怕找不到条件一样好的男人。 冬炽狩啊冬炽狩,他这个大疯子他是嫌自己吃饱太撑,还是太闲没事做,才会找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没事惹事? 她又为什么要被他拖下水呢!? 她只想过很平静又很自由的生活,她的要求这么小,老天爷没理由看不过去,派个人制造麻烦给她烦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 恶灵快散,恶灵快散! 餐厅打烊后,剩宓凝心一人,她到厨房抓了一大把盐巴,在餐厅四周到处洒著,然后慢慢的洒到门口,还边洒边念念有词。 当她快洒完时,发现手里还一大把盐巴,干脆整个往门口洒了过去,并大喝一声:“所有恶灵快快散去!” 冬炽狩盯著身上突来的一把白盐,再抬头看向宓凝心,两道浓眉皱的死紧。 “你们店里有不乾净的东西吗?”他纳闷地发问。 宓凝心被他的出现吓了一大跳,再看见他西装上的那些盐粒,顿时尴尬的僵在原地。 “原来你会收灵,厉害。”冬炽狩拍拍身上的西装,企图把盐粒拍掉。 “呃我”宓凝心吐吐舌头,怎好意思说,她口中的恶灵就是指他。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个同事说他家最近不太平静,常看见一些影子,你有没有空去他家,替他看看?”他似真似假地说著。 “啊!?”宓凝心这下糗到最高点,她乾笑着“我不会收灵。” “可是你刚才不是喊著:所有恶灵快快散去?”他听的一清二楚。 “是啊,可是我是学电视的,其实一点效果也没有。”她红著脸颊,不好意思的承认刚才自己的愚蠢行为。 这招如果有效,他就不会出现了,唉唉! “哦?是吗?”冬炽狩在心底闷笑。 她点头如捣蒜“是的。” “那太可惜了,要是你有认识或听说哪有不错的神坛、灵媒的,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介绍给我同事。”未了,他当然得为自己刚才胡诌的话做个结束。 “没问题,我会帮忙打听的。”老天!能不能不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啊?她都坑讵脸死了。 “那先谢谢你了。”他的肠子都快笑到打结了。 她乾笑的摇摇手“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对了,你怎么现在在这出现?我们店打烊了。”抓到机会,她马上转移话题。 “我想见你。”他老实的回答。 美眸睁大“见我?你见我做什么?” “我想过,我每天早上来说服你一次,诚意好像不太够,如果晚上再来一趟,效果应该比较显著,所以我又来了。” 听见他这么说,宓凝心真想一头朝墙壁撞上去。 天哪!杀了她吧!这男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他说每天早上要来,就让她很头大,不知如何是好了,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晚上还会再来一遍!? 妈呀救人哦! 这绝对是精神虐待、疲劳轰炸! “我说冬先生,你的诚意有多少,我非常的清楚,我更知道你这个人是说到做到,所以你的诚意绝对十足。” 他点头,同意她的话。 “因此,你真的不用早晚都来找我一趟,这样只会徒增你的麻烦,我会很过意不去。”她嘴上说的很谦虚,内心却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再出现。 “关于这点,你就不用替我劳心了,我的时间安排的很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绝对不会互相影响到。”言下之意就是,他排好时间要来这里,就绝对有空来这里就对了,不会有任何事来干扰他的行程。 他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更改,更会确切的执行到底。 宓凝心快要口吐白沫,粉颊上的肌肉克制不住地抽搐著,她试著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但嘴巴张了许久,还是吐不出半句可以反驳他的话。 双手掩脸,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发出挫败的低呜声。 “老板娘,你怎么了?”冬炽狩见她突然一副痛苦难过的样子,心中虽明白她之所以会有这反应的原因,但他仍趋上前,握住她的肩膀,装出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的模样。 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 她一定要告诉这个大疯子,叫他这辈子都离她远一点,不要再来烦她! 打定主意,宓凝心霍地把手放下,双眸闪著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的扫向冬炽狩,才正要开口,却被他脸上为她担忧的神情怔住,本来要说的话,全数咽回肚子里 他关心她? 她目不转睛地研究著他脸上的神情,发现他是真的出自内心关心她,并不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他们非亲非故,他们只有过几面之缘,他怎能对一个不熟识的人,发挥出那么大的善意及关怀? 他难道从没想过,在现今功利主义的社会里,好心好意只会被人视为鄙夷,不屑一顾,甚至还会让人怀疑他是否有何意图,根本没人会接受他的那一番心意啊! “你太笨了。” “嗯?笨?”他以前学生时代,不论功课还是体育,各方面部是第一,甚至他还是从大学直接跳级读到博士,大家都说他是天才,聪明绝顶,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笨”真是新鲜呀! “没错!你好笨好笨,笨到我不晓得要用什么话来形容。” “笨的最高级?”他帮她。 “对!可以这么说。” “哦?”他挑著眉“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没人像你一样,对一个不熟的人这么好,你这样很容易被骗,你知道吗?” “也许我比较善良一点,可,想骗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不骗人,别人就该偷笑了,还妄想骗他?门儿都没有。 要是她知道他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游走,是多么如鱼得水时,她就会知道他有多么精明了。 “是吗?我严重怀疑。”她根本就觉得他是个超级大笨蛋,好骗好拐,骗他绝对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被你这么误会,我真是遗憾。” “误会?我以为这是事实。而且你不需要遗憾,你应该要痛哭流涕才是。”她指正他。 一抹笑意跃上冬炽狩那双迷人的黑眸里,唇边微微上扬,他轻笑着。 “老板娘,你也是好人,否则你不会这么担心我的事。” “我”被他这么一说,宓凝心的娇颜立即浮上一层红赧,她支吾了片刻,讷讷的咕哝著:“我只是一时鸡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好女人。” 她偏著头睇他“哦?那么你之前交往的那些女人,不就也全是好女人?” 他哑然一笑“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好女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全被我遇到。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其中倒真的有几个很不错。”只可惜他没感觉。 “不错还不懂得好好把握?怎会一而再的让她们抛弃你?” “抛弃我?”冬炽狩愣了下“并没人抛弃我。”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明明老是被女人留下来,下次再出现时,你身边又换另一个女人,这不是代表你被上一个抛弃吗?” 闻言,冬炽狩拍著额头大笑出声“天哪!懊不会你们全餐厅的人都这么认为吧?” 宓凝心点点头,承认道:“是啊!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我们有误会吗?”否则他怎么笑成这样? “你们当然误会了,你们怎么没想过,或许是我抛弃了她们呢?” “呃没这么想过。” “老天我有那么差吗?差到会让你们认为我是被抛弃的那个?” “也不是说你差,你自己想嘛!要是老看见一个男人被女人留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过后,你会怎么认为?你一定会以为这男的八成是被抛弃的,对不对?” 听完她的解释,好像也有道理。 笑叹了口气,他莞尔道:“很遗憾,事情并非如你们所想,她们没抛弃我,我也没抛弃她们。” “不然事实是怎样?”她真好奇真相为何。 “事实是,她们全是我在婚友社认识,继而交往的对象,或许她们认为我太好,想先占有我吧!所以交往没多久就对我提出结婚的要求,我没答应,她们恼羞成怒,就甩下我独自离开了。” 宓凝心听得咋舌“不会吧!?你说真的?” 般半天,她们以为的和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硬生生的把优秀到让女人放下尊严对他求婚的男人,贬到他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才老是被人抛弃 “我没理由骗你。” “呃”还真是尴尬啊!快找话题转移过去“对了,你条件既然不错,为什么还要参加婚友社?以你的条件,也许到大街上随便喊一声,就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继的倒贴过来,哪还需要去参加什么婚友社。” “参加婚友社有个好处,他们会先帮你筛选饼人选,让你不会在还不晓得对方的底之前,就和他们认识,可以避免掉很多纠纷,同时也比较容易找到符合你要求的对象。” “哦你那么想结婚?” “对。” “如果你只是要一个固定床伴,你可以去找女朋友,犯不著要跳到婚姻上头。” “我不是为了床伴的问题,而是因为我喜欢家庭的感觉,所以我想结婚;难道你不觉得看见别人一家子,有爸爸有妈妈有小孩,一副和乐融融、幸福快乐的模样,很令人称羡吗?” “一点也不。”她回答的迅速,反让冬炽狩无言。 “哦!”他轻轻地应了声,突然沉默了下来。 “冬先生,我想我们一定合不来。” “怎么说?” “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观念差很多,若在一起,肯定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样的日子会过得很辛苦,彼此也会很累,可能半点幸福快乐的迹象都寻不著。” “所以你想劝我打消念头?” “是的。” “很抱歉,不是我要扫你兴,而是我这个人,对于困难度愈高的问题,愈有兴趣挑战。”湛黑的眸子闪著异常明亮的光芒,在在显示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冬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回答很欠扁?”她捺住气,没好气地先赏了一颗白眼给他。 冬炽狩大笑“这是我的荣幸。” 去你的!宓凝心在心里低咒一声。 “时间很晚了,不和你多聊,我要回家了。”再和他抬杠下去会没完没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开车。” “我可以跟在你后头,护送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知道我家在哪。” 她特别强调的字眼他听出来了,微微一笑,不好强迫人,他这次选择退让。 “好吧!那你开车小心,我先走了,明天见。”他很有礼貌的对她欠一欠身子,随即转身离去。 明天见老天宓凝心抚著额头,头大不已。 ---- “嘿!三个月了,你的女朋友对你求婚了没?”和冬炽狩在同一间研究室的女同事非似情,一看见他来上课,马上挨到了他旁边,用手肘顶著他,一脸幸灾乐祸。 冬炽狩懒懒地睐了她一眼“求了。” “又求了啊!?”非似情讶异地瞪大眼“真奇怪,怎么每个女生都是和你交往三个月后,就准时跟你求婚?” “我怎么知道?” “结果如何?” 冬炽狩耸了耸肩,瞧他这样,非似情就知道答案为何了。 “拜托!真是够了!你还是不来电?” 他很可怜地直点头。 “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才会东不来电、西也不来电,每个女人好像都和你不来电。” “我很正常,只是迟迟遇不到对的人而已。” “哼哼!我看等你遇到对的人时,你可能七老八老了,不如不要结婚算了。” “当然不。”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他毕生的愿望,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你真是标准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嘿!就算要放弃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放弃,我最近发现一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我有种预感,她就是我想结婚的对象,所以我正打算追求她。” “真的假的?对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快说来听听吧。”非似情非常感兴趣的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大有要好好听他说清楚、讲明白之势。 冬炽狩盯著她的举动,撇撇唇,有点被打败。 “我说似情,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 娇媚的眼眸盈著无辜,她双手托著下巴,大眸眨呀眨的“有吗?” 装可爱!冬炽狩受不了地挥挥手。 “来点新把戏吧!这招我看都看腻了。” 非似情每次都用装可爱、耍无辜来掩饰她的行为,和她同事多年,她有什么花招他清楚得很。 “嗟!”她娇嗔地嘀咕一声“废话少说,快讲重点。” 他偏著头瞧着她“我说似情,外头那些常邀你出游、请你吃饭的男人,知道你这个真面目吗?” 非似情,外表妩媚艳丽、娇滴滴,声音更嗲嗲的,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万种,迷煞不少男人。可是!请注意这只是她的表面而已她在不熟及不认识的人面前才会这么做。 实际上的她,根本是男人婆,在熟识的人面前,她的笑声是惊逃诏地,动作更是大剌剌的,常和男人像哥儿们一样勾肩搭背的,谈话内容百无禁忌。男人能谈的,她也能谈;男人能玩的,她也照玩。 所以只有不认识她的男人,会把她当成性感女神;认识她的男人,则把她当成男人婆。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相信大家很清楚。 “拜托!不用钱的饭我还想多吃几餐。” “你啊!小心玩火上身。” “咳!你少咒我。别转移话题,快说重点。” 冬炽狩拿她没辙,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他和宓凝心的事全部公布出来。 “不想结婚的女人呀?”听完他的话,非似情露出极感兴趣的表情“好像挺好玩的。” “玩?喂!玩什么?” “听你这么说她,我觉得她应该是蛮有思想主见的女人,这种人不失为做好朋友的料,你说对吧?” “我想她当我女朋友,不是好朋友。” “哎呀!差多少?好跟女不都有个女吗?” 他瞪她“差很多!” “呃!好啦好啦!差很多就差很多,你高兴就好。”冬炽狩知道她的性子,她当然对冬炽狩也很熟,他那正经八百的个性,只有偶尔才会蹦出小小的幽默,所以和他说话,不能开太多玩笑。 “本来就差很多,不论字面上的意义或” “停!别对我说教,我最讨厌人家对我说教了。”冬炽狩话还没说完,她就先阻止了他。 开玩笑,她跑来当老师,就是再也没人可以对她说教,要是再有个冬炽狩对她;说教,她还来做什么。 “”“炽狩,我跟你说,有些人只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不能当女朋友的。你若把这样的人硬变成女朋友,若是后来分手,连好朋友都当不成的话,这是多大的损失,你懂吗?” “你现在是很认真的对我说这些话,还是开玩笑的?”停顿了三秒,冬炽狩突然蹦出这句话。 “拜托!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真是够了你!”非似情听到差点想拿刀砍了他。 瞧她一脸怒气,快要昏倒的模样,冬炽狩哈哈大笑“嘿!我这个玩笑开的很好吧?” “啊?”非似情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开开玩笑!?” “是啊!我这玩笑很赞对吧?” “shit!你的玩笑很烂很烂,烂到极点的烂!”她在跟他讲正经的,他老兄却在跟她开玩笑!? 她要宰了他! “哈哈哈!” “你真是冷到爆耶!”天哪!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她快疯了啦! “好说好说。” “好你的头啦!凭你这德行想追到女人?门儿都没有!” “喂!开开玩笑而已,别咒我。” “谁有空咒你,我是说真的。” “嗟!” “我是说真的,你听清楚没?”非似情干脆凑到冬炽狩耳边大喊“冬炽狩,你的个性要改改啊!不然你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的!” 冬炽狩没好气的把她推到一旁“闭嘴!要担心我之前,先担心你自己吧!都几岁的人了,还交不到半个男朋友,你也要检讨。” 闻言,非似情对他皱皱高挺的鼻子“谁说我交不到,本姑娘是不屑交,你懂不懂!” “哼哼!最好是不屑交,而不是因为怕被人看见你的真面目而吓跑,所以才不敢交。” 被说中弱点,非似情马上拿起桌上的原子笔,朝冬炽狩扔了过去,冬炽狩却动作敏捷的接住了。 “可恶!姓冬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居然戳她伤口,可恶可恶! “彼此彼此。”她爱取笑他被抛弃的事,他偶尔就在她伤口上洒些盐巴,这才公平,不是吗? “去你的!” 他不予苟同的挑高了浓眉“请注意你的措词,堂堂身为一位大学教授,修养是要有的。” “靠!对你?省省吧!” “”愈说她愈故意。 冬炽狩无奈的摇摇头,懒得再理她。 “冬炽狩,你去撞墙吧!” 被诅咒的那人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诅咒的那人却气到快疯掉,直跳脚。 无聊二人组经常上演的无聊戏码 第三章 “妈?”接起电话,听见耳熟的声音,宓凝心不太肯定地唤了声。 “嗯,是我。” “妈,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害我刚开始还不太确定是不是你。” “我感冒了,所以声音有点沙哑。” “哦!妈,你要小心一点,现在是季节交替时分,早晚温差大,很容易生病的。你去看医生了没?”她担心地问。 “去看了,你放心,葯吃一吃,再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是因为自己感冒了,才打电话给你,要你多注意身体一点,以免像我一样。” 宓凝心听见母亲说她没事,一颗高悬的心才得以放下。 “没事就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忘了,以前你常说我勇的像头牛,像我这种健康宝宝,不会容易生病的。” “那是你小时候!而且现在我们都没在你身边照顾你,我真担心你自己不会照顾自己。”说著说著,宓母忍不住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 宓凝心失笑出声“妈,别忘了,现在生病的人是你,不是我耶!” “就是连我都生病了,我才担心你呀!以前我的身体比你还壮,我是一年感冒不超过三次的人,没想到现在却感冒了,可见今年的流感病毒传染太严重,你真的要多留意。” “好好,我会的,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冷著、热著、饿著的。”她一个人只身从北部,南下到高雄开店打拚,也难怪她父母会担心,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会遇上什么问题,是他们无法预料,也救不到的。 “这样最好,叫你不要跑那么远,你偏不听,在台北你爸爸人面广,可以找很多人帮你,你却不要,我真想不通你这孩子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宓母习惯性的碎碎念了起来。 “妈,我都来高雄五年了,你别到现在还在跟我谈这个好吗?”她知道母亲是关心她,但这些话她真的听腻了,事情都过那么久,她还一直提起做什么? 宓母听得出来女儿有些不悦,她也多少知道,女儿会故意选择离家那么远的城市落脚,有八成是因为想远离她的唠叨。 唉!不是她故意要唠叨个不停,而是她控制不了她这张嘴。几百年前的事,她可以一念再念,念到大家都翻脸,她还不肯罢休,照念不误,害得她的一双儿女,全部落跑到他乡定居。 看来,只有她老伴定力够,可以忍受她念了几十年。 “好啦好啦,我不讲了,每次讲这你就会生气。” 那你还每次都讲。宓凝心在心里叹气。 “对了,我打电话给你还有一件事,你爸爸的姑姑的婶婶的婆婆的女儿的媳妇的” “停!妈,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我只听重点。”她爸爸的姑姑的婶婶的天哪!扯到哪去了! 那些人她根本不认识,扯那么远做什么! “哦!重点是,她们说她们的亲戚有个儿子很优秀,想安排你们见个面,看看彼此能不能对上眼,来个亲上加亲。” “妈,你是叫我去相亲吗?”她的眼角抽搐著。 “不算相亲啦,就大家见个面、吃个饭、聊个天而已。”隐约听出女儿口气中所挟带的火气,宓母急忙用另一个方式解释。 “妈,你明知道我不想结婚,对结婚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何必还要勉强我呢?” “哎呀!不想结婚只是一时的,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宓凝心撇著唇,很是怀疑“好,就算要结婚,那也要哥哥先结婚吧!他大我四岁耶!三十好几的男人,你该先担心他而不是我吧?” “这你就错了,男人就算再怎么老,只要身边有点钱,不怕讨不到老婆。但,女人就不同了,女人一旦老了,青春不再时,想嫁就不容易了,所以我比较担心你,不担心你哥哥。”再说,她那儿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一堆,他根本不愁找不到女人可以结婚,只是看他想不想结婚罢了。 “”难得,她居然被她老妈说的无法反驳半句。 “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月的第一个礼拜日,你就回家一趟吧!”宓母不给宓凝心任何抗议的机会,话山说完就马上挂掉电话,害宓凝心只能对著话筒乾瞪眼。 “怎么可以挂人家电话,没礼貌!”她没好气地吭了声。 悻悻然放下话筒,心里xx一堆。 相亲她妈妈居然要她回台北相亲!? 真是够了! 要她去和一个完全不认识,也不知是圆是扁的男人相亲,她不如就找冬炽狩当男朋友!至少他还长得蛮帅的。 不过,一想到冬炽狩,宓凝心头就痛,她这阵子是走什么霉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冬炽狩的事她都还没解决,她妈妈还来凑什么热闹,让她“烦”事又添加一桩。 苦恼啊!唉 ---- “请问宓凝心小姐在吗?”花店的人捧著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走进宓凝心开的那间餐厅。 因为餐厅才刚开门没多久,还不到用餐时间,客人才少数几个,因此服务生们都涸普闲,一看见有人拿了那么大把的花进来,无不好奇的凑上前围观。 听见自己的名字,宓凝心马上从柜台步出“我就是宓凝心。” “宓小姐,请你签收。”花店的人递上一张签收单,要她在上头签上名字。 宓凝心接过,签完名字,再把花束捧了过来“这花是谁送的?” 花店人员查阅一下资料“是一个叫冬炽狩先生送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花店人员对她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小美第一个挨到她身边“哇!好大一束的玫瑰花耶!很贵吧?冬先生真有心呢!” 宓凝心懒懒地睇了她一眼,把花推给她“拿去,每个桌子都插个几朵,我们今天的买花钱可以省下了。” “老板娘,你昏头了吗?我们餐厅每天使用的花,在我们还没开始营业前花店就会送来,现在每个桌上插的全是今早最新鲜的花朵,你还要插什么花呀?”小美又把花塞回宓凝心的怀里“人家花是送你的,你就好好珍惜吧!这年头会送花的男人愈来愈少了。” 瞪著怀中那一大束的美丽花朵,宓凝心一点也没感到开心,反而觉得压力愈来愈大。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冬炽狩坚持要追求她,至今好像已经十天了。这十天来,她已经拒绝他好几次了,他为何还不放弃? 挑战她这个高难度,很有趣吗? “我说老板娘,很多人的一生中,很难会遇见像冬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既然有幸遇见了,就该好好把握住,不要让他从你的生命里走掉,不然你一定缓筢悔的。” “是想嫁人的人才缓筢侮!我又不想嫁人,哪来什么后悔?” “唉唉唉,你说不听的耶!真是老顽固。” “你小孩子说什么!”宓凝心没好气地敲了小美的头一下“小孩子不懂就别管大人的事。” “我已经二十二了,不小了。” “你在跟我比老吗?”宓凝心眯起美眸瞅她。 “呃不敢不敢。”开玩笑,他们老板娘已经是二圣路走到末端,即将进入三多路了。女人最忌讳谈到年纪的事,她要聪明点,懂得见好就收,不要在这么敏感的问题上冒险。 宓凝心见她乾笑着,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哼了哼,捧著花束就走回柜台内,放了小美一马。 小美松了一大口气,随后马上咧嘴笑意盈盈,和宓凝心深锁的眉宇形成强烈对比。 ---- 花到了,那人呢? 以这十天来的经验,冬炽狩都会在早上十点及晚上十一点时出现,怎么今天都中午了,还不见他人影? 宓凝心不晓得是第几次朝餐厅外探头了,这个行为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每次听到挂在门上的风铃响起,有客人进来,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朝门口看去,当她发现来人不是冬炽狩之后,又神色有点失落的把头转了回去。 小美在旁观察她很久了,对于她这个被制约的反应感到好笑。 当宓凝心又再一次朝门口望去时,小美再也忍不住了。 “我说老板娘,你在看什么呀?”她故意学她的样子,一副紧张兮兮地朝门的方向张望着,惹来宓凝心白眼伺候。 “你干嘛?” “没呀!我只是好奇你在看什么啊!”小美一脸无辜“今天你在工作上一直心神不宁,动不动就朝外头看,也不晓得你在看什么,人家好奇咩!” “我哪有。”她什么时候动不动就朝外头看?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没有,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刚才是在看冬”忽地察觉她即将脱口说出什么话时,她及时止住了口,瞠大瞳眸,一脸惊愕地与小美对望着。 “冬?看冬先生有没有来是吗?”小美笑得如同偷著腥的猫儿,贼贼的,还有点看好戏的心情,瞧得宓凝心一阵尴尬,耳根子瞬间被红赧占据。 “谁在看那个人来不来!我只是看外头太阳大不大而已。”宓凝心垂著头支吾地说道,嘴硬得很。 “是吗?那大概是我误会了吧!” “当然是你误会了。”一有台阶下,宓凝心马上顺著她的话替自己解了围。 小美岂会不知他们老板娘的心理,她窃笑了下,才不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嘿!老板娘,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爱上了冬先生呀?”她真是标准的语不惊人死不休,随便一句话就让宓凝心心脏差点麻痹。 “爱!?”宓凝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咳了几声,不可思议地瞪著小美,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么诡异的话来。 “对呀!爱。”小美一副煞有其事地点著头。 她伸出手摸摸小美的额头,再放下“你没发烧嘛!怎么会说出这么失常的话来?” 小美翻著白眼“是你行为失常,不是我说话失常,请你搞清楚好不好。” “小美,如果你太累,我允许你到旁边休息一下,不然等下你对客人服务时,若说些奇怪的话,把客人吓著就不好了。” 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 小美抗议出声“老板娘,我是和你说真的,你是不是爱上冬先生了?” “你想太多。”她投了一记“你在作梦吗”的眼神给她。 “那为什么他才一天没来,你就一直挂念著他?这分明就是爱上他的徵兆,你还想否认?”她指控。 “谁挂念他来著?我巴不得他不要来,他不来我比谁都开心,哪会去挂念他?” “是吗?”她才不信咧! “不然呢?” “你在说谎。” “何以见得?” “大家都能替我证明。” 宓凝心看了四周的服务生一眼,发现他们全用很暧昧的眼神看着她时,她知道,所有人全和小美站在同一阵线,把她孤立了。 蹙著秀层,她抿著红唇,冷冷地睨著他们“怎么?你们全都太闲了是不是?否则哪来的时间研究我?” 被她这么一说,所有服务生瞬间逃的逃、闪的闪,有人假装擦桌子,有人擦玻璃,还有人找不到事做,只好躲在墙角,低著头,抓抓头发。 “不是我们有时间研究你,而是你的反应实在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小美的话救了大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全点著头,心里更是松了一大口气。 “胡说八道!”宓凝心斥责她。 “我发誓,我是说真的,大家也能证明。” 靠!又把大家拖下水。全餐厅里的服务生顿时朝小美射出杀人光芒,还有人对她张牙舞爪,很想把她痛扁一顿。 小美吐吐舌头,露出傻傻的笑容。 有福同享,有难当然同当咩!嘻嘻嘻! 宓凝心沉默了,她在无形之中被冬炽狩给制约了?这真不是个好现象。 她咕哝著,把制约归咎于是人类的一种自然反应,和她的心意是不同的。她对冬炽狩的看法没变,她还是认定他对她而言,是种麻烦,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她恨不得他能完完全全消失在她面前不过,不是突然消失。 说真的,一个每天固定会在某时间出现的人,突然有一天没出现了,这不叫人担心吗?人家会以为那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没来,这是身为人“自然”会有的心态。 请注意,是“自然”会有,不是她改变心意想关心他,因此她没爱上冬炽狩,她没有! “老板娘?”瞧老板娘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眉宇一会儿紧锁,一会儿又舒展,足以看出她内心之挣扎有多激烈。 “没事,”宓凝心挥挥手“总之,我没爱上他,你们不要乱想,就这样,快去做自己的事,别来烦我。” “哦!”小美缩缩脖子,滚回工作岗位去。 套不到话,真无趣啊! ---- 第三天了,冬炽狩依然不见踪影,只是照常叫花店的人送花来给宓凝心,这让宓凝心愈来愈纳闷,也愈来愈质疑冬炽狩在耍什么花招。 之前听他提过,他在某大学担任教授,或许她该打电话去他们学校找他问个明白才是,她又不想接受他的追求,没理由一直接受他所赠与的花朵。 想到就马上去做,她拿起话筒,先打到104查询冬炽狩任教的大学电话,再拨了过去。 由于她不晓得他是属于哪一系所的教授,所以从总机那一直转过来转过去,后来终于转到冬炽狩的研究室,只是电话响了很久,却没人接起。 现在是上课时间吗?她看一下手表,大约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应该是学生下课的休息时间,照理说,大专院校的老师上完一节课,大都会回自己的研究室,不像高中以下的老师,可能留在教室内,所以,冬炽狩这家伙是跑哪去混了? 就在她想放弃,打算要挂断电话时,电话终于被人接起,她正要出声,发觉接起电话的人,竟然是女生,害她本来有一肚子要念冬炽狩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喂?”对方久候不到宓凝心的回应,纳闷的一直问“喂?请问找谁?” “呃!你好,我找冬炽狩,请问他在吗?” “炽狩?今天不是他上课的日子,请问你哪里找?要不要我帮你留话?等他来上课时,我再告诉他。” “今天不是他上课的日子!?” “是啊!他每个礼拜只来上三节课,其他时间他另外有工作,你不晓得吗?” 她是不晓得“那他平时在哪上班,你知道吗?” “炽狩没告诉你吗?”非似情挑了挑眉,在心中暗估要不要把冬炽狩的另一份工作告诉这名女子。 “呃其实我和他不熟,不然等他下回再出现时,我再跟他说就好了,谢谢你,再见。”宓凝心正要挂断电话,却被非似情喊住。 “你不想要他的手机号码?”她试探性地问。 “不用。”宓凝心想也没想,一口就回绝了。 “为什么不用?”她的回答更加深她的疑问。 如果是准备要倒追或暗恋冬炽狩的女人,若能得到冬炽狩的手机号码,应该是求之不得,马上答应的,怎么她却回答“不用”? 愈来愈令她感到好奇了。 呃不用就不用,还有为什么不用?宓凝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和他不熟,不需要他的电话。” “哦?不熟?那能不能借问一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闻言,宓凝心大皱其眉,觉得对方问太多了。 “小姐,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她很不客气地直接反问她,对于有人这样探人隐私,她觉得很感冒。 察觉宓凝心的不悦,非似情这才惊觉自己真的太逾矩了,她急忙对她道歉。 “很抱歉,我是炽狩的同事兼好友,我认识他很多年了,只是关心他,所以才会对你问那么多,其实并没恶意,若有冒犯之处,我跟你说声抱歉。” 听完她的解释,宓凝心的火气这才梢缓些。 “没关系,我冬炽狩!?”宓凝心话才说到一半,眼角却不经意扫见,不知在何时已杵在她面前的冬炽狩,她下意识惊讶地喊出他的名字。 非似情听见她突喊出来的声音,马上明白情况“他出现了吗?” 冬炽狩对宓凝心指指电话,再指指他自己,宓凝心马上会意,把话筒递给他。 冬炽狩接过电话,懒懒地开口:“似情,你好奇心又发作了是吧?” “怎样!?你搞失踪啊?不然怎会有女人打到学校找你?” “台北总公司有会议要开,我上去了几天。” “哦!那你没告诉刚才那女的,这样是不行的哦!害女孩子担心,很不道德。” “不道德?呿!” “咳我?我还嗟你咧!对了,那女的是谁啊?是不是你正在追的那个女人?” “不告诉你。” “厚!哪有这样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耶!好啦!你快说啦!” “不要。” “别那么小气咩!说说说。”她催促著他。 “休想。” “冬炽狩,我都跟你撒娇撒半天了,你别不识相哦!”“我又没叫你对我撒娇,我要挂电话了,拜。” “喂?喂?喂!喂!”靠!还真的挂她电话,见色忘友的男人,哼哼!耙挂她电话,下次他回学校,看她怎么整他! 第四章 放下话筒,冬炽狩不给宓凝心有任何机会发言,他马上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对她说— “我好想你。” 宓凝心的鸡皮疙瘩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全数浮起。 她打了个冷颤,搓搓手臂,嘴角抽搐地瞅著他“你好噁心。” “我是在对你表达我内心的感觉。” “不用了,谢谢。”她浑身发毛哩! “我是说真的,虽然才三天不见你,但,我真的好想你。开会时,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恨不得能马上飞回高雄找你,幸好会议提早结束,不然我可能会在台北因为太思念你,而患了相思病。” “我都叫你不要说了,你还愈说愈多,而且愈说愈噁心,肉麻兮兮的,很讨厌你知不知道?”大家又对她投来异样眼光了。 耙情这个冬炽狩的脸皮是用水泥糊上的吗?可能厚到连子弹都穿不过,否则怎能面不改色,一连串的吐出这么多让人受不了的字眼? 她的反应引来他的笑意“我以为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 她瞪他“女人是爱听甜言蜜语,不过要看是谁说的,对象对,听起来才好听;对象不对,听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厌恶。” “我就那么让你感到讨厌吗?”他忍著笑意,故作郁卒。 “只要你不来烦我,我就不会讨厌你。” “我已经好几天没来烦你了。”他很是无辜。 包狠的目光射向他“你还敢说!每天送那一堆花是送什么意思的?你钱多是不是?” “我无法来见你,所以才请花店送花给你,以表我的歉意。我懂了,是不是我选的花你不喜欢?你喜欢什么花?下回我一定送你喜欢的花给你,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对吧?”扬起迷人的笑容,他故意这么问。 这个误会可大了,不过亏他想的出来,他的思想还真是简单明了啊!宓凝心果然被冬炽狩误导了。 突然间,宓凝心有个认知了,她知道,如果她不帮冬炽狩找到结婚对象,她是休想能摆脱他,所以她必须认命,这一定是老天对她出的一道难题,她得想办法解决。 叹了口气,她重新抬起眼盯著冬炽狩“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追过女生?”那么白痴的想法,他竟然想的出来,还敢问出口! 冬炽狩睁著黑眸,直视著她,淡笑未语。 宓凝心翻著白眼“小美,店你看好,我和冬先生出去一下。” “好的。”小美来回看着二人,唇边漾著暧昧的笑容,很乐意看见他们俩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走吧!我们出去外面谈。”宓凝心率先步出她的餐厅,冬炽狩则没有异议的跟在她后头。 小美背著宓凝心对他做出加油的手势,其他服务生亦然,见状,冬炽狩莞尔的笑了笑。 他对他们挥挥手,要他们放心,他绝对可以摆平他们老板娘的。 ---- “你想去哪?我开车载你。” “我们到爱河畔吧!那里适合聊天。” “没问题。”冬炽狩带著宓凝心到他停车的地方,打开驾驶座旁的车门“请。” 看着他那台b开头的跑车,宓凝心挑了挑秀眉,坐上车“你开的车真贵。” “还好,我喜欢有速度感的好车,所以bmw是必备的。”他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踩下油门,俐落地转动方向盘。 “听你这么说,你不只一辆车了?” “嗯哼!我有三辆车,一辆讲究速度,一辆讲究舒适,另一辆则纯粹騒包用。” 騒包!?她轻笑了下“哪一辆是騒包用?” “敞篷保时捷。” “哦哦!那真的很騒包没错。” “你也这么认为吧!炳!” “看不出来你会开那种车。”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我收敛很多,现在改走清纯老实派。”她不晓得他的事还很多哩! “呃难不成你以前是花花公子?”难道她看走眼了? “我绝不会承认这个形容词。” “不然呢?” “人嘛,都有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 闻言,她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最好是这样。”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以前比较不会想,所以不晓得结婚的好处,和你一样,认为一个人比较好,所以才未和任何一个女朋友认真交往。”他回答的很婉转。 “你现在就有认真交往了?” “当然,我现在和每个女朋友交往,都是以结婚为前提,不再乱来了。”只是很可惜,没一个能成为他老婆罢了。 “那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变了?” “年纪大了,心比较定了,开始知道有个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一个美满家庭可以让男人的心变得很踏实,做起来事更有冲劲、更有目标,因此我才想结婚。” “那些都只是表面而已,事实上才没那么简单,在每个家庭背后一定有很多问题,大至柴、米、油、盐,小至挤牙膏、脱袜子等,都可以衍生很多很多事情来,所以,结婚根本没你想像中的简单。” “当你有心要进入一个家庭时,这些事情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要去迎接了,不是吗?”好比现在的他,早就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要好好去经营他的婚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想尽办法去克服,绝不会像时下的年轻人,把婚姻当儿戏,轻易就能放弃。 秀眉微微颦起“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很多事情不是说已做好心理准备后,一旦事情发生时,就不会有异议或心生不满的。” “既然已做好心理准备,那应该也知道事情发生时,该如何去面对和解决吧?” 她直视著他,被他说的快反驳不出任何话了。 “如果我有说错,你可以提出你的意见,我会虚心接受。” “”她未语。 他抽空觑了她一眼,薄唇勾起“说不出话来了?” “我只能承认你说的话很对,不过我还是坚持,事情没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好解决。” “嗯,我懂。”就像他看别人结婚好像很简单,别人也对他说很简单,他自己也觉得很简单,但,实际上却困难的要死,所以他真的可以理解宓凝心的话。 “你真的懂?”她有些怀疑。 “相信我,我懂,不过懂归懂,我们不能因噎废食,认为要维持结婚后的生活不易,就不结婚了,这是很错误的观念。”他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被她说服。 “你真不傀是当老师的。”说功一流,好像随便说个几句,就能轻易把她堵死,她不得不佩服。 他谦虚一笑“好说好说。” “算了,关于这个问题,改天有空我们再好好争论,现在重点不是在这个。”有朝一日,她一定会说到让他再也无法反驳半句,不会让他永远占上风。 争论?她用争论这个字眼?哈!看来她是准备好好跟他杠上一杠了。 和一个聪明且伶牙俐齿的女人辩论,一定非常的刺激有趣,他开始期待了。 “那么重点是哪个?”他含笑地问。 “重点是你跟我。” “哦?”他挑眉“我们有什么问题?”他愿闻其详。 “现在你在开车,我不想和你说太多,以免你注意力不集中,到时不只你有生命危险,连我也有,到了爱河我们再谈吧!” “ok。”他没意见“等下若有看见便利超商记得提醒我,我们必须买水。”他可以预期,等下肯定又会有一番唇枪舌剑,不买水的话,可能会渴死。 宓凝心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并不反对。 ---- 到了爱河,他们在爱河畔散步著,悠闲得不得了。 宓凝心首先开了口“冬先生,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也很有趣的朋友。” “我也觉得我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脸不红气不喘,很大方的收下宓凝心的赞美,还觉得理所当然。 这男人愈认识他,愈发现他和她当初的认知不太一样,似乎变得嗯更狡猾了点、更有自信了点、更有魅力、更总之,和她之前以为他呆呆的样子,不太一样就是了。 她不敢承认,对冬炽狩愈熟悉,愈觉得他迷人非常,让她的一颗心,忍不住直朝他倾了过去 糟糕,她这不是未战先败吗!? 这怎么可以! 振作振作! “冬先生,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喊我的名字,我也能叫你的芳名,否则你老是叫我冬先生,我都喊你老板娘,这样似乎太生疏了些,你说对吧?”这段感情既然宓凝心如此被动,那就由他来主导一切吧! “我和你又不熟。”她下意识的回了这句话。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就从这一步开始改起,相信久了我们就会熟了。” “熟了?那要不要再加点辣椒或酱油啊?”她咕哝著。 闻言,冬炽狩低笑出声“嘿!你也蛮幽默的。” “这是当然的。”她的回话引来冬炽狩更加开怀的大笑声。 他们两个,男的俊、女的俏,才一出现在爱河畔,就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忍不住偷瞧他们一眼。许多女孩子都悄悄的躲在一旁打量他们,经过他们身边的男人,更是直接把爱慕、惊艳的目光,投注在宓凝心身上,他们俨然是爱河畔上的另一个焦点。 他们已经够显目了,如今再加上冬炽狩的大笑,许多原本只是偷偷看他们的人,这会儿全变成正大光明的看了。 宓凝心无暇注意其他人的目光,因为就算她自己再怎么否认,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冬炽狩真的很英俊。他就像个会走动的发电厂,随时向四周发射电力,离他最近的她,即便是身上有一层厚厚的绝缘体,也被穿透,电得一颗心像小鹿乱撞,怦怦怦,不规律的乱跳一通。 冬炽狩的身上彷佛有张无形的网,朝她撒了过来,她还来不及脱逃就被网住。 不过,不用担心,她相信她自己有能力逃脱的。 “喂!你笑够了吧?再笑下去,别人都要以为你是疯子了。”她推推他,啐道。 “好,我不笑就是了。”虽然嘴里说不笑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逸出一、两声笑声,惹来宓凝心白眼相待。 嗟! “嘿!你看,有好多对新人在拍婚纱照。”冬炽狩像发现了什么,指著一方惊喜地说道。 爱河畔风光明媚,有城市绿洲的清新气息,河面上不时有爱之船经过,更添加了许多的浪漫。因此很多婚纱公司的摄影师,喜欢带新人到这里拍摄充满纪念性的婚纱照。 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好几对穿著白纱礼服的新人。有些新人对于众人的目光显得很难适应,表情十足僵硬、尴尬,也有人开心得不得了,像在玩游戏般,好不快活。 虽然他们有不同的反应,但,同是怀著喜悦的心来拍婚纱,毕竟这表示他们即将踏过红毯的那一端,进入神圣的礼堂,携手共度一辈子。 有时候,她看见很多正准备要结婚的未婚男女,或正在举行结婚仪式的新郎新娘们,她真的很替他们感到开心及高兴,因为能找到一个肯与自己携手共度一生的人是很难的。 不过她又会想,他们的另一半,真的是他们要的人吗? 他们的另一半,是他们真正最爱的人吗? 他们不曾错过一个真正爱他们,也最适合他们的人吗? 有时,决定一辈子相守的人,不是真的“对”的人,而是在我们想结婚时,刚好出现在我们四周的人,如此罢了。 有多少结婚的人,敢说你的另一半不是你“刚好”的对象,而是“对”的对象? “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婚纱公司?改天我们也去拍吧!” “啊!?”宓凝心的注意力,被冬炽狩的这番话给拉了回来,她错愕地瞅著他,彷佛他说出口的话是外太空语似的,令她感到震惊万分。 拍婚纱照!?和他!? “你在作梦吗!?”她不可思议地反问他。 “我相当清醒。” “我又没要和你结婚,干嘛跟你去拍婚纱照?”她一脸古怪。 “我以为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他昂高下巴,笑的很灿烂,充满信心地回答。 “你想太多!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那和其他人就有可能?”眸光一闪,他顺著她的话狡猾地问。 她愣了一下,惊觉自己说错话,急忙消毒“是任何人都不可能。” “不行,我和其他人你一定要选一个,不过我得提醒你,选我,保证不会让你后悔,选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他只差没拍胸脯保证而已。 “你少无聊了。”她别开脸,懒得再听他唱高调。 “先生小姐,对不起,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忽地,一名女子突然跑向他们,打断他们的对话。 他们同时把目光移到她脸上。 “什么事?”宓凝心问。 “我是xx婚纱公司的摄影助理,我们正在拍一对准新人的婚纱照,然后我们摄影师想请你们一块入镜,不晓得你们能不能帮这个忙?” “入镜?我们?”冬炽狩及宓凝心面面相觑,心底不约而同的想,难道那对新人不怕被抢走风采吗? “是的。就一下子而已,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我无妨。”冬炽狩很大方的同意了“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敢说不要吗? “我没意见。”她偷偷地赏了一颗白眼给他。 “真是太好了,请跟我来。”能得到他们的首肯,摄影助理大喜,急忙把他们带到准新人面前。 他们看了那对准新人一眼,唇边不自觉的漾出笑容来,因为那对准新人根本小他们一号,不论男女都矮矮的,但长得都很清秀可爱,颇讨喜的。站在他们身旁,冬炽狩及宓凝心突然变成了巨人,比他们大了一号,不过这就是摄影师的用意。 摄影助理不晓得又去哪,借到了一名长相极为可爱的小男孩,她把他塞进冬炽狩怀里。 摄影师要冬炽狩抱著那名小男孩,和宓凝心做出一副家庭幸福美满的画面当背景,再请那对准新人站在前方,蹲在地上,面对面亲吻,二人的双手则举高在空中相接成一个圆。从圆圈圈中透视过去,正好是冬炽狩和宓凝心的景象,代表准新人的将来就是这幸福模样,极富创意,准新人也很满意。 冬炽狩及宓凝心也很欣然的配合,结果最难搞的却是那名小男孩。 罢开始他根本连让冬炽狩碰一下都不肯,摄影助理把他塞到冬炽狩怀里时,他马上挣扎著要溜下来,让大家很是头大。 “你可能长得太凶了,所以小孩看见你就怕,才会不肯让你抱。”宓凝心臆测著。 “凶?”冬炽狩翻著白眼“我以为他是觉得我长得实在太帅,他被我比下去,很没面子,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离我远一点。” “嘿!你真的足够了哦!好噁心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得了吧你!” “呵!” “废话别多说了,快搞定他,我可不想在这耗掉太多时间,这样我们会没时间讨论事情。” “ok,看我的。” 冬炽狩拉住小男孩,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不晓得说了什么,只见原本还像条虫在那蠕来蠕去的小男孩,突然安静了下来,变得好乖而且不再挣扎,还异常配合地要他笑就笑,和之前不合作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宓凝心咋舌不已。 “秘密。”他对她眨眨眼,大放秋波。 “嗟!” “说实在的,小孩乖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冬炽峄分开嘴,露出不晓得善意还是恶意的笑容,在小男孩粉嫩的脸颊上轻拍著,小男孩眼中不禁流露出浓浓惧意。 罢才他就是对这小男孩说,要是他再不听话,他就把他丢进爱河里,想当然尔,小男孩一定乖的像只猫一样。 宓凝心没发现,迳自依他的话继续回答“是啊!小孩乖的时候是真的很可爱,但不乖的时候,哼哼,你就知道什么叫作天使变恶魔。”所以她才不想结婚。 不结婚就不用生小孩,也就没有教育小孩的问题,这能省下多少烦恼事啊!现在的小孩实在太难教了,既聪明又调皮,若没教好,以后变成社会的败类,那不如不要生。 冬炽狩笑了笑“放心,再皮的小孩到我手中,保证会变得很乖很乖,教育小孩,我有一套。”若有似无的目光飘到小男孩身上,小男孩瘪著小嘴,完全不敢吭半声。 宓凝心看看冬炽狩,再看看小男孩,不得不同意他的话。 第五章 “晚上我希望能请你吃饭,真诚的希望你能赏个脸。” “请我吃饭?你该不会想要对我求婚了吧!?”他曾在她的餐厅内被一堆女人求婚的画面,一一重新在她脑海中浮现。 冬炽狩深笑了下“不会,你放心。” “areyousure?” “我该回答sure吗?” “哈!”她被逗笑了“嘿!我要是你,我不会这么回答。” 他微笑的扬眉“幸好我也没真的这么回答。” “呵!” “怎样?肯赏我一个面子吗?” 宓凝心故意装出考虑的表情,双眉紧皱,食指抵著微偏的头,努力想想想。 “喂!你要考虑多久?我给你三秒钟,一、二、三,好,到了,请回答,”他手握拳,佯装成麦克风的模样,举到宓凝心的嘴前“宓凝心小姐,请问你愿意和冬炽狩先生,共进一顿浪漫的娩餐吗?” 见状,宓凝心再度噗哧地笑出来“你可以再搞笑一点,没关系。” “这样不好吧!般笑并不适合我这大帅哥的形象。”他大皱其眉,露出极为勉强的表情。 “哈!”说真的,她完全没想到冬炽狩真正的个性会是如此幽默,和他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没有,比她想像中的轻松许多。 她原以为他是个很呆板、木讷的人,只会一直对人说教,岂知他风趣的让人舍不得离开他。 “宓小姐,你很难约你知道吗?才一顿晚饭,你就要考虑那么久,那以后我若跟你求婚时,你不就要让我等上一年半载的,才肯给我答覆?” “你放心,如果你要跟我求婚,我绝对可以在下一秒钟马上给你答案。” “听你这么说,我实在很担心我上了贼船,或许你肖想我很久了,恨不得我能马上跟你求婚。”他开始怀疑这个可能性。 宓凝心轻推了他一把,免费送他好几颗卫生眼“你想太多!” “呵!” “好啦!我就勉强一次,和你去吃饭好了。” “又不用你出钱,你干嘛那么勉为其难?” “你不懂,女人要有女人的矜持。” 闻言,冬炽狩像是听见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 “没礼貌!我说的可是事实,你怎么可以笑成这样。”宓凝心鼓著腮帮子,状似生气地瞪他。 “呵呵呵!”见状,冬炽狩笑的更是开怀。 “哇!” ---- “这间义大利面很好吃,你快品尝看看。”他们点的义大利面一送上桌,冬炽狩马上怂恿宓凝心坑诏叉子。 “嗯。”看着一整盘琳琅满目的海鲜,及乳白色的酱汁,宓凝心原本还不甚饿的肚子,马上咕咕叫了起来“看起来真好吃。” “等你吃了之后,你会发现它不只看起来好吃而已。” “我最爱吃义大利面了。”她赶紧拿起叉子,一下子就卷起一团面送进口中,乳酪的香味在口腔内瞬间散开,她满足的逸出一声叹息。 “很赞吧!”瞧她美眸突然大睁,露出惊喜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一定爱上这间餐厅的义大利面了。 宓凝心不住的点头,满心欢快“对呀!真的很好吃,简直是太棒了。” 整个嘴里都是海鲜甜美及乳酪奶香的味道,加上些许罗勒的香气更是诱人,还有义大利面的q度更不在话下,种种都让眼前这盘义大利面变成了天上佳肴,完美极致。 “你喜欢,下回我再带你来吃。”看见她吃的很满足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宠溺感,打从心底油然而生。 噙著疼爱的浅笑,他下意识的伸长了手,在她因嚼动而鼓起的腮帮上,轻刮了几下,爱怜之意形于色。 宓凝心因他的动作而瞬间僵直了身子,抬起眼,愕然地发现冬炽狩深情款款注视著她的眼神后,彷佛有股气哽在她喉中般,害她只能傻傻的与他四目相对,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怎么呆住了?快吃呀!”他缩回手,对于她的异状了然于心“等我们吃饱了,我再带你到其他地方。” 细长的睫毛扬了扬,她僵硬地点下头,果真乖乖的又吃起面来,只是满脑子却思绪杂陈,混乱到厘不出半点头绪来。 回忆起刚才那一幕,她的心扑通扑通地一直跳了起来,她很不想承认她居然真的为冬炽狩动了心,她原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嫁人,所以会心如止水,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心动,没想到,一切出乎她意料之外。 这不是个好现象,她得赶紧让自己的心再度平静才行,否则一切会不可收拾,尤其对象又是冬炽狩,这个恨不得能在下一秒钟进入礼堂的男人。倘若她一个不小心对他露出丝毫爱慕之意,她想,他极有可能会马上拖著她去公证思及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打从心底祈祷这种事千万不要发生。 ---- 有没有搞错!她身旁这位老兄是不是弄错地方了啊? 在他们吃的饱饱之后,他仁兄居然带她到夜市!?到处在卖许多令人垂涎三尺的小吃的地方!?害她又想骂人了 这家伙很故意哦!明知道现在她吃的饱饱的,看见那么多小吃,想吃也吃不下了,只能乾瞪眼,还带她来!? 他实在很欠扁! 察觉身边突然燃起熊熊杀气,冬炽狩纳闷地转头,当他看见宓凝心正用著想把人大卸八块的眼神,直勾勾地瞅著他看时,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跨了一步。 “你怎么了?”他纳闷地问,并暗忖宓凝心会不会趁他措手不及之际扑了过来,再狠狠的撕裂他? “没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美眸微微眯起,冷肃的杀气更加凌厉。 “我带你来走走,帮助消化。” “消化!?要帮助消化你可以找很多地方,像美术馆也行,那里大到让你走完一圈,马上又觉得饿!你选这种地方,分明只会让人愈吃愈多而已,哪里可以帮助消化了!?” 她火大地劈里啪啦骂了一串,中间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完全是一气呵成,看得冬炽狩瞠目结舌。 厉害!他在心底悄悄的对宓凝心的肺活量竖起大拇指。 “我有想过带你去美术馆,不过那里太黑,灯光昏暗不明的,我怕带你去之后,你会误会我想对你做什么,只好改带你到这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的夜市来,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应该比较安心一点。” 他的顾虑没错,只是在高雄除了美术馆和夜市,就没其他地方可去了吗!? “你以前都带你女朋友去哪?”她压住气,沉著声问。 闻言,冬炽狩的舌头像是被狗叼走了般,忽然间失去了声音。 “怎么?为什么不回答?你不可能从没交过女朋友的对吧?” “我是有交过,只是我们去的地方不是舞厅、ktv,就是去百货公司逛街,我想这些地方你应该不会想去吧?” 她点头“难道你从没想过要带她们到特别点的地方走走吗?”怎么去的都是一些室内场所,不是人多就是地方吵杂,这样如何培养感情? “有些女人值得我对她们花心思,有些女人则不值得,你懂我的意思吧?” “如果她们不值得,你还挑她们做女朋友?” “以前年轻,不会想,只认为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带的出去,不会让我丢脸就好了,根本不需要管对方的品性为何。” “那你还真不会想。”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压根不认同他的行为。 “唉!我都说是年轻时不会想了。”他无奈的摊著手。 “我真的发现你很没有挑人的眼光,不,应该说,你压根就是很不挑!” 也就是说,在他眼里,谁都好,谁都可以就是了。 “冤枉!我哪有不挑的?”他好歹也有挑一个能人眼的吧! “有!女朋友好坏不挑,求婚对象好坏也不挑,几乎可以说只要是女的,你都可以接受,而我现在竟然被你列为未来对象之一,这对我俨然是最大的侮辱!” 有那么严重吗!? 冬炽狩暗叹了一声,早知道年少的荒唐行为,会导致现在他追妻之路困难重重的话,那他一定会做一个很乖很乖的男人,绝不乱采野花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的他已后悔莫及。 “凝心,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我也无力更改,但,至少我现在改变的话,我的未来也就可以改变了,你难道不想帮我,拉我一把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以为我很闲又爱多管闲事吗?”她只差没告诉他:我又不是你,我干嘛没事找事做而已。 “听见你这么回答,真让人觉得心痛。” “够了你,反正我懒得理你,你爱怎样做都和我没关系。现在,你有没有要带我去其他地方?如果没有,你带我回我的店里,我要去牵我的车子好回家了。” “你先别急,我载你去其他地方。” “那还等什么?走吧!”她一想到冬炽狩以前的日子过的如此靡烂,之前好不容易对他产生出小小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这么差劲的男人,不要也罢! ---- “很想送你四个英文字母。”瞪著冬炽狩带她来的另一个地方,宓凝心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哪四个?”他含笑地问。 “s开头,t结尾。” 不用经过大脑,他也猜的出是哪个英文字“你送我这个单字有何含义?” “因为你带我去的地点实在都很点点点。” “会吗?其实平时我很少去哪,一时间也想不到要带你去哪里,至于这里,我也很少来了,今天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地方,只好带你来了。”约会地点实在也挺让人伤脑筋的,怎么去都那几个地方,想找特别一点的,却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那你可以送我回去。” “可是我想和你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偶尔先斩后奏是必要的。 “”被他打败“算了算了,来都来了,你去买门票吧!”这个阿呆,竟然带她来pub!?他还真的没什么地方好找了,受不了。 她一点都没发现到,她正一步一步踏入冬炽狩编织的情网中 “嗯嗯。”冬炽狩走去售票口,售票小姐一看见他,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以前是这里的常客,长得帅就算了,家世背景又超雄厚,任谁也认识他。 “炽狩!你好久没来了耶!” 他深笑以对“是啊!这次带朋友来。” 售票小姐往前倾身,看见在旁等待的宓凝心,她暧昧的对他眨眨眼“新欢?” “不,她是我正在努力追求的对象。” “啧!天底下还有你追不到的女人,真难得。你没对她亮出你的家世背景吗?”以前只要说出冬炽狩其实足国内某大企业的小开,马上就有一窝的女人朝他拥了过去。 “她不是那种人。”他相信宓凝心不是以钱为重的女人,姑且不说他的家世如何,他光说出他在大学教书,就会有不少女人趋之若骛,而她却毫无感觉,这足以看出她的个性。 “是哦!那你别糟蹋人家,放人家走吧!” “你在胡扯什么,我从良很久了你不晓得吗!?”他佯装出一副不悦的神情。 “哈!你冬炽狩要从良?天有没有塌一边呀?哈哈哈!”售票小姐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哇哇哇!我说真的你还不信,不和你说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哦!好啦,放你一马,拜拜!” “拜。”告别售票小姐,冬炽狩走向宓凝心“票我买到了,我们进去吧!” “刚才看你和售票小姐相谈甚欢的模样,难道她和你也有一腿?” “不,她不是啦!你别看她那么年轻,其实她早结婚,还有一个小孩八岁大了,有夫之妇我不碰的。” “是吗?” “当然!我只是以前很常来,所以彼此有点视邙已。” “嗯,了解。” “走吧!”冬炽狩对这间pub如对自家厨房般熟悉,带著宓凝心左弯右拐,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全pub里,视野最好,能环视pub里一切,又很隐密的座位。 “看得出来你很常来。”她怀疑他连闭著眼睛,也能在这行动自如。 “嗨!好久不见。”邻座的一名男子,一看见冬炽狩,马上和他打招呼。“嗨!”冬炽狩对他挥一下手。 宓凝心冷眼看着这一幕,从买票到进来找到座位的这段时间,她不晓得看见多少人和冬炽狩打招呼,更有很多身材惹火的女人半路堵住他们,直接把红唇贴上冬炽狩的唇上,她想,要不是碍于她在,冬炽狩可能会和她们当场热吻起来,而不是中规中矩,很有礼貌的轻轻推开她们。 “看得出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她语带讽刺地道。 “以前不懂事、以前不懂事。”他面带微笑地从容应对。 她轻哼一声。 “这里还有最低消费,你要喝什么,我去帮你点。” “付了门票了,还有最低消费!?这间pub这么坑人?”现在的pub不是都取其一吗?有收门票就没有最低消费,或有最低消费就没门票,怎么这一间却二者都收,这么嚣张! 必于这点,冬炽狩没有什么异议“这间pub不论装潢还是音效,或请来的dj都是一流,虽然老板规定收费的项目多了点,不过收的很合理。我想,很多人都同意这一点,否则他生意不会那么好。相信没人肯当冤大头,你说是吧?” 大概吧!这种地方她并不常来,所以了解的也不够深,而且他的话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就姑且信之吧! 重点是,反正花钱的又不是她,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算了,只要和酒扯不上关系的任何一样东西,随你想点什么都可以。”她是滴酒不沾的人,因为她是一杯醉一杯啤酒就醉。所以自从她知道自己这种体质之后,打死都不在外头喝酒,以免发生什么无法预测的事。 冬炽狩顿了下,面有难色“可是这里的每种饮料都和酒扯的上关系,只是多或少罢了。” 闻言,宓凝心的表情刹那间变了又变,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她才勉为其难的说:“那有没有酒精成分很少很少的饮料?” “水果酒。”普遍水果酿造的酒类,酒精成分都很少,而且味道有些甜甜的,很多小女生很喜欢喝。 “那就给我一杯那个吧!”大不了她不喝就是了。 “嗯,你等我一下,我点完就回来了。” “好。” 趁著冬炽狩去帮她服务之际,她开始打量著这间pub。现在才晚上九点半,不过已经聚集了很多男女,舞池中间的后方有个小舞台,上头有一些乐器,看来应该是有乐团在此驻唱,不过现在还不见有表演,可能时间还没到吧。 “嗨!你一个人吗?”一个长相有点流里流气的男子,端著一杯饮料走了过来想搭讪。 宓凝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和我朋友一块来的,他去点饮料,等会儿就回来了。” “是吗?”男子不以为意的迳自在冬炽狩的座位坐了下来“小姐贵姓?” 见著他没问一声就大剌剌坐下的行为,宓凝心颦起了秀眉,有些不悦。 不晓得是pub里灯光太暗,还是这名男子有近视,居然一点也没注意到宓凝心对他表现出的排斥感,也可能是他脸皮太厚,故意视而不见吧! 他依然继续展现他自以为是的魅力,甩甩头发,做出看起来像很帅,其实很拙的动作。 “你不回答没关系,那我就称你为美女小姐好了,这样如何?” 撇著红唇,他问她如何?她只想回答他,她想找垃圾桶吐! 宓凝心从头到尾都没回答他半句话,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他还是能自说自唱的一直讲下去。 “美女小姐,你长得很漂亮你知道吗?我很少看见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今天有幸一见,我这个月一定会很幸运。” 翻翻白眼,宓凝心把目光调开,拚命告诉自己要忍,这里不是她的餐厅,她在这发火会很难看。再说,这里很多人都认识冬炽狩,她至少得给他留点面子,毕竟他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不应该害他从此在这不好生存。 倏地,色心薰脑的男人,以为宓凝心跟她外表一样柔柔弱弱,便大胆的把宓凝心的手拉过来握住,放在自己心窝处,表情淫荡,超级欠扁。 宓凝心快速调回目光,当她看见那男人如此不要脸的行为后,她再也受不了,正想站起身子,用力抽回手再甩他几个巴掌时,有人早她一步行动。 冬炽狩寒著一张脸,狠狠的把不要脸的男人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他阴恻恻的瞪著对方“你不去打听一下,我冬炽狩带来的朋友,你也敢妄想染指!?” 罢才他在柜台点饮料,等待酒保把饮料调好之际,朝宓凝心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一些异状,他马上折返回来,没想到会被他看见有人正在欺负宓凝心的画面,他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铁青,想杀人的火气更是燃烧的旺。 “嘿!别这样嘛!有话好说,马子嘛,再钓就有,不然等你上完再换我,我也没差啊,你何必如此生气?” 侮辱的字眼传入冬炽狩及宓凝心的耳里,两人瞬间发飙。 宓凝心从别桌拿了别人的饮料,愤怒的朝不要脸的男人脸上洒去。 “该死的你,少用你那张脏嘴侮辱我!”她气呼呼地怒斥著。 可恶!竟然把她说的如此不堪,他简直是找死! 冬炽狩没宓凝心如此斯文,他的拳头立即挥了过去,不要脸的男人不及他的狠劲,根本打不赢他,只能处于挨打阶段,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猪头男。 “你的嘴这么脏,该打!”说著,他又朝不要脸的男人,补上好几记拳头,把他打的眼歪嘴斜,鼻梁更断成好几截。 他们引起的騒动让整间pub全静了下来,长相凶恶、身材魁梧的保安人员马上上前关心。 “冬少,发生了什么事?” “这男人说话騒扰我朋友就算了,还开口侮辱我朋友,该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他把那男人推倒在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一点也不心软。 “这个交给我们就好了。”保安人员一人架著一边,两人轻轻松松就把那人架了起来,拖到厕所去好好“沟通”一番。 耙在他们这里闹事,又是闹到冬炽狩的朋友,他不晓得冬炽狩在这有多少人爱戴吗!?他分明是不长眼,这种人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真的是为他好,让他知道,做任何事情时,眼睛要放亮点! 第六章 “不好意思,居然让你们碰见这样的事。”pub的老板来到冬炽狩他们这桌,对他们致上歉意。 “老黑,我一直以为你的店会管理的很好,但,没想到我才一段时间没来而已,你的店就变成这样,亏我还特地带朋友过来,害我丢尽了面子。”冬炽狩和pub的老板算是很熟的朋友,所以在这间店他很吃得开,店里的人也很挺他。 “冬少,你也知道这是突发状况,不能怪我啊!”“你是老板,不怪你,难道要怪我朋友长得太漂亮,才会遭不良人士觊觎?”他瞪他。 “嘿!千错万错都算我错,绝不能说是美女的错,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可不是她的错。”老板很是尴尬。 “那你就是承认是你的错罗?” “好啦好啦!不然这样好了,今天看你们要喝什么,我请客,我免费招待你们,算跟你们表达我的歉意,怎样,这样够意思了吧?” “才这样?我点了两杯饮料才多少钱,这种话你居然说的出口?不怕说出去让人家笑吗?好歹你也是一间店的老板哪!”冬炽狩斜睨著老板,脸上写满“你怎么那么小气”的字样。 老板乾笑数声“算了,别说我老黑做人不够义气,我店里最近刚从法国香槟区进了一批限量的xo,一瓶好几万呢!我尝过了,味道真的赞,又甘味道又醇厚,冬少你一定会喜欢,我就送你一瓶啦!这样行了吧?你再说我没意思,就太那个了。” “这才差不多。”冬炽狩满意的点点头“对了,你们店的保安把那个人渣带进厕所也一段时间了,可以去叫他们出来了,再不出来,小心闹出人命。” “也对,差点忘了这件事,我马上去。” 老板离开后,马上派人送来一瓶xo,动作迅速的不得了。 冬炽狩甫拔开瓶塞,酒的香味立即逸散出来,不用凑近也闻的一清二楚。 “香!”光闻这味道就知道这瓶酒是顶级的好酒“凝心,我倒一杯给你尝尝如何?” 宓凝心急忙摇手“不要,你喝就好,我不要。” “这是全球限量的,而且也是老板好心送我们当歉礼的,你不喝的话,等于是不接受老板的歉意。” “是这样吗?”她蹙紧了秀眉,从没听过有这种事,不过,这或许是pub文化的一种吧!她对这方面不熟,也许冬炽狩说的是真的,她不喝,似乎真的不太好。 “当然,我无须骗你。” “可是我酒量很差,我怕喝了会醉。” “那你喝一小口,品尝一下味道如何就好了。” “好吧!”宓凝心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冬炽狩真的也只倒了一小口给宓凝心“不要急著吞下去,先含在嘴里一下子,让自己能适应那种味道及刺激度,再慢慢吞下去。” “嗯。”宓凝心盯著眼前这一小口的黄金色液体,她吸了好几口气,才皱著眉头把它喝下。 哇!好辣!一张美颜马上纠成一团,想把酒吐出,知道这样不妥,又想马上把酒吞下,但,一思及冬炽狩方才交代她的话,她只好很痛苦的一直把酒含在嘴里,过了许久才慢慢吞下。 “水,我要水!”才把酒吞下,她马上开口喊水。 “喏!”冬炽狩马上拿起桌上的柠檬水递给她。 宓凝心一接过,马上仰头就喝,咕噜咕噜地一杯满满的水,转眼间就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冬炽狩边啜著酒,边瞪大眼,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明明是一杯那么好喝的酒,不辣也不呛,喝它是在享受人间美味,为何她的反应却是仿佛吃了毒葯般?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灌了一杯水,宓凝心仍觉得她整个食道像是要烧起来般,很是难受。 “我还要水。”她吐著舌头,拚命的吐著气。 “我的你尽管拿去喝。”冬炽狩看得傻眼,有那么夸张吗!? 结果,宓凝心总共喝了五大杯的水,才恢复正常,不再觉得难过。 冬炽狩则一边看着她狂喝水的举动,一边喝著他的酒,不知不觉,那酒竟让他喝了半瓶。 “冬少,我刚才忘了告诉你,那酒的后劲很强,和一般洋酒不同,就算再怎么海量的人,喝三杯以上保证倒。”pub老板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怕冬炽狩喝太多,连忙走向他们要告知这件事,可惜,他晚了一步,当他看见酒瓶里只剩半瓶酒时,他完全呆住。 “呃”冬炽狩的反应也是和他雷同“你怎么不早说”他都喝半瓶了!来不及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喝那么快。”老板很是无辜。 “惨!我明天还要回公司对其他主管说明,我这次上台北开会的结果”冬炽狩大掌捣著脸,开始哀号起来。 老板一脸爱莫能助“谁叫你喝那么快,一瓶好酒被你这么喝,实在是糟蹋了。”心疼啊! “嗟!不和你说了,我得趁后劲还没发作时,赶紧回家,不然待会儿就要醉在这里了。” “喝酒不开车,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好啊,我”冬炽狩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传来砰的一声,他及老板马上转过头去,只见宓凝心竟已醉倒在桌面。 见状,老板戏谑地调侃著冬炽狩“冬少,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居然灌醉女伴?你的魅力有退步到需要这样吗?” 冬炽狩白了他一眼“你少胡扯,我才让她喝一小口,而且她还连灌了五大杯的水,照理说那酒精成分也会被水冲淡许多,没想到她竟然还会醉!?”太离谱了! “不会吧?你真的只给她喝一小口而已?”老板很是讶异。 “当然。” “那她的酒量真的是差到不行。” “早知道就别叫她喝了。”他咕哝著“算了,我要走了,你找个人送我们吧!” “没问题。” ---- 冬炽狩本来是想把宓凝心带回她店里,问她店里的员工,看有没有人知道她住哪,好送她回家,可是去到她店里时,她的店早打烊了,员工也回家了,翻她皮包也翻不出她家地址,没办法,他只好暂时把她带回他家了。 不过那瓶酒的后劲开始发作,害他的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很勉强的才把宓凝心抱进他家,抱到他的床上。 “天!头好昏!”把宓凝心抱上他的床之后,他自己也不支地倒在另一旁空的床位上。 他费了好大的劲重新睁开眼,把搁在床头上的闹钟抓下来,调好明早起床的时间,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已经是明天的傍晚了,他还得去公司开会哩! 调好闹钟后,他根本无力把闹钟再放回床头柜上,就这么一直抓在手中、就这么睡了过去,就在他熟睡时,手自然的滑落,而手上的闹钟也就摔到了地上。 ---- 时间不晓得过了多久,冬炽狩因为想上洗手间而醒了过来,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解决完民生需要再摸著墙壁缓缓步出,当他走回床上,倒下去要继续睡时,停了三秒,眼皮突然又弹了开。 他睡眼惺忪地盯著躺在他身旁的女人,他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这个女人是谁,只觉得她好像很眼熟,他好像在哪曾看过 为了想记起她是谁,于是他更凑近她,直到他们的脸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为止。 闭上眼,他很努力思索著,无奈喝醉酒的脑袋和浆糊没啥两样,不论他怎么想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而已。 “嗯”宓凝心动了动身子,继续熟睡著,完全不晓得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冬炽狩不晓得打哪来的兴致,突然觉得宓凝心熟睡的模样很好玩,他童心大起,开始用手指在她脸上东戳戳西捏捏的,感觉指腹传来的粉嫩感,他满意极了。 扬起薄唇,手指从她的额头沿著她的轮廓画著,又从眼睛、鼻子画了下来,最后停在她的红唇上。 很奇怪的,他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识般,一直在宓凝心的红唇上流连不去,将她的唇形一遍画过一遍。 黑眸逐渐深沉。 贝勒唇形的手倏地停住,眯起黑眸,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她的唇上,许久,他缓缓的倾下身,将他的唇印在她的上头,更企图撬开她紧闭的唇 一切就像在作梦一样,她尝起来的味道甜美的让他舍不得离去,欲望在不知不觉中被挑起。 “我一定是在作梦。”他沙哑地低喃著。 要不是作梦,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又如此甜美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呢?他是从不留女人在他家过夜的,所以她一定是他梦里的女神。 即便是沉睡中的宓凝心,也被他上下抚摩的大掌,给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她呻吟了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也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全身像是被人突然点了火般,燥热的紧。 又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好空虚,好想有什么来填满似的,很是难受。 就这样,冬炽狩在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之际,把宓凝心给吃乾抹净 ---- 柔和的阳光从窗棂倾泄进来,直接照射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微风轻徐,清晨的新鲜空气伴著阵阵悦耳鸟鸣声,一天就在如此美好的天气中开启。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尖锐的闹钟响声蓦然响起,惊醒了床上的两人。 冬炽狩闭著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探上床头柜想找闹钟,摸索了半天仍摸不出所以然,浓眉揪起,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掀开眼,想找到那个吵得不得了的闹钟。 目光朝床头柜看去,不见闹钟踪影,正在纳闷闹钟会跑哪去时,这才愕然的发现他的床上还另外躺了一个人。 他先是震惊了下,尔后想起昨晚他把宓凝心带回他家的事,才松了口气。 转头找了找,终于在地上找到仍在响的闹钟,他掀开被子,跨下床,捞起闹钟,把它关掉所有动作到此瞬间僵住。 等一下!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否则他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回忆开始倒转,从他捡起闹钟开始想回去,他跨下床,他掀开被子,他等等! 他低头,当他看见自己全身赤裸之后,他吓了一大跳! 难怪他觉得哪里怪,原来是因为他没穿衣服! 老天!他什么时候把衣服全脱掉的!?要是让宓凝心醒来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误会他对她做了什么,他不赶紧找回他的衣服穿上还得了! 想到这,他连忙把闹钟放下,到处寻找他的衣服。 抓起地上那堆衣服,他挑出自己的,却发现他的衣服、裤子全找到了,唯独内裤找不到,而剩下的那些衣服全是女装,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是宓凝心的。 宓凝心的衣服!?他倒抽了口气,像见鬼般,瞪著摊在他眼前的宓凝心的贴身衣物。 她的衣服怎么会和他的一样,掉了满地!? 难道 脑海里忽然跃进一段有些模糊又有些真实,一直被他以为是梦境的那段画面,他的脸色因此变得古怪万分。 糟了!他该不会真的把宓凝心给给吃了? 僵硬地转头盯著床上的宓凝心,他犹豫了下,才慢慢的重新爬上床,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她洁白的肩膀马上露了出来。 他暗叫不妙,神色有异的把被子拉开一点,在宓凝心的身下赫然发现他遍寻不著的内裤,而宓凝心果然如他所料,和他一样,未著片缕,而床上更有疑似血渍的红点 晴天霹雳! 他真的对宓凝心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下她不恨死他都困难! “嗯?”宓凝心因冬炽狩试图要拉出她压在身下的那件内裤,而苏醒过来。 看见她睁开的圆眸,冬炽狩所有的动作霎时怔住,傻傻的与她四目相对。 “冬炽狩?” 他想给她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可是,他发现此刻他的嘴角彷佛变成了石头,动也不动。 宓凝心坐起身,身上的被子自然的滑下,完美的曲线立即在冬炽狩眼前呈现,见状,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昨晚那段美好的记忆,顿时又在他脑中浮现。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不该在这时间出现的遐想给排出脑外。 “你怎么在这?”宓凝心一时间也分不清眼前的情况,她敲敲自己的头,觉得还是有点昏沉。 “这这是我家。”舔舔乾燥的唇,他尽量把目光停留在宓凝心的脸上,不往下飘。 “你家?”宓凝心蹙眉“我怎么会在你家?现在几点了?” 冬炽狩转头看着他刚才放回床头柜上的闹钟,正要回答,耳朵就传来宓凝心惊骇的尖叫声。 他暗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也得去面对。 宓凝心抓紧了被子,把自己赤裸的身子包的紧紧,一双美眸更是布满惶恐及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慌到连说起话来都结巴。 “凝心,你先冷静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负责的。”冬炽狩企图要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岂料宓凝心一听见他的话,更形慌乱。 “我们发生关系了!?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发生关系了?”她惊恐万分。 “照目前情形看来,以及我记忆里那些似梦非梦的片刻拼凑起来应该是。” “梦?”她张大了嘴,对于冬炽狩提到的那个梦,她好像也有相同的感觉 “凝心,我不是故意侵犯你,我当时也醉了,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所以才铸下大错,我真的很抱歉。”他知道他说再多的抱歉,也挽回不了昨晚的事,但,他还是必须表达他最大的歉意。 “醉了!?你以为你用醉了,就能把错推得一乾二净!?”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拉高。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要跟你解释我们会走到此的经过和原因而已,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会负责的,不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 “我当初就叫你不要来惹我了,你那时若有听进我的话,我们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吗?”她的清白就在这一个错误中毁了,叫她情何以堪? 闻言,冬炽狩沉下了脸色,严肃地道:“老实说,今天在这种情形下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我所乐见的,但是我不后悔,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这也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的事,所以我绝对会对你负责到底。” “你想和我结婚,可是我不想和你结婚啊!”她痛苦地大喊。 冬炽狩怔了下,英俊的脸庞瞬间浮现受伤之色。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很想娶她的。 “你替我想过没?你可曾站在我的角度,用我的心情想过?我不想结婚,不想和任何男人有感情纠缠,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过我的日子,你不该来招惹我的,你把我的人生计画全打乱了,你知道吗!?”她泛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 “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么用?你并没因为你知道就离我远一点。”她冷冷地控诉。 “我会给你幸福的。”她斥责他的话,他全部都承受下来,只不过他不会反驳,他只是用最认真的口吻,再一次对她许下承诺。 “不用了!我的幸福我自己会创造,不需要劳烦到你。”寒著脸,她现在只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冬炽狩,老死不相往来。 “凝心,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给你时间冷静好不好?” “不用不用!”她双手捣著耳朵,激动的大声喊著“我只要你离我愈远愈好,听见了没?离我远一点!” “我给你时间冷静。”他还是那句话要他离开她,不可能! 宓凝心用愤恨的眼神瞪著他,像是不把他身上瞪出窟窿来,不甘愿似的。 “就算你现在很生气,我也要你把我的话记住,我会对你负责,不是单纯我要了你清白的身子而已,其中也包含了我喜欢你,真心的想和你结婚。” 她还是死命地瞪著他。 “我家在这,我会给你一把我家的钥匙,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就算你要搬光我家的东西泄恨,我也不会有异议。”他走出房间,到书房去拿备份的钥匙,等他再返回房间时,宓凝心已经穿好衣服。 他把钥匙递到她面前,她却不肯伸手接下,他只好把钥匙塞进她的皮包里,然后又塞了一张写著他家电话及手机号码的纸进去。 “我送你回去,晚上再去找你,希望那时你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讨论以后的事,有事就打电话找我,哪怕你只是打来骂我,我也会欣然地接起来让你骂的。” “你这样就想打发我?难道你不怕我去警察局告你强暴?” “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也不会有异议,毕竟错的人是我。” 惊觉泪水快要夺眶而出时,宓凝心急忙从他怀里抢过她的皮包,转身快步奔离他的房间,不想让他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凝心!”冬炽狩心急地追了过去,当他看见她哭倒在楼梯口时,胸口像是被重击一般,疼痛泛至四肢百骸。 事情发展至今,真的是他始料未及,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不后悔遇见她,也不后侮喜欢上她,他只后悔他无法在发生这件事之前,让她爱上他,否则今天的局面就会不一样 第七章 她只是失去那薄薄的一层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的社会,有些女生在国小就失去了这玩意儿了,她还能保存到快三十岁才失去,算很了不起了,她还去介意什么? 至少你该庆幸,你遇到的对象长得很帅,你最初对他也蛮有好感的,不像有些人,是遇到不三不四的人,或变态的家伙。 只是就算冬炽狩长得再怎么人模人样、各方面条件再怎么好,那又如何?他夺走她的清白是事实,这事不能因为他条件好,就能完全抹清,推的一乾二净,当作没事的! 那你要他负责吗?他说他会负责,他会娶她一想到要踏进礼堂,她就打起冷颤,这个不好。 那,报警处理,让他从此身败名裂?在监狱里度过几十年? 不她身体早洗乾净了,无证无据的,就算她要告他也告不了,再说,她从没想过要土口他,否则她岂会轻易把证据都洗掉,今天要换做别人对她干下这等龌龊事,她肯定先痛扁他一顿,再找最好的律师告死他,怎可能放过他! 可,她对冬炽狩并没这么做 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宓凝心的思绪到此打结成一团,再也想不下去。 她两眼无神的站在家里的阳台,双手手肘靠著铁栏杆,手掌托著下巴,目光散漫在远方,毫无焦距。 她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去她的餐厅了,餐厅的事她都交给副店长,也就是小美处理,更要她们没重要的事的话,不要来烦她。 她这几天全身都懒洋洋的,不想动,也没有活力,更没精神,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只想窝在家发呆。 冬炽狩不晓得她家在哪,所以无法找上门,他只好到她的餐厅去找她,知道她不在,小美也不敢贸然对他说出她家地址,因此,这些日子,他和她完全没见上面。 小美曾打电话跟她说餐厅里的一些事,顺便有提到,冬炽狩每天依然维持早晚都到餐厅里去找她,不曾间断,他说,他一定要看见她,否则他不会罢休。 见她? 哼!他说见她就能见到她吗?他以为她是谁,可以随他呼来唤去的? 门儿都没有! 她偏不让他见,怎样,看他能拿她怎么办,哼哼哼! 就在她想的入神时,她家门铃突然响起,秀眉蹙了下,不晓得是谁来找她。 不过她一点也不想动,反正外头的人门铃按久了,一直没人去回应,大多会认定主人不在家,自然就会离去,所以她就忍耐一下吧!此时此刻的她,并不适合招呼客人。 只可惜她打错如意算盘了,来访的人按了许久的门铃,仍不肯放弃,仿佛知道主人在家,只是不来开门似的,所以拚命的按按按,非要按到主人来开门才肯收手。 在阳台的宓凝心手捣著耳朵,想躲避门铃刺耳的铃声窜入耳里,不过想当然尔,一定是失败的,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悻悻然的进入屋内,走去应门。 当她把门打开,看见站在外头的人之后,全身如电击般,完全傻在原地。 “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冬炽狩一看见她,多日来悬在心头的担忧始得落下。 她嘴色张的大大的,因为太过震惊而久久无法恢复。 她怎么也想不到,冬炽狩竟然会在她家门前出现! “你瘦了。”冬炽狩利用她发愣的空档,端详起她的脸,然后下了定论。 嘴巴倏地合起,防备的武装迅速穿起“你来这做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的?”她像防贼一样,用小心翼翼且很谨慎的眼光直视著他。 “我请徵信社调查的。” 闻言,宓凝心脸色丕变“你找人调查我!?” “因为我去你店里一直看不到你,你们店里的人也不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及你的电话,你也不肯和我联络,我很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在想不到任何办法能找到你之后,我不得不找上徵信社,虽然这是下下之策。” “为什么你做的任何事,好像都有很好的藉口?好像你自己也很不愿意,是现实是环境逼你这么做的,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藉口,是理由、是起因、是事实。” 她轻哼一声,不屑地别开脸。 “你不请我进去吗?”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来我家?我家不欢迎你。”她凶巴巴地堵回去。 “好,没关系,那我们就在这讨论好了。你这几天心情有好多了吗?” “没有,一样烂得很!”她口气冲得不得了。 看得出来。冬炽狩颔首。 “那你想好要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事了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宓凝心的喉咙像是突然被人掐住般,顿时失去了声音,只能哑然以对。 “还没吗?”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未语。 “你想把我丢进牢里,还是要我对你负责?” “我若选后者,岂不如了你的愿!” “那你是选择前者了?” “我现在没证没据,有什么办法把你关进监牢?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没有。”他连忙喊冤“我尊重你的任何一个决定。” “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好好的疗伤吗?为什么一定要逼我那么早就面对我的伤口呢?冬炽狩,你能不能对我仁慈一点,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她无力的呐喊著。 “凝心,这事早晚都要面对的,拖愈久,对你愈没好处。”不是他残忍,他只是舍不得她一直给自己精神压力,无形中一直虐待自己而不自知。 事情早点解决,她才能早日宽心,早点从伤痛中走出来,他以为这样做,对她才是好的,所以他才坚持这么做,不让她再有时间缩回自己的壳里面。 宓凝心知道他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但是,她的心情根本还没调适好,叫她如何去面对? 她的心情还很纷乱,倘若现在就去面对的话,她根本无法处理好事情,她担心她会做出错误的决定,把事情弄的更糟、更无法收拾。 所以她只想选择逃避,在家闷了一个礼拜,就是为了想拖点时间,来躲离冬炽狩,却万万没想到,他老兄竟然花大钱派人调查她,著实出乎她意料之外。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听见她的话,冬炽狩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给我一个期限,我要知道你何时才能面对我及面对这件事。” “你不要逼我行不行?”她已经快被这件事烦死了,他能不能放过她呀?让她好过一点! “不行。”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我是为了你好。” “我不要你为我好!”她厉声的吼了回去“你现在口口声声为我好,你有没有问过我,我真的有觉得好吗?告诉你,没有,一点都没有!” 冬炽狩无言地瞅著她,任她对他发泄、嘶吼。“你的好意只让我觉得压力倍增,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你还想怎样?真要这到我受不了、崩溃,你才甘愿?你才高兴吗!?” “我从没这么想过。”他的出发点真的全是为她好,才这么做的。 “你所谓的好,我能不能心领就好?” “凝心” “不要说了,现在,请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凝心,我” “走啊!我不想看见你,你听见了没有?离开我家、离开我面前!”见他文风不动,她干脆动手推他。 “凝心!” “不要叫我的名字,走我叫你走,你听不见吗?走” “我” “你再不走,我就拿扫把来扫你了哦!走!” 深深的凝视了宓凝心好一会儿,认真的想了下,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把她逼的太紧,不如暂时先行离去吧! “好,我定,我明天再来。”语毕,他立即转身离去,事已至此,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还来!宓凝心听见他明天还要来的那句话,简直快要傻眼。 他来一次她就快受不了,没想到他明天还要来!?看样子,他不只明天会来,还可能每天都来! 天哪!饶了她好不好! 他这样真的有让她觉得轻松点吗?没有,并没有啊! 可恶! ----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不管宓凝心躲到朋友家或躲到哪间饭店里头,冬炽狩就是有法子找到她,害她躲到不晓得该躲哪里,一颗头有二颗大。 “天哪!怎么会有人如此神通广大?我不论住大饭店还是小饭店,冬炽狩就是有办法找到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在我身上装追踪器了吗?”宓凝心坐在饭店的床上,双手捣著脸,懊恼地呻吟著。 她都快被搞疯了 她想,要是她再不好好和冬炽狩谈谈,他一定不会罢休,如果她想摆脱他如影随形的纠缠,她势必得面对他。 房间的门铃响起,经过之前多次的经验,现在不用大脑想,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懊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总该面对。 唉 叹了一口长气,她无力的从床上起身,走去开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来人就是冬炽狩。 她没好气地睐了他一眼,撇撇唇,咕哝地开口:“你不烦啊?” 他神清气爽,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一点都不会。” 她对他扮了个鬼脸“你不会,我会!” “真遗憾。” 从他脸上,她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任何一丝遗憾的意味,她冷哼一声“假惺惺。”她走进房里,他尾随在后。 咧嘴一笑“你今天看起来精神蛮不错的。” “不错也还有个错。”她就是故意要找他语病,不找他麻烦,她会很不爽。 冬炽狩笑了笑,不以为意“你想好你的决定了吗?”这一句话,他每次出现都会问一次。 “这个等下再谈,我先问你,你为什么每次都知道我在哪里落脚?” “这个嘛” “说!” “我请徵信社的人跟踪你。”顿了下,他才实话实说。 “你钱多哦!请徵信社不是要花很多钱吗!?要是你嫌你钱太多,放在你那太碍眼的话,我不反对你拿来给我花,我会很乐意也会很高兴的!”疯子! “好,没问题,我可以养你,只要你答应。”眸光一闪,他狡猾地说道。 “不用了,谢谢。”差点就掉进他的陷阱里,哼哼!她不会那么笨的。 “唔!那真是太可惜了。”真的是很可惜,竟被她识破,扼腕! “哼!”“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 “行,今天我就要和你把话讲清楚,免得你再无止境的纠缠。” “听你这么说,你的决定好像不是很好。”他皱著眉头,直觉告诉他,她的答案一定很难让他接受。 她投给他一记“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 “你真的不要我吗?我这么优秀,你若放弃了我,下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更好。” “嘿!这就不用你劳心了,反正我又没有要结婚,所以根本不用去担心,下一个男人好或不好这种问题。” “话不是这么说,万一你有一天突然反悔了,觉得还是有个男人陪在身边比较好时,你真的不见得能找到比我还好的男人了,这点我绝对可以给你拍胸脯保证的。”说服说服,他要努力说服她! “话是你在说的,我承认你的条件或许不错,但我更坚信比你好的男人一定大有人在,我真有心要找的话,才不怕找不到好对象。”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错了。” “是吗?”她侧著脸,很是怀疑地瞅著他“你不是因为自己太过自大,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才说这种话吧?” “放心,绝对不是。”他不只外在条件很好,他与生俱来的条件也很好,外国他不敢说,至少在台湾放眼望去,能与他匹敌的人,几乎可说是找不出半个。 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宓凝心突然想到,冬炽狩的家世背景会不会很惊人,否则他怎会如此有信心? 哎呀呀,她又想到哪去了,不管冬炽狩他家多有钱或多穷,都和她没关系不是吗?她都准备和他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她还去管他家如何做什么? 她对他不耐地挥挥手“不说这个了,我们开始谈正题,冬炽狩,我告诉你,我想了很久,觉得我吃点亏好了,也当我是做善事,那一晚的事,我不和你计较,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那件事,你依然去过你的生活,而我继续开我的店,我们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经过这几天的调适,她的心情已经比较平复。说实在的,她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在莫名其妙中,失去了第一次而已,如今心情已慢慢恢复,她也比较不介意这件事了。毕竟如她自己之前所想,至少她的对象是冬炽狩,是一个她有点好感的男人,不是乱七八糟的对象。 再来,经过那事之后,其实她的生活并没多大的改变,只除了她躲他之外,她并没因为发生那件事,就失去了谋生能力,或失去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所以,她可以释怀了。 “不好。”想也没想,他马上吐出异议。 “喂!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做这种决定其实有利的都是你耶!” “一点也不觉得。”他绷紧了脸回应。 “你胡扯什么,我的第一次被你占走,这是第一个好处,第二个则是我不和你计较,也不需你负责。瞧!我随便举都有两个好处了,你哪来什么一点也不觉得,说话要凭良心,你知不知道?否则,小心被雷公劈哪!” “你说的好处,是你以为的好处,并不代表是我认为的好处。”抿紧了唇,他认真严肃地说道。 “你”她为之气结“你睁眼说瞎话!要不,你出去找个人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得到的好处比较多!” “你觉得这种事四处张扬好吗?”话不用多,一句就可以堵死人,就像现在。 冬炽狩才说了一句话“就让宓凝心说的那一串话全缩了回去。 她恼怒地瞪著他,气自己说话都说不赢他。 “凝心,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如果真能把你变成我老婆,这才是真的对我好,而且,你从没想过,或许你会怀孕吗?” 冬炽狩的话像平地一声雷,轰的她脑袋嗡嗡作响。 “怀孕?”她呆滞地喃喃念著这两个字。 “对,你没想过吗?也许你可能怀孕,倘若你又不要我负责,那你就得自己一肩扛起教养小孩的责任,你希望如此吗?还是希望身旁会有个人帮你忙,和你一块带小孩呢?” “我我”她支吾著,脑袋里还是乱成一片,这段时间她只是一心一意想着要摆脱冬炽狩而已,根本没想过她可能怀孕了这件事,所以一时间,她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我相信只要你有了,你一定会选择把孩子生下,而不是拿掉他,对不对?” 她下意识的点头,点完又忽觉不对,马上摇头“你又知道我会怎么做了?别乱猜。” “不是生下来就是拿掉,要流掉的机会应该会比较小。” “”可恨,为什么每次话都被他说走了,气气气。 “你mc有正常来吗?这个月来了没?” “没!”她气呼呼的回答。 “是没正常来还是没来?”他紧追著问。 “是没来啦!烦死了,你”正欲骂人的话忽地打住,她和冬炽狩两人面面相觑。 冬炽狩瞪大著眼看她“你的mc真的该来却没来吗?” 宓凝心同样用错愕的眼神瞪他“我” 惨了,她的mc向来很准的,这次好像已经过了该来的日子她的脸色倏地刷白。 她这阵子一直努力在躲冬炽狩,因此没空去注意到自己mc究竟来了没,现在想想,她mc是真的没来 老天!难道她真的有了!? 不会吧!? 冬炽狩有些激动的握住仍处于惊愕中的宓凝心,再次追问:“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mc该来却没来?” 宓凝心的神色有些慌乱,她又惊又惧地迎入冬炽狩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眼里,顿觉口乾舌燥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你回答我。”他不断催促著她,急著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舔舔乾燥的唇办,她结巴地说著“就就算我我真的mc没来,这又不代表我真的真的”怀孕两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说完,他就真的拖著宓凝心要往房外走去。 宓凝心吓的连忙巴住梳妆台,不让他如愿。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你放开我!”她都还没心理准备,要接受自己“可能”已经怀孕的事实,怎么会答应和他去医院检查? 万一检查出来确定她“真的”已经怀孕的话,她可能会疯掉。 “凝心,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不敢去面对你曾做过的事?这样是不好的,你懂吗?” “你管我那么多啊!放手啦!”她死命的要把冬炽狩的手扳开,无奈他的手就像钉上了钉子一样,她完全扳不动。 “好,不要说我故意要一直缠著你,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和我去医院检查,万一你没怀孕,我就永远从你面前消失,不再来烦你,但,要是你怀孕了,你就得答应接受我,如何?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宓凝心蹙著秀眉,觑了他一眼后,又想了下,至少它是一次机会,或许她真能藉此永远离开冬炽狩也说不一定,所以好,就和他赌了! “我和你去。” 第八章 结果如何呢? 宓凝心到底有没有怀孕呢? 瞧冬炽狩面包铁青的率先步出妇产科诊所,以及宓凝心开心到眼眉都在笑的模样,大家应该就能猜测到结果为何了吧? 是的,检查结果就是宓凝心没有怀孕。 因此,冬炽狩必须遵守他之前许下的承诺,离开宓凝心,而且是永远永远的离开。 “嘿!我没怀孕耶!你答应我的事,你会做到吧?”一想到可以永久摆脱这个缠人精,她就觉得心胸顿时开阔不少,多日来压抑在她心头上的沉闷,仿佛一瞬间全消失了般,她感觉美好的将来正在等著她,所以开心的不得了。 只是,心底那股小小的窒闷、失望又代表什么?她努力把这个感觉忽略,不去细思。 冬炽狩的脸色很是难看,尤其见到宓凝心一副巴不得他能马上从她眼前消失的态度,他的一颗心愈来愈往下沉。 “你真的那么希望我离开你?” “当然。”想也没想,她马上回答,丝毫未顾及冬炽狩的心情。 闻言,冬炽狩的心都快碎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涩意的开口:“你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我会遵守我许下的承诺,从此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很好很好,这样就对了。”宓凝心满意极了,喜孜孜的露出许久未见的笑颜。 冬炽狩痛心不已,他深深地凝视著宓凝心,从没想过他的一颗心会被人糟蹋的如此彻底,不过他真的这样就会放弃? 那当然是否定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轻易放弃宓凝心。即便现在他必须暂时离开,不过他还是会想办法回来的。 “你真的不缓筢悔?” “后悔?我要后侮什么?”她求之不得的事,如今达成了,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缓筢悔,他想太多了。 “好,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我就帮你达成愿望,我现在就走。” “慢走哦!永远不见呀!”像是有点幸灾乐祸,宓凝心对他的背影开心的挥手喊著。 临走前,冬炽狩留给她一记复杂,又有点高深莫测的眼神,害她一时间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她认为是自己想太多,因此不予理会。 等他终于消失在她眼前之后,宓凝心以为她会兴奋的像个疯婆子一样,乐的大呼小叫,可是她居然没有。 总觉得心头像有块大石压住,沉甸甸的,害她无法真的很尽兴地开心。 “嘿嘿!有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真棒啊!”甩甩头,她企图把那郁闷的感觉赶出去。 她大力击掌,强迫自己要高兴一点,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她怎么能不开心,她当然得开心啊! “这么快乐的日子应该要庆祝的,想想,我要找谁去哪庆祝呢?”她想找点事来做,好让她能完全摒除那不断在她心头缭绕的落寞感。 就在她思索之际,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赶紧从皮包找出手机,接起。 “喂?” “凝心吗?我是妈啊!”“妈?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提醒你,下星期日就是我们约定好的日子,你有记得要回台北吗?” “呃!”她妈不说,她还真把这件事忘的一乾二净哩! 听她支支吾吾,宓母就知道她笃定是忘记了。 “我就知道你会记不得,所以特地又打电话来提醒你,你可别再给我忘记了,听见了没有?” “妈,你能不能把那个约会取消?”好不容易她才有雨过天晴的感觉而已,她老妈又跳出来给她添麻烦,真是一波甫平一波又起,难道都不能让她有点喘息的空间吗? 烦死了! “取消?当然不可以,我饭店的座位都订好了,对方的时间也全敲定了,怎么可以取消!反正你一定要回来给我参加相亲就对了。”宓母强硬的态度让宓凝心很是头痛。 她最烦的是,不是这次她乖乖回台北相亲就没事,就算她不喜欢对方,她相信她妈妈还是会找一堆人来和她相亲,只要她一天不结婚,这事就没完没了,她担心的正是这个。 “可是” “别可是了,事情就这么决定。” “妈!你明知道我” “除非你告诉我你已经有交往的对象,那我才会把相亲取消。”宓母抢话的速度比她还快,她一句话都还没讲完,宓母就已说完两句。 闻言,宓凝心下意识的朝冬炽狩刚才消失的方向望去,顿觉不对,马上摇著头,把注意力拉回与母亲的对话上。 “你明知道我不想结婚,所以我哪来的交往对象?你这不是在刁难我吗?” “你又在说你不想结婚的事,女人哪能不结婚?女人生来就是要嫁给男人,为男人生儿育女的。” 宓凝心受不了的直摇头,现在都民国几年了,她老妈竟然还有如此迂腐的观念,亏她还是住在台北市里,台北的新潮思想,她半点也没受到影响,不知该说喜还是悲,唉 “妈,你的想法我无法接受,我告诉你,这次我答应你,回台北去参加那什么鬼相亲,但,要是对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勾不起我任何想交往的兴趣,请你就不要再干涉我的未来。”她的口气不知不觉硬了起来,没想到却引来她母亲的不悦。 “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是关心你耶!你不要说的好像我很鸡婆、爱管闲事,今天要是换作别人家女儿,我管她那么多。”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只是有时别人认为对谁好的好,对当事人而言,不见得就是好啊! 为什么大家都无法理解这个道理,一直在犯这个错误呢? “知道我是关心你就好,还只是什么,反正星期日你给我回来就是了。” “”面对怀胎十个月才把自己生下来,又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拔长大的母亲,她下达的命令,她岂有不从的道理? 就算她再怎么不愿,她还是得答应。 “你到底回不回来?如果不上来,你以后别叫我妈了,我不想认你这个女儿。”宓母最惯用的手段再度使出。 嗟!每次说不赢人家就用这招,真是够了! “我有说不回去吗?我只是希望在我还没回去之前,你能把约会取消而已。” “不可能啦!你要回来就回来,罗嗦那么多做什么,我要挂电话了,再见。”不待宓凝心还有什么话要说,宓母喀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她罗嗦?她有罗嗦吗!?她有吗!? 宓凝心也被她母亲惹火了,悻悻然的把手机丢回皮包里,好好的心情莫名其妙被破坏掉,气死她了。 ---- 诸事不顺。 做什么事都不顺! 可恶! 明明冬炽狩已经遵守他的承诺,自从那天在妇产科离去后,果真不曾在她面前出现了,为何她还会心浮气躁? 好像有什么东位缝在她心口上似的,很不舒坦。 最讨厌的是,冬炽狩这一走,彷佛把她的好运都一并带走,害她不论做什么事都非常不顺利。 洗个杯子会把杯子洗破、擦个盘子会把盘子摔破、走在路上,明明地上没任何坑洞或石头,她也会走到脚去扭到、开个车还莫名其妙的开上路边的人行道等等,诸如此类的倒楣事一而再的在她身上发生。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也没造成她多大的损失,但累积起来,次数之多,却让人快要崩溃。 在她不小心把刚买来的咖啡机摔到地上,宣告它夭折之后,宓凝心抓狂了。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著头,懊恼地发出低呜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这么倒楣啊!呜” 小美用眼神示意,要一个服务生拿扫把,把那已支离破碎的咖啡机给扫起来,然后她把宓凝心从地上拉了起来,把她带到她的办公室内。 “老板娘,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被衰神缠身啊!”她就像摊烂泥,全身软趴在她的办公桌上,再也打不起任何精神了。 “衰神?” “你没看,我最近倒楣到不行,不论做什么事都做不好,总是有什么意外发生,这不是衰神上身是什么?”这衰神的功力还好到她快吐血的地步,害她完全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摆脱它。 “你想太多,你那哪是衰神上身,你根本是自作自受。” “什么我自作自受,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我喜欢这么倒楣吗?” “你会倒楣,全是因为你心神不宁的关系。”小美双手环胸,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 闻言,宓凝心呆住“心神不宁?” “对,就是心神不宁,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边做边想自己的事,想当然尔,一定会出事的。”她的举动,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我没有吧?我”她试著想为自己辩解。 “你没有吗?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吧!我去外头帮忙了,等你想清楚你再出来。” “我”她有心神不宁吗?她纠著秀眉,努力思索著。 她有吗? 她应该没有吧? 她慢慢回想最近她出事之前,她正在做的事,她记得有一幕是她在洗杯子,洗洗洗边洗她好像好像真的有在想什么事 再回想她开车开上人行道那次,她似乎也不是很专心在开车,停红灯时,变绿灯了,她也浑然不知要踩油门,要不是后方的车子按她喇叭,她还在恍神中过没多久,她就开上了人行道 左想想右想想,抬头瞪著天花板想,低头看着地板想,想过来想过去,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小美指责她的话是正确的,她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纯粹都是因为她心神不宁所引起。 至于她为何心神不宁,这事她还得再想一下 只是想了半天,她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烦的要死。 “算了算了,等下再想好了,现在再想下去,头都要炸了。”她想到头开始疼了起来。 揉著抽痛的太阳穴,她暂时放弃思考,拿起电视遥控器按下电源,看一下电视放松一下心情好了。 可惜她一打电视,就看见一堆政治人物在互骂的情形,她翻翻白眼,转别台,却连续好几台都是如此,害她忍不住在心里低咒连连,暗斥电视台是找不到什么可以播吗?没事播一堆人在吵架做什么,无聊! 还是看电影好了。她转到电影台,无奈的是,好几个电影台,不论播国片或洋片的,全都播放过n次以上,剧情和对话她全可以倒背如流的电影。 般什么,连电视都要和她作对吗?她就不信近百个的电视频道,没一个播放的内容是她有兴趣、想看的! 她不死心地抓著遥控器一直按按按,不晓得按到哪一台时,一抹熟悉的人影让她猛按遥控器的手乍然停住。 她讶然地盯紧萤幕的画面,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在电视里正在接受访问的男人居然是冬炽狩!? 一旁打的字幕点出他的身分,某某大企业的南区经理,商界黄金单身汉? 经理?这就是他另一个工作? 又是教授又是经理,他的身分一再的往上攀升,每个都出乎她的意料,每个却都优秀的不得了。 而且,几天未见,他依然还是该死的帅极了,和她诸事不顺的狼狈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老天为什么对他特别好,不公平! 本想转台的,只是很怪的,她的手搁在遥控器上,迟迟无法把转别台的那个键给按下,盯著遥控器,又盯著电视萤幕,内心挣扎了零点零零零零零一秒,她放弃地把遥控器放下,专心注视著电视里那抹俊俏的身影。 他的笑容充满了自信,一举手一投足,都吸引住她所有的目光,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迷人,而这么优秀的男人,前阵子还一直在她身边绕来绕去,要她嫁给他忽然间,她有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 轻捣著自己的心窝,她的心为什么有点涩?她又为什么有想念他的思绪浮上心头? 直到访问结束,宓凝心才依依不舍的把电视关掉。 冬炽狩还有什么东西没展露出来的?他是大学教授,拥有三高条件就很棒了,现在他又摇身一变,变成知名企业的经理? 会不会哪天他又摇身一变,变成某大企业的小开了? 在他身上可谓处处是惊奇她微微地暗忖。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他接受访问的样子还真的很帅耶害她都忍不住心跳加快,看得目不转睛,要是被他知道的话,肯定会认为她一定是爱上他了正想嗤笑他可能会有的反应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承认我爱上那家伙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她摊著双手,为自己刚才兴起的可笑念头下达注解。 顿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容立即冻结在唇边。 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说她怎么可能承认她爱上那家伙?她说了“怎么可能承认”这几个字 承认!? 她开始大惊小敝起来“天哪!我竟然用了承认这两字个字!?这岂不表示我” 她怎么可能承认这意味著,她已经爱上冬炽狩,只是她不肯面对事实而已。 老天爷!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不可能爱上冬炽狩,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再说,她若有爱上冬炽狩,她怎么可能自己毫无感觉,还笨笨的把他赶走?她才不会那么笨,不是吗?而且,爱上一个人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寻的,比如见到他会心跳加速、脸儿泛红等,这都是最基本的反应,可是从她身上并未找到呀! 要是你没爱上冬炽狩,那你怎会轻易的就放过他?他可是占有了你第一次的男人哪!脑中有一道声音响起。 宓凝心的表情僵住,发现自己竟反驳不了内心的那道声音。 你就是对他早有好感在,所以发生事情后,你只是生气他未经你的同意就和你发生关系,可,你并没后悔和他发生关系,甚至,你还庆幸对象是他,对不对?这就是你要找的蛛丝马迹之一。 她神色有些慌乱,被自己的内心逼的开始不知所措,心愈加混乱了。 承认吧!你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这是事实,你否认不了。 “不!我没有,我才没有爱上他,这不是事实,这是假的、胡说八道的话!”她愈是要反驳,心愈被缠的紧。 你不是说,冬炽狩离开你之后,连你的好运也一并带走了吗?错了,其实他带走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好运。当你的心不在你身上时,无论你做什么事肯定都不会顺心,这是蛛丝马迹之二。 “这怎怎么可能”心跳如擂鼓,她实在很难接受,原来她早就爱上冬炽狩的事实。 凡事都一定有蛛丝马迹的,只要你肯去想,就一定找的到,不要再逃避了,趁他离开你还没很久,事情还有转寰余地时,去把他找回来吧!相信只要你肯出面,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回到你身边的。 “不” 难道你要等他已经飞离你好远好远,到另一个你不晓得的世界去,你再来后悔吗?届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你懂吗? 她闭上了眼,脑袋里千头万绪全打结了,厘不出一个答案。 你懂什么叫“来不及”吗? “来不及”就是所有希望到此都得破灭,你再也无法接近他,你再也看不见他,以后的每一天,你的身边不再有他,在你难过或快乐时,都无法与他分享。他变成了你生命中的过客,你一辈子只能在回忆里找寻他的踪影,这有多可悲你知道吗? 你希望你未来的日子是这样度过吗?你真的希望吗!? “别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宓凝心几近崩溃,双手捣著耳朵,不想再听见她内心的声音。 她不要再听了! 第九章 “宓太太,令千金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媒人瞧宓凝心从进入饭店开始到现在,都绷著一张脸,好像人家欠她几百万似的,一副不悦的样子,害男方这边的人很是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宓母也是很不好意思,她急忙顺著媒人的话替宓凝心找台阶下。 “是这样的,她昨天刚从高雄开夜车回台北,清晨五点多才到家,没睡到什么,又急忙起床来赴今天的约会,才会看起来脸色很差,请大家不要介意。” 宓凝心睇了她母亲一眼,发现她暗中投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后,她抿抿唇,脸色稍微和缓些。 “我这阵子可能压力过大,导致肠胃出了问题,所以经常反胃,吃也吃不下,再加上昨天开夜车回来,精神方面差了点,请大家多多包涵。”为了不让她母亲难做人,她只好硬挤出几朵笑容,敷衍一下对方,不过事实上她最近真的常反胃想吐,吃不了多少东西。 昨天开夜车也蛮耗损精神的没错,但,这些都不足以造成她今天摆臭脸的原因,她今天之所以脸会如此臭,全是因为她完全不想来参加这场相亲。试问,有人在被逼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时,会很开心的?没有,对吧? “原来如此,你肠胃不好,有没有去给医生看了?老是吃不下东西,对身体不好哦!”男方似乎一看见宓凝心,就被她甜美的外表吸引住目光,急忙开始献起殷勤来。 宓凝心强忍住不耐之意,随便的回应他的话“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我只是压力过大而已,相信过一阵子就会没事了。” “你这情况发生多久了?你都没去找医生吗?这样不好哦!小病不医,可是会变大病的。” “我没生病。”她淡淡的回答。 “我觉得还是看一下医生比较保险,这样吧!待会儿我没事,乾脆我带你去看医生如何?”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今天是星期日,诊所不开门的。” “对哦!那明天我带你去好不好?明天是星期一,诊所一定都会开门营业的。”男方不放弃地再问。 媒人及双方家长,看这情形很满意的互视一笑,觉得这一对应该可以相处的不错,所以他们打算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人,让他们有机会培养感情,便藉故先离席了。 宓凝心暗中翻了好几下白眼,对于其他人的举动,觉得他们眼睛全被蛤肉给糊了吗?她明明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哪可能会和那男的碰出什么火花,他们想太多了! “我不喜欢看医生,我相信我自己会自然好的。”她的笑容已经快撑不住了,要是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还不识相的闭上嘴,等下她要是发飙,可就别怪她了。 “你的想法错了,绝对不可以这样,生病就要给医生看,这是基本常识,就这么决定好了,明天早上十点,我去你家载你,我一定要带你去给医生看,我才能放心。一男方展现出凡事他说了就算的态度,他以为女人会很喜欢他这么强势的关心,岂不知他却引起了反效果,宓凝心被他的话给激怒了。 她倏地沉下脸色“很抱歉,我等下就要回高雄了,你明早到我家可能会扑个空。” “你要回高雄怎么可以,我们才刚认识,你应该要留下来几天,最少要一个礼拜以上,否则我们怎么谈感情?” “一个礼拜以上!?先生,你以为我不用工作的吗!?就算我是自己开店,但我也要去顾吧?再说,你若真有心要追我,为什么不是你请假一个礼拜以上,到高雄来找我?而竟然开口要我留在台北!?”这种话亏他说的出口! 这男的真的极度讨人厌!和冬炽狩比起来,他没身材、没长相就算了,连风度、体贴、幽默,什么都没有,像冬炽狩那么优秀的男人,她都没选了,她还会去选这样的人吗!? 他作梦! “我”男方被宓凝心的话堵到不知该如何应对,怎么宓凝心的个性和她的外表差那么多,害他一直以为她是只温驯的小猫,他说什么,她就会乖乖的应是,原来他搞错了。 “我想,以你的表现及条件,你不会是我理想的对象。”她还是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比较好,省得日后夜长梦多。 闻言,男方感到面子挂不住,他略为气恼的反驳“我是竹科工程师,年收入几百万,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你知不知道?还有,我在新竹是出了名的风度翮翩,你却说我的表现和条件,无法成为你理想的对象!?你不要以为你长得不错,又开了间餐厅,就以为自己多优秀,要多好的人才配得起你。” 宓凝心冷笑一声,没几下就把这男人的原形逼出来了,他真的比不上冬炽狩! 今天要是换作冬炽狩,他一定会很谦虚的说自己的确不够优秀,同时,他也不会炫耀他的能力或背景,他连提他以前的风流史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了,哪像这个男的,还一副跩得很的样子! “我是不够好没错,不过有个人很爱我,他长得又高又帅,而且是某大企业的经理,还在大学当教授,对我既温柔又体贴,呵护的无微不至,为人谦虚、幽默,迷恋他的女人不晓得排多长,我有他就够了。 至于你,很抱歉,我觉得你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你如果认为有人觉得你很棒,那你就滚到那里去好了,我根本看不上你这种人。”冷冷的丢下话,连给对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刷地一声,她从椅子上站起,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要她在这里多逗留一秒钟,她都不肯! 只是在她经过某一桌时,闻到海鲜的味道时,胃里起了一阵翻搅,好像有什么要从她口中溢出来般,她急忙捣著嘴,快速冲向女厕。 偏偏在途中,她又不小心撞到个男人,她根本来不及对那人说抱歉,就冲往女厕了。 那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跑去女厕的背影一眼,然后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推开女厕的门,不管女厕里其他女客人惊讶的神情,她来不及看哪间厕所内没人,就在洗手台前吐了起来。 “呕”可能是因为最近没吃什么食物的缘故,她只吐了一点点东西,感觉胃里空空的,已经吐到没东西可以吐了,她还是一直想吐,非常难受。 “小姐,你还好吧?”有个妈妈级的女客人,看见她吐得那么难过,关心的上前询问。 宓凝心虚弱的抬头看着那个妈妈“我最近不晓得怎么了,一直想吐。” “你是怎么个想吐法?乾呕吗?” 她点头“想吐又吐不了什么东西,然后闻到肉味或海鲜味,我就会反胃。” “你会不会是怀孕了呀?”那个妈妈根据她的经验,如此臆测。 “我前一阵子有去检查过,没有啊。”宓凝心强打起精神,用手盛水漱口,把口中的异味去除。 “你有没有多跑一间妇产科检查?有些妇产科医生很肉脚,怀孕初期会检查不出来,像我之前要生老大时,也是跑了两间妇产科才检查出来,所以你要不要再去其他妇产科检查看看?” 闻言,宓凝心有些吃惊“真有这种事!?我以为只要去找妇产科检查,一定没有错的。” “你这么想就错了,你要想,虽然一样是医学院出来的学生,但就算在同一班也有第一名跟最后一名不是吗?万一你去看的那个医生正好是最后一名的,那程度和第一名的,当然会有差了。” “不会吧”她咋舌,从没想过有这种事。 “我建议你再去大一点的医院检查看看好了,这样比较保险。” “嗯,谢谢你。”可能吗?她真的是刚好找到了最后一名的笨医生吗?不会真这么倒楣吧 老天 ---- 这次她连跑了两家大医院检查,事实证明,之前她的确是遇到了笨医生,因为她后来跑的这两间医院都证实她已怀孕,她会反胃想吐也是因为怀孕造成。 握著两间医院开出来的检验报告,她呆愣地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盯著报告上的内容,说不出话来。 她怀孕了。 她的肚子里有冬炽狩的小孩了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她的腹部,到现在她还处于震惊状态,久久无法回神。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肚子里真的有一条小生命了。 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怀孕生子的,她一直以为她会一个人过活,直到老死,岂知现在竞 孩子她的孩子耶不晓得会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等慢慢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之后,她满脑子开始一堆想像画面,一会儿有帅气的小男生出现,一会儿又变成可爱的小美女,不管是哪个,都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我的小孩一定是最棒的。”她喜孜孜地想着。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还是想到一些让她烦恼的事,以她的经济能力要养个小孩绝不成问题,只是,她要如何通过她母亲那关?她怎么告诉她,她女儿在外头和人未婚生子了? 唉!扁想到她母亲可能会有的反应,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再来,她不打算把这件事跟冬炽狩说吗?他是小孩的父亲,他有权知道在这世上已经有他的小孩存在,以后小孩生出来,也才不会被别人笑说没爸爸。问题是,她已经把冬炽狩赶走了,现在才要他回到她身边,他肯吗? 她又肯和他一起生活吗? 毕竟她已经抱持独身主义那么多年了,现在一下子要她改变想法实在很困难,再说她自己一个人逍遥惯了,突然要蹦出个人来管她,她恐怕会很难接受吧? 唉唉唉!头大头大呀! 她是一定得告诉冬炽狩这件事的,只是在告诉他之前,她得先说服自己决定真的接受他才可以,这真是天大的难事 在她苦恼之际,她压根没注意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人偷偷跟在她的身后,把她的一切行踪掌握住,再向某人回报。 苞踪她的人,看见她从妇产科出来,又看见她摸自己肚子的动作,大约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打电话回去报告这天大的消息。 ---- 你是爱冬炽狩的,对吧?宓凝心扪心自问著。 对吧?你要回答呀!对还是不对? 秀眉皱了下,红唇抽搐著,她犹豫了许久才终于点下头,承认自己的心意。 就算她承认她爱冬炽狩,那又如何?她反问自己的心。 如果你爱他,你应该会想和他相处在一块吧? 会吗?一点感觉都没有。 别急著否认,你想像一下,出去玩时,身旁有冬炽狩这个伴,应该很好吧? 她偏著头,细思了会儿。是不错,他很幽默,和他出游的确会很开心。 既然出去玩能接受他的陪伴,那出去吃饭呢?出去逛街呢?有他陪在身边,应该也不错吧? 应该不错。 好,既然出门在外有冬炽狩相陪都能接受,那你试想,在家里呢?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聊天,照理说也不会差到哪吧? 好像不会。 出去不会,在家里也不会,那和他生活在一起,有何令你难以接受的呢? 所有自问自答的话,到此瞬间化为乌有,宓凝心被自己做出的结论怔住。 最初,她一直以为自己一个人生活是最逍遥自在、最没烦没恼,不会有人管也不会和人发生什么磨擦,只是,现在想到要和冬炽狩一起生活,她却觉得应该很不错? 突然间,她觉得她之前的坚持好像都是多余的 怎么会这样?是真的她以前想错了?还是因为对象是冬炽狩才会显得多余?倘若换成了他人,应该就不会是多余了吧? 天哪!愈想她头愈痛 ---- 冬炽狩曾塞给她一张写有他手机号码的纸条,但早被她扔了,害她现在要找他,只能打电话去他学校,只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她从学校方面得到的答案,竟是他因某些家庭因素,已对学校递出辞呈。 她再打电话到他任职的那间企业去,冬炽狩之前的秘书告诉她,冬炽狩调回台北总公司,不在南区分公司了,她只好又打到台北总公司,只是电话还没转到冬炽狩那去,就被人挡了下来,她根本联络不到他的人。 不得已,她只好拿他给她的他家钥匙,去他家找他。 在他家门口按了许久的门铃,不见他来应门,迟疑了会儿,她便拿著钥匙迳自进入他家,甫见到他家内部情形的她,全身像被雷击中般,僵直在原地。 屋内的家具全用白布盖著,一副短期间内,没人会再居住的模样。 她快步走到冬炽狩的房间,原有的日常生活用品全都不见了,打开他的衣柜,里头空无一物。 这在在显示,冬炽狩真的走了,完完全全走出她的生命了 这个认知让宓凝心心如刀割,她万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当她想通了,要接受冬炽狩时,老天却让冬炽狩消失了? 他的朋友她一个也不认识,他的一切她都不了解,她该从什么地方去找他? 心顿时慌乱成一片,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晓得接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办,她只知道,冬炽狩离开了,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他遵守他的诺言,离开了她 她的心仿佛破了个大洞,胸腔里的空气更像被抽空般,难受得紧。 现在的她,除了慌还是慌,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她终于能够体会,当初她要求冬炽狩离开她身边,永远不要再出现时,他的心有多难受了。 她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伤害他伤得好深好深,她好残忍 她无力的倒在白布盖住的沙发上,泪水早在不知不觉中爬满整脸。 她要去哪才找得到冬炽狩?之前他带她去过的pub?不她不以为去那种地方,能得到多少有关冬炽狩的消息,那还剩哪里?到底还剩哪里? 宓凝心,你不要慌,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你一定可以找到方法的,你一定可以! 灵光忽地一闪,一道念头劈进她乱成一片的脑海里,被泪水浸湿的双眼乍然明亮起来。 冬炽狩在大学教过书,去那所学校一定可以查出冬炽狩的下落的! 对,现在就去那间大学! ---- 宓凝心在冬炽狩曾任教的大学内,问了好多人,教务处不肯随便对她透露冬炽狩的资料,她只好到处问人,最后才让她问到一个曾被冬炽狩教过的学生告诉她,有个人最可能熟悉冬炽狩的一切,那就是一直和他在同一间研究室里的另一名老师 非似情下课回到研究室时,看见研究室前站了个女子,她纳闷的盯著她。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非似情打量著宓凝心,看她模样,不认为她是学校的学生。 “请问你是非似情非老师吗?” “我是,你哪位?” 一看到她,非似情马上就能猜出她的身分,因为冬炽狩早猜测到,在她完全找不到他时,她极有可能跑到学校来问关于他的事,而她,是她最可能询问的对象。 因此,他早交代她,不要太早告诉她他的行踪,要她务必帮他确定宓凝心对他的心意究竟为何,再斟酌要不要告诉她。 因为他想藉著让她找不到他的这件事,逼出她对他的感情。 “我想请问你,你知道冬炽狩现在的下落吗?” “炽狩?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她故作不知地边回答,边掏出钥匙打开研究室的门步入,宓凝心尾随在后。 “我叫宓凝心,找冬炽狩有事情,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麻烦你告诉我好吗?” “很抱歉,我不能随便对一个陌生人透露炽狩的事,这攸关他的隐私问题。”非似情一口就回绝了宓凝心,她帮冬炽狩挡过太多想騒扰他的女人,应对的方式她早相当纯熟。 闻言,宓凝心很是失望“那麻烦你告诉冬炽狩,说我有事找他,请他尽速给我电话好吗?” “如果我有和他联络时,我会告诉他的。”她保留地说道。 “好的,那我留下我的手机号码给你,就麻烦你了。”宓凝心在纸条上写下她的名字及手机号码递给非似情。 非似情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 “那我走了,谢谢你的帮忙。”宓凝心正要转身离去时,非似情叫住了她。 “等等,宓小姐,我有话想要问你。”要是她如此轻易放她走,事后冬炽狩那家伙可能会宰了她。 宓凝心回头,疑惑地看向她“什么事?” “你是炽狩之前一直在追的那名女子对吧?”她微笑地问她。 “有事吗?”她不答反问。 “你是吗?”非似情再问一次。 “如果他有追两名以上的女生,那我就不晓得你是不是在指我,如果他只追一个,那么,那个人应该是我没错。” “那就是你了。宓小姐,不晓得你有没有空听我说几句话?” 宓凝心点点头“请说。” “我认识炽狩好几年了,我们像哥儿们一样,他过去流连pub、舞厅,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的荒唐过去我知道,以及他追你的这段过程,我也一清二楚。” “那又如何?” “我只想跟你说,他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曾看他为了谁这么用心过,我不晓得你们前一阵子出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神情悒郁,他从没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神魂颠倒过,你是第一个。” 宓凝心静静的聆听非似情的话。 “或许你不接受他有你的原因,不过我真的必须让你知道,放弃他是你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是吗?” “当然,他外在条件那么优,相信这点你无法否认。” “嗯哼。”“他很风趣,又博学多闻,住豪宅,出入又是进口名贵轿车,收入数千万,对女人又温柔体贴,试问,这样的男人有哪点值得你放弃?” “他的收入数千万?就算他身兼大学教授及公司经理两个职位,也不见得能赚那么多钱吧?”她的话引起宓凝心的疑惑。 “难道你不晓得他对投资很有一套吗?而且他是台湾知名集团的小开,更在他们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公司内的一切营运全是他运筹,再加上他手中握有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就足以让他享用不尽了,更别提他自己各方面的投资,又替他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他是标准的金龟子。” 宓凝心听得咋舌“他还是知名集团的小开!?”她之前胡思乱想的事,竟然成真了!? “当然,只是他很不喜欢对人说出他的家庭背景,他最常对人介绍的,就是他是大学教授,不过,他一个礼拜来上课的节数其实只有三节,少的可怜。”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我若改变心意接受他,绝不是因为他的钱,我自己就有能力照顾我自己,我不需要他来养我,我会接受他,纯粹是想和他一块生活而已。” “我知道你不希罕他的钱,否则当初知道他是大学教授时,你就会选择他了。” 宓凝心微笑以对。 “你现在找他,是准备告诉他,你要接受他了吗?”这是今天这番谈话的最终重点。 “我是要告诉他,之前的检查出了差错,其实我怀孕了。” “啊!?”闻言,非似情很是惊讶“真的吗!?” 宓凝心涸葡定的点头“当然。” 这个问题很严重,看来她还是打电话给冬炽狩好了。 “你先等一下,我马上拨电话给他。” “咦?”宓凝心呆愣的看着非似情对著电话说话,她还比手画脚,一副恨不得冬炽狩能在她面前般,真不晓得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你等一下,我叫她过来听电话。” 非似情对宓凝心招招手,握著话筒在空中扬了扬,—不意要她过去听电话。 宓凝心想也没想,马上趋上前,从她手中接过话筒。 第十章 “喂?” “凝心?真的是你吗?”冬炽狩故意佯装出淡淡的口吻,问著。 “嗯,是我。”相对于冬炽狩的平静,宓凝心倒是紧张得很,毕竟这是她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第一次与他说话。 “似情说你怀孕了?这是真的吗?”冬炽狩很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有露出半点欣喜,否则一切就破功了。 “是真的。” “可是之前我和你一块去检查时,明明就” “那是个肉脚医生,连我有没有怀孕都判断不出来,改天我要去踢馆,笨就算了,还敢开业看病,不怕医死人。”说到那名医生,她就有气。 闻言,冬炽狩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现在是愿赌服输,回头找我是为了要履行你的承诺吗?” “不是。”她吐著舌头,根本忘了她有怀孕的话,就代表她得接受冬炽狩的这个约定了。 “那你现在想怎样?” “你在台北吗?”她突然蹦出文不对题的话。 “对,我调回台北了,而且我家也在台北。” 留在高雄只会让他一直想去找宓凝心,为了彻底执行他许下的承诺,他只好辞去大学的聘任、卸下南区分公司经理一职,回到台北。 “可是我之前去的你那个家,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当初以为我会在高雄定居下来,所以买在那的房子。” “哦”原来他们两个都是到高雄工作,甚至想在高雄落地生根的台北人。 “你不回来了吗?” “暂时不会吧!我在南部的工作已经都交接给别人,短期间内应该不会回高雄。”他说得很淡漠,仿佛一切要以他现在的生活为重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嗯。”宓凝心听得出他疏离的语气,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很想问他,那她呢? 他打算置她于何地? 可惜这些话每每滚到了舌尖,又被她硬吞了回来,她实在问不出口。 “凝心,你放心,我会按时寄生活费给你,孩子我也有一份,我绝对不会弃之不顾的。”再下点重葯,不相信她还会一直矜持下去,不对他妥协。 他要顾孩子,那她呢?他不顾她了吗? 宓凝心显得有些落寞,回答起话来,变得有些抑郁寡欢。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 “你不开心吗?”冬炽狩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她的异状,他装出非常关心的口吻问她。 “有吗?你认为你对孩子也有责任是好事,我怎么会不开心。”她故意用轻快的嗓音回答。 “那我在高雄的房子如果你需要,你就搬进去住吧!”她还真嘴硬。 “哦!”“还有,现在天气愈来愈冷,高雄早晚的温差比较大,你要好好照顾身体,记得吃点补品,不要因为担心身材会走样就不吃,懂吗?” “我知道。” “我的手机号码你把它丢了对吧?”她的行为模式他早猜测的到。 “嗯。”“我再重给你一次,你记下来,以后有事就可以直接找我。” “好。” 宓凝心愈来愈简短的回答,分明表示她有事,她却硬说没事。 “凝心,你真的不想说出心底话吗?”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又没什么话要说,你要叫我说什么?”她嘴硬的不得了,坚持不肯吐露出真正的心声 “好吧!那暂时就先这样,我要去开会了,改天再聊好吗?”他急著想挂电话。 这小妮子气煞他也,固执成这样,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保证能逼出她的真心! “拜。”宓凝心轻轻的放下话筒,心沉甸甸的,脸上丝毫不见生气。 非似情好奇地注视著她“宓小姐,你和炽狩谈的怎么样了?” 宓凝心抬起头看向非似情,硬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非老师,谢谢你的帮忙及建议,我要回去了,再见。” “嗯,再见。”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宓凝心和冬炽狩讲完电话后,就变得怪怪的,好像所有活力都被抽走了般,她到底和冬炽狩谈了些什么? ---- 他竟然连问她最近过得如何都没问? 他是真的太遵守他的诺言,还是他的心已经变了? 或许他不再喜欢她,所以不再关心她了吧宓凝心坐在她的办公室里胡思乱想着。 她是“再度”被请进办公室休息的,小美和其他服务生们实在看不下去她在工作时,一直出神的模样,干脆把她架回办公室,要她休息。 她一颗心烦糟糟的,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困住般,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好难受。 “他的喜欢只有那么短的时间吗?”她垮著一张脸,无神的喃喃自语著。 心口仿佛被一颗大石头压住,怎么都快活不起来。 烦啊! 郁闷啊! 冬炽狩本来想敲宓凝心办公室的门,但听不见里头有任何声音,他疑惑的试著转动门把,发现门轻松的被他打开之后,他轻轻的将它推开,马上看见坐在办公椅上,一脸失神落寞的宓凝心,他的心不自觉地跟著她紧拧的眉头,揪成一团。 宓凝心太专注于自己的思考中,因而没发现有人接近她,直到冬炽狩轻唤著她的名字,才引起她的注意。 “凝心?” 宓凝心抬起若有所思的眼,瞧了冬炽狩一会儿,有一瞬间她忽然想不起这张脸的主人是属于谁所有。 请原谅她的迷糊,因为她一直认为冬炽狩远在台北,不可能会突然回高雄,所以她压根反应不过来他就是冬炽狩。 直到冬炽狩露出关怀的神情,一会儿摸她额头,一会儿轻拍她的脸颊,关怀之色溢于言表,她才慢慢意识到他是谁。 她霍地抓住他的手“冬炽狩?” “嗯,怎么了?”他都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了,她喊他的名字,为何还用疑问的语气? “真的是你?”现在换她对他摸上摸下,想确定他是真的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而不是出于她的幻想。 “当然是我,难不成你曾在哪看见假的我?”他莞尔地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出现?”她到现在仍处于错愕之中,大脑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今天早上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愈想愈觉得放你一个人在高雄不好,所以就马上跟公司请假,开车下来找你了。”先让她失望到极点,再给她希望,这是高招中的高招,相信宓凝心一定会因他故意制造的这份惊喜而臣服。 听完他的解释,宓凝心的心雀跃不已“你担心我?” “你现在怀有我的小孩,我当然担心你。只是我很抱歉,没遵守我的诺言,又在你面前出现,我全是因为太过震惊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见你一面,想看看你的肚子,因此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打我或骂我,我都会欣然接受,绝不会有异议。”这套让他有台阶下的说辞他早就拟好。 说他奸诈,设计陷阱让宓凝心跳?这点他是绝不会承认。 遇上非常人、非常事时,就必须使上非常手段,他若不这么做,宓凝心不会正视自己的心情,那他们两个永远也不会快乐,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得到幸福。 怔仲地凝视著冬炽狩,宓凝心慢慢的红了眼眶,直到现在,看见冬炽狩之后,她再也无法否认她深爱著冬炽狩的事。 看着他就在自己眼前,她激动到都想哭了。 她突然好想抱抱他,好想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好想告诉他,不要再离开她了。 以前是她没去注意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所以她才会一副恨不得离他离的远远的态度,是她错了。 冬炽狩仔细地观察著她的反应,故意将她的反应当作她是讨厌看见他,讨厌到想哭,他顿时像受到什么打击般,英俊的脸庞霎时惨白成一片。 “凝心你放心,我不会藉著你怀有我孩子的这个理由,就缠著你不放,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宓凝心摇著头“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讨厌我,当然有权利叫我离开你,就像我遇到我讨厌的人,我也会叫他离我远点是一样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真的不用。”眸底急闪而过的狡猾和他一副很愧疚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见他愈来愈自责,宓凝心急;忙挥手解释。 “误会?”冬炽狩瞪大了眼,故作不知。 “对,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因为讨厌看见你,讨厌到想哭,不是这样的。” “不然呢?”他的心在狂跳,他知道她坑谠他妥协了,她就要对他说出她的心意了。 “我想哭是因为看见你。” “那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是因为太高兴看见你才哭,这叫喜极而泣,你懂吗?这跟讨厌你讨厌到受不了而哭出来,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冬炽狩深吸了口气,他期待好久的话,终于听见了,他的辛苦没有白费,真是老天有眼啊! “我刚才对你说对不起,是为我当初叫你永远不许在我面前出现的事而说的,我一直不晓得我在说那些话时,对你的伤害有多大,真的,要是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说了,所以我必须跟你说对不起,很抱歉,我曾经如此伤害过你。” “没关系,只要你能明白我对你的这份心,其他事我都不在乎。” “炽狩,我爱你。”宓凝心紧紧地凝视他的眼眸,有些羞赧又很坚定地对他告白。 “凝心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为求确定,他一定得再问一次。 “谁和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喜欢上你,我爱上你了!”她唯恐他听不清楚,还拉近他,在他耳边大声的宣布。 他呼吸几乎一窒,兴奋到胸腔彷佛要被喜悦的泡泡给胀开似的。 “我很笨,直到失去你才了解自己真正的感觉,你还要这么笨的我吗?你会不会已经不爱我了,或已经喜欢上别人?告诉我,我还来得及拥有你吗?你快说呀!”她紧张兮兮地拉紧了他,要他赶紧说出答案。 冬炽狩神情激昂的拥紧了她,他把她抱的好紧好紧,仿佛要把她融入他的体内般,紧到她胸腔内的空气都被压光了。 宓凝心很难受,但,她没阻止冬炽狩,因为从他紧抱著她的举动,她知道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还没失去他。 “很抱歉,以前伤害了你。”抚著他的背,她柔柔地低语。 冬炽狩摇著头“没关系,都过去了。” “嗯你真的不会怪我?” “我不会怪你,我只是很好奇,你前后的态度转变这么大的原因为何?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有我的小孩才这样说的。”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孩,我犯得著为了一个孩子而委屈自己吗?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冬炽狩定定地瞅紧了宓凝心,她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否则他当初不会追她追的如此辛苦,还一直被她赶走,搞的他都快怀疑他的身价是不是下跌了,要不然怎会被她这么讨厌。 而且,自从认识她到现在,他知道她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很率直,不做作,她不喜欢的人事物,她都会言明,绝不会让自己假装出一副很喜欢对方的模样 那她现在说她爱他,这表示她是真的爱他。 “再对我说一次你爱我。”他屏息的等待著。 闻言,宓凝心扬起灿烂的笑靥“我爱你。” “我也是,我好爱你!”冬炽狩高兴的感谢天感谢地,兴奋的不得了。 宓凝心低笑着“其实我真的好担心我会完全失去你,尤其我没有你的电话,去你家找你,你却已不住在那,就连去你学校找你,得到的竟是你已辞职的消息时,你不晓得我有多惶恐。 我好担心我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真的,我真的很担心,所幸老天垂怜,没让我真的失去你。” 听著她近日来的心声,他心疼不已“抱歉,让你难过了。”虽然他是害她难过的始作俑者。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 “好了,不管是谁的错,总之我们现在能把话全讲清楚,能重新在一起就够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不需要再去提起,对不对?”他们两个再继续自责过来又自责过去的话,肯定会没完没了。 “对,我们不要再提了,我们要看的是未来。” “对。” “可是你已经回台北去了,我还在高雄,怎么办?”这是天大的问题啊! “呃这个” “我不要谈长距离的恋爱,你绝对不能要求我这么做。”她抢先一步声明。 被识破想法,冬炽狩乾笑了声,忙改口:“你放心,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想到一个最完美的解决办法,还有,我们现在不是要谈恋爱,我们现在是要开始筹备婚礼了。”他纠正她的话“别忘了,你已经有小宝宝了,不能说不嫁了。” “我没说不嫁啊!只是我在高雄住习惯了,店也开在高雄,你不能叫我回台北去,我不接受。”她都已经想通,就不会再坚持不结婚了。 “啊?”那那到底该怎么办!? 天哪!怎么好不容易他排除万难,终于抱得美人归时,却还有其他考验在等著他!?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拜托饶了他吧 ---- 结果怎么解决? 嘿!这还用想吗?当然是疼老婆的冬炽狩牺牲了。 他每天搭飞机南北两地跑,别问这样值不值得,机票钱会不会多于他的薪水,光他父亲的公司每年发下来的红利就让他可以几十年不用工作了,还加上他自行投资的获利,他根本已是个大富豪,还需担心什么。 而宓凝心呢? 她还是开心的做她的老板娘,跟婚前一样自由自在,一点拘束也没有。 不过她还是不太赞成结婚,为什么呢? 她说她是因为祖上积德才能那么好运,碰到一个好男人,换作是他人,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所以她老劝人若要结婚,一定要三思再三思只是理她的人,好像很少很少因为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炳! 全书完 编注:别忘了,新娘候选人还有“富豪的纯真新娘”、“总裁的甜蜜新娘”、“王子的东方新娘” 欲知非似情之情事,请翻阅草莓系列128大人物的新娘二之二“订作豪门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