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攻VS作逼受》 分卷阅读1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 ? [现代] 出轨攻vs作逼受 by kayyy 【文案】 忠犬攻苦追高岭之花受,十多年来姑奶奶似的伺候 最后你丫出轨了?真(伪)忠犬攻? cp 卫正岳&闵言 1.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两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信步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我们的闵大少爷,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啦?你男人怎么没跟你屁股后面?”一男子插着口袋侧身调笑。 闵言围着一条灰色的burberry大围巾,怕冷似的把整个下巴藏在里面,露出冻得发红的精致鼻头:“加班呢,个垃圾公司还不让人说,大冬天的每晚拖着人不让走,万恶的资本家啊,榨干最后一滴血呗。” 男子“嘿”地一声好笑道,“你这可是把你自家老爹骂进去了啊。不过你要实在心疼你就让他拉倒走人去你家公司干呗,他还能不听你的?” 闵言不置可否,继续悠闲地散步着。 人群穿流,道路两侧的大树上缠绕着的霓虹小灯闪烁成一条白色的银河。 “诶,阿言,你看那边,是你家卫正岳不?”忽然男子诧异道,手指向街道另一边。 闵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穿过人流看到了那挺拔宽阔的背影,这不是卫正岳还是谁?身上还穿着闵言前几天刚为他买的驼色hermes大衣,真帅啊,如果左手臂上没有被一双手挽着的话。 望着对面街道上那对如胶似漆的背影,高个子还偶尔低下头和矮的那个亲密地贴着耳朵说着什么,俨然一副小情侣的模样。 闵言心中烧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同时又是冰天雪地的冷,大火与冰雪一齐向彼此猛烈冲撞,最后剩一片死的灰烬与空旷。强压之下表情依旧纹丝不动,只是缓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电话,无言。 “喂,小言,什么事儿?” “你在哪?“ “下午不是跟你说了么,在公司加班啊,等我回去给你买榛子蛋糕。” “....你们公司牛逼啊,都挪窝到xx广场了。” 合上手机,大步流星走向对岸街道。 一脸懵逼的闵言朋友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小步跟上了闵言。 “啪!”一记耳光毫无保留力气地打在了卫正岳脸上,瞬间浮起了暗红色的手印,卫正岳侧头低下,这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只是嘴抿成了一条线,如同一棵在平原上魁梧的大树,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一击击中了。 倒是他身边的男孩气愤地跳了出来,“喂,你干嘛打人啊!”白白嫩嫩,稚气未脱,象牙塔里的。 “滚一边去,让你说话了么,信不信连你都打。”冰如寒霜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气,只是颤抖的尾音融进了嘈杂的人群熙攘中。 “回家再说行么?“始终沉默的卫正岳上前一把抓住了闵言的手臂低沉地说。 *** “吱咔”门被打开,进屋,开灯,换鞋,坐上沙发,闵言仰身靠在了沙发背上。 “说吧。”闵言面无表的说,好像是让对方陈述一个年度总结或是报告计划,低头看着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真皮沙发的质感。 沉默,好像连空气也被抽空了,轻微的呼吸声毫发毕见。 “我受不了了。”过了许久卫正岳忽然开口,“你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受不了了!我工作压力大到失眠的时候,你关心过我么?你只会骂我窝囊骂我公司垃圾,我他妈要拼尽全力看别人脸色才能在这个社会上混口饭吃!是,我不是你,一生顺遂,有人为你前仆后继地铺路。你心情不好了我得马上停掉和朋友的酒局飞奔回家陪你安抚你,晚了10分钟我就得去死。而你心血来潮了和你朋友去瑞士滑一礼拜雪,给你打个电话你都不耐烦地跟个什么似的。我他妈就是你的附庸品,一条狗!你开心了就招呼我扔个骨头,没兴致了,我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我有时候会想,你真的爱我么?“ “呵。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卫正岳用力盯着地板,双眼通红,握紧了拳头,似在自言自语,偶然抓狂地死撸一把自己的头发。 坐在沙发上的闵言忽然低声笑了起来:“这些话你早就想说了吧,真是难为你了,忍了这么多年。所以你就在外面找了这么个货色,怎么着?就你这样,还想学人家那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卫正岳忽然挺直了脊背,脸上的掌印在灯光照印下显得尤为明显,头发凌乱又狼狈,他抬头深深望向了闵言平静地说:“不,不学。我们分了吧。”最后一句轻得似一声轻轻的叹息,像是秋天的落叶轻悠悠地掉落在地上,却又是那么坚定不可抗拒。 闵言猛地抬头,对上了卫正岳如刀剑般锋利坚决的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卫正岳,瞳孔中逃窜着惊慌的影子,却无处遁隐。 “十多年了,我伺候累了,大少爷,你找别人伺候去吧。” 扔下这一句,卫正岳便开门走了,留下木楞着的闵言久久未动,像一尊没有生气的冰冷的雕像,只是通红的手指把真皮沙发挠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刮痕。 走进电梯的卫正岳并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看到对方明显受伤的表情心中顿时升起了报复式的快感。最后关门的时候好像看到他眼角隐隐闪着光,他是哭了么?呵,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别人哭。卫正岳自嘲地哼笑了一声。 电梯下降,卫正岳快步走出了小区,高大的背影迅速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中。 一盏豆大的灯光悬在公寓楼的高处,彻夜未暗。 2. 卫正岳走了。 但好像又没走。 橱柜里依旧整整齐齐地吊挂着他的衣服,西装一处,休闲服一处,下面抽屉安静地码着各色内裤。洗手间的漱口杯毛巾还和闵言的成双成对着。冰箱里还放着半只卫正岳买来的榛子蛋糕。他深蓝色条纹睡衣随意地揽在卧室里的椅背上。 就连被子枕头上还留着卫正岳的气息。 闵言跪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在卫正岳的枕头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平躺着,双眼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眼睛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一只圆滚滚的小白猫跳窜到闵言身边,那是去年闵言生日卫正岳送的,小猫使劲用脑袋蹭着,闵言下意识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白猫的毛。 卫正岳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但闵言总觉得他还在,打开卧室门,好像还能看到穿着睡衣的卫正岳围着好笑的粉红色hellokitty围裙,在厨房里一边哼着不着调的歌儿,一边悠闲地煎着蛋,继而扭头英俊地对着闵言笑:“快好了,你洗下手就可以吃了。” 走到书房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 ,电脑桌前也仿佛还坐着卫正岳,他有轻微的近视,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双手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着字。 来到浴室,他仰着头对着蓬蓬头,紧闭眉眼,修长的双手往后捋着头发,水流顺着他坚实精练的肌肉上滑下,氤氲中性感得一塌糊涂。 望向阳台,刚刚晒完一排衣服,卫正岳开始给那些多肉浇水,那是闵言觉得可爱在超市买的,各个种类各来一个,沉甸甸地让卫正岳提回家,自己却没有浇过一滴水。 明明还在啊。闵言心想。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眼睛,一滴泪水无声地滚落,滑进鬓发中消失不见,放佛错觉。 ——真的是我太过分了么? 过分个屁!明明是他出轨了,一想到这个闵言恨不得手阉了他,心脏就好像被无数只小怪物登陆,它们一排排一列列浩浩荡荡,然后统一举起了小斧头向心脏表层砍去,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疼。闵言咬牙切齿,之前回想的卫正岳的种种千般万般好与温情都如同泡沫般“噗”地一声破了。 “草”闵言一个起身,开始打电话“陆二,今晚出来玩呗,叫上小齐他们,小爷我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行,说好了,我埋单。” *** 卫正岳搬去和刘宇文住了,说这个“搬”字其实也不准确,因为他来的就是一个人,其余就没有了,连内裤都是临时在小区楼下的便利店买的,他不太想回去整理行李,在那个家里几乎一切东西都是闵言买的,倒不是卫正岳不肯花钱,而是每次卫正岳买回来的衣服都会被闵言奚落一番,好几年前还会满腔热血地去排队买三叶草限量球鞋,献宝似的拿到闵言面前,他也只是随便拿眼瞟了两眼,好像看倒在路边的易拉罐一样。 他穿过么?卫正岳仔细思考着,哦,穿过一次,暑假学校举行的下乡扶贫教学实践活动,他好像就穿着这个去的。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双鞋子了,十有八九在乡下的某个烂草丛堆里身首异处了。 “喂,想什么呢?吃饭了。”刘宇文拿手在卫正岳眼前晃了晃。 “哦,吃吧吃吧。”卫正岳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单纯稚嫩的小孩,心里有一股暖意。 既而随口一句关切“吃油焖虾吧,你最喜欢了。” 忽然拿着筷子的刘宇文滞住了,望着卫正岳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忧伤:“我从来都不喜欢吃油焖虾的。” 卫正岳和刘宇文是在公司认识的,刘宇文是他们公司的实习生。 有一回卫正岳路过财务部,就看到财务部部长,一个到了更年期的女人,尖嘴猴腮的一脸刻薄相,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拼命数落眼前低着头挨训的年轻人。 抹着红艳唇膏的嘴一张一合像一株可怖的食人花:“我说你们年轻人干事可真不靠谱,你知不知道搞错一个数字会对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这副吊儿郎当的态度你到公司是享受来了?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如果是这种表现明天干脆别来了..." 部长滔滔不绝地训斥着,刘宇文把头低得越来越下,恨不得戳到脚尖上去。 卫正岳实在看不过眼了,走上去看了一眼年轻人的胸牌对女部长笑得一脸温和英俊“蒋姐,是人都会犯点错,更何况还是个小实习生,你就当再给个机会。”然后将女人手上的一叠文件拿来放到刘宇文手上温柔地说:“去吧,赶紧拿去修改一下。” “是”刘宇文低声答应,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西装革履英姿飒爽的高大男人,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再那之后他们便认识相熟了,刘宇文常常会带着自己做的便当跑去营销部送给卫正岳吃,久而久之便顺其自然地一起下班吃饭看电影,而那段时间的闵言正像只轻燕般脚不着地穿梭在各个派对之间。有时卫正岳看着刘宇文对待自己时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放佛有一滴柠檬汁轻轻滴在了他的心头,酸酸胀胀的,不能言说的满足感。他心知肚明对方对自己有着强烈好感,却不曾点破,享受着对方给与的虔诚神祇般的爱慕。望向对方那双充满崇拜爱意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是他在闵言身边不曾有过的心情。 *** 那晚,卫正岳早早下班回家,去了一趟超市,满满当当地做了一桌的菜,笋干老鸭煲,油焖虾,油煎小黄鱼,凉拌海蜇皮……卫正岳插着双手望着一桌的菜,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红酒,打算和闵言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吃晚饭了。 很快闵言就回来了,还没等卫正岳开口就像阵风似的刮进了卧室。卫正岳走进卧室,只见闵言正在换衣服,隐隐约约露出紧致白皙的腰部,卫正岳眼神暗了暗说“快点出来吃饭吧。” 这时闵言才像是发现了有这么个人似的抬头略带歉意地说“今天可能不行了,我得去sam的欢送会party,那家伙又要去大腐国祸害那边的人民了哈哈哈..."说着继续穿衣动作,根本没注意到在一旁脸越发变得铁青的卫正岳。 “你就不能不去么。“卫正岳拼命压制着语气中的不愉悦。 “不行啊,大家都在我不能不去,就让你跟我一起去呗,你又不乐意,说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那我能有什么办法?”闵言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中颇为无奈,好像这整件事都是卫正岳一个人的不识趣。 穿完衣服,捧着卫正岳的脸迅速赏赐了他一个吻。 “宝贝,走了,等我回来哦!” 又一阵风似的卷出门。 卫正岳紧闭着双眼,额角跳动着忍耐的青筋,猛地一睁,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手机振动。 “喂,卫大哥,我家水管坏了,打电话给工人他们都下班了,你可以来帮我下么?额,如果你忙的话不用来,我没关系的...”手机那头传来小孩一如既往软糯胆怯的声音。 “等我一会儿。”卫正岳扭头望向那一桌渐渐不再冒着热气的菜低声说着。 修完水管的卫正岳坐在刘宇文家沙发上。 “卫大哥,太谢谢你了,如果你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宇文把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双手叠在一起,显得非常拘谨。 暖黄的灯光把气氛熏染得万分暧昧,躁动的分子在空气中四处流窜。 交谈中,刘宇文忽然沉默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倾身吻上了卫正岳的双唇,羽毛般轻柔抚过。卫正岳内心波澜不惊,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看着眼前小兔般羞涩惊慌的脸孔,眉头微皱,双颊浮起了红晕,倏得脑海中疾闪而过一双澄亮的眼睛,那是卫正岳与闵言第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3 一次接吻时他执拗睁开着的眼睛,也是那么青涩,那么含情,清澈得像是一汪春水碧湖,倒映出一个天地的万草群山与夜空繁星。 而现在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透过皮囊看到自己发虚得颤抖的灵魂。 卫正岳惊醒般推开了刘宇文,落荒而逃。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一束幽暗的床头灯笼罩着卫正岳心神不宁的脸上,此刻他久久看着手机上的一条短信。 ”我想你早就已经察觉到了,毕竟你那么聪明。我喜欢你。我知道的,你有一个相伴多年的爱人,没关系啊,没关系的,只要你别推开我就好了。那么,晚安。“ 短短几行字,卫正岳仿佛要将屏幕盯出洞来似的,踌躇片刻,合上手机,并没有回复。旁边的早已熟睡的闵言发出一声声沉重安稳的呼吸声。 “晚安。”卫正岳如同以往的无数个夜晚般俯身温柔地吻了一下闵言安顺服帖的头发,只是,眼神中的一盏灯渐渐熄灭了。 异侧而睡,同床异梦。 **** 在那之后,卫正岳无言的躲闪与逃避并没有将刘宇文推远,相反他眼里迸发出来的爱意更为盛烈浓郁,像一杯满得几近溢出来的水。在闵言像朵忙碌的交际花般飘落在各种派对与家族聚会的时候,在闵言坐在高高的云巅之际对着卫正岳恶语相言刻薄以待的时候,卫正岳无法抑制地会去找刘宇文,他会安静地倾听自己,他的眼睛里会流露出名为爱情的光。只有在他那里,卫正岳才能感受到自己也是被需要与被依赖的,自己是被爱着的。 卫正岳无数次地想找闵言认真谈谈,但每当看到闵言挑眉不屑的神情,刚刚萌发的想法就被一盆冰水倾覆而下,瞬间浇灭。 他甚至在洗澡的时候将自己的手机放在闵言看电视的客厅茶几上,自暴自弃地希望对方可以发现他手机里的暧昧信息,大吵一架,哪怕动手也好。而在长时间的沐浴后,出来还是只能看到闵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往嘴里塞着薯片,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手机纹丝未动。 愧疚的砾石消磨而陨,愤懑的火山摇摇欲动。 3. 闵言又梦到卫正岳了。 那是在高中的一个夏天。清风白云,蝉鸣四起。闵言拿着垃圾袋与环卫夹,在学校的包干场地上清理草坪上的枯叶,穿得一丝不苟的白色校服在他每一次弯腰时都会隐隐透出形状优美的脊背与蝴蝶骨。在一旁的卫正岳剃着刺猬头,又在霸气不羁的冲天发尖处染着显眼又劣质的黄毛,他此刻心神恍惚坐不安,低着头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着什么。在他拔掉手上捏着的狗尾巴草上的最后一根毛后,闵言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了?是想说什么吗" 卫正岳大梦初醒般猛抬头看着闵言,睁大了眼睛一阵拨浪鼓似的摇头,过了几秒又拼命地锄地般点头。 闵言嘴角微微抽搐:“……” 只见卫正岳脸都憋红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泄愤似的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头,深呼了几口气,放佛在内心一阵决死厮杀后做了一番强大的心理建设,他一口气不带停歇地快速说着:“小言,我好像喜欢你。啊,不!我就是喜欢你!就像男生喜欢自己心仪女生的那种喜欢,啊,不,不是,我并没有把你当女孩子的意思,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懂我的意思不?” 一番语无伦次疾风暴雨的表白后,他才敢掀起眼睛偷偷去看闵言的表情,侥幸地希望可以窥探到对方内心的波澜。 高中卫正岳其实已经长得非常高了,常年在太阳底下酷晒后麦色的皮肤,分明深邃的五官初显轮廓,小白杨般挺拔的身躯。而此刻他满脸羞赧慌张,好像在等待一个决定命运的重要审判,脸上开始流下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什么原因而产生的汗水,手上捏着的秃了毛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头晃脑,这反差的形象显然是格格不入得分外违和搞笑。 闵言天方夜谭般地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卫正岳,蹙眉抿嘴,显得十分为难,他刚一开口:“我……” 就迅速被卫正岳打断:“别别别别,先别说,我不急,你回去慢慢想。啊,你渴不?等着,我去给你小卖部买瓶冰镇酸奶来。”他双手掌心朝外手背朝内,手指大张地摆在闵言面前阻止他正要讲下去的话。 继而转身逃也似的飞奔而跑,校服的衣角被风卷起,像一条在汪洋中的小帆船一鼓一鼓颠簸着行驶。 他身后留下来的草地翠绿欲滴,细碎的阳光在空中撒下一把碾磨后的璀璨钻石。 闵言不禁拿手背虚掩着微眯的双眼,抬头望天。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他内心感叹道。 闵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强烈的阳光从窗帘的间缝中迸射进来。随手拿起床柜上的小闹钟,十二点了。 “草。”闵言低声咒骂,不知道是骂这日上三竿的时间还是刚刚那个糟糕透顶的梦。宿醉后头痛欲裂,全身散架般难受,赤脚着摇晃走出卧室,映入眼中的是沙发上咸菜般堆积散落的衣服,薯片的碎屑,还有不知名饮料留下的暗色污渍,方形玻璃长桌上七扭八歪地躺着各种外卖食物,残汁四溢。 踢开倒在地板上的啤酒罐,茫然着走进洗手间,打开冷水,掬起一大把猛地往脸上扑,冷冽刺骨,激得闵言猛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不少。他缓缓抬起了头望向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的嘴角略略起了层干皮,太久没修剪的刘海长长垂下遮住了眼睛。 闵言僵硬又惧惮地将刘海往耳后拨去,露出眼睛,一潭死水般浑浊不清。 浑身失重般用双手撑着琉璃台面,紧按着的青白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凸显出嶙峋的关节。 “为什么我要变成这样?”闵言瞬间怒火中烧,眼中拉起了几道血丝,为什么单单是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你可以在丢下我后一如既往地舒舒坦坦过日子。 ——卫正岳,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稳。 ***** 这已经是卫正岳今天收到的第31个闵言的电话了,放佛拿着一只棘手的烫手山芋般举放不定,不停的震动声像无数只蚊子萦绕翁叫着,搅得他心烦意乱,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般按了关机键。 他以为这还是以前么?两三个电话就能把卫正岳从觥筹交错气氛浓烈的酒桌上拖走,留下一片嘲笑唏嘘的声音。 闵言开始频繁掐着点般出现在卫正岳的办公楼下围堵下,穿着一身裁剪精致的昂贵西装一路小跑着跟着卫正岳,拼命用手试图揽住卫正岳的胳膊,而后者看也不看他一眼,把抓在胳膊上的闵言的手指一根根扒下。一开始闵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4 言还带着好言好语:”卫正岳,我们得谈谈。“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气急败坏的”王八蛋,你别走,你敢一个走试试!“ 最后在旁人纷纷疑惑的侧目中放手,无奈地看着卫正岳刷完工作卡进公司大楼的背影,带着决绝萧瑟的风。 “原来他走路那么快啊。”闵言心下一沉,过去陪他上班时那一步三回首的背影,那黏在闵言身上的眼神,那笑得一脸宠溺帅气脸庞都放佛被刚刚那阵风吹得消散无踪。 闵言失神地看着,忽然迷糊了双眼。 **** 刘宇文家。 洗完澡的卫正岳穿着宽松的棉白睡衣出来,就算穿成这样也不能挡住他挺拔强壮的身材,一手用干毛巾随意胡乱地擦卷着根根树立的湿头发,透露着野性的帅气。 拿着一杯热牛奶的刘宇文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将牛奶递给卫正岳。 “谢谢。”接过牛奶的卫正岳径自走向了书房,头也不回地关了门,关上了门外紧咬着嘴唇怨念不甘的刘宇文。 卫正岳“砰”地一声倒在了折叠床上,矮小的床瞬间被压下一大截。 当初被闵言“抓奸”提出分手后,卫正岳本想搬出去再找个出租公寓住,刚好刘宇文提出了他房子够大可以同他合租的建议,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再拒绝就显得有点惺惺作态了,试着展开一段全新的感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侧身划开手机,信息箱又被塞爆了,可想而知又是闵言的。 “接电话!”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东西没说清楚,你快点接电话。” “王八蛋你敢关机?!” …… “你去死吧。” 卫正岳一把丢开手机,蜷起一条长腿,眯着眼开始抽起了烟,望着空中袅袅盘旋的烟雾若有所思。 酒吧。 意乱迷离的霓虹灯四面八方旋转闪烁,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震耳的音乐中疯狂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空气中散发着酒精与情欲的糜烂气息。 坐在小包厢中的闵言一丝不皱地穿着白衬衣,金边纽扣系到了最上一颗,微微卷起袖口,露出一截白皙无暇的手腕,轻晃着高脚杯里的伏特加,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沸反盈天。 旁边几位妆容精致身形如水蛇般妖娆的女人忌惮地拿眼打量着他,仿佛闵言身边自动围起了一道冰雪结界,此刻正“呲呲呲”地冒着冷气,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诶,我说阿言。”陆二仰头喝完最后一滴酒放下杯子开始扯着嗓子说道,“你这都摆了几天的死人脸了,还能不能行了?不就被戴绿帽子了么?”话到嘴边忽然感觉踩到了地雷般哧溜地转了下眼珠子,握着拳头咳嗽了一阵,继续道,“我估摸着你们也得分,这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分了好啊,个土包子,我老早看他不顺眼了。人生在世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说着开始低头调笑怀中小鸟依人的女人,“你说对不对啊,恩?” 闵言极冷地看着对方,目光中带着冰碴子,如果目光能化为利刃,对面的陆二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本来就意兴阑珊的闵言此刻更加坐不住了,起身丢下一句“走了”就消失在红灯酒绿的人群中。 出了酒吧大门,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闵言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叫了代驾。 “先生,去那儿?”前座的司机扭头问道。 去那儿?闵言瞬间有点茫茫然,他想到了自己与卫正岳的那个小窝,此刻垃圾遍布,乱得目不忍视。更重要的是那里空荡荡的,太黑太冷了,一开门只有小白猫会扑到自己的脚边,在暗夜中发出一声声呜咽似的叫声。那还能叫家么?那还是他的家么? “去xx别院。”原本的家。 闵言侧头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广告灯放射出彩色的光,霓虹闪烁,人群熙攘。 自己却像只在热闹之外孤独野兽。 悄无声息地进了家门。 正在忙碌着拖地的保姆阿姨“哐叽”一下掉了手中的拖把,双手使劲搓着围裙,迎面而上惊喜道:“小少爷,你回来啦!” 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的闵妈闻声而来,一把握住儿子的手不停叨念:“这么晚怎么来了?手怎么那么冷?你个死孩子晚上出去也不知道多穿点……”敷着面膜的脸随着大幅度地表情变化忽皱成一块块。 闵言头上还有个大他六岁的哥哥,在生完他哥哥的往后几年里,闵爸闵妈满心想再要个贴心小棉袄,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早年却是怎么也怀不上,又是四处看医各种喝药,连土方子也信上了。终于感动了上苍般让闵妈大了肚子。有天晚上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头发乌黑柔软,眉眼漂亮地跟个瓷娃娃似的,咿咿呀呀地拉着自己撒娇。这可更坚定了往后要加倍宠爱肚子里孩子的决心,提前布置了粉嫩粉嫩堆满小玩偶的婴儿房,捧着一件件花边小裙小衣“嗤嗤”地发笑。 恐是上天耳力不大好了,光是听到下面有个大户人家想要个宝宝,至于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就不慎忽略了。抱着小闵言的闵爸闵妈也只能在叹声气后将这孩子当女孩来溺爱,安慰自己无处安放的舐犊之情。于是被棍子打得嗷嗷大哭却依旧站得笔直的哥哥,与坐在毛茸茸地毯上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舔着棒棒糖的弟弟,这个场景是闵家过去的常态。 闵言一把甩开拼命在自己头上扑棱的手,继续目不斜视地操纵着手中的电玩遥控。 哥哥闵俊穿着一身睡袍,左手随意地插着口袋站定,“啧”地一声歪着头扯了下嘴角,其实他们的容貌非常相似,只是闵俊更是继承了父亲五官中的那份刚毅。 “哟,我亲爱的弟弟怎么回来了?不想在外面体验生活了?听人说你们分了?“ “既然都知道还问个屁。”丝毫没有减缓疯狂按键的速度。 闵俊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怜悯地看着自己弟弟的发旋说:"几年前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你们走不到一块去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懂么?他融不进你的圈子,而你也从未想过去走进他的世界。“ &o&and love。”(因为了解,所以喜欢)说完这一句倚靠在门口的闵俊挑着眉转头意味深长地一笑,摇摇头便走了。 握着电玩遥控器的闵言忽然一滞,电视大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一行“game over." 5. 闵言很早就等在地下停车场了,空旷的停车场上方似有几股强劲的寒流肆意流窜。 只见闵言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暗色牛仔裤包裹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此刻正倚身靠在卫正岳的路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5 虎车旁,手肘微撑于车身,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指似有节奏般地敲击着车顶。 这一身干练的打扮穿着多少掩盖了他多日的疲倦,但单脚摩地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惴惴不安。从小到大,闵言很少有害怕紧张的时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有了这个情绪,甭管表面装得有多么风轻云淡,安如泰山,只要低头看看他不住磨着地面的脚,你就能清楚地知道——他在害怕。 内心的一只小怪兽被一群庞然大物团团围住,被咬弑得浑身鲜血淋漓,它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闵言说着:“不能就这样,我不甘心就这样子……因为,因为我不再快乐。” 远处传来愉快的谈笑声,闵言像是一只灵敏的信号灯,刷地抬起了头。只见卫正岳和刘宇文一路交谈着从拐角处走来,卫正岳一眼看到了闵言就立刻僵住了笑容,仿佛看到不速之客。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被闵言捕捉到,成倍成倍地放大,心脏瞬间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再加上看到了在一旁一脸天真烂漫的刘宇文,成双成对的一幕,闵言瞬间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他行动先于思考,冲过去恶狠狠地推了一把刘宇文,刘宇文一个慌张地后倾趔趄,卫正岳急忙扶住刘宇文,稳住他后,一把猛抓住闵言的手臂,用了狠劲,似乎想掐进他的血肉里:“你干什么!” 闵言用力挥动着手臂想逃出他的桎梏,急红了眼睛开始口不择言“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甩了我小日子过得还滋润么?那个小浪货的骚穴能满足你不?” 卫正岳倏地松开了闵言,向他一步步走近,带着冷硬危险的气息,将闵言逼到了车身上,使闵言紧紧靠着冰冷的车身,低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光看着闵言:“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最讨厌你什么地方么?” 闵言放佛看着陌生人一般惊慌地看着他,连摇头的动作都忘记。 提出这个问题的似乎是别人,卫正岳沉思片刻,低声吐出几个字:“尖酸刻薄。” 闵言内心大恸,他承受不住卫正岳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冷得他置身于数九寒天之中,撇开头红着眼虚无地看着别处,他抑制不住颤抖的声线:“可是……你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哈哈哈哈!”卫正岳好像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忽然放声大笑,随即又立刻沉下脸,厉声说:“跟你说?我敢跟你说么?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听我的废话?” “可能……可能我有的。” “可是我不需要了。” 卫正岳耸着肩歪头睁大了眼睛,似乎在讲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表情轻松却又狰狞。 闵言紧紧握着拳头,沉重地呼吸着。如果不是带着手套,指甲很有可能已经将掌心掐出了血。 渐渐定了神,许久后抬头,含着泪水的眼中烧着愤怒,猩红一片,好像燎原的火,声音也陡然上升:“你说分就分?你拿我当什么?一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狗忽然被别人一根骨头骗走了,我这个白白喂了他那么多年饭的主人还不能一棍子打死它了?” 见闵言又换上了自己最厌恶的那张脸,卫正岳愤怒的心火几近迸发,咆哮道:“可我现在不想再当你的奴隶了小少爷!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大呼小叫!” 一把扯开闵言,掏出车钥匙刚打算上车,“砰——”闵言猛地朝车身一踹,厉声叫道:“这个车子是我给你买的!” 卫正岳闻言嫌恶般把手上的钥匙往闵言身上一扔。 “还给你。” 说完拉过缩在一旁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刘宇文,揽着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坚定着走远的背影,在快要拐角不见的时,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卫正岳,我诅咒你。” 那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久久盘旋,又归于寂静。 还在原地的闵言缺氧般剧烈地起伏着胸膛大口呼吸着,后又失力般缓缓蹲下,把头深深埋进了膝盖中,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一系列动作放佛旧电影般被一帧帧播放。 过来很久,才传来一阵阵微不可言的呜咽声。 走在天桥上,闵言迎着冷风,干涸了脸上斑驳的泪水,也吹散了眼中无边无际的绝望与哀伤。 像一个迷失的旅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忽然停在了一只垃圾桶前。 扯下手套塞进口袋,看也不看不假思索地将中指上的戒指扭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中,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只是轻轻用另一只手覆在了那只中指上,好像它受伤了。 6. 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一架飞机缓慢降落。 闵言摘下架在脸上的巨大墨镜,看着这异国的天地。 冰岛。 瓦特纳冰川险峻嶙峋曲折迂回,雪光闪耀。黄金瀑布从万仞雪峰处倾泻而下,声如奔雷。随处可见不知是维京人还是小精灵留下的小房子,青烟缭绕如仙宫般的温泉,庄重虔诚的哈尔格林姆斯教堂。 闵言手捧着一杯热拿铁站在托宁湖旁,冬季的湖面被冰层覆盖,在阳光折射之下泛着泠泠的光,滚烫的地热水为水鸟们开辟出一些零星的活动区域,几只海鸥与鸭子摆动着它们肥硕呆笨的身躯在水上悠闲地划拨着翅膀。 生命放慢了急匆匆的步伐,心灵趋于平静。 好像有一片羽毛,轻悠悠地扫去了沉积于心头的郁气阴霾,余下一片澄明敞亮。 闵言举起手机,以湖为景,“咔擦”一声拍了一张自拍。 许是不常自拍的缘故,扯出了一个极其笨拙不自然的笑容,眼底却流动着轻快粼粼的光。 ——“爱情什么,都他妈去死吧。” **** “经理,这是修改后的计划稿,您看看。“ “放着吧。”卫正岳用手指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着。末了下意识地望了眼放在桌面上纹丝不动的手机。 夜色浮起,卫正岳简单收理了下桌面上凌乱纷杂的文件,提着公文包跨出公司大门,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后疾步行走。 每到季度末,他们营销部就会忙得底朝天,一个人恨不得掰开来分成两个人用。卫正岳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饭,于是就叫刘宇文先回家,他而后坐地铁回去。 行于寒夜的冷风中,擦肩过无数面色匆匆的行人。 已经多久没见过那个人了?上下班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张口就骂,半夜也不会接到一个个骚扰电话。其实像他们那种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两条各自延伸的平行线,一旦失去了某种刻意而为的联系接触,就很难再碰面了。 想到这里,卫正岳忽然内心发酸,鼻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6 头轻轻抽动了下。 “你还嫌被虐得不够么?真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卫正岳摇头轻嘲自己。 路过了一家卖板栗的小店,前头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太婆,脸上永远挂着迟钝安详的笑。个头圆润饱满的小板栗和木炭在板栗机里滚动起伏,飘出带着暖意的香。 这家店卫正岳是常常光顾的,因为闵言爱吃栗子,他常常下班经过这里就会买上一大袋,冬天又怕冷了,便脱下自己的西装裹着那袋板栗,所以到家了一打开还冒着一股热腾腾的香气。闵言则安逸地躺在沙发上,张嘴等着卫正岳投喂,通常喂着喂着便滚做一团,彼此交换着一个个绵长带着栗子香的吻。 回到家后,厨房传来一阵夹杂着碗筷碰撞的水流声“卫大哥,回来啦,桌上菜还扣着呢。” 透过厨房磨砂门,隐隐绰绰看着刘宇文欢快忙碌的背影。 刘宇文像极了一杯温水,流淌之处,尽是服帖暖心。但温水终究是一杯没有味道的水,喝多了也便寡然无味。 更何况卫正岳已经饮下了一杯世上最烈的酒。 浴室中,水光氤氲,热水流过卫正岳凹凸有致的坚实腹肌上,水珠四溅。热水使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 卫正岳将手慢慢伸到了下面。 脑海中拼命迫使自己想着刘宇文的脸,一幕幕放映着,微笑的,腼腆的,嗔怒的,微愠的,可是手上的性器像是失去了知觉般软塌塌地垂在自己手心。 卫正岳起了怒意,不信邪似的强撸了几把,小弟弟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同他作对。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他翘着滚圆性感的屁股,身上每一处都白得发光,蹙着眉毛,杏仁眼含着情欲的光,红得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湿润小巧的舌尖。 ——那是闵言。 卫正岳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性器胀大了几分。 “我日。”低声咒骂了一声,一手撑着墙壁,自暴自弃地撸动了起来。 仰头紧皱着眉,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伴着一声闷哼,一滩白浊射到了墙上。 7. 翌日。 卫正岳对着穿衣镜套上挺括沉稳的西装,打上ck深紫色斜纹领带,低头细心整理了下袖口,喷上一手男士啫喱,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额前的碎发尽数往后撩去,露出宽阔洁净的大额头,浓密的眉毛稍稍扬起,衣冠楚楚。 推开公寓楼底层大门,天空透蓝,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 昨晚彻夜辗转无眠,卫正岳却并未感到一丝疲累之意,反而神采烁烁,精神饱满。经过一晚上的天人交战,他下定决心要过上焕然一新的美好生活,不回头看,大步向前走。从此以后,天高路远,自由自在,尽兴而活,远方尚远,终究是会遇上对的人。 卫正岳风度翩翩地走进办公大楼,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女性花痴暗许的目光,卫正岳不喜形于色,内心却自豪着自己无边的魅力,尽情沐浴在新生活开篇的喜悦中。 一个年轻的女职员扭捏着进了卫正岳办公室,眼睛不敢直视,红着脸细声说着:“经理,明天的会议上需要那份与万鑫集团签的合同协议书。” 卫正岳抿了一口咖啡说:“行,我知道了。” 说完冲着女职员笑地一脸人畜无害,小姑娘脸瞬间涨红成了番茄状,晕乎乎地退出去了。 拉开抽屉,没有;打开文件夹,没有;上下层翻动着书柜,还是没有。 卫正岳一脸疑惑地瘫倒在转椅上,片刻后恍然大悟,那个合同书被他放在以前的家里了。 傍晚,行驶着公司分配的本田车开向那个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摸到的方向。 小区停车场是不允许停放外来车辆的,卫正岳只好将车停泊在小区外的宽敞马路旁。 “嘿,卫先生,您回来啦,很久没看到您了嘛”一向熟稔的看门保安冲着卫正岳招手致意。 “恩,辛苦了。”卫正岳友好地笑着刷卡进了小区。 经过雕着几头小石狮的人工湖,再走就能看到漆得花花绿绿的各种健身器材,几排小长椅安静地沉睡着,举着电动剪刀的园丁十年如一日地“咔咔咔”修剪着草木。 卫正岳恍惚中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中间发生的那些事情瞬间消弭不见了,他还是过去的那个自己,拖着或疲惫或振奋的身体,提着新鲜的食材或许怀抱着温热的栗子,走过漫长时光中的无数个黄昏,走过熟悉的景致,回家。 忽然间内心混淆交织着无数种不知名的情绪,有惶恐,有不安,有战栗,还有一份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期待。 他又很恼火,闵言看到他肯定又要气得上蹿下跳,口喷毒液,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竖起锋利的爪子恨不得把你挠得满脸血印。他很苦恼该如何对付这样的闵言。但如果闵言心情好的话,这个点应该舒舒服服地蜷在沙发上悠闲地刷着平板,任由液晶电视自顾自地播放着,至于是在放动物世界还是法制新闻他就置若罔闻了,可能手边还有大堆的零食,如果看到自己开门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将大把的薯片往自己身上砸? 卫正岳想到这里皱着眉头担忧地看了眼自己昂贵的西装,想着到时候该如何躲避这些飞来难防的暗器。 “叮咚”电梯到达。 卫正岳走出电梯,望着熟悉的大门,忽然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那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悸动,心脏狂烈跳动着几乎到了嗓子口,他脑子被按耐不住的兴奋与忐忑烧成了一片,只剩下唯一的意识“我要回家了。” 努力平复了心情,颤抖着将钥匙塞进了门孔,屏住呼吸。 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无际的黑暗,滞固的空气中带着一股久不居人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卫正岳呆滞地打开了客厅大灯,屋子有一点空旷,干净得有点敷衍匆忙,一看就知道不是精心打扫过的屋子,那个杯子要搁在这里,这个玩偶得放在那里的带着主人式温情的整理,而是一个陌生人急急忙忙完成任务般的处理结果。 闵言走了。 也是啊,像他这种温室里的花,只要没有了旁人贴心贴肺地照顾,过不了多久就会凋谢的。他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那个有无数人鞍前马后照顾他的大别墅。可能在离开后的第二天随便派了个人来这里打扫了下遗留的残骸,也带走了小猫咪,只留下这一屋子连墙壁也反射着冰冷的空荡。 卫正岳几秒前沸腾的心顷刻跌入冰窖,刚刚设想了无数种面对闵言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到过一点——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心脏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地刮着风。卫正岳靠着墙壁茫然抬头,忽然觉得这头顶上的灯光泛白苍凉得真叫人睁不开眼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7 睛。 匆忙取了合同文件下楼,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房子教他陌生,明明窗户紧闭的屋子教他冷得脚底窜凉。 进了车内,打开暖气,卫正岳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久久不能动弹,白日里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登上微博,他其实不常玩微博,关注的也是几个美食博和健身博,很快便刷到了闵言几日前发的一条,定位是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市。 并没有文字,只有一张自拍。 剪了刘海后露出来精致的眉眼,显得有点稚气单纯,眼底却是云淡风轻。并不是平日里张扬或者轻蔑的笑,屏幕上的人笑容很淡很浅。 卫正岳痴痴地看着,目光下移,看到了闵言捧着热饮的左手,中指上干干净净,没有了戒指,那枚内环刻着“;m”的情侣戒。 卫正岳目光剧烈抖动而后涣散一片。 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那是路过的一对年轻情侣,女孩骄傲地昂着头走在前头,男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绕在女孩身边不停叽叽喳喳着。 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卫正岳放佛透过了无数的时光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曾经的爱情。 8. 盛夏的早晨已是烈日当头,整个高中的学生都汗涔涔地站在偌大的操场上百无聊赖地听着教导主任升旗过后的训导。 大腹便便的男教导主任地站在人群前,那气势恢宏的架势活生生把自己的海拔拉高了几米,脑后可怜稀疏的头发放佛被抹了厚厚的黄油,一股脑全往前梳,来遮盖住面积颇广的“地中海”,此刻正唾沫四溅着,一脸的痛心疾首。 “就是这几位同学,枉顾学校校规,不听劝阻私自染发。我们学校是个百年老校,同学们来这里是好好学习考大学的,不是让你们把自己当成猴子哗众取宠的,你们要有点羞耻心……” “猴子”站队里的卫正岳满脸不屑,吊儿郎当地站着,白眼快掀翻到天灵盖上了,全然不顾底下人群的窃窃私语。他的发型颇为犀利,硬发根根冲天,在发梢处染上一层高调的黄,在烈阳底下显得尤为显眼。大一号的白色校服挂在身上,背后是各种球星和日漫的涂鸦,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老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人,都给老子闪远点”的恶霸气息。 卫正岳成绩奇烂,是靠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的这所学校,纵然这样,也被分到了吊车尾的九班。 主任滔滔不绝了数久,讲到痛心之处恨不得捂胸口,好歹是结束了这个通报批评。 “好,接下来是国旗下演讲时间,请一班优秀学生干部闵言同学上来演讲,大家鼓掌。”变脸大师也莫过于此了,主任上一秒还万分悲丧的脸瞬间眉开眼笑,祥爱无比。 在掌声中闵言手持稿子稳步走来,脸上看不出悲喜,清爽的校服白衬衫下摆妥帖认真地塞进裤腰中,领口微微翻开。 卫正岳随意瞟了一眼,内心思忖“这妞儿长得不错。” 后一脸惊恐“诶,不对,他咋跟我同款校服?” 于是便更加仔细地盯着闵言看了,他突然觉得这太阳光太强太烈,把那个人全身都涂上了一层微茫,跟个自动发光体似的。但饶是这么烈的光,为什么还是能够清晰地看清他的五官,杏仁眼却有点冷清,小巧的鼻尖渗着汗水,红菱唇,白瓷般的皮肤。 卫正岳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那个人向他走来,他忽然焦灼起来,紧张地吞咽着下口水,不自觉站直了身子,是个标标准准的军姿。 然而闵言却在他的不远处停下了,摊开稿子对着话筒开始发声:“各种同学、老师,大家好。今天我国旗下讲话的内容是《志存高远》。美国总统罗斯福曾对他的夫人说‘成才的道路是目标铺成的’……” 闵言声如其人,染着一股子冷清,又带有少年独特的清亮音质,尾音处偶然会微微上扬,有点像撒娇似的软糯。就像一杯倒了些许纯牛奶的薄荷水,让人的心安静沉入水底。 卫正岳竖起耳朵听着,这声音比躺在他mp3里的任何一首音乐都来得悦耳,他不光接收着每一句传入耳内的声音,甚至还竭力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向上帝起誓,任何一次大考前的课他都没那么认真地听过。 恍然间卫正岳有点晕晕然,身边的一切都逐渐模糊淡化成灰蒙蒙的一团团,只有不远处的那个少年清晰地毫发毕见,色彩艳丽灼眼,他还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阵阵振聋发聩的心脏鼓动的声音。 噗通噗通—— 当你注意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满世界全是他。 卫正岳算是彻底领悟到这个真谛了,尽管他所谓的“发现”略带歧义。 “嘿,哥们儿,一块上厕所呗”走在走廊上的卫正岳从背后被他好友一把揽过了脖子。 “我…我要去楼上那层上厕所,咱这层男厕太脏,我尿不出来。”说完急速隐遁消失在楼梯口,留下一脸“你逗我?”的好友。 飞奔到楼上,卫正岳深吁了一口气,来到一班门口,做贼似的扒着后门的门框往里梗着脖子,偶然经过几个上下奇怪着打量他的同学,卫正岳悻悻地松开手,在门口若无其事地反复踱步,看四周没什么人了,又跳到门框处,扒着手,露出半边脑袋四处巡查。 那个人坐在第二排的从上往下数第四桌,他低头握着笔漫不经心地在纸上划着什么,旁边围了几个手舞足蹈高谈论阔的的男生,应该是他的好朋友。听到好玩之处,他就会抬头笑着说话,露出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 卫正岳恨不得此刻自己可以长出一对顺风耳,扩着耳朵听到的只有一串刺耳的上课铃声。 中午食堂,卫正岳会挑选坐在一个大柱子旁的餐桌上,这样他只要稍稍侧下身就可以看到前方的闵言,而他坐直后便处于闵言的视觉盲点中。 闵言吃饭很斯文,细细嚼着,好像胃口不大好似的一点点划拨着米饭。喜欢吃油焖虾,不大能吃辣的。卫正岳在心中的小账本里偷偷记上了一笔。 “你丫这在干嘛呢?得歪脖子病了?瞎瞅瞅啥呢!”对桌的好友冲他的餐具上拿筷子咚咚咚地敲着。 “滚你妈逼,你丫才得歪脖子病呢。”卫正岳猛扒了一口白米饭闷声说道。 下课放学。卫正岳谢绝了好友们一起网吧联机打游戏的邀请,磨磨蹭蹭地杵在校门口东张西望。 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闵言,哪怕大家都穿得一样,他也觉得闵言是最夺目耀眼的那一个。 目送着闵言穿过人流,径直走向了一辆崭新高档的轿车前。 汽车很快启动,卫正岳跑向前去,留给他的只有一鼻子飞扬而起的汽车尾气。 卫正岳忽然有点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8 忧伤,垂下头提了提自己的双肩包,反方向走去。 黄昏把他的影子拉得长而消瘦,平日里那丛头顶上耀武扬威的黄毛都耷拉下来,萎靡万分。 9. 卫正岳的狐朋狗友都一众认为他这段时间要么是病得不轻要么就是中邪了,整日神出鬼没,下课铃一响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放学后总拿各种蹩脚理由拒绝去网吧玩游戏和打篮球,脸上常常会无故露出谜之恐怖的微笑,看得人瘆得慌。 要说看上哪个小姑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他这种流氓技能点满的人,谈朋友向来大刀阔斧,干净利索,看对眼了就叫上几个兄弟堵在人家姑娘班级门口表白,接受就在一起,拒绝就拉倒走人。像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是真的寻思不出来了,甚至还琢磨着哪天实在不行就扛着卫正岳去路边摆摊的风水大师那里驱驱邪,招招魂。 然而此刻他们的好兄弟正鬼祟地跟在闵言身后,五米开外,近了怕被发现,远了怕跟丢不见。闵言跟几个朋友走在一处,谈笑风生。他还是穿着素白干净的白衬衫校服,身形颀长,些许乌黑柔软的头发覆盖在雪白的脖颈上。 笑着与好友分别后,独自走在绿荫遍地的小道上,卫正岳亦步亦趋。 走了数步后,闵言缓缓放慢了脚步,转过身来,微蹙着眉说道:“你老跟着我干嘛?” “轰”地一声卫正岳感觉有把火从脚底直接窜到了头顶,他也不敢走近,隔着老远,磕磕盼盼地说:“那个……那个我是九班的卫正岳,我们……我们见过面的。”他突然抬起了头,疾步向前走去,有点激动又迫切地说:“就是上周一的那次出操啊,我当时被通报批评来着,就站在你左手边的那排花坛前。”说着就拿手用力拔拉着自己头顶的黄毛,试图唤起对方的记忆。卫正岳眼神精亮发光,有点紧张又期待地看着闵言,满脸都写着“是我啊!是我啊!” 闵言茫然地盯了他三秒,觉得对方特别像一只认错了主人的巨型犬科动物,此刻正蠢得撒丫子赶上来冲你“呼呼呼”甩着大舌头,讨好地摇晃着尾巴。 “不认识。”闵言转身离开。 大概因为和闵言照上了面也对上了话,卫正岳忽然胆子肥了脸皮厚了,赶上去围在闵言身边开启了话唠模式:“不认识没关系啊,现在不就认识了么,那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下吧,我叫卫正岳,正义凛然的正,岳飞的岳。爱好看漫画,打dota,打篮球,哦我篮球可厉害了,和我一比我那些朋友全是一群菜鸟,但如果是你和我打的话,我可以考虑让让你……” “闭嘴,吵死了。” 一路上闵言不耐烦地皱着眉,卫正岳一会儿跳到闵言跟前边倒着走边面对面说着话,一会儿绕在闵言身边梗着脖子双手夸张地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微风吹过,两旁枝叶簌簌发响。 从那天以后,卫正岳俨然成了闵言身后的一条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明明不是一个班的,闵言总觉得自己二十四小时都能看见他,频繁地跑闵言班级,把人叫出来后,把巧克力、酸奶各种学校小卖部看得到的零食轮番送一遍。 中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食堂,气喘吁吁地打下两份饭菜,等闵言踏进人满为患大排长龙的食堂时,卫正岳就站起来向他拼命挥挥手。细心地为闵言剥着虾再逐个丢进鲜汁中,恨不得亲力亲为替他把肉里的骨头也剃干净才好。 放学准时等在闵言班级门口,一班是优等生班,到了最后一堂课,老师失聪一般恨不得拖课到天荒地老。卫正岳只能无趣地弓背趴在阳台栏杆上,数着天空中掠过的一排排燕子。等到闵言出来后,就和他一起走出校门,同时嘴巴也不会闲着,把自己从早到晚所有发生过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向闵言汇报一遍,然后再目送着接送闵言回家的车子疾驶远去。 晚上,卫正岳翻开自己扁扁的钱包,不惊愕然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他双手交叉托着脑袋躺在自己的硬床板上,开始寻思周末得去打工了。 “我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呢”迷迷糊糊入睡之际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管他呢,老子看他顺眼呗。”一个翻身呼呼大睡。 10. 久而久之,闵言渐渐默认了卫正岳时时刻刻像颗不知疲倦的小行星一般绕在他身边旋转。 期中考在即,闵言其实并不是一个学习刻苦悬梁刺股的好学生,也非天赋异禀,甚至他的成绩是非常一般的,能进优等班完全是因为自家老爸四处打点送礼的结果,认为自己优秀完美的儿子必须同样配备完美的硬件软件教学设施。准备临时抱佛脚的闵言抱着厚厚一大摞习题册向图书馆走去,后面自然也跟着随手捡了几本书装模作样的卫正岳。 选了一个较角落的靠窗边位置坐下,各自复习。闵言头疼得托着额头,黑笔一次次“刺啦刺啦”地划掉在稿纸上演算的方程式。卫正岳则随意摊开书的一页,把头搁在书本上,趴在那里默默看着焦躁无比的闵言,卫正岳觉得不耐烦的闵言也是挺可爱的。而后坐正身子,抚平褶皱的卷子,掀开笔盖,颇具大将风范,开始操笔做题。 然而到了第五题就卡壳了,卫正岳把卷子推到闵言面前:“小言,这个二元二次方程怎么解?” 闵言接过卷子,盯着题目看了很久,动笔演算。 过了十分钟,他还在蒙头演算,只是眉头越皱越紧拧成了倒八字。 卫正岳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你算出来了么?你如果不会……” “我会的!你再等等,不要吵我!”闵言粗暴地打断。 卫正岳打哈哈地说:“也有可能是题目出错了啊,现在很多出题人都很不靠谱的。”斟酌了下推开椅子站起来:“那我去借几本辅佐资料书看看。” 像卫正岳这种人,一个学期可能都不会把脚踏进图书馆一步,对着一排排书柜上复杂纷乱的字母数字的书籍编号发愣了半天,转悠了半个图书馆才找到资料书所在的位置,抽出一本直接坐在地上研究了起来。 卫正岳其实并不笨,只是从来不把学习当回事,而此刻一旦沉下心来看书琢磨公式,他就会沉浸其中。 过了许久才发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久,便匆匆取了几本书回去。 回到原座位,发现闵言侧趴在桌上,居然睡着了。 卫正岳拉开闵言隔壁的椅子,也学着他的动作双臂交叠,把脑袋枕在上面,近距离看着闵言。 额前的碎发垂落一侧,露出白净光滑的额头,鸦翅般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覆在鼻梁上,红润的嘴巴微张,吐出温热的气息,窗外的阳光在他脸上跳跃。卫正岳内心忽然柔软地一塌糊涂,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9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滚圆雪白的兔子,他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心里痒得要死,想伸手摸摸它又怕自己的手不知轻重会捏疼它。 忽然吹来一阵风,把闵言几丝鬓发吹挂到眼角处,卫正岳觉得他肯定会不舒服,想来就伸手轻轻用手指捻起头发后耳后拨去,一不小心指尖滑过了闵言温暖白嫩的皮肤,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一路激窜到心脏。 卫正岳一瞬间福至心灵,醍醐灌顶。 运动会激情澎拜的音乐在窗外不绝于耳,坐在教室里的闵言有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机,周边围凑着几个朋友,聊着各种八卦与隔壁班的美女。 闵言望了眼窗外,神情犹豫,该不该去呢? 卫正岳报名了3000米长跑,这阵子天天在耳边念叨希望自己可以去观赛为他加油,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来欣赏我风驰电掣千米飞人的英勇身姿!”闵言以无聊为理由冷淡拒绝了他。 现在闵言却是坐如针毡,看了眼手表,应该已经开跑了吧,如果他没有看到我会失望么? 闵言看着手机上的游戏小人啪叽一下从空中掉了下来,死了。又重新开始游戏。 失望什么?我本来就跟他说了不会去。 游戏小人遭遇闪击,再次死亡。 算了,还是去吧,万一输了那家伙就要把罪名安到我头上了。 闵言内心诽谤,起身快步走出教室。 到了运动场,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加油呐喊声,又夹杂着广播员充满激情的讲说声。闵言有点烦这种人群拥挤的场面,拨开人群,长跑比赛果然已经开始了,跑在第一的卫正岳像一只身形矫健充满力量的小野豹,疾驰在跑道上,与第二名拉下了不少距离。闵言内心有种不言而喻的自豪感。 到了最后一圈,卫正岳明显体力透支,放缓了脚步,每一步都变得异常沉重,汗水早已浸湿了运动服,头发湿漉漉得像是在水下淋过,精壮麦色的胳膊反射着汗水的微光,他沉重急促地呼吸着,表情异常痛苦。 闵言放佛也被周围的情绪所感染了,一颗心紧紧绷着。不由自主地走进了跑道终点处,就站在跑道中央看着前方几百米处的卫正岳。 卫正岳放佛也很快看到了闵言,因为一瞬间他如同被安上了马达一般,昂着头,龇牙急速往前冲,双臂双脚竟挥动出了疾风闪电般的速度。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闵言瞬间觉得远方朝他飞奔来的卫正岳所要到达的并不是那条终点线,而是自己,只有自己才是他唯一的终点与归宿。 时间被无线拉长凝固,卫正岳奔跑的背后是一轮被打翻的夕阳,流光四溢,卫正岳像极了一位英勇神明的天降,凯旋着向自己跑来。 随着裁判员清脆的哨响声,卫正岳呼啸而过终点。 曲腿弓腰,双手颤抖着撑在膝盖上,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呼着气。 抬头对上闵言,露出了一个疲惫而满足的笑。 11. 自闵言答应了卫正岳的告白以后,卫正岳感觉有个巨大的氢气球挂在自己头上,每天都飘飞在高空中,根本无法着陆。带着嘴角咧到耳根的傻笑,整个人洋溢着活力满满的喜气,光是请兄弟吃饭就请上了好几回,尽管都是路边烧烤夜排挡之类,但也着实花了卫正岳不少钱,但是他乐意啊,这无法言表难以向旁人诉说的喜悦如果不找个缺口,那得憋死他。有一次还叫上了闵言一起,但他明显不喜欢碰街边那边廉价油腻的东西,卫正岳殷勤地为他用热水烫洗了各种餐具,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拨动了几下筷子,兴致恹恹。而且闵言好像也不大喜欢卫正岳的那些朋友,从头到尾都安静地坐着,能扯出一个笑已经是极给面子的事了。而后卫正岳也就没再叫上闵言了。 卫正岳这阵子周末在一家小型台球室打零工,也攒下了不少钱,琢磨着哪天带闵言去搓一顿好的。 选了一个周末,出门前精挑细选穿了件印着一个大骷颅头的黑色无袖t恤,宽肥破洞牛仔裤,很满意地冲着镜子捋了一把黄毛提早出门了。 到了广场,等了些许时间,闵言才到,这还是卫正岳极少数看到没有穿着校服的闵言,浅灰短袖外面罩了一件红白相间的格子衬衫。 卫正岳迎上去,双手插着口袋,豪气地说:“想吃什么就跟我说,走,咱一家家轮着看,你挑中了哪个咱们就进去。” 闵言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走在前头。 最终闵言选了一家意氏牛排餐厅。 店内灯光昏暗幽雅,流淌着优美的小提琴声,每张欧式纯白色餐桌上都摆放着瓷花瓶,四周坐着零丁的客人。 服务员引着他们坐下,恭敬地递上牛皮质地的菜单。 卫正岳翻开菜单,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忧心忡忡地摸了一把自己口袋里的钱包。 闵言优雅地翻览着,不急不缓地吐出菜名:“黑胡椒菲力牛排,意大利肉酱面,青柠檬桃色苏打,芒果慕斯蛋糕……“ “恩,好的。”服务员细心地摘录着,而后转头望向卫正岳,“那这位先生,您呢?” 卫正岳简直如芒在背,合上菜单:“要一份t骨牛排就好了。” 闵言疑惑地看着他。 “我早饭吃多了,根本不饿。”说着作势摸了一把自己肚子,而后心虚得眼珠子四处瞟着,生怕被闵言看出什么。 西餐永远都是分量小而精致,卫正岳也没吃出什么味道来。 完餐后闵言拿纸巾擦了下嘴,卫正岳有点不自在地站起来:“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去前台付钱。” 闵言吃得其实有点撑了,坐着有点难受,打算踱步出去。 卫正岳在前台手忙脚乱地付着钱,从闵言的角度看过去,他低头慌张地翻动着钱包,后来都取出了一张张面值较小的金额,又伸进口袋掏出几枚硬币。 闵言一瞬间意识到他并没有自己理所当然认为的有钱,甚至他的生活可能是有点拮据的。心头仿若被轻轻点上了一滴柠檬汁,酸涩万分。 出了广场大门,外面已经飘起了萧瑟的雨,快入秋的天气总是带着凉意的,冷峭的秋风吹来,卫正岳不禁缩起肩头,打了个寒颤。 “我去给你叫个的。”说着就要往雨里冲去。 闵言一把拉住了他:“不用,我打个电话叫张叔过来接下就好了。” 站在大门口的角落,卫正岳今天着实穿少了,即便身体素质再好如他,也在一阵阵冷涩的风中轻微发着抖,双手紧握成拳头,不住吸着鼻子。 忽然感觉右手被人包住,柔软温暖,卫正岳诧异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闵言默默牵住了自己,卫正岳血液腾地直往头上窜。 “蠢得要死,这种天气穿成这样。”闵言淡淡地说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0 着,眼睛直视着前方淅淅沥沥的雨,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浅意的笑。 卫正岳松开了拳头,以一种更有力的姿势回握了闵言,闵言手心暖烘烘的,卫正岳却只敢僵着手一动不动,不敢摩挲,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掌心快沁出汗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望着外面从天而降密集的雨珠滴落在地,荡漾出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水圈。 卫正岳感叹这雨下得真好。 之后的每次约会闵言都会抢先一步付钱,任卫正岳如何跳脚逞能,只要闵言投过去一个极冷的眼神,就足以让他乖乖噤声。 卫正岳喜欢上了牵手。 他很享受这种身体接触,好像单单只是手掌贴手掌,手指缠手指,就能无限拉近两颗灵魂的距离。每当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总会偷偷牵起闵言的手,这让他感到无比安心。闵言留给他的不再是一个抓不住的背影,自己只能步步紧跟追逐。牵了闵言的手,他们会是比肩而行,甚至是自己向前一步,带领闵言前往要去的方向,前路鲜花亦或坎坷荆棘,闵言也会顺着自己的脚步走过同一条路去往同一个地方,溜不走也逃不掉。 那晚,卫正岳牵着闵言走在街心花园。转凉的天气,公园里并没有几个人,只有几个老大妈在那活动筋骨。 卫正岳拉着闵言走进了一条铺满鹅软石的曲折小道中,两人兀自走着,低头无言。 卫正岳缓缓站定,闵言讶异地抬头看着他。 昏黄的路灯安静矗立,朦胧柔和的灯光投射在闵言的脸上,软化了他平日里傲气冰霜的棱角,眼神充满柔软无辜。 卫正岳的心中仿佛跳进去一只小奶猫,毫无杀伤力地拿毛茸茸的小瓜子挠着心壁,一阵瘙痒难耐。 闵言毫无防备地看着卫正岳闭上双眼,低头吻来。 贴着闵言柔嫩的唇,似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心中的小奶猫收起爪子,温顺地窝在心口。卫正岳的灵魂发出了一声喟叹。 闵言却始终睁着眼睛,看着对方紧皱着浓黑英气的眉毛,灼热炽烈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内心酥麻不已,双手揪住了卫正岳的衣角。 如同一个愣头青的卫正岳也不敢怀抱住对方,只是紧贴双唇,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睁开眼,发现闵言那双清亮透彻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灯光在眼底晕出一片水光粼粼暖意的橙黄,夜色的星子散落在眼眸深处。卫正岳心尖一颤,惴惴然。颤抖着用手掌轻轻遮住了闵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扑簌着掌心,内心更痒。 于是卫正岳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尖,撬开了闵言的唇瓣,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初吻以后,放佛有一个开关在卫正岳身上打开了,少年的爱情火热盛烈,他不再满足于心理上的两情相悦,更追求于身体上的情投意合,如同罂粟,逐渐上瘾。 他会在课间把闵言抵在教学楼最高楼层的废弃厕所里,身体紧贴,呼吸缠绕,发狂地吮吸咬舐着对方。 会在电影院约会,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双手交握,吻得意乱迷情,堵住闵言无法抑制出的低吟声。 *** 一日放学,卫正岳照例把闵言送上车,闵言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到卫正岳依旧对着自己的方向站得笔直,却显得寂寥,闵言顿时心觉不忍,拉下玻璃窗招呼卫正岳:“要不一起去我家做作业吧。” 闻此声后的卫正岳心花怒放,一路兴奋地摇着尾巴上了车。 驾驶座位的司机张叔从后视镜不住打量着卫正岳,好奇小少爷怎么交了这种类型的朋友。 车子驶进别墅区,豪华大门边上笔挺站着个装制服的保安,冲车子敬了一个礼。 闵言推开别墅栅栏,穿过花团锦簇的前院,引着卫正岳进家,客厅悬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宽大奢华的紫深色沙发,喷金的墙壁,巨大敞亮的落地玻璃窗。卫正岳瞬间有点束手束脚。 闵言不以为然,领着卫正岳进了自己的房间。 相较外面,闵言的房间就显得朴实素净多了,房间色彩基调基本以灰白为主,不给人压迫感。卫正岳不自觉松了口气。 闵言顺手打开了较低温的暖气地热,俩人就开始在卧室里的小书房中做起了作业。 一开始还是安安静静相安无事地各自埋头作业,后来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两人已经滚在了松软的小沙发中,卫正岳压着闵言,浅尝辄止地小口小口嘬着,后用了点力摩挲撵舐着闵言嘴唇。闵言脸上微微晕红,闭着眼睛双手环上了卫正岳的脖颈。卫正岳放佛被这个动作激励到了,探出舌头长驱直入,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吻着闵言,吮吸着闵言柔软滑嫩的舌尖,闵言也开始回应他的吻。彼此交换着津液,在小沙发上吻得炽热缠绵,浑然忘情。 经过那日,卫正岳着实被打击了不少,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闵言之间的差距。如果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闵言要的生活,自己给不起。想要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必须要强大自己。 洗心革面后的卫正岳第二天就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将胡乱塞在课桌里的课本一股脑全部倒出来,一本本整理齐净叠放在课桌右上角。 课间闵言望着卫正岳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除去了浮躁轻狂,整个人气质沉淀了下来,初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闵言指着他的头发一脸惊异。 卫正岳斜起嘴角,这才又有了之前的邪气:“染黑了,好看不?” 闵言呆呆地看着,重重一个点头:“恩!” 12. 走在只挤得下两个人的老公寓楼的昏暗楼道里。 卫正岳对着闵言调笑:"小言,你这还是第一回上我家吧。这个点估摸着我妈还在家,她打小就喜欢你这种安静好看的小孩,总嫌我太皮,到时候被夸起来你可别不好意思啊。” 闵言低头沉吟:“伯母经常在家么?真好。我家里经常就只有我和李婶。” 卫正岳挑眉疑惑:“伯母?” 后侧身咬着闵言的耳朵,磁性的声音在耳内扩散:“难道不是婆婆么?” 闵言红着脸踹了卫正岳一脚。 开门进屋,这是一个不过百平米的屋子,斑驳的墙上有点脱落白漆,用一张张画报贴着。零丁陈旧的家具有着年代的气息,一盆文竹放在木茶几上。 卫妈取下身上的围裙,正从厨房里出来。 卫正岳颇为自豪地向卫妈介绍:“妈,这是我的好朋友,闵言。” 闵言乖巧地微微颔首:“伯母好。” 平日里闵言素来有点瞧不起卫正岳的那群朋友,也表现得拿鼻孔看人的架势,但他从小良好的家教,让他面对长辈时,表现出的却是无可挑刺的谦卑与尊敬。 卫妈立刻满心欢喜:“诶,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1 好。这小娃娃长得真是俊俏。” 卫正岳笑着向闵言投去了“看吧,我说得没错”的眼神。 卫妈在穿鞋出门时还不忘转头向卫正岳提醒着:“那妈去上夜班了啊,厨房里的菜你到时候自己热着吃。好好招待人家同学,妈走了。” 卫妈走后,闵言看到客厅中央的台式电视机上立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卫妈坐在椅子上,卫正岳站在旁边把左手搭在卫妈肩膀上,两人对着镜头,安静笑着。 闵言皱着眉头,疑惑脱口而出:“你爸爸呢?” 卫正岳顺着闵言的目光看过去,望着照片,眼神顿时暗了下去,后带上了肃杀的阴鸷:“一个是混蛋,一个是人渣。” 闵言自觉这不是个好话题:“去你房间吧。” 卫正岳的房间略显拥挤,四周贴着各种球星和动漫的壁纸,卫正岳踢开挡在路上的篮球,把闵言安置在椅子上:“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走进厨房,拿起一个客人专用的玻璃杯,反复用力地在自来水下冲洗,又用热开水烫了一遍,才放心地把牛奶倒了进去。 路过电视机上的相框,卫正岳握着杯子的手忽然用力,手背青筋跳起。 深吸了一口气后,走进卧室。 *** 年轻的情侣总是恨不得争分夺秒地黏腻在一起。每天放学,不是闵言去卫正岳家,到晚就叫司机来接。就是卫正岳去闵言家,呆一会儿后自己跑到就近的车站坐尾班车回家。 这日闵言家。 闵言抬头时不时看着对面低头认真做题的卫正岳,越看越是不耐烦,他不爽一件事很久了。 卫正岳与他那群朋友厮玩在一起的时候,偶然会带上自己,有个叫王哥的女朋友画着浓妆艳唇,不怕冷地穿着露脐装,笑得一脸妖媚尽往卫正岳身上贴。 闵言拿笔头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子。 卫正岳忽然想到了什么,边低头写字边说:“哦,对了,小言,这周王哥请兄弟们几个吃饭,给他马子庆生,你去不?” “去个屁。”卫正岳不提还好,这下刚好撞枪口了,闵言没有好脾气地说。 卫正岳迟疑着抬起头:“你这又是怎么了?” 闵言轻哼了一声:“没怎么,就觉得你真是瞎了狗眼,和那群人做朋友,就王哥那女朋友,整个人就跟个太妹似的。” 卫正岳面上也有点不开心了:“她初中就跟了王哥,人儿一直都那样。不是,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的朋友啊?” 闵言讥笑了声,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呢?一群瘪三。” 卫正岳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腾地站了起来重复他的话:“一群瘪三。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瘪三?” “难道不是么?”闵言抬头,把笔盖轻轻点在桌面,偏用无辜的眼神盯着卫正岳冷静地说着。 卫正岳沉下了脸,呼啦一下把桌上的书都扫进书包,跨上书包掉头就走。到半路忽然扭头:“就你清高。你以为你身边那么热闹,永远围着那些人,是为什么?大家只不过看你有利可图罢了。” 还未等卫正岳说完,闵言飞速抄过去一个铁质笔筒。 正方形尖锐的底座划过卫正岳的额头,卫正岳感到一阵刺痛,抬手抚上额头,指上染上了殷红的血丝。 卫正岳逃也似的跑出别墅,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银杏树。 大骂一声“操!” 回到家中,卫妈一把捉过卫正岳:“你额头怎么了?” 卫正岳拿手臂挡住额头,匆匆走进浴室:“撞门上了。” 对着镜子,一道深红的划口,擦上碘酒,随意贴上创可贴。 “妈的下手真狠。”心中暗骂。 *** 卫正岳已经在课桌上躺了一上午了,整个人被抽掉了魂似的,有气无力,再加上额头上顶着的创可贴,显得更加萎靡不振。 把手伸进课桌内,摸到了躺在里头的两根白巧克力,这还是他昨天买的,今天要给闵言送去吃的零食。摸着同样蔫头蔫脑的巧克力,卫正岳疑惑着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闵言一向阴晴不定,一触即发,自尊心比天高,自己不是老早就知道的么?这是在逞什么能呢?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卫正岳叹了口气,打算下节课去趟楼上,如果闵言态度软化了,自己就找个台阶下向他道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卫正岳拿着两根白巧克力冲向楼上。 在一班门口随便扯过一个同学:“同学,帮个忙,叫闵言同学出来下好么?” “好的。”那个同学进去后很快出来,疑惑地看着满脸写满期待的卫正岳:“他说不认识你。” “哦。”卫正岳垂下了头,心脏一阵抽痛,手上还紧紧捏着巧克力。 中午,卫正岳打了闵言最爱吃的几道菜,早早地等在了食堂。看到门口同几个朋友一道走进来的闵言,卫正岳激动地站起来冲闵言招手:“这边!这边!” 然而闵言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径自向前走去,好像真的不认识卫正岳了一般。 卫正岳呆愣地坐下来,冲着一桌的菜怅然若失。 放学后好不容易等到闵言出来了,看到闵言冷着一张脸,卫正岳欲言又止,只能垂着头跟在闵言身后,像条做错了事情乞求主人原谅的哈巴狗,丧着尾巴一路跟着闵言走出校门。 如此反复了好几天,闵言身旁的朋友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卫正岳,低声询问:“阿言,这谁啊,怎么老跟着你?哦!有点眼熟来着,之前好像常和你玩。” 闵言用一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卫正岳听到的声音回答:“谁跟他玩了,是你看错了。我不会跟一脸穷酸相的人做朋友。” “哈哈哈。”身边的朋友放声暗笑。 身后的卫正岳瞬间红了眼眶,把头低的更下了,双手紧攥着衣角,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闵言。 闵言再也没有理过卫正岳了,卫正岳感觉自己过去那么长时间做得所有努力都白费了,闵言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遥不可及。想着不久前还在自己怀里任由亲吻的人,现在却把自己当做空气般无视。卫正岳是寝食难安,都快急得上火了,他决定要正面逮住闵言,撒泼打滚也好,跪地讨饶也罢,都要叫对方原谅自己。 那日放学,卫正岳看着一班门口陆续走出学生,就是没有闵言的身影,拉住一个同学急急地问:“闵言哪去了?” “哦,今天该他包干场地值日,会晚点回来。” 卫正岳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坐在闵言的桌位上等着。随手翻开闵言桌上的课本,里头是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卫正岳出神地一遍遍摩挲。 过了很久,闵言才提着一只垃圾桶回来,略带震惊地看着卫正岳,显然是没想到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2 他居然还等在这里。 卫正岳望着门口的闵言,站起了身子,仓皇地叫了声:“小言。” 闵言目中无人地走过去,坐下来开始整理书包。 卫正岳就这么低头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跪了下来,把头埋在闵言的腿上,闷声闷气地说:“小言,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 闵言无动于衷,双手垂落在两侧。 卫正岳抬起头,把双手搁在闵言大腿上,竟红了眼睛,声音嘶哑:“我错了,你别这样了行不行?你这样还不如拿把小刀戳死我算了。不然你列个黑名单,上头写谁我就和谁断交。”最后说着竟哽咽了起来:“我喜欢你啊小言,你别这样,我受不住,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 闵言心下一动,低头盯着卫正岳看,用大拇指轻轻抚着卫正岳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一道小疤痕,声音轻得像是一阵叹息:“疼么?” 卫正岳一把捉住闵言的手,大力摇晃着头:“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如此,便是和好了。 13. 深冬悄然而至。 高中学业逐渐加重,在家做了一下午的作业,卫正岳甩笔,十指交叉按揉筋骨,往后长长伸了个懒腰,这才抬头发现窗外的光景。 “小言,下雪了。” 窗外暗沉的天幕纷纷扬扬而下大块大块棉絮般的雪花。 卫正岳颇为焦虑地说:“小言你赶紧打个电话让人来接吧,不然这雪下大了,路上汽车不好开。” 闵言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窗外漫天的雪,心中有个念头隐隐破土而出,像是在询问卫正岳又像在喃喃自语:“要不,今天我住你家吧?” 卫正岳简直认为是自己耳朵出错产生幻听了,瞠目结舌地盯着闵言看,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四目相对了许久,卫正岳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说真的么?你可千万别……别驴我,我会当真的!” 闵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卫正岳兴奋地跳起来,蹿到闵言身边问:“可是你不回去没关系么?” 闵言托着腮帮子:“我家没人,这几天爸妈去巴厘岛度假了,我哥人还在国外读书呢,不过就算他在家,也管不了我。” 卫正岳顿时两眼放射出精光,生怕闵言会临时改变了主意,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决定了!别看我家小,啥都有,待会儿我去帮你把新的毛巾牙刷捣鼓出来。我先给你做饭去,我妈留的那些菜你肯定不爱吃,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闵言情不自禁弯起了嘴角,眼中充满笑意,心里暖烘烘的。 卫正岳拉上厨房门,激动地往空中挥了几个拳头,“耶!” 闵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胜于无地看着电视,厨房时不时传来卫正岳的声音。 “小言,番茄鱼片汤吃么?” “你要饿了,茶几下层的左边抽屉里有坚果奶油饼干。” 闵言听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翻滚的炒菜声,还有卫正岳情绪高昂的唠叨,忽然觉得安心不已,第一次觉得小小的家好过于大大的屋子,在这个蜗居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都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闵言换了个更为安逸的姿势窝进了沙发。 暖暖的灯光笼罩着一方天地。 香软的白米饭,番茄鱼片汤,干煸四季豆,孜然土豆泥,酸辣藕片…… 闵言拨动着筷子:“你是不是把冰箱里的菜都拿出来了?做那么多干嘛,我们又吃不光。” 听到“我们”俩字,卫正岳显然很受用,这让他觉得他们就像是一对寻常夫妻,妻子在饭桌上埋怨着丈夫。 想着卫正岳嗤嗤笑了起来:“吃不完就放那呗,这大冬天的又不会坏掉。不是我自夸,我炒的菜味道绝对是可以的,有时我妈上夜班来不及给我做菜,都是我自己做的。以后我俩在一起了,还是我掌厨,等着我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闵言含着筷子嗤笑了一声:“那当然,你要是让我一点不开心了,我就把你一脚踹出家门。” 卫正岳又撒泼了一阵,这顿饭就结束了。 卫正岳洗完澡,下身只穿了条内裤,套了件小背心,坐在床上听着外面浴室里传来急促的水流声。 他忽然有点局促不安起来,手脚不知往哪放。给了闵言一件自己很少有穿过的白t恤,想象着闵言待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越想越热,便调低了些空调的温度。 过了些许光景,闵言进来了,t恤对于闵言来说过大了,下摆刚好遮住了大腿根部以上,这让人产生他下身好像什么都没穿的错觉,精致的锁骨在宽大的领口处若隐若现。冲完澡后整个人蒙着水汽,黑软潮湿的发丝垂落在额前,白皙的脸上泛着红,素日里就红润的嘴显得更为娇艳欲滴。 闵言走过去坐在卫正岳旁边,卫正岳感觉自己头顶上都冒着热气。 闵言自顾自地说着:“我其实很羡慕别人家的小孩可以经常去朋友家住,我从小到大很少有和别人一起睡的经历,哥哥比我大太多,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小毛孩,去朋友家最后不是司机来接就是被安排睡在他们家的客卧里……” 卫正岳此刻脑子糊成一锅浆,哪里还能分辨出闵言在说什么,只看着他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下一秒就饿狼扑食般吻了上去。 卫正岳把闵言抵在床上,捏着闵言的下巴,舌头拼命搅动着闵言柔软的口腔,汲取着对方的气息与津液。这是在他卫正岳的家,他的小木床,他的被褥,闵言此刻就躺在上面,这让他感觉闵言就像一只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现在终于跌落进自己的陷阱中,任人采撷,为所欲为。 闵言被吻得有点喘不过气,微睁开氤氲的眼睛,看着吻得忘乎所以的卫正岳。闵言忽然感觉这样的卫正岳有点陌生,有点可怕,平时的他总是臣服在自己脚下,而每当他们做着亲密的事时,他总会变得分外不容拒绝的霸道和强势。 闵言感觉唇舌发麻,微微推拒了卫正岳的肩膀,卫正岳紧皱着锋利的眉头,分开之际,还用牙齿叼着闵言饱满的下唇。 卫正岳将左腿挤进闵言双腿间,闵言明显感觉到有一块炽热的硬物抵着自己。 卫正岳似也发觉,但他并没有起身,而是冲闵言的耳边吐出热气,声音喑哑:“我想要你。” 闵言耳根迅速胀红:“你下去!” 卫正岳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处,呼吸急促炽烈,扑在闵言皮肤上,所到之处,火种燎原。 卫正岳又是舔弄,又是叼舐着脖颈上的肌肤,含糊不清地说:“就试试,试试。” 闵言瘙痒难耐,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发出阵阵低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内裤已经被扒下,下体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但很快就被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3 一阵强烈的快感淹没。 卫正岳含住了闵言的性器,他也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个,没有任何经验,只是讨好地拿舌头舔舐着器壁,大力吞吐。 平时就很少自慰的闵言哪能承受这种情欲的冲击,他低头看着卫正岳伏在自己腿间,头发凌乱,偶尔抬头拿灼热性感的目光望着自己。闵言一开始还是双手推拒着卫正岳的头,不知何时就紧紧抓住了他的头发,身子随着卫正岳的运作一弓一弓,很快就在难以把持的快感中射了出来。 卫正岳扯来一张纸巾,将口中的精液吐在上面。 闵言脱力得直喘气,眼中泪光点点,久久沉浸在余韵中。忽然感觉下身一阵不适,谁知卫正岳将就了精液的手指伸进了小穴中,闵言小力地挣扎起来,因为之前耗尽了力气,卫正岳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制住了他。 不容置疑地又伸进去第二根手指,闵言的小穴拼命往后缩想把手指挤出去,卫正岳感受着温热内壁的挤压,感觉自己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 闵言慌乱无措,意识回笼,声音回到了平时的颐指气使:“出去!” 卫正岳心下一凛,悻悻地伸出手指,转身欲下床。 闵言一把拉住他:“你去干吗?” “去下洗手间。”卫正岳只留给闵言一个失落的背影,闵言都能看到他耷拉下来的尾巴。 闵言还抓着卫正岳的手臂,低着头,脸红得快滴出血来:“那……那你来吧,把灯关了。” 还没等闵言抬起头,就感觉眼前一黑,卫正岳又扑了上来。 暗夜中,经过一番耐心的扩张,卫正岳扶着性器,略略进去了一个头。 “恩……”闵言不舒服地低吟着,一把抓住卫正岳精状的肩背,在卫正岳的后背上挠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刮痕。 卡在半路的卫正岳也同样不好受,他又怕闵言会疼会受伤,只得一点点碾磨进去,终于整个性器尽数塞进了蜜穴,卫正岳感觉灵魂都融化在了又紧致又暖热的海洋中。 他把身体伏在闵言身上,两人肌肤毫无间隙地接触,卫正岳只在闵言肩口难耐地呼着气,也不敢动。 闵言被卫正岳的呼吸灼伤,略略挪动了下身子,这一动作极大地刺激到了卫正岳,卫正岳挺起身子,往前轻轻一撞。 “恩……恩恩……”闵言被他撞得往后一颠。 爱人的呻吟往往是床上最好的催情剂,卫正岳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 闵言如同一只在情欲深海中颠簸的小船,双手双脚紧紧缠上了卫正岳这块浮木。小床不受重力般“吱吱”地摇晃着,房间里充斥着压抑的低喘和哭似的呻吟。 卫正岳卖力地抽插着,男人的第一次总是短暂的,在一阵急速的抽动中,卫正岳深深顶进一记,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烫伤了闵言的体内,闵言竟也跟着再一次颤颤巍巍地射了。 暗色里,卫正岳借着窗外的微光看着伏在身下的闵言,头发被汗水浸湿,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卫正岳俯身深情地吻上了闵言紧闭的眼睛。 后来闵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卫正岳让闵言坐在自己身上,含着自己的性器,就着这个姿势,面对面缓缓地向上顶弄,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闵言的嘴,用放佛要把闵言揉进自己身体的力气禁锢着他。而闵言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只是把头搁在卫正岳宽阔的肩膀上,脸上泛着潮红。 窗外的大雪在黑夜里泛着银白色的光,打落在床上抵死纠缠的两人身上。 14. 学校里挂起了各种高考口号的横幅,教室里的倒计时天数在悄无声息中减少,高三进入了白热化的尾声。 整幢高三教学楼死气沉沉,课间,大家都把头埋进厚厚的课本后面,奋笔疾书着永远做不完的试卷,或者趁着这短短的几分钟修生养息。 卫正岳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低度数黑框眼镜,做着笔记,身板笔直,神情严肃。 随着一次次月考分数的飞涨与名次的跃前,此时的卫正岳已经完然撕下了“混混”的标签,成为了各科老师值得骄傲口径相传的的好学生。每次办公室都会传来老师教训学生的声音:“你看看人家二班的卫正岳同学,以前也是我们九班的……” 每天清晨五点闹钟一响,卫正岳就起床洗漱完毕,坐在雾气未散的窗前默背文言文,乘上公车,耳机里还塞着英语听力,晚上挑着夜灯苦算理科难题。 其实他心中并没有明确的大学目标,他只知道闵言才是他的目标。只有自己在高考中取得了好成绩,才有选择大学的能力,到时候,闵言去哪所大学,自己也跟着去那所学校。在那段艰苦卓绝的日子里,他只要想着未来能够与闵言朝夕相处的甜蜜日子,疲累顷刻驱散,重新振作奋发。 *** 闵言背着书包走进家门,学成归来成功接收公司事务的哥哥闵俊向他迎面走来:“爸爸在书房叫你。” 闵言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闵俊只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闵言推开父亲书房的红木门:“爸爸,什么事?” 闵爸坐在书桌后的真皮转椅上,手中还在处理着文件:“过几天我陪你去一趟你们学校,走一下程序。我已经帮你申请好国外的学校了,你张叔叔的儿子就在那个学校,到时候他会照应你。” “我不去。”闵言断然拒绝。 闵爸这才抬起头看着闵言,带着略看不透自己儿子的神情:“放着抬着轿子安安稳稳把你送去国外一流大学不要,非得挤破头和你那些同学一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看你是和穷人交朋友交得自己脑子也不灵光了。“说罢警告性地瞪了一记闵言。 “我不会去国外的,最后不管进了什么学校,那都是我自己的事。”闵言不卑不亢地说着。 闵爸忽然震怒:“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根本就不是会奋斗拼搏的性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在外面干的那些蠢事家里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闵言内心微微一颤,事情还是被发现了,他转身掉头就走。闵爸抄起手边一个砚台,颇有方向地向闵言砸去,砚台在闵言耳边飞过,哐当一声砸落到门板上,摔下来已是四分五裂。 闵言依旧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后面是闵爸的暴怒声:“你是我儿子,我还管不了你了!?这几天都在家给我老实呆着,什么时候想通了这事情才算完!” 闵言一出书房,在书房外偷听了半天忧心忡忡的闵妈,一看儿子出来了,就用双手紧张地抚摸着闵言的头发和脸颊,看着儿子是完好无缺的才呼一口气:“阿言呐,你没事吧?你爸没有怎么样你吧?” 说完进去就是和闵爸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4 一顿好吵。 “你说归说,砸什么东西,要是儿子破了点皮,我就扒了你整张皮!” “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惯的!” “什么样子?不管什么样子那都是我孩子……” 禁足的这些天,闵言被没收了各种通讯工具,呆在房间里开始拒绝进食。 绝食活动进行仅仅一天,闵妈第一个发疯,这就好比拿小刀子在她心口割肉,于是连环轰炸在公司的闵爸,在电话里带着哭腔控诉闵爸惨绝人道的滔天恶性。 其实闵言并不是完全没有进食,饿了就偷偷吃几块藏在抽屉里的威化饼干,就着牛奶一点点咽下去。等到焦眉苦脸的闵妈进来的时候,就继续坐在窗边生无可恋。 到了第二天晚上,闵爸一觉醒来发现闵妈居然直愣愣地坐在床上,披头散发,不言不语。 “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在想当时怀上阿言那会儿,我还做了一个梦,我就觉得他是观音菩萨赐给我的宝贝。他这次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跟着他去了。到了下面,阎罗王问起来,我就说都是你干的,把自己儿子活活逼死了。”说罢用衣袖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地抽噎起来。 闵爸头疼万分,把脑袋往枕上一砸,就此作罢。 闵言一回去学校,就被卫正岳从教室里拉出来。 “你这两天哪儿去了?都不来学校,电话也没人接。”卫正岳抓着他的手臂满脸焦虑。 “哦,我发烧了,在家休息呢。” “发烧了?怎么会发烧呢?”卫正岳把手贴在闵言额头上,“就跟你说上次不要吃那么多冰淇淋,而且你也不能不接我电话啊!是想急死我么?我还去你家找你了呢,周围都是大别墅的我也不敢大叫,按了几下门铃也没人开门。”看着闵言的确有点泛白憔悴的脸卫正岳才收起抱怨,一脸委屈。 闵言偷偷拉过卫正岳的手,笑着说:“下次不会了。” 卫正岳拿指腹轻轻按了按闵言的手背,内心酸胀得厉害,觉得自己真是太爱眼前的这个人了。 15. 回忆就像一条绵长蜿蜒的河流,彼端岸上的人涉足而下,淌着河水逆流而上,寻觅曾经紧握手中却流失于指缝的幸福,不知不觉,河水漫过头顶,而你却已无知无觉,溺毙其中。 卫正岳和衣而睡,一地烟蒂,窗外东方既白,从深陷泥沼的回忆中抽身,惶惶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换上衣服,提上公文包,在别人眼里还是那个潇洒英俊收入颇丰惹人艳羡一口一个叫的“卫经理”。 工作朝九晚五,应酬喝酒,周末窝在家里从早到晚打网游,每一天都是昨天的复制,卫正岳一瞬间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与活力,他不知道赚那么多钱能用来干嘛?心好像一下子就苍老钝化了。 周五晚上卫妈来了电话:“正岳啊,好久没回家了吧,最近工作还忙么?周末回来一趟吧,妈去集市抓一只鸡给你炖汤喝。” “行,这周末我回去。”卫正岳挂了电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妈这还不知道他和闵言分手的事呢,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老人家说。 在卫正岳大三那年,他就向卫妈出柜了,卫妈沉默了良久最后点头同意,卫妈自认为自己欠了儿子太多,怀上卫正岳的时候还太年轻,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显然是在计划之外不受欢迎的,同样年轻又没有担当的卫爸连夜走人跑路,只留给一笔给卫妈打胎流产的钱。摸着自己已经初具雏形的肚子放佛都能感受到体内新生命的跳动,卫妈始终没忍心打掉孩子,毅然决然地生了下来。在纺织厂做女工的卫妈艰难地养大了卫正岳,后来和纺织厂流水线工作的男人好上,便领了证成为了卫正岳的继父,谁知男人在婚后本性暴露,喝酒赌博,对母子两非打即骂。卫妈对儿子问心有愧,从小都无法给予他物质上的满足,更别提成长岁月的惨败与灰暗。这会儿怎么忍心去拒绝儿子对幸福的追求? 卫正岳轻门熟路地打开自己家的门:“妈,我回来了。” 厨房传来忙碌的声音,卫正岳拉开厨房门,那句“妈”生生被咽进了喉咙。 他看到了闵言。 时隔太久,他自那日停车场关系完全宣告破裂后第一次见到了闵言。对方好像也有点始料未及的惊讶模样,不搭地围了条围裙,右手生疏地举着菜刀。 卫妈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取下闵言手中的刀,解开他的围裙,把他推出了厨房:“行了,接下来不用你帮忙了,出去和正岳去客厅坐会儿,我再炒两个菜就可以了。” 闵言半推半就的出了厨房,径自坐上了沙发。 卫正岳尴尬地望了眼卫妈的背影,恐怕是这几日自己与她通话中谈及与闵言的事,支支吾吾欲盖弥彰的样子,还是被自己的母亲猜去了七八分。她现在这是在中间和稀泥呢。 卫正岳颇感无奈,走向闵言,看到了桌上摆满了好几大盒老年保健品与营养品。卫正岳搓了下手,开口打破僵局:“那什么,谢谢你啊,还来看我妈。” “没什么。”闵言并没有看他,冷淡地回答。 卫正岳试探着坐了下来,与闵言中间隔了一个空位。心中胡乱打着话稿,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忽然眼下瞥见了闵言紧握在一起冻得通红的双手,大概是刚在厨房打下手时冻的,葱长的手指本来就白,现下冻得都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关节通红。 卫正岳并没有多想,下一秒就上去用自己的手掌包住了闵言的手。 卫正岳的手心干燥滚烫,闵言并没有抽出手,任他包着,始终没有看他。 卫正岳心中泛起了奇异的感觉,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高中那年的雨天,他们的第一次牵手,那份牵扯着灵魂的骚动。 他侧头看着闵言长长垂落下来的眼睫毛,手下不由更用了力。这让他想起了以往的每个冬天,闵言是偏冷体质,一到冬天手就冷得像块冰,卫正岳就是这么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上带,慢慢煨热。 “好了!”卫妈放上了最后一道菜,看到沙发上的两人不由欣慰地笑了。 闵言抽出手起身。 卫正岳望着自己虚拢的双手,仿佛指尖还余留着闵言的温度。 三个人坐在饭桌上,颇为和谐。 卫正岳看到了桌上的油焖虾,不假思索地从厨房取来一只小碗,舀少许虾汁盛放其中,开始抓起虾,熟练地去头去尾剥壳,将完整的虾身丢进小碗中,不多时,小碗里就堆叠了十几只虾。 这其实不是他刻意所为,而是在过去无数岁月里潜移默化中形成的习惯,就好像早上起来要刷牙,第一杯咖啡过后要看报纸,这种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在你大脑还没发出指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5 令之前,你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在你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烙进血肉。习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卫正岳见闵言并没有夹过一只虾,以为是他没看见,就把小碗往他那边挪了挪。 然而闵言也只是捧着饭碗小口吃着,筷子永远机械地伸向那盘离自己最近的西红柿炒蛋上。 卫正岳有点不是滋味。 卫妈看着面前明显闹矛盾的两人,开始打圆场:“正岳,你看看这盘醋溜土豆丝,那土豆都是小言切的。” 卫正岳夹起一根土豆丝,像看西洋镜一样观察:“哟,这还会切土豆丝了呢,瞧这块头大的。”说罢偷偷看了一眼闵言,发现闵言还是低着头吃饭。 卫妈忽然感慨起来:“看你们两这么多年了,我也是放心了。小言呐,我们正岳有时候拧得狠,一根筋起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就让他自己拧着去,别理他,啊。” 卫正岳有点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嘀咕:“妈,你说什么呢?” 一言不发的闵言忽然放下碗,动静之大惹得卫正岳与卫妈同时诧异地看着他,闵言开口:“阿姨,我们已经分了。是他在外面找了人。以后我可能不会常常来看您了,但您永远都是我的长辈,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推开凳子起身:“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 在卫妈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卫正岳沉沉地低下了头,忽然发现,刚刚闵言,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他一眼。 16. ktv包厢中,灯光昏暗,醉酒的人七倒八歪地躺着,一个秃头领导摇头晃脑地唱着不成调的歌曲。 卫正岳酩酊大醉,像摊泥一样陷入沙发中,还举着酒杯往嘴里猛灌。 旁边的陪酒小姐很少见过这么帅气的客人,挤着乳沟往上贴。 卫正岳仿佛被苍蝇叮了一般万分嫌弃地推开身边的女人,皱着眉头含糊地说着:“走开,走开,要是被小言知道了,他得抽死我。” 坐在旁边同样喝得不省人事的同事好友哈哈大笑起来:“兄弟,现在那个祖宗抽不着你啦!你自由了,你们已经分手了,是你把他甩啦,甩啦!”说着举了对大拇指,“牛!牛!” 闪烁的灯光打在卫正岳半边脸上,另外半边陷入暗处。他沉思片刻,仿佛在努力分辨着对方话中的真伪,继而歪着头摆了下手,大着舌头说:“没……没分,昨儿我还看着他了,就我妈家里,他还给我做了土豆丝,嗬,那土豆,有那么……那么粗。”明明是吐槽的内容,他却说得喜滋滋的,还拿大拇指和食指比着宽度。 朋友嗤之以鼻,骂了几句“傻逼”便不再理他。 凌晨,被塞进代驾车。 卫正岳跌跌撞撞走进以前的小区。 对着门孔塞了好几次钥匙都没成功,不耐烦地摸索了好一阵才打开门。 习惯性地把钥匙投进挂在墙上的小布篮里,卫正岳对着一片虚无的黑暗丢了魂似地喊:“小言……小言……”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沉默,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喊着,好像认定了人就在里面。 喊着喊着忽然着急起来,按开大灯摇晃着身子跑进厨房,跑进浴室,跑进书房,发现都没有人,他才真的害怕了,好像不小心把人丢弄了,站在原地茫然地四下转着身子。 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连叠慌张的呼喊。 失魂落魄地晃进卧室,跌坐在木板上,五脏六腑在酒精的作用下绞痛得厉害,一颗心却是空落落的。 卫正岳挣扎了下想站起来,脚底却不断打滑,手肘不小心碰开了底层的一个做工精致的小柜子。柜子花纹繁杂别致,不像用来存放东西的柜子,反倒像是个装饰品,而且位置不显眼,从前卫正岳都不曾注意过,刚才一撞却发现里面居然并不是空的。 他坐在地上迟疑地打开了柜门,灯光下柜中的物品逐一展现眼前,放佛是封存了多年等待着被人发现的宝物。 里面零零散散堆了很多东西,卫正岳颤抖着手一件件取出来。 有他在高二那年拉着闵言去寺庙,求来的一串刻着他们名字的佛珠。 有一盒在闵言生日时送他的礼物,因为闵言喜欢蓝色,就傻乎乎地买了蓝色的手表,蓝色的腕带,蓝色的钱包,各种想的到的都放进盒子里面。 有从吊娃娃机里吊出来的长相怪异滑稽的小玩偶。 还有那双沾满了洗不干净泥巴印子的三叶草球鞋。 卫正岳如数家珍般拿着一件件看,那些记忆中无比熟悉的东西,那些他倾注了满腔爱意和拳拳真心的东西,那些他以为已经被闵言早早扔掉不屑一顾的东西。 原来都完好如数地躺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 心脏好像被一点点掏空了,卫正岳捂着胸口失声笑了起来,面容扭曲,笑声苍凉。眼眶中迅速聚满泪水,大滴大滴滚落而下,他还是怪异地笑着,然而笑声很快变成一阵阵痛彻心扉的大哭。 卫正岳睁开迷糊的眼睛,看到在晨光微熙中闵言坐着的背影,白衬衫,一圈轮廓在微茫中显得朦胧却俊美。 卫正岳张了几下嘴,都没能发出声音。 闵言好像心有灵犀般转过了头,认真盯着卫正岳看,卫正岳贪婪地享受着闵言的注视。 逆着微光,闵言忽然笑了,眉眼弯弯,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卫正岳不由得看楞了。 闵言站起来走出卧室。 卫正岳忙不迭地追了出去,前方的闵言脚步淡定缓慢,但是卫正岳感觉自己竟是怎么跑也追不上他,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却终究离了闵言一段距离。他想喊住闵言,但是喉咙好似着火,声带撕裂,一股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直往上涌。 两边景色在奔跑中拉得一片混沌虚空,最后扯成了一条林荫小道。闵言忽然停住脚步,身穿白校服,转身一脸稚嫩,他皱着眉头,声音清脆:“你是谁?干嘛总跟着我。” 卫正岳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发出来的声音好像也带着血沫:“是我啊,小言……” 闵言冷冷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卫正岳急得满头大汗,想上去拉住闵言,忽然低头发现自己正穿着高中时涂着鸦的校服,环顾四周,竟是学校的小道。卫正岳站在原地惊恐地手脚生凉,头皮发麻。 他回到了高一,闵言不认识自己。难道之前那些甜蜜恩爱的十年都是自己偷来的?现在又被老天收了回去。 闵言不认识自己了,还会想认识自己么?还会重新喜欢上自己么? 卫正岳慌乱无措地想着,这个不确定因素让他如同见了撒旦般浑身战栗。 卧室里躺睡在地上的卫正岳猛然起身,脸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6 色煞白,汗如雨下,喘着粗气。 梦魇过后,他低头吻住了指上的戒指,如同劫后余生般虔诚。 17. 闵言在自家公司挂个名,领着份闲差。每天人模狗样往办公室一坐,签一份基本已经敲定的计划文件函,具体的落实就交给底下人去完成。 闵妈看着坐在身边陪自己看电视的儿子,可谓是迷途知返回归正道,现在被家里养得一身细皮嫩肉,白里透红,之前过分尖瘦的下巴眼见着也有点圆润了,闵妈越看越欢喜,捻了个大红樱桃往闵言嘴里塞。 刚刚下班一身风尘仆仆的闵俊一进家门就看到这一幅母慈子孝的美好画面,顿时悲从中来愤懑难言,他往沙发一扔公文包,用手指猛戳手表疾呼:“妈,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要每天起早贪黑养家糊口,这个家伙就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做一头安逸猪啊!说实话其实我是捡来的吧?“ 闵妈竖起了两道眉,显然很不满意闵俊拿猪对比小儿子,而后又一副“你是捡来的这个事实你才知道么?”的表情,稍加安抚了下:“你要知道,他是差点成为你妹妹的弟弟。“ 闵俊崩溃地捧着脑袋:“可是他显然不是啊!” 闵妈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要同他认真讲道理的姿势。 闵俊忽然心惊胆寒,赶紧阻止母亲即将重复第一百零一遍的观音送子的胎梦,抱起公文包撒腿就跑,继续他的劳碌命。 闵言对着哥哥的背影,调皮地比了一个鬼脸。 夕阳余晖,闵言早早回家,刚踏进家门就感觉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他压来。 “阿言弟弟——” 闵言皱着眉难受地推开熊抱住自己的人,一个大卷毛赫然占据在视线中,卷毛眼中放射出极其兴奋的光。 看到面无表情的闵言保持安全距离般微微往后缩了身子,卷毛大失所望,双手握着闵言的肩膀前后摇晃激动地说:“阿言弟弟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张以皓啊!那个差点就跟你指腹为婚的张以皓!“ 闵言认真地盯着眼前距离他仅仅只有几公分的大卷毛,零碎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回来。 那是一段他此生都无法直视并且恨不得毁尸灭迹的黑历史。 闵妈奉若神明了二十几年的胎梦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在闵言四五岁的时候,当真就长得像只洋娃娃般漂亮,和梦中的女娃娃别无二致,尚且年幼无知的闵言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任由闵妈打扮成女孩的模样,被大呼着“可爱”,咔嚓咔嚓拍下无数照片。 小胖子张以皓就在某天被爸爸牵着手来到闵家做客,一头自然卷,打着小领结,目不斜视地舔着手中的波板糖。 一进门就看到了在客厅中央,坐在白色羊绒毛毯上玩着积木的小闵言,穿着粉红色蕾丝边蓬蓬裙,柔软的头发覆盖住藕白的脖子,头顶一小撮头发用蝴蝶结系着,眨着黑葡萄一样乌溜的大眼睛,嘟着粉嫩的嘴巴。 张以皓一下就挣脱开爸爸的手,连手上的波板糖都忘了吃,像只小企鹅一样一摆一摆走在闵言面前,把波板糖塞到了闵言软绵绵的手中。 “妹妹,你吃。” 闵言看着手中沾满了别人口水的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抬手就是把糖往地上一砸。 “哐当”一声,同时碎掉的还有一颗张以皓刚刚萌芽的少男心。 张家和闵家世代交好,在闵妈怀孕的时候,就愉快地订下了这门亲事。结果一生下来发现是个男孩,就作罢此事。 张以皓坐在闵言身边,一头染黄的卷毛,瘦下来后,五官深邃分明,凹陷的眼窝衬得鼻峰更加英挺,举手投足间一股洋腔洋调的雅痞。 此刻正在大倒苦水:“那次见了你后,我回家就哭着吵着要娶你当老婆,闹腾了好几天才被爸爸妈妈劝下来。” 说着暗自叹了口气:“刚刚你一进门我就知道是你,还是那么好看。小时候是好看的小姑娘,长大了是好看的大姑娘。“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词汇明显匮乏,表达生硬。 “你高考那会儿不是说好要来美国和我一起念书的么?后来怎么没来了?害我白激动了好一阵子。” 闵言看着自来熟得过分热情的张以皓,不知该捡他哪个话头来说。 闵爸走出来对闵言说:“你张叔叔一家最近回国发展了,皓子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你这段时间就带着皓子四处转转,熟悉下环境。” 张以皓一听立刻开心地挤到闵言身边:“阿言弟弟,听说x区有个很大的高尔夫球场是真的么?哪天你带我去玩。“ 闵言推开黏在身边的张以皓正色道:“首先大耗子,在中国,persoal space是非常重要的,你离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那么近,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张以皓显然没听懂闵言刚刚调侃他的新绰号,而是认真地思考着闵言后半句话,他有点不高兴闵言把自己比做陌生人,却也只得往边上挪了一点点,低头看着蜷在阳光下休憩的小白猫。 闵言看着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张以皓,低着头情绪有点失落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刚刚那番话惹到他了。恍然间觉得身边这个人有点莫名的熟悉,受伤受挫了也是这副灰头灰脑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是一头黄毛,闵言出神地着伸出手戳了一尾黄毛。 张以皓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闵言,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方的眼神是那么沉甸甸的悲伤,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18. 洗完澡,闵言裹着大浴袍走进卧室,刚往床上一坐,小白猫就“蹭”地跳到闵言的膝盖上,使劲拱着小脑袋,闵言有一搭没一搭地呼噜着细软的毛。 床柜上手机嗡嗡震动,闵言随手划开:“喂?” 手机那头并没有任何回应,只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呼吸声,闵言知道这是卫正岳。 在闵言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好像也感应到了,声音急切:“小言!……闵言,你先别挂。” 闵言沉默着等待对方的下文。 “那个前几天我收到了几个月前网上预订的进口水晶猫砂,还有几个猫爪板逗猫棒什么的……方便见一面么?我好把这些东西拿给你。“ 闵言声音沉静如水:“我没空。” 对方商量的口吻中带上了一丝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法发觉的恳求:“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我可以下班来你公司楼下找你……我也没养猫,这些东西放我这里也占位置不是?……而且这些本来就是买给小猫咪的……” 见闵言没有再明显拒绝,卫正岳快速报了一串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挂了。 闵言摸着猫的手滞固住,低头陷入沉思。 “他这又是想干嘛呢?” 卫正岳挂了电话,兴奋地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7 躺在床上弹了几下身子,他还来不及思考这没有缘由的兴奋是从哪里来的,就已经被这铺天盖地的情绪席卷了整个大脑。 他想起这是在闵言一次生日的时候,他去宠物店抱回了只刚断奶没多久的小白猫,一只尚带着奶气的肉团团,眼睛都睁不开来,红彤彤的鼻头一怂一怂。当时看着闵言小心冀冀地捧着小猫咪爱不释手的样子,卫正岳沾沾自喜自己做的英明决策。 卫正岳指着猫咪对闵言说,以后我就是小猫咪的大爸爸,你是它的小爸爸。 小猫咪所有的吃喝拉撒都丢给了大爸爸。 睡觉前卫正岳走进卧室,经常能看到闵言用抱着婴儿的姿势抱着猫咪,猫咪四脚朝天肚皮翻上却也异常乖顺地躺在闵言臂弯中,惬意地闭着眼睛任闵言刮着小鼻子捋着猫耳朵。卫正岳每每这时便感到无限温情,心底有一池温泉,咕噜咕噜地冒着小水泡。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往床上的一人一猫扑去。 但是家里有了一只可爱的小生物,自然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有时候兴致来了,直接在客厅里做起来,都已经把闵言剥光了,总感觉背后有一道冷森森的光正注视着自己,只得硬着下身把闵言抱回卧室再一脚踹上门。 回忆就像是裹着糖衣的魔爪,将卫正岳拖入地狱的沉沦中。同时他又不可遏制地想着明天就可以见到闵言了,亢奋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失眠到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早上不用闹钟叫就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刮了青胡茬,一筹莫展地挑起了衣服,终于选了件带着休闲风的蓝西装,使人看上去显得年轻活力不少。 下午提早到达约定的咖啡厅,端正地坐着,时不时瞄下手表,又对着手机屏幕打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领,翘首期盼地等着闵言。 终于看到不远处闵言走来,他推开椅子坐下,向服务业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明明刚不久才见过面,卫正岳竟感觉好像比刚吵架那会儿相隔的时间还要久远。闵言气色非常不错,可见回家后被照顾得很好。 卫正岳以前一直觉得要对闵言很好很好,好到让他哪天离开自己以后,从别处再也体会不到这份好。现在他悲哀地发现,其实离开他,闵言的生活并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还是那个活得精致的小少爷,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尽情绽放着那份无与伦比的美丽。 卫正岳从背后拎出一大袋猫用品递给闵言,旁边还有个精美印花的纸盒袋,里面装着榛子蛋糕。卫正岳解释道:“刚刚来的路上,顺便路过那家甜品店,就顺手带了一只。” 闵言伸手接过来的时候,擦过卫正岳的手指,卫正岳心尖止不住打颤。 然而他只是接过那大袋猫用品,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不爱吃那个蛋糕了。” 卫正岳挂着纸盒袋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愣了好久才收回。 相对无言,卫正岳脑海中翻滚着无数措辞,闵言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卫正岳忽然想到什么:”啊对了,那个猫爪板有三层,是零散包装,你得看他给的说明书自己拼装,可能会有点难,如果你不会……“ “我知道!不用你说。”闵言低头搅拌着卡布奇诺上奶油泡沫不耐烦地打断。 卫正岳讪讪地笑着:“行。”后又自己找话,“小猫咪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它的铲屎官。” 闵言用手指轻轻地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说:“为什么要想你?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信不信我现在把它放到你面前,它根本就不会搭理你,它早就不记得你了。” 卫正岳内心苦涩不堪,这下是真的没话了,气氛静得可怕。 闵言忽然抬头看向卫正岳,认真喊了他一声:“卫正岳。” “啊?”卫正岳也看着闵言,莫名紧张起来,也带着一份战战兢兢的期待。闵言看自己了,这不是在梦里。 闵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说好了分手就不要这么拖泥带水。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过去那傻逼喂狗的十年,这让我很痛苦。” 卫正岳顿时眼睛发酸,胸口发堵。他很想开口说“不,不是的,和你在一起的十年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快乐。”也想说“难道回到普通朋友偶尔见见面也不可以了么?” 他想说“闵言,我很想你。” 但是他都开不了口,是自己先出轨背叛了闵言,他已经失去了立场和资格说这些话。 看着闵言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咽下了一口咖啡,苦不堪言。 闵言已经再也不需要他给的那份好了。 *** 卫正岳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手机上的那个人。 那是他保密的一个相册,备注是“宝宝”。分手后不知是来不及删还是舍不得删,现在他一张张翻阅着。 闵言蹲在地上逗弄着小猫,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阳光洒入眸中闪闪发亮。 发现自己被偷拍了,跳起来挥动着手,模糊定格。 夜晚柔软的灯光覆在脸上,被子掖到下巴处,一脸毫无防备甜美的睡颜,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度。 卫正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最先说分手的是自己,是自己无法继续忍受闵言被惯坏的性子和目中无人的脾气。现在分开了却感觉一颗心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他有点回味过来,其实他只是在怕,怕闵言不在乎自己不够爱自己。与其说他痛恨着永远居高临下性格恶劣的闵言,还不如说他其实痛恨着的一直都是那个在闵言面前自卑的自己。 门被打开,卫正岳诧异地看着刘宇文站在眼前,一言不发地脱下了睡衣,爬到自己身上,低头吻来。 卫正岳用力一把推开,翻身下床。 跪在床上的刘宇文低着头,神情幽暗,眼角闪烁。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关节发白。 “为什么我不可以?” 卫正岳歉疚地看着他:“很多事情我也以为可以,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我明天就会搬出去。” 转身轻轻阖上了门。 19. 闵言已经被张以皓拖着在xx大道血拼了一下午,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不只是女性才有与生俱来强大的购物欲。 张以皓声称所有的装备都留在大美帝国了,必须要重新置办才配得上他金光闪闪堂堂海龟的身份。 拉着闵言进出一个个顾客永远比服务员还少的奢侈品专卖店,挑起顺眼的衣服往身上略略比划,闪电般速度刷黑卡完成交易,在笑得一脸璀璨的服务员弯腰致意着“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中出门。 夕阳打落在两个拎着满手购物袋的人身上,闵言精疲力尽,拖着疲累的步伐不可思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8 议地看着身边依旧精神抖擞的张以皓。 张以皓手上提满袋子,歪着头,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操着一口流利地道的英文:“yeah, i promise, jois will be made by the ma and staff to turn ……” 挂了电话,闵言冲他撇了撇嘴:“工作中看起来挺正儿八经,你说你那些合作伙伴看到你流氓的样子会不会马上撤资?“ 张以皓笑了笑,俯身对上闵言耳朵,沉下声音说:“我只对你流氓。” 之后闵言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大学时期的羽毛球社社长开生日派对,晚上邀请闵言过去。当时卫正岳也在这个社团里,他本来想去篮球社,但为了能多点时间和闵言黏在一起,明明不大会羽毛球的他也死皮赖脸跟着闵言进了社。社长属于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人物,和他们关系都算不错,是为数不多他们各自朋友圈重合中的人物。 “我也要去!你带我去!”张以皓一听来了精神。 “有你什么事大耗子,你又不认识人家。”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而且现在闵伯伯已经把我托付给你了,你不能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浪。” 闵言一瞬间哑口无言,不知道是该唾弃还是叹服对方的中文水平。 派对开在私人公寓里,闵言按了楼房号从客梯上去。一进门,里头已是热闹非凡。闵言眼皮一跳,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卫正岳。 早就该想到的,卫正岳也是社长的朋友,既然自己被邀请了,怎么可能会不邀请卫正岳?闵言心想大意了,但既然来了,便更要摆出一副洒脱无谓的样子。 闵言把张以皓下午刚买的腕表作为礼物送给了社长:“生日快乐,不介意我多带个朋友吧。” 社长自然万分欣喜,大呼人多热闹。 张以皓气度不凡地简单作了一番自我介绍,与社长握了手便和闵言坐上了沙发。 卫正岳从闵言一进门就看到了跟在身后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是傲气凌人,那种气质是一身的名牌堆砌不出来的,那是从小出生在优渥的环境中才能形成的高人一等的气场。卫正岳一眼就看出来,那个男人和闵言是一类人。 卫正岳冷森地盯着那个男人,眼中带着火花迸裂的恨意和嫉妒。 切了蛋糕后大家显然玩开了,气氛闹哄哄,有几个明显微醺。 于是不免俗落地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空酒瓶放在玻璃桌上转动,瓶口却对准了闵言。 哄闹四起。 闵言在一片推攘中只得无奈作出选择:“我选大冒险。” 随意抽取了一根木签,身边有个好事者抢夺过来,大声念了出来:“选择在场任意一人,将冰块渡入对方口中!” 这下更是炸开了锅的雀跃声,幸灾乐祸者有,围观八卦者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者有。 玩high的众人拿啤酒罐敲击着桌面,大喊:“快选!快选!” 闵言骑虎难下,心底咒骂了无数遍这缺德的游戏。 挨在身边的张以皓轻咬着指关节,挑眉一副看好戏“我也帮不了你”的表情。 沙发对面的卫正岳死死盯着闵言,心底沸腾着一锅开水。在场的朋友都是点头之交,闵言没得好选,这种情况下他极有可能会选到自己。卫正岳想着这个可能性,紧张不已,手指在看不见的暗处紧揪沙发。 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中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卫正岳屏住呼吸,如同站在命运的关口。 闵言缓慢地站了起来,低头对身边的人尴尬地笑了笑说:“没办法,我只能选你了。” 张以皓明显愣了愣,但也只是几秒的时间,他又回到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大方地站起来,和闵言一起走在众人面前。 卫正岳心咯噔一下,直坠深渊。 闵言从冰桶里选了个体积较小的冰块含在嘴里,凑到张以皓眼前,伸出舌尖,上面放着冰块。然而张以皓恶劣地紧闭嘴巴,双手插着口袋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闵言抬起眼皮疑惑地看着张以皓,看到他的痞笑,内心了然对方是想捉弄自己,眼神转为嗔怪怒意。 张以皓看着吐露着粉嫩舌尖的闵言,冰块在舌尖上显得透亮淫靡,此刻正毫无杀伤力地埋怨般盯着自己,张以皓被盯得内心酥麻。知道闵言内心肯定在狂扎小人,但还是觉得这样的闵言特别的……特别的性感? 他终于好心地收起了玩弄的心思,微张开嘴,示意闵言进来。 闵言衔着冰块的舌头伸入张以皓口中,将冰块渡了过去,将要伸回舌头之际,突然被张以皓的舌头缠住。 闵言惊异地睁大眼睛,预要逃离,脑袋迅速被张以皓的大手扣住。 他歪着头深吻着闵言,很快转为进攻,将舌头滑入闵言的嘴中攻城略地。 冰块在口腔中融化,银色的水从两人的嘴角流溢出来,淫靡无比。 闵言被吻得大脑有些缺氧,双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张以皓的衣角。 卫正岳仿佛失聪了,他听不见周围爆发出掀飞房顶的欢呼声与口哨声。 他甚至感觉脚底错盘丛生了无数条藤蔓,一路盘旋缠住全身,他动弹不得。他很想冲上前去推开他们,很想一拳揍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但他却感觉自己灵魂已然漂浮而出,荡在半空中轻蔑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无能无力。 闵言在接吻时有个小习惯,每当他动情了,他就会紧紧捏着你的衣角,放佛你是他唯一的主宰者和救赎者,他会满身心地攀附着你。 而他现在,却对另一个男人做了同样的姿势,那是原本只属于卫正岳的深深眷恋与依赖。 卫正岳内心窒息般的痛苦,离开了自己的闵言,也会过上全新的生活,那里不会有自己。他也会遇上喜欢他的人,他们会像闵言与自己过去的十年一样,从牵手到接吻,还会有做爱,只是那个人不再是自己。 他的骄傲,他的任性,他的偏执,都不再属于自己,那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闵言。 冰块全融,闵言和张以皓嘴唇分开,牵出了一条银丝。闵言低头擦擦嘴回去了座位。张以皓用大拇指抿了抿嘴角,似在体味方才的那个吻。 派对继续进行,闵言起身去洗手间,解完手后打开门,突然窜进来一个人,闵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卫正岳压在了门板上,随手锁上了门。 卫正岳把头埋在闵言的脖颈处,急促喘息,闵言推着他的肩头,然而对方用足了力气,纹丝不动。 卫正岳放佛一条临岸的鱼,闭着眼睛痛苦地闻着闵言散发出的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19 气息。又放佛是对着罂粟,眩晕致幻。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痛楚难当地呢喃。 过了许久,卫正岳猛然抬头,眼神如同孤狼般阴鸷冷森:“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你是在打击报复我么?嗯?” 用仿佛想折断闵言手臂的力气猛掐着闵言,另一只手用指腹用力擦着闵言的嘴唇,嘴唇迅速充血泛红。 闵言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抬起头,略带深情地看着卫正岳,用手掌轻轻抚住了卫正岳的头。 卫正岳似是一头被驯化的恶狼,当下就松了手劲,眼神放软,悲伤地看着闵言,不住地用头蹭着闵言的手。 闵言狡黠又诱惑地笑了,声音仿佛魔鬼般蛊惑人心:“你是在嫉妒对不对?天知道你有多想我也可以这么对你做。” 说着踮起脚轻轻用牙齿咬舐了一口卫正岳的下唇。 卫正岳大脑轰地一下,抱着闵言低头吻住了他红肿的双唇。 仿佛想证明自己的领地一般用舌头扫荡着闵言口腔里的每一处,急切地想要抹去异侵者留下的痕迹。卫正岳凶猛地吻着闵言,好像下一秒就是末世。 分开之际,卫正岳对着闵言剧烈喘息,脸上带上了情欲的潮红。 闵言伸手摸了一把卫正岳的下身哼笑了一声:“这么快就硬了?” 卫正岳刺激得身体一滞,浑身烧得不行,往闵言身上蹭着。 闵言闭着眼睛发出声声低吟,仰着脖子,勾勒出迷人的弧线,带着甜腻的气息说:“……嗯……不是最恨我的尖酸刻薄么?现在怎么跟条发情的公狗一样……” 卫正岳无法言语,只是拼命呼吸着闵言身上的气息,如同一个戒毒多时的瘾君子无法抵制诱惑再一次碰上了致命的毒品。 “你还爱我么?”鼻息相交间闵言问道,魔鬼发出了最后一声拷问。 卫正岳埋在闵言颈处,发出认命般的沙哑声。 “爱……”卫正岳无法分辨这是从嘴巴里还是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声音。 忽然,闵言一把揪住了卫正岳的头发,头皮被掀起般疼痛不已,卫正岳被迫对上了闵言的眼睛,清亮却冰冷。 闵言残忍地说道:“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松开卫正岳的头发,一把推开完全失力的卫正岳,开门离开。 卫正岳猩红的眼睛自虐般睁大,却还是淌下了一行泪水。 回去的路上,地下室。 张以皓一脸苦恼纠结:“今天我为了你送出去那只cartier手表,刚刚那吻算是你给我的回报。” 思忖着回味般说“其实跟你接吻的感觉还挺棒的。” 又低头认真地说:“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才是我的初恋。” 转身看闵言一副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样子,张以皓撞了下闵言肩膀:“喂!” “啊?”闵言抬头一脸茫然。 张以皓笑着说:“我说你要对我负责。” 20. 那日之后,卫正岳如闵言所愿,再也没有来过纠缠。闵言在办公室里自得其乐地转玩着转椅。 妆容精致的女助理踩着高跟鞋一路蹬进来,站在闵言面前机械地陈述着工作报告:“德国的那批货昨日已达码头,鉴于公司初次跨入此产业领域,我们需要和其他公司合作此项目,我现在手头上收集了几家有着丰富经验的企业单位,您看看……” 闵言摆了摆手:“直接给我你认为最好的。” 助理抽出了一份公司文件递给闵言,闵言粗略地翻阅了几页:“就这个吧,你去联系一下。安排一个时间,我要和他们那边的负责人见个面讨论下相关事宜。” “好的。”女助理恭敬地退了出去。 夜晚淫雨霏霏,约在一家高档寿司店。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弯腰屈膝地引着闵言和助理穿过一条幽深玄静的走廊,来到一间独立包间,拉开樱花障子,里头已然坐着对方公司的负责人,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体型偏胖的憨厚中年男子,另一个身板笔挺,喝着手中的米观音,那是……那是卫正岳?! 闵言强定心神,稳步走过去。 对面的两个人也站了起来,胖男子立马热情地同闵言握手。 卫正岳一副意料之中的淡定神情,仿佛真的初次见面一般,拉出一个客套礼貌的商务微笑,对闵言伸出了手:“你好,我是xx公司的销售部经理,本项目负责人,卫正岳。” 闵言一瞬间有点懵住,卫正岳的右手窘迫地抬在半空中,但表情却从容不迫,略带戏谑地看着闵言。 身边的女助理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闵言,提醒他的失态。 闵言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虚虚地握住卫正岳的手,“你好。” 分手之际,卫正岳用小指暧昧地擦过闵言的掌心。 闵言瞪了他一眼。 卫正岳仿若没看到,自顾自坐上了榻榻米。 服务员一一摆上了菜色。 卫正岳熟视无睹地把一大盘颜色鲜红诱人的鲔鱼刺身推到闵言面前,取一小坨芥末酱放入刺身酱料中,再挤上几滴柠檬汁,一同推向闵言。 这是闵言过去到寿司店必点的菜。 闵言尴尬地坐着未动。 “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么?”卫正岳挑眉示意。 男胖子和女助理奇怪地打量着这两人,感受着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氛围,虽然两人几乎没有交流,也没有表现出熟络的样子,但就是形成了一道旁人无法进入的结界。 还是男胖子飞舞着眉毛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哎呀!我们卫经理处事就是周到,还提前做了功课!闵经理,跟我们合作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卫经理的工作能力那在我们公司是绝对排的上号的,而且我们公司一直以来都是负责远航汽车这一块……” 男胖子长歌善舞,尽量不让气氛冷落下来。卫正岳偶尔插上一两句。 闵言全程缄默,饶是能干的女助理,也是对付得口干舌燥,好奇身边一向气焰嚣张的上司怎么蔫得像一颗黄花菜。 闵言食不知味,他是真的不想和卫正岳再有任何交集了。如今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早已签下了合作约,如果现下同他们解除合作,赔钱的金额不说,被父亲劈头盖脸的大骂是绝对挨不过的。想来闵言只能忍气吞声,希望尽快结束这个项目。 顺利谈完公事后,闵言发愣地站在大门口等助理把车开过来,忽然感觉耳畔拂过一阵温热的气息。 “你今天没有怎么碰那盘刺身嘛?榛子蛋糕不爱吃了,现在连这个也不喜欢了?怎么,跟我分手,连口味喜好也全变了?” 卫正岳贴在闵言后背幽幽然地说着,手上夹着一支烟。 闵言刚想开口说“关你屁事”就被卫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0 正岳呛了一口刺鼻的烟。 闵言不喜欢烟味,不仅自己不抽烟,也要赶尽杀绝身边每一个抽烟的人。 卫正岳嘲弄着冲闵言吐出一口烟,有点悲凉又有点好笑地说:“没想到是我吧?啧,千躲万避的,结果连我公司叫什么都不知道。” 闵言被呛得一阵咳嗽,眼圈泛红。 卫正岳低头凑在闵言面前欣赏着他那张涨红的脸,意味不明地笑着,闵言从他脸上了看到了多年未见的邪气。卫正岳顽劣地说:“我发现对你好没用,玩了这么多年的主仆游戏到头来我才发现你根本不吃这套。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说罢随手将烟头丢进垃圾桶,一身挺括的西装冲进了漫天细雨中。 闵言下班走到大厦楼下,看到坐在柜台的两个女员工正在激动地交头接耳,用着自认为是窃窃私语实则方圆一百米内皆可以接收到的音量。 “你看,他真的好帅哦!还捧着大束玫瑰,是在等我们公司的哪个女职员么?” “肯定啊,他都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了,对了,我们公司有特别漂亮的女人么?” 闵言皱眉走过柜台,略略一咳嗽,两名正在眉飞色舞着八卦的柜台小姐迅速收起表情,慌张着起身弯腰“经理好。” 闵言走出大厦,看到了不远处的卫正岳,模特般挺拔的身材,此刻正靠着车子,摘下墨镜向闵言招手。 闵言置若罔闻,掉头就走。 卫正岳捧着大束玫瑰,迈着长腿追上闵言。 闵言很怕被人看到笑话,没好气地说:“你干嘛!” 卫正岳噙着微笑:“看不出来么?我在重新追求你啊。” 闵言语塞,猜不准对方是认真还是玩笑。 卫正岳收起了痞气:“好了,我是来找你一起去车展考察下实地,如果满意的话,下个月就把车摆去那里观览。” 闵言心烦气躁地说:“这种事情你打电话给我的助理就好了,和她一起去办。” 卫正岳佯装出失望至极的表情:“你们公司和其他企业合作,也是这种敷衍搪塞的态度么?” 一向牙尖嘴利的闵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就被卫正岳推着上了车。 卫正岳重新戴上墨镜,神情冰山冷酷。将一大把开得火红的玫瑰塞到闵言手上,口上无所谓地说着:“给你的拿好,随便你扔厕所还是抛护城河。” 闵言摸着玫瑰,冷不丁碰到了梗上的刺:“去送你的小情人啊。” 卫正岳呼吸一窒,墨镜下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又想强调什么地补上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上过床。” 闵言拉下了玻璃窗,把脑袋搁在上面,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这不重要。”他轻轻地说。 到了尚在修缮的车展处,扑面迎来一股难闻的油漆味,几个工人爬在梯子上做着电焊。 卫正岳带着闵言四处观看,认真地分析:“这里远离市中心,租金来说相对便宜。这一片是政府最近投资的新兴文化中心,客流量将非常可观。” 卫正岳侧身看着点着头专心致志的闵言,语气中说不出的温柔:“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就去上次你一直都说要去的空中花园餐厅。” 闵言愕然,没反应过来对方斗转的话题。 裤袋中手机翁响,闵言并没有回答卫正岳,掏出了手机。 “喂?晚上……有空啊,……行,但是大耗子我警告你,别再企图带我去那种稀奇古怪的地方吃饭……” 在旁边的卫正岳听着闵言如此熟稔愉快地与别人通话,不禁眼神黯淡了下去,强压住心中涌起的苦涩。 闵言冲着卫正岳晃动着手机示意自己晚上有约。 卫正岳自我嘲讽地笑笑:“你还是这么忙,以前我永远都要排在你的朋友圈后边,现在更是了。” 闵言看着卫正岳,觉得他的笑容分外苍凉。 *** 晚上赴了约,是一家高级西餐厅,钢琴声悠扬流泻。 闵言被侍者引着坐下,眼前的张以皓穿着得体优雅,领口一颗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举着菜单对侍者轻声报出一个个菜名,间隙抬头询问闵言意见。 闵言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和卫正岳约会吃西餐,他那小心翼翼又万分笨拙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又不忍去戳穿他。 想着乡巴佬的卫正岳,闵言忽然抿嘴笑了。 张以皓看着烛光摇曳中的闵言,心情也变得柔软起来:“是有什么好事么,这么开心?” 闵言抬头:“啊?没有。” 张以皓神秘地说:“不过待会儿真有一件好事会发生在你身上。” 闵言诧异地看着张以皓,对方笑而不言。 半晌,侍者推着一个巨大的翻糖蛋糕摆上桌,上面站着两个一高一矮穿着西装的男人,很明显一个是闵言一个是张以皓。面前又站着两个小人,穿着裙子举着棒棒糖的小闵言,和脸蛋红扑扑的小胖墩卷毛,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时候。 张以皓目光炯炯:“阿言我喜欢你,我小时候就喜欢你了,跟我在一起吧。原本我想再过些日子和你告白的,毕竟我们才相处那么短的时间,我担心你会觉得我草率。但是你这么优秀,我怕再晚一步,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闵言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张以皓,眼神闪躲,磕磕盼盼地说:“我……我……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张以皓苦笑了声:“我还是来晚了,对么?“ 闵言低头沉默。 “我就知道,那次派对,有个男人一直死盯着我看,恨不得在我身上烧出一个洞,还有回去的路上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 张以皓想通了般轻哼一声,站起来非常绅士地说:“不介意我去趟洗手间。” 背影潇洒倜傥,走了几步,转头望向闵言,似有不甘地说:“可是明明是我先遇上你的啊。” 闵言双手绞在一块,只有重复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对不起啊大耗子……” 21. 周五晚,星级酒店牡丹阁包厢内,觥筹交错,举杯交欢。 一个挺着啤酒肚满脸油光的车展处领导起身,冲闵言举着酒杯:“来!闵经理,我敬你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闵言刚要举着高脚杯站起来,就被身边的卫正岳用手掌按住大腿,力道轻缓却不容置疑。 卫正岳豪笑着:“他这人不大会喝酒,可别扫了兴。我替他,我替他。”说着给自己满上酒。 闵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对方碰了杯,仰头皱眉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滑动。 “区区一杯酒而已,况且喝得是心意。”闵言擦擦嘴坐下,神情冷清。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1 卫正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开了这个头,对方的几位高层轮番和闵言敬酒,卫正岳也不再阻拦。 几次推杯换盏后,闵言双颊飞红,眼睛蒙上了一层轻薄的雾霭,但是身板依旧挺直,举止得体端庄,一本正经有条不紊地讲着客套话,找不出一丝不妥的瑕疵。只是语速明显比平日了慢了许多,有点像小学生背课文般的木然刻板。 散席后,与对方领导握手,目送他们走出旋转门的背影。 “喂,你刚喝了那么多没事吧?” 卫正岳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体一重,闵言直直地压在了卫正岳身上。 卫正岳赶忙扶住闵言的肩头,关切地询问:“小言?小言?” 闵言仿佛终于撑不下去了,强迫自己在长时间内集中精神,一旦失守便是全然溃散。闵言把头搁在卫正岳胸前,面色驼红,不舒服地轻哼着。 卫正岳环抱着闵言走出酒店,外头下起了蒙蒙细雨,地上积满了水,城市各处五光十色的霓虹投射在地面上,就像一幅弄脏了的油画。 卫正岳低头便吻到了闵言细软潮湿的发丝:“我们回家好不好?” 卫正岳其实常常有来这里的,自从他搬出刘宇文小区又在外面找个单身公寓后,他几乎以每周两到三次的频率来这里——他和闵言过去的小窝。 每次来他都会花大量的时间来打扫置办,擦掉积落在家具上的每一粒灰尘,洗干净杯子里的每一块污垢,抚平床被的每一处褶皱,事无巨细又有点强迫症般力求把屋子恢复到原样。他换掉了早已枯死在阳台上的一排排多肉,重新去花鸟市场买了一批新鲜葱嫩的按照原先的摆位放好。他常常会花上一下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窗外斜射的阳光照进来,打在闭着眼睛的眼皮上,一片无边的暗红原野。他闻着空气中清新的味道,感受着周围一切物品熟悉又安全地归于原位,他总会产生一种美好诡谲的幻觉,好像一下秒门就会被咔嚓打开,他的小爱人会回家。 卫正岳扶着全身柔软无骨的闵言打开房门,凑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宝宝,我们回来了。” 把闵言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棉被毯子前几天刚拿出去晒过,散发着阳光暖烘烘的味道。闵言舒服地陷入松软的温床中。 卫正岳去厨房倒了一杯蜂蜜水喂闵言喝下,又取来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擦着闵言的双手双脚。 酒精似乎在闵言体内逐渐蒸发散去,闵言微睁双眼,目光含湿,他半躺在床上,脑袋失重般垂在一侧,盯着正在细心服侍着自己的卫正岳。 “卫正岳?”闵言不确定似的喊了一声。 “嗯。”卫正岳并没有看闵言,依旧低头帮他擦干净一根根手指。 闵言又松楞着盯了良久,才轻声吐出一句话:“你背叛我了。” 卫正岳手上一顿,抬头看着闵言。 “你背叛我了。”闵言又重复了一遍,眼中雾气尽褪,汹涌着一拨拨悲伤的潮水。 卫正岳一瞬间溃不成军,说出来的话也支离破碎:“不……不是的……” 闵言仿佛一下子打开了内心的闸门,嘴角下撇,眉头紧锁,顿时泪如雨注,痛楚难当地说着:“你背叛我了!”似是控诉似是宣泄。 说着承受不住般用手背遮住眼睛,滚热的泪水顺着指缝淌下,他呜咽着:“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卫正岳感觉血液瞬间凝固,心脏窒息,悲痛搅得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他一把抱住闵言,像要把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眼圈红得可怕。 卫正岳疼得要死:“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怕你不爱我,我怕你只是把我当做你人生的调剂品,我怕你不爱我……是我太愚蠢了,选择了最坏的一条路。”在自己胸前插了一把尖锐的刀,刺入对方心脏。对方遍体鳞伤,自己也痛得满身鲜血。 闵言抽噎了良久,才感觉到累了般停止哭泣,身子一抽一抽的。 卫正岳如同对待珍宝,捧着闵言的脸,轻轻拭去泪痕,不带任何情欲地吻住了闵言,只是在他嘴上摩挲。 把额头抵在闵言的额上,含情脉脉地盯着闵言的眼睛,闵言因为哭了太久有点虚脱,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卫正岳把闵言平放到床上,自己默不作声脱光衣服,露出强健的裸体。 刚要俯下身,闵言就抬起右脚抗拒似的抵在卫正岳的胸肌上。 卫正岳抚摸着闵言白滑的脚背,在上面落下一个柔柔的吻。 卫正岳在进入的刹间,那是久违了的极致快感,仿佛一头在沙漠里行走多年的野兽一瞬间看到了葱郁的森林,一头扎进熟悉的林中,肆意驰聘,那是属于他的温柔乡。 闵言趴在卫正岳身上,卫正岳托着他圆润饱满的屁股向上耸动。 太久没有过性事的闵言万分敏感,脚趾蜷缩,似是舒服又是难耐地发出呻吟。 卫正岳再也忍受不住,翻身把闵言压在上面,快速抽插起来,略略拔出,整根没入,那种血乳交融的亲密让他生理和心理同时到达了高潮。 卫正岳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嘶吼,抱着闵言射精,抽搐足足持续了十几秒。 “我爱你。”卫正岳嘶哑着在闵言耳边喘息。 第二天到了中午闵言才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艰难地要坐起来,忽然感觉下身一阵不适,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全身赤裸,上面遍布了欢爱留下的痕迹。 卧室门被打开,飘进来一股香郁稠糊的粥香。 卫正岳靠在门板上:“起来了?你不能吃太油腻,我就弄了点香菇鸡丝粥。” 闵言羞愧地裹紧了棉被,气急败坏地说:“你!卫正岳,我操你妈。” 卫正岳摸了摸眉毛,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昨晚是你主动的,我也是没办法才配合你的。你喝醉了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闵言脸色煞白,嘴唇抽搐:“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说着卫正岳拉下棉t恤,锁骨下方赫然是一个红紫的吻痕,“喏,你的杰作。” 闵言瞳孔急剧收缩,感觉大脑快要爆炸。 卫正岳色情地舔了舔嘴角,投下了最后一颗炸弹:“宝贝你昨晚吸死我了,紧得要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没有出去偷腥。” 瞬间迎面飞来一个枕头。 22. 闵言屁股下面垫了一只厚厚的狸猫坐垫,他捏着瓷勺小口小口吃着粥。 卫正岳坐在对面,苦大仇深地梗着脑袋对着一大碗鸡丝香菇粥,挑出里面切碎的香菇丁,捡上一会儿就用木勺舀出些剔干净的粥放入闵言吃的小碗中。闵言喝粥有个怪癖,他喜欢香菇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2 味,但不喜欢吃香菇本身。 卫正岳不胜其烦地说:“每次你一喝粥吧,我就感觉像跟着打了场仗。” 说罢偷偷瞄了眼闵言低领处落隐落现的吻痕,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那是自己留下的标记。卫正岳眼神暧昧。 良久后,闵言搁下瓷勺:“行了。” 闵言并没有吃多少,大碗里还剩了些许,卫正岳挪过来风卷残云地很快解决了。 把碗收拾了放在厨房水槽里,见闵言还坐在椅子上,卫正岳以为是对方腿软走不动,正要过去抱他,刚一碰到,闵言触电般推开了他。 “钥匙。” “什么?”卫正岳怔忡了下。 “把钥匙还给我,这是我的房子” 卫正岳心沉了下去,但表面还是一派轻松“咳,我当什么事呢。你就权当租给我呗,这点租金我还是付得起的。况且你又用不着它,没事我还能给你打扫打扫。” 闵言不语,双脚打颤地站起来,拿起放在沙发上卫正岳的衣服裤子,急躁地搜着各处口袋,把大衣上下倒腾。 那是一把吊着只布偶小怪兽的钥匙,闵言那把上有只同款怪兽。 闵言把钥匙捏在手心,指关节因为过分用力而显得泛白而嶙峋。他冷冰冰地说:“这是我家,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一句话如同抹布般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抹去卫正岳和闵言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卫正岳感觉有一块硬物梗在胸口,他直接冲上去强夺钥匙,强行掰着闵言的手指,扯得闵言十指通红,嫩白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挠痕。 但卫正岳此时已经急红了眼,无法思考那么多,很快便与闵言撕扯成一团。单凭力气,闵言怎么可能是卫正岳的对手,很快卫正岳夺回了钥匙,顺势推了一把欲要再次前来争抢的闵言。 闵言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卫正岳这才意识到,心疼得揪成一团,急切地要上前拉他:“……小言。” 闵言再也忍受不了似地大喊:“滚开!当初是你离开这里的,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我讨厌你!也讨厌这里!我都要恨死了!”泪水像掉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闵言失控般地喊着,内心的积怨像是滚球一样,在平日里冷静安好伪善的外表下越积越大,终临奔溃。 卫正岳失措地张着双手,定格在原地。 闵言站起来疯狂地扫翻茶几上摆放整齐的一圈玻璃杯,一地的玻璃残渣倒映出一个破碎的世界。 冲进卧室,把床被使劲掼在地上,灵魂深处的暴躁愤怒驱使他像一只困兽般拥有着强大的破坏欲,手边碰到一盏台灯,就举起台灯往地上砸。 卫正岳一路跟着他,内心世界也仿佛跟着被击碎至崩塌,他只嚅嗫着:“小言……小言……你小心点,小心地上碎玻璃。” 闵言充耳不闻,狠踹着阳台的一排肉多,捣碎的植物残骸跟着泥土一块坍塌。他满是泪水转头看着卫正岳吼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碰,碰一下都不可以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说着奔溃地瘫跪下来,眼看就要膝盖磕到碎瓷,卫正岳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闵言像筛子似的发抖,连推开都没有了力气。卫正岳安抚性地亲吻着他的耳后:“没完,我们没完。” 闵言闭上了眼睛,睫毛脆弱地猛颤:“我不会原谅你的。” 卫正岳用仿佛想掐死这个人在怀抱里的力气抱着闵言,恨恨地说:“你以为你就没错么?” 闵言歪着脑袋,两眼像是木偶般放空无神:“我是错了,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跟你在一起。”让你有机会这样伤害我。 卫正岳倏地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梦,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双眼猩红得可怕:“你每次,每次都这样,我也恨透了你这个样子,好像这份感情里面永远都只有我在单方面努力,我很累啊。“ “累了就算了吧。” “……不要”卫正岳把头埋在闵言脖颈处闷声呜咽。 我就因为尝试过,试着离开你的刻薄狠毒,你的冷言冷语,你的满不在乎,我以为离开了这些我就可以过得轻松快乐,我曾以为这些都是压在我身上的包袱,沉重得我喘不过气,等到真的卸下了这些,我才发现我变得太轻太轻了,轻得飘在了空中,没有归途,没有前方。 所以我不能没有你。 23. 那天是家里司机接走的闵言,卫正岳站在残骸遍地废墟般的阳台凝视着闵言进入车身的背影,他雕塑般一动不动,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夕阳洒落肩头。 他意识到,他曾经的异心成为了他与闵言之间永远的一根刺,那是闵言脚底永远的一颗小豌豆,每走一步都会咯得他脚生疼。 闵言尽可能地把工作交给助理,避免和卫正岳的正面交锋。然而他每天上班都会在柜台处收到一捧尚挂着水露的玫瑰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排的玻璃长瓶,里面插满了玫瑰,瑰丽似火的,蓓蕾初开的,萎谢凋零的,闵言弯腰捻起一片边缘已经干枯糜烂的花瓣,怜悯地抚摸着它的纹理。 进进出出的职员看到那整排露红烟紫的玫瑰,都会抿嘴揶揄地笑着。底下的员工议论一片,是哪家大胆的小姐在追求一向自恃清高的老板? 工作项目进行到了最紧张忙碌的重要阶段,很多事闵言不得不亲力亲为。 那天见到了卫正岳,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剧烈争吵前的相处状态,颇有种相敬如宾的架势,能不交流就减少对话。 两个人都是冷着张脸疾步走在前面,经过的空气一路凝结霜化。两个年轻助理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面面相觑。 见了大客户和投资商,又去车展看了实地进展,繁忙的一天就像是尾巴般一扫而过。 驱散了助理,卫正岳和闵言走出办公大厦,已近黄昏。 闵言公式化地说:“好,今天就先这样,下次有什么情况我会让我助理先行通知你。” 未见反应,闵言好奇扭身,只见卫正岳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淌在脸上,他屈身重重按压着胃部,表情痛不堪言,却是依旧咬牙一声不吭。 闵言知道他这又是胃部犯了。 卫正岳摆摆手:“没事,大概是早饭没吃,中午又胡乱塞了点,我缓一下就好了,缓一下……” 这已经是老毛病了,有时候周末也得加班,闵言赖在床上,卫正岳就懒得给自己一个人做早饭了,加上出去的一整天奔波劳碌,餐点不规律,空腹饮酒,导致好几次虚脱着回家,开门后直接跪倒在地。闵言心疼得一边骂他一边照顾他,卫正岳也总是笑着说没事,别担心。闵言发誓那是他见过的最丑的笑了。 现在也是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3 ,明明已经痛得寸步难挪,还逞强得以为自己是个刀枪不入的小铜人。闵言都觉得自己如果把他丢在原地,他可以直接痛得在地上打滚造成交通事故。 驾着卫正岳扶上副驾座,给他绑好安全带。 卫正岳闭着眼睛虚弱地说:“把我送到我那公寓里就行,你别担心,啊。” “我没担心!”闵言粗暴地打着方向盘。 卫正岳体重不轻,闵言万分吃力。 卫正岳还在打趣:“我这老毛病犯了,回回都是你照顾我,你说要是哪天我一个人了,会不会就那么死在哪个角落了啊?” “你闭嘴。”闵言恶声恶气地说。 一路艰辛,闵言身上起了层薄汗,终于扛着卫正岳到了门前。 “密码。” “你的生日。” “……” 进入房间,房子是简约的现代化风。 闵言有点惊愕,卫正岳这个洁癖加强迫症晚期患者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房子乱成这样? 沙发上挂着一溜儿的西服,地板上零散着各种文件和杂志,笔记本电脑都没合上胡乱搁在餐桌上,旁边还放着一碗吃剩下的方便面,咖啡杯残留着垢渍。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卫正岳如同一个高级的管家公,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经常追在闵言身后捡着他扔在地上的袜子,很多时候闵言需要什么东西,卫正岳可以精确到哪个房间的哪个柜子里的第几层,把闵言照顾得绝不让他十指沾到阳春水,恨不得订制出一套科学完整的健康食谱。 卫正岳抗在闵言身上,双脚滑地被放置到沙发上。 “家里有点乱,你别介意啊。” “岂止是有点乱,飓风刮过一样。你胃药在哪里?”闵言随口说出,转身找起了胃药。 “电视下面柜子里有个小药箱。”卫正岳低头哂笑,“你是忘了么?你以前去我家的时候,我房间不也永远没齐整过嘛。一个人住,讲究那么多干嘛,房子就是用来睡觉吃饭的,跟外面的旅馆没什么差别。” 闵言翻着药箱,身形一颤。 厨房竟然连热水也没有,闵言现烧了热水,端着杯子递给卫正岳。 其实卫正岳躺在沙发上,休息了那么久已经平复过来,但他还是装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不想让闵言那么快走。 “水很烫,先凉一会儿吧。”闵言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 “那你给我吹吹呗。” “爱喝不喝。” 闵言欲要起身,被卫正岳一把抓住:“那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对方敏捷的反应和遒劲的力气,闵言当下就明白过来:“你装的?!” 卫正岳迅速躺平,佯装出痛苦的表情,捂着胃警惕地看着闵言:“没、没有,只是现在有点好了,你看我当时路上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装个给我看看。” “我没你演技好,你演技多精湛啊,如火纯青,我自愧不如。”闵言平淡地说。 卫正岳知道他这又是在提旧事了,他紧张地坐起来:“小言,咱们能忘了这事么?” 闵言一下子激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怎么忘?忘了你当初怎么一副表面上爱我爱得要死,转个头跟别个人卿卿我我?要不是被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啊?你那时候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很白痴吧,他妈头顶都冒绿光了还整天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你是不是笑死我了啊?啊?” 卫正岳眼见闵言又要像那天一样情绪爆发,赶紧抚着他的背顺气:“别急,小言你别急!” “我没笑你,相反,我早就希望能被你发现了,可是你没有啊……”卫正岳低头仓促地笑了一下,“我每天都在你身边,可你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朋友派对,家族聚会,它们每一样都比我重要,你压根就看不到我,不在乎我。” 闵言抬头无力地看着天花板:“我怎么不在乎你了……” 卫正岳喉咙涌上一阵酸涩,声音带上了哭腔:“小言,我们不闹了行不行?” 双手撑着沙发面,欺身想吻上去。 欲碰到闵言的嘴角,闵言忽然一个撇头,卫正岳的唇擦过了闵言的脸颊。 卫正岳一脸灰白,他用力抱住闵言,再也不让他有所反抗。 “讨厌我吧,恨我吧,但请别不要我。” 24. 闵言当天回去就有点失眠了。 圆月裹着一圈水晕,悬在树梢。卫正岳那句喑哑的“你不在乎我”久久萦绕在闵言的耳畔。闵言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卫正岳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闵言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就在大家的百般簇拥中长大,被视如珍宝,被阿谀奉承,被爱慕仰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所以在闵言的成长过程中,他很少有喜爱到可以让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或物,很少体味过那份可望不可即的心情。唾手可得,往往意味着不懂珍惜。 在上小学时,一次闵言去亲戚小孩家玩,结果到了回家的时候哭着吵着要把亲戚家那只浑身雪白、头上绑着小啾啾的西施犬抱回家,小闵言满脸鼻涕眼泪横流,小手却是紧紧地抓着小狗的前腿不放,任闵妈闵爸怎么哄怎么骗也无济于事,哪怕父母已经承诺了会给闵言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狗,闵言依旧是倔强地摇头,就是要手上这只狗。当时小脸涨得通红,嗓子都快哭哑了,终于如愿以偿抱着小狗回家,身后的亲戚柔声安慰着自家默默流眼泪的小孩。 闵言是爱极了那只小狗,也不知道是真的投眼缘觉得它可爱,还是记得那份来之不易,闵言天天给狗吃各种罐头,蹲在地上心满意足地看小狗埋着脑袋进食。每次和妈妈一起逛超市,闵言也常常会在宠物用品那块逗留,惦念着给小狗买衣服,玩具。 所有在闵言的认知里,我对你好,就是我会花钱给你买东西。后来爱上了卫正岳,闵言无时无刻都会想到他,想给自己爱人最好的吃穿用度。无论何时何地,他总会在心里记挂着卫正岳,想着“他会喜欢这个么?”“他需不需要这个?” 闵言很少说爱,家人心肝肉般疼他爱他,他不需要说爱;对于旁人的真心实意或是虚情假意,他都不屑于回应。这导致了他别扭的性格,哪怕喜欢的心情到了极致,他依然会表现出一副“能被我喜欢是你的荣幸”的傲慢样子。 然而卫正岳却需要被倾诉衷肠,哪怕他如今赚了多少钱站到了多高的位置,从潜意识里他就觉得在和闵言的这段关系中他是低人一等的那个,在闵言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不起眼的自卑的大男孩。他太需要反复确认闵言的的确确是爱他的,但是长久以来闵言都不说,只会给卫正岳买一大堆奢侈品,把他改头换面得一身亮堂堂,里面却盛着一颗摇摇欲坠、惶惶不可终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4 日的心。 闵言身体极度疲累,精神却愈发清醒。他回想以前,出国旅游给卫正岳带了一箱子的礼物,卫正岳却笑得僵硬疏远,闵言很奇怪,卫正岳为什么不高兴? 而偶然兴之所至,花上一下午烤一只彩虹蛋糕,卫正岳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脸上沾满了奶油,活像一只偷腥的猫。 闵言倦意地闭上了眼睛,心想,难道一直以来,他都用错了爱人的方式? 闵言以为卫正岳懂的,他爱他,这毋庸置疑,然而卫正岳却从本质上怀疑这一点。 长年累月的猜忌和隔阂,矛盾堆积到一个点,本就紧如弓的卫正岳终于来了个大爆发。 “那他为什么从不跟我说呢?”闵言昏昏沉沉地想。 入睡之际,闵言想起卫正岳说的那句“我每天都在你身边,可你看不到我啊。” 孰是孰非,莫衷一是。 *** “最近那家伙出现得有点频繁啊。“闵言心道。 下班卫正岳又招蜂引蝶拉风地站在大厦前,看到闵言出来的身影,就颠颠地跑上去:“走,那头临时计划有变动,晚上得跟他们去吃一餐。” 闵言狐疑地盯着卫正岳,卫正岳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闵言拉上副驾座,手臂潇洒地架在车窗上,拇指抚着嘴唇开始倒车。 闵言扭头,简直不想看他的装逼样。 “早上花收到了么?”卫正岳开口。 “唔。”闵言不想搭理他。 …… “诶这不对呀,往那边不是高校园区么?”闵言环顾着四周白墙绿树,惊奇道。 “对啊,高校园区谈生意,多接地气!”卫正岳一个急速大拐弯。 闵言很快明白自己又被他骗了。 这会儿正是人流高峰期,卫正岳找了好久的停车位才停妥,拉着闵言进了一家面馆。 那是他们大学时代常常光顾的面馆,酸辣土豆粉是里头的招牌菜。 “老板,两碗酸辣土豆粉!” “好嘞,两位先坐。” 西装讲究的两人坐在一群扬着稚嫩脸庞的学生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卫正岳丝毫不觉得别扭,他问老板娘要了一壶热水,给闵言烫洗了碗筷。 开在路边的小饭馆永远都是那么经济实惠,那么些年过去了,两大碗热腾腾的土豆粉上头依旧堆满了料。 卫正岳把自己碗里的肉丸挑了几个扔到闵言碗里,呼啦啦地吃得满头大汗:“还真别说,吃多了大酒店的山珍海味,还不如这种十几二十块钱的面吃得舒爽够味。” 闵言给他递过去几张纸巾:“等让你天天吃这个,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卫正岳嘿嘿地笑着,忽然瞥见闵言捧着碗的手,食指空空如也,上面本应有一枚素戒。 卫正岳小声地问:“喂,你戒指呢?” 闵言轻描淡述地说:“扔了。” 虽然可能知道就是这个答案,卫正岳还是不免心尖抽动了下,他强忍着笑笑:“没事,下回给你买个更大的。” 那是在大一的一个白色情人节,卫正岳花了一个学期打工的钱,去订制了一对素戒,当时看着闵言随意地套上戒指,他简直欣喜若狂,好像完成了某种郑重的仪式般,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从此就被他卫正岳套住了,从身到心,都是他的。这让他感到无比踏实安心。卫正岳那晚做爱的时候痴迷地捧着闵言的手吻了好久。 天空中最后一抹夕阳拖曳着绚丽的尾巴隐匿而走,暗色浮起。 卫正岳和闵言走在校园的高墙外。 卫正岳突发奇想:“我们进去看看吧。” “没有刷校园卡门卫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闵言笃定。 “我刷脸。”卫正岳狡黠一笑。 结果卫正岳并没有带闵言去大门,而是溜到了封锁多年的偏门,上面缠满了篱笆。 卫正岳把手伸进去,扒动了几下,门吱咔一声铁锈般粗粝地响起,竟然开了。 “你忘了吗,当初我们晚上出去约会,门禁后就经常从这里溜进去的。” 校园依旧是老样子,路灯昏沉沉地照着,他们走过一条小拱桥,走进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道,月季点缀在暗夜中。 他们并肩走着,并没有说话。 卫正岳试着用手指勾了勾闵言的手,闵言很快挪开手,往前错开走几步。 卫正岳有点受伤,开始讲话打破沉闷的氛围:“给你猜个脑筋急转弯,什么老鼠是用两条腿走路的?” 闵言一脸鄙夷,却还是回答了:“米老鼠。” 卫正岳接着问:“那么,什么鸭子也是用两条腿走路的?” “唐老鸭.”闵言不假思索。 “错了,所有鸭子都是用两条腿走路的。”卫正岳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起来。 闵言丝毫没有找到任何笑点,他只觉得,卫正岳在如此静谧的晚上笑得那么猖狂简直太神经病太难听了。 他转身用四只手指夹住了卫正岳的嘴巴,挤得他嘴扁扁得活像一只鸭子:“吵死了,闭嘴吧鸭子。” 卫正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闵言看,热烈的呼吸打在闵言手上。 闵言忽然被烫到了般撤回手。 卫正岳一把搂住闵言的脖子,闵言差点一个踉跄。 卫正岳恶劣地说:“我是鸭子,那你来嫖我不?” 说着用下身流氓地顶了顶闵言。 “我拿刀阉了你。” “有本事你来啊。” 两人在曲折的小道上打闹了许久才回去。 卫正岳把闵言送回家,回公寓的路上,吊起的嘴角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他直觉和闵言之间的坚冰正在一点点破除,闵言并未接受他,但他不像先前那么避如蛇蝎了,两人也可以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好好讲话,卫正岳觉得距离曙光的来临已经不远了。 他一路想着一路暗笑走在公寓楼下,路灯幽暗,罩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卫正岳疑惑着上去,那团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他也一步步朝卫正岳走来。 卫正岳陡然瞳孔急剧收缩,脊椎毛骨悚然地咯咯作响,他的灵魂发出了恐惧狰狞的呐喊。 眼前的男人拍了拍他剪裁精致的西装说:“过得不错嘛,我的乖儿子。” 25. 黑色暗流铺天盖地朝卫正岳卷席而来,那是他深埋在回忆深处的此生最大的梦魇。 然而现在这个噩梦被抽丝剥茧,卷土重来,再一次亮出了它狞恶的獠牙,与其对峙。 卫正岳从小没有父亲,生父不负责任地逃离,卫妈一手带大孩子。常常会有顽劣的小孩朝他扔石子,嘲笑他是没爸爸的野孩子。卫妈心疼地用碘酒擦着卫正岳满手的淤青刮痕,看着孩子昂着小脑袋问自己:“妈妈,我的爸爸呢?” 后来卫妈在纺织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5 厂处了一个叫王邵的对象,觉得对方是个老实人,相处没久就去领了证结婚了,象征性地摆了几桌潦草的酒席走个形式。 哪知婚后的王邵扯下了老实巴交的面具,露出了凶狠的真面目。他常常夜不归宿地出去赌博喝酒,赢钱了一身酒气回家,输钱了就举着酒瓶子打妻子孩子。 卫正岳那段时间总是鼻青脸肿,背后满是刮痕。他试着反抗,但这只会遭到继父更凶猛的虐待。有时候卫妈把卫正岳推进小房间里,自己在外面安抚醉酒的王邵。卫正岳钻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还是听到了从客厅里传来男人凶暴的打骂声和母亲压抑痛苦的求饶。 卫正岳怕极了回家,他觉得家就像一座阴森的坟墓,也是折磨的炼狱。 他受不了了。 有一天躲在卧室里的他听到了客厅响起剧烈的争吵声,他打开门缝偷偷窥视。 一个脖子上缠着粗金链的平头男子举着木棍拍打着王邵的脸。 “你个狗娘养的什么时候还老子钱!” “军哥,有话好好说啊,我最近周转不开,过阵子,过阵子我筹到钱了一准儿给您送去。” “你他妈上个礼拜也是这么给老子说的,你忽悠谁呢!妈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老子非得从你这儿把钱抠出来。” 说着平头男子开始挥着棍子砸东西,王邵也怒了,从厨房抽出一把菜刀对着平头男喊:“我日你妈的,你别把老子逼急了我告诉你,我火起来一刀捅死你!” 两人开始扭打一处,响起各种咒骂声和桌椅倒地的碰撞声。 一团混乱。 没过多久王邵发现对方猝然倒地,双目睁圆,胸口断然插着一把刀,鲜血汩汩地往外流,王邵惊慌失措地手脚发抖,踢了踢对方,发现没有了反应。 王邵失了魂一样坐在了沙发上,崩溃地捧着脑袋。 卫正岳阖上了门,忽然间他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个想法。 只要一旦他这么做,从此以后,他和他妈妈就可以解脱了,永远地摆脱那个人渣,走出发臭的泥淖。 只要他这么做。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卫正岳甚至觉得这是老天给他命运绝处逢生的救赎。 这个念头一旦破土而出,就在卫正岳的内心疯狂滋长,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叫嚣。 卫正岳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按下了“110” 警车的鸣笛很快响彻这个破败的小区,一涌而进几个来势汹汹的警察。 王邵坐在沙发上,他此时的精神状态已经处于一片空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全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讨饶、狡辩或是逃窜,就被警察咔嚓一声拷住了双手,押着出门。 在他将将出门的一瞬间,他猛然回头。 通过门缝看到了一脸冰冷阴沉的卫正岳,以及悬在他手上页面发亮的手机。 卫正岳看到王邵在最后一刻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那是“你给我等着。” 那次之后,卫正岳的人生又回到了正轨,他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就当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冥冥中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卫正岳在那之后就发了疯般学习跆拳道等打斗术,他相信唯有暴力能制服暴力,只有自己强大了,便再也有没有人能够欺辱自己,他远远地抛弃了那个低着头懦弱无能的小孩。有人拿石子扔他,他就像一只发狂的小豹冲上去,压住人就猛挥拳头。很快在那一片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了,他成了一群孩子中的头头老大。 偶然也会在午夜梦回时一闪而过那个心底最深的恐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自我强迫意识的遗忘,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到这件事了,当他以为他都已经彻底忘记的时候,命运对他开了个玩笑,再次把这份另灵魂都发颤的恐惧鲜血淋漓地摆在了他面前。 **** 会议室。 闵言看着自始至终一脸精神恍惚的卫正岳,眼睛下面落着明显的青灰,每隔十分钟就疲惫地揉按一次太阳穴,眉头深锁。 会议结束后,陆陆续续的人走出会议室,卫正岳好似都没有意识到,扶着额头端坐。 一杯热咖啡推到卫正岳眼皮底下。 “你怎么了?昨晚鬼附身了?”闵言倚靠着会议长桌。 卫正岳抬头,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扯出不自然的笑:“这不是昨晚和你一起追忆似水年华了一场,太激动回去睡不着了嘛。” 闵言对着恢复贫嘴的卫正岳,略略放了心。 卫正岳强抹了把脸,振奋了点精神,起身弯腰对着闵言耳朵:“晚上赏脸吃个饭?” 闵言举起手上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拍在了卫正岳脸上。 卫正岳笑着避开,在闵言背后,笑容凝固。 天气已然转暖,饭后散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卫正岳和闵言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悠闲自在。 卫正岳时不时蹦出一两个无聊至极的笑话,闵言侧目不屑。这像极了他们的高中年代,卫正岳看着琉璃的灯光打在闵言温柔的脸上,他很庆幸经过了那么多的世事坎坷,闵言依旧能够站在他的身边。 了不起就花上当初的几倍十几倍的力气和勇气再把眼前这个人追回来,况且卫正岳渐渐发现,在闵言冰冷倨傲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柔软稚弱的心。 闵言很快就会重新接受自己,这个目标另他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体内注满了能量。 “喂,你跑什么啊。”卫正岳笑着追上去。 “我不想跟幼稚鬼一起走。”闵言声线扬长。 身后消失了卫正岳聒噪的声音,闵言转头,看到卫正岳杵在原地,对着手机屏幕,又出现了早上在会议室的神情,还夹杂了一丝厌恶和仇恨。 夜色中闵言看得不太真切,他走过去,不安地盯着卫正岳,迟疑地说:“你怎么了?” 卫正岳一下子关了手机,在闵言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卫正岳一把大力地抱住。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最近太累了”卫正岳叹息着说,“幸好你还在。” 卫正岳闻着闵言发丝的清香,心蓦地安宁下来。 闵言垂下手臂,由他抱着,他能感受到卫正岳身上带着某股深沉的疲累和绝望。 他舍不得推开。 卫正岳在公寓楼下,毫不意外又看到了王邵。 王邵蹲在地上抽着烟,看到卫正岳,就站了起来。 十几年的牢狱生涯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鬓发也有灰白。 “我早上不是已经打钱给你了,你还来做什么。”卫正岳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王邵佝偻的身影,比卫正岳矮了一个头。但仿佛在他眼里,卫正岳永远都是当年那个躲在角落里哭喊着“别打我。”的小男孩。 “这么点钱就想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6 打发我?你以为打发叫花子呢!开着跑车住着小洋楼,你知不知道冬天监狱里特别冷?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就算不是我,杀人犯法,你也不可能躲过法律的制裁。” “你放屁!”王邵忽然暴怒,“要不是你,我不可能那么快被抓走,我还会有回转的余地!” 末了王邵砸吧了下嘴,语气放平缓:“不过没想到吧,那个人没有死,我不用被重刑,现在出来还可以看看我的乖儿子。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要不想听我提,我找冬凤去叙叙旧吧。” 卫正岳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警告你别去找我妈,小心我去告你敲诈勒索。” 王邵低沉地笑了起来:“真是有事就找警察叔叔的好孩子,这么多年一点没变。你叫他来抓啊,老子十几年都蹲过来了,还会怕这个?等老子一出来,还来找你们母子两。”说完满意地哼着调子离开。 卫正岳手上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猝然闭上眼睛,面色被阴郁笼罩。 26. 闵言的手机时刻处于震动状态。 卫正岳的短信准点一个接一个,从早上的“刚刚买花,老板娘看我帅气得一逼就多送了我一支。”一直到晚上的”明天可能会下雨,记得带伞加衣。“ 有时候是单纯的图片,夜晚树下休憩的黑猫,工地上尘土飞扬中的秃噜树,高楼俯瞰中的万家灯火。 偶然来一两个电话,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你中午吃了些什么,比如我又发现了哪家隐蔽的名餐厅下次可以带你去吃。 闵言扶额,明明一天顶多见面一次,却感觉卫正岳二十四小时环绕在自己身边。 但这感觉……好像并不坏? 闵言下班回家,别墅外停泊了几辆轿车,果不其然,家里来了客人,好不热闹。 见到了好久不曾碰面的张以皓,闵言微笑点头示意。 张以皓依旧俊逸非凡,身边团坐着一个小男孩,大抵是他家亲戚,也是一头天生的小卷毛,肥嘟嘟的脸上滑稽地斜架着一副大眼镜,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手腕上的儿童智能手表。 闵言疏远地坐在张以皓身边,客套地打招呼:“嗨。” 张以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伤,但依旧风度翩翩:“好久不见啊阿言,这是我小侄子东东,东东,来叫闵哥哥。” 那个叫东东的小男孩头也不抬,正和手表中的地鼠作拼死搏斗,闷声闷气地喊了声:‘闵哥哥好。“ “你个破小孩真没礼貌。”张以皓气不打一处来,“整天就知道玩电子产品,表姐也不管管,当心以后眼镜变成啤酒盖。”说着强制取下小孩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把它握在手中扬得高高的,小孩顿时气急,踮着小手要去抢,却是怎么也够不到。 张以皓轻轻松松地把手表投进了闵言风衣口袋里:“先交给你闵哥哥保管,表现好再给你。” 男孩气呼呼叉着手臂,鼓着张小脸,眉毛倒竖,炸起的每根卷毛都在表示抗议。“叔叔坏蛋。” 闵言也是被面前这副场景逗乐了,抿嘴笑了起来。 “别管他。”张以皓站起来,“可以跟你出去聊聊么。” 最后几抹绛紫色涂抹在入夜的空中,小院里花团锦簇、花香四溢。张以皓和闵言倚在雕花精致的栏杆上。 闵言说:“你侄子跟你小时候挺像。” 张以皓来了兴趣:“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一头毛茸茸的卷毛,想忘都难。” “那我也记你记得可清了,你说伯母这什么癖好啊,把自家小孩打扮成女孩,害我这看了一眼就惦念二十年,可被坑惨了。” 说着两人同时低声笑了。 看着闵言眉眼弯弯,亮晶晶。张以皓敛了笑容,神情淡淡的哀伤失望:“喂刚刚你过分了啊,看到我居然客套得跟第一次见面似的。就算当不成情人,朋友总还是可以的吧。不行,我一想到你刚那疏离样就心绞痛。“ 说着夸张地捂着胸口佯装痛苦。 闵言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行了吧你。” 张以皓站直身体,双手帅气地插着西装裤袋,高傲地昂着下巴对闵言说:“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以后一定会找一个比你更可爱的人,你信不信?” 闵言真心实意地笑着,坚定地说:“我相信。” **** 卫正岳被王邵频繁地纠缠得快要发疯,只有当他和闵言相处的时候,内心才得以有片刻的安宁与平静。 最开始发的那些短信图片往往死沉大海,但卫正岳知道闵言都有在看,想象着对方嗔怒无奈的表情,卫正岳如同初恋的毛头小伙一样暗自窃喜躁动。 后来闵言也会回复,在卫正岳发的天冷加衣后很快回上一条“你也是。”,这让卫正岳委实雀跃了好久。 一次深夜卫正岳从噩梦中惊醒,那一刻他无比希望闵言就在他身边,可以触摸到他温热的体温,可以听到他均匀平整的呼吸。 然而房间黑得空旷无边,窗外的风猎猎作响,像是野兽的咆哮。庞大的孤独感窒息般包裹着他,仿佛全世界只徒留他一人,黎明不会再来。 卫正岳掏出手机,在“小言”的称谓上停留摩挲了好久,终于编辑一条“外面风特别大,我有点想你。“ 反正这个点闵言早就睡了,卫正岳思忖着刚刚躺下,手机铃声作响,卫正岳如同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弹而起。 他捧着手机,手抖得厉害。 卫正岳忐忑地开口:“……喂。” “这么晚了你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你咋还不睡呢?” “家里来客人了,折腾得比较晚。” “哦……” “哦什么哦,如果是被你吵醒,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跟我通话么,早就被我扁成肉饼了。” “呵呵呵呵呵呵……” “笑什么?” “我在想我变成肉饼的样子,一定很搞笑。” …… 听着电话那头闵言清亮好听的声音,卫正岳头一次发现原来闵言也可以那么喋喋不休,但却一点都不吵,意外地令人特别安心,似有一股暖泉流过心头。卫正岳舒心地长叹一口气,睡意袭来,握着电话渐渐睡去,嘴角带着一抹笑。 *** 卫正岳站在办公室的高楼,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大城市,高楼林立,石头森林。 他紧攥着手机,上面是一条王邵的短信,卫正岳鹰隼般戾气地盯着,恨不得一把砸碎手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翌日清晨,卫正岳夹着公文包下楼,王邵叼着烟出现,身上挎着一只破旧起毛的工具包。 “早上好,昨天的短信没收到么?” “我不会再打钱给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7 你了。”卫正岳沉着脸。 “呵。”王邵丢了烟头,用脚踩灭,“来得太急,早饭还没吃,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卫正岳静默了几秒,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侧过身,让王邵进大门。 王邵环顾四周,惊叹地鼓着手掌:“这房子真好,瞧这沙发,还是真皮的,坐上去一定比我们以前那家里的床还要舒服。” 卫正岳忍受着王邵沾灰邋遢的衣服坐上去。 “家里没女人么?” “没有。” “去给我倒杯水,要放茶叶。” 卫正岳忍无可忍地转身进厨房,取来一只玻璃杯,伸手打开上层的小阁,捻一把茶叶撒入杯中。 他机械地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想着到时候要怎么跟那人渣摊牌,做个最后了断。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背后已静静站了一个人。 王邵举起了铁棍。 “砰——” 卫正岳猛然倒地。 27. 闵言从早上起就右眼皮不停跳,他揉了揉眼睛,心想大抵是昨日睡眠质量不佳。 时针指向了九点,往日这个时候理应会签收一捧怒放的玫瑰。 踌躇几秒后,闵言拨了外线的助理。 “那个,送花的快递员有来过么?” “啊?应该没有,等下我去前台问问看。” “不用了,你忙吧。” 闵言打开手机,卫正岳的最后一条短信留在了昨晚发的一张自制黑暗料理的图片上。闵言没有缘由地从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是因为右眼跳灾么?他摇摇头嘲笑自己封建迷信了。 拔开钢笔头,俯案工作。 指针摆到了十一点,闵言心神恍惚,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完成多少。他撑着额头看了眼始终黑屏的手机,终于抓了起来拨通卫正岳的号。 一阵冗长空荡的“嘟嘟嘟”声,无人接通。 闵言心下疑惑,惴惴不安。当下就打通卫正岳公司的座机,却得知对方今天并没有来上班。 手机没电了?难道睡过头了?是生病了么?…… 闵言列出了种种可能性,但又一一推翻。不会的,卫正岳不会不接自己电话,不发任何短信,这太不寻常了。哪怕是高烧到爬不起床,以卫正岳城墙般的脸皮,也一定会摇着尾巴冲闵言诉苦,然后顺杆爬要求闵言来看看他。 不祥感像水滴点在湖面上,一圈圈扩散开来,一下下敲击着闵言的心。 闵言一把取过挂在椅背上的风衣,夺门而出。 *** 神经末梢疼痛地跳动,卫正岳微睁眼睛,视线一片混沌模糊,他强制性地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 逐渐有了焦距,隐约看到一个晃动的人影,看不大清脸,那人右手拿着铁棍,缓慢地轻敲着左手掌。 意识逐渐回笼,卫正瞬间想起了早上发生的一切。 那是王邵! 人一下子被投入了冰水里,卫正岳瞬间无比清晰,却也心下发凉。 他发现自己全身用麻绳被绑在椅子上,后脑勺肯定起了个大包。 “乖儿子,醒啦?”王邵并没有停止铁棍敲打的动作,皮笑肉不笑。 卫正岳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绑架!快点把我放了。” 许是绑架这个字眼刺激到了王邵,他变得狂躁起来。 “我根本就不怕!你少拿这个威胁我!” “出狱那天,天蓝得发亮,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头一回发现原来我头顶的天空那么大,这个世界也是,太大太陌生,我畏畏缩缩地挤在人群里,听不懂别人在讲什么,我他妈就是这个社会的怪物!我完了……十几年呆在那个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现在照着镜子看里面那个人都不认识自己,我已经那么老了么?皱纹,白发,你看看,你快看看啊!” 他神经质地冲到卫正岳面前,扯着他鬓角的白丝给卫正岳看。 “你到底想怎样?”卫正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就能怎么样么?那你把过去的十几年还给我啊!把我的人生还给我啊!” “这不是我的错,是你杀了人,就算我当时没有……” 没等卫正岳说完,王邵一棍子打在了卫正岳的肩胛骨上,他疼得两眼发黑。 “可我就是要把这个仇恨加诸在你身上!”重伤的受害者?国家法律?自己?不,王邵疯狂地想,自己没有错,全部的错就在面前的这个人! 年富力强在荏苒光阴中抓也抓不住,无数个阴冷潮湿的牢狱,必须要有个人被推出来作为罪魁祸首被憎恨被复仇,被当做阴暗爆裂的痛不欲生的发泄口。 *** 闵言打了一路的电话依旧无人接通,他握着手机站在卫正岳公寓门前,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密码。 “嘀——” 卫正岳听到门开的声音,顿时心一紧。王邵如同一只惊弓之鸟,翻动着工具包,取出一把锃亮的小刀。 “卫正岳!”闵言一进门看到这副场景惊呼。 “不许叫!把门关了,手机扔了,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动作快点!”王邵把小刀举在卫正岳脖子上警告着。 卫正岳被迫抬着头,眼神哀伤痛苦地看着闵言,又带着怒其不争,为什么你要来! 闵言按着对方指示,完成一连串动作。也同样被王邵绑在了椅子上,手臂曲折搁在双腿上,身体被麻绳拧紧。 闵言内心颤抖地不停,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脑海中拼命思考着逃脱措施,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保持镇定冷静,这样才有机会脱险,可他绝望地发现大脑一片空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惊恐:“你要多少钱,我可以叫我家里准备。” “哟,有钱人啊。”王邵嗤笑,“我本来的确是冲钱来的,可我现在不要了,那几个破钱顶个jb卵用!他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他!” 卫正岳的语气带上了乞求:“你把他放了,怎么样我都可以。” “他妈以为我是傻子么?把他放了,然后再报警来抓我?”王邵一阵咆哮,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饶有兴趣地说,“怎么?很关心这个年轻人啊!还知道你家的门密码,关系不一般啊,这细皮嫩肉的。” 王邵起了慢慢折磨的兴致,他伸出粗粒厚茧的手摸了一把闵言的下巴。 卫正岳忽然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身子剧烈往前冲,欲想挣脱麻绳的桎梏,粗绳深陷入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中。 “你别碰他!” “这么心疼?看来我猜对了,这种变态的事情我监狱里见多了,喜欢插人屁眼嘛!啧啧,冬凤可真给自己生了个好儿子。” “不过这种兔娘们尝起来味道真的会比女人还好么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8 ?“王邵砸吧了下嘴,色眯眯地盯着闵言。 “他妈的别碰他!”卫正岳眼中拉满了血色,猩红得可怖,面部极其扭曲。王邵很满意地欣赏着卫正岳痛苦的表情。 闵言不寒而栗,说不出一句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忽然他碰到了一个小硬物。 手表?那是那晚张以皓放在自己口袋里的儿童智能手表! 闵言顿时内心沸腾起来,他大脑快速运转着,这种高价智能手表就是防止儿童走丢,联系家人的。 他观察着王邵和卫正岳的紧张对峙,悄悄把手小幅度伸进了风衣口袋里。仔细摸索着,眼珠往下瞟。 手表右侧有三个“1,2,3”按键,分别是三个联系人,张以皓是第三个,闵言轻轻按下了那个按键。 电话显示接通。 闵言在张以皓开口前立刻大喊一声:“你快点放了我们!” 王邵反手就给了闵言一巴掌,闵言脸上火辣辣的疼,细嫩的毛细血孔显得半边脸格外怖人。 耳边响起卫正岳发狂的声音:“你敢动他,我草你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闵言呆愣地斜着脑袋,看了一眼口袋里的手表,已经显示通话结束,张以皓应该知道自己遇害了,不出意外,他会迅速登录手表系统app,定位地址,然后带上警察找过来吧?不会太久的。 闵言花光了全身力气赌下了最后一注,虚弱地垂着身体。 卫正岳与王邵剧烈争吵,卫正岳知道只有激怒了王邵,王邵才会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不会去伤害闵言。 王邵此时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不堪的回忆重涌脑海,仇恨使他精神极度亢奋错乱。 “你来杀我啊!你杀得了我么?你很在乎他是不是?”王邵举着刀子对准闵言,“那我先杀了他,然后让你痛苦一辈子!” 说完刺向闵言,闵言紧闭双眼,却没有感觉到等待中的剧痛,而是身上一重。 卫正岳拖着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撞过来,刀子深深刺入了他右手臂。 “卫正岳!”闵言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但他全身被绑得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卫正岳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小刀开的口子涌出。 王邵仿佛记忆重置,十几年前噩梦般的场景再次重现,一样倒地的人,一样红得刺眼的血,他瞬间懵住,握在手上的刀子发出冰冷的光,刀尖滴着血。 闵言悲痛欲绝地大哭。 下一秒一群人夺门而入,一下子制服住王邵,王邵被警察按压在地上拼命挣扎。 闵言满脸泪水,仿佛深夜中一头刚出生的脆弱的小野兽,一头栽进了大森林里,他狂奔想找到出口,却是不停地一次次撞在大树上。 他焦炙而绝望。 “快救救他啊!你们快救救他啊!”闵言咧着嘴大哭。 卫正岳被人扶起,用白绷带紧急缠住伤口,他看着闵言的眼泪,一滴滴像是滚烫的铁水,焦淋在自己心口,千疮百孔。这比身上的伤还要叫他疼一万倍。 他试着动了下苍白的嘴唇:“没事,小言,没事的,你别哭。” 28. 警车呼啸,驶往医院。 闵言按压着卫正岳的伤口,哪怕缠上了好几圈的白绷带,鲜血依旧不停地洇出来,触目惊心的红。闵言想都不敢想如果当时刀子刺入再偏一点,刺入的不是手臂而是前胸后背那该怎么办?这个可能性另闵言心惊胆寒。 他看上去像是伤得比卫正岳还要严重,泪痕挂满,面色惨白得吓人,衬得哭红的眼睛像兔子般,咬着下嘴唇仿佛承受着不堪的剧烈疼痛。 卫正岳看着眼前被抽去元神般的闵言,心跟针扎似的。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 气若游丝地说:“一点都不疼,真的。” 闵言悲伤地闭上眼睛,手掌覆盖住卫正岳在自己脸上的手背。像两只相互依偎取暖的小动物。 如同噩梦的重演,十多年前那个懦弱发抖的小男孩,孑然一身面对巨大的不幸,一个人受尽折磨,去挣扎、反抗、斗争。而今,他却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有人握住了他的手,陪他一起跳入地狱,面对厄运。 他其实真的感觉不到疼了,反而有了强大的勇气和力量,他觉得自己力大无比,战无不胜。 卫正岳盯着闵言:“那次在地下停车场里,你最后的诅咒灵验了,没有你,我很痛苦。”卫正岳顿了顿说,“我爱你。” 闵言潮湿的睫毛颤动,他睁开眼睛,哽咽着回应:“我也爱你。” 卫正岳的内心又酸又胀:“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 闵言瞬间酸楚不已,声音呜咽:“我一直都爱你啊。” *** 闵言提着一小桶人参黑鱼汤走进病房。 卫正岳已经醒来,半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伤口已经成功缝合,小心地垂挂在支架上,另一只手正在输液。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明显憔悴。一看到闵言瞬间两眼发亮,身子紧跟着也下意识地想弹起来。 闵言赶紧上去把他安抚在床上。 “你终于来了,我都醒了好久了。”卫正岳语气中带着抱怨。 闵言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瓶:“回家让李婶给你熬了黑鱼汤。” 卫正岳撇了撇嘴:“你在我身边,比一百碗黑鱼汤都顶用。” 闵言不理他,自顾自取下瓶盖,一股浓郁的鱼汤香散开来,闵言用勺子往里拨动几下,散热。 “伯母都跟我说了,我爸爸会请最好的律师,那个人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卫正岳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下头含糊地说:“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闵言盯着卫正岳的发旋,有点生气:“所以当我找不到你人打不通你电话,我就不担心是么?” 卫正岳彻底蔫了,闵言忽然有点于心不忍了,此刻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低眉顺眼的卫正岳太令人心疼了,闵言缓和了语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好的坏的。还是心里想的什么,开心的不痛快的,都要告诉我。我希望你可以对我做到坦诚相待,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随它发烂发臭。” 卫正岳小声嘀咕:“那我也希望你可以每天都能对我说爱我。” “什么?”闵言没有听清。 卫正岳鼓起了勇气:“再说一遍你爱我吧,我想听。” 闵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了脸,局促不安。他把保温瓶推到卫正岳病床上的医用小餐桌上,心虚地说:“快点吃,凉了效果不好。” 卫正岳像一只刁不到骨头的小狗,万分不满地催促:“你快点说啊,之前在车上不是说过的么?” “对啊,我都说过了,你烦不烦!”闵言炸毛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29 了。 “刚刚是谁说要坦诚相待来的?”卫正岳无力地瘫在靠枕上,两眼放空,颇有种一了百了的架势:“不吃了,吃了也白搭。可能我惨一点你才会关心我,活蹦乱跳的反而……” 闵言一把掩住卫正岳的乌鸦嘴:“好了好了,我爱你行了吧。”闵言觉得卫正岳受了一次伤,心智直接退化到三岁儿童,幼稚无赖得不行。 卫正岳嘿嘿地笑着,还顺势舔了一下闵言伸回去的手掌心。 闵言觉得掌心痒痒的一路痒到心里:“快点吃吧。” “你喂我。” 闵言瞪着卫正岳,卫正岳往下瞟了两眼自己腾不出来的两只手,示意对方。 闵言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一勺勺喂给卫正岳吃。 卫正岳吃得可欢腾,闵言恍惚间觉得他太像小时候养的那只西施犬了,他忍了好久才按下自己想要给他呼噜呼噜毛的想法。 很快一碗汤就见底了,卫正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闵言收拾了东西,看了眼手表起身:“我要回去了,得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卫正岳上一秒还像一只餍足的眯着眼睛晒太阳的猫,下一秒就眼巴巴委屈地望着闵言看:“那你晚上还来么?” 闵言被他盯得受不了,这眼神又黏糊又可怜兮兮的。 “看……看情况吧,下班早的话就来。” 卫正岳听了一下子就咧开嘴,闵言觉得他笑得实在太傻了。 闵言晚上来的时候,卫妈也在,老人家拉着儿子的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闵言进去打了个招呼,跟着坐下。 卫妈兜看四周:“小言,伯母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闵言忙按下卫妈:“伯母不用,我吃了饭过来的。” 卫正岳顺势说:“对啊妈,你都忙乎这么久了,也该累了,回家歇息去吧,啊。我这儿有你儿媳照顾着,妥着呢。” “行吧。”卫妈搓了下手站起来,“那妈明天再来看你,炖个鸽子汤给你补补。” 卫正岳挥挥手送走了母亲,笑得一脸憨厚,看着闵言。 “你想得倒挺美啊,还让我照顾你。”闵言帮他掖了掖被子。 卫正岳依然在笑:“哪能啊,说给我妈听而已。我现在就算伤的不是手,断的是条腿,我也不用你扶,照样自己单脚蹦着去厕所。” 闵言心想你歇歇吧,起来找脸盆:“你毛巾在洗手间么,我给你擦擦身体吧。” 卫正岳呆呆地看着闵言,不可置信:“媳妇你真要伺候我啊?” “谁让你是伤残人士呢?”闵言嘲笑,走进洗手间。 卫正岳连忙叫住闵言:“诶诶诶,逗你玩呢,我妈刚给我擦过了,累不着你。来,你陪我躺一会儿吧。” 高级病房的床躺下两人绰绰有余,闵言脱了外套陪卫正岳躺着。 卫正岳时不时侧头看一眼离自己不过一个拳头远的闵言,好像担心身边的人下一秒会消失一样。 他喜不自禁,感慨道:“好久没有这样和你一起睡了,做梦似的。” 闵言盯着虚空的某一点:“那你不能再让我伤心了。” “必须的。”卫正岳把脑袋拱到闵言温热的脖颈处,熟悉迷人的气息另他沉醉:“小言,你抱抱我吧。” 过了几秒,闵言侧身环抱住了卫正岳。 静谧的病房里轻微平整的呼吸声交错纵叠,渐渐有一个呼吸声逐渐重了起来。 卫正岳闭着眼睛喘息,伸出舌头舔弄着闵言细腻的一小块皮肤。 闵言明显感觉到一块硬物贴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他推了推卫正岳:“你是驴么,说发情就发情。” “恩,看到你就硬了。”卫正岳紧紧贴着闵言,单是闵言发出来的气味就令他意乱神迷,“宝贝,帮帮我。” 黑暗里看不见闵言红得滴血的耳尖,他推脱着:“现在这样你行么?小心精尽人亡。” “呵呵。”夜色里卫正岳发出的笑声震动着胸腔,显得色气不已,“你男人你还不知道么?我太久没那个了,憋得紧,早上还喝了你那什劳子的鱼汤,现在可以说是血气方刚。” 卫正岳身体蹭着闵言,发出难耐的粗喘。 闵言举白旗投降,斗不过这个流氓。他把手伸进了卫正岳松垮的病号裤里,碰到他炙热粗胀的性器,明显感觉卫正岳小腹一紧。 闵言轻轻撸动了起来,太久没有释放的卫正岳享受着极致的快感,他只要一想到此刻握着自己性器的是闵言那双葱白精致的手,更是灵魂都为之发颤,性器胀大几分。 闵言感觉着卫正岳的东西在自己手上突突跳动,他埋在自己脖子里又吸又咬,臊得不行,真怕外面的护士会进来。 “呼,宝贝再用力点。”卫正岳已全然陷入。 闵言快速撸动,用指腹摩擦着他的龟头,很快就有一股股滚烫的白液射出。 卫正岳剧烈喘息。 闵言开灯下床擦手,发现自己的毛衣上也沾了白色的精液,转身不悦地盯着卫正岳。 卫正岳看着眼前满脸血红的闵言,双眸染上了情欲,脖子上有自己留下来的咬痕,身上沾满了自己的精液,纯情又色气。 同时他又不好意思起来:“没忍住……那个,你想要么?我帮你。” 闵言确实也被撩得半硬,但考虑到卫正岳的手,别等会儿伤口开裂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用,你安生躺着。” 卫正岳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他犹豫了会儿开口:“小言,咱们这算和好了么?” “没有。”闵言斩钉截铁,看着卫正岳从希冀的脸一下下阴沉下来,他接着说,“你留校察看。” 卫正岳内心一扫阴霾,郑重发誓:“感谢组织给的机会,我会重新做人,好好表现,绝不给组织蒙羞,让组织失望。”末了他摸了摸自己鼻子说,“只要别开除我就行。” 29. 毕竟是身强体健的年轻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大补,卫正岳很快就出院了。考虑到没有彻底康复,近段时间无法正常上班,必须在家修养。 闵言接卫正岳回了家,他找人打扫了之前被自己砸得支离破碎遍地残骸的房子,显得如今的房间大而空旷。 闵言扶着卫正岳坐到沙发上,轻轻叹息:“很多东西都没了。” “没事,咱再去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卫正岳宽慰。 卫正岳环顾四周,握上闵言的手:“我都说了我先去我妈那儿住一阵子,你不想你累。“ 闵言听出了潜台词“你不是照顾人的料。” “我请了家政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做那些黑暗料理来毒害你。” “我媳妇儿做的,就算是毒,我也照吃不误!”卫正岳逮到机会就表真心。 **** 闵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30 言平时上班,卫正岳了无生趣地呆在家里,穿着宽松的睡衣,斗斗地主喝喝茶,简直提前步入老年生活。数着时间等闵言回家,闵言一开门就兴奋地扑上去,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闵言身上。卫正岳一天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洗澡,无法假以人手,闵言只能亲力亲为为他擦身子。卫正岳欣赏着闵言渐渐发红的耳尖,不停地调戏他,结果常常惹祸上身,把自己搞硬。闵言恼羞成怒,把毛巾甩在他脸上,摔门而走,留下光溜溜的卫正岳欲哭无泪。 日子美好而温情,晚上,闵言裹着睡衣闲适地躺在床上看电视,卫正岳伏低做小状地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给闵言捏胳膊,时不时吃两下豆腐。 骤然手机振响。 卫正岳:“喂……咳,我早没事了……什么,来我家看我?不用不用……” 卫正岳偷瞄着面无表情的闵言,苦苦劝退想要来看望他的几位同事。 以前有类似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过,卫正岳不想重蹈覆辙。那是大学时期,几个好兄弟一听说卫正岳在外弄了个新窝,说什么也要过来参观一下顺便庆祝他的乔迁之喜。那晚,卫正岳做了一桌的好菜,跟兄弟们吹嘘这都是闵言做的,把他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得不得了,坐在边上的闵言翻了个白眼。 后来一群人喝高了,在一片狼藉的餐桌上侃大山,吹牛逼。卫正岳一口一个我媳妇儿这个好那个好,人美心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自己也是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哥们几个听了各种吹捧夸耀,大大满足了卫正岳的大男子主义。 已经睡下的闵言听着外面发出的酒杯碰撞和男人们亢奋的声音,就烦的不得了。他砰地一声打开卧室门。 “卫正岳,给你三秒钟,带上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霎时鸦雀无声,几双眼睛乌溜溜地呆滞地盯着闵言,然后在闵言又一次巨大的关门声中卫正岳瞬间什么酒都醒了,赶紧推着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出门,收拾屋子,动作一气呵成。最后敲了几下卧室门做一番忏悔,发现没人理,只能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上。 所以,卫正岳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带人回家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闵言,对着手机说:“我都说了,我早没事了,不需要什么营养品,不用大费周章来一趟……” “让他们来吧。”闵言忽然来了一句。 卫正岳呆了几秒,接到指示赶紧对着手机说:“行吧行吧,也不能拂了你们一片好意。但事先说好啊,别给我带什么东西……” 卫正岳挂了手机向闵言再三确认:“真让他们来啊,我怕吵着你。” “这又不是寺庙,我也没有出家,要那么清净干嘛。”闵言看着电视,“而且,我也想认识一下你朋友。” 卫正岳眼神温柔。 第二天傍晚,卫正岳的几个同事如约而来,还是捎了不少东西,牛奶水果。 “说了不要带东西。”卫正岳引着他们坐下,去厨房倒水。 “慢慢吃呗,吃不完打个电话给我们,我们来帮你吃。” “敢情是买给自己的啊,这顺水推舟人情做的。”卫正岳打趣着,颤颤巍巍地用左手举着热茶壶。 闵言取过卫正岳手上的茶壶,示意他一边呆着去。卫正岳哂笑着来到客厅陪同事坐,无非也是聊点公司的八卦日常。 闵言端着盘子出来,把热水搁到茶几上。 几个同事赶紧起身“哎别麻烦别麻烦。”谁不知道卫正岳家里有一个刁钻傲慢的男主人,把他惹毛卫正岳得跪上一晚上的搓衣板。 闵言笑笑一同坐下,听着卫正岳夸张地讲述当时的局势有多么紧急多么千钧一发,而他的闵言是多么睿智多么临危不惧。几个同事也说了些公司近况,以及他们的秃头上司如何在重大会议上出丑甩掉了假发。 闵言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好笑处还会嗤地发出声音,偶尔还会提出问题。几个同事兴致越聊越高,发现闵言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么难相处,果然流言蜚语之类,添油加醋一番可信度还是很低的。 愉快的时间总是疾驶游走,同事们意犹未尽地道别离开。 卫正岳送他们下楼后上来,抱住在沙发上的闵言,啪叽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个嘴,开心地说:”刚下去,他们跟我说流言不攻自破了“ “什么流言?”闵言侧目。 卫正岳笑着说:“看了才发现原来我的爱人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脾气还好。” “看来我在你那一片风评不怎么样啊。”闵言翻着杂志。 “没有。”卫正岳立马澄清,“他们都可羡慕我了。” 说着他一把扯下闵言手中的杂志,与他接吻。一下子周围的空气变得粘腻温热起来,舌头滑入,与闵言的舌头共舞,用未受伤的左手伸进闵言的衣服下摆,痴迷地大力抚摸闵言细致的皮肤。 闵言情不自禁发出了难抑的呻吟,卫正岳眼神暗了暗:“小言,我们做吧。” 闵言主动跨坐在卫正岳身上,将他发胀滚烫的性器一寸寸塞入自己的小穴里。太久没有交合,完全契合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喟叹。 闵言扶着卫正岳的肩膀,开始上下摆动腰肢。 卫正岳上身还穿着睡衣,睡裤垮在膝盖处。闵言则是一丝不挂,全身染上了动情的红晕,此刻正在卫正岳身上疯狂律动。他闭着眼睛昂起头,脖子扬成天鹅般美丽的弧度,卫正岳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 30. 卫正岳生日那天,打滚撒泼硬胡搅难缠硬逼着闵言和他一起穿上了情侣装,浅灰色的卫衣,胸前印着一个大大的米老鼠,侧着胖乎乎的身子闭上眼睛撅起嘴作亲吻状,细长的尾巴甩出欢快的弧度,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身上的米老鼠侧的方向不同,站在一起刚好是一对甜蜜亲吻的情侣鼠。 卫正岳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满意得不得了,可谓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郎才郎貌,俊男靓男。 闵言变形地揪着衣服:“你是不是觉得你受了一次伤,我就会无条件容忍你?” 卫正岳:“我哪敢?只是这件事我想了好久,我高中那会儿就想这么干了,这样子就不会有人觊觎你了,我得告诉他们,我身边的这个美人,已经被我承包了!“ “真是幼稚。”闵言戳之以鼻,好赖是同意了。 今年的生日,卫正岳主动向闵言索求了礼物,不求其他,只求按着他梦想中的蓝图进行一天约会,以圆长久以来的夙愿。 小情侣约会第一站自然是游乐场,卫正岳握着闵言的手在过山车上迎风疾呼,在海盗船的剧烈摇摆中头发凌乱,又在黑漆漆的鬼屋里被群魔乱舞包围。 一轮玩下来,卫正岳兴致高昂,看着远处云朵似的棉花糖,指着问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31 :“小言,吃棉花糖么?” 闵言无力地摆了摆手,卫正岳发觉闵言脸色变得不大好:“小言,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头晕。”闵言弱弱地回答。 卫正岳闪电般的速度结束了第一站,把闵言扶到车上,打开车窗,让舒适的清风吹拂进来,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一点不?” 闵言再次虚弱地摆摆手,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卫正岳给闵言后放了座位,心疼地替他揉着太阳穴,简直想自扇巴掌,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之后的约会就中规中矩了,在空中花园餐厅吃了一餐,直奔电影院,卫正岳特意挑了靠后角落的位置,到时全场灯光一灭,四下无人,正好干点羞耻play,卫正岳想想就兴奋。 他狗腿地去买了爆米花可乐,来到闵言身边,忽然发现这气场不对劲啊。 抬头一看发现对面居然是刘宇文,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应该是他现在的伴侣。 刘宇文似有似无地冲卫正岳和闵言微笑。卫正岳一看刘宇文手上捏的同场次的票,就心中警铃大作,直呼不好,今天出门可能没翻黄历犯了冲,诸事不利啊诸事不利。 卫正岳附在闵言耳边说:“要不咱们不看电影了吧?” “为什么不看,想浪费钱么,还是说你在心虚什么?”闵言冷冷地说。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咱现在就进去。”卫正岳抹了把冷汗强颜欢笑。 坐下位置,卫正岳看着闵言一动不动地看着大屏幕,他是再也不敢造次了,之前的幻想全数破灭,现实太骨感。 卫正岳咔吱咔吱地啃着爆米花,偶然小声评价一下电影,闵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卫正岳自寻没趣就歇菜了。 途中闵言起来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低头洗手,抬头便发现了在镜子里的刘宇文。 闵言面色不见喜怒,扯了张面纸擦手。 刘宇文先开口:“你们过得好么?” “如你所见。”闵言淡淡地说。 “其实我真的挺好奇的,卫正岳到底看上了你什么,不过是有点钱长得好看罢了,但是不觉得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太挫败男人自尊心了么,跟个仆人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把他当做仆人。”闵言有点疑惑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样子,“如果是他这么认为,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卫正岳当时跟我说的没错,你还真就是自以为是一副让人讨厌的样子。”刘宇文低头兀自笑了。 闵言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愠怒:“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看我吞了一只苍蝇你能爽到?我和他之间,是有过嫌隙,但现在我们是平等的恋人关系,我很尊重他,他也很爱我,从头到尾只爱我。” “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事,与外人无关。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吧,看牢你现在的男人,别一不小心被别人顺走了,毕竟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你这种人。” 闵言若有若无地从镜子里掀起眼皮瞟了一眼被他激怒的刘宇文。 刘宇文如同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有点泄气:“你还真就是吃定他了,你说的没错,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别说碰我了,哈哈哈,连看都不会看我。最后我问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他是怎么回答我的来着,他说很多事情他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可以,但其实不是。最后给我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直接判了我死局。“ 末了他又想挽回些自尊,不想示弱:“不过我现在的男朋友对我很好,也是他追的我……” 闵言朝垃圾桶扔了揉成团的面纸,走过去同他擦肩而过。 “我并不关心你的感情生活。”闵言抬着下巴倨傲地说,“只是以后见了卫正岳,闪远点。” 这是闵言第一次宣誓主权。 卫正岳如临大敌,竖起全身警惕的毛,终于挨到电影放映结束了。 他拉着闵言狂奔回家,外面有太多危险的不确定因素,他害怕再发生一点差池,那回去不仅仅只是跪键盘那么简单的事了。 回家后卫正岳撩起袖子掌厨,为弥补歉意决定大显身手大干一番。 在水里浸泡了许久的田螺洗沥干净,在煮沸的热水中抄一遍,排出田螺里的废气脏物,取出晾晒至干。在锅中倒油,将切碎的生姜、蒜头、红椒、冬笋等佐料翻炒,再将田螺倒入其中,闷上十几分钟入味。 厨房的香气关不住地飘出来。 卫正岳娴熟手快,陆续又做了红酒香煎牛排、干煸四季豆、鸡肉蘑菇奶油汤。 装盘上桌,点上蜡烛,往高脚杯中倒入拉菲红酒。 一顿饭颇有种中西混合的意思,但看着也倒养眼浪漫。 卫正岳讨好地给闵言盛上一小碗奶油汤,有点自责地说:“本来今天是想制造一个美好难忘的回忆,没想到却让你不开心了。” 闵言拨了拨汤中的蘑菇:“我没有不开心啊,不过最后的确有被膈应了一下。” 闵言还是生气了,卫正岳心想,他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说完急冲冲地站起来,却往书房走去。 闵言挑眉:“你去干嘛?” “拿键盘来跪着。” 闵言被他逗乐了,唯一的一点怒气也被浇灭。他把卫正岳叫回来,沉下脸正色道:“你只要遵守以下规则就行。” “什么规则?” “第一,远远看到那个人,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行。” “第二,毕竟同公司,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跟你讲话,不准搭腔。” “没问题。” “第三,我们以后都不提他了。” “必须的。” 过了会儿,卫正岳难以自持,低低地笑起来。 闵言皱起眉:“你笑什么?” 卫正岳捂着拳头,咳了咳声:“我没想到原来你那么在乎我,你是在吃醋么?” 闵言一掩匆匆掠过的羞涩不自在:“你想多了。” 卫正岳笑而不语,不想戳穿。 两人低头吃菜,碰着酒杯,气氛变得温馨融洽。 闵言嘬了一口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生日快乐。”闵言推到卫正岳面前,“虽说你不要礼物,但我还是准备了。” 卫正岳盯着那个正方形小盒子心情变得澎湃不已,他摸着自己口袋里同样形状的小方盒,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他语无伦次地说:“你、你要送我这个?这、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 他在闵言的注视下微微颤抖着双手,虔诚地打开盒子。 躺在里面的是一对蓝白珐琅袖扣。 卫正岳略略一呆愣后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把袖扣拿到灯光下仔细观赏:“真好看,我很喜欢。过几个月强子婚礼上,我就要戴着过去,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分卷阅读32 亮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很快失望就被新一轮的喜悦淹没,这毕竟是闵言花了心思送给他的。 卫正岳给自己满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壮胆几分。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他走到闵言面前,单膝跪下。 闵言略带疑惑地看着他,但又隐约猜到了什么。 只见卫正岳打出暗色小盒,举起一枚璀璨发亮的银戒。 “我其实很早就买来了,一直不敢拿出来。我知道我今天表现很不好,但我实在选不出更好的日子了。” “小言,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吧,这是我今生最大的生日愿望。” 闵言看着卫正岳高大的身躯蹲在地上,抬头满脸的期待,又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不安。 他向卫正岳缓缓伸出了手,卫正岳仿佛是没有意料到,又仿佛是被巨大的喜悦砸中,他激动地给闵言套上了戒指,牢牢地,紧紧地。 “之前的那单只戒指我还留着,那是我们过去爱情的残缺和遗憾。现在终于是完满了。” “小言,我爱你。”卫正岳眼中闪着泪光。 “我也是。” “好!现在我就要开始享用我的礼物了。” “什么礼物,刚刚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不,我最大的礼物是你。” 卫正岳有力地一把横抱起闵言,向卧室走去。 ——end—— 分卷阅读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