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自有恶魔磨(西幻,人外)》 “让我替你把这里的人都杀了” 夜空中的圆月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与外面波涛汹涌的海面共舞,反射出片片粼光,像银龙的鳞片洒落在大海上。 海岸边是拔地而起的一座城,鳞次栉比的建筑,纵横交错的街道随着起伏的地势在城内铺开,在城市的最中央是一片城堡宫殿,它拥有最华丽的装潢,黄金、宝石镶嵌,雕刻栩栩如生,散发着朦胧光辉,犹如神迹。 这是海之国埃桑曼的首都,伊森赫尔。 幽静的夜,城内居民早已安然入睡,城堡内却灯火通明,王后正在生产,情况并不好,国王和王子王女们焦急的守在门外。 城外,漆黑的生物从幽深的海底爬上岸,留下道道洇湿黏腻的痕迹,尖锐的爪子跨过城门的那一瞬,城市上空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汇聚成象征着海之国的图腾,看不见的波纹从被触动处荡漾开,结界颤动,发出尖锐的鸣声。 “西塞穆尔!” “是西塞穆尔来了!” “该死的东西,怎么又来了!” 人们从睡梦中惊醒,拖家带口的往避难所跑。 深渊大魔西塞穆尔与海之国的仇怨由来已久,在他锲而不舍的袭击下,海之国在一次又一次的损失惨重后,守卫和结界渐渐变得牢不可破,人们也习惯了把魔法师们开辟出来的庇护所当家的日子。 不过谁也没想到,西塞穆尔被重伤后会这么快又再次袭击海之国,在王后即将生产的深夜。 情况紧急,国王的眉头紧皱,吩咐自己的大女儿,“狄奥多拉,你留下照看你姨母和弟弟妹妹们。” “我和你们一起去。”王后的亲姐姐,也是雪之国的王后——伊莱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持银色法杖,金色长发半披,额间坠着一颗金色宝石,墨绿色的眼睛高傲清冷。 考虑到伊莱恩是大魔法师的得意弟子,国王没有拒绝。 城外是密密麻麻的海底黑暗生物,崎岖的五官,迈着树桠般粗细不均匀、长短不一的四肢疾速爬动,身上滴落粘稠的黑色液体,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些是西塞穆尔的眷属,几乎没有思考能力,只会听从他的命令。 骑士身着盔甲,冲在最前面,锐利的长剑斩落怪物的头颅。 魔法师们站在城墙上,低声吟唱,法杖上的宝石快速转动,一个个魔法图案在空中汇聚,各色的光球炸开,黑暗生物成片成片的化为灰烬。 “西塞穆尔在哪?”国王觉察不对,暗叫不好,唤来大儿子,急急道,“泽巴蒂亚!快回去!” 国王他们离开后,狄奥多拉把城堡里的人都带到王后生产的宫殿这边,和留守的一支骑士队一起守在门口,她抱着长剑依靠在门框上,往殿内看了一眼。 里面除了侍女就是孩子,年纪不一,海之国的王子王女们都是银色头发蓝色眼睛,而雪之国的王子王女都是一头璀璨金发和墨蓝色的眼睛,唯独一个,被排挤在外的少女,是黑发黑眸。 少女有一张娇俏可爱的脸,黑眸大而圆,眼睫挺翘,像足了小猫。 那是雪之国最小的公主,莎诺·德兰尼,不是她姨母的孩子,她的亲生母亲是一个侍女——和她的父王不同,雪之国的国王是个荒唐的,不过这么多年也只搞出这么一个私生女,地位尴尬。 莎诺一个人站在一旁,下巴昂起,高傲又不屑,仿佛不是他们排挤她,而是她一个人孤立他们所有人。 想起傍晚她因为没人记得她的生日而大闹的那一场,还有隐约听说过的关于她的传闻——自私、傲慢、恶毒,狄奥多拉收回了视线。 可惜了那张可爱的脸,她想。 莎诺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傲与无谓,她捏紧了拳,心中充满了恼火和难堪。 她不该因为想看海而跟母后一起来海之国的,这样她就不会发现母后答应她的请求不是因为记得她的生日,只是不想应付她,如果不来这里,也就不会在这里担惊受怕,她想。 怪物的嘶吼声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哪怕在这里也能听见。 她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虽然国王走之前与宫廷魔法师设下了层层结界,但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呢?如果发生意外,她应该会毫不留情的被抛下吧? “你恨她们吧?”一道幽幽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低沉的男声,充斥着浓浓的恶意。 莎诺惊骇,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身体也动不了。 “都是公主,为什么他们不喜欢你?为什么他们要叫你‘假公主’、‘野种’?你父亲犯下的错,为什么要你来承担?你明明也不想成为低贱的私生女。” 那道声音蛊惑着她,低低的叙说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平与阴暗,“他们的进步、成就,有人赞扬、祝贺,而你付出百倍的努力得到的成就却没人在意。快乐和幸福是他们一家人的,你永远只是个局外人,他们恨不得你从没有出现过。” 莎诺神情恍惚,黑雾蒙上她的双眼。 恶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她耳边,他在笑,在低声蛊惑,仿佛有手抚过她的耳畔,“让我替你把这里的人杀了。” 看不见的黑雾在她身旁缭绕,绳索一样将她捆住,莎诺皱眉,微微挣扎。 冰凉的黑雾落在她脸上,“这里哪一个人没有用嫌恶的眼神看过你?那边那个,你的亲姐姐,下午还辱骂过你,不是吗?你不恨他们吗?来吧,让我帮你杀了他们。” 窥探少女的记忆的恶魔细数着她这十五年来所受的不公,遭到的冷眼,听到过的鄙夷、唾骂,少女渐渐停下了挣扎。 恶魔发出无声的尖笑,黑暗深处那双猩红的眼充满恶意的盯着失去意识的少女,“对,就是这样,站起来,来替我打开结界。” 别人不行,但这个拥有卓绝魔法天赋孩子一定可以帮他打开结界。 “莎诺,你去哪里?”长剑拦住了莎诺。 莎诺垂着头,“去盥洗室。” 担忧城外战况又心挂母亲生产的狄奥多拉没有多想,收回剑鞘,“去吧,别乱跑。” 离开宫殿,莎诺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结界最薄弱的地方。 恶魔的声音藏着喜悦,几乎忍不住大笑,“就是这里,用你学过的,把这里打开。” 莎诺吟唱艰涩的古语,光芒汇聚在她的指尖,丝丝缕缕,透明的结界闪过一丝光芒,被融开了一道口子。 在结界外等待的西塞穆尔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结界缺口处挤了进来,紫黑色的唇扬起,哈哈大笑。 “不枉我花了大力气求来的预——”他张狂的笑停滞,不敢置信的低头。 如木偶般的少女,手上握着一柄短刀,她的手腕环浮着一个深红色的法阵,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手腕伤口处流出,覆满了短刀的刀刃,那刀刃正直直的插在西塞穆尔的胸口处。 心脏被鲜血化为的锁链紧紧束缚,窒息、痛苦,再生能力极强的大魔恐惧、愤怒,“血咒?!你竟然……你什么时候——” 他话没说完,心脏被绞烂,胸口洇开大块大块的暗红色,大魔睁着眼,倒在了地上。 短刀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还有她手上止不住的血。 莎诺眼前一阵阵发昏,这是失血过多和魔力耗竭的症状,她扶着一边的墙壁,缓缓坐下。 一开始她的确被蛊惑了,离开宫殿后,莫名其妙开始发烫的右手手腕让她清醒了不少,失传已久的禁术——血咒也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好像已经设想过千万遍要怎么使用血咒,她快速、隐蔽的完成了血咒,顺利杀死了西塞穆尔。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不会又是另一个阴谋吧?难道还有别的恶魔? 莎诺粗粗的喘着气,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 就算有,她也顾不上了。 在她晕过去的那一瞬间,红色的光芒从她身下迸现,勾勒出一个传送阵,光芒很快把她带走,只剩下大魔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和沾血的短刀。 城外,在西塞穆尔被杀死的时候,所有海底怪物不再整齐一致的攻击城门,像是失去眼睛一样的四处乱窜,稍有智慧的哀鸣了几声,没一会儿就死的死散的散。 “这难道是……西塞穆尔死了?!” 人们脸上满是喜悦,阵阵欢呼。 只有国王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看向王宫。 到底是谁,能近西塞穆尔的身,准确无误的击碎他那会移动的心脏?而那个人,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可怕的东西醒了 莎诺被传送阵特有的波动惊醒,睁开眼已经到了传送阵连接的另一边,耳边寂静得仿佛这里除了她再无一个活物,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半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但魔力枯竭的她连一个简单的照明术也使不出来。 她正躺在一片柔软的地方,像是铺了几百层塞满了鹅绒的柔软被子,落在上面就陷下去了。 从来没有什么好事轮到过她,在这么一个适合安眠的舒服地方,她脑袋里的警报声一直在尖叫,她撑着站起来,试图探清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海之国的王宫里会有陌生的传送阵?是鲜血触发的吗?设下传送阵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忽然,她停下了艰难前进的脚步,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席卷她的全身,像是小动物遇到危险一样,浑身毛发直立,腿下意识的开始发颤,僵直在原地。 她咽了咽口水,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什么可怕的东西醒了。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验证了她的感觉,她快速向前跑了起来,跌倒在柔软中,又连滚带爬的往前。 有什么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在柔软的绸缎上快速爬行。 “啊——” 猝不及防的,双手双脚都被湿冷的条状物捆绑,她被悬在半空中,以一个极为难堪的姿势——四肢被拉向四个方向,身体完全敞开。 一点幽红色的光燃起,刺的她闭上了眼。 “Посмотрите, что это, милый маленький верующий с моим отпечатком.” 浑厚低沉的男声,轻佻的语气,陌生的语言。 祂的身边浮着一团幽红色的火,地上是不断伸缩蠕动的影子。 无论是亲眼还是在书上,莎诺都见过不少丑陋、可怕的非人生物,但没有一个像面前这个……生物这样让她感到战栗、恐惧,在看见祂的那一瞬,有无数情绪涌入大脑,在身体里翻涌,让她既想大哭又想大笑,近乎疯狂。 祂有着一张异常俊美的男性人类面孔,邪恶、充满魅力,让人无法挪开视线,但祂的头以下,却是挤挤攘攘、粗细不一的黑色触手,像是某种海底生物,但比那种生物的触手多得多,几乎数不清,像是一团触手上长了一个人脑袋。 触手蠕动,在空中挥舞,在绸缎上摩挲,当然,绑着她的也是祂的触手。 在她痛苦皱眉的时候,祂在看她。 少女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繁复华贵的长裙上沾了血和青草污渍,精贵的发饰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钩挂在散乱的黑色长发上,狼狈又可怜。 细细的触手摩挲她手腕上的伤口,止住的鲜血再度出现,被触手仔细抹开。 “很奇怪,我对你没有印象。”祂被触手撑起来,仔细看着她的脸,说话间没有呼吸,“你是怎么成为我的信徒的?” 手腕处的疼痛驱散了满脑子混乱的情绪,那种难以言喻的疯狂情绪消失了,她这次能听懂他的话,但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莎诺把视线从那些过于活跃的触手上挪开,克制着颤抖的声线,“我想是您误会了,非常抱歉打扰了您,能不能让我离开,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您。” 祂笑了,更多的触手拥着她,蹭过她粉白的嘴唇,“不是误会,你看,你的手腕上,是我的印记。” 手腕上被抹开的鲜血,有意识般汇聚、分开,形成了一个荆棘图案,暗红色的荆棘中央,是一颗红色的眼睛。 祂欣赏着她惊慌无措的神情,凑的更近,嘴唇几乎触碰着她的脸颊,声音危险,“小信徒,你没有带足够的‘祭品’,我现在很饿。” 不安的预感在心中蔓延,触手几乎将她淹没,窜入她的裙摆、衣袖,冰冷的触手欢快的爬过她的肌肤,让她有种正在被无数双手触摸的错觉。 莎诺的脸上泛起红晕,呼吸渐渐错乱,“您、您需要什么,我出去后一定给您带来。” 祂舔了舔她的唇,眯了眯眼,亲了上去,“你的痛苦不够深刻,恨意算不上浓烈,欢乐就更少了。” 祂舔舐着她的唇,冰冷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含弄她的舌,嘴巴几乎没有停歇,声音却仍然在她耳边响起,“恐惧有很多,可是我‘吃’得太多了,不喜欢。” 触手抚摸她的侧脸、脖颈,让她无法避开祂黏糊的吻。 她的双腿被扯开,双手向上举着,黑色的触手一圈一圈的,从她的脚踝向上缠绕,裂开的尖端伸出舌头一样柔软的触肢,舔舐吸吮她的肌肤,从小腿一路到大腿,留下道道红印,在大腿内侧逗留的时间格外久,舔得她大腿内侧又红又湿淋淋的,舔得她浑身直颤,脚趾蜷缩绷紧。 “我可爱的小信徒。” 上面的触手也没闲着,从她衣领、袖口钻进去,用不规则的凸起侧面摩挲她的腰、背。 “我最喜欢‘吃’的是快乐。” 几根细小柔软的触手爬上她胸前,揉着奶子,对奶尖一边扯一边舔,她弓起背,想把敏感的部位藏起来,又被在背上舔吻的触手刺激的软了下去。 她眼中聚满了泪水,双颊粉红,唇瓣满是津液,从唇角滑落,祂还在不知疲倦的逗弄她的口腔,找里面让她发颤、发出快乐的喘息的地方。 “阿斯蒙告诉我,雌性在这种时候,能够享受到快乐。” 少女被祂亲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双腿间,从两边上来汇聚的触手就合力撕开了她早已湿哒哒的贴身衣物,在旁边等待的其他触手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头皮像是炸开了一样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刺激,她猛地一颤,鼻间溢出的喘息和娇吟更急促了。 触手争先恐后的舔着、吃着那最柔软的地方,甚至发出了吸吮的水声,最敏感的花蒂被好几条触手环绕,摩挲与舔舐交替,而正在违背她的意志不断翕动、往外流水的小穴,也被触手探入,它们进去后突出软刺,旋转扩张,几乎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照顾到了,甚至后面的小洞也在被戳弄。 “里面很温暖。”祂接收触手反馈回来的感觉,“我跟你缠绕在一起,我也变得温暖了。” 祂喜欢温暖。 少女身上的衣裙随着越来越兴奋的触手的动作已经破碎散落一地,她白皙的肌肤上缠绕着无数根触手,它们蠕动、摩挲,伸出软肢,分泌温暖的粘液,就连脚趾、脚心都被触手一一含弄,它们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红印,一道道湿痕。 饱满的乳房几乎被触手包裹,托着上下摇晃,奶尖儿被玩的红肿,布满了液体,甚至还有类似牙印的印子,轻微的刺痛后是说不出的酥麻。 “真可爱啊。”无论是迷乱的表情,还是敏感的反应,都十足可爱。 双腿被扯的大开,无法合拢,她难耐的扭动着漂亮的腰,双腿伸直又颤抖弯曲,腿心流出的液体顺着抽插的触手往下滴落,滴滴答答,像是下雨。 祂松开她的嘴,果然听见她发出可爱的喘息声,还伴随着哭音抽泣,“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祂享受的眯了眯眼,“乖女孩,你在撒谎。” 触手抚摸她的脸,“你明明在享受,我感受到了你的快乐,阿斯蒙果然没说假话。” 好像有无数个人拥抱着她,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抚摸揉捏,在她腿间抽插,无数张嘴在亲吻、舔舐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少女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过于刺激的快乐,像是被海啸卷入海中,被海浪抛起、落入海底,循环往复。 小穴里的一根触手突然膨大,快速的抽动,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抽出时,穴肉翻出,淅淅沥沥的水顺着流出,再插进去,水花四溅。 无论是插入还是抽出,少女总会露出无法接受的扭曲快意神情,她像是无法呼吸,张大了嘴喘息,祂迎上去亲她,沾染她灼热的气息。 “呜——” 腿心喷出一大滩液体,少女彻底软了下来,小腿抽了抽,疲惫的闭上眼。 满是液体的触手从抽搐的小穴中抽出,发出细小粘腻水声。 把她放在祂的“床”上时,触手还意犹未尽的玩着她的乳头,托着她的乳房。 “真是甜美的情绪,和你一样。” 触手像是爱人一样,抚摸她的长发,轻轻亲着她颤抖的腰和腿。 “你想要什么?我可爱的信徒。” “我……”她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哭腔,“我想回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 吃饱喝足的祂很好说话。 “你的技术肯定很好” 西塞穆尔死了,成了一具海水般冰冷咸腥的尸体。 莎诺·德兰尼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柄带血的短刀,还有满地的血液。 雪之国的王后,伊莱恩从短刀上感受到了强烈的魔力波动,“她把所有魔力都倾注在这上面了。” 墨绿色的眼睛泛起一丝涟漪,她蹲下身,闭上眼,“魔力残留,看起来像是一个传送阵。” “是她主动的,还是被带走了?” 狄奥多拉现在对莎诺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对自己把人弄丢了感到懊恼,一方面又为她的勇敢感到诧异,还有无法遏制的敬佩。 ——虽然西塞穆尔在深渊大魔中还不算什么,但看他能让埃桑曼头疼几百年却找不到办法彻底杀死他就知道,他不是好对付的。而一个刚刚迈入魔法师大门,还没接受过系统教导与训练的新手魔法师,竟然能杀了他!这简直比神明降临还不可思议。 “她的魔力枯竭,不可能再画出这样威力巨大的传送阵。”伊莱恩转身,“我不能确定传送范围,特拉维斯,麻烦你了。” 特拉维斯是海之国埃桑曼这一任的国王。 “放心,莎诺为我们赢得了和平,埃桑曼欠她一个人情,我们一定会找到她。” 狄奥多拉也保证,“我亲自带队搜寻,人是我弄丢的,我负责带回来。” 像特拉维斯说的那样,埃桑曼在全国范围内全力寻找莎诺,就连魔法师也出动了。 “西塞穆尔真的是莎诺杀死的?”比莎诺大几个月的奥瑞娜嘀咕。 伊莱恩看她一眼,“事实上,是这样的没错,除了传送阵,在场只有她的魔力残余,没有 别人帮她。” “母后,您知道的,莎诺怕苦怕累怕痛,怎么会突然敢面对深渊大魔?” “亲爱的,我想我们都低估她了。”伊莱恩以儿子的血为媒介,使用亲缘魔法寻找莎诺的踪迹,但被某种东西干扰而无法形成完整的法阵。 她皱眉,“我们可能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奥瑞娜一边为孪生哥哥包扎伤口,一边皱皱鼻头,“她那么坏,谁要了解她?” 明明是侍女的孩子,却妄想和他们一样,想要得到母后与父王的关爱,做出很多让人火大的事情。 “她上个月害得我摔下了马,您忘了吗?” 实在没有结果,伊莱恩停下,墨绿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她也被重重惩罚了,对吗?奥瑞娜,你在嫉妒吗?” 奥瑞娜懊恼的哼了一声,“我才是母后的女儿,凭什么有天赋的是她不是我?她那么恶毒,不配拥有魔法天赋。” 她都听见了,魔法师都因为莎诺的天赋感到惊叹,认为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魔力掌控能力,以后肯定能成为有名的大魔法师。 她的哥哥希克里拍拍她的背。 “天赋不以人品来挑它的所有者,亲爱的,你有足够多的‘宝藏’了。”伊莱恩拥抱一双儿女,“我们不能只看见自己没有的东西。” 在海之国的王后生下一个可爱的公主后没多久,人们就在海岸边发现了昏迷的莎诺。 少女穿着红色长裙,同色的宝石悬挂在发间,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她的长裙却一点海水都没有沾上,崭新、洁净。 “公主殿下,您醒了。” 莎诺疑惑的眨眨眼。 这个侍女第一次这么恭敬的叫她。 很快她就想起来了,她杀了西塞穆尔,但紧接着,那些在黑暗中、在红色火光下的一幕幕也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令人陷入疯狂的情绪,那些时而坚硬时而柔软的触手,还有可怕、扭曲,无法承受的快感……身体仿佛还残留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触感。 大脑响起嗡鸣声,她瑟缩成一团,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发现她不对劲,侍女连忙跑出去喊人。 * 深渊最深处,大魔阿斯蒙的领地内,无数低等魔物发出害怕的嗡嗡声,贴在地面上,不敢直视路过的大魔。 阿斯蒙喜爱享乐,宫殿奢华庞大,到处都是柔软的地毯。 俊美的大魔大喇喇地赤裸坐着,怀里抱了一个身材饱满的妖娆魅魔,发出暧昧的喘息和调笑声。 “厄斯德拉,你终于醒了?”祂发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亲了下怀里的魅魔,推开她站起来,身后陡然出现的长袍有意识般的覆上祂的身躯。 “阿斯蒙,你不够快乐。”厄斯德拉不满。 阿斯蒙哈哈大笑,“你这个喜欢吃情绪的怪物。” 厄斯德拉接过祂手里的酒杯,“喜欢和各种生物媾和,你难道就不是怪物了?” 阿斯蒙摊手,为自己辩解,“兄弟,性爱带来的快乐是有限的,虽然我很享受,但这可能不合你的胃口。” 祂早就已经忘了几百年前一时兴起对厄斯德拉说过的建议了——自己创造快乐什么的。 厄斯德拉毫不犹豫地反驳了祂,“不,很合我的胃口。” 回味起小信徒的情绪,舌尖泛起甜意,“很甜,但有恐惧的苦,味道特别,但还是不够美味。” 祂在刚出生的时候,为了吃饱,制造了太多恐惧,已经吃腻了那种味道。 阿斯蒙:“?!” 被阿斯蒙惊掉下巴的表情蠢到,厄斯德拉简短地说,“是一个掉到我‘床’上的小信徒,我被吵醒了,很饿。想起你之前说过的话,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然后你就……?” “显而易见,我吃饱了。” 阿斯蒙指了指祂身后张牙舞爪,兴奋得好像要飞起来的触手们,“我以为这是因为你太饿了。” 原来是因为吃得太好了! “所以你的小信徒是,哪个种族的?按你的喜好,应该是人类吧?” 厄斯德拉点头,“我喜欢人类。” 在上面混过很多年,扮演过无数人类的阿斯蒙扯了扯嘴角,“……你别告诉我你是用现在这副样子和你的小信徒交合的。” 厄斯德拉的表情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祂甚至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阿斯蒙:一定是睡傻了吧。 听完祂的解释,厄斯德拉遗憾,“看起来她被我吓到了,希望她喜欢我送给她的裙子和宝石。” 阿斯蒙无语,“你觉得她为什么恐惧?” “因为我是陌生人?” “哈哈哈,你首先得是个‘人’。”阿斯蒙邪邪的笑,“不过你的技术肯定很好,还能尝到快乐。” “她很可爱。”触手又开始狂魔乱舞了。 “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她。” “我要去找她,她使用血咒杀死了大魔。” 蠕动的触手慢慢聚拢,变成了雪白的人类躯体,褐红色的长发微微卷曲,柔软的从肩膀落下。 被密密麻麻触手簇拥的诡异、可怕的大魔,眨眼间就变成了柔弱俊美的人类。 “真是胆子大的小女孩,她会成为所有魔物的猎物。” 深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诡异冷光,“不要叫她小女孩。” 阿斯蒙举起手,“好的好的,不要生气,她是你独有的小信徒。” 语言交流 莎诺披着柔软的毛毯,手上是清空头脑、平静心情的清茶,壁炉里的火静静地燃烧,她的脸色比醒来时好多了,但说两句话就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伊莱恩刻意引导才让她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莎诺不可能说出整件事情的始末,她只说自己无意间触发了一个传送阵,落到一个漆黑的地方,看见人头触手的怪物,失去理智,情绪癫狂,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这里。 “恐怕你不是不小心触发的那个传送阵。”伊莱恩语气并不轻松,“从你的话来看,那可能是厄斯德拉·勒维亚坦。” “唯一一个有姓氏的大魔,与传说中的怪物勒维亚坦是同族,据记载,祂诞生时,一睁开眼就毁灭了数十座人类城市,没有战火和明显的伤亡,人们在极度恐惧和疯狂中死去。在几百年前,勒维亚坦陷入了沉睡。” 可能是还没完全清醒,又或者是刻意压制了力量,莎诺能活着回来是极大的幸运。 “莎诺,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杀死了西塞穆尔,也许传送阵的出现和这个有关。” 眼睫颤了颤,莎诺轻声道,“血咒。” 伊莱恩惊讶,猛地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莎诺与她对视,“不知道,西塞穆尔引诱我去帮他打开结界,意识浑浑噩噩的时候,它就像电光一样钻进了我的脑袋,我突然十分清楚该怎么使用它。” 伊莱恩狠狠皱眉,“你知道血咒为什么被严令禁止?” 莎诺疑惑的看着养母,她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无奈又头疼的表情。 伊莱恩扶了扶额,“血咒最开始起源于一个恶魔。” 深渊大魔不是个个嗜血好斗,祂们喜好不一,在很久以前,就有一个喜欢研究魔咒、法阵的大魔,血咒是祂拿自己做实验的成品,对恶魔伤害很大,可以说是一击毙命。 “有所保留是因为,血咒对付西塞穆尔这个等级的大魔绰绰有余,但对勒维亚坦来说,可能就是挠祂一下而已。西塞穆尔是沾染深渊恶气后堕落的人族,和真正从深渊恶气里诞生的大魔不一样。 “即便如此,血咒的力量也让大魔害怕,所以祂们逼着创造出血咒的大魔为血咒加了一层诅咒——这也是为什么它叫血咒,最开始它的名字不是这个。” 伊莱恩看着莎诺,“曾经使用血咒的生物,无论是什么种族,对恶魔来说就像黑夜里的明灯、海上的亮起的瞭望塔一样明显,祂们会前仆后继的去找那个人,直到把他撕碎。” 莎诺:“不是要为西塞穆尔报仇,祂们只是不想留一个能杀死自己的威胁。” “没错,唯一的好处是,真正厉害的大魔不屑于血咒,大概率不会来找你麻烦——爱看热闹的除外——来找你的应该都是能被血咒杀死的,但一旦数量多了也是个麻烦。”伊莱恩起身朝外走,“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在埃桑曼住下,我会给老师写信,让他带人来接我们回去。” 否则在路上不知道会遇见多少麻烦。 “为什么不放弃我呢?”莎诺的声音轻轻的,“用我换一个大魔,还蛮值的吧。” “莎诺,我承认我不喜欢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原谅我做不到对你和其他孩子一视同仁。”伊莱恩停下脚步,“你的勇敢值得保护和嘉奖,这与你的身份无关,只是因为你是你自己。” 门被合上了。 莎诺放下杯子,泪水很快沾湿了毛毯。 她只要一想到杀死西塞穆尔的场景,就感到悲哀和难过。如果她没有抵抗,帮西塞穆尔打开了结界会怎样? 这很奇怪,西塞穆尔明明死了,但她却一直不停地想这个问题——就连黑暗里的经历都被丢到一边,脑子里只剩下这个问题,好像它一定会发生似的。 莎诺抹掉脸上的泪水,大概是和那个怪物待久了,受到了影响。 【亲爱的,那不是我的问题。】 砰的一声,莎诺从长椅上摔了下来,警惕地左右张望,“你是谁!” 【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或许我还是应该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厄斯德拉·勒维亚坦。】祂的声音如羽毛一样轻,在她脑中响起。 “你、你在哪里?” 【担心你会遇到意外,我在你手腕上的印记里藏了一点东西。】 莎诺看向空空的右手手腕,那里似乎闪过一丝血色光芒。 【你不喜欢那条裙子吗?下次送你别的好了。】祂‘看见’角落里被剪的七零八碎的布块了。 莎诺缩在角落里,用毛毯紧紧包裹着自己,“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保护你,我的小信徒。血咒的后果可不像你养母说的那样轻松,就算有再厉害的大魔法师保护,它们也会前仆后继、想方设法的杀了你。】 莎诺没有受到诱惑,谨慎地问,“我需要付出什么?” 【唔,真是了解我啊,虽然我们才见了一面。亲爱的,你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快乐。】祂的声音充满了跃跃欲试。 糟糕的回忆在攻击她,莎诺握紧了拳头,“我不需要保护,死了就死了,你不要来找我了!无论是纯洁的少女还是成熟有魅力的妇女,比我可爱的太多了,你去找她们。” 她就是这样一个恶毒自私的人,缠着谁都好,不要缠着她。 【亲爱的,我不会用人类那一套评价你,你善良还是恶毒,都很可爱。】祂很愉悦的在笑,她的内心在祂面前一展无遗。 【不是每个人类在我面前都能像你这样,没有恐惧和敬畏,只想绞尽脑汁的把我赶走——虽然这是因为你的求生欲望很低。嗯?这是为什么,明明在спать的时候,你还很想活下去。】 莎诺隐隐知道祂在查看她的情况,非常仔细,由内至外的。 被紧紧盯着的感觉让她想要尖叫,想要马上跳起来逃出去,她忍得后槽牙咯咯作响。 【我明白了,你弄丢了一段记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那似乎很不好,充满了强烈的痛苦和绝望——闻起来是很浓的苦味,你想要记起来吗?】 怎么会?莎诺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一段空白缺失的经历。 【里面也许藏着你拥有我的印记的秘密,我想。】祂愉快的猜测着,【绝望和痛苦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把我唤醒,亲爱的,可能是你自己选择了我。】 莎诺想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但又不确定,她被逼迫压抑到了极点,说不好真的会做出什么大家一起来死掉的事情,比如召唤一个拥有可怕力量,伴随着死亡和疯狂的大魔。 但她到底忘掉了什么? “我想记起来。” 【即使那会很痛苦?你现在没有想起来,已经下意识不想活了,完全想起来之后,很可能会立刻去死。】 “你们做恶魔的说话都这么直接吗?哦不,西塞穆尔那家伙说话就黏黏糊糊的,好像认为那样的说话很有魅力,让我想吐。”莎诺充满恶意。 莎诺很会得寸进尺——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哪个人给过她“寸”——换句话说,她对人,或者别的生物对自己的感情很敏锐,比如此时此刻,察觉到大魔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纵容,她小小地亮出了利爪。 这个程度,不会惹怒大魔,也能发泄一下自己沉重复杂的情绪——其中至少有一半是这个可恶的、侵入她的身体的大魔带来的。 “在我死之前,我会把害我的人先杀了。” 【再晚点,亲爱的,你现在的身体不足以承受那段记忆和它带来的情绪。】 祂果然没有生气。 【我现在有别的事情,先离开一会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带着我的印记,没有黑暗生物敢为难你。】 祂有什么急事吗?莎诺歪歪头,浓郁的黑暗气息散得很快,祂走的很匆忙。 那边,旁观了厄斯德拉和他亲爱的小信徒交流的阿斯蒙也很疑惑,“你去哪里?” “去鞭尸。” 阿斯蒙:……? 老兄,不至于吧,西塞穆尔都魂归恶气了。 ———— 呜呜呜,评论,想要好多评论,给点吧读者老爷们,真的受不了了(阴暗的爬行) 即使是怪物也会伤心 桌上是琳琅满目的海鲜,莎诺丢下刀叉,“吃不下。” 狄奥多拉:“你喜欢吃什么?” “炭烤牛排,再淋点芨凝果的汁液就更好了。” 她馋的眼睛都在发光,狄奥多拉哈哈大笑,“抱歉,伊莱恩说你还不能吃那些。” 奥瑞娜在一边戳着盘子里的虾肉,碎碎念,“不爱吃海鲜还跟来埃桑曼,自作自受。” 莎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我想看海和我不爱吃海鲜不冲突,你最近似乎对我有意见,奥瑞娜。怎么,终于认识到你比不上我,心里很不舒服吧?” “我一直都不喜欢你!” 看两个嘴上不饶人的女孩又要吵起来,狄奥多拉连忙转移话题,“下午我带你们去海边走走怎么样?” 狄奥多拉是埃桑曼年轻骑士里最厉害的一个,有她陪着不用担心恶魔侵扰。 奥瑞娜鼓起脸,“我才不要和她一起。” 狄奥多拉嘀咕,“莎诺昏迷的时候是谁急急忙忙去熬治疗药剂?” 脸一下子涨红,奥瑞娜大声道,“我那是想毒死她!” 莎诺敷衍的嗯嗯,“谢谢你的毒药。” 果然又开始吵起来了。 狄奥多拉头疼,她看不清这两个女孩的关系到底算是坏还是好,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架,莎诺出事奥瑞娜别扭的关心,而莎诺似乎很喜欢把奥瑞娜惹生气又把她哄好。 果然还是小孩子。 看,现在莎诺短短几句话又把人哄好了。 ——“哼,那我就和你们一起去。” 时间来到下午,她们身后多了一个人。 泽巴蒂亚一头银色长发绑在脑后,在温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一袭与他眼睛同色的礼服服帖的勾勒出青年男子高挑、健硕的身材,他按住腰间的银剑,脸上是温柔俊朗的笑,弯腰行礼,“不知道三位公主能否允许在下同行?” 狄奥多拉给了弟弟一脚,“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泽巴。” 泽巴蒂亚摸摸鼻子,视线掠过被他逗笑的奥瑞娜,落在站在一边,一脸无趣看着别的地方的莎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挪开。 “穿得这么隆重,还以为你要去参加晚会。” 泽巴蒂亚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人,“很隆重吗?可能还不够吧。” “你在说什么?”狄奥多拉莫名其妙。 奥瑞娜很喜欢长得好又幽默的表哥泽巴蒂亚,一路上都缠着他。 莎诺跟狄奥多拉走在前面,听着后面的交谈声和笑声,狄奥多拉小声问,“莎诺,你是不是不喜欢泽巴蒂亚?” 她又不是真的一根筋,多少能察觉到莎诺在回避和泽巴蒂亚的接触,不只是今天。 莎诺点点头,“对,不太喜欢。” 她看向狄奥多拉,她把头发简单的绑了起来,五官更像国王,英姿飒爽,笑起来格外阳光。 莎诺笑了下,“别担心,这里的人我没几个喜欢的。” 狄奥多拉:……? “但是你除外哦。”莎诺蹦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狄奥多拉呢。” 狄奥多拉捧心:所以说这个小混蛋平时说话虽然很可恶,但偶尔也真的很会心一击。 莎诺用余光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青年,她就是很讨厌他,一靠近他就感到恶心。 应该跟那段丢失的记忆有关,但她确实在今年之前没有见过泽巴蒂亚·埃桑曼,真奇怪。 清澈的海水被垂落的夕阳染出片片金色,海上翻滚着白色的浪花,海浪一层又一层地拍打在沙滩上,莎诺赤脚在沙滩上漫步,感受冰冷海水没过脚踝,像是温柔的轻抚。 狄奥多拉、奥瑞娜和泽巴蒂亚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女孩的披风被风吹得鼓起,像两个小小的翅膀,她提着裙摆,白嫩的脚陷在沙滩里,留下一个个小巧的脚印,又被海水冲刷洗去,只看着她的背影都能感觉到她的放松和快乐。 “泽巴,你在看什么,我在跟你说话呢。” “没什么,怎么了?” 趁奥瑞娜跑去找莎诺,狄奥多拉提醒,“她不喜欢你。而且她还小——以前没看出来你喜欢小女孩,说实话你有点恶心了。” “我做过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吗?”泽巴蒂亚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么知道。” “她很可爱不是吗?像桀骜不驯的小猫。” 狄奥多拉:“……我不知道你已经喜欢猫喜欢到这种地步了。” 泽巴蒂亚憧憬又遗憾,“凶巴巴的小猫只在我面前翻肚皮,温柔地呼噜呼噜,简直太幸福了。” “我必须提醒你,你已经养了很多只猫了。” “只是比喻!” “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要说——这个比喻听起来真的很变态啊泽巴,莎诺可能发现你变态的想法了,所以讨厌你。” “……应该没有吧?”泽巴蒂亚心虚的摸摸鼻子。 另一边,奥瑞娜也在问莎诺,“你为什么不喜欢泽巴蒂亚?” 从小一起长大,莎诺是不是真的讨厌一个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男人都恶心。”莎诺皱皱鼻尖,不假思索。 “那你以后要和女人结婚吗?” 【结婚?我也可以的哦。】 莎诺差点摔跤。 奥瑞娜扶住她,“你小心一点!” “不结婚,谁要逼我结婚我就死掉好了。”莎诺咬牙切齿。 【啊,真伤心呢。看来莎诺在我离开的时候没有想念我。】 奥瑞娜疑惑,感觉她像是在对某个特定的人说的,“你在开玩笑对吧?父亲不会允许你不结婚的。” 王子公主的婚约都是资源,哪怕是奥瑞娜也知道这个道理,母后在魔法界那么出名,最后不也还是要嫁给父亲吗? 【我可以帮忙,亲爱的。】 感觉这怪物说话越来越轻佻了。 莎诺拢了拢披风,“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喂,你没有回答我!” “嗯嗯嗯,我开玩笑的。” 【那边那个人类,一直在看你。】 莎诺在心里问他,【你能看出他和我丢失的那段记忆有没有关系吗?】 【看不出来。】 啧,还是大魔呢,也没什么用。 【我知道莎诺在想什么哦,即使是怪物也会伤心的。】 莎诺冷漠,【哦。】完全感觉不到祂的伤心呢。 【别担心,他无法伤害你。】 烦死了,会读心的怪物最烦了!她装得这么好,除了祂没人知道她在害怕!知道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戳穿! 脑海里的怪物大笑起来,【莎诺真可爱。】 奥瑞娜看着表情越来越暴躁的莎诺,头顶满是问号,“谁又惹你了?不会是我吧?” 俊美柔弱的青年坐在急速飞驰的马车里,眼前是别人看不见的画面——两个女孩吵吵闹闹的斗嘴,她们身后是广阔的海面和渐渐没入海平面的日光。 他眯了眯眼,画面转到跟在女孩们后面的年轻男人身上。 他说谎了。 他能看见这个男人身上指向他可爱的小信徒的欲望,爱欲与恶欲同样浓烈,交织在一起。 最奇特的是,这些欲望并不属于这个时空。 “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德拉斯?”同伴问。 “想起了心爱的女孩。” 其他人意会的笑,“放心,等我们把王后安全送回国都就能回去见你心爱的姑娘了。” 小公主用血咒杀死了一个深渊大魔这个消息传回雪之国时,引起了轰动——这片大陆上,拥有勇气和实力能得到尊重与赞赏。 大魔法师很重视,不仅亲自前往海之国埃桑曼,还汇集了不少魔法师,国王也派遣了最英勇的一支骑士队伍随行。 他们声势浩大,正赶往海之国。 德拉斯就是其中一个不太显眼的中级魔法师。 ———— 厄斯德拉:surprise! 莎诺:…… 我可不怕你这张甜美的小嘴 “这是王子殿下清晨为您采摘的鲜花,和您一样美丽。”侍女暧昧的笑。 蓝色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里面仿佛有钻石一样亮晶晶的,花瓣柔软的展开,边缘松散,像是裙摆。 埃桑曼特有的蓝紫栗,清晨时是天蓝色的,接近傍晚会渐变呈深紫色,除了长的好看没有别的用处,但因为生长环境苛刻,野外很难存活,所以被埃桑曼的人们当做是求爱之花,是送给心爱的女孩最好的礼物。 “这一束蓝紫栗生长在羚域岬最高处,我未婚夫当初也想采来当做我们的订婚礼物,但他没有爬上去。”侍女用羡慕的语气对莎诺说。 雪之国的小公主皮肤像雪一样白,长发乌黑,垂落在腰间,发尾微微蜷曲,穿着白色睡裙,陷在柔软的椅子里,捧着热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黑色羽睫垂落在脸上,看上去乖巧又无害。 怪不得王子殿下会为她着迷。 莎诺抬眼,没精神的猫眼直直地盯着侍女,还在滔滔不绝的侍女对上她的目光,像被掐住脖子,嘴巴张了张,喉咙艰涩,发不出声音。 乖巧无害?都是错觉。 昨晚没睡好,侍女的声音像蚊虫一样嗡嗡嗡的在耳边,莎诺皱眉,“你喜欢?那你拿去。” “这、这怎么可以?” 莎诺放下空杯子,起身走到窗边,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无所谓道,“那就丢了。” “这可是——” “你下次话还这么多的话就换一个人来给我送吃的。”莎诺按了按昏沉的脑袋,回头看站在原地不敢动的侍女,“如果这是在德兰尼,不会看人脸色——特别是我的脸色的侍女,已经被我用鞭子抽出去了,你该庆幸这不是在德兰尼,我手边也没有鞭子。” 德兰尼,也就是雪之国。 她的声音平铺直叙,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但配上那双阴恻恻的眼睛和明显不爽的脸色,侍女被吓到了,连忙道歉,拿起那束新鲜漂亮的无辜花朵疾步——几乎是跑出去的,就差没有左脚绊右脚了。 远处海面上压了一片乌云,遮蔽阳光,海上一半阳光明媚波光粼粼,一半海浪翻涌,波涛起伏,从窗户溜进来的湿润海风带着咸腥味。 今天不算是个好天气,但莎诺看着海面,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男人,真是一种不懂拒绝的烦人生物。 她狠狠皱眉。 不是没有男人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认为她是那种勾勾手指就能哄走的无知小女孩,以为给她一点爱就能让她死心塌地,她很擅长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教训,可以说她的坏名声,大部分都是恼羞成怒的“追求者”散布出去的。 她一开始不在意,等到在意的时候,发现早就失去了最好的解释机会,就更讨厌他们了。 得不到就毁掉,她来做可以,他们做就是恶心了。 后来当然再也没有人敢给她献殷勤,但海之国这个泽巴蒂亚怎么回事?她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脾气和本性,也没有隐藏对他的厌恶,他却好像看不见听不到一样,像黏鱼看见石头一样紧紧扒着她不放。 男人,真是一种自说自话的生物。 莎诺厌恶地想。 她脑子里那个怪物也是。 无辜被骂的怪物不干了,【诶?莎诺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有什么不一样。”莎诺看着窗户上倒映着的自己,“你也听不懂拒绝,听到了也装聋。” 【我不是人啊,莎诺忘了吗?】祂很愉悦,【而且莎诺讨厌他们,又不讨厌我。】 小猫龇牙,“我最讨厌你!” 她拉上窗帘,几步走过去倒在床上。 阴沉沉要下雨的天气,适合补觉。 【昨晚那只恶魔已经被我撕碎了,莎诺安心睡个好觉。】 莎诺翻个身,不想回应祂。 大部分来杀她的恶魔都被伊莱恩他们拦住了,碰都没碰到她,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厉害的,绕过重重保护找到她。 这也是她魔力这么久都没有恢复的原因之一——她不想依靠脑子里那个一时兴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她失去兴趣的怪物,所以大部分都是自己解决的。 极少的情况下,她没来得及应对,来的恶魔被祂轻松碾碎。 昨晚就是一个极少的情况,她没想到会有恶魔想用梦杀死她,最后是发烫的手腕叫醒了她。 埃桑曼有一个很大的图书馆,她有精力的时候在里面查了很多书——因为她杀了西塞穆尔,埃桑曼上下对她很是尊敬,埃桑曼几乎没有地方她不能去——她看的大多是有关恶魔的书,其中很多介绍了深渊几个赫赫有名的大魔,厄斯德拉·勒维亚坦就在其中。 祂一点也不怕她查祂,在她看书的时候还一直碎碎念着什么“很多都是人类臆想猜测的,想知道的话不如直接来问我”。 也确实如此,那些书上只说大魔大多残暴嗜杀,喜怒无常,对祂们各自的喜好、性格却含糊不清,但好在对祂们的力量有详细的描述。 深渊大魔不会没事就打架,所以没有明确的排名,但从他们的破坏力来看,厄斯德拉·勒维亚坦也是深渊大魔里的佼佼者——这一点在祂一次又一次像踩死蚂蚁一样解决来杀她的恶魔时,她有深深的体会。 据说厄斯德拉·勒维亚坦是勒维亚坦的同族,是两栖海怪,得到深渊恶气的力量后进化成了更为强大的生物。祂经常沉睡,一睡就是几百年,但出现时就会伴随着大规模的灾难——祂能够影响所有生物的情绪,让他们的情绪紊乱,陷入癫狂,情绪突破临界后死亡,十分可怕。 结合她的经历,这只怪物那些举动可能是在“做饭”,因为祂的食物就是各种各样的情绪。 当时觉察到她的想法的怪物也肯定了她,【还是自然散发出来的情绪更美味,比如莎诺的。】 【虽然很高兴莎诺满脑子都是我,但你需要休息了。】有什么抚摸了一下她的眼睛。 “窥心的变态!怪物!” 嘴唇被触摸。 【亲爱的,我可不怕你这张甜美的小嘴,快睡吧。】 莎诺踢了一脚被子,闭上了眼。 * “终于到了。”同行的魔法师伸了个懒腰。 “德拉斯又在笑了,真是甜蜜。” “你的未婚妻应该很可爱。” “德拉斯”毫不谦虚的点头,“非常可爱。” 他抬头看向埃桑曼的国界,“真是期待。” 小信徒看见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 下一章就见面!多多评论加速厄斯德拉见他可爱的小信徒!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主(对手指)但是我写的还挺爽的 后面爱慕者会一个又一个冒出来,会出现莎诺在屋里被厄斯德拉抵在门上〇,爱慕者在门外表白,莎诺被坏心眼的恶魔逼着回应的场面(嘻嘻嘻 插进去就高潮了 莎诺在一众魔法师里面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猫眼瞪得圆圆的。 穿着魔法师特有的墨蓝色制服的男人摘下印着星空的尖头帽,一头褐红色的卷曲长发松散的落在肩上,过于白皙的脸看上去像是失去了血色,给人一种近乎脆弱的无害感。 青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目光,深色的眼睛弯了弯,对她笑着行了个礼,看上去绅士又儒雅。 莎诺往后退了半步,提着裙摆疾步离开了。 “莎诺?咦?她这是怎么了?”奥瑞娜满脸疑惑的看向来接他们回国的队伍,自言自语,“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急匆匆的莎诺差点撞上泽巴蒂亚。 “怎么了?有恶魔袭击?”泽巴蒂亚握住了剑柄,警戒张望。 “没什么。”莎诺皱皱眉,绕过他想要离开,却被拦住了去路。 “莎诺,我们能聊聊吗?”泽巴蒂亚知道,他们在几天后就会离开,虽然他已经请求父王同意他护送她们,但父王还没有同意,这次以后,他可能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不能。”莎诺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抬头看着泽巴蒂亚,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或者说程度还更深一点,是憎恶。 他是真的疑惑,他自认为长得不差,也没有做过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除了刚开始以为她是个自私任性脑子空空的稻草美人,但那也只是想想,没有表露出来——为什么她会这么讨厌他?她对侍女的态度都比对他好。 莎诺手上浮现一根蓝色软鞭,上面闪烁着闪电光芒,滋滋作响。 泽巴蒂亚谨慎地退了两步,他见过她用这个抽飞一个隐匿的恶魔,恶魔当时毫无反抗能力,浑身抽搐着倒下了。 但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伤心,“就这么讨厌我吗?莎诺。” 莎诺毫不犹豫,“是的,非常讨厌,离我远一点!”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娶你。来海之国生活不好吗?反正你在雪之国也过得不好。”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莎诺遗憾的啧了一声,要不是他躲得快,鞭子会打断他的腿。 “不要自说自话了,该有怎样的生活我自己说了算。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吗?”莎诺换了好几种语言说讨厌他,“现在听懂了吗?” “原因呢?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莎诺折起手中的鞭子,“看见你我就发自内心的恶心。离我远点,否则你会后悔,我保证。” “诶?尊贵的泽巴蒂亚王子殿下,您为什么在这里拦着我们的小公主?”突然出现的青年走到莎诺身旁。 莎诺看见他,像炸毛的猫一样,瞬间跳脚,“要你管!” 青年轻笑,“马上要开始晚宴了,我出来找公主殿下。哦对了,我叫德拉斯。” 他牵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 软鞭消失,莎诺扯回自己的手,“知道了,我回去拿个东西。” 她回头恶狠狠看他一眼,“不要跟过来!” 泽巴蒂亚打量这个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魔法师,他长的比自己还高一点,俊美异常的脸上是浅浅的笑,看起来十分亲和,从他法袍上的印章来看,他只是一个中级魔法师。 这应该是雪之国护卫队里的一个魔法师,但莎诺对他的态度让泽巴蒂亚不得不在意,一方面是她毫不掩饰的惊慌和排斥,另一方面是她隐藏在其中的,对亲近人才有的任性,那和面对他时流露出来的真正的恶意不同。 但他刚刚自我介绍,说明在这之前他们是不认识的。 这很古怪。 “她说让你不要跟过去。”泽巴蒂亚在对方朝着莎诺的方向走过去时,提醒道。 名为德拉斯的青年对他颔首一笑,没有回应,自顾自的朝着莎诺离开的方向走去。 从他礼貌的态度中,泽巴蒂亚感受到一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睥睨。 “他究竟是谁?” 莎诺也很抓狂,“你来干什么?!” 厄斯德拉把炸毛的小猫抱起来,坐在她柔软的沙发椅上,亲昵的贴着她的脸,“我来洗刷之前你对我的印象。” 青年只是看上去瘦弱,其实很高大,特别是和骨架娇小的莎诺比起来,抱着她陷在沙发椅里面时,几乎把她整个人包裹着,莎诺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和胸腔里跳动的心脏,简直和真正的人类一样。 “虽然我很喜欢自己的样子,但阿斯蒙说对于一般人类来说,只会感到恐惧。”厄斯德拉面对她,脸埋进她柔软温暖的脖颈,“怎么样,喜欢这副模样吗?不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再换。”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蹭她的脚踝,热情打招呼似的圈着她的小腿,轻轻拍打。 莎诺下意识的蹬了两下,没甩掉。 面对她气愤指责的目光,厄斯德拉无辜眨眼,“太想念你了,我控制不了它们。” “你别放屁了!”满口谎言的怪物! 厄斯德拉哈哈大笑,收回了不安分的触手,重重地亲她的粉颊,含住她柔软的唇瓣,“真可爱,我的甜心。” 莎诺揪着他的衣领,被他的身体包围,被迫仰着头和他唇齿交缠,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一吻结束,嘴里还有他的味道,莎诺急急喘气,厄斯德拉轻拍她的背,唇瓣贴着她的,轻轻啄着,感受着她的气息。 伪装成人的恶魔用深红色的眼睛,近乎着迷地看她微微肿起的嘴,声音温柔,充满蛊惑,“再来一次?” “不——” 恶魔低头堵住了她的拒绝,比刚刚更加激烈的撬开她的唇齿,吸吮她的舌尖,舌面摩擦、交缠,上颚被刮过,莎诺闭眼发出小猫般的哼哼声。 她的脸越来越红。 太羞耻了,舌头交缠而发出的水声像是直达大脑,在脑中回荡,让人无法忽视。 整个口腔都被占有,津液交换,嘴里全是他的味道,浓烈得几乎让她感到眩晕。 恶魔不仅占有她甜美的小嘴,随着亲吻的加深,他的手滑进了她宽大的裙摆,摸上早就被打湿的布料,布料下是柔软湿热的小穴,被他的手指轻按着。 “甜心也对我有感觉,对吗?” 莎诺有一瞬间的失神,马上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臂,强忍着不要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不行。” 窗外夕阳的橙紫光芒落在青年俊美的脸上,映出了非人的诡异感,他伸出猩红的舌,舔她的脸,“为什么不行?亲爱的,你的心跳这么快——” 大手摸着她的胸口。 “也很期待吧?” 下面的手指掀开湿透了的布料,揉着敏感的阴蒂,愉快的感受到她在他的手下一颤,小穴流出更多的水。 托起她的小奶子,厄斯德拉隔着衣服吻挺立的奶头,像是在跟它打招呼。 “这个样子跟莎诺做一次吧。”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叼着奶头吸咬,声音含糊,下面手指意有所指的往水润小穴里插了插,“把莎诺填满,直到忘记上次。” 莎诺推他的头,头发在挣扎间变得散乱,“不行,嗯……等下会有人来的!” “我不介意哦。” 嘶啦一声,莎诺胸前一凉,她发出难耐的嗯啊声。 厄斯德拉撕开了她的衣领,白嫩的奶子卡在缝隙间,他一边揉一边吃奶头,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水,“让别人听一听莎诺被我操出来的可爱声音。” 莎诺简直不敢相信他说出了什么话,“我不要!嘶——不要那么用力!” “好吧。”他看上去有点遗憾,“那就不让别人听。” 无形的结界隔开了这个房间和外面 “疼了吗?抱歉,我以为莎诺喜欢粗暴一点的。” 小穴里已经插进去了两根手指,他的拇指在外面揉搓充血硬起的阴蒂。 厄斯德拉补偿的舔了下艳红的奶头。 “因为吃莎诺的乳头的时候,下面咬得格外紧啊。” 莎诺的胸口起起伏伏,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动情,“你的话好多!” 湿热大舌舔过她的锁骨,“嗯,看见莎诺就忍不住赞美。” 青年愉悦地笑,“莎诺开始快乐了,不是吗?” 莎诺自暴自弃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顺从地享受他点燃她身上的敏感点带来的快感,小穴不受控制的收缩,涌出大量的水液,沾湿了他的裤子和他的手掌。 “好孩子,真是漂亮的表情。”厄斯德拉亲吮她的耳垂,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腿间。 哪怕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里的巨大和蓬勃,莎诺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抬头就对上了恶魔深红色的眼睛,泛着幽幽的红光。 他用诱人的好听嗓音说,“想不想要我用它操进你流水的漂亮小穴——哈,果然很喜欢我说这种话?下面咬得这么紧。” 满手都是滑腻的水液,他又添了一根手指。 “莎诺的小穴好嫩,才几天没操,还是这么小。” 少女身上还穿着华丽的宫廷礼裙,被恶魔禁锢在怀里,领口被撕的破破烂烂,卡在缝口的雪白乳房随着恶魔在裙下的动作而不断上下晃动,覆了一层水光的乳头被环着她的大手拉扯捏搓。 青年的另一只手没入宽大的裙摆,少女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鼻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哼哼般的呻吟,脚趾不安的蜷缩又张开。 紧致的甬道紧紧收缩,恶魔却在这个时候抽出粘腻的手指,不上不下的莎诺下意识发出不满的声音。 厄斯德拉安抚地亲亲她,“别着急,换个更大的才能把贪吃的莎诺喂饱。” 他扯下裤子,释放出狰狞的巨物,掰开她流水的小穴,泛起血红色的眼盯着被撑开的小穴,它很吃力地吞下尺寸太超过的肉棒。 女孩难受想要逃离,屁股被拍了一下,“别乱动。” “太大了,你就不能变小一点!”莎诺眼角挂着泪,才刚刚进去一个头,她感觉自己要被撑裂了。 这具人类躯体模仿的很逼真,他能拥有人类的所有感官,当然也能感受到被她夹紧的快感,一大股温热的液体从头浇了下来,里面像是吮吸一样紧缩,平稳的呼吸终于乱了,恶魔抱着她,不顾她带着喘息哭腔的抗议和咒骂,强硬的让她坐下,完全吞入他的巨物。 “莎诺明明就很喜欢,不然怎么插进去就高潮了?”他故意摸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完全吃进去了。” “要、要裂开了……”她分不清是难受还是快意更多,他已经挺腰抽插了起来。 青年吻着她急促呼吸的小嘴,去摸那潺潺流水,被迫吞下狰狞肉棒的小穴,“没有裂开,亲爱的。” 和他温柔缓慢的语调不一样的是他身下的动作,抽出一点再用力插进去,速度极快,肉棒在紧致湿滑的甬道里横冲直撞,顶得少女胸前的奶子都晃出残影了。 “嗯……啊……太深了。”莎诺呜咽。 “操到莎诺的子宫了吗?真可惜,填满里面也不会生出小恶魔。”青年恶意的笑,“莎诺想要生下我的孩子吗?如果想的话,我也可以捏几个给莎诺玩一玩。” 他起身,把她按在沙发椅上,抬起她的腿,大开大合的深操,每一下都顶在花心上,插出丰沛水汁,啪啪声和噗呲声不断。 少女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吟哦,她摇头,不知道在拒绝他的提议,还是不想再吞吐下面的东西。 “把种子埋进莎诺的子宫里,小恶魔孵出来之后会自己往外爬,听说这个过程也会很快乐。” 裙摆被他撕开,更清晰的看着被他操得可怜殷红的小穴,挺腰快慢不一的插着,低头亲吻她湿润的眼睫,握着白嫩的奶儿,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喘息,恶魔继续为她描绘,“莎诺会张着腿,不断地高潮,流出来的水能把整张床浸湿,刚出生的小恶魔会从莎诺一直高潮的小穴里爬出来。” 少女摇头摇得更厉害了,但下面却诚实地咬紧了他,双腿一颤一颤,腰一下子塌了下去,汗淋淋的躺在沙发上。 “莎诺很期待吧?这么快就高潮了。” 身下的姑娘被他操得又软又湿,甜美的情绪充斥着他,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很愉悦。 “不要了……”太刺激了。 莎诺浑身没有力气,湿润泛红猫眼瞪他,“你要把我弄死吗!” 少女的声音还带着哭音,娇媚沙哑,一点也不吓人。 “身为魔法师,也要好好锻炼体力啊,亲爱的。”厄斯德拉遗憾叹气,又深深地操了十几下,用白浊液体填满了他可爱的小信徒。 莎诺又是小死一回,彻底没了力气。 各种意义上都吃饱喝足的恶魔抱起她,亲吻她的脸颊、嘴唇,亲昵的和她贴在一起。 莎诺睁开眼,对上恶魔那双溢满喜爱的眼睛,又很快闭上。 恶魔,也会有感情吗? ———— 太离谱了,我本来没打算开车的,结果厄斯德拉这个狗东西抱着莎诺就不肯撒手了,于是做了个全套。 下一章应该有个餐桌play,因为要去吃饭了嘛,厄斯德拉也要在餐桌上吃饭(莎诺:喂!! 餐桌+触手 硕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水晶切割反射黄色的灯光,宫殿内食物的香味和特有的馥郁香气混杂在一起,悠扬舒缓的音乐在富丽堂皇的墙壁之间回荡。 长方形的餐桌旁坐着海之国的国王、王后以及他们的子女,当然还有伊莱恩和她带来的孩子们,坐在伊莱恩身旁的白发儒雅老人,就是她的老师,也是雪之国最受尊敬的大魔法师,汉莱戈利·梅多斯。 这一桌的人都拥有着良好的餐桌礼仪,没有发出半点餐具磕碰的声音。 狄奥多拉关心的看着莎诺,“莎诺,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女孩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握着刀叉的手捏的紧紧的,指尖都泛白了。 “没、没什么。”莎诺在心里把那个色魔骂了一万遍不止。 之前那条裙子当然穿不了——被祂撕的破破烂烂,换了新的之后,祂强迫她脱下了里面的裤子——没错,她裙子下面是光着屁股的。 “我知道莎诺想让我离开,不如我们打个赌?”恶魔抱着她,手在裙下作乱,“你们的晚餐结束前,如果莎诺没有高潮,我就离开——我的印记会替我保护你,但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但她表露出一点不想答应的迹象,就被祂说成是不舍得她,最后也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桌上,站在两国权力最顶端的贵族们面带友好的笑容,低声交谈,配上舒缓的音乐,是十分和谐的画面。 而桌下,少女的裙摆下,钻进了一根黏糊糊的粗壮触手,只有一根,但上面长满了吸盘,每一个吸盘几乎都有她手掌大,它们粘附在她的小腿、大腿内侧,一张一缩,像是好几个人趴在她裙底吸吮,黏糊糊的液体涂满了她的腿。 莎诺额头泌出汗滴,紧咬着后槽牙才能不发出声音,她不敢挣扎,怕脚踢到凳子会发出声音。 粗壮的触手蛮横的挤开湿润的小穴,顶端是不规则的圆球,对着阴蒂震动、按压,而顶端下方正有一个吸盘,对准了流水翕动的穴口,覆盖上去,毫无规律的张合,像在吸吃里面的汁液。 “嗯……”她低下头,脚没忍住蹬了一下。 吸盘中间伸出了一根舌头——她敢肯定那是舌头。 【没错,莎诺的小穴闻起来太香了,我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恶魔灵活的舌头舔吃甜美的汁液,伸进穴口里模仿性器抽插。 她不知道别人听不听得见,她也顾不上了,垂下头,目光涣散,耳边全是恶魔吸舔她的淫乱水声,像是在吃什么汁液很多的甜品。 更多看不见的触手从暗处伸出来,掰开她的大腿,让舌头的进出更顺畅。 莎诺死死咬着唇,眼眶里聚满了泪水,新的触手带着细小的吸盘,缓慢的从她脚踝攀爬,触摸到了被大吸盘覆盖的小穴。 不、那里不行! 她的腿完全没法合上,被迫张开。 她也没法阻止小吸盘取代不规则的圆球,吸吮起敏感的阴蒂,触手色情的缠着她的腰。 穴口的舌头配合着阴蒂上的吸盘,快速的抽插,腿上的吸盘也跟着移动,摩擦间拖拽出长长的湿痕和红痕。 礼裙下的奶头早就立起,下半身汹涌的刺激传递到大脑皮层,像是被电过了一遍一样,她无法抵抗的蹬着腿高潮了。 恍惚间好像听见水液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莎诺喷了,可惜桌子底下太暗了看不清,下次再喷一次,我会仔细看着的,一定很漂亮。】 触手们勤勤恳恳地把她腿上的液体吃干净,过程中免不了逗弄温暖湿热的小穴,磨过穴口,又翻开阴唇去蹭里面的嫩肉。 恶魔假惺惺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小穴怎么还在流水,这样就擦不干净了。】 【那就把莎诺的小穴堵住吧。】 噗呲。 满是吸盘的触手缩小了一些,直直的冲进小穴,克制不住的抽插了几下才停在里面,但它还在扭动,吸盘吸吮着里面敏感的嫩肉。 恶魔轻轻的笑,【又高潮了?莎诺又输了一次哦。】 手上的叉子快被她捏的变形了。 【亲爱的,抬头看一看。】 莎诺下意识的抬头,面前出现了一面水镜,里面的少女眼泪汪汪,面颊通红,下唇被自己咬的微微肿起,额头上汗珠滚落,狼狈又香艳,恐怕没有人看不出她做了什么。 【啊呀,小穴更兴奋了,夹的好紧。】 【别生气,亲爱的,他们都看不见,在他们看来,莎诺一直好好地坐在这里安静用餐。】看不见的恶魔把她抱起来坐在凳子上,抬起她的下巴,【就算我在这里把莎诺的衣服都撕开,一边吃莎诺的奶子,一边把莎诺操的又哭又叫,他们也听不见、看不见。】 莎诺不由自主的想象出了那个场面,恐惧之中夹杂着难以形容的刺激,“不、不要,我认输了。” 【好吧,莎诺的裙子全湿了,你再高潮一次,我们就回去好不好?】祂用哄孩子一样的声音说着下流的话。 触手扭动着进出小穴,哪怕夹紧双腿也阻止不了它,反而会更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形状和动作,汁液源源不断的流出,腿间湿腻黏滑。 即使其他人听不见,但他们就在眼前,就在身旁,莎诺还是克制着不敢发出声音。 【再咬就要咬烂了。】恶魔封住她的唇,爱抚舔舐可怜的下唇,触手攀上她的脖颈,缓缓往下,圈住奶子晃动,其他的攀上乳峰,舔弄拉扯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奶头。 细小的触手顶端描摹奶头上的褶皱纹路,又痒又酥,莎诺扭了几下,它们粘附在上面,完全甩不开。 少女悬空坐在椅子上,华丽的礼裙下面是无数条触手,或粗或细,颜色深浅不一,形状各异,有的长着凸起的圆点,有的顶端有柔软的触须,它们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少女白皙嫩滑的肌肤上,它们兴奋地冲撞、舔吸,逗弄着少女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连白嫩的小屁股都没有放过,上面布满了粗细不一的红痕。 而它们的主人吻着失神的少女,含着她的舌头拖到自己口中吸吮,愉快的感受着她的快乐,和她甜美的气息,满足的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的味道涂满她的全身。 插在穴里的触手深深的埋在里面,张开顶端,喷出一股又一股温热的液体,喷的时候还在不断扭动,少女喉间溢出无法克制的甜美娇吟,极大的快感袭来,脑中一片空白。 【莎诺的裙子能拧出水来了。】恶魔用鼻尖蹭蹭她的,【脸上也全是汗呢。】 祂舔了两口,【我们回去吧,莎诺该好好休息了。】 她这么累到底是谁害的! 莎诺趴在祂的肩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很痛呢——如果这样说莎诺能高兴一点的话。】 真是恶劣的色魔! 【严格来说,我不是色魔,阿斯蒙才是,他热衷于和各种各样的雌性交尾,但我只想和莎诺做快乐的事。】 “你也可以和别人。”明明没有发出过太大的声音,但莎诺的声音还是沙哑得不像话。 恶魔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要把我推给别人,甜心。” 莎诺轻哼一声,实在撑不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 三次元要开始忙了,没法日更了,但是评论多或者有长评的话会更有更新的动力!(暗示 厄斯德拉这个混球和莎诺见面之后完全走不了剧情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厄斯德拉! 被封印的记忆 夜深人静,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在回廊里回荡,朦胧月光下,波涛汹涌的海面像是镀上了一层银,高贵神圣。 长袍阻挡寒冷夜风,只露出了睡裙的裙摆,莎诺披头散发,打开房门。 “喂,莎诺!” 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穿着紫色长裙的金发少女对她挤挤眼,“你也饿了吗?” 莎诺面无表情的点头。 事实上,她快饿死了。 晚饭根本没吃几口,又经历了几场十分费力气的“运动”——她到现在腰和腿都是酸的,饿得都要吐了。 “你等我一会儿!”奥瑞娜回去也披了一件长袍,挽着她的手,“我晚餐也没吃多少。” 她比划着,“在那种氛围下,谁吃得下东西啊,简直都不敢呼吸了。” 话音一转,她歪头看着莎诺,“但我记得你一直在吃,这么快就饿了?” 莎诺扯了扯嘴角,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她是吃了很多,只是吃的不是晚餐,也不是用嘴吃的。 “嗯,饿了。” 奥瑞娜不嫌弃她的冷淡,自己一个人就能一直说下去,从舍不得离开说到下次来要再去哪里玩。 “莎诺下次会一起来吗?” 今年来之前她们刚大吵过一架,后来莎诺失误吓到她的马儿害她坠马,奥瑞娜觉得她是故意的,两人的关系跌到冰点,但真正被宠大的奥瑞娜是小孩子心性,再加上莎诺在死亡的大门走了一圈,奥瑞娜早就不在意了。 “不会。”莎诺毫不犹豫。 她不会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莎诺缓慢眨眼,没什么表情。 慈爱的父亲,严厉却也会温柔讲道理的母亲,耀眼、宠爱弟妹的哥哥姐姐,那些都是奥瑞娜的。 她有的,只有自己。 奥瑞娜当时会摔下马,确实是她故意的,虽然事后她得到了惩罚,好几天都躺在床上,但她当时不后悔,觉得很爽快。 奥瑞娜说她凭什么拥有过人的天赋,她也曾在无数个深夜,咬牙恨着,凭什么奥瑞娜能拥有亲密的亲情、真挚的友情?凭什么她永远天真善良,直言直语,从不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连记仇都不会超过半个月。 而她只能像个小丑,自私丑陋,追求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遍又一遍的出丑。 她嫉妒奥瑞娜,更讨厌自己,但她又无法改变这样的自己,扭曲自卑的活着。 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没有人爱她,只有她自己,那她会好好爱自己。 杀死西塞穆尔,在厄斯德拉的安眠地走了一圈回来,她奇异的对奥瑞娜没了敌意,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旅人,看过无数风景,受过伤也差点死掉,再回到原点时,曾经在意的东西,已经不再在乎了。 奥瑞娜不满的嘟嘟嘴,“为什么?是因为泽巴蒂亚吗?他很喜欢你,你不打算和他试试?他长得不错,人也不赖。” 莎诺摇头,“我不喜欢那种。” “那你喜欢哪种?”奥瑞娜像发现了什么秘密,盯着她,“你现在不讨厌泽巴蒂亚了吗?” 莎诺皱了皱眉,“不,男人都很烦。” 但她再想起泽巴蒂亚,确实没有胸闷烦躁,想要立刻杀了他的厌恶了。 她直觉有什么不对。 她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睡裙躺在床上,恶魔不见踪影,祂去哪了? 胃又在发出抗议,莎诺捂了捂肚子。 算了,管他去哪。 两个尊贵的公主殿下在厨房里快乐的分食了几个糕点,没有发现晚上巡逻的骑士队队长跟了她们一路。 金发骑士温柔地看着金发小公主吃的满嘴碎屑,墨蓝色的眼睛像是璀璨的宝石,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 在看向另一个慢吞吞嚼着糕点的少女时,拉塞尔·华德利皱了皱眉头。 因为杀死了大魔西塞穆尔,这位公主殿下名声大噪,但他仍然记得她算计奥瑞娜公主摔下马,差点害她摔断腿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小事。 她对奥瑞娜公主满怀恶意,拉塞尔深信。 这也是他跟着她们,没有出现的原因。 奥瑞娜公主天真可爱,只有一点,分不清好人和坏人。 “奥瑞娜,再吃下去你会肚子疼。”莎诺抓住奥瑞娜的手腕,塞了一条丝巾在她手里,“擦擦你的嘴,否则晚上老鼠会在你枕边偷吃。” “啊!你说的好恶心!”奥瑞娜受不了的抖抖胳膊,仔细擦自己的嘴,对她嘟嘟嘴,“擦干净了吗?” 莎诺拿着丝巾胡乱给她抹,“好了。” “你是在借机报复,绝对是!”奥瑞娜摸摸泛红的嘴。 “走吧,回去了。” 奥瑞娜打了个哈欠。 “吃完就困,你是猪吗?” “莎诺!我是你姐姐!” “哇,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莎诺用毫无起伏的语气捧读。 奥瑞娜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 金发骑士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消失在回廊尽头。 “队长,我来换班了。”骑士好奇的往外看,“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 深渊里。 “厄斯德拉,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陪你的小信徒吗?” 阿斯蒙来串门。 黑色触手散落一地,正中央的人头面前,两根触手捧着一个球形的黑雾,黑雾光速闪过一个个场景和画面,它们撕扯,无声哀嚎。 黑雾最外层萦绕着一层红色的光,像闪电一样曲折蜿蜒,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人类的记忆?纯黑色的可不多见,你的口味变了,改吃记忆了?” “事实上,我不打算吃它。” “那你为什么把它‘锁’起来?” 厄斯德拉唔了一声,“也不是我‘锁’的。” “可这明明是你的魔力痕迹,红的这么让魔倒胃口的,也只有你了。”阿斯蒙敏捷的躲开一根触手,“嘿,开个玩笑。” “我也在跟你开玩笑。”袭击失败的触手晃了晃。 厄斯德拉一直盯着具象化的记忆团子,“我想这是我‘锁’的,但不是现在的我,是另一个时空下的我。” 阿斯蒙哦了一声,“我记得你没有穿梭时空的能力。” “但‘我’可以抢。” 阿斯蒙毫不意外,毫无诚意的惋惜,“可怜的耶西贝尔。” 祂们的能力由深渊恶气赋予,可以相互掠夺、吞噬,与神明的权柄类似。 “这是你的小信徒的记忆?她经历了什么?这简直是可以堕魔的程度。”阿斯蒙也不是什么脑子里全是媾和的蠢货。 人类想要变成恶魔是不容易的事情,极端的痛苦、绝望和折磨,一个也不能少,最后要是能承受住恶气的侵蚀,才会实现脱胎换骨。 “我在等你离开。” “嘿,兄弟,我们是什么关系,还需要避开我吗?” 数十根触手齐发,幽红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这可不是开玩笑,阿斯蒙躲闪,“好好好,我马上走!” * 清晨,恶魔从背后抱着她,宽大健硕的人类身躯完全覆盖熟睡中的少女,祂的身体却是如坚冰一样冒着寒气,冰冷刺骨。 “嘶。”莎诺被冷醒,不满的拧眉,“你干什么?” “抱歉我没注意。”冰冷被温暖替代,莎诺嘟囔两句,歪头又睡了过去。 她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见身后狂暴乱舞的触手,和恶魔阴沉沉的脸色。 ———— 按住厄斯德拉,走一下剧情! 没人疑惑,但我还是解释一下,祂和他的用法取决于厄斯德拉的形态,是人形的时候用的他,本体用的祂。 这是今天的评论催生的,忙里偷闲写的更新!大家多多评论呀(可怜的看着你们 乌鸦说话了 由骑士和魔法师组成的护卫队在埃桑曼休整了几天后出发了。 离开海边,要穿过一片广阔的平原,再经过茂密湿润的雨林,翻越高山,才能抵达被雪覆盖的雪之国德兰尼。 莎诺打开马车的门,想要透口气,坐在外面驾马车的不是车夫,而是穿着法袍的恶魔。 “你怎么在这里?” 俊美青年打了个哈欠,回头,“显然,他们都不愿意来感受公主殿下的‘毒液’。” 骑士队在队伍最外围,魔法师有的骑马有的在马车里,伊莱恩和王子公主的马车都有魔法师守卫,其中围着奥瑞娜的魔法师和骑士最多,莎诺这辆马车是最清净的——因为她这几天把靠近的人都吓跑了。 ——莎诺公主虽然有大魔法师的潜力,但实在难以接近,大家都是这样私下议论的。 莎诺知道后没什么反应,要是以前,他们会直白的说她脾气暴躁,果然实力才是硬道理——虽然杀死西塞穆尔靠的并不是她的力量,但别人又不知道,别人不知道,那就是她的。 恶魔知道她的想法后抱着她哈哈大笑,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但我很乐意,如果能够品尝到公主殿下的‘毒液’就更好了。” 他笑得真欠揍,莎诺无语,当做没听到。 可能因为他刚到的那天“吃”饱了,这几天两个人只有肢体接触,没有“深入交流”,他也一直维持着人类的模样。 厄斯德拉还在问,“可以亲一下吗?” “你好烦。”莎诺拧眉。 厄斯德拉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往后仰了仰,离她更近,“所以可以吗?” “真的很烦!”莎诺满脸烦躁,嘀咕两句,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颊。 恶魔笑眯眯的,“莎诺真的很可爱——虽然我想的是另一个地方。” 莎诺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拉塞尔·华德利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在莎诺的无差别攻击下,几乎没人愿意再靠近她,只有那个不起眼的中级魔法师自告奋勇。 拉塞尔没有注意过他,直到刚才——黑发公主和平时一样生气皱眉,被烦得快要发火了,在他以为那个笑嘻嘻凑到她面前说话的中级魔法师要挨骂或者更严重点,要挨鞭子的时候,她亲了他,轻轻地一下。 魔法师又说了什么,拉塞尔看见黑发公主皱了皱鼻尖,是一个夹杂着亲昵的不耐烦表情。 拉塞尔·华德利重新打量驾车的中级魔法师。 他看上去很弱,除了一张过于俊美的脸,没有任何特点。 在这片大陆,无论在哪个种族——除了奇形怪状的深渊恶魔——受欢迎的一直是强壮、强大的男性,而不是比女人还美、还白的男人。 她原来喜欢这种男人吗?真是没眼光,大概也只有这种男人愿意在她面前忍气吞声了——这种为了攀附权贵放弃尊严的人他见过很多,拉塞尔不屑的想,他又看了几眼青年魔法师。 厄斯德拉扫了一眼骑在马上的盔甲骑士,对他笑着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莎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门打开了,冷眼看着他,“你比我还像人类。” “我很喜欢人类,不过最喜欢的还是你,亲爱的。” “泽巴蒂亚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本来泽巴蒂亚要跟他们一起,但临出发前莫名其妙把腿摔断了,所以护送他们的人变成了狄奥多拉,虽然她挺喜欢狄奥多拉,但她感觉这件事不对劲。 恶魔诚实的点头。 “为什么?”莎诺疑惑。 厄斯德拉没有过什么负面情绪,面对任何人都是笑着,很好说话很亲切的模样,莎诺想这可能和狗狗无论做什么她都觉得很可爱一样,他把人类当做一种有趣、可爱的生物在观察。 无法给他造成任何威胁的情况下,他总是宽容到几乎纵容。 “因为他没脸没皮的觊觎我的珍宝。” 他用了她形容泽巴蒂亚的原话,莎诺啧了一声,“不想说就算了。” “莎诺不用害怕,你做什么都不会惹怒我。”厄斯德拉悠悠道,“我很少生气。” 他笑着看她,调侃,“和莎诺不一样。” “是,我很容易发脾气!”莎诺瞪圆了猫眼,“你最好快点受不了我。” “还有,我才不怕惹你生气,大不了就杀了我。” “我怎么可能舍得?”厄斯德拉惊讶。 “而且莎诺在撒谎哦,莎诺现在很想好好活着,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对吧?” 莎诺捂住胸口,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恶心。” 厄斯德拉哈哈笑,“明明在开心。” “而且之前我会那样,是因为你吧!” 哪个人类看见触手上长了个人头,又被一堆触手这样那样都会崩溃吧?——她认为自己之前情绪低迷,不想活了是因为这个。 好吧,至少大部分原因是这个。 “是因为西塞穆尔。”恶魔斩钉截铁。 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马车上,莎诺从它用鸟喙整理自己羽毛的动作中看出了尴尬,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打情骂俏。”乌鸦说话了,是低沉的男声。 莎诺往厄斯德拉身后躲了躲。 “阿斯蒙,你来干什么?” 乌鸦对莎诺张开翅膀行了个礼,“很高兴见到你,公主殿下,我是阿斯蒙·弗克里斯,厄斯德拉的好友。” 莎诺戳戳厄斯德拉的肩膀,“你也有朋友?” 厄斯德拉握住她的小手,“当然了亲爱的,虽然这个朋友不怎样。” “真让人伤心啊,你亲爱的朋友可是在听说卡斯皮安在找公主殿下之后就马上捏了这个化身来通知你们。” “卡斯皮安?为什么?” “西塞穆尔从祂那里买了一个预言,我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和公主殿下有关。”乌鸦转了转头,看向厄斯德拉,“祂说公主殿下没有按命运的指示前进,祂要抹杀命运的叛徒。” 莎诺满头问号,“祂有病吗?” 乌鸦无言的张了张嘴。 厄斯德拉是有多宠爱祂的小信徒,这胆子大的都敢骂一个能把她当小零嘴的大魔了。 厄斯德拉:她胆子一直这么大,连我都骂,不止骂,气急了还咬。 ——对于这件事,一根有好几个牙印的触手有话说。 阿斯蒙决定无视那句话,“你还不知道,卡斯皮安前不久还吞噬了科尔维拉。” 厄斯德拉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乌鸦,看得乌鸦浑身不自在的跳来跳去。 “这就是你捏了一只乌鸦化身的原因——为了祭奠你逝去的挚爱之一。” 科尔维拉的本体是一只乌鸦,跟阿斯蒙是那方面的“朋友”。 莎诺在旁边无声的哇,满脸写着“再多说点”,猫眼亮晶晶的。 乌鸦用翅膀扶了扶脑袋,“反正我告诉你们了,你自己小心点。” 卡斯皮安的天赋是预言,而科尔维拉的天赋是梦魇,但在吞噬其他恶魔的天赋之后会发生融合,除了祂自己,谁也不知道祂的天赋在融合后会变成什么。 更别说卡斯皮安本来就是力量和祂们相差无几的大魔。 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厄斯德拉亲了下捏着的小手,“害怕吗?” “祂很厉害吗?” “尽全力的话,祂应该会被我撕碎。不然阿斯蒙会留下来帮我。” “那就好,是你说的,我还要好好活着,所以你不能让我死了。”莎诺扬起下颚,傲慢命令。 “好,我的公主殿下。”恶魔似乎没有感到被冒犯,笑眯眯的。 “你和那只乌鸦,你们关系很好?” “现在还可以,如果你对祂感兴趣的话,可能就不好了。” 莎诺压下翘起的嘴角,“不要装了,你不像是这么没有自信的人——不对,恶魔。” “人类不是说,在爱人面前,总是格外小心?” 爱人……? 莎诺:“人类还说,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我想对恶魔也适用。” ———— 小情侣黏黏糊糊的一章,也是阿斯蒙吃狗粮吃撑的一章 别看我现在在日更,其实这文真的不是日更文!更新取决于我有没有空以及在看的人多不多(探头 话说现在是不是都是软妹那边的读者,没有新读者啦? 把她里里外外标记一遍 袭击是悄无声息的,在德兰尼的护卫队离开平原,进入雨林的时候,所有生物——人和马,毫无预兆的瞬间倒地。 一层薄薄的雾气从湿润的土壤里飘逸,汇成一片,从远看像是天上的云被掰了一块,盖在了雨林上空。 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一个巨大的、漆黑的生物缓缓落在雨林的空地上。 祂收起破破烂烂的黑色羽翼,几根漆黑羽毛飘落,祂有着蛇一样的光滑头部,眼睛是巨大的绿色竖瞳,嘶嘶从嘴巴的缝隙里吐出红色细舌,身体上覆满长长的毛发,像巨大的豹子,但有九条蓬松的尾巴,尾巴尖尖冒着绿色的火焰。 这是深渊大魔卡斯皮安。 祂不安的四处张望,嘶嘶嘶,刨了刨前爪,泥地里出现巨大的爪痕。 祂在吞噬科尔维拉之前,预言到的融合是更为强大的天赋,而不是现在这个——预言和梦魇融合,怎么会鸡肋的只剩下预警和大范围迷惑,不仅是分离的天赋,还分别被弱化了。 这对破破烂烂还没办法收起来的羽翼也让魔心烦,祂气得简直想对天嘶吼几声。 “命运”环环相扣,一定是因为那个人类跳出了她的“命运线”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祂要把她撕碎! 等那个胆大的人类被祂撕碎,祂把这里的人都杀光,再去恶气把科尔维拉的部分剥离出来。 但在接近这里时,“预警”像是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停地在尖叫,所以祂谨慎的释放迷雾,把所有生物迷晕。 不安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你的新翅膀似乎很不错,卡斯皮安。” 熟悉到让卡斯皮安浑身毛发都炸开的声音。 竖瞳猛地一缩。 “厄斯德拉?!你不是在沉睡吗?” 窸窸窣窣。 密密麻麻的触手包围着祂,每一根都蓄势待发,祂像是被无数条毒蛇死死盯着。 巨型章鱼头偏了偏,本来是很无辜的一个动作,但放在巨型怪物身上只觉得诡异可怕,那双红色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祂的声音似人非人,“显而易见,兄弟,我醒了。” 阳光从密林缝隙投落,在地上拉长了两道巨大无比的影子,有着无数触手的影子显然更大。 冷汗浸湿了肉垫,卡斯皮安原地打转,尾巴不安的摆动,猜测着祂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也是为了那个人类而来的吗?身为弱小的人类,却敢挑衅深渊恶魔,她该付出应有的代——” 话没说完,祂发出惨叫声。 触手撕下了祂的一对翅膀,黑色的血液淅淅沥沥的落入泥土,土壤被腐蚀,发出滋滋声,飘出漆黑刺鼻的气体。 “她已经付出了该有的代价。”厄斯德拉意味深长的说。 祂暴怒龇牙,九条尾巴上的绿色火焰嘭的涨大,“你别以为我害怕你,厄斯德拉!” 触手沾上了绿色火焰,被腐蚀,流出猩红的液体,但祂有很多触手,不在乎的收回受伤的,剩下的灵活躲避尖利的剧毒獠牙,缠绕扭断锋利尖爪。 雨林里的野兽感觉到了危机,早就逃离了这一片区域,雨林里一片寂静,只有兽类愤怒的低吼声和触手抽击空气的清脆响声。 结局出现得很快,被撕掉翅膀的蛇头豹身怪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四肢不自然的扭曲,身上缠满了触手,四周的泥土都被腐蚀得呈深黑色,出现一个一个的不规则的坑,散发出阵阵刺鼻臭味。 厄斯德拉也不算全胜,身后拖着十几根坑坑洼洼带着腐肉的触手,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但祂像是没有痛觉,看着卡斯皮安,“阿斯蒙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 深渊大魔不死不灭,就算被同类吞噬,也可以从恶气里重生——也就是说,只要能从卡斯皮安身体里分出科尔维拉那一部分,祂就能回来。 猩红的光照亮雨林,光亮消失后地上的卡斯皮安也消失了,触手聚拢收缩,巨型章鱼重新变成俊美青年,脸色更加苍白。 他慢步回到马车,装作被迷晕的样子倒下。 笼罩着雨林的迷雾消散,众人一个接一个的醒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好刺鼻的味道!” “我被树压住了,谁来帮帮我。” “该死的,这里像是被狂风席卷过一样,满地狼藉。” “怎么有这么多坑?” “你在深渊史的课上是睡着了吗?深色、恶臭,这是恶魔的血腐蚀出来的坑。” “那旁边这些一条条的是什么?好像蛇爬过的痕迹。” “蛇有这么粗吗?” 伊莱恩醒来后马上找到莎诺的马车,看见她安然躺在里面,顿时松了口气。 “莎诺,莎诺醒醒。” 莎诺猛地一震,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弹了起来,眼里满是惊慌。 “怎么了?” 莎诺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 外面的人还在议论。 “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三年后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心爱的人。” “我也做梦了,在梦里我错过了见我父亲的最后一面。” 伊莱恩:“你梦到了什么?” 那不是简单的梦境而已,她猜测可能是某种预示,他们被不知名的大魔袭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人伤亡,只有大魔的血液和一地打斗痕迹。 伊莱恩紧皱眉头,她担心这里面藏有阴谋。 “殿下,外面需要您,这里让我来吧。”厄斯德拉及时的“醒了”。 伊莱恩打量说话的中级魔法师,她早就发现他和莎诺的小动作,但她没有评判这对“情人”的打算。 莎诺一直没说话,蜷缩在角落,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或许她喜欢的人能安抚她,伊莱恩心想。 “拜托你了。” “荣幸之至。” 伊莱恩离开,厄斯德拉抱起他的小信徒,眼睛闪过红光,“亲爱的,该醒了。” 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莎诺迫切的大口呼吸空气,头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脸上,狼狈又可怜。 她紧紧攥着厄斯德拉的衣服,一眨眼就落下眼泪,“我、我梦见……” “慢慢来,好女孩,慢慢来。”厄斯德拉轻抚她的背,“我在听呢。” 莎诺蜷缩在恶魔的怀里,没有发现他的体温比平时更低,只觉得很安全,躲进了遮风避雨的坚实堡垒一样的安全。 “我没有杀死西塞穆尔,我被他控制,打开了结界。”她闭了闭眼,想到后面的事情,难受的皱眉,“所有人都被他反复折磨,他逼我们割下对方的肉生吃,还让低等海怪侵犯年轻女性……奥瑞娜……奥瑞娜的惨叫好大声,她在喊痛……狄奥多拉为了保护我们,被他侵犯后一刀一刀的割下了肉,他拿我们威胁她,她甚至不敢死……” 厄斯德拉抹去她的眼泪,“那些都没有发生。” 莎诺摇摇头,抬头看他,呼吸急促,“太真实了,像是我真的经历过。她们一个又一个的在绝望中死去,只有我活了下来,西塞穆尔说,那是给我的‘奖励’……呜……” 她崩溃大哭起来,声音含糊不清。 厄斯德拉听见了,她在说,那根本不是奖励,她的眼球被挖了出来,腿也只剩下一条了,在亲眼见到地狱般的场景后,她一点也不想活,但是西塞穆尔诅咒了她,她永远也死不了。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少女漂亮的猫眼包含泪水,像破碎的水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厄斯德拉的神情冰冷,轻抚她长发的手却很温柔,“莎诺,冷静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刚刚我杀死了卡斯皮安——嗯,刚刚祂没死,但现在应该死了——祂似乎有让人陷入绝望梦境的能力。” “所以说……都不是真实的?”莎诺抬头看他。 恶魔笑,指腹抚过她的脸颊,“是的,只是梦。但听起来真的很可怕,难怪莎诺被吓成这样。” “你根本……嗝……根本不会觉得可怕吧?”莎诺捂着嘴,打了个哭嗝。 厄斯德拉轻拍她的背,轻松道,“你知道的,我对情绪很敏锐,即使那样的场景对恶魔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 红色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莎诺忽然觉得恶魔的眼睛像一种红宝石,颜色很浓郁,哪怕在白天也不透光,高贵而冰冷,但在某些时刻,光芒的折射下,会显得很温柔。 “好看吗?”恶魔握着她的手腕。 手掌贴上他的眼睛,眼睫刷了两下掌心,有些痒,莎诺收回手腕,终于感到了一丝尴尬和不好意思。 因为噩梦而嚎啕大哭寻求安慰这种事情,是奥瑞娜会做的事情,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 一边让他快点走,离她远点,一边又在最害怕的时候依赖他……莎诺闭上眼睛不敢想恶魔会怎么想。 “即使是假的,也真的很可怕,那样活着,不仅内心煎熬,她们的亲人也不会放过我吧——我记得埃桑曼的宫殿到处都有能重现过去场景的魔法阵。”她心有余悸。 厄斯德拉眯眯眼。 真是劣质的转移话题,找的话题还是他根本不想谈论的。 “别再想了,擦擦脸睡一会儿,我守在你身边,你不会再做噩梦。”恶魔捂住她的眼睛。 “睡不着。” “那么辛苦莎诺,帮我剜掉腐肉。” 十几根触手出现在莎诺面前,几乎堆满了马车,坑坑洼洼的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它们委屈的蹭她的手心。 莎诺下意识的安抚它们,抚摸没有被腐蚀的地方。 “这是卡斯皮安做的好事?” 厄斯德拉撑着下巴,看少女认真的拿小刀割掉腐肉,掌心发出代表着治疗魔法的暖黄色光芒,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生气,看着祂的触手的眼神难过又心疼。 太可爱了。 要不是祂克制住了,剩下的触手恐怕要涌过去把她里里外外标记一遍。 “会疼吗?” 恶魔眯眯眼,“不疼。” 莎诺抿抿嘴,显然不信。 “莎诺亲一下就不疼了。” 莎诺看看手里的触手,又看看在笑的恶魔,还是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嘴。 “谢谢你。”她小声,别扭道谢。 “不客气。”恶魔笑的更愉快了。 祂一点也不后悔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她的记忆再次封存,不然祂只能得到一个散发着苦味、不断寻死的小信徒。 苦恼的皱了皱眉。 祂以前是不讨厌苦味的,但现在一点也不想在小信徒身上闻到那种味道。 原来会被不同时空的自己影响吗? ———— 恶魔满口谎言,但那是为了保护祂最爱的信徒。 顺带一提,如果莎诺选择亲触手,那么某魔就会带伤上场了,因为触手更敏感——所以说祂其实很痛,但能装(bushi 被奇形怪状的触手操得眼泪汪汪 夜幕降临,护卫队在雨林中扎营准备过夜,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着,是雨林特有的木头清香。简单吃过晚餐后,骑士队在附近巡逻,布置陷阱,汉莱戈利·梅多斯和伊莱恩在最大的帐篷旁边,和她的子女围在篝火旁,议论今天遭遇的事情。 汉莱戈利:“按现场的痕迹来看,有两个深渊大魔,显然祂们打了一架。” 伊莱恩赞同他的看法,“地上的血应该属于输了的那个。” 他摸了摸趴在伊莱恩腿上对他眨眼的奥瑞娜的脑袋,笑了一下,“但赢家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还是未知。” “地上那些痕迹……我记得有记载的,会留下巨蛇爬行一样的痕迹,似乎只有勒维亚坦。” 汉莱戈利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捕捉到她一瞬间的迟疑,“是什么让你迟疑?伊莱恩。” 她摇摇头,“不,没什么。” 她只是想起,莎诺在见到勒维亚坦后,又平安的被祂送回来了。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莎诺本人此时在干什么呢? “你在干什么!”莎诺被看不见的触手按在床上,它们灵活的解开她身上的扣子,雪白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显现。 【亲爱的,这与我无关,我在外面吃肉呢。】恶魔很无辜,【你治好了它们,它们想要好好地报答你。】 莎诺咬牙,“不用——嗯……” 它们已经很熟悉少女的身体。 裙子被丢到一边,她能感觉到,有无数触手爬上她的身体,把她淹没。 它们又长出了吸盘,吸盘里是一条条湿热的舌头,分不清有多少的舌头在舔她的脸颊、脖子、腰和脊背,两个吸盘紧紧扣在漂亮的小奶子上,粗粝的舌苔灵活的舔吃敏感的乳头,旁边上在等待的触手,它们一边吸舔乳肉,一边等霸占着奶头的两根触手让出位置。 祂受伤的触手根本没有这么多! 【其他的因为嫉妒,所以也想加入它们。】 双腿被拉开,凹凸不平的触手摩擦她的脚踝、小腿,吸盘吸在大腿根部,一张一合。 一根巨大、长满了凸起的触手,在她腿间摩擦,那些高低不一、齿轮一样的凸起不断地磨过最嫩的花瓣和顶端娇嫩的阴蒂,像一条绳子不断地前后刷动,带来猛烈的快感。 莎诺发出难耐的声音,但她还记得自己在帐篷里,帐篷根本不隔音,还能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和走路的声音。 她咬着手背,脚趾紧紧蜷起,被触手卷着的小腿微微发颤。 吸吃乳头的触手换了一对,它们和刚刚的不同,没有舌头,顶端是散开的细小触须,触须比人类的手指灵活多了,似乎想要抚平乳头上的每一道褶皱,又痒又酥。 她当然领会过它们的本事,死死咬着牙才没有发出狼狈淫靡的声音。 【莎诺也很快乐,你看,这上面全是你的水。】 那根巨大的触手停了下来,在她面前显出形状,晃了晃,凸起上沾满了液体,被帐篷里昏黄的火光照得亮晶晶的,甚至还有的在往下滴。 触手只为给她看一眼,很快又隐没在空气中,回到她的两腿间,继续扭动摩擦,旁边细小的触手替它把花瓣拉开,露出里面潋滟湿滑的嫩肉,流水的穴口清晰可见。 触须在拉扯乳头的时候,其他的触手急不可耐,伸出吸盘里长长的舌头在侧边舔着触须没能完全覆盖的乳头,像真的人在舔一样发出声音。 莎诺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无论怎么扭动都摆脱不了密密麻麻的触手,它们无处不在,饥渴、快乐的品尝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哪怕是屁股都被舔吸、揉搓,它们的“爱好”都不同,会以不同的方式抚摸、舔弄她,让她真的有种在被无数个人上的错觉。 这样想,小穴流水流得更厉害了。 【是吗?原来莎诺想被很多人操?还好我一个人就能满足莎诺。】 她没心思反驳,仅存的意识全部用在了抵御触手们带来的可怕快感上,莎诺捏紧了拳头,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却还是在抵达快乐巅峰的时候发出呜呜的声音。 【要把自己咬坏了,亲爱的,还是让它们帮你堵住吧。】 拉开了她的手,触手轻轻触摸上面她自己留下的牙印,像在心疼,一根粗大的触手插进她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声音。 这根触手很柔软,但当它挟裹着她的舌时,她才感觉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接吻一样,它不断地扭动,逗弄她口腔里的敏感带。 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过度的快乐像是火焰终于把她的意识烧得一干二净,只能被动地感受酥麻从脊背一路窜到大脑,腹部灼热,不断的有水液违背意志一股股的往外流。 【如果现在抽出嘴里这根触手,莎诺一定会发出可爱的叫声吧?我很想听一听,但会被其他人发现,只能辛苦莎诺吃一吃它了。】 满是凸起的触手停下了摩擦,在穴口蠢蠢欲动,穴口太多水液,挤压发出噗呲的声音。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人闯进来,会看见什么呢?】 莎诺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话低头,触手都是透明的,没人能看见它们。 所以来人会看见她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头顶,双腿大大敞开,无意识地扭腰,两团奶子被挤揉,诡异的晃动,硬挺的奶头上是亮晶晶的液体,腿心柔嫩的花瓣被扯开,可能站在门口也能看见滴水的小穴,小穴被撑开又合拢,不断反复。 太淫乱色情了。 不能,不可以被看见。 少女突然僵住,小腹和腿抽动了两下,眼睛失去焦距。 蠢蠢欲动的粗大触手捅进流出一大股水液的湿热小穴,没有给她任何缓冲时间就深深的撞在花心上,抽插起来。 她恍惚间听见恶魔恶劣的笑声,但意识很快被情欲撞碎,满脑子只有,好快、太粗了、受不了了…… 本来在舔耳垂的触手轻轻舔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个动作有多温柔,下面抽插得就有多凶狠。 噗呲噗呲。 没来得及流出来的水都被它堵了进去,肚子涨得难受。 她皱着眉,不停摇头。 不行了,不行了…… 【我说过吧,想看着莎诺再喷一次,好女孩,不要抵抗,喷给我看。】 胸前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对触手,缠绕在身躯上的其他触手也默契的配合下面越来越快的抽插,动作猛烈起来。 少女受不了的摇头,表情既难受又快乐。 呜呜。 像是尿了一样,水液在床单上蔓延扩大。 少女满眼泪水,肌肤白里透粉,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还在高潮的余韵里,身躯不断颤抖,被拉开的腿中央插着一根看不见的巨物,随着它的粗暴抽插,呼吸急促。 【真漂亮,作为奖励,它们会帮我填满我可爱的小信徒的。】 触手顶着花心,一边扭动一边喷出温热的液体,小腹涨得少女直皱眉。 触手抽出时,发出啵的一声,里面的液体争先恐后的往外流。 莎诺以为结束了,闭上了眼,但很快猫眼猛地睁开瞪圆。 下面又有一根触手在穴口试探,比刚刚的更粗,顶端是无数颗圆球挤在一起。 恶魔在笑,【只吃一根的话,也太偏心了,亲爱的。】 所有触手又开始蠕动,那根试探的触手缓慢地进入还在收缩的小穴,撑开里面的嫩肉,它进来后她才知道,它就是一根由无数滚动的圆球组成的触手,圆球被紧致穴肉挤压得不断凸出滚动,下面像是被塞进了无数颗肉球,快感激烈得要把她逼疯了。 嘴巴里的触手分泌出清甜的液体。 【好可爱的表情,好紧的小穴,里面又滑又热,它说它很舒服哦,莎诺。】 莎诺没有力气理他,被奇形怪状的触手操得眼泪汪汪。 “德拉斯,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青年温和的笑,“是吗?” 真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啊。 “是啊,难道帮莎诺公主驾车还是什么好事不成?” “当然,她很可爱不是吗?” “喂喂,你小子别忘了家乡还有你心爱的姑娘啊,不会这么快把人家忘了吧?——而且莎诺公主除了外表,没有称得上可爱的地方吧!” “我当然不会。” 没有人知道,不远处的帐篷里,他们的莎娜公主被一堆看不见的触手翻来覆去的“享用”,直到她再也装不下,直到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深渊大魔的味道。 ———— 三次元忙起来啦,28号再恢复更新哦~谢谢大家的捧场! 看不见的触手缠上她的手腕 深夜的雨林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乌鸦收拢翅膀,落在枝杈上。 “喜欢吗,送你的礼物。”青年走出篝火光芒,进入漆黑阴影,身后似乎拖曳着黑红色的雾气。 “还不错,科尔维拉过两天就能回来了。”乌鸦张了张翅膀,听上去心情不错。 深渊恶魔这种生物,生命弹性很强,哪怕是死了,被吞噬了,也有机会从恶气中重生。 ——西塞穆尔除外,他被厄斯德拉撕成碎片,再怎么也回不来了。 “卡斯皮安死了?” 乌鸦点点头,嗤笑一声,“我懒得吞噬祂,就直接捏死了。不过我猜那家伙还没搞懂自己的新天赋,就跑来你这里找死——明明是能让其他生物看见自己最可怕的未来,祂却以为是简单的迷晕。” “未来?”厄斯德拉琢磨这两个字。 “只是一种可能。”乌鸦歪头看祂,“你不会还信什么狗屎命运吧?” 青年轻笑,“在清楚自己的来历之后,深渊恶魔会信命运吗?” 在枝桠上跳了两下,乌鸦扬了扬翅膀仿佛在耸肩,“应该只有拿了‘预言’天赋的卡斯皮安才会那么蠢。” “我忍了很久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乌鸦用翅膀指了指祂身后。 人类看不见,但透过这具化身的阿斯蒙能清晰看见,厄斯德拉身后的触手远远的延伸,像蛇一样扭动。 “这个啊。”厄斯德拉的语气变得愉快,“在哄她睡觉。” 乌鸦凝滞了,过了很久,“你真的好变态,我都没有玩过这种。” “我难道说错了?”乌鸦躲开石子,被打中的话这个化身会被彻底毁掉,真狠。 “东方大陆有一句老话,淫者见淫。”厄斯德拉啧了一声,“单纯是在哄她睡觉。” 虽然在这之前,几乎所有触手都吃了个饱——这点就不用告诉阿斯蒙了。 “她在做噩梦。” “这是难免的,卡斯皮安天赋的影响不会随着祂的死亡而消失——哪怕她现在没有记忆。虽然我还是很好奇她的记忆,但是你肯定不会愿意让我看一看的对吧?”乌鸦发出扫兴的气音,“我回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阿斯蒙没有问祂以后,深渊恶魔是长生种之中的长生种,陪一个人类度过一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祂自己也做过这种事情。 以祂对厄斯德拉的了解,祂不会执着于兴趣和感情,说白了就是不长情,说不定等不到小公主寿命终结,祂就会无情抽身离开。 半空中,乌鸦挥动翅膀的速度慢了一拍。 不过这好像也是厄斯德拉第一次和人类有这么亲密接触……但祂的本性应该是不会变的。 厄斯德拉回去的时候,被一脸严肃的骑士队队长拦下,“请接受检查。” 前不久王后和大魔法师才嘱咐过他们,有的深渊大魔有附身的能力,可能藏在他们之中。 没等厄斯德拉回应,金色的魔法阵旋转,从上至下笼罩着青年,光芒一闪而逝,没有任何异象。 金发骑士皱着眉,“还请不要到处乱走。” 一直站在原地任他“检查”的青年轻笑一声,“拉塞尔阁下,您似乎对我有敌意。” “男人应该靠自己,而不是走捷径。”拉塞尔直白地解释。 青年褐红色的长发卷曲柔软,脸上笑容真切,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为什么认为我是在‘走捷径’?明明公主殿下那么可爱,哪怕她什么都不给我,我也愿意一直待在她身边。” ——当然,祂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取的。 “德拉斯?”睡眼朦胧的小公主站在帐篷外,黑发散乱,一身柔软舒适的睡裙随风轻轻摇曳,平时倨傲的嗓音在夜风中变得柔软,像小猫呢喃。 青年对拉塞尔礼貌颔首,大步走向祂的小公主。 拉塞尔看过去,青年弯腰抱起黑发公主,把她完全拢在怀里,低头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她嗯了两声,眯着眼蹭了蹭他的脸,趴在他肩上又睡了过去。 原来说话做事都从不留情、傲慢自私的黑发公主,也会有这么可爱乖巧的时候。 两人之间有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触动的默契与亲昵。 无端的,拉塞尔觉得有些刺眼。 “你去干什么了?”莎诺闭着眼,抱着他的腰。 “阿斯蒙来了,我们聊了两句。”厄斯德拉摸摸她的头,“怎么醒了?” “哦。”莎诺哼哼两声,“你在跟拉塞尔说什么?” “莎诺认识他。”恶魔的脸在晦暗不明的帐篷里,看不清神情。 “他负责王宫的守卫。”莎诺打了个哈欠,“我当然知道。” 厄斯德拉弯腰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身旁躺下,低头亲她的脸,“不用在意,亲爱的。” 不过是一只可悲又恶心的虫子。 莎诺嗯了一声,趴在他怀里,在快要再度进入梦乡时,耳边冷不丁响起恶魔的声音。 “你想要长生吗?亲爱的。”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语气温柔。 “为什么要长生?”莎诺下意识问。 恶魔温热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面颊,他有些不高兴,“你不想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瞌睡彻底醒了,莎诺张张嘴,什么也没说。 总不能说她觉得不管他是喜欢她的情绪或者身体,这种喜欢都会很快消失,他早晚会离开。 ——现在这样说的话,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真伤心。”他捏了下她的脸,“只有我是这样想的。” “你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不是吗?”所以她才在他面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反正他是知道的,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也不会多加评价。 “在能触碰你的时候——”他啄了啄她软嫩的唇,垂眸看她的眼睛,“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感受你的情绪和想法。” “我活了很久,生命太无聊,连‘进食’都千篇一律,所以我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恶魔其实是不会睡觉的,睡着后意识会在恶气里一直一直往下沉。曾经我认为睡觉要比清醒有趣。”恶魔像在讲睡前故事一样,语调轻柔,轻拍她的背,“但是——这里应该有个但是,你知道的——现在我改变想法了,如果能一直和莎诺在一起的话,清醒就不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了。” “我其实很有耐心,我们也还有很长的时间,伪装人类会让我的感官也趋近于人类,所以会被一些无关紧要但令人不愉快的人和事影响。不过我不后悔说这些,因为莎诺不相信我,我总得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他轻轻的吻她,“晚安,sweetheart。” 莎诺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你该庆幸你还能在这里,我不会让我不信任的人接近我。” 厄斯德拉还以为她会装睡不作回应,怔了下,哈哈大笑,抱紧了她,“怎么说情话也这么别扭?” 莎诺哼了下,“我才没有。” 过了会儿,她又做出很凶的威胁表情,“别让我后悔说这话。” 明知道脆弱的人类是怎么也威胁不到一个深渊大魔的,但还是这样说了,莎诺觉得自己傻透了。 “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欺负我的小公主呢?”厄斯德拉亲亲她,“该睡觉了,不然我可不保证高兴起来的它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看不见的触手缠上她的手腕,温柔摩挲。 莎诺马上闭上眼,“我真的很困了!” 厄斯德拉笑着看她慌忙装睡。 可爱、逞强、脆弱、高傲、努力、别扭的莎诺。 无论哪个时间点的祂,无论遇见的是怎样的她,祂都会被她吸引。 在时间的洪流里,他们总会相遇。 帐篷外,拉塞尔·华德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帐篷,像是要证明什么,但过了很久,他感觉腿都有点发麻了,也没有看见青年出来。 眉头不自觉皱起。 他们会睡在一起吗?会拥抱吗?会亲吻吗? 这些念头难以遏制地在脑子里徘徊。 他不应该这么在意的,拉塞尔想,但他确实在嫉妒,虽然不清楚原因。 ———— 回来啦~ (打了一堆人物心理分析,然后又删掉了,呜呜呜(还是说一句吧,所有人都觉得厄斯德拉没那么喜欢莎诺,或者喜欢也很容易能抽离,但其实祂对莎诺的好感度已经max了! ps:评论就是更新动力!大家快来用评论淹没我(躺倒 恶魔的怀抱宽广又温暖 “拉塞尔,你怎么了?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奥瑞娜坐在马车边上,晃悠着腿,风吹过她长长的金色头发,浅色裙摆,她仰着头对骑着马的骑士长笑,像纯洁的精灵。 “没什么。”拉塞尔摇摇头,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殿下,对于莎诺殿下,您……”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述自己的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拉塞尔一直很关注莎诺吧?”奥瑞娜狡黠地眨眨眼,“我早就想说了,你以前就很在意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不——”他只是想确认她有没有伤害奥瑞娜殿下的意图和举动。 “只要一直关注一个人,很难不对她好奇、感兴趣吧?”奥瑞娜也不太确定,转头看后面的马车。 莎诺也坐在外面,但比她端庄多了。 莎诺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好脸色,但在她身旁的青年却笑眯眯的,偶尔侧头看她的时候,目光柔情。 奥瑞娜不满的嘟囔,“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害我都不敢随意去找莎诺了。” 之前她无意撞见姐姐和情人在拥吻,三人都极为尴尬,她到现在都没办法忘记那个场景,所以在莎诺疑似有了“情人”之后,她也不敢随便去找她了,怕撞见什么不好说的场面。 她挑剔的打量青年,“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嘛。”她不觉得他长得好看。 拉塞尔终于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了,“您明明知道莎诺殿下对您的敌意,为什么还经常去找她?” 和这片大陆的主流审美是强壮、勇敢、强大的雄性一样,对于女性,纯洁、善良是最美好的品质,而这些,无论怎么看,黑发公主都没有吧?她的出生就是不纯洁的原罪。 “你没有感觉到吗?”奥瑞娜收回视线,“莎诺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危险但又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奥瑞娜想起以前的事情,灿烂一笑,“其实她不是什么坏人,她的温柔都藏在别扭的表情和尖锐的语言里面,要仔细才能感受到。” “但她曾经伤害过你。” 奥瑞娜摆摆手,很无所谓,“一开始我也很生气——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偷偷做小动作,摔下马的时候我很疼也很害怕。但是直到她杀了西塞穆尔我才知道——你也明白的吧,拉塞尔——她如果真的想杀了我,不需要那么麻烦。” “说不定她只是想害您摔断腿。” “但我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而且她已经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奥瑞娜歪头,“我记得那时候你也去看过她。” 拉塞尔:…… 是的,他去了,本来只是为了看她是不是真的受到了惩罚,却看见黑发公主疼的满头冷汗,孤零零地趴在床上,背上全是血痕,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嘴唇几乎没有血色,看上去奄奄一息,她却没什么怨恨的神情,像是麻木了,看着某个方向发呆,像一具失去灵魂的人偶。 在那一瞬间,拉塞尔的脑子里浮现的是另一个场景——同样是受伤,奥瑞娜殿下的房间里堆满了礼物和鲜花,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去逗她开心,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充满了阳光和欢乐的笑声。 后来他去责问侍女为什么不照顾她,侍女说是黑发公主把她们赶出来的。 这是她应得的,拉塞尔那时候是那样告诉自己的。 但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情,拉塞尔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陪伴在黑发公主身边的人。 如果那时候他在的话,会怎么做呢? “如果她也有很多爱的话,她就不会那么别扭了。”奥瑞娜叹气,“如果可以选择,莎诺也不想做一个私生女。” 在不太懂事的天真年纪,她在无形中伤害过她很多很多次,这也是她对莎诺非常包容的原因之一。 “殿下您很善良,有的人不值得您的善良,或许她本性就是那样,与后天的环境无关。” “你很奇怪,拉塞尔,你明明也是在意她的,为什么总在贬低她呢?”奥瑞娜疑惑,“你给她送药,送吃的,我都知道哦。” 拉塞尔愣了下,“我、我那只是……” 叼着草百无聊赖的狄奥多拉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喜欢的人不是莎诺那种——嗯,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自私、傲慢的女性,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喜欢莎诺,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吧,毕竟他可是‘正直’‘勇敢’的骑士长。” 她嗤笑一声,很不屑,“所以他贬低莎诺,暗示自己不应该喜欢她,时间长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懂了吗奥瑞娜。这种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人,才是真正的怯懦。” 她抬手指了指,“而不管别人怎么想,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的人,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勇敢。” 说完她又迟疑地嘀咕,“不过听说那家伙在家乡有个心爱的姑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敢欺负小莎诺他就死定了,狄奥多拉嚼碎了嘴里的草。 “不过说真的。”狄奥多拉没管失魂落魄的拉塞尔,揉了揉奥瑞娜的头发,“你也不要善良过了头。” 奥瑞娜不服气,“我当然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莎诺最近和我很要好的,她都愿意对我笑了。” 狄奥多拉:“……你知道同性恋会被烧死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喜欢的是男人!我还跟谢利安接过吻——不过他吻技很糟糕就是了。”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 莎诺在看风景,马车行走在宽广的林间道上,两边的树木疾速向后退,雨林里的湿气沾在皮肤上凉凉的,空气里混杂着湿润清香,很清爽。 突然,她听见身旁的恶魔感慨,“喜欢莎诺的人太多了。” 她皱眉,“你在说什么?” 这怪物是不是终于病了?还是脑子那方面的病? “需要我向你复述一下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吗?”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过正面评价,从恶心的私生女到恶毒的假公主。 哪怕现在因为她的魔法潜力和天赋,他们对她有了一些正面、积极的看法,但那不是喜欢。 恶魔没有再说话,莎诺也好奇他看到了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似乎在争吵的狄奥多拉和奥瑞娜,还有一旁沉默甚至有些落寞的拉塞尔·华德利。 莎诺:? “你不会说的是他们三个吧?” 先不说狄奥多拉,奥瑞娜那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傻子也算了,拉塞尔·华德利完全没理由吧? “我以前听说有人会怀疑所有人都觊觎他的情人而变得疑神疑鬼……”莎诺迟疑地看向厄斯德拉,这应该对恶魔不适用吧?而且他应该也没那么喜欢她? 恶魔爽朗大笑,搂过她的肩膀,重重地亲她的脸蛋,“说不定是真的。” “但我没有说错哦,你看他现在的表情,那是嫉妒。”青年看着莎诺,抚着她的脸蛋,深红的眼睛眨了眨,充满恶意的诡异一笑。 莎诺抬头的时候,还真的看见拉塞尔没来得及收敛的神情,金发骑士死死盯着半抱着她的青年,像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在对上她的视线后,拉塞尔慌忙把头撇到一边。 哈? 所以是真的? “所以不是你有病,是他有病。”莎诺镇定地下结论,然后看着恶魔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去掐他,“我说话到底哪里好笑了。” 恶魔握着她的手腕亲了亲,“疼吗?” 莎诺不解,“嗯?” 恶魔深红色的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映着血月的湖面上泛开的一圈圈涟漪。 直到无形的触手隔着衣服触碰她的背,她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她侧头看着树枝上跳跃的不知名的快乐小鸟。 “都多久了,怎么可能还痛?”她不以为然。 “亲爱的。”恶魔无奈倾身抱她,看不见的触手擦去她的泪水,“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多水?” 莎诺凶凶的皱眉瞪他,猫眼里还憋着泪。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很痛的话哭出来也没关系,怕别人看到可以躲在我怀里哭。”祂张开双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慷慨模样。 莎诺随便抹了抹脸,“不需要!我才不痛。你干嘛突然提起这个?” 厄斯德拉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仔细的看着她,“想到我的莎诺没人关心的一个人捱过病痛,我的心脏——嗯,我好像没有那个,你大概理解一下——很难受,想要回到那个时候,抱一抱你。” 祂不仅能引发、吞噬情绪,还能通过别人的情绪触碰到他们的记忆,在金发骑士的记忆里,祂看见了小可怜公主。 嘴硬的小公主一边说着才不需要被可怜,一边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恶魔的怀抱宽广又温暖。 厄斯德拉笑着抱紧她,轻拍她的背,“我没有可怜你,亲爱的。你怎么会认为恶魔会有‘可怜’人类这种情绪?” “哼,莎诺都没有那样抱过我。”这是偷偷观察这边的奥瑞娜。 “……会被烧死的。”狄奥多拉在旁边反复念叨。 “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莎诺对男人从来没有好脸色,他这么快就能得到莎诺的亲近和依赖,很可疑啊。”奥瑞娜眯眼怀疑。 狄奥多拉耸肩,“或许这就是真爱。” “她明明说过她不喜欢男人!” ———— 大概因为那个不是人(望天) 来点人讨论剧情叭qwq好寂寞好独孤( 那个人能做到的,他也能 穿过雨林后,一路上再没什么太大的波折,进入德兰尼的国界后他们就能使用几个大城里维护完好的传送阵了,路程被缩短了不少。 不过在没有城镇的地方,他们还是需要在野外扎营。 在又一次目睹深渊恶魔在闪烁着蓝色电光的软鞭下变成一滩浓郁黑水,魔法师们不由得打了个颤。 他们围在篝火旁,红澄澄的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温暖明亮。 “我在她这个年纪还在被老师罚抄古魔法语。” “毋庸置疑,殿下根本不需要我们的保护。” “德拉斯,你真的不会有压力吗——不是说强大的女性不好,但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会撒娇比较可爱。”说话的人吞了口唾沫,“至于殿下这种,只适合仰望。” 他们已经完全接受同伴“德拉斯”见异思迁喜欢上小公主的事实了。 男人们的底线都很低,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同伴,还有人悄悄叮嘱他不要让两边知道对方的存在,不然他的生活会变得鸡飞狗跳——应该是有很深刻的经历。 青年单手托腮看着小公主警惕专注的表情,那双猫眼在这种时候格外漂亮——当然,其实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漂亮,不管是眼泪汪汪的,还是像现在这样锐利警觉的。 他转动几下手里的烤肉串,火焰舔舐肉串,上面的油滋滋的冒出来,掉进火堆里一阵噼里啪啦冒起白烟。 “完全不会,只要看着她,就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周围人露出“你看吧”“他完蛋了”的表情。 “不要笑得像个坠入爱河的傻子啊!” “你要有心理准备,以我们的身份,你最多只能做殿下的情人——娶她,想都不要想。” “不能这样说吧?等殿下成长起来,有足够的实力,就能自己决定婚事了。德拉斯,要好好把握住殿下的心!” “那也不一定,伊莱恩最后还是嫁给了国王。” “那是因为她爱国王!” 几个人就这个问题吵了起来。 另一个人在青年身旁坐下,“德拉斯,我认为你还是要变强一点,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被殿下丢下的话,会很丢脸的。” 其余人附和,“是啊,哪有丈夫比妻子弱小的?” 青年托腮笑,“我不在意,只要能在她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 “看吧,我就说他听不进去。” “彻底沦陷了啊……” 莎诺很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做了个“我听得见”的口型。 青年拍拍衣袍,拿着烤好的肉串起身朝她走去。 “尝一尝。” 莎诺皱眉,“这样我怎么吃啊?” 悄悄观望这边的那群魔法师摇摇头,窃窃私语。 “感觉殿下完全没被德拉斯打动。” “殿下的脾气……也是德拉斯能忍,换做我家那个跟我这样说话,我肯定会跟她吵起来。” “你在瞎说什么!殿下能跟普通人比吗——不过德拉斯……是真的喜欢殿下。” 厄斯德拉好脾气的把肉串撕下来,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她,“好吃吗?” 嚼嚼嚼。 莎诺眉头舒展了一些,但不多,“不够嫩,味道太淡了。” “嗯,我下次多加点调料,莎诺喜欢吃辛辣的?”厄斯德拉弯弯眼,压低了声音,“怪不得喜欢粗暴一点的。” 莎诺差点噎住,下意识左右看了看,脸上的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错了吗?”厄斯德拉无辜眨眼,继续喂她,自顾自说,“不过也不能太粗暴,太深太重,觉得疼了又委屈地看着我,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他叹气,“真是难伺候。” 莎诺龇牙,“明明每次那种时候你都会更兴奋。” “啊呀,被发现了。”厄斯德拉笑。 “而且我喜欢吃什么,和、和那方面的喜好完全没关系!” 很害羞但要故作放得开的样子也很可爱。 “嗯,我知道。” “所以你就是故意——” 青年突然靠近她,打断了她的话,他缓慢吐息,视线暧昧的在她的嘴唇、眼睛上来回打转,“今晚来找我?” “不要。”她毫不犹豫,刻意忽略骤然加快的心跳。 恶魔失望的垂眼,“好几天没做了,莎诺不想吗?会很舒服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的,气流拂过耳朵上的细小绒毛,莎诺有种半边身子都麻了的错觉。 “是你饿了吧!” 吃不饱的怪物! 莎诺几口吃完,“我吃饱了,你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连推带踹的把他赶走了。 偷看全程,但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的众人摇头。 “德拉斯,要不然就算了吧?我看殿下对你没什么意思。” “是啊,我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对心上人是这样的。” 拉塞尔·华德利也是这样认为的,“莎诺殿下应该只是跟那个魔法师玩一玩而已。” 奥瑞娜摇摇头,“不,莎诺如果不喜欢他,在他接近她的时候,他的脸应该就已经被鞭子抽烂了。” 拉塞尔皱眉,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画面。 黑发公主笑得很甜,依偎在他怀里,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那应该才是她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哈?”奥瑞娜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莎诺不会那样的。” 她顿了顿,“除非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抓住那个人了——但这对她来说,应该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她讨厌没有选择的事情,所以即使是笑,也是装出来的吧。” “拉塞尔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狄奥多拉:“跟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一样,认为莎诺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女孩子,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会变成甜滋滋的蜜糖。” 她翻了个白眼,“这种东西应该被称为‘异魂入侵’,而不是爱情。” 异魂入侵,说的是不知名的灵魂占据了别人的身躯,通常表现为失去记忆、性情大变。 “那他们喜欢的究竟是莎诺,还是自己脑子里的人?”奥瑞娜一针见血。 “哈,谁知道。” 拉塞尔想反驳,但一个在大魔影响下的梦说明不了什么,即使他认为那不止是梦。 他抬头,耳边是奥瑞娜殿下和狄奥多拉在讨论到底什么才是爱情,视线落在依靠在树干上,望着天空中明亮的圆月的少女。 她看上去那么孤独,却又自在。 中级魔法师又凑了过去,挨着少女坐下,侧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女生气瞪他,应该是骂了他几句,但他半点不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 少女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青年痛得五官皱成一团,她甩开他的手,扭过头,没多久又别扭的看向他。 他笑着把手腕凑到她面前,少女不情不愿的吹了吹。 俊美青年脸上的笑更深,揽过她的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轻盈月光下的打情骂俏,看上去是那么的浪漫。 拉塞尔胸腔一阵烦闷。 奥瑞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爱情应该是舒展和自在的,在那个人面前,我能做最真实的我自己,才是爱情吧?” 拉塞尔承认了,他早就在不知道的时候无可救药的被黑发公主吸引了,他无法自拔的关注她、在意她,却又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不是在意,只是监视。 如果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耻于表露对她的感情,那个人能做到的,他也能,那么是不是他也有机会? 至少比起不起眼的中级魔法师,他更有资格成为公主殿下的丈夫,不是吗? 感受到波动起伏的情绪,厄斯德拉轻笑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亲爱的。”厄斯德拉抱着她,“只是有一只烦人的虫子在吵闹。” ———— 大家五一快乐呀~ 最近身体不太好,只能争取每天都能写点,长评都记下啦,后面会加更的!! 下一章开车车,好几天没吃肉了,也不能饿着我们尊贵的男主(莎诺:那就可以不管我的死活了?! 门外表白门内肏穴 yus h uw u.na m e 热闹的酒馆里人声鼎沸,这里是主城区最大的一间酒馆,装潢粗犷随意,酒却能说得上是醇香美味,而它位于贵族区和平民区的交界处,除了雇佣兵、酒鬼会来,偶尔也会有贵族来“体验生活”。 比如现在坐在调酒长桌前的年轻男人,齐肩头发比金子还要灿烂,浅蓝色的眼睛盛着天空,衬衫下手臂的肌肉微微隆起,但又不过于夸张,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锁骨上的银链若隐若现,双腿屈折,黑靴踩在椅子的横栏上。 露着大半胸脯的女人们一边和男人们调情,一边不自觉的往他看过去。 “长腿黑靴好性感。”女人捧着脸,迷恋,“那双靴子应该踩我身上。”好看的书都在这里:xs yus h uwu.co m “我更喜欢他的脸,oh,他的腰看上去也很有力气。” “得了吧,他又看不上你们。” “难道就能看上你了?” “我想去试一试,说不定呢?安娜温也是在这里被贵族看上的。” “那是因为她是我们之中最年轻漂亮的,我劝你不要去自讨没趣,小心惹恼了贵族老爷,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她们争论不休,忽然,门被打开了,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又随着门的砰的一声关上而被隔绝在门外。 来人让她们眼前一亮。 “又是一个大帅哥!” “你别说你不认识?这是弗莱明殿下!” “啊!王子殿下!” 有着一头浅金色头发的墨蓝色眼睛男人神情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她们立马闭上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快步走向她们之前谈论的那个男人。 “拉塞尔。”弗莱明·德兰尼皱了皱眉,“怎么约在这里?” 而且今天他们刚刚抵达王城,他应该在家休息,而不是在这里看着一杯酒发呆。 ——“你可以去试试,拉塞尔,如果没有努力过就放弃,那也太让人遗憾了——虽然我觉得你比不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奥瑞娜的话在拉塞尔·华德利脑海中回荡——最后一句话被他无视了。 他听见弗莱明的声音,猛地回神,“你来了。” “我想娶莎诺。” 弗莱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 拉塞尔侧头,认真的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我想娶莎诺。” “你在开玩笑吧?”弗莱明扯了扯嘴角,“我承认她这次做的事情让我感到意外,但她的本性不会改,那样一个自私可恶的小鬼——甚至还没长大,你是喝多了吗?” “我很清醒,弗莱明。” “嗯,就当是真的,你跟我说做什么?我决定不了她的婚事。”弗莱明扬眉,和好友开玩笑,“不要说你是在讨好你未来的兄长,我没把那个小鬼当做妹妹。” “这就是我想说的,弗莱明,你们对她的偏见太深了。”拉塞尔皱眉,“她母亲不是自愿的,她没有故意破坏你们家庭,出生在你们家不是她的选择。”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错的,奥瑞娜都懂得的道理,没有理由你会想不通。” “我现在很好奇,她除了不知道用什么伎俩杀了西塞穆尔之外,还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死心塌地?我出来前因为她被奥瑞娜训了一顿,现在又在这里被你指责。”弗莱明啧了一声。 弗莱明既是骑士也是魔法师,从小就是天才,不觉得杀死一个不入流的深渊大魔有多厉害。 “如果你实在想娶她,那就自己去争取。我猜不久后就连父亲也没办法插手她的婚事了。” 说到这里,弗莱明·德兰尼想起刚刚在家宴上,黑发少女冷静坚定陈述自己想要进入学院学习魔法,面对父亲严厉质问也毫不退让。 这一趟去埃桑曼的旅行,真的让她完全变了个人。 以前她装作不近人情、冷漠、对什么事情也不在乎,但其实隐隐期待着他们亲近她,渴望亲情与爱护,所以跟阴暗的小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偷窥和她年龄相近的奥瑞娜。 而今天他看见的,她好像终于放弃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是找到了真正想走的路,坚定不退让的眼神,让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要去魔尼卡尔学院了,你小心被她落下。如果她尽全力的话,甩掉你还是很容易的——我不认为她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差太多的男人,毕竟她虚荣又傲慢。” “弗莱明!” 弗莱明举起双手,“好吧好吧,我不该说她虚荣傲慢,行了吧?” “我本来也以为她不会喜欢弱小无用的男人,但事实上,这一路上有一个中级魔法师和她走得很近,她也没有排斥对方的亲近。”拉塞尔终于说出今天叫他出来的目的,“帮我查一查那个叫德拉斯的魔法师。” “嗯?这样啊。我也好奇,除了吃错药的你,竟然还有人喜欢我们勇敢的莎诺殿下?放心,我会查清楚。不过既然有竞争对手,就更要抓紧了吧?拉塞尔。可别被一个中级魔法师比下去了啊。” “我明白。” 拉塞尔喝完最后一点酒,在路上买下一捧鲜艳美丽的花,回到王宫后径直朝莎诺的宫殿去。 叩叩叩。 “殿下,我是拉塞尔·华德利,很抱歉这么晚了来打扰您,请问您有空吗?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毫无动静。 拉塞尔疑惑,侍女分明说她早就回了房间。 “殿下,您在吗?” 正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打算明天再来的时候,门后响起了少女的声音,也许是隔着门,声音听不清晰,断断续续的,有些奇怪。 “什、什么事……” “您方便开门吗?我想当面和您说。”拉塞尔深吸一口气,感到久违的紧张。 又过了很久,传来少女很吃力的声音,“不方便!” “您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帮助吗?” 门内的莎诺快要疯了。 少女被赤裸的青年压在门上,一条腿伸直,触碰不到地面,悬空晃荡,另一条腿被男人挂在手臂上,他捏着她的大腿和腰,腿间的巨物在她腿心迅猛抽插,小穴颤颤巍巍的含着过于粗大的肉棒,泌出汩汩清液。 她眼角挂着太刺激而流出的泪水,随着他的动作喘息,发出毫无意义的粘腻娇吟,奶子上下晃荡,被无形的触手卷揉玩弄,奶尖被拉扯舔舐。 少女趴在他坚实的肩膀上,抽抽嗒嗒的,既快乐又难受,“慢一点……” 声音被顶撞得细碎。 青年啃咬她的耳垂,“亲爱的,他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告诉我,舒服吗?” 他恶劣的捏搓性器的泥泞交合处,刺激已经过于亢奋的阴蒂,少女呜呜的收缩甬道,颤动腰肢,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 “嗯?怎么不说话?”他还在无情的肏弄高潮敏感的小穴,肉棒不知疲倦的撑开里面褶皱的嫩肉。 “是不舒服吗?那我要再努力一点了。” 看不见的触手缠绕她的脚踝,舔舐脚趾和脚心,她颤了颤,带着哭腔,“舒服、舒服,不用再努力——啊——” 他把她转了个方向,让她背对着自己,触手抬起她的屁股,揉弄屁股瓣,而插在小穴里的肉棒跟着转了半圈,又发狠地继续深入肏弄。 她又去了一次,“好深……不行了……” “你可以的,甜心,你听听,里面这么多水,又湿又热,简直太舒服了。” 莎诺被动地承受着猛烈的快感,大脑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门外的骑士长莫名其妙的在表达心意,述说自己这些年关心她却又否决自己心意的心路历程,耳边是恶魔带笑的性感喘息。 耳垂被湿热舔舐。 “外面的小虫子也在觊觎莎诺可爱的小穴。”恶魔摸着努力张合的小穴,“亲爱的,你说他是不是也想这样用力的把你肏得眼泪汪汪,哭着喊慢一点。” “有点恶心……嗯……你慢一点!”顶得她话都说不完。 “我跟他不熟。” 恶魔温柔的亲了亲她的侧脸,眼睛里的红浓郁了几分,“他说的很真诚啊,不心动吗?莎诺。” 莎诺的回答是,按住他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大声对门外喊,“滚远点!” 外面的表白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殿下好好休息。” “看上去他不会放弃。”恶魔抚摸少女嫩滑的大腿,抬高她的一条腿,耸动窄腰,巨物用力进入到最深处,少女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一手绕前揉搓乳头,“不如让他看一看莎诺是怎么在我怀里快乐的。” “我……哈……我可没有给别人表演这个的……爱好……”莎诺侧头亲了下他,黑眸湿润,“你在嫉妒吗?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吧。”恶魔抱起她,“那我只好自己私藏莎诺这副可爱模样了。” 莎诺双腿环着他的腰,被他抛弃又重重按在那根湿淋淋的巨根上,叫得嗓子都要哑了,脸上满是汗,头发粘在上面,变成一缕缕。 在一切结束后,她疲惫的躺在他怀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再动了。 他刚刚没有否认自己在嫉妒。 恶魔也会嫉妒吗?莎诺抬头看着为自己清洗的青年。 水声哗啦,消不掉她身上的指印和吻痕,但能冲走腿间流出的白浊液体。 少女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和他的痕迹,漂亮的身体像是一个艺术品,美得让他心情愉悦。 “我和他不熟,来路不明的药和吃的我全扔了。”莎诺趴在浴缸边,视线顺着青年身上漂亮的肌肉曲线向下,“你在嫉妒什么?” 他身上也有她留下的印记——包括但不限于牙印、挠痕,但她知道,这具身体是假的,只要他不想,她就没办法留下任何痕迹。 恶魔轻抚她的脸颊,叹了口气,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我可以把你一辈子都绑在我身边,但我控制不了你的心,亲爱的。” 莎诺翻了个白眼,“难道我会对拉塞尔·华德利动心?他的‘真情流露’只让我觉得恶心,他认为自己在施舍我,他字字句句在说喜欢我,却字里行间都是我应该感激他的喜欢与‘爱护’。他们总说我傲慢自大,其实男人才是真的傲慢自大而不自知——我好歹还知道呢。” 她无言的看着恶魔,“你能不能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胸口的手在抓捏她的乳房,罪魁祸首一脸无辜。 浴缸里的水漫出,蒸腾白雾飘散在浴室上方,水声哗啦哗啦一阵。 “再来一次,亲爱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莎诺已经累得睡过去了,厄斯德拉把她放在床上,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脸颊。 人类的情绪真奇妙,有时甜美快乐,有时让人抓耳挠腮,有时患得患失,连祂都觉得不可思议。 莎诺被他亲得烦不胜烦,“你不睡就出去!” 累死了,他还一直亲亲亲。 恶魔低声道歉,安抚的拍拍她的背,在她沉沉入睡后,他才起身穿上衣服,离开她的房间。 在长廊拐角处,毫不意外的遇见了某个愤怒的金发骑士,歪头躲开他的拳头,拳风扫过长发,像刀子一样。 “你强迫她?” 青年偏头,“人类都这么擅长自欺欺人吗?” 明知道以她的性格,强硬只会换来反扑撕咬。 拉塞尔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谨慎的打量面前的人。 身为中级魔法师,却敏捷地躲开了自己的袭击,他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深红色的眼睛里红色更加浓郁,像在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散发着一股非人的危险气息。 拉塞尔浑身战栗。 那绝不会是人类。 “你究竟是什么?!” “一无所知对你来说更像是幸运,既然你不珍惜这种幸运,那我将赐予你真相。”诡异的青年恶劣的笑,身后骤然出现无数根张扬触手,它们仿佛在嘶吼咆哮,一缕缕黑雾极快地钻进拉塞尔的身体。 拉塞尔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逐渐冰冷,“但不会是所有的真相。” 好了,现在收拾完烦人的小虫子,该回去守着他可爱的公主殿下了。 “希望今晚她能有个好梦,不要再做噩梦了。”祂像个完美贴心的情人,温柔笑着嘀咕。 熟睡的莎诺在他躺下后,自然的钻进他的怀里,“又去哪里了……” 没等他回答,就又睡了过去。 特殊的叫醒服务 “嗯?”莎诺扭了扭腰,意识还没清醒,身体已经渐渐发热,一阵一阵的快感从背部往头顶直窜。 被子鼓起,她的两腿被打开,男人灼热的手按着她的大腿,手指掰开花瓣,湿热灵活的唇舌亲吻着她腿间的花穴,舌尖弹动阴蒂,吸舔小穴流出来的清液,发出羞耻的水声。 “原来睡着的时候也会高潮。”他自言自语,奖励般地亲了一口翕动的小穴。 “喂!”莎诺喘着气,用手捶了下被子,“你在干嘛!” 掀开被子,男人从她腿间抬头,露出湿哒哒的嘴唇和下巴,笑得蛊惑人心,“特殊的叫醒服务,莎诺喜欢吗?” 她昨晚洗完澡就没有穿衣服,倒是方便了他一大早作怪。 “看来是不太满意,那再来一次。”他埋下去,不顾莎诺的反对,吸着还在高潮的小穴,把舌头伸进去,同时用手指磨搓阴蒂。 莎诺难耐的仰头,发出娇喘,他的舌头变得很长,一直往里延伸,不断地变幻方向扭动,还模仿性器抽插。 柔软的床褥下陷,是十几根看不见的触手,它们在她白里透粉的身躯上攀爬,亲切的与晃动的奶子打招呼,热切的卷着乳根,亲舔乳头。 清液冲出穴口,喷在恶魔的脸上,祂深深地吸舔几口,抽出湿淋淋的舌头,把穴口的清液舔吃干净,少女又缩着脚趾去了一回。 早就眼馋的触手接管她敏感的小穴,几根触手扯开花瓣,一根粗壮的急不可耐地挤入还紧缩的小穴,插出星点水液,噗呲噗呲。 祂亲她湿润的双眼,含着她探出的舌尖,“莎诺越来越敏感了,小逼里的水又香又多。” “嗯?”恶魔笑得恶劣又温柔,把她自己的味道涂满她的口腔,“从你们人类身上学来的说法,喜欢我这么说吗?莎诺果然喜欢粗暴一点,对吗?” 细一些的触手在穴口磨蹭,在粗壮触手抽出来时贴上去,和它一起插进分明已经撑大到极限的穴口。 “不行,不行。” 祂按住她的双手,舔弄耳垂,“可以的,亲爱的,相信自己。” 这种鼓励的话就不用在床上说了! 莎诺的咒骂说出口时变成了娇吟急喘。 它还是进去了,和横冲直撞的那根不一样,细一点的触手进去后没有抽插起来,而是不断地向里分生出更加细小的触手,它们在甬道内攀爬,像虫子一样,她感到惊悚,但也无法抵抗的接受到了潮水一样的快感。 但这还不是最刺激的,在像蛛网一样布满甬道后,它动了,哪怕只是一点点颤动都带来巨大的快感,更别说它在大幅度的跟着粗的那根一起抽插,花心被狠狠撞击的同时,穴内的嫩肉也被不同方向的拉扯、摩擦。 “啊——”她挺动腰,眼泪从眼角滑落,呜呜的咬住他的肩膀,指甲陷入他的背。 高潮被无限延长,让她脑中空白,几乎眼前一白的快感持续了很久,一直到触手缓慢抽出,才真正平歇。 她狼狈的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布满了汗珠,“……畜生!” 恶魔跪在少女两腿之间,红色眼睛专注地看着合不拢的花穴,触手喷出的液体从那里缓缓流出,花瓣被摩擦得靡红,异常漂亮。 祂回过神来,听见这声骂,笑得浑身颤抖,抱着她亲吻,揉奶,自然而然的拉开她的腿,昂扬颤动的肉棒噗呲一下就插入柔软紧致的花穴。 “你真的……嗯……不是人!”莎诺恶狠狠的咬他的耳朵。 恶魔快乐的喘息声和下面肉体撞击、水液噗呲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莎诺更是生气,又咬住他的脖子,磨动牙齿,她几乎尝到了血的味道,但恶魔还在笑。 如果她知道恶魔喜欢在这种时候把她惹生气,是因为喜欢她的快乐里掺杂其他情绪尝起来很美味,就像小蛋糕上点缀的坚果或糖果,她一定会更生气。 恶魔这样想着,干脆一边干着夹得祂头皮发麻浑身舒爽的穴,一边在她耳边喘息解释。 “你真的……有病!变态!该死的怪物!”莎诺果然狂怒,哪怕被顶得声音破碎,也坚持辱骂没皮没脸的恶魔。 “莎诺的小逼这么好肏,散发出来的情绪又美味可口,让我怎么能放开莎诺。”祂啄了啄她盛满了怒火的湿润猫眼,握着她的腿根,不急不慢的肏弄湿得一塌糊涂,变成小溪一样的小穴。 “你快点!”莎诺像是对祂的污言秽语免疫了,“我饿了。” “好吧,不能把我的珍宝饿坏了。”祂亲亲她的鼻尖,松开精口,喷着浊液,慢慢抽插,“下次试一试这里?” 触手掰开屁股瓣,蹭过那朵小花。 “不行!这个说什么都不行!”莎诺掐他,“我听说有些贵族的男宠,被玩坏了后那里松松的,因为会漏出恶心的排泄物,被贵族无情的抛弃。” 收回触手,又变成普通人类的青年为她擦拭,“莎诺不会的,我保证。” “那也不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真的不行吗?会很舒服的。” “不!行!” 青年遗憾,“那好吧。” 伪装成人类魔法师的恶魔也需要工作,所以在为炸毛的小公主洗了澡后,穿好衣服就要去魔法司上班了。 “可以给我一个离别吻吗?” 莎诺在收拾今天需要的书,魔法学院冬假还没结束,在开学前她要系统地补一补功课,不然可能跟不上——大部分人十岁就入学了,十八岁毕业。 她敷衍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好了,赶紧走。” 恶魔不满,搂着她深吻了许久才满意地离开,“晚上我去接你。” “莎诺,你好了吗?”奥瑞娜看了眼青年离开的背影,站在门口问。 为莎诺补习的是伊莱恩,奥瑞娜毫不意外的也缠着要一起,所以她们要一起过去。 “好了。” “你们刚刚在接吻吗?”在路上的时候,奥瑞娜忍不住问。 莎诺闭了闭眼,自暴自弃,“是啊。”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该死的恶魔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天天光明正大的进出她的宫殿。还有人以为她去魔法学院是为了他。 真是狗屎,她明明是为了自己,为了解开血咒,也为了掌控自己的人生。 “他的吻技好吗?” 莎诺侧头,看见奥瑞娜一脸好奇,“你想试试吗?” 奥瑞娜瞪大了眼睛,“啊?啊?这、这是可以试的吗?” “嗯,当然不行。” “你又耍我!!吓我一跳!”奥瑞娜拍拍胸口,“你们做了吧?他们都说你们天天过夜,肯定做了。” 莎诺翻了个白眼,做了,第一次见面就做了个彻底。 “你们没别的事情了吗?” “你现在出名了,好多人都盯着呢。”奥瑞娜挤挤眼,“跟我也不能说吗?” 莎诺歪歪头,你想知道什么?做了,他吻技很好,床上也表现得很好。”甚至是好过头了。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坦诚,只有过一次糟糕的接吻经历的奥瑞娜惊掉了下巴,眼睛眨巴眨巴。 莎诺警告她,“不要因为好奇而去尝试!哪怕是宫廷骑士,也有很多喜欢去找妓女,他们不会在乎你的感受,只顾自己爽,而且还很脏,不知道会有什么病,我见过染病的骑士偷偷去找魔法师买治下面的药。” 奥瑞娜果然被吓到了,“这、这样吗!那你也要管好那个谁哦!不要让他在外面乱搞!” “……知道了。”她可管不住。 “唉,可是我也想试试。”虽然十五岁听起来还小,但在这片大陆上已经算是成年,可以婚配了。 奥瑞娜也就是一说,很快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拉塞尔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她们开始上课的时候,拉塞尔才睁开眼。 “光明神在上,亲爱的你怎么了?” 他满眼血丝,吓坏了华德利夫人。 “我没事,母亲。”拉塞尔按了按头,痛苦地皱眉,“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华德利夫人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不烫了,松了口气,“好的,好的,你好好休息。” 拉塞尔躺下,满脑子都是那个诡异鲜明的梦。 在梦里,他和黑发公主情投意合,她依赖他,恋慕他,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但现在回想起来,梦里的她很少笑,也不像他现在每天会见到的那样鲜活,会生气会骂人会皱眉,梦里的她常常发呆,很少有情绪波动,像是一潭死水。 不过在他们感情越来越好之后,梦里的黑发公主也渐渐鲜活了许多,她开始有小脾气,也有了更多的笑容,但一切都终结在一个夜晚。 他彻底拥有了她,撕开了谎言的面具。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一切都是在报复你,为奥瑞娜殿下报仇。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恶心。” 强迫骑士这样荒谬的罪名扣在她头上,黑发公主没有哭,也没有辩解,在无数人指责、谩骂的时候,她安静地跪在地上,彻底碎了。 拉塞尔按着闷痛的胸口,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这真的是那个人说的“真相”?分明没有发生过,但他却因为梦境而愧疚、悔恨和不安。 他曾经得到过黑发公主的心,但也是他亲自把它丢进污泥里踩碎。 ———— 大家知道狗恶魔为什么对拉塞尔耿耿于怀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拉塞尔,大家的评价是:________。 深渊大魔没那么容易死 魔法司每天的工作很繁琐,除了要负责王城内魔法阵的维护和监测,最重要的是关注城外的魔法阵的动静。 城外布满了普通人看不见的魔法阵,它们主要用来监测魔力波动,在不知名魔物靠近的第一时间把信息传递到王城中枢的魔法司。 魔法司内到处是精密的魔法仪器,最前方的墙面上五颜六色的光彩流动,勾勒出王城的形状,只要轻点上面闪烁的光点,就能看见大街小巷清晰的景象。 忽然,代表着城外的光点变成红色,不断闪烁,红色的光顿时充斥整个屋子,攥紧了所有人的心。 “怎么回事?!” 有人上前启动了出问题的传送阵的影像。 “狗屎,那是什么?” 黑色的潮水从远处涌来,不,那不是潮水,是无数黑暗生物汇成的魔潮。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还有从沼泽一样粘稠的传送阵钻出来的,霎时间天空一片漆黑,刺耳的怪物嘶鸣声响彻天际,大地随之颤抖。 晴朗明亮的天空被黑暗覆盖,巨大的震动声盖过了怪物们的吼叫声。 一只巨大的黑龙挥动着黑色羽翼,盘旋在上空,漆黑的眼睛扫视着下面渺小的人类。 雌雄难辨的声音在大地上回荡,“交出莎诺·德兰尼,否则我将踏平你们的国土,让你们的故乡化为焦土。” 魔法阵发出滋滋的声音,一个个光点像是熄了火一样黯淡,这是抵挡不住对方的魔力动荡而逐渐崩溃的表现——要知道对方根本还没有出手,只是出现而已,扇动几下翅膀,就毁掉了他们大半的防卫魔法阵。 “黑龙?怎么龙族也来了?”有人不安地抱怨。 青年看着那对人类来说无比巨大的黑龙的投影,眯了眯眼,“……提亚莫斯。” 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引起一阵骚动。 “公主殿下真的过去了?” “要是被抓走了怎么办?” “大魔法师阁下也去了。” “我们也该过去吧?” “我们去给黑龙送小零食吗?安心待在这里吧,有多大能耐做多大事。” 他们议论着,一边抢救岌岌可危的魔法阵,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中级魔法师一眨眼就消失了。 城墙上,莎诺在狂风中站稳,“我是莎诺·德兰尼,请问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黑龙是龙族,但从它能够使唤黑暗生物就看得出,它也算是黑暗物种,但和深渊恶魔不是一个东西,至少血咒对它就没用,所以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指名道姓要带走莎诺,这让人感到疑惑。 黑龙翅膀挥动两下,又是一阵狂风,差点把城墙上的几个黑点吹飞。 “就是你,意外的渺小。”它十分蔑视,高高在上的命令,“我要你替我杀一个深渊大魔。” “阁下,正如你所见,我是这么渺小,杀死西塞穆尔只是巧合,您的要求我恐怕做不到。” 奥瑞娜躲在下面,担心之余和狄奥多拉吐槽,“她也有这么谦逊的时候呢!” “审时度势也是好品质,奥瑞娜。” “你就是觉得莎诺哪里都好!”奥瑞娜看透了狄奥多拉。 “做不到?”鼻翼喷出火花,黑龙不高兴,“做不到我就让它们把你撕烂。” “请问连您都无可奈何的深渊大魔,是哪位呢?” 奥瑞娜跳脚,“她是在讽刺吧!绝对是在讽刺!你自己都杀不了的来指望一个渺小的人类什么的!” 黑龙听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厄斯德拉·勒维亚坦。我要你替我杀了祂。” 莎诺:……哈? 首先,尊贵的黑龙阁下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其次,她有病吗她帮它杀厄斯德拉? “我不是打不过祂,祂不值得我拼命。”黑龙傲慢解释。 莎诺没出口的话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 笑声从四面八方来,环绕在耳际,莎诺捂住耳朵,痛苦的闭上眼。 “胆小怕事就直说,提亚莫斯。”熟悉的声音。 狂风不知何时停歇了,在睁开眼前,莎诺听见的是周围人惊恐的低语。 “好像章鱼……” “不,你们看那个人头!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多看一眼我就要吐出来了,头好晕。” “没人告诉你不要直视深渊大魔吗!你用余光偷偷看啊!” “光明神在上,那不是德拉斯吗……” 很好,现在大家都在暗暗观察她的反应。 在得知自己的“情人”是深渊大魔后,莎诺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浮在空中和黑龙对峙的大魔似乎也知道她的尴尬处境,没有理会黑龙“你怎么在这里”的惊讶,坚硬泛着冷光的触手唰唰地动作了起来。 众人的关注点果然转移了。 黑龙和深渊大魔打架的场景不多见,他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黑龙——因为没法直视大魔。 黑龙喷出的火焰照亮了整片天空,大魔触手的影子投射在地面,诡异扭曲,大魔的触手极其灵活,攻击和后退井然有序,躲避着灼热的火焰,几乎只能看见残影。 众所周知,龙族是最皮糙肉厚的种族,它们的鳞甲对魔法耐性很高,又能抵挡住大部分的物理攻击,能说得上是刀枪不入。所以哪怕触手动作再快,再重,也没办法攻破黑龙的鳞甲。 “绞它的翅膀!” “啊!被发现了!快逃!”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似乎都在替大魔揪心,站在祂这边。 虽然扯开了触手,但大魔的毒血留在了翅膀根部,很快腐蚀鳞甲陷入血肉。 黑龙发出痛苦嘶鸣,它一边翅膀不自然的垂落,轰的一声,黑龙从天空坠落,扬起阵阵沙尘,大魔也跟着掉下来,重重地砸在它身上,黑龙又是一阵痛吼。 沙尘遮天蔽日,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忽然间,红色的光亮迸现,巨大的魔力波动把所有人都掀翻,坚固的城墙都颤了几下,好悬是没倒。 莎诺忍着眩晕,扶稳城墙站了起来,眼皮不安的跳动。 ——刚刚的魔力波动,不是厄斯德拉的。 灰尘渐渐散去,巨坑里,黑龙以胜利者的姿态踩在大魔身上,用爪子、尖齿撕扯大魔的触手, 触手流出漆黑泛红的血液,像是感觉不到痛,变换成各种各样的武器,凶猛地攻击。 触手中簇拥的人头,维持不住形态,变成了祂真正的模样。 大魔似乎遥遥地看了一眼人群。 她应该看见了,不会害怕吧? ——莎诺要知道祂被按在地上打的时候还有闲心想这些,可能会被祂气死。 “厄斯德拉……”莎诺死死抓着城墙。 “小公主是在哭吗?” “深渊大魔没那么容易死吧?可能还要打上几天几夜。” 奥瑞娜也傻了,早在两个黑暗生物打起来的时候她就和狄奥多拉跑上来了,现在和狄奥多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莎诺好。 ——她到底是因为百依百顺的情人原来是深渊大魔而气哭了,还是因为情人被打而心疼哭了啊? 狄奥多拉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一阵风,一阵温柔的风吹过,所有人都停下了议论,脸上的表情空白。 “突然感觉很无聊。” “在这里好没意思。” 所有情绪和思绪陡然消失,奥瑞娜摸着胸口,“心里空空的,我怎么了?” 只有莎诺很微弱地笑了一下,因为她看见黑龙也停下了动作,这种交战,哪怕一瞬间的停滞也是要命的,而黑龙像是傻了一样呆滞在原地,任由触手缠绕撕扯。 她现在也明白了,厄斯德拉之前是在用自己的血腐蚀黑龙的鳞甲,突破它坚不可摧的防御。 莎诺看着地上大片大片的暗黑凹陷——反正流点血而已,又不会死,她猜那个混蛋是这样想的。 触手上到处是伤口,烧伤、咬伤、被硬生生撕开的裂口,破破烂烂的触手长出尖刺,深深扎入黑龙的身体,鲜红的血涌出,淋在触手上,它们用力撕扯,发出诡异可怕的撕裂声。 黑龙变成一块块,鲜血覆盖了大魔流下的黑血。 黑龙失去生息,它控制的黑暗生物也在大魔的震慑下稀稀拉拉地迅速离开,人们消失的情绪又回来了。 奥瑞娜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当黑龙和大魔对峙时,他们希望大魔能赢,但亲眼看见大魔诡异蠕动的触手残忍地把黑龙撕成一块块,他们恐惧、惊悚、恶心…… 魔法阵骤然亮起,无数颜色不一的光球、闪电齐齐攻向蠕动的大魔。 就连奥瑞娜也说不出“祂刚刚阻止了黑龙攻城”这样的话。 祂太可怕了。 狄奥多拉看了一眼莎诺,少女的脸绷紧,猫眼死死地看着城外。 她像是无意地说,“这点程度,哪怕祂真的奄奄一息了,也伤不到祂。” 和西塞穆尔打过很多年交道的狄奥多拉对深渊大魔的了解要更深一些,这种攻击连西塞穆尔都杀不死,而勒维亚坦是比他更强大的深渊种。 莎诺快速的看她一眼,艰涩的眼睛眨了眨,抿唇,“我没有担心。” 狂轰滥炸的攻击停下来,激起的烟尘漫天飞舞。 “死了吗?”他们试图看清远方的情况。 “这么容易?那可是勒维亚坦,多看一眼就会陷入疯狂的勒维亚坦。” “你说的多看一眼,是祂看你还是你看祂?” “当然都是。”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能看清了,巨大的、深陷的坑里,只有残破的黑龙尸体,大魔只留下一地黑血,消失了。 “果然,我就说吧。” “这真是震撼的一次战斗。” “结束得也格外的快。” 狄奥多拉若有所思,“祂本来可以更快——只要祂不顾我们的死活。” 勒维亚坦擅长精神攻击,无差别的让祂周围的所有生物感受到极为剧烈激荡的情绪,直至癫狂死亡。虽然龙族对魔法的耐受性很高,但只要祂足够“用力”,黑龙迟早会疯,根本不用打得这么惨烈。 “别开玩笑了,难道祂还会怕一不小心把我们弄死了?”一直护在莎诺身旁没有说话的拉塞尔这么说。 狄奥多拉意有所指,“说不定呢?” ———— 阿斯蒙:就是这样,那家伙发起疯来根本敌我不分,所以我不喜欢跟那家伙一起打架。 无能狂怒 魔法司花了很长时间恢复被破坏的魔法阵。 “不可思议,我们和深渊大魔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 “显然祂的伪装毫无破绽。” “你该庆幸祂不是小心眼的大魔,不然你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想起这段时间和祂相处时的调侃玩笑,他们也觉得后怕。 “这谁能想到……” “最不好受的应该不是我们。” “说的也是,小公主最近怎么样?” “听说没什么不一样的,在准备去学院的东西。” “小公主要去哪所学院?” “好像是魔尼卡尔。” “噢,我记得王后也是那里的学生。” 奥瑞娜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找莎诺了。 “她最近很可怕。”奥瑞娜的表情微妙,“我劝你不要再惹她了。” 就连王城的平民都知道,骑士长对小公主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但每次都铩羽而归,毫无进展。 她由衷地建议拉塞尔,“你也不想尝她鞭子的味道吧?虽然应该伤不到你,但是那场面会不好看哦。” 心脏隐隐作痛,拉塞尔按了按胸口,“我不会放弃的。她只是暂时被恶魔蛊惑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自己想要什么。”奥瑞娜撇撇嘴,嘀咕一句,不再劝他了,东方有一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良言难劝该死鬼。 莎诺把需要的东西又清点了一遍,顿住动作,按了按太阳穴,坐在窗台上看外面。 阳光洒落在王城的大街小巷,孩童欢快的在街上玩耍,大人们困宥于各自的人生,或苦恼或欢乐。 她垂头,手腕上的红色荆棘若隐若现,努力的亮了一下,又迅速的黯淡,化为泡影。 自从那天和黑龙打了一架后,祂就消失了,她唤醒祂的印记也得不到回应。 不会又睡了吧? 她皱眉。 真是莫名其妙的怪物,强硬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不说一声的消失,这段关系似乎一直是单向的,只要祂想,随时可以找到她,而她却没办法主动去找祂。 不对,她干嘛要找祂?祂就这么消失不是她想要的吗?烦人的家伙消失了,但印记还在,能够震慑大部分心怀不轨的恶魔。 眉头皱得更紧了,莎诺不再想了,哗地一下拉上窗帘,把阳光阻隔在外,走到衣橱房换上骑装。 天气这么好,出去跑跑吧。 一出门就遇见烦人的家伙,莎诺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干什么?” 少女一头黑色长发束在脑后,清爽干练,银色骑装为她增添几分英气。 拉塞尔不是没见过莎诺穿骑装的样子,但还是被惊艳了一瞬,哪怕那双漂亮猫眼不耐的盯着他,也让他感到心跳加速。 “您要去哪里?” “跟你有什么关系?”莎诺换了只手拿剑,“你是真的听不懂拒绝?不要再自顾自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了,你很像一只烦人的苍蝇,整天围着我嗡嗡嗡,我又不是屎。” 她讲话真的很难听,拉塞尔想,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办法生气,甚至为她鲜活的情绪感到愉悦,“我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机会,如果祂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哈?你在跟谁比?”莎诺歪头,恶劣的笑,“你不会觉得自己能比得上祂吧?先不说别的,你打得过祂吗?” “祂只是在玩弄你。” “哦?祂告诉你的吗?”莎诺双手环胸,说完鄙视了一下自己,这样说话的她很像被恶魔蛊惑得颠叁倒四,执迷不悟的痴女。 拉塞尔果然是这样认为的,“祂是恶魔,怎么会有真心,殿下不要被祂的甜言蜜语迷惑了。” “‘真心’?人类的‘真心’也不怎么样。”莎诺用剑柄点了点他的胸膛,“骑士长阁下,你的‘真心’又值几个银西可?能保持多久?我猜没几天就会腐烂变质。” 没等他为自己辩驳,莎诺又说,“我对你的‘真心’不感兴趣,我对任何人的真心都不感兴趣,请你不要再擅自猜测我的想法。不管厄斯德拉是否出现过,我都不会给你任何机会,除非我瞎了。” “不——”她明明给过他机会,但他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喂,不要露出愧疚的表情,好像你亏欠我一样,我们在之前没有任何交集。”莎诺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一点也体会不到他的深情,只觉得别扭和突兀,她懒得再跟他说了,“我脾气不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再纠缠不清,我可不会再看在你是骑士长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了。” 深渊。 混沌的恶气在深渊最下层聚集,如飓风,又似海浪,发出无声的嘶吼狂叫,像是一头没有具体形态的恶兽,任何生物只要接近就会被吸进去绞成碎片——除了深渊大魔。 “诶哟,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厄斯德拉。”阿斯蒙站在恶气外,看着里面那团像人类心脏一样跳动的红色浓稠物,“多久没看见你这副模样了,上次还是你刚出生没多久,还不太会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吧?” 祂用劝诫的语气挖苦厄斯德拉,“早就跟你说过了,肉体也要锻炼,你非不听,只锻炼天赋,现在好了,天赋用不了,打架打成这个样子,灰溜溜的回到恶气修养,连回应你的小信徒都做不到。” 红色火焰涨大。 “我说实话你还生气,省点力气,早点恢复吧。”阿斯蒙忍着笑,吹了声口哨。 “你是真的不怕厄斯德拉恢复之后打死你。”一道女声从黑暗中响起,拥有曼妙身姿的绝美大魔撩了撩飘散黑雾的长发。 阿斯蒙搂着祂的腰,交换一个深吻,“反正祂也打不死我。” 科尔维拉无言,“需要我们替你去和你的小信徒报个平安吗?她会担心的吧?” 红色块闪动两下。 科尔维拉沉默了一下,看向阿斯蒙,“祂在‘说’什么?” 阿斯蒙狂笑,“亲爱的,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她不会担心,说不定正在庆祝摆脱了深渊大魔的纠缠。” 红色火焰剧烈跳动。 科尔维拉:“……就算不懂祂的意思,我也能看出来祂现在很生气,你少说几句吧。祂揍你的话,我不会拦着的。” 反正也拦不住。 ———— 嗯,标题说的是厄斯德拉 总之是非常生气 代表早课结束的铃声在古典优雅的魔法学院里回荡,掠过安静的镜湖湖面。 莎诺的同桌是一个圆圆脸的可爱女孩,名为曼蒂·阿娜塔斯西亚,是森之女巫,“莎诺,明天的魔法史课换地方了,你别忘了,维尔戈教授回来了。” 收拾书本的手顿住,莎诺抬头,“维尔戈教授?” “你不知道吗?”曼蒂惊讶,然后想到什么又露出理解的神情,“也怪不得,你整天不是在课室就是在图书馆,不知道也正常。” 魔尼卡尔不限制学生的种族,因为种族不同寿命也不同,所以入学年龄也不一致,但对于人类来说,大多是在十岁入学,像莎诺这样十五岁才来的很少。为了跟上进度,她之前显然是有准备的,但那还不够,所以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拼了命的学。 她和周围人交流不多,曼蒂也是因为和她是同桌才会多说几句话,新同学说不上是好相处,但也不难沟通,而且努力上进的人在哪里都是会受到大部分人敬佩的。 曼蒂解释,“维尔戈教授负责魔法史,这半个月都是他的学生给我们代课。假期维尔戈教授去龙之谷考察,考察队伍遭到黑龙袭击,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但也受了重伤,现在伤养好了就要回来了。” 莎诺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曼蒂递给她一颗糖,“虽然学习很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呀,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女孩笑的很甜。 同桌是个热心但不多管闲事的人,这给莎诺的学院生活减少了很多麻烦,她不排斥对方的好意,接过糖拆开就丢嘴里,抿了抿,“很甜,谢谢。” 曼蒂果然很开心,“不要客气。” “曼蒂,那是什么糖,我也要吃!” “还有很多,大家想吃可以自己拿呀。” “她又去图书室了?” “好可怕的拼劲,你们说,她是不是不用睡觉和吃饭?” “她还是会睡觉的,只是回去的比较晚——我住在她隔壁。” “我也在餐厅见过她,你们知道吗,她吃饭的时候都拿着书。” “明天维尔戈教授就回来了吧?好期待!” “嗯,如果他不说话只站在那里的话,我也会很期待的,事实上是他不会,所以今晚我要狂补魔法史了。” 把同学的议论丢在身后,莎诺风风火火的进入预约好的个人图书室,关上大门。 风吹起窗帘一角,阳光慷慨得光临这个巴掌大的图书室,书架上堆满了书,桌上也满是摊开的书。 魔杖轻点几下,桌上的书唰地合上,整齐划一地飞到书架上摆好,书架下的魔法阵亮了一下,再看书架已经空空如也——它们回到了图书馆。 魔法,简便生活的好帮手,莎诺舒了一口气,在空荡荡的长桌前坐下。 她打开包,从里面倒出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堆满了桌子的一角。 她铺开一张白色的布,这是能够承载法阵的摩尼布,通常是用来联系绘画法阵的,原本是洁白的,因为她每天都在用,所以上面有许多一圈一圈的痕迹,颜色各异,但最多的还是她擅长的火系魔法的红痕。 魔杖在摩尼布上留下丝滑的线条,莎诺聚精会神,很快一个法阵就成型了。 如果有人在这里看见,肯定会去举报她的吧?莎诺心想。不管怎么说,不管看几次,法阵中央的图案都很像一个眼睛,这种一看就很诡异的魔法阵,十有八九跟黑魔法有关。 ——它也确实是就是了。 “青凰的长羽,脱落的龙鳞,炎蛇的蛇蜕……” 所有东西都按正确的位置摆好,莎诺熟练地念出那段艰涩的魔咒,法阵中央的眼睛缓缓渗出红色的液滴,仿佛在泣血。 她隔开自己的拇指,鲜血啪嗒,和那滴红色液体混在一起,霎时间,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芒,几乎将所有阳光驱逐,法阵上的材料随着光束迸射化为烟尘消散。 光芒褪去,摩尼布上空无一物,只留下新的一圈痕迹。 莎诺松了一口气,懈力瘫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平复呼吸。 对她来说,精准控制魔力完成法阵和发挥魔咒的力量还有点吃力,所以每天最多只能进行一次这样的“献祭”。 “狗屎。”莎诺撇嘴,不知道在骂谁,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魔药,皱着眉喝完,“真难喝。” “我真是疯了。”她抓了抓头发,干脆把发绳解下来,黑发散落,“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画的魔法阵没有名字,据说是很久以前深渊大魔的信徒研究出来的,能够为他们的主人付出自己的一切。 献祭一切是不可能的,但她可以给祂一点点自己的力量,早点从“龙族的报复”中恢复——龙族成年后,它们的长辈会给予保护和祝福,如果有人杀了龙族,那些保护和祝福就会变成“龙族的报复”,凶手会受到严重的反噬,所以没多少人敢惹龙族,难杀不说,还很麻烦。 总而言之,很凑巧地,她发现了这个法阵,而她又恰巧知道厄斯德拉的象征印记——就在她手腕上,想不知道也难。 既然这么凑巧了,就算厄斯德拉走运好了,莎诺这么想着,改良原来的魔法阵,收集材料,每天“喂”一点魔力给毫无音讯的深渊大魔。 缓了一会儿,脸色好一些后,莎诺看了眼手腕,才拿出学习资料真正开始学习。 一直到肚子咕咕叫,莎诺揉揉眼抬头才发现已经下午了,黄昏特有的颜色涂抹在天空中,告诉她她又忘记了吃午饭。 “至少还赶得上晚饭。” 魔尼卡尔的餐厅有五层,位于学院的正中央,看得出学院对“吃”的重视。为了照顾到不同种族的学生的口味,里面的吃的也多种多样,什么口味都有。 尝试不同风味的美食是莎诺来到魔尼卡尔之后除了学习之外的为数不多的乐趣。 “莎诺,我们可以坐这里吗?” 埋头苦干的莎诺抬头,曼蒂在对她笑,后面还有几个眼熟但叫不出名字的人,应该是她的同班同学。 餐厅人越来越多,没什么位置了,所以他们才会来找她。 “可以。” 曼蒂看见她盘子里颜色鲜艳形状古怪的食物,愣了下才坐下,“这……这好像是月精灵爱吃的?” “挺好吃的。” 她们的同学里就有一个银发的月精灵,餐盘里好几样都是莎诺餐盘里有的,男生对她优雅一笑,“德兰尼小姐很有品味。” “我试过一次,太辣了。” “来这里之前我一直以为森女巫是喝露水吃鲜花长大的。” 大口吃肉的曼蒂:? 她们讨论不同种族的美食差异,偶尔捎带莎诺,气氛和谐。 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讨论教授。 “每次上丹芙妮教授的课我都不敢多看她,我怕我的鼻血飙出来。” “她有魅魔血统,这很正常。” “幸好维尔戈教授要回来了,奥坦丝学姐上课我都要睡着了,魔法史是一点没听。” 莎诺暗自点头,魔法史本来就枯燥无味,讲课的学姐也随时一副要马上睡着的样子,根本听不进去,“维尔戈教授很厉害吗?” 如果能把魔法史讲得有趣生动,应该挺厉害的。 但莎诺问出这个问题后,她们的表情却很奇怪,连曼蒂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几分。 “额,怎么说呢,不是厉害不厉害。” “——是你在他的课上根本不敢分神。” 她们面面相觑,“而且你是新学生,他肯定会‘重点’关注你的,做好心理准备。” 她们的表情像是在为她唱悼歌。 月精灵补充,“他很喜欢勤奋的学生,应该不会为难你,别太担心。” “倒也没有,我觉得他根本没有喜欢的学生!” “奥坦丝学姐那么豁达的人都被他说哭过。” “喂,别说了,我好像看见维尔戈教授了!” “哪里哪里?!” 莎诺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 根据刚刚她们的讨论,在魔法史上有很高的成就,严厉苛责的教授,莎诺认为应该是年纪有点大,总是皱着眉,很严肃的一个学者形象。 但实际上,正在餐厅门口和另一个教授交谈的男人,非常年轻,他有一头张扬的红色齐肩短发,非常高,哪怕他穿着宽松的长袍也能窥见几分他壮硕的身材。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紧实有力量。 莎诺怀疑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 “他看上去不难相处?” “上课和批改作业的时候他比魔鬼还可怕,相信我。”曼蒂心有余悸。 女孩子们在小声尖叫,为他迷人的身材和脸蛋。 “听说维尔戈教授有巨人和火精灵的血统。” “所以他的眼睛是红色的,连眼睫都是!就像火一样。” “‘火’没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异常赏心悦目。” 莎诺想了下火精灵和巨人的体型,沉默了。 没人好奇这两种血统是怎么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吗? 想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怔住。 莎诺的视线对上那双火红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对她眨了眨眼。 “维尔戈教授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明明是我吧!” 莎诺皱起了眉。 “嘿,好久不见,各位。”红发男人和学生们打招呼,到莎诺他们这儿时,看着莎诺笑,“这位是新同学吧?我是撒尼尔·维尔戈。” 曼蒂看莎诺不动,悄悄和她解释,“他记得他教过的所有学生,所以——” 她还没说完,莎诺嚯地一下站起来,“我吃完了。” 像没听见撒尼尔·维尔戈的话一样,径直离开了。 场面凝固住了。 她们没人敢看维尔戈教授的脸色。 虽然他在课堂外的时候总是乐呵呵很好说话,但被学生这样甩脸色,再怎么脾气好也会生气吧? 听说过新同学的一些传闻,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发脾气,好像真的和传闻一样喜怒无常啊……为她以后的魔法史祈祷。 但出乎意料的是,维尔戈教授没有生气。 年轻男人甚至还在笑,不是礼貌或是装出来的笑,是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他很愉悦的笑。 “教授,您不生气吗?” “嗯?为什么要生气?她挺可爱的,不是吗?” 所有人:? 和不同类型的男人做爱 “太久没肏了,莎诺的小逼又紧了很多。” 触手吃力的顶开穴肉,扭动着扩张。 衣服从门口一路散落,还有可疑的液体,莎诺赤裸的被男人压在她带来的宽大柔软的沙发上,黑发蹭得乱糟糟的,泛红的脸上湿漉漉的,是男人舔的。 腿被祂压着,粗糙的手掌在嫩滑的大腿内侧滑动,另一只手粗鲁地揉搓娇嫩的奶子,拇指捏奶头搓动。 比起之前的魔法师,这次祂的身形高大,把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从上至下看只能看见她蹬着沙发的脚尖。 学院的宿舍是单人间,小小的一间房里,厨房、浴室和卧室一应俱全,但现在显得格外狭小,只有他们的呼吸声错杂地在回荡,潮湿的喘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眨了眨湿漉漉的猫眼,眼前只有火红的头发,像一簇火焰在跳动。 莎诺咬着祂的肩膀,又嫌弃的吐了出来。 硬得硌牙。 看不见的触手钻进她的嘴里,安抚地蹭过牙根。 “莎诺一眼就认出我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恶魔顶着一张陌生的俊脸,红色的眼睛仿佛在发光,猩红的长舌舔着她的下颚,脖颈,留下一串下流的湿痕。 莎诺翻了个白眼,嘴里触手堵着说不了话,于是掐他的手臂。 一见面触手就往她腿上缠,认不出来就怪了! “嗯……”少女皱眉,似愉悦似难受。 扩张小穴的触手不停地进出,摩擦许久没有光顾的敏感穴肉,清液一股股地往外流,下体湿黏的水声越来越响。 恶魔在她耳边沉沉喘息,“小逼真会吸,莎诺是不是更喜欢这个人类的长相?” 润满清液的触手不顾小穴的挽留,啵的一声抽出来,恋恋不舍的蹭着花穴上的嫩花蒂。 男人抹了一把她的腿心,“全是水,湿哒哒的。” “你帮我……嗯……洗沙发。” 比之前更粗的肉棒破开小穴,恶魔闷哼一声,把她的腿掰得更开,“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亲爱的,好好享受。” 形状和尺寸和之前的都完全不一样,凿进去的时候会到达之前没有光顾过的地方,在情欲的淹没下,莎诺恍惚间有种换了个情人,给厄斯德拉戴绿帽子的错觉。 恶魔在笑,亲吻她,“想到了什么?亲爱的,小逼这么热情。” 汗滴顺着夸张的肌肉线条,从男人小麦色的肌肤上滑落,滴在少女粉白的肌肤上,又被色情的黑色触手舔吃。 少女白皙的腿搭在祂的手臂上前后晃荡,不仅两人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显现出形状的黑色触手在她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像被邪恶生物纠缠占有的堕落圣女,淫靡又刺激。 “莎诺最擅长的不是火系魔法吗?” 肉棒换了个角度深入,少女喘息发颤,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怎么下面这么多水?堵都堵不住。下次是不是应该换个更大的家伙?” 噗呲噗呲,水声和他舔舐耳蜗的声音撞在一起,在遇见祂之前,莎诺从不知道自己对声音这么敏感。 下面却是像祂说得那样,不停地在往外泄,揉着屁股瓣的触手都沾上了湿湿滑滑的液体。 “太大了。”莎诺摇了摇头,声音因为恶魔不间断地顶弄而飘忽,“不能……再大了。” 刚开始甚至有种被捅开的感觉。 腰不停地挺动,每一下都换来可爱的娇吟,恶魔愉悦的眯了眯眼,低头含住她的舌尖,“嘶——” 那双盛满里情欲迷离的猫眼瞪着祂。 “甜心,生气也不要咬我,要是我流血了怎么办?”祂亲亲她的脸,“我可不想做到一半要找人救你,你知道恶魔不擅长治疗。” 莎诺哼了一声。 “不高兴吗?可以和不同类型的男人做爱,莎诺不喜欢吗?” 大掌握住晃动的奶子,按着她的腰更快速地抽插,巨物几乎成残影,蹂躏可怜的小逼,发出更淫靡的声音。 “啊——明明……都是你。”她艰难的说完这一句话,就又被抛上顶端,呜咽地抱紧了祂,一大滩清液在沙发上蔓延开。 “很抱歉,你别无选择。”恶魔温柔地说出残忍的话,释放在她体内,舔掉她眼角的泪珠。 收拾完房间和身上的狼藉,莎诺裹着毯子被放在床上,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在恶魔躺下时,还是艰难地睁开了眼。 “为什么玩消失?” 恶魔没有立刻回答,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亲亲她的唇才解释,“是我的错,第一次杀龙族,没有经验。我才恢复没多久。” 他隔着毯子抱着她,盖上被子,“这个男人快死了,他用自己跟我做了交易,我顶替他的身份,阿斯蒙负责治好他。” 陌生的脸,熟悉的表情和语调,莫名的不协调感,很微妙,莎诺闭了闭眼,忽然发现不对劲,“阿斯蒙负责治好他?不是你和他做的交易吗?” 厄斯德拉微笑,“这是阿斯蒙该付出的代价,如果祂不想被我丢回恶气重造的话。” 于是他说了一遍阿斯蒙是怎么挖苦他的。 “祂还不愿意替我给你传句话,让莎诺这么担心。”恶魔可怜地眨眼,往她脖颈里蹭。 莎诺推开他,嫌弃,“我可没有担心你。” 厄斯德拉笑着亲她,“裹满了莎诺的担心、生气的魔力很香呢,我才能这么快就从恶气里出来。” “那只是不想欠你而已。” “莎诺嘴硬的样子也很可爱。”鼻尖蹭蹭她的。 “‘德拉斯’也是真实存在的人吗?” 厄斯德拉把毯子从被子里丢出来,两人赤裸相贴。 “不是,那是我伪造的。就算提亚莫斯不出现,那个谁也快查出我的身份是假的了。” 莎诺皱眉,“谁?” 厄斯德拉想了想,“哦,想起来了,是叫弗莱明·德兰尼。” “……他无缘无故查你做什么?”总不会是关心她。 “拉塞尔·华德利的手笔。” 莎诺不意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错。” “和阿斯蒙不一样,我没有人类的躯体,只有拟态。”厄斯德拉捏着她的手,“所以我可以变成任何样子。” 他顿了顿,那双火红色的眼睛亮了下,期待地看着她,“莎诺想不想试一试和女性?” 莎诺冷漠脸,“不想。” “好吧。”过了会儿,他又问,“真的不想试试吗?” “真的不想!” 恶魔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没有任何欲念,但一会儿捏捏她这里一会儿亲亲她那里,抱得紧紧的。 好在房间里有降温的法阵,不至于在大热天黏糊糊的贴在一起。 莎诺打了个哈欠,“不要在学院里暴露你和我的关系。” “关系?我们是什么关系,亲爱的。” “……会进行床上运动的关系。”莎诺警告他,“我不在意名声,但我讨厌麻烦。” 跟一个受欢迎的教授扯上关系,肯定会有很多麻烦。 厄斯德拉失望地贴贴她的脸,“莎诺不想和这个身份结婚吗?早知道我就不救他了。” “……你是觉得我会和一个教授结婚才挑的这个人吗?还有,根本就不是你救的!” “是啊,中级魔法师配不上我们莎诺,我没想到地位阶级都高一层的教授也不行。” 莎诺瞥他一眼,有些无语,“我没有说过要和你结婚。” “除了我,莎诺也没有别的选择。”恶魔笑得让人牙痒。 “嘶——”厄斯德拉的下巴上出现一个深深的牙印。 “为什么不能用你自己的身份和我在一起?”莎诺说完这句,像是很累,闭上了眼睛。 厄斯德拉愣了下,笑了。 “别扭得可爱。” 没有魔会和宠物做爱 jiz ai18.c om 窗帘缝隙溜进几缕曦光,落在床上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的两人,男人粗壮的胳膊横在少女的腰间,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砰。 拥有巨人血统的男人掉下床,发出了和他体型相衬的巨响。 “……甜心?”厄斯德拉很快从睡梦中清醒,不解的看着床上的人。 ——他的拟态可以完全模拟对方的状态、感官,所以也能够正常睡眠,毕竟和可爱的小信徒一起入睡一起醒来的感觉很好。 但被踹下床,感觉就不好了。 厄斯德拉看了眼肌理分明的小腹,上面还残留着魔力的余温——显然,她发现只靠力气推不动他,甚至用上了魔咒。 莎诺已经醒了一会儿了,昨晚上被迷迷瞪瞪拉上床,恶魔大吃特吃,现在清醒了,满脑子都是生气。 他一声不吭的消失,恢复了也不第一时间告诉她,害得她跟傻子一样费尽心思想要联系他,但她似乎没有资格生气,两个人只是没名没分的“情人”。 没有资格生气,难道她真的就不生气了?那她就不是莎诺·德兰尼了。更多类似文章:ji zai8.c om 所以,厄斯德拉就挨了这一脚。 赤裸的男人大喇喇地支起上身,亲了下趴在床边的莎诺。 “甜心,我做错什么了?没吃饱吗?” 莎诺拍掉他朝她胸口摸去的手,翻了个白眼。 不“读心”的话,深渊大魔也和普通人类男人一样没用。 “你很烦,赶紧走,我要去上课了。” “好吧。”确实来不及再来一次了,大魔失望的起身,去穿衣服前又拉着她亲了亲,然后成功被咬了好几口。 然后,在魔法史的课堂上—— “没有人好奇教授下巴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不好奇,我好奇死了,有没有人敢去问?” “这显然是情人间才会有的情趣,教授没有想办法遮掩,看来感情很好,我心碎了。” 去**的感情好! 莎诺记笔记的笔顿住,额角跳动,用能杀死魔的目光暗暗削台上那个戴着金丝框眼镜,宽大教师袍都遮不住壮硕身材的红发男人。 明明是他动一个念头就能消掉的牙印,他就非要留着! “伊曼纽尔,西大陆第二次最大的战争是什么战争?分别由哪两个种族而起?” 正在安静聆听好友们闲聊的月精灵茫然抬头,银发里的尖耳无措地动了动,他站起来,“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维尔戈教授脸上的笑容像遇水的雪花,眨眼就消失了,“这是去年的教学内容,希望你的脑子里装的不只是对我情感状况的猜测,除了这个,它应该装一些更有用的东西——如果它装不下了,请你腾一些空间给魔法史。” 月精灵的耳朵耷拉着,“是的,我很抱歉,教授。” 后半节课没有一个人敢再发出多余的声音了——就算笑容重新出现在了维尔戈教授的俊脸上。 下课后,其他人都围过去安慰月精灵——也就是伊曼纽尔。 “没关系,我们班除了德兰尼,没人没被维尔戈教授批评过,不是什么大事。” “对,教授不会记得的。” “好奇怪,刚刚伊曼纽尔明明没有说话。” “是啊……” 莎诺收拾东西,和往常一样到预约好的个人图书室。 那儿已经有人比她先到了。 “甜心。”刚刚把人骂哭了的红发教授歪歪头,对她眨眼,脸上是甜蜜温柔的笑。 “你来干什么?”莎诺不冷不热的,放下书。 厄斯德拉作思考状,“嗯,课后补习,怎么样?只为你一个人开放哦。” “你都懂吗?我是说我们学的东西。” 实战他应该很厉害,但理论知识,她很怀疑。 “嘿,怎么这样看着我?亲爱的,我可不是文盲。”厄斯德拉笑着捏她的脸,被她打手也不在乎,“文盲配不上我们未来的大魔法师。” “我活了很久,因为无聊,所以稍微感兴趣一点的事情都去做过——这其中就包括假装成学生,在各个魔法学院体验生活。亲爱的,不得不说你是明智的,这么多学院之中,我个人认为魔尼卡尔各方面都比其他学院要好一些。” 既然这样,莎诺也不跟他客气,“正好,我有一些疑问……” 这边在补习,另一边,泽巴蒂亚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狄奥多拉刚从德兰尼回到埃桑曼,看望自己生病的弟弟,她手上拿着一个红果,刀刃顺着表面划过,一条条果皮落下。 “好像我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 脸色苍白的泽巴蒂亚按了按额头,“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什么梦?” 他看向窗外,避而不谈,“你说,会有另一个世界吗?在那个世界,也有我们,但有些事情不一样,我们的经历完全不同。” 狄奥多拉把红果切成小块放在碟子里,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最近祷告不诚恳,所以才这么倒霉?” 前段时间无缘无故摔断了腿,现在又生病,还在胡言乱语,她真怀疑他脑子坏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泽巴蒂亚失魂落魄地低声喃喃,他看向狄奥多拉,“我可能被恶魔诅咒了。” “嗯?可是西塞穆尔已经死了,还有哪只恶魔跟我们有仇?你惹上谁了?” 泽巴蒂亚说不出口,那些以他心爱的女孩为视角的梦,梦里的他冷酷、可怕,简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在暗黑色的火焰中扭曲变形。 而他在梦里作为“她”,一次又一次地体验着“自己”的暴行,尝试过无数次自杀,哪怕捅烂了心脏,也只有痛,不会死,没有比这更可怕的噩梦了。 如果……如果那是真的……他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狄奥多拉觉得他莫名其妙,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果肉,“你盼着我好行不行?” 泽巴蒂亚嚼了两下,又露出茫然的表情,眼中浮现痛苦,“但我应该去找凶手报仇,而不是把迁怒另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受害者’。” “哦?很高兴你能这么清醒,迁怒是懦夫的行为。”狄奥多拉扬了扬下巴,随意评价。 但梦里的他,为什么做不到?泽巴蒂亚想不明白。 “你在笑什么?”莎诺皱眉,语气不好,“这个问题很好笑吗?” 恶魔啊了一声,“抱歉亲爱的,有一只虫子很痛苦,我很高兴。” 莎诺:“……?” “你的拟态,是会把有毛病的脑子也一起模拟了吗?” 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 厄斯德拉把她抱起放在腿上,亲了又亲,“你太可爱了,甜心。” 莎诺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斜他一眼,“人类在你眼里都很可爱吧?” 感觉自己更像是他养的宠物。 “当然不了。”厄斯德拉不用读心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眯眯道,“没有人会跟宠物上床,亲爱的。” “哦,那可不一定,我听说有的男人会奸羊,甚至是蜥蜴,只要有洞,男人就会兴奋。”她做出一个恶心的表情。 厄斯德拉虚心受教,修改措辞,“嗯,我说错了,是没有魔会和宠物做爱。” “人类在我眼中只是有趣——明明是同一个物种,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比人和蚂蚁的都大。但你不同,你是可爱的,每时每刻我都想和你待在一起。” “你现在越来越直白了。” 厄斯德拉贴着她的脸,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似有若无地靠近她的唇角,他的声音低沉轻柔,“两个人之中,总要有一个人坦诚——如果另一个人是只别扭小猫的话。” 莎诺反对的话语给他吞没在唇舌间,变成暧昧粘腻的交缠声。 灿烂的阳光倾洒在两人身上,地上映出长长的影子,少女在男人怀中,被完全遮挡,只能看见她露在外面的双腿。 “我才不是猫!”莎诺被亲得脑子晕乎乎的,但在长长的吻结束后,还没忘记反驳他,只是红润的小脸和被吸得嫣红的唇让她看上去没有她想的那么凶恶,反而非常可爱,像在撒娇。 厄斯德拉闷闷的笑。 “你在笑什么!我很认真的!”她才不是猫那种弱小的柔软生物! 他又贴上她的唇,“嗯,我知道。” “你还在笑!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嘶——亲爱的,你这个习惯很不好,虽然是拟态,你咬破我的嘴唇,会伤害到你——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咬。” 啊,逗过头了,小猫炸毛了。 厄斯德拉笑着哄她。 他可爱的小信徒,不愿意被仇恨裹挟,所以选择遗忘和陌路,但他却难以忍受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好好活着。 哪怕他们已经在另一个时间点痛苦地死了一遍又一遍。 课堂play 不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坐满了学生,碍于讲台上的红发教授的风评,没有人敢出神,紧跟他的讲课节奏,不断地做笔记和思考。 只有莎诺,低着头,捏着笔的手指用力泛白。 “德兰尼同学,你还好吧?”她身旁是隔壁班的一个女同学,担心地问她。 少女脸上是不自然的红,额头甚至泌出了汗珠,顺着白里透粉的脸颊滑落,她微微抬头,平时锐利冷漠的猫眼有一瞬的失神,殷红的唇轻启,吐出湿润的热气,“没事,谢谢你。” 女同学莫名感到口渴,触电一样的挪开视线,“没、没事就好,不舒服的话还是请假比较好。” 她捂着胸口,下面是一颗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她心想,德兰尼同学应该没有魅魔血统吧? 莎诺低头,汗珠从下巴滑落,洇湿了铺开的本子,上面的字迹模糊。 她咬着下唇,忍受着快感犹如电流一般从背部一直窜到大脑,再反馈到身体的深处。 她还记得不能发出声音,但已经没法注意外界,连骂那个不要脸的、道貌岸然的恶魔都想不起来了。 桌下,看上去端庄美好的裙子,下面钻进了邪恶淫靡的触手,它们缠绕着她雪白的腿,不断地拉开,方便最粗的那根触手的肆意侵犯。 它的表面有清晰的螺纹,一圈一圈,由上至下,它的形状不是均匀的柱状,前面是宛如鹅蛋一样的膨起,后面粗细不均匀。 它裹满了她的液体,硬挺变大的阴蒂上来回滚动,上面的螺纹一道一道地蹭过最敏感的地方,莎诺呼出灼热的湿气,呼吸渐渐急促,眼眶滑落晶莹泪滴,被触手缠绕吸吮的腿不停颤抖。 螺纹触手欣喜地迎接从无法闭拢的穴口喷出的液体,顶端裂开,如同舌头一样柔软的触面细致地舔过湿哒哒的阴阜,从里至外。她甚至听到了那粘腻淫靡的吮吸、舔吃的声音。 高潮后的细致舔弄,强烈的快感近乎折磨,她差点就撑不住趴在桌上,好在在她到达临界点的前一秒,它像是觉得清理干净了,终于停下了。 但她刚放下心来,半口气还没松出去,又猛地绷直了背,脸上浮现隐忍到极致的表情,嘴角溢出涎液。 ——它毫无预示地冲进了还很敏感,在不断收缩的小穴,摩擦之间发出粘腻的水声,她清晰地感知到那些螺纹是怎么摩擦娇嫩的穴肉,膨起、凹凸不平的顶端又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撞在花心上的,流出来的液体甚至来不及出去就被它顶回去,又胀又酥。 但很快,它又不满足这样机械的肏弄,缠绕双腿的触手把她的腿又掰开一些,它旋转着往里撞,这让本来就一直在顶端,几乎没有消退过的快感急剧攀增。 裙摆因吸水垂落,滴滴答答—— “唔——”少女眼睛通红,抓着桌子的手,指甲几乎要嵌入木桌了。 不要了……不要了…… 眼泪和汗滴混杂在一起,本子上的字迹完全模糊,只剩下一滴又一滴的水渍。 看不见的触手掰开她的手,钻进她的手心,替代桌子被她紧紧抓住。 【不会被玩坏的。】恶魔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柔甜蜜的嗓音听起来是那么可恶,【我怎么会舍得呢?亲爱的,再坚持一会儿。】 和他温柔声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无法合拢的穴口,旋转着疾速进出的湿淋淋狰狞触手。 清晰听到下课铃的时候,莎诺已经完全趴在桌上了。 “我知道了,我会带她去牧师那儿。”红发男人像是个负责任的教授,让其他同学不用担心。 当他朝疑似昏迷的少女伸手,少女在他手臂上拧了好几下。 他面不改色把人抱起来,所有液体痕迹都消失了,她的裙子还是那么端庄漂亮,只是埋在他怀里的脸温度很高,呼吸还没平复下来,也只有他和她知道,她裙子下的双腿上满是红色的一圈圈的漂亮痕迹,可爱的小逼被插得微微张开,是一个小圆孔的形状,里面还在不断地往外流亮晶晶黏糊糊的液体。 胸前被咬了一口,红发教授迈着愉快的步伐,没有像说的那样去找牧师,而是避开人回到她的住处。 “亲爱的,愿赌服输。”他把人放在沙发上,掀开自己的衣服,指了指胸肌上面新鲜的牙印。 “我以后……”沙哑的声音让她顿了一下,然后更加生气,“再也不跟你玩什么游戏了!” 祂说什么劳逸结合,随便玩玩游戏放松都是假的,在让她几回之后就开始显露真面目,最后还提出这么……这么变态的要求! 厄斯德拉喂她几口温水,“如果莎诺赢了的话,我也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哦。” 莎诺只觉得祂脸上的笑容很欠揍,胸口快速起伏,“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赢!” 谁能赢过不老不死的怪物! “嘿,我当然也会死,只是比起人类,能活很久很久。”厄斯德拉不顾她的推搡,贴过去,解开她胸前的纽扣,粗糙宽大的手掌毫无阻隔地握着柔软可爱的奶子。 粗粝的指腹恶劣地按住挺立的奶头,又放开看它弹起,“这里很痒吧?刚刚没有照顾她们。是不是很寂寞?” “你不会是想再来一次吧?!”莎诺不敢置信,她下面绝对已经肿了,在课堂上过于刺激,她怕被别人发现,感官就更为敏感,祂又做的比以前更过分,那个尺寸简直跟祂现在这具拟态的一样,撑得她几乎怀疑自己要裂开,她到现在腿还是软的,不时还在发颤。 “嗯?我知道莎诺已经不行了。”大手捏着奶子,又揉又掂。 她发誓她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遗憾。 “但我不能厚此薄彼。”祂很善解人意,指尖揉搓奶头,“伺候了小逼,怎么能忽略莎诺可爱的奶子呢?” 莎诺很想说她不在乎!但这显然阻止不了恶魔的行为。 于是她躺在沙发上,裙子还在身上,但领口被解开,露出胸口,胸前埋着一颗火红头发的脑袋,祂握着奶根,火热的舌头从乳肉一路往上舔,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含着奶头深深吸舔,发出她听到过的,小猫喝水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但远比那个淫靡。 另一边也被一个触手含着,它和祂不同,它用舌头按压奶头,然后用布满颗粒的侧面去舔弄,频率很快。 莎诺抓着沙发垫子,娇娇地喘息,腿屈起又绷直。 “像不像被两个不同的人在吃奶子?”恶魔抬头,舔了舔唇,火红的眼睛像是盛了一盏灯。 莎诺低头看,祂正好伸出舌尖舔了下亮晶晶的殷红奶头,下腹一酥,裙子又被打湿了。 “又高潮了吗?”厄斯德拉笑着亲她的下巴,“不过再继续的话,莎诺明天就走不了路了,真可惜。” 湿哒哒的裙子终于被丢到一边,少女赤裸的身躯被男人遮挡,祂覆她身上,只能听见淫靡的吸舔声和少女难以抑制发出的喘息、娇吟,还有蜷起的洁白脚趾。 祂几乎把她全身都舔了一遍,才抱她去清洗。 “七天,你别想碰我了。”莎诺闭着眼睛,蔫哒哒的躺在他怀里。 她睁开眼,视线触及到祂坚实肌肉上的抓痕和牙印,又马上闭上,“怎么不说话。” 恶魔温柔地揉着她的腰,“我在思考,原来人类被情绪左右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是这样的感觉。” 莎诺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要把责任推给拟态!就算维尔戈是个色魔也改不了你根本没有在后悔的事实!” 恶魔轻轻啊了一声,笑着抱她,“被发现了,莎诺现在越来越了解我了。” “好吧,亲爱的,我承认,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但我可以解释。”祂亲昵的贴着她,一人一魔没有任何遮挡地贴在一起,“我虽然喜欢人类,但有时候也会忘记人类的承受能力和我们差得很大——特别是在我开心的时候。” “你开心什么?”莎诺疑惑。 厄斯德拉学她歪头,“莎诺不知道吗?” 别扭的爱人为祂学会坦诚,哪怕只是一两句话,一个眼神,也足以让魔感到开心。 要知道,那是另一个祂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莎诺扭过头,“莫名其妙。” 厄斯德拉笑着亲了下她泛红的耳根,“总之,如果我尽兴的话,莎诺可能真的会被玩坏——嘶。” “还真是真是委屈你了!”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亲爱的?” 回应祂的是少女披上浴袍,冷漠的背影。 厄斯德拉趴在浴缸边,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牙印,蓦地又笑了声。 ———— 这俩甜的我都想现在开始写过去篇,虐一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