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文集》 生命中有见白... (一) 中国的水墨画只有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 白色的宽阔、悠长、沉着和寂静上,轻轻飘浮起或浓或淡的墨迹时,生命的优雅就会很自然的鲜活,生命的韵律就会很轻松的在白色上漫漫流过。 每当我们把目光投向哪错落有致颤动着的生命时,生命背后的白色常常就那样很平静很平静的在我们的眼前悠然而过 中国的八卦图很简单,也只有黑白两色。 蝌蚪一般的两团寂寞,柔柔的纠缠着。阴阳、强弱、忠奸、是非、坚韧、明灭、高低、盛衰自自然然的纽在了一处,明了清晰而又无法分离。 智慧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提示着一代又一代的炎黄后人。多少金戈铁马、多少雷霆万钧就在这黑白两色的分明中灿然而去。 中国人的眼睛中也只有黑白两色。 黑色的明眸在白色的簇拥下闪烁,漫漫的征程和悠然的记忆,在黑色的注视下由白色上连绵不断的滑过。 中国人的头发是黑色的,岁月和风霜又会令白色尽染这一时孤独的黑色。 尽管女人们已经开始学会把头发涂抹成菊黄杏黄棕黄和其它一些耀眼的黄色。而最后,她们的头发还是要在黑白两色之间闪烁。 因为,那黑色和白色是我们中国人永久的宿命。 (二) 母体孕育我的那三百个日日夜夜中,我心平气和的在黑暗中思索。 那时,我以为我的世界中只有黑色,我以为黑色是我的唯一。出生时,母亲的痛苦和呻吟让我第一次遭遇白色。 我挣开双眼,满目耀眼的白色。 那沉着而坚定的白色,终于引我嘹亮的一啼。清脆而稚嫩的嗓音在由黑色到白色的征程中爽朗的穿过。 有位诗人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就用黑色去思索。有位伟人说:一张白纸好写最新最美的图画。 于是,整整一生。 我就在黑色中寻找白色,又在白色中涂抹黑色。 我有一颗不甘寂寞的灵魂,却拥有无边的寂寞。我在杯光盏影中周旋寻觅时,常常高谈阔论着就梦见了白色。 茫茫白色不见一尘。 耸立着,就像泰山顶上那面巍巍无字的丰碑,述说着一些难言的黑色。 (三) 窗外散落着零零碎碎的雨滴,生命中我便又见白色。 白色的头套、白色的口罩、白色的长袍、还有白色的手套。1米5以外牢牢站定的是一尊白色的希望。我就是那白色上游动着灵魂的微弱。 我惊恐着、困惑着的双眼中满是醒目的白色。那白色,刺激着我的目光,更接近着我跳动的心。 我在想,那白色它为什么总是跟生与死相距得如此近呢?这样想时,呼吸竟开始平稳。 sars都说是中国人的病,可不知为什么偏偏叫了个怪怪的洋名。可以确定的是:我还不能见“它的”颜色。 我只好用我固有的黑色环拥着那片白,渴望着紧紧牵手,就像前世的相约。 生命中,又见白色 心情 我是7月6日晚上10点半上的车,2153次自郑州至长沙。10点58分火车准时驶离郑州火车站一路向南,7月7日早上7点30分到武昌站,我随着人流挤下火车。 武昌大雨。 我背着包,站在出站口发了愁。出站口距正前方那个出租车上车点有五十几米。我盘算着是冒雨跑过去还是等一会儿再走。 一朵花伞极具魅力的向我迎来,伞下一双修长的腿,一幅笑眯眯的脸。我心中不禁一动。 “大哥,临时休息吧?”姑娘轻声问着,很自然的用伞罩住了我。 “多少钱?”我也很自然的跟着修长的腿并排走向雨中。“30元一小时?”“太贵了吧!”;“贵什么呀?有小姐陪的”“加上小姐30元?”“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现在非典刚过哪有那么便宜的小姐?”;“远不远?”“不远,我们步行最多十分钟”;“干净不?” 就这么说着,已经移到了出租车等车点。我招手拦住一辆急忙钻了进去。回手关门时,见那女孩一脸的愠意似乎准备破口大骂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笑声居然会传染,司机跟着大笑,女孩竟然也露出了笑颜。 “拜拜吧,丫头”我大吼一声,随着出租车往前冲去。 司机也是个女的,不很漂亮蛮优雅的:连衣裙、雪白的一副手套,朗声笑着熟练的驾车,车外雨点又急又密,我心情却突然很好。 我要去青山区,住卓立大酒店,司机路很熟。 我便开始和她海聊。 从接站的女孩聊到“非典”时期三陪业的萧条;从伊拉克零星的阻击步枪抗击聊到小布什、布赖尔所面临“谎言被揭穿”的窘境;从以色列巴勒斯坦的连绵争斗聊到车臣黑寡妇们无所畏惧的行动;从北朝鲜危机聊到台湾公投立法。一路唾沫星四溅,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到了地方该下车了,我才发现她“忘”了打表计价。 “这事儿闹的”女司机倒很爽快“估计得四十多,您给三十算了”我这个月是第四次来武汉了,我很清楚应该付她多少钱。可人家这么友好我也不能装熊呀,再说钱是什么?那有比好心情重要的:“嘿,我这儿刚好就三十块零钱,就不多给您了,下午再坐您的车算了。谁让咱们有缘分哪” 一边打着哈哈,一边下车走人,心情有点阴。 进酒店登记,非典刚过又遇雨季,住的人不多,房价也不高。298元的房间只要158元还管俩餐免费。我进房间洗了洗,换了身衣服出去公干,三小时无话。 中午十二点十分,在总台取了张午餐券进餐。餐厅环境还好,服务小姐也热情“免费午餐一荤一素一汤、米饭管饱、来瓶啤酒么?先生”小姐莺歌燕舞的江南普通话听着很舒服。“来一瓶吧”我回答的好像也同样温文尔雅。“要什么牌子?雪花还是行吟阁?”“雪花吧?沈阳的,稀罕!” 我连吃带喝,风卷残云一般很快酒足饭饱。站起来要走时,服务小姐拦住了去路。“先生你还没买单?”“买单?我是免费午餐”;“啤酒不免费”“不免费?你怎么不早说?”;“我说了呀?免费餐一荤一素一汤米饭管饱么”;“啤酒一瓶多少钱?”“五十元一瓶” “什么?叫你们经理过来”我有点怒火中烧了。 一中年妇女笑盈盈款步上前时,我肝火已盛,顾不得欣赏了。三言两语过后,我的嗓门开始变大,很多食客开始回眸。我两只小眼紧盯着哪中年妇女,继续歇斯底里,没有了一点惜香怜玉的温情。 争执又持续了一两分钟,女经理终于让步:“先生,我看你出门也不容意,收你十块钱算了” “什么什么?我困难?”“你们五块钱啤酒要五十你们才她妈困难!”我这一句粗话,呼啦引来了三四个粗壮的黑衣青年,对我虎视眈眈起来。 我看势头不对,只好下台:好好,算你们光棍,我给你们十枚硬币,让你们慢慢查。当我翻遍了四个口袋搜齐八枚硬币两张纸币一共十元零钱仍在桌子上时,那几个年轻人竟然笑了。 可这会笑没感染,女经理没笑,我也没笑。 我板着脸皱着眉头,走出了餐厅,好心情早已烟消云散了 也谈感与理 我一直以为:所谓“感性”和“理性”只是学者们为了讲述的方便而有意区分的。对生活于现实中的人,那理性和感性其实是融在一处无法真正分开的。 一个人所有的“感性”都必须依托着伦理、法律、民族、社会、宗教的“理性”天条,而一切的理性中又无不汹涌着恨、爱、喜、怒、愁、思、忧、惧等复杂的“感性”因素。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婆婆,被自己守寡养大的四个已经致富的儿子抛弃。在法庭上,她颤着身子,跺着双脚,不顾法官的劝告放声痛哭“感性”得很。可有谁知道,这十分“感性”的哭声中又蕴含着怎样的“理性”因素? 好像是湖南卫视搞的一期少儿节目吧?一个六岁的男童在回答“为什么喜欢女主持人姐姐”的问题时,男孩回答得非常认真:“喜欢,需要理由么?”这极富哲理的回话中,又存在着多少稚嫩的“感性”成分? 直到昨天,我在有幸拜读了“要用理性对待工作,要用感性应付感情”的高论之后,心中才猛然一惊。是呀:那些成大事者可不真就都是理性、感性分明,该感性时感性、该理性时理性的么?我怎么就敢把感性和理性混为一谈?怪不得自己这十几年混得不明不白? 斟酌再三,我也斗胆告诫后来者: 对上级万不可感情用事,升降沉浮自有规律的。不可太远不可太近,一切应该以利益为尺度,进退有据。上级讲得对要迅速理解,及时贯彻;上级讲的错要正确对待,妥善传达;上级在位时要紧跟照办,上级退位时要学会迅速脱身。上级喜欢饮酒自己应该不怕伤胃,上级喜欢女色自己应该不惜献身(妻子也可)。切不可在上级面前留露出鄙夷、自满、不屑的“感性”的神情。应该学会始终在上级面前保持似笑非笑、似懂非懂的乖样子。 对下级更不能感情用事,要清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要冷静分析部下的来历、背景,对部下的错误要会分析,善批评。要学会为部下分类,知道哪些是自己不能轻视的,哪些是自己必须团结的,哪些是只可以做猴子来吓吓的,哪些是可以当作鸡来杀杀的。切不可大权操手便忘乎所以。要知道公示时、民主测评时还有同志们在发言。 对突发性事件,切不可以自己的好恶是非判断表态,以自己的爱憎喜厌总结发言。要先知道组织是什么意见,上级是什么态度,舆论是什么看法。要学会说没观点的话,表没结论的态。火烧眉毛要躲躲,急得上墙要让让。要学会退一步海阔天空、放一放青光明媚的技巧。 日常工作不能急,不能冲动。没有一口吃出的胖子,没有一蹴而就的事业。要学会“谈钢琴”技能,练就“踢皮球”的手艺。凡事要多思考多请示,切不可风风火火,毛毛糙糙。要用理性的天平衡量一切。要善于区分:哪些工作是费力不讨好的,哪些工作是必须鞠躬尽瘁的,哪些工作是领导布置时就没想让你去干的,哪些工作是只能高声叫喊千万不去做的,哪些工作是领导不能布置,也不便布置你却要主动去做积极效力的。 理性起来呀要有板有眼,感性起来也要汪洋恣肆。 歌厅里要声震如雷,要敢于动手动脚,要迅速忘记所有的教条,戒律,要用包天的色胆去蔑视一切,要让相随的人迅速适应这昏暗的灯光肮脏的环境,相继放下虚伪的矜持,一起丢掉廉耻的牌坊;酒桌上要迅速占领先机,要敢用大杯装,敢喝大口酒,要有豪气有勇气有霸气,要勇于白啤对倒红酒挂花,要善于冲击人体极限,敢于失态。让尊者有机会清醒的观察自己在酒精刺激下的语无伦次,胡言乱语,步履蹒跚以体验他独醒者的快感;要高举“喜新不厌旧”的大旗,从理论到实践全面实现:大旗不倒和彩旗飘飘的学说,要敢于作大众情人,广结红彦知己,要让一切场合与机会都成为自己网罗感情俘虏的战场。如此一来,那真是该理性的时候道貌岸然,温文尔雅,该感性的时候肆无忌惮,激昂嚣张。 这才是高超的驭身之术,非勤学苦修是无法得其精妙的! 欣闻女秘书休矣 四川省不许为男领导配“直接服务”的女性秘书、警卫、司机等工作人员的规定一出台,立即引来了一片唏嘘之声。 有指责“规定”粗暴剥夺了女性工作权利的,有大发女领导是否可配男秘书疑问的;有断言该规定治标不治本的 我对四川省干部队伍的结构一无所知,对如今为领导“直接服务”的具体工作内容知之甚少,对四川的男性领导是不是在克制自己情欲方面的能力比女性领导有很大的欠缺,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我的欣喜与否一定不会对四川的“规定”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叫上一声:“好”! 从理论上讲,中国的领导干部应该是最容易管理的。薄薄的一页党章中的誓言你去遵照执行,便会多诞生一个“真公仆”;厚厚的二十五史中为官的经验,你去谨记模仿,便会再造一位“包青天” 而令人遗憾的是,信仰的大旗已难抑贪婪的蛊惑;道德的天条也无力再阻止泛滥的情欲。 毫无疑问,是约束机制过于单一和为官的行为准则过于简陋才给泛滥的贪欲洞开了方便之门。四川省根据自身干部队伍中存在的问题制定了较为明确的管理规定,预示着他们的认识已经从整风教育升华到从制度本身想办法的深度。 “事出有因”应该是我们对四川这的规定出台的基本认识。 许多问题,如果你离开现实的土壤去宽泛的讨论就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比如试图掩盖婚外情的总统一定是不称职的总统么?运动员找妞泡吧就一定不能赢得比赛么?中国的大学生们才应该接受“不许随地吐痰”之类的公德教育么?中国的军人在驻地找女朋友就一定会影响军民关系么? 所有这些疑问,如果离开现实的根基,结论都将变得虚无。 四川省这近乎“滑稽”的规定也许正是无数案例和教训的结晶。制定了一个不许配备女秘书的规则,也许真就因此挽救了许多因为女秘书而翻身落马大员的性命。 我么又何必苛责这本已稀少的规定? 夜郎自大 “夜郎自大”是2000年前汉时的人们创造的一个新成语。意在嘲讽夜郎人孤陋寡闻,狂妄自大,以区区弹丸之地竟敢与汉比大小,实在是可笑得很。 其实,细查史料夜郎人并无太多可笑之处,更可笑的倒是自以为是的汉人。 由于交通不便,夜郎人偏居西南,对汉所知甚少,于是夜郎侯在汉使面前发出:“汉孰与我大?”的疑问。汉使如何回答了夜郎侯的疑问,史书记载不详,我们可以想象,一定是面带不屑讲述了汉的辽阔。可夜郎究竟有多大?它辖西南多少辽阔的疆域?治蛮夷多少混沌的子民?汉使并不清楚。 直到今天“夜郎自大”早已妇孺皆知时,史学家们也无法确切了解夜郎国究竟位居何处,面积究竟有多大。 为什么在对别人的情况一无所知时,一句简单问话竟会激起自己如此强烈的不屑之情? 原因就是汉人根深蒂固的自以为“天圆地方我居中央”的无知狂想。 当时,汉人对地球知识的了解比夜郎对汉的了解要肤浅的多,汉人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辽阔的大地上的确切位置和大致比例。于是,便听任妄自尊大成为习惯,把一切敢于同自己相提并论的人都视为滑稽可笑的怪物。 汉使出使夜郎之后,夜郎就成了自大和无知的代名词,殊不知自己竟是比夜郎还要不如的。夜郎无知时尚有一疑问,汉人不知时便只会用嘲笑来诋毁对方了。 汉使自夜郎归来,把夜郎候的问话当笑话讲给满朝文武听时,竟没一个汉人提出过夜郎究竟有多大的疑问。因为,他们在大笑声中愈发坚信:自己最大。 也许,也曾经有人疑问过。只是他的声音在那满堂的哄笑声中显得过于单薄吧?所以,我们至今不能确切知晓。于是,直到今天仍有为数不少的人以为“夜郎自大”是在嘲笑一个叫作夜郎的公子哥。 “夜郎自大”时时提醒着那些高高在上还依然骄傲着的智者们: 谨慎了您。 因人而异 有则笑话是讽刺医生的:说一位漂亮的姑娘陪着婆婆去看病。“解开衣服吧?”医生对姑娘柔声说道,老太太急忙回答“我是病人”“呃、你伸出舌头来”医生很快“因人而异”的改变了决定。 笑话自然有夸张的成分,可生活中这类“因人而异”的现象却真的比比皆是。 去酒店住宿,星越多的服务人员越训练有素,可他们那灿烂的微笑永远是对着高鼻梁蓝眼睛的老外自然而然盛开着的,到了 同胞面前,就会变得做作而勉强了。你再有什么不明白的“讨教”他们,那似乎是“上等人”才有的优越便会从美丽的牙齿和眉眼间不经意的流出; 去饭店吃饭,从迎宾小姐的婀娜,前厅经理的热情,到服务生的笑颜常常是让人如沐春风。可有经验的吃客都知道:好戏要在菜单子上来之后,才会正式揭幕的。上档次的菜肴有情调的酒水点过之后,必然是殷勤无比的你方唱吧我登场,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您的姓名、职位就会被那些上来敬酒的娇媚老辣的女经理人脱口叫出,让你在客人或朋友面前挣足了面子。可简单的饭菜点过之后,你就只好耐心欣赏冲冲而过“黑脸”的叫板了“叫过之后”也未必就唱的 商品社会,出多少银子买多少服务,这因人而异的尴尬还算容易接受。 女孩子穿小背心叫新潮,男孩子穿小背心叫衣冠不整;女孩子穿拖鞋上街是时尚,男孩子穿拖鞋上街是流里流气;女孩子穿衣服露出肚脐是开放,男孩子穿衣服露出肚脐是居心不良;女孩子穿男孩子的衣服留男孩子的发型是有个性,男孩子穿女孩子的衣服留女孩子的发型是心理变态;女孩子遇到惊吓高声尖叫是娇弱,男孩子遇到惊吓高声尖叫是“营养不良” 这性别的因人而异,反映出男权社会的日益宽容,也还能够理解。 可司法裁判、大学招生、单位用人、职务升迁、职称评聘,会议发言、学术讨论几乎在社会各个层面上都普遍存在的,以背景、出身、关系、学历、性别、名气、派系、渊源、地位、富有程度的不同而区别对待的因人而异,就不能不说是社会的恶疾,让人无法理解又难以接受了。 另外一则笑话还是笑医生的:院长的太太抱着头长毛狗去健康门诊体检,医生诚惶诚恐的细心把脉之后说:“夫人,您脉相很弱,多开点补品吧。”“你混蛋!”院长太太大声叫骂:“看看你把的谁的脉?” 这笑话,嘲笑的就不仅仅是医生了吧? 我们有理由期待 最近,老百姓对新闻媒体的好感与日剧增。原因就是媒体对“非典”疫情扩散速度和染病人数的适时报道,让人们日益确信:这回,那些为了“引导”民众结论,而常常被新闻大员们故意克扣、刻意隐瞒的“情节”真的越来越少了。 中国的新闻媒体常常是以蹩脚的教育家和罗嗦的评论家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忌讳” 一向很多,为“尊者”讳之后就是为“银子”讳“众口一词”、“闪烁其词”和“含糊其辞”是中国媒体一以贯之的表达技巧,它们给人的始终是一种难有真情的“婊子”的形象。 于是,中国的新闻人成了一个手捧“千篇一律”的主题,怀揣足以小康了的“俸禄”编造民情、曲解民声、戏弄民意的奇特的职业群体,在世界媒体业面前的怪像想必是非常滑稽。 于是,在中国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本地新闻人们要看外地的报道,中国新闻人们想看外国的报导。突发性事件最通畅的传播途径常常是小道消息。有时,人们宁信谣言也不愿信新闻。 那个臭名昭著的“美国之音”很多中国人都知道是“和平演变“的工具。它的许多报道其实也是精心修饰的产物。可人们还是喜欢把它的声音当成“事实”来传播?这原因恐怕主要就是中国媒体的过于拙劣吧? 我们在中国国务院的美国人权状况白皮书中已经很系统的了解了美国人权现状的诸多不如人意。于是,也想看看中国状况如何。可是,我们不能。 中国的状况真的是好到了无可挑剔么? 肯定不是。我们从一桩桩处女卖淫案,一件件高官贪污案和自己的切身经历中看的分明:中国的人权状况其实是差得很。 我们明明知道靠揭别人身上的伤疤是永远无法消除自己脸上的麻点的,可还是习惯了毫不见效的反唇相讥。 新一届中央政府执政业绩正面临着巨大考验,但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遭遇战面前,他们理智、坦诚、果断和务实的态度的确给了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中国媒体的形象也因此有了可喜的变化。这次对非典疫情和失事潜艇及时、准确的新闻报道在赢得了世界舆论的同时也赢得了国内的民心。 其实,中国的知识分子既不缺乏秉笔直书的勇气也不缺少仗义执言的传统的。我们缺少的就是允许他们勇敢说出真相的魄力。 这一次我们总算是看到了中国媒体的好前景。 我们有理由期待? 面对别人的灾难我们应该如何旁观 两河流域那场以强凌弱的“解放战争”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政治家们开始忙着重修对话的管道,军事家们正在积极思考着美军的新战法,商人们极力搜寻着重建中的商机,美英联军依然查找着蒸发了的老萨 如今,旁观着的人群中已经很少会有人再问:“这场战争是正义、还是非正义的?正义的战争必胜么?”的傻话了。 如果不是法国总统冒着华人世界“非典”的瘟疫如期造访中国,我肯定也会红着我那张没勇气去伊拉克做“炮灰”(尊称“人体盾牌”)的毛脸,对了这个话题闭嘴的。因为,这场已经毫无悬念的战争似乎再一次证明了:“在弱者遭受欺凌时,强者自有欺凌的道理”的颠扑不破。 中国人远离灾难已有了些日子。一向喜欢与中国人如影随形的战乱、瘟疫、天灾和屈辱终于变得似乎于中国人毫无关系起来。于是,那尊“引长颈,张大嘴,伸出舌头,流着口水,高举弃权大旗,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的瘦黄脸,在这风云变幻的国际大舞台上,早已是洋鬼子眼中见怪不怪的中国人的形象了吧? 科索沃战争中那几个可怜的中国知识分子激射的鲜血不了了之后,中国人就学的更加乖巧了。 伊拉克战事刚起,我们就听说中国为防精确制导武器的“误炸”早早就撤出了使馆人员,并向“正义”着的联军提供了大使馆的确切位置图,敬业的中国记者们也提前躲到伊拉克四周那些看不见炮火、听不见轰鸣的地方搞起了现场直播中国人,终于装伴出一幅温顺、伶俐、善解人意的小妇人模样。果然不错,虽然大使馆也被洗劫一空,可那毕竟是伊拉克的暴民所为,实在是怨不得联军的。 我们总算是总结了历史教训,变更加聪明而务实了。 直到“非典”这场华人世界的灾难首先自大陆爆发以来,我才突然害怕。真担心是不是所有国家都学会了中国那套圆滑世故的外交经验?撤出使馆,封闭国界,也高高举起那面无字的白牌?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和“聪明”的中国人一起来抵御灾难么? 法国总统的姿态让我汗颜。 我终于忍不住要问:面对别人的灾难,作为中国人究竟应该学会怎样的旁观? 闲话腕儿 “腕儿”——是源于北京人的发明,再走向全中国的词儿吧?辞典是不是已经收录了这个词儿并做了权威的解释?我还没去细查。 我的印象中“腕儿”应该是个中性偏上的褒义词。大凡人群积聚的地方,有很多喜欢别人说自己是耍得开的人的。好像那些被七八个冷酷高大的男人簇拥着强挤笑容绯闻不断的女人们,我们常常是称她们“大腕儿”的吧? 小时候,跟师傅沿街叫卖“大力丸”为了显示“勇武”师傅常常是划好场子后便在深秋或是初春的寒风中紧裹棉袍躲在人后,把“主角儿”的位置让给我的。我一般是几个旋风腿之后便决然地甩掉那件破棉袄赫然露出自己瘦弱胸脯上的两排肋骨来,然后是紧紧那条师傅扎过的血红的腰带,用尽全力把巴掌砸向自己的前胸和后背。一般情况下,那清脆的响声过后总会有几个好事者侧目的。 人群围上来之后,我的表演其实是很低劣很辛酸很无耻又很无奈的。不去回忆了吧?在我“精彩”的表演进行中,看客们在师傅的带领下大声鼓掌时,表演之后人群散尽师傅闪身出来聚精会神地数钱。有好几年吧,我是暗暗为自己骄傲的:我终于耍大了。 再后来,到我的手里有了头牵着的猴子徒弟之后,我慢慢明白了,那作揖翻滚投球柱棍戴礼帽骑洋车的猴子,算什么“腕儿”呀。敲锣打场子之后提着鞭子躲在一旁的“我”才是! 是现代媒体业发达的缘故?是出场费诱惑的缘故?还是蹲在北京看守所的那个“大腕儿”女人教育的缘故?总之,现在的中国人大都抛弃了出头的椽子先烂头的古训,很以能在电视上露露脸在报纸上发发字为荣的。偶尔,便会遇到飘飘然以为自己果然了得的弟弟妹妹们。我常常是想起我那只早已故去的猴子。 今年的新春晚会很有意思,最有意思的是那些主持人歌星的大反串。大腕儿的铁嘴和大腕儿的歌星们“群英荟萃”之后,醉眼迷离的我什么也没记住,只记住一句:“土——豆。哪里——去挖!” 我把这句名言和我那只猴子一并送给讲台之上的老师,镜头前的名人、树丛中的园丁和所有腕儿们! 遥祝羊年更“腕儿”! 由相声的逗捧说起 相声是中国的国粹,尽管最近有了江河日下的颓势,终究还算得上老少皆宜、深入人心的艺术形式之一。 我小的时候也学说过几天相声,虽然不是拜的名师,可当时自己还是很把自己当成回事儿的。常常也不管段子好不好,也不管观众来没来,俩人往台上一站,一拍“惊堂木”:开吹。 稍有舞台经验的人,也都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道理。 功夫稍浅的人在台上一站,常常就会遇到晕台的现象:比如忘词呀、走调呀、跑板呀、失态呀、变形呀什么的。众目睽睽之下很是尴尬的。 大凡说相声,最紧张的是那个逗哏儿的。因为,他是一个段子的核心、灵魂、是主线、是脉络,那词儿是万万不能忘的。一旦漏了词儿,观众听后不知所以,想笑笑不出来,搭了力气赔了钱不说,还憋气呀,骂的都是他。 但是,这逗哏儿的最担心的其实还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那个搭档。 那站在旁边捧哏儿的伙计,台词不多、承上启下、算是个配角儿。可您别小看了这个配角儿,他捧好了:锦上添花;捧砸了:哭笑不得呀! 毛泽东那首豪气冲天的沁园春雪首次在重庆国民党报纸上发表后,国民党一群“学富五车”的墨客骚人,很费了番心血的。拉拉杂杂的也和出了几十首吧?最后中正总裁一句:娘希屁!算作结束。 这是捧嗝儿的手艺不行。 有所著名的财经类学府专辟一室满挂名人的墨宝,辉辉煌煌、赫赫堂堂。容基总理前去视察,应院方再三邀请,很少题词的朱总理大笔一挥:不作假帐。簇拥在总理周围的院方领导们是不是真的脸红了,还没来得及细考。 这是捧嗝儿的境界不够。 说相声的,很多人原本就有贫的习惯。只要逗角儿的不走大板,捧的一旦砸锅。大家强装不知,上嘴皮顶天下嘴皮支地,继续吹就行。 可生活中不成,尤其是在那据说还算作比较高雅的殿堂。 您说怎么克服? 我说:得看那主角儿有没有魄力学一下总理:不买这捧臭脚的帐! 钓鱼岛我未的新娘... 钓鱼岛 我的挚爱 厚重的泥土让我抑郁蹒跚 碧蓝的波涛让我慌恐莫名 近在咫尺 你的音容 我用了整整四千年的懵懵瞳瞳 双眸才终于将你索定 你蔚蓝色的裙带 缠裹着娇羞 你五色飞溅的珠链 荡漾着笑颜 我们终于相爱了 每个清晨 旭日拥你醒来 每个黄昏 晚霞增你霓彩 从此 碧海不再是世界的尽头 从此 我的胸怀 也不再狭隘 因为 滔滔骇浪惊天的咆哮中 我 有了你的 真爱。 钓鱼岛 我的姑娘 一百多年前的那场硝烟 让你端庄秀丽的眼神 顿失夺目的光彩 矮倭的粗暴和野蛮 让你的冰洁玉清 在众目睽睽之下 裸露、羞惭 你挥洒的热泪和郁闷的嚎啕呦 苦苦煎熬着 我岁月的账单 你三万九千个日夜啼血的悲愤呀 澎湃激荡着 我孜孜追寻的梦幻 海水为你苦涩 岩石为你枯焦 我用血洒的激情 泪浸的骄傲 揽你瘦弱的肩膊 抚摸你凌辱的疤痕 你七平方的娇躯 在野兽的蹂躏下呻吟 你七平方的娇躯 怎能填平 倭寇的贪婪? 钓鱼岛 我未迎的新娘 我不能要求你 再给我贞节 是我的懦弱让你童贞永逝 钓鱼岛 我未迎的新娘 我不能要求你 再给我纯洁 是我的无耻让你 忍受着擦不去的肮脏 你滴血的笑颜煎熬着 我 钓鱼岛 我心爱的姑娘 我不想再继续 让你在野兽的肆意下 受尽摧残 钓鱼岛 我心爱的姑娘 我要用我依然澎湃的热血 洗尽你的悲伤 我要用我仍然激暴的筋脉 转动复仇的归咎 我要 用我生命中每一个骄傲的 亮丽 驱赶我 怯懦猥琐枯萎的灵魂 唤醒我 往昔撕裂铁旗的血性 我会迎你回来 不管有多大风浪 新房已经翻盖 嫁妆已经添置 揽你在我的怀中 钓鱼岛 我未迎的新娘    (写于大陆民间首次保钓活动之夜) 我只是一条小鱼 用青春 我编织出 一张很大很大的网 用尽全力 把它撒向河底 岸边 挤满了亲朋好友的焦虑 其实 我知道 那河里只有淤泥。 收网时 我把自己抛进水里 岸边 颤动着忐忑的希冀 我知道 网住的只能是我自己 其实 哪里用得上那么大那么大 一张巨网? 我只是一条小鱼。 夜深时我独酌 深夜 我撬开落满灰尘的记忆 斟出整整一大杯 苦涩 凝视着心底的寂寞 对影独酌。 就着一碟轻风 傍了两行细柳 任萧瑟往事 一一浮过 热辣辣的回眸落肚 又是一腔的激昂 竟把帽子 冲破。 深夜 我关闭了一切诱惑 驱走那 飘忽的恋情和闪烁的灯火 审视着自己 坦坦荡荡 落座。 宁静淡泊中 细拈昨日风雨浇铸的杯盏 斟满了 往日的豪情 任心底无泪的 哀歌 对了那飘忽的影子 重新闪烁。 深夜 我独酌 漂浮着我是一粒微尘...一 我是一粒微尘 坚毅 曾是我的前身 我在苦日终年的曝晒下 顿悟 满眼茫茫的燥热 遍体曝裂的沟壑 我 来自绝望的干涸 轻轻洒落时 清爽 沐浴着春色 漂浮着 我是一粒微尘 漂浮着我是一粒微尘...二 我是一粒微尘 飘浮在 喧闹嘈杂的城市上空 任思念 随风而落 飘飘洒洒着 雨的幽怨 是我心中流出的 情歌。 漂浮着 我在空中 阳光下 晶莹剔透 夜色中 萧瑟朦胧 我已经忘记了 何处是起点 哪里 是归程 我是一粒微尘 漂浮着我是一粒微尘...三 漂浮着 我是一粒微尘 远古的青石之上 我被记忆吹落 久远的寂寞之中 我被思念唤回 散漫在 满是皱纹的脸颊 奔波于 斑发稀疏的额前 满天 闪烁的星斗 一地 凄美的月色 赤日当头时 残阳如血处 我 从容的飘浮 漂浮着我是一粒微尘...四 漂浮着 我是一粒微尘 低贱卑微的生命 迷茫困顿的灵魂 我 没有分量 天平的一侧 或是 另一侧 高傲的砝码 不会为我 倾斜。 我选择流浪 任岁月尽情冲刷我飘忽的心 任风沙尽情吹刮我摇曳的情 星光之下 吟唱我无言的快乐 绿草之中 怒放我心灵的花朵 漂浮着 我没有一丝绿意 却坚守 那份对绿的执著。 漂浮着、我是一粒微尘 漂浮着我是一粒微尘...五 漂浮着 我是一粒微尘 迷蒙的旋律 庸懒的节奏 不能 给生活 一种笔直的壮美 无力 为生命 设计一条豁达的通畅 不想 让心灵在狭隘的甬道 窝行蜇居 不愿 让思想在骄傲的狂想中 晦暗变霉 明媚时 我是天际堆积的乌云 清朗时 我是心头凝起的阴郁 漂浮着 我是一粒微尘 漂浮着我是一粒微尘...六 漂浮着 我是一粒微尘 我是 蜿蜒万里巍巍长城之上 青砖碰撞着的辛酸 我是 沉寂千年熠熠闪烁始皇陵葱茏俊木眼中 滔滔而过的骂名 嘻玛拉雅冷峻神秘 凝视着我 滚滚长江奔腾汹涌 激荡着我 大漠苍凉的月色抚摸我 江南娇媚的细雨滋润我 枯燥让我飞旋 干涸令我升腾。 因为 崎岖征程漫漫的硝烟 因为 厚重历史隆隆的轰鸣 因为 古烽火台狼烟肆意 因为 茫茫戈壁风沙蔽日 我才 如此娴静。 漂浮着 我是一粒微尘 我讨厌这场春雨 三天了 一团团怪怪的雾气 一阵阵沁心的寒意 缠绵着 阴沉着 本该明媚的情绪。 竟然 是以春的名义。 三天了 我那雪白的信鸽 颤抖着迷朦的双肩 我那翱翔的风筝 甜食着滴血的胸膛 娇情着 无耻着 阴森森的脸上 竟蒙上滋润的大旗。 我孤坐在 心灵的小屋 用尽全力感受春意 我讨厌 这场春雨 夜读《春秋》有感 翻开你 枯燥的木简 脆弱的皮筋 刻画在生硬的记忆上 那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 辛酸而固执。 翻开你 蜡黄的面庞 萎缩的躯体 深深的褶皱无情的勾勒在 那苍老脊背高高的突起之上 萧瑟又悲凉。 仰望着 绝尘而去您隆隆的沉寂。 我叩问 万代宗师的落魄 侠风仙骨的飘逸 我叩问 管仲晏子公孙侨纵横驰骋的滔滔雄辩 我叩问 先轸孟明孙武子运筹帷幄的所向披靡 那一百三十一个邦国的沉浮 那二百九十四年男男女女的嚎啕 那四百八十三次战乱中的 波诡云谲 翻开你 我招摇的心绪变得宁静 翻开你 我浮躁的心态变得安逸 我用我如水的柔情 我用我似冰的慎密 来 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