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中枢》 第1章 破 茧 1、引子 方言站在公寓的窗户前，听着楼道里杂乱的脚步声，看着校园里，神色匆匆大包小包出行的学子们，心里涌起莫名地惆怅与悲凉！ 今天是七月二十号，也是学校放暑假的第一天。 至今还清晰的记得，离家时的情景；一个不经意的医疗事故，撕碎了他的家，捅破了他的天。当赔偿完家里最后一个铜板后，郁郁寡欢的爷爷便撒手人寰。在左邻右舍地帮衬下，方言草草地安葬了爷爷。又拿着乡亲们东拼西凑的一千块钱，踏上了南行的火车——那年他14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耳边时常还响起董伯伯的叮嘱：“老先生是被愚昧折腾死的，娃，好好上学，做个明事理，有出息的人。” 董伯伯是镇上的老师，也是镇上几个有文化人里面，为数不多的明白人，喜欢传统东西，和爷爷交往频繁。爷爷医术高超，秉承着“扶困济贫，救死扶伤”的传统理念，多年下来，也为方言积攒了不少善缘。 时间过得很快，算算日子，离家也四年了，自己也从一个懵懵懂懂的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个，气宇轩昂的沉稳青年。 回家！渴望回家，可哪里有家？作为一个镇上的外来户，爷爷在，家就在，爷爷没了，家在哪里？不自觉的，方言的手伸向了，悬挂在胸前的红色玉佩。 还记得，爷爷临终前告诉他；爷爷叫孙承宗，自己是爷爷行医路上捡来的，身上别无长物，就一枚刻着“方言”名字的血色玉佩。 爷爷一生，心性淡泊，无儿无女。看着孩子懵懂可爱，就把他养在身边，取名玉佩上的那两个字“方言”，扎根巴省，传授医道… 在爷爷的教导下，自幼聪慧的方言，凭借着天赋与努力，完成了小学到高中的所有课程，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宁都医科大学。 还记得，刚进大学时，由于年龄小、个子矮、沉默寡言、常常被人欺负、被人忽视。唯一欣慰的是，每次考试，方言都是学科第一，两年时间就拿到中西医双学士学位，如今被全国知名神经学专家；冯西遥教授收入门下，攻读《精神医学》研究生。 回想这几年的大学生活，多数时间都耗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了，好像除了学业上地进步，其他的一片苍白。还好，在这里遇见了姐姐般的杨雪，收获了段飞和臻海涛，兄弟般的友谊。 想的出神，不自觉间，方言抽出了一支烟，啪嗒～点上，悠悠的吸了一口，一连串的烟圈，随着打开的窗户缓缓地飘向了天空，看着消散烟圈，方言的思绪也飞向了那个遥远的小山镇… 真想回去看看；看看爷爷的坟丘、看看左邻右舍的乡亲们、看看那个承载着自己童年的小院子，看看那棵盛开着白花的老槐树… 他思虑万千地翻腾着，纠结着…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方言无精打采的从食堂回来，抱头就睡…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梦中的方言，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到窗帘布上，印着红彤彤的阳光。拿起枕头下的电子表看了看，还不到七点，“这谁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方言嘴里嘟囔着翻身下床。光着一双大脚丫，跑向门口书桌，拿起悬挂在墙上的电话机。“喂…谁啊？”方言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说。 “方言，是我，我是段飞。”对面话筒传来海啸般的声音，震的话筒嗡嗡作响，方言赶紧把话筒从耳边拿开点，皱着眉头说：“死胖子，好不容易放假了，这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叫魂呢？”只听话筒里段飞又说道；“小郎中”快起床，有重要事找你。” “刚放暑假，校园里冷冷清清的，鬼影子不见几个，大清早的能有啥大事。”方言左脚丫蹭着右小腿，右手食指弹着桌面，心中暗暗思量。“ 你准备一下，我半个小时到学校门口接你。” “啥事呀？”刚问了一句，就听见话筒里出来嘟嘟嘟的声音… 方言拿着话筒看了看，站在桌前发了一会呆。走到床边，快速的套上衣服，随手拿起毛巾，端上牙缸向洗浴室走去… 2、段飞的请求 刚过七点半，嘎吱…一声刹车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医科大门口，斜对面马路旁，车窗徐徐摇下，一个圆乎乎脑袋探出窗口：“方言，这儿…这儿呢…”。 方言从树荫下绕了出来，紧走两步来到车旁，“死胖子，一惊一乍的，今天又搞的哪一出啊？”方言边拉车门边说。 “时间紧张，你先上车我给你慢慢说，”段飞说着把副驾驶座椅向前拉了拉。 汽车快速地行驶在宁城宽阔的马路上，车内空调呼呼的吹着，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老兵，一脸的庄重，不苟言笑。 方言狐疑的看着副驾驶的段飞，戏谑的说道：“段公子，不会又是谁家的猫猫狗狗难产了，来请本神医去救命？” 段飞急忙打断：“方言，别胡说，今天是有正事找你，十万火急！我就简短的说一下情况；家里一个长辈病情严重，住进陆军医院“icu”已经七天了，今天凌晨五点下了病危通知书，家里人急得开了锅。” 听到这里，方言也大致知道啥情况了。急忙打断段飞的讲述，不解的问道：“段飞，你等等！病人病情紧急，你不去医院找大夫，一大早把我拉过去干嘛？” 段飞急忙抬手制止了方言，接着说道：“全省有名的心脑血管专家都请来了，也集体会诊了多次，没有给出确切的解决方案。今天凌晨五点多，病人又出现呼吸急促，心率衰竭等症状，并伴随着休克现象，实在没辙了，专家组有位专家建议，请中医大夫试试，也许有奇迹发生。” “于是，大家打了一通电话，听完病情，中医大师们不是说不在长江省，就是说手上有重要病人脱不开身，两个字；不来！没办法，我向家里推荐了你，段飞说完，怯生生看着方言。” 方言闭上眼，暗暗思量；“段飞的爷爷是老革命，父亲段鸿基是省军区政委，兼长江省委常委，什么样的医生找不到。要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学生来看病，看来情况不妙。否则，这群郎中听说能巴结上大领导，还不把那病房门坎给踏断。” 沉思了一会，他睁开眼睛，抬起头严肃的看着段飞：“我的导师“冯教授呢”，他也是这方面权威，他又怎么说？” 看见好兄弟没有怪罪自己，段飞放下心，急忙回应：“冯教授不在宁城，去东南亚参加学术交流会了。不过，他在电话里也建议请你过去看看。” 一排排树木从眼前飞驰划过，方言紧锁眉头，悠悠的望着窗外… 几分钟后，坦然苦笑，自言自语道：“这是病急乱投医，还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段飞点头如捣蒜，连忙说道：“是、是、是，差不多就是这样，你的情况我也给家里说了，病人是我姥姥，救人如救火，你也别有啥负担。” 想起爷爷的仁心仁德，扶困救危的高尚医德，也想到了爷爷地死… 方言默默回过头，看着自己在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兄弟。纠结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明唔；学医的目的，就是为治病救人，自己不能因为爷爷的死因，而耿耿于怀，因噎废食，放弃爷爷多年的教导与栽培，而裹足不前。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医者所为，也违背了爷爷的意愿。 小车飞驰进陆军医院，不到几分钟，便稳稳的停在急救平台上。方言推门下车，段飞紧走两步，向司机挥了挥手，急忙拉着方言向电梯口走去。 3、太年轻了 电梯在八楼停下，段飞和方言刚走出电梯口，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体恤，头发蓬乱的中年男人；左手夹着烟静静的站在窗边，手中烟雾袅袅升起，随着男人的视线飘向了窗外。 段飞一个急刹车，扭身叫道：“舅舅！” 沉思中的男人；身体猛的一抖，回过身来，急忙甩掉手里的烟头，表情惊异的回了声：“小飞！然后，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方言…” 三人来到“icu”门口，看见有七八个人站在走廊边，一个长相俊俏，满脸泪痕，约30岁左右的女人，急忙跑过来，抓住段飞的胳膊，带着沙哑的哭腔说道：“小飞，你请的大夫呢？” 段飞没有回答女人的问话，直接问道：“小姨，抢救室里都是谁在，我爸和张院长呢？”女人赶紧回答：“他们都在里面，快两个小时了，要么，我进去叫你爸？ ”段飞目光投向了方言。 方言稍一思量：“情况不明，我们还是直接进去，看情况再说。” 说罢，看了看旁边段飞的舅舅和小姨，舅舅和小姨相互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点点头。 方言和段飞刚进入“icu”房间，就听见几个惊喜声音叫道：“恢复心跳了、有心跳了，心率上去了！” 有人长吁了一口气… 接着又一个声音，用沉重的语气说道：“老太太身体太弱，心率时有时无，心肺复苏法，不能频繁使用。老段啊！咱们医院设备太老旧，有些治疗根本做不了。” 这人顿了顿，又说道：“前一段时间，“京都”有几家医院，从欧洲采购了心脑血管治疗设备，听说很是先进！我建议立即联系“京都”那边医院，调军区直升机送病人过去？” 方言这才注意到，刚才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内衬橄榄色军装，五十多岁的男军医。他正在侧头看着旁，边一个身穿军装，将星闪耀，背影魁梧挺拔的男人。 此时，“将星男”缓缓弯下腰，用耳朵靠近病床上老人的脸部。一会儿直起身，扭过头，看着说话的白大褂军医，注视良久才说：“老张，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军医男”立即答道：“老段，你我相交几十年了，别的我也就不说了，从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看，像这样的情况，去“京都”那边医院也只是个希望，你得有心里准备啊！” 被称作老段的“将星男”，长嘘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那就准备联系“京都”医院吧！” “等一等”！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了一声。 一时病房里落针可闻，五六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门口方向，说话的当然是方言了。 “军医男”立刻转过身，看着门口站立的青年，大声喝问：“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当看到方言背后的段飞时，表情有所放松，随后，把目光转向刚转过身的老段脸上。 段飞及时的喊了声：“爸，他就是方言。” 只见段政委三步变成两步，快速来到方言面前，一把抓住方言的胳膊，急切的说：“你就是冯教授的学生——方言？” 这时候，就听见背后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冯教授推荐的那个中医？太年轻了，看着还不到20岁。” 方言点点头，诺诺的说道：“段叔叔好，我就是方言。” 方言拘谨地看着段政委；方脸浓眉，面色黝黑，布满血丝的双目炯炯有神。 段政委侧过身，大手一挥，霸气的说道：“时间紧张，先看看病人再说。” 既然来了，又是好兄弟的家人，情况特殊，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方言也没时间矫情，直接穿过人群，走到病床前，看了看床前的心电图，两指搭在病人的脖颈动脉处… 病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灰白，眼皮浮肿，嘴唇发青，面皮苍白，嘴角还残留些许泡液… 两分钟后，方言把手从老太太脖颈处移开，左手托起病人的右手腕，两指轻轻搭在腕颈上，又是大约五分钟… 把脉结束，方言直起腰，缓步走向门口的军医男和段政委，不容置疑，严肃的说道：“让所有的人都暂时退出房间，我要为病人诊治。还有，病人的病历，x光片，用药处方等都拿来，回头我要看！” 军医男侧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老段，段政委点点头。 军医男随口说：“大家都先出去，”随后，吩咐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白大褂医生：“李大夫你和小童把病人资料拿到小会议室，我们随后过去。” 两个年轻军医应了一声，转身推门出去了… 此时，段政委凑过来，面色忐忑的看着方言，声调柔和的说道：“小方辛苦了，病人情况怎么样？” 方言看了看军医男又看着段政委，多年的政治生涯，段政委也是只老狐狸了，立刻就明白方言的顾虑，随即就说道：“小方，有啥情况你如实说，张院长不是外人。” 这时方言才清楚，这个军医男是陆军医院的院长。随即就说：“张院长好！…那我就直说了，有不妥的地方还请张院长纠正指导”。 张院长微微点点头，心里说：＂这小子年龄不大，先不说医术高不高，感觉为人处世还行，且先听听他怎么说吧！”段政委及时插话：“小方你就直说吧，不要保留！” 听到这话，方言才徐徐开口：“病人心脏右侧有个5毫米左右的缺口，辅助血管鼓胀，血流不畅，应该有血栓或者血管堵塞现象…” 话音未落，张院长和段政委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张院长心中暗腹：“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就凭这诊脉的手段，也超过很多大师水准了”！ 就听方言接着说：“介于病人身体虚弱，心脏乏力，心率时有时无的情况，我认为不宜车马劳顿转院，立即就地实行针刺疏通，缓解症状，最不济得先让病人醒过来，具体方案等我行针完毕再说。”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商量的余地，狂傲也霸气！”这是张院长对方言心里的评价，但愿他的水平和他的口气一样的霸气。 4、隔山打牛 段飞跟着父亲和张院长准备向外走时，又听到方言说：“段飞留下来帮我。” 待众人都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方言和段飞。“接下来我要施针，你看着点时间，每隔一分钟报一次。还有，你盯着测试仪数据，有反应提醒我一下”。方言郑重的看着段飞，严肃的语调让段飞有点发怵。 段飞忙着点头… 只见方言；从牛仔裤兜里拿出一把卷尺一样的银色盒子，从外面露出的手柄处，抽出一支长约5寸的银针，随手拿起急救台内的药棉，两指夹着银针向外一划拉，刚才还软趴趴地，有点弯曲的银针，瞬时直挺挺在空中闪闪发光。 方言左手拿针，右手揭开病人身上的薄被单，向上扯了扯病人的衣服，对准心脏斜右侧缓缓下针… 段飞屏气凝神，紧张的看着方言手里，缓慢转动的银针，不一会，方言头上汗珠顺着额头流下，平整的短发上也散发出淡淡的蒸汽… 段飞张大了嘴，都忘记了看时间… 突然，听见方言的声音：“多长时间了？”段飞立即惊醒，结结巴巴地说：“好像…快…快两分钟了。”方言用眼睛余光，扫了一下心电显示仪，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些：“不要分心，一分钟报一次。”段飞忙不迭的应承：“是…是…是”… 5分钟过去了，银针只剩下寸许露在外面，方言不再转动银针，左手粘着针尾，右手盖在左手针尾上，不一会，隐隐约约听见嗤嗤的响声，银针的颈部也在轻微的抖动着… 十五分钟后，方言又抽出一支同样得银针，用同样的手法，刺在距第一个银针相邻约10毫米的位置… 嗤嗤声持续30分钟后…方言依次缓缓的拔出两支银针，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有气无力的说：“出去吧！” 5、崭露头角 门口；段飞的父亲焦急的转来转去；段飞的舅舅面色沉重，在门口转着圈，搓着手；段飞的小姨泪眼汪汪的，旁边站着几个亲戚女眷，紧盯着抢救室门口… 门突然开了，方言疲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大家都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怎么样…怎么样了？” 段政委见方言脸色苍白，神情疲乏。果断的制止大家，关切看着方言，柔声说道：“小方，什么都别说，先去会议室喝点水，休息休息！”说着就拉起方言的胳膊，向会议室方向走去。 就在此时，后面的段飞插话说道：“小郎中，是不是姥姥有救了？” 方言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段政委，回头怒斥了一声：“好好的名字你不喊，乱起什么小号！” 方言侧头，斜着眼挑衅的看了看段飞，只见段飞；嘴皱成包子，一脸无辜，小声地嘟囔着：“他叫我＂小胖子＂你咋不说。” 当一群人走进小会议室，投影仪已经打开，桌边坐着几个白大褂，估计专家组成员都在这。看见段政委和张院长一同进来，肩膀上将星闪耀，大家不约而同站起身，齐声叫道：“首长好！” 段政委边走边压压手，等大家坐定了，张院长才说：“李大夫，把病人的情况给方专家介绍一下。” “不用麻烦了”。只见方言拉开靠背椅子，站起身，走到李大夫跟前，左手拿起x光片，轻轻抖了抖，对着灯光看了起来，一会他又拿起病历和处方对照着看了一会。然后走回座位，清了清嗓子说道：“病情已经清楚，我也看了病人的用药情况，基本都是清血化淤，疏通血管类的西药，还算中规中矩！” 这时，方言发现，斜对面的李大夫，一脸的不自然，眼里喷射着浓浓的不满。 方言也没想太多，接着说：“但是…” 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盯向方言，大家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用药有问题？” “但是，大家忽略了一个问题，病人快80岁了，长年患病，身体羸弱，心脏有旧伤，导致心跳乏力，心脏出现衰竭，心脏缺乏动力才是病症所在！ 段政委侧头看了看张院长，又看了看现场的专家医生。 接着又听方言说道：“水泵压力不足，即使化开的淤泥也很难清理出去，产生的积压污渣会再次形成凝结”。 这时会议室出现了嗡嗡的议论声，多数专家都在思考心脏动力的问题。 这时，李大夫站起身来，脸色涨红着直视着方言，大声反驳道：“病人的治疗方案是专家组议定的，用药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且用的都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药，难道这样治疗会有问题？你不免也太狂傲了！”说完，眼光扫视了现场的专家，见大家点头，就得意的坐下，挑衅的看着看方言。 方言微一欠身，抿了一口茶，环顾了一圈，见大家都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自己，也没有想要再说话的人。 接着又说道：“病人侧壁血管被挤压弯曲，凝结物堵塞，导致血管鼓胀，血流缓慢，长年累月，导致化解的淤堵物不能及时有效的被清除出去，形成二次凝结… 我认为，目前首要任务是；增强病人的心动力，让化解开的瘀血能顺畅快速循环，从而增强心脏自我调节能力。 方言抬头看了看专家组方向，继续说道：“想要缓解病情容易！但想要消除病根，还需要长时间的药食调养”。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能缓解病症，还能消除病根？就这么简单？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半个小时前还喊生喊死的，半个小时后说能消除病根，这就是说；老太太有救了？ 这时，坐在方言正对面，一位头发花白，戴一副深度眼镜，五十多岁的专家发问了：“我叫陈旭东，请问方大夫，你进病房才半个多小时，就说能够缓解病情，乃至消除病根。这结论下的，是不是有点草率了？我在心脑血管疾病，临床领域几十年，遇到这种病人数不胜数，从来没有谁敢肯定的说，能消除病根，何况我们的病人，目前还处于昏迷弥留状态。方大夫，我想知道；你如何能让病人先苏醒过来？”说完，深深的看着方言。 方言轻轻放下茶杯，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带微笑的说道：“因为病体瘀血已经化开，被阻塞的血管已经恢复通畅。心脏压力已减轻，按时间算病人应该快醒了”。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那块黑色的电子表… 听到方言的话，全场哗然… 李大夫又站起身，大声说道：不可能！病人血管中堵塞物少说也有4毫米，你一不用药，二不用机械设备，半个小时就能化解了？何况又没有做造影，你如何肯定淤块已经消除了呢？ 就是，就是，太匪夷所思了！这时，人群中又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口无遮拦，年轻人太急功近利了。”见形势不对，张院长心里叹息着，急忙站起身，双手轻压，准备为方言出声解围。 就在这时，嘟、嘟、嘟，听见有人敲门，一会门开了，一个女护士侧身，站在门口，神情激动的说；“院长，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轰～”会议室众人都站了起来，相互看了看，脸上都满满的写着不可思议！ 段飞的舅舅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 不一会，会议室只剩下方言和段飞了。 段飞红着眼睛对方言说：“小郎中，谢谢你，我就知道你行！” 方言白了段飞一眼：“谢什么谢，我们是兄弟，以后在别人面前，少编排本神医几句就行了，”说罢，也长舒了一口气… 片刻后，段飞又轻声道：“我们也过去看看！” 6、赵明宇其人 接下来；方言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停用了所有通血化淤的西药。开了一剂；“人参三七汤”。既能补气提高病人的体质，又能清血化淤，清理血管残渣。又为病人设计了一套康复推拿操，要求专护每天分时段推按三次，每次不少于15分钟。并根据病人的体质特征，调整了病人的食谱。 忙完了这些，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段飞拿来了盒饭，两个人简单的吃了些，想了想再没有什么遗漏了，确定好了七天后复诊，准备告辞。 当方言再次进入病房，看见老人病床边，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满脸欢快的人，叽叽喳喳小声说着什么。门口站着两个老专家，相互议论着什么。见方言进来，大家不再交头接耳了，齐刷刷的让开了一条路。 再见方言，段飞的小姨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走到老人床前，红着眼，对躺在床上的老人说：“妈，他就是方言，是他救了你，她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方言急忙摆手说道：“阿姨，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者份内的事，恩人我可不敢当。” 众人赞许的点着头… 说罢，方言微笑着托住老人的手腕，又给把了把脉，然后欣慰的点点头。 老人脸带潮红，伸出干枯的手，轻轻的抓住方言的手，慈祥的看着方言：“我又活过来了，是你给了我第三次生命，谢谢你，小方！” “三次生命？看来老人是个有经历的人。” 方言忙说：“老人家，我是医生，给你治病理所当然，请不必言谢！” 此时，段飞插话说：“是的，姥姥，“小郎中”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用谢他。”方言也微笑着望着老人，连连点着头。 听到段飞的话，小姨无奈的看了看段飞，又看看方言，“我们的小飞啥时能长大幺！” 看着因激动而面带潮红的老人，方言又微笑道：“我是小飞的好兄弟，和小飞一样，以后就叫你姥姥吧？” 老太太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说道：“你救了我，等于又给了我一次生命，是自家人，叫姥姥生份，就叫声奶奶，以后就叫我徐奶奶吧！”说完，微笑的看着方言。方言看了看郁闷的段飞，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小姨，轻轻的叫了声：“徐奶奶！” 随后转身，微笑着对房间里的众人说：“徐奶奶病情刚有所好转，不能太疲累，也不能过于激动，应该多休息！这段时间，病房里要注意通风，大家轮流守着就行。” 得！这是医生惯用的赶人的伎俩，借此机会，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告辞，言明改天过来。 最后，病房内只剩下段飞的舅舅和小姨了。段飞问道：“小姨，我爸呢？”舅舅接口说“军区来电话，有个重要会议，刚走。” 方言走出病房，看着后面相送的舅舅和小姨，说道：“最近一周你们多注意徐奶奶的变化，有啥情况及时给段飞打电话，段飞能联系到我。”小姨紧张的要了方言的电话，又叮嘱着舅舅，一定要带方言去最好的酒店吃饭。 饭桌上方言才知道；段飞的舅舅叫赵明宇，原“c114”兵工厂的领导，正师级干部。南疆战争结束后，企业被合并重组，国企不好混。于是，背着家人，辞职下海，如今在长江省地产界也小有成就。但是，赵家就他这一个男丁，女儿女婿不是在军界就在政界，借着家族的庇佑，个个混的风生水起，唯独赵家的顶门柱——赵明宇，却成了圈内的笑柄，沦落成人人瞧不起的“个体户”。 每每想起这事，老太太那个郁闷就别提了。从此，再也不给儿子好脸色，于是，赵明宇也在家里失去了话语权。如今，连老婆也弃他而去，跟着女儿去新加坡定居了。 7、闺蜜刘思可 惬意的时光是短暂的，匆匆的一周又过去了。 这一天早上，方言刚和远在国外的老师通完电话，穿上大裤衩，光着满身腱子肉的上身，拿起毛巾准备去冲凉，刚走出房门，就听见楼下有人喊方言。 “嗯，是个美女”！方言又急忙走回房间，从四楼敞开的窗户探出身子向下看，下面有两个女生，听声音一个应该是杨雪姐，另外一个看不清是谁。 杨雪看见光着膀子的方言，嗔声骂道：底下两个大美女，你还要点脸不？方言像触电一样，马上缩回了身子，随口应承：“奥奥、奥，纯属误会”。随后又向窗外喊了一嗓子：“等会，马上下去”。 方言放下洗浴家当，三两下穿好衣服，边系皮带边向楼下跑去。 刚出公寓门口，看见两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静静地站在树荫下，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抬头看看四楼自己宿舍方向。 杨雪穿着白底兰花的抹膝连衣裙，脚蹬一双葱白色半高跟凉鞋。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如脂，双唇娇嫩欲滴，眉梢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俏皮的味道，她的美丽如同阳光，让人无法忽视。另一个美女，上身白色翻领体恤，下穿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脚穿一双白色网球鞋。皮肤白皙，清丽绝伦，姿容秀美，淡淡的眉如远山，流盼之间透出一股灵动之美。在迎风摇摆的树叶下，一切显得那么从容，那么和谐。 见方言出来，杨雪满脸鄙夷说“方言，给你打电话怎么老占线，不会你宿舍电话又坏了吧”？ 方言笑着应承着走到树荫下。心理嘀咕：“杨雪知道自己来自山区，条件不好，年龄又小，平时在学校对自己很照顾，每次从家里回来，给自己带好吃的。像个邻家大姐姐，平时对方言嘘寒问暖，却很少和自己开玩笑说调皮话，更很少来男公寓这边找自己。 有一次，杨雪在校园喂养的大花猫生小猫崽，情况危急，还是段飞请他出手诊治的，杨雪从来不让方言为自己做任何事。今天突然找上门来，这是有啥事发生？” “方言，你又动什么鬼心思？”声音如当头棒喝，方言立即回过神来，尴尬的挠了挠头，讪讪的笑着道：不是…没有…杨雪姐，你今天真漂亮。 只听噗嗤一声，两女孩笑的花枝乱颤，杨雪脸颊绯红，佯怒说道：“油嘴滑舌，你跟小胖子他们学坏了”。转身拉住后面的女孩说：“给你介绍个姐姐，这是刘思可，我的好闺蜜，从小到大的同学，京都大学法学系的高材生… “你好，我叫方言！家里的猫猫狗狗病了可以找我。” 刘思可接口说道：“常听雪儿提起你，怎么没说你是个小兽医？”说着看了看杨雪掩嘴偷笑起来。 有点尴尬，不愧是学法律的！“杨雪常提起我！这又是啥情况”？想起杨雪平时对自己的好，自己也很感激这个真诚又漂亮的女孩。于是，刚浮上心头的一点小心思，也随风飘走了，随即笑了笑，也释然了。 随即又呵呵笑着说：“杨雪姐，大热天的，你有啥事需要我做，打个电话就行了，今天怎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了”？说着，腼腆地看着杨雪。 杨雪收起笑容说道：“好了，不和你说笑了，听小胖说你们要出去旅游”？ 方言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杨雪姐，你这消息有误，不是我们去旅游，是我要出去游学。 这时，刘思可插话道：“出去玩就出去玩，还游学，说那么高尚有奖励吗”？说完又掩嘴笑了起来。 方言糗大了，脸颊也微微发烧。于是，红着脸笑了笑，讷讷的说道：“我每年假期都要四处走走，今年也准备借着暑假出去走走，看能否遇到隐藏在民间中医高手，或者遇到少数民族土名医，想向他们交流学习传统医术，实验室可出不了中医！”说完，红着脸看着俩女。 俩女对视了一眼，杨雪难掩失望的说道：“都是那个死胖子，就会忽悠我”。随后眼睛一亮：“造访名川大山，这不就是游玩嘛，你访你的贤人，我们看我们的风景，大家两不误”。随后，就和刘思可嘀咕，刘思可也迎合着点头。 一会儿，杨雪转过头，满脸欢喜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啥时候走，我们也去行吗？” 这下轮到方言惊诧了，微笑着说：“两位姐姐，崇山峻岭的，要走路的，有时还有危险，很辛苦的，就怕你们受不了！” 这时，刘思可又调笑了起来，细声细语的说道；“方言小弟弟，两个姐姐走过的路，你不睡觉也走不到头，知道驴友吗？”。 方言看着娇媚可爱的杨雪和刘思可，呵呵的笑着说：“就你们两个？” 杨雪没有回答，问道：“准备啥时出发？” 方言略一思索，抬头说道：“臻海涛解决出行工具，野营装备段飞包揽了，你们不要大包小包的，带点换洗衣服就行。那就后天早上6点钟，学校门口集合，其他东西路上有买！” 看着杨雪和刘思可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方言急忙回到宿舍，忙忙冲了个凉，去小食堂匆匆吃了个早餐，就直奔公交车站。 7、标本兼治 当公交车停在陆军医院大门口时，已经九点多，骄阳似火了，方言小跑着进入急诊大楼，快速进入电梯。 今天说好给段飞的姥姥复诊呢，当方言走进高干病房时，见徐奶奶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晒太阳，段飞的小姨坐在窗边沙发上翻着手机寻找着什么。 抬头见方言进来，小姨立刻站起身，忙笑着说：“还以为你忘了，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进来了，这人呐，真经不起念叨。”说完看着老太太，呵呵的笑着…” 老太太也站起身，缓缓的转过来，对着方言微笑着说：“看把方言热的，奶奶这儿不急，快坐下喝口水”，又忙给小姨说：“快给孩子拿瓶冰水过来。” 方言忙上前扶住徐奶奶，笑着对小姨摆手说道：“不用拿水，渴了我自己拿。”又看着老太太说：“奶奶面色红润，中气底蕴强劲，气色大有改观，说明前面的治疗方法是对路的”。 老太太连声说：“对…对路，这些年从来没有这么对路过！奶奶也从来没有这两天这么轻松，惬意！感觉身上卸去了千斤重担，走路都轻轻的，好像又年轻了二十岁。” 微笑着，看了看方言，又说：“老天收不走我，看来，我老太婆又要好活上几年了”。说着满脸真诚的看着方言，低声道：“真不知该怎么谢你！”小姨眼睛又红了… 听到这里，方言赶紧打断说道：“小姨，最近医院检查怎么说？小姨立即收敛情绪，淡淡地说道：“做x光造影显示血栓消失了，血压，心率也恢复正常了，他们还能怎么说，还好意思说什么？” “听话听音，小姨对医院不满，也可以理解。凭心而论，老太太的病，陆军医院是很负责任的。虽然有很多不足，但也是条件和形式所限，治病救人医院也尽力了。医患矛盾由来已久，有段政委和张院长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医院下不了台，更没必要和医院杠上。” 想到这里，方言立即插言说道：“小姨，术业有专攻，中西医本来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一个注重养，一个注重治。一个循序渐进，一个立竿见影。有利有弊，各有千秋。比如，外力造成的体内创伤，西医手术就能立马见效，中医就短时间难以有效果的救治。又比如；肝肺等内脏疾病，西医主张切割，舍弃病变部分器官，保留正常部分器官。而中医主张标本兼治，利用针灸疏通缓解，利用草药以毒攻毒，控制病变部分蔓延，提高良性部分对抗，达到以药养病以药克病，最终消除病毒的方式，得以保全整个器官。当然了，这样治疗是漫长煎熬的，有人治着治着就放弃了…” 说到这里，方言看着小姨，呵呵笑了起来。小姨也笑了起来，苦涩的说道：“也许是我狭隘了”！ 给老太太把了个脉，在原来的药方上加了点黑灵芝，又重新调了剂量，又把护理师叫来，也对推拿手法及其部位做了改动… 8、丁家村义诊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方言在医院对面找了个电话亭，给臻海涛拨了个电话。 一会一辆黑色普桑停在方言旁边，副驾驶车窗摇下，听见喊声，方言拉开车门上车，汽车快速驶向郊外。 车内，听见方言戏谑的说：“老臻，几天不见，你这都开上私家车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只听车内传来爽朗的笑声，臻海涛炫耀的道：“怎么样，哥们混的还行吧？”方言翻着白眼笑着道：“你有得瑟的资本，谁叫你有个千万富翁的好老子呢”。随后又道：“这车老头子淘汰给你了？”臻海涛鄙夷的看着方言道：“会说话吗？什么是淘汰，说的那么难听，我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小车驶进一条村庄土路，路边有块竹子制成的牌子，上面用红漆书写着＂丁家村＂。不到10分钟就在一户木栅栏小院旁停下，方言两人从车上下来，臻海涛又从后备箱提出了几个塑料袋里和纸箱，两个人抱着进入院子。 听见响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方言和海涛随口叫了声：“阿婆好！” 老太太急忙回应：“保国，两个好心人又来看你了！”说着，急忙帮海涛和方言提东西。 进入屋里，光线立马暗淡下来，正堂上有一张掉了漆的红条木桌，桌上放着茶碗器具，正墙上悬挂着一个相框，一群身穿军装，头戴军帽，朝气蓬勃的军人看着方言笑着。由于太远，光线又太暗，也看不清相片真容。条桌旁边放着一台包着薄膜纸的缝纫机，地上放着几把靠背小竹椅，门口左墙边立着一辆半新的28型红旗牌自行车。 进入右手套间，一架竹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面色却红润，40岁左右的男人。看见两人进来，那人两手撑着床要起来，但是还是没有起来。 方言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紧走几步扶住床上男人，说道：“保国哥，你不方便，就不要起来了。来，把靠枕垫上，就能坐着说话了。”说着拿过床边一只油腻的抱枕，一手搬起保国的肩膀，一手拿着垫子塞在男人的后脖颈下。 这时，海涛也放下东西走了过来，说道：“看保国哥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方言也点点头。 这时，阿婆从外面进来，接口说道：“多亏你们两个好人医治，如今我们保国能扶着墙站立了。” “什么，能站立了！”海涛惊呼出来，侧头看了看方言。方言没说话，两根手指搭在保国手腕上把起了脉，两分钟后，方言面露喜色，回头看着海涛说：“看来上次针刺有效果了，保国哥身体如火山爆发前期，体内能量开始冲击壁垒了，我继续施针，一会你帮着推拿推拿。”海涛高兴的连连说：好、好、好… 9、青梅竹马的肖同学 从丁家村出来，已经下午是3点多了。海涛感叹的说：“小郎中，我想改修中医”，方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海涛又说“你推断丁保国啥时能站起来行走？” 这时，方言回应了，侧头看了看专心开车的臻海涛说：“如果不出所料，不出半年就能下地行走，下次我给带几副中药过来，开源节流，标本兼治恢复的更快。”臻海涛侧过头，郑重的说道：“方言，中医真了不起，我信你！” 方言戏谑的调笑道：“想什么呢？先给本神医开好车，想改学中医？简单，回去磕头拜师，我教你！” 当两人回到市区，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车平稳的停在宁都大酒店迎宾口，方言正睡的香，迷迷糊糊中感觉车不走了，就彻底惊醒了。这时，耳边传来臻海涛的大嗓门：“老刘，让人把车开过去洗一下，一车的土。”话音未落，就看见从酒店侧门，小跑出来一个30多岁，穿着保安服的男子，三两步来到车边，手把着海涛的车窗，谄媚的笑着应承着。 方言下了车，抬头看了看闪着金光的＂臻氏大酒店＂几个烫金大字，对走到身边的海涛说：“这是准备打谁的土豪呢，还是宰我这小鱼小虾呢？”刚抬腿进门，立马停住，嗯～：“你不会真想拜师学艺吧？” 臻海涛嘿嘿的笑着说道：“你想得美，就你那两招三脚猫功夫，还需要我在这么高档的酒店里，行拜师礼，你不会还在梦游吧？”说完，鄙夷的看了方言一眼，昂着头向大厅走去。 方言很无语，也跟着向里边走去。此时，又听臻海涛说：“你梦游那会，我给哥几个说了声，一块坐坐，现在估计他们都在里面等急了吧！” 方言说道：”都谁啊”？臻海涛回道：“都是医生，就你一个郎中！”说完，哈哈笑着冲进了大厅。 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上了二楼宴会厅，有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秀丽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说道；“先生，请问你们有包房吗”？海涛扭头看了看方言，一脸豪气的说；＂松涛厅＂。女服务员转身，左手打着手势，先生这边请。 走在后面，方言嘀咕说：“这美女连自己的少东家都不认识！”臻海涛低声说：“认识我未必有好事，不认识我未必是坏事！”说完，对方言狡黠的一笑，拍拍方言的肩膀，又说道：“治病救人我不如你，人情世故，你得好好跟哥学。” 推开包房门，方言惊呆了，偌大的圆形餐桌前围满了人，有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估计也有十几个。 看见两人进来，门口沙发上几个说话的女生站起身来，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臻海涛，这不年不节的，你又整的哪一出？”说话的正是早上刚见过面的杨雪姐。 听到杨雪的话，臻海涛不淡定了，浑身散发着热情洋溢的气息，声音略带颤抖的回应道：“这不，放假了，都小半个月没见，想大家了。”说完对着杨雪贱贱的嘿笑。 杨雪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想某些人我相信，想我们大家骗鬼呢。”方言这才发现，是学妇幼保健的李莉，一张俏脸微红，眼睛鄙夷的看着臻海涛。 轰…如点燃的炮仗，满堂笑声… 熙熙攘攘坐定，方言这才发现，刘思可也来了，正对自己微笑着点头呢，方言微笑着点头回应着。 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见眼前出现一张圆嘟嘟的胖脸，没注意啥时候段飞坐在旁边，向前倾着身，扭过头看着自己。方言一脸惊悚，一手托起那张圆脸，向外推开。一手扳过段飞的身体，把他按在座位上。笑嘻嘻的说；“小胖子，你想吓死人”？段飞眼睛咕噜噜的四下打量，一脸坏笑着说：＂小郎中，情况不对呀，看的这么入神，哥们这么个大活人坐在你身边，竟然被你忽视了，谁这么大的魅力？”说着眼睛飘向了杨雪和刘思可那边，看见杨雪和老臻讨论着什么，刘思可望着他们这边，掩嘴偷笑着。段飞眼中神光一亮，嘴里嘀咕着说：“小郎中，思春了了！”方言听的莫名其妙，只能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臻海涛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帅哥美女们，大家静一静，老臻我有话要讲！” 说着故作高深的扫视了一圈，现场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这货葫芦里卖的啥药。 这时，听杨雪小声骂道：“你还说不说了？不装逼能死呀！”随后就听见哄堂大笑。 李莉旁边几个女生大喊：“装逼的，下去…” 哄闹中不知谁把一包纸巾丢了过去。臻海涛双手投降说道：“你们别这样，我真有话要说，首先、我代表臻氏大酒店感谢大家赏光，其次、我终于拿到驾照了。然后、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座驾了，以后大家有事随叫随到！嗯～完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此时，杨雪站了起来，斜眼看了看臻海涛，嘟囔了句：“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紧事一句没说。”随后杨雪拉了拉旁边的刘思可，笑着向大家介绍说：“我闺蜜，刘思可，首都大学法学系，有不怕较真的帅哥可以追追。刘思可脸颊绯红，低声说道：“认识大家很高兴。”接着杨雪又说：“后天，我们准备出去游玩，有想参与的到臻海涛这里报名…” 接着李莉站起来，拉着身边一个斯文的眼镜，对大家介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陈东，也是咱们学校93级学骨科的。” 这是…纷纷嚷嚷…十几分钟后，终于介绍完了。 这时，包间门开了，服务员推着餐车上菜了。等服务员出去，臻海涛端起一杯啤酒站起来说：“红的啤的随便喝，就是没有白的。我们都是学西医的，酒精会麻醉神经，喝酒量力而行，拿不稳手术刀就废了！”突然看向方言，又说道：“当然了，这里还有一个中西双修的狠人，他就另当别论了，说完就哈哈一笑，最后，提议为友谊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看着有同学面红耳赤，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方言一边听着段飞絮絮叨叨酒话，一边醉眼朦胧审视着全场：臻海涛；浓眉大眼，多金，个性宽和很讨女同学喜欢，身边围着几个女人，正在听老臻眉飞色舞的吹嘘什么…。徐健；斯斯文文戴一副深度眼镜，典型的白秀才，神情庄重，应该正在和骨科男聊着学术问题。赵东禹；四小天才之一，与方言同届，心脑血管学研究生，方言的舍友，比方言大两岁，平时处的还行，专业方面有点能力，目中无人，有些偏激。正在一个人坐着想事，见方言看过来，举起酒杯做干杯状，方言也举杯喝了一口。方言正心猿意马的想着… 突然，包间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白西服，油头粉面，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左手端着一只高脚杯，大步走了进来，后面服务生托盘里放着一瓶茅台酒。来人进来眼睛紧盯着杨雪和臻海涛那边，脸上带着笑眼光却很隐晦。开门见山介绍道：“我叫肖常波，和杨雪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又和雪儿是同学，听说雪儿在这宴请同学，我过来敬杯酒，也略表地主之谊。”说完，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看向了杨雪说道：“雪儿，你们尽兴，单我已经签过了，想要什么直接找服务员就行。”随后，眼光不善的盯了臻海涛，扭头扫视了全场，转身推门而去。 懵逼了，自始至终杨雪一句话都没说，粉脸涨的红红的，右手中的玻璃杯都快要被她捏破了。这时就听见刘思可淡淡的说：“雪儿，一个暴发户，一个过气的衙内，值得你这样生气吗？”杨雪慢慢的松开了茶杯，脸上勉强挤出笑容。 片刻，旁边的李莉发话了：“吃饱喝足了吧！我看今天差不多了，已经九点多了，不如我们散了吧？” 随后，大家三三两两走出包间，方言和段飞最后出来，看着前面杨雪和刘思可靓丽的身影，段飞斜着脑袋悄悄的说：“小郎中，情况不对呀。”方言没有回应，急匆匆拐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10、坤哥的人 解决完问题，刚出大厅门口，就看见四五个流里流气，长毛小青年，围着杨雪和刘思可，满嘴的污言秽语，就听一个肩膀上纹着两条龙，麻脸小混子说：“美女，陪哥几个唱唱歌去，”旁边几个小混混大笑起哄。 此时，有一个小黄毛上来动手动脚起来，杨雪吓得大喊：“滚开！”这时臻海涛冲了出来，刘思可赶紧拉住杨雪躲在臻海涛身后，臻海涛大声呼喝：“你们什么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要乱来，闹事我们报警了。” 这时几个保安听到声音，拿着橡胶棍围了上来，保安队长一马当先：“臻少，要动手吗？”这时又一个满脸横肉，矮胖光头走了出来，蛮狠的说：“你们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坤哥的人你们也敢动，在宁城不想混了？” 看见情况不妙，怕臻海涛吃亏，方言刚想冲过去，眼光扫向酒店门后面一个人，探头探脑的，是杨雪青梅竹马的“肖同学”，不对，杨雪被欺负，他为啥探头探脑不出去，不会是？想起肖同学敬完酒，出门看老臻的眼神…难道这些混子和他有关？ 酒店保安听见“坤哥”两个字，保安队长立刻变脸，马上掏出一支烟递向光头：“这位兄弟，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光头没有接烟，轻蔑地看了看臻海涛说：“让这两个妞陪哥几个唱会歌，这事就这样了了。” 臻海涛年轻气盛，听到这话，被气的脸色铁青，愤愤说道：“即是坤哥来也得讲理啊，朗朗乾坤，你们想干什么？”光头抬起手，狠狠的给了臻海涛一个大嘴巴。“小兔崽子，怎么跟老子说话的，坤哥是你能说的吗？” 臻海涛怒目圆睁，随手夺过一个保安的橡胶棍就要上去拼命，却被几个保安死死拉住。 正在这时，方言几个健步冲了过来，挡在臻海涛前面。面露寒气，温和的说：“杨雪姐你们没事吧？”还没等臻海涛杨雪说话，背后风声响起，只见一个混混手提甩棍砸了过来。方言脑袋向右微偏，一个侧身抓住砸过来的甩棍，向前一拉，迎面就是一脚，只见一声惨叫，这个打人混混头朝前，平躺着飞了出去，满脸开花，狠狠的砸在青石地上，抱头圈卧在地上，连嚎叫的力气都没了，众人皆惊！ 方言眼光扫向光头，光头惊悚的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是谁，坤哥的人你也敢动？”方言眯着眼，向前跨了一步，盯着光头问道：“是你动的手？”你自己扇两耳光，还是要我帮你动手呢？”光头愣了片刻，回头看看后面几个面色难看的小弟，再看看那个被踢飞，蜷缩在地上抽搐的兄弟，抬手，啪啪抽了自己两耳光，拔腿就往外走。 “站住，带走地上那条狗”。 看着一群混混消失在夜幕下的街巷，方言回过头看着杨雪，轻声问道：“没吃亏吧？”杨雪抬头看着方言，突然眼睛涩涩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时，又听到段飞戏谑声音；“你那青梅竹马的肖同学，躲在门后面，看着你被人欺负！ 方言看了看臻海涛，微笑着说：“你也没事吧”？臻海涛揉了揉嘴角，摇摇头。 惊魂未定的杨雪，听到段飞的话，有点不淡定了，面色狐疑的问道：“段飞，你什么意思”？话音未落，只见酒店门口冲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肖常波。只见他快步走到杨雪面前，愤愤地说；“雪儿，刚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我就立即带人过来了”。侧头狠狠瞪了一眼臻海涛，语气温柔的继续说：“雪儿，他们没伤到你吧”？然后回头扫视了一圈，恶狠狠的叫到：“闹事的人呢，出来，看老子不废了你！”说着又装模作样的扭头寻找起来。 这时，段飞插话道：“他们出师不利，半天不见你出来，估计等不住了，从那边走了”，说着还用手指了指。 杨雪死死地盯着肖常波，突然叫了一声：“滚～”。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起刘思可扭头就走了… 大家都散了，路边只剩下肖同学还在风中摇曳着。 方言进入酒店医务室，为臻海涛简单处理了嘴角的伤口。叮嘱了几句，随后也和段飞离开了。 从段飞口中得知，肖常波的老子是宁城原市长，是杨雪父亲的老领导，两年前年龄到点了，去省政协养老了。肖大少财大气粗，黑白两道通吃，如今在省内经营着一家大型文化娱乐公司，听说还参与地下赌场。 听完这些，方言开始为臻海涛担起心来，通过今天晚上的事，肖常波恨上臻海涛了，说不上连臻家也被恨上了，明天一定要记得提醒老臻一句，最不济也不能让海涛吃暗亏。 11、送手机 第二天早上，方言和段飞刚起床，宿舍电话就响了，是导师冯教授，询问了个中医方面的问题，听说方言又要出去游学，也很无奈，并告诉方言，黔西南有个民族，善使用针灸，听说手法独特、效果明显，不但能即可止血止痛，还能驱毒化瘀，活络补气。当年有人在大别山用过，救人无数，可惜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有机会寻访一下… 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呆，方言嘴里念叨着；黔西南！段飞从卫生间洗浴回来，看到方言嘴里念念有词，站在地上发愣，知道方言琢磨医术，也就没敢打扰。 就下楼去小食堂买了两笼小笼包，打包两个豆浆回来，看见方言还没洗漱完，就给小姨打了个电话，说明天和方言一起游玩去，估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并问了姥姥情况。 不一会，宿舍电话响了，是舅舅的声音，让半个小时后到学校门口等着，有东西给方言。 看见方言还没回来，段飞抓起两个包子，拿了一杯豆浆，边走边吃下楼了。方言洗漱完回来，见段飞不在，看见桌上早餐，边吃边翻笔记。 半个小时后，段飞满头大汗上楼来，边走边说：“小郎中，为了给你取东西，差点把段爷的肥油晒化了？”方言闻言，向门口看去，见段飞满脸汗水，左手拿着一只包装精美的黑色盒子，神秘兮兮地说：“小郎中，猜猜是什么？” 方言随口说：“无聊不？小孩子游戏刚丢下几天，又捡起来了”！段飞肥脸一抽，鄙视的说道：“没劲！”随手把盒子丢给方言。 方言拿起盒子一看，诺基亚手机，这可是个稀罕物，谁这么大手笔，自己传呼都没舍得买呢，说着狐疑的看着段飞。 段飞刚用湿毛巾擦完脸上的汗，正舒服的呼气呢，看见方言询问的眼光，随后就道：“舅舅拿来的，不是为了感谢你，是怕关键时刻联系不上你，你安心收着吧！”长呼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即使家里想感谢你，也不会拿台破手机来寒颤人！电话费不用你交，你安心用就行了。” 方言也没矫情，打开盒子，拿出电话，黑色壳子带伸缩天线的，机身15公分的样子，比大哥大瘦点小点，手机号码写在背面贴纸上。 下午和段飞从游泳馆回来，方言就着手准备明天出游的事，段飞也准备回去。临走告诉方言，杨雪和刘思可有可能不去了！ 段飞走后，方言发了一会呆，想了想杨雪，估计是昨晚发生的事，影响了杨雪的心情，然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11、 黔之行 段飞回到家里收集野营装备，部队这种东西不少，通过关系弄了几套套，除了没有枪，其他都应有尽有。 晚上八点，段政委回到了家，看见儿子摆弄步兵背包，得知段飞要和臻海涛陪方言去游学，对儿子也没好脸色，心里暗叹：“这人和人咋就这么大差距，方言中西医双学位，不但医术高明，十八岁硕士证都快拿到了，还在四处探访名医游学。再看看自己这儿子，看着也不傻，咋就那么不上进呢”？ 想着想着，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再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将星，还不是家族荣耀庇护出来的。突然之间他明唔了，这也许说的就是命，至少儿子在自己庇护下也不会混的太差吧！常言说；有个好脑子不如有个好老子。方言有颗聪明的头，需要自力更生。段飞有自己这个强大的老子，以后水到渠成，将来谁比谁强，谁主沉浮，还未知呢！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 于是，又和颜悦色的把儿子叫过来，询问方言最近的情况。 看着老子的一日两春秋的态度，段飞心里虽然狐疑，但也是唯唯诺诺的，把方言为姥姥复诊、又和臻海涛百公里为伤残老兵义诊、为了保护臻海涛和杨雪，在酒店硬扛坤哥小弟，连同一些鸡毛蒜皮小事都通通地倒给了老子。段政委津津有味的听着，听到精彩处还接话问问。 听完儿子的叙述，老段沉思了起来…随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方言就收拾好行装等着臻海涛和段飞过来，其实也没啥收拾的，段飞准备好了野外设备，自己就带点日用品。 时间刚过六点钟，听见楼下车喇叭响起，听声音好像不是臻海涛普桑，功率明显大多了，抱着狐疑心，方言通过窗户向楼下看了一眼，一台军绿色越野车，方言暗想：“看来段飞在老爷子面前地位有所提高啊！” 快步跑下楼，见一辆挂着军牌的猎豹越野车停在门口，开门上车，驾驶员是位二十多岁的军官，两杠三星，应该是上尉军衔。臻海涛坐在后排，对着方言呵呵笑着说：“规划好了，怎么走？”方言笑道：“一路向西，直通黔省！” 汽车轰鸣着启动了… “这是刘宇刘参谋，我爸的助手，也是我的好哥们！”汽车刚驶出校门，副驾驶传来段飞的大嗓门。 段飞回过头，半个身子斜搭在储物箱上，一脸得意，贱贱的笑着，看着方言和臻海涛。 “刘参谋好”，方言笑着问好。“叫我刘宇就行了，什么参谋不参谋的，又不是在部队。”刘宇通过后视镜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方言，微笑着说道。“好吧，估计你也比我大，那我就喊你刘哥吧，”方言微笑着说。这就是小有小的好，容易套近乎，对穿军装的，方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也很向往。 刘宇又从后视镜看了看一脸真诚的方言，点点头说：“行，那我就托大了，说完呵呵地笑了。” 这时，臻海涛插话道：“这里面不但他最小，整个大学里没有几个比他还小的。这就是神童的优势也是神童的悲哀吧”！段飞又接口道：“这家伙刚过18岁，不但中西医双学位，而且硕士学位都快到手了，我们的学士学位还没影子呢，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这时臻海涛又补了一句：“货比货还得丢啊”！说完，大家哈哈的笑了起来。 通过后视镜，刘宇看见方言荣宠不惊的脸上，平静无波，微微含笑。刘宇暗暗想：“这小子性格沉稳，18岁有这么大成就，将来绝对不是池中之物，难怪首长这么看中这小子，借此机会好好交往才是”。于是又笑道：“方兄弟真是厉害呀，我今年26岁，18岁上的军校。记得，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晚上，我们大院里左邻右舍集体打孩子，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天才了，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妖孽！”说完大家又哄笑起来。刘宇又道：“方兄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于是，方言说起了自己往事。原来；方言从小跟着爷爷生活，从两岁开始，跟着爷爷练功学习中医，六岁就熟通草药，熟背各种名医古方，并跟着爷爷游历看病。七岁上学，小学三年完成，初中两年，高中两年，14岁就进入大学…” 沉默… 只听见噗噗噗的空调声…片刻后又听方言说道：“我不是神童，我是爷爷锤炼出来的混合体。”说完笑了，侧过头看着窗外。 过了好一会，臻海涛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和方言相比我们都泡在蜜罐里，还不知足，”刘宇和段飞都默默的点头。 20分钟后，汽车驶入了高速路，一路向着鄂省方向驶去。路上除了停车加油吃饭，其他时间都是刘宇和臻海涛换着驾驶。遇关卡，一路畅通，这也是军车的优势。 天太热，行驶了近7个小时，终于在下午一点多，汽车驶出了高速，进入了江汉城。大家找了个地方菜馆吃饱喝足，登记了个宾馆，刘宇和臻海涛晚上要开车，急忙进去睡觉了，段飞听说要逛街，看着骄阳似火的天气，头摇的像拨浪鼓，打死都不出去，躲在房间里吹冷风。 方言独自出行，在路边拦了俩出租车，顺着汉水河一路向东驶去。途中和司机聊了聊本地风土人情，特色风味等。来到城东区找到几个中医馆，也许是天气热的原因，也许是中医的没落，所有中医馆门庭冷落。兴趣索然，方言直接回宾馆休息了。 下午6点多，几个人出去吃了点东西，退了宾馆。沿着既定路线一路向西而去。经过17个多小时昼夜长途跋涉，终于在天亮时进入黔省。 12、埠侗镇 下国道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车停在一个路边小镇，方言下车买了几瓶水，顺便打听沿途情况，最后，决定在这个小镇安营扎寨。 大家简单在路边吃了早餐，臻海涛去这个镇上唯一的旅馆登记了两间房，几个人停好车，上楼休息了。因为在车上睡了一路，方言此时精神尚好，在小镇街道上乱逛着，因为天刚亮，小镇街道上基本没有行人。 从镇政府门牌得知，小镇叫埠侗镇，东西两条街道，南北紧靠山峦，南曰侗山，北曰埠山，山高2000多米，可谓是山高林密！ 从一个刚开门的小商店里了解到；埠侗镇常驻人口十几万，分布在两边大山中，主要靠种植茶叶，中药材为主。镇上有几家大的药材收购点，也有两个个土医馆。镇子每三天逢一次集，恰好今天就是集。到时山上十里八乡山民，挑着收集的药材，茶叶出来贩卖，采购生活用品。打听到这些，方言很是激动，买了些零食，匆忙回到小招待所。 时间刚过八点，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吆喝声不断传入招待所。见段飞呼呼大睡，方言拿上笔记本背上背包就出来了。还没走出招待所院子，就看见门口人来人往，伴随着骡马的铃声一浪一浪的从耳边划过。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两边都摆上摊位后显得更狭窄了。 有售卖山鸡野味的，有出售茶叶的，有出售食品农作物的，又买工具生活用品的…方言穿过前面街道，走到后面中药材交易市场里，只见，里面熙熙攘攘全是人，有背框的，挑担的，毛驴驮的… 方言来到一个地上摆放中药材的摊位前，随手拿起一块“天麻”看了看，又拿起一根“钩藤”闻了闻，然后又问了问价；又走到其他摊位上如法炮制。 最后，方言在一个60多岁，穿着黑蓝色绣花对襟衫，头缠亮蓝色绣花裹布的山民摊位前交谈了起来；老人名叫阿旺，住在侗山30里深处，靠采集中草药为生，闲了串寨子收点山货售卖。好久没有下山了，也不知道如今野生草药行情，下山时带了120斤野生药材，有钩藤，天麻，缬草，金钗石斛，茯苓，杜仲 每样各20斤。听说方言全要了，而且价格比市场价高出好几块钱，老人连连道谢。 于是，方言带着一人一驴向招待所方向走去，把草药放到越野车宽大的后备箱后，坐在招待所的小圆桌上，方言和老人再次攀谈了起来；老人对针灸都不陌生，对药品的药性更是了如指掌。从老人口中得知，他们寨子叫侗依寨，住着百十户人。向东20里有一个更大的寨子，唤作侗偆寨，里面住着好几百户人，有一位特别有名的祖传名医，尤其最厉害的是针刺针灸术，针下活命不少，十里八乡人尊称他为针神孟九。 方言很感兴趣，忙问道：“孟家有九个兄弟，难道就老九一个学医术？”老人急忙摆手，呵呵笑道：“他家不是有九个兄弟，是他家祖传九套银针”。方言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于是，邀请老人去馆子里喝了二两，商定老人先采购东西，集散了带方言一同进山。 回到招待所，方言叫醒了段飞几个人，把自己的决定说了一下。三个人都很激动，决定跟方言进山看看。锁好车，对招待所老板交代了一下。段飞三个人就出去吃饭，方言背上军包，采购了些食物，水，日用品，并备了两瓶防虫蛇喷剂。 看时间还早，就走到镇东头老苗医馆，见花花绿绿的裹布，人头攒动，就知道现在不是最佳拜访时候。于是，决定从山上下来后再另行造访。 13、侗偆寨 临近晌午，方言一行，五人一驴，浩浩荡荡进山了。从镇东头顺着公路走了约两里路，东南方向有一个简易碎石小道，目测能容下一辆轿车通行，几个人跟着阿旺叔拐进小道，走了近一个小时，绕过一座山峦，看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顺着层层叠叠的山丘，向着对面山峰蜿蜒而上。 方言站在一处不大的山巅上，环视了一圈，这?的?是磅礴的，不是?峰独秀，不是三五成群，?是千峰万仞绵垣蜿蜒。 正是中午，他们仍敞开?襟，袒露着，任太阳如何的毒，??们都依旧那么从容，坚定。 跟着阿旺叔走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道路两旁怪石伶俐，树藤盘绕，刚才还能容下一辆小车的道，如今勉强通行两人宽度。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主峰脚下，回望来路，雾气沉沉，郁郁葱葱，山峦叠嶂。 这时阿旺叔道：“这里稍微宽敞一点，我们歇歇脚，接下来十几里不好走，你们要跟紧些…” 段飞和臻海涛枕着背包斜躺在石缝间，拿着一瓶可口可乐猛灌着，只听段飞说道：“小郎中，我怀疑你动机不纯，不会是看哥们这身肉，羡慕嫉妒恨吧，哄着哥们消油来了？” 臻海涛接着说：“你还有好，有油可消，我这身板可没多余的油贡献给大山啊！”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此时，前面传来刘宇的声音：“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后面的路都是单行道，左手石壁右手悬崖，边上有植物罩着，一步踏错就万事皆休了！后面的人紧跟前面的脚印，不要掉队，不要绕行超越！” “就是，就是，还是你们文化人说的明白！”阿旺叔说完就憨厚的笑了。 一路上有惊无险，穿过顶峰隧道后，眼前豁然开朗。看着远处飘起的袅袅炊烟，一排排叠障起伏的青灰色屋顶，好像离?寨不远… 一条曲折的石间小道蜿蜒而下，阿旺叔说道：“下了山就是我们侗依寨。” “寨子里妇女老人居多，年轻人都出山到大城市务工挣钱去了，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留守看家。”说完，怅然若失的看向了山下… 是的，改革开放是全国人民的机遇；是年轻人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时刻；是普通百姓从无知到大开眼界的转换时刻；也是传统文化被嫌弃被丢弃时代！想到爷爷郁郁地离去，想到中医被嫌弃，被打压，方言心在滴血！ 临近午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村寨，村落依山而建，布局合理，错落有序，泉水潺潺，鸡犬相闻，宛如人间仙境… 阿旺叔把四人领进一座三面石砌的小院落，一个七八岁，穿的花花绿绿，头裹银饰的小姑娘，迎面跑出来，后面跟着小黄狗。看见陌生人，小黄狗护在小姑娘前面汪汪的狂吠，小姑娘也止住了脚步，怯生生的看着方言他们。 只听阿旺叔喊了一声：“阿黄莫叫”，随后又对着小姑娘道：“阿珍呀，快叫阿婆出来，有客人来！” 随着小姑娘的叫声，只见一个五十多岁，头缠蓝色绣红花巾，身穿黑篮镶金边对襟，腰系花边蓝带，绣花步裙下绑腿紧束，干练利落的阿婆从右手石屋里走出来，满脸含笑道：“阿公呀，快带客人进屋请茶，牲口我来收拾。” 一切安顿妥当，当方言端上香喷喷的竹筒煮饭时，已经暮色朦胧了。闲谈中，从阿婆的口里的知；阿公阿婆有一对儿女，儿子儿媳外出打工了，女儿外嫁他乡了，如今身边这个小姑娘是儿子的女儿，今年7岁，在寨子里面跟着一个老学究学习认字… 闲谈中还得知；阿婆娘家就是侗偆寨的，那个知名针神孟九公正是族中堂哥。听说方言他们是医科大的学生，很是高兴，大包大揽明天领他们去见堂兄。 清晨时分，小寨中雾气还没散尽，方言和刘宇站在溪流边做着扩胸踢腿运动，听着叮当的水滴声，感觉容入世外仙境。此时，好像思维也停止了运动，时间也停止了运转，只有叮当的泉水奏鸣曲… 太阳露出光芒，小寨中炊烟四起，小寨仿佛刹那间活了过来。 晌午九点多，方言他们一行七人来到了侗偆寨，和侗依寨一样，寨子依山傍水而建，木楼、石屋错落有序，寨子中间高高矗立着一幢木制塔楼，塔楼上传来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阿婆告诉方言：“这叫偆楼，是寨子里祭祀祈福的场所，屹立千年而不朽，是座宝楼”。 在熟门熟路的阿婆引领下，方言一行穿过寨墙，绕过偆楼，来到了一座大的棕黄色木制楼阁前，楼阁有三层高，支柱房岩雕花画兽，沧桑古朴。看楼阁设计，百年不止。小阿珍跑进楼内，一会儿从楼阁里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婆，热情的和阿婆阿公寒暄问好，当得知方言一行的身份后，非常热情邀请进屋饮茶。 14、 孟九公 一会从楼梯处传来咚咚声，片刻，阁楼上面下来一位80岁左右，头发灰白，面色红润，身穿粗布短衫，腰系蓝布腰带，绑腿紧束，眼睛炯炯有神的老者。看到方言一行，满眼欢心，笑呵呵地和众人打了招呼，再次落座。 当了解到方言是中医出身，又都是宁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时，老人露出赞许的神情，微微点头道：“地方鄙陋，寨子里好久没有外人到访了。如今年轻人看不上我们这些老医术，没想到，大城市竟然有你们这样一群年轻人，为了华夏医学的传承努力着。老朽今年七十有六了，还以为这些祖传医术要在我辈手中失传，后辈没人愿意学，心在滴血呀！ 说完，押了一口茶又道：“敢问方小友贵庚几何”？说完就微笑看着方言。方言微微欠身道：“老人家，过了年就满十九岁了。一语皆惊，阿公，阿婆们面面相觑，老人略迟疑了一会，又道：“请问小友几岁学医”？方言微微笑道：“不敢受老人家个请字，小子两岁学医，八岁跟爷爷行医，如今算来也有十六年了，众人又是一惊。 老者收起笑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方言，良久又道：“不知小友对针灸如何看待？” 正戏开始了，方言略一思虑，随即道：“中医是华夏魂宝，针灸乃是医中精粹。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针灸讲究；捻、刺、按、刮，下针技法也有讲究，主要有：青龙摆尾、白虎摇头，苍桂摆首、赤峰盈源、龙虎大战、龙虎崛起等十几个手法。 听到这里，老者豁然起立，这些技法小友都能施展？方言淡淡一笑道：“不敢说精通，灵活使用没有问题”。老者微微点头，于是又道：“敢问小友使用的是何种针”？方言微微起身，随手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小盒子，双手递到老者面前，微笑着说道：“请前辈过目”。老者接过小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细如发丝，7寸有余，软趴趴，弯曲的银针。于是，抬头用惊诧的眼光看着方言，手里那根弯曲的银针，微微下垂晃动着。方言微笑着接过银针，左手在针上一捋，右手针头朝天，一会针身笔直而有力的刺向苍穹。此时，方言右手指缝间有有淡淡蒸汽浮现。 老者惊诧至极，呢喃着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后生可畏呀！”突然眼神犀利，面色潮红，仰天大笑… 接下来几天，方言和老者，朝夕相处，相谈胜欢。一同交流针灸心得，用药体会，有时两人同时诊断一个病人，各自开方讨论… 这一时段，段飞，臻海涛，刘宇也没闲着，每天早早出去领略大自然的奇妙景色了，灵芝、人参等各种大补野药材包里都塞不下了… 15、玄幻九针 这一天早上，方言起身锻炼，就听见有人大喊：“方言、九公救命…” 原来臻海涛他们几个上山游玩，段飞为采黑灵芝，误踩蛇窝。还好离寨子不远，大家懂点医道，用绳子勒紧伤腿快速背下山来。只见段飞脸色苍青，嘴角挂着细微的唾液线，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再看伤腿，肿得乌黑发亮，像一只雨后的茄子。 方言到时，孟九公已经下来了，细细看着伤口，在伤腿部位，分别急点几指，然后探了探段飞的脉搏，让抬到医疗室床上。又从里间柜子里，拿出一只尺许长的紫色檀木盒子，取出几根尾部粗大的5寸银针，平心静气，孟的扎向段飞大腿内侧，又取出一只银针扎在小腿弯侧，一会功夫扎出去了七针。最后在脚踝伤口下又扎了一根，然后抽出一根小号针，顺着针尾从大号针内穿进去，开始慢慢研磨抖动，这时听见空间有嗡嗡细微响声，母针尾部有细微的气体溢出。片刻又在其他针内如法炮制，不一会，一股股黑血从伤口处流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十五分钟后，九公收针起身，从内间拿出一颗，朝珠大小的黑色药丸，让方言扳开段飞的嘴巴，放入舌苔底部，说道：“别动伤者，让含着，一会就醒了”。 半个小时后段飞悠悠转醒。九公这才说：“把嘴了的药丸嚼碎咽了”。 说完，撇下众人和方言谈起了针刺医术遏制蛇毒的原理。原来：孟九公祖上世代行医，官至太医院大夫之职。明末清初，天下大乱，皇城危机。一支族人潜逃至云贵山区，依靠高超的医术，博得当地土人的信赖。于是，就在当地娶妻生子，靠看病行医延续至今，如今第七代嫡系子孙中只有孟九公兄弟二人。 孟九公原名孟国泰，弟弟孟民安。弟弟也在几十年前战乱时失踪了，如今膝下只有两女，已经外嫁他村。其他旁系子孙也是人丁不旺。建国以后，能出去的都遣散走了，如今留在当地的孟氏后人不足百人，男丁不足十人，而且老弱文盲居多，再没有谁能扛起祖传的医术大旗。 每每想起后继无人，九公长吁短叹，唏嘘不已，感觉愧对祖宗！ 玄幻九针是祖上第一代医者“孟衍”所创，对施针者丹气有一定要求。否则，不能激活该针的所有玄机，刺激不了穴位，发挥不出应有的威能。 说话间，段飞气色好转，喊着要起来。方言看了看段飞的伤腿，肿胀已消退，残留黑色纹路。孟九公抬头微笑着示意方言，为段飞解开被封闭的穴道。方言二话不说，上前就在段飞的大腿和小腿部各拍一巴掌，说声道：＂好了，下来走两步。＂看到这里，孟九公猛然瞳孔一缩，暗腹道：“唐氏混元手”，老人赞许的点头，走进阁楼里间。 不一会，九公出来，面带潮红，缓缓走到方言跟前，手里捧着一个紫色盒子，一本灰蓝色封皮，内页泛黄的线装册子，脸色严肃并郑重的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行医心得，盒子里是祖上留下来的九套银针，今天我就把它委托给你了，希望小友能不负我祖上期望，把它发扬光大”，说完，向方言深深地鞠了一躬。 幸福来的太突然，刹那间，方言石化了。眼看着孟九公鞠躬，猛然醒悟，立刻侧身扶住。连声说：“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小子了，该行礼的是我！”说着向九公一揖到地！ 九公抬起头，赞许的看着方言道：“学无老少，达者为先。年龄我比你长，医道我不如你！直到今天，老朽才发现，祖传医术我只学了个皮毛，愧对先祖呀！”接着又道：“方小友，从今以后你我平辈论交可好？从此，世间再无孟氏九针，只有玄幻九针。再高明的医术只有传出去，传下去，济世救人才是王道！” 听到老人的有感而发，看到老人慷慨而豁达的神情，方言被感动了。从古到今，祖传医术，就是家族延续的保障，家族发展的生命线。是社会进步与发展的践行者和守护者。到如今社会被嫌弃，被冷落乃至被抛弃。最后，被历史的尘埃所埋没，令人心痛！ 看着老人因激动而显潮红的脸，方言发誓；要把玄幻九针发扬光大，要把中医重新带入社会生活。要让中医学术在现实社会中释放新光彩，要让大家离不开中医，要让国家重视中医，要让华夏以中医而自豪。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五天后方言接到段飞小姨的电话；问方言啥时回来，老太太嚷着要出院回家，他们拗不过，想让方言给拿个决断。 经过几天地调养，段飞身体恢复如初。 在一个风轻云淡的早上，方言一行辞别了孟九公、阿旺一家，带着丝丝的不舍和满满的收获，出山了… 16、周神医 一天后下午2点多，方言一行回到宁城，卸下装备药材，刘宇回部队交差了，臻海涛接到老爸的电话回家了，段飞带着方言去医院看老太太。 刚进高干病房区，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今天有幸请到周百通＂周神医＂，过来为老太太把把脉，还请老太太配合一二”。 这时听老太太声音：“把完脉能回家吗？”只听张院长立刻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老太太你就安心住着，有我们医院全体医务人员为你保驾护航，段政委也能安心工作，不是吗？”然后又听老太太说：“既然不能出院，还把什么脉，我好着呢！还是等方言那小子过来再说吧。” 说完，老太太转过身不理众人了，见气氛有点尴尬。小姨也知道张院长一片好心，急忙又劝道：“妈，周神医在西江省很有名的，难得请到，你就让看看吧”？ 这时就听见又一个声音附和着：“就是…就是，为了请到周神医，我们院长费了老大的劲，动用了西江省省上的关系…老太太机会难得呀！ 停顿了一会，这人又说：“看人家，方言毕竟是个没毕业的黄毛小子，上次是碰巧治了你的病，后面理疗还得是专家把关才行啊！” 听这话，老太太不愿意了：“你们都那么有本事，我放命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碰巧？你们那么多人，也没见有一个人能碰巧治好我的病？” 气氛有点尴尬，众人不知道如何圆场呢，突然看见门口的方言和段飞，张院长对着方言，尴尬的笑着点点头。 看见方言，李大夫直接把头扭过去。 旁边还有一个20多岁，穿蓝色唐装，手提公文包的年轻人。在年轻人前面还站着，一个六十多岁，身体圆乎乎，一脸菩萨像，养尊处优，风度翩翩的老男人。 方言确定；这个＂弥罗佛＂应该就是周百通“周神医”了，那个年轻人一定是“周神医”的助手。 方言知道，如今中医都被神化了，这群人每天不研究医学，只知道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神叨叨的，出来都喜欢摆谱装逼，看来这个周百通也脱不了这个俗啊！ 方言热情给张院长问了好，又向周神医的方向点点头，然后走到老太太身边，微笑着说：“徐奶奶气色很好，看来段飞不在跟前，没人惹你生气，身体越发平顺了。”老太太听见这话，眼睛一亮，脸色立马阴转晴了。段飞听到这话，那个郁闷呀，就别提了。 这时，突然听见周百通说话了：“我周百通行医多年，阅人无数，像小友这样的仁杰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友真乃人中龙凤，说完，抱拳一揖。 不亏是大神医，江湖味很浓啊！方言急忙回礼道：“大师言重了，小子初出茅庐，不懂的太多，担不起大师这么高的赞誉”。 于是，方言微笑看着老太太说：“徐奶奶，张院长有心了，能请到周大师真不容易，小子想让大师给把把关，就怕小子一个疏忽，耽误了奶奶出院回家，那小子的罪过可就大了！” 听到这话，张院长和周百通对视了一眼，暗道：“这小子很不简单呀！”只有李大夫一脸谄媚的看着周百通和张院长傻笑。 就在这时，就听见老太太宠溺的说：“还是你说的有理。”转身就对周百通微笑着道：“刚才有所冒犯，还请周大师莫见怪，这下又要劳烦大师了！” 周百通慈眉善目，呵呵一笑说道：“老太太客气了！”随后看了张院长一眼，走过来为老太太诊脉。 片刻后，周百通含笑点头道：老太太已无大碍，只需后续调养调养就能痊愈了。于是，看向了方言，方言会意，立即说道：“还请周大师为徐奶奶开一剂药，让奶奶尽快康复。 周百通也没推辞，开好药方，信心满满的随手递给方言，客气说：“还望小友给把把关。”周百通客气，方言可没客气，能学习的机会可不多，随口说道：“谢谢周大师给小子学习的机会。”随手拿起药方认真的看了起来”。李大夫看到这样，气的鼻子都歪了，心想：“你小子装什么装，周神医开的方子能有啥问题，你小子想学习到是真的。 于是，不冷不热对方言说：“方大夫，是药七分毒，医学讲究对症下药，你看药方还需要修改吗？我好去煎药。” 看着李大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逼样，方言心中痛快，神情自若的应道：“还是李大夫说的对，是得慎重”。说着拿着药方走到周百通身边，小声低估了两句，周百通猛然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好，好，加的妙”！ 于是，拿笔又在药方上写了几下，交给李大夫说：“赶快去煎药”。看方言挑衅式的微笑，李大夫那个郁闷呀，拿着药方，转身就走出病房。 周百通收起笔，转身从助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方言道：“老朽还另有约，在此就不多留了，欢迎小友到西江省做客。”说完，微微欠身和老太太，小姨道了声别，转身走出了病房。 电梯旁，周百通对张院长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宁城有这样的人才，此子将来不可限量！说完，进入电梯，只留下独自思索的张院长。 16、表妹菲菲 送走了周百通和张院长，方言回到病房，发现病房里多出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方言不自觉的上下看了看衣服，用手又蹭了蹭脸颊，狐疑的看向段飞。段飞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出声来，急忙上前拉着小姑娘，对方言说道：“我妹妹菲菲”。小姑娘白了段飞一眼，随口说道：“表哥…啊，是表妹好不好”。段飞气馁的无语了！ 这小姑娘可不认生，一把拉住方言的胳膊说道：“方言哥哥，我早就知道你了，你好帅啊！ 听到这话，方言差一点晕过去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我…给…奶奶把…把脉”。 说罢，挣开菲菲抓着的胳膊，紧张的走到老太太跟前，装模作样的把起脉来。病房里传来小姨和段飞的笑声。老太太慈爱的看着方言道：“菲菲在新加坡上学刚回来，精灵古怪的吓着你了？”说完也呵呵的笑了起来。菲菲走过来，摇着老太太的胳膊说：“姥姥，人家有那么可怕吗？”说完故作委屈的板起脸。 老太太的病情和周百通说的一样，大病已去，只需慢慢用中药食材调养。三五个月也就痊愈了，明天办出院，张院长不敢做主，还得段飞老爹过来才行。 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叽叽喳喳地，要方言和段飞请吃饭k歌。没办法，段飞定了帝皇ktv包间，三人一起打车过去。 等电梯时，遇到那天去臻氏酒店门口闹事的一个混混，看见方言拔腿就闪了。段飞也认出来了，嘿嘿笑着说：“小郎中，没想到，你的杀伤力这么大，小鬼见你都得躲着走。 ”听到这话，菲菲可不干了：“难听死了，好好的方言哥哥不叫，喊什么小郎中！”说着白了段飞一眼，挽起了方言的胳膊。典型的小迷妹，听菲菲刚才抱打不平的话，方言很受用，也不好意思挣脱胳膊，任凭小妮子抓着。 这时电梯到了，在一个服务生的引导下，三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包间。点了些烧烤小菜，几个人开始翻歌单，找歌碟。 当陈百强的一首《偏偏喜欢你》响起，菲菲急忙抓起话筒，拉起方言要一起合唱。方言拗不过，只能拿起另一只麦，跟着音乐唱了起来。菲菲一边唱一边拉着方言，扭动着腰肢。段飞看见，满脸无奈！ 一曲刚唱完，包间门被推开，臻海涛穿着白短袖进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啤酒孟灌了一口，看见菲菲，又站起来热情的打了招呼。 方言给郑海涛又添了点酒，三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闷完… “情绪不高啊”？段飞边倒酒边说：“发生什么事了”？这时菲菲也坐在对面小皮墩上，拿着饮料小口吸着，眼睛盯着臻海涛看。臻海涛感觉大家都盯着自己，强颜欢笑道：“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没花吧”？说完又端起啤酒和大家碰了一下，押了一口酒说：没事。说完就呵呵笑了笑，问起菲菲的情况了… 段飞和方言对视了一眼，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接下来，菲菲点歌，大家唱歌，菲菲跳舞。还别说，小妮子线条柔和，舞姿优美，节奏感极强，是个跳舞的美人胚子。 快十点了，段飞接到小姨的电话，问菲菲在哪里，咋还没回家。于是，菲菲嘟着小嘴，嘀嘀咕咕不情愿的被段飞押回了家。临走段飞叮嘱方言，海涛等着他。 当包间只剩下方言时，臻海涛才说出今天不开心的原因。原来；还是上次酒店门口闹事的后遗症。前段时间，方言他们出去云游时：坤哥带人找到酒店，说自己一个兄弟在酒店被打了，现在还在医院，要酒店交出打人的人，还要找臻海涛麻烦，最后臻海涛的老爹出面，花10万块钱打发了坤哥。原以为事情就此了了，没想到昨天又有几个小弟上门说；被打伤的兄弟伤情严重，10万块钱不够看病，又要20万。 听到这里，方言明白了，这是混混们习惯性讹诈套路，不能惯着他们。于是抬头看着臻海涛说：“你想怎么处理”？喝了一口酒，臻海涛长呼了一口气，放下杯子说道：“都是小钱，破财免灾，对我们做生意的来说，和气才能生财”。方言端起酒瓶给臻海涛和自己倒满，然后戏谑的看着臻海涛说：“下一次再来要200万你给吗？臻海涛惊悚的看着方言，急切的道：“不会吧，他们敢这么贪心”？ 方言缓缓的端起酒杯，猛的喝完杯中酒，站起身来说：“海涛，我们认识四年了，我们是兄弟吗？臻海涛立即说：“当然是好兄弟，所以我才想用钱消灾，不想让事情牵扯到你的身上”。“你信我吗”？方言又说道。臻海涛郑重的点点头说：“长这么大，除了信我爸，就信你”！ “有你这就话就行了，来，喝酒”。 两人刚放下酒杯，段飞推门进来了，端起茶几上一杯啤酒灌了下去。三个人坐下闲聊了一会，几个人合唱了一首《朋友》后，就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包间。 17、砸场子 段飞到吧台买单，听收银员说一共消费2850元，零头抛掉，付整数2800元。你个人懵了，方言联想到等电梯时看见那个躲闪的小混混，也就明白了。段飞猛拍吧台说：八瓶啤酒，两瓶饮料，几盘烤肉小菜，撑死了280元。你们穷疯了，咋不去抢？ 听到吵闹声，从楼道侧面围上来几个长毛小青年，个个手里拿着家伙，虎视眈眈盯着方言他们三个。此时，从吧台后面房间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男，嘴里叼着烟，甩了甩遮住眼睛的长发，叫嚣着道：“干嘛…干嘛…想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时谁的场子”？ 看到这种架势，臻海涛急忙拉住段飞，掏出银行卡就要买单，被方言一把夺过去。海涛你等等，不是这个事！ 方言环视了一圈，又发现墙角探出脑袋的那颗脑袋。于是，笑嘻嘻的问疤脸男：“这里你做主”？疤脸男不屑的看着面前的毛头小子，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向方言喷过去，皮笑肉不笑的戏谑道：＂老子就是这老大，问这么多，你这是要找姐夫呢，还是要找后爹呢？说完，露出几个黄牙阴损笑着，把没抽完的烟刚塞进嘴里… 突然，方言动了，只见他一把抓住疤脸的头发，一拳就打到疤脸嘴上，门牙掉了混着烟头一起被打进嘴里。 太快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后面的几个混混叫嚣着冲了上来，拿着棒球棍，对着方言就抡。听见声音，方言紧急侧身，一把抓住一个棒球棍，一拳打在一个混混脸上，一脚踹飞一个，抡起大棒就杀入人群中，霹雳乓啷，不到一分钟，地上除了段飞和臻海涛还站着，满地哀嚎声。 就见段飞骂骂咧咧，走到一个抱着脑袋哀嚎的混混身边，抬腿就是两脚，“你娘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挨过棍呢，今天被你狗日的打了一棍。” 方言回头再看吧台里，早就没人了，值班室的门关的严严的。 正在这时，有几个警察冲了进来，看到满地哀嚎的葫芦，大声喝问：“这谁打的，没有王法了？” 此时，值班室门开了，只见疤脸捂着嘴，喔喔的吐字不清，用手指着方言：“他…他弄事！” 一个带头警察走到方言跟前，审视了片刻说：“小子，下手够狠的！随后又回头看看地上，说道：“有伤的去医院看伤，你们几个跟我到派出所”。说着，一个手下就要上来给方言带手铐，方言淡淡一笑说：“不用麻烦，我跟你们走”。 带头警察看方言沉着冷静，不温不火，面带微笑。心中暗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出手狠辣，不会又是哪家的衙内吧，还是别给自己惹事，有些人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于是，向另一个拿铐子小警察摆摆手。 说道：“都带走”！ 等进入派出所，方言发现情况不对，他们三人被关进铁栅栏里没人管了。段飞小声道：坐会吧，一会就有人捞咱们来了。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满脸肥肉的警察走过来，打开门，对着方言叫到：“你，出来。”跟我走！” 来到一个审问室，一个小警察走过来，把方言按到在前面的一把特制椅子上，用皮带扎住手腕。就听对面桌子前警察问道：“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砸人家场子”？方言听到这里好像明白了点啥，这是要套口供，看来派出所和歌厅关系不一般。还是慎重回答。 方言抬头看着问话的警察，淡淡的说，你们没了解情况，就说我是砸场子，我赤手空拳，你没看他们都拿着武器吗。只见这个警察立刻起身，拍着桌子大喝：“到这里了，你给我老实点，我问啥你回答啥就是了，再扰乱审问，小心我收拾你。 说完，又出去对门口警察交代了些什么，转身进来。 你老实点，我再问一遍，想好了再说！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砸人家场子？ 方言没有回答，微笑着看着这个警察。 18、“渣滓洞”的洗礼 片刻后，审问的警察站起身，缓缓走到方言跟前说道：“小子，挺硬气，在这不想说是吧？那我们换个地方说”！说完，向门外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门口进来两个小警察，对着审问的警察说道：“所长；门开了，现在就过去吗”？ 这个被称作所长得警察大手一挥，“带走”。 不一会，方言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灰暗的灯光下，房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腥味。对面墙上吊钩，铁链，绳索，木杠，地上铁床，铁椅…方言脑袋嗡的一下，这不是电视上看到渣滓洞里的刑具吗？ 方言被两个小警察带到铁床边，强行按倒躺在上面，双手和脖颈被用皮带牢牢地固定在床上。扎捆好了，两个小警察走到门口站定。此时，方言才有机会看清了对面墙上的刑具，锈迹斑斑，有些上面还残留黑热污垢，方言暗腹道：“不会是以前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老物件吧”。 方言正胡思乱想呢，就听见所长的声音：“想好了怎么说了吗”？ 方言回过神来，怒视着所长道：“你在犯罪，知道吗”？ 所长上去就给了方言一个嘴巴，气急败坏地说：“死鸭子都上案板了，还嘴硬”。随后对门口小警察喊到：“动刑，加砖”！ 听到这话，两个小警察相互对视着，面面相觑。一个年龄大点的小声说道：“不是说吓唬吓唬吗，这要上真的”？ 所长不耐烦的说道：“听我的，有啥事我负责”。 于是，一个晚上，什么老虎凳，铁椅子，抬杠子…能用的都用了一遍，硬是没有撬开方言的口。早上六点多，几个警察气喘吁吁，蔫头耷脑的坐在地上抽闷烟。 只听那个年龄大一点警察说：“所长，没有口供咋办”，另一个年龄小一点的警察接口道：“不行，我们做一份口供，按上他的手印行吗”？两个小警察都眼巴巴的看着所长，所长长嘘了一口烟，扭头看了看方言，站起身说：“还不到时候，熬熬再说。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们两换着休息，看着点，别出啥事，我先去所里看看”，说完推门离开。 再说段飞和臻海涛，方言被带走10分钟后，警察给他们简单做了笔录就释放了，刚出笔录室，就看见刘宇带着两个兵站在派出所大厅。刘宇问方言咋还没出来，派出所值班民警说：“5分钟前做完笔录就释放了”。 段飞叫道：“小郎中不讲义气，一块进来的他一个人却先走了”。臻海涛也没咋想，大半夜了，不回去难道在这过夜呢。随后又拨打了方言的电话，手机关机中。这下段飞就不淡定了，心想：“小郎中从来不关机，我俩没出来他也不应该提前走吧？这不是他的风格呀”！ 刘宇带着几人，又在派出所翻了一遍，此时，刘宇电话响了，是段司令打来的。“这里给大家交代一下，因为前司令调走，段政委就成了段司令了，前天刚下的文，段飞都不知道”。大家无奈只能先回去，明天再联系。 一夜难眠！第二天天刚亮，臻海涛接上段飞直奔学校，段飞在车上连着拨打了几遍电话，都是关机提示音。打开宿舍门，房间整整齐齐，没有回来的迹象。 这下段飞急眼了，立即拨打了小姨的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会段飞电话就响了，是老子段义山的电话，让他俩立刻到办公室来，说完就挂了。 19、段司令的虎须 段飞和臻海涛气喘吁吁走到军区门口，刘宇迎了出来，直接领他们到司令部，来到司令办公室门口。段飞有点懵，老爹办公室不是在七楼吗？这啥时搬到八楼了，正狐疑呢，里面喊了一声，进来！ 声音是老爹的没错，一大早在司令这边开会？还是… 当看到坐在司令宝座上的老爹时，段飞直接蒙圈了，回头又看了看门口。这时又听老段说了声：“左顾右盼的像什么样子，说说方言的情况”。 当听完儿子和臻海涛的汇报后，老段站起身，啪的一声，手掌砸在桌面上，对门口叫到：刘参谋，让警务队队长陈中康跑步来见我。 不到五分钟，一个身穿迷彩服，两杠一星，三十岁左右的军人报告进来。老段开门见山：“带上一个排，跟着他俩，给我把方言找回来”！随后又说道：“老子好不容易要请客，这菜都上桌了，发现客人没了，他娘的这是打老子的脸呀”！ 看到司令这架势，陈队长只应了一句：“是，保证完成任务”！ 当陈队长，段飞和臻海涛来到营房楼下时，两辆帆布迷彩军卡，一辆猎豹越野车已经就位，军卡上全是武装士兵，三人上了越野车，车队快速冲出了营区大门。 车队在宁城马路上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后，汽车拐进宁城公安局大门，看到这个阵势，值班民警也傻眼了，在这上班几十年，那见过这阵势。刹车声响起，军卡后门箱打开，几十个全身武装的战士，手提冲锋枪跳下车，陈中康也下了车，大手一挥：“堵住大门，围起来，没有命令，一只鸟都不要飞出去”。只听整齐的回应：“是”… 刚进办公室，公安局局长翁宏岳正在吸溜吸溜的品茶呢，听到楼下喊声，站在窗前向下一看，傻眼了… 当翁局长满头大汗跑下楼时，公安局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办事的进不来，出勤的出不去。 翁局长毕竟见过世面，知道有不开眼的得罪了军队这帮子瘟神。于是，来到陈营长跟前，愠怒的说道：“这是什么情况？军队这是要造反吗”？ 陈队长嘿嘿一笑，冷冷的说道：“造不造反，你说了不算，我只知道，我们一个兵被你们抓走了，我的任务就是接兵回营，这破坏军民团结的人可不不是我们幺，想打官司找我们司令去”！ 什么？翁宏岳暗惊：“军队上的人都敢抓，谁这么大的胆子？司令不就是省委常委吗，这是要老子的命呢”，此时，翁局长把那个闯祸精咒骂了n十遍… 听到这话，翁宏岳刚摖干的汗水又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翁宏岳忐忑的问：“这位首长，怎么称呼您”？陈营长头都没抬，说道：首长不敢当，军区警务队陈中康，你可以叫我陈队长也可以叫我陈营长。 翁宏岳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陪着小心道：“不知哪个部门不开眼，抓了军队的人”？只听段飞叫道：“南川区兴源路派出所”。翁宏岳立即松了一口气，连声说：“好好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过问”。 翁宏岳刚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准备拨号，听见陈中康阴阳怪气又来了一句：“我们司令打开门请客呢，酒菜都上桌了，客人却失踪了，说完就抬头望着天空… 啪的一声，手机掉在地板上，还好是警用品，质量不错。翁宏岳急忙捡起手机，哆哆嗦嗦的，终于拨通了南川分局局长张兴华的电话；一问三不知，翁宏岳当即发火了，勒令南川分局十分钟给出确切汇报，否则，等着停职处理。 南川分局局长张兴华，正在和局领导班子开例会，莫名其妙接到老大的电话，又被老大莫名其妙的臭骂了一顿，心里的火，腾的一声引爆了，二话不说，抓起帽子就向外走，办公室主任急忙追出去，张新华头也不回说了句：“新源路派出所”。 张局长匆匆走了，会议室几个副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个都跟着走出会议室… 兴源路派出所所长叫郑大鹏，外号“郑大胆”，刚从地下室上来，倒了杯茶，边喝边想事呢，就见指导员刘冲推门进来，边关门边说：“昨晚上打架关进来那个人啥情况，半夜来了一辆军车找人呢？不知那人还在所里吗”？ 郑大鹏脑袋嗡的一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指导员刘冲知道所长不待见自己，见所长不吱声，就珊珊的走了… 刘冲出去关门的声音彻底惊醒了郑大鹏，他猛的一个激灵，心里骂道：“这他娘的弄了个啥事？肖大少传话说，这人就是个医学院的穷学生，没什么背景。自己还特别交代，把两个有背景的放回去了，谁想这个也大有来头，这他娘的该咋办”？想着想着，就在地上转起圈：“如果放了？没有口供，滥用私刑，被举报了就麻烦了；继续关着？军队再找上门咋办，突然一拍脑门，…口供！ 刘冲找昨晚值班民警问完话，刚出来走到门厅，就见分局的车冲进所里，嘎的一声，停在办公楼门口，只见张局长跳下了车，大踏步走了过来，刘冲急忙紧走两步，在门口迎上了张兴华，大声说：“局长好”！ 张兴华看都没看刘冲，边走边说“郑大鹏呢”？刘冲支支吾吾的说：“一个小时前还在办公室”…张兴华上二楼，直接冲到所长办公室门口，一脚踹开门，大声喊：“郑大鹏，你给老子出来”。 办公室没人，张兴华气急败坏的喊：“郑大鹏人呢”？刘冲赶紧说：“局长您先坐，我去找，我去找”…说着就跑下楼，一会儿就听派出所里鸡飞狗跳… 张新华气的手发抖，刚点燃一支烟，还没吸几口呢，就听所门口嘎嘎嘎的停车声，竟然还有轰隆隆的大功率卡车声，还有咔咔的箱门打开声，随后就是人群跑动声…张兴华大惊，急忙走到窗户前，当看到满院子，都是端着枪的迷彩服时，后背上的汗也出来了，再看到自己的翁老大，陪着一个年轻军官走向办公楼时，两条腿再也坚持不住了，瘫软在沙发上… 刘冲还在四处询问所长的去向呢，看到这阵势也吓得不轻，急忙硬着头皮，迎向走进办公楼的翁老大，战战兢兢地说：“翁局长好”！ 翁宏岳直接了当的问：“昨晚抓的那个人关哪了”？听到这话，刘冲心中一忧，马上又是一喜，忧心的是所里有麻烦了，喜的是案子是郑大鹏办的，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刘冲立刻眼睛一亮，刹那间，腰板也挺直了。报告局长：“这案子是郑所长直接办理，具体”…刘冲还没说完，就听翁宏岳高声打断：“我问你们把人关哪里了”？刘冲又一个激灵，结结巴巴说道：“听说关…关在…关在日军审讯室里了，就在所里后院墙角防空洞里”。 轰…翁宏岳脑袋好像被炮弹炸了，当场石化了，一股黑血冲上眉梢…双手抓住门把手，刘冲急忙上前扶住翁宏岳。 …快去救人，翁宏岳冲着刘冲喊。其实，在听到刘冲说到防空洞时，陈中康已经冲出去，带人直奔后院了。 防空洞内，审讯室铁门被一脚踹开，只见三个警察正在强扳方言的手按手印，陈中康上前，一把一个提起扔到西墙角下，几个战士冲过来，用枪口顶着头，一脚踩在背上，口里喊着：“别动，再动就崩了你”！ 一股骚气充斥着房间，只见郑大鹏身下湿漉漉的，水渍还在继续扩大着… 看着方言被抬上吉普车，汽车轰鸣着离开后，翁宏岳实在坚持不住了，顺着门框慢慢的滑向地板… 20、段飞的妈妈 陆军医院病房里，方言坐在病床上，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拿着面包，吃的是不亦乐乎。几个医生站在边上目瞪口呆，不一会臻海涛又进来，左手小笼包，右手豆浆杯。段飞瞪着两只眼睛，弱弱的说：“小郎中，你没事吧？这才一晚上，你好像饿了八天一样”！方言瞪着段飞，边吃包子边说：“那“渣滓洞”你进去试试”？段飞又结结巴巴的说：“不是…那…那你伤在哪里了？不会是把胃折磨出问题了，不会是胃神经出了问题吧”？ 方言用纸巾摖了摖手，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对边上的医生们说：“劳烦大家了，我没事，大家去忙吧”！医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外科贾主任说：“方大夫，你真没事了”？方言在地上转了一圈，说道：“真没事，你们也检查过了”。众医生齐齐点头。贾主任也没再坚持，说道：“有情况叫我们”，说着带头向门外走去。 病房里只剩下段飞、臻海涛、方言时，臻海涛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方言如实把审讯的细节说了一遍，两个人都非常佩服方言的抗打击能力。其实，方言说的都是实情，唯一省略了用功抗压的实情。进入“渣滓洞”后，方言发现情况不妙，利用硬气功抵制外部伤害，长时间用功，非常消耗体能，这才是饥饿主要原因。 临近中午，小姨，菲菲来看方言，身边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女人，短发干练，穿着军装，感觉和小姨有点像。方言急忙起来，下床打招呼，段飞转过身，喊了一声：“妈”！方言明白，来人是谁了！ 小姨赶紧叫方言躺下，菲菲眼泪汪汪，拉住方言胳膊说道：“方言哥哥，他们打你了吗？还疼吗”？ 方言急忙向段飞母亲问好，段飞母亲微微点头，微笑着看着方言道：“我代表你段叔叔来看看你，也代表家里谢谢你”！方言急忙说道：“阿姨言重了，今天这事也给段叔叔添麻烦了，该说谢谢的是我…” 大家坐下聊了一会，临走时阿姨告诉方言，这段时间好好静养，不能出院。如果不出所料，公安局领导会过来探病，这事不大，但性质却极其恶略，我们必须得要个说法。并叮嘱段飞好好陪着方言，说医院这边她安排好了。方言苦笑，只能听从安排，好吃好睡的熬着… 晚上，俩个人闲聊中，方言这才知道，段飞的小姨叫赵雅，老妈叫赵静，是陆军医院的副院长。姥姥病重住院时，妈妈正好带队下太行山区扶贫，由于信息不通，没有及时赶回来，今天回来，知道家里放生的事情后，也是心有余悸，对方言的好念念不忘。姥姥是个经过长征的老革命，也是共和国为数不多的女将军…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在陆军医院刘副院长的引领下，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崔景哲来病房慰问方言。看到病床上打着吊瓶，面色苍白无精打采的方言后。 崔厅长紧紧握住方言的手，连声说：“是我们把工作没做好，让你受到了伤害，你先好好养病，这事我们会一查到底，坚决打击那些乱用职权，混在警察队伍里的腐败分子… 随后又向医生询问了方言的病情，放下10万块钱营养费就走了。 短短的十几分钟，方言感觉漫长而煎熬，段飞看着方言，嘿嘿的笑着道：“小郎中，你的医术很厉害，没想到，你的演技比你的医术更厉害”！说完，夸张的大笑起来。看着段飞脸上抖动的肥肉，方言忍俊不禁，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长江省军区司令部，司令办公室，一个年轻军官正在汇报情况。听到关键处，段司令微微睁开眼睛，轻声插话道：“你确定他没受伤”？只听军官又说道：是的司令，我确定都是皮外伤，军医院检查也是这样认定。 奥…公安局通报材料说：三个警察都承认：“本来是想吓唬吓唬，搞个口供，把这小子关进去，没想到，这个人太硬，所以他们把里面的刑具都尝试了一遍，最后人家也没吭一声”。到最后，被整的人没啥事，到把整人的人累了个半死，估计到现在他们还在郁闷呢吧！说完，哈哈大笑… 军官又说道：看现场，动任何一个刑具都能让人脱层皮，这可是鬼子当年设计，用来专门残害我抗日义士的… 是的，为了自己的私利，用鬼子的刑具残害自己同袍，这样的人比鬼子都坏。 段司令缓缓起身，慢慢度到窗前，啪嗒点燃一支烟，悠悠的吸了一口，沉声道：“你去吧，让刘参谋来一下”。 这一天，方言和段飞刚吃完早餐，坐在病房里闲聊呢，刘宇推门进来了，左手一个果篮右手提个黑色公文包，进门就自我检讨，方言上前接过果篮，请刘宇坐下，笑呵呵的说：“刘哥见外了，你那边的情况我不了解，段飞还不了解吗”。于是，又打趣的说：“你把一个政委伺候成了一个司令，看来兄弟要提前恭贺你高升了”。刘宇激动的看了一眼段飞，笑呵呵的说：“我想下部队锻炼一下，就等机会了”！ 三人闲聊了半个小时，临走时，刘宇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方言道：“军区特招函，司令让带给你的，如果你愿意，就填了，给我打电话”。然后又神秘兮兮的道：“兄弟，机会难得，一定要把握住”！说着，握紧拳头向上一推。 方言也没多问，微笑着接过档案袋，说了声：“谢谢司令，谢谢刘哥，我会慎重考虑”，说完送刘宇出了门。 休闲又煎熬的日子终于要告一段落了，住院期间，臻海涛又来了几次，带回了坤哥的新动向，坤哥想谈和！ 坤哥大名肖常坤，是肖常波的家门堂兄。从农村出来，不务正业，那几年，靠着肖市长势力，聚集了一帮闲散青年，在宁城做起了讨账的生意。每天混迹在烟花柳巷中，利用追债抢夺了几家歌厅。近几年楼市火爆，到处资金紧张。又做起来拆迁、放高利贷的的营生，如今身缠千万，财大气粗，是名符其实的宁城地下一哥。 回到学校公寓，送走段飞和臻海涛，看看时间也下午两点多了，出去冲了个凉，躺在床上思虑万千，经过“渣滓洞”事件，让他明白了权利的可怕和权利的可贵。如果没有段司令，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也许会有很多版本，但绝不会是这个结局。 一个人，有点技能有点特长，身边的人都喜欢你，接纳你，慢慢的他们淡化了你的品质，不经意间帮你掩盖着缺点。久而久之，你会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必然的。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不了解你的人，你又不了解的人，一旦产生抵触，他们不会惯着你，不会在乎你是谁，一个意外就能让你灰飞烟灭。比如：郑大鹏郑所长，仗着张兴华的看重，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没料到，在方言这个毛头小子手里翻了车，被彻底打落尘埃。比如自己，也差一点被郑大鹏搞死。想到这里，身上慢慢渗出了冷汗… 忽然间，方言明唔了一个道理；爹强娘强不如自己强，打铁还得自身硬！ 当即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进军队！ 21、再回御马镇 带着大包小包礼品，方言登上西去的列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颠簸，上午九点多终于到达巴省的绵州老家“御马镇”，下了火车，闻着熟悉的空气，听着亲切的乡音，刹那间，所有的郁闷都飞向了九州天外，这一刻他想呼叫，他想哭… 出租车停在“济世堂”门口，看着锈迹斑斑的大门，蒿草茂密的门厅，方言心潮彭拜，酸楚久久难以平静。 四年了，御马镇还是那个御马镇，济世堂已经物是人非，人去堂空了！ 打开房门，看到蛛网悬挂厅堂，灰尘满地飞扬，方言心在滴血，这就是他的童年他的家。 看着爷爷的坐诊竹椅，方言仿佛看见那个白发苍苍，老花镜下炯炯有神的双眸，那个面对患者时温婉可亲的神情…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三三两两过来打招呼，唯独没有看见董伯伯的身影，隔壁阿婆告诉方言，董老师退休回老家了。 方言在爷爷坟墓前呆了一个下午；拔草培土，焚香烧纸。向爷爷汇报了自己的成绩，也向爷爷诉说了自己的打算… 天黑之前，方言来到了老支书家，当着众乡邻的面，留下10万块钱，让老支书在济世堂自家院地上，为大家搞个集体养殖场，帮助大家致富。 老支书田玉林，退伍军人，腿有残疾，人和善本分。方言临走时，老支书拉着方言的手说；这十万块钱就是股本，让方言三年后再回来看，他能让村里换颜色！ 带着乡亲们的关怀和期望，方言登上了回宁城的列车。回想起这几天的点点滴滴，方言心里很是感慨。十万块钱是公安局给自己的营养费，虽然自己并不富裕，但乡亲们比自己更需要它，这些钱在这里能发挥出更大得价值。 方言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当年乡亲们给他的帮助，就是爷爷平时的滴水积攒而来的，自己受了爷爷的福泽，就应该用最大的福报回馈过去。能用自己微薄之力给乡亲们做点事，方言感到从没有过的快乐和欣慰。 看着一个个乡亲们，因为自己的付出而眉开眼笑，因为自己的付出可能改变生活。 这一刻，方言跟期待，期待着三年以后，期待着看见过上好日子的父老乡亲。 这一刻，方言很快乐，体验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满足感！ 22、杨雪的担忧 回到宁城的第二天上午，方言接到杨雪的电话，问方言在哪里，有事找方言说。 在学校门口咖啡馆里，方言见到了杨雪；还是那么的清纯、那么典雅，唯一不同；感觉有点深沉，少了些灵动之气。 坐下后，方言给杨雪要了杯奶茶，自己要了杯现磨的苦咖啡。杨雪细细的品尝着奶茶，没说话，方言也没说话，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喝茶，感觉怪怪的，有点紧张！ 片刻后，方言抬起头望着杨雪，此时，杨雪也抬起头望着方言，四目相对… 终于还是杨雪打破了沉默，悠悠的说：“对不起，方言，我刚刚知道你在派出所的事情…”方言很纳闷，这事和杨雪有啥关系？她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方言呵呵一笑：“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千里行啊！”杨雪抬眼剜了一下方言，怒嗔说道；“受了那么大的罪，还笑呢，真不知道你的心是咋长的”？ 方言收敛调笑的口气，轻声问道：“杨雪姐，这事与你没关系，你又为何道歉”？ 杨雪抬起头直视着方言，眼睛里红红的…，突然之间，方言感觉有个神经刺痛了心脏，慢慢的向四周扩散着…那颗坚硬如冰的心也慢慢开始融化着…潮湿着向外扩散着… 方言转头望向窗外；一对顶着太阳伞的小情侣从窗下慢慢走过，依偎着…呢喃着… 回过头来，强压住波涛起伏的思绪，方言平静的说：“杨雪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没必要为任何事，任何不相干的人背责而内疚。相信我，一切都会解决。” “可是，你不了解他们，肖常坤他们很卑鄙的，我怕你吃亏”！杨雪不顾一切的说。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方言很感动，更多的是开心。 “臻海涛什么话都给你说”！方言微笑着说：“肖常坤想找我谈和，他没有给你说？” 杨雪紧张的说：“这才是我要说的，肖常坤和肖常波都是无赖，典型的笑里藏刀，表面和气了，有机会就从背后给你捅刀子，你千万不能信他们。 臻海涛让你过来劝我不要和他们见面？方言看着杨雪柔和的说。 杨雪喝了口奶茶，温柔的说：“不是的，是我知道后，怕你上当吃亏”。接着杨雪又说：“听说肖常坤打算出五十万，让你不在追究派出所的事情”。 方言嘻嘻一笑，没想到在肖氏俩兄弟眼里，我就值五十万？这瞧不起谁啊。 杨雪噗嗤一笑：“人家还担心你呢，你还有心情嬉皮笑脸！” 收敛了笑容，杨雪又说道：“这事本来也是因我而起，我回去让爸爸给警告一下，让他们也收敛收敛，以后也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毕竟，我们是正常人，哪有千日防贼的精力！” 方言真的被感动了，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郑重的对杨雪说道：“杨雪姐，谢谢你！” 这一刻，方言想了很多，他本想拒绝杨雪的帮助，他不想让杨雪掺合进这种破事里，他不想欠杨雪太多，更不要欠杨雪父亲的什么…看着杨雪纯净而期待的眼睛，方言的心慢慢妥协了… 突然间，这个世界仿佛静止了，眼前只有杨雪那如花的娇艳，只听见自己彤彤的心跳声… 杨雪抬起头，喃喃的说：“有这么盯着人看的吗？”说罢，站起身，慌乱的走下了楼梯…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电话惊醒了沉思中的方言，是段飞，邀请晚上去家里看徐奶奶。 放下电话，想起了丁家村的丁保国，很长时间了，也不知最近保国哥恢复啥样了，该过去看看了，随手拿出手机给臻海涛打了过去。 23、排长方怀东 方言提上为丁保国配的药，刚出校门，就见臻海涛的车已经停在校门侧面，见方言上了车，臻海涛开心的说：“最近郁闷坏了，听见你回来，心情马上就好了”！说完，自顾自的呵呵笑了起来。 方言侧头看了看臻海涛，唏嘘着说：“这才几天没见，我们臻大公子的性趣向不会都变了吧，不爱美女爱帅哥了”？臻海涛鄙夷的斜视了一眼，不屑的说：“哪里有帅哥，我怎么没看见”？说完，两人都哈哈的笑了。 到丁保国家已经下午两点了，刚停好车，就看见木栅栏门口站着一个人，双手扶着木门，面色潮红的看着两人，臻海涛还在车里取东西，方言一个箭步跑过去，扶住丁保国的胳膊，开心的说：“保国哥，自己走出来的？这栅栏不结实，小心摔倒”！ 丁保国激动地说：“麻烦你们又来看我，我这不好好锻炼，对不起你们的关心呀”！说着放开栅栏，又对方言说：“方大夫，你松开手，我走两步你们看看”，这时，臻海涛提着东西也过来了，激动的看着丁保国，眼睛竟然潮湿了… 放下东西，在院子里大梨树下坐下来，方言又为丁保国把了把脉，面露喜色的说：“保国哥，恭喜你！你堵塞的脉络打通了，其实你已经正常了，就是身体不适应，调整心态，加强腿部锻炼，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恢复如初了”！ 听到这话，丁海涛号啕大哭，臻海涛眼睛也泛着泪光，开心的傻笑着… 不一会，阿婆提着筐从门外进来，见都在外面干坐着，赶紧进屋烧水泡茶，听到这个天大的喜讯，也是泪光闪闪，连声道谢！ 闲聊中，丁保国谈到了军营，说起了那场战争；“丁保国服役的连队叫老虎侦查连，83年进入南疆参战。一次排长带队执行敌后侦查任务，不小心被敌人发现。敌人不惜调动一个团兵力，围追堵截他们这支小分队，冲进茂密的雨林，战士们边打边撤，敌人紧追不舍。过了一个峡口独木桥，排长看着剩下的残兵，决定自己断后，保证他们带着伤员撤退。那时，丁保国后腰部负伤，用皮带扎捆着”。说道这里丁保国潸然泪下，哽咽这说道：“我这条命就是排长用他的命换来的，这么多年躺在床上，排长的墓前也没去烧过一张纸，我对不起排长呀”！说着，他摖了一把眼泪，对着也在抹眼泪的阿婆说道：“妈，进屋把那张合影拿过来，让两位兄弟也看看！” 手摸着相框，丁保国止住哭泣，指着一个英姿飒爽，被两边士兵搂住肩膀的年轻军人说：“这就是我的排长；方怀东”！听到这个名字，方言心里最深处隐隐的动了一下，也许都是姓方的缘故吧，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这时，丁保国一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方怀东——方言，怎么这么像，太像了！” 臻海涛懵逼了，傻傻的坐在石凳上，看着照片和方言，惊的嘴都合不拢了，这不就是穿上军装的方言吗！ 丁保国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方言，脸上泛着希望的红光… 当方言看到照片时，心里猛地一收缩，彻底被惊呆了，这不就是自己吗？ 压住心里惊诧，丁保国颤声问方言：“方兄弟，你家在哪里？你的父亲是？” 听到问话，方言稍微回过神来，神色凝重的说：“我家在巴省一个叫绵州的地方，我是个孤儿，是爷爷收养了我。” 怎么可能？听排长说；他家在京都，家里好像也不简单，爱人是个教师，他上战场那会，爱人怀胎8八个月，听医生说，应该是个男孩，把儿子名字起好后上的战场。当时，我们大家还打趣排长说；如果生的是女儿，你那名字不就叫“白起”了。排长笑我们没文化，说他起的名字，男孩用着大气，女孩用着秀起。臻海涛急忙插话道；“起的什么名字？”丁保国遗憾的说“排长好像没说完，战斗警报就响了…” 听着丁保国的喃喃自语，语无伦次，方言的心隐隐作痛，世间巧合事很多，但这次绝对不是巧合；都姓方，长的又那么像，时间上又那么吻合。此时此刻，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很坚信；这个人绝对和自己有关！ 方言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狐疑的众人笑道；“世上巧合很多，何况我们都姓方，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说着又扶着丁保国坐下，故作轻松的说道：“保国哥，说说你们排长吧！” 丁保国又看了方言一眼，点点头，唏嘘的说：“排长是为我们几个死的；按照排长的指挥，我们几个抬着伤员跑出了几里地，潜伏在山坳李等待着天黑，排长叫我们尽量向祖国方向撤退，他一个人目标小，没有拖累，天黑后摸过去炸掉木桥，就回去找我们…等到夜幕降临，听到来时方向一声爆炸声，当时，我们都很激动，排长成功了，一只等到月上头顶，也没见排长的音讯，周边非常安静。柳班长顺原路寻找回去，只找到一只布满弹孔的水壶和一堆空弹壳。桥被拦腰截断，只剩下洪水涛涛”… 给丁保国做了推拿，叮嘱了用药事项，方言满腹心事的离开了丁家村。 在车上，臻海涛看到方言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方怀东，这个名字深深的钉在方言的心里，方言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身世将从这个人身上解开。听丁保国叙述，方怀东家在京都，家庭背景不一般，如果是这样，方言不敢想，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方家甘愿放弃自己的亲血脉；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一个年轻母亲抛弃自己的亲骨肉… 当年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是不是和方怀东有关？方怀东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诸多疑问，在这一刻，彻底点燃了方言的寻根欲望，并且越来越强烈，越烧越旺… 看来以后有机会，要去京都看看，找找那位给方怀东生孩子的可怜老师。 回到宁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面馆，吃了一碗炸酱面，刚回到公寓，还没进门，就听见公寓里电话响着。 电话是刘宇打来的，他告诉方言，自己马上要下c师117团，任团参谋长了。方言听了很是高兴，立即恭喜，嚷着要请客。刘宇也没推辞，呵呵笑道“知道你今天回来，就是打不通你的手机，不然，估计你都喝大了”，说完哈哈大笑，方言忙拿出手机一看，没电关机了，昨天晚上火车上没充电，今天回来也没顾上充电。 方言连连致歉…刘宇又提起特招含的事，方言爽快的答道：“啥时报道请参谋长指示”，刘宇听完爽朗的笑道：“明天我就汇报司令部，你等我电话”。 说好了明天晚上为刘宇庆贺，于是就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方言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来，取下玉佩，脑海里又出现了丁保国的叙述；医生说是个男孩，起好了名字上战场，男孩用上大气，女孩用上秀气？“…方言”这名字不就能男女通用吗！ 唬的一声，方言翻身下床，从床下拉出皮箱，拿出一片军绿色小被单，这不就是从军用毛毯上剪下来的吗？在当年，这种毛毯只有军官才能配备，一般的老百姓家不可能有这种材质的军毛毯！方言大震，答案呼之欲出… 第2章 塑 身 1、入军职 一会“济世堂”，一会校园里。一会碧水蓝天，一会瓢泼大雨… 一个飘渺纤细的背影，萦绕在方言的眼前，久久的不愿离去，似杨雪，又不像杨雪，似曾相识，又没见过… 昏昏沉沉一晚上… 天蒙蒙亮，方言翻身下床。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校园里灯光点点，烟雾蒙蒙… 点起一支烟，回想起梦中情景，方言叹嘘一声：“别绪如丝梦不成,那堪孤枕梦边城…”剪不断，理还乱… 早上九点，方言接到刘宇的电话，要方言十点到司令部报到，首长要找谈话，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方言打车赶到军区已经是九点四十了，刘宇等在门口，见方言过来，顾不上寒暄，立即领方言去司令部大楼，进入八楼一个小会议室，安排方言坐定，刘宇又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出去汇报。 看着雪白的墙壁，鲜红的标语，会议桌上摆放的国旗、党旗、军旗，方言起伏的心也慢慢的平复下来。如果不出所料，自己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很长的时间… 临近十点，会议室门被推开，段司令带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将星闪耀的军官，看见站起来的方言，都微微点了点头。 方言大声的叫道：“首长好！” 段司令抬空压压手，看着两位将军，微笑着说道：“不怯场，看来咱们的威风还不够幺！”说完，几个人呵呵地笑了。 方言挺起腰板正襟危坐，等待首长们训示。这时，就听段司令发话了，看着右手的军官，微笑着说道：“方言的情况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赵政委起个头先说两句？” 赵政委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方言同志，我叫赵正雄，是省军区政治委员，你的基本情况，军区已经摸底掌握了，有几个问题，我想向你本人了解？”说罢，微笑的看着方言。 方言立即答道：“请首长垂询！” 赵政委说：“你十四岁入大学，今年十八岁已经拿到双学位，如今又在攻读研究生，可谓是前途无量呀！”顿了顿，微笑看着方言又说道：“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是什么样的动力让你放下学业，转投军营呢？” 方言略一思考，随即答道：“首先，离开学校不等于放弃学业，其次，国防需要科技，军队需要人才，人才也需要平台。虽然，我不敢以人才自居，但我相信，军队需要我，用我所学，一定能为军队稳定发展做出贡献，这也符合部队的长远发展理念。” 从首长们的轮番“轰炸”，到方言的从容不迫，回答的井井有条… 十五分钟后，方言走出了会议室，由刘宇带领着在各个部门办理入职手续… 从首长们面试的问题推断，方言大致知道，自己兵士生涯的新去向了，可能是”c集团军司令部保健部门，具体如何安排，只能等到集训结束后才能知道。 “集团军”！听着挺高大上的，至少比省军区牛逼吧！不知道能给个什么样的军衔？听刘宇透露，自己是特殊人才，最少给一个上尉军官吧”！看着刘宇挺拔的身姿，笔挺军服，方言真有点急不可耐的冲动。 等跑完所有部门，从卫生室体检出来，方言已经精疲力尽，闻着香喷喷的饭菜问道：“刘参谋，这里吃饭刷卡吗”？刘宇回头看看，笑着说：“四菜一汤，不用刷卡，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也不限量。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一个普通群众了；你是一个兵，一个大头兵，一个有特殊技能的大头兵”！刘宇哈哈的笑了起来，方言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刘宇好像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得意… 两人端上餐盘坐下，方言又问道：“刘参谋；我的军装啥时候下来？集训什么时候开始？大概多长时间？方言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挠挠头傻笑着”，刘宇被逗笑了，原来感觉你不着急，今天感觉你又很迫切。吃饭，下午就能穿上军装。九月份和新兵一起开始集训，新兵训练三个月，你们估计训练六个月”。 方言听完立即觉得神清气爽，本来饥肠辘辘，现在感觉有点不饿了。 下午顺利领到了军装，遗憾的是没有军衔，肩头上一片红，看来，想要顺利扛上军衔，还得在集训时表现好才行。 虽然已经办好了部队手续，集训还要等新兵入营。刘宇告诉方言，借这段空闲时间，抓紧处理自己的私事，归队时间另行通知。 2、借花献佛 方言回到学校，看着一个个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归来校友，一排排熟悉的宿舍楼，一棵棵被晒得无精打采的垂柳树… 方言的心里涌上丝丝的不舍，一颗心开始纠结起来；平时无所谓，被忽视的事物，现在都倍感亲切，慢慢的转化成留恋。方言默默的走到小湖边，清澈的水面随风荡漾着，湖边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都显得那么生动，那么美好，那么向往… 当第一盏路灯亮了起来时，方言如梦方醒，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公寓方向走去。临近公寓楼时，看见有个圆乎乎的身影，左顾右盼着。突然之间，方言有种想上前拥抱的冲动，刹那之间，心里暖暖的，虽然要离开学校了，但还有他们，一辈子的朋友。 进入公寓，段飞抓起半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长呼了一口气说：“小郎中，这次回来，我感觉你心事重重！”方言静静的看着段飞，微笑着说：“我当兵了！”段飞猛地跳了起来：“啥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哥们怎么不知道？”方言调笑道：“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一切来的太快，来的太突然，现在我都有点做梦的感觉呢！” “这么说，今天通知刚下来？” 方言道：“今天下午的事，流程都走完了，军装都领了，就等着进新兵营集训呢！” 段飞默默的看着门口，随后，长吁了一口气：“走吧，臻氏酒店，刘宇估计到了。” 再次进入臻氏大酒店，门口保安队长看见方言，谄笑着走过来打招呼：“方大夫好，臻少在楼上等着，我这就带你们上去。”方言摆摆手说：“不用，你去忙，我们自己上去。”说完，走进电梯，按下了四楼按钮。 上了四楼，推开“辉煌厅”虚掩着的门，七八个军绿体恤，整齐的寸头，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刘宇赶紧起身迎接，分别和方言，段飞行了个捶胸礼。几个“寸头”齐刷刷站起身，大声叫道：“首长好！” “首长！首长在哪里？”方言懵了，段飞也懵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回头看看门外。除了他们俩个刚进来，再没有其他人呀！ 这时就听刘宇说道：“这几个都是我的兵，也是我的兄弟。借此机会，带过来给几位兄弟认识，但凡以后用的着，你们吩咐就行，保证不给兄弟拖后腿。” 方言明白了；刘宇要调走了，自己也要进部队了，段飞又是司令家的公子，刘宇这家伙是给几个兄弟找靠山呢，有情有义，是条汉子！ 这时，段飞说话了：“刘宇，兄弟们喊首长好，这首长在哪？”说完嘿嘿傻笑。 刘宇忙说：“都怪我没有说清楚，今天从军区传来消息，方言被c集团军预订了，集训结束后授少校军衔，具体什么军种，目前还未知。段司令这次怕是空打算盘了。”说完，哈哈大笑，看着段飞和方言。 段飞狐疑地看看刘宇，又看看方言：“刘宇，你说的可是真的，如今大学生在军队就这么值钱？你军校毕业，在军中打拼了几年，如今才混了个上尉，方言一进去就给少校，按照这样说，以后你见了方言都要敬礼喊首长了？”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 刘宇无奈的说：人家是特殊人才，金贵就在“特殊”这两个字上。比如；段飞你进来，最多给你个少尉，这还要看首长的面子，否则，你也很难进来。 话说到这里了，方言也不矫情，举起手回了个标准军礼，沉声说道“兄弟们好！”请坐！只听哗啦啦凳子声响过，几个“寸头”都集体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这次把刘宇也给整懵圈了，方言啥时候学会的这手的，这么专业！ 刘宇也珊珊的坐下，段飞调笑道：“刘哥，官大一级压死人呀！”说完看着刘宇，夸张的肥肉乱颤，笑的前仰后合。 几个人正在笑闹，这时门开了，臻大少出现在门口，后边还有杨雪和刘思可。 众人都急忙站了起来，方言赶紧走到门口，请杨雪和刘思可进来坐下，臻海涛忙着和几个“寸头”打招呼。 这时，刘宇站起来说道：“欢迎两位美女光临既然人到齐了，那么，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我们都是省军区的干事和参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这位是：“刘强、陈建军…”几个人依次起身敬礼。 此时，臻海涛也站了起来说：“我叫臻海涛、这是杨雪、段飞、方言，我们都是宁都医科大学的，将来的白衣天使。这位美女叫刘思可，京都大学法学系的，未来的大法官。有想法的单身兄弟，抓紧准备了，手慢了就没了！”说罢，嘿嘿笑起来。 杨雪用手掐了臻海涛一把，臻海涛疼的弯下腰，呲牙咧嘴的笑着。刘思可低着头，脸红到耳根上了，“寸头”们个个眼冒神光，神采奕奕，活脱脱的一群大公鸡。方言怕刘思可脸皮薄，就对臻海涛说：“最近臻氏酒店服务下降了，现在还没人过来上菜，不会把我们给忘了吧！”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服务员推着餐车开始上菜了，琳琅满目满满一桌子。 刘宇要了两箱“剑南春”，一箱“张裕葡萄酒”这阵势可把方言给镇住了。刘宇笑着说：“男士白酒，两位女士红酒”白酒用这个小杯子。说着，拿起一个半两小口杯，比划了一下，一口一杯，红酒随意，如何？”段飞忙说：“我也喝红酒吧，白酒味太大，回去老爷子抽我呢。”说完呵呵的一笑。 服务员给大家倒上酒，刘宇站起身说：“虽然要下基层了，但有你们这帮兄弟和朋友，我很是开心。这第一杯酒，首先感谢兄弟们捧场，特别感谢两位美女的光临！一切都在酒里，这杯酒我喝了。”说完，昂起头一口干了。接着又是第二杯：“这杯酒，感谢兄弟们的抬举和照顾，尤其感谢段飞兄弟。”说完昂头又干了。连着干了三杯酒，刘宇刚坐下吃了口菜。 段飞这边端起红酒说：“恭喜刘参谋终于带上长了！常言说；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刘参谋长，心意都在酒里，这杯酒我干了！”众人呵呵笑了起来，杨雪红着脸怒视着段飞，小声骂道：“粗俗！” 这时“寸头”那边的陈建军站起来了：“这第一杯酒，很高兴认识大家，说完，头一昂干了，第二杯，祝刘参谋长高升，说完也干了”接着，刘强…等人依次都是这类祝酒辞。 臻海涛也客气了几句，喝了两杯酒。 看看杨雪和刘思可，方言端起酒杯：“该说的话大家都说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第一杯酒，祝刘哥步步高升，说完昂头把酒干完了。这第二杯酒，我想说；认识你们真好！说完昂头又干了。众人相互看着，都乐呵呵的。 这第三杯酒，请允许我借花献佛，说完看向刘宇，刘宇笑着说点头。 谢谢兄弟姐妹们，这几年对我这个小兄弟的爱护，我想说：“是你们捂热了一个孤独的少年心；是你们让我从迷失的阴影里走出来；是你们让我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是你们让我懂得了爱和被爱的幸福；还是你们，让我明白了活着的意义！” 说到这里，方言扭头看看段飞、杨雪几个人，段飞红着眼，盯着酒杯发呆；杨雪双手捂着脸，低着头，肩头一抽一抽的；刘思可震惊地看着方言，满脸的不可思议；臻海涛仰头望着天花板；刘宇和战友眼里全是震惊… 其实，今天我想说的是；“你们的小兄弟长大了，请兄弟姐妹们放心，无论以后身在何处，他都会想着你们；也请你们相信，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向往！”随即，深深地鞠了一躬，举了举酒杯说：“这杯酒我干了！”说完一饮而尽！ 安静～房间只有杨雪低低的抽泣声… 几分钟后，段飞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哗啦啦～所有的男人都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思可一手拍着杨雪的后背，眼睛红红的看着站起来喝酒的男人们，有茫然，更多的是疑问… 接下来刘宇提议行酒令，服务员拿来骰盅，大家对着塞子吹牛，现场气氛很快活跃了，一圈下来，大家也更熟络了，嘻嘻哈哈，满堂笑声… 杨雪眼睛浮肿，情绪不高，刘思可陪着杨雪也没有参与男人们的对酒，两个女生小声说着悄悄话，刘思可一会看看方言，一会看看酒桌，满脸的唏嘘… 3、冯教授期望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宿醉沉睡的方言，顶着发胀的脑袋爬起来，看看房间里陈设布置，这不是在宿舍，应该是酒店… 电话里传来段飞小姨的声音，问方言有时间没，老太太让到家里来吃午饭。 放下电话，听见呼噜声，顺着声音找，才发现段飞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呢，方言抓了抓头发，捏了捏发胀的脑门，这才想起昨晚上喝多了，杨雪，刘宇他们啥时走的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跪在马桶前吐酒，杨雪一只手拍自己的后背，一只手里拿着矿泉水给自己漱口，还记得自己对着杨雪说没事，还能喝… 方言自嘲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抬起手腕看表，发现表没了，看了看手机时间，快十一点了，赶紧叫醒美梦中的段飞，段飞迷迷瞪瞪爬起来，看了看地毯，委屈的说：“这么宽的床，你也能踹下来？”方言很无语，连忙说：快洗漱，老太太叫吃午饭呢。 看见方言来了，徐奶奶非常开心，亲自给方言泡了一杯茶，拉住方言的手，问东问西。又说到了兴源路派出所的事，徐奶奶非常气愤，并告诉方言；这件事，如果有关方面不给个合理的说法，奶奶我绝不答应。听到徐奶奶的话，方言很感动，心里也暖洋洋的。从记事开始，除了爷爷地教导和关心，还没有人这么在乎过自己荣辱与安危。 饭后，给老太太把了把脉，发现老人最近调养的不错，身体基本上没啥大碍了。又给老太太做了一次推拿，在原来的方子上增加了几味稀释血液的药，适当调整了用药剂量。方言便和段飞走出了“裕华园”别墅区。进来时乘坐的出租车，车直接开到别墅门口，方言也没来得及观察环境。出来才发现，别墅区不大，布局很合理，门口有武警岗哨，估计里面住的非富即贵！ 因为归队时间临近，有些事情必须和导师通通气，最好能得到他的谅解与支持。 回到学校，方言直接去了导师冯教授办公室，敲门进去，看见冯教授正在整理书籍资料，弄得满头大汗，脸上灰一片白一块。见方言进来，如见救星，急忙招手，让方言过去帮忙。 方言快走几步，笑呵呵的说：“老师，这种拾掇整理的事，你咋还亲自干呢，有需要你知会一声，学生保定给你收拾的干净妥当。”说着，接过冯教授手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又从脸盆架上拿了湿毛巾，递给冯教授。 老师你出来坐下休息休息，剩下的我来搞定，方言边说边卷起袖子，走向了书架边上的纸箱子… 一个小时后，方言擦了擦手上的灰尘，坐在茶桌旁边，接过冯教授递过来的一杯茶。 方言笑着说道：“老师啥时回来的？”冯教授低着头侍弄着茶具，从老花镜上面翻着眼睛看了看方言，佯怒说道：“我都回来半个月了，也没见你的影子，你再不来，我可要上门看你去了！”说罢，又去翻转茶碗了。方言嬉皮笑脸的说：“老师，你冤枉学生了，回了一趟老家，昨天刚回来。 ”奥～停顿了一会，冯教授又给方言沏了一杯茶，抬头看着方言，严肃的说：“别光顾着玩，别耽搁了学业，我走时交给你的课题做了吗？” 方言坐直了身体，收敛了笑容：“课题已经做好了，初步论文也草拟了出来，就等老师把关呢！” 冯教授点点头，满意的看着方言：“这就好，回头你拿过来我看看，学校三点多还有个会，你还有事吗？” 听到这话，方言知道，这老头是要赶人了，赶紧说道：“老师，我参军了，想听听你的意见！” 咣当，茶盅掉在托盘里了，冯教授震惊的看着方言，右手颤抖着指着方言说：“你说什么，好好的学术你不做，跑去当哪门子兵呀，你这是自毁前途…自毁前途啊！” ”老教授激动的站起身，在房间转了圈，走到方言侧面，颤声问道：“啥时候的事，能退吗？” 方言也站起来，扶着老师坐下，郑重的鞠了个躬，平静的说：“昨天入伍手续都办妥了。老师，你消消气，我知道你为我好，我很感动！但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老师不想听听学生的想法吗？” 冯教授颓废的向后一靠，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方言，好像方言不给个满意的说法，老头子要拼命的架势。 看老师情绪稳定了点，方言接着说道：“我是爷爷行医路上捡回来的，爷爷医术高超，一辈子救人无数，最后却死在自己的医术上。只因为死者有个县长儿子，本来一个正常的死亡就成了医疗事故。就因为是中医，不能被证明，爷爷郁郁而亡，我的天也塌了，于是，我的人生观也崩溃了。 “随后很长时间我都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学医？难道还要像爷爷一样，活人无数，就为一个救不了的人，而毁掉自己吗？”最后我明白了，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被人重视，能被人接纳的身份，学位证就是我的身份，也是我走向社会得跳板。” “老师，你知道我的中医水平不低，可你不知道，我很少给人看病，小猫小狗的我倒是救活无数，就是不想也不敢行医救人。因为我赌不起，别人输的是钱，我输的有可能是命，这个世界上，我无依无靠，赌输了没有人来救我。也许在大多数人眼里，搞中医的就是一群神棍！” “老师，我的专业是中医学，你知道为什么我中途又修西医了吗？因为我不想被他们贴上神的标签。我想明白了，学医未必就要做医生，我想尝试新的职业，想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听完方言的讲述，冯教授的脸色渐渐的缓和下来，眼光也柔和了许多，无不惋惜的说：“难道只是因为你爷爷的一次医疗意外，就要放弃你擅长的医学领域吗？” 方言缓缓坐下，又给老师换了一杯热茶，接着说道：“高超的医术如果没有权利的保障，只能沦为他人的附庸。就在前不久，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彻底打碎了我的人生观。于是方言把“ktv”打架，被派出所关进“渣滓洞”刑讯逼供的事，讲述了一遍。 冯教授听完，长叹了一声。端起茶壶，又给方言倒了点茶，唏嘘的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社会问题，我们这些做学术的人，又能改变了什么呢？” 方言微笑着又说：“我没有想着改变社会什么，也不想等着社会自我净化自我改变，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既能保护自己，又能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事物。” “把桌上的烟给我拿过来…”冯教授有气无力的叫道。 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冯教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放弃学业，拿到《精神医学》博士学位，你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也是最叛逆的一个。你去吧，学籍的事，我会和学校沟通！” 方言站起来，再次对冯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 4、杨雪的心事 刚走出教研楼，迎面碰见杨雪和张小燕，方言笑着打招呼：“两位姐姐，还有几天才开学，你们这是要干嘛去？”杨雪看了看张小燕，低声对方言说：“酒醒了？”方言尴尬的傻笑着。见气氛有点暧昧，张小燕说先上去，让杨雪一会找她。 看着张小燕走远，方言温和的说道：“昨晚喝多了，给雪儿姐添麻烦了！”哼～，杨雪娇哼一声，微红着脸说：“一会在公寓等我，我有东西给你。”说完，小跑着上楼去了。 看着杨雪欢快的身影，消失在大楼里面，方言默默的向生活区走去。想着即将离开的现实，回想着和杨雪四年来接触的点点滴滴，心里五味杂陈同时涌了出来；有怜悯、有同情、有不舍、有不甘…最害怕分开，如今，却不得不离开！ 看到杨雪的美丽与善良，不凡的家世。想到自己的卑微与渺小，居无定所。 方言心里只有惆怅！ 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公寓，看见床头悬挂的“吉他”，拂去上面得灰尘，手指轻轻的在弦上划拉了一下，清脆的声音，直入肺腑，这是杨雪送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记得大一那年的冬天，也许是贫困的原因，让那个冬天显得异常的寒冷，使得本就孤独的心更加苍凉了。也是在那个冬天，方言过了平生第一个生日，吃到了平生第一口蛋糕，收到了平生第一份礼物。那一刻，方言的世界开始有了色彩，那颗冰凉的石头也有了温度… 方言抚摸着吉他光洁的箱壳，耳边响起杨雪天籁般的声音；音乐能陶冶情操，使人放松，能让人忘掉烦恼… 也是从那个冬天开始，方言有了爱好，找到了自己排挤寂寞的方式。从来没接触过音乐熏陶的他，从图书馆借来两本五线谱，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能熟练弹奏熟悉的歌曲。如今在这个医科大学，说起吉他水平，方言排第二，绝对找不到第一。 不知不觉中，房间里响起《悲伤的西班牙》那苍凉而优美的曲调来，方言正在忘我的弹奏着、倾听着、迷醉着，也暗自伤神着… 不知不觉中，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是杨雪！方言赶紧收拾了心情，微笑着请杨雪坐下。 杨雪坐下，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方言，方言也平静的看着杨雪…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女孩；杨雪很美，不施粉黛，两颊洁白如玉，修长粉琢的玉颈犹如月光下的小径，光洁而优雅。配上淡蓝色的体恤，清丽脱俗… 看着方言优雅深邃的眼神，望着方言清澈干净的眸子，杨雪的心被轻轻的触动了，心底也涌起一股莫名不安，不自觉的抽动嘴唇：“方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方言苦涩的笑了笑说：“雪儿姐，我要走了！”刹那间，杨雪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心也渐渐往下坠，一股不祥之气悠然而生！猛的站起身：“是不是肖家俩兄弟又来找你麻烦了？还是你没钱交学费了，我有，我拿给你…” 听着杨雪急切的话语，看着杨雪突变的表情，顷刻间，方言心里像被刀扎了一下，急忙出声：“雪儿姐，你不要急，不是那样，我被军区特招入伍了！” 听到这话，杨雪又慢慢的坐下，片刻后，抬起头，眼闪泪光，含笑着说：“你吓死我了，这是好事。” 看到杨雪气色慢慢恢复过来，方言打开一瓶可乐：“雪儿姐，天热，你喝两口。”随后站在窗前又说道：“昨天入伍手续刚办完，准备喝完酒给你说呢，没想到喝多了。”说罢，又苦涩的一笑。 杨雪静静的听完方言的话，喝了一口可乐，故作开心的说：“这是好事，你是咱们这群人里，最先拿到学位的，又是第一个去工作的，记得第一月工资发了，要请我吃好吃的！”说完，又故作开心的笑了。 一会后，杨雪又问：“学校这边啥意见？” 方言回答道：“军区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保留学籍，按期顺利毕业。冯教授那边让把博士读出来，这样的话，我每年还得回学校参加重要考核，论文答辩，直到拿到学位。”说完又呵呵的笑着说：“我以后就是那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关云长了。”说完，调皮的看着杨雪。 听话听音，杨雪脸颊绯红，急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方言：“这就算是给你送别的礼物吧。” 方言了解杨雪的个性，不敢推辞，双手接了过来，连忙说：“谢谢姐！” 这时，杨雪又说：昨晚你喝醉了，你的表掉进马桶里报废了，戴上这个表，看看喜欢吗？” 方言打开，瑞士名表；“江诗丹顿，”好像臻海涛戴着一个，听说很贵的，到底多少钱，方言也不知道。 方言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感动，抬头真诚的看着杨雪说：“雪儿姐，挺贵的吧？”杨雪笑笑说：“不贵，两千多，戴上让姐看看。”听见价格，方言肉都疼，两千多还不贵！一个县长一个月工资没了。 看着方言戴上表，质感非常强，感觉人越发的沉稳大气了。杨雪心里美滋滋的，看方言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了… 一看时间该吃晚饭了，两个人下楼来，走在林荫道上，杨雪突然说：“你不会在省军区当兵吧？”方言呵呵笑着道：“在省军区就好了，我每天都能回来看你！”说完这话，方言感觉有点暧昧，急忙又说“刚开始几个月集训，估计在这边，集训过后就不知道分配到哪个部队，听刘宇说，好像是c集团军，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杨雪调皮的说：“他们给你个啥官？至少是个少尉军官吧？”方言嘿嘿笑着说：“雪儿姐，没想到你对军衔也有研究？”杨雪笑着说：“我二叔就在军队，听他说的，就了解那么一点。”方言笑着说道：“昨晚听刘宇说，c集团军为了招揽我这个郎中，拿出了一个少校编制。”说完呵呵的笑了。 一听是个少校，杨雪更加高兴了，开心的说道：“方言，恭喜你！真为你开心！”快到食堂时，杨雪又说：“有时间我过去看你！”方言激动的脸都涨红了，连连的点头称是。 吃完饭，杨雪去宿舍了，方言一个人边走给刘宇打电话，说昨天喝多了，没出丑吧！ 刘宇笑着说：“方兄弟，你女朋友很漂亮，对你真是体贴入微，老哥有点嫉妒幺！” 方言很紧张，赶紧解释道：“刘哥，杨雪是我同学，是个很照顾我的好姐姐，不敢胡说！” 刘宇戏谑的笑着说：“兄弟欺负我没找过女朋友，还是觉得我没眼光？你嫂子过几天就来了，到时让你见见，免得你小瞧哥们！” 方言赶紧说：“刘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杨雪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姐姐！” 刘宇听完收敛调笑，郑重的说：“兄弟，相信我，她喜欢你，不是姐姐弟弟那种喜欢。停顿片刻，接着又说：“好女人很抢手的，一个不留神就成他人妻！兄弟努力，尽快拿下！” 听到这话，方言也不争辩了，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最后问了问刘宇，啥时下部队，刘宇说等新兵来了，挑点好兵就下去！ 挂了电话，方言在路边长条凳上坐下，思考着刘宇的话。 扪心自问，如果杨雪和别人出双入对，自己看见，啥感受？突然心底一股酸涩涌了出来。也许刘宇说的对，不能犹犹豫豫了，得抓紧付出行动！ 回宿舍的路上，杨雪边走边想着方言，回想着下午的点点滴滴，想起方言的傻样，想着方言的前途，杨雪开心的笑出声来。 这时，就听后面一个声音叫道：“这谁这么开心呀？”杨雪猛地一惊，急忙回头，看见宿舍的张小燕和李娟，只听两个人笑着打趣道：“我们的杨大美女恋爱了！” 杨雪红着脸，急忙说：“别胡说，小心别人听见笑话。”说着也呵呵的笑了。 张小燕上前拉住杨雪的手，狐疑的说：“我说呢，从教研楼出来，就不见你人了，原来跑去约会了！”杨雪还狡辩，只是脸上表情已经承认了。李娟插话说：“你们说的是谁啊？”张小燕夸张的说：“就是咱们这一届，年龄最小，学习最好，吉他弹的最棒，两年就拿到学位的那个小帅哥啦！”李娟恍然大悟：“奥，就是那个叫方言的怪胎？”说完两个人笑成一团。 杨雪只感觉双颊发烫，连脖颈都红了。恨不得上去捂住两人的嘴。 5、能断生死的天才 方言终于失眠了！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杨雪的影子，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呼呼睡去。 正睡的香呢，公寓门开了，赵东禹进门，看见方言还在呼呼大睡，没好气的说：“昨晚一定又去哪里鬼混了。”方言睡意正浓，嗯…啊…应付着。问了声：“现在几点了？”赵东禹戏谑的说：“离吃晚饭还有一个时辰，继续睡，一会吃饭我叫你。”方言唬的一声，翻身起床，拿起洗漱用具就向外跑。 昨天晚上听臻海涛说，肖氏兄弟请吃饭，定在臻氏酒店“祥和厅”，今天下午六点半，这是要和谈的节奏。方言马上要去部队，这事情能解决了最好，免得自己不在，臻海涛吃亏。 打车赶到臻氏酒店，门口两边站着两排长发黑皮，一个个带着墨镜，咋咋呼呼的，出进的人都提心吊胆的。 看到这阵势，方言笑了，笑的很猥琐！ 方言也没搭理，向门口走去，只见一个黑皮从队伍里面走出来，瓮声瓮气地说：“你是不是方言“方大师”，坤哥让我们在门口候你，坤哥在楼上等着，“方大师”快请！” “酒店做生意呢，把门口让开，前面带路，”方言不怒自威，霸气的看着几个混混。 自己老大都服软了，几个混混也没敢多事，一个个收起眼镜，乖乖的跟在方言后面上楼了。 刚到“祥和厅”门口，只见门打开了，一个个头有一米八，双臂纹着两条大黑龙，黑脸胡茬的壮汉，放开铜锣嗓子叫道：“方大师！我们终于见面了。”说着走上前来，要和方言握手。 既然过来抱着和事的目的，方言也没有拿捏对方的意思，微笑着点头，伸出了右手。 两手握到一块，方言感觉一股大力压迫而来，方言心里叹息！这家伙，都混到求和的地步了，还想试试软硬，这是要找虐的节奏！ 方言笑的更灿烂了，紧握住对方的手，暗暗发劲。 不一会，胡茬汉子的黑脸上，红一道，白一道，汗水顺着脸颊，淅沥沥的流了下来，方言跟没事人一样，还打趣说：今天天气真热，一会要多喝点冰汤！ 两个人暗中较劲，臻海涛在后面没看出来，还以为两个人寒暄呢，前面的另外一个白面男子看的很真切，急忙打叉说道：“方大师快里面请，坐下叙话。”方言看看胡茬汉子，胡茬汉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点头应是。 方言刚放开手，胡茬汉子连忙收回手，两手不停的搓揉着。方言走到臻海涛面前，笑了笑，臻海涛赶紧指着白脸男子说：“方言，这是我爸！”方言立刻上前说道：“臻叔叔好，初次见面失礼了。”老臻急忙拍拍方言的肩膀说：“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臻海涛又指着胡茬汉子说：“方言，这是坤哥！”方言坏笑着说：“刚才认识了，谢谢坤哥的热情迎接。” 坤哥满脸的不自然，含含糊糊说：“是，是认识了！”其他几个都是坤哥手下，臻海涛介绍了，方言也没心情搭理，点点头就过去了。 酒菜齐备，臻老板站起来说：“今天坤哥给面子到我这里吃饭，我代表酒店欢迎，请坤哥讲两句，我们再开席。” 坤哥没起来，昂着大黑头说：“那就按道上规矩，先办事，再喝酒。” 说着，抽出一支雪茄，后面马仔赶紧打火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方大师，给我点面子，放过郑大鹏吧，大家不打不相识，这事过了咱们就是朋友，如何？” 方言不冷不热的说：“郑打鹏是谁？” 坤哥又补充说：“怪我没说清楚，郑大鹏就是兴源路派出所的所长，也是分局张局长的铁杆兄弟。如果方大师放过郑大鹏，张局长也买你的好，方大师你看？” 方言这才明白，整自己的警察原来叫郑大鹏，看来那个张局长也不是啥好鸟！有机会还得还回去。 于是，说道：“肖总，你也别大师大师的叫，我听着别扭，你就喊我方言吧，我也不喊你坤哥了，叫你肖总，你觉得如何？这样咱们也能平等交流了。” 坤哥，哈哈大笑：“好，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方言接着说：“肖总的提议我没意见，不知如何算放过？如何又不算放过？” 坤哥眼眸一缩，心里说，这小子不简单，这是明摆着讨价还价来了。 于是也哈哈一笑说道：“我明人跟前就不做暗事了，给你五十万，你让上面不再追究了就行。” 方言眼皮一抬，遗憾的说：“肖总，你抬举我了，我就是个穷学生，一没钱，二没权，这个我怕办不到。”说完，苦着脸，故作难为的样子。 坤哥可不是傻子，这小子是个滑头，开始漫天要价了，还不如把球踢给他，听听这小子啥章程，见招拆招吧！ 于是，嘿嘿干笑了两声，强势的说道：“那么以方兄弟意思，该如何解这个套子呢？” “这样吧，你开了价，我也还个价，一百万，直接捐到市孤儿院，就算为他们几个积点德吧！”我见孤儿院的收款票据办事，肖总你看如何？ 众人听完无不动容，一百万给孤儿院，大手笔呀！ 坤哥听完，眼角抽了抽，心里暗叹：“遇上硬茬了，这小子不是个俗人呐！”于是，哈哈大笑：“方兄弟胃口不小啊！可这钱你又一分不拿，为的是什么？” 方言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不义之财，我怕烫手。捐出去，就图个痛快。既能为那几个腐败分子积点德，又能为孩子们做点实事，你我也能把事情办妥，一举三得，绝对的共赢！”肖总以为呢？ 这时，坤哥后面一个小弟发话了：“姓方的，坤哥给你脸，你也太不识抬举了！惹急了老子…”话还没说完，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只见一只筷子插在嘴上，门牙都掉了，满嘴是血… “聒噪！再说一句，你这辈子就别再想说话了！”房间里传来方言冷冷的声音。 看到这情况，坤哥大惊，急忙站起来呵斥小弟，给方言赔礼道歉。 臻老板也急了，怕方言把事情弄大，一边打着圆场，一边让臻海涛领受伤的小弟去医务室了。 看到这手段，坤哥的几个小弟如临大敌，却噤若寒蝉。坤哥有点乱，一时还没有回过神，太快了，谁也没看清楚方言是如何做的…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一个小弟打开门，刚准备呵斥呢，看见是个军官，赶忙把头缩了回来。 方言看见是刘宇，立即起身迎了出去，刘宇向里面看了看，感觉气氛不正常，又看了看自信微笑的方言，明白了七七八八，冲着臻老板也点点头。 对着方言就是一个军礼，把方言整的有点懵。只听刘宇大声说道：“集团军耿司令要见你，段司令让你即刻过去！” 这下方言真懵逼了，刘宇不是臻海涛或者段飞通知过来的？不是给我打气助威来的？有点像真的，这逼格整的有点高了。 狐疑归狐疑，也急忙还了个军礼，回过头对里面说道：“肖总，我的条件就那样，剩下的你看着办，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就和刘宇消失在门口。 方言走了，房间里的人却不淡定了，臻老板听酒店经理说过，部队上联系住宿，说是省军区老招待所正在改造装修，今天集团军领导下来，说是调研新兵征集工作，臻氏酒店离省军区比较方便，所以军区派人联系酒店，酒店经理也请示了自己。 想着也就几个管征兵的中层军官，下来看看，走走过场罢了，没想到是集团军司令来了，还下榻在自家酒店，这是多大的荣耀呀，有点怠慢了，得出去看看，千万可别出什么纰漏。 于是，臻老板对坤哥说：“集团军司令来了，我得出去盯着点，下面人不知道轻重，可千万别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说完起身就要走，却被肖常坤一把拉住。一脸迷糊的说：“我说臻总，这到底是啥情况？” 臻老板也不敢得罪坤哥，就简单说道：“集团军联系酒店我知道，但没想到下来的是司令。” 坤哥急忙说：“我问的是方言啥情况，咋又和集团军扯到一块了？” 臻老板也有点明白了，贼还是怕兵！于是一脸自豪的说：“听我儿子说，方言被集团军司令看上了，已经被特招了，好像给了个什么校的军衔，看来传言不虚呀，估计集团军司令这次专门为方言而来！”说完撇开一脸懵逼的肖常坤，拉门而出… 房间里众人大眼瞪小眼，静的落针可闻。这时，后面一个小弟小声说：“不会是为了从坤哥这里多弄点钱，找人演的双簧吧？”肖常坤猛然惊醒，转头看着这个兄弟，狐疑的问：“小诸葛”，你说说看。”这个号称小诸葛的叫朱亮，平时有点小聪明，喜欢出馊主意，又姓朱名亮，所以有人戏称他“诸葛亮”，时间久了，大家都喊他“小诸葛”。 听见大哥的招呼，“小诸葛”赶紧走到坤哥身边，谄媚的笑道：“大哥，集团军司令最不济也是个上将，级别和省委书记一样，方言就是个医学院的穷学生，又没有强大的背景后台，你想想，悬殊这么大，他们怎么能搅和在一起？那只有一个可能，是方言他们演的扯虎皮的双簧戏，这是给咱们使下马威呢。”坤哥唬的站起身，嘀咕道：“对呀，即使方言被招入伍了，也不就是个学生兵，值得一个上将亲自过来考察吗？”说到这里，他对“小诸葛”说：“你带一个兄弟出去打听打听情况，其他的人都呆在房间别出去。”说完，低头又想了想，补充安顿道：“低调点，别惹事！” 再说方言，跟着刘宇走到楼梯拐角处，低声说：“刘哥，段飞让你来给兄弟助威？”刘宇边走边说：“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快速进入电梯，按下八楼… 电梯到了八楼，楼道两边各站着一个兵；头戴橄榄色钢盔，手抱冲锋枪。厚厚的红地毯一尘不染，踩上去软绵绵的非常舒服。卫兵核实完两人身份，刘宇来到一间双开门的门口，大声喊了报告，就听见里面有人应了一声。 门被从里面打开，宽敞的客厅灯火辉煌，正对着门有一排木制沙发，沙发区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看见门口的刘宇和方言，就见沙发正对面坐着一个两鬓斑白，上身穿橄榄色衬衣，眼神锐利的年长军人，抬头盯着门口，随即笑呵呵的招了招手说：“别站在门口，过来，过来！” 刘宇赶紧上前，行了个军礼，大声汇报：“报告司令，方言请到！”就听两边沙发上也传来笑声：“段司令，办事效率很高呀！”方言赶紧走上前行礼：“报告首长，方言前来报到，请首长训示！” “奥～，还没进军营，军礼很标准嘛！”对面年长的军人调笑着。 方言没敢笑，端端正正的站着！ 旁边沙发上几个人发出哈哈的笑声，对面年长的军人又说：“小刘，搬一把椅子过来，让坐着说话。” 方言哪里好意思劳驾刘宇伺候，忙到书桌前搬了一把椅子，随后说道“谢谢首长赐座！”说罢也没客气，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直坐下。 段司令向方言投来赞许的目光，这心里越发的不舍得！ 右手沙发上；浓眉方脸，五十多岁的军人也点点头，看着段司令微笑着说：“老段，谢谢了！”段司令肉疼的看了一眼，转头看向中间沙发。 这时，中间沙发上，“年长军人”收回了犀利的目光，两道剑眉向两边一撇，呵呵笑着说：“方言同志，别拘谨，放松点。”然后向两边看了看，微笑着又说道：“听说你的医术很神奇？” 来者不善呀！方言不敢不回答，也不敢托大，略一思考：“报告首长，不敢劳您神奇两字夸奖，小有成就！” 听到这话，段司令也感觉意外，怕方言年轻气盛，说话不兜底。看着方言，急忙点拨道：“这位是c集团军耿司令，这位是c2军胡军长！” 明白了，老段看自己年轻气盛，怕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把话说大了，这是在提醒自己！ 耿司令笑着说：“老段居心叵测，拿我们两个当老虎，吓年轻人呢！”说完看着胡军长，两人对视着，哈哈笑了起来。 耿司令看着有点拘谨的方言，又说道：“年轻人，这里没有司令也没有军长，就几个老头，你放松点，陪我们好好聊聊！” 几个老头？忽悠谁呢，你敢说，我可不敢认。方言长吁了一口气，腼腆的笑了笑，故作平静的说：“请首长垂询？” 耿司令喝了一口茶，戏谑的说：“听说高深的中医，不用切脉也不用询问就能断定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是这样吗？”胡军长眼眸一闪，立马看向了方言。老段表面微笑，看着方言，心里却为方言捏了一把汗。 真把中医当神仙了，方言心里把耿司令鄙视了几遍。微微欠身说道：“是的，合格的中医有两类；一类的；一眼能断人生死，一眼能准确判断出病因，并能准确的给出治疗方法，也能做到手到病除，这类属于天才，千年难遇。还有一类就是；出类拔萃的中医大夫，不切脉，用眼睛看，也能判断个四五成，想要确诊，还要用诊脉，询问等手法，才能做到病情准确。至于治疗方法，各有千秋。” 奥～，耿司令双眸一亮，紧握双拳，显得有点紧张，急切的说道：“真有这样的人？那么小方你属于哪一类？” 看到耿司令迫切的神情，段司令对方言，既欣慰又担心，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方言，既有鼓励又有提醒。胡军长也是虎目放神光，一脸的期待… 说的是自己最擅长的中医领域，此时，方言也不紧张了，心里到也乐了。此时，方言眼里还真看见了老头，还是个很不健康的老头。 方言微笑着说：“几位首长，那我就放肆了？”说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反对。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耿司令受过伤？”听道这话，几个首长相互看了看，当兵的谁没受过伤，何况这些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将军们，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 见没人回应，方言继续说道：“耿司令颈椎应该受过严重的外伤，可能被弹片击中过！”唬的一声，耿司令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目紧紧的盯着方言，一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又慢慢坐下，微微点头说：“小方，你继续说。” 胡军长狐疑的看着段司令，老段也一脸的诧异看着耿司令。 方言继续说道：“您这旧伤几十年了吧，脖子时常酸麻疼痛，脸部僵硬，偶有抽搐现象， 最近几年出现；眼胀、眼涩、耳鸣、耳堵、鼻塞或味觉改变等症状，阴天下雨更是难熬…” 耿司令的大首长形象终于全面崩塌了，面色潮红，语气迫切的地说：“能治吗？” 方言面色轻松的说：“问题不大，能治！” 全场皆惊，几个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方言。这一次，段司令不淡定了，心里埋怨着：“即使能治，也不能把话说死，这可是集团军司令，国家的大熊猫，什么样的医生请不到，什么名贵的药没用过？” 耿司令热切的看着方言，激动的语无伦次，连连说；“好！好！好！” 段司令也急切的说：“方言，耿司令这病你可要上点心！”说完担忧的看着方言。 方言明白老段是好心提醒自己；耿司令身份贵重，不可妄言。 只见方言自信的点点头！ 胡军长小声问耿司令：“老首长，不是说伤痊愈了吗，这是？” 耿司令也没瞒着，叹息一声说道：“伤口是好了，痊愈纯粹扯淡。这几十年的折磨，我死的心都有！世界各地都看过，作用不大，如今越发的严重了。”说完又长吁了一声。看向了方言，微笑着又说：“你也别有啥心里负担，你就死马当着活马医，即使治不好，他还能更坏到哪里！”说完哈哈大笑。 方言也呵呵的笑了，用探寻的口吻说道：“首长啥时方便，我过来为你诊治！” 耿司令眼神更热切了，说道：“今天喝了点酒，时间也有点晚了，如果小方有时间，那就明天开始吧！” 说完，回头对胡军长和段司令说，接下来的行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两个商量着办。说完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6、内功疗伤不是杜撰 从八楼下来，方言跟在段司令后面，老段笑着对方言说：“明天早上刘宇过去接你，耿司令这边就看你的了，我虽然不太了解中医，但我相信你，尽心尽力就行了！”说完走出了酒店。 刚送走了老段，臻海涛走过来说：“坤哥还在房间等你！”方言和臻海涛对视了一眼，两人又走回了酒店。 “祥和厅”包房内，坤哥听完“小诸葛”的汇报，神色惊疑不定，沉声道：“真的？” 只听“小诸葛”绘声绘色说道：“我一个马子就在酒店住宿部上班，说是来了好多军人，三个将军，有一个“十一块”，一个“十二块”还有个“十三块”。这就对了，一个少将，一个中将，一个上将。 一个小弟狐疑的问“小诸葛”：“你马子还知道这些？”小诸葛”鼻孔朝天，我马子的表哥在部队也是个团长，知道这些奇怪吗？ 接着又说：“刚上来时，在后院停车场，我亲眼看见方言陪着那个少将下楼了。停车场停着5辆军用越野，两辆军牌加长红旗，一辆军用考斯特中巴车。” 坤哥直接不淡定了，对“小诸葛”叫道：“快去让臻少把方言留住。”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了，方言和臻海涛出现在门口。 坤哥大黑脸胡茬乱颤，忙拉开椅子，笑着叫道：“方少校，快上坐！” 方言淡淡一笑，走进房间，微笑的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大黑脸，不紧不慢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肖总这是？”坤哥也不是傻子，急忙说：“事情就按你的意思办！”说罢，热切地看着方言谄笑。 看着坤哥的表情变化，方言心里感叹一声；权利即实力，权利即势力！ 方言说了声：“好，但愿别出啥幺蛾子！”坤哥急忙说，不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兄弟的事情，后面你看兄弟们的表现。说完又对臻海涛说：“以后臻氏的事，就是我肖常坤的事…” 看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方言走出大厅，准备打车回学校，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方贤侄，晚上就在这里住了，”方言和臻海涛回头，看见老臻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方言叫了声：“臻叔好！”只见老臻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房卡，递给方言说道：“你家不在这里，市里也没房子，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专用房，不对外运营，定时有人打扫，你就安心住着，也方便和海涛联系，”说完就把卡塞了过来。 方言一惊，急忙拒绝，这时臻海涛也说话了，拿着吧，我爸看上的人不多，这种黑卡也没几个人有，我都有点嫉妒。你有窝在这里，无论你走到哪里，兄弟们心里都踏实！”说完，哈哈笑了，热切的看着方言。 方言无语了，拿上不是，拒绝不行，只得说：“那我就先用着，不用了再退还回来。说完对着老臻，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眼睛闪着泪光。 老臻拍了拍方言肩头，说道：“海涛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 臻海涛拉着方言说：“走，我带你去房间，回头又对老爹说：“爸，让人整两个菜过来，守着大饭店，一晚上都没吃饭！” 吃完饭，方言和臻海涛海阔天空聊了会，臻海涛走后，方言才参观了房间，一室一厅一卫，阴台上还有个煤气灶台。欧式风格，装修的非常精致，家具样样俱全。听海涛说，按照国外用户需求，专门仿照欧美标准，为国外旅行者打造的。 洗了个热水澡，方言躺在床上，脑海里放映着近期发生的点点滴滴，感叹人生！ 睡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方言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给杨雪发了一条短信：“雪儿姐，我有家了！”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多了，尴尬的笑笑，放下手机，抱头就睡！ 早上七点多，杨雪起来准备去吃早餐，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心里砰砰直跳，一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发的，又狐疑起来，这家伙不会又喝多了吧，心里不免又担心起来，随后拿上手机，走出宿舍，打给方言。 听到手机响了，抓起手机接听，是杨雪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里？不会又喝多了吧？”听到杨雪的声音，方言睡意全无，一骨碌翻身下床。 想起昨晚发的信息，估计被杨雪误会了，激动又尴尬地说：“雪儿姐，我昨晚没喝酒，部队上有领导过来，叫我过去谈话了。”听到方言口齿清楚，好像心情也不错。杨雪也放下心来，悠悠说道：“那你短信上说的？”方言尴尬的嘿嘿笑着，把老臻赠房卡的事说了一遍。 杨雪听完，即高兴又狐疑，她了解方言，也了解臻海涛，臻家家大业大，臻父是本本分分生意人，不会害方言的。说不上方言又给臻家的谁治好了疑难杂症，别人感谢，方言又不好意思收钱，臻海涛知道方言是个孤儿，在宁城没有落脚之地，用这样方式感谢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杨雪眼睛湿润了，笑着说：“我要第一个过去参观！”听了杨雪这话，方言心里暖暖的，连声说：“好…好！”早上部队领导找我有点事，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方言激动的在房子里转了几圈，又一次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一看时间不早了，急忙洗漱完，到楼下吃了自助餐。刚进房间，刘宇的电话就打过来，听方言已经在酒店了，就笑着说：“还好先给你打的电话，不然就白跑一趟。说一会过来，问清方言的房号，就挂了电话。” 刚过九点钟，刘宇带着方言到了八楼，走进昨晚谈话的那个套房。耿司令见两个人进来，就热情招呼两个人坐下。片刻后，刘宇站起来说：“首长，方言带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军区还有工作，您这边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方大夫治病了。 刘宇走了，耿司令看着方言，微笑着说：“你今年才18岁？研究生都要毕业了！听学校传过来信息，要你继续跟着冯教授，攻读完博士学位，看样子还不情愿放你走啊！真是人才难得，说说你的想法？” 方言挺直身子，郑重的说：“报告首长，过了年就十九岁了。学校领导对我的看重，我很感激，我也答应冯教授，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学业。选择部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也请首长放心，在哪里，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努力学习，一定能为部队建设做出我的贡献，为自己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耿司令赞许的看着方言，突然感叹一声：“年轻真好啊！” 方言呵呵笑着说：“接下来我要为首长诊治，我能叫一个助手吗？他也是我医科大学的同学。”说完，忐忑的望着耿司令。 耿司令哈哈笑着说：“治病我听医生的，让谁当助手是你的权利。” 于是，方言给臻海涛拨了个电话，臻海涛正好来酒店吃完早餐，准备去方言房间看看。一听要给耿司令看病，还要自己做助手，心里既激动又忐忑。急忙赶到八楼，出了电梯，见方言等在电梯口，卫兵验完身份，两人进入房间。 方言给耿司令搭了个脉，用手摸了摸耿司令的颈椎部位，问了几个问题。就让耿司令趴在床上，用热毛巾捂了捂颈椎部位，然后从带来的随行包里拿出一盒银针，臻海涛发现是孟九公赠送的那套玄幻针。心里暗暗的佩服，这才回来多长时间，方言把玄幻九针也领会掌握了，心里骂了句：“真她妈奇葩！老子拿着看天书，一句也看不懂，这家伙却能手到擒来，真是货比货得丢啊！” 正在感叹呢，就听方言说：“海涛，接下来我要施针，一会耿司令会睡过去，你扶着点头部，让别扭动，顺便也给我看着点时间。” 臻海涛赶忙答应着。 方言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棉，用棉签挑出一团，拿在手里，一个一个给银针消完毒。右手拿起一支3寸粗针，左手按着耿司令的后颈，对准颈椎头部，缓缓转动下针，半分钟过后，方言停下转动，银针尾部只剩下寸许露在外面。方言用同样手法，在颈椎部位扎下了六针，回过头，对臻海涛说：“稳住头部不要动，我要在后脑神经处下针了！” 臻海涛听后，鼻尖上的汗都渗出来了，稳稳扶住耿司令的头部。方言又拿出一支5寸细针，迅速的刺向后脑左下侧，然后慢慢的抖动，约莫一分钟停下动作，右手指缝里出现丝丝蒸汽。又过了一分钟左右，方言放开后脑这支银针，长吁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耿司令应该睡着了，扶住头部不要动。” 接下来，方言拿出一根3寸细银针，从一个粗针尾部穿进去，右手慢慢抖动，不一会针眼里冒出蒸气。这时，方言两边脸颊也有细汗渗出，短发上也冒出缕缕蒸汽，臻海涛傻眼了，心里却腹诽着：“这不就是神棍的形象吗？难怪中医被称为神医！”片刻后，方言说道：“别只顾着编排人，看着点时间。” 臻海涛心事被戳破，慌乱的看看表说：“刚过三分钟。”方言如法炮制，到所有的针都冒着丝丝蒸汽后。方言疲倦的问道：“多长时间了？” 臻海涛急忙看看表，说道：“快20分钟了。”只见方言；一个一个的从粗针尾部抽出细针，又双手合十夹住粗针尾部，这时粗针尾部没有蒸汽了，方言的头上大滴的汗珠掉下。两分钟后换下一支，用同样的手法，持续了约15分钟后，方言长嘘了一口气。一根一根拔出银针，然后瘫软的坐在旁边椅子上。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看了一眼还在扶着头的臻海涛，戏谑的笑道：“耿司令过一会才能醒来，先坐着休息一会，等会还要帮着推拿呢！” 臻海涛如释重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坐到方言旁边椅子上，也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小声说：“今天我才知道；和中医的谨小慎微，力求精准的精神相比，西医就是个大开大合的标准切割工厂！”方言又调笑道：“还行，没说我是神棍，我已经很满足了。”说完呵呵的笑起来。 两个人正在调笑着，只听床上的耿司令叫道：“舒服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睡得香，真舒服！”说着翻身坐在床上，扭动了几下脖子，又惊喜的叫道：“不疼了，眼睛也不胀了，舒服啊！”说着便起身下了床。 看见床边脸色苍白，冲着自己微笑的方言，耿司令突然心里明白了，刚才方言这是在用功疗伤，耗损了很多精力，看来，传说中的用功疗伤不是杜撰的。于是，心头涌起一阵的感动。 耿司令下床在地上扭着脖子，走了几圈，发现以前的几种症状都消失了，心里很是激动。坐在沙发上看着方言，郑重的说：“谢谢你方言，你让我又找回了自信，看到了希望！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全力配合就是了。” 接下来，方言教臻海涛的推拿技巧，坐在桌前，拿出纸笔开出了三付药方：“主要是，祛湿通络,用桂枝加羌活胜湿汤加减。行气活血、化瘀止痛,用身痛逐瘀汤加减。 祛湿化痰、通络止痛,用半夏白术天麻汤加。”三副药分早、中、晚饭前服用。因为是外创伤，又是陈年旧病，寒、湿、淤、都存在，通络止痛也考虑到了。最后又开了一副人参茶，让每天和一杯，缓解平衡神经。 当耿司令拿着药方看的时候，心里越发的欢喜，这小子不但医术超群，一手钢笔字苍劲有力，堪称现代书法典范也不为过！ 耿司令正在陶醉呢，听见方言说道：“首长在这里呆几天？”耿司令笑着说：“在这里你说了算，十天半个月不在话下，部队离开谁都会运转，我目前的第一要务，就是治病。”说着哈哈的笑了。 方言也跟着呵呵，笑着说道：“我下午回学校把药配好，先配三天的，三天过后，根据身体恢复情况再调整，首长看这样行吗？”耿司令笑着摆手道：“病人听医生的，这里你说了算！”说完感激得看着方言… 7、耿司令的安排 忙完了这些，方言和臻海涛走出八楼，来到自己住的十一楼房间，进门后，方言对臻海涛说：“午饭时叫我！”说完，就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臻海涛知道方言累了，应了一声，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正睡得香呢，方言被电话吵醒了，一看是段飞打来的，段飞问方言在学校吗，说下午去学校。方言让过来到酒店，一起吃午饭。挂了电话，发现快中午十二点了，又急忙给杨雪拨了个电话，让杨雪到酒店一起吃饭，杨雪刚准备去食堂，放下电话，抓起手包就跑出校门，留下张小燕和几个女生一脸的懵逼。 这边，方言刚冲了个澡，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臻海涛的声音，方言打开门，说了段飞和杨雪一会过来一起吃饭，听到这话，臻海涛笑着说：“现在就贺新居？”这有点仓促了吧，至少要给他们准备礼物的时间？ 方言呵呵笑着说：“先吃饭，礼物补上。”看见方言还在收拾，就给前台打了电话，让把二楼小包间“聚贤阁”留下，又给后厨打了个电话，要了几样可口小菜。 方言听到臻海涛的操作，心里暖融融的，心情也格外的爽。边收拾床铺边想：“和多数孤儿相比，自己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段飞一走进房间，夸张的大呼小叫，说也要睡这里，说着躺在床上装起死猪来，方言呵呵笑着说：“回头让在床边铺上地毯，免得你睡光地板受凉。” 段飞气的直哼哼，正在这时杨雪推门进来了，看见三个人猥琐的样子，顿时脸就红了。 方言看到杨雪窘迫的样子，赶紧过来说：“雪儿姐，这里以后就是本神医的寝宫，欢迎参观！”杨雪还没说话，就听段飞说道：“还寝宫呢，过两天估计就成猪窝了吧！”杨雪听了立马就不干了，笑骂着说：“我好像闻道有一股酸酸的味道！”说完几个人哈哈的笑了。 臻海涛看人都来了，就问方言，还有人吗？没人了咱们就去吃饭… 坤哥今天有点郁闷，中午让人把孤儿院捐款的事联系好了，顺便过去看了看。 看见孩子们热切的笑容，听到孩子们喊着谢谢叔叔！多年练就的铁石心肠也开始松动了，多年搭建的人设也慢慢崩塌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跑去和自己的堂兄弟肖常波说了昨晚的事情，肖常波一脸的不愉快，还说五哥是看自己老爹没用了，想另攀高枝了，气的肖常坤胡子都立了起来。 想起自己给肖常波说；以后想走正规的企业路线，不想再打打杀杀，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了。记得，肖常波走的时候说：“乌鸦再能歌唱也变不成百灵鸟，”想起这话，肖常坤心里非常的悲愤。又想起方言，小小的年纪，不但胆识过人，手段厉害，学历高还医术超群，如今都成了中校军官了，这小子以后绝不是池中之物。于是，心里便暗下决心；以后要跟紧方言的脚步，老子就要走正道，老子还要继续做慈善，老子就要做给他们看看，乌鸦虽然不能变成百灵鸟，但也能成为凤凰一样的耀眼！ 吃完饭，臻海涛开车，几个人一起回到了学校。 方言到中医部药房，管药房的是原来的师姐张敏，去年毕业了留校工作，看到方言来了，张敏高兴的眉开眼笑。 张敏为人和善，也许都是从巴省来的原因吧，从大一那时，张敏就非常照顾方言，有好吃的偷偷拿来和方言享受。方言专业扎实，医术水平又拔尖，张敏时常请教很多疑难杂症…时间久了，学院的同学还以为方敏姐弟恋呢，也偷偷传出闲话，方敏脸皮薄，慢慢的就不敢明目张胆的找方言了。 很久没联系了，今天看见方言，张敏也从心里开心，方言也很喜欢这个师姐。听说方言要配几副药，张敏二话不说，直接领着方言进入药房。 两个人边配药边说话，张敏问了方言最近情况，方言就如实说了被部队特招的事，张敏听了很为方言高兴。配好了药，方言给钱，方敏死活都不收。方言知道学校药房不对外营业，大多数药材都让老师学生浪费了，最后，也没坚持。留下电话，让张敏有事就打电话，说好有时间再过来看张敏，就告辞了！ 回到公寓，赵东禹不在，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几件衣服，一些专业书，一把吉他，一个老皮箱。 看到皮箱，又想起爷爷，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拿出了那个橄榄色的襁褓小毛毯，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纤细的背影，也许她就是那个狠心又可怜的无奈女人，也不知她在哪里？她还好吗？脑海中的萧瑟背影，看着让人怜惜，看着让人心痛… 不知不觉中，方言已泪流满面，默默收起小被毯，小心翼翼放入皮箱夹层，把几件旧衣服叠整齐放进皮箱。找了一卷胶带捆扎好了书本，就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方言又看见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交织在梦中的方言，爬起来，擦干了脸上流下来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光着脚打开门。 看着眼睛红红的方言，臻海涛笑了，鄙视的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欺负你了，不就离开学校吗，至于哭吗？看你那点出息！” 方言没理臻海涛的嘲讽，拿了毛巾出去洗漱了。 臻海涛看见收拾好的东西，提起来就下楼了。方言回来，看见皮箱和书都不在了，就拿起吉他，用塑料袋装上洗漱用品，提起药，回头看了一下公寓，默默的关上门。 刚下楼，就看见杨雪也走了过来，说也想回去。半路上，方言买了一只药罐子。三个人到了方言的房间，放下东西，臻海涛说老爹找自己，就下楼走了。 看着在衣柜前忙着收拾东西的杨雪，方言心里特别的温馨，忙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雪碧打开，递给杨雪说：“雪儿姐，天热，先喝点饮料，休息休息，东西不多，自己一会归整。”杨雪拿着饮料喝了一小口，笑着说：“这么好的房子，要收拾干净，住着也舒服，不然真成小胖子嘴里的猪窝了！”说完呵呵的笑了。 方言随口说：“你又不能天天过来收拾，我真不会收拾，只能让小胖子高兴了！”杨雪红着脸说：“想得美，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方言呵呵的傻笑着，看着依然忙碌着，杨雪那美丽的背影，此刻的方言真想告诉杨雪，自己喜欢她！可他不敢，也知道冲动是魔鬼，他怕失去！ 杨雪一边整理着衣柜，书柜，一边听着背后方言的动静，想到有可能发生点什么，心头砰砰的乱跳，既期待，又害怕！脸颊也越发的红了，正在胡思乱想呢，听见后面没声音了，回头一看，卧室里早就没人了，方言跑到阳台上看风景去了。蓦然间一股失望的委屈涌上了心头，心里暗叹：“这个傻子哪里都好，就是在这种事上不开窍，难道让自己一个女生去向男生表白？想到方言的经历和年龄，也就释然了，也许这样的男生不花心，这样的男生才有安全感，也许这才是自己喜欢他的主要原因！” 偷偷看了看方言，见他在阳台上抓耳挠腮，站立不安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心情突然又高兴起来，心里暗暗好笑：“让你装，急死你！” 正在美滋滋呢，听见方言说道：“杨雪姐，你这么辛苦，我给你弹首曲子听，你想听什么？” 听到方言的声音，杨雪像个正在做坏事孩子，突然间被大人发现了一样，手忙脚乱，脑子一片空白，急忙回应道：“你做啥，我都喜欢！”说完，杨雪脖颈也红了，不自觉的停下手里忙碌，痴呆了… 听到这话，方言心也酥了，血气上涌，心跳加速，刚才好不容易泄掉的勇气，瞬间又填满了快速起伏的胸膛。鼓起勇气，正想做点什么，突然门被敲响了…门开了。 随后，臻海涛可恶的声音响起了：“耿司令的药忘在车上，我拿上来了。”说完，看了看卧室还在忙碌的杨雪，又看了看阳台上的手足无措的方言，走到阳台上，从兜里又掏出一张黑卡，呵呵笑着递给方言，说道：“这是给你乔迁之喜的贺礼，”说着眼睛看向了卧室方向，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就出了房间。 臻海涛出去了，方言却迷糊了。经过这个小插曲，方言也恢复了些许理智，看着手里的房卡，他突然明白了，真是好兄弟，原来的一点小担心也烟消云散了。此刻方言，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焦虑，感动臻海涛的善解人意，焦虑的怎么把房卡交给杨雪呢！ 突然，想起刘宇的话；“好女人很抢手的，一个不留神，就成他人妻了！ 方言心头一个激灵，再也没有犹豫，直接走到卧室，轻轻的从后面抱住杨雪，感觉到微微颤抖的身躯，方言楠楠的说：“雪儿，我喜欢你！”杨雪身子猛地一颤，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脆弱与委屈同时迸发了出来…瀑布一样的秀发爬上了方言的肩头，无声的抽泣着，方言静静的抱着，轻轻的嗅着杨雪发丝里的香气，心里是那样的安祥，是那么满足。 这一刻，他拥有了全世界；这一刻，他有了责任；这一刻，他体会到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幸福…，是拥有，让她们慢慢汇集成了溪流，冲进了尘封已久的心房，冲刷着那颗坚如铁石的冰块，随着，嘀嗒～嘀嗒声，两颗心也共鸣了，那块坚不可摧的顽石也开始融化了… 两个人吃完晚饭，杨雪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方言给臻海涛打了个电话，让找个煤球炉搬到楼顶，准备明天早上熬药用。不一会臻海涛敲门进来，好像没事人一样，说蜂窝煤炉，煤球，木材都搬上楼顶了。 两个人来到八楼，耿司令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两人来了，招呼着坐下，让卫兵沏了茶。方言把配好的参茶拿出来，要了个干净杯子，为耿司令泡上，顺手把了把脉，感觉脉象平稳，又问了问耿司令今天的感觉。 耿司令呵呵笑了，愉悦的说：“颈椎不捣乱了，这是我几十年来，过的最舒坦的一天，下午还出去打了一会羽毛球，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方言也宽慰的说：“首长，病来如浑水猛兽，去病如抽丝剥茧，应该有细微的不适可能被您忽略了，也许病痛折磨太久了，您的神经也变得粗大了，小痛直接被神经系统屏蔽了。” 耿司令听到方言的分析，爽朗的笑了。方言让耿司令坐在椅子上，和臻海涛左右配合又做了一次推拿。推拿中，耿司令问臻海涛：“臻姓比较少见，这个臻氏酒店和你啥关系？”臻海涛如实的说了，耿司令满意的说：“你父亲是把好手，我这两天观察了一下，酒店从布局到配套设施都很完善，我看停车场后面一座四层小楼，不知是做啥用的？”臻海涛赶紧说：“是以前的宾馆，如今基本闲置，偶尔也接待个考察团。” 耿司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推拿完毕，方言请示了熬药的事，耿司令还是那句；这里你说了算。 两人回到方言房间，臻海涛坏笑着说：“方神医，你没有什么向我坦白的？”方言尴尬一笑，知道说的是自己和杨雪的事，迟早要公开的，也没什么见不得光。于是，又嘿嘿一笑说道：“我喜欢上杨雪了，杨雪也没反对！”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了，臻海涛急了，瞪着眼说：“就这些？” “那…还有什么？”方言被搞得唯唯诺诺起来。臻海涛呵呵一笑，凑到方言身边，猥琐的说道：“就没有做别的？” 方言知道，臻海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轻蔑地看了一眼臻海涛，没好气地说：“别把谁都想的和你一样，你可以调笑我，但我不允许你编排杨雪。” 臻海涛看方言不上道，于是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两腿放在茶几上，舒服的伸了神胳膊，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看病我不如你，看女人你不如我。智商你比我高，要论情商，我撂你八条街。这个你可服气？”说完又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七岁就认识杨雪了，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我比你了解杨雪。”说罢，他不说话了，拿起半瓶饮料喝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着方言。 方言刚被臻海涛瘙到痒处，他现在最喜欢听关于杨雪的事情，见臻海涛不说了，心里像猫抓。贱兮兮的也坐在臻海涛身边，拿出了一盒“白沙”烟，递给臻海涛一根，又忙着点上火。 臻海涛呵呵笑了，笑的非常畅快，悠悠的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斜眼看着方言，又说道：“杨雪是个好女人；漂亮、聪慧、善良、仗义、但也很执着，知道什么是执着吗？” 方言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只听臻海涛又说：“她认准的人或事，她会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谁也阻止不了。也就是说，感情方面，你不能辜负她！只有她能欺负你，你不能欺负她。”说完又哈哈的笑了。 又吐了一口烟圈，接着又说道：“倾心呵护，从一而终！你能做到吗？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敢招惹！” 方言猛地抬起头，郑重的点点头说：“我能做到！” 说完，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臻海涛，诚恳的说道：“谢谢你，我和杨雪有你这样的朋友，这辈子足了！” “好肉麻幺！”说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走了！”说着，郑海涛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方言也跟着送到门口，就在拉开门的一瞬间，臻海涛回过头来严肃的说：“恋爱中的女人很感性，也很脆弱，有时间多通通电话，女人需要关心，更需要甜言蜜语！” 送走了臻海涛，方言给杨雪发了一条消息：“雪儿姐，晚安！” 杨雪刚洗了个澡，钻进被窝正在看书，听见短信的声音，急忙打开手机，看到方言信息，顿时心跳急速，脸颊发烫。正在这时，房门开了，只见妈妈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微笑着走了进来。看见杨雪两个脸蛋红扑扑的，还以为感冒了，急忙放下牛奶，左手探到杨雪脑门，感觉没有发烧，正感觉狐疑呢，突然看见杨雪把手机塞进被子里，瞬间就明白了，宝贝女儿长大了！ 妈妈在杨雪床边坐了会，看着杨雪喝了牛奶，出门时说了句“你才二十二岁，不要过早谈恋爱！”看着关闭的门，杨雪做贼心虚的长吁了一口气，钻进被窝，给方言回了句：“我知道了，好好睡觉！”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开学一周过去了，由于要给耿司机治病，方言暂时没有去军区报到，每天坚持去学校听听课，看看书，重点是能看到杨雪。 期间为耿司令做了一次把脉检查，发现治疗效果出乎所料的好，又改动调换了药方。今天又要去做一次检查，进入房间后，见耿司令面色红润，精气十足的端坐着。见方言进来，耿司令和颜悦色的请请方言坐下。开门见山说道：“军委来电，要去京都开会，今天晚上就走，治疗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方言也不惊奇，一个在职的大司令能没有重要工作吗，于是微笑着说：“我先给您把把脉”说着走到耿司令身边，坐在旁边皮墩上，伸出手搭在耿司令伸过来的左手腕上，两分钟后，方言站起来，走到对面沙发沙发上坐定。笑呵呵的说：“恭喜首长，您的康复能力比我预想的更强，基本算康复了！以后只要注意保养，每周坚持做做推拿，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 耿司令也没有太大的惊奇，微笑着点点头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从你第一天施针后，我就知道自己康复了，后面用药只是驱寒散湿等辅助调养，我说的对吗？”说完笑眯眯望着方言。方言也没矫情，坦率的说：“什么都瞒不过首长的火眼晶晶！”耿司令爽朗的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方言，说道：“不要拍马屁，说重点。”方言接着说道：“社会上对中医有很大的偏见，说中医是玄学，中医大夫是神棍，是违背科学的迷信。” 方言平复了一下心情，顿了顿接着说：“您这伤病几十年了，进过了多少医院，看过了多少医生，先进的科学仪器用过不少，可是他们都没有解决病症。我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解决了科学几十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这话传出去，不知道会造引动多大的波澜，也不知他们，是该叫我神医呢？还是叫我神棍呢？”说完，腼腆的看着耿司令。 听完方言的话，耿司令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一圈，愤怒的说道：“不知道这群人想干什么？老祖宗留下来多好的医术，硬被他们糟践成这样，让人心痛呀！” 片刻后，他又坐回沙发，目光炯炯的盯着方言说：“你的使用我有新的想法，你想知道吗？”方言赶紧站起来，回应道：“一切服从首长指示！”耿司令赞许的点点头，左手向下压了压，这里不是部队，坐下说话。 耿司令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新兵营简单集训完成后，你直接到司令总部报道，我准备发挥你的特长，为集团军各野战部队培养一批，中西结合的战时保障团队，我想让每个穿插在敌人前沿的兵士，都能做到识草药懂医道，具体工作由你来负责，这个部门享受正团级待遇。” 方言又站起身，立正敬礼，大声说：“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听到方言的表态，结合方言最近的沉稳表现，耿司令彻底放下心了。欣慰的又说道：“没见到你时，老段说了你为徐老将军治病的事，我还不以为然，总觉得他们夸大其词了。今天我才明白，他们不但没有夸大其词，而且保守了！你不但有望人断生死的能力，还有手到病除的华佗本事。你就是那个千年难遇的人才！你让我真正见识了华夏医术的魅力，这里我要为我以前的偏见向你道歉，我更要谢谢你，为我治好了顽疾，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看着耿司令真诚的眼睛，方言也没再客气什么，微笑着说：“您的肾脏不太好，京都回来，我过去再行一次针，那时，我才敢给您说完全康复的话！” 自己的肾是老毛病了，时常吃药，耿司令也没太在意，听方言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思维又狭隘了，现在也明白方言前面说的“基本康复”的含义了，原来问题出在这。这让耿司令越发的，喜欢这个医术高超做事严谨的小伙子了。 放下手中的水杯，连声说好，吩咐贴身警卫过来，记下方言电话，又把自己私人电话留给方言。 从酒店出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方言打车去学校，想找冯教授做杨雪研究生导师，因为国内神经学领域，冯教授有一定的权威，这事还和杨雪没商量，想和冯教授通融好了再说不迟。 冯教授正在上研究生课，进去听了一会，下课后方言跟着老教授去了办公室。冯教授知道方言要去部队了，时间也不宽裕，立马喊助手拿来博士生申请表格，让方言现在就填了。方言知道老头子的脾气，就坐在桌前，乖乖的填完签字，交给教授检查。 冯教授听说方言要去c集团军总部任职，离学校也就百十公里，方便以后学习。也真心的为方言高兴。方言看冯教授心情不错，就嬉皮笑脸的说：“老师，我想请你吃个饭，您看行吗？”冯教授听完，呵呵一笑，说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老师很高兴，你就直接说你下面的想法吧。”方言的小心思被戳穿了，尴尬的挠头笑着说：“难怪书上说人老成精，学生这点小心思，还是逃不过老师的法眼。”冯教授听到方言的混账话，只是笑看着不答话。 方言知道教授不爱应酬，时间也紧张，就不敢再打马虎眼了，挺直身子恭敬的说：“老师，那我就直说了，有不对的地方您批评指正，但您不能拒绝学生这个小小心愿。” 见方言这痞行，老头子知道没啥好事，刚准备送客呢，方言看教授的脸色，再也不敢磨迹，赶紧抢着说：“老师，您收杨雪做您的研究生吧！” 老头子刚要暴走，听方言这话，神情又缓和了不少，狐疑的审视着方言，惊讶的说道：“咦～，给我个收下她的理由？” 平时自尊心强，脸皮薄，这时也豁出去了，成功在此一举，方言又挺了挺身子，郑重的说道：“老师，我是您徒弟吗？”老头子狐疑的点点头，方言接着又说：“古人云；师徒就如父子，既然您认我这个徒弟，我喜欢杨雪！这个理由行吗？” 冯教授真被惊的不轻，心里想；这小子啥时把杨雪勾搭上了，杨雪不但人长得漂亮，听说家庭也不简单，学校里追求者数不胜数，杨雪一个都不鸟，最后却落到这小子的怀里了！老头子也喜欢方言这个最小的学生，也替方言能找到杨雪这么优秀的女孩而感到开心。何况杨雪专业也对口，学习也不差，如果真想做自己的研究生，有人会出来说话的，到时自己不得不答应。还不如把这个人情送给这小子，以后有杨雪拴着，他还不乖乖的听老夫摆布，顺顺利利的把博士读完。 想到这里，老头子嘿嘿一笑，说道：“看来我不答应都不行了，让杨雪下周过来找我。”这么爽快！原以为要打打嘴炮官司呢，没想到呀！方言被惊的张口结舌，语塞着说道：“老…师，您这就答应了？”老头子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方言，说了声：“没啥事了滚～”方言大喜，起身给老头子鞠了一躬，连声说：“我滚，我滚，我这就滚。”说完，开心的跑出了教研楼。 看着开心离开的方言，老头子眼睛湿润了，楠楠的说：“苦孩子的苦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出了教研楼，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方言给杨雪打了电话，接通方言的电话，杨雪开心的说：“你不会又在学校吧？”方言呵呵笑着说：“雪儿姐，我就在学校，在二号小食堂门口等你！”杨雪开心的答应着挂了电话。 吃完饭，两人溜达到人工湖边，看着夕阳下泛着金波的湖面，方言轻轻拉住杨雪的手，无限感慨的说：“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这句话，我今天才体会出它真正的含义！” 杨雪娇嗔道：“你又没七老八十，胡乱感叹什么？” 方言动情的说：“雪儿姐，这句话不光说的是时光岁月，还叹息命运，惋惜人生。” 杨雪眼睛一亮，紧靠方言的肩膀，柔情的说：“那你说说？” 感觉到杨雪的亲密动作，方言心情激动，慷慨激昂地说道：“这句话还告诉我们，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到无花空折枝的道理。” 听到方言念出这首诗句，杨雪心里像喝了蜜糖一样甜，动情的说：“是的，有时候一个不经意，就一辈子错过了！”说着，紧紧抓住方言的胳膊，脸颊贴着方言的臂弯。 感觉到杨雪的不舍，方言又动情的说道：“真舍不得走，因为这里有你！” 杨雪喃喃的说：“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我会时常去房子里看看，会在那里等着你…” 耿司令这边；胡军长和段司令听说耿司令要去京都开会，忙完了工作都过来送行。在八楼小饭厅里，耿司令对段司令连连致谢，说的老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就听耿司令说道：“我的病彻底好了，这是我感谢老段的理由之一；方言就是那个千年难遇的大才，老段慧眼识珠，为部队输送了这样优秀的人才，你说我能不感谢你吗？这也是我感谢老段的第二个理由。”说完爽朗的大笑。 段司令心情大好，连声说，应该的。胡军长也对老段说：“我也要谢谢你，是你把方言推荐到我们军的。”耿司令听到胡军长这话，嘿嘿的又笑了，接着又说道：“我补充说明一下，方言这个兵，司令部另有安排，你们谁都别打主意了。”说完又看了看胡军长。 听这话，胡军长脸都绿了，牛眼瞪的铜铃大，不服气的说道：“我说老首长，你可不能这么做，方言这个兵，在你没过来之前，我就预订好的，这可是徐老将军给我推荐的。” 这事耿司令也知道，当时还觉得胡军长小题大做了，不就一个兵吗，值得你一个军长这么上心吗！过来以后才知道，自己真错了！这也就不讲理了，以权压人他也敢做，谁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但是，耿司令也知道，在同僚下属面前，吃相也不能太难看。于是，给胡军长添了点茶，呵呵说道：“说说你准备怎么安排这个兵，如果合理我不和你争！” 听到这话，胡军长脸上表情好看了点，呵呵笑了两声，沉声说道：“方言医疗方面有优势，我准备让他进入军区医院，少校军衔，负责保健这一块，专门负责师一级军官健康保障工作。”说完，很玩味的看着司令，心里说：“你不也是打的这个算盘吗！” 这时就听耿司令呵呵一笑，问道：“就这些？”胡军长想了一下说，初步就准备这样安排，以后看情况再另行安排。 耿司令收起笑容，严肃的说：“两位将军，我们不是普通的军官，我们应该站在大局方向考虑，老胡的安排不能说不合适，可只有你们一个部队，少数军官受益了，这对整个集团军来说，就是最大的损失，也是对人才的严重浪费。我是这样计划的，你们两个听听。” 两个人都点点头，胡军长也不怕司令能说出个花来，不会让个秀才去基层带兵吧。 只听耿司令又说：“南疆战争时期，直接战死的士兵很多，负伤而不懂自救，没有药品自救，导致感染死去士兵不在少数。假如连队战士人人都懂中医救治手法，即使没有药品，也能因地适宜，在山上找到相应的植物，草药来遏制伤口感染，从而为救援赢得宝贵的时间。 我有个想法；成立一支特殊保障研教部门，为集团军各野战部队培养一批批，中西结合的战时保障团队。假如说一个侦查连，全连上下都懂些止血消炎类草药知识，甚至懂得些银针止血止疼的手法，并且都有战地救治和自救能力，你说这样的单兵生存几率高，还是靠一两个医疗兵保障的单兵生存几率高？如果医疗兵阵亡或者药品没有了呢，这个侦查连生存几率还有多少？” 耿司令说道这里，端起茶杯品起了茶，胡军长和段司令也皱起来眉头。是啊，南疆战争我们胜利了，但也是付出惨痛的代价，战死将士数量惊人，因救治不到位感染死亡，因伤致残的又有多少呢！两个人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耿司令。胡军长牙疼的说道：“老首长，你说服了我！” 晚饭后，耿司令让人请来了臻氏酒店的老板臻海涛的父亲，感谢了酒店的服务，赞扬了老臻的经营理念，又说道了臻海涛和方言对自己诊疗的情景，最后才谈到了后院那幢四层老楼，听说军区有意把军民共建标杆立在臻氏酒店，每年还有上百万的场地租赁费，老臻激动的都快晕了… 晚上郑海涛接到父亲的电话回家了，刚到家里就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母亲看见儿子回来了，高兴的说，你爸和军区谈合作了，正和你申叔叔谈事情呢，让你回来等会，说有事问你。 臻海涛也很高兴，能和军区挂上钩，以后臻氏集团就能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了，有军方和政府的双重支持，臻氏集团不腾飞都难。 和母亲闲聊了会，就看见酒店总经理申成凯下楼来了，见到臻海涛就像看见宝一样，满面春风的说：“海涛好样的！”随后拍拍臻海涛的肩膀，在臻海涛一脸的懵逼中走了。 臻海涛有点纳闷，这平时申成凯对自己不是这样的，总把自己当纨绔忽悠着，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自己一天不惹事就是好样的了。 正在胡思乱想呢，就听楼上父亲的声音，臻海涛急忙跑上楼，看到父亲在书房悠然的喝着茶，心里的激动都在脸上写着。 老臻看见儿子，破天荒的让坐下，更离谱的是，亲手给儿子倒了一杯茶，这把臻海涛搞得有点受宠若惊，急忙说道：“爸，听妈说您和军区要搞合作？” 老臻赞许的看着潇洒英俊的儿子，满意的笑着说：“这次还是你的功劳，爸爸要表扬你！”臻海涛有点懵，心想嘀咕：“和军区合作我也才知道，这有我的啥事呀！”老臻看着儿子的表情，知道又胡思乱想着。直接开口说道：“给集团军耿司令治病，是你和方言去的？” 臻海涛说：“是啊，方言需要帮手，叫我过去帮忙，爸，没啥事吧！” 老臻笑呵呵的说：“有事，是好事！耿司令很满意，在我面前还表扬了你。” 臻海涛哭笑不得，就为这事，我就有功劳了？于是又说道：“爸，我就是给方言打打下手，诊疗针刺都是他一人完成的。不过，方言真让我开了眼，中医不但要有技术，还得有高深的内功才行，看来我的中医梦想成不了真了，我就是学一辈子也到不了如今方言的水平。” 老臻听了也很诧异，内功？这又是什么？于是，臻海涛又把方言如何治疗给老子全盘托出，老臻听完非常震惊。想起那天方言用筷子打掉坤哥手下门牙的场景，联想儿子说的，难怪耿司令大老远跑到这里请方言看病，看来这不是巧合，方言不简单。蓦然间他得出一个结论，能和军队合作，是沾了方言的光。能协助方言为耿司令治病，方言这是有意提携儿子，这都是情分呀！ 想到这里，老臻喝了口茶，平静的说道：“方言最近在这住的还习惯？”臻海涛不解的望着父亲，点点头。老臻又说：“你一定要和方言处好关系，他是个有大气运的人！” “前天申总还抱怨我，把房间免费给方言住了，说每年至少损失几万块钱。这不，今天回报就来了，每年租金一百多万，装修酒店也不管。没有方言，耿司令能在这常住吗？没有方言，你我能认识耿司令吗？不认识耿司令，能有军队的合作共建吗？答案是不能！” 说道这里，他又强调了一次，“一定要和方言搞好关系，这是我给你的任务！记住；方言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以后一直在部队，当将军当司令是必然的。如果以后下地方从政，当市长、当省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甚至，更厉害！” 听完老子的话，臻海涛破防了，他最佩服老爸的远见和看人的眼光，如果按老爸的推测，方言以后贵不可言！如果真是那样，有方言的庇佑，我臻海涛又能差到哪里？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杨雪，突然就明悟了，杨雪父亲是宁城市长，过几年不就是省长省委书记？方言和杨雪在一起，杨雪家都不帮女婿吗？还有，以方言的医道，以后不知道要结识多少像耿司令一样的权贵呢。有这样的臂助，方言能不起来吗？ 看着思考得儿子，老臻特别满意，说道：“哪天方便了，把方言的身份证复印件弄一张，“海域湾”独栋洋房要封顶了，提前给弄上一套，现在他还是学生身份，否则，以后等他当官了，就不能这么办了，那样会害了他。我们做这些，就当是咱们家对他的感谢，也算是你对兄弟的看重吧！” 听说这里，臻海涛真有些懵了！ 第3章 人生轨迹 1、医疗援助协会 最近几天方言过的很是惬意，几乎每天耗在学校，不是在图书馆看书，就是到教研楼赵导师请教些学科问题，闲暇时间就和杨雪卿卿我我的黏在一起，臻海涛就成了司机，每天接送成了必然的程序。 周五这一天下午，方言从图书馆出来，想起了丁家村的丁保国，不知最近恢复咋样了，借着还有点时间，就和臻海涛说了一下，臻海涛也有此意，两个人一拍即合，正准备走呢，杨雪打来电话，说要蹭车一块回去。谁都知道，段飞和杨雪每次都有专车接送着，今天不是要蹭车，这是想蹭人呢。 听到情况，臻海涛坏坏的笑着说：“大神医，手段不赖呀，杨雪啥时候这么主动了。” 方言知道臻海涛的意思，厚着脸皮说：“近墨者黑，我这不是跟你学吗！水平可有长进？有超越你这个老前辈的潜质？” 方言这一出，直接把臻海涛给整的没脾气了，只能讪讪的笑着。 不一会，杨雪提着个小包走了过来，看见臻海涛贱兮兮的笑看着自己，顿时感觉心里慌乱起来，脸颊也微微发烫。方言倒挺大方，迎着杨雪面前，顺手接过王雪的包，一手提着包，一手拉起杨雪的手，杨雪像个被惊吓的小兔子，极力的想挣脱方言的大手。臻海涛眼睛睁的像铜铃一样，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呆呆地看着眼前亲密的场景。 杨雪一看也挣不脱，索性就不挣扎了，任由方言握着她的小手。这时只听方言说道：“雪儿姐，即使被他们背后编排，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做给他们看，满足有些人的好奇心。这样，看戏的也没想法了，我们也轻松了。” 听方言这么说，杨雪也不扭捏了，大方的看着臻海涛说：“海涛，我喜欢方言，我是认真的！” 这话一出，不光是臻海涛惊呆了，方言心里被震撼到了。 臻海涛恍如梦境被惊醒，一时变的有点语塞了，语无伦次的说：“我知道，我明白。”片刻后他才缓过神来，真诚的说道：“杨雪、方言祝福你们！” 杨雪含情脉脉的看着方言，方言激动的也语塞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老臻你做个见证，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疼爱杨雪的，我的生命可以没有，雪儿不能受一丁点委屈。” 杨雪听到方言这话，先是幸福再是感动，最后生气的说：“你胡说什么，你生命都没了，我怎么办？”说完眼圈泛红，狠狠的拧了方言一把，方言好像没有痛觉，只是傻乎乎的笑着，温柔的看着杨雪。 这时候，臻海涛彻底的破防了，心里泛起一丝丝失落，更多的是羡慕。想到自己，从初中开始，身边女孩子走马观花，换了一茬又一茬，到如今身边没有一个真爱，他也开始反思自己的爱情价值观了，看来以后要认真对待感情了。 想到这里，他用嘲笑的口吻说：“你们演戏的不累，我这看戏的都快累垮了，腻味完了我们走！”说完自顾自的嗨嗨笑了。 三个人在超市买了些营养品，杨雪抢着掏钱说：“以后我也要加入你们的慈善组织里，这是投名状。”方言听了很是高兴，臻海涛眼睛一亮，突然说：“是啊，我们都是医生，为什么不成立一个医疗慈善组织呢？这样会有更多的人加入，也会有越来越多的穷苦人受益。”走出超市，臻海涛又说道：“我同意杨雪做我们这个慈善组织的第一任会长，方言做副会长，”说完激动的哈哈大笑。 方言听了臻海涛的建议，也很赞成，他微笑着问杨雪：“雪儿姐，你觉得怎么样？”杨雪笑着说：“我举双手赞成。不过，咱两个只能有一个进入管理层，还是你做会长，我跑腿打酱油就行。” 方言还没说话呢，就听臻海涛说：“也是，你俩都进入管理层，不怕别人说咱们的慈善是夫妻店”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杨雪被臻海涛弄了个大红脸，方言听了也哈哈笑起来，怕杨雪脸皮薄，赶紧说：“我就负责看病干活，老臻你和杨雪做协会的负责人吧，以后进来人多了，我们再择优选拔管理人，如何？” 听方言的建议，臻海涛收起玩闹的心情，认真考虑狗说道：“我觉得还是杨雪做会长，段飞做理事，我和方言干活。”方言也觉得这样安排挺好，杨雪公正善良有耐心，段飞热心也厚道，值得让人信任，符合慈善组织的要求。于是，也表示同意，杨雪老方言和臻海涛都同意了，自己也就不矫情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后面拿出章程，注册了。 说到注册，方言建议办公地点就暂时放在自己住的地方，反正自己多数时间在部队，房子刚好能更好的利用起来，这样杨雪也有更多过来的借口了，一举两得。 两个人都说挺好，这样大家都方便。 到丁家村已经五点了，几个人进到丁保国院子，看见丁保国正在给鸡扎篱笆墙呢。丁保国听见汽车响声，刚准备出门看，一转身，看见方言三个人提着东西已经进门了，高兴的叫道：“方大夫，臻大夫，你们看我能走了，说着慢慢的走了过来，虽然走的慢，但很稳当。”当看到方言身边的美女时，愣住了，方言赶紧介绍说：“丁大哥，这是我女朋友杨雪，也是个医生。” 丁保国激动的说：“欢迎杨大夫来我家！”说完急着用袖子擦了擦石凳子，请三人坐下，急忙又去屋子里泡茶，丁保国忙活这些，三人都看在眼里，怕丁保国有个闪失，杨雪和臻海涛想去帮忙，被方言阻止了，方言告诉他们：“这种病人时间久了有恐惧症，依赖心比较重，我就是要看他克服的如何了，后面有利于我们设计恢复方案。” 臻海涛和杨雪恍然，原来如此！看来中医和西医真有差别呢。这种准确把握人性，治病救心的细腻程度，西医根本做不到。 丁保国忙活了一阵子，顶着一头得汗水，终于把茶泡好端了过来。方言微笑着点头说：“丁大哥好样的，能这么快克服恐惧心理，不容易，接下来的治疗我心里就更有谱了。”丁保国不好意思得说，妈妈出去下地了，没人照顾大家，心里怪不舒服的，所以就逼着自己干了，没想到还是方言故意所为，是为了自己以后恢复做测试，心里很感动，下定决心一定完克服困难，早日康复，挣钱感谢这几个关心自己的好心人。 根据丁保国的康复情况，方言做了一套心理康复训练，做了一套提升腿部肌肉的训练方案，要丁保国每天至少做训练，每次不少于三个小时。这样，一个月后丁保国就能恢复正常的生活了，也能练习骑自行车了，也能下地干些简单的农活了。 听到这话，丁保国非常激动，再三保证不会让好人失望！临走时，方言和臻海涛又给做了一次推拿，出门准备上车时，丁保国拿着一个大信封，对方言说道：“方大夫，我让人翻洗了一张照片，也许对你有用。”说着递给方言，方言心里一颤，脸上却波澜不惊，拿着照片就上车走了。 2、初尝 回城的路上，车后座上杨雪抱着方言的胳膊打起了盹，臻海涛边开车边说，坤哥派人送来了孤儿院捐赠发票，还说以后不但要继续捐赠做善事，还想重新规划公司，走正规企业发展道路，不想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了，让我们看表现就行了。听完臻海涛的话，方言很纳闷，肖常坤说了那么多，却始终没有提郑大鹏的事。想着想着，方言笑了… 拿起电话给段飞打了过去，让八点半到酒店碰头，说有重要事商量。 晚饭后九点多，酒店11层方言的房间，段飞拿着丁保国给的那张合影，左看看右瞧瞧，总感觉有些不对。心里嘀咕；方言刚入伍，军装还没着身呢，哪来的合影，穿的还是老款军装。正在纳闷呢，杨雪给段飞拿了一罐冰镇饮料，段飞乐呵呵的打趣道：“这么快就适应女主人的角色了？”说完嘿嘿的坏笑着。 杨雪也不气恼，更没有羞涩，指着照片说：“看完了收起来吧，不知你看到了什么名堂？” 一看杨雪没接招，看来斗嘴没戏了。段飞皱褶眉头说：“相片上的应该不是方言，军装不对。”说完看着杨雪。 杨雪若有所思的说：“我也发现了，肤色也不对，方言皮肤白净，照片上的人肤色黝黑粗糙，明显的是经过多年野外训练的。”段飞急忙说道：“方言没给你说点什么？”杨雪摇摇头，不但方言没说，臻海涛也不看照片，连提都不愿意提起，这不符合臻海涛的性格，”说完收起照片，坐在圆桌前沉思起来。 段飞也觉得有猫腻，但也不知道头绪… 片刻后，方言和臻海涛走进房间，臻海涛说起来成立医疗慈善协会的事，段飞立马精神起来，听说要自己和杨雪做协会的负责人和管理人。随即当仁不让双手赞成，立刻表态道：“一定服从杨会长的领导，把协会发扬光大。”随后又补充说道：“我正愁毕业没事干呢，医院又不想待，这圆乎乎的熊猫身体部队也不要，从小军营长大，我也不喜欢部队，规矩太多。毕业后就想找点有意义的事做，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不枉此生就行。” 方言几个人被段飞的表态感动了，不是段飞不求上进，是待在军门太久了，看的多了也腻味了。五花八门的科技社会，未必老子英雄，儿子就得做好汉。人各有志，个性能力不同，不靠老子庇佑，走自己的路也未必不是阳光大路。 听完段飞的话，杨雪用佩服的说：“段飞你真行！我支持你，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走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活出一个有意义不一样的人生。” 听到杨雪豪迈的话，臻海涛接着说：“今天协会就算成立了，下周我和段飞跑手续，方言和杨雪负责起草协会章程，目前也就我们四个人，办公经费酒店赞助，地点就暂时用这个房间，等以后队伍壮大了，我们再选地方，如果大家没有别的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了。” 方言微笑着看着臻海涛说：“能者多劳，臻少财大气粗，资金多多益善。”段飞和杨雪听完呵呵直笑。 臻海涛鄙视的看了一眼方言，大气的说：“臻氏集团每年助学捐赠不下千万，同样是做善事，做什么和如何做，重要吗？我们这么有善心的事业，集团每年拿出百十万扶持应该不成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臻海涛刚说完，杨雪突然叫道：“医疗慈善协会应该有个名字吧？”大家这才发现，都顾着激动了，忘了给协会起名字了。大家绞尽脑汁想了很多，但都不大气，一一被自己否决了。 大家还在搜肠刮肚的苦思冥想时，方言却笑了，自言自语说道：“扬我华夏传承，润我炎黄血脉。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吐故纳新，取长补短，能为我华夏百姓带了福祉的都是好医道，都值得我华夏民族推崇和传承。” 几个人听了，眼睛一亮，齐声说；就叫《华夏医疗援助协会》，方言问满意的点点头。一看时间快十点半了，段飞急忙说：“今天我大姐和大姐夫回家，二姐晚上十一点半的飞机，我得去接机，不敢耽误。”说完就跑了，臻海涛坐了一会也找了个借口也跑了。 房间只有方言和杨雪了，方言抱着杨雪说：“雪儿姐，你不回去行呀？”杨雪红着脸说：“我给妈妈说了明天早上回去的。”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 方言激动的心快要跳出心窝，双手捧起那张娇艳如花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因羞涩而眼睛微闭的杨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润，冲击的浑身一颤，两腿发软，不自觉双手勾住方言的脖子，此时此刻，她只感觉大脑缺氧，血液沸腾，浑身力气好像被抽干了，软绵绵的被方言抱着，索取着，呢喃着…陶醉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火球慢慢分开，杨雪双目含情喃喃的说：“我想把最美好的，留给你我的那一个晚上，行吗？”说完羞涩的看着方言。初尝蜜桃的方言，心情格外的愉悦，听到雪儿得话，动情的点着头说：“有这一吻，夫复何求！雪儿姐，此生有你足也！以后我听你的…今晚我睡沙发。”说完，在雪儿的额头又是重重的一吻。 第二天早上六点，杨雪就早早起床，看见方言再阳台上扩胸，轻轻的走过去，温柔的从后面抱住方言的熊腰，脸颊贴在宽厚的虎背上，动情的说：“到部队就好好的工作，别光想着回来，我们还年轻，想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有时间我就过来在这边坐坐…” 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松开手，拉住转过身的方言，激动的说：“冯教授的助手联系我，说教授要收我做他的研究生，要我周一去找冯教授一趟，你说这是真的吗？” 方言装作很诧异有很开心的说：“太好了，导师慧眼识珠，能被那老头看重，我们雪儿真厉害。授业有先后，以后你可要叫我一声师兄了！”说完开心的像个孩子。 “其实，那天和老师谈好杨雪的事，知道杨雪自尊心很强，一定不愿意方言求人为她办事，感觉不妥。隔天又去了趟导师办公室，把情况说明，冯教授看着这个傻徒弟，无奈的点点头。这小子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想做他的研究生有多难，这么大的人情，却被方言悄悄的压下了。 此时的冯教授不但没有感到不快，反而感觉更高兴了，能有这样一个不投机不钻营，真性情的徒弟，夫复何求！于是，才交代助手给杨雪打的电话。” 杨雪也没从方言脸上看到什么端倪，也就释然了。听方言要自己喊他师兄，嘴上不饶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姐，我听着心里暖暖的，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小弟弟和我的大男人，别的我都不认。”说到最后声音如蚊子声，满面通红。 方言收起调笑的心，心里很是感动，最是难消美人恩，看来自己以后，应该为雪儿多想点什么、多做点什么才对，如今只能用他那宽厚的胸膛，温暖着羞涩的雪儿姐姐。 两个人正在腻味着，杨雪的电话响了，杨雪赶紧松开搂抱着的双手，急忙走进卧室，一看是妈妈的电话，走到到门口给方言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妈妈问啥时回来，做了杨雪最爱吃的早餐，等她回来一起吃。 挂了电话，才过了七点半，杨雪不情愿的，磨磨蹭蹭收拾着准备回家。方言知道杨雪的心，心里很是温暖，于是又从身后轻轻的抱住杨雪，温柔的说：“天长地久，也不在这一刻的儿女情长，别让妈妈等久了，走，我送雪儿姐姐回家。” 杨雪立马开心起来，快速收拾完，两人走出了房间。杨雪家在市政府大院后面，出租车到了东门口，杨雪下车时对方言说：“记得回去吃早餐，有时间把协会章程写出来，到时我可要检查幺。”说完呵呵笑着关上车门。 3、段家的家宴 回到酒店简单的吃了自助早餐，正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就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是段飞打过来的，段飞说，中午家里正式请方言吃饭，一为老爷子升职，二为感谢方言的妙手回春。老爷子让早点过来，估计有事要谈。段飞又说，呆在家里没意思，想过来到方言这里，问方便吗，说完笑的很诡异。 如今的方言脸皮也学厚了，小胖子那点小心思，他门清，直接说：“刚把杨雪送回去，现在一个人正无聊呢，过来吧，刚好，一会去你家你路熟。”说完也嘿嘿笑了。 听到方言的答复，对面电话里半天没声音了，方言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暗爽：“小样，你不就是想奚落调笑一下老子吗，哥给你机会”… 方言在房间里泡了一杯西湖龙井，正美滋滋享受生活呢，臻海涛敲门进来了。 兴高采烈的说；老爹答应每年给协会120万办公费用，每月拨付一次，每次拨付10万元，并答应把十一楼西头，一个小商务会议室借给协会使用。 方言听了非常高兴，这个小会议室就在方言住的房子西头，两个房子紧挨着，办公很方便，太感谢了！看到方言兴高采烈的在地上打转，臻海涛心里很自豪。 正在这时，段飞推门进来，看见两个人对着自己傻笑，心里莫名其妙，啥时候自己这么受欢迎了，于是，也跟着傻笑起来，这下把方言和臻海涛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臻海涛问段飞：“有啥高兴事，说出来兄弟们都高兴高兴。”段飞收住笑声，说道：你们笑啥我就笑啥，说说你们两个的高兴事？方言听了心里很暖和，这就是兄弟，以你乐而高兴，为你高兴而高兴。 方言就把臻氏集团慷慨解囊的大手笔说了一遍，段飞听了高兴的说：“海涛，臻叔才是个真正的企业家，有爱心，能肩负社会责任，这样的企业才能做的大，走的远，我为臻叔点赞！” 几个人坐下来边喝茶边计划着，畅享着华夏医疗慈善协会的光辉蓝图，大家认为协会必须面向全社会开放医疗救助，但必须得到协会考察认定的疑难杂症和重病患者。最后得出几条规定；第一、救助的对象必须是疑难杂症，或无力负担医疗费的重病患者。第二、国家干部和享受政府医疗保障的企事业单位的疑难杂症患者，必须按国家医疗报销标准付费治病。第三、为富不仁口碑不好的疑难杂症患者不享受医疗协会救助。第四、困难家庭的疑难杂症和重病患者，不但能免费治病，还享受协会的困难家庭医疗资金扶持。按段飞的话就是：“救穷不救劣，劫富为济贫。”这也是保证协会收支平衡，保证协会能够健康协调的运转下去的长远手段。第五、协会不接受任何社会捐赠。对合作运行企业和个人，协会给予一定的大病救助名额。也就是说，这些合作企业和个人，有权优先享受协会的医疗救助名额，随时可以得到协会的医疗服务。比如臻氏集团的名额，集团任何一个重症患者，都可免费接受协会医疗服务。 谈完事情，臻海涛去酒店办公室打印资料去了，段飞一看表，快十一点了，赶紧和方言打车去吃饭。 段飞家住在省军区隔壁军事管理区内，有段飞带路，两道门岗没有阻拦，外围是六层公寓楼，走进二道门，方言眼睛一亮，出现十几套独门独院，设计精美的四层小别院。走到中间最大的那套院子。 门口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追着抓蝴蝶，段飞喊了声“玲玲”，小女孩转过头，看见段飞叫了声“舅舅”。方言明白这是段飞的外甥女，应该是他大姐家的孩子。看见方言，小女孩怯生生问段飞，这就是方言哥哥吗？段飞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连声说：“就是，就是，玲玲快叫方言哥哥好。” 看见段飞像吃了蜜蜂屎一样开心，方言也很无奈，笑呵呵的说：“玲玲，我是你舅舅的兄弟，你说应该叫我什么？”小姑娘立马说：“舅舅的兄弟叫舅舅，爸爸的兄弟叫叔叔。” 段飞听完，哭笑不得的说：“这孩子才三岁多，谁教的儿歌，还背的这么顺溜。”方言鄙视的看看段飞，笑呵呵的说：“玲玲真聪明，喊舅舅行叫叔叔也行，反正我见了你爸爸叫大哥呢。”然后就听玲玲清脆的喊道：“妈妈，妈妈，方叔叔来了！”转眼就跑进院子里大喊大叫起来。 方言跟着段飞刚进入院子，就看别墅门内出来个二十七八岁，很漂亮的少妇，高高的盘着发髻，穿着一条紫色的绣花裙，外套一件米色的坎肩，显得雍容华贵。 段飞叫了声大姐，又介绍了方言，大姐看见高大匀称的方言，笑着说：“刚听姥姥夸你呢，果然潇洒帅气，一表人才。赶紧进屋，姥姥都念叨好几遍了。”方言赶紧笑着叫大姐好，说大姐真漂亮。听了方言的话，大姐笑的合不拢嘴了，忙着领方言进了别墅。 段飞听到大姐这话，咋就那么别扭尼，翻着白眼看了一眼方言那高大的背影，不由得暗叹一声：“难怪杨雪死心塌地地跟了几年，果然比自己帅，以前咋就没发现尼！” 跟着大姐进入客厅，看见徐奶奶，坐在客厅东边沙发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大姐大声说：“姥姥，你念念不忘的小帅哥来了，”徐奶奶笑骂道，这丫头嘴学坏了，说着就拉方言坐下说话。 方言赶紧向徐奶奶问好，微笑着说：“徐奶奶气色真好，头发好像染过一样，黑黝黝的。”徐奶奶高兴的说道：“奶奶有今天，都托你的福！”说着又问了方言最近情况，方言说了要去部队的情况。徐奶奶说：“小胡那边给你怎么安排的？如果他给你安排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胡是谁？方言一愣，后面一个声音说：“小胡就是c2军的胡庆国胡军长。”方言急忙转过头，看见一个浓眉大眼，前庭饱满白脸轮廓分明的五官，高耸的鼻梁，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大姐赶紧介绍说：“这是你姐夫罗冰，罗冰他就是方言。”方言赶紧起身喊了声：“姐夫好”。这时就听玲玲说道：“方叔叔，你说叫爸爸大哥呢，怎么又叫姐夫呢，那我只能喊你方舅舅了。”听见小玲玲的问题，满堂大笑。 方言有点尴尬，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骗小朋友吗！段飞得瑟的说：“马屁穿帮了吧！”罗冰抱起小玲玲说：“叫叔叔也行，叫舅舅都行。叫叔叔是咱们这边的，叫舅舅是你妈妈那边的，反正都是自家人，叫啥都行。”小玲玲彻底迷糊了，瞪着大眼睛，看一眼妈妈又看一眼爸爸，这选择题有点难，大家又哈哈的笑了… 正在这时，二楼走下来一个人，方言一看，是段飞的母亲，急忙上前，喊了声：“赵阿姨好！” 赵阿姨慈爱的看着方言，微笑着说道：“早说要请你到家里坐，你段叔叔天天忙，今天才抽出时间，你和段飞是好朋友好兄弟，我们也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可，小方，你可不能见外，在家里好好玩玩，今天认了门，有空就和段飞常回家来吃饭。” 方言听了赵阿姨的话，心里非常感动，自己孤苦伶仃，从小缺少母爱，从赵阿姨身上感觉到了母爱的慈祥，急忙答应说：“谢谢阿姨，以后我会常来。” 这时就听见徐奶奶说：“方言叫我奶奶，就是你娘家人。”赵阿姨笑着说：“妈，我倒不知道还有这茬，那就更亲了。” 这时就听楼上又下来个人，方言一看是个二十几岁的漂亮姑娘，方言估计应该就是段飞的二姐了，中等身材，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只见她来到赵阿姨身边，一手搂住妈妈的胳膊，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方言，轻声问道：“你就是小郎中——方言？” 赵阿姨半嗔半怒骂道：“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是跟小飞学的！”听到妈妈的话，段飞很无语，实事也是她告诉姐姐，方言外号叫小郎中，如今妈妈骂自己也没错。 方言笑呵呵的说：“二姐好！我就是方言——方小郎中。”说罢又补充说了一句：“二姐真漂亮！比小飞嘴里的二姐可漂亮多了。”说完偷偷的看了一眼段飞。 段飞听了二姐的话，正在偷着乐呢，猛一听方言的马屁话，感觉哪里不对，一抬头看见二姐用能吃人的眸子盯着自己，知道坏了，这小郎中够阴损的，这下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二姐绝对不会饶过自己。 听到方言当着二姐的面明着将段飞的军，姐弟两还没脾气，大家笑的前仰后合。徐奶奶夸赞道：“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借力打力，一连用了三条计，又是连环计。”徐奶奶呵呵笑着，又解释道：“方言面对面用“无中生有”扰乱容儿的视听，容儿上了方言的“挑拨离间”之计，方言借容儿的气势打压了小飞，这一局小飞完败！”说完又呵呵的笑了。 让徐奶奶这么一说，大家品了品，好像真是这回事，想着想着都笑开了花… 听到奶奶的分析，方言被戳穿计谋，脸上很尴尬，讪讪的笑着看着段飞。 段飞听完很沮丧，自己没说话，站着看戏也能中招，我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二姐段容听了姥姥的分析，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心里想：“这个小郎中，蔫坏蔫坏的，找机会一定要收拾收拾他。”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辜得弟弟，咯咯的又笑了。突然想起，老爸要方言去书房说话，自己下来一闹给忘了，于是赶紧对方言说：“方言大兵，二楼司令有请，快点，我下来给忘了。”说罢，给妈妈做了个无辜表情。 方言一听司令有话说，赶紧给大家告了罪，跟着段飞上去了。 看着方言和段飞上楼的身影，容儿又说道：“姥姥，这个方言蔫坏蔫坏的，你要是不说，我差点上当了。” 姥姥慈祥的看着外孙女，疼爱的说：“方言是个天才，无论在医学上，还是军事上造诣，最终都是站在塔尖上的那种人！”你们两个输的不冤，如果你不信，你就记住姥姥的话，看着就行。以后，败在方言手下的人会越来越多。姥姥再告诉你，以后遇到这种人，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敌人。但方言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太认真，二太善良，以后他也会在这上面吃尽苦头。 听到这话，大姐和罗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妈妈摸着容儿的头，怒其不争的说道：“都二十几的大姑娘了，还毛毛糙糙的不省事。” 楼上书房，方言讲了给耿司令看病的情况，段司令满意的点头夸好。又谈了耿司令的安排，想知道方言真实的想法，方言如实汇报后，段司令长吁了一口气。赞许的说道：“能得到耿司令的赏识，方言你前途无量，以后跟着耿司令好好干，用不了多年，你也是将星闪耀将服加身。”周一，你要来省军区报到，新兵集训要开始了，具体安排刘宇会做好的。 听了段司令直言不讳的点拨，方言真诚的说道：“段叔，谢谢您的看重与提携，首先，我方言走到哪里都是小飞最好的兄弟，也是您的晚辈。其次，是您让我上了军队这艘大船，无论以后干的如何，我都是您调教出来的兵。” 听到方言的表态，段司令非常的满意。段飞也跟着高兴。正在这时，二姐段容上来叫吃饭，几个人才收拾心情，结束谈话。 段家的午饭很丰盛，气氛融洽，场面其乐融融。这也是方言第一次参加家宴，想起和爷爷那一个个幸福的年夜饭，如今看来，他们吃的就是个寂寞！方言很喜欢，喜欢这种注重长幼尊卑，看重相聚意义的宴会。 席间，赵阿姨不断给方言夹菜，方言面前的盘子都垒起来了，徐奶奶骂方言吃相太文雅，男人就应该狼吞虎咽，二姐挑衅的笑看方言的窘迫相。段司令微笑着招呼方言放开吃，笑着说；这样的吃相在野战部队会挨饿的，有时候拉练中，饭碗刚端上，紧急集合就开始了，在那种情况下，你不抢一口只能等着挨饿。 徐奶奶接着说：“敌人的飞机在头上追着跑，哪管什么吃的，谁又顾得上看生的熟的，能抢一口就一口，有些战友嘴里还含着吃食，人已经去了…” 方言被徐奶奶的话震撼着，手下的动作也渐渐加快了… 4、二姐的苦恼 饭后，段飞带方言去四楼书阁，方言再一次被震撼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书架，三面墙边都围满了，中间两组沙发配写字台…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方言真开眼了！ 方言拿着一本“史记”正津津有味的读着，感觉面前光线忽然一暗，还以为是段飞作怪呢，就随手从后面拍了一把；屁股柔软温热，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鼻腔。心说坏了，不是段飞呀！赶忙站起身，正好看见俏脸绯红的二姐，瞪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方言尴尬至极，老脸微红，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急忙解释：“二姐，不是那样的…段飞他…”这时再找段飞，哪里有他的影子。 原来，段飞看见方言又要啃书，自己也胡乱拿了一本，结果没看一页，瞌睡来了，于是就偷偷去了三楼房间睡觉了。 这个二姐段容，看了会电视觉得没意思，不知道小飞和方言在干什么，于是就蹑手蹑脚的上到四楼，看帅哥很认真的样子，本来想绕到后面看方言看的什么书，没想到被方言拍了屁股。 看着方言羞臊的尴尬样，二姐知道这家伙把自己当段飞了，也没生气，戏谑着说：“小郎中，你平时就这样对待美女的？我的屁股还疼呢，你说该咋办？” 方言知道遇上个爱找茬的了，就故作慌张的说：“都是我的错，二姐你大人有大量，只要你肯放过我，你让我做啥都行。”说罢，可怜兮兮的看着二姐那粉红的俏脸。 二姐转过身，淡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由我处置了？” 方言急忙回应：“只要我能做到的，二姐你说啥都行！” 段容向前走了两步，回过身来，收敛调笑的表情，郑重的说：“听说你医道很出色，如果你不用把脉，能看出二姐有啥隐疾，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看如何？” 听到段容的这个要求，方言长出了一口气，没有比这个更拿手的了，是人都有疾，二姐也不例外。于是便说道：“二姐说话算数？那我现在就看。” 段容一听现在就看，又臊红了脸，诺诺的说道：“就在这？我们到五层阁楼上坐下你再看。” 说完顺着书阁西墙边小楼梯上去了，方言也没敢耽搁，也跟着上去。 原来是个音乐茶坐休闲区，半遮半掩的木制钢化玻璃顶，大厅中央有一架钢琴，旁边架子上放着一把小提琴，组合音响架子旁边立着一把吉他，看着很考究的。 只听段容说道，这是我和大姐的琴房，如今属于我一个人，没有我的允许，他们谁都不能上来，你看还行吧？段容自豪的介绍着。 方言明白了，原来这是人家私人领地。 段容请方言坐在木制小圆桌旁，自己坐在方言的对面，有点羞涩的说：“现在看吧！” 方言清咳了一声，循循善诱的说道：“从琴房的布局可以看出，二姐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即使说二姐是个艺术家，还不如说二姐是个诗人更为妥帖。” 听到这话，段容脸色微振，心里暗想；平时自己喜欢写小诗文，这方言如何知道？一定是段飞说的！ 见段容没有说话，方言又说：“二姐很懂的保养自己的身体，肤色红润，清丽脱俗，衣着淡雅，不失风格，二姐没大问题！” 听到方言这些话，段容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同时脸上有些淡淡的失望。心里想：“家里人把方言医道说的神奇至极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抬头正要说话，又听方言说道：“二姐这里有纸吗？我给你写点东西。” 段容很诧异，但不动声色，从旁边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到空白处，递给方言说：“就写在这里吧！” 方言也没再说话，拿出笔来，刷刷刷不但到一刻钟就写了满满一页纸，最后还签上小郎中三个字，随手递给狐疑的二姐。 段容接过来一看，先是惊叹：“好漂亮的硬笔书法！”然后直接是惊诧，脸色微微不自然起来。心里暗腹：“这也能看出来？这也太造孽了吧！自己的妇科有点问题，每次例假来前，疼得厉害，不好意思去医院，妈妈给配了几样药，每次例假前吃上就能舒服些，这病除了妈妈知道，谁也没说过呀！” 于是，红霞又爬上了二姐的粉脸… 看见段容娇艳的窘样，方言站起身，淡淡的说道：“让阿姨给你配好药，三副吃过二姐就无恙了。再没有啥事，那我下去了？” 你等等！方言刚移动脚步，二姐急忙叫住。 方言回头狐疑的又看着段容，皮笑肉不笑的说：“二姐这是要反悔？” 段容诺诺的说道：“不是，我是想说…听说你的吉他弹的很棒，我想听听？” 方言放下心来，每个女生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白马“吉他”梦，这也艺术女生的通病。 都到这情形了，方言也不磨叽，过去拿起吉他，稍微校正了琴弦，微笑着问段容：“二姐想听什么？” 段容低头想了会，突然眼睛一亮，我想听卡朋特的《昨日重现》，你得边弹边唱。 听到这话方言笑了，这是想让自己出丑呢？于是坏笑着问道：“不知二姐喜欢听英文版的还是法文版的？” 这下段容懵了！英语学会了吗？你还会法语？那我都想听！ 不行，你只能二选一，方言毫不退让。 看着方言认真的样子，段容还是说：“我还是喜欢听原版的语言，那就唱英文版的吧！” 随着方言的手指轻轻划拨吉他，房间里传来悠扬的乐曲…低沉而磁性男声随之响起… 方言如醉如痴，忘情的弹唱着… 段容站在大玻璃窗前，紧紧抱着双臂，身体微微抖动着，眼睛半眯着，神色陶醉的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悠扬而美妙的琴声缓缓的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陶醉在无尽幻想中的段容和挥不去的淡淡忧伤… 5、钱营长 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周末… 周一的早晨，方言早早起来，洗漱完毕，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走到阳台上，远眺烟尘笼罩下的灰暗都市，方言本来很轻松的心情也变得阴郁起来。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从未想过自己生活的城市，污染竟然如此都严重了。难怪如今医学院这么热门，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不靠医院还能靠谁？看着一柱柱直入云霄的黑烟，慢慢在天边形成的黑云，方言的心也沉甸甸的… 听到短信的提示音，方言拿起手机，是雪儿姐发来的：“小弟弟，起床了吗？知道你今天要去部队报到，祝你顺利！” 看着杨雪寥寥数语，字数不多，信息量也不大，但传递的情感万金难买。渐渐的，方言阴沉的心又活泛起来，刹那间，斗志昂扬，信心百倍！急忙给杨雪回了一条：“雪儿姐，好好的照顾自己，没事就呆在学校，不要乱跑，这样我放心！”最后又发了一条：“记得去冯教授那里，弟弟，祝你马到成功！” 正在心猿意马的编写短信呢，刘宇的电话打了过来，要方言八点半之前到军区司令部。 放下电话，看看表快八点了，立马收拾随身背包，锁门下楼。 杨雪刚起来不久，想起方言今天要去军区报到，于是，给方言发了条提醒短信，她怕方言睡过头。看着方言回给自己的短信，脸上满满的幸福感，心里默默念着那句情话，跟吃了蜜一样甜… 刚过八点，就到了省军区门口，刘宇在门口等着，看见方言来了，笑的很诡异，戏谑的说：“心情不错嘛，感觉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方言呵呵笑着向哨兵道了声辛苦，没想到哨兵面无表情，腰板挺直端着枪不理他。方言有点郁闷，就见刘宇站端敬礼，哨兵抬手还礼。刘宇微笑看着方言，方言懂刘宇的意思，“我先做你看，你来做我看”，也没含糊，来了个标准的立正敬礼，哨兵也抬手还礼。 刘宇呵呵笑着说：“走吧，去新兵管理科，做个登记，然后带你去新兵营。” 两人到了新兵管理科，做了简单的登记，负责登记的干事给方言一个新兵营出入证，刘宇带着方言去自己宿舍，让方言换上训练服，开上吉普车带方言进入新兵营。 车刚进入营区，就听见里面喊声震天，哗哗的脚步声地动山摇… 方言狐疑的说：“已经开始了？” 刘宇边停车边说：“早操 时间:6:00-7:00 以队列训练和体能训练为主！伴随间歇性的紧急集合…整理内务 时间:7:00-7:15洗漱早饭 时间:7:30-7:50带队操课 时间:7:50-8:00 出门看队列,进门看内务! 两人成列、三人成行、四人成方……这些规矩都得遵守。一会政治学习时，教导员会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必须得做。”说罢，看着一脸懵逼的方言，哈哈得笑出声来！ 方言心虚的说：“我应该早点过来，不应该搞特殊，这样会被人看不起。” 听方言这话，刘宇很诧异，别人都托关系找后门，能不训练就不训练，能少训练就少训练，这小子还真是个另类！司令给得后门都不享用，于是说道：“你们不是特殊吗？想不被别人小看，后面训练刻苦点，拿他个第一，啥都回来了。”说完，拍拍方言的肩膀，指着那一排排队列说道：“进入那里面，你就是一个大头兵，没有人抬举你，再苦再累只有你自己咬牙扛了。” 正在这时，一个肩膀上扛着上尉军衔的军官走了过来，抬手向方言和刘宇敬了个标准礼，刘宇和方言也回了个军礼。礼毕，上尉看着方言肩头的红板，神情一震，又打量方言几眼，摇摇头，呵呵笑着说：“刘参谋长，这是新来的秀才兵？怎么没参加训练？” 刘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言，也呵呵笑着说：“钱营长，司令部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流程刚走完了就过来了。”于是，又对方言说道：“你们新兵营的钱伟昌钱营长，这几个月你被他管。” 方言赶紧双腿并拢，挺直腰板，抬手敬礼说道：“报告营长，新兵方言前来报到！”钱营长有些诧异，急忙抬手回礼，说了声：“收到，等会一起参加学习。”方言放下手，顺便打量了几眼钱营长；一米八左右的个头，黝黑的长条脸上两道卧蚕眉，身体敦实，露在外面的胳膊粗壮有力，一看就不是个善类，估计后面要有苦头吃了！ 方言在打量钱营长时，钱营长也在揣测方言的来头；此人有点面善，好像哪里见过？小伙子年龄不大，性格沉稳，目光锐利，关键是不怯场。身体匀称，身姿健硕，站在自己身边，无形中有一定的压迫感。对军队也好像一点都不陌生，感觉身手应该不差，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还是向刘宇旁敲侧击打听打听，做到心中有数最好。 “刘参谋长，听说要下去带兵？去c2军哪个师？兄弟我提前恭贺了，记着请客！” 看见皮笑肉不笑的“钱土匪”钱营长，刘宇呵呵笑着说：“钱兄消息很灵通啊，我这事刚定下来还没几天，钱营长这边比我都清楚。” 钱营长嘿嘿笑着说：“还是贴在司令身边好啊，哪像我们这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闲人，辛辛苦苦十几年，如今还待在训练营，刘参谋长可要记得拉兄弟一把呀！” 说完神情自若的审视着刘宇，听话听音，刘宇也不是才入军营的小白条，明白这货想探自己的底，呵呵笑着回应道：“听赵政委说，这次三大队有人也要下去带兵了，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胡军长说什么，兵没有匪气那还是兵吗？不知道谁这么大的福气，能被“虎王”看重？” 听到刘宇这话，钱土匪打起哈哈来，这时，就见一个教官跑过来，敬礼汇报，请求回营房，钱营长照准允许。 钱营长看来看方言，对刘宇说道：“这位新兵在军营中混过？”刘宇笑着说：“特招大学生，初入军营。还望前营长多多关照！” 钱营长点点头，又说道：“不会是以武术高而特招的吧，我看这兵不简单。” 刘宇呵呵笑了，戏谑着说道：“我和钱兄知道差不多，方言是宁都医科大学博士生，听说医术还行，善于接骨，哪天钱兄断胳膊断腿了，估计用的上。” 听到这话，钱土匪轻蔑的一笑，骄傲的说：“能让我断胳膊断腿的兵王，估计还没生下来呢。刘参谋长有人选吗？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如果是刘兄这样的秀才就免了吧，我怕被人笑话。”说罢，昂首挺胸走向营部。 刘宇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回头看了方言一眼，淡淡一笑，也跟着走向新兵营… 进入营部，钱营长叫来了连排教官，交代了几句，方言就跟着新兵一排排长王一博走了，刘宇对方言点点头，就和几个军官打了招呼溜了。 方言到了新兵营房，王排长就叫来了二班长李晓宁，最后，方言被安排在新兵营一连一排二班李晓宁的班里。 排长走后，李班长就给方言安排了床铺，也没有啥安排的，就剩一个床位，就是班长的上铺。 看着出出进进洗漱的大头兵，方言内心还有些小小的激动，收拾妥当床铺后，方言跳下床，在班长的要求下，在考勤本本上签上方言两个字，字体工整，笔锋苍劲有力。看到这手字，李班长有点不淡定了，漂亮呀，于是，方言光荣的成为班里唯一的墙报员，负责班里的宣传文案书写专员。 接下来是每天的重头戏，政治学习，如何从老百姓蜕变为一个合格的兵。听文稿，写汇报是每天必做的作业。学会做内务是每个兵必须掌握的技能，有事喊报告也是必须适应的，浑浑噩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躺在硬板床上，方言思绪万千，想给杨雪发个信息呢，可惜手机和表都被刘宇带回去了，迷迷瞪瞪刚有睡意，突然听到一声哨笛长鸣… 这时，就听班长大喊，“紧急集合！”还好有刘宇提前说过，刚进新兵营不能脱衣睡觉，最好睡着了，也睁着一只眼睛。 方言快速套上外衣，边扎紧腰带边向外走，到院子里看到已经有几十人开始排队了，排长左手拿着一支手电，右手提着一根木棍，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慌里慌张的大兵。听见又一声哨笛短鸣，后面才出门的人都被勒令站住，排成三排站在队伍的前面。这时就听排长训话了：“一个个都像鸵鸟，磨磨蹭蹭地，屁股大的都走不动，像你们这样的兵，战时会被军法处理的。” 随后就听：“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前队解散，继续睡觉，后队沿着操场跑五圈，先跑完的先休息。” 随后一夜难眠，一夜无事。 早上五点多起床号响起，六点起来列队跑步…队列训练… 回到营房宿舍，看着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兵士，方言赶紧拿着洗漱工具向水房走去。又是同样的流程，熬到了晚上熄灯，大家精疲力尽，一个个早早爬上床，倒头就睡。昨晚上惊醒着紧急集合，方言几乎也没敢睡，头一粘上床铺，也是呼呼大睡。 6、大熊猫兵 凌晨两点左右，方言在梦里正和杨雪腻味呢，听见一声长哨响起，本能促使方言要起来，但是梦中的杨雪却抓住不放。正在纠缠着，感觉屁股一疼，立马惊醒过来，就看见排长，一手拿着棍子，一手用手电照着方言，虎视眈眈站在床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有些懵逼的方言。 方言二话没说，三两下跳下床，抓起腰带边跑边系，到门口才看见大家都排好队，正在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方言知道自己要被罚了，主动站在队列外面，这时就听排长说道：今天晚上顺着河道五公里越野，突然把头转向方言，李班长，给这个兵吃个小灶，多给一副背包。 然后又听一个教官说道：“单趟2.5公里，25分钟跑回来的算及格，20分钟回来的算良好，18分钟跑回来的计优等。”说完又喊道：“立正，全体所有，跑步…” 这时只听哗啦啦的跑步声响起，班长同情的看着方言，帮方言捆好装备，带着方言跟着队伍出发了… 刚开始，方言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前面的人已经超过自己一公里多了，偶尔听见路边开车经过的教官大声呵斥着。跑了两公里左右，方言已经跟在队伍的中前部了，2.5公里转弯处，一辆军用皮卡上，一个教官大声嚷嚷着：“一群酒囊饭袋，这样的速度回去，早饭都吃完了，快…快…” 转过弯后，方言看到一个个东倒西歪人影，自己却像个没事人，心里敞亮了不少，能有这样的体能，这还要感谢爷爷，为了自己能强壮起来，不知打折了几根棍子。昨天的辛苦，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一个信念，超越他们！ 方言加快了速度，一个个的人影被摔在后面，最后，听不到声音了，看见前面路口的军用皮卡车了，这应该就是终点了。一个教官跳下车，走到方言跟前，用手电照了照，然后看见背后的双背包，惊讶的的叫道：“排长，16分钟，是那个睡觉兵！” 车门打开，一个黑影走过来，也用手电看了看，嘀咕着说道：“这不可能呀，跑的最晚，我亲眼看见，他一直吊在队伍后面，怎么这么快，多长时间？”那个教官说：“勉强16分钟”，排长惊呼道：“表没问题吧？”教官说：“我手腕表和你的秒表都一样，没问题！” 这时候稀稀拉拉，东倒西歪的一个人影进入眼帘了，就听那个教官又喊道：“排长，这个21分钟。”排长狐疑的打量着旁边的方言，又嘀咕道：“21分钟才科学呀，16分钟不合理呀…” 第二天，早训结束后，方言被叫到营长办公室，房间里四五个尉官，就见钱营长一马当先的，坐在办公桌桌面上，瞪着炮筒子眼睛审视着方言，旁边沙发上这几个也都盯着方言看。 方言感觉好笑，没见过四条腿的大熊猫，还没见过两条腿的帅哥？ 这时，听见王排长说道：“报告营长，方言带到。”钱营长瞪着铜铃看了一眼王排长，咧嘴说道：“这么个大活人，我能看见，喊什么喊？”说着，从桌子上下来，走到方言面前，狐疑的说道：“宁都医科大学来的学生兵，你叫方言对吧？” 方言鄙夷的暗腹：“明知故问，还骂人家王排长呢。”想归想，也没敢含糊，立正说道：“报告营长，你说的全对。” 只见钱营长在方言身边转了个圈，嘀咕着说道：“斯斯文文的不像啊，20分钟才合理，16分钟看着也不可能！” 这时只听方言说道：“报告营长，我没有表，下次给我一只表，我保证给你跑到合理的20分钟以内。” 只听见，办公室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 钱营长也气笑了，用威胁的口吻说：“这是对我的质疑不满呀，怎么证明给我看？”突然，眼珠子一转，扭头问一个少尉军官：“张副排长，你的5公里最好记录是多少？”就听见有人答道，18分20秒，军运会最好的是15分40秒。 钱营长听完看着方言轻蔑的说道：“听见了吗？你的成绩能拿军运会冠军了！这可能吗？” 王排长一听也吓了一跳，也怀疑有可能自己搞错了。方言听了就不干了，微笑着说道：“军运会冠军有奖励，咱们部队有奖励吗？”大家一听，这小子是蹬鼻子上脸了，王排长正要呵斥方言，就听钱营长说：有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方言年轻气盛，见过的军官，他们都排不上号，也不胆怯，大声说道：“请营长重新考核，如果我赢了，请允许我使用手机。”说完，小声又补充了几句：“我还在上学，有时候要和导师联系，解答学习上的问题呢。如果营长答应我这个请求，我立马在15分钟以内跑完5公里负重越野。” 全场惊呆了，今年军运会5公里冠军，难道要诞生在我们手里了！ 钱营长，大手一拍，只听桌面哗啦啦～砰，营长的水杯报废了。 钱营长看着地上的碎水杯，心疼的说：“他娘的，一个水杯换一个全军冠军，值！” 接下来就看见，两台军用吉普车飞驰出营区，方言当然也在车上。两车来到河边公路上，开始了5公里负重40公斤越野，全程跟踪测试，最后的结果14分12秒。这还是路上有行车的情况下。 钱营长盯着几个人的跑表，一个一个的审查过，老钱激动了，一把抱起方言转了个圈，颤声叫道：“大熊猫呀？从今天开始，你不在参加新兵营训练了，我要亲自训练你，冲击军运会冠军。当然了，你的条件我全答应，并且给你申请单人宿舍，给你配一台训练专用车，总的来说，只要有利于训练，营里全程配合。” 方言听了既高兴又郁闷，高兴的是；又能和雪儿姐通电话了，郁闷的是；一个不小心，自己成了运动员了。这让冯老头知道了，还不得气死，纯粹的不务正业！这钱营长的大手笔，耿司令知道了会咋安排？ 想到这里，方言也不再考虑了，我就是一个大头兵，服从命令是天性，其他事情交就让首长们烦心去吧！ 还没在新兵宿舍捂热呢，又要离开了，部队上办事效率绝对不低，也没有啥东西可收拾，下午五点多，方言告别了王排长和李班长，在同班战友羡慕嫉妒的眼神欢送下，离开了新兵营，住进了军官单人宿舍，和刘宇他们宿舍同一栋楼。 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杨雪打了个电话，接到方言的电话，杨雪很兴奋，都两天没方言的消息了，杨雪嘴上不说，心里很惦记。听到熟悉带磁性的声音，杨雪眼睛湿润了，也许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隔天如隔年。杨雪喂～了一声，眼泪唰唰的就下来了，就听方言说：自己搬到单身军官宿舍，手机也能正常使用了，又说了两天自己在军营的情况。杨雪听的很仔细，听的很甜蜜… 半天了，没听见杨雪的声音，方言感觉不对，赶紧问道：“雪儿姐，你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吗？” 杨雪擦了擦眼泪，甜蜜的说：“我很好，就是想你了！”一句看似普通的话，一锤击在方言那颗坚硬的“石头”上，瞬间裂纹密布，碎末飞扬… 方言静静地倾听着话筒那边传来的抽泣声，内心的热流滚滚，久久不能平息… “雪儿姐，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惦记你…”于是他把昨天晚上，紧急集合时睡觉做梦，挨棍子的事说了一遍。 杨雪听了，噗嗤一声笑了，笑骂道：“你活该！谁让你想入非非呢！”接着又擦了一下眼泪，温柔的问道：“还疼吗？没伤着吧？” 听到这里，方言心里更温暖了，也踏实了，因为杨雪终于不哭了。方言吹牛说道：“渣滓洞”都趟过来了，一根小木棍能奈我何？” 杨雪又笑了，嘱咐方言，训练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搞好战友之间的团结… 听杨雪说，冯教授已经收她做这一届的研究生了，方言很是开心，耍赖皮说下次回来，要雪儿姐请好吃的。杨雪又讲了协会的情况，段飞和臻海涛托人把授权文书拿下来了，这几天把对公账户办好，臻氏集团第一批10万就到账了，三人商量好了，准备周末去看办公家具，电脑打印机，问方言能回来吗？ 方言略一思考，立马答应说：“雪儿姐，周末晚上一块吃饭！周六周天我们一起去买东西。” 杨雪听完，脸颊发烫，羞羞的场景又翻出脑海，那颗渴望又期待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声音低的像蚊子一样，呢喃的应承着… 挂了电话，杨雪漫步在林荫道上，感觉浑身轻松，心里很踏实，很温暖，感觉时间过得真慢，恨不得明天就是周末。 第4章 初次之约 1、军人铁五项 经过几天的计划与协调，针对军运会的强化训练被提上军区的例会，这天早晨方言晨练完，准备回宿舍洗漱，对面跑来一位营部干事，让方言去营部一趟，说是营长有事商量。 到了营部发现，几个主管都在，见方言进来，都站起来打了招呼，这么客气，方言有点受宠若惊。 这时，就见教导员张云海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红头文件念道：“接到省军区司令部命令，勒令方言参加体能特训，授予少校军衔，暂由营长钱伟昌指导训练，三个月后接受集团军司令部正式考核，通过考核进入集团军特训大队，接受全军军运会选拔挑战赛…。命令；即日起，停止钱伟昌、方言一切与特训无关的工作，全力以赴备战选拔赛，营部工作暂由副营长李一龙主持…” 洋洋洒洒一整页，宣读完命令，全场安静，营长、副营长、副教导员几个人面面相觑。张云海坦然一笑，自嘲的说道：“你们盯着我干嘛，我也一头雾水还没擦干呢！” 钱营长瞪着两只炮筒子，哈哈笑道：“老子就打了个报告，却让自己靠边站，成了别人的教头了，我这向谁讲理去。”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房间的方言也有点懵逼，发生5公里越野事件后，虽然说这些都是预料之内的，但这阵势有点大，自己一时半会还琢磨不透… 这时，就听副营长李一龙说道：“恭喜营长荣升军区第一教头，”说完，故意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钱伟昌。 这时就见张云海从文件袋里又拿出少校肩花，领花，编码条，袖标，微笑着说道：“方言同志，恭喜你！”说完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有样学样，哗啦啦几个人都敬礼祝贺。 事已至此，说多了也没用，方言回到宿舍，穿着崭新的少校军服，配上杨雪送的那块表，精神百倍，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真想给杨雪打个电话，可看了看时间，知道现在不合适。想了想，最后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要给杨雪一个惊喜。 钱营长也不含糊，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简单做了个工作交接，立即着手训练场地，调运训练器材，车辆，陪同参训人员等。 省军区有个集训基地，距市区20公里外的“小悠山”上，平时由一个班战士守护，没有特别任务不提供训练服务，由军区后勤部负责修缮管理。 这一天早晨，训练基地大门敞开，几辆军用卡车缓缓驶了进去。从车上下来七八个士兵，从车里卸下一箱箱器材，抬到训练场地进行组装调试… 自从扛上少校肩章，方言在新兵营直接畅通无阻，所有的军士见了敬礼问好，日子过得那叫个滋润。除了早上的自由运动之外，也不参加营部大小学习会，有时候和刘宇一起聊聊军区说说基层生活。最近几天也没见钱营长露面，也不知道特训基地配套的咋样了。 刘宇越来越看不懂方言，原以为，方言就是学历高，中医水平超牛的医生。这一次，方言体能方面的出色表现，又一次让刘宇跌碎了眼镜，军区为方言发出了红头文件，为方言开启了封闭几年的特训基地，为方言成立了特别陪同训练队。看来以前还是不够重视，从今以后，要全力以赴交好方言！ 周五早晨，方言做完所有的体能运动，刚回到宿舍，见刘宇带着钱营长过来了，几天没见，老钱有点沧桑，显得消沉了不少。见了方言，行了个军礼，方言也回礼问好。 三个人坐定，钱营长郑重的说道：“我和邢参谋长刚从集团司令部回来，集团司令部想让你进入集团特训队，直接接受集团统一训练。我和参谋长以你新兵的身份，直接拒绝了集团的要求。”说罢，钱营长严肃的看了看方言又看看刘宇。 刘宇也收敛了笑容，郑重的点点头说：“为你这事，邢参谋长硬顶集团军领导，钱营长还给司令部立下了军立状。”说完一脸的复杂。 方言听完二人的叙述，明白省军区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表个态，一来能为他们减轻来自上面的压力，二来逼自己背水一战。 方言淡淡一笑，戏谑的说道：“如果我不争气，钱营长就惨了？钱营长这是把自己的前途命运和我绑在一起了，一荣则荣，一损则损，兄弟我压力山大呀！”说完，故作负担重重的，连声叹气！ 钱营长听到方言的表态，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气势不倒，爽朗一笑，大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卷铺盖滚蛋，好歹家里还有两亩薄田呢，总归饿不死。”转眼笑着对方言说道：“兄弟，你也别有啥负担了，我们尽力就行了！” 听到这话，方言一脸的唏嘘，按腹道：“不愧号称钱土匪，是条汉子，有魄力！”这时就听刘宇呵呵笑了，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方言，对钱营长说：“老钱，你看他像有负担的人吗？有负担的只有你和邢参谋长吧！”说完，又看了一眼苦笑中的方言，也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刘宇的提醒，钱营长也狐疑的看了老方言，也跟着哈哈大笑… 事已至此，方言也不矫情，虚心请教钱营长，选拔挑战赛和军运会咋回事？ 听到这话，钱营长信心满满，心里暗想；这么快就上道了，不浮躁，不矫情，沉着冷静，勇于挑战，是个好苗子！ 于是，呵呵笑着说：我们现在训练就是为半年后选拔做准备，选拔通过后，就有资格代表国家军队，参加世界军人奥林匹克运动会了。 军运会项目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军事铁人五项，该项目在1946年由法国上尉戴布鲁斯发明，初衷是给陆军部队创造一种理想的训练方法，经过改良，在1947年被法军采纳并命名为军事五项。1950年，法国举行了第一届世界男子军事五项锦标赛“戴布鲁斯杯”，之后在1991年第一次增设了女子军事五项比赛\"挑战者杯\"。 我国军事五项队自1980年组建以来，曾获得47个世界冠军并有63人次打破世界纪录，被授予“英雄军事五项队”荣誉称号。 比赛规定：每个国家的参赛队由6名运动员组成，个人总成绩是个人五个单项赛的评分相加而成的总分，而团体总成绩是6名运动员中4名最高成绩相加，然后按总成绩高低评奖。 听到这里，方言也大致了解了军事五项的基本情况，看着老钱一脸亢奋，讲的口干舌燥，方言赶紧打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老钱喝了两口水，接着走说道：“军事五项运动是军运会中最艰苦、最残酷、最磨炼军人意志品质的项目，也普遍被认为可用来衡量一个国家的军队战斗力。项目包括：200米标准步枪射击(精度射和速射)，500米障碍赛跑(20个障碍物)，50米实用游泳(4个障碍物)，投弹(投准和投远)，8公里越野跑。 听到这里方言又插了一句话：“目前我国全军通用五项成绩标准是什么？” 钱营长满意的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全军通用的五项成绩标准主要包括以下几部分： 徒手五公里；男女及格时间为23分钟，优秀时间为21分钟。 战术考核；包括10米低姿匍匐前进、10米侧姿匍匐前进、10米跃进卧倒，三个动作，每个动作完成时间在30秒以内为及格，20秒以内为优秀。 力量与耐力考核；单腿深蹲：男性至少完成6个，女性至少完成6个。100米短跑：男女及格时间为14.9秒。单杠引体向上：男女至少完成12个。双杠屈臂撑：男女至少完成12个。柔韧性与协调性考核：包括仰卧起坐、俯卧撑，两个项目。具体及格标准如下：仰卧起坐：男女至少完成3分钟50个。俯卧撑：男女至少完成2分钟40个。 听完钱营长的介绍，方言也明白自己以后要经历的苦累了。吃苦他不怕，再苦还有小时后在爷爷的棍棒下练功苦吗，再累还有爷爷刚去世那一年，自己一个人在大学里累吗？没有信念，对生活失去信心，万念俱灰，心累才是真累！ 想到这里，方言问钱营长：“听说你整修特训基地了，啥时候能进入训练，听了你对铁五项的介绍，我真有点迫不及待了！”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 听了方言的话，看着方言豪迈的气势，此时，钱营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有着落了。猛然间，精神大振，提高嗓门说道：“一切都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投入训练，都是为首长服务，请首长指示！” 看着激动而脸色涨红的老钱，听到这些马屁说辞，刘宇暗暗感叹，形势比人强呀！钱土匪识时务，也是个人精。 钱营长的这些话，搞得方言有点不好意思了，前两天还不可一世的土匪头子哪去了？这还是那个瞪着，两个杀人的炮筒眼的钱营长吗？想到这里，方言也不敢拿大，讪笑着说道：“营长，这么说有点过了，虽然军衔我比你高那么一点点，可那是个虚衔，没有具体的安排，我现在不还是你的兵吗？” 刘宇听完赞许地点点头，钱营长呵呵笑着说：“你可是全军区的大熊猫，你的能力摆在那里，谁敢小视你。”说罢，看了看刘宇，接着说道：“介于你还有学业在身，我们一周训练四天，留出一天你去学校，周六周天陪女朋友逛逛街，享受享受生活，如何？” 听到钱营长的话，不但刘宇诧异，方言也被感动了，心里暗叫幸运，于是，也表态说：“一切服从营长安排，每周四天无论白昼，我都听从调遣，绝不会让营长失望！” 话说到这种地步，钱营长也踏实了，又问道：“兄弟，你会开车吗？” 方言一听有好事，赶紧回答：“营长，我不但会开车，技术还不赖呢，就是没驾照。”说完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 只见钱营长回头看了看刘宇，刘宇也反应过来了，看了看表，说道：“现在十点多，还有时间，你拿两张寸照，跟我到后勤找陈干事。”说完起身。钱营长明白刘宇要去干啥，也起身说：“车也给你准备好了，一辆半新的丰田越野车”，拿到驾照就到营部开车。”说完告辞走了。 2、第一次约会 刘宇带着方言去了一趟汽车培训班，赶在午饭前，方言的军用驾照已经拿在手里了。看着工整的绿皮本本，方言感慨万千，自己终于踏上了人生正途，前路漫漫，以后要更加努力才是。 下午五点半，方言开着那辆锃亮的军绿色丰田lc76，心里激动万分，听着强劲的发动机的轰鸣声，汽车已经平稳的驶出了军区大门。今天能顺利拿到驾照，还得要感谢臻海涛的那辆普桑车。 去学校的路上，给杨雪打了电话，杨雪听方言到学校接自己，心里火热火热的，激动的小脸粉红，说话也语无伦次… 杨雪收拾好东西，刚下宿舍楼，就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军装男，对着自己微笑，此时，楼下来来往往的同学，大家看到宿舍边上的帅气军官，女生们眼露星星，扭着头放慢了脚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不到20米的距离，杨雪感觉很漫长，真想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扑在他怀里！但是，感受到身边同学们热切的目光，接受过传统教育的她，强压住心里的冲动…。 直到方言伸手拿过自己的包，杨雪才从幻觉中清醒，抬眼温柔的注视着他，穿上军装的他，咋就那么好看，那么让人看不够呢！这还是自己以前的，那个文文瘦瘦的小弟弟吗？不，他已经不是个小弟弟了，他是自己选的男人，自己一辈子的爱人！ “亲一个！亲一个！”直到听到周边的起哄声，两个人才如梦方醒，处在幸福之中的两人，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落荒而逃，方言大大方方的，轻轻的捧着杨雪羞红的小脸，对着杨雪那已经发烫的额头吻了上去… 片刻后，方言向围观的同学行了个标准军礼，微笑着拉着杨雪走出人群… 突然，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能停息… 一路上，恍若梦境，杨雪紧紧抓住方言的大手，像是抓住一件珍宝，就怕一松手就没了。一直走出了校门，两个人在一辆军绿色越野车旁停下，直到方言打开车门的一刹那间，杨雪才恢复些许清明，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车头醒目的“toyota”字母，用诧异的眼神问询着方言。 看到杨雪惊异的表情，方言呵呵笑着讲述了自己这几天的军旅生活，说到了钱营长，说到了刘宇，讲到了驾照，说到了车，也说到了自己今后几个月的工作安排。杨雪静静的听着，就怕漏掉一丁点。 听完方言故事般的讲述，杨雪心里再次涌起了幸福，心里的自豪难以言表，一只手紧紧抓住方言的胳膊。这就是自己多年苦守的男人，他用他的能力再一次创造了传奇，也再一次刷新了自己那颗温润的心，也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爱！ 车缓缓停在人民公园停车场，方言跳下车，急忙打开副驾驶车门，映入眼帘的是；杨雪两条洁白如玉，修长的美腿，在斜阳照射下，晶莹剔透的发着光芒。 车有点高，杨雪穿着抹膝小短裙，羞涩的看着方言，稍一迟疑，方言伸手从车里的抱起杨雪，转身轻轻放在地上，那一刻杨雪感觉到心在燃烧，环住方言的双手久久不愿松开… 穿过林荫大道，绕过假山，眼前是泛着金波的水面，一对对小鸳鸯在湖面上游来游去。坐在高大的垂柳树荫下，感受着湖面上传来的缕缕凉风，享受着宁静而温婉的湖光山色，陶醉在这黄昏的霞光沐浴中，久久不愿醒来… 直到一盏盏灯光亮起，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昏黄的路灯下，一对长长的影子，慢慢的走向了喧闹的街道… 两人在街边刚吃完饭，杨雪的电话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妈妈问她怎么还没到家，杨雪吐了吐舌头，看了看旁边的方言，鼓起勇气告诉妈妈，刚和同学吃完饭，估计晚一点回来，并让妈妈不要担心，随后就挂了电话。 看着纠结的杨雪，方言笑呵呵的说：“今天忘了给阿姨请假了？”杨雪娇羞的白了方言一眼，幽怨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搞得人家忘了跟妈妈说。”随后又用不舍的眼神看着方言，用略带歉意声调说：“今天不能陪你了，你要乖，不准乱跑。” 看着有些依依不舍的雪儿姐，方言心里暖融融的，拉着她的小手，心疼的说：“一辈子的时光，怎么能用一天享受完！带你逛逛街，一会送我的小公主回府去。” 两个人在步行街逛了一会，方言给雪儿买了一支雕工精美的发簪，看着雪儿乌黑的发髻上银光灿灿，两颗闪着翠绿色光芒的宝石，分外耀眼，方言的心又醉了。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方言怕雪儿妈妈担心，拉着恋恋不舍杨雪回了家。车到市政府家属院侧门口停下，方言为杨雪拉开车门，慢慢扶着杨雪下了车，在杨雪的家门口，方言可不敢造次。看着雪儿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方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3、杨雪的妈妈 还在梦中的方言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强忍着困意翻身下床打开门，就见臻海涛站在讪笑着，方言转身跑到床上又躺下了。臻海涛被搞迷糊了，里面啥情况，门开了也不说话又进去了，鼓着勇气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卧室门敞开着，方言再床上呼呼大睡。 臻海涛那个郁闷就别提了，还以为杨雪在里面么呢，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打搅呢，没想到就方言一个，看来自己有点多情了！不由分说，一把揭开被子，对着方言军绿色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反震让臻海涛手掌隐隐作痛，在看床上的方言，压根就没动，继续呼呼睡觉。方海涛气坏了，这都叫不醒，刚准备去卫生间找个扫把用用，就听床上方言说话：“我就一把扫把，打坏了要赔幺。” 听这话，臻海涛也不气了，说道：“说好的今天早上看办公家具，杨雪都等急了，电话催了好几遍了，你的电话打不通。” 只见方言唬的起身，四下寻找手机，最后在被窝里找到了没电关机的手机，猛地一下清醒了，急忙拿充电器插上，赶快抓起衣服套上，翻身下床洗漱去了。 臻海涛鄙视的看了一眼，嘲笑着说：“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魔！看来你的死穴就是杨雪。” 正在刷牙的方言，听完臻海涛的话，明白过来了，感情这小子刚才是诈自己，杨雪没有电话催！方言也知道，杨雪就是自己身上的那片逆鳞，谁也不能触碰！ 下楼吃完早餐，打开手机，已经充了40%电了，上面只有一个未接电话，是臻海涛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这时听臻海涛说：“军车都开来了，干嘛不穿军装？”方言随口说道：“开过来就想让你过过大功率越野车的瘾，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臻海涛白了一眼方言，用嘲弄的口吻说：“得瑟！不穿军服开军车，你不怕军警收拾我还怕交警呢。” 方言一听，立马放下手机，随口问道：“还有这规定？这我真不知道，谢谢提醒，这下哥们又涨学问了！”思索了一会又说：“那么今天就开你的车？” 臻海涛哈哈一笑说道：“凭啥，我长的很像司机吗？也该你给老子当一次司机了吧！” 听到臻海涛醋意横飞的话，方言直接无语了，转身走到衣柜旁边，三两下换上军装，看着闪闪发光的少校军衔，心里又美滋滋了。客厅外的臻海涛，看见穿军装的方言，心里也是不由的赞叹一句：“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呀！这小子天生的衣服架子制服男呀。” 正在这时，段飞走进了房间，看见衣柜前臭美的方言，不屑的的说：“这身衣服我从小穿到大，也就那样！” 方言呵呵两声，没理会段飞的冷言冷语。倒是臻海涛说了一句话，把段飞气蔫了。 臻海涛笑呵呵看着身边的段飞说：“段少没说大话，不知段公子穿过像这样精神的少校制服吗？” 段飞立马说：“不可能，他新兵营才几天，衔章就下来了？军区不是他们家开的。” 这时方言走了出来，对段飞微笑着说：“我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醋腥味，你说对了，军区不是方家的，当然也不是段家的，这个世界很无奈，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说着得瑟的拍拍肩膀。 段飞眼睛一亮，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抓住方言胳膊，狐疑的说：“你不会是做假的吧？” 方言呵呵笑着，不屑的说：“即使做假的老子也做个少将的，那才叫威风呢，做个假少校还不够成本钱。” 段飞左看看右瞧瞧，摸了几遍，颓然坐下说道：“真她妈一切皆有可能！” 几个人正在逗嘴呢，臻海涛的电话响了，臻海涛抓起一看，是杨雪？臻海涛狐疑的看着方言说：“杨雪和你闹别扭了？” 方言明白杨雪的意思，赶紧说：“快接电话，想什么呢？” 臻海涛急忙按免提键，就听见对面话筒传来杨雪温润的声音：“臻海涛，你们啥时过去买东西，车到我家门口接一下我。”臻海涛看着乐呵呵的方言，嗯啊两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臻海涛狐疑的问：“这咋回事？你两个真的没事？” 这时就听段飞嘲笑着说：“你被这两个人当挡箭牌了！” 车到市政府大院东门口，臻海涛给杨雪打了电话，不到两分钟杨雪就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俏丽女人，这女人四十岁左右，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琼鼻，摆动着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缓缓走向大门口。 看到这种阵势，臻海涛傻眼了，急忙给驾驶座上的方言说：“你未来的丈母娘看女婿来了！”方言一听急了，赶紧说道：“情况有些失控，怎么办？” 只听段飞呵呵笑道：“丑媳妇最终要见婆婆的，直接认了得了！” 方言眼睛一瞪，狠狠地看着段飞，段飞一个激灵，连忙说：“好办，好办，就说我叫的军区车过来帮忙。”听到这话，方言长出了一口气，几个人赶紧下车。 这时杨雪和母亲正好快走到车跟前，臻海涛急忙上前问好，杨雪刚介绍完段飞，正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方言时，就听段飞急忙插话说：“杨雪这是方言，军区参谋，我的好哥们，叫来临时帮忙的。” 杨雪也微微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段飞一眼。又满眼歉意的看着方言，方言微笑着对杨雪点了点头，对杨雪母亲说了声“阿姨好！” 杨雪母亲和段飞、臻海涛说了几句话，又回过头看着方言，突然说道：“还是个少校，啥时候省军区的参谋都成少校了？”方言赶紧说：“阿姨好眼光，我刚提拔少校，过几天就下团部做参谋长了。”杨雪妈妈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你们军区我常去，段飞的爸爸，段司令也是老熟人了。” 看着几个年轻人都底细清楚，杨雪妈妈说了声路上小心开车，说完，转身就向家里走去。 几个人终于松了口气，赶紧上车跑路。 再说，杨雪的妈妈在回家路上，总感觉哪里不对，边走心里边想；臻海涛从小认识，看眼神清澈没猫腻，也和雪儿从小就热悉，不是雪喜儿欢的那种；段飞是段司令家的儿子，眼神更清澈，虽然圆乎乎嘻嘻哈哈挺可爱，但绝不是雪儿心里的菜；这个叫方言的？突然心头猛的一震，对了，就是方言！以前常听雪儿提起，说大学里有个神童就叫方言，大学前爷爷就去世了，成了孤儿，几年了从不回家。聪明好学，很是了不起，不但两年拿到双学位，前几天听雪儿说，好像读博士了…，今天这个高大英俊，阳光又帅气的小伙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少校了，估计也是军队世家出来的，看着眼神清澈平和，待人彬彬有礼，好像也没啥问题… 4、《莎翁情史》 车上，杨雪长出了一口气，拍拍小酥胸说：“方言，对不起，我妈妈怕我遇见坏人，要跟着出来看，我也没办法。”说完委屈的看着，专心开车的方言。 方言侧头看了看杨雪，微笑着说道：“雪儿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换位思考，如果是我女儿，我也会这样做。我为你，有这样爱你的好妈妈，而感到高兴！” 听了方言的话，杨雪感觉到幸福满满，心里的那些郁闷立马烟消云散了，脸颊也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这时，就听后面的段飞说道：“小郎中，我发现，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恭喜你，过关了！”说完嘿嘿的坏笑起来。 听见段飞的调侃，杨雪羞红了脸，如今方言脸皮也锻炼出来了，笑呵呵的说：“但愿如此！就怕看中的不是我，而是某家大少爷，那我就死翘翘了。” 听到这话，杨雪羞怒地拧了一下方言的胳膊，笑骂道：“你们几个狗嘴里都吐不出象牙来。” 听了这话，方言和段飞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只有臻海涛很郁闷，自己当了半天乖宝宝，到头来还是一丘之貉！ 电脑、家具都在同一个商城，几个人转了几家，订好了几套办公桌椅，两台联想台式电脑，三台戴尔笔记本电脑，一台惠普打印机，一台传真机，将近七万元，说好下午送货安装。听到这个数字，方言觉得牙疼，心里暗暗腹诽：“这几个败家子，果然都是大户出身，花钱都是把好手呀！” 又去办公用品超市，买了些常用的文件夹，订书机，笔墨稿纸等。 办完这些，臻海涛新找的女朋友打电话来，臻海涛借机跑了。段飞也不想当电灯泡，也准备溜号，方言看见，让拿着房卡去酒店睡觉等家当。 两人转了一会，在一个玉石加工店，方言看中了一对缅甸翡翠玉镯，杨雪很喜欢，戴上也很漂亮。要价五千，最后四千八拿下了。杨雪心疼方言，坚持要用自己钱付，方言笑着说：“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钱还能是谁的？收好留着以后过日子用。”听到方言这话，杨雪既娇羞又幸福，含情脉脉的在方言脸上亲了一口，紧紧搂住方言得胳膊，俨然一对幸福的小夫妻。两人卿卿我我的，在柜台小姐姐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悄然离开… 走过镭射影院门口，里面上映《莎翁情史》，这是一部文艺气息浓重的传记电影，以戏剧化的方式，记述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文豪莎士比亚生前轶事和浪漫爱情史，其中涉及到主角创作经典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原因和过程。 看着杨雪渴望的眼神，感觉时间还早，方言笑呵呵的拉着开心的杨雪走了进去。两个小时后，方言又扶着眼睛红肿的杨雪出了电影院。 当两个人来到酒店房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看着忙碌安装调试的工人，方言问臻海涛和段飞，账户里钱提出来了？臻海涛说，大额直接开转账支票，小额的自己先垫付，以后拿着发票再报销也行，几个人最后议定，段飞暂时充当出纳，管理现金收支，由臻海涛出面联系，账务直接交给会计事务所打理。一切安排妥当，段飞在臻海涛的指导下，开出了《华夏医疗慈善协会》第一份转账支票。 第5章 荜路蓝蒌 1、初入基地 又度过了一个温馨而甜蜜周末，周一早上六点，方言就已经出现在新兵营训练场，开始每天必须的体能训练，跑完步，刚拔了几轮单杠，就听见钱营长招呼自己… 去宿舍简单拿了几件日用品，方言随钱营长向“小悠山”进发。还没进入基地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训练队伍的吆喝声。 下了车，远处一排“小平头”争抢着翻越障碍墙，钱营长笑着说：“有点感觉吧？”方言平静的说：“这些都是选拔的挑战赛队员？” 钱营长自嘲的一笑，讪讪的说道：“他们还不够资格，这些都是你的陪练，你的人肉沙包。”说完，带着方言走向玻璃圆球建筑，边走边说：“这是室内训练场，内设游泳池、拳击台、散打场、手枪射击馆、单双杠平衡区…” 这时听见钱营长落寞的沉声道：“这些设备沉寂了好多年，今天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但愿我们不会让它们失望。 走过拳击台时，钱营长感叹的说，这个拳击台上我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呢，说着对方言自信的一笑，真手有点痒痒呀，说着哈哈大笑。 方言跟着后面，看着链条围绕的场地，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经过无障碍通道，从散打场经过，看见立着很多木桩、悬挂着很多沙袋，方言以前没见过，很是好奇，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拳，快速击在一个一人高的沙袋上，只见沙袋呈90度飞起，中间一个很深拳头印，当沙袋反弹回来时，方言飞起一脚，只见沙袋像炮弹一样飞出去三丈多远，重重的砸在一个直立的木桩上，瞬间，木桩散架，沙袋破损… 方言惊呆了，知道自己有点鲁莽了，赶紧向钱营长解释说：“我还没有用力呢，我就是想试试，这也太不牢固了！估计时间久了绳索也老化了…” 这时就见钱营长回过头，用见鬼的表情看着方言，嘴张的拳头都能塞下。结结巴巴的说：“都…都打飞了，这你还没用力？” 方言还以为钱营长怪自己鲁莽呢，尴尬的摸着头说：“损坏公物我赔，无心之举，纯属意外。”说完尴尬的讪笑着。 钱营长明白方言误会了，急忙调整情绪，惊喜的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打的好，坏的好！” 方言彻底被搞迷糊了，设备都损坏了，还好呢！也惊异的看着老钱，心里暗腹：“这老钱不会心疼急了说反话吧？” 钱营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了，也像方言一样，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对准身边的沙袋就是一拳，沙袋40度斜着摆动，回落时，老钱一个后回腿，沙袋飞起不到60度角又回落下来… 看着回落的沙袋，钱营长有点泄气，但眼睛闪着金光…，因为他知道，从基地建成到如今，还没有谁能有这样破坏力度，这些沙袋是前几天刚换上的。 于是，回头对方言说：“有可能老化了，我让人换一批。” 转过杠铃场地，走进一道门，一股清凉迎面扑来，映入眼帘的是蓝汪汪一片，游泳馆到了，老钱看了看池中的温度测试牌，显示是24度，回头对方言说：“前几天换的水，水温还有点低，26度就适合。”于是又向里面走了走，到了一组休闲桌椅旁，伸手示意方言坐下。 环视了一眼游泳馆，钱营长又说：“军铁五项；200米标准步枪射击，包含精度射和速射、300米障碍赛跑，跨越20个障碍物、投弹，包含投准和投远，8公里负重越野跑，这些项目都在室外训练。只有50米实用游泳，在室内训练，不知你对游泳了解多少？这50米要经过4个障碍物，教练叫苏盈颖，25岁，集团军特训队支援过来的，冷美人，听说不好伺候，你还是悠着点！说完，同情的看着方言，呵呵笑了… 方言听完也没在意，若有所思的说：“枪械我没接触过，游泳我在学校游泳馆学的，除了蛙游还有狗刨刨，其他的我不会。” 方言老实的交代着，钱营长听完哈哈笑着说：“如果你啥都会都精通，那还让我们干什么！”说着站起身来，开心的拍拍方言的肩膀说：“走，带你出去到射击投弹场转转。” 老钱边走边想，终于有你小子不懂的项目了，你一次次都快把老子眼珠子惊掉了。接下来该老子揉揉你了。想到这里，竟然不自觉的嘿嘿笑了出来。 绕过圆球建筑物，向东走了500多米，远远的看见四周红旗飘飘，山壁下一排排靶托，右手一座座水泥坑道… 钱营长边走边说：“前面就是靶场，右边就是投弹场。步枪200米精射、速射在这里完成训练，教官叫林素素，集团军教导队支援的。投弹教官叫董玉，也是省军区教导队出来的。300米障碍赛跑教官叫陈一飞，集团特训队支援过来的。8公里越野我负责。” 钱营长站在旁边一个小土山丘上，环视着下面的靶场，意气风发的说道：“接下来，你要在这里封闭三个月，三个月后将接受严苛挑战，是骡子是马，就看咱们了！” 方言刚听完没在意，品着品着感觉有点味道不对了，心里暗腹：“封闭三个月啥意思？不会吃住都在这里不让回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弱弱的问道：“钱营长，封闭三个月是啥意思？您不是说每周训练四天吗，这又是啥情况？” 老钱狐疑的看着方言，惊讶的说道：“刘宇没有给你通知？周五六点多集团军司令部，会议下发决定对你实行，封闭式强训三个月，集团军司令部很重视，昨天支援的教官都到位了。 听到这里，方言得心都沉到脚底了，沮丧着脸说道：“那我的学业不就被耽搁了，还有我的…” 钱营长一脸的同情，尴尬的笑着说：“我官太小，说了不算，这是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你就担待着点吧。至于学业的事，司令部已经和学校沟通过了，双方达成谅解了，没问题。还有你的私人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着，装模作样看了一下表说：“你还有20分钟处理私事的时间，快打电话吧，九点以后你一切通讯工具都会被收缴，顺便说一句，上面派来一个特训总监，叫什么陈良宇，听说很能打，是个狠人！ 此时此刻，方言有一种上当被坑的感觉，他想哭，已经没时间磨叽了，一看手表，还有18分钟了。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按了1字键杨雪的电话，一遍没人接听，两边没人接听，他白反应过来，现在是上课时间，杨雪电话静音。没办法只能发了条短消息：“雪儿姐，我这边情况有变，上边命令三个月封闭训练，一会手机会被没收，我不在的时间，你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凯旋归来！”正在这时，老钱打手势走人，方言急忙按回车键，信息发出去了！ 一路上耷拉着脑袋，回到生活区，方言被安排在二楼一个单间，除了电视，一切设施齐全。坐在床上，刚准备试着再拨电话呢，就听到楼下一个女声喊到，所有人员下楼开会。 方言赶紧跑下楼，进入中间会议室，靠墙边椅子上坐着十几个精干的迷彩服“小平头”，后面还坐着两个穿军装的小胖墩，对面会议桌左手坐着三个漂亮的短发军装女，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军装男，一双锐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的注视着进门的方言。右手坐着五个面色黝黑，表情冷峻的军装男。方言准备在后面找个座位，这才发现钱营长坐在会议桌的西头。指着旁边座位示意他坐下。 这时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方言是吧？坐在我对面这个空位上。”方言回头发现，说话的正是主位上的“彪悍军官”。 方言心情正不爽呢，也没说话，直接坐在中间椅子上，感觉所有的眼光都盯着自己，下意识低着头，右手把玩着左手腕上的手表。 这时又听一个清脆声音说道：“首长问话，你还没回答呢？” 方言有点惊诧，首长问话？突然想起… 于是便站了起来，冷着脸答到：“报告首长，我叫方言，今年18岁，来自宁都医科大学。入伍一周，是个新兵，请首长训示。”说完，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教官们。 一刹那，会议室静悄悄的，就见大家相互目光交流着，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时，对面年龄最小女兵微笑着说道：“我来介绍一下吧，”说着又微笑着看看方言，又看看主座位军官，主座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个女兵接着说道：“方言请坐下，我叫梁洁，负责办公室的干事，随后指着主位说，这位是陈良宇，是这次特训的总教官。他叫陈一飞教官，这位是林素素教官，这位是苏盈颖教官，这位是董玉教官，这位是…” 呼啦啦一长串，方言听了个七七八八，有三个月时间还怕不认识。 最后，梁洁看着方言又说：“我们大家都是给你来做服务的，希望你端正态度，好好训练，说完，看了一眼陈良宇就坐下了。 停顿片刻，陈总教严肃说道：“大家都知道，集团这次把我们汇集在这里，就为一个目标，做好方言的指导、配合和服务工作，集团军司令部对这次特训很重视，希望大家各负其责，克勤职守做好后面的训练保障。按照司令部指示，本次实行封闭式强训，会议后，参加训练的人员必须把通讯工具上缴。”说完看了看钱营长，老钱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今天是第一天，白天参训人员熟悉场地，晚上七点开始8公里体能强化练习。” 这时，梁洁又站起来说：“散会后都到我这里自觉上缴手机，只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说完看了一下旁边教官，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就散会。” 呼啦啦，一个个向外走去，陈良宇让钱营长留下，其余人都散了，方言跑上楼梯，几步跨入房间，刚拿起电话给杨雪拨打了一下，还是没人接听。知道段飞和臻海涛也在上课，准备给刘宇说一下情况，一抬头看见梁洁笑呵呵看着自己，伸出洁白的小手。戏谑的说道：“手机拿来！” 方言有点尴尬，讪讪笑着说：“梁姐，就打一个电话，就一个！”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梁洁。 梁洁小脸一喜，开心的说道：“嘴巴很甜呀，好吧就给你破例一次，就打一个，只能给男生打！” 方言连声说道：“给男生打，绝对男生。”说着急忙拨通刘宇的电话。 刘宇看到方言的电话，很是惊讶，暗腹：“不是说封闭式强训吗，手机还能用？”随手接通电话，就听电话里方言急切的说：“刘哥，你别说话，听我说，我要封闭式强训三个月，你告诉段飞，让告诉雪儿我的情况，还有，你找臻海涛把我的吉他拿来，还有，我宿舍床头有几本书，上面最厚的两本，是英文版的，你给我带来…”还想唠叨几句，手机被梁洁抢走了。 就听梁洁说：“我说过不准说女人，雪儿是谁？年纪小小的不学好！”说完，跨出门走了。 方言余兴未尽，呆呆地看着门口，心里一阵阵唏嘘不已… 2、林教官的心思 室内训练场，散打场边上，一个教官指着散落在地的木桩和破损的沙袋说：“陈主管你看，这个木人桩距离破损的沙袋有三丈多，也就是说，这个沙袋是被人用外力强行摔过来的。这个粗壮的木人桩是枣木做的，虽然年代久了，但很结实的，能从中部硬行断裂，这需要多大力道才能做到？” 陈良宇审视着现场，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这一次队伍里面有强人呢！这些沙袋昨天重新装配的，不知谁今天来过这里？立马查一下！” 这时，旁边有个军士赶紧说，报告首长：“早上钱营长来过，还有那个叫方言的。” 陈良宇鹰眼一缩，奥！钱营长来过？说着他又摇摇头。突然抬头，看向了那个兵士，又说道：“你说还有方言来过？”军士连忙点头称是。 陈良宇沉思了良久，回头告诉军士：“马上更换沙袋和木桩，此事就我们三个知道，不要张扬出去。”说完大步走了。 下午没事，方言想出去转转，顺便了解了解基地环境，顺着盘山小路一路向上走去，一个小时后，方言站在山顶的哨岗上，俯视基地；郁郁葱葱，山石林立，基地就是一个泛着光的足球。方言从反方向下山，穿过一片碎石林，最后回到了基地靶场。看着场内有人影晃动。 对枪械，方言很陌生，也很好奇。顺着左边的通道，方言走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剪发女兵，方言认出了，她就是射击教官林素素。于是，上前说了声：“林教官辛苦！”说完微笑的看着林素素摆弄枪支。 林素素看见是方言，笑呵呵的说：“再辛苦，还不是要给你服务吗！”说完感觉话有些问题，突然脸颊泛红。方言也听着有点暧昧，看见林素素有点尴尬，急忙说道：“林姐，这枪好玩吗？我从来没碰过枪，也是第一次见真枪，军区门口哨兵都拿的样子货。我能摸一下吗？”说完，也尴尬的笑了。 听见方言的话，林素素急忙把枪递给方言，有点慌乱的说：“给你摸，想抱着睡觉都行。”说完呆住了，粉脸通红，急忙转过身，假装去检查别的设备。 方言接过枪，心情非常激动，好像没听见林素素的话，连忙说：“林姐，真漂亮，摸着真舒服！”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一听这话，林素素直接暴走了，方言还以为林教官要去检查靶拖，也没在意，拿着枪，左看看右瞄瞄，心里的那个爽就别提了。 走到靶托跟前，林素素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想起方言最后话，心里还有一点点意犹未尽的不感觉。 十分钟后，平复了心情的林素素来到方言旁边，柔柔的问：“你今年才18岁？”方言一边安装着拆卸下来步枪的零部件，一边说：“过了年就十九了。”林素素虽然惊愕，但已经要有准备了，于是接着问：“你是学中医还是西医的？”方言随口就说：“都学！”林素素有点惊奇，接着又问道：“你是双学位？听说你在读博士？”方言这才抬头看了看林素素，就见她的脸蛋犹如精致的瓷器，白皙细腻，散发着淡淡的红润。 方言心里一荡，守住心怀赶紧说：“林姐，你的信息很完全，我西医在读《精神医学》中医早就毕业了。” 听了方言的话，林素素心彻底凌乱了，这还是人吗？这就是个妖孽！自己25岁了，才报读研究生，已经感觉很有成就了。没想到方言18岁就读博士了，这人比人真让人受打击。于是又问：“你为啥不读中医研究生呢？” 方言正忙着装枪呢，随口说：“他们教不了我，我能给他们当导师。” 林素素一听这话，感觉这小子在糊弄自己了，开始吹牛了。 于是，鼓着腮帮子，嗔怪说道：“年龄不大，口气不小！能把枪拆了，却装不回去，还敢吹牛！。”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听到这话方言才感觉到自己刚才有点狂了，于是，尴尬的对林素素笑着说：“对不起，林姐，我是随口胡说的，你就别当真。”说完，把装好的枪交给林素素。 又意犹未尽的说：“真漂亮，感觉真好！可惜没有子弹，如果能放几枪就爽死了！” 听到这话林素素，心里又凌乱了…，看着走远的方言，林素素久久不能释怀… 下午六点刚过，刘宇拿来了方言要的东西，并告诉方言安心训练，杨雪很理解你，也很支持你，让你加油！ 这是今天最好的消息，看着时间还早，方言侍弄起吉他来，那是雪儿姐给他第一份礼物，看着吉他就像雪儿在身边一样，不知不觉中，小楼上响起《镜中的安娜》那悠长怀旧的吉他声，眼前一幕幕过往浮现在眼前，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难忘，让人欲罢不能…迷雾中那个纤细的背影又浮现在眼前，让人怜惜又让人心碎，慢慢的转过身来…迷雾中缓缓走出了雪儿姐… 一声哨笛长鸣，打破了方言的梦境，一看时间已经19：05分，方言放下，顺手就抓起桌上的帽子就向楼下奔去。 只见陈良宇手提橡胶棍站在场院中，几个教官抬头挺胸，背着手默默的站在后面，前面十几个人正在忙着整队，方言赶紧站在队伍后面，抬头挺胸看着正前方。 优美的“吉他”声，都让我忘记了时间，现在是七点十分，比原计划推迟了十分钟，那就训练多加一个小时。说完，眼光扫向方言的位置。 就听钱营长从后面站出来，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立正…稍息…，我说两句：“今天晚上8公里越野，顺着山脚下小路跑到连接桥的位置，再从上绕过到对面跑回来，来回将近10公里，有人在八公里位置等你们，38分钟及格，35分钟良好，30分钟优良。今天第一天就不负重了。全体都有，立正…噗…随着又一声哨笛，队伍开始顺着山脚缓缓跑起来… 方言不紧不慢，紧紧跟在队伍的后面，前面3公里多，队伍之间间距很小，大家步伐整齐，跑步匀速，没有抢超的现象。方言知道这都是些长跑老狐狸，估计在4公里以后就慢慢加速了。 大桥拐弯处刚过，队伍前后已经拉开了近500米的距离，并且还在不断的拉大。方言知道该加速了，不然，他们陪跑的意义就不大了，自己会被加倍惩罚的。 随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在距离前面车影不足1千米的位置，方言冲到了最前面，并且速度还在提升…随着一声娇呼，方言冲出了白线，只听后面娇声再次响起，26分18秒，方言慢慢停下脚步，缓缓的走向车边，掐表报数的是林素素和梁洁，还有一个男军官，方言暂时对不上号。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又听见一声娇喝，34分30秒、35分25…，直到所有人都回来，这时，陈良宇和钱营长也走了过来，看到记录本，老钱一脸的肉疼，陈良宇和几个教练面面相觑，你们三个没弄错？陈良宇一脸的惊诧，急切的说道。 几个教练都说没问题，三只表读数一致，已经确认无误！陈良宇又看了别人的数据，回头看了车后面的方言，大手一挥，大声说：“收队！” 迎着夕阳的余晖，队伍缓缓向着来时方向前行… 听着队伍后面疯子，怪胎，褒贬不一的议论声，队伍回到了基地院内，就听钱营长一声立正，大家又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板。 陈良宇站了出来说道：“今天8公里越野初试牛刀，效果明显，有些同志要加油了！原地休息30分钟，接下来是体能测试，考核标准：俯卧撑120次，要求：1分钟20秒完成及格。仰卧起坐100次：1分10秒及格。负重蹲起100次：40公斤杠铃1分10秒及格。蛙跳100次：1分20秒及格。马步冲拳100次：1分20秒及格。哑铃扩胸100次：1分20秒及格。杠铃平推100次：重量40公斤杠铃1分20秒及格。高抬腿100次：标准：膝盖至胸1分20秒及格。”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大家起身列队，不一会满地都是起伏身… 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接近10点钟，随着一声哨笛长鸣，看着一个个弯腰曲背，东倒西歪的身影，陈总教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随着一声解散声响起，现场哀鸿一片，相互搀扶着走向宿舍区。 总教办公室里，钱营长和几个教官都在，就听梁洁汇报说：“方言体能测试成绩都还行，全部数据在这里，说着把一张表格递给陈总教。”陈良宇对比着看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暗腹：“这不合理呀，结束时，别人都累瘫了，唯有这小子，脸不红，气不喘，步伐稳健，精神状态很好。虽然不是考核，但这样的中上游成绩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把表格递给钱营长几个人看，等大家看完了，陈营长说道：“我感觉这不是他的成绩，一听是测试，这小子耍滑头作弊了，”说完看向了众人。 这时坐在一旁的林素素说道：“测试时，我一直观察方言的行动，刚开始很努力，俯卧撑他两分钟做了150个，卓越第一，第二轮仰卧起坐，他边做表看别人，有点等别人的意思，最后100个仰卧起坐他总时1分08秒，虽然成绩合格，但不算最好，我觉得他没用全力。” 听了林素素的话，陈良宇几个人又对照着看了一下，还有后面几项，他差一点都不合格。 看到这里，大家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这小子不愿意出风头，这是要扮猪吃老虎了。 今天一直冷着脸，与世无争，默默无闻的苏盈颖终于开了金口，冷声说道：“我们对不服从训练，偷奸耍滑者一定要加倍处罚，不然以后谁能教导了他！”说罢玩起了手中手电筒。 大家听完都思考苏盈颖的提议，梁洁突然说：“这小子有点嚣张，竟然当着我们大家面戏耍我们，应该处罚！”这时陈一飞插话道：怎么处罚？罚他再做一遍测试项目？ 董玉接口说：“他就是不出力，没有不合格，如果你罚他，那排在他后面那些人该怎么办？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他不是不出力吗，好办，直接上擂台，不出全力就要挨揍，你们说他还能磨洋工吗？” 董玉说完，全场只有老钱和林素素没有明确表态，其他人都赞成。 陈良宇看着大家基本同意，想起散打场破损的沙袋和散架木桩，也就点头同意了。老钱看着陈良宇和董玉几个，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几个人看见，还以为老钱不忍心方言挨打，都知道方言和老钱走的最近，就安慰老钱，别担心，大家手里都有分寸，不会伤了他的。老钱暗叹，我怕方言个愣头青不小心伤了你们几个。 随后商量好，后半夜三点钟紧急集合，单杠，双杠，找机会罚方言上擂台。 3、逼上擂台 夜晚很安静，后半夜三点，突然传来一声三声哨笛声，方言正在做美梦呢，听见立马下床，随手戴上帽子抓起腰带边走边系，跑到楼下，发现已经有几个陪练队员站好了，陈良宇和几个教练都背手站立。 方言进入队伍，挺胸抬头站好。一会人到齐了，陈良宇说道：“突击双杠，单杠引体，目标训练馆内，跑步…” 一群人呼啦啦向室内训练馆跑去，双杠，单杠引体方言基本全不合格，不是不行，是不得要领。最后被罚，拳击台或散打台任意选一项，接受下面三个人挑战，三局两胜就结束。 听到这种情况，队员们全体兴奋，终于看到造孽吃瘪了，大家心里痛快呀！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时机给方言一个下马威。 方言这个郁闷就别提了，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回头看向老钱，老钱又是无奈的一笑。方言明白了，这群人是想试试自己的软硬，不然不会有狗屁的双单缸测试，自己还没练过，咋能合格，这也许就是不教则诛吧，真把自己当小丑对待。 想到这里也坦然了，走上散打台，等着挑战。站在台上扫视全场，陈良宇脸色潮红，表面平静、梁洁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苏盈颖脸色依然冷清，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陈一飞和董玉一脸的期待，林素素一脸的担忧，只有老钱一脸的肉疼表情。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有人竟然脱掉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肌肉，看到这里，方言确定，这群家伙很久没挨打了。于是也脱掉上衣，一条军绿色的背心，胸肌鼓鼓，几条腹肌隐隐约约，胳膊上疙疙瘩瘩。虽然不是古铜块，也是白玉一块块。 方言等了半天，还没人上来，估计是在等命令，于是，也不难为大家。用戏谑的口吻说道：“难道等天亮吗？不打我回去睡觉了！” 此话一出，只见队员中那个古铜色跳上擂台，嘴里还带着零碎，对面站定说道：“兄弟，有点嚣张，我叫刘龙，记住谁打的你！” 说完，直接一个饿虎扑食，向方言扑来，方言问没躲闪，左手象征性格挡一下，右拳直接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刘龙倒退几步，退到台边勉强立住身形。狂甩左手，又握紧拳头。 这时，台下惊呼声响起，他们很多人知道，刘龙在集团军里斗狠出了名，能让他第一回合吃这么大的亏，还没见过。 方言心里一叹，这是个武勇之人，可惜练习武功太晚，根基不扎实。否则，和自己真能一斗。 真感叹呢，刘龙向前虚晃一拳，抬腿就是踢，招数隐秘，速度迅捷，一般人绝对会中招受伤。只见方言一手格挡，又是一个直拳，砸在刘龙脚心上，只听哎吆一声，刘龙斜飞出去三步远，抱着右脚蜷缩起来。 全场大惊，方言知道刘龙有可能骨折了，急忙过去拉开蜷缩的右腿，让刘龙躺平。这时台下陈良宇和几个教官都上来了，看到刘龙脸上汗珠滚下，知道伤的不轻。正好队里军医也在场，拨开方言，上前检查，说有可能脚骨骨折，他没办法，让紧急送陆军医院去做手术。 人是方言打的，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就默默看着， 大家都一脸的不自然，陈良宇心里真后悔，也很后怕，一个恶作剧，竟然让刘龙废了，如果换作方言被刘龙给废了，这该如何向集团军交代，估计自己都有可能脱军装走人了。 正在这时，听见老钱说：大家不要慌，让方言看看，他应该有办法保住刘龙这只脚。听到钱营长的话，大家都看向了方言。就听苏盈颖冷冷的说道：“钱营长，你急糊涂了吧！骨折不去医院做手术，就是神仙来了也白搭。如果是粉碎性骨折就更麻烦了，别在耽误，抓紧时间容医院。” 说完，几个人就要抬刘龙起来，林素素突然说道：“让方言看看，他是中西医双学位，又是在读博士，接骨需要中医技术，我看他刚才很专业的，就让他试试吧，至少他能让刘龙少受点疼痛，就几分钟，你们谁先开车去。” 大家看看这陈良宇，又看看方言。最后还是陈良宇说话了，他问刘龙：“你感觉咋样，不行让方言看看？” 九龙悲哀的望着方言，说道：“刚才方言捏了几下，感觉不是那么疼了，让他看看吧。” 方言也没再说话，单膝跪地，一手抓住脚腕，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按住脚掌，慢慢的蠕动着，脚腕上的手又揉捏着脚背，就在这时，就听咯噔一声轻微的响声，刘龙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众人都吓傻了，这时就见方言放下刘龙的脚，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伤骨接好了，还有点骨裂，一会刘龙醒了，我再给按按，休息几天没事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狐疑的看着刘龙，方言直接在刘龙鼻子下方部位按了两下，过了几秒钟刘龙醒了。大家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林素素急忙问刘龙好点了吗？刘龙轻微动了动脚，一脸惊喜的说，不疼了，脚也能动了。 听到刘龙的话，大家都被惊住了，都一脸的不可思议。军医上前用手查看了一遍，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刚才我都摸到骨茬了，现在光滑的好像和没有伤过一样。”众人又是一惊，齐刷刷的看向了方言，那样的眼神感觉在看怪物。 事已至此，方言问不想再说什么，赶紧治疗完回去睡觉。于是，以一种无可置疑的口吻对刘龙说：“躺平，抬腿，屈膝，”说着让老钱帮忙扶住刘龙的腿部，双手前后贴在刘龙的脚心和脚背处。一会刘龙脚上出现淡淡的雾气，方言头上也出现淡淡的蒸汽，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十分钟后，方言放手起身，对地上躺着的刘龙说：“起来慢慢走几步试试。”说完走向台边，拿起衣服就走出了场馆。 众人心都在刘龙身上，看着刘龙慢慢有下台，人群彻底沸腾了！ 大家这时才想起方言，四处寻找不见，就听苏盈颖说道：“他走了！刚出场馆大门。” 陈良宇长出了一口气，问刘龙感觉咋样，刘龙说伤脚暖融融的，很舒服！好像刚才做梦伤了脚，梦醒了脚却没事。 看见旁边的沙袋，陈良宇突然想起来下午看见破损沙包和散架木人桩，急忙问钱营长，老钱也没明说，也没隐瞒，看着大门口说：“你都知道了，还问这干嘛？”听到这话，陈良宇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好悬，还好自己没有上去，否则，刚才倒下的不是刘龙了。 想到这，陈良宇喊道，今天的事情一级保密，不准外传。说完大手一挥，回去睡觉，明天上午休息，下午开始训练。 回宿舍的路上，苏盈颖故意和林素素走到一起说话，就听苏盈颖问道：“素素，你是怎么知道方言是中医，还是在读博士？”林素素莞尔一笑，调笑着说道：“对他感兴趣，所以啥都知道了！”听到这话，苏盈颖被噎的不轻，知道林素素在调侃自己。于是又问：“他今年真的才18岁吗？他咋上的学，咋算时间不够，不会从娘胎里就上学了吧？” 听这么没营养的话，林素素又调侃着说道：“反正你和方言要在游泳池里要待三个月，还怕没时间相互了解？” 没问出答案，苏盈颖又被呛了一口温水，心里不是滋味，也不再问了。她突然感觉有点失落，平生第一次有点患得患失起来… 陈良宇坐在办公室久久不能平静，想起方言治病的场景，那缕缕蒸汽又飘荡在眼前，他心里虽然很震惊，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4、苏教官的游泳课 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直到日上三竿，大家都起来了，开始吃早饭时还不见方言出现，陈良宇有点担心，准备派人上去看看，被钱营长制止了。早餐快结束时，方言出现在餐厅里。 总教办公室，陈良宇泡了杯茶，刚坐在办公桌前，苏盈颖报告进来了，陈良宇疑惑的看着这个冷美人，就见苏盈颖开门见山的说道：“陈总教，我想让方言九点半去游泳馆。”随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资料显示，他基本没有游泳技能，时间紧张，您看？” 听到苏盈颖的请求，陈良宇松了口气，随口说道：“这样也好，你去准备上课，我让梁洁去通知他。” 刚吃完早餐的方言，正准备去场边溜达溜达，就听见梁洁的声音，方言回过头看着走近的梁洁，微笑着说道：“梁干事找我何事？” 听到自己从方言嘴里的梁姐到梁干事微妙转化，梁洁有点小小失落，不过她也没表现出来，笑容可掬的说道：“总教通知你9.30去游泳馆上课，这也是苏教官的要求。”说完就转身走了。 方言看看表，还有15分钟，回了趟宿舍，立马向游泳馆走去。 刚进游泳馆，就见苏盈颖站在水温计旁边，方言上前立正，敬礼，说道：“报告苏教官，学员方言向您报到。” 苏盈颖知道方言来了，还没考虑好如何说话呢，方言的正规操作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急忙立正还礼。 方言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刘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我一个人上课，没有其他人？” 苏盈颖冷冷的看了一眼方言，淡淡的说道：“他们不需要！我接到的通知就是为你服务，也只为你负责。” 方言讪讪一笑，又说道：“那我们干什么？” 苏盈颖抬头打量了一眼方言，戏谑的说：“你就穿成这样准备下水吗？” 方言有点气结，就听苏盈颖又说：“去更衣室，换上泳衣出来。” 方言纳闷，自己没带泳裤来，拿啥换？ 看到方言的表情，苏盈颖难得的放松了表情，淡淡的又说道：“进去更衣室，长条凳上有一套，换上立马出来。” 听见这话，方言松了一口气，二话没说进去换上泳裤泳帽，手里还提着护目镜。 看到穿着黑色泳裤的方言出来，苏盈颖有点不淡定了，这小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脂肪，几条腹肌就像刻画上去一样，那么的刚劲有力，窄腰宽背，雄壮的二头肌，这还是一个只有18岁的青年吗？眼光上移停留在那个棱角分明，刚毅俊朗的脸上，一刹那，苏盈颖心头泛起丝丝涟漪，那颗尘封已久的处子之心也微微的颤抖了… 方言感觉有些不自在，抬起头来眼光正对上，苏盈颖那双明亮而温柔的大眼睛，方言神情一怔，没错，她的眼里不但有温柔还有欣赏。 迎上方言的目光，一瞬间，苏盈颖就有些凌乱了，语无伦次的说：“出来…出来也不穿件浴袍！”说话间两片红晕飞上了她的双颊，情急之下，急忙转头看向水面。 听到苏盈颖的提醒，方言有点尴尬，唯唯诺诺的说：“对不起，苏教官，我不知道，现在就去穿。”方言心里说：“学校游泳馆大家都这样，也没见过谁穿什么浴袍。”方言刚转过身，就听见苏盈颖的低声说道：“不用了，反正一会你要下去试水。” 苏盈颖强压住内心的波澜起伏，面色又恢复冷清，严肃的说道：“方言同志，从今天开始，我教授你游泳技能，你要有吃苦受累的准备，听从教导，配合我把工作搞上去。”说完，抬头又看了方言一眼，见方言认真聆听着，心里一喜，接着说道：“听说你只在学校上过游泳课，其他的一无所知，那么说说你对游泳的理解？” 说完，苏盈颖绕着泳池缓缓向前走… 听见苏教官的问题，方言略一思考，诚实的说道：“报告苏教官，我就会狗刨，蛙游游的也有点不三不四，至于说对游泳的理解，我认为就是一种能陶冶情操的健身运动。其他就不知道了。”说完，虔诚的看着这个面色冷艳不接地气的女人。 听见方言的回答，苏盈颖立刻站住，徐徐转过身来，抬头注视着这张俊朗又诚实的脸，点点头，转身满意的笑了… 接下来，苏盈颖把游泳的发展史，各游泳项目的由来及要求一一的向方言讲述了，讲到最后，苏盈颖又问方言：“你知道50米障碍游泳的要求和考核标准吗？” 方言诚实的摇摇头，低声说道：“请老师赐教！” 听到方言的称呼，苏盈颖心中一热，莞尔一笑，随即又冷冷的嗔道：“严肃点，别油腔滑调，哪来的老师，这里只有教官。”然后又严肃的说道：“障碍游泳是军事五项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项，主要教导兵士，遇到复杂的水域作战，情报收集，秘密潜入时最常用的技能。 50米障碍是在距离50米上设4个障碍物，可在室内或室外50米游泳池进行。障碍游泳也叫实用游泳，它与一般的游泳比赛相比，其特点就在于在游进中要越过设在水面上的各种障碍物，要求参赛人员不但能游，还要能爬、能钻、能跳、能攀。比赛可在一条泳道或几条泳道上进行，每条泳道必须平行并完全相同，参赛人员可用任何姿势游泳，结束时，也可以以身体任何部位接触池壁，不要求非得用手触池壁。” 叫到这里，她站住脚，看了看游泳池，转过身看着方言问道：“你发现这个游泳池缺点什么？” 方言立即回答：“没有搭设障碍物。” 苏盈颖惊异的抬头看着方言：“反应挺快吗，这个游泳池没有搭建障碍物，二号池专门就是障碍泳池。到时我们去那边练习，这几天主要教会你掌握水中呼吸，水中漂浮等一些基础的游泳技能。” 说完，看见前面的更衣室门，低声说道，”你先下去试试水，我去换件泳衣过来。” 方言应了一声，转身就跳进水里，顿时，水声响起，水花四溅。刚走了几步的苏盈颖被惊了一下，回头看见拍在水里兴奋的方言，内心的温热再一次袭上心头，回过头破天荒的又笑了… 看着镜子里，皮肤白皙，胸前凸凹有致，纤细玲珑的身躯，笔挺修长的双腿，苏盈颖脑海又出现刚才方言的影子，顿时粉脸通红，娇羞不已，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慌忙换好游泳衣，长舒了一口气，走出了更衣室。 池中水花四溅，水声连连，泳池里的方言玩性正浓，正在向着苏盈颖站立的池口，卖力的做100米的冲刺！ 方言触碰到池壁，一手攀住池边，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一抬头映入眼帘一双洁白如玉，修长笔直的美腿，黑色泳衣包裹下的娇躯，玲珑有致，美不胜收！此时的他迷醉了…，眼光慢慢地移到那张冷冰冰的粉脸上时，方言慌不择路，一个转身又钻进水里… 看着惊慌失措，落荒而逃的方言，苏盈颖脸上又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此时的她，心里却涌起莫名的失落…。 片刻后，苏盈颖抬起双臂，犹如海豚般灵活，身姿轻盈的扎进水里，水面上只留下淡淡的波纹。 两分钟过后，方言钻出水面，回头看看岸上，人影皆无，方言在水中扫视了一圈，正在狐疑，就见自己面前浮现出半个身影。 接下来，苏盈颖边讲解边示范，讲了水中呼吸、水中漂浮的要领，方言专心致志的听着，细心的观看着美妙身姿的动作示范。按照苏盈颖教导，方言尝试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与身体的协调性。两个动作她做了几遍还是达不到苏盈颖的要求。蛙游伸腿蹬腿和手臂配合有误差，纠正了好几次，还是不得要领，也许是以前的习惯吧。 方言心里有点忐忑，看着面无表情的冷美人，就怕苏盈颖不高兴。急忙出声说道：“苏教官，你别上火，我好好琢磨琢磨，明天我保证让你满意。”看着方言忐忑的表情，苏盈颖心也软了，破天荒的微笑着说道：“再试一次，我们到浅水区，你站在池中，用手箍住我的腰，我慢慢做动作，你仔细体会。” 到了浅水区，苏盈颖爬水漂浮起来，方言用一双大手抱箍起苏盈颖纤细娇柔腰肢，温润细腻的触感像电流传遍了全身，刹那间感觉大脑充血，有点飘忽。这时就听苏盈颖娇羞的声音传来：“你靠近点，用你腰部顶住我的腰，不然漂浮不定。” 心猿意马的方言，立即惊醒，赶紧移动身体紧挨着苏盈颖的柳腰，用力抬扶着，苏盈颖一边缓慢的做着动作，一边耐心的讲解着，尤其看到她那曲线分明浑圆的翘臀，一张一合的带动着两条美腿向外蹬水，方言脑海一片空白…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苏教官不厌其烦的言传身教下，终于在下课前，掌握了全部的动作要领。 走出场馆的一刹那，方言对天长嘘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又换成冷艳冷面的苏盈颖，真诚说道：“苏教官，你真美，笑起来更美，谢谢你！” 说完，呵呵笑着，抬腿向餐厅方向奔去… 听到方言的话，苏盈颖呆立当场，久久不能释怀，慢慢的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 5、山脚下的琴声 短暂的午睡，下午两点随着哨笛响起，集训开始了…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一群人在教官陈一飞的督促下，开始了500米障碍训练，今天下午只训练四个小项目，第一个项目是下水道，需要参训人员从模拟下水道一端进入后迅速通过到另一端。第二个是双绳水池，需要参训人员双手抓绳，腰部用力，果断起跳，从水池一端跳到另一端。第三个是轮胎墙，徒手翻越“轮胎墙”，如果不能翻越，就会在轮胎上进退两难。第四个是独木桥，过独木桥时要保持平衡迅速挺过并跳到地面上，如果不能保持平衡是很容易“翻车”的。 下午四点，随着一声长哨声，训练结束，休息十分钟，去靶场。 进入靶场，十六把半自动步枪，头顶头依附站立着，枪身油黑锃亮。 林素素已站在场内，看着列队整齐的队员，沉声说道：“在列的都不是第一次打靶了吧，奥，方言除外，应该第一次摸枪，”说道摸枪，突然想起昨天两个人的对话，俏脸一红。队伍里一帮大老爷们，不知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教官为什么这表情。稍一停顿，平复情绪。接着说道：“今天我们第一天训练，不了解大家的情况，我们就先做个摸底测试吧。95式自动步枪，5.8毫米子弹，一人十发子弹，先打五发，两分钟打完。成绩好坏不论，我只看你们的基本功。每人拿一把枪，现在开始，按各自站位找对应的射击点位。” 哗啦啦，众人走向枪垛，挑拣着趁手的枪支。 方言最后一个拿到枪，找了个空闲点位，按照昨天林素素说枪械要领，蹲下检查枪支，拆开，组装快速完成。林素素不关心那所陪练，所有的重心都在方言身上，看到方言操作标准，节奏紧凑，心里不由的一阵感叹：“天才，在哪里都是天才！” 于是走到方言后面，用脚左右分开方言的大腿，随后大声说：“全体都有，准备…子弹上膛…举枪…瞄准，单击第一发！”随着砰～砰～砰的枪声过后。 方言被枪反弹震的肩膀有点酸麻。心里嘀咕：“子弹看着不大，威力不小！看来，下一枪要注意了。”正准备扣动扳机打第二发时。林素素蹲下身，拍拍方言的肩膀，柔声说：“肩膀肌肉放松，均匀呼吸，心情放平稳，左手抓稳枪身，肩头顶死枪托…” 按照林素素的要领，第二枪果然打完，肩部舒服多了。 两分钟后，所有人都站起来，林素素喊到，自己过去拿回自己的靶纸，我在一一点评。 方言拿回靶纸，一个10环、一个6环、一个3环、两个1环，总计21环。这时，看见林教官在给别人点评，刘龙跑抽空过来，立正，敬礼，感激的说道：“谢谢！” 方言被这货搞的有点懵，稍一迟疑，就明白是昨晚的事。随后也还礼说道：“谢什么！我的错误我来弥补，天经地义，你就当一次战地救援。”说完微笑的看着刘龙。 刘龙也不是菜鸟，知道方言不是个简单人，心里感激更想要交好，也明白方言不愿意承自己的情，直接诚恳的说道：“方兄弟，你这份战友情我刘龙记下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弟兄，以后只要用得着，你只管吩咐，刀山火海我刘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说完恭敬的又敬了个礼，转身到队伍里面。 看着刘龙魁梧彪悍的背影，方言心里一热，心想；这是个率性汉子，也是一个能把后背交给的战友。 听着林素素一个个点评完，方言不好意思的，拿出自己的靶纸，林素素看了看靶纸，微笑着说，初次打靶，没脱靶就已经不错了。”接着指着靶心和一环位置说道，前面三枪都不稳定，最后两枪是最稳定的。虽然在一环位置，但是两枪紧挨在一块。说明你你已经能稳住身形了，接下来只需加大练习频率，调整枪和身体的角度就行了。不错，提出表扬。” 出了靶场，方言和刘龙肩并肩走着，方言告诉刘龙，脚伤虽然好了，但离痊愈还需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训练，让他小心点，说晚上给他开个药房，交给军医让出去抓药，这样好的更快，并且说吃完这副药，刘龙骨质也会有所改善，筋骨会比以前更结实耐锤。 刘龙听完两眼冒光，这不就是典型的因祸得福吗！没有千恩万谢，也没有拍马溜须，到宿舍门口，刘宇只说了，真想喝两口，说完就呵呵的笑了，方言也说找机会一定喝个痛快。 时光如流水，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一月来，方言他们完成500米障碍，攀层楼、软梯斜绳、高栏、方窗、圆形洞、爱尔兰高板、连续矮墙等…项目的训练；射击水平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投弹技术也完全掌握；在苏盈颖的潜移默化的教导下，游泳技术已经不遑多让了，但是障碍游泳这一块，还得加强训练… 这一天晚饭后，方言接到老钱传递过来的信息，医疗协会和几个孤儿院签订医疗援助协议，听说肖常坤主动要求赞助100万给协会，而且每年都有，希望能帮到那些可怜的孩子。杨雪告诉方言，她很好，让方言好好听领导话，好好训练。 方言听完，看着钱营长说道；“你出去了一趟就带来这些信息？还有别的吗？”老钱一拍脑袋抱歉的说道：“看我这记性，还有就是，刘宇下团队了！”说完讪笑看着方言。 方言很无语，比如说雪儿的信，带的什么东西… 他也知道特训基地的规矩，老钱也不能明知故犯。虽然有点遗憾，不过他心里还是很满足的，毕竟听到雪儿的消息了。 看着夕阳依然灿烂，六点多，时间还早，方言拿上吉他，来到山脚下的一棵树下沐浴在夕阳的余温下，弹起来心爱的吉他，一曲《绿袖子》刚弹奏完，方言还沉浸在曲子的意境中没有醒过来，就听见有人说道：“你的吉他弹的真好！”方言回头，见苏盈颖表情复杂的站在身后。 方言赶紧起身，叫了声“盈颖姐！”这段时间，方言和苏盈颖关系非常融洽，在方言面前，苏盈颖也不再冷着脸了，笑容慢慢也多了，说的话也不局限在工作上了，偶尔也聊聊生活，聊聊爱好，没人的时候方言就叫苏盈颖姐，刚开始苏盈颖也不习惯，现在也喜欢他这样叫了… 听到方言的回应，苏盈颖笑着说，刚吃完饭，出来转转，听见美妙的琴声，我就到这里来了，说着欣赏的看着方言。 方言把自己刚坐过的位置让给苏盈颖坐，自己坐在对面一块更大一点的石头上。苏盈颖微笑着问道“你刚才弹的什么曲子，音色优美很好听。” 方言呵呵笑着说：《绿袖子》一首数百年的民谣，相传是英王亨利八世所作，不知道真伪。 听了方言的解说，苏盈颖很是开心，微笑着有问道：“看来这个王子和你一样很有才。”说罢，温柔含笑的看着方言。 方言呵呵一笑，谦虚的说道：“我可比不了人家，亨利八世懂拉丁文、法文、意大利文和一些西班牙文、希腊文，爱好诗歌音乐，并能作曲演奏。他还喜欢打猎，并且擅长马术、射箭、摔跤、和皇家网球。 年轻时的亨利八世，高大魁梧，能文能武，据说这首曲子，描述的就是国王自己的爱情。 听着方言的介绍，苏盈颖先是欣喜，接着是惊叹方言得博学多才，脸上不由地露出了欣赏。 苏盈颖温柔的说道：“再弹一首，我想听你刚来那天晚上弹的那首曲子，真美。” 方言想了一下，你说的是《镜中的安娜》吧？说完拨动了琴弦，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苏盈颖。 苏盈颖激动的说：“就是这个，好美的旋律…” 山间又响起玄妙的吉他曲声；夕阳西下，淡淡的霞光映着天边的白云，绚丽夺目，晚霞如诗如画，如梦如幻。那色彩斑斓的天空，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个令人陶醉的故事。夕阳渐渐沉下，把天空渲染成一片炽热的色彩，让人沉醉在这绚烂的美景之中。 如梦如幻，一曲终了，方言抬头看到苏盈颖泪流满面，双手抱肩，静静得站在夕阳的余晖下，如痴如醉，不可自拔，久久地，久久地… 方言也没有打扰沉入意境中的苏盈颖，安静的站在一旁，眼望朦胧中的基地。 不知过了多久，苏盈颖忧伤的说道：“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让我想到了很多，也看到了自己。”突然她转过身，深深的注视方言，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方言，我很喜欢听，以后你能弹给我听吗？” 看着那双美丽而忧伤的眼睛，方言找不拒绝的理由，只能宽慰的笑笑，真诚的说道：“是不是很美？就当是对老师辛苦教我的回报吧！” 看了看苏盈颖又说道：“每天晚饭后，我都在这里，你想听就来吧。” 苏盈颖感激的看着方言，急忙点头说：“这首曲子的背后应该有一段凄美的故事吧？” 方言呵呵笑着说：“不是每个曲子都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有时候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来自心灵的撞击，一个委婉的倾诉，一个未知的幻想而已，音乐家的伟大在于，倾听者都成曲中人！” “走吧，天黑了，我们边走边聊。”方言俯身拿起吉他，温和的说。 方言一边走，一边娓娓道来：“《镜中的安娜》作者是世界着名吉他大师 尼古拉·德·安吉利斯，1953年生于法国圣克罗德。1981年，尼古拉·德·安吉利斯出版了他的第一张单曲lp唱片《安娜小笺》，唱片销量在短短的几周之内很快达到金唱片的纪录，这也为他以后的成功铺平了道路。 走下山道，小桥边溪水潺潺，肩上的垂柳轻拂，小河不远的小镇上灯火辉煌，暮色下微微凉意，此时此景，方言不经意想起一句诗，随口念道：“柳边花底暮寒轻。万家灯火照溪明。 听到这两句诗，走在侧后的苏盈颖身形微微一怔，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迷茫与留恋… 6、苏盈颖的烦心事 经过一个多月魔鬼式的强化训练，效果明显，各项测试数据显示，方言在各项体能项目中，已经超出国际最高水平，后面只要继续保持适当的训练，循序渐进，纠正提升技能方面就可以了，比如，步枪、游泳方面。 这一夜，没有突击越野，没有紧急集合，方言和队友们一觉睡到大天亮，六点钟常规集合，上午九点就结束体能训练，简短的开了个学习会议，不到10点就休息了。 学习会上，方言发现苏盈颖，眼皮浮肿，眼睛微红，精神不振，还以为生病了。 出了会议室，方言到宿舍拿了点东西，就向游泳馆走去。 游泳池，靶场是方言每天必须去的场所，不管刮风下雨，从不缺席。这两项方言以前比较陌生，技术性比较强，所以方言很努力。 在障碍泳池游了几个来回，还不见苏盈颖过来，方言就自己掐表自己突破。几个回合下来，速度没有太大的提升，唯一欣慰的，通过木筏下面不再碰头剐蹭了。这是一大进步，方言也很高兴，看来昨天和苏盈颖交流是有必要的，心境平和了，身体收放自如了，估计境界有所提升吧！ 又冲刺了几个来回，有点累了，躺在岸边的橡胶垫子上偷个懒。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动，方言睁开眼睛，发现苏盈颖坐在旁边安静看着自己，自己身上盖着苏盈颖的浴袍。 方言也没起来，平躺看着苏盈颖的眼睛说：“你不舒服，不能扛着，有病得找医生看？”苏盈颖转过头说：“胡说！昨天没休息好，一会睡个午觉就好了。” 方言没有反对，依然说道：“昨晚是不是腰酸腹痛，头晕，胸闷，折腾着失眠了。” 苏盈颖转过头惊诧的看着方言，一拳就打在方言的肚子上，站起身走到椅子上坐下，背过脸生着气… 方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正好打在生命线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紧闭牙关强忍着疼痛。 这边的苏盈颖正在气头上，半天没有听见方言的动静，还以为这货又憋什么坏心思呢，嗔怒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方言蜷缩成一团，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那一拳打的地方不对。急忙收起怒容，走过来蹲下，拉方言肩膀，歉意的说：“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方言听见苏盈颖的声音，知道她脸皮薄，也不敢太矫情，喘着粗气说道：“没事…没事！”苏盈颖没好气的说：“没事就好，谁让你偷窥我呢！”说着站起身，委屈的扭过头不看方言。 半天了方言才缓过气，牙疼的看着苏盈颖的背影，艰难的说道：“我没偷窥你，我是医生，还是个大神医，你身上那点小毛病能瞒过我。” 苏盈颖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暗腹：“这家伙是个医生，还是个博士生呢，估计我冤枉他了，”想到这，脸色好看了点，回过头又说道：“我估计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 方言苦逼的一笑，说道：“你知道吗？你差点让我断子绝孙了！我只是好心想给你治病而已。” 苏盈颖脸色通红，尴尬的说道：“你又胡说，我只是轻轻的一拳，没有用太大力量。” 方言一想，都怪自己，提前没说明白，对一个黄毛丫头谈男女的问题，那不挨打才怪呢。想到这，也不郁闷了，强忍着站了起来，鄙夷得说道：“那你病还看那？我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神医，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村了。” 苏盈颖听完方言最后的话，粉脸笑成一朵花了，笑骂道：“亏你还是个博士生呢，歇后语的语句都不通顺。”随后收敛笑容，诺诺的说：“要怎么看，我可不脱衣服给你看！” 方言听了心里一荡，下边一阵抽疼，心里的憋屈又来了，报复心理悠然而生，温和的说道：“盈颖姐，你信我吗？不用你脱衣服。” 听到这话，苏盈颖略松了一口气，忐忑的问道：“那什么时候治，在哪里治？” 方言说：“啥时候都成，在哪里都行。如果你担心什么，找个第三人在场也行。我就想尽快让姐的病好起来，免得每月可怜受疼。” 苏盈颖一听这话，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又歉意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误会你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咱两个知道，到更衣室行吗？” 方言说：“行，那就现在？” 苏盈颖红着脸点头说：“我先进去换衣服，好了我叫你。” 一会苏盈颖换好了衣服，叫方言进去，方言看见苏盈颖穿上一身天蓝色连身比基尼，显得本来就修长的身材更加动人了。 方言让苏盈颖躺在换衣床上，苏盈颖扭捏了一下，乖乖的平躺在上面，紧闭双目，两手捂住肚子。两个娇羞脸蛋像熟透了得苹果，急促的呼吸使本来坚挺胸部显得更玲珑诱人，方言深吸了一口气，颤声说道：“盈颖姐，那我就开始了。” 方言赶紧气沉丹田清除杂念，一会脑袋清爽了。手刚搭在苏盈颖小腹上，就听嗯～的一声，方言急忙问道：“姐，这里啥感觉，按着疼吗？” 此时，满脸通红的盈颖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点头。方言摸了会肚脐周边，刚把手向下移动，苏盈颖两只小手轻轻抓住方言的作怪的大手，低声说道：“我拉着你的手，你就能摸到时常疼痛的地方了，在两只玉手得引导下，方言移动到下腹处，此时心里也不想作怪了，有点怜惜这个大女孩。轻轻用手上下转动揉搓着，苏盈颖舒服的只哼哼，两个小手也松开了，任由方言揉搓着，方言手掌按住肚脐眼，缓缓瞬时转动30下，又逆时转动30下。” 此时，苏盈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小肚子上冒着蒸汽，方言头上也有淡淡雾气蒸腾，15分钟后，方言让苏盈颖翻身爬在床上，双手掌心按住后背子宫的位置，暗暗用功，不一会后背上雾气蒸腾…又持续15分钟后，方言收回手掌，说道：“好了！”苏盈颖翻身坐起，看着一脸苍白的方言，知道方言用功给自己疗伤，非常耗损精神，心里既心疼又甜蜜，浑身暖洋洋的，急忙下来从柜子里面拿出一瓶雪碧，打开递给方言。 两个人从场馆出来已经快12点了，队员们都吃完饭，餐厅里只有两个小胖等着他们，大胖看见苏盈颖和方言进来，欢喜的说，两位首长辛苦了，你们稍坐，菜这就好了。方言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苏盈颖说道：“一天三顿，一顿一粒，饭前服用。”药吃完就完全康复了，以后不会再复发了。 苏盈颖看着脸色苍白的方言，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突然感觉眼睛酸酸的，温柔的问道：“药都配好了，你是如何看出我的病？” 方言淡然一笑，故作高深的说：“这是祖传秘密，不能与外人道也。”说完哈哈的笑起来，苏盈颖有扬起粉拳，故作要打的样子，方言做投降手势，急忙说道：“当然是你的脸色告诉我的，上月我就发现了，让老钱出去帮我采购了几样药材，电干锅。晚上没事干，自己熬药做的。今天开会时，看你脸色不好，所以就拿来准备给你，没想到还挨了你一拳。”说着故作委屈的看着苏盈颖。 听到方言的讲述，苏盈颖心里甜甜的，又感动又欣慰，低声羞涩的说道：“以后我保证不骂你，不打你了！” 听到这话，方言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 下午两点多，又是500米障碍体能训练，四点过去打了会靶，方言现在10枪最差是98环，还是在阴雨天的成绩。 方言想玩狙击步枪，林素素下午拿过来一支崭新的，方言拿着爱不释手，检查完枪械后，方言问林素素：“林姐，这枪我想抱着睡觉，可以吗？林素素白了方言一眼，调笑着说道：“这是别人家的闺女，我说了不算。”方言无语！ 7、视察团 11月10号，基地迎来了集团军领导的视察，方言又看到耿司令和胡军长，还有几位不认识的首长，两位中将，一位上将，一位少将，段司令、赵政委、邢参谋长三个人作陪。 方言穿着少校军装站在欢迎的队伍中，耿司令一眼就看到了，等教官们敬礼完毕，耿司令走到方言跟前，笑呵呵的说：“你这个小方，我们说好的去司令部任职，那想到，我北京开会回来，找不到你的人，一问才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你在这边还行吧？”后面几位将军，都笑呵呵的看着方言点头。 方言一脸无奈的看着耿司令，又看了看众将军们，急忙立正敬礼，大声说：“首长们好，谢谢首长们关心！我服从命令听指挥。”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吃惊的，忘记了给首长们行礼，一个个呆呆的像个木桩，这时，钱营长突然叫道：“立正…向首长门敬礼！”说罢，队伍立马反应过来，集体立正敬礼，集体喊“首长好！ 首长们一个个的握手道辛苦，手握到方言跟前，集团军参谋长魏晨光说：“耿司令，小方训练非常刻苦，成绩斐然，人才难得，这个大熊猫可要看好了！”说完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方言的肩膀。 方言听到这话，一脸的唏嘘，心想：“说了那么多，没有一句实惠的，哪怕你让我打个电话也行呀。想归想，不满的情绪不敢有，还得笑呵呵的说：“谢谢首长关心！” 迎接的流程终于做完了，首长们进入会议室听教官们汇报工作，方言和一群队员准备一会的汇报演练，看着队员们投来羡慕的神情，方言也很无奈，只能呵呵笑着回应。刘龙和几个比较铁的队员过来，直接恭贺！ 方言更无语了，还得笑呵呵回应，说等出了基地，一定在宁都最好的酒店招待大家。大家听完都很开心，开心的不是一顿饭，而是有机会和方言搞好关系比啥都强。 大家正在嘻嘻哈哈准备着，突然梁洁跑过来说，首长们要听方言汇报呢。 无可奈何，方言在队员们的唏嘘声中又走进会议室。 进门立正敬礼后，就听耿司令说道：“听说你一拳打飞沙袋，飞出几丈远又砸散架木人桩，是你干的？”方言一听这个，有点尴尬赶紧解释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好奇，随便打了一拳，踢了一脚，就那样了，估计木桩年久老化了，损坏公物我赔偿，从工资扣。”说完又尴尬的笑了。 众首长们对视着，脸上有惊诧又有迷惑，这小子年龄不大，身形不是太彪悍，哪来那么大的力量。这时就听段司令笑着说：“我做主，那些设备年久老化，也还更换了，不用你赔！只要你这次能在集团军打比武拿到好成绩，司令部还要重量奖励！”说完笑呵呵的看着将军们。 正在这时，就听耿司令又说道：“听说你不但训练很出色，吉他弹的也很出色，多才多艺啊，我们今天时间宽裕，既然坐下了，不如弹一曲？让我们这群老头子也听听，如何？” 听了这话，方言把眼光看向陈良宇，看到方言询问的目光，陈良宇一脸的无辜。听段司令又说道：“你别看小陈，不是基地汇报的，是我们家容儿说的，还说你懂好几国外语，英文歌唱的比英国人都正宗！你给容儿唱的那首歌，叫什么重现。”就听后面一个将军补充道：“叫《昨日重现》”，段司令急忙应承说道：“对…对，就是《昨日重现》。” 看到这群将军们像好奇宝宝一样，方言也是很无语，只能说：“首长们，歌我就不唱了，我给大家弹一首世界吉他名曲《悲伤的西班牙》，”这首曲子沧桑，恢宏，适合我们这个环境。 首长们点点头，那就弹这首曲子。 方言刚准备上楼拿吉他，就见梁洁走过来，双手递给方言吉他，方言一看是自己的，看来这群人早就计划好了。 事已至此，首长们时间宝贵，方言也不敢磨叽，找了个凳子坐下，一曲《悲伤的西班牙》弹完，全场安静，突然掌声雷动，胡军长左边有个少将，看着不到50岁，激动的站起来说：“方言同志，你的吉他水平已经能和世界吉他大师平分秋色了！如果以后想去京都开音乐会，我全力支持，给你全程赞助！”说完哈哈大笑，回头又对耿司令说道：“司令，我们捡到宝了！” 耿司令也很激动，这时又听段司令说：“这是集团歌舞团的沈腾越沈团长，也是c25军的副政委。” 方言听了也很开心，说道“谢谢首长！” 会谈结束，训练项目视察开始了，先从500米障碍赛跑开始，一直到中午吃饭时白结束。方言以绝对优势获得首长们一致肯定，大家对全军挑战赛信心十足。 中午吃饭时，方言去的晚一点，找了个角落刚坐下，苏盈颖端着饭盒过来了，坐在方言对面，脸色不太好看，方言忐忑的问道：“盈颖姐，是不是挨批了？” 苏盈颖没理方言，勺子放到嘴边，晃来晃去，打量着方言。方言有点毛，急忙又赔着笑脸说：“姐，到底怎么了？” 只听苏盈颖轻叹一声，幽怨的说道：“你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说完，低头有口无心吃起饭来。 听到这话，方言彻底懵逼了，听这话，好像有点怪怪的…有点暧昧！方言装作没听懂，又继续大口吃饭。苏盈颖见方言没反应，感觉有点委屈，眼睛红了。 方言虽然吃饭，但眼光一直在苏盈颖身上，看见苏盈颖这反应，立马镇住了，这是啥情况？看样子要掉眼泪了，这还是那个冷人冷面的冷美人吗？见苏盈颖真有哭的可能，方言赶紧出言询问：“盈颖姐，我的亲姐姐！到底怎么了，如果我啥地方做的不好，你骂我打我都行，你可千万不能哭，这要是让首长们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还不扒了我这身皮！” 听了这话，苏盈颖才收拾情绪，红着眼说道：“就是你欺负我了，那个容儿是谁？” 方言一听立即懵圈了，感觉有点酸酸的味道，听这话好像正房遇到狐狸精威胁了。方言头有点大，如今不回答不行，回答好像也不妥。牙一咬，直接说道：“容儿就是段司令的女儿，我哥们段飞的二姐，也算是我的二姐。然后就把在段飞家和二姐误会说了一遍，弹琴唱歌卖艺赎罪，就这些！” 苏盈颖听完，竟然莞尔一笑，说道：“摸人家屁股，你就是故意的，”于是抬起头，羞涩的看着方言，带着警告语调，低声说道：“你摸了我，以后就不能再摸别的女生了！”说完，端起饭盒，若无其事的走了。 看着苏盈颖美妙修长的背影，方言突然感觉饭也不香了，后槽牙有点酸… 下午六点多，领导们视察结束，对基地强训结果很是满意，当场提出表扬。尤其，方言在射击，游泳等弱项方面出色的表现，得到首长们大力赞扬。临上车，耿司令问方言还有什么要求吗？ 方言，大胆的说：“离开学校快两个月了，我就想打个电话，不知可以吗？” 耿司令看了看其他首长，微笑着说：“不让你和外界联系，不是为了保密，是怕你分心，影响训练，既然你训练的这么出色，那我破个例，个人做主，容许你明天用一天电话。” 说完上车走了… 第6章 新的旅途 1、来自兵王的消息 集团军司令部视察走后，方言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除了每天的常规训练外，方言基本每天泡在水里，对此，林素素怨气很大。 这一天上午总结会，听完陈良宇的陈词滥调，大家刚准备散会，就见林素素站起身来，眼光扫视了全场，淡淡说道：“昨天晚上听到消息，集团军兵王们要来学习交流，主要有；号称集团第一兵王的齐剑锋和号称第一枪神的姜海峰他们一伙，听说已经向司令部打报告要过来。” 众人都很诧异，正收拾纸笔准备散会的陈良宇，听到林素素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也愣住了。思索片刻，他那两道锐利的眼光扫向了方言。 这时，钱营长清了清嗓子，疑惑的问道：“林教官，这个齐剑锋他们是啥情况？”陈良宇等众教官也都看向了林素素。 林素素不慌不忙的说道：“听我的一个战友透露，视察团回去后，咱们这里的情况全集团都知道了，尤其是方言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力大如牛、一掌破千斤、绝世枪王、水中蛟龙…反正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这一下，哪些眼高于顶的兵王枪神们就坐不住了，串联着鼓动军区领导，向司令部请求技能交流。具体能来不能来，暂时还没有消息。” 说完就坐下不说话了，眼神古怪的看着方言。 苏盈颖也知道这群杀货，没有那个是饶人的孙子，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担心的也看着方言。 感觉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方言也不装了，淡淡的笑着看看大家，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阻止不了，没有啥好担心的，来了再说吧！” 说完呵呵的苦笑一声。 这时就见刘龙站起来，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方兄弟，不要担心！那群人里，有几个和我切磋过，能比我强一点，整体实力也就那样，我对你是百分之五百的信心，他们不来则罢，如果来了太嚣张就废他几个，免得他们回去说咱们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娘炮！”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刘龙的话，大家心里有点底了，毕竟这里和方言真正交过手的只有刘龙一人。几个女人听到刘龙最后说的粗鲁话，把刘龙好好的鄙视了一把。 这时就听陈一飞说道：“这群人我了解，其中有几个和我关系不错，他们的共同特点就两方面；一是能打，二是枪技好，其他的都差不多。我觉得应该加大方言枪技训练，尤其是狙击枪和手枪这两个环节。打移动靶是他们的强项，应该在这方面多加强练习。至于拳击，散打，我对方言有信心！说完直接坐下了。 陈良宇和钱营长也碰了一下意见后，站起来严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早上体能训练结束后，白天所有的时间，大家全力以赴强化射击训练，”又对林素素说道：“回头打个单子领20把狙击枪，20把手枪，子弹各2000发。” 这时苏盈颖站起来，冷冷的说道：“陈总教，50米障碍游泳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练习呢，方言的时间都耗在枪械上了，我这块你咋安排，不会给我放假吧？” 陈良宇一听这话，有点傻眼了，正要劝慰几句，就听林素素又说道：“方言晚上时间都是你的，你咋样都行！”说完微笑着坐下了。 全场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声，眼睛都盯着苏盈颖… 听到林素素的暗中带刺话语，方言心里咯噔一下，怕苏盈颖脸皮薄挂不住，和林素素发飙。赶忙站起来说道：“苏教官，我觉得，这样安排挺好，那就辛苦苏教官了，晚上游泳训练。” 两颊通红的苏盈颖正要发火，听到方言的话，心里很是舒服，于是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林素素，说道：“晚上8点-12点，那就这么定了。”说完，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看着出门而去的苏盈颖，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陈良宇怒视了一眼林素素，拿起本子也走了… 等教官们一个个都走出去，方言也准备出门，队员们都围了上来，异口同声的说：“方兄弟加油！弟兄们给你当人肉沙包。”方言很感动，也许这就叫众志成城吧！ 半个小时后，方言来到射击场，看到十几个人从卡车上卸下了一箱箱的枪支弹药。看到崭新的，刷着亚光迷彩的狙击枪，方言心里非常激动，三两下就组装成一把，调试了几下，卧倒练习瞄准，感觉200米、300米靶子就在眼前。 这时，林素素走到旁边蹲下，拍拍方言得肩头温柔的说：“你不是喊着要玩真正的狙击吗，喜欢吗？”方言回过头看着满脸柔情林教官，开心的说道：“喜欢！林姐，你真棒！” 听到方言的表扬，林素素跟吃了蜜糖一样甜，于是给方言讲解，狙击枪的要领和卧倒瞄准的姿势… 其他人拿到狙击枪，也是一个个的兴奋，关键这子弹好像不限量。 这时就听林素素喊到，你们几个过去，把靶托后移至1500米的位置，完成后都做练习卧倒瞄准姿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子弹上膛… 卧倒，起来，再调整，再卧倒，整整一天都趴在地上看瞄准镜，快下课了，林素素看到大家无精打采的，就每人给了两发子弹，做了一次试射。试射完成后，通过瞄准镜再看，大家都有点泄气，有人竟然还脱靶了。 林素素淡淡说道：“收枪入库，这个问题明天再讲。” 2、十米跳台上 晚饭后，方言还是老习惯，准备拿着吉他去山脚下，就见苏盈颖敲门进来，说天凉了，山脚下就不去了，让一会把吉他拿到游泳馆里。 见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方言拿着吉他拐了个弯，就来到场馆内。打开开二号游泳馆的门，远远的就见苏盈颖站在10米跳台上，方言很纳闷，还以为苏教官要练习跳水呢。 看见方言进来了，苏盈颖招了招手，方言不辞辛苦的爬上10米台，走过楼梯拐弯处防滑脚垫，发现苏盈颖铺设上柔软的泡沫垫，一个小方桌，两个小靠背椅子。 苏盈颖裹着紫色浴袍，坐在凳子上喝着饮料，看见方言有点不好意思。 方言没说什么，直接盘腿坐在泡沫垫上，从桌上端起一罐打开的鲜果汁，猛的灌了一口，坏笑着说道：“搞的挺温馨的，是比山脚下舒服，如果放个小冰箱就更完美了！” 苏盈颖白了一眼，温柔的说：“想得美，你咋不说给你放张床呢？”说完感觉哪里不对，脸颊泛起了两朵红霞，近距离看着，别样的娇美动人。 猛然看见桌子底下有两个泡沫靠枕，方言心里一荡，调侃着说道：“盈颖姐，你不会在这里安家吧？” 苏盈颖脸更红了，娇羞的说道：“只要你愿意，哪里安家都一样。”说完痴痴的看着方言。 说者似乎有心，听者焉能不懂？听到这话，又看见苏盈颖含情脉脉的眼神，方言就是个棒槌也明白了啥意思，这是在向他发求爱信号呢。 方言嗯～啊～了两声，急忙打岔说道：“姐，上午你没生气吧，我看你出去时脸色不好？”说完自顾自的品尝起来果汁。 听到这话，仿佛梦幻中的苏盈颖好像被惊醒了，立马收起心神，略一思考后，淡淡的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还得感谢她。”说着站起身，转过身看向了下面的泳池。 感谢她！这是什么情况，我明明看见她快被气哭了！一天之内，就能转变成这样？真是，女心难测啊！ 这时又听苏盈颖说道：“集团军那群人，个个悍勇好斗，我怕你…”说着转过身，关切的看着方言。 听到这话，方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危机消除了。急忙说道：“姐，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不是神仙，他们总至于群殴我吧？” 说罢，看着苏盈颖，豪气的哈哈一笑！ 看着方言豪迈的神情，苏盈颖心里一松，娇骂道：“亏了人家替你担心了一天，早知道你是这样态度，我才不管呢！” 方言心里暖暖的，从爷爷去世后，又一个把自己安危荣辱放在心里的人，这样的人他不得不在乎，他必须得放在心里。 只听苏盈颖又说道：“反正你晚上时间都是我的，我想分出两个小时，让刘龙他们陪你练练拳脚，小心使得万年船，早做准备反正没错，比如说练练拳击、散打。” 说到这里，方言也不矫情了，知道自己还没上过拳击台呢，便爽快同意了苏盈颖的提议。 听了几首曲子，苏盈颖想起段司令说的《昨日重现》歌曲，于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的看着方言，嘟着嘴说道：“我想听你唱歌！”就是你给容儿唱的那首英文歌。” 一听这话，方言头都大了，这怎么又扯到段容身上了。赶紧敷衍着说道：“这好久不唱歌了，嗓子都找不着感觉了，咱们不唱行吗？我给你再弹几首精美的曲子听如何？”说完忐忑的望着一脸期待的苏盈颖。 听到方言敷衍自己，苏盈颖心里有点酸酸的，突然感觉很失落，心里抽动了几下，不由自主的眼圈红了，撅着嘴委屈的说：“你摸了她屁股就给她唱歌，那你也摸了我的身体，我也要你赔偿…”说着说着，看见方言苦逼的表情，却噗嗤的笑了。 看见苏盈颖笑了，方言知道没事了，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磨蹭下去，心一横，清了清嗓子，跳台上就响起方言那低沉而磁性的歌声…优美的乐曲，穿透心弦的声音，回荡在游泳馆上空，久久不能回落… 这一刻，方言思绪飞向了遥远的京都，寻觅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探寻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这一刻，苏盈颖心融化了，丝丝的心意化成一汪爱的清泉，冲刷着自己那初开的心扉…，有憧憬，有幻想，更多的是甜蜜和依恋… 片刻之后，方言站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注视着这个让自己再一次感动的大女孩，调皮的说道：“天亮了，该干活了！” 十点多，两个人从游泳馆出来，进入跆拳馆，方言站在拳台上说道：“这不就是能用脚的拳击台吗！”说完哈哈一笑，看着满脸温和的苏盈颖。随后又自信的说道：“姐，不用那么麻烦，我就在这里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看着自信满满的方言，苏盈颖心里很甜蜜，今天一天的担忧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开心的说：“你是最棒的，姐信你！” 3、跆拳台上 不一会，刘龙他们十几个队员，在陈良宇和钱营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现在竞技馆，看着台上方言霸气的眼神，老钱笑了！ 陈良宇讲了跆拳道的规则，给方言和队员们配上圈套和护具，老钱临时做起了裁判，第一个跳上场的是一个外号叫大熊的，名叫蔡卓的队员，身高体健，虎背熊腰，满身的肌肉疙瘩，身行看着比刘龙更彪悍，个头和方言差不多，一米八左右。 上了台，蔡卓和方言抱拳鞠躬，战斗开始了…台下苏盈颖小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睛没离开方言一步，紧张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蔡卓上来就是猛攻，只见他跳起一个直拳，被方言轻松躲过，落地又是一个斜踢，被方言左臂挡住，震的蔡卓后退了两步。接下来，蔡卓直拳向着方言脑袋猛轰，方言一一阻挡化解。发现空挡，右脚直蹬，只见蔡卓凌空飞出两米多，落地不稳极速后腿险些翻出护栏。看到这里，刘龙摇摇头对旁边的陈良宇说：“两个不是一个等级的，方言还没进攻呢，看这一脚也没用啥力，让下来再换一个，用车轮战，逼他亮出底牌。”听了刘龙的话，旁边的老钱挺赞成的。 第二个上去的叫王宏州，也是特训队的。这个队员个子一米七的样子，胸背敦实，肌肉发达，双腿短粗，沉着冷静一看就不是个善类。跳上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车轮战，请见谅！”方言笑着说道：“弟兄们的心我懂，别留手，拿出你的杀招，我需要压力。”王宏州心里说：“我想留手，可那要有留手的本事。” 王宏州开始围绕方言转起圈来，并且越转越快。这种打法，方言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不跟着转，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看见方言站着不动，还闭目养起神来，王宏州心里一惊，遇到境界高手了，这一局自己危险了，索性也不转了，在方言后背位置，跳起一脚斜踢过去，方言感觉背后劲风传来，一个侧身，回手就是一拳，正中王宏州的右肩，感觉一股强大的拳意，王宏州飞出去两米多，又倒在地板上滑行了一米多才停下，老钱跑到后面问还行吗？不行了再换人。看着方言微笑着，用鼓励的眼光看着自己，王宏州活动了几下肩膀，又站了起来，迎向了方言，方言也开始动了，一个直拳被挡，接着又是一个掏心拳，被王宏州退让避开。个子小灵活，这是王宏州的优势。方言紧跟着飞起一一个扫腿，王宏州躲闪不及，当即摔倒没有起来。 方言下手有分寸，知道这腿不轻，也不至于骨折。走了过去，蹲下双手摸了摸王宏州的腿部，上下搓揉一会，微笑着说道：“肌肉抽搐，没事了，起来吧！” 台下大家都挺紧张的，猜测着，不会又被废了吧！苏盈颖内心激动的小脸通红，眼睛微红，眼眶内水雾朦胧… 王宏州一瘸一拐走下了台，弟兄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王宏州瞥着眼说道：“自己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台下队员安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再出头了，因为他们中最强的三个都狼狈的下台了，自己几斤几两，还用不着方言这个大秤砣来称。 看到这里，刘龙嘿嘿笑着，对老钱说：“训练队的我们三个最强的都败给方言了，教练组你们就不想试试？都是高手，机会难得？” 听到这话，老钱那个郁闷，心里把刘龙家人问候了一遍，形势所逼，只能看向陈良宇，能在这混的，没有弱鸟，怕丢面子，陈良宇牙一咬说道：“要么我试试，反正我们都是为他服务的，做陪练也是职责所在。”大家都积极点头。大家七手八脚的给陈总教穿上护甲… 台上方言看到，基地老大要出场了，也不敢太鲁莽，面子一定要给足，不能让他输的太难看。 陈良宇上台看着方言，唏嘘的说：“都被你打怕了，只能我顶上了，你下脚可得悠着点。”说完呵呵笑了。 方言没有说话，点点头就开始了。 台上的陈良宇，突然豪气奋发，快速靠近方言，双拳猛烈的攻击方言的脑袋，膝下的小动作也不少，都被方言一一挡住化解。陈良宇飞起一个勾腿，踢在方言小腿弯处，感觉踢在木人桩上，自己脚面酸疼，看方言纹丝不动，还冲他笑着说：“果然是老师，劲道十足，再来！” 听到这话，陈良宇这个气呀，心里想：“这小子在笑我脚软？”飞起又是一个膝顶，被方言手肘挡住。搞得陈良宇膝盖酸疼。于是又是几个勾拳，一个直踢，方言再也没有阻挡，任拳头打在脸上，脚踢在胸前，面不改色，嘴上喊着：“痛快，用点力，再来！” 方言的微笑，此时在陈良宇眼里变成了嘲笑，陈总教疯狂了，也没有花架子了，拳头直接左右开弓，膝顶，脚踢都用上了… 陈良宇气喘吁吁的靠在护栏上，惊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怪胎，不躲不闪挨了多少，脸上没有任何伤，没见鼻血也没见嘴角出血。反观自己，拳头有一处却被刺破了皮，腰酸腿抖，好像刚才挨揍的是自己一样。 这还怎么打，想到这里，就示意下台了。台下大家也懵圈了，挨打的没下台，打人的却投降了。 看着也是一瘸一拐下台的陈良宇，老钱也是无语了。这时就见台上方言叫道：“不过瘾，来五个兄弟，一起上！” 听到这话台下队员跃跃欲试的准备起来，兴奋的小脸通红的苏盈颖心又被揪了起来。 没有多余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没必要顾及什么脸面规矩了，不就是来做陪练的吗，觉悟要有！ 五个牛高马大，体魄雄壮的的队员，一上去就围着方言开打，刚开始方言挨了几圈，随后抓住机会，一拳一个，一脚一个，不到五分钟，五个人都呲牙咧嘴的躺倒在台上。 方言上前一一检查，发现没有重伤的，有一个小腿骨错位，方言蹲下一拉一推，那个队员杀猪般的叫了一嗓子，过一会，自己站起来走下了台。 看着台下没人有想法了，老钱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向方言招招手… 4、被抓壮丁 忙碌的人都说时光如梭… 这一天下午，方言和队员们刚做完枪械训练，还没走到餐厅呢，梁洁就匆匆迎了过来，说陈总教紧急召唤，梁洁又是一问三不知。方言还以为那群杀货要来了，满不在乎到了老陈办公室，抓起一瓶矿泉水就喝了几口。 看着梁洁走了，陈良宇关上房门，严肃的说：“接到上面命令，让你即刻去京都，军区专机已在停机坪等候起飞。” 方言也没问啥事，这货估计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没有命令他也不敢说。 也不磨叽，二话不说拿起帽子，说道：“我洗澡换衣服，10分钟出发。”陈良宇点点头说：“我给你准备车，一会在楼下上车，直接去军区。” 方言刚进宿舍，脱下作训服，穿了个大短裤刚准备去冲澡，苏盈颖推门进来，神色紧张的说：“出什么事了，我看老陈神色严肃，安排司机准备车，说送你去军区机场。” 看到苏盈颖满脸写着担心和关心，方言心里很温暖，微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也没说，就说去京都，估计又是谁病急乱投医，请我这个郎中过去凑数吧！”说完温和的对苏盈颖笑了笑。见苏盈颖神色凝重，安慰道：“苏姐，你还不了解我的能力吗？相信我，我有分寸！不要担心！” 听到方言的话，苏盈颖心里潮湿了，忍着眼泪不住的点头。转身走到门口低声说道：“你快洗澡去，一会要走了！” 六点一刻，方言在集团军军用机场登上了飞往京都的专机。耿司令和魏参谋长都在上面，就听耿司令说：“小方，我必须要给你说声抱歉，没有和你沟通，就把你送往京都。你估计也猜到啥情况了吧！”说完一脸歉意的看着方言，魏参谋长也没说话，严肃的打量着这个多次刷新他三观的新兵。 看到首长都这样说话了，方言也知道是看病，直接说道：“首长不需要歉意，没有十万火急，首长也不会这样做。”略一停顿，接着说道：“”时间紧张，首长说说病人情况吧！” 耿司令满意的看着方言，魏参谋长也赞许的点头。 就听魏参谋长说：“老耿还是我来说吧。”原来，患病者是耿司令和魏参谋长的老首长，今年89岁了，今年过来身体直线下降，在京都空军103医院住院已经快一年了，最近出现几次昏迷，心脏严重衰竭，身体各项机能都在匀速下降，估计年龄大了，生命也快到点了。医疗专家组也给出明确结论，让准备后事，估计也就这几天了。耿司令和魏参谋长请方言过去也就尽个心，按照魏参谋长的想法，方言又不是神仙，过去也是枉然，可架不住耿司令的执着心，这就有了今天去京都的事了。 听完魏参谋长的叙述，方言也知道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有些事态不是人力能所为的。自己过去看看，尽力而为就行了，能帮着拖几天也是人情。 方言看了看两位首长，低声说道：“老首长年龄大了，我只能尽人事了，尽量为家里争取些许准备的时间吧！”说完平静的看着两位首长，耿司令神情一暗，低沉的说道：“又要辛苦小方了！” 到了京城，军车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接上三人，一路直奔空军103医院，电梯到了12楼，进入重症监护区，方言看到“icu”门口站着几个将服军官，有几个家属模样的人，看着很是焦急。 看见耿司令，一个年龄50多岁的妇人，满脸凄楚的迎了上来，耿司令紧忙问道：“老首长现在啥情况？”中年妇女看看后面的魏参谋长和方言说道：“刚听李院长出来说，病人还在昏迷，保健委大国手余老正在里面，进行针灸治疗，估计能延续几个小时，一但病人醒来，有些想问的事情尽快问，并让尽快准备后事，估计就在今天夜里，我已经通知大哥他们了，但愿他们能赶上老爷子苏醒。” 耿魏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后面的方言，中年妇女也看了看方言，少校军衔，还以为是两人的跟班呢，也没有理会。 此时此刻，耿司令和魏参谋长都很纠结，该不该让方言出手，一但方言出手了，结果没有改变，功劳没有估计也会惹人忌讳。如果方言不出手，眼看着老首长就这么走了，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魏参谋长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方言，心里就是一惊，这就是高手呀。明知道病人身份不简单，不但不怯场，听到病情竟然如此沉着冷静，这不就是心里有谱，艺高人胆大的表现吗！ 事已至此，也不再犹豫，直接对中年妇人说道：“嫂子，你不要着急，我们两个请来了方大夫，也许他会有办法！” 中年妇女眼中神光一闪，急忙说：“都这个时候了，人呢？” 耿司令尴尬的指着方言说道：“嫂子，他就是方大夫！中西医双学位，医术很高！”说完抱歉的看了看方言，又看向中年妇人。 中年妇女手指着方言，不可置信的说道：“晨光，老耿你们两个不会是开玩笑吧，看他年龄不到20岁吧？医术能高过国手教授吗？” 说完，有点气恼的看着耿司令和魏参谋长。 正在这时，走廊又过来两个人，一个身穿藏蓝色夹克的，气度不凡约60岁的男人，中年妇女看见急忙迎上去喊大哥。来人就忙着询问老人病情，中年妇女简单介绍了情况，又把耿魏两人找大夫也说了。耿司令和魏参谋长尴尬的和这个握手打了个招呼，叫了声徐哥。徐哥回头看了看方言，没有说话。 这时，病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80多岁的唐装男，就听徐哥忙说：“辛苦余老了，我爸情况咋样？” 就看余老被后面助手搀扶着，一脸的疲惫，看着徐老大说：“小徐，你爸我给用了针，过10钟就能醒来，你们尽快准备，一旦醒来，会尽快交代后事，最多能支撑几分钟，就会昏迷。”随后又补充道：“可惜我老了，精力不济了，如果能年轻个十岁，我就有把握为你爸延续个一两天时日。”说完长叹一声，转头就走！ 众人都唏嘘不已，这时就听见有人说道：“老人家，我也是中医，情况危急，你指导我救人如何？” 听到这话，回头看见后面的年轻军人，徐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周边一群将服们也是一脸的诧异，这时，听见老女人怒声呵斥道：“没有规矩，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快向余老道歉！” 听到这话，耿司令和魏参谋脸上也很难看，刚想出面解释一下，没想到，余老转过身，微笑打量着方言，温和的说：“小同志，你知道我是谁吗？”方言淡淡一笑，谦恭的说道：“我知道您，中医大国手余一针余仁全老先生。” 听到方言的回答，老者大惊，余一针还是年轻时行医，南江一带人送的尊号，到京都后，几十年没人提起了，估计如今也怕没人知道了。这个年龄不过20岁的年轻人是如何知道的？ 这时，听中年妇女又怒斥一句：“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向余老赔礼道歉！老耿你们也不管管，这可是京都，是他能乱说话的吗？” 耿司令和魏参谋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余老扬起左手打断中年妇女说话，和颜悦色的说：“你是如何知道我的？余一针又是谁人说给你听的？”说完惊喜又渴望的看着方言。 事已至此，方言也没必要再磨叽了，直接说到：“我爷爷叫孙承宗！余老，我们先看看病人，其他的出来再说？” 只见老人立马甩开助手，两眼神光一闪，用颤抖的声音说：“小友快请！” 方言陪着余老进入病房，只见床上一个面容死灰，银发稀疏，鼻孔插着氧气管的老者，旁边站立着几个医生，不断的在记录着什么，门口站着一个白大褂老医生，看见余老，立马迎了过来，低声叫声：“余老，你老还没走！” 就见余老立即说，你们都让开，快让这位小友看看病人，病房内医生都是一惊，面露不解的望着门口老医生。 听到余老的话，老医生也不是白痴，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一般，二话没说，挥手示意大家都出来。 既然进了病房，方言也不客气，看了余老一眼，余老点点头说道：“李专家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等着，让徐老大进来，”又对方言说道：“小友，我在这看着，你不用顾忌什么，可以开始了。” 众医生都出去了，徐老大也进来了，方言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老者，脸色灰白，出气多于进气，属于生命最后弥留阶段，方言又看了看微弱的心电监视器。 抓起老人右手腕，探了探脉，脉搏时有时无，情况很危急了。 于是抬头对余老说，我要施针，希望余老的助手过来帮我一下。 余老点点头，助手急忙走了过去。 方言对助手点点头说：“我施针阶段，你帮我看着时间，一分钟一报，再盯着心电仪器，有异常情况提醒我。”助手急忙点头应允。 只见方言从随身手包里，拿出一个5米卷尺大小得银色个子，从露在外面的几个细小把手里，抽出一支弯弯曲曲的银针，软趴趴的捏在手里，又从医疗车上取出一些药棉，捏住银针向外一划拉，只见刚才还软趴趴的银针，瞬间针头向上，笔直的在空气中颤抖着发着银光。 7寸针！余老脸色一惊，随后又是一喜… 就见方言，对中老人脑部中心部位，猛的一刺，随后又缓缓的转动着下针，听到助手报一分钟时间，方言手里只剩下寸许银针。接着又从银盒内抽出同样一支银针，用同样得手法，在老人的后脑部位刺了进去。一分钟后，方言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5寸粗针，用药棉消毒，右手拉开病人身上的被单，撩起病人的衣服，对中胸口位置，缓缓下针，直到外露寸许停下。又用同样的手法，在病人的肺部等个个神经脉络，同时扎下了九只5寸粗银针。 余老看到这里，一脸的不可思议，心里暗腹：“这样粗的针不多见，听说能用这些家当的手法都失传了。”难道师弟…” 做完这些方言回头看了看心电图，又问了一声：“多长时间了？” 虽然助理很惊诧，但还是急忙看看表说：“刚好15分钟。” 这时就见方言从木盒里又抽出一支5寸细银针。首先从心脏部位开始，一个个从粗针穿进去，手指抖动，刹那间，粗针尾部出现缕缕蒸汽，方言额头也有细小汗珠渗出。片刻后方言头上也雾气蒸腾。 看到这里余老大惊，这是失传已久的玄幻针法。小小年纪能催动此针，太不可思议了… 用同样的手法，一个小时后，脸色苍白，面容疲乏的方言，收了针退出了房间。门口的耿司令看见方言憔悴，知道又是用功疗病了，急忙过来搀扶住方言，从卫兵手里接过一瓶水，打开瓶盖递给方言。 余老还在方言施针的震惊中，低头思索着，徐老大被震撼的语无伦次，众人的询问都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耿司令一脸的平静，他知道方言的是如何治疗了，默默看着方言，面露愧疚之色，一言不发。 回过神的余老，这才发现方言脸色苍白，赶紧吩咐医生，拿一瓶葡萄糖口服液来。喝了半瓶葡糖糖口服液，方言脸色也慢慢恢复过来了。 这时，就听余老说道：“小友，你估计病人何时能醒来？” 方言勉强笑笑说：“余老，现在应该醒了。”说罢众人一惊，病人醒来为啥没人通知家属。几个医生赶紧进入病房，片刻后，病房门又开了，有个医生出来，惊喜的说病人已经醒了，要见家属。 徐老大和中年妇女几个人急忙进去… 余老又问道：“小友，不知病人清醒能持续多长时间？” 方言呵呵笑着说：“余老，一会你帮我斟酌两副药，不出三个月病人心肌劳损就会康复，肺部硬化部位也会有所缓解，一年后您在根据病情斟酌用药。如果保养得当，三年后应该能基本康复！当然了，要完全康复是很难的，三年后根据情况再调整！” 听完方言的分析，余老惊的嘴都张大，旁边众人像是听神话故事，个个满脸疑惑，除了震惊，就是怀疑… 余老，眼露神光，低声问道：“师弟他还好吗？近20年没有他的音讯了！”说完，一声的唏嘘，一脸的遐想！ 方言恭敬的答道：“爷爷他四年前就去世了！”说完也暗自伤神。 听到这里，余老一脸的悲伤，喃喃自语道：“如果不是我逼他，他是不会离开的，也不会先我而去！” 突然一声惊呼道：“师弟和你？” 方言明白余老的意思，淡淡说道：“我是爷爷行医路上捡回来的！” 说完转身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众人又是一惊，这次连耿司令也被惊到了，看着方言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魏参谋长走到耿司令身边，低声问道：“方言是个孤儿？”耿司令摇摇头，又点点头。回头看着魏参谋长说道：“我们对他的太关心不够啊！” 听到方言的回答，余老心里猛地一揪，回忆起往事；他不就是因为师弟，在行医路上捡回来一个孩子，又和师弟在收养的问题上，发生了摩擦，导致师弟愤然离开的吗？难道他就是师弟当年收养的那个孩子，难怪呀！看来师弟到死都没有原谅他。 病房外众人，听了方言的三年论，被惊的七荤八素时。病房内，徐老大看到父亲醒来，精神非常好，感觉比几年前，没进医院那会还好，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回光返照现象？ 还没来得及询问父亲情况呢，就听后面的医生惊异的说：“病人心率越来越强劲了，都快赶上正常人了，这好像不符合回光返照的逻辑。”病床上老人眼睛转来转去，看见后面的老妇人，恼怒的说：“你想把我饿死吗？给我拿着吃的。” 大家一听都是一惊，估计还没等吃完东西呢，老人就驾鹤西去了，还是抓紧问点遗言吧！中年妇女被病床上老人的话给镇住了，不知所措。徐老大知道回光返照不会持续太久，不能再耽搁了。悲悲戚戚的问道：“爸，事已至此，你还有啥遗言要交代的吗？” 听到徐老大的话，老人唬的从床上坐起，面带潮红，指着徐老大大骂：“你个逆子，你是想让我死呀！”说着翻身下床，扶着床躬身找鞋。大家都惊呆了，一个个呆若木鸡，战战兢兢靠在墙边，这不会是活诈尸吗！ 老人在床下没找到鞋，见没人管自己，光着脚气鼓鼓的，咣当着推门而出。 病房外余老还在追忆往事的神伤中，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余老，你也来了！” 听到问话声音，余老猛的一惊，回头看见穿着病号衣，赤脚出来的徐老，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后退一步。 耿司令和魏参谋长可没想那么多，看到徐老出来，先是一惊，随后都惊喜的走了上来，抓住徐老的手，哽咽起来。 看到耿魏二人，老人先是一喜，随后怒斥道：“铁源、晨光，你们两个都跑到我这里干嘛，工作不干了，军队不管了吗？我暂时还死不了！” 此时，余老也从惊悚中回过神来，急忙微笑着，打岔说道：“徐老，你别训斥他们了，他们不来，估计你也出不来！”说完，意味深长的呵呵笑了… 病房内，众人看着老人自己跑出去了，一时被吓着了，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一个个匆忙走出病房，听到余老对徐老说的话。 徐老大再找方言，哪里还有影子。看到耿司令和魏参谋长，满脸尴尬的说：“那个小大夫去哪里了？” 魏参谋长看向楼东头的卫生间方向说：“刚去卫生间。”说完，一脸的慈爱。耿司令默默的看着徐老大，声音平缓的说：“徐哥，老首长，应该已经没大碍了，随后让方言再给检查检查，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徐老这边，一群人看到徐老没事人一样的站着和余老说话，悲喜交加之余，有眼尖的看见徐老还光着脚丫子，急忙寻来徐老的老布鞋给穿上。徐老狐疑的问余老：“这么说，我这能站在这里，还不是你妙手的结果，难道还另有其人？” 众人都激动的点点头，中年妇女听见余老的问话，抽泣着说：“爸，是方大夫救了你！” 徐老回头看到泪眼巴巴的中年妇女，厉声斥道：“我还没死呢，哭哭啼啼像个啥！方大夫又是谁？” 众人再寻找，哪里还有方言的踪影。 原来，方言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众人围着病人七嘴八舌的说话，知道危机已解除，突然感觉腹中空空，这才想起自己没吃饭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刚才又用功疗病，耗损太大。如果自己现在过去，再耽搁耽搁，不知道啥时能吃上饭。 于是，一步二不休，直接下楼上街找饭吃。 众人把重症楼所有厕所都找完，未见方言踪影。耿司令想起自己有方言电话，急忙拿出电话打，电话关机。这才想起，方言在基地强训时，电话被管控，这命令还是自己下的呢！ 正在众人焦头烂额寻找方言无果时，有人突然惊呼道：“方大夫来了！” 电梯口，方言手拿一瓶可乐，边走边喝，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走廊椅子上的两个老者对视了一眼，余老说道：“老伙计，我门内后继有人了！”说完，泪眼朦胧的又看向方言的方向。 看着笑嘻嘻走过来的方言，徐老震惊的忘乎所以，太年轻了，还是个少校！半天了才抓住方言的手，大力的摇了摇，激动的说：“方大夫，救命之恩，老朽记下了！”说罢，脸色潮红，赞许的微微点头。 听见徐老的话，方言呵呵笑着，谦恭的说道：“老人家言过了，医者之心，救死扶伤，本份而已，不必挂怀。”接着又说：“大病刚休，不能在外久站，还是进病房让余老给你再把把脉，开点调理的药。”说完微笑的看着徐老和余老。 病房内，余看细细的把完脉，激动的说：“恭喜老伙计，又能祸害人生了！”说完面色潮红的哈哈大笑。 余老笑着望着方言，赞赏的说道：“行内规矩，医者不假二手，病是你治的，人是你救的，这药方还得你出啊！”说完，看着方言呵呵笑着。 方言明白余老的意思，就是想在试试自己的水，自己也没必要和他玩心思，于是，拿出笔，写下了自己来京都的第一副药方，主要以修复心肌，遏制肺部病变，修复损坏的肌体，提升病人的心动力等等。 余老拿到方子，只看这一笔字，就激动的连连点头，再看到方子，又是喜出望外，从方子的思路，看到师弟看病的脉络，清晰可见，拿着药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开完药方，交代好用药事项，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在徐老大热情安排下，几个人住进了华都大饭店。 第二天早上九点，徐老大过来陪着吃完早餐，临起身时，徐老大拿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联系电话，起身说道：“方大夫，你对徐家的救命之情，徐家知道了，无论以后你有任何事情，只要说话，徐家任何人都责无旁贷。”说完看了看耿魏二人，动情的说道：“还是老爷子有眼光啊！”说罢，几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方言接过纸条，才知道徐老大叫徐建国。 空103医院高干病房内，方言又给徐老把了把脉，开心的说：“老人家，身体基础很好，一晚上时间，恢复的超过我的预计。”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医疗柜前，看到准备要输的液体，对床边的专管大夫们说：“从现在开始，除了我开的那几副中药，停止一切的额外用药，不管是谁开的！”说完，又看向徐建国兄弟几个，娓娓说道：“老爷子以前咋样生活，还是回到以前的生活环境去。医院是病人待的地方，已经不适合继续住着了。” 听到方言的话，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这时就听徐老说：“建国，建军，建芳，我说什么来着，方大夫的话你们听见了吗？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家下棋，遛鸟，这里没病也会憋成病的！”说着哈哈笑着，又对耿魏两人说：“你们今天就回去，小方让在我这住几天！”说着就张罗着出院。 方言很无奈，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位首长，耿魏二人也是一脸的苦笑，最后还是耿司令说道：“方言你就陪老首长多待几天，基地那边我会说的，有你在老首长身边，我们也放心！”说完对着徐老呵呵笑。 方言心里嘀咕着：“两个没义气的，这就把我扔了？”不过他还真想在京都待几天，也许能找到点什么！ 5、悲哀的陈少 龙泉山别墅区，方言已经在京都好几天了，想给雪儿打个电话，看着客厅沙发边上的电话，又看着出来进去的人，总感觉不方便。 到徐老别墅住下，才知道那个在医院呵斥自己的老妇人，原来是徐建国的老婆姓姜。回到家，给方言真诚的道了歉，对方言关怀的无微不至，但方言还是觉得别扭。想着出去逛街打电话，顺便寻访寻访父母的线索。 临近中午，天上得起了雪花，这是今年京都的第一场雪。多年生活在长江省，很难看到雪花飞舞的大场景，方言心情愉悦，几天来的郁闷荡然无存。站在亭台下，正陶醉着，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你就是方言？” 方言回过头，看见两个身披雪花的年轻男女，男的高大斯文，女的苗条靓丽。 看见方言转过神来，男的急忙说道：“我叫徐磊，这是我妹妹徐慧，谢谢你救了爷爷，说着给方言鞠了一躬。” 方言赶紧双手虚抬，急忙说道：“徐兄言重了，不敢当你大礼！”说着抬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看到两个人相互施礼，滑稽的样子，徐颖笑的前仰后合，片刻才说道：“爷爷的军大衣不好看，一会到商场给你买几件冬天衣服，京都的冬天很冷的，你一定是被人绑架来的，一件厚衣服都没有，这几天多亏爷爷的军大衣了。”说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嘻嘻的望着方言。 这时听到别墅门口，姜阿姨的喊声：“这么大的雪，你们几个到房间里说话，小心感冒了，一会准备吃饭。” 方言几个进入房间里，看到徐老带着老花镜修剪自己迎客松树呢，听见几个人的说话，立马转过身，笑呵呵地说：“磊儿，惠儿来了，这下方言就不孤单了！” 徐慧看到爷爷，跑过去拉着余老的胳膊，眼泪汪汪的说：“爷爷，你好了！”徐磊也向爷爷问好。 老人慈祥的看着两个孙子，又看着方言，微笑着说：“方言不来，你们就见不到爷爷咾！”说完又欣慰的笑了… 这时，姜阿姨出来请吃饭，徐磊和徐慧叫了声大妈好。姜阿姨笑着骂道：“你们几个没良心的，爷爷病重，没有一个在身边，多亏了小方，不然你们都看不到爷爷了，等斌儿，燕儿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红着眼睛，又感激的看着方言。 几个人吃完饭后，徐老吩咐道：“下午雪小了，带着方言下去好好玩玩，记得给多买几件厚衣服。” 山上雪花弥漫成白色的世界，城区街道黑黝黝的，没有一点下雪的感觉，徐慧边开车边说：“方言，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方言随口就说：“找个地方打电话！” 听到这话，两个人愣住了，这年头还有人没手机。看到他们的眼神，方言也明白了，就把基地封闭式强训简单说了，两个人这才明白，敢情方言真是被临时抓壮丁的。徐慧拿过电话，递给副驾驶座的方言，用我的电话打吧，回头姐送你两部苹果手机，都是别人送的，没啥用，放着也浪费了。 方言赶紧说：“小慧姐，不用了，我有手机。” 听到方言喊自己小惠姐，徐慧十分开心，幸福的说道：“从来没有谁喊过我姐，你是第一个叫我姐的人，就凭你这声姐，这个弟弟我认定了，不但手机必须得送，还有礼物，不要都不行。 看着徐慧小狐狸一样的得意，方言很是无奈，徐磊听到两人的对话，很是开心，说道：“你也喊我徐兄来着，这个弟弟我也认定了，还有我的礼物。”听到这话，方言更无语了，推辞又推辞不了，只能见机行事了，尽量拒绝贵重物品。 听见徐磊的话，徐慧通过后视镜鄙视的看着徐磊，气愤的说道：“二哥，有你这么拆人台的吗，我认弟弟，你凑什么热闹？亏我每天二哥二哥的叫着，好像是白喊了。你不能和我抢弟弟，方言是我的！” 听到这话徐磊语塞了，方言更无语了。 几个人逛了几个商场，徐慧给方言从头到脚买了一大堆，还好没给买内裤，不然方言真无地自容了。在一个移动营业厅，方言选了个号码，办了一张京都手机卡，随后徐慧开车到自己家，拿了两台包装都没打开的苹果手机，帮方言装上卡。看着崭新的苹果手机，方言很是激动，赶紧跑下车，输入杨雪的号码，拨了出去，不一会，就听见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熟悉又亲切的声音。 你好！…杨雪等了半天，对方没说话。 也许是太想念了，也许是心有灵犀，杨雪竟然嘤嘤的哭了… 听到杨雪低低的抽泣声，方言愧疚的心也潮湿了，动情的叫道：“雪儿姐，我想你！” 半天后，杨雪止住抽泣，温柔的说：“我也想你！你怎么用京都的电话，是借别人的？” 方言温情的又说道：“姐，我在京都！”于是把被临时抓壮丁看病说了一遍。杨雪听完，笑的很开心，幸福的说：“我就知道我的你最棒！”说完她感觉浑身燥热，脸颊发烫，她没有害羞，她知道她太想他了，她知道她会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她会为了他奉献一切，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她知道，她的心里满满都是他，每天最幸福得就是想他… 半天听不见杨雪的声音，方言有说道：“今天是周五，我乘坐明天的航班回来！” 听到方言要回来，杨雪很兴奋，那颗初开的心也迷醉了，她恨不能现在就看见他… “jeep”切诺基车里，徐惠透过车窗，看见风雪里紧握电话，满脸幸福的大男孩。感叹着说：“二哥，你猜他在给谁打电话？” 徐磊淡淡的一笑，鄙夷的说道：“真把你二哥当书呆子了，除了遇到心爱的女人，否则，男人不会这么安静听话的。你看他那幸福的微笑，从头没见他动几下嘴皮子。” 听见二哥情场老手一样的独白，徐惠透过车窗默默看着那个英俊潇洒的小男人，心里想：“真想知道电话对面那个幸福的女人啥样子！” 打完电话，方言感觉还在梦幻里一样，杨雪对他那毫不保留，毫不设防，赤裸裸的情诉，让他再也难以平复心里冲击的情感。 坐上车，几个人来到了京西饭店，装修的金碧辉煌，下山前徐慧就通知人订好了包房。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几个人推开了包房门，见里面坐着两个女孩一个男孩。见徐慧进来，两个女孩立刻跑上去就是一个拥抱。男孩呵呵笑着叫了声二哥，一脸的狐疑的看向了方言，徐磊急忙拉过方言，正准备给大家介绍，就见徐慧抢过来，又一把拉过方言，对着徐磊娇嗔说着道：“二哥，方言是我的人，当然由我来介绍，你不能跟我抢。” 听见徐慧的话，方言心里只有苦笑！ 几个人都哈哈笑，两个女孩不由的也把注意力，放在方言这边了，心里说：“能被小慧这样看重，这个男孩是谁，不会真是她的新男友吧！” 几个人正在挖空心思的猜测着方言的身份，就听徐慧骄傲的说：“我来隆重的介绍一下，他是方言，我的小弟弟。”随后她又指着前面那个；肤色白净，恬静文雅的女孩对方言说：“这是夏瑶，我从小的好闺蜜。”接着又介绍后面那个，夸张的说道：“我的好哥们于晓佳，光屁股玩泥巴的那种。” 听到徐慧的这样介绍自己，于晓佳白了余惠一眼，徐慧装作没看见，嘿嘿笑了。 接着又对方言说：“这位是夏橙，夏瑶的哥哥，也是我的橙子哥。” 这里方言最小，听完徐慧的介绍，方言也知道他们都是从小的朋友，心里也放松了些。出于礼节，方言一一向几人打了声招呼，问了声好。 几个人坐定，服务员为每人泡好茶，转身出去了。 就见夏橙问道：“方言，听口音好像南方人，应该不是京都人吧？” 听见问话，方言微笑着说：“橙哥，我是巴省人，在长江省宁都上学，估计口音有点杂，”说完呵呵的笑着。 听到这里，徐磊随口问道：“你是个少校，难道还在上学？” 听徐磊的问话，几个人都很感兴趣，尤其是徐慧，感觉耳朵都竖起来了，静静的看着方言，期待着他的回答。 方言又笑了笑，真诚的说道：“我今年刚入伍两个多月，目前还是新兵。学业也没完成，估计再有一年就彻底毕业了。” 大家明白了，今年的学生兵。 大家喝了几口茶，就听夏瑶害羞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你学的啥专业？” 方言一看夏瑶就是个漂亮的，温柔的，贤淑听话的好学生。看夏瑶娇羞的俏模样，方言赶紧回答：“夏瑶姐，我快19岁了，在宁都医科大学，中西医双修毕业了，入伍前成为《精神学科》博士生，明年差不多就毕业了。” 几个人听完都傻眼了，尤其是夏瑶，她今年24岁，在读京都大学经济学研究生。在同龄人当中也算佼佼者，没想到方言18岁就读博士了，真很打击人的上进心呀！ 夏瑶强压住内心的波动，心里暗腹：“这家伙不会是个神通吧？想到这里她明唔了，一定遇上妖孽了。” 这时徐慧眼露神光，激动的说：“姐的好弟弟，你快给大家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说完兴奋又期待。 看着这几个好奇宝宝，方言只能不厌其烦简明扼要的，说了自己跳跃式上学的经历，只避开了自己的家事。 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正在这时，包房门被敲响了，进来三个二十七八岁流里流气的小混子。徐慧看见来人，脸色不好看，没头没脸的说：“我这是私人聚会，你们过来干嘛？” 领头男的看见徐磊和夏橙赶紧说：“二哥好，橙子哥好！” 夏橙见这几个，也没啥好脸色，随口就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少，罗少几个，今天啥雅兴跑到京西来了。“铜雀台”玩腻了？” 这时就听徐磊说：“吃了吗，没吃坐下一块吃。” 这几个人不知是没听懂客气的话，还是有意蹭饭，直接说了声谢谢二哥，毫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 就听那个陈少说：“橙子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几个在东城那片，谁家的酒店，饭庄不巴结着，实在是吃腻了，今天过来京西转转，偶然看见您几位了，过来敬杯酒，表表敬意。” 徐慧越听越腻味，越看越恼火，随后向门口喊了一声，服务员进来拿了一瓶五粮白酒，两瓶科尔山庄红酒。 徐慧让把酒满上，没想到这货不客气，直接端起五粮酒瓶口对嘴就品了一口。嘴里发出嗞嗞的响声，连声说好酒，于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又给罗少两个人也倒满，又要伸手给前面的方言倒酒。方言急忙捂住酒杯说：“我不喝酒！” 这时，陈少旁边的罗少不高兴了，轻狂的说道：“你打听打听，这四九城能让陈少倒酒的有几个人，陈少给你脸你就兜着点。” 这时陈少抬起右手阻止了罗少下面的话，微笑着说：“这位兄弟很面生，敢问在哪里高就？” 方言还没说呢，徐慧抢着说：“我的小弟弟，与你有关系吗？” 听到这话，后面罗少和马仔哈哈的笑了，“小弟弟”，“小弟弟”说完猥琐的看着徐慧几个女生。陈少也被几句“小弟弟”提醒了，端起酒杯，哈哈大笑，坏笑着说：“我们都有小弟弟，谁比谁差呀！”说完淫笑着看向徐慧几个女生。 听到这话，徐慧夏瑶几个也反应过来了，羞的脸都红了。 方言刚想发作，只见夏橙立马站起身来，生气的说道：“陈少，这不是你的东城，请你放尊重点。” 只见陈少嘿嘿一笑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完几个人又是嘿嘿的淫笑几声。 徐慧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发火说道：“姓陈的，你嘴巴放干净点，不想喝酒就滚出去。” 听到这么打脸的逐客令，陈少脸色阴冷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徐慧，你装什么正经，还不是白天弟弟好，晚上弟弟爽。看来这小子床上功夫不错，你很维护呀！”说完刚要大笑，嘴刚张开，一只酒杯就飞了过去，连门牙带杯子塞进口里。 只听杀猪般的嚎叫响起，陈少弯腰狂吐，还好杯子没碎，否则，陈少嘴真就废了。罗少见对方出手如此迅速，都没看见是谁出的手，心中大咳！急忙扶住陈少，用威胁的口吻说：“谁打的？你们惹大祸了！” 徐慧和夏瑶担心的看着方言，微微摇头，徐磊站起身说道：“我打的，怎么了，侮辱我妹妹这算是轻的，不想吃现在就滚！” 说完也向方言轻轻摇头，方言明白徐磊几个人的好意，自信的摇摇头。 看向陈少几个，冷冷的说道：“今天只给你喝教训，既然想做乌鸦，我就满足你！”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欺负谁，老子一定让你后悔做人，滚吧！” 几个人听见方言的话又感觉他脸上的杀气，嚣张的气焰也下去了，临走罗少问了句：“是男人就留下名号，兄弟们改天拜会！” 方言豪气风发，站起来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记住了，打你的人叫方言，c集团军的。” 几个人一听就蔫了，去野战部队找茬，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几个赖皮走了，方言对在坐几个说道：“几个哥哥姐姐不要担心，这样的货色，拉拉一车皮都不够我练手的。” 徐慧红着眼睛说：“你都是为姐出头，我怕他们背后害你！”夏瑶，于晓佳也点点头。这时就听徐磊说道：“别怕，我回去给爷爷说一下，让他警告一下。” 方言很好奇陈少时什么来头，连徐家都敢得罪？ 不一会，服务员进来收拾了地上垃圾，饭菜也上桌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聊到了学校，聊到了部队，聊起了童年… 渐渐的气氛也热烈了起来，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和谐… 聊天中方言知道，徐慧是京都大学的美术系研究生、夏瑶是经济管理的研究生、于晓佳也是美术系研究生，夏橙是华夏大学哲学研究生、徐磊在美丽国读物理学博士。 方言这才知道，几个人都还在校。大家给方言留了电话号码，说好了过年聚。 第二天一大早，方言告别了徐老和姜阿姨，由徐慧带着方言去了机场。来时一个小背包，回去却换成一个大的行李箱。方言也很无奈，徐慧狠劲的给里面塞东西，在机场入口处，徐慧抱了抱方言，眼睛红红的，却大气的说：“记得打电话，姐在京都等你来！” 回宁城的飞机上，方言回想起徐慧路上介绍陈少的情况；陈少大名叫陈小平，京城四害之一。陈家是京都权贵之家，陈小平的大爷爷陈家昌是开国功臣，前几年去世，陈小平大堂伯父陈忠如今在中枢主要部门任职，陈小平的二堂叔陈孝在国安部门任职，陈小平的父亲陈军任京都市政法委副书记，陈小平是陈家第三代单传，平时倚仗着叔伯们的庇护，在四九城无恶不作，大家估计着陈家的势力敢怒不敢言。陈家昌是徐老的老首长，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徐老不允许儿孙出去欺男霸女，勒令儿孙克己职守，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陈小平平时为非作歹习惯了，总觉得谁都怕陈家，把徐家的忍让当做软弱可欺。今天如果没有方言的出手，护孙心切的徐老震怒，估计陈小平是承受不住。所以说，今天是方言救了陈小平，但愿以后能学乖巧点，别再犯在徐家手上。 通过这一次京都之行，方言感觉到天子脚下权势纵横，豪门林立，以后再来京都，做人做事还得慎之又慎，一个不小心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第7章 心心相印 1、两人之约 临近中午，方言回到了宁城，打开手机给徐慧报了个平安… 看着熟悉的大街，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方言心情畅快，真想大喊一声；宁城我回来了！ 进入房间，放下行李，已经汗流浃背，这就是南方的冬天和北方冬天的差距。脱去厚重的衣服，冲了个凉，穿着衣服刚走出浴室，一个娇柔的身体扑入怀里，温香软玉那么熟悉，杨雪双手环住方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思念，没有寒暄，也没有呼叫，只有默默的注视着。因为分开太久，她要把他的样子，重新刻入脑海里… 他黑了，也更健壮了，感受着他那铁一样的身躯，她的身体也开始融化了。感觉到雪儿姐身体越来越柔软，环绕自己脖颈的双手也慢慢无力的松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不再是思念，而是满满的渴望的火焰。方言心醉了，轻轻抱起娇柔火热的身体，轻轻的吻了上去…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没有喧嚣，不再聒噪，只有温润的甘甜在无止境的流淌着，交汇在一起，慢慢形成两条溪流，汇集成一汪清泉，荡漾着向四周扩散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娇喘的声音响起，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柔而有规律，就像是大自然的和谐交响。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每一次呼出的热气都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勾勒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他的胸膛是她最安心的港湾，有力而温暖，仿佛能够挡住一切的风雨。 窗外的风吹拂着窗帘，微微摇曳的灯影投射在他们的身上，勾勒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她悄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的目光也像是一湾宁静的湖水，深深地凝视着她，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被爱的感觉。 他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每一次的触碰都传递着一种说不尽的柔情。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间轻轻游走，勾勒出一幅无声的画卷。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她的手，仿佛要将这份温柔永远地留在心底。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只留下了两个人在爱的海洋中徜徉。 他们的嘴唇靠近，再次的轻轻相触，如同蝴蝶翩翩起舞。这一瞬间，世界仿佛凝固了，只有他们之间弥漫的甜蜜气息。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频率，心跳的律动，每一寸坚实的肌肤，都在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而他，用他的唇语轻轻述说着对她的深深思念。 这一刻，两颗心紧密的相连着，缠绕着，仿佛在这温馨的时光里，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幸福。他们沉浸在这亲密的汪洋大海里，享受着爱的沐浴，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这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私密交响曲，而他们，正是这美妙旋律中最动人的音符。 她的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微微仰起，慵懒而甜蜜地闭上了双眼。他的手臂轻轻搂着她的腰，手指间不经意间在她柔软的发丝间游走，如同弹奏一曲柔美的旋律。两颗心在这个时刻仿佛奏响了同一首动人的乐章。 “方言，我累了，想让你抱着我睡会。”杨雪喃喃的低语着。 月上眉梢，华灯初上时，夜色阑珊… 杨雪头枕着方言宽厚而结实的肩膀，温柔的小手，抚摸着那几块“石头”，微微昂起红润的下巴，迷离的眼神望着方言，呢喃道：“如果你想要，我给你！” 方言紧紧环住雪儿纤细的腰肢，动情的说：“我说不想，那是骗我自己，每时每刻都想把你融入我的身体里。”说到这里，他又含情脉脉凝视片刻，温柔的吻了吻雪儿微泛红晕的额头，又缓缓的说道：“雪儿，我答应过你，要亲手揭开你的红盖头，那一夜注定是个温馨而美好的夜晚。”说罢，方言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足的说：“此生，有你足矣！” 听到方言的话，杨雪双手又搂紧了方言得脖子，动情的说：“我不知道，我那样想对吗，我也不想我的男人，为了一个无用的承诺，难为自己。可我就想在那个有红蜡烛的夜晚，拉上红窗帘，铺上大红地毯，房子里到处是红色的喜字，弥漫着爱的气息，被自己爱的人搂着，多么浪漫，多么温馨…” 2、师傅的教诲 两个人打车到了学校，已经要上课了，雪儿急忙跑向了教学楼，方言向精神医学教研楼走去。 因为是上课时间，半路上没碰见几个熟人，方言来到冯教授办公室门口，看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键盘击打的声音。方言心中一喜，自己运气不错，冯老头现在没课。 敲门进去，冯教授从老花镜上面翻看着，见是方言，立马站起身，诧异的说：“你不是做什么秘密军事任务吗，今天怎么回来了，做完了？” 听到冯教授一连的问话，一脸的关心，方言嘿嘿的笑了，从毛呢风衣兜里掏出一盒武夷山母树大红袍，一盒太平猴魁、放在桌上。 冯教授惊喜的拿起茶叶盒看了又看，调笑着说：“臭小子，才出去几天就学会腐化人了。”说完，嘻笑着收入底下柜子，接着又说：“你从来不给老师我客气，你这茶可不好收，你不会又有一个女朋友要我收徒弟吗？”说完呵呵笑着。 听到冯教授的调笑，方言也是呵呵一下，一副狗皮膏药要贴上的样子。冯教授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小子不会真的整出一个新女朋友吧，杨雪多好的一个孩子。这臭小子，不收拾一顿，看是不行了。” 只见，冯老头收起笑容板起脸，一副居高临下，以长辈得口吻说道：“我说方言，你小子也不小了，女朋友找就找了，杨雪多好的孩子，要模样有模样，要智商有智商，家庭也好。你说你不好好处着，折腾个啥？我今天把话说在这，你要是喜新厌旧，以后也别来我这，我跟你丢不起那人，你的东西我也享受不了。”说着又从柜子里拿出那两盒茶叶，推给方言，坐下敲起键盘来了。 刚听老头子的话，方言满头的郁闷，听到最后他就明白了，敢情老头子担心方言是个花葫芦，还以为自己和杨雪出问题了。借机会来敲打敲打自己。 方言心里很感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许就是今天冯教授这样的。 看着老头子真有点气恼了，方言收敛笑容，站直身体，弯下腰，给冯教授深深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谢谢师傅教诲，徒弟终身不忘。”说完看了看神色松缓下来的老师，又嬉皮笑脸的道：“我和杨雪的事，您不要担心，说不定那一天就抱着徒孙看您来了！”说完贼嘻嘻偷着笑。 听完方言没脸没臊的话，老头子也不生气了，又把茶叶收到柜子里，满意的点点头，严肃的说：“你们还小，不要想着结婚生孩子那些事，抓紧学习，让自己强大起来。”说完喝了一口茶，问方言今天过来啥事？ 这次方言真郁闷了，难道我来就得有事？无可奈何的说：“老师，我是偷空回来，看看老师，明天早上就得报到去。” 老头子听了这话，心里很是舒坦，方言是他最看重的学生，没有之一。老头子问了方言的工作情况，又问来去京都看病的情况。听完方言的讲述，老头子心里震惊又激动。这样的病情西医基本就宣布死亡了，通过这小子的手，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活下来。段司令的岳母如此，京都这位大人物也是如此！ 想起方言的身世，老头子眼睛湿润了… 方言随口问了问杨雪的情况，老头子眼睛一瞪骂道：“怕我给她气受？她比你好，有时还过来给我收拾整理整理呢，我可舍不得给骂她呢。” 听完这话，方言开心的笑了！ 临走，冯教授又给了学术上很多建议，结合方言的最近治疗的两个捶死病历，最后，交给方言一个“脑瘫”课题，这是目前世界上很难攻克的研究课题。方言知道老头子的意思，想让自己结合中医，探索出一套中西医结合的有效治疗方案。 看着老头子期望的眼神，方言也只能应承答应，心想：“反正世界上没人攻克这个难关，自己不能完成也在情理之中，估计老师也不会太难为自己。” 由于老师十点多有一堂课，方言便告辞出来，在教研楼下，遇到了原来室友赵东禹。他是准备上去找自己的导师张教授，看见方言非常热情，两个人聊了会，方言想到图书馆查点资料，顺便等着杨雪，段飞，臻海涛他们下课，既然回来了，这两个兄弟必须得见。 3、立功的消息 十一点多，杨雪的电话来了，约好在二号小餐厅见面，方言又给段飞和臻海涛打了电话。 在小餐厅找了个安静角落刚坐下，段飞来了，一看见方言就是一个熊抱，随后就听段飞埋怨说：“昨天回来，现在才通知兄弟，是个重死轻友的家伙！”看着段飞生气的可爱样子，虽然方言心里很温暖… 听到方言大大咧咧的样子，小胖子一脸的惊诧，给方言一个大拇指！这时郑海涛也和杨雪一前一后到了，大家落座后，方言给几个人每人弄了一杯热茶。 随后说道：“这里只有我一个拿工资的，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点，随便要，别给我省啊！” 杨雪听了开心的咯咯笑，臻海涛斜着眼，好好的把方言鄙视了一把，调笑着说：“方少校请客，最少也是天香楼吧？这里撑死也花不了一千块钱。”就听段飞说：“必须天香楼，不然我绝食！”看见几个人融洽的笑闹着，杨雪心里很是甜蜜… 不一会两荤两素，四菜一汤上桌了，几个人聊起了“医疗慈善协会”，聊起了几个孤儿院，两个养老院的情况，方言这才知道，如今协会业务量多了，定点帮扶机构已经达到七个了，自己当甩手大爷，还寸功未立呢，心里总感觉对不住两个兄弟，杨雪怕他分心不说，不给他说这些事，不是说就无事可做。 于是，方言有个决定，准备去和军区谈谈，要么请两天假，周六周天抽空去看看。有些病症不去医院，西医是无能为力，只能根据情况，带点药过去，这也难为他们了。于是，方言把自己的想法给几个人说了一下，段飞，臻海涛双手赞成。臻海涛说：“宣城县真有这么两例病人，一个先天性心脏缺陷，一个孩子先天性白内障，没钱做手术，估计手术也解决不了问题。” 听完臻海涛的介绍，方言点点头说：“我今天回去就找段飞家的老爷子请假，再和集团司令部沟通一下，看以后的训练日子能争取两天休息吗！” 听了方言这话，第一个赞成的就是杨雪，高兴的小脸都红了。段飞看了一眼张雪的傻样，又鄙视了一眼方言。 杨雪的心情方言最懂，那个女孩子不愿意和天天自己的爱人黏在一起，何况他们两个这么恩爱。当然了，段飞的鄙视也有理由，可惜被方言屏蔽了。 吃完饭，方言去酒店换上军装，又打车到了省军区。哨兵看见方言，查验完证件，敬礼大声喊首长好，让方言又找到前一段时间在新兵营的感觉！ 看时间也两点了，方言向司令部办公楼走去，在电梯口遇到了参谋长邢永年，看见方言过来，老邢很是高兴，当听方言找他汇报思想，邢参谋长就明白了。心里想：“这小子是有情绪了，估计基地待的不顺心，找他们几个诉苦来了，既然遇上了不听还是不行，自己为了这小子还和集团司令部扛过雷呢。” 于是就带方言去了自己办公室，听了方言的意思，邢参谋有点意外，但也轻松了。于是，让自己手下的李参谋，把方言带到八楼小会议室等着，邢参谋长去和段司令和赵政委通气去了。 不一会，会议室门开了，三位首长先后进入会议室，勤务兵给大家倒上茶退出了会议室。 段司令见到方言，呵呵笑着说：“京都几时回来的？这次你可给整个军区立大功了，你的提议我们会和集团军司令部沟通的，最迟后天就有结果了。”说完，左右看了看赵政委和邢参谋长。 赵政委微笑着说：“方言同志，鉴于你最近出色的表现，基地训练的成绩，省军区给你申报个人二等功一次，申报集体三等功一次，祝贺你和你的团队！” 方言激动的站起来，立正，敬礼并大声说道：“谢谢军区领导关心，保证再立新功！” 最后决定，让方言晚上十点前去基地报到，边训练边等集团军司令部对方言请求的答复。 4、徐慧的心意 虽然说比方言计划回基地，提前了一晚上，但至少回去前能和杨雪腻味腻味。借口回去收拾东西，开上军区的越野车直奔学校。 四点多杨雪没课，就和方言回到两个的“家”，一进房间，看见方言的行李箱还没收拾。 打开方言带回来的旅行箱，杨雪被惊呆了。上面几盒高档茶叶，衣服下面三部苹果手机、两台cd随身听、两块名表、还有三瓶1969年生产的茅台、高档衬衣、西裤、牛仔裤好几条，、套毛料西服… 别说杨雪惊诧，看见这些东西，方言也惊呆了，行李箱是自己装的，就一块手机，几件衣服。 突然，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自己把行李箱放到车上，徐慧在车里等着，自己又回去给徐老和姜阿姨告别，估计听姜阿姨唠叨的时间，徐慧把东西放到里面的。 杨雪也没问，知道这次方言是给人看病去的，不好收钱，人家心里过意不去，给点东西也正常。惊讶这些人的大手笔，也没太在意，就一件一件收拾起来。 杨雪不问代表杨雪不好奇，如今两人的关系，还能瞒吗？于是，就把余老的情况说了，把徐慧、徐磊都也介绍了… 别的杨雪都没放在心上，当听说徐慧认方言做弟弟，这些都是徐慧给的后，心里一阵的酸，总觉得谁抢了她的弟弟，感觉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声不响的低头干活。 感觉雪儿姐情绪有变化，方言从后面轻轻抱起杨雪，吻着她的耳垂说道：“她真把我当弟弟了，我也把她当姐姐看。以后我们的生活里，只有雪儿老婆和雪儿妹妹了。我的雪儿也多了个徐慧姐姐，多了个徐磊哥哥，难道不好吗？我的雪儿如今变成老婆了，还吃姐姐和哥哥的醋吗？”感觉雪儿身体不再僵持了，方言伸手摸了摸雪儿的脸颊，为她抹掉滑下来的两滴眼泪，接着说道：“我给他们也说了你，徐慧姐和徐磊哥都叮嘱，让我一定过年带你去京都，大家要好好玩玩。” 听到方言的话，雪儿立马身心一轻松，红着眼转过头，撒娇着说：“谁吃醋了，我就是听别人抢走我做姐姐的权利，心里不舒服吗。” 说着抱紧方言的脖颈，喃喃的说：“真舍不得你走，能待一分钟都都觉得幸福！” 知道时间也不早了，杨雪虽然不舍，但很明事理，片刻后，杨雪继续给方言整理着装东西。 看到雪儿恋恋不舍的心疼样，方言何曾不想多留一晚。 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钱营长的电话，半天后，电话接通了，听见方言的声音，老钱既吃惊又开心，听说方言已经回到宁城了，更是高兴，听了方言的请求，老钱哈哈一笑说道：“应该让你休息两天，既然这样，等于你已经来报到了，我随后和老陈通个气，你明天早上过来就行…” 从老钱的电话里，方言知道集团军那群杀货前天就来了，今天挑战这个，明天教训那个，玩的不亦乐乎，就等自己回来切磋呢！ 听到方言晚上不走了，杨雪扑在方言怀里高兴的哭了… 第二天早晨，方言和杨雪在酒店里吃了早餐，送杨雪回了学校，掉头向基地驶去。 5、一群磨刀石 进入基地正好七点，放下行李，方言就加入每天日常训练中。 看到方言归队，队员们抢着打招呼，方言一一问好。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打磨相处，方言开始喜欢上这群兄弟了。 陈一飞抱着膀子站在障碍墙上面，看着队员们争抢着攀爬绳索，对走过来的陈良宇说道：“头儿，你没发现吗，刚才还都腰来腿不来的这群猪，方言一来，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向上冲，这是啥情况？” 陈良宇还没说话，就响起钱伟昌的声音：“这就叫主心骨效应，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你不服都不行啊！” 陈一飞看着陈良宇，听到老钱的话，也不由的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见钱伟昌过来，陈良宇说道：“这群人这几天受的鸟气不少，估计都快憋出病了，终于有个能替他们出气的人回来了，你说他们现在啥心情？”说完哈哈的笑了。老钱和陈一飞也认同的点头，接着陈良宇又说：“这几天我们有好戏看了，老钱，向省军区为医疗组再申请几个骨伤专家吧。不信你们看着，那群兵王会死的很难看的！”说完哈哈大笑，临走又补充了一句：“九点半全队开会！” 看着陈良宇走远，陈一菲问钱伟昌：“钱营长，你认为方言今天会动手吗？” 老钱看了看那边热火朝天的训练队员，淡淡的说：“那群兵王虽然有点嚣张，但都是集团军的骄傲，司令部的信函写的很明确；帮助基地提伸训练强度！你说两下子就把人家打回去，着让上面首长咋想？我们以后还在不在c军混了？” 听了钱伟昌的话，陈一飞也觉得有道理，急忙说道：“你认为我们应该压住方言，放慢切磋的节奏，多一些联合训练为上？比如说；比比8公里越野，500米障碍，枪械射击等友谊项目？” 老钱深沉的点点头，切磋的项目多样化，折褥人不光只有打架一项。大家都是集团军战友，也是下派帮助我们训练的队友，本着友谊第一，比赛其次，咱们就不提擂台挑战，让他们先憋着。”说完就像个老狐狸，高深莫测的看着陈一飞笑了。 陈一飞激动的说：“还是钱营长高，有句话在这说，也许不太恰当，但我想很贴切，想让其灭亡，先让他疯狂。有点这个意思吧？” 九点半二楼大会议室，方言刚进去就见苏盈颖激动的小脸微红，眼睛里写满了关切。 方言给几个教官一一问好，林素素抱怨方言不打招呼就跑了，耽搁了枪械训练。苏盈颖没有埋怨什么，只是开心的看着方言。方言赶紧给几个教官承诺，不睡觉也要把耽误的训练课程补回来，林依依这才满意的坐下。 队员们见方言坐下，都七嘴八舌的说着方言不在期间发生的事情，方言耐心的听着，不时地还插话问两句，大家气愤的是蔡卓被打的很严重，最近都不能参加常规训练，窝在营房养伤。方言决定散会后去看看蔡卓。 几分钟后陈良宇和钱伟昌走进了会场。 两个人坐下，陈良宇看看会场，面色严肃的说：“人都来了，那我们就开会，钱营长，你先说说吧。” 老钱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大家都知道，集团军那群兵王来了几天，擂台刘开了几天，你们当中有人已经和他们切磋过了，结果不言而喻。”说着用眼光扫视了队员们，接着又说：“时间很紧张，方言同志也归队了，基地决定从今天起，加强训练，严禁私自上台斗狠！想知道原因，暂时没有原因。”说完看了一眼陈良宇，坐下喝茶。 看着队员们一脸的不解，一脸的愤慨，陈良宇提高了嗓门，严肃的说道：“同志们，钱营长的意思就是我们基地的决定。大家也知道，集团军司令部对我们这次训练非常重视，军中派来王牌精英们，协助我们加强训练，我们也不能辜负司令部的期望。接下来我们主要围绕铁五项，进行常规的联合演练，技能比拼切磋，具体计划等我们和齐剑锋队长进行沟通后在定。在此期间，严禁一切的逞强斗狠的行为发生，即使要上擂台切磋，也得由他们提出来，司令部首肯了再做决定。 听到这里大家大概明白了，联合训练为主，正常的技能比赛行，就是不让私自比斗。 听见队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钱伟昌站起来大声说：“站在我把训练时间做个调整；上午体能和投弹、下午枪械射击、晚上方言游泳障碍训练、其他队员8公里负重越野。” 散会后，陈良宇把几个教官和方言留下。钱营长把兵王的情况给方言做了介绍：“这次集团军总共派过来12人，个个都是军中射击、散打的好手，我们已经有几个队员栽在他们手里了，上了擂台的队员基本都是人人带伤，蔡卓最重，军医检查说震伤了肺部，让去住院治疗，蔡卓不肯去，说是等你回来再看。”说着看了方言一眼，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带队的叫齐剑锋和姜海峰，都是两个中校，目前他们驻扎在二号训练场。”说完，看着陈良宇，陈总教接着说：“上面的主要目的是加强合作，协同训练，共同进步，我看他们来者不善。 说罢，看了看几个人，又微笑着说：“在我看来，他们就是首长们送来了的几块磨刀石，就看我们这把刀硬不硬。具体咋去用，如何用，要取决于双方主官智慧和眼界了。说完，微笑着看着方言。 最后，教练组集体决定，让方言抓紧射击和游泳训练，不要过早的和这群人接触，先晾一晾他们，杀杀他们的气焰，把主动权交到我们手里，到时候，想上擂台切磋，还得看我们的心情，如果出了状况，还得他们顶着！ 第8章 情不自禁 1、苏盈颖的心思 散会出来，方言刚进宿舍喝了口水，就听见下面喊集合，进行投弹训练。 吃午饭时，刘龙几个人过来，给方言带来了二号训练场那边的新情况，正聊的起劲，见苏盈颖冷着脸端着餐盘过来了，几个人集体散了。 苏盈颖坐下，也没说话，有口无心的吃着饭。方言发现几天不见，苏盈颖憔悴了不少，看面色不像有病的样子。见刘龙他们走远了，方言这才温柔的说：“盈颖姐，你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 方言不说话该到好，话音刚落，就见苏盈颖大颗的眼泪掉进餐盘里，方言大窘，看了看周边，基本没几个人，急忙说道：“姐，我的亲姐姐，你不要这样好吗，这让大家看见，不知道咋说呢。” 苏盈颖没理会方言，继续掉着眼泪，吃着饭。看到这种情况，方言急了，惶恐的说道：“姐，你说话，咋样都行！” 听到这话，苏盈颖抬起泪眼婆娑的俏脸，委屈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吃完饭到平台去。”说完擦干眼泪走了！ 方言长嘘了一口气，看着走出门口的苏盈颖，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吃饭。 方言到了二号游泳池，看见苏盈颖站在十米天台山看着自己。上了跳台，就见苏盈颖一把搂住方言的手臂，亲昵的靠着他的肩膀，泪流满面… 方言想了很多可能，唯一没有想到这种情况，闻到苏盈颖头发上的香味，方言被雷的呆若木鸡。此时的方言，脑袋一片空白… 片刻后，苏盈颖放开方言，擦干眼泪，脸色微红，坐在凳子上，委屈的看着方言说：“你咋不问我为什么哭？” 方言干笑两声，结结巴巴的说：“有委屈…你…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说着顺势坐在面前的椅子上，端起一杯果汁一饮而尽。 就听苏盈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意的说：“那是我刚喝过，好喝吗？”如今方言脸皮也厚了，看着苏盈颖心情好了，笑嘻嘻的说：“姐喝过的都好喝！”看见苏盈颖脸色不太好，就关切的问道：“姐，谁给你气受了？我收拾他！” 听到方言的关心，苏盈颖心里一阵热流涌过，感觉很温暖，娇嗔道：“除了你，谁敢欺负我！”说完，幽怨的望着方言。 听到苏盈颖把天都聊死了，方言只有呵呵笑，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时又听苏盈颖说道：“老实交代，出去干嘛了？招呼都不打，电话也不来一个，你知道我多么担心你吗？”说着眼圈又红了。 听到苏盈颖的话，方言心里很温暖，但看到她的表情，方言赶紧说道：“苏姐，你别哭，我交代还不行吗！”于是，方言就把临时去京都看病简单说了一下，只隐去了病人身份。 听完方言的的讲述，苏盈颖长出了一口气，温和的说：“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家里出啥事了，电话都打不通，担心了好几天！” 看到苏盈颖毫不做作的表情，方言很感动，随手抓起苏盈颖的小手腕，把了把脉，发现有点精神疲劳，肝火旺盛。没有大问题，方言也放心了。 看着方言一本正经很在乎的神情，苏盈颖的心也酥了。 把完脉，方言严肃的说道：“你有点疲劳过度，肝火也有点旺。现在就回去午休，下午我给你配点药，晚上你就早早的休息，不用来这边，我自己练习就行。” 听完方言的话，苏盈颖撒娇说道：“我不，我就想在这待会！” 听了苏盈颖的话，方言内心长叹一声：“无论如何，还是哄着回去休息重要。” 看见方言站起来，苏盈颖起身，轻轻的揽住方言的腰，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那石块一样的肌肉，倾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方言轻轻的拍了拍苏盈颖的小手，柔声说：“听话，回去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怀里的苏盈颖幸福的答应着，却抱得更紧了…” 方言抬头仰望玻璃天顶外的朵朵白云…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盈颖放开方言，心满意足的说：“我这就回去睡一下午，晚上我要和你一起训练。”说完向阶梯口走去。 2、挑衅被打脸 当天下午，射击场内。 几天没有摸枪，手法有些生疏了，打了几轮手枪，找了点感觉。拿起自己常用的那把狙击枪，拆下组件保养了一次，在林素素的督促下，装上弹药刚打了几发，还没来得及看靶纸情况呢。就听见后面有人问道：“哪位是方言？我们齐队长要见他。” 趴在地上的队员都扭过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就见两个野战迷彩服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看见一群练趴姿的绿皮“蛤蟆”，不屑的笑了。 看见来人闯进射击场，林素素知道是咋回事，故意冷着脸说：“你们是谁？靶场的制度你们不知道吗？” 来人看了看林素素，一个满脸悍肉的矮敦子，呵呵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教官，这群人也配有你这么漂亮的教官教导，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说完夸张的摇摇头。另外一个长刀脸也嘿嘿的笑出了声。 听到这话，林素素脸红一阵白一阵，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就见方言爬起来，走到林素素面前，不怀好意的说：“林教官，哪里的乌鸦叫，感觉很不友好啊！没烦着你吧？” 队友们听了方言的话，一个个也爬起身来，嘻嘻哈哈的围了过来。 林素素听到方言这么损人的话，噗呲一声也笑了出来。 听见众人嘲笑声，来人也有点尴尬，当着林素素面也不好发作，刀脸有点愤愤的说：“谁是方言，我们队长要见他，快随我们走？” 方言笑着说：“你们是谁？你们队长又是谁？我为什么非要赶着去见他？” 矮敦子见这个就是方言，看着年龄不大，口气很狂妄的。于是就大声的说：“你是方言，听到首长召见，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在我们野战部队，是要被关小黑屋的。” 方言听完也没恼怒，微笑着说：“可惜这不是你们野战部队，何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听到方言的话，刀脸好像被激怒了，一脸的杀气，眯着眼说道：“小子，你听着，我们队长叫齐剑锋，副队长叫姜海峰，这你应该听说过吧？如果还不知道，我再提醒一句，我们集团军的第一兵王和第一枪王，这你应该了解吧？”说完鄙夷的看了方言一眼，抬头趾高气昂的欣赏起朵朵白云来了。 方言嘿嘿一笑，转头看着刘龙他们几个，故作难为的说：“那个齐什么的剑，姜什么的峰，你们知道吗？我没听说过！”说完又尴尬的对来人笑了笑。 正在欣赏着云朵，等着方言恭维话的刀脸，听到这话，火冒三丈，厉声呵斥道：“方言，你也太目无长官了！这话要是传到齐队长耳朵里，你会吃不了逗着走的。”矮敦子也不是好脾气的主，盯着方言冷笑着说：“你一个新兵也敢无视上级的命令，诋毁首长，我看你不是傻了就是个白痴。” 说到这里，方言也感觉到无趣，直接想送客，也收敛笑容，冷冷的说道：“我好好的训练，被你们无理的打断，到头来，你们都成道德君子了。回去告诉你们的长，想见我让他自己来，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两位不送！”说完，端起枪，对着靶心就是两枪。 队友们见方言开始训练了，都一个个过去趴下，继续当起了蛤蟆来。 林素素也走到方言跟前，用望远镜看起了靶纸。 见众人都不理睬自己了，刀脸和矮敦子对视了一眼，撂下了一句：“方言你狠，你会吃亏的。”说完，在众人的耻笑声中，灰溜溜的走了。 看见两个趾高气昂的家伙，灰溜溜的跑了，队友们一阵的畅快大笑。 林素素走到方言跟前，蹲下身子，低下头小声说道：“方言，你真帅！”说完站起来，脸颊泛红，开心的笑了。 再说二号训练场，两个人出师不利，跑回去把这边的情况向两位队长做了汇报，姜海峰听完，唬的从椅子上起来，抓起皮带就要走。齐剑锋看见姜海峰发飙了，急忙拦住，微笑着说：“人家不来也没错，本来我们就不认识，人家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们呢，为什么一定要听我们的命令呢？” 齐剑锋的几个为什么把姜海峰的怒火给浇灭了，颓然的坐下，细细的想了想，也是，这次有点鲁莽了。姜海峰心里想；“方言这小子不简单，今天只能这样了，改天找机会再修理他。” 3、卡萨布兰卡 晚饭后，方言来到山脚下，拿出手机给徐慧拨了出去，不一会听见惠姐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听她嘿嘿笑着说：“方言小弟弟，这么快就想起姐了？” 方言紧忙问好，不好意思的说：“没打扰姐学习吧？我没啥事，就是向姐道声谢谢！” 徐慧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不屑的说：“就为那点破事，我还以为你想姐姐了呢！你也不看现在啥时候了，早就下课了，我和你瑶瑶姐在校园里溜达着拍雪景照呢，今天雪下的很大，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真壮观，哎！你是南方人，应该在京都多待几天，看看雪景再回去，可惜了！” 方言听完，心情立马放松了，嘻嘻哈哈的说：“人都说美景遇良缘，二位姐姐小心白马幺！”说完哈哈的笑了。 徐慧听了，也是哈哈大笑，就听见夏瑶叫道：“方言小弟弟学坏了，这么大的雪，别说白马了，黑狼都缩在洞里打盹呢。”说完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两个女生开心的大笑。徐慧叫方言过年带上杨雪到京都一起过年，吃住行她们都会安排好的。 听说方言刚回来就参加训练，徐慧心疼的说：“在京都辛苦了那么多天，回去也不给你放几天假，哪天耿叔和魏叔来了，我一定替你抱打不平，要和他们说道说道。”最后，还叮嘱小心点，别伤了自己… 挂了徐慧的电话，方言很是感动，又和杨雪腻味了一会，看了看表，快七点了，收起手机，去宿舍拿了一个小瓷瓶，就向游泳池走去… 来到二号游泳池，苏盈颖还没来，还以为她听话，今晚上休息呢。刚坐在十米跳台上喝了点饮料，就见苏盈颖手里提着军帽，抬头挺胸，满脸含笑的走了进来。方言站在高台，俯视泳池下方；一身戎装的苏盈颖，就像一棵亭亭玉立的油松，苍翠挺拔，迎风摇曳着。 见方言一直看着自己，苏盈颖心里很开心，走到跳台上，看见方言打开的可乐，端起来也喝了两口。看到这里，方言也是无奈的笑了。发现苏盈颖下午睡了一会，脸色好多了，精神头十足，心里也放心了。于是拿出那个瓷瓶递给苏盈颖，晚上睡觉前吃上… 拿着药瓶，看着方言细心的观察爱护着自己，苏盈颖心里很是舒服，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装模作样的喝起饮料来。 半天了才说道：“今天你准备给我唱首什么歌呢？” 方言一愣，明白自己很多天不在，没有弹琴给人家听，这是要收利息了。也不再扭捏，大方的说道：“苏姐说了算，只要我会唱的，什么歌都行。” 听了方言的承诺式的话，苏盈颖很骄傲，也很幸福，抬头想了会，柔声说道：“我想听欧美怀旧歌《卡萨布兰卡》，说完期待的望着方言。 听完歌名，方言略一思索，笑呵呵的说道：“这是一首因为一部电影而出现的歌，影片叫《北非谍影》或者《卡萨布兰卡》，卡萨布兰卡是北非摩洛哥的一个着名港口，因为电影里面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所以就用这个港口作为电影名字了。 这首歌的作者贝蒂?希金斯是德国大诗人歌德的后裔，关于它的创作,还有希金斯本人亲身的体会在里面。当时他和他的情人贝弗莉分手已经近两年,然而希金斯本人却未能对旧日的女孩忘情。当初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贝弗莉开玩笑地说:“当我厌倦你的时候,我就会离开你。希金斯则回答说:“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就会写出一首成功的歌曲了”。于是这首风靡世界的歌曲就诞生了！ 随着方言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卡萨布兰卡》这首精美的歌，沁人心肺音符就盘旋在二号泳池天空，伴随着低沉带有磁性的男中音…苏盈颖整个人都痴了，以前听这首歌，只觉得挺好听，没有这么大的憧憬，今天听着心都在颤抖，感觉自己融入到了那个时代，夕阳下穿着白蓝相间的布裙，漫步在卡萨布兰卡港口一样的真实… 一曲终了，苏盈颖陷入剧情不能自拔，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方言声音再次响起，方言喝了一口饮料，淡淡的说：“《卡萨布兰卡》是好莱坞的代表作之一，被美国电影协会评为电影史上的爱情电影百强。二战中，没有落入德国人手中的卡萨布兰卡城，是一个舞台，讲述了一个感人的三角爱情故事，将战争、正义、自由、忠诚和友谊等元素融入了爱情的主题。巧妙地借用了歌词，强烈表达了失去的爱。一方面，电影里有这样一句歌词，“但我却叹息身边却没有了你，我也不再会为这句歌词而打动，”另一方面也暗示着我们一起看电影，我还有你的爱，但是你离开我了，我的爱也没了。虽然我可以亲吻别人，也不能算作真正的亲吻，因为我的心还系在你身上！” 方言望着蓝茵茵泳池，无限感慨的说道：“人们把时间都花在了物质与欲望的追求上面了，真该给自己找个借口放个假，去那个传奇的北非摩洛哥港口看看。” 听完方言的讲述，苏盈颖双眼闪烁着星星光芒，动情的说：“方言，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你带我去看卡萨布兰卡！” 看到小迷妹一样的苏盈颖，方言笑着指着手表说：“去卡萨布兰卡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该训练了！” 看见脖颈处有点紫色印迹，虽然没有破，但很显眼，估计是杨雪给自己留下标识。 他怕苏盈颖看见丢人，一出更衣室门，就直接跳入水中，苏盈颖也有点纳闷，心里嘀咕着：“这还离训练区域有几十米呢，平时都是走到50米口，做几个热身运动，才肯跳入水中，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想归想，她也没在意，就手拿秒表站在岸边，看着方言游了过来。方言游到岸边只露出个脑袋，然后就转过身，脚蹬池壁窜了出去。 苏盈颖还准备再给说说几个障碍技术要领呢，一个不经意，方言已到十米开外了，看着方言钻过木船，爬上木制平台…。她总感觉水下的方言怪怪的。 片刻后，方言用蝶游游到了十几米的距离，左肩抬起换水时，她看见方言左脖颈处，有一块紫红色的印迹，好像受伤不久。苏盈颖心里一紧，她怕伤口感染，急忙喊着让方言上岸。 听到苏盈颖叫声，方言知道瞒不了了，也就大大咧咧游到岸边，苏盈颖一把拉住方言左手，让立马上岸。 方言很无奈，只能爬上了岸，苏盈颖凑到肩膀跟前看了会，狐疑的说道：“像唇印，印迹也不大，皮下出血也没有破。”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直视着方言温柔的说：“怎么弄伤了，也不说，我怕水中不干净，感染伤口。” 听到苏盈颖用关心的口吻说，好像没想太多。于是也放心了些，想糊弄过去，急忙说道：“刚发现，估计是今天翻越障碍时蹭到了，不疼也没破，不影响训练的。”说完对苏盈颖嘿嘿一笑。急忙打岔说：“苏姐，你掐表，我好好冲击几次，看还有多大的突破。”说完准备跃进水里去，被苏盈颖一把抓住，怀疑的说：“你胡说，明明是个唇印，怎么又是蹭的了？” 方言被这个傻女人给搞郁闷了，什么唇印，你还不如直接说破的好。 此时的方言，心里只有尴尬和无奈，面对苏大美人的不着调分析，方言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苏盈颖，他不想再装下去了，她是个好女孩，今天说出来也许有伤害，但绝对不会太深也不会太久，迟早要面对，还不如借机说出来，以后大家更能理性的相处了。 既然决定了，方言就不躲闪了，走到休息椅前坐下。轻轻打开一瓶果汁，递给跟过来的苏盈颖，自己也打开了一瓶可乐，示意苏盈颖先坐下。苏盈颖也没说话，接过果汁拿在手里，坐在方言对面椅子上，疑惑的看着方言。 长嘘了一口气说道：“苏姐，我有女朋友了，脖颈处是她弄的。” 刚才还是好奇宝宝的苏盈颖，听到方言这句话，饮料都差点掉在地上。惊诧的盯着方言，满脸的失落与伤感。 方言心里复杂的看着脸色巨变的苏盈颖，不一会，就看见苏盈颖大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砸在自己光滑如玉的大腿上。 方言不忍心看她那么伤心，站起身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消失在蓝色的池水中，水中只留下圈圈波纹。 听见方言下水的声音，苏盈颖也清醒了，心里想：“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女朋友正常吗。虽然他才18岁多，但他高大强壮帅气，多才多艺，连自己这个对男人不热衷的女人都心动了，难道其他女人都眼瞎了吗？不！他有女朋友很正常，刚开始也想到这个可能，也没太在意。如今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苏盈颖坐在池边想了很多，但只要想到以后如果没有他，她就感觉浑身寒冷，心如死灰。如果想到自己以后能时常见到他，听他弹琴，听他唱歌，偶尔听他的一句关心话，心里立马暖融融的，幸福的难以言表。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孩，爱的不能自拔… 两个小时后，她做出一个决定，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要他心里有她，她只想好好爱他，好好疼他，给他自己最好的，给他自己最美的。她甚至都想找那个女人谈谈，祈求那个女人给自己留点，哪怕分享给她一点点也心满意足了，因为她很在乎，因为她只想爱他… 只听扑通一声，苏盈颖消失在平台上。方言还在自责内疚中折磨自己，听到落水声，看到岸边的苏盈颖不见了，一种本能让他快速向落水区域游了过去，在三十米开外，他看到了苏盈颖漂在水里，他大惊失色，几个冲刺过去，一把托起水下的那个身躯，快速向岸边游去，当他双手把她托上岸。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他… 你很在乎我，我知道的！说完她流着眼泪笑了，他痛心疾首的说：“你傻呀！值得吗？”她流着泪笑着说：“值得！” 突然她坐起身，委屈的说：“谁说我要死了，我还要你带我去看卡萨布兰卡呢，你答应过我的！” 看着方言一脸后怕唏嘘的神色，苏盈颖抹掉眼泪又说道：“傻瓜，我是你的游泳教练，我不会被淹死的，这是人的本能。”随后又自言自语说道：“我决定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怨无悔，我只要你心里给我留一点空间就行。放心吧，我不求什么，不会和她争什么，也不会和她抢什么，我只希望你陪着我去卡萨布兰卡，要你弹琴给我听，要你给我讲那些经典背后的故事。”说着用小指头比划了一下。 听着听着，方言眼睛也酸涩起来… 第9章 暗流涌动 1、无功而返 这一天，方言和队友们正在完成攀爬障碍墙的训练，蔡卓走到方言跟前，神神秘秘的说：“他们终于失去耐心了，齐剑锋带人来了！”方言顺着蔡卓下巴的示意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高将近两米，方头大脸盘，颜色往红的军官，带着两个体壮腰圆的随从，从训练场馆侧门走了进来。侧门口两个执勤哨兵，正恭敬的忙着敬礼，只见大个子理都没理，挺直腰板径直向办公室方向去了。 这时刘龙几个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就听一个兄弟说：“夜猫子进宅，没啥好事，估计方兄弟那天没给这家伙的脸，今天过来找场子来了。”另外一个兄弟接着说：“有种的当时就来了，现在过来不是找场子，估计是找台阶来了吧！”说着几个人呵呵的笑了。刘龙点了点头说：“方兄弟，还是小心点，别占了人家的道就行。”几个人正说的起劲呢，就听陈一飞喊道：“都不训练了，看你们都热衷闲话，改当娘们算了！” 听到陈教官的训斥，几个人不但没怕，反而都乐了，都嘿嘿笑着跑开了。 方言翻过钢丝墙，正准备接一下一个过来的兄弟，就听梁洁气喘吁吁跑过来，两个脸蛋红扑扑的，一手按住饱满的酥胸，一手扇着手，断断续续的说：“方言、陈…总教，找…找你。” 看着梁洁的窘样，兄弟几个都哈哈笑了起来，梁洁气的直翻白眼。方言说：“不急一时，你缓口气咱们就过去。”看着梁洁狼狈的样子，方言又开口说道：“我说梁姐，你以后也要参加训练呢，看你这身体，太弱了！”听了方言的话，梁洁才缓缓的说：“你当我是你们，办公室每天的破事忙都忙不过来，还哪有时间参加你们的训练呢。” 这时听到陈教官说道：“齐剑锋有名的齐炮仗，你过去晚了小心他现场开炸。”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方言。方言也知道陈一飞是好心，看着梁洁说道：“梁姐，怎么样，我们过去吧？”梁洁赶紧点点头，随后和后面的陈一飞打了个招呼，跟着方言向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陈良宇站在沙发边上，笑呵呵的，忙着给齐剑锋添水呢，又看了看门口一眼，他心里着急，谁不知道，齐大炮仗的脾气，心里暗自腹诽：“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没叫回来，这个小梁咋搞得！”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报告的声音，陈良宇终于舒了一口气，赶紧让进来。 方言进门看着沙发上的齐剑锋一脸的轻蔑，冷冷的说道：“你就是小方吧？”方言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也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装作不解，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陈良宇看见方言的装逼样，真想上去踹上两脚，可是，他不敢也不能。只能觍着脸笑着说道：“齐团长，他就是方言同志，年龄小，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包涵。” 方言听陈良宇这么一说，暗叹一声，看来这逼是装不成了，看向齐剑锋，直接问道：“请问首长，你在和我说话吗？” 听到方言的话，陈良宇一头的黑线都快扭成绳了，齐剑锋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顶着个大黑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说：“方言是吗？嘴上的功夫不赖，但愿手上和嘴上一样的强就好了。”说完冷冷的看着方言。 听到齐大炮仗的这话，陈良宇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不好，炮仗要爆炸了！”赶紧的解释说：“方言，是个新兵，也不太懂规矩，还望齐团长大人大量，不要和个孩子一般见识。” 听到陈良宇的话，方言心里那个憋屈就别提了，也不愿意和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磨嘴皮子了，直截了当的问道：“请问首长，找我何事，我还在训练呢？” 听到方言大白话，房间几个人都镇住了，梁洁一看情况不妙，有些话也不是自己能听的，悄悄的退出办公室。梁洁刚嘘了一口气，就见苏盈颖从楼上下来，见了苏盈颖就直接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苏盈颖听了心里也乐了，心里说：“我让你齐炮仗顶个大黑脑袋装逼，这次遇上方言了，看你还能装多久。”这高兴归高兴，还是有点担心，这毕竟在部队，谁不知道这官大一级压死人道理，她怕自己的小男人吃亏，二话不说就推门进去了。 里面正在僵持着，看见苏盈颖进来了，齐剑锋赶紧站起身，大黑脸上好像炸开的蘑菇云，灿烂的耀眼。笑着问道：“苏指导也在呀！”说完谦恭的笑了起来。 看到齐剑锋谦恭态度，苏盈颖也不好让太难看。微微点头，笑着说：“我正找方言帮个忙呢，到训练场没看见，原来在这呢。”接着又看着那颗大黑脑袋说：“齐团长亲自过来有什么大事要谈吗？”就见大黑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呵呵笑着说：“没事，找陈队长聊点联合训练的事。” 苏盈颖等的就这句话，听完立马说：“那你们两个谈，我让方言过去帮个忙，那我们走了。”说着就给方言递眼色向外走去。 听到苏盈颖这话，齐剑锋和陈良宇都傻眼了，齐剑锋只得呵呵笑着送两个人出门，看着苏盈颖和方言走远，齐剑锋无可奈何的说：“陈队长，明天天我让人过来，谈谈我们联合训练的事，我还有工作，就不耽搁了。”说完直接带人走了。 陈良宇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也没明白这里面几个意思。难道是：“不可能，就他那熊样，是个女人都不待见。”想到这里，摇摇头喝茶去了。 两个人出来，方言问道：“姐，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来了？” 苏盈颖温情的说：“睡得腰疼，出来走走，才知道齐大脑袋来了，我怕你吃亏，就进去搅和了。”说完呵呵的笑起来。 方言纳闷的问道：“盈颖姐，我发现那个齐大脑袋挺怕你，见到你，声音都变细了，满脸的黑花花绽放开了。” 听见方言的问话，苏盈颖很是得意，开心的问道：“你想什么呢，你不会认为我和他有啥关系吧。” 被人说中小心思了，方言嘿嘿一笑。 看见方言的窘样，苏盈颖心里美滋滋的，她可不想让方言误会什么，赶紧说道：“我们是一个军的战友，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点小面子，姐还是有的。”说完看了一下乐呵呵的方言，柔声说道：“你过去训练去吧，我看见齐剑锋从那边走了，应该回去了。以后见了他，你还是多留个心眼，这些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说完，温柔的看着方言。 2、大脑袋的小阴谋 齐剑锋顶着个大脑袋，气呼呼的走出了一号训练场。 回到二号训练场办公室，见姜海峰正不在，这心里的气更大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让他去，如今灰头土脸的回来，弟兄们问起来该咋说呀！正在烦恼呢，姜海峰进来了。看见满脸旧社会的齐老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道：“老齐，咱们在这算什么？” 齐剑锋一听迷糊了，这又是啥情况？自己还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说呢，这老姜又被谁刺激了？于是，狐疑的问道：“老姜，你先别急，慢慢说，啥情况？” 两海峰听见齐剑锋的话，收敛了点火气，憋屈的说道：“我带几个弟兄去竞技场，没想到散打场和跆拳道都被锁了，还贴了封条，我找执勤兵士打听才知道，这命令竟然是省军区下发的，说什么为了不影响训练，暂时关闭一切与五项赛无关的场所，闭馆期间，禁止一切闲杂人在馆场区域寻衅滋事，违反规定军法处置。我不相信，又进去看了一眼封条，还真是省军区的大印。老齐你说，这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还能冲着谁？” 听了老姜的话，齐大脑袋陷入了沉思，心里琢磨：“是啊，这次下来，首长说的很明确，帮助基地提升训练速度和训练质量。来这里这么长时间，除了打了几架，基本内干啥事，这要是被赶回去，丢面子事小，首长那边如何交代呢？自己可在首长面前拍过胸膛的…” 想明白这一点，他也豁达了。脸色也由黑转成黑红色，笑呵呵着说：“老姜，这是好事呀，你没发现这里面透露出一个怪字吗？” 正在憋屈的姜海峰，听到齐大脑袋的话，疑惑的说：“被人家打脸了，还好事呢，那你先说说好在哪里？在说说怪在何处？” 说着端起茶灌了一大口，狐疑的看着齐剑锋那张大黑脸。 齐剑锋，也喝了一口茶，神秘的笑笑，低声说道：“我慢慢说，你慢慢琢磨。你发现没有？陈良宇他们几个，把方言看的很紧，轻易不让我们接触！我们刚来时，他们以方言有事外出为借口，拒绝我们接触方言。你想想看，一个新兵，有多大的事，随便就能请假，这得司令批准才行，啥样的新兵有那么大的面子？后来我们打伤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不但没有找我们理论，还下令他们的人禁止和我们比斗！今天我过去，方言露面了，我刚接触上，苏盈颖就来了，接口有事找方言帮忙，带走了方言！结合你说的省军区封门的事，你就不觉得怪异吗？” 听完齐大脑袋的话，姜海峰初听还是迷糊，再听不解，听着听着感觉有味道了，眼睛一亮，拍案而起。激动的说：“他们作弊，方言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他们怕我们揭穿他们，所以到处设卡，杜绝我们和方言正面较量。” 听完姜海峰的话，齐剑锋呵呵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省军区作假应该不至于，方言至少在铁五项上有点实力，至于别的方面，就另当别论了。说完笑呵呵的看着姜海峰。 听完这话，姜海峰也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方言武技一般，怕方言有失，所以拒绝我们和方言切磋？” 听到老姜挺上道，齐大脑袋满意的说：“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但是，我有个想法，方言的出现威胁到咱们军里玩铁五项的兄弟，如果方言在我们手里翻车，受点伤，影响了这次选拔赛，那我们军区胜出的几率就更大了，明年就有机会代表国家出征世界军运会了。老姜，你怎么看？” 姜海峰眼神一凌，急忙点头说：“能被省军区当大熊猫一样保护着，想来方言那方面绝对很有优势，坐在咱们军区的位置上考虑没有错。老齐，你说计划，我听你的…” 于是，齐剑锋把和陈良宇的联合演练，大概说了一遍，主要是麻痹敌人，有机会了给方言使个绊子或者背后一击。实在没机会了，以友好的借口，哄着上擂台。 两个人嘀咕完，决定由姜海峰出面，谈联合演练的事。 3、军功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第二天一大早，陈良宇刚进办公室，茶还没泡好呢，就见姜海峰满脸笑容的走进了办公室，老陈先是一愣，随后呵呵笑着迎接上去，热情的说：“姜队长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随后，梁洁赶紧倒上茶水… 陈良宇知道这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绝对不是他们所说的，协助我们联合训练那么简单。两个人以前在军区就认识，关系普通，等坐定后，寒暄了两句。 姜海峰单刀直入说道：“老陈，咱们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就直说了。” 陈良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听姜海峰说道：“我们这次过来，是带着司令部和军部的嘱托，是来给你们做帮手搞服务的，临行前首长嘱咐我们配合好你们，协助你们提高训练质量和训练效率。老齐还给首长拍了胸膛保证过。”说道这里看着陈良宇，呵呵一笑，惭愧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群人喜欢打斗，到那里先玩上几场才能消停下来，刚来这里也犯了这个毛病。昨天老齐回来，我们反思了一下，差点误了首长的嘱托，商量后决定，配合你们做好训练工作和联合演练工作，这里是我们的联合的初步大纲，你们先看看，有不妥之处我们再共同讨论，齐心协力做好工作。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份计划书，看样子也有十几页纸，看来他们是用心了！ 送走姜海峰，陈良宇把钱伟昌等几个教官叫来，大家看完计划书，都很纳闷，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昨天还是乌鸦，今天摇身一变成百灵鸟了！ 钱营长第一个发言：“我觉得方案很到位，比我们自己做的还要完全可行。” 大家都集体点头认可。 见大家都认同，陈良宇迟疑了一会，沉声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大家相互对视了一眼，集体摇头。 “我是说有没有觉得变化太大了，也太快了，比如说；前段时间耀武扬威，喊打喊杀的，今天就和风细雨了！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说完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听到这话，大家集体沉默。苏盈颖了解这群杀货，担心背后有什么阴谋。 于是，淡淡的说道：“有没有不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说他们全是为了配合我们工作，你们信不信，我打死都不敢信，我也觉得里面有点阴谋的味道，我建议还是慎重为妙。”说完，她就低下头，手里玩着签字笔。 沉默良久，再没人说话，陈良宇站起来说道：“先就这么着，边走边看，见招拆招，总之，小心应对！” 下午训练完，方言出去给杨雪打了个电话，听说杨雪最近状态挺好，在冯教授那边也学习顺利，方言很是放心。又听杨雪说这周要到州县孤儿院看看，问方言那边有消息吗？方言听完说：“姐，如果明天司令部还没动静，我就和耿司令说。反正我休息也是为人民谋福利，无愧于心！”说完还不要脸的得瑟着笑了出来。 听到自己的这个男人，脸皮越来越厚了，杨雪也无奈，笑骂道：“你想什么我不知道，还敢说人民谋福利呢！”说完，雪儿双颊泛红，娇羞不已。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训练队刚做完基础训练，就听梁洁喊着让换上军装，到二楼大会议开会，说有重要事宣布。 十分钟后，二楼大会议室内，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军帽，没有声音，大家抬头挺胸的坐着。不一会，门口出来脚步声，只听陈良宇喊到：“起立，敬礼！首长好！ 进来的是三个人，一个是省军区赵政委，一个是专管宣传的处长，一个管训练的处长。 就见赵政委慷慨激昂的说道：“同志们我受集团军和省军区委托给大家贺喜来了。”说着他眼光扫视了会场，接着说道：“首先、祝贺方言同志荣立二等功，大家鼓掌欢迎！其次、祝贺基地特训队荣立集体三等功。祝贺你们！” 说完是颁奖，领奖… 等会场安静一点，赵政委又对大家说：“鉴于前段时间大家出色的工作成绩，经集团军和省军区共同决定，每周特批休息两天，周六，周天正常休息，有特别事情再另行通知。” 送走了省军区三位领导，大家都围住了方言，七嘴八舌问如何立的功，方言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陈良宇呵斥道：“你们越来越没有纪律了，有些事情是能随便说的吗？看来周六周天给你们不补课，加强加强思想认识和保密条例。” 队员们一听这个，一个个都溜走了！ 陈良宇等几个教官来到方言跟前，立正集体向方言行了个军礼，并祝贺荣立二等功！这种阵势，方言有点懵，急忙向众教官回礼，并向教官们道了声辛苦！ 看着方言立功不骄傲，苏盈颖心里比蜜都甜，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 在方言的心里，什么立不立功不重要，只要每周能回去看看雪儿姐就满足了！想到明天就能回去了，心里更是畅快！ 晚饭后，方言又给雪儿通报了这个消息，雪儿心里更激动。 4、宣城孤儿院 周五下午五点多，方言告别了苏盈颖，开上军区配的那辆丰田越野车，激动的赶回宁都大学。学校门口，等人等车的学生很多，方言停好车，左顾右盼找着雪儿，车门打开，穿着牛仔裤的雪儿爬上了副驾驶座，方言赶紧替老婆系好安全带，看着马路边众女生羡慕嫉妒的目光，雪儿脸红红的。柔声说道：“以后来了停远一点，最好停在拐弯处，你看下面那几个女生，眼神快把我吃了。”说完含情脉脉的看着方言。 方言哈哈一笑，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雪儿姐坐稳，起轿了！ 杨雪脸上红红的，心里美滋滋的笑着。 车内，方言想起了行李箱的手机，随口说：“雪儿姐，那天给慧姐那边打电话致谢，我被骂了，姐说芝麻绿豆的事，专门打电话说，还说以后想姐了就打电话，不想了就别浪费电话费。”杨雪一听也挺感动的，说道：“我们过年去的时候，给惠姐带点什么礼物呢？礼尚往来才能长久。”方言说：“这个不急，还有时间。我想说，那三块手机，我拿一块送教官，其他两块你打开用吧，不能放，惠姐说过两年就淘汰了。” 杨雪没问送给谁，只说：“那么多教官，你只送一个人合适吗？不行了你都拿去送教官吧！” 方言也没隐瞒，大胆的说：“其他都是大老爷们，手指头和棒槌差不多，这种触摸屏的他们用着糟蹋了，就送给这个美女教官，她对我很照顾的。”说完，听着雪儿的反应。 雪儿也没咋想，方言在外面有人照顾是好事，想了想说道：“那行吧，几个男教官，以后有机会请出来喝顿酒也行。”那几个手机，你挑最先进的送人，我用那个都是行的，我这个三星翻盖手机也几年了，就换了吧，我要和你一款的那个。 回去后一检查手机都是一样的型号，网上一查三万多一台，方言心疼的都想把手里用的放回去。太奢侈了。杨雪看到方言的心疼样，开心的笑了，我也用苹果了，还是三万多最新款。方言又说，几台随身cd也送一台，三款女表，也送一个。其他的你都留着自己用或者送人。 听到方言的话，杨雪笑着说道，原来你也是个败家爷们，说完呵呵得笑了… 第二天早餐过后，方言开车接上段飞，臻海涛，一起向宣城县进发。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午饭前，方言行人到达了宣城县成。城市不大，满城都是80年代红砖楼房，破落的胡同低矮的民房。在政府街道，一家比较干净的餐厅简单吃了午饭，在臻海涛的指引下，下午一点多到达了县城郊区宣城幸福孤儿院。 孤儿院不大，七八间红砖瓦房，里面收留着二十一个三岁到十四岁孤儿。院长兼门卫，看见一辆军用越野车，正在窗前纳闷呢，看见杨雪几个下车，高兴的打着招呼，随手打开大门，让把车开进孤儿院内。 段飞几个忙着卸下车里的礼物，杨雪给方言介绍院长，院长姓王，六十多岁，很健谈。当知道这个军官也是医疗救助协会的，而且是医术一流的中西医，双手在衣服上蹭了两遍，紧紧的握住方言的手，激动的说：“就是段大夫说的方神医方大夫吧，我们可把您盼来了！”说话间，走过来几个阿姨，见到臻海涛几个很是热情。 听到王院长嘴里的方神医，方言眼睛看向正嬉皮笑脸盯着自己的段飞，看方言眼神不善，段飞很纳闷。当听见王院长一句，方神医快里面请的话，他明白了方言眼神的含义，嗨嗨一笑说：“胖哥给你做宣传，你还鄙视我，这还有天理吗？” 听着段飞辩白，当着热情的王院长，啥也不能说，方言只能回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房间正堂红砖铺地，大约三十个平米，中间放着几张长条木桌，十几把简易的塑料椅子，桌上铺着蓝色“的确良”桌布，看上去显得简单大方。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正忙着往每个茶杯里投放冰糖，满脸的朴实。 坐下后，王院长说孩子正在午休。借这个空档，方言问了问孤儿院的情况。 原来“幸福院”是一座私办孤儿院，老阿姨是王院长的老伴，二十几年前，他们唯一的儿子失踪了，王院长两口子原来都是乡镇小学的老师，为了找孩子，老两口撂下工作苦苦寻找成十年无果。寻亲途中遇到了几个流浪的孤儿，一个被遗弃的婴儿，通过民政机构，收养在身边，当自己的孩子悉心照顾。刚开始就几个孩子，王院长两口子边打工边养育，还能勉强维持。后来，大家都知道这两口子收养孤儿，有些走失，没人认领的都被派出所，民政机构送到这里，每月给点补助，久而久之，这家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院。 几年前一个记者拜访宣传了老王两口子的善行，并帮助成立了幸福孤儿院。因为宣城只有这一个孤儿院，大家都习惯叫“宣城孤儿院”或者“幸福院”。如今院内有二十一个孩子，其中残疾孩子十四个。如今孩子多了，老两口不能再打工养孩子了，全靠社会善意人士献爱心捐款维持。如今生活上问题不大，就是有些孩子的疾病问题，如果有好的医疗条件，这些孩子将来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听完王院长的介绍，方言很是感动，自己不也是遇到好心的爷爷，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吗，他很感激爷爷，也很尊重爷爷一样的王院长两口子。都是天涯沦落人，瞬间，方言的心与幸福院联系在了一起，他想为他们做些什么，除了医疗援助，还有力所能及的物质帮助，他想让好人有好报，他想让天下的孤儿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坐着聊了会，片刻后，阿姨领着几个孩子进来了，看见有个解放军叔叔，孩子们个个很好奇，方言发现这几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三四岁。 一个先天性白内障，眼里白雾雾，眼睛习惯性向上翻看。还有两个小儿麻痹症，手脚弯曲变形，腰背弯曲。还有三个表面看着健康，从脸色看孩子，感觉内脏有问题，方言一个一个做了把脉，三个都有先天性心脏病。 方言通过诊脉，基本掌握了几个孩子病体情况。方言决定救助这些孩子，想和臻海涛，段飞，杨雪几个商量一下，治疗方案，因为有些病需要手术治疗，中医配合才能完成。 王院长听说方言几个要开个病情分析会，就把里面孩子学习的套件门打开。几个人坐定后，臻海涛第一个问道：“你检查出这些孩子啥情况？治愈的把握大吗？” 杨雪和段飞也点头同意臻海涛的问话。 方言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记了几笔，这是方言看病的习惯，对复杂多面性患者，他都要记录在笔记本上，以便以后查询。 听到臻海涛的问题，方言说道：“两个先天性白内障，是个麻烦，目前中医完全解决不了，因为病体已经形成了，需要手术切割，配合中医针灸，应该能回复视觉。先天性白内障其病因较为复杂，可能与遗传、环境因素，先天性白内障是指出生后即存在或出生后一年内逐渐形成的先天遗传或发育障碍导致的白内障。 针对这一个先天白内障孩子，我和段飞负责联系军医院，协助免费手术治疗，手术后我再用针灸草药处理病原体，成功率应该在80%以上。你们怎么看？” 听到方言有把握，几个人非常高兴，都同意方言的方案。 方言也很高兴，微笑着说：“我现在给你们说说那两个小儿麻癖孩子。小儿麻癖症也叫“灰质炎”，极少的感染患者会表现为瘫痪型，该型患者不仅具有非瘫痪型的临床表现，且病损累及脊髓前角灰质、脑和脑神经。按瘫痪发生的部位又分为脊髓瘫痪型脊髓灰质炎、延髓脊髓灰质炎和脑灰质炎，会引起相应神经元的损伤，产生肢体驰缓性瘫痪或呼吸肌麻痹的表现。目前国内还没有更好修复手段，一般能控制病情继续恶化就已经很成功了，也就是治愈。如果能让孩子回复绝对正常孩子很是难的，骨形方面也需要手术帮忙。这个两个孩子我先做第一步，第二步需要手术帮忙，还需要联系医院，不如三个你起办，磕一个头是磕，一起磕三个头还省事。 方言又介绍道：“常规中医治疗这类病，无非通过针灸曲池、大椎、合谷等穴位。 中药治疗，使用白术、甘草、黄芪等中药进行治疗，拔罐等。这些都有缓解的作用，治愈很难，这次我想打破原来的常规，实行针刺疗法，比如：玄幻针。”臻海涛和段飞知道，听完大为振作，急忙点头同意。杨雪本来就以方言为荣呢，她不但相信方言，还盲目的崇拜自己的男人，听完当然没意见。 方言又谈到三个心脏有问题的孩子，方言说道：“我部队只有周六周天，时间紧张，我想给他们三个做个内脏检查，并想让学校里那几个老古董给出意见和建议。这件事情只能杨雪负责了，你也是心脑血管方面的半个专家了，交通工具老臻负责。” 说完看着三个人，杨雪满眼的星星，心里爱死这个能独挡一面的男人了，当然是第一个同意，臻海涛点头同意，段飞说：“那我干啥？”方言说：“你的任务最重，找你爹问陆军医院要点免费手术福利。要么那一个白内障你给做了，不知你手艺如何？”说完嘿嘿一笑。段飞尴尬的说：“小郎中，你不知道我是混吃等死，还手术呢，拿起刀我就手抖，我就能拍个片子，配个眼镜，点个眼药还行。”说完又是一阵嘿嘿。 几个人，谁不知道谁，这里面除了方言就是杨雪有真才实学，老臻都是混文凭的，不过找个差不多的医院外科混日子没问题。关键上亿家产谁打理呀！ 几个人走出里间，王院长两口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几个人。 方言最后的方案给老两口一说，王院长高兴的像个孩子，连声说这几个娃娃遇到好人了。王院长的老伴捂着鼻子抽泣着说：“只要他们能健康，比啥都强。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方言要求两个小儿麻癖的孩子过来，其他几个等联系好医院再做下一步。计划已确定，方言也不想耽搁，他首先要治疗两个小儿麻癖症孩子。王院长搬来了两张单人床，其他孩子都退出去了。 这次方言让杨雪帮忙、段飞和臻海涛一块进去帮忙，他想让几个人都有临床经验，虽然过完年要去实习，但那都是走过程的。 方言让两个孩子侧躺在床上，段飞和臻海涛没人照看一个，在施针途中不能乱动。杨雪负责看时间，打下手。 方言从随身小包里取出玄幻九针的盒子，交给杨雪拿着，药棉一一消完毒。首先用5寸细针在两个孩子后脑神经脉络各扎下去一针。然后在两孩子的后颈椎，脊椎一只到尾骨位置分别下了五枚5寸粗心银针。又在两个孩子的后心位置，脾肺位置各下了三枚5寸粗心银针。 下针完成后，方言问杨雪：“从第一个针到完成，总共用时多长？”雪儿赶紧说：“大约15分钟。” 方言温馨的看着杨雪，说道：“接下来我要用功疗病，一分钟报一次。”杨雪点头称是。 接着就见方言用一根5寸细针插入粗针的尾部，从颈椎开始一路向下，针管内蒸汽溢出，房间里也迷茫气出现了淡淡的雾气，方言的头顶雾气笼罩。臻海涛和段飞见过，没有太惊讶。杨雪第一次见，心里不光是诧异，还有心疼，她知道方言在用自己的精神力，很耗损身体的。她心疼但他也骄傲，这就是他的男人，这样的场景谁人能做到？ 直到杨雪喊到六十五分钟后，方言停下了施针，杨雪急忙打开一瓶水递给方言，看着脸色苍白神心疲累的男人，心里在哭泣，虽然眼睛泛红，但没有哭出来，他知道这是干什么。 稍作休息，方言一一拔出银针，杨雪用药棉又消毒放回盒子里。 看到到众人出了房间，王院长夫妇赶紧围上来，再看到方言的脸色，都没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身边。 方言又喝了几口水，精神好一点了，对王院长夫妇说道：“应该醒了，带出来我看看。” 王院长夫妇还没进去，两个孩子已经一前一后扭扭列列的出来了，王院长第一个惊呼：“腰直了点，腿也伸开了点！”阿姨更直接，说道：“两个娃娃个子高了！” 杨雪几个虽然都没说话，一个个惊的脸色都变了，作为懂医学的医生，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方言也没有太惊喜，和颜悦色的问两个孩子，有没有啥明显的感觉？一个孩子说：挺直腰后背不酸了，感觉丢下了包袱一样。另一个补充说：“还有腿，此以前能伸开了，也不酸疼了。还有…” 方言笑呵呵的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练习拉腰拔腿，睡觉尽量平躺直睡。三个月后会有效果，根据情况在决定手术。” 第10章 心的港湾 1、这次是真的 由于方言身心疲累，回城时，臻海涛当仁不让，终于有机会驾驶这种大型越野车了，和自己的轿车相比，驾驶这种别，感觉坐在二楼上看地面，视角宽阔清晰。放眼个雪儿坐在后座上，雪儿心疼的搂着方言的头，让枕在自己腿上睡会，方言也心疼雪儿，说不想睡，坐会就能恢复，回到城里也就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这是副驾段飞说道：“我女朋友啥时能这么体贴，我一定会开心哭的！”说完嘿嘿笑了。 方言本来想靠着雪儿眯一会，听到段飞的话，八卦兴趣悠然而生，猛然精神旺盛，急切得说：“小胖子，谁这么有眼光，看中我们段公子，说说啥情况？” 听到方言的调笑，段飞不但没生气，还很高兴，骄傲的说道：“就是咱们同一年级那个，个子和我差不多，短披肩发，戴个眼镜，皮肤白净，温柔爱笑，儿科学的。” 这么多优点，方言懵逼了，臻海涛笑的车都开不稳了，杨雪头贴在方言脖颈上笑的快没气了。 段飞说：“杨雪认识，也在学生会里，叫田睿睿。”听到这里杨雪收住笑容，真诚的说：“这个女孩不错，人勤快，善良，漂亮，组织能力也很强，段飞你真有眼光，祝贺你！” 听杨雪这么一说，段飞更得瑟了，吹牛说道：“为了拿下我，田睿睿请我逛了几次人工湖。吃了几天早餐。” 这时臻海涛说道：“我好像有几次晚上快十点了，在女生部楼下拐角见过一个很像你的人，不知那是不是你？”段飞一听急了，说道：“老臻，你监视段爷！” 方言，雪儿一听哈哈大笑！段飞也没脸没皮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丢人吧！”臻海涛说道：“追求美女不丢人，我还感觉余有荣焉，吹牛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方言也说了句：“追求真善美是我辈的权利，长的美也是她们的义务。” 段飞又得瑟起来，说道：“小郎中，你说的这些她身上都有。”说完，回头看看方言，得意的笑了。 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段飞这种厚脸皮的，方言无语了。 杨雪问道：“段飞，需要我帮忙吗？田睿睿和我关系不错！” 段飞说趾高气扬的说：“不用，不用，我不像有些人，还等着女生开口呢！” 杨雪听完，红着脸低头看着方言，方言一听感觉有点对号入座的感觉。男人的气势不能丢，呵呵笑着说：“从十几岁开始我就赖上我们家雪儿了，你说的那人是谁呀？雪儿姐，你说是吗？” 听见方言厚颜无耻的话，段飞彻底无语了，雪儿低头看着方言，幸福的心难以言表。 臻海涛鄙夷的说道：“两个没出息的怂货，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们两个咋就耗上医科大女生了？” 听了臻海涛的话，段飞鄙夷的说，从大一到大四，你哪一年不换两个女朋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腰不疼。 听臻海涛这话，方言也不依了，鄙视的说道：“绝对的禽兽理论！你糟蹋有理，我们找个女朋友就有错了？我还就喜欢医科大的女生。”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雪儿。 听几个男人斗嘴，雪儿觉得很好玩。 方言又说道：“老臻，听你的意思，又转换祸害的阵地了？如果是这样，我替医科大男生感谢你！” 臻海涛被这两个人打开了心思，心想自己也想正经找一个爱的女人，换来换去累的慌。也不想隐瞒什么了，迟早要公开，还不如现在说出来，以后大家一块吃饭，聊天多好。于是郑重的说：“我宣布一个消息，你们不能太惊讶，也不能不惊讶。我和刘思可好上了！”说完忐忑的开着车，他不怕方言也不怕段飞，他怕杨雪收拾他。 等了会，见没人说话，正有点纳闷呢。 就听杨雪说：“从初中开始你就有那个意思，一直没结果，这次就成了？是你睡醒了，还是刘思可迷糊了？我感觉有点不真实。” 方言接口说道：“但愿这次是真的，不然我们家雪儿可不扰你！我真就纳闷了，你们两个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也不知咋凑上的？” 段飞也说：“刘思可不像医科大这群傻妹妹，你随便可以糊弄。思可人家懂法律，还是考虑好了再决定的好，免得以后悲催！” 方言又问道：“老臻，你真认真了，如果还是玩玩，就别说了，我们就当不知道，眼不见心也不烦。” 臻海涛严肃的说：“这次是真的，思可暑假回来，我们两一起坐了几次，从她身上，我又找到了那种感觉，那种恋爱的感觉，那种朦胧的冲动，那种…” 听了臻海涛认真的独白，方言也为他高兴，思可是个好女孩，可能也使海涛改变的人。想到这里他欣慰的说：“海涛，我信你！”杨雪也说相信。只有段飞说：“暂不表态，以观后效！”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几个人在酒店吃过饭，段飞和臻海涛借口走了… 2、再见杨雪妈妈 早上七点刚过，杨雪的电话响了，是杨雪妈妈打来的，杨雪糊弄完老妈，也出了一身汗，看着方言，可怜兮兮的说：“我妈又让我回去吃早餐，我想陪着你！” 方言知道雪儿的心思，爱恋的说道：“你妈妈真好，我送你回去！” 杨雪一听方言起来送自己回去，心里也高兴了点，但还有些心疼的说道：“你今天脸色好多了，本来想带你出去喝点乌龟汤呢，看来只能下午回来再喝去了。 车到政府家属院后门口，雪儿说：“还是停远一点，免得熟人看见嚼舌根。” 车停在公交站牌后面，方言急忙下车为杨雪打开车门，杨雪脚刚落地，就见站牌前面绕出一个人，不是自己老妈还能是谁，杨雪傻眼了。 方言背对着站牌，没看见后面情况，知道雪儿心情不好，正想安慰几句。感觉杨雪呆立着不动，眼睛惊愕的盯着自己身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第六感告诉自己，有危险！只见他，一个侧闪护住雪儿，一把拉起雪儿两步就腾挪到了车后面。 这时雪儿也回过神了，急忙说：“是我妈！”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立刻把方言炸的外焦里嫩。杨雪走出车后面，喊了声：“妈，你怎么在这？” 杨雪的妈妈像一座冰雕的玉菩萨，面带寒霜，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神色慌张的杨雪。平静的说道：“你们多长时间了？” 听见妈妈的质问：雪儿故作镇定地说：“在学校门口碰见，顺路送我回来。” 看见方言躲在车后不敢露头，杨雪妈妈内心一叹，说道：“把车开进院子停好，你们两个跟我回家再说。”说完转身向大院走去。 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杨雪也没了主意，回头看着一脸尴尬的方言。 听到杨雪母亲要自己也进去，方言心里一喜，“难道她要认了我这个毛女婿？”上次听臻海涛说过，雪儿的母亲叫凌如冰，好像在省电视台工作，人若其名，平时谁见了都冷冰冰的，今天没有收拾自己，还能叫自己进去，不会是看上我这个女婿了吧！想着想着，心里美滋滋，脸上就高兴起来。 看着傻乐的方言，杨雪无奈的说道：“想什么好事呢？上车，进去再说！” 在杨雪的引导下，方言三两下停好了车，关上车门。方言突然想起没买礼物，急忙对杨雪说：“雪儿，你等等我出去买点东西，女婿初次登门，咋能空着手呢？” 听到方言厚颜无耻的调侃话，雪儿哭笑不得，心疼的说道：“走吧，如果这关能过了，以后有你表现的机会。”说完拉起方言，向着里面一个独栋小楼走去。 既然被丈母娘抓现行，事已至此，方言也坦然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跟着雪儿进入房门，雪儿换上拖鞋，方言问自己换不换，雪儿调戏着说：“不用，说不定一会还要跑路呢。” 进入正堂，见一脸寒霜的妈妈坐在餐桌上，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看见妈妈的脸色，杨雪给方言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快步走向餐桌，叫了声：“妈妈！”说着躬下身，撒娇的搂住妈妈的脖子。凌如冰嗔怒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宝贝女儿，扭头又看向门口，站的像葱一样的方言。微叹一声说道：“既然来了，就过来一起吃吧！” 听到妈妈的话，杨雪松了口气，赶紧给方言打眼色。 凌如冰的话让方言如沐春风，心里的石头稍微下落了点，紧忙上前，抬头挺胸，立正敬礼，尊敬的说道：“凌阿姨，我就是方言，今天来有点突兀，忘记给您带礼物来，以后一定补上，请原谅！” 凌如冰被方言这一系列动作给震懵了，听到方言的说辞，看到方言庄重的敬礼，有些意外也有些小小的感动！心里想：“是个懂事的孩子！至于礼物吗，有以后了再说。”淡淡的说道：“坐下吧！” 听见未来岳母宽宏大量的话，在雪儿鼓励的眼光下，方言轻轻拉开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下。 杨雪见妈妈没有难为方言，感激的在妈妈耳根上亲了一口，说了声：“谢谢妈妈！”看着局促的方言，杨雪过去坐在了方言的旁边。 看到女儿的这个动作，也明确了女儿的态度，也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了。心里又一阵哀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再看看面前这个淡定优雅，明目皓齿，气宇轩昂的方言，凌如冰又是生气又是喜欢。心里暗想：“这就是女儿为自己选的如意良君！试问，这样英武的才子佳婿，有几个女孩子不动心，就是年轻时清冷骄傲的自己，遇到这样的男人，估计也是芳心被俘的结果。”此时她心里又为女儿担心起来：“这么出色的男人，哪个女孩不想得到，我的傻雪儿能守得住吗？” 胡思乱想中，就见方言端过一碗汤，轻轻的放在自己的面前。再看，用小勺子盛汤的女儿，俨然就是一个温顺贤惠的小媳妇，当看到女儿含情脉脉的，把汤碗放在方言面前时，凌如冰最后的坚持瞬间被击的粉碎。 心里又是一阵唏嘘：“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自己何须要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方言刚把一口汤喝完，就见雪儿又夹了一个“水晶包子”，又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入方言盘子里。看见雪儿自己还没吃一口，方言赶紧说：“姐，你也吃，我自己来，”说着也给雪儿夹了一个小笼包子，又给雪儿盘子里夹了几样小菜，微笑的看着雪儿示意赶紧吃。 听到一声轻咳声，两人赶紧低头吃饭。可两人温馨的小动作，被凌如冰全部录在心里，既欣慰又感动，还有一点点的好笑。 终于熬到，有惊无险，早餐吃完。 刚放下筷子，准备帮雪儿收拾餐桌的方言，就见对面座的准岳母起身，于是赶紧抬头起身，就看凌如冰用手示意，自己走向了沙发区。 方言回头看了看雪儿，在杨雪鼓励的眼神下，也跟着坐到了外围小沙发上。 听雪儿说你研究生毕业了，什么时候又当兵了？为什么不读博呢？ 听见准岳母的问题，方言略一思索，挺直腰板说：“阿姨，我是九月份特招入伍的，也正在读冯西遥教授的精神医学博士。” 听到方言言简意赅的回答，凌如冰脸色又缓和了些，接着又问：“你在部队主要做什么？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吗？” 看到准岳母态度越发的平和，冰冷的眼眸也有了些许光彩，方言神情一松，微笑答道：“阿姨，我刚入部队还不到三个月，如今属于新兵营训练阶段，暂时还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每天就是体能，枪械射击，游泳等方面的技能训练。说不影响学习是假话，至少影响推迟半年毕业时间。” 听见方言诚实中肯的回答，凌如冰抬起眼皮，细细打量着面前英气逼人小军官。点点头，又缓缓说道：“以后准备在部队发展？博士毕业后不想着去大学任教或者到大的医院上班？” 听到准岳母的这个问题，方言觉得这才是今天话题的主题。于是腼腆的笑了笑，谦恭的问道：“去部队是个机会，也是我的一次经历，至于是否留在部队干一辈子，我还没想过，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就业这方面我还看不懂，暂时还没有过深入的考虑过，阿姨认为我应该向哪个方向发展比较好？” 听到方言的回答，凌如冰非常满意，再次抬头，看了看这个只有18岁的大男孩，眼里多了许多慈爱。一个没爹没妈可怜的孩子，唯一的爷爷也早早弃他而去。能有现在的成绩真是难能可贵，这与他的勤奋好学，踏实肯干分不开。如今社会，在没有家人和亲友的提点和帮助，想有一个好的职业很难的，对于穷苦孩子来说，就业养活自己才是首要的。终于她理解了方言，为什么会决然离开那个无忧无虑的象牙塔，和博士毕业后的远大前程，却义无反顾的投入军营生活中。 想到这里，她心中非常震惊；为方言不屈不挠，逆流而上的生存意志而折服、为方言果断冷静，乐观平和的生活理念而震惊。 她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轻轻的端起递给方言。 看见准岳母的动作，方言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感动的说：“有劳阿姨了，本该是我这个晚辈给阿姨倒茶。谢谢阿姨！” 听到这里，杨雪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手里洗碗的动作也加快了些。 3、珍贵的消息 送走了方言，看着军绿色的越野车消失在视线中，杨雪又长吁了一口气，回到了家里。 凌如冰慈祥的看着宝贝女儿换鞋的身影，微笑的说道：“送走了！我以为你也跟着跑了呢？” 听到妈妈酸溜溜的声音，杨雪心里很甜蜜，张开双手扑进妈妈的怀里，撒娇的说道：“谢谢妈妈没有为难他！” “选好了？”凌如冰调侃着说道。 听到妈妈话，杨雪抬起头，郑重的说：“这辈子就他了，非他不嫁！” 凌如冰捏了捏自己宝贝女儿的小鼻子，温和的说：“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杨雪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快三个月了！”随后又补充说道：“他要去部队了，我不想错过，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妈妈看了看杨雪一眼，鄙夷的说道：“以前我以为你心善，帮助同学呢，原来也是假公济私，目的不纯啊！” 听了妈妈的话，杨雪羞得脸颊发红，委屈的说：“刚开始他才十四岁，小小的很可怜，每年都勤工俭学不回家，很少买衣服，一年四季就那几套校服。我真是很怜悯他，慢慢接触，我发现他聪明好学，非常有魅力，所以慢慢的我就喜欢上他了，以至于现在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他。” 听到女儿的讲述，凌如冰心头微热，回忆起当年的自己… 在臻海涛的提醒下，下午一点多两个人来到了丁家村。 刚停好车，就见丁保国缓缓走出了栅栏门，惊喜的说：“方大夫，臻大夫你们来了，快请进！”说罢，急忙帮方言提手里的东西。 看到丁保国走的很稳当，基本是个正常人了，臻海涛很是高兴，激动的说：“丁大哥，你真的好了！”丁保国边拿臻海涛手里的东西边说：“好了，好了，真的好了！全靠你们几个大夫，我才有了今天，不知道咋样感谢你们呢！”说着眼圈红红的。 看到丁保国的状态，方言知道已经不用再治疗了，只要加强锻炼，不出半年就能健康如初了。 坐在房子里面，方言看到房间里多了套沙发茶几，地板也换成瓷砖了，墙面也被粉刷一新，地上的自行车也被放到院子里，那台没有撕开包装的缝纫机也不见了，多了一台20寸的大彩电。原来悬挂在墙上的玻璃相框，被用装饰边条固定在墙上，成为家里一道装饰品。 发现方言盯着相框的神情，丁保国一拍脑门，急忙说道：“看我这记性，方大夫，我有方排长妻子的信息了，说着走进里屋。” 听到丁保国的话，方言浑身一颤，不由得站起身来，期盼的看向走进里屋的丁保国。臻海涛也是一喜，对方言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个希望。 看着报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方言心里终于破防了：“闫小玉，方怀东，方闫——方言！” 看着两行清泪从方言脸颊上滑下，丁保国终于也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道：“排长，看看你的儿子吧，他比你还帅，还高大，比你还有本事，是他又救了我一次！我这条命都是你们爷俩个给的，你让我如何报答呀！”说完跪在相框前，失声痛哭起来… 许久后，丁保国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眼泪，徐徐说道：“我在部队学过开车，上个月考了驾照，我家在城镇边上，租了个出租车跑夜车，前几天白班师傅有事，白天晚上都让我跑，我送一位顾客去“南岭县”，顺便看望了以前的老班长——柳成功，他现在是“南岭县”公安局局长。闲聊中说起当年的事情，他记得有几次帮方排长邮寄信件，都是一个叫“闫小玉”的收信人，好像是京都十几中学的，具体的地址就想不起来了。当时事情不明了，我也是个猜测，也没敢说起你的事，回来怕忘记了，就找了张报纸记下了。 临走时，丁保国的老娘回来了，强行给车里塞了几篓大闸蟹。丁保国再三叮嘱，有时间一定要去南岭县找柳班长，也许从他那里还能了解更多的情况。 4、市长泰山 回城的路上，方言一直陷入沉思当中，臻海涛知道情况，只管开车，五点多就到了酒店，臻海涛下去停车。方言回到房间，见杨雪在收拾房间，看见方言回来，雪儿撂下拖布就扑了上来。激动的说：“方言，妈妈同意了！以后我们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妈妈还让你每周回家吃饭呢！” 正在享受老婆的温柔呢，听到最后的话，大为感动，动情的说道：“我这就成了你们家的傻女婿了？”杨雪抱着方言的脖颈嗯嗯的应承着。方言又说道：“那以后你可以大大方的住这里了？” 杨雪赵粉拳锤了一下方言，娇嗔道：“你想什么呢，别的都可以公开，只有睡觉还得偷偷摸摸，否则，你会被丈母娘修理的很惨的！” “那今天晚上呢？”方言委屈的嘟囔。 看着心爱的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羞羞的说：“你今天表现不错，姐姐奖励你！” 方言正在心猿意马呢，就听有人敲门，听到臻海涛的声音说：“车里好几篓大闸蟹，我家吃不了，你要不要，不要我就送人了。”一听大闸蟹，方言立马喊道，给我留下几篓，我现在就去拿。 听方言要给家里送大闸蟹去，杨雪也是很高兴，新女婿还得好好表现才行，虽然家里不缺这些，但女婿送的能一样吗，何况固城大闸蟹也不是随便就能买到。 强忍着不舍，两个人拿了两篓大闸蟹，两瓶69年老茅台，两盒大红袍茶叶，两盒顶级龙井茶。准备再拿两块手表呢，杨雪制止了，幸福的说：“手表就算了，送了他们也不戴，还是放在咱们家，以后再说。” 六点多，方言的车就停在杨雪家门口了。开门进去妈妈正在熬汤，看见两人很是惊讶，宝贝女儿刚跑出去，自己不召唤，就能自觉的回来，太少见了。看见两个人手里的东西，心里一热，打趣着说：“送礼来了，早上刚说的以后补，你这以后不过夜呀！” 杨雪才不管呢，大大咧咧的招呼着拿进储物间，问妈妈大闸蟹咋处理。凌如冰摇摇头，这一天的时间，感觉女儿长大了，会给自己送礼了，搞得像个亲戚了。她也没在拿家长的架子，温和的说，你们也累了，坐着喝点水，螃蟹我炖几只，一会你爸也回来。 杨雪嗯着答应了一声，就拉着方言出来，打开两瓶可乐坐到沙发上。 听到准丈母娘说的最后一句话，方言不淡定了。 看见方言坐立不安的样子，杨雪靠在方言肩膀上，撒娇说道：“丑女婿最终要见老泰山的，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一块见了？”说着抬头亲了一口方言，接着说道：“这个家里最好说话的就是爸爸，妈妈你都能摆平，搞定爸爸就太容易了！” 说着鼓励的看着方言，又在脸上亲了一口。 听到雪儿的话，方言稍微放松了点，忐忑的说：“听说你爸是市长，见这么大的官，我心里没底呀！” 杨雪娇哼了一声，嘟着小嘴说：“军区司令你都不怕，京都的老帅你给看病，一个市长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何况他还是我爸爸！” 听到雪儿姐这么一说，方言一想也对啊，暗暗嘀咕：“段飞老子，省军区司令是省委常委，应该和杨雪的父亲级别差不多，何况还有那几个上将呢，脱了军装不就是几个老头吗！想到这里猛然精神大振，笑呵呵的说：“雪儿姐，我不是怕市长，我是尊重老丈人，不是担心你爸看不上我这个毛女婿吗！” 看到方言脸色正常，又自信满满的了，听完他的狡辩，杨雪宠溺的说：“这才是我的好男人！有我给你压阵，你只管冲锋陷阵。”两个人正腻味呢，就听见门口汽车关门声音，杨雪说道：“你老泰山回来了！”说完，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方言也跟着到了门口。 听到脚步声，杨雪赶紧打开门，亲昵的说：“爸，辛苦了！”老杨听见宝贝女儿的声音，立马呵呵笑起来，难得这个时候，我们家雪儿也在家。你说说，爸爸几周没见到你了？ 杨雪赶忙帮爸爸找拖鞋，杨市长只顾着自己高兴，没注意走廊拐角处的方言，猛一抬头，看见家里多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军官，立即就知道是谁来了。 方言看见“准泰山”看向了自己，急忙立正，行了个标准军礼，恭敬的说道：“杨叔叔好，我是方言，冒昧打扰，请叔叔谅解！” 看见方言挺拔的身躯，标准的军礼，再听到这样有趣的问候，老杨老怀大慰，哈哈大笑，手指点着方言说道：“方言！我知道你，雪儿天天在耳边念经，想不知道都难！” 正在给爸爸换拖鞋的杨雪听到两人的对话，直起身，撒娇的说：“爸爸，不准以官压人，也不准欺负方言。” 说着搀扶着爸爸手臂，走进了客厅… 这时听见准丈母娘喊到，都洗手准备吃饭。 又坐在杨家的饭桌上了，方言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昨天还偷偷摸着，今天就被接纳了！ 看着桌上的大闸蟹，老杨同志说：“你今天买大闸蟹了，这么大的！方言和我家小馋猫有口福了！” 听见老杨的话，凌如冰看了看方言和杨雪，调侃着说：“是有人给你送的礼。”刚拿起筷子的老杨，一听这话，扭过头看着老婆，严肃的说：“不是说不让你收礼吗？” 凌如冰笑呵呵的说：“不收你试试，问问你家的宝贝女儿能答应吗？” 老杨一听这话，立马乐了，抓起一个大闸蟹就开卸，嘴里乐呵呵的说：“别人的不能收，雪儿送的太难得，几十年了就见过这一回，以后她拿多少，你就收多少。”说完自顾自啃起了大螃蟹。 晚饭后，老杨和方言说起了军队，谈到了段司令，只听老杨说：“上一次开会遇见段宏基，聊起了你，对你是非常看重，听说你被集团司令横刀夺爱，老段心疼的不行了，”说着微笑看看方言。 方言明白这是老丈人在点拨自己，稍一琢磨，立即恭敬的说道：“谢谢杨叔叔提点！我知道，几位首长都对我好，不管我在哪里，都是他们的兵，无以为报，只能努力工作，报答他们提携之恩。” 听了方言的回答，老杨很是满意，微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听范世琦——范副校长说，你被冯教授收为这届唯一博士生了。听说老专家为了你还和欧校长红了脸，以辞职相威胁，最后还是欧校长赔礼道歉才罢休。老专家说你是个千年难遇的人才，是国家的医学宝藏，打压你就是损毁宝藏，是对国家和民族的不负责任，老专家对你很器重呀！” 听了老泰山的讲述，方言很是感动，从跟冯教授的研究生到如今博士生，老头子不吝赐教，虽然有时自己胡闹被骂，但都是为了自己考虑。突然他又想到了爷爷，冯教授何尝不是又一个爷爷呢！想到这里，他眼圈红了… 平复了一会情绪，方言内疚的说道：“我辜负了老人家的心！他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走医学研究教育路线，我却跳进了军营。我知道他很痛心，可我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一个不能被自己人认可，又得不到社会制度的保障，这个行业注定要没落，注定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就像一个人打断了腿骨，就为了得到轮椅上的觊觎，驱动残疾的身体还洋洋自得，觉得我们打破了几千年封建陋习，学到了他人的百年精髓。 这几年我也治愈过很多西医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但没有一例是用冯教授他们所教的西医疗法，不是我对西医不信任，也不是我故意抵触西医，是有些病症用西医的理论解释不了，更解决不了问题。” 这几年，我四处治病游学，边学边尝试，边尝试边反思。我发现，不改变观点，消除偏见，中医是没有前途的，我们搞医疗教育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相比中医的医道理念，西医只能算起步阶段。我尝试用西医的理论去解释中医的结果，很难通透。当我尝试用中医的理论去解决西医的难题，却能很快通达。所以冯教授觉得我是个医学天才，可他忽略了我中医的本身。 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有一群人，张口闭口宣扬自己是无神论者，说自己是大公无私的破旧立新者，可他们却不敢对着神像发誓，对着坟头撒尿，因为这样的人心里未必就没鬼。还有一些人，白天烧香拜佛，好像是非常虔诚的神教徒，一旦等到天黑，他们就烧杀抢掠坏事做绝，这样的人心里未必就有神。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本来可以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共同进步的，都是能为人类消除病痛的技医手法。但为了利益最大化，却被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特意强调并重点区分为中医和西医。西医被披上了科学华丽的外衣，中医却被扣上了封建迷信的帽子。西医治不好的病叫绝症，属于合情合理。中医治不好病是坑蒙拐骗，误他人性命！”说到这里，方言轻轻叹了口气，走向了窗口… 听了方言对医学领域的剖析，对唯利是图者和故意误导社会者的痛斥，对社会偏见的无奈与心痛。杨市长闭上眼，躺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很久后，他睁开眼睛，深深地看向了窗口那个年轻的背影，心里浮现出四个字：“大医医国！” 第11章 各怀心思 1、投掷场的戏 周一常规训练结束后，宣布了联合演练的的计划，天200米、300米打靶演练。分两个队；基地特训队和集团助训队，每队十个人，各分两个组，每人各打5发子弹。计集体合计成绩和个人最好成绩。上午10：00进行步枪固定打靶，下午2：00进行步枪移动打靶。 截止上午12：00点，固定打靶结束。 宣布成绩；200米，基地一组总分245环名列小组第一，方言以50环总分名列个人第一，助训队两个组垫底，个人最好成绩43环。 宣布成绩；300米，基地一组总分240环名列第一，方言又以50环总分名列个人第一，助训队两个组同样垫底，个人最好成绩41环。 宣布完成绩，基地特训队人人高兴，助训队不但没有人气恼，反而过来祝贺，并表示非常肯定基地训练的成绩。用齐大脑袋的话说：“在基地众教官的齐心领导下，在林教官的指导下，在以方言为中心榜样的作用下，人人训练刻苦，个个冲锋在前。所有的成绩值得肯定。”齐大脑袋热情的邀求，和个人第一的方言握手合影留念。 回生活区的路上，方言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也找不出头绪。这群人一改以前的嚣张跋扈的德行，谦恭祥和，人畜无害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下午开始的移动打靶，不出意外，基地一组二组都是前两名，200米方言以50环，300米49环的总分，名列个人第一。因为打300米时，倒数第二枪卡壳了，最后一枪出现偏差。 又是衷心的祝贺… 晚饭后，二号泳池十米跳台上。 方言静静的站在平台上… 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慢慢睡去的苏盈颖，方言走下了跳台，跳入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拨水声唤醒，看着下面泳池中，正在奋发冲击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她开心的呵呵笑着，伸手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自己睡了多久？她急忙收拾了垫子上的东西，快步走下了平台。 经过昨天的射击联合演练，基地特训队气势高涨人人争先，今天是500米障碍赛演练时间。 经过几轮激烈的拼抢争夺，基地特训队两组人马又领先助训队两组，方言个人又以绝对的优势，名列第一。 最后又是一番的恭维，一番的祝贺。大家都心满意足的各自回驻地了。 “这很不正常呀！”方言知道自己的实力，对自己拿到这样的成绩毫不惊喜。可队里面其他队友，实力虽然不容小觑，那要份和谁比拼呢，集团军的兵王们会是这样菜，听钱伟昌说，想成为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兵王，他们要在泥水里沼泽地，原始森林，沙漠雪地上做过无数次极限生死训练，只有经过这样的锤炼，多少年后才能在军中脱颖而出，如果都是他们这样的水平，那岂不是基地满地皆是兵王？想着想着他有了一个决定！ 下午的投弹演练中，方言故意不作为，第一轮远投，有几颗模拟手雷都投进别人的区域内，距离虽然够了，但精准头太差。方言表面上很是恼火甚至有点沮丧。 场上的陈良宇，老钱他们几个教官，连同助训队的齐剑锋，姜海峰都看在眼里，方言偷偷用眼睛余光扫视着助训队队员，有几个背着身偷笑，发现方言看过来，几个人又一本正经的装作热身。 方言的非正常发挥，让董洁如坐针毡，他对方言投弹没有任何担心，有几次眼睛闭着也能完成精准射门。今天这是怎么了，简直的乱七八糟，投不进自己目标也就罢了，手雷竟然能摔在别人的区域里。他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的走到方言身边，低声问道：“你出了啥事，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呢？” 方言正要解释几句，突然感觉几道目光扫了过来，是助训队那群人。突然间，方言爆起了，大声说道：“董教官，我就按照你教我的练习投掷的，昨天估计没休息好，今天发挥不正常，也许明天就能投好。” 董洁气的七窍生烟，刚想发火训斥，看见方言对自己眨了眨眼睛。他感觉到这里面有猫腻，等回去后再问。于是，也配合着嚷道：“这样的状态，这样的态度，你还不如回去休息，待在这里白丢人！”说完黑着脸转身走开。 “戏精啊！”方言心里大喜，立马扔下手里的“手雷”，转身暴走了！走着嘴里还嘀咕着：“师傅不高，徒弟拧腰！”董洁听到，气的脸色铁青，手抖在颤抖，指着方言的背影，对陈良宇嚷道：“陈头，你看，他就这态度，平时耍性子，我让让他，可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这样的兵我教不了，你重新安排吧！” 听了董洁的话，全场都沉默了。 看到主角暴走，接下来比的意义就不大了，齐剑锋笑呵呵的说道：“方言年龄小，好好开导开导，调整状态，说不上过两天就好了。”董洁演戏演全套，气愤的说道：“状态？两天好的两天差，谁知道关键时候，他又是什么心情又是啥样的状态呢，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这任务做的憋屈！”说完，他也向出口走去了。 看着这样的结果，齐剑锋打了个招呼，带着队员们悠哉悠哉的也走了。 2、套路小儿科 二楼大会议室内，方言郑重的给董洁敬了个礼，说了声：“董教官受累了，谢谢您的配合。事发突然，提前没有和大家招呼，有不妥之处还请教官担待一二。” 董洁没有生气，也没有喜悦，狐疑的问道：“为什么？你发现什么了？” 正在这时，陈良宇几个教官也进来了，苏盈颖看见方言，满脸担忧，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众教官们疑惑不解的神情，方言略一沉吟，走过去关上门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问题，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们有阴谋，我找不到线索，所以今天来了个投石问路，接下来看他们如何反应了。”说罢，平静的看着众人。 大家更迷糊了，别人愿意和我们谐相处了，你反而感到困惑了，真是个奇葩。 看大家更疑惑了，方言接着说：“如果不出所料，这两天就应该有人和董教官或者陈教官套近乎，打听事了。尤其是陈教官这边人头熟，被接触的几率更大。” 感觉方言的眼睛看着自己，陈一飞心里一紧，急忙说：“方言，你可不要胡说，我就是和他们以前认识，也谈不上交情，关键人家看不上。” 看着陈一飞一脸的无辜，方言笑道：“陈教官，你别多想，我不相信自己的教官还能相信谁？以前人家看不上，因为你没有被看上的价值，估计这次够了，说不上已经被惦记上了呢！”随后，几个人商量了对策，包括嘱咐核心队员，对外一致的口径… 这一边，齐剑锋回到驻地，端起一杯茶，猛灌了一口，看着跟进来的姜海峰几人，挥了挥手让坐下说话。 看着老大兴奋的黑脸变成朱砂色，一个核心队员开心的说道：“老大，他们内部有矛盾，这样看来，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应该抓住机会，给他们制造更大的矛盾，也顺便打听打听方言的真正实力，好为我们下一步计划做打算。” 听了核心队员的话，齐剑锋眼睛看向一脸沉思的姜海峰。感觉到老大的眼光，姜海峰抬起头皱着眉头，疑虑的说：“今天的事太不寻常了，也不符合我们前面所掌握的信息呀！” 这时，就听那个核心队员又插口说道：“此一时的彼一时呀，上周集团给方言给了个二等功，还有一个集体三等功。利益所驱，人会变得！有些人会膨胀起来，嚣张跋扈才刚刚开始！” 二等功？还集体三等功？这我们怎么不知道？ 就见这个队员，自豪的说：“投弹时，我出去解了个手，回来路过基地队员那边，听两个队员在说方言，我走的慢，也就听到这些，这两个队员见我过来，就住口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淡定了，就听姜海峰说：“这就对了，听说从上周开始，基地周六周天不训练，全部休息两天。方言回宁城一趟，昨天早晨才归队。” 众人还是没有明白老姜说的意思，集体看着他，姜海峰接着又说道：“立功授奖，特批休息，这都是方言带来了福利，他骄傲是应该的，他跋扈嚣张，也有资格了。” 听完老姜的分析，齐剑锋哈哈的笑出声来。片刻收敛笑容，严肃的说道：“你们今天找机会打听打听情况，消息要准确。眼看三个月特训期马上到了，集团特种队那边也着急，他们想知道方言的真实情况，能破坏就破坏，让我们见机行事。最少要搞清这边的真实情况，他们也要未雨绸缪，这次的代表集团军参赛，关系到大家的以后的前途命运，时间紧张，大家各凭本事打听打听，回来我们汇总，再部署下一步的任务。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吧！” 这一夜，特训基地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暗潮涌动。果然不出方言所料，陈一飞、董洁，还有几个队员成了香饽饽，三三两两的被拉着喝酒聊天，忙的不亦乐乎… 二号泳池这边，苏盈颖也没闲着，关心则乱，看到方言就张口询问道：“你说的那些到底有没有可能？他们这群人，不按套路出牌，我很担心你！” 看着盈颖姐一脸的紧张关心的样子，方言嘿嘿笑了，嬉皮笑脸的调侃说道：“苏姐，你就别担心，什么下毒呀、刺杀呀、美人计、缓兵计、笑里藏刀、欲擒故纵、瞒天过海呀…”突然间，他停住了说话。嘴里嘀咕着：“欲擒故纵、瞒天过海，绝对的笑里藏刀！”说到这里，联系到即将到来的集团军资格挑战赛，他瞬间明唔了。 看着方言脸色瞬间两变，现在又信心满满的样子，苏盈颖知道他想明白了，也不急着问，温柔的看着他。 方言抬起头，开心的说：“苏姐，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不要胡思乱想，每天开开心心的吃好你的饭，踏踏实实的睡好你的觉，几只苍蝇扇不起大风浪。”说着弯腰打开手包。 苏盈颖看到方言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手机，一个精美的女士手表，一个小而薄得cd机，眼睛一亮，激动的说：“这是你给我买的？” 看着苏盈颖开心的样子，方言又调侃道：“你就饶了我吧，我那几个工资还不够买一个的钱，这是京都那边朋友给的，我就借花献佛顺手送给你了。” 听到这话，苏盈颖嘟着嘴说道：“我还以为是你给我买的，我才不在乎多少钱买的，哪怕就是个五毛钱的发带，只要是你给我买的，我都喜欢，我才不要别人给的。” 听了苏姐姐这番言论，方言心里暖暖的，故作难为的说道：“苏姐，你说的有理，这些东西反正我也用不上，不如送给林教官吧，她也为我辛苦了这么些时间，应该感谢感谢！” 听说方言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要给别的人，一把拿过来，委屈的说：“给我准备的礼物，不能给别人。”当她拿起手表套在手腕上，看到标识，立马说道：“百达翡丽”，世界名表，这表很贵的，瑞士原产的最少几万到几十万不止。” 听到这话，方言也不淡定了，心里想：“这么小的一块表，能值几十万？”说着把雪儿给自己的表摘了下来，递给苏盈颖。 看到方言这块表的标识，也是一脸的诧异，一手捂住小嘴，弱弱的说道：“江诗丹顿”，这也是京都朋友送的？” 方言摇摇头，这是上学时雪儿送的，我也不懂，感觉和我以前电子表一样，就是看看时间。 看着方言的傻样，苏盈颖很开心，调侃着说道：“戴着几十万的表，当电子表用，真有你的！雪儿知道了不伤心死了才怪。”随后她又补充说道：“你给我的这块表我现在还说不上价格，反正不便宜。雪儿妹妹给你的这块表我知道，香港卖价三万多美刀，折合港币二十二万多。” 听到苏盈颖的介绍，方言傻了。心里既愧疚又感动，因为雪儿送他表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想到这里，嘴里嘀咕着：“这个傻女人，这个败家娘们…” 看到方言幸福的表情，又听到满嘴的零碎，苏盈颖笑的也是娇花乱颤。 苏盈颖对这款苹果非常喜欢，立马装上卡，试了起来，装好卡的手机非常养眼，苏盈颖很是开心… 第二天常规训练时，方言被叫到办公室，教官组通报了昨天晚上的情况，不出方言所料，这群人来者不善，具体想做什么，目前还没有线索，明目张胆，他们还不敢，就怕暗算，嘱咐方言小心行事。 3、偷鸡不成蚀把米 今天是300米障碍演练赛，基地第一组对集团第一组，同时展开抢夺。 方言越过“轮胎墙”跨上“独木桥”时，发现后边紧跟三个人，不超越也不落下，跳下独木桥，一个飞跃刚想抓到楼层边缘，就感觉一个人从背面扑来，急忙躲过，差一点摔倒，另外一个从桥下超在前面，后背挡在方言前面，影响方言的起跳，另外一个已经借着独木桥下跳反弹攀上了楼台，方言挤开道路者，再次一个鱼跃攀住楼边，腰身用力正要跃上台面，就见一双大脚迎面踹来，方言感觉不对，急忙偏头，躲过了这脚，攀在楼层平台上的手却被着实的踩了一脚，忍着疼痛，方言一跃而起，顺势把暗害自己的大块头也给踢了下去，就听砰的一声，那家伙仰面摔下地面，方言没机会，继续向下一个“软梯斜绳”飞跃过去… 摔下来的人哎吆着，半天没有爬起来，后面两个队员过来抬起来就向医务室那边去了，陈良宇、钱伟昌、齐剑锋都在现场观看，方言被挤压他们看的很清楚，也看到了抬起的那只脚，还好没有踩上，害人的人却被自己的惯性拉下马来。 看着方言第一个钻进“低桩网”，陈良宇和老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有惊无险。 和陈良宇相比，齐剑锋心里就不平静了，看着自己人摔下楼台，她清楚咋回事，因为那也是计划的一个插曲。失败了不要紧，千万可别出啥事。于是，跟陈良宇说了一声，急忙向医务室走去。陈良宇看了看老钱，诡异的一笑，说道：“友军受伤，我们过去关心关心！” 医务室内，受伤者侧圈窝在检查床上，嘴角有淡淡的血迹。这时就听军医说：“可能脾脏受损，赶快用急救车送到陆军医院。” 听到军医的话，现场不淡定了，脾脏受伤！等于宣布这个士兵要退役了。齐剑锋看了看姜海峰，两人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陈良宇和老钱听到后也是一阵的后怕，这家伙算计别人不成，却把自己给毁了！不值得同情，直接喊道：“梁干事，马上通知救护车过来。”说完，撇下“齐大脑袋”几个人径直走了！ 看着陈良宇和钱伟昌远去的身影，齐剑锋知道，他们的小动作被看穿了，也没脸和人家见怪，只能黑着脸内心长叹一声：“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办公室内，陈良宇忧心忡忡的对老钱说道：“今天过后，怕是暗斗要转入明争了！”钱伟昌阴森森的说：“这群孙子也太不地道了，都是战友，这种下三滥也敢使出来！” 陈良宇嘿嘿一笑，鄙夷的说道：“估计我们挡了谁的道了，他们的目标就是方言，接下来要更加小心才是。” 老钱看了一眼陈良宇，无奈得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行了，停了联合演练，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陈良宇意味深长的说：“计划已经上报集团军司令部了，即使想停也得有说得过去理由，难道就因为一个意外吗？何况，我们想停人家也未必愿意停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300米障碍演练成绩出来了，方言这边两个队，以绝对的优势位居榜首，方言个人也是名列第一。结束后，队员们过来慰问方言，看到手指头蹭破些皮，都松了口气，队员们又把那群家伙家里的人问候了几遍。 刚进宿舍，苏盈颖推门进来，眼睛红红的，心疼的拉住方言的手说：“这群混蛋，太过分了。”并含着眼泪问还疼吗！ 看着盈颖姐掉眼泪，方言豪气大发，呵呵一笑，说道：就他那一脚份量还不够。”说着，抬手抹去苏盈颖脸颊上快要滚落的泪珠。疼爱的说道：“苏姐，我真的没事，你快别哭，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听到方言的话，苏盈颖收敛情绪，说道：“涂抹点药水，小心发炎，今天晚上不要下水，陪我聊聊天就行了。”方言爽快答应。 由于队员受伤，齐剑锋几个到医院看望，原准备下午开始的，8公里负重越野演练，不疾而终。队员们下午练了一会狙击枪，早早的收拾休息去了。 陈良宇把方言叫到办公室，了解了事情真实情况，心里又增添了烦恼。 没有演练赛，除了正常训练，大家终于又过了两天好日子。这天午饭后传来了伤者的确切消息；脾脏破损，手术救助及时已无大碍，如果恢复不好，这个士兵只能等着退役。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为这个傻蛋感到悲哀，被人当枪使，自取其祸！ 通过这件事，方言也领悟到了，“做人要低调，无畏的强行出头，是取祸之道！也总结出来八个字；人心险恶，谨慎行事！” 4、女人的心思 没有了头上的乌鸦乱叫，今天也是个不错的日子，又到了周末，一会就能看见雪儿了，方言心里很惬意。 找了个借口去了趟苏盈颖的办公室，美女正在电脑上浏览游泳资讯。听到敲门声，看见走进来的是方言，惊喜万分，立即放下鼠标站了起来，开心的说道：“这个时间，你怎么跑来了，不训练了？” 方言温柔的说道：“下午又要回市里，有啥需要我带的吗？”听到方言的话，苏盈颖心里又是黯然失落，瞬间又开心的说：“我要吃肯德基的汉堡包和炸薯条，还要一杯果汁饮料。” 听着苏盈颖的要求，方言心里一阵唏嘘，说道：“不如跟我去市里玩两天，吃住我全包。” 听到方言的建议，苏盈颖眼睛瞬间一亮，激动的双手上下摇摆，突然又可怜兮兮的说：“基地这边怎么说呢？” “那就，我请大家都去市里，就当休假，吃饭酒店我包了。”方言豪气的说。 听方言的建议，苏盈颖很高兴，有心疼的说：“那要花多少钱？” “没事，本郎中上学时兼行医，几年下来也略有簿资，何况现在我暂时也不用啥钱。” 看见苏盈颖为自己着想，随后又调侃道：“我的小气猫，别心疼了，花不了几个钱。古人有千金博笑，我也效仿古代圣贤一次，只要开能心，值了！”说完，在苏盈颖鼻子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听见方言的打趣，苏盈颖鼻子酸酸的，这一刻，她很幸福… 在方言的邀请下，大家兴高采烈的进城，准备进城吃大户。 陈良宇调来一辆19座的“考斯特”，三个女孩坐方言的越野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市中心出发了… 接到方言的电话，臻海涛立马联系酒店，听父亲说后面小楼还空着，省军区刚挂了个牌子，说准备过完年才装修。原来是三星级标准，里面居住设备都是去年新换的，宽敞方便。正好接待方言的战友，还不用花钱，一举三得！ 听到臻海涛的介绍，方言才想起有这回事，军民共建的省军区军官培训基地正好接待基地集训的军官，好像是理所当然。 杨雪接到方言的电话，心情非常好，她也想看看方言的战友，还有方言送礼物的那位女教官。杨雪又给妈妈打电话请假，听说方言要招待部队上军官，准丈母娘叮嘱几句：“他是个医生，看着让少喝点，别学你爸爸，十次回来八次就有酒气。”听见妈妈的唠叨，杨雪感到幸福，她也和妈妈一样，也要管男人了。突然妈妈又问：“上次方言拿来的那两瓶茅台酒，你爸说省长都没喝过，说是很珍贵，估计10万一瓶都抢着要。”杨雪把方言京都之行简单说了一下。挂了电话，准丈母娘还在惊诧中，嘴里嘀咕着：“臭小子真有出息！” 臻氏大酒店30座的特大豪包内，看着金碧辉煌的水晶灯，几十平米的自动大圆桌，躺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陈良宇啧啧嘴，感慨地说道：“这小子不过日子了？这一桌要花多上钱！”众人都点头。 大家都嘻嘻哈哈喝着极品龙井茶，谈天说地，很是开心。 有一个人坐在角落，面色虽然波澜不惊，但此时，她心里有个小兔子上下乱窜，时不时关注着门口。听见方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盈颖不自觉的心里一喜，随后又忐忑的低下头。 走进包房看到大家喝着茶聊着天，都很开心，唯独不见苏盈颖，方言很惊异，赶紧四处看了看，在门的侧面他看到了低头喝茶的盈颖姐，心里也是一酸。 苏盈颖也感觉到了方言的眼光，抬头看了过来，发现方言对自己温和的微笑着。瞬间，苏盈颖瞬间觉得精神一振，也含笑看向了方言的身后。一眼就看见杨雪了，只见她；肤白如玉，细腻如脂，双唇娇嫩欲滴，一条粉色毛衣，外套一件乳白色的羊毛呢风衣，清丽脱俗，耀眼放光… 走进门来，方言急忙拉过臻海涛，段飞向众人介绍了，最后又拉住杨雪的胳膊说：“我女朋友——杨雪，也是宁都医科大的。” 方言赶紧又把众教官，队友们一一向臻海涛三人做了介绍。 众人落座，钱伟昌第一个说话了，微笑着用眼光看了众人一眼，感慨的说：“方言老弟，老哥我尽量把你向高看了很多，没想到还是低看了你！”陈良宇等人都有同感，都微微点头。 方言真诚的说：“钱大哥言重了，我能走到今天，全靠这几个兄弟姐妹帮衬着！”说着回头看看旁边，发现旁边竟然坐的是臻海涛。知道方言找杨雪，老臻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顺着方向看过去，方言心里又是一苦，只见杨雪和苏盈颖聊的是；眉开眼笑，津津有味，看到这暖融融的一面，方言也开心的笑了！他指着旁边的臻海涛说：“臻海涛——臻氏集团的少东家，今天的聚会全是他安排的。”然后又指着段飞说：“段飞——省军区段司令家的少爷，我能进入军营，多亏他的指引。”说完看了一眼杨雪，见杨雪忙着说话，没时间搭理自己，也就没说啥。 听到方言的介绍，众人不由的一惊，就这两个朋友哪一个都不是凡人呀。 听到方言的介绍，段飞有点不爽，翻着眼皮挤兑道：“你咋不说你们家杨雪，还是宁都市长家的千金呢！” 段飞话音一落，全场目光集体投向了杨雪，暗赞不已。这时，老钱心里又哀叹一声：“我就是一头猪，又看低了这小子！” 正在开心说话的杨雪，感觉众人都看她，急忙抬起头，疑惑的看向了方言。 看见雪儿问询的眼神，方言很无可奈何，只能报以苦涩的傻笑。 众人慢慢明白了，方言在军区这么被重视，除了个人能力出众外，和段司令这个大后台有脱不开的关系。 大家正在天马行空的嘻嘻哈哈的聊着呢，门被推开了，终于上菜了。方言也松了口气，这些人的乌七八糟的盘问他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嘀哩哐啷，一会摆满了一大桌子，有些菜大家都没听说过，除了虎肉熊掌没有，基本上都见到了。 陈良宇代表大家致辞，真诚的感谢了方言的超豪华款待。接着一个一个都说几句干杯了，轮到方言了，他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近三个月特训以来，承蒙几位教官不吝赐教，悉心爱护，各位队友的无私帮助，我才有了今天这小小的进步，在这里说太多客套话，就显得假了，这杯酒我干了，心意都在酒里。”说完仰头喝光，杯底朝上。段飞，臻海涛也说了几句感谢照顾兄弟的话，也干尽了杯中酒。 最后轮到杨雪了，只见杨雪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说：“方言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爱他，胜过爱我的父母！入伍以来，能遇上这么多好领导好兄弟好姐妹，我心感骄傲。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感谢大家的帮助和爱护。”说到这里，抬头看着方言，接着又说道：“我从来不喝白酒，今天太高兴了，破例喝一杯。”说完端起一杯白酒，闭着眼睛一饮而尽，顿时，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旁边的苏盈颖急忙一手替她拍着后背，一手拿水给她喝。 听了杨雪得发言，看到杨雪的这个举动，大家都齐齐赞赏，嫉妒方言的命太好。 听见雪儿宣布主权式的的话，又看到她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喝酒状态。方言的眼睛湿润了，他没有勇气去看杨雪的窘样，只有心里的感动与内疚。 再看看旁边照顾雪儿的苏盈颖，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顿饭吃的宾主皆欢，三箱五粮也所剩无几了。众人进入后院小楼，看见门口悬挂着《军民共建长江省省军区军官培训基地》牌匾，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看见楼内窗明几亮，宽敞豪华，每人一间，众人开心的不亦乐乎，又把方言夸了一通… 安顿好众人住下，方言发现已经十点多了。段飞和臻海涛喝的也有点多，早就在哪里睡觉了。杨雪搀扶着方言的胳膊回到房间。杨雪今天夜不归宿，方言知道准岳母会多心的，就拉着杨雪下楼，准备打车送回去。方言喝酒了，杨雪担心想留下来，方言动情的说道：“一辈子，不在乎这几天，我想给未来丈母娘留个好印象。” 听着方言略带酒意的真心话，杨雪心里很幸福，只能点头同意了… 5、都像官迷 听见开门的声音，凌如冰还以为是老杨回来了。看到进门的是杨雪，她有点脑子短路，心里暗想：“是自己想歪了，不是那样的？”突然间她有些羞愧，多好的两个孩子，硬被自己胡思乱想坏了。心里有些内疚，脸上表情反而更暖心了。 换鞋进来的杨雪，看见妈妈手拿杂志，满脸的慈爱，笑望着自己，突然感觉心里有点愧疚。自己和爸爸都忙，妈妈每天下班回家，除了和做饭的阿姨聊聊，基本上一个人打发无聊。 两个内疚心碰撞在一起，房间气氛更加温暖了。凌如冰搂着撒娇的宝贝女儿，瞬间感觉到很幸福。杨雪被妈妈亲昵的搂着，心里像春天的太阳暖融融的。 闻到女儿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凌如冰微笑着，柔声问道：“你也喝酒了？”杨雪心里一惊，暗想道：“就一杯酒也能闻得到？老妈太厉害了，看来老杨的日子也不咋样好过。”赶紧拿起衣袖闻了闻，故作镇静的说道：“我怎么闻不到，也许我刚从酒场回来，这就是近墨者黑吧！” 听了女儿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她摸摸女儿的头说：“女孩子能不喝就别喝，妈妈有时应酬，没办法，也喝一杯半杯的。有方言在身边，喝一点没关系！” 听了老妈的这套说辞，杨雪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感动，撒娇说道：“就喝了一杯。”于是把晚上喝酒情况给妈妈说了说。凌如冰听完，心里也挺意外的，方言一个新兵，又是外乡人，孤孤单单一个人，如今在宁城能撑起这么大的场子，真不能小看了这个准女婿。 娘俩正说的开心，就听门口汽车关门声，妈妈笑着说：“老杨下班了！” 进门看见女儿坐在妈妈腿上聊天，这种场景太难得了，刚想调侃几句，就见女儿跑过来，扶住自己找拖鞋。老杨摸摸女儿的头，老怀大慰的说：“老子这辈子值了！” 听到老杨莫名其妙的话，凌如冰抬头看了看，呵呵笑着说道：“能让我们杨大市长发这么大的感慨，说说啥情况？” 拉着女儿的手走到沙发上，喝了一口泡好的茶，突然向茶杯看了看，惊异的说道：“武夷山大红袍？”说着眼睛看向了老婆。凌如冰笑着看了看女儿，调侃着说道：“女婿孝敬老丈人的！好喝吧？” 听到这话，杨雪两颊通红，头埋进妈妈的怀里。 看着女儿羞羞的模样，老杨接着说：“刚才你问我为什么感慨，现在我告诉你，这就是答案！”说着，又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几十年了，终于喝到了女儿孝顺的茶，你说我值不值！” 凌如冰笑了笑，也没再追问，轻描淡写的说道：“雪儿也刚进门，晚上方言请部队教官、战友们吃饭了，雪儿也陪着过去应酬了。” 老杨点点头，部队和地方一样，关系错综复杂，该应酬的还得应酬着，否则，很难有发展。方言是个做大事的，资质比我高，以后比我走的更远，雪儿时常提醒着，如果留在军队干，只要别犯糊涂，过了三十岁肩膀上一定是将星闪耀。 听到爸爸的话，杨雪立马抬起头，惊喜的说道：“爸爸，你说他三十多就能当将军？”看着小官迷一样的女儿，老杨调侃道：“机会好的话，说不定不到三十就能当将军，和你妈妈一样，都像官迷！”说完，畅快的哈哈大笑。 看着老杨得意样，凌如冰白了一眼，说道：“我还不是为你好，我自己又没当多大的官，我咋成官迷了？”接着又对雪儿说道：“你爸爸欺负咱娘俩，过去收拾他！”说完也呵呵的笑了。 一家人闲聊中，杨雪说到了臻氏酒店后面有个军官培训基地，里面很有档次，方言的战友就住在里面。 老杨听完说道：“臻家这次能促成军民共建基地，听说还是沾了方言的光。” 听到这话不光是杨雪感兴趣，凌如冰也很想知道。 老杨又押了一口茶，含笑说道：“听段宏基透露，方言给集团军耿司令治好了几十年要命的老伤，耿司令发现臻家对方言很好，无以为报就做成了这件事，年租金一百多万，当年那个小楼建起来，也就花个一百来万，一年就赚回一栋楼得钱，这件事估计方言也不太清楚。” 听到这里，杨雪也不淡定了，心里很是骄傲！凌如冰也是很惊诧，心里想：“这小子人脉越来越可怕了，老杨说他三十岁能当将军，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啊！一定要给雪儿提醒着，守住这个女婿！” 第12章 希望之光 1、南岭行 迷迷糊糊中听见电话响了，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听见里面杨雪的声音：“亲爱的，你起来了吗？不是说今天去“南岭县”吗？快起床，妈妈让我给你带点家里的早餐。” 杨雪的话犹如天籁之音，立马让方言精神大振，心里激动的想：“还是丈母娘疼女婿，突然感觉有家真好，有妈妈真幸福！”于是，立即起床洗漱，因为他今天要去找柳成功，打听妈妈的线索，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的想找到母亲。 刚收拾好房间，杨雪就提着早餐进来了，看着摆了半茶几的饭菜，方言既感动又无语，这么多饭菜，自己不吃午饭也吃不完。看看时间才七点多，他明白了，这个傻女人自己没吃就急着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就听雪儿随意的说道：“我们去“南岭”把苏姐也带上吧？ 听到苏盈颖要去，方言也没多想，看见杨雪一脸的温馨，随意的问道：“她想去就叫上，你现在给她打电话，看起床了吗，让过来一起吃早餐，反正这么多，咱俩也吃不完。” 杨雪开心的说道：好啊！我现在就打电话。说着拿起手机拨了过去，一会就听苏盈颖的声音，说早起来了，问好房间号，说马上过来。 听说马上过来，杨雪放下手里刚拿起的包子，跑到电梯楼口接人去了。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方言条件反射似的，立马站起身，又一次感到了局促，好像那天去杨雪家就是这样的感觉。 进门的杨雪急着招呼苏盈颖坐下，没注意到方言的小脸色，苏盈颖却看到了方言的微笑里的紧张味道。 杨雪说早餐刚从家里带过来的，干净卫生，让苏盈颖放心的吃。杨雪的热情周到，让苏盈颖感到很温暖，索性也没扭捏，随意问了句：“方言怎么不吃？” 杨雪这才想起方言，站起身来喊了声。方言说泡杯茶，马上过来，让两人先吃，别管他。 心里有鬼，磨磨蹭蹭，还是得出去，方言在灶台前长嘘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端着两杯茶出来了。刚放下茶杯，就急忙说道：“苏姐，请喝茶！”杨雪笑着说，让苏姐喝牛奶或者喝豆浆，一大早喝茶对胃不好。 听到方言略带干涩的语气，紧张兮兮的样子，苏盈颖感觉心里很开心。急忙说：“有豆浆喝，就不喝茶了，你赶快坐下吃饭。”杨雪也附和着说：“赶紧吃饭，一会还要走呢。” 三两下吃完两个包子，一个鸭蛋，拿起喝剩下的半杯牛奶，歉意的说道：“雪儿你陪着苏姐慢慢吃，我吃好了，下去把车热一下。 两个人同时说道：“好的，吃完了就下去。” 杨雪问他还要带啥东西吗？ 方言脑子突然一动，对呀，给父亲的战友拿两盒茶叶，也符合礼数，还有照片也得带上。 带上背包走下了楼，长嘘了一口气，感觉比前一次去杨雪家还紧张，还好苏盈颖没太调侃自己。 “南岭县”在宁城的西南方向200多公里，属于长江省一个地级市下面的小县城，四周大山环绕，地域偏僻，资源匮乏，属于长江省经济最不发达的地区之一。 出了宁城，上了国道，一路上山青水秀，植被茂盛。 通过后视镜，看见两个人并排坐在越野车宽大的后座上，满脸的喜色，东张西望的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聊着开心… 由于南岭县地处山区，地域偏僻，又是“茂陵市”最外围的县城，虽属“茂陵市”管辖，但距离“茂陵市”三百多公里，比去“宁都市”还要远。全程只有一条50年代修的双车道，道路狭窄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还好方言开的是军用越野车，避震好抗颠簸性强。进入县道百公里，车进入盘旋山路，左手悬崖右手石壁。别一路上围着一座山峰向上攀爬，车速也不敢快保，保持50码的速度。一路上拉货抛锚的大车停靠在路边，三个本来狭窄的公路更显得狭窄异常，还好路上车也不多，大家都开的小心，没有发现剐蹭事故。 临近中午，他们看见了山涧下隐隐约约的城市轮廓，车也开始顺着河道向县城方向驶去。这时听见睡了一路的俩女的聊天声，方言通过后视镜，看到两人小脸都红扑扑的，就听杨雪说道：“这里山真大，一会找个平坦的地方休息会，你都开了几个小时车，累不累？” 方言一听，这俩娘们睡醒了，终于想起自己了。扫了一眼后视镜，开心的调侃道：“开车的不累，坐车的累。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 杨雪听了心里很开心，就听苏盈颖的娇嗔骂道：“油腔滑调的，好好开车！”说罢，又哈哈笑着说：“出来看看真好，整天待在大城市里空气污染，在军营里也快憋闷死了！” 听了苏姐的话，杨雪也有同感，接口说道：“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走出宁城，这里空气清新，花红草绿的看着真开心！”说着又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方言，开心的说道：“以后要抽时间，开车出来四处看看！ 能一起出来玩，方言也很高兴，大声说道：“没问题，只要愿意，天南海北任你游！” 听了方言的调皮话，杨雪笑的很开心，搂着苏盈颖的小肩膀，心里泛起了阵阵遐想，涌起了浓浓的渴望。此时此刻，她像个出笼的小丝雀，放飞着自己的心情！ 感觉杨雪的纯真可爱，真诚温厚的心里浓浓的情谊。 想到自己在京都的烦心事…，一瞬间，她脸色凄凉，神情黯然。 正在开车的方言，发现后视镜里脸色悲凄的苏盈颖，心里一惊… 听到苏盈颖半天不吱声，感觉到哪里不对，杨雪收回窗外的目光，扭头看向苏盈颖，大惊叫道：“苏姐你不舒服吗？方言快找地方停车，苏姐不舒服。” 听见杨雪的呼唤，苏盈颖慢慢的回过神来，强颜欢笑，一把搂过杨雪的小肩膀，深情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我没事，刚才有点头晕，现在好多了。” 车在路边加油站停下了，方言急忙下车，迅速打开后排车门，把苏盈颖扶下了车，又帮着杨雪下了车。 杨雪来到苏盈颖身边，关切的说：“姐，吓死我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脸色那么差，让方言把把脉，别真有啥问题。”说着，小手扶住苏盈颖的胳膊，面露担忧之色。 看着脸色好转的苏盈颖，方言也稍微安心下来，顺势抓起苏盈颖的手腕，左手抬扶右手搭脉，一会后，他嘘了一口气，含笑对雪儿说：“苏姐没事，估计是刚才路上颠簸导致的恶心头晕。”说完，深情地看了苏盈颖一眼。转过头又对杨雪说：“你扶着苏姐慢慢转转，我去买两杯热奶茶。” 看着忧心忡忡，快步走向营业厅的方言，苏盈颖心里又是一紧，回头看着满脸担忧的雪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着说：“雪儿妹妹真漂亮，姐真羡慕你这头黝黑的长发，人说南方出美女，果然不同凡响。” 心里忧虑的杨雪被苏姐这句话说的羞红了脸，低声说：“苏姐才是大美女呢！你要是脱下军装，留起长发，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帅哥呢。”接着又好奇的问道：“苏姐，你家在哪里呀？” 听了杨雪的吹捧，苏盈颖心情立马平顺了许多，呵呵笑着说：“我是北方人，家在京都，有时间姐带你去京都也玩玩。” 听到苏盈颖的回答，杨雪眼睛一亮，激动的说：“姐，太好了，我正愁过年去京都没有熟人呢。” 苏盈颖也很惊喜，今年你们去京都过年？过年我也回家，你就住我们家，我们两个一起住。说着，也激动的抓住雪儿的双手。 听到苏姐的邀请，杨雪心里很开心，突然间她看见营业厅大玻璃前的方言，心里不由得一紧，随口问道：“那方言怎么办？” 看见杨雪不舍的表情，苏盈颖心里一热，急忙说道：“他也可以和我们住在一栋房子里，我的房子很大，是上下三层的复式结构。” 杨雪又说道：“那方便吗？你爸爸妈妈他们在哪住？” 苏盈颖心情很好，开心的说：“我爸爸妈妈有自己的房子，平时回来都去龙泉山爷爷奶奶那里住，哥哥嫂子还有小侄子回来也都去那边住，他们都有自己的房子，这个房子是我外公送给我的，属于我私人地方。” 听到这里，杨雪终于放心了，她可不想让方言孤苦伶仃，一个住在外面可怜。听说能住在一起，也觉得很开心，至少在京都有人带着玩，何况自己和苏姐特别投缘，她也很喜欢苏姐身上的气质，感觉很安全，很温馨，像妈妈一样让她心里很踏实！ 看着方言小心翼翼的端着两杯热奶茶，苏盈颖心里暖暖的… 2、你们碰了我的逆鳞 中午十二点多，绿色越野车就停在县城的商城附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菜”小餐厅，三个人吃的心满意足。 看着时间还早，对面又是商业街市，杨雪拉着苏盈颖去逛逛，方言慢慢跟在后面，拿出电话找柳成功的电话，见两人进入了一个小商场，方言站在门口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你是哪位？”方言赶紧说道：“柳叔你好，我叫方言，是丁保国让过来找您的。” 听完方言自报家门，柳成功精神一震，颤声说：“老丁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你！好…好！我在路上，马上就到县公安局，你一会过来，见面谈！” 挂了电话，方言快步走入商场，刚进里面，听见苏盈颖娇呵的声音：“放开我妹妹，滚开，光天白日的，你们想干什么？”这时就听杨雪叫道：“你们是谁？放开我！” 这时就听几个男生嚣张的狂笑，听一个男生阴声阳气的说：“好久没见过这么正点的女孩了，一来还两个，一个还是穿制服的，太爽了。” 这时又听另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道：“赖少，商场人多，带到低下停车场再说。” 这时又听噼里啪啦几声，又有一个混子声音说道：“赖少，哥几个，这妞有两下子，你看把我打的。”说罢，就听七八个人尖声淫笑起来。又有一个声音说：“这样的妞，我喜欢。” 此时又听杨雪喊道：“苏姐，快跑，找方言！” 正在这时，那个抬脚踹苏盈颖的混混哎吆一声，摔倒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抱着腿满地打滚。 众人再看，就见有一个军官已经站在他们面前，正在一步步走向那个抓着杨雪的黄毛，混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叫吓傻了，看见方言出现，却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震惊中… 这时又听一声惨叫，就见那个抓着杨雪的混子，抱着胳膊在地上嚎叫着打转。 松开控制的杨雪立马扑向了方言的怀里，又转身拉过身边的苏盈颖，关切的问道：“姐，他们打着你了嘛？你没事吧？” 方言心疼的看着泪眼花花的雪儿和一脸冰冷的苏盈颖，心里很是愧疚，他应该跟进来的。 这时，就听一个混子骂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他是赖县长的儿子。” 方言对两女微笑着说：“没事了！” 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诺基亚手机，嘿嘿笑道：“诺基亚手机质量不错，狗腿都能打折！” 听到方言的话，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刚才甩出来打人的是这块手机！ 方言抬起头，顺着刚才的说话声音望去，看到六七个混子围着一个，长头发，穿着黑风衣，流里流气的家伙。嘿嘿一笑，你就是那个赖皮狗吧。 几个人见方言一个人，也是个当兵的，知道有公职的不敢乱来，底气也足了些，赖少开口说：“你…你打伤了我的兄弟，这事怎么解决？” 方言没有理会这只赖皮狗，转身问苏盈颖道：“苏姐，是哪个动手打你？”又问杨雪：“雪儿姐，是哪个动手抓你的？” 杨雪虽然胆小，但他也是在市长家长大的，她恨死这群垃圾了，立马指着赖少说：“是他一把拉住我的。”方言点点头。 苏盈颖抬头看着自信满满的方言，心里暖流激荡，刚才保护杨雪时的刚强力量瞬间化为温暖的溪流消散在全身。她点点头，用手指着一个膀大腰圆，一脸红肉的矮个混子。 就见方言两个箭步冲到红脸面前，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侧脸上，只见那家伙唾液乱飞，牙齿掉了几颗，方言左手抓住这家伙的右膀子，右手拉住这家伙的手腕，向前一拉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这家伙摔倒在地上，连嚎叫都有些困难了。 赖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平时欺男霸女也就算了，因为这里人都怕他的老子，也没遇到过硬茬子。见方言还不依不饶，吓得大叫：“你已经打伤了我们几个人，还要干嘛，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 收拾完红脸混子，该轮到这只赖皮狗了。听到赖少的话，他眼光一寒，寒声说道：“你们碰了我的逆鳞，所以你们要付出代价！” 听到方言的话，赖少几个人傻眼了，打雁不成，这次被啄吓眼睛了！ 看见赖少一副江湖大哥的排头，逼逼叨叨想和方言谈判，方言可没有耐心陪他们玩。上前一把抓住赖少手腕，前压后抬，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赖少右手抱着左胳膊，疼的在地上跳起来。 收拾完这几个人渣，众人都懵了，方言也不想耽搁，两手拉起两女快速出门而去，三人钻进路边越野车，一溜烟走了。 3、你父亲救的是我 过了县政府路口，没找到县公安局，方言停车问了个出租车司机，公安局在县政府下一个路口右拐。 到县公安局门口，门卫看见一个高大气派的军车，没敢阻拦，方言直接开到办公楼底下，三个人直接上了三楼局长办公室。 因为是星期六，局里人不多，局长办公室门虚掩着，方言敲门进入。 看到方言，一瞬间，柳成功呆住了，这不就是排长吗，就是个头高一点，皮肤白那么一点，身体更加匀称结实。迟疑了片刻，柳成功激动的抱住方言的肩膀，失声叫道：“你就是排长的儿子，我不会看错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说完眼圈红了，突然发现后面还有两个女孩，一个英武飒爽，一个清纯靓丽，急忙收敛情绪，慌忙让座。 两女学着方言，喊了声柳叔叔好。刚才听柳局长喊方言是什么排长的儿子，两女互看了一眼，没有吱声。 给几个人倒了点水，柳成功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欣赏的看着方言，点着头… 半天后才听他说道：“你的情况，老丁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了个大概。说你是个非常厉害的医生，治好了他的瘫痪，我也很震惊，也很为老丁高兴，更为老排长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欣慰！”说到这里，他又看看方言，接着说道：“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的，就已经是个少校了，还这么高大帅气，老排长如果地下有知，他也该瞑目了！”说着他又叹了口气，红着眼说道：“当年在部队，我就是你老子的好兄弟，你爸爸说过家在京都，具体啥情况没说过，我感觉你们家不一般，我们师长视察时见了你爸爸，很是亲近，不说这个了，一会把老师长信息给你，方家的事估计他知道。” 停顿片刻，他又说道；“老丁给我说，你想知道你妈妈的信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妈妈狠心丢下你，但我相信，你妈妈是爱你的！可能发生什么她不可抗拒的大事，才不得不放弃你，这个我相信你会弄清楚的。” 喝了一口茶，他又说道：“听排长说，你妈妈是个中学教师，我替你爸爸寄过几次信，信封上的地址我大概有点印象，你妈妈叫闫小玉，好像是京都第十几中学的，还是二十几中学的老师，时间久了，有点不确定了。” 听了柳成功的讲述，方言百感交集，对妈妈处境更是担心了。急忙插话说：“柳叔，你再想想我爸爸平时给你透露过什么信息，比如；我妈妈的家或者家人，还有他们在什么地方居住…” 听了方言的问话，柳成功陷入了回忆，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急忙说：“你有个大姨应该也在京都居住，具体叫啥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一次听你爸爸喝酒时说过，你妈妈好像是你大姨带大的。” 停下想了一会，柳成功又说；“有一次训练休息时，你爸爸对大家说，自己要有儿子了，儿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到时请大家喝酒。起的啥名字他不说，兄弟们起哄问他，如果是女儿了咋办？他只说，他这个名字男孩子用上威严大气，女娃娃用着聪慧贤淑。还说这名字和嫂子也有关联，还自吹自己博学多才呢。” 说到这里，突然，他身体一颤，兴奋的说：“你名字后面是哪个字？” 方言解开风扣，从脖子上取下玉佩，双手递给柳成功。看到玉佩，柳成功唬的站起身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哽咽着说：“言字就是你妈妈姓氏的同音字，这个名字果然男女都能用，老排长没有吹牛啊！” 说到这里，柳成功慈祥的看着方言，接着说道：这块石头还是我们在山里拉链时，我一脚从河床里踢出来的，记得是个半红半白的石头，你爸爸拿到机械维修车间，慢慢打磨出来的，没想到他做的这么漂亮，我还能再看见。” 说着他扑通的跪了下去，失声痛哭道：“方大哥，我大侄子回来了，你后继有人了！” 几个人慌忙把柳成功扶了起来…慢慢的平复了情绪。听柳成功讲起了当年的往事…最后说道：“本来留下来炸桥的应该是我，你爸说我腿上有伤，炸完回来太浪费时间，让我们向祖国的方向跑，他炸完桥，会很快回来找我们…”最后他又哭了，抽泣着说道：“他真正救的人是我，因为他计算了，炸药放不到桥中间，桥炸毁不了，他把活着的机会给了我，因为我才是排里的爆破手。” 听到这里，方言也明白了，父亲是个好领导，是个好兄长，也是个好战士。可是，方言认为；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因为他只想到了顾大义，却忘记了，家里还有两个可怜人，在苦苦的期盼着他的回归。 他不能去责怪，也不想去原谅，因为原谅他，是妈妈的权利。 絮絮叨叨两个多小时，临走时，方言说打了赖县长儿子的事。柳成功很震惊，看到方言的军服，畅快的笑了，赞赏的说：“打的好，这个垃圾，仗着自己父亲的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几次都想办了他，可惜前脚抓进去，后脚压力就来了。这个毒瘤，迟早要被打破的，还得等！” 说完无奈的看着方言，接着又慈爱的说：“你们现在就走，公安局里我盯着，路上有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你是军官，级别和县长也差不多了，他们的亏是吃定了。记住，找到你妈妈的信息，给我说一声，我也想去看看她。” 给柳成功放下两盒茶叶，方言带着两女驾车向城外驶去… 一路上，几个人都很沉默，两女为方言的身世感到揪心，也为方言的母亲感到担忧。看着方言沉重的脸色，杨雪心里很难受，眼圈微红，想哭… 苏盈颖心里也很为方言难过，看到杨雪的情绪不稳定，轻轻搂过雪儿，把头抱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车过了盘旋山道，驶入了宁城地界，已经天色黑暗，方言看看时间，快晚上八点了。 这时后座的苏盈颖轻声说道：“京都有很多方家，如果你想查，我帮你！” 听到苏盈颖的话，方言才感觉到自己太沉默了，忘了她们两个人的感受了。突然呵呵一笑，开心的说：“谢谢姐，我还以为你两个睡着了，没敢说话，这一路上没人说话，快把我憋死了。”说着又故作轻松，调侃着说道：“雪儿就像个小猫咪，见窝就睡，睡了一路还没醒了？”说完又呵呵的笑了。 听到方言轻松开心的话，雪儿立马心情好了，娇嗔道：“你才是小猫咪，你还是个大懒猫！我才没睡呢。”说完抬起头，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到两个人斗嘴，苏盈颖心里暖暖的，她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像朋友又似家人，一块开心一块忧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又想起下午打架时，方言说的他的逆鳞，又想起这句话，她心里又一阵热流划过，她也在心里期盼着… 过了一会，雪儿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转头看着苏盈颖，用祈求的声音说道：“姐，你一定要帮方言找到家人，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听到杨雪的话，苏盈颖疼爱的看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妹妹，戏谑的说：“我们雪儿都下命令了，我一定完成任务。” 听着两女的对话，方言心里很感动，也没有说什么。其实，在他的心里，方家是谁不重要，因为他恨方家。父亲战死，难道母亲就没人管了，以至于让自己流落巴省，一个连自己亲亲血脉都保护不了的家族，找他们何用？他只想找到梦里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无论死活，他都想知道，当年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迫使母亲弃他而去！ 车刚进市区，方言就开心的说道：“两位美女姐姐，今天陪我去南岭，辛苦了！晚上想吃点啥，不要给我省钱！”说完呵呵笑着等回应。 杨雪和苏盈颖听到方言油嘴滑舌的话，两个人笑眯眯的低头商量着，一会就听杨雪说：“我们要去肯德基！” 听到这话，方言才想起苏盈颖临走说要吃汉堡包，原来是真想吃。于是大气的说：“鸡翅管足，汉堡包管够，饮料你们随便喝。走的时候再打上几包。” 话音刚落，就听杨雪娇嗔说道：“姐，你看他，省了钱还卖乖，我们俩真应该到大酒店，狠狠宰他一顿，看他还能这么大气吗！” 肯德基出来，方言两手提着餐盒，这两个人把她们没吃完的食物，都打包给方言，说明天可以当早餐。 回到酒店，方言也跟着苏盈颖去了趟小楼转了圈，大部分人在，还有些出去玩了，还没回来。和老钱聊了一会，老钱告诉他，训练结束后，自己有可能要被调走，具体的位置还不清楚，他看到老钱很开心，他也为老钱感到高兴。 4、参观孤儿院 第二天早晨七点，方言想起了孤儿院手术的事，立马联系了段飞，问医院联系的情况，段飞说：“已经联系妥了，军区为咱们的事情还下了个文，以后只要是医疗救助协会的帮扶对象，不管是需要手术还是住院治疗，陆军医院都给免费救治，我们只需提前和医院联系报备就行。” 听了段飞的消息，方言很是振奋，有陆军医院的大力支持，方言就更有信心治疗那几个孩子了。 两个人最后商量，今天过去接心脏病的孩子，让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最后商量好了，方言和臻海涛开车接孩子去，段飞和杨雪负责去医院对接。 刚给段飞打完电话，准备联系臻海涛和杨雪呢，这时房门开了。 杨雪进来关上门，一个猛扑就抱住了方言，方言疼爱的摸着她的头发，调侃说道：“来这么早，你不会昨晚上没睡觉吧？”雪儿慵懒的说：“你不在身边人家睡觉也不踏实。” 听着雪儿动听的情话，看着娇美动人的玉人，方言心情大好。 两个人正在腻味，忘了时间，一阵电话响声，打破了两人的甜蜜。 方言当即看表，已经早上九点多了，说等会就下去。杨雪听见孤儿院接孩子，也要去。 方言说她不用去了，和段飞去医院转转就行，自己和臻海涛过去接孩子。 听到这话，杨雪尴尬的说：“我昨天和苏姐都说好了，今天带她去孤儿院看看，苏姐很想看看，她也想做点有意义的事。”说罢，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方言。 其实方言也很想带着她们转转，想了会，拿起电话打给陈良宇，说明情况，想用一下队里的考斯特接孩子过来检查。 听到方言的话，陈良宇心里有点震惊，这几个人做着医疗救助，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功德呀。于是，爽快答应，并说自己也想看看。 上午九点半，一辆军用“考斯特”驶出了酒店停车场，向着宣城县城驶去… 车上除了臻海涛，杨雪，苏盈颖，还有基地五位教官。 汽车行驶途中，大家询问了“华夏医疗援助协会”目前救助的单位机构，当听说协会成立两个多月，已经对接援助了近十家孤儿院、养老院了。陈良宇几个人都非常佩服，也不在敢小看这几个学生模样的大人了。 林素素满眼星星，崇拜的看着杨雪他们几个，激动的说：“你们太了不起了，你们做了很多人吐槽了一辈子，想做却没去做的事，我向你们致敬！如果有需要，我们也想为社会做点什么。” 被一群军官表扬了，臻海涛、杨雪都很开心，听了林素素的话，杨雪微笑着说道：“谢谢大家的善意，我们这个协会不接受社会任何捐助，我们的遵旨是用我们掌握的医术或者医疗条件，为那些看不起病的重病患者，或者被医院放弃的疑难杂症患者进行医疗救助…” 听完杨雪的解释，大家明白了，他们不以盈利为目的，救助的对象必须是疑难杂症或者重大疾病，还必须是看不起病的穷人家。 杨雪的介绍让苏盈颖心潮澎湃，心里非常的幸福，他们两个人，原来都是这么有爱心，有社会责任心的大好人，这让她更加满意，更加自豪了。 在臻海涛的指引下，汽车顺利到达“幸福孤儿院”，王院长看见一个军用面包车，知道是来接孩子检查病的，接到杨雪电话，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在王院长的带领下，大家参观了孤儿院，看到二十几个孩子，聋哑的，瞎眼的，肢体残疾的，正常的没有几个。 方言为那两个小儿麻癖孩子把了把脉，看着孩子身体比刚做完手术强了不少，不但身体直立了很多，弯曲的腿也锻炼着有了力量。王院长补充说：“这两个娃娃现在每天早晚锻炼好几次，每天练习走路几公里多。心情也好了，现在很乐观，还帮着眼睛不好的孩子跑腿拿东西，这在以前都不敢想，别人不照顾他们，他们有时连饭都吃不到嘴里，现在两个人都能的很，里里外外抢着干活。” 把完脉，听完王院长的讲述，方言很是欣慰，自己的付出看到了希望，他又给王院长交代，让孩子再锻炼两个月，我带他们去医院做个体检，然后再说能不能手术的问题。 看完孤儿院的情况，和孩子们聊了聊，出来又听了王院长讲述两个小儿麻痹孩子的治疗过程。陈良宇，钱伟昌几人都很震惊，中医这么有效果，大医院都不能治好，方言就能做到这样程度，太不可思议了。看来，我们忽视了中医，是有歪嘴的和尚把经念歪了！我们还是错估了方言的医术，他不是普通医生。 众人合计着每人给孤儿院捐了一千块钱，臻海涛已经带着一个白内障孩子，两个心脏病孩子上车等候了。杨雪和王院长做了一份授权委托书，一份临时监护人的书面材料，一行人上车返回了宁城。 几个孩子做完体检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臻海涛知道方言时间紧张，自告奋勇拉着段飞把几个孩子送了回去，等待检查结果出来，根据情况再制定手术治疗计划。 第13章 一劳永逸 1、被威胁 自从攀层楼意外摔伤事故发生后，集团助训队和基地特训队的联合演练已经名存实亡了。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天距离集团军挑战选拔赛已不足七天了。这天下午，方言刚做完狙击打靶，还没走出靶场，就听见刘龙从门口进来，走到方言身边，小声说道：“方兄弟，齐剑锋去了陈总教办公室，好长时间了，还没出来，这次不知他们又想搞啥事。” 方言知道刘龙几个人是好心，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谢谢刘兄提醒，别担心，他们想怎么玩，咱们接着就是了。”说完，走出了靶场。 晚饭后，方言准备去二号游泳池，刚从宿舍出来，就看见老钱在楼下向他招手。跟着老钱进了办公室，就见陈良宇、董玉、陈一飞几个人都在。 看到方言进来，董玉关上房门，陈良宇示意方言坐下说话。于是直接说道：“齐剑锋来过，说那个受伤的兄弟估计废了。”方言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他。这时，陈一飞说道：“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他们说那个队员不是自己摔下来的，是你踢下来的！” 听了几个人的话，方言明白了。直接问陈良宇：“他们想怎么办？如果是想把水搅浑，他们也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过来和我们商量。” 此时，老钱忧虑的说道：“这马上大比了，我就担心他们把这事上报司令部，虽然是一面之词，但一天没有水落石出，可能会影响你挑战赛资格。” 听了老钱的话，方言嘿嘿一笑，说道“他们要的不是这个，陈总教你就说重点吧。” 太极拳被人破了，陈良宇也不尴尬，呵呵一笑说道：“你小子这么聪明，应该猜出来了，他们想上擂台决斗，无论胜败，这事就这么了了，以后不准再提起。” 老钱紧张兮兮的插话说道：“我担心他们还有阴谋，擂台是明面上的，我担心他们背后有杀招！” 听完老钱的分析，大家集体点头，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到时间不早了，怕苏盈颖等的着急，方言站了起来，信心十足的说道：“谢谢几位老哥的关心，擂台我接下了，时间你们安排。至于说他们还有其他想法，请几位老哥宽心，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老钱急忙说道：“你想到他们的计划了？” 方言又嘿嘿一笑说道：“无非就是下毒，刺杀，使绊子，还能有啥，难不成还敢动用狙击枪？” 听完方言的分析，几个人都点头认同，临出门叮嘱方言，小心暗箭伤人！ 进入二号泳池馆，就看见苏盈颖站在高台上看着门口这边，方言一看时间，七点过了，知道她着急了。 方言刚拐过楼梯口，苏盈颖一把拉住他，满脸焦虑的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才来，人家担心死了。” 方言笑嘻嘻的，调侃着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还不到一天呢，早上开会才见的面。”听到方言的调侃话，苏盈颖也不恼怒，抬起头，娇羞的说：“别自我多情，快说事…” 片刻后，苏盈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松开手说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会迟到？”知道这女人心思细，这事也瞒不住，方言也不想瞒着，于是就把齐剑锋的要求说出来。 听到齐剑锋他们要和方言上擂台决斗，苏盈颖心里又紧张起来，泪花闪闪的说道：“我不要你和他们决斗，我去找他们说去。”说完推开方言就要走。 看到这种情况，方言心里很是感动，一把拉住苏盈颖的胳膊，刚开始苏盈颖挣扎了几下，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 良久后，方言看着满脸焦虑的苏盈颖，轻声安慰道：“苏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你要对我有信心！ 两天后的一个早上，正在做体能训练的方言，见老钱走了过来，脸色郑重的说：“决定了，晚上八点到跆拳道场，老陈让我通知你，做好准备。” 2、打残他 晚上七点多，方言在众队员的陪同下来到了跆拳道场，看到助训队十几个人都在现场，那个受伤住院的竟然也来了。方言瞅了一眼，发现这家伙气力明显有些虚，脸色还算正常。发现方言看过来，这家伙也不避让，径直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技不如人，我自认倒霉，接下来，就该你小心了，别落得和我一样。”说完，嘿嘿笑着走了。 蔡卓凑到方言跟前，急忙说道：“不要受他影响，这是心理战，先扰乱你的心思，然后再下狠手，我们大家小心提防就行。”方言也无所谓，只是呵呵笑着点头。 陈良宇见方言面色平常，情绪稳定，自信满满的样子，也放下心来，老钱把刘龙几个人叫到一旁，嘱咐了几句，几个人分头散开了。 三局两胜，对方认输或者倒地十秒算一局结束。 擂台上，第一局；方言和一个叫朱元武的对决。朱元武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体壮腰圆，胳膊粗壮，底盘扎实的彪悍家伙，姜海峰吹响了开战的哨声。 方言向后退开两步，捏了捏拳头，没有进攻，朱元武也没急着进攻，围着方言绕了两圈，慢慢的向方言靠近，方言也没有后退，使用左上右下的守势，暗暗用功，静观其变。见方言没有进攻也没有后退，朱元武又后退两步，又围着方言开始转圈… 这时，台下静悄悄的，双方队员都紧握拳头，满脸紧张的盯着台上两人，大家都知道高手对决，胜败就是一招两招的事，先动手的未必就能占优势。 苏盈颖面无表情，站在擂台侧后方，两个插在军用风衣的口袋里，紧盯着擂台上的两人，她已经决定了，如果对方使阴招，方言出现危险，她立马冲上去制止对决。 十分钟后，擂台上两人还是没有接招，这时台下有些骚动，相互指责对方选手是懦夫，搞的陈良宇也有些烦躁。 方言也不急，因为这场对决对他来说无所谓，战与不战都没关系。挑战者是对方，该急的是他们。其实，他也想拖着看对方的底牌。正在这时，朱元武动了，只见他转到方言侧后方，突然左腿一个侧踢，脚后跟蹬向了方言的右胯部，方言感觉右侧部有劲力传来，轻轻一个侧滑躲过了踢踏，刚准备转身迎战，就感觉后脑部位一股大力强压而来，他知道遇到高手了，不反击已经不行了，头紧急一个侧偏，右腿一个小回步，反手就是一拳，只听砰的一声，朱元武被击退一丈多远，站在台上抱着右手腕，头上冷汗直流，眼睛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方言。 方言没有趁人之危，继续站在台上等待。 台上的动作虽然快，但台下没有外行，都知道这一回合，朱元武吃亏了，至于伤到了没有，大家还不敢肯定。陈良宇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侧后台的苏盈颖，虽然脸上依然冷漠，但心里激流彭拜的，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很强，没想到只是看似普通的一次拳头对击，对方已经招架不住了。因为他见过这一群人比拼，拳拳见肉，招招狠辣，不见血不下台。再看方言，悠然自得的，没有任何影响，她终于放心了，她知道这局没有危险了。 这时，姜海峰走到朱元武面前，问还行吗，要不要认输下台？ 只见朱元武向前猛跨两步，扭动了两下手腕，又向方言冲了过来，这次他学乖了，不和方言对拳了，他用手虚晃，两只脚上下左右，直踢侧踢，方言随着他的节奏，踢上盘手肘挡，踢下盘躲闪或者用脚挡脚。一个心思，就是不和你打，耗着你们，看谁急。他知道这头猪就是个探路者，顺便消耗自己的体能，第二局才是杀手局！ 踢踢打打，左挡右闪，半个小时过去了，朱元武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反观方言，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应付的游刃有余。 台下的齐大脑袋实在看不下去了，喊认输下台了。 看着一瘸一点走下台的朱元武，陈良宇笑了，这下他放心了，心里想：“这小子聪敏，以逸待劳，就是不露实力，对方打了一局，没看到想知道的，这一局等于完败！”他向台上招了招手，示意方言先下来休息一会。 方言跳下台，来到陈良宇面前，队员们都兴高采烈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刘龙和蔡卓两个人左右一个，揉肩膀搓胳膊做起了现场服务。苏盈颖也走了过来，热切的看着方言，方言对她微微一笑，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再看，助训队那群人，朱元武下来，齐大脑袋和姜海峰围了过去，问了情况，朱元武说：“方言防护很严密，手上功夫不可小觑，下一局要不能和他打拳，他的拳脚功夫好不代表刀剑棍棒武器也行，最好到散打场，关键时候利用武器伤他。” 齐剑锋和姜海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这场很关键不容有失，最后决定，齐剑锋亲自上场领教，因为这里面综合武力值最高的就是他。虽然拳脚棍棒他不敢说精通，但在一般武者跟前，他也算宗师级别的了。 刘龙几个正把方言按在椅子上做按摩服务呢，旁边兄弟们都嘻嘻哈哈打趣呢，还别说，给别人推拿了多少次，自己还是第一次让别人推拿按摩，还真舒服。 这边方言享受着服务，那边姜海峰走了过来，哈哈笑着说，陈队长，擂台上太拘束了，不如这一场我们在散打场玩玩，大家也看看他们的棍棒武器的功底如何。 陈良宇听完一震，这是要拼命的架势，刚想要拒绝，就听姜海峰有说：“别担心，这一局是我们齐团长亲自想试试，感觉方兄弟实力不弱，老齐武技痒痒，你放心，他能掌握分寸，不会有事的。” 想说的话都被姜海峰堵死了，陈良宇看向了方言，方言微笑着点点头。 众人向散打场方向走去，想起破损的沙袋，老钱走到方言面前低声说：“悠着点，他毕竟是中校，别在踢麻袋了。”说完诡异的一笑。 听了老钱的话，方言神情大爽，心里想：“就踢他那条麻袋！不让他卧床半年，他长不了记性！”想到这里，嘿嘿笑出声来。 这时苏盈颖跟了上来，听到小男人的笑声，娇嗔骂道：“你又坏笑什么？小心点，他很厉害的，小心他的飞刀！”说完她又白了一眼方言，动情的说：“你就是个惹祸精，这辈子，雪儿妹妹不知要为你操多少心！” 听了苏盈颖的话，方言心里美滋滋的，他很享受这样的情话，也知道她们很担心自己。想到这里，他气势如虹，豪情万丈，他不能做父亲那样的人，他要为爱的人考虑，他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保护好她们，才能让她们一生无忧，美满幸福。 散打场上，方言和齐剑锋都换上了作训服，齐剑锋拿着一根七尺长棍舞的密不透风，众人看了无不纷纷赞叹，方言也活动活动了手脚，看着齐大脑袋的表演。别看齐剑锋身材好大，但不笨拙，甚至身法很灵活。一会他又提起一柄大刀，上下飞舞，刀光闪闪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方言暗暗的点头，心里暗想：“看来兵王不是吹出来的，有些真本事，就凭这两把刷子，一般人见了只能甘拜下风，这家伙表面上是热身，其实是在向自己示威，先震慑自己心神，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估计他最后的杀手锏就是暗器一类的小玩意了。他突然想起苏盈颖说的飞刀来，再看齐剑锋袖口紧扎，里面似乎有猫腻，还是小心为上，看来不见血就得废掉，不然他们会不死不休的纠缠。” 随着几声喝彩声落下，齐大脑袋摇晃着脑袋走到台中间，微笑的对方言说道：“方言兄弟乃人中龙凤，看的我技痒难耐，想和你切磋切磋，别说我以大欺小，纯属切磋。”说着爽朗的哈哈大笑。 方言也不回话，直接打了个请的手势。 齐剑锋可不是朱元武，直接向前跨步，一个直蹬踢，又向前一步，随手就是一个右勾拳。两招落空，他也不气恼。又飞起一腿，只扫方言腰部，方言轻轻一个侧闪，躲过这一腿。 三招打空，齐剑锋借机后退两步，喊了声好，随手抄起兵器架上的七尺棍，左右两摔，让出兵器架，方言也没客气，说了声：“谢了！”抽出一杆木头长矛。两手一拧，枪头旋转幻化出一朵枪花。齐剑锋喊了声：“好”。话音未落，就见棍矛绞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各有千秋，只见齐剑锋跳起来双手抡棍，一招泰山压顶，方言一招侧移，枪尖稳稳顶住落下来的棍头。一个斜挑，紧接着一个银龙摆尾，结结实实抽在齐剑锋后臀部。齐剑锋急忙前倾，回棍扫向方言的右腿，方言右腿一个侧踏，棍头落地一刹那，方言右脚一踏棍头，手中的长矛直刺齐剑锋的脚面，齐剑锋左脚刚收起，枪尖又点右脚面，为了自保，只能弃枪向后一个猛跳。刚好落在兵器架旁边，一个转身好像又要拿兵器，大家都认为他要拿那柄大刀了，只见他右手撕开左手袖口，一弯腰，一个回看，右手一甩，方言早就放着他的暗器，急忙一个侧旋，左手稳稳接住一把3寸飞刀。再看齐剑锋一口大刀已经杀到眼前，方言左手飞刀轻轻一磕，刀锋偏离，一个斜跨冲到近前，右手抓住刀柄，向下一压，一个膝顶，只听咔嚓一声，齐剑锋大刀脱手，右手抱住左胳膊，惨哼一声，倒在地上，顿时额头大颗汗珠流下。方言左手提着刀背，右手握住那柄飞刀。站在两米开外，眼色冰冷，一言不发。 见齐剑锋倒地，姜海峰几个人急忙跑过去，准备扶起齐剑锋，不料手碰到左臂，齐剑锋大声惨叫起来。这时，众人才知道齐大脑袋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现场军医立马上前检查，发现是左臂骨折，又看了看胳膊的曲度，估计很严重。就让众人不要动，直接叫了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众人慢慢散去，这边基地队员们齐声高呼，那边齐剑锋受伤，队员士气低落，一个个缩着脑袋溜了。 陈良宇看着钱伟昌，两人都会心一笑，扬长而去… 看着远处泪花闪闪的苏盈颖，方言缓缓走了过去，刘龙几个也知趣的一哄而散，喊着找酒庆贺去。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两个人坐在休息台上，方言轻轻抓住她的小手，突然感觉小手冰凉，心里一惊，这才发现小手还在微微抖动着。 蓦然间，他心头一酸，一股热流流进了他的心房。 3、以德报怨 三个月集训快要结束了，由于队长齐剑锋意外摔伤，集团军司令部下令召回助训队。 决斗过后第二天，姜海峰来到陈良宇办公室。 看着一脸忧虑的姜副队长，陈良宇也很无奈，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为了帮助集体训练而来的，“助训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知道这些人好斗，到好斗也要分场合，看个谁斗呢，明知道方言是集团军司令部重点培养对象，明知道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兵，他们还敢挖空心思的破坏，甚至伤害。这不是谁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至少上面有人支持这样做，为什么？难道只为了荣誉吗？昨天晚上，陈良宇思考了半夜，未得合理的结果。 姜海峰喝了几口茶，见陈队长不是很待见自己，自觉理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准备告辞。刚好站起身，就听陈良宇沉声说道：“老齐怎么样，问题严重吗？” 听到陈良宇开口，姜海峰大感欣慰，急忙说道：“老齐不太好，粉碎性骨折，弄不好胳膊就废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喝了一口茶，接着又说道：“老齐委托我向你们道个歉，他当时情理之中，习惯性打处飞刀的，他没有伤害方言的意思。你们也不不知道，他的飞刀从不离身。他也很后悔，说自己好胜心太强了，情急之下才做出这样的错事，还请方言和陈队长大家谅解，这事一旦传到司令部首长那里，我和老齐估计都得脱军装走人了。”说罢，他站起身，对陈良宇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到姜海峰言辞诚恳，态度端正，陈良宇内心也开始翻腾起来。如果真像姜海峰说的那样，可以谅解，方言也没有受到伤害。将心比心，大家都是军人，混到这种程度不容易，他也不愿意轻易断送两个人的前途。于是，他决定让方言做这个决定。 听到陈总教的召唤，刚做完体能训练的方言来到办公室，再看见姜海峰的脸色，他也明白了些，不是谈和就是有要求。 陈良宇把姜、齐二人的意思说了一下，姜海峰又把刚才对陈队长的话又复述一遍。听完姜海峰的要求，方言也没有打太极，更没有拒绝，他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有一帮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初入军门，还是多上香，少种刺，能饶人处且饶人。 看着姜海峰一脸的真诚，方言决定好人做到底，既不追究了，还准备去过看看齐剑锋。于是，方言微笑着说道：“姜队长言重了，什么追不追究，本来这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出了这样的状况，作为始作俑者，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事以后就不提了，下午我去陆军医院看看齐队长，我也是个医生，看能帮上啥忙吗！” 听到这话姜海峰眼睛一亮，立马站起身，对着方言，一个标准的军礼，颤声说道：“谢谢方兄弟大义，基地内谁不知道，方兄弟是大师级的大夫，刘龙，蔡卓都是方兄弟不计前嫌挽救的。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替齐兄谢谢你的出手！咱们兄弟来日方长，我这就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老齐。”说完他对着方言深深地一躬，拿起军帽，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第14章 身不由己 1、齐大脑袋的心里话 这一天，方言和段飞来到陆军医院，询问了几个孩子的体检情况，本来要见段飞约好的两个医生，不凑巧他们都在手术台上。 方言来到骨科干部疗养病房，找到了正在输液的齐剑锋。看到方言进来，齐剑锋立即起身，急忙让座。 方言观察了齐剑锋脸色，有点憔悴，那张黑脸少了往日的光彩。他询问了老齐的伤势，看过x光片后，伸手把了把脉，微笑着说道：“齐队长，对不住，那天没有控制好力道，让你受这么大罪，是我的错。在此，向老哥诚挚的道歉。”说完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齐剑锋激动的黑脸上红光泛出，急忙也回敬一礼，颤声说：“老姜回来给我都说了，我很感动，也很惭愧。今天你来了，这话我不说出来，心里憋的难受。老哥承认那天居心不良，还请兄弟原谅啊！”说完惭愧的低下那颗大脑袋。 “听到这话，方言蔡彻底放下心了，化干戈为玉帛，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有些人只做表面，说的天花乱坠，难为过了贼心不死。老齐军阶比自己高，又有实权军职，能说出实情，这很难的，一般人能糊弄过去就行了。他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这个人心底耿直，值得以朋友相处。”想到这，他哈哈一笑，老哥再这样说，是不准备拿我当兄弟了，这是要见外呀！” 听到方言的话，老齐抬起头，满脸的感动，哈哈一笑，痛快，够兄弟！满眼欣赏的说道：“客气话就不说了，你给老哥说说，这胳膊啥时能好，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方言呵呵一笑，痛快的说道：“今天就能出院，明天就能打架！” 齐剑锋震惊了，他听到方言医术水平高，没想到能高到这个层次，这不就是古人说的妙手回春吗！他明白了，司令部首长为什么这么看重方言，不是什么后台关系，也不是能打，是医术，他有高不可测的医术！ 齐剑锋含笑的点着头，眼睛有些湿润了，他们错了，他们真的错了，自己这群人就是一群莽夫，方言是个妙人，是个大能人，只能说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看到齐剑锋一会的面露愧疚，一会儿面色感慨，方言知道他很惊讶，这也正常。 方言站起身来，看了看吊瓶，笑着说：“齐大哥，这瓶药也快完了，一会我就给你治疗。” 齐剑锋激动的只有点头的份，眼圈泛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看着脸色苍白的方言，疲惫的走出医院，齐剑锋珍珠大的两颗眼泪终于破防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手臂这么快就能好了；他没想到，方言会为他这个昔日的对手治伤；更没想到，方言竟然不遗余力，花这么大的精力，用内功为他疗伤。这让他不得不再一次审视这个人的大格局，他心里震撼！以至于，方言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骂自己是头猪，应该邀请一起吃个饭… 2、家的温暖 从陆军医院出来，方言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下午六点接到杨雪的电话，说爸妈让他去家里吃饭。 挂了杨雪的电话，方言内心很感动，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从那一天杨雪家回来，他又有了家，有了长辈的关心，也有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这对一个天马行空，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孤儿来说，是多么大的幸事，他决定融入这个家，爱这个家，爱这个家里的人，要用自己的一生去维护这个家。 今天他特意没有穿军装，他想要和他们一样，想被这个家真正的接纳。 来到政府家属区大门口，他正想着门卫这边如何交代呢，抬头看见雪儿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蓝色的风衣，正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家里只有保姆正在做饭，凌阿姨和杨叔叔还没回来，这让方言松了一口气，杨雪给他拿来一双新拖鞋换，放下手里的水果，雪儿端来了一杯热果汁，又替他脱了风衣挂上，开心的说：“爸妈听说你要下部队，估计一时半会不能回来，叫你回来吃个饭。没有别的事，你不要紧张！”说罢，调皮的笑了。 刚和雪儿坐在沙发腻味一会，就听见门锁响了，杨雪开心的说：“是妈妈回来了。”说着就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方言也跟着走了过去。问了声“阿姨好！”就傻笑着，站在门口看着雪儿给妈妈拿拖鞋。 凌如冰微笑着看着方言，柔声说道：“看着脸色不太好，最近工作很忙吗？要注意休息！” 就这一句话，方言顿时心里破防了，瞬间，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从爷爷去世，这么多年了，再一次听到长辈说这样的话，以前爷爷说了，他没感觉，今天他的感触太深了。 急忙转过身，把头昂起来，装作看窗外的景色… 方言的小动作，瞒过了背身杨雪，却没有瞒过凌如冰，她心里一阵阵酸楚… 她装作没看见，故意问女儿，你爸爸没说啥时回来？ 她到厨房时，看见储物间里方言买的营养品和水果，她心里又是一阵无奈，雪儿从来记不起给家里买东西，因为她是自家人！ 方言和雪儿正看电视，听见车门声音，一会就听老杨笑呵呵的进门，雪儿早就准备好了拖鞋，看见方言恭敬的站在门口，他调侃的笑着说：“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迎接首长？” 方言听完既尴尬又亲切，杨雪听完，回头看了看方言，噗嗤一声笑了，回头谴责爸爸说：“老杨同志太官僚，在家里不能摆官架子！” 听了女儿的谴责，老杨爽朗的哈哈大笑，急忙检讨着说：“下不为例，一定注意！“ 看到这个家里，和谐的父女情，方言也被感染了，不由得也呵呵的笑了，不经意间他也放松了，快步走到饮水机旁，给老泰山泡了一杯“大红袍”。 看到这一幕，凌如冰也欣慰的笑了。 晚餐六菜两汤很丰盛，在两位长辈招呼下，方言也没有了拘束感，不但自己盛饭，还抢着为两位长辈盛饭… 这顿饭，吃饭其乐融融，刚帮着阿姨收起碗筷呢，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京都的。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徐老的声音，方言很是意外，这老头没事干，大晚上打电话干嘛。急忙问道：“徐爷爷，这大晚上的你老可别吓我！”说完呵呵笑了。 就听徐老笑着说：“你小子一回去，一个电话都不来，还不许我打电话问问你？”一听这话，方言也放下心来，开心的说：“谁愿意天天有大夫打电话来，我想打，就怕您嫌我烦。”说完嘿嘿的笑了。 就听那边徐老说道：“电话你要多打！今天我要给你说个事，京都有个老领导病了很长时间，今天我去看他，他知道你，问了你的情况，我就如实说了，老领导说是余老——余仁全推荐的你。你考虑一下，来不来你自己决定，我就给你提前通个气，估计随后就有人联系你。” 挂了徐老的电话，方言久久不能平静，也很难决策，看着沙发边的雪儿关切的神情，方言走了过去。又给老泰山茶杯里添了点水，坐在雪儿旁边沙发上。微笑的看着两位长辈，恭敬的说：“叔叔，阿姨，我有点事情不好决定，想请二老给我把把关，”说完真诚的看着两位长辈。 “你说的就是刚才电话里说的事？”准丈母娘首先发话了。方言急忙说：“就是这个事，徐老说是他的老领导，是大国手余老推荐的我，我现在拿不准，到底能去不能去，徐老退休前是部级以上的领导，他的老领导绝对不是一般人，事关重大，责任也不小，我心里没底。”说完看着准丈人又看看准丈母娘，一脸的谦恭。 凌如冰看着沉思的老杨，焦急说：“孩子问你呢，你给说说吧！” 老杨点点头，赞许的看着这个准女婿，缓缓的说：“你虽然是大国手余老推荐给大佬的，但电话却是徐老打的，他还是想让你出面治病，否则，这个电话就不是他亲自打来的了，也许是他的孙子、随从打来的，通风报信嘛，年轻人更好说话。大国手余老为啥不给你打电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和你的交情还不够，怕请不动你。” 说着，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看这京都，你不去都不行了！谁的电话你都得罪不起。你去了，如果情况不允许，你可以不出手，但你不去就是拒绝，就是得罪人，这是个态度问题！”说完，他微笑着看着方言。 听完准丈人的分析，犹如醍醐灌顶，心里把徐老也鄙视了一顿：“真是个老狐狸，请我去看病还不明说，还得我上赶着去求他。”他感激的说：“谢谢叔叔阿姨，我现在就给徐老回电话！” 看着方言给徐老回电话，听方言说：“徐老，您都这样说了，上刀山下火海我去，您老人家要给小子把好关，我听您命令行事。”说完呵呵笑了… 听见方言的话，准丈人和准丈母娘都欣慰的笑了，杨雪看见爸妈都笑了，心里也别提多开心了。看着窗前方言的背影，老杨内心感慨：“啥时候这样的大佬这么不值钱了，在方言这里自己就能冒出来。有多少人穷其一生，机关算尽，都没能遇见一个半个这种级别的靠山。他不能预知未来，但他知道方言绝非池中之物，迟早会一飞冲天的。” 3、有人欢喜有人忧 助训队撤走了，基地又恢复了以前的祥和了，眼看三个月特训要结束了，大家不知道接下来上面是咋安排的，是原地继续训练等挑战赛开始，还是回到集团军各自岗位上。大家心思各异，有开心的就有忧虑的。 自从那天宁城回来，钱伟昌心情很不错，自己终于要进步了，要离开自己服务了十几年的省军区了，他没有像别人一样留恋什么，他心里只有向往；向往着基层部队接地气的生活，向往着天高任鸟飞的场景。因为他认为，当兵就应该到基层磨练，这样的军旅生涯才是圆满的，这样才不枉做男儿，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这颗军旅之心，对得起这些年付出的辛苦和撒出去的汗水。 算着日子，苏盈颖知道特训要结束了，接下来自己这群人，哪里来的还是要回到哪里去。初来这里，她一天都不想待，她感觉煎熬的日子过得太慢，她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无奈军令如山，她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尽快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撤离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她前所未有的恐慌。想起要离开，她心里空落落的，一瞬间，精神好像也被抽干了… 她不是舍不得这里，她怕离别，怕分开，她不知道接下来，会被安排在哪里，即使在集团军司令部，也不容易见面。 如今她，前所未有的惶恐，祈求那一天永远不要来临。 舍不得也习惯了；习惯了和他在一起，习惯了听他说话，习惯了听他弹琴，习惯了他在的那种感觉，习惯了为他操心，习惯了依靠他。她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特训快要结束了，这几天大家都无心训练，等着上面的下一步安排。方言最近有点闲，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方向，离开宁都是必然的，即使相距百十公里，也不是说，想回来就能回来的，除了每天多陪陪雪儿，就是抓紧完善治疗方案，尽快安排几个孩子手术。 这一天，方言、杨雪几个人，看着顺利完成手术的孩子们，心里都特别的激动。白内障孩子外层膜已经取出，虽然还没有立刻就能看见，但手术很成功。方言利用针刺疗法，遏制住病原体，开了几副中药，只要疗养上个把月，一切皆有可能！那两个心脏有问题的孩子，已经做了修复搭桥手术，方言给配了几副中药，好好恢复几个月，以后正常生活应该没啥大的问题了。 处理完这些事，方言接到了国家保健委副主任汪涵的电话，在电话里，汪副主任非常客气，询问了方言最近的工作生活情况，最后郑重的说道：经余老推荐，保健委同意，增补你为苏老医疗专案组成员，具体的令函已下发c集团军司令部，希望你接到通知后，尽快赶赴京都参与苏老的治疗工作。最后又问方言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 方言知道这个电话迟早会来的，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可接到电话，还是不舒服，心里暗腹：“你们都为老子做好决定了，还问我有个鸟用，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想去。”进入官场，身不由己，何况自己还不是个官，充其量只算个马仔。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于是，方言干脆利落，斩钉截铁的说：“一切听首长命令！” 听到方言果断的回答，汪副主任非常高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这小子乱提条件呢，毕竟人家不是自己的下属，不属于同一个系统，医疗保健是自己保健委的工作，和军队扯不上边，这么痛快的答应，还得要感谢徐老将军的铺垫。又听余老说过，这小子很有才，但也很傲气，自己的面子都不给。 挂了电话，方言想撤离后的事情，自己这一走，不知道需要几天，不知道回来会被安排在什么地方，这里可能不会再来了。 此刻，他有些迷茫，有些依依不舍，有些心神不宁… 他知道他留恋什么，他也知道她心里也不好过。京都给司令部的命令说下来就下来了，他要去看看她，至少算暂时告个别，和她说说话，给他再弹几支曲子…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进入二号泳池，高台依旧，整个游泳馆就他一个人，方言站在高台上，俯视泳池，水面平静淡淡的泛着新光。一直到晚上八点也没见她出现，方言下去换上游泳衣，开始了他在这个泳池的最后的冲刺，水声哗哗，微波荡漾。 他精疲力尽，躺在岸台上喘着粗气，他又一次看了看表，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拨了电话，是关机提示！ 回到宿舍区，她的房间没有灯光。要撤离了，大家的心都不在训练上了，也许她以为自己回市里了，早早的就休息了，也许她有事提前回集团军了，也许… 方言心里很乱，神情很沮丧，有些失落的他，拿着吉他去了山边那棵树下，弹着熟悉的歌谣，他的思绪慢慢的滑向了深渊… 直到天色微明，他疲惫得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他，是梁洁，说陈良宇有事找他。 方言知道陈良宇找自己的原因，估计司令部接到上面借人的令函了。磨磨蹭蹭洗漱完毕，来到陈良宇办公室时已经半个小时过了。 看见方言进来，陈良宇急忙站起身，笑呵呵的说：“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说着转身给方言倒了杯水，接着又说道：“这两天我也睡不踏实，这一次回去不知道又要咋调整，心里没底呀。”说着，又狐疑的看了看方言，惊讶的说：“这里面谁都可以担心，只有你不用担心。”说着他拿出一份传真件，方言一看是集团司令部的命令：“勒令特训队三天后撤出训练基地，抽调人员暂回原单位，等候下一步安排。特别命令方言，明天上午九点钟到集团司令部报到，另有任务安排。” 看见方言放下司令部令函，波澜不惊的样子，老陈有些诧异，心里想：“这是司令部令函，说的很明确，除了后面的项目比赛，方言要被重用。看这小子的样子，好像不稀罕似的，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去向！” 从陈良宇办公室出来，接着大家都去餐厅吃饭，他又偷偷去敲了苏盈颖宿舍门，没有人，他去餐厅吃饭，抱着很大的希望，结果还是没看见。 下午他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用品，回到了臻氏酒店，在房间里他又给她拨了个电话，还是关机。这不应该呀，她不应该不辞而别，更不应该长时间关机，难道她家里出啥事了？ 方言猜测了一晚上，都没猜对，这次真的猜对了，苏盈颖前天接到家里电话，爷爷病重，希望她回来见见，也许是见最后一面了。 本来想给方言告个别，一来，方言不在基地，当时在陆军医院盯着几个孩子做手术。二来，她也不想三个方言担心，虽然她知道方言医术更厉害，但爷爷的健康不是她说了能算的，他不想方言难为。再来，时间紧张，军区派来接她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只能匆匆离开了。 下午他去了一趟学校，看了看冯教授，和老师交流了一会学术，留下了他最近写的关于心脑血管学术方面论文。看着时间不早了，她给杨雪打了个电话，一起回到杨雪家。 听到方言已经接到命令，明天早上九点就要到司令部报到。 杨雪很是不舍，和两位长辈说了会话，杨市长不厌其烦的，叮嘱方言京都那边的一些规矩，含糊的示意他如何跟权贵打交道，如何处理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并告诉方言，京都几大家族都是谁，谁又是那个最核心的主宰。 当听到京都方家时，方言神情一振，不由自主的问道：“杨叔叔，京都几个方家，有实力的是哪个方家家？” 听到这话，老杨心里也是一振，看着方言平静的神态，他恍然，这小子姓方，从小孤苦伶仃，突然听到方姓人家，估计都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调侃的说道：“你们京都的老方家可不简单，最有代表的有两家，都是近亲。两家的爷爷都是亲兄弟，都是建国功臣，老大方叫方云浩，几年前就过世了，老二叫方云瀚，兄弟两个都是军中帅才，尤其老二方云瀚，主政过政务院，政绩斐然，权势显赫…” 听着准丈人的讲述，方言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看到方言严肃而沉重的表情，老杨侧头头看了看老婆，两人会意，默默的点了点头，借口上了二楼。老杨去书房，忙着处理一些公务了。凌如冰也累了，早早的去休息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孩子。 在杨雪的房子里说了会话，两个人腻味了一会，看着时间不早了，方言告辞出来。雪儿虽然不舍，但是碍着父母的面子，和方言的尊严，还是没有跟方言去他俩自己的窝。 第15章 大医风范 1、下马威 宁都市距离康东新区虽然一百二十多公里，但全程高速，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c集团军司令部驻地，宁都市康东新区。 方言看了看表，刚好八点半，远远看到西北方向，有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军营，敦实的办公大楼上军旗飘扬，红旗招展。不用问，方言知道那就是c集团军司令部了。 看着庄严的门楼，鲜红的牌匾上刻着“***c集团军司令部，”进入门岗区域，出示军官证件，车辆稍做登记。在门岗的指引下，方言顺利的来到了司令部大楼。办公楼门口有两个荷枪实弹，头戴钢盔的岗哨，经过简单交流，电话落实方言的身份后，进入了司令部大楼。迎面牌匾刻着c集团军的光辉历史，都参加过什么战役，得到了什么样的荣誉，历代司令，各个军的军长的军衔及贡献，… 在接待处梁广安参谋的带领下，方言顺利的来到六楼，司令部接待室。梁参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中等个头，身材消瘦，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听了方言得名字后，非常热情，说自己听警卫排长说过方言，是个很了不起的大大夫，说完，还用羡慕崇拜的目光看着方言。 听了梁参谋的话方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自己的大名，司令部下面人都知道了。正美滋滋的想呢，就听门口传来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是耿司令的警卫员，好像姓李，就听梁参谋喊了句：“李营长！” 就听李营长说道：“梁参谋，方言就交给我了，你去忙吧！”接着笑呵呵的说：“方大夫，我们又见面了，司令在办公室等你呢，我们快过去。”走到门口的梁参谋听到司令专门等方言，心里很是羡慕，能让司令员等的除了政委，就是参谋长了，其他的军长及以下过来，还要提前预约等着召见呢，见上见不上还要看情况呢。 在李营长的带领下，方言走进司令办公室，偌大的办公桌后面，耿司令正在批阅一份文件，看到方言进来，让方言再沙发上稍坐，吩咐李营长看茶。 一分钟后，耿司令批阅要文件交给李营长去办理，端着茶杯来到方言隔壁沙发落座，方言赶忙起身敬礼。 耿司令哈哈的笑着说：“黑了，也更精神了！”示意方言坐下说话，喝了一口茶，看见方言正襟正坐的很是拘束，笑骂道：“你小子，才几天不见，学会见外了！” 听到这话，方言呵呵一笑说：“司令员，这不是进了军营了吗，规矩还是要讲的，不然别人看见会骂我的。”说罢，诚实的微笑着。 听了方言的话，耿司令赞许的点头说：“不骄不躁，孺子可教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喝了一口茶又戏谑的说道：“以后你来我这，不用喊报告敬礼，你就像在京都时候，咱们大大方方一起吃饭，畅快说话，我也舒服，你也自在，这多好！” 方言呵呵一笑：“谢谢司令员，保证服从命令！” 耿司令用手点了点方言，微笑着问：“徐老，那边常打电话吗？” 方言说道：“自从回到宁都，昨天才打了一个电话。”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不是还是老首长给你打的电话？他昨天提意见了，说你啥都好，就是太腼腆，太客气，还骂我咋带的兵。”说完又爽朗的哈哈笑了。 听到这话，方言知道耿司令在提点他，急忙恭敬的说道：“谢谢司令员，我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方言知道正题该出来了吧，果然就听耿司令，严肃的说道：“你也知道了，徐老的老领导病情很严重，估计也是和徐老上次一样，医院和保健委都没有办法了，才让你去试试的。”说着，用歉意的眼神看了看方言，接着又说道：“这事也怪我！”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方言明白耿司令的意思，急忙插话说道：“司令言重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难道就为了怕这怕那，顾计左右，就放任病人而不救？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不知道也就没办法，如果知道了还见死不救，那就有失医德，违背本心，反正我是做不到！” 听了方言的表态，耿司令很是欣慰，也更加信服方言这个人的人品了。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都明白，那就不说这个了，过去先到徐老那里，具体事情你听徐老的。” 方言点点头说：“我明白，一切看徐老的意思！” 耿司令有说道：“你的职务安排已经定了，司令部新成立了一个处，“医疗特勤处，你任处长，中校军衔，主要负责全集团军的战地医疗救护的方案制定和培训，特护队的组建等，兼管原来的保健科。一会去相关部门办理入职手续。”停顿了想了一会，他又说道：“争取军运会名额的事，你回来再进行，这个不是你的主业，能拿到更好，拿不到也正常，不要有压力。不过你在特训期间的表现，一群狂妄自大的兵王，灰溜溜回来后，司令部都知道了，我对你更有信心！” 说完哈哈大笑，站起来说：“改天我要好好请老段喝个酒，他是我的贵人呀！没有他的我认识不了你这么优秀的兵！”说完，向门口喊了一句：“小李，带方处长去办理入职手续，告诉他们，特事特办，下午五点送小方乘坐军区去京都的专机。” 说完，回过头说：“有啥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 方言立正敬礼！走出了司令部… 有司令特办的命令，手续办的出奇的快，吃午饭时，梁参谋看到方言军衔，早上还是少校，中午就成中校了。小梁感叹，什么是火箭速度，这小子升迁比他娘的坐火箭都快！真是人比人没法活呀！其实，他不知道，这是司令部招募方言时就许诺过的，今天只不过履行了承诺而已。 下午方言去了自己在司令部三楼的办公室，看着门上贴着“医疗特勤处”的牌子，再看侧面悬挂着处长办公室的牌子，方言心潮起伏，知道李营长在跟前，也没有失态，微笑着推门进入，里面办公桌椅，电脑打印机，传真电话，文件柜等配套完备。 这时就听李营长说：“按司令的指示，这些都是新的，这一层楼梯东面都是你们医疗特勤的办公室，实验室，仓库，操作室都在后面小二楼，现有的人员是原来保健科的，其他人手，你回来根据情况从下面军区抽调。有事给我打电话，你回来我给你接风，我先走了，别挡了人家巴结新领导的门。”说完嘿嘿一笑，转身走了。 方言心情很兴奋，急忙拿起电话要打给雪儿，正在这时，听见有人敲门喊报告，方言一听是个女的声音，急忙放下手机，赶紧让进来。 立正敬礼！进来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兵，中尉军衔，中等个头，短发瓜子脸皮肤白净，收拾的干净利落。 方处长好，我叫宴小惠，是医特的干事，专门负责为您服务的，主要负责您的办公室文件处理，正常的接待，日常计划，还有您的日常生活等。 方言一听乐了，还负责日常生活，那不就是生活秘书了吗。 方言赶紧让坐下，说自己刚来，有些事情想问问。 都是军人，小宴也没扭捏，坐在对面椅子上，恭敬的说道：“处长，请吩咐！” 方言一看，态度很端正，没有小看我这个外来户。于是温和的说道：“咱们处现在有多少人手，目前都是啥情况？” 看处长年轻有为，高大帅气，又听处长询问，紧忙说道：“咱们处目前算上我，一共二十三人，一个科长少校军衔，两个副科长，都是上尉军衔，其他都是少尉和中尉军衔，都是原来保健科的医务兵种，只有我是特勤刚调过来。共计；男十二个，女十一个。请问处长还有什么疑问？”说完恭敬的看着方言。 听了小宴的汇报，简洁明了，思路清晰，方言很满意这个新下属。于是，又笑呵呵的说道：“以后我们要一起共事呢，你这么客气，搞得我都有点客气了。” 宴小慧听到处长让她别拘谨，就舒了一口气，语气平和的说道：“知道了，处长！” 方言刚来，也不准备问太多，就说：“小宴，你的办公室在哪？方便了给我找点相关资料，文件，我先熟悉熟悉集团军区的构建情况。” 只见小宴立马站起来说：“我这就去拿。”说完准备敬礼呢，见方言摆摆手，听方言有说道：“以后没人时候，不要那么多礼节，还有，我下午去一趟京都公干，估计需要几天，处里的事先就这样，有啥问题给我打电话。”说完把手机号给了小宴。 宴小慧急忙把自己的手机号，连同办公室座机都写给了方言。 临出门问道：“处长，这次出去需要我陪同吗？”方言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我们处的工作，不需要处里配合，你最近多收集点相关信息。” 一会后宴小慧拿来了集团军的相关介绍材料，还有成立医疗特勤处的批复材料。 整个一下午，方言都在看材料，除了小宴进送材料来过两次，再没有见一个人来过。试着给杨雪打了个电话，电话竟然接通了，听到方言说的情况，杨雪激动的泪眼婆娑，两个人腻味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看表，也四点多了，马上要出发了，方言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整齐的绿化和办公楼前出出进进的军装，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心里想道：“这是不服气，要给我下马威呀！看来回来还有一场仗要打。” 正在这时，李营长敲门进来了，问方言准备好了吗，马上要出发。 考斯特上，坐着几个军官，一个中将，两个少将，一个大校和几个随从。方言都不认识，李营长也没介绍，方言乐的清闲。 2、敬贤者 晚上七点，飞机降落在京都西山军用机场。方言刚下飞机，就见徐慧笑盈盈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少将，徐慧开心的叫道：“小弟弟，我们又见面了！”说着又给方言介绍道：“方言，这是常将军，苏老的侍卫长。” 听到徐慧的介绍，方言刚准备敬礼，没想到常将军先给方言一个标准的军礼，方言急忙还礼。 这时候，和方言同一飞机的将军一行人，听到几个人介绍，又看苏老的将军先给方言行礼的场面，脑筋都有点不够用了。 一个中将问旁边的少将说：“和咱们同机过来的这个年轻人是谁，很面生的？” 少将摇摇头说：“他们刚说叫方言，咱们集团军区有这么年轻的中校军官？” 后面一个随从插话到：“政委，他就是集团特招的那个医生兵，前几天在训练基地还打伤了齐剑锋。” 一听这话，一群人集体傻眼了，这就是方言，年龄不到二十，体魄也不是特别雄壮，也没有长三头六臂呀！能让京都大佬派少将接机，这个人不敢小觑呀！ 军车上，徐慧开心的说，听说你要来，我和你夏瑶姐连下午的课都没上，我过来接机，瑶瑶给你准备好吃的，晚上给你接风。听完徐慧的话，方言看了看副驾上的常将军说：“将军，我们啥时候去医院？” 常将军说道：“你刚落地，饭还得要吃，现在把你拉过去，你说小慧能饶了我！”说了看了徐慧一眼，又说道：“这样吧，我回去汇报，你吃饭，我有你的电话，有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徐慧开心的说道：“这样最好！我们只吃饭，不给他喝酒，有事随时联系！” 客随主便，方言听见两个人都同意了，他也乐的清闲。 车在一个胡同口停下，方言看到“王府私家菜”几个烫金大字，门厅两边挂着四个大红灯笼，上面印着金黄的“府”字，进到院子里面，张灯结彩，真像电视里王府场面。 两个人随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伙计绕过二堂，进入三堂院内，一样的灯火辉煌，一派盛世光景。进入一个小圆门，里面中间正厅，左右东西有几套侧厅，方言和徐慧被带到侧西厢房，进门就看见夏瑶无聊的翻着杂志，心不在焉的看着，听见有动静，立马抬起头来，惊喜的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慢，我快要饿死了。”说着走到方言面前，上下打量着一会，有点害羞的说道：“黑了，好像也瘦了，不过更精神了，感觉比那时更有男人味了！”说完捂着嘴，呵呵的笑起来。 这时，徐慧过来帮方言脱下呢子军大衣，边挂衣服边说：“夏瑶，方言弟弟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呀，不然杨雪过年来了可跟你没完。”说完呵呵大笑，夏瑶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方言被搞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正想找个话题打个岔。这时，就听夏瑶夸张的吆喝道：“不得了了，方言，你的军衔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上一次才是个少校，这才两个月，就成中校了！”说完，半张着小嘴，上前用手摸了摸肩章。 听到夏瑶的提醒，徐慧也看见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如今的方言也不是那时刚来的小菜鸟了，嘿嘿笑道：“两位姐姐，小弟又立功又受奖，这官职不升，它没道理呀！小弟还行吧，没给两个姐姐丢人吧？” 听到方言这么说，徐慧也相信了，一脸的惊喜，急忙说道：“快给姐姐说说，啥样的情况？”夏瑶也跟着点头附和着。 只见方言四平八稳的喝一口茶，严肃的说：“这是军事秘密，上不能告天，下不能诉地！犹如锦衣夜行，唉，小弟我快憋出内伤了！”说完郁闷的叹了口气。 两个女孩可不是普通家的小丫头，军事机密她们可不想听。夏瑶只能说：“你两个月，不会只干了那么一件立功受奖的事吧？还有不是军事机密的说说吧。” 方言也不敢再逗了，就怕被识破，徐慧发飙。于是，就把基地训练，打架、孤儿院看病的事通通的当故事讲了。 听完方言的光辉历史，夏瑶就像个小迷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方言，满脸的崇拜与欣赏。徐慧听完也好不到哪里，激动的说：“我弟弟是个有大医风范的贤者！”于是，她端起饮料说道：“敬贤者！”夏瑶也附和着端起茶杯。 看两个人这种表情，方言也不敢再忽悠了，急忙端起茶杯说道：“不敢当贤者，敬两位姐姐，谢谢姐姐的盛情款待！” 几个人吃的也差不多了，徐慧接到爷爷的电话，说让方言去龙泉山住。爷爷还有话要说。 方言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爷爷的命令徐慧是不敢违逆的，平时撒娇耍混都不要紧，关键时刻她可不敢。两个人知道方言肩负使命来的，也不敢磨蹭，打了个电话，胡同斜对面开出了一台军车，三个人坐上车一同上了龙泉山。 晚上十点刚过，方言已经到了龙泉山徐老的别墅。 老爷子见方言来了，满面红光，笑的很开心，问长问短，就不提正事。徐慧见爷爷估计有话要交代方言，就和夏瑶去了楼上自己的专用卧室。 见两个丫头上楼了，老爷子把方言叫到自己一楼的书房，轻轻关上门，略表歉意得说道：“小方呀，我这一次有点托大了，给你打完电话，第二天我才知道，老首长估计得的是癌症，这病一旦到晚期，基本就是无医可治，无药可救了。今天我听说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外面的儿女子孙都回来了，估计就在这两天了。你是大夫，这个病你怎么看？” 方言听完徐老的讲述，明白了自己过来的尴尬处境，出手如果救不了，丢人不说，还落话巴。如果不出手，放任病人去世而不施救，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首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如果病人真像徐老说的那样，癌症晚期，即使自己出手，活下来的几率也很低，即使勉强保住性命，病人肌体已经损坏，油尽灯枯也是活不了几天。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能帮就帮一把，哪怕能多活一天两天的，也是个人情。 想到这里，方言平静的说：“徐爷爷，您就不要自责了，看病这种事，大家只能往好处想。明天我们过去看，见机行事，如果有挽回的余地，我尽力而为救治。如果事不可为，既然过去了，不做点什么，于心也不忍，也不是医者所为，有失医德，尽尽心也行，哪怕让多活个一半天，也算个情谊，想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您老看这样行吗？” 听完方言的建议，徐老赞赏的连连点头，欣慰的说道：“你有大医风范！我想的狭隘了。” 方言突然觉得，这几个字好像谁刚说过。 方言急忙摇头，真诚的说道：“徐爷爷，千万不敢这样说，否则，小子以后就寸步难行，行业内不会再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徐老注视良久，缓缓的说道：“有我们这帮老骨头在，他们还翻不了天！” 3、这次我做主 早上六点多，方言侧后徐老叫起，一起到了“京都医院”。 抢救室门口围满了人，男男女女，悲悲戚戚的；有穿军装的将军，也有穿夹克的官员，个个忧心忡忡，眼睛木讷。见徐老来了，有两个五十岁左右，穿黑夹克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轻声说：“徐叔叔，你怎么来了！” 徐老没有理会，急忙问道：“援朝、援非，你爸怎么样了？” 听见徐老的问话，就见其中一个说道：“五点多我爸醒了，叫我们几个进去说了几句话，又昏迷了，现在正在抢救，我大哥和我大姐在里面。”说着两个人悲戚戚戚的。这时，又过来两个将军和徐老打了个招呼，又有几个官员模样的人和徐老温寒暄了句话，大家都很沉重。 方言老僧入定式的不喜不悲，跟在徐老旁边，还不时的扶住徐老。穿着军装，级别不高，别人以为是徐老的卫兵。 这时，抢救室门被推开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说了声：“估计不行了，想见面的进去看一眼。”说完，医生向走廊东头电梯口走去。正在这时，电梯口出来几个人，看见过来的医生，一个女孩张口就问：“刘主任，我爷爷怎么样了？” 方言刚准备和徐老说点啥呢，听见那个声音如此得熟悉，猛地回头，他傻眼了，是苏盈颖，她没有穿军装，黑蓝色牛仔裤，黑色呢子大衣。 跑过来的苏盈颖，看见徐老了，没注意到方言，冲到徐老跟前，问道：“徐爷爷，我爷爷他怎么了。此时，和苏盈颖一块来的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也已经进了病房。苏盈颖正要进去，就被方言一把拉住。” 她回头老时，也惊呆了，下意识喊道：“方言，怎么是你？” 方言没有回答，看着徐老严肃的说：“徐爷爷，这次我做主，我要救人！” 说完他拉起苏盈颖，快步进入病房。 病房里人满为患，听见低低的抽泣声，方言拉着苏盈颖，挤进人群，看了一眼几乎成一条直线的心率显示仪，大声说道：“我是医生，你们都出去，病人还有救！”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大家表情不一，亲属们眼睛一亮，也不管是谁喊的，都向外走去。就见墙边几个医疗组成员，大声质问：“你是哪里来的？病人都这样了，你这不是胡闹吗？这时，一个穿灰黑色夹克的中年，刚准备走出病房，听到医生的质问，也回过头问道：“你是谁？” 这时就听见苏盈颖带着哭腔说道：“大伯，他是方言，是我请来的！” 听到方言两个字，他也想起了，昨天老常接了一个医生。说是很年轻，是个中校，十八九岁的样子，估计是个军医。苏老大听完汇报，心都凉了半截。大国手余老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不知哪里得罪了，拿我们苏家开涮！晚上老爷子一直半昏迷状态，苏老大把这事也就忘了。刚才听到侄女的话，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呢，既然和侄女也认识，来都来了，就让试试吧，这也是盈颖的一片孝心。 苏老大对病房内还没出去的人说：“都出去吧，我们在里面也帮不上啥忙，都在外面等！”说完率先走出了病房。几个医生见家属都同意了，也都跟着出去了。 众人都出去了，抢救室里苏盈颖看着方言，感动的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怕你胡思乱想…” 方言立马制止苏盈颖说话，严肃的说：“姐，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要施针救治，你帮我看着时间，两分钟给我报一次，帮我扶住老人的头，尽量不要动。不管看到什么，你都要保持镇定。”说完从随行包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又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把卷尺一样的银盒。 苏盈颖急忙点头，她知道方言医术很厉害，她信他，无论最后啥结果，她都很感激他。此时，她感觉精神又回来了，心里也有了力量。 抢救室内，方言正在施针抢救… 抢救室外，苏家三兄弟扶徐老在椅子上坐下。苏老大问道：“徐叔，方大夫和您一块来的？”见徐老不说话，他有些尴尬，接着又说：“本来我想派人过去接的，当时情况危急，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 徐老看着苏家三兄弟，沉重的说道：“尽心就行了，方言这孩子太实诚！唉～他是看在盈颖这丫头的脸上才出手的，我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苏家三兄弟听见徐老没头没尾的话，一时语塞，苏老大暗自叹息：“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是方言把徐老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方言也是徐老给他的老首长请来的最后希望，不是谁都能让徐老买这个人情的，自己这事办的不靠谱，说不定最后连徐老都得罪了。”苏老大越想越后悔，暗自伤起神来… 这时，又有几个四五十岁的女性围了上来，向徐老问好。徐老逐个点头回应。就见一个五十多岁，雍容华贵却满脸憔悴的女人问道：“徐叔，这个大夫就是给您看病的那个大夫？” 徐老不置可否，淡淡的说道：“他不是神仙，不是啥病都能治，也不是啥人都能救，我相信他会尽力的！” 说罢，闭着眼睛养起神来。 听到徐老的含沙射影，看到徐老不愿搭理自己，几个人都有些尴尬，他们知道徐老不高兴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五十分钟过去了，七十分钟过去了… 抢救室内：“苏盈颖看着面色苍白，满头蒸汽的方言，心里只有疼。此时此刻，她的心是幸福的，是满足的。他知道这个男人为了她，在拼命，几次她都想让他放手，可看到他那坚毅的神情，再看床上的爷爷，她退缩了，她妥协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听见方言说道：“多长时间了？”苏盈颖一惊，她急忙看表，立刻说：“一百一十五分钟了”快两个小时了。 方言长舒了一口气，松开天顶上最后一个银针，站了起来。刚想走开，突然眼前发黑，他立即扶住床边，差一点摔倒。苏盈颖惊呼一声，一把抱住他，满脸的凄楚，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方言拿起床头柜子上的葡萄糖瓶，打开胶皮盖，一口气喝了半瓶，笑着说道：“别哭！补点能量，一会就恢复了。” 稍作休息，慢慢的收了银针，坐在椅子上，又喝了几口葡萄糖，感觉精神好点了，看着满脸泪花的苏盈颖，心疼的说道：“苏姐，我没事了，擦干眼泪，我们出去！”说完，站起身来，向门口慢慢走去。 急救室门突然打开，方言走了出来，一群人急忙围了上来，苏盈颖的大姑拉住方言的胳膊，急忙问道：“方大夫，我爸他怎么样了？”又有人问了同样的话。还没等方言说话，就听后面的苏盈颖说道：“爷爷他没事，赶紧让方言休息休息，你们看他的脸色。” 听到这话，众人才发现方言，脸色苍白，头发湿答答的就像刚淋过雨似的，额头上还有密密的细汗珠，浑身疲惫不堪… 看着众人期望的神情，方言强打精神，微笑着说道：“病人暂时没事了，估计半个小时后就能醒过来。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用药，醒来后给用些粥，让注意休息，等我明天过来，根据病人恢复情况再做定夺。” 听方言要走，苏盈颖不顾家里人都在，一把拉住方言，歉意的说道：“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了再好好休息。” 众人都齐齐点头，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感激的看着方言，又看看苏盈颖，慈爱的说：“盈颖，他就是跟你学游泳的那个方言？” 苏盈颖骄傲的点着头，急忙对方言说：“这是我妈妈，她才是真正的游泳教练！”说完，搂住妈妈的胳膊，调皮的笑了。 方言在人群里左顾右盼，没找到徐老。正在纳闷，就见苏老大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徐老刚走了，他让我告诉你，先吃点东西，就近住下好好休息休息，龙泉山太远，让你不要来回折腾了。”稍作停顿，歉意的看着方言，接着说道：“事情仓促，有些慢待了，请谅解！这边我都安排好了，请方大夫宽心！” 听完大伯的话，苏盈颖也很高兴，急忙说道：“大伯，方言是我徒弟，又是我兄弟，就交给我来安排，你和爸爸他们，多操心爷爷就行了。” 听了侄女的话，苏老大也松了一口气，苏盈颖妈妈轻轻拍了女儿的胳膊，柔声骂道：“都这么大了，还说话没个分寸，什么徒弟兄弟的。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方大夫是咱们家的恩人！” 听到这话，苏家人都齐齐点头称是… 方言赶紧说道：“阿姨言重了，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本分，盈颖姐又是我的教官，我的首长，于情于理都是份内的，再不能说什么恩人两个字了。” 苏家人明白，盈颖不出现，方言不会出手，还是盈颖的面子救了老爷子的命，这得是多大的人情呀！ 大家客套了一番，只能由盈颖带方言吃饭休息去。 看着两个人走出去的背影，苏盈颖的妈妈心里一惊，他们俩不会是…，随后，她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旁边的丈夫苏援非。 第16章 蝴蝶效应 1、京都的窝 两个人吃完饭，在苏盈颖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和盛苑”；小区规模不大，欧式设计，楼群间距很大，排列的参差不齐，楼宇外围干挂棕黄色的大理石，显得高贵大气。 在一栋敦实的六层单元门前停下，苏盈颖输入密码进入了单元门。就听苏盈颖说道：“这是个复式设计，一栋楼两个单元四户人家，一家三层，上电梯直接就到房门口。”说着就进去了电梯，方言赶紧跟上，电梯显示在四楼停下了。下了电梯，楼道大理石砖铺设，温馨安宁。 进入房间，门口一个两米走廊。就客厅很大，欧式装修，家具很气派，木制楼梯。苏盈颖带方言参观了，厨房，餐厅，书房，多功能厅装修的很有格调，感觉像电视欧美豪宅。 在顶层多功能厅内，透过日光顶，晒着冬日的阳光。苏盈颖给方言泡了一杯茶，坐在对面的休闲软椅上，深情的望着方言。 吃过饭后，方言的脸色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面色也红润了… 见到苏盈颖深情地目光，方言很是开心，笑着说：“你的房子真漂亮，在这晒太阳真舒服！”说完，看着一台钢琴说：“听了我那么多曲子，你也该给我弹一首听听了！”说完鼓励的看着苏盈颖。 在自己家里，苏盈颖也不扭捏，站起身来，羞涩的说：“很长时间没弹了，不好听不准笑话人家！”说完，走过去揭开黑色绒布… 一阵袅袅的“秋日私语”钢琴曲宛如一束繁星一般闪烁着无尽的梦幻，在无声的原野中彰显出丰收的喜悦，迷人的绚烂… 乐曲飘向了远方，把方言得思绪带进了一个；秋风轻拂，星光灿烂，一望无垠的旷野中，昆虫低吟着… 一曲终了，听琴人依然在梦中… 苏盈颖走到方言面前，撒娇的说道：“没有听到掌声，是嫌我弹的太烂吗？”说完，半蹲在方言腿前面，一手扶住方言的腿，满怀深情的望着他… 方言如梦方醒，急忙收回心神，温柔的说：“听了能让人沉入遐想的琴声，你说弹的好不好？”说完，微微的笑了。 “你从小就练习钢琴了，能有这样的水准，至少学习了十几年吧！技艺之路枯燥乏味。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习技者辛苦至极，享受者忘乎所以！姐，你弹的很棒。”方言看着有些憔悴的苏盈颖，感慨的说道。 方言的话，让她想起小时候得往事；那时候天很蓝，日子很长，自己每天除了上学就是每天去钢琴老师家弹琴。 就听苏盈颖，喃喃的说道：“我从五岁开始学琴、练游泳，那时候没有烦恼，也不感觉有多苦，就是孤单。爸爸妈妈都很忙，哥哥比我大，每天放学不是踢足球，就是找同学玩。我每天放学，就到老师家练习钢琴，周末跟妈妈去游泳馆学游泳，一直到上了大学才松懈了下来。”说完，楚楚可怜的抬头望着方言。 方言抬手拉起来苏盈颖，心疼的说道：“蹲久了会缺氧，坐下说说你的事情，比如说，你为什么没当游泳运动员，却走入了军营。” 听到方言想听自己的事，很是开心，立马来了精神，轻声说道：“妈妈说运动员太苦台累，临到退役，除了满身伤痕，也得不到什么，那些荣誉也随着运动生涯的结束而被慢慢遗忘，她不想我再走她的老路。进军营是我自己的意愿，喜欢这身绿色！” 说着看向方言的肩章，惊喜的说道：“你都成中校了！”说完，歉意的望着方言说道：对不起，我才发现！” 方言感觉到苏盈颖的心思，她怕自己见外，认为她不关心自己。方言故作骄傲的说：“他们早就答应我的，只不过现在才兑现罢了。其实这些东西我不太在乎，我只要工作的顺心，生活有希望就行。” 苏盈颖很是为方言高兴，兴奋的说道：“那不一样，你付出了就得拿到相应的回报，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他们是怎么安排你的？” 方言把司令部的安排说了。 听到方言侧后安排在司令部，还是个新成立的独立部门，离自己工作军运村在一个地方，这样每天又能看见他了。苏盈颖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激动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又能每天见面了，你有时间可以过来做游泳训练了。” 看着苏盈颖激动开心的样子，方言也是很高兴，调侃着说道：“这么说，你还是我的游泳教官了！” 苏盈颖小脸微红，开心的笑着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着手掌打开又捏回去，显得很可爱。 突然间，苏盈颖仿佛想到什么了，关心的问道：“你过来急，是不是没有带衣服？” 方言尴尬的说：“大包小包的我怕麻烦，拿了几件换洗的衬衣，我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回去了。”说完呵呵的笑了。 苏盈颖心疼的说：“你该休息了，你喜欢哪个房子就在那个里面睡去，我出去一下，晚饭我叫你。” 边下楼边说：“放心，这是我姥爷送给我的房子，是我一个人的领地，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没人会来的。你拿一把钥匙，以后到京都办事，这就是你的窝，不准在外面乱跑。”说完，呵呵笑着下楼去了。 方言听了很温馨，也没有说啥，听见关门的声音，方言下到二楼，随便走进有床的房间，倒头就睡… 2、汪副主任的心思 下午五点多，方言被楼下的声音惊醒了，知道苏盈颖回来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见毛巾牙刷都是成套新的，心里很是感动苏盈颖的温情与细心。 一层换一件内，苏盈颖正在整理储衣柜，看见方言在门口看着自己，温柔的说：“是我吵醒你了吧，睡得好吗？” 方言看到柜子里都衣服，惊讶的问道：“都是你的衣服？这么多，这啥时候能穿完？” 苏盈颖拉开旁边的一个柜门，里面全是男士的衣服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裤头袜子都一抽屉… 就听苏盈颖幸福的说：“以后你来，不用带任何衣服、洗漱用具，一切都齐备了。”说完又调侃道：“反正你是个懒猪，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筐子里，一周保姆会过来一次，就清洗收拾了。” 方言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心里只有温暖和感动，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两个人吃完饭，苏盈颖想去医院看看爷爷，让方言一个人回去。方言觉得应该也去看看，治疗完没有把脉，过去看看，晚上给斟酌个药方也好。因为他是苏盈颖的亲人，既然救治时义不容辞，那么调养也就责无旁贷了。 听说方言也要去看爷爷，苏盈颖很是开心，她想要方言陪在身边，她喜欢方言重视她的亲人，她也想方言被亲人们重视。 京都医院的特护病房内，苏老面带潮红，两眼微眯，安静的靠枕在床头，听着沙发上的来人叙话，三儿子苏援非和儿媳妇宁琬彤伺候在旁。 来人是保健委副主任汪涵，临近中午听下面汇报，苏老脱险了，他心里既惊喜又惊讶。因为他知道苏老颅内旧伤后留下血瘤子，压迫神经，阻碍血液流通，专家已经做过多次开颅手术救治，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瘤子也越发的肿大薄脆。这一次病发已经半年多了，保健委专家经过多方论证，病人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程度，一旦瘤子破损，谁也无力回天。瘤子连着主神经，不能手术切除，专家组给出的方案；疗养为主，治疗为辅。大国手余仁全斟酌出一套中药养疗得方子，一直使病人延续了大半年生命。最近病变，专家组又给出结论；尽人事，听天命，尽力抢救，毕竟病人都九十多岁了，各项机能衰弱退化。大国手余老前几天做最后一次努力后，临走留下一句话；或许方言能有办法！ 方言是谁？经过余老的介绍，汪副主任见到了徐老，才有了今天的化险为夷。虽然方言是自己亲自打电话请过来的。但是，用不用，如何用，全凭家属决定，方言毕竟不是保健委的专家，这个责任谁也不想担负。打过电话后，他也把这事束之高阁了。今天听说苏老转危为安的消息，他特别震惊，借用下班时间，用私人名义过来探病，也想一探究竟。 就听汪副主任说：“恭喜苏老又一次化险为夷，大家听说您脱险了都很欣慰，这一次真是把大家吓到了。”说着，装作很关心的看着苏老。 听到汪副主任的话，苏老没有搭话，他醒来也不到一天，谁也没有给他交代治疗情况，他以为自己又挺过一关了。但听汪副主任的话，好像还有个姓方的大夫，出了大力，他用眼睛看向正在喝茶的三儿子。 感觉到父亲的眼光，苏援非急忙抬头，明白父亲想知道抢救的实情，其实，他也一头雾水，只听了说了点皮毛。他又看着自己的老婆宁琬彤。 听了汪副主任的话，宁琬彤也在想自己宝贝女儿和方言呢，就看见老公询问的眼神，她知道老公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多，就抬起头说道：“我听盈颖说，方言是他们那个部队兵，刚入伍三个月，他的军铁五项方面很是突出，上边就抽调盈颖他们几个，到基地为方言做强化训练。盈颖说方言的是中西医双学位，医学博士也快完成了。”说完看着老爷子和汪副主任。 听了这话，汪副主任心里那个无奈，他想知道方言如何治病的，这女人一句都没说。苏老爷子听着挺感兴趣，不由自主的问道：“他是个新兵，这么说来他也就二十四五岁样子，有这么高深的医术，难能可贵咋。”说着面露笑容，微微点头。 听了老爷子的分析，宁琬彤急忙插话说道：“爸，听盈颖说，他还不到20岁，听说徐伯伯的病也是他医治好的。” 听到这里，汪副主任才感觉有点上路了，急忙插话说道：“这个人年龄的确不大，可这救治水平着实的不低呀，徐老和您都是他出面才化险为夷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救治的，保健委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说完，用渴望的眼神望着苏老。 看到汪副主任的眼神，苏老有点好笑，心里暗想：“老子如何死而复生，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事情实情，你们保健委养了一群专家，不如一个小娃娃，还有脸打人家的主意，岂有此理。”想到这，他有点动气，想和汪副主任说道说道。 正在这时，病房门开了，苏盈颖和方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宁琬彤第一个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一脸的慈爱，关心的问道：“方大夫身体好点了吗？盈颖你应该让方大夫多休息，晚上怎么跑来了？” 听到这话，苏盈颖还没回话，方言急忙说道：“谢谢阿姨关心，我没事，吃完饭，睡了一觉，现在基本没事了。我过来看看苏老，治疗完走的急，也没有把脉，我心里也没底。”说完真诚的笑了。 听到方言的话，老爷子急忙坐起身来，激动的说：“赶紧让小方大夫过来坐。”苏援非也急忙给方言让座，汪副主任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方言，心里很是震惊，心里嘀咕：“听说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太难以想象，这样年轻的大夫能有多高的医术！” 听到老爷子的招呼，方言也没敢客气，笑呵呵的走到苏老窗前，看着苏老的面色，点点头说：“老人家，看您面色潮红，肤色干涩，火气还未退完，我在给您把把脉吧！”说完坐在凳子上准备把脉。 苏老也是一脸的惊诧，这后生也太年轻了吧，生的一表人才，竟然有如此起死回生的夺天本事，太不可思议了。听了方言说要把脉，赶紧点头伸出右手。 几分钟后，方言收回手，站起身，又在苏老脖颈处伸出两根手指，不一会他放下手臂，重新坐回凳子，微笑着说：“老人家，你脑颅内是旧伤病变，早些年没有处理完全，导致伤结转化为血瘤，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身体机能退化，心气减弱，血瘤集结越来越大，严重挤压神经和主血管，导致您长时间平凡的昏迷，还好没有造成破裂，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您的福气！” 几个人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有看光片，通过把脉就能知道这么详细，还能把病因说的如此清楚，这也匪夷所思了，也太神奇了吧！几人正在震惊… 就听方言又说道：“我刚把脉探知，你颅内还残存珍珠大小的血瘤，这需要配合药物，分几次治疗才能消除，老人家不能心急，更不能浮躁，慢慢配合我，三个月后，我还你完全健康的身体。” 听到这些话，全场寂静，别说他们几个了，连苏盈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能消除？完全健康？这让大家太难以理解了。 听到方言的话，老爷子高兴的满脸潮红，两眼放光，颤声说道：“配合，一定配合，谢谢方大夫活命之恩！”说完，眼圈泛红，对方言是欣赏至极！ 方言呵呵笑着说：“老人家不可太激动，治病救人是我们做大夫的本分，不必言谢，更不敢当您恩人一说。” 说完要来纸，拿出笔研究起药方来。 听到方言对病变的分析，和对治疗的轻描淡写，对治疗结果的自信。汪副主任不淡定了，他有点怀疑保健委这群人，是不是没有尽心看病，方言说这么简单的治疗，他们都不能解决。 这时方言的方子也拟好了，苏盈颖抓起来看着，爸爸和妈妈也凑了上去，一句都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这字写的真漂亮，和本人一样的精神耐看！ 没人介绍，汪副主任有点尴尬，从头至尾他都以旁观者自居，想和方言聊一聊，不好开口，何况这里人也多。 他计上心来，起身告辞，和老爷子打完招呼，走到方言跟前，握住方言的手，自来熟的笑道：“方大夫，我们两个应该早认识了！”说完呵呵笑着看着方言。 感觉告诉方言，他应该就是保健委汪副主任。于是，呵呵笑着说道：“听您的声音应该是汪主任吧！” 汪副主任听见方言认出了自己，急忙说道：“你不但医术超群，辨别声音的能力也很强啊！”说完又呵呵笑了。 方言急忙谦虚说道：“主任谬赞了，我是您从长江省借过来的兵，哪能听不出首长的声音呢。”说完恭敬的看着汪副主任。 戏也做完了，目的也达到了，现在火候刚掌握的刚好，急忙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正式的邀请方大夫，抽时间到保健委坐坐。”说完满脸的诚恳。 听到汪副主任的邀请，方言也不能不回应，急忙说道：“能得到您的邀请，荣幸之至，能去国家最高医疗权威看看，我也很期待。我忙完，一定去拜访您！” 3、苏家的心结 送走了汪副主任，苏盈颖的父亲苏援非也不淡定了，他没想到，保健委对方言这么器重，汪副主任平时也很忙，接待的都是省部级以上的官员，哪有时间关注一个小医生，即使他有些能力，难道这几年还有更深的学问。比如说，除了医术，还有别的什么，不得其解也就罢了。 这时就听门开了，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喊着爷爷奶奶，扑在苏盈颖妈妈的身上。看见方言在，小两口很惊喜，齐声说道：“方大夫也在！”苏盈颖赶紧给方言引荐，微笑着说道：“方言，这是我哥——苏志宇，华大物理教授，我嫂子俞晨雨华大化学教授。” 方言一听都是国防柱石，赶紧握手寒暄，恭敬的说道：“大哥大嫂都是国防柱石，作为军人我应该向二位行礼致谢！”说完，立正敬礼！ 看到方言对哥哥嫂子很是尊重，心里也非常受用，苏盈颖调侃说道：“你巴结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能给你升官，有巴结他们的时间，你还不如巴结巴结苏援非军长呢。”说完调皮的笑了。 床上的老爷子听了孙女的挤兑儿子，也开心的笑了。上有老子下有孙子，老苏也很无奈，只能用手指点了点女儿，摇头傻笑。 方言可不傻，这是苏盈颖给自己交底呢，既然在军队混，没有过硬的关系，一切都是枉然。他是想让爸爸表个态，或者爷爷表个态。 只见方言，急忙转过身，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首长好！” 老苏赶紧摆手，微笑说道：“这不是在军队，有些礼节就免了，何况你是家里的重要客人呢。” 其实，久经军政的老苏，可不是傻子，心里想：“”这女儿八成是看上方言了，这是要自己照顾方言呢，他再次细看方言，五官精致，身材高大健硕，性格沉稳，面色刚毅…。试想，这样的男子有几个女孩子抵挡得住，这也不正是女儿想找的那种类型吗。他越看越满意，可他心里还有个疙瘩没有解决掉，他也只有心中叹息。 于是，苏援非对方言说道：“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集团军区，以后如果有难事，尽管开口，叔叔我一定鼎力相助。”说完哈哈大笑。 听了老苏的承诺，方言很是感动，急忙谢过。 听了儿子对方言的承诺，老爷子也是很高兴，方言不但救了他的命，等于救了苏家几兄弟的前途，自己在与不在大不相同。以后，不但老三对方言要鼎力相助，老大，老二也得知道方言的恩情，先不说马上知恩图报，就说记住恩情是必须的。 方言和苏志宇两口子聊了很多，离开时苏盈颖的妈妈叮嘱苏盈颖，方言身体年轻不敢劳损，一定带方言喝点霸王汤去。 带着感激的心情，两个人走在街上，看着车来车往，一派秩序井然的和平景象，方言也很享受。 看着女儿和方言一起离开，苏母有些不淡定了，她隐隐的感觉到女儿的心思，不知两个人发展到啥地步了，自己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心里有一根刺，让她这些年都不舒服。盈颖和杜家的婚约，这是她的心病，为这个事她没少和老苏闹过，可闹归闹，两家订婚是事实，圈子里人都知道。不过，杜家那小子好高骛远，看不上国内的土里土气，前些年去国外留学，听说在那边发展的还不错。两个孩子的事到现在杜家没给个确切说法，盈颖对他们做的这事，很是不满意，当兵几年都不回家。苏杜两家为了面子，谁也不提解除婚约的事，这事就这么拖着。 看着低头思索的老苏，宁琬彤气不打一处来，碍着病床上的公公和儿子儿媳，她也不好发作，只能轻轻的说：“给爸提提盈颖那事，你没看女儿的心思吗？” 其实，老苏也看见两个孩子很般配，以前回家，女儿总是冷冰冰的，今天方言过来，再也没见过女儿的冷脸了。即使老婆不说，他也决定和父亲商量解决这个事情。 老爷子听了儿子的话，长叹一声，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最错的决定，出院后我找老杜说说去，实在不行，就一拍两散！我不能把这种错误带到棺材里。” 苏志宇和妻子俞晨雨，很支持爷爷的决定，他们有自己的事业，也不想靠谁当多大的官，也不想巴结任何人，更不愿意妹妹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想起堂姐，嫁给了门当户对的权贵，除了锦衣玉食，只剩下独守空房命运了。姐夫在军企当领导，听说外面花花草草不少。为了家族面子，堂姐只能委曲求全以泪洗面。 第17章 有感而发 1、为爱所生 第二天吃过早饭，方言和苏盈颖去京都最大的中药房，为老爷子配了几副中药，买了个药罐，回去煎好药，已经快中午了。 两个人下去吃了午饭，带着药瓶就到了医院。爸爸妈妈回去了，二叔陪着爷爷。见方言和侄女进来，苏援朝很是诧异，也很热情。 苏盈颖正式介绍方言认识了二叔，说二叔在东南省工作，想下海捞钱找二叔没错，他是东南省常务副省长。 今天苏援朝心情不错，也开起了玩笑，呵呵笑着说道：“如果方大夫想下海，我一定给你弄艘大船，让你捞的钵满盆满。”说完哈哈的笑了。 看着方言提着药瓶子，苏援朝很是感触，大家都想生儿子，在他看来，生儿子不如生女儿，他的两个儿子让他头疼不已。想起杜家那事，看看侄女，再看看方大夫，多好的一对！想着想着看向了老爷子。 方言正在给老爷子分汤药，喝完药，让老爷子躺着化化药性，过一会再做个针灸。 听了方言的安排，苏二叔更是羡慕，她咋就没有这样一个女儿，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该多好啊！老了也有人疼，靠儿子，越有本事越靠不住。父亲病了半年，啥时候不是大姐陪着，最近病情严重了，他哥三个才请假回来的，平时谁想见都见不上。 传统针灸治疗，主要是疏通经络、调和阴阳、扶正祛邪，刺激内分泌、调节生理功能和提高免疫力，对血糖和胆固醇有调节作用。 苏老爷子久病，身体的脉络，生理各项功能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血糖也有些不稳定。方言用针灸主要扫清这些小毛病，也可以起到通络化瘀的功效，帮助稳固血瘤等作用，也为下一步施针治疗起到良好的辅助功能。 做完这些，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看见苏盈颖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快要睡着了，就收了针灸家当，向老爷子和二叔道别。出了医院，苏盈颖立马精神了，开心的搂着方言的胳膊，要他陪着看电影去。提起看电影了，记得，上一次还是陪杨雪看的，笑呵呵的进去，稀里哗啦的出来！ 两个人来到京都最大的影视院，左右两个放映厅，一个放映国产片，一个放映欧美经典。苏盈颖想看欧美经典影片，正好上演的，由美国华纳兄弟影片公司出品的《廊桥遗梦》。 影片讲述了家庭主妇弗朗西斯卡在家人外出的四天里遇到了《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罗伯特·金凯，在经历了短暂的浪漫缠绵后，弗朗西斯卡因不愿舍弃家庭而与罗伯特·金凯痛苦地分手。但是对金凯的爱恋却萦绕了弗朗西斯卡的后半生。 苏盈颖看完影片介绍，毫不犹豫就要看这个，方言买了两张票进去，京都的放映室都是为了年轻人而设计的，一组两人沙发，扶手靠背半包围设计，后面座位上的人，看不见前面人，两组为一排，左右设通道，出进互不影响，很是私密性和人性化。方言第一次坐在里面，很是不淡定，还好今天两人都穿的便装。 随着影片的上映，剧情的转换，方言感觉到，苏盈颖搂住自己胳膊，而且越来越紧，半个身子已经扑倒在自己身上了。当看到男女主人公被迫分离的场景时，听见怀里人低低的抽泣声，低头看时，发现她正在仰头望着自己，挂满泪水的脸上唏嘘不已… 半抱半搀终于出了影院，看看其他男女，都差不多，女孩个个眼睛红红的，都是由男孩抱扶着出来的… 方言不由得感叹，女人也许就是为爱而生吧！ 2、品桃源有感 在一个咖啡馆消磨到晚上八点多，两个人才回到家里。书房里，苏盈颖要方言给自己写一幅字，说喜欢方言的字，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拗不过苏姐的软磨硬泡，提起小号狼嚎笔，写下了唐寅的《桃花庵》；“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墨迹未干，苏盈颖迫不及待拿起宣纸对着灯光欣赏起来；字迹清秀脱俗，苍劲有力，少了文人的酸腐之气，没有书法家的匠作之嫌。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真漂亮！真舒服！”一类的赞美词。她面如桃花，脸颊微红，两眼放着神光… 看着看着她脸色微变，转头看着方言，不解的问道：“你没发现，诗词里有点消极厌世的感觉吗？” 方言放下笔，淡淡的笑道：“身不由己，被利势所驱。想桀而不驯洒脱人生，无奈羁绊太多，这不就是现实中的你我他吗！” 看着苏姐姐疑惑不解的样子，接着说道：“唐伯虎，这位闻名遐迩、流芳百世的风流才子，在《桃花庵歌》里，他虽然自诩为\"桃花庵里桃花仙\"，表现出一副安贫乐道的豁达情怀和一种诗酒逍遥的洒脱心境，但他最终还是逃不过对于时间流逝的感叹。并用时间来衡量人一切功名成就的丈尺，末了，还是落得空然一身，化作尘土的人生宿命。在其不羁的外表和放浪行为的背后，其实是孤独的凄凉和生命的矛盾。 听完方言对诗词的背景和对唐寅本人的剖析，苏盈颖恍然大悟。微微点头，满脸崇拜的说：“和你相比，我就是个小傻子。”说完放下字幅，轻轻斜倚着他，深情的说道：“我明天要裱起来，挂在书房，视若至宝，千金都不换。” 看着小迷妹一样苏盈颖，方言调笑说道：“别人的诗句你都能视如珍宝，千金不换了，那我再不写上一句半句的，就有点沽名钓誉的嫌疑了。”说完，他又提笔在手，写下了自己的《品桃源有感》 “桃花源里桃花飘，桃源十里桃花香。桃花树下桃仙醉，笑骂天下无英杰。今人自喻真性情，桃花坞前抒情怀。莫笑古人不识趣，桃花庵里数风流。” 挥洒自如，一气呵成！看着落落大方，自信满满的方言。此时此刻，苏盈颖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中小星星乱飞，颤声叫道：“方大师，这是你作的诗？言古论今，漠视天下英才，太畅快了！” 听见苏大姐的赞美，方言豪情万丈。许久后，听见他侃侃而谈：“词不达意，纯属娱乐涂鸦，不敢称诗词。有感而发，充其量是随笔小调。 说完哈哈大笑，此时的他非常畅快，也非常通透。人生何求？无非功名利禄！ 震惊之余，幸福满满的苏大姐，又颤声叫道：“《品桃源有感》这首诗，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不准再给别人写。”说完刁蛮的注视着方言。 看着娇蛮无理的苏姐姐，方言无奈的笑了。 3、寻未果，望来曦 第二天，天刚放亮，方言就爬起来，透过大玻璃窗，看到了一幅银色的世界。 纷纷扬扬，飘雪如花，天地间尽是浪漫的气息，让人陶醉。雪莲争艳，冰上垂柳，霜雪满头，让人感受到古城中独特的雪景韵味… “好美呀！”沉浸在雪的海洋里，方言听到客厅里苏盈颖的声音。急忙收敛心情，打开卧室门，来到一楼，见苏姐穿着运动服站在玻璃窗前。听见方言开门的声音，她无不遗憾的说道：“这么大的雪，我们还出去吗？” 方言呵呵一笑，豪气的说道：“雪天游古城，可遇不可求！天冷，你待在家里，我出去转转。” 听到方言让自己待在家里，苏盈颖急了，赶忙说道：“我是向导，我怎么能不去呢，别忘了我们是军人，这点困难能吓到我吗，你再这样说，小心我和你急！”说完，委屈的望着方言。 方言也没准备撂下苏盈颖，这个热粘皮，还好晚上睡觉很自觉，不然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人洗漱完毕，方言正考虑穿什么衣服出去呢，就听见苏盈颖叫自己。 换衣间柜门都被打开，皮墩上到处是她拿出来的衣服，看见方言进来了，用命令的口吻说：“穿上这条羊毛裤，这条羊毛衫，还有这件纯棉衬衣，这条黑色的牛仔裤，还有这件天蓝色的羽绒服…” 看着被她点名，堆在一起的衣服，方言有些头大了，心里腹诽：“穿个羽绒服就行了，大不了再换双防滑鞋，有这么冷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不过，再看看那张严肃认真的小脸，他屈服了。 看着还在傻乎乎站着的方言，她狐疑的问道：“还不换衣服，是不是还缺点啥。”说着又拉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双灰色的绒袜子。又从里面翻出一条大红色的羊毛围巾，惊喜的说：“我说呢，总感觉缺个啥，原来把围巾忘了。”说完，拿起围巾搭在方言脖颈处比划着，突然高兴的叫道：“真帅！”说着，双手搭在方言肩上，色咪咪的望着方言，表情严肃的说：“我就看不够这张脸！我要时刻把它刻在我的脑海里。” 看着一堆衣服，听着这些不够煽情的情话，他没有选择，在苏大姐的监督和服侍下，穿的和只大狗熊一样出门了。 天阴沉沉的，雪还在下，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街道上白蒙蒙的，十米内不见人影。雪天路滑，两个人决定放弃开车，改坐地铁或者地面公交车。 下到地铁层，方言买了一张京都市行政地图。坐在一号线内，苏盈颖点点画画，不一会勾勒出两个人的大致行动路线。 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圈圈叉叉，方言：“十几年前的京都市，应该比现在小的多，学校单位应该比较集中，可地图上却显示这二十所学校都跨区域，而且跨度都非常大，同一个辖区有十二中学还有一二零中学。另外一个辖区有十七中学也有第七十中学，序号也不知是怎么编排的？”不得其解，只能到目标学校再打听了。 上了地面，鹅毛大雪还要飘飞，风有所减弱，路面行人也多了。京都市第十一中学就在附近，两个人步行几分钟就来到校门口，大门紧闭，隔着栅栏门和安保大爷交流。大爷五十多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现在是上课时间，禁止进校访问。 当看到两个人拿出的证件后，大爷态度大变，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让两人进入自己的安保室内说话。 既然是找人，那就多方打听，没必要隐隐藏藏。听大爷说自己在这个学校工作了三十多年了，方言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听到方言说的名字，大爷若有所思，不一会摇摇头说道：“但凡在十一中学待过半年的老师，自己都有印响，闫姓虽然不是稀有姓氏，但在这个学校并不多，几十年来只有几个退休的老教师，而且都是男教师。”本来是大海捞针来的，方言也没太失望。 听完大爷的讲述，苏盈颖无奈的轻声问道：“还等找领导吗？” 方言摇摇头，对老大爷感激的说：“谢谢大爷，这是我的电话，上面有有我母亲的名字和大致信息，如果有谁知道我妈信息，麻烦您联系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感谢的！”说着从随行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大小的印刷卡片。 大爷也是个热心肠，答应一定会为方言留意。 一上午跑了四家中学，没有一家能进学校，都在传达室接待，还好经过沟通，几家副校长或教导主任出来和方言他们聊了聊。一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苏盈颖有点沮丧，中午吃饭时，她无奈的说：“要不我找爷爷，让他找关系从上面向下查，估计这样效果更好。”说完，心疼的看着方言。 听苏姐的提议，方言也有点心动了，在父亲家族没有落实前，他不想大张旗鼓闹得人人皆知，他感觉到当年母亲的无奈抛弃自己，应该和父亲家有直接原因。再来，他想自己亲自查找，对母亲而言，也是一份孝心。 看着期待满满，冻的红扑扑小脸的苏盈颖，方言很是感动。但他知道苏盈颖是不会让他一个寻访的，让她回家等着，是不可能的。柔声说：“下午再找找看吧，说不准下一个就有消息了。苏姐，我想亲自寻找，也是我对母亲的一份心意！” 听完方言的话，苏盈颖很是感动，立马伸出冻的微红的小手，抓住方言的那只大手，动情的说：“还有我，我们一起寻找！” 下午跑的几个学校比较集中，几个学校老师领导都比较闲，从二十六中的一个老主任那里，方言两个人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据老主任回忆，他在京都教育系统快四十年了，这几十年里，教育规划调整过好几次，原来的十中就是现在的市实验高中，原来二十二中就是现在的“志强中学”… 听了老主任的讲述，方言既高兴又忧虑。高兴的是；原来从第十中到第三十中学都是按当时的行政区域划分的，也就是说他们都在现在的老城区。唯一忧虑的是；他们不知道哪个中学又被改名了，那个又被合并了，而且当年的老教师不是退休的退休，就是调离的调离，这无形中又为他寻访增添了难度。 晚上七点多回到家里，看着方言一脸的沉重，苏盈颖小心安慰道：“大诗人，别泄气，最黑暗的时刻，就是黎明快来了！调整心态，放松心情，相信胜利永远属于乐观的人。” 听了苏盈颖不着调的安慰话，方言心里暖融融的，自信满满的说：“只要不放弃，一切皆有可能，我一定要亲自找到妈妈！就怕苦了你，大雪天的，跟我跑东跑西，你看小脸还红红的，像个熟透了小苹果，真想咬一口！”说完，坏坏的笑了。 听见方言调侃，苏盈颖也没羞涩，小眼珠一转，不怀好意的说道：“我都跟你辛苦一天了，你不给点补偿什么的？” 方言一听，这是要…，正心猿意马的想着美事呢，就听苏盈颖笑嘻嘻的说道：“大诗人，这么大的雪，在京都可不常见，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吗？” 听着这话，方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想：“我们两个做啥，这与京都大雪有多大关系呢。”正在琢磨呢。 就听苏盈颖娇嗔道：“你是故意的，我就想让你给我再做一首诗，一首和雪有关和我有关的情诗。”说完，可怜兮兮一脸期待的望着方言。 听到这话，方言脑袋比背篓都大，看着那双明亮渴望的眼神，尴尬的笑道：“我的大小姐，你真把我当成诗仙了不成？我就是小有聪明，偶尔涂鸦还行，你让我给你看景写诗，你这可高看小弟了。”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苏盈颖。 苏盈颖就想和他玩，刁蛮的说：“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写诗。”说着托起方言向书房走去。 方言不是怕写诗，就是不习惯写写画画，感觉是不务正业，浪费光阴。 见苏大小姐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随后也坦然了，提笔在手，跃跃欲试… 下笔如飞，一气呵成！ “京都雪夜疑似月，古城初阳未见明。徒步幕帐浓，踏行雪绒松。水仙凝结玲珑身，颖姐生来翡翠心。暮色沉，雪夜归。寻未果，寄来曦。愿弟随。” 闻着淡淡的墨香，看着墨迹未干的涂鸦，方言心有膨胀，沾沾自喜，心里暗想：“假如生在“李唐”，还有“李”“杜”啥事。”片刻，摇头嘿嘿一笑。 看着墨迹未干的字幅，品着字里行间的韵味，苏盈颖用手捂着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琢磨：“刚开始，看着方言有些灰心，为了让他分心使他开心起来，自己死皮赖脸要他写诗，自己知道方言有才气，可那都是医学方面的。就算昨天那首《品桃源有感》还算上道，但作诗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谁想写就能写出来的。这家伙不会是剽窃别人的大作，拿来糊弄本小姐的吧？晚上我在电脑上查一下，如果敢糊弄本小姐，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她摇头晃脑，点评说：“水仙凝结玲珑身，颖姐生来翡翠心。写的中规中矩有点意境。你说，这水仙是谁？颖姐又指的是谁？”她隐隐感觉到，这诗就是这家伙写的，因为她感觉颖姐就是指自己，但他也从来不喊自己颖姐，偶尔喊一次，盈颖姐或者苏姐，平时直接喊姐的呀！ 看着苏大小姐神色有些不自然，刚才那种如见神灵的表情荡然无存，这是什么道理？正纳闷呢，听见苏盈颖的问题，就明白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就是心有所疑。 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再也和几个月前基地初见时，那个骄傲的冷面美女联系不起来了。呵呵一笑说道：“胡乱写的，你不喜欢，我这就揉了，不碍我们大小姐的法眼了。” 说着装作要动手的模样，手还没抬起来呢，就见苏盈颖立马用身子挡在方言前面，涨红脸说：“谁说我不喜欢了，只要是你写的，再不堪，在我心里都是宝。”说完，眼圈泛红，委屈的看着方言。 见这可怜小样，方言心里酸酸的，满脸的温情。轻声说道：“颖姐当然是你，翡翠心也只有你才拥有。因为你漂亮，善良，有一颗晶莹剔透，坚韧不拔，忘我的爱心。” 话音刚落，就听苏盈颖插话说道：“我知道水仙是谁了；就是水凝结成的冰花就叫雪花！” 方言不得不叹服，这也能联想上？绝对的才女！ 就听苏盈颖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呢？” 方言随口说：“就叫《雪城寻访随笔》如何？” 听到这里，她立马抬起头，娇蛮的说道：“我就叫它《雪盈颖》，你说好听吗？” 都这样了，还能怎的？方言很无奈，佯装惊喜的说：“好…好，我咋就没想到呢。” 听到这话，苏盈颖也不粘糊了，擦干眼泪，急忙拿过毛笔，沾墨轻捋，交给方言，命令说道：“填上诗名《雪吟颖》，再题上你的名字、加背景注释和年月日。” 听她这一说，方言也觉得很有意思，题写词头，写作背景和年月日，再看果然又大家风范，再拓印一个大红印章，就更完美了。 欣赏了一会，苏盈颖又说：“明天出去刻两枚印章，记得晚上想一个笔名。还有，给《品桃源有感》也加上背景和年月日，题上你的名字，明天我要盖章，装裱。” 看着眼放金光，小财迷似的苏盈颖，方言很无语，自己昨天还吐槽功名利禄呢，今天怎么就陷入名利当中去了！ 第18章 造化弄人 1、花花轿子… 第二天阳光明媚，方言早早起来，为苏老熬制中药。一早上没见苏盈颖出来，难不成还睡觉，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他向楼上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正在纳闷呢，就听见防盗门传来开锁的声音，看见苏盈颖穿着大衣，围着雪白的羊毛围巾，小脸冻红扑扑的，手里提着早餐进来了。这不是她的风格，今天能早早出去买早餐，太难得了。 就听苏盈颖说道：“今天比昨天还要冷，一会你一定要穿厚点才行。”说完放下早餐，双手在嘴上哈着气，看着可怜的小样，方言有点心疼，两只大手捂住那两只冰凉的小手。 温和的说道：“一会出去随便吃点就行了，还专门跑一趟买回来，冻坏了吧。” 感受到方言的关心和浓浓的关爱之心，苏盈颖娇羞的说道：“我知道你时间紧张，一会要去医院做治疗呢，下午还要去寻访呢，也不知道部队啥时又喊着归队呢。”说完心里很不舍。 方言知道她的心思，赶紧说道：“那就先吃早餐，一会楼下找个刻章装裱店，把这几件大事先办了。”说完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一听这话，苏盈颖也来了精神，激动的说：“笔名你想好了吗？”说完，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嘿嘿一笑说道：笔名是现成的，就叫“小郎中”得了，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名人，也没准备靠这个混饭吃。 苏盈颖一听就不乐意了，憋屈的说道：“难听死了，不行，得重新想一个。” 方言又嘿嘿笑着说：“今天包子挺好吃的，谁家的？” 苏盈颖没考虑啥，随口说：“当然好吃，是狗不理包子，我为了给你吃上好包子，多跑了半条街呢。”说完，她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就用小郎中！ 两个人到医院已经快上午十点了，老爷子刚从走廊遛弯回来。见到两人来了，高兴的说：“今天零下21度，天冷，你们下午过来就行了，看冻的脸都红了。”说完，慈祥的笑着。 知道老爷子吃过早饭了，就把药给分开，倒了一杯让喝了。看着方言准备针疗，苏盈颖也学乖了，跑到医务室拿了两瓶葡萄糖口服液。 刚施完针，方言一脸的疲惫坐在椅子上喝糖水呢，门被推开了，苏盈颖的大伯和大姑走了进来。 看着脸色苍白的方言，苏建国很是感动，急忙上前拉住方言的手臂说：“方大夫快坐下，不知道这两天吃住习惯吗？这次多亏你了！”说着，强把方言按在沙发上。 老爷子看着方言疲惫的身体，苍白的脸色，心中无限的感动，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方言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说什么都不够，只有给他做点啥，自己心里才踏实，再看看一脸心疼的孙女，他才欣慰的舒了口气。心里说：“自己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找杜家退婚，不退也得退！” 一看快到中午了，苏盈颖的大姑无论如何要请方言出去吃个饭，架不住几个人的劝，虽然不情不愿，但也和苏盈颖两个跟着姑姑去了。 姑姑苏妍婷，虽然也五十岁了，但保养得当，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皮肤白净，发型简单，穿着讲究，一看就是文化人。 京都饭店，基本不对外营业，每天的政府接待都做不完。车到京都饭店二号楼贵宾区，苏妍婷刚下车，就见一个五十多岁，面皮干净，西装领导，穿着黑色雪花泥大衣，风度翩翩领导模样的人迎了上来，远远的就伸出手，满脸笑容的说道：“苏主任，终于见到你了！”说着和苏妍婷握手寒暄。 见长江省省长朝向国在门口，苏妍婷有些纳闷，不解的问道：“朝省长，你可是大忙人，不会专门在这里等我吧？”说完，微笑着看着朝省长。 听到苏妍婷话里有话，朝向国也就不隐着藏着了，直接抱歉的说道：“苏主任，我说我真的就为等你，你信吗？我就是在等你！”说完，恭敬的看着苏妍婷，真诚的微笑着。 苏妍婷微微一愣，旋即又笑着说：“相邀不如偶遇，我们这里三个人，如果你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一块吃？”说完呵呵的笑了。 朝向国爽朗的一笑，说道：“求之不得，苏主任请！”说着，打了个手势。 苏妍婷呵呵笑着说：“一起进吧，随便吃个饭，哪里那么多礼数。”说着就向前走了。 苏盈颖拉住方言就要赶上去，方言轻轻拽住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坠在朝向国后面，后面还跟着个工作人员，非常热情的引导方言两人。 一行五个人进入包房，就见这个工作人员立刻忙着给领导挂衣服，拉椅子。 几个人坐定，服务员端上茶杯，给每个人冲了几杯龙井，退了出去。 就看朝向国看着苏妍婷，微笑的说道：“想必这二位是苏主任家里人吧？” 苏妍婷看了看方言又看了看苏盈颖，笑着说道：“这是我侄女苏盈颖，这是她的朋友，叫方言。我今天是专门请方言出来吃饭的，你看这两人还不情不愿的呢！”说着，慈爱的看着两个人笑了。 苏主任请一个年轻晚辈吃饭，看样子还不太愿意。又听是侄女和和男朋友，朝向国也释然了，客气的微笑着说：“郎才女貌，真羡慕他们，年轻真好啊！一晃我们都老了！”说完还唏嘘的摇摇头。 听到这话，方言倒是无所谓，苏盈颖却两颊泛红，羞羞的低下头，毕竟在姑姑面前。 就听苏主任又说道：“老朝，方言可是你们长江省人，你们长江省人杰地灵出人才呀！”说完，呵呵笑着看着方言和朝向国。 听了苏妍婷的话，朝向国一脸的纳闷，赶紧微笑着，回头问道：“不知方言同志，在哪里上班呢？有时间到我那里坐坐。”说完客气的呵呵笑。 方言一听，就郁闷了，这两个说你们的事，干嘛老提我呢。突然间他明白了，苏大姑这是给方言介绍关系呢，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既然是苏大姑的好意，方言也不敢托大，急忙说道：“朝省长日理万机，不敢捞省长下问。我叫方言，在集团军司令部当兵。”说完恭敬的笑着。 朝省长一听，一个当兵的和我八竿子打不上，苏主任这是啥意思，但嘴里还是说道：“年轻有为，这么年轻能在司令部，真是难得！”说完呵呵的笑着。 这是，又听苏妍婷呵呵笑着说道：“真是年轻有为！你们省军区段司令想方设法特招进他的军区，没想到被集团军耿司令截胡了。小方真是个大忙人，昨天国家保健委汪主任还邀请去他那里坐呢。” 听到这几个字，朝向国不淡定了，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秘书轻轻的摇摇头。朝省长知道段宏基是省委常委，可那个上将耿司令可不是一般人，何况还有个保健委主任，平时这些人，那个不是鼻孔朝天的人物，抢来抢去，就为这么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兵，这不合常理呀！ 正在这时，门开了，服务员推着餐车上菜了，借着这个机会，朝省长又细细的看了看，一脸平静，四平八稳坐着品茶的方言。心里说：“回去一定要把这个方言查个底朝天才行！” 服务员出去后，朝省长端起一杯酒，感慨的说：“苏主任，首先谢谢你能赏光吃饭，其次，今天能认识两个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这杯酒我干了，说完一饮而尽。”回头笑呵呵对方言说：“回去一定到我那里坐坐，不然是我这个省长失礼啊！”说完向自己的秘书递了个眼色。 听了朝向国的话，方言也不敢拿大，赶忙致谢！等苏妍婷喝完一杯场面酒后，方言赶紧端起杯子说道：“感谢朝省长抬爱。”说完也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的迷迷糊糊，一顿酒喝的糊里糊涂。看见差不多了，朝省长的秘书陶文哲要走了方言的电话，给方言留下一个省长的私人联系电话。 2、我都不稀罕 喝了两杯酒，走在冬日的阳光下，心里暖洋洋的，唯一遗憾的是，酒也喝了，就是没整明白到底咋回事。好像朝省长能请到苏妍婷吃饭，还是看了方言的面子！突然一个激灵，难道是真的！ 于是，赶紧回头看一脸开心的苏盈颖，轻声问道：“你姑姑在哪里上班？” 苏盈颖平淡的说：“发改委常务副主任！” 方言终于明白了，他偶尔听杨雪爸爸和人电话上说请一个国家发改委一个副处长呢，说请了几次人家就是没时间。年底了，各个衙门都为明年做计划要钱了，这个朝省长能请到苏妍婷，说不上还真得感谢自己呢。 这时就听苏盈颖说道：“你们那个省长都来医院看过爷爷了，请姑姑吃饭，姑姑就是借口不去，今天到挺爽快的。这饭吃的很别扭，你吃饱了吗？不如我们两个去喝甲鱼汤去！” 听到苏盈颖的话，方言知道她也没吃好，自己也没吃几口，那就走吧！ 下午两点多，两个人按计划跑学校，一共跑了四个学校，三家见上领导了，有一家领导不在，一个年级组老师出来聊了一会，不过收获也不大，不过，二十几家学校已经排除了十三家了，剩下这几家比较零散，但希望也越来越大了。 两个人七点到小区门口装裱店，拿上裱好的字幅和刻好的章子，看到装裱好的字幅上两个红印章，一个椭圆条章优雅，一个方章大气庄重，苏盈颖越看越满意，心里很是幸福！像个小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卷着挂轴。 这时装裱店老板拿了两个长条盒出来，看见苏盈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着说：“这两福字确实不错，可惜了不是名人的，否则，价值会很高的。”说完帮着套上盒子。 听到老板的话，方言呵呵一笑，苏盈颖听见可不乐意了，认真的说：“家里这个千的，那个功的，还某什么石的，我都不稀罕。就看着这两幅字好，用不了几年，估计千金都难买到！”说完呵呵笑着抱着跑了。 方言听了一乐，老板一脸的郁闷，这个书法家是谁？看来要注意一下，有机会了收一幅放着，这小区住的可都不是普通凡人。 回到家里，苏盈颖张罗着要挂画呢，方言看着雪白的壁纸，心疼的说：“打钉子挂画，可惜墙了！”苏盈颖不屑的说：“别说打钉子了，就是拆墙我也愿意。” 3、柳暗花明 又是一天，目标学校都排查的只剩下第十五中学了和第二十八中学了，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两个人开车到了西城区。 二十八中坐落在西城区的南面，十五中在西城区的北端。苏盈颖说：“先南后北。”三点多正是学生上课时间，校园里看不见人影。通过门卫，联系到副校长，听说方言过来打听闫小玉，副校长直接说道：“我在这个学校也快二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闫小玉”这个名字。”见到人家要走，苏盈颖急忙赔笑着问道：“那么，以前这个学校的老教师还都在吗，比如在这个学校待过二十多年以上的。” 正准备出门的副校长回过头来，有点点头说：“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我们这是高中部，初中部分离出来，就是现在的第102中，老教师大多去了那里，不远，就在那边，估计两公里多。”说着用手指了指方位。 两个人如获至宝，正要打开车门上车呢，就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教师走进校门，正在和副校长聊着什么。 就在方言刚要上车时，就听副校长喊了一句：“小伙子，你们等等。” 听到喊声，方言一个激灵，有一种感觉告诉他，刚进去的那个女老师就是原来这个学校的老教师。 方言顾不上车里的苏盈颖说啥，急匆匆走进校园。 这时，副校长和女老师再没有说话，都转过身看着走近的方言。女老师上下端详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说：“是你找闫老师，你是？” 一听闫老师三个字，方言心里咯噔一下，胸口砰砰直跳，脸色有些涨红，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后面追上来的苏盈颖，急忙回答说：“是的阿姨，他叫方言，是闫老师的儿子。” 听到儿子这两个个字，闫老师脸色微变，不可置信的说：“闫老师去世前是生了一个男孩，我们都去给他过的满月呢，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八九年了。”说着，女老师上下打量着方言，自言自语说道：“怎么一点都不像闫老师，就是嘴角和眼窍有点像。” 此时的方言，如遭雷击，脸色渐渐苍白了，双手颤抖，双腿发软，眼看就要倒下去。没有听到消息，还有希望，他还没有更深的感触，当听说母亲已去世时，他的侥幸心理瞬间瓦解，他的希望也破灭了… 苏盈颖看见方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急忙扶住，轻声说道：“方言，你坚强点，阿姨在这，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 听到苏盈颖的话，方言如梦方醒，结结巴巴的问道：“阿…阿姨，你是我妈妈当年的同事？”说完长呼出一口气。 看着方言失神的状态，女老师很是唏嘘，方言的话也勾起她的回忆，有些伤感的说道：“我叫李红梅，和闫老师是一个教研组语文老师。当时我们教研组一共六个人，两个男老师，四个女老师。我和你妈妈还有另外两个女老师，平时关系都处的很好，一块吃饭，一起出去逛街，一起照相，记得你妈妈又一台进口相机，我们几个隔三差五都要出去拍几张。”说到这里，她突然停顿了，然后又说：“去我家，家里有我们几个的合影照片呢，你对妈妈应该没印象了吧！” 感谢了副校长，方言三个人就到了李老师家，看着影集里一张张微微泛黄的照片。李老师从里面取出一张四寸四个人合影，照片像素很高，一看就是高端相机拍摄的。 坐在沙发上，李老师擦了擦眼镜，缓缓的带上，指着第二个那个瓜子脸，扎着两条发辫，身材苗条的女老师说到：“这就是你妈妈，她很漂亮，也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老师！”说着，她若有所思的发起了呆… 苏盈颖看着照片上的人，小眼圈也发红了，此时的她，心里只有悲哀，为方言也为他的母亲。 方言拿着照片，目光呆滞，看着无数次梦里的背影变成现实，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悲凉…慢慢的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悄悄的滑落，重重的砸在那个对他微笑的身影上… 看着方言悲伤的神情，李老师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快二十年了，昔日的小宝宝也张成大小伙子了，比你爸爸高大帅气多了。” 听到李老师的话，方言即刻惊醒，急忙擦干眼泪问道：“阿姨也见过我爸爸？” 李老师说：“当然见过了，当年你爸爸三天两头就到学校，在学校门口一待就是一天，不然我们小玉能嫁给他，你爸爸的执着快把我们校长愁死了，一听是个当兵的，啥都不敢说。” 停了一会，轻轻叹息了一声，又说道：“听你妈妈说，家里成份不好，你爸爸家不同意。你爸爸扭着家里，在外面借了间房子，就和你妈妈办了证，算是结婚了。说实话，你爸爸对你妈妈很好的，从结婚就没见你妈妈做过家务，做过饭。很多时候都是他在家忙活着，从你妈妈脸上笑容，我们知道她很幸福。”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你爸爸被调到野战部队了，听说是南疆那边打仗了，这一去就苦了你妈妈…”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方言，接着说道：“你的出生，让你妈妈很开心，但也更加忧心你爸爸，时常睡不好觉，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你满月时我们几个过去看她，她很憔悴，精神也不好，老走神。直到听到你爸爸战死的消息，她彻底崩溃了…最后就发生坠河溺亡的惨剧，听说你也失踪了…” 苏盈颖轻轻的抽泣着… 方言满脸泪水，木讷的看着照片，手里的照片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留下了联系方式，方言两人告辞出来，在出巷口时，送出来的李老师突然叫道：“你应该有个姨，是她给你妈妈办的后事，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当年办案的派出所应该有记录。”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方言手里拿着照片，满怀着最后的希望，走进了西城区河东派出所。 可惜当年的派出所今非昔比，已经升格变成分局了。原派出所民警一个没有，询问了很多老警察，都是一无所知。既不知道当年还有这么一桩小案子，也不知道原派出所几个民警都被调到哪里了… 回到家里，苏盈颖给两人泡了茶，坐在沙发上，方言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看着忧心忡忡的方言，苏盈颖也是急得抓耳挠腮，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当年的那些民警，哪怕找到一个也行。 正在这时，方言电话响了，是徐老打来的，询问方言这边情况好转了吗，啥时候去龙泉山？突然一个想法，他想找老爷子问问方家，也许会有所突破。听了李老师口里的爸爸，方言心里对父亲的成见也少了，是个好丈夫，无奈形势所迫，又可惜造化弄人，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悲惨结局。 听到方言要去龙泉山徐老家，苏盈颖也要去，说自己也顺便过去看看奶奶去，好久不见了。 苏盈颖开车，由于刚下过雪，晚上天冷，车也不是太多，两人上了龙泉山还不到九点。 见方言这么快就来了，保姆阿姨给泡了一杯热茶，徐老乐呵呵的说道：“看着你这么悠闲，老领导一定好转了吧！”说着又感慨了一句：“有种药叫“速效救心丸，你可比这救心丸速效多了，你不但能救命还能治病。和你比救心丸就差远了！”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方言把苏老的情况大概给徐老做了个简单汇报，最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京都方家您了解多少？” 听到方家，徐老瞳孔微缩，盯了方言许久后，才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应该是一门两帅的方家吧，老大方云浩，老二方云瀚，都是当年军中的佼佼者。” 听见徐老的话，方言脸色黯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们家。 徐老若有所思的说：“十八年前只有他们家死了儿子丢了孙子，方家老太太也为这事，忧伤过度，不到半年也撒手人寰了。听说她到死都没原谅方云瀚，认为是老头子的固执，让她失去儿孙的，还认为儿子上战场是和老子呕气的结果…这些京都大家都知道，后来大家也都帮忙找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听完徐老的话，方言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么说来，当年方家死两个大人，丢一个孩子，在当时，绝对的京都大事，应该知道的老人不少。这么说来，善良的方家奶奶也是受害者！ 看着方言惊诧的模样，徐老又说道：“方云浩和方云瀚兄弟两个都生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到了第三代男丁稀少，方云浩男孙只有一个，三个孙女。老二方云瀚的大儿子方怀恩生了两个女儿，二儿子方怀东南疆战死，儿媳自杀，留有一子不到周岁，下落不明。” 听到自杀两个字，方言心如刀绞，对方家的恨犹如熊熊烈火再次升腾… 片刻后，方言收敛情绪，讲述了这几天寻母的事，当听说找到母亲的学校同事了，徐老很是欣慰。勒令方言写了一个信息通报，让方言不要着急耐心等消息就是了。 第19章 初入厅堂 1、病愈回家 这一天，方言做完治疗，把了把脉，脸露喜色，笑呵呵的说道：“恭喜苏老，大病已去，接下来我给你拟个食疗的方子，您也不用待在医院了，回家正常遛鸟下棋，享受人生了。” 听到方言的话，苏老很是激动，尤其是大姑苏妍婷，眼圈发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盈颖叫来了苏老的专职保健医生周宏旭，苏老说要签字出院。 周医生听了方言的结论，心里很是吃惊。一时拿不定主意，心中暗想：“心里苏老可是他负责的老首长，上一次差一点撒手人寰，多亏了这位能起死回生的方大夫。他很佩服方言的医术，但苏老的情况他最清楚，大豆一样的脑瘤，扎上几针就能减小甚至能消除？从他的医学理论出发，这有点匪夷所思了。一旦苏老回到家里旧病再发作，还有这么方便凑巧的抢救机会吗？这出院的责任他可担不起，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醒。 于是，周宏旭和蔼的对方言说：“方大夫妙手回春，放眼整个京都乃至全国几乎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我是非常的肯定，也是非常的信服的。但是，苏老毕竟年龄大了，让回家疗养，是不是风险有点大，不如继续在医院疗养不是两全其美吗？”说完，和善的看着方言。 听到周大夫的话，方言也觉得没什么不行。这还是要看病人的态度，有些人不喜欢待在满楼都是病号衣，满屋都是消毒水味道，这样会让病人心情压抑不畅快，也不利于病体的康复。想到这里，他微笑着看了看苏老，又看看周医生，轻声说道：“这个主意还是由苏老自己拿吧，他觉得住在这里行，就在这里住着疗养，他如果想回家，那你们再做决定不迟，我只说个事实，不用太在乎我的建议。”说完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苏老。 刚听说能回家了，心里面正盘算着回去找谁杀两盘呢。听到周医生和方言得对话，心里立马来了气，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道：“婷婷，你现在立马给我把院长找来，立马给老子办出院手续，老子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了！”说完，脸色涨红，眼睛冒着要吃人的光，方言看了笑了，这哪里还像一个病人，这分明就是找人干仗的斗士呀！ 听到这话，周医生脸色也不好看，赶紧说道：“苏老，养病期间不能生气，你消消气，我这就找院长说去。”说完，一溜烟走出病房。 看到这样，老头也乐了，嘿嘿笑着自言自语说道：“看病不行，管人你们倒是一套一套的。” 听到老爷子说这话，苏妍婷也笑了。父亲生病多年了，平时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够，还哪里有发火的力气呢。看来，这次真的好了，刚才那阵势，自己看着都有点怵！想到这里，她笑着把老爷子按回了沙发，笑着调侃说道：“咱们家的老虎，又回来了！” 听完苏妍婷的话，病房里传出一阵笑声。 两个小时后，保健委汪副主任亲自过来，在院领导的主导下，为苏老做了“ct”等几项必须检查。 京都医院院长温玉哲，拿着片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几个主任大夫又传阅看了几遍，一个个都很吃惊。没了，大豆一样的血瘤没了！这才一周时间，一个被宣告无法医治的将死病人，就这样活了，而且病源体也没了，这已经不能用奇迹能解释的了。 听着医院专家们议论，汪副主任一脸的轻松，他昨天还在保健委提议增加方言进保健队伍，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有这样的案例摆在面前，我看你们还能说出个啥，他现在已经不担心保健委的反对了，他担心的是方言的态度。 汪副主任亲自批示，不到中午苏老就回到了家里… 方言和苏盈颖刚从中药铺出来，手里还提着几包草药，就听见电话响了，苏盈颖接过药包。方言拿出电话一看，是汪副主任打来的，在电话里，汪副主任非常欣赏方言，要方言无论如何要来一趟保健委，说是有重要事情商谈。方言知道汪副主任的想法，没有回绝也没有答应。说道：“谢谢汪主任的看重，我手头还有些事情，忙完了我一定过去拜访，在汪副主任千叮咛万嘱咐下挂了电话。” 回到了“和盛苑”，方言打开药炉开始熬药，他准备这两天回宁城，出来了一周多了，杨雪每天几个电话，他也很想她了。何况自己刚上任，处长的椅子都没坐热，就飞到京都了，千头万绪还等着他回去料理呢，也该回去了！至于姨妈的消息，徐老一定会给个结果的，他待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2、老虎的威风 下午三点多，苏盈颖开着他们上了龙泉山。苏老的家和徐老的虽然都在一个山上，但不在同一个区域，徐老家靠近山边，苏老家还要在向里面开车五公里左右。 方言两个先来到苏老家。和徐老家规划几乎一样，这里感觉比徐老那里绿化更好，鸟语花香的，好像进入一个世外桃源。 院子不大，规划的井井有条，门口该有个小菜园，一个花圃，菜园里有有些干枯的黄瓜藤，花圃里有些梅花和月季花树。 进了院子看见苏老和余老，正坐在门口玻璃暖房里下棋。见方言和苏盈颖来了，边拍着棋子边笑着喊道：“小方，放下东西，快过来给我看棋，医院待久了，棋艺也下降了。”说完，就听匡的一声，棋子碰撞在一起… 方言两个人呵呵笑着应承，进了别墅内门，苏盈颖看见一个七八十岁，面色红润身体硬抗的老太太，急忙上前扶住胳膊，亲昵叫着奶奶，方言也赶紧向老奶奶问好。 老太太一脸慈祥微笑的点着头，上下打量着方言，开口说道：“果然一表人才！”说完，亲昵的拍着苏盈颖的小手，接着说道：“你们来了，奶奶很高兴。今天你爷爷大病初愈回家，这么多年晦气，苏家今晚要请客！”说着急忙让方言坐下说话。 晚上六点，苏家会客大厅宾客满座，这么多人，方言只认识徐老和余老，其他的一个都不认识。看着苏老的侍卫长常将军，苏老的大儿子苏建国，忙里忙外的迎接着宾客。 看到这里，方言也是很有感触，威风八面的段司令，在这里只够跑堂的资格！听苏盈颖说，爷爷常年有病，大伯原来是东北某省副省长，去年调回京都，如今在水利部做部长。 听到这些，方言又是一叹：“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只配挖洞！” 宴会即将开始时，苏建国找到方言说：“老爷子让你坐上席，快进去，就在老爷子旁边那张空着的椅子。” 听到这安排，方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忙拒绝说道：“苏叔，你是怕我冷，把我放到火炉上烤呢，你就不怕我被烤糊了！” 苏建国一听，嘿嘿笑着说：“你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老爷子说了，今天就是为了感谢你，才请的这个客，顺便让那些笑话苏家的人看看，苏家还倒不了！”说完爽朗的笑了！ 再三推让，最后方言选择和徐老，余老坐在一起，理由是顺便也能照看着点徐老。 听到方言这话，徐老嘴里不说，心里很是鄙视方言：“这小王八羔子成精了，拿起老子做挡箭牌来了，老子现在能吃能睡的，身体好着呢，吃个饭还要你照看！” 正要开席，进来一个五十多岁中年人，说是替“香山”的老领导给苏老道贺，还送上了老领导珍藏的两瓶茅台酒！苏老感激不已，连连称谢，说是改天要上门，亲自向老领导致谢！ 众人听了无不羡慕，齐齐向苏老道贺！ “香山”代表走后，又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送上一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亲笔字，字体刚劲有力，磅礴大气。说是“南海”大佬恭贺苏老康健。苏老又是感激涕零，唏嘘不已… 众人又是一阵羡慕，道贺声不绝于耳… 终于开始吃饭了，坐在一群不是大佬堆里吃饭，方言绝对是平生第一次，也不知有几人又有这样的经历呢，也许别人很羡慕。但是，此时此刻的方言，难受至极，坐立不安。不敢不吃，又不能大吃，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只能浅尝而止… 方言正在面带微笑，低头装小绵羊时，就听见主座上苏老说道：“今天大家能来，我很欣慰。我大病初愈，心情愉悦，今天破例喝三杯酒。” 众人都是一惊，苏老已经多年不能饮酒了，这次看病回来，不但开戒了，一开口就是三杯酒，这保健医生也不劝劝。 看着众人惊异的眼光看着自己，苏老很是得意，接着说道：“医生说我康复了，能喝酒了，只要不过量就行！”说完，爽朗的哈哈笑了。 接着端起一杯酒，朗声说道：“这第一杯酒我要感谢，感谢方大夫，是他给了我这一次的生命。”说完，不看众人惊讶的脸色，一饮而尽！随口说道：“多年不喝酒了，味道还是这样的浓郁。”说完，又呵呵笑了。 众人都在交头接耳，这方大夫是何许人也？难道是保健委的大专家！ 接着又端起第二杯酒，意味深长的说道：“经过这次生死轮回走了一转，我明白了活着的意义。这杯酒我还是要感谢，感谢方大夫不辞辛苦，悉心救治，给了我明白活着的意义。”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又是一惊，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啥药，一句话说两遍，喝两杯酒，难不成着第三杯酒还是感谢？这个能把人救活，又能让人活明白的方大夫到底是谁？众人交头接耳，相互讨教着… 这时，又听苏老大声说：“也许大家都很奇怪，我说的方大夫是谁？只听见感谢声，不见人在哪，觉得我老苏是自卖自夸不成？”说着，他对着方言双手虚抬，谦恭的说道：“方大夫！让我们这群老兄弟认识一下吧，免得日后他们说我有嘴无心，自吹自擂，拿着你的名头骗酒喝呢。”说完，得意的微笑着。 方言很无奈，一群老顽童！你们喝你们的酒，拿我消遣着当下酒菜呢。 想归想，把不情愿只能放在心里。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众位长辈们，小子就是方言，我在这给众位长辈敬礼了，”说完，抬头挺胸，一个标准的军礼！ 众人集体看向方言，议论纷纷；一个毛头小子！长的倒很精神，还是个当兵的，难道… 大厅里嗡嗡声响起，大家交头，接耳各抒己见。这时就听一个声音说道：“方大夫，看你军礼很标准，不知在那个军区服役，今年二十几岁了？” 听到问话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斑白，面容消瘦，眼睛不大眯缝着，但很有神。众人哑然，原来是陆子墨，这老家伙做了一辈子参谋官，退下来后，很少在人前说话，今天这第一个站出来意欲何为，难道是为自己乖孙子找场子？… 听到问话声，方言也注意到这老头了，虽然头发斑白，但眼睛炯炯有神，身体很是硬朗。旁边的徐老怕方言吃亏，急忙递话说道：“他叫陆子墨，号称“智多星”，陆老在军中做了一辈子参谋官，小心别掉进他的坑里。” 老首长问话，方言不敢大意，急忙站起来回答道：“不敢捞陆老垂问，过了年小子就十九了，目前在c集团军司令部服役。”回答的中规中矩，说完微笑的看着陆老。 “还不到十九岁，就是在娘胎里学医，充其量也就本科毕业，医术水平有苏老说的那么悬吗？”众人纷纷猜想着… 这时又听一个声音说道：“方大夫，年龄不大，医术如此高明，不知在哪里读的书，老师一定很有名吧？” 方言一听，这老家伙不怀好意，这是要揭老底的节奏。应付这样家长里短的问题，他很乏味，也很被动。 于是，他呵呵一笑，说道：“老人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颈椎受过重伤，现在虽然伤愈了，但还留有残渣在筋脉处，是不是时常还骚扰着你？” 一听这话，众人扭头望向说话老头，有人说道：“老杜，您管了一辈子粮饷，坐了一辈子机关，前沿阵地也没上去过，这伤啥时候的事，我们咋不知道？”说完，几个人都会意的，看着方言笑了起来。 众人都在哄闹着，唯有杜老一脸的严肃，眉头微蹙，心里暗想：“我这点伤还是在那年转移时，不小心被敌人飞机炸弹炸伤的，在战地医院做了清理缝合手术，两个月就好利落了。不知咋的，自从退休以来，时不时的发胀疼痛，自己也没当回事，总以为清闲下来睡觉太多导致的。”听了方言的话，杜老就不淡定了。 这时，就听陆老起哄说道：“我们知道，你们后方想立功难，不会是自己弄了个伤，冒功去了，还留了个小辫子被方大夫给抓住了。” 对这些人的冷嘲热讽，他们都习惯了，他现在不关心被人嘲笑，他惊奇方言如何知道的，当时乱，受伤得人很多，自己这点小伤，谁会在意，难道他有未仆先知的本事！ 想到这里，他凝重的望着方言，缓缓说道：“方大夫可否明说，我有没有受过伤，我自己都不清楚，方大夫这是听谁说的？” 众人一听这话，齐齐把头转向方言，心里想，这小子不会是看老杜的脖子有点歪，猜想得吧？ 一听杜老不承认自己得旧伤，方言也不好戳人伤疤，也许人家真有难言之隐吧。 想到这里，方言故作尴尬的说：“小子刚才是和杜老开了个玩笑，是我孟浪了！在此向杜老赔罪，”说着深鞠一躬，拿起一杯酒说自罚一杯。 方言的为人，别人不知，苏老和徐老非常推崇的，见方言认栽赔礼，他们对老杜就有了看法。一句话，不实在！ 众人见方言马失前蹄，刚上场就栽了，对他的医术也就兴趣索然了，就当是苏老提携后辈的玩笑话… 3、苏家兄弟 熙熙攘攘一顿饭终于结束了，众人离开后，方言和徐老也准备告辞出门，就听苏老说道：“老徐，时间还早，让方言和几个孩子多熟悉熟悉，我们俩坐着喝杯茶，聊会天？” 这话方言没意见，在哪里待着都一样，看着两个老头进入书房，苏盈颖拉着方言到楼上阳光花房。 听名字是花房，其实满屋子奇石盆栽，很是雅致。休闲圆桌前还坐着两个人，年龄看着比苏盈颖大不少。 听见苏盈颖喊大哥二哥，方言就明白了，这是苏建国或者苏援朝的儿子，因为苏盈颖的哥和嫂子他都见过。 见到方言，两人同时站起身来，大哥热情的伸出大手，二哥急忙敬礼！方言急忙握手还礼。几个人落座，就听苏盈颖说道：“方言，这是我大哥苏志中，在国家电网工作、这是我二哥苏志国，在南海舰队服役。” 这时，就听苏志中说：“方兄弟对苏家的大恩，我们兄弟铭记在心，以后有用的着我们兄弟的事，不必客气，万死不辞！”说着又拍了拍方言的胳膊，苏志国也郑重的点头说：“大哥的话就是我们兄弟姊妹的心声，以后我们都是兄弟，希望方兄弟不要见外才是。” 苏盈颖听到大哥二哥的话，激动的小脸通红，温情的望着方言。 听到苏家兄弟发自肺腑的话，人家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还有啥话可说呢。于是也恭敬的说道：“谢谢大哥二哥，治病救人是我份内职责，也不敢称苏家恩人，如果二位兄长不嫌弃，那以后我就和盈颖姐一样，叫你们大哥二哥了。”说完，呵呵笑了。 都是透亮人，也都是年轻人，几个人坐下，军内军外，国内国外的聊的很是开心…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方言给徐老做了个把脉检查，发现徐老精神充足，身体更加康健了，方言也就放下心来。 早饭后，苏盈颖过来，两个人又去了一趟苏老那边，借着方言还在这里，苏盈颖想让方言给奶奶把把脉，老人毕竟年龄大了，多检查没坏处。 方言给老太太做完检查，发现除了血糖有些高，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这种病一时半会不要命，可得上了很烦人，这不能吃，那个要忌口，起夜次数还增多。方言考虑到老太太年龄大了，有些药物对她有伤害的。于是决定用针疗试试。 如今只要方言施针治病，只要苏盈颖在旁，她很乐意帮忙打下手，经过半个小时的针疗，方言略显疲惫的收了针，取纸又开了三天的巩固方子。 便在苏志国和妹妹苏盈颖的陪同下去了徐老家里。老爷子知道方言要离京回宁城，也知道方言记挂着自己母亲的事，见三人来了，很是高兴，也没有避讳什么，就对方言说：“你有军职在身，知道你最近要离开，你母亲的事我让老三通过公安部去查了，事隔多年，有些人和事都变了，你要有耐心，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也不要担心，只要发生过的大案小情，公安那边都有存档记录，就是比较难翻找罢了。” 吃了老爷子的定心丸，方言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刚准备说准备晚上回去呢，就听徐老又开口说道：“有个事你自己决定，我就是给你提一提，如何决定你自己拿主意。”说罢，郑重的看方言，等方言说完。 方言一听，就知道又是什么人情托到徐老这里，徐老又不好拒绝，只能应承着，等自己决定。来京都两次，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比看病更让徐老难为的事，事已至此，他也不矫情了，直接问道：“徐爷爷，有啥事您就直说，您老都开口了，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徐老讪讪一笑，歉意的说道：“今天早上，综办主任打来电话，想见你一面。综办主任也兼保健委主任，叫欧阳同，汪副主任你是见过了吧。还有大国手余老，你昨天在苏老家也见过了，听说你对他有很深的成见，在苏老家里时，余老都没敢和你说啥。也托我给你说说，想和你聊聊！”说完呵呵一笑。 方言一听这些事，也没有拒绝，保健委这边去不去无所谓，最近他也想了很多，他想见见余老，打听打听爷爷的事，说不上对自己寻亲方面也有帮助。 于是也没客气，就答应了下来，让徐老通知余老和欧阳主任，自己下午去保健委拜访。 第20章 艰难决策 1、以诚待之 午饭后，方言三人告别了徐老，在苏志国的指引下，顺利到了国家健康委驻地，保健委就在这里办公。 方言看了看手表，正好下午两点钟，拿起电话就给汪副主任拨了个电话。 不到两分钟，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工作人员快步来到门口，问清楚方言的姓名，就要带他们三个进去。苏志国和苏盈颖不想进去，说是在车里等他。方言也没有强求，跟着工作人员就进去了。 保健委在国康委大院后面，跟着工作人员走，方言心里想着事也不看路标，进入办公大楼内，工作人员按下了的电梯按钮，一直到出了电梯，方言才有所反应，发现汪副主任在电梯口候着。 见到方言，汪副主任非常热情，亲自为方言引路，边走边介绍保健委的配置及其办公环境，并向方言介绍了被服务部门之间如何从属，如何管理，如何沟通等。 进入一个小型会客室，里面水果，茶水都已准备齐备。汪副主任热情的把方言让到主宾沙发上，自己坐在对面。还没坐稳，就听见门口传来说话声，听口音一个好像是余老。人影还没看清楚，就听见一个洪亮而威严的笑声响起，“哈哈哈～，方大夫，终于把你盼来了。”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黑夹克白衬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余老跟在后面，面带诚意的微笑。 看阵势，方言就知道，应该是保健委老大欧阳同来了。也不敢怠慢，慌忙站起身来，向前迎了几步，两只手紧紧我在一起！ 只听欧阳同自我介绍道：“我是欧阳同，徐老应该给你提到过我吧！怠慢了，我应该过去看你才符合礼节。”说完，爽朗的笑了。 太热情了！方言都有点适应不了了。只能装作诚惶诚恐地说道：“欧阳主任日理万机，我过来仓促，打扰您的工作了，是我失礼了。应该提前沟通才符合首长的规程，无奈我假期也到了，不得已只能今天冒昧拜访了。”说完恭敬的看着欧阳主任。 听了方言的话，在场几个人都哈哈一笑，欧阳主任赶紧请方言再次落座。 … … 客套话终于说完了，这时，就听欧阳同说道：“听说方大夫还不到20岁，真乃青年才俊，听着都让我们这些医疗战线上的老同志汗颜呐！” 方言听了呵呵笑着说：“术业有专攻，保健委各位专家才是俊杰，我只是沽名钓誉罢了，欧阳主任，传言不可信！”说完真诚的笑了。 听到方言谦虚的话，欧阳主任更是器重，连连摆手说道：“你的救治案例摆在面前，谁敢说你是沽名钓誉！那将会自取其辱，贻笑大方的。”说完，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方言。 这时就听汪副主任说道：“方大夫不用过谦，你前后两次来京都，都是临危受命，也是为了救命而来！这种大医风范不是谁一句话就能否定的。就说苏老这一次吧，保健委和京都医院都已经下了无力回天的结论了，硬是让你一针把濒死之人拉回了现实。如果说这也是沽名钓誉的话，那我们就得关门了！”说着，几个人爽朗的笑了起来。 毫不避讳，以诚相待！ 看着两位主任真诚的脸色，方言也有点感动了。“他知道，这些人接触的人，哪一个不是国家大熊猫，最不行的也是有功于社稷的。每天和这些人打交道，脾性能不见长吗，一般的省部级估计人家都懒得理会呢。自己一个小小的中校军官，恐怕在人家眼里，眼皮搭都懒得搭一下。今天这样高规格的接待自己，实属难得。就算有求于人，那也是公事，不值得他们这样舍下面子热情对待，在体制内，想要人一纸调令就解决了，何况这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这种衙门，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 想到这里，方言也就不想打哑迷了，浪费领导时间，也浪费自己时间。 开门见山的说道：“几位领导的心意我知道，我本医者，有救死扶伤之职责，也有治病救人之心情，无奈我军旅身份，军职所在，不敢轻慢，就怕有心而力不足！还请众位领导谅解我的难处。” 听到方言落落大方，说出了实话，两个主任也就不敢再耍花枪了。 汪副主任看了看欧阳主任，欧阳主任也点点头，表示理解。郑重的说道：“方大夫的情况汪主任也给我介绍过，听说你也是刚进去军队，不知具体职务定了吗？”说完，严肃的看着方言。 听到这话，方言知道欧阳主任要开条件了。其实，对于他来说，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到这样衙门做事。虽然待遇不低，但责任太大。想到要和一群瞻前顾后，战战兢兢的老前辈一起工作，心里就觉得憋闷压抑！ 既然两位主任以诚心待我，我也不能糊弄做人。于是，没有隐瞒说道：“来京之前，集团军司令部刚下文特批，成立了c集团医疗特勤处，让我以中校军衔主持处里的所有工作。说出来几位领导不要笑话，刚上任半天不到，就被汪副主任揪到京都救急来了。”说完尴尬的呵呵一笑。 听到方言实在的话，两位主任，余老都善意的呵呵笑了。 这时就听余老说道：“方小友，中医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保健委更需要你这样的专家！”说着，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们老了，中医还要传承下去，还要发扬光大，靠底层民众维护中医的道统，太难了。我为什么进保健委，就是因为这里有一群特殊的患者群体。因为只有他们认可了中医，中医才能被推广，才能被底层大众信任，才能被发扬光大。”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别的不说，你两次来京都，你救治过的人，和你熟悉的人，他们对你从刚来时的怀疑，到对你的信任到对中医的认可，甚至演变到崇拜的程度，这中间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应该也是有感触的吧！” 说完，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咱俩见面的场景吗？徐老直到病危，他们才通知我过去，不就是没办法了吗，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已。其实，谁都没有对中医报任何幻想，包括我自己。多少次了，走走过程而已，能多活一个小时就是大功一件了。没有人会认为有奇迹，因为他们都不相信中医。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鄙视，也已经根深蒂固了。也不是谁一个人，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说完，他眼中精光一闪，坚定的说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你能做到！只有你才能让他们放下对中医的成见，回到公平对待的层面上。” 说到这里，余老看了看两位主任，接着又说：“你这两次救命的医疗案例，在专家群里激起不小的议论浪潮。他们从怀疑到信服，从开始重视到开始研究。你今天能坐在这里，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因为是你改变了他们的惯有思维，是你的医术水平征服了他们的心！” 换了口气，接着又说道：“你的到来，不是两个主任能决定的，更不是我一个中医大夫能决定的，是有关部门集体表决的结果。也许他们请你只为了充实保健力量，我想让你为中医正名，让世人明白，中医不是神学也不是玄幻故事，中医也是科学，是被千百次，上万次证实的科学！他们不理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不了解就去学，去看，去听，去证实！”说完这些话，老人眼含热泪，心情激荡！ 啪…啪…啪～ 欧阳主任带头鼓起了掌，汪副主任也激动的鼓起了掌… 听到这里，方言就是个木头也被捂热了。只见他徐徐站起身，深深的弯下腰，痛心的叫了声：“大爷爷，我错了！” 方言的举动，让两位主任差点惊掉了下巴，一脸的错愕，一脸的不可置信！ 听到方言的称呼，余老泪流满面，悲悲戚戚的说道：“孩子，你没有错，是大爷爷当年错了，名利心太重，差点扼杀了你这位真正的国手。” 老人哽咽了一声，接着说道：“回想起来，师弟才是真正的医者，他才配称大国手，大爷爷不配啊！” 说完，失声痛哭… 下午五点半，两位主任同时送方言出了保健委大门。 临上车，两位主任千叮咛万嘱咐，要方言一定慎重考虑，保健委会和军区联系沟通，解决方言的后顾之忧。 坐在车上，方言沉思起来；自己职位刚安排妥当，部门又是新组建的，工作千头万绪，人员参差不齐，这后面不知有多少烦心事情在等着自己闹心呢。还有，保健委这差事，如何决定呢… 苏盈颖看见方言心情沉重，没有打扰他，知道他一会就走了，有些不舍，也想一块回去，无奈自己也有些烂事要抓紧解决了。 快到和盛苑门口时，苏志国突然说道：“这后面有一家江南餐厅，不如我们去尝尝？”听到苏志国的话，方言如梦方醒，自己又走神了。 2、暗流涌动 十二月九日晚上八点多，方言搭乘专机回到了集团军区，负责过来接机的是警卫营李营长和自己的助理宴小慧。 见到方言，李营长很高兴，说司令员知道你今天回来，下午就嘱咐我，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接你是第一要务。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听了李营长的话，方言很是感动；耿司令日理万机，还能知道自己回家这种小事，又能特意安排自己最信任的勤务兵来接机，真是太意外了。 宴小慧听到是耿司令安排他们两个来接机，心里有点不淡定了；这方言啥背景，刚从新兵转过来又是中校又是处长的。今天接机不是李营长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一定要去，她都想找个借口溜了。上次方言闪了一次面后就消失了，导致自己成了孤家寡人，部门同事见了自己躲着走，自己也很尴尬。今天听到这个消息确实让她震惊，一个大司令，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能被他惦记着，即使他自己的老婆儿子也不会这么受优待吧！看来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一定很有来头，以后还得更加殷勤的伺候着。”想到这里，她感激的看了前面开车的李营长。 车刚转出机场路，上了通往司令部的大道，就听后座宴小慧恭敬的说道：“处长辛苦了，我给你把处里最近的情况汇报一下吧？” 听到宴小慧的话，方言是比较满意的，这是个态度问题，至少她知道向领导靠近，自己光杆司令一个，宴小慧也是以后打开工作缺口的最大助力，得好好笼络才行。 于是，方言呵呵笑着说：“宴主任辛苦了，我不在这几天，一定受了不少夹板气吧！”说完爽朗的笑了。 听到方言喊自己宴主任，宴小慧真的不淡定了，她知道自己这个部门，处长有绝对的人事调整权，难不成他要让自己做办公室主任？想到这里，她心情很激动，连声说：“谢谢处长关心！处长东奔西跑的才辛苦，我就是在处里给您看看门，别的什么都没做，”说完，紧张的望着副驾上的方言。 听到宴小慧挺上道的，方言也没有过多的纠缠，直接说道：“咱们的那些琐碎事等到上班了再说，免得李营长听着烦心。”说完，几个人都笑了。 此时，就听李营长说道：“方兄弟初来乍到，需要我这个地头蛇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说着侧脸看了看方言，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听到方言回到宁城了，杨雪心了很激动，眼泪汪汪的说道：“你也不早点回来，都这个时候了，你开车折腾折腾时间也就太晚了，第二天你又要赶着去上班，太累了！明天正好周末，我给妈妈说好，好好陪你两天，你今晚就听话，好好睡觉！” 杨雪的话是那么的体贴，那么的温馨，方言虽然想立马回去见到她，但考虑杨雪想的很周全，两个人又在电话里腻味了一阵子，就挂了电话。 军官公寓就在体育中心旁边，宾馆式设计，除了没有灶具，其他设施还算配套完备。 方言洗完澡出来不久，听见有人敲门。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上尉，见了方言抬手敬礼说道：“处长好！我是咱们保健科的郑宇民，过来给你汇报工作，不知处长方便吗？”说完，一脸的难为情。 方言知道郑宇民，宴小慧给的资料里面有，是保健科的副科长，好像也是前几年特招进来的医疗大学生兵。 方言很高兴，心里想：“这个郑科长还是很有眼色的，知道自己刚上位，需要人手，也知道自己在处里面有绝对的人事调整权，他是想进步！” 想到这里，急忙说：“郑科长，欢迎欢迎，快进来坐。我也是刚住进来，啥都没有，就有白开水！”说完就要为郑宇民倒水。 郑宇民眼疾手快，急忙说：“处长，我自己来，知道你刚住进来，估计茶叶也没有，我正好宿舍有，带了盒给您尝尝！” 看见郑宇民这么上道，方言也不客气，他知道要给属下表现得机会，所以就任由着他去泡茶，自己拉开茶几，拿出苏建国塞到包里的两条大中华，打开一条两个人聊天抽。另外一条准备让郑宇民带走。他明白，只有礼尚往来，关系才能更牢固。 方言准备妥当，郑宇民的茶也泡好了，两个人坐定，方言抽出一支烟递给郑宇民。他双手接过烟，惊喜的说：“大中华！还是处长有办法，这种烟市面上不好买，我就好这口！”说完，又呵呵的笑了，接着拿起打火机，伸手给方言打着了火又给自己点上。 看着一张浓眉大眼的国字脸，方言呵呵笑着说道：“我平时也不太抽烟，有时候烦心了抽几口，这烟还是这次去京都时，一个朋友硬塞的。我也不知道好坏，这条没打开，走的时候你带走慢慢品，如果好抽，下一次去京都，多拿几条，反正他们家不缺这东西。”说完，微笑着望着郑宇民。 听了方言的话，郑宇民有点惊异，这种档次的烟，还是人家硬塞给处长的，这朋友家是干嘛的，这种烟在他们家还挺多。看来处长不像传言里说的那么不堪。 听陶科长的意思，方言太年轻，司令部还有其他调整，他在这个位置上估计也待不住，最终还是要有个老成持重的人，出来主持这里的工作呢。 他有一种感觉，陶云鹏会折在方言手里。 想到这里，他很庆幸自己今天算是来对了，看来以后要更加重视这个人才行。 于是，郑宇民呵呵笑着说道：“处长，你上一次来处里时，我正好去c2军医院了，回来没有见上处长，有点遗憾！” 方言会意，微微的点头说：“那天首长召见，是临时起意在办公室坐了会，也没有想惊动大家。”说着看了郑宇民一眼，温和的说道：“听你口音像是川南那边的，不知你是哪里人？” 听见方言问话，郑宇民随口说道：“巴省剑门市人，处长是宁城本地人？” 听了郑宇民是巴省人，方言哈哈大笑，开心的说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老乡！郑宇民惊喜的说道：“没想到处长也是巴省人，太意外了，我咋就听不出处长有一点点巴省口音呢？” “确切的说是巴省绵州地区的，不知郑科长家在哪片？”说完，微笑望着郑宇民。 “我家在崇州市，离绵州不远，三百多公里。”郑宇民激动的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得说着。 方言哈哈大笑，两个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双手，眼睛里满是欢喜。 既然都成了老乡了，郑宇民也不准备再观望了，反正自己在陶科长那边也就是和打酱油的身份。因此，决定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方言身上。 就听郑宇民轻轻的说道：“处长，刚到司令部这边，部门又是新成立的，主要人手还是保健科这边的，有些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说着郑重的看着方言。 感觉郑宇民想彻底倒向自己，方言当然更高兴，这个人倒向自己很重要，至少接下来自己在处里面的局面就能好点，说话的底气又能足一些了。 于是，微笑的说道：“既然都是老乡了，兄弟我初来乍到，绝对的光杆司令，你老哥可不能袖手旁观，看我在火上烤，一定要帮兄弟我稳住盘子。”说完微笑的看着郑宇民。 听话听音，郑宇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这种赤裸裸的拉拢示好都听不明白，那他就在军队白混了几年。他湮灭手里的烟头，真诚的说道：“既然处长这么信任，如果我再客气，那就是不识趣了，我现在就给你说说保健科吧！” 于是，郑宇民把保健科人员编制，财务配备，医疗保健设备，对口服务的对象大概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保健科其余两位科长时，他喝了一口茶，神情沉重的说道：“陶云鹏四十多岁，主持保健科已经有六年多了，我进来时他就是科长，我是从军区医院调过来的，在这也四年多了。陶科长这个人做事霸气，不允许科里有不同的意见，底下的保健医生都是经过他手调配进来的。这个人，权利欲望很强，工作上也就马马牛虎的。听说军区医院的常务副院长吴炳光就是他的姑父，司令部后勤部长纪一鸣也是他的亲戚，具体啥关系就不清楚了。”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 听了郑宇民的介绍，方言对保健科心里也有些谱了，至少他知道这里面谁的根在哪里，那些人动了就会牵动什么人的利益，大概会引发什么样的反弹等等… 方言抬起头，带着欣赏的口吻说道：“老哥说的这些太重要了，我想短时间打开局面，有些人有些事不得不碰，又不能太孟浪还得讲究策略，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诟病。做人难呀！再难工作还得进行。 说完自顾自的呵呵笑了。 思虑片刻，方言有自信的说道：“老哥，那么你再说说这个温雨泽温科长的情况吧？” 看见方言自信的表情，刚才还有些担心的郑宇民，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说道温雨泽，郑宇民脸色好多了，面带微笑，轻松的说：“温科长比我来的稍晚半年，三十多岁，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同志。从不干涉陶科长的决定，跟大家关系处的都很好，是个典型的服从命令干活的人，也从不多事，听说她爱人是下面野战军的一个师长。” 听完郑宇民的介绍，方言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声说道：“你在保健科有信任的人吗？” 听见方言的话，郑宇民眼睛一亮，立马说道：“处长，别的就不说了，有三个关系不错，能力很强，都和陶云鹏不太对付，一会我给你写个名单，改天他们向你汇报工作，你亲自考察完了再说。” 两个人谈到十一点多，郑宇民也起来告辞。临走时，方言对郑宇民说：“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咱们的关系，否则，你就是第二个被他们孤立的人了，那样我们就抓瞎了！”说完两人意会的一笑。 第21章 慈不掌兵 1、第一次交锋 今天是周末，也是方言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八点接到宴小慧电话，说行政部门通知九点在行政五楼小会议室开会。 第一次开会，方言不敢怠慢，挂了电话，急忙来到行政五楼会议室。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方言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来早了，就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翻着几乎空白的笔记本，若有所思… 临近九点，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方言不认识，来人看见方言，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微笑着和方言点头就算打了招呼，方言也微笑着客气的回应着。呼啦啦不一会，能坐二十人的会议桌基本坐满了人，方言左右都空着一个位置。他很纳闷，难不成老子身上有刺吗，都不愿意和老子挨着坐。心里正腹诽呢，感觉旁边有人坐下了，并轻轻拍了拍方言的肩膀。他急忙转头，就见李营长一脸的惊喜，笑呵呵的。 见方言看自己，李营长凑近方言耳边轻声说道：“每周的例会，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总结加计划的会议，形式大于实际，你们部门才筹建，听听也好，后面也好做计划要资金。” 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呢，就听见一声咳嗽声，然后听到会议主持者喊道：“大家都静一静，每天都见面，哪那么多的话！” 会议室立马安静了，今天主持例会的还是后勤，财务，行政三巨头。 这时就听李营长又小声说道：“这个是行政杨部长，那个是后勤纪部长，这个是财务王处长。” 方言这才知道，原来司令部都设有这几个部门，原来以为各野战单位自行统筹呢，看来司令部是统一管理调度，分支落实执行就行。 这时就听行政杨部长说：“介于上周司令部下去调研，有些计划没有落实到位，本来是上周就要落实的有些计划只能推迟到这次会议上了。” 然后就从全军讲到集团军，再由集团军讲到各个野战军，最后说到了司令部几个职能部门… 这时就听杨部长说道：“其它部门都是老部门，近期也没有大的调整动作，有什么问题你们会上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那个部门有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王部长说完，扫视全场，全场哑然，没有人说话。 这时后勤部长纪一鸣说道：如果觉得问题比较繁琐，会议上不好解决，也可以以书面的形式报上来，经相关领导研究后回复你们。 其实，方言一头的问题，人员，医疗设备，差旅费，培训费，培训地点，下面部队对接部门等都没有落实。他是刚上班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此时，大家都说暂时没有问题，这个议题就算过了。 杨部长接着说道：“医疗特勤处到了吗？” 方言刚准备应声呢，就听一个声音回答说：“到了。” 顺着声音方言看了过去，只见斜对面一个四十多岁，一对三角眼，满脸阴翳，嘴唇紧闭的中年少校。方言心里嘀咕：“这应该就是保健科长陶云鹏吧。” 既然陶科长答到了，方言也再没有说话，又不是抢金元宝呢，刚上任，他也不想太招摇，听听再说吧！ 这时感觉李营长用手肘碰了一下自己，方言转过头，看到李营长用眼光示意陶科长，方言微笑着点点头。 就听杨部长说道：“司令部要调配落实人员，你们特勤处尽快把要岗位名单报上来。” 杨部长话音刚落，就听纪部长说：“陶云鹏你们尽快落实人员名单，再把所需要的设备清单，还有后面的资金计划一并报上来。” 纪部长话音刚落，就听陶云鹏站起身来说道：“所需岗位名单，所需设备清单，后续资金计划我们都已经拿出来了。” 说着，手里拿着一份材料，走到主持台，把交到纪一鸣手里。 纪一鸣拿到手里，翻看了几页，交给杨部长看，片刻后材料到财务处王处长手里。只听王处长说：“让你们处长签字，再报上来吧。” 这时就看，陶云鹏脸色阴沉，不悦地说道：“这是处里开会讨论决定的。”说完，拿起笔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陶云鹏”。然后又交到纪一鸣手里。 看到这里，不光是方言有点懵，李营长也傻了，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夺权呀！ 此时，就听计财处王处长又说道：“杨部长，纪部长，上一周司令部会上宣布，特勤处处长好像叫方言，说是去北京执行任务去了。这事你们知道吧，我们计财处必须见到第一处长签字才能执行财务计划呢。”说完，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陶云鹏有些进退两难，就听纪一鸣说道：“你先下去，这事回头再说。” 陶云鹏下去还没有坐在座位上呢，就听杨部长看着陶云鹏说道：“你们方处长还没回来吗？” 听到杨部长问话，陶云鹏愣在座位前，木讷的说道：“不知道！” 正在这时，方言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几位领导，我就是方言，昨天晚上刚回来，估计陶科长不知道。”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着主持台上。 听见方言的声音，杨部长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过来，瞬间后点点头说：“回来就好，这份材料你看了吗，如果没有意见把字签了，立马上报。” 王处长也看了过来，向方言点点头说：“方处长辛苦了，回头把这份材料看看，再打印交上来不迟。” 纪一鸣也打量着方言，严肃的说道：“你们特勤处已经成立很长时间了，拖拖拉拉的什么都没落实，你现在就看看这份材料，没啥大问题，就现场签字办了，我们好落实采购。”说着让人把材料拿给方言看。 三种不同的声音，纪一鸣明显然是在说方言办事不利，逼着方言签城下之约呢。 方言拿过材料，大概看了几页，报上来得人员很多，他一个都没听说过，估计都是陶云鹏一手操办的吧。 方言站起来，用眼睛扫了一下会场，然后严肃的说道：“这份材料不合适！人员没有经过考察，职位设置也有很大的偏差。设备没有明确用途，没有培训设备。资金计划太笼统，经费严重不足，也遗漏了培训费。”所以说，这个计划要重新考察落实，重新做计划再上报。 听完方言的话，全场落针可闻，这是打脸，毫不留余地的打脸呀！ 片刻，听见会议室嗡嗡声响起，一个声音说：“这小子年龄不大，手腕挺硬的，看来陶老虎要吃瘪了！”又有一个感叹着说道：“唉！还是太年轻了，刚上任，慢慢来嘛，这处长的椅子还没坐热呢，急什么！不给陶云鹏面子，就等于得罪死了纪一鸣，这样下去，估计也干不长久！” 这一刻，会议室说啥的都有，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可惜的，有生气的，当然也有高兴的。李营长就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高采烈的向方言竖了一个大拇指。 发表完自己的看法后，方言自顾自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起来，好像这些人议论的与他没有关系似的。 看到后勤部纪一鸣阴沉着脸，计财处王处长满脸微笑的玩着笔杆子，杨部长也微微点头说道：“既然方处长觉得不妥，那就尽快组织人考察，落实计划报上来。”说罢，看了老会场，又说道：“今天就先这样，散会！” 李营长毫不避讳，呵呵笑着和方言走出了会议室。后面跟上来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中校军官，笑呵呵的打趣方言：“方处长，你再放着不管，估计这特勤处要换旗帜了！”说完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方言不认识，只能干陪着呵呵… 李营长侧头看了看，笑骂道：“小心纪管家听见，你们作训处和情报处不想要物资了？”说完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方言，这位是作训处何世豪处长，这位是情报处唐玉宁处长，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后有事直接找他们两个。”说着看向两人。 两人也是痛快人，何世豪直接说：“要枪给枪，要炮给炮，决不含糊！”唐玉宁也附和着说：“就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尽管说，比如要李营长和谁上床的情报，各个版本都有！”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听了这几个人的话，方言郁闷的心情也畅快了些。心里想：“有人说，职场就是战场，看来一点都不假，自己这个庙不大，妖风倒不小，看来以后要更加谨慎从事才行！” 2、釜底抽薪 回到办公室，宴小慧第一个走了进来，给方言泡上一杯茶，轻声问道：“今天开会，陶科长也去了？” 方言看了看宴小慧，微笑着点头说：“人家抢着夺权上位呢，不去咋行！”说完看着宴小慧。 听到处长毫不避讳自己，宴小慧心里很高兴，打趣的说道：“想啃大骨头，就怕他的牙齿还不够坚硬。你都回来了，他还跑去开的什么会呀，不是说各处处长开会吗？” 方言笑了笑，说道：“通知下去，下午两点咱们也开个见面会，我看谁不想来？”说完，脸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宴小慧出去了，方言站在窗前，心里想：“你们能明目张胆的抢位夺权架空老子，既然你已经不仁了，那我也没必要客气，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子就给你们来个绝户计，看你们后面还怎么玩！” 下午两点，特勤处会议室，方言走进会议室，稀稀拉拉坐着十几个人，十一个女下属都到了，来了八个男下属，一个个嘻嘻哈哈说着啥。发现郑宇民竟然没来，方言会心的一笑，看来老郑很会做事！在主位置坐下，看了看表对宴小慧说道：“时间到了，点名开会。” 点完名，陶云鹏没来，郑宇民没来，还有两个保健科骨干没来。 方言扫视全场，发现大家都心不在焉，副科长温玉泽倒是挺配合的，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微笑的看着方言。 方言扫视了会场一圈，微笑着说道：“郑宇民科长是我安排出去给处里办点事，其他几个人啥情况，有谁知道？”全场静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否认。 片刻后，方言又说道：“人不多，大家都坐在会议桌前，然后他对温玉泽说，温科长坐这儿来。”说完，微笑的看着温玉泽。 温玉泽也没客气，直接坐在方言的身边。 这时听见放眼开口说道：“现在开会，就三个议题；第一就是；见面认识一下。第二是；说说我们处的人事，设备，资金计划的情况。第三是；处里需要两个副处长，一个保健科科长，一个副科长，一个财务办主任，一个对外联络办主任，一个计划培训办主任，办公室主任就是宴小慧，这个就不考虑了。如果没有合适人员再从外面选调。”现在大家想想，然后每人写个推荐的纸条，宴小慧收上来。 听到方言的话，大家都很惊诧，太劲爆了！每个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此时的会议室，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这么多岗位，这么多机会，傻子才不想抓住呢。 一时间，会议室，大家气势如虹，座位上的身子也挺拔了，眼睛都看向了能决定他们命运的方处长身上。 此时，有些人很后悔，不该听陶云鹏忽悠，应该早点找处长汇报工作才对… 听着熙熙攘攘得声音，看着一个个如打了鸡血的下属，方言心里乐了！微笑着说道：“现在，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说完，看了看宴小慧。 宴小慧站起来，微笑着说：“从我开始，顺时针，大家自报家门。” 3、集思广益 此时此刻，长江省省长办公会上，省长朝向国正在和各地市市长们，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明年资金安排下拨的问题。 对于朝省长来说，今年是个好的开端，见了发改委副主任苏妍婷后，他们上报的资金计划顺利落实了，还没有打折扣。如此顺利，这很不合常理！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他突然想到了方言这个人。苏妍婷为什么专门请方言吃饭，为什么又介绍给了他，还强调了几个现象，这难道说，这次顺利的背后有他的助力不成？ 想到这里，朝省长一脸的吃惊，自己一省之长，想约见京都副省级都这么难，人家一个当兵的，还得京都这些大人物巴结着请客，看样子人家还不领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市长们，朝向国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的说道：“大家先静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想向大家打听一下。这个人不到二十，是个中校军官，在c集团军司令部服役，他叫方言，你们谁听说过吗？” 众人一脸的郁闷，省长这是哪根神经搭错弦了，突然的怎么说起个小兵娃子来了，难道说，这里面有啥故事！ 这时，市长群里有一个人不淡定了，他就是宁城市的杨市长。听到“朝省长”的话，他很惊讶，难道这小子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了？抬眼看了看省长的表情，笑呵呵的，感觉不像呀。应该不是坏事，先放个小卫星试试朝省长的态度。 就在大家绞尽脑汁抓瞎时，就听见杨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方言我知道！” 一句话，现场立马安静，朝省长站起身来，激动的说：“老杨，快说，怎么个情况？” 见省长如此激动，杨市长也略略放下心了，笑呵呵的说道：“这小子是我女儿的大学同学，听说医术超群。”说罢，笑盈盈的看着省长，观察朝省长下一步的态度。 听到杨市长不疼不痒的回答，朝省长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一样难受，张口催促说道：“老杨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明白，这孩子到底啥情况？”说罢，渴望的望着老杨。 听了省长的口气，在看省长谦虚求真的态度，老杨彻底放下心来。 笑呵呵的回答道：“省长，你别急，坐下听我说。方言是个孤儿…”。 二十分钟后，朝省长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指头敲击着桌面，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是个好孩子，我省的青年才俊啊！难怪京都里的大佬们，对他如此的追捧抬举，这是个能起死回生的大贤医呀！” 随后，他抬起头来，虎目圆睁，对众市长说道：“我们自己的人才，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还得别人替我们引荐，真是失职啊！”说着，他推开椅子，在窗前来回走动着… 片刻后，他停在杨市长身后，语重心长的说：“老杨，方便了约方言一起吃个饭，时间地点你安排，我要和他聊聊！”说完，严肃的望着老杨。 听见省长的话，老杨心情算是真正的轻松了，连忙点头称是… 再说医疗特勤处这边，听完下属们的自我介绍，方言也大致了解了大家的情况。微笑着点头说道：“看来我们保健科人才济济。接下来大家就说说，处里人员配置缺口的问题。 大家举贤不避亲，只要在本集团军的在编军人，只要能力出众，无论资历年龄性别，都可推荐上来，下周我们专门走访考察。 在这里我给大家一个承诺，绝不搞一言堂，绝不搞任人唯亲那一套。以后，处里的大事小情，我们都发扬民主精神，大家讨论大家决定。”说完，自信满满的看着下面。 听了处长的承诺，大家心里有了些底，都苦思冥想起来，一时会议室鸦雀无声。 方言看了看身旁的温玉泽，轻声说道：“我初来乍到，精力有限，温科长在军区医疗战线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人脉广阔，人事这一块关系重大，还请多操操心把把关才行！” 听到方言坦诚示好，温玉泽也不是个小白，她的低调是因为陶云鹏太强势了，她不想多事，但不等于她不想做事不想上进。她不是没能力，也不是混吃等死的那一类老学究，她需要的是机会。 明白方言是准备用自己，她心里当然很是高兴，急忙开口说道：“谢谢处长信任，处里有需要请安排，但有吩咐，必竭尽所能亲力亲为去做。” 听到温玉泽的表态，方言很是意外，不是说温科长是个人畜无害的老好人吗，看来，她是个识时务者，是个睿智的人，这样的人虽不能引为知己，但做事绝对靠谱。 于是，方言表情严肃的说：“特勤处初建，工作千头万绪，需要一些勇于担当，有能力的人，和我一起完成司令部的重托。我想让推荐你做个副处长，主导处里的人事，行政，财务方面的工作，您看有什么困难吗？” 方言的直白，让温玉泽很是震惊，随之是感动，多年的如履薄冰的上下级关系，让她很是压抑，听到方言能坦然面对她这样一个行业老人，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于是，她站起身，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切听从处长安排！” 方言压压手，让坐下说话… 下面人看到两位领导谈的很融洽，看情况已经达成某项共识了。有些还想观望，两头买好的人，也开始思考自己的站位了… 在宴小慧的督促下，最后大家都提出了自己的推荐人选。 方言看到一个个名字，有现在保健科在坐的人，也有军区医院，野战医疗队的人，基本都是自己陌生的人。 他抬头再看看会场里的众人，个个精神饱满，和刚进入会场时截然不同。他心里暗想：“看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进步心，只不过有些人外露，有些人内敛罢了！”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道：“大家推荐上来的人不少，到底能否胜任我们的工作，接下来处里还要直接或间接的考察了解，根据个人的特长再做出最后的定夺。” 现在我们进行最后一项，部门负责人推选，两个副处长，一个保健科长，一个副科长，一个财务办主任，一个对外联络办主任，一个计划培训办主任。这些职位很重要，重在能力，资历其次。现在请大家拿出纸笔，以匿名方式选出自己心仪的负责人。” 一时，会议室纸张声哗哗响起，宴小慧拿着现场打印好的表格，一个个发了下去，到方言这里有点迟疑，方言笑着伸手要了一张，写下了自己心怡的几个名字。 看着方言从容淡定的写出自己的推荐，感觉不像做戏走过场。温玉泽也毫不犹豫写下了自己推荐。 片刻后，宴小慧收回了推荐表，方言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周一我们讨论人员考察事项，和机构调整问题等。” lwxiaoshuo.org 第22章 老谋深算 1、密谋 回过头我们再看看，当方言这边通知下午开会时，陶云鹏已经召开三人小组会议了。 散会回来一肚子怨气，走进办公室就立即叫来两个铁杆开始密谋。 他满脸阴郁，严肃的说道：“今天会议上方言驳回了咱们的计划书，对咱们报的人员和资金计划全部否定了，说是要重新考察后再作计划呢，听他的意思好像已经有人选了。”说完，颓废的看着自己的智囊董呈祥，和财务主管刘晓意。 听完陶老大的话，两个人都很震惊，董呈祥心里暗腹：“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即使有些才气，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应该说会选择隐忍，更不敢和实权老前辈叫板。方言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有点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本来想借着方言刚上任，部门内没有心腹人手的情况下，对他实施强力手段，打他个措手不及。原以为他会为屁股下没坐热的椅子，先选择先隐忍。没想到这小子反弹的如此迅速，毫不含糊。这只能说明这小子后面有依靠，或者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想明白这些，董呈祥说道：“要么我们收集的情报有误，要么他就是个“愣头青”！” 旁边的刘晓意插话说道：“方言的信息应该不错，他就是个医学院的学生兵，听说中医方面有点能力，靠着他同学的父亲段宏基司令，才走进了军营。要说有靠山吗，应该就是省军区的段司令了，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 陶云鹏听了两人的分析，严肃的点了点头，悠悠的说道：“我听特训队的一个战友说，方言很能打，是军区重点培养的军运会种子，军区几个兵王都败在他手下了。”说完，沉重的望着两人。 听了陶科长的话，董呈祥面露喜色，高深莫测的说道：“这就对了！我说这小子的自信哪里来的，原来是兵王们给的。我认为，他能被重视，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他的后台有多硬，也不是他的医术有多超群，应该是他的运动天赋被司令部看上了。”说完，呵呵笑着自信的望着两人。 陶、刘二人听了董呈祥的分析心情立马轻松了，陶云鹏微笑点点头，急切的说道：“老董，难道军区看重的是他的运动天赋，特勤处长是为了安抚他才给的？这么说，如果军运会成绩显着，方言必定会被运动村重用。如果他的成绩不行，上面对他也就失去信心，如果他在特勤处也做不出成绩，那么他只能黯然离开这里了。”说完兴奋地看着两个铁杆下属。 刘晓意听完两人的分析，拍案叫绝… 董呈祥听完陶云鹏的分析，也是含笑着点头说道：“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就怕有意外，让他坐住了这把椅子。” 听见老董的担忧，刘晓意不以为然的说：“既要打挑战赛，又要做下面野战军的战地医护培训，还要兼顾处里的工作…，他身兼多职，是个大忙人！我们只需要让他首尾难顾，焦头烂额就行了，剩下的就看领导们的想法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陶云鹏。 几个人眼色一碰，发出畅快的笑声。 过一会，就听董呈祥问道：“刚才宴小慧通知下午开会，我们去捧这个场吗？” 陶云鹏站起身来，在地上转了一圈，深沉的说道：“处长上任，如果第一次开会大家都不去，传出去领导要找咱们的麻烦。我看别人去不去咱们就不管了，既然都说开了，我们三个就不给他脸了。下午我找找我表哥纪部长聊聊，你们两个也出去活动活动，如果这次倒戈成了，我是处长，我保你们两个副处长。”说完，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几个人你刚商量完，准备出去吃饭，就听见电话响了，是郑宇民打来的，说下午有点事，不能参加会议了，向陶科长请个假。 几个人意会的一笑，刘晓意轻蔑的说道：“是个聪明人！我们是不是和他通通气？” 董呈祥点点头，陶云鹏微笑着说道：“随后看情况，如果他也有意和我们共进退，多他一个不多。” 2、省长的心思 开完会，方言看时间也快五点钟了，急忙回到宿舍，收拾了随身东西，开车直奔宁城。 路上联系了雪儿，雪儿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让方言直接自己家，说爸爸让回家吃饭。 方言有点意外，大周末的杨市长不去应酬，能回家吃饭很是难得，孟想起自己这个毛头女婿更是难得。不过，方言心里很是温暖。 回到臻氏酒店已经六点多了，放下随身东西，又带了些苏老和徐老送的好烟好酒好茶，直奔市政府大院。 刚到门口，就看见雪儿背着背包等在门口。看见方言，急忙跑过来，一把抱着方言，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方言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紧张兮兮的说：“我的大小姐，快放开，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让别人看见，杨市长的脸往哪里搁，快松手！” 杨雪撒娇的说：“我就不，人家好长时间没见你，想死我了！”说着眼泪汪汪的，慢慢松开了手。 腻味了一阵，两个人提着东西进了院子，杨雪戏谑的调侃道：“你又给杨市长送礼了，就不怕别人看见，坏了他的名声？” 方言得意的说道：“我还怕他们看不见呢，大家都知道，市长有个爱送礼的毛头女婿，杨市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你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说完，嘿嘿笑着捏了捏手心。 看到方言一副小人得志的贱样，杨雪心里很幸福，打趣说道：“看把你得意的，别人看见，还以为你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两个人在逗嘴中走进了小院… 别墅里，看见方言又大包小包提了进来，凌如冰哭笑不得，慈爱的说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呀！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杨叔叔，坐在家里等着收礼吗？”说完，她满意的笑了。 这时，就听厨房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别人送啥我都不稀罕，方言送的我都收！”厨房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杨雪激动的说：“爸爸也在家，太意外了！” 方言赶紧向两位长辈问好。听着老泰山的话，他不好意思的站着傻笑。他知道这个家没有把他当外人，他很开心，也有一种归属感！ 听到爸爸在，杨雪跑到厨房，惊呼道：“老杨同志也会烧菜，这也太稀奇了。真的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听了女儿的调侃，凌如冰笑骂道：“这孩子，怎么开起你爸爸的玩笑了！”杨市长却开心的哈哈大笑。 看着乐融融的一家人，方言又一次感觉到了幸福… 晚饭后，方言和杨雪抢着收盘子洗碗。老两口坐在沙发上，就听凌如冰说道：“看着这两个孩子，我就想起我们那个时候，真羡慕他们。” 老杨也感叹了一声：“岁月催人老，不老也得衰。我们不就是这样，一代代就这样传承下来的吗。是呀，那个时候我们很年轻，一眨眼，我们的孩子也成我们那时候的样子了… 喝着方言给自己泡的红茶，杨市长满意的问方言：“这次去京都还都顺利吧？” 方言知道老泰山关心自己，就把给苏老治病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最后他又说道：“杨叔叔，我回来之前，保健委欧阳主任约我去见了个面，他们想增补我进入保健委，我暂时没有答应，就想回来听听您和几位首长的想法。” 听了方言最后这几句话，老杨心里一惊，保健委可不是随便什么医疗专家就能进去的，这样经过几个部门统一考察认可，才能被邀请加入。这么说来，方言已经进入上层视线了！ 凌如冰也很意外，她很高兴，准女婿能被国家保健委看中，这是好事呀！她可知道这个部门专为部级以上领导服务的，每天接触的可都不是凡人。 老杨沉思了一会，微笑着说：“你能被国家保健委看重，不但证明你医术名副其实，还说明你的人品也被国家认可，这是好事，也很难！可是，如今你军职在身，分身乏术呀！”说完，他赞赏的看着这个准女婿。 突然，他高兴的说道：“今天应该喝两杯！” 凌如冰也很开心，笑盈盈的说道：“在家里，你就放开喝！”说着去厨房，不一会端出了几碟下酒小菜。 老杨笑呵呵的对方言说：“就喝你拿来的酒，方言笑着应了一声，杨雪早就跑到储物间，拿来了两瓶没有盒子，用灰麻纸包裹酒。” 方言拿到手里，刚想剥纸开瓶，就见老杨一把拿过去，眼冒金光，用颤抖的声音说：“这酒不能喝！这酒不能喝！” 杨雪很不解，疑惑的问道：“爸，这酒怎么就不能喝了，这是方言刚从京都带回来的。” 凌如冰最了解老杨了，知道又捡到宝了。于是打趣的说道：“你爸就是个老财迷，他是舍不得了！”说完开心的呵呵笑着。 被老婆说中了心思，老杨激动的说：“盈颖，赶紧把手里的酒放下，小心摔了！” 见到杨大市长守财奴一样的表现，方言心里暖融融的，开心的呵呵笑着。他知道，这是准老泰山对自己这个准女婿的看重和爱护！ 看见女儿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酒瓶，老杨长舒了一口气，表情亢奋，缓缓说道：“你们知道这是啥酒吗？” 凌如冰笑呵呵的说道：“这不就是一瓶喝了能醉的茅台酒吗，有那么珍贵吗？看把你激动的！” 老杨没有理会老婆善意的嘲讽，老怀大慰的说：“这是茅台酒不假，可这是建国10面国宴用酒，你见过吗？”说完，轻轻拿起酒瓶，轻轻剥开麻纸接缝处，指着一串红色的数字念道：“1959年10月01日10时…国宴用酒…” 突然间，他镇住了，脸色潮红，用略微发抖的手，慢慢的撕开外包纸，一个金红色的五星出现在酒瓶肩部。 他激动的满脸通红，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吗，这酒非常稀有，这是国庆用酒，如今存量极少，是真正的国宝！” 于是他讲述了1959年生产的茅台酒的特征；首次使用\"五星牌\"“飞天牌”又叫飞仙白瓷瓶茅台酒，首次采用透明塑模封口、红色塑料盖顶的软木塞是在这一年开始使用的。此外，茅台酒瓶底部的数字是用来标识生产茅台瓶车间的识别代号。 听完老杨的讲述，几个人这才明白，这酒的珍贵之处在哪里。难怪杨大市长那么激动，真的是极品酒！ 看着老杨抱着两瓶酒小心翼翼的走进储物间，不一会又走向书房。看着老杨又拿来两瓶茅台酒，只是外包装纸的颜色有点白。 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存了十几年的酒，今天高兴就把它消灭了吧！”说完打开一瓶，先给老婆倒了一杯，又给方言和杨雪各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倒上。 杨雪急忙拿起酒瓶看，1986面6月30日… 看见女儿一脸的不自然，老杨呵呵笑着说：“怎么，还嫌这酒不好？这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老领导给的，这么多年我都舍不得喝，准备放着你出嫁再喝呢！” 杨雪听了瞬间两颊泛红，老两口笑呵呵的，慈祥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方言也微微点下了头，心里很是感动！ 老杨端起酒杯说道：“今天高兴，大家都喝一杯！”方言急忙双手端起酒杯，杨雪迟疑的看着父母。 就听凌如冰温柔的说道，今天高兴又在家里，容许你喝两杯… 放下酒杯，方言急忙拿起酒瓶又给两位长辈添满酒，杨雪皱着脸说不好喝，摇头不喝了。 这时就听老杨又说道：“方言这两次京都之行都很有收获，不但让我收到了希珍国宝酒，还收获了京都大家族的友谊，拿到了通往保健委通行证。可谓三喜临门呀！” 喝了口茶，老杨又继续说道：“你对保健委的邀请要重视，因为这里面不是某一个人的利益，因为保健委的强大与否，关系到各位老领导的安康…” 说着，郑重的看着方言，接着说道：“他们邀请你，是因为你有资格，不是你是谁的什么关系那么简单。他们看重的是你的能力，需要的是你的医术，和你是谁关系不大。”说罢，严肃的看着这个准女婿。 猛一抬头，看到方言的军衔，笑呵呵的接着说道：“你现在都是中校了，听雪儿说，你也是一个部门的处长了，也是名副其实的领导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听到老杨的话，杨雪娘俩都看向了方言的肩头。凌如冰高兴的说：“这孩子升官就跟喝水一样。”说着，娘俩个都开心的笑了。 听到准岳母的感叹，又听准岳父的问话，方言挺直了身板，微笑着看着两位长辈，恭敬的说道：“叔叔、阿姨，我觉得保健委是个机会，但也是个笼头，里面环境太压抑，一旦进去就身不由己了。我不喜欢成天和一群老学究看书论道，战战兢兢的被约束着，也不想按部就班平庸的活着，因为我还年轻，我想做点能让更多人受益的事情。如果能兼职，我可以考虑，如果不能兼职，我打算婉拒！因为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更有挑战性也更有意义。”说完，他微笑的望着两位长辈。 听完方言心里话，凌如冰首先说道：“谁也不喜欢成天和一群老学究，每天小心翼翼的工作，谨谨慎慎的做事，太压抑，人没老呢先一副老态横秋的心态，我支持小方的决定。”说完，她慈爱的望着方言。 方言感到准岳母的善心，心里更加的暖。 老杨听了准女婿和老婆的话，叹了一口气，也微微点点头，缓缓说道：“这种事情应该是可行的，估计待遇稍微低一点。回头你和几个首长交流一下，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和谅解，这样你做起工作来也方便些。”说完，他笑呵呵的望着女儿，一脸的自豪。 看到爸爸一脸的自豪，杨雪心里美滋滋的，侧头含情脉脉的微笑着，心里对方言的爱更加浓郁了，此时的她很幸福！ “一家人”聊的很开心，不一会一瓶酒就喝光了，老杨刚想打开第二瓶，被杨雪护住了，说方言一会还回去，不能再喝了！ 老杨笑呵呵的点点头说道：“看来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领导！”说完，一家人都哈哈的笑了” 接着他看着方言又说道：“朝省长你见过了？他对你可是很关心呐，在市长会议上，公开询问大家，搞的大家一头雾水。还好我知道你的情况，还以为你在哪里得罪了老朝，他要找着收拾你呢。后来一听，他是很感激你，说这次跑项目，没有你得出现，他估计事情很难办成。而且这次办的非常妥帖，所有项目一刀都没砍，还都被优先考虑了。” 方言初听先是一愣，随后就想起来了，急忙说道：“上次在京都一起吃过饭！”于是，他把苏妍婷请吃饭说了出来，全家人听了都很惊讶。先不说苏妍婷是谁，朝省长可不是一般的人，竟然和方言一起吃饭，感觉方言还不在乎，好像都忘了还有那么一回事。 老杨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朝省长去京都跑项目，去了快一个月。其他事都办的出不多了，就是见不上发改委主管项目资金审批的主任，约了好多次，人家都以有事脱不开身为由，就是不见他。让底下司长传出话，让长江省走流程正常办理。谁不知道，如今这个开放的国度，僧多粥少，各省都在上项目。如果按正常流程走，先不说耽误事，就是给你办了，砍的也剩不下几个项目了。通过关系从苏主任身边人打听到，苏妍婷刚让秘书订包间要请人吃饭。爆料人说估计是三个家里人，让朝省长他们到饭店碰碰运气。” 说到这里，杨市长欣赏的看着方言又说道：“朝省长说是沾了你的光！希望能请你出来坐坐。这也是他给我下的任务幺！”说完他爽朗的哈哈笑了起来。 听了老杨的话，几个人都不淡定了，母女俩像看希珍怪物一样望着方言。 方言也不淡定，心里很无奈。这老丈人第一次有事相求，就算不是为了雪儿，就是冲着老两口对自己的爱护，拒绝是不可能的。 于是，抬起头来，谦虚的说道：“能得到省长邀请，我很荣幸，啥时见面，杨叔叔你看着安排，我听你的调遣就是了！”说完真诚的笑了。 听到方言没有推辞，爽快答应了。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省长请吃饭，方言会很高兴的答应。意料之外的是；方言考虑了片刻，还看了看自己老两口和自己女儿，最后才爽快答应的。也就是说，省长请客，人家也不稀罕，还是看在自己一家人的脸上才勉强应承下来的。 老杨很感慨，自己一个首府市长，想请省长坐坐，人家不一定肯给面子。这小子被省长倒着请，还有些不愿意，真是个奇葩！ 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儿，一看快十一点了，方言就急忙告辞，杨雪一脸的舍不得，凌如冰也看在眼里，心里也能体谅年轻人的心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家里房间多，不行了今晚就不回去了。” 听到这话，杨雪眼睛立马亮了，激动的抱着妈妈。方言也很开心，这是真把自己当家里人了。可他知道，杨家门厅大户，自己留宿会给别人留下诟病的，亲归亲，有些规矩要讲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家里两个如花似玉的女眷，一个不小心会给杨市长带来负面影响。 在方言的坚决拒绝下，杨雪才眼泪汪汪的把方言送出了大门。 第23章 相得益彰 1、姜还是好的辣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方言联系了段飞，说很长时间没见徐奶奶了，准备过去看看她。段飞说：“最近姥姥在我家住着，你啥时候过来，我好做好迎接的准备。”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遇到这种嘻嘻哈哈的家伙，方言就当没听见，直接说道：“那你快点黄土铺道，清水泼街吧，本大人一会就到。”说完再没有听小胖子的调侃，直接挂了电话。拿了两瓶茅台1982，两盒极品龙井茶叶，两条大中华。他也想拿两瓶1959茅台呢，可惜几瓶都打理了老丈人，只有这几瓶1982茅台了。 其实，他今天过去看徐奶奶只是其一，想顺便到段飞家，和段司令聊聊保健委的事，毕竟自己走到这一步，段司令也花了很多心血，对他还是很是关心的，他想先听听他的想法和见解。到时候找耿司令谈话就有底了，他可不想被人贴上好高骛远的标牌。 因为是周六一大早，段司令也没出去应酬去，段飞老妈赵阿姨也在家。 看见方言来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老两口都很高兴，喊着让段飞给方言泡茶洗水果。段飞跟在后面，不阴不阳的笑着说：“他刚喝过了，估计还不渴，没看我都把咱家大门口用水泼洒了一遍吗，我还得出去找黄土垫道呢！” 听儿子没头没脑的话，老两口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两人。 方言听完，想到刚进门时，好像大理石路面湿湿的，段飞站在门口笑呵呵和他打招呼呢。当时他没想啥，就问了叔叔和阿姨在吗，段飞说正在里面候着你呢。现在想来，两个人说的玩笑话，让这胖子给杠上了。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在段飞那个肥臀上就是一脚，呵呵笑着骂道：“几天不见学会给人挖坑了。” 段飞见小游戏被揭开，哈哈笑着跑去泡茶了。方言一脸的无奈，心里把这小胖子好好的一顿鄙视。 段司令老两口听了方言的解释，也哈哈大笑起来，赵阿姨笑着感叹说：“我们家小飞啥时候才能长大幺！” 见方言拿着东西，段司令笑着说道：“你又不是外人，来就来了，怎么也学会送礼的那一套了！”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反正也不是我掏钱买的，苏老他们给的，我又不好这些，放着也没啥用，就拿过来孝敬您了。段叔叔。这不算行贿吧！”说完嘿嘿笑着进屋找徐奶奶了。 看着方言的背影，老段两口子微笑着点头，赵静微笑着对丈夫说：“这孩子有心了！看看小飞，年龄比方言大，还成天嘻嘻哈哈长不大，我们家蓉蓉要是能有方言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听到老婆的感叹，他呵呵笑着说：“你可别惦记他，别看他年龄小，早已是名花有主了…” 奶奶听到方言在外面的声音，心里很高兴，正在安排保姆给方言洗水果、泡茶呢。 见方言进来了，笑呵呵的说：“黑了，瘦了，也更精神了！” 听见徐奶奶的话，方言心里温暖，乐呵呵的说：“徐奶奶，最近出去了一趟，好久没来看您，您老可别见怪幺！”说完，细细打量着老奶奶的神色。 徐奶奶慈祥的说：“我知道，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有时间了过来坐坐，奶奶就很高兴了。” 观察了一会，方言笑呵呵的说道：“徐奶奶，您最近保养的很好，脸色看着很好，我再给你把把脉吧！” 徐奶奶很配合的把手伸了过来，两分钟后，方言说道：“最近干燥，您要多喝水，感觉有点轻微的上火。” 老奶奶连声说：“知道了，一定多喝水！”门口路过的赵静听了后，笑呵呵的说道：“老太太就信你，我也说她有点上火，让吃点药，她就是不听，还说我不懂中医，不要瞎指挥。”说完，既无奈又幸福的笑了。 徐奶奶问了很多方言的工作方面的事，给方言说了很多建议，方言感觉收获不浅，老人们虽然退下来了，但对事情的判断还是很精准的。看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是没有根据的。 一老一少聊的正开心呢，就听见段飞说道：“老爷子在书房，让你一会上去，估计有事要和你说。” 来到二楼书房，见段司令若有所思，摆开茶具悠闲的品着茶。看见方言进来便笑着说：“这次回来，黑了也瘦了，难道京都的水不养人！”说完，示意方言坐下，又给方言推过去一杯茶。 听老段开自己的玩笑，方言也轻松的说道：“不是京都的水不养人，还不是让他们在基地折腾的太厉害了。”说完假装惨兮兮的看着段司令。 老段听了哈哈大笑，用手点着方言说：“你也不亏呀，不也是两杠两星了吗，听说还给了个实权处长，这种好事哪里找。”说完乐呵呵的看着方言。 听到老段的调侃，方言心里明白，他想了解自己的这个新部门的情况。 在本集团军内，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单位。于是也没隐瞒，就如实说了机构的配置和运营方向。段司令听完，心里很是赞同。给下面野战部队能多培养几个战地医疗人员，这对部队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对守边部队很有实质性的帮助。他也建议方言，尽量下部队多培些养骨干，利用传帮带的精神，带动全连或者全团官兵都主动学习救护医术，积极的掌握中草药的药性知识，是很有必要的。 听了段司令的建议，方言也茅塞顿开，自己原来想着，组建几个医疗宣传培训小组，深入到各军区，各师，乃至团连排去讲解教授。这样需要的人力物力太多，工作效率也低。如果按照段司令的建议，抓主干，营带连，连带排，甚至传达到班级。自己主抓技术，设备，和提高骨干的质量，定期做些野战拉练比试，再选出用最好的梯队，帮扶最差的梯队，这样就能事半功倍，很快就能打开局面了… 想到这里，方言站起身，给段司令工恭整整敬了个军礼，并诚恳的说：“谢谢司令，您帮我解决了个大问题！” 见方言态度诚恳，段司令也没再调侃他，接着问道：“京都苏老没啥问题了吧？” 方言大概把京都情况做了个汇报。听到苏老基本康复，段司令心里很是高兴。看来方言的医疗水平已经超出自己的认知了，这样的人才宁城怕是留不住。 段司令正在感叹呢，就听方言说道：“段叔叔，我有点事情有点拿不住，想听听您的意见。” 听到方言的话，段司令点点头说：“这里没别人，有啥事你就说，我尽力而为！” 方言知道段司令想岔了，也没过多解释，就将保健委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方言所说情况，老段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他刚才就想到了。这样的人，宁都是留不住的，自己刚想到，方言就已经把事实摆在面前了。 呵呵一笑说道：“这年头啥最吃香？人才最吃香！你能被保健委看重，不是你的运气，是他们的福气！这也是必然的结果，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能力，还无动于衷，那是他们的损失了！” 说到这里，他满意的看着方言，呵呵一笑说道：“你是想知道我的意思还是想探探军区的态度？” 听段司令这么一说，方言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道：“我想知道您的看法，当然军区的态度很重要，我也想听听。”说完，谦恭的望着段司令。 老段点点头说道：“我的想法就是不去，但不能直接拒绝，逼着他们拿出更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脱离军队，又能为他们所用。军区的态度吗，估计最终会服从上级领导，至于说最后啥结果，也不好说。如果是我省军区，事情很简单。人我不放，你们也可以有偿的合理调用，但主导权必须抓在我们手里。” 听了段司令的话，方言眼前一亮，心里想：“不愧是做过多年政委的，理论水平不是一般的扎实。看事情透彻，坚韧果决，把握要害一针见血！这也许是军官和地方官的不同之处吧！” 方言又站起身，再次恭敬的行礼！ 看到方言如此诚恳受教，段司令越看越喜欢，感叹自己咋就没有这么个儿子呢，若有此一子，自己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突然想起老婆的话，如果真能那样，夫复何求！ 两个人东拉西扯又说了一会军区里的事，方言又把话语拉回了京都。 方言说道：“这次在保健委，听欧阳同主任问起长江省和宁城的情况，听意思想过来看看，好像想找地方建一座老干部疗养基地。” 听了方言的话，段司令非常惊喜，唬的站起身，严肃的说道：“此事当真？” 方言知道老段动心了，于是就说道：“他顺便问我的，我也是随意把了解的情况实说了，欧阳主任听完很感兴趣，说抽时间过来看看。他们具体的啥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段在书房转了几圈，然后说道：“知道此时的一共几个人？” 方言立马说：“当时房间只有我和大国手余老，还有汪副主任四个人。” 老段激动的连说三个好：“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我马上汇报集团军司令部。” 方言刚要告辞，就听段司令又说：“这种事想做成也绕不开宁城，宁城政府的态度也很关键。我先汇报了再说，你中午就在家吃饭，陪我喝两盅！” 最后几句话，方言很清楚，段司令也不想让自己难为，自己可以告诉杨市长知道。 下到一楼，见段飞在自己卧室看小说，听到方言进来，呵呵笑着说：“小郎中，你现在跟老爷子都能开玩笑了！我却只有看脸色的份子。”说完郁闷的看着方言。 方言拍拍段飞的肩膀调侃着说：“慈父严母不败家！有这样的老子，是你上辈子积德行善修来的，你就知足吧！” 听了方言的话，段飞突然心里舒服多了，高兴的说：“你说的对，我爸对我管的严，但也不死板教条，只能说我不够优秀。”说完叹了一声气。 方言知道段飞人厚道，有衙内的癖好，没衙内的恶习，生性好玩，书也没啃几本，估计最近快考试了，压力有点大。 于是说道：“你和那个田睿睿，啥情况了？” 听到方言的八卦，段飞立即眉飞色舞起来，激动的说：“她上周还去我宿舍了，把我换下来的衬衣拿去洗了。”说完，幸福的乐呵呵的… 方言一听也乐了，打趣道：“裤头、袜子她怎么不洗？这不是看不起咱哥们吗！” 一听这话，段飞急了，立即说道：“小郎中，不准你对睿睿胡说。她是个纯真的小家碧玉，和你家雪儿小姐不能比。她如果现在敢给我洗内裤，那就成什么人了。”说完，也讪讪的笑了。 方言一听不对劲了，这小子不是含沙射影编排我家的雪儿吗。刚想和他理论一番，就听赵阿姨喊着吃饭。看方言有点急了，段飞连忙说：“咱们先吃饭，下午让老臻把刘思可带上，你把杨雪带上，我叫上睿睿，咱们三家聚餐去！” 听到这话，方言差一点笑喷了，还“三家”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这小子真能掰扯。 听到方言的笑，段飞有点不好意思，嘀咕着说道：“最终不就在一起了吗，有什么好笑的。”说着走出了房间。 饭桌上，老段迟迟没下来，赵阿姨上去问过，说让大家先吃，不用等他，他有很重要的电话。 全家人茫然，只有方言知道老段的大事是什么。 大家等了一会，奶奶说：“我们先吃吧，他有正事，别催！” 大家刚拿起筷子，就见段司令兴高采烈的走了下来。边走边说：“我看方言拿了两瓶酒，拿过来打开尝尝，京都的酒绝对差不了。” 段飞呼啦啦跑进储物间，两手各拿一瓶，边走边看，惊呼道：“1982年的茅台，真的假的？” 听到儿子的话，老段也不淡定了，立即说道：“拿过来我看！”当看完标签后，立马拿起酒对赵阿姨说道：“这两瓶酒你给我放好，把上一次罗宾拿来的那两瓶喝了。” 赵阿姨很无语，边走边说：“不就是个酒吗，打开喝就行了，没有了再买几瓶，哪那么多讲究。” 老段很无语，呵呵笑着说：“吃饭，吃饭！” 老太太笑的跟诡异，她啥都明白，方言这小子拿的酒，年份更沉，这老小子啥不得喝了。 午饭后，方言出去给杨雪打了个电话，问杨市长在不在家，杨雪说正在午休，询问他在哪里，找爸爸有事吗？方言大概说了疗养基地的事，让她给老杨通通气，看啥反应再说。 不一会，杨市长电话就打到方言手机上了，听了方言的汇报，立马让方言回来，他现在就联系省长。 方言很无奈，真嫌自己多事，好好的一个周末，眼看就要耗死在这群大佬们的公务上了。老丈人召唤再不愿意也得去，何况还有雪儿在家，立刻心里又美了起来。 向段司令告辞，段司令让方言回去等他这边消息。段飞一听方言要走，急忙说道：“我提议的事，行不？” 方言装作糊涂问道：“你提议了啥事？你有提议吗？” 段飞知道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计较，就说道：“那我就联系海涛了，晚上他安排？” 方言急着走，也不想和这货扯皮，就问道：“如果刘思可能来，那就“三家”聚会吧！”方言故意把“三家”的字音压的重重的，说完呵呵笑着跑了。 看着方言的背影，段飞一脸狐疑，自己哪里说错了吗！本来就是三家人嘛，难不成，说是一家聚会就合理了！想到这里，对着方言离开的方向喊了句：“岂有此理！” 2、父母的心思 回到了杨雪家，杨雪妈妈在休息，老杨也不休息了，在书房里泡电话粥呢。杨雪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盼着方言。 看到方言玉树临风的影子，杨雪穿着葱白色的羽绒服，伸出双臂，像个熊猫宝宝一样跑到了方言跟前，双手抱住方言的脖子，惨兮兮的说：“我在家里很无聊，你咋才过来，想死人家了！” 方言听着雪儿的情话，心里很是内疚，两人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在一块了。杨雪性格很乖，知道自己忙，从来不多事，所有的寂寞只有靠自己打发了。 他轻轻的抚摸着雪儿柔顺的黑发，心疼的说道：“雪儿同学，下午咱们回家去，晚上“三家人”要聚会。” 一听方言的话，雪儿立刻来了精神，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真的吗？不准骗我！”手刚从方言脖子上拿下来，即刻问道：“你说的“三家人”聚会，都是谁家？” 一听雪儿一本正经的问题，方言当即想笑，最后还是忍住没笑。也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的说：“当然是臻海涛家，段飞家，还有咱们家呀！” 雪儿被方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搞的晕乎乎的，半天了才说：“那你给爸妈说了吗？他们去吗？段司令去吗？还有…” 听到这里，方言实在忍不住了，也不想再逗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了。就呵呵笑着把段飞的提议说了出来。刚开始雪儿还没明白，听到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嘟囔着骂道：“这个死胖子，连人家睿睿的手都没拉过呢，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一家人了！”嘟囔完，又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进了家门，妈妈还没起来，书房里隐隐约约传来老杨声音。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杨雪刚把头枕在方言怀里，想抱着方言眯一会。 楼上传来老杨的脚步声，杨雪惊的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听见楼下有声音，杨市长喊道：“雪儿，方言来了吗？” 方言赶紧应声上了楼，看着方言上楼的背影，杨雪心里很开心，她爱的男人很优秀，她喜欢他被父母重视。 方言进了书房，看到杨市长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方言没敢打扰，就悄悄坐在对面沙发上，等着市长大人垂询。 不一会，老杨抬起头，看到正襟危坐的方言。用欣赏的口吻说道：“你要给宁城乃至长江省立功了！朝省长大力表扬了你，约好明天中午一起吃饭。”说完，他笑眯眯的看着方言。 方言明白老丈人的意思，他想更多的了解这件事里面的情况。 事已至此，方言也不磨叽了，有点尴尬的说道：“杨叔叔，这事昨天没想起来。今天在段司令家，他询问我去京都的事情时，几次提到欧阳主任的想法时，我突然想起了还有这么一段闲事呢，就汇报给了段司令。他听了很重视，立即联系集团军那边，让我把这事尽快告诉你，说要想做成这个项目，必须军地合作。随后集团军那边有反馈了，他估计就要和您这边联系了。杨叔叔，我真没想到，建疗养基地这种事宁城也有意向。”方言说完，歉意的看着老丈人。 听到方言的回答，杨市长长嘘了一口气，调侃着说道：“这么重要的事，到你心里都成闲事了，还差点给忘了！也许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吧！”说罢他爽朗的一笑。 听到老丈人的调侃，方言很是不好意思，抓着头呵呵笑着说：“也许我对事物的敏感性还修炼不到家，把握不了行业之外的信息吧，以后我得多注意这方面。” 听了方言的自言自语式的自我剖析，老杨很是诧异，这小子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我的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我想法。突然他老怀大慰的想道：“这是我家雪儿的女婿，以后就是我的半个儿子。”突然想到他无父无母，心里一热，差点喊出，“你以后就是我杨云辰的亲儿子了。” 看到老丈人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眼光越来越柔和，眼神越来越慈祥！方言心有所想，心里也被触动，他有一种感觉，这一刻开始，老丈人心里对他彻底放下戒心了！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老杨说道：“以后回宁城就到家里吃饭，外面饭菜不干净。” 说完欣慰的笑了，方言恭敬的说道：“谢谢杨叔叔，我知道了！” 下楼来，凌阿姨也起来了，正在和杨雪讨论电视剧呢。听见方言下来，对杨雪说：“大周末的，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们两个出去转转，看看电影，逛逛街。窝在家里，快把我雪儿憋闷坏了。” 听到妈妈的话，杨雪一脸的不可置信，亲昵的抱着妈妈的胳膊，眼睛红红的说：“妈妈真伟大！” 第24章 席不暇暖 1、“三家”聚会 两个人出了市政府大院，雪儿像个出笼的小鸟，双手搂着着方言的胳膊，两条腿一跳一跳的，看上去还是轻松。 看到雪儿很开心，方言问：“先看电影还是先逛街？” 杨雪大方的说：“人家有点瞌睡，想回咱们的窝，抱着你睡觉去。”说完，两颊泛起微微红色。 ……下午五点多，两个人被方言的电话惊醒了，一看是臻海涛的电话，方言就按了通话键，就听海涛在电话上调侃道：“你们不会还没起床吧，大白天的，你也真不知道怜香惜玉！”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听老臻调笑自己，方言也不在乎，打着哈欠说：“是不是三家聚会，你家的思可来了没？” 臻海涛一听方言不接招，也没了打趣的兴趣，直接说道：“我们两家都到了，就等你们一家了！”说完，自己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方言听了也忍不住又陪着笑了会，懒洋洋的说道：“刘思可不是在京都上学吗，这不年不节的，又没有放寒假，她怎么就回来了？她不上学了？” 臻海涛不屑的笑着说道：“谁说只允许你上班，就不许我家可可毕业。你睡糊涂了吧，只有我们学医的五年，其他本科都四年。她今年就已经毕业了，暂时不想读研，在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里上班了。想我了回来看我，不行吗？” 方言这才明白，难道上一次见面，人家就已经毕业了。看来自己情商真不够，还好遇到了个傻雪儿，否则，打光棍都有可能。 “西15楼会所里面“岚芸厅”，快点过来别磨磨唧唧的。”臻海涛说完就挂了电话。 杨雪也早醒了，听完电话，搂着方言的脖子说：“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关心思可，她上一次过来就已经毕业了，家里让去公检法，人家不去，想做大律师，现在在京都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 听雪儿一说，他才恍然大悟，贱贱的说道：“我只负责服务好我们家雪儿，思可自然有老臻关心，还轮不到我。”说完，一个鲤鱼打挺，头差一点撞到灯罩上，惹得杨雪呵呵直笑。 两个人来到西15楼会所门口，保安要看会员卡，方言傻眼了，这里有卡才能进。杨雪霸气的说道：“给臻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这样的地方你以后还是少来，听说这里的狐媚子很多。”说完，笑嘻嘻的看着方言。 方言刚拿出电话，就见臻海涛和刘思可走了出来。看见杨雪，刘思可上前就是一个拥抱，嘴里调笑说着说：“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 杨雪被刘思可闹的双颊绯红，一脸的娇羞不已。低声笑骂道：“重色轻友的家伙，回来也不先通知我！” 见臻海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方言也没好气的说道：“当着门不让进，这是几个意思？” 臻海涛立马叫道：“真是冤枉，我刚上去叫思可一起迎接你们，也忘了给保安留话。” 见方言找他们家海涛的不是，刘思可笑着说道：“听说有些人都做将军了，小女子迎接来迟，还请多多恕罪！” 刘思可这话一出，方言头皮都有点麻酥酥的，急忙问保安，现在可以进了吗，保安点头说是，再看方言，影子都不见了。 看到方言吃瘪的样子，杨雪笑的最开心，臻海涛无可奈何的也跟着笑。 几个人进入包房，见方言和段飞一本正经的在喝茶说话，两个人一副的稳重大气的模样。田睿睿像个乖宝宝一样，脸颊绯红的坐在段飞旁边。 看到这种场景，臻海涛又笑了，这两家伙都学会装孙子了，没见段飞刚进来那样，对田睿睿低眉顺眼，小心的伺候着，这时倒像个大男人了。 田睿睿看见杨雪进来，一脸的不好意思，杨雪走上去拉住她的手说：“小胖子以后敢欺负你，你就给姐说，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拉着田睿睿和刘思可三个人围在一起说悄悄话了。 臻海涛鄙视的看着方、段二人，轻蔑的说道：“人家三个在那边说话呢，没人看你俩表演，你们就不用再表演了！真是的，不知演戏的累不累，我这个看戏的可有些受不了了。”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 听到臻海涛尖酸刻薄的讽刺挖苦，方言老脸一红，段飞嘿嘿嘿的讪笑着。 不一会，饭菜上齐，几个人围着坐了下来，还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殷勤的伺候着。都带着女朋友，三个人也默契的都不喝白酒，拿了两瓶干红，给几个人满上。 这时，就见段飞站起来说道：“等了很多年，终于三家凑齐了，我提议为了三家的友谊长存干杯！”说完首先端起酒杯来… 看着段飞圆乎乎可爱认真的小脸，听着他那三家友谊的祝酒辞，方言忍不住又想笑，侧脸看了看臻海涛，腮帮子都憋起来了，两个人一对眼，就听哈哈哈哈的笑声传出了房间。受到这两货的影响，几个女人也跟着笑的花枝乱颤。 听到笑声，段飞也不尴尬，左右看了看这两货，笑呵呵的接着说道：“笑够了，端起酒杯，喝了这杯我还有话说。” 大家一听，段飞这是有备而来，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的神情，估计真有啥事。 大家一齐端起酒杯碰杯干杯… 服务员上前又给大家添了酒，这时就见段飞又端起一杯酒，温柔的看向田睿睿说道：“睿睿，我段飞虽然没有玉树临风的潘安身姿，也没有才华横溢的唐寅风采，但我有一颗诚挚爱你的心，谢谢你的不离不弃！这杯我敬你，咱两喝一杯！”说完，含情脉脉的望着田睿睿。 听到这么煽情的话，还是从一个不懂风情的衙内嘴里说出的，几个人有点懵。田睿睿激动的两眼泛红，被惊的手脚无措，正不知道如何应对呢，就感觉杨雪推了推她，轻笑着说道：“快起来碰杯喝酒！” 田睿睿慌忙起身，差一点带倒了桌上的水杯，端起杨雪递过来的酒杯，仰头就喝了个精光。喝完用手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两眼迷醉的，看着还端着酒杯的段飞。 见段飞傻眼了，方言轻轻在桌底下用腿轻轻的碰了段飞，段飞如梦方醒，满脸幸福的仰头喝光了杯中酒。接着说道：“我段飞朋友不少，兄弟不多，就这两个货，还常常挤兑我不懂风情，害怕我打光棍，今天你两个听着：“我段飞，爱田睿睿！这辈子就对她一个人好，你们俩个怂货可以监督我，咱们比看谁的女人幸福！” 这话真诛心，臻海涛、方言有点傻眼了，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小胖子吗？ 这时，听见掌声响起了，先是刘思可，再是杨雪，田睿睿含着眼泪也鼓起掌来。方言抬头看，发现杨雪正盯着自己笑，刘思可正盯着臻海涛撇嘴… 方言感觉到，臻海涛要惨了… 段飞和田睿睿刚坐下，刘思可满脸含笑的站了起来，笑盈盈的望着方言，方言左右看看，有点郁闷，刘思可是几个意思，这跟我有啥关系呀。 刘思可轻笑了一声说道：“小郎中，你不声不响的就把我闺蜜骗走了，今天大家都在，你也不想说点什么吗？” 听到这话，臻海涛轻轻舒了一口气。方言看了一眼笑眯眯装情圣的段飞，再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臻海涛，心里把这两货好好的鄙视了几把。抬头又看看杨雪那清澈明亮，期盼已久的渴望眼神，方言又屈服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有点干涩的嗓子。笑呵呵的端起一杯酒，对刘思可说：“思可姐，我可没得罪你。我和雪儿姐是两情相悦的，不信你问雪儿，老臻也能作证。”说着看向臻海涛，这货低着头装着翻手机，不理他。都怪这个死胖子，这下不但自己要肉麻一次，臻海涛也跑不了，这女人怎么都喜欢这种调调。 事已至此，再辩解也没人听，人家就想听点肉麻刺激的。于是，他轻咳了一声，深情的望着杨雪，缓缓说道：“这么多年，雪儿姐就像我的亲姐姐，关心着我，爱护着我，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当兵的前一段时间，每天患得患失，我知道她怜悯我，帮助我，她对我好，可我爱上了她。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很渺小。以至于，我准备好的所有告白被击得粉碎，不是我没有勇气，是我不敢妄自菲薄，我怕失去她！”说到这，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杨雪，接着又说道：“还记得上次和刘宇聚会吗，就是那次聚会后，刘宇告诉我，雪儿姐对我有感情，他说：“好女人要抓住，一个不留神，就成他人妇了。”就是这句话给了我压力，也变成我的动力，促使我不顾一切的追求我的女人！ 还好，雪儿姐心善，见我可怜，就勉强答应我了！ 在此，我只想告诉雪儿姐，这辈子，谁欺负我，我都能忍，但不能碰我的女人，这是我的底线，龙有逆鳞，这也是我的逆鳞！”说完，端起酒杯伸向杨雪。 杨雪含着眼泪听完了方言的表白，看到方言要碰杯，也急忙站起来，端起酒杯含泪说道：“方言，我没有可怜过你，先是爱才。后来，人和才都爱上了，现在，人和才都是我的！”说完，两个酒杯轻轻一响，一饮而尽…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段飞和田睿睿激动的小脸通红，太感人了… 臻海涛磨磨唧唧的站了起来，看着刘思可，讪笑着说道：“思可，其实初中那时就喜欢你。不是，那时你看不上我呀！”说着，嘿嘿的笑了。 刘思可听了，心里也是一甜，小声说道：“谁说我看不上你了，你又没给我说过。” 臻海涛一听急了，赶紧说：“我不是给你写了一份情书吗，让马小乐送过去了，马小乐还说说你收下了。” 刘思可一脸的叹息，娇嗔道：“你就是头猪！谁家写信后面不写名字，我还以为是马小乐写给我的，让我给撕了！”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全场哈哈大笑，段飞更夸张，得瑟的嘲笑道：“有些人还自称情圣，瞧不起我和小郎中，说小郎中智商虽高，可惜情商不够。说我情商、智商都欠缺，说我们两属于残缺青年。这年头还有写情书忘记写名字的情圣吗？” 说完，看向方言，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人吃完饭，正在隔壁唱歌。一个服务生推门进来，低声在臻海涛耳边说了几句。臻海涛看向了方言，方言正在和段飞摇骰子喝酒，感觉臻海涛看自己，抬起头问道：“有啥事就说，没事过来喝酒，该你摇了。” 看见三个女人兴高采烈的忙着点歌唱歌，臻海涛走到方言跟前，在耳边低声说道：“肖总，也在这里请客户吃饭，听说你来了，想过来给敬杯酒，你看？” 刚听到肖总两个字，方言有点懵，肖总是谁？看见臻海涛尴尬的表情，就知道是谁了。笑呵呵的说道：“肖氏集团也是我们协会的合作伙伴吧，每年拿人家那么多赞助，不和肖总喝两杯，就不够朋友了。那就请过来，一起喝几杯？改天再专门请他喝一场。”门口服务生听见，立马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只见一个西装领导，头发后梳着，鼻梁上顶着个金丝眼镜。初看，方言有点迷糊。再看，还是那张大黑脸。哈哈大笑，方言问迎了上去，伸手要握手，肖常坤赶忙把手背到后面，尴尬的说道：“那次握完手疼了半个月，这次你可不能用力了！” 看着肖常坤有点可爱，方言哈哈一笑，双手抱住肩膀，在他后背轻轻拍拍，说道：“以前是江湖，现在是朋友，听说你顶住压力，公司做了改制，现在发展的不错，我为你高兴，也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自豪！来握个手，重新认识，坐下说！” 听了方言的话，肖常坤心里很是动情，方言能给他说这话，就等于是掏心窝的话，方言终于能把他当朋友看待了。他很高兴，立马双手伸出来，两人紧紧握在一起。 音乐有点吵，方言和肖常坤，臻海涛，段飞几个吹了会牛，喝了两瓶酒，心满意足的去陪客人了。 肖常坤走后，几个人又唱了几首歌，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心满意足的散了。 由于白天两个人也腻味了好几个小时，这次，杨雪也乖乖的被方言送回了家。 快十一点了，还在看电视的凌如冰，看见女儿回来了，有点诧异，惊奇的问道：“这么早就回来了？” 杨雪看了看表，十点五十了，这还早？妈妈是不是睡糊涂了。突然间她明白了，妈妈已经有了她夜不归宿的心理准备。见自己回来有些意外，情急之下随口说的而已。 2、省长的盛情 早上七点多，方言被杨雪电话吵醒了，杨雪在电话里说道：“妈妈让你过来吃早餐，爸爸也在…” 快到大院，远远看到杨雪等在门口，方言加快了脚步。杨雪的小脸冻的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和以往一样，凌阿姨在厨房忙碌着，桌上已经摆满了菜食。 餐桌上，老杨说道：“省里对疗养基地非常重视，省委书记昨天专门为这个项目召开常委会，所有常委一致通过决议，由省长朝向国牵头，省军区段宏基协助的联络小组成立，我也在其中负责协调。今天中午省长在长江饭店请你吃饭！”说完，微笑着看着方言。 听了老杨的通报，方言一个头三个大，估计这些人把自己当成和保健委谈判的筹码了，最不济也让自己牵线搭桥，增加项目落户长江省的机率。他也知道，自己老丈人是局中人，也是身不由己罢了。上有集团军司令部，下有老丈人，自己没有退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力而为了。 想明白了这些，方言也坦诚了，恭敬的说道：“杨叔叔，我听您的，尽力而为，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听了方言的表态，老杨欣赏的点着头。 早餐过后，杨市长去了市政府，妈妈说去看看姥姥。家里只剩下杨雪和方言两个人，老杨让他们在家待着，到时政府车过来接方言。 杨雪知道方言不喜欢这些应酬，坐在沙发上，像个小猫一样把头埋进方言的怀里，心疼的说道：“面对这么多大人物，你是不是很有负担？” 杨雪的话正说准了方言的心思，刚想吐槽一下，突然觉得这样杨雪会更加替自己担心的。还不如高调一点，既给自己壮壮精神，还能让雪儿姐开心些。 主意已定，方言哈哈笑着说：“我的姐姐，你兄弟我走南闯北，啥样的阵仗没遇到，多大的官儿没见过。不就是和省长吃个饭，至于让你这么忧心忡忡的吗，放心吧！还有老丈人在旁边。遇到难事，我羽毛扇一扇，所有为难都化为尘埃，烟飘云散了。”说完，大手向上一挥，突然感觉心情轻松多了，这估计就是心理作用吧！ 杨雪第一次听到方言的吹牛，开心的不要不要的，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笑骂道：“你扇扇子时小心点，别把你老丈人扇没了，小心回来丈母娘可饶不了你！”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沙发上搂着睡得迷迷糊糊，就听院外有汽车声音，杨雪立马惊醒，透过窗子看到是爸爸的2号车，没见爸爸下来。就见司机小赵下来。杨雪打开门，小赵说市长让接你们两个去吃饭。杨雪立即说：“我也去？”小赵说：“市长吩咐，让我回家接方言和杨雪两个人去省政府饭店。” 一听杨雪也去，方言心里有轻松了一大截，呵呵笑着对雪儿说：“没听见市长大人要咱两个去省政府饭店吗，快去换衣服收拾，我们在楼下等着。” 看到方言沾沾自喜的样子，杨雪也是开心，它虽然不喜欢参加什么宴会，但对有方言去的任何地方都不排斥。听了方言的话，快步走向换衣间… 小赵全名赵东，是宁城本地人，三年前当兵回来，进入市政府小车班，由于人踏实操心，车技又好，如今是杨市长的专职司机。 听说方言也在部队服役，一下子关系拉近了很多。急忙说道：“我在c集团军服役过，是机械兵种。不知你在哪里当兵？” 方言知道市长的司机和秘书都是亲信，自己以后在这个家，难免要和他们有接触，所以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情况大概说了。 听方言也在c集团军服役，还在司令部工作，赵东非常的羡慕，感慨的说：“当了几年兵，别说没见过司令长啥样，司令部里面都没进去过，一次还是开车拉团长去司令办事，车还在西门生活区等待的。”说完，不无遗憾的摇摇头笑着… 因为方言今天没有穿军装，赵东估计最多是个小干事，也没问太多的问题。 几个人来到“长江饭店”也是原来的“老省委招待所”，很多人习惯叫“省政府饭店”。 饭店占地面积估计三百多亩，楼亭水榭，假山喷泉样样俱全，林荫道旁边有数百年的参天古树，里面鸟语花香，雅致安静，非常适合人休闲居住。 汽车缓缓驶入二号楼迎宾口，还没停稳，就见几个人向汽车走了过来。 方言发现最前面的不是朝向国又能是谁，后面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老丈人。这还了得，怎么能让老丈人迎接自己这样一个毛头女婿呢。 急忙对杨雪说：“你下车跟在我后面，别担心有我呢！” 杨雪也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脑子有点凌乱，听了方言的话，赶紧提上手包走下车，来到方言侧后边。 方言一下车，朝省长就乐呵呵的迎了上来，远远的伸出大手，嘴里说道：“方大夫，我们又见面了，欢迎“回家”！” 说着双手握住方言的手，使劲的摇晃着… 感觉到朝省长的热情，看到老丈人几个在后面，方言可不敢托大，急忙说道：“省长日理万机，能抽空来接见我，是我的荣幸。您这兴师动众的迎接，这个就折煞晚辈了，晚辈可不敢受您和诸位领导的大礼，请允许我给诸位领导见礼。”说完，立正一个标准的军礼！ 紧接着赶忙把杨雪让在前面，介绍道：“雪儿，这是朝省长…，省长，这是我女朋友杨雪。” 朝向国稍一愣神，立马上前和杨雪亲切的握手，并不住的点头称赞道：“真是郎才女貌呀！”说完呵呵笑着向方言介绍后面四个人。分别是；安副省长、刘秘书长、财政局王局长，介绍到杨市长时，朝省长哈哈一笑，调侃着说：“方大夫，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女婿撞见老丈人了！”说着，对着杨市长呵呵笑着。 方言有点尴尬，但都是预料之内的，杨市长能让雪儿来，就是想向众人挑明关系，别糊弄欺负小方，他是我杨云辰的女婿！ 听到朝省长的调笑话，杨雪双颊绯红，接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这样的场面，赵东脑袋有些不好使了，这是怎么回事？省长亲自率众人迎接一个小兵，怎么又是个大夫，又是市长女婿…。他真的有点懵，但是他知道，这个方言，不是一个普通的兵，以后绝对要重视！ 第25章 几人欢喜几人忧 1、宴无好宴 宴会厅里；熙熙攘攘坐了两大桌，还有上首一桌空着，估计就是主桌吧。 在省长和诸位领导的簇拥下，方言两人被带到了主桌前，朝省长说：“方言是我们长江省的人才，是前面难有的大贤才，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我们的好传统，所以今天的主位轻方大夫安坐，我和大家陪左右。”说完，他真诚的望着方言。 听到省长的话，方言心里只发虚，心里暗腹：“今天这要是坐了这位置，明天传出去，让老杨的老脸往哪里搁呀。朝省长是嫌弃我冷，给我屁股下面放火炉呢，这老家伙不怀好意，不是和老杨有嫌隙就是考验老子的情商呢。”微笑的看着朝省长，恭敬的说道：“省长，诸位领导。方言初出茅庐，何德何能，敢在众位领导面前称贤。今天在场的都是我和杨雪得长辈，虽然古人云；长辈赐不敢辞，但要份场合轻重。在众位长辈面前，不敢奢求，实不敢从命！请省长和诸位领导长辈上坐，我和杨雪坐在下首，好随时聆听众长辈的训教。” 方言话音刚落，大厅里赞叹声响起，众人都点头称是。礼让到这份上也该告一段落了，难不成还要牵马坠蹬不成！朝省长呵呵笑着点头称赞，说道：“”那就顺其自然吧，大家落座，杨雪坐拉着方言坐在杨市长旁边。 大家终于坐定了，方言这才有时间观察贵宾宴会厅，说是小宴会厅，将近三百平米吧，装潢的富丽堂皇，虽然是大白天，但水晶灯依旧金碧辉煌着。和政府饭店的庄重娴雅，恢宏大气相比，臻氏酒店就是个穿着华丽衣服的毛头小子！再看看这群人，不是各市的市长就是各厅局的一把手。这场面，是迎接省部级的规模，看来朝省长要逼迫自己签下城下之盟了！ 饭菜正在准备，大家都在喝茶聊天中… 这时，就听“朝省长”旁边的安副省长说道：“听说方大夫是宁都医科大的博士生呀，这样的人才怎么到了部队呀，看来我们对人才还是重视不够呀！”桌上几个人点头附和。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刘秘书长又说道：“听京都办的人说，方大夫两次京都之行都是去救急！保健委已经正式向你发出了邀请令函，听说你还没有答应？我们长江省能出这样的人才，这太让人振奋了！”说完还不停的感叹。 听到这话，现场众人都是一惊，保健委邀请，人家还都不答应，这小伙子医术要有多么超凡才行。原以为这小子在都城有些人脉，朝省长要用他帮省里公关，没想到还是个真人呀！ 听到秘书长轻描淡写的问答，方言心里很无语，这些人不就是想探探自己的底有多深吗。老子偏不能让你们如愿，别的不会玩，混淆视听还行，让你们慢慢猜去吧！ 就见，方言微笑着，恭敬的说道：“诸位领导，秘书长，我就是个兵，还是个刚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医术方面略有小成，也参加过多次抢救，但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所为，至于保健委的消息，有些传言不可信。”说完呵呵笑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难不成这小子已经和保健委达成要求了？如果是这样得话，省里就被动了，这可是一张和保健委谈判的王牌呀… 听了这话，朝省长也坐不住了，急忙看向了杨市长。老杨也很无奈，这小子不说，自己又不能拆女婿的台，只能呵呵笑着。 得不到，杨市长的肯定，又不能直接询问。无奈之下，朝省长就想起第一次见方言的场景，感觉苏妍婷对方言很是看重，全场都是围着这小子说话。这么说来，他与苏家交情不浅，听说苏老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了，突然间就康复了，自己刚好又在那个时间段见到方言的，这不是巧合，苏老的康复一定和方言有关。苏老又在军地两界威信极高，也是保健委主要的保健对象，保健委对他的认识也应该是从救治苏老开始的。这么看来，这小子绝不简单，也不应该被保健委一次就能收复的，何况还有军队，部队也不会轻易就能放人的，他在待价而沽！ 想明白这些，他心里也有些底了。 几个人不断的试探，没得出确切结论，还弄的大家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这时饭菜也上齐了，只见省长站起身来，热情洋溢的说道：“今天我们大家欢聚一堂，是为了欢迎我省杰出的医疗天才方言和他的女朋友杨雪。首先，我代表省政府向他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大家举起手中的酒杯，让我们共同干一杯！”说完，他率先举起酒杯，大家都站起身来，举杯喝了第一杯。 朝省长向全场看了一圈，见大家都喝了酒，接着又说道：“这第二杯酒，经省委常委会决议，成立了以我牵头，省军区段司令协助的，申请在长江省设立国家干部疗养基地项目，已形成文件下发到各市县了。希望大家落实好文件精神，迎接考察。让我们大家喝了这杯酒，为这个项目做好服务。”说完，大家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听到幸福国家级项目有可能落户自己的辖区，大家都很兴奋，这里面的渠渠道道谁都清楚。看得见的硬件政绩就不说了，就那些国宝级的老领导，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上的，这些软实力才是大家最大的追逐动力。 见大家都很配合，也很踊跃，朝省长又说道：“这第三杯酒，我还是敬我们的大功臣方大夫。因为是他把这个重要的消息第一时间带回省里的，也是他在上面领导们面前为我们长江省做了宣传，这才有了上级领导考察长江的机会。大家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大功臣方言干杯。”哗啦啦又是一饮而尽… 听到这里，方言就有些坐不住了，这是把自己硬往长江省这台战车上推呀。这接下来不知又要给自己戴什么大帽子了，看来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里不通了。 杨雪听了心里也发虚，不由得握了握方言微微出汗的大手。 方言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老丈人，发现老杨神色也有些沉重。 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省长的话让我非常汗颜，长江省是我第二故乡，我热爱这片土地，无奈能力有限，没有为这里做出多少贡献。我也是个热血男儿，今天我也表个态，尽我最大能力为省里周旋疗养基地的项目，争取让这个项目落户长江省！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这杯酒我干了！”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听到方言的表态，几个老狐狸个个眉开眼笑，心里的欢喜，都写在脸上了今天的目的就算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吃饭敬酒。方言以晚辈自居，很多领导也不好灌他的酒，都是大家一起喝居多。 酒足饭饱，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省长带领大家来到宴会厅二堂，台面上笔墨纸砚齐备好，墙上挂着各位贵宾的墨宝。 就见省长说道：“方言同志，所有从这里出来的贵宾都要留下墨迹，这也成为这里的惯例了，你是大才子，为我们写点什么吧，这也是大家的期盼呀！”说完，呵呵笑着抬手示意。 今天这顿饭吃的憋屈，最轻松的估计就是在这里了。写就写吧，又不是拿不出手。 于是方言挑了一支中号狼嚎，写下了；韩愈的\"业精于勤，厚积薄发\"，又换上小号笔，题写了引首，落款“小郎中”。 整体恢宏大气，笔锋苍劲有力，字体美观，笔法精湛。众人无不惊叹，难道这就是大才子的风采，这种手笔不应该出自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之手才对。令众人更不解的是落款，“小郎中”难道是他的笔名… 看到方言的书法，本来还想显摆一下的朝向国，放弃了最初的想法。杨市长站在条幅前注视了良久，心里感慨万分，自己从小研习书法，官场书法界纵横几十年，少有让他叹为观止的墨宝，这个女婿再次让他震撼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对他重视的不够！ 秘书长在官场也是个少有的秀才官，见到方言这笔字，有点爱不释手，站在横幅前，久久不愿意离开，好几次想让方言给自己题写一幅，无奈今天场合不对，只能忍痛待来日了。 回家的路上，老杨破天荒的坐在副驾前，把女儿女婿让在后座上。杨雪一路上紧紧抓住方言的手，心里发生了莫大的变化，原来由欣赏变成了爱，如今开始崇拜迷醉了。她心里很甜，这样的男人，给他什么样的爱都不够！ 2、兄弟如手足 汽车路过广场街，杨雪让停下来，想和方言逛逛街，老杨也是无奈，本来想回去和女婿切磋切磋书法技艺，这都快到家了让女儿给破坏了。 两个人下了车，在街上走了会，杨雪说瞌睡了。方言知道她想去两个人的小世界里，他也知道，杨雪就不爱逛街，逛街只是下车的油头。 购物广场距离臻氏酒店不远，两个人选择步行，一路上杨雪紧紧抓住方言的。回到两个人的窝里，看着她脸颊绯红，感觉到她出汗的小手微微颤抖。方言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不会是吃了顿饭，让那群大佬们给震慑傻了吧！ 他轻轻抱起雪儿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她的秀发怜爱的说：“雪儿姐，你怎么了，这都到家了，不用那么紧张！” 听到方言的话，雪儿感觉到心里委屈，抱着他的脖颈嘤嘤的泣出声来，方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抽泣。 良久后，方言感觉没有抽泣声了，却听到轻微的鼻息声，她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言被轻轻的敲门声惊醒，杨雪也从睡梦中惊醒，急忙整了整衣服，钻进卫生间里。方言知道敲门的不是服务员就是臻海涛。 打开门果然是臻海涛，他站在门口坏笑着说：“我是叫你们过来吃晚饭的，杨雪还没起床？”说完，伸出一个大拇指，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夸张表情！ 方言懒得和这货耍花枪，让开门口说道：“进来自己检查吧！”随之，转身向里面走。 听到臻海涛不怀好意，无耻的话语，杨雪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见臻海涛皮笑肉不笑的坏样，笑嘻嘻大方的说：“刚从我男人的怀里爬起来，你有意见？想说什么就说，别憋坏了。” 听到杨雪都这样说了，臻海涛调笑的心情也索然寡味了。坐在沙发上，变魔术似的，从风衣里面抽出一个文件袋，扔给了方言。 “这是什么呀，”看着有一本书那么厚，方言有些奇怪。 “打开看不就知道了，为了你的幸福生活，让老臻都操碎了心。”臻海涛无所谓的说。 方言正奇怪呢，杨雪拿起纸袋不屑的说道：“整天神神秘秘的，你两个不会干了啥坏事，过来分赃来了？”说完，直接打开抽出里面的材料。 一个大红本本掉了出来，里面还有很多票据材料。 看见红本本，杨雪第一时间想到了结婚证，惊诧的说道：“海涛，你们这么快就领证了？” 方言也很诧异，这速度也不免太快了些吧。 两个人不看材料，都看着臻海涛，老臻很无奈，没好气的说道：“我倒是想领证，你问你闺蜜敢去领吗？乱猜什么，打开看了不就知道了吗。”说罢，又嘀咕道：“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一对的情商欠缺者。” 杨雪急忙从一堆材料中拿起红本子。 房产证？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方言名字，购房日期，地址房号… 看着一脸狐疑的方言，杨雪把房产证递给他，方言刚看第一眼，惊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用颤抖的声调说：“老臻，你不会说是我中了幸运奖吧？” 臻海涛嘿嘿一笑，不屑的说道：“这太阳还没落山呢，你就做起美梦了。这是我给你弄的，为了你和雪儿的幸福生活，老臻我快要操碎了心！”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听了臻海涛的胡扯，方言打死都不信他的鬼话，杨雪听了却很感动，她不是感动一套房子，他是感动海涛对方言的兄弟之情，其他的说辞她知道都是胡扯蛋。 惊愕之余，方言也冷静了下来，疑惑的问道：“这“海域湾”在哪里？这房子到底是啥情况？” 听到这话，臻海涛早有腹稿，听到方言的询问，也不诧异。呵呵一笑，戏谑的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虽然没有亲人，但你有兄弟呀！你有我和段飞这两个哥们，我们有的你也一样要有。看看如花似玉的杨雪，难道你想让人家跟你住一辈子酒店吗？你小子不心疼，老哥我看着还心疼呢。” 说罢，呵呵笑着看了一眼脸色微微潮红的方言，又看了看一脸感动的杨雪，接着又说道：“从小我就把雪儿当妹妹看待着，她能和你在一起，我放心也很开心。刚好，“海域湾”海景房要落成了，我去看了，房子位置真好，想着一个人住着有点孤单，顺便也给你弄了一套，给段飞说了，第二天赵阿姨就过去给段飞定了一套。这不，三个祸害又到一起了，三个人不就成了三家人了吗，又能聚在一起了！” 听了臻海涛话，方言真的很感动，他也不是感动这套房子，他感到臻海涛的真情，感到兄弟间的情谊。 事已至此，他也没矫情，开心的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多少钱，现在我手头有十几万，剩下的以后慢慢给。 杨雪也激动的说：“我也攒了好几万，先给你，以后我俩再慢慢还。” 两个人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也在臻海涛预想之内。这时，他用一副财大气粗，暴发户的德行说道：“别给我谈钱，你们也知道，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就是现在把公司关了，啥都不干，混吃等死三辈子都花不完。我不缺钱，我就缺的是兄弟！这些年我个人账户上也快过亿资金了，老爹老妈的还不都是我的？我要那么多钱干嘛？人生短短几十年，活到最后只剩下钱和自己了，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再说了，人一辈子谁知道明天哪里有坑，当你掉进坑里的时候，有兄弟惦记着你，有兄弟心疼着你，当你不开心时，有兄弟陪你说话吹牛，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说着，他站起身来，真诚的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别想着我在贿赂你，就你那芝麻小官，我还没放在眼里，何况你在军队，和企业八竿子打不上联系。我即使想讨个彩头，还不如巴结段小衙内实惠些。” 快走到门口，他又说道：“记得抽时间去售楼部把钥匙领了，带雪儿过去看看，你们结婚时我可不再给红包了。”说完，在两个人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听着哐啷的关门声，两人久久不能从惊喜中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雪徐徐说道：“老公，我好像在梦里，感觉那么的不真实。现在好一点的房子少说也好几十万呢，海涛说送就送给我们了？” 方言轻轻拉杨雪坐在自己身边，装着自信的样子说道：“难道你没听过，兄弟如手足这个典故吗？估计这就是吧！” 半天了，杨雪才说道：“还有一句，女人如衣服！”说完，就在方言胸口捶了两拳。 方言被杨雪的举动给逗乐了，一把搂住她的小腰说：“你就算是衣服也是里面的那种，不送他人的那种，是永远贴着肉的那种衣服。”说完，两颗幸福的心紧紧融在了一起… 杨市长这边回去，凌如冰去看老岳母了，想找个人说说自己一肚子的惊诧，无奈家里没人，加上也喝了点酒，一头睡到傍晚五点多，听天老婆叫吃饭，才悠悠的醒来… 坐在饭桌上，见就他们两口子，杨雪、方言都没回来，就说道：“没问两个孩子回来吃吗？” 被老杨的煽情搞迷糊了，凌如冰惊奇的瞪着眼睛望着老公。半天了才说：“你家的女儿你不是不了解，这段时间她盼着我们把她忘了最好，不信你看着，我们不打电话，晚上她都不回来。” 听着老婆的话，老杨也没表态，有口无心的吃着饭，突然冒了一句：“方言真是个人才！我们雪儿真有眼光！”说完他也不解释，又夹菜吃饭… 等了片刻，不见下文了，凌如冰抬起头来，看到老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呵呵笑着说道：“省长请吃了个饭，看把你激动的，还没有过去。” 听到老婆的调侃，老杨不为所动，呵呵一笑，说道：“别说吃省长的饭，就是省委书记请我吃饭，我也没那么激动。你是不知道，今天在饭局上有多惊险。”说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老杨的话，彻底点燃了老婆的八卦之心了。稍微一追问，老杨全盘托出，当听说女儿和方言一起出席的宴会，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了。 急忙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么说雪儿和方言公开了？” 老杨看了一眼惊诧的老婆，诡异的一笑，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方言这个女婿我看好了，就他才能配上我们的雪儿！” 听到老杨的话，凌如冰说道：“我不是不喜欢方言这孩子，我就怕有个闪失，雪儿毕竟是女孩子，就怕有个啥变故，对雪儿不好。” 听老婆这么解释，老杨又是呵呵一笑，说道：“你不就是怕方言当不了大官吗，有损你市长夫人的面子吗？”说完，又不紧不慢的吃起饭来。 听了老公挤兑，凌如冰一阵的无语。她突然想起方言答应为省里协调项目，就弱弱的问了一句：“你看方言能做成吗？” 这时，老杨也吃好了，站起身说道：“我不担心方言拿不下这个项目，也不担心方言的仕途，我担心他太优秀了，我们雪儿能守得住吗？”说完，他走上了二楼… 看着老公的背影，听了他最后说的话，凌如冰惊呆了，太优秀了！怎么回事，害怕我们雪儿守不住方言！她再没有心思吃饭了，细细回味了老杨说的饭局细节。省长率领他们几个大员迎接方言，上百号厅级领导为方言开了欢迎会，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她突然感觉老杨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自己以后要对雪儿管的松一点，假如自己管住了女儿，如果让别人家的女儿爬上了方言的床，那雪儿咋办！想到这里，她浑身有点凉意… 第26章 以逸待劳 自从开了民主会后，医疗特勤处人人情绪高涨。 周一早上九点，方言再次召开全体会议，议题只有两个；派谁下去考察和何考察。 方言走进会议室时，全体起立敬礼，看了看人数，还是缺席四个人，大家刚坐下。就见郑宇民走了进来，方言点头示意坐下。 正要开会，就见陶云鹏、刘晓意、董呈祥三人笑呵呵的，大大咧咧走了进来。看见主座上的方言，陶云鹏笑呵呵的说：“方处长，今天就把上报计划名单定下来吧，上面催的紧，不能再拖了。设备不够再加上些，资金差不多就行了，资金计划处王处长可不好说话！”说完，径直走到温科长后面，要坐到方言旁边，惊的温玉泽忙给腾位置。 听了陶云鹏没头没脑的大话，再看他大大咧咧的样子，方言都想笑，真把自己这个处长当菜鸟了，可惜特勤处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陶科长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时医疗特勤处，想参加会就坐在下面去，不想听请自便。这是副处长的位置，不是啥人都能坐的。”说完、冰冷看着陶云鹏。 听到方言的话，陶云鹏火冒三丈，刚想发作，看到方言冰冷的眼神，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把要喊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不软不硬的说道：“好，是你不让我们参加会议的，不参加也罢，咱们…走着瞧！”说完，对两个马仔打了个走的手势。 来时慢悠悠，回去时跑的倒挺快，不一会就消失在楼道。 方言的强势反弹，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有人欢喜，当然就有人担心。 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众人，方言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现在就开会吧！ 上周五下午，我们开了个会，讨论出了大概的人选方案，今天我们要决定由谁带队摸底调查，我们考察的标准又是什么？” 听了处长的议题，大家在底下开始商量起来，不一会，有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尉军衔的女军医说道：“我先起了头吧，我认为大家先列出考察名目，按照选项打分，然后组建几个考察小组，分头对目标单位和目标人选做出排查，做好记录，带回来由处长决定最终的面试人员。”说完，微笑的坐下。 听了发言，方言很是高兴，立即说道：“李医生说的挺好，你们谁还有不同的建议补充吗？说出来，大家都议议。” 接下来，有七八个人都说了自己的见解，宴小慧都归纳起来做了记录。最后，方言问郑宇民有啥想法吗？ 郑宇民明白方言的意思，也没有扭捏，说道：“大家说的都很全面了，我就补充一点，这次考察的对象不能限制在个人身上，还要看看那些连队适合做首次试点单位，借此了解基层官兵对我们下一步培训的看法和想法，能收集的都收集上来，我们要做到有的放矢，完善好下一步计划安排。” 方言听了很欣慰，看来老郑是有两把刷子，不想让他再浪费时间做卧底了，何况他认为那样做意义也不大，直接打开门窗干就行了，陶云鹏想玩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主意已定，于是说道：“老郑说的非常好，这点我也没想到。接下来，你就多操心筹备培训方面的人员和相关事项，有啥拿不稳的你和温科长两个先商量。” 随后他又对温玉泽说：“温科长，人员筹备、财务预算这一块，你看有合适人吗，有合适的报上来，工作千头万绪，先运转起来。即使有不尽人意的，以后根据情况我们还可以再做调整。” 接着又对宴小慧说：“宴主任，你立即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把大家提出的合理考察条款形成材料，分发下去，小组做计划要参考。” 最后，他又说道：“原先我准备按部就班的逐个培训，今天听了大家的讨论，我觉得这样做效率太慢，时间长了也容易造成上下消极，应付差事的现象出现。刚在大家讨论时，我考虑了一下，认为应该挑出重点，使用帮带方式，上带下，优带劣。在全军形成对比，形成攀比机制。这样，我们的资金，设备倾向就有了标准。谁想拿设备，要资金，就得出成绩出时效。” 听完方言的总结，大家都很认同，散会后都积极的去准备了。 方言带着郑宇民和温玉泽回到自己办公室，泡上茶后，方言说道：“陶云鹏那边就不管了，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咱们时间紧迫，就不陪他们玩了。你们两个也不用担心，几个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浪花，最后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喝了口茶，他自信的说道：“我今天就把两个副处长任命报到司令部去，你们还有啥问题吗？”说完，微笑着看着两位年长的下属。 听了处长的决定，俩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说，没有问题，一切听从处长的决定。 温玉泽心满意足的下去准备工作了，方言留下了郑宇民。淡淡的笑道：“你是不是很担心陶云鹏他们？” 听处长这么一问，他就明白了，方言已经有把握对付陶云鹏了。陶云鹏估计在保健科待的时日也不多了，他很庆幸自己的选择。不过，这样最好，没有苍蝇嗡嗡叫，做起事来也畅快。 于是，他说道：“刚才是有所顾虑，听您这么一说，现在顾虑没了。以后，我就放手做事了，也懒得和他们周旋。处长放心，下班之前一定拿出考察方案，让您过目。”说完，敬礼离开。 方言这边开会时，陶云鹏几个回到办公室，稍一商议就分头行动了。 陶云鹏来到集团军总医院，找到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的姑父——常务副院长张永昌。看到自己的内侄来了，也没有起身，说了声：“想喝茶自己倒，今天过来又遇到啥事了？” 一听这话，陶云鹏心里就不舒服，怎么是个“又”字，好像我天天有事找你办似的。想归想，不满归不满，还是嘿嘿笑着说：“这不是好久没来姑父这里了，下面兄弟孝敬了几盒极品铁观音，拿来给您尝尝，你知道，我喝不出来味道的。”说着，从随行手包里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茶叶出来。 张副院长，看了看桌上的茶叶，也没说啥，让陶云鹏放到侧面那个柜子里。 重新坐好，张副院长说道：“有事快说，十点还有个会要开。” 听了这话，陶云鹏就不敢磨叽了。嘿嘿一笑说道：“姑父您是知道的，就是，我们科被特勤处兼并了吗，最近那个处长方言上任了，非常的跋扈，所有的事情不经过商议，直接就决定了。这不，上周开会报计划那事，您应该知道了吧？” 张副院长狐疑的看着侄子，微微点点头。 陶云鹏接着说：“方言回去后，在处里大发雷霆，说这个处里只有一个处长，以后没有他的同意，所有人不得越权行事。” 说道这里，他喝了口水，又说道：“强权也就罢了，周五下午开会，人家就没有通知我，悄悄的开了个会，听说把处里两个副处长和几个科办主任斗定了。今天早上例会，我就早早过去，就为报项目的事，和他意见不同，就被方言赶出了会场。我当时就想闹起来，不是考虑到姑父吗，也就忍气吞声离开了。”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姑父。 听完内侄的讲述，张副院长一肚子火气，张口就骂道：“你就是头猪，他让你出来你就出来了，你好歹也是保健科的一把手。经营了保健科多年，难道手底下就没几个像样的人，还怕一个光杆处长不成？”说完，气的在地上打转… 看到告状效果达到了，陶云鹏装作惭愧的说道：“我给姑父丢人了，不是我不想争，是我怕破坏保健科工作，让人家再反咬一口，说我倚老卖老不听命令。到时，司令部信我呢还是信新处长呢？连您都觉得我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了，上面怪罪下来，侄儿我有口难辩呀！”说完，低眉顺眼的看着姑父。 听了内侄的解释，张副院长慢慢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陶云鹏，赞赏的说道：“看来在保健科，这几年也成长不少，只怪我没有好好和你交流过。以后有啥情况，不要藏头露尾的，直接过来和我说。这件事情，我会和有关领导交流通气的，他不是要做医疗培训吗，想用人，还得从我这里过。最近一段时间，你低调点，多收集些对他不利的材料，他要做事就会有纰漏。不需要你去冲锋陷阵，盯住他们就行，你表哥哪里是啥态度？” 陶云鹏正想汇报这事，给姑父吃个定心丸呢，听见询问，立马说道：“姑父，我表哥很生气，给我说了，物资上会让方言喝一壶的，还联络几个部门，给方言好看。和您的意见一样，让我低调做人，收集证据，等待机会。” 张副院长很满意内侄的表现，姑侄俩聊了一会，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匆匆去开会了。 耐着悠闲的步子出来总医院大楼，拿出手机给表哥汇报了一下这边情况后，然后，闲庭信步，笑眯眯的回到了办公室。看见同事过来，还主动点头打个招呼，搞的大家莫名其妙。 和郑宇民聊完走后，方言坐在办公桌前看军区资讯，听见敲门声，他抬起头看见三个属下，开会见过两面。让到沙发上坐下，方言微笑着说道：“如果我们认错的话，你们应该就是”；刘俊、赵大成和王卓吧。”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三人。 见处长到破了自家身份，几个人也不多做介绍了，刘俊直接说道：“情况我们也听郑科长说了，处里刚筹建，需要可靠人手，您看我们还能做点什么，请处长吩咐！”其他两个人也点头附和着。 直接了当，方言喜欢，军人就应该这样，欣赏的说道：你们也知道处里当前首要工作，要组建几个考察组下基层部队调研，现在就缺得力人手。如果方便，我想让你们和郑科长各带领一组人员，分头考察，把最真实，最合适的考察结果带回来。不知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一听这话，几个人集体起身，异口同声说没有问题。 方言很赞赏，最后补充一句，“你们马上和郑科长商量拿出方案，下午下班之前报上来。 几个人敬礼后，满意的离开了。 方言有让宴小慧把李医生叫了过来。 听到处长叫自己，李瑞娅既兴奋又忐忑。她也是军医大研究生学历，医术水平在军队里面，不算最拔尖的那一类，但也是最好的那一个。由于军队里自己没有人脉，兢兢业业十几年混了个中尉军衔，如今眼看四十出头了，还是个副主任医师的职称。她不甘心，想再努力一次，她觉得这次就是机会，她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所以开会她就先发言了，看能让新处长看到眼里吗。 她怀着忐忑的心，报告后走进处长办公室，方言立马起来让座，客气的说：“都是老前辈了，撇开职务，我应该喊你一声大姐，以后敲门就行，不用喊报告，这是机关，不是基层部队。”说完笑呵呵的为李瑞娅倒上茶水。 听见处长平易近人的话语，再看看那张英俊年轻的不像话的脸，她石化了。两次开会她都坐在后面，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新处长，今天这一看，年轻的都让她有点失神。这么年轻的处长，在军内绝没有第二个，说不上又是谁家的子弟过来镀金的。 看见方言人畜无害的微笑，李瑞娅立即回过神来。急忙说道：“谢谢处长体恤，不敢当处长一声大姐。”说完脸颊绯红，腼腆的看着方言。 见李瑞娅回答的很有分寸，方言说道：“李姐，是这样的，我刚到这里，对相关单位还不是太了解。加上处里千头万绪的工作，能用的人手捉襟见肘，我想下去几个军医院考察调研，需要你这样一位熟悉行业的前辈指点，不知道，你这边有困难吗？比如说工作，家庭方面…” 听到方言喊自己大姐，李瑞娅再次失神了，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过来，激动的说道：“处长体恤下属，我很感激，这边没有问题，随时听候处长命令！” 方言很满意，他微笑着说：“听说李姐在几个医院都待过？这样就更好了，我们也能少走很多弯路。” 于是，李瑞亚把几个医院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方言听的直点头，微笑着问道：“李姐家的大哥也在部队上？” 李瑞娅急忙笑着说道：“他在c1军一个师当团长，是个兵痞，一天就知道打架。”说完，幸福的笑了。 听了李瑞娅的话，方言很感兴趣，集团军里能打的他都见过了，还有谁？不过他也不敢问的太多，毕竟人家有自己的隐私。 方言哈哈笑道：“这次下去了，如果有机会，和你们家大哥打上一架，那才快活呢，到时李姐可不能心疼幺！” 李瑞娅听说方言很能打，听方言说的直率亲切，她笑着说道：“他就得有人收拾一下了，快四十的人了，还整天打打杀杀的，这个想法我支持！他敢欺负你，我收拾他。”说完也开心的笑了。 最好，方言让李瑞娅找温玉泽，商量着拿出医院调研的方案，下午下班前报上来。 送走了李瑞娅，看了看时间到午饭时间了。 下午上下班后，方言给耿司令打了电话，问下午有时间吗，过来汇报工作。 听到方言要来汇报工作，耿司令笑呵呵的说：“现在就有时间，你过来吧！” 方言赶到司令办公楼，李营长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说道：“司令让直接进去，不必喊报告！” 听李营长的话，方言笑着说：“首长高兴了说你随和，到那一天首长不高兴了就说你随便。司令的心意我领了，礼不可废！我这处长椅子还没坐热呢，还是别让人家挑理的好。”说完，真诚的望着李营长。 老李心里一动，难怪几个首长都夸他呢，就这一点，自己就不如了。 耿司令看见方言进来，笑呵呵的坐到沙发上，方言明白这是首长礼贤下士。急忙笑呵呵的说：“首长我是过来汇报工作的，您还是坐在司令宝座上，这样我觉得踏实，不然我都不知道咋说呢。” 耿司令知道方言怕别人看见说他没大没小的，和司令坐在一起谈工作，不识大体！这是地位决定的潜规则。 耿司令呵呵一笑，用指头点了点方言说道：“坐吧，我让你坐在这里谈事的，谁敢说个不字！” 方言无奈，只能勉强坐下，急忙把处里情况汇报了一下，准备这几天下去调研基层，考核人员… 听完方言的汇报，耿司令很是惊讶，才回来两天，这么快就落实工作了？底下人没有给你掣肘使绊子？ 听完耿司令的话，方言嘿嘿一笑，自信的说道：“我是司令的兵，这点困难都摆不平，这种孬兵，您还能要！” 稍微做了停顿，他又说道：“我要定两个副处长，就是原来保健科两个副科长，司令您看这样合适吗？” 哈哈大笑，耿司令很高兴，心里想；这小子不但医术超群，还有治人的手段，也许这才叫人才吧！于是，点头说道：“司令部文件明确规定，你们特勤处的事你来决定，你下面的人员变动，你自己有权处置，把结果上报行政部即可，不用请示谁。我们只看成绩，不看过程！” 方言很兴奋，也很感动。 接着，方言把京都治病情况给司令做了汇报，耿司令听了，满意的点着头。方言又说道：“司令，保健委找我谈话了，我没有答应，推到您这了，欧阳同主任没有找您？” 听方言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耿司令满意的说道：“你回来的当天下午他就打了电话，提了这事，但我们没有讨论，听说他近期想来一趟宁城，想见见我当面谈。” “正好，他们不是要建疗养基地吗，在哪里建不是建，宁城气候温和，自然资源丰厚，他想谈那就一块谈！” 方言一听这话，怕司令部把自己当黄瓜卖了。于是，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司令，保健委太压抑，适合养老，您看我还年轻，还没干事呢，可不想现在就去养老！” 看着方言一副苦瓜脸，听他说的可怜样，耿司令又哈哈大笑，说道：“你想的倒美，老子花那么大人情把你才抢到手，你不做出成绩就想跑，别白日做梦了。 何况我倒是想卖，他们要能买得起才行！”说完又呵呵的笑了。 听司令这口气，方言也松了口气说道：“疗养基地的事，军队准备和地方联合做呢，还是军队和保健委直接对接呢？” 听了这话，耿司令明白了，这小子说了这么多，就是这句话是重点，他是来替未来的老丈人长打探消息的。 想到这里，他故意板起脸说道：“你一个小处长，打听国家大事干吗？” 方言一愣，心想；这也太现实了，刚刚说不卖自己，话音刚落，又把自己撩到一边去了。果然，官场里面人心难测呀！ 看到方言萎靡不振的样子，耿司令不想逗他了，调侃着说道：“杨市长说过要把女儿嫁给你吗？你可要拿稳了，别到最后人财两空幺！到时候，你给他把事情给办成了，媳妇却没捞着，那就有点悲催了！” 听见司令的调侃话，方言彻底放心了。激动的说道：“我是您的兵，不打没把握的仗，更不会打败仗，谢谢司令！我的工作汇报完了。” 还有就是，您看啥时候方便，我过来给你再施一次针，做完这些，我也能放心的下去给您做事了。 老首长送了几瓶82年茅台酒，我不懂也不好酒，反正又不是我掏钱买的，如果不违规，拿过来您品尝品尝？您的身体湿气重，适当喝点白酒是有好处的。” 听了方言能把送礼说的这么理由霸道，又听是82年老酒，这可不容易喝上。他哈哈大笑，说道：“那就今天晚上拿到家里，你也别吃饭，治疗做完喝两杯。” 方言一听也乐了，站起身来敬了个礼，说道：“保证服从命令！”说完一溜烟跑了。 看着方言离开，耿司令心里暖融融的，这小子有才能，真性情，能吃苦，不骄傲，是个可造之材！ 回到办公室，郑宇民和温玉泽两人坐在沙发上等着汇报。方言一看表，竟然已经四点了，他不好意思的说：“刚去司令那边坐了会，没看时间。差一点误大事了，让二位久等了！” 两个人一听，能去司令那里汇报工作的全军区有几个处长，我们这是啥大事，司令难道闲得发慌找他聊天！难怪人家不把陶云鹏当一回事，他再折腾还能折腾出司令的手掌心，老陶要完了！ 两个人想明白这一点，心里就更敞亮了。 方言看完人员审核计划和培训调研计划，很满意，证明了自己用他们是正确的。几个人又聊了一会考察的细节问题，看着快下班了，就告辞出去了。 第27章 杀鸡骇猴 第二天刚进办公室，方言接到军体中心通知，要他十点到主任办公室。通知也没说啥事情，方言很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谁都能召见老子，心里不满归不满，还是得按时去，不然一顶不服命令的大帽子，不知道啥时候就砸在自己头上了。 急忙让郑、温两位副手过来，组织学习考核条例，拉出小组名单，准备下基层所需车辆，设备，费用等。并安排宴主任把成型的文件尽快修整完毕，放到自己办公室，回来要看。 安排妥当后，看时间快九点半了，急忙出门去军体中心。 来司令部也快一周了，也没去后面体育中心看看。也不知道苏盈颖回来了吗，这几天回来忙糊涂了，除了回来当天给她打了电话，再没有给打过电话。 边走边拿起电话，听到电话通了，方言笑着说道：“苏姐，你回宁城了吗？”听到方言的声音，苏盈颖心里暖暖的，温柔的说：“这边还有点事，过几天准备回去，你那边还顺利吗？” 听苏盈颖声音有些憔悴，方言问道：“苏姐，你不会是病了吧，听你声音不太好，京都寒冷干燥，你要注意别感冒，也要多休息。” 听到方言的关心，苏盈颖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半天才说道：“我没事，就是想你了！”说完，竟然呵呵的笑了… 听了这话，方言心里只有内疚！ 进入军体中心办公楼二楼，找到综合办公室，一个干事把方言领到三楼主任办公室。 主任姓陈，上校军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健壮彪悍。看见方言来了，坐在办公桌前，屁股都没有抬，也没有招呼方言坐下。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直挺挺的盯着方言看。 方言也不是个泥人，谁都能拿捏。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说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人了，一大堆事还等着做呢，没闲工夫在你这耗！” 这陈主任见方言不怵他，还铮铮有词。看这情形，如果自己不说话，这家伙还真就拍屁股要走人了。急忙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说道：“我以为，能收拾兵王的强者一定是个大块头，没想到还是一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美男子！”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接着又说道：“方处长，不要见怪，刚才有点愣神，失礼了！”说完，亲自端来一杯刚泡好不久的热茶。 也拿过自己的茶杯，坐在方言对面沙发上，又微笑看着方言。 这家伙叫自己来不说事，一个大男人一直盯着老子看，到底是几个意思，不会是有那方面的癖好吧？想到这里，方言身上鸡皮疙瘩立马起来了，想跑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就听陈主任又说：“方处长看着真年轻，今年有二十了吗？” 听到这话，方言心里像喝了酥油一样的腻味，领导问话你不答还不行，反正也不是啥出格的问题，赶紧说完，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于是，呵呵笑着说：“谢谢陈主任关心，我今年马上十九岁了，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听方言的回答，陈主任有点震惊，语无伦次的说：“十九岁不到的中校正处长，我来个娘吆，这还叫人活吗！” 感叹完，他接着说：“不知方处长有女朋友吗，我们这里小姑娘个个漂亮，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认识一下？”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方言快崩溃了，气的头有点发昏，无意中也学陈主任的方言说：“我来个娘吆，陈主任您还有事吗？我真的很忙！” 听方言学他说话，这家伙更来劲了，嘿嘿笑着说：“就这么说定了，女朋友的事我包了！ 是这样，挑战赛要开始了，后天过来这边报个到，有些事项给你做个安排。就这些，现在没事了，留下你的联系电话，就可以回去了！”说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方言，笑呵呵的说道：“名字电话都写在这里。” 多一分钟都不想待，急忙写下联系方式，拔腿就走，就怕走的慢了又被喊回去。 快到楼梯口，又听见那货说了声：“我来个娘吆，字和人一样的帅气！” 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感觉魂魄回归原位了。 这时，宴主任拿了几份材料过来让看，方言看完，大概修改了几点，让拿去直接打印装订，每个考察队伍准备五套，不够了就地复印。 又审核了李瑞娅报过来的医院考察方案，方言感觉做的挺扎实，看来李瑞娅业务水平不低，基础扎实，做事也用心了。方言心里有了打算，于是说道：“刚才军体中心叫我过去谈话，挑战赛要开始了，三天后让我过去报道。李姐，这次考察你要有挑大梁的准备，你抓紧再找一个助手，估计我是靠不住了！工作中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不要和他们硬抗，上报给我，我来解决。” 说完，他喝了一口茶，接着又说道：“我准备推荐你做保健科科长，科长是少校军衔，你现在是中尉军衔，我争取给你提上两级。你看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一并给你解决了！” 听完方言的话，李瑞娅眼圈红了，她也不是感动自己能当上科长，她感动这个年轻的处长，用人不疑的态度，雷厉的工作效率。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指望了，没想到一次小小的努力，竟然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不为这样的领导卖命，还能为谁卖命！ 想到这里，她挺直腰板，给方言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激动的说道：“谢谢处长，我没有问题，也没有后顾之忧，家里孩子爷爷奶奶看着上学。请处长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做好工作。” 听到这话，方言也很感动，他也再次强调，着手选个好助手，第一站我陪你下去。 方言又把宴小慧叫过来，让她给办公室物色两个人，别啥事都主任一个人干。 次日上午九点，方言在会议室第三次召开遗漏补缺会。主要就考察流程做了安排，所有人减掉陶云鹏三个人，不算方言正好二十人，分成六个考察小组，每组三人。郑宇民、刘俊、赵大成、王卓各带一组下基层连队，郑宇民总负责。李瑞娅带一组深入基层军区医院、温玉泽负责集团军总医院考察，处长不在时全权处置处里的大事小情。宴小慧带一个人正常值班。明确各组责任后，办公室打印考察计划材料，开出通行证，调配车辆，确定明天上午八点全部出动。 安排妥当后，方言看了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回到办公室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正在这时，去司令部协调车辆，物资的宴小慧打来电话说：“纪部长认为所需车辆有点多，只给批两辆吉普车，其他车辆自行解决。” 听了宴小慧的汇报，方言很生气，他压住火气考虑了一会，觉得为这样的小事直接和纪一鸣开战不划算，再说了，自己也没那个时间。现在只有自己解决了，琢磨了一会，拿起电话拨给了警卫营李营长。 最近首长没下基层，心情也不错，老李悠闲的快要发芽了。见到方言电话，心里很是舒服，这小子终于记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方言的困难时，李营长乐了，笑呵呵调侃道：“一个连司令都不怕的人，兵王见你都退避三舍的煞才，竟然被一个后勤部长拿住了，真是稀奇呀！”说完，哈哈的怪笑着。 听这家伙嘲讽，方言只能受着。 还好，这家伙也没太过分，义正言辞的说道：“司令说了，你的工作很重要，需要老哥怎么做，你直说，不行了我带一个连打上后勤部去。” 听这家伙要犯浑，方言赶紧笑着说：“我的李大哥李大营长！事情如果是这么简单，姓纪的估计现在已经在医院骨科躺着呢，他不就是想难为我吗，不就是等我上门看他的臭脸去吗，我没那个时间，何况现在还不到火候。饭得慢慢吃，账让先攒着，等我忙完这阵子在和他慢慢理论。兄弟我就是想从你那边协调车，我们总共需要六台车，老纪给了两台越野车，还需要四台越野车，只能找你给想办法了。” 听完方言的请求，老李乐了，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说了半天就是要几台车，他呵呵笑着说：“我看这样，你也别四台车了，六台我都给你解决了，你也不吃他的下水面。”说完大气的呵呵笑着。 方言琢磨了一下说道：“他给的那两台车就是证据，以后打官司时我也好说话，别到最后，人家说我们自行解决了车，人家还不知道呢。” 听了方言的话，李营长也觉得有理，笑着说道：“连司机带人一会就到你那边，你看着调配，要不要我给你配几个勤务兵，下去好壮壮门面？” 听这家伙又开始闲扯淡了，方言很无语，弱弱的问了一句：“你那边有大炮吗？给我来两门，我下去见营门就放炮，这多省事。”说完，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刚解决完车辆的事情，又接到宴小慧电话，说行政部不给通行证盖章，也不签发相关手续，理由是；他们没有接到命令，不知道有这回事情，也没有这样的惯例。 听了宴小慧的汇报，方言乐了。难怪都不想做事，这一旦动起来，一路的石头旮瘩，摔不死你也摔的你七荤八素一头旮瘩。 来到行政楼，宴小慧在门口等着，看见处长来了，眼圈红红的，方言知道她委屈。出声安慰几句，就到了综合办公室，负责办事的是一个姓张的主任。 见方言进来了，在电脑上忙着浏览资讯，头都懒得抬，更别说客气了。 看到这种情况，方言冷着脸说道：“上尉同志！部队条理上要求，见了首长要怎么说？” 正在磨叽的主任，听见方言的话，冷笑着说：“你是谁？你又不是我的领导，我为什么要对你行礼呢？” 方言一听乐了，指着肩章和领花微笑着说道：“认识这个吗？难道你们行政部要脱离部队领导了，想独立自成一军？” 这小子也是个滚刀肉，站起身来，嘿嘿一笑，不屑的说道：“你别拿大帽子扣我，我只听我们部长的，部长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办，其他的人说了不算，也管不着我们。”说完坐下，又玩起电脑来了。 方言又笑眯眯的说道：“这么说来，你刚才传达的就是你们部长的意思了？” 这小子火气也上来了，提高声音说道：“我的话说的很明确了，不合规矩一律不办，这也是我们部长的意思。” 听完这话，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立即办理我们所有的手续，让你们部长出来向我们说明事情，赔礼道歉，这事就能过去。二、让司令过来找你办！”我只给你一分钟，这也是给你们部长最后的面子。 听到方言的威胁，这家伙不但没收敛，更嚣张了，嘲笑着说道：“你的笑话不好笑，你知道司令办公室的们朝北开，还是朝南开？还让我们部长给你赔礼道歉，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难怪人家都说你嚣张跋扈，今天见了果然如此。” 听到这里方言才明白，这是有人给自己上眼药了，看来事情不简单。看着一分钟时间也到了，方言对宴小慧说道：“回去吧，一会他们部长会亲自上门办理。”说完走出办公室。 在走廊里还听见那个嘲笑的声音：“这年头，脑子有病也能当处长，白痴！” 回办公室的路上方言拿着手机在考虑这个问题；捅到司令那里，会连累一大片。不捅上去事情又卡着不办，突然问宴小慧杨部长的电话。 回到办公室，方言给杨部长把刚才的录音发了过去，坐在办公室品起茶来。不一会杨部长电话来了，方言不接。办公室电话也响了，方言还是不接。一会宴小慧过来说杨部长电话找，方言就说了一句：“就说我刚出去了！” 不到一刻钟，杨部长和一个副部长气喘吁吁的来到特勤处，见方言在办公室品茶。悄悄的抹了一把汗，尴尬的笑笑说道：“方处长刚才的事我了解了，是我们的错，我们两个过来向你道歉来了。”说完，立正、敬礼。 有理不打上门客，方言也没难为两人，请他们坐下，微笑着问道：“这个人你们准备咋处理？” 两位部长对视了一眼，杨部长说：“撤职！”见方言不说话，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杨部长又说道：“不知方处长的意思？” 听到这两个磨叽货，方言直接说到：“撤职不够，解除军职，开除军籍。” 一听方言的话，两个人有点犯难了，这人是下面军区一个少将师长的小舅子，里面有人情，不好下手呀。 就听杨部长说：“这人有点来头，不行了撤职调离出去，你看如何？” 方言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也很讨厌这种裙带关系，直接说道：“我就这个条件，其他的都好说，如果你们怕惹人，我自己办，就怕二位领导也要跟着吃瓜蒌啊！”说完，笑呵呵的把茶水推给两位部长。 下午上班后，宴小慧进来，开心的说道：“还是处长有办法，所有手续都办好了，杨部长刚派人送过来，还附带签发了一份司令部命令函。”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看到宴小慧很开心，方言也很开心，开玩笑说道：“以后谁欺负我们，咱们就打回去。”说着，拳头向上一伸。 宴小慧听了呵呵笑着说道：“跟着处长干，真带劲！” 下午上班，方言叫几个组负责人，开了个碰头会，重点听了几个负责人的团队组织情况，虽然准备充分，但方言感觉到还是缺拔尖的人，尤其是战地医疗培训这一块，缺懂中药的人，整个部门除了自己懂中医药，其他人清一色西医。几个负责人走后，他站在窗前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回医科大求援。 他把这个想法，编了个短消息发给耿司令，十分钟后，耿司令就回了信息；“能招则招，招不来就借。只要是人才，条件可以放宽，这个事你全权办理，最后把结果报到司令部。” 拿到司令的尚方宝剑，方言心里大悦，立即和医科大中医部的师姐张敏联系了，对方电话没人接，方言一不做二不休，给宴小慧说了声，直接开车去了宁都医科大学。 来到宁都医科大中医学院已经下午四点了，方言直接到中医药管理部找张敏。听到传奇人物方大神医来了，中医学院的一帮辅导员和一群学生把方言团团围住。有看稀奇的，有询问方言情况的，也有问学术问题的。看着这些同学的热情洋溢，听着这些人层出不穷的问题，方言头很大，他现在只想找到张敏，因为他们一起出来中医药学生，只有张敏最出色，也是受到他指点最多的一个。他首先想探探张敏的口气，实在不行再考虑其他人。 正在焦头烂额的应付热情的学生和辅导员呢，张敏电话打来了。方言指指电话，走出了人群，原来张敏刚去教研楼拿了个资料，手机落在管理室了。 来到管理室，张敏在门口等着，看着一身戎装的，更加帅气英武的方言，不由得心跳加快。看到方言对她阳光的微笑，张敏很开心，迎上前几步，笑呵呵的说：“你变了，真精神！” 见到老熟人了，方言也很开心，调笑着说道：“你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张敏脸颊绯红，娇嗔说道：“又拿你姐开心。”说完开心的请方言进了办公室。 张敏张罗着泡茶，方言就问道：“张姐，工作还顺利吧？” 听见方言问话，张敏随意回复道：“吃不饱，饿不死，养老的工作。每天除了看门，就是收拾卫生，有人拿药开个门，就这些。”说完，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方言急忙接住，说道：“张姐，你坐着我们聊聊。” 张敏笑着说道：“小半年没见你了，看到你穿军装真帅，姐好羡慕呀！”说着，温柔的看着方言。 方言急忙接口说道：“那你也当兵来，不用羡慕别人。”说完，微笑的看着张敏。 张敏呵呵笑说骂道：“方言，你现在学坏了，就知道拿我开涮。部队工资高，待遇好，我要是能当兵，我早就走了，谁愿意待在这里养老。”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 听到张敏的心里话，方言心里有数了。郑重的看着张敏说道：“张姐，我现在代表集团司令部，想认真和你谈谈，希望你能慎重对待。”说完，张敏小嘴微张，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方言。 弱弱的说道；“你又要逗我开心是吗？” 方言没有回答，坐直身子，拿出一个记录本子。严肃的看着张敏，缓缓说道：“接下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录在案，希望张敏同志认真对待。” 看着一脸的严肃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张敏也收敛了表情，坐直了身子。 方言问道：“张敏同志，你是宁都医科大中医药管理学院的本科生，根据我们想我的信息，你已经毕业将近半年了，你也已经进入岗位了。现在为什么选择入军营当兵呢？请回答，这个很重要！” 看着一本正经的方言，张敏被镇住了，看着方言鼓励的眼神，她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心里滑出来，洒向了全身，瞬间，她感觉全身暖融融的，不自觉的眼圈微红… 片刻后，她鼓起勇气说道：“进军营是我从小的梦，因为没有机会所以才选择就业，如果还有机会，我将放弃所有，义无反顾的加入军队建设中来。因为我的哥哥曾经也是个军人，他永远的就在南疆了，我想追随他的脚步，继续向前走…” 看到张敏流下了眼泪，听到这里，方言也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心里也是一阵酸涩，轻轻的合上笔记本说道：“张敏同志，经过考察，你符合成为一个士兵的要求，你将被特招入c集团军，上尉军衔！请你尽快办理离职手续，下周一到省军区补办手续！” 这样就成了，张敏呆呆的看着方言，谈完公事，方言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逗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女中豪杰，恭喜你，张姐你将会很快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由于你是本科，上尉军衔还是我向司令员争取过来的。你入职后进入医疗特勤处，成为我的部下，不知你有什么问题吗？” 梦幻一刹那变成现实，看着方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知道她就是专门为她而来的，他心里没有忘记自己。此时的张敏，思虑万千… 她很开心，也很激动，积压在心里很久的意念放飞了，她双手伸开说道：“谢谢你方言！我同意入伍，也没有任何问题。”说着紧紧抱住方言的脖子，泪流满面… 第28章 争权夺利 解决完张敏入伍的事，方言心情大爽，没有在宁都停留，连夜赶回军区。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方言就已经在办公室工作了，他逐个又查看了调研名单和调研事项，感觉没有什么纰漏。他又拿出电话拨给了省军区的段司令，说了张敏入伍的手续问题，段司令听完方言的话，笑着说：“你这个处长官不大，权限不小啊！都吆喝到我的一亩三分地里了。”说着他又呵呵笑了。 听了段司令的调侃，方言赶紧解释说道：“司令，说远一点我是你的兵，说近一点，我是段飞的兄弟，是您的子侄辈吧！我可是您拉上部队这艘战船的，我现在有困难，您可不能看着不管！” 从来感觉方言是个彬彬有礼严谨的人，刚才听完方言赖皮的说辞，段司令再也忍不住了，拿开电话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后，他收敛情绪，缓缓的说道：“看来你是赖上我了，也罢，送人送到家，送佛上西天。我就再给你开一次绿灯，明天你让她过来找我办手续，特事特办一切从简，这样总行了吧！”说完，他又无奈的笑了。 听见段司令答应了下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方言收敛玩世不恭的态度，恭敬的说：“段叔，省委那边也找我谈过话了，耿司令这边也认可军地合作的意向。 听说最近欧阳同要带考察组来宁都，您即是军队方面的领导又是地方的常委，双方协调还要您来操持起来。” 听方言话语诚恳，段司令也没打趣，直接说道：“其实他们都知道，人家是冲着你来的，你的态度才是人家最终的考虑。只要你心里主意有了，剩下的事情就成为流程了！” 段司令话音刚落，方言又说道：“段叔，我这方面您不用担心，即使这次我不和他们合作，难道京都老领导求了上来，我就可以不管不顾了？我是个医者，这个我做不到。即使被他们不明不白的用，还不如明明白白的放在桌面上说，堂堂正正的向他们要利益要好处。我不担心京都那边的态度，我担心军区和省委这几个大佬，个个位高权重，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最大的利益，相互不退让，让事情搞僵住，那时候我真的就被动了！” 听了方言严谨而中肯的话，段司机很是欣慰，心里很是感叹：“一个不到20岁，充其量还是个大孩子，能站在全局通盘考虑事情，这实属难得。这样的人不崛起，还有谁能崛起，这样的人不被重视都难！” 想到这里，他也严肃的说：“你拿定主意就行，这些事我会周旋好的，你工作中有啥难事，只要我这边能帮忙的，只要你说一声，义不容辞，全力以赴支持你！” 听了段司令的表态，方言很是欣慰，连声道谢… 这边刚挂了段司令的电话，立马又给张敏打了个电话，交代明天去省军区联系谁，如何去做… 听了方言的关心，张敏心里暖融融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她温柔的说：“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身体，我会很快过去帮你！” 刚放下电话，宴小慧走了进来，惊讶的说：“处长，你来这么早，这刚不到八点，我是早点过来再打点资料，没想到你都开始工作了。” 方言问了准备的情况，感觉没啥问题，就吩咐道：“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开一个十分钟短会，到时候通知我。” 宴小慧出去后，方言又给耿司令发了条短消息，说了张敏的情况和段司令的态度。 不一会宴小慧带着四个军士过来，说是李营长派来的。 见到方言，几个人集体敬礼。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军士说道：“方处长，营长让我们来向您报到，四辆车都在院子里，请处长指示。” 方言叫来郑宇民，把这四个可靠的兄弟，连人带车交给了下基层部队的四个组。 又把后勤派过来的两台车拨给温玉泽和李瑞娅两个组。 八点半方言走进会议室，除了陶云鹏三个人不在，其他人都到齐了，大家起身敬礼，方言还礼坐下。 看着士气高涨信心满满的下属们，方言说道：“各小组都准备妥当了，今天我们第一天下去考察调研，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这边协调的吗？” 各小组都说没问题，就等待处长的命令了。方言说道：“希望大家一路顺风！” 开完会，大家都忙着出发了。 方言把温玉泽和李瑞娅留下来，微笑着说道：“本来温处长是要留守的，但我这边有点变动，所以，最后决定让温处长调研军区总医院和陆军医院，这两个都在宁都，处里有啥问题，温处长也好回旋。李科长就带组下野战军医院调研，军级师级野战医院加起来也有成十个吧，今天你们就按计划开始行动吧，中途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这边有时间也想下去实地看看，到时我联系李姐。” 轰隆隆～，一辆辆吉普车开出了军区大院，向着既定线路疾驰而去… 看着车辆驶出大门，消失在公路上。方言转身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桌上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司令部的小号，就听对方说道：“是特勤处方处长吗，我是司令部梁广安，现在通知你上午十点到九楼会议室列席司令部会议。” 一听列席会议，不是参加会议，方言很是郁闷，难不成司令部没有书记员拉我临时做记录去。听声音应该是熟人梁参谋，立马说道：“梁参谋辛苦了，不知道是啥情况，能透露点，我好有个准备？” 一听方言还能记起他，梁参谋很是高兴，不过他笑呵呵的说道：“方处长，别说你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刚说让我通知你就行了，估计不是坏事。”说完呵呵的笑。 放下电话，看了看表刚过九点，到隔壁办公室，看见宴小慧和一个同事在忙。就说了声一会去司令部听个会，让她们听听电话，尤其是保健科的工作电话。从心里面，他已经把陶云鹏三个人踢出局了，就等人员调整时扔出去了。 看着还有些时间，他慢悠悠的向司令部大楼走去。想到下基层，他突然想起刘宇来，拿起手机拨了出去，不一会刘宇就接通了电话，呵呵笑着，夸张的说道：“恭喜方处长高升，这喜酒啥时候喝？” 听到刘宇得大嗓门，还说喝喜酒，方言当即就笑喷了。调笑着说道：“刘参谋长，喜酒等我结婚时再喝，你这是如鱼得水了，下去几个月，嗓门都变大了！”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方言这么一说，刘宇才觉得自己话语有点问题，也无所谓，随后说道：“堂堂中校大处长，你可不能耍赖，不管是啥酒，酒是一定要喝的吧！至于你说我嗓门大了，就证明我融入团队了。不信你下来试试，出不了一个月，你也成这样。基层不比机关，处处讲究素养，这边你不喊，底下就听不见。刚来时，文邹邹的人家没人理你，我这一改变，大家都融洽了，团队战斗力也上去了。”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听刘宇的心得，方言我为他高兴，证明他在那里扎住脚了，这次有机会下去看看他，这是个好兄弟。 于是，也学着刘宇的大嗓门说道：“刘参谋长，过几天准备下去看看你，到时请你喝喜酒！”说完也哈哈大笑。 听方言也这得行了，刘宇更高兴了，说道：“欢迎方处长下来指导工作，到这来我说了算，酒管够！你的喜酒回去再喝。” 两个人嬉笑了一会，方言也到司令部楼下了，赶紧挂了电话。 上到九楼，找到会议室，就见梁参谋在准备会场。见方言到来，高兴的说：“还没恭喜方处长高升呢，恭喜啊！” 方言嘿嘿一笑，说道：“谢谢！我就是那个累不死的牛，首长的鞭子咋甩，咱们就得咋跑，没什么可喜的。”说完，帮着梁参谋收拾东西… 刚收拾完，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就见魏参谋长第一个走了进来，看见方言到了，呵呵笑着打趣说道：“方处长来的早啊！” 见是参谋长，方言赶紧起身敬礼，连声说：“魏参谋长好！我闲人没事干，就过来早了。”说完嘿嘿的笑了。 这时就听门口一个声音说道：“你可不是闲人，你是稳坐中军帐，手摇鹅毛扇的那个！”说完，呵呵笑着进了门。方言一看是司令部姚政委，急忙又是立正又是敬礼的忙一阵。 政委又说：“今天是司令部会议，来的人都比你官大，你见人都敬礼问好，你忙的过来吗？我是政委，我给你下个命令，不用再敬礼了，机关开会，不是在军营，大家都不会怪罪你的。”说完，呵呵一笑。 魏参谋长也说应该这样，不然这个会没开完呢，小方的胳膊抬不起来了。 果然话音未落，一群少将，中将笑呵呵玩笑着走了进来，也没人敬礼，都是点头问候，就坐在座位上了，不一会又有几个进来，耿司令也在其中，看到方言靠墙坐在后面，也没说啥，就点头坐在主席台中央位置上。 看了一下表，环视了会场，呵呵笑着说：“今天是个临时会议，比较仓促，还有几个没到，再等会吧。”说完，坐在椅子上喝茶。 两分钟后，又有几个少将还有几个大校走了进来，看见主席台上就坐的首长，有些不好意思。姚政委赶紧解释让大家坐下，不必拘束。 大家坐定了，方言在人群中发现省军区的赵政委和邢参谋长也来了。 突然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叫自己列席呢，是疗养基地的事情。也就是说上面军政联合考察组要下来了，不然省军区今天开会段司令也要来。他是省委常委，也就是说省委也在开常委会，所以段司令来不了。 想明白这些，方言也放心了，他就是个耳朵，然后看领导如何安排就行了。 台上的耿司令见人到齐了，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道：“今天通知大家开会有点仓促，在这里我给大家道声歉。虽然是个临时会议，但事情非常重要，希望大家能重视起来。昨天晚上接到京都电话，上面组织军政联合考察组要下来，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到宁城。这一次考察的目标大概有些底，考察的方向很难把握。我们这次开会的目的，要求大家把自己辖区内，从卫生到军容军貌都清查一边，做到有备无患。有些老爷兵，老爷车能处里的都处里些，别让老首长们挑出理…” 接着，姚政委政委再次强调了军民团结的重要性，不要做脱离群众的部队，有些地方对我们的意见已经提上来很多了，希望你们借此机会能正确的树立新时代新军人的形象… 魏参谋长又强调了全军整训的事… 最后，耿司令又说道：“今天还有一个站议题，这次考察估计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军委和政府联合建一个老干部疗养基地，具体在哪里，现在谁都说不准，这一次考察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希望大家心里都有个底，检查自己的防区，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尽量做到有备无患…” 会议在十一点半终于结束了，大家都先后走出会议室，方言最后一个出来，梁参谋说道：“方处长，耿司令有请！”说完，羡慕的神情难以言表。 耿司令门开着，方言可不敢真听司令的特许，不喊报告就敲门进去。喊了报告，被允许后，走了进去，见三位老大都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呢。 见方言报告后，规规矩矩进来，耿司令调侃说道：“我不是特许你，不用喊报告敲门进来就可以了，你怎么还是老一套，看来我这司令的命令不好使了。”说完，看着两位副手，呵呵的笑着。 见到三位老大笑呵呵的，心情都不错。方言也没太拘束，也跟着呵呵笑道：“三位首长给我脸，我得兜着。不管在军营还是在地方，规矩要讲，礼不可废。不然我的兵也不好带，给首长敬礼就是给我自己最大的尊重。”说完，呵呵笑着看着三位老大。 魏参谋长和司令相视一笑，姚政委双眼放光惊诧的看着方言，半天才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做政委的材料。”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 方言坐下后，耿司令微笑说道：“兵都派出去了？效率很高嘛！” 听司令问起自己处里的工作，方言急忙说道：“本来我也想下去看看，前天接到军体中心的命令，让我明天过去报到，挑战赛要开始了，不然今天早上我就下基层部队了。” 大家听完方言的工作安排，都很满意，也很惊讶，这小子年龄不大，放到哪里都能发光。 魏参谋长呵呵笑着说：“要么人家都花大钱抓人才建设呢，不管是企业还是政府，乃至军队，人才才是第一生产力！小方是个大才，谁要是不服，看看保健委这次的大动作就知道了。” 魏参谋长话音刚落，姚政委接着说：“这才考察，说好听是考察，实际上是来挖墙脚的。不过，毕竟是上级领导，吃相文雅好看一点罢了！” 魏参谋长，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如果没有小方的两次京都救命，谁也不会想到，在我们这里建什么疗养基地项目，现在是个四处开花的时代，全国那么多省份，比我们优势的不是一个两个，为什么考察的首站会选在宁都，其实大家都清楚，宁都有个能起死回生的大国手。” 这时，就见耿司令掐灭了烟头，淡淡的笑道：“也许世间本无寺庙，为了能请到菩萨，他们不得不建庙。” 魏参谋长和姚政委对视一眼，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既然话头已经拉开了，姚政委说道：“小方同志，你的工作很忙，最近几天你该干啥就干啥去，没有我们三个的命令你不要回来见考察组任何人，他们谁打电话你就推在工作上，推在司令部头上，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你要当好一个合格的滑头！”说完，三个人又笑了！ 听到三位老大的回避政策，方言很是无语，其实心里也不以为然。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点头同意。 看着方言似乎有话要说，耿司令呵呵笑着说：“这是我们三个臭皮匠的想法，今天把你叫来，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听耿司令这么一说，方言也轻松了，至少耿司令不会把他给卖了。 稍一沉吟，方言恭敬的说道：“三位首长，本来这种国家大事不该我来议论，但首长问到这里了，我不说也不行，那我就说几句，仅当首长们参考。首先，我是一个兵，我是有组织懂纪律的，我的一言一行必须要得到首长们的首肯。其次，c集团军也是个大军区，从这里面走出去的老首长不下百位，他们对军区的感情是很深的，我相信他们也愿意再回到老地方住住看看。第三，为了这个项目能落户长江省，地方政府也在发动各种力量公关着，从长江省走出去的老干部老领导又有多少人，这股力量不可小视。第四，也是最有利的，宁都作为几朝古都不是偶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从气候，水文，地理，文化等各个领域看，他们选择在这里建疗养基地不是偶然，我认为是必然的！所以，我建议军区作好自己本职工作，迎接检查就行了，在这里他们也不会挑理，也没必要挑理。第五，其实我的作用就是个穿针引线者，投资数十亿，决定这么大的事，他们不会把这么大的宝压在某一个人身上。在这盘棋里，我充其量就是个有味道的鸡肋而已！几位首长觉得是这样吗？”说完，他呵呵笑着看着几位首长。 听了方言的分析，几位首长集体沉默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一支烟，思绪随着烟雾袅袅的飞向了窗外… 片刻后，几个人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方言出了司令部，就往食堂走去，早餐没吃，午饭再耽误了，就真有点悲催了！ 看着走出门口的方言，姚政委缓缓的说道：“这小子再锻炼几年，不给个将军都不好意思留下人家了！” 耿司令微笑着说：“千年出一人！不说保健委，现在打他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听说上面都注意到他了。我们既要用好他，还要护好他，不然有个差错，有人的板子会打在咱们的屁股上了！”说完，几个人都点点头笑了。 长江省会常委议室，众常委眉头紧皱，军区代表段宏基提出，军民共建共管的方针政策。长江省官员不同意，他们认为地皮是比方政府出，所有权和管理权应该交给地方政府，军队只负责疗养基地和基地医院的保卫工作。 眼看要到饭点了，省委书记柳国华建议休会，下次再议。省长朝向国不同意搁置，他严肃的说道：“同志们，我们要把眼光放远一点，疗养基地不是一个小项目，里面涉及的环节很多，比如医院，森林防护，绿地开发，别墅小区，商场超市，游乐场所等，这些运作好了可都是政绩呀！也都是真金白银的投资，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加上土地置换，居民搬迁等新建工程，这些都是能盘活整个宁都的产业链项目。时间仓促，我们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些无意义的讨论之中来。”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扫视了全场，继续说道：“我认为，军民共建共管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应该谈如何投资，如何共管的事。”说完，他眼睛看向段司令和柳书记。 段司令首先表示赞同。 柳书记环视了一下会场，看大家都在思考着，没有反对。就说道：“我提个方案，大家看议议。土地政府提供，除下拨建设资金外，所需建设资金双方各拿出一半。项目落成，疗养基地的管理权交给地方政府，医院实行军管，每年下拨的的维修资金如果有欠缺，地方政府解决。所有的军管退休干部，都纳入疗养范畴。至于森林防护，绿地建设，园区开发都交给地方政府实施，给军队一定额度的优惠。先确定框架，具体细则我们择日在谈如何？” 听完柳书记的框架论，大家也都基本同意了，段宏基也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柳书记的建议，原则上我同意，具体情况我要向集团司令部汇报后才能有答复。” 一群人忧心忡忡的走出了会议室… 第29章 海域湾度假村 下午上班后，方言坐在电脑前看军区通讯。手机响了起来，是苏盈颖的电话。 听到方言的声音，苏盈颖的很开心，她说：“方言，我明天就随考察团的专机回来，爷爷也过来，还有徐爷爷都过来。你开心吗？” 听到两位老首长都过来，方言心里当然高兴，他呵呵笑着说：“两位老人能来，我当然开心了。当然最开心的，我又有教练了。”说罢，他呵呵的笑着。 听方言说的很暖心，苏盈颖笑着说道：“油嘴滑舌的，还算米有点良心，我以为你又找了个教练，把我忘了呢！” 方言赶紧说：“苏姐，你不知道，你们中心的那个主任很变态的，前天过去没说几句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的我毛骨悚然。我现在都怕去你们中心了，还好你回来了。” 听了方言的话，她咯咯的笑着说：“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你也有怕的人。他就是那样的人，没有坏心，对大家都挺照顾的。不过，听别人说，他好像受过伤，伤好了以后就那样了，老婆也离婚了。” 听了苏盈颖的话，他明白了，那家伙一定身体要命的部位受过伤，而且是致命伤。 放下电话，他想着陈主任的伤，如果真是苏姐说的那样，是外力导致的睾丸破损或者肾出现的问题，恢复的可能性有，但难度很大。有机会给把把脉，看治愈的机率有多大再说。 正在胡思乱想呢，听到电话又响了，是准丈人杨市长的，老杨可是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估计还是疗养基地的事情。 没敢怠慢，赶紧接通，就听准丈人说：“方言，今天常委会定下来了，宁城要全力以赴拿下这个项目，初期地址就选在“月牙山”“孔雀湖那边，”宁城刚才开了和短会，我是项目组组长，省里给的压力很大，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个项目。你被省里定为这个项目的顾问，你要给我多提供些信息才行。” 听到老杨心情跟焦急，方言真的很无语，但也理解他们，看来自己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 于是，宽慰的说道：“杨叔，你别着急，我这边也是刚参加要军区会，都是同一件事，目前说的是军地共建项目，两家都在努力呢，我这边只知道考察团明天到宁城，苏老和徐老都在考察团里，到时我尽量协调您和欧阳主任坐坐。” 听说考察团明天就到宁城，老杨更急切了，问道：“坐的哪班飞机，几点到，我们好考虑接机事宜，到时如果能和欧阳主任座谈一次是最好的，这个你就多操心。” 听老杨心情很亢奋，方言就说道：“杨叔，我现在就落实考察团的事情，你不用着急，该咋准备的就咋准备，我现在就打电话问，等我电话就。” 挂了电话，方言给徐老拨了个电话，听到方言的电话，徐老开心的说道：“原本给你个惊喜呢，你的电话来了，我就知道内奸太多，无从保密，说说想知道啥事？” 听到老爷子直接道破自己的意图，方言也就不藏着掖着说话了，直接问道：徐老，我想知道，你们明天航班时间，落地地点和时间，大概人数，都有哪些人来。焦点人物是谁等等” 老爷子一听笑了，笑骂道：“臭小子，你是让老子给你当间谍去？你也不用着急，航班班次我一会用短信发给你。你说的焦点人物，除了欧阳主任外，就是你苏爷爷和我，我们两个是说客，一共来十几个人，有几个你也见过。 臭小子，到你的地盘，你可要招待我们吃点特色，别整天这酒席那宴请的，烦死了！” 方言一听徐老的话，首先是心里踏实了，其次是更加放心了。对徐老要求的的吃吃喝喝的那还算个事，毫不犹豫便满口答应了。 挂了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等着徐老的航班信息，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给耿司令也发过去，最后他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一会，听到手机嘟嘟的信息提示音响了，他急忙抓起手机。一个陌生号码，发的却是徐老他们航班的信息。他知道是徐老让别人代劳的，估计他还不会玩手机。 正好，不用再给老杨打电话了，直接转发可信息，这样也能避免，他焦躁情绪传播给自己。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老杨的电话又来了，勒令方言晚上回家，说有些事情必须见到方言当面说才踏实。很无奈，但也很开心，又能见到雪儿了… 处理完老杨电话，方言正想泡杯茶放松放松。自己的手机又响了，拿起一看他开心的笑了，这次是徐惠的电话，终于能轻松聊聊了，他很开心笑呵呵的接通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方言开心的笑声，徐惠娇嗔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给姐打个电话，上次来，也不知道联系姐，姐很生气！” 听徐惠有兴师问罪的口气，方言心里很温暖，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姐，弟弟我上次来的比较仓促，救命如救火，又有徐爷爷的命令，我哪敢分心找你玩呀。何况我也知道，到年底了，你的学习也紧张，所以也就没敢打扰你，弟弟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 听了方言真真假假的解释，徐惠倒也没有再纠缠此事，开心的说道：“我明天就到宁城来看你，你准备如何招待姐姐呀？奥～还有瑶瑶，她可是时常念叨你！” 徐惠和夏瑶也过来，方言有点糊涂了，她们两个过来干嘛？突然想到了军政老干部考察团，他明白了，这两个丫头是陪爷爷过来的，也就是说，夏瑶的爷爷或奶奶也在考察团里了。 想到这里，他呵呵笑着说：“两位姐姐来了，小弟我非常开心，怎么招待都不为过，只要宁城有的，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玩的，只要两个姐姐愿意，小弟我想尽办法满足你们。”说完爽朗的笑了，这一刻，他所有神经放松了，接下来就是吃喝玩乐，自己也该给自己放几天假了。 正美滋滋的想着吃什么，玩什么，去哪里玩。这时就听余惠又说道：“吃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陪着，这才能显示你的诚心，我们两个不住酒店，就住你那里，自由方便，还给你省钱，你觉得如何？” 听徐惠不见外，方言更开心了，呵呵笑着说道：“你们是姐姐，是亲人，亲人来啦当然住家里了，弟弟我扫榻以待。” 听着方言还挺上道，也再没有难为他的意思了，最后说道：“我是陪爷爷过来，瑶瑶是陪夏奶奶过来。你的事情我们知道一点，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 听徐这么说，方言也没矫情，赶忙感谢。 挂了徐惠的电话，方言想到了房子。他立马抓起电话给臻海涛打过去。海涛正在图书馆啃书呢，见方言的电话，轻松的笑了。 接通电话，方言说道：“你给我的房子现在能住人吗？随后他把考察图的事和徐惠要来的事说了。” 听了方言的问题，他笑着说道：“房子里除了没有被褥，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已经有人搬进去住了。我现在就让酒店带上被褥过去收拾布置去。别忘了，还有我哥段飞得房子，别说住几个人了，住一个旅游团没问题了。” 听海涛这么一说，方言也不敢客气了，激动的说道：“那你现在让过去布置，先把咱俩的房子布置好，看情况再说。我现在就回去，一会在酒店一块吃饭，记得带上我们家雪儿回来，段飞也叫上吧。” 两个人挂了电话，方言给宴小慧说了一声，就开车向宁城疾驰而去… 臻海涛挂了方言的电话后，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爹，老爷子听了后说道：“这是个机会，你按照方言的要求立即布置房子，考察图的事情，我联系市里，看能安排在海域湾度假村酒店吗？” 挂了老子的电话，臻海涛拿起书本回到寝室。他立即着手安排布置房子的事宜，又给杨雪和段飞打了电话。 杨市长正在办公室考虑如何迎接考察团呢，机场沿线的广告横幅都安排了，酒店还没最后确定呢，有人说住在省政府酒店好安保，有人说住在市政府招待所，还有人建议安排在臻氏五星级酒店… 众说纷纭，杨市长还没有最后确定，臻氏五星级酒店是最理想的，但安保工作不好做。正在这时听到电话响了，他猛然一惊，抓起手机一看是臻老板的，心里总算松了一点，借此机会问问他的建议。 听到臻总说“海域湾”度假村，他眼睛顿时一亮，那里有山有水，风景优美，气温温润，吃喝玩乐一条龙，又是新开发的旅游度假的场所，开盘时自己还去剪彩了，这一急怎么把那里给忘了。 当即说道：“老臻，你现在就去“海域湾”我随后就到，如果合适，就让接待考察团吧。 听了杨市长的话，老臻很激动，立马电话遥控海域湾度假村，又带上助手坐车去了。 杨市长带着几个副市长、区长，参观完海域湾度假村，又在度假村吃了晚餐，满意的说道：“气候温和，环境优美，配套设施完善，又是新区域容易安保，就订在“海域湾”度假村接待。 几个人满意的准备离开，就见杨雪跑了过来，喊了声爸爸。杨市长非常诧异，急忙回头，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方言四个都在。开心的说：“你们是过来游玩？” 听到准丈人问话，方言准备回话呢，就听杨雪急忙说：“我们过来看房子，真漂亮！”一听女儿这话，杨市长笑了，看来女儿女婿想筑巢了，这是好事，自己一定要大力支持。 笑呵呵问雪儿：“看好了吗？看好了就买！”杨雪激动的望着方言。方言急忙说：“杨叔叔，房子我已经弄好了，方便了一起过去看看。” 一听这话，老杨很震惊，随即回过神来，对副市长们说：“我去看看，你们先回去准备吧，一会我回来，看来今晚得加班。” 听了市长的吩咐，副市长一行人呵呵笑着说：“市长，您陪孩子慢慢看，我们回去准备去。”说完，一行人急匆匆上车走了… 当杨市长来到方言他们的房子前时，看到周边的环境，他又是一惊，这里是海域湾最高的也是最好的地段，这独门独栋的欧式别墅，没有几百万怕是拿不下来，他真不敢想，方言会有这么大的手笔，方大名医就这么能挣钱？ 进了房间他又是一惊，装修精良所有设施都齐备，直接拎包入住就行了。站在通透的大玻璃窗前望着湖色山峦，他心潮起伏。 看着似有所思的准丈人，方言知道他担心什么，他看了看臻海涛，海涛也明白市长的担心，就点点头。于是，就恭敬的说：“杨叔，你别担心房子的来路。这里紧邻的三套是我和段飞、海涛的，我们三个兄弟要做邻居，以后串门也方便。前期的费用是海涛替用自己的私房钱为我垫付的，我现在是为海涛打工呢。”说完，呵呵笑了… 听了这话，杨市长心情立马轻松了，欣慰的看着他们几人，微笑的说道：“人生难得好兄弟，人生何处觅知音！说的就是你们几个吧！”说完呵呵笑了。 这时，就听海涛说道：“杨叔，你也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大志，就喜欢过个平淡的生活，这几年集团给我的分红加起来也千万了，我要那么多钱干嘛，我知道小郎中孤身一人，宁城就我和段飞两个好兄弟，我们有的他也要有。七月份过这边转转，看到这里房子不错，就想弄一套住，又觉得寂寞，所以就给方言也弄了一套，段飞也弄了一套，这样我们三个又能在一块了，以后聊天串门多方便。钱不钱的我真不在乎，我就觉得几个好兄弟住在一起开心。”说完，他真诚的笑了… 听了方言和臻海涛的话，杨市长很感动，他知道海涛和段飞对方言好，方言现在还在臻氏酒店借住着。真没想到，这几个孩子关系如此得好，这么多年了，他也没给臻氏集团办过一件违规的事，老臻和他单独也没见过几次面，人家也没向他提过一次要求，平平淡淡的。何况臻海涛帮方言弄房子是在七月份，那时两个孩子还没有建立恋爱关系呢。 想到这里，他有点汗颜，有点愧对雪儿，空有一个市长父亲，女婿的啥事都没帮过，如今还沾女婿的光。他歉意看了看杨雪，又看了看方言，再看看那两个真诚的孩子。 他突然觉得心情一松，自己不贪不占，矜矜业业为工作，如今孩子都能自力更生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瞬间，他明唔了！ 在女儿的“挟持”下，老杨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老怀欣慰的说道：“真羡慕你们，真为雪儿和方言有你们两个好朋友而感到高兴呀！” 送走了杨市长，几个人房间里商量苏老和徐老几个如何安排，这两个老爷子估计不住酒店，至少徐老一定要住民宿。徐惠和夏瑶两个，绝对是住在这里了。老爷子住进来，安保又要得费事了。 几个人想了很多办法，最后走一步看一步，是在不行，到时候向军区要两个警卫。 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见方言来了，凌如冰非常高兴，急忙让坐下，笑呵呵的说道：“方言刚回来，你们吃放了吗，没吃我给你们弄去。” 听凌阿姨这话，方言动容了，只有父母长辈才能这样给自己的孩子说话，太温馨了！方言赶紧说道：“阿姨，我和雪儿在“海域湾”吃了。 于是就把考察图来，苏老、徐老等人情况说了。 听女婿在“海域湾”置办了房子，凌如冰跟失神，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方言会这么大气，更没想到方言这几年挣钱不少。当然也为女儿有个好归宿而高兴。看着两个人非常恩爱，看着女儿幸福满满的小脸，她眼睛湿润了… 片刻后，传来汽车的声音，紧接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雪儿急忙帮爸爸换上拖鞋，看着家里暖融融的，见方言神情自如已经适应了这个家，老杨心里别提多舒畅了，喊着要和方言喝两口。凌如冰也很高兴，老公有本事还顾家，女婿有本事还疼爱自己的女儿，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一会整来几个菜，打开一瓶茅台，还拿来一瓶白兰地，开心的说道：“今天高兴，你们两个男人喝白酒，我和女儿喝洋酒。” 看着老娘的豪迈神情，杨雪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看到自己眼前的酒杯后，心里很是温暖。妈妈终于放心自己了，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在妈妈心里喂慢慢长大了。 方言赶忙为准丈人斟满酒，又拿起白兰地看了看说明，惊讶的说道：“阿姨，这是荷兰原装葡萄烧制发酵酿造的白兰地，虽然口感非常好，但酒精度数不低，也有四十几度呢，你和雪儿要悠着喝，雪儿小心喝醉了！”说完给两人倒满酒。 看着两个长辈都很高兴，端起酒深情的说道：“谢谢叔叔阿姨！谢谢这个家接纳了我！谢谢雪儿姐的爱！我会珍惜这份感情，从今以后和你们一起维护好这个家。 雪儿姐，我俩一起敬父母！” 听到方言的的祝酒辞，老杨面色潮红，他真被感动了… 凌如冰含笑着抹着眼泪… 杨雪双眼泪光闪闪，幸福的笑着端起酒杯…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过后，听见老杨爽朗的笑声传遍房间。 他老怀大慰动情的说道：“有你这样的女婿，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来，我们一家再喝一杯！” 一家人说着，笑着，喝着… 不多时，一瓶酒见底了。见老丈人又要打开一瓶，方言急忙说道：“杨叔，今天酒就喝这么多，你明天还有大事要做。你看阿姨和雪儿，都有点上头了。” 听到方言这么一说，老杨看看老婆又看看女儿，两个人小脸红扑扑的，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们两。 老杨还没说话呢，就听阿姨说：“方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我就把雪儿托付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婿，我们的儿子！今天高兴，又再家里，我知道你和你杨叔酒量好，轻易不会喝醉的。我们两醉了有你们照顾，不怕！你们俩再陪我娘俩喝点，你看我和雪儿的酒还没喝完呢。” 听着阿姨的真心酒话，方言又打开了一瓶茅台… 他们两个，第二瓶也快见底了，娘俩的一瓶750ml白兰地终于喝光了，杨雪很是亢奋，阿姨状态比杨雪好点，神采飞扬说着杨雪小时候… 老杨虽然是酒精考验过来的，毕竟有点年龄了，看到快十二点了，就拉着凌阿姨回房间关门休息去了。 雪儿趴在方言的胸前，醉眼朦胧的问道：“老公，我们今天就在家里睡，你不回去了，反正妈妈说了，她把我给你了！”说完幸福的哭了… 听着雪儿柔情似水的情话，心里很是甜蜜，他轻轻抱起雪儿，上了二楼雪儿的卧室。 看着雪儿幸福的睡着了，方言倒了杯水，喝了一会，感觉好点了。上去又看雪儿睡的很香，轻轻的在额头吻了一口，轻轻走下楼，推门出了政府大院。 第二天早上六七多，方言还在酒店房子睡觉，就听见雪儿打来电话说：“老公，你这么早就去军区了，我刚醒来没看见你，就给你打电话。” 听杨雪傻样，估计酒还没醒彻底呢，方言逗她说道：“你一晚上睡的跟小猪猪一样。早上起来，看你还睡着，所以就没叫醒你，走时还亲了我的小猪猪一口呢。”说完，呵呵笑着。 听方言这么一说，杨雪真以为方言昨天晚上在家里睡的，顿时心里很舒服很温暖… 挂了杨雪的电话，方言赶紧起身下楼，他今天必须先回一趟司令部。 lwxiaoshuo.org 八点半之前，方言回到了办公室。 见隔壁没人，宴小慧还没来，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悠闲的坐下品茶看资讯。突然想起今天去省军区报到的张敏，拿起电话急忙给刘强参谋打了个电话。 接到方言的电话，刘强很意外，也很高兴，自从刘宇下连队后，段司令让自己接替刘宇职位，进入司令办。他知道这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关系，在这里面方言非常重要。听方言说时张敏入职的事，他呵呵笑着说：“方处长高升，兄弟们都高兴，不知哪天能喝上你的晋升酒，兄弟这边先恭喜你了。 张敏入职的事，方处放心，我这边都安排好了，她过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我带着她办手续，有司令的关照，绝对是一路绿灯！” 听了刘强的话，方言心里也踏实了，两个人聊了会，挂了电话。方言又给几个下野战军调研组，打了电话问了问情况，因为昨天刚到，才和驻地师部取得联系，今天准备正式考察。听几个组都没啥问题，他也安心了。挂了电话，他心里暗叹一声：“自己就是个操心命！” 不一会，宴小慧过来汇报昨天值班的情况，宴小慧说：“昨天处里没啥大事，就是下午临下班时，陶云鹏过来了，说所有人都下去了，如果有个紧急保健任务咋办，还说要到行政部说说去呢。”说完，有些紧张的望着方言。 听处里没啥大事，听到那只掉了毛的乌鸦，还在呱呱叫！方言呵呵笑了，说道：“你没问问他，保健科成立几年来，接到过几次保健任务？做好你份内的事，他的事我自有主张！” 宴小慧出去后，方言看了表，已经九点了，就下了楼向军体中心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那个陈主任的伤病，今天过去有机会给看看。听苏盈颖说这个人挺好的，那一定就是个不错的人，能被苏大小姐看重的人，至少人品不会太差，能帮就帮一把。在这个行业混日子，没有个好身体，只有被淘汰的份。 不知不觉中已经上了三楼，主任办公室门开着，那家伙应该也在电脑上看资讯呢，方言敲了敲门。 听见敲门的声音，就听那家伙说道：“我来个娘吆，大开的门还要敲！”说着这家伙抬头看向门口，见是方言，立马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过来，笑呵呵的说道：“我说谁这么有礼貌呢，原来是方处长来了，快快请坐！”说完，又忙着为方言泡茶。 见陈主任忙活着给自己泡茶，方言急忙说道：“陈主任，刚在办公室喝了茶，不渴就别忙了。”说完也呵呵笑着。 听方言客气，陈主任没好气的说：“你的茶是你的茶，到我这里来，你是客，我给你不泡茶就是我的不是了，喝不喝就看你的心情了。”说完，茶也端过来了。 这茶都泡了，方言还能说啥，就开口问道：“陈主任，你这办公室就不配个文书一类的，帮你跑跑腿，招待客人泡个茶。”说完，方言望着陈主任。 听方言这么说，他鄙夷的看了方言一眼，轻蔑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官不大，谱可不小啊！我又不是七老么八十了，还要人伺候，何况我这平时哪里有那么多闲人来。” 一句话把方言搞得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不过他感觉这个人实在，身上没有官场的坏习气。 见方言有点尴尬，陈主任又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脸皮很薄，这种话说到下面部队，不管是军士还是师长，结果只有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嫩。”说完，又盯着方言看。 方言正在想话题呢，见他又看起来了，刚想说话，就听见陈主任嘻嘻嘻的说道：“还别说，长的真俊朗，你这样的到我们中心下去，我们那群傻姑娘哪里招架的了！说说想找个啥样的？”说完，呵呵的又笑了。 方言很无奈，这也许是病变导致的脾性变化的结果吧。 害怕这家伙再说出啥更难招架的话，方言没有敢迟疑，赶紧说道：“陈主任想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很感谢！不知你了解我多少？你只知道我很能打，还知道什么？”说完，微笑着看着他。 陈主任一听愣了，这小子问这话什么意思，不会已经结婚了吧，再看看他那稚嫩的脸，不到20岁的年龄，打死都不信他能结婚。陈主任嘿嘿一笑，说道：“你不但能打，还能跑，枪法还一流。别的就不知道了，还请方处长明示。”说完，认真的看着方言。 听了这话，方言也能接受，看来特训队有他的关系，知道的还不少。 方言也不想卖关子，就怕一个不小心，这家伙又给你冒出什么尴尬的问题。直接说道：“看来陈主任不太了解我，你说的那些都是我的业余爱好，我最厉害的不是武斗是医术，难道你没听他们说过？” 听了方言的直白，陈主任很是诧异，他听说方言是从医科大招来的，好像还是个博士生，但那些都是书本知识，离开医疗器械，他能有多厉害。但他的武力值是真的高，基本是全军无敌手。可听他的意思，他的医术比武力更强大，这还没法验证，在手术台上，这小子估计真有两把刷子。 想到这里他说：“方处长，你是医科大的高材生，这我都知道，具体有多高，等哪天我进了医院就知道了。给你介绍女朋友时，我会提起的，就说你不是个武夫，是个有水平的大医生。”说着，他呵呵的笑了。 又被误会了。方言也在没说话，眼光在陈主任脸上上下扫荡着。陈主任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想：“有这么看人的吗？我们都是大男人，有什么稀奇的不成，难道脸上有脏东西。”站起来，急忙用手摸摸。 看到这里，方言也知道八九不离十了，呵呵的笑了。心里说：“你这样看我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不知道别人会尴尬的！” 正在无所适从的陈主任，心里有点毛，就在这时，就听方言说道：“陈主任以前受过伤，还是致命的重伤，睾丸损伤导致肾功能紊乱，以至于你的脾性都有些变化。不知我说的可对？” 被方言说破秘密，陈主任直接傻眼了，站在沙发前呆若木鸡，一脸的不可置信。 见陈主任的状态，方言微笑着说道：“陈主任，我是个医生，不介意了，坐下聊聊，说不定我能给你解决烦忧。” 一语道破，如梦方醒！ 陈主任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方言的胳膊，满脸潮红的说道：“方处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见老陈激动的有点失态，方言点点头，严肃的说道：“你现在要控制情绪，不要说话，把右手伸出来，我给你再仔细探查一下。” 陈主任长舒一口气，平缓了激动的心情，伸出右手。方言坐直身子，伸出右手，搭在陈主任手腕上，闭上眼睛凝神静气… 两分钟后，方言放开他的手腕，表情凝重，缓缓的说道：“病情很不乐观，伤到根本了！恢复的难度很大，但不是没有可能。这需要你配合才行。” 初听心凉了一大截，再听希望之火熊熊燃起。陈主任点头如捣蒜，急切的说：“我都听方大夫的，只要有一线希望，请方大夫为我治疗，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听了老陈迫切的心声，方言温和的笑道：“钱倒是花不了几个，就是很麻烦，需要时间。” 一听这话，陈主任当即就说，我有的是时间，哪怕不做这个破主任，我也要看病。 心情可以理解，方言又说道：“那就找个时间，找一个没人打扰的房子，我给你治疗。” 听要求这么简单，陈主任狐疑的说：“不用去医院或者你的诊所？” 方言笑着说：“我是中医，随时随地就能看病，不需要机械设备，何况我现在也没有诊所。如果需要抓药，到时候去市里中药店就能解决了。” 一听这样，陈主任也就更放心了，为了这个病，全国跑遍了，知名专家教授没少见，中西药没少吃，钱花了不知多少，最后还是屁事不顶。 听方言这么自信，他不得不相信，因为不看片子不切脉，只凭看脸色就知道他的病情，不相信他还能信谁，何况人家又没问他要好处，纯粹的义诊行为。难怪挨了打的那帮兵痞，提起他都不敢胡说，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感动的说道：“我想知道方处长，为什么要给我看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见面才第二次，又不太熟。”说完，一脸的恭敬。 这话很难回答，方言嘿嘿一笑，调侃着说道：“就为你能给我介绍个漂亮女朋友，这忙不帮都不行。”说完他又呵呵的笑了。 就这事，这也太简单了！于是，老陈激动的说：“这事包在老哥身上，保定给你找一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说完，他赶忙又说：“我的楼上有休息室，不知能行吗？” 方言想都没想，那更好，一会报完到，就给你做体外检查，如果时间允许，就做第一次治疗吧。 激动之情难以言表，陈主任站起身来，急切的说道：“你到我这里了，就算已经报到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治疗，说着他已经激动的在地上打转了。” 好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现在。 来到陈主任的休息室，陈主任脱了衣服，方言检查了一下，症状和把脉感知的一样，随后让穿上秋衣秋裤。 让趴在床上，双掌平复在后腰上旋转揉搓，十分钟后。陈主任翻过身，方言又在小肚子地方，缓缓揉搓，又是十分钟后。方言让陈主任起来在地上做了几个热身运动，又让趴在床上。 就听方言说道：“现在我要用针，这一针很关键，如果能一次打通玄关，后面治疗就简单了，一旦打不开，后面就费事了。你要有个心里准备。我用针时，你不能睡觉，必须醒着，因为我要问你很多问题。” 刚才推拿时，陈主任就感觉到很玄妙，自己下身发热，身体亢奋。他知道遇上高人了。不敢含糊，果断的说道：“方大夫怎么说我就怎么办，我这病都成十年了，大不了还是这样。你的人情老哥我记下了，你开始吧！” 方言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银色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细如发丝软趴趴的银针，右手拿出一个小药盒，取出一疙瘩药棉，夹住银针向前一抹，只见刚才还软趴趴的银针，瞬间成一根笔直的银线，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 左手卷起秋衣后背，右手握针，缓缓的从后腰窝处刺了进去… 方言问道：“啥感觉？” 陈主任急忙说：“凉凉的，感觉在走动，不疼。” 直到五寸针只剩下手柄时，方言又问：“现在啥感觉？”老陈急忙说：“没有任何感觉了。” 方言说道：“好！接下来估计需要半个小时，记住不要睡觉。” 老陈说道：“好的，就是把舌头咬掉了，也不睡觉。” 不一会，安静的房间里，听到细微的嗡嗡声，似哭似笑…似咆哮似嘶吼… 方言问道：“啥感觉？” 老陈忙说道：“感觉在振动，有一股热流向四周扩散，下身有点发胀…” 又过了十几分钟，方言又问：“啥感觉？” 老陈忙说道：“下身不涨了，“生命线”部位很热…” 听了这话，方言放下心来，说道：“恭喜老哥，成功突破玄关了。” 一听这话，如沐春风，老陈感动的抽泣起来。 方言理解他的心情，严肃的说道：“控制情绪，一会治疗完，你慢慢哭去。”说完，竟然呵呵笑了。 又过了几分钟，方言又问：“说说感觉？” 老陈急忙说道：除了针震动，没有任何感觉了，下身也不热了，很是舒服… 半分钟后方言收了银针。 陈主任翻身起来，看见一脸疲惫的方言，内心很是感动，他知道高明的中医都是有内功的，方言武力值那么强，内功绝对不弱。 下地光着脚走了两圈，老陈激动的说：“我感觉神清气爽，下面有些冲动的感觉。难道真好了！”说完，他满脸潮红，崇拜的望着方言。 方言笑着说道：“完全好，还需要一次，现在基本恢复你男儿本性了。但是，你可不能乱来，想体验男人雄风，要等全部治疗完成才行，还得一个月左右。 陈哥，咱们都是男人，病好了后，管住你那玩意，找一个好女人过日子去，要是我听到，你胡乱祸害女人，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太监。”说完，他诡异的朝老陈笑笑… 听到方言的话，他先是激动万分，恨不得立马找个女人试试。但听到方言后面的话时，他两腿之间一股凉气… 急忙保证说：“方兄弟说的是，那种不是人干的事，老陈我不会做，当兵这么多年，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何况我有老婆，干嘛祸害别人。”说完，他一脸的正气凛然。 有老婆，不是说离婚了吗？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方言不好意思的说：“听他们说你离婚了，我以为你单身呢。” 老陈呵呵笑着说：“不怨他们，隔三差五有人问，最近咋没见嫂子呢？离了！是我说的，当时我都成这样了，也不想让她守活寡，就逼着离婚。我那口子打死不离，说不就不能干那事了，日子总要过，干嘛一定要离婚。如今，孩子也上小学了，如果这次病好了，我一定好好待她。” 听了这话，方言一阵唏嘘，一次好心医疗，拯救了一个家庭，他觉得很值！ 接着，老陈又讲了自己的过往… 陈主任叫陈荣权，和齐剑锋是一个团的战友，都喜欢武斗散打，有一次去外军区打挑战赛，不幸下体被重创，医院救治后，外伤好了，病根却落下了。首长感念老陈的忠勇，又有管理才能，就放到这里当个主任。工作上干的很出色，生活里一塌糊涂，大家都知道，没有办法，只有哀叹！ 从军体中心出来，已经十二点多了，陈荣权死活要留下一块吃饭，方言以中午约了领导看病为由，离开了中心。 吃完饭，他赶紧联系了老丈人，听说飞机延迟了，估计下午四点才到。 这也是个好消息，自己也抽空好好休息一下。 下午三点半，方言接到苏盈颖的电话，听到方言好像睡觉没醒的状态，开始讨伐说道：“我还以为你在机场等我们呢，没想到你在睡觉，才当上处长就这么大的谱。” 听着苏盈颖的不满，方言嘿嘿一笑，无奈的说道：“我的大小姐，你看看接机的有我这样品级的官员吗，人家领导就没要求我过去，我敢过去吗？” 苏盈颖知道也是这个理，她就是想第一时间看见方言，她太想他了。 她急忙说道：“那你在司令部等我，我看着爷爷住下了就马上回来。” 方言一听，这哪行啊，来了那么多熟人，自己马上要去“海域湾”，就让苏盈颖在驻地等着，他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一看还不到四点，这专机太没点了，自己还准备四点过去等他们，没想到人家却先到了。 车一路飞驰，还没到宁城呢，就听电话又响了，是徐惠的电话。 方言打到免提上，就听徐惠说道：“我的好弟弟，你不会听姐姐要来，吓得面都不敢露了吧？” 吃了苏盈颖当头棒喝，方言早有准备，急忙陪笑着说：“慧姐，五分钟不到，你再收拾小弟不迟，房子都按你的要求准备妥当了，就在他们下榻的度假村酒店旁边，是那里面最好的位置，最好的房子。” 一听这话，徐惠才笑着说道：“姐知道你忙，接机又是领导的工作，你慢点开车，我和你瑶瑶姐，还有你盈颖姐，我们三个在酒店旁边转转等你。” 听说三个人在一起，方言也松了口气，急忙说道：“你到酒店吧台，报我的名字，拿上房门钥匙，直接去房子里休息，服务员会带你们过去的。” 感觉方言安排的挺到位的，徐惠挂了电话，三个人去吧台拿钥匙去了。 来到海域湾酒店门口，看到武警安保林立，方言也没进去，直接开车到了自己的房子门口。小院门开着，他知道几个人应该在里面。 走进院子，敲别墅大门，是夏瑶开的门。看见方言，满脸的开心，笑着说道：“我们刚进来，她两个上楼上参观了，你的房子真漂亮，这里风景优美，有山有水，我好喜欢。” 方言边进门边说：“喜欢了就多住些日子，反正房子多的是。” 夏瑶呵呵笑着说：“这是你说的，我想住一辈子，不走了！” 方言也笑着说：“只要你愿意，那就住一辈子吧，就怕你舍不得京都的繁华。” 正在这时，徐惠和苏盈颖从楼梯上下来了，听到方言的话，徐惠说道：“那我们都不走了，以后你养着姐”！ 苏盈颖看见方言，心里很是甜蜜，一句话都没说，眼圈泛红，一直看着方言。 感觉到苏盈颖的神情，方言大大方方的说道：“三位姐姐，是一人住一套呢，还是三人住一套呢？上面这三栋都是我们的。” 三人一听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家伙这么有钱，还是宁城的别墅都是大白菜？ 惊诧之余，徐惠弱弱的问道：“我的好弟弟，你可不能吹牛，这几套别墅都是你们的？” 看到三人这样的表情，知道她们很惊奇，本来就是他们三个人的，也不算吹牛，于是，豪迈的说道：“知道三位姐姐要来，这是专门给三个姐姐预备的寝宫，希望三位姐姐能喜欢。”说完，得意的笑了。 “真的吗？”夏瑶实在有些感动，两颊泛红的说。 苏盈颖听了很是开心，也很为方言自豪。深情的看着方言说道：“几天不见，你都瘦了，脸色也不太好，大白天睡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了苏盈颖的话，徐惠接着说道：“苏姐说的是，这家伙脸色就是不太好，快给姐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瑶也点头附和。 听三人关心起自己来了，方言心里一阵的感动，其他两人都是姐姐，但他知道盈颖的心思，心里一阵的无奈！ 装作大气的的说：“苏姐，你不是说你们主任有病吗，中午我给治疗了，所以这脸色还没恢复过来。这个大人情，他要念你一辈子的好。”说完呵呵的笑了。 原来是这样，几个人才恍然明白。苏盈颖赶紧拉着方言坐在沙发上，歉意的说道：“都是我不好，刚才电话里还怪你没接机呢。姐向你道歉！” 徐惠也说道：“我也道歉，刚才错怪弟弟了。” 就在这时，徐惠的电话响了，是老爷子。问方言来了吗，咋不过来看他们。 几个人无奈，稍作收拾，赶紧向度假酒店走去… 第31章 老干部考察团 四人到度假酒店外围，武警拦住不让进。 方言没有穿军装，急忙拿出工作证，人家还是不让进，只允许三个女人进去，因为她们的名字在安保的花名册里。 没奈何，徐惠和夏瑶进去，找安保领导沟通去了，苏盈颖陪着方言等着。 一会，方言的电话响了，是杨雪打来的，开口就说：“老公，我们三个今天过来吗？” 方言急忙说：“你联系海涛，你们三个赶紧过来，晚上要请几个姐姐吃饭呢。” 听说让他们三个赶紧过去，杨雪开心死了，挂了电话，她立即联系臻海涛和段飞。 等了不到十分钟，徐惠和一个武警少校军官过来了。看了看方言的证件，立即抬手敬礼。抱歉说道：“是司令部的方处长，我们职责所在，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见来人很客气，也没啥不妥之处，方言大气的说：“都是军人，能理解，你们辛苦了！这里以后我常来，不知道需要办什么通行证吗？” 少校说道：“不用了，上面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只要是方处长带的人，可以随便出入。” 进入酒店大堂，看到有几个干部模样的人等在大堂休闲区。见方言进来了，竟然有一个领导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方言一看是省政府刘秘书长。 还没走到跟前呢，刘秘书长就把手伸了过来，笑呵呵的说：“方处长，我们又见面了。”见刘秘书长如此客气，方言也不敢怠慢，急忙也快走了几步，握住手说道：“秘书长好，这是准备安排吃饭，还是有啥活动呢？” 方言这么问，笑呵呵的说道：“省里老大老二都在上面，我只为领导服务，听领导命令行事，接下来做啥我不知道。” 方言知道他们的职责就是等领导，也不啰嗦，客气的说道：“我们一起上去看看？” 秘书长看了方言旁边三位气质美女，然后呵呵一笑，弱弱的说道：“估计快下来，你先上去，老首长们都等着呢。” 几个人到了六楼阳光花房层，走廊花房休闲区坐的都是官员，方言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老丈人杨市长。 见到方言几个进来，老杨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方言急忙向老杨问好，并对三女做了介绍，又对三女说：“这是宁都市杨市长，杨雪的父亲！”虽然没见过杨市长，但苏盈颖早就知道，很热情的叫了杨叔叔好，并说和杨雪是好姐妹。并邀请杨市长一块到爷爷那里坐坐，徐惠和夏瑶也是很热情，一起邀请进去。 杨市长看了看方言，官场规矩很多，方言明白老杨怕唐突。 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信的说道：“杨叔一起进去吧，都是熟人，没有那么多忌讳。” 苏盈颖很聪明，她一把拉住杨市长的胳膊说道：“雪儿和我是好姐妹，你是我们的长辈，我爷爷知道你，也很想见见你这位大市长。”说完，调皮的笑了。 旁边人大概知道这三位京城大小姐，听了几人的谈话，都很吃惊也很羡慕。几个副省长，副书记更是羡慕不已，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呀，谁让咱们的儿女没有这样的朋友呢。 几个人先来到苏老这边，见到徐老也在，还有几位老首长，自己的老大耿司令正笑呵呵的陪着说话呢。魏参谋长，姚政委都在旁边陪着。还有省委一个官员，方脸浓眉大眼，一脸的威严，方言不认识。 见方言几人进来，徐老先呵呵笑着骂道：“小兔崽子，知道我们来了，躲哪里去了，不请你还不来。”听徐老收拾方言，苏老几个人都呵呵的笑着。 苏盈颖见两老头又要找方言的麻烦，赶紧说道：“几位爷爷，你看我们把谁请过来了，”说着把杨市长让到前面。接着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宁都杨市长，你们吃人家宁都市的饭，住人家宁都市的房子，还没见过人家的市长！” 两老头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方言的关系，这面子不能不给。就听苏老说道：“谁说我们不知道杨市长，下午还在机场见了一面，这回来就在没见进来，我们还想向杨父母官打听打听，宁都的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呢。”说完几个人都笑了。杨市长有点懵，只能陪笑着，突然看见自己的老大也在场，赶紧说道：“柳书记在啊！” 柳国华见杨云辰和这些人的关系不一般，也没敢拿架子，和蔼的说道：“云辰来了，刚准备让人叫你进来和老首长们说说话呢，既然来了，坐下来说话吧！” 方言也赶紧向几位老人问好，又向自己老大耿司令问好。 众人坐下，苏老和杨市长聊起了宁城的发展，听着有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徐老也跟着附和着。 聊了一会，就听苏老戏谑的说道：“方大夫摇身一变成方处长了，你这官升的挺快呀！” 听老首长调笑方言，耿司令呵呵笑着说道：“老首长，你可不知道，这小子是个全才，既能看病也能管人，军体上又是一把好手。你知道吗，刚入军营，就把我们集团军几个兵王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说这样的人才，我不给个处长拴住，那还留得住！”说完，又呵呵笑了。 苏老和徐老都点点头，徐老问方言：“欧阳主任还没见吧？他可是有备而来，我们几个都是他的说客。”说完一群人都呵呵的笑了。 这里面只有省委书记柳国华一头的雾水。他从朝省长口里听过方言的名字，听说是个懂医术的军人，和京都有点关系，这个项目还是他透露给省里的。今天这一看这一听，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听这情形，这群人都是来挖墙脚的，还都是为了这个小年轻！ 有点太难以理解了，看来自己的情报还是不够准确，省里的工作还是做的不够到位。 他侧头看看杨市长，老杨正襟正坐的听几个人调侃自己的女婿呢，心里不但有震惊，还有些沾沾自喜，这是他杨云辰的女婿，是他的儿子！ 心里正美滋滋呢，感觉老大在看自己，赶紧转过头靠近柳书记。 柳书记眼光示意了一下方言，杨市长明白老大想问方言的情况。于是，坐在旁边悄悄的说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进来汇报饭菜准备好了，大家站起来准备去餐厅。 方言主动走在最后，杨市长过来拉住方言，方言一看柳书记也在后面。方言明白老丈人的意思，急忙给柳书记见礼，他恭敬的说道：“柳书记好，刚才人多，有些失礼了，还请书记不要见怪！” 柳书记大气的说：“第一次见面，还在这种场合，没什么失不失礼的，听朝省长几个提到过你，你是咱们省的人才，虽然身在军队，但要时常想着咱们地方呀！这事结束了，有空了到省委过来聊聊。”说着，对方言真诚的微笑。 毕竟是省委书记，又是老丈人的老大，方言可不敢怠慢，急忙恭敬的说：“谢谢柳书记，到时我一定过去看您！” 几个人刚到小饭厅门口，方言见苏盈颖几个等在门口，要他带着吃特色去。方言也无奈，只能给几位领导告罪，带着五个人下了大厅。见有两个小伙子，徐惠介绍说道：“肖老的孙子肖同，李老的孙子李光泽，以后你就都认识了。” 两个人像高中生，都亲切的喊着方言方哥，终于听到有人叫自己哥了，方言很激动，当即豪气的说道：“来了宁城就是哥的客人，吃好玩好，千万不要客气。” 感觉方言年龄也不大，两个人就更亲热了，几个人出了酒店，方言急忙给海涛打电话。臻海涛，杨雪，段飞几个正在别墅里等方言的电话呢。 酒店后街有个鱼家酒坊，听说是本地一大特色。六个人过去时，杨雪三个已经在包间点好菜等着了。 进了包间，杨雪见苏盈颖进来，异常的开心，两个人抱在一起，杨雪激动的说：“苏姐，你终于回来了，方言说了你家里的事，我很担心，看到你我很开心。”说着，像个傻妞一样笑着。 听见杨雪真诚的话语，苏盈颖心里暖暖的，她是真的喜欢这个漂亮善良的小妹妹，她紧紧搂着杨雪，动情的说：“姐也想你，一回来就能看到你，真开心！”说着，眼圈有点微红。 这时就听徐惠调笑着叫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一上来就抱着我家公子，这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说完，她哈哈大笑。 徐惠的话，搞得杨雪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松开苏盈颖的手，羞答答的看着方言。 苏盈颖扭头看了看徐惠，没好气的说：“小惠，你吃什么干醋呀！来，让本公子也抱抱你！”说着，装作就要抱的样子，徐惠娇笑着向后闪去。房间里一片欢笑… 方言赶紧拉住杨雪，指着徐惠说道：“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徐惠姐，这是…” 还没介绍完呢，就见徐惠上前抓住杨雪，上上下下看着，嘴里还不住的嘀咕道：“果然是个大美人，这羊脂一样的玉人儿，我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徐惠的话让杨雪更加羞涩，急忙叫道：“惠姐好，老听方言说起你，我很想见到你，谢谢你对方言的照顾！”说完，回头看看方言。 方言知道雪儿脸薄，架不住徐惠的调侃，就打岔说道：“姐，你就饶了雪儿吧！”说着赶紧介绍道：“雪儿，这就是我给你说起的夏瑶姐。” 杨雪赶紧说道：“瑶瑶姐好，常听方言说起你，见到你真高兴！” 看着雪儿脸嫩，夏瑶不想让她太难堪，笑呵呵的上前拉着雪儿说道：“雪儿妹妹真美，难怪方言在京都多一天都不待，家里放着这么一个玉人，他能放的下心才怪！”说完，不经意的看了方言一眼。大家又是呵呵笑… 笑声刚落，方言急忙插话道：“几位姐姐，请允许我给大家介绍…”于是把段飞，臻海涛介绍给徐惠几个人，又把徐惠几个人介绍给段飞几个人… 熙熙攘攘，嘻嘻哈哈，终于落座了。 这时就见，服务员已经上菜了，色香味美一大桌子，有家常海菜，也有鱼家豆腐… 虽然是鱼家小菜，但架不住肉鲜味美，几个人吃的不亦乐乎，看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臻海涛让拿来一坛农家梅子鲜酿酒，度数不高，味道酸甜可口。 方言端起酒碗笑着说道：“今天非常高兴，能在宁城和几位姐姐弟弟吃饭，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来，让我们端起酒碗，宁城欢迎大家！”说完，就听叮当的酒碗碰撞声响起。 方言刚坐下，臻海涛又站了起来，真诚的说道：“很高兴认识大家，也谢谢你们对方言的照顾，来，“海域湾”欢迎大家！”又是一阵酒碗撞击声… 紧接着是段飞，他这个小衙内还没成气候呢，遇上了几个大衙内，他恭敬的说道：“几位姐姐的大名如雷贯耳，谢谢你们对“小郎中”的照顾，也欢迎大家来宁城，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说完，又是一阵叮当声… 这时，杨雪站起来，真诚的说道：“终于见到几位姐姐了，谢谢姐姐们照顾方言，这几天我请了假，全程陪几位姐姐吃喝玩乐游宁都！”又是一阵叮咚声… 这时，徐惠站起身说道：“谢谢大家盛情款待，宁城的热情我们都记下了，方言多次说过你们几个，谢谢你们多年照顾方言弟弟…” 嘻嘻哈哈，吃完了饭，臻海涛又在ktv定了包间，一群人又去唱歌了…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大家才尽兴而归，两个小男生回酒店住了，苏盈颖，徐惠四个女生到方言的房子住了。段飞很开心，给家里说了声，也和方言，臻海涛三人住在隔壁老臻那套别墅里。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几个人还没起床，方言的电话响了。见是准丈人打来的，就急忙接听，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低沉，杨市长说：“昨天夜里，考察团里有位老首长病了，省保健局负责这次保健任务。听说已经转到省医院了，反馈回来的情况不太好。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实在不行，你得过去看看，这次考察很重要，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一大早听到这样的消息，方言还哪里有再睡觉的兴致，急忙穿衣服洗漱去了。 看着段飞和臻海涛还没起床，方言给杨雪打了电话，杨雪说她们早起床了，准备叫大家一起吃早餐去。 在院子里等了一会，杨雪，苏盈颖四个人下来了。见夏瑶愁眉苦脸的，方言看向徐惠。 徐惠说道：“下来之前接到团里电话，说夏家奶奶昨晚老病又犯了，现在就在你们省医院救护呢。” 方言这才知道，老丈人说的病了的人是夏瑶的奶奶。他急忙安慰说道：“瑶瑶姐，你不用担心，省保健委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夏奶奶她不会有事的。一会我们吃完饭，我陪你过去看看。 听方言要过去看奶奶，夏瑶一下子精神了，急忙说道：“只要你过去，奶奶就一定不会有事。”说完，感激的看着方言。 几个人见夏瑶情绪好了，就一块到酒店，吃完早餐，几个人上楼去见苏老和徐老，方言想听听两位老爷子的意见。毕竟考察团有规定的，所有人的医疗保健都有专人负责，很忌讳别人插手。即使要插手，也需要保健委领导同意才行，否则，一旦发生意外，谁也负不起那个责任。 见方言来了，苏老眼里神光一闪，微笑着说道：“你们晚上玩那么久，现在还能起床？还是年轻好啊！”说着，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 苏老又看看徐惠说道：“去把你爷爷请过来。”然后又对夏瑶说：“小丫头，别担心，你奶奶没事的。等会，让方言陪你过去看看。” 徐老进来，听见苏老的话，接口说道：“就是，有方言在，不会有啥事的！” 接着又听徐老说道：“刚才听老李头过来说，欧阳主任连夜从京都调来老夏的主治医生，现在都在省医院参加救治呢。” 听了徐老的话，众人都松了口气，至少有个知根知底的专家在身边，夏瑶也轻松了许多。 见两位爷爷都松缓了，苏盈颖急忙拉着杨雪说道：“两位爷爷，我给你们介绍个大美女，这是杨雪，我的好姐妹。”说完，开心的看着二老。 杨雪急忙给两位老人见礼问好。 徐老笑呵呵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杨市长家的千金吧，这孩子长的真水灵，像个瓷娃娃一样。”说完，两老头呵呵的笑了。 苏老又说：“过年了方言带上到京都玩几天，盈颖性格孤傲，也没几个朋友，难得有杨雪这么个好姐妹，爷爷也高兴。” 一听爷爷说自己孤傲，苏盈颖就不易了，揉着老爷子肩膀一顿撒娇。 这时，苏老说道：“瑶瑶和方言今天不要出去，等医疗组那边消息。病情好转，你们过去看看。如果情况不好，欧阳主任会找方言的。” 方言听了点点头，也觉得这是最稳妥的做法。夏瑶也知道保健委的规矩，不是谁都有资格给这群老首长们看病的，她也知道奶奶的病一时半会也不会威胁生命，一旦有危险，她以家属的身份出面，再请方言出手不迟。 听爷爷这么说了，苏盈颖就和几个人先回那边了… 苏盈颖，杨雪，徐惠三个出去后。 徐老说道：“瑶瑶，你奶奶哮喘不是说好了么，好端端的怎么又犯了？” 夏瑶说道：“我奶奶哮喘用了余老的古方子，基本控制住了，这几年都没有再发作过，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的心率也跟不上了，听她的保健医生说，有心脏衰竭的征兆，一直吃药保养着，这次应该是有点劳累吧！” 夏瑶说完，两位老人都看向了方言。 听着夏瑶的讲述，方言低头思量着，感觉两老头看自己，抬头说道：“昨天吃饭有没有鸡蛋，或者豆类的食品？” 两老人对视了一眼，徐老说道：“有一道鱼做的菜，非常鲜美，好像里面有绿豆！鸡蛋鸡肉都没有。” 方言点点头说道：“有可能就是这点绿豆引发了哮喘，又因为老人年岁太大，心脏超负荷导致了病变。” 听方言这么一说，苏老点点头，徐老又说道：“你说老夏年龄大吧，好像还比我小一岁呢，就是常年哮喘身体虚弱，看着比我都老。” 苏老转过头，看看方言说道：“你有办法治疗？” 在这两位老爷子面前，方言也没避讳，随意的说道：“病是个小病，就是太粘人，不根治随时都会发作。” 两老头一听，这是什么话，问你能治吗，你说了个莫名其妙。 听方言说是小病，眼中立马神光翼翼，一把抓住方言的手，激动的说：“方言，你一定要救救奶奶！” 见夏瑶这么激动，满眼希望的看着自己，方言心里一软，豪气的说：“瑶瑶姐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我能袖手旁观吗，放心吧，奶奶会好的！”说完，看着夏瑶的手。 听方言答应了，夏瑶一高兴，立马抱住方言，嘤嘤的抽泣起来。两老头看见都轻轻的摇头，方言被搞得很尴尬。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道：“瑶瑶姐别哭，我答应你，一定治好奶奶！” 好不容易，夏瑶止住哭泣，放开方言，不好意思的看着两位老人。 徐老悠悠的说道：“瑶瑶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对奶奶感情都比对她妈妈的感情还深，但愿老夏这次能彻底把病除了，舒舒服服的多活几年。” 听徐老的话，方言才明白奶奶对夏瑶的感情。突然想起自己的爷爷，心里涌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豪迈的说道：“瑶瑶姐别担心，无论他们叫不叫我去，这次我一定为奶奶把这个顽疾除了，我一定让奶奶健健康康陪着你！” 听了方言的豪言壮语，两老头欣慰的笑了，夏瑶抬头深情的望着方言，眼睛又开始泛起红晕… 临近中午时，方言接到老丈人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方言听到好像是柳书记的声音，方言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柳书记在电话机说：“方大夫，我是柳国华，如果方便，请你来一趟省医院。” 方言明白柳书记的意思，但自己是部队的人，柳书记也不好直接指挥，只能征求自己的意愿。如今老丈人又被夹在中间，方言不想去都不行了，何况自己已经准备出手了。 于是，就爽快的说道：“请首长稍等，我现在就过去。” 放下电话，苏老和徐老对视了一眼，苏老说道：“有人给你搬来梯子，去吧，早去了你夏奶奶也少受点罪…” 第32章 出头天涯步步高 方言带着夏瑶到了省医院，见老丈人的秘书和一个年轻人在急诊楼下等着他们。 见方言到了，秘书辛晓东急忙介绍道：“这是省委大秘左志成，这位就是方言大夫。”方言和两位握手说道：“夏瑶，夏老的孙女。”两个人急忙和夏瑶打招呼。 方言问道：“夏奶奶的情况怎么样？领导电话上也没说。” 辛晓东看了看左志成，小声说道：“还在急救室，听说还没脱离危险。” 方言和夏瑶一听都愣住了，不就是旧病复发吗，有这么厉害吗？专业专家都在，不会还脱离不了危险。夏瑶紧张的拉住方言的手，方言感觉到她手在抖动，心里一阵哀叹，也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微笑着说道：“瑶瑶姐，有我在，别担心！” 几个人到了高干病区，在急救室门口见到了省委书记，省长，方言的老丈人也在。 书记和省长看到方言来了，急忙向前迎了几步，柳书记握住方言的手，严肃的说：“方大夫，叫你来有些唐突，但病情严重，不得不这样了。我代表省委，请你出手救治，有任何问题我担着。” 朝省长也点头说：“我们都相信你，你不要有顾虑，有任何问题我和书记为你担当。” 听两位大佬的话，方言很感动，这样勇于担当的官员不多了，只能证明这两大佬，人品高。方言也没扭捏，急忙拉过夏瑶说道：“两位首长不要担心，我有办法治疗，这位是夏老的亲孙女夏瑶。” 两大佬一听，夏老的亲人在，都松了口气，急忙和夏瑶握手寒暄。 正在这时，抢救室门被打开，欧阳主任和一个专家出来了。看见方言，欧阳主任像见了救星，急忙走上来，拉住方言的手说：“方大夫，十万火急，我刚出来准备给你打电话，还好你也来了。” 听到这里方言明白不能再耽误了，急忙说道：“几位领导在外面等着，我和夏瑶进去看看。”说着随欧阳主任要进入急救室，门口有一位护士为两人穿上白大褂。 抢救室内，夏奶奶口戴呼吸机面罩，眼睛紧闭，面无血色。只听见机械呼吸机嗡嗡的响着，几个医生在旁边盯着几个电子仪器记录着数据。见欧阳主任又进来了，还带了两个医生模样的人。 就听一个专家说：“欧阳主任，病人的生命体征很不稳定，随时有生命危险，我建议立马上心脏复苏设备，以防万一。” 欧阳同没有说话，看着方言。方言点点头说：“让他们先出去，留下夏瑶给我帮忙就行了。” 听到方言这话，欧阳同不但没有感到不快，反而心里踏实了许多，急忙喊道：“所有惹你出去，这边交给方大夫了。” 这时欧阳同旁边的专家说：“主任，人命关天，这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欧阳主任小声说：“苏老那次不比这次惊险吧？相信方大夫，我们出去！” 一听方大夫就是救苏老的那个医生，这个专家也没脾气了，只能跟着欧阳同走出了抢救室。 病房里只剩下方言和夏瑶了，看着不省人事的奶奶，夏瑶心疼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方言看了看几个仪器上的数据，右手搭在病人的脖颈动脉处，半分钟后，他拿起病人的手腕，左手轻轻搭在腕部，两分钟后。他掏出一个银盒，一边抽出针一边说：“瑶瑶姐，你镇定点，有我在，奶奶没事！”说着鼓励的看着夏瑶。 夏瑶心里很乱，看到方言亲切慈爱的眼神，她的心慢慢的温暖起来了，感觉很安全很温暖，她动情的点点头。 看瑶瑶情绪稳定了，方言又说：“你帮我看着时间就行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担心！” 夏瑶急忙点头称是… 方言第一根针扎在病人头部侧后方神经穴位处，第二根针扎在病人的胸口心脉位置，第三根针扎在病人的肺部根脉处。第四根针对中心脏根部，这是一根七寸有余的粗口针，方言缓缓捻动银针根部，银针微微的颤抖，针末端弥漫出丝丝蒸气，银针感觉很沉重，发出细微的嗡嗡声，颤动着慢慢进入身体… 这时就听方言问道：“多长时间？” 看到方言施针的场景，夏瑶的心被震撼了，听见嗡嗡的声响，看着一缕缕雾气从银针根部冒出，她震惊至极，小口微张，半天都没听到方言的问话… 方言又问道“瑶瑶姐，几分钟了？” 夏瑶如梦方醒，急忙回答说：“好像有十分钟了。” 方言抽出心脏根部银针，又向前移动了有一寸的位置，用同样的方法缓慢的扎了进去。 这时，夏瑶看见方言鬓角有汗珠滑落，急忙从兜里拿出纸巾，轻轻的拭去汗珠。心疼的说：“累了你休息会再做吧！” 方言没有回答，又问道：“总共多长时间了？” 夏瑶急忙说道：“十八分钟多。” 方言左手捻住肺部银针得根部，右手捂住左手虎口位置，闭上眼睛… 夏瑶清晰的听见房间里传来如风吹的啸叫声，而且方言头上雾气腾腾，额头的汗珠也滚落下来… 夏瑶很非常震惊，她心里都有点害怕，但不知道害怕什么… 五分钟后方言又换到胸口位置，用同样手法… 三十分钟后，方言收了所有的针，夏瑶含着眼泪为她拭去头上脸上的汗珠，看着一脸苍白，神色疲倦的方言，她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感动就能解释的清了，看着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的，好像要倒下的方言，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他的头，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怀里… 方言感觉不妥，试着挣扎几下，没想到这她力气还不小，就是不松手，大颗的泪珠砸在方言的后脖颈处。温润滑腻，缓缓的流进了方言的后背。 本来有点虚弱的方言，闭着眼睛，鼻孔里传来女孩子身上特有的体香味，令人心脾麻醉… 片刻后，方言感觉好点了，轻声说道：“瑶瑶姐，我好点了，你快松开，还没治疗完呢！” 听着委屈巴巴的声音，夏瑶含着眼泪呵呵的笑了，慢慢的放开手，满怀深情的说道：“一会出去了，姐请你喝王八汤去！” 身体自由了的方言，右手在病人的前腔处慢慢的用功推拿了五分钟后。收起头上最后一根银针，拔掉所有的医疗设备，拖着疲乏的身躯走出了急诊室。 看见急救室门口了，一群人围了上来，欧阳同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方言强打精神笑着说：“没有大碍了，马上就醒了，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救治设备，停了一切的用药。进去人看着点，刚醒来，让慢慢适应一会再起来。” 听到方言的话，众人如听神话，一脸的迷茫，欧阳同如听到了听天籁之音那么的悦耳动听… 柳书记上前紧紧握住方言的手说道：“你脸色很差，很疲累，快坐我的别到省委酒店休息休息再说，这里暂时交给他们。” 方言听了很感动，急忙对旁边一个医护人员说道：“麻烦给我拿一瓶葡萄糖口服液。” 这名医生二话不说，直接跑到隔壁药房，不一会拿来几瓶葡糖糖口服液，急忙打开瓶盖，递给方言。 咕咚～咕咚～… 两瓶口服液喝光，方言长舒了一口气，微笑说道：“我没事了，一会就好了！” 老杨知道女婿医术厉害，但从来没有见过女婿治病，今天看方言跟虚脱了一样，心里非常心疼。不顾一切的说道：“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去，先好好睡一觉，让你阿姨给你熬点人参鳖汤补补。”说完，就给秘书吩咐备车。 柳书记和朝省长知道老丈人心疼女婿，天经地义的事，他们也没话说，也附和着同意。 方言也没办法，只能听从老杨的安排，对夏瑶说：“奶奶没事了，一会醒来，你给弄点稀粥喝，其他的等我晚上过来再说。” 方言去休息，夏瑶虽然有点不舍得，但也很高兴，急忙点头应承。 方言被送到市政府大院杨雪家，凌如冰让杨雪给方言拿了把钥匙，打开门进去。房子里静悄悄的，换完鞋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方言被一股浓郁的香味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粉红毛毯，一股股肉香味从厨房传来… 方言刚坐起来，就听见凌如冰的声音，凌如冰边走过来边说道：“你这孩子，身体是你的本钱，可不敢糟蹋，雪儿知道了会心疼死的，我要给雪儿说说要管管你。”说着走到沙发旁边，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碗。 方言赶紧起身，接过汤碗，连声说：“阿姨，我知道了，我这是精神耗损，睡一觉，吃点东西就好了。你看现在都好了。” 凌如冰看了看说道：“你现在年轻不碍事，慢慢的就感觉到了，你是学医的，男人的精力是跟宝贵的，一旦元气大伤，是很难补回来了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雪儿想想，你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谆谆教导，方言很是感动，虽然被责怪，但他心里很舒坦… 见方言态度虚心诚恳，凌如冰心里很是欢喜，她慈爱的看着方言说：“以后和雪儿常回来住吧，我知道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我和你叔叔也都很喜欢你，只要你们两个好，我们就满足了！” 方言低下头，心里幸福满满的，眼睛有些潮湿了… 刚喝完汤，房门开了，雪儿回来了。快步走到方言跟前，心疼的说：“老公，你怎么了，妈妈说你不舒服，我就赶紧回来了。” 听了杨雪的话，方言哭笑不得，刚想安慰几句，就听凌阿姨训斥说道：“你一天刚知道乱跑，你看方言脸色苍白，浑身疲乏，像虚脱了的一样，我回来时，一个人可怜的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连个被子都没盖。你的男人你不心疼，以后有你哭的时候。”说完，狠狠的瞪了杨雪一眼。 杨雪被老娘教训，心里却非常开心，急忙拉住妈妈的胳膊撒起娇来… 听丈母娘教训老婆，方言可不敢插话替雪儿辩白，只能像个乖宝宝一样听着… 晚饭后，方言要去医院看看夏奶奶，这次杨雪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去了，在妈妈的嘱咐下，两个人出了大院。 高干病房外站着几个人，方言认识其中的一个，是省委秘书长张健存。 见方言走了过来，张秘书长急忙迎上前，握住方言的手，热情的说：“身体好点了吗？你应该多休息呀，这里有我们盯着，你就放心吧！”说完，欣赏的看着方言。 秘书长的热情让方言有些诧异，昨天在酒店外面，还一副带招不理的，见了方言点头就过去了。不过方言也明白，人家盯着是你的价值，不是你这个人。 既然秘书长如此给脸，方言也不能抹了人家的面子，呵呵笑着说道：“张秘书长辛苦了，本来治病救人守病人的事，就是我们这些医护人员的工作，劳烦大家有些过意不去。” 张秘书长急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为首长服务，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两个人客气了几句，方言介绍了杨雪后，就进入病房。 见方言和杨雪进来，夏瑶急忙过来，拉住雪儿的手说：“雪儿妹妹也来了，你不是领她们几个游玩去了吗？” 又关心的看着方言说：“身体好点了吗？” 方言呵呵一笑，打趣说道：“你看看我像身体有痒的人吗？”说着，向病房里面走去。 病床前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中等身材，满脸威严。女的四十来岁，花容惨淡一脸的唏嘘。 夏瑶赶忙介绍道：“方言，这是我爸爸，夏天淳，这是我姑姑夏天雅。爸爸，姑姑，这是方言大夫！” 方言第一个念头就是；淳、雅，真是好名字。 就见夏天雅急忙抓住方言的手，眼圈红红感激的说道：“谢谢方大夫救了我妈妈，谢谢您！”说着要给方言鞠躬，方言赶紧扶住，急切的说道：“阿姨，使不得，我是瑶瑶姐的兄弟，咋敢受您这大礼呢。”说完，又看向夏天淳，热情的说道：“夏叔叔好！” 夏天淳紧握住方言的手，欣赏的说道：“救命之恩如何感谢都不为过，你的恩情夏家永世不忘…”正在这时，听见病床上的老太太说道：“你们请方大夫坐下吧…” 听到老太太的话，方言借驴下坡，他最怕被人感激感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呵呵笑着走到床前，和善的问道：“奶奶下午舒服点了吗？治疗完走的急，还没有给您把脉呢！” 看着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夏奶奶咋都把方言和大医生联系不起来，总感觉是个孩子。 听了方言的问候，夏奶奶舒心的说道：“多亏你了，我现在浑身舒坦，再没有想喘的感觉了，身体很清爽，下午我下床转了转，一点都不感觉累，我感觉病好了！”说完，慈爱的望着这个大男孩。 方言微笑着点点头，拿起夏奶奶的右手，伸手搭在上面，凝神静气的探起脉来… 一分钟后，他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奶奶身体太虚，病去了八九成，剩下的就要靠调养了，我给您开个食疗的方子，您每天都吃上一次，三个月后，我去京都为您再做一次治疗，到那时您就算是真正的康复了！” 说罢，又对夏瑶的父亲和姑姑说道：“老人人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以后吃饭也不用再忌口了，想吃啥就让吃啥。介于老人身体太虚弱，回去后你们监督着，每天荤素营养搭配，一天吃四顿饭，晚上临睡觉前让喝点烂稀粥，先把身体补起来，三个月后我再去做一次治疗。” 听方言考虑的如此周到细致，夏天淳心里很是感动，再多的感谢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嗯…嗯的点头应承着。心里有无限的感慨：“自己也是有儿女的人，看人家方大夫，年纪不大虑事周全，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快三十的人了，家里啥事都不管。方家的父母也太会教育孩子了，有这样的儿子做父母的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呢！” 夏瑶的姑姑听到方言的话后，心里也是很有感触：“这孩子年龄不大，本事又大，虑事又周全。我家瑶瑶要是能找上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再看看杨雪，一脸的幸福样，八成是方言的女朋友。虽然瑶瑶也不差啥，但是感情也讲个缘分，…真可惜了！” 不一会，方言写好了方子，双手交给夏天淳，微笑着说道：“夏叔，这方子你收好，回到京都后就按这个配比给奶奶服用。每日一次也行，三次也行，总之，只要夏奶奶愿意吃就能吃，别给强行吃反胃了就成。” 夏天淳拿过方子，一脸的惊叹，这手字，堪称书法字帖都不为过，虽然是钢笔字，但从劲道来看，他的毛笔字一定不在钢笔字之下… 他轻轻的收起方子，微笑着说道：“听瑶瑶说方大夫在集团军司令部工作？” 方言恭敬的说道：“我今年刚入伍不到半年，在c集团军司令部做医疗战地培训工作。” 夏天淳呵呵笑着说：“咱们都是当兵的，只是我们的兵种不同罢了！” 方言一听，兵种不同难道是海军？ 就听夏天淳接着说道：“我是武警，在京都武警总队，不知方大夫有去武警发展的想法吗？”说完，他真诚的看着这个年轻英武的小伙子。 夏天淳的突然邀请让方言有点措不及防，尴尬的笑笑，歉意的说道：“谢谢夏叔叔看重，我刚入伍，一切还没有头绪，还没有机会考虑以后干什么。您也知道部队是有规定的，我一个兵是没有选择的。”说罢，他真诚的笑笑，转身又对夏瑶说道：“奶奶没啥问题了，随时可以出院。晚上我带她们出去玩，不知瑶瑶姐怎么安排？” 听方言邀请瑶瑶一块出去玩，夏天雅急忙说道：“奶奶这边没事了，有我们在，也用不着瑶瑶操心，你们年轻人就一块出去玩去吧。” 听姑姑同意自己出去玩，就急忙跑到奶奶跟前说道：“奶奶，我出去玩了，你就好好养身体，我回来就来看你。” 夏奶奶笑呵呵的说道：“我病已经好了，我现在感觉浑身精力充沛，下午就回酒店，也参加考察去，你回来直接到酒店就行了。你爸爸和你姑姑工作忙，让他们明天就回去。”说完，翻身下床… 夏天淳听说老娘能出院了，急忙问道：“方大夫，真能出院了，不碍事了。”说完，心情很是亢奋。 方言也没矫情，直接说道：“夏奶奶体弱多病，也和缺乏锻炼有关，让跟团跑跑，说不定跑乏了累了能吃能睡，治疗的效果也许更好，能达到事半功倍的程度。”说完，也呵呵的笑了。 方言走出门口，夏天淳和夏天雅送了出来，张秘书长又过来打招呼。方言笑呵呵的说道：“秘书长可以放心了，老奶奶没啥问题了，明天就办出院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去吧，我是医生，首长怪罪你就推到我的头上。” 听了方言的话，旁边众人都高兴的呵呵笑着，他们信服这个年轻人，没有他，省里这次不知道如何收场呢。既然人家主治医生都说了，他们还有啥担心的，何况家属也在。安排医院注意情况后，也集体撤走了。 三个人刚下医院大楼，接到段飞的电话，说段司令一会过去想看看老首长，问方言能一块陪着去吗，他怕老子不熟悉，有些地方不方便。 回到酒店，段司令在大厅等着，见到方言，呵呵一笑，直接说道：“想看看老首长，不知现在方便吗？” 在方言心里段司令就是自己的长辈，有什么方不方便的，直接说道：“段叔叔，您能来看老首长，两老头还能不高兴吗，刚好我也进去，我们一块进去。” 听方言都这么说了，老段心里也轻松了，方言又给夏瑶介绍了段司令，夏瑶赶忙说道：“段叔叔好，我和段飞他们都是好朋友，您是长辈，快进去吧，苏爷爷和徐爷爷一定很高兴的。” 几个人进入苏老的房间，徐老也在，两人正在喝茶聊天呢。见方言几个领着一个少将进来了，徐老知道又是方言的关系人，也没摆架子，笑呵呵的问道：“你小子出去一整天，才过来，我和你苏爷爷正在骂你呢。”说罢，呵呵笑着打量着段宏基。 方言赶紧给二老介绍了段司令，两老头很是客气，邀请段司令坐下喝茶。就听徐老说道：“说到方言，我今天要郑重的感谢段司令了，没有你的慧眼识英才，我们这俩老头估计凶多吉少啊！”听老徐这么一说，苏老也反应过来了，和蔼的说道：“老徐说的不错，你这个省军区司令做的合格，千方百计为军队输送人才。老徐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没有你输送的“方小郎中”，我估计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谈天论地了。”说完，房间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第33章 铁狮还在 这一天，考察团准备下地方看看。 经过欧阳主任和军办主任磋商，决定先从部队干部疗养院开始了解。 早上八点，方言接到耿司令的电话，让方言跟随老干部考察团，为老首长们身体健康保驾护航，以防突发情况。 方言心里也憋屈，自己手头工作一大堆，首长又额外派遣这样的任务，这不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吗？可心里不满还不敢说出来，谁让人家是领导，自己又是被领导者呢。 老干部考察团坐上省委的奔驰大巴，前面武警军车开道，浩浩荡荡的向着目的地，c2军驻防地益阳市而去。 方言上了大巴，见一群老头老太太非常兴奋，东张西望的，指手画脚的谈的不亦乐乎。 苏老让方言坐在他身旁，方言答应着，眼睛却把每个人看了一遍，里面的熟人，除了苏徐二老，杜老外，还看到了夏奶奶。 方言很是惊喜，急忙过去问了好，坐在身边观察了她的气色，又给简单的切了个脉，他欣喜的放下了心。这老太太今天一出院就要坐车考察，可把团里几位领导难为坏了。最后还是苏老发话，让方言陪同，领导们才松了口气。 见方言把完脉，脸露喜色，夏奶奶高兴的说道：“夏奶奶就信你，你说没事就是没事，他们都是骗人的。天天哄着让你高兴，病痛还得自己受。奶奶这次宁城来的最明智，遇到了你，几十年的老病都治了，这次奶奶我赚了。”说罢，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听夏奶奶说话中气十足，他就知道没大碍了，车上看了一圈，有几个老人脸色不是很好，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病征兆，这几人里其中就有杜老。在苏老康复宴上，方言提到过杜老的颈椎旧伤，但被杜老否认了，还搞得方言很尴尬，只要他这次不发病，以后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时就听夏奶奶说道：“小方大夫，我看的出来瑶瑶很喜欢你的，你喜欢她吗？” 夏奶奶这句话把方言雷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让人怎么回答呀？说不喜欢，这不伤人心吗。说喜欢，那不是让人误会到情情爱爱上了。 看着夏奶奶期盼的眼神，方言呵呵一笑，含糊的说道：“瑶瑶姐，温柔漂亮，对我很是照顾，我们都很喜欢她。”说完，方言长嘘了一口气，偷偷看了看夏奶奶，见她神色欢愉，似有所思的说道：“瑶瑶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妈妈就不在了，是奶奶把她拉扯大的。奶奶知道她的心思，她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过那个男孩子，你的名字我已经从她嘴里听到不下一百次了，知道她腼腆，脸皮薄，可奶奶知道她是真的对你上心了。”说完，叹了口气。 方言这才知道，这老奶奶不糊涂，她应该知道自己有女朋友的，问话的目的只是想明个心。听夏瑶也没有妈妈，看样子爸爸忙着也是没咋关注过，和自己差不多，稍微能比自己强点，生长在自己的家里，身边有亲人陪伴照看着，感情这方面还是很空白的。 和老太太东拉西扯了一会，方言让老太太累了就休息会，又到了徐老的旁边。徐老见方言过来了，就笑呵呵的问道：“你夏奶奶病也好了，你小子就是牛！这这辈子没服气过谁，就服你！”说着，又给方言点了一个大拇指。 接着又说道：“你像个间谍一样，一上车这个脸上看看，那个脸上瞧瞧，发现啥问题了吗？” 听徐老的话，方言乐了，心里说：“这老头成精了，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 他呵呵笑着问道：“徐爷爷，这次来的好像不都是你们退休的军干，我感觉有几个以前应该是地方上的？” 徐老一听也乐了，笑着问道：“何以见得？” 和这老头太熟了，方言也没隐瞒，直接说道：“当过兵的脸上带着呢，没当过兵的脸上写的也清楚。”说完，神秘的一笑。 老头一愣，心想：“难道当过兵的脸上写着兵字不成？这小子八成是糊弄我，以为我快老糊涂了吧！” 想到这里，老头轻蔑的笑道：“臭小子，你觉得我老糊涂了吗？那你说说这里面有几个没有当过兵的？” 听老头激自己，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没有奖励，提不起精神，费那脑筋干嘛呢？” 徐老知道这小子还惦记着自己收藏的那点老酒呢，于是笑着说：“说对一个一瓶80茅台，全说对没人给你一瓶69茅台。现在能说了吗？” 方言眼睛一亮，这好事哪里找，这还得再拉一个冤大头，急忙说道：“此话当真？” 徐老呵呵笑着说道：“就怕你一瓶都拿不去。”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你一个人的酒太少，快过年了，我的用酒量有点大，我的再拉一个赌注才行。” 就在这时，就听后边的李老和侧面的杜老笑着说道：“我们都有酒，他老徐才有几瓶珍藏酒呀，我们两个赌注一样，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两个冤大头自己找上门来了，方言心里暗喜，故作难为的说道：“我怕我赢了你们几个，首长们知道了，要批评的。” 几个老头嘿嘿嘿一笑说：“没本事就是借口多，怕我们赖账不成？再不说，我们就不赌了。” 方言赶紧说：“一言为定，车上有八个没有入过军旅。”说着，他笑着起来，一一的点了出来。车上的老头老太太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说道：“方大夫四箱酒到手了！” 三老头大眼瞪小眼，难不成这小子都知道？不会呀，里面还有昨天晚上过来的两个呢。他还没见过呢，更别说认识了，连他们自己都不太了解对方的底细。 这时，就听苏老说道：“小方，你别担心，谁耍赖我到他们家酒窖里给你拿去。”说完，畅快的笑了。 认赌服输，几个老头想知道方言如何认出来的。方言呵呵一笑说道：“看在酒的份上，免费赠送你们。皱纹多而亮，纹路细密者八九成是文人。皱纹少而粗黑者，八成是兵营里滚出来的，就是你们说的大老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全场寂静，方言笑着笑着，感觉没人回应，这不符合常理呀！扭头一看，这些人都相互看着对方的脸，有人还用手蹭人家的抬头纹呢。 突然有人说道：“这你天天洗脸，为啥不洗皱纹，黑乎乎的一道，不会是污垢吧。”说完，就听车上哄堂大笑… 众人正在相互打趣着，不多时，就听有人喊道：“c2军到了，咋还是这个鸟样，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小胡成天在干嘛？” 顺着大家的目光，汽车缓缓的驶进了军营，只见马路两边齐刷刷的军士在敬礼。在车上他就看到了胡军长和一个中将，两个少将对着他们庄严的打着军礼，此时此刻，方言的虚荣心爆棚了。心里想：“还以为敬礼是老子的工作呢，原来他们也会，还很标准吗！” 汽车直接停在军部大楼下，车门打开，老胡先上来，给所有人行了个礼，然后一个一个慢慢搀扶着下了车。 看见方言，老胡嘿嘿笑着说道：“你小子今天很拽呀，让我们这么多人给你敬礼，这次你要不帮着在老首长面前多说点好话，看我以后咋收拾你！”说着，就跳下车，跟着老领导走进大会议室了。 听老胡的威胁，方言开心的笑了，今天老胡估计惨了，车还没进站呢，有人就开始提意见了，自己还是躲着点，最好别进去。 大会议室内热气腾腾，鲜花，水果，差点样样不缺，几个将星闪闪的忙前忙后的添茶倒水，脸上的老褶子都笑脱轨了。老首长们转着看墙报的，翻资料的，还有和现场解说员询问着什么… 苏老坐在沙发椅上，面带微笑的听着老胡介绍着部队情况，徐老拿着放大镜看着军区生活区规划图… 熙熙攘攘，咿咿呀呀… 半个小时后，大家都坐在会议桌旁边，听着军区参谋讲c2军的光辉历史和英雄人物… 讲解员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老首长首先说道：“我离开c军已经快二十年了，走的时候好像就这样，这次回来感觉还是这样，这个办公大楼还是当初我要下来盖的。” 话音刚落，又听一个戏谑的声音说道：“你说要是一点都没变，那我们有点冤枉人家小胡了，你看看路边那些小树不是都长成参天大树了吗。那还是你我亲自种下的，当年为了这点树苗我还跑了一趟岭南山区。”说完，自豪的呵呵笑了。 听了这两老首长的话，老胡额头的细汗都渗了出来，左顾右盼的不知找着谁… 这时又听一位老首长说道：“去年，小赵邀请我回了一趟陇西军营，那变化可真的大呀，整齐的军营，高大的军部大楼，连家属区都是清一色的红墙绿瓦…”说完，一脸的自豪，好像那些楼都是他亲自建造起来的一样。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再看这两老头，被气的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坐在那里喘着粗气，不吱声了。 这话很扎心，几个将官直接待不住了，见老首长相同讨论着，老胡悄悄的溜出会议室，见方言站在窗子侧位后，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见这家伙这样的德行，气不打一处来，快步就走了过来。 方言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到一脸旧社会的胡军长，心想：“坏了，这老小子被收拾了，不会找我撒气来了吧！再不给出个损招，自己估计也不好过。” 他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呵呵笑着说道：“首长，你今天安排有问题，难怪老领导挑刺呢。”说着，自信的看着老胡。 刚想抓方言回去给圆圆场子的胡军长，立马缩回手，急切的问道：“别卖关子，赶紧说清楚点，你说咋办？” 看老胡吃人的眼神，这时候方言可不敢打马虎眼，急忙说道：“c军的传统是什么，c军的荣耀咋来的？” 老胡听了糊涂了，这还用问，这些都不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吗！ 于是，焦急说道：“方大夫，我的方大人，你就说清楚不就完了吗。” 方言也没兴趣给这大老粗递话了，直接说道：“一支高铁部队要从哪里体现？就是要你拉出一支强军，让他们看，军队是用来打仗的，不是用来比吃比喝比条件的，上了战场看谁能打不是看谁会享受。老首长们稀罕你盖几栋大楼，他们又住不上，他们生气的是你，你没有在最短的时间打出c2军的威武来，他们不是挑，他们怒其不争！” 话音刚落，老胡急忙拍了一把前额，喊了旁边一个警卫，霸气的说道：马上通知cs103师，演练场待命。 接着对方言说道：“我们一块进去？” 方言说道：“首长先进，我随后进来！” 胡军长刚进会议室不久，就听门口喳～喳～的吉普车刹车的声音响起。 胡军长豪气的说道：“各位首长，请先移步演练场，同志们听说老首长们来了，都等急了！” 一听这话，几个挑刺的老首长率先走出了会议室，直接上了前面的吉普车。见到这情景，老胡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把方言一阵阵的夸赞，又后悔自己当初为啥不把方言争取过来呢… 轰隆隆～，坦克，轻型战车，自动火炮齐运动，步兵协防，战车机动掩护突破… 二十几辆吉普车穿插在战车火炮堆里，四面黑烟扬尘滚滚，隆隆的炮声，步枪机枪声连绵不断，好像又回到了那那个烽火连天的战场… 老头们，笔直的站在车上，个个面色潮红，情绪激动… 苏老几个来到指挥部，听到滋滋滋的电台声，看到忙忙碌碌的参谋军士，听到一声声的汇报，都不由的点头称赞… 两个小时后，战地硝烟慢慢散去，隆隆的枪炮声远去了… 老首长们默默的看着模拟战场，久久的不愿意离开… 此时听见那个老首长又说：这个模拟战场我们那时候是没有的，军队就要这样，别搞那些不实用的花拳绣腿，敌人不是稻草人，会开枪的… 回到军区食堂，已经快下午一点了，老头老太太们一脸的兴奋，没人在意吃饭时间，一个个坐在一起讨论着… 站在后面的胡军长，听到老首长们的议论，如听仙音，心中涌起无限的自豪… 饭后休息了一会，老首长们又到了后勤基地，军部干休所… 远远看到一排排整齐低矮的蓝砖砌成的二层小楼，院内干净整洁，正在下棋，打牌，打乒乓球的退休老兵们，看到老首长们进来了，一个个放下手中的玩具，集体立正敬礼，喊着响亮的口号… 老首长们满面笑容，一个个敬礼握手寒暄着，当走到水泥砖头砌成的乒乓球台前，有几个老首长眼睛湿润了… 都啥年代了，还用我们五六十年代砖砌的台案，他们没有挑刺，也没有抱怨，因为他们上午看了一场现代化战争的模拟训教，知道钱都到哪里去了。他们默默的参观着图书室，娱乐室，卧室，食堂…，并坐下来和退休老兵们打了几把牌，站起来又和老兵们打了几把乒乓球… 茶桌前欢快的交谈着，听到老兵们自豪的谈他们的训教基地，对干休所的生活很是满足。是的，国家强大了，一切才能好，他们看着老军队拿上了新武器，学生兵们开启了雷达站… 这些都是变化，这些都是进步，他们看着都是幸福快乐的… 离开干休所后，他们又回到了军部会议室，认真听取了现场演习指战员们的心得汇报，听取了参谋部对未来战争的设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他们知道世界在变，国防科技必须跟上时代的变化，这些都需要钱，这些都需要人才… 会上，苏老代表老首长团发了言，他谈到了部队建设，说到了未来战争… 现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老胡热泪盈眶，两个巴掌都拍的通红，此时的他很感动，他感动自己持之以恒的治军方针，他感动老首长们的肯定，他感慨方言对形式的精准把控。 会后，老首长们又走走看看，住进c2军区招待所里。 按照事先安排，老干部考察团在益阳市总共待两天。今天考察走访了军队，第二天要走访考察地方情况。 下午五点多，益阳市委市政府两套班子二十几号人，坐着大巴来到c2军，要求见考察团领导。 毕竟是防区内的地方领导，老胡也不能太不给面子，派人通知了考察团，并接见了市委书记原柄光和市长祁传志。 原柄光对这次老干部考察团的到来不以为然，以为就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出来旅游散心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好山好水的带着玩玩就行了，临走时市里再准备些纪念品，绝对的宾主皆欢。 听着原书记的侃侃而谈，胡军长只是淡淡一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自己这边不闹笑话，他很乐意看他人出丑。 让老胡有些另眼相看的是，市长祁传志，他认为这次考察团很重要，这次考察的成功与否，直接决定着本地区层次的提升，他觉得一定要慎重对待，绝不能像对待以往下来的观光团那样对待考察团。 不一会，考察团副团长许智宇来到军区接待室。老胡为几个人简单做了介绍，就回自己办公室喝茶去了。 益阳市希望老干部考察团现在就住进益阳政府饭店，方便双方随时沟通，又能让老领导们吃好睡好，又有市医院在旁边保驾护航，领导们也能心安。 益阳市很热情周到，许副团长和欧阳主任取得了联系，又和苏老几个代表人物沟通后，大家都认为客随主便，主动配合益阳市转移住宿。 见益阳市要连夜接老干部们走，老胡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装作不舍得的样子，看着老首长一个个下楼上车。老胡叫住了方言，让他先别走，一会有几个老战友老朋友要来看他，晚上几个人坐坐聊聊。 大首长发话了，方言不敢不从，随后和许智宇沟通了一下，自己今天就住军营，如果老干部团有啥情况，随时打电话。 本来就没啥事，何况大家都在一个区域，有事方便过来。 老许很是配合，高兴的说道：“下来一趟不容易，方大夫好好和战友们聚聚，这边也没啥事，你就多喝几盅，和同志们好好聊聊天吧！” 警车开道，大巴缓缓的驶出了军区大门，听着士兵们欢送的口号，接受着一个个笔直的军礼，这一刻，老首长们是满足的！ 送走了老首长们，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在胡军长的带领下，几个人走进了招待所餐厅。 几个人里，两个中将，三个少将，就方言一个中校，还好今天没穿军服，否则，还不成了他们的勤务兵！ 方言有自知之明，主动的要甘陪末坐，就听老胡说道：“今天不论军衔只论战友情怀，方言是客人，理当坐上首。”几个副手也跟着点头附和着。 这哪能行，就说不论官职大小，自己一个小青年坐在几个半老头的上首，这让人看见成何体统，自己以后还要不要在军中混了！ 方言呵呵笑道：“几位首长是嫌我碍事，想把我打发出部队，就你们一句话的事，干嘛费这个劲呢？又是吃饭又是喝酒的，何必呢！” 几个老家伙懵了，这小子又烧的那一壶，感觉这话里有话。 副军长刘俊杰疑惑的问道：“小方，这是何意？我们可是诚心感谢你请你喝酒，没有其他任何小心思。”几个人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方言，点点头。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几位首长，今天我要是在这上座这么一坐，几位首长坐在下首陪着我一个小兵，明天我就成了军中嚣张跋扈，目无首长的典范人物，背着这样的名声，让我以后在军中咋混，这不就是变相的捧杀吗，几位首长觉得我说的可对？” 听方言这么一说，几个老家伙才觉得不妥，也许他们是土霸王当习惯了，不在乎有些东西，但他们不能忽视方言这个小青年的身份。 想到这里，老胡哈哈一笑，调侃着说道：“让你坐首座是和你小子逗着乐呢，你还当真了，凭年龄我也该坐在这里。”说着当仁不让，一屁股就坐下了，房间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第34章 乐极生悲 自家军长请客，本部队的谁敢不来，只要是点到名的，只要不是老子升天，老婆生子，大家放下手中的事情都赶着来了。 让方言有点惊喜的是，除了刘宇还有钱伟昌，齐剑锋和姜海峰。 基地一别，大家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在几位首长面前，老钱和刘宇有点腼腆。老齐和老姜可是两个老油条，和几位首长寒暄两句后，两个人上来就是一个捶胸礼，老齐还给了方言一个大大的熊抱。 几位首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很纳闷，不是说这几个打的不可开交，都是这次挑战赛的对手吗，如今感觉传言有误呀，看这情形，这几人关系好的和多年没见的兄弟一样！ 见几位首长用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他们，姜海峰解释说道：“几位首长有所不知，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成交。都长了一身欠揍的肉，这被揍一顿，身上也舒服了，心里也畅快了！”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几位领导一听，原来都是一群贱皮子货。方言很优秀，首长们都很重视，原本准备叫来这两人，在方言面前帮着化解化解，别都出去了，打的你死我活的。大家都是一个部队的，不管伤了谁，损失的都是c集团军。现在看这情形，他们真的多虑了。 几个人落座，方言才顾上和刘宇和老钱寒暄了几句。 就听齐剑锋提着个大嗓门说道：“首长，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让我们过来给老首长们做护卫呢，我正想着选几个好手，给首长们长长脸呢。又听说方兄弟来了，我也就没敢带来给你们丢人。”说完，没脸没皮的呵呵笑起来。 齐剑锋的话虽然戏谑的成分多，但包含的内容不少；首先，这群兵痞彻底被打服了，其次，方言的为人处世很得人心。 人到齐了，勤务兵很快摆上酒菜。看到用小汤碗喝酒，方言可不淡定了，这一碗可就是二两多，每人跟前喝一杯，一斤酒也就下肚了。 看人家都神情自若，谈笑风生，司空见惯的样子。方言偷偷看看旁边的刘宇，刘宇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方言看自己，急忙收回心神，微笑着看着他。 方言用下巴点了点酒碗，刘宇忍不住呵呵笑了，悄悄的说：“在这里，这是最文明的喝法，我们平常用搪瓷缸喝，一瓶酒倒半缸子，三口喝完！”说完，自豪的又笑了。 方言有些郁闷，这哪是喝酒呀，这直接是喝凉水呀！ 菜上齐了，酒也倒满了，胡军长首先说道：“今天这个酒，喝的有两个名堂；其一是欢迎，其二是感谢！”见大家都有些迷糊，在下属面前，老胡为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大家都端起酒杯，欢迎司令部的大才子方言，来我们c2军指导工作。”说完，端起碗向中间一伸，叮咚声响起，大家仰头就干… 入乡随俗，方言也只好跟着仰头干杯了。酒碗放下，又被倒满，看这情形，今天喝不倒不罢休，人家一个军，自己一个人，最后倒下的只有自己。平时倒还罢了，喝醉了招待所一躺，也没啥大不了的。可如今自己还肩负着考察团老首长们的保健任务呢，这要是喝醉了，一旦有个紧急情况可就被动了。 想到这里，他右手暗暗用功，伸到自己腹部处，急点几下… 看着酒又满上了，老胡又端起碗说道：“这第二碗我要感谢，没有方言的危机指点，我们今天的接待不会有这么辉煌的成就。”说完，大家伸碗一碰，仰头又是一碗。 既然做了准备，方言也放心了，就来者不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自在。 几位首长说完祝酒词，一瓶酒也见底了。这时，齐剑锋站了起来，晃着个大黑脑袋激动的说道：“首长有一个感谢，我这里有一个欢迎，两个感谢。欢迎方兄弟来军区看我们。”说完，一伸酒碗和方言碰了一碗，仰头喝干。 接着又倒了一碗，继续说道：“谢谢你把我打醒了，最后又救治了我！”说完，又是一碰仰头喝干。 接着又端起第三碗酒，神情感激的说道：“这碗酒，我们两口子感激你！谢谢你对你嫂子的支持与看重！” 说完，自己仰头喝干了，又倒了一碗，说道：“这碗和你碰，那碗我是替你嫂子感谢的。” 方言很迷糊，齐大脑袋这都说的哪跟哪呀，怎么又扯到自己老婆身上了。其实，在场的除了老齐，其他人都一脸的雾水。 看到大家都用疑问的眼光看自己，老齐这才发现自己一激动，有点语无伦次了，赶紧补充说道：“我老婆叫李瑞娅，是个医生，在司令部保健科，也就是方处长现在的直接下属…”说到这里，方言明白了，他有一种直觉，李姐的老公应该在这群人里，却没想到竟然是最没可能的老齐。 方言很感慨，这两口子从气质到修养上，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去。 他爽朗的哈哈笑道：“齐哥，这个你没必要感谢我了。首先，我不知道他是嫂子，也没有任人唯亲违反原则。其次，嫂子能被提拔重用，那都是她自身条件够，业务水平出脱，可不是我徇私枉法乱提拔呀。你这碗酒兄弟我可不敢喝呀！”说完，哈哈一笑，耍赖皮不喝了。 听方言这么一说，老齐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眼圈发红，说道：“兄弟说的对，这酒我自罚，你不用喝，改天我们两口子请兄弟去家里喝！”说完，仰头又是一碗… 听方、齐二人的谈话，大家都知道了咋回事，方言不但越级提拔了老齐的老婆，还不愿老齐两口子欠他的人情。敢问这样的胸怀，自己这几个人有吗？ 几个人都在琢磨；即使当时提拔时方言不知道他是谁，但凭方言的能力，要想了解一个人的背景，也不是难事，何况提拔任用前要必须调查了解当事人。方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着帮老齐一把，还不愿老齐感念自己。这样的人，谁不愿意诚心相交？ 老齐刚坐下喝茶吃菜，姜海峰站起来大声说道：“该说的老齐都说了，我也不说啥了，我喝三碗表示欢迎的诚意，方兄弟你随意就行！”说完，仰头喝干… 接着刘宇，老钱，又是喝了几碗，眼看第二瓶见底了。方言脸不红，稳稳端坐，倒是他们几个陪酒的，东倒西歪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胡军长，心里有些纳闷，方言有这么大的酒量，难不成是公斤以上的量？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问，还喝不喝了？今天本来就准备每人两瓶量，估计方言一瓶过了也就到家了。再看看那个四平八稳的坐着，还和刘宇谈笑风生的方言，几个人都无语了。 不是他们没酒了，是他们也不敢喝了，估计再有半瓶大家一定都倒下了。最后自己几个都被军士抬着出去，只有方言一个走着出去。这话要是在军中传开，这c2军的铁军威风也就要落地了，一旦传到司令部，估计都变成笑话了… 感觉到几位首长目光的游历，心中的徘徊，再看着桌上喝干的酒碗，方言心里跟明镜似的。老胡他们欢迎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想把自己灌趴下也是千真万确的。每人两瓶酒下去了，见自己还稳如泰山，他们现在倒有点骑虎难下了。不喝吧，怕自己小瞧了c2军，喝吧，又怕自己没倒他们几个先倒了，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正在幸灾乐祸的偷着乐呢，就听见兜里电话响了，一看是老干部团的许副团长的。心里咯噔一声，估计又出事了！ 急忙接听电话，就听许智宇急切的说道：“方大夫，晚饭后，杜老突然全身痉挛，昏迷不醒了，现在在益阳市医院抢救室，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能过来一下吗？” 电话也不隔音，老胡急忙说道：“事关重大，我让勤务员先送你过去，我们一会过去，酒我们改天再喝！” 方言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首长，估计问题不大。还好，我也没喝啥酒，过去就行了，你们都有点多，就不用过去了，明天过去看看就行了！”说完，故作轻松的一笑，随勤务兵出了门口… 看着方言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餐厅，几个人都无语了，自己几个站都有点不稳当了，这小子倒跟没事人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我们几个喝酒，没舍得给客人喝酒！ 胡军长嘿嘿一笑说道：“我越来越看不透他了，这小子放在啥地方都不跌分。当初，我应该和老领导硬抗，估计方言现在是咱们军区的了。可惜，没有后悔药！”说完，无奈的摇摇头！ 几个人都点点头，政委王永昌问道：“医院那边我们几个过去吗？” 参谋长王建说道：“你没听小方走的时候说，我们都喝酒了，就不要过去了，意思怕咱们集体喝酒，让老首长看到或者被有心人乱说，那样对军区和我们自己都不好。听说副政委晚上回来，问问到军区了吗，让他代表军区先露个面，看情况我们再说。” 主意已定，大家都散了。 方言来到益阳市医院急诊楼下，车还没停稳，车门已经从外面被打开，许智宇一张焦急出现在方言的眼前。一把拉起方言，急切的说道：“问题严重，我们边走边说。”说着和两个人陪着方言上了急救大楼。 急救室门口，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白衬衣的中年人，急的在地上乱打转。见到方言来了，急忙迎上来。老许介绍说道：“原书记，祁市长，这就是方大夫。”又对方言介绍说道：“这位是益阳市委书记原炳光，这位是市长祁传志。” 两位领导急忙上前，分别抓住方言的一只手，原书记急切的说道：“进去已经两个小时了，院长刚出来我问了情况，还没有醒过来，心率也有所减慢，具体啥问题还没有查出了。” 见几位领导有点荒神了，方言也不敢耽误时间，急忙说道：“谁陪我进去看看？” 这时后面过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祁市长赶忙说道：“让刘主任陪你进去，我们都不是医生，也不方便。” 方言进入抢救室，见到四五个人在看脑电图，旁边有两个人记录着数据。见刘主任领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大夫进来，都有点不理解，齐齐看了过来。 刘主任也没解释，直接说道：“大家让开一点，让方大夫看看！” 情况危急，方言也没有客气，走到病床前，看了几眼仪器数据，把手探在老杜的脖颈大动脉下，凝神静气的探查了一会，抬起头说：“异物压迫神经，马上准备手术。” 几个医生懵了，这啥病都不知道就让准备手术，准备割哪呀？是神经科还是心血管科？谁来主刀？这小子不会不懂吧！ 刘主任急忙问道：“请问方大夫，那一类手术，谁来主刀？” 方言干脆的说道：“神经线旁边提取异物，我来主刀。给我一个帮手就行。” 说完拿出银盒，抽出一根七寸有余的软趴趴的银针，用药棉消毒，两指夹住捋直，对准老杜的侧脑，猛的扎了下去，边揉搓边说道：“速度快点，我要短时封闭病人的局部神经，下针结束后立马手术。” 看方言把一根软啪啪的银针扎进坚硬的脑壳里，手法如此熟练，没有功力咋行。几个人心里都明白，遇上神医了。他们也不敢再迟疑了，大家齐动手，不一会手术照明灯，手术器具一应俱全的摆在台架上，两个人也穿上无菌手术服。 扎上针，方言在护士的帮助下，也换上了无菌手术服。几个人把病人移到手术台上后，方言说道：“这两个医生留下帮我，其余的人暂时出去。” 听着方言果决的语气，众人也不敢迟疑，一个个走出抢救室，轻轻的关上门… 抢救室内，方言对两位医生说：“你帮我调整灯光，你扶住病人的脑袋让侧躺着，不能乱动，我准备在脖颈这个位置下刀。” 两个医生连连应承，不用麻醉，不要专人止血…这也许是他们做过的最儿戏最潦草的手术了。 简单交代后，方言从银盒里又抽出一根粗些的5寸银针，消毒捋直，又给病人脖颈侧面做了消毒处理。 对准脖颈侧靠近颈椎部位缓缓的撵动银针，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进入，下到银针三分之二处，方言停止了撵动。从手术刀里挑拣出一把刀刃细长的手术刀，紧挨着银针右侧，慢慢的划出一道寸长的口子… 奇怪，竟然没有血液流出来，两个医生都很惊讶，这不合乎常理呀！ 就见，方言一手拿着一把镊子，一边分开淤肉，一边轻轻的用刀深入划开… 直到里面露出了露出了颈椎骨，手术刀才停止深入，方言用镊子再次拨动，看见一片米粒大小的不规则黑片，被白色的筋肉包裹着，他再次用刀拨动了两下，放下手术刀，右手按住针柄，银针慢慢的颤抖起来，方言慢慢的向外抽针，针头上粘着一个黑金属块，被针头吸附着脱离身体，最后落在旁边的小盘子里。 两个医生大惊，这也太玄乎了吧，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样也能从神经处取出异物！ 取出异物后，方言用镊子调整了创口，简单的缝合了两针，用纱布裹住包扎起来。 看着两个不可思议发呆的医生，方言淡淡的说道：“让多躺一会，等半个小时我再拔掉针。 没事了，我们出去透透气，让他们进来看着就行！” 抢救室门开了，方言率先走了出来，一脸的轻松。 看到这里许智宇知道没有大碍了，长长的舒了口气，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佩服！ 两位市领导急忙上前，问东问西，方言也没回避，直接说道：“影响神经的异物已经剥离，病人没事了！” 旁边的人都很惊诧，这才进去十几分钟，手术就完了，病症解决了？ 不解归不解，大家不了解方言，也不敢盘问他。几个人就把那两个医生拉过去询问。问完了，众人疑惑却更大了… 半个小时后，方言拔掉杜老脑袋上的那根针，收了银针出了病房，对正在和市长交流的刘主任交代说：“一会病人醒来，暂时不要给东西吃，吊瓶里加点消炎药，其他口服注射的药物一律停止。” 听方言这么说，书记和市长都热络起来，这么说一会就醒了，那就是说他们抢救成功了，老首长脱离危险了！ 刘主任一脸的迷惑，只能不住的点头应承，他在这个行业里几十年，啥情况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看样子还是个学中医的，扎针水平就不说了，手术做的竟然都比他们这群专家干净利落。不但用时少，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流，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样的话说出去谁信啊！最不可思议的是，手术还是在颈椎神经区域进行，他就不怕一刀把神经给拉断！他现在最后悔就是没留下来帮忙，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在市委领导的安排下，方言回到了老干部团住的益阳政府饭店。 看看时间也十一点了，也没有去打扰几位老首长，去房间给雪儿通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方言下去吃早餐。遇到了夏奶奶，看着老奶奶一天比一天精神，方言很是开心。急忙上前打招呼，夏奶奶见方言来了，非常高兴，非得要方言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吃饭时，老奶奶看着方言，欢喜的问道：“你又救了一个老骨头？” 方言知道夏奶奶说的是老杜的病情，于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是医生，每天除了看病就是看病，也不能说是救了谁，应该说治疗了一个。”说完，也呵呵的笑了。 老奶奶一脸的喜爱之情难以言表，悄悄的又说道：“我问过瑶瑶了，她承认自己喜欢你！还说，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这一辈子就要你这样的男人，其他的人她都看不上，宁可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嫁别人！”老太太说完，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听了老太太的话，方言一阵迷糊，这都是那跟哪呀，一大早就听到桃花开，可他就是开心不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听老奶奶又絮叨说道：“瑶瑶是和死心眼，看准的人和事轻易不会放下的。奶奶知道，你有女朋友，但你还没有结婚，试着和瑶瑶处处吧，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管啥结果，奶奶都不会怨你的，她很善良，尽量不要伤害她！”说罢，看着方言，见方言脸微微发红，有点尴尬的样子。 老奶奶又笑着说：“谁让你这么优秀呢！是个女孩子都会看上你的，依奶奶看，不管是盈颖那姑娘，还有小惠那姑娘，都有这个心思，只不过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奶奶看你就是个情种，你也会在这上面吃尽苦头的！”说完，诡异的一笑，起身走了… 此时的方言，吃饭也没心情了，匆匆喝了几口稀饭，上楼去找徐老去了。 徐老刚好也吃完饭，正在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品着。见方言进来了，笑呵呵的说：“老杜的问题解决了？” 方言点点头，坐在徐老对面说道：“我最怕他出事，还偏偏就是他，估计是昨天参观模拟演练，太高兴了，心情也太激动了，脖颈活动量有点太大，导致碎片移位挤压到神经了，给做了个微创小手术，伤口好了也就没啥问题了。” 徐老点点头，老杜从来不信中医，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太待见你。最后，却被你和你的中医救了，世事难料幺！由此可见，人不能太狂，不能太自私。他受此一劫，也该清醒清醒了，有些事情他不能拿着不放了。接下来，我也想让他明白明白有些情况，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像你们这种国手神医，他应该能做出取舍才对。 没头没脑的，方言也不明白徐老在说什么，估计是他们那一层次的较量吧，反正和自己也没多大的关系，他也懒得问的太多。他明白，有些事情最好永远别知道，因为你不在那个层面上，知道的多了对自己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第35章 雁云岭 第二天早上八点，方言还在睡懒觉，今天考察团要去下面走访益阳市大一点的干休所，顺带这考察考察益阳的自然资源。 说是考察，其实和旅游一样，只是比旅游多了些名堂。 他拿起手机给许副团长拨了过去，说自己在益阳有点私事要办，就不随考察团下去了，有情况电话联系。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许副团长对方言更是看重。连忙说道：“方大夫有事就去办，益阳这边也派了几个医生跟着，没有大问题应该能应付。你的事情如果需要益阳这边出面的，如果需要我给他们说一下，你就不要客气，应该管用。” 方言赶紧感谢了许副团长得好意，急忙说道：“也不是纯粹的私事，我们处里有几个下属在c2军下面连队调研呢，既然过来了，我想抽空看看去。” 听说方言要去实地考察下属调研工作呢，老许一阵的感慨：“这家伙年龄不大，职位不低，最关键的是，人家的工作态度很端正。自己这边是副业，人家处里的工作才是主业。” 挂了电话，方言给李瑞娅拨了个电话。看见时处长的电话，李瑞娅很是激动，昨天晚上听他们老齐说了，方言跟着老首长考察团到了c2军，听说方言帮了自己那么多，连个人情都不让他们欠。心里很是感慨，这样的领导哪里找，偏偏让自己给碰上了，无以为报，她只能好好工作，争取做出成绩，让领导满意处长高兴。 接通方言的电话，她亲切问道：“处长好，我们现在准备到103师医院，不知处长有何指示？” 听李瑞娅很是高兴，也呵呵笑着说：“最近调研辛苦了，有什么解决不了了问题，或者遇上什么刁难可吗？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听方言这么说，李瑞娅更是高兴，笑着说道：“小的问题有，但都解决了，大的难题到没有遇到。今天去103师级医院，估计没啥问题，他们常师长还是我们家老齐的战友呢，这点面子他得给呀。” 方言听了也很高兴，就嘱咐大家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方言赶紧起床，准备洗漱完了联系一下郑宇民，看看他们到哪里了。如果就近，他想过去看看，毕竟自己才上任，当甩手掌柜可不行，那样，大家会有意见的！ 吃完早餐，接通了郑宇民的电话，听见方言的声音，老郑很是激动，呵呵笑着说：“处长，听说你也来c2军了？” 听郑宇民心情不错，就知道调研还是比较顺利的，方言呵呵笑着问道：“你这边几个组情况咋样？有没有遇到不配合的或者故意阻挠调研的人？” 老郑又呵呵笑着说道：“拿着司令部的命令，还有人打压我们，那就奇了怪了。部队不是地方，军令如山，谁敢抗命不尊！”说罢，呵呵笑了。 接着又说道：“处长不用担心，我们这几个组调研进展都挺迅速的，数据记录详实完备，大部分团连队都选好了实验的种子。各团连队对我们这次培训很是支持，都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说完，又自信的呵呵笑了。 郑宇民的反馈也在情理之中，但也出乎方言的预料。首先，能得到团连主官的支持是她想得到的，但他们踊跃做第一个实验对象是方言始料不及的。这只能说，如今基层部队思想觉悟高了。 挂了电话，方言觉得自己顾虑就是个多余的了。既然大家都能顺利按计划完成调研统计，那么他就能在这个月中开始做第一批培训了。 有点无聊，方言给刘宇打了个电话。 看到方言的电话，刘宇很是惊喜，他知道方言是带着任务下来的，尤其像昨天晚上那种突发情况，如果方言不在，后果难以预料。他不知道这个大忙人，为什么现在给他打电话，难道跟着旅游没意思，想过来喝酒聊天？ 接通电话，刘宇很是开心，调侃着说道：“这个时间打电话，我就知道你很无聊，在哪呢，我过去接你，不醉不休？” 平时提起喝酒，方言提不起兴致，今天听到要喝酒，方言却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无聊了！ 被刘宇戳破心思，方言呵呵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你不忙，就过来益阳市政府饭店，到门口给我打电话。” 一听方言还在益阳，刘宇高兴的应承着挂了电话。 坐在房间里等刘宇，方言拿起电话给杨雪打了过去。电话快挂时，听到了杨雪气喘吁吁娇嫩的声音，方言急忙问道：“你在干嘛？听着挺吃力的，不会在爬山吧！” 接到方言的电话，杨雪心里温暖，换了口气，温和的说道：“我在领着苏姐，惠姐还有瑶瑶姐她们，正在丈量宁都的土地呢。走了快两公里了，我都要块累趴下了，你看她们三个悠闲自得的，跟没事人一样。” 听雪儿这样说，方言就知道，雪儿一定遇上驴友了，以前还给自己吹牛自己是驴友。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着说道：“你以前不是说，你和思可是驴友吗，怎么就这点能耐？这不符合驴的精神呀！” 听方言调笑自己，杨雪一脸的幸福，开心的说：“我俩是爬山驴，苏姐她们估计是平路驴吧！”说完哈哈的笑了。 正在这时，听见徐惠的声音响起，马上电话里听见徐惠说：“我的好弟弟，你把姐姐们骗过来，自己出去玩去了，雪儿妹妹陪我们散步，你又拉拉扯扯的，回来看我们几个怎么收拾你！”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知道徐惠故意逗自己玩呢，让方言心里感到非常的歉意。不好意思得说道：“姐，这次弟弟对不住你们几个，没想到考察团来了，我却成了保姆兼保镖了。过两天弟弟回来，开车带你们去黔南大山里玩去，那里才是人间仙地。” 听这话，徐惠也不欺负方言了，问了几个爷爷奶奶的身体，就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就听见电话响了，是刘宇来了。 看着刘宇一身迷彩作训服，手里提着腰带，站在一辆崭新的越野车旁。 方言激动的说道：“牛逼呀！国产“悍马勇士”，性能咋样？” 看方言激动的样子，刘宇呵呵笑着扔过钥匙，自豪的说道：“好不好，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吧。” 方言也没客气，接过钥匙跳上驾驶座，一脚离合器扭动钥匙，腾的一声，越野车启动了。刘宇坐在副驾驶座上，骄傲的说道：“这车刚出来，全军区就给了30辆，我们团就拿到了10辆。性能杠杠的，你开车我指路。” 挂上倒档，轻踩油门，车缓缓倒出了车位。上了大道，方言把油门踏到底，车轰鸣声响彻街道，惊的路边两个查车的交警直接暴走。副驾驶传来刘宇哈哈的笑声，大声说道：“能把越野开出坦克的感觉，你是个人才。换到高速模式上，这么大的油门才跑到六十上，这样跑下去，估计这箱油还不能回到团队。 被刘宇提醒后，方言才发现，自己一高兴，忘了调换高低速档位模式转换。调到高速四驱模式，车也轻松了，速度立马提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车驶进了团部大门。 117团坐落在县城外东10公里山脚下，背靠“雁云岭”，笔直巍峨的山峰直穿云霄，门前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清水河缓缓流过。 山清水秀，云雾缭绕，是个好地方。和爷爷多年采药的经验告诉方言，这样的山里盛产草药。又见这山壁陡峭，周边没有闲散农户。突然，方言有个想法，上去探探山，如果草药丰富，条件成熟，这里有可能打造成，战地医疗培训的最佳实验地。 车稳稳的停在办公大楼门口，他跳下车。见一个中校，一个少校，站在门口，看见车停下，急忙快走两步，对着方言立正敬礼！ 方言急忙还礼，刘宇从车前面绕过来，笑呵呵的对方言介绍道：“我们老大周劲海团长，政委黄旭。”接着又把方言正式的介绍给了两人。 周团长紧紧抓住方言的手，大力的摇晃着，爽朗的笑着说道：“久闻大名，但是闻名不如见面，方处长人中龙凤呀！”说完，又大力的摇了摇手。 相比周团长，黄政委就有些文雅多了，他紧紧握着方言的手，激动的说道：“老刘把你说的神乎其神，终于见到真神了！刚听说老刘去接你了，我们哥俩就在这楼底下，眼巴巴的盼着你的到来！” 听这两人这么说，方言就知道刘宇没有少给自己做宣传，心里是哭笑不得。急忙客气的笑着说道：“别听老刘瞎咧咧，我是人没有那么神。承蒙两位老哥久等了，兄弟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一会借你们的酒多敬两位老哥几杯。”说完，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都是行伍之身，几个人陪着方言参观了团部，在司令部没见过的战车，火炮，他这次也大开眼界了，在周团长亲自指点下，还钻进坦克，战车里把玩了一会。还开着防空火炮车在训练场跑了两圈，感觉真是爽。他现在终于明白，刘宇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待在司令部里了。 见方言依依不舍的离开战车机库，周团长开玩笑的说：“我这里还缺一个副团长，不行了你下来接着？”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方言高兴的点着头，接口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回去我就打报告下团部。” 见方言真有些心动，刘宇呵呵笑了起来，调侃的说道：“你可是司令部的大熊猫，别说给你个副团长了，就是给个副师长也不为过。你想下来，那也得司令舍得才行啊！没见我们军长昨天看你的眼神，就像色狼看到美女一样！”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来到团部办公室，也快到饭点了。周团长安排了酒桌，见酒菜还没上齐，方言就问起了雁云岭来。 闲着也没事，见方言对雁云岭很感兴趣，黄旭就说道：“雁云岭，海拔2100多米，全面云雾笼罩，山内野生的动植物比较繁多，但没有大型肉食动物。由于山里雾气潮湿，虫蛇较多，平时没人进去，每年部队拉练进去几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政委的话激活了方言的神经，他在暗暗思量；人迹罕见，动植物又多，又在团部身后，这就是个天然的野生医疗救治实验基地吗，他决定少喝点酒，下午亲自探查雁云岭。 酒菜上齐，大家级别也差不多，几个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周团长说了几句欢迎词，大家就开始吃菜喝酒了。也许昨天刘宇真正的领教了方言的酒量，今天他们喝酒也文雅了，不敢拿碗喝了，换成半两小杯，四个人没几下，一瓶酒也见底了。 见刘宇又要打酒，方言急忙制止，笑呵呵的说：“几位老哥的诚意兄弟知道，但兄弟觉得，中午我们少喝一点，一来，你们还在上班，二来，下午我想入山看看。如果有可能，我想把战地医疗培训基地设在这里。”说完，他微笑的看着几人。 听方言这么一说，几个人都不淡定了，这事如果能落实下来，117团不但首先受益，而且还能列为司令部重点建设团部内，这种好事哪里去找。几个人都知道这里面的含金量，周团长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谢谢方处长，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的酒量都清楚，就为这事，再打开一瓶，我要和老弟干上三杯，下午我陪你进山探查。”说完，爽朗的笑了。 午饭后，方言被安排在小招待所休息了一个小时。两点过后，黄政委留守团部，周劲海和刘宇开着车带着方言进山了。 沿着团部旁边小道，向东绕道将近五公里，有一条比较隐秘的蜿蜒小道，车开到半山腰较为平坦处，在一个老旧哨所前面停下。大家下了车，周劲海介绍说道：“这是五十年代修建的二阶观察哨，现在已经被雷达代替了，最上面还有一个一阶哨所。房屋都是混凝土结构的，如果有用，立马可以修缮启用。” 方言目测了一下场地，大概有二百多平米，五间砖混结构的房子，做医疗培训缓冲站够用了。 几个人没有急着上山，从侧面绕过观测哨，向着山的腹地深入。越向里面走，林木越茂密，偶尔看见几只野鸡野兔从小道前惊慌飞奔过。 越向里走，雾气越浓郁。 “有蛇，”听见刘宇叫了一声。 几个人停下脚步，看到中间一条小孩手腕粗的眼镜蛇。只见它头部扁平，体色暗褐，背面有白色细横纹。 方言惊喜的说道：“现在是隆冬季节，按道理这种蛇应该冬眠了，难道是气候温润，让他们也改变了习性。 这是一个好东西，我要抓住它，收集几点毒液，然后换个地方放生。这里我们以后要常来，这种东西毒性很强，一般人还是少招惹它们。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银盒，从里面抽出一支软趴趴的五寸粗针，两指一捋，瞬间笔直锃亮。 方言说道：“你两个站着别动，它正在示威呢，随时会发起攻击，我去收服它。”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距离蛇身三米开外，右手向前一甩，一支银线飞了出去，没入蛇头部位，蛇还没来的及反应，瞬间高昂的头颅软趴趴的落在地上。 方言从脖颈处提起蛇，刘宇惊呼道：“这么大，估计有两米了吧！” 周劲海也点点头，走了过去。 看着从蛇头上弯曲垂下，闪闪发光的银针，老周很震惊，暗暗琢磨着；这么细的银针，又是这样的柔软，这家伙在三米开外就能命中蛇头神经要害，这也太可怕了吧，这要是换作一把匕首，在他手里，十米开外就能取人性命。难怪刘宇把他说的神乎其神，难怪司令把他当做宝贝对待，就凭这一首，全军谁人能及！ 见方言掏出一个小瓷瓶，扔掉里面的药棉，从一个大叶上接了点露珠，轻轻晃动瓷瓶，倒掉水，自嘲的说道：“只能这样了，应该不影响药性。”说着掰开蛇嘴露出毒牙，手里一用功，就见一滴滴绿液滴进了小瓷瓶，不一会就装满了一瓶。 收拾好瓷瓶，方言提起蛇向后崖峭壁处走去。两个人明白方言要把蛇扔出这个区域。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在一个崖壁错口处，方言放下眼镜蛇，拔掉银针。不到一分钟蛇就恢复知觉，灰溜溜从崖壁缝隙里溜下去了。 这时，方言就给两位科普了眼镜蛇，眼镜蛇的毒液含有神经毒素和血循环毒素，这些毒素对人类来说非常有害，可能导致如呼吸衰竭、循环衰竭以及急性肾衰竭，甚至可能致死。但眼镜蛇的毒液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可用于制作镇痛剂和抗凝血剂。 两个人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在山里他发现了很多野生的中药材，主要有；“杭白菊”、“浙麦冬”、“台乌药”、“衡积壳”等。 “杭白菊”，作为中药材杭白菊性微寒，具有疏风散热的功效，因风热感冒而出现头痛、发烧、咳嗽、流涕等。此外，还兼具平抑肝阳、清肝明目之功效。 “浙麦冬”能去心热，止烦热，寒热体劳，下痰饮。 “台乌药”的乌药根叶能散寒、止痛、补中、顺气、开郁，增进肠胃蠕动，兴奋大脑皮质，加速血液循环。 “衢枳壳”是一种常用中药材，具有理气宽中、行滞消胀功效，主要用于胸肋气滞、胀满疼痛、食积不化、痰饮内停等症。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衢枳壳还具有护肝、抗菌、抗氧化、降血糖、降血脂等药理作用，是临床常用药材。 这些药材的发现，方言信心倍增，他有决心在这里训练出一支支既懂中药又能采药还会配药的绝地医疗队。 几个人又上到山顶，从另外一侧折回到二阶观察哨。中途也发现了很多新药材，有茜草，青木香，商陆等。由于这几种药材在长江省比较少见，方言很兴奋，各样采了几株，想拿回去试试药性。 几个人开车还没回到团部，方言的手机响了，是许智宇打来的。 见是老许的电话，方言心里又是咯噔一声，不会又出啥状况了吧！ 急忙接通电话，就听见老许焦急的声音，方言打了个嘘的手势，就听老许说道；“你还在益阳市吗？考察团这边出了点状况，你到酒店等着，我马上派车过来接你。” 老许说的无与伦比，方言听的糊里糊涂，急忙问道：“领导，您慢点说，到底出啥状况了，你们现在在哪里，你不用派车，我自己赶过去更节省时间。” 真是越急越乱，老许调整了一下心绪，又说道：我们在益阳市“通山区”遇到大批上访群众，肖老是原长江省省长，下去和群众对话，被气的脑出血，现在已经在益阳市医院抢救，还有几位群众也受伤不轻。” 挂了电话，方言一脸的疾苦，这哪里是考察团，这就是个移动的病号车。还有上访的群体事件，受伤的群众，方言真为柳国华和朝向国头疼。 听方言要去市医院，老周说道：“让警卫排长开车，我们送你过去。”说完拿起电话按了出去… 几分钟后警卫排长驾驶着车，向着益阳市飞驰而去。 在车里，方言对周团长和刘宇说道：“本来我想在这里住一晚上，和你们几个好好聊聊，可你也看到了，事情赶的巧，不得不回去料理。时间也紧张，有些事情咱们三个就在车里说说。”说完看着周、刘两人，两个人点点头。周团长歉意的说道：“有点匆忙，招待不周，下次一定喝好。” 方言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老哥就不要客气了，既然认识了，又在同一个系统，以后还怕没机会喝酒！我决定在雁云岭设立战地绝境救治医疗培育基地”培训点就放在你们117团部，我想知道两位领导的意见？ 方言话音刚落，周团长立马表态说：“欢迎进驻，全力支持。回去我们就腾出培训的场所，修缮雁云岭上面的两个岗哨的房子，平整场地，等待医疗特勤处的进入。”说完，严肃的看着方言，刘宇也附和着点头。 车拐进市医院了，方言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前期你们多费心，所有费用我给你们报。随后我会派人带着司令部的令函过来和你们接洽，有问题我们电话沟通。” 汽车缓缓停在急救入口平台上… 第36章 仁心仁术 老许见方言下车，急忙走过来，方言向车内挥了挥手，被老许拽着走进了急诊大厅… 和昨天晚上一样，益阳市两位正副领导急的团团转，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形象也没有了。见方言进来了，两人急忙跑过来，左右抓住方言的手，原书记痛心疾首的说道：“方大夫，一定要抢救过来呀，这次是我们的失误呀！” 方言明白两位领导的心情，温言相劝道：“两位领导不要着急，我会尽力的。”说完，有人帮方言穿上无菌手术服。 手术室内一片忙碌，病人颅内出血昏迷，确诊完要做开颅清理手术，省内最好的专家还在省城。 李主任见方言进来，顿时眼睛一亮，赶忙吩咐众医生道：“都速度快一点，别让方专家久等了。” 说完，走到方言身边，热情的说道：“经过我们几个诊断，病人由于激动，导致脑内毛细血管破裂，现在需要做开颅手术，马上就准备好了，就等方专家主刀了。”说着，又催促那几个医生。 听了李主任的马屁，方言很是无奈，自己连啥问题都没搞清楚，就要我主刀了，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 他也没有管李主任的奉承话，急忙走到病人身边，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眼珠里面是否充血，还好，眼珠内没有充血的迹象。他又探了探病人的大动脉血管的压力，最后才抓住病人的手腕，切起了脉。 看到这情形，几个不熟悉方言的医生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医小年轻竟然过来做开颅手术？这不是个误会吧。他们急忙把眼睛看向了李主任，见几个人询问的眼神，李主任心里明白，挥挥手说道：“收拾完了留下两个人，其他人都出去候着。方专家做手术不需要太多的人，如果有需要再叫你们。”他昨天错过了方言的手术观摩，今天打死不出去，死皮赖脸的也要待在里面帮忙。 方言把完脉，心里松了一口气，应该是一个辅助毛细血管破裂，主要是气血攻心导致得昏迷。先控制血管，别让再出血了，至于如何清理以后再说。 他立马说道：“多余人都先退出，李主任留下帮我。” 听方专家点名让自己留下，李主任备感荣耀，立即对旁边医生说道：“没有听见方专家的话吗？大家先出去，方专家要动手术了！”说完，他自己一脸的诧异。心里嘀咕；现在就做手术？就我们两个，还是个开颅手术。 方言也没有管李主任吆喝的什么，也没有理会他的表情。直接说道：“过来帮我扶住病人的头，就这个姿势，固定着不要让动了。” 虽然有点纳闷，但李主任更相信方言的医术，他知道方言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急忙上前，按照方言的要求，稳稳的按住病人的头部。 方言拿出银盒，先抽出一根软趴趴的五寸细银针，药棉轻捋，银针笔直锃亮。就这一手，让李主任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他急忙扶正眼镜，再看银针… 对准脑右后侧，猛的刺了下去…片刻后，他开始用手慢慢捻转着针尾，银针缓缓进入脑颅内，银针进入三分之二的位置，方言停止了动作。 接着又从里面抽出最粗的一根银针，同样用药棉夹住两指一捋，对准前庭左上头部猛的刺了进去。接着就用手捻钻着向里深入，还不时的用耳朵靠近听着什么… 这些动作李主任虽然诧异但都能理解，他不知道方言听啥呢，难道通过一根银针能听到病人的梦魇不成，这也就太离奇了。 他不经意的问道：“方专家，肖老说什么了？” 听到李主任的话，方言抬头看看他那张恭敬肃穆的脸，感觉不像开玩笑。没好气的说道：“肖老说他疼，让你手轻点扶着。” 说完，一手握住针颈，一手捂住针尾，缓缓的用功… 瞬间后，银针颤抖，发出滋滋的响声，这时，从针尾部遗漏出缕缕淡淡雾气，并且越来越多… 听了方言的回答，李主任被雷的外焦里嫩，不知所云。正在惊诧呢，见到雾气蒸腾，他就彻底的心神不淡定了… 看着方言脑门上汗珠渗出，又见寸许头发上也出现了淡淡的雾气，又隐约听到滋滋滋的电流响声，他扶着脑袋的手有些抖动了… 感觉到李主任的变化，方言出声提醒道：“李主任，请保持镇静！” 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李主任强提精神，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终于稳住了心神。 十分钟过后，方言疲惫的收起了银针，右手搭在肖老的脖颈处探了一会，又在手腕上切了切脉，看了一眼脑电图，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出了抢救室。 见方专家面带疲色，神情很轻松的出来了，李主任却没有出来，几个医生很是纳闷。 老许见方言神情轻松的出来，就知道大问题没有了，长松了一口气。益阳市两位领导见方专家出来，忐忑的围了上来，见方言一脸的轻松，他们也安心了不少。 抢救室内，李主任呆呆的扶着肖老的头部，回想着方言的举动，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茫然。 正在这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接着感觉手里一动。他惊的急忙松开双手，这才发现方专家不知啥时候已经出了房间，再看看微微睁开双眼的肖老，他惊慌失措的向门口跑去… 抢救室外，方言说了情况，几位领导面露喜色，见李主任还没出来，正准备叫人进去看看。 就听见抢救室的门，咣当一声开了，李主任惊慌的跑了出来。众人大惊失色，心里想，坏了！估计病人又出现危机了。 原书记大声喝问道：“慌里慌张的跑什么，到底发生啥事了？” 原书记的话，如当头棒喝，李主任彻底冷静下来，急切的叫道：“醒了，肖老醒了！” 李主任的话犹如天籁之音，惊的大家喜出望外。几个医生争先恐后的跑进了抢救室，不一会，又有一个医生跑了出来惊喜的说道：“肖老要喝水？” 方言转身看看恢复常态的李主任，带着戏谑的心情说道：“一会给弄点清稀粥喝，不要让喝酒！”说完，随着祁市长向电梯口走去。 祁市长带着方言来到三楼普通病房，门口站着几个市公安局干警。见到市长，急忙行礼问好。 祁市长点点头没有搭话，径直和方言进了病房。病床上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者面色苍白，气息萎靡。年轻人右腿骨折，在床架子上吊着，一脸的悲愤。 方言先看看老者，刚要抓起手腕把脉，却没有抓起来。低头一看，一个明亮亮的手铐链在床架上。 对这种情况方言了解，自己也享受过这种待遇。他也很反感这种土霸王行为，有罪没罪先把人控制起来。 看到方言的脸色不悦，祁市长有点尴尬，急忙说道：“还没有定性，谁让你们铐上的，打开！” 身边干警没有说话，急忙上前为老头打开手铐，又在脚上面也打开了一副镣铐。方言很憎恶，不悦的说道：“换个安静的单间，我要为老人看病。”说完走向年轻人，摸了摸吊起来的腿，轻声问道：“怎么弄的，啥情况？” 听到方言是医生，感觉对自己这边没啥恶意，年轻人凄然的说道：“被他们打的，骨折了，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说完，一脸的唏嘘。 这时就听一个干警大喊道：“胡乱说什么，这里是你乱说话的地方吗？想说话，专门给你找个地方。”说完，不屑的看看方言，意思嫌方言太多事。 听了这家伙的话，又看到这家伙鄙视自己的眼神，方言火气也上来了，冰冷的眼神看向了这个干警，被方言眼神一盯，干警浑身一个哆嗦，汗毛有点炸裂，急忙缩回脑袋，躲在人后面了。 这时，又听到方言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个也打开，一会我要给接骨。” 在祁市长的督促下，老头很快被转移到了隔壁的单间病房。 方言走了进去，见里面还站着一个干警，冷冷的说道：“出去，我要诊病。” 干警有些郁闷，还在犹豫时，看见了方言冰冷的眼神，二话没说，急忙闪身出去了。 病房外，听到祁市长的斥责声：“他们是普通百姓，他们没有犯罪，谁给你们的权利，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的？这事让你们局长来给我解释清楚…” 病房内，方言轻轻的抬起老人的右手腕，搭了一会脉，温和的问道：“大爷，心脏不舒服多少年了？” 听大夫和颜悦色的问话，老头很是温暖，强忍着浑身疼痛，悲悲戚戚的说道：“心脏病也几十年了，一直吃药维持着，这次被打了，感觉心虚气短，应该没几天活头了。”说完，咳～咳～咳嗽了几声。 方言又说道：“看你的样子，也不过七十岁，你这心脏病又不严重，我稍微诊治，你活上个九十多岁没问题。”说完，呵呵笑了。 听了方言的话，老头苦笑着说道：“我今年刚过六十，都是这病折磨的。几十年了！到处看病也不管用，他们说吃药就能活着。每个月几千块钱的药钱，家里也被我拖垮了！”说着，几滴浑浊的眼泪流了出来… 突然间，老头感觉遗漏了什么，眼眸一亮，急切的说道：“大夫，你说我这病有救，能治好？”说完，眼巴巴望着方言。 方言微笑着点头说道：“能治好，还不用你花钱！”说完开心的笑了。 老头一脸的惊喜，连声说：“我遇上贵人了，看来这次的打挨的值！”说完，满脸的褶皱也舒展开了… 接着，老头讲述了堵路上访的经过；原来，东营村有一百多户农民，几年前城市扩容要征地，当时每亩补偿了八千块钱，说给家属安排工作。大家虽然不愿意，但都考虑孩子们不愿意种地，忍痛和政府签了征地补偿协议。 开始两年，全村年轻人基本都被安排了工作，每月也有一千多块钱的工资，大家都很心安，日子也慢慢的有了起色。 但是从去年开始，由于污染，工厂被关停，种地又没了土地。大部分人失业在家，没有了工作，成天坐在家里喝酒赌博，打架斗殴，搞得村里人心惶惶。 有些人没有了收入，靠捡垃圾度日。听说今年又要征我们村里的住房，一个院子一套楼房，让大家集体搬迁到后山里住，听说这里规划了商业广场。 听到这消息大家都很气愤，要到区政府请愿，半路上遇到了警车开道，大家都看电视，知道有大领导下来了，这就发生堵路被打的事情。 听完老头的讲述，方言一脸的无奈。大家都混混烈烈大搞经济建设，可谁人问过农人的心声。造成今天的悲剧，难道都是这群手无缚鸡之力人的过错？ 稍思片刻，方言对老头说道：“你的病我治，你们的问题我替你们向上反映，你们的生活一定能得到改观。” 停顿片刻又说道：“你先休息会，我现在出去就把警察打发走，进来就给你治病，相信我，今天你就能病愈出院回家。” 老头一脸的惊喜，连声说：“好人呀！好人…” 方言走出病房，见祁市长一脸严肃的站在走廊，听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汇报情况。见方言出来，急忙走过来说道：“方大夫，那个老人情况咋样？” 方言看了看旁边的警官，开诚布公的说道：“让他们撤走警察，两个病人我都治好，相信他们也不会再闹事了。既然这个事情已经惊动了老首长，相信你们也会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无理抓人扣人本身就是激化矛盾的手段，也是一种知法犯法，违法乱纪的行为。”说完，他冷冷的盯着这个警官。 听完方言的建议，祁市长稍一迟疑，立马转头吩咐道：“方专家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把你们的人全部撤走，这里没有犯罪分子！原书记那边我去说。” 虽然不太情愿，但警察还是撤走了。祁市长尴尬的笑笑，对方言诚恳的说：“我们犯了官僚思想错误，伤者还请方大夫多费心，听说公安局还看押着十几号人呢，我去和原书记商量，让尽快放人，恢复他们的正常生活。这几天多亏了方专家，你不但是个好医生，将来一定是个好官员！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送走了祁市长，方言又进去看了看那个年轻人。看到方言进来，年轻人很是感激，含着泪说道：“方大夫，谢谢你！你给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再闹事了！” 听年轻人这么一说，方言心里一酸，没有办法谁去抗法。他微笑着对小伙子说：“你先等等我先给你们那个老人治，一会过来给你治，保定让你们今天晚上都能回家。”说着，自信的走出了病房。 方言在楼道里和市长的交谈，老头也听到了些，对这个年轻的医生他更加的信任。见方言满脸笑容的进来了，他欠了欠身，惊喜的说道：“警察都走了！” 方言点点头说道：“你现在躺好，我给你用针疗病，估计十几分钟。” 说完，他拿出银盒，抽出银针… 二十分钟后，他收起银针，对老人说道：“你一会起来走走，等我过去给你们那个后辈治疗完了，再给你开几副中药，回去喝上几天，慢慢的你的病也就痊愈了。” 老头感觉自己胸口那块大石头被搬走了，一身的轻松，刚要爬起来试试。又听到大夫的话，他心里激动万分，含着泪，嘴里只有谢谢～ 来到隔壁病房，见青年心情好了不少，见方言进来还问着好。 他呵呵笑着说道：“我现在就给你治腿。”说完，就解开床上的吊带，把伤腿平放在床上。一圈圈解开绑带，撕开石膏夹板，露出伤腿的皮肤。腿上有一个伤口，但已经不流血了。他用手触摸了片刻，眉宇间怒容升起，这群混蛋，连错位骨茬都没有给按上，就打石膏包扎了。 他也顾不上生气，轻声说道：“骨茬没有对好，我给你揉搓一下，估计有点疼，你忍一下。” 青年坚强的说道：“方大夫你开始吧，我不怕疼。” 话音刚落，就听轻微的咔嚓声，青年还在说话，刚感觉到疼痛，还没来得及嚎叫呢，已经复位结束了，疼痛也慢慢消失了。 方言呵呵笑道：“骨头已经复位了，接下来我要给你疗伤，不疼，不要乱动就行了，估计一会你就会舒服的睡着了。” 青年很是惊奇，治伤不疼也就罢了，还能舒服的睡着。 就见方言两只手同时搭在伤骨的位置，闭上眼睛缓缓的用起功来… 不一会手背上有蒸汽浮现，方言头上也出现细汗，头顶也有雾气腾起… 他慢慢的移动着手，边用功边探查着… 半个小时后，方言面色疲惫，满头大汗，头上雾气腾腾… 又过了十分钟后，他收了功，用手捏了捏伤腿，伤骨已经被焊接的严严实实。 再看青年伤者，鼾声响起，睡得还真香。 他站起转过身来，发现心脏病老头也在这个病房里，满脸的惊喜。见方言起来，面色苍白，急忙扶住，带着哭腔说道：“方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们都记下了，一辈子会感念你的好。” 方言摆了摆手说道：“老人家，严重了，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业。等会我要点纸，给你开个药方，抓点药，你们就能回家了。” 说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护士站，几个护士知道方言是市长带过来的专家。看到方言脸色苍白，急忙扶他坐下，一个护士急忙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葡糖糖口服液，打开瓶盖递给方言。 护士的善意方言没有拒绝，拿起瓶子一阵猛灌… 拿了纸，他掏出笔，开出了一副补血增气的方子，交给护士，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让抓三副药来。护士拿过药方，看着上面漂亮的不成样子的字体，欣喜的说道：“方专家，不用钱的，市长说都是市政府负责。让病人病好了自行离开，不准收钱更不得阻挠。” 听了护士的花，方言收回了卡，对祁市长的感官又上升了几个层次。 见方言拖着疲惫的脚步，开方子抓药去了，病房里的老者见青年腿伤好了，还呼呼大睡，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就给青年一个巴掌，嘴里骂道：“方大夫为我们看病疗伤，身子骨都累垮了，也没睡觉，你腿也好了，还不起来去感谢方大夫！” 被老头一巴掌，青年直接翻身下床，快走到门口了，看见老头一脸的懵逼，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他刚想问方大夫去哪里了，见老头这个样子，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行动自如了，这就好了？ 他欣喜若狂，又在地上蹦了一下，老头上前又是一巴掌。混账玩意，腿伤刚好，你跳什么跳，你难道想让方大夫的心血白费吗？ 被老头又打了一巴掌，青年赶紧问道：“方大夫去哪里了，我要给他磕个头！”这话老头没反对，说道：“我们去护士哪里看看吧！” 两个护士刚抓药回来，抬头见那两个重伤号自己走了过来，精神气十足。青年没有一点瘸腿的感觉，好像从来就没受伤骨折过。老头刚送进来，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医生说是老心脏病，很严重，担心熬不过这几天。没想到才一个下午，两人都活蹦乱跳的下床了。 护士有些诧异，手里提着草药也忘记给方言了，见护士吃惊的看着自己身后，方言回头看见一老一少过来了。 看着青年呵呵一笑，说道：“感觉怎么样，走路还疼吗？” 青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慢慢的跪了下去，满眼含泪的说道：“方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给你磕个头，以示感谢！”说完就要趴下磕头。 方言惊的，一个健步冲上，扶住青年，尴尬的说道：“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本份。快快起来，我还是个军人，这要让人看见了，传到领导的耳朵里，会被收拾的。”说着，呵呵的笑着扶起青年，拍着他的肩膀又说：“你们先回去，你们的事情首长已经知道了，随后会有公平公正的处里意见。回去也告诉大家，别闹事，有问题派代表和政府沟通。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们回去，谁再找麻烦或者事情解决的不顺利，你给我打这个电话。”说完，把药也递给老者，安顿吃药的注意事项。 从医院出来，已经华灯初上了… 第37章 能者多劳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酒店，见苏老门开着，他不自觉的走了进去。 见方言一脸疲惫，苏老赶紧让坐下，抬手就倒了杯茶。长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肖老脱险了？” 方言喝了口茶，点点头，有些忧虑的说道：“还有两个被打的群众，都出院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徐老缓缓走了进来，听见方言说的话，诧异的问道：“还有群众被打伤？当时现场是有些混乱，但有警察在，群众没有出现过激的行为。我们看到，群众七嘴八舌的给肖老反映问题，肖老突然晕倒后，被紧急送往医院，这中间没有发生肌体接触，群众怎么会被打呢？” 听完徐老的话，方言看了看苏老严肃的表情，戏谑的说道：“一个腿部严重骨折，一个心脏病复发，生命垂危。听祁市长说，公安局还关着十几号人，我可没有杜撰，哄骗两位老爷爷。”于是他又把堵路被打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述给了两位老人。说完，苦笑了起来。 听说群众被打骨折，还有生命垂危者，公安局又抓走了很多群众。苏老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唬的站起身来，在房间踱起了步。 片刻后，苏老平静了下来，又坐在沙发上，深恶痛绝的说道：“刚才原炳光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口，接着说道：“看来汇报是最不可信的！他们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惜牺牲群众的利益，欺下瞒上不择手段。本来是一件正常的诉求，被他们这样一折腾，不知要牵扯多少无辜的家庭，引起多大的社会反响。” 苏老的话音刚落，徐老接着说道：“老领导，这个事情演变成这样，已经和我们考察团脱不开关系了，我们不能不过问一下，督促省里市里拿出最终的解决办法。” 听完徐老的话，方言心里一热。 就见苏老又说道：“这样的事情估计全国各地都在上演着，我们管的过来吗？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愈演愈烈，甚至还会导致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情。”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会，扭头看着方言问道：“如果你是这个地方的主官，你会如何处理呢？”说完，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方言。 听苏老有这样问，徐老眼睛一亮，这小子聪明，说不上还真能出个不错的主意呢。 见苏老一脸的期待，也许是因为几个人太熟的缘故吧，方言也没怯懦，嘿嘿一笑调笑着说道：“苏老是看我太闲了，不会是准备给我升官吧？” 看着方言的嬉皮笑脸的样子，徐老笑骂道：“你小子先别做梦了，快说说你的看法？” 方言略一思量，轻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不管是管军事还是管民事都一样，用一颗公平公正之心，将心比心，用心做事，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即使出现偏差，大家都会理解帮助你的。轻易不会导致事态的升级恶化。”说完，他喝了口茶，看了看两位老者。 听方言逗着圈子，就不愿意切入实质性的问题。徐老有些急了，瞪着牛眼说道：“老领导问你啥，你就回答啥，别兜圈子，说正题！” 苏老没有说话，还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的表演。 被徐老道破心思，方言知道，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两老头不会放自己离开的。 于是，坐直腰板，严肃的说道：“那我就班门弄斧一次吧！ 首先、下基层调查摸底，按地区的消费水准，经济发展状况，合理制定出阶梯式拆迁补偿标准，再征求社会各阶层广泛的意见，修改完成，形成议案，列入本地区五年乃至十年的发展规划政策当中，不管哪一个人上台，不是谁想更改就能随便更改的。并通过媒体公示于众。这样既保证了政策的透明度，又确保政策的延续性，也能保护弱势群众的利益不被随意抹杀侵占。” 其次、规范警察的权利职责，避免政府人员过度的依赖警察处理正常的经济民事行为。勒令他们走出去和群众面对面的讲政策对话，第一时间掌握并解决群众的实际问题，尽量做到上下相互理解相互信任。这样既避免了干群矛盾，又能更多更快的掌握基层实际情况，为下一步制定调整区域政策打下良好的基础。 最后、发起全社会监督机制，杜绝不作为，烂作为等行为的发生，严厉打击……” 侃侃而谈，不经意一个小时过去了… 见方言耍滑头规避敏感的问题不谈，虽然有些不太完美，但也是难能可贵，主要思路还是比较清晰明了可取的。 苏看缓缓！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小方的想法很好，相信能帮助地方解决很多矛盾的，相信也会有更多的群众受益。”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徐老说道：“我们等，他们会来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有惊无险四五天，宁都之外的考察终于告一段落了… 这一天下午，方言随着考察团回到了宁城。车缓缓进入海域湾度假村酒店，就见彩旗招展，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几十号人，柳国华和朝向国带着省委政府两套班子来迎接。透过大巴明亮的车窗玻璃，方言也看到了自己的老丈人杨云辰，集团军耿司令，省军区段司令等人。 方言很纳闷，这也没出去几天，今天这接车规模比老领导们刚来宁城时接机的阵势宏大多了，就缺锣鼓喧天了。 车刚停稳，车门打开，柳国华从前门上车，朝向国从中门上车。耿司令几个军中领导微笑着站在中门口没有上车迎接。一时间，车上客气的问候声夹杂着老领导们的嬉笑声汇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两位省领导一个个扶着老领导们下了车，众人簇拥着老领导们进了酒店，一路上相机闪光灯闪烁，省电视台的采访车停靠在旁边。 方言是最后一个下车，也是被人故意遗忘的那一个。看着众人都涌进酒店，他悄悄的下了车拐向了别墅区… 进了自己的别墅，里面静悄悄的没人，扔下背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坐在沙发上享受起来。没喝两口呢，电话响了，是老丈人打来的，急忙接起来，领导让自己去酒店，也没说啥事情。 酒店六楼的小会议室里，省委和政府的两位老大，军区几位大佬都在。方言有点纳闷，这次把自己叫到这里难道要摊牌了，这考察还没结束呢，最起码等宁城考察结束后再来谈这事才合理呀。 方言知道，在这群人里，自己就是个小角色，充其量就是一张牌，目前是被握在耿司令手里得一张有用的牌。首长觉得啥时候合适，发出来就行了，不用和自己商量。 见方言进来，几位大佬客气的点着头，领导多，方言不方便一一问好，直接立正来了个标准的军礼。耿司令拍拍旁边的软椅，让方言坐了过去。 首先是许副团长对考察团最近的工作进行了简单的汇报，接着也对方言最近的表现表示了肯定和感谢。 接着欧阳主任满面春风的站了起来，先感谢了长江省和集团军区的热情接待，然后进入主题。 热情洋溢的说道：“经过这几天的摸底考察，刚才我和几位老领导交流了一下意见，认为把老干部疗养基地落在长江省是比较合理的。首先是气候温润非常适宜老人居住疗养。其次是环境，植被覆盖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再次是历史文化源远流长… 宁都能被选中，并建设过几朝都城，充分证明了它独特的地域和良好的环境气候…”，洋洋洒洒十几页终于念完了。 省委书记柳国华代表长江省委省政府对上级领导的看重表示了感谢，并保证按照上级的要求，把老干部疗养基地建设好… 该军区表态了，耿司令一脸的凝重，坐着不动，姚政委做了简单的表态… 接着，说到了方言，欧阳主任说道：“经研究决定，方言兼任保健委副主任专家，授予中医国手称号，每月在保健委上班一周，保健委配备专家办公室一套，并配备一名助手，助手人员自行选定，工资待遇同保健委一样…” 许智宇也代表军方表态支持，并勒令军区调整方言的工作时间… 省委书记柳国华说道：“方言是我们长江省培养出来的杰出的青年才俊，虽然身在军营，但省委省政府一直很关注方言同志的成长和工作。经省委常委会决议通过，授予方言同志长江省保健局首席专家，保健局副局长职务，享受副厅级待遇，工资待遇同保健局其他同志一样，并配备专家专用办公室，配备助手一名，人员自选，根据职务享受专车服务…” 听完这些，方言直接懵了，再看看耿司令一脸的秋霜。 最后，欧阳主任又强调说道：“初经考察，老干部疗养基地选址，初步定在“小悠山”，希望军地双方尽快协商妥当拿出最终的建设开发方案… 从始至终，方言都没有说一句话。散会了，方言跟着第一个跨出门口的耿司令一行。几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看着也到晚饭时间了，段司令邀请大家到省军区吃个简单晚饭。本来准备直接回司令部的耿司令，也没有反对，几个人坐上车就向省军区驶去。 方言被段司令叫到自己的车里，段司令看着一脸茫然的方言，呵呵笑着说道：“身兼数职！中医国手！首席专家！20岁不到的副厅级！你小子还让别人进步吗？”说罢，哈哈大笑… 别说段司令感叹，方言自己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乌纱帽就这么一顶一顶不值钱的砸在自己头上，说实在的他真有点晕！ 方言长叹一声，自嘲的说道：“段叔，我就是那个累不死的牛，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去贫困山区做一个村长乡长，干点有利于群众的事情！”说完，对着老段苦笑起来。 听了方言的感言，段司令点点头，呵呵笑着说：“你现在做的就是很有意义的工作，不要有情绪，你不兼那个职，难道出现人命关天的突发情况，人家请到你，你就能推脱不去管？既然你还得去做，多劳多得，要我说，这些都是你应该得的。职务说别的，想那么多干嘛，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方言微微的点着头，心里想：“就像段司令说的那样，自己是个医生，遇到救命的事情，自己又能救人，能不去救吗。既然接受不接受那些头衔，都得劳心劳力，这样工作起来也名正言顺，还有有好处拿何必推辞！”想到这里，他也豁然开朗了。 笑呵呵的说道：“谢谢段叔的点拨，我铭记在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汽车进了省军区，直接开到小食堂门口，几个人下车，依次进入饭厅。 几个人坐定，方言赶紧给几位领导倒上茶水，看着忙碌中的方言，耿司令自嘲一笑说道：“还是咱们军区舒服啊，至少不憋屈敢说话。”姚政委和段司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姚政委说道：“司令，今天别说你憋屈了，我也憋屈死了，人家啥事都商量好了，我们就是过来听通报的。“小悠山”是我们的军事基地，方言是我们的军官，他们根本不和咱们商量，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决定了，老许的权力也太大了点吧，他就不怕我们不答应，他就不怕我们从中作梗？”说完，气愤的坐下喝茶了。 听姚政委这么一说，段司令也说道：“小悠山”是军资不假，但老许代表总勤也不会错吧，这些资产总勤有权利处置。至于方言吗，一个小军官，人家估计还没有放到眼里。军令如山，人家不担心你不服从，除非你离开军营。他们这是看中了吃掉你，让你还没脾气，至少有情绪还不敢说。” 听了两个副手的话，耿司令点头说道：“是呀，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不想表态的原因，你被人买了，心里憋屈，人家还让你欢欢喜喜的送上去。当时，我没骂娘就已经很给他们的面子了。”说着，他眼光看向方言又说道：“他们对你的安排你咋看？说实话，条件倒是很诱人的，福利应该还不错。这样，你一月就能拿三份工资，而且还都不低，既然他们给你就不要客气，照单全收。至于干多干少的，看情况再说，反正人家不给，活你也没少干，给了你就理所当然的拿着。” 听了三位首长的话，方言也彻底放下了心，忐忑的说道：“几位首长，干活我倒不怕累，就怕他们把我盯死，三天两头喊着出任务，你让我的本职工作咋搞呀？” 话音刚落，姚政委呵呵笑着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和他们有个约定，不能你那边感冒发烧也请你过去吧，既然说是每月在保健委上一周班，也就是七天班，有人报销差旅费，你就当旅游，没事了就去那边待几天，最好在那边也安个家。”说完，几个人呵呵笑了起来。 耿司令也点点头说道：“你这边工作形成模式后，就能轻松下来，尽快为自己选几个得力的助手，主方向你把住，质量效率你盯着就行。最近我也听下面师部汇报工作，提到过你们调研的情况，底下对你们很是支持，对你们也寄予很大的希望。凭你的能力，做好这事不难。” 段司令接着说道：“前几天你要特招的那个叫张敏的女兵，已经去了你们处报道工作了。我们常规做了考核，这这兵中医药水平不低，是个培养的好苗子，能做好你的助手。” 听到张敏的消息，方言心里一喜，自己最近忙，还没有回处里，张敏已经报到上班了自己还不知道，于是，他决定明天早上回一趟处里。 刚回到酒店，准备上去找苏老和徐老聊聊，在酒店门口看见了杨雪。 见到方言回来了，雪儿兴奋的放了过来，跳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激动的说：“听徐姐说你今天回来，我刚到酒店就看见你了，想死我了！”说着，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 见周围的安保人员都看着他俩，方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雪儿姐，他们都在看着呢。”雪儿一听，立马松手，回头看了看，红着脸说道：“我才不管呢，我又没抱别的男人，谁想说谁说去。” 听到雪儿的话，方言无语了，这才几天不见，这小妮子就能放的这么开了，估计是在家里公开了，心里也没有啥负担了。 两个人来到苏老的房间，徐老也在，两老正在讨论益阳市群访的事情呢。见到方言两个进来，苏老让坐下，徐老把省长朝向国，向他们汇报的情况说了一下。 其实方言也很关心益阳市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案。听朝省长的意思，省里准备拨付资金，在益阳市通山区东营村的位置，修建一个小商品集散地。每户除了有住房，还给一个商铺，并在新搬迁的村子里成立互助协会，鼓励家庭作坊，带动失地农民致富，政府免费通过网络向全国推荐… 这个想法不错，至少能解决失地农民的生存问题。有了商铺，以后生活也有个保障。方言对这个办法很是赞成，看来省里是动了脑筋下了力气的，解决问题的诚心还是值得肯定。 苏老问起来了下午几方会议的事，方言也没隐瞒，如实汇报了。 听完方言的汇报，徐老呵呵笑着说：“他们给你的头衔不少，官倒是也不小，都副厅级了，可惜都是这虚的。但你现在的工资不少呀，三份加起来，每月工资比我们都高！”说完，开心的笑了。 方言也没扭捏，直接说道：“官不官的我倒不在乎，就怕事情搅在一起我忙不过来？这样的福利待遇我倒是挺高兴的。”说完，也咧着嘴笑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老说道：“他们对方言这样的安排也算合理，老免费用人家方言，不给点实惠的那行，时间长了，方言在不在乎不说，他们也不好意思张口了。其实，这就是给你的免张口费，你心安理得的那些就行，他们为懂道理，不会有个头疼感冒就请你出手，好歹，你也是他们承认的国手，放心把，他们知道怎么使唤你，才能提现出最高的价值。”说完，两老头都笑了。 闲聊中，方言知道肖老也出医院了，状态很不错，听说脑部血渍还没处理，欧阳主任建议回京疗养去了。 从苏老那里出来，方言问雪儿：“三位姐姐还在宁都吗？” 雪儿娇笑着说道：“几个姐姐听说要去黔南，高兴的每天都在算你回来的日子呢，她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了。”说着，呵呵笑了。 听雪儿这么一说，方言也无语了，随口说说，她们也能当真？看这样子，黔南他不去都不成了。 想着有杨雪，段飞，臻海涛他们几个一起去，人多也挺有意思的，随后心情也轻松了些。 两个人刚想去别墅和几个姐姐说说话，就听见杨雪的电话响了，是妈妈的。妈妈让杨雪和方言回家来，说爸爸有事找方言说。 杨雪很无语，她就想今晚和方言享受一下别墅的情调呢，无奈老妈有命令。 一看时间刚过八点半，也不太晚，两个人坐了个车就到了市政府大院。进了门，就看见老杨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瓶茅台，几个小菜，凌如冰还在厨房忙活着。 见方言两个人回来，老杨格外的高兴，招呼方言坐下，看到已经有几个菜了，他们都吃过饭了，就说道：“我们都吃过饭了，杨叔和阿姨还没吃饭？” 老杨呵呵笑着说道：“今天高兴，我们一家人喝两口。让你妈再弄两个菜，咱们就喝。”说完，欣赏的看着这个准女婿。 方言一听，这几天不见，连称呼都变了，也没敢多话，站起来说道：“我去端菜，雪儿拿红酒去。”说着，就到厨房，把凌阿姨刚做好的两个菜端了过来。见女婿如此的懂事，凌如冰很是满意，急忙说道：“和你爸坐下先喝，我马上就好了。” 看来，这家里都统一承认自己女婿的地位了，从今往后，这个准女婿的准字要去掉了。估计今天晚上的这顿酒，就叫改口酒！ 不一会凌如冰也坐在了沙发上，方言帮雪儿打开了一瓶红酒，四个人端起杯子，就听杨市长说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第一，方言成为保健委副主任专家，被授予中医国手了。第二，省委授予方言保健首席专家，任命方言为保健局副局长副厅级待遇。第三就是，我也要进常委了！”说完，高兴的呵呵笑着。 听到老丈人要进入省委常委了，那就说明老丈人要高升了，可喜可贺！ 丈母娘听说女婿不但进了“国健”，还被授予国手，她太激动了，至于省里给的那些官职称号，都被她过滤了。这比她听老杨进常委更让她振奋，方言这可是进入“国级”了。 于是，她第一个喊着干杯。一家人齐齐碰杯，雪儿听说爸爸也要高升了，真为爸爸高兴。自己老公这么大的喜事早就把她冲击的七荤八素了，加上爸爸的好事，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酒过三巡，老杨问起军区那边的态度了，方言如实说了，老杨也是很感慨，委婉的说道：“这次我们都沾了你的光了。”说完，和大家又碰了一杯… 不一会，两瓶酒也见底了，凌如冰又要拿酒，就听方言说道：“妈，今天就喝这些，我和爸爸明天都有事，你和雪儿也不能喝太多。”说完，两颊微红，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听方言的称呼，老杨老怀大慰，连连点头称是。凌如冰眼泪哗哗的，杨雪幸福的抱着方言的胳膊，眼泪汪汪的… 方言和雪儿帮着收拾了酒菜，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凌如冰说道：“今天就不过去了，你们两个人去楼上雪儿的房子住去。”说完，自顾自回了自己的卧室。 听妈妈的安排，雪儿激动的抱住方言，撒娇着让方言抱自己上楼睡觉去。 丈母娘的心意他也懂，他也没有扭捏，抱起雪儿就上了楼… 第38章 绝对的大师兄 第二天六点多，方言就醒来了，轻轻拨开脖子上雪儿的手臂，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衣服，简单的洗漱完毕。 帮雪儿捻了捻被子，轻轻的下了楼，走出了市政府大院。 他今天要回一趟军区看看，张敏过去报到上班了，自己不在，不知工作如何开展呢。 打车来到海域湾别墅门口，开上越野车驶向了集团军司令部。 到了办公室还不到八点，见旁边办公室没人。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为自己泡了一杯极品龙井，边喝茶，边翻看着宴小慧放在桌上的材料，都是最近下面调查组反馈上来的信息。 看了一会，他觉得下面工作还是很详实，数据都很完备，和他掌握的有些数据不谋而合。他又翻了翻医务人员考察表，送上来了七八个人，不管从学历到资历都是不错的医学人才，稍微加一磨练，假以时日都能成为医疗保健行业里的佼佼者。说实话，这些下属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他是非常认可的，有些方面都出乎了他的预料。 八点刚过宴小慧第一个来了，见到处长门开着，高兴的跑了进来，开心的说道：“看见门开着，我就知道是老大来了，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方言一听，宴小慧这是有事没有告诉自己，就等自己上班呢。于是，他问道：“最近几天处里出了啥问题了吗？还是调研组那边不顺利？” 见老大问起，小宴也再没瞒着，气愤的说道：“温姐那边昨天反应，总医院人事处不配合我们这边的工作，所有的人员档案调不出来，也不配合咱们约谈目标医生。问情况，人家说他们处长不在，所有人事资料全部冻结，等冯处长回来再说。温姐去找院领导，第一院长外出学习去了，如今管事的是常务副院长张永昌。好多次都找不到张副院长，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今天温姐她们又要过去，不知能见上张副院长吗。” 看着老大若有所思的样子，停顿了一会，宴小慧又说道：“听说陶云鹏的姑父就是张永昌，我感觉，张副院长是故意刁难咱们。”说完，她忐忑的看着方言。 听了宴主任的汇报和分析，方言点点头，抬起头来，看着宴小慧说道：“你说的很对，他就是再刁难咱们，一会我过去看。”接着他又问道：“张敏过来了，最近你是咋安排她的工作？” 听老大问张敏，宴小慧笑呵呵的说道：“老大，你真牛，张敏的中医很厉害，我们两个很是佩服她。最近也没啥事，我让她跟着我们两个熟悉工作处里的环境。具体安排还得老大做，我可没那个本事。”说完，嘿嘿的笑了。 方言满意的点点头，正说呢，张敏进来了，看见方言，惊喜的脸都有些红了。见张敏过来了，宴小慧也没啥事了，就打了个招呼去自己办公室了。 方言笑呵呵的站起身来，请张敏坐下说话，拿了个杯子给张敏倒了杯水，歉意的说道：“张姐，最近烂事有点多，你都来了好几天了，我才回来，真是抱歉啊！”说完呵呵笑了。 张敏红着脸说：“在处里你是老大，不要再叫我姐了，同事们听见不好。”说完，害羞的看着方言。 听了张敏的要求，方言哭笑不得，这工作和称呼有啥关系，难道司令就没有兄弟姐妹了。他呵呵笑着又说道：“叫习惯了，再说，这里面最我年龄小，不是大姐就是大哥，无所谓了，谁爱说谁说去，爱咋想咋想去。你不用在意，大家有时候都这样叫着，挺亲切的。” 看了一眼军服笔挺英气飒爽的张敏，方言又问道：“来这工作，习惯吗？” 听方言问自己工作感受，张敏随口说道：“这里工作环境真好，宴主任对我也很照顾，我很喜欢！” 方言点点头，又问道：“你对你接下来的工作有啥要求或者有啥想法？有啥说啥，在这你就不用客气。” 张敏急忙答道：“我没有什么想法，一切听从处长安排！” 方言点点头说道：“我准备让你担任保健科的副科长兼我的工作助理，你有什么要求吗？” 听方言给她安排了职位，副科长不副科长的，她倒没有太在意，她最开心的是能给方言做助手，这样她不但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天天和他在一起。 她立马站起身来，敬了个军礼，郑重的说道：“谢谢处长，我服从处里的安排，保证做好工作。” 看到张敏军礼敬的还很标准的，方言呵呵笑着说：“军礼很标准，谁教你的？” 听方言这么一说，张敏小脸又是一红，轻声说道：“宴主任教我的，她说，当兵不会敬礼要被人笑话的。”说完，也开心的笑了。 方言又把宴小慧叫了过来，把张敏的工作给交代了，让她帮着张敏尽快进入角色，这样宴小慧的工作也就能步入正轨了，最关键宴小慧不是医科生，有些医学方她拿不准，不好为他把关。 听了处长的安排，小宴很是高兴，保证张敏今天就能进入状态。 两个人出去后，方言走出了办公室，开车出了司令部，直接去了军区总医院。 进了总院办公大楼，看了看医院墙上的科室公布牌，上了三楼找到了人事科。里面有三个穿军装的，一个上尉，两个少尉，两男一女。 方言径直走到上尉跟前，沉声说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正在电脑上看资讯的上尉，猛地一惊，一脸的诧异。看到对面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中校，急忙起身敬礼说道：“报告首长，我是办公室主任我姓米，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见米主任态度还是很端正的，方言也没有难为他，直接说道：“我是医疗特勤处的方言，过来调取你们这里几个人的档案，请配合我的工作。” 一听是特勤的老大来了，你主人可不是小白，这几天他们变着法子难为人家，今天人家老大亲自来了，看这架势，估计自己是接不住的。 急忙说道：“方处长好，是这样的，我们冯处长出去学习了，处里人事档案全部封存，没有冯处长的命令我们不敢做主，还请方处长理解我们的难处。”说完，还故作难为的样子。 这些剧情方言来时早就想到了，他呵呵一笑，调侃的说道：“偌大的和集团军，这一个处长不在了，所有的工作就停顿了，这还了得，你们处长比司令都重要。需要我给向司令部打报告，给你们派个新处长过来吗？” 听到方言的话，惊的房间里的三个人都站了起来，三个人看着方言笑眯眯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了。 看着三个人思想有点动摇，方言又给加了一把火，坏笑着说道：“你们处长三分钟要是不到位，或者说我们再三分钟还不能查阅档案，这里就怕要换人了！”说完，他给温雨泽打了个电话，让马上到人事科查档案来。 听到这话，几个人彻底不淡定了，他们做的这些小动作不是风处长安排的，是张副院长的助理安排的。这要是由于他们的失误，导致处长有个闪失，事情可就大了。想到这里，米主任再也不敢装了，急忙说道：“方处长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领导，马上回来。”说完就要急着出门。 就听方言又说道：“你最好让张永昌亲自过来给我说，否则，谁都不灵。” 方言的话像定身术，米主任呆立当场，一脸的不可思议。被方言一语道破心思，他的心彻底破防了。 这是温雨泽几人也过来了，见处长一脸的悠闲自得，再看那个平时不可一世的米主任呆若木鸡得样子。几个人也明白了些什么，老大是给他们出气来的。几个人没有说话，都站在方言的身后。 就听方言又说道：“还有一分钟！温副处长，把司令部的红头文件让他们外看一眼，如果还不胖查阅，那估计这个医院飞换院长了！” 说完，悠闲的看起手表了… 方言的话让米主任的精神彻底垮了，他明白司令部红头命令是啥意思，一旦司令部较起真，院长一定先把他们收拾了。 方言又说道：“三分钟到了！” 话音未落，米主任急忙喊道：“快…快搬出档案让查。”然后，抹了一把汗，恭敬的说道：“方处长，请不要再追究了，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受了别人蒙骗。”说完，一脸的惭愧！ 见米主任孟权衡利弊，悬崖勒马，方言叹了口气说道：“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你不是谁的私人工具，你这样的行为说轻点是不负责任，不作为。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就是渎职罪！你可以欺负他们，但你不该辱没军区，藐视司令部的权威。我劝你还是去找医院的政委，把这件事说清楚，因为它不是你一个上尉能抗的住的。司令部会派人来调查此时，希望你们三个如实陈述，免得替别人背锅，误了自己的前程。” 说完，过去和温雨泽聊了聊工作的事情。见处长一来就解决了此事，自己好几天都没办法解决，温雨泽心里不是滋味，眼圈有点红了。 见温雨泽脸色的变化，方言急忙说道：“温姐，让他们查，你先到门口我有话要问。”说完率先走出了门。 听处长有话要问自己，温雨泽赶紧跟可出来，在走廊上，方言说道：“温姐，不要难过，你们已经做的很出色了，这次你遇上对手是个常务副院长，是个大校，别说你没办法，就是我见了人家还不得敬礼。”说完，自嘲的呵呵笑了。 听方言叫出来是为了安慰自己，温雨泽心里特别的温暖，含着眼泪，噗嗤一笑说道：“你就知道会哄人开心！”说完，感激的看着方言，又说道：“我知道你很忙，你快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见温雨泽情绪缓和了，眼泪却流下来了，方言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温雨泽，回头又走进了办公室。 米主任三人看见方言又进来了，如见救星，都对方言说好话，让千万不能连累自己的处长。千错万错都是张副院长助理，他们一定去找政委报备清楚。 方言和几个下属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开车回司令部的路上，他想了很多；他可以借这次的事情搞掉张副院长，但他嚣张跋扈的名声一定会被坐实，他不想要这样的名声。在人事处办公室里，他就想好了。如果能顺利查阅档案，这事就没必要声张了。否则，即使背上那样的名声，他也要扳倒张永昌。让米主任去找院政委报备情况，只是尔虞我诈的权宜之计，也是对张永昌的一次敲山震虎，让他以后有所顾忌。 回到处里，张敏正在自己办公室收拾资料，方言对张敏说了声，要去一趟军体中心。并交待了张敏，最近自己估计完出去一趟，有事如果拿不准，先和宴小慧商量，解决不了就给自己打电话。 看着方言远去的背影，张敏心里很是开心，她喜欢方言这种能把控大局的做事风格，她喜欢和方言一起做事，她感觉有依靠，心里很踏实。她认为，自己能走到军队这种环境里，都是方言心里有她，都是方言为她做的，她心里很甜蜜… 军体中心的陈主任最近心情很是不错，看谁都觉得亲切，见谁都主动问候。搞得中心里，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教练运动员，见了他都是一脸的懵逼！ 可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就是要做个好人，因为方大夫希望他做个好人… 最近着些天，他天天盼着方大夫能来中心，他想给方言打个电话，就怕太突兀了，听说方言陪上面下来的老首长们，下军区考察去了。 刚从训练场出来，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就是自己日日夜夜盼的方大神医吗！突然间，他浑身激动起来，三步变成两步，急忙迎了上来。刚准备伸手敬礼呢，立马又放下了手，他看到方言肩上比他还少一个星星，这要是先敬礼，让别人看见，那就会成为永久的笑话了。 看到老陈的贼样，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是不是等我给你敬礼呢？” 听方言戳破自己的小心思，他呵呵笑着说道：“我是想带你参观一下中心训练馆场，不知道方处长有兴趣吗？” 那好吧，反正也是闲着，看看也好，以后进去也好找地方。 老陈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的嘴真贱。日盼夜盼着方言过来，不就是为了尽快给自己做最后的治疗吗，这会又去参观哪门子的场地呀。老婆那边都约好了，下周六就过来，如果到时候交不了任务该咋办。 见陈主任纠结的样子，方言心里感觉挺痛快，谁让这老小子敬个礼还讲身份呢，难受一会再说吧！ 方言左看看右瞧瞧，还没进中心里面呢，就听到里面传来叫喊声，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这是300米障碍训练时发出特有的声音。正准备进去看看呢，就见从里面出来一位约30多岁的女兵，见到主任大声问好，陈主任也热情的回应着。急忙把方言拽到旁边说道：“这位是游泳队的秦心怡教官，这是特勤处的方言处长。” 是游泳队的，方言急忙问好，说不定苏盈颖来了，自己又要时不时过来打扰人家呢，先混个脸熟，以后也好打交道。 打过招呼，本来要继续向办公室走去的秦心怡，听到方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她猛然想起苏盈颖，这不就是盈颖的那个独苗徒弟吗，她急忙停下脚步，回头上下打量着方言；长的真帅气，这么年轻就是中校了，还是个处长，难怪盈颖出去就乐不思蜀了。 见本来要走的秦心怡又停住脚步，用看珍稀动物的眼光审视着自己，他就知道盈颖姐和她说过自己，也不知盈颖姐是如何介绍自己的…。正在胡思乱想呢，就听秦心怡说道：“你就是盈颖的那个徒弟吧，她在电话里时常提起你，说你非常厉害！” 心里正哀叹的陈主任，听到方言是苏盈颖的徒弟，突然想到了苏盈颖外调几个月的事，难道就是为了这家伙。 听秦心怡说起盈颖来，方言也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赶紧说道：“秦姐，盈颖也常提到过你，说话技术水平高，基础扎实，让我有机会了，一定要向你虚心请教才行。”说完，真诚的看着秦心怡。 秦心怡好像没听见方言的吹捧，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有点惊喜的说道：“盈颖真有眼光！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带你去游泳馆看看。” 反正自己这会也没啥事，过来就是为了撑撑老陈，跟谁转不是转，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老陈心里凉了半截，这家伙跟秦教官进去，又不知啥时候才出来呢，正要出言劝阻呢，就听方言说道：“陈主任，你事情多，就先忙去，我跟秦姐转转，一会回去找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难道还阻止不让人家进去，于是也就大气的答应了，说自己在办公室泡好茶等方言。 秦心怡可不磨叽，说了一声就带方言进了场馆，沿着跑道直接向那个最大的半透明的圆球走去。进来后，方言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界小了，看看这场馆，清一色的塑胶跑道，红白相间的纹路。绿色的足球场草坪，看着都让人舒服。和自己待的魔鬼训练基地相比，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直接没有什么可比性。还没进游泳馆就听见里面人声叫喊，水声哗哗… 进入第一道门，秦心怡介绍道：“左边门进去是跳水训练，右边进去是游泳训练。”说着先把方言带进可跳水馆，就见十几个年龄不大的男女队员，在教练的督促下，做着动作从三米台上落下。 秦心怡说道：“跳水讲究的身轻如燕，一般队员年龄都在十三四岁左右，这样的年龄阶段的孩子，身体柔韧性比较好，容易掌握动作，肩头也小，落水不压水花…” 见秦教官带着一个军装帅哥进来，一群小队员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门口，也没人抢着上跳台了，磨磨唧唧的观望着，气的一男一女两个教练一阵大骂，一群孩子又嘻嘻哈哈的跑上了跳台… 穿过侧门进入游泳馆，哗啦哗啦的水声迎面扑来，岸台上有一个，穿着教练服，二十五六岁的女教官。见秦心怡又进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军官，很是好奇的走了过来。 秦心怡介绍了两人，方言才知道她叫李莉，听方言是苏盈颖的徒弟，李莉特别热情，急忙从教练储物柜里拿出一瓶饮料，打开盖子递给方言。人家的好心，方言当然不会拒绝。 秦心怡介绍了场馆的情况，最后说道：“听盈颖说你游泳的水平很不一般，还说，有些方面都超过她了，真的假的呀？既然今天过来了，咱们三个，我做裁判，你和李莉比三场，50米，100米和200米，千万别谦虚，否则，就给你师傅丢脸了。” 方言没有回答，李莉笑嘻嘻的，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见方言不为所动，李莉说道：“盈颖平时就是我手下败将，徒弟又能优秀到哪里。不敢比就算了，免得你输了，盈颖说我以大欺小。” 听到这话，方言明知道是激将之法，还是忍不住，微笑说道：“我没带泳衣，等改天我带了泳衣咱们再比如何？” 就听秦心怡说道：“别的没有，泳衣我们这多的是，什么颜色型号自己选，跟我换衣服去。”说着向前面的更衣室走去。 话都挤在一块了，不比也不成了。方言跟着秦心怡走到更衣室，秦心怡打开泳衣柜子，说道：“挑好了进去换上。你千万不可怜香惜玉，这要是输了，盈颖会骂死我的。盈颖说你很厉害，我就想让你赢了她，替盈颖出口气。” 方言呵呵一笑，拿了套黑色泳裤走进更衣间。 不一会出现在秦心怡面前，秦教官眼睛一亮，惊喜的说道：“身材真棒，肌肉结实而匀称，天生干游泳的，姐看好你！” 两个人出了更衣室，见李莉还没出来，方言下去适应了一下水温，又爬上来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秦心怡看着方言高大帅气的身姿，看他自信满满的神情，心里很是赞叹… 这时李莉也换好衣服过来了，她穿着一身蓝色印花泳衣，头戴泳帽英姿飒爽。 这时有十几个男女队员，见李教练又要和人比试，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围了过来，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帅哥，一个个都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就听秦心怡说道：“徐浩，你过去打开电子触摸，我在这里发令。” 李莉也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笑嘻嘻的对方言说道：“盈颖说你很强，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幺！” 一切准备妥当，秦心怡手拿发令枪，说道：“50米准备，预备！”几秒后，就听一声枪响，两个人几乎同时跃向水面，只听砰～砰两声落水的声音，方言已经出现在七米开外… 二十秒刚过，方言这边触屏亮起，20秒05，又过了几秒，李莉也触屏了，24秒58。 全场哗然，看着显示屏红色字体，秦心怡不淡定了，李莉直接傻眼了，她知道也许自己会输，但不至于输的这么惨吧！再看看自己得成绩不错，比平时还好了那么一点点。 见方言游了过来，爬上了岸，秦心怡激动的跑过去，给了方言一个熊抱，嘴里念叨着说：“你太棒了，姐都快晕死了！” 穿着泳衣被女人抱，除了苏盈颖外，这是第二个，也许在这个行业里比较正常吧，听到秦心怡的话，方言方言有点尴尬。 感觉方言身体有些僵硬，秦心怡也反应过来了，松开他，笑骂道：“我都不在乎，你还尴尬上了，封建！” 这时，李莉也游了过来，爬上课岸。虽然输了，也微笑向方言道贺。 秦心怡呵呵笑着说：“100米还比吗？” 听秦心怡不怀好意的话，李莉没好气的说道：“比，为什么不比！” 又是一声枪响，100米自由泳开始… 没有悬念，还是方言第一个触壁，44秒50，李莉53秒54。 200米自由泳也比完了，方言1分30秒，李莉2分15秒。 比试结果差距很多，不是李莉太弱，是方言太强了。 看到方言的成立，所有的队员集体噤声了，像看怪物一样望着方言，几个女队员眼里冒着火花… 两个人都爬上了岸，李莉走了过来，同样也给了方言一个熊抱，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真的很棒，姐虽然输了，但心里很服气！”说完，松开方言，对着身边的队员说道：“他是苏教官的徒弟，叫方言，你们绝对的大师兄，大家以后要向他学习！” 为陈主任治疗后，方言走出了军体中心。 第39章 首席专家 送走了考察团，方言回到海域湾别墅，苏盈颖和杨雪在沙发上坐着说话。 见方言回来了，杨雪走上来拉住方言得手说道：“惠姐和瑶瑶姐出去逛超市了，我和苏姐姐在这等你回来。”说着，拉方言坐下，又急忙去给方言泡茶了。 苏盈颖好久没有近距离和方言在一起了，此时的她心里有些惆怅，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虽然说自己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但这种克制的生活方式让她感到憋屈，她也是女人，她也想和自己喜欢的人说说心里话，也想听听他的关爱。 杨雪给方言泡了一杯极品龙井茶，放到茶几上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方言搜肠刮肚不吝赞美之词，杨雪幸福的像个小鸟，自从妈妈容许方言和自己在家里住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进入了妻子的角色，每天感觉都是那么的充实，那么的满足。 两个人正在嘻嘻哈哈的听方言讲军体中心的趣事呢，房门被推开了，徐惠和夏瑶满载而归，吃的、喝的、用的，样样不缺。 见方言回来了，徐惠嘟着嘴说道：“知道有免费的壮劳力回来，我们干嘛急着去采购呢，快把我们累死了。”说罢，放下两大包东西，走到茶几边，端起茶杯就是一大口，夏瑶也累坏了，抢过徐惠手里的茶杯也灌了一口，还咂咂嘴说道：“味道有点沉，好像是去年的旧茶。” 方言很郁闷，喝了我的茶，还说我的茶不够新鲜。 见这两个累的够呛，雪儿赶紧把她们让到沙发上坐下，笑呵呵的说道：“这里还没住进来，这是海涛从酒店拿过来的茶，说是他那里最好的茶。要不我给你们拿饮料？” 夏瑶摆摆手说道：“我就那么一说，我也平常不喝茶，就是常给奶奶泡茶，闻的多了，有点感觉，胡说的。”说完，几个人都笑了。 徐惠看方言无所事事的样子，知道送走了这些老太爷，方言心头松缓了。于是，笑吟吟的问道：“姐的好弟弟，咱们啥时出发？” 方言斜着眼，看着一脸期盼的徐惠，故意装作不解的问道：“去哪里，你们也要急着回去？” 看着方言装傻充愣的样子，徐惠恨的牙根痒，拿起一个苹果就扔了过来，没想到却被方言张口咬住，咬了一口拿在手里，夸赞说道：“惠姐给的苹果就是甜！” 见方言能张口咬住大苹果，几个人顿时来了兴趣，每人拿一个苹果开始试验。 方言怕咂了几个人的俏脸，出门自己也说不清楚，赶紧说道：“几个姐姐，这种功夫，少女不宜！你们还是别试了，免得鼻青脸肿，让别人看见说我是辣手摧花，那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接着，他赶忙说道：“我决定明天早上六点多，带你们去黔南一游！” 听明早就出发，杨雪赶紧说道：“我一会得去一趟学校，看还能请几天假。海涛、段飞他们也要去请教，我现在就让海涛和段飞过来接我，一起到学校。你们就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中午让方言带几个姐姐去吃好吃的。” 不一会海涛和段飞就到楼下打电话，杨雪拿起手包，摆了摆手就出门走了。 看着时间还不到十点，方言说道：“几位姐姐，我要养精蓄锐去了，你们几个随意，午饭叫我！”说完，在几个人迷惑的眼神中走向了二楼。 徐惠说道：“我感觉这家伙今天很闲，不会是专门请假回来带我们玩的吧。他可是个大忙人，这还真是难为他了！”嘴上说着难为，脸上却一点不为难。 夏瑶说道：“惠姐，你有没有看见，楼下有发廊吗？我想收拾一下头发。” 闲着也是闲着，徐惠说道：“我带你去，我发现有一家新开的。”苏盈颖不想去，她们两个换了鞋就下了楼。 方言刚有点睡意，就感觉耳朵痒痒的，睁眼一看，一张俏丽粉脸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见方言睁开眼睛，她也没有躲闪，鼓起勇气在他的脸上嘬了一口，娇嗔着说道：“这是你欠我的！”说完，眼圈红红的。 方言明白她的小心思，也很怜惜她。虽然不能答应什么，但是却不能忽视她的情感的存在，他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种事情，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见方言没有逃避，她心里很温暖，爬上床，从后面抱着他，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一阵电话震动惊醒了方言，他爬起身，看见背后依然熟睡的苏盈颖，轻轻的下床走出了房间。 电话是徐惠打来的，让他俩下楼吃饭，说她们看见了一家新餐厅，要去尝尝。 方言又回到房间，见苏盈颖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收拾头发。见方言又回来了，开心的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几个人在新餐厅坐下，吃饭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环境还是不错，就根据几人的口味，点了几样招牌菜，又拿了几瓶本地的酸爽果汁饮料，几个人边喝边聊。 夏瑶把头发打短了些，又焗了个油，肤色显得更加的红润，人也更加的妖娆了… 午饭后，几个女人都去午休了，方言没事干，准备去一趟臻氏酒店，收拾一下明天出去要带的物品。 刚到臻氏酒店门口，车还没有停稳当，就听见电话响了，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也没想太多就随手接通，听见里面说道：“方专家您好，我是省保健局长巩杰森，您看方便吗，下午来一趟局里？”说完，客气的呵呵笑着。 绝对的出乎预料，方言有点懵，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自己现在也是省保健局的副局长，这可是上了常委会的，虽然自己如今还是军职，但不影响自己为地方服务，更不影响自己拿工资啊。既然东家相邀，那就过去走一趟，见见面也好，免得工资发着，还不知道人长的啥样子。 主意已定，他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巩局长有事，那我两点过去找您。” 挂了电话，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得意，副厅级，多少人一辈子都没爬上去的高度。 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次要去见孟九公，希望他能出山发挥余热，自己想给他在宁城开一个中医馆，不能让他的医术埋没在深山老林里，这样他也可以兼顾医疗协会的业务。 他装了两瓶好酒，两盒好茶，又塞了两条大中华。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他拿了几包大中华烟，走出了臻氏酒店。 省保健局在省政府的侧面街道上，方言开的是军车，门卫看着高大威猛的军车，开车的又是个年轻的军官，他没有敢过分的阻拦，稍微盘问就放行了。还热情的告诉方言局长办公室的位置，并谄笑着说，巩局长已经来了。 进了电梯，按下了六楼楼层。 看见门牌上写着局长室，方言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见到门口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军官，巩局长先是一愣神，立马换上一副春天般的表情，热情洋溢的说道：“如果我料的不错，一定是方专家吧？”说着，急忙把方言让在沙发上，赶忙又去亲自泡茶。 方言趁这个机会，上下打量了巩局长，五十多岁，面皮微黄，大脸盘，身体微胖，一看就是个医疗老机关。 接过热腾腾的茶，感觉巩局长手抖的厉害，方言可不认为是自己这个挂名副局长给吓的，他发现巩局长脸色微黄面无光泽，交流时有点心悸气短。 见方言微笑看着自己，觉得这个小伙子挺有意思，看的我一个老头都有点招架不住了，这要是换个女同志，那还不把人家看跑了。 方言也感觉到了有点失礼，赶紧找话说道：“巩局长上班挺早，这还不到两点就到了，我听说咱们两点半才上班。” 见方言谈起公事了，巩局长笑着回应说道：“人老了瞌睡也少，中午也睡不着，待在家里又没意思，还不如在办公室喝茶看电脑打发时间。”说完，自嘲的一笑。 方言听了也呵呵一笑说道：“看巩局长年富力强，又是老医疗，正是经验宝贵大展宏图的时候，怎么能说一个老字呢！”说完，也呵呵的笑着。 方言的话让巩局长有点诧异，听说这小伙子不但是个精神医学博士，而且还是个中医国手，难道人家看出自己身上的那点毛病了？有可能！难怪进门老看我脸，原来人家是在给我瞧病呢，自己心里还冤枉人家。 想清楚的这点，巩局长恭敬的说道：“方专家，您可是国宝级的名医，您看我身上那点毛病能治吗？” 听这话，方言就知道巩局长就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自己还没看病，更没说病，只多看了几眼，他就能知道自己看到了他的毛病。不做作，不拿大，是个明白人。 既然已经问到病了，方言也就不隐瞒了，慎重的说道：“据我观察，您好像得了阴虚风动症，具体的情况我还要把脉才能清楚。” 巩局长神情激动，连声说：“那就有劳方专家了。”说完，伸出左手腕。 方言也没推辞，右手搭在手腕上，一分钟后，他微笑着说：“你的身体保养的还不错，这病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一直没有恶化，好治！” 说完站起身拿出一个银盒，说道：“我给你刺两针就好了，你坐在椅子上。” 刺两针就能好！自己也是医生，这病他知道，比较顽固，他一直在吃“美丽国”生产的专门治这种病的药，这些年也没有治好，但也没有大发作，难道他真是大神医，有特殊方法？ 狐疑归狐疑，他还是很配合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神情有些紧张… 方言抽出针，用药棉消了毒，看着刚才还软趴趴的针，此时锃亮闪光，巩局长有些失神。 这时就听方言说道：“我要在头上用一针，然后在脖颈后部用一针，你别紧张，不疼！不要乱动就行了，两分钟就结束了。” 肉已经上了案板，后悔也来不及了，巩局长只能木讷的点头应承着… 感觉头顶一凉，紧接着有点麻酥酥的，别的就没有啥异样的感觉了，这让老巩的心也稍微松缓了许多。 不到一分钟，方言又抽出第二个银针，一样的软趴趴，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手法。当他感觉后脖颈一凉，没过几秒钟他就感觉后脑传来一股热量，紧接着，头顶也传来一股股热量，慢慢的席卷了他的全身神经。 他还在在思量这针刺的理论呢，见方言已经收了针，说道：“没事了，等会给你开个方子，吃上三天应该就痊愈了。” 听到方言轻描淡写的话，巩局长更有些懵了，就这么简单，困扰自己十几年的病就指望能好了？他很怀疑，但他也不敢问，无论以后好不好，对他来说，方言是给自己人情了，这个情他要记住，这也是他做人的本份。 他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感觉无恙，又感觉了一下脑袋，除了微有余热，其他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赶紧又给方言续了一杯茶，重新坐下，真诚的感谢着。 方言知道他在怀疑，但他不在乎，信不信是他们的权利。治好治不好，是自己的本事。 一不做二不休，他拿出笔，巩局长拿来稿纸，洋洋洒洒给写了一副药方，吃不吃药就是他的事了。既然遇到了，随手而为，尽心就好。 看着书法字帖一样的药方，巩局长都有些收藏的冲动，就凭这笔字，谁敢说个不是。 看时间也快到两点半了，巩局长终于进入了主题，就见他微笑着说道：“今天有个会，省卫生厅任副厅长一定要邀请你来参加。听说，有可能朝省长也会来，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方言对省里开会这些门门道道也不是很清楚，领导咋安排，他就跟着走就行了。这里面，自己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估计也是列席一下走个形式而已。 两人进入大会议室，里面已经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人。 巩局长直接把他带到主席台上了，让他惊奇的是，座位牌上竟然还有他方言的名字。这个发现让他感到非常的意外，看来省里是下了功夫要拉拢自己，上船容易下船就难了。 在方言的名字前坐下，旁边就是卫生厅副厅长任采芹，中间是省长朝向国，还有组织部一个副部长… 第一次被推在这么高的台子上，方言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微微抬头看了看下面。上百号座位已经坐的七七八八了，男女老少，白发苍苍者不在少数。大家都用一种看西洋景的眼神望着台上的军装帅哥。 方言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不是能力低带来的压力，而是台下白发苍苍的同行同事给他的压力。 不一会，主席台侧面门被打开了，朝向国微笑得出现在门口，也许是绿军装太扎眼的缘故，朝省长一进门就看见了方言，远远的就叫道：“欢迎方专家啊！” 听到省长的大嗓门，全场有些兴奋也有些迷惑，省长能来他们高兴，这小军官的身份让众人疑惑。听省长称呼好像还是专家，也不知是哪一方面的？ 此时，底下议论纷纷，有几个人悄悄的笑着说：“这年头什么人都能称专家，看来如今最不值钱的就是专家了！” 见到朝向国的热情，方言赶紧起身敬礼，朝省长就握住了他的手，热情洋溢的说道：“你能来，是我们今天最大的荣信！”随后看着后面一个50岁左右，面容秀丽的女领导介绍说道：“这位是省卫生厅副厅长任采芹，也是你们保健局的直接领导。”任厅长满脸笑容的握住方言的手说道：“不用猜就知道你是方言同志，欢迎，欢迎！”说完，满脸欣赏的看着方言，从她眼里方言好像又看到了丈母娘的影子。 大家都落座后，巩局长热情洋溢的说道：“让我们以热烈的响声欢迎朝省长，任厅长和几位领导！”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时，就见朝向国站起身来，双手向下压了压，掌声渐渐停息。 朝省长看着台下几十号人说道：“今天你们不是来欢迎我的，也不是来欢迎任厅长的，我们都是来欢迎我们方言专家的！我提议，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大国手方言专家回家！”说着，他第一个鼓起掌来… 听了省长的话，众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虽然疑惑，但掌声不减。 接着，朝省长又说道：“我今天过来就两个目的，第一是欢迎方专家，第二是代表省里授予方言，长江省保健局首席专家，并颁发首席专家证书。”接着，他拿出一个红头文件读了起来… 最后他说道：“方言同志作为我们省杰出的青年才俊，为军队，为地方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被国保委列为副主任专家，并授予中医大国手的称号，经省委常委会决议全票通过，授予方言，省杰出青年，省保健局首席专家，省保健局副局长，副厅级待遇！”读完文件，全场哗然，一时间，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接下来，朝省长从文件袋里拿出两个证书。再次走到方言跟前，握住方言的手，热情洋溢的说道：“方言同志，祝贺你！”说完，微笑着递给方言。 省长刚坐下，旁边又站起一个五十多岁官员，拿出一份委任书，大声的宣读道：“经省组织部考察，省委决定委任方言为省保健局副局长，协助局长巩杰森做好保健局保健工作。”话音刚落，掌声再次响起。 最后，卫生厅副厅长任采芹站起身来，满腔热情的说道：“今天能请来方专家的加入，相信我们省保健局将迎来一次质的提升，技术实力一定能有一个大的飞跃。再次，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方局长上任。”，话音未落，哗哗的掌声连绵不绝… 在路上时，到这里后什么样的场景，方言都设想过，唯独没有想到是如此的隆重，如此得正式。 此时此刻，他有些受宠若惊，他有些不知所以了。 听着任采芹热情的邀请他说几句时，他突然有些微微的感动，自己从一个被忽视的孤苦伶仃，走到了今天的众星捧月。当然，这期间他付出了很多，但命运也待他不薄，他懂得感恩，也知道回报。在这里，他也感受到了省里的诚意，体会到了大家的期望，他不得不说几句。 他站起身来，目视全场，在同事们的注视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真诚的说道：“谢谢领导对我的厚爱，也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在此，我表个态，虽然我身在军门，身兼数职，既然我成为省保健局的一分子，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会竭尽所能和大家一起做好保健工作…。谢谢大家！” 短短术语，言简意赅，现场又是掌声雷动… 任采芹侧过头，微笑着说道：“一会散会了，到我办公室坐坐，我有话要问。”说完，欢喜的看着方言。 一个小时后，会意结束了，送走了省长和组织部副部长一行，方言随着任采芹来到了她在保健局四楼的办公室。 进门坐下，秘书给两人泡上了茶，任采芹为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直接和方言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就听任厅长说道：“听老柳说，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博士都要毕业了，听说你在司令部还是个实权处长。这样的年龄，说你是个医学天才，青年才俊一点都不夸赞！”说完，欣赏的看着方言。 这老柳是谁啊？任厅长很和善，完全没有领导的架子，就像个邻家阿姨，方言谦虚的说道：“谢谢厅长夸赞，天才不敢当，我过完年就十九了，也不小了，明年七月份就全部完成学业了。我也刚进部队，资历浅薄边学边干。首长们看我年轻，怕我贪玩不好好干活，给了个处长，表面是个官，其实是首长们手上的鞭子。”说完，自嘲的呵呵一笑。 年轻而不浮躁，居高位而不骄。这样的孩子咋养出来的，看着这张年轻英俊得面孔，任采芹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自己的女儿比方言大两岁，每天有操不完的心，一个大姑娘了，感觉还是个妈宝宝，看看这孩子，多让人省心呀。 接着，任采芹又说道：“按照规定，你还需要配一个专职助力，工作关系进保健局，你看有合适的人吗，如果有，你报给我，我立马让办理手续，来这里报道。”说完，微笑看着方言。 方言想了想，还真没有合适的。 就恭敬的说道：“我这边还真没有合适的，不行了，麻烦厅长给安排一个，只要是医学方面的，最好有点中医底子，这样更容易交流。” 听方言这么一说，任采芹更加高兴了，开心的说道：“这事就包在阿姨身上，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贤内助。”说罢，呵呵一笑又说道：“我和你妈妈的年龄差不多吧，以后就叫我阿姨，别厅长长厅长短的，听着多生份。”说完，慈爱的笑了。 方言对任采芹感觉挺好，也没扭捏，呵呵一笑说道：“那我以后见面可就喊阿姨了。” 听方言爽快的答应了，任采芹也呵呵笑着说：“听你柳叔叔说，你家不在这里，以后想吃啥就来家里，阿姨做给你吃。” 又是柳叔叔，这是谁啊，突然间，他想到一个人，柳国华！ 这就对了，长江省的大嫂呀，怪不得朝向国给那么大的面子。 于是，呵呵笑着说道：“谢谢阿姨关心，想吃好吃的我一定上你们家去，就怕柳书记收拾我这个蹭饭客。”说完，开心的笑了。 任采芹也是一脸的慈爱，心想；这小子粘上毛就是个猴精呀，不过她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方言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告辞出来，去找巩局长了… 第40章 都是老狐狸 回到海域湾别墅已经六点多了，臻海涛，段飞，杨雪，苏盈颖六个人都在，方言发现每个人情绪都不是很高。 他拍拍段飞的肩膀，调笑着说道：“死胖子最近苗条了不少，是田睿睿的功劳吧？”说完，呵呵笑着看向臻海涛。 看方言一脸的得瑟，臻海涛也没好气，戏谑的说道：“小胖子是苗条了不少，我们的大国手好像也消瘦了不少，难道是雪儿的功劳？” 话音刚落，就听见段飞夸张的笑声，一群人也被这两贱货给逗笑了。 杨雪如今心理素质极好，一脸的淡然说道：“我们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听雪儿的话里有话，方言也不敢在开玩笑了，急忙问杨雪道：“雪儿姐，出什么事了？” 就听段飞没好气的说：“学校不给请假，说马上年末考试了，我们几个耽误了很多课程，这次如果考试不及格要受处分的，尤其是你们家雪娘子，冯老头骂的那叫个惨，连带着连你也收拾了一通，你是大神医，冯老头骂你，难道你没有感应到？”说完，幸灾乐祸的呵呵笑了起来。 听了这话，方言还真没话说了，等老头骂他都是轻的，逼急了茶杯都能扔给他。 见杨雪可怜兮兮看着自己，又见徐惠几个渴望的神情。 方言呵呵一笑，故作大气的说道：“我以为多大的个事情，不就是请假没被批准吗，好说，这事就交给我，我们现在就是好好吃一顿饭，给陈局长庆贺一下了！”说着，从后面拿出个文件袋，掏出两个证书，一个委任书。 众人一看眼睛都亮了，段飞两眼冒火，悲哀的想道：“这他娘的还讲不讲理了，都是大好青年，都在没命的奋斗，为什么有人官运亨通，有人被卡龙门。” 苏盈颖看到方言的这些荣誉，高兴的比自己得了还开心。 杨雪好像忘了被冯老头训斥的事了，开心的搂着方言脖子，在地上跳。 徐惠和夏瑶拿着证书如看珍宝，小心翼翼的传看着，心里的惊喜难以掩饰。 臻海涛一脸的清淡，方言给他带来的惊吓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惊喜算什么，他知道方言的官运才是个开头，以后有他们吃惊的时候呢。 见到老臻一副风轻云淡的世外高人形象，段飞佩服的说道：“老臻，还是你大气，不羡慕，也不嫉妒，看来你是修炼到家了，我就不行，好羡慕小郎中，这样的荣誉拿一个回家，能够我家老爷子吹上半年的了。” 听小胖子的话，大家都笑了，徐惠调笑着说：“小胖子，你错了，臻海涛不是不羡慕，他是太羡慕了。你们知道吗，嫉妒的最高境界就是不会嫉妒了…” 这么大的荣誉，这还有啥说，赶紧定桌子，连吃喝带唱歌，一条龙… 饭也吃了，歌也唱了，尽兴而归。 最后决定杨雪，臻海涛，段飞回学校当好学生去。方言带着几个姐姐去黔南。 京都杜宅，杜老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看望自己的徐老。 对杜老来说，徐老头可不常登自己门，这么多年来，来自己家里的次数，用一个手算，手指头还能富余几个。这次长江省之行，难道说徐老转了性子，对他另眼相看了！ 就见徐老呵呵笑着说道：“看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有一句话叫手到病除！估计说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吧！”说完，微笑着看着老杜。 听老许的话，杜老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是替自己病愈而高兴。于是，也呵呵笑着说道：“大意了，没想到去了一趟老部队，一个模拟战场竟然也能让我中枪倒地。”说完，自嘲的又笑了。 听老杜拐弯抹角就不愿意说中医，就不愿意说方言。徐老心里对杜老好一顿的鄙视。 心里想：“这人呐，就是这样，用人在前，不用人就撂倒沟里。说不客气点，你老杜的命是人家方言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装聋作哑，回避事实又是为何？难道就为了你那二分钱的面子。”想到这里，他气不打一处来，准备说两句就走，永远不再登门。 刚准备开口质问几句呢，就听见老杜开口了。 杜老面色尴尬，神色不自然，慢悠悠的说道：“老徐，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太爱面子，太固执了吧！听许副主任说，我这次非常危险，是方言连动刀子带动针，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回家后，我一直想着，该怎么感谢人家方大夫呢。还好今天你过来了，你给老兄弟出个主意。” 听老杜这么一说，徐老的心情马上松缓了。他笑呵呵的说道：“知恩图报才是高品质，这跟面子没关系，有命才能谈面子，否则，都是扯淡话。你说到感谢，我到觉得也不符合方言为人处世标准，他救治了那么多人，没听说收过谁的钱，还是收过谁的礼了。”说着，他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杜老的表情，见一副小学生听讲的模样，徐老很是满意。 接着说道：“方言臭小子最的心病就在盈颖这丫头身上，他两个关系不一般。听说，盈颖是游泳教练，这次方言单独训练，她就是方言私人教练。” 听徐老的话，杜老明白了，总感觉，徐老无事不登三宝殿，还以为，自己小人之心了，原来这老小子在这埋伏自己呢。但他毕竟多年的老狐狸了，压住自己的情绪，缓缓的点点头说道：“老徐你说，我听着呢。” 徐老感觉杜老情绪有变化，但看也没啥事，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还不如说的更难听点，他不是要面子吗，老子说完就走，让他难受着，自己找台阶下去。 徐老再也没有看杜老的脸色，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现在年轻人都比较开放，孤男寡女，三个月，还在游泳馆里，有这话好说不好听。再说，你家那孙子，啥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你的洋重孙子怕都生出来了，也许你当了太爷爷都不知道。孩子们都不坚持了，你还坚持个什么？最好还是不了了之，你只把盈颖害了！苏家恨你，方言恨你，你何苦来哉？难道就为了面子吗？” 说完，他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看着徐老的背影，杜老没有挽留，也没有生气，他知道老徐说的不错，也知道自家那臭小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娶洋女人的几率很高。说不上自己真有了洋重孙了，只不过家里都不敢给自己说。原本和苏家联姻，就是想给儿孙们的仕途多点保障，没想到儿女们马马虎虎，孙子们一个个都不成器。他的心再强，后代烂了，他也没辙。 再说苏家，上次苏老提过解除婚约的事，自己以孙子的借口软放了下来。虽然苏老再没说话，但他知道苏老头很生气，就等着和他翻脸了，结亲是不可能了。现在就应该体面结束，顺便也给方言一个人情。说不上苏盈颖和方言已经住在一起了，这谁能保证呀，自己的孙子再不济，也不能找被人睡过几年的女人，这样才是最大的没面子。何况方言，圈里都叫方神仙了，这样的人不结交也就罢了，但绝对不能得罪，说不上，哪一天还得人家续命才行。 杜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老箱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喊警卫员进来，说了几句，警卫员拿着文件袋，开车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方言开车把杨雪送到学校，看着雪儿恋恋不舍的样子。方言心里也有些纠结，杨雪温柔善良，但杨雪不傻。自己和三个大美女进山旅游，是个女人都不舒服。 他拿起手机准备向冯老头求个情，准雪儿几天假，学业上他在督促着补回来，不就是个半吊子论文吗，雪儿写不出来了，他方言替老婆主刀，还不信冯老头就能发现？ 正在找电话号码呢，杨雪突然抱住他，动情的说道：“我知道你要给导师打电话，没必要，我也想好好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想玩以后多的机会，不在乎这一次。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还是多注意安全，人家都金贵着呢。” 方言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调笑着说：“你就一点不担心我？” 雪儿松开手，爱恋的看着方言，认真的说道：“谁说不担心，但担心有用吗？我只想做好自己。妈妈说你太优秀了，沾花惹草难免的，让我只守住你的心就行了，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以后只要记得家门，记得家里还有个傻女人，在等你回来就很好了。” 突然间，她笑了，笑的很开心，随后又说道：“她们几个我都琢磨了，都不适合给你做老婆，他们喜欢的是你的才华，你英俊潇洒的外表，他们不懂你。只有我懂你，因为我爱你，从内向外的爱，她们比不了，也许新鲜劲过了一切都就冷静了，最后，你还是我的！”说完，摇了摇手说道：“路上开慢点，每天给我一个汇报！”说着，走进了学校。 学校门口，出出进进，方言呆呆站在车旁边，好久后他的心湿润了。 车在平缓的高速路上行驶着，方言看看副驾驶的苏盈颖，一脸的兴奋，再透过后视镜看到徐惠和夏瑶也是一脸的激动之情。 方言很感叹，这几只小鸟终于有出笼飞行的机会了。他突然想起夏奶奶送给他的一句话；“你就是个情种，你会吃尽苦头的。”他心里猛然一惊，再想起今天雪儿老婆说的话；“妈妈说你太优秀，沾花惹草难免的，让我只守住你的心！”此时此刻，他对丈母娘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他心里还是不服，只要自己没有邪心思，一切的诱惑又能奈我何！ 副驾驶座上的苏盈颖，感觉方言的情绪变化，温柔的说：“好好开车，累了我替你，别胡思乱想了！”说完，霸气十足，一副姐说了算的气势。 方言心里一缩，这就想吃定我了！ 后座徐惠和夏瑶，嘻嘻哈哈，一会拿出手机拍照，一会一点点。 通过后视镜，方言好好端详了夏瑶，没感觉夏奶奶说的非你不嫁的情形呀，这老太太就会糊弄人。 感觉方言的窥探，夏瑶立刻抬起头，观后镜里，四目以对！看着含情脉脉，笑颜如花的夏瑶，方言急忙缩回了贼眼。终于明白，夏奶奶所说非虚呀！ 正在手足无措时，听见苏盈颖说道：“前面就是江汉城，我们下去透透气，顺便吃个饭？” 方言还没表态，后面的两个集体同意，没奈何，几分钟后汽车驶出高速口进入江汉城。 呼吸着温润的空气，徐惠一声长叹：“这里真舒服，既有冬天的严肃，又有春天的奔放。真想在这里住一晚上，我们吃烧烤如何？”两个人又是同意，方言就是个司机。找个好一点的酒店，安顿好三个大小姐，自己一个人苦巴巴的跑到江边看烧烤摊行情，免得不干净，几个人出现问题，自己可就要惨了。 下午六点多，三个女人休息好打扮一新，几个人来到一家卫生还算干净的烧烤店，海鲜肉食要了一桌。三个女人喜笑颜开，就听夏瑶感叹说道：“在京都，这样的排场要到星级酒店，提前预订才会吃到，在这里就是大路货。”一问价钱，还不到二百元。三个人感叹不已，原来她们所谓的优势，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幻影。 小店不大，味道着实的不错，老板也很厚道，见几个人要了这么多吃的，饮料免费管够。也许喝的有点多，夏瑶和苏盈颖下去上卫生间，方言和徐惠还在边吃边聊。 不一会就听见一楼噼里哐啷响起，楼下传来夏瑶的叫喊声。方言让徐惠不要下来，随手抓起几支钢签顺着楼梯扶手就滑下去了。 还没落地，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混子，抓住夏瑶的头发，向后拖拽，夏瑶双手抱住头哭喊着。苏盈颖背靠着墙，被一个混子抓住双手。只听混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道：“真她妈的正点呀，美女别反抗，伺候好哥们…” 见这种场景，方言杀人的心都有了，毫不迟疑，右手一扬，两只钢签飞出手心，只听哎吆哎吆两声。一支钢签从一个混子双颊穿过，一支钢签扎在一个混子的眼眶里。 紧接着就是嘶嚎和谩骂… 方言双脚落地，一脚踹开和苏盈颖纠缠着脸颊被对穿的混子。回过头对准那只单眼笨熊就是一顿猛捶。 只听见店里，噼里哐啷，嚎叫嘶喊… 这时，一楼客人见打架，都跑出了小店。见又有几个混子从门外挤进来，他来不及安慰两个女人，把她们推向楼梯前说道：“你们先上去，这里有我。” 两个女人看着方言，泪眼哗哗，都不走。这时，门口又涌进来三个手持钢管砍刀的壮汉，见这场景，方言厉声说道：“盈颖，带瑶瑶上去！” 听到方言这声叫，苏盈颖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拉着夏瑶上了二楼。 见两女上了二楼，方言呵呵一笑，对着冲来的壮汉一个飞腿，只听哐啷，啊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砍刀男见钢管男被一脚干翻，也不敢冲了，挥舞着砍刀向方言慢慢接近。方言抓起桌上的几双筷子，右手一扬，几根筷子利箭离弦般飞向了扑过来几个人。只听又是一声声惨叫声传来，砍刀男捂着双眼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后面几个还没进门的混子，看着地上嚎叫的滚地葫芦，站在门口不敢进入了。 方言，用脚拨开砍刀男身边的刀，对准捂着双眼的胳膊就是一脚，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砍刀男疼得哭不出声了。 见那两个挑事的靠着墙向门口爬去。此时的他心里只有恨，对垃圾他从来不手软，上去对准两个人的后腰就是两脚，骨折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他一步步向门口走去，门口刚进来就被筷子扎伤的几个混子，看见方言如见煞神，也顾不上疼痛了，跪地求饶。 此时的方言如临战场，心里只有杀戮，上去又是几脚，又是几声骨裂哀嚎声… 看着瘫软在地，出气多于呼气的混子们，他冷漠的说道：“你们碰了我的逆鳞！” 走到门口，看向路边手拿武器，不敢过来的混子，他哈哈一笑，嘲笑着说道：“这样的怂货也敢出来混社会，滚！” 话音未落，几个混子穿过马路散腿就跑… 门口一片开阔，只听见江水哗哗，看热闹的也嫌事大，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这个煞神把自己误伤了，还真没地方找人说理去。 方言回头看看满地狼籍的餐厅一楼，看见老板缩头缩脑的样子，微笑着说：“把损失算出来，别客气，有人会过来付账的！” 听方言的话，老板迟疑了一会，拿起本子计算器开始算账。 片刻后，警笛声四起，两辆警车先一步到了门口。随后，一辆救护车也缓缓的拐进了江边路道。 车上相继跳下五个警察，站在门口，看见地上蠕动的躯体，用颤动的声音问道：“这…这谁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板赶紧走出来，说明了情况，几个警察围住了方言，颤声说话的警察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对准方言说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不然我开枪！” 这种剧情，好像电视剧里都不曾有过，五个警察面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还如此的胆战心惊，竟然拔枪壮胆。 见这情形，方言笑了，就见他一个健步凑近手枪警察，一眨眼手枪拿在方言手里，只听咔嚓～咔嚓几声，瞬间一把手枪变成一堆零件，被方言扔到地上，冷冷的说道：“以后别拿一把空枪指着一个军人，那样你会死的！” 几个警察大咳，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厉声喝道：“你这是威胁执法人员，这是犯法！”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这事你们处理不了，要不给你们市长或者书记打电话，要么让你们局长过来。让把钱带上，这店被他们砸了！”说完，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看了看几个一脸惊诧的警察，在看看从容淡定的方言，小声说道：“加上吓跑了的客人饭钱，共计5200元，给五千就行了。”听到这话，几个警察真不淡定了，能把人打成这样，还不跑，淡定自若，这样的凶手他们没见过，不是傻子，就是大有来头。 这时，救护车呼啸着走了… 方言淡淡的对警察说道：“你们不登记，少一个罪犯，我跟你们没完。” 警察又是诧异，看拆枪的手法是个老枪手，看人又是那么的年轻，架打完，身上却干干净净不留褶皱。 几个警察再也不敢等了，急忙拿起电话，通知市局局长，最后说道：“这边店铺被砸了，顺便拿五千块钱过来。”挂了电话，几个警察看向了打电话警察，暗腹道：“这他娘的是那一头的！” 此时，楼上听见警车来了，上年的人也三三两两下来了，见到满目苍夷的一楼，都倒吸了一口气。苏盈颖三女也站在了方言身边，看着方言没有吃亏，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有两辆警车驶进了江边路… 从车上又跳下几个警察，有个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的警察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张口就骂道：“都她妈吃饱撑得，这是哪个狗日的干的？”说着就看向方言几人。 方言还没开口，就听徐惠霸气的说道：“请你把嘴收拾干净！你们市委书记来了，也不敢张口骂人，你一个小局长也太嚣张了。”说完，狠狠的瞪着那个局长。 别说公安局几个懵了，方言也有些懵，听叫声也能判断出身份？这惠姐也太厉害了吧！ 听到美女敢指名身份骂自己，局长可不傻，他可不认为这女人是个傻子。再看看几人的着装，局长立刻感觉事态不妙，今天这事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可能要翻车。 他急忙调整态度，呵呵一笑说道：“我向我刚才的粗鲁言语道歉，我们是公安局的，请你们出示有效证件，配合我们调查？”说完，尴尬的一笑。 方言也没说话，拿出自己工作证递给局长，三女都把证件递给局长。 局长看见四个人两个军官，两个京都身份，看身份地址都是被特别保卫的区域。两个现役军官，一个中校处长，一个军体中心教官，他有点傻眼。c集团军司令部他可不敢插手，这里驻扎一个师部，一个不好，自己就成了替罪羊。何况，自己辖区治安情况啥样，他能不知道吗。如果有人追究自己只能坐腊，这时候他也不愿意为几个铜板丢了自己的饭碗。 想到这里，他立马转过身说道：“李所长，你们辖区混子殴打游客，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把参与闹事的混子都给我抓起来，所有的损失加倍赔偿。该判刑的判刑，该处里的严肃处里，一定要还城市一个和平的旅游环境。”说完慎重的看着方言几个人。 这样的操作，方言还是第一次见，还能说啥，人家都装孙子了，难道自己还不依不饶，得饶人处且饶人。 想到这里，方言冷冷的说道：“江汉市的治安很差，但愿局长能说道做到，餐厅受了池鱼之殃，你看怎么解决？” 局长大手一挥，说道：“先把人民财产损失代付了，李所长，这个钱你们负责给我追回来。”一个警察走到老板身边，掏出银行了刷卡付账。 就听局长又说道：“方处长，您看这样行吗，闹事的我们一定重办，这个你们可以监督。” 遇到老狐狸了，方言又被上了一课，还能如何，见到三个女人没有受伤，夏瑶受到了惊吓，对方言摇摇头，意思说算了。 在警察们的目送下，几个人离开了江边… 第41章 医者父母心 一路上，夏瑶紧紧的抓住方言的胳膊，似乎一松手方言就飞了。知道她受到了惊吓，方言也很心疼。几个温室里长大的花朵，遇到这种窝心事，想必一时也不好排解。 回到酒店，他给夏瑶做了个简单的切脉检查，除了心率不稳定，一切还算正常。 苏盈颖毕竟是军旅出身，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都要比夏瑶高。方言也给把了个脉，还是心率波动不小，只能让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能有好转。 本来每人一个房间，出了这种闹心事，还让夏瑶一个人住，他有点不踏实，于是，徐惠搬进夏瑶的房间。 一切安排妥当，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的事让他也很糟心，回想了事情始末，觉得还是社会治安的问题。也是社会大气候所致，他一个小人物也无能为力。 想想那几个混子，自己下手狠辣，这辈子估计废了。用因果关系说，他们种下了邪恶，得到的只能是恶果。 和杨雪通了个电话，随便聊了聊，没敢说发生的事情，挂了电话。一看快十一点了，刚准备睡觉呢，就听见有轻微的敲门声，还以为服务员呢，打开门是苏盈颖。 见她脸色不好，脸上还有泪痕，方言非常紧张，问她啥事也不说，进来后就抱住方言抽泣。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女人，哭泣是专利，不说也是权力！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十二点多了。苏盈颖才抬起头来说道：“我一个人害怕！” 方言很无语，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理由很充分。 看着可怜兮兮的苏教官，方言还能说啥，只能安慰了几句，放在床上睡了，自己只能可怜兮兮的窝在沙发上当保镖。也许是两个人太熟了，也许是苏盈颖对方言太放心了，没几分钟，方言就听见轻微的鼾声。 早上六点多，方言还在沙发上窝着，就感觉脸上一股温润传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苏盈颖俏脸如花的望着他。方言有点郁闷，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了。 见方言躺着愣神，苏盈颖在他脸上又嘬了一口，俏皮的说道：“这是奖励你的，和你在一起就是踏实，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爱心又不计较的男人。”说完，走出了房间。 郁闷了一会，一看表也七点了，睡也睡不着了，起来冲了个澡，换上了军装。要出省了，还是穿军装开军车放心的，免得又惹事。 徐惠和夏瑶也起来了，夏瑶脸色好多了，见方言进来，有点害羞。方言有点纳闷，一大早的害哪门子的羞，出去敲了敲苏盈颖房间的门… 汽车在平坦的高速路上飞驰着，他通过后视镜扫视了两女，都侧头看着窗外，虽然情绪都不是很高，但感觉对要去的地方还是很向往的。 再有几个小时就要到“埠侗镇”了，他侧头看看苏盈颖，心情不错，正拿着数码相机拍摄远处的山景呢。 当天下午四点多，他们到达了“埠侗镇”，和前一次相比萧瑟了不少，街道上行人不多，还是住在同一个宾馆。 看到军车驶入了停车场，老板亲自过来迎接，发现好像是熟人，很是热情。又见有几位漂亮的美女，老板更加的殷勤了。现在是旅游淡季，宾馆房间基本没啥人，几个女人上二楼挑选了三个干净明亮的大房间。 宾馆楼下有营业房，发现开了一家野味烧肉馆。见几个女人都去洗漱收拾了。他没事干，走进了烧肉馆，里面有四五张条桌，老板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 见有客人来了，还是一位帅气的年轻军官，老板娘很是热情，招呼方言坐下。 老板娘头顶一块兰花布帕，一件黑红相间的外罩，收拾的简单干练，后堂里飘出阵阵香味。 方言不由得咽了口唾液，顿时感觉饥饿饥肠辘辘，他拿起菜单看了起来，什么红烧山鸡，红焖兔头，竹笋炖肉… 看着都想吃，他呵呵笑着对老板娘说道：“我们四个人，就把你家里最拿手的菜弄上几个，再弄一壶本地山酿。” 老板娘很是高兴，好久没有这么爽快大气的客人了，开心的说道：“靓仔，你就放心吃吧，我们家不但味道正宗，卫生也好，保证让你们吃的放心，今天吃了明天你们一定还想吃。”说着，为方言端来一壶本地山茶水。 见时间还早，估计几个女人还要收拾一会才能下来，方言给老板说了一声，就走出了餐厅。知道是刚入住宾馆的客人，开着气派的大军车，老板娘很放心的回去帮忙做菜了。 上一次来时间有点紧张，本来想去“土医馆”看看，当时人太多，没有如愿。借着现在时间宽松，他来到了后面市场街。医馆门开着，门口停了几辆车，还有外省的牌照，应该是过来看病的。见出出进进的人不太多，就走了进去。 厅堂很大，前面隔开的是药柜，还没走到里面，药香就迎面扑来。见进来一个军装帅哥，厅堂里七八双眼睛齐齐望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笑呵呵的迎了上来，问方言是看病还是抓药。 他呵呵一笑说道：“我是专程来拜访药馆老先生的，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伙计见方言相貌堂堂，言语得体，又是个军官，何况自己师傅也没有什么忌讳。随即也呵呵笑着说：“师傅在里面为病人诊病，你进去看看吧。”说完，让开了路。 诊室内用屏障隔开，外面坐着两个女人，穿戴华丽，应该是附近城市里过来看病的。 方言径直走进隔断内，见一头发灰白的老人，正背对门口为一个男患者做针灸。 他没有打扰老人，静静的站在背后看着。此时，趴在床上的患者，后背上烟雾缭绕，几个大关穴位处银光闪闪。 感觉到有人进来，老人也没回头，温和的说道：“看病在外面等会！” 人家都这样说了，方言也不好意思继续观察，走出隔断，也想坐在门口长椅子上。 见这个年轻军官又出来了，似乎要坐在这里，年龄大的女人，赶忙向小姑娘身边移动了些许。 看到这个动作，方言很是温暖，赶忙说道：“谢谢大姐，你们是来看病的？” 方言这话，让两个女人有点懵，不是来看病，谁跑这里坐着干嘛？再看这军官，五官端正，英俊潇洒，面色和气，估计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年龄大的女人说道：“我们是从市里过来的，听说这个诊所很有名，治好了很多大病，我找了很多人才打听，才找到这里。”说完，对着方言善意的一笑。 此时，方言才有机会观察这个妇人，面色苍白略显浮肿，皮肤松弛，干燥无华… 见小军官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这女人就更懵了。难道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得到小伙子的青睐？不会这小伙子喜欢我这种成熟女人吧！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方言问道：“大姐应该得了子宫瘤，看样子也有四五年了吧，这病虽然不是大病，但要及时治疗，再耽误下去就有可能发生病变。” 方言几句话，惊的两女目瞪口呆，小姑娘赶紧翻包，见医院的病历本还在自己包里。她更疑惑了，自己妈妈的病他是怎么知道的，还说的头头是道。 见两女一脸的不可置信，方言赶紧说道：“我也是个医生，今天路过，来看看老先生。” 听方言这么一说，两女人才明白，原来这小伙子是个军医，难怪呢！ 一听方言也是医生，小姑娘也活跃起来，微笑着问道：“你能看出我妈妈的病，说明你也是个大医生，你说我妈妈这病能治吗？医院说只能手术切除子宫，我们都不愿意，所以才到这里来了。” 典型的病急乱投医，西医院治不好了，才想到还有个中医呢。 国情如此，方言也没多想，呵呵笑着说：“小病，能治！你们来这里估计来对地方了，一会让老先生给你妈好好看看，过不了多久就能康复。” 听了方言的话，两个女人都很开心，忙着感谢… 隔断内，老先生给患者理疗治病，外面几个人的谈话，断断续续的传到他的耳朵里。起初，他认为方言就是个小军医，应该也懂一点中医皮毛，在两个女人面前卖弄，也是年轻人的特色。听着听着，他感觉不对。听女人说医院做出切除结论，这小伙子还说是小病，还说让自己诊治诊治，不久就能康复，他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听到军医说自己的病能治，年长女人很是激动，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走了很多医院，他们说是癌症，让我切除了做化疗，慢慢的熬着，否则，就有生命危险。我不想切除，一个女人没有了子宫，还能是个女人吗？何况，我了解，和我得一样病的人，子宫切除了后，定期化疗，家里钱花光了，最后人也死了。所以我决定了，宁死也不做切除，更不去做化疗。” 女人的话，让方言很是悲哀，明明中医有很多方法都可以治疗肿瘤，但他们就是不相信。国内国外的到处跑，最后，在医院耗尽了家财，也耗光了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也终于想到了还有个中医…然后说中医没用，治死了病人！ 隔断里的患者终于走了出来，方言让女人赶紧进去，自己不看病，等会和老先生聊聊就行。 两个女人刚走进治疗室，就见小姑娘笑眯眯的出来，欣喜的说道：“军官帅哥，老先生也让你进去。”说着，对方言阳光的一笑。 治疗室内，老先生头发灰白，面色红润，坐在专门的坐诊软椅上。见方言进来了，微微点着头，笑着请方言坐在旁边椅子上，让病妇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就听老先生笑呵呵的说道：“刚才在里面也听到你们的谈话，看样子你也懂中医？不妨说来听听，我们共同探讨一下？” 听老先生的话，他第一感觉就是，这老头是要考考自己。 于是，呵呵笑着说道：“您老别见怪，医者父母心，多说了两句。还请老先生莫要多心，快快为患者诊治，好让晚辈也学习学习。”说完，真诚的望着老者。 老头听了乐了，看似谦虚，其实，这小子很滑头。 老头呵呵一笑，也没说啥，直接上手为病妇诊脉。方言也没有说话，屏气凝神的看着老头诊病… 两分钟后，老头又换了一只手腕又把了一会脉，然后放下手，脸色微变。 果然是肿瘤，还是中晚期，再耽搁些日子，就要病变恶化了。这和年轻人说的毫厘不差，而且听口气，这个年轻人还没有上手诊脉，只是看面色就得出这个结论。 他心里很震撼，如今中医界还有这样年轻的高手？他再也不敢小视这个年轻军医了。 老先生转头看向方言说道：“小友也来看看如何？” 既然是切磋学习，方言也不矫情，抓过妇人伸过来的手腕，把起脉来… 一分钟后，他放下诊脉，微笑着对妇人说道：“囊肿三厘米大，外皮有溃烂的迹象，从现在开始停用你所有的药，我感觉它们有副作用。” 病妇急忙点头称是… 听方言的把脉结论，老先生大惊，自己把了两次，也没有探查到囊肿的尺寸，更没有探查到溃烂。人家一上手，就能说出这些，他行医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结论。 他急忙要过妇人的病历本，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囊肿直径3.1厘米，囊块坚硬，外皮有些许的炎症… 老头终于坐不住了，他目光严肃的望着方言，慎重的的问道：“小友，说说这病如何诊治，是用针灸，还是用药汤治疗？”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老先生太谦虚了，如果我料想没错，您老已经有了治疗法子。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如何？” 本来想听听方言的思路，没想到却被方言给将了一军，在这里自己才是大夫。老头也没辙，只能说道：“囊肿已经开始有溃烂的迹象，只能先选择针灸，控制炎症。然后，内服草药，疏通血管脉络，使用针刺疗法。这还得请孟九公出手，方有一线治愈的希望。” 方言点点头说道：“这是常规手法，合情合理，那么以老先生之见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康复？” 听方言对自己提出的方案没有异议，老头心里一松，接着说道：“恕老夫直言，来的有些晚了，如今这种情况治愈率几乎为零。如果方案执行顺利，治疗需要三年左右。最多为病人争取个十年时间，很难根治！”老头说完，遗憾的望着病妇。 听老头讲完，病妇没有说话，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方言转过头，看着老人说道：“老先生可想知道我的方案？” 听方言这么说，老头心头一震，他知道遇上高人了。急忙点头说道：“小友快说，我们共同探讨！” 方言呵呵笑着对母女两个说道：“不要悲观，我说能治就能治，还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 方言的话犹如熊熊烈火，彻底点燃了房间三个人的希望之火。 在三个人渴望的眼神中，方言说出了几个字；“玄幻针疗！” 在几个人疑惑的眼神中，方言拿出了一个银盒，从里面抽出一支软趴趴的银针，说道：“就用这种五寸针治疗，半个小时就能解决问题。” 看着一根头发丝一样细软的银针，两女人很是迷惑，这针也能扎进身体？ 看见针老先生大震撼，双眼圆睁，急忙拿在手里说道：“这是失传多年的唐针，能使用此针者一定内功高深，无不是高手里的高手，难道小友能使此针？” 方言没有回答，呵呵一笑，看看表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几个朋友等着吃饭，我就在前面这个宾馆住着，晚饭后我过来为大姐治病如何？” 一听这话老头很是激动，赶快说道：“小友如不嫌弃，在我这里用餐。” 母女两个急忙说道：“我们请你们到外面餐厅吃好的，还请两位大夫不要推辞。” 方言爽朗的笑道：“今天我已约好了朋友，病治好了，你们娘俩再请不迟。晚饭后我过来，就开始治病。” 一听方言有朋友在，三个人也就不勉强了。 听到方言电话，三个女人集体下楼来到烧肉馆，见桌上满满一桌子热腾腾的野味。徐惠忍不住用手夹起一块山鸡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品尝着。方言看的哈哈笑，苏盈颖和夏瑶也抄起手，跃跃欲试，也想来个手抓。方言拿起筷子，在盘子里夹起一小块鸡肉送进夏瑶嘴里，又夹起一小块兔肉放进苏盈颖嘴里，看的旁边老板娘咯咯直笑。 徐惠吃完了说道：“真好吃，你不能太偏心，给她两个喂到嘴里，也给我喂一块。”方言呵呵大笑说道：“都是你带的坏头，我看见她两个也要下手抓，情急之下只能每人夹了一块。桌子上有筷子，想吃什么自己夹。”说完，给自己也来了一块。 徐惠娇蛮不讲理，无论如何都要方言喂一块，知道惠姐好玩，方言就给夹了一小块野兔肉放进嘴里。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开始吃饭了。 苏盈颖边吃边说道：“刚才你干嘛去了，我到房里去了三次你都不在？” 方言也没有隐瞒，就把去医馆遇到病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都很兴奋，嚷着吃完饭后一定要去看方言治病。 一听这个帅气军官还是个大医生，餐馆老板娘很是惊讶，街后面两家可都是名医，这个小伙子能被他们邀请去看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她对方言几个又高看了很多，微笑着说道：“我看你们这里三个美女一个比一个水灵，我给你们免费做个桂鱼汤。”几个女人开心的感谢着，方言坏笑着说道：“大姐，你们这里的帅哥，也给我这三个姐姐免费来一个。” 听方言的调笑，大姐呵呵大笑，开心的说道：“她们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小妹还能看得上其他人？”说完，羡慕的走进了后厨。 大姐的一句玩笑话，彻底石化了这三个女人，每个人脸色都怪怪的，夏瑶双颊泛红，偷眼瞄了一眼方言，又瞄了一眼徐惠。 方言扭头看向徐惠，徐惠脸颊也是一红，委屈巴巴的解释道：“我只当姐姐，你看她两个…”说到最后，连声音都没了。 徐惠的无辜之言，雷的方言老血瞬间飙升。见现场有点尴尬，急忙打岔说道：“三位姐姐，要米饭还是吃馒头？” 苏盈颖第一个说要吃米饭，最后要了四小碗米饭。 晚饭后，几人向医馆走去… 医馆里，老先生正在和来瞧病的娘俩谈养生之道呢，就听小姑娘说：“洪老先生，你说这个军医多大年龄，我感觉和我差不多大，应该也就是二十岁过点，他这么大点年龄，医术咋就那么高呢？” 洪老先生微微点头，凝重的说道：“是呀，我们这个行当，钻研了一辈子医道，最后发现自己才学了个皮毛。这个小伙子不简单，能用这种针的，如今世上估计也就他一个了，能遇到他，你们真是幸运啊！我有一种直觉，你的病他不但能治，还能根治，而且还不费事。” 母女俩听洪老先生的分析，心里期待更大了…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来脚步声，好像不是一个人，洪老先生还以为又是来瞧病的，正准备出去打发让明天再来，突然看见绿军装了，呵呵笑着迎了出来… 小姑娘也跑了出来，看到方言身边有三个穿着精良，长相甜美的姐姐时，窘迫的站在门口不动了… 在洪老先生热情招呼下，几个人来到了后堂，方言也向三位介绍了自己的三个朋友。来这种古老又陈旧，布置传统的药馆，本身就是一道光，几个女人很是新鲜，就拉着那个小姑娘，里里外外的参观去了。 诊疗室内，方言再次抽出那只软趴趴的5寸银针，消毒捋直，锃锃发亮。 病妇平躺在治疗床上，方言对洪老先生说道：子宫肌瘤是一种激素依赖性疾病,当体内的雌激素水平过高时,可能会导致子宫肌瘤增大，面部浮肿 。子宫肌瘤可能会影响到子宫的正常收缩,导致子宫内膜的静脉扩张,从而出现面… 我总共下三针；脑垂体神经部位一针、心房经脉处一针、肿瘤上一针。这里面，真正治病能起大作用的是脑垂体神经的这一针，其他两针都是辅助治疗。” 方言的直白讲解，让老先生心里波澜再起… 说着，方言抬起手腕，在病妇头顶猛的一刺，然后右手慢慢的捻动着，银针徐徐的运动着… 这情形，又让洪老先生心头震撼，一条细银线能穿过坚硬的头骨，这太离奇了，这需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呀！ 两分钟后，方言又抽出第二支银针，同样施为，扎进病妇的心房的经脉位置。 一分钟后，方言又把同样的一根银针扎在病妇的小肚子肚脐眼旁边，唯一不同的，这根针比前面两根针稍微粗点。 他慢慢捻动着，边捻动边用耳朵听着，只到银针进入四分之三处，停下动作。 他问病妇有啥感觉，病妇说，有点酥麻，其他的没有感觉。 方言点点头，对洪老先生说道：“我现在就要实施治疗，您老帮我盯着点时间，前两根针5分钟，小肚子上这根针需要10分钟时间，到时你就提醒我。” 洪老先生连忙点头，刚才这一行针已经让他惊诧不已了，他想看看方言是如何疗病。 从头上那支银针开始，方言右手捏住针尾，稍一用功，之见针脖颈处微微抖动，有轻微的嗡嗡声… 五分钟过后他又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心房部位的针… 还是五分钟后，他双手合而为一，针尾雾气越来越浓。此时，方言额头出现了细小的汗珠，发梢也出现了朦胧的蒸汽，针尾处传来滋滋滋的电流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大… 洪老头有点心惊胆战，啥时候治病也有这么大的动静了，再看方言头上的汗珠，他心里只剩下敬仰了！ 10分钟后，方言收了银针，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洪老先生递过来的茶水。 微笑着说道：“洪老先生给拟个养疗的方子吧，只有标本兼治，病才能彻底消除。” 洪老恭敬的拿过纸和小楷毛笔，说道：“我们这一行有规矩，诊疗不假二手，还请方大夫开方子。”说完，真诚的笑了。 见到小楷毛笔，方言也兴奋起来，好长时间没有用这笔写过方子了。 他再也没推让，在墨盒上蹭了蹭笔头，刷刷刷，片刻后，方言把方子拿给洪老先生看。 拿到方子，洪老先生眼睛立马一亮，好手笔呀，就这一手字，多少人也望尘莫及… 第42章 侗山迷情 埠侗镇的第二天早上，方言早早起来，从别急拿出装备包，每个包里配备了军用毛毯，防潮胶垫，睡袋，小帐篷手电，工兵铲滑轮绳子等。 几个女生看到这种军用大包，里面鼓鼓囊囊啥都有，好像真出去打野营去。她们几个都不用，背上自己的中号双肩旅行包，里面装上换洗衣服和零食等日用品，就这已经够大够沉了。谁还背那玩意，又大又沉，有可能一件都用不上。 方言也感觉应该用不上，但他不敢大意。他了解这几个姐姐，说不准到了地方，看见环境不错心情一高兴，又不知要发什么神经。既然出来旅游，万无一失不敢说，但必须做到有备无患，才能安心一点！ 早饭后，四个人步行进山了，虽然是冬季，一路上绿树依然，蒿草茂盛，哪里有一点冬天的影子，俨然一片深秋的景象。几个女生都穿运动旅行衣，高帮马丁靴，看着真像那么点驴友的样子。方言穿着自己的作训迷彩服，一双战地军靴，一看就是行伍。 几个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左看看右瞧瞧，一会照张相，一会采朵花，玩的不亦乐乎。 临近中午，他们到了山脚下，翻过这座山就到了本次目的地的第一站；“侗依寨”。 方言心里还是比较激动，原以为再来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半年不到，他再次的站在通往“侗偆寨”的这条路上。 几个女生有点气喘吁吁的，看到这么大的高山，心里开始打鼓了。 还是在那个宽阔地带，方言帮着三人卸下了身后的背包，拿出一条防潮胶垫铺在崖壁旁边。三个人毫不客气，抢着坐在上面，都夸方言是个好弟弟，好向导。 方言坐在旁边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块上，笑呵呵的说道：“就在你们坐的地方，臻海涛和段飞累的就像两条死狗一样，都躺在石缝中，段飞还骂我哄着消他的肥油呢。” 听方言讲完，几个女人都笑了，夏瑶说道：“这么说，我们三个比他们两个强？” 方言鼓励的的说道：“强的不是一点半点的，我和盈颖是兵，每天锻炼难免的，看来你们两个平时还是很注重锻炼的。” 方言的话挑起了徐惠和夏瑶的聊的欲望，两个人开始讲述她们如何健身如何运动的辉煌史。 不知不觉中，几个人已经走进了穿山洞里，方言让几个人坐下休息会。 放下背包，看到对面山坳里村落里青石房屋，炊烟袅袅，一派安乐祥和的生活景象。三女紧忙拿起望远镜，苏盈颖还拿摄像机拍了一段。 一个小时后，他们下了山，眼前不远处就是“侗依寨”。眼前的犹如仙境的小寨，几个女人像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听见照相机的快门飒飒作响。 方言也很无语，下山时看着走路都有些勉强，瞬间就能精神饱满，真是几个怪物呀！自己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刚下了山，精神就有些松懈，反而落在几个人的后面了。 看着后面跟上来的方言，徐惠打趣的说道：“你以后要跟姐姐们学学如何节省体力，像个老牛一样，一直勇往直前，不累才怪呢。” 这话有道理！可方言听了很是无语。 苏盈颖说道：“惠惠就是没良心，方言为我们操了一路的心，最后没有得到你的表扬也就罢了，还落个笑话。” 夏瑶也附和着说道：“就是，惠姐没良心，不应该笑话方言。” 听两人声讨徐惠，方言乐了，走在前面偷着笑。 见两个人都挤兑自己，徐惠一脸的哭笑不得。双手举起说道：“我错了，我投降，不该是你们的男人！”说罢，快步顺着村寨的方向跑了… 夏瑶双颊泛红，低头向前走，苏盈颖一脸的得瑟，还哼起流行小调了。 进了村寨，石桥依旧，潺潺的小溪欢腾的流下了石道，向着山深处奔去… 见几个陌生年轻人进来，老人小孩都好奇的张望着，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就在这时就听见一个孩子叫道：“方言哥哥！” 大家很惊讶，齐齐看向了小女孩，是阿旺的小孙女阿珍。 看见阿珍来了，方言很高兴，忙喊着和她打招呼，又忙着对几个女生介绍了阿珍。又对阿珍说：“这几个都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的大姐姐。”于是，把几个女生介绍给阿珍，又问爷爷在家吗？ 听说，都是方言哥哥的朋友，都是自己的大姐姐，阿珍很是好客，抢着为几个女生提手袋，说阿公阿婆都在屋里。 走到阿旺家门口，就见大黄狗跑了出来，几个女生吓得急忙躲在方言身后。阿珍大声说道：“阿黄没叫，他们都是方言哥哥的朋友。”阿黄好像听懂人话，摇着尾巴跑到方言跟前，方言和它比较熟，摸轻轻的摸了阿黄的头，阿黄撒腿就跑进院子内的石屋里。 不一会，就听阿旺和阿婆的笑声传出来了。见到方言几人，阿旺满脸的褶子也笑开了，阿婆急忙过去帮三个女生提包… 进了石屋，里面暖融融的，原来早晚温差大，村寨里比较潮湿，石屋里面生了木炭火炉祛除湿气。阿婆招呼几个女生坐下，拿出山里的野果给几人吃，阿旺为几人泡了一壶本地山茶。 三个女生从背包里拿出玩具，学习用品，小食品，送给阿珍。 方言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一条烟，一盒茶叶。 一听是茅台酒和中华烟，阿旺赶紧推辞说道：“这些东西我只是听儿子回来说过，还没见过呢，太贵重了，不能收。” 方言呵呵笑着说：“这都是朋友送的，我也不好这个，你留下尝尝看，是你的水烟袋好抽还是大中华好抽。”说完呵呵笑了。 见方言真诚相送，又是大老远背过来，阿旺也再没推辞，高兴的收下了。 晚饭风干野鸡肉，竹笋炒腊肉…五六个菜，几个女生吃的嘴都没停，阿婆笑着说道：“山里就是这些多，也不值钱，你们回家时，背包里多装些，都是风干处理了，不会变坏的…” 阿旺家有三间住房，徐惠三个女人住一间，方言一个人住一间，都是竹板大床，方言有点累了，也就早早的进入梦乡了。半夜有咕噜噜的鸟叫声，还有山猫子的嚎叫声，几个女生胆战心惊睡不着。夏瑶害怕的不行，提议到方言房间去，苏盈颖和徐惠也很害怕。老听见山后面有唰唰的声音。 几个人壮着胆子，蹑手蹑脚钻进了方言的房间，床很大，方言也没感觉啥，三个人爬上床钻进被子，有方言在才感觉安全了许多。 五点多，天蒙蒙亮，方言被冻醒了，感觉身上冷。用手摸被子，感觉有只手臂环住他的腰，被子里软乎乎。他立马明白过来，以为苏姐又跑过来了。这也习惯了，翻身想给身上扯点被子。用手摸被角，竟然摸到了两张脸，他猛地惊醒过来，不会是自己半夜梦游了，爬上了三个女生床。 他慢慢的冷静下来，不应该呀！自己晚上从不起夜，更不可能乱跑了。 想明白了后，他鼓足勇气，微微探身，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到了挨在一起的三个脑袋。 他又轻轻的躺下，这时，浑身也感觉不到冷了，看看表快五点半了… 好不容易挨到六点过了，房间里光线亮了些。他轻轻的拨开腰间的那只小手，不是苏盈颖的手。蹑手蹑脚下了床，穿上鞋出门时，才发现夏瑶睡在自己身后。 早上的气温有点低，估计四五度的样子，对他一个常年锻炼的人来说，一点感觉不到冷。在小河边做了几个热身运动，练了一会功，向空中踢腿，刚数到八十上，就听见后面有人说：“你作弊，明明才七十八，怎么就到八十了？” 听是夏瑶的声音，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如果你每天都感觉在进步，你也就更自信了，这是我锻炼自信心的秘诀，不外传的，却被你看见了。” “明明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家伙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理论呢。”想到这里，她也呵呵笑了，温柔的说道：“晚上冻坏了吧，她们两个把被子卷走了，我也就盖了一点点，多亏你的后背热。你一起来，我就被冻醒了，她们两个还睡呢。” 有点尴尬，这话还说出来干嘛，方言很是无语，半天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夏瑶走到他身边，紧张兮兮的说道：“昨天晚上听到很多野兽叫声，还听到房子后面有唰唰的走动声，真的很害怕，所以我们三个就跑过来，走的急也没抱一床被子。你一定冻坏了吧！”说完，用歉意的表情望着方言。 人家都那么诚恳的说了，方言不能不表态了，他豪气的说道：“瑶瑶姐，没事，我从小练得童子功，身体热，不怕冷，别说在房子里，就是在外面站上一夜也感觉不到冷。”说完，换了一个脚，向空中猛踢，传来空气爆鸣的声音。 暖融融的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早饭过后，方言准备早上就去“侗偆寨”，三女站在小河边，看着山崖上淅沥沥飘洒下来的水雾，听到叮当叮当悦耳的水声，听见鸟儿在山涧的鸣叫声，集体决定要进山里看看。 问了问山里的情况，阿旺叔说：“村寨附近山里没有危险的肉食动物，只有些小动物，山里鸟类很多，这几天进去也没有蛇虫，最近天气很温暖，还是很安全很好玩的。” 见三个人都想进去转转，方言也没有阻止，本来就是出来玩的，想去就去吧。边玩边走，赶在天黑之前也就到了“侗偆寨”。 几个人告别了阿旺一家，在阿旺的指点下，顺着山涧向着“侗偆寨”的方向前进。 红红的朝阳暖融融，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嘻嘻哈哈的，一路上边走边玩，照片拍了几交卷，苏盈颖的数码相机也快储存满了。就这样还不能尽兴。中午时分，他们已走了一半多的路程，距离“侗偆寨”也就剩下多里了。方言也没有再催促走路，几个人进入山坳里，听到溪水哗哗，山涧红花绿树，俨然一片春天的气息。越靠近山脚下风景越是美丽，气温越是柔和，几个女生冲锋衣也脱下了，换上单薄华丽的衣服，拿起相机就是猛拍。 阳光明媚，春意盎然，积压了一个冬天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的释放了出来。在这里面，方言就是个保姆加保镖又兼摄影师。 当第五卷胶卷拍完后，几个人兴趣依然不减，方言看看边已经四点多了，催促着要出山，否则，赶到“侗偆寨”有点晚了。几个人磨磨唧唧的，终于在五点才收拾完，向山外走去。 太阳快速的下坠，山涧升起薄薄的雾气，凉意袭来，气温渐渐下降。几个女生穿上冲锋衣。拐过山口，山涧浓雾弥漫，五米已经看不到树木了。 方言心里叫苦不迭，大意了！这时间山里温差大，容易起雾气，顾着玩了，忘记了这些常规自然现象。 走了不到五百米，雾气更浓了，一米多就看不见人了，再看看天色也暮气沉沉了，用不了半个小时，应该就夜幕降临了。方言心感不妙，这样的情况不能再走了，应该赶紧找地方宿营才是上策。否则，会出现人员走失或者磕磕绊绊摔倒受伤。 怕什么来什么，就听后边哎吆一声，夏瑶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方言赶紧呼喊着苏盈颖和徐惠，都到夏瑶身边。 夏瑶脚崴了，蹲在地上抱着脚痛苦的叫着。方言蹲下身用手检查了脚踝，有点肿胀，得找个地方扎营，然后再给夏瑶治伤。 他抱起夏瑶，温言安慰了几句，让苏盈颖和徐惠抓住自己的包，慢慢跟着自己到山脚下扎营。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在暮色下来时走到山脚下。还好，山脚两米高处小平台上，凹进去一块，适合搭帐篷。 几个人借助相邻岩石爬上了平台，平台有三米深两米宽，三面紧靠石壁，刚能搭个小帐篷。他把夏瑶放在平台上坐下，从背包几拿出帐篷，三两下就支撑了起来，又拿出防潮胶垫铺在里面，拿出睡袋又拿出毛毯，取出日光灯挂在帐篷支架上，取出强光手电，工兵铲等工具。 他让徐老和苏盈颖进入帐篷，然后又把夏瑶抱进帐篷。 打开日光灯，帐篷内立马亮了起来，他让徐惠抱紧夏瑶，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伤脚。 见到方言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的样子，徐惠和苏盈颖很是欣慰。如果一块来的都是他们这样的菜鸟，今天估计要惨了，不知道还要出啥事呢，想起来都让人心悸。 摸了一会脚踝骨，感觉没有骨折，应该是错位了。他走出帐篷，在悬崖边上找到了一根干树枝，用小刀切下十厘米的长度。 进到帐篷里，他说道：“瑶瑶姐，你把这个树枝咬在嘴里，我要给你还错位的脚踝，估计有点疼，你忍着点。” 听说有点疼，夏瑶眼泪下来了，可怜兮兮看着方言说道：“很疼吗？时间长吗？” 见夏瑶眼泪巴巴的可怜样，方言也很心疼，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不是很疼，小时候打过屁股真吗，也就那么疼，” 一听那样疼，夏瑶情绪立马轻松了不少，刚要说话，就听见咯嘣的一声，夏瑶也啊了一声。方言说道：“疼吗？”夏瑶点点头说道：“你慢一点，刚才有点疼。”说着，坚强的咬住树枝，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见着情形，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要干嘛？手术都做完了，把树枝扔了吧。” 这话一说，几个人都懵了… 看着夜幕降临了，感觉气温也缓慢降低。方言拿着工兵铲，跳下平台，在山脚下收集起了枯树枝。 见方言跳下平台，苏盈颖担心的说道：“不要走远了，防止迷路。” 方言答应着，继续收集树枝。十几分钟后，他向平台丢上去两捆木材。 检查几个人的背包，发现了5瓶纯净水，三瓶饮料，两盒方便面，几包饼干，几包牛肉干和几包零食。见食物充足，今晚至少不会挨饿了，方言很是欣慰。 他收集了几个纸质包装盒，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浓烟升起，火焰缓缓燃烧起来。 感觉到火焰的温暖，几个女生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苏盈颖第一个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坐在方言身边大石块上。两手挽住方言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显得那么的温馨，那么的亲密。 方言也没反抗，对苏盈颖他已经习惯了。自从两个人认识，他再也没有看见苏姐的那张冷冰冰的脸了，如今每天都是笑盈盈的。苏盈颖这样的变化，他很高兴，也明白其中的缘由，他不想刻意迎合什么，也不想故意打破什么，一切随意就好，只要自己心正，剩下的就都不重要了。 他拿了一个易拉罐饮料打开，猛灌了几大口。见他这么喝饮料，苏盈颖用手摇着他的胳膊宠溺的说道：“慢着喝，别呛着，有那么好喝吗？” 方言呵呵笑着说：“给你们喝，你们也不喝，但我要为你们煮开水喝，没有水壶，只能牺牲它了。” 两个人正在闲聊着，徐惠也爬了出来，伸直了腰，欣喜的说道：“这样的晚上真好，此时此刻我才感觉有一点驴友的味道，我好喜欢！”说罢，她向山涧大叫了一声，声音回荡，久久才消失。 发现大自然有这功能，苏盈颖兴奋的站了起来，也加入狂嚎中。夏瑶在帐篷里急的直喊方言。没办法，谁让她是伤员呢，只能钻进帐篷抱出了夏瑶，刚放在大石头上，方言就感觉脸上一股温热。再看夏瑶，一脸的红晕，眼睛勇敢迎着方言的目光。 这种事最好别说破，方言呵呵一笑，装作啥都不知道，蹲下身摸了摸她的伤脚，刚准备起身，就见夏瑶双手抱住他的头，一抹红唇贴在他的嘴上。 霎那间，他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夏瑶，不知所以。 见方言傻愣愣的望着自己，夏瑶轻声说道：“你逃不掉的，我就是喜欢你！” 方言好像触电一样，急忙弹起身来，见苏盈颖和徐惠回头看来，他装作回帐篷寻找东西。 还没爬进帐篷，就听见夏瑶大喊了一声：“我喜欢你！”山涧里回音滚滚… 夏瑶的这一声叫喊，方言即刻被雷倒在胶垫上，还没有回过神来。外面又传来苏盈颖和徐惠的叫声：“我喜欢你！”回音滚滚，久久不能停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徐惠叫道：“我要吃烤肉。” 刚有点醒神，听到徐惠的叫声，差一点又被雷倒了。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烧烤呀！ 兴奋劲过后，篝火熄灭，平台恢复了幽暗。 只有一个睡袋，徐惠早早的就钻了进进去，叫夏瑶也一块钻进来，夏瑶不干。 一张毛毯，方言背靠野营包，闭目养神，苏盈颖拉下帐篷的围帘，也钻进了毛毯，一把拉过方言的胳膊，半搂着侧躺在方言身边。本来平躺着的夏瑶，也悉悉索索的爬起来，靠在方言的另一侧，蜷缩着像个小猫。感觉到夏瑶有些颤抖的身体，他张开手臂，紧紧搂住了她。 感受到方言的善意，夏瑶再也不矫情了，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搂住他的腰，半趴在方言的身上，此时的她，脚也不疼了，心里也不恐惧了，满满的都是幸福，她微微抬头，又亲了他一口，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苏盈颖感觉睡的不舒服，腿搭在方言的身上，也是一手搂脖子，一手搂腰，脸贴在他的耳朵旁，慢慢的睡着了。 后半夜，几个人刚睡熟，听到山里鬼哭狼嚎的，山脚下有动物的脚步声，草叶被撞击抖动的声音。 几个人都被惊醒，方言感觉平台下有东西，呼气声还不小。他想出去看看，到底是狼还是狐狸，这些动物他从小就猎杀过，一点也不不怵。 可他动不了，两个女生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他，两个身子基本都在他身上趴着，微微的抖动着。 没奈何，他只能放弃出去的想法，拿起边上的强光手电，一道光芒透过帐篷射了出去。听见嘭的一声，一个小黑影窜下平台，唰唰的跑了。 见灯光亮起，又听见跳腾跑动的声音，几个女生再也不淡定了。徐惠从睡袋里爬出来，用颤抖的语调问道：“我感觉有东西在帐篷边上，刚才跳下去跑了。”说完，她也从夏瑶那边钻进了毛毯，感觉徐惠进来，夏瑶为了给腾位置，直接翻身趴在方言身上，双手紧紧抱住方言的脖子，脚贴着他的脸颊。 感觉夏瑶腾出了空间，徐惠也搂住方言的腰，蜷缩在他身旁。 三个人压的死死地，方言想动都难，闻着三个女生不一样的气息，浑身一阵燥热。估计感觉到了什么，夏瑶扭动了一下身子，脸颊滚烫地贴着他的耳边，呼吸急促起来。 感觉方言的燥热，苏盈颖也不老实了，双腿紧紧的夹住方言的大腿，脸颊发烫，吐气如兰… 还好，方大师有定力，感觉情况微妙，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默默的念起了静心诀。 有惊无险，东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一刻钟后，太阳露也出了光芒。 感觉天亮了，夏瑶抬起头，看着一脸玩味的方言，没有气馁，大胆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苏盈颖抬起头看见了这一幕，毫不示弱，直接在方言嘴上亲了一口… 第43章 魅力的力量 “侗偆寨”像一杯百年陈酿，静静的屹立在侗山脚下，散发着古朴优雅的气息。 临近中午，几个人走进了寨子，穿过了偆楼，向着孟九公家木楼走去。 阿婆正在楼前喂几只鸡鸭，听见脚步声，惊喜的叫道：“阿公，方大夫来了！”说完，放下食盆，快步迎了出来，忙着为几个女生提包。 听见叫声，孟九公走出了木楼，透过篱笆墙，看见方言欢快的神情。顿时豪情大发，哈哈笑着迎出了篱笆。 老人声如洪钟，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方言很是欣慰，大声的问好，老孟二话不说，赶紧拿下方言身上的背包，拉着方言就向里走，边走边招呼阿婆去煮茶。 方言把苏盈颖几个女生介绍给了阿公阿婆，听都是京都来的大学生，老两口高兴坏了，连声叫好… 见方言千公里路上给自己背来的烟酒茶，老头子眼睛湿润了。他没有看错人，这小子没有忘记自己，他可不客套，拿起酒来细细观看，追忆着说道：“这酒还是三十几年前喝过一次，真有品位！” 知道老孟抽烟，方言从兜里掏出一包打开的中华烟，抽出一支，双手递给孟九公，拿出打火机大火点着，也为自己点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 老孟家的山果野味真是不少，在阿婆的招呼下，几个女生吃的不亦乐乎。 老孟看见方言迷彩服上有肩章领章，有点惊异，问了方言的工作情况，当听说方言在部队抓医疗，很是高兴。他感慨的说道：“中医没落了几十年了，如果能被军方采纳推广，中医的复兴就有希望了！” 两人又聊到了诊疗，方言把自己最近的几个医疗案例说给老人，老人听着听着眼睛发亮，情不自禁的追问道：“中西手术！只有华佗敢为先，你也做到了！”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没办法，小铜渣被神经脉络包住，只能用银针吸附才能安全剥离。否则，西医手术就能去除了，也不会在身体里埋藏几十年。” 老人欣慰的点点头说道：“只能说，这位患者很幸运，他遇到了你，否则，也是很难毫无损伤的完成剥离。” 当听方言说到了医疗慈善协会，老人更是感兴趣，当他听说协会为寡老孤儿提供免费诊疗救助，心里非常的激动，他赞赏的看着方言说道：“你们几个学生就知道为穷人造福，为社会解忧，真是太难得了。和你们想比，我们真是碌碌无为，白混岁月了！”说完，满脸的崇敬。 感觉到孟老也有一股奉献社会的情怀，方言试着说道：“孟老在十里八乡为民诊病，也是功德无量呀！我们是异曲同工，您就不要表扬我们了。” 老孟摆摆手，面露惭愧之色，诚实的说道：“不能比，我只是为了温饱才做的诊疗，目的不一样，格局不一样。” 方言呵呵笑道：“孟老今年80高龄，虽然不是鹤发童颜，但看着也就六十有余的样子，不想出去看看，难道不想再为天下苍生发点余热？”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孟老眯起来，看着方言，沉思了良久，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对面的大青山，久久的没有说话… 片刻后，方言又说道：“故土难离，心有不甘！人生就是选择题，小子难为先生了。” 一语道破心思，孟老长叹一声，动情的说道：“几辈子的窝，说离开就离开，谈何容易。我都这个岁数了，出去就得从头开始，世事难料啊！” 听到这话，方言哈哈大笑，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真诚的说道：“梧桐树已栽好，只等金凤凰！”孟老可愿往？ 孟老欣赏的看着方言，点点头说：“你让我看到了中医希望，我愿随你一起为中医传承添砖加瓦。” 接下来，方言谈了医馆和慈善医疗的关系，如何盈利又如何服务等。 当方言说为老先生免费开办医馆，诊病收入分文不取，就希望孟老打响中医的名头，利用玄幻针为民造福… 老头子被感动了，他都这个年龄了，又没有儿子，挣钱多少无所谓，只想有机会利用祖传秘方，多做点功德之事。 最后，孟老有个条件，希望方言常过去和他一块诊疗，相互探讨。也答应，只要是慈善免费医疗的孤寡，他都免费救治。 老先生的要求方言明白，孟氏数百年大医家，不会只有九个针，老头子要把自己当徒弟了，这是要把家底医术拿出来了！ 几个人在“侗偆寨”住了几天，这一天早上告别了孟老夫妇，约定好翻过年，三月份接孟老去宁都。 来时包不大，回去时几个女生两手都是土特产，都是野果子，卤野味。这可把方言愁坏了，出了寨子，从自己包里拿出毛毯，帐篷。把几个女生的双手给解放了出来。用绳子把毛毯，帐篷捆扎在背包上，远看就是个美国大兵。 下午四点多回到了“埠侗镇”，在镇上休息了一晚。苏盈颖和方言两个换着开车，全程高速，第二天晚上八点刚过就到了宁城。 第二天是周六，又能休息两天。年关将近，两个学生也不敢再耽搁，恋恋不舍的告别了众人，约好春节去京都过年。 苏盈颖也准备周一和方言一起回军体中心报到，如今方言在海域湾的别墅，就是苏大姐的临时府邸。 下午六点，方言带着杨雪回到了市政府大院。见方言回来了，凌如冰非常的高兴，上下打量了半天，最后说道：“黑了也瘦了，妈给你熬个汤补补！”说完，乐滋滋的去厨房忙去了。 见方言如今在家里的待遇超过了自己，杨雪有些吃醋，撒娇着说道：“我这么多年主角的优势，都被你抢走了，如今妈妈看到你比我都亲，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说完，在方言胳膊上拧了一把，方言配合的哎吆两声… 听着两孩子嬉闹声，凌如冰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随着近距离的了解，她现在越来越喜欢方言这个女婿了，刚开始她还有点嫌方言出身微弱，配不上她们家的千金大小姐。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侧面的观察，她非常佩服女儿的眼光。如今她每天看不见方言回来，心里就犯嘀咕，不知和谁在一块，杨雪知道吗…。但他明智的知道，方言太优秀，身边有几个大家闺秀难免的，只要他能对雪儿一心一意的，她也就满足了。 看着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一样，她心里也很踏实，也很欣慰。昨天她给雪儿房间换了个大床，换了两个大点的衣柜。 老杨回来看见方言开门，心里非常的欣慰，这小子终于把这里当家了！ 方言为老丈人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问道：“爸，疗养基地落实了吗？是不是最终还是在小悠山？” 老杨这两天就头疼这事，听见方言问，眼睛立马发亮，急忙说道：“我真为这犯愁呢，如果健在“小悠山”，军队要参与管理经营，省里不同意，这事还撂着，勒令市里协商解决这事。”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们耿司令不退让，小方，你说说，我该咋做？” 见老丈人为难的样子，方言也理解耿司令的心情，省里这次做的就有点不厚道了，两家合作做项目，军区出钱出人又出力，最后好处都让省里得了，耿司令高兴了才怪呢。 杨雪见方言久久不回答，急忙摇了摇方言的胳膊，温柔的说道：“爸爸问话呢，你倒是说说呀！” 方言宠溺的看看雪儿，又看着老杨说道：“爸，这件事你还真不好谈，“小悠山”是军产，又是军区的训练基地。想要建设民用设施，这个产权变换就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军方的区里配合，即使总后出面也不是那么就能随意变换的，军区可以罗列出很多不得已的条件，慢慢的跟总后跟你们磨嘴皮子，时间你们熬的起吗？ 以我来看，合则两利，破则两害。我认为省里必须拿出诚意，不能再抱侥幸心理，靠总后你们是靠不住的。毕竟全国军队是一家，所有的利益必须要给国防大局让路。总后不会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项目，去和整个集团军翻脸。 所以，我建议省里不让权就得出钱，先让军区看到省里的诚意，再把以前谈好的框架拿出来细化，丰满枝叶后再谈就应该差不多了。 方言的话说的没问题，这方面他也和省里提到过，书记省长模棱两可，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只让自己去协商，尽快达成合作协议。难道说，省里有退让的意思，就是想多争取些利益。 想到这里，他急切的问道：“你觉得省里是啥想法？有没有想撑撑看，想要利益最大化？” 听老丈人这么上道，方言认真的说道：“这个项目最在乎的不是军区也不是保健委，是你们省里。最好的位置也只有“小悠山”，不用搬迁，也不用补偿，更不用占用民田，惹人非议。” 说到这里，他停顿看了一眼老杨，呵呵笑着又说道：“如果我料想不错，如今省里两位大佬，既兴奋，又忐忑！高兴拿到了大家抢着吃的唐僧肉，担心军区扯后腿，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他们想立马和军区谈下合作，就怕太积极了，军区会狮子大张口。所以让你们在前面探探路，当当恶人。一旦军区有明确的条件，他们立马出面接手谈判，以很优惠的条件达成合作。最后，在相关人的眼里，你们公关能力不行，办事不成熟欠考虑。你们只是恶人！功劳全在省里！” 方言的话让老杨额头渗出了细汗，他哆哆嗦嗦抽出一支烟，吧嗒一声，方言给他点上了烟。他想到自己马上要被提拔，现在正在考察阶段，一旦出现这样的评语，绝对影响自己的前途，难道有人想看他倒霉？他突然想到了和他同时被考察的还有市委副书记，他是市委书记的铁杆。书记年龄到限，推荐的就是市委副书记接自己的班。 片刻后，老杨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被连累。” 听到爸爸说被连累，雪儿惊张的抓住方言的手，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感觉到雪儿的紧张与期盼，方言自信一笑说道：“爸，你跟着谈判，最后一定是无功还受累。你躲开这段敏感时间，不但无过，还有功，因为这个项目是你和省长一力促成的，他们没法抹杀你前期联络协调的功劳。” 方言的话三个老杨眼睛一亮，面露喜色，立马说道：“我明天就请病假去京都看病。”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爸，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掉队，如果你请病假，就怕有心人会拿你的健康说事，这对你绝对不利。我认为你直接去党校学习最为稳妥。” 老杨长叹了一声说道：“这个我也想过，可是现在年底了，没有学习的指标了。” 方言点点头说道：“我一会问问，说不上就有个短期培训学习，谁也说不准。”说完，自信的看着老丈人。 老杨也微笑的点点头… 听方言要给爸爸问党校的事，赶紧撒娇说道：“现在你就去打，我和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对杨雪他没办法，也很无奈，只能拿起手机走到窗前。 不一会手里接通了，传来徐老的声音，方言急忙问好，徐老呵呵笑着说：“臭小子，你的电话比较精贵，一般都是无事不打，先说说啥情况？” 方言很无奈，这老头太精明，啥事都瞒不过。 于是，就直接说道：“徐老，我想问问您，党校最近有没有什么培训或者学习的机会？” 听方言问中党校，他有点迷惑，这小子是军职，不会跑到党校学习，一定另有其人。想到这里，他调笑着说道：“怎么的，省里刚给你个副厅待遇的副局长，你又想进步了？”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徐老，你就别笑我了，我那不就是个样子货吗，还用去这么高等的地方深造，我想给长辈问问。”说完，呵呵笑着。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听这话，他就明白方言要给谁打听了。直接说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你把杨市长的信息发过来，下周让准备过来报道，其他的事“建中”会办好的。” 接着，又笑着说道：“你赢我的那几瓶酒就当给我送礼了。”说完，电话里出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遇到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方言很是没脾气。挂了电话，走到沙发旁边说道：“爸，你的履历有电子版吗，让秘书发到我邮箱。”说完把邮箱号发给了老杨。 电话老杨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正在惊喜，听方言的话，立马给秘书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方言收到了邮件信息。 事情办妥当了，老杨心里也踏实了，正要和方言说些啥，就听杨雪叫道：“开饭了！” 京都徐建中家，徐老二好不容易推掉了宴请，准备去找老同学杀两盘，还没出门，就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让回家一趟，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在老爷子面前，他哥几个可不敢造次，急忙给老同学说了声，坐车上了山。 进门后，看见老爷子悠哉悠哉的品着茶，他急忙向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心情不错，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没出去应酬去？很难的！” 徐建中赶紧陪着笑脸说道：“爸，最近再没喝着，我喜欢上了喝茶下棋。这不，刚准备出去杀两盘，您一个电话，我就赶紧跑过来了。”说完，恭敬的笑了。 老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建中，宁都市的杨市长，估计遇到了点烦心事，想出来躲几天，党校那边你给安排一下，既要名正言顺，还要有所收获。这事你能办好吗？” 徐老二一听，就这事，您电话里一说就行了，还让我大老远跑过来。 他毫不含糊，直接说道：“一定是方言的关系，这个杨云辰我知道，组织部已经开始考察了，如果顺利的话，估计接替他们市委书记的班。还有一个来头也不小，是他们的市委副书记，关系都托到我们常务副部长哪里了。”说罢，停顿了一会。 接着说道：“爸，你就说咋办？我的意思是一步到位！方言这小子，我看着喜欢，这事我给他办的漂漂亮亮。”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去办，方言那边我会知会的。” 杨宅的餐桌上，凌如冰又是酒的又是肉，方言很是纳闷，这是又要喝两盅。 方言打开酒给老杨到上，杨雪给自己和妈妈也倒满了红酒。就听凌如冰说道：“方言最近东奔西跑的又黑又瘦，妈今天专门给你熬了大全滋补汤，你要多吃些多喝些。”说完，慈爱的看着方言。 丈母娘的关心，方言很感动，急忙感谢。杨雪嘟着嘴说道：“妈妈，你重男轻女，我最近学习压力大，也好像瘦了。”说完，看着故作生气的瞥了方言一眼。 凌如冰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脸蛋，调笑着说道：“女孩子瘦了更好看！” 方言和老杨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 几个人喝了几杯酒，就听老杨说道：“几位老首长都对你不错，尤其是徐老，他给你办事，不让你欠人情，他怕你以后有事不好意思对张口了，所以用几瓶酒就淡化了这件事。” 方言点点头说道：“苏老，徐老都对我很好，尤其徐老，把我当自己孩子看待，从不让我难为。 党校的事是徐老家老二徐建中办的，他就是组织部副部长。您过去直接找他就行了，有机会多和他接触，他把我也当子侄看待着。” 老杨点点都，感慨的说道：“混到我们这个层次，这些人能认识一个都很难，你小子竟然认识一帮子。看他们对你的看重，别说我了，朝省长都羡慕呀！” 接着，端起杯子大家碰了一下，又说道：“能得到你这样的女婿，是雪儿的福，我和你妈也知足了！” 老丈人的感叹，让方言不知所以，赶紧把酒喝了，喝的有点猛，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杨雪急忙给捶背擦眼泪，搞得方言尴尬不已… 不一会，一瓶见底，凌如冰又打开一瓶，开心的说道：“明天不上班，在家里，多喝点没事…” 片刻后，老杨问道：“省保健局怎么安排的？” 方言说道：“那天叫我去，朝省长和任厅长也过去了，为我开了个欢迎会，很是隆重。给了个副局长，待遇到倒是不错，还让我自己带个助力，咱们也没合适的人，我就让任厅长安排去了。”说完，自顾自的笑了。 老杨点点后说道：“这样也好，说实话，省里对你很重视的，你的几件事常委会都全票通过，听说打破了常委会记录了。” 老杨喝了一口酒，又问道：“保健委那边你是如何考虑的，听说和省里待遇差不多，也配办公室和助理？” 方言说道：“一个副主任专家，一个首席专家副局长，级别基本一样，就是助理不知如何解决，难道还是推给欧阳主任去安排？” 老杨望着方言说道：“你的同学里面有没有合适的人，这个机会很难的。” 凌如冰插口说道：“雪儿去行吗？” 方言眼睛一亮，突然又暗淡下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当别人的人质。 老杨摇摇头说道：“雪儿不合适，一来她还在上学，二来它会成为方言的短板，方言以后就不好做事了。” 凌如冰立马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对，我咋糊涂了，方言在这边上班，把雪儿放那么远，两个人见个面都难。” 听他们讨论自己，杨雪醉眼朦胧，抱住方言的胳膊说道：“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守着我的方言，反正他有三份工资，养得起我！” 方言听了很感动，她知道杨雪的执着，也知道杨雪对他的爱，宠溺的搂了搂他的肩膀，豪气的说：“我雪儿不用上班，每天开开心心，漂漂亮亮。你的工作就是，管着我的人和管好咱们的钱！”说完，开心的笑了。 看着女儿和女婿的亲昵样，凌如冰感动的眼圈发红… 几个人边说边聊，不一会，有一瓶酒见底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方言准备收拾餐桌，凌如冰说道：“你不用管了，明天阿姨过来就收拾了，我和雪儿都有点多了，你快扶着上楼睡觉去。” 方言半扶半抱着杨雪上了二楼，卧室里焕然一新，新床新家具，全是实木品牌货。以前两米床换成三米宽的大床，床单被罩都是新的。 看到这些方言很是感动，杨雪醉眼朦胧，可心里清楚，她说道：“老公，你用你的魅力打开了我的心房，你用你的能力撬开了杨家的这扇门。今天晚上我很开心，姐要奖励你！” 第44章 情非得已 惬意的时光是短暂的，周天上午十点多，带着杨雪去了一趟海域湾别墅，喊上段飞，臻海涛，和苏盈颖几个人吃了一顿大餐。 餐桌上方言说道：“孟老已经答应下山了，翻过年我们去接。目前我们要找一个能开医馆的地方，房子最好临街，住宿又不能太远，你们都说说，在哪里合适？” 听到这话，段飞首先发言说道：“就在咱们别墅区开一个有档次的，有你小郎中加上孟老的威名，用不了多长时间，门庭若市，家喻户晓。” 杨雪一听要用别墅开医馆，第一个反对，大骂段飞败家子，还扬言这事要和田睿睿聊聊。一听田睿睿三个字，段飞立马蔫了。众人哈哈大笑，段衙内很没面子。 方言目不转睛看着臻海涛，老臻很无语，知道这小子又要让自己想办法解决。看看几个人，除了自己有点市场经验，都是几个书生。 对段飞的提议他嗤之以鼻，调笑说道：“衙内就是衙内，用别墅开医馆，你敢开，别人要敢来才行。”说完，鄙视的看了段飞一眼。 他又看看方言，呵呵笑着说：“我就是咱们的后勤部长，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还有讨论的必要吗？” 方言呵呵笑着说：“我这不是习惯了吗，我们处里就实行民主讨论集体决策。” 方言又被臻海涛鄙视了一眼，说道：“虽然我批评了段飞，但是有一点段飞没说错，他的眼光还是有的，值得表扬。” 他喝了口茶，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段飞，接着又说道：“大家觉得海域湾怎么样，用不了几个月，这里就是一个商住，购物，餐饮，旅游一条龙的地方。” 这点方言也看到了，他也有入驻海域湾的想法，关键就是房子如何解决。听臻海涛这么一说，他信心大增，这说明臻海涛在这里有房子。 就听臻海涛又说道：“刚好这里有个五百平米的四层营业房，产权已经在本人名下了，原准备毕业了开个音乐咖啡厅，每天喝喝茶听听音乐过日子呢，既然咱们有更好的项目，那我就忍痛拿出来做医馆了。”说着，装作一副肉疼的样子。 看见老臻一副吝啬样，段飞不屑的说道：“大不了我们几个给你出租金，看把你肉疼的。” 方言哈哈笑了。忙制止段飞说道：“别打岔，让海涛把话说完。” 杨雪和苏盈颖也点点头。 看大家很上道，臻海涛又说道：“这房子有个小电梯，四楼有两套房子，一大一小，可以住人，也可以办公。上面还有阁楼，基本上是五层结构。我只有一个条件，我毕业了要在这里面上班，本人想学中医，感觉孟老就是个好老师，你们不能反对，这是我以后的理想。”说完，嬉皮笑脸的看着大家。 段飞一脸的不解，杨雪更是不理解，这小子当初为啥不学中医呢。 方言理解臻海涛，他的几次出手，让老臻直接傻眼了，于是，心里就埋下了一颗中医种子，自己的那几手他学不来，老孟的手段还真适合臻海涛学习。 方言见几个人都没说话，就呵呵笑着说：“我举双手赞成，如果大家没意见，那我们一会吃完就看房子去。”几个人都点头同意。 房子真不错，在海滨公园对面，步行街上，前面不远就是大型综合超市，门口宽敞，停车场就在后面，非常的方便。 房子太大有点浪费，方言建议，把医疗慈善协会搬过来，放在四楼那套大房子里，孟老老他们老两口就住对面小套房子。 大家一合计同意。方言拿出一张银行卡，对臻海涛说道：“里面有三十万，这是我的全部积蓄，医馆装修用这里面的钱。” 段飞呵呵笑道：“小郎中”很能捞钱，这才出来几个月，竟然有三十万存款了。 杨雪说：不够了，我也有差不多十几万。 段飞傻眼了，急忙说道：我最多有两万，还是我的压岁钱。 见大家这么踊跃出钱，臻海涛心里很开心，呵呵笑着说道：“装修你们不要担心，留下钱卖家档，进药材。你们等着验收房子就行了。” 方言诧异，急忙说道：“海涛，装修不是个小数字，你拿出房子，兄弟们都已经很高兴了，装修的钱还是我们几个出。” 段飞和杨雪都点头同意。 臻海涛笑了笑，真诚的说道：“集团到处在装修，有几个同学开的那些装修公司天天追着我跑，我准备给他们一个大一点的装修，这点活，他们不但抢着干了，还干的最漂亮。这也是变相的索贿行为。”说完，他哈哈的笑了。 方言真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杨雪问道：“那样你们的装修能保证质量吗？不会出现材料短缺？” 臻海涛呵呵一笑说道：“他们少浪费一点，多装几个这样的房子都够了。”就是多用他们几个人工罢了。 大家都明白了。 由于最近要考试，下午六点多，方言把杨雪送到学校。 刚回到酒店，苏盈颖打来电话，什么也不说，抹了一股眼泪就挂了。方言有点担心，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就开车赶了过去。 刚进别墅房门，苏盈颖张开双臂，满脸泪花的扑到方言怀里，又是一阵呜呜哭泣。 方言很郁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问她啥都不说。没办法，只能抱到沙的沙发上坐下。一直坐到十二点多，还是啥都不说，方言发现，竟然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慢慢的抱到床上，给盖上被子，可人家搂着脖子的手就是不松，没办法，也有点累了，就侧躺在旁边，看一会睡熟了能松手吗。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个小手在身上游走，他猛地惊醒，摸到一只光滑的胳膊。他脑袋一片空白，机械的想按住那只乱动的小手。 就听她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终于自由了，绑在我身上枷锁终于解除了。” 他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枷锁，也不知道是如何解除的，他脑子有点乱，身体有些僵硬。 他抓住她那只作怪的小手，就听她又说：“我从小被强加了一个婚约，今天终于解除了，我今天很高兴。”说完，她又呜呜的哭起来。 方言很无奈，也有点心疼她，怕她又乱动，双手搂住了她。心虚的说道：“自由了好，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生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她抽泣了一会，说道：“你爱我吗？” 他有点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感觉后背也渗出了汗珠。 片刻后，她又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回答的，我也不想听，就想让你这样搂着我睡觉，最好一辈子都别醒来。”说完，她双手又挂在他的脖颈上了，不一会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方言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她梦见了杨雪，梦到了酒店的那个大床，感受到了杨雪的温柔，他浑身愉悦着… 一阵手机闹钟惊醒了沉睡的他，他迷迷糊糊摸起手机，扭头看到了一张红润，一道洁白如玉… 瞬间睡意全无，立马翻身下床，整理衣服，走出了卧室… 他在楼下车里吸了一支烟，看着满面春风走过来的她，他轻叹一声… 车到了军体中心大楼下，她推门下车的一瞬间，扭头说道：“下班过来接我，我要回去洗床单。”说完，扭身进入办公楼。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静静的思索着，毫无头绪… 看见处长来了，宴小慧非常的开心，急忙跑进来问好，见方言还没有泡茶，急忙给他泡了一杯。 方言询问了最近的情况，听说都进展顺利，已经有队伍完成任务，要返回来了。 听到这些他很安慰，也很欣慰。他长舒了一口气，突然间，一早上的郁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宴小慧出去后，张敏又进来了，她给方言汇报了最近收集反馈的信息，传达了司令部的文件精神。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方言也很高兴，和她说了说准备在107团做试验基地的打算，张敏听的很认真，最后问道：“处长准备让谁去打前站？这个人不但业务能力强，还要懂中医。” 方言点点头，呵呵笑着说道：“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我了，我就怕脱不开身，你不能去，我这边全靠你支撑着。实在不行，还是让郑宇明副处长带人下去。” 宁城市政府，市长杨云辰走进办公室，办公室主任进来汇报情况，说接到市委那边通知，让市长十点过去开个临时常委会，会议的议题不详。 办公室主任出去后，杨市长喊来了秘书，通知几个副市长，秘书长，九点到小会议室开个短会。 辛秘书出去后，老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知道张长顺帮贺伟抬轿子，今天的会议就是为自己专门开的，目的就是听疗养基地谈判进度，逼自己亮出底牌表个态，好记录在案，一旦后续谈判出现问题，这就是把柄。 九点钟，他走进市长小会议室，看着几个助手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就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也没啥大事，就是问问大家最近的工作进展，通报一下省里的一些要求…” 简简单单，落实问题，责任到人安排下去，需要用钱签字的，让下午全部拿过来，又把市里最近几件重要的事情，全部交给常务副市长把关协调。 几个副手有点懵，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这老大要升迁了，才说要考察呢，不会这么快吧。 安排完工作，他悠闲地向常委楼走去。他打定主意，今天会上多听少说，看他们两个的表演，明天下午就准备动身去京都。 常委会议室，一群人坐在里面吞云吐雾，聊着海阔天空。见杨市长过来了，副书记贺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最近我们的杨市长跑前跑后，里里外外的比较辛苦。”说着，他抽出一只大中华丢了过去。 杨云辰呵呵笑着接过了烟，啪嗒一声点上火，美美的吸了一口，笑眯眯的点头坐下。 众常委看着老杨高兴的样子，都有点不知所以。看表情好像有好事，但大家都知道老杨的好事在哪里，不是才考察吗，虽然呼声挺高，但还有一个贺伟当着道呢，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难道说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侧后推开了，张长顺端着茶杯，面容严肃的走了进来。贺伟急忙为张书记拉开座椅，老张满意的笑了。 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被大家看在眼里，虽然不耻贺伟的行为，但大家都理解，冲刺关头，贺伟能有这么一个坚强的省常委做后盾，胜算又能多上不少。 就听张书记清了清嗓子，面容冷峻的说道：“同志们，我们现在开会。今天主要传达省委的决定，落实我们市委的工作方向。”说着，他抬头扫视了全场，看见大家都在认真听讲，他满意的点点头。 喝了口茶，又说道：“省委对市里近期的工作效率非常的不满，对我们对待疗养基地的工作态度非常的怀疑。这个项目虽然是省里出头抓，但最终建设基地在宁城市，基础建设还得市政府牵头把关吗，不能看着没有政绩都就往后缩。”说完，他又扫视了全场，最后把目光落在老杨脸上。 感觉到书记的眼光，老杨一副老僧入定，专心研究着门前的水杯，好像里面有金条。 见老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张长顺心里非常的不爽，接着说道：“项目领导小组工作积极性不是很高，一周多了，建设用地还没有落实下来，市政府这边要抓紧呀。省委常委会上讨伐声一片，我也很难堪呀！”说完，他又看着老杨。 班长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杨市长不得不表态了，他看了看众常委，呵呵笑着说道：“书记说的对，是该抓紧落实，无奈我们人微言轻，和人家司令部首长没法交涉。我们想说的人家不愿意听，人家想要的我们又拿不住事。何况，我们这个项目组，当时是为了争取项目才临时组建的，没有重量级领导参与把关，功能也不完善，工作被滞后也是没办法。我提议，由张书记亲自挂帅，重新组建项目领导小组，大家看如何？” 老杨话语刚落，会场议论纷纷，多数常委点头同意。 老杨知道，这群人把这个项目看成了“唐僧肉”，当成了一把登上云端的通天阶梯。张书记如此，贺副书记也是如此，众常委更是如此。 本来想给杨市长一个难堪，逼迫他做下陈诺，没想到，他竟然想让出领导位置。看来这家伙真是碰上钉子了，不得不请自己这个常委出面。他知道，谈判讲究的身份对等，杨市长在这点就有点弱了，在军区眼里，他不能代表省里的声音，和他谈也是白谈，纯属浪费时间。自己作为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从上到下都能贯穿，省里市里两面都能说话。自己出面军区一定会给面子的，说不上，事情会很快有个结果。 想到这里，他提高声音说道：“杨市长说的有道理，是我们疏忽了。我同意杨市长的提议，由我牵头重新组建疗养基地项目领导小组，我任组长，杨市长和贺副书记任副组长，众常委都是组员…”正在这时，就见门被推开，张书记的秘书走了进来，在书记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张书记站起身来说道：“大家稍等，省委的电话。”说着，就出门去了。 大家一脸的懵逼，啥事情这么急，省委的电话让在常委会上叫人听。 不一会，张书记面色忧虑的走了进来，凝重的看了一眼贺伟，又看着老杨说道：“杨云辰同志，央党校通知你，明天上午去报到，参加全国市领导的短期培训。你把工作安排一下，今快去京都吧！”说完，狐疑的望着杨市长。 这个电话不但让大家惊诧不小，老杨也惊讶不小，他没想到这么快，如此的正式… 众常委们品尝着几句话里的意思，市领导们的短期培训，关键是“市领导”这几个字，寓意不小啊！ 贺伟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自己有可能没希望了。他在心里把老杨的关系网又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大的背景呀。突然，他想到了，市委里的传言，杨市长女儿的男朋友，和京都关系很不一般，他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方言在办公室看了一会文件，十点刚过，接到司令部的电话，首长有请！ 放下电话，他没敢耽搁，对张敏说了一声，就向司令部办公楼走去。 耿司令的办公室，姚政委和魏参谋长都在，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哈哈的笑声… 报告进去，魏参谋长看到方言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调笑着说道：“我看你调过来给我们三个当狗头军师算了，免得有事跑来跑去。” 姚政委接上话茬，呵呵笑着说道：“那你这个参谋长就得辛苦，先弄个狗头军师的职位出来。”说完，几个人都笑了。 被几个大佬调笑，方言只能赔笑着。耿司令笑着指着对面沙发让他坐下说话。方言也不矫情，挺直腰板坐下，等着首长训话。 见耿司令望着自己，姚政委说道：“听说省里给你下了任命，又颁发了荣誉证书，我代表军区恭喜你！”说完，三个人都微笑着望着方言。 政委的话让方言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些他们不是早都知道了吗，今天提出来寓意何为呀？ 首长问话，他不敢打马虎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报告首长，那都是虚的，鼓励鼓励我，不值得首长恭贺。” 姚政委点点头，笑呵呵的又说道：“虚不虚的暂且不说，至少你还得到了点实惠，可军区除了挂了个名，还得无偿拿出“小悠山”基地，你说说我们心里啥滋味。”说完，又玩味的看着方言。 方言真的很无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是你们在运作，我就是一个媒介，一个传播花粉的小蜜蜂。你们把事情都敲定的差不多了，感觉有点不爽，找我有啥用？ 他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大的还不是一级两级的。他急忙回答道：“几位首长，肉在军区手里，多少钱卖，多少不卖，首长们说了算，省里又不能强迫军区。最终想成事，还得军区高兴，首长们才能点头同意。否则，两家谁都不落好。” 听方言的分析，几人都开始思考，就听魏参谋长说道：“如果我们硬顶着，总后那边不好说。一旦省里放弃小悠山，另外选择基地了，到时我们就很被动了。” 耿司令和姚政委都点头认可。 方言呵呵笑了笑，自信的说道：“省里想该换建设地不是没有考虑，但要想拿到土地使用批复，没有几个月时间，估计也下不来。何况拆迁补偿，这一系列也需要时间，没有半年时间也出不来。最关关键的是，省里选择的新基地能满足上面的需要吗，再折腾一半年。这个项目不知又要花落谁家了。省里不敢赌，他们也不不起。” 方言的话音刚落，耿司令唬的站起身来，在地上走了两步，回过身说道：“你的意思是省里会做出让步的？” 方言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认为省里一定做好了让步的准备，不过想利益最大化罢了。他们心里也不轻松，知道这个项目意味着什么。” 耿司令又说道：“现在市里要和我们谈，我们该如何应对呢，难道是拖着不理？” 方言又说道：“谈还是要谈，不过几位首长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陪着市里磨牙，省里的主岂能是市里能作的。” 听了方言的话，三个人齐齐点头，姚政委又说道：“你分析，省里会准备什么样的谈判条件？”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省里会拿什么和我们交换，但无非就两个方面；一个钱，一个权。想抓管理权，就得舍得花钱，想要省钱，就得舍弃部分管理权。最有可能把小悠山折价算钱，每人一半。 省里全面负责疗养基地的前期设计建造，后期的经营管理这一块也不会松手，因为里面牵扯的商业旅游项目很多，估计能给军区做出点让步。新建设的疗养保健医院，有可能就全部交给军区了。” 耿司令，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说：“他们这样做还有得谈，但愿能被你言重。” 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45章 再回御马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新年到了，这一天，方言处理完公事，正准备去军体中心游泳去，接到臻海涛的电话。说自己老家有人打电话，说征地迁坟咋回事，因为说的当地土话，接电话的也说不清楚，也没有留下电话号码。 方言一听有点懵，老家只有爷爷的坟，而且还在自家的山地里，征地自己家也没有啥地，就是个老医馆院子，已经借给村里办养殖场了，难道是要征用爷爷坟丘那点地。 想到这里方言就坐不住了，如果自己的疏忽，导致爷爷的坟头被铲了，自己就真成了不孝子孙了。 他立马驱车来到学校，拉上臻海涛就去找接电话的老师，学校行政楼方言还是很熟悉的，两个人很快找到那个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以前上学时见过，看到方言军装革履越发的阳光帅气，老师笑呵呵的说道：“当年的小神童长成帅小伙了，不是臻海涛介绍，我还真不敢认你了。” 老师的善意让方言很是温暖，急忙黑老师问好，老师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你们那里的土话我听的一知半解，当时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些。好像说是你们的老村长，县里要搞开发，你们村要集体搬离，你们家的坟地也要搬迁，让你回来一趟。就这些，当时着急想着如何联系你，也没有留下对方的电话。”说完，有点尴尬的笑了。 方言理解老师，急忙感谢，问清楚老师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就和臻海涛离开了。 出了办公室，方言直接给军区情报处的唐处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学校这个电话，让查一下早上九点到十点一刻之间的来电记录，尤其是巴省来的电话。 唐玉宁一听查个民用电话，就这么简单，还要他情报处出面，气的哭笑不得，笑骂着说道：“我说方处长，你这是炮弹打蚊子，浪费火力。”说完，呵呵笑着说，两分钟给你发到手机上。 臻海涛一听，这样一个普通电话，竟然出动军区情报处了，臻海涛又羡慕又好笑，骂了句腐败官僚。接着又笑呵呵的说道：“你这是新年准备回老家过？” 听唐玉宁骂自己浪费火力，臻海涛骂自己腐败官僚。方言还真反省了一阵。 片刻后，呵呵笑着说道：“我这是检验情报系统的工作状态，看他们一天都在干啥，如果这么一个电话号码都难住他们了，我就建议撤销情报处，改成养猪场算了。” 两个人正说呢，方言的信息发过来了，一长串，几十个电话，看的方言头皮都有点发麻。 看到这么多电话信息，臻海涛乐了，戏谑的说道：“方处长，你觉得情报处的工作效率如何，还需不需要改养猪场了？”说完，哈哈的笑了。 行政楼门口的马路上过来几个小学妹，听到两人放肆的笑声，又见两个帅哥，一个还是个军官，走过去了几十米了，还在回头张望。 臻海涛感叹的说道：“马上要毕业了，才发现医学院的女生真多情！” 方言急着查号码呢，臻海涛说的啥都被他过滤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那个电话，是老支书家里的座机，听到方言的声音很是焦躁，他说道：“县里把他们村的土地规划成一个现代化的养殖基地，现在强行村民搬迁，几十个挖机都开到村口了，大家还在和拆迁队对峙着，你是咱们村最有本事的后生，赶紧回来，看有办法保住村子吗！”说完，老支书有点哽咽… 了解到了情况，挂了电话，方言和臻海涛说了声，就急忙回到了军区，刚好赶上中午饭点。苏盈颖打好了饭菜，等不住他，又给他拿到了办公室里。看着他急急忙忙翻东西，就说道：“我的大处长，饭菜都凉了，您老人家先吃饭，吃完饭我帮你找行吗？”说着，强行把方言拉着坐在沙发上。 方言原来有一个克星是杨雪，如今有两个。苏姐的一句话，他没敢反驳，只能乖乖的坐下吃饭了。 见方言闷头吃饭，好像心里有事情，苏盈颖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方言没准备说，听她问起来，也不好不说，就把情况说了，又说准备连夜开车回一趟老家。 听说方言要连夜开车回巴省，苏姐也没劝，直接说道：“要回去我不拦着你，但是我也要去，因为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几千公里呢，路上可以和你说说话，你累了我还可以开开车。” 苏姐的心思方言知道，他也了解她的的脾气，自己不带她，自己也走不安宁。其实，这一段时间的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也好像习惯了她的存在，感觉她不在身边好像少了点啥。既然甩不掉，还不如爽快答应一块去。 听方言挺痛快的，苏盈颖急忙说道：“我一会就请假，我们回去收拾东西，看还要买啥东西吗？” 见苏大姐比自己都积极，方言心里很是温暖，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他知道这对她不公平，但他也无能为力，心里对她更迁就了。 下午三点多，汽车上了高速路，向着西南一路疾驰而去… 明天下午就放新年假了，他必须赶在明天早上到村里，再晚了，估计啥事都不好周旋了。 一路上，方言面色冷峻，一句话都不说。苏盈颖知道他心里有火，也没有刺激他，没话找话的温言安慰着。 车速都飙过一百五十码了，她只听到耳畔的风声呼呼，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手掌心细汗打湿了扶手。 晚上十一点多，他们进入了巴省地界，在苏盈颖强烈的要求下，汽车拐进了一个服务区。 看着蹲在地上脸色大白的苏盈颖，方言才感觉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急忙把她扶到服务区休息区坐下，泡了杯奶茶，端了过来。 见方言紧张的样子，虽然身体不太舒服，但她心里很温暖。坐下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服务区又没有啥可口的饭菜，他泡了两盒方便面端了过来。也没矫情，苏盈颖强行让自己多吃了两口，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他查看了地图，距离目的地不到五百公里了，天不亮就能到御马镇了。他担心苏姐的身体，从后备箱拿出旅行军备包，取出胶垫和毛毯，在后座铺了个简单的床，强行把苏盈颖抱起塞了进去。她拗不过方言，只能乖乖的头枕背包躺下，方言又给她盖好毛毯… 这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方言把车速放在一百码左右，既平缓又稳当，苏盈颖睡的也很舒服。感觉到方言的体贴，她心里暖洋洋的。她知道，只有两个人一块经历了，生活才有滋味，最近一段时间，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足。 凌晨五点多，汽车下了高速驶向了“御马镇”，半个小时后汽车已经到了村子外面。 听不见村里的鸡犬声，只听到挖机的轰鸣声。方言心头一沉，难道自己来晚了，他们已经开始强拆了？ 见到工地一样的村子，苏盈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怕方言激动，急忙拉住他的手，担忧的说道：“方言，你冷静点，我们先看看情况，说不上还有挽回的余地。” 此时此刻的方言，最担心爷爷的坟头，他拉着苏盈颖绕过尘土飞扬的村落，来到了山丘底下，发现几条挖机的车辙印，他心里又是一沉。 松开苏盈颖的手，向着山头上面狂奔，几分钟后，苏盈颖也爬上了山头，见到平整过的土地，哪里还有什么坟堆。 方言跪在那片被平整过的土地上，泪流满面，苏盈颖知道方言的脾气，没有去劝说，也没有去安慰。她怕出事，稍一思索，她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方言在地上跪了两个多小时，苏盈颖没有说话，站在后面陪着。此时此刻，她希望方言多跪一会，免得他出去发飙，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那个电话上，但愿他们速度能快一点。 就在这时，山下面走过来一群人，边走边说指指点点的。看见山上面有人，他们停住了脚步，就听一个中年人谄媚的说道：“卢书记，山上我们都推平了，啥也没有，不怕记者暗访。”随后，对身边一个身体粗壮的汉子说道：“冬子，你上去看看，施工重地，让闲杂人等立即离开，不配合就强行驱赶走，你们几个也上去看看…” 看到山下五六个人向山头奔来，苏盈颖知道坏了，她不担心方言，她担心那几个人，千万可别起冲突。 见几个人已经上了山顶，苏盈颖急忙迎上去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见苏盈颖青春漂亮，就听那个叫冬子的嘿嘿笑道：“我当是干什么的，原来是一对寻欢的野鸳鸯。妹子长的倒是水灵…” 听到这几个货嘴里又要崩渣子，苏盈颖急忙说道：“你们赶快走，别惹事！” 听苏盈颖还敢威胁自己，几个家伙来劲了，就听一个叫道：““小娘皮”，你搞清楚，我们是大龙公司的，你们在我们的地方偷情，还让我们离开。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们等着进班房吧…” 其实，这几个上来，方言早就看到了，知道都是马仔，都收拾了也没啥份量，索性就不理会，看他们想干嘛。听着听着感觉变味了，话越来越有侮辱性了。他怕苏姐吃亏，就站起身，走了过去。 见方言过来，苏盈颖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几个货看到还是个帅哥，真是郎才女貌。被称作冬子的壮汉戏谑的说道：“我说兄弟，宾馆几十块钱一晚上，这么俊的妹子，你舍得在这里打野炮。这里以前可是个“死人堆”，难道你们就不答应？”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不想和他们计较，但听他们提起爷爷的坟头，难道是他们铲平的。 突然，方言动了，苏盈颖感觉到时，他已经站在这几个人中间，噼里啪啦，几声过后，几个人栽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头上渗出了汗珠，刹时间，山头上哀嚎声一片… 苏盈颖很无奈，自己抓住方言的胳膊，就怕他冲动出手，没想到方言速度太快，自己的感知都跟不上，看着地上的滚地葫芦，她叹了口气。 见几个人痛苦的哀嚎着，方言心里却有些痛快了，从昨天到现在，终于出了这一口闷气，刚想问点啥。 就听冬子满脸痛苦的说道：“你是什么人，卢书记在下面呢，还有公安局孙局长也在现场，你就不怕被当成暴徒吗？” 听完这话方言，方言心里立马敞亮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思量着去县里找领导呢，还是在这里把事闹起来等领导呢，这不都来了吗。想到这里，他沉声问冬子道：“这地方是你们铲平的，里面的棺材呢？” 冬子一听问棺材，就明白这两个是谁了。他急忙说道：“是县委里下的命令，县拆迁队干的，具体啥情况我也不清楚。” 听到山顶上传来鬼哭狼嚎，县委卢书记抬头望向山头，淡淡的说道：“你们工作方式不能太粗暴，群众的工作还要做的。”转头对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说道：“孙局长，派人上去看看，让他们别打了，先把人带到派出所去。不管是谁，先按治安拘留处理，等这边事情消停了再放出去。” 孙局长转身打电话去了，大龙公司的老板刘大龙可不淡定了，自己是个生意人，他的人他知道，一般不会干这种欺负良善的勾当… 山顶上，方言听几个人痛苦的讲述着征地拆迁的过程。现在他才知道，老支书一群不配合拆迁的人，昨天晚上就被请到拘留所里睡觉去了。今天早上县委过来看拆迁现场，他怕底下人做事太张扬，引来记者就麻烦了。他过来督促尽快完成拆迁，以免夜长梦多。 正在这时，有几个警察向山顶走了上来，还边走边呵呵笑着。当几个警察爬上平台，眼前的景象让他转不过弯了，局长不是说大龙公司打人了吗，这怎么看像大龙公司的人被打了，一个个倒在地上哎吆着，这几人他们认识，最近都在这里忙。倒是这一男一女，很是面生，难道是村里的后生回来了… 郁闷归郁闷，不解归不解。执法队的李队长可不含糊。立马走上前，大声的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行凶？”随即查看地上的人，没有鼻青脸肿，也没有皮开肉绽，断腿断胳膊的。他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厉声说道：“你把他们怎么了，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看这几个警察装腔作势，大义凛然的样子，苏盈颖都忍不住笑了。 方言没有回答警察的问话，指着山下的村子说道：“只允许你们胡作非为，抢家夺舍，知法犯法，就不许老百姓出手扞卫自己的权益？” 李队长诧异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人，镇定自若，基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这两个人很难缠。 他用缓和的语气说道：“有啥事我们去县里说，这几个人要赶紧送医院。”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我给你们说清楚，这几个你们要是抬到医院，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 县里我就不去了，还让卢书记到这里来吧，这也是案发现场，他也该听听群众的呼声了。” 听了方言的话，李队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两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就在这时，身边干警说道：“头儿，他用的是点穴手法，我在小说里见到过。” 这话让李队长猛然一惊，再看向方言，目光冷峻的都让他心里有点怵。没有犹豫，直接拿起电话汇报了山上的情况。 不一会就见十几个人慢慢走上山来，见两个年轻男女，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孙局长用眼睛狠狠的瞪了李队长一眼。 就听孙局长气急败坏的叫道：“一群饭桶，两个鸡娃都没办法。”说完，打电话叫底下警察上来。 卢书记爬上山来，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憋屈。听汇报说，是两个穿着讲究，文质彬彬的男女，他怕是哪里的记者，就不顾身份跟上来查看。 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有地上几个人不时的发出哎吆声。卢书记也不敢拿大，喘了几口气，温和的问道：“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到这穷乡僻壤来干嘛？” 苏盈颖一脸的云淡风轻，既然官员来了那么她就放心了，至少底下人不敢胡来了。她就站在方言身后侧，手放进包里摸着什么，包里面有个新买的微型摄像机，大家都关注着方言，没有人注意她的小动作，打开开关攥在手里，人畜无害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听口气，看架势，方言确定是个官员，也是这群人里面最高的领导。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卢书记了。 方言目光冷峻的盯着卢书记，他知道，这就是当年的“辰阳县”县长卢林山，如今都是县委书记了。也就是他间接的扼杀了爷爷，对这个人，他一直耿耿于怀，有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见书记问话，这小子不答，公安局孙局长过了，大声叫道：“你个龟儿子，书记问话呢，你耳朵聋了吗…”紧接着，就听见啊呀一声，孙局长呸呸的吐着嘴里的沙土，嘴唇也流血了… 众人大惊，这小子如此快的手法，大家没看见他有啥动作呀！ 此时，就听方言冷冷的说道：“一条狗而已，汪汪和个啥。”接着，他看向了卢书记，淡淡的说道：“卢林山卢书记，你不知道我，可我知道你，这个山顶上埋的就是被你害死的孙老中医，我是他的孙子。请问，你们把我爷爷尸骨放到哪里了，你千万别说你不知道？”说罢，双眼冷冷的盯着卢书记。 被方言几句话镇住了，卢书记日有所思，孙局长吐完嘴里的沙子，骂骂咧咧的叫嚣道：“妈拉个巴子，都反了，连我也敢打。”说罢，手在腰间摸东西。 就听方言又冷冷的说道：“不想死人就别拔枪，否则，你完了！”说着，挑衅的对孙局长一笑。 这一笑，让孙局长汗毛竖起，摸到腰间的手，不自觉的垂了下去。 见这情形，卢书记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厉声说道：“你就是那个杀人庸医的孙子，你是回来闹事的？”说完，他看向了孙局长，厉声叫道：“把这个破坏社会治安的坏分子，给我抓起来送到公安局审审。” 卢书记的话就是命令，孙局长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立刻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天就是两枪，大声喝道：“蹲下，双手抱头，不然我就开枪。”说着，把枪口指向了方言。 经过“渣滓洞”事情后，方言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在什么场合，要掌握绝对的主动权，绝不能束手就擒。如今的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何况还有苏盈颖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伤到盈颖。 就见他一个侧身，就到了孙局长身旁，手腕一抖，一个轻托，手枪就到了他的手里。他三两下拆除了那把枪，扔到地上，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不要用枪指着一个兵！再有下一次，你的手就会终身残疾！” 太快了，孙局长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握枪的姿势还在，手枪已经变成配件散落在地上了。 见到这情形，卢林山急忙大喊，他是个危险分子，快把他控制起来。 这时，一群警察，保安爬上了山顶平台，估计有十几个人，听到书记的呼喊，一个个不要命的冲向了方言… 见一群人围殴过来，方言也不敢大意，卢林山，今天是你逼我的，说完，一个健步冲到人群里，就听噼里啪啦，啊啊呀呀，不到一分钟，参与动手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嚎叫着，有喊胳膊折了的，又叫腿断了的… 此时此刻，卢林山彻底的傻眼了，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孙局长也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了。 方言一步步逼向了卢林山，卢书记彻底的怂了，他怕方言也把他废了。急忙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你不要乱来，我是县委书记！” 听到这话，方言哈哈大笑，嘲笑着说道：“看你那怂样，你还知道你是县委书记，你带着一群流氓阿三，强拆民宅，强推坟墓，你领着执法人员群殴中校级军官。难道，国家的法律就是为保护你这种不法官吏而设置的吗？我要给你把这个官司打到底！” 中校军官？现场几个官员都蔫了，这事要是被军队知道了，别说县委书记，就是市委书记也怕扛不住。 第46章 善有善报 御马镇，长岭村山顶平台上，遍地哎吆声，卢书记站在几个人中间，一脸的黑线。 他没想到，那个老庸医的孙子，如今已是军队里的中级军官了。他更没想到，这个女青年不但是个少校军官，还是京都人。刚才秘书说，市委秘书长要过来，让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乱来。 看着淡定自若的苏盈颖，再看风轻云淡的方言。卢林山心里悔恨交加，他悔恨的是；今天就不应该到这里来，更不应该跑上来凑热闹，最不应该下令抓人。看着一地嚎叫的葫芦，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市委解释了。 看到老大惊魂未定的神情，孙局长一脸的茫然。人家说了不要拔枪，不要拔枪，自己就是不听。如今枪被拆了是小事，自己的手下也伤了十几个人，这事如果处理的不好，不但会影响自己的前途，还有可能导致自己下马。 一个多小时后，山坡上又爬上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绵州市委秘书长梁荣光，听到一地的哎吆声，见卢林山呆鸡一样的站在几个人中。 见到市委秘书长，卢林山强颜欢笑，急忙上前问候说道：“欢迎梁秘书长来县里视察！”说完，尴尬的站在旁边。 梁秘书长没有理会卢林山，见对面两个年轻男女，用淡淡的神情看着自己这群人，梁荣光心里明白了很多事。难怪省委大秘亲自打电话关照呢，这两个人绝不一般。 他急忙向方言二人走了过去，满面笑容的说道：“二位就是方专家和苏女士了，欢迎回到御马镇！我是市委秘书长梁荣光，陈书记知道你们来到绵州市，让我特意过来接二位。”说着，伸出手要和方言握手。 见绵州市秘书长态度和蔼，方言也没有拿大，急忙伸出手问候，苏盈颖也握手寒暄… 见两位年轻人态度端正，梁秘书长松了一口气，他最怕那些官二代，本事不大，架子不小。借后面的势，拿捏自己。 既然这样，他也想把事情控制在市政府的权力范围之内，不想在这里和卢林山打官司。他严肃的说道：“地上这么多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叫救护车过来？” 见卢书记支吾不答，孙局长急忙说道：“报告秘书长，这些人都被点了穴位，方专家说过不能到医院，否则，出了事情他不管。”说完，忌惮的偷偷看了方言一眼。 既然市领导都已经来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善后的时候了，方言也不想让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面。他缓步走到大龙公司，躺在地上的人堆里，用手指在每个人身上点了一下。几个人也不叫了，一骨碌爬起身，急忙缩回队伍后面去了。他又走到那十几个警察保安群里，对一个捂着膀子的警察，伸手一拉一推，那人甩甩手臂，不疼了，竟然好了。这个警察有些激动，他急忙站起来说道：“谢谢方专家，这是挫骨法对吗？”说完，站在地上傻笑起来。 方言也没理会他，点点头又给下一个做关节复位，不到两分钟，地上的人都起来了，不但没人恨方言，还都嘴里不住的感谢着。 见到如此的手段，不仅卢书记几个人大吃一惊，都以为是骨折筋断了，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有下手。梁秘书长更是惊诧，这样的人绝对是个医学天才，难怪省委大秘说方言是保健委的专家。保健委他当然知道是干什么的，可惜他连省保健局的专家都没见过。 看着地上的一对零件，孙局长刚准备让人捡起来拿回去再找人组装，就见方言从地上捡起零件，不到十秒钟，又是一把完整的手枪，看着方言拇指压簧，几个警察眼睛都绿了，还好没有真动手… 见方言干净利落收拾完战场，没有伤到一个人，梁秘书长心里更是佩服，连声说道：“好啊～好啊～，打倒十数人，没有一个伤！不愧是保健专家，这样手段，世间少见，首长们有福呀！” 秘书长的话让旁边几人不到淡定了，又是保健专家又是首长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是… 做完这些，方言淡淡的说道：“梁秘书长，该做的我都做完了，我爷爷的棺木呢？” 梁秘书长心里一惊，难道方专家是御马镇人，是我们巴省出去的专家？ 他突然转过身，冷冷的说道：“卢书记，方专家的话你都听见了吧？老人家的棺木去哪里了？”说完，狠狠的瞪了几个人一眼。 听方言要爷爷的棺木，就是要老中医的尸骨，卢林山一时语塞，看向旁边几个人，孙局长急忙低下头，他可没有经手死人的事，他也不愿意再触霉头了。这时，人群里有个保安说道：“他们把所有棺木尸骨都运到了殡仪馆了，应该还在殡仪馆吧！” 这句话让梁秘书长彻底的不淡定了，殡仪馆保存？你们骗鬼去吧！说不定早就被你们当垃圾处理了。这事情必须淡化，必须拖延，否则，这个烂摊子他可兜不住了，一旦被媒体曝光，一定会天下哗然！ 想到这里，他严厉的说道：“卢书记，我以市委的名义，郑重的告诉你，你立马让人找到老爷子的棺骨，我们去县里等。” 卢林山也不是菜鸟，他也知道这些无人棺木都去了哪里，现在无论如何得找一个尸骨糊弄过去，否则，自己就麻烦了，他也怕被天下人知道，他也怕被人戳脊梁骨。 想到这里，他急忙说道：“我现在就给县殡仪馆打电话确认，应该还在。”说完，他不等秘书长说话，急忙和秘书走到山边上，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了… 见卢林山很配合的去打电话了，梁秘书长，转过身来，和蔼的说道：“山上风大，也快中午了，不行我们先去县里，反正要去县殡仪馆认领尸骨，吃完饭，我陪你们一块办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苏盈颖拉着方言的胳膊，一切都听方言的，见方言没意见，她就说道：“走吧！先到县里吃饭，我快要饿死了！”说着，可怜兮兮的望着方言。 方言知道昨晚上到现在了，两个人没吃好也没睡好，真委屈了苏大小姐了。 两人随着大部队下了山，梁秘书长一定要方言两个人坐自己的车，方言的军车让工作人员开上跟在后面。道路不熟，好意难却，方言也没有太客套，把车钥匙给了秘书长，和苏盈颖钻进梁秘书长指定的奥迪车里。 一路上，梁秘书长很健谈，问了很多医学上的问题，最后，又把话题切换到方言的身份上了。 就听梁秘书长说道：“方专家，听口音您不像御马镇本地人，不知您是？” 方言明白梁秘书长的怀疑，自己又不是名人，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一一道给了梁秘书长。 听说方言真是巴省绵州市辖区人，又是五年前上大学离开的，很是开心，也很是欣慰。不到二十岁，又是国健专家又是大军区的团级军官，这样的人不发达都难，今天来时才有些憋屈，此时他非常的兴奋，看来这趟来对了，能结交上这样的后起之秀，自己真是幸运！ 想到这里，他自信的说道：“既然我们是老乡，又都是辰阳县人，方专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担心，这事包在老哥身上，到县里我们吃完饭，你和弟妹在宾馆休息去，找到老爷子的棺椁，我第一时间过来接你认领，县里这群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听到弟妹的称呼，方言没有啥反应，苏盈颖可高兴坏了，紧紧抓住方言的大手，亲切的说道：“那就有劳秘书长了！”说完，幸福的靠在方言的肩头。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方言也很无语，既不能否认又不能承认，只能默许了。 到了县里，在梁秘书长的热情招呼下，几个人在县招待所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被安排在招待所最好的套间休息。 房间里，苏盈颖急忙进去洗了个澡，看着还在沙发上想事的方言，温情的说道：“累了一个晚上了，快去洗个澡，休息会，换的内衣我给你拿进去了。”说完，拉起方言，推进卫生间里。 在苏盈颖面前，方言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只能逆来顺受着，最近一段时间，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苏盈颖的照顾和安排… 下午三点多，方言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梁秘书长的，他急忙接听。梁秘书长说老爷子的棺椁已经找到了，在县殡仪馆里，说自己已经派车过去接了，让他们收拾好在宾馆等着。 殡仪馆停尸间，一个腐朽的紫红色棺木被摆在中间。方言戴上口罩，工作人员打开棺木，就一眼，方言就确定不是爷爷。 他当即火了，看着县委书记卢林山，冷冷的说道：“卢书记，你知道去世四五年人的尸骨是啥成色吗？你有知道我爷爷的个头和骨骼的特征吗？想用他人的尸骨冒充我爷爷的尸骨，你得先学习几十年中医才有可能。”说完，他大步走出停尸间。 见方言这么快就出来了，门口的梁秘书长和苏盈颖都有些吃惊。 梁秘书长急忙问道：“方专家，鉴别的如何，是不是老爷子的棺椁？” 方言也没好气的说道：“用一个死了十几年的尸骨，滥竽充数罢了。” 梁秘书长一听就火了，三步变作两步冲进了停尸间，见到县委书记卢书记，他没有给任何面子，冷冷的说道：“方言是国健的主任专家，是我们省的优秀青年，这件事是省委康书记托我办的，孰轻孰重你们清楚，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最迟明天中午之前，这事要有个了断，如果再敢用他人尸骨冒充被识破，你就亲自给康书记解释吧！”说完，他大步走出了停尸间。 无可奈何，方言在生气也没用，无论如何要找到爷爷的尸骨，哪怕是几根骨头，他心里也能安慰自己。 听了梁秘书长的很多歉意之话，他也很感激梁荣光，这么大的领导，为自己这点事跑来跑去，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看着梁秘书长懊丧的神情，他微笑着说道：“梁哥，谢谢你，无论结果如何，你这份情我方言记住了！” 听方言释放结交的善意，梁荣光心里很是激动，他拉着方言的手说：“兄弟放心，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老爷子的棺椁。你现在就和弟妹去招待所休息着等，我去县委开个会，你等 我的好消息！”说完，他让司机把二人送到县招待所。他也坐车离开殡仪馆… 县委书记卢林山终于知道自己坐腊了，他真没想到，昨天那个可怜的穷小子，如今这么有出息了。这才几年呀，保健委的专家，大军区的团级军官。从某些方面看，这级别都超过自己了，还有省委书记这棵大树，他都要悔死了！ 正在这时，接到县里开会的消息，他心里一惊，自己是县里一把手，谁这么大的胆子召开县委会议。当听说秘书长已经等他多时了，他也没敢发牢骚，只能灰溜溜跑回县委去开会… 要说辰阳县今天谁最高兴，那一定就是县长张跃了，一手遮天的卢霸天终于踢到铁板了！听到市委秘书长大驾光临，还要召开县领导班子会议，他非常的配合，紧急安排通知相关人员… 巴省省委书记办公室，省委书记康永年接到京都的电话，说是保健委的主任专家和苏家的大小姐到了巴省，被困辰阳县，正在开会的他，当即让秘书通知绵州市委书记陈政洁，让他全力调查解决。市委书记陈政洁也正在主持会议，接到省委大秘的电话，立即勒令秘书长下去解救，并严惩违法乱纪的官员。 刚才秘书通报了市委汇报上来的信息，方言竟然是巴省出去的后生，十九岁不到，大军区团级军官，一个人打倒了十数人，没有一个受伤的，难怪能被保健委聘为副主任专家。最关键的是，还是苏家小姐的夫婿，这一个发现让他惊叹不已，他也对方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县委书记卢林山马不停蹄回到县委，见小会议室里都坐满了人，他有些郁闷。每次都是他在唱主角，今天有人竟然略过自己，也召开了这种常委性质的会议。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处境，也不敢多话，就听见市委梁秘书长说道：“首先我给大家道个歉，今天事情特殊，召开这个会议，有些越俎代庖了。今天的会议就三点要求；第一立马找到方专家爷爷的尸骨，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第二、立即释放被你们控制的村民，有伤的治病。第三、尽快拿出合理的补偿标准，把事情控制在县里。”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着卢林山，冷冷的说道：“听说拆迁工作你外包给你的亲戚了，大龙公司也是你的亲戚再做。赶紧问问你的那些亲戚吧，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后果你是知道的，老卢啊，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又看看现场，严肃的问道：“这件事情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既然坐到一起了，那就都说说吧！”说完，他又看看县长张跃。 见秘书长暗示自己，张跃也不含糊，受了几年的鸟气，借秘书长的势，这时候不踩一踩他，估计再很难有机会了。 就见张跃站起身，清清嗓子说道：“作为县里的行政主官，今天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深表痛心。虽然这件事不是我主导的，但作为县长，我是有责任的，在这里我向大家致歉！”说着，他向在场的常委鞠了一躬。 接着，他痛心疾首的说道：“方专家的爷爷叫孙承宗，他是个医德高尚，救苦救难的老中医，十里八乡受到他的恩惠的人不少，御马镇几乎家家都受到过他的医疗救治。五年前，救治一名八十多岁的晚期癌症患者，最后患者死亡。他的亲属借着家里高官的权势，讹诈孙老中医，让他倾家荡产，最后郁郁而终，那时候方专家才十四岁。这些事全县老少都知道，如果大家有疑，回去可以问问自己的左邻右舍，乡里乡亲去。孙老中医的去世，损失最大的除了方专家还有辰阳县的父老乡亲们。当年，我们没有保护好老先生，今天又让他尸骨无存，我们愧对孙老先生啊！”说完，他悲痛的坐下。 全场哗然，很多常委纷纷点头，一脸的愤慨。 会场上交头接耳，卢林山如坐针毡，因为那个癌症死去的人是他的老岳父，这个高官就是指自己。 这哪里是协调会，这是要为孙承宗翻案呀！ 他再也不敢磨叽了，急忙表态说道：“既然秘书长下了命令，我现在就去动员拆迁队找孙老的尸骨。”说完，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 见卢林山走出去了，大家也都散了，张县长邀请秘书长去自己办公室坐坐。办公室里，张跃坐在梁荣光的对面沙发上，恭敬的说道：“卢林山估计找不到尸骨，我听环卫局长抱怨，这群拆迁队的，把死人棺椁，骨头水沟里路边上倒的到处都是。如果我没猜错，环卫工应该能找到，要么我让环卫局立马寻找处理尸骨的地方？” 梁秘书长眼光一亮，激动的说道：“快去办，谁要是完整的找到孙老的尸骨，县里就奖励两万元，这个钱我给你从市里协调。” 张跃呵呵一笑说道：“秘书长你就别取笑我了，在县里虽然我窝囊，但两万块钱的权利还是有的。”说完，他立马安排环卫局寻找孙老的尸骨。 招待所里，方言躺在床上难以入睡，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让他意外了。自己的事竟然惊动了省委书记，他侧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苏盈颖，心里百感交集。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天晚上八点，梁秘书长传来了喜讯，爷爷的棺椁完好无损的找到了。 当方言赶到现场时，一个新土堆已经被抛开，他点起烧柱香，嘴里念叨了几句，在几个村民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打来棺椁，在探照灯的照耀下，他看到了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帽子，虽然有些陈旧衰败，但他清楚的记得，这些衣服陪葬，都是十里八乡受过爷爷恩惠的，患者家属拿过来的。爷爷虽然只剩下一个骷髅架子了，但他的威严和慈爱永远活在方言的心里。 他双膝跪地，嚎啕大哭，边为爷爷烧纸钱，边诉说着自己的过错… 听着方言的哭诉，旁边一众乡亲，官员们无不闻者伤心… 当天夜里尸骨就被拉到火葬场火化，方言准备带着骨灰回宁城安葬，这样他也方便祭奠，他已经让臻海涛把墓地都买好了。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十一点多了，在和梁秘书长一起回招待所时，梁秘书长才讲起来找棺椁的过程。听梁秘书长说道：“老辈教育儿孙要以人为善，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很多人都不以为然，总觉得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没人把这些教导当一回事。今天从孙老先生这件事上，我看到了因果关系。老爷子意外去世，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相送，有送衣服的，有拿帽子的，有送鞋袜的，虽然不值钱，但都是乡亲们的一片热忱的心意。没想到，就是这些百家衣物，救了老先生的尸骨，又让我们顺利的找到了他老人家。” 原来，拆迁队雇佣一个民工挖坟，当挖出来孙老先生的棺椁后，看到里面衣物竟然是自己家做的，还是当年自己亲自为孙老先生穿的，他家几代人受孙老先生的医术庇护，他不忍孙老先生尸骨无存，被别人当垃圾丢弃。没有犹豫，就叫上几个乡亲，用人力车把老先生棺椁，拉到自己家里的闲地里埋葬了，其中有一个帮忙的乡亲就是环卫所的工人。 方言听了很是感动，他决定多耽搁两天，准备明天上门致谢收留爷爷棺椁的乡亲，再打听打听乡亲们被安置的情况，他也想感谢感谢老支书的通报之情！ 第47章 末路在望 新年第一天，方言很早起来，带着苏盈颖在县城公园里晨练了一圈，吃过早饭。在县长张跃的陪同下，看望了救助并收留爷爷棺椁的乡亲，又感谢了提供帮助的环卫工人。 中午和苏盈颖请梁秘书长和张县长一起吃饭过新年。都是大忙人，几个人很难有机会坐下来，主动喝一次自己的酒。大家兴致都很高，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几个人说到了张跃经历，说到了教授县长，就听梁荣光调笑说道：“张老弟可是当年京都大学的高材生，放着大学教授不当，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里来支农扶贫。这下可好，下来容易回去就难了。” 方言和苏盈颖这才知道，张跃原来是京都大学的社会经济学教授，不甘寂寞，凭着血气方刚，提出下经济欠发达地区扶贫。刚下地方，省里给了个副处级调研员，他又申请到基层扶贫实践。于是，就以副县长的身份来到“辰阳县”，两年过去了，他包干的几个乡镇经济发展迅速，农业产业链规划的非常合理，下面对他有很高的评价。 三年前，遇上县委书记退休，卢林山接替县委书记一职，县长人选要从几位副县长里面产生，作为排名最后的副县长，谁都没有在意。几个副县长上下跑动，张跃觉得资历还不够，在县里也没有人脉，每天踏踏实实的做工作。谁都没有想到，民主选举时让大家大跌眼镜，几乎所有的乡镇村的代表，都投票给了张跃。这把当时的老书记给难为坏了，就把这情况汇报上去，第二天市里就下文同意，张跃就这样糊里糊涂坐上了县长的宝座。 听完梁荣光的介绍，张跃余有荣焉，方言和苏盈颖也很赞赏，方言说道：“官是人当的，只有能为民做事，心系民生的官，才会被群众所接纳。有些人空有个官样，只为自己牟利，从不为老百姓做事，他也不会长久的。”说完，他举起酒杯说道：“为家乡有你这样的父母官干杯！”说完，一碰仰头喝干。 放下酒杯，方言想起卢林山的吊样，没想到自己的村子，养殖搞得有声有色，有些人眼红了，多番折腾。终于被卢林山卖给自己的亲戚了，想起老支书他们的境况，方言喝酒也没有味道了。 他站起身说道：“喝完这一杯，一会我想过去看看老支书他们，二位兄长就不要作陪了，有啥事我们互通消息。”说完，仰头喝完。 听方言要去临时安置点，张跃知道他们两个身份特殊，不能作陪，就只好散了。 两个人回招待所拿了点东西，背上背包开车就向临时安置点驶去。 安置点地方叫唐家湾，离村子不是很远，远远的就看到一排排新搭建的泡沫铁皮房，一群妇女老人围着一个取水点接水。见到一辆军车开了进来，大家都很诧异。一个个围了上来，还以为是什么大官来了，难道是为他们伸张正义的！ 见一男一女两个后生下车，有人立马就认出了方言。就听一个老太太哭喊着说道：“是小言娃回来了！”一声激起千层浪，不一会方言两个人被乡亲们围的水泄不通。大家七嘴八舌的咒骂着县里，咒骂着卢林山… 就在这时，就听一声大喊：“都别吵了，都让开，让小言娃进屋里喝口水。” 众人立马让开一条道，方言这才看见，说话的是老书记。 站在安置点的空地上，看着满地的垃圾泥泞，方言悲从心来，抬头看了看远处被推平的村落，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帮一把自己的乡亲，要让始作俑者卢林山付出代价。 看着老支书一瘸一拐的姿势，再看看蓬头垢面的男女老少。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仇恨。 看着方言沉重的神情，苏盈颖拿出摄像机，对准了生活区开始了拍摄。她也很诧异，如今民主法治的社会，还有人敢如此的肆无忌惮祸害乡里。他决定把拍摄的这些资料，送给那个高高在上的省委书记看，也让他看看自己治下的的国泰民安！ 在老书记的吆喝下，村里的几个骨干都来到了临时村部。他们向方言讲述了这些年的创业历程，又把如何被大龙公司盯上，如何被断水断电，如何又被流氓骚扰打压。老支书的腿就是被这群流氓打断的，村里还有几个年轻人同样收到了不同的伤害，他们状告无门，只能苟延残喘。 听完村委会几个人的讲述，方言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看着一份份按着全体村民手印的控诉书，再看着公安局狗屁不通的处理意见，方言被震怒了。 他收集起来这些材料，含泪对大家说道：“你们是我的父老乡亲，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的难就是我的屈辱，这些材料我收起来了，我一定要让卢林山付出代价，我也要省里给我们一个说法！请大家放心，不办妥这些事，我不回宁都去！” 听到方言斩钉截铁的承诺，大家脸上也露出了希望的喜色，老书记要会计把账本拿来，让方言看看养殖场的收入情况，并让把方言投资本利算给方言。 听到这里，方言哈哈一笑说道：“这么急着分红，村里养殖场不想办了？”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村主任说道：“现在一亩地都没有，还办个啥子！”大家也都憋屈的点着头。 见大家一脸的难受，方言说道：“如果我们的村子拿回来了，你们还想办吗？” 几个人同时站起来了，这话太惊诧，被狗吃了的肉还能再吐出来，还能还给我们？ 见大家疑惑又兴奋，方言说道：“我的股份不撤走，村子我给咱们拿回来，你们现在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选出一个有文化，有能力公平公正的带头人，着手调研全省乃至全国的养殖行业信息，重新规划养殖的范围和养殖的规模。 第二、找人设计现代化养殖棚，合理规范使用村里的每一寸土地。让村里每家每户都参与进来，大家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合理配备股份，让大家劳有所得！剩下的是我来搞定，你们能做到吗？” 听到方言肯定的答复，村民们心情激动，他们刚过了两天好日子，一夜之间被别人剥夺去了。想想谁心里感受，谁愿意放弃。一时间村委会门口议论纷纷，相互叫喊… 安抚了村里的事情，方言给老书记伤腿做了检查，腿骨骨裂，没有卧床休息。老书记为村里的事，东奔西跑旧伤没有好，骨裂更严重了。 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想自然恢复，是很难的。二话不说，脱掉外套，为老书记运功疗伤。 半个小时后，老书记喜笑颜开，高兴的都想奔达几下。村民们都知道孙老先生的医术高明，没想到孙子更厉害。一时间奔走相告，又为方言招揽来了几个病号。该扎针的扎针，该下药的下药… 忙活到下午六点多，才打发完病人，看着一脸疲惫的方言，苏盈颖心疼不已。但她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也不能说啥，就是说啥方言都不会听。 晚饭在临时村部吃，大锅炖肉，小锅炒菜，加上农家小菜，两个人香的一塌糊涂… 留下联系电话，两个人在村民们依依不舍的相送下离开了安置点。 回到招待所不久，苏盈颖给方言泡了一杯茶，茶还没有喝几口，就听见电话响了，梁秘书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听梁秘书长笑呵呵的说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按照惯例咋都要醉一场，我和张跃还有你嫂子都在对面酒楼，就等你们两个过来了！” 听这两个没有回家，还在县里，方言有些纳闷。直接说到：“我说梁哥，大过节的你们都不回家？我以为你们两个都回家过节了。”说完。呵呵的笑了。 梁荣光也没有啰嗦，直接说道：“有朋自远方来，我们这两个地头蛇藏起来像话吗？带上弟妹快点过来，给你们介绍两个嫂子认识。我在楼下等你！” 挂了电话，方言有点懵，猥琐的想；两个嫂子！如今这里都这么开放了，老大和老二同桌吃饭了？ 见方言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苏盈颖呵呵笑着说：“我的大神医，你想啥呢，人家张县长和梁秘书长都带着嫂子等着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言这时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耻了。尴尬的笑笑，穿鞋跟着苏姐出门了… 见方言跟在苏盈颖后面进来了，大厅里的梁荣光和张跃两人，惊讶的嘴都张大了。绝对的一个小男生，跟在姐姐后面混吃混喝来了，两个人呵呵大笑。 听到两人的笑声，方言虽然有些懵圈，但还是急忙上前打招呼。 听到两人的笑，苏盈颖回头看看方言，一副乖乖小男生的模样，就缺背个小书包了。听到两个男人的坏笑，她也温馨的笑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进了二楼包间，就见两个四十岁左右面色俊俏的女人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梁荣光急忙介绍道：“这是你嫂子李莉琼，这是县长夫人刘小雅，都是嫂子！” 听到这话方言想到自己猥琐的想法，突然想笑，但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太失礼。 急忙说道：“两个嫂子好！我叫方言。这是…”正准备介绍苏盈颖呢。就听苏盈颖呵呵笑着说道：“二位姐姐好，我叫苏盈颖，叫我盈颖就行了！” 几个女人客套着，不一会就混熟了。服务员把菜上齐，因为都吃过晚饭了，所以大家就直接进入喝酒的环节。 两位嫂子喝白酒，苏盈颖也喝白酒，方言知道苏盈颖的酒量还行，就也没有劝阻。不一会一瓶酒就见底了，这时候就听梁荣光说道：“晚上吃完饭接到省委大秘的电话，省委老大想见你，还提到了弟妹了。”说完，全场哑然，几个人都看着方言，方言也很纳闷，心想；你们看我作啥，我也不认识省委书记呀。 方言看向了苏盈颖，只有苏盈颖悠哉悠哉的一口小菜，一口小酒的享受着，好像梁秘书长的话她没听见。 方言怕她喝多了，就急忙说道：“盈颖姐，你慢点喝，多吃菜。” 苏盈颖抬起头，脸红红的说道：“我生气，他高高在上，不是个好官！看看安置点的乡亲们都过得啥日子，人家好好的家，都被他们拆了，赶到一个荒滩上就没人管了！”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众人都惊呆了，方言虽然知道苏家的情况，但没想到在这里也有关系。现在他终于确定，梁秘书长是为什么过来的了。 震惊归震惊，方言可不想让这个小奶奶喝醉，真是那样，不知道她如何欺负自己呢。 就急忙说道：“姐生气了，咱们就不见他去。” 听方言说不去见自己的姨夫了，苏盈颖也是很开心，说道：“那你还要为乡亲们告状呢，不见他怕不行！我要去，我一定要为爷爷讨回公道，我要让他卢林山下台！”这时，她好像不醉了。 除了方言之外，全场又是一惊！ 方言也喝了点酒，豪气也上来了，附和着说道：“就是，他不召见咱们都要找他告状去，我要让卢林山受到惩罚，我要为乡亲们夺回我们的村子。” 听到方言两个人的豪言壮语，梁荣光和张跃对视了一眼。 张跃又给方言倒了些茶，沉重的说道：“都怪我在县里没有话语权，没本事阻止长岭村那样的惨剧发生。卢林山的丑恶嘴脸，不光在长岭村看的见，其他乡镇都有涉及，几个小矿场都被他弄给自己的亲戚朋友了，听说还强奸致死一名学生，最后都是用权势压着，用钱摆平了！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如果调查，全县人都能说出来几宗案例，只不过他的权势太大，大家都惹不起罢了！”说完，他痛心的仰头喝光了杯中酒。 听张跃说完，大家又是一惊。 方言想着；卢林山贪权贪财也就罢了，竟然还干出那种天怒人怨的禽兽行为。这些罪状坐实，他死都不冤，这种人渣不除，只能是祸害乡里。 听张跃说完，苏盈颖猛地站起身，激动的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管理干部的，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渣，也能在他的治下为非作歹，他竟然不管不问。”说完，就翻包找手机… 看苏盈颖的架势，方言急忙起来拉住，温言说道：“这样的人渣必须除，但要走司法程序，要讲证据确凿，不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我们明天出去走走，多了解些这方面的消息，只有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他就跑不了了！” 听方言说的有理，苏姐才坐下，满脸红晕，气鼓鼓的样子，让方言看着心疼。刘小雅急忙给苏盈颖换了一杯热茶，三个人聊起了悄悄话… 听方言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跃也不装了，他看着方言，郑重的说道：“如果要他犯罪的证据，我就有很多，都是群众举报的材料，有理有节，还有公安局收集掌握的一些犯罪材料，只要他被停职，证据就如雪片一样飞向了纪委，飞到了有关部门手里。 我明天给你一些材料，你先了解了解，如果时机成熟，你就交出去。这条毒蛇不除，全县不得安宁，这条毒蛇不死，老百姓不得安宁！” 几个人又喝了几杯，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散场回家了。 看着方言扶着苏盈颖上了电梯，梁荣光和张跃走出了招待所。 临上车前，梁荣光抓住张跃的手说道：“方言两个不简单，他女朋友更是不得了，直接能打给省里老大打电话，还不是讨好的口气。也许你的机会来了，要抓紧准备好！”说完，转身上了汽车。 新年新气象，要说今天谁最憋屈，就数卢林山了，从昨天开始，从长岭村山顶开始，从见到那个小郎中，他开始倒霉了！也不知是谁把今天在山顶发生的事情，写了个短评发到网易平台上了，跟帖评论骂声一片倒。刚才市委宣传部长，打电话把自己好好的数落了一顿，并勒令自己想办法尽快删除帖子，否则，后果自负。 他看着视频，回忆了山顶的情况，没有见他们拿摄像工具，连手机都没有拿，看影像拍摄的角度，应该是那个女子所为… 他现在恨透了那个小郎中，更恨自己的狂妄自大，如果昨天不到长岭村，该多好啊。他真想叫手下人去干掉这两个祸害，但他不能，他也不敢。如今这点破事，省里市里都知道了，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让事态平息下来。一旦让张跃反过来咬上一口，自己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连夜联系省里的关系户，想尽办法要把帖子删了，他让几个公司各准备一百万现金。他决定，用钱砸也要把帖子砸下去。 他紧急联系孙局长，把公安局的门户看紧，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现别的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致死女学生的事，就怕被别人翻出来，这事一旦曝光，他进监狱都是轻的。 他轻轻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走出了书房，出门前看到老婆棕熊一样肥硕的身躯，在镜子前晃来晃去，真让他反胃。 他今天需要安慰，坐车来到云霄会所。 会所老板就是那头棕熊的弟弟，小舅子听到看场子的小弟汇报，听到大佬姐夫光临，急忙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豪华包房了，小舅子殷勤的问道：“姐夫，还是叫小夜香和醉葡萄来服侍吗？” 卢林山头都没抬，腻味的说道：“有小一点的吗，那两个都能给你当妈了。” 小舅子眼珠一转，又眼睛一亮，急忙说道：“那姐夫你就稍微等会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安排。” 卢林山挥了挥手，小舅子出去了，出了门，小舅子脸色一黑，嘴里小声嘀咕道：“你他娘的把我姐当啥了，天天来要个小的，你咋不让你妈给你生一个小的呢。”骂归骂，活还得给安排好了。 不一会，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古灵精怪，浓妆艳抹的出现在卢林山面前。 他今天生了一天气，现在很亢奋，一瓶酒下肚，感觉神情激荡…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见到了那个老庸医，看到了张跃，看到了方言，看到了梁荣光… 他恨他们，他恨不得咬死他们… 一声惨叫惊醒了梦中人，他发现一个女孩双手捂着胸部，撕心裂肺的哭嚎着，从手指缝里流淌出一缕鲜血… 他彻底醒过神来，原来自己梦中把女生的身体当张跃和方言的肉咬了，他摇摇发胀的脑袋，打电话给“棕熊”的兄弟。 见没有啥大碍，小舅子出门就给了两千块钱，让两个女生打车到县医院包扎一下。 还恐吓说，他们陪的是县委书记，要是出去乱说，把他们抓进公安局，关进班房里… 两个初出茅庐，才经人事的小女孩，拿着一摞子钱，感觉身体也不咋样疼痛了。 到了县医院，门诊值班大夫是个大姐，老公就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威逼利诱下，两个人说出了自己的学生身份…她们是被云霄夜总会找来陪酒的，说是县委书记… 女医生恨透这个禽兽书记，悄悄的把这事记录在病历中，留下了信息，并通知了自己的丈夫。 第二天八点多，方言和苏盈颖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张跃的电话，说一会见面有重大消息通报。 三个人在公园散步，张跃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听到卢林山又出去祸害了未成年… 苏盈颖暴跳起来，恨不能手刃了卢林山这个禽兽不如的的东西… 听到卢林山还在肆无忌惮的作恶，方言也是怒火中烧，叮嘱张跃注意保密，一定要保护好知情医生和那两个受害女生。 几个人也没多逗留，方言两人就回到招待所，收拾了行囊，开车向巴省的首府云都市驶去… 第48章 触目惊心 一路上山峦叠嶂，桥梁交错。一会山道上，一会山洞内。经过了五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进入了一片宽广的平原地带。 云都，一座融汇了自然美景与人文精华的城市，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西南大地之上。一座融合了现代与传统，繁华与宁静的城市。 汽车刚下了高架桥，苏盈颖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电话，后面坠着六个六，来电显示是巴省区域。苏盈颖有些纳闷，难道是姨夫的电话？电话号码这么嚣张，估计也不是凡人。 她懒洋洋的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就听对方是个女声，热情的笑道：“我的大小姐，你的电话真难打，今天从早上打到下午，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苏盈颖一愣，是大姨？声音这么清脆，不是的，难道是表姐。 想到这里，她呵呵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这个破地方四面八方都是山，大半天时间没见到天色，刚看见天色了，你的电话也就打进来了。”说完，又是呵呵一笑，她现在不确定到底是大姨还是表姐，她也不好称呼对方。 就听对方笑着说道：“姐为了等你们小两口，中午都饿着肚子。米再不来，姐要饿死了。”得了，是表姐！ 她立即热情的叫道：“姐！你的声音好甜呀，我都不敢相信是你，所以就没敢开口称呼。”说完，又呵呵的大笑起来。 电话里表姐嗔怒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就说姐老了，听不出是我妈的声音还是我的声音，吓的你都不敢打招呼了吧？” 两个人嘻嘻哈哈一阵子，挂了电话，苏盈颖说道：“顺着这个路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右拐进入政府街，一直走就能看见省政府威严高大的办公楼了。表姐在门口等咱们呢。” 方言呵呵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情报处的唐玉宁给我安装了卫星定位导航系统，云都是大城市，我的导航里就有，你用我手机打开导航，直接导航到省政府。 这东西很新奇，她知道军警有些部门都装备了这种系统，出门很是方便。她兴奋的拿过方言的手机，在屏幕上找到并打开了这个导航系统，还是语音提示，她很快锁定了省委省政府。 方言看似随意的问道：“你表姐和你大姨的电话你没有，却有省委书记的电话，不会是你嫌她们官小吧？” 听方言挤兑自己，苏盈颖立马急了，她嗔怒的叫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怎么没有大姨和表姐的电话，不是在京都的那部手机里吗，姨夫的电话还是那天给爸爸打电话时爸爸给的。”说完，用手象征性的掐了一把方言。 方言呵呵笑着，连声道歉。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那天的事苏盈颖老爸过问了。他很感叹：一门两个姑爷，一个是内陆大省的省委书记，一个是大军区的军长。这样的门不叫豪门大家，还有谁家敢称豪门大家。 一个小时后，车到了巴省省委大门口，见一个穿着时尚，面容娇艳，婀娜多姿，二十七八岁的女孩站在门口，后面不远处还站着两个彪悍的西装男。 见到一辆军车停在侧面，女孩赶紧跑上来，一把拉开车门，两个女孩热情的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表姐从车上拉起苏盈颖就向省府大门走去。 方言见人家不管他了，正要叫苏盈颖，就见一个黑西装走了过来，热情的说：“你好，我是省委的工作人员，请把车交给我，你和她们一块进去，这车我还要给你办临时出入证。” 原来有人招呼自己，方言松了口气，急忙感谢。 被表姐拉着向前走了几十米，感觉好像少了点啥，左右前后一看，方言没跟上。苏盈颖急忙停下向后看，表姐这才发现自己高兴过头了，接走了妹妹，扔掉了妹夫，有点不好意思得说道：“盈颖，不好意思，我习惯了司机接送。” 苏盈颖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你们家有这样的国手司机吗？给妹妹我来一打。” 见姐姐有点尴尬，她也呵呵的笑道：“姐，没事，云都还丢不了他！”说罢，见方言走了过来，又急忙介绍说道：“我表姐，康艳，美艳的艳，鲜艳的艳！”说完，坏坏的笑了。 方言急忙用绵阳话叫道：“康艳姐好，我叫方言，说的是绵阳的地方方言！不是云都的地方方言！我的方言你能听懂？” 刚听妹妹介绍自己有点尴尬，知道妹妹小心眼了，猛然听到方言的自我介绍，俩姐妹笑的腰都抬不起来了。 快到办公楼了，苏盈颖惊讶的问道：“现在就去见姨夫？” 康艳笑着说道：“你们刚到，爸爸说先到家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会，晚上他回家。从这个楼道过去比较近，开车还要绕过一个路口从下一条街才能到家属区呢，我是带你走近路的，快点走，妈妈还在家盼着呢。” 不愧是省委家属区，清一色的中式三层新式别墅，青砖绿瓦，树荫草坪，花岗岩路面，干净整洁，庄严肃穆。 进入房间宽敞明亮，现代化装饰，中央空调，现代化电器样样俱全。听见苏盈颖和方言几个进门来，宽阔的红木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五十多岁，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 方言知道这就是苏盈颖的大姨，省委书记夫人。见到大姨喜滋滋下楼来，苏盈颖走上前抱住大姨，撒娇的说道：“大姨，我快要饿死了，家里有啥剩饭吗？” 听到盈颖的调皮话，大姨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慈爱的说道：“这么大的云都市，还让我家的宝贝吃剩饭，这要是传回去，你妈不得吃了我。”说完，她抬头微笑的看向方言。 她刚和妹妹通过电话，了解到方言的情况，听妹妹说是个很厉害的大夫，苏老爷子的命都是他挽回的，听说还是大军区的中校军官，保健委为了得到他，没少花心思，给了大军区和江南省一份大礼，还个“国手”的荣誉，才把他拉进保健委。听完妹妹的介绍，她都有些不信，不会是妹妹吹嘘自己的未来女婿吧。当看到这个英俊潇洒，身板笔直匀称的年轻人时，他有些恍然。尤其看到他在自己家里面，一副风轻云淡，不卑不亢，处事不惊沉稳的神情时，她有点相信了。 见方言还站着，就急忙说道：“燕儿，快请方言坐下。”说着，就拉着苏盈颖走到会客厅的沙发旁。 见书记夫人终于想起自己了，方言听苏盈颖说过，大姨叫宁婉容，是妈妈的姐姐。急忙笑着说道：“宁阿姨好，过来匆忙，也没有带啥礼物，有点失礼，请见谅！” 宁婉容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到自己家了，还客气个啥子。” 听方言这么一说，苏盈颖也觉得应该给买些礼品才是对的，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呵呵笑着说道：“大姨，主要是我没有给方言说要到家里来，我急着想见大姨了，忘了给您买礼品了，明天给您补上。”说完，呵呵的笑了。 听方言的话她很受用，她不缺什么东西，但方言说的很在理。又听侄女的话，她就有些无语了。摸摸她的头，呵呵笑着说道：“你们姊妹几个，只知道把家里的向外拿，很少见你们买东西回家，这估计是家风把”说完，她也自嘲一笑。 几个人正聊着，听做饭阿姨叫吃饭。原来为了等他们两个人，这娘俩也没有吃饭。这点让方言很是感动，也许真是亲戚情深… 晚上七点不到，康书记终于跨进门了。热情的和方言打招呼，也许是部队养成的习惯，见到大首长，方言不自觉的立正敬礼！ 见这个阳刚帅气，沉稳大气的年轻人，见了自己也不卑不亢，礼数上有理有节。康书记心里喜欢，这小子是个人物，难怪老苏这么看重。他压压手爽朗的说道：“在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快坐下说话。”苏盈颖给姨夫端来了茶杯，见这情形，康书记老怀大慰，感慨的说道：“一年不见，我们的小公主长大了，还知道给姨夫泡茶了。”说完，急忙端起，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方言这才有机会打量康书记；身体微胖，脸色泛黄，嘴唇较厚，脸皮有些浮肿，头发有点稀疏，但双眼炯炯有神… 康书记问了问路上的情况，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天事多，本来想着安排车过去接，一忙给忘了，早上才想起，秘书打电话问绵阳那边，说你们早就起身了，害的我担心了一早上。”说完，呵呵的笑了。 苏盈颖终于等到说话的机会了，她呵呵笑着说道：“姨夫，您官大事多，每天要管那么多官员呢，我们两个小兵，你还能放在心上。”说完。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知道盈颖在给自己提意见，老康很无奈的笑了。今天下午绵州市委陈书记给他汇报了方言家乡的事情，说到了那个叫卢林山的县委书记，听官声很是不好，还听说是常务刘副省长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没有十足的证据，这个人不是很好处理，他想听听方言和盈颖两个局外人的直观印象。 晚饭后，康书记把两人叫到楼上的书房里，泡上茶，三个人坐定。就听康书记说道：“听绵州市陈书记说你也是巴省的人？” 方言知道要进入主题了，稍以思量，坐直身板，恭敬的说道：“报告康书记，我老家是绵州市辰阳县御马镇的，在宁都医科大学上学后，进了部队就在那边了。” 康永年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说道：“在家里，不用那么正式，叫康叔叔，或者和盈颖一样叫姨夫也行。”说完看了看苏盈颖一眼。 接着又说道：“这么说，你也是我们巴省的后生，难怪这么优秀！” 这话说出来，方言有点不好意思了，苏盈颖听的可不是这个味，她急忙反驳说道：“姨夫，你这话逻辑有问题，是巴省的就优秀，难道不是巴省的就都是草包了！” 这时，书房里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康书记用指头点着苏盈颖笑着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谁说不是巴省的就不优秀了。你回去问问苏老爷子，祖辈是不是巴省的人！” 苏盈颖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就听康书记又说道：“听说你的爷爷叫孙承宗，是个非常有名的老中医，五年前遇到一起医疗事故后，抑郁而亡的，听说死者家属和卢林山有关系，你爷爷姓孙，你为什么姓方？说来听听，我很感兴趣！” 听康书记终于问到正题上了，于是，方言把自己和爷爷的情况，爷爷如何带着自己行医看病，爷爷如何被气而亡，又把这次推坟强征村子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康书记。最后，他说道：“卢林山主导的征地行为根本没有得到县政府的认可，属于关系特权办理，如今村子被强拆，打伤五六个人，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多达三十多人，如今的全村老少近千口人，被用泡沫铁皮搭建的房子，临时安置在一个狭小的荒滩上，截止昨天晚上还没有通电，只通了一条饮用水管，接了一个水龙头。我和盈颖开车过去，几乎没有路，只有一片的泥泞和垃圾…” 说完，对苏盈颖说道：“你到车里把村民的材料拿上来。”苏盈颖下去车里拿材料了。 方言又说道：“我是个军人，卢林山虽然逼死了我爷爷，但我不会拿无中生有去诟病打击他，我会堂堂正正的找他算账，接下来我说的是我和盈颖在县里调查得到的情况，他的罪行听了让人发指！” 于是，他把张跃讲述的，卢林山如何伙同亲戚朋友廉价强占矿场，如何强奸致死女生事，原原本本讲述给了康书记。最后，又把昨天晚上，卢林山夜总会荒唐醉咬女生胸脯的事，也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康书记。 听完方言的汇报，康书记捏着茶杯的手指发青，突然站起身来，抬起手摔碎了手里的茶杯，在地上踱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愤怒的说道：“这样禽兽还在位上作威作福，这样的罪状听了令人发指，难道纪委的人都是瞎子是聋子吗？” 突然，他走到电话机旁边，按了几个号码，电话接通了就听他严厉的说道：“杨书记，你到我家里来一趟！” 挂了电话，他情绪还很激动，神情有些黯然的对方言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画虎画皮难画骨！我们的责任，还任重道远呀！” 这时候，苏盈颖也把材料拿了上来。 看着厚厚的一摞子材料，他大概翻了翻，见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字上血红的手印，他很痛心。当看到县公安局收集的有理有据的材料后，他就更难受了！一个人的权利，让全县人民都闭口了，群众如此，公安局的也是如此，这太可怕了！ 不一会，纪委杨书记敲门进来，见方言和苏盈颖在，很是诧异。 康书记介绍说道：“这是省纪委的杨书记，你们把情况给他再说说，我还得的政法委陈书记也叫来听听！”说着拿起电话又拨了出去… 不一会又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康书记又介绍了政法委陈书记。 听方言和苏盈颖一五一十的把辰阳县卢林山的情况说完，政法委和纪委的两个大佬坐不住了。县委书记虽然不是他们直接管理，但查案子，整官风是他们份内的事。 在翻看了茶几上一摞子控诉材料和县公安局的案件材料后，政法委陈书记直接做起检讨来了。康书记打断了他的检讨，淡淡的说道：“今天不想听检讨，我想听你们接下来如何办理。” 见康书记没有怪罪自己，陈书记立刻说道：“今天早上我在网易论坛上也看到了强抢征地的帖子，跟贴的人很多，材料里面说的很多事情，评论里面有人已经提到过多次，我看不假。这事要查就得大动干戈，说不准还是个大窝案，里面牵扯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会不少的，这点康书记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陈书记话音刚落，就听杨书记说道：“这个帖子我也看了，群众对这个卢林山反映挺大的，我大概统计了一下，网络论坛上说的卢林山的罪状，不下一百条，打个五折也有五十多条。而且，个个罪责都不小，这要是查实了，影响绝对不小，卢林山死都不知道该死多少次。我下午看完帖子，临下班又接到一份举报材料，是有人专门送到纪委监查组的，人我没见着，里面反映的就是，方言讲述的昨晚上发生的荒唐案，也提到了几年前致死女生的案件。这个案子绝对不小，很多事情还是卢林山当县长时做的，也就是说，这个官员是带病提拔的，追究下来很多人要收到问责的。康书记，只要你说查我就查到底。”说完，他严肃的看着康书记。 康书记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这个丑我不遮，查到谁的责任谁担着，该咋处理按照法律程序办理。如果查到我们这一级别的官员，我再向上面请示汇报。” 说到这里，他又在地上走了几步，坚定说道：“查！一竿子到底给我查下去，挖出埋在干部队伍里的豺狼蛀虫！有啥事我担着，谁来讲情，让他找我来讲。” 最后，陈书记又问了县公安局材料的出处，方言也没有含糊，当着三位大佬的面讲述了张跃县长的无奈和县公安局刘副局长的无力。 最后，郑重的说道：“张跃县长是京都大学扶贫过来的教授，也是一位民选县长。他在省里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只凭一腔热血，只想为山区老百姓多做些实事，凭着这种信念他才走到了今天。我们在县里待了两天，听到了他的很多扶贫事迹，熟悉的老乡们叫他张老师。 县公安局刘副局长和张县长一起包过乡镇扶贫，两个人都是干实事的，也都是被卢林山打击排挤的人，刘副局长的爱人是县医院的医生，昨天晚上门诊值班时，遇到的两个女生就医，就是她把这事汇报给刘副局长的…” 第二天，方言没有急着回宁城，他要等省里进一步的动作，就怕一个不好，为张县长和刘副局长带来麻烦，如今的他啥都不怕，一心想要除掉这个禽兽不如。 康书记也让两个人先别急着回去，估计还有事要落实。康艳在省电视台上班，和苏盈颖姐妹两个也是两年没有见面了，专门请假带着两人去景区游玩，康书记很大气的把他的专用司机派给三个人当向导，车还是方言的军用越野。 两天后回到云都，晚上康书记回来，把方言和苏盈颖两个人叫到书房。看着一脸庄重的方言，再看看满脸渴望神情的苏盈颖，微笑着说道：“今天我要感谢你们两个，是你们两个帮我们挖出了这么大的蛀虫。 卢林山昨天晚上就被双规了，县公安局姓孙的一个局长也被检察院带走了，里面牵扯出绵州市委副书记张家旺，也被纪委带走调查了。常年活动在辰阳县的几个黑社会团伙，也是卢林山的拆迁队的骨干打手，今天已经被公安厅带走侦察了。” 说到这里，他喝了口茶又说道：“刚从卢林山家的地窖里掏出了七千多万现金，金条珠宝首饰，烟酒礼品还没有计算出来。从县公安局孙局长家里也搜出来两千多万现金，也没有核算出金条首饰，名贵烟酒礼品等。查封了涉案公司四家，查抄了非法资金三个多亿。矿产和固定资产折价也在七八个亿不止…。如今案件才展开调查，后面估计还能查出大小贪官，涉黑个人非法所得，也不会少于两三个亿。据纪委和政法委办案人员测算，这个案件审理完，涉案金额不少于二十个亿，这也是建国以来巴省最大，最具有代表性的官商勾结，官黑勾结的窝案，也是全国比较典型的反腐大案。” 说到这里，他又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这个案件虽然层次不高，涉及范围却也不小，涉案金额巨大。今天下午我也上报中枢了，中枢领导很重视，勒令我们严查到底，揪出隐藏在干部队伍里的害群之马，并责令我们严肃干部纪律…” 接着，他微笑着说道：你老家的村子，如今已经被推平了，省里准备拨款，为他们在原地重建村落，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这话一出，方言心头非常振奋，他理了理思绪，恭敬的说道：“康书记，现在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我和村民交流过，老书记和现任支书都很务实，他们想走集体创业，全体致富的路子，重新规划一个现代化的养殖带加工冷藏，一条龙的养生产基地，即可以搞养殖加工挣钱，又不污染环境危害乡里，争取做到废物利用，粪渣还田…” 听完方言的规划思虑，康书记双眼紧放光，盯着方言眼睛久久没有移开。 苏盈颖娇笑说道：“姨夫，你不会也打他的主意吧？你还是别想了，如今他头上三个官脑子，我怕他脖子受不了。”说完，调皮的一笑，小楼去了。 老康的心思被侄女说破了，诧异的说道：“说说你的脑子，感觉比我的都多？”说完，好奇的望着方言。 方言呵呵一笑，也没隐瞒，不好意思的说道：“康叔叔，你别取笑我，我就是集团军医疗特勤处的处长，其他两个都是虚职，一个保健委副主任专家，给了个中医国手荣誉。一个长江省保健局的副局长，说都是副厅待遇，都是有职有待遇没权，就是个打酱油干活的小喽喽。”说完，摸着脑袋呵呵笑了。 方言嘴里的虚职可把康书记雷的不轻，副厅级的副主任专家，省保健局副局长，还是中医大国手！这还不算什么！老康有点懵，他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方言立刻说道：“新年刚过，我已经十九岁了！” 老康正想踹他一脚，有这么卖弄自己的吗！ 第49章 勿施于人 在大姨的再三挽留下，方言和苏盈颖两人在云都也多玩了几天。听说卢林山的窝案也走入正常程序，方言也计划着要回宁都。 辰阳县这边，张跃代理了县委书记，刘坤副局长也代理了县公安局长。 在省委领导的过问下，省工业设计院义务承接了长岭村的现代化养殖场和居民居住区的规划设计，如今也已经进入了紧锣密鼓的设计论证阶段。 这天下午，梁荣光打来电话，高兴的说道：“我要接替市委副书记的职位了，省组织部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回去时一定要到绵州，兄弟们扫榻相迎…” 挂了电话，方言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可在书记面前没有敢推荐梁荣光，就怕弄巧成拙害了老梁。张跃和刘坤被身份卷进局中，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硬挺。 梁荣光他真不敢说的太多，他只是感谢康书记，多亏梁秘书长及时赶到，果断制止了卢林山的胡作非为，才没有让事态进一步的扩大，难道这样说也能起作用！ 这天下午，康书记推掉应酬，早早的回家吃饭，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明天就要回宁城了，他想回来一块吃个饭，算是个送别吧。 刚开始他是看在苏援非的面子上，在不违背原则的基础上尽量照应小辈。慢慢交流发现，方言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管从医学，文化，经济领域上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这次卢林山腐败窝案，他出手毫不含糊，条理清晰层次分明。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有一颗心系百姓的心，出钱献策帮家乡父老致富。尤其他那种，不畏强权直言敢谏的性格，让他很是赞赏，如今的社会，这样纯粹的人不多了！ 晚饭后，康书记叫方言陪他出去走走，方言也没啥大事，就跟着出去了。 两个人走在干净的花岗岩小路上，康书记感慨的说道：“不到二十岁的副厅级，你可是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前面了！” 感叹过后，他问道：“有来地方锻炼的想法吗？” 康书记的这话让方言摸不着头脑，既然长辈问到了，他不得不答。 于是，呵呵笑着说道：“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小子，一没政绩，二没资历，到地方来能干啥？听着是个副厅级，谁真敢把我当副厅级安排。如果那样的话，你让那一群熬资历熬的头发都白了的人，何以自处？”说罢，见康书记默不作声，似乎还在倾听思考着。 方言只能接着说道：“其实，和平年代的兵，不能当的太久，当太久了会消磨意志。我最终要回到地方工作，无论是从医还是从政。我这样的年龄，再锻炼锻炼，只能过两年再看情况了。”说罢，他默默的跟在旁边走着。 片刻后，康书记叹息一声，遗憾的说道：“你是被孙老先生收养的，你姓方，我也认识京都几家姓方的，最有代表的是方云浩和方云瀚两位老将军。我还知道他们家在十八年前丢失了孙子，当时全京都出动寻找，不知此方是彼方否？” 方言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又不得不回答。 片刻后，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是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话一出，康书记大惊，急忙站住脚，惊讶的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了，你是京都方家的？” 方言表现的很轻松，呵呵笑着说道：“康书记，我是谁家的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长大了，也不需要他们的庇佑了，这辈子我的亲人栏里只有爷爷孙承宗！” 康书记愣愣的望着一脸风起云淡的方言，这一刻，他真的不淡定了，这一刻，他有些懂方言了。 猛然间，他想起论语里的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心里除了震惊，就是感叹！ 当年的方家看不上那个小家碧玉，如今的方言不高攀这个豪门大家。 这人哪，一步错，步步错。一脚踏空，就是阴阳两望！ 随后，他也没有再提方言的身世问题。 回到家里，几个女人都在楼上聊私房话。他们两人坐在楼下沙发上，方言给康书记泡了一杯茶，认真的说道：“康叔，我发现您的颈椎有问题，还有血压忽高忽低也不太正常，糖尿病应该十几年了吧。病到不是啥大病，但是每天骚扰您，很讨厌的，不如让我为您消除这个烦恼？” 方言话音刚落，康书记两眼放光，爽朗的哈哈大笑，开心的说道：“你说我，守着个国医大熊猫，竟然侃天说地，就不知道说医疗。”说着，欣赏的看了一眼方言。 接着又说道：“那就有劳你了，我们去书房还是卧室治疗？” 方言呵呵笑道：“您喝您的茶，我治我的病，不影响，半个小时就够了。” 说完，他左手按在康书记的手腕处，一分钟后，他收回了手，微笑着说道：“您的身体保养的很好，血糖控制的也很及时，心脏部位有个辅助血管有点狭小，基本没有大毛病。” 见方言两手空空，康书记有点纳闷，难道他要给我按摩病就能好了？ 就在这时，见方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盒，从斜口处拉出一根银线来，软趴趴的耷拉着垂下。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金属小药瓶，从里面取出一块白色药棉，两指夹住银线，向外一捋。瞬间，一根闪闪发光锃亮的银针出现在手里，针尖笔直的在空中颤动。 就这一手，让老康大开眼界，心中不禁叹服，什么是大国手，这就是！就这一手，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到的。 方言用手在康书记颈椎部位摸了摸，又揉了揉。在一个位置搽了药棉。 轻松的说道：“康叔的颈椎有点变形，估计是长时间看文件所致。不疼的，你不要动，我给你通通络。”说罢，银针已经刺了进去，并缓缓的捻动着… 一分钟不到，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让康书记解开衬衣的领口，露出胸腔位置。 又从银盒抽出同样的针，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心室左侧缓缓下针… 一分钟后，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又扯出一根针，同样施为后，又在头顶后部猛扎一针，又开始慢慢捻动，两分钟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左手握住针鼻，轻轻用功，静静的房间传来嗡嗡的细微响声，针鼻处出现淡淡的雾气，徐徐的飘散在空气中… 五分钟左右，他拔出颈部银针，右手紧按在脖颈处，左手轻轻的把头向后搬，瞬间，脖颈上的手掌中冒出淡淡的雾气，并且越来越多，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 又是五分钟后，他收回了手。 左手掐住胸部的针位，微微发力，针颈轻微的抖动，针尾有淡淡的雾气，并散发出带点酸酸的血腥气息… 又是五分钟左右，他收回了针。 有点疲惫的问道：“胸口有啥感觉？”老康被散发出来的气味和气息给镇住了。听到方言的问话，急忙说道：“感觉通透了，清爽了！” 方言又说道：“您站起来，我要在你后腰刺一针。” 康书记急忙说道：“好～好～” 方言又拿出一根针，同样方法消毒… 片刻后，一根银针慢慢的捻动着，进入肾脏部位。 又是一阵淡淡的雾气飘散过后，他缓缓的拔出针，右手紧按住腰部轻轻的发力，雾气再次升起，一分钟后，他又向下移动了两指，雾气再次升起… 又是一分钟后，他收了手。也拔出了头上的那支针。 他边收拾银针边说道：“康叔，试试颈椎，扭动几下看看啥感觉，再提起试试腰部啥感觉。” 老康扭动着脖颈，又提气扭动了腰部，惊喜的说道：“颈椎没有那种酸困胀疼的感觉了，腰部也感觉很有力量，没有那种下坠的感觉了。” 方言呵呵笑道：“大病去了，我再给你一个食疗的小方子，每天晚上吃一点，一个月后你的血糖就彻底的稳固了。然后，你又可以正常喝酒应酬了。”说罢，呵呵的笑了。 方言治病的过程，被楼下的宁婉容看的清清楚楚。她很担心，总觉得方言有点孟浪了。老康是政府的主要领导，让谁治疗，如何治疗都要论证，都有备案，这孩子进门就上手，这要是有个差错，可咋办。 听见两个的对话，她才放下心来，心里很是感激，还是自家人靠谱。老康几十年的老毛病，让他给治了，听老康说的状态，那不就是正常人的症状吗。 第二天早上，方言两人早早起来，早饭后就告别了康书记一家三口，驱车直接上了高速，一路北上… 回家的路上他们没有赶时间，两个人日行夜宿，第二天中午就进了宁城。 苏盈颖在别墅洗漱休息，方言休息了一会，拿了一个优盘，拿了两盒茶叶，一条烟，一瓶老茅台，就向宁都医科大学驶去。冯老头子让他回来尽快去找自己，方言知道要学期论文呢，还好自己研究写完了。 刚上课，校园里学生不太多，也没遇见几个熟人。冯教授的门还是虚掩着，方言象征性敲了敲，就见老头趴在电脑上，上翻眼皮看向门口。 见是方言来了，他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起他那老茶具，不一会，一杯热腾腾的茶就推给了方言。 方言赶紧致谢，拿过手提袋，放到老师的门柜里，笑呵呵的说道：“我猜老师的茶叶也快喝完了，又给您拿了点，先对付着喝，过年给您再弄点更好的茶。” 老头也不矫情，佯装生气的说道：“再贿赂也没用，论文拿来？”说着伸手就要。 见这动作，方言笑了，他呵呵笑着说道：“没有三炷香，敢到您这庙里来。”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优盘，递给冯老头。 老冯先是一愣，接着就伸手接过，笑骂道：“你如今当官了，知道摆谱了，这论文也不打出来，还要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打印装订。” 知道老头矫情了，急忙说道：“老师，不是有杨雪吗，这事就交给她办，哪敢劳驾老师给学生动手干活的。我考成优盘，不就想让您再把把关吗，你把关通过，剩下的问题就交给我家的雪儿了。”说罢，没脸没皮的笑着。 老头也无语，人家的小女朋友在这，这还用自己亲力亲为。只是，这小子有点气人，长时间不来上课，这论文还有价值吗？不会是胡编乱造，又或者在网上掏钱买的通用稿。 两人正在相互试探相互憋劲呢，就见杨雪进来，激动的叫道：“老公，你啥时回来？”说完，就跑到方言跟前，方言也赶紧站起来，用嘴呶呶冯教授。 杨雪也感觉自己失态了，急忙说道：“老师，你别生方言的气，他真的很忙！”说完，急忙拿起茶壶又给冯教授添了点茶水。 冯教授也不是生气，是刚才正和方言杠劲呢，杨雪的一句话，把他给气的，这小妮子也不看看啥场合。 见人家两个人感情好着呢，他也高兴，他也最看重这两个徒弟，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又都聪明懂事，课业也很出类拔萃，他没有理由生气呀，就是想让这小子多腾出点时间，到学校课堂过来多交流学习。 于是，他呵呵笑着说：“你两个都坐下，我们聊聊。” 见老师没生气，杨雪也松了一口气，方言赶紧把杨雪让到他的位置，自己搬了一把椅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大中华，赶紧给老师点上。 冯老满意的吸了一口烟，笑呵呵的说道：“听说你把中医那边管药材的张敏也招进军队里了？” 一听这事，又不是啥密码，就呵呵笑着说道：“军队要人才，张敏符合军队的要求，所以我就推荐了一下，主要还是张敏优秀。” 老头子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点，有成绩不骄傲，做好事不吆喝。张敏留在学校是有点可惜，去军队好，又有你帮衬着，一定能有点出息，比窝在这里强一万倍。” 接着又看看杨雪说道：“过两年杨雪也要毕业了，你不会也让她进军队吧？” 方言哈哈一笑说道：“老师，我还不知道能当几年兵呢，还敢考虑两年后的事，我家雪儿我养着，想干啥都行，就是不能出去当受气包。”说完，豪气冲天。 听这话，老头子又想批他，见杨雪幸福满满的样子，也就没刺激方言。 冯老喝了口茶，又说道：“美国有个心脑神经方面一个论坛，邀请了全球很多专家，也给我们发了邀请函，不知我能去吗？”说完，有些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 听老师想去国外参加论坛会，方言就说道：“如果交钱你就不去，如果不交钱你就去看看。” 老头一听，这什么逻辑，急忙问道：“人家不交钱，还寄机票过来，住宿吃饭都在希尔顿大酒店，你看这样的能去吗？” 还有这样的好事，方言直接说道：“好事呀，能去，太能去了！”说完，呵呵的笑了。 听方言这么支持，老头很高兴，微笑着说道：“我需要一个助手，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因为你不但学术底子扎实，还懂中医，还会几国语言。就这么说定了，二月一号报道，会议一周时间，还去几个国际大学做讲座，年前就能回来，随后我给你把资料传过去。” 说到这里，方言才明白，老头急着叫自己过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论文作业，是让自己给他老人家抬轿子去。 方言被这老头算计了，他得和老头要点什么好处，突然看到雪儿激动的样子，最好把雪儿也带上，她喜欢学术，让见见世面很好。 想到这里，他装作为难的说道：“老师，二月一号我和雪儿约好去旅游的，法国那边的酒店都订好了。”说罢，给雪儿使了个眼色。 雪儿羞得脸红红的，心里却开心死了，知道方言要给他争取名额。 听这话，老头有点不可置信，这两个关系都到了度蜜月的份上了？他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我争取一下，你们俩一块去美国玩玩也好，还能增长见识。” 杨雪开心的都快要死了，方言装作难为的样子，看了杨雪一眼，勉强的说到，如果老师能把美国这边说好，那我们去美国也行。虽然到不了香榭丽舍大街，看不上凯旋门，也听不到巴黎歌剧院的音乐剧。但看看世贸大厦，听听摇滚乐也挺好的。”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冯老说：“杨雪把方言的论文打出来装订好，我去上课了。” 方言赶紧说道：“老师您忙，资料改天让杨雪做，我现在要和杨雪去一趟图书馆，找些学术杂志。” 一听这臭小子钻研学术干正事，老头子很高兴，说道：“那你们去吧，记得把美国学术论坛多关注一下，说不上你能出彩。”说完，诡异的一笑。 两个人出了神经医学教研楼，杨雪拉着方言，向图书馆方向走去，方言说道：“你要干嘛，还真要去图书馆？我们回家得了！” 杨雪气的捶了几下，娇嗔道：“你就会哄老师，他对你多好，啥都为你考虑着，去学术论坛这么好的机会，他谁都不考虑，就想着给你留着，你以后可不能再骗他了！” 杨雪说的很对，他有点尴尬的说道：“雪儿姐，不是今天刚回来吗，想和你单独享受二人世界吗。” 方言的话把杨雪臊的脸又红了起来，事已至此，只能拉着他回酒店房间去了… 冯教授下课回来，又去了一趟行政楼，找到了主管科研副校长范世琦的办公室。 范副校长见冯老头来了，热情的起身相迎，他可知道，冯教授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贸然来访，必定又是什么难缠得事。 范副校长请冯教授坐下，助手急忙给冯老倒了一杯茶，老范笑呵呵的说道：“冯老，你有啥事打个电话就行了，或者让助手过来说说就行了，这么远，您还亲自来了。” 冯老头呵呵笑着说道：“电话上也说不清楚，我觉得应该过来当面说。” 听这话，老范就觉得头有点大了，绝对是不好办的事。 既然来了，那就说吧，还有啥不好意思的。想到这里，冯教授呵呵笑着说道：“我想再要一个名额，两个不够。” 这话一说，范副校长直接蔫了，这老头又是哪根神经出错了，给他两个名额了，大家都这样，他这又要增加一个名额，让我哪里给他弄去。现在突然要谁不去，也不好说呀！这次出去机会难得，都想去美国，看看传说中的那个花花世界，这事可真不好办呀！ 范副校长急忙解释道：“冯老，您是知道的，每人两个名额，是带助手还是带家人去，学校都不干涉。您这又要一个名额，你让我去哪里找呀，您这是在难为我呀！” 这事老冯知道，本来人家邀请的学术科研人员，到了学校这边再三商量，最后去的科研骨干没有三成，其他人都是去美国旅游的家属。对这事，他本来就有看法，想着反正自己也没啥人，就想把方言带出去亮亮相，说不上把这小子还能拉回科研的道路上来。没想到杨雪也想去，他也觉得，这两个孩子去的都合理，至少比那些家属强多了，他们去了等于没去，只不过凑个人数罢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客气了，直接说道：“范副校长，这个论坛是世界医学杂志办的，邀请对象是全世界的科研人员，你们把那些和科研不沾边的人弄过去干嘛？我们搞科研的却不能去，你说这像话吗？” 范副校长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不好吗，他也在校务会上反对过，但是人微言轻说了不算。人家的老婆孩子出国旅游才是大事，谁谁管你什么会呢，人家出去最多去听个音乐会。 范副校长气恼的说道：“这事我也觉得太离谱，这是一次向世界学习，向世界证明我们的机会。这么难得的学习时机，却被一群妇女儿童的旅游给搅了，我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也不准备去了，我怕去丢人！” 这么一说，老冯头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起身说道：“罢了，罢了，我也把这两个名额让出来，就当是支持领导家属的旅游吧！”说完，抬起屁股就走了。 冯老头气呼呼的走了，范副校长呆呆的看了一会门口，立马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说道：“柯校长，冯教授退出了美国论坛组，他说校领导们辛苦了，愿意支援领导带家属出去看看。”说完，挂了电话。 下午六点多，方言两个人还抱着睡觉，就听见电话响了，是丈母娘叫回家吃饭。两个人赶紧起床，开车向家里赶去。 第50章 瀑布效应 宁都医科大学，这一天，柯校长召开了学院领导全体会议，就前天范副校长汇报的情况做了通报。 在学术研讨会上，柯校长面色铁青，满脸怒气。他严厉批评了各层领导，指责他们利用学术研讨会的机会，大搞家庭旅游的腐败风气，这种行为不仅背离了学术研讨的初衷，更是对学术精神的亵渎。 柯校长的语气越发严厉，他指出，这次学术研讨会是为了推动神经领域的研究和发展，而不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欲。他要求那些非神经领域的专家和领导，全部退出这一次美国论坛会名单，把论坛会所有名额还给精神学院。他强调，这次论坛会的名额是非常宝贵的，应该分配给那些真正有才华、有贡献的人，而不是那些尸位素餐、滥竽充数的人。 柯校长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羞愧和震惊。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仅损害了学术研讨会的声誉，也伤害了那些真正为神经领域做出贡献的人的利益… 前天，冯教授发了脾气，他气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骂着，手里的讲义也被他甩得老远。他转身回到了精神学院，心里依然憋着一股怒火。 这两天，冯教授看什么都不顺眼。今天，本来有两节研究生的课，但他却一点心思都没有。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疲惫。于是他拨通了教研室主任的电话，告诉他自己身体抱恙，无法上课。 教研室主任一听，心里十分着急。他知道冯教授是学校的重要人物，如果他真的罢工了，将会对学校造成很大的影响。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向范副校长做了汇报。 范副校长一听，头瞬间大了。他知道冯教授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冲动。他决定亲自去休息室看看冯教授，希望能够说服他回到课堂。 范副校长来到休息室，轻轻地敲了敲门。冯教授打开门，看到是范副校长，心里有些吃惊。范副校长微笑着走进房间，坐在冯教授旁边的沙发上。 “老冯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范副校长关切地问道。 冯教授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但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啊。你是我们学校的宝啊，学生们都很喜欢听你的课，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范副校长说。 冯教授听了，心里有些感动。但他还是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热情，对学校很是失望。” 范副校长拍了拍冯教授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感受，不就是有些人借学术论坛搞点自己的小福利吗，我已经给柯校长汇报过了，应该很快就有答复。你是一名优秀的教授，你对学术有着深厚的造诣，你对学生也有着无私的关怀。你不能因为这种不公的小事而放逐自己。” 冯教授抬起头，看着范副校长的眼睛。他发现范副校长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和期待。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些力量，至少，学校里面大部分领导还是称职的。 范副校长离开了休息室，他也没敢迟疑，急忙又把这事向柯校长做了汇报。 本来就很郁闷的柯校长，前天听范副校长说冯老要退出美国论坛会，今天又听说老家伙直接告病，研究生课都不去上了。这还了得，这才急忙召开了这次学院领导的会议。 听了范副校长的真诚交流，冯教授精神也好了许多。下午上班，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手机响了。 学院领导告诉他，学校把这一次美国论坛会名额全部划到学院，如何安排学院说了算，让冯教授列出参会人员名单，上报学院。 这一天，方言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听张敏汇报了下面调研汇总的情况，决定召开一次会议。 不到九点，会议室坐满了人，看着一个个面色黝黑，精神饱满的下属。方言心情很是高兴，他调侃着说道：“这次调研搞得很彻底，很有成效。大家也都辛苦了，本来，应该让大家休整几天是合理的，但是，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只能继续完成下面的工作。”说着，他扫视了会场，看大家认真的听讲，不断作着会议记录。 接着又说道：这次调研，女同志的化妆品的钱处里报销，男同志的喝酒抽烟我给你们补偿。具体多少，会后大家商量，报上来我签字发放。” 会议室掌声雷动… 接下来，方言部署了下一阶段的工作任务，让郑宇明带刘俊伟下c1军117团，做前期野战医疗培训基地的对接工作。让温雨泽主抓宴小慧协助，尽快落实调用人员的的手续，下周必须到岗到位，尽快开展内部学习。让李瑞娅主导张敏协助，重新组建保健科。 会上，免去陶云鹏保健科一切职务，免去董呈祥和刘晓意的一切职务，退回司令部行政部。并正式下达了新的任命书；任命郑宇明和温雨泽为医疗特勤处副处长。李瑞雅为保健科科长，张敏为保健科副科长。任命宴小慧为特勤处办公室主任，刘俊伟，赵大成，王卓等任命为几个科室的主任和副主任… 会后，方言找几个人分别谈了话，言明了他们的工作职责和工作任务。 处里的工作安排妥当了，昨天军体中心打电话通知方言，要求尽快投入训练，备战军区挑战赛。 这些破事情，方言头很大，但也很无奈。 下午上班，他来到军体中心，陈荣权主任热情的接待了他，亲自给他泡了一杯上好的普洱茶，满脸笑容的说道：“方处长，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但是，再忙也要吃饭吧，几次请你吃饭，你都不在，你嫂子骂我没良心，无论如何要请你吃顿饭，咱们也就别改天了，就今天下班，这次你不答应都不行，你走哪里我就跟在哪里。”说完，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对这家伙还真没办法，只能说道：“周末吃饭如何？” 老陈一愣，呵呵笑着说道：“那不就是今天晚上吗，就这么说定了，下了班我们就去。” 方言一愣，今天又周末了？自己都说出来了，也只能这样，呵呵笑着问道：“就我和你们两口子吃饭？这也太形式化了，你还不如把饭菜打个包送到我办公室里。” “你有朋友叫上几个吧，要不，我把几个你熟悉的教练都叫上？”老陈真诚的说道。 方言也没反对，呵呵一笑就算同意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方言又训练场转了一圈，做了几个常规的热身运动。到游泳馆里，见苏盈颖和秦心怡站在换衣间门口聊天。见到方言过来了，秦心怡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准来，果然就过来了。” “我们两个正聊你呢，你就过来了，这人呐，真禁不住念叨！”苏盈颖呵呵笑着说。 “两个女人聊我，还兴高采烈的样子，看苏盈颖坏笑，准没有啥好事。”方言心虚的想着。 “两位教练这么清闲，今天都不指导训练了。”方言没话找话很不自信的说道。 “人家不是清闲，是在等你过来指导呢！”就见李莉穿着泳衣，边走边用毛巾擦头上的水，调笑着说。 “这两个女人够他招架的了，这又来一个，难道这军体中心游泳馆没有男教练？”方言有些郁闷的想着。急忙向李莉打招呼，不知道上一次比试后，她有没有记恨自己。 苏盈颖见方言有些腼腆，怕这两个胡说，搞得方言下不了台，急忙打岔说道：“我们陈主任天天打听你，说要报答你的再造之恩呢，不知你见着他了吗？” “刚见面，聊了一会训练的事，我就进来了。”方言轻描淡写的说道。 三个女人对视了一眼，秦心怡说道：“他不是说要请你吃大餐吗，不会没告诉你吧？” “就是，你为他医治好了那么大的病，他不能只拿嘴感谢吧！”李莉，不可思议的望着方言说道。 “看病，看啥病？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都把我说糊涂了。”方言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问道。 苏盈颖知道方言使坏，抿着嘴笑着，秦心怡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就是你们男人的那点病吗，听说全好了，比以前更厉害了。”李莉口不遮拦，急切的说道。 话音刚落，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方言倒被搞得不好意思了。 “你们不能背后这样议论领导，不怕领导知道了给你们小鞋穿？”方言尴尬的说道。 见方言脸色有点泛红，秦心怡呵呵笑着说道：“李莉，不要胡说，方处长还是个雏。你看把他羞的。”说完，几个人又哈哈笑了起来。 “方处长，听说你很厉害，能帮我也看看吗？”李莉收敛了玩笑，郑重的说道。 这话说的有点不合时宜，她刚说陈主任很厉害，又说方言厉害，搞得方言有些哭笑不得。 李莉的话让苏盈颖和秦心怡笑的前仰后合。见两个人这么夸张的笑，李莉也感觉出来了话语的弊病，两颊绯红，也跟着笑了起来。 方言实在招架不住了，正准备找借口溜走呢，就听苏盈颖说道：“方言，说笑归说笑，李莉后腰损伤很严重，你给看看吧？” 见苏盈颖说话了，方言也不好推辞，直接说道：“那就现在给你看看。” 李莉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么爽快。急忙说道：“在这里？没有家当，床都没有。怎么看病？” “就到更衣室，不是有换衣服的皮榻吗。”苏盈颖随口说道。 秦心怡惊奇的说道：“这样也行？” 几个人走进换衣室，苏盈颖开玩笑的对李莉说道：“还不赶紧脱衣服。” 李莉羞红了娇脸，手足无措的看着方言。 方言知道苏盈颖在开玩笑，急忙说道：“别听盈颖的，你进去穿上衣服，把腰部损伤的部位露出来就行。” 李莉这才轻松了，赶忙进去换上运动衣走了出来。 方言给切了个脉，让趴在皮榻上，卷起腰部衣服，方言慢慢用手按压着，询问着感觉，最后确定，尾骨和腰部连接的脊椎出现损伤。 方言刚准备拿出针治疗呢，就听苏盈颖调笑着说道：“李莉姐的皮肤真白，方言，手感咋样？”说罢，和秦心怡两个还用手拍拍李莉的屁股。秦心怡夸张的笑着说道：“手感真棒，弹性真好！” 李莉蒙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方言直接无语，急忙掏出银盒，抽出一支银针，消毒，捋直… 片刻后，后腰到尾骨中间脊椎上扎入了三根银针。按照先后顺序，一个一个用功诊疗，一丝丝嗡嗡的声响伴随着淡淡的雾气过后，方言收了银针。手掌按在针刺过的位置，不一会又是更多的雾气蒸腾起来… 五分钟后，方言略显疲惫的收拾了银针，说道：“好了起来吧，扭动腰胯骨试试看。尾骨位置损伤的时间长了，里面有瘀血，平常要按揉，慢慢也就化瘀散去了。” 方言的治疗，李莉虽然趴着没看见，但秦心怡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的。李莉都站起来扭动胯骨试腰呢，秦心怡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片刻后，听见李莉惊喜的叫道：“一点都不疼了，后腰部特别的舒服，真神了！我只感觉你用手按腰了，很温暖很清爽的感觉。” 苏盈颖呵呵笑着说道：“我没有吹牛吧？记得请好吃的！” 几个人还在嬉闹，方言已经悄悄离开游泳馆了。 京都徐宅。拿着二儿子徐建中送来的调查资料，他心里波澜起伏。资料显示；方言的母亲闫小玉，方言的父亲是方怀东，方言确实是方云瀚的亲孙子，也是方云瀚唯一的嫡系男孙。 手里拿着资料，徐老的心情难以平静，他在地上转来转去，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他还依稀记得，方家一年去世了三位亲属；儿子南疆战死，儿媳坠河身亡，老太太忧郁而终。 一时间，方家成了京都最大的悲哀，方云瀚成了豪门大家最大的笑话。 从此，方云瀚一心为公务，闭门谢客二十年。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不愿意再面对这个世界。他每天只做两件事，一件是去上班，一件是回家睡觉。他不愿意再和任何人交往，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关于方家的事情。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信念和责任而坚强地活着。 可是，现在，一个消息打破了他二十年的平静。他的孙子方言找到了，他还活着，而且已经长大成人了，还非常的优秀。徐老为方言找到亲人而感到高兴，也为方老有了继承人而感到欣慰。他觉得这是上天对方云瀚的一种补偿，是对他二十年苦难生活的一种解脱。 他知道方云瀚是一个坚强的人，但他也知道方云瀚是一个敏感的人。他不知道方云瀚会如何面对这个消息。 他停下脚步，对徐建中严肃的说道：“暂时封锁这个消息，是否公开，何时公开，让方言自己拿主意吧。”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电话… 今天是周六，方言刚在丈母娘家吃过午饭，杨雪母女两个在厨房忙活着，方言被杨市长拉到客厅聊保健基地的事。 不出方言所料，市委书记张长顺几次去集团军司令部协商，三个正主一个都不露面，派了一个副职和他们周旋，还把要求咬的死死的，没奈何，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当张长顺在省委常委会上，汇报了谈判结果后，省委书记柳国华没有批评，也没有勉励，只是淡淡的说道：“张长顺同志，这事你们先放一放，省里出面再协调协调。” 会后，省委副书记，省长朝向国挂帅，省委秘书长张建存等人协助，组成了新的保健基地谈判小组。张长顺身上担子虽然轻了，但心情非常的郁闷，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没几天，省委传出消息，保健基地就定在小悠山，军区已经办理移交手续，部分部门装备开始撤离小悠山。 看着方言一脸的风轻云淡，老杨心里更加的感慨。自己不但躲过了一劫，还有很大进步。张长顺兴致勃勃，最后还是折戟沉沙。 他再次审视了这个女婿，已经不能再用欣赏的眼光了，他开始转换视觉，已经用仰望了。 见老丈人怪怪的眼神看自己，这眼神很熟悉，好像自己单位开会时，下属就用这个眼光看自己。 太受宠若惊了，这种眼光要是被丈母娘看到，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老杨可是凌如冰半辈子的荣耀，自己可不能毁了丈母娘的精神世界。 方言赶紧找话题转移视线，谦恭的说道：“爸，冯教授让我和雪儿随他参加美国的学术论坛会，您说我两个该去吗？” 真是个弱智的问题，方言自己也觉得很幼稚，但他不就是想让老杨找回自信，找回家长的权威吗，越弱智的问题，越显得自己的不成熟，老杨就不敢急着卸任家长的职责。 果然，老杨听到方言问出如此的问题，惊喜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忧郁的，去呀！想尽办法也要去。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对你，对雪儿都是一次历练，也是一次开阔眼界，沟通世界的契机。” 刚好，凌如冰走了出来，听到这话，开心的说道：“你看这两个孩子，这么大的喜事，也不给家里说。多好的机会，一定要去，如今世界都在看美国，在医学领域，美国是最强的，你们两个出去，一定会有收获，如果有机会，真想让你们出去留学去。” 听到妈妈的话，杨雪无可奈何的说道：“去，去，去！不是还没有最终确定吗，所以我没敢给你们说，方言也是和我把聊聊想法。能去不能去，最终还是学校说了算，我们两个就是个小人物。” 一听女儿说还没有最后确定，凌如冰急忙说道：“老杨，你不是和他们哪个校长认识吗，你给两个孩子争取一下？” 老杨喂正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对两个孩子都是损失。听老婆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这个后门要走，这个人情值得欠。刚拿起电话，准备找号码，就听见方言叫道：“爸妈，别急着打电话，你们听我说完。”说着，忙把老杨拿在手里的电话挂了。 就听方言说道：“我下午接到冯教授电话，说让雪儿把我俩身份证带过去，要办签证什么的。事情已经定了，不但我两能去，冯教授的几个博士研究生都有机会去。” 听方言这么一说，老杨终于放下了心，凌如冰也长舒了一口气。 杨雪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名额很惊张吗，怎么突然这么阔气，我们几个门生几乎都能去了，这太让人意外了。” 方言呵呵笑着说：“他们能去还要感谢你，冯教授为了你的名额，直接退出去美国论坛。柯校长震怒，严厉批评借论坛考察出国旅游的腐败行为。相关人这才退出所有的名额，这也才有了他们出去的机会。” 冯教授的壮举，把杨雪感动的稀里哗啦，方言也很佩服这老头的倔强。自己原来想着为老师抬轿子的想法已经不可取了，他必须重新审视这次论坛机会，不敢说能有什么作为，但决不能碌碌而为，白跑一趟。接下来他要给自己和雪儿设计几套方案，应对所有可能面临的问题。不求出彩，但求不出丑。 几个人刚聊的兴高采烈，就听见方言的电话响了，是徐老家的座机电话。 方言赶紧接听电话，就听徐老说道：“你到京都来一趟，你母亲的事有消息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方言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心想：“这老头今天有点怪，有消息也不说，这是什么操作！” 他了解徐老，不是一个喜欢标榜自己的人，他这是查道什么秘密了，难道真确定了，自己就是方云瀚十九年前失踪的亲孙子了！这个事情，自己早确定的八九不离十了，就缺做dna了。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欣喜的，他也没想着回到方家，他只想知道母亲为何抛弃自己，她又是如何的落水身亡。 第51章 出手长乐宫 去京都的飞机上，方言思考了很多。不知大姨如今啥状况，按年限推断大姨也有五十多岁了，由于家庭出身的问题，估计也没少看别人的白眼，吃苦受累也不在少数。 至于方家，他从开始就没有准备承认自己是方家的人，自己能活下来是爷爷给的，自己这身本领也是爷爷给的，他的心里只承认自己是孙承宗的孙子。方家与他有血缘关系，那又怎么样，他们能在父亲战死，方家不顾及父亲的意愿，间接逼死了无依无靠的母亲，等于放弃了自己，如今回去又能如何？ 如今自己谁也不靠，用自己的医术就能活的风生水起。如今自己没必要看谁的脸色，顾及谁的感受，做自己想做的事，疼自己所爱的人就够了。区区百年，按照自己本心活着，干什么要认祖归宗，干嘛去打破人家本已经平衡了的生活，找那么多不自在干嘛，有时候有了还不如没有，至少没有那么多烦恼… 飞机降落在京都机场，方言背着包下了飞机。两个文质彬彬的大龄青年迎了上来，是徐磊和夏橙。 三个人来了个拥抱，热情的相互寒暄着，夏橙急忙把方言的抢过来放到后备箱里。越野车快速的驶出了接机口。方言很开心，想到徐慧和夏瑶也可能来接机，就没有想到会是他们两个来接。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两位哥哥辛苦了！你们学习那么忙，怎么有时间过来接我，你们不会是放假了？” 夏橙呵呵笑着说道：“全国都没有放假，就我们两个放假了？我们是受人委托专门跑回来接你的，感动吧！”说完，两个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方言也挺感动的，他知道徐慧和夏瑶请假时间太久，学习补不上来，正在加紧补课呢。 见两个大少哈哈大笑，他也跟着哈哈大笑，边笑边说道：“慧姐和瑶瑶姐最近一定很惨吧，不知她们会不会挂科？” 徐磊边开车边说道：“她们两个活该，得瑟够了，才知道作业还没做完。” 夏橙呵呵笑着说道：我说方言，你小子不够意思，人家两个都这么悲催了，都还不忘了接你。你倒好，下了飞机先嘲笑起人家，不知她两个听见会有多么伤心呀！”说完，几个人又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又听徐磊说道：“先回家，老爷子等着呢，晚上一起吃饭唱歌去。听说明天晚上有个演唱会，有人给了几张门票，明晚咱们过去凑凑热闹去。” 方言过来除了见见大姨，也没啥正经事，知道这两个秀才也快憋疯了，出去一起玩玩也挺好。 龙泉山上冰雪盖顶，山上的松树依然青翠。它们挺拔而坚强，身着厚重的冰雪铠甲，却未被压弯枝头，依旧伸展着翠绿的枝叶，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生命的坚韧与不屈。 汽车停在别墅门口，徐老的警卫良中平走了出来，见是方言来了，提起行李，哈哈大笑说道：“老将军神了，说是你应该到了，让我出来看看，这一出来就见到你了。” 方言急忙给良侍卫长敬了个礼，搞得良侍卫长手忙脚乱，差一点来了个反手军礼，惹得两个大少哈哈大笑。 客厅里，徐老穿着个黑底蓝花的唐装，就缺一个瓜皮帽，俨然一副地主老财的模样，惹得几个人咯咯笑。 老头最近能吃能睡，面色红润，身体很好。见到方言，心情大好，急忙让泡上他的大红袍。虽然很熟了，但方言还是很感动，徐老一向重视他，从不把他拿下辈看待。 知道爷爷要和方言谈事，徐磊和夏橙跑到三楼，上电脑打游戏去了。良侍卫长打了个招呼也去他的房间了。 见众人都闪了，徐老问了方言最近的情况，也问了问集团军的情况，又聊了一会疗养基地的选址情况。 最后，他站起身来，端着茶杯走进了书房，方言只能端着茶杯也跟了进去。知道徐老要谈自己的事了，看来保密性还是很强的。 书房内，书法字画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纸上，光影交织，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墙上挂着一幅王羲之的《兰亭序》，字体遒劲有力，气势磅礴，让人不禁感叹其书法造诣之深。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砚台里的墨汁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方言看看墙上的几幅字，都是近期书写的，字迹清晰，龙飞凤舞，豪气飞扬，方言微笑着点点头。 见方言欣赏自己的墨宝，徐老突然来了兴致，想起方言的药房上的字，眼睛一亮，大声说道：“进了我书房，必须留下墨宝，否则，就别出去。”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见老头玩起无赖了，方言倍感亲切，哈哈笑着说道：“既然徐爷爷有命，孙子不敢不从。说着，拿起大号狼嚎，左手压住宣纸，右手泼墨挥动，写下了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挥毫自如，一气呵成。苍劲有力，大气磅礴。 徐老阴阳顿挫的念完了诗句，凝视了片刻，感慨的说道：“你不走书法路，是他们的幸运！” 抬头又看了看自己引以为豪的墨宝，还有几位书法名家的墨宝。苦笑一声，自嘲着说道：“罢了，罢了，玩乐涂鸦罢了！” 见字卷上面空荡荡的，对方言说道：“提上你的大名，再写点小序，盖上印章就更完美了。” 方言换了一支小狼毫笔，写上序言，签上名字“小郎中”。 看着方言的签名，老头子哭笑不得，在看看这笔小字；公正严明，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清风出袖，明月入怀…。徐老久久没有说话，沉思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原以为你的钢笔字好，原来毛笔字才是你的强项，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方言呵呵笑道：“徐爷爷，您就别夸了，小子年龄小，经不起夸。印章有，明天给你拿过来盖上，您老就收藏了吧！别等到哪天我出名了，可就万金难求了！”说完，得瑟的呵呵笑。 徐老知道方言不张扬的秉性，这话也就逗逗他开开心，“小郎中”这雅号，实在感觉不怎么雅呀！ 见老爷子盯着自己的小号琢磨，方言说道：“徐爷爷，天津最有名的是啥？” 听到方言的话，徐老稍微一琢磨，爽朗的笑了。 坐在沙发上，徐老神情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他喝了口茶，长舒了一口气，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随手递给方言。 稍一迟疑，他打开了毛线缠绕的袋口，从里面抽出几张卷宗来，细细的观看起来；“父亲方怀东，京都方云瀚的二儿子，某年某月战死边疆。母亲闫小玉听到噩耗，精神崩溃，受刺激后状若疯癫，失足坠入护城河而亡。按学校履历表格上留下的亲人信息，当年的办案人员，找到了当时在纺织厂上班，闫小玉的姐姐闫小燕认领尸体。销案。” 方言的心很痛很痛，他仿佛能感受到父亲战死时母亲的心有多痛。 因为爷爷突然去世，让他万念俱灰，差一点都挺不过来。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母亲的痛！然而，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他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仿佛要把心中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砸在案卷上，没有抽泣，只有无声的眼泪。 徐老，叹了一声，悄悄的走出了书房，轻轻的掩上了门。 半个小时后，方言收拾了情绪走出了书房。 徐老面容沉重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燃起了一支烟。见方言出来，眼睛微红，面色平静，他也略微放下了一点心。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方言，方言轻轻的接了过去，接过徐老递过来的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着了烟… 袅袅的烟雾随着思绪慢慢的飘出了窗外，飘向了云端… 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徐老轻声说道：“方家那边你怎么想的？” 方言沉思着，片刻后，低沉的说道：“方家是方家，方言是方言，没有交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想有。” 片刻后，徐老又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你姨妈？想带点啥，从家里拿。” “现在有点晚了，明天早上吧。我都不敢见她，我这要去替我父亲赎罪，但愿能得到她们的原谅。”方言沉痛的说道。 徐老有点诧异，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解眼神望着方言。 由于父亲的年轻气盛，由于他的轻狂自负，一意孤行，毁了母亲。父亲去世，作为儿子，我不去替他求的母家谅解，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震惊！徐老被彻底惊诧了。一个十几岁的青年，行事如此稳重，虑事如此缜密，世间少见！ 看来，不认方家，他有不认的理由，他有气！替父亲上母家告罪，是父债子还，是亲情的延续，是大孝！ 徐老有一次高看了方言，他对方言的未来很是期待，他真想看看这种妖孽，能走到何种高度。此时此刻，他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微笑着说：“家里的礼品由你挑，明天让良中平送你过去。” 老爷子的话方言很是感动，嗨嗨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我偷了你的老酒？” 徐老微笑着说道：“你不用偷，你大明大亮的搬，没人拦着你。”说这里他突然停住，呵呵一笑说道：“那几个老家伙，打赌输了，酒还没送来，赌债这是要带利息的。明天让他们连本带息赶紧拿来。”说完，爽朗的笑了。 徐磊在京都名场“长乐宫”定了包房。 三人进了包房，里面已经有三女两男等着呢。 见三人进来，五人急忙起身问好，就听徐磊介绍道：“方言，我的兄弟！”接着，他又介绍道：“这位是鲁源，这位是严启冬。” 接着就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中，一位女孩说道：“我叫邱汐月，她是我妹妹叫邱溸月，这位是宇文兰。” 这时方言才有机会细看三位美女，邱月、溸月姐妹两个生得眉清目秀，肌肤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宇文兰则是面若桃花，眉眼含情，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让人忍不住心动。 大家一一见礼，宾主落座。 方言很是纳闷，这两个女孩长的冰清玉洁，生的一模一样。还好头饰颜色不一样，否则，他都辨认不来。那个叫宇文兰的女生长的比较妖艳，是那种让人看了容易想入非非的女孩。 鲁源和严启冬都生的脸庞轮廓分明，面容俊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羁。两人都身材高挑，给人一种高傲、另类的感觉。简单寒暄间流露出一种优越感，让人感到一丝不舒服。 服务生上茶后，几个人开始交谈起来，就听鲁源问道：“看方兄弟很年轻，不知道今年多大了？”几个人都把眼光聚集到了方言脸上。 男人嘛，初次见面，问年龄也好称呼，直呼其名也不太好。于是，方言微笑答道：“我今年十九岁。” “奥～大学生！不知你在哪个大学？”鲁源淡淡一笑说道。 徐磊和夏橙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笑了。 方言也没有矫情，实话实说道：“我在宁都医科大学，神经医学。”说完，呵呵一笑，坐在那里品起茶来。 众人都恍然，一个医科大学的大二学生。严启冬呵呵笑着说道：“方言，这里面最你的年龄小，那我们都叫你方兄弟了，你可不要见怪。” 这么多年，方言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弟弟身份，微笑着说道：“几位哥哥姐姐随意，叫啥都行。” 这时就听宇文兰笑盈盈说道：“方言小弟弟，你家也在京都吗？” 方言很纳闷，他们咋不自己聊天，抓住自己问东问西的，虽然有点小郁闷，但还是礼貌的说道：“我不是京都人，目前算是宁都人。” 姊妹花听方言是宁都人，姐姐邱汐月说道：“宁都很美的，我在那边拍过一次“mtv”。邱溸月也点点头。 方言礼貌的说道：“宁都很美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欢迎去宁都玩。” 几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就在这时，服务生开始上菜了，酒菜齐备倒上酒，服务生退出包房。就见鲁源站起来说道：“各位，今天主要是欢迎汐月和溸月两位小姐，欢迎两位姐妹花来京都演出，让我们端起酒杯，祝她们演唱会圆满成功。” 众人都端起酒杯，站起身空中做碰杯状，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第一杯，吃了几口菜，酒场气氛慢慢活络起来。紧接着，就听严启冬说道：“诸位，今天有幸请到汐月姐妹，我代表“遥远影像”对她们的到来，表示隆重的欢迎，京都欢迎你们！”碰杯声响起… 片刻后，徐磊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扫视了大家，热情洋溢的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今天注定是个开心的日子，客随主便，这第一杯酒，就让我们欢迎邱氏姐妹花，京都欢迎你！祝你演出圆满成功。”说完，众人碰杯。 接着他又倒满酒，开心的说道：“这第二杯杯酒，欢迎方言的到来。”他向方言举杯，方言急忙站起身来，徐磊呵呵笑着：“来，兄弟，半年不见，京都人民欢迎你！”说完，两人碰杯，仰头干了。 紧接着夏橙也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京都人杰地灵，迎来了几位贵客，首先，欢迎汐月，溸月两位美女，也祝你们演唱会顺利圆满。”说完，大家干杯。 接着他又填满了一杯酒，激动的看着方言，动情的说道：“我代表夏家感谢你，欢迎兄弟回家！”两人碰杯，夏橙很是恭敬。 除了徐磊知道咋回事，其他几个人都一脸的疑惑。 再看方言风轻云淡，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端起酒杯，呵呵笑着说道：“京都是个宝地，每次来都有不同的收获，能认识几位哥哥姐姐，小弟我非常的荣幸，客随主便，我也祝两位姐姐演唱会顺利圆满！”说罢，酒杯空中一扬，众人都干了。 接下来，吃了一会菜，宇文兰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满面春风的说道：“欢迎汐月、溸月两位妹妹光临京都，也欢迎方言弟弟来京都玩，大家举杯，京都欢迎你们！”众人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就听夏橙微笑着说道：“启冬，会场那边都布置妥当了，需不需要给他们的上级主管领导打招呼？事情尽量搞周全些，别委屈了两位妹妹。” 听到这话，汐月和溸月感激的望着夏橙，严启冬急忙说道：“橙子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会委屈了两位小姐。” 徐磊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这样就好！做事做细致万全！她们两个可是苏志宇大哥托我们照顾的，她们可是晨雨嫂子的表妹，你可不能马虎。” 一听苏志宇，严启冬立马恭敬了起来，急忙说道：“磊磊哥，你告诉志宇大哥，我一定不会给他丢人，一定让两个妹妹风风光光办好演唱会。” 徐磊点点头，又说道：“我对你们遥远影像的实力还是放心的，不然我也不会介绍她们到你这里来。”说完，他端起一杯酒，两人一碰一饮而尽。 方言坐在夏橙和宇文兰的中间，夏橙一直问方言奶奶的情况，听方言直接说奶奶几十年的哮喘根治了。夏橙不由感动，情真意切的说道：“不愧是保健委的大国手，奶奶几十年没人能治的病，让你一次就根治了，难怪欧阳主任宁可花几十个亿，保健委也要得到你！”说完，端起一杯酒，佩服的望着方言，两人一饮而尽。 旁边的宇文兰断断续续的听两人的谈话，越听越迷糊，越听心越惊。保健委她可知道，大国手她也听过，但没见过。欧阳主任花几十个亿就为了让方言进保健委。她不由得再次审视，这个英武潇洒的小弟弟；年龄不大，沉稳干练，说话总是对人彬彬有礼。 就听夏橙又说道：“听说保健委给你个副主任专家，副厅级待遇。还配了专家办公室，听说还要配备一个私人助理，这助理找上了吗？需要哥哥给你把关找一个？” 夏橙这话出口，方言呵呵笑了起来，旁边的宇文兰可被雷的不轻。 就听方言呵呵说道：“我还没去过办公室，下周一准备过去坐坐。助理的事，你要是有合适的最好，反正我在这边两眼一抹黑，部队那边又很忙，助理就是帮我处里保健委这边杂事，沟通我和保健委，没事了就在办公室看报纸学习。很清闲的，待遇也很客观的，我看橙子哥很合适！”说完，呵呵笑了起来。夏橙也跟着笑了起来。 宇文兰愣愣的望着方言，就听邱溸月咯咯笑着说道：“兰姐傻了！”说完，掩起嘴笑了起来。 宇文兰猛然惊醒，脸颊泛红。尴尬的呵呵笑了。 急忙站起身来说道：“房间太闷，我出去透透气。”说完，起身就走。 邱溸月急忙说道：“兰姐等等，我也出去。”随即也跟了出去。 这时，就听邱汐月笑着说道：“橙子哥，你们两个说啥呢，看把兰姐迷的，都不知所以了！” 夏橙呵呵笑着说道：“我们聊方言的工作呢，古板乏味有那么着迷吗！” 虽然邱汐月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没有聊工作，什么样的工作能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兰姐那么着迷。 众人真在闲扯，就听见楼道里一阵喧哗，隐隐约约有女生的叫喊声传来。众人一惊，看到空座位，几个人急忙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方言也跟在夏橙后面出来，楼道上除了两个服务生，在没有其他人，叫喊声也听不清了。 几人正在东张西望，就见两个服务生低头慢慢向楼梯口移动。 徐磊大声喊道：“站住，从我们房间出来的两个女孩呢？” 两个服务生大眼瞪小眼，不吱声，方言知道事情不简单，也没有时间和他们啰嗦，上去一把就把一个服务生的肩关节给卸了。惨叫声响起，方言看着另外一个服务生，冷冷的说道：“你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 见同伴鬼哭狼嚎，这家伙也被吓得不轻，急忙指着楼梯西段说道：“被花絮厅拉进去了。”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众人急忙向花絮厅包房跑去，鲁源一脚踹开房门，几个人傻眼了，见邱溸月和宇文兰被几个人抱住灌酒呢，有人还用手在身上乱摸着… 听见门被爆开，见几个人冲了进来，作恶的几个停下了动作，就听一个流里流气头发蓬松的青年说道：“徐磊、鲁源，刘少的事你们也敢管吗？” 这时就见抱住宇文兰的那个矮胖子站了起来，徐磊几人眼睛一缩，神情很不自然，就听鲁源嘿嘿笑道：“不知刘哥在这里，失敬，失敬！这两位都是朋友，还请刘哥给个面子，不要难为她们。” 两个女孩看见鲁源和徐磊众人都来了，宇文兰急忙叫道：“源哥、磊哥，快救救我们，他们耍流氓！”邱溸月被另外一个青年抱着，脖子上有点紫红印，满脸惊恐，泣不成声… 这时就听刘少嚣张的说道：“鲁源，你他妈有个屁的面子，徐磊，夏橙你们也给老子滚出去。这两妹子不错，等哥玩完了就送过来。”说完，鄙夷的看着几人，又在宇文兰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宇文兰吓得哇哇大哭，使劲的挣脱着… 里面有点僵持，听见两女的哭喊声，邱汐月急着要挤进去，方言一把拉住她，温和的说道：“溸月姐，你不要进去，我来！”说完，挤了进去。 方言进门就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子，正搂住宇文兰，嘴在宇文兰的脖颈上乱蹭着。邱溸月被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抱着乱摸着。邱溸月都快被吓傻了，只听到一阵阵的抽泣着。尽然是陈小平！ 方言冷冷的说道：“牙齿按上了？放开她！” 听到这话，陈少猛然一惊急忙站起身来，不自然的松开了手，惊恐的叫道：“刘哥，就是他，他就是方言！” 邱溸月满脸泪花的跑过来，急忙抓住方言。看着惊吓过度，惊恐不安的邱溸月，方言隐隐走了恻隐之心，反手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怕！没事了。” 听陈少惊恐的叫喊，刘少抬起头来，轻蔑的说道：“看你那怂样，看把你吓得，我以为他三头六臂呢！” 说着，挑衅的望着方言，嘿嘿笑着说道：“这女人不错，等哥玩完了赏给你玩！”说着，打手捏向宇文兰的胸部。手刚抬起来，就感觉手腕一疼，一只酒杯砸在手腕上，顿时，杀猪般的嚎叫响起。 宇文兰急忙脱身跑向了方言，一头扎进方言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方言赶紧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你没事吧，别担心！” 说完，他把两女推向了门口的邱汐月，对几个人说道：“两人受到惊吓，你们先带到包房去，这里我来料理。” 徐磊急忙拉住方言说道：“刘少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言用手阻挡了。 他冷冷的说道：“朗朗乾坤，法治的京都，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废了这几个杂碎。”说完，把几人退出了门口。 见方言如此的豪气，众人都有点懵，严启冬带着三个女孩向包房走去。徐磊和夏橙、鲁源三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瞬时，就听见包间里嘀哩哐啷，鬼哭狼嚎的… 不一会方言走出了包间，见几个人还在门口立着，淡淡一笑说道：“没事了，走吧！” “花絮厅”，杯碟散落一地，地上横七竖八倒下八九个人，一个个脸色惨白，浑身哆嗦，哭声震天… 方言回到他们的包房，看到两女还趴在邱汐月肩头抽泣。徐磊和夏瑶一脸凝重的看着方言，夏橙沉声说道：“给她们看看吧，不会有事吧？”徐磊也点点头。 见几个人都看着自己，方言也没谦虚，走道三女身边，柔声说道：“汐月姐，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吧！” 汐月双眼发红，感激的望着方言，急忙把两女扶着坐下。见是方言两女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的唏嘘。方言安抚了几句，又给儿女把了个脉，除了惊恐过度，心率不稳，别的没有大碍。看见两女脖子上脸上都有紫色红印，溸月的手腕青紫，宇文兰的手腕有点脱骨的迹象。 方言轻声说道：“先离开这里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她们治疗。” 众人没有反对，方言走出包房，看见那个脱臼的服务生，痛苦的站在门口。方言也没有说啥，上去两把就归位了，服务生满脸的惊悚和感激。方言问道：“长乐宫没有安保？也没有警察过来？” 这下服务生学乖了，急忙答道：“都是衙内闹事，保安可不敢管，也不敢报案。上次几个衙内闹事，我们出面报案，最后不但罚款，还被关门整顿，人家衙内啥事都没有，照样兄弟情长，喝酒吃饭。从那以后，老板说了，只要不不出人命，就不准报案。” 第52章 初见亲人 京西大酒店，大家情绪非常低落，两女孩脸色虽然好点了，但脸上和脖子上的淤青也泛了出来。 徐磊和夏橙一脸的忧虑，苏志宇把两姐妹托付给他照应，如今发生被凌辱受伤的事，他们不知道如何向志宇哥交代。方言的出现，虽然制止了事态的恶化，但是，刘军是什么样的货色，京都圈子内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不是忌惮刘家的权势，刘军可能早就被收拾了。今晚如果刘军被打残了，刘帅会不会震怒，他中枢那位老子会不会出手？ 鲁源和严启冬一脸的忧虑，明晚就登台演出了，广告都打出去了，门票也卖出去了，如今发生主角受伤的事，邱溸月面部多处淤青，情绪低落，也不知道明晚能不能登台演出。最让人担忧的是，和刘军、陈小平结下了梁子，演唱会现场是否会被骚扰… 看着几位京都人物一脸的郁闷，方言却一脸的风轻云淡。 宇文兰的手腕虽然回位了，但肿的很高。那张人见犹怜的俏脸多处淤伤，脖颈处也有明显的嘬痕，让谁看了都会联想翩翩。 邱溸月虽然没有大的硬伤，但脸部和脖颈多处嘬痕，让她一个公众人物如何面对观众，如何面对粉丝。 如今摆在大家面前的最棘手的就是疗伤治淤。严启冬几次提出要去医院治疗都被徐磊和夏橙否决了，他们相信方言。 看着一个个华容惨淡，悲苦的神情，方言终于出手疗伤了。 坐在三人沙发上，让宇文兰坐在旁边，单手握住她肿胀的手腕，猛看像是亲昵拉手的感觉。 片刻后，手腕上蒸腾出淡淡的雾气，宇文兰脸色也慢慢的红润了起来，半个小时后，众人发现肿胀已经消散，手腕上只留下淡淡的红晕，众人大惊… 紧接着他用手捂着宇文兰被嘬的青紫的脖颈，十分钟后，淤青也消散了。他又用手掌贴在她的俏脸上，十分钟后，所有淤青都消失了，那张俏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除了眼睛还有点泛红，其他的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几人惊叹不已，这哪是治伤呀，这直接就是设计软件对图片做修复工作！ 用同样的手法治好了邱溸月。溸月年龄小点，看来没经过啥事，由于惊吓过度，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下，神情有些恍惚。见方言治疗完成要离开，急忙扑在方言怀里，拉住方言抽泣起来。 方言知道，这是受到惊吓后的后遗症，缺乏安全感。对信任的人和物体都有一定的依赖性，只有时间才能淡化。 邱汐月红着眼说：“方言，要不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陪着妹妹吧。其实，我也很害怕，我怕他们半夜找上门。”宇文兰也紧张的说道：“你就陪陪我们吧，我也很害怕。说着，可怜兮兮的望着方言。” 几个人觉得三个女孩说的有可能，鲁源打电话又要了几间房子，他们也怕刘军的余党找到这里来，索性大家都陪着。 房间里，方言坐在三人沙发上，溸月蜷缩在沙发上，头钻进方言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方言的腰，昏昏欲睡的样子。邱汐月坐在妹妹的脚边，一脸的后怕。宇文兰紧挨着方言坐着，双手抱住方言的胳膊。 方言很无奈，时间还早，几个人也都找地方坐了下来。 方言看着徐磊说道：“京都的治安很差呀，这里的王法治不治衙内？这是对民主和法治的打脸。” 徐磊和夏橙对视了一眼，有点尴尬，没有说话。就听鲁源说道：“大部分人还是好的，像刘军，陈小平这种人渣还是比较少的。” 方言又问道：“这个刘军是什么人？连你们几个的账都不买，看来家里有些来头。” 鲁源愤愤的说道：“刘军爷爷是老帅，父亲在中枢，权力不小。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旮瘩，有爷爷和父亲叔父们的宠爱。这家伙从小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整天混迹在餐饮娱乐场所，演艺界被他糟蹋的女明星也不在少数，听说有人把状都告到中枢衙门了。这个陈小平和那个姓罗的小子就是他的马仔帮凶。” 方言呵呵的笑着说道：“几个小屁孩，做坏事家长不管，就不怕他们长不大吗？看来今天惩治得还是轻了，应该让他们做不成男人，断了欲望才对。” 突然，旁边的宇文兰抬起头来，激动得说道：“应该阉了他们，让他们永远不能害人。”说完，祈求眼神望着方言。 方言很无奈，这女孩真是气昏头了，情急之下这种话都说了出来，方言急忙安抚道：“对，改天见了就阉了他！”说完，就呵呵的笑了。 也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太直白，羞得急忙躲在方言的胳膊后面。 徐磊忧虑的说道：“你把刘军他们咋整了，严重吗？”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不严重，就是牙齿打掉了几颗，手腕扭断了几个，估计有几个是我用脚踹的，有可能腿骨断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徐磊几人，一个个的如临大敌。 邱汐月双颊通红，满脸的感激，小手握的紧紧的。宇文兰也很激动，抱着方言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方言接着说道：“刘军的两只手都废了，除了我，没人有办法治愈！陈小平不是喜欢咬人吗，一口牙估计没剩下几颗。一个爪子废了，一个爪子脱臼，我让他以后见了女人手就抖！” 再看徐磊几人，一个个如临大敌，神情都不淡定了！ 见邱溸月在方言怀里睡着了，宇文兰也窝在方言膀子后面不做声了。几个人看时间也不早了，都无奈的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此刻的方言，幸福的快要哭了，见几个人都出去了，邱汐月急忙把门关好。坐在方言的对面，呆呆的看着他。半天后，才心有余悸的说道：“今天要没有你，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妹妹被吓坏了，不知明天会好吗？” 见汐月很是忧虑，方言宽慰的说道：“应该没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大晚上的，也没有啥事，看这情形，睡觉暂时不可能了。于是，方言就和汐月聊了起来。汐月的家在沪市，和妹妹溸月是双胞胎姐妹，比溸月大一个小时，所以就称姐姐了。姐妹两从小喜欢音乐舞蹈，从小就弹琴跳舞，初中开始学习声乐。姐妹两个以同样的分数，考入了同样的音乐学院，如今已经大四了，属于自我调整实习阶段。 两姐妹自小就展现出了惊人的音乐天赋。姐姐擅长高音，妹妹则有着宛若天籁的嗓音，她们的父母很支持她们学习音乐，拿出家里的大把积蓄供她们学习声乐。两姐妹也不负众望，在经过多年的努力学习后，在沪市的声乐界逐渐崭露头角。 她们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如阳光般温暖，无论是低俗的流行音乐，还是高雅的古典音乐，她们都能轻松驾驭。她们的出色表现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赏和喜爱，在沪市也算是小有名气。这次，受京都的朋友邀请，还帮助她们开办了演唱会。 看到汐月明亮清纯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光芒，方言心里为她们祝福。 看到茶柜旁边立着一把吉他，方言随意说道：“你也弹吉他？这太难得了，一般女孩子都不学习吉他。” 汐月笑着说：“我和妹妹初中开始就学习吉他了，所有的谱曲都是用吉他完成，很方便的，就是有点费手指。”说着，伸出洋葱一样的手指，指头上都有白色的硬甲。 方言情不自禁的也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发现自己的手指帽上也有白色的皮甲。” 见方言手上的皮甲，汐月开心的说道：“看你手上的甲，我就知道你的“吉他”一定弹的很好，不如你弹一曲给我听听？” 感觉天色晚了，怕影响别人的休息，何况自己被两个女孩抱得死死的，哪里能腾出手弹琴，他正准备找借口推辞。发现怀里的溸月醒了，旁边的宇文兰也起来了。两个人一脸的惊喜，溸月急忙说道：“姐姐，快拿“吉他”过来，我想听方言弹一曲。”汐月还没起来呢，宇文兰急忙站了起来，拿过吉他，打开包装。 他很无语，感觉两女孩被打击的都快不行了，回来就抱着自己不撒手。听说要弹吉他了，立马就不睡了，情绪也好了许多。 拿过吉他，捋了捋琴弦，音调很准，不愧是专业的音乐人。 方言调笑问溸月：“睡醒了，想听什么？” 溸月娇羞的说道：“等你弹完吉他再睡！我想听“镜中的安娜”，你能弹吗？”汐月个宇文兰也都点头，一脸的渴望。 方言呵呵笑道：“我试试吧！” 当古典吉他的音乐响起，仿佛时光穿越，回到了那个充满着浪漫与沧桑的时代。 方言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悠扬动听的旋律让人陶醉其中，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故事。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轻轻地抚慰着心灵，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情感共鸣。在那悠扬的旋律中，人们仿佛能够听到岁月的流逝和历史的沉淀，感受到一种超越时空的浪漫。 一曲终了，优美的音色一直盘旋在几人的神海之中，久久的不能散去… 邱汐月双手捂着小嘴，一脸的不可置信，靠在方言身侧的宇文兰闭着眼睛，一脸的痴迷。邱溸月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崇拜，一脸的热情。 方言抬起头说道：“几个月没有弹了，指法有点生疏了，希望还能糊弄过去。” 半跪在沙发上的邱溸月，在方言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陶醉的说道：“你的吉他水平灌唱片了，我要拜你为师。”邱汐月也认真的说道：“我也要跟你学吉他。” 方言知道她们都是一时的冲动，看到她们心情都恢复好了，他也轻松开心了。于是，调笑着问身边的宇文兰道：“你不准备拜我为师学点什么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村了！” 两个女孩都呵呵的笑了起来，宇文兰红着脸说道：“我是学表演的，不会弹吉他，要么你教我医术吧！我想学你那种手上能冒气的疗伤手法。” 听见三个人可爱的想法，方言呵呵笑着说道：“睡觉吧！梦里你们想学什么都能学会。”说着，起身要走。 溸月一把抱住他，又窝在怀里不动了。没奈何，方言连哄带劝，最后答应教她们弹吉他，又答应传授宇文兰医术，并答应明晚跟她们去演唱会，做她们的保镖后，溸月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方言。 第二天早上，方言起来很早，他今天要去找大姨，一会他要和徐磊上龙泉山。 两个人到了徐老的别墅，良侍卫长已经准备好了，车后备箱里全是烟酒营养品。对方言的好，老爷子没话可说，方言很是感动，也没有矫情。给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两人就驾车下了山，直接向城西外驶去… 顺着材料上的地址，方言找到了位于城西区的纺织厂老家属院。一片破旧的小四合院，每个院子里都住着两户人家。听说纺织厂已经合并重组了，搬到几十公里外的郊县了，家属院暂时还没有拆迁。 看见一辆高档军牌小轿车停在门口，几位大妈围了上来。听说要找闫小燕，大妈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原来，大姨夫前天脑中风住进了城西区医院，大姨在医院照顾病人，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 正好一位大妈昨天去医院看了病人，方言问清了住院的大概地方，就和良侍卫长直接到了医院。 城西区医院不是很难找，有gps导航系统，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医院。按照大妈说的楼层，找到了病房。 病房内很拥挤，住着三个病人，病床上躺着三个老爷子，床下伺候的又都是三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妈。 方言不敢确定哪一个才是自己的大姨，看着门口的年轻人，几个大妈都相互瞅着，随后都摇摇头。 完全可以说出名字来相认，但他们的事情有点曲折，这里相认绝对不合适，有可能刺激两个老人脆弱的神经，导致他预料不到的后果。当看到狭小的病房环境，一个个西荒的神情时，他突然有个大胆想法。他想给大姨做点什么，先找个单间病房，为姨夫治好病，到老两口心情好了。然后再谈父母的事，估计效果会更好。 说干就干，他拿起电话，拨给了欧阳同。接到方言的电话。欧阳主任正在和一个老领导聊事呢，见是方言的电话，他毫不犹豫接听起来，听到方言的问候，他呵呵一笑说道：“方大夫一定来京都了？” 方言也没有和他套近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欧阳主任二话不说，直接让方言在病房等着，一会派救护车过来，直接送到城西区的空军疗养医院。 这样也行，两人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方言找到护士站，说明了情况，知道了二床的家属就是大姨。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进了病房。 三个老太太看到这个年轻人又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大军官，感觉有些怪异，这么大的军官怎么给个小青年当跟班。见方言进来，直接走到中间的二号病床，看了看床上的病人，口鼻有点歪斜，面部有些僵硬，但是面色还比较红润，看来中风的时间不久。 几个老太太都很诧异，看这个年轻人像个医生，怎么没有穿白大褂，几个人正在狐疑。二号病床陪床的老太太几次都想开口询问，但看见身后的军官，也没有敢吱声。 不一会，病房门开了，院长和主治大夫走了进来，见了方言问道：“是方专家吗？我是医院的陈院长，部里那边说了你这边的情况。这个病人要转到空军疗养医院，救护车都到了，我们现在就转。” 方言点点头说道：“多谢陈院长，给病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就办手续转院。” 主治医生给大姨做了解释，意思是说大姨父这个病，空军疗养医院那边有仪器，很适合大姨父这个病… 大姨一听，这是好事，千恩万谢了医生，在空军医院医生的帮助下，顺利的完成的转院工作。 空军医院的干部病房内，方言为大姨父把了把脉，看着大姨一脸的惊张，他温和的说道：“阿姨，病人没事，马上就治疗，如果顺利，明天你们就能出院回家了。” 大姨感觉这个小伙子特别亲，别人都叫他方专家，她也没想的太多，只是相信他就是一个年轻的大大夫，是专门治这个病的。 在护士的陪同下，大姨出了病房，方言在空军疗养医院刘大夫的协助下，开始为大姨父治病。 他对照西区医院的脑电图片子，结合把脉，确定病人的大脑处有一个血管堵塞，脑神经处也有一个毛血管堵塞。 三根银针，一根定住神经，两根分别沿着堵塞的血管外壁刺下，先振荡后冲击… 两个小时后，方言脸色苍白，拖着疲乏的脚步走出了病房，后面的刘医生一脸的惊诧。见方言脸色苍白，护士急忙拿来葡糖糖口服液… 大姨见方专家出来，像大病了一场，难不成治病也这么费精神。她也不敢问病人的情况，站在边上看方言喝水休息。 不一会，方言面色有所好转，他看看旁边的护士说道：“你进去看看病人，醒了后，让慢慢下床。” 他的话让护士有些诧异，病人刚进来时自己也看到过，绝对的脑中风。这么快就能好了，这不是讲故事吗。不过，面对专家，她可不敢质疑，急忙点头应声进去了。 大姨也想进去，方言没有说话，他怕大姨看到老头突然好了，太过激动，一个不好，再把自己搞出个好歹来，上年龄的人，劲爆的消息得慢慢消化。 他笑呵呵的说道：“阿姨，一会叔叔出来，你不要激动，领他在走廊转转。” 不一会，护士推开门，激动的说道：“病人起来了。”接着就看见老头子从门口慢慢的走了出来，眼也不斜了，嘴也不抽了，满脸的笑容。 见老头子就这么好了，大姨非常惊喜，高兴的想哭，突然听到方言让她领老头转转，观察观察再说，情绪也就平缓了许多，心情也就不太燥热了。 见大姨情绪稳定了下来，又见大姨父慢慢的在走廊上走动，他心里很是开心，这是他第一次为亲人做事，从未有过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觉得这样的礼物比车上的礼品强上一万倍。 转了一会，大姨父累了进病房休息喝水去了，大姨也走了出来，忐忑的说道：“方专家，我家老头子不会还有别的啥病吧？” 方言没有直接回答，转过头对良侍卫长说道：“良大哥，你下去把东西拿上来。”良侍卫长会意点头，他知道方言要和亲戚摊牌了，估计哭哭啼啼的不想让自己看见。 随后，方言进了病房，见大姨父坐在沙发上喝水，他把大姨让到另外一个沙发上坐下。大姨有些局促不安，总感觉到有啥事要发生。 见方专家一脸的郑重，大姨父也是一脸的狐疑，不知道自己还有啥问题。 就见方言向后退了两步，双膝跪地。这样的情形可把老两口惊呆了，震惊的半天都缓不过神来，两个人急忙起身要扶方言起来，就听方言悲悲戚戚的说道：“大姨，大姨父，我叫方言，方怀东是我父亲，闫小玉是我妈妈，我就是他们十九年前丢下的那个孩子。” 也许消息来的太突然，一切发生的快了。两位老人直接懵圈了，大姨嘴里念叨着方怀东，闫小玉… 大姨父突然眼睛一亮，急切的说道：“你说你是小玉留下的那个孩子？” 方言含着眼泪点头，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姨如梦方醒。急忙也跪在地上，抱住方言就是个哭，嘴里还念叨着说：“我的苦命的娃，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呀…” 大姨父，满脸的泪水，却呵呵的笑着… 哭了片刻后，大姨父唏嘘的说道：“地上凉，都起来坐着说话，娃娃回来是好事，是喜事啊！” 听了老头子的话，大姨拉着方言三个起来，就听方言哭诉道：“两位老人，我是开替我爸爸请罪来的，由于他的轻狂自负，料事不周，害了我妈妈，连累了你们大家。父债子还，我今天来，一是认亲，二是替父亲求得妈妈的娘家亲人原谅。还请两位老人，看在事出有因，看在侄儿的脸上，原谅爸爸吧！” 刚止住哭泣的老人，听到方言这么懂事，这么诚心的话，激动的又哭泣起来。 听见方言得话，大姨父长叹一声，欣慰的说道：“娃娃还跪着呢，别光知道哭，你说句话呀！” 大姨抹了抹眼泪，说道：“都是成年往事了，你快起来吧，我们没有怪罪过你爸爸，他也身不由己，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个的命，直可怜了你呀！”说着，双手拉起方言。 听完方言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老两口心有余悸。大姨拉着方言的手，一会摸摸头，一会摸摸脸，一脸的唏嘘。 知道方言如今是个大军官，还是保健委的大专家，两位老人都很高兴… 从大姨这里他知道了，姥爷和几个舅舅都在南洋，多年不曾回国。姥姥听说妈妈去世的消息很受打击，不久后也抑郁而终… 第53章 夺命十三针 下午三点多，方言回到龙泉山上，和老爷子汇报了大姨家的情况。 老爷子听完很是感慨，对方言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很赞成，他笑着说道：“你小子大气，恩怨分明，有情有义，老子看好你！”说完，爽朗的笑了。 笑声落下，他脸色严肃起来，沉思片刻说道：“刘家的小崽子不会真残废吧？刘家和陈家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说是徐磊的小弟方言打的，这事你准备如何善后？” 徐老的严肃表情给方言传递出一个信号，这事有点大，打哭了孩子娘出来了。见徐老想听自己的想法，方言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收拾了玩笑的心情，郑重的说道：“养子不教父之过，刘军们应该作恶多端，还不是仗着他们的淫威胡作非为着。我们的国家是个民主法治的社会，如果人人都像他们那样肆意妄为，践踏社会制度，蔑视法律的尊严而得不到惩罚。那么，我们这个社会还能和谐得下去吗？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们都已经凉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徐老，见徐老还在静静的思考着，接着说道：“要想他们的狼崽子不残废，那好办！只要他们能公开向社会道歉，并能得到受害者的谅解，他们的伤我来治。” 接着，方言把昨天晚上刘军们的恶行向徐老做了叙述。 听完方言的讲述，徐老拍案而起，一群畜牲，死有余辜，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和他们交涉。 两人正聊着，方言的电话响了，是徐磊打过来的，方言也没顾及什么，直接打开接听。徐磊在电话里说道：“你在哪？我过去接你，邱溸月哭哭啼啼的不敢去演唱会，要你陪着才敢去…” 放下电话，方言说道：“磊磊的电话，昨天被欺负的那个女孩，是苏志宇老婆的表妹，是志宇委托磊磊照顾着，昨晚发生那事，这丫头有了恐惧症，是我救她们出来的，如今只认我，其他人她不信任。志宇哥和磊磊对我不错，这忙我帮到底！” 徐老沉思着说道：“你去吧，你们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只要你们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做人，再大的雷我们老头子给你们顶着！让良侍卫长送你过去。” 京西大酒店，邱溸月坐在沙发上呜呜的哭泣着。邱汐月，徐磊一群人说的口干舌燥，溸月就是不肯动身，只说等方言过来。 徐磊知道方言今天有大事要办，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能麻烦方言，看着时间越来越近，没办法了。牙一咬黑方言拨了电话，还好，方言已经回家。 见到方言进来，众人长出了一口气，急忙闪开一条道。看到方言出现，溸月一个弹跳从沙发殇起来，猛得扑在他的怀里，委屈巴巴的说道：“你答应我的，我就等你！”方言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你现在没事了，要不咱们过去？” 溸月眼泪汪汪的点头，众人立马轻松了，汐月也松了口气，无奈得说道：“方言，要么你把妹妹娶回家吧，她现在离不开你了！”夏橙几个夸张的哈哈大笑，如今的方言脸皮厚。听到汐月调侃的话，他也回了句：“你们俩一模一样，我怕抱错人挨揍！ 方言话音刚落，就听搂住胳膊一脸开心的溸月说道：“那你把姐姐也娶了不就没事了！” 一句话，雷的方言里嫩外焦，老脸通红。宇文兰趁机调笑着说道：“人家说双胞胎姐妹有感应，两个人爱好一样，一个想啥另外也想啥，一个不舒服了两个都疼！”说完，几个人又是哄堂大笑，汐月红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悄悄的跟着大家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方言说道：“你们三个属于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最好还是把口罩带上，帽子捂严实点，别让大家跟着受累。”这句话，三个女孩都没反驳，乖乖的戴上口罩上了演艺组的专用大巴。 演唱会的后台是一个忙碌而充满活力的地方。 方言一行人进入后台，工作人员们正忙着为即将登场的歌手和乐队做最后的准备。搬运行李、整理服装、调试乐器，一片繁忙的景象。 后台的一角，汐月和溸月、宇文兰三人进入化妆间。化妆师们等待已久了，见她们进来，急忙拉到化妆台前为她们精心打扮，用各种化妆品和工具，将她们的妆容打造得更加精致。发型师们则为她们设计着各种独特的发型，让她们在舞台上更加耀眼。 另一边，服装师们正在整理三人的演出服装。他们仔细检查每一件衣服，确保它们的平整度和完美度。 舞台上，工作人员们正在进行最后的布置。他们摆放好乐器、调整灯光和音效设备，确保一切都准备就绪。导演和舞台监督在后台进行最后的沟通，确认每一个细节都符合演出的要求。 一个多小时后，服装试穿，发型设计都已经完成，溸月又跑出来，看见方言微笑的欣赏自己，她激动的一个单腿打旋转，方言吓得急忙上前扶住，心有余悸的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穿的是高跟鞋，别在崴了脚，又哭哭啼啼的。” 听到方言关心的口吻，溸月幸福满满的说道：“我饿了，这化完妆咋吃饭呢？” 方言已经适应了溸月的顽皮，笑着说道：“没事，我一会给你打包一碗稀饭再加一个吸管…” 看着穿着民族舞蹈服饰的宇文兰出来，她是今天演唱会得主要伴舞领舞者，方言眼睛又是一亮，不愧是表演系的高材生，扮啥像啥，眼神表情毫不含糊。见几个人都在欣赏着自己，宇文兰大方的行了个少数民族的礼，笑着跑回化妆间。 三个人里面，最累的要数汐月了，试音间里，为了达到最佳的高音效果，她不厌其烦的重复试唱着，一头蒿草的大胡子音响师不断的打着手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间终于到了晚上八点，看着人山人海的工人体育馆，汐月心里有点怵，紧捏着小拳头，在幕帐后面身体有点抖动，严启冬脸色很是凝重，轻轻的安慰着。方言知道这是心理素质不够强大，心虚的表现，说啥都没用，还得自己调整才行。他轻轻的走了过去，握住她得手。随着一股温润的力量传入，汐月心态慢慢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了自信。这时音乐已经响起，方言放开她的手，轻松的说道：“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相比而言，宇文兰的心理素质是最好的，台上台下，一切都很自如，上台之后，不管不顾，只是按照音乐，做好自己每一个动作。 姐妹两个，高低音并用，有合唱也有单个演唱，歌曲音色美妙，歌喉婉转动听，高音射人心神，中音悠扬缠绵… 有惊无险，四个小时的演唱会终于结束了，听着浪涛一样的响声，看着电视台的摄像机上下翻飞的转动，汐月和溸月眼睛湿润了，她们终于被大多数人承认了。 演唱会结束，观众井然有序的退场，演出人员正在后台兴高采烈的卸妆，方言和徐磊，夏橙几个人站在后台门口，看着门口一堆的粉丝等着签名，几个人的头都大了，这百十号人都要签名，签到天亮也签不完。 几个人正在考虑对策，就听一阵蛮狠的吆喝声；都走开，都走开，都回去吧！今天这几个女星我们老大请请宵夜，想签名下次吧。 这时，就听一个男粉激动的叫道：“凭什么，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你一句话就打发我们回去，这么牛逼，你谁呀？” 听见有人敢质疑自己，就听这家伙又说道：“凭什么，就凭熊家老四，这个身份还行吧？”说罢，哈哈笑着喊道：“都给老子滚！这两个姊妹名花有主了！” 一听是熊四，一群人都不敢吱声了，就听几个人说道：“现在的明星，只要有点姿色的都被有钱人包了，兄弟们走吧！” 前面有人走，后面就有人跟上，不一会后台门口稀稀拉拉没有几个了。 看着严启冬凝重的神情，方言问道：“这么牛叉，这是哪个动物园门没关好？跑出来这么一头畜牲。” 严启冬急忙拉住方言说道：“这个可不是简单人物，京都地标大王。一般的富豪，钱用皮箱装，他们的钱用卡车装。全国主要大城市，最好的地标建筑都是他们家的，最高的酒店也是他们家的。你说，他牛叉吗？” “奥～，原来是个啃地皮的土拨鼠。我说空气中咋就弥漫着这么多的土腥味。”方言，故意大声的嘲笑着。 听到有人含沙射影骂自己家是土拨鼠，这货立马冲了出来，大声吆喝着叫道：“敢和熊家作对，你他娘的想死吗？” 听到这货嘴里又喷出零碎来，方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冷冷的说道：“你的嘴太丑，去医院洗洗再来和小爷说话，一个啃地皮的暴发户，至于这么嚣张吗？” 被打的人满口是血，咕噜噜半天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张口叫道：“我的牙！敢打我，你他妈的想死，都给老子上，打死他！” 这时，现场一片混乱，后面七八个保镖，一哄而上，对着方言拳脚齐上。还别说，这里面还真有几个练家子，一个凌空飞起一脚，被方言一拳砸中小腿，就听骨裂声传来，鬼哭狼嗷传来，两个直接用散打直拳加勾拳，舞的呼呼作响，只要和方言又身体接触的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是抱着腿哭，就是抱着胳膊嚎，一分钟不到，七八个人都在地上打滚。 方言一步步走向满嘴是血的壮硕青年，看到自己的保镖一个个都被干倒嚎叫，这家伙也怂了，用颤抖的声调说道：“我是熊四，你敢打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他慢慢向后退。 这时，就听围观的一个声音，惊呼道：“衙内杀手，方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这声叫嚷，熊四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颤抖的说道：“大哥，我们没有仇怨，我和刘军不是一伙的，就是昨天过去看了看他，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又是一个借着家里的钱势，胡作非为的怂货。“看你还挺懂事，今天就放你一马，以后只要听到你在那里欺男霸女，刘军啥样子你也看到了，你一定比他还惨，我让你连男人都做不成。你信吗？”方言鄙夷的看着熊四说道。 如今的熊四刚见到方言出手的狠辣，又看见过刘军的悲惨情形，他自认钱比刘家多，但权势方面屁都不是，稍微有个豪门都会让他们万劫不复。他急忙感激的点头称是。 听到方言让滚，又过来几个人，连抱带扶的弄起地上的几个保镖，灰头土脸的跑了。 见不可一世的熊四被虐，折戟沉沙体育馆。围观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人还大声叫好。 “衙内杀手！”此时此刻，方言还有一点，小小的自豪。 这情形，徐磊和夏橙已经见过几次了，基本习惯了。鲁源和严启冬这一伙混演艺界的大佬，一个个相互对望着，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见三个女孩都裹得严严实实得出来，徐磊赶紧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快回家。” 方言的出手溸月虽然没有看见，但汐月和宇文兰都看到了，方言出手得狠辣，速度的快捷，看的两个女孩心血澎湃，现在还心跳加速着。现在她们也能想象到刘军那几个衙内的下场，她们对方言得感激越来越强烈了… 周一的早上，方言起了个大早，他想去晨练，刚走出酒店房间，隔壁宇文兰也穿着运动衣走了出来。 方言很意外也很开心，两人出了酒店。沿着长街一路慢跑，虽然时间尚早，但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不断。 宇文兰边跑边说：“我在京都电影学院上学，我和汐月姐妹两个都是沪市舞蹈班的同学，我们三人合得来，听说她们要来京都开演唱会，我就义务帮忙来了。”两个人在一个小型公园门口停下来。 “你的舞跳的真好，身姿曼妙，翩翩起舞，真美！几次，看的我都有些醉了。”方言毫不吝啬的赞叹着。 宇文兰没有受到方言语言的感染，依然我行我素的说道：“今天我要回去了，不知道还能见到你吗？”说完，神色黯然的看向了公园深处。 宇文兰的话有些伤感，她的心情方言略懂。呵呵笑着说道：“没事，我们是朋友，你们学校我知道，每次到京都，如果有时间就过去看你，这不，又见面了吗！”说完，阳光的笑了。 宇文兰心里一热，眼睛发酸，激动的说道：“这是你的承诺吗？” 方言感觉到有趣，呵呵笑着回答道：“算是吧！如果有人欺负你，我替你出头，他们叫我“衙内杀手！”在京都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吧？”说完，呵呵的笑了。 宇文兰激动的连忙点头说道：“记着你的承诺！”紧接着，她看着方言，神色说道：“你在京都还要待几天？汐月姐妹后天走，希望你去送送她们，好好哄哄溸月。” 两个人在公园做了一会热身运动，宇文兰要过去方言的手机，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保健委里。一大早，汪涵副主任就来到办公室，安排后勤人员为方言收拾办公室。昨晚听主任说，方言今天来上班，他一大早就过来忙了。这尊大神可不敢怠慢，花那么大的代价，终于请到家了，他可不想让方言挑理。看着一尘不染，油光发亮，崭新的办公家具，突然感觉好像缺点啥，急忙让人搬来几盆盆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方言是第二次来保健委，九点没过，方言便出现在保健委门口。保卫处人员问了他的名字，急忙敬了个不军不警的礼，搞得方言不得不回了个标准军礼。就听保卫干部说道：“方专家，你请进！主任专门通知我们，你的通行名单也送过来了。” 汪主任的办事细心让方言佩服，看着窗明几亮的办公室，方言满意的对迎接的办公室主任说道：“上级单位就是不一样，大气！谢谢尤主任。” 尤主任出去后，他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有个套间，推开门是休息室，崭新的衣柜、床床单被罩样样不缺，连卫生间里的牙膏牙刷毛巾洗手液都配备齐全。门口有个小套间，也是办公家具俱全，估计是助理间吧！ 坐在柔软气派的办公椅上，扫视着办公室，心里很是自豪。 听着轻轻的敲门声，汪主任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方言急忙站起身，热情的和汪主任握手问好。 汪主任谦虚的笑着说道：“欢迎方主任！你刚来，有啥需要的，你列个单子，交给办公室让立即采购。你先自己熟悉一下环境，十点有个会，欧阳主任要来参加，一会办公室回来通知你。我的办公室就在你的左手斜对面，有事直接招呼，余老的办公室在楼下…” 热情周到！汪主任出去后，方言从饮水台上拿出茶叶看了看，顶级龙井，铁观音，红茶，样样不缺。正想为自己泡一杯茶呢，就听门又被敲响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是余老。 看着颤颤巍巍满脸欢喜的老国手，方言急忙放下被子，迎了上去扶住说道：“大爷爷，我刚来，准备一会下去看你，你怎么跑上来看我了。这让大家看到，说我不懂得尊老，这名声徒孙可担待不起。”说完，调皮的笑着，扶老国手坐在沙发上。 余老慈爱的看着方言，片刻后，开心的说道：“天天盼着你来，今天主任一说你来了，我连办公室都没去，直接就到你这里来了。”说完，开心的像个孩子。 方言急忙泡了两杯茶，开心的说道：“看您老身体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如让徒孙给你把把脉，看您老保养的如何？” 余老伸出手微笑的问道：“我正有此意，不会你看出什么了？”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您老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把我当神仙了！” 余老不置可否，微笑着说道：“我行医七十余年，前辈是什么情况我有所了解，和我同辈的，你爷爷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如今你的医术造诣已经超越了他，你才是这个领域当仁不让的第一人，名符其实的大国手…” 在老人家絮絮叨叨中，方言把完了脉，他神情黯然，缓缓的走到窗前… 见方言的表情变化，余老没有感到意外，继续絮叨着说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我都虚百岁了，看到你成长起来，又这样的出类拔萃，我心已经很满足了，此生无憾了！下去也敢见师傅和师弟他们了。”说完，爽朗的笑了！ 方言转过身，慢慢走了过来，面容轻松的说道：“大爷爷，谁说你不能破百岁，一会开完会，到你办公室，我要给你行一次针，帮你疏通疏痛气血，你一定还能逍遥十头八年。” 方言的话让余老眼睛一亮，用颤抖的声调问道：“夺命十三针！这你也掌握了？”说完，一脸的不可置信。 见老人很是惊讶，他一脸的向往，平静的说道：“前几年去云贵游学，遇到了江城子道友，在他的道观盘桓了一个月，我们每天谈医论道，甚是投机。临别时，他传授给我十三针秘诀，并告诉三不用规矩！我们也算亦师亦友，现在想起来甚是怀念，也不知道此生还能再见面吗？” 徐老非常震惊，他曾听闻过这种神技，也知道这种针法的威力，它是一种能从阎王爷手里，抢死人的神技法。掌握这种技法的人，半步踏入神道了。 看着风轻云淡的方言，他心里一阵阵的后怕，也有一阵阵的沾沾自喜。如果当初强行让师弟把这个孩子送到孤儿院，如今还会有这样的妖孽产生吗？此时此刻，他很后怕，也很感激师弟的执着，也欣慰有方言这样成器的晚辈… 第54章 我就是个俗人 保健委六楼大会议室；会场布置得极其豪华，堪称一场视觉盛宴。场地中铺满了华丽的地毯，柔软而舒适的触感让人仿佛置身于云端。璀璨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犹如星空般闪耀，营造出一种浪漫而典雅的氛围。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晶莹剔透的光芒折射出无尽的奢华。墙壁上挂满了名贵的艺术品，细腻的笔触和精湛的工艺令人叹为观止。花卉和绿植点缀其中，增添了自然的生机与活力，营造出清新宜人的环境。整个会场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舒适的沙发和茶几摆放得井井有条，为与会者提供了舒适的交流空间。一切都显得那么精致、高雅，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方言搀扶着余老国手，慢慢的走进了会场，正在会场指挥更换条幅的汪副主任，见两位大国手同时进了会场，他眼睛猛然一亮。 以前他不太重视国医，总觉得有点玄妙，有点飘渺。但经过跟着方言治疗的脚步，实地探查了救治的效果，了解了救治的科学性后，他大感欣慰。同时，他也开始研究起国医，虽然他学的只是中医的皮毛，但越是接触他越是兴趣浓厚。 见到两位大国手同时出现，就好像看到两个大熊猫同时登台演出一样，让人期待。他笑呵呵的走下主席台，急忙也搀扶着老国手，缓缓的走到座位上。开心的说道：“余老，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国医的好日子，是我们保健委的好日子，也是方专家的好日子。卫生部薛崇阳部长和“中枢院”袁茵副秘书长亲临现场。” 余老呵呵笑着看着方言，方言一头雾水，我就是过来看看办公室，碰上了这样的例行会议，怎么成我的好日子了。 余老没说话看着方言，方言不得不说话了，急忙说道：“汪主任，看会场很是隆重，又来了几个大领导，今天有什么大的动作吗？” 汪主任见方言一脸的疑惑，呵呵笑着说道：“我先卖个关子，现在由我说出来，就显得不那么隆重了，也是对领导的一种不尊重，等会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什么大好事，还要卖关子，方言真有些无语了。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勉强，只能陪着呵呵笑。 三人聊了一会，与会的一百多人基本到齐了，汪主任看了看表，急忙带领办公室几个主任出去迎接领导了。 见一众领导都出去了，余老呵呵笑着对方言说道：“不要急，好事不怕等，是你的谁都抢出去，不是你的你也求不来。既然汪主任说有你的好事呢，那就一定有，等着高兴就是了！”说完，高深莫测的一笑。 不一会会议室两扇门全部被打开，三男一女四个中年人，面带微笑，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全场响声雷动，经久不息… 等主席台上坐定后，汪涵副主任走上了主持台，热情洋溢的说道：“同志们，今天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有幸请位中枢院袁茵副秘书长、卫生部薛重阳部长、国家事务部袁珂行副部长，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几位领导的到来…”洋洋洒洒几大页，汪副主任终于讲完了，最后他说道：“让我们欢迎中枢院袁茵副秘书长为我们讲话。” 身材匀称，步伐沉稳，口才极好，干净利索的讲了几分钟。最后她说道：“保健委是个很重要很特别的部门，他为我们做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今天我受“中枢院”的委托，为我们的青年才俊方言同志，颁发“国医圣手”荣誉证书，并奖励二十万元现金。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为方言同志表示祝贺！”台下响声雷动，方言真有点激动，这就是大国手的荣誉，这可是代表中医最高水平的奖章… 接下来，国家事务部荣柯行副部长走上了主持台，抑扬顿挫讲了十几分钟，最后说道：“我非常荣幸，能亲手把“华夏医学成就奖”，颁发给我们这位年轻的医学泰斗方言同志，并奖励30万元现金，以资鼓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为他祝贺…” 卫生部老大薛重阳，讲话简单精炼，短短的几分钟后，他说道：“全国医学杰出青年奖，是我们卫生部为了表彰在医学领域，有着非凡表现的青年医生学者，今年我们把这个奖章给了方言同志，部里决定再拿出50万元现金奖励，希望方言同志，再接再厉，为我们医疗领域做出新的贡献…”响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息。 方言有点懵，幸福来的太突然，他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紧接着卫生部长宣布，从今年开始中医的行医考核标准，不再使用西医的考核标准了，卫生部专门将出台中医领域的考核办法。 接着欧阳主任宣布，从明年开始保健委将增加中医专家大夫的人员比例。争取达到总人数的百分之三十… 最后是颁奖典礼，随着轻松的音乐响起，方言走上台接受几位领导颁发的证书奖章和现金奖励… 中枢院袁茵秘书长走上台，双手把“国医圣手”递给他，又把金灿灿的奖章挂在他的胸前，又把一个二十万的现金支票给了方言。随后，赞赏的说道：“祝贺你放言，今天你应该骄傲，你有骄傲的资本！” 接下来国家事务部荣柯行副部长，也把一个代表华夏医学最高成就的奖章挂在方言胸前，又把证书和奖金给了方言，并为方言表示了个人的祝贺。 卫生部老大，最为大气，把奖章挂在方言胸前，证书奖金一并送上，最后还说道：“好好努力，只要你有本事，奖金多的是，明年我们这个领域要十几个奖项等你拿！你是我卫生系统的佼佼者，我的衙门你还没进来过！”说完，呵呵笑了。 三个极端奖章，100万奖金。从会议室出来，方言就感觉晕晕乎乎的不真实，同事们前来道贺，他都显得很机械。 什么是大手笔，什么是驭人之术。也许这就是，用荣誉包裹住你，再用奖金砸晕你！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要正视自己保健委专家的身份，他必须要承担起保健委的职责… 恍恍惚惚回到办公室，看着沙发上依然微笑着的余老，他心中不由得感叹道：“在荣誉面前，我也是个俗人！” 听到方言的感叹声，余老呵呵笑着说道：“在利益和荣誉跟前，谁又能脱得了俗呀。可这样一次性拿这么多顶级荣誉，你估计也是第一人。” 见方言依然面色潮红，心情激动。余老说道：“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行针，你好好平复一下心绪，中午吃完饭我们再治疗如何？” 余老走后，方言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心中万马奔腾，思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主任和汪副主任敲门而进。见两位领导来了，方言赶紧收拾仍然激荡的心情，为两位领导泡上茶。他知道两位领导一定有事，就安静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等着垂询。 欧阳主任和汪涵副主任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很纳闷，这小子也太能沉的住气了，这么大的场面都没有震晕。 就听汪副主任笑呵呵的说道：“还没单独恭喜方专家呢，恭喜呀！” 方言强压住心里的再次激荡，礼貌的表示感谢。 汪副主任又说道：“介于你的身份特殊，欧阳主任和商量了一下，不给你分派专职服务对象，非的需要你出面不可了，我们再另行通知你。你的上班时间不固定，按以前说的，每月一周时间，我们认为最好选在月末。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领导考虑的很周到，这时方言的心情也平复了，他急忙说道：“谢谢两位领导的体谅，我服从安排，一切听从领导的调遣。” 方言的态度很端正，两位领导很是欣喜。就听欧阳主任说道：“你的助手有人选吗？这个职位是个桥梁，这个人选很关键！” 听欧阳主任强调了助理的重要性，方言觉得欧阳主任应该有人选了，反正自己这边没有合适的人选，索性都让他们办了吧，自己也轻松些。 想到这里，他说道：“两位领导知道的，我才出校门，社会关系薄弱，一时半会在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呢。不如，还是请两位领导安排吧！” 方言的话让两位主任很是欣慰，就听欧阳主任说道：“这样也好，服务好你们这些专家才是我们的工作本质。”于是，他对汪副主任说道：“汪主任，明天你就安排裴佩宁，过来和方主任熟悉熟悉。”汪副主任急忙点头称是。 就听汪副主任接着说道：“这个助理不单单是你工作上的搭档，还是你生活上的管理者，既要工作协调能力强，还需要细心和耐心，能为你的生活把关，希望你们能和的来。” 领导说方言听，也不能反驳。心里很不以为然，生活这种小事，自己又不是天天在这里上班，用的着谁来管理吗？ 中午饭时间，办公室尤主任过来请方言一块去保健委餐厅吃饭，餐厅的丰富和装饰的豪华程度令方言咋舌。 一进入餐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排列整齐、琳琅满目的美食。从新鲜的水果到精致的甜点，从香浓的咖啡到美味的鸡尾酒，每一道菜品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在向人们召唤。 餐厅的装饰更是豪华到了极致。璀璨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营造出一种浪漫而优雅的氛围。舒适的沙发和椅子提供了舒适的就餐体验，让人可以放松身心，尽情享受美食的滋味。 午饭后，方言来到余老的办公室，见方言拿着手包，余老呵呵笑着说道：“饭菜可合你口味？” 方言无奈说道：“适合任何人的口味，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味美丰富！顶得上星级饭店的档次。” 见余老眯眼呵呵笑，方言又说道：“我怕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会乐不思蜀了。” 老家伙狡黠的嘿嘿笑着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才是你的领域，部队里浪费了你这人才。” 突然间，方言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见方言一脸的不可置信，余老微笑着说道：“夺命十三针，是一套古老的针法，施针者不但要懂医术，还要道行深厚，你的能力超乎了我的想象，也不知道这针法的玄妙之处在哪里？” 知道老头子求知欲很强，在他面前，方言也不想隐瞒。于是边施针边讲述起“夺命十三针”的绝妙手法。十三针主要治疗癫痫病，失魂症状的病人，一般使用四寸左右的针，根据不同的症状，对人体十三个穴位进行功法针刺。十三个穴位及其主要手法是；人中穴；位于鼻中沟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二交界处。针法；斜刺从下向上刺入3-5分。少商穴；属手少阴心经。位于手拇指未节外侧，距指甲0.1寸。针法；从外向内直刺。隐白穴；属足太阴腺经。位于足趾内侧，去指甲角一分许取穴。针法；从外向内直刺。大陵穴；属手厥阴心包经，位于腕掌横纹的中点处，当掌长肌与侧腕屈肌腱之间。针法；从外向内直刺。申脉穴；属足太阳膀胱经，是八脉交会穴之一。位于足外侧部外直下方凹陷中。针法；从外向内直刺。风府穴；别名舌本，鬼枕。鬼穴。曹溪。属督脉。位于颈部，当后正中发际直上一寸，枕外隆凸直下，两侧斜方肌之间凹陷中。针法；从外向内直刺。颊车穴；属足阳明胃经，位于面颊部，下颔角前上方约一横指当上下齿用力咬紧时嚼肌隆起处。针法；从外向内直刺。承浆穴；别名天池，鬼市，垂浆。属任脉，位于面部，当唇沟的正中凹陷处，针法；从外向内直刺。劳宫穴；属手厥阴心包经，位于掌心，当2到3个掌骨，握拳屈指时中指尖处，针法；直刺3-5分。上星穴；别名鬼堂，明堂。神堂，属督脉，位于头部，当前发际正中直上1寸。会阴穴；别名屏翳，海底，下极。从下向上直刺，要刺出血。 余老听着听着，心性大起，兴趣更浓，急切的问道：“这些针法很珍贵，这种病症也很普遍，如果能纳入临床应用，不知道要造福多少人。”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很多人认为这种针法很玄妙，真理界认为是鬼怪邪说，但他们也解释不了，更没办法治疗，为了自己可怜的颜面，抵制打压这种疗法。事实证明，十三针对癫痫病，狂躁症，失魂症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十三针医学临床应用是必然的，比如；癫症{精神病}：精神抑郁，表情淡漠，神志痴呆，沉默寡言，语无伦次。时悲时喜，哭笑无常，不知污洁，胡思乱想，不思饮食，疑神疑鬼等。用十三针能很好的根除，但科学还是解释不了原因。还比如；狂症{精神病}：性情焦躁，入夜难眠，不避亲疏，打人毁物，倍增体力，骂声不断等。 耳聋：平时听力正常，不明原因突然耳不闻声。{该称为癔病性耳聋}。 瘫痪：不明原因突然人瘫痪不起。{该称为癔病性瘫痪}。 癫痫：{羊角风}。突然晕倒，不省人事，手足抽搐。两目上视。口吐白沫。声如羊叫。醒如常人等。 也就是说，西医检测没有任何气质上病变的疾病的一切神志病，西医解释不了，也没有办法治疗的疑难杂症，它都有很好治疗效果。但是站在真理高峰的他们还是不承认，并以封建迷信为理由，打压它封锁它。这些所做所为，无非都是为了利益。” 余老听的很入迷，微笑着说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这群拿着真理大棒的人，哪一个不是富豪权贵。他们维护的不是真理的本身，他们追寻的是利益的根源。” 方言笑着又说道：“还比如说；民间所说的“邪病”，一般来说可分成“附体症”和“失魂症”两种。 易经上讲；一阴一阳之谓道，人也是分阴阳二性的，即肉体和灵魂两部分。人死后，属阳性的肉身已经死亡，但阴性的灵魂却不会消失，它存在于阴性世界中。一个活着的人，如果正行衰运，阳不胜阴，当他进入一个阴气浓厚的场境，或者冲撞了它，它就会附着你的身体，控制或主宰你的灵魂，利用你的嘴巴和手足，为它说话或做事。这就是所谓的“中邪”、“附体”。致使某人怪病缠身，神志不清，以致于打针吃药无济于事。 所谓“失魂症”就是人的元神（灵魂）出体后的一种怪病。一般表现为腿脚酸软，浑身乏力，没有精神，直至卧床不起，甚至死亡。往往会被误诊成中气不足或气血两亏、伤风感冒。但严重者医院又查不出究竟是什么疾病。 这些病症科学真理是解释不了，也没有办法治疗，也不主张中医针刺疗法。所以他们只能选择移花接木，偷换概念，愚弄苍生的拖延办法。眼看着患者痛苦的死去，他们理直气壮，很遗憾的告诉家属；我们尽力了！” 听到这里，老头子气呼呼的说道：“岂有此理！” 方言淡淡的说道：“他们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但他们忽略了，医术也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他们不认识的，他们不认可的，他们解释不了的都归纳为邪说乱论。” 方言停顿了些许，定好了针位，看了看依然在思考中的余老，又缓缓的说道：“我行医多年发现，西医解释不见得病症，纳入中医理论中轻易就能明了。而中医解决不了的问题，西医根本没办法切入。所以我总结为；西医是视觉医疗，中医是感知医疗，两者不属于同一个层面。也就是说，把身体看做一个宇宙，西医还在表面探查着，中医已经进入了宇宙的每层了，虽然说距离核心还有一定的距离，但也为期不远了。” 比如说；如何诊断外邪和癫痫方法，用大拇指与二拇指掐住患者中指根部一节的两侧[如中医问脉那样]如果跳动感很强，就是有外邪在作怪，如果无此征兆，则是属于癫痫病。 又比如说；如何断定是“失魂症”。“十三针”判断附体症是以穴为凭的。但失魂症是以前额和耳背上之青筋（静脉血管）的形状为准。正常人的前额有青筋，但不会开叉，是看不到多叉的毛细血管的，但患失魂症之人前额一定会出现多条非常明显的叉纹，而且耳背上亦会出现青黑色的青筋。起初耳背上的青筋不会很大，但随着时间上的推移，青筋会变长变粗。一旦超过耳弦边，定会卧床不起，很难医治。 这些病症在西医看来，根本没办法解释的事，但中医就能通过脉象，利用针刺法，找准相对应的穴道，扎针祛除病症。只不过使用的有些方法，属于普通人未知的领域。所以大家看来很是神奇，就和玄妙联系起来了。 如果把西医医生和中医大夫做个客观的比较，西医权威医生相当于初级水平，资深老中医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中级巅峰，甚至更高。手术只是个医疗的辅助手段，不能成为西医的强项，几千年前华佗就能开颅手术了。 余老微微的点着头说道：“是啊！手术也是西医打压中医最有力的武器。他们的思想中，所有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存在的，才是真实的。其他一切皆是鬼神邪说。” 方言呵呵笑笑，又说道：“道学和佛学对这些病症的解释很是到位，他们用因果论对癔病之类的病症，说是有一定的因果，该患者能有今天的症状必有原因的，一定是曾谋过附体者的性命或存在其它对不住该无形众生的结果…” 两个人边施针边聊针法道学，时间也过得很快。 下午三点，方言结束了施针，对余老说道：“大爷爷，三天后晚上我去你家，为你最后施一次针，就能彻底打开你所有的心脉，疏通你脉络中如有的负能量毒素，以后你就可以好好的享受晚年生活了。” 第55章 梅花点点 风雪夜 今天他很开心，必须有人分享他的快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了杨雪。 几天没有接到方言的电话，她有些想念，但她知道他很忙，有些事情不能说，她不喜欢追根问底，只能默默的等待。今天下午没课，她正在宿舍为方言装订论文，突然听到电话响了，看到是老公两个字，在自己的手机里跳动着，她开心的笑了。 听了方言说的好事，她激动的泪眼婆娑，心里只有激动和开心。这是她的男人，是她杨雪一眼就看好的男人，他的成功，最喜悦的就是自己，在她的心里，她就是她的一切。 听到杨雪喜极而泣的声音，他的心也融化了，有生以来，只有她是真正为他而高兴的，只有她才是真正懂他的。这次杨雪的哭泣，没有让他感到心疼，反而让他感到欣慰，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刻属于他们两个人！ 临近下班，他的电话又响了。是邱汐月打来的，说是晚上十点飞机回沪市，临走想再见一面。 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因为他答应去送她们，他也担心路上又出什么幺蛾子。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送走了他也心安。 看时间还早，他也没打的，出了保健委走了几步，前面就是地铁口。下班高峰期，地铁站人很多，走进地铁车厢，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活力和希望的世界。 地铁站就是个浓缩了的小社会，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些还拎着公文包或背着书包，大家的脸上带着忙碌和期待的神情。车厢里的灯光柔和而明亮，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今天方言心情格外的好，他看什么都是那么专注，看什么都是那么新奇。 车厢里的人或坐或站，有些在阅读报纸或书籍，有些则在玩手机或平板电脑。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专注的光芒，仿佛忘记了周围的喧嚣。偶尔会有一两个人抬起头来，看看车窗外的景色或者车厢内的广告，但很快又会低下头去，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车厢的角落里，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带着她的孩子。孩子好奇地望着这个帅气英俊的大哥哥，偶尔和方言相互做着鬼脸，惹的孩子妈妈咯咯的笑着，眼中充满了对孩子的爱和期待。 对面的座位上，一对老年夫妇手牵着手，互相搀扶着。虽然他们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见方言羡慕的看着他们，老头子微笑着，握住老太太的手也握的更紧了… 半个小时后，方言的目的京西饭店。房间里，邱溸月下午回来，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姐姐很心疼，两人是双胞胎姐妹，溸月的心思汐月能感觉的到，其实，她的心何尝不是一样的不舍。但她明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来了几天已经为大家惹了很多麻烦了。她不敢再多待一天了，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多亏了他的帮助，否则，一切后果难以预料。通过这件事，她也看清了京都衙内的嘴脸和他们的心思，临走时，她唯一想见的人只有他。 听到敲门声，汐月突然心跳加速，眼睛也露出了光芒。她急忙从橱柜上拿起一个发带整理了头发，轻轻的扭动门把手，一张熟悉而阳光的脸出现在她的眼睛里，她双颊微微泛起红晕，急忙让开门口请方言进来。 听到方言得声音，套间卧室里的溸月，紧紧把头闷在被子里，此时此刻，她真想让他进来哄哄自己。 看见蓝色的发带，发现溸月脸有些微红，他呵呵笑着说道：“看你小脸红扑扑，不会是一个人偷着喝酒呢。你姐姐呢？” 听到方言的话，汐月知道他把自己当成溸月了，突然间，她有一种冲动，她想抱抱他，哪怕借溸月的名义。 见溸月两只大眼睛闪烁着渴望，直愣愣的望着自己。他心里咯噔一下，临走呢，千万不要再出啥幺蛾子。 他呵呵笑着向沙发跟前走去，突然间，溸月从后面抱住了他，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这个时候，方言可不敢刺激这个姑奶奶，好好哄哄开心。他呵呵笑着说道：“没那么夸张吧，才一天不见，说不上哪天我会去沪市看你的。” 溸月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就听她低声说道：“你会想我吗？你真的会来看我们吗？” 听溸月说话的口气，还是有理智的，他也松了一口气，真诚的说道：“一定会想你的，说不定你上了飞机我就想你了，过年我过去看你们行吗？” 感觉后背湿乎乎的，方言心里直打鼓，这又是哪句话刺痛了她的神经。急忙说道：“我走了那么多路，让我坐下喝杯水好吗？” 手慢慢的松开，方言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转过身，替她抹了抹眼泪，调侃着说道：“这么大姑娘了还哭，你就不怕粉丝们看见笑话。” 溸月红着脸没有说话，转过身给方言倒茶去了。方言很纳闷，这个姑奶奶今天这么好说话。 一会溸月进入卧室，过了一会，一个红发带出现在客厅。 门口敲门声，传来严启冬的声音。见方言已经来了，他很高兴，急忙说道：“溸月没事吧？一会徐磊他们几个马上过来，我们就去吃饭，就在酒店三楼。”说完，向里间瞄了一眼。 突然，里间的门开了，溸月一脸的郁闷走了出来。姐姐和方言的话她都听见了，她知道姐姐冒充自己吃了方言的豆腐，但她不在乎。可惜她的计划被破坏了，听着又有人来了，虽然不情愿，但她只能起床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九点多了，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两姐妹包的和粽子一样，只露出个眼睛。今天是周一晚上，出行的旅客不是很多，听着登机的广播声响起，几个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和汐月姐妹一起回沪市的工作人员，一个个排队到了检票口，大家在挥手告别。突然间溸月放下行李箱，向方言跑了过来，一把搂住方言的脖子，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委屈的说道：“你答应姐姐过年去看我们，你不能食言！” 晕！刹那间，方言脑子一片空白… 片刻后，溸月恋恋不舍的进入了登机口… 保健委办公室里，方言正在看工作人员送来的内部资料，听到轻微的敲门声。一个穿着休闲皮肤白皙，柔美的瓜子脸上带着微笑，身材修长的女孩走了进来。 方言略微愣了愣神，瞬间他明白，应该是新来的助理。果不其然，就听女孩自我介绍道：“方专家好！我是您的新助理，我叫裴佩宁，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为您服务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口齿伶俐，言简意赅，三两下介绍完自己，瞪着一双美眸，有点惊讶的望着方言。 这女孩落落大方，干净利落，方言的第一印象不错。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欢迎！以后就麻烦你了，我们坐下说话。”他用手指了指沙发，自己也走了过去。 见方言挺随和的，裴佩宁也放下了心，她印象中的古板严肃的老专家荡然无存了。但他这年轻的有点不像话的脸，让她很是诧异。 她今年都二十七八了，在英美留学也有六个年头了，什么样的专家他没见过。哪一个不是白发苍苍的，最不济也是两鬓斑白。方言的年轻着着实吓着她了。老妈只给她说，是一个年轻有为医术高超的专家，让她好好跟上学学中医。这也太年轻有为了，年轻的有点不像话… 带着满肚子的狐疑坐在沙发上，方言给泡了杯茶端了过来。她突然醒悟过来，急忙说道：“我是来为您服务的，怎么让您先给我服务上了。”说完，有点不好意思。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相互服务！主要是我不在时，才要你的服务呢，我回到办公室，你就可以轻松了，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也不需要你端茶倒水。” “方专家，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裴佩宁怯怯的说。 “我们第一次见面，本来需要相互了解，问吧，想问啥都行。”方言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新助理。 “他们说您的医术很高，没想到这么年轻帅气，不知您今年…？”她不好意思直接问年龄，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 方言知道她的意思，呵呵笑着说道：“既然以后我们俩要相互配合，相互了解是很有必要的，我也介绍一下自己。” 裴佩宁不好意思的点着头… “你也知道我叫方言，今年十九岁，宁都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毕业，精神医学在读博士，应该今年六月就能毕业，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直接问。” 再看裴助理，双手捂着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接下来，两人谈的很投机，裴助理也介绍了自己。原来；裴佩宁是京都人，高中毕业就到英国邓迪大学留学，主要学习的是临床医学方面。又在美国哈佛大学攻读了“心脑血管”研究生。今年刚毕业，就被老妈拎了回来。不去老妈指定的地方工作，在家里和老妈打了几个月的擂台。 这次听说要去保健委给专家做助理，最诱人的是这个专家每月只上一周的班，其余时间她就自己潇洒了。在家里实在无聊，她抱着试试的想法来到保健委，汪涵副主任很热情的要带她过来见方言，被她婉言谢绝了。她想看看这个专家到底有多牛逼，值不值得自己为他服务。 没想到，两个人随便的相互探讨，让她大吃一惊，她所优势的领域，国外业界情况方言都了如指掌，还讲到很多她不知道的领域，她都怀疑方言也是海龟，最让她怀疑的是他的年龄，怎么算都不可能呀！ 这一天下午下班，他去了趟苏老家。老头子虽然面有忧色，但还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见到他方言很是高兴。吃饭时说起来了刘军的事，就听苏老说道：“刘家养子不教，祸害他人，也累及了家人。听说刘家扬言要报复你，也不知啥原因，这件事情竟然惊动了高层，高层对刘、陈几家纵容小辈很是震怒。” 说完，苏老风轻云淡的吃起了饭。 方言一脸的郁闷，不知苏老说话的意思，也没敢追问，只好闷着头吃饭。 饭后坐在沙发上，苏老说道：“你母亲那边的亲戚都见过了，情况还好吧？” 方言简单的给老头做了个汇报，苏老听完点头。接着又问到了保健委上班的情况，方言一一做了回答。这老头今天怪怪的，总感觉有话要说，但偏偏东拉西扯就是不说主题。人家不说，方言也没奈何，只能陪着闲聊。 老人抿了一口茶，深深的望着方言，微笑着问道：“你对金融危机有了解吗？最近我们的周边很不安稳，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结果，对这方面你是如何看待的？” 方言很无语，自己又不是学经济出身的，经济领域虽然不是很陌生，但也没有系统研究过，每天电脑上看看，闲来无事想想，纯属个人爱好。既然老人问起，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说道：“国际资本又开始割韭菜了，首先从马泰新等国开始，听说棒子财政部要将棒子国550亿美元出售。虽然是个传言，但证明了金融危机的可怕。 如果我们不知道金融战是什么，金融战意味着什么？通俗一点说，意味着你没有看见一个敌人，但是它的枪口已经顶在你的后脑勺上了。也许你一觉睡醒去上班，不但工资缩水了，而且企业也换了国籍。”说到这里，方言微笑看着老头。 苏老眼睛一眯，深沉的问道：“有这么危险，这里面都怎么说？” 看着老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方言也很动容，不遗余力的讲述道：“金融领域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滚雪球式发展模式。你剪刚走了羊毛，他又收养了“羊”，继续养肥再剪羊毛。于是，慢慢开启了养肥、宰杀、养肥、宰杀循环…” 见老人眉头微皱，神色庄重，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方言笑笑又说道：“经济战争里，最精彩的一点是：人的智慧和远见，不需要阶级身份，而任何一个玩家都可以从零到亿，亦或者从亿万富翁变得一文不值。但是资本市场总有不理性的参与者，双赢本是存在，结局却是只有赢家，输掉的人，丧失了游戏权。” 随着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他们最终的目标一定会是我们，因为我们体态够大，油水够多，经验够少。” 苏老缓缓的抬起头，严肃的说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这群人很危险。你再说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注意什么？”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苏老，这你可难为小子了，我就是个医生，国家大事我可说不来，也不敢胡说，以免被人知道贻笑大方。” 老人欣赏的看着方言，欣慰的说道：“有句话说大医医国，我看你就是这个能医国的大医。说说吧，两个闲人聊天，不碍事！” 老人都这么说了，方言也不敢太矫情，严肃的说道：“最怕他们在我们身上没占到便宜，却吃了大亏，气急败坏下，失去理智，使用下三滥手段，煽动别有用心之人制造事端，拿我们的海外资产，华人侨胞出气。 金融危机这种毁灭性打击，我们也许能扛得住，南亚小国能抗的住吗，就怕他们穷则生变，祸乱周边生灵涂炭。” 苏老长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我们下一步不但要预防这群人，在经济上的捣乱，还要提防他们背后的势力，在东南亚军事政权上的插手。就怕防不胜防呀！” 随后，他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看着方言，严肃的说道：“到完年去党校研究生班，把你的经济理论系统化一下。你最终要到地方上做事。” 从苏老家出来已经九点多了，天空乌云密布，外面寒气逼人，感觉有零星的雪花打在脸上。他紧了紧大衣，向车边走去… 裴助理工作能力没得说，既能沟通保健委其他专家，又能为方言做出计划安排。生活上也安排的井井有条，最近方言也学会了小资咖啡。 惬意的日子总是很快的，今天又是周末。这一周没什么大动向，跟着保健委专家们出去做了几个常规巡诊，等于熟悉了环境，明天准备返回宁都。 临下班，天上纷纷扬扬飘起来雪花。坐在办公室，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方言也没考虑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对方很是谦虚，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周百通。名字听着有点熟悉，他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就听周百通热情洋溢的说道：“方大夫，宁都陆军医院一别，已有半年了，每每想起方大夫的惊艳表现，让老朽感叹不已，总是心生再次拜访的冲动。今天听说当大夫也来京都了，想请方大夫赏脸，一块坐坐如何？” 一句宁都陆军医院，提醒了方言，他知道这个周百通是谁了，记得给徐奶奶治病时来过的那位周神医。他对这个人感观还行，至少不狂妄自大。都是中医同行，既然人家有请，自己也不好拿大，反正晚上也没啥事，过去坐坐也不妨事。于是就问清楚地址，挂了电话。 旁边为他收拾资料的裴佩宁也听到了，嘿嘿笑着，刁蛮的说道：“老大，把我也带上，我可是你的私人助理，不然你就不准去。” 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方言倒是很开心。记得第一次见周神医时，人家也带着助理，牛逼哄哄的样子很是气派。自己这次也入乡随俗装一次狼，如今也算是大师级的人物了，不能给“大国手”丢人。 于是戏谑的说道：“你是准备给本神医拎包去？” 裴助理笑得花枝乱颤，连连点头说道：“嗯～嗯！我挺喜欢中医，也想沾点你们的仙气。” 下班后，两人按照周百通给的地址，在御花园后面闹市中，找到了这个装修一新的四合院。这座四合院隐藏在一条幽静的小巷深处，周围是一片古老的建筑，梧桐树围成的小道，给人一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进入四合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园盛开的梅花。大雪纷飞，梅花的芬芳扑鼻而来，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美丽的仙境之中。树影摇曳，花儿簇拥，给整个四合院增添了一份娴静优雅的气息。 看见方言两人进来，前厅聊天的几个人站身，向着院子里望去。周百通的助理急忙迎了出来，请两人进了侧屋。 就听旁边一个面色红润，留着一把山羊胡须，六十多岁的男子说道：“周大师，你没有弄错吧，看着像一个大学生，怎么看也不会像您说的那个方大师呀！” 周百川神秘的一笑说道：“是不是你一会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这“世人堂”东家，京都中医协会会长，难道就没有办法测试个大夫？”旁边几个人也附和着点头称是。 就听“胡子会长”又说道：“这倒是不难，一个小青年，学识再高，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在我们这个领域成气候，没有个三四十年，想都别想，何况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周大师呵呵笑着，调侃说道：“他还不到二十岁，今年刚过十九。”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置信，狐疑的望着周神医，都认为这老小子是给这个年轻人抬轿子了。 方言和裴佩宁进入侧房，外面粉刷一新，里面的豪华程度让两人大吃一惊，悠扬的音符，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这个房间的装修完美地融合了古典高雅的元素，敦实考究的红木家具，精雕玉琢的石刻壁画，光洁干净的纯木地板，显示出主人的文化修养与不凡的身份，营造出了一种独特的典雅氛围。 端起一只青花瓷茶碗，方言感叹不已。原来，生活也能这样优雅的过… lwxiaoshuo.org 第56章 一切都是缘 四合院内，梅花点点，雪花纷飞，别有一番景致。 周百川姗姗来迟。一杯茶过后，他推门而入，见到方言急忙赔礼致歉。方言根本不在乎这些虚礼，呵呵一笑说道：“周大师客气了，在京都之地，你我也算故人了，没必要那么客套，方某谢过大师邀请。”随后，又礼貌的为裴佩宁做了引荐。 裴助理表情含蓄，面带微笑的说道：“周大师，我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了，还望莫要怪罪。”说完，微笑着看着周百通，一脸的淡雅。 方言介绍裴佩宁说是同事，周百通可不这么认为，两个人气质高雅，可谓是郎才女貌，他觉得应该就是男女朋友吧。见这女孩在这样奢华的环境里，还能一脸的从容淡定，他可不认为人家是装出来的。这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过，他不敢小视。 见方言从容淡定，豁达开朗，比初次见面时更加的沉稳老练了，周百通更是高看。 他从卫生部朋友那里得知一些情况，方言已经进入了保健委，目前就在保健委上班，卫生部还给了个什么医学杰出青年奖… 奖章不奖章的周百川倒不在乎，保健委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这个地方不看资历，也不看学历，凭的可都是真本事… 周百川爽朗的笑着说道：“方大夫说的对，在京都地面上，我们绝对是算故交了…” 正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三个旧派成年人，领头的是个一身唐服，头发后梳，面色红润，年龄约六十多岁的山羊胡。身边两个面色白净，年龄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是一身唐装。 周百川急忙为方言引荐说道：“这位是京都中医协会会长，“世人堂”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叶向东。” ”接着他又指着旁边一个瘦脸高个说道：“这位是“延顺堂”医药开发公司董事长杜红佑。这位是中医药管理协会刘伟主任…” 紧接着，周百川也把方言和裴佩宁做了引荐。 外面大雪纷飞，里面热茶蒸腾，大家客套的寒暄着聊了起来。 杜红佑默默注视了方言许久，感慨的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可比一代强呀！方大夫年纪轻轻成就斐然，让我等老朽汗颜呐！”几个人微微点头。 刘伟接着说道：“方大夫能入保健委，国医水平一定了得，家学必定源远流长，也不知方大夫几岁学医？说说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几人都眼睛一亮，齐齐点头同意。 这些都不是啥秘密，方言也没有隐瞒多少，轻描淡写的把自己从小跟爷爷学医的经历当故事讲了… 话音刚落，叶向东说道：“不知老先生名讳是什么？我等也行医几十载，知道的名医大家不在少数，你的爷爷绝对不是无名之辈。”说罢，用一副期盼的神情望着方言。 见几个老家伙的求知欲很高，方言呵呵笑着说道：“说出来你们一定会失望的，我爷爷叫孙承宗，他为了我终身未娶，放弃名利，隐身村野十数年，如今已故多年了！”说完，一脸的漠然，望向了窗外的零星的雪花。 众人沉默… 片刻后，周百通疑惑的说道：“难道方大夫是个孤儿不成？” 方言默默点头，淡淡一笑。众人都一脸的原来如此。 “可惜了，可惜了！可惜孙老先生仙逝太早啊！”叶向东喃喃自语，一脸的惋惜。 “我观方大夫亲情尚在，还很强大。”叶向东双眼放光，郑重的说道。 方言没有惊讶，只是淡漠的一笑。 见房间气氛有些沉闷，周百川呵呵笑着说道：“难不成叶兄会看相？”众人都很好奇，立马把目光看向了叶向东。 就见叶老注视了方言一会，又看了看裴佩宁。微笑点头说道：“郎才女貌，天作佳缘！”说完，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高深莫测的坐下喝茶。周百通几个人都面带微笑，微微合首，表示同感。 此时此刻，方言思绪回到了御马镇，走进了长岭村。猛然听到叶老这话，抓着茶碗的手不由的一抖。要问他现在最怕啥，就怕这种扯不清，理不顺的男女关系，一想起来，脑袋就晕。 他心里把叶向东全家骂了一遍，无奈的想道；“这都是什么人呐，聊着聊着怎么还冒出来个看相的，情况都没搞明白，就胡乱点鸳鸯谱。”他虽然心里不爽，也不好说啥，毕竟人家又没有恶意。他不高兴，但有人高兴。 一听叶向东会看相，裴佩宁可来劲了。她留洋多年，属于新派思想，根本不在乎谁和谁谁跟谁的事。她对叶老的这种面相理论很感兴趣，笑呵呵的问道：“叶老，这你也能看出来？你给我说说好吗？” 众人都点头表示愿闻其详，方言也很无奈，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微笑听着。 叶向东坐直了身子，捋了捋山羊胡，笑着说道：“看面相具有一定的准确度，因为面相和命运息息相关，面相好的人命运自然更佳，而面相不佳的人，命运也很可能受影响… 当然了，面相只能显示两个人有没有缘分，但是它决定不了你们会不会在一起。你们两个面相太明显，不但有夫妻相，而且相中还有子嗣。可惜，意相很深远很曲折，很难随人所愿！”说完，他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哐啷一声，茶碗掉在茶几上了，方言惊的急忙起身擦拭。一句戏言能把方言惊成那样，周百通几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服务人员收拾了现场，又为他新上了一盏茶。好像自己的鬼心思被人点破了一样，方言有点尴尬。 众人笑声还没有落下，就听裴佩宁说道：“是不是他女人太多，顾不上我，所以才曲折深远？” 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压压惊，听到裴佩宁的话，方言喝到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还好转头喷到地下了。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周百通几个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急忙催促着叶老继续说。 见大家都挺开心的，老叶就接着说道：“他命犯桃花，这辈子有续不完的情缘，还不完的情债！辛苦呀！” 听到这里，方言突然想起了夏奶奶的话；“奶奶我看你是个情种，你会在这上面吃尽苦头！”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淡定了，也不敢小看这老头了。 见自家的领导，一脸的苦逼样，裴佩宁捂着嘴，笑的是花枝乱颤。临了还补了一句：“这都是你上辈子欠的债！还完了就好了。”说完，一脸的同情。 众人笑了一会，就听刘伟说道：“方大夫，听说你还有军职在身，保健委这边也给了你待遇，还听说长江省保健局那边也给了你待遇，这你能忙过来呀？”说完，呵呵笑着看着大家。 刘伟的话，几个人都很惊讶，原以为很了解方言的周百川都狐疑的看向了刘伟。方言啥时候进军队了，长江省保健局又是啥情况，这他还真的不知道。原以为，方言今年毕业了，分配到了保健委，最多也就是个保健医生罢了，难道还有说法？ 周百通忍不住了，急切的问道：“方大夫，你啥时去当兵了？你不是还在上学吗。这到底是啥情况，搞得我有些迷糊了。” “一群八卦之徒！难道不知道好奇害死猫的故事吗。”方言狠狠地想着。 看着众人好奇的眼神，主要是看吊起了裴佩宁的好奇心，不说也不行了。只能把自己目前的工作情况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 众人都沉默了，周百通一脸的不可置信。裴佩宁一脸的小星星，崇拜的望着方言。 这个时候服务人员说酒菜都备好了，请大家入席。 大铜锅涮肉，几瓶地道的本地烤酒，大家吃的津津有味，席间几人频频和方言碰酒祝贺，从态度上，已经和刚进门截然不同了。 快要吃完了，就见叶向东的电话响了，老叶直接接起。就见原本笑呵呵的神情，瞬间后，面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挂了电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可惜了，可惜！” 大家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都看向了叶老。 就听叶向东继续说道：“我的一个友人，这个人你们应该知道，最起码你们都知道他的老婆。” 众人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叶不会让一个电话给搞魔怔了吧。 “是谁出事了，到底咋回事呀？”杜红佑着急的问道。 叶老叹息了一声，唏嘘的说道：“万隆集团的包恒祥你们知道吧，他的妻子叫邵婉彤，你们应该熟悉吧，电视上经常看见。” 大家都点点头，就听叶向东接着说道：“包恒祥的妻子开车带着女儿出去玩，出了车祸，女儿在后面的儿童座位上固定着，保姆在后座照看着，两人都轻伤没事。邵婉彤胸骨折，盆骨骨折脊椎受损，命倒是保住了，医院说神经受损严重，以后只能是半身不遂，瘫痪在床了。” 几个人听了都很难过，他们都喜欢邵婉彤主持的新闻直通车，方言也看过很多次她主持的节目，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就听叶老又说道：“老包听说大中医有可能治愈，打电话向我打听呢。” 几个人都是中医界的翘楚，坐下苦思冥想，又打了几个电话，人家一听病人的身份和情况，都婉言拒绝了。 方言思考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道：“盆骨骨折，脊椎神经受损，那是西医的理论说法。中医上说的是脉络受损不通，只要利用针刺疗法，修复再打通受伤的脉络，病人就会重新站起来。” 方言的话让几个人都很震惊，也很迷茫。修复脉络，怎么修？又如何打通？ 周百通忍不住说道：“我记得省军区段司令的岳母心脏血管堵塞，好像也是有一段脉络受伤，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最后还是你从鬼门关把她拉回来的。难不成你有办法？” 众人都看向了方言，就见方言严肃的说道：“伤的位置不同，神经脉络也不同，更何况我不知道她受损实际情况，只能看了以后才敢说。” 几个人都有点失望，这么说来还是没有办法了。刘伟暗暗的想道；“这小子年轻气盛，不会想借机会傍财主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身份。一旦出个差错，后果难以预料。”想到这里，他忧虑的看向了叶向东。 这时候，方言的电话也响了，是保健委副主任汪涵。方言接听了起来，汪主任问方言在哪里，他有事想和他商量。 方言接电话时，刘伟把自己的担忧讲给了老叶和老杜，两个人点头表示同意，又和周百通说了情况，老周一脸的郁闷。反正不是自己的朋友，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方言说单位领导找自己，一会车来了就离开，并感谢了众人的款待… 几个人一听，是保健委副主任找方言，也没有说什么。二十分钟左右，一辆轿车停在四合院门口，方言和裴佩宁辞别了众位大师，坐车离开了。 看着方言离开，周百通也要告辞，临走时，他长叹一声说道：“一切都是缘，有些却是有缘无分呀！”说完，在几个人的疑惑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看着老周消失在门口，品尝着老周走时说的那句话，叶向东有一种错过什么的感觉。 这时，杜红佑说道：“老周的意思是说，方言能治邵婉彤的伤？” 叶向东双眉紧皱，没有说话，刘伟不屑的说道：“周百通有点神叨叨的，他不就是想把方言推荐给我们，让大家以后照顾着点吗。至于说的那么危言耸听吗。”说完，呵呵的一个人笑了。 叶向东点点头说道：“今天晚了，也喝酒了，明天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汽车上，见主任坐在后座，裴佩宁坐在副驾驶，方言和汪涵副主任坐在后座。就听汪副主任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实在是情况特殊，就怕你明天回宁都。我私人的事，不知方主任这边方便吗？” 听汪主任通通吐吐的样子，方言知道又是看病的事，正准备说话呢，就听裴佩宁说道：“汪主任不痛快，我们家主任不是你的下属吗，有啥事你就直接说。您开口了，就是不方便，也还不得不去给你办。” 方言直接无语了。汪主任不但没有感到不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夸赞着说道：“小裴都当家了，好，那我就说了…” 原来，还是包恒祥老婆邵婉彤的病。看来老包人脉很广，保健委的副主任都能挂上钩。 方言还没说话，裴助理又说道：“你都把我们拉上车了，我们家主任有选择吗？看路线应该在京都医院吧！” 这话方言爱听，你都吃定了老子，难道我还能不去！ 汪副主任尴尬的一笑，夸赞的说道：“小裴是个好助理的，好好干！” 京都医院特护病房内，四五个医生守在里面忙活着，应该是刚做完手术。见汪涵主任亲自来了，一个五十多岁，身体胖硕，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双手握住汪副主任的手，连声致谢。不问就知道，这个人八成就是包大财主了。 果不其然，就听汪副主任说道：“这位就是我们保健委的“大国手”方言专家，如果他也治不了你妻子的病，估计真没人能治了。”说完，他又介绍了包恒祥。 老包见到方言，两眼冒光。他现在真是病急乱投医，也不管方言年不年轻了，只要愿意出手相治的都有可能。两天来，他已经找了好几波中医大师了，刚来时神气十足，看完片子把完脉，都找理由跑了。 方言也没有和老包寒暄询问太多，直接走到电子监护仪器前看了看，又拿起片子对着灯光看了一会。见方言要探脉，几个医生识趣的躲开。这种神医已经来了好几波了，刚来时仰头晃脑，走的时候都耷拉着脑袋，他们知道结果，所以也很配合。 方言也不客气，看着脸色苍白，依然昏迷不醒的邵婉彤，自己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头前，从被子下拉出邵婉彤的手臂，左手指轻轻的按在脉搏上。 他细细观察她的面色，电视上看着三十岁样子，实际年龄已经过了四十。皮肤白的像纸一样，脸上还有几道很深的划痕，不过早已经结疤，不流血了。脖颈处裹着纱布，血液渗透的痕迹。她的脉搏很弱，断断续续不稳定… 两分钟后，他放下手腕，又切换到脖颈处。一分钟后，他完成了切脉。 见方言走了回来，包恒祥心里很忐忑，就怕方言扭头就走。他一脸的期望看着方言。汪主任和裴佩宁也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见三人都有些紧张，他微笑着说道：“病人脊椎损伤比较严重，脉络被外力积压变形，甚至有些也断裂了。心腔部位也有挤压，有些脉络也有损伤，要完全康复，至少需要半年。” 听方言说完，包恒祥双手抓住方言的手，眼泪汪汪的说道：“方专家，你一定要救救婉彤，她能不能站起来，全靠你了，花多少钱都行，拜托了！” 方言理解老包的心，急忙说道：“医者父母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用竭尽全力救治，这个你不用担心。就是这时间上是个问题，我在宁都工作，平时不在京都，时间上有误差，就怕延误治疗，别的没有啥。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这病我治了，半年后，保证完好如初。” 一听这话，老包有点懵了，不是说是保健委的专家吗，怎么还在宁都上班？汪主任赶紧介绍了方言的特殊情况。 老包没有犹豫，急忙说道：“要不我把婉彤转到离你最近的宁都哪个医院，方专家你看行吗？” 方言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这么吧，我先帮她把骨折位置修复好，你就可以转院了。我觉得到了宁都，进不进医院不重要，后面都是康复治疗，还必须是我亲自才能做。否则，在这边找个会推拿的都行。” 包恒祥眼泪汪汪，却欣喜的笑着，急忙说道：“一切听从方专家的安排，要不，我叫人去宁都买一套别墅，这样更方便。” 见老包财大气粗，方言呵呵的笑着说：“不用，我先治疗，其他的事下来再说。” 接下来，所有的医生都走出了病房，方言只留下了裴佩宁帮忙。 病房内，方言在裴佩宁的协助下解开了病人胸前的绷带，取下厚厚的纱布，一道五寸长的刀口，细微的血水还在渗出。裴佩宁一脸的唏嘘… 他找了一块纱布，轻轻的裹住伤口，双手轻轻的按在上面，不一会胸口处白雾蒸腾起来，渗出来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了，这时，他额头也渗出了汗珠，头发上也有淡淡的雾气升起… 裴助理直接傻眼了，难怪人家都说他们是神医，这不就是仙气升腾的感觉吗。见方言脸颊流下汗珠，她急忙掏出纸巾为他抹去… 半个小时后，他又把右手放在脖颈骨折处，用同样的手法开始了疗伤… 门口走廊上，包恒祥紧张的坐立不安，就听汪主任说道：“老包不用担心，坐下来，我给你说说方言…”于是他把方言几次诊疗的案例讲给老包，当说到为益阳市被打骨折农民，疗伤的案例后，老包彻底的放下了心。最后，汪主任说道：“他不但医术高超，内功也很深厚。你爱人的伤，他要用内功为她疗伤的。所以他说，一般的按推拿摩不行。他这种救治方式等同再造，也不知道对他的身体有没有伤害。所以说，这都是恩情，千万不要用金钱来买断，更不能拿物质去衡量！” 老包激动的点着头，郑重的说道：“汪主任，你说的对。只要婉彤康复了。从今以后，我们两口子会把他当亲兄弟对待。只要他有需要，我们责无旁贷，绝不会做那些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 病房内，裴佩宁从护士站拿来几瓶补气口服液，方言喝了一瓶。休息了一会，裴助理清理干净邵婉彤胸口皮肤上的残留污血。惊喜的说道：“伤口处皮肤光洁如玉，弹性很好，比原来的肌肤更漂亮。” 对这无脑的赞美，方言只是勉强笑笑。 接下来，裴助理用剪刀剪开捆绑盆骨的绷带…方言用同样的手法，治疗了盆骨处骨折接口… 三个小时后，方言脸色苍白，疲惫的走出了病房… 第57章 连环针阵 原计划今天要回宁都，由于邵婉彤的伤病，方言不得不改签机票。 早上八点多，方言还在偷懒，就听有人敲门，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裴佩宁提着一摞子饭盒走了进来。看了看方言的脸色，嗔怪的说道：“没见过你这样治病的，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说完，拉着方言坐下，打开一个个饭盒。有小米稀饭，手工小花卷，竟然还有甲鱼汤。 “这一大早的，谁家还煮甲鱼汤？”方言惊喜的问道。 “嗯～除了自家熬，一大早谁给你卖。”裴佩宁娇嗔的说道。 他很感动，急忙问道：“你啥时候回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见方言精神缓过来了，脸色也正常了，裴佩宁心里也放心了不少。调笑着说道：“你回来就跟虚脱了一样，倒头就睡，衣服还是我给你换的。”说着，俏脸微红，偷偷的望着他。 这话就不应该说出来，早上醒来他还在想这个问题呢。突然被说破了，方言心里很是尴尬。急忙说道：“真香，我去刷牙洗脸。” 京都医院特护病房内，一众专家再一次为邵婉彤做了全身体检，除了瘫软不能起身，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一个外科老专家非常的惊诧，自己行医几十年，在这个领域不敢说是权威，但至少能排在前五。这么大的骨伤病人，竟然被一个中医几个小时治愈了，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中医了。 邵婉彤静静的躺在病病床上，昨天晚上醒来，除了不能起床下地，她浑身舒坦，精力充沛。摸着自己胸口处，娇嫩光滑的肌肤，她心里很是庆幸。 她清楚的记得，车祸后自己的情形，虽然不能动弹，但她意识清楚。第一次手术后她醒来，发现胸部渗血，隐隐作痛，臀部胯骨处，几乎没有知觉。昨晚醒来后她发现，除了胸部完好如初，臀部和胯骨也能感觉到存在了，小腿也能微微的抽动了。 听老包说是保健委中医专家治疗的，并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了，方专家保正让你半年恢复如初。听说还要转到宁都去治疗，她知道自己这次伤的厉害，几个医生交谈的声音她都听到了，她很期待！ 不一会，私人护理为她量了血压，检查了体温，一切都正常。正在这时，病房里进来两个青年男女。男青年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记录表，微笑的点点头。转过身问了护理几个问题，又走到病床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眼睛扫视着邵婉彤的脸色。 护理不知道这两人是谁，感觉像个医生，但她没见过，对方也没穿医生服。邵婉彤可是名人，她心里很警惕，最怕有不长眼的粉丝跑进来。见男青年眼睛直愣愣盯着邵婉彤的脸，感觉他要拉邵婉彤的手，她急忙大声说道：“你是谁，不要胡来，这里是医院，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方言突然一愣，瞬间就明白了原因，正要出口解释。就听裴佩宁娇笑着说道：“人家把你当色狼了！谁让你不说话呢。” 这话一出口，护理懵了，方言也有点尴尬，急忙解释道：“邵姐，别误会，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叫方言！” 虚惊一场，护理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歉，方言摆摆手说道：“我是中医，察言观色是我看病必须做的，没有和你们交流，主要怕影响情绪，脸上的信息就被掩盖了。不怪你，是我疏忽了！” 听到方言的名字，邵婉彤眼睛光芒一闪，急切的说道：“你就是方专家，是你的救了我！”说着，眼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见脸上还有刚结痂的伤痕，方言急忙抽出纸巾擦拭，微笑着说道：“不要哭，脸上还有伤，等一会我给你处理好了，你想哭多久都行。”说完，呵呵的笑了。 一句话，邵婉彤破涕为笑，抓住方言的手，使劲的摇头又点头。 见邵婉彤情绪稳定了，方言为她把了把脉，微笑着说道：“邵姐，你的生命力很旺盛，身体恢复的很好。接下来我要为你做系统的治疗，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好配合我。最多半年，我让你和以前一样健康，有些方面会比以前更好。” 邵婉彤激动的说道：“我信你！老包说，是你把你的内力输进我的身体，我的骨伤才能很快愈合，肌肤才能完好如初。是这样吗？” “呵～呵呵，包总有点夸张了，但道理差不多。你不要多想，一会我给你处理脸上和手臂上的伤痕，你自己看着就明白了。” 邵婉彤拼命的点着头。正在这时，包恒祥急匆匆走进了病房，见方大夫已经来了，心里很是感动。上前拉住方言的手，真诚的说道：“昨天从病房出来，看你身体疲惫不堪，也没有机会给你说声谢谢，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包总，你不用太放在心里，治病救人是我的本份，每次治好一个疑难杂症，心里都有一种成就感，相信邵姐也会为我带来这种成就感的。”方言笑着宽慰着说道。 方言的大度和无所谓，让包恒祥和邵婉彤再次感动，也对方言的人品更加直观的了解。救命恩情，人家可以这样轻飘飘的一带而过，但他们可不敢这样认为，救命之恩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他也知道，说的太多了就显得假了，只能找机会报答了。于是，老包动情的说道：“谢谢！我替全家人感谢您！”说完，对方言深鞠一躬。 接下来，方言为邵婉彤抚平了脸上和手臂上的划伤，又为她做了第一次精准按摩… 与徐慧和夏瑶见面吃了个饭，两天后，方言回到了宁都。 早上去上班，处里一切正常，郑宇民去107团接洽，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听老郑说，团里上下一心，很快就把训练基地收拾出来，所需的办公设备都已经配备到位，团里还专门抽调了一个排，帮助协调他们的工作。 温雨泽这边人员的借调工作已经基本完成，除了几个岗位特殊的人员暂时没有到位，其他的都已经全部到位，正在处里进行系统的培训。 保健科李瑞雅和张敏这边，工作进行的也很迅速，人员编制到位，也开始了系统培训环节… 听张敏说，刚开始陶云鹏几个人跳出来，说了几句牢骚话，随后就都被调离了，听说下了野战团部医疗队。 临下班前，方言和几个部门领导开了个碰头会，听取了他们的意见，做了下一步的工作部署… 安排完特勤处的工作，坐在办公室给杨雪打了电话。 听方言要请客吃大餐，杨雪开心的要死。知道方言这次拿了那么多荣誉，还有百万奖金，不摆酒可行不通。杨雪心里美滋滋的，感觉像自己得奖一样兴奋。 打了几个电话，泡了杯茶正在享受呢，苏盈颖走了进来，一脸的坏笑。方言急忙起来，呵呵笑着说道：“刚忙完公事，准备喝口水，去你那边。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如今苏盈颖可不把自己当外人，方言回来她最高兴，开心的说道：“不如你带我回“海域湾”那边，我们吃那家的小火锅去。好久没回去了，下午没啥事，我们就在那边待会。 看着马上就下班了，公事也处理完了，下午偷个懒也行。于是，两个人开车回了海域湾度假村。 下午两点，两个人被方言的电话惊醒了，一看是保健局办公室打来的，方言没有多想就接通了。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孩，很礼貌的说道：“方局长您好，我是您的助理，我叫任玉。不知您下午有时间吗，保健局三点有个很重要的会，局领导们都希望你能来参加。” 又是个女助理，方言有点莫名的紧张，但愿别像裴佩宁那样，把自己当未成年对待。 挂了电话，他有些郁闷。这些人的时间掐的真准，自己昨天回来。早上安排处里的事，下午想好好睡一觉都不行。 在床上郁闷了半天。苏盈颖说道：“快去吧，你吃了别人的食，就的给人家打鸣呀！”说完，搂着他的胳膊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时间也不早了，他边收拾衣服边说道：“晚上去市里吃饭，我要请客吃大餐。” 苏盈颖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次一定要大出血，听说奖金就一百万呢。” 到了保健局门口，还是上一次那个门卫，看见还是上一次的军车，还是那个军官。听领导说过，这是新来的副局长，没敢查问就直接放行，还对着车窗敬了个礼。 办公楼门口，有一位身材高挑，身姿曼妙如柳，神态淡雅如菊的女孩。见一个年轻军官走入大厅，稍一愣神，急忙跟了进去。 听到后面有人，方言放慢脚步，回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任助理吧？” 见军官就是方副局长，任玉急忙应声问好。电梯在四楼停下，任助理为方言带路，走进了自己在保健局的办公室。 和京都保健委办公室差不多，一间套两间，房间里窗明几亮，办公家具都是新的，方言很满意。放下手包，拿了个笔记本，在任玉的引导下进入五楼小会议室。 会议室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正在吞云吐雾，谈笑风生。见一个年轻军官进来，大家猛地集体愣神，又集体恍然大悟，一个个站起身笑呵呵的和方言打招呼。 几个人方言都见过，但叫不上名字，只能含蓄点头问好。 好像任何部门单位，最后一个走进会场的，一定就是单位里的权威，保健委如此，保健局也是这样。 时针刚到三点，会议室门再次被推开了，巩局长笑盈盈的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见方言已经就坐，他紧走两步，来到方言面前伸出手来，方言急忙站起身和巩局长握手。就听巩局长说道：“知道你刚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就把你扯过来开会，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见大家都看着呢，方言也不客套，微笑说道：“巩局长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本来想着明天过来呢…”两人寒暄了几句，巩局长就坐在主位上，开始了会议议题。 巩局长坐下，眼睛扫视了全场，微笑着说道：“今天的会议主题只有一个。大家都知道，小悠山疗养基地已经开始规划，省里想划出一片地方，建我们自己的疗养场所。省委领导想听听我们的意见和建议，请大家畅所欲言，拿出一个初步的想法来。” 这个议题到出乎大家的预想了，一时间，会议室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很赞同，方言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就是那个不赞成的少数。 片刻后，巩杰森又说道：“刘副局长，你是管后勤建设这一块的，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刘副局长五十多岁，由于操劳过度，头顶的头发也光荣退休了，眨巴着两个小眼睛，一副精明能干的排头。听老大先让自己开炮，心里慢慢的自豪，清了清嗓子，腔正字圆的说道：“省领导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我们一定群里孙策做好省里的参谋。首先、我认为建一个配套齐全的干部疗养院。其次、再成立我们自己的保健医院，让全省干部都能享受带薪休假…” 刘副局长兴高采烈，说的都是如何花钱，如何享受，没有说钱从何而来，更没说如何保证经济效益。也忘了后续保养维护，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紧接着，几个科室主任，部门处长都补充了许多，方言心里叹息。 最后，巩局长见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感觉少了点什么。看到方言，猛然心里一惊，突然明白了，领导要方言参加会议的原因了。他们就想听听方言的建议，而不是想听底下这群人的营养套话。 就见巩局长看着方言，微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都讲的很好，也很到位。方局长可是疗养基地项目的大功臣，他的意见很重要，我们欢迎方局长为我们讲几句吧！”说完带头鼓起掌来，一脸的期待望着方言。 本来不想趟这个浑水，见这群家伙“视纳税人的钱如粪土”，花纳税人的钱如流水。只想着如何气派，如何能更好的享受。既然他们要听，方言不得不给他们泼点冷水，也想给他们降降温。 方言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表情严肃的说道：“谢谢大家！我认为省里没有必要劳民伤财的，单独建什么疗养院，新组建什么保健医院。这一系列的规划下来，不但人力物力财力浪费严重，还为省里增添了一个大包袱。就算我们咬着牙建成了，但后续的保养维护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经济效益又在哪里？如果省里真有这个想法，我建议联合军队，在保健医院上动动脑子。操作好了，不但能盘活整个基地的产业链，还能带动整个宁城的经历发展，绝对能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也能减轻政府后续的维护压力…” 话音落下，会场一片死寂… 片刻后，见大家都脸色不善，尤其是刘副局长那张阴沉的黑脸。巩局长呵呵笑着，打着圆场说道：“同志们说的很好，方局长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把这些意见都汇总上去，让省领导们决定去吧。本来省里就想听听我们的意见，又没有让我们做决定，何况这种大事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一个人笑着打趣道：“一个不经意，把自己当成省领导了。”话音刚落，满堂传来笑声… 回到办公室，任玉已经为他泡了一杯茶，低头看了会材料。感觉任玉有话要说，就站起身来，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指着对面的沙发让她也坐下。 微笑着说道：“任助理，你不要惊张，我们聊聊，这边情况你应该知道吧，我每个月不定时过来，没事了我不来，每月加起来上一周班就行了，其他的时间你自己安排。” 见方局长年龄虽然比自己小不少，但处事稳重大气，态度和蔼可亲。 任玉也稍微放矜持，怯怯的问道：“方局长，你不在时，我每天要做些什么，是不是每天要给你汇报局里的情况？” 方言呵呵笑道：“你平时就和他们一样正常上班，帮我开会协调，传达局里的意见，有情况联络沟通。没有啥事就不必要给我汇报。” 见局长这么好说话，任玉俏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微笑，她说道：“他们说除了每天的工作，还让我照顾好你的生活，有应酬了陪你应承。”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保姆，我也不是老的需要你来照顾，你就和裴佩宁一样，每天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就行了，生活上你就不用操心了。” 任玉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局长，裴佩宁是谁？是你在部队的助理吗？” 方言呵呵一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于是也没隐瞒就把保健委的裴助理介绍了一下。 听完方言的轻描淡写，任玉有点不淡定了，弱弱的问道：“裴助理一定很有能力，一定很漂亮吧！” 看任玉一副不自信的样子，方言调笑着说道：“和你一样漂亮，我看还没你温柔。像个老妈子，啥都管，你可不能学她。”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听自己领导夸自己温柔，任玉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道：“我能和她联系吗？这样能更好的为你服务。” “有什么不能联系的。”说着，就把裴佩宁的电话发给了任玉。聊天中方言知道任玉是任彩霞的娘家侄女，是沪市医科大学研究生，也是今年刚毕业… 不出所料，方言回来后的第三天，包恒祥派人在海域湾买下了，最大最豪华的那栋成品别墅，包机亲在送来妻子邵婉彤来治病。别墅就在方言和臻海涛几个人的侧面山峦，相距不到三百米。优势就是占地面积大，装修豪华，外形像宫殿适合土豪居住。 方言和臻海涛几人陪着包恒祥站在别墅前，老包赞叹的说道：“这栋房子最大的优势不是有多豪华，是它融合了华夏的很多元素，使房子有了灵性，平添了许多文化内涵。华而不俗，端庄典雅。” 邵婉彤坐着轮椅，在杨雪和两个护理的陪同下，里里外外参观了个遍，对房子很是满意。说这里气候好，风景优美，病好了就在这生活。两口子都很满意，老包总结说道：“再好的房子，要看和什么人做邻居，这个房子最大的价值就是和方言兄弟做了邻居，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点。” 方言很无语，臻海涛和段飞很无奈，方言的成长太快了，他们感觉都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别墅内，方言准备为邵婉彤做第一次针刺治疗，杨雪终于成为方专家的助理，她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零时配备的诊疗室内，中央空调温度设在28度，方言忙着为盒子里的针做着消毒，杨雪和两个护理帮邵婉彤做身体消毒，和前期准备工作。 方言先是为她切了脉，感觉一切身体机能都很稳定，发现邵婉彤两颊微红眼光游历。方言明白她这是害羞了，第一次治疗她是昏迷的，这一次没有考虑到这点。就微笑着说道：“邵姐，我是医生，我感觉你有点难为情，要不我给你扎一针，你睡觉去？” 听到方言善意的提醒，邵婉彤没有逃避，微微摇头说道：“我不睡觉，我想看着你给我治病！”说完，眼睛坚定而信赖。 方言开始把第一针扎在她的后脖颈处，然后在胸部上连下了三道针，又用细银线相同链接。同时在她的肚脐以下到大腿内侧扎下了七支银针。也用细银线链接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胸部和腹部以下同时进行，他一手按在胸部头针上，一手按在耻骨顶针上。他让杨雪计时，每五分钟提醒一次。 他慢慢的释放内力，所有的针开始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 片刻后，所有的针尾全部冒出白色的雾气，他见邵婉彤脸色变得通红，急忙问道：“邵姐，你有感觉不舒服吗？” 邵婉彤强忍着酥麻的感觉，低声说道：“很舒服，胸部里面微热，下身也很热，很舒服…” 方言点头说道：“这是在修复打通你身体的脉络，也会影响到你其他的神经末梢，这很正常，你没必要难为情。” 随着雾气的越来越多，方言头上也有雾气生气… 再看邵婉彤气喘吁吁，眼神迷离，方言让杨雪拿了个湿毛巾在脸上降温。 慢慢的，邵婉彤神情也稳定了下来，眼睛看着方言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眼睛湿润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月底。这期间，军运会挑战选拔赛在c2军野战训练营举报，方言见到了在小悠山训练基地时刘龙，蔡卓这些战友。同时也见到了曾经的对手朱斌一群，大家见面都很情热，也很怀念那几个月的训练时光。毫无悬念，方言以全军第一的身份，获得了两年后在俄举办的世界军铁会的入场券。 第58章 马萨诸塞之行 这一天，方言处理完公事，接到冯教授的电话，他接上杨雪来到学校。 寒假期间的学校一片萧瑟，偌大校园空空荡荡，两人来到教研楼，走廊上站着几个冯教授的研究生，见到方言和杨雪都走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原来，学院通知所有参加美国学术论坛会的成员开会，现在时间还早，大家都等着冯教授的安排。 方言和杨雪走进冯教授的办公室，见他还在电脑上紧张的查找着什么资料，见方言和杨雪出现，如见救星。急忙站起身来，招呼着说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我正在查找历年论坛会的情况资料，网站上很少，我出去带他们先到教研室填表，学院还要对他们做些个人的谈话。你们两个帮我找找资料。找到了就打印出来，让杨雪装订二十份。”边说边出了办公室。 方言很是无语，这老头真会抓壮丁，还一对一对的抓，这种资料，方言知道在哪里能找上。因为他是几个国际论坛的主要参与者，也是这里面的核心理论发起人。 见老头出去了，又给他们两人留下了任务。杨雪很乖巧，知道方言工作多，一天很累，就宠溺的说道：“老公，你坐着沙发上喝茶，我来找，找到了叫你把关。” 方言呵呵笑着，没有说话，打开一个网站，输入密码，不一会进入主页面，全世界的这种主流学术论坛，信息资料都有。杨雪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小男人也在论坛里面，还是灵魂人物。最可恶的是他用的网名竟然叫“雪儿宝宝”，她幸福的快要哭了。一上来就有很多人和他打招呼，方言直接来了个群回复；“雪儿宝宝需要美国精神学术论坛会的详细资料，及其今年论坛会的内容细节。” 不一会，电脑显示几个资料开始传递。两分钟后，五六份英文版资料几份德文资料都被传递过来，方言大概看了几份，从里面选出两份开始打… 在杨雪看来的大工程，就这样被方言十几分钟搞定，看着打印机里吐出一份份完整详实的数据，杨雪眼泪终于失空了。她太爱这个男人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疼他。 见雪儿开心的眼泪哗哗，方言也是感动，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我在这个论坛里面已经有三年多了，如今在里面小有成就，这里面都是世界上医学领域的权威人士，大家不分国籍，只有学术。他们用西医解释不了的问题，最后都让我用中医方式解决了。刚开始他们觉得有些玄妙，对我的理论都很排斥，甚至耻笑。但随着一个个的问题，按照我提供的理论依据被一一的验证，他们也为他们的傲慢向我道歉，并向我致意。” 方言的讲述，杨雪直接迷醉了，此时此刻，她心里一片火热。三年前方言才十五六岁，她想象的出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和世界上一群权威，理论医学疑难学术问题的场景。还好是网络，现实中，谁愿意听一个孩子夸夸其谈呢！太了不起了，现在她也感觉到，美国论坛对方言没有任何意义，他之所以要去，一是为了给老师抬轿子，二是为了把自己带出去开眼界。 她非常幸福，突然抬起头，抱住方言的脸吻了上去。办公室门还开着，方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按住冲动的雪儿。心虚的说道：“雪儿姐，门开着呢！” 杨雪一脸的陶醉，娇嗔的说道：“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我是方言的女人，我是你的“雪儿宝宝。” 听到楼道传来脚步声，杨雪急忙走到打印机旁，开始整理装订起资料来。 看着一份详实准确的数据资料，冯教授沉醉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原以为自己掌握的数据很准确，看完这些资料后，他才觉得自己掌握得信息很落后。又看到今年论坛会新的方向，及其准备达到得成果后，冯教授很受打击。原来，自己一直在研究人家几年前就已经通关的问题，只不过没有详实的数据披露出来罢了。 见到方言一脸的风平浪静，老头子有些看不懂了，难道这小子都知道这些事情？ 突然间，他想起了方言提供上来得论文，有些参数他觉得有些夸张，还给修改回来了，当时他觉得方言有些夸夸其谈了，还准备找时间敲打敲打这小子呢。当看了这些国外披露出的内部资料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见老师一脸的凝重，方言也很尊重这个老师，他坦言说道：“西方一面宣扬他们的民主，一面封锁着他们的高新技术成果。他们一面在宣扬科学无国界，但他们的科学成果是有国界的。我们正好相反，我们的科学家是有国界的，我们的科技成果却是无国界的。其实，他们不需要我们走在他们的前面，只需要我们跟着他们的脚步走就行了。我们所有的技术，科研成果都要经过他们的认可。我们有好的突破，他们拿来借鉴后，稍微修改换个术语名词，就成为他们的权威。”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冯教授，接着说道：“老师，你不用灰心，规矩是人家定的，要改变这种现状，还需要时间和契机。我们不能再做他们的跟屁虫了，我们要走我们自己的路子，在这个领域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尊重和重视我们，在重大环节上才能想起和我们通气商量。” 半个小时后，冯教授白放下手中的资料，抬起头沉重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们太相信他们了，太想在他们面前表现了。我们稍微有点成绩，急忙毫无保留的拿出来，先给他们审阅。最后结果就是，这项研究课题通关了，但研究人员和作者都不是我们。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我们天天在做，也许这一次的论坛，又是一个嫁衣论坛。人家抛出了几年前早就定型的研究成果，而我们拿出来的成果，是全世界还没攻克下来的，或者正在讨论的课题。这就是，人家瞌睡了，弄了这么个由头，我们一群人兴高采烈的去送枕头！” 见老头也不悲观了，言语还有些诙谐，方言也放心了，呵呵笑着说道：“老师，以后这方面的信息我每周都给你搜集些，我们也要学会借鉴，我们也做好弯道超车的准备。” 听着两个人的谈话，杨雪的心里越来越骄傲了… 这一天，方言给邵婉彤做完针刺治疗，包恒祥也来了，见方言在做按摩，就坐在旁边和杨雪聊起了医学，聊起了看病，聊到了医学救助慈善协会，聊到了孤儿院… 邵婉彤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听的津津有味，听到最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救助协会就是这几个学生做起来的，如今辐射了整个长江省，孤儿院和养老院加起来已经几十家了，联合帮扶的医院也有十几家。 包恒祥外号包善人，每年捐献出去不少于两个亿，也没听过有谁被他帮扶了，总感觉金砖掉进大海里，一点响动也没有，更别说能泛起多大的涟漪了。他很震惊，他也很佩服，决定抽时间过去实地看看。 邵婉彤听着听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紧盯着方言那张，棱角分明英俊刚毅的脸。看着他一丝不苟专注的神情，心中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她知道，就凭方言这身本事，富豪权贵们待若上宾，不需要下去沽名钓誉。他既是御医又是乡野郎中，既是军人又是医生，他为的是什么，图的又是什么！这样的人会缺钱吗？也不知谁家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真羡慕他的父母。 方言一边做着手法按摩，一边也听着他们的聊天，他发现医疗救助协会这边，业务量越来越大了。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考虑是否更改一下服务模式，由逐个排查，到重点关注。突然间感觉一双热烈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脸上游弋着。他不自觉的抬头，四目相对，方言急忙问道：“邵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邵婉彤轻轻摇头说道：“很舒服，舒服的都不希望这病好的太快，真想让你给我按一辈子，即使病不好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见方言面带微笑认真的听着，邵婉彤温柔的问道：“方大夫，你兄妹几个？父母也是医生吗？” 自从找到了大姨，了解了父母的真实情况，他心里的疙瘩也没了。对父母的怨念也没了，心里更坦荡了，也不再避讳这些私密的问题了。 听到邵婉彤问起，他微笑的说道：“我是个孤儿，从小被爷爷捡到收养了，没见过父母真实的样子。” 听方言轻描淡写的介绍了自己的情况，邵婉彤心里猛得一抽，心里砰砰直跳。这怎么可能，一个什么样的老人，能培养如此优秀的孙子，她很感兴趣，她想去看看他？ 声音更温柔了，轻轻的又问道：“爷爷一定是个老中医，他也在宁都吗？”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我的医术就是爷爷传的，他老人家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邵婉彤心里咯噔一声，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她知道方言今年十九岁，五年前那不就是十四岁吗，那时他不就是个孩子吗，失去了爷爷，又变成孤儿了。也不知道那些年她是如何过来的，想到这里，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少年… 她的眼睛湿润了，紧紧抓住方言的手，动情的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姐姐，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说完，止不住泪流满面。 方言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搞懵圈了，看着邵婉彤真诚纯净的眼眸中母爱泛滥，坚决慈爱的眼神不容拒绝。突然间，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双手轻轻的为她拭去眼泪，微笑着点头，叫了声姐… 随着美国医疗学术论坛会的临近，方言紧张着处理手头的工作，除了每天特勤处的工作，还要和两个助理沟通保健方面的问题。晚上准时回到“海域湾”别墅为邵婉彤诊疗按摩。 经过方言的不懈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医疗特勤处的工作进展迅速，各项工作都得到了很好的落实，还得到了司令部年终表扬。 在方言耐心的治疗下，邵婉彤的身体也是一天一个变化，现在都能自己翻身了，小腿也能慢慢收缩自如。如今的她，有了方言这么优秀的弟弟，又有杨雪这么漂亮的弟媳，她心里非常满意。整天乐呵呵的，拉着杨雪聊天。杨雪如今也放寒假了，老妈也乐意看见她和方言粘着，索性直接住到邵婉彤这边。别墅宽敞明亮，最关键有几个保洁定时打扫，邵婉彤还从京都带来了两个手艺极高的厨娘，方言笑话她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腐化了。 这一天，冯教授带着方言和杨雪等六个人，汇合全国知名专家教授三十余人，在华夏大学邓副校长为团长的率领下，踏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听说他们的终点站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哈佛大学”。 “哈佛”，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一所顶尖私立研究型大学。它是常春藤盟校，全球大学校长论坛、全球大学高研院联盟成员。 哈佛大学建立于1636年，最早由马萨诸塞州殖民地立法机关创建“新市民学院”。这所大学医学院的细胞与进化生物学系、微生物与分子遗传学系、神经生物学系、生物化学系、生物学与生物物理学系、药物学系都名列世界前茅。这所医学院主要以临床研究为主，培养了很多诺贝尔医学奖的得主。 裴佩宁听说老大要去自己的根据地哈弗，自告奋勇自掏腰包，跑去为方言打前站去了。方言也没办法，也知道这女孩想故地重游，就是缺少一个理由。 除了数位老教授曾经来过美国纽约，方言和杨雪这一类弟子级别的人，基本上都算是土老冒了。对于他们来说，美国纽约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他们只能在电视上或者书本上了解到这个城市的一些情况。 然而，纽约对这群年轻人的影响力还是很大，他们渴望能够亲身体验一下这个城市的繁华和多彩，感受一下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亲自感受一下那里的高楼大厦、繁忙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众位带队的领队教授在酒店休息，而方言这些年轻人却兴高采烈地漫步在纽约街头。 纽约的特色独具魅力，它将这座城市的多元文化和繁华景象展现得淋漓尽致。纽约有着浓郁的艺术氛围，无论是墙上的涂鸦、还是街边的雕塑，都充满了艺术家们的无限创意。许多艺术家在街头巷尾展示他们的作品，这些作品有些是涂鸦，有些是壁画，有些则是立体雕塑。国内视为珍稀的小商品，在这里就像大白菜，到处都有售卖。各种各样的美食摊位和小吃店，从传统的热狗和披萨到创意料理和异国风味，应有尽有。 杨雪和两个女生，围着小商品摊位，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一个小时不到，手里的包包担担都提不住了… 傍晚六点多，他们踏上了马萨诸塞州这片神奇的土地。马萨诸塞州，位于美国东北部，以其丰富的历史遗产、卓越的艺术和教育资源、浓厚的体育文化以及多样的节庆活动而着称。世界着名的“哈弗大学”和“麻州理工大学”就座落在这里。 哈弗大学位于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坐上主办方接送大巴车，一行人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学术旅行。 刚住进主办方提供的酒店，裴佩宁带着一个洋妞就找上门来。方言刚出现在门口，裴佩宁就激动的一个熊抱，还指着旁边的女孩介绍说道：“莎琳”，我的好朋友。又对“莎琳”说道：“myboss！” “莎琳”热情的和方言打着招呼。方言也礼貌的向她问好。 进了房间，裴佩宁不满的说道：“头儿，哈弗也会用有色眼镜看人？英法德那边我都过去了，他们的酒店不但上档次，房间里也带着套间，给你们安排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招待所。”说完，气呼呼的望着“莎琳”。 两个人说中文，“莎琳”直接耳盲了，只看见裴佩宁脸色越来越不善，他还以为和老板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了。见ms pei看向自己，她感觉哪里不对，急忙问道：“哪里有问题吗？” 裴佩宁不屑的说道：“你们美国人不是宣扬民主平等吗，我们去过的其他国家的驻地，酒店档次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个情况，“莎琳”歉意的对方言说道：“他们这么做有违公平，也不符合美利坚国的规定，对此我深表遗憾。”说完，对方言微微一鞠躬。 见这两个女孩对这种破事这么上心，方言呵呵一笑说道：“你们没必要为这些生活琐事而气恼，但愿论坛会比这个酒店好点，千万别也是牛头马嘴，名不副实就行了。” 几个人正在聊呢，杨雪推门进来了，他急忙为几人做了介绍，几个人急忙相互问好… 杨雪知道方言的保健委助理，听她给方言汇报过几次工作，印象中是个精明干练，一丝不苟的传统女孩，没想到这么新派。 听方言介绍是自己的女朋友，裴佩宁就不淡定了，仔细打量着这个肤白貌美，温柔贤惠，像个瓷娃娃的女孩。突然间，她心里有些气馁。又想到了叶老的命相说，原来杨雪才是方言众多情债里面，最大的那个债主。想明白这一点，她偷看了方言一眼，心里又重新拾起了信心，心情也变得开朗了。 几人坐着聊了一会，就听裴佩宁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吃饭去，一群同胞都等着呢。” 四个人向下走时，杨雪拉着裴佩宁表示感谢，裴佩宁呵呵笑着对杨雪说道：“雪儿妹妹，不用谢！他太强，我们遇上他，只有为他服务的命。”说完，拉着杨雪呵呵笑了起来。 杨雪一想也对，裴佩宁就是助理，也就是为方言服务的吗，自己这个女朋友，还不都围着他转，啥心都得操，不也是为他服务吗。想到这里，她也开心的笑了。 方言听莎琳了解哈佛校园的特色，讲着哈佛的图书馆，讲着哈佛医学院的辉煌… 莎琳讲一口流利的本土美语，她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详细地描述了哈佛的图书馆，那是一座宏伟的建筑，里面藏书丰富，涵盖了各个领域的知识。从古代的经典着作到现代的科技文献，应有尽有。莎琳告诉方言，每当她走进图书馆，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知识的宝藏，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书籍。 接着，莎琳兴奋地讲起了哈佛医学院的辉煌历史。她说，哈佛医学院是全球最着名的医学院之一，培养了无数杰出的医学人才。学院拥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教学设施，为学生提供了卓越的教育和实践机会。在那里，学生们不仅能够学到专业的医学知识，还能接触到最前沿的医学研究。莎琳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 吃饭的地方离住宿酒店不远，几个人步行不到一刻钟，在一个叫“重庆人”的餐饮酒楼前停了下来。裴佩宁介绍了这个餐厅的情况，这个餐厅在这里已经五十多年了，火锅炒菜样样都有。是这里华人聚会的必选的场所。 方言跟着几个人后面，边走边看，酒楼不大，装饰也不算豪华，但一股沧桑典雅的气息。店内沿用中国传统木花格风格，楼梯，地板都是纯木打磨而成。正堂中间木条镶裱着一幅八米多长的“清明上河图”，沧桑而古朴。 听见一群嘻嘻哈哈的惊喜的叫声，他看见两个牛仔裤性感女孩，抱着裴佩宁高兴的蹦跳起来，旁边几个男生陪着笑脸跟莎琳和杨雪问好。 杨雪虽然没有出国经历，但对这些旅居国外人心态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既喜欢同袍到来，又怕见到同袍。因为同胞的到来能让他慰藉一下思乡的心，展现一下自己成功实力。同时，同胞来的太多，会抢他们的风头，抢走他们的机会，增加竞争，也会为他们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 方言缓缓的向楼上走去… 第59章 没有这个概念 包间里，听着裴佩宁的介绍，方言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有英文名。也许大家感觉很时尚吧，也许入乡随俗吧，裴佩宁给自己起的是“婕茜”。 饭菜还没有上桌，一群人闹哄哄的，几个女孩兴高采烈的聊着“杰克逊”，聊着街舞。杨雪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的侧头望方言一眼。方言听出来了，她们几个吃完饭要带杨雪看街舞表演，感觉杨雪很是期待，方言点点头说：“雪儿姐，出来就是为了放松，你不要有啥顾虑，尽情享受就行了，有任何事有我逗着。” 两个男孩像似不善言辞，感觉是书呆子一类的，从进来坐下，三个人也没说几句话，都坐在旁边听几个女孩八卦。 突然，包间门被推开，又进来一个高个子的金丝眼镜，一脸的高傲。他叫刘岩，英文名字方言也懒得记。听裴佩宁介绍方言和杨雪，只是象征性点点头，倒是对杨雪多看了几眼。 刚坐下，刘岩什不情愿的说道：““迈克尔”教授晚上还和德国慕尼黑大学的“托马斯”教授，英国剑桥大学的“肖恩”教授学术谈论，我作为助手是不能缺席的，这也就是佩宁妹子招呼，其他人我可没时间过来。” 三个男生陪着笑脸，一个叫王建峰的男孩说道：“刘助理可是“迈克尔”教授的得力帮手，我们还是尽快说事吧，别耽误刘哥的大事。”大家都微笑着点点头，方言和杨雪也礼貌的笑笑，只有莎琳一脸的嫌弃。 就听另外一个叫赵长青的男孩说道：“刘哥，听说“迈克尔”“肖恩”和“托马斯”是当今世界医学的三驾马车，他们这次聚会一定有更深远的层次，听英国那边说，肖恩是为了论坛会上的什么人专程赶来，“托马斯”应该也是这样，他们很忙，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会议而来。听“剑桥”的几个同学透露，“肖恩”他们要见的这个人是当今医学界的翘楚。 听完这两个的发言，刘岩心情也好了许多，赞许的说道：“你们知道的还不少，听迈克尔透露，这个人医术非常厉害，他推断应该来自南韩大学或者来自东南岛屿。因为这个人的“韩医”水平不低。” 这话说出来，方言就有些恼怒，正准备问几句，就听见裴佩宁说道：“老刘，你是不是在美国待傻了，什么是韩医？明明是我们老祖先的研究成果，从你们嘴里出来怎么都成了别人的了。” 裴佩宁的话让刘岩有些尴尬，他不屑的说道：“反正国人把中医当垃圾丢，南韩人却当成至宝。科学面前没国籍，这样也好，至少能保留下中医学的精髓。韩医如何！中医又如何？谁重视它，它就是谁家的！” 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裴佩宁很是气恼，竟然无话反驳，求助的眼神望着方言。方言装作没看见，端起茶喝了起来。他可不愿意为这样无聊的问题，和人争的面红耳赤，何况人家也是怒其不争，说的没毛病。 这时，饭菜已经上桌了，大家陆续回到圆桌旁，就听赵长青又问道：“刘哥，你认为这位高人应该来自哪里？” 刘岩神秘的说道：“按教授的说法，我们几个也系统的分析了一下，应该是棒子国的。因为他里面说的有些理论，在当前的中医界已经失传了，听说只有棒子国还保留很多副本。” 这话说出来，方言倒是一惊，看来中医“南韩”化，不是没有根据的，不知有没有“华佗”手稿，这倒是得查访一二，说不准还真有收获。 饭菜上桌大家都开始吃起来，和国内不一样的是，没人说祝酒辞，也没人抢着和人干杯。这时就听刘岩说道：“佩宁妹子，你喊我来不会真的只为吃饭吧，咱们两家啥关系，你不是不知道。有啥事你就尽情说出来，只要我能做的到，我会尽全力去办。” 裴佩宁有点不确定，这事她忘了没有和方言沟通。她扭头看看方言，见人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正给杨雪从盘子里夹菜呢。那表情亲热的，整的裴佩宁有些郁闷，直接说道：“能否为我朋友引荐一下“迈克尔”教授？” 刘岩思考了片刻，很难为的说道：“迈克尔”教授最近日程安排的挺紧张，我不知道能不能引荐成功，我尽力而为吧！”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既落了人情又给自己留下余地，是个聪明人，方言心里感慨。他没说要谁引荐“迈克尔”，这几个人他都熟悉，没必要让人引荐。但有些话不能说明，裴佩宁也是好意，他也没说什么。 这时刘岩终于想起，今天裴佩宁提到过的主角方言，他呵呵笑着说道：“你就是方言，不知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谁是你的研究生导师，又有什么有名的学术论文…？” 人家这样问好像也没毛病，方言不回答不行只能说了自己的阅历。刘岩一听大吃一惊，惊异的望着裴佩宁和方言，见方言一脸的淡定。刘岩苦笑着说道：“小方这样的阅历别说引荐了，就是提一下都不行，教授根本不会搭理这样引荐。甚至还会怪我多事。” 这话说的有些打击人，王建峰和赵长青真为方言感到无语，这样的阅历也敢求人引荐“迈克尔”！ 裴佩宁也有点尴尬，一脸的不自然，见方言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刚才说的不是自己。就听杨雪开口，淡淡的说道：“没关系，你就提“雪儿宝宝”，他要是还不见就算了。” 杨雪说这话是有根据的，这几天她都用方言的id地址登录有些论坛网站，到世界各大论坛上转过。她可知道，在这些国际论坛上，“雪儿宝宝”的知名度有多高，含金量有多大，不言而喻。“迈克尔”和“肖恩”这些行业里的舵手，不会不知道“雪儿宝宝”吧？ 既然杨雪都说出来了，方言也没阻止，只能微微的点头同意。 见这个瓷娃娃一样雪白漂亮的女孩发话，刘岩释放出他久违的绅士风度，微笑着点头说道：“很愿意为杨小姐服务…” 哈弗大学专家活动中心咖啡厅里。“迈克尔”和“”托马斯“肖恩”三人边喝咖啡边聊天，三人都一脸的沉重。 就听“迈克尔”有点沮丧的说道：“我在南韩大学驻地去过了，没有符合“白雪宝宝”身份的参会者。” “肖恩”也附和着说道：“我去的那边，他们的见识根本和“白雪宝宝”牛头对不上马嘴。” “托马斯”疑惑的说道：“昨天我还在论坛上见到他了，说已经到了纽约，今天就到“哈弗”了。不会是我们把范围划错了？” “迈克尔”和“肖恩”对视了一眼，“肖恩”喃喃的说道：“这不符合逻辑呀，“华夏国”为了让所有的老百姓都能吃上西药，贡献出更大的gdp，早把国医看做浑水猛兽，一撸到底了。如今除了民间还有个别国医馆，大中城市基本绝迹了。即使民间有医馆也是非法经营，因为他们想拿行医资格证，还得通过我们西医这一关！请问，那样恶劣的环境能培养出像“白雪宝宝”这样的中医学翘楚吗？”说完，轻蔑的呵呵笑了。 “迈克尔“和”托马斯”微微点头，“迈克尔”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说道：“为了蝇头小利，不惜砸掉国宝，丢掉几千年的精华，真是一群无知又无耻的人啊！”说完，又叹息了一声。 “托马斯”和“肖恩”也有同感，“托马斯”说道：“不如我去“华夏”各大学组那边看看，你们去“东瀛”大学组那边也走走？” 方言和雪儿吃完饭，裴佩宁和“莎琳”几人又带着他们去了马萨诸塞州剑桥市区逛逛夜市。 剑桥市不仅是学术中心，也是文化交流的重要枢纽。这里有丰富的艺术画廊、音乐表演场所和剧院，为居民和游客提供了多样化的文化生活。剑桥市还举办各种文化活动，如音乐节、电影节和艺术展览，使其成为了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 剑桥市在科技领域尤其突出，尤其在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领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里有世界一流的科研机构和创业公司，如微软、谷歌和亚马逊等，为当地经济的发展注入了强大动力。 冯教授吃过晚饭，泡了杯茶，坐在酒店房间里看资料。听见敲门声，是领队邓副校长的助手小李。 好像说来了个德国慕尼黑大学的教授，叫什么“托马斯”的… 跟着李助理来到邓副校长的房间，见一个黄发碧眼，头发稀疏五十多岁的洋鬼子，正在和邓副院长几人用着蹩脚的英语交流着，不时还出来一阵阵笑声。 邓副校长给冯教授介绍了“托马斯”教授，是德国慕尼黑大学心脑血管方面的权威，在世界医学这个领域有很大的地位。 冯老头很是热情，因为他听方言提到过这个“托马斯”，善于做神经创伤修复术，是个很有能力的医生。 “托马斯”也收起了以往的傲慢，拿出平等的姿态与几位华夏医学翘楚聊了起来。就听“托马斯”教授绅士的问道：“听说华夏医学很是发达，有几千年的历史，比南美洲都要早数千年。不知华夏的医术有没有更早涉及脑神经、心血管这些领域的研究吗？” 这话一出，几个老头都有点懵，他们对国医深知甚少，中医领域到底都涉及些什么，他们还真说不上来。既然客人问到了，不回答也不礼貌，两个人都集体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这时就听“托马斯”又说道：“据我了解，华夏战国时期有“扁鹊”，汉末时期有“华佗”，这两位堪称华夏的医圣。听说，那时候就能利用麻醉术，做肿瘤摘除和开颅手术，不知有没这回事？” “托马斯”的问题，让几人脸色一僵，这个他们倒是都知道，可那是“战国列传”和“三国演义”小说里的记载呀，他们还真没有考证过。两人很尴尬，不知如何是回答。 于是，邓副校长硬着头皮说道：“扁鹊，华佗应该有其人，至于他们医术方面的成就，估计有点演绎了，暂时还无从考证…” 话音刚落，就听“托马斯”哈哈一笑说道：“据我所知，扁鹊是(公元前407—前310年)人，姬姓。善于诊断，尤精于望诊和脉诊。 华佗是(约公元145年－公元208年)人，字元化，沛国谯县人，东汉末年着名的医学家。精通内、外、妇、儿、针灸各科，对外科尤为擅长，被后人称为“外科圣手”、“外科鼻祖”。他所使用的“麻沸散”是世界史最早的麻醉剂。华佗采用酒服“麻沸散”施行肿瘤摘除和胃肠缝合一类的外科手术，开创了全身麻醉手术的先例。这种全身麻醉手术，在世界医学史上也是罕见的创举。”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两个被惊的目瞪口呆的糟老头，“托马斯”心里哀叹一声，继续说道：“这两位医圣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们西方人都很敬仰，你们怎么说是演绎呢？难道你们华夏人都不学历史，不祭祖宗？”说完，绅士的耸耸肩，双手一摊，扬长而去… 看着洋鬼子头也没回的走了，邓、冯几位教授一脸的憋屈，一头的郁闷。这家伙进门后，一句专业的问题都没问，只和他们聊国医，难道外国人也喜欢我们的国医？难道我们丢弃国医，全盘西医化错了吗？被外国人用我们自己的巴掌打了我们自己的脸，几位华夏医学界权威尴尬至极。 “哈弗”专家活动中心咖啡厅里。“迈克尔”手拿一支雪茄，“托马斯”和“肖恩”坐在休闲沙发椅上一脸的郁闷，难道“白雪宝宝”欺骗了我们，他根本就没有来到“哈弗”。 “迈克尔”不甘心的问道：“华夏各大学那边有没有见到其他人？比如说，助理教授？” “托马斯”一脸的嫌弃，不耐烦的说道：“no，no！他们根本就不懂华夏医术，他们连华夏医疗鼻祖；扁鹊、华佗都不清楚，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华夏人，我更怀疑扁鹊和华佗根本就不是华夏人…” 哈弗大学礼堂内，气氛严肃，人头攒动。一群群参会代表被请在划定的区域，华夏代表人员最多，被安排在靠近门口区域，和老邻居“阿三”又成邻居了。看着前面美英法德日韩等国与会代表，神采飞扬，热情洋溢的交谈着，还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 阿三组有一位肤色黝黑的教授坐过来，郁闷的说道：“也许这种会议我们就不该来，医学领域我们都属于第三世界，这种高端的论坛应该输于他们这些发达国家，谁让我们没有拿的出的医术呢。像南韩棒子，人家还有神奇的“韩医”呢，我们两国有啥，除了人口众多，只有广阔医疗市场了！” 两大邦国被冷落，大家本来心情就不美，听这家伙这么一说，两家参会者都有些心灰意冷。这时就听阿三组里又有一位教授说道：“我们也有神牛系列神药，阿育吠陀医学是世界最古老的医学，和华夏中医一样都是世界的瑰宝… 有一个阿三不屑的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都是昨日的辉煌，如今这些传统的学术，都被我们扔到恒河里了。传统医术方面，孟巴两国也比我们强。传统医学领域，南韩棒子才是翘楚，韩医才是“number one”。 昨天被人嘲笑，今天被人忽视，接着又一次被阿三踩踏，华夏各大学组的权威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心情沉重。扔掉自己的精华优势，捡西方人的残渣剩饭，本来可以各凭所长，百花齐放，共同研究，同步发展。如今这种尴尬境地，这怪谁？除了怒其不争，还能怨谁！ 与一群专家教授们的沉重心情相比，方言一众学字辈却心情轻松。在多数人的心里，坐哪里都一样，重点要看这个会议的质量，能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能得到什么样的收获。 会议开始。主办方哈弗大学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的欢迎词，五分钟后，会议第一个议题；“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属于精神病还是属于神经性疾病？他们的共同点和区分点，如何证明。 接着，哈弗大学教授阐述了精神病和神经病不同；首先、精神病是由大脑功能活动障碍引起的精神活动障碍，致病因素较多，如遗传因素、生物因素、心理社会因素、环境因素等。其次、神经病是由周围神经系统的生成性病变引起的疾病，主要表现为运动、感觉等功能的功能障碍等。 接下来，剑桥大学，海德堡大学…首尔大学等做了系统的辩证，并提出自己的理论观点… 华夏组这边小声议论着，经过和“托马斯”谈话后，他们对自己这一方面缺乏自信。感觉自己的论点没有出彩之处，自己这边想到的人家西方那边早就阐述过很多遍了，还提出了许多辩证的节点。自己这里根本没有新颖论点，更没有强大的论据，好像没必要上去丢人了。 神经精神学领域，冯教授属于华夏国内领军人物，众人丧失了雄心，一筹莫展，邓副校长征求冯老的意见。冯教授也认为即便上去再次被人嘲笑，还不如学阿三，做个听会的好学生。突然间，他想到了“托马斯”，想起了方言的随意一说。眼睛看向方言，发现他正在，一丝不苟的耐心听着上面的发言，一脸的波澜不惊。 再看看与会的其他代表，一个个如临大敌，焦虑不安。突然之间，他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有想法，说不定他的中西医结合能给华夏各大学争回点面子。 想到这里，他对邓副校长说道：“机会难得，我们为什么不上去？我们要在这样的国际舞台，发出自己的声音，不但要讲，还一定要讲出彩来！”接着，他把方言做了个大概介绍… 反正没人上去，神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冯教授推荐自己的博士学生，那就让试试吧，也给年轻人一次锻炼的机会。即使谈的不好，他也就一个没有毕业的博士生，不影响整个团队的形象。 想到这里，他让人把方言叫了过来。方言听说让他上台演讲，关键还没有底稿，这不是难为人吗。当听两位大佬说明情况，他也无语了。 他稍微思量了一下，点头答应了，没有稿件，他只能临场发挥了，就像自己在网络论坛上一样，没有局限的发挥就行了。 阿三放弃了辩论，终于轮到华夏组演讲了。看着台下一个个张嘴打哈欠，疲累的代表们，方言语不惊人死不休，大声说道：“中医认为心主神明，没有神经系统的概念。 中医中的经络可以沟通脏腑、调节阴阳，有一定的循行径路，影响各个肺腑的运行。 经络和神经系统有相似之处，但不是同一种事物的不同称呼，二者之间存在区别。 经络不通可能会出现局部疼痛、麻木、肿胀等。而精神病出现问题属于中医的癫狂症、郁症、痫症等，精神病的发生与多种原因有关，可以逐渐损伤心、肝、脾、肾而出现脏腑功能的失调，表现为气滞、痰结、郁火、淤血，蒙蔽心窍，神明逆乱而出现精神症状。中医通过辨证采用相应的药物治疗，可以从根本上改善患者的症状。心理疏导也是必不可少，中医学上,七情内伤七情即喜、怒、忧、思、悲、恐、惊,是人精神活动的正常表现,但如果超过了正常限度或受到突然及长久的刺激,而又缺乏心理应激能力和处理技巧,就会导致生理及脏腑功能失调、经络功能紊乱而发生精神疾病… 夸夸其谈，根本不管与会者能否接受他的说法，跟上他的节奏。 这一刻，会场寂静一片，只有扬声器里传来方言抑扬顿挫的声音。会场上，一个个麻木疲劳的神情，又焕发出了光芒来… 响声响起，被方言双手压下，直到半个小时后响声再次雷动… 会场兴奋了，一个个与会者起来提问，方言一一做个回答… 华夏组这边彻底开锅了… 第60章 东方针神 讨论会上一群人热热闹闹，讨论会外一个人面色惨淡。 要说今天最郁闷的人就是“迈克尔”教授了，他早上放弃全球专家座谈，过来参加初级讨论会，就是为了能找到“白雪宝宝”的下落。 因为他不出现，专家座谈会也没有实际意义，有很多问题还要用他的思路来解释。如果知道他不来，专家座谈会也不会在这里举行，更不会在这个期间开。 见没剩下几个组了，听说华夏的大学组，安排了一个没毕业的博士生演讲。他一听就心里烦躁，如今这论坛会是越办越没水准了，什么样的人都能登台谈论了。于是，在方言即将上台前，“迈克尔”就走出了会场。 看着教授脸色不佳的走出了论坛会，刘岩也想跟着走出去。最后，他放弃了，因为他看见方言走上了演讲台。他很郁闷，一个啥都不是，啥都没有的，国内三流的博士生，也敢登上这样的国际舞台，他真想知道他哪来的底气。 结果不但没让他失望，还让他大吃一惊。他知道“迈克尔”教授要找的人是谁了，应该就是这个叫方言的博士生。他突然想起昨晚饭桌上，那个漂亮的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女孩，说了一句“雪儿宝宝”。难道“迈克尔”教授要找的人就是叫“雪儿宝宝”吗？感觉像个网名。 突然间，他明白了，方言的网名就叫“雪儿宝宝”。 刚走进专家座谈会，“迈克尔”的电话就响了。发现是刘助理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就挂断了，接着又打了进来… 他仅剩的一点耐心终于被耗尽了，接通电话张口骂道：“you are pig！get out！”骂完，还不解气，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 听到“迈克尔”狂飙粗话，又听到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座谈会里的“肖恩”尴尬的坐不住了，他急忙对大家说了声抱歉，几步走出了会谈室。 走廊窗前的“迈克尔”，脸色阴郁，嘴唇发青，“肖恩”急忙上前安慰起来… 正在这时，“托马斯”也拿着电话走出了座谈会，他本来就严肃的表情，随着脚步越来越放松，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兴奋。 挂掉了电话，他快步走回座谈室，用高昂的语气说道：“先生们，我们错过了论坛会上最精彩的部分，“雪儿宝宝”出现了！” 听到“托马斯”的话，走廊上的“迈克尔”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转身向着楼下跑去… 论坛会现场，看着方言的游刃有余的解答问题，台下学者教授们都兴奋异常，时不时的响起掌声… 和方言的扬眉吐气相比，刘岩的心掉进了冰窟窿。被自己教授骂成猪，还要自己滚，这可把他吓着了。他战战兢兢，鞍前马后伺候着，这马上要提副教授了，关键时刻却惹怒了老板，这绝对不是啥好事。这一刻，他有些失魂落魄… 看着自己徒弟的惊才绝艳，回应着一个个热烈善意的眼神。这一刻，冯教授才真正体验到了科学无国界。老头子眼睛湿润了… “迈克尔”匆匆忙忙又回到了论坛会现场，会场内情绪高涨，一个年轻人正走下了讲台，大家争相和他打着招呼。 休息的时间到了，大家纷纷起身，向着门口走去。他们向着华夏的大学团队点头致意，有人对着这个年轻人，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迈克尔”想找个人问问，他左顾右盼，发现了刘岩低着头，好像在坐着发呆。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张口就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思考未来的刘助理被“迈克尔”的嗓门惊吓到了，急忙站起身，语无伦次的说道：“雪儿宝宝！他就是雪儿宝宝！”顺着刘岩的手指，“迈克尔”又注意到了那个刚走下讲台的年轻人。 面对大家的恭维，一脸的波澜不惊。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一个华人大学生，这就是那个技压群雄的“雪儿宝宝”？就听刘岩又说道：“他叫方言，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他想拜见您，说叫“雪儿宝宝”。” “you are pig！”撂下这句话，“迈克尔”教授迫不及待的，追向了出口… 又被老板骂，刘岩很是郁闷，片刻后，他兴高采烈的也向着门口方向跑去。 哈佛校园里，绿树成荫，参天古树比比皆是。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鹅卵石铺就的走廊上，落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枯黄色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生命的故事。它们在空中翩翩起舞，轻轻地落在地上… 远处的教学楼，古朴而沧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根根藤蔓带着枯叶，安静地趴在墙壁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它们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又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紧紧地依附在墙壁上… 走过图书馆大楼前，方言仿佛能听到它的心跳声，那是历史的回声。它见证了多少学子的成长，又承载了多少海外游子的梦想。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迹，刻下了烙印。 他和杨雪走在大部队后面，听着邓副校长和冯教授他们热烈的国医论，方言心潮起伏，不知从何时起，华夏人的事情还得外国人首肯，才能被重视！ 杨雪晕晕乎乎，有点像喝醉酒的感觉。此时此刻，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爱与幸福。她紧紧抓住方言的手臂，好像一松手他就飞了。 听见后面急促的脚步声，方言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见迎面跑来一位金发碧眼，年约六十的老教授，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刘岩。 刘助理的出现，方言就断定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迈克尔”教授。就见他停在方言和杨雪面前，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的朋友！你太优秀了，以至于，我们都认为你和我们一样，应该都是老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帅气，误导我们找的好苦呀！”说完，他报以歉意的对方言微微鞠躬。 走在前面的邓副校长一群人，也听到急促的跑动声，回头也看到了“迈克尔”鞠躬道歉的场景，一个个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纷纷猜测，冯老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对众人说道：“偷听别人谈话不礼貌，我们还是先走吧！” “迈克尔”的态度，方言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来了两天，看了很多冷眼，听了很多冷语，但那些好像都与自己关系不大。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他懂，何况人家只给了你的白眼，其他待遇样样不少。既然放弃了做国医的先生，想跟人家学习西医，就得要有做学生的觉悟，如果这点气都受不了，大家跑过来“朝圣”的意义何在！ 于是，他呵呵笑着说道：“老教授言重了，昨天过来我就给你带话了，估计教授有重要客人要接待，忽视了也很正常。” 听方言夹枪带棒的话，“迈克尔”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助手一眼，心里一万个的可惜，都怪这头自作主张的猪，否则，大家早就相谈甚欢了！ 他诚恳的说道：“方先生能来这次论坛会，是对“哈佛”的莫大的尊重，也是“哈佛”的莫大荣幸。我代表“哈佛”正式的邀请您，参加世界医学泰斗专家座谈会，还请“雪儿宝宝”不要拒绝。 “奥～！难道这会中还有会？”方言惊讶的问道。 “迈克尔”有些尴尬，急忙解释说道：“论坛会只针对心脑神经方面展开谈论的，属于领域学术交流，有一定的局限性。座谈会才是精英会议，主要有世界医学领域最权威的专家学者，讨论某一医学领域的疑难杂症，找出相对应的办法，解决这些遗留下来的问题。从而推动世界医学的前进步伐。” 方言明白了，“学术论坛会”是提出问题，让大家集思广益发表见解，从而汇总出比较有创意的思路，打开探索的通道。“泰斗座谈会”就是要解决问题，为医学遗留下来的难题找到解决的方案和办法。 对西方人的责任心，方言很是赞同，他也没有再刁蛮“迈克尔”心思。爽快的答应了，并介绍杨雪是他的女朋友兼私人助理。 听方言爽快的答应了，他可不敢再傲慢了，急忙又邀请杨雪一同参会。 听“迈克尔”教授邀请自己参加泰斗级别座谈会，杨雪有些受宠若惊，紧张的手心都冒汗，见方言点头，她微笑着礼貌的应承了。 见杨雪肤色雪白，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突然间，“迈克尔”呵呵大笑，指着杨雪开心的说道：“your snowy baby？” 看着“迈克尔”教授夸张的笑容，方言重重的点头，也哈哈的大笑起来… 听到两个人说自己，杨雪既幸福又羞涩，俏脸微微泛起可爱的红晕。 下午的学术论坛会，方言给冯教授打了招呼，在“迈克尔”教授的陪同下，领着杨雪走进了专家座谈会场。 座谈会现场布置得十分简洁大方。会议室的正前方是一块巨大的投影屏幕，上面显示着本次研讨会的主题和议程。屏幕两侧各有一个扬声器，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演讲者的发言。会议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学术海报和研究成果展示，让人们可以在会议间隙随时了解最新的学术动态。会议桌呈 u 字形排列，每个座位上都配备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方便参会者记录和查阅资料。此外，会议室还配备了高速无线网络，确保大家能够随时上网查阅相关资料。 一群肤色各异，年龄相仿的老教授们，见到“迈克尔”陪同着两个黄面孔的年轻男女，一脸的激动之情。大家相互对望着，想从其他人的表情里得到最快答案。“肖恩”和“托马斯”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见大家都很好奇，“迈克尔”也没让大家猜测的太久，提高声音，郑重的介绍了方言两人。 全场哗然，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雪儿宝宝”，竟然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华裔青年。 在坐的各位，都是国际知名医疗论坛里的泰斗权威，对“雪儿宝宝”的医学才能，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早就给“雪儿宝宝”画好了像，“一个手拄拐杖，白发苍苍，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 现实让他们大跌眼镜，年轻的让他们不敢直视。以至于，隐藏在他们身体最深处的，那颗傲慢的心也慢慢的开始融化…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会场响起了雷鸣般的响声… 面对这么多世界医学泰斗，方言也不敢托大，微笑着抱拳行礼。 片刻后，掌声渐渐熄灭，看着一群满怀期待的面孔，方言知道不说几句不行了。于是，微笑着说道：“诸位前辈都是业界的泰斗权威，我今天有幸能走进，这样重量级的学术会场，深感荣幸，也感肩膀称重…”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息… 会议现场的气氛非常热烈，专家们积极地交流着彼此的看法。大家围绕着几项医学难题展开了讨论，不时地提出问题和建议。 电子屏不断出现； 癌症：全球每年有超过1400万例新发癌症病例，每年有约820万人死于癌症。 糖尿病：全球约有9%的成年人患有糖尿病，每年死于糖尿病的人数已经达到了200万… 方言知道，西医至今无法克服的三大医学难题；首先是心脑血管疾病,包括心肌梗塞、脑出血等;其次是癌症；第三个难题是病毒性疾病包括感冒、肝炎、艾滋病等。在西医视如猛虎的疑难病症，同样的病，但在中医领域显得尤为普通。也许是看待问题的方式不一样，也许是研究的通道不一样，总得来说，只有西医放低高傲的姿态，放弃傲慢与偏见，摒弃前嫌，中西合作共同探讨，才能走出一条，属于全人类的福音之路。但他知道，在强大的利益面前，这基本上就是奢望。 下午的会议在轻松协和的气氛里结束了。谈论期间，针对癌症，糖尿病等，方言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也赢得了全场与会者的一片赞誉… 第二天，座谈会和论坛会统一安排了走访活动，走访医院，走访社区，走到教研课堂… 与会者被安排进行了一次实地走访，这次走访的目的地是哈佛大学附属的布莱根妇女医院、布兰德癌症中心和布兰德心脏病医院。 在布莱根妇女医院，与会者深入了解了妇女权益保障的相关工作。他们参观了医院的产房、妇科病房和新生儿病房，与医护人员进行了深入交流，了解了医院在保障妇女健康和权益方面所采取的措施。在这里，方言一众华夏学者，深刻感受到了医院对妇女的关怀和尊重，也深刻认识到了妇女健康和权益保障的重要性。 在布兰德癌症中心，与会者参观了癌症治疗的各个科室，了解了医院在癌症诊断、治疗和康复方面的最新技术和研究成果。 “迈克尔”带着方言一众人，走进一个重症区，看着一个个被病魔折磨瘦骨嶙峋，双眼发呆的患者，大家心里都很沉重。在一个重症监护室里，有一个光着脑袋十五六岁小病人。“迈克尔”介绍说道：“这个女孩子属于先天性白血病也就是血癌，是一类造血干细胞的恶性克隆疾病。白血病细胞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组织中大量增生、累积，并浸润其他器官和组织，而正常造血功能受抑制，常表现为进行性贫血、持续发热或反复感染、出血和组织器官的浸润，外周血中出现形… 这个小姑娘脸色苍白，像个玻璃人似的，看见杨雪竟然露出了微笑，用微弱的声音夸杨雪很漂亮。一句“you are very beautiful”让杨雪当场泪奔，她轻轻拉着小姑娘的手，用不是很流利的英文交谈起… 方言的视线没有离开这个小姑娘的脸，他知道白血病是个很难缠的病，主要属于外感热病、内伤发热、瘰疬、骨痹的范畴。由于正气不足，瘟毒所致。急性单核细胞白血病和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从中医角度上归纳为热劳和血症。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一般用换血化疗的方式，勉强延续着病人的生命。他知道，体内病原体毒素不清除，再折腾也是无功之举。 看着杨雪泪眼婆娑心疼的样子，方言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自己的玄幻九针对这个病能有奇效。 于是，他询问了旁边的主治医生，关于这个孩子的病情，及其治疗方案，最后他想见见孩子的监护人。 方言的谈话，让一众医学界大佬很是吃惊，他们都知道血癌是什么样的病，得了这样的病，意味着什么，就等于判了死刑。见方言沉着冷静自信满满，他们眼中也出现了希望的光芒，也许是“雪儿宝宝”对他们影响太深了的缘故，如今他们对方言出现了一种盲目的信任。 很快，小女孩的母亲赶到医院，见到一群世界级的专家，在谈论自己女儿的病情，她非常的感动。不一会孩子的爸爸爷爷们也赶到了医院。当听说来自华夏的神秘医术后，一家人非常的激动，当即同意方言给孩子治疗，并签下了免责协议。 见方言要出手，杨雪开心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奖励了方言一个吻，臊的方言脸都红了。 既然是观摩，方言也没有请大家出去，开始为小女孩把脉。由于身体太弱，小女孩的脉搏很微弱，他又换到另外一个手腕，效果还是不佳，又在脖颈下探查了片刻。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孩子父母爷爷们面前。 微笑着说道：“这病要彻底治愈最少需要一面时间，因为我的职业所在地的在华夏，如果方便可转到华夏那边治疗。我今天先给她做一次针疗，主要是遏制毒素的蔓延，提升她的精神力。我在这边还有几天时间，能给她做三次针疗，后面主要是针疗加推拿按摩…” 一听这个病能治愈，一年就能好，女孩的妈妈感动的泪花闪闪，女孩的爷爷和爸爸连声感谢，并保证去华夏治疗没有问题，医疗费都不是问题… 孩子平躺在床上，脑袋微微垫起。 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方言拿出银盒，抽出一支软趴趴的银针，消毒，捋直，对着后脑部位猛得刺了进去。现场有人惊呼出声，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针身捻转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入头颅。针身剩下五分之一时，方言停止了捻动。杨雪看看表说道，用时不到三分钟。接着，用同样的手法，又在小女孩的后脖颈处刺入一针。又在心室和心房部位下了两针，并用银丝连接起来。又在肚脐眼旁边下了一针。 看着五根半尺长的银针钻进小孩身体，孩子不疼也不叫。旁边一众医疗泰斗们，一个个都傻了眼，这也太出乎常理了，这一针下去就不怕扎坏了脑神经，就不怕刺坏了心脏，太匪夷所思了，不知谁叫了声“东方针神”！ 最匪夷所思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在一众大佬的眼光注视下，就见头上针尾冒出一缕缕淡淡的白起，还伴有嗡嗡的鸣叫声，虽然声音很小，但穿透力很强。十分钟后胸口上的针尾也传来鸣叫声，缕缕蒸汽也缓缓外溢。方言头上也有细汗出现，寸许长的头发上也出现了缕缕蒸汽… 病房内静的落针可闻，这种治疗方式打破了他们的惯性思维，也冲击着他们的科学观。他们有些人只听说过针灸，连针灸都没见过，第一次见行针，竟然是这种五寸和七寸针，他们的脑回路不够用了，这一针下去不知道要穿过多少身体组织… 一个小时后，面色苍白，神情疲惫的方言，收拾完针具，拿起杨雪递来的糖饮料，慢慢的喝着，等着女孩的醒来。 见方言一脸的疲倦，“肖恩”急忙上前为方言做起来肩膀按摩，方言心里很是感慨；自己行医多年，为他人按摩了不知有多少次，第一次享受按摩服务，还是一个老外的手法！ 就听“肖恩”边捏肩膀边问道：“方大夫用的是东方神奇功夫吧？为什么这么长的针不怕伤了神经，不怕扎破血管？为啥她就能安静的睡眠…？”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方言无可奈何，只能说道：“这就是东方医术的魅力…” 大家正在聊着，就见小女孩醒了，再看小女孩；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双目炯炯有神…。除了光头依旧，已经看不到病容病态了，众人再一次集体失声… 第61章 栉风沐雨 “哈弗”论坛会第五天，应主办方的邀请，方言在哈弗大学发表了“医学新思维”的演讲，再次把论坛会推向了新的高潮。方言被哈弗大学聘为“名誉教授”，终身享受哈弗的信息资源… 近一段时间，世界各大网站，各大媒体谈论的都是华夏医学，中医诊疗… 在为“詹妮丝”做完第三次针疗后，方言随“华夏论坛组”返回了，沪市国际机场。“论坛组”出了机场接受了全国各大媒体的采访，方言应邀做客“otv”的现场访谈栏目。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七了，春节将至，杨雪下午就随冯教授返回宁都了，方言还得等着录制节目。 车马劳顿有点劳累，刚住进酒店，方言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资讯。突然，手机疯狂的振动起来，一个陌生的沪市座机。还以为电视台有啥变动呢，他立刻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邱溸月不满的声音，就听她说道：“你来沪市也不通知我，你说过要来看我们，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挂了电话，方言一脑门的官司，溸月要过来，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二十分钟后，传来嗓门声，方言急忙打开门，一件天蓝色羊毛外套，一副墨镜，发髻高高挽起，恬静优雅… 门轻轻的关上，两个人没有说话，墨镜下，洁白的脸颊上滑下两滴清泪。方言心里猛地一抽，这小姑奶奶又要整啥幺蛾子。他急忙要拉溸月，想让她到沙发坐着说话。一个不防备，溸月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烈的红唇就贴了上来，双腿环挂在方言的腰上。一种不一样的刺激席卷了他的大脑，理智的防线瞬间崩塌了，霎那间，房间里春声荡漾起来，梅花点点飘零… 下午六点钟，两个人不想出去吃饭，溸月叫叫了酒店送餐，一瓶红酒，两份牛排、沙拉，虽然不丰盛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晚餐后，接到栏目组的电话，车在十分钟后来酒店接方言。这才溸月非常配合，急忙帮着方言收拾衣服，并传授着自己的舞台经验，看着方言收拾妥当，送到门口，亲吻了他的脸颊说道：“加油！我等你回来。”这种温馨的场面，方言意识都有点幻觉… “otv”电视台属于沪市最高的楼，车水马轮中，灯火珊阑处，远远望去晶莹剔透，像一座水晶宝塔。 访谈栏目属于“otv”的金牌栏目，深受观众喜爱。主持人吴欣三十多岁，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年纪。她的皮肤白净，宛如羊脂白玉，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笑容甜美，仿佛春花绽放，口才更是了得，主持节目时口若悬河，妙语连珠。 方言刚被安排坐定，就听到吴欣那银铃般的声音：“欢迎来到本期的访谈栏目，今天我们邀请到了一位特殊的嘉宾，他就是最近在网络上引起热议的方言先生… 刚开始方言还真有点紧张，想起溸月的话，“就是大家坐在一起拉家常，表现不好的片段，人家也就删掉了。”最后，表现的游刃有余，吴欣都有点跟不上方言的节奏了。他谈到了国际医学论坛会，谈到外国人看中医，说到了国医和国人… 吴欣都有点郁闷了，自己的主场权不经意间换防了。不过方言的逻辑顺畅，思维缜密，从词准确，言辞犀利。让吴欣非常佩服，也很欣赏他这种不遗余力的精神。听着听着她都有些痴迷了… 访谈栏目录制完成，已经九点多了，吴欣私人邀请方言夜宵，最后方言婉言谢绝了。 回到酒店十点多了，桌上摆着两瓶红酒，四个小菜，“溸月”很是恬静，见方言回来有点不自然，有点羞涩的上前为他脱去外套，脸颊微微发红… 今天发挥不错，方言很开心，也没有注意“溸月”的细微表情。接过她递来的红酒，一口喝干，开心的说道：“溸月，你知道吗，今天我说了自己多年心愿话，心里很痛快，真想一醉方休。” “溸月”像个乖宝宝，满脸的崇拜和喜爱，含情脉脉的说道：“今晚开心，你想喝酒我陪你，你想疯，我陪你一起疯！”说罢，端起酒杯，和方言碰了一下，仰头喝光… 十一点多，两瓶红酒喝完，“溸月”脸颊通红，已经醉眼朦胧了。怕她摔倒，他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溸月”的身躯微微的颤抖，方言还以为她冷了，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个澡，钻进被子搂住“溸月”就问道：“床单是你换的，上面的红色能洗干净吗？” “溸月”羞红着脸，轻轻地答应着，声音如同蚊蝇一般。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仿佛一只小鹿在不停地跳跃。她慢慢地钻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的拥抱，她的心跳也渐渐地加快了，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紧紧地抱着溸月，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仿佛要把所有的爱都传递给她。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吻，她浑身酸软，四肢无力… 又是一阵春雨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她伏在他胸膛上满足的睡去… 沪市的早晨很清爽，方言睁开眼睛，“溸月”已经不在了，他翻身下床，发现床上又是点点梅花。突然间，他心里一疼，片刻后，他好像明白了… 登机口，他回头望向门口，通透的落地玻璃幕墙后面，出现了两个包裹严实的熟悉的身影。 他轻轻的挥了挥手，缓缓转过身，走进了登机口…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节日下的宁城，到处都张灯结彩，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宽敞的街道两旁，高大的树木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像一串串珍珠，把整个城市装点得格外美丽。夜幕降临时，这些彩灯会准时亮起，把城市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 偶尔传来的鞭炮声，让人们感受到了新年的气息。 夜空中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孩子们兴奋不已，街头巷尾嬉戏玩耍，欢笑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此时的宁城，沉浸在一片节日的喜悦中。在这个温馨的时刻，方言感受到了家的召唤，这是五年来又一次有家的年味，他加快了脚步，匆匆走向了市政府大院。 见方言终于回来了，杨雪急忙为他找拖鞋换上，岳母腰里系着围裙，笑容满面，招呼着让方言坐下喝茶去，她这边都准备好了，一会老杨回来就开饭。 杨雪像个乖宝宝，依偎在方言的肩膀，手拿遥控器，找到了“otv”频道，津津有味的看着广告。方言知道她在等什么，疼爱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调侃着说道：“雪儿姐，你啥时候对广告这么感兴趣了？” 听到方言的调侃，菱如冰笑着说道：“她从今天早上就把持着遥控器，只看“otv”频道，都快魔怔了，你赶紧管管。”说完，开心的笑了。 女婿的出色又一次刷新的了她的认知。这几天她从报纸，网易资讯上看到了很多关于女婿的报道。她很震惊，她更惊喜，有时候也有一种若有所失的错觉。 当看到方言回家，女儿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她心里就又莫名的踏实了。 老杨还没回来，见到岳母一个人在厨房忙着，杨雪又守着电视机不放。方言走过去说道：“妈，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我来帮你。” 听到方言的一声妈，让菱如冰瞬间泪奔了，方言已经喊了她几个月的妈了，今天听着感觉如此的不同。她急忙转过脸，高兴的说道：“剥两个蒜，摘一把香菜。” 岳母的表情方言看在眼里，他心里也是一酸，多好的妈妈！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哭了，但他知道，那是幸福的泪。 一边摘菜一边和岳母聊着天，此时此刻，方言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温馨和安宁。此时此刻，菱如冰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幸福，再回头看看如花似玉的女儿。她心里很是感慨；女儿的命就是好，从小有他们这样的父母疼，长大了又有这么个优秀的男人疼，女人一辈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听见开门声，杨雪急忙跑到门口，老杨笑呵呵的进来了。见方言在厨房帮着忙活着，心里非常的欣慰，再看女儿抱着遥控器不放，他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很是幸福。 虽然不是年夜饭，但今天的饭菜非常丰盛，一家人端着酒杯，相互祝福着… 突然间，杨雪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急忙跑到电视前，激动的叫道：“爸爸妈妈，你们快看，方言上电视了！”说完，她眼圈泛红，扑在了方言的怀里，激动的在他的脸上盖了个红印。 一家人放下饭菜，一丝不苟的看完了访谈节目。方言的精彩绝艳，老杨很是感慨，调笑着对杨雪说道：“全家我们三个都上电视了，我们家的宝贝啥时候上呀？” 听爸爸打击她，杨雪才不在乎呢，呵呵笑着说道：“只要方言这朵花开的旺盛就行了，我情愿做那片绿叶！” 老两口无语，女儿啥时候这么不上进了？突然看见，方言目光中流露出的疼爱温情，他们也释然了！ 晚饭后两人去了“海域湾”别墅区，见方言和杨雪回来了，邵婉彤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杨雪和方言急忙上前扶住。 一周多不见，邵婉彤恢复的很不错，面色红润，肤色光洁，气质越发的优雅，如今不要人搀扶，也能稳当站立了。几个人坐下来，邵婉彤动情的说道：“这才一周不按摩，我感觉浑身酸，骨头里都痒，干啥都提不起精神，就像吸了鸦片一样难受。”说完，三个人呵呵的笑了。 杨雪笑着说道：“你是我们的姐姐！我做主，让他给你按一辈子！” 邵婉彤突然想起什么了，又激动的说道：“我刚才看方言做的访谈节目了，太棒了，我查了一下，这个节目的收视率非常高，都超过我们中视以往的节目了。” 这话题一出，杨雪也激动起来，就开始了美国之行的话题。方言也无奈，急忙把邵婉彤扶到按摩床上，开始了推拿按摩。 闲谈中，方言知道邵婉彤今年在宁城过年，包恒祥已经去接家人了。听说方言他们准备初三去京都拜年，邵婉彤说道：“往年啥样我不知道，今年你有姐姐在，拜年要准备的东西，我让你姐夫已经办妥了。今年我们在这里过年，你两个过去一定要住在家里，家里的几辆车你们随便用…” 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方言很感动，也很无奈，他可不准备送什么大礼，他还想着去打劫一些，好酒好茶呢。邵婉彤这个姐姐，他是心甘情愿认的，他也很喜欢这两口子的性格。也就没有推辞，直接答应了。 听方言答应的挺爽快，邵婉彤泪眼汪汪的说道：“我说过，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三十晚上你带着雪儿过来，一起在家里过年，初二去到雪儿家去吃饭。这是有讲究的…” 杨雪倒是无所谓，听说这里人多热闹，心里很是高兴，立马就答应下来。 由于美国之行耽误了不少时间，第二天早上，方言准备开始了电话拜年。他还没有打出一个电话，就听电话不住的叫，一看是苏盈颖打来的，他急忙接起来，听苏盈颖高兴的说道：“昨晚看到你的访谈节目了，你在上面真帅，说的真好，我很骄傲！”接着，又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啥时候来京都，我都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真想…” 刚放下苏盈颖的电话，徐慧的电话，夏瑶的电话都都来了，意思和苏盈颖差不多，恭贺了后又问啥时候去京都… 忙忙碌碌接了两个多小时电话，都是同事同学的恭贺电话，自己的拜年电话一个都没有打出去。临近午时，终于打出了一个拜年电话。听到方言的声音，刘宇很是开心，可惜今天值班回不来，两个人聊了一会就挂了。 午饭时，他给平辈同事电话拜年完成了。知道耿司令，魏参谋长，姚政委几人春节都在京都过，他也松了口气，去京都后去家里转转就行了。又给康书记打了个电话，老康在巴省过年，邀请方言去云都市，方言只能苦笑，祝福了几句就挂了。 又给省卫生厅任副厅长打了个拜年电话吗，任采芹高兴说道：“我最近老看到你的报道，昨晚又看到你的访谈节目，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你真的很棒！阿姨为你骄傲。”最后，任采芹叫方言明天来家里吃饭。只准带两瓶酒，其他的啥都不准带。不是谁都有机会被省委书记家邀请，方言只能答应。 午饭在邵婉彤这边吃的，看着方言打电话忙到吃饭还不停，邵婉彤心疼的说道：“再大的事，先放一放，吃完饭再做。”随后，就让杨雪收了电话，这招还真管用，手边没有电话，方言倒坦然了，专心吃着了饭，邵婉彤一直给夹着菜… 见方言这么乖了，杨雪开心的说道：“姐，方言还是要你治，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言装作没听见，只顾着低头吃饭。邵婉彤宠溺的说道：“因为你太爱他了，所以你迁就他。”说完，呵呵的笑了。 杨雪俏脸一红，想了想，估计就是这个道理吧。 下午方言开车带着几瓶好酒去了段飞家，又去了臻海涛家，看望了几个长辈。 在段飞家又遇到了小辣椒段容，自从暑假见面，半年没见了。段容看见方言，就像老鼠见到了大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看到方言郁闷的样子，徐奶奶笑的眼睛都眯成缝了。 她呵呵笑着对方言说道：“你也别嫌她欺负你，估计上辈子你欠她的。上辈子不欠她的，这辈子你不杵她。” 又是命运理论，方言很无语，心里想；“这辈子都是我欠她们的，上辈子谁欠我的呀，我要找出来也让她还债。突然，想到了杨雪，估计只有她上辈子欠了自己的。”想到这里，他心里热乎乎。 又被段容拉到多功能厅里，弹唱了几首曲子，知道方言忙才不情不愿的放他离开。 臻海涛家吃了晚饭，听老臻谈论着臻氏准备改组上市的事。原来，包恒祥和老臻对上了眼，准备和臻氏集团合作开发几个实体项目，建议臻氏改组上市。 这又是方言这个福星带来的好事，听说方言和包恒祥老婆认干亲了，老臻更是有信心。见臻氏终于要走出家庭作坊的围栏了，方言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回到杨雪家，晚上六点多了，岳母把年夜饭菜都准备好了。 看时间不早了，方言又给几位老首长拜了个年，又给余老打了个电话。短信很多，他随便看了几条，发现有溸月的短信，意思是说；你的访谈很成功，我们都看了，你很帅也很棒，我们很骄傲，姐姐还录了像。等你来！ 方言心情一阵的波澜起伏… 吃饭时一家人喝了两瓶酒，听杨雪说晚上到邵婉彤那边守夜去，菱如冰就不让再喝酒了。 四个人坐着看了一会晚会，看着九点多了，岳父和岳母催着让过去，别让人家等的太久。 “海域湾”别墅区，张灯结彩，一派节日的氛围。包恒祥家门厅几个大红灯笼，对联红红火火。 停车场停了五六辆豪车，还有一辆奔驰房车，看着很是气派。院子里几个孩子奔跑着，咯咯咯的笑声传出门外。听方言和杨雪来了，老包和两个弟弟还有邵婉彤的妹夫都下来迎接。 如此隆重场面，搞得方言都不会了，急忙说道：“姐夫，你这是哪里的俗套子？小弟有点受宠若惊！” “什么姐夫呀，我们是兄弟，叫哥，好像你是她们那边的一样。”老包有些郁闷的说道。 方言还没说话呢，就听院子里面一个声音说道：“姐夫，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小心我姐饶不了你！”接着，就见一个穿着马裤，登着马靴，英姿飒爽的女孩走了过来。 听到小姨子的声音，老包也不敢坚持了，哈哈笑着给方言各杨雪介绍道：“这位美丽姐姐叫邵婉莹，这是他的老公荣践行…” “姐夫，哪里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向市场上买菜的大妈，介绍大白菜口气。”邵婉莹抗议起来，几个人哈哈大笑。 “方言弟弟，杨雪弟妹，我来介绍一下，我叫邵婉莹，是邵婉彤的妹妹。他是我的丈夫，叫荣践行。这两位都是姐夫的弟弟，这一位是包成祥，这一位是包永祥，他们都是大财。”说完，得瑟的看着几个人，急忙抓住杨雪，惊叹的说道：“杨雪妹妹，你太美了，我们家方言的艳福不浅呀。”这一连串的操作，搞得几个人一脸的无奈。 荣建行和包成祥几人急忙和方言握手欢迎，一群人上到别墅的二楼台阶。铜门打开，四位老人，还有龙椅上的邵婉彤都迎了出来。 看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也到门口迎接，方言很是惶恐，情急之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急忙说道：“几位都是长辈，这样迎接我们两个晚辈，让我们如何自处？” 这时，就听一个老人说道：“就凭你们能不辞辛劳的为婉彤疗伤，这个礼你们受的。再看看婉彤一天比一天健康了，我们做这些虚礼能算什么。”众人都点头赞同。 这时，一个老太太唏嘘着说道：“没有你的出手治疗，婉彤不知今后该如何生活，你对婉彤的有再造之恩呀。婉彤给我说了你的治疗情况，不夸张的说，你是用自己的生命，支撑起了婉彤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说着，开始抽噎起来。 婉莹急忙过去扶住母亲，里面还有两个年轻女人也急忙出来，劝着几个老人。 这时，又听到一个老人呵呵笑着说道：“都站在门口干啥，大家都进来，坐下慢慢聊。” 大家都坐定后，包恒祥介绍了几位老人，方言和杨雪一一问好。包永祥和包成祥介绍了他们的妻子。 这时候，就听厨房说饭菜都好了，让大家去餐厅边吃边聊。 喝酒闲聊天中，方言知道了邵婉彤家都是文化教育系统出来的，父亲邵晟还做过传媒大学的校长，母亲也是文化部门原来的官员。包家世代为商，如今三个儿子都涉足地产，能源，矿产酒店等各个领域，而且规模都不小。 第62章 回魂夜 吃完年夜饭，几位老人回去休息了，几个男人坐着喝酒聊天。杨雪和几个姐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陪几个孩子玩耍。 三个孩子，两个都很活泼可爱，只有婉彤姐的小蕊蕊，一脸的郁闷，坐在大人身边，不去和哥哥姐姐们玩。 听婉彤姐说，自从上次车祸后，孩子一直不太阳光，用邵婉莹的话就是孩子缺灵气。四岁多的孩子，应该是最能闹腾的时候。但这个孩子最近少言寡语，闷闷不乐，晚上还常常被梦魇吓哭… 杨雪虽然不是儿科医生，也不像方神医那样神奇，但对孩子的种种表现，她感觉很是不对劲。 于是，就带着小蕊蕊，找到了喝酒聊天的方言。见杨雪带着蕊蕊过来，一脸的忧虑，老包明白杨雪的想法，心里很是感动。他们知道孩子受到了惊吓，医生说孩子小，受到惊吓，慢慢长大点，时间久了就好了。可是眼见孩子越来越消沉，他们也心疼。 方言也是第一次见邵婉彤的女儿，见孩子面色姜黄，眉宇间略带黑线。他觉得孩子缺精神气，属于抑郁症的一种表现，也就是民间说的魂魄走失。 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很温顺，摸着她的头说道：“蕊蕊，叫舅舅！” 几个人都知道，最近孩子连话都懒得说，还能叫舅舅？ 就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时，就听见小蕊蕊怯生生的叫道：“舅舅！”脸上还露出了难得的轻松。 方言呵呵笑道：“蕊蕊真乖！走，跟舅舅出去放炮去。”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几个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杨雪也傻眼了，自己逗了很长时间，孩子连话都不和她说，难道这孩子也知道认亲呢？ 大家都想出去看看，就被邵婉彤拦住了，她知道方言带孩子出去有他的道理，不想大家打扰他。 方言带着孩子走出了别墅，来到院子里，打开别墅院门，在东南角的地方站住，嘴里念叨着夺命十三针里面的一些古老的口诀。嘴里唠叨一会，手在孩子头上摸一把。 几分钟过后，他抱着孩子边走边唠叨，一直走进别墅房门，并要求十分钟内不能关门，一直走进蕊蕊的卧室。让蕊蕊躺在床上，然后，拿出一支银针，扎在她的人中穴，挤出了一滴血…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蕊蕊走出了房间。蕊蕊脸色明显的红润了，眉头也舒展了，还嘀嘀咕咕的和方言说着什么… 真神了，蕊蕊好像回到了以前，邵婉彤满脸的泪水，老包眼圈红红的，一脸的感激涕零，几个女人眼圈也微微泛红。 又是半个小时后，小蕊蕊和几个孩子在楼上跑的地动山摇。 发现大家都很诧异，方言调笑着说：“见识了吗？这就是神医！” 邵婉莹泪花闪闪，激动的说道：“在我心里你都成圣了！快说说吧，到底啥情况？” 其实，这种传统的道术也不是什么秘密，老一辈人都会使用，俗称招魂又叫喊魂。管用不管用，只有当事人能感受。 于是，方言说道：“孩子受到惊吓，神经受到刺激，已经开始抑郁了。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调整，孩子容易出现自闭，性格会越来越孤僻。”见方言停下来，荣践行急忙打开一瓶饮料递了过来。 方言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孩子的这种症状，就是古医术里面得记载。十三穴，出自唐代大医孙思邈着的《备急千金要方·卷十四·风癫第五》，其云：“扁鹊曰：百邪所病者，针有十三穴也，凡针之体，先从鬼宫起，次针鬼信，便至鬼垒，又至鬼心，未必须并针，止五六穴即可知矣。……人中穴，名鬼宫。居鼻唇沟上三分之一处，为督脉所主，与任脉仅一口之隔。而地气通于口，天气通于鼻，人居天地之间，则人中穴乃交通天地阴阳而更借助于督阳，治闭证厥证足以开窍醒神。” 说到这里，包成祥插话问道：“那你打开院门和房门干嘛，为什么不到十分钟不让关门？” 方言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带着孩子下楼到院子里，打开所有的院门和房门，是古书上说通灵气，我带孩子到院子东南角出，是因为东南阴气最重，也是按古书要求所做，嘴里念念有词，那都是个样子，其实，喊的都是蕊蕊的名字。”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着说道：“我前面做了那么多工作，到底起作用了没有，到底能起多大作用，我真不知道。但真正解决问题的是“人中穴”上的一针，放了一滴血，缓解了孩子的神经…” 邵婉莹气呼呼的说道：“这么说来孩子是吓病了，医院还说没病，过一些时间就好了，他们真不负责任！” 方言说道：“有些人把自己不懂的，都归类为异类和不科学，他们不能解决问题，还不想别人用其他办法解决问题，这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个人认为，甭管招式好不好看，能杀敌致胜的都是好武功。” 听完方言的解释，几个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邵婉彤感叹的说道：“你就是老天爷派来保护我娘俩的！” 大年初一早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方言早早起来做完运动，就收拾着准备回市政府大院。大家晚上睡得晚，除了几个老人起来了，其他人还都呼呼大睡。好不容易弄醒了杨雪，两人匆忙向市府大院飞奔而去。 今天不同往日，宁都街道上冷冷清清，满地都是爆花屑，十里长街不见一人，只听到自己越野车的轰鸣声… 听方言今天要去省委大院，老杨不淡定了，他怕方言年轻不懂礼数，急忙说道：“宁都人初一不走亲访友，初二才相互串门拜访呢。” 知道老丈人是好意提醒，他苦笑着说道：“爸，长江省第一夫人下令了，您说我敢抗命吗？而且还只允许我带两瓶酒过去，酒喝完，酒瓶子提回来！”说完，一脸的苦巴巴。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厨房里的娘俩把头探出来，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这爷俩又发什么神经。 笑声落地，就听老杨说道：“省委一号的门，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她没有把你当外人！”接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女婿，说道：“礼多人不怪，你还真准备拿两瓶酒进去？” 省委书记，长江省的权把子，别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要不是听任采芹话说的不留余地，方言还真不想去，这也许就是无欲则刚吧！至于说，拿什么礼物，他还真没考虑过，就准备带两瓶80版的茅台过去。 经过老丈人这么一提醒，他也仔细思量起来… 一听要去省委书记家吃午饭，杨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这市委书记家的大家姐还没适应呢，可不想去省委书记家受洋罪。 不迟不早，十一点半，方言就到了省委大院门口，门卫电话联系，不一会，一个戴着眼镜，约二十六七岁的男青年走了过来。老远就冲着方言笑，方言急忙迎了上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就听青年说道：“我叫柳树。方言！这个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今天终于见到真身了！” 方言急忙谦虚说道：“柳哥你见笑了，都是他们乱说的，虚名而已，不值得当真。倒是您，年纪轻轻就进入科学院，这才是我辈们的楷模。” “哈哈～哈！”柳树爽朗的笑道：“我妈这都给你宣扬了？”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两个没品位的，站在大院门口相互吹嘘，你们就是怕别人都不认识你们吧！” 这话有点伤自尊，两人急忙停下交谈，柳树急忙介绍道：“我妹妹，柳絮！” 方言急忙和柳絮打招呼，柳絮点头应承着，围着方言转了一圈，坏笑着说道：“和传说中的有点不一样！” 发现小妹坏笑起来，柳树急忙说道：“大过年的，我们站在门口聊天，这让我爸看见又要说我了。快请进，请进！” 方言从后备箱拿出了礼品，一箱酒，几盒茶叶，几盒咖啡，几条烟，柳树抢着为方言提东西，柳絮像个小鸟在两人前面飞舞着。 三个人进了院子，院子里面梅花群芳，争奇斗艳！ 刘国华手里拿着把小剪刀，兴致勃勃的站在一棵梅花树下。见方言进来，他呵呵笑着说道：“把东西给小絮，你过来陪我看看花。”柳絮一脸的不情愿，可在老爸面前，她不敢反驳，一脸的委屈，吃力的提着一箱酒进了房间，能让小魔女吃瘪，柳树跟在后面偷笑乐。 梅园里，刘国华兴致很高，为方言介绍着他的这些宝贝；什么真梅系、杏梅系和樱李梅系了。又分为什么直枝梅类、垂枝梅类、龙游梅类了。什么宫粉梅、玉蝶梅、朱砂梅、美人梅…。乱七八糟的，方言似懂非懂的，只能跟着打哈哈。 在一个木制的梅花亭下，柳国华坐在木条椅上，目光深邃的望着方言道：“你美国之行很成功，“哈弗”那边已经放出消息，有意和宁都医科大学结成科研友好合作大学。“otv”给你的专访我也看了，真为你骄傲，祝贺你啊！” 方言不惊讶论坛会和访谈会的传播，他很惊讶哈弗的反应速度。记得自己临走时，“肖恩”和“托马斯”有这方面的暗示，没想到“迈克尔”这边效率这么高。 见方言思索不语，柳国华感慨说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真是没想到，你的一次哈弗论坛会，竟然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为长江省带来如此大的发展机遇！”说到这里，他欣赏的望着方言。 真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无心之行，会带来这么大的蝴蝶效应，柳书记说的这些，方言也有些始料不及，见柳书记看着自己。他急忙说道：“谢谢首长的夸赞，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社会效应。说真的，我也很高兴。当时“剑桥大学”“肖恩”教授和“慕尼黑大学”的“托马斯”教授和我提过这个意向，“哈弗大学”到没有提到过这类想法，没想到他们的效率倒是很高。 柳国华呵呵笑道：“他们瞧不起我们，是因为我们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当闻到我们也有比他们更好的东西时，他们不抢就怪了！” 方言点点头，微笑着问道：“不知“哈弗”的友谊有多深，不会又是个“名义教授”级别的友谊吧？” 柳国华手指点着方言，哈哈笑着说道：“听说他们也给你了个教授头衔？你别小看“哈弗”的这个“名义教授”，含金量真的不低，除了不发薪水，其他啥都有。这就是世界学术界的一张通行证，你这个“名义教授”可以上世界十强大学讲堂，而且人家都尊重你。你在看看我们国内的所有大学，有几个校长教授有此殊荣？” 见方言沾沾自喜的思索着，柳国华笑了笑，又说道：“宁都医科大学需要技术，更需要名望，翻过年我准备去一趟教育部，就宁都大学和宁都医科大学，合并成一所综合科技大学的事情做个探讨。这是一个创举，一旦得到国家部委的大力支持，我们就有信心把宁都打造成一个高科技城，规划一个具有“华夏”医疗特色的，像“硅谷”一样的医疗产业城。” 这绝对是个大手笔，方言兴奋的说道：“柳书记高瞻远瞩，未来可期！” 柳国华豪气的说道：“我和省委都很有信心，要做成这么大的事，也离不开你的大力支持呀！希望你能多多献言献策，帮着我们协调国内外的关系。” 柳书记的意思方言明白，就是要他帮着协调“哈弗”“剑桥”等知名国际院校，争取到更大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这些方面，他很乐意！他很乐意看到国学走出国门，中医福泽全世界。 他高兴的说道：“柳书记，这是长江省的大事，是中医学的好事，到有需要，请尽管吩咐，我绝不含糊。” 见方言毫不迟疑的答应了，柳国华郑重的说道：“好，好，好！就这么定了，翻过年，随我去一趟中枢各部，汇报我们的想法，再去教育部打打嘴皮官司。”说完，开心的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间，方言有一种被套路了的感觉，能为国医重新抬起头，他也乐意被人利用。 两个人正在热情的聊着，就见柳絮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先白了方言一眼，急忙笑呵呵的说道：“妈妈请两位领导吃饭呢？”说着，走过去搂住老爸的胳膊。 听女儿调皮的话，柳国华高兴的说道：“走，吃饭去，不然家里的领导又要批评了！” 见方言终于进门了，任采芹埋怨道：“没见过谁家大过年的，不让客人进门，坐在院子里说话的。” 柳国华一脸的果然，苦笑着，坐在饭桌前，分发起了筷子。 任采芹又对方言和颜悦色的说道：“说只带两瓶酒，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你就不怕人家都说你柳叔叔，坐在家里收礼吗？” 这时，老柳呵呵笑着说道：“方言送的东西我收，谁想说谁说去，他们倒是想收，方言还不送呢。”说完，呵呵笑着望向方言。 此时就听柳絮插话说道：“妈，你不是说他是自己人吗？自己人给自己家里拿东西谁管的着！” 话音刚落，一家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方言也很感动，他知道，不是谁都能把你当家人看待，这需要机遇也需要缘分。 书记家的餐桌很大，饭菜也很丰盛，一家四口加上方言，总共五口人吃饭。柳书记的父母都在京都生活，也准备初三回去看看。任采芹家里父母兄妹都在这里，串门回家也很方便。儿子柳树在京都上班，女儿柳絮还在京都大学上学。平时家里就两个人吃饭，今天吃饭的人最多，所以任采芹张罗了一桌子。忙着给每个人都夹菜，自己倒没有吃几口。看着几个小辈吃的津津有味，她心里乐开了花… 午饭后，方言被柳树逮到三楼书房，两个人一会国学，一会洋学，聊的很是投机。听母亲说，方言的书法绝非凡品，一幅字还在政府饭店收藏着。他也喜欢书法，想看看方言的字，有没有和人一样精神帅气。 见柳树摆开宣纸，开始研磨墨精，方言就知道要写点啥，想到了，柳书记院子里的小梅园。随后也想到了，陆游的“梅花绝句”。很长时间没有写毛笔字了，今天喝了点酒，心情也不错，一时有点技痒难耐。于是，也没有客气，提笔在手，饱蘸浓墨，在砚台上轻轻淡了淡，一气呵成，写下了这首“梅花绝句”；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在层冰积雪时。 笔锋犀利，字体苍劲有力，工整中泛着飘逸… “好字，好书法！知道我爸酷爱梅花，意境也不错。可惜，这字我收藏了，我不会给我爸，就怕你的马屁拍错了地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听柳树调笑的话，方言也哈哈大笑，高兴的说道：“能被长江省第一衙内收藏，也是方某的荣幸，不敢有更高的设想。” 话音刚落，书房内传来爽朗的笑声。听到书房笑声不断，有点不好意思的柳絮走了进来。见到方言，双颊一红，又白了方言一眼，细细的品味着这幅字。 这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第一次见自己就好像害羞，又好像不待见自己，老给自己白眼。方言很郁闷，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又不能计较，也很无奈。 果然，这位大小姐发话了，调侃的说道：“这字也就比我写的好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大家闺秀，信手涂鸦呢。”说完，对着方言撅嘴坏笑。 平时很乖巧的妹妹，今天方言来了，怎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回忆了一下上午入门到现在，方言没有和妹妹说过几句话，更没有机会得罪她。 突然间，柳树想起昨天老妈和方言通电话时，妹妹就在旁边。通完电话，妹妹问妈妈方言怎么就是自家人了，妈妈当时没好气的说；我把你许配给方言了，等你们结婚了，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明天方言新女婿第一次上门，你可收拾漂亮点。如果人家看不上，那就惨了… 当时妹妹只嘿嘿笑着，搂着妈妈撒了会娇，说自己永远不嫁人，要陪着爸爸妈妈一辈子。一个玩笑罢了，就那样过了，好像也没有啥。看今天这状态，妹妹估计是当真了，自己还是少参与，免得妹妹发飙。 柳絮的点评方言一点不在乎，笑呵呵的说道：“大小姐说的对，一时兴起胡乱涂鸦，不小心污了大小姐的眼睛，是我的不是，我这里给你赔礼了。还好柳大公子没有嫌弃，否则，我就更无地自容了。”说完，自顾自的呵呵笑了起来。 本来就气不顺的柳絮，听到方言这么脸皮厚的话，随口说道：“段容更不嫌弃你，天天在我耳边说你，说你的吉他弹的好，歌也唱的好，我也要听！”说完，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方言，眼睛里出现了淡淡的水雾。 提到段容，方言明白了，也不知段容在这位大小姐面前咋说自己了，搞得这位大小姐对自己这么不爽。 刚想说什么，感觉胳膊被推了一下，见柳树用眼光示意柳絮，见这位大小姐都泪眼朦胧了。 也不知道啥情况，急忙说道：“你别这样，我答应你，明天带吉他过来，专门给我们大小姐演奏，这样行吗？” 听方言挺重视自己，柳絮破涕为笑，抹了一把眼睛，开心的说道：“我就要今天听，哥哥有吉他…” 柳树好像习惯了为妹妹服务，急忙到自己房间，拿来了吉他，柳絮一改前面的态度，开心的说道：“我们上四楼花台上，哥哥你去泡茶，我领方言先上去。” 柳树和方言对视了一眼，柳树下去泡茶去了。 四楼花台是个半包围的玻璃房子，顶子上有电动遮阳网，下面博古架，奇石花卉，室内温暖如春，几张休闲的桌椅一尘不染。关上门里面很是安静。 柳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一壶龙井茶泡好了。方言坐在一个没有扶手的休闲椅上，一脚踩在一个大盆景边缘，得瑟的问道：“二位想听点啥？五个常任理事国的歌曲，随便点！” 柳树两眼放光，这么牛逼，会这么多语言？ 柳絮两眼冒星星，激动的说道：“你给段容唱的歌，给我也唱一次好吗？” “遵命！一切都听大小姐的安排。”方言配合的说着。你想听卡朋特的《昨日重现》，好，我现在就给你弹唱。 看着方言认真的样子，柳絮娇羞的说：“用用英文唱！” 随着方言的手指轻轻划拨吉他，房间里传来悠扬的乐曲…低沉而磁性男声随之响起，遥远而悠长，沧桑又不苍凉… 柳絮站在方言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方言… 片刻后，她缓缓抱起双臂，轻轻转过身，看向了玻璃幕墙外面，神色陶醉的仰望着的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美妙的琴声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挥之不去的陶醉和无尽幻想… 第63章 “嚣张”被“群殴” 在省委大院待了半天，弹了十几首曲子后，柳絮才依依不舍的放方言回家。 看着方言车尾消失在视线之中，柳絮一脸的落寞，搂着妈妈的胳膊，安静的回了家里。 柳絮的表情被柳树看的一清二楚，他心里暗暗的可怜起方言，突然间，他感觉心里一阵轻松，妹妹欺负了自己二十几年，终于要换个人折腾了。 看到女儿下午跟换了个人似的，安静温柔的有点离奇。任采芹急忙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又在自己额头上感觉了一会。没有发烧，不像生病的样子，任采芹放下了心。 方言和杨雪在市府大院待了一天，订好了初三去京都的机票，初二晚上又去“海域湾”别墅，为邵婉彤做了一次针疗按摩。 看着邵婉彤身体越来越硬朗了，没有人搀扶也能拄着沙发移动几步，一家人高兴难以言表。小蕊蕊在院子里和哥哥姐姐玩了一天，小脸上红扑扑的，一家人更是开心。 看着老婆病情好转了，孩子也没事了。老包动情的说：“在宁都过的这个年，是我最感动，最有希望的一个年。比我挣几个亿都开心，今天我才知道，人最幸福的不是你有多少钱，是家里的亲人都健健康康，安安全全的。”成祥和永祥两兄弟都点头认可。 荣践行呵呵笑着说道：“姐夫的说法我很赞同，听姐夫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姐夫又要发善心了。” 大家都呵呵笑了起来，邵婉莹说道：“姐夫不会又要给那什么劳什子会送钱吧？你还不如买些金叶子撒到海里，咱们也能看看浪头漂金的富贵景象。”邵婉彤疼爱的白了妹妹一眼，娇嗔的说道：“让你姐夫说完，捣什么乱。” 老包笑呵呵的，好像没有受到小姨子的影响，接着说道：“腊月的时候，我跟着臻海涛段飞几个下去看了看，回来我就和婉彤说；我们的慈善属于数字慈善，面子慈善。我们捐出去的善款，养了谁都不知道。没听说过他们救助成功了谁，只看见他们的机构越来越庞大，办公大楼越来越高大。再看看方言他们四个人，几十平米的办公室，还是借用臻氏酒店的。工资不拿一分，还是四个学生娃，却服务着几十个孤儿院和孤老院…”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方言和杨雪，接着说道：“我决定以你们机构的名义，捐献一个医疗救助医院。每年固定给你们两个亿的办公经费，你们可以向国内外招聘权威专家医生，就按照你们的模式运营。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做的更好，能让更多的穷人受益。我不会插手你们任何的管理，和臻氏一样，每年给我们几个大病名额就行了，看病费用我们集团承担。” 老包的话，赢得全家满堂彩，邵婉彤和老包眼巴巴的望着方言和杨雪。 这话一出口，杨雪紧张的都不行了，她可没想着开什么医院，急忙说道：“姐夫，我们小打小闹，没想着做什么大事情，更没想着做什么医院。就想凭我们的医术，多帮助些可怜人，也没有想在这上面挣钱。况且你每年拿那么多的钱，你挣钱也不容易，我们不能接受。” 除了方言，全场哗然… 片刻后，就听包家老爷子说道：“这么多年了，见过要钱不给的，没见过给钱不要的。闺女呀，慈善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慈善也不是走形式。慈善应该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协作，把善款花在需要的人身上。只要这些善款都花的值，捐款的人才能心安，他的善心才能得到福报，他们也会感谢你们的。剩下的都是花钱买影响，花钱买形象的花架子，空手道。” 包老爷子的话，大家都点头称赞，方言也点点头，杨雪也开始思考起来… 就听包老爷子继续说道：“集团在我手里那些年，每年的乱七八糟捐款都在一两个亿，如今估计都超过三个亿了吧！既然这些钱咋都要拿出来，交给他们还不如交给你们更放心，至少你们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得见，并且已经得到了社会的认可。” 听包老爷子说完，杨雪没主见了，她求助的眼神看着方言。 这时，邵家老爷子也说道：“亲家说的对，不管在哪个社会体制下，慈善救助是少不了的。政府有义务，企业有责任，我们这些先富起来的人都义不容辞。企业出钱，你们帮企业把钱花到需要的地方，让他们的心血不要打了水泡就行了。何况你们都是有医术的人，你们本身就是财富，你们的功德最大。” 两个老头几句话，说的方言也心动了，他向几位鞠了一躬，严肃的说道：“这个事情原则上我俩同意，等京都回来，我们四个碰个头研究一下，再正式做出答复。”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一脸信任的杨雪，接着说道：“你们把信任交到我们手里，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事业，要做就要做好，必须有人付出心血，有人做出更大的牺牲。” 面对这么大一块利益，两个年轻人很淡定，竟然不动心。还要考虑好了才能答复，这在劳什子什么会里，连夜会跑来和你签捐助协议的。几个老人很欣赏，更加确定了儿女们的决定。 包恒祥兄弟几个人也很感慨，经营多年企业，他们感慨人心的不足与贪婪。又从方言他们身上，看到了人性的良善与满足。这是他们最开心的一次捐助，而且还是心甘情愿上赶着要捐的。 第二天早上，方言又给邵婉彤做了一次推拿按摩。下午的飞机，两人就回去收拾着去京都。 方言走后，一家人商量谁回京都，最后决定；包恒祥两口子都回去，借着为婉彤治疗，方言不得不住在家里。 下午三点的飞机，包恒祥派车接了方言和杨雪，一起去了机场… 京都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节日的热闹场景。在邵婉彤的要求下，方言乖乖的跟着回了邵婉彤在京都的家。 苏盈颖知道方言来了，住在了邵婉彤家，心里也是很委屈，但要能理解，毕竟邵婉彤每天要按摩治疗。 晚上五点多，方言接到了苏志宇和徐磊的聚餐电话，听说都是苏家和徐家夏家的三代，几十号人几大桌子。 不去不行，邵婉彤知道方言的这些关系，给他准备了很多见面礼品，几乎都是奢侈品，像lv包包，皮带，头饰，手链，手镯等。方言知道，这些东西都价格不菲。不带上还不行，老包专门派了一辆“迈巴赫”接送两人，又派了一辆商务车拉着礼品。 两人都很无奈，知道都是姐姐和姐夫的一片心，不能拒绝。见杨雪很无奈，方言笑着说道：“人生需要装逼，就让我们也土豪一次吧！”杨雪呵呵的笑了… 只要方言高兴，杨雪就开心，此时此刻，她很幸福也很骄傲。 衙内们的聚会在盛世大饭店旋转餐厅，方言两人进门后，黑压压的一群人，嘻嘻哈哈很是热闹。见方言和杨雪出现，徐慧和苏盈颖急忙迎了上去，没管方言，直接拉着杨雪和夏瑶一群女神们亲热去了。 方言被晾了，有点小小的尴尬。苏志宇、徐磊一群都哈哈的坏笑着。他们知道方言带着女朋友来，这群太妹能饶了他。 见方言有点可怜，夏橙赶紧拉着方言，安排坐在苏志宇旁边。笑着说道：“知道明星为啥藏着老婆吗？怕被粉丝揍。你这算最好的了。别的不说，就我妹妹，对你可是一百个上心，你这领着女朋友出现，这不是太打击她们了吗！她们没有现场给你难看，你就偷着乐吧。”说完，贼兮兮的看着一群女生。 旁边一个二十多岁，很精神的小伙子说道：“我叫徐斌，谢谢你救了爷爷！我们兄妹都感激你，一直没有见上你，这次一定要多敬你几杯。我妹妹徐燕，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时常念叨你。你可要小心了！” 方言很无语，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哪里来的这种乱七八糟的逻辑。还好，一群太妹们对杨雪很是周到，估计是苏盈颖和徐慧的原因吧。真要是遇上夏橙说的那种粉，自己的雪儿可就惨了。 方言数了数人数，女生将近二十个人，男生不到十个人，看来官三代都人丁不旺呀。 见夏橙几个人把方言恐吓的差不多了，苏志宇笑着说道：“别听他们几个给你胡扯，妹妹们还是讲理的，冤有头债有主，不会乱来的。”这话说的方言更无语，还冤头债尾的，这都哪跟哪呀！还说他们胡扯，这还不是更扯淡吗！ 方言刚想两句，服务生进来说菜都上齐了。就听苏志宇起身说道：“兄弟姐妹们，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菜也上齐了，现在大家上请入席。” 正厅有一张能坐四十人的大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桌子慢慢的旋转着，水晶灯下的食品琳琅满目… 一瓶瓶的茅台被打开，每个男士面前一瓶。一瓶瓶的红酒也被打开，每个女士的面前也是一瓶。 就听苏志宇说道：“今天这个聚会，主要是为了欢迎方言兄弟和杨雪妹妹，大家鼓掌！”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掌声落下，苏志宇接着说道：“与方言和杨雪第一次见面的，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不一会，一群人做了自我介绍，基本都是苏家和徐家的人多，夏家就四五个，还有几个姑表兄弟。 方言和杨雪也郑重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客套做完了，苏志宇接着说道：“你们一群妹妹照顾好杨雪妹子，拿出京城人民的热情，重点让她吃好喝好。我都几个就照顾好方言兄弟，一定让他吃好喝好。”说完，一群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方言感觉不太对劲，感觉像鸿门宴。再看那群女神们，一个个对杨雪关爱有加，杨雪开心的像个小鸟。方言知道杨雪今天要惨了，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好还是找个机会，提醒一下雪儿。 突然看到苏盈颖深情的一笑，方言就放心了不少，有苏盈颖和徐慧，还有夏瑶帮衬着，自家的“雪儿宝宝”应该能应付。 开始吃饭喝酒了，菜没吃几口，一个接一个都说着感谢的话，毫不客气的给方言灌酒。半两酒杯，一个人敬两三杯。 言辞恳切，诚意满满，你不喝感觉对不住人，对不住人家对爷爷奶奶的那片孝心。有个苏家女神泪眼汪汪的给方言敬酒，方言真感动呀！爽快的喝完三大杯，刚想坐下，女神又举起酒杯，开心的说道：“这杯是姐姐对你的心意，想说的话都在酒里。”说完，和方言酒杯一碰，仰头喝光自己的酒，含情脉脉的看着方言那杯酒。 还能说啥，三杯都喝了，也不多这一杯，喝吧！ 一圈下来，快三瓶了，几个男士还没好意思灌，只是每人碰了一杯。 见两瓶见底了，第三瓶都快完了，方言脸都不红，说话做事没有一点酒后的感觉。徐磊很是诧异，这小子酒量这么好？跟方言喝了几次酒，他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今天才发现，这小子绝对公斤级别的。 再看杨雪面如红桃，娇艳欲滴，估计差不多了，苏盈颖和徐慧一直帮着挡酒。方言心里很是感动，他最佩服苏盈颖，一直都呵护着杨雪。 又干掉了几杯酒，第三瓶也见底了，见方言喝了三瓶白酒了，好像和没事人一样，不会是有啥问题吧！兄弟几个都有些怵。这要是喝出个好歹，老爷子绝对会扒了他们的皮。 见没人敬酒了，方言这才放下手里的湿毛巾，毛巾里酒精味扑鼻。 片刻后，苏志宇对方言说道：“兄弟，听说你如今的名号不小，叫什么衙内杀手，整的整个京城衙内圈都不会玩了，那些做过坏事的人，整天提心吊胆的，有人干脆上门找被害人赔礼道歉求谅解了。” 见方言不以为然，四平八稳坐着吃菜，苏志宇继续说道：“哥哥要谢谢你，谢谢你帮了邱氏姐妹，如果没有你在，真不知事情如何发展！别说刘军了，就是熊四那一关都过不去。”说着，拿起酒杯和方言碰了一杯。 方言也不矫情，边吃边说，遇上外人被人欺负我也会出手，何况是咱们自己人。志宇哥，你就不用谢谢了！ 本来想灌醉方言，见这家伙酒量这么好，大家也就放弃了。绷了半天脸，看来白用心思了。 于是，徐磊说道：“刘军和陈小平还在医院，听说伤好像都好了，手脚还不能完全正常使用。找了很多名医都无功而返。还有一个叫周百通的神医，听说是你的手法，专门带着几个人过去看了，最后得出结论，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完全康复，非你莫属！” 方言当然知道这个结果，没有自己的“刺龙针”，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于是，他无所谓的说道：“刘陈两家就这样甘心认怂？” 夏橙接着说道：“你还别说，刘陈两家摩拳擦掌的，准备要和你干一仗，刚放出话，没几天。刘家在中枢的那一位，被调到政协了，还是个末流的副职。陈家更惨，在国安部任职的那一位，直接被调到地方上去了，陈小平的父亲也从京都政法岗位上下来了，调到邻省人大去了。” 方言很是惊奇，这样得结果自己真没有想到，难道中枢真有人助力自己！想了半天也不得其果，也懒得想了。 听完方言的英雄事迹，徐斌端起酒杯，恭敬的说道：“敬英雄！敬兄弟！我从小就崇拜侠士，今天终于找到了。”说完，酒杯一碰，昂头喝干了。 一群女人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眼睛冒着红光。当然，除了杨雪喝多了，估计眼中只能冒出乱流。 见杨雪靠在苏盈颖怀里好像睡着了，几个女神又来了精神，一个个又端起酒杯，又来敬英雄了。方言也很无奈，来者不拒。不到半个小时，又有一瓶酒见底了。此时，方言感觉晕晕乎乎的，突然想起自己一高兴，竟然忘了作弊… 还好有几个大哥在旁边，不然这群女神们，都能坐在方言怀里，用嘴给方言灌酒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群人离开餐厅，见方言和杨雪喝的有点多了，苏志宇在饭店开了一个大套房。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些口渴，正在这时，一个温热的湿润滑入了他的口中，他贪婪的吸吮着…身体越来越火热…火山终于爆发了… 天蒙蒙亮，他感觉身上千斤重担，不经意间用手推了推，上下左右滑溜溜一片。 猛然间，他惊醒了，左右摸了摸，凸凹不平光滑如丝，昏暗的光线下，两个小脑袋顶在自己下巴上，青丝洒满胸膛，感觉两条腿也不是自己的，也被光滑和细腻包围着… 感觉味道不对，不是杨雪也不是苏盈颖，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正在和她们坦诚相见着… 顿时，后背细汗渗了出来，额头上也出现了冷汗… 经过不懈的辗转腾挪… 谢天谢地，终于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套间外的沙发上也躺着几个人… 走出酒店，他直接打的回了邵婉彤家。 昨天晚上方言两人出去聚餐，一夜未归。零点多司机回来说，礼物被方言分发一空，两人好像都喝多了，被安排在酒店休息，一个叫徐磊的让他们回来… 担心了一夜，早上早早起床，在护理的帮助下，做了一会体能运动。刚过七点，方言回来了。邵婉彤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知道杨雪安全，她也就释然了。见方言脸上红一道，紫一道，圈圈点点的，一脸的郁闷，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心疼又无奈的说道：“以后这种聚会不要带着雪儿，她知道了里面的情况，心里会别扭的。快去洗洗脸，等会吃早饭。” 见方言不说话，还在郁闷的坐着发呆，邵婉彤又说道：“不要郁闷了，这个社会就这样。你姐夫出去也这样，刚开始我还管，时间久了，也理解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就不要放在心里，只要你心里装着雪儿就行了…” 听了大姐的话，方言心情好了点，他把晚上聚会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听完方言的讲述，邵婉彤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片刻后，她用欣赏的语气说道：“怪就怪你太出色了，人不但长的英武帅气，年纪轻轻还一身的绝学，这样的男人，那个女人不爱。这是你的福，也是你的烦恼，把握好尺度，尽量不要伤害彼此就行了…” 老姐的一席话，让方言云开日出，心情也高兴了起来，见小蕊蕊抱着个小布熊出来了，方言逗着说道：“蕊蕊，现在睡觉时还害怕吗？” 蕊蕊看见方言脸上圈圈点点，正在研究，听到方言问话，开心的说道：“舅舅在，坏人都不敢来了，蕊蕊不害怕了。” 接着她又问道：“舅舅，你脸上是什么呀，快洗洗好了。” 晕！方言一阵无语，嘿嘿的笑着，急忙走进卫生间。 临近中午，杨雪和苏盈颖回来了。见了方言，杨雪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晚我喝多了，都不知道你啥时回来的，一直都是盈颖姐和惠姐照顾我。” 方言正愁如何给杨雪解释呢，听杨雪这么一说，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急忙歉意的说道：“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看你和苏姐都安全的睡下了，我怕姐担心，就打的回来了。”说完，一抬头，看到苏盈颖委屈幽怨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了，苏盈颖好像察觉到了些什么。 见杨雪和苏盈颖回来了，邵婉彤非常欣慰，三个人在沙发上聊的很是开心。 见邵婉彤一天比一天强，苏盈颖也是很感慨；“方言不光是人帅，各方面都精彩绝艳。看看邵婉彤，是被医院定性为瘫痪的人，不也是在方言的努力下，慢慢的站起来了吗。这样的男人如何不被她们欢迎，自己不也被他迷的死去活来的吗。”想到这里，她也释然了，再看向方言的眼神也温柔了。 第64章 本末倒置 “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接下来，方言开始了自己的拜年之旅。 杨雪陪着走到徐老家，哪里都不想去了。徐慧、徐燕和夏瑶几人约上出去逛街了。 苏盈颖最贴心，鞍前马后的跟着伺候。苏老家里，苏建国、苏援朝、苏援非几家人都在，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苏盈颖的堂弟苏志坚，昨晚上一块喝过酒的，对方言特别崇拜。见方言进门，急忙张罗泡茶递烟… 小堂妹苏婧婧见到方言，小脸一红就溜了。方言有些郁闷，心想；昨晚上敬酒时，她是最积极一个，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抬头，看见苏盈颖的一个白眼，他心里有些明白了… 不一会，大姑苏妍婷也来了，还是以往的干练爽朗。见到方言，苏妍婷和宁婉彤心里特别的开心，两人一左一右围着方言，嘘寒问暖，异常热情… 方言有一种又见丈母娘的错觉。 就听苏妍婷用欣赏的口吻说道：“你年前在“otv”的访谈我看了，大姑真为你骄傲！你在哈弗大学的论坛会上的精彩片段，网上到处都有，都说你是“东方神医”…” 这话一出，大家皆惊，都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我妈高兴的还喝了两杯红酒呢，把你吹得天花乱坠的…” 方言回头看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脸的阳光烂漫，娇小可爱。 就听大姑娇嗔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快叫哥哥！”说着，介绍自己的女儿聂小楠。 再看宁婉彤，一会看看女儿盈颖，一会看看方言，一脸的欣慰，搞得苏盈颖小脸也涨红了，不得不溜出房间。 苏老看着儿女们热闹，儿孙们欢喜，自己也开心。从方言进来，笑的嘴都没合拢过… 在苏老家吃了晚饭，好不容易出了门。看着天色也黑了，去首长家不太合适了，就直接拉着苏盈颖去了大姨家。 目前来看，大姨是方言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见方言带着个漂亮的大姑娘来了，大姨喜极而泣。双手拉住苏姐不停的唠叨，竟然说苏姐长的像方言的妈妈。搞得方言一脸的无可奈何，再仔细对照着大姨家的相框，还真是越看越像。 就听大姨欣慰的说道：“人家说，媳妇像婆婆，我看盈颖天生就是咱们家的人。你可要好好疼爱，不准欺负她，不然大姨也饶不了你。” 这话一出，苏姐竟然抱着大姨动情的哭了。 盈颖哭了，大姨心里也不好受，安慰着说道：“赶紧结婚生个娃，抱过来大姨给你们看着。” 方言一脸的郁闷，苏盈颖却破涕为笑，忙着点头… 听大姨说，姥爷和舅舅听说自己认亲了，都非常的兴奋，准备过完年抽时间回来看看… 听说姥爷和舅舅回来，方言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回去的路上，苏盈颖要去“和盛苑”住，方言也不敢不同意，只能开车向“和盛苑”驶去… 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经意间，年已经过完。 这一天早上，方言和邵婉彤一行人登上了飞往宁都的飞机。 进入三月，宁城到处一派春意盎然。街道两旁的垂柳宛如妙龄少女，羞涩地垂下了千万条丝绦。柳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在向人们诉说着春天的故事。 三月柳叶春风剪。放眼望去，宁城的街道两旁，垂柳依依，柳丝飘飘，一派的诗情画意。 军区医疗特勤处；工作已经全面的展开了，所需工作人员全部配备到位，保健科也组建完成，绝地野战急救培训已经拉开了序幕。 上班后，方言带张敏去了一趟107团，亲自检查了培训场地和配套设施。中西医教员总共抽调了十二名，张敏负责中医药方面的培训讲解，方言亲手培训了一批中医针灸人员，郑宇民亲自抓培训工作。 长江省这边，“小悠山”疗养基地项目已经开始动土了。 新的一年，新的蓝图。这一天，方言和杨雪、段飞、臻海涛四人，就慈善协会是否接受包恒祥的资助，开了小会。就听杨雪说道：“万隆集团”要给我们投资一个“医疗救助医院”，并每年定期拿出两个亿运营费用，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臻海涛一脸的不可置信，段飞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两只手扯自己的腮帮子。方言笑嘻嘻的看着两人，一脸的淡然。 片刻后，就听段飞惊呼道：“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们两个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了。” 臻海涛也点点头，狐疑的问道：“老包这么大气？两个亿可是“臻氏集团”一年的毛收入，抛过费用“臻氏集团”每年也就六七千万的收入，这可是两个亿，你们两口子确定没有搞错？” 见两人这么没出息，杨雪呵呵笑着说道：“这话方言说出来你们不信，我说出来你们也怀疑。这啥时候，我们两个信誉这么不值钱了？” 方言直接骂道：“看你们两个那点出息，不就是一点钱吗，值得让你们这么怀疑人生吗。是老包想做善人，让我们帮着他完成心愿，每年出点钱，有什么不可以的！” 杨雪从来不骗人，好话歹话都是温柔的语气。不是他们不相信杨会长，是她说话太轻柔，在他们心里砸不下一个坑。 方言爱开玩笑，但方言说话有份量，真话假话这两个家伙分得清。 方言一骂，这两货反而高兴了。段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切的发言道：“天上掉馅饼的事，这有什么商量的，我举四只手赞成！” 臻海涛虽然一脸的惊喜，但他还算见过世面，紧张的问道：“老包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方言呵呵笑道：“有！人家每年给那么多钱，一两个条件都没有，那不就是大傻子了吗。” 臻海涛看了一眼段飞，一脸的果然。 见这两货的德行，杨雪一脸的嫌弃。 三人的特殊表情，被方言尽收眼底，他爽朗的笑了。 在他的眼里，这几个人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他们的一言一行，看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馨。 方言也不想再逗他俩了，直接说道：“人家的条件就两个；一是每年也给他们集团几个大病名额，二是让咱们把“医疗救助协会”当事业去做，让更多的穷苦患者受益。” 郑海涛和段飞同时问道：“就这些？” 方言点点头说道：“仅此而已！” 杨雪鄙视的说道：“你俩别那么世故好不好！“万隆集团”每年慈善捐款都超过三个亿了，同样都是做慈善，为什么不能把善款交给他们放心的组织。也许他们觉得，投给我们“医疗救助”，还更能发挥作用呢。 既然没有疑虑了，臻海涛兴奋的说道：“年前你们去参加讨论会了，包总和集团两个助手，跟着我和段飞下去跑了一圈，了解了咱们的救助的单位，去了三个孤老院，两个孤儿院。他们在现场问了很多问题，都得到了被资助方的大力肯定。回来路上，又问了我们救助会的一些情况。我以为他是好奇，没想到他们早有捐助的想法了。” 臻海涛话音刚落，段飞接着说道：“这都是“小郎中”的救死扶伤的医德，带给我们的投资，哥几个心里有谱。“小郎中”你就直接说你的想法吧。”臻海涛也郑重的点点头。 杨雪一脸信服的望着方言，开口说道：“方言，你说说吧，我们习惯了听你的。” 段飞和臻海涛呵呵笑着点头。 再高智商的女人，在自己热恋的爱人面前，有时候也会显得特别的幼稚。 杨雪话，让方言直接卡壳了。 片刻后，他呵呵笑着说道：“你们也别偷懒，这是大事，都动动脑子。我先说说我的看法。 首先，如果把救助协会当事业做，我赞成，这就需要我们几个人的牺牲。比如；牺牲升官发财的机会，牺牲光宗耀祖的可能。也就是说，我们里面至少有一两个人不能再做别的工作。其次，我们要抛弃私心，不管是人员的聘用，资金的使用，费用的报销，资产的管理等，必须有一套严格的制度约束。第三，我们实行财务第三方委托，每个季度做一次审计，向社会公布我们协会的收支情况和救助人员的信息。最后，我建议，医院建成后，增加一个正常对外的中医门诊。具体如何操作，到时候我们做个调研再定。”说完，他看向三人，见三个人没有说话的意思。 于是，他接着说道：“另外，我们计划的中医馆，还是不是继续？包总给我们几辆车，清一色的奔驰，段飞考个驾照。海涛，你联系一下丁大成，我们要招几个司机，最好都是复员军人。你们也尽快抽时间把捐助协议签了，医院地址落在哪里，你们大家赶紧想。我的想法，一是“小悠山”，二是“海域湾。” 现在说说你们三个情况，谁不想走仕途，扎根协会做一辈子医疗慈善？ 段飞第一个说道：“有没有救助协会我都不会走仕途，我决定把慈善救助当事业。” 臻海涛说道：“我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不可能走什么仕途，我们兄弟一起干。” 杨雪更简单，直接说道：“我们两个得牺牲一个，那就牺牲我吧！我们家方言，我还指望着他当将军，说不准哪一天，我还能当上将军夫人。”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了几个人的笑声… 臻海涛突然想起什么了，急忙的说道：“医院一旦建立起来，医护人员的聘用，医疗设备的采购，车辆的管理等，都需要人来负责，我们应该把这事先定下来。” 几个人都附和着同意，方言说道：“这事情还真该着手准备了，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有不同意见咱们再商量。 我们这个医院定性为中西结合医院，中西医医生拟聘用三十名，护士和后勤人员根据需要另行聘用。人才库多储存些老专家教授级别的医生，他们不用来上班，我们需要他们做手术或者针疗，根据出勤情况另行付费。这样做，即能节省专家的时间，也能为我们节省不少的费用，还能高质量的解决病患问题。 我们医院所有人的工资奖金，都按照国家医疗单位的统一工资标准执行。” 停顿思考片刻，见几个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接着说道：“筹备期的院长说来做？主管财务人事的副院长谁来做？你们大家都说说，别考虑我。 段飞首先说道：“这还用说，杨雪就是第一任院长，老臻抓财权，我管人事。 杨雪第一个反对说道：“我是协会的会长，不能再兼任医院的职务了，何况第一任院长和基建方打交道，你们想看我的笑话吗？” 跟这几个商量，太磨叽。方言直接说道：臻海涛懂建筑，也懂财务，这第一任院长就他了，段飞是主管人事和采购方面的第一副院长，我们家雪儿先帮咱们打打酱油，有啥事还有我呢。 杨雪笑骂道：“你才是打酱油的，我成了啥都不会的会长了。”几个人又呵呵笑了。 方言安慰道：“杨会长很重要，你是协会的法人，也是医院的法人。协会和医院干啥都要你的授权，还要你的签字印章。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在为你打工？”说完，几个人爽朗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杨雪和臻海涛联系“万隆集团”，协商捐建医院的事。臻海涛回家后，把包恒祥捐建医院的事说了。老臻非常高兴，大手一挥，把“海域湾”一块价值上亿，一百多亩的土地捐献给协会了。 包恒祥听到这个消息，很是赞赏，夸赞臻氏有气魄，更看好了和臻氏的合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月中旬，杨雪拿到了慈善救助医院的批文。医院的设计和筹备工作，已经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还是在三月份，孟九公来到了宁城。他们筹划已久的中医馆——“国医堂”终于开张了。坐诊大夫；孟九公，和小郎中。中健委，省健局，集团军区医院，陆军医院，京都大学，华夏大学，宁都医科大学等都送了恭贺牌匾。“大国手”余仁全也送来了一幅字；“国医昌盛”。 孟九公蒙圈了，方言也算他的半个徒弟，没想到如今牌脸这么大，连“大国手”都送了字幅。他可知道，“大国手”称号，是他们这个行业最高的荣誉。他心里很是震惊，对这个医馆更加的重视，又听说医院也开始建设了，里面最大的一块是中医。他心里热乎乎的，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还能再有机会发光发热，如今的他干劲十足。 断断续续与方言聊了几个晚上。他们聊到了医疗救助医院，聊到了国医的未来展望。他越发觉得这次下来太有必要了，这孩子是个做大事的人，他要帮帮他！ 三月二十号这一天，方言接到省委秘书长，张建存打来的电话，让第二天下午去一趟省委，说柳书记有请。 没说啥事，但方言知道，一定是哈弗大学合作办学的事。省里想让宁都医科大学和宁都大学合并，宁都大学属于国家部委直属院校，必须要经过教育部和中枢几个部门点头同意才行。 晚上给邵婉彤又做了一次针疗按摩，回自己别墅。 刚打开门，听见房间有动静，感觉在二楼，他轻轻向楼上走去。刚上到二楼，一个身影蹦了出来，一把就搂住了他。不用看，闻味道就知道是苏盈颖。一阵疯狂过后，苏姐说道：“是不是又要去保健委上班了？你准备啥时候走？” 方言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舒服的抽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几个烟圈，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你也想回去？” 苏盈颖靠在他肩膀上说道：“我想回去看着你，免得被有些人钻空子！” 知道苏姐没有假期了，方言假惺惺的说道：“那好啊，我正觉得旅途寂寞，有你陪着我觉得踏实，一会起床就给你订机票。” 听见方言的话，苏姐感动的稀里哗啦，难过的说道：“我没有假期了，年前回去的太早了，假都用完了。你一个人回去，乖乖的去“和盛苑”住，我每天晚上会打电话查岗的。” 方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心的说道：“门口鞋柜抽屉里有一把车钥匙，是一辆奔驰吉普。是老包留给我用的，我还是喜欢开军车。我时间不确定，老不在军区待，你回家也不方便，这车你用吧。” 听方言开始为自己考虑了，苏盈颖感动的眼泪汪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低低的抽泣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很痛，明白她的心思，也感觉到她的付出。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既不敢太亲近，又不能太疏远，只能装傻充愣，默默的承受着。他摸摸她的头说道：“现在有车就方便了，约上同事一块逛街花钱去，我的奖金还一分钱没有花呢。春天来了，买几件新衣服换个心情也行…” 早上没啥事干，方言去了趟保健局，任助理拿来了局里的文件，方言看了看，也没有啥大事，任玉就和他聊起了裴佩宁。 任玉非常羡慕的说道：“方局长，裴姐说你太厉害了，“哈弗”论坛会好像就是为你而开的。一群专家就是为了见到你，才跑到哈弗开什么座谈会的。 网络平台上关于论坛会的帖子不多，但议论“东方神医”的帖子真不少，都是夸你为国争光了…” 看着任玉一脸的星星，方言也很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不由的内心感叹了一句：“我就是个俗人！” 正准备出去上老巩办公室坐坐，就听任玉又说道：“局长，柳絮妹妹让我约你一起吃个饭呢。” 方言一愣，突然想起那个粘人的柳大姐。狐疑的问道：“是柳絮约吃饭，还是她妈妈让约的吃饭，你知道有啥事吗？” 这话任玉可不敢随便回答，她也不敢撒谎，就说道：“我一会打电话问问柳絮，再向你汇报。” 在老巩的办公室待到午饭时，一起在食堂吃了个饭，伙食虽然比不上保健委，但绝对属于一流的工作餐了。 下午去省委的路上，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溸月发来的，意思是说，汐月病了，问啥时候能过来看看她。 方言一个脑袋三个大，他拿起手机拨了汐月的电话，电话刚响了半声，就听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方言心里猛的一惊。一个百灵鸟一样的女孩，才几天不见就病成这样了！ 话机里传来汐月沙哑的抽泣声，方言心里很担心。他不知道，在她们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汐月嗓子沙哑又说不清楚。他又挂了电话给溸月打，溸月接通电话，说自己在上舞蹈课，汐月在家休息。具体发生啥事情，她也说不清楚，汐月过年后参加了一个聚会，回来就成这样了。跑了几个医院，也不解决问题，医生怀疑有可能食物中毒导致的… 大致情况也清楚了，汐月有可能被下毒。准备挂电话，听溸月可怜兮兮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姐姐想你了！” 果然不出所料，柳书记约方言就是谈去京都的事。听方言说明天就准备去京都上班，柳书记很是高兴。勒令方言想办法，联系中枢主管教育的副秘书长。等他这边工作处理好，立马飞过去会面。 既然柳书记都安排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细，方言也不敢推辞，更不敢讨价还价，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 态度很端正，老柳很是赞赏。接着又说道：“哈弗大学”那边你也探个口风，看他们准备几月份过来考察洽谈。都是什么级别的领导，听说马萨诸塞州州长也要过来。你一定打听清楚，看还有什么安排吗。” “在洋鬼子眼里自己可是个超级专家，在省委的眼里自己的价值就是个密探。虽然有点替自己委屈，但他不敢抗议，也不想抗议！ 他很无语，在洋鬼子眼里，自己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专家，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医疗水品，都让他们惊叹不已。 他可以轻松地解决那些让其他人束手无策的难题，他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让他在各种复杂的情况下都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然而，在省委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密探，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他的价值仅仅在于他能够提供一些秘密情报，帮助省委掌握更多的信息，只为了更好的讨好他们。 虽然他感到有些委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他无法改变大佬们惯有的思维方式。 本来是他们上赶着我们求合作，事情到我们这里，却成了我们求着人家合作。这种卑微的心态，还没开始谈合作呢，自己一方已经输了。 第65章 有意识的忽略 江南的春雨，宛如悠扬的琴音，轻轻落在心间，湿透了喧闹的都市。 下了飞机也晚上八点了，出了航机楼，溸月穿着一件亮蓝色的风衣，带着口罩，撑着一把天蓝色的小花伞。在迷雾一样的烟雨中，随风摇曳着。 没有问候，也没有哭喊，一个飞跳就扑在怀里，地上只留下打转小花伞。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打湿了他的脖颈… 这一刻，他的心像街道上的春雨一样迷醉，她的情像天上烟雨一样浓郁。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说道：“走吧，姐姐还在酒店等呢。” 东方大酒店第101层某房间里。汐月静静的站在窗前，烟雨朦胧中，遥望着黄浦江上昏暗的灯塔， 她静静的站在窗前，眼神穿越了朦胧的江面，聚焦在那个昏暗的灯塔上。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那灯塔的光芒在迷雾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孤独，就像她自己在这繁华的都市中一样。 突然听到电梯报楼层的声音，她的心里砰砰直跳，让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来了。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没有寒暄也没有叫喊，两人默默相对。看着他紧张关爱的神情，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浓浓的爱意，化成了缕缕的渴望，毫不矜持钻进了他的怀里… 窗外的烟雨依旧朦胧，黄浦江上的灯塔依然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娇喘声渐渐平息，房间里传来低低的抽泣… “你估计是药物中毒，导致喉结肿大，嗓子也有些糜烂。”切完脉，看着泪眼婆娑的汐月，方言疼惜的说道。 听方言的结论，溸月泪眼朦胧，关切的问道：“姐姐嗓子很严重吗，能治好吗？” 听完方言的结论，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滚出了眼眶，顺着光洁的脸颊，消失在他的指缝中。 方言温婉的说道：“能治好！东方神医的名头也不是白给的。” “害的你受了那么多的罪，害你的人很可恶，别让我知道他是谁。”方言心疼的看着汐月说。 有一股热流滑向了她的心田，眼里是满满的爱恋与满足。 不用担心，我现在就给你疗伤解毒。排毒比较慢，估计需要一周时间，每天给你做一次针刺放毒，然后让身体再调整再放毒。持续一周后，估计就能完全康复。 汐月躺在床上，方言打开针盒，抽出一支粗心银针，捋直消毒。又用酒精棉在汐月的咽喉，肝肾部位做了消毒处理。 汐月和溸月崇拜的望着方言，在她们心中，他几乎是万能的，她们信任他已经超过了相信自己。 方言缓缓的把第一针刺进了她的下颚喉管区域，又拿出一支粗心针刺在了她的肝脏部位，最后一支粗心针扎进了她的肾脏位置。 从第一针开始，他右手握住针尾，针身在微微的颤抖，针尾发出嗤嗤的声音。片刻后，他拔出喉管部位这支针，又换了一支粗心针，扎在同一个部位，还是同样的手法。 不一会，针尾冒出淡淡的雾气，针身依然在抖动着，嗤嗤声响也越来越强烈。 片刻后，他拔出这支针，重新又换了一支粗针。又是同样的手法，同样震动频率，但是嗤嗤的响声却越来越浑浊，越来越低沉…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拔出喉管部位这支银针。又用同样的手法，操作肝脏和肾脏部位的针… 一时间，房间里嗤嗤声响再次响起，针尾的雾气再次升腾起来。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房间里声响慢慢消失，空气中隐隐约约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看着方言一脸的疲惫，汐月眼角滑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溸月赶紧为方言倒了一杯水。 喝了两口水，方言微笑着说道：“现在喉管还疼痒吗？说说你现在的感觉？” 汐月坐起身，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紧张的说道：“嗓子不疼了也不痒了，身体也很舒服。” 话音刚出，溸月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震惊。汐月也回过神，喜极而泣，一把抱住方言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 汐月说话声音虽然还有些不正常，但已经不沙哑了。至少能说话轻松，吐字清晰了。没听过她声音的人，也觉察不出来什么异样。 就听方言说道：“排毒的时间比较漫长，你要有耐心，请个假，随我到京都去，我每天坚持给你治疗，再给你弄一副药汤，给你把身体调理调理。” 汐月满心欢喜，激动的忙点头。 溸月诺诺的说道：“你们去多长时间？我也想去。”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方言。 “想去就去吧，只要你能请上假，有你陪着汐月，我每天出去还放心点。”方言爽快的答应着。 “那我还是不去了。”溸月落寞的说道。 “刚才急切的想去，现在干嘛又不去了？”方言狐疑的问道。 溸月眼圈微红，失望的说道：“我去了照顾姐姐，你一天又跑得不见了。我不去你还得操心姐姐，每天就能准时回去看姐姐。” 方言很无奈，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想去就一块去，我保定每天下班，准时回来为汐月治病。” 溸月高兴的跳起来，开心的说道：“我回一趟家，给爸妈说说，明天我们就去京都。” 保健委办公室；方言翻阅着部位的相关资料，裴佩宁汇报着近期部位的安排，除了几个正常的例行检查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诊疗。诊疗对象的具体信息没有公开，只介绍了大概的病情… “中枢主管教育事务的副秘书长是谁？”冷不丁的，方言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裴助理有些愣神，片刻后说道：“应该叫袁茵。老大，你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方言很是诧异，回答的这么干脆，他看了看裴佩宁不自然的表情。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突然想起颁奖会上，亲手给自己颁发的“国医圣手”荣誉证的副秘书长，那不就是袁茵吗。 他突然心里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试探着问道：“省里有点事，省委书记想咨询点事，不知能不能约个饭局？” 方言的话让裴佩宁有些不确定，难道老大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她不敢确定，也不想胡说。于是，就棱模两可的说道：“我试试吧，明天答复你。” 感觉方言半天没有回应，她抬起头，见方言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好像心里的秘密被人看破，慌乱的撩了撩头发，尴尬的说道：“老大，你别这样看一个淑女，很害羞的，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行吗！” 哈哈哈哈，办公室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早上在保健委开了个例会，下午刚进办公室，就接到办公室尤主任的通知，下午三点到卫生部参加个会议，会议主题不祥。 一看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还好卫生部就在隔壁。于是，在裴助理的陪同下向部委走去。 一路上他都有些不解，心里暗自琢磨；“自己的身份很特殊，算半个保健委成员，和卫生部三杆子都打不上关系。按理说，整个保健委谁都比自己有资格来开这个会，但他们谁都不通知，为何偏偏通知自己呢？这里面一定有特殊原因，难道自己哪里出现纰漏了，这是个批斗会？回想了一下，除了“哈弗论坛会”，“otv”的专访栏目，最近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即使这方面有问题，也轮不到卫生部过问… 突然间，一道灵光出现在脑门上，应该还是和“哈弗大学”医学合作计划有关系，看来部委也静极思动了，也想分一杯羹… 这时，已经进入电梯，里面有两个领导派头的人，正在狐疑的看着两个年轻人，按下了会议楼层按钮。 部位七楼，“中三”会议室，已经坐了四五十个官员模样的人。突然间进来了两个年轻男女，并且发现这个小青年坐在专家席位上了，女孩则坐在男青年身后的位置上。 几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大家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这时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办公室人员，看样子是负责会场的。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大大咧咧坐在专家席位上了。心里诧异，估计是那个参会领导的秘书或者助理，不懂会场秩序，胡乱坐的吧。这要是让部长或者主任看见，自己又要挨批了。 正在思量如何处理呢，就听开门耳边有个声音说道：“那个小伙子是谁，谁让他坐那的，乱弹琴！一会领导，专家都来了，看到这样行吗？” 听到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声音，中年人心头一凛，急忙说道：“不知道，估计是那个参会领导的助理，坐错了位置，我现在就去纠正。” 接着他急忙走到方言两人的身边，客气的说道：“请二位到隔壁办公室等着，这位置已经有安排，也不是你们能坐的。”裴佩宁正要说话，方言一个眼神制止了，两个人站起来，跟着工作人员走出了会议室，进入隔壁等待室喝茶去了。 这时，听到会议室几个人呵呵的笑了，就听一个人笑声说道：“现在的专家鱼目混珠，我以为又出了一个妖孽呢。” 又有一位问道：“今天又开的啥会呀，听说副总级别的都要来，还有药企代表参加…” 走出会议室后，听到冷嘲热讽，方言一脸的淡然，裴佩宁一脸的愤然。 等待室里人也不少，都是各位领导的秘书和助理，甚至还有司机，一个个呵呵笑着正在品着茶。裴佩宁不解的说道：“明明座位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为什么要让开？”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如果他们需要你，我今天就是在宁城，他们照样能找到我。如果他们觉得你没作用，你就是坐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看不见你的存在。” 几分钟后，一群领导出了电梯，顺着楼道走了过来，卫生部长薛崇阳走在第三位，袁茵也来了，还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瘦老头走在最前面。 等待室的大玻璃很通透，方言看了一眼裴佩宁，发现她低着头，脑袋快要藏到茶几下面了。方言知道她遇到熟人了，有点不适应这种太正式的场合。 会议室里；一行人按顺序坐下，薛部长看到专家位置上空着，眼光在会场又扫视了一圈，就对后面跟着的助手耳语了几句，助手领命就出去了。 就听袁副秘书长问道：“保健委这么近，方专家怎么还没过来，你们通知到了吗？” 薛部长很尴尬，办公室做事这么不靠谱，他狠狠的瞪了门口的办公室主任一眼，转过头对袁茵解释了起来… 不到一分钟，助理进来了，轻声说道：“保健委回复说方专家两点半就过去了，应该早就在里面了。汪副主任还说，估计是咱们嫌他们方专家太年轻，没让他们进门！” 一听这话，薛崇阳就想骂娘，心里把汪涵一顿抱怨；“保健委真会扯淡，我们卫生部又不是老干部局，是看年龄办事的单位吗？ 助理的话袁茵和中枢来的领导也听到了，瘦老头一脸的不高兴，袁茵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老薛说道：“让人到隔壁房间看看吧，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办公室主任急忙问薛部长，方专家的外貌特征，薛崇阳真想骂娘了，鼻子低下嘴巴是出气的！气归气，还是给描述了几句。 听到年龄不到二十岁！办公室主任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谁砸了一锤，急忙跑出来会议室。 等待室里；方言正和一群领导的助手，秘书们东一句西一句，聊的很是开心。听说方言和裴佩宁是保健委的，大家都很好奇他们的工作性质，甚至感觉有些神秘。正想更深层次的了解这群御医的真实生活呢。就见门被推开，几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会议主管。见一群年轻人，他不确定的问道：“请问哪一位是方专家？”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脸的迷糊，方言和裴佩宁也没有吱声，看着门口那几个人焦急的神色。裴佩宁一脸的信服，还是老大说的对，看来他们还是需要方专家的！ 见没人回答，这时后面那个四十岁的工作人员说道：“李主任，就是他们两个坐在专家位置上的。” 被称作李主任的中年男子，急忙快走两步，来到方言面前，谦卑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您就是方言方主任专家吧？都是我们工作失误，请您千万原谅。”说着，双手拉住方言的手，一脸的尴尬… 看着方言两个人被领导请去会议室了，一群年轻人才发现，刚才还是不够热情，应该留下联系方式。 方言两个回到会议室，薛崇阳脸色立马好看了许多，袁茵也和方言点头打了个招呼。当听说工作人员不认识方言，把方言安排到了助理等待室里时，薛崇阳一脸的尴尬，让汪副主任戏言成真了！ 人员到齐，会议终于开始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专家坐在台上，底下一群四五十岁的人，刚才那群乌鸦笑猪黑的人，再不敢小瞧这个年轻人了。 会议出现了一点小插曲，虽然延迟了十几分钟，但这不影响开会人的节奏。按部就班的介绍了参会领导，热烈的掌声后，又介绍了会议的主题… 原来；今天来的这位是中枢院主管医疗，卫生，教育的副总，名叫蔺兰村。这次会议的主题是；“医疗改革中的国医境遇”。主要针对；医疗体制的改革，医院性质的改革，中西医如何协调发展等一系列问题。 蔺副总主要讲了政府的相关规定和面临的问题，在医疗改革的前期，先得到卫生，医疗，制药等部门的意见和建议。 最后袁茵副秘书长又谈到了，国营医院如何引进外资技术，比如；京都医院和剑桥大学的合作，如何改制才能保证双方的利益，才能维护民众的权益，才能更好的为患者服务… 期间，卫生部部长薛崇阳提到了卫生部的决心；“从今年开始，平衡中西医人员配置比例，提升中医医保的报销力度，提高国医在各大中国有医院中的地位等。” 蔺副总请现场的医疗，制药，医疗协会代表们踊跃发言。 方言一直认真的听各方面建议和意见，大多数人提出的问题和建议都是比较符合实际的，还有一些人只看利益，张口闭口都是如何创收，也不管患者能否承受。方言把这类人叫做“吸血派”，而且这类人越来越多，开始把公共资源看成他们的自己的盘中餐了，丝毫不考虑国家的利益和民众的死活。 人微言轻，方言原不准备发言。无奈，蔺副总就想听像方言这样，中西医全面发展的专家地建议。 既然领导要听，那就要讲真话，讲实话。 方言说道：“医疗改革的目的不能成为个别人巧取豪夺的工具，是要为绝大多数老百姓的健康利益服务。目前存在的问题是看病难，看病贵，药品价格高，药品市场混乱，一切都在追求经济利益，没人再为患者考虑了，这就是我们要改革的。如果解决不了这些，改革也就失败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嗡嗡议论声起。大家都很诧异，这个年轻人真敢说。有人直接断言，这个年轻人仕途完了！ 蔺副总一脸的微笑，见方言好像还没有说完，立刻说道：“方专家讲的很好，大家都静一静，让他继续讲。” 继续讲就讲，大不了自己滚出保健委，滚出保健局，如果是这样，自己也就轻松了。 他接着说道：“首先，不管是哈弗大学还是剑桥大学，医疗资源的丰富，都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全世界那么多地区，比我们优势的不在少数。他们为什么来找我们合作？先搞清楚这个问题再谈合作的事项。 其次，医院的不能商品化，合作只能局限于技术层面，不能牵扯到经济利益，更不能实行股份制改造。否则，就是对全体民众的不负责任，也是对社会的犯罪行为。 第三，严厉打击医药代表机构，还医药市场的真面孔。严厉打击制造伪劣药品销售，禁止低成份的平安药，改名换姓药和减少份量过度包装药出现在市场，严厉打击只为谋求暴利的这种欺诈行为…” 低下鸦雀无声！刚才还说药品市场管的太严，药企生存困难的医药行业代表们。当听完方言讲完后，一个个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再看方言，话也讲完了，一脸的无所谓，坐下来翻起了手机。偶尔和裴助理耳语几句，好像下面的反应都与自己没关系。 片刻后，蔺副总站了起来，郑重的说道：“今天的会开的很成功，我们终于听到了真相，也知道我们面临的问题所在。方专家讲的真好！让我们用掌声向他表示感谢。” 蔺副总站起来带头鼓掌，刹那间，会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过后，袁茵副秘书长说道：“说实话，方专家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也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但大家细细品味一下，就会发现，他讲的都是大实话，也都是我们面临的最大的，也是最严重的问题。这些问题，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吗？不！我们都知道，但是它还没有危害到我们自己身上，所以，被我们有意识的忽略了…” 方言讲完后，薛崇阳如临大敌，一脸的严肃。方言提到过这些现象，这些乱相问题，都在他们管辖权限内，很多矛盾还是他们亲自制造出来的。比如：药品的改头换面，过度包装，份量成份减少。更让他难受的是，方言说的导致药价虚高医药代表，这直接是他们的药品管理局泡制出来的怪胎。一旦追究责任，卫生部首当其冲，他早就听民间把医药代表叫“食血虫”。网络上议论声很大，怒骂声，讨伐声不绝于耳。 在看看方言，一脸的风轻云淡。 被人当着上级领导的面揭露丑事，薛部长很是郁闷，他了解方言的情况。对方言，他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有心思给方言穿个小鞋，可惜连脚都找不到。唯一可能做到的，就是把方言赶出保健委。但他不敢呀，就那一群老头，就能剥了他这身皮。说不准，方言还偷着乐呢，因为方言就没想来这里。 没奈何，他只能站出来表态承诺，一定查处这些乱项，还医疗市场平稳态势，坚决制止医药代表的不法行为，取缔不合法的医药公司… 第66章 人脉的奠基 时间过得很快，来京都已经好几天了。汐月的嗓子在方言的细心呵护下，已经基本康复。溸月和汐月两个人住的也很开心，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这一天，方言和专家组出去做了几个常规检查，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白血病小姑娘“詹妮丝”近期要到宁都，方言让杨雪和他们取得了联系，准备把她安排在“国医堂”治疗。 下午上班后，又接到柳国华的秘书左志成的电话，让方言晚上来一趟长江省驻京办，柳书记要见他。 知道柳国华的意思，他急忙让裴助理联系袁副秘书长，看能约个见面的时间吗。不一会，裴佩宁走了进来，一脸郁闷的说道：“老大，约好了今天晚上吃饭，她让咱俩也去。” 见裴佩宁一脸的忧愁，方言调侃着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去，还是另有隐情？最好从实招来，免得到时连累本神医。” 裴佩宁更郁闷了，鄙视的说道：“没胆的人！本小姐的事，暂时还连累不到你，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我很期待幺！” 方言尽快和左秘书取得了联系，订好了晚上在“江南驿站”吃饭。这也是长江本地人在京都的一个亮点，但凡尊贵一点的人，长江省都会安排在这里吃饭的。烟花柳巷，一水的江南风情，让人流连忘返。 对方言的办事效率，柳国华很是赞赏，前面交给方言的任务，都很出色的完成了。他真想把方言挖来给自己当秘书，可惜自己想起的晚了，如今的方言，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了。 下午下班，方言第一时间回到汐月她们住的地方，为汐月又做了一次针疗，顺便说了晚上的安排。汐月通情达理，溸月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使小性子。 “江南驿站”是一座占地上千亩的水上园林，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苏州街”。 这里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池，无一不让人感受到江南水乡的独特魅力。每一步都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的梦境之中，让人流连忘返。 走进江南驿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朴的亭子。穿过亭子，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水墨画，让人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的梦境之中。走廊的尽头是一座小桥，桥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站在桥上，可以欣赏到江南水乡的美景，感受到江南水乡的独特魅力。 “江南驿站”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苏州街”，这里的建筑风格，无一不让人感受到江南水乡的独特魅力。 这里有许多小吃店，游客们可以品尝到江南水乡的特色美食，如糕点、糖果、小吃等。这里还有许多手工艺品店，游客们可以购买到江南水乡的特色手工艺品，如丝绸、刺绣、陶瓷等。 柳国华一行人在“望乡阁”定了雅间，窗外就是楼台水榭，一副的春意盎然。 袁茵带着裴佩宁过来，柳国华带的是左秘书，方言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还好，两位领导都不陌生，坐在休闲相互寒暄起来，也省的方言左右介绍了。 两个领导接上头，热烈的聊起来了，三个小兵无所事事。左秘书的工作就是伺候领导，不敢离开领导视线，裴佩宁就带着方言出去溜达。 “老大，你都知道了？”裴佩宁一脸的无奈说道。 “我知道什么了？柳书记想谈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怎么，你感兴趣？”方言顾左右而言他，无所谓的问道。 裴佩宁鄙夷的斜视了一眼方言，赞许的说道：“你有给领导做马仔的潜质，没有做秘书有点屈才了！” 哈哈哈～，方言开怀大笑，调侃着说道：“你想说啥就说，你不想说，我永远都不想知道。打听别人的隐私干嘛，又不能让我官升一级，何苦来哉！” 在裴佩宁的眼里，方言就是块老牛肉，她叹了口气说道：“她是我妈，我也不想隐瞒，可你也知道，在体制里面，有些事情是很讨厌的。他们不说你的能力，也不看你的水平，只说你父母是谁谁，然后就一路绿灯…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捧着，更不习惯靠父母为我创造什么。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你不要对我有啥看法。” 方言一脸的平静，呵呵笑着说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喜欢八卦。你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兵！” 裴佩宁一脸的开心，急忙点头说道：“这话我爱听，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领导。”说完，一脸向往的看向了碧波荡漾的水面… “望乡阁”包间内，柳国华和袁茵聊了一会场面上的事。 突然，袁茵问道：“方言是你们长江省的人，这次“论坛会”回来，有没有给你们带来什么机遇？我听说京都医院和京都几所院校都有收获，动静还不小呢，他们还准备挖人呢。”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国华。 袁茵的意思他明白，就是让他别磨叽，有啥想法尽早落实，免得别人捷足先登，犹犹豫豫，举棋不定，最后有可能落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他很是感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绕弯子就没意思了。急忙坐直身子，诚恳的说道：“谢谢秘书长的关心，我们还真有想法，今天过来就是给你汇报一下，还望能得到秘书长的力支持。” 说到这里，他拿起茶壶，亲手为袁茵添了一点茶水。 只见袁茵微笑着说道：“柳书记，纠正一下，是副秘书长。还有，你我年龄相差不多，级别你也高于我，说话不要这样客气行吗。就像刚才我们聊天一样，平等交流多好啊！” 柳国华略微有些尴尬，稍一思量，接着说道：“谢谢秘书长，那我就只说了。“哈弗大学”传来了合作办学的意向，目标学校就是“宁都医科大学”，省里考虑到“宁医”的盘子太小，底子太薄，想把“宁都大学”也拉进去，合并成为“宁都综合大学”。合并后的“宁综大”是一所集教学，科研，制药，医疗等综合的实体大学。这样也能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又能全力以赴把“宁都综合大学”品牌推向国外…” 袁茵听了，不住的点头，柳国华话音刚落，袁茵略显激动的说道：“这是好事啊。借哈弗这股东风，把一所综合大学推向了国际，这是多大的功绩。这样的好事不会有人阻拦吧，有什么需要我为你们协调的，请尽管说。” 老柳有些诧异，出奇的的顺利！他两眼放光，也有些激动的说道：“在此，谢谢秘书长的支持！关键的问题在于；“宁都大学是教育部直属”，“宁都医科大学”是省级大学”，合并后的综合大学如何定性？这里面有一个体量差，长江省少了一所成熟盈利的医科大学，教育部得到了一所大体量，国际综合大学。这样的结果，长江省同志们能同意？” 原来如此，袁茵心里也是一沉，心里想；“这还真不好办，要教育部让利，如何让利？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教育部会退让吗？” 正在这时，方言和裴佩宁回来了，袁和柳二人同时看向了方言。 柳国华想要方言从中周旋，促成袁秘书长和自己的统一战线形成，促使中枢和省里双管齐下，同时向教育部施压的态势，逼迫教育部不得不让利给长江省。 袁茵眼睛一亮，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方言的惊才绝艳的表现，“哈弗”和“剑桥”还会不会向华夏伸出橄榄枝？答案是否定的。 袁茵满脸慈爱的望着方言两人，微笑着说道：“你两个跑哪里玩去了，快坐下喝杯茶。” 裴佩宁一脸的不自然，无可奈何坐在袁茵身边，方言坐在左秘书边上… 不一会，饭菜准备好了，五个人边吃边聊。就听袁茵说道：“老柳，教育部那边你先通个气，随后我再和他们沟通一下。”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方言，自信的说道：“你们有方言在，应该问题不大。他们还需要方言的支持，有些地方该做出让步的还得让步。” 听到袁秘书长的话，方言突然感觉到，饭菜也失去了味道。突然有一种被套路的阴谋感，袭上了心头。 方言的京都之行要结束了，明天晚上就准备回宁都。这天下午，方言和裴佩宁收拾些学术资料，办公公室电话响了。裴佩宁接完电话说道：“是一号保健组打来的，有个老首长病情反复，专家组拿不定，欧阳主任想让你出面看看。” 方言一听是一号专家组的，心里有些警惕；“这个组保健的都是最重要的人物，信息都是非常保密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自己一个替补队员上场。他知道，余老国手就在这个组，看来病情不容小觑。” 思索了一会，也没个头绪，他也不再考虑了。索性直接问道：“有没有说，啥时候出诊？” 裴佩宁想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没有说确切的时间，让你准备好等通知。” 快下班了，办公室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方言亲自接起来。是汪副主任打来的，就听他说道：“下班不要回家，先在食堂吃饭，晚上有个急诊，我们一起过去。” 放下电话，方言一脸的郁闷，让裴佩宁先回家，自己晚上要出诊。 傍晚七点，方言在办公室里，趴在电脑上下围棋呢，就听见办公室门被敲开，汪副主任和一号组的组长潭江走了进来。见方言一脸的风轻云淡，一个人无聊的在下棋。 汪副主任笑呵呵的说道：“还是年轻好啊！这群老专家听说要出诊，一个个如临大敌，心事重重的。” 潭江接口说道：“方主任是艺高人胆大，也是底气十足的表现。哪里像我们，听见出诊都战战兢兢的，说实话，心里都没底呀！” 两个人一唱一和，搞得方言有点晕，无奈的说道：“二位领导，啥时候出诊呀？我都等了几个小时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听汪副主任呵呵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保健委各组的规矩，尤其是一组和二组，人员的调整或增加，要经过很多部门的层层审批。除非有特别情况，否则，规矩不能破。你的特批被驳回了，主要是审查通不过。你的父母栏里是空白的…” 听完两位领导的话，方言心里有些不舒服，心里暗腹；“好像我求着要去给他们看病似的！” 方言有些不高兴了，直接说道：“两位领导知道我是个孤儿，硬要问我的父母情况，可惜我也不知道。看样子，我可以回家了。” 说罢，拿起手包准备要走。潭江急忙说道：“方主任，要不，您看看病历资料，我们研究一下病情如何？” 方言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患者的身份也不容许我们这么儿戏，见不到患者，我无能为力，也无可奉告。” 方言的话让潭江有些羞愧，自己也是多年的保健专家，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么幼稚的话都说出来了，这要让其他专家知道，不知道会如何看待自己。 汪涵也无可奈何，只能和潭江辛辛的离开。 第二天，方言去苏老和徐老家里转了一圈，当天下午，就和汐月姐妹俩返回了沪市，晚上九点多就回到了宁都。 邵婉彤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了，如今已经能拄着拐杖自己在家里行动了，虽然显得很笨拙，但已经向健康迈出了一大步。 见到方言，邵婉彤心里非常的开心，坐在身边问长问短，很是温馨。耽误了一周时间没有治疗，方言急忙为她做了全套的针疗按摩。 早上七点多，就去了特勤处，看了一阵宴小慧送过来的资料，听温玉泽和李瑞雅汇报了处里的运行情况。 方言满意的说道：“这段时间我的破事比较多，你们几个都辛苦了，往后处里的工作你们多担待些。如果我不在时，有啥拿不稳的事情，温处长和李科长你们几个，多和培训基地的郑处长沟通解决。” 几个人都点头应承着，就听宴小慧说道：“我们知道处长忙，我们也高兴为处长分担。谁让您这么优秀呢，一肩挑三职。我们心里都很骄傲，得了奖励要请我们吃饭，你的军功章里也有我们的一半。” 话音刚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这周末让大家回来一趟，我请大家去宁都度两天假！费用我全包。”几个人都高兴的叫了起来。 方言又说道：“这段时间大家加班加点的，都很辛苦，除了把正常的费用报了，记得把奖金申请出来给大家发了…” 包恒祥不愧是地产大亨，他的工作效率高得惊人。今天是“华夏医疗救助医院”奠基开工的日子，方言一大早就来到了位于“海域湾”的建筑工地。 工地现场，彩旗飞扬，数百辆工程车整齐排列，犹如一支等待检阅的队伍，场面颇为壮观。工地上的人们忙碌而有序，他们戴着红蓝帽子，穿梭于工地之间，仿佛在演奏一曲劳动的交响乐。 方言站在工地边缘，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看到了建筑工人的辛勤付出，也看到了包恒祥的管理能力和效率。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工程效率显得尤为重要，而包恒祥的团队从规划，设计，工程设备的进场零基础上，经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够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推进工程，这让方言对他产生了更深的敬意。他知道，这背后离不开包恒祥的精心策划和管理，也离不开每一个建筑工人的辛勤付出。 他在一个小山包边上找到了杨雪，臻海涛和几个工程指挥人员，他们一个个佩戴着白色的安全帽，一个施工人员手拿图纸说着什么，一个工程指挥人员对着一片空地指指点点… 方言站在后面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刻，他感觉到人力的伟大，通晓了“人定胜天”的寓意。杨雪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进入工地现场，带上安全帽，顿时英姿飒爽，豪气万丈。 臻海涛一个不经意的回头发现了方言，他立刻向方言招了招手。方言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了一下，臻海涛点点头。 他慢慢的走近这个指点江山的人群，就听杨雪说道：“这里是住院部大楼位置，图上标明属于松软土质层，构造柱必须按图纸设计，要保质保量施工，绝对不能出现偷工减料的行为。除了聘请了专业的监理公司外，我们也有自己的质检人员，一但发现质量问题，我们有权勒令停工…” 杨雪的话说完，现场几个工程指挥人员，对视了一眼，都苦笑连连。他们原以为杨雪就是个花瓶，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没想到这美女说话如此霸道。 方言和臻海涛也对视了一眼，方言一脸的惊喜，臻海涛调笑着说道：“你小子捡到宝了，回去偷着乐去吧。” 方言还没有说话，杨雪回过头看到方言出现在自己后面，她毫不犹豫的撂下那几个人，急忙跑了过去，亲昵的搂住他的胳膊，激动的问道：“坏人，你啥时候回来的，偷偷摸摸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见杨雪激动的样子，方言很是温暖。温柔的说道：“我昨天回来的，今天你们刚到这里我就过来了，一直听你指点江山，说的真好！” 一听这话，杨雪有点不好意思的，脸微微的泛红。见杨雪乖顺的模样，几个工程人员一脸的诧异，就听臻海涛介绍道：“李总，金总，这是我们协会的方言，他才是我们真正的老大。” 几个人一听，顿时明白，好像听万隆集团的梁总说过方言，说这个人很厉害，让他们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 李总和梁总急忙上前，伸出手抢着和方言握手。方言也很开心，呵呵笑着说道：“二位老总，辛苦你们了，接下来还请多多操心，保质保量完成工程任务。” 两个老总急忙说道：“哪里，哪里！方总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正在这个时候，奠基会场锣鼓喧天，方言问道：“我们请了鼓手乐队？” 臻海涛笑着说道：“这是省军区礼乐班的，是段司令派过来，给段飞撑场子的。”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今天都谁过来？集团军那边我给耿司令提了一下，在京都和柳书记吃饭是也提了，他说要出席剪彩仪式，能不能过来我就不敢保证了。宁城谁过来？”方言看向了杨雪。 杨雪想了一下说道：“爸爸说如果贺伟市长过来，他就不来了。” 方言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爸爸避避嫌。朝省长那边也得说说，不知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杨雪白了他一眼，娇嗔的说道：“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我们按爸爸的意思给各衙门都发了邀请函，不就过来吃顿饭吗，多一双筷子的事。” 听三个人的对话，金总和李总一脸的不可置信，李总小声感叹说道：“一个医院奠基工程，简直把长江省，军政大佬都惊动了。” 金总也感叹的说道：“难怪梁总说，这个活要干必须干好，要么就不要染指。” 李总又说道：“老金，这次我们赔钱要把活干的漂漂亮亮的，说不上这是个机会。”说着，他用眼光示意了一下方言几人。 现在九点了，我们都过去吧，一会有领导要来了。 几个人开始向奠基会场方向走了过去。方言边走边问杨雪道：“詹妮丝”到了吗？ 杨雪说道：“听说今天到了京都，估计明天能到宁城，刚好你回来了，你看着安排吧，这两天快把我们忙死了。” 方言歉意的对两人笑笑… 开工奠基会场布置得一片喜庆，大功率音响播放着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旋律雄壮有力，节奏明快，让人不禁热血沸腾。会台正前方两侧摆着十六门军用礼炮，每个礼炮后面，端端正正的站着一个全副武装，戴着白手套的礼仪军士。 道路两旁彩旗飘飘，会场道路中间铺着鲜红的地毯。会场上空漂浮着硕大的挂着条幅的热气球，条幅上写着“热烈祝贺“华夏医疗救助协会医院”项目奠基仪式圆满成功”，热气球缓缓升起，场面壮观，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四个大红拱门上也挂着欢迎的条幅，上面写着“欢迎各位领导和嘉宾的到来”，条幅迎风轻轻飘扬，营造出热烈的氛围。 段飞在会台上和会台下来回穿插着，交流着，圆鼓鼓的脸上露出兴奋的潮红。包恒祥和臻海涛的父亲臻运在会场招呼着到来的客人，方言心里很是欣慰。 临近十点，一辆辆黑色轿车驶入了会场，看车牌号是市委的，车门打开，市委书记杨云辰和市长贺伟同时下了车。这倒让方言和杨雪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惊喜更多一些。见到女儿女婿身穿礼服，天生的金童玉女，杨书记老怀大慰，急忙上去和包恒祥和臻运握手感谢。 远远的看见七八辆军用吉普，五六辆奥迪a8同时进入会场，车门打开，省委书记柳国华第一个走了出来，接着是集团军耿司令，姚政委，魏参谋长，省军区的段司令和赵政委，邢参谋长… 杨书记和贺市长急忙带领众人迎了上去。柳书记握着方言的手真诚的说道：“方专家，你的大手笔又把我震动了一下，我代表长江省省委政府感谢你，恭贺！”朝省长也呵呵笑着恭贺。 耿司令一帮将军欣赏着这一幕，他们心里何尝不感叹，一个不到一年的新兵，成长的如此之快，这也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一个标准的军礼，方言感激的说道：“欢迎几位首长视察工作！” 几个人哈哈大笑，魏政委呵呵笑着说道：“视察就免了，听说你赢了老首长们的好酒，今天可要拿出来，让大家帮你检查检查。” 大家哈哈笑着点头附和着向会场走去。市委书记杨云辰和市长贺伟，作为项目方的东道主，一一迎接着一众来宾。 今天这个场面有点超过他的想象了。原本以为，自己出席就给女儿女婿够长脸了，没想到从省委书记到省长，从大军区司令政委到省军区司令政委，一个不落的都来了。这哪里是自己给女儿女婿长脸，分明是蹭人家的光了。他看了一下贺市长，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熙熙攘攘上了台，柳书记代表省委政府发表了一段热情洋溢的讲话，杨书记代表市委市政府，也发表了一段讲话。包恒祥和臻运也发表了捐献感言，杨雪代表“华夏医疗救助慈善协会”发表了感言。 台下掌声雷动，一台台摄影机灯光一闪一闪的忙碌着。 今天，嘉宾里面有一个人最为感慨，也最为荣幸。他就是肖常坤——肖总，也是救助慈善协会的第二个合作者和捐赠者，也是协会从无到有真实的见证者。 第67章 大御医 医院开建后，杨雪，臻海涛和段飞三人，忙的脚不沾地，既要去学校学习又要上工地检查。 虽然有监理，但还是信不过，毕竟这是善款修建，他们要对捐献者负责任。 在他们协会的章程里，善款没有一分钱是多余的。要把每一分钱都花在最需要的那个人身上，这样才对得起捐献人的那片善心。 这段时间段飞驾照也拿下来了，驾驶着一辆奔驰s320，也许是刚开上车的缘故吧，段飞每天车钥匙不离手，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出去吃早餐。用臻海涛飞话说；“这属于新车新手热恋期，过一年半载就好了。” 家里豪车多，臻海涛知道好坏，挑了一辆奔驰s600，把自己的普桑下放给新员工，让他们跑工地用。 杨雪虽然不会开车，但她是协会的会长，相当于公司董事长，她有权力腐败，所以丁保国就成了她的专职司机。老丁从来没想到能开上奔驰s600这么豪华的车，每天把车擦的是一尘不染。方言坐过一次老丁的车，干净清爽，平稳舒适。他都有一点羡慕杨雪，自己都不想开车了，无奈他还是个大兵，还不具备腐败的资格。 这批车里面唯一一辆奔驰g500，是老包专门从国外给方言买的，如今被苏盈颖霸占着，成为她上下班的代步车。战马拉磨当毛驴使唤，军区的一帮子铁汉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司令部每次开会前，这群粗鄙货首先要说说苏盈颖和她的战车，搞得方言以后开会都掐着时间进去。就怕进去的太早了，这群粗鄙货还在嚼舌头，他听着忍不住要发火。 方言很无奈，一个m级的超级美女再配上一个g级的奔驰越野。这不就是野兽配美女吗，难怪人家都嚼舌根子。 “詹妮丝”来了已经两天了，“国医馆”三楼有几间装修一新的理疗室，“詹妮丝”和一个美国护理，一个中国助理都住在里面。 方言每天过来做一次针刺功疗，剩下的针灸和药汤都是孟九公的任务。老头子现在过得很充实，每天除了正常营业后慕名而来的人，就是给“詹妮丝”和邵婉彤做针灸药汤。 孟老第一次听说这两个病人，心里咯噔的一下，当看到两个人的恢复情况后，心里除了佩服就是感叹。他觉得加上针灸汤药，对这两人的康复更加有好处。 方言当然高兴，他也有这样的想法，他这不是忙吗，哪里有时间针灸，有孟老师代劳何乐而不为呢。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进入了四月份，快到清明节了。方言去了趟京都，在大姨的陪伴下拜祭了母亲，在回家的途中，大姨说：“你爸爸的墓应该在南疆烈士陵园，虽然是个衣冢墓，但也是一种寄托，有时间了过去看看吧！” 四月五号清明节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哀悼着逝去的英灵。 在老丁的陪同下，方言来到了位于南疆某县的烈士陵园。这里长眠着许多为国家和人民献出生命的英雄，他们的功绩将永载史册，他们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后人。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仿佛也在哀悼着逝去的英灵。一顶顶庄严的黑伞，宛如一朵朵黑色的花，盛开在这片庄严肃穆的土地上。一个个肃静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对逝去战友的缅怀和对英雄的无限敬仰。 一群群穿着旧军装的退伍老兵，虽已年过半百，但依然身姿挺拔，步伐坚定。在纪念碑前，他们停下脚步，深情地凝视着碑上的名字。 一个个面容唏嘘的老妈妈也来到了陵园，她们手捧着鲜花，眼中闪烁着泪花。这些老妈妈都是烈士的母亲或遗孀，她们在这里寻找着自己的亲人，寄托着对逝去亲人的思念之情。 方言手捧着一束鲜花，老丁提着一些酒菜祭品，两个人穿过人群，心情沉重地走进陵园。 他们穿过一排排的墓碑，走过了墓碑前哭泣的身影。自从进入陵园区，老丁的眼泪就没有断过。一路上，他嘴里叨叨着，手里拿着一瓶白酒不断的向外泼洒着… 终于在后边一个醒目区域，找到了刻着方怀东名字的石碑。 方言凝视着照片，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有些模糊了，但他的军容尚在，英气不减当年。 他默默流下了眼泪，朦胧中，仿佛能看到了战场上冲锋的身影，耳边仿佛响起一个不容置疑的口令声。 方言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的名字，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墓碑一个连着一个，川流不息的祭奠人群，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父亲的心愿… 看着祭台上五花八门的礼品，方言也明白牺牲的意义了。这都是全国各地拜祭者留下的心意。 方言归集了祭品，腾出一块地方，拿出准备好的祭奠品一一摆上，打开两瓶80版茅台酒，一瓶泼洒在墓碑周围，又拿出一包大中华烟，打开包装，抽出一支点上，拜了三拜，放在祭台边缘… 默默的跪在石碑前，听着周边传来低沉的抽泣声，脑海里思绪万千，有思念也有悔恨，有不解也有眀唔。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从湿漉漉的军袋口袋里拿出一枚二级功勋章，塞进了祭台缝隙里。这是他给父亲带来的唯一礼物，他想，他应该喜欢… 看着满身被雨水湿透了，依然傻傻跪着的老丁，方言心里莫名的安慰。 看着时间不早了，两个人慢慢向山下走去。路过一个墓碑，他们看到了一个面容唏嘘，一身褴褛，约四十岁的女人。用一口地道的巴省土话，在和墓碑交流着… 雨还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四周山色也慢慢暗了下来，来祭奠的人群潮水般退去。 方言走了过去，伸手为大姐撑起伞，默默的站在身后听着她的唠叨：“年前婆婆害病看病，欠了亲戚很多钱。今年我准备养几头猪，有个三四年我也就能把账还上。如今家里也没啥子人了，过几年我也就下来陪你…” 听到这里，方言心里猛然一颤，浑身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心里空落落的，手中的伞也差点掉在地上… 也许是感觉身后有异样吧，发现头顶没有雨点落下。她缓缓扭过头，见一个年轻的军官站在身后，用身体为她挡住了冰冷的雨水。她心头猛的一热，心里却更加的悲凉。于是，放声嚎啕痛哭起来… 许久后，哭声停息。方言轻轻搀扶起这位大姐，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大姐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大姐叫江小妹，巴省砀山地区人氏，丈夫刘易父亲早亡，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十七年前新婚不久，刘易在南疆前线阵亡，没留下儿女。江小妹不忍心婆婆无人照看，拒绝了再婚，和婆婆相依为命十几年，直到婆婆年前病故。她心里的任务也完成了，想给丈夫扫个墓，说说心里话。 丈夫的墓地他十七年前来过一次，年底卖掉了一头猪，还账时给自己留下了一点路费。三月初她就步行出山，一路上风餐露宿，汽车，拖拉机她都搭乘过。终于在清明节的前一天赶到了陵园，拿出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为丈夫买来了烟酒熟食祭品，从早上进陵园一直在墓碑前坐了一天。身上虽然裹着一层塑料布，但雨水还是湿透了衣服，冻的瑟瑟发抖… 三个人出了烈士陵园，回到了个酒店。由于人流量太多，所有酒店爆满，方言只能把自己的房间让给这位大姐，并在隔壁成衣店为她买了几套衣服，自己搬过去和老丁挤在一个标准间里。也许出于对军人的信任，她也没有过分的推辞。 躺在床上，方言心绪难平。 他也是个失去父母的军烈家属，他们的苦他有感触。最让他感动的是，大姐为了照顾患病的婆婆，竟然放弃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这种奉献精神和烈士陵园里躺着的他们有何不同，甚至更纯粹。 他想为她做点什么，他想帮帮这个对生活失去信念的女人。 晚饭时，方言把自己的情况向大姐说了一下，也讲了他的想法。 就听方言说道：“我和你一样都是军烈属，我们不一样的是，你失去了一个人而我失去了全部。我是个孤儿，从小被爷爷捡来养大…。” 最后，他说道：“大姐，看年龄你应该和我妈年龄相仿，以后我会把你当亲人当长辈看待的。你的欠款我替你还了，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回宁城。看看我那里的环境，如果愿意留下来，就去慈善协会上班。也不用做啥难事，就帮着他们做做饭，收拾收拾房间，一月和其他员工一个待遇…” 有这好事，江小妹很是高兴，感动的说道：“我愿意去！”老丁和方言两个人换着开车，三个人在第二天傍晚就回到了宁城。带江小妹暂时到了别墅，苏盈颖很高兴，方言平时不在，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能有个伴说话也好，还能帮着收拾卫生，听说还会煲汤。 晚上去了一趟“国医堂”为“詹妮丝”做了一次针疗，又和孟老说了江小妹的事，孟老说道：“让她过来这边帮忙吧，一个农村忙惯了的人，没事干是待不住的，给她一份工资的事吗，让她和我家老婆子学学草药分拣。” 给邵婉彤做完针疗按摩后，做饭的厨娘给方言煲了汤，邵婉彤心疼的说道：“感觉又瘦了，你治病又费精力，你和雪儿以后每天在这边吃饭，两个人就住这边，你不在的时候，姐还能替你照看着雪儿。” 听着姐姐唠唠叨叨，方言满心的幸福，嘴里忙着应承着。 在保健局上了几天班，出诊的两次，为一个老干部调理了老寒腿，为一个老干部治好了腰疼病。 这天早上，方言刚在保健局办公室喝茶，接到保健委欧阳主任的电话。见方言漫不经心的接着电话，任玉就回到自己办公室，无奈两个办公室是隔断套间，根本不隔音，方言说的话听得她胆战心惊。 欧阳主任的电话，方言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知道，那位老首长病如果不康复，他们还得找他。 就听欧阳同热情的说道：“方主任最近忙吧，如果方便能来一趟京都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方言急忙说道：“还是主任理解我呀，从京都回来后，忙的脚不沾地，今天在省保健局支应差事，明天司令部又安排我们下军区连队调研。也不知主任有什么事，如果事态重大，我可根据情况再协调请假吧！” 听方言还真忙，欧阳同为难的说道：“还是一号保健组”那边，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方言奥了一声，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我的身份不容许，否则，我倒想过去看看。可如今我父母情况不详，实在爱莫能助！” 欧阳很是郁闷，试探着问道：“如果我给你申请下来通行证，你能让“一号保健组”患者康复吗？” 方言毫不迟疑，急忙说道：“欧阳老大，我真不是神仙，我也要检查后才能知道能不能治好。” 欧阳同知道方言说的有理，自己也是太心急了，叹气说道：“你抓紧处理那边的事，最迟下周必须过来，通行证我现在就去解决。” 挂了电话，任玉贼兮兮的走了出来，低声问道：“保健委的老大？那可是省长级别的人，你就这么和他说话？” 方言还在郁闷着，听到任玉的话，被气笑了，调侃着说道：“我的任大助理，你不懂，有些人你越是挤兑，他越是信服你，越是看重你，也就越是喜欢你！” 任玉听了个半信半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局长就喜欢这样的人，以后我会好好做的。” 我是这样的人？…… 下午临下班，接到省政府秘书长刘安俊的电话，请方言来下班一趟长江饭店，“哈弗大学”客人到了，让方言陪同接待。 挂了电话，方言傻乎乎的坐着发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人，谁都可以指挥他，但谁也不过问他的心情，如今混成真正的三不管人员了。 长江饭店就是原来的政府宾馆，街道两边路灯杆子上彩旗招展，电杆上拉着很多跨街横幅，不看内容就感觉到热情满满。 他们到了“剑桥市”和“哈弗大学”，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热情，被安排的宾馆都分了层次。更没有人去为他们摆酒接风。 今天酒店街道也临时增加了管制措施，出租车可以正常通行，私家车，摩托车，自行车一律绕行。还好方言开的是军车，当然一路畅通了。 路上没遇到问题，但在政府饭店门口却遇到了麻烦。因为方言没穿军装，却拿的军人工作证，安保不知道真假不让进门。 就听一位安保人员说道：“对不起，这里是重要的外宾接待区域，你没有穿军装，也没有人能为你证明，你不能进去。” 方言很无奈，心里想；好客是好事，但不能巴结呀。人家还没有说要给你投资，你搞这么大的阵仗，花这么多招待费，这钱谁买单？”他突然他想起江小妹，想起了烈士陵园里，来为儿子上坟的那些老妈妈们，一个个面色憔悴，衣衫褴褛… 突然之间，方言心头无名火起，对一个安保头目说道：“你进去告诉朝向国，方言来过了，我不会再踏进这个饭店大门一步。” 说完，扭头就向停车场走去，几个安保接待人员愣住了。突然，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一个安保人员问道：“李队长，方言是谁？朝向国又是谁？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吗？” 这个李队长不知道方言是谁，但他知道朝向国，全省不知道几个朝向国，但长江省政府只有一个，那就是朝向国省长。他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既然这个年轻人敢叫板省长，那这个人一定非常不简单，自己弄不好要吃瘪的。 他急忙把事情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做了汇报，公安局局长又给市政府做了汇报，市政府秘书长向市长贺伟做了口头汇报。一听是方言威胁省长，他心里很舒服，他想看看杨云辰的女婿倒霉，他想看看杨书记吃瘪，他想看看方言有多厉害。 于是看了看政府秘书长说道：“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给我们说，方言我管不了，省长的事也是我能管不了？乱弹琴，下班回家！” 政府饭店贵宾厅里，“马萨诸塞州”州长“威廉”，哈弗大学副校长“约翰”哈弗大学医学院院长“迈克尔”教授等一行八人。长江省省长朝向国，省委副书记杜永辉陪同就坐。在翻译的帮助下，宾客相谈甚欢，厅堂里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方言出了停车场，一路向“海域湾”驶去。半路上给邵婉彤打了电话，听说方言要回家吃饭，邵婉彤非常高兴，急忙命令厨师开始加餐做菜。 方言回到家里，对公电话关机，吃完饭又为邵婉彤做了针疗按摩。看时间还早，带着杨雪又到了“国医堂”。 “詹妮丝”最近调养的不错，面色也慢慢的红润了许多，精神也很好。正在跟着助理学习汉语，见方大夫来了，急忙说道：“欢迎方大夫光临，请问吃点什么？”说完，骄傲的看着两个人。 牛头不对马嘴，方言和杨雪一愣，这里也能吃饭了？张助理急忙解释说道：“方大夫，杨总，你们别误会，“詹妮丝”正在学汉语，她用词有些不准确。” 原来这样，杨雪哈哈笑着说道：“说的很好，发音很准确，你这个老师当的不错，“詹妮丝”加油！”说着，用拳头比划了一下。 接下来，方言就给“詹妮丝”做起来针疗… 政府饭店；一群人等着方言过来陪老朋友吃饭聊天呢，虽然今天就是的接待会，但是省长能出面接待的外宾，级别也不低。马萨诸塞州”州长“威廉”，相当于省长的级别。哈弗大学副校长“约翰”相当于副省级领导。哈弗大学医学院院长“迈克尔”教授最不济也是个副省级。还有宁都医科大学校长副省级，宁都大学副校长也是个副省级。后面还跟着的一大把厅局级干部。 眼看着吃饭时间要到了，怎么还不见方言的影子。马萨诸塞州“威廉”州长喊着要见“东方神医”，“迈克尔”教授也等着见自己的老朋友呢。 朝省长很不满意，这个方言也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低头和秘书陶文哲耳语了几句。省政府秘书长刘安俊一头的冷汗，急忙跟着陶文哲走了出去。 两个人出了接待大厅，就听陶文哲说道：“秘书长，方言咋回事吗？说好的六点半之前，现在都六点都过了，咋还不过来？” 刘安俊也是很生气，开口说道：“我亲自通知的，他没说不来，听着态度还挺好，应该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两个人来到接待口，问了问吧台工作人员，几个美女都支支吾吾不说话，眼睛看着公安局的几个安保人员。 见到接待的神色，刘安俊就知道出岔子了。急忙走到安保负责人李队长身边，严肃的说道：“李队长，到底发生什么了？方言是否来过这里？” 听到方言两个字，李队长头就嗡～的一声，他知道完犊子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敢撒谎，如实的汇报了，和方言在门口发生的不愉快。 果然啊！刘秘书长暗想；“看来方言不但准时来了，还来的挺早，是自己这边安排上出了问题。年轻人爱面子，连朝省长也直呼其名，看来方言真生气了。 听了李队长的汇报，他心里更加着急，真他妈一群猪队友，他恨不得把这几个安保都臭骂一顿，但他连骂人的心思都没了。 他急得在地上转了几圈，心里嘀咕；如今，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这可咋整呀？ 听了李队长的话，陶文哲一脸的怒气，他不悦的说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保健委专家中医“大国手”方言，大熊猫还有几只呢，大国手只有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被你们赶走的方言。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陶文哲和方言有些交情，对方言还是很佩服的，他拉着刘安俊说道：“秘书长，我们得想个办法，过了这一关，不然老外绝对不甘心。” 此时，刘安俊也冷静了，他说道：“文哲你脑子灵，说说我们该咋样应付。老哥听你的，有啥事我担着。” 一听这话，陶文哲也放心了，急忙说道：“方言是大国手，又是保健专家，你说，他现在应该在干什么？” 刘秘书长眼睛一亮，急忙接口说道：“看病，而且是老领导的急诊！” 两人会意一笑，急忙走进了会客室。 “威廉”州长和“迈克尔”教授，听到方言是御医，还是大御医，威廉州长一脸的兴奋，高兴的说道“archiater？very good.”说着伸出大拇指比划着。 大家都点头称是，朝省长说道：“他是我们的骄傲，他很辛苦，明天我们再安排大家会面，现在请大家进饭厅吃饭。” 虽然都有些遗憾，但“威廉”“迈克尔”都很期待，他们也知道东方的御医代表着什么。 第68章 心病还得心药治 常言说；好事念叨不来，坏事不敢念叨。 陶文哲和刘安俊两人打死都想不到，他们两人的一句谎言竟然变成真了。 方言为“詹妮丝”做完针疗，上四楼和孟老聊了会天。刚走出“国医堂”，就听见电话响了，这个电话里都是京都那边的联系人，不看都知道是京都的电话。现在打电话绝对是要紧的事，有可能是保健委的。 拿出电话一看，果然是欧阳主任打来的，就听他急切的说道：“情况危急，你现在就去集团军机场，有一架飞机在等你。不要磨叽，要快！”说完就挂了电话。 知道事态严重，杨雪也不敢说啥。两人急忙回去，为方言收拾了行李。看着他开车向集团军方向驶去，杨雪一脸的担忧，心里也很是心疼。 飞机降落在京都西山区一个军用机场。机舱打开，机上就下来了一人，一辆军用吉普已经等在机场。一个身穿夹克的中年人和一个少将急忙走了过来，夹克是汪涵副主任。 就听汪涵说道：“这位就是方言方专家。”上将急忙一个军礼，方言又急忙回礼。就听少将说道：“我叫李承乔，是梁老的侍卫长。事情紧急，请方专家上车再说。” 汽车飞快的向着入山快速路驶去，汪涵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方言，沉重的说道：“你先看看医疗资料吧，那天就应该让你过来。” 方言没有说话，打开车上阅读灯，抽出病历报告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二十分钟后，他把资料收了起来，递还给汪副主任。不解的说道：“病发有三年多了吧，这种病不算疑难大病。病发初期最容易治疗，只需余老三副药就能根治。能把小病拖成重症！你们谁告诉我，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汪副主任长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梁老是老留洋派，他不相信中医，把中医行为视为愚昧落后，更别说喝中药烫了。就为这事余老一气之下，也退出梁老的医疗组，如今梁老身边没有中医。”说完，又叹了口气。 “奥～，是这样！有句话说；佛祖难度寻死之人！我看你们还是别费心了，余老德高望重，都无能为力。我是啥身份你们也知道，你们也没必要在我身上赌。我就不去给他老人家添堵了，请送我去龙泉山！”方言淡淡的说。 方言的态度让两人非常诧异，李承乔心中暗想；“梁老是啥身份，他不会不知道，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这年轻人真是有个性，难道就不怕梁老知道了怪罪？” 见方言说撂挑子就撂挑子，汪副主任急忙说道：“方主任，你别上火，请听我说。梁老已经病发了，如今根本不认识人了，谁都不敢靠近，嘴里喊着谁要谋害他，手里还抱着一把水果刀…” 李承乔也无奈的说道：“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只要能让他安静下来，其他的事我们慢慢商量。” 汪副主任接口说道：“是呀，是呀！先让他回到正常思维，其他的事我们和他慢慢商量。方主任，你就想想办法吧？” “两位领导，你们太看的起我了，反正这种病一时半会也危害不到生命，你让医生先给注射一支镇定剂。我去龙泉山住一晚上，也想想办法，明天我们再联系。”方言无奈的说。 方言现在不去，两个人也没辙，不可能绑架吧。汪涵知道方言不是不敢去，是要和龙泉山上几位老首长商量。 龙泉山上，徐老听说方言来了，知道有大事，不然他不会半夜上门打扰自己。披上衣服，走出了卧室。 书房里，徐老慢慢的在地上踱着步子，方言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片刻后，徐老停住了脚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不该你这个层面的人知道的。但是，你是医生，只有对病人的情况了解了，你才能准确的对症下药。梁老不是个普通病人，你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说到这里，他严肃的看着方言，接着说道：“梁老多年前就退休了，和他同时下来的人，都儿孙满堂颐养天年了。但他却退而不休，有些职务交接了，权利却不放手，时常指手画脚，让继任者无法正常展开工作。有些老领导都出面和他谈过话，但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老家伙们出面，强行调整了一批人。从那以后，他就怀疑谁都想害他，久而久之，精神也就出现问题了…” 原来如此！听完徐老的话，方言恍然大悟；这是典型的“权利欲望过剩症”属于“狂想症”的一部分。他有心结，心结不开，此症不治！就是强行治好了，也会复发。 方言低着头，细细的思量着，就听徐老又说道：“梁老的身份你知道，你有几成把握？” 沉思中的方言，听到徐老的把握之谈，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瞒徐爷爷，我一成把握都没有。心病还需心药治！不知道，梁老有没有过命的朋友，或者说他最佩服谁？” 方言问题让徐老陷入了沉思。 方言的一杯茶喝完，就听徐老无奈的说道：“朋友倒是有，但都故去了。佩服的人也有几个，无奈都是先辈。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梁老的故人友人。” 方言急忙问道：“徐爷爷你说说，我就当听故事呢，说不上，“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这个人身上。” “这个人你也认识，她就是徐佳瑶，我的远房堂妹。” 方言有点迷糊，疑惑的问道：“老爷子，您的堂妹，我怎么能认识，何况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老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呵呵笑着说道：“你看我糊涂了，徐佳瑶这个名字如今很多人不知道了。他就是段宏基的岳母，你的徐奶奶呀！” 这话一出，方言唬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老，审视了半天，他才戏谑的说道：“老爷子，你的保密工作不错呀！” 呵呵笑了笑，他又说道：“徐爷爷，说说徐奶奶和梁老的故事吧，越详细越好，这可关系到梁老的病能否康复的问题。” 徐老被这小子一惊一乍搞得没脾气了，既然对治病有帮助，他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讲述了已那些被遗忘的故事。 原来，在那个年代，梁老和徐佳瑶是同一个部队的，梁老是师政委，徐佳瑶是司令部唯一的女团长。梁老咬文嚼字，徐佳瑶英姿飒爽，梁老的爱情就从徐团长开始了。两个人蜜里调油相爱了五六年，到了开花结果时，发生了一件意外。导致徐佳瑶对老梁失望透顶，一气之下嫁给了司令部赵参谋长。从此，两人泾渭分明，互不牵扯！” 第二天早上八点，方言给欧阳主任打了电话，说先回一趟宁都，请个药引子过来，不耽耽误治病。 欧阳主任对方言的话一知半解，但他相信方言的能力，期盼着方言能带来好消息。 晚上折腾来，早上折腾回去。 刚下飞机开机，就听见电话响了，是刘安俊秘书长的。听说方言在机场，刘秘书长急忙说道：“方大夫，你这是真要去京都？” 方言直接说道：“什么真的假的，我刚从京都回来，刚下飞机，秘书长有啥事快说？” 这么说，这小子真去了一趟京都？知道方言忙，刘秘书长急忙说道：“迈克尔”“威廉”他们还等着见你呢，你能抽出时间见见吗？” “迈克尔”，洋大夫？突然间，方言眼睛一亮，开口说道：“他们不就是想了解中医吗，下午你安排他们几个到“国医堂”，我给他们开开眼，给他们提提精神。不过你可不要搞大排场，私下会面，就几个人。你们可别呼呼啦啦一大群，我那里地方小，可接待不了考察团。” 这么爽快？刘秘书长呵呵笑着，急忙说道：“你是大爷，你说了算，就按你说的做。” 挂了电话，方言又给杨雪打了电话，让去“国医堂”安排一下。听到方言已经回来了，杨雪都开心死了。 省军区家属区，段家别墅里。方言正在听徐奶奶讲故事…。许久后，就听方言苦哈哈的说道：“徐奶奶，你这次一定要拉孙子一把，否则，我不但饭碗不保，“东方神医”的名头也毁于一旦。”说完，一脸的委屈，可怜兮兮的望着徐奶奶。 知道这小子忽悠自己，但她也不计较，最可恨堂哥，这些陈谷子烂糜子的事都给孩子们说。不过，听了方言介绍老梁的病情，她也有些担心，老梁变成这样，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随后，就听她长叹一声，悠悠的说道：“罢了罢了，我就随你去一趟京都，去看看那个老家伙，再不按着点，他就要成精了。” 在段飞家陪徐奶奶吃了一顿饭，定好了晚上出发，就给欧阳打了电话让安排飞机。 下午两点半，刘秘书长带着三个老外，在两辆警车的护卫下，走进了“国医堂”。 参观着古香古色，传统中医药馆，几个老外眼睛直冒神光。闻着浓郁的药香味，“迈克尔”有些迷醉，他摇头晃脑的说道：“原来药也是香的，这太神奇了。” 当看到一个白发苍苍，面色红润，雪白胡须的老先生时，几个人当即不淡定了，就听“威廉”州长惊喜的叫道：“东方神医，这就是东方神医！”“约翰”和“迈克尔”同时点头称是… 方言微笑着说道：“几位既然来了，不妨让东方神医为你们把把脉，几位难道不想知道，东方神医如何神奇吗？” 话音刚落，“威廉”州长当仁不让，率先卷起西装袖口，露出毛茸茸的胳膊。杨雪看的眼睛一皱，急忙抓住方言的手。 孟老微微笑着，示意“威廉”坐下。他两指放在手腕脉门上，微微闭上眼睛。片刻后，他拿出一张纸，写下了情况；高血压，糖尿病，腰肌劳损，并开了三副药方。 根据孟老纸上的病情叙述，又看了看药方。方言翻译说道：“血压血糖都问题严重，腰椎病也有年代了。看来老州长工作辛苦，身体很是疲累呀！” 方言的话让三人惊呆了，“威廉”惊诧的说道：“不用仪器，就能知道我身上毛病，真是太神奇了！” “约翰”校长也瞪大了眼睛，惊异的说道：“老先生，也给我看看？” 随后，孟老为三个人都把了脉，并做出了病情分析，开出了药方。 “约翰”校长颈椎病非常严重，“迈克尔”有脑梗的征兆… 听方言叙述了病情，三个人都不淡定了。他们对中医的神奇又有了新的了解，对这次合作有了新的想法。 方言的能力“迈克尔”最清楚，他对方言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自己的病都诊断出来了，而且和西医的仪器诊断的丝毫不差。他就直接说道：“不知两位大夫，能否现在就为我们治疗？”“约翰”和“威廉”也点头认可。 方言把三人的意思讲给孟老，孟老点点头说道：“你带他们上三楼治疗室，要立马见效，还得用针，我就给他们展示一下孟氏九针吧。”方言，开心的点点头说道：“今天我不出手，你老就辛苦，让他们知道神医不是我一个。” 三楼有几间针疗室，“詹妮丝”占用了一间，两个新患者共用了一间，还有四五间闲置着。 听到隔壁有人挺多，还有纯正的母语声音，“詹妮丝”急不可耐的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见“迈克尔”医生来了，“詹妮丝”一脸的不可置信。 同时，“迈克尔”也发现了小“詹妮丝”，面前的小姑娘，不但面色红润，精神充沛，身体也丰满了许多。他真不敢相信，这就是癌症医院里的那个小姑娘，简直判做两人。 也许是老乡见老乡的缘故，他们特别关心了小姑娘的病情。听完小姑娘的讲述，“威廉”和“约翰”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姑娘得的是血癌，在当今西医看来，就是绝症。华夏医术连这病也能医治？太神奇了。他们很是期待，期待着这次合作。 接下来，孟老为三人做了针疗，方言在旁边观摩着。孟老的手法中规中矩，针刺的位置，深度，时间都把握的非常到位，手法精细度上比自己讲究。唯一缺陷就是内力不足，应付这种小病还行，大病重病他就力不从心了。 一个多小时后，孟老满脸疲惫的完成了针疗，三个老外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轻松。 “约翰”副校长感慨的说道：“东方的医术太神奇了，我们一定要学习中医。” “威廉”和“迈克尔”都激动的点着头… 听说方言晚上还要去京都出诊，“迈克尔”几人对他更加的非常的敬仰，每人手提着几副中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国医堂”。 送走了客人，看时间也不早了，方言和杨雪急忙回到邵婉彤家，抓紧时间给大姐做了针疗按摩。 晚饭后，段司令亲自送老太太和方言登上了去京都的专机。 见方言把徐老将军接了过来，欧阳几个人都不理解，但都没有询问原因。他们相信方言不会乱来，更不会无的放矢。 西山疗养基地。徐老将军身份特殊，根本不需要备案或者查验，简单的做了会客记录，就顺利的进入梁家别墅。 梁家的医疗室里；梁老满脸潮红，双眼冰冷，一脸的茫然。怀里抱着一把尺许长的水果刀，坐在床榻上。嘴角还残留着泡沫，不知还在嘟囔着什么… 见徐老将军要进入房间，几个警卫如临大敌，左右为难。他们不是担心梁老的安全，他们是怕梁老突然发病，伤了徐老。 方言的手段欧阳主任还是有所耳闻，他对李侍卫长耳语了几句，老李一脸的惊诧。脱口而出；“还是个兵王？”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五十多岁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听到侍卫长的话，他先是一愣，看到徐老太太时，他笑呵呵的上前，高兴的说道：“徐阿姨好，你能来就太好了，我爸爸一直念叨你，我知道，他最听你的话。还请阿姨多劝劝我爸爸。” 老太太正看着房间里的老梁思索啥呢，听到声音，转过头笑骂着说道：“梁建国！你小子长大了，也真有出息了，敢数落你老子，笑话阿姨了？” 见老太太开骂了，梁建国连忙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徐阿姨，我可不敢笑话阿姨，更不敢数落我爸。真的，他天天念叨你，您好好劝劝他吧！” 老太太也被这货搞得没脾气了，摆摆手说道：“你给他们说说，我要进去。” 梁建国看了一眼李侍卫长，又对方言说道：“你叫方言，我听说过，谢谢你请来了徐阿姨。那就有劳方大夫了，请多多注意徐阿姨的安全。” 老太太呵呵笑着说道：“你爸一辈子没杀过人，现在拿把水果刀就能吓住我？” 说着和方言走了进去，把两个侍卫赶了出去，直接把房门关上了。 听见房门的响声，混沌中的梁老猛地抬起头来，双手拿起刀，在眼前晃悠着，凶狠的叫道：“你是谁？你也是来谋害我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徐老太太，呵呵笑着骂道：“梁永辉，你越来越出息了，难道我徐佳瑶瞎眼了吗？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怂包！” 徐佳瑶三个字，如咒语一般击中了老梁的神经。就听当啷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老梁一脸的惊诧。眼珠子开始乱转，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方言点点头，这就对了。 就听徐奶奶继续骂道：“梁永辉，你叱咤风云多少年，什么样的阵势你没见过。那时候你多么优秀，有勇有谋，沉着冷静。面对几万敌人的围追堵截，你应付的迎刃有余，那时候你就像一棵大树，我们都很放心踏实。如今你再看看你，都变成啥样了，拿着一把水果刀吓唬起我来了，你真让我伤心。”说着，轻轻的抽泣起来… 我的个妈，这还真有故事。方言都有点想遁走的冲动，这些片段是自己一个小辈能听的！ 就在这时，就见梁老，慢慢下床，自己穿上鞋，用脚把刀踢进了床下。一脸的羞愧… 一会后，就听梁老诺诺的说道：“佳瑶，我不是，你不要哭，他们都不理解我，我心里堵得慌！” 见二人，开始聊天了，方言把徐奶奶扶着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说道：“梁老，我叫方言，徐奶奶我可交给你了，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二老慢慢聊，我在外面伺候着。” 梁老抬起头，羞愧的点点头，说道：“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佳瑶。你在外面喝茶去，让建国把我书房冷柜里最好的红袍拿出来喝。” 徐奶奶也点点头，你出吧，我和你梁爷爷叙叙旧。 见方言笑嘻嘻的走出了房间，梁建国，欧阳同和一帮专家都围了上来。梁建国紧张的说道：“方大夫，我爸不会伤害徐阿姨吧？” 欧阳同更是焦急，激动的说道：“梁老好了？” 梁建国又问道：“徐阿姨说什么了，我爸这么消停了？”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梁老说，他最好的大红袍在书房冷柜里，让您给我们泡上喝，他们二老聊聊天。” 听到这话，梁建国和众人都是一愣，片刻后，梁建国眼圈红了，爽朗的笑道：“好好，好！这句话是我这么多年听的最好听的话。你们都坐着，我亲自为大家泡茶。”说完，轻快的走上了二楼。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治疗室内；梁老心情平静，和颜悦色的和徐奶奶说着往事。最后，就听梁老关心的问道：“去年他们都说你病危了，他们都把我当病人看待，他们啥都不让我知道，我心里着急呀！今天看到你，我心里真亮堂，我没有病了！” 就听徐奶奶说道：“他们说的没错，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我都几天几夜昏迷不醒了，是方言强行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我现在啥病都没有，那小子说，我还能活着二三十年。”说完，开心的笑了。 梁老心里一惊，急忙问道：“这么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就是陪你进来的这个小伙子？” 徐奶奶点点头说道：“他可是我大孙子，也是保健委的大专家，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国手”！你可不能小看他，老苏，我堂哥老徐，还有夏老太太等等，都是他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我知道你洋气，不信中医，和你好了多年，从来都是听你的，但这次我做主了，让方言给你检查检查，有病治病，没病养生。” 徐奶奶的话，让梁老既震惊又温馨，连声说好… 你我年龄都不算太大，把身体养好，到宁都来养老。你知道吗，保健委又在宁都修建疗养基地呢。你把身体调养好，到时你过来，我们都去哪里养老，一起说话，一起遛弯… 梁老高兴的只知道点头说好… 在徐奶奶的监视下，梁老乖乖的配合方言把脉检查。 从脉相感应到，梁老气血平稳，气脉畅通，病情基本得到了恢复。方言又给梁老做了一个针疗，彻底断绝了物理发病的几率。 徐奶奶陪方言在梁家住了两天，方言又给梁老开了一副通心汤，又把了一次脉，所有症状全消。 梁老自己感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第三天上午，梁老亲自送徐奶奶和方言到了机场。临上飞机，梁老叮嘱方言道：“好好照顾你徐奶奶，宁都疗养基地建好了，我也过去养老！” 第69章 不能惯着他们 五月中旬，在方言的协调下，“马萨诸塞州剑桥市”和宁都结成良好合作城市，“哈弗大学”和新组建“宁都综合大学”结成科研伙伴关系。“哈弗大学”向“宁都综合大学”免费提供先进的西医人才技术培训，“宁都综合大学”向“哈弗大学”免费提供中医理疗医术培训等。方言也被“宁都综合大学”聘为终身教授。 这一天，方言忙完了特勤处的工作，下午又去了一趟省保健局，单位都没啥事，早早的回到了“国医堂”。 孟老正在为一个病人做针灸，见方言回来，急忙说道：“你来的正好，快把那几位患者给治疗了。最近人太多，我都忙不过了，看来要请几个帮手了！” 方言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接口说道：“给你找几个医学院的学生，也帮不上啥大忙。要不，我挖几个老中医给你打下手如何？” 说着，就要为那几个患者把脉。手手一伸，几个人都像遇见瘟神一样，一个个缩回手，扭头看向别处，装作没看见方言，搞得方言有些尴尬。 老孟也看见这种现象了，无奈的笑着说道：“这个国家医术谁最厉害，我不敢说。但我们两个人，他才是大国手。” 几个患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尝试着让方言看病。在药柜收拾草药的江小妹，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无奈的笑了。正在这个时候，“詹妮丝”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见方言在医馆，心里很是激动，开心的说道：“方神医，他们说你去京都给大领导看病了，你真厉害！” 听到小姑娘中气十足，方言也是很高兴，笑呵呵的问道：“最近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詹妮丝”急忙说道：“我如今越来越好了，每天感觉有用不完的劲，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医生。我爷爷最近要来宁都，他想拜见你，想为你捐献一所国际医科大学。你做校长，让全世界都爱上中医，让你为全世界多培养几个像您一样优秀的中西医大夫。” “詹妮丝”的话让方言一愣，两个人随便聊聊，也能聊出个大项目？ 他狐疑的问道：“詹妮丝”你爷爷他是做什么的？是办教育的吗？” “詹妮丝”呵呵笑着说道：“我们家族既做汽车制造又做银行业的。你不用担心钱，那个老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他也很吝啬，很少给人投资。这一次是你的医术，你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他的大方让我都感觉到吃惊。”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 方言直接懵了，这么有钱，还让自己孙女在那个医院受罪，为什么不到医疗条件更好的国家去治病？为什么来华夏看病不去大医院，为啥要跟我来到医馆吃苦？ 见方言一脸的不相信，“詹妮丝”又说道：“我爷爷说，他的每一分钱都来的不容易，他没有多余的钱让我们去浪费。我爷爷还说；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这种浪费是没有任何意义。饭菜不在豪华，有营养又能吃饱的饭就是好饭。医院不在大，能治好病的医院才是好医院，这样的钱花多少都值！” 被教育了，方言感觉这样的资本家不发财都难，因为他们知道挣钱的意义。 “詹妮丝”又说道：“我病好了，要留在这里，拜你和孟老先生为师，我要做美国第一个“方言”！我要把老师的医术传遍世界。” “詹妮丝”的话让方言感动，他不矫情，爽朗的说道：“好，你这个学生我收下了，我在宁都静候你爷爷的大驾光临！” 听到方言两个的对话，孟九公一脸的自豪，旁边几个人却傻眼了。几个人心里翻滚起来；能给京都大领导看病，能让外国财团赶着来投资医学院的，能是凡人庸医吗！ 几个人正在寻思着，如何开口让方大夫给自己看看呢。就在这时，方言的电话响了，是包恒祥的电话。 就听包恒祥说道：“我刚回来，看你军车停在“国医堂”门口，有时间吗，陪我去医院工地看看去？” 方言正有此意，挂了电话，他对孟老和“詹妮丝”打了声招呼，就开车向姐夫家走去。 看着方言开车离开，“詹妮丝”也上楼去了。几个人患者心里有点失落，一个患者问道：“孟老先生，什么是大国手？” 孟老调笑着说道：“大国手就是华夏中医最高权威，知道“保健委”吗？他就是保健委的医疗专家，专门给上面首长们看病的，古代也叫“御医”。你们错过了让“御医”看病的机会！” 几个人长吁短叹，一脸的悔恨，恨不得挖了自己没眼光的眼珠子。 一个人问道：“孟老，不知道方大夫啥时候又来坐诊？” 孟老很无语，笑呵呵的说道：“他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就看运气了。” 方言两人来到医院工地，还没进入，远远的就听见轰隆隆的机器声。一辆辆工程车忙碌而有序地出入工地，中医楼、西医楼、科研楼、理疗楼，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走进工地，他们看到建筑工人正在紧张地施工。两个工人正在操作起重机，将一捆捆钢筋吊起并放置在正确的位置上。他的手法熟练而稳健，仿佛在进行一场舞蹈，站在旁边的工人手持对讲机，与起重机操作员密切配合，确保每一次吊装都准确无误。 包恒祥点点头，欣慰的说道：“看来这次选的工程公司实力还行，这些技术人员看着挺专业的。” 在工地的另一侧，一群工人正在进行混凝土浇筑。两个人走近施工平台，见他们手持振捣棒，将混凝土均匀地振捣，确保建筑的基础牢固而坚实。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和灰尘，脸上专注的神情让人感觉到专业。 两人转了一圈，走到理疗楼那边，几个带着黄帽子的监理人员正在和几个红帽子工程施工指挥人员交流着什么。两人走到近前，听见一个施工人员说道：“这里是虚土沉陷层，构造柱深度设计有点浅，我们和设计代表沟通了，需要增加构造柱的深度和数量。”就听一个黄帽子监理说道：“我干了半辈子工程监理，只见过偷工减料的承包方，没有见过自己砸钱向坑里填的。你们这样的公司太少了，我为你们点赞。”说着，笑哈哈的，伸出一个大拇指。 就听这个施工人员说道：“我们李总说了，不挣钱也要把工程质量做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马虎！” 方言和老包站在土堆后面，听得清清楚楚，方言感慨道；“姐夫，如今建工公司都这么注重质量了？看来你们这一行要重新出规矩了。” 老包也很纳闷，这公司给自己干活几个项目，做事倒还规矩，每次验收工程，瑕疵也不少，适当的偷工减料属于正常，也没有见这么尽职尽责的。 正在这时，几个白帽子从远处走来，方言远远就看见自家的小娘子，步伐坚定，面色沉稳，一副领导的派头。方言暗暗的赞美着。 见方言和姐夫在那里，杨雪开心的撒腿就跑了过来。臻海涛，段飞，呵呵笑了起来，建筑公司的李总和几个技术人员都愣住了… 见到包大财神和方大神通驾到，建筑公司的李总很是热情，急忙介绍着工程情况。老包和方言刚才偷听了建筑公司施工人员的谈话，对李总也是很看重。就听包大财神说道：“工地上我们两个转着看了一圈，对施工的专业程度还是很满意的，尤其你们对质量的把控，我很是欣慰，更改设计后的费用我给你们补上，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保质保量的完成这项工程。” 包总的话，赢得了满堂彩，段飞感叹的说道：“姐夫，你真大气！”说着，伸出一个大拇指。 几个人都开心的笑了，老包却笑着说道：“这是给自家盖房子，这时不大气更待何时，人生有几个给自己服务的机会。这也是应该的。何况，建筑公司确实付出了，我们不能睁着眼睛看着实在人吃哑巴亏。” 李总很是激动，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欢迎各位领导随时过来抽查，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在何不在质量都一样保证，我给项目上定了规矩；谁偷工减料粗制滥造，我不但罚谁，损失还有他们自己承担。” 一群人从工地出来，看吃饭时间也快到了，李总要请大家吃饭。方言也正有此意，直接说道：“都开工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忙，今天好不容易凑在一起，这顿我要表表心意，我私人请客，不花公司一分钱。大家给我个机会。” 老包也不客气，他知道这个兄弟每月三分工资，前一段时间，奖金拿回来一百万。虽然没法和他比，但这是人家的知识产权换的钱，这意义就太大了。 臻海涛直接给“海域湾”臻氏度假村酒店，打电话安排了饭菜… 第二天八点早上刚到军区，就接到更司令办公室电话，让到司令办公室来一趟。耿司令很少亲自给自己打电话，看来事情比较特殊。 方言也不敢磨叽，二话不说就放下手里的文件，给晏小慧说了一声就向司令部走去。 司令办公室门开着，方言喊报告进去，今天耿司令没有和他开玩笑，面色严肃的坐到沙发上，示意方言也坐在旁边沙发上，梁参谋为两人端过来茶水，也悄悄退出了房间。 耿司令看着方言，微笑着说道：“最近我看你们工作进展的很快，都理顺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方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很是犯嘀咕。急忙说道：“工作不到位的估计也有，请首长指正批评。” 见方言有点忐忑，耿司令呵呵一笑说道：“啥时候你也成小媳妇了，我有这么可怕吗？你身兼三职，每份工作都做的很出色，谁想挑理让他试试？你也别拘谨，今天叫你来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探讨一下。”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见方言放松了点，他又说道：“最近的国际咨询看了吗？” 方言立马思索，片刻说道：“东南边的邻居搞内讧，主要针对我们的同胞，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死伤惨重呀！” 耿司令默默的点点头说道：“我们不能坐山观虎斗。关键，一方是饥饿的狼群，另一方是一群毫无反抗的绵羊。老家的亲人再不支持一把，羊群就全完了。” 方言唬的站起身，严肃的说道：“他们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不能不管，如果要去帮忙，我第一个报名参加。” 耿司令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先坐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上面决定派一支维和部队，最后决定从军区选派一支素质过硬的队伍，还需要一支素质过硬的医疗队，你是战地医疗救助的开拓者，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 方言心里热血上涌，唬的一下又站起来，大声说道：“请司令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由我来组队上去，绝不给司令丢人。” 耿司令很满意，点点头说道：“军区这边你算是过关了，徐老和苏老想让你去京都一趟，你能去不能去，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他们手里。你准备一下，中午就有去京都的专机。” 给杨雪和邵婉彤说了声自己要去京都，方言便登上了飞往京都的军机。飞机上也没有几个人，方言也都不熟。于是，就坐在机舱里思索起来… 下午一点钟，飞机降落在西城区一个军用机场，一辆军用吉普停在航机楼侧边。见方言出来，苏老的侍卫长常世坤急忙迎了上来，接过方言手里的背包，热情的说道：“方兄弟一路辛苦，两位首长在苏老那边坐着等你呢。” 一句兄弟，方言感觉心里很舒服，看来这家伙终于认可了自己。方言急忙问道：“常大哥，两老头中午不休息，就干坐着等我？” 一句常大哥，让常世坤心里有点激动，他立刻说道：“听说你要来，那一次他们能睡着等？这就是你的魅力，老哥服你！” 呵呵～呵，方言笑着说道：“常大哥，兄弟我喜欢老酒的名声出去了，两老头知道我来，操心自己的酒窖里的宝贝酒呢！” 哈哈哈，车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龙泉山苏老别墅。两位老人坐在门厅阳光平台上默默的喝着茶，听到一声轻微的刹车声，两位老人同时看向了门口。 看着方言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两个老人会心一笑。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方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大中午的两位老爷子不休息，就为了迎接小子我？”方言调笑着说道。 两位老爷子呵呵笑了，徐老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身份见涨，我们两个老朽再不巴结着，以后怕是连面都见不上了！” 这话里有话呀，方言嬉皮笑脸的说道：“两位老爷爷，你们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我那次来京都，不是先到您二老家蹭吃蹭喝的，二老是嫌我最近没翻你们家的酒窖吧，现在存货估计不少吧？” 徐老呵呵一笑，打趣说道：“看你小子那点出息，几瓶老酒把你兴奋成这样！老酒给你管够，咱们先聊点别的事。”说完，他看向苏老。 方言知道啥事，也不吱声。苏老长吁了一口气，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们的东南邻居y邦内讧，你怎么看？我们要听你的真实想法。” 飞机上没事干，方言早就把这事捋了一遍，听到苏老的问话，他没有犹豫，站起身又给两位老人敬了个军礼。严肃的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这是在向我们挑衅，这毛病我们不能惯着。 金融危机已经动摇了东亚小邦的根本，y邦首先扛不住了，出现内乱这可以说的过去，但是，他们针对的目标群体，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我们是他们最大的贸易伙伴，也是周边最强大存在，他们就敢煽动民众，肆意残杀我们的侨胞。这里面如果没有外邦的阴谋挑唆，根本就说不通。 据我所了解，这次的金融危机主要的收割对象是我们。但是，他们根本没想到上帝没有继续眷顾他们，一脚踩在了“滑铁卢”上，损失惨重！他们吃了亏，要找回场子。动用军队又师出无名，影响也太大，他们不敢为之。金融上吃了亏，还得用金钱砸回来。 于是，花钱挑唆y邦邻居内讧，专门打压残害我们的同胞，就是想把我们拖进那条泥潭。 见我们不上道，他们怕弄乱了南亚，影响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于是，又假惺惺的派出了维和部队，明面上是保护弱势群体，背地里却和y邦反动分子暗通款曲… 既然他们都要维和，那我们更义不容辞了，借这个时候派维和部队进入，一方面可以拯救我们不少同胞，也可以遏制事态的发展。另外一方面可以监视他们，威慑他们，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有所忌惮…”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水，看了看两位老首长，接着说道：“我来之前，耿司令找我谈过话了，我的态度很明确。作为五常之一，出兵维和我们义不容辞。作为间接受害者，我们出兵维和刻不容缓。我准备带一个技术扎实的医疗队上去，希望能为同胞们做点什么。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两位老首长，发现他们都在低头思考，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接着又说道：“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年我们有难的时候，他们捐钱捐物，甚至回来拿起枪，和我们并肩作战。此时此刻，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受难，娘家人再不出手援助，会伤了他们的根本，寒了他们的赤子之心。” 片刻后，两位老人缓缓的抬起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方言，就听苏老说道：“你讲的的很好，我的心灵很受感触。你决定要带医疗队过去？” 听到这话，方言毫不含糊，又站了起来，再次敬了个军礼，沉声说道：“我意已决，请两位老首长批准！” 见方言态度如此果决，不像是冲动所致。徐老长嘘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不管是维和还是打仗，都是有风险的，流血牺牲也是难免的。别人暂且不论，你一个人给个上将都不换，我们损失不起呀！ 但是，你是个军人，我们想让你见见阵仗，让你快速的成长起来。你一旦出现啥情况，我们没法向这群老伙计交代，更没法承受方云翰的怒火。他已经为国捐躯了一个儿子了，你是他唯一的亲孙子，无论你承认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听到徐老提起方云翰，方言心里微微荡漾… 片刻后，他面色平静的说道：“请两位爷爷放心，我是去维和又不是去打仗，何况我只是个医疗兵，救死扶伤才是我的本职工作，如何维和是师部的事。当然了，我会小心谨慎的，我还没娶媳妇呢，我才不想死呢。”说完，又嬉皮笑脸起来。 两位老人见方言说的也有理，也许他们把战争看的太严重了。他们也没有维和的经历，估计就是围个圈子，保护里面的人不被外面的武装分子残害。医疗队当然也在圈子里面了。 片刻后，苏老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们就不劝你了，我再叮嘱你几句，你一定要记住。第一，不准单独出去执行任务。第二，不能冲动，谁的命都没有你的命值钱。第三，一定和师部保持同步，不得擅自做主，改变计划。第四，有可为就为之，不可为不能强求，活着回来就是大功一件。” 听完苏老的四个嘱咐，方言很是感动，四句话总结起来就是；活着回来！ 下了龙泉山，方言订了张去沪市的机票，很长时间没见了，他想去看看她们。 听到方言来了，汐月丢下试唱排演，第一时间赶到了酒店，进门就扑进他的怀里，久久的不愿松开。她们的心里，他就是全部，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听到电话里他的声音，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被他抱着被他宠着… 接到姐姐的电话，溸月急不可耐的来到了酒店，门刚打开，一个天蓝色的影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房间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她太想他了… 一阵温存过后，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在沪市待了两天，这是他最奢侈的两天，没有琐事烦扰，只有温柔相伴。 两天后他离开了沪市，登上了去宁城的飞机。 第70章 维和东南邦 五月的宁城，风和日丽，百花争艳。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阳光洒在大地上，温暖而明亮，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愉悦。 方言回到别墅，苏盈颖还没有回来，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居家休闲衣服，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夕阳西下… 苏姐最近也很悠闲，秦心怡和李莉也不太忙，三个人去了周边旅游风景区游玩，回到宁城，刚送两个姐妹回了家。走进房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洗浴液味道，她心里很是欢喜，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她心里很想。 来到露天阳台上，发现这货在躺椅上呼呼大睡，她心里既甜蜜又心疼。从卧室拿了一个薄凉被给他盖上，她也坐在地板的胶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沐浴着夏初温暖的夕阳下，不知不觉慢慢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肚子咕噜噜的饥叫声惊醒了她。见方言已经醒来，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她脸色穆然一红，轻轻的吻在他的脸上，娇羞的说道：“天天看，还没看够！你肚子都咕咕叫了，快起来，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个人找了个湘菜馆，点了几个招牌小菜，苏盈颖又为方言要了个养生营养汤。 “我有那么不济吗？还需要你这么大补。”方言郁闷的说道。 见这货一脸的郁闷，就知道这个坏人又生出龌龊的心思了。她呵呵笑着，无奈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回来看到你累的睡着了，我知道你疗病辛苦，给你要个汤补补身子。”说罢，白了方言一眼。 呵呵呵，方言有点自作多情，感觉有点尴尬，急忙转移话题说道：“集团军抽一个师，去东南邻居维和，你知道吗？” 苏盈颖漫不经心的说道：“有谣传，但不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奥～，我也是听作战处几个参谋瞎说的，我也不敢确定，反正谁去也挨不上咱们去。吃饭，吃饭！回去好好练练，别浪费了这汤。”突然之间，他意识到不妥，也就不敢说了，就怕苏盈颖也要跟着去，那时候就麻烦了。 还好，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苏盈颖好像不太喜欢聊，听到方言最后一句话，她羞得脖子都红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方言接到司令部命令，去作战处报到，要开会！ 作战处会议室，墙上有个硕大的电子屏，中间有个大沙盘。方言进门，看到几个人围着沙盘指指点点，墙上悬挂着世界区域图。几个人里面，他只认识情报处长唐玉宁，后勤部长纪一鸣，其他两个少将，两个大校，好像飞机上见过一面，都不熟悉。 唐玉宁见方言来了，急忙转出来，呵呵笑着说道：“听说上级让你们组建一个野战救助医疗队，借这次维和任务，拉出去实地演练。我们都不相信，司令部会舍得你这个大熊猫出战，你这一来，我就信了。” 方言用眼神示意了作战沙盘，唐玉宁知道他不认识这几个人，就悄悄的说道：“都是125军的人，这位瘦高个是少将参谋长陈风扬，这位个子不大的少将是，125军t106师师长刘争锋，大校政委张建东，大校参谋长周海平。” 见方言和唐玉宁嘀嘀咕咕的说话，纪一鸣投来了一个不屑的眼神。方言可是把他得罪死了，纪一鸣的表弟陶云鹏，最后被方言整的差一点军职都不保，如今在125军t106师野战医院混日子呢，他看见方言，心里的无名火就窜了起来。 两人聊了不到五分钟，就听到一声口号；首长好，又进来两位将军。这两个人他认识，一个是司令部参谋长魏晨光，一个是作战处少将处长孙元亮。 魏晨光见大家都到了，手拿一支伸缩杆，走到电子作战地图前，严肃说道：“同志们，情况大家都熟悉了，我就不多啰嗦了。 你们这次主要任务有三点；第一，解救hq城被歹徒围堵的侨胞。第二，设立一个安全区，维护这个区域的绝对安全。第三，医疗救助被暴力伤害的同胞们。” 说到这里，他手拿指引杆，对准地图上一个红色圈住的区域，愤愤的说道：我们的邻居x邦，受外邦势力的挑唆，发生严重的内讧，残害我们在y邦的侨胞。截止目前，死伤人数已经超过十万。上级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把安全送过去，把医疗送过去。保证事态不再恶化，维持该地区的安宁。 这里面我们要特别注意，我们的几个老朋友，m国和ef国。他们已经派了几个千人维和团队，上级希望我们之间能保持紧密配合，全力以赴做好维和任务。 说到这里，他扫视了全场，接着说道：“但愿领导们是对的！现场形式瞬息万变，如何把控局势，全靠你们指挥人员判断……” 接下来，作战处孙元亮给大家讲解军种配置及相互协作的要领。 孙元良身形笔直的走上了讲解台。扫视了一圈会场，沉声说道：“同志们，该说的魏参谋长已经说了，接下来我给大家说说各兵种配置及其协作。 在讲兵种配置前，我先宣读一份晋升任命。说着，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念道：“晋升方言为上校处长，兼野战救助医院院长，勒令三日内组建一支，不少于100人的野战救助医院。配合t106师，做好维和的任务。” 任命文件念完了，全场鸦雀无声。大家太惊诧了，这小子中校凳子还没坐热呢，不到一年又升为上校，这让大家如何开心得了？ 魏晨光参谋长第一个鼓起掌来，大家见首长鼓掌了，能不捧场吗，稀里哗啦掌声响起了… 看到下面这群人的精彩表情，孙元良都想笑，你们他娘的跟一个天才比个鸟蛋呢，就不怕把自己蛋黄累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次上级决定派125军t106师，去执行这次的维和任务，野战救助医院配合这次维和任务。具体配置如下； t106师，师长刘争锋(少将)、政委张建东(大校)、参谋长周海平(大校)，配备；一个装甲团，两个火炮机械化团，一个卫生连，一个保卫连，一个侦查连，一万人左右。 野战救助医院(100人)，院长方言，兼任现场总指挥。配备一个机械化特别保卫营(300人)，营长钱伟昌，总计400人… 讲要这些，他看看下边说道：“方言同志，请上台来拿走你的晋升命令和任命书。散会后抓紧时间组建战地医院，及时和特保营长钱伟昌联系，保持特保营的战斗凝聚力。” 事已至此，方言也不敢扭捏了。大步走上去，给几位领导敬了礼，恭恭敬敬拿走了晋升文件。 散会后，方言和唐玉宁刚走出作战处，就听后面有人叫自己名字。回头一看是司令部警卫营李营长，就见他笑呵呵的说道：“恭喜方处长晋升，别忘了请酒！你这次带队出去，有两个兄弟，让钱土匪安排在你手底下，两个都是手疾眼快的狠角色，一定能给你帮上忙的，当然了，不敢和你比。” 方言知道，这有可能是耿司令授意，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他很感动，但也很无奈。只能哈哈笑着说道：“你老哥说了，他老钱敢不同意。”说完，几个人呵呵笑了。 “谢谢老哥关心！今天晚上我安排，茅台管够！”方言感动的看着李营长说。 一听茅台管够，唐玉宁和李营长很是激动，李营长急忙说道：“兄弟们这边我来招呼，订好位置给我们发信息。” 回到特勤处，给苏盈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苏姐就开着那辆招摇的奔驰g500就来了。 听说方言要请客，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她急忙说道：“我也带两个人行吗？” 方言知道她要带谁，开玩笑说道：“除了李莉，秦心怡，谁都可以带。” 苏盈颖傻眼了，这啥意思，自己就想带这两个姐妹，难道方言和这两人发生矛盾了。自己天天和这两个泡在一起，也没见方言过来呀！突然间，她发现方言偷着乐，她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坏人是逗自己玩呢。 在坏人身上练了会拳脚，最后还被这个坏人占了便宜，她开心的开车出去办事了。 接到方言的电话，钱伟昌毫不迟疑，带着营教导员周琦就来向方言报到。如今的老钱，对方言只有佩服和特别佩服。在方言面前他可不敢摆老资格，见到方言毕恭毕敬的立正敬礼。 见老钱一副小兵见首长的模样，方言哭笑不得，急忙回礼。笑着说道：“老营长，你这是打我的脸，你让兄弟们知道了怎么说我呀！下不为例，快请进。” 听方言说的诚恳，老钱也很开心，行不行礼是自己的原则，受不受礼是他的心意。三个人坐定，老钱说道：“方处长，这是我的营教导员周琦，都是铁汉子好兄弟。” 见方言和周琦握手寒暄，他接着说道：“我认为，我们这次出去维和，表面没有什么大危险，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必须要准备几个好手，你还记得以前训练基地的刘龙，蔡卓他们一帮子吗？听说你要带队出征了，一个个求我给你说说，想入特保营。” 老钱如今做事有板有眼，从不越雷池一步，白背了个土匪的名头。想到这里，方言呵呵笑着说道：“钱哥，我们之间就不需要太多客套了，你该用谁你就用。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责任，我不会有异议。” 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接着说道：“还有，司令部警卫营李营长身边有几个好手，方便了你接收过来。估计是司令放出来历练的人，人绝对信的过。” 一听司令都给他的队伍里塞人，老钱也明白了，暗想道；司令是担心自己的“大熊猫”，派过来的绝对是司令的贴身侍卫，是为了看护方言的安全，历练的说法就是个幌子。 此一时，彼一时！这样看来，自己也要警惕方言的安全问题，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所谓了。想到这里，他说道：“好的，我下午就去找李营长。” 方言又问道：“武器火力方面怎么配备的？” 一听这话，老钱立马来了精神，急切的说道：“我和周琦正为这事犯难呢，你去向司令申请几辆装甲车，最好有一辆火炮发射车。其他的越野皮卡都能应付，一旦遇上土炸弹，火箭弹，只有装甲车才管用。 兵士装备的都是新式95式自动步枪，该步枪口径5.8毫米，为无托式结构，稳定性好；精确度高，枪身较短，平衡性优良，携带方便使其可全天候作战，5.8毫米弹药可在100米内击穿8毫米钢板并仍带微弱杀伤力，杀伤力大。” 方言点头说道：“别怕麻烦，该准备的都准备上吧。你说的对，在那个放冷枪丢冷弹的环境里，弄几辆装甲车和火力发射车很有必要，这个我来想办法解决。 你找枪械处弄两把qbu88式狙击步枪，这款枪刚服役部队，属于小口径狙击步枪，口径5.8毫米，全枪长920毫米，全枪重4.1千克，弹匣容弹量10发，是一款非常实用的远距离单兵打击武器，这可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武器。 老钱很是开心，激动的说：“我们有那么多的兵王，没几把过硬的枪那可不行，不管是步枪还是手枪都很关键，我会把最好的给弟兄们装备上。 在那样无政府状态环境下，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狙击枪非常重要了，有可能的话多弄上几支…” 三个人聊了会，晏小慧进来说道：“处长，外勤几个领导我都通知了，估计晚上就能回来，明天早上安排开会行吗？” 方言点点头，看看表也该下班了，呵呵笑着说道：“中午请你们吃工作餐，晚上绝对的大餐伺候，桌子都定好了。” 老钱和周琦也是很高兴，几个人向司令部餐厅走去。 由于，晚上又要应酬，方言下午就回了邵婉彤家，抓紧时间为她做了针疗按摩。看着姐姐能为自己添茶倒水，行动自如了，方言很是有成就感。 邵婉彤最近气色非常好，感觉浑身的力量没处使。老包给家里弄了一套健身设备，又给请了个私人教练，没事干了就锻炼，简直成了个锻炼狂人。方言回家来，邵婉彤拉着他也锻炼，慢慢的方言也爱上这种放在家里的锻炼器材，准备抽时间给自己也弄一套。 晚上饭局上，零零总总来了十几个人，两箱茅台酒喝光了，一箱干红也见底了。当听说方言又升官了，大家都一脸的不可思议。 当听说方言要带医疗队出去参加维和任务，大家心思各异，都很羡慕。当然了，也有人担心，这个人就是苏大姐。听到方言要出国维和，她就忧心忡忡，酒也不香了，饭也无味了… 临近晚上十点，大家酒足饭饱，宾主皆大欢喜，尽兴而归。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方言召开了特勤处管理层会议。会议决定；处长外出执行任务期间，郑宇民副处长代行使处长的权利，全权处理特勤处的一切事务，温雨泽副处长协助郑宇民处理日常的工作… 听说自己处长要带着医疗队执行维和任务去，医疗特勤处许多人都想出去锻炼锻炼。考虑到处里都是新组建的人员，人员本来还不齐全，相互配合也不太协调，他不敢抽调太多的骨干人员，于是，放弃了从特勤处抽调医务人员的想法。 张敏是中医药草方面的好手，这次出去一定用的着，他决定给她一次锻炼的机会。耐不住刘俊伟的软磨硬泡，方言只能把他也带上，让给张敏打下手。 接到消息的刘俊伟，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他可不在乎职务不职务的，只要能出去体验一下战场，他就心满意足了，最好能受点小伤回来，那才叫刺激呢。 经过多方核实，最后在李瑞雅和温玉泽的推荐下，司令部下发了红头调用文件，向各军区医院抽调医生和护理人员，总计100名。 三天后，所有装备，所有人员齐聚司令部检阅广场，接受来自国防部门的检查。 司令部广场军旗招展，军乐声嘹亮。一列列蓝天白云装饰的装甲车，一辆辆崭新的蓝天白云装的军用皮卡，一排排头戴蓝色钢盔，身穿蓝白迷彩服姿挺拔的士兵，沐浴在夏初的晨光下，显神采奕奕… 首长们做完动员报告，全场敬礼…接着，机车轰隆隆的马达声响起，一辆辆机车向着海运军港方向开了过去… 半个月后，在海军舰艇的护送下，t106师和战地医院一万多名维和官兵，登上了那个千疮百孔风雨飘摇的岛屿。 这个岛屿位于赤道附近，终年受赤道低压带控制，盛行上升气流，因此气候特征为全年高温多雨，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岛屿年平均气温在25至27c之间，年降雨量2000毫米…… 坐在装甲指挥车上，方言打开军用手提电脑，利用卫星网络，搜索着岛屿的地理状况，气候水温信息。耳边传来车载通讯器的滋滋的声音，偶尔听到前方车队传来道路导航的询问。 他们行进的这个区域人烟稀少，几乎看不见人影，更没有动乱的迹象。偶尔看见一两个牵着牛的本地土着，发现车队就像兔子见了鹰，一溜烟就不见了。 维和车队以团为单位，沿着破旧的柏油路向着东南方向行进。 临近傍晚，部队来到了 y 邦边境城 l 市。这座城市的市容显得有些破旧，道路狭窄，房屋错落有致。落日的余晖洒在这座城市，给人一种沧桑而又神秘的感觉。 师部传来命令，要求部队在一个距离市区五公里处，名叫“廊镇”的小镇边上扎营休息。部队的车辆缓缓驶入小镇，士兵们有序地下车，开始安营扎寨。他们迅速地搭建起帐篷，整理好行李，然后开始生火做饭。夜幕降临，小镇上的居民们都已经入睡，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士兵们也都进入了梦乡。方言和张剑，陈飞，王晓锋四人坐在装甲车旁边的草地上，喝着冰镇饮料。 看着这三个家伙，一脸的警惕，方言既感动又无奈。这就是耿司令派给自己的三大护卫，属于专业级别的。从离开国土，就寸步不离，搞得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 老钱带着刘龙几个人检查营地周围，布置好了岗哨。商量好周琦和蔡卓几个人值前夜班，他们几个人值后夜班，时间还早，他们就向方言的营帐走去。 走在这个陌生的小镇上，老钱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宁静。凭着多年的军旅生涯，丰富的带兵经验。他知道，越平静的水面水越深危险越多。 几个邦国来这里执行维和任务，表面上是为了保护这片土地和人民，私底下不知道都在使什么坏心思。他不敢掉以轻心，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们所面对的，可能是非常专业的，武装到牙齿的恐怖，未知的危险和挑战，不容他不去未雨绸缪。 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够解救同胞于危难之中，一定能够顺利得完成任务，也能为国家和人民争的光彩。 没有司令部命令，所有人员不得擅自离开营地，更不能和当地居民发生冲突。这是铁的纪律，也是每个士兵都必须遵守的准则。在这个小镇上，士兵们必须保持良好的形象和态度，不能给当地居民带来任何麻烦。他们要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保护当地的环境和资源。同时，他们也要保持高度的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看着老钱几个人走了过来，方言站起身，笑着说道：“都布置好了？” 老钱发现张剑三人非常警惕，他们几个过来只微微点头，然后就品字形背对方言站立，头扭来扭去，眼睛四处打探。 老钱点点头，感叹的说道：“老弟呀，司令对你可真没说的，这三个兄弟应该是他自己的护身符，一看就是经过专业的人质保护训练，关键时刻能为你挡子弹！” 方言微微一笑，无奈的说道：“这不，士为知己者死，咱们不都出来为司令增光添彩来了吗。” 接着他看了看镇上一座废弃的水塔，低声说道：“天黑以后，派两个狙击手上去。” 老钱也会意点点头，刘龙向方言打了个招呼，转身走进暮色之中… 第71章 我们不收俘虏 夜幕降临，城镇陷入了一片宁静。天空中，繁星闪烁，点缀着深蓝色的夜空，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月光下，茂密的树林投下斑驳的影子，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镇上的街道两旁，灯火闪烁，大部分商铺已经关门，只有几盏路灯勉强照亮着路面。偶尔有汽车驶过，溅起一片水花，打破了夜晚的寂静。镇中央有一座小钟楼，钟楼上的大钟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敲响一次，悠扬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 这个夜晚并不宁静，各种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镇上的居民们已经习惯了这些声音，它们成为了这座城镇夜晚的一部分。方言和老钱几个人坐在帐篷里，吹着电风扇，行军桌上铺展着一幅邦国地图。 就见老钱指着地图上用红线标注的区域，忧心的说道：“师部和m国维和部队取得了联系，”hq城”距离我们还有一千多公里，据m国传来的情报显示，“hq城已经彻底沦陷，数十万手持不同武器的暴徒，已经把这个城市变成人间地狱，每分钟都在杀人，据情报分析，城里面至少还有十几万活着的华裔居民，他们组织起来自救，与城里的恐怖分子对抗着，等待着国际社会的救援…” 说到这里，老钱一脸的悲愤，拳头捏的咯咯响，咬牙切齿的说道：“按我的脾气，开坦克装甲车打进去。既然是一群暴民，该死的理由也足了，何必羞羞答答的！他们难道不知道，怜惜暴徒的生命，就是助纣为虐屠杀好人吗？” 听到糟糕的消息，方言也心头火气大，冷笑着说道：“所以说，你我只能是兵，目前的水准还当不了决策者，因为我们还不够流氓。 这也是他们所谓民主的一种体现，暴徒残害民众生命是民主，他们保护坏人也是民主，虚伪，冷血就是他们的本色。 啥时候，当你我能心安理得的，坐在他人的尸堆上，谎言连篇，谈笑风生看风月时，也许就离决策层不远了。” 听方言这么一说，老钱也冷静了下来，片刻后，疑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不希望这里和平下来？” “和平！本来就没有乱象，有人需要乱局，所以这里就乱了。”方言淡淡的说道。 方言的话使老钱的心如坠谷底，思索的一会，他沉声说道：“这么说来，真正想和平的只有我们一家。他们不是趁火打劫的就是火中取栗的。我们不光要提防恐怖分子和暴民们骚扰，还要提防来自背后的黑枪…” 两个人聊了一会，看看表快十一点了，老钱要去查岗哨，临走之前，方言叮嘱道：“枪械分发到位，子弹上膛，让大家后半夜警醒着点。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老钱走后，方言进去睡觉。张剑吩咐王晓峰值夜，几个人关灯睡觉。 凌晨两点多，一声枪声打破了宁静的夜空，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夹杂着火箭弹的爆炸声传来。 方言几人立刻起身，出帐查看。王晓峰迎了上来，低声说道：“五公里之外，十一点方向，应该是t师先头一团驻地方向。”枪声越来越密集了，还有车载机枪的声音。 方言拿出地图。正在这时，军用电台传来师部的命令；所有团队保持警觉，先头一团受到一伙不明身份者的袭击，敌人已经撤走，一团正在追击。情况不明，请各部做好自己区域防守，等待师部命令。 方言摊开地图，打开随身手电，细细的查看起来。这时候钱营长和刘龙也走了过来，他指着地图说道：“这个区域是个狭长地带，两面是水域，前面是平地。我们位置是城镇，属于人口密集区，容易隐蔽。敌人从东南方向过来，一旦事不可为，有可能退入城镇躲藏。” 说到这里，他急忙了提高声音，严肃的说道：“我命令，特卫营留下一个排防守这里，其余人员全部到镇子前面的岔道口，设置临时拦截阻击阵地。遇到来敌，不用请示师部，直接火力剿灭。” “是～”老钱和刘龙即刻应声。 就听老钱说道：“给你留一个排太少了，留两个排吧！” 方言冷笑着说道：“你看看地图，他们想到我们营地，首先要过了你的防线，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的阻击部队没信心？别磨叽了，快去执行命令。” 老钱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走了，张剑走到方言身边低声说道：“头儿，你还是进装甲车里面研究吧，我们几个在外面警戒。这夜黑风高的，你这里目标太大，小心些没大错。” “走，我们到医务人员驻地看看，不要打开灯，这样总行吧？”方言无奈的说道。 张剑点点头，几个人向200多米外的医疗队方向走去。 几人刚到医疗队这边，张敏急忙走出了帐篷，发现是方言过来了，高兴的说道：“处长，你们那边没事吧，我担心死了。”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张敏的表情，方言呵呵笑道：“没事，几声枪响，几个小毛贼而已。都跑了，一团去追了，我让钱营长带人在路口阻击去了。大家都别惊张，以后到了那边，枪声听多了，就习惯了。” 这时候，刘俊伟凑了上来，低声说道：“处长，我也想去特卫营。” 见这货又来磨叽，方言头都大，急忙说道：“你们都配枪了，大家协作保护好医疗队全体人员。我宣布，由刘俊伟负责医疗队驻地的警戒安全工作。大家都要配合。” 刘俊伟很亢奋，自己终于有正事干了，此时，他看方言的眼神都冒光了，急忙回应道：“请处长放心，我一定为大家站好岗，守卫好营地安全。” 正在这时，又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感觉就在营地旁边。 方言心里一喜，守株待兔成功了。立刻命令道：“钱营长那边接上火了，全营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营地。” 这时，通讯器里传来老钱兴奋的声音：“逮住了，十几辆皮卡，大概五六十人。上面配备有机枪，司机都被狙击手干掉了，现在车瘫痪了，一群没头苍蝇蜷缩在车旁边。特卫营请示冲锋，一举剿灭他们。” 老钱的战场信息让方言大为振奋，他稍微思考，即刻回复道：“火力压制，让狙击手寻找战机，最大限度消灭敌人。用榴弹摧毁机动车辆，然后喊话让投降。让特战连向跟前靠拢，遇到反抗，就地消灭，我们不需要俘虏。” “是”话筒里出来钱营长的一系列命令，紧接着，就听见话筒里传来了轰隆隆的爆炸声。 半个小时后，枪声渐渐消失… 大家悬着的心也慢慢踏实了，这时，话筒里又出来老钱的声音：“所有敌人都被歼灭，俘虏二十二人，击毙四十一人。” 正在这时，师部通讯器也响了，询问方言这边的情况… 听方言这边歼灭了逃窜的敌人，师长刘争锋彻底不淡定了。他急忙抓起报话器说道：“方言，你没有搞错吧？这可是一股实力不俗的恐怖分子，装备火箭筒，高压机枪。一团追击中都吃了大亏…” 刘争锋的话方言很是反感，一团吃大亏，那只能证明一团太孬，你刘师长领导无方。 不高兴归不高兴，他也没有和刘争锋争论，淡淡的说道：“我正在向现场运动，等我落实了战场情况，再给师长汇报。”说完，挂断通讯。 听着通讯器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刘争锋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对一脸紧张的周海平和张建东说道：“方言汇报全歼敌人，我不敢确信，派人过去看看？如果有俘虏交接过来。我们审问审问，了解了解前方的情况。” 参谋长周海平说道：“我亲自过去看看，如果真是这样，也是大功一件。我们要及时汇报给军部。” 张建东说道：“我们和医疗队相距三公里左右，途中密林水道纵横，你这样过去，一旦遇到伏击就麻烦了。” 刘争锋也点点头，思考了一会，看看表说道：“现在凌晨四点多，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等天亮再说。” 周海平一脸的郁闷，心里暗想；“这也怕，那也怕，还打个鸟仗呢。动不动就搬出m国和ef国的维和规矩，我们是协作维和，又不是他们的雇佣兵。战场千变万化，难道要我们等只着挨打，不还手吗？一团要是听我的指挥，那几个毛贼能跑了？” 方言和张剑几人坐着装甲指挥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前线阵地。看着一辆辆被摧毁，冒着黑烟的机动车，一个个被打的七疮八孔，残缺不全的尸体。张剑低声说道：“头儿，看来阵势不小，敌人实力也不弱。” 方言点点头，在一个战车围成的圈里面，跪着十几个衣衫不整的暴徒，地上也斜躺着几个受伤的。见方言过来，老钱迎了上来，满脸欣慰的说道：“多亏我们阻击及时，不然跑进城里，又不知要祸害多少本地华裔。” “有什么收获吗，审问了吗？”方言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暴徒问道。 “这些人问啥都摇头，一问三不知，我正在想办法呢。”老钱尴尬的说道。 “既然啥都不知道，还留下有个啥用。一个个的过，不说的就送他们“回老家”去，手上沾了我们同胞血的，一律…，医疗队不收俘虏。”说着，用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听到方言冷冷的话语，再看看他冰冷的眼神。老钱心里不由得一个寒颤，随口说道：“m国ef国的规矩不让杀俘虏，他们说抓到俘虏交给他们处理…” “住口！你不是m国的军人，也不是ef国的军队，前面被屠杀的也不是他们的同胞，他们没有权利对我们指手画脚。 别他妈假仁假义，一边看着无辜者被杀，无可奈何！一边巧列名目保护施暴者，还信誓旦旦！你老钱啥时也变成这样的人了？” 方言的话很诛心，钱伟昌一脸的羞臊。转身走到俘虏身边，冷冷说道：“一个一个问，只问一句，不想说的就别说了，直接送他们上路。” 翻译直接把老钱的原话翻译给他们，一些俘虏相互扭头看着，一个个不知所措。 老钱直接说道：“开始，半个小时后撤回驻地。” 就听见微弱的手枪声响起，方言知道用了消音器。 最后只剩下三个俘虏，其中一个还会说几句汉话。就见他们瑟瑟发抖，裤裆里湿乎乎的一片，骚气冲天… “招了吗，都说什么了？”方言淡淡的说道。 老钱拿过翻译单子，指着一个俘虏说道：“这个还是y邦政府人员，他说他们的政府支持他们抢劫杀害我们的同胞，杀一个人还能得到十美元，劫掠的财物都属于个人所得…” 然后他又指着旁边跪着的一个黑小个子说道：“这个小子说政府认为我们同胞抢走了本地民众的钱和资源，呼吁本土土着清除外来族群，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富，他们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老钱指着最后一个说道：“他会讲汉话，说自己是在华裔群里长大的，很多亲戚都和华裔接亲了，动乱发生后，形式逼迫着，他们都把自己家的华裔亲属杀了，然后都干上了这条杀人越货勾当，这家伙还有华裔血脉…”老钱说完，一脸的悲愤。 “我看他们三个都受伤不轻，天气炎热伤口不好愈合，何况我们还要赶路，钱营长，你准备把他们如何安置？”方言，转身边走边说。 老钱二话不说，手向后面一挥，刘龙明白意思，低沉的三声枪响后，一切恢复平静。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战场上除了几具黑漆漆的机车残壳，一个个小土坑，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痕迹了。 部队刚撤出现场，就见三辆吉普车驶进营区，车门打开，张建东第一个跳下车。 方言和老钱迎了上去，三人握手寒暄几句。就听张建东说道：“战斗结束了，抓获多少俘虏？有没有交代出有价值的信息。” 方言还没有说话，就听老钱苦着脸唉声叹气说道：“这些人都是死硬分子，没有一个愿意投降的，我们喊话不顶事，一个火箭弹过来，差一点击中我的指挥车了，还好指挥车正在运动，逃过了一劫。天亮后，我们清理战场，发现所有人都战死，还有开枪自杀的几个。” 话音刚落，就听张建东急切的说道：“一个活口都没有？都死光了。” 这时，就听方言淡淡的说道：“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估计他们知道投降也没有好下场，发现逃跑无望，自杀也是唯一的选择。他们身上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死就死了，免得拖累我们行军。” 听方言波澜不惊的话，张建东一脸的无可奈何。既然一个活口也没有，在老钱的陪同下，他参观了一下战场，发现都打扫干净了，六十几具尸体也都处理了。 无可奈何，他要了一个战场清单，只能返回了师部。 刘争锋听了张建东的汇报，心里很郁闷，心里琢磨：“六十几个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哪怕就剩下一口气的也行呀。战场都打扫干净了，真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怀疑归怀疑，不高兴他也没有办法，自己一个加强团，被人家几十号杂牌军打伤五六个人，还击毁战车三辆。虽然暂时没有死人，但两个伤情很严重，一个不好，有可能出现首次维和伤亡。丢人事小，死人事大！最后却连敌人的毛都没有薅着，还是医疗队帮他们报了仇。想起来心里都窝火！” 周海平更是一肚子火气无处释放，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没有一件事情按着自己的想法进行。不是犹犹豫豫，就是磨磨唧唧。真他妈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听到两个人还在商量，如何向友军通报，如何向军部汇报，他火气腾的就起来了。 站起身来，面色铁青着说道：“有什么好商量的，实话实说。我们就是被袭击了，损伤严重，医疗特卫营全歼了敌人。至于，m国和ef国那边，爱咋说咋说，他们不会同情我们，更不会给医疗特卫营什么奖励。”说完，气呼呼走出营帐，向着卫生连走去。 看着周海平气鼓鼓的背影，刘争锋一脸的凝重。张建东无奈的说道：“别怪老周态度不好，昨天晚上到今天，真她妈憋屈。刚登陆岛屿，还没到战场呢，就出现如此大的损伤，这事搁谁心里好受。最让人郁闷的是方言他们，一个活口都没抓住，我们被谁打了都不知道，只能说我们无能！这事要是传回军区，估计都成反面教材了。” 雪上加霜，刘争锋气的脸色铁青，他知道从昨晚被偷袭后，都是他在指挥。与医疗特卫营干净利落毫发无损相比，自己这边弱的真不敢看，两位副手心里有想法也是难免的。 师部卫生连，周海平仔细询问着伤者的情况，六个伤者，三个轻伤，一个较轻伤，两个重伤。一个颈部中弹，一个胸部中枪，两人处于都半昏迷状态。 就听赵军医说道：“参谋长，这两人要尽快转到正规医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有些设备还不能使用，大型手术根本无法完成…” 周海平一脸的担心，无奈的问道：“赵医生，还有什么办法吗，比如能让他们清醒过来，让他们精神起来…” 赵军医摇摇头，突然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战地医院虽然也不能使用设备，但方院长一定有办法，你尽快联系让他过来看看，或许真有救。” 周海平很惊讶，狐疑的问道：“他不是中医大夫吗，这两个都需要手术治疗，他能行？” 赵军医也不敢磨叽，急忙说道：“具体如何做，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应该能行，他是中西双文凭，你相信保健委不养闲人。” 事态紧急，周海平也不敢耽搁，他回到师部营地，把卫生连伤员的情况说了一遍。刘铮锋一脸的凝重，他缓缓说道：“一团损伤的事，外面还不知道，如果请方言出面治疗，我们师损伤的情况，就瞒不住了，一旦传扬出去，会让我们很被动的…” 人命关天，听刘师长还在为面子考虑，周海平当即就发火了。厉声喝道：“够了！刘铮锋，两条人命还不及你的面子重要吗？你再这样犹犹豫豫，延误时间，两个战士真怕扛不住了。一旦出现伤亡，你的纸里面还能包住火吗？” 听到老周都直呼师长的名字了，张建东知道老周急了，再不有所作为，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他立刻说道：“老周，事不宜迟，快给方院长打电话，先救人再说。” 周海平毫不迟疑，当即拿起师部卫星电话，直接拨到了方言的指挥车上。 听到周参谋长的请求，方言感觉事态严重，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就答应了。他给老钱做了交代，就带着张敏和张剑几人，开着医疗车就来到了师部卫生连。 查看了两人的伤势，心脏伤者几乎没有脉搏了。他当即发火了，厉声的问周海平道：“昨晚上受的伤，为什么现在才说？” 周海平一脸的悲愤，唯唯诺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心血管受损，几乎血流干了，如果能再早一个小时，估计能救过来。”方言，心痛的说道。 说完话，他没有迟缓，立即拿出针盒，抽出一支五寸银针，消毒捋直。张敏帮着扶正颈椎受伤的战士，他一手按住伤者的头部，一手捏住银针，猛的刺进伤者的脑后侧。 接着是，银针慢慢的抖动，两分钟后他停止了行针。又抽出一支稍粗的银针，消毒捋直，慢慢的刺进伤者的颈部动脉处。又缓缓捻动针尾，一分钟后又停止行针。 紧接着他又抽出一支五寸银针，用 同样的手法刺入了伤者心脏下三寸位置，两分钟后他停止心脏部位行针。 三个针都到位了，他对赵医生说道：“拿一把最小号的手术刀来。”说着，他又拿出酒精药棉，慢慢的清理着伤口周边的污血… 不一会，污血清理完毕，他接过赵军医手里的手术刀，轻轻的划开伤口，用镊子在伤口里面扒拉着… 片刻后，一个紫黄色的弹头露出尾巴，他缓缓的夹出弹头。“7.62毫米口径，应该是一把ak47步枪子弹，还好没有伤到神经和大动脉。”方言，长出一口气，开口说道：“拿缝合的针线。” 看方言的神操作，赵医生都傻了，他心里在颤动；还有这样做外科手术的，不用止血钳…，突然间他感觉不对，为什么没有出血呢，不会是这个也没血了吧？ 突然听到方言要针线，他猛然惊醒，急忙从手术柜里拿出缝合的针线，机械的说道：“方院长，你歇会，我来缝合吧。” 方言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你动手他就流血，还是我来吧。” 不但赵军医懵了，张敏和身边几个医护人员也都懵了。 狐疑归狐疑，这个时候赵军医可不敢啰嗦，赶紧的穿的的针线递了过去。伤口缝合后就见方言右手抓住脖颈上的针尾，缓缓的开始用功。 片刻功夫，针尾出现淡淡的白雾，空气中传来蚊子般的鸟叫声… 十分钟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结疤… 二十分钟后，方言收了银针，左手按住伤口的位置，手缝里溢出蒸汽… 半个小时后，他完成了手术，满脸的疲倦。 帐篷门口，周海平一根根的吸着烟，他恨自己，没有早点过来，他恨自己不能决断事情。这位士兵的死亡，就是他们三个指挥官一手造成的。 亲眼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从他眼前消失，他压抑至极，一声长啸，蹲在门口失声痛哭起来… 第72章 上边的命令 两个小时后，部队拔营起寨沿着既定线路一路疾驰而去。 有惊无险，两天后，接近目标任务区域。师部传来命令，让部队减缓行军速度，注意警戒。 一路上，一辆辆武装皮卡，从车队旁边呼啸而过。他们的车速极快，车轮溅起的泥土和沙石四处飞溅，仿佛是在向维和部队炫耀着它们的强大和无敌。 皮卡上坐着一些武装分子，他们手持武器，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有些人竟然伸出中指，向战士们比划着，狂笑着… 黄昏时分，维和部队到达了预定位置二十公里外的一个村庄。师部又传来命令，让部队找合适位置扎营休整。 指挥车缓缓停下，方言和几名战友下了车。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旁边的一个小山包，警觉地用望远镜四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方言发现，这个区域的地形一面紧靠着林木茂盛的山峦，郁郁葱葱的树木宛如一道绿色的屏障。另一面则面临着一片宽阔的水域，水色深沉，微风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水面上，有几艘汽艇和小舰船在游荡着，它们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宣告着它们的存在。 微风带来了阵阵的尸肉腐臭的味道，方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情绪。这个地方看起来十分诡秘，他不禁心生警惕。他知道，这里一定不太平，他们必须小心谨慎，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一会后，他放下望远镜，转头看着老钱和周琦几人说道：“你们发现没有，偌大的村庄，好像没有人走动，我们进去看看，再考虑扎营的事情。” 老钱点点头，急忙说道：“刘龙，你带一个排，开上一辆装甲车，带几辆武装战车，注意警戒屋顶和门窗后面，不要轻易挪动物体…，保持通讯器畅通。” 刘龙下去安排去了，方言又拿出望远镜张望了起来。看着刘龙几辆车进入村中… 二十几分钟后，通讯器里传来刘龙的声音，村中院落里，房间里到处都是尸体，基本都是被刀和钝器所杀，场面惨不忍睹，尸体都已经腐烂不堪，还有被野狗啃食过的痕迹。时间估计已经有半个月左右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方言果断的说道。 片刻后，医疗特卫营的装甲指挥车向着村落疾驰而去。 村中道路不宽，蜿蜒曲折，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由于昨天刚下过雨，道路泥泞湿滑，车轮驶过，留下深深的辙痕。 与刘龙车队汇合后，指挥车缓缓停下，方言和老钱齐齐下车。他们的脸色凝重，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痛。一个栅栏围成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具尸体，有孩子，有老人，也有年轻人。女人都被扒光了衣服，死相很残忍。她们的脸上还带着恐惧和痛苦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遭遇。 方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这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了。 老钱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走上前去，开始检查这些尸体。 在检查完所有的尸体后，老钱默默地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方言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钱转过头来，看了方言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没看错，他们应该都是华裔，你看，门上的春联还在。” 方言点点头，转身看着刘龙问道：“搜索整个村子，哪个院子里没有尸体或者尸体很少，用汉语喊话，找隐蔽口，看还有幸存同胞吗。” 刘龙带人执行方言的命令去了，方言走进了房间。正堂一张紫红漆方桌，旁边两把椅子，一幅老寿星的中堂字画悬挂在墙上，老寿星露出慈祥的笑容，典型的中式布置。在方桌抽屉里找到了一本老册子，感觉像族谱。这家姓楚，明末到这里定居的… 几个人又到旁边院子搜寻了一会，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个比较讲旧的院落里，发现只有两个老人的尸体，院子里还有小孩和年轻女人晾晒的衣物… 方言让大家仔细查找，这里应该还有活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主卧大床下面，揭开一块破损地板革后，露出了一块水泥瓷砖地板，地窖的缝隙很明显。方言没有急着打开盖子，用汉语呼喊了几句。然后边揭开边呼喊，地板揭开后，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几个人有喊了几句话，就听见里面有个微弱的女声传了出来，大家都很惊喜。 陈飞走到洞口，用汉语说道：“我们是华夏的军队，是来救你们的，你们不要动，我下去帮你们上来。”片刻后听到下面支支吾吾的声音。 陈飞戴上头灯，慢慢的钻进洞口，不一会就听见陈飞叫道：“两个女人，三个孩子，都很虚弱，先帮忙弄上去再说。” 几个人一起动手，不一会五个人都被拉了上来，孩子除了木讷一点，应该没有大问题。两个成年女子，面色苍白，瘦骨嶙峋，浑身全是酸腐味。 方言用卫星电话通知刘俊伟，带一辆医疗车进来接人。在方言不放弃的精神指引下，特卫营又在村子里找到了几个类似的地窖，共救出二十几个人，基本都是妇女孩子，还发现两位幸存的老人。从老人口里得知，这个村子叫“龙华村” 搜索完村子，掩埋了尸体。天色也暗了下来，方言和老钱爬上村子里最高的水塔上面，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了周围情况，发现村子依靠水域，呈半包围格局，容易防守。于是，几个人商量后，医疗队和特卫营全部进驻村子。 老钱着手布置岗哨，方言叮嘱道：“把火箭发射车布置在村东口，监视水面上的舰船。水塔上面放三个狙击手，用夜视仪监视几个路口…” 晚饭后，方言接到师部开会的命令。师部营地距离村中五公里左右，在一个废弃的小加工厂扎营。方言给老钱交代了一下，带着刘龙的一个特准排，坐着装甲指挥车，开着几辆武装战车，全速向师部目标区域驶去。 一路上沟壑连绵，水域纵横，道路两旁灌木茂盛，偶尔有几只野鸟惊慌失措的飞向远方。远远望去几十公里外的“hq城”里灯火阑珊，一片和平祥和的假象。 t106师，师部临时作战室内，刘铮锋一手夹着烟，一只手背在后面，站在“y邦”“hq城”区域图前，凝视着红笔勾画过的区域，一脸的凝重。张建东和周海平坐在会议桌前，默默的抽着烟。 就听周海平用沉重的口气说道：“m国和联军司令部传过来的消息不知准确吗？按照他们的说法，“hq城”有十几万恐怖分子，也有将近二十万被困的华裔居民。联军怕伤及无辜，不敢正面接近，不知他们要我们如何做？难道要我们和他们一样，坐看狼吃羊的游戏继续吗？” 刘师长没有说话，张建东接话说道：“是呀！如果不按照他们的维和规则执行，强行突入救人，我们就是践踏他国的主权。破坏国际宪章，影响会非常不好的，牵扯的层面也非常多。” “那就眼睁睁看着，看着他们在我们的面前，如何把我们的同胞一个个的杀完吗？这样的话，我们来的意义何在？”周海平愤怒的吼叫道。 “够了！你吼什么吼，这里还轮不上你做主呢。”站在地图前的刘铮锋转过身，厉声的吼道。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几声刹车的声音，方言从指挥车上跳了下来。扫视了周围的环境，缓缓的走进作战室。张剑跟了进去，陈飞和王晓锋站在门口。 进了作战室，方言感觉气氛不对，周海平脸色铁青，手指在微微发抖。张建东一脸的干笑，向方言点头致意。对师部这几位主官，他很是不感冒，尤其是师长刘铮锋，性格优柔寡断，做事还很武断，一副以m国和联军马首是瞻的派头，他很反感。 于是，他也没有心情和他们套近乎，更没心情敬礼，微微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见方言表情冷淡，张建东感觉到更加的尴尬，还没有开始做维和任务呢，他们自己先内讧起来，这要是传出去，司令部会扒了他们三个的皮，临时换将不是不可能。方言的军事能力如何，他知之不详。但是，方言的人脉他可不敢小觑。一个不小心，分分钟就能传到司令部，甚至传到更高层。 他急忙觍着脸笑着说道：“方院长路上还太平？稍微等一会，其他三个团过来，我们就开会。” 方言没有直接回答，拿出一包大中华香烟，给每人来了一支。看着刘铮锋背手的吊样，方言也没去理会他，自己抽出一支打火点燃。悠然的品味起来… 周海平对方言的感觉非常好，见方言递烟过来，急忙接住，也点火抽了起来。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长吁了一口气，勉强笑着问道：“营都扎好了，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吧？” 对周海平的感官还好点，方言也没有拿大，点头说道：“你们路过时，路左手一公里有个华裔村子，村子里人基本被屠杀光了，我们从地窖里救出了二十六个人，感觉村子里地势不错，把营部也扎在村子里了。” 听到医疗特卫营救出了几十个华裔同袍，刘铮锋眼睛突然一亮，忘记了自己威严的造型，三步并着两步走了过来，急切的问道：“他们有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如果有，我们必须要向m国和联军通报，并尽快把被救人员移交给三国维和部队司令部处理。” 刘师长的话让在座几位都不舒服。周海平鼻孔里哼的一声，不说话了，张建东也一脸的无奈。方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来之前没有人交代要听从m国和联军的指挥，更没有人告诉我，要把我保护的幸存同胞交给他们去处理。刘师长，这是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还是您个人的想法？” 见方言不买自己的账，刘铮锋非常不爽，但形式比人强。自从被偷袭发生后，自己的指挥被人怀疑，他如今很被动。他的老领导要他配合m国和联军工作，如今到了这里一事无成，还损兵折将，集团司令部也是一片哗然，m国和联军那边也颇有微词。 面对方言的质疑，他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小方同志，你听我解释，我们和三国维和部队，都是联国会议上通过的维和部队，属于同一个体系，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解救被困的华裔同胞。所以我们要互相协作，相互信任，情报共享。没有谁说要我们去服从谁。我认为，把被解救人员交给他们，估计比在我们这里更安全，也更有价值。” 正在这时，t师的三个团人员也到了。就听方言淡淡的说道：“一群老弱妇孺，能有什么价值，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价值，等我回去看情况再定。” 看着人也到齐了，刘铮锋也没心情和方言抬杠，直接说道：“现在开会，“联国维和部队司令部”发来消息，“hq城”内有十几万武装分子，被困的华裔同胞有近二十万人，他们在艰难寻求自救，暂时与恐怖分子僵持着。“维和司令部”要求我们，不得动用武力，力主和武装分子谈判，和平解决y邦的乱局…。请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说完，他看向了自己的三个团指挥官，发现他们一个个低着脑袋，没有人想说话的意思，又看向了方言这边。 见几个团长一脸的郁闷，一个个低头不语，方言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红笔圈说道：“这些地方都是这次恐怖屠杀的重灾区，如今不知里面是啥情况，里面还有没有活着的人。这些区域都在联军维和部队的保护范围内，他们有没有通报那里的情况，也不知他们救出来多少被困的幸存华裔？” “联国维和部队的事情我们不能质疑，有些事情他们也没必要向我们通报，他们都是按照国际惯例处理的。你要搞清楚，我们是来配合他们，而不是他们是来配合我们的。”刘铮锋冷冷的说道。 方言刚准备说话，就听周海平说道：“既然是联合维和，几家互通有无是必须的，谁家也不是谁家领导国，大家都按照联国章法办事，有什么不能问的，又有什么可保密的？” 刘铮锋狠狠的瞪着周海平，刚想发火，就听见方言说道：“我们接到任务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陪着他们看戏的。 我想问问刘师长，你接受谁的命令，是谁让你放弃我们救人的初衷，转身接受他国的指挥。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职责吗？不知道谈判是政客的事情吗？即使要谈判，还要等我们在军事上占有优势时候才能谈。” 我很不明白，既然能谈判，联国司令部干嘛不去谈，非要等我们来了，要求我们去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方言一连串的质疑，让刘铮锋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一头的黑线。见大家都在看着他，刘铮锋一咬牙说道：“我是这里最高的军事指挥官，这里我说了算，出什么问题我担着。” 简直是强词夺理，方言也不理会刘铮锋心情，接着说道：“那就等司令部更改命令后再议吧！我们是来救人的，这几天准备搜索周边区域，能解救多少幸存同胞算多少。顺便也准备向“hq城”渗透过去，探探他们的虚实再说。” 说完，他走下来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给大家每人散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慢慢的品尝起来，一团长项敏中暗暗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啪嗒一声，也点火抽起了烟。 刘铮锋气的脸蛋涨红，张建东感觉这样僵持不是个办法，呵呵笑着说道：“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司令部命令不确定之前，我们都动起来，一二三团都出动兵力，把周边搜索一遍，看还有多少幸存者。 方院长，野战医院暂时就设在村子里，悬挂维和部队旗帜，明天开始实施救助。我们就以师部为中心，设立一个十公里的安全区，接受难民的庇护。” 周海平第一个点头说道：“我看可以。三个团搜集出来的幸存者，全部集结在村子里妥善安置，接受战地医院的医疗救助。”话音刚落，三个团长也齐声说好。 方言也点点头说道：“我回去就安排临时居住点，明天就接收幸存者。” 会议结束也九点多了，方言和三团的营区在西边，三团团长佟立安是个粗性子。回去的路上坐在方言的指挥车上，羡慕的说道：“方院长，我感觉你一个营比我一个团的战斗力都强，看看你们的装备，再看看我们的装备。” 方言呵呵笑道：“我们人少保护任务又重，所以领导就给我了点硬装备。你们人多势众，人才济济没有拖累，少上一两件新装备，也不影响大局。” 佟立安呵呵笑道：“有句话说；跟上狼吃肉，跟上狗吃屎。老钱原来的特战营啥底子我也知道，这次的装备真让人羡慕呀。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呀！” 看方言认真听着，他接着说道：“一团这次的窝囊，跟指挥有很大关系。听说这次是刘师长全权指挥，老项也憋了一肚子气，估计处分还是要背的。”于是他把那晚被偷袭后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接到被偷袭的报告后，老项第一时间就带人围剿了上去，刚追上敌人尾部，就派两个连迂回包抄，准备动用火力包饺子呢。连队刚派出去，就接到刘铮锋的电话，命令群寇莫追，还不准动用飞弹，以免伤及无辜，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在老项打电话的时候，连队已经和敌人接上火了，老项急忙命令队伍撤退，所有的损伤就是在撤退时出现的…。 听完佟立安的讲述，方言很无语，心里暗腹；刘铮锋干预战场指挥是有问题，老项战场上随意更改命令，也不是一个合格指挥官。 想到这里，他说道：“我们才到这里，以后局势咋样的变化谁都说不上，几家维和部队，谁是救火的，谁是趁火打劫的，我们心里一定要有数，偏听偏信，要吃大亏的。我感觉m国心怀叵测，还是提防着点，小心他们在我们背后玩猫腻。” 佟立安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两个防区紧挨着，以后我们两个多沟通，遇到战斗我们一块打。我可不想学老项那样，那亏吃的也太窝囊。” 方言点点头说道：“佟团长这话说的很到位，在这个异国他乡陌生的环境，我们只有合作，才能共同面对复杂多变的局势。” 就听佟立安接着说道：“几十个武装分子，一个活口都不留。方院长魄力，兄弟佩服！” 方言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们是来救同胞的，不是来救恐怖分子的，特卫营不养俘虏！何况他们手上都沾了我们同胞的血，他们更没有活着的理由。” “老子以后也不抓俘虏，遇到的都是死硬分子。”佟立安神光一闪，激动的说。 开完会，几个团指挥官都走了，刘铮锋和张建东坐在作战室里吞云吐雾。就听刘铮锋气狠狠的说道：“周海平这两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手底下这几个人也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样下去我们这兵还咋带？还有这个方言，也太不把师部当一回事了，这样下去有他的苦头吃。” 听老刘发起牢骚来了，张建东也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听着他发完。 刘铮锋的话音刚落，张建东急忙说道：“老刘，你给兄弟交个底，全力以赴配合联国司令部，以谈判促和平的命令是谁给你下的？” 听老伙计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刘铮锋也不惊讶，缓缓抽了一口烟，吐了个大烟圈，侧头看着老伙计说道：“不是集团司令部的命令，是上面的命令。具体是谁，我不方便告诉你，你知道了也不是啥好事。” 这句话张建东有些意外，上面的那就是国防部的吗！按理说，国防部把作战任务下达给军区后，不会再干预军区的执行了。这样私底下的命令就有些蹊跷了，张建东可不是政治小白，他感觉到里面有猫腻，具体是啥猫腻，他也猜不出来，他也不想知道。如何打仗是师长和参谋长的事情，他以后也得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了。 第73章 都是死硬分子 第二天，龙华村的上空升起了一面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旗帜，旁边又升起一面红旗和一面战地医院的旗帜。在夏日的晨曦下，旗帜显得格外醒目，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村子周围是一片茂密的丛林，绿意盎然。远处的山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山峦之间，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水声清脆动听，为这个宁静的村庄增添了几分生机。 维和部队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旗下是一群英姿飒爽的军人。他们身着迷彩服，手持武器，神情严肃而坚定。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座用集装箱搭建而成的临时营地，里面住着维和部队的士兵和医护人员。营地的周围，布满了防御工事和监控设备，以确保维和部队和村民的安全。 村子里的房屋错落有致，虽然简陋但却整洁。仅有的几个村民走出来，好奇地看着维和部队的旗帜。他们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感激。在这个饱受战乱的地区，维和部队的到来为他们带来了和平与安宁。 随着太阳的升起，阳光洒在了旗帜上，使得旗帜上的图案更加清晰可见。联国维和部队的旗帜以蓝色为底色，上面印着白色的联国标志和“维持和平”的字样。而红旗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华夏维和军人的使命和责任。战地医院的旗帜上则印着一个大大的红十字，象征着人道主义精神和救死扶伤的使命。 随着一声响亮的口号：“敬礼！”就听见整齐划一的哗哗声响起。 看着迎风飘扬的旗帜，老钱感慨的说道：“从来不敢想，我们两个会在异国他乡并肩作战。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简直就是个毛头小子。刘宇陪着过来，我还以为你是军区那位领导的亲戚，那时候还瞧不上你呢。”说完，两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方言没好气的说道：“刘宇说你叫钱土匪，让我小心着巴结你，还担心你给我穿小鞋呢。 钱哥，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没有一点匪气，说说你这浑号是怎么来的吧？” 老钱无奈的笑着说道：“还不是刘宇那一群新兵蛋子太操蛋，估计是练兵太野蛮了，练伤了两个，练废了一个，随后就有人叫我土匪了。为这事受了处分，被发配到省军区来了，才有机会认识了你，值啊！” “原来如此，想立功却背了处分，着实有点冤。”说着，他看了看表，又说道：“八点了，开回去！”随后，俩人笑着走向了临时作战室。 作战室里；营教导员周琦，战地医院副院长寇伟。一连长赵峰，指导员张海。二连长马跃，指导员董超。三连长侯连成，指导员赵大航。战地医院护卫队队长刘俊伟，警卫排长刘龙，副排长蔡卓等一群人，精神抖擞的坐在会议桌前，等着院长和营长安排任务。 两人走进作战室，一群人集体起立，一起敬礼。方言和老钱急忙还礼。 方言满意的看着这群新下属，两人坐下来，方言说道：“今天是我们走出国门后，开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安全区的设立，标志着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立住了脚步，也是我们一个新的开始。下面就由钱营长为大家讲一下这两天的任务，及其注意事项。” 老钱是个老兵油子，这种场合一点不怯，他眼睛扫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大家的精神状态还都不错，值得表扬。接下来我给大家说说任务。” 说到这里，他打开一个笔记本，看了几眼说道：“我们地处“华龙村”，距离“hq城”不足五十里，机动车一刻钟的车程。据说城里有十万武装力量，危险时刻伴随着我们，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保持高度的警惕。” “周琦带领一连留守营地，肩负起营防任务。刘俊伟带领护卫队，维护好医院的正常秩序，保证医护人员的安全。方院长和我各带一个连沿着公路向着“hq城”方向搜索…” 一刻钟后，老钱安排完了，话音刚落，就听方言接口说道：“我再补充几句，我不在医院时，寇伟全权负责医院的业务安排。刘龙的独立警卫排分开，蔡卓带领15人跟着钱营长，保护好他的安全。这样我们就能抽出30人，交给周琦布置在村口，维护难民的接收工作。” 难民的接收工作难度比较大，需要有耐心又细心，重点要核实他们的身份，警惕恐怖分子混进来，发现问题人员，一律先控制起来。遇到武力闹事不听劝阻的，可以就地击毙…” 会议结束后，方钱两人各带领一个连，相距一公里左右，沿着两条村道向着“hq 城”方向缓缓行进。 昨晚刚下过雨，天空中乌云还没有散尽，远处的山脉也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连队的士兵们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步伐艰难地紧跟着战车，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由于道路狭窄，行动缓慢，方言也从指挥车里下来。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时不时地停下来，拿出望远镜向四周看看，不时的和三连长候连成指导员赵大航交流着，指挥着队伍的搜索方向。 钱营长则走在另一条村道上，他带领的连队与方言带领的连队相距一公里左右。老钱表情轻松，一脸的亢奋。一路上与士兵们有说有笑，他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他知道如何在行军中保持士兵的战斗力。 两条村道都是用石渣铺设而成，由于年久失修，路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道路上面垃圾覆盖，有塑料瓶、食品包装袋、纸巾等，这些垃圾与泥水混合在一起，让路面更加湿滑难行。 两个连队缓缓地向着“hq 城”方向搜索行进着，通过一个石拱桥，趟过一条河，河边的树木植被更加的茂盛，道路变得更加的狭窄。 十点多，队伍走到了密林尽头，拐进了了一个岔道，听到了犬吠声。候连长急忙说道：“拐出去，应该是个村庄，听狗叫声，村庄一定有人。” 方言点点头说道：“通知下去，高度警惕，没有命令不得开枪。” 众人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片绿色屏障，屏障上长满了藤蔓和各种植物，宛如一条绿色的巨龙。穿过屏障，众人眼前出现了一片朦胧的景象，炊烟袅袅升起，一栋栋房屋若隐若现… 随着队伍的前行，犬吠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仿佛是在警告着外来者的入侵。村庄中不时传来人声呼叫，但是声音非常模糊，让人难以听清。这些声音和犬吠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村庄开始沸腾起来… 村庄中的房屋都是用木头和竹子搭建而成，屋顶则是用稻草覆盖，看上去非常朴素。房屋之间的道路非常狭窄，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过。 接近村子，终于看见人影了，几只大黄狗看见武装车，嚎叫着撒腿就向远处跑了。 部队在村子外的一个晒谷场里停下，方言派了两个会说本地语言的士兵进入村子… 不一会两个人带着两个村民出来了。来到方言跟前，一个人兵士说道：“报告首长，这是y邦原居民村子，村子里大概居住着三百多人，村子里没有华裔家族。” 方言点点头说道：“问问他们，附近有没有华裔村落？再了解一下城里驻扎的恐怖分子的底细，最好能弄清楚他们的头目叫啥名字…” 片刻后，士兵翻译说道：“这个村子叫“奥呐村”，这两个是村里管事者。听他们说，前边一公里左右有个“聚明村”，那里居住着一千多华裔村民。暴徒过来屠村后，现在已经没人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暴徒的底细，他们说，暴徒好像都是从城里来的人，他们村里没有人参加暴徒组织。” 方言脸色阴郁，沉声说道：“告诉他们，如果发现华裔幸存者，尽快指引他们到安全区避难。” 随后，命令道：“绕过村子，向“聚明村”前进。 走出“奥呐村”，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村庄的轮廓，沉寂在薄雾中显得那么萧瑟，那么的诡异。 “聚明村”道路比较宽阔，村社房屋都比较讲究，基本都是青砖绿瓦木质结构的大房子，远远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方言命令大家戴上防毒面具，以排为单位，进入村中搜查。 进入村子，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疮痍遍地尸体。个别房屋被烧毁倒塌，墙壁上满是弹孔和血迹。村内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令人作呕。 战士们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在一个院落落里，发现了一个老人的尸体，他的身上有多处刀伤。在老人的身边，发现了一个妇女的尸体，还有两个孩子的尸体。由于时间长了，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身上爬满蛆虫，骨头都裸露出来了，地上一摊摊血污，受害者悲惨景象使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在村子的中心广场上，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雕塑。雕塑上刻着一条龙，下面写着“聚明村”三个字。下面大理石底座上用汉语写满碑文，意思是说，他们是朱姓皇族，都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嫡系后人，也都是明朝末年达子入关，为了躲避战乱，不得已从华夏大陆漂洋过海，到这里避难从而定居下来的，村里居民大多姓朱，也有王姓张姓。 “达子入关，屠杀了很多朱重八的后人，这些人应该就是皇族中的一支，借用海船逃离华夏，落户这个岛屿。躲过了达子的迫害，最终没有逃过被异族屠杀的命运。”读完碑文，方言不由得感叹一声：“时也，运也，命也！” 在搜索过程中，战士们在地窖，杂物堆里发现了一些幸存者。他们听到汉语的喊话，有胆大的，都一个个钻出隐蔽区域，躲在角落里，惊恐地审视着战士们。战士们立即对他们进行了救援和安抚，并告诉他们，已经安全了。 幸存者告诉战士们，极端分子在村子里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屠杀，他们的亲人、朋友都被杀害了。他们还说，极端分子屠杀前曾经进行了宣判，声称是华裔抢走了他们的财物，他们要杀光华裔，拿回自己的东西… 听完幸存者的叙述，战士们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痛。大家明白，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他们必须要为同胞们主持公道。 一个小时后，在村民的协助下，一个个地窖口被打开，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容苍白的幸存者，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隐匿区域。 两个小时后，全村搜索完毕，幸存者有一百三十二人，多数是老弱妇孺。听说，一些青壮年听到风声都逃走了。外面死难者都是来不及躲藏，或者躲藏的不严密被搜出来的… 战士们把死难者尸体收集起来，在村民的辨认下，拍照取证登记，又在村外挖坑一一的掩埋了。全程下来，没有一个村民哭嚎，只有少许妇人无声的流泪，也许他们的神情都已经麻木了，残暴带给他们心灵的创伤，很难再愈合了… 方言从几个勉强能讲汉话的老人嘴里得知；“极端恐怖分子里有个头目叫阿荼，这家伙以前在他们村里收过海鲜，是个鱼虾贩子，家就住在向东五公里“永兴镇”，这家伙穷凶极恶，手下纠结着一百多人，不是杀鱼的就是宰羊的，反正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紧接着，另外一个青壮年说道：“城里也有几个头目他熟悉，一个叫“坤沙”，一个叫“肯尼”，原来都是政府警察，暴乱发生后，都组织一群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有两个叫“印累若”和“悦尼来”的，别人都叫他们是司令，这两个估计极端恐怖分子的大头领或者是组织者…” 方言让人记录下这些人的信息，包括他们的大概年龄，家庭住址等。 处理完“聚明村”的事务，已经下午两点，方言派一个排护送幸存者会安全区，队伍其他人稍作休整，在村民朱运的引导下，向着“永兴镇”前进。 一个小时后，队伍走出一片琵笆林，眼前出现一个小镇，他们上了一条双车道的公路。 路上车辆不多，偶尔有几辆疾驰而过，卷起一阵烟尘。路人看见维和部队的战车，都投以好奇的目光，但又都远远地避开了。维和部队的战车驶向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不大，占地面积和“聚明村”差不多。由于内乱，小镇的街道上显得很萧条，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机。街面上有几个人影，见到军队都一溜烟的不见了。很多商铺的大门都破损了，玻璃也碎了一地，里面一片狼藉。很多商铺里还有乌黑的血迹和破损不堪的尸体，让人触目惊心。 方言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这个镇子里已经没有活着的同胞了，在一栋居民楼里，朱运带着战士们找到了“阿荼”的家。确定家里有人后，方言没有惊动这家人。带着部队把所有尸体清理了，朱运找到了一个本地土着老头。听说是朱运原来的生意伙伴。看见朱运带着兵来了，这个老头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家里没人参加他们的组织，我们没有伤害过一个华裔，我是你们的朋友。是“阿蔡”还有“图差”他们带人干的，他们过几天就拉一大卡车财物回来。 他们住的那栋楼里，原来的华裔都被他们杀光了，如今整栋楼都是“图差”和“阿荼”私人领地，所有抢来的财物都放在那栋楼里。现在家里估计只有他们的父母姊妹妻儿，还有他抢来的十几个华裔女人…” 见这老小子还算识时务，方言问道：“你估计他们啥时候会回来？” 老头立即说道：“他们三四天会回来一次，都是拉着财货女人回来，出去已经两天多了，估计也就是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 说到这里，老头突然眼珠一闪，急切的说道：“如今你们来了，他们接到消息，也许他今天晚上就回来了，也许就不敢再回来了。” 方言点点头说道：“他们有多少人，都是啥装备？” 老头思考了片刻，不确定的说道：“每次回来他都带着四五十号人，二十几辆皮卡车。其中几辆车上有机枪，其他的都是土枪和大刀片子。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我说不准，但听其他人说，估计有上百辆车，二百多号人…” 安抚好老头，部队装模作样的用扩音器做了政策宣传，然后就带人离开了永兴小镇。 夜幕降临，小镇上灯火昏黄，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一公里外的一个废弃废品加工厂的水塔顶上，几个夜视望远镜盯着小镇。 方言连队相距两公里多的东南面，老钱带领的二连收获也不小，搜索了三个村子，在两个本地土着村子，解救了被土着村民隐藏起来的三十多个华裔村民。通过本地华裔的指引，又找到了一个被屠杀的村落，通过喊话，解救出来一百多个隐藏的幸存者。 听到方言的通报，老钱非常兴奋，急忙安排一个排，送幸存者回基地安全区，其他人跟着老钱向着小镇方向靠拢，在这个椰子林包围的废品加工厂里和方言他们汇合了。 方言把镇上的情况对老钱说了，又把“阿荼”和“图差”飞情况介绍给老钱。听完方言的介绍，老钱蒜头捏的啪啪响，狠狠的说道：“真想把这些人都屠了，这个镇子里没有几个好人了。” 方言点点头，冷冷的说道：“我也这么认为，但我们不能那样做，我们只拿恐怖分子及其他们的帮凶，只要是为恐怖分子办事的，不管男女都是恐怖分子成员，一律按照恐怖分子来处决，我们不是法官也不是上帝，更不需要审判，对错让良心来评判。只要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方言的话让老钱眼睛一亮，呵呵笑着说道：“和你并肩作战真爽快，你不是想见见我土匪的一面吗，这次就让你看看。”说完，两人会意一笑。 从傍晚一直守到凌晨三点，小镇里没有进入一辆车，也没有出来一个人。旁边的公路上也没有几辆汽车经过。 方言和老钱都在车上休息了，几组岗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镇上。 方言睡的正迷糊呢，就听见车门被打开，就听见候排长急促的喘息，兴奋的说道：总指挥，他们来了，一共有三十几辆皮卡，还有几辆大卡车。” 方言唬的一声翻身下车。这时，老钱也下车了。方言说道：你带二连正面攻击，集中火力先打掉机动车，我带三连堵住两头路口，我们两头包抄，注意皮卡上的重机枪和火箭弹。 这时，水塔上又传来消息说；极端分子好像从楼房里向外搬东西呢，应该准备跑路呢。 方言立马说道：我现在就带三连迂回过去，你们开始突入攻击吧，到他们反应过来想跑路，我们也就堵住了路口。 一时间，废弃厂区汽车马达声响起，一辆辆武装战车黑着灯光，借着微弱的月光向着预定的方向突击而去。 几分钟后听到第一声爆炸声响起，接二连三，如爆豆子一般，镇中心位置街道边的广场上几十辆车在爆炸中燃烧起来，偶尔传来一声汽车自爆声。居民楼下传来一声声呼喊，一时间，火光冲天，人影窜动，枪声大作… 片刻后，从居民楼院子里面开出六七辆武装皮卡，后面跟着一辆大卡车，向着攻击的反方向疾驰而去。 镇子北头和东头两个出口已经被方言封堵死了。几辆武装皮卡刚跑到东头出口，突然一道明晃晃的探照灯射了过来，一阵猛烈的机枪声响起，伴随着榴弹的爆炸声，跑在前面的几辆车已经起火燃烧起来，后面几辆车呼喊着掉头向北出口跑去。 又是机枪声响起，伴随着榴弹的爆炸声，要逃跑的车辆都被熊熊大火包围了燃烧着。方言命令；所有战车向里挤压，遇到逃跑的就地击毙。 同一时间，老钱已经打到“阿荼”居住的居民楼下了，一群马仔见老大开车跑来，都跪下投降了，老钱带人搜查居民楼，遇到不配合的全部用手雷轰开，手持武器的全部就地击毙。 一个小时后所有战斗结束，方言得到钱营长的汇报；所有恐怖分子都是死硬派，宁死不降，全部被打死。居民楼里住户被“阿荼”一伙恐怖分子全部杀害，如今整栋楼里没有住户，维和部队已经封闭整栋楼… 方言带着人回到了镇中心，看着车辆堆里熊熊大火越烧越旺，狐疑的问道：“火堆里面加料了？” 老钱点点头说道：“借着大火把恐怖分子尸体都化了，免得发生瘟疫。从楼里面还解救出来了十几个女人，看长相都是华裔，看穿着应该是城里的。” 方言点点头说道：“不会有他们家人吧？” 老钱呵呵笑着说道：“阿荼”和“图差”他们家里的女人，黑不溜秋的，不信你到火堆里看看去。”说完，冷血的笑了起来。 第74章 分歧 凌晨五点多，天蒙蒙亮，小镇里的火渐渐熄灭。一辆辆战车驶出了小镇，向着安全区方向奔驰而去。战车群里两辆军卡显得非常沉重，发出沉闷的吼声。 装甲指挥车里，老钱兴高采烈的向方言汇报着战况统计。一共消灭恐怖分子一百二十八人，消灭协怖分子的同伙人员二十三人，解救被恐怖分子掳掠的幸存者十六人。缴获战利品金条八箱，字画古玩十二箱，美元一千多万，金银珠宝首饰不计其数，本地货币一大卡车，枪械五十多把，车载机枪两台都烧毁了…” 方言静静地听着老钱的汇报，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心中暗自感叹：难怪西方大国都喜欢打仗，战争财真好发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帮散兵游勇就能弄到这么多财富，那么那些攻城掠地、占领国都的大军会有多大的收益呢？此时的方言终于有些明白了，西方列强们为什么总是喜欢到处参与战事。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幕幕悲惨的场景：无辜的百姓被战火殃及，失去了家园和亲人；繁华的城市变成一片废墟，满目疮痍；英勇的士兵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斗。而这一切的背后，却是那些西方列强们为了争夺财富和权力而发起的战争。 方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战争是残酷的，它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损失。可是，那些西方列强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地挑起战争，让无数的人陷入苦难之中。 “我们必须要阻止暴乱的继续，扰乱他们的计划。”方言暗暗下定决心。他知道，要想让这个地方和平，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力量来维护，最重要的要让他们感到无利可图，自动放弃他们贪婪的欲望。 而他作为一名军人，更是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他决定，要更加努力地强大自身，提高团队的战斗力，让他们慢慢成为一支不被忽视的力量，成为能够维护世界和平的力量。 老钱默默地看着方言，他知道，方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也知道，方言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军人，他一定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回到营部已经天亮了，寇伟和项敏中过来汇报工作。见到营部热火朝天的正在卸车，两人很是惊讶。项敏中低声问道：“老大，我们是不是发财了？” 方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守了一个晚上，打了一个恐怖分子的窝，干死了一百几十号人，还有两个弟兄受伤了，就这点收获，这也叫发财？何况这都是缴获，是要交公的！” 寇伟和项敏中对视了一眼，满脸的兴奋。 方言害怕这两个家伙又要打听，急忙问道：“昨天一天，营区里啥情况？” 寇伟急忙回答道：“报告院长，昨天安全区共接受华裔难民六百八十多人，重伤没有，有二十几个刀钝轻伤，两个枪伤，都已经处理好了，都安置在难民点了。如今难民点秩序井然，人心稳定。有几个人体弱的妇女儿童，张敏已经用中药为他们调理着，估计后续没有啥问题。” 寇伟话音刚落，项敏中接着说道：“昨天白天到今天凌晨六点，营防区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门岗检查口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过来到安全区的人，大都是在野外避难，满身的污泥，一看都是经过生死逃亡的人。来到安全区，看到祖国的军人，很多人都跪下痛哭流涕…” 方言听着两人的汇报讲述，不断的点头。两人刚讲完，方言还没有说话呢，就听见钱营长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寇伟和项敏中急忙向钱营长敬礼，老钱摆摆手说道：“累了一晚上了，手都抬不起来了，你们也省省力量吧。抓紧休息一会，马上又要开始接收工作了，我刚才在营区走了一圈，感觉秩序还是很好的，就是有点安静，安静的让人有点压抑。我们得想点办法让他们都动起来，只有给他们一点生活的希望，他们才能够更加的团结，更加的热爱这个集体，这样以后就更好管理了。” 寇项两人都有些疑惑不解，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会，又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方言。 听到老钱的想法，方言眼睛一亮，突然想起全国一片红的那个年代，人人嘴里喊主意，心里有希望，饿着肚子也能精神抖擞。 “给他们希望，给他们精神支柱，要他们明白团结就是力量，教会他们如何去团结。”方言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想到这里，他对几个人说道：“一会开会，让所有的指导员，思想教育文职人员都过来参加，我有话要说。” 八点过后，作战会议室挤了三十几个人，他们都是各连、排、班里面思想教育的专业人。方言和老钱，周琦走进会议室，一群人集体起立，有人喊敬礼，大家齐刷刷的立正敬礼。三人急忙还礼，示意大家坐下。 方言环视了一圈，很是满意，呵呵笑着说道：“一晚上都没睡觉，精神头还挺足的，大家再坚持半个小时后，开完会都回去睡觉。我们也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主题。钱营长情况是你发现的，你先说说吧。” 老钱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接收了几百个幸存者，相信以后还有很多幸存者要过来。今天我看了看安置点，秩序井然，死一样的寂静。说个难听的话，有个放屁声也好呀，至少我们还知道他们活着。他们经历如此惨烈的劫难，有些人的心已经死了，有些人更加的懦弱，他们会更加的沉寂，更加的孤僻。 我们救得了他们的危难，但是以后的生活还要他们自己过。他们想在这里重新站起来，就必须团结。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勾心斗角，相互使绊子，我敢保证这样的惨难还会到来。如果他们今后还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还这样一盘散沙下去，再一次的灾难也就不远了，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方指挥和我的意思，想办法让他们有希望，给他们力量，让他们团结。你们都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他家想想办法吧。” 老钱话音刚落，会议室就嗡嗡的议论起来，方言接着说道：“钱营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既然我们救了他们，等于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就像种庄稼，给了土地，给了耕牛，又给了种子，就是没有教会他们如何种植一样。 他们蒙此大难，一定身心疲累，对未来失去了希望，对生活产生了恐惧。他们要重新站起来，必须重新树立新的信念，他们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得团结起来，共同应对一切未知的困难。 他们需要一颗种子，一颗充满希望的种子，而你们就是给他们送种子的使者。不急这一时，大家回去都想一想，相互商量一下。我建议你们，借鉴一下我们得抗战，借鉴我们老一辈成功的思想教育模式。今天我就说这么多，明天开会时，大家都拿出自己的意见，或者你们集体拿出一个意见，尽快在安全区开展思想教育。” 他转头看了看周琦说道：“这件工作以后就交给周琦教导员来抓。周教导员，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周琦呵呵笑着说道：“该说的两位领导都说明白了，既然让我主抓，那就明天必须拿出一个统一的思想教育纲领出来。后天开始培训学习，争取三天后能为幸存者开展思想教育。” 上午十一点多，方言和钱伟昌还在补觉，指挥室值班员接到师部的电话，让方言和钱伟昌下午两点去师部开会。 中午起来吃饭，值班参谋报告了师部开会的消息。 老钱看了看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猜是什么事？” 方言边吃边说道：“还能有啥事，无非就是我们凌晨干的那事吧，估计m国知道了，他们心疼了吧！” 老钱点点头说道：“我想也是这件事，关键问题在于，我们剿了贼窝，贼还没喊疼，警察却疼的叫起来，这事他妈的透着邪。” 方言呵呵笑道：“在镇上时，最后那两个人的口供是谁问的？让他们做好保密就行了。还是按照我们以前的说法报告就行了，说的多了，刘师长也担待不起。” 五公里外废弃的小工厂里，t106师部驻地，听到嘎～嘎的几声刹车声响起，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老钱走在方言的后面，边走边观察着工厂的情况，低声说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个扎营的好地方，一旦遇到火箭弹的袭击，一院子的废零碎，一个炸弹下来，威力可比得上一个集束炸弾。” 方言心头猛的一惊，老钱可不是个无知闲人，他可是个资深的老营长，这些顾虑不是天方夜谭。适当的时候还得给他们提个醒，至于他们接受不接受，那自己就管不了了。 两个人刚走进作战会议室，门口又响起几声嘎吱声…。片刻后，三个团长，三个参谋长都来了。 见大家都到齐了，刘师长和张政委走了进来，张建东和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唯独不见周海平参谋长。 刘铮锋走到主座上坐下，张建东坐在旁边。刘铮风抬眼看了看几位下属，发现他们一个个心不在焉的，一个个的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他心里一阵的窝火，厉声喝道：“我们上面还没说呢，你们下面小会都开忙了，成什么体统嘛！”说着，把茶杯在桌上猛地一放，只听哐啷一声，茶水溅起来一尺高，会议室死一般寂静，众人都低头不语了。 正在这时候，周海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见会议室尴尬的气氛，他也没在意，一屁股坐下来，掏出软中华香烟给大家每人发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悠闲的抽了起来。片刻后，就听见会议室吧嗒～吧嗒的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张建东也很无奈，拿起打火机也给自己点着了火，美美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起了烟圈… 这次彻底冷场了，老张也不愿意做这个搅屎棍了，反正他觉得这个会来的本身就多余。 刘铮锋彻底的被自己给将主了。一会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司令部命令到了，老张，你给大家念一下。” 张建东也没有应声，直接拿起手里的文件夹打开念道：“c集团军司令部令：命令t106师，按原计划执行既定的救助维和命令，如果条件成熟可以谈判，但必须先保证被困华裔人员的安全…” 命令宣读完毕，会议室又开始骚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交头接耳了，大家都满脸兴奋点头称赞。 紧接着，刘铮锋又说道：“联国来电询问，谁在永兴镇屠杀平民了？联国司令部很是震怒，一定要追查到底。” 老钱和方言对视了一眼，方言点头示意。老钱站起身说道：“永兴镇”是我们的防区，今天收到线报，一伙极端分子要去镇上屠杀无辜居民，为首的叫“阿蔡”和“图差”。我们连夜赶过去，正好撞在一起，恐怖分子用高射机枪，火箭弹向我军开火，我们也动用火力飞弹，高压机枪开始对打了起来，我们人多武器足，半个小时后就剿灭了这群恐怖分子。都是极端死硬派，我们还想抓几个俘虏问话呢，可惜没有一个投降。 战斗中没有伤害到一个平民，更没有损毁一个民房，镇上的华裔都是二十几天前被这伙恐怖分子杀害的。我们有照片和证人证言为证。最后清点恐怖分子人数，死亡一百二十八个，捣毁恐怖分子窝点四个，击杀反抗者二十六人，解救被掳掠的华裔女子十六人，击毁武装改装车三十五辆，缴获几十条枪，还有几把火箭筒，高射机枪和其余的武器随着武装皮卡爆炸被烧毁了…” 沉默，全场寂静… 突然，周海平哈哈大笑着说道：“大功啊！干掉恐怖分子一百多人，还救出被掳掠女子，这才是我们的维和军人。不像有些人，成天叽叽歪歪，没见干成一件事，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救出几个幸存者。” 听老周的话，方言很是舒服，他接着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笔录文件，递给刘铮锋，淡淡的说道：“刘师长，这是所有被救人员的口供和笔录，也代表着他们的心声，你拿这个给联国交代去吧。 我很纳闷，“永兴镇”三百四十三个华裔被屠杀，死了快一个月了，我们今天过去，尸体都在房间里腐烂着，也没见联国军队收到消息，过去看一眼，哪怕帮死难者收个尸，也算他们尽了人道。 怎么？我们刚剿灭了几个恐怖分子，他们就立马知道了，还让您来兴师问罪，好像很心疼的样子。我很怀疑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更怀疑他们的立场，我不知道他们是来维和的，还是来看戏的！” 刘铮锋拿着方言给的笔录材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他有些怀疑，急忙问道：“这么多人，都在哪里？” 方言冷笑着说道：“师长去我们设计的安全区看看，估计也能听到他们感激你的声音！” 几个团长一脸的不可置信，一团长问道：“你们救了多少幸存者？” 老钱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不到一千人，只有八百多人。你们几个团人多势众，装备精良，估计战果累累，我们可不敢比。” 老钱话音刚落，在看众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周海平也一脸的悲愤，低头抽烟，不再言语了。 见又冷场了，刘铮锋诺诺的说道：“虽然你们消灭了恐怖分子，解救了近千人，但是你们这么大的战事也不请示师部和联国司令部，这是违反联国维和章程的，你们知道吗有些武装是不能剿灭的，他们里面有联军的线人，你剿灭他们，联军损失很大的。今天我口头警告你，希望你们以后注意点。有行动必须通报师部，得到师部允许，你们才能行动。” 老钱火气上涌，就要站起来理论，被方言拉住了。 “笑话！我们出国前接到的命令是；协助你们，解救医疗救援被困的幸存同胞。 我们到这里这么多天，你们按兵不动，我们执行司令部命令，到处搜索营救幸存同袍。最后却是，不做事的指责做事的，干活有错，看戏的倒还有功了，剿灭恐怖分子也有罪了，救人也救错了？”方言嘲讽的说道。 转过头，哈哈一笑，他又戏谑的问道：“刘师长，二十万同胞命悬一线，不知师部有什么计划吗？也让我们领会一下师部的精神，以后也少犯点错误。 见几个人都不做声，他又冷笑道：“你们不会也和联军一个样，是来看戏的？” 方言的话不软不硬，彻底把刘铮锋给将死了。 就见刘铮锋脸憋的通红，嗯～啊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言唬的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不知你们是m国派来的，还是联军派来的？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你们阳奉阴违，联军的命令你们视为圣旨。你们不作为，反而指责我们剿灭了恐怖分子。我到要问问司令部，你们是谁的人，你们还是华夏的军队吗？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听到方言发火了，张建东心里猛的一颤，这话要是传到司令部，自己三人绝对会下马。说好听点是不作为，不好听点就是违抗司令部命令，会上军事法庭的。 听到方言毫不留情面的质问，刘铮锋脸色也变了，这话太诛心了。这话千万不敢传出去，否则，自己绝对有大麻烦。 张建东急忙说道：“方指挥，你别发火，听我说。计划倒是有几个，但都不成熟，我们还在等待机会，过两天会通报你们。” 见张建东又出来和稀泥，方言冷笑着问道：“不知师部的周围都搜索过了吗，解救了多少幸存者？需不需要医疗援助？” 这话一出，几个团长政委又一起低下了头，张建东嗯～啊了两声，也卡壳了。 正在这时，就听周海平长叹一声，悲哀的说道：“丢人呀，丢人！这会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吗？散会吧！”说完，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方言用冷冷的眼神，扫视了刘张二位主官，又看了几个团指挥，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听着汽车的轰鸣声响起，会议室几个团指挥都抬起头，集体望向刘张二位首长。 张建东长吁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你们抓紧搜索周边，营救被困的幸存同胞，我要看到成绩。再这样下去我们没法向司令部交代。” 看着几个团指挥垂头丧气的走出了会议室，张建东点了一支烟，缓缓的吸了一口，忧虑的说道：“师长，我们该咋办？今天会上的情形你也都看见了。我们不能再按兵不动了，这样一直无所作为，只能会导致部队离心离德，以后这个兵就不好带了…” 此时的刘铮锋，心里只有恨，他恨方言，他恨周海平，他恨m国和联军，他恨给他下命令的人。 恨也解不了当前的困局，可自己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于是，站起身走到地图前，诺诺的说道：“城里十几万极端恐怖分子，我们这点军队，根本攻不进去。何况联军也不主张我们用武力…”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看正在沉思的张政委，鼓足勇气说道：“要不，我们借助m国和联军的情报，与城内的极端分子取得联络，尽早拿出谈判的章程，上报司令部。” 听到刘师长的话，张建东有些失神，用陌生的眼光望着他，心里一阵的失望。他没有回答，心里暗腹：“集团军那么多师长，怎么偏把就把这种囊怂放出来了，让自己也跟着受累。过了年如果再没有机会，自己也要转业了，何必跟上他趟这个浑水，就怕一个不小心，晚节不保。” 想到这里，他淡淡的说道：“师长，我是个干政工出身，军事方面我不太懂，这方面你还是和周参谋长商量决定吧，只要你们达成统一，我不会反对。”说完，他站起身，长叹一声，走出了会议室。 赤裸裸的众叛亲离，看着张建东的背影，刘铮锋陷入了迷茫… 第75章 军事小镇 这一天，方言和钱营长继续搜索周边，沿途找到了几个被极端恐怖分子屠杀的村落，解救了几百个隐藏的幸存同胞。也距离hq城更近了，远远就能听见城里的零星枪声。公路上不时有一辆辆武装皮卡呼啸而过，带起了阵阵烟尘。 老钱让队伍停止前进，带着几个人来到方言的连队，一见面就说道：“我们距离“hq城”不足五公里了，我刚才派人探查过了，城门口主要的交通枢纽，都布置了沙袋和三角椎，中间留有一个车辆通道，都是重机枪把守着。城内到处是武装巡逻皮卡，华裔区域在城南区，是个小岛屿，中间有两条狭长桥梁连接，双方在桥上都做了布防，以桥为中心展开了争夺…” 方言静静的听着，大脑在不住的运转着，心里暗暗思量；这样的城防不算什么，凭自己手里的武器，轰开城防没有问题，怕就怕进入城市里面，就转化为巷战，自己武器虽然先进，但也架不住恐怖分子人多环境熟的优势。队伍进去在明处，恐怖分子躲在暗处放冷枪，这绝对不是好办法。 见老钱说完了，他点点头说道：“城门就是开着，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去，那样的话。恐怕就成了恐怖分子的把子了。我们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进去又不被恐怖分子注意到…” 老钱有些郁闷，暗自思量；部队这么多人，又有这么多装备，进去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如果派一两个人进去又解决不了问题，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这时就听方言又说道：“刘铮锋和联军不是主张和谈吗。这次我们与他们虚与委蛇，派人跟着和谈组进城，探探他们的虚实，主要看看他们的装备和兵力布防，最好知道他们的军火存放的位置。” 老钱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你的意思先顺从师部，进行和谈，借机会进城打探，然后再来个秘密潜入，端掉他们的指挥部和弹药库？” 老钱不愧是老兵油子，一点就透。方言点点头说道：“意思就是这样，这个计划最关键的环节有两点；第一、要能探听到弹药库和几个恐怖头领的住所。第二、必须要和被困同胞取得联系，并约定好反攻暗号等。有他们在里面我们在外面，两家同时发难，恐怖分子在失去头领的指挥，军火库被炸的双重打击下，有可能全面崩溃…” 老钱听的眼睛直冒星星，心里暗想；这家伙真是个大夫？这军事素养也不是盖的，谋略一套一套的，还是连环计。 方言话音刚落，老钱急切的说道：“就按照你的计划执行，关键谈判时我们派谁进去合适？” 见老钱跃跃欲试的样子，方言呵呵笑道：“派谁进去都不可能派你进去，你是军事主官，我是医疗专家，我懂几国语言，你能和联国洋鬼子沟通吗？所以说，这个人非我莫属。到时候我就带张剑就行了。” 老钱很无语，不是他想抢着去，是他担心方言的安全，听方言以医疗专家的身份进入。他心头也是一松，这样就避免被重点照顾，有可能以医疗专家的名义进入华裔防守区。 他思考了一会，觉得还只有方言进去最合适，凭借他医疗方面的头衔，说不上还能得到联国官员的帮助呢。他知道自己也劝不住，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同意。 主意已定，两个连队收兵回营。 傍晚时分，又接到师部会议通知。这一次方言和老钱非常配合，急忙安排好营地布防，早早的就到了师部会议室。 两人到了后，会议室没有一个人，方言给老钱散了一支烟，两个人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 不一会，门口又响起刹车声，三团长佟立安和团政委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见面就向二人问好。 方言给二人每人递了一支烟，微笑着问道：“三团有好事？” 佟团长点着烟，美美的吸了一口，兴奋的说道：“昨天按照你说的方式搜查，找到了一百多幸存同袍，今天搜寻中又找到了三百多人，中途遇到了几辆武装皮卡挑衅，被我打的渣都不剩，共干掉了二十三个恐怖分子，还缴获了两辆武装皮卡，还有一些枪支弹药。痛快！”说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着政委说道：“被救的幸存同胞，我们过来时就交给你们野战医院安置营了。” 几个人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就听见又是刹车声响起，一团二团同时到达了。 项敏中和伊尚文两位团长，见这几个家伙兴致勃勃讨论啥开心事呢，伊尚文忍不住问道：“有啥好事，说出来弟兄们听听？”项敏中和两个政委也点点头。 见大家都感兴趣，佟立安就挑着捡着说了自己救了些幸存同胞，没有敢说歼灭恐怖分子的事。几个人听了，都一脸的不屑，项敏中呵呵笑道：“佟团长忙着救人，我们也都没闲着，这两天我团总共营救幸存同袍四百五十六名，还捣毁了一个恐怖窝点，抓获恐怖分子七人。缴获了三辆武装皮卡，几十支土枪，图炸弹…” 听两家都讲战果，伊尚文也耐不住寂寞，开口说道：“我们也有收获，营救了二百八十五名幸存同袍，还截获了一个给城内恐怖分子输送炸药的窝点，击毙了恐怖分子同伙十三名，抓获了三名恐怖分子，缴获了一卡车图炸弹和炸药。还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消息…” 听到几个团都干正事了，方言心里也有些欣喜，不住的点头回应。又给每个人上了一圈烟… 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表着功劳，嘻嘻哈哈的聊的不亦乐乎。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周海平和张建东两人进来了。听到大家说的都是救人的事情，两人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刘铮锋面色严肃的也走了进来，众人集体闭口不谈了，一个个专心的抽起了烟。 刘铮锋坐下后，板着脸也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m国和联军司令部发来消息，极端分子愿意和谈，让我们选出代表随联军代表一起入城。” 众人都低头不语，张建东看向了方言，别人他不担心，最担心方言发飙。既然能谈判，过去谈谈也不是啥坏事，希望方言不要阻拦，更不要搅局。 方言也表现的很淡定，这让大家都有些疑惑。 见没人说话，刘铮锋暗自松了一口气，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说道：“大家看看都谁去合适？这个人不但政治素养要高，最好还懂英语，这样方便和联军代表沟通。” 见没人说话，张建东开口说道：“我们三个里面一定要去一个，最好刘师长亲自过去，这样也显得我们很重视。你们维和医院这边最好也去两个人，最好都懂医术，有机会可以去华裔防守区域看看。这也是和他们联系的机会，也不知他们能通融吗？” 老张话音刚落，刘师长严肃的说道：“这是谈判，不但要我们出面，按道理，被困华裔也要派代表参加。如果我们不知道里面被困华裔的状况，大家如何谈判？这是谈判之前的基础条件，如果这个都满足不了，我们就取消谈判。” 方言第一个鼓起了掌，大家也跟着鼓掌。刘师长终于硬气了一会，虽然在自己窝里，但大家听了心里舒服呀。 见方言今天如此给脸，刘师长也投桃报李，严肃的又说道：“这次就我和方院长过去，方院长就以医疗专家的名义进入华裔区看看，接触一下华裔抵抗者领导，为我们下一步可能的军事计划做好铺垫。” 方言又带头鼓掌，两次鼓掌后，会议室的气氛也松缓了许多，大家脸上也有了笑容。 刘师长话音刚落，周海平说道：“一颗红星两手准备，这样更好，我赞成师长的建议，方院长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样的局面也是方言想要看到的，既然周参谋长让自己说，方言也不客气，站起身说道：“我同意刘师长的建议，完全服从师部的命令，在师部的领导下，保证做好谈判工作，争取尽早营救出来我们的同胞。” 异常的顺利，简直是一团和气。 接下来大家商议了谈判的细节，模拟了谈判中遇到的无法确定的问题。方言的目的主要是进城探听虚实，对谈判不抱任何希望，最好拖拖拉拉多进去几次，这样有利于自己做手脚。 其实，大家也明白，不管是极端恐怖分子还是m国和联军都是一丘之貉，准备用二十万华裔勒索我们，绑票敲竹杠罢了。大家都不太抱希望于谈判桌上，都希望通过这次谈判能获得些情报，也好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也能给司令部一个交代。 最后确定，刘铮锋和张建东带领两个参谋翻译，方言带张剑和刘龙进去。总共七个人，听说联军有十几个人，有军官也有政客。 从上岛到目的，这一路上摩擦不断，今天晚上破天荒的和谐。为了预祝谈判顺利，刘师长拿出了茅台酒，弄了几个菜，大家畅快的喝了一场，晚上十一点后宾主皆欢，尽兴散去。 接下来这两天，师部要求几个军事单位按照原计划扩大搜索范围，救助更多的幸存同胞。 这一天晚上，接到师部电话，要求第二天早上六点到师部集合，去联军基地汇合，准备进城谈判。 早上四点多，方言就带着张剑和刘龙来到了师部。稍做停留，七个人在师部警卫连的护送下，向着联军驻防区奔驰而去。 联军维和部队司令部位于“hq 城”的西北区域，距离华夏维和部队约 30 公里。这一路上水域纵横，沟壑连绵，除了不到 20 公里的公路，其余基本都是乡间小道。由于该地区常年多雨，道路虽然是沙砾铺垫的，但由于年代久远且无人打理，到处是树叶和污泥，显得非常泥泞。 由于常年高温多雨，这里的土壤肥沃，植被生长迅速。道路两旁的树木高耸入云，树冠茂密，阳光很难透过树叶照射到地面上。在这样的环境下，道路上的湿气也很难散发出去，导致道路泥泞不堪。 走在这样的道路上，车辆需要小心翼翼地跋涉，以免打滑或陷入泥泞中。在村庄周围，茂密的植被也让人感到压抑和不适。这些植被生长迅速，枝叶茂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茂密的丛林。在这样的丛林中，很难看到阳光，也很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在这样的环境下，人很容易感到焦虑和压抑，每走一步提心吊胆。 这让方言想起电影里越战环境，战士们穿越在原始密林中，全靠自己的感觉和细微的洞察力辨别方向。到处的水坑沼泽地，蛇虫毒物横行。难怪山姆大叔兴冲冲的来，最后不得不背着尸带，以失败而告终，灰溜溜的退出了战场。 一个多小时后，维和车队穿过了一片水域植被，转过一个路口，看到了一个现代化的的小镇，镇子路口有个跨街横幅，用英文写着“联国维和部队司令部”底下印着m国e国f国三国的国旗。又有一张大广告牌上写着“和谐，和平，自由。” 在这个热带军事小镇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地停放着各种军用车辆，一个个联军士兵在街道上闲逛。他们有的坐在街道边上，搂着当地女子喝酒聊天；有的坐在树下谈情说爱，仿佛这里不是战场，而是夏威夷的海滩。 在这个小镇上，时间仿佛变得很慢，一切都变得那么懒散。士兵们不像是来异国他乡维和做军事任务的，而是放松了下来，享受惬意的度假旅游。感觉他们在这里没有了战争的压力，没有了生死的考验，只有热带雨林的美景和异域的风情。 这个小镇的建筑风格各异，有欧式的小楼，也有当地的茅屋。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不同文化的交融，不同风格的碰撞。在小镇的中心，有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一个喷泉。喷泉旁边有一个雕塑，雕塑上刻着一个天使，手里拿着一把剑，象征着和平与正义。 在这个小镇上，你可以感受到一种浪漫的气息。无事可做的联军士兵们，在这里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谈情说爱，酒绿花红，成双入对。 然而，在这个小镇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小镇临近海域港口，是m国的一个军事基地，也是联军在热带雨林中的一个重要据点。在这里，m国进行了各种训练和演习，为了保护这个小镇后面军事港口的安全，他们在周围建立了严密的防御工事。进入小镇前，方言一行华夏军官接受了m军的搜身检查，不准携带摄像仪器。在小镇上偶尔也能听到军舰飞汽笛声，还有奔放飞摇滚乐。 这个小镇和“hq城”是两个矛盾的对比，这里既是一个军事基地，又是一个热带雨林中的天堂。而“hq城”好像只属于抵地狱。在这里，士兵们能享受到生活的乐趣。在那里，人们只能面对现实的残酷。 刘师长带领大家跟着m军飞引导车，进去一个四面高墙铁丝网围着的大院落，里面停放着几辆联军维和标志的陆军越野车。 三栋欧式风格建筑的大楼，院落中间有个大理石堆砌的平台，平台上立着五个旗杆，悬挂着三国旗帜和联国旗帜，维和部队旗帜，大楼门口悬挂着办公指示牌… 方言确定，这就是m在y邦海外军事基地，由于y邦出现战事，临时增加联军驻扎，悬挂联国旗帜和维和部队的旗帜。mef三国原来就是亲戚，现在又是军事同盟，都是好兄弟，有些事情也不需要隐瞒，只要防着自己这群人就行了。 刘师长一行人被带进大楼，进去一个会议室模样的房间。墙壁上有世界区域图，也有y邦区域图，椭圆形桌面上有三国旗帜也有联国旗帜。 坐下不久，兵士为大家倒上咖啡，几个人还没有喝两口呢，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片刻后门被推开，一个身高两米的黑大个，两个白皮肤红脸庞身高约一米八五左右，穿着维和军服的人走进房间。 负责引导的军士急忙给刘师长介绍道：“这位是m国驻y邦军事基地司令，联军维和总司令“杰顿”中将；这位是e国驻y邦维和司令“赖恩”少将；这位是f国驻y邦维和部队司令“安东尼”少将。” 大家都是军人自然以军礼相见，刘师长自我介绍道：“我叫刘铮锋，少将军衔，是华夏维和部队最高负责人。这位是我的搭档，张建东大校，这位是维和医院院长，医疗专家方言。这几位都是我们的助手…” 几个老外点点头，一副傲慢的神情，就听“杰顿”戏谑说道：“华夏国也是学习我们的医术，也培养出医疗专家了？”说完，转头看着“安东尼”和“赖恩”呵呵的笑着。 这些人的个性他很了解，方言懒得理会，装作听不懂，微笑着看着几个人的脸。 刘铮锋和张建东听到参谋翻译出来的话，一脸的不自然，他们又不懂医术，今天也不是过来谈论医学的，没必要较真。于是，他们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见刘铮锋几人不回应，“安东尼”夸张的说道：“奥～！杰顿将军，你不知道吧，华夏丢了自己的医书，如今没有医术，现在把我们的西方医学视为国宝，全民倡导学习，考试制度都照搬我们的标准，他们很是重视，现在能培养出好医生也不足为奇。” “安东尼”话音刚落，“赖恩”调笑说道：“华夏的功夫是这个，医术是这个。”说着用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划着，几个人又大笑了起来。 刘铮锋和张建东听的很是郁闷，他不知道这个傻参谋，给他翻译这些无聊的事情干什么。 方言一脸的淡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几个大毛猴子自娱自乐着。 这时，就听见“赖恩”又说道：“华夏的医术不行，但华夏的瓷器和华夏的女人可是极品，他们女人的肌肤洁白细腻，就如他们做的瓷器一样的手感好，杰顿老兄，有机会试试一定完尝试尝试。”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次参谋没有翻译，也瞪着眼睛看几个老猴子自娱自乐。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方言一口标准的英文说道：““赖恩”将军，听说你们女王的丈夫又出轨了，这次出轨对象不会是华夏女子吧？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可悲了！ 话音刚落，会客室安静下来，几个傲慢的家伙瞪着几双牛眼望着方言，他们一脸的不可置信。 方言好像没有发现会客室的异样变化，淡淡的又说道：“赖恩”将军，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得了“狼疮性肾病”已经很严重了，你应该戒掉女色了。以我观察，不出一周，你的病情有可能要恶化了，到时候估计无药可救！我要是你，现在考虑如何找名医治病救命，还哪里有时间开他人的玩笑。 一席话，惊的“赖恩”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杰顿”和“安东尼”一脸的惊诧。两个人眼睛一会看看“赖恩”，一会看看方言，不知所云。 刘师长也是一脸的狐疑，他听方言说了一串外语，自己一句都听不懂，参谋又没翻译。但他看“赖恩”这小子的表情，知道方言踩在了他的痛处了。在看“安东尼”和“杰顿”两人诧异的表情，知道事情不会扩大。于是，他就真糊涂也装作糊涂过，坐下来，慢慢品尝那杯免费的咖啡，此刻，他才感觉味道还不错！ 方言说完话，一脸的风轻云淡，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也品尝起了那杯免费的咖啡。 “赖恩”纵使胆识过人，虽然经历过越战也去过阿富汗，但那都是别人拼命他捡漏的事，如今事关自己的小命，他不敢大意，虽然他有怀疑，但方言说的太准确了。这病除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清楚，就是他自己知道，方言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 他再也不敢笑闹了，急忙收起嬉皮士的那张脸，谦恭的问道：“方医生没有开玩笑，你是如何看出我的病的？” 发现这老小子也怕死，态度也缓和不少，毕竟人命关天，方言也不想拿这事和人赌气。淡淡的说道：“你觉得我有你那么无聊吗？如果你不信，可以再等几天，就怕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病情，你的脸上写着呢，至于说为什么我断定七天左右可能病变，那是因为这里的气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来这里应该不久吧，最多也就三四天时间。” 自己所有的事情被方言说准了，“赖恩”不得不相信方言的话了，他再也淡定不了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方医生，你能看出我的症状，证明你是个高明的医生，请你救救我吧！” 方言淡淡的说道：“赖恩将军”你太抬举我了，你们说过，我也是学习你们西方的医术，徒弟能比师傅高多少，你们都治不好的病，我这个徒弟，估计就更无能为力了。何况我不是内科医生也不是泌尿学科毕业的，你觉得我能治你的病？” 被方言这么一说，“赖恩”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委屈的看着“杰顿”和“安东尼”。“杰顿”突然说道：“我听“迈克尔”教授说，那个东方神医年龄十九岁，难道你就是他说的那个神医？”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世界真不大，“迈克尔”那老小子嘴真快。这么说来，“杰顿”将军也认识哈弗医学院的“迈克尔”院长？” 方言话音一落，“杰顿”将军立马站起身，恭敬的说道：“你就是“迈克尔”教授说的“东方神医”，方神医，还请你救救“赖恩”将军吧。听说你为小“詹妮丝”治好了血癌，这个病你一定有办法。我对我刚才的无礼向你们华夏致歉。”说着，他端端正正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老外就是这德行，一旦发现你有价值，有能力。他们尊重强者，喜欢强者。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又拉出来“迈克尔”教授。方言觉得谈判中还需要这几家配合，至少他们的协调下，自己有可能去华裔防守区域看看，不宜得罪。 于是他说道：“好吧，等谈判回来后，我为“赖恩”将军治病。” 第76章 祖国没有忘记我们 在联军司令部耽搁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决定，由“赖恩”将军陪同刘师长一行去城里谈判。 经过接待室相互的了解，“赖恩”把方言奉若神灵，自告奋勇的要陪同谈判。在去“hq城”的途中，“赖恩”邀请方言一起坐自己的装甲指挥车。方言正好想趁热打铁了解些情况，毫不犹豫就上了“赖恩”车。 在车上，“赖恩”介绍了“hq城”极端组织的情况；城里一共有两个恐怖头目，“印累若”来自城里的警察系统，有将近六万的凶悍手下，警察居多。印累若平时就在城南活动，司令部就在原来的警察局。“悦尼来”原来属于政府官员，手下有八万多，有退役军人，还有街头小贩。“悦尼来”控制着城南以外的所有区域，司令部就在原来的市政府里。这两人为了争夺华裔的财产也大打出手了一次，最后还是“印累若”让步才停止了争斗。 方言听到这里感觉是个好消息，两个恐怖头目有矛盾，方言有浑水摸鱼的机会制造误会，最好让他们杀的死去活来。 见“赖恩”说到这里停下了，方言问道：“这两家武器都是什么配置？武器弹药都是从哪里来的？” “赖恩”想也没想，直接说道：“他们的武器都是原来军队，警察使用留下的，还有自己做的土武器。听说也派人联络政府军购买了些。大的武器有榴弹，火箭筒，重机枪，手雷。”有些武器也是有枪没弹，当地政府也很忌惮他们的崛起，大杀武器管控很严。 “这么说来，y邦政府对这次暴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支持的意思，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方言暗暗的想。 这时就听“赖恩”又说道：“y邦政府经过金融危机后，政府经济基本上瘫痪了，为了转移矛盾导演出这场惨剧。他们也怕矛盾越演越烈，最后威胁政府的生存。于是，也开始出面制止了。但他们不知道，潘多拉魔盒打开容易，关上就不太容易了。” 两个人正聊着呢，车队停下来，就听到一个“赖恩”的卫兵报告，城门口到了，要所有人员下车，停车检查。 “赖恩”骂骂咧咧的下了车，方言也从另一边下了车。所谓的城门，就是以公路两边两栋大楼为点，设置的钢丝网墙，水泥三角锥，沙袋等堆积的障碍，中间留一个能通过卡车的通道，两边配有重机枪，由兵丁把守。 “赖恩”和刘师长走到闸口守兵跟前，出示了联国材料，有个守兵用电话和极端组织司令部取得联系。方言站在车旁边，用眼睛扫视着四周情况，大概记下了守卫人数，武器配置，通道的长度等。他发现一个现象，门口守军基本上人手一把ak47，腰间还有手枪。两面沙袋垒成的防御圈上，架着两挺机枪。沙袋上还有少许火箭弹。 不到一刻钟，检查结束了，车队在武装皮卡的引导下，开始缓缓的向城里前进了。 这座城市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街上到处都是极端武装分子。他们身穿军绿色迷彩服，手持各式武器，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实力和恶意。这些极端分子驾驶着武装皮卡，在城市中穿梭，炫耀着他们的权力。皮卡车厢里坐着或站着的极端分子，他们手持机枪、火箭筒等武器，向维和车队示威。当维和车队经过时，他们会举起枪上下抖动着，嘴里叫嚣着，向维和车队示威。 方言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神色淡然。“赖恩”眼看着窗外，冷冷的说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是议会里那些蠢猪不让打，我真想把他们都送到上帝那里去。” 养寇自重罢了，这种小手段，华夏几千年前就用过了。养着养着就成虎了，我看着，现在有些养虎为患的意思了。 车队转过一个街口，向左行进到一条更宽的街道，街道上到处是沙袋垒起来的防御工事，工事里站着手持武器的极端分子，见到维和车队过来，他们嘴里呐喊着举起枪，上下翻动着。 从市容市貌上看，这应该是一条商业街，曾经也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的，如今却一片死寂。方言冷漠地望着窗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凝。他心中默默计算着街道边上，堡垒工事之间的距离，人员武器配置，寻找着它们之间的漏洞。 进入一段商业区域，街道两边的商铺门窗都破损不堪，破碎的玻璃和砖块散落一地。从车窗里望去，也能看见货架倒塌，柜台散落的场景。雪白的墙面上还有残留着紫色的血迹，有些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街口处有三三两两的人群，都是年轻人居多，他们如无头苍蝇到处乱窜。有些肩膀上扛着收集的生活用品，有些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一副破落户的形象。 街道两旁，很多商铺的大门紧闭，但透过破碎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也一片狼藉。商品散落在地上，有些已经被烧毁，只剩下一片废墟。墙上挂着的招牌也已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街道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烧焦味，还掺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这种味道让人窒息。 五分钟后，车队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向右拐进了一个街道，这条街道没有临街商铺，几乎没有闲散行人，两边都是围墙高楼。 车队行驶两分钟后，又经过了一个检查口。远远望去，一幢高大威严的大楼，门口岗哨林立彩旗招展，沙袋围成的工事上一架架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迎面而来的车队。 应该到市政府大楼了，“悦尼来”的司令部就是在这里，“印累若”的司令部还在市区南边。说话间，车队停在了市政府大楼门口，联军官员和岗哨交涉后，车辆开进了政府大院里。 在小头目的引导下，车辆缓缓停在大院停车区。方言推门下车，一股夹杂着酸腐气味的热浪迎面扑来，院子墙边一个大垃圾山，看样子是为了迎接谈判团，匆忙收拾了一下卫生。大楼里走出一个一米六五左右，全副武装，满脸横肉的小胡子，头高高的昂起，一副君临天下的派头。 小头目介绍是“悦尼来”司令。见到“赖恩”将星闪闪，他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伸手和“赖恩”握了握手。用蹩脚的英语说道：“欢迎联军前来视察，欢迎“赖恩”将军亲自指导工作。” 听着这条疯狗没命的巴结自己，“赖恩”心里腻味透了，脸上却是傲慢的微笑。 他转过身介绍了刘铮锋几人，当介绍到方言时，他说道：“联军的医疗防疫专家，主要针对病菌、病毒、瘟疫方面，联军司令部担心你们只知道杀戮，不知道卫生防疫。“杰顿”将军勒令我带上防疫专家，仔细的为你们做个环境评估，还要进入华裔区检测。 你们也知道，城里一旦发生瘟疫，全城都要遭殃，你们的死活不重要，“杰顿”将军担心你们连累了军事小镇…” “悦尼来”认真的倾听者，微笑着恭敬的点头应承着。 见这条疯狗的温顺样，方言很是无语，他感觉这条狗和m国有关系，对“杰顿”的话，基本上是唯命是从。以至于，“赖恩”有时候也不得不搬出“杰顿”将军的名头来说事。 寒暄完毕，众人在“悦尼来”的引领下，顺利的进入大楼。 大楼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众人被带上了二楼的一间小会议室，会议桌上摆满了水果饮料，竟然还有红酒洋酒。 坐下后，就听“赖恩”说道：“既然要谈判，“印累若”为什么不过来，不但他们要来，应该让华裔防御区也派人过来。这是“杰顿”将军的意思，也是维和联军的意思，请“悦尼来”司令派人去安排。华裔区让防疫专家带人过去，顺便拿上仪器，为他们做一些环境测试。 “赖恩”的话，使“悦尼来”有些失神，他和几个助手愣愣的望着“赖恩”将军，一脸的迷惑。 这时m国“艾伦”上校说道：“我是“杰顿”将军的谈判特使，刚才“赖恩”将军说的话也是m国军方的意思，你们几家必须坐在一起讨论，这样的谈判才有诚意。否则，谈判的意义不大。” “艾伦”上校的话好像惊醒了沉睡中的“悦尼来”。话音刚落，他就对手下吩咐道：“带上两个联军军官，去一趟“印累若”的防区，请他过来参加谈判。”接着又对“赖恩”和“艾伦”说道：“华裔区我们不能靠近，还需要维和联军出面才行。” “赖恩”和“艾伦”点点头，就听“赖恩”将军说道：“那就让医疗防疫专家开上医疗指挥车，带上两个人跑一趟，带上检测设备，顺便测试一下里面的情况。” 方言心里很是激动，急忙站起身说道：“好的将军，那我现在就带人进去。” 接着，对张剑和刘龙说道：“你们两个带上设备，随我进去。”说完，对着“赖恩”和“艾伦”敬了一个军礼，转身随着引导员下楼了。 看着方言带人下楼去了，刘铮锋和张建东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今天的如此顺利，主要是方言征服了“赖恩”几位将军的原因，“赖恩为了方言给自己治病，全力以赴为方言行方便，他们真没有想到，联军给方言一个很微妙的身份；“防疫专家”，这太方便方言探查情况了。进去华裔防御区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事，因为只有这样，华夏维和军才能和被困华裔的负责人接上头，才能为下一步营救做好全面的计划。” 在极端分子的引导下，方言的指挥车过了桥头防御阵地，车上维和旗帜飘扬，装甲车慢慢的向着华裔防守阵地靠拢，刘龙打开车载扩音器，对着对面喊道：“同胞们，我们是华夏维和部队，进去要见你们的领导人，请不要开枪…” 随着车辆越来越近，听到对面热烈的呼喊声，远远看见一个个障碍物被搬开，人群花花绿绿的人举手高呼着… 两两分钟后，车辆到达了防御工事，方言打开车门第一个跳下车，双腿并拢，立正敬礼！就见一个五十多岁，肤色黝黑，面容刚毅，身穿冲锋衣的汉子，伸出双手快步迎了上来。嘴里叫道：“我们终于见到亲人了，我们有救了！”后面几十个汉子齐声呼喊着，一个个满脸泪水… 方言急忙握住汉子的手，动情的说道：“我们来迟了，让大家受苦了！” 这是一个让人感动的时刻。在异乡漂泊，被外人欺压残害的游子们，终于等来了祖国的亲人。这个身体挺拔的七尺的汉子，此时他却流下了眼泪。他不住地摇头点头，紧握着方言的双手晃动着，心中的感动和欣喜无以言表，他的声音哽咽着，说出了每一个漂流在外的游子的心声：“我们知道祖国不会忘记我们，母亲不会不管漂流在外的游子，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他转过身，大手一挥，对着后面拥挤的人群喊道：“大家让开，欢迎祖国的亲人进城。” 呼啦啦，人群散开，掌声雷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在为亲人们欢呼，为娘家亲人的到来而高兴。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感动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泪光。在这一刻，没有人能够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们纷纷向前，争着和祖国的亲人们握手。刘龙开着车，方言和张剑被热情的同胞包围着，对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热烈的欢迎。 在这个汉子的带领下，人群让出了一条通道，指挥车缓缓地开过了防御工事。 这一刻，四面八方听到消息的男女老幼，都从不同的方位涌了过来，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身体孱弱，但都眼含热泪，大喊着“祖国万岁！”有人哽咽着，有人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方言和张剑受到大家情绪的感染，也是泪流满面，车上的刘龙，也打开车门跳下车，加入这温馨又悲哀的队伍中… 此时此刻，同胞们的思想都是统一的，都欣喜祖国的强大，这也代表了所有漂流在外的游子的心声，他们享受着来自祖国的关注和母亲的温暖。 在大家的簇拥下，方言几个人沿着街道步行着，耳朵里听着同胞的倾诉，眼睛扫视着街面上。这里和外面极端分子占领区不同，这里还有生活的气息，街面上相对干净整齐，很多商铺还在营业，街道上秩序井然… 听说祖国来人了，一个个居民走出家门，站在街道两边，抹着眼泪呼喊着，有些手里还拿着小红旗，来回的摆动着… 在一个人群拥挤的广场上，方言看到一个高大威严的雕塑，看样子应该是黄帝的塑像。方言站在雕塑最高处平台上，拿着随行人员递过来的扩音喇叭，大声说道：“同胞们，祖国没有忘记你们，从这里发生暴乱开始，祖国人民就四处奔走，通过国际协调营救大家。虽然经过千难万难，但是，我们终于踏上了这片土地，走进了大家的中间。请大家放心，我们来了，不看到和平，不看到大家安全，我们不会离开这片土地的…” 广场上爆发雷鸣般的掌声，一浪浪的呐喊声层起彼伏，久久不能停息… 华裔防御区的指挥部在华裔大厦大楼里，高达五十几层的大楼，矗立在广场东侧，显得威严挺拔，这也是“hq城”最高最豪华的建筑。 在壮汉的带领下，方言几人离开广场人群，走进了华商大厦，交谈中，方言才知晓壮汉叫娄万林，是华商总会的会长，也是这个区域的华裔领袖，原来的行政官员。旁边几位都是华裔商会的成员，一个叫腾飞，一个叫杭海龙，一个叫闫尊平。这几个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一个个沉稳内敛，一看就是商场上的好手。 娄万林介绍说道：“这个大楼是这个城里最高的建筑，站在楼顶城里都能看见，联军今天进城的车队我们都发现了，就是太远了，认不清是哪里的队伍。我们的指挥部就设在二十八层，三十层就是我们的观察哨。 走进指挥部，里面的工作人员有男有女，大家神色严峻，忙忙碌碌的，不看他们的神情感觉是进了一个大公司。见到祖国的亲人来了，几个年轻人都停下了手头工作，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有几个女孩子失声痛哭起来。 这样的场景，方言刚经历过，急忙出言安慰道：“大家辛苦了，都别担心，我叫方言，是祖国派来营救你们的，请大家相信，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几个年轻人欣喜若狂，集体鼓掌欢迎。方言三人一一和他们握手，在握到一个女孩子时，方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确定没有见过。 这时，闫尊平为几人方言几人介绍道：“这位叫杭州，是杭海龙的小儿子，这位叫腾曼儿，是腾飞的小女儿，这是犬子闫泽，这位是娄会长的小女儿叫娄玉…” 一圈介绍下来，方言也一一认识了，他对闫尊平的儿子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确实没有见过。大家正在相互认识寒暄时，门口又走进三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士。一个个脸色憔悴，神色唏嘘。见到方言几位年轻军官，就如见了亲人，抓住他们的手就失声痛哭起来。他们都很理解这几位妈妈辈的女士，上有老下有小，遇到这种惨难，他们每天除了担心就是担忧。 在众人的集体安慰下，几个妈妈才停止了哭泣，有一个女士，从进门开始，方言就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随着几个人距离越近，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突然间，他眼前出现了妈妈的影子，对，他太像妈妈了，他不顾失礼，急切的问道：“阿姨，请问你是不是也姓闫？你认识闫小玉吗？” 全场诧异，对面的阿姨更是震惊，她傻傻的看着方言，忘记了说话。正在这时，就听闫尊平急切的说道：“他是我妹妹，叫闫小月。闫小玉是是我小妹，她在大陆去世多年了。” 话音刚落，更让大家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就见方言扑通一声跪倒在闫尊平和闫小月面前，嘴里喊着舅舅，姨妈，并且失声痛哭起来… 众人都懵了，闫小月和闫尊平立马反应过来了，他们知道妹妹找的对象姓方，还听说妹妹生了儿子，妹妹去世后也失踪了，年前听爸爸从南洋打电话说，小玉的儿子找到了，如今可有本事了，是个大军官还是个大医生。他叫方言，又说出已故妹妹的名字，又喊自己舅舅，姨妈，又是个上校军官，这不就是爸爸嘴里的小外甥吗！ 三个人抱头痛哭，闫小月哭的稀里哗啦，她把以前妹妹的去世，最近惨痛的现实联系起来，又见了到自己在大陆失联已久的亲人，她能不激动吗。 方言陪着舅舅，姨妈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心情也变得更加通畅了，信念也变得更加的坚毅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分别扶起舅舅和姨妈，含笑着说道：“两位长辈不要伤心，我们还有正事要商量，既然我来了，请舅舅和姨妈们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片刻后，方言转过身对刘龙和张剑说道：“你们两个下去把车里面藏的武器都拿出来，越少人知道越好，娄会长给找个隐蔽地方。” 娄会长安排人领着两人出去了，就听闫小月急忙说道：“方言，这是你舅妈娄静娴，这是你姨夫腾飞。这是你表姐腾小曼，这是你表哥闫泽，这是你舅妈的亲侄女，也算是你的表妹娄玉。” 放眼看去，满堂皆是亲戚，突然间，方言感到自己不再孤单了，他一一和表哥表姐们拥抱，娄玉算是最小的，今年才有十七岁，拉住方言表哥长表哥短的，很是亲热。 私事告一段落，众人都坐下来，就听方言说道：“这次是联军提议的谈判，有些人喜欢做圣母婊，我们也没办法，大家也不要抱太多希望，现在商量一下派谁过去谈判。这个代表不需要多么言辞犀利，更不需要能说会道，只要能诉苦就行了。敏感的，难以决断的问题留给刘师长他们解决，派去的这个人，只要不破坏谈判就行了，现在你们看谁过去合适？” 众人经过商议，最后决定让腾飞代表华裔区去谈判，腾飞是个教授，喜欢讲大道理，外语又好，适合去谈判，方言派刘龙全程陪同保护。 见谈判人员定下来了，方言说道：“安全上请大家放心，刘龙是我的警卫排长，姨夫的安全就交给他，我暂时不出去，在里面和大家商量别的事情。想要破这个局，还得靠我们自己，联军不要使坏就是帮忙了。” 正在这时，刘龙和张剑回来了，方言又说道：“过来之前我们把装甲车做了小小的改动，为大家带来了些武器弹药，四杆狙击枪，两把榴弹枪，狙击枪子弹2000发，榴弹500枚，还有些突击步枪，虽然不多，但这些武器威力很大，关键时刻一定能派上大用。榴弹枪是m国的武器，五百米内可以破30毫米的装甲，狙击枪是f国的大杀器，虽然比不上m国的威力强大，但1500米决定杀人于无形，绝是对很轻松的。这些武器最大的优势是没有登记注册，是我们缉毒部队缴获战利品，这次出来时，就为你们准备了些，关键暂时全部交不到你们手里，后面再想办法吧。这些你们先拿着用，即使被联军发现了，也不敢乱说…” 众人送走了腾飞和刘龙，时间也过了中午，方言第一次有这么多娘舅家亲人陪着吃饭，心里感觉特别的幸福。由于是特殊时期，饭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大家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找到了亲人，看到了希望… 第77章 狮子大张口 午饭后，娄会长陪着方言看了几个医院，有许多在战乱中受伤的同胞，也有在抵抗中受伤的成员。 方言为几个受伤严重者做了治疗，众人都很是惊喜，他们真没有想到这个年龄不大，军衔不低，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有如此强的医术，几个面临截肢的伤残人员都康复如初了，更可惊异的是，几个内脏受伤的面临生死的人员，也在方言的救治下，慢慢恢复了生机。看着一脸疲惫的侄儿，小姨妈心疼的泪眼婆娑。表姊妹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娄玉寸步不离的跟着方言，看着方言苍白的脸色，一脸的唏嘘。喝着医生拿来的葡萄糖口服液，方言微笑着说道：“给我时间，他们都能康复，以后有受伤的，尽量维持他们的生命，轻易不要做截肢处理…” 听着方言的话，大家很是感动，还是祖国人才济济，有个强大的祖国，才是他们这些游子的福音。 听着方言讲述着祖国的变化，传达着政府的经济政策。他们已经暗暗决定，等这事过去了，他们要回国看看，也要为祖国崛起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在娄会长和舅舅一众的陪同下，方言看了所有的隘口防御阵地，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做出了武器配套的调整。方言很疑惑，华裔区为什么有这么多武器。交谈中，娄会长说道：“这个地方三年一小乱，五年一大乱，我们借着在世界各地跑的机会，偷偷收集了很多枪支弹药，以防不测。大型武器没有，步枪机枪，手雷弹药都不缺，你又给我们带来了榴弹和狙击枪，这让我们更有信心坚持到胜利。” 方言边听边想；和其他地方的华裔相比，这里的华裔更加的团结，也许和这里时常爆发乱局有关。 娄会长话音刚落，方言说道：“我们救援了很多华裔村庄，基本都没有多少幸存者。你们这里能完好无损的保存来，主要还是团结的力量。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出门在外，多烧香少种刺是正理。但是相互倒台不团结，是绝对要不得的，这也是最终走向灭亡的导火索。通过这些事件，希望大家以后多和祖国亲近，为后辈儿孙多留一些退路和保障。祖国人民还是很欢迎你们的回归…” 方言一席话，说的大家又是泪眼婆娑，只能不住的点头。 极端组织基地，谈判会现场；在联军的再三要求下，“印累若”虽然没有亲临现场，碍于联军强大的压力，最后不得不派二当家“乌尼莫”前往。 谈判正式开始，先是联国官员讲了谈判要领，以及对地区冲突升级的担忧。紧接着，“赖恩”代表维和司令部讲了维和的部队的原则，并提出了联军的建议，希望双方本着诚意谈判，并暗示，这次谈判是双方的一次和平的机会，希望几家都抓住机会，否则，至少有一两家被剿灭的危险。 华裔区代表腾飞一来就被刘龙带到刘师长身边，并把方言的交代给刘铮锋说了。刘师长点头和腾飞寒暄起来… 听到“赖恩”具有威胁的发言，几位极端分子大佬们相互望了一眼。就听“悦尼来”说道；“尊敬的联国代表，各位维和部队将军们，这次暴乱，我们也是受害者，起来反抗也是不得已。华裔伙同外商，抢占了我们的矿产资源，抢走了我们的财富，剥夺了我们的工作权利，剥削残害我们的同胞。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起来反抗…” 陈词滥调，都是不得已，都是杀人有理，最后他说道：“我们这次损失很大，需要赔偿，如果能达到我们的标准，我们愿意和他们和平共处。我们需要1000亿美金的赔偿，还要华裔滚出“hq城”，把城里所有的资产全部留下来…” 这哪里是谈判，这就是赤裸裸的绑票勒索吗。刘铮锋和张建东听的直冷笑，腾飞听了方言的话，就当刚才是有人放狗屁，懒得理会。 “悦尼来”话音刚落，紧接着“乌尼莫”说道：“我们也需要1000亿美元的赔偿，华裔区我们也要分一半…” 话音没落，就听“悦尼来”的助手冷笑着说道：“乌尼莫”你们和我们争夺华裔区，也不看看是什么实力，不服我们再干一仗？” “悦尼来”蔑视的看了一眼“乌尼莫”，冷冷的警告道：“再敢和我们抢，就灭了你们。” 听着两只狼当着羊的面商量如何瓜分羊群，“赖恩”将军和联军官员们都有些尴尬。“杰顿”的代表“艾伦”上校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用威胁的口吻说道：“好好谈判，就能活的更好，你们的条件，还没有人答应呢，等利益拿到了你们再咬不迟。”说完坐下后，他自言自语道：“a group of garbage！” 听了m国“艾伦”代表的嘲笑威胁，“悦尼来”和“乌尼莫”两方停止了争吵。一个个低着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艾伦”上校一席话，刘铮锋众人都听出了不同的味道，感觉这两条疯狗是有主人的，刚才没有听主人的命令，胡乱狂叫，被主人责骂了，如今耷拉着脑袋悔过呢。 听到这两伙乌合之众的大言不惭，“赖恩”将军叹了口气，摇摇头。他真替m国感到悲哀。每一次闹事，找的都是这种货色，还没见利益呢自己先杠起来，有了利益还不打得死去活来才怪。这种代理人，不能成气候，只能坏事。华夏也不是泥捏的，华裔也不是软柿子，一个处理不好，引起华夏全面反弹，联军也扛不住，这两个货色被灭是一定的，说不准最后还给联军留下很多隐患，还得自己帮着给擦屁股。再看看华夏谈判代表，一个个面沉如水，感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暗暗的吃惊… 于是，他决定看戏为主，关键时刻和个稀泥，搅个局。 见会场安静了下来，这时候，联国官员说道：“请华裔方面表个态。随后我们大家再再磋商。” 刘铮锋看着华裔代表腾飞，点点头说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老腾，联国代表都在，你也说说吧！” 腾飞会意点头，随后就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尊敬的各位联国代表，相信y邦发生的暴乱，大家都心里明白，谁才是这次导致这次暴乱的罪魁祸首，谁又是这次暴乱的受益者，众所周知，我们受了无妄之灾，才是这次暴乱的直接受害者。如果大家眼睛还睁开着，华裔被屠杀数十万，不会看不到，这是数十万人命，不是蝼蚁。侩子手们竟然不顾廉耻，把暴乱的责任强加在我们头上，天理何在？”于是，腾飞把事情的发展前期，y邦政府要求华裔为金融损失买单被拒绝的事一一道来，又把该地区华裔人员财产损失一一罗列出来，说到伤心之处，凄然泪下… 整整两个小时，都是腾飞的声音。最后他说道：“我在此代表y邦所有被无辜杀害的兄弟姐妹，向刽子手们提出严厉的抗议，我请求联国替我们受害者做主，返还我们被掠夺走的财产，赔偿华裔的所有损失2000亿美金。并严惩始作俑者，还公道于天下！” 腾飞讲完了，全场安静。张建东带头鼓起掌来，片刻后，华夏代表都鼓掌表示支持。 紧接着，联国代表说道：“华裔代表提出的死亡人数，财产损失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可以提供出来，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以免影响谈判进程。” m国代表“艾伦”也点头表示支持联国代表的意见。 e国代表“赖恩”将军，冷笑着没有任何表示。 这个时候，华夏谈判代表不得不表态了。就见张建东站起来说道：“简直是无稽之谈，极端组织提出来的强盗式的赔偿额度，大家都置若罔闻，还问被害者华裔要证据，难道国际社会统计的死亡数字是假的？难道世界各大媒体都公布的是谎言？如果这不算证据，那好办，y邦有多少华裔，现在剩下多少，一查就清楚了。如果数据属实，我方请联国支持华裔代表的申诉请求，严惩杀人抢劫的极端恐怖分子，追究y邦政府的管理责任，还公道于人间！” 见没人说话，张建东又说道：“有人想养寇自重，火中取栗，我奉劝他们收手吧，别到最后，栗子没有捞着却伤了自己的爪子。” 见联国代表们集体沉默，张建东也无所谓了，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华夏人民爱和平，但不代表华夏人民懦弱怕事。如今的华夏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华夏了，不是一两门大炮，几艘军舰就能威慑的了的，华夏有数百万军队在维护着华夏人民的利益。当然了，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大家的，既然大家都不想过日子了，华夏人民奉陪就是了。一个弹丸岛屿，还不知道华夏全面动武，如果y邦政府不想要这个岛屿了，那就打个稀巴烂，谁也别心疼。”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刘铮锋急忙扯张建东的衣服，老张也说痛快了，借坡下驴，也就坐下不说了。 在看极端组织那边，嚣张气焰已经没有了，他们敢欺辱屠杀华裔，主要还是有人背后支持。当听到华夏有可能大打出手，不惜一切代价要替华裔找场子，又见联国代表没有一个出来反驳。这些家伙心里开始犯嘀咕了，他们那个人背后没有一大家子。一旦真动了大战，首先灭亡的就是他们，西方见事情不可为，屁股一拍走人了，最后被摧毁的只有自己的家园，甚至被灭族群。 联国代表根本没有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华夏人，今天吃了炮仗似的，有点不对劲，这和他们预设的有很大的出入。这样的场景，还怎么谈下去，弄不好一拍两散。一旦华裔和华夏军队联合做起妖来，他们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难道真为了几只毛猴子，和整个华夏大打出手，这不符合西方的价值观。 见事情有僵局的可能，“赖恩”将军清了清嗓子说道：“鉴于大家的谈判条件有待考证，我建议谈判暂停，择日再谈。” 既然联国方面没有意见，华夏代表也点头同意。极端组织的两条疯狗也不敢乱叫了，也默默的点头同意。 临走时，刘铮锋霸气的说道：“谈判期间，希望大家都克制一二，谁在这个档口再进行残害无辜，就是对谈判组织的挑衅行为，维和部队绝不会等闲视之。” 在娄万林等人的引领下，方言把华裔防御区周边参观了一遍。最后发现，在“hq城”中，华裔区岛屿不大，但地理位置特别优越，就是个城中城，三面临海，几十丈悬崖峭壁，海滩上怪石林立，大小船只很难靠近，是个天然的防御区域。城里只要不缺粮食药品，不出动飞机大炮是很难攻入的。了解了这些，方言心里大定。 晚些时候，去舅舅家和姨妈家看了看，紧临海边悬崖，一排连栋别墅，住宿条件都非常好。从姨妈和舅妈嘴里得知，二舅一家，儿子儿媳，女儿都住在城南区，暴乱发生后全家失联，估计凶多吉少，说着都哭了起来。方言手指捏的啪啪响，心里的恨意更加的旺盛。 傍晚时分，刘龙和腾飞回来了，把谈判现场情况对大家说了一遍。大家都很气愤，没想到联国代表不但不主持公道，还有偏袒刽子手的倾向。沉思片刻后，方言说道：“这种情况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毫不夸张的说，这次暴乱的始作俑者是y邦政府，也离不开m国的推波助澜。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有任何幻想，想脱困，还得靠我们自己。” 于是，在方言的主持下，一群人又开了个短暂的会议，商量好了对策。 几人准备离开，方言临走时给娄会长留下一部军用卫星电话，叮嘱他注意事项。娄万林知道里面的轻重，知道方言违反制度，但事情不容自己矫情，也没有客气。这样的话，他们和方言能随时保持联系，也方便方言掌握城里的动向。 众人送到桥头堡，姨妈和舅妈泪眼朦胧，表姐藤蔓儿和表妹娄玉，抓住方言的胳膊，悲悲切切的不让走。藤蔓儿虽然比方言大一岁，但在方言看来还是个小姑娘，娄玉也才十七岁，名副其实的小妹妹。方言连哄带保证，在长辈们的劝说下，两人总算放开了方言。这一刻，虽然是离别，但方言很很幸福，这么多亲人在为他送行，还有表姐妹们依依不舍的真情，他很激动。临上车说道：“众位亲人保重，二舅一家我会设法打听的，一旦有消息我一定会救他们出来，如果他们出事了，我也会为他们血债血偿的。” 谈判暂停后，联国代表和m国代表都没有离开“hq城”，他们分头去做“印累若”和“悦尼来”的思想工作，一怕他们内讧，二怕他们狮子大张口彻底的谈崩了。 “赖恩”将军和刘铮锋一行，被安排住在大酒店，虽然乱时条件不比平时好，但他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必须等到谈判有结果了，才准备离开“hq城”。 方言三人回来，也被引导到酒店，他先到刘师长和张政委房间，张剑拿出监听检测仪器，确定房间没有监听设备后。张政委首先开口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放心摇摇头说道：“里面情况比我们预料的要好一点，里面秩序井然，人都很团结，粮食药品也很充足。如果没有重武器进攻，是很难攻破内城防线的。” 于是，就把城里的情况向两人做了详细的汇报。 听完方言的讲述，两人都脸上有了些许笑容。就听刘铮锋说道：“联军这边态度不明朗，我担心谈判不会太顺利，我们还得做好营救的预案。”于是，他又把两家极端组织的要求说了一遍，又把张建东的发言复述了一遍。 其实，这些情况腾飞回来已经给他们说过了，听到刘师长没有埋怨张建东的鲁莽，方言对刘铮锋的看法也有所好转。 欣慰的说道：“两位首长办事大气，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是乘火打劫的，就是浑水摸鱼的主，他们遵循的是强者为尊的规则。你们的语言上的敲打，虽然对全局起不了决定性作用，但也能让他们收敛些许，也能震慑那两个宵小之辈，也能为我们布局赢得时间。” 感觉方言对自己两人的态度明显的尊重起来，刘张两人都很欣慰。经过这两天的了解和观察，他发现方言的能量不可小觑，如果没有方言在军事小镇上的惊艳表现，就不能有他们今天的待遇。 见两位首长心有所思，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方言接着说道：“这个地方普通电话信号被屏蔽，只能用军用卫星电话，为了后面的沟通方便，我把自己的卫星电话留给娄会长了，两位首长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接通我那个卫星电话频道，直接和娄会长沟通。” 特殊时期，方言这种做法他们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两人齐齐点头，就听张建东问道：“我们两个这边被监视的很严密，你有防疫专家的头衔，又有“赖恩”将军的支持，你的自由度应该比我们大，能接触的人和事物也比我们方便。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利用好这个身份做事？”刘铮锋也点头表示自己也想知道。 方言微笑着说道：“我这身份还要感谢“赖恩”将军，从明天开始，我要对城里所有建筑设施，做检测和消毒处理。在这期间我会了解他们的城防布置，探查出他们的军火存放的位置，最好把这两条疯狗的家也弄清楚。然后我们就可以做强攻和定点清除的计划了。” 谈判组这边没有任何进展，没有刘师长的掣肘，周海平这一天神清气爽，从早上谈判组离开，他就通知几个团向纵深地带搜查，他在地图上看见八十公里外有个叫“裕隆”的小县城，他不知道哪里的情况如何，正好在一团防区的正东面。 一团接到师部命令，马不停蹄的向着小县城奔驰而去。距县城两公里，项团长派出侦察连，进城打探情况。 一个小时后，侦查连回来汇报的情况让项敏中怒火中烧，侦查连长汇报说；城边上水沟里，密林中到处是腐烂的尸体，城里也不见有居民活动动，城中心有几栋大楼里面人影晃动，附近街道上有武装皮卡车来回穿梭，还有手持枪支，头戴黑色网套的人在巡逻，看阵势估计有三四千人，我们断定这个城里华裔已经被屠杀殆尽，没有被屠杀的土着居民大多数逃跑出城了。 项敏中把这个情况向周参谋长做了汇报，听完汇报，老周火冒三丈。命令二团过去协助一团全歼恐怖分子，并亲自带领自己的警卫连杀向了小县城。 又是一个多小时后，所有部队集结在县城周边，老周命令一团正面突击主攻，二团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团长伊尚文带领直接堵住北出口，自己带领一部分部队堵住西出口。 战斗命令下达后，只听见战车轰隆，两支队伍向着预定方向运动而去。二十分钟后，项敏中接到攻击的命令，坦克开路，火箭车压阵，气势汹汹的杀进城里。 城里面驻扎的极端组织成员，刚起床不久，一个个眼圈发黑，懒羊羊的喝着早茶，讨论着晚上的风流艳事。突然听到轰隆隆的重型车辆的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突然间，有人大喊道：“城外来兵了，是维和部队的坦克！” 就听嘀哩哐啷，桌倒碟碎的声音传来，一时间，基地大乱。有人急忙找司令汇报，多数人开始寻找车辆，准备跑路。 汇报的人还没有跑进楼里面，就听见耳边呼啸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雨点般的炮弹从头顶倾斜而下。一瞬间，楼宇倒塌，碎石横飞，烟尘滚滚大火蔓延。 哭喊声，叫骂声，汽车启动的引擎声，车辆的撞击声…，汇集成一首悲壮的战地交响乐。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正规军都无法应对，何况是一群盲流草寇，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听到炮弹的呼啸声，很多人直接被吓尿了。胆气正点的，运气好点的，驾驶车辆向城外逃去… 第78章 还能再升一级 两个小时后，见城里再没有车辆逃跑出来，周海平命令部队向城里收拢，留一个连队守住路口，其余部队沿途搜索建筑物，缓缓向前推进，师部的笔杆子，照相的照相，摄像的摄像，找幸存者录口供同时进行，用方言的话说；西方人喜欢看戏，那我们就把戏做足，不让一个恐怖分子跑出去，剩下的事情我们说了算。 下午两点多，部队收缩到极端组织驻扎的大楼广场区域，看着面前冒着黑烟，破损不堪的大楼。周海平对项敏中说道：“找两个口齿伶俐的幸存者，用本地土语喊话，让里面的人都出来，不出来就用燃烧弹。” 项敏中今天终于扬眉吐气的一把，被偷袭后的郁闷，今天终于化解了。听到参谋长的命令，他吸了一口凉气，这老家伙比自己还狠，看来要学方言，对恐怖分子不留活路。 他也没有含糊，立马吩咐二营长，找来了几个幸存者，拿着扩音器，按照项敏中的授意，大声的喊叫起来。 几分钟后，大楼缺口处走出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跌跌撞撞跑到周海平面前，号啕大哭，嘴里念叨着不标准的汉语。大家明白了，这是被恐怖分子掳掠来的华裔女子。周海平让不要难为，好好问话，看里面还有多少人。 又过了几分钟，从侧面楼门口走出了几十个华裔女子，一个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容灰黑。从她们口里得知，里面恐怖分子不下千人，估计还有二三百华裔女子。 这下老周可有点犯难了，里面有几百号人质，这要是强攻，死伤一定不会少，这样做也不符合部队的政策。 正在这时，一个华裔幸存者说道：“我是冷气检修工，我有办法进到楼里面。每个楼后面都有一个冷气检修口，直径有一米宽。只要进到这里面，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每个楼层。” 项敏中眼中一亮，急切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只要进了楼，控制住了头目，剩下的人只能投降。” 周参谋长还是很犹豫，这样的方式，是能进入大楼，短兵相接下，部队伤亡就会出现。 见参谋长下不了决心，伊尚文说道：“我们这边有些催泪瓦斯弹，还有些辣椒手雷，需要的话我叫人给你拿过来。” 有这东西，老项信心十足，对老周说道：“参谋长，从楼里出来的人口里得知，她们都被关押在一个个房间里，平时没人管他们，她们能跑出来是因为房间墙壁破损了，门窗被炸开了。我分析啊，恐怖分子还没有想到，用人质威胁我们，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人质，把他们转移到安全区域，剩下就不是啥事了。” 听到老项的分析又有催泪弹协助，把这群垃圾从楼里面赶出来不是不可能。随后，他命令道：“一个连上到楼顶，堵住楼顶平台出口，再派一个连队通过冷气口直接查找人质的房间，外面噪音弄大，让里面人感觉我们要正面攻击。在人质没有确定转移前，尽量不要暴露。”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去准备了，这时候伊尚文建议，炮轰那栋没有人质的大楼，里面也有不少恐怖分子，这样也可以制造更多的噪音，掩护队员突击行动。 片刻后，轰隆隆的炮声再次响起，十几辆辆坦克对准大楼一阵猛轰，一时间弹片乱飞。二十分钟后，大楼里跑出一百多人，一个个浑身焦黑，衣衫褴褛，战战兢兢的抱头跪在维和部队面前。这时候项敏中也收到主楼突击队伍的消息，人质都在三楼七个房间关着，三楼有几个守卫被干掉了，二楼破损不堪，楼梯口几个守卫也被干掉了，现在护送出来。 既然人质危险被解除，老周一声令下，二团一营战士全部戴上防毒面具，在营长赵孟的率领下，手持突击步枪，每人腰里揣着几个催泪弹冲进大楼。 不一会，楼里面响起步枪的声音，只见战士们对准门开几枪，拉开一个手雷，顺着门板破损口塞进房里。一阵鸡飞狗跳后，门被打开，又听见一阵步枪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 一个小时后大楼被清空，在楼里面共剿灭恐怖分子九百多人，又解救出了二十几个华裔女子… 谈判组驻地；按照约定，方言晚上给“赖恩”将军做了二十分钟的针疗。治疗期间，“赖恩”被方言能冒气的银针震撼到了，更加坚信了方言神医的身份，对方言佩服的五体投地。闲谈中，“赖恩”向方言透露道：“你们上层有人和m国达成口头协议，二百亿美元内解决被困华裔问题。三方同时施压内城，二十万华裔拿钱消灾。否则，m军支持“悦尼来”进攻华裔防守区。” 听到这话，方言非常诧异，既然上层已有这样的计划，为什么还要我们劳师远征呢？自己很清楚司令部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解救被困同胞。这等于令出两门，这个上层又是谁？他为什么不直接给集团军司令部下命令呢？ 突然间，他心里发寒，如果这个命令是个人行为，那他就相当于间谍，那么接受这个人命令的又是谁？老刘？老张？老周？ 他慢慢的思索着；周海平没有参与谈判，在师部也没有决定权，那么这个人就在刘铮锋和张建东两人中间，要么其中之一，要么两人都是。 即便是方言心理素质过硬，这个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好，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最不济他这个主战派就危险了。 既然“赖恩”能说出来，说明e国没有参与这个分赃计划，至少“赖恩”不是既得利益者。 他试探着说道：“真让人泄气！实在是没有证据，我还是不敢相信，如果能证明上层已经有了安排，我也就不努力了。直接打报告回国，随你去“剑桥”找“肖恩”教授谈经论道去。我是个医生，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上级派我执行这次任务，我就不看好…” 说着话，方言又拿出一支针扎在“赖恩”的头顶神经区域。“此时此刻的“肖恩”肚子上扎着三根银针，他正在享受着治疗带来的舒爽，对头顶上刺进去一针，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听到方言的话，他随即说道：“证据有，我的公文包里就有一份传真件，是“杰顿”将军给我的诚意…”说着说着，他便呼呼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方言按照原计划，在极端分子的引领下，带着张剑和刘龙，联军又派了两个懂医学的兵士，五个人开着两辆车，开始了城里的环境测试和病菌消杀工作。 平时话不多的他，今天话特别多，讲的全是病毒，病菌，瘟疫的传播方式以及传播的速度。五个极端组织的引导员和两个联军的兵，被他忽悠的战战兢兢。刚开始跟的很紧，随着方言的病菌论出来，一个个躲得远远的。他们知道，这地方到处都杀过人，按照专家的理论，病毒就在门窗上，墙壁上等着自己光临呢。张剑两个人也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缩手缩脚的，被方言怒斥了几次，好像没办法硬着头皮去做的。 几个极端分子可没有那么敬业，两个联军兵士也没有那种为别人赴死的勇气。虽然防疫专家保证，如果你们得上了，我能为你们医治。这话就更证实了得病的几率。就更不敢靠近了，真要是得上了，到那时候，谁知道这位专家在哪里？ 检测中，居民楼里，绿化带里，发现了很多尸体，空气中病毒真的很多，张剑和刘龙象征性做了消杀。 在一幢大楼的地下室里，他们发现了很多关口，戒备森严。有位极端分子悄悄的告诉方言，这里是弹药存放库，没有杀过人，应该不需要消杀。方言的一套理论，又把几个极端分子吓得不得不协调地下空间消杀。 这样的义乌劳动进行了三四天，有人的地方方言最喜欢去，因为那里才有秘密，因为那里才有病毒。 这期间，方言带着消杀车进入了华裔内城，娄会长安排绘图设计师，绘制出了方言脑海里存储的重点区域图，在几个人的介绍下，方言清楚了弹药库的位置，也知道了两个匪首的家在什么地方。 拿到图纸后，方言说道：“据可靠消息，我们上层有间谍，他给谈判组的命令是200亿解决你们的困境。你们在接下来谈判中，如果他们把价码降到这个数字时，一旦咱们的谈判人员开始劝说你们接受时，你们不要直接拒绝，以商量筹钱为由，争取时间。但是，你们必须记住第一个劝你们的人是谁？还有其代表的意见。如果我在，这些事情我会掌握的，就怕他们找理由调开我，不让我参加。毕竟我这次的身份只是防疫专家。” 说到这里，他看到大家心情非常的低落，隐隐的也有担忧。 方言呵呵一笑说道：“都别那么紧张，祖国不会放弃你们的，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我的亲人，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更不会看着他们联合起来讹诈你们的血汗钱。还有，这个卫星电话你们要注意，任何人打电话说事，你们只听少说，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的计划一点都不能透露。” 娄万林和闫尊平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闫尊平说道：“方言，舅舅信你，但你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亲自犯险，这二十几万人的安危都在你身上。事关重大，你一定要稳妥。” 方言点点头说道：“几位长辈，请不要担忧，我有万全之策。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估计明天还得过来消杀。如果我预料不错，明天有可能要第二次谈判，这次你们多去一个人，我看杭先生以前也在政府工作，你也参与一下，两个人能掌握更多东西，两个人也能更好的演戏。 大家都点头，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听说方言还要来，大家都很高兴。 谈判代表酒店驻地，这天晚上，刘铮锋接到一个卫星电话，挂了电话，他神色不宁，心里焦躁不安，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片刻后，他来到张建东的房间里。见老大面色凝重，老张为他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问道：“师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铮锋喝了一口茶，长吁了一口气，强颜欢笑说道：“老张，我们两个认识多长时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十三年了吧，从军校开始，到军区再到师部…” “大晚上的刘师长不会专门过来回忆往事来的，他今天有事，还是大事！听听他怎么说吧。”张建东边点头边想着。 张建东呵呵笑着回应道：“可不是吗！整整十三年了。时间就像一头野驴，一转眼就跑的没影了。” “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刘铮锋严肃的问道。 “有责任心，也有担当，正义感也爆棚，是个能交的朋友。”赵建东微笑着说道。 “唉～，老刘，你今天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张建东故作惊讶的问道。 听到张建东的回答，刘铮锋很是满意，他又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还记得上次问谁给我的命令吗，我说是上层的命令。”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刘铮锋试探的问道。 听到这话，张建东心里一哆嗦，自己没有什么靠山，也没有什么背景，无论如何估计都要转业，在这个关头，他可不想参与到权利的旋涡里面。但刘铮锋问他，他又不得不答。于是，故作无所谓的说道：“上级领导的事情我还是不敢打听，我明年估计要转业了，心也早就死了！”说完，他又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如果你们再升一级，也就不用转业了！”刘铮锋神秘的笑着说道。 “我还有机会？还能再升一级？”张建东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上级领导已经答应为你办了，这次执行完任务回去，你就将星闪耀了。”刘铮锋自信的说道。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张建东有点晕晕乎乎，不自觉的问道：“上级领导真是这么说的？这次回去我真的能升一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了你可以和领导亲自通个电话，你不也就踏实了。”刘铮锋呵呵笑着，轻松的说着。 沉默… 片刻后，张建东喝了一口茶，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你说让我做什么呢？” “哈～哈哈！”房间里传来刘铮锋爽朗的笑声。 第二天，方言刚起床，师部参谋就敲门说道：“师长和政委让你过去一下”说完，就离开了门口。 方言急忙洗了一把脸，用茶水漱了漱口，就来到了刘铮锋房间里。 房间里，张建东在低头抽着烟，见方言进来，勉强的一笑，让坐在沙发上。刘铮锋呵呵笑着说道：“这两天消杀的如何了？” 方言也没隐瞒说道：“如果全部消杀完，估计还得两天。” 刘铮锋叹息一声说道：“你一个大大夫，到这里来做消杀工作了，真是大材小用了。无论如何，今天再做一天，明天就不去了。你今天还是带着张剑和刘龙去内城，让刘龙护送谈判人员过来就行了。” 事情和方言预料的一点都不差，此刻，他已经感觉到刘铮锋心里有猫腻，张建东只是协从。 没有推辞，方言爽快答应了。 带着刘龙和张剑两人进了内城，娄万林和杭海龙刚来到办公室。谈判这几天他们也好好松懈了一下，方言的出现他们压力也小了许多。没事干就到办公室坐着聊天，方言说今天还要来，顺便也等着方言来。 两人坐了不到一刻钟，方言在工作人员的引导推门进来了。两人急忙站起身来和方言几人问好，杭海龙为方言倒了一杯茶。 方言坐下后，立即说道：“今天要谈判，一会你和我腾飞姨夫一块去，你主要听我们刘师长和张政委如何说话，最好能把他录下来。我怀疑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一定有猫腻。他们怕我捣乱，今天早早的就把我打发过来。看样子他们和联军达成共识了，不然，没有联军的许可，我是过不来的。” 方言喝了一口茶说道：“谈判主要让腾飞做，你就是个演戏的配角，适当时候抱怨腾飞几句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让他决定。” 杭海龙郑重的点头说道：“你放心，这点戏我会做，我也能给你把会场里的音录下来。” 方言说道：“门口会检查的，不会被查出来吗？” 杭海龙呵呵一笑说道：“别说几个恐怖分子，就是m国中情局人员，不拿特殊的仪器根本就没办法。”说着，从嘴里拔出一个假牙，让方言看。 方言仔细看了一会，没有任何纰漏。杭海龙又装在牙床上，毫无瑕疵可言。 几个人正在谈着，闫尊平和腾飞还有方言几个表姊妹，见方言这么早就来了，娄玉立即跑过来，坐在方言的沙发扶手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胳膊说道：“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们一定没吃早饭，我让妈妈给你们弄去。”说着，高兴的就向外跑去。 方言刚想说句假话，突然发现张剑和刘龙，也就笑笑说道：“今天急着过来，我们三个真没有吃早餐。” 娄万林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歉意的说道：“你看我这人，真把你们当超人了，还是我家的玉儿知道疼人！”说完，又尴尬的呵呵笑了。 闫尊平见娄会长有点不好意思，打圆场说道：“小言几个都是自家人，饿了就应该说，想吃啥，让你舅妈几个给你们做去。” 方言呵呵说道：“本来想等你们都过来，把事情说完，我们就去家里吃饭。”说完，也呵呵的笑了。 “悦尼来”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他晚上收到一个从“裕隆”县城逃回来的马仔说；“裕隆”县城被维和部队剿了，“坤沙”和“肯尼”带领的五千多人全部死了，司令部几栋大楼都被炸塌了，自己被炸急了，钻进旁边的下水道里，才逃过一劫。 消息太震惊了，“悦尼来”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在看看马仔一身污泥，焦头烂额的狼狈样子，不信也信了。 最让他震惊的还不是死了五千多马仔，而是只用了短短的半天时间，这才是他最害怕的，如果自己遇上这样的进攻，不知能扛多长时间？ 一大早，顶着个熊猫眼，“悦尼来”蔫头耷啦的走进了谈判会议室。 无独有偶，当“印累若”走进门时，“悦尼来”差点笑出来了。看样子不止自己收到了这个坏消息，这个杂碎应该也知道了。 联军代表看到这两个大恶人都顶着熊猫眼进来，心里都很诧异。都以为这两个家伙晚上干仗了呢，好像两人都一晚上没有睡觉。 华裔代表更是不得要领，他们对这些不关心，刘张二位领导最关心今天能否达成协议，其他人他们根本没心思打理。 见人都到齐了，联军代表又宣读了联国章程，又重申了谈判的要领。 第一次谈判时听到宣读这个章程，腾飞心里感觉很暖和，很有希望。当知道了很多内幕后，今天再听，他感觉到如此的讽刺。 宣读完后，m国代表“艾伦”上校问道：“昨天晚上收到消息，华夏维和部队剿了裕隆县城，炸死了五千多名平民，请华夏代表解释一下。” 这话有点突然，刘铮锋和张建东相互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一天能杀死五千多人，又是平民，这不可能，这也绝对违背华夏军的遵旨。他们第一反应就是；m国又耍小花样了。 听到m国代表的质问，刘铮锋心里很不爽，他现在不想节外生枝，他只想期盼着谈判能出结果。 就见他，立马站起身，气愤的说道：“不知道今天是谈判会还是讨伐会，如果是讨伐会，那我说声；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是谈判会，那就请开始吧！” “赖恩”今天状态很不错，方言的一次治疗让他身心舒爽，神采奕奕。听到这种无聊的讨论，他也很生气，心里暗腹；什么平民，明明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死多少都不多。 于是，他插话说道：“我们先谈判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另行商议解决。” 第79章 围猎肥羊 谈判团在紧张的争论中… 华夏集团军司令耿少华，晚上收到一份电子邮件，是方言从y邦发来的，里面的内容差点惊掉他的下巴。这一夜他彻夜未眠。 早上天不亮，他就坐专机去了京都。 龙泉山徐老别墅，老人家出去晨练刚进家门，就见耿少华坐在自家客厅里独自喝茶。 耿少华是徐老一手带出来的兵，他啥德行，徐老一清二楚。这是有大事，否则，他不敢这么早来打扰自己。 徐老没有问情况，直接说道：“到书房来。” 耿司令没有说话，直接跟了进去，又轻轻把书房门关上。 “说吧！”徐老坐在沙发上，严肃的说道。 耿少华也不敢含糊，直接说道：“老首长，我昨晚上收到方言从y邦发过来一份电子邮件，内容太核人听闻了，邮件我打出来了，只有我一人知道。你老给把把关。” 徐老带上老花镜，看到的全是英文，气愤的骂道：“你笑话老子不识字，还是嫌老子不懂英文？” 听到老头子骂自己，耿少华急忙又从包里拿出一份翻译稿，尴尬的说道：“忙中出错，这是翻译过来的，那个是原件。是我晚上查英汉词典才翻译过来的。我怕翻译的不准确，又把原价打印了一份，您老别介意。” 老爷子看完翻译件，站起身走到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绿树红花，一脸的凝重。 半晌后，徐老缓缓的说道：“这小子真会给老子找麻烦！方言怎么说？” 耿少华赶紧说道：“方言说；这份消息是从e国驻y邦维和部队总司令，“赖恩”上将那里得到的。是“赖恩”用这个消息换自己给他救命的机会。“赖恩”还说是上层领导的命令。方言推断，维和部队里，刘铮锋和张建东最有嫌疑，刘铮锋主张谈判，今天谈判也就水落石出了，到时候也会把谈判现场的录音发过来。it地址我查了，确实是出自国防部。” 徐老抬眼望着耿少华，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这个时候，耿司令可不敢打马虎眼，稍一思量说道：“司令部给维和部队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解救被困的华裔同胞。但是，刘铮锋和张建东又发电报询问，并主张把谈判也列为重点解救手段。司令部回复的是；维持原计划，命令不变，有机会可以考虑谈判解决。当时我们就很纳闷也很不高兴，刚出国门的一个师部，根都没有扎稳当，情况还没有落实呢，就来电更改司令部命令。我们都感觉这不寻常，但是，考虑到敌情瞬息万变，给战场指挥员更大的空间，我们还是折中修改了命令。” “一个师，一共三个主官，两个主官刚出国门都出问题了，你带的好兵呀！”徐老，怒其不争的骂道。 听老首长的怒骂，耿少华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这种情况就如在战场上临阵倒戈有什么不一样。他负有连带责任，弄不好是要被处分的。 “你回去吧，这事不要声张，回去查一查这两个人是谁推荐上来的，尤其是这个少将刘铮锋。”徐老痛心的说道。 果然不出方言所料。谈判开始讨价还价，从1000亿降到800亿再到500亿，一路上，华夏代表刘铮锋和张建东据理力争，毫不退让，并且以武力解决问题都亮了出来。最后“悦尼来”和“印累若”商量了几句，立马降到200亿美金。然后就卡住了。这个时候，华夏代表装模作样的和联军代表商议了一下，都同意了这个数字。刘铮锋和张建东转过身来劝华裔代表接受他们的提议。 果然如此！腾飞不要听方言说过，他还真以为刘铮锋和张建东是替他们说话的，他妈的都是好演员，多亏老子知道谜底，否则，老子被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杂碎买了，还要感谢你们呢，两个坑爹货。 演戏吗，老子上学时期学过，于是，一场悲情哭戏开场了…张建东听的差点都扛不住反水了。 最后，在联军代表打压，极端组织的威胁，华夏代表善意的劝解下，华裔代表勉为其难的应允回去商议筹钱的事，由于数额巨大，他们需要时间。 于是，联军代表非常谅解人难，给了十天，在华夏代表的再三争取下，又多给了五天，一共十五天时间。半个月后拿不到钱，那两条恶狗要出动咬人了。 谈判会圆满结束，四方代表两家高兴两家忧，联军代表和华夏代表互相道声辛苦，笑呵呵的握手离开。两条恶犬一脸的黑线，好像死人又赔钱的是他们。 华裔区，从早饭过后，方言和娄万林、闫尊平几人围着城区地图，讨论了一个上午。午饭后，方言主笔写出了行动方案，方言遵旨是；打出去，解放“hq城”！ 计划方案主要做到三个方面；1.特种连行动，破坏敌人的弹药库，刺杀敌人的主要指挥者；2.听到外城爆炸声响起，特卫营派坦克消灭外城桥头堡守军，内城几万守军，开始向外突击；3.向三团借兵。即使借不到兵，借些坦克，火炮也能有所作为。即使打不了歼灭战，打个击溃战也不在话下。 行动方案定了，几个人又对战术配合做了部署；1.抢占外城最高楼，组织狙击手尽可能的射杀敌人的指挥员；2.利用火箭弹，榴弹对敌军的武装皮卡进行饱和攻击，用敌军的车塞敌军的路，让敌军陷入爆炸的火海里；3.用火箭车重点打击敌人指挥部，造成敌军实质性的恐慌，导致黑暗中不明真相的敌军自相残杀… 最后，娄万林兴奋的说道：“我是个老兵，自以为军事能力很强，没想到你才是个战阵天才。我这点军事素养，跟你比起来就是萤火之光。内城守军有七万多，个个训练有素，武器也比恐怖分子强，只要能杀出去，有你们坦克火炮的支持，剿灭他们也不在话下。” “哀兵必胜！”听说有七万训练有素的队员，又是在生死线上挣扎已久的汉子，这样的人，一旦突破出内城，士气挡都挡不住。他很感慨，不由得叫出声来。 众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就见腾飞和杭海龙推门进来，一脸的萧瑟。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方言看了一眼娄万林，又笑着对两人说道：“预料之内的事，别沮丧了，提起精神，打好这次突击战，一切都就烟消云散了。” 见大家对他们的谈判置若罔闻，这两人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把会谈情况给大家做了简单汇报。 听完两人的讲述，娄万林和闫尊平用佩服的眼神望着方言，就听娄会长说道：“你们也别泄气，这本身就是个局，是一个围猎肥羊的陷阱，我们就是他们眼里的肥羊。既然我们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了，那就不要再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至少还有十五天准备时间。” 内城桥头堡，娄玉泪眼汪汪的拉住方言舍不得，这几天相处下来，方言对这个小表妹也是非常的喜爱，娄玉肤色白皙，脸庞玲珑剔透，性格活泼可爱又温文尔雅，属于古典美。 在众人的劝解下，娄玉终于放开了方言的手臂，有这么多亲人相送，方言也很开心，在众长辈面前也放肆了一回，抱了抱几个表姐妹，抱了抱姨妈舅妈们，又和几个表哥拥抱了一下。毫不拖延，转身上车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辆，众人心里都很牵挂，他们都知道，最难最危险的事情都得方言去做。虽然他是个军官，但他才十九岁，在长辈们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舅妈娄静娴哽咽着说道：“这个孩子太懂事，他临走把我们大家都拥抱了，他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号，是想让我们大放心，他很在乎我们的，不会不管我们，其实，我从他眼神里看见，他也舍不得离开我们。等这事过去了，我一定要去华夏生活，我要把小玉欠缺他的补给他，以后他就是我的儿子。” 众人齐齐点头，闫小月抹着眼泪说道：“嫂子不愧是心理学医生，讲的真好。我支持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听着姐妹们的话，杭海龙感慨的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所受的一切都是他的命中该有的。通常这样的天才降临，经历的苦难必然不会少。这样的天纵之才，也不是谁都能生出来，更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他的运道带来的冲击。所以，小玉和他的丈夫生下他，只能默默的离开。这是命数，他们只不过是他降临在这个世上的领路人而已…”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闫尊平和闫小月，接着说道：“恭喜你们，也羡慕你们！” 腾飞惊讶的说道：“海龙哥，你啥时候也研究玄道学了，感觉还很有成就。” 杭海龙呵呵笑着说道：“不管是华夏医术还是玄学道学，都是我们老祖先智慧的结晶。既然能流传几千年而不衰，必然有他的可取之处，我们必须重视，也必须继承下来。这种理论很深奥，一般人是参悟不透的，所以他们就打压它诋毁它。” 既然谈判顺利完成，谈判团留在“hq城”的意义也就不大了。方言三人回来，谈判团也收拾妥当，准备离开了。 见到方言回来，刘铮锋很是热情，嘘寒问暖的。张建东躲躲闪闪的，好像做了对不起方言的啥事。方言心里暗叹；还算良心没有全部泯灭，还知道羞耻，能救你我会拉你一把的。 方言去和“赖恩”联军道别，“赖恩”很是高兴，惊喜的问道：“方神医，我今天身体特别舒服，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我这是全部康复了吗？”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只走完了治疗的第一步，现在才是控制了你的病情，接下来就是治疗，半个月一次，大概需要五六次。最后还需要一些药草的辅助，大概需要半年时间就能全部康复。药草虽然比较稀少，你放心，我会从华夏那边给你寻找。” 方言的话虽然有些打击他，但他也明白，他的病西医直接没有办法治愈，不然自己也到不了这个境遇。方言的一次治疗，虽然没有全部治愈，但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舒畅，这就证明了方言的医术天份，半年能治愈，更说明方言没有敷衍自己，是诚心为自己治病的，他决定把方言当朋友对待，无论如何要保方言的安全。 想到这里，“赖恩”又说道：“事情你都看清楚了，我没有骗你吧！这就是个局，就是一场围猎肥羊的行动。他们把金融战上，在华裔手里丢失的钱，想从这一群华夏人身上再拿回去，这是一起肮脏的交易。在上帝面前，他们的灵魂都是腐朽的！” 方言点点头真诚的说道：“谢谢你“赖恩”将军！我感觉到了你的友谊，我会为你尽力而为，争取早点让你康复。” 听方言把自己当朋友了，“赖恩”很是感动，兴奋的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如此了，你也帮不了什么了，不如辞去军务随我去e国做客，你是个医疗天才，你属于世界人民，“肖恩”教授非常期待你的到来。” 方言点点头，他的大脑在高度的飞转，他知道；一旦自己带领部队拿下“hq城”，破了m国的发财梦，自己绝对凶多吉少，困境难过。首先m国不会饶了自己，其次是刘铮锋和张建东也不会善罢甘休。有“赖恩”将军的邀请，去e国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或许能度过这次危机。 想到这里，方言犹豫的说道：“你说的我有点动心了，我这就回去打报告，随你去e国。” 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可怜了我华夏几十万同胞，被他们这样搓来揉去，杀他们就像宰羔羊一样随便，我心难安呀！” 方言的心情“赖恩”非常能理解，换位思考，他也心不安。见方言答应下来，他急忙安慰道：“方～，我的朋友，我向上帝保证，一定让他们保护好你的同胞。请相信我，这个我能做到。” 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赖恩”真是个妙人，方言急忙说道：“好！有将军这句话，我也走的没有后顾之忧了。等我消息，十天左右，我就能办理好退役手续，无职一身轻，心无旁骛的随你一起去旅行。” 听到方言彻底不再犹豫了，“赖恩”非常激动，站起身说道：“一言为定！” 车队返回营地时，在指挥车里，方言看着刘龙和张剑，淡淡的说道：“这次行动结束，回到国内，大量推荐退役军人来这边定居，我要把这里打造成我们自己的“海外基地”。你们如果想来就直接过来，帮助掌管这里的军务，从今以后，这里将属于我们。” 震惊，两个人真的被方言的话惊到了。片刻后，刘龙说道：“老大，我听你的，跟着你干就是痛快。” 张剑也说道：“当了七八年兵了，没有啥前途，回去后我就申请退役，我喜欢这里的环境。以后，我们都跟你干，为国家也好，为民族也罢，我们问心无愧，做出我们自己的贡献。” 两个人的表态，方言很是高兴，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一定要记住！刘铮锋和张建东有可能是间谍，耿司令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证据为基本上都全了，就等着合适的时间收网。” 行动结束后，我有可能随“赖恩”去一趟e国，算是避难吧。你们撤走时把能留下来的装备都留在“hq城”，老钱那边我也会安排的，耿司令那边我也会打好招呼。后面一段时间，你们保持军队稳定就行了，剩下的军区司令部会有安排的。” 听方言出国避难，张剑紧张的说道：“我是司令安排给你的贴身侍卫，你有危险我不能离开，否则，司令会剥了我的皮。” 听张剑的话，方言很是温暖，笑骂道：“滚蛋！你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别想跟着我去游玩。“赖恩”请我去度假，也是为他看病着想，他是“e国”的贵族阶层，我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听方言这么一说，张剑也放心了，他忘了“赖恩”的半条命还在方言手里捏着。 方言接着说道：我和“hq城”的关系你们两个最清楚，这些你们知道就行了，知道的人太多了，还以为我们要到海外建国呢，那样就被动了。你们记住，无论海外基地有多强大，它的根一定要扎在华夏，只有背靠祖国，海外游子才能不被欺辱。 两个人很是兴奋，刘龙急忙说道：“以后我们都听你的，建立华夏第一个桥头堡！” 维和战地医院营地，人头攒动，气势高涨，已经不见以前的萧瑟景象了。大家见方言几人安全的回来了，齐声高呼。张敏穿着白大褂，小跑到方言面前，泪眼汪汪的，眼里全是担忧。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哭什么，师父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 张敏噗嗤一笑，娇嗔说道：“谁是你的徒弟，不就是跟你学了些针术吗，难道这样就成你的徒弟了！” 大家嘻嘻哈哈都笑了起来，搞得张敏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里全是这个男人，他的一切都让她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老钱快走两步，立正敬了个礼，一个熊抱，一拳擂在方言胸口，自己急忙跑开。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师部营地，刘张二位主官回归，营地也是一阵躁动。周海平带领师部参谋班子，迎接着二位主官。 大家见礼寒暄着走进作战指挥室，刚坐下，参谋的茶还没有泡好，刘铮锋就急切的问道：“裕隆”县城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一愣，看样子刘师长像要兴师问罪，几个参谋急忙泡好茶，走出指挥室。 知道刘铮锋回来必然不高兴，周海平早就和几个团长商量好了，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就听他淡淡的一笑说道：“剿灭恐怖分子，我们义不容辞，这么一点小事，也惊动了谈判团。”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张建东，接着说道：“我们接到幸存者的求助，“裕隆”县城盘踞着四五千恐怖分子，县城的华裔基本被他们杀光了，如今开始残害村镇。我们在幸存者的带领下找到了这个县城。还没进城就发现横尸遍野，惨不忍睹。周边十里能闻见腐尸的臭味。我带领一团和二团剿灭了这群杂碎。我们伤了四十三个，战死了两人。解救幸存同胞一千四百六十六人。我们统计了，县城一共有华裔两万七千多人，除去逃跑出去的，被无辜杀害的有一万三千多人。除了两百多万美金外，缴获的财物价值上亿，都已经封存…” 周海平汇报完了，刘铮锋一脸的震惊，张建东脸露喜色。 半晌后，刘铮锋一脸的不快，冷冷的说道：“你们知道吗，由于你们的鲁莽，差一点坏了谈判的大事。联军对这事很是关注，说你们屠杀平民，这事绝不会轻易算了，你要给我、给联军一个交代。” 这话一出口，张建东心里也不高兴了，心里暗暗的盘算；谈判是一回事，剿灭恐怖分子是另外一回事，这啥时候恐怖分子有理了，也成维和部队保护的对象了？他心里很是腻味，也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悔。还好自己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情况不妙，也可以轻松抽身。 见到刘铮锋扔来的大帽子，周海平笑呵呵的接住，严肃的说道：“是平民还是恐怖分子，联军说了不算，我们也说了不算，事实说了算，受害者说了算。颠倒黑白，肆意捏造谁不会，关键要能站住脚才行。这些证据我们都收集好了，当时候，还要麻烦刘师长转交给联军，如果还不相信，他们可以派人来现场考察，幸存同袍都转交给野战医院那边的安置点了，城里还有一些非华裔难民，你们可以过去了解一下，一切也就明了了。” 见两人话不投机，张建东又使出搅屎棍来… 第80章 被卖了200亿 回到营地，听取了钱营长和寇伟的工作汇报，特卫营扩大搜寻范围，方圆百公里基本搜寻完毕，共解救了三千多名华裔幸存同胞。顺带着剿灭了七八个流窜在外的恐怖分子，缴获不是很多，但打击效果很好，如今小团伙恐怖分子在周边都消失了。 寇伟的汇报更让方言欣慰，他说：“医院救助了数千名伤病患者，如今他们伤情稳定，没有发现疾病传染的迹象。目前安置点共接纳了一万两千五百多名幸存同袍，在营部思想教导员的教育下，这些人开始参与营防社区的简单互助工作。有些人自告奋勇担任医院的护理员，卫生防疫员等。在大家的建议下，我们在周边种植了很多瓜果蔬菜。一来可以给大家增加些营养，二来他们有事了做，心里也就忘记了烦恼…” 听完两个人的汇报，方言说道：“你们的工作做的很踏实，很有成效，这些人能重新树立起生活的信心，是你们的功劳，我会把这些都汇报给司令部。” 两个人心里都很高兴，方言也很满意，微微的点点头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今天有几句话你们一定要记住，对谁都不要说。 两人直起腰板，急忙点头。方言又说道：“刘铮锋和张建东估计和间谍搅和在一起了，司令部已经开始调查了，如果我不在，这里事情由钱伟昌决定。师部的命令你们要有选择的执行，周海平应该没有问题，有啥大事和他可以商量。” 感觉方言在交代后事，两个人顿时不淡定了，老钱第一个憋不住了，插口说道：“兄弟，我们两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啥事你就说，谁要是想害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再说。” 寇伟也重重的点头说道：“处长，我也是你的老部下了，你说什么，我照做就行了。” 方言心里很感动，呵呵笑着说道：“联军把华裔幸存者200亿美金卖给m国和恐怖分子了，刘师长和张建东两个人做了帮凶，证据资料我都已经拿到手了。内城华裔防守区我进去了几次，和里面的人都谈好了，我们从外面进攻，内城向外面突击，两家合一干掉外城的恐怖分子，具体的计划我们随后再谈。 现在要给你们说的是，一旦我们的计划完成，就就等于断了m国的财路，m国不会善罢甘休，刘师长也不会饶了我，到那时候，我只能远走他乡避祸。能保我安全的这个人，就是e国维和部队司令“赖恩”少将”。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不要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保持部队安定，保护好大家的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事耿司令会有安排的…” 方言的交代，两个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维和部队才来多久，就出现了间谍，这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他们都不是第一天和方言打交道了，知道方言的能力，无论如何，按照方言的安排，先把这一关度过再说。 午饭后，师部来电话开会。 方言和钱伟昌交代了手底下工作，两人坐着指挥车，带着张剑几个向着师部奔驰而去。 装甲指挥车里面，方言看着刘龙和张剑说道：“陈飞和王小锋也都是司令信得过的人，也是我方言的兄弟，合适的时候把城里的情况给他们也说说，这样你们相互都有个依靠。我不在的时候，营区钱营长做主，你们要多多支持他的工作，一定要保护好医务人员。” 接下来，方言就把城内这一群亲戚的情况，对老钱做了交代。听完方言的讲述，老钱很是兴奋，呵呵笑着说道：“天涯何处不相逢，恭喜你又找到了亲人！都是自家人了，这个忙不帮都不行了。”老钱，爽朗的笑了起来。 有这样的好事，我也想退役了，来这边也是很不错的，至少敢开枪了。你说建立我们的基地，这个我赞成，我要成第一批基地成员。维和部队撤走的时候，把这几部装甲车，坦克，都留在这里，其他的事你和司令商量着安排。 师部作战会议室，张建东一个人站在地图前深思着。今天回来，听到部队打了那么大的胜仗，他心里激动。他想着；为什么刘铮锋在的时候就不能打这么个仗，我们走了才几天，周海平指挥着队伍就能做的这么成功。今天这个会，估计又是刘铮锋的讨伐会，到时候，我该站在哪一面？ 正想着呢，方言和钱伟昌进来了，张建东急忙热情的打招呼让座。方言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旁边沙发椅上面，笑呵呵的说道：“张政委在研究地图，看来要有行动了？” 张建东尴尬的说道：“随便看看，周边的区域你们怕都搜寻完了吧？即使有行动，也是师长和参谋长的事情，我就是个搞政工的，对战阵是一窍不通。”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政委谦虚了，谁又不是天生的军事家，有谋略就行。听说你和师长谈判时，配合的挺到位。不知道，这200亿美金，我们能分几毛钱？这可都是同胞们的血汗钱，你们上嘴皮子搅动下嘴皮子一碰，同袍们几辈子就白干了，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呀，你们比那群恐怖分子也不妨多让。” 这句话真是杀人诛心呀，张建东突然感觉浑身一冷，感觉自己腿都都在抖动。 “我是个医生，觉的你中毒不深，应该还有救，言尽于此，还请张政委早做决断。” 说到这里，方言心里叹了一声，自己还是太心软。 接下来，会议室一片寂静，钱伟昌老僧入定，从头至尾一句话没说，看都懒得看张建东。 此时此刻，张建东的世界开始崩塌了。方言的几句话让他明悟了一个道理；从他们在谈判条约上签字那一刻起，宣布了华夏维和失败了！这个责任谁来担？霎那间，他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门口又响起刹车声… 不一会，三个团长都到了，看见方言和老钱，三个家伙出奇的热情。几个人刚握手坐下，门口脚步声响起，周海平走了进来，紧接着，刘铮锋也走了进来。 刘师长还没有坐下，就开口说道：“你们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没有我的命令，就敢动用军队攻击平民，你们这是犯罪，是要上军事法庭的，m国和联军已经把状告到我这里了，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刘师长的太突然了，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转过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老钱。 老钱一脸的郁闷，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有攻击平民。 周海平实在忍不住了，严肃的说道：“刘铮锋，请你说话讲究些，这里都是军职干部，不是小学生。你说的攻击平民从何而谈？你的证据在哪里？我是师部参谋长，师长和政委不在，军事上我有权利做主。” 几个团长终于明白了，原来老刘是指着秃子骂和尚呢。 老周话音刚落，项敏中站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师长，你不能冤枉惹你呀，你没见那个县城的惨样，一万多人被屠杀，整个县城都臭烘烘的，到处是尸体。我们接到幸存者求助过去，那群杂碎还关押着上千华裔女子，你说，这样情况，我们是救还是不救，有这样杀人掳掠坏事做绝的平民吗？即使是平民那也是以前的身份，这样的平民就该杀。师长，自从你到了这里，你变了，变得胆小怕事，变得优柔寡断，变得冷血了…” “住口！我还轮不上你来教育，先说说你们的错误吧，联军还等着要交代呢！” 听到这里全场哗然，伊尚文唬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师长，你张口联军，闭口m军，我都不知道咱们是谁？不知道应该属于m军，还是应该属于联军统管？师长，m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的维护他们的利益？”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全场寂静。刘铮锋手猛的一抖，瞬间，脸色涨红。 张建东脸色一片苍白… 佟立安紧张的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一脸的茫然。 方言冷冷的看着现场，钱伟昌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片刻后，方言打破了僵局，呵呵一笑，戏谑的说道：“我说项团长和伊团长，师长骂你们你们还别不服，要我说，你们连恐怖分子都不如，看看人家围住二十万人，就能要到200亿美金。如果你们还不服，就让师长和政委给你们讲讲经验吧，这200亿里面，两位首长功不可没，就不知道恐怖分子能分给我们多少钱？很是期待呀！” 方言话音一落，周海平和三个团长集体站了起来，眼睛瞪着刘张二位主官。 刘铮锋的脸红一块紫一块，仰起头大声说道：“我执行的是军部的命令，集团军司令部也允许我们谈判。这方面你们就不用操心，自然有人会把这个事情说清楚的。” 周海平大声质问道：“我就不相信，军部的命令是让你们出卖同胞？你知道200亿美金是多少钱吗？这是世代华裔几辈子的积累呀，你们比土匪都狠！你们这么做，就不怕世界华裔同胞，戳华夏的脊梁骨吗？” 佟立安终于说话了，他说道：“今天的会我开的很糊涂，一会为恐怖分子叫屈，一会帮恐怖分子掠夺同胞。我就想问问两位首长，你们这样做，心里能安吗？”说完，扬长而去… 直到门口传来马达声，方言也站了起来说道：“大家都别上火，事情自有公论。”说完，带着老钱上车离开了师部。 见方言和佟立安都走了，周海平也压住了火气，方言说的话里有话，在这里争没有意义，司令部会有结论的。他缓缓的说道：“随后我让人把剿灭恐怖分子的材料给二位领导送一份过来，你拿去给联军看吧，只要他们眼睛没瞎，就不敢再叫了。”说着，他向二位团长挥挥手，三个人都走出了会议室。 方言坐上车，急忙对刘飞说道：“快开车，追上佟团长。” 维和战地医院营地指挥室里，方言，钱伟昌，佟立安三人坐着喝茶。就听佟立安说到：“方指挥，你也过去参与谈判了，到底啥情况。” 方言要拉拢佟立安，也想不隐瞒城里的实际情况，苦笑一声说道：“我这次过去，被人家给了个防疫专家头衔，除了把城里面转了个遍，谈判会场都没有进去。”接着，他把从军事小镇到城里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佟立安。 最后他说道：“其实，大家都清楚，从刘铮锋在谈判条约上签字开始，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我们在华裔心里就是恐怖分子的帮凶，真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 佟立安听完，大骂刘张误国害人。生了一会气，他说道：“难道我们就看着他们把我们的同胞逼死吗，你可是200亿美金，平均在20万同胞身上，每人就一万美金，他们有那么多钱吗？难道城内遍地是黄金不成？我们是军人，同胞在我们眼皮底下被欺负，我们不能不管。方言你说说，你一定有办法，刀山火海我跟你跳，大不了把这条命搭在这里，比回去被人戳脊梁骨强。” 方言大手一拍，动情的说道：”是条汉子，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出兵协助，我就能把城里那群垃圾给连窝端了，还同胞们自由。” 一听方言真有主意，佟立安立马说道：“快说，只要能干掉那群人渣，我都听你的。” 于是，方言把和娄万林众人商议的计划全说了出来。 听完方言的计划，佟立安大手拍在桌子，真痛快，打完这一仗，退役回家也值了。 于是，三人把计划细节又重新捋了一遍，最后，佟立安说道：“摸敌营，你不能去，我团里也有一个特种连，他们身手虽然不如你，但杀那些土鳖，一个顶三个，派两个特准连进去。” 听到佟立安的话，方言也很感动，但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主要要完成刺杀和爆破。一个环节没跟上，会给部队带来巨大的伤亡。 于是，他郑重的说道：“佟哥，你和钱哥一个想法，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但是，只有我进去才有可能完成这些任务，因为我不但进入过现场，而且还有些特殊手段，不用枪不用刀，就能让他们闭嘴。这样我们就能尽快解决问题。你们几个带兵攻击就行了，我身边还有张剑他们几个，你们就不要劝了，谁死了，都活不过来，我还有保命的手段。” 见劝不住方言，两个人也只能罢休。他们也知道，方言的本事确实深不可测，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我们就轻松多了。 最后，把进攻的时间确定在后天晚上午夜。 佟立安回去布置去了，方言和老钱又把营区做了些调整。他们把幸存者中，年轻有点胆气的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巡逻营，把所有的巡逻任务交给他们，由两个班长带领着执行营里每天的巡逻任务。替换出来的战士，抓紧备战休息。 师部会议室，所有人都走了后，刘铮锋和张建东傻傻的坐着。张建东一脸的灰白，情绪很是低落，长时间低头不语。 刘铮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今天的会议基本上宣布了，师部的彻底决裂，他们两个人手里，除了一个师部保卫营。再没有任何军队了，看今天的情形，他们以后想调动部队都不可能了，首先三个团长不会听他们的话，其次周海平已经和他们彻底对立了，一旦有意外发生，他们两个就危险了。这种事还不敢让司令部知道，否则，他们第一时间就得滚蛋。 半晌后，刘铮锋诺诺的说道：“老张，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这时候的张建东，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悔恨。坐了半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逃避责任。方言最后的警告，让他心里凉透了，他真想向司令部坦白了。他又怕那个上级领导根太深，最后自己却白白的牺牲了。 听到刘铮锋的问话，他很想发火，但他知道都无济于事。他还不能和刘铮锋撕破脸，他要稳住他，看看事情如何的走向，如果感觉不妙，他第一个出来揭发刘铮锋。主意已定，他颓废的说道：“还能如何？走走看吧，但愿你的上级领导能罩住我们两个，否则，我们都得完。” 听着张建东颓废的话，刘铮锋心里更加的焦躁，他强打精神呵呵笑着说道：“你不要担心，这位领导根很深，一般的风雨伤不到他的，说不上，你的事情他都替你办好了，只等着你回来上台授衔呢。” 张建东猛然心里一动，突然一个声音说道：“看你中毒不深，应该还有救，好自为之吧！”突然间，心里又是一哆嗦，神色也黯淡了下来。 他淡淡的说道：“但愿如此吧！我有点累了，回去睡会。” “hq城”里，“悦尼来”回到自己的司令部，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谈判结束了，要了200个亿美金，听着挺多的，关键与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只得到了m国的一个口头保证，允许他们这个组织存在下去。以后不能再随意杀戮华裔了，还要和华裔和平相处，随时听听m国的话，否则，只有被消灭的下场。 这是个狗屁的谈判，两个当事人没有得到一点好处，以后还得听人家吆喝。如今和华裔结仇太深，华裔这些人很团结的，很会挣钱，也很有钱，就怕他们缓过阳气，来个秋后算账。自己这群人，没有利益了，就会做鸟兽散。到那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他急忙让自己的副手，请“印累若”到两家分界线处，找个地方会谈。 副手也不敢啰嗦，急忙去安排了。午饭时，在两家中间地带有个餐厅，是“印累若”一个小弟从华裔手里抢来的餐厅，装修还可以，舍不得放弃，勉强在经营着，有兄弟们照顾着，生意还行。 “悦尼来”见“印累若”终于敢露面了。耻笑着说道：“你好歹也是一方老大，就那点胆子，能成什么气候！就不怕兄弟们笑话吗？” “印累若”不屑的说道：“被人笑话也比丢了命强！你约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耻笑我吗？如果是那样，那就恕我不能陪你了，家里还有几个美人等着我验货呢。”说完，站起身来，猥琐的嘿嘿一笑。 见这家伙真想走，“悦尼来”急忙说道：“快坐下，今天有正事，谈完事不耽误你享受美女。如果女人不够了，我再给你送些过去。” 听有正事，“印累若”也不好再离开，重新坐下说道：“悦尼来”，你也是个狠人，如今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事直接说。” “好，那我就说了，谈判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怎么看？”悦尼来故作豪气的说道。 “印累若”不屑的说道：“这与我有关系吗？这些都是你们和m国弄的事，虽然有200个亿，难道你们会分给我一毛两毛的？想说啥就痛快点，你的心眼比我的女人腿裆里的毛都多，都阴森森的见不得光。” 想玩个深沉，吊个胃口，没想到被这个人渣羞辱了一顿，他心里很是气愤。但还是忍忍吧，谈正事重要。 于是，他再也不敢绕弯子了，直接说道：“谈判的结果，我们谁都没有得到好处，只有m国得到实惠了。如果按照m国的意思，他们拿到钱后，华裔就自由了，我们以后还得和平相处。那我们的兄弟们吃什么？没有利益他们还会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吗？” 我的意思，十五天后，m国收到钱后，他们有一部分人绝对要离开，到时候他们也就人心不齐了。借着他们松懈下来，我们来个突然袭击，打进去，彻底灭了他们，到时候你我平分里面的财产如何？ “印累若”沉思一会说道：“难道m国不会干涉，或者最后不会怪罪你我吗？” “悦尼来”呵呵一笑说道：“人都被灭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到那个时候，他们只能承认现实了。以后我们再用华裔区得到的财物，送他们些好处，谁还能再记起有那么一群人呢！” “印累若”心动了，他看向了“悦尼来”，两个对视一眼，然后击掌为盟，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81章 血债血偿 三天后的早上，天上乌云密布，细雨蒙蒙。远远望去，山川水域雾气沉沉，天地好像结为一体，空气中只听到沙沙的雨打树叶的声音。 佟立安早早的来到野战医院营地，身后跟着政委、参谋长等团里的几个骨干人员。 今天是周六，也是计划行动的日子。看着有些亢奋的众人，方言说道：“三天前就知道今天是个阴雨天，而且连着一周都是这种阴雨天气。”说完，他呵呵笑着请众位坐下说话。 佟立安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立即说道：“你是想借着雨雾的掩盖，潜伏进城里，是个好想法。” 方言接着说道：“大家可知道，联军这群人对周末很是在意的，加上遇到这种天气，很多军官都找干爽舒服的地方度假了，司令部也没有几个值班人员，即使有几个，也是三心二意的，不知躲在哪里偷懒去了。” “我担心，当我们发起进攻，就怕极端组织和联军有通讯联络，第一时间通知联军，估计最晚也会在一个小时后赶到城里，一定会阻止我们的进攻。这就是我选择周六的原因，休假加上阴雨天，天赐良机，这样的好机会，假如恐怖分子还不灭亡，真是天理难容呀！” 佟立安激动的说道：“那我们如何进攻，说说计划吧？” 方言看了看老钱，老钱走到地图前，拿起伸缩棍，指着地图上说道：“此城有两个陆地出口，一个水上出口。一个陆地出口在北边，一个在南边，水上的深港出口在桥头堡的位置。我们计划把三团分成两个队伍，从南北入口同时进攻，桥头堡交给我们特卫营…” 老钱讲完后，方言接着说道：“我们潜入进去后，对所有的目标建筑都安装定时炸弹，时间统一设定在30分钟后爆炸，当听到爆炸响起，就是我们攻击的命令。 三团集结所有的坦克火炮打击指挥部和恐怖分子居住区域。尽量摧毁机动车辆，让敌人无法出逃。特卫营有几十个狙击枪，进城后寻找有利位置，射杀敌人的指挥人员。 战斗打响后，特卫营的坦克冲击城，第一时间干掉桥头堡守敌，为内城华裔大部队出城铲平道路…” 布置完任务，几个人又把行动的细节沟通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事情了，方言又说道：“战斗结束后，三团立即撤离战场。撤离时，三团最大限度的留下坦克和火炮等重型武器，以便华裔同胞守城自卫。这方面我已经和耿司令沟通过了，我们要在这里建立自己的海外基地。” 方言的话说完，为三团几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佟团长说道：“太好了，我们也有自己的海外基地了，以后我们的同胞就不怕被欺负了。坦克五十辆，装甲火炮十辆。枪支弹药两卡车。够吗？” 佟立安的爽快，方言很是宽慰，他呵呵笑着说道：“同团长，给这么多，你就不怕自己成为空架子了？” 老佟哈哈笑着说道：“不是怕联军怀疑，我可以把所有装备留下来，再向一团二团匀一点，日子照样过，战斗力照样有。” 方言大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爽朗的说道：“佟哥的魄力让兄弟我开眼了，原计划维和部队撤离时留下部分装备，如果有可能，撤离时能留下一个团的装备最好。到时候，佟哥和钱和你们商量着办，做的隐秘点。” 晚饭后，部队开始准备，由于外面下着细雨，战士们为火炮都披上了蓑衣。 晚上十一点多，外面漆黑一片，部队按照预定计划，向着目标方向集结而去。方言带着一个特种排，刘龙带着一个特种排，借着夜色雨幕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潜伏进了“hq城”。刘龙负责“印累若”的区域，方言负责“悦尼来”的区域。 黑暗中，城里只听见沙沙的雨声，偶尔传来几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几十个人沿着街边绿化带向着防御工事摸去，工事里面没人，武器也没有。连着摸了几个都是如此。大家都有些诧异，张剑说道：“看来下雨让这群人渣松懈了防御，不如这样，我带一组清除街道里的防御工事，你带一组人直接去弹药库。二十分钟后，我们在司令部楼下汇合。” 方言觉得这样更有效率，便点头同意了。 接近弹药存放区域，路边的岗哨隐隐可见。方言知道防御工事里面有机枪，也不敢大意，借着工事里微弱的灯光，锁定了人数及其所在位置。他让所有人隐藏起来，手里捏着一把钢刺，一个闪身窜向了防御工事。工事水泥房里，三个恐怖分子在喝着小酒，说着大话，一个在床上睡觉。 方言毫不含糊，几根钢钉出手，三个坐着的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床上睡觉的听到声音还以为几个人喝多了，嘀嘀咕咕骂着什么，头都没有抬起来。方言走到床边，一把掐住这个家伙的脖子，用刚学会的本地话问道：“弹药库里面还有几个人？” 突然而来的危险让这个家伙直接懵了，看着方言华裔的脸，他明白发生什么了，喊叫也出不了声，两个眼睛憋的凸起。感觉这家伙不老实，方言从胳膊袖套里掏出一支细钢针，刺进了这家伙的脑袋里，不一会他松开手。 冷冷的说道：“说真话你能活，只有一次机会。” 好像鬼上身一样，这个家伙浑身哆嗦，声音很小地说道：“里面有五个人，也在喝酒。” “带我们进去，就放你逃生。”方言冷冷的说道。 这家伙不住的点头，方言向外面挥了挥手，一群人鬼魅般的出现在弹药库门口。 方言说道：“我们是华夏特种部队，镇定点别耍花样，叫门！门开了你就可以走了。” 听是华夏部队的，这家伙彻底死心了，他知道完了，自己能不能活，就看这群人了。他急忙说道：“我听你们的，老老实实给你们带路，完事后放我一条生路，我一直是守卫这里的，没有杀过你们华裔。” “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叫门吧！”方言微笑着说道。 听了方言的保证，这家伙很配合，提高了声调喊了几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片刻后就听见，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哐铛一声，铁门开了，一道光亮穿了出来，开门的还没看清楚门口呢，咽喉一凉，尸体栽倒在地。听到声音不对，几个人刚站起来，几把枪已经顶在脑袋上了，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脖颈一凉，四具尸体栽倒在地… 大概检查了弹药库，没有发现异样，安装上定时炸弹，锁上门，一群人悄悄的向着司令部大楼摸去。 有个带路党就是顺利，绕着后面收拾了几个暗哨。楼下面，张剑一群人已经在等候，两组人汇合后，一群人向大楼里面摸去。边走边不时的在隐蔽处安装着炸弹。 大楼里就几个值班的，还都在睡觉，在内奸的带领下，一个个都被清除干净。 这家伙说“悦尼来”家里人都在顶楼居住，一群人边走边布置炸弹，上到顶楼。所有房门都关着，队员掏出开锁工具，一个个房间门被打开了。 灯光大亮，两个房间有十几个华裔女子，还某几个房间是“悦尼来”的父母妻子。“悦尼来”在中间的大套房里，房间里一张西式大床，床上有四个雪白的华裔女子和一头赤裸的黑猪。 方言见过“悦尼来”，确定无误后，他让几个女子穿上衣服站在墙边。大半夜出现这种阵势，床上“悦尼来”直接惊的不知所以。 片刻后，方言说道：“悦尼来”，我是华夏维和部队的方上校，咱们见过面。不知今天你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吗？从开始联军就把你们卖给了我们。有话快点说，没有了就送你上路。” 说着就给张剑比划了一下抹脖子动作。 看见这个动作，“悦尼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用颤抖的声调说道：“别动手，我有你们华夏维和部队司令亲笔签的保证函，就在这个书桌的抽屉里呢。”说着，用手指着窗前的书桌。 一个队员急忙上山，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方言。里面是谈判后签字的条约，还有联军和m军，华夏军签署的谅解保证函，抽屉里还有一个u盘，几个通讯器。 “全面搜查！”方言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片刻后，所有队员退出了房间，身边多了四个华裔女子。“悦尼来”死尸栽倒在床下，地上流淌着一摊污血。 一组人找到了“悦尼来”的指挥室，把里面所有的材料，连同电脑硬盘打包带走。又在三楼几个房间里，解救出六十几个华裔女子。安装好了定时炸弹，看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时间，方言大手一挥，一群人鬼魅般的退出了房间。向着南门入口方向移动而去。 一群人出去时，由于营救的女子太多，惊动了营房上厕所的恐怖分子，突然枪声响起来。方言看看时间离爆炸不到一分钟了，吩咐所有人远离爆炸点，就地找掩体躲藏，阻击追击的敌人。 刘龙去“印累若”的营地那边，区域比较小，找到了指挥部，摸进去杀了“印累若”和几个帮凶。安装了定时炸弹就摸进放军火的房子，又安装了炸弹。一群人刚退出来，就听到枪声大作。几个人快步退出爆炸范围，沿着绿化带向北出口移动。 一声冲天火光，紧接着，轰隆～轰隆～响声接二连三的，城外的坦克轰隆隆的开了进来… 爆炸声持续了五分钟，紧接着坦克的炮弹呼啸起来，顿时，恐怖分子的营地炸了窝。数万恐怖分子像没头苍蝇到处乱撞，片刻后，黑压压的人群向着南门方向涌来… 一霎那，坦克上的机枪也怒吼起来，步枪弹，火箭弹都四处乱飞。 钱营长带领特卫营的坦克向着桥头堡杀了过去，桥头的重机枪都是面向内城方向，听见营地枪声爆炸声，守桥人员手里只有步枪手榴弹，眼看着坦克靠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很多人知道遇到部队攻击了，情急之下，跳进海沟里寻找生机去了。几发炮弹落下，桥头堡水泥工事被炸塌，沙袋尸体四处乱飞。不到两分钟，内城武装车辆沿着被炸开的豁口钻出了包围圈。 十分钟过去了，城里喊杀声四起，到处都是华夏语。恐怖分子人太多，车辆被炸起火，堵塞交通，一群群恐怖分子不要命的向外突击。 方言带着几十个特种战士，边打边向坦克方向靠拢。撤退中，身边炮弹子弹乱飞，被自己人误伤就冤枉死了。看着距离坦克群还有一公里的样子，方言让陈飞突击出去和坦克联络，自己这群人钻进街道边上的掩体，阻击扑上来的敌人。 一发火箭弹落在工事里爆炸，身边女声惨呼，方言也感觉到脑袋嗡嗡作响，额头上火辣辣的。他顾不上自己的伤，急忙打开手电筒，身后几个被救女子，血肉模糊，一个直接被火箭弹击中，尸体四分五裂，身边几个惨叫着但都能动。他急忙命令几个队员为伤员包扎，感觉额头热乎乎的，他急忙拿出一个绷带在头上缠了几圈。检查身体，腿上也有一个弹片扎了进去，部分残片还露在外面，他咬牙拔出了弹片，又用绷带缠住。 探头看向工事外面，火光闪闪，黑压压的人群向这边涌来，子弹声在头顶乱飞。他大喊一声：“手雷准备，一波一波扔，阻止他们前进就行了。” 轰隆～轰隆的声响过后，人群延迟了片刻，叽里呱啦的又冲了过来。 第二波手雷准备…又是一波轰隆声过后，有些恐怖分子开始向右边方向移动，他们是想迂回包围。又是几波手雷声过后，一声声重机枪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辆辆装甲车碾压了过来。人群像麦捆一样纷纷倒地，哭爹喊娘的掉头向回跑去… 看到陈飞领着装甲车来了，方言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见后面开过来几辆装甲运兵车，方言急忙安排队员，把伤员转移进车里。 片刻后，后面喊杀声四起，一个个手持冲锋枪的华裔队员，呐喊着向敌军扑去… 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多，天也蒙蒙亮了，雨还在沙沙的下着。街头上尸体一摞摞的，血水混着雨水哗哗的流着… 坦克围住几栋住宅大楼狂轰乱炸，一栋栋大楼基本上成了一片火海，废墟下，一个个身影还在逃窜… 早上八点多，部队开始了地面搜寻作战，一队队士兵拿着冲锋枪，穿梭在大楼的废墟里，偶尔听到几声枪响… 在方言的指挥部前，娄万林，杭海龙等众人，激动的眼泪和着雨水流。方言在附近找了一个敞开的营业房间，一群人走了进去。方言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当听说部队要留下五十辆坦克和十辆火炮车，众人都非常的兴奋，一个个手舞足蹈。就听娄会长关切的问道：“方言，听你的话，你好像要离开这里，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方言也不隐瞒，故作轻松的说道：“弄这么大的事情，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总该有个人为这些负责吧，联军和m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还得去联军司令部把事情说清楚，有可能随“赖恩”将军远走e国一阵子，这些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几位长辈都不要担心了。” 最后，他把准备建立基地的事全盘托出，又把准备从华夏招募队员的事给大家说了。众人听了心里更加的有底了，除了对方言出走担心，别的都是好事情。 见方言为了自己这群人，做出了如大的牺牲，如今又冒着风险远走他乡。闫尊平心里很是心疼这个外甥，含着泪说道：“舅舅代表所有的内城同胞感谢你，你要保重！有时间一定去新加坡看姥爷去，那边的亲人都很想你！” 方言呵呵笑道：“舅舅言重了，多余的话，我们就不说了，我的这些安排不要给姨妈和舅妈知道，更不能让表姐妹知道，免得他们担心。到了安全地方，我会设法联络你们的。“hq城”就交给你们了，所有的战车隐蔽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这是我们将来的底牌。 接下来号召所有幸存同胞，到“hq城”居住，用最短的时间把这座城打造一个华裔军事堡垒。不要怕花钱，人活着，钱才有用处！维和野战医院营地，有将近两万幸存同胞，我们已经给他们做了思想培训工作，把这些人融入到城里，将能更稳妥的维护城里的安全稳定。我建议，以后“hq城”也学习我们的思想教育，让大家团结起来，分工明确，保卫我们自己的生存基地。” 听了方言的一席话，一群长辈心悦诚服，娄万林诚恳的说道：“这个岛屿没有国家的名分，我们都盼着你回来，做我们大家的主心骨，有可能的话，我们也能建国立邦。” 众人都是眼睛一亮，纷纷叫道；就是，你来做我们的首领。 方言被众位长辈逗笑了，他急忙说道：“先做好目前，这些事情心里想想，不能轻易说出口，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大家记住，如今世上，任何事情，解决的方式无非就两个办法，要么用钱解决，要么用武力解决。多多和m国和e国驻这里的人搞好关系，在他们身上，美金还是很好用的…” 上午十点多，战士们清剿完毕，俘虏了五六千人，佟立安过来和方言商量如何处理。方言没有直接回答，微笑着说道：“佟哥，你把坦克和娄会长他们交接一下，准备带部队撤出现场，我估计联军很快会得到消息过来的，所有俘虏交给钱营长他们处理去，你不要沾手。” 佟立安明白方言的意思，又是一个不留，毁尸灭迹。 中午时分，三团留下几十辆坦克火炮，又送来了两车弹药后，全部撤出了“hq城”，借着雨幕的掩护，向着营地运动而去。 下午两点多，钱营长处理完俘虏，带着张剑几个过来了。见到方言，兴奋的说道：“所有尸体都用渔网兜住沉到深海里了，几万华裔同胞正在清理居民楼里的残余恐怖分子，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全部完成了。” 看着华裔同胞开着一辆辆坦克进了内城，方言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等联军过来，然后我去联军指挥部，你带着部队返回驻地。” 方言又把钱伟昌向娄万林几人做了介绍，当听说老钱也准备来这里，娄会长几个人非常的高兴。娄万林说道：“钱营长过来，我们就有将军了，还请多带些弟兄过来，这边不缺钱，就缺人，我代表华裔基地欢迎大家！” 下午四点多，外城搜查清理全部完成，闫尊平带着方言来到了二哥闫尊成的家，家里房屋还在，里面一片狼藉，墙上，地板上还有血迹残留。站在一幅破损不堪的全家福前，看着陌生又亲切的舅舅一家，方言心潮起伏，感叹命运多变。 就听闫尊平说道：“二哥一家原来也在内城居住，嫌内城出进只有一条路，如今车多了，出进拥挤不方便。几年前在外城买了一套别墅，全家都搬出去住了，内城的房子给了自己二女儿居住。暴乱开始前，女儿去新加坡爷爷那里了，所以也躲过了这场风波。” 方言心里很不好受，默默的卷起全家福喷图像。沉声问道：“二舅家的事，新加坡知道吗？” 闫尊平说道：“电话不通，估计还不知道，以后再说吧。” 临近傍晚，方言指挥车上的卫星电话响了，张剑拿来了电话，发现是师部的短号，直接接通。就听电话对面传来刘铮锋暴跳如雷的声音… 方言一直没有说话，等到刘铮锋发完了火，方言才说道：“刘师长，我以为啥大事呢，让您发这么大的火。不就剿灭了几个恐怖分子吗，你不会是心疼那群杂碎了吧？ 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接到内城求救电话，“悦尼来”和“印累若”合兵一处攻击内城，情况危急，我就带着特卫营前去镇压了，顺便把那群杂碎赶出了城。这么说，“悦尼来”联系你了，不知他在哪里，我过去灭了他！” 听方言鬼话连篇，刘铮锋气的脸色发青，脑门发张，牙咬的咯咯响，可惜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厉声喝道：“你闯大祸了，现在就来师部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上报军部，割了你的军职。以犯了战争罪的名义，交给联军军事法庭处理。” 看来这狗日的，一条道想走到底了。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是首长，这是你的权利，我还在追剿逃跑的恐怖分子呢，等我办完军务后，自然会过来向司令部解释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刘铮锋拿着电话，愣了半天后，只能给联军司令部打电话解释。旁边的张建东，听到方言嚣张的口气，知道大势已去，急忙也走出了会议室，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联系集团军司令部。 第82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hq城”晚上八点多，细雨依然飘洒着，一个临时指挥部里，灰暗的灯光下，方言、老钱和一众华裔区领导人，坐在简陋的座椅上，商量着“hq城”的未来… 一个战士进来报告，m军来了一个排，为首的叫“艾伦”的上校，要入城见方指挥。 “终于来了！”方言淡淡的说道。 他转身说道：“请“艾伦”上校进来一谈。”说完，转身随着这个战士走了出去。 娄会长等人也跟了出来，在城门防御阵地前面，“艾伦”一脸的阴沉，身后跟着七八辆悍马战车。摆开阵势杀气腾腾，有一副话不投机就开打的气势。 方言走出了防御工事，哈哈笑着说道：“欢迎“艾伦”上校指导剿匪，先请进城，听我们给你汇报汇报，剿灭恐怖分子的战况。” 方言的淡定与嚣张，让“艾伦”心里不由的一惊。心里暗腹；这不就是那个医学专家吗，难道他就是方言？这次的战事是他挑起来的不成？”他心里不由的连连否定。 见方言笑容可掬，文质彬彬，态度诚恳。“艾伦”也不好端着，听说“杰顿”司令和“赖恩”少将都对此人颁奖有加。他勉强露出笑脸，急忙说道：“我也是例行公事，联军司令部请方专家去说明情况。”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不来，我也要去联军司令部告状去呢，既然“艾伦”上校来了，那就请进城看看，我们给你介绍介绍战况，我们马上就走。” 方言说的有理，自己都来了，不进城看看，如何相信那些恐怖人渣们说的话呢。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hq城”。方言也没有让他们进临时指挥部，直接带到城里转悠。蒙蒙细雨下着，街道上一片漆黑，街道上除了弹坑就是瓦砾垃圾，想看的啥都看不到。 方言一声不吭陪着走着，娄万林和杭海龙悲悲戚戚的，哭诉着恐怖分子的残忍，车队又进了内城，两头工事都被破坏的坍塌了，街道边上摆着一排排尸体，一群群居民围着尸体哭声震天… 看到这场景，娄会长哭诉说道：“这些无辜的百姓，都是被恐怖分子突击进来后杀害的。里面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孩子也有老人，粗略计算也有几百人之多。 细雨沙沙的下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艾伦”几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戏也演的差不多了，方言开口说道：“娄会长，你们要防守好“hq城”，小心恐怖分子卷土重来。给外城增加人手，不能放他们再进城了。如果有风吹草动，你就联系华夏维和部队，只要他们再敢来，我们出动大军一定把他们全部剿灭，为死难同胞报仇雪恨。” 说罢，又看着一脸惊疑不定的“艾伦”，严肃的说道：““艾伦”上校，我现在就随你去联军司令部，我要为死难同胞讨个说法。恐怖分子勾结联军，借着谈判麻痹华裔，大开杀戒，这样的事情国际上闻所未闻。这样的消息一旦放出去，我相信，世界所有爱好和平的人民，会集体谴责他们的。” 方言的话，让“艾伦”都嗡嗡作响，这事要是属实，一旦被披露出去，联军将很被动。尤其谈判签署的那200亿的条约，一旦被披露出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官匪合谋讹诈华裔的勾当。他不敢再耽搁了，急忙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看着车队上了桥，越走越远，娄会长喊了声，都起来吧。只见一个个尸体都站了起来，还有几十个没有起来的，是战场上真实战死的同胞。 娄会长说道：“把这些英雄尸体拉到雕塑花园下葬，让所有人都纪念他们。” 集团军去司令部，这个周末非常闹心，从傍晚接到张建东的电话，司令部如临大敌，耿少华召开了军事会议，就张建东举报刘铮锋出卖国家利益，并说刘铮锋有间谍嫌疑，举报还牵扯出了国防部的大员，名字不详权利不小。耿司令让大家做个讨论，有了结论再上报军委会。 众人讨论再三，最后得出结论，事情还没有查实前，不能声张，命令张建东和周海平控制好军队，暂时架空刘铮锋，并把会议纪要上报军委会。 今天傍晚，耿少华收到方言的电子邮件，里面都是刘铮锋和联军支持恐怖分子，讹诈华裔同胞证据，里面还有一段谈判录音。最后，方言讲述了海外基地的构想，并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最后面缀了一句；华裔围困已解，几十万华裔同胞心向祖国。 看完这些，耿司令长出了一口气，他对方言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状态，他知道方言一定能处理好这些问题。他很庆幸派方言过去了，否则，这一次集团军丢人丢大了，说不定，自己都会被连累。 方言随着“艾伦”回到了军事小镇，方言被交给了联军值班军官“莫斯勒”上校。 “莫斯勒”第一次见方言，他在方言身边转了一圈，傲慢的问道：“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攻击平民呢？” 这种货色，方言一般都懒得理，用手指指自己的简章说道：“你没有权利审问我，我也是维和联军上校。给我倒杯茶，想聊了，我们坐下聊聊。否则，就闭嘴！” 听方言这么嚣张，“莫斯勒”一脸的惊诧，高声咆哮道：“谋杀平民，你违反了联国条例，你是个战争罪犯，你会受到军事法庭审判的。你个不知死活的黄皮猴子！” 话音刚落，一个茶杯飞向了“莫斯勒”，只听到砰的一声，又是哐啷一声。“莫斯勒”双手捂着嘴，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脚下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破碎的玻璃杯。 方言冷冷的说道：“这是对你侮辱我的第一次警告，再有下一次，我打掉你满口的门牙，不信，你可以试试。” “莫斯勒”松开手，吐了一口血，一个门牙叮铃一声，掉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的门牙！你打掉了我的门牙，我要杀了你！”“莫斯勒”疯狂的呐喊着，抬手就在腰间拔枪。 “再动一下，我让你手腕骨折。”说完，又是一个茶杯飞了过去。正中“莫斯勒”手腕，拔了一半的枪也被砸进了枪套。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莫斯勒”抱着手腕在地上跳着嚎叫起来。 门口两个卫兵听到里面的动静，端着枪跑了进来，见方言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莫斯勒”抱着手腕，跳着叫喊着。 两个卫兵端着枪，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看着地上一个碎玻璃杯，一个没有碎的玻璃杯，看见碎玻璃渣上一口血痰，两个卫兵走了进来，开口问道：“上校，发生什么事了？” “莫斯勒”大叫着，用手指着方言道：“把这个罪犯抓起来，关进水兵牢房。” 两个士兵端起枪，对准了方言，大声喝道：“起来！一个士兵上前拉了一把方言，就听哎吆一声，手臂脱臼了。步枪掉在地板上，另外一个士兵刚想有所动作，人影一晃，胳膊一麻，步枪又到了方言手里。噼里啪啦，零件掉了一地。” 三个人傻眼了，“莫斯勒”也不敢再摸枪了，看见地上的两个士兵，一堆零件，也忘记了嚎叫。 片刻后，门被推开，一个少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兵士，看到里面的情景，诧异的站在门口，厉声喝问道：““莫斯勒”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是他干的，他会华夏功夫，他是杀害平民的凶手，把他抓起来。”莫斯勒语无伦次的说道。 少将略一思考，沉声问道：“你就是华夏维和部队里的方言，是你打伤他们的？” 毕竟是个少将问话，方言也不能不回答，点点头说道：“我就是方言，我是来找联军投诉的，没想到被“莫斯勒”侮辱，还说我是杀害平民的凶手。又要对我动枪，所以我制止了他的冲动。请将军明查。” 这位联军少将听说过方言，是个医疗专家，“赖恩”的病都是他治疗的，听说一个疗程，“赖恩”就生龙活虎。还听说“剑桥大学”邀请他去讲课，听“杰顿”中将说，他还是哈弗大学的终身教授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杀害平民的凶手呢，八成又是恐怖分子造谣污蔑的。还是先好好的关起来，等“杰顿”将军回来再处理吧。 想到这里，他温婉的说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这件事要等“杰顿”将军回来处理。你先住在这里，将军明天就可能回来了。” 这话听着还客气，方言也不好在理论，点点都说道：“谢谢将军体谅，我听从你的安排。” 方言刚准备随卫兵出去，就听少将又说道：“这几位的手臂怎么了？” 方言点点头，走到两个卫兵跟前，一拉一推，三两下，两个卫兵胳膊就恢复如初了。方言淡淡的说道：“以后不要拿枪对着我！” 太惊奇了！房间里几个人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见方言要出去，少将又说：不知“莫斯勒”上校的手腕，能否治好？” 方言看了看“莫斯勒”笑着说道：“医院里有医生，一百天后他能康复！” 说完，跟着两个卫兵出去了。 方言被卫兵带到一楼一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方言也没挑剔，进去后倒头就睡。 半夜被一阵开门声惊醒了，他假寐着，侧耳倾听着。突然，感觉一阵风声迎面压来，方言急忙一个侧滚，落在地上，抬起一脚踢在一个黑影的脸上。又一个地滚，贴近另外一个黑影脚下，一拳砸在这个黑影的脚面上。就听两声哎吆～哎吆的惨叫响起。方言的手没有停下，又在那个脸上挨脚的黑影膝盖上又是一拳，就听咔嚓一声，惨嚎声传遍整个大楼，听着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灯亮了，方言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两个蜷缩在地的黑大个，床上撩着一把铁棍，小床的铁管靠背已经弯曲了。 片刻后，听见几个脚步声响了起来，一队卫兵跑了进来。看到床上的铁棍，一脸的无语。再看到两个黑大个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几个人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两个家伙入室行凶，被人家打了，这种情形他们没法处理，一个卫兵急忙去找将军了。 少将进门后一脸的黑线，了解到属于入门行凶的行为。他气的怒喝一声：“抬出去，先送到医务室。” 抬起头对方言说道：“方医生，请原谅，给你换个房间继续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个交代。” 方言也没有追究，说了声：“谢谢将军！”说罢，就随着一个卫兵去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军事小镇，阴雨绵绵，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早上，方言被汽笛声惊醒，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准备打开门又出去，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了，他心里很是不爽。猛敲了几下门，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方言大声问道：“我不是罪犯，为什么锁上门？” 门口来人客气的说道：“上校，我们在执行“路易斯”将军的命令，保护好你的安全。” 理由充足，好意难却，方言也无奈，只得又说道：““路易斯”将军命令里，有没有不给我吃饭？” 门口卫兵急忙说道：“早餐马上就拿来，请上校耐心等会。” “这是被软禁了！”方言无奈的想着。 维和医院营地里，老钱带着队伍回来了，方言却迟迟未归。张敏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她也顾不上影响了，直接找到老钱问道：“方言为什么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出啥事了？” 看到张敏焦急的样子，眼圈微微发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老钱急忙装作轻松的样子，呵呵笑着说道：“张大夫，你胡思乱想啥呢，方指挥怎么能出事呢，他去联军那边开会去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张敏心里稍微镇静下来了，她勉强笑着说道：“毕竟去外国军队驻地，他怎么一个侍卫都没带呀？” 这话让老钱一愣，心里苦笑；他咋就没有想到这些细节呀，看来这丫头是真心关心方言的，他急忙说道：“人家一个几万人的军事基地，进去带一半个人有啥用！何况我们也属于维和联军的战斗序列，安全上没有什么问题。听说他还要为“赖恩”将军治病呢，估计要耽搁两天。” 从老钱的办公室出来，张敏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许，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又胡思乱想起来… 张敏出去了，老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这次搞这么大的事，他也担心方言的安全，还好有“赖恩”将军，他心里稍稍安稳了些许。 按照原定计划，佟立安的三团和老钱的特卫营，加紧了对周边村镇的搜寻，也分批次的把营区内的幸存同胞，向“hq城”转移，并派遣了许多思想辅导员。 “hq城”里，自从部队撤出去后，娄会长督促修复城里面的水电设施，迎接即将到来的几万幸存同胞。 现在的城里气势高涨，消灭了恐怖分子，部队把收缴的枪支弹药都留在城里。如今的“hq城”可谓是兵强马壮，枪支人手一支还绰绰有余，弹药非常充足。又有几十辆坦克装甲车压阵，底气十足。放眼周边，除了m军和维和部队，恐怕再没有对手了。从今以后，y邦政府在“hq城”面前，也只能低三下四了。 按照方言的想法，随后会派遣几位军事教官过来，组建一支不少于五万人的正规自卫军队，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方言过了两天，被软禁的日子。周一上午九点，被带到“杰顿”将军的办公室。 “杰顿”将军回夏威夷休假，接到司令部“艾伦”的汇报。最初他很愤怒，逐渐的他也消停了。他清楚的知道；讹诈华裔的这200个亿美金，绝对见不得光。一旦被媒体披露出去，会引起不小的波动。最关键合作的一方是恶名昭着的恐怖分子，这会使联军很被动。 看着被带进门一脸委屈的方言，“杰顿”心里一阵恍惚，这样一个不到20岁，文质彬彬的医疗天才，带领一个不满编的特种营，干掉了号称十几万大军的恐怖分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度他都怀疑，是恐怖分子不满被利用，耍的什么花招，诬陷华夏维和军。可经过多方消息证实，“hq城”恐怖分子消失了，是华夏维和部队干的，事实确凿无误。 见“杰顿”将军盯着自己不说话，方言明白他心里有疑问，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就把恐怖分子如何利用谈判，内城防御松懈，雨夜偷袭华裔，残害华裔数百人。自己接到华裔的求救，如何带兵从“hq城”赶走恐怖分子的。 最后，他气愤的说道：“杰顿”将军，你要为受苦受难的华裔们主持公道呀，“悦尼来”这群恐怖分子太无耻了，既想要钱还想要命。破坏来之不易的和谈成果，我们不能惯着他们，应该发出全球通缉。” 也许是“杰顿”被方言悲愤的情绪感染了，他竟然破天荒的点点头说道：“那群人渣，迟早要被消灭的。你这次的动作有点大，导致极端组织做鸟兽散了，我们联军这边也很被动。有人说你屠杀了大量平民，这事情联国要调查的，你们也要给联国做个交代。” 这种说辞都在方言的预料之内，他也没有强词夺理，直接点头说道：“华裔们盼着联国调查团早日到来，几十万同胞被无辜杀害，他们等着联国要公道呢。” 正事谈完，两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就见“艾伦”快步走了进来，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传真件，轻轻的递到“杰顿”将军面前。 “杰顿”眯着眼睛看完，两只眼睛变成铜铃大小，一眨不眨的看着方言。 方言也很郁闷，心里也微微活泛起来；难道恐怖分子被消灭这件事暴露了，看样子，这个文件和自己一定有关系！ 片刻后，“杰顿”让“艾伦”把文件拿给方言看，他故作不关心的样子，随意拿到手里，当看到内容时，他也差点惊掉下巴。就见通报函上写道；…方言，系华夏军维和部队一名维和军官，因不遵命令擅自调兵，导致维和地区大量平民被杀害，已经违反了联国宪章，也违背了华夏军队的军规，特免去一切军中职务，开除军籍，交由联军司令部处理，回国后政府也要追究其法律责任…。落款是华夏军部。 看到这些，他有些傻眼了，和外军斗智斗勇他不怕，被敌人打压他毫无怨言，被队友坑害，他心里着实的难受。他缓缓放下通报函，一脸的尴尬。 见方言一脸的悲哀，“杰顿”将军轻轻挥了挥手说道：“去请赖恩将军过来。”“艾伦”上校出去了。 “杰顿”看着方言，戏谑的说道：“华夏有一句话说；猪队友，说的应该就是你们自己人吧！” 被自己人坑，被外军笑话，方言也无话可说，轻轻的点了点头。 就听“杰顿”将军说道；“一群坐在高位，胆小如鼠，只知道推卸责任，窝里斗的家伙。难怪华夏泱泱大国十几亿人口，老被外国人欺负，都是你们自私自利咎由自取得结果。” “杰顿”的话就像一把尖刀，一刀刀的扎在方言的胸口之上，虽然疼但也爽快。被外人嘲讽，他没有任何怨言，他知道这道命令是谁主导的。他很悲哀，为自己，也为这个国家。偌大的一个国家，难道就由着一个人的喜好，随意妄为，没有任何的约束，这太可怕了！ 此时此刻，他有些心灰意冷了… 片刻后，“赖恩”将军走进了房间，见方言一脸的悲哀，“杰顿”将军一脸的怜惜。 “赖恩”从“艾伦”嘴里知道大声了什么，他没有悲愤更没有同情，他很淡然，这有可能是方言要求的结果。他也知道，方言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解甲归田随他去e国，也是很好的一种选择。他是个医学天才，这样他就能静下心研究医学，也许能为人类健康事业，做出巨大的贡献。 想到这里，他看看“杰顿”将军又看着方言，微笑的说道：“恭喜方医生人生自由了，e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肖恩”教授已经翘首以盼了。” 说到这里，见方言一脸的茫然，“赖恩”接着说道：“你是个医疗天才，你不属于任何军队，你属于人类健康。短视的华夏人抛弃了你，世界人民需要你，e国人民欢迎你！既然这里没有什么留恋，那我们明天就动身走吧？” 方言机械的点点头，茫然的望着窗外… 第83章 逼走英吉利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方言也不多做解释，更不想多做停留。以收拾自己的物品为由，在“赖恩”将军的护卫兵的保护下，晚上回了一趟野战医院营地。 听到方言回来，大家都出来迎接。方言对老钱和寇伟做了一些交代，又对张剑几人做了嘱托。几个人知道了方言飞情况，心里非常的不平。张剑，陈飞三人直接表态，明天刘打报告退役，准备去华裔基地带兵。 交代完琐事，方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刚进门不久，张敏推门进来，又反手关上门。一把扑在方言怀里，搂住方言的脖子，嘤嘤的抽泣起来。对张敏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既是老乡又是好同学，张敏又像姐姐一样疼他，真有种患难与共的味道。 他明白张敏的心，也很感动她这份心意，此时此刻，他心里也有些许的留恋。听着张敏哭泣的声音，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秀发，喃喃的说道：“别哭，等事情过了，我就回去。” 张敏慢慢的抬起头，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方言用手为她抹去眼泪，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张敏，就感觉脖颈一紧，一张温润的嘴堵住自己的嘴，并开始贪婪的吸吮着… 刹那间，他脑子一片空白，身上开始燥热起来，身体里积压了很久的火山岩浆开始涌动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慢慢爱抚着… 此时此刻，她是幸福的，她终于得到了她心中的所爱，哪怕就这一次，他也是满足的，她低声娇哼着，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阵阵的娇喘声… 第二天早上，在“赖恩”少将的带领下，方言登上了去新加坡的军舰，开始了他的英吉利之旅。 军舰航行在大海上，蔚蓝色大海波涛汹涌，一只只海鸟盘旋在军舰周围，发出欢快的鸣叫声。 方言放空心思，静静地望着远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邃的孤独，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人。他的内心却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军舰在海面上破浪前行，随着波涛的起伏而颠簸。方言却稳如磐石，静静地站在甲板上，仿佛与大海融为一体。他的目光坚定而坚毅，仿佛在告诉世人，他不会被任何困难所阻挡，他会一直向前，直到达到目标。 海鸟在军舰周围盘旋，它们欢快地鸣叫着，仿佛在为方言加油打气。 方言抬起头，望向天空。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明媚而温暖。他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荡。他知道，这一出走，自己的未来将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在军舰上，“赖恩”将军说出了一些话，让方言终身难忘，也让他受用一生。“赖恩”说道：“你回营地收拾东西去了，“杰顿”将军”和我谈了很多事情，我认为有必要让你知道。其实，所有人知道极端组织都已经被消灭了，是你一手策划的，这已经成为事实，不可更改了。 “杰顿”将军受“迈克尔”教授的委托保护你，我们都很讨厌那些恐怖分子，更不想助纣为虐残害无辜。 无奈，任何国家的军队都是为政治服务的，你们是，我们也是。为了利益，联军不顾道义，颠倒黑白。为了利益华夏也抛弃了你。 你们的决策层把我们当成了大傻子，以为一个被开除军职的上校，就能扛起这所有的责任。他们太幼稚了，不是不敢追究，是不想追究了。 我们都爱惜你的才华，用这200亿不义之财，换取一个医学天才的自由，“杰顿”将军觉得很划算。 “迈克尔”说；你属于世界人民，你是全人类的财富，不应该被任何机构所束缚，更不应该被任意的迫害… 如果我们不保护你，将是对人类健康的不负责任。“杰顿”将军让我告诉你，这件事就到此结束，“hq城”的华裔，他会有所照应。 方言默默的听着，直到“赖恩”说完话，走进了船舱。 他静静的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波涛起伏，思绪万千… 从“赖恩”将军的话语里，他听到了对自己的善意，听到了他们的无奈，也听到了对华夏的不屑。 集团军司令部，耿少华接到了军部的令函，看完后，他火冒三丈，急忙召开了军事会议。 军事会上，邢参谋长就海外维和情况，做了通报说明。大家对刘铮锋勾结恐怖分子，出卖民族利益的行为给予了强烈的谴责。又对方言夜袭恐怖大本营，剿灭十数万恐怖分子，收复“hq城”的壮举，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并要求集团军给予参战部队集体一等功，给方言和钱伟昌、佟立安等人给予个人一等功的奖励… 接着，姚政委拿出军部开除方言军职的通报，进行现场宣读。 一石激起千层浪，霎那间，会议室人声鼎沸，众位将军情绪激动。有人忍不住骂起娘来，有人站起来要找军部去理论… 为了减轻方言的压力，军事会议最后达成共识，夜袭恐怖分子是司令部给方言的命令，并集体签字上报军部。 京都龙泉山，苏老别墅里。徐老坐在沙发上不住的叹气，苏老静静的站在窗前，抬头望着窗外的山峦，久久不说一句话。 徐老直接忍不住说道；“老领导，你就说说吧，这件事该如何解决？他们这是有功不奖励，好坏人不分，是准备把方言一棍子打死，他们这种行为和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听到徐老的话，苏老终于转过身，缓缓的走到沙发边坐下，亲手为徐老倒了一杯茶。望着徐老说道：“老伙计，局势不明朗呀！你的材料都送进中枢了，到现在还没有下文。看来，这个人的根基很深，中枢也有他的靠山呀！” 徐老焦急的说道：“那就眼看着方言被他们这样给毁了，我们却无能为力？” 苏老诡异的一笑，深沉说道：“我们只有有两步路，一是等着看水落石出、二是请他出山，为方言讨回公道。” 徐老眼睛一亮，急切的说道：“你说的是方家？” 苏老点点头说道：“这样做虽然不符合方言的心思，但对他们双方都有好处，方言毕竟是方云瀚的嫡系大孙子，最终要回方家，借这个机会，一来，方言爷孙两可以修复关系。二来，方言也可以度过这次危机。否则，靠你我两个闲云野鹤，怕是无济于事。 徐老坐直身子，急切的说道：“那还等什么？方家多年闭门谢客，我去估计人家连们都不让进，这次还得你老哥跑一趟了。” 苏老点点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这次为了方言，无论谁去，他们都要热情接待。让耿少华带着相关资料来京都，海外军事方面还得他汇报才行。” 耿少华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个人正在琢磨这个事情呢。接到徐老的电话，急忙带着相关材料，坐上专机直飞京都。 京都方宅，自从二儿子战死，媳妇意外死亡，唯一的孙子失踪，导致老太太郁郁而终后，被世家大族诟病笑话。从此方云瀚闭门谢客，专心公事。去年才从委员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大儿子方怀恩也很务实，直接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调整进入中枢。 这一天，老头子坐在家里研习笔墨，听到侍卫长敲门汇报说：“苏老想见您，说您要是不见，他立马走，让您后悔终身！” 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方老慢慢的放下笔，嘴里念叨着：“如果不见他，让我后悔终身！” 嘴里念叨着，心里却在想；这老家伙，二十年了从来不登门，也从来不乱说话。这次上门为的又是啥事，按道理我在位时他过来是合理的。如今我都下来了，他跑来了又能做什么，听口气好像还和我有关，来都来了，听听他说什么。 想到这里，他缓缓的说道：“请苏老去中厅会客室，我马上过来。” 顺顺利利的，苏老带着耿少华走进了方家大宅。方老的侍卫长是个少将衔，苏老却带着个上将侍卫，这让几个侍卫有点目瞪口呆了。 两个人坐下，侍卫上完茶说道：“方老让您稍候，他马上过来。”说完，退出会客室。 耿少华打量着方家，中式桌椅，古香古色，墙面上有很多字画，书法，很多还是方老亲笔书写的，整个房间显得儒雅脱俗。 看着墙上方老的大作，苏老忍不住呵呵笑着说道：“老方的书法是有长进，可惜没法和他孙子的书法相比，差距还不是一点半点的。” 耿少华赞赏的说道：“我看过很多大家的字，能比的上方言字的凤毛麟角，这次回来，非让这小子给我写两幅字不可。” 穿着软底布鞋，走路基本没声音，方老走到门口刚想推门而入，听到房间两人的谈话，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的孙子？方言的字？”方老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听姓氏应该是我方家的人，可我没有这么个孙子呀，远房亲戚里也没有这么出类拔萃的，字比我写的还好。他们说的到底是谁？他心里有一个预感，急忙推门走了进去。 见方老进来了，苏老呵呵笑着说道：“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家的门又是这么难进，你再不露面，就不怕他们毁了你的孙子！” 苏老的话，惊的方老直接懵圈，不知所以，呆立当场。瞪着两只不算太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苏老。 苏老没有管方老的表情，接着说道：“这位是东南集团军区司令耿少华，他是你孙子方言的直接领导，接下来的事让他说给你听。” 真是，话不惊人死不休。方老还没有消化苏老的话，耿少华直接敬了个军礼，一板一眼的说道：“方言是去年八月份入伍，他是个医学博士，中医的天才，被卫生部授予大国手等多项医学称号，目前在集团司令部担任医疗特勤处的处长，上校军衔。也是保健委的医疗专家，长江省保健局的副局长，副厅级待遇。 前一段时间，我们的东南部，y邦发生了残害华裔的恐怖事件，方言带着战地一个医院和一个特卫营，随t106师去做维和任务了。前几天传来消息，106师师长刘铮锋，联合联军伙同恐怖分子讹诈华裔幸存同胞200个亿。事情已经落实，证据确凿，已经上报中枢了。 昨天又传来消息，方言带领特卫营，帮助内城华裔同胞，剿灭了十几万，盘踞在“hq城”外城的恐怖分子。破坏了联军、刘铮锋和恐怖分子们的谈判成果，他们拿不到200亿美金的好处，军部为了逃避责任，讨好联军，他们把方言撤职查办，交给了联军定罪处理去了。” 说到这里，他又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收到的消息，方言已经被联军带走离开了y邦，听说要带他去联国总部上军事法庭。方老，这是方言的详细资料，您看看吧。” 方言听得是将信将疑，惊心动魄，他没有理由不相信方言不是他的孙子，苏老，耿少华这些人那个手里没有调查队伍呀，他们说的一定不假，方老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双手颤抖的接过方言的档案袋，打开第一眼就是方言那张棱角分明，英俊潇洒的脸。这不就是怀东刚当兵时的照片吗。 他唬的站起身来，对外喊了句；雷永刚，给老大打电话，让他立马回家。 接着，他又继续翻阅着，方言的出生年月，出生地，居住地。方言的家庭里只有爷爷，叫孙承宗，是个老中医，一辈子没有结婚，方言是个孤儿！ 方云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那时候，他儿子战死，没名分的儿媳意外死亡，孙子又失踪，老伴郁郁去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今天，看到失而复得孙子的信息，他忘乎所以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再也压不住心里多年的伤痛了，悲喜交加，泪流满面… 半天后，方老终于看完了方言的所有资料，双手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给苏耿二人鞠了一躬。感激的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的消息，谢谢你，老苏！谢谢你，耿司令！” 见方老终于冷静了下来，苏老微笑着说道：“方言的这件事，你还真不用谢我，你该好好谢谢老徐才是，他对方言比亲孙子都关心，方言父母包括他母亲的大姐，所有的信息都是老徐家老三帮着调查的。本来我们想通知你，无奈，方言不同意，他只认了自己的那个大姨，逢年过节还都走动着呢。” 说到自己，他呵呵一笑说道：“说到感谢，我们这群人还得感谢你幺，我们很多人的命都是你孙子救的。” 方老眼中含着激动的眼泪，认真听着苏老讲他孙子的事，今天他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动听的故事呢。 片刻后，方老唏嘘的问道：“言儿才十九岁，他怎么就能拿上博士学位呢？” 苏老呵呵笑着说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天才，你这孙子就是那个千年的妖孽天才。他能看脸色断病，还能十拿十准。听说，美国哈弗大学给了他终身教授的荣誉。还有美国一个大银行家的孙女得了血癌，方言也给治好了，听说这个大财团要以方言的名义投资一个以医疗，研究，临床等综合性的医科大学。” 说到这里，耿少华插话说道：“方言还和他女朋友几人，在宁都的医疗救助医院已经快建成了。是京都一个叫包恒祥的老板捐献的，规模很是不小。” 方老就像小学生听天书，越听越迷糊，越听越开心，因为这些都和他孙子有关，他都感到亲切，感到自豪。 当听说方言的女朋友时，方老激动的说道：“耿司令，快说说他的女朋友。” 耿司令一愣，他的女朋友，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刚才提过吗？既然老领导问起，他急忙说道：“他女朋友叫杨雪，人如其名，长的像个雪人，听说是宁都市委书记杨云辰的女儿。其他的我还真不了解。”说完，耿司令不好意思的笑笑。 方老摆摆手说道：“你是军区的大司令，对方言如此的关心，我心里很感激！方言这次的事，我就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也要为他讨回这个公道。我就不相信他们几个人能一手遮天，是不是嫌我这么多年不过问军事了，都把我给忘了！” 苏老点点头说道：“我们几个也都不会闲着，这次不动则已，要动就动静大点。有些人已经变质了，不可救药了，什么钱都敢拿，什么钱也都敢赚。该杀一杀了，再不杀，他们就把这个国家给卖了。” 方老重重的点头说道：“间谍案有眉目了吗？涉案的都是什么人？” 苏老说道：“所有的犯罪证据，都是方言攻打恐怖分子大本营后，从恐怖分子指挥部搜出来的，还有些是从e国将军那里得到的，还有谈判现场的录音，是三家联合打压，胁迫华裔同胞的谈话证据。 一个涉案人是军部的副部长，一个是总后部长，都是上将军衔，位高权重，后面也跟着几个中层军官。也都是几个老前辈的后人，都和刘维彩有关联，目前案件阻力重重，不好办理呀！” 方老狐疑的说道：“都和刘维彩有关系？前一段时间，听说刘家的熊猫孙子被人打残废了，如今还在医院里，老刘不是非常护短吗，如何不去找场子？” 苏老忍不住呵呵一笑，戏谑的说道：“老刘家的坏种孙子残废，还不是方言弄的，别人谁敢做？” 方老听说这种侠义的事也是自己孙子做的，不由得哈哈大笑，还真是我方家的种，正义感都爆棚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大儿子方怀恩回来了，见到苏老急忙上山行礼，又和耿少华握手寒暄了几句。 方老说道：“怀恩，你先坐下，把这个看完我们再说。”说着，把材料递给儿子。 从打开文件袋开始，方怀恩的脸色一直在变化。两分钟后，他激动的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道：“爸，他就是怀东的儿子，太像了！爸，我们终于找到了侄儿，这样我就能给妈妈和弟弟、弟妹一个交代了。”说完，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泣起来。 方老拍拍儿子的肩膀，沉稳的说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等言儿回来，再哭不迟。你苏伯伯他们来，我们还要商量大事呢。” 接着，耿少华又把维和部队的事说了一遍，方怀恩听完，唬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两步，猛地停下来，冷冷的说道：“他们想卖国，还要拉我们方家垫背，岂有此理！这样的蛀虫不抓，何以治国，这样的国贼不除，国无宁日！” 于是，几个人商量了策略，方怀恩匆匆的坐车回了中枢。 军舰在海上漂了一天两夜，第二天清晨六点到了新加坡港口。方言随“赖恩”将军下了军舰，入住在一个国际酒店。听说这两天有台风，要在新加坡住两天。 在酒店里，方言用酒店座机给杨雪打了电话，听到电话挂断时，杨雪接通了，听到这个日思夜想的声音，杨雪直接泪奔了。 听着自己女人的哭泣声音，方言恍如隔世，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呵呵笑着说道：“雪儿姐，你哭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吗。” 半天后，就听到杨雪才止住哭泣，抽噎着说道：“你去外海执行任务了，苏姐都给我说了，你知道我们多么担心你吗？你个小混蛋，你还笑！邵姐姐从来不信神鬼的人，为了你，都请了菩萨，天天为你祈祷着。还让我和盈颖姐也跟着祷告，你知道吗，你不在身边，我的天都快塌了，我们每天在家里说的最多的都是你，你让我们担心死了…” 听着电话里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方言默默的听着，脸上笑着，眼泪不自觉的也流了下来。 终于听杨雪唠叨完了，方言赶紧说道：“现在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执行完了任务，现在受剑桥大学“肖恩”教授的邀请，去e国做学术演讲，然后再去哈弗大学讲几天课，估计需要个把月才能回来，你想我了随时可以就过来。” 真真假假的，杨雪情绪才安定下来，最后说道：“你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只要不在战场上，我们就放心了。我很想你，但是最近很忙的，医疗救助慈善医院这边也离不开人，我们几个人每天都换着忙，段飞的胖脸都没了，就你还让人又操不完的心。我如果过不去，让盈颖姐过来看你，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一会给邵姐姐和盈颖姐打个电话，她们都担心死了…” 第84章 经禧闫家 新加坡的富人区主要包括第9邮区和第10邮区。第9邮区有乌节路、经禧、里峇峇利，这里不仅是新加坡最着名的购物胜地，也是一个黄金住宅区，有大量的豪华公寓。 方言的外公住在最繁华的第九邮区——经禧，这里是全球闻名的高端住宅区。这里的别墅错落有致，掩映在绿树丛中，仿佛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每一栋别墅都有其独特的设计，体现出业主的品位与地位。这里不仅别墅连绵，而且豪车云集。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豪车车主们驾驶着他们的座驾穿梭在唐街的各个角落，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豪华车展览会。 在这片富人区，居民们非富即贵，生活质量极高。这里的地段繁华，各类高端购物中心、国际学校、豪华酒店和顶尖医疗机构应有尽有。住户只需步行几分钟就可以到达新加坡最大的购物区，乌节路。乌节路也是亚洲最着名的购物街，时尚品牌、各种专利品专卖店，以及精彩的时尚生活选项全落户于此，缀成一条街满满的璀璨风情。地标性购物商场、餐馆和酒店沿街矗立，整条乌节路充满丰富多彩的零售、餐饮和娱乐选择，满足不同品味和预算需求。设计师高端品牌、快时尚品牌、高级餐厅、民俗商品、画廊、惬意休闲的角落；都能在乌节路找到。 许多国际知名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和外籍驻华使节都选择在此居住。这里的生活氛围充满了繁荣与昌盛，犹如一个世外桃源。 走在繁华的乌节路上，方言心里非常的感叹；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的奢侈！他的外公在这里过着优裕的生活，他的别墅占地广阔，装修精美。庭院中种植着各种名贵的花卉和树木，犹如一个小型植物园。 站在欧式铁艺门前，放眼望着院子里面，院子很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估计家里还没有起床。 他站在门口街边，欣赏着繁华的街景。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他转过身，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站在铁门前，很有礼貌的问道：“这里是闫宅，请问先生是要找人吗？” 方言急忙说道：“我叫方言，是从大陆过来的，想拜见外公——闫其中。” 见方言高大帅气，彬彬有礼。再看他皮鞋锃亮，一身名牌西服。她突然想起公公说过，大陆小玉的儿子找到了，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小伙子？再看他的年龄最多20岁，也符合那个孩子的情况。她心里猛然醒悟，脱口而出；“你就是小玉的儿子吧？” 听到中年妇女叫出自己母亲的乳名，又在外公家门前，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亲人。方言急忙鞠躬说道：“闫小玉是我母亲，不知阿姨如何称呼？” 中年妇女立马上前，双手拉住方言的手，上下打量着，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片刻后，她悲悲戚戚的说道：“孩子，我是你大舅母，快进去，你外公和舅舅都在，知道你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多高兴。”说着，用衣袖沾了沾脸上的泪水，打开院门让方言进去。 别墅占地很大，主楼有三层，顶层设计精美的阁楼，房间里各种高档家具和艺术品琳琅满目，彰显出主人的身份地位。宽敞的阳台俯瞰整个唐街，繁华的景色让人陶醉。 舅妈拉着方言坐下，急忙向楼上叫道：“尊华，快和爸爸下来，大陆的外甥来了，是小玉的儿子，叫方言！”说着，急忙给方言拿饮料。 不一会，就听见楼梯咚咚作响，不一会，一个满头银发，接近百岁的老人出现在楼梯口。方言不用问就知道是外公，他急忙跑上去搀扶住老人的胳膊，老人站在楼梯，紧紧抓住方言的手，激动的老泪纵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言知道楼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个不小心两人都可能成滚地葫芦，他也很激动，急忙安慰说道：“外公，我们先下去，坐下说话好吗！” 外公点点头，扶着方言一步步走下了楼梯。大厅里正在忙乎的舅妈，看到方言迅速的身法，心里不由得一惊。这孩子性情沉稳，身手如此敏捷，一定是个内功高手。 终于坐在沙发上了，外公号啕大哭，方言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外公急忙要拉方言起来，就听方言抽泣道：“外公，我是替爸爸赔罪来的，他没有照顾好妈妈，让您和姥姥伤心了！” 外公摸着方言的头，心痛的说道：“孩子，别这么说，外公谁也不怪，这是他们的命，就可怜了你！”说着，又抽泣起来。 方言抽了几张纸巾为外公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正好这时楼上又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小舅长的挺像的，就是大舅无疑。就见大舅冲到方言跟前，也双膝跪地，搂着方言痛哭流涕… 半晌后，外公说道：“都起来坐着说话，孩子来了就好，这样我就能安心的去见你母亲了。” 方言给外公磕了几个头，外公满意的呵呵笑着。又要给大舅磕头，被大舅拉了起来，唏嘘的说道：“如今都不兴磕头这种礼节了，给外公磕了就行了。” 外公也点点头说道：“你的这几个头，就算是我那女婿给我磕的，我也没有见过他，他领走了我的玉儿，这是他应该给我的礼节，虽然迟到了二十年，但我接受了。”说完，他呵呵笑着抹起眼泪… 方言心里很心酸，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无言的爱，也是外公正式的承认了父亲这个女婿。 舅舅拉着方言坐在外公身边，外公又抹了一把眼泪，慈祥的问道：“孩子，你这是专门从大陆过来的吗？” 方言看了看舅舅，又看着外公说道：“外公，舅舅我是从y邦过来的，我已经见过小舅和小姨，还有表姐表哥们了。” 听方言从y邦过来的，外公和舅舅都是一惊，舅舅急切的说道：“y邦正在动乱，所有的交通信息都不通，你是怎么过去的，你舅舅和小姨都好吗？” 听见舅舅的问话，方言知道隐瞒不住，也没必要隐瞒，就把自己带领维和部队，如何和舅舅们联合起来，剿灭恐怖分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几位长辈。 听方言没有提到老二家，老人眼睛一暗，悲痛的说道：“你二舅要住到外城，我劝过他们，他们不听，悲剧还是发生了。”说着，又抽泣了起来。 方言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法宽慰，只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侧头看了看默默流泪的大舅和抽泣的舅妈，低沉的说道：“几位长辈，我们收复了“hq”城后，我给舅舅他们留下了几十辆坦克，装甲火炮车和大量的武器弹药，又为他们派去了军事教官。 如今的y邦除了维和联军，就数“hq城”华裔的实力最强大。只要我们不要和这几家发生大战，一般的小国组织，见了我们，只能绕着走。我们商量好了，在y邦组建自己的正规军，在无名岛建立自己的海外军事基地，让周边的华裔同胞不再受欺负，让二舅家的惨剧不再重演。” 老二家惨剧已经发生了，再悲痛也无济于事，还好，孙女思雨还在这里。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能留下来的就是运气，应该庆幸！他突然感觉到，老怀大慰，心里也不那么憋屈了。他又抹了抹眼睛，唏嘘的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你既然是维和军官，为什么又到新加坡来了？” 方言也不准备隐瞒什么，就把联军伙同刘铮锋，借着恐怖分子势力，威胁讹诈华裔200亿美金的事说了，又把自己身份情况也说了… 几位长辈听了都很唏嘘，舅妈感动的说道：“危难的时候还是自家人靠的住，方言为了舅舅一群亲人，不惜自己以身犯险，导致被革职查办，远渡重洋。“hq城”所有华裔欠你的，闫家欠你的，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才好。” 舅母的话让方言很是诧异，思维清晰，大义凛然，看来这个舅母绝非一般人。他很是感动舅母的深情大义，急忙说道：“舅母言重了，作为华夏儿女，作为华夏军人，这些都义不容辞。何况他们是我的亲人，我岂能看着他们被外邦欺辱而无动于衷！” 舅舅接着说道：“你这次过来了，就住在家里，别去什么英吉利了，都是在外国的土地上，有个啥事，家里都很难知晓。” 舅母含着泪，高兴的点着头说道：“你舅舅说的对，就在家里住着，国内那边处理好了，你再回去不迟。”外公也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传奇的外孙，他现在越来越诧异，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不但是个大大夫，军衔还如此的高，又能带兵打仗，还能临危不乱果断规划未来的大事，这就是他们说的天才吧！他想起论语里有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默默的诵读着这几句话。突然，他神色一凛，眼眸一亮，心里很是激动起来。 在舅舅舅妈的询问下，方言把这些年的生活讲述了一遍，外公唏嘘不已，舅舅默默的伤神，舅妈悲悲戚戚的说道：“孩子，小玉两个人走的早，你从小没有妈疼父爱，你受苦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舅妈也是妈，想吃啥舅妈给你做。” 方言眼中含着泪，开心的点着头说道：“谢谢舅妈，我会把这里当家的，一有空就过来。我这次出来，表面上是待罪之身，其实，我是受e国剑桥大学和m国哈弗大学的邀请，去做学术研讨的。几位长辈不要担心，我是自由身，我的安全是有保证的。国内事情没有处理好之前，我暂时不能回去，也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免得被人诟病，为“赖恩”将军和“杰顿”将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舅舅和舅妈都点点头，外公说道：“你是干大事的，你的命在天，岂是随便人就能威胁的了的，你去吧，外公不拦着你，你记着，不管有任何需要，闫家将倾家荡产，全力以赴支持你的事业。” 外公的话，没头没脑，舅舅舅妈虽然有些诧异，但都点头称是。方言也没有当一回事，还以为自己救了小舅和小姨，外公有感而发，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感动。 因为有台风，暂时走不了，方言也没有急着去酒店，他想在外公家住上一夜，想感受一下家里的味道。中午时分，外公家的饭菜非常讲究，吃饭的规矩也非常传统，这是方言第一次和外公吃饭，心里格外的激动，舅舅不断的为他斟酒，舅妈舅妈不断的为他夹菜，他心里暖融融的，吃的非常的尽兴。 晚饭后，两个表姐，两个表哥都赶了回来。大表姐叫星雨，三十多岁，雍容华贵，一身大家少妇的装饰，是大舅的女儿。小表姐叫思雨，二十多岁，婀娜多姿，皮肤白皙，面容却很憔悴，是二舅的女儿。两个表哥一个叫闫旭，一个叫闫瑞，都三十出头了，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见到方言大家很是高兴，问长问短，很是亲热。尤其是两位表姐，拉着方言，五花八门什么话题都有，感觉对大陆很是陌生，对小表弟的生活很是向往。 当听说方言是从y邦“hq城”过来的，思雨泪眼汪汪拉着方言说道：“表弟，你见过两位舅舅和小姨了吗，他们都好吗？” 听到这个问话，几位长辈都一脸的唏嘘，默不作声。方言思量再三，长痛不如短痛，决定把真相告诉小表姐。 听到家人的噩耗时，思雨一脸的不可置信，双手抓住方言的手，指甲都掐进方言的肉里，满脸的泪水哗哗的流下来，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她抽噎的两声，晕倒在方言的怀里。众亲人大惊，舅妈急忙让给医生打电话。就听外公冷静叫道：“不要乱叫，这是急火攻心，快让言儿看看。” 方言抱着思雨，走进一楼的客房，轻轻的放在床上，他一手扶着表姐的头，一手掐住人中。 片刻后，思雨哭了出来，睁开眼睛急忙问道：“表弟，你是骗我的对吗？”看着满脸泪水，可怜兮兮的表姐，此时此刻，方言能感受到她的心该有多痛。他抱紧了思雨，摇头说道：“姐，都怪我过去晚了，家里一片狼藉，只找到了一张带血全家福像。你心里难受，你就打我骂我吧，这样你也好受点。” 思雨哇的一声，又晕了过去，方言又急忙掐人中，这次好像不管事了，他耳朵贴在心脏位置听了听。毫不犹豫，做起了人工呼吸… 片刻后，思雨慢慢转醒，双眼流着眼泪，抽泣着。方言又把她抱紧，安慰着说道：“姐，那些杀害舅舅舅妈的凶手，我都给你杀了，十几万恐怖分子，一个没留都杀了，一家人的仇也报了。等那边的事情缓和了，我带你过去祭奠一家人。” 突然间，就听思雨一声哭喊，哭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痛… 半晌后，思雨慢慢停止的哭泣，抽噎着说道：“全家福你拿来了吗？我要看看！” 方言赶紧让表哥把自己的背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卷报纸包裹，轻轻打开，展开在表姐面前。 看着上面残留着紫色血迹的相片，诗雨双手抚摸着父母的脸上，看着哥哥嫂子侄子的幸福的笑脸。又失声痛哭起来。听到这样的哭声，方言终于放下心来，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现实。 几个长辈看到思雨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片刻后，两个表弟也悄悄的走出了房间。大表姐陪了一会，看到妹妹靠在方言的肩膀上，一副可怜的样子。她轻轻的说道：“表弟，你表姐身体弱，你懂医术，就多陪陪她，有啥事叫我们。”说完，也走出了房间。 思雨抽泣了一会，抓住方言的胳膊，靠在方言的怀里静静的睡了过去。期间，外公和舅妈都进来看了看，最后都默默的走了出去。 天亮时，大表姐进来，看到方言还那样的姿势抱着妹妹，怀里的思雨睡的很踏实。表姐一脸的惊异，心里暖暖的。他感觉到这个表弟毅力坚强，有情有义，对妹妹很是呵护。这样的坐姿，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一夜的，她懂得，只有心里有爱才能有这么大的付出。 早上六点多，思雨缓缓醒来，她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梦，有悲痛的，也有温暖的。回想起昨晚的情况，她心里很是感动，这个傻弟弟一直这样抱了自己，一夜都没有睡觉。她抬头看见他那刚毅英俊的脸庞，紧闭的双眼。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心里很是安心，她知道他抱着自己坐了一夜，他一定很累了，她有心想起来，但她的身子就是不愿意动。她双手再次紧紧搂住他的腰，把头深深的埋进他那宽阔的胸膛，贪婪的吸吮着他的味道。 感觉到表姐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又发现她又抱紧了自己，埋头又睡了起来。 方言不敢乱动，怕表姐一会起来。又想起一家人的惨剧而哭泣。抱了一夜，他就是铁人也有点累了，见表姐还在睡，他拉过一个薄被单，轻轻的为她裹上，轻轻挪动了身体，靠在床头的被子上，也呼呼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脖子上热乎乎的，他急忙睁开眼睛，见思雨靠在他怀里，流着眼泪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诗雨有些慌乱，她抽泣的说道：“你答应我的，要带我去祭奠家人。” 看着表姐的可怜样，方言也很心疼，抬手为她抹了抹眼泪，点头说道：“姐，我一定带你去，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们。”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羞涩，听完方言的承诺，思雨又把头钻进他的怀里了。方言看看表已经早上九点多了，家里的人都应该起来了。方言轻声说道：“姐，你还睡吗，不睡了我们起床出去，外公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听到方言的话，她又想起了一家人的惨剧，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哽咽的说道：“你答应要保护我，还要带我去祭奠家人的，记住你说的话。” 方言急忙点头应承着… 接着，她又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哽咽着说道：“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永远都别醒来！”说完，她勇敢的抬起头，近距离注视着那张脸。 片刻后，她慢慢松开手，揭开被单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看着表姐走出房间婀娜的身影，方言有些恍惚。尤其她那熟悉的眼神，让他心里猛地一抽。 见孙女出来，精神好多了，老爷子心里放心了不少，对方言更是看重。听大女儿说，这孩子是个大大夫，自己大女婿的脑梗都是他一手治好的。听说，卫生部的部长都很卖他的面子。这几天思雨牵挂父母家人，吃不好睡不好，近一段时间身体很虚弱。昨天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如何治疗的，今天看精神也好了，气色也好了。 方言洗了把脸，走出房间，看见外公和舅舅都在拿惊异的眼光看着他，方言有些尴尬，上下前后看着自己身上，除了衣服有些褶皱，其他的没有异样。 舅妈笑呵呵的说道：“快过来吃早餐，你辛苦了一晚上，一定很饿了吧！” 午饭后，台风正式登陆新加坡，刹那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窗外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生姿，仿佛在跳着一曲狂放的舞蹈。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匆匆忙忙地寻找遮蔽之处。 方言站在三楼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灰暗的景象，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台风，这种场景有世界末日的感觉。台风的力量不容小觑，天空布满了乌云，昏天黑地。大量的雨水顷刻间填满了城市的排水管道，一些低洼地区的积水甚至没过了行人的膝盖… 看着胳膊粗的树木被拦腰折断，街道上广告牌被剥了皮，一张张铁皮发出凄惨的声音。方言心里有些战栗，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台风过后，市政府迅速启动了灾后救援工作，清理道路上的障碍物，修复受损的设施。市民们也齐心协力，共同重建家园。在这场风暴中，方言看到了人性的光辉，感受到了团结互助的力量。 从新加坡市的台风，方言想到了“hq城”的未来，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团结的主人翁的精神，新加坡才能在百年风雨中屹立不倒。 第85章 人老成精 晚上八点，外公把方言叫到阁楼休闲酒房，桌上摆着八九个个精致的小菜，几瓶洋酒，舅舅舅妈表姐表哥都在。见方言进来，舅妈赶紧为他端来一杯红茶，微笑着说道：“台风过后湿气重，喝点红茶暖暖身子。”方言赶紧谢过舅妈。 几人坐定后，外公首先说道：“知道你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今天喝两杯，就算给你践行。这次虽然来住的有点短暂，但外公心里很是欣慰。你爸爸妈妈已经去世多年了，有些事情我们都放下了。你也不要杠着，放下来轻松生活吧！不要怪罪你爷爷，在那个年代，他也有很多不得已。听说你至今都不认祖归宗，就因为你妈妈的缘故。今天外公就当着你舅舅舅妈，表哥表姐的面，原谅了你爷爷，接纳了你爸爸。” 说到这里，他轻啄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为了这个事，你失踪了，你奶奶也郁郁而终。你爷爷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能饶人处且饶人。听说他最后把你妈妈和你爸爸合葬了，有这个态度就行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心甚慰！有时间，我回去也看看他…” 听着外公大气的话，方言感动的泪流满面… 接着，他又说道：“外公有一个请求想让你答应，不知你可能应允？” 听到外公需要自己做的啥事，方言二话不说，郑重的说道：“请外公吩咐，孙儿无所不从。” 外公看着他，慈祥的说道：“你想好了，别把话说的太圆满，一会我说了，你又反悔了，那不是太丢面子了吗？” 方言稍微思量，外公大不了让自己帮着舅舅们打理“hq城”，还有什么能难为的，本来他准备事情缓和了过去一趟，帮着设计打造“hq城”的城防，也准备和联军商量着，掏钱买地盘，全部拿下那个岛屿呢。 想到这里，他严肃的说道：“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外公需要，孙儿一定去做。” 舅舅和舅妈很欣赏这个孩子，不住的点头，几个表姊妹都很佩服这个小表弟，外公说道：“刀山火海的你想去，我还舍不得你去呢，我就想让你在这里娶一房媳妇，留几个后人，让他们都姓闫，你在大陆娶媳妇生的孩子就是你们方家的。这样也全了你妈妈和你爸爸的愧疚之心，我死了他们也好和我见面。” 千想万想，他根本没有想到是这种事情，方言有点懵。他弱弱的说道：“外公，不是我不答应，法律不容许三妻四妾了。何况，把他们娘几个留在这里，时常看不到，我心里也不好受，那不毁了人家女孩子嘛，等孩子长大了也会恨我的。” 老爷子呵呵笑着说道：“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你不用担心，这里的法律容许一夫多妻制，你以后老婆多了，如果大陆不允许，你就带到这里来。只要你常回来看看就行了。” 无语，老头子啥都想好了，自己话都说出口了，先答应下来，以后再说吧，说不定过几年大家都忘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方言说道：“外公，我答应，但是不能急，等我处理好了事情后，过来咱们再谈找媳妇的事。” 听方言答应了，老头子一脸的欣喜，舅妈也一脸的高兴，舅舅开心的说道：“等你们生了孩子，我和你舅妈给你们看，舅舅我最喜欢孩子了。好好努力，也给舅舅生一个像你一样聪明的天才。” 两个表哥端起酒杯一起给方言喝了两杯，大表姐也和方言喝了一杯，只有思雨俏脸微红，低头想着什么。 方言有时候也喝洋酒，有点劲道，但都还能应付。但今天这洋酒还是厉害，几个人轮番碰酒，一个多时辰，几瓶酒就见底了，方言有些头昏脑胀，脚底发飘，两个表哥扶着上楼休息了。 半夜时分，方言感觉床上很温暖，又一双滑溜溜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脖颈上，身上也热乎的一片光滑，迷迷糊糊中，他随意的摸了摸身上的光洁如玉。潜意识里感觉在家里的别墅，盈颖的热情奔放，让他欲罢不能。朦胧中又感觉是杨雪的温柔，让他非常的怜爱… 不知过了多久，他心满意足的又呼呼睡了过去。在她的意识里，那条光滑细腻莲藕般的小胳膊，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脖颈。他知道自己离开的太久了，他心里很是心疼，紧紧的抱着那条温润细腻，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六点多，感觉脸上痒痒的，他用手轻轻的拨开，摸到了一个光滑的脸蛋，他猛地睁开眼睛，房间的陈设告诉他，这里不是海域湾，也不是市委大院的那个家。 他轻轻的拨开头发，看到了一张精致熟悉的脸，思雨还伏在他胸口酣睡着。 方言心里一惊，怎么会是小表姐呢？外公就是给自己找媳妇，给母亲这里留点香火，也不能这么心急，更不能找自己的表姐呀。真是人老成精，方言知道，自己又上了老狐狸的当了。 他知道昨晚上已经生米煮成熟粥了，他没有什么不愉快，他只是可怜表姐。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愿意，被外公勒令做的这些。一个全家遭了大难的女孩子，和自己差不多一样境遇，没有了父母的疼爱，如果又被爷爷逼着做这些她不愿意的事情，那她该有多痛苦…他有些心疼表姐。 想到这里，他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姐，是不是爷爷逼你这么做的，如果是那样，我给外公说去？” 片刻后，方言感觉胸膛一片温湿，思雨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方言道：“你不要怪爷爷，是我的想法。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害怕，老做噩梦。但自从在你身边，我心里很踏实，我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要怪就怪我吧！”说完，她眼泪又流了下来。 穆然间，他想起了夏奶奶的话，想起了叶向坤的相面说。他长叹一声，温柔的说道：“我不怪任何人，这都是我们的命，就怕苦了你，也怕以后对不住孩子。” 听到方言这么说，思雨也不哭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说道：“你说的对，既然我命里面有你，我会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如果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要把他培养的和你一样的优秀。” 两个人在床上私语了很久，方言说道：“我们出去吧，别让他们看咱俩的笑话。” 两个人磨磨蹭蹭下了楼，楼下只有大表姐一个人，看见两个人下来，表姐笑的很开心。上前拉住思雨的手说道：“爷爷和大伯都去公司了，大妈去学校了。爷爷让我告诉方言，你们俩一起去英吉利散散心，这样也有个照应，家里也放心些。” 思雨娇羞的扑在姐姐的怀里，星雨拍着思雨的肩膀说道：“出去照顾好方言，照顾好你自己，不要任性。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有男人的人了，好好的爱他…” 听着姐妹两个窃窃私语，方言心里别样的感动，闫家人都很团结，都很友爱。堂姊妹之间的感情，比国内有些亲姊妹间都真情。偌大的家庭，没有分家那么一说，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有困难大家扛，劳动成果一起分享。 方言很喜欢这种家庭氛围，正在这时，保姆叫着吃饭… 早饭后方言带着思雨登上了去e国的飞机。 贵宾舱里，见方言带着一个华人美女，“赖恩”少将呵呵笑着说道：“方，你的魅力真大，两天时间就有了红颜知己。”方言白了“赖恩”一眼，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姐——闫思雨，也是我的助手，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还请“赖恩”少将多多体谅。” “赖恩”呵呵笑着说道：“方，你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你带来的人，都是朋友。我代表英吉利人民欢迎你们！” 方言还没有说话，就听见思雨说道：“谢谢将军对方言的照顾，我们这次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听到美女对自己如此的抬举，“赖恩少将大手一挥，拍着方言的肩膀说道：“你的表弟，医术非常的神奇，他属于全世界人民，你们到哪里都会得到欢迎的，希望闫小姐在英吉利过的愉快。”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伦敦郊外希斯罗机场。走出航机楼，有两拨人来接机，其中一拨就是剑桥大学的“肖恩”教授。 见到方言走出来，“肖恩”急忙走上前来，来了个拥抱，热情洋溢的说道：“伦敦欢迎你，我的朋友！”说完，他急忙拉过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士介绍道：“这位是剑桥医学院“艾布特”院长，这位是他的助手“安迪”副院长。” 方言一一和众位院长教授握手问好。急忙让过侧身位，把闫思雨也给做了介绍，听说是方言的助手，大家都很热情。 这时候，“赖恩”少将为和接自己的人寒暄过了，走了过来，开心的说道：“艾布特”院长“肖恩”副院长，方～是我的好朋友，请你们好好招待，忙完军务，我会去学校看他的。”说完，和方言一个熊抱，对思雨做出了搂抱的姿势，吓得思雨面红耳赤，“赖恩”呵呵笑着说道：“希望你们两个在伦敦过的愉快。”说完，几个人上车走了。 看着“赖恩”车队离开，方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己即将在这里开启一段陌生的旅途，也许有一段全新的生活。 看看旁边的思雨，一脸的欣赏之意，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 候机厅前等待着登机的人群，或是在与家人、朋友告别。他们的脸上或是带着笑容，或是带着泪水，但无一例外，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过去的留恋。 方言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而他也不例外。 方言感到十分好奇，因为“剑桥大学”的接待车竟然都是清一色的路虎，这种车看着就非常高档。他和思雨一起坐在后排，“肖恩”教授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路上，他热情的为方言介绍着沿途的风景和校园风光。 路虎车穿过剑桥大学的一座座古典建筑，仿佛穿越回了古老的时光。窗外，绿树成荫，鲜花盛开，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肖恩教授指着一座古老的建筑说：“看，那是我们着名的国王学院，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441年。”方言不禁感叹，如此悠久的历史，让它成为了剑桥大学的一大亮点。 车行至一条名为“数学桥”的河流，方言看到河上的桥梁独特的设计，不禁好奇地问：“这座桥为什么叫数学桥？”肖恩教授微笑着回答：“因为这个桥的设计者是我国着名的数学家艾萨克·牛顿。”这一回答让方言对这座桥更加敬佩。 路虎车继续前行，沿途经过了许多着名的地方，如三一学院、圣约翰学院等。方言感慨万千，这些地方都承载了剑桥大学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而肖恩教授也如数家珍地为他们讲解着这些地方的故事。 车内气氛融洽，方言和思雨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一边倾听着肖恩教授的讲解。他们感受到了剑桥大学独特的魅力，也更加明白了为什么这里能培养出如此多的人才。短短的一段时间，方言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充满知识和智慧的地方。 这次接待车的旅程让方言对剑桥大学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他期待着在这所世界一流的大学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而肖恩教授的热情讲解，也让方言感受到了这里浓厚的学术氛围和友好的人际关系。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在剑桥大学里一定会有所收获。 方言和思雨被校方安排在学校官办的星级酒店，这也是这里最豪华的会议承办酒店。 两人被安排在两间豪华套房里，相比哈弗大学的的住宿条件，真是天上地上的差别。方言虽然不注重这些外在条件，但这是一种态度，这也能体现出一个人的重要程度。 两个人坐在阳台休闲椅上，看着剑桥校园里人来人往，古典沧桑的教学楼。思雨煮了两杯咖啡，方言才正式了解了这个表姐的情况。思雨是新加坡大学的教育研究生，今年也就要毕业了。她和方言聊起了学业，聊起了自己的私生活，聊起了对未来的想法。这一刻，方言才发现，这个表姐是个非常传统的女孩，今年都二十五岁了，竟然还没有谈过恋爱。按她自己的话说，她没有看上一个男生，不是太油，就是太木。不断的有追求者，一个个都被她拒绝了… 最后，她聊起来那天见方言的感觉，就听她说道：“听大妈说大陆小姑的儿子找到了，我很开心。这是奶奶的心病，也是爷爷心里的一根刺。我心里幻想了你的好多样子；有傻乎乎的愣头青，也有市井小市民的形象，还有黑黝黝五大三粗的军人模样。就是没有想到你是个刚毅帅气，担当勇敢，富有爱心的伟男子大丈夫。当你豪不隐瞒说出了出家里惨剧，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痛和心疼。当你说杀了恐怖分子为家人报了仇时，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你对亲人的呵护，和对敌人的憎恨。当你把所有的错都归在自己身上时，我的心就被你俘虏了…” 方言静静的听着。片刻后，他问道：“姐，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最怕自己的亲人失望，怕自己的朋友伤心，更怕自己的爱人为自己流眼泪。 姐，我以后待的最多的时间在大陆，即使我常回来看你们，但你的心也会很苦的！这两天想起这些，我的心很不淡定。 听说以后手机里能视频通话，到时候，我每天和你打个视频，这样我也能看见你，你也能看见我。我期盼着这种手机赶紧上市，再贵我也要给咱们人手一机。” 方言最后几句话，让思雨非常的感动。她知道方言说的都对，但她不在乎，只要能成为他的妻子，不管以后再苦再累，她都能忍耐。因为他的心里有希望，她的前面站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再大的困难她也不怕！ 她亲昵的靠在方言的肩膀上说道：“你给我说说你在大陆的女人吧？我想知道她，大姑说她很漂亮，还是个军官。” 听这话，方言就想起过年带苏盈颖去大姨家拜年的场景，他呵呵笑着，搂住他的肩膀说道：“她叫苏盈颖，是军区体育中心的游泳教官，是我在特训基地时的教官。年龄和你差不多一样大。”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隐瞒了，让她早知道也许更好点，免得节外生枝。于是，她把杨雪的情况也说了。 当听说方言十四岁就上大学，在学校时孤苦伶仃，是杨雪照顾他爱护他。她很感动，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说一定要见见杨雪，一定要感谢她… 晚饭是剑桥医学院安排的接风酒宴，都是西餐类，不是牛排就是汉堡沙拉。方言虽然不挑食，但也感觉不太爽快。见思雨基本就没有吃，晚上八点多就带着思雨在剑桥大学附近看夜景，偶尔发现了一个中式餐厅，两个人进去要了几个菜，拿了一瓶“威士忌酒”，吃了个痛快。 第二天，方言和思雨参观了剑桥大学医学院的光辉史馆后才知道；剑桥大学医学院，是英国最大的医学院之一，也是全英最高等级的医学院之一。学院团队由世界一流专家和研究人员组成，致力于进行重要的医学研究和创新，培养优秀的医学专业人才。 了解中，方言还观察发现，只要是世界一流的大学，他们都很注重科研时效。纸上谈兵，不是老外的特点。华而不实，学而不能致用，是我们华夏的特长。剑桥大学医学院坚持高质量的教学标准，为学生提供世界一流的医学教育。学院的学士、硕士和博士课程涵盖全面的医学知识和技能，培养学生成为具有扎实专业背景和临床技能的医学人才。学院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并鼓励学生积极参与课外学术活动和实习机会。学院与剑桥大学附属医院合作，提供高质量的医疗服务，并为学生提供丰富的实践机会。学生通过在临床环境中的实践，接触真实病例，学习临床技能和医疗实务。 参观中，方言还了解到，不管是哈弗医学院还是剑桥医学院，他们的医院是为教学而服务的，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是以教学培养，研究培育为目的医疗资源。而我们恰恰相反，我们的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都是以盈利为目的，还是以垄断医疗技资源，赚取最大利益为最终目的。和人家比，不管是眼界还是境界上都有一定的差距。剑桥大学医学院拥有丰富的学术资源和设施，为教学和研究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学院图书馆资源丰富，拥有大量医学书籍、期刊和电子数据库。学院还拥有现代化的教学设施、实验室和临床培训中心。医学院是个独立的、自治的实体，拥有自己的收入和财产，并自行负责本科生的招生。方言对这些都很感兴趣，这样的体制能更好的适应社会的需求，也能更好的调动教学与研究，实验与实操的相结合。避免了行政乱干涉，乱摊派，重复浪费教育资源，耽误人才。 对于这次的参观，方言感觉很有收获，他将来有可能参与医学院的教学和实体医院相结合的工作，这会让他能少走很多弯路。不但能节省不少资金和资源，还能为他节省不少的时间。也能让更多有能力有想法的人，参与到更需要的境遇，发出他们最强的声音。 他主张，学以致用，专业人做专业的事。让那些似懂非懂的，一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的非专业人士，退出专业医疗领域。 最后，他们又去了剑桥大学的图书馆，发现人家的图书馆不但藏书丰富，而且管理专业化、人性化、开放化、不但系统纷繁复杂系性，还设立学术文化中心。 第86章 老帅的怒火 无名岛屿“hq城”，在经历了恐怖分子的洗劫，又经过一场猛烈的台风袭击，终于迎来了雨过天晴的美好时光。阳光明媚，照亮了整个城市，也点燃了人们重建家园的热情。此时，城里到处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犹如一个巨大的建筑工地。 一辆辆工程车穿梭在城市的道路上，它们满载着各种建筑材料，为城市的重建贡献力量。一台台工程机械也在工地上嘶吼着，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挖掘着土地，搬运着建材。 娄万林和张剑几人站在指挥部的门口，几个戴安全帽的工程人员手拿图纸，在上面圈圈画画的… 就听娄会长说道：“这里是城里中心位置，按照我们和方指挥商量的意见，这里要修建一个地下避难所，上面是城市枢纽指挥大楼。几个城市主要的出入口，设置永久性防御工事，城外十公里设第一道防线，每个关口驻一个团的兵力防守。” 说到这里，他看着张剑几人说道：“张少校，你们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你们看这防线工事如何布局，火力如何配置，怎么样才能让工事发挥更大的作用？” 张剑急忙介绍说道：“娄会长，说到阵地防御，陈飞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听听他的说法吧。” 陈飞也不客气，郑重的说道：“娄会长，诸位战友，如今是导弹火炮的时代，防御阵地只是个临时的据点，它的防御不是一堵墙，也不是一张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而是火炮的打击范围。只需要雷达或者观察哨，其余的就是信息传输，命令的传达。”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大家，接着说道：“此一时的彼一时。我建议；城内居住生活，城外驻兵防守。防御区域扩大到50公里范围内，城外三个出口方向延伸20公里，以品字形驻扎三个机械化师，修建混凝土工事，配备中短程火炮，重机枪。城内驻扎两个装甲机动师，平时处于隐蔽状态，这也是我们的杀手锏。这样的话，一旦城外有小规模的战事，即可防守也可攻击，不会有被困城池的危险。平时这三个师可以野外训练，也是对敌人的一种威慑。” 陈飞话音一落，大家都兴奋起来，就听闫尊平忧虑的说道：“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做，就怕m军会干涉？” 张剑呵呵笑道：“我们这么大的动向，本来就没有准备瞒着联军，和m军相比，我们才是本地本土居民。只要不威胁他们的利益，他们根本懒得理会我们。他们存在这里的价值，就是整个东南亚。 方指挥说过，如今这个岛上，y邦被恐怖分子逼迫退出去了，恐怖分子又被我们消灭了。m军以后想安稳驻扎在那个军事小镇，还得看我们的心情，有些不疼不痒的事情，他们不得不妥协。他们有武器我们有钱，可以合作吗！方指挥说过，这个岛屿以后只有两个敌人；一个是本岛土民的无知暴乱，第二个是y邦政府的不甘心。” 张剑的话刚说完，就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只要岛上不发展核武器，不建造核潜艇，发展常规防御性武器，m国不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可能还很高兴，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他们希望自己利益圈外都燃起战火，但不希望自己的枕头边天天有喊杀声，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众人回头望去，说话的是华夏维和部队，钢铁三团团长佟立安，身边站着钱伟昌，刘龙等人。 娄万林和闫尊平众人，赶紧上前握手问好，杭海龙激动的说道：“我们正为军事防御规划而发愁，佟团长和钱营长来了，我们就心里有底了，快指导着把图纸确定下来，争取在雨季来临之前，做好所有的防御准备，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军士，坐在露天下为我们防守城池吧。” 众人急忙点头同意，齐声叫好。 娄会长握住佟立安的手，激动的说道：“佟团长，你们派来的教官真了不起，现在的华裔军军容整齐，军威大振。不管是坦克火炮的保养还是枪械的装配保养，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思想教官真让大家开眼了，如今的城内干净整洁，市民自发成立了安全巡逻队和卫生保洁队。” 娄会长话音刚落，闫尊平兴奋的说道：“你们的思想教育很有成效，不光是市民间，各连队兵士也自发的出来为大家铺路搭桥，帮助市民解决困难。这才是人民的军队，这才符合人民的利益。我们“hq城”所有人都欢迎，希望把这种思想写进城市章程，把这种好思想发扬光大，永远的流传下去！” 娄会长把众人请进临时指挥所，众人讨论了许多城防民生事务。稍后，佟立安说道：“城防的事就按陈飞的想法修建，他的城防水平我们几个都不如他。我今天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说。” 讲到这里，他稍微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据传回来的消息，方言已经到了英吉利，由于台风影响，中途在新加坡逗留了两天，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外公，并把这里情况也通报给了那里的亲人，他让大家放心，一切都顺利。我们今天来，就是受他的委托为“hq城”通信传输设备，商量租赁嫁接卫星的开通事宜。” 修复通信设备，这可是是燃眉之急。原来“hq城”在y邦管辖时，使用y邦政府提供的通信卫星，战事一开，y邦政府被迫撤出岛屿，屏蔽了所有通讯网络。如今百废待兴，重新租赁开通卫星通讯是非常迫切，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片刻后，腾飞突然说道：“如今的卫星租赁，虽然说属于商业行为，有合同有约束，但不能保证我们的信息安全。尤其在发生危机时，我们的信息就变成我们的威胁。我认为，同样是租赁卫星，租谁的都得给钱，一定要选择个信誉好国家的卫星。减少受制于人的概率，降低被人家出卖的可能。” 话音刚落，闫尊平接口说道：“腾飞说的对，我建议租赁我们祖国的卫星，对祖国我们没有秘密。” 娄万林大手在沙发上一拍，站起身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请佟团长和钱营长给我们联系祖国卫星。” 这种牵扯主权的问题，佟立安不敢矫情，急忙说道：“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们，一周内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他抛弃了一圈大家，严肃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是方言那边传过来的。借着恐怖分子事情，还没有落下帷幕，他让我们所有部队出动，沿着公路线，对岛屿做个全面的搜查，彻底剿杀所有的不安定份子，不放弃每一个幸存同胞。还要求我们规划出新的防御坐标，找到一个合理的机场位置，修建一个深水码头，再绘制出一份军事地图。” 众人集体严肃起来，听这话，方言是要大动干戈了。他们眼睛都看向了娄万林，老娄也没有思考多久，直接说道：“和修建防御工事相比，这才是燃眉之急，看来我们的眼界还是不够长远，方言远在英吉利都能想到，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这点，现在不占地盘，难道等着y邦政府回来，双手交给我们吗？” 老娄看着佟团长和钱营长说道：“从明天早上开始，“hq城”五个整编师听从佟团长的号令，边执行任务边整军，就当野外演习呢。请“佟司令”下令吧。” 接下来，佟立安拿过地图，以“hq城”为中心，按区域分成了十六个扇形区域，以团为单位进行扫荡。命令规定；遇到不确定可疑分子，就地控制带回来审查，遇到武装抵抗和包庇恐怖分子的家庭和个人，等同恐怖分子处理。 华夏维和部队指挥部，刘铮锋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双眉紧蹙。手上的烟已经燃烧殆尽，他却浑然不知。他双眼呆滞的盯着桌上的文件，这是一份勒令回国述职的令函，所有军队暂时交给周海平辖制，他和张建东三天后乘坐运输军舰回国。 他心里有些忐忑，想找张建东商量呢，张建东找借口不和他单独见面，他隐隐的有些不安。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几个团长如今直接不给他汇报工作了，他打电话过去，不是团长不在就是含糊其辞，就是明目张胆的糊弄自己。以前那几个见到自己如见到神佛，靠自己上位的营级军官，如今说话不是棱模两可，就是对自己敬而远之。 上级领导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不知上级领导是故意在避嫌，不接他的电话，还是他也自身难保了。想到这里，他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扔掉了烟头。顺手又点燃了一支大中华，房间里烟雾缭绕，从窗外看进来，他确实像一尊神雕。无奈，他的仙气快要耗尽，等待他的估计只有凡间的牢狱。 对面张建东躺在行军床上，思想也不轻松。他知道；回国述职的令函就是个借口，调离他们才是根本。虽然自己有检举之功，但那要看谁在主事了。想放你一马，你有立功表现，可以安全着陆，放你转业。不想放你一马，你就是扛不住压力，主动招供的罪人。最多，有坦白从宽的表现，充其量，只能减轻处罚。 此时，方言的警告，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张建东很后悔，他连连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他知道，自己的少将梦也该醒了！再如何狡辩，自己在恐怖分子讹诈华裔200亿的条款上签了字，白纸黑字他是抵赖不了的。 “真她妈鬼迷心窍，自己堂堂的正义之师，啥时候沦落成那样了，竟然和恐怖分子坐在一起做交易了，这在我军历史上都找不到。这是赤裸裸的背叛，这是出卖民族利益，这是卖国的勾当。他惊的从床上翻了下去，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半天后，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做人难呐！” 作战室里。周海平站在窗前，手里燃着一支烟，静静的站在窗前。 他也接到集团司令部的令函，命令他；在刘铮锋和张建东回国述职期间，安排好师部的所有事务，要绝对保证军队的安定团结… 此时此刻，他知道刘铮锋完了。他也知道，张建东很难轻松洗脱罪名。他为张建东惋惜，为自己坚持原则而感到侥幸。如果换作刘铮锋拉拢自己，面对少将军衔的承诺，自己能扛得住诱惑吗？ 想到了方言的高瞻远瞩，在看看自己的畏畏缩缩，他有些为自己脸红。方言虽然是个上校，但也是个文职军官，方言能用一营的兵力，全歼十几万恐怖分子。虽然他知道，三团在里面也出了大力，但方言是如何能调动三团的。他知道，佟立安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他为何能甘愿做方言的马前卒呢？虽然他想不通，但他知道，这里面有个公理，也有大意。佟立安不是为方言私人卖命，他是为几十万同胞而战，这应该就是原因吧！ 无论从军事谋略，还是从胆略上来说，自己这个大校，不如方言。方言敢为天下先，敢用一腔热血为同胞扛雷，试问自己敢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出去。 方怀恩怀着激动而愤慨的心情，回到中枢院，作为中枢第一秘书长，他把这件间谍事件，直接汇报给了议会唐剑总长。 听完方怀恩的汇报，看完材料，唐剑重重的把材料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国家的利益岂能被你们出卖，民族的尊严岂能被你们肆意践踏！”说着，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一天，梁老正在家里边喝茶边摆弄棋谱，听到侍卫长李永乔来报，方云瀚在会客厅等他商量事。 梁老一愣，他没有听错吧，方云瀚亲自到访自己家里，这太意外了！他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窗前，淡淡的问道：“他没说啥事吗？” 李永乔急忙回答道：“他只说让你出来，他有重要事要商量。其他的没有说。” 梁老静静的站在窗前，方云瀚是个倔老头，这么多年从来不给人开后门，也从来不为儿孙求开私口。一个儿子能力不低，都做到中枢秘书长了，也不需要人提携了。他这都退休了，还能有啥需要自己帮忙的？按这老头的个性，没有大事绝对不登自家的门，一定也不是私事。一定是国事，而且是重要的国事。 想到这里，他立即转身，向会客室走去。 梁宅会客室里，方老站在沙发前，看着身后的书法条幅。片刻后，他不由得笑了。心里想；“这种水平也敢挂在墙上，看来老梁一心抓了权利，疏忽了对书法练习。不知这样的书法被自己那个孙子看见，会不会笑掉大牙。” 正在这时，就听见门口哼了一声，梁老跨门而入。听到了不满的声音，方老知道老梁听见自己的笑声，也没有尴尬更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以前忙，你没有时间练字，如今退休在家了，没事干多练练字，小心哪一天我的孙子看见，笑掉了前门牙，我可找你算账呢！” 这话太扎心，老梁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还没办法驳斥，心里想；“这老家伙不会是专门跑来和我抬杠的吧！他孙子笑掉大牙还找老子的麻烦，孙子？他就两个孙女，他哪来的孙子。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想到这里，他呵呵的调笑道：“奥～，你有孙子了？是不是怀恩在外面给你养了个乖孙子，跑到我这里显摆开了？”这话一出，梁老知道方老会急的，这么多年来，孙子可是他的禁区，绝不容许别人拿孙子开玩笑。这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别嫌自己刻薄了。 方老呵呵一乐，笑骂道：“你个老东西就不能想点好的，没想到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货色。前脚我孙子给你治好了病，后脚你就皮薄他，你说，你是不是不太讲究。” 方老的话让梁老听得云里雾里的，心里暗腹；“他的孙子会不会看病先且不论，他哪里来的孙子呀，明明自己的病是方言治好的，管他孙子鸟事！方言？方言？这不可能吧！” 他猛然抬起头，惊诧的说道：“你说方言是你孙子，你不会是想孙子想疯了吧？这个方言可是长江省人，怎么能和你们方家扯上关系了呢？” 见梁老一脸的不可置信，还不断对他讽刺，可是，方老根本不在乎。不但不生气，还呵呵笑着说道：“你说错了，确切的说他是巴省人，他的爷爷叫孙承宗，他14岁时孙承宗就去世了。他是宁都医科大学毕业，如今是心脑神经博士学位，他还是保健委的医疗专家，中医大国手…”我说错了吗？ “对呀，你也知道他的爷爷叫孙承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看他是个天才，想抢人家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嘴了，心里暗想；“对呀，爷爷姓孙，孙子怎么能姓方呢，难道真是十九年前的那个孩子！” 想到这里，他缓缓抬起头，用狐疑的眼光注视着方老。 被这个老狐狸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方老不但没有感到不快，还非常有成就感。从那一天开始，他的心情很好，虽然孙子有困难，但没有性命之忧。他已经同华夏驻e国大使馆取得了联系，并派人去英吉利保护自己的孙子了。如今的他性情大好，感觉和梁老头斗嘴，也是其乐无穷。 片刻后，梁老没从方老脸上看出丝毫的不自然，反而还看到了些许的得瑟气息。他实在憋不住了，摆摆手说道：“我和你不争了，就算方言是你的孙子，你先说说你找我有啥大事，不会真是找我夸孙子来了？” 见老家伙偃旗息鼓了，方老有些小小的失望。坐直了身子，严肃的说道：“有人卖国当汉奸，你说我们该咋办？” 梁老心里猛地一惊，心里暗想；“能被这老小子拿来找他商量的人，绝对不是个小人物。他了解方老的为人处世，绝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辈，更不是打击报复之人。能被他说出来，这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他最恨卖汉奸国贼，他手里杀了不少汉奸卖国贼之流。就见梁老沉重的说道：“这么说，事情已经坐实了？既然是汉奸卖国贼，那就有一个算一个，杀！” “好～！”方老赞赏的说道。 于是，方老把海外维和部队的事，详详细细讲给了梁老听，又把方言如何擅自调兵剿灭十几万恐怖分子，破坏了某人和m国的好事，被军部革职并开除军籍，送给联军定罪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梁老。 听完方老的讲述，梁老对几个卖国贼也没太放在心上，但对方言一个医疗专家带兵打仗，却非常的感兴趣。方言他不但见过，而且对他很有好感，在他印象中；方言不但人长的帅气精神，人也聪明踏实，文质彬彬的，医术还非常高明。是个文职军官，这怎么和维和打仗扯上关系了呢！还灭了十几万恐怖分子，手段不可谓不高明，手腕绝对不轻呀！这样的战绩，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关键海外联军的眼皮子底下干的。真她妈精彩！ 想到这里梁老有点不淡定了，看来方家脉气很旺，三代里又出人才了，还绝对是个大才呀！难怪这老小子这么得瑟，如果自己有这么个孙子，估计比他还得瑟。想想自己那几个吃货孙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真她妈嫉妒，老天爷不公，这上哪说理去呀！ 他长舒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这方言怎么就成你这老家伙的孙子了呢？你确定你没有搞错，老方，你可不是个普通人，乱认孙子可要被人笑话的。” 梁老的话让方老哭笑不得，这说正事呢，他怎么又扯到孙子身份上了呢。就见方老，没好气的说道：“羡慕嫉妒恨，先放在一边，我们把正事先谈完，等方言回来了，我领过来让你盘问个够。”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手里的文件袋，随手递给梁老，严肃的说道：“都被你搞糊涂了，材料都没给你看，你先看看我们再说。” 梁老打开文件袋，戴上老花镜，细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大手在腿上一拍，站起身来说道：“证据确凿，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嘛？一块走，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包庇这样的国贼。” 第87章 剑桥医学院 方言和思雨来到剑桥大学，参加了医学院的几次医学专题讨论会，虽然收获平平，但也有心得。 他对老牌大学的教学模式很是推崇，他喜欢讨论式的教学模式，他很信服“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古训。 参与了一次研究生学术讨论会，他发现很多学生的新异的理念，都很有推敲的价值，稍一放大，就能成为一个研究课题，也许能解决很多医学难题。这 这样的现象在国内大学，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即使有，也会被看成离经叛道的谬论邪说。 这一天，方言接到了“艾布特”院长的电话，邀请他为研究生讲一堂“神经学”理论课。其实，对这些课题，方言根本就提不起兴趣，他对神经的理解和西医对神经的理解是有很大的差异，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对他们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中医学里的脉络。 既然被邀请了，这个课他还得讲，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这是对待学科，对待学习的一种态度。他认为，对与错不重要，理解不理解都是其次，主要人家这种锲而不舍的学习精神，他必须尊重！ 思雨听到方言在电话里用英文和“艾布特”院长沟通他神经理念。电话里“艾布特”院长很是惊喜，他就希望方言能带给学生们一种新的思维方式。最后，两人说定了，下午两点在医学院科研礼堂。 放下电话，思雨给方言泡了一杯茶，崇拜的问道：“方言，你是“神经学”方面的博士，为什么不用西医的方式和他们交流呢，那样更能达到共鸣，他们也更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用中医的理论和他们讨论呢，他们根本不懂中医脉学那一套，这样你也会很累的。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姐，我发现你对中医还是很了解的，脉学你都懂，真是很难的，想学中医吗？我教你！”说完，他嬉皮笑脸的看着思雨。 听到方言的夸奖，思雨很开心，心里也很激动。他知道；她这个男人，可是个人中龙凤。能拜他为师，那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想到这里，她幸福的说道：“我姥爷就是个老中医，我从小耳闻目染，也学了点皮毛。” “有基础就好，我不需要你为谁看病疗伤，教你养生之道，亲人家人都能受益。” 思雨兴奋的点头，接着又说道：我会好好学的，就怕你不能天天待在我身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教，我啥时候能出师呀！” 这话很实在，也很扎心，方言心里很是爱恋。他轻轻搂着思雨说道：““hq城”那边要建基地，我会时常过去的，每次去我都会带上你，尽量多陪陪你！如果国内事情解决不好，我就常驻那个无名岛上了，当个土岛主，估计也是很不错的嘛。” 这话思雨爱听，她激动的抱住方言，热烈的吻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就听思雨动情的说道：“你真当了岛主，就把她们都接过来，我们一家人多热闹，你不在的时候还有几个姐妹陪我说话呢。我们一块想你，一块骂你，一块欺负你，那该有多么幸福呀！”说着，她咯咯笑着，两眼金光闪闪。 这话让方言有些心动，他最不愿意做的就是终身的单选题，虽然目前还没有涉及到，但他知道，最终会有那么一天，他不敢想，也不想面对，他甚至都想逃避。思雨的话让他茅塞顿开，帮他解决了一个会困扰他终身的难题。有了这个岛，他的人生将有另外一个生活模式。 突然间，他觉得这个岛应该有个漂亮而响亮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兴奋的说道：“姐，我们给那个岛起个名字吧，我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叫“思雨岛”你觉得怎么样？ 一听方言要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岛屿，思雨羞红了脸，轻声叫道：“这样不好吧，大家都会有想法的。不如用雪儿妹妹的名字命名吧，就叫“雪儿岛”吧！” 方言思考了片刻，念叨了几遍，总感觉怪怪的，他说道：“一个热带雨林岛屿，哪里见过什么雪，用雪儿命名不好。” 突然，他灵感爆发，急忙叫道：“姐，这个岛屿常年飘雨，从没见过飞雪，我们不如把它命名为“雪域岛”，让人遐想，使人向往。” 说到这里，他轻轻吻了思雨的额头，轻声说道：“我要把这个岛屿打造成一个医疗教育，科技研究，临床救治为一体的国际科技岛，让它为世界人民服务，让世界人民追捧它，向往它！因为这样的“雪域岛”才更安全，才更符合强国的心意。 思雨激动的说道：“雪域岛无雪，这个名字好，很有诗情画意，就这么定了，就叫“雪域岛”。真能打造的像夫君说的那样盛世，那样和平。我想，爸爸妈妈和哥哥嫂子们，也都能瞑目了。” 下午两点，在“安迪”副院长的陪同下，方言走进了剑桥大学医学院的科研大礼堂。 台下整整齐齐坐着数百多学生，黄白红棕黑人种，基本齐全了。看到“安迪”教授陪着一个华人学生走上了大讲台，大家都很惊讶，难道这就是“艾布特”院长说的那位医学天才吗？台下屏气凝神，都想第一时间听到“安迪”副院长的介绍。 看到台下学生秩序井然，“安迪”很是满意，他威严的扫视了全场，突然，提高声调说道：“同学们，今天有幸请来了，当今医学界最顶尖的天才，哈弗大学的永久教授，华夏御医，方言先生为大家讲课，请大家热烈的欢迎！” 狐疑归狐疑，这不影响“剑桥大学”的热情，刹那间，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掌声过后，“安迪”把讲台让给了方言，自己轻轻走下讲台，坐在台下几个教授的中间。 面对下面数百双眼睛，方言很坦然，他呵呵笑着说道：“很荣幸能站在这个讲台，诸位都是医学方面的精英，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就直奔主题吧！我今天讲的主题是“认识神经和理解神经”。 大家都知道，最早发现神经的人是古罗马时期的医学大师盖伦。他是公元129年——公元199年人，距今已经有四千多年历史了。被认为是仅次于希波克拉底的第二个医学权威，是最着名的医生、动物解剖学家和哲学家。 西班牙“卡哈尔”是举世公认的“神经科学之父”，他手绘的大量神经细胞图谱尽管已逾百年，但至今仍被用作教材，是神经科学研究的重要资料。 这都是西医学历史上最早也是最杰出的人，最早也可有四千六百多年了，可谓时代久远。 华夏医学也早在公元前2800年前，还是奴隶社会的上古时期。距今也有四千八百多年，就有关精神疾病的记载。最早约见于西元前十一世纪中国之殷代甲骨文中，已有「狂」的病名。在《诗经》、《易经》、《礼记》、《左传》中，也对精神疾病的症状、病因、治疗和预防等有片段之记载。 虽然时间远近不能代表医学研究的发达，更不能说明它的深度。但它已经提出了神经和精神这方面的病症和病源乃至病理了。为后人了解神经，研究精神病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坚实的理论基础。 华夏春秋战国时代，卓越的代表人物扁鹊提出了，生病不是鬼神降灾所致，而主张阴、阳、风、雨、晦、明六气致病的理论，对精神病的病因探讨有一定影响。从他的医疗实践中总结出六不治。其中明确地提出，信巫不信医的人没办法治好精神病，他旗帜鲜明地反对迷信鬼神，提倡科学的态度，对当时医学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讲到这里，他环视了台下，发现一双双狐疑的眼神，一张张迷茫的神情。他知道，由于这些人对华夏史的陌生，导致对华夏医学的无知。这不能怨人家，这都是华夏百多年来，闭门锁国造成的恶果。 想解决这些历史隔阂，还需要时间，需要国际交流，需要相互的学习。 他继续讲道：我知道大家听的云三雾，不知所以。但请大家不要着急，耐心听下去，关于历史短板的问题，如果感兴趣，大家课后可以搜集华夏历史记载。这些疑虑也就会迎刃而解了。接下来，我给大家再说说中医解决神经疾病的方式方法。 华夏黄帝内经里面有《素问》与《灵枢》，这是最早最早的一部经典着作。这部书用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论述了人体生理疾病防治，奠定了中医的理论基础。其阴阳五行脏象经络营卫气血等学说，组成了华夏医学的理论体系，也是精神病学的理论基础。 在《灵枢·癫狂篇》中，对癫狂的论述提出脏腑功能与精神活动的理论学说，并指出证治针药等理论根据和治疗原则。是华夏最早的精神病学的专篇论着。《内经》与《难经》同被公认为先秦时代的两大医学书籍，也是中医理论最古老的史籍渊源，讲究阴阳二界和五行学说。《难经》沿用《内经》的分类，并提出：“重阳则狂，重阴则癫”的看法，为区别癫与狂提供了根据。 华夏人讲究身体受之于父母，就是死亡不能缺少部件，否则，视为不孝，会受大家嫌弃的。于是，和西医的解剖学不同，中医是探测学。主要结合病人的脉络反馈，感应判断出病源，病理，从而达到标本兼治。 中医发展，到了秦汉时期，也就是公元前220～公元265年。华夏汉朝时期是医学发展的最高峰，医学大家张仲景的两本名着《伤寒杂病论》及《金匮要略》，里面极其注重临床变化，是最早出现精神官能症药物治疗法的书籍。 自汉朝后，中国传统医学之精神病学理论与临床始趋于完备。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对热病发狂记述颇多，对热病或传染病所致的精神紊乱描述甚细致对治疗和预后也有详细的记载。 讲到这里，他又环视了现场，听到了现场的窃窃私语，他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刚才讲述了，神经学的发展，也许大家都很疑惑，都认为我是纸上谈兵，不切合实际，看不着摸不到，没有理论依据。但接下来我说几个我的治疗神经病的案例。大家结合我上面讲的，也许会有所明悟。 我们都知道，一般的精神病属于狂躁一类的，病人神志不清，狂妄自大，没有自制力易怒。我遇到这类病人，无非就是用针刺疗法，和“甘遂散”疏导，病情稍微重病人身体虚弱者，后期再辅助些汤药温养。这么多年，从我八岁随爷爷行医，至今也有十一个年头了，经我手治愈的精神病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人了，到今天为止，没有一例复发病，都完全康复了。 台下轰然，八岁就开始行医，刚神经病治愈的就数百人了，哪还有其他病历呢。太牛逼了，莫不是他在自我标榜吧？有人怀疑，就有人提出疑问？ 这时候，就有一个亚裔面孔站起身说道：“我叫崔世勇，来自高丽，请问方先生，你说的这些都能证实吗？我高丽是医术是亚洲历史最悠久，技艺最高超，堪称传统医学的鼻祖。你们华夏医学也是参考学习我们的医术，才有了如今的发展。你说的那些病症，如今连我们都无法解决，难道你们华夏学习了几年就能解决了？” “边塞小邦，狂妄自大！”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你们解决不了就对了，因为你们只学到了中医的皮毛，猫不会把上树的本领教给老虎的，更不会教给老鼠的。” 你所说的难题，几千年前我们的老祖宗都已经解决了，只不过你们拿到了书皮，沾沾自喜，不懂得虚心学习罢了！ 想验证很简单，有这类的病人，现场我就能让你看到高丽和华夏几千年的差距。” 说到这里，他微笑着对崔世勇说道：“这位崔同学，你请坐下吧。今天不是争论中医归属的课堂，有任何问题，下课你都可以找我。我相信，我能教你很多华夏医术，绝对能让你成为高丽第一中医圣手。” 全场哗然，笑声一片，崔世勇满脸通红，虽然对华夏的历史他不太了解，但高丽多少年，他很清楚，在大量历史证据面前，他真没有底气说清中医是出自高丽国。 这时，教授席位上有人说道：“尊敬的方先生，我是“乔治”教授。请您不要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学说，我正好有一个精神病人，患病已经有三十多年了，时常发作，在我们医院已经有十几年了，不知您能否帮忙看看，有办法治疗最好，治疗不好也能给我提供些思路，就算我们共同探讨如何？” 听到“乔治”教授要方言现场治疗几十年的老神经病患者，现场的思雨，紧张的手心里都捏出了汗。关切的望着方言，心疼着自己的那尊神。 听话听音，方言感觉到“乔治”教授是没有恶意的，他呵呵一笑说道：“没问题，治病救人，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也没有必要客套。不知病人在哪里，是否能到现场，如果不方便过来，下课我们就过去治疗。” 思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她心里埋怨起方言；不应该让病人到现场过来，下课过去治疗，治好治不好，至少影响范围不广。 听到方言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现场有很多看戏不嫌事大的学生，自告奋勇前去请病人了。看到数位同学出去请病人了，全场沸腾起来，有赞赏的声音，也有叹息之声… “艾布特”院长侧眼看了看“乔治”教授一眼，心里很是不高兴。“安迪”和“肖恩”坐在下面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片刻后“安迪”阴郁的脸上也有了些许光彩。 方言审视着全场，对大家的表情都有所掌握，此时此刻，他心里暖暖的，在异国他乡，还有这么多人在为自己担忧，就证明他们没有把自己当异类，至少他们对自己没有抵触之意。 看到这里，他再次说道：“诸位，今天我就用千年前的老手法，为这个病人诊疗。这个手法就叫“夺命十三针”，是我华夏老祖宗扁鹊创立的。 借现在还有些时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这位老祖宗。扁鹊年轻时师从长桑君学医，尽得其传，善于诊断，尤精于望诊和脉诊。史载其以望诊判断齐桓侯病症，由浅入深，并预言其预后不佳，齐侯因拒绝接受诊治，果然不起。又曾从脉象判断虢太子之“尸蹶证”为假死，并据此以针熨诸法而救活…” 方言话音刚落，有人直接大声叫道：“华夏的银针这太神奇了！”随后，现场出现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接着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就在这个时候，会场门开了，几个人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双腿双手被绑在轮椅上，嘴上缠着一圈绷带。两只眼睛咕噜噜的乱转，身子不停的扭捏着。 学生们把轮椅推到讲堂上，方言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病人的眼睛。他取下病人嘴上的绷带，病人皮肤白皙，脸上潮红一片，看衣服穿着，家庭情况应该也很殷实，至少每天都有专人照顾。 病人没有喊叫，很诧异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方言微笑着，温和的说道：“我知道你能听懂，请不要怕，我来自华夏，请相信我，不打针不吃药，更不用外科手术，我能治好你的病，能还给你尊严。” 病人流下了眼泪，微微的点了点头。 全场诧异，旁边几个帮忙的学生，惊的嘴都合不拢了。刚才带病人离开时，病人连打带骂，还张口咬人呢，一个同学抱着被咬伤的胳膊，一脸的委屈。站在台边的“乔治”教授更是郁闷不解，他和这个病人相处了成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病人如此的温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东方人有魔法不成？ 方言看了看几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坐下观摩，不要影响病人的情绪，我这里只需要一个助手。”他看了看台下的崔世勇，朗声说道：“就让崔同学上来吧，他应该也懂点中医，我也顺便回答他今天所提的问题。” 崔世勇忐忑的走上了讲台，方言点点头说道：“一会我要给病人诊疗，我不问，你不要说话，为我看着时间，稳住病人的头部就行了。” 崔世勇急忙点头应承，他现在再也不敢骄狂了，他隐隐感觉遇上高人了。 方言接着对病人说道：“只要你信任我，你的病今天就能好，从此你就可以离开那个讨厌的病房了。” 病人又点点头。方言满意的笑了，他温和的又说道：“他们说你病的很重，在我看来，你没有啥病，就是心情不太好是吗？我帮你解开手脚，这样你也舒服点，我也好为你治疗。” 病人又连连点头，泪水又流下来了。 看着方言解开了病人的手脚，崔同学心里一片慌乱，他真怕病人抓住自己，撕咬起来。 病人一脸的平静，眼中流露出信任的目光。方言又说道：“我要给你把脉，就是要摸摸你的手腕，你能给我摸摸吗？” 病人点点头，慢慢的把手伸向方言。全场寂静，所有的人的眼睛盯着那只手上，感觉下一秒，方言脸上应该就是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思雨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屏气凝神的也盯着那只手，就怕下一秒出现意外… 方言轻松的抓住病人的手腕，赞许的说道：“你的手真漂亮，手指修长，天生就是跳钢琴的手。” 病人连连点头，脸上出现了丝丝的微笑。 方言轻轻的抓住病人的手腕，两分钟后，他微笑着说道：“嗯～，情况和我说的差不多，你没有什么大病，一会我给你治疗完，你就可以回家了。” 听到方言的宽慰，病人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方言站起身，温柔的说道：“我要给你按摩头部，你会很舒服的，你愿意吗？” 病人含笑着点点头，方言慢慢走到身后，在他头部慢慢的揉按起来，两分钟后，病人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方言停下按摩，从兜里掏出银盒，从里面抽出一支软趴趴，弯曲的五寸银针，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金属小瓶，打开胶塞，从里面挑出一团消毒棉球，在银针上轻轻一捋。顿时，银针闪闪发光，针头直刺云霄。 台下哗然，崔同学直接傻眼了，这一手让他直接傻了… 方言又用棉球在病人头顶做了几个消毒圈，在一个消过毒的位置，一个猛刺，银针直接插入病人的脑袋之中。 全场起立，惊呼一声，紧接着鸦雀无声… 接下来，方言用同样的手法，在病人的脑袋上刺入了五支银针，最后又在病人胸口处刺入一针。 全场人惊的嘴都合不拢了，真是惊险一波一波，惊诧连绵不断。旁边的崔同学直接傻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问号，这支又细又软的针，是如何扎进坚硬的头颅里？ 片刻后，就听方言说道：“崔同学，别站那么远，过来帮我扶住病人的头，在看着点时间，我要治疗了。” 崔世勇恍若隔世，猛的惊醒过来，急忙答应着上前扶住病人的头。 为了节省时间，方言双手各捏住一支针尾，缓缓的发功… 片刻后，针尾出现丝丝的白雾，而且越来越浓，越来越多… 全场又是一片惊呼，台下议论纷纷，年个人脸上除了惊诧就是佩服。 思雨眼睛湿润了，此时此刻，她心里除了惊诧，就是满满的爱意。 大约过了五分钟，就听方言问道：“多长时间了？” 崔同学已经被震惊的魂魄出窍了，听到方言的询问，他猛地一惊，急忙看时间，含含糊糊说道：“差不多快七分钟了！” 方言点点头，拔掉了那两支针，又用手捏住另外两支针，同样的手法，五分钟后他收了针，又用双手捏住胸口那支针尾… 片刻后，雾气飘出，针身颤抖，空气中传来嗡嗡的震响，这时，众人发现不光是针尾冒气，方言头顶上也有雾气升腾… “oh my goodness，东方神医！”不知谁喊了一声，全场跟着哗然… 又是十五分钟后，方言收了胸口的这支针。 他在取下病人脑袋上最后一支针时，就听崔世勇弱弱的问道：“先生，为什么这支针不冒气？” 方言无语，强打精神，呵呵笑着说道：“这是一支麻醉针！不参与治疗。” 崔世勇又是一惊，这银针也能起麻醉作用，这太让他惊奇了。 看着方言治疗完毕，正在收拾针，“乔治”急忙走上台，看着面色红润，皮肤白又亮的病人，感觉这病人年轻了十岁不止。他非常的惊叹，再看方言脸色苍白，他也不好有过多疑问。 见“乔治”教授走了上来，方言开口说道：“再有两分钟她就醒来了，你不用再把她关进那间病房里了，不出所料，她已经好了，身体有点虚，我再给弄一副中药调理一下，就应该彻底痊愈了。” “乔治”睁着一双紫色的大眼珠，傻傻的望着方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方言收拾妥当，坐在旁边休息，台下一片惊异，议论纷纷。 片刻后，病人醒了，她缓缓的从轮椅上站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惊呼道：“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坐着轮椅？” 她又看着方言问道：“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以前你和我交流过。” 这太出乎预料了，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乔治”教授急忙叫道：“索菲亚”妇人，你好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乔治”教授呀！ “索菲亚”淡淡的看了“乔治”一眼，冷冷的说道：“请通知“杰特”，我要回家。说完，对方言行了个贵族礼，方言也微微鞠躬还礼。 见病人身份不简单，淡淡的说道：“索菲亚”妇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你今天就能回家，我没有食言吧？如今病是好了，但身体的余毒还没有排干净，你还需要一副中药，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不知你愿不愿意喝中药汤？” 方言的话，似乎让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事，片刻后，她点点头说：“我信任你，你的药汤我喝…” 第88章 来自椰岛的威胁 常言说；病来如山倒，病愈如抽丝。这个医疗界的至理名言，在方言的神针下被刺的体无完肤。 看着“索菲亚”前呼后拥的离开了学院，“艾布特”“安迪”和“肖恩”众人满脸欣慰，“乔治”则是一脸的挫败。 晚饭是在剑桥大学校园餐厅吃的，“艾布特”“肖恩”陪同左右。 方言的精彩表现，思雨开心的像个孩子，她感觉今天的牛排特别的好吃，饮料也别有味道。听着方言和几人讨论学术，她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看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艾布特”感慨的说道：“肖恩”教授谈到过你，当时我听了就感觉是神话故事，也没有当一回事。这一次，你让我重新认识了东方医术的魅力，也看到了人类医学再突破的希望。”说完，他歉意的看了看“肖恩”教授。“肖恩”没有说话，却一脸的骄傲。 听“艾布特”院长如此的厚道，方言呵呵笑着说道：“肖恩先生谬赞了，我也是个人。人类的健康想发展，我们大家必须联合起来，取长补短，共同探讨，人类的医疗事业才能再更进一步。” 这时，“乔治”也吃完了饭，感觉也不太郁闷了。听到方言的话，他感觉自己太狭隘了，于是，情不自禁的说道：“是的，方先生说的很对，就拿“索菲亚”这个病例来说吧。“索菲亚”患病三十多年了，时常闹的“杰特”公爵府鸡犬不宁。刚开始，几年犯一次病，近十年来每年犯几次病，最近这两年几乎是每天犯病。犯病后大吵大闹，行为怪异，还用利器伤人。“杰特”公爵不得已，就把她送到了我这里住院治疗。” 说到这里，“乔治”教授又叹了口气说道：“原以为，到了医院定时用药，会有所恢复的。没想到，自从到了这里，病情一发不可收拾，并且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讲到这里，他又看了看方言说道：“今天听了你用中医讲解神经学，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也许是我的治疗方法出了问题。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准确的把握病情，一直在盲目治疗着。再看了你的治疗过程后，对我的打击非常大，使我对西医神经学心灰意冷，都一度想放弃自己的专业，真想拜在你的门下，学习华夏中医。” “乔治”的心态变化，方言也能理解，他只看到了中医精彩的一面，没有看到学习中医者狼狈的另一面。他呵呵笑道：“乔治”教授言过其词了，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有它优势的一面，不能拿一两个案例就否决全部。比如说；对于外伤的治疗，和内脏损伤的治疗，西医可以利用外科手术，很容易就能修复解决问题，立竿见影。而中医只能摸索着矫正，用药调理。当然了针灸针刺这些都是中医的特殊手段，在外科手术上也能起很大作用。但是，想掌握这些技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到这里，方言看了看“乔治”，又说道：中医、西医这是华夏人搞出来的两个概念，也以致造成了长达百年的争论。其实本不应该有这么分的，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即在最近这一个多世纪以来，在华夏这个地域发生了一场东西方文化的大碰撞。刚开始时，我们那时的文化精英把外来的文化叫西学，把我们本国的文化叫国学，自然也就把外来的医学叫西医，把本国的医学叫国医。后来“国医”又不知怎么的改成了“中医”。 “我从小就学中医，大学里学的是是西医精神学专业。在学术方面，我喜欢逆向思维，用中医的理论倒推西医的理论，用西医的理论倒推中医的结论。我发现，用西医理论推中医的结论一般都推不通，用中医理论很快就能推出西医的结论。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在学术研究上，中医是走在西医的前面，而且还有一定的差距，最少也有几千年。如果拿百分比来衡量，中医对人体的探查也就15%左右，西医最多也就能达到01%左右，有些方面还达不到。 所以说，西医想突破必须借助中医几千年的理论成果，另辟蹊径当然好，但基本都是浪费时间。尤其是神经内科，这是一条非常神秘复杂的路，这里面有很多弯弯绕，也有更多死胡同。很多东西是不能用视觉和嗅觉来探查的，只能借助于身体的微妙反馈，通过我们的感知来判断。这就衍生出；望、闻、问、切四种探病的手段。通过面诊、舌诊、脉诊等手段，中医能够深入洞察身体的微妙变化，察觉那些难以言表的隐疾。当然了针刺探查也非常有效，但这对行医者的综合修养要求非常高。”中医，这古老的医学智慧，拥有着深邃而独特的理论体系。它犹如一位深谙生命之道的智者，用其独特的诊疗方法为我们揭示了身体的奥秘。 中医并非仅仅关注形态的变化，而是更加注重气血的调和、阴阳的平衡。在中医的观念中，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任何一个局部的病变都是整体失衡的表现。这就像一棵大树，枝叶的枯黄可能是由于根部的水分不足或养分失衡所导致。 方言的话让几个人都傻眼了，中医理论水平竟然比西医还高，差距竟然高达几千年，对人体的探索连1%都达不到，这太匪夷所思了！ “肖恩”感叹的说道：“西医把看得见摸得着的病症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呢，中医已经花了几千年时间在探索着隐蔽领域。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方言接着说道：“所以说，中西医想要在短时间内都有所突破，最好的捷径就是合作，只有百家争鸣，才能有新的突破。” 几个人都赞同的点点头，这一刻，“乔治”教授也释然了。 这一天，“hq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自我介绍是来自椰岛，是y邦政府人员，带头的是政府官员，叫“卡密克”。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求“hq城”继续效忠y邦政府，接受政府的统一管理。 娄会长和腾飞接待了几人，听到几人的来意，娄会长呵呵笑了，腾飞没有那么好的兴致，讥讽着说道：“岛上发生暴乱时政府去哪里了，数十万华裔被屠杀时你们在干什么？“hq城”内城二十几万华裔被恐怖分子围剿时，你们又在哪里？如今恐怖分子被剿灭了，“hq城”太平了，你们出来做主来了。回去告诉你们总督大人，千万别上岛，否则，就是死！”说完，啪的一声，烟灰缸摔在地上，摔成了冰渣。 没想到，来人也不是弱人，听到腾飞言语很不友好，“卡密克”冷笑几声，冷冷的说道：“如果“hq城”不想再次被围剿，你们最好识趣点。你们能活着，多亏总督大人在m军那里上下打点，m国才肯向极端组织施压，他们才很不情愿的同意撤走的。为了你们的安全，政府花了上亿美金，这些钱你们好意思让政府为你们出？” 听了这几个二货的话，娄会长和腾飞直接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不但张口说白话，还把如今的华裔，当以前的华裔对待，觉得是自己本地人，又代表着政府，说两句大话出来，这群肥羊只能乖乖的把钱拿出来，还得屁颠屁颠的迎合着他们。 可是他们太幼稚了，过来时连个调查都不做，听了捕风捉影的街头闲话，知道了恐怖分子撤走了，又听说是m联军施压的结果。几个人如获至宝的跑回去，就把这个天大的消息报告了总督“康尼”，总督大人很是惊奇，然后就是惊喜。心里盘算着，看来m国不喜欢极端组织，还得自己接着统管这群华裔肥羊。 于是，“康尼”总督大手一挥，就派自己的助理“卡密克”前来收复无名岛，讹诈“hq城”。没想到，昔日胆小怕事的一群人，经过极端组织打压，如今变得强硬起来了，连政府的脸都不给了。 娄会长毕竟是个生意人，什么不要脸的玩意没见过，看到这种阵势，他也只能苦笑。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为“hq城”树立敌人，更何况如今正是“hq城转型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他微笑着说道：“卡密克”大人这次是来要我们一句服从的话呢，还是另有想法，请直说。” 听娄会长话软了，“卡密克”的气焰却起来了，他大手在办公桌上拍的啪啪响。嘴里嚣张的说道：“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听你的一句承诺，你们脑子有病吧，你们上半年的税款还没有交上去，一千五百万美金，加上这次政府为就你们花了一亿多美金，凑合整数，就拿一亿两千万美金吧，今天就划到账上，否则，我们就不走了！” “见过要钱不要脸的，没见过要钱不要命的，还不想回去了，哼～现在想回去也晚了。”门口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几个人都看向门口，就见张剑出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几个手拿冲锋枪的战士。 娄会长和腾飞脸上虽然有差异，但都很淡定。“卡密克”几人大惊，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这样子，这是要杀人的节奏。 张剑看着娄会长和腾飞说道：“两位城主，这几个乌鸦我们先带出去，免得打扰你们办公。” 娄会长和腾飞对视了一眼，心里为这几个人叹息了一声，娄会长说道：“那就有劳张少校了，做的隐秘点，别吓着城里的居民。” 张剑应承一声，大手一挥，几个战士上前，用枪顶着“卡密克”几人，要押着出去。几个人彻底慌了，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一时间，房间里传来了，哭喊声，求饶声… “卡密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有点懵，稍一迟疑，立马反应过来，认为这是恐吓，有总督大人在身后，华裔怎么敢动他们，难道他们就不怕引来y邦的军队报复吗？他笃定华裔不敢，是想吓唬他们，让他们撤走呢。 于是，他突然暴喝起来，大声叫嚣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垃圾，你们不知道在和谁叫板，y邦政府是你们能得罪的吗？总督是你们这群猪能招惹的吗？你们敢对我们无礼，y邦的军队就会兵临城下，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识相的赶快放了我们，赔礼道歉，备足钱款用我们回去，否则，让你们鸡犬不留。” 听了这二货的跋扈之语，娄万林和腾飞哭笑不得，张剑也有点郁闷。心里想；这地方的人难道脑子都有病，死到临头还能这样嚣张，不会是我们做的太温柔了。 想到这里，他抬起脚就踹在“卡密克”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骨裂声，“卡密克”狼狈的倒在地上，已经疼得休克了过去。 张剑冷冷的说道：“就这点能耐，叫嚣个鸟。都带走。” 看着y邦政府的几个人被拖走，娄万林苦笑一声，对腾飞说道：“方言这群人没有怂货，杀伐果断，是些干大事的料，难怪人家敢挑战联军的底线呢，人家有底气。和他们相比，我们就弱爆了，这也许与我们生存的环境有关吧。接下来，我们要准备迎接y邦军队的骚扰，也不知这仗能打到啥时候。” 和娄万林的患得患失相比，腾飞就爽快多了，他冷冷的说道：“难道我们退让的还不够多吗？这百十年来，华裔都是拿钱买平安，换来的是一次次差一点被灭群。你想过没有，即使今天我们拿钱给了他们，难道我们就能视我们为手足吗，就能保我们平安吗？前车之鉴，血还没有洗干净呢。这次不借祖国的龙威做点基础，以后再不会出现第二个方言了。如果再出现一次被围剿，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绝对是在劫难逃。”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娄会长，又温和的说道：“你难道忘了，方言说过要在这里建军事基地的事吗？一个“hq城”能做什么大事，他要的是整个岛屿，甚至是整个y邦。” 看到娄万林有些尴尬，腾飞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你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这小子不是池中的那条，他是会飞起来的那条。你不就是想赚钱过太平日子吗，到时候，就怕你生意多的都顾不过来了。你发现没有，你们家的玉儿，自从方言离开，丢了魂似的，你难道就不为她想想吗？” 娄万林猛然一惊，他最近忙着搞城市建设，连宝贝女儿的面都没见过。 他急忙站起身说道：“你看见玉儿了，玉儿没事吧？” 腾飞呵呵笑着说道：“我们家嫚儿和她在一起，好着呢。说不上，她两个正在商量着如何进一家门呢。” 听这话，娄万林心里一松，又坐回椅子上说道：“你说的对，我这个人有点短视了，也许方言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地方属于无主之地，我们不取，必受其累。如果方言有魄力，我就是压上全部身家，也要陪他玩一次大的。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会出现第二个新加坡。” 见老娄终于想明白了，腾飞说道：“y邦政府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方言已经有安排，三个团闲的没事干，就等着有人撞到枪口上来，就怕他们不敢动。” 娄万林一惊，急忙说道：“你说华夏维和部队，他能为我们打仗？” 腾飞呵呵笑着说道：“你小瞧了方言的影响力了，刘铮锋和张建东被调回国，这都和方言脱不开干系。就因为他们不想为我们出头，所以他们才被撤职查办了。你想想看，这里有个华裔邦，对华夏战略是什么概念。方言就是华夏派过来的一个孙猴子，一通乱折腾，到最后得实惠的始终是华夏人，祖国能不乐看其成吗！按道理，我们已经解围了，战事也基本没有了，华夏军还留着干什么？早该想着撤军回国了，他们不撤军，不就是等着为我们撑腰吗。此时我们不动，更待何时？”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好，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攻。”娄万林顿时豪气大发，激动的叫道。 伦敦市。今天风和日丽，方言带着思雨领略着异国的风采。伦敦是一座充满历史和文化的城市，他们参观了大本钟和议会大厦。大本钟是世界上最大的四面钟楼之一，议会大厦是英国议会的所在地，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拥有壮观的哥特式复兴风格。他们走过了伦敦塔桥。来到了白金汉宫。白金汉宫是英国君主的官邸，也是伦敦最着名的景点之一。又来到了特拉法尔加广场，在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喝起了咖啡。 今天玩得很开心，又有自己心爱的男人陪着，思雨很幸福。两人刚喝了几口咖啡，方言的电话响了，是“乔治”教授的电话。 “乔治”教授今天心情很不错，听到方言的声音，呵呵笑着说道：“方，我的朋友，这两天，你们过的可快乐？希望没有打扰你的兴致。”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乔治”教授，请不要客气，你已经打扰了我们，请说有什么事吗？” 听到方言直爽的声音，“乔治”也很受用，这就是不见外。他又呵呵笑着说道：“杰顿”公爵邀请你晚上去府上做客，我的朋友，你一定不能拒绝。” 听这口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那干嘛要拒绝，他呵呵笑着说道：“我还没有进过公爵府，我干嘛要拒绝。” 太不客气了，这话搞得“乔治”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能呵呵笑了起来。 方言问道：“能告诉我，“杰顿”伯爵找我干什么？不会只是为了感谢，感谢我治好了他妻子的病吧？” “乔治”有点卡壳，这小子太聪明了。他稍一思考，急忙说道：“我的朋友，你很聪明。“杰顿”公爵要奖励你，他以前有承诺，谁能治好他妻子的病，他愿意奖励50万英镑，你不要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方言一听有这好事，50万英镑可不是小钱，资本家权贵的奖励，也是自己辛苦所得，不要白不要。他估计“杰顿”还有事，但这个老狐狸就是不说。他也知道，最多也就是个看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为难的，于是，他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傍晚六点多，在“乔治”教授带领下，方言和思雨来到了盖特康比公园 ，“杰顿”公爵府就在这里。 盖特康比公园的人文环境让方言两人大开眼界，这里有着丰富多样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公园内绿树成荫，碧草如茵，各种花卉争相绽放。 盖特康比公园内的湖泊和河流宛如明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四周的绿树青山，令人陶醉。沿着湖边漫步，轻盈飘荡的睡莲，嬉戏的野鸭和水鸟，它们与大自然和谐共处，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此外，公园还有多个主题花园，如玫瑰园、草药园等，种植着各种珍贵的植物。 在盖特康比公园，有着很多古朴典雅的建筑遗迹，如罗马时期的古堡遗址、中世纪的教堂等。这些历史悠久的建筑与周围的绿色景观相映成趣，展现了公园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杰顿”公爵府气势宏伟，是一座矗立于绿树掩映之中的宏伟建筑群，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这里的气势恢宏，犹如古时皇家的宫殿，令人心生敬畏。公爵府的建筑风格独特，古典与现代相结合，彰显出主人的非凡品味和高贵地位。 公爵府的占地面积广阔，堪比一座小城。府内既有富丽堂皇的宫殿，又有雅致的花园，更有广阔的草坪和森林。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奢华与优雅，仿佛是一座人间仙境。漫步在这座府邸之中，犹如置身于一座庞大的艺术殿堂，每一个建筑、每一处景观都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在公爵府内，还设有各类艺术馆、博物馆，收藏着主人家从世界各地收集而来的珍贵文物和艺术品。这些珍贵的文物和艺术品，不仅展示了主人的品味，也让人见识到了世界各地的文化底蕴。在这里，人们可以欣赏到华夏古代的书画、西方的雕塑和油画，以及各种珍贵的器物。 第89章 名动天下 这一天，盖特康比公园公爵府里张灯结彩，一派节日的气氛。 “杰顿”公爵和夫人穿着节日的圣装，站在府门口翘首以盼。身后站着十几个头戴黑熊皮帽子的礼兵。他们身穿常礼服，右肩上佩戴红色的饰衔，腰系萨姆·布朗腰带，显示着他们的战功赫赫。 远远的看到两辆礼宾车，缓缓驶向府门口，在距离公爵夫妇三米开外停了下来。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头戴黑色绅士帽的随从急忙跑上来开门，公爵急忙抬手阻止了，就见他们夫妇二人亲自走上前来，为方言打开了车门，并行了最尊贵的“点头礼”，公爵夫人则向方言行了个尊贵的“屈膝礼”。 面对如此的礼遇，方言有些诧异。他了解中世纪这些皇家贵族，一个个头昂在天上，一副的不可一世。这样的礼遇在平阶层都算奢侈，如今对自己一个外人，用这样的礼遇，不会只是为了感谢吧！他急忙以国礼还之，微笑着说道：“公爵大人，客气了，方某受宠若惊。” “杰顿”公爵再次点头施礼，面带感激之色的说道：“方先生医术高明，人品贵重，这样的礼节有点怠慢了，还请方先生见谅！” 方言也没有再客套，就和公爵夫人见礼，又把思雨介绍给他们。 听说思雨是方言的未婚妻，公爵夫人“索菲亚”非常热情，拉着思雨的手，频频示好，搞得诗雨有点手脚无措了。 公爵又和“乔治”教授见礼问候，在仪仗队的管乐声中，方言第一次走进了皇室公府。 公爵府内，碧树环绕，鲜花绽放。巍峨楼台屹立，宽敞走廊洁净，绿草如茵。 随着“杰顿” 公爵迈进厅堂，建筑之宽敞高大，堪称气派，欧式古典家具典雅且显贵气，仿佛诉说着往日的荣光。 杰顿一路走着，对方言介绍着府邸的环境。方言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被这座府邸的宏伟和庄严所震撼，同时也感受到了杰顿家族的荣耀和历史。 杰顿公爵孜孜不倦地讲述着这座府邸的故事，每一个细节都铭刻在他的心中。他告诉方言，这座府邸曾经是一位伟大的国王的住所，它见证了这个国家的兴衰和荣辱。在这里，曾经举办过无数次盛大的宴会和庆典，也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和灾难。但是，无论经历了多少风雨，这座府邸依然屹立不倒，成为了这个国家的象征和骄傲。 方言非常感叹，被这荣耀背后的故事所折服。政权都更迭多次了，一个府邸能流传数百年而不倒，这得需要这个民族多大的包容啊！ 杰顿公爵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感慨，他仿佛置身于历史的长河之中，亲眼目睹了这座府邸的辉煌和沧桑。方言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他开始明白，这座府邸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一段历史和文化的传承。 他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着独特的风格和装饰。杰顿公爵告诉方言，这些房间都是按照不同的时代和风格建造的，它们见证了这个国家的文化和艺术的发展，感受到了这个国家的文化底蕴和历史积淀。在这里，方言看到了许多珍贵的文物和艺术品，他被一件龟型青铜器所吸引，驻足细细的品鉴了起来… “方先生对青铜器有研究？”“杰顿”若有兴趣的问道。 方言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一问题，却若有所思的问道：“公爵了解它的历史吗？” “杰顿”稍做思考，自信的说道：“此乃天竺神龟，是皇家祭祀用品。” 此器皿唤做“九州鳌”，来自华夏。是华夏四千年前，夏朝皇家用来祭祀器皿。鳌有九头，形状奇特，独特的造型，并且篆刻有密密麻麻的铭文，公爵殿下，不知您想知道这只鳌龟，背后的故事吗？ “杰顿”非常的惊喜，这只龟型铜器在这里已经放了上百年的时间了，期间来过很多国家的权贵专家，没有一个能说出这只龟的往事和来历。 看着方言深邃而自信的眸子，“杰顿”兴奋的说道：“没想到方先生对文物也有研究，这太让人意外了，本爵非常想知道这只龟的来历。还请方先生赐教。” 方言微微一笑，谦虚的说道：“研究不好说，略有所知。既然公爵殿下有兴趣，那我就说说吧。” 于是，方言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九首鳌的故事；“那是夏朝初年，天下洪水肆虐，民不聊生。有个叫大禹官吏奉命治水，经过数年的辛勤努力，终于成功疏导了洪水，让人民重获安宁。大禹决定将天下划分为九州，并设立州牧来管理。 这九州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和雍州。每个州都有其独特的地理特点和文化特色，大禹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设立了州牧，让他们负责各自州的事务，确保社会的和谐稳定。 在九州划定之后，夏朝的实力逐渐增强，国家日益繁荣。夏启作为夏朝的第二任君主，为了巩固统治和彰显夏朝的权威，决定铸造九鼎。他命令九州牧各自贡献青铜，以象征九州的团结和统一。随后就铸造出了“九首鳌”，象征着九州归一，镇压着华夏气运。 诧异！…惊叹！ 片刻后，“杰顿”恭敬的说道：“方先生，你讲的故事太感人了，既然这是华夏的神器，为何能在英吉利沉睡百年呢？” 这话问的妙啊，不就是说我华夏没人吗，说我炎黄子孙不孝吗。方言淡淡的一笑，沉痛的说道：“世界之大，不缺强盗，也少不了内奸国贼。 十九世纪末，华夏遭遇了千年来最大的一次国难，外邦联合群殴华夏。导致京城沦陷，皇宫被破，数以万计的国宝流落海外。昏庸无能的清政府，被迫签订了许多不平等的条约。从此，华夏彻底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给当时的国家和人民带来了空前沉痛的灾难。 如今，海外很多艺术机构都收藏有华夏古代的青铜器，有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兵器、杂器等种类，这些器物大部分都是近代从国内流亡海外的。然而，随着近代华夏国门被打开，外国人蜂拥而至，大肆搜罗、买卖华夏各类珍贵文物，致使文物开始大量外流…” 说到这里，方言看看“杰顿”公爵，表情略显尴尬之色。接着，他淡淡的说道：“这件“九首鳌”青铜器，也是在那次浩劫中流落海外的，我今天有幸能在贵府看到这件华夏珍品，实是难得！在此感谢阁下，善待我华夏神器！”说完，他缓缓的走出了“藏宝阁”。 方言淡淡的言语，深深的刺痛着“杰顿”公爵敏锐的神经。 最后，他们来到了府邸的顶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美景。杰顿公爵指着远方，告诉方言，这座城市是这个国家的中心，它见证了这个国家的繁荣和发展。在这里，方言看到了许多高楼大厦和繁华的街道，他感受到了这个国家的现代化和活力。 杰顿公爵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告诉方言，这座府邸是他的家族的骄傲，也是这个国家的瑰宝。他希望，这座府邸能够永远地保存下去，成为这个国家的历史见证和文化传承。 晚上，公爵府宴会厅宾朋满堂，自助式的鸡尾酒会，很是新颖。来的人基本都是贵族阶层，让方言感到惊喜的是，“赖恩”少将也出席了宴会。 见到方言和思雨两人，“赖恩”高兴的说道：“不知英格兰人民的热情，能否让二位朋友感觉到了旅途的愉快？谢谢你为“索菲亚”公主的医疗援助。” “公主？”方言和思雨都有些诧异，这么说来，“杰顿”公爵是皇家的驸马了，难怪“他感觉，索菲亚”夫人的家庭地位如此之高。很多事情公爵都要和夫人商量，才能决定。他们还以为“杰顿”是个宠妻狂人，思雨还为西方的民主下的女性而感动不已呢。 对“赖恩”将军，方言是非常有好感的，此人直爽豁达，对朋友仗义。虽然说，方言救了他的命，他理当如此。 但此一时，彼一时。在军舰上时，方言就为“赖恩”施针解除了病变危机，现在已经基本康复了。“赖恩”也为方言解除了危机，理应可视为相互不欠了。没必要再去为方言背书了，但是，“赖恩”是个有想法的人，也是个有情有义有格调的人。他不遗余力的四处为方言造势，就想让更多的权贵知道方言，了解方言的精彩绝艳，为方言能在英格兰长期居住打下良好的基础。 感觉到“赖恩”的真诚，方言呵呵笑着说道：“赖恩”将军，我们是朋友，是您把我带到英格兰的，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明白。在这里，无论我做什么，都有您的心意在里面，我可不能让您失望呀！” 方言的回答，赖恩很是满意，也为能得到方言的友谊而感到十分的欣慰。于是，他端起酒杯，连连向方言和思雨两人碰杯。 酒会期间，“杰顿”和“赖恩”介绍了很多权贵朋友，其中就有如今的英格兰王子“哈根”和公主“凯琳”殿下。 对“东方神医”他们很不陌生，对方言他们很是尊敬，“哈根”和“凯琳”都是二十几岁的年龄，作为同龄人，他们很是敬佩方言的能力。尤其是，方言几根银针就解决了，困扰“索菲亚”姑姑几十年的病魔。两人频频和方言碰酒，“凯琳”更把思雨引为姐妹。 “索菲亚”公主对思雨非常重视，带着思雨认识了很多皇贵贵妇，并得到她们的热情接纳。其中，就有“爱丽斯”王妃和“安娜”王妃。两人在思雨面前频频打听方言的信息，对方言神奇的医术很是敬佩，并正式向思雨提出邀请，希望两人明天去皇宫做客，王后非常想见“东方神医”… 宴会结束时，作为主人的“杰顿”公爵宣布说道：“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有幸请来了，为“索菲亚”解除病痛的天才神医——方言大夫。所以今天我要感谢，也要兑现自己的诺言。50万英镑兑现我的诺言，一只青铜首龟是我的感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再次感谢方大夫的医治之情。” 现场惊呼声一片，为方言的医术高明而惊叹，为公爵府的仗义而敬佩。 方言被请到“杰顿”的身边，“杰顿”拿起一张黑色的卡片和一个精致木盒递给方言，然后微笑着说道：“你的医术很精湛，同样，你的故事更精彩。这个青铜“九首鳌”本来就属于华夏，这次我把他还给华夏。谢谢你为我解惑！” “杰顿”公爵的大义，方言很是感动，他没有推辞，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只木盒子，又把那张存有50万英镑的黑卡推了回去。他双手举起那尊青铜神龟，激动的说道：“我替华夏民族感谢“杰顿”公爵和“索菲亚”公主的慷慨，也感激英格兰的善意。这件礼遇很是贵重，对我们华夏很重要，所以，我厚颜愧领了。再次感谢公爵夫妇的慷慨，你们的恩情，方言永世不忘！”说完，他向“杰顿夫妇深深的鞠了一躬！” 全场哗然，众人再次领略了方言的风采。在场的谁都清楚，方言是为华夏找回了一件失落的国宝，而放弃了自己应得的奖励。他的人品再次得到大家的肯定，受到大家的推崇。 第二天，方言和思雨应邀去皇宫做客，“索菲亚”作为两人的引荐人，开心的为两人做向导。 白金汉宫是英格兰君主在伦敦的主要寝宫及办公处，这座宫殿坐落于威斯敏斯特，这里是英格兰国家庆典和王室欢迎礼举行场地。这座历史悠久的宫殿见证了英王室的辉煌和历史，它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王室的尊严和荣耀。 进入白金汉宫，宏伟的宫门，门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和华丽的雕刻，彰显着王室的权威和尊贵。穿过宫门，是一个宽敞的广场，广场上铺满了华丽的石板，四周环绕着精美的雕塑和喷泉，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在“索菲亚”的引领下，“安娜”和“爱丽斯”王妃在宫门处迎接了他们。 走进宫殿，看到各种华丽的装饰和珍贵的文物，这些文物见证了英王室的历史和传承。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女王的宝座，它位于宫殿的正中央，由纯金制成，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和珍珠，象征着女王的权威和地位。在宝座的周围，是一系列精美的家具和装饰品，它们都是英王室的珍品，展示了王室的品味和风格。 王宫的雄伟，装饰的豪华让方言和思雨两人大开眼界。此时此刻，方言才明白，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奢侈！ 在王宫的后殿大厅，方言见到了“莫丽艾伊琳”王后。 一头板栗色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保守，面带薄纱，只露出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眸子里隐有忧虑。身边不是皇家的宫妃就是殿下公主相陪，“凯琳”公主也在其中。 见到方言这位传奇中的人物，她非常高兴。用带手套的手拉着思雨，明亮的眼眸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来自东方的神奇天才。 从她的眼神中，方言感觉到她有心事，而且还是难以启齿的事情。王后没有说，方言也不好打听，一群人就坐在后殿内品尝着皇家香醇的咖啡，谈论着风花雪月的闲言琐语。 半晌后，大家见王后久久不开口，“凯琳”公主心直口快，直接了当的说道：“方先生，母后想让请你疗病，不知你可方便。” 话音一落，就见“莫丽艾伊琳”王后眼神略显慌乱，瞬间就镇定如常。随即，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了方言。 “绝对是难言之隐！”方言暗暗揣测着。随后，他恭敬的说道：“只要王后方便，我随时可以为您治疗。” 没有推辞，没有询问。方言的态度出乎王后和所有皇家亲属的预料。 事已至此，在场的除了方言和思雨，其他的都是皇宫里的人。她的病皇宫亲属们都知道，既然要让方言看病，隐瞒如何能疗病。她也没有准备隐瞒什么，于是就说了自己的病情。 听完，王后的病情叙述，方言已经知道王后得了什么病，难怪她包裹的这么严。 原来，王后得的是“红斑狼疮“，这是一种由自身免疫异常导致的慢性、反复迁延的自身免疫病，常见于15～40岁育龄期女性。该病可分为皮肤型和系统性两类型，累及不同器官时症状表现也不同。目前红斑狼疮不能被完全治愈。 全身症状、皮肤与黏膜症状、肌肉、关节症状、神经精神症状、肾脏受累症状、肺脏受累症状、血液系统受累症状、心血管系统受累症状、消化系统受累症状、泪腺、唾液腺受累症状、眼部受累症状、浆膜炎症状。 了解了病情，方言慎重的说道：“王后殿下，这病我能治，但我有可能不方便给您治疗。” 方言的话，全场一片惊讶，连思雨都有点看不懂，方言想说什么。 王后没有立刻说话，他好像明白方言的顾虑了，慎重的说道：“如果我不介意那些凡俗礼节，同意你随意治疗，你愿意为我解除病痛的折磨吗？” 方言扫视了大厅里坐着的贵人们，见她们都很期望。方言也没有再推辞，点点头说道：“那就现在治疗吧！早一刻解除病痛，王后早一点舒服，我们也能在皇宫吃一个愉快的晚餐。” 众人听完无不惊讶，但都很期待。王后稍一迟疑，吩咐旁边的侍女道：“带方大夫去治疗室等我。” 说完，站起身对方言深施一礼，方言没有谦让，静静的受了这一礼。随后，方言随着侍女来到王后的专用治疗室。侍女为他冲了一杯咖啡，叫他等候片刻。 大约十五分钟后，王后在两个女宫医的陪同下，又进了治疗室。对方言点点头，径直走进了治疗内间。 片刻后，一个宫医请方言进去。 治疗内室，王后脱去衣服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透明白纱，透过白纱看到；皮肤上到处红斑，大腿处有些红斑已经有溃烂的迹象，胸口处被红斑包围着，隐隐有血迹渗出，真有点惨不忍睹。 这样的症状，有点出乎方言的预料，看表象，病变已经超过十年左右了，一直服用抗生素一类的药物，导致内脏血液中毒。 他没有说话，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为王后仔细的把了把脉，回头对两个宫医说道：请为我准备“橡胶手套，消毒药棉，防护服。”说完，又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长条木盒。 这样的病情，他准备用玄幻九针针法为王后治疗。 片刻后，宫医拿来了方言要的医护用品。方言穿上手术防护服，带上橡胶手套，轻轻揭开覆盖在王后身上的白纱，用手按了按胸口的红疮，里面有淡淡的血液流出。他把沾了浓血的手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他开口问道：“发病应该有十年左右了吧，你们一直用抗生类药物，导致内脏和血液中毒。” 两个宫医很是诧异，这也太神奇了，摸摸手腕，闻闻污血就能知道发病时间。两人急忙点头应是。 一个宫医问道：“方医生，这病能治好吗？” 方言严肃的说道：“要想治好这个病，必须要经过三步；第一步控制病情、第二步排毒、第三步修复疗病。这里面，最关键的是第一步，控制病原体，杀毒…” 说话中，方言已经抽出银针一个个开始消毒，看着方言手里闪闪发光的银针，本来羞涩闭着眼睛的王后，突然弱弱的问道：“方医生，治病很疼吗？” 方言看着脸色微红的“安妮”王后，微笑着说道：“王后安心，我治病不但没有痛苦，还很舒服，不一会您就舒服的睡着了。” “莫丽艾伊琳”王后一脸的狐疑，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方言。片刻后，她安心的闭上眼睛。 方言用玄幻九针治疗了很多次病，从来没有一次性用过九根针，这一次他要全部使用了。 为银针消毒完成后，方言开始把第一支针刺进了王后的侧后脑的位置，又在脑中枢位置连下两针。 三分钟后，他又在左右胸部，下了两针，在脾脏，肾脏，膀胱，子宫位置下了四针。一切准备完成。他从下到上依次为每个针做功疗… 一个小时后，房间里，雾气弥漫，空气中有淡淡的酸臭腥味。当他做完最后一根针后，已经大汗淋漓，疲惫不堪。他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看到方言如此的治病场景，两个女宫医被震撼的目瞪口呆，忘乎所以。 当方言坐在椅子上休息时，两个宫医才醒悟过来，治疗已经结束了。见方言脸色苍白，疲惫不堪，一个女医生急忙走进里间药品室，从保险柜里拿出几瓶不知名的液体。对方言说道：“方医生，这是能量液，你喝点补补精神吧。” 方言谢过宫医，咕咚咚，三两下喝完了两瓶，顿时感觉精神恢复很快。 片刻后，方言走出医疗内室，对宫医说道：“从现在开始，停止所有的药物，再有一分钟王后就醒了，让她不要吃任何辛辣刺激的食物，最好食用稀粥面包，晚饭后我再给做第二步治疗。” “莫丽艾伊琳”王后缓缓的睁开眼睛，感觉神清气爽，眼睛倍亮。低头看看身上的红斑，已经变成黑紫色干甲，再看看大腿处化脓部分，也是一片黑干甲… 她心里狂喜，心情特别的激动，这就证明自己的身体正在康复，毫不夸张的说；已经康复了，剩下的交给时间来调养了… 对这种情况，两个资深宫医更是全程见证了治疗过程，对王后身体的恢复情况，她们心里只有震撼！ 三天后，英格兰日报上出现了一篇报道；“东方神医，恩泽大不列“王室致谢天下… 这种神来之笔，妙手回春的人间善事，经过英王室允许，各大网站的转载。一时间，天下皆知。 又是一夜春风起，神州大地捷报来。 第90章 英伦新贵 神州大地。跨过英格兰海峡，传来了方言的消息。 一时间，网络报纸百家争鸣，转载之余，有人挖掘出方言的真实身份，传播他的往事轶事。 京都中枢秘书长办公室，方怀恩看着今天的报纸转载，有一篇主标题；“来自英吉利的致谢！”副标题是：“华夏医学天才，英王室显神威。”文章就方言在英吉利，为王室主要人员疗病的情况做了详细的报道。英吉利王室向华夏驻英大使表示了感谢，并递交了感谢信… 连读了三遍，都感觉不过瘾，方怀恩激动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一颗火热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总长办公室的电话。 总长办公室，唐剑浓眉舒展，心情大好，这个叫方言的年轻医生，好像前几天谁提起过，好像是个军人。这怎么又在英格兰，还为英王室治病呢？怀着诸多的疑问，他按响秘书长方怀恩的电话。 听着方怀恩介绍着方言的情况，唐总长心也慢慢揪了起来，这样的人才竟然不能被大用，还迫使其，背井离乡，避祸英吉利。这样的天才我们竟然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被有心人隐藏了。我们的人才，怎么到了外国才能被发现？这是何其的荒谬呀！ 唐剑一手拍在桌面上，沉声喝道：“岂有此理！” 接着他坐在办公椅上，慎重的问道：“此方与彼方是不是一方？” 如今方言天下皆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方言与方家的关系天下皆知。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隐瞒，把方言是方家十九年前丢失的孩子，这一实情说了出来。 唐剑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高兴的说道：“这么大的喜讯，方家压的太稳，回去告诉老爷子，方家要请客，否则，我都不答应。” 接着，他又说道：“尽快安排常委会议，商讨涉足间谍案人员处理的意见，也通知军部参加会议。”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微笑着说道：“请尽快联络你侄子回国，西方再好，也不是久留之地。他是东方神医，就应该回到华夏来…” 唐总长的一席话，让方怀恩非常的感激，也很是安慰。他急忙点头应承，迅速的退出总长办。 方宅内，一大早，方云瀚遛弯回来，侍卫长雷永刚拿来了今天的参考消息报。浏览了几分钟，一则消息吸引住他的眼眸。 片刻后，他颤颤巍巍去掉老花镜，掏出手绢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高声喊道：“雷永刚，备车，我要去龙泉山苏家！” 门口的雷侍卫长一脸的惊诧，心想：“老首长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跑到苏老家干嘛去？” 玉泉山上，苏老手拿着报纸一脸的感叹，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徐老，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色。 片刻后，就听苏老说道：“是金子就得发光，有些光芒不是人力能掩盖的了的。这小子精彩绝艳，轰动世界是迟早的事，真为他感到骄傲呀！” 徐老含笑着说道：“学识广博，医术精湛，救死扶伤不分国界，力主将国医推向世界。这样的方言才是真正的方言，我看好他，也很期待他的未来。” 苏老微笑的点点头，就在这时，侍卫通报说，西山的方老方云瀚来了。 苏徐两人眼睛一亮，相互对视了一眼。苏老高兴的说道：“他难得串门，走，我们迎迎去！” 徐老笑呵呵的跟着苏老向门口走去。苏宅门前弯道上，方老边走边欣赏着苏老门口的绿树红花。见苏老和徐老迎了出来，急忙加紧步伐走上前来，呵呵笑着说道：“大清早打扰，过意不去，还请两位海涵！” 苏老笑呵呵的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可是去过你府上，您能过来才显得我苏家有面子。快快请进！”说着，走上前来，两人握手寒暄。 方老看着徐老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一定就是徐常善老将军吧？”说着，他笑呵呵的伸出了手。 徐老赶紧上前，紧紧握住方老的手，谦虚的说道：“在方参谋总长面前，可不敢称将军，老帅身体可好？” 方言也没有客气，微笑着说道：“谢谢您对言儿的照顾！本想去府上拜访，无奈最近琐事缠身，相约不如偶遇，今天在这里碰上了，也算缘分。既然都是言儿的爷爷，那我就不再客套什么了。待言儿回来了，我带着他亲自登门叨扰。” 徐老呵呵笑着说道：“方帅说的是，这都是缘分，既然他喊了爷爷，那一切都是应该的，就请方帅不必客气。” 听两个人站在门口客套上了，苏老一脸的无奈，呵呵笑着说道：“进屋里再谈，莫让别人说我苏某人不懂待客之道，快快请进！” 三个人来到苏家大厅坐下，侍卫上茶后退出了房间。 苏老呵呵笑着说道：“我们两个正在骂，那个乐不思蜀的小子呢，没想到这小方没听见，却惊动了你这老方。” 话音刚落，就听方老哈哈大笑，笑罢说道：“骂的好，骂的真好！真羡慕你们，还能骂他，我想和他说句话，感觉咋就都这么难！不瞒两位老哥们，自从知道的他的消息，我每晚都在梦里能见到他。可他就是对我不理不睬，从没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句抱怨，我也心满意足了！”说完，他伤神的望着苏老和徐老。 苏徐二位收敛了笑容，他们明白一个爷爷对孙子的爱护与期待，何况是个失踪近二十年的孙子，失而复得的心情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徐老微笑着说道：“老哥，请放宽心，梦都是反的，你那大孙子可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孝子，你可不能那样说。血浓于水，相信误会是能说清楚的，何况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了解方言，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敢保证，他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回家看您！” 听完徐老的宽慰话，方老心情有好了许多，他急切的说道：“你们看今天的报纸了吗，言儿在英吉利给皇室看病的事，被报道出来了。” 苏老呵呵笑了起来：“你来之前我们两个正在说这事呢。这还是老徐发现的，他有喝早茶看报纸的好习惯。” “这小子太精彩了，在哪里都埋没不了，我们再不重视，就怕他要做王室家的女婿了，说不定他现在快要乐不思蜀了！”苏老，调侃着说道。 这话一出，方老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他还真怕自己的孙子和老杜家的孙子一样，给他领回来个金发碧眼的重孙回来。他忐忑的问道：“听耿少华说，言儿有个女朋友叫杨雪，是宁城市委书记杨云辰家的闺女，不知可有此事？” 徐老看了看苏老，无奈的说道：“是有这么回事，那闺女人如其名，长的像个雪人，性格又温顺，对方言一万个喜爱，听我家惠儿说，两人的感情没得说。 老哥，年轻人的事，我们这帮老家伙只能看着，过份的干涉只能适得其反。一天没有结果，一切皆有可能！这个度，您老哥可一定要把握住！” 听完老徐的话，苏老微微点头认可，方老心里猛然一惊。这是老徐在提醒自己，不能再走儿子和儿媳妇的老路了，否则，自己真会失去这个孙子的。 他缓缓点头，对老徐报以感激的微笑。 宁城市委书记杨云辰，他也看到了这个报道，也是心里一惊，自己的女婿不是去海外执行任务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英吉利，竟然给王室看起了病。这到底是咋回事，他急忙给女儿打电话询问情况。女儿的解释；剑桥大学邀请方言去学术交流，给英王室看病就是个正常事，谁让他是个大医生呢。 放下电话，他感觉雪儿没有说实话，他又拿起电话拨给了省军区段司令。听到老杨的问询，他稍一思考，就把方言擅自调兵剿灭恐怖分子，被军部开除军籍，交给联军处理的事说了一遍。 杨云辰听的是毛骨悚然，自己的女婿是个上校军官不假，可那也是医术兵，带兵打仗这事，他也能玩的转？竟然联合被围同胞，调动一个特准营，干掉了十几万的恐怖分子。这样的战绩，一个百战老帅也很难做到，这也太奇葩了吧！难道这就是妖孽，在啥地方都能精彩绝伦？ 接下来，他对女婿的安全已经不担心了，既然被英王室看重，他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也坦然了。 英吉利白金汉宫。刚沐浴出来的“莫丽艾伊琳”王后，站在镜子面前欣赏着自己光洁如玉，晶莹发光的皮肤，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在她的意念中，这等于就是重生。如今的皮肤，比她年轻时期还要光洁，弹性更好，她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至少年轻了十岁。听宫医说，他应该在用自己的内力在为自己治病的，虽然她不太懂什么是内力，什么又是内功，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他的内力存在，这太让她感动了！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北欧母国——童话王国。自己的这种病属于家族遗传，三代里面就会出现一个红斑狼疮患者。这种情况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宗教的解释是；被下了千年诅咒。只有时间过了，诅咒才能被破，这种病患才能消除。她的侄女“伊琳娜”公主，像“铁力士”雪山顶上的雪一样洁白。她善良聪慧，端庄优雅。虽然今年才十八岁，但已经患红斑狼疮病快十年了。哥哥膝下无子，王族期待着她的病能好转，有望成为接班人。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方言能去北欧做客，就有可能为侄女治疗。但是，她知道王室的规矩比较多，自己未出阁的侄女，能否被允许让异族男子触碰，她也不敢确定，毕竟自己只是亲戚。 于是，她拿起电话，拨向了北欧母国。 剑桥酒店，这天早上，思雨拿来了今天的报纸，惊的一手捂住小嘴，半天都回不过神… 方言坐在阳台上喝着早茶，看着校园的匆匆忙忙。思雨走了过来，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方言。 看着思雨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副小迷妹的神态，方言呵呵笑着说道：“这一大早的，什么新闻让你这么惊讶？” 思雨含情脉脉的说道：“有一个青年被封神了，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方言心里猛的一震，不会吧，难道自己给王后治病的事，被报道了出去。 他急忙拿起报纸展开，果然见头条头版一个醒目的标题：“东方神医，恩泽大不列，王室致谢天下”。方言静气凝神，阅读了起来… 片刻后，方言收起了报纸，思雨急忙拿起报纸小心翼翼的卷起来。开心的说道：“这是荣誉，我要把它寄给爷爷，让他也为你骄傲。我还要下去多买几份去，我要让所有的亲戚家人，都为我的男人而自豪。”说完，她走出了房间，去找报纸了。 和思雨相处了一段时间，方言越来越喜欢这个表姐了，她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无微不至的关心着自己。自己有了成绩，她比谁都高兴。自己遇到挑战，她比自己还担心，这也许就是一种别样的爱吧。 在异国他乡，被推崇被报道，他心里是一种说不清的心情。在国内，他做的比这多多了，荣誉拿的也不少。也没见哪一个媒体报纸追着自己报道一下，唯一一次还是因为哈弗论坛会，采访代表团时，沪市卫视发现了自己的精彩，吴欣为自己做了一次专访。 他问过自己，其实，自己并不喜欢被追捧，但自己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权者是如何看待这些问题，那是一个态度问题。每天电视上只见政客和明星们，不是在上面胡编乱造忽悠天下，就是毫无营养的娱乐至死。真正的正能量，学术精英有几人能被推崇。 这也许就是华夏的国体吧，一个人的好恶引导着整个社会的走向，没有科学有效的管理体系，这样的群体是盲从性的，这样的社会是亚健康，一旦爆发危机，将会在短时间内一溃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思雨拿着一摞报纸回到房间，见方言站在围栏前似有所思，她轻轻的伏在他的肩头。 感觉到思雨的温顺，他疼爱的说道：“姐，你高兴吗？” 思雨好像喝醉酒似的，呢喃着说道：“我很幸福，真为我的男人骄傲！” 就在两个人温情享受晨光时，思雨的电话响了，这是她在伦敦为自己注册的号码。只有王室几个公主，王妃和几个贵妇知道。她拿起电话，是“凯琳”公主打来的。 她邀请方言和思雨一起去北欧旅行，思雨很高兴，北欧环境优美，她很向往。她看了看方言，方言点点头，思雨爽快的答应了“凯琳”的邀请。 放下电话，思雨激动的抱住方言，语无伦次的说道：“北欧太美了，有雪山，有草地还有有火山，环境又好，我太想去了，thank you, my baby！”说着，她踮着脚，在方言脸上亲了一下。 黄昏时分，皇宫的礼宾车接走了方言两人，今天是方言最后一次为“莫丽艾伊琳”王后做治疗。 他准备，等治疗结束，自己为王后和“索菲亚”公主从国内配的药也就到了。只有喝完这三副药汤，她们身体里的毒素才能排除干净，身体才算是真正的痊愈了。 到了王宫，方言先为王后做了治疗，半个小时后。方言在“凯琳”公主的陪同下走进了王宫宴会大殿，这是专门为方言举办的答谢宴会。 今天晚上，白金汉宫张灯结彩，一派节日的景象，宴会大殿里灯火辉煌，权贵云集。 这是迄今为止，方言参加的最隆重的宴会，而且还是专门为他而举办的。此时此刻，他很自豪。 酒会开始，“乔伦斯”国王向来宾隆重介绍了这个来自东方的神医。现场惊呼声一片，都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白天刚见到报纸，一张黑乎乎的照片看不清楚，大家都猜测着他的相貌和年龄，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高大帅气小伙子。众人的好感又被提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大家都抢着与方言碰杯交流。思雨被“爱丽丝”王妃和“安娜”王妃拉到贵妇们的圈子里，也是频频的碰杯结交。 酒会最后，“乔伦斯”国王宣布感谢；授予方言和思雨为英格兰荣誉公民身份，授予他伯爵爵位，并决定由王宫出资，在剑桥医学院增设“方氏医学科”，方言被聘终身教授。为了感谢方言的国际主义医疗精神，政府出资奖励100万英镑… 一时间，宴会大厅掌声雷动。 方言被请上前台接受奖励，在“乔伦斯”国王的邀请下，方言发出了自己的受奖感言，他说道：“非常感谢英吉利的热情，非常感谢王室的推崇，感谢国王陛下的厚爱。” 说到这里，他向全场深深的鞠了一躬，接着说道：“作为一个医生，扶困济危，救死扶伤，这是本质。我没有国王陛下说的那么神奇，我就是一个掌握了技艺的医生。非常感谢国王陛下，在剑桥增设了中医学科，我建议把“方氏医学科”命名为“华式医学科”。这100万英镑作为这个学科的奖学金，储存在医学院，奖励那些在这个学科里品学兼优的学子们。我会为这个学科物色一群出色的老师，同时，我自己也时常来课堂授课。再次谢谢英吉利的包容，谢谢国王陛下的厚爱，谢谢大家的抬爱！” 宴会大殿里再次掌声雷动，众人的热情再次被点燃。他们被方言的豪气所折服，被方言的不为金钱折腰的这种气节而欢呼。 最后，大家发现，方言把最实惠的都留在了英吉利，领走的只是些虚荣罢了，就连一个学科的命名也想着华夏。这种人没人敢小觑，这种人人品也最为可贵。 第二天，全英吉利的报纸又铺天盖地的报道了此事。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社酒肆，人们都在议论着一个人——“英伦伯爵.方”。 三天后，在“凯琳”公主和“哈根”王子的带领下，方言和思雨登上了去北欧旅行的，皇家游轮——“凯琳公主号”。这是“凯琳”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父亲“乔伦斯”为她专门定制的。 凯琳公主号游轮的内部装饰堪称奢华。它拥有宽敞的大厅、豪华的餐厅、舒适的客房和各种娱乐设施。游轮的大厅装饰着华丽的吊灯、精美的壁画和豪华的家具，营造出一种优雅的氛围。餐厅提供各种美食，包括世界各地的风味和特色菜肴，让乘客在旅途中尽情享受美食的乐趣。客房里非常有情调，每个房间都装饰精美，配备了舒适的床铺、浴室和现代化的娱乐设施。此外，游轮还拥有健身房、游泳池、电影院、剧院等各种娱乐设施，让乘客在旅途中度过愉快的时光。 凯琳公主号游轮采用了先进的技术，确保游轮的安全和舒适。它拥有先进的导航系统、通讯系统和安全系统，能够保证游轮在海上安全航行。游轮还采用了环保技术，减少对环境的影响。例如，游轮使用了先进的污水处理系统和垃圾处理系统，确保排放的污水和垃圾符合环保标准。此外，游轮还使用了先进的节能技术，减少能源的浪费和消耗。 游轮的豪华与奢侈，再次刷新了方言的认知。 在邮轮上，方言再次见到了“莫丽艾伊琳”王后和“安娜”王妃。从聊天中得知；“莫丽艾伊琳”来自“童话王国”，“安娜”来自“挪威王国”。两人都是王朝感情的维系者，也都是王国延续的缔造者。 最近时日，大海上风平浪静，蔚蓝的海面一望无垠。游轮出了英吉利海峡，进入了北海，向着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部驶去… 游轮上的生活，是方言这么多年最惬意的日子，每天除了看海鸟起起落落，就是看日出日落，温暖的海风吹得他昏昏欲睡。 思雨这几天泡在贵女贵妇群里，每天喝着香槟，听着海上的故事，欣赏着海景，开心的像个小鸟，飞出去忘记了回巢。 白天时候“哈根”王子和“安娜”王妃，陪着方言吹海风看海景。晚上时分，游轮灯火通明，四层酒吧在举行鸡尾酒会。众女都穿着礼服，露胸束腰宽摆裙，显得娇艳动人，雍容华贵。 王后“莫丽艾伊琳”一改往日的保守着装，薄纱轻幔，酥胸微露。洁白的皮肤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和众位年轻的王妃公主们站在一起，毫不逊色，还略占鳌首。 也许是病好了，她的心情也舒畅了，病痛让美丽被掩盖了很多年，是方言给了她这个自信，拥有美丽，展示魅力是她的权利。 酒会上，众人载歌载舞，哼着英格兰传统的民谣，倾听着海浪的声音。这一夜，方言用吉他为大家演奏了《镜中的安娜》，弹唱了《斯卡波罗集市 》。“莫丽艾伊琳”王后眼中生辉，“安娜”王妃和“凯琳”公主们如醉如痴。琴弦停止，歌声消失，众人还在痴迷不醒。“莫丽艾伊琳”满眼的小星星，由衷的赞叹道：“音色美妙，歌声优雅，太帅了！” 马爹利白兰地是众贵族首选的饮品。这是一种产自法国干邑地区的着名干邑白兰地品牌。以其独特的香气和口感而闻名，每一款产品都经过严格的挑选和酿造，使得其口感丰富，香气四溢。 众人边喝酒边聊天，“赫本兹”侯爵为方言介绍了这款白兰地的品牌创建和酿造工艺。 马爹利白兰地的制作工艺非常严谨，其独特的香气和口感来源于葡萄的精选和酿造过程。像这款马爹利干邑白兰地，40度700ml装白兰地的香气包含了橙子、肉桂、杏仁、香草等多种成分，带有淡淡的木香味道，口感顺滑，带有浓郁的烤榛子和焦糖味… 方言在“哈根”王子和众爵士的热情围攻下，在这个欢快而平静的夜晚，他开心的醉了… 醉眼朦胧中有人为他宽衣解带，带他进入了一个愉悦的世界。这一夜，她很疯狂，这一夜他很享受。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缠绵的声音：“她因你而美丽，this is a gift from god！”片刻后，一道倩影消失在房间。 几天后，“凯琳”号游轮进入了“童话国”的日德兰半岛东北的腓特烈港。这个小城人口约3.3万，是“童话国”的渔业、商业和航海业中心，也是一个安逸的小城镇。 第91章 旅游外交 日德兰半岛的东侧是波罗的海，西侧是北海，南侧则是“童话王国”。它的面积约为2970平方公里，是“森林王国”最南端的地区。 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日德兰半岛成了欧洲北部的重要交通枢纽。半岛上有两座大桥，分别连接“童话王国”和“森林王国”，这两座桥在欧洲交通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当地权贵的热情邀请下，众勋贵离船登岸。踏上了南日德兰州的松德堡市，这里与德意志国隔海相望，充满了异国风情。对于方言和思雨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领略北欧国的风土人情。 在当地勋贵“阿克塞儿”子爵的引领介绍下，方言体会到了，松德堡市的古老和充满活力。这里的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元素。街道两旁矗立着色彩斑斓的房屋，屋顶上装饰着各种造型独特的雕塑。 通过子爵的介绍，他还了解到；这里的气候温和，四季分明。春天，樱花盛开，满街飘香；夏天，阳光明媚，绿树成荫；秋天，金黄的树叶飘落，仿佛置身于油画之中；冬天，白雪皑皑，仿佛进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 “阿克塞儿”子爵的热情邀请下，方言参与徒步行走，了解了松德堡市的风俗民情。 徒步期间，方言感受到了民众的热情好客，每到一处，都有陌生市民和他打招呼，还有热情奔放的女孩邀请他合影照相。这里的人尊重自然、热爱生活。 在这里，可以看到男女老少纷纷参加户外活动，如滑雪、徒步、骑行等。他们享受大自然带来的乐趣，与自然和谐共处。 在“阿克塞儿”子爵邀请下，方言和思雨第一次品尝了口感细腻的鱼子酱、鲜美可口的的三文鱼。晚上又观看了芭蕾舞的表演，第二天又倾听了世界着名的交响乐团的演奏。让他们体会到了，这里人生活的丰富和不一样的味道。 两天后，方言一行再次登上了“凯琳号”游轮，向着哥本哈根港口驶去… 哥本哈根位于“童话国”海峡的西侧，与“森林国”南部的马尔默隔峡相望。这个城市不仅是“童话国”的首都和最大港口，而且还是北欧最大的城市之一，哥本哈根以其丰富的艺术和文化而闻名。 “凯琳号”游轮停靠在哥本哈根的港口，在这里“童话王国”王室的居住地。 前来迎接的都是皇贵族成员，王国的第一亲王“汉森”亲自率领迎接。很久不见北欧的亲人了，“莫丽艾伊琳”眼睛红红的，和哥哥“汉森”亲王相互施礼问好。 妹妹如此的年轻貌美，让他很是诧异，他听说妹妹家族病缠身，今天看来不但没有，还更健康靓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理解不了，他轻轻的摇摇头。 “莫丽艾伊琳”又为哥哥“汉森”亲王介绍了随行人员。当介绍到方言时，她眼睛里闪动着复杂的神情，对哥哥说道：“这位是英伦伯爵.方，他是来自东方的神奇医生。他是妹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没有他，你就看不到妹妹今天的荣光。” 听了妹妹的介绍，“汉森”亲王眼睛一亮，对方言非常的器重，他热情的和方言施礼问好，并邀请方言和自己同乘一辆马车。 方言是第一次乘坐马车，还是北欧皇族传统马车，也是第一次领略了北欧皇族的威严。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阿美琳堡宫”前进。一路上，行人见了皇宫的车驾，都驻足行注目礼。巡逻警察见到皇族马车队，都主动停下手里的工作，立正敬礼… 阿美琳堡宫门口，“弗拉格”国王带领着“海茨曼”王后，“洛文格”王妃，“安吉拉”大公主，“伊琳娜”小公主一众皇宫成员出宫迎接。 马车缓缓的到了宫门广场，一行人下车，“莫丽艾伊琳”和“汉森”亲王带着众人向宫门口走去。 远远的见到妹妹光彩照人，国王和王后非常的吃惊，这难道就是妹妹说的东方神医治疗的结果。他们去年访问过英吉利王宫，对妹妹的情况非常了解。不到五十岁“莫丽艾伊琳”，被病魔折磨的像六十岁的样子，浑身皮肤长满红斑，有些部位都要溃烂了。 今天妹妹的容貌不但肤白貌美，清丽脱俗，而且似乎又年轻了十岁不止。 行礼完毕，王后抓住妹妹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个遍。“莫丽艾伊琳”自信的微笑着，不住的展示着自己的风姿。“海茨曼”王后非常的惊叹，心里不住的琢磨；这是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一个病魔缠身的女人，变得如此的妖艳。自己和这个小姑子是同龄人，自己还要比她小一岁呢，如今两人站在一起，不像姐妹倒像母女了，太不可思议了！ “莫丽艾伊琳”向兄长和嫂子，隆重的介绍了方言，就听她说道：“王兄，王嫂，这位是我英吉利王国的“英伦伯爵.方”，他就是我对你们说过的“东方神医”，他是我生命里的贵人，妹妹能有今天的荣光，全是他赐予的。”说完，又是一脸的复杂表情。 “弗拉格”国王和王后惊异的看着方言，一时忘了礼节，搞的“莫丽艾伊琳”哭笑不得。她急忙打岔说道：“王兄，王嫂，伯爵要在这里居住很长时日，有什么疑问以后随时可以询问，我们先入宫吧！” 国王和王后猛然醒悟，国王有点尴尬的说道：“东方有奇人，我看伯爵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是个非常优秀的医生，刚才有些忘乎所以了，有些失礼，还请伯爵不要见笑。”王后俏脸微红，也急忙点头称是。 方言也没有在意这些虚礼，呵呵笑着说道：“国王和王后太客气了，冒昧打扰，还请陛下见谅。” 大家客气了几句后，“哈根”王子和“安娜”王妃“凯琳”公主几人上前与国王，王后见礼，又与“安吉拉”“伊琳娜”两位公主见礼。 王宫里楼堡高耸，草绿花红，凉亭雅致，一片祥和景象。 方言和思雨和几个王子公主走在国王，王后的后面，作为主人的“安吉拉”公主，边走边向众人介绍着王宫的景致。 思雨如今和“凯琳”几人混的很熟，被“凯琳”拉在身边，左看看又看看，不时听“伊琳娜”讲些王宫趣事，一脸的兴奋… 作为英王朝的皇后，“莫丽艾伊琳” 既是回家省亲，又是王国邦交正事。隆重的接风晚宴，在阿美琳堡宫正殿宴会厅举行。来宾大多是勋贵，也有政府要员。 方言对这些王族政要，虚头巴脑的应酬没兴趣，就随“哈根”王子，小公爵几人，坐在大殿窗前吃美食喝美酒。“哈根”毕竟也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为方言讲述这王宫趣事。就听“哈根”说道：“如今的王族，表面光鲜，其实内心空虚，充其量也就是个精神标杆。每年除了政府拨点人员工资，维修款。其他的收入，只靠参观门票的收入分成。有些王宫有实业，日子过得还算可以，有些王宫没落的和讨饭差不多了…” 听了这些，方言也很感触，历史在不断刷新，社会在不断进步，人的思想境界在不断的变化，王国退出历史舞台是必然的趋势，能保存下来的都是奇迹。逐渐的衰落也属于正常。 几人碰杯，喝了片刻酒，“哈根”接着说道：“方，你知道吗？如今王国最大的危机是什么？” 方言没有回答，轻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哈根”接着说道：“安于享乐，不学无术，是王国最终走向灭亡的毒瘤。王子们无所事事，纵欲酒色。公主们无聊至极，靠花钱填补空虚，糜烂是对我们这群人最好的写照。” 说到这里，“哈根”叹了口气，叫道：“喝酒，喝酒！我不想活成他们的样子。”说着，端起酒杯又和方言几人碰了一下。 几个人闲聊中，方言了解到“哈根”王子就读剑桥大学，主修航空动力学。如今博士毕业。本来想出去实践，但王室以不符合规矩为由，拒绝他出去工作。紧接着，就是为他订婚结婚，他的王妃“安娜”就是森林王国的公主。两人没有感情基础，过着名存实亡的婚姻生活，出席外事活动时，还要装作很恩爱的样子。 常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贫民如此，王公贵族更是如此。只不过，一个披着布衣，缝缝补补的过日子。一个穿着华丽的外衣，凑凑合合混岁月罢了！狼和羊的本质区别在于；一个是吃草的，一个是吃肉的。一个是天生的奉献者，一个是天生的索取者。都为活着而活着。 晚宴在晚上十点就结束了。期间，国王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词，把英吉利来的王公勋贵们给本国勋贵做了介绍。入乡随俗，无可奈何，方言也被列入勋贵当中，这让他与有荣焉，不得不世故了一把。 方言一众勋贵被安排在王宫偏殿居住，听说王宫也有200多年的历史了，这里面应该有很多悲欢离合的故事吧。 深夜，王宫主殿内。“莫丽艾伊琳”把方言治病的经过，向王兄，王嫂毫无保留做了的陈述。 听完，妹妹的介绍，国王和王后兴奋的脸上略带忧色。 片刻后，王后弱弱的问道：“一定要脱光身子才能治疗吗？“伊琳娜”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她的身子只有她的丈夫才能看。如果被陌生男子触摸了，这个男子就必须要迎娶她，否则，她这一辈子就不能再嫁她人了。王妹，你知道，这样是不符合王宫的规矩。 “莫丽艾伊琳”没有意外，因为她也是从这个王国出阁的，她知道这个王宫的规矩。她淡淡的说道：“继续让“伊琳娜”这么病下去，先不说她能不能结婚的问题，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还能承受多少年的折磨，她还能维持多久？” 妹妹的话像一记重锤，使得国王神情猛的一震，王后也瞬间眼圈发红，悠悠的看向了国王。 片刻后，国王问道：“王妹，不知这位伯爵能入赘王宫吗，那样就两全其美了。”王后略一吃顿，也兴奋的点着头。 听到这话，“莫丽艾伊琳”的心里猛地一抽，一股难言酸涩涌入她心头。她强装轻松，微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就怕他不会入赘，因为他是华夏人，华夏才是他的家。他最终要回去，这里再好，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驿站罢了。当然了，也有意外，但几乎是不可能。听说，那个思雨就是他的未婚妻。” 一点燃起来的火星，又被妹妹无情的浇灭了，国王心里很苦恼，王后也神色黯然。 片刻后，王后戚戚然的说道：“这是个唯一能让“伊琳娜”摆脱病魔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可怜的女儿将完了。陛下，在生死面前，我们别无选择，先治病，等公主病好了，再从长计议。” 国王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如果他能为“伊琳娜”留下个小王子或者小公主，这就最好了。即使“伊琳娜”终身不婚，有个孩子相伴，也能慰藉她那颗孤独的心了。” 听到这话，“莫丽艾伊琳”心里又是一揪。片刻后，她一咬牙，含笑说道：“王兄，王嫂，这事包在妹妹身上，在他离开之前，我一定想办法让“伊琳娜”怀上孩子。华夏人很重视子嗣传承，也许这样，会把他的心也拴在这里了，为了自己的孩子不缺失父爱，他也不的不来往于北欧与华夏。” 国王和王后相视一眼，都点点头。 片刻后，“莫丽艾伊琳”又说道：“听“赖恩”将军说，方好像是个孤儿，这样的人最是注重孩子的父母双全。他不会让自己孩子和自己一样，缺少父爱的，至少每年他都会过来陪孩子生活，这样的话，公主不就有了事实的丈夫，也就不会孤单了。” 希望的火花又闪烁起来，国王和王后都很兴奋，王后急忙给妹妹深施一礼。激动的说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第二天，方言被士兵换岗的呼叫声惊醒，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了。他懒洋洋的爬起床，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进去房间，他顿时神清气爽。这里的空气真干净，他急忙换上运动衣，走出宫殿。在一个小石亭子里做起了热身运动，当一百五十个俯卧撑做完，又开始了悬空踢腿动作，左右腿都做了一百个动作。他刚打了几套热身拳，就听见身后有个清脆的声音问道：“这就是东方的武术吗？” 方言停下动作，回头看去，是“伊琳娜”小公主，她正在带着一只小泰迪狗，在草坪里玩耍呢。听见问话，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公主殿下，这不完全是华夏武术，这是华夏的军体拳，算是武术的延伸吧。” 听了方言的话，“伊琳娜”很是不解，疑惑的问道：“我在电视上看到，华夏拳脚好像就是这样的，这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伯爵.方，你会华夏拳吗？” 这个小公主挺有意思的，方言也不想糊弄一个纯真漂亮的小女孩，就呵呵笑着说道：“你想看，我就打给你看。”说着他打出了一套咏春拳，他边打边念着口诀：“招无虎鹤，法无五行；只谈线位，力与角度；以弱胜强，始是功夫；内外相消，并无绝招； 蓄劲似蛇…” 十分钟后，小公主高兴的鼓掌叫道：“李小龙，这是李小龙吗？” 听到这话，方言哭笑不得，这拳是李小龙打过的拳法不假，但这些外国人把拳和人混为一谈了。 他停下动作，呵呵笑着说道：“小公主，这套拳叫做《咏春拳法》，李小龙也打这种拳，他是个很厉害的拳师，他会很多华夏功夫…” 听方言这么一解释，“伊琳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懂这些，只是看电视上，李小龙用这个拳，他很厉害的，我只记住了他的名字。你也很厉害，我站这么远，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被小公主夸奖，方言感觉到很有意思，他也没有谦虚，笑呵呵的说道：“能得到公主殿下的夸奖，我很开心！公主的小狗狗很漂亮，不知它叫什么名字？” 听方言夸自己的狗狗，小公主很是高兴，她急忙说道：“它叫“子弹”，它跑的很快的，像子弹一样。” 接着，她看着在草坪上打滚的狗狗，喊了声：“ bullet ”，小狗迅速的向小公主身边跑来。速度还真不慢。 在小公主搂抱小狗的一刹那间，方言看到了胳膊上的红斑。他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这个小姑娘也得了“红斑狼疮”病。“莫丽艾伊琳”是小公主的姑姑，这么说来，他们家族有这种遗传病？ 发现方言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小公主脸颊微红，不由的有些紧张，慌忙说道：“方，我要走了，该吃药了。”说完，转身准备要走。 方言没有考虑，随口说道：“公主，请不要再吃那种抗生素了，我能为你解除病痛，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痊愈了。” 听到方言的话，“伊琳娜”又转过身，狐疑的望着方言，怯生生飞说道：“方，你也知道我得病了？” 方言没有犹豫，微笑的说道：“我是个医生，是专门治这个病的医生，只要你相信我，一周后你就能穿着裙子短袖上街了。” “真的是这样吗？”小公主心动了，它急切飞说道。 方言自信的点点头说道：“你可以问问“莫丽艾伊琳”姑姑，她会告诉你全部的。” 早餐后，王宫安排哥本哈根一日游，由“安吉拉”大公主夫妇陪同。“安吉拉”的丈夫是“万岛国”的大王子，也是万岛王国唯一继承人，名字叫“维克托”。他是陪妻子“安吉拉”来童话国省亲的，正好遇上“莫丽艾伊琳”也回来省亲。于是，大家一块出去游玩，他既是向导又是游客。 他们瞻仰了安徒生雕像，看了他童话故事，《海的女儿》里的主人公“美人鱼”，又探访了洛森堡城堡。 克伦伯城堡是丹麦王室城堡之一，位于丹麦东部、首都哥本哈根附近的赫尔辛格。虽然叫“城堡”，其实是一座欧洲文艺复兴风格的城堡和宫殿结合体，在北欧历史上曾扮演过重要角色。 “维克托”王子是个称职的向导，他向方言介绍了克伦伯城堡的光辉历史；克伦伯城堡在欧洲文学史上有特殊的意义，莎翁的《哈姆雷特》就是根据童话王国的历史故事改编而成，且以克伦伯城堡作为故事发生的地点。 一天的游玩，大家都很兴奋，也有些疲累，思雨有气无力的回来，早早的就休息了。方言依然精力充沛，坐在电脑前查阅着北欧的历史。 晚上八点，国王陛下派助理邀请方言去正殿叙话。虽然来人没有说明，但方言已经隐隐感觉到，应该是为“伊琳娜”公主治病的事。 正殿有个国王接待贵宾的房间，方言被请了进去。国王和王后热情的迎接了方言，几人坐定，仆人为方言冲上一杯香浓的咖啡，便悄悄退出了房间。 “弗拉格”热情的对方言说道：“伯爵.方，今天游玩的还愉快？”王后脸上也洋溢着期待的热情。 方言急忙说道：“童话王国”真是个美丽而魅力的国度，今天游玩的很快乐，谢谢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 对方言的回答，“弗拉格”很是满意，他看了一眼王后。王后会意，接着说道：“伯爵.方”很是过意不去，我们有个请求，不知您方便吗？” 方言很是无语，外公的套路，不就是这样吗。他心里暗腹道：“你都没说啥事，我咋知道方不方便。如果贸然应允，一旦你们是想招女婿那咋办，你女儿虽然漂亮，但我绝不做上门女婿，何况我已经是有女人的人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点头说道：“王后不要客气，直说便是了，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为陛下解除忧虑的。” 见方言说话有板有眼，给自己留有余地，是个有原则有主见的人，国王和王后暗想；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欺骗，否则，会适得其反，她立即打消了试探的想法。 接着说道：“我的女儿伊琳娜您见过了，听说您能治好这个病，我们想请您出手相救，还请伯爵不要回绝。” 果然如他所料，方言点点头说道：“我能救她，但是，就怕不方便，治疗的事情你们可以问问“莫丽艾伊琳”王后。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开始为她治疗了。” 王后看向了国王，“弗拉格”接口说道：“治病过程我们都知道了，疗疮所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还请伯爵不要有任何顾虑，全力出手医治就是了。在这里我先谢谢伯爵，慷慨出手之谊，等治疗完毕后，我和王后再大礼感谢您！” 看来小公主已经把情况汇报给父母了，国王和王后也和“莫丽艾伊琳”谈论过了，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再费口舌。 想到这里，方言郑重的说道：“治病救人，分内之事。举手之劳，还请陛下不要客气，一周后，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小公主。” 第92章 风云再起 与方言在北欧的惬意生活相比，最近一段时间，椰岛的y邦总督康尼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日子是比较煎熬的。前些日子从“巴达加城”派去“hq城”的使者杳无音讯，半个多月以来，又派出了几波人去打探，都是不见踪影，估计是被灭口了。 这一天，康尼总督召开了政府全体会议，讨论如何应对“hq城”的挑衅。会上，一众代表强烈要求出兵围剿“hq城”里的华裔，收复城池。 对这个无名岛上的情况，众人都不太清楚，康尼却有所了解。这段时间他可没闲着，通过多方打探，终于知道了“悦尼来”和“印累若”被剿灭的事实。了解事情真相后，他很震惊，两个拥有十几万兵力的恐怖组织，一夜之间能被全部剿灭，这绝非内城那群华裔能办到的。听爆料人透露，这里面有华夏维和军的影子。 听到众人要出兵讨伐无名岛，他心里没底，自己的锅大碗小自己清楚。当初极端组织的崛起，虽然有他的放纵和推波助澜的功劳。但是，当恐怖组织壮大后，他也左右不了了，只能寄希望于m军，没想到恐怖组织变成m军的小弟了，他很无奈。如今小弟被第三国剿灭，m军竟然没有任何举动，等于说，默认了这个结果。这就让他很难决策了，难道m军和这群华裔走到一起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一声，面带忧虑的说道：“诸位，出兵可以，但不知道m军是什么态度？这对我们很重要。” 众人都低头思考着，片刻后有个代表说道：“总督大人，我认为不用理会m军的意思。几十年来，无名岛本来就是我们管辖着，如今我们收复岛屿，天经地义，只要我们行动够隐秘，动作够迅速。到时候“hq城”被我们拿下，生米煮成熟饭了，m军也只能默认了…” “有理！”议会大厅里传来一片叫好声。 康尼稍一思考，觉得这样也行，只要我们不损坏m军的利益，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他们也懒得理会我们内部的纷争。 于是，会议决定，三天后夜晚有雨，借着雨雾的掩护，派运兵船护送两万名陆战队员登陆无名岛，天亮之前，对“hq城发起突袭，争取天亮后拿下城池。这样的话，无论m军还是华夏军，都没有理由干涉y邦的内政了。” “hq城”，自从处决了y邦派过来打探消息的探子，娄万林每天都提心吊胆，就怕一觉醒来，y邦政府军兵临城下。 让他有点安慰的是，华裔军经过张剑，刘龙等人的训练，已经今非昔比了。前一段时间又出去参与搜寻实地演练，战绩辉煌，俨然一副正规军的姿态。 如今按照方言的设想，防御阵地已经布防完成，还临时改造了一个港口，从m军手里高价购买了五艘巡逻艇，两艘退役的小型驱逐舰。虽然没法和正规海军相媲美，但维护岛屿安全，驱逐海盗不成问题。又在陈飞的主导下，又在岛屿沿岸修建了几座炮台。实力上已经是今非昔比，按道理，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但是，他就是不踏实，也许自己天生就不是一个能坐镇的人。 想到这里，他决定尽快把方言请回来主持大局… 一个人正在胡思乱想呢，就见杭海龙匆匆的走了进来。娄万林急忙问道：“你这么匆忙，出什么事了？” 杭海龙放下手包，拿起桌上自己的半瓶水，哐当咣当喝了个底朝天，沉重的说道：“据y邦政府那面传来消息，政府要出兵围剿我们呢，消息说明天晚上就可能出兵。” 娄万林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起来… 片刻后，他停住脚步，看着杭海龙说道：“消息属实？” 杭海龙点点头说道：“应该没有问题，是我的大学同事，最好的朋友，冒着风险，利用网络传过来的。他是个和平主义者，最讨厌打打杀杀，对政府放任恐怖分子残害华裔非常痛心…” 娄万林点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应对？我建议，现在就召开城防会议吧，听听大家的意见，请尽快派人把消息送给钱伟昌和佟立安。” 话音刚落，就见腾飞走了进来，开口就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担心，我们等他们久了！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通知闫尊平和几位代理师长前来议事，再通知驱逐舰和巡逻艇加紧巡查，小心敌人提前渗透。” 两人齐齐点头，杭海龙又说道：“我去安排人通知开会，你们电话联系华夏维和部队，最好让他们派个人来参加会议，他们的意见很重要。” 维和战地医院这边，最近华夏维和部队的几次全岛大搜索，剿灭了数千流窜作恶的极端恐怖分子，解救了数万幸存同胞。如今都被安排进入“hq城”生活，野战医院也为城里派驻了一个医疗组，组长就是张敏。现在那边的工作已经全面展开了，而且很有成效。 作为副院长的寇伟，这是他来海外执行任务，最舒坦的几天。几乎没有部队以外的病人，医护人员也清闲了几天。 老钱也刚带营部执行完搜索任务，今天到三团商量深水港和机场的事，这是方言走的时候布置的任务。他了解方言，是个做大事的人，既然自己认准了他，要跟他共进退，他可不敢糊弄，尽快把这两个事情落实了，绝对要在撤军之前做出规划布局。 佟立安正在和老钱几个人讨论图纸呢，就听自己的微信电话响了，拿起来接听，是“hq城”腾飞打过来的… 挂了电话，微笑着对老钱说道：“腾飞的电话，说是y邦要出兵围剿“hq城”，听说你也在，请求我们过去参加城防会。你怎么看？” 一听又有仗打了，一群人也不说图纸了，兴奋的探讨起“hq城”的城防来。 老钱思虑片刻说道：“来的好！我们等的就是他们。我认为这一次还是向周参谋长汇报一下比较好，我感觉他和我们一样，都希望华裔在这里站稳脚跟。不如你试探着汇报一下如何？如果事情不可为，大不了我带一个营去支援“hq城”。”说完，笑呵呵的看着佟立安。 听老钱这么一说，佟团长也觉得应该汇报一下，这么大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他笑呵呵的用手点了点，说道：“你想的美，一有仗打，你就想吃独食。这一次就是违反军令我也要参与，哪怕回来被开除也行，反正我也没有上升空间，到了退役的年龄了，到哪里都是为华夏服务，来这边来发展也挺好。”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老钱呵呵笑着说道：“那就赶紧汇报，一会我们就去hq城”。 自从刘铮锋和张建东被司令部招回，周海平的日子过得越来越顺心了，首先几个团坚决服从自己的命令，最近清剿搜索做的很彻底，成绩也很显着，还受到司令部的嘉奖。其次是，听说刘铮锋有内奸的嫌疑，被革职交给军事法庭审判了，张建东也被勒令转业了。第三，由于自己指挥有方，解救了几万幸存同胞，被司令部上报接替师长一职，少将军衔指日可待。 他正在指挥部心猿意马呢，就听见桌上的微信电话响了，一看是三团代码。接通后，听到佟立安汇报了“hq城”的情况，他稍一思考，就说道：“你和钱伟昌去开会，回来后，你们直接来师部，这个场子我们一定要稳住，该如何做，回来我们再商量。” 挂了电话，他有点小小的兴奋，急忙把这个消息和师部做了汇报，半个小时后，师部意见就是：“人在阵地在！稳住无名岛来之不易的大好局势，尽量不要和联军起摩擦。” 这样的命令，就等于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住“hq城”，也就让他们不要有后顾之忧，放手一搏。 他很兴奋，都想亲自参加那个会去。但是，考虑到维和部队的规矩和影响，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 佟立安和钱伟昌来到“hq城”城防指挥部时，杭海龙和腾飞几人坐着，娄万林焦急的在房间里打转。见两位华夏军事主官来了，他急忙迎了上来，拉住两人，一边握手一边说道：“你们能来太好了，这种和政府军交手我们还是第一次，心里很不踏实。”说着，把两人拉到前面的座位上坐下。 正在这时，门口又走进来几人，见了老钱和佟立安行了个军礼。老钱呵呵笑着说道：“几天不见，你们几个都变样了，越来越像当地人了。”说完，几个人畅快的笑了。 陈飞笑着说道：“钱营长不就是说我们瘦了黑了，像这里的土猴子了吧！” 陈飞的一席话惹得大家都笑了，指挥室里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见人到的差不多了，娄会长说道：“我们现在就开会吧，老杭，你把情况给大家再介绍一遍。” 于是，杭海龙就把信息的来源和内容又详细的陈述了一遍。 听完情况介绍，佟立安首先说道：“据我们对y邦政府军的了解如下：y军有两艘小型巡洋舰，已经服役超过三十多年了，十年前从f国购买了一艘退役的驱逐舰，年龄也超过二十年了，坦克，火炮，战车几乎没有。” 说到这里，他抬眼扫视了全场，见娄万林和闫尊平一脸的紧张。他轻松的笑了笑，又说道：“y军号称十万大军，六万陆军，两万海军，两万海军陆战队。配置了清一色的ak47步枪和火箭筒。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底，大家怎么看？” 话音刚落，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片刻后，老钱站起身说道：“y军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他们想围攻我们，也就两种作战方案，第一，用军舰远射打击我们的城池和岸上的布防，然后进行浅滩登陆。从陆地上围困我们。他们的军舰上武器太陈旧，还没有到射击距离，就被我们岸防炮击沉。我认为，这个方案行不通。”只有第二个方案，直接利用登陆艇，偷袭“hq城”。当然了这个的先决条件，必须是隐蔽成功登陆，不被我们巡逻艇和驱逐舰发现，否则，他们只有沉入海底的下场。” 说到这里，他走到悬挂的地图前，指着岛屿说道：“这个岛南北长200多公里，东西长120多公里。多水道、湖泊、沼泽。地势凸凹不平，弯道暗礁遍布海岸线。而且“hq城”二十公里处狭窄，多珊瑚礁，最狭窄的地方不到十公里。面对这么复杂的水域，防守不容易，登陆就更难了。” 接着，他指着地图上三个地方说道：“这几个地方地势平坦，运兵船容易登陆，我们在这里配置了几十门岸防炮，派一个团守住就行了。” 接着他又指着地图上几个悬崖海湾说道：“这是最危险的地方，专业的海军陆战队员，利用专业工具就直接可以攀岩而上，直接可以进入内城。这些地方必须派兵驻守，设置全天候观察哨。”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几个城池负责人，严肃的说道：“如果这次是我偷袭，我一定走这条路，因为它能直接进城，威胁的城里的指挥防守体系。” 听到这里，娄万林和腾飞几个人，脸色大变… 片刻后，娄万林拿出纸巾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弱弱的说道：“海边悬崖上面我们都盖了房子挡着，难道他们也能进…”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没底气了。 佟立安呵呵笑着说道：“一百多米的悬崖都没有挡住他们，一栋楼能挡住他们多久，这里要重点防御。” 接着，大家讨论了御敌之策，大家商定方案一；如果敌人从城北面后涯突袭，有军舰前来，直接用火炮击沉。如果是运兵艇过来，数量一定不会少，目标也太小，火炮也打不准，就不浪费弹药了。还不如放近些，让战士们居高临下练习打靶。 方案二；三个野战师，两个步兵师。除了这两个步兵师留守城池，其他三个师以团为单位，配置坦克火炮，分别驻守登陆点，每个师预留一个机械化机动团。大家不要担心，关键时刻还有维和三团和特卫营给他们兜底。 如今华裔军士信心十足，一个个摩拳擦掌，立誓要把登陆部队全部留在岛上… “hq城”战云密布，整个无名岛都在紧张的备战中。北欧“童话国”王宫，也在紧张的准备当中，宫内却是一团祥和之气。 在国王和王后的安排下，由大公主夫妇的带领，王宫卫队保护，众勋贵要去北欧四国做国际旅行。 今天的思雨既兴奋又遗憾。能去北欧四国旅行，梦寐以求，她非常高兴。因为方言要给小公主治病，不能一起去，她有点遗憾。 送走了旅行团，也早上九点多了，方言也准备为小公主做治疗。一刻钟后，一个皇宫女官引领着方言到了医疗室，按照方言的要求，小公主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进入治疗室内间，小公主身上盖着薄纱，闭着双眼脸色通红，躺在病床上。旁边站着一个女宫医，“莫丽艾依琳”王后也在房间。 见到方言进来，她微笑着说道：“伯爵.方，你治疗时我能看看吗？” 方言淡淡一笑，说道：“只要“伊琳娜”公主不反对，我没有意见。”说完，呵呵的笑了。 “伊琳娜”我的宝贝，姑姑看你治病可以吗？”莫丽艾伊琳温柔的说道。 “伊琳娜”羞的满脸通红，脑子里乱七八糟，方言和姑姑讨论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清。听见姑姑叫她的名字，她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 这次还是用玄幻九针治疗，他拿出针盒，为银针做初步的消毒工作… 片刻后，他穿上医用防护服，带上口罩，走到病床前，透过薄纱能清楚的看到公主身上的红疮，他带上橡胶手套，轻轻揭开公主身体上的薄纱，白皙的皮肤上片片梅花斑。还好没有化脓，情况比当初的“莫丽艾伊琳”稍微好点。 他用手按了按大腿处，那个最大的紫红色的疮，用手轻轻的挤压了一下，疮上面黑红顶破了，一股紫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他把沾了脓血的手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酸腥味扑鼻而来。他转过身，脱掉手套，坐在床前椅子上，抓起小公主的手说道：“我现在为你把脉。刚才动你腿上的脓疮时，你有感觉到疼痛吗？” 听到方言的问话，小公主摇头说道：“有点感觉，但不疼。”说完，她缓缓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羞涩的看着方言。 此时的方言，正在闭着眼睛细心的感受脉络的情况，根本没有发现小公主正在近距离欣赏自己呢。 一分钟后，他猛的睁开眼睛，四眸相对。方言先是一震，然后是微微一笑。小公主红着脸，娇声说道：“你真英俊！”说完，羞涩的闭上眼睛。 身后的“莫丽艾伊琳”笑出了了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方言也不自觉的回应道：“你也很美！等我治好你的病，你会更美丽的。” 听到方言的夸赞，小公主又睁开眼睛，满怀深情的望着他，低声说道：“谢谢！”说完，一直默默的看着方言为自己身体做消毒。慢慢的，脸上红晕消退，恢复了自然脸色。 做完针刺位置消毒工作，方言拿出第一支针，走到小公主的身前，安慰着说道：“公主不要怕，一点都不疼，我会很温柔的。” “伊琳娜”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微笑着说道：“我不怕，你不要担心，疼了我也不会叫的，你放心的治疗吧！” 是个坚强的女孩，方言微笑着说道：“我的治疗很舒服的，一会你就会舒服的睡着了。” “我不想睡着，我想看着你为我治疗，可以吗？”“伊琳娜”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当然可以！”方言应承着走到头部后面，用手分开了小公主的头发，毫不征兆，猛地一针刺入左后脑，然后慢慢的捻动着，五寸长的针缓缓进入头颅中。 旁边“莫丽艾伊琳”吃惊的张开了小嘴，一脸的惊诧，半天都回不过神。女宫医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紧接着第二支针刺进中天，第三支扎刺进后脑三指处。 十五分钟后，他停下了行针。又拿出一支粗银针刺进了她的左胸侧部，又是五分钟后他又拿出一支银针，刺入她的右胸位置。 紧接着脾脏，肾脏，肝脏，膀胱部位各下了一针。 看着身上明晃晃的针，闪闪发光。“莫丽艾伊琳”不淡定的问道：“太神奇了，那天给我也是这样治疗的吗？” 方言点点头说道：“是的，只不过和你的针位置有所偏差，因为你比她更严重，中毒更深。” “莫丽艾伊琳”激动的点点头。 接下来，方言从膀胱这支针开始施功治疗，他一手抓住针尾，一手按在大腿内侧红疮位置，屏气凝神慢慢运行内力，不一会，针尾后面出现淡淡的雾气，再过去片刻，大腿内侧也有淡淡的雾气蒸腾而出，缓缓的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的“莫丽艾伊琳”双手捂着小嘴，惊的大气都不敢出，女宫医直接被震懵了，傻傻的看着方言。 十分钟后，方言收了膀胱上的针，又抓住肾脏部位的针，用同样的手法开始运行内力，又是一个十分钟过去了，他停下治疗，收起肾脏上这支针。又换到脾脏这个针… 一个半小时过后，他收拾了所有的针，坐在椅子上喝着能量液，补充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力。这个能量液还是他在为“莫丽艾依琳”治疗后发现的，补充体力非常快，他很喜欢，所以这次过来就带了几瓶，没想到又派上用场了。 看着方言满脸的疲惫，头发少湿漉漉的冒着蒸汽，“莫丽艾伊琳”感动的双眼发红，他感觉这个人是用自己的生命，为她人续命的。她不由自主的解下脖子上的丝巾，为他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汗珠，心里面非常的心疼。 一刻钟后，方言恢复的差不多了，开始做修复治疗。就见他双手按住她身上的红疮，缓缓的运行功力，轻轻的揉搓着… 一个小时后，又为小公主处理了背面的疮。 又是一个小时后，他停止了治疗，小公主身上的红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了，颜色彻底成黑紫色了的干甲了。 全程治疗，“伊琳娜”都睁着双眼看着，因为方言没有给她做全麻痹，只麻痹了身体部分。她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白雾，也看到了方言头上的雾气。看到了他的汗水，看到了他的疲累。在方言为她做后面治疗时，她趴在床上哭了。 直到方言走出治疗室，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这样的治疗方式，已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想。 不知过了多久，“伊琳娜”的翻身才惊醒了旁边两人。 第93章 狩猎双流海峡 华夏维和部队驻地。这天下午，师部召开了营级主官军事会议，重点讨论岛屿如何协防，如何支援华裔军的问题。 会上，佟立安把“hq城”会议结果向师部做了汇报，作为师部唯一的最高军事长官，周海平压力倍增。在听取了大家的讨论后，他点点头说道：“华裔军已经成型，五个师的标准，三个整编机械化师，两个城池守卫师。从人数上来讲，已经不需要我们担心了，就是指挥体系有点薄弱。这个需要锻炼，相信经过这次的锤炼，他们将是一群虎狼之师，周边再不会有对手了。” 说到这里，他笑着看了看这群下属，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有些好笑，接着说道：“我的意见有三点；第一、给他们支援些火炮，坦克过去，增加他们的机动性和抗打击能力。第二、组建一个参谋班子，派到华裔军里，增加他们的判断决策能力。第三、派出侦查连，为他们提供准确的战场信息。师部这边，一级战备，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老周的话音刚落，二团长伊尚文站起身，郁闷的说道：“多好的练兵机会，我建议每个团派一个加强营参与战斗，这样也能为部队培养些苗子…” 伊尚文刚说完，项敏中也站起身来说道：“老伊说的有道理，实战练兵的机会不多，我也主张每个团派一个营参与战事。” 看到这种形式，佟立安也点头表示同意，他还想着带兵直接参与呢，看来有点不现实。 见三个团长都有这样的想法，周海平也不奇怪，他语重心长的对大家说道：“我何尝不想痛痛快快打一仗，但是，我不能也不敢。如今战场环境不明朗，联军和m军心思难测，如果我们参与进保卫战中，一旦他们也参与到对手阵营，事情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军事小镇的位置说道：“这里距离“hq城”百多里路，急行军也就四十分钟。战事开启，最多半个小时全岛皆知。我们的任务就是威慑联军，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去战场上捣乱。和“hq城”相比，这里也是战场。稳住m军拖住联军，直到战事结束，我们就算胜利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钱伟昌，命令道：“带着你的特卫营，进入城里，换上华裔军服，穿插在师部和华裔军中间，帮助华裔军解决实际困难。” 一听这话，老钱急忙站起，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服从师部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最后，大家也理解了周海平的顾虑，也没有再要求参战。 从各自团部抽出几个参谋人员，又从一团和二团抽出，几十辆装甲火炮车和坦克。又从各自团部侦察连里抽出一个侦察排，一并交给钱营长，带进“hq城”进行支援。 夜里，一辆辆战车从团部开了出来，汇集在战地医院停车场，从战车里下来一群战士，接手特卫营战地医院的防御。 见到钱营长带着人员装备进城，“hq城”里人心大震，娄万林带着城防班子集体出城迎接。 老钱把师部的想法向城防指挥部做了通报，大家都心悦诚服，又连夜开了个战术调整会。把老钱带进来的坦克和装甲火炮，紧急的派遣到三个野战师，又重新调配了城防指挥部，给三个野战师派去了参谋人员。三个侦察排也增加了几个当地向导，更换了军服，连夜就下师部报到去了。 两天后的傍晚，天上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杭海龙又收到y邦首都“达加城”发来的消息，政府军已经登船。运兵舰艇大概有四五十艘，在三艘军舰的护卫下向着“hq城”方向开去。 “hq城”作战指挥部，钱伟昌和张海，赵大航几人站在作战图前，指指点点的讨论着什么。娄万林，闫尊平，杭海龙和腾飞几人一起走了进来。看着几个人一脸的严肃，钱伟昌微笑问道：“他们来了？” 杭海龙亢奋的说道：“运兵舰艇有五十艘左右，三艘军舰护航。下午六点多就登船起锚了，预计晚上十点左右就到达岛屿附近了。” 娄万林接着说道：“他们有三艘军舰，我们该如何打？” 众人都把眼睛看向老钱这群行伍出身的人身上。钱伟昌呵呵一笑说道：“本来想把他们放在岛上全歼，如果有军舰护航，绝对不能把军舰放入城池的射程之内，那就利用岸防炮远距离的威力，全力以赴把军舰打沉，我们的驱逐舰埋伏在外围，遇到受伤逃跑的军舰，给他们补上一刀，顺便消灭俘虏运兵船。这样，就有漏网之鱼逃脱，打不成歼灭战了。” 众人一听，轻松了些许，都纷纷点头附和。 老钱接着说道：“通知巡逻艇和驱逐舰，打开雷达，全力搜索海峡，随时向指挥部汇报敌军的位置。再通报给三个野战师，防止敌人的先头部队偷袭，做好登陆防御。”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全城拉响了防空警报，勒令市民晚上九点之前全部进入防空洞掩体，防止敌人炮弹袭击。 大网已经张开，就等敌人自投罗网。 一切安排妥当，钱伟昌拿起卫星加密电话向师部做了汇报。 晚上八点多，巡逻艇和驱逐舰同时汇报，敌人舰船已经进去内海20海里范围了… 八点半，阴雨绵绵，能见度极低。巡逻艇又报告，敌人舰船已经进入10海里范围，马上经过双流海鲜。打头的是一艘驱逐舰，两翼各有一艘小型巡洋舰，运兵舰艇都在中间。进入10 海里后，舰船都是无线电静默状态。 众人都很紧张，老钱和一群参谋在海域图上比划了片刻，大手一拍，说道：“雨大天黑能见度低，不好锁定单一目标，那就让所有的岸防炮调整参数，对中双流海峡，千炮齐发，决不能让军舰靠近城池射程范围。” 一声令下，西北区域的所有岸防炮，开始调整参数。五分钟后，巡逻艇报告，敌人全部进去双流海峡，预计十分钟后通过海峡。 又是五分钟后，老钱一声令下。片刻后，轰隆隆的炮声震耳欲聋，坐在“hq城里”感觉地动山摇的。 双流海峡里风平浪静，y邦政府军偃旗息鼓，只听见江面上沙沙的雨声。“勒隆克”将军坐在驱逐舰里，透过舰船玻璃窗，望着身后隐隐约约的灯光，心里自信满满。 为了这次偷袭的突然性，他在接到总督的委任后，私下在家里约见了几位军队负责人。并没有说明具体的作战目标，也没有说明出发的具体时间。 本来想借着雨天，偷偷摸摸搞个偷袭，没想到还没有到达舰炮射程范围内，就被岸防炮给打懵了。 当听到第一声炮弹破空声时，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甚至怀疑是巡洋舰上舰炮走火了。当第一枚炮弹砸在海面上，激起浪花掀动驱逐舰左右摇晃时，他当即就懵了。 他第一想法是；这不可能，一个被一群极端分子杀的，就快灭族的群体，哪里有这么大的火炮威力，他立马想到m军和华夏军。 就在他一个意念的瞬间，天上的炮弹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自己乘坐的头舰也中了几发炮弹，甲板上被砸了几个大窟窿，设置在甲板上的防空武器，被炸的飞向海里。自己面前的防弹玻璃，也是一片蜘蛛网。 片刻后，甲板上传来叫喊声，哀嚎声…。瞬间，又被隆隆的爆炸声所掩盖。 他心里非常的震惊，但他没有恐慌，急忙呼喊参谋官，立刻命令后面的舰船，不许后退，开足马力冲出海峡，自行找地方抢滩登陆。 因为他知道，此时如果舰船开始掉头，损失将会很大，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只有冲出去，找地方登陆成功，依靠自己的海军陆战队，才有一线生机。 炮弹一波一波呼啸着飞来，舰船旁边溅起数米高的水柱，甲板上也不时传来爆炸声，驱逐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左突右闪，忽高忽低向着峡口冲去。 “勒隆克”跌跌撞撞走到驱逐舰尾部，透过玻璃窗望向后面的海峡。烟雨朦胧的海峡里，火光冲天，视觉内有几艘运兵船被炸沉没，海面上到处漂浮着尸体和舰船的碎片，偶尔有人被旁边的舰船从海里救起。 战争已经打响了，偷袭的希望已经破灭了。他命令所有舰船打开无线电通讯，当他联系上一艘巡洋舰时，他心里稍微有些安慰。当他听到舰长的呼救声时，他沉默了。y101号巡洋舰舰体破损，弹药库被炮弹击中爆炸，动力系统损坏，船舱进水已经开始下沉，y101号完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很痛，但他没有时间悲伤。稍一愣神，他又命令助手联系y102号巡洋舰。 多次呼叫都没人应答，他心快要沉到谷底了，刚想命令助手放弃呼叫时，一发炮弹落在后尾甲板上，顿时零件飞射，玻璃碎裂，一条带着锁链的锚飞进悬窗，砸在自己的左肩胛骨上，顿时身体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他眼看着自己的左臂随着锚头飞向舱内，他晕死了过去。驱逐舰上一片大乱… 吊在舰队的尾部的几艘运兵船，听见隆隆的炮声，看见前面几艘运兵船被击起火沉没。船长二话不说，急忙下令掉头向回跑。在距离海峡不到一海里，眼看着要突出海峡，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了驱逐舰舰炮的声音，顿时，海浪翻滚，水柱滔天，隆隆的爆炸声响起。 不到五分钟，逃跑出来的几艘运兵船，除了一艘气垫运兵艇，凭借着自己的速度优势逃出生天，其他的运兵船全部被击沉。 天龙一号驱逐舰长孟海东遗憾的说道：“还是经验不足，打的晚了，跑了一条运兵艇，可惜了！” 天龙二号驱逐舰长常悦，在电话里说道：“别泄气，这才是个开始，不如我们冲进去打靶去？” 孟海东稍一思考，立马制止，慎重的说道：“我们接到的任务是拦截，还是不要擅自做主的好，等命令行事。” 不知过了多久，“勒隆克”缓缓的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船舱医务室，旁边只有自己的副官，他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我们突围出去了？现在部队损失如何？” 见司令醒来，副官高兴的抹着眼泪，急切的说道：“我们的驱逐舰被卡在礁石上了，船身破损很多，船舱进水严重，大副正在带人抢救。两艘巡洋舰已经沉没海底，四十七艘运兵船，除了后面的七艘不听号令，掉头逃跑了。从我们身边经过的，只有不到十艘，但愿他们能靠岸登陆成功吧。其余的运兵船，估计是凶多吉少。” 说到这里，助手又抹了一把眼泪，惊恐的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勒隆克”看了看眼前的助手，一脸的惊恐，在看看自己失去的左臂，颓废的说道：“能逃走就逃走吧，我们已经败了！即使那几艘运兵船上的士兵全部登陆，也只是华裔军的靶子。看今天这阵势，华裔军已经今非昔比了。” 说到这里，他听到旁边隆隆的炮声，惨笑着说道：“我现在最希望他们赶快过来俘虏我们，这样，大家兴许还有一条活路。否则，这样炮击下去，我们都要葬送海底！” 就在这个时候，呼叫器响了，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报告“勒隆克”司令，我们在“hq城”悬崖下面登陆了，接下来我们攀岩上去，进去内城，请问司令，还有什么命令吗？” “勒隆克”从助手手里接过通讯器，提高声音说道：“你们好自为之吧，祝你们成功。”说完，直接把通讯器丢在地上。 助手急忙捡起通讯器，疑惑的问道：“司令，我们登陆成功了，你为什么不高兴？” “勒隆克”咳嗽了两声，温和的说道：“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你听着，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命令。” 说着，他又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血痰，接着说道：“他们即使登上悬崖，也进不了城，绝对是死路一条。我命令；所有活着的人，全部放下武器，向华裔军请降吧，这是唯一能让你们活下来的机会。”说完，他吐出了一大口血，昏死了过去… 见到，司令又昏死了过去，助手含着眼泪，拿起通讯器，打到公共频道上，对着话筒呼叫道：“勒隆克”司令命令；所有部队放下武器，向华裔军请降。否则，就是全军覆没！”呼叫完，他开始联系用卫星系统联系联军方面，期望他们能出面调停，给他们活着的机会。 “hq城”内城悬崖边，一营政府军海军陆战队队员，站在峭壁下面，正在准备攀岩工具，突然收到了司令部的命令，一个个被惊的目瞪口呆。 半晌后，带队的少校说道：“我们战败了，司令部让我们向华裔军投降，说明我们处境非常不利。估计登陆的人也不多，不知你们怎么看？大家决定吧。” 听着耳边的风雨声，感受到脸上冰凉，几百人集体沉默了。 片刻后，有个上尉军官心痛的说道：“我们一共两万多人，死了不知多少，好不容易登陆成功，就这样送到人家鼻子底下投降，我心不甘！”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兵士说道：“听说华裔很怂的。今天的炮击，估计是华夏军所为。我们上去先端了他们的老巢再说，大不了我们和他们谈判，这样我们还有筹码，活着的概率也大…” 有道理，大家都附和着同意。其实，少校营长也不甘心这样投降。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大手一挥说道：“攀岩上去！” 外面炮声隆隆，“hq城”里没有任何的战事，天快亮时，居民收到消息可以回家了，大家都走出防空洞，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悬崖边守护的是四师的两个步兵团，眼看着天色大亮，在听听远处海上炮声已经消失。大家心里不由的哀叹一声：“没放一枪，战事结束了，真她妈背！” 听到这样的声音，团长周天笑着骂道：“都滚你娘的蛋，我们不损失一人，家里人又不提心吊胆，这样有什么不好。” 听见团长的骂声，一群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听见有个士兵急吼吼的从楼上下来，见到团长急忙说道：“报告团长，楼后面有将近五六百敌人。他们昨晚上登上了悬崖…” 一听传令兵的话，周天心里猛然的一惊，瞬间，冷汗从头上渗了出来。他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想起师长的叮嘱，当时，他还不以为意，总觉得这是不可能，师长是杞人忧天了。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差一点弄出问题来。 他二话不说，急忙随传令兵上到楼顶。顺着微弱的晨曦，他看到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还好，人家没有用炸药爆破墙壁，否则，自己这群人会损失惨重的。 他拿起一支狙击枪，瞄准一个人的大腿，就是一枪。枪声响过，惨叫声也响起。 片刻后，就听一声声到请降的声音… 战士们都很惊讶，这么辛苦爬上来，就是为了投降？ 周团长哀叹一声，恨恨的说道：“真想把他们全部打死在这里。无奈，师长有命令，能俘虏的尽量俘虏了，后面还有大用呢。” 说到这里，他喊道：“全部放下武器，跪在铁门口，有不服从命令者，死！” 听到楼上的口令，不一会楼下所有人都放下武器，有人连雨衣也脱下来扔到枪堆里，几百人分几排，手抱头跪倒在贴门口。 周天拿起对讲机，对一楼的战士做部署，让一连和二连受降，三连用重机枪对中门口，发现有异样，立马开枪射击… 有惊无险，受降结束，上面有六百三十人，悬崖下面还有十二个受伤的，最后都被用绳子拉了上来，总共俘虏六百四十二人。 看着这群残兵败将，周天恨的牙痒痒，冷笑问说道：“你们上都上来了，为什么不爆破进城？” 那个上校营长说道：“司令部命令我们投降，我们就这几个人，进城不进城都没作用，最后都是个死，还不如投降的痛快，也不伤害无辜老百姓…” “觉悟不低呀！”周天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军官，又冷冷的说道：“恭喜你还活着，要感谢我们司令部的仁慈！” 一群政府军军官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之情… 今天是个好天气，早上六点多，太阳就钻出了云层，“hq城”一片喜气洋洋。老钱收到几个师长的军情报告，一脸的得瑟，所有登岸的政府军部队，几乎没有抵抗，全部被剿灭，俘虏也有小两千人。这可是老钱第一次做总指挥，战绩斐然呀，他再不得瑟，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双流海峡。天亮时，两艘驱逐舰接到指挥部的命令，让他们沿着海峡回城，途中有投降者全部带回来，遇到反抗者就地消灭。 孟海东和常悦放下电话，并排沿着海峡搜索前进，途中看到水里漂着大量的尸首和破船的残片，还有一艘巡洋舰没有完全沉没，船舷上趴着几十个水手，孟海东让人放下救生艇打捞上来。 沿途两艘驱逐舰共收集了一百多落水水兵。在峡口入口五十米处，发现搁浅的驱逐舰，两人大喜。听俘虏说，这是他们的首舰，司令“勒隆克”就在这个船上。 两艘驱逐舰喊话，不一会，甲板上走出来十几个人，跪在甲板上投降。两艘驱逐舰都放下救生艇。 不一会就登上了政府军的首舰，只见甲板上几个大洞，船舷也破损严重，舱内也有进水，好像被水手封堵住了。医疗室里躺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勒隆克”上将。其他几个人，除了一个头部受伤的上校外，其他几个都是船上的普通士兵。 船上的二层甲板被穿透，下面工作间发生爆炸，里面几十人没有一个逃出来。 常悦让医疗兵过去，帮助转移伤者，主要是有个大鱼，不然，也没人在乎他们的死活。 折腾了半个小时，“勒隆克”终于被转移到华裔军驱逐舰上。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常悦和孟海东，虚弱的说道：“你们终于来了，谢谢！”说完，又昏了过去… 常悦一脸的懵逼，侧头看看孟海东。孟海东摇摇头说道：“难道被俘虏也是一种奢侈？”说完，他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第94章 千岛风云突变 双流海峡的大捷，振奋着雪域岛，震动了军事小镇。 第二天中午，随着最后一缕硝烟散去，胜利的曙光洒满了雪域岛。这座曾经饱受战火摧残的地方如今一片欢腾，犹如盛大的节日一般，居民们喜气洋洋地穿上了节日的盛装，纷纷走出家门，加入到庆祝胜利的队伍中。街道上，一条条鲜艳的彩旗迎风招展，一条条飞龙被舞在空中翻滚，一只只雄狮在地上跳跃，秧歌舞也悄悄的走进了华裔城。 “我们胜利了！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惧怕任何来犯之敌。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刀枪…”街头巷尾到处传荡学生们高昂的叫声… 华裔城防指挥部里，钱伟昌在向华夏维和军老大，周海平汇报着喜讯。就听老钱说道：“我们胜利了，几乎没放一枪，就用一千多门岸防炮歼灭了敌人。俘虏了三千多人，毙敌一万七千余…” 听着老钱海外喋喋不休的描述着，周海平忍不住哈哈笑道：“钱土匪，这一次过了把司令的瘾，以后营长的位置还能坐的住？” 兴奋中的老钱，听到老大的调侃，爽朗的一笑说道：“什么司令营长的，只要能让我带兵打仗，我都没意见。” 周海平和老钱是老相识了，他知道老钱是宁当鸡头也不做凤尾的主。于是，他试探着说道：“这次回去后到师部来任职，我这个位置让给你坐如何？” 听了周海平的话，老钱毫不含糊，直接说道：“我现在是不上不下的年龄，咱们同一年的兵，你都要入将了，我才进入校尉序列。楼梯太陡了，我有些力不存心，这次回去打报告退役回家，把位置腾出来让给年轻人。” 老钱的话出乎周海平的预料，他有些郁闷，听说这次回去后，退役的人不少，好像理由都差不多一样。 电话最后，周海平叮嘱老钱，不要太张扬，准备迎接联军调查团吧！这句话，老钱虚心受教了。 放下电话，娄万林走进指挥部，听到电话最后几句，他冷笑着说道：“洋鬼子就喜欢把自己扮演成上帝的模样，看谁都像贼，感觉谁都有问题，就他们是好人，典型的“圣母婊”！” 听娄万林的调侃，老钱呵呵一笑，不屑的说道：“他们可不在乎谁死谁活，他们关心的是他们的利益是否受到损害，他们希望这一地区的平衡，也许这样也符合他们的要求。” 老钱话音刚落，就见腾飞和闫尊平走进房间，闫尊平一脸的兴奋，接口说道：“对m联军我们一定要做到，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y邦政府这次吃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打联军这张王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免得到时间被动。” 这口气咋这么熟悉！老钱低头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联系到方言了，他怎么样？” 几个人都把目光看向闫尊平。 老闫也没有卖关子，爽朗的笑道：“这还要感谢祖国的大力支持，我们的通讯卫星解决了，电话网络也通了。昨天我和家里打电话时，了解到，方言和思雨随英皇家团队一起去北欧了。今天早上传来大捷消息，我耐不住兴奋和方言通了电话。”说完，他一脸的高深莫测，呵呵笑着。 看这老家伙说话就像挤牙膏，老钱可耐不住性子了，急忙走到老闫身边，拉着他坐下，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威慑着老闫，好像下一秒就要吃掉他。 看老钱快急眼了，老闫赶紧说道：“我说，我说！看把你急得，早上起来一口水都没喝，打完电话就到城里忙着安排，这刚忙完就过来了，你得让我喝口水再说行吗？” 老钱这个气啊，他也没办法，随手就把自己的茶杯端了过来，递给他说道：“温度刚好，我还没顾上喝，你先喝，喝完快说。” 也许是被老钱的气势所震慑吧，老闫也没敢矫情，端起来喝了几口，抹了抹嘴，朗声说道：“他随“赖恩”将军去英吉利，途中在新加坡逗留了三天，去家里看了外公，就带着思雨随“赖恩”去了英吉利。在剑桥讲课，又为英吉利王后，和公主治好了几十年的疑难病。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了他国际主义医疗的壮举。随后又随英王后去北欧省亲，听说正在为童话国公主治疗大病呢！” 说到这里，他感慨一声又说道：“我没想到做个华医大夫这么受人尊崇，当年我也应该好好学习医术是对的…” 又扯远了，老钱急得只跺脚，哀求着说道：“闫老爷，你就说他知道我们大捷了，说了什么吗？又没有问到过我们特卫营。” 原来如此！老闫终于明白，老钱为啥这么迫切的想知道方言说啥了。 他稍一思索，眼睛一亮，想起了方言还真问过这憨货。他也不敢拐弯抹角，笑呵呵的说道：“他问这次是谁在指挥，拒敌人在国门外歼灭，打的很漂亮，还问特卫营参战了吗？”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老钱激动的说道：“你怎么说？他又怎么说？” 听到老钱猴急的问话，旁边几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闫尊平也笑着说道：“我能怎么说，如实说了。我告诉方言，这次战斗是钱营长指挥的，你们特卫营由副营长带领出去清剿，听说没开一枪，就抓回了两百多俘虏。他听了很是兴奋，说你起个做司令的料子，当营长可惜了！” 这话说的，老钱一脸的狐疑，瓮声瓮气的问道：“这都是他的原话，你没有骗我？” 闫尊平收起玩笑的心情，严肃的说道：“你现在是司令，我哪里敢骗你，这都是他的原话，不信你可以给他打电话。”说着，把方言新电话号码写在纸上，交给老钱。 钱伟昌接过纸，叠着装进口袋，嘴里唠叨说道：“他小子携美出游，好不快活，还没忘他的特卫营，还给我个空头司令，也算有点良心！”叨叨到这里，他自顾自的笑了。 听老钱说方言出去是为了逍遥快活，腾飞赶紧纠正说道：“钱司令，这话可不对，方言是个走一步老三步的主，他可不是出去旅游这么简单，他出去是为我们“雪域岛”造势，为我们将来的国际地位做铺垫呢，说的明了一点就是旅游外交。他所去的这些国家都是老牌王国，数百年来，联姻欧洲大陆国家，对欧洲影响力是很大的。 如果不出所料，他的回归就是“雪域岛”国际地位的提升开始，不信大家等着看，明天联军就会过来，看看他们的态度，你就能明白方言在欧洲所做的努力了。” “雪域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岛在哪里？ 看到大家一脸的不解，闫尊平拍了自己的脑袋，歉意的说道：“你看我这脑子，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说。“雪域岛”就是方言为这个岛做的命名，以后这个岛不再是无主的无名岛了，是有主的岛屿，名字就叫“雪域岛”！ 原来如此！大家恍然大悟。都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片刻后齐齐点头认可… 正在这时，杭海龙的声音传了进来；“瑞雪纷飞兆丰年，孤岛飘零盼祥和。思雪感温馨，畅享宁静与美好。让岛屿充满喜悦和希望，大家的心，就如这洁白的雪一样纯净无瑕。 少一些，勾心斗角，多一些，理解包容，这就是他用雪命名的含义。 “雪域岛”这个名字起的妙；雪岛无雪，人心向往。多么具有诗情画意，一个充满憧憬的名字…”说话间，杭海龙已经站在房间中央，手舞足蹈，夸夸其谈。 众人又是一片叫好声，就听娄万林说道：“不愧是大教授，一语点解出“雪域岛”的含义，有文化真好啊！”说完，他自顾自叹息了一声。 见杭海龙进来，腾飞急忙问道：“那个俘虏的将军救活了吗？” 杭海龙点点头，兴奋的说道：“有野战医院在，他想死都难。这个家伙叫“勒隆克”，是个三星上将。感谢我们救了他的命，感激我们手下留情。” 杭海龙的话说准了老钱的心思，他呵呵笑着说道：“还算他识相，要感谢他就感谢我们代师长周海平去吧，不是他的提醒，我不可能提前十分钟结束炮轰。我们代师长说，多收集一些俘虏有用。接下来我们我思想攻势，恩威并用，消磨他们的自信心。教育完成后，紧接着就是谈判，让他们掏钱赎人。他们赎不赎人都不重要，如果不掏钱赎人。这群人心里必定有怨气，对y政府生出嫌隙。即使他们掏钱赎人，谈判也是一波三折，动摇这群人对政府的信心，从而瓦解敌人的内部团结…” 老钱话音一落，闫尊平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又把重要的事忘了说，方言让咱们在俘虏中收买几个代言人，以后为咱们服务。比如说这个将军，就很合适。” 大家一听闫尊平的话，都不做声了，集体看向了他，腾飞呵呵笑着说道：“三哥，你还有没遗漏的话，快想想。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被你遗忘，我真服了你了！” 闫尊平低头想了想，摇摇头，尴尬的说道：“我最近记忆力下降的很厉害，说不定那一天我就提前痴呆了。” 娄万林也感觉到闫尊平记忆力有所衰退，和他共事多年，以前没有这样的现象，他轻声说道：“老闫你别担心，别忘了，你有一个神医好外甥。你就是明天死了，我相信，外甥也能把你这个舅舅拉回阳世。”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这一次，老闫可没笑低头在思考着，突然说道：“老娄说的有道理，我得赶紧让这小子回来，不然回来晚了，我怕连他这个外甥都给忘了！”说罢，自顾自的呵呵笑了起来。 椰岛，y邦都城“巴达加城”，康尼总督忧心忡忡。出征的队伍一夜都没有消息，电台呼叫不到，卫星电话也联系不上。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睡觉。 看着天刚刚蒙蒙亮，他急忙来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试着拨打“勒隆克”的指挥电话，感觉电话关机状态。他又勒令值班人员再次呼叫电台… 进入早上七点多，门口传来喧闹声，听见有个脚步声，匆匆跑向自己办公室这边，他惊的急忙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 还没又到门口，侍卫长就闯了进来，见到他，没头没脑的说道：“总督大人，大事不好了，他们回来了。” 没头没尾，莫名其妙。虽然不明白侍卫长在说什么，但他隐隐知道，他说的就是自己担心的事。瞬间，康尼被惊的目瞪口呆… 片刻后，他强打精神，压住自己的烦躁，沉重的问道：“你慢慢说，说清楚，到底出啥事了？” 侍卫长，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急忙说道：“莱西上尉带着十几个人逃了回来，说舰队在双流海峡，遭遇了华裔军的炮火和舰队的围剿，他们是从驱逐舰眼皮子底下，冒着生命危险逃出来报信的。” 听完侍卫的汇报，康尼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完了，我的舰队完了，我的海军陆战队完了！”说着，他突然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见到总督大人瘫坐在地板上，人事不醒了。侍卫顿时吓得手忙脚乱，一边扶着康尼，一边大声呼喊其他人进来帮忙。门外侍卫听见队长的呼喊，都冲了进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康尼抬到沙发上坐下。有人急忙给总督大人拿水杯，有人在康尼头上按摩起来… 片刻后，康尼恢复了些许神志，满脸潮红，双手颤抖着想说话，但是一句都说不出来，最后双眼一瞪又晕了过去… 看到这种情况，侍卫长才想起，应该叫保健医生。 十分钟后，康尼被保健医生送进了“巴达加城”最大的医院，医院检查的结论是；“气血攻心，导致心梗脑梗，身体内出现双重堵塞。情况危急，需要及时手术。” 这一下，y邦政府内慌了手脚。听说了征讨大军全军覆没后，有人感觉大难临头，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感觉到机会来临了。 真是，缝乱必有因，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y邦政府，名义上还接受e国管辖，但自从康尼上台后，实行独裁管理那一套。其实，早和有些国眉来眼去了，早就不把e国放在眼里了，另起炉灶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康尼总督其实就行使总统的权利。总督府又独立出一个部门，叫总务署，专门管理民事经济，社会治安，民生民权，社会保障。等同于总理衙门。 康尼借鉴了欧亚国家的体制，也成立了人民议会，每天大会小会不断开，其实，都是做样子罢了…… …仅此而已！ 权贵们垄断着y邦的所有资产，每年拿着高额的回报，每月还要和打工者一样，领着低微的工资，美其名曰，同甘共苦。在老百姓眼里，进医院就是寻找破产，可是医院还是每天人满为患。 y邦最发达不是农业和企业，是官僚业。在这个机构里，每天都可能产生新的部门，不过都很亲民，前面都带有人民的意思。这片土地最畅销的是食品添加剂，听说这种东西y邦人民都很喜欢，医院更喜欢，y邦官僚们也很有成就感。 其实，他这一套，老百姓早就腻味透顶了，宁可被食品毒害死，害怕他们淫威也没人敢去反对。 这个地方，装聋作哑，帮着粉饰太平是老百姓必修课，否则，你就会遇到麻烦。 如今椰岛，年轻人不想在这里活，更不想在这里生。老年人不想在这里死，因为他们死不起，尸体处理费会让他的亲人倾家荡产。 这个政府，只要是能卖成钱的，他们都没有放手。还好，空气暂时还免费供应，否则，大家只能揭竿而起了。 康尼的横征暴敛，愚弄大众，导致y邦民心尽失，数千岛屿已经民心不稳了。频繁的暴乱，有组织的打砸抢，司空见惯。这里面，既有y邦的影子，又有国际资本的背景。 y邦有数千个岛屿，数百个派系，康尼上台后，打压分解，取缔了绝大部分，如今只剩下和m国，e国和f国有关联的几个在野派系。即使这样，被打压的该取缔的还是进行着。如今的几个系派领导人，坐牢的还在牢里关着，流亡在外的都不知所踪，被残害致死的，虽然已经身死道消，但仇恨还在延续。 当康尼病危传了出来，一时间，y邦内外，暗流涌动，暗潮滚滚！ 平时温顺低调的派系人士，这一刻开始上窜下跳起来。他们游走在各大财团的办公楼宇中，穿梭在各大门阀的豪门厅堂里。 当天下午，“巴达加城”街道上就出现了示威的场景。他们打着横幅，写着；我们不要战争，我们要和平…等要求。 总督府要求警察厅长“科裕尼”，派黑制服出去压制示威人群。“科裕尼”也不是个小白，据可靠消息，康尼活着也是个废人了，他可不想和康尼绑在一起沉入海底。从今天早上听到战败事情后，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前途，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他可不敢沾染。 于是，他给属下的命令是；只要示威者不杀人放火，就不要干涉他们的自由权。尽量为他们提供方便，不要激起对抗… 有了老大的指点，一群黑制服就成了游行队伍的义务服务生了，示威人群走到哪里都有警车开道。 第二天，“巴达加城”消息报刊登出；“征讨大军覆没，康尼总督病危”。 一时间，y邦数千岛屿，民众参与请愿示威，他们打出标语；“惩治腐败，清除独裁，还资于民…。”有些地方又出现了打砸抢。和“雪域岛”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肥羊不再是华裔了，换成了本地权贵资本家了。 一天后，纷纷传来大岛屿另立门户的消息，有些岛屿直接宣布脱离y邦另投明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岛屿纷纷效仿，另立门户的岛屿已经超过千余个岛了。 “雪域岛”城防指挥部里，娄万林正在和钱伟昌，腾飞众人讨论雪域岛的旗帜，雪域岛的语言，雪域岛未来的发展方向等。如何推进全岛防御工作，又不能太引起联军的注意。正在这时，腾飞的女儿腾嫚儿急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几位长辈都在商量事，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说道：“爸爸，你的朋友又来消息了，总督康尼病危，椰岛乱了，千余岛屿宣布另立门户了，y邦完了。”说完，他急忙把手里的打印材料交给腾飞。 众人都惊诧至极，钱伟昌急忙走到地图前，用手指围绕着“雪域岛”画了一个圈，激动的说道：“既然蝴蝶效应出现了，我们还讨论什么？数千个岛屿都乱了，m联军忙的过来吗？谁还管我们这种闲事。现在大家都在抢地盘，天赐良机啊！” 说到这里，他看着大家，发现大家一脸的兴奋，他接着说道：“我们周边五百海里内，大小岛屿不下五百个，有人居住的也有上百个。如今我们兵强马壮，修好俘虏的那艘驱逐舰，我们有三艘军舰了，大小运兵战船也上百艘了。如今不扩还等何时？事情重大，我们还是问问方言的意见。” 众人都非常激动，一个个纷纷议论，娄万林慎重的说道：“我们对国际局势把握的不是太准，还是问问他吧，免得出现纰漏，破坏了我们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大家都点头称是，听到方言两个字，腾嫚儿激动的问道：“表弟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老闫看着外甥女惊喜的眼神，轻声说道：“一会我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你自己问他去。” 腾嫚儿高兴的说道：“谢谢舅舅，还是舅舅对我好。”说着，高兴的走出了房间。 见女儿出去了，腾飞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们先商量一下，如何扩张，如何管理其他岛屿？然后把结果在和方言说说，顺便听听他的意见。” 众人都点头同意。 接下来，大家讨论起来扩张的问题… 第95章 温柔的陷阱 北欧童话国王宫。今天是“伊琳娜”公主的第六次治疗了。这次治疗结束，小公主的病基本上就治愈了。体内虽然还有些毒素没有排出去，但等从国内邮寄的药物过来，三副药汤下去，小公主就完全康复了，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王宫小公主的宫殿里，“伊琳娜”脱的一丝不挂，站在镜子前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胴体；洁白如雪，晶莹剔透，圆润而健美，饱满的肌肤，在折射的日光下闪闪发光。在看看自己的脸色红润，娇艳欲滴。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美，这么诱人。她突然想起那个东方帅哥，心里一阵阵的燥热，她知道，这都是他的赐予。 她想起昨天晚上，母亲和姑姑的话，为了维护王室的规矩，为了王朝的延续，如果不出所料，也许今晚自己就成为他的女人了。她有些害怕，更多的是羞涩，隐隐之中也有些期待。因为这十八年来，他是唯一看到自己全部身体的男人，也是唯一触摸过她的男人。她知道王宫的规矩，这也是千百年来王朝留下的铁律，要么为他受一辈子，要么接受他。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个男人她不但不讨厌，而且还很喜欢，自从那天亲眼看着他为自己医疗，他头上的蒸汽，脸上的汗水，无邪的眼眸，还有他那张苍白疲乏的脸。从初次的感动，到如今的喜爱，慢慢的填满了她的心房。 这几天，她最期待的是治疗，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近距离毫不避讳的欣赏着他，倾听着他。她知道，她已经爱上了这个东方男人。 她认为自己可以向他示爱，再得到他的爱情，这是多么的完美呀！但是，母亲和姑姑让她先做成事实，才能和他说明情况。她很矛盾，但她也怕遭到他的拒绝。听说那个东方美女就是她的女朋友，他能留下来陪自己吗？她也没有信心，也许母亲和姑姑是对的… 片刻后，她随宫女来到了治疗室，发现他还没有到。她刚准备脱衣服，就听见女宫医说道：“公主，伯爵.方说这次就不用脱衣服了。” 她狐疑的望着这个女宫医，稍一迟疑，她把自己脱的精光，乖乖的躺在治疗床上。 女宫医迟疑片刻，急忙为她盖上薄纱被。她轻声说道：“不用了，我喜欢这样的治疗方式，穿着衣服会影响治疗效果的。” 方言走进治疗室，见小公主一丝不挂的躺在治疗床上，他也没有苛求什么。走到病床前椅子上坐下，伸出右手准备抓她的左手腕，没想到她主动的伸了过来。看着娇艳欲滴的颜容，他轻声说道：“你已经很健康了，这一次治疗后，就不需要再治疗了。过几天我为你邮寄的药品到了，喝过三次药后，体内残存的毒素就完全排干净了，你也就完全的康复了。提前恭喜你！” “伊琳娜”痴迷的望着他，没有任何的言语，直到他快要治疗完成时，她突然说道：“方，你觉得我身体美吗？” 方言正准备收拾银针，结束治疗时，突然听到“伊琳娜”的问话，先是一愣。紧接着，他微笑着，由衷的赞道：“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身体，非常的美！”说完，他取下她身上最后一根银针，装进紫檀木盒子里。 听到方言真诚的夸赞，“伊琳娜”俏脸微微一红，羞涩的说道：“你是第一个完整的看到过她的，也是第一个完全抚摸过她的人。而且，我从来没有抵触过，我是愿意的。”说完，他含情脉脉的望着方言。 感觉到小公主火辣辣的眼神望着自己，方言心里很不淡定，急忙收拾完治疗器具，拿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片刻后，医疗室传出来咯咯的笑声，方言加快步伐，走向了自己居住的宫殿。 晚上六点多，宫女传话说，国王在贵宾大殿宴请伯爵.方。一来，为了感谢，二来，为小公主庆新生。 入乡随俗，反正自己一个人，晚上待着也无聊，他也没有推辞，就随侍女走向了贵宾大殿。 贵宾大殿灯火辉煌，门口站着几个红衣卫兵，见方言进来，立刻弯腰施礼。方言也点点头，他感觉这一队卫兵不是皇宫卫队，应该是外面谁带进来的。 进去殿堂，就见一簇簇贵妇站在厅堂里，满脸春光的说着什么私密话。见方言走进门，“莫丽艾伊琳”急忙走上前来，拉住方言的手走到贵妇们面前，骄傲的说道：“姐妹们，他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伯爵.方，他是我们英吉利的骄傲。” 听到“莫丽艾伊琳”的介绍，一帮贵妇都围了上来，像看稀奇珍宝一样，细细的观看着，不时还有人捏捏方言的胳膊，惊叫道：“好健壮呀！”人群里还时不时发出轻笑声。 方言很无语，他知道这些人闲的很无聊，但哪里有这样看人的，这不是奴隶市场的那一套吗。估计他们祖辈都是奴隶贩子，这些动作也是遗传下来的习惯，还好没人看牙齿。 他怕这群贵妇，接下来有过分的动作，就说急忙道：“诸位夫人小姐，如果不介意，我先过去和国王陛下打个招呼。”说着，准备就走。就听见“莫丽艾伊琳”又叫道：“方，请等等，我还没有介绍她们呢。这几位都是我的好朋友，也都是北欧这边的影视明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伊莲娜”小姐，是森林国的影视明星，这位是“格瑞塔”是万岛国的影视明星，这位是“艾利诺拉”是童话国的影视明星，这位是“雅思敏”万岛国的公主，也是影视明星… 呼啦啦一长串，方言脑子都大了，见对方给自己行礼，他也急忙回礼问好。好不容易介绍完了，就听“伊莲娜”轻声问道：“伯爵.方，你真的很神奇，我们几个都比“莫丽艾伊琳”小五六岁呢，你看她得到你的治疗，如今看着比我们年轻了有十岁。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否也为我们做个治疗行吗？” 这样的问题别人问过很多了，他一般都糊弄过去了，今天这么多人盯着自己，估计不好糊弄，也没有回避，微笑着问道：“伊莲娜”小姐，我是个医生，你那里不舒服吗？如果有病我愿意为你效劳。” 这话问的没毛病，“伊莲娜”低头想了会，轻轻的摇摇头。不好意思的问道：“方，难道一定有病了才能接受你的治疗吗？” 方言心里骂了句；这不是废话吗，我是医生，没病你呻吟什么呢。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说道：“我看你也是，恭喜你很健康。” 几个人都呵呵的笑了起来，“格瑞塌”说道：“听说你很神奇，不用仪器就能判断人有没有病，不妨你给我们几个看看，看谁有隐疾。说对了，我们都有奖励。” 方言觉得她们很无聊，正想着如何糊弄过去呢，就听“雅思敏”说道：“你也可以提条件，只要我们有的，都可以奖励给你。” 方言很无语，真希望有人过来打断这种无聊的游戏，看来她们都是娱乐圈的老手了。自己还是小心应对，免得下不了台。 正在思想对策呢，就看见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对众人行礼，然后说道：“国王和王后请你们过去说话呢。” 谢天谢地！方言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不如我们过去，看病的事，随后再说。” 几个人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宫女向国王那边走去。国王这边已经有十几个男女，在陪着说话。大家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见到方言和一群贵女过来了，一起站了起来，礼貌的点头致意。 “弗拉格”国王拉住方言的手臂，朗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神奇的医生，也是英吉利王国的伯爵.方。” 大家都惊呼出声，人群中有人说道：“这太年轻了，真不可思议。”大家齐声附和着… 王后感激的说道：“他真是个神奇的人，他一定是神派来救助我们的人。” 众人齐声附和着，有人已经向方言弯腰施礼，方言也微微点头回礼。 国王接着说道：“伯爵.方，我来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说着，他指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的男士说道：“这位是法兰西国驻童话国的大使“西蒙”、这位是德意志国驻童话国大使“卢卡斯”、这位是“风车国”大使“托马斯”… 呼啦啦又是一大串，方言只能点头行礼，小声问好。 一刻钟后，终于介绍完了。 就听国王又说道：“今天这个酒会有两个主题；一是，感谢伯爵.方治好了千年的疾病。恭喜他成为“童话国”公爵，并赐予他在北欧永久居住权，去任何国家都不需要办理签证。二是，为我的小公主“伊琳娜”庆新生。是公爵.方给了她新的生命，今天也是她新的开始。最后，我宣布，把我的一柄短剑赠予伯爵.方，感谢他对王族的付出，希望他拿着这把剑，永远的护佑着我们大家。” 众人惊呼，有人说道；这也太珍贵了，这把剑象征着权利，都是历代国王的佩剑。也有人说道；公爵都是给王亲贵戚的头衔，从不给外人。国王今天怎么把这个头衔给了一个外人？有人不理解，但也无关紧要。 接下来，国王就解释了他们的疑问。就听“弗拉格”国王继续说道：“公爵.方对我王族有大恩，从此时起，他就是我国的皇亲贵戚，享受王族一切待遇…” 众人又是惊呼，这荣誉也太大了吧！ 他躬身接过短剑，细细的欣赏起来。这把短剑很精致，看成色也有百年的历史了。方言也真是喜欢，也不客气就收下了。随后，他朗声说道：“陛下恩赐太珍贵了，我想推辞也没有勇气，我也算个武学之人，对武器还是情有独钟，这柄剑，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对国王深施一礼。 国王很是欣赏他的直爽坦白，哈哈笑着说道：“宝剑赠英雄，但愿你使用的顺手。” 话音刚落，就听见哗哗的掌声响起… 片刻后，法兰西大使“西蒙”说道：“东方的医术很神奇，我听说，东方的武术更厉害。我喜欢剑术，不知公爵.方能为我们演练一下东方的剑术吗？” 有宝剑在手，他也想试试这柄剑呢，既然有人提出来了。他没有拒绝，而是看着国王说道：“一切请陛下做主。” “弗拉格”对方言的态度很是满意，笑呵呵说道：“既然大使有所请，如果伯爵方便，那就演示我们看看吧，我也是个剑术爱好者。” 一听要演示剑术，一群人自动的腾出了一个空圈。方言也没有矫情，就说道：“我就为大家演示一下，华夏传统剑法；“太极剑法”，这是华夏武当道门的一套独创剑法。”说着，他走向中间空地，抬手一指，剑鞘脱剑而出，轻轻的落在窗边的休闲桌上，而且没有向前滑动。 这一招，在场的贵族剑术爱好者，根本就想不到，更做不到。一刹那，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过后，就见方言缓缓起剑，突然剑影一片，突然缓缓落下，突然上下翻飞，突然又定在空中划着弧线。剑锋经过之处，虎虎生风，围观者的长发被撩动了起来，随剑起舞。 众人都看呆了，直到方言做了个收手式，手一扬，短剑飞进剑鞘，稳稳的躺在桌上。 男士们如醉如痴，忘记了叫喊，贵女们都捂住了小嘴，一脸的惊诧。 听到剑入鞘发出“滋啦”一声，众人才有所惊醒。刹那间，掌声雷动，呼喊声一片… “一个人能把剑练到这种程度，这太神奇了”风车国大使“托马斯”激动的自言自语着。 “西蒙”急切的说道：“公爵先生，法兰西欢迎你去访问，我代表法兰西人民正式邀请你。” 方言恭敬的谢过，并说一定抽时间去拜访大使。 德意志国大使“卢卡斯”也邀请方言去访问。方言也恭敬的谢过。 风车国托马斯直接说，过几天自己要回国述职，邀请方言一同过去访问。方言口头上应承了下来，但还不确定时间。 接下来，大家玩的很开心，几位明星美女跳舞唱歌，方言不会跳舞，但歌唱的还行。 在众人的热情碰杯下，方言有点晕晕乎乎，还好“莫丽艾伊琳”善解人意，为方言做了一杯解酒饮料，喝完是神清气爽，精神倍增。 最后，在几位明星美女的特别照顾下，方言不知喝了多少杯，感觉浑身燥热，头脑发热，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终于在方言晕晕乎乎中，酒会结束了，他被几个侍卫搀扶回到寝室。 到了房间床上，他彻底的醉了，感觉有人为他宽衣解带，有人为他按摩身体，一切来的太微妙了，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公主，喂他喝水… 整夜里他好像似梦非梦，似醒非醒，总感觉一条光滑在自己身上游走。这一夜他很兴奋，一种莫名的舒爽，一次次莫名的温润… 他似乎听到娇呼声，似乎就在耳边，似乎很是遥远… 不知过了多久，他彻底的迷醉了，耳边传来轻轻的呢喃声，不久后，他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中，他被士兵的操练声惊醒，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张俏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他有点茫然，左右看了看房顶，应该就在自己寝室里，小公主怎么也在自己的房间？他腿轻轻的动了动，丝滑的触感告诉他，这是真的。 突然间，他浑身一震，心里明白了。他机械的说道：“伊琳娜”公主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公主没有回答方言的问话，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片刻后，他感觉脖颈一片温润。 半晌后，“伊琳娜”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对不起方，我没有经过你同意，但是，我是爱你的。请相信我，这不是误会，从你答应给我治病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于是，她告诉方言这个王国古老的规矩，就听她说道：“你知道吗方，我的身体只有自己的丈夫能看能摸，如果女孩没有成婚，就被其他男人看光了，又被抚摸了，这个女孩必须嫁给这个男人，否则，只能终身不嫁。如果再嫁，会给家人带来霉运的，也会成为巫女。会被人唾弃的，会被天神降罪的，给王国带来灾难的。” 说到这里，她勇敢的抬起头，温柔的看着方言说道：“方，请你相信我，刚开始，我准备孤老一生。但是，我爱上了你，我要把我最美好的给我的爱人。因为，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拥有。你说过我很美，我也不想浪费了美丽，只要你满意我就满足了。” 方言的心在滴血，他不理解，都什么年代了，开放的西方还有如此的传统，真是害人呀！他知道，“伊琳娜”是真诚的，他没有理由责怪她，更没有理由嘲笑她。他轻轻抚摸了她的头发，苦涩的说道：“这对你不公平，你会很苦的，我也会很苦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听到方言的关心，她抽泣起来，断断续续说道：“可这就是我的命，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会幸福的。方，你喜欢我吗？” 都这个火候了，再矫情有个屁用，方言大方的点点头说道：“你很美，谁都会喜欢你的，我也不例外。” 方言的回答让“伊琳娜”非常的开心，她搂紧方言说道：“别人如何我不在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 方，你能给我个孩子吗？你不在身边时，让他陪着我，我要把他培养的和你一样优秀，让他继承这个王国，你能答应我吗？” 方言很苦逼，心里想着；不答应有用吗，如果不出意外，昨晚上估计都种上了。 无可奈何，他又点点头说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会很难过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的陪伴，否则，他长大了性格会有缺陷…” 方言的这话一说，“伊琳娜”就在方言嘴上啄了一口，兴奋的说道：“你会来看我和孩子，是不是？” 此时此刻，方言只感觉到累。突然间，他又想起夏奶奶和叶向坤，真她妈难以理解。难道上辈子我也和欧洲女人有交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既然都是命里注定的，他的心也就没那么沉重了，温柔的说道：“我会的，尽量每年多些时间陪你。” 幸福来的太突然，“伊琳娜”喜极而泣，痛痛快快在方言怀里哭了一场。既然一定要制造接班人，他感觉时间紧，任务重，也不想浪费这良辰美景，不一会，两人又粘糊在一起了… 临近午饭时，两人才不情不愿爬起身。王后已经派人在门口候着了，见两人出来，两宫女高兴的给他们请安。 见两人高高兴兴一起出现在餐桌，皇后眼睛湿润了。感激的对方言说道：“谢谢你，方！“伊琳娜”很开心，我看到她很幸福。祝福你们，我的孩子！” 方言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王后，情急之下，直接说道：“公主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如果从头再来一遍，我还是会毫不犹豫，为她治疗的，因为她很美丽，她也很善良，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了“伊琳娜”。请王后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回来看她，如果有机会了，还要带她去我的祖国看看…” 方言的话，无非就是个定心丸，让王后心里舒服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想逃避。 王后听完，非常的感动，哽咽着说道：“我相信你，我的孩子，愿神灵保佑你们。” 午饭后，方言和“伊琳娜”在花园里散步，小公主也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做了女人，第一次有了男人，她知道他会离开的，下一次相见又不知道在何时，她非常珍惜两个人的时光。她紧紧依靠在方言肩头，静静的享受着属于她的时光。 正在这时，方言电话响了，方言拿出一看，是“雪域岛”那边的。他没有避讳“伊琳娜”直接接通说道：“你好，我是方言，请问你是？” 老钱的大嗓门传了出来，就听他说道：“方言，康尼总督病危，椰岛乱了，y邦完了。上千岛屿宣布独立了。有人抓紧抢地盘了，我们该如何办？请给个明确态度，如今我们兵强马壮，武器精良，兄弟们都摩拳擦掌等着呢。快给个话吧？” 这太突然了，方言稍一思考，立即说道：“雪域岛”周边几百公里内，有数千个岛屿，想办法拿下来，尽量不要杀戮。形势所迫，有些人会知道如何选择的…” 最后，他又补充说道：“既然雪域岛要扩张，以后也有可能要独立，那就提前命名为“雪域联邦政府”吧，至于以后是叫国呢，还是叫邦呢，看情况再说。旗帜就设计成；天蓝色底加白色雪花的旗帜，设计几朵雪花，如何布局，你们大家看着定夺就行了…” 方言打完电话，“伊琳娜”一脸的羡慕，低声说道：“亲爱的，我也要学习汉语，你能教我吗？” 第96章 瓜分大宴 椰岛，巴达加城。 第二天夜里，刚做完手术的康尼总督，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街道上就出现了打砸抢，上万民众汇集起来，闯进了巴达加城最大的商业大厦。紧接着，又有人闯进了几个国有银行，打砸洗劫了金典，抢了超市。 一个小时不到，巴达加城沸腾了，人民纷纷走上街头，见店就砸见东西就向家里搬。刚开始都是青年男子参与，半个小时后，老头老太太，妇女儿童也加入到打砸抢的行列。原本宁静的街道此刻变得喧嚣不已，人群沸腾般地拥挤在道路上，形成一道熙熙攘攘的人流。市民们纷纷丢下手中的家务和工作，毫不犹豫地走上街头，加入到这场突如其来的狂乱之中。 这一刻，人性的贪婪与丑恶，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 这一刻，人们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狂热。他们见到商店就砸，不管里面存放的是珍贵的古董还是新鲜的食品。一家家商铺被洗劫一空，货物散落一地。有的青年男子甚至爬上屋顶，拆下招牌肆意扔下，仿佛要将整个城市摧毁。 半小时后，这场狂热的打砸抢行动逐渐蔓延至整个城市。原本只是部分人的疯狂行为，如今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全民参与的混乱。就连年迈的老头老太太也纷纷走出家门，加入到这场“狂欢”之中。她们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散落的商品，服饰，食品等生活用品，毫不犹豫地搬到自家门里。 在这场混乱中，妇女儿童也疯狂了起来。她们不顾自己的安危，跟着人群四处奔走，捡拾那些被丢弃的衣物和食物。甚至有的孩子，也学会了跟着成年人一起打砸抢，方式比成年人更恶劣，他们还点燃了被抢过的门市商店。 整个巴达加城此刻犹如一座失控的火山，人们在疯狂中释放着内心的欲望。这场打砸抢的行动逐渐升级，愈发失控。原本美好的城市变得一片狼藉，居民的尖叫声、哭泣声和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悲惨的乐章。 巴达加城彻底失控了… 当民众加入到打砸发财的行列时，人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好总督，数千人手拿棍棒铁器，涌入了医院。 见来势汹汹，守护康尼的护卫和家人，不顾总督大人的安危，集体逃离了医院。不是他们无情无义，因为他们知道，民众对官僚有多恨，就对公职人员有多恨，就对官僚家属有多恨。他们几个人，虽然有枪，但在数千疯狂者的面前，他们又能起什么作用，最终会被杀红眼的民众打死。 有人叫嚷着，冲进医务室，被吓懵了的医务人员，带着他们进入康尼总督的特号病房。 房门被打开，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里间监护室，康尼像个死狗一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人群涌了进去，人们没见过总督的真容，不过他们时常在电视上看到他。病床前，有人开始数落康尼的罪责，有人开始烦躁了起来，一把拔掉总督身上的管子，一脚踢翻了电子检测仪。 这时，有人大喊到，把这个喝人血的恶魔吊到广场上烧死！ 人生来就有从众性，当第一个人应允时，所有人都疯狂了，大家七手八脚抬起总督就向门外走去… 医院里也没能幸免被打砸抢，因为民众恨高医疗，高药价。当康尼被几十个人带去了中心广场时，数千民众开始了医院的打砸抢，无论是什么药品，大家一箱箱的往回搬，用不着的就随手一棍子砸了。在这里，医护人员被肆意的伤害，被随便的强奸杀害，他们把对政府医疗体制的恨，全部发泄到这所国立医院医护人员身上。 一时间，医院里鸡飞狗跳，哭爹喊娘，好不凄惨。在这场浩劫中，不但医护人员没能幸免，就连所有住院治病的病人，也没幸免于难，因为能在这里看病的非富即贵，多数是y邦政府的公职人员。 巴达加城的人民广场，康尼被向死狗一样倒挂在广场旗杆上，身上手术后的伤口还在滴血，数万民众围观了了这一盛举。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康尼时代结束了。 打砸抢进行到第二天清晨，街道上出现了一队队士兵。政府终于调集来了军队，但已经无力回天了。当看到广场上倒悬着的总督时，所有士兵不淡定了，再看看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愤怒民众时，士兵们退缩了。一个上尉营官当即表示；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我们只忠于人民，大家请注意安全，我们在城外驻扎，有问题通知我们，军队会站在人民这边的。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兵士向人群外走去，围观民众不自觉的给让开了一条通道。 调军队准备镇压大家，所有的民众愤怒了，广场上的数千民众涌进了总督府，政府机关，当滚滚浓烟从总督府冒出来了时，宣告了这个时代结束了。 暴乱高潮过后，背后的派系大佬终于跳了出来，他们呼吁民众冷静，消灭贪污腐败，罪魁祸首，不能伤及无辜… 有心人的提醒，让民众们再次的疯狂起来，大家在知情人的带领下，冲进了康尼的家，冲进了y邦政府要员的家… 没有来得及跑路，还在观望的官员，连同妻儿老小，被愤怒的民众活活打死在家里。他们平时有多嚣张，此时就有多凄惨。清算行动一直持续到深夜，街道上才恢复了些许安宁。 第二天，广场上扩音器里传来了声音，呼吁民众选出代表，参与组建临时政府… “雪域岛”华裔城里。这天一大早，华裔军1师2师两万兵士全副武装，等待司令部下达出发的命令。 城防指挥部，娄万林和杭海龙，钱伟昌和佟立安几人站在地图前指指点点，身边围着张剑和陈飞，王小锋，刘龙等几位师部指挥人员。 另一边，小会议桌前，作战参谋在向基层作战指挥人员，传达着指挥部的作战意图。 这时听到佟立安的大嗓门说道：“老钱，这次我带兵出去收服岛屿，你坐镇司令部，全盘指挥如何？” 张剑几人听了哈哈笑。这一次，老钱没有和佟立安争。稍一思考说道：“本来让你过把总司令的瘾，既然你想冲锋陷阵，那我也不能拦着。不过，你不能带维和军队出去，最多带一个排的警卫，还得换上华裔军服。” 见老钱没有和自己争，佟立安一脸的不可思议，呵呵笑着说道：“谢谢钱总司令成全，我这就去准备，十分钟后登船出发。”说完，给钱伟昌敬了个军礼，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佟立安快步离开的身影，老钱摇摇头说道：“再不让他出去过把瘾，他就会憋出毛病了。”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对几个师指挥说道：“方总指挥的意思是；先礼后兵，收心为上，征服为下，少杀戮。实在不行，驱逐流放也是一条路子。别忘了，这里的无人岛很多，对那些桀骜不驯的族群，实行这样的政策也未尝不可。” 钱伟昌语重心长的给这几个杀神讲道理，就害怕他们杀红眼了，一个个岛屿都被屠了，一旦引起国际反弹，又是麻烦事。 经过几次实战，张剑几人都已经成为杀场悍将了。在战场上，对敌人生命的冷漠已经到了极致。听了老钱的喋喋不休唠叨，刚开始大家都打哈哈，听着听着他们也听出了味道。大家感觉到，老钱如今已经站在另外一个高度，能审时度势全盘考虑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十分钟后，部队向“鲨鱼湾”港口快速行驶而去。 “鲨鱼湾”深水码头，三艘驱逐舰一字型排列在港湾码头，上百艘登陆舰，登陆艇，已经准备完毕，等待部队登船。 佟立安作为这次战场总指挥，他登上了前面的一艘驱逐舰，看着不远处刚修复的驱逐舰，呵呵笑着问王小锋道：“这就是双流海峡缴获的那艘战舰？看成色还行，好好修复一下，更换些先进武器设备，照样是一艘好军舰，照样能打胜仗。这次回来，从国内弄几个维修改装高手过来，把这三艘驱逐舰都做个升级。到时候，恐怕m国的新式战舰，遇到我这老炮筒子也要绕着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这片海域，谁主沉浮，还未必可知！” 王小锋激动的说道：“我们几个都不想回去了，直接在这里复原算了。回去脱了衣服，还得过来，来回折腾麻烦不说，也耽误岛上的大事。” 佟立安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但我不回去不行，你们几个等方言信息，你们是耿司令的人，只要方言脸皮够厚，耿司令也只能放手了。至于服役手续问题，那都不是个事，还不是耿司令一句话的事。” 这时候陈飞也走了上来，呵呵笑着说道：“佟司令，士兵开始登船了，估计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钱总司令问我们需要多少辆坦克？要不，一百多辆都带上？” 佟立安对陈飞很是看好，这小子技术全面，精明能干，小点子还不少。他笑呵呵看着陈飞说道：“说说你全部带上的理由？” 陈飞司令身边待过的人，见这几个主官都不怯，他呵呵笑道：“方总指挥不是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吗？那就把这次征服战当做野外演习，露出我们的獠牙，扎势给他们看。到一个岛屿我们只负责登陆演习，收服的事就交给政工团去做，保证一试一个准。你想想，大家都是人，谁不想给自己找个强大的靠山…” 陈飞话说完，王小锋也点头同意。佟立安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办。估计这次又没仗打了，弟兄们叫起屈来，你可给他们解释去。”说完，爽朗的笑了。 陈飞摇摇头，苦笑着下船找老钱商量去了。 “雪域岛”军事小镇。这一天，m军司令“杰顿”将军，和f军司令“安东尼”收到来自“巴达加城”的消息，康尼总督被民众吊死在人民广场了，y邦政府彻底倒台了，y邦也乱了。 就听“安东尼”将军说道：“杰顿”将军，我认为这一定是个阴谋，是有人借兵败要搞死“康尼总督”的。不然，y邦政府的警察和军队为什么不出来平乱呢？这是有人按住了警察和军队，让民众消灭了政府，然后他们出面再重组新政府。不信，你看着，有人会很快提出重组政府，并煽动民众清算前政府高管。我认为，我们应该出兵保护一下前政府要员，不然他们在劫难逃了。” “听着“安东尼”倾向性的言论，杰顿没有直接说话，从兜里掏出了雪茄，递给“安东尼”一支。点火吸了一口烟，缓缓的说道：“y邦政府名义上接受e国的管辖，实际上已经脱离了e政府，只不过没有另立门户罢了，如今“赖恩”将军不在这里，也没有委托我们帮他们，我们也不好插手。毕竟这些都属于e国和y邦的内部问题，我们一出兵就有干涉他国内政嫌疑了。我的意见还是等等看，如果y邦出现人道危机，到那时候我们在联络商议不迟。” 其实，“杰顿”何尝不知道“安东尼”的想法，f国也想在这里弄几个殖民地。他可不想帮着f国在这里站稳脚跟，到那时候，他们也要从m国盘子里分利益，这可不划算。他宁可野蛮人自己管理自己，也不想让大国钻进来。 这次为了讹诈华裔，把华夏邀请进来就是个失误。常言说：请神容易，送神难。m国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华夏维和部队待在这里，虽然不出来和自己捣乱，但如今华裔问题解决了，按理说，他们应该有回国的准备了。无奈，都这么久了，他们没有一点要回去的迹象，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片刻后，他又说道：“如果不出所料，“赖恩”将军也该回来了，出这么大的乱子，他不得不有所表态。我们还是等等看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安东尼”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晚上八点多，“巴达加城”又传来消息，y邦政府管辖的岛屿闹自立了，数量竟然超过一千多个。“杰顿”有些不淡定了，他急忙联系了远在英吉利的“赖恩”。 “赖恩”回英吉利治病也有些时日了，期间接到过y邦政府军的求救电话，他嗤之以鼻，束之高阁不予理会。 他腻歪透了这群猴子，动不动就围剿这个，灭杀那个，不思生产，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真把他们当做天下无敌了。无名岛上华裔差一点被他们灭族了，这次又出动大军过来围剿，终于是恶人遇上恶人魔，活该被歼。 今天又接到线报的电话，康尼被吊死在广场，y邦大乱，千余岛喊着另立门户… 事关重大，“赖恩”急忙把这件事通报了首相衙门，得到的回复是；“不许出兵，静观其变，联络新派系，寻找代言人。”并勒令他即刻回联军司令部，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y邦政府，养了十万军队，控制着数千岛屿，不思进取，就靠压榨民众，收岛屿的保护费过日子，搞的各个岛屿剑拔弩张，邦内民众怨声载道。如今康尼出事，y政府墙倒众人推，也是必然的结果。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地方除了盛产香料水果，渔业资源丰富外，几乎没有任何矿产资源。除了能搞贸易，做香料水产品深加工，其他没有任何出路。本地这群猴子，除了懒惰就是凶残，每几年就要屠杀抢劫外来户，借口还很理由霸道，说什么外族抢了我们的财富，我们要拿回来… 帝国这些年在y邦身上没有捞到啥好处，这地方看似很大，海岛连绵，火山岩岛屿众多，没有多少岛屿能种植生产，在帝国眼里就是个鸡肋。 自从康尼政府上台以后，实行自治管理，对英帝国虚与委蛇。其实，y政府早就不听帝国的领导了，另立门户也是迟早的事。如今摊上难事了，就想起自己还有个东家，想让帝国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买单，真她妈白日做梦！ 想到这里，他给方言发了个信息，告诉他y邦发生的消息。然后，他急忙命令自己的助手备车去机场，直接飞新加坡。 到新加坡“赖恩”接到了“杰顿”的电话，明白他说的情况，感谢两句后，他挂了电话登上了去无名岛的军舰。 两天后，他回到了军事小镇联军司令部。在联军司令“杰顿”的召集下，几国联军负责人开了个碰头会。在会上，“赖恩”传达了e国对y邦的主张… 听完“赖恩”的国策阐述，“杰顿”和“安东尼”都眼睛亮了。“杰顿”稍一思考，便说道：“赖恩”我的朋友，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和要求，不知能讲不能讲？” 对m国的小心思，“赖恩”用屁股都能想清楚，不就是想趁火打劫吗，估计又打上椰岛的主意了。反正自己这边准备放弃，即使这样不死不活的吊着，还不如卖“杰顿”一个人情，先听他说什么在定，如果条件不太过分，就顺水推舟，把椰岛交给m国大理也不是个坏事。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说道：“杰顿将军，你我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想说什么请讲。” 听“赖恩”爽快的话，“杰顿”也不再磨蹭，直接说道：“如今椰岛大乱，m国一直想在那里拥有一个基地，不知贵国能否允许？当然了，这也不是白要的，椰岛的行政管辖权还是你们的，再把这个军事小镇让给你们如何？” 本来就是一个鸡肋，如今还能卖出这么好的价格，以后的椰岛有m国驻军，想必那群猴子也跳腾不起来了，想必自己派人管理就更顺利了。 想到这里，他装作很为难的说道：“这样也行？本来e国也有这样的想法，无奈精力暂时不济，我给你争取促成，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杰顿”很是高兴，他知道这事有门道了。这时，就听“安东尼”插话说道：“f国也需要一块基地，不知两位将军能否为我也指条道？” “杰顿”来了看“赖恩”说道：“椰岛以西有众多岛屿，只要距离椰岛一百海里以外的岛屿，我们都可以商量，谁让我们是联军呢。”“赖恩”听了点点头。 “安东尼”可不是傻子，椰岛以西多是珊瑚礁，火山岩岛屿，有人的岛屿也没有几个，即使上面有人，也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野人。他们这要是自己去开荒！ 想起开荒，他突然有了灵感，只要有人，就有生存的土壤，如今f国兵强马壮，武器精良，用不了几年，哪里的野人都说自己的母语了。 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说道：“多谢两位将军指点，我明天就过去寻找基地，希望我们几国永结同盟！” 当天傍晚，m军三艘军舰，两艘护卫舰驶出了军事小镇的港湾，向着椰岛的方向疾驰而去… 同一时间，佟立安已经带领舰船收服了附近十二个小岛屿。和陈飞料想的差不多，舰队一靠岸，就有当地政府管理部门过来迎接，他们听说了y邦政府已经倒台，就是拜这群华裔所赐。看到如今华裔兵强马壮，武器精良，士气高昂。他们不是傻子，大家不就是为了平安生活吗，谁统治不是统治，没必要拿自己一家人的命和华裔大炮对抗。 于是，他们都很愿意接受华裔的管理。并且降下y邦政府的红白卫生棉旗，换上雪域联邦政府的蓝底雪花旗。并把所有的岛屿重新命名，雪域1号岛，雪域二号岛…雪域n号岛。 岛屿虽然都不大，但都土壤肥沃，能种植香料，盛产热带水果，有的岛屿还有橡胶林。 他们统计了，最大的岛屿也就几百个平方公里，人口也四五万，土着人为主。最小的也就一百多平方公里，人口数千。每收服一个岛屿，他们就给这个岛屿留下一个营或者一个连，协助岛上政府管理部门统一政令，宣讲政策。 从海域图上，他们发现雪域岛以南300多海里，有个大岛屿。听“雪域十二号岛屿”上的知情人说，那个岛屿东西长七十多公里，南北宽六十多公里，人口超过十万之众，岛上有一个族群把持着，好像和小倭民族有联系，他们人人有枪，好像靠劫掠生活。以前应该也接受过y邦政府的管辖，如今y邦政府倒台了，这个岛屿估计也有其他的想法。 听完，知情人的汇报，佟立安哈哈一笑，对陈飞和张剑，王小锋三人说道：“终于有不开眼的了，估计弟兄们要开洋荤了。” 第97章 远交近攻 这一天，方言在“伊琳娜”的陪同下，拜会了f国驻“童话国”大使“西蒙”。 如今的方言，既有英吉利的伯爵的身份，又有童话国公爵的身份，又有所在国的公主陪同，f国使馆隆重的接待了他们。 见到方言的到来，“西蒙”大使非常的高兴，他对方言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他的医术之神奇，但看王室对他的褒奖就可见一斑，再亲眼目睹了方言剑术的造诣，他心中只想结交。 听到方言要来，他亲自带领使馆的全体工作人员，在使馆门口迎接了方言两人。原以为公爵和公主出行，仪仗队是必不可少的，没想到方言和公主轻装简行，只带着一个司机一辆车就来了。 作为一个西方民主人士，他反对一切的铺张浪费，抵制一切的奢华腐败。对这样的贵族出行，他还是比较赞同的。 寒暄礼毕，方言两人被簇拥走进大使馆。在会客室坐定后，“西蒙”向方言两人，把使馆的情况做了介绍。 “伊琳娜”还是第一次出席正式的会晤，又是陪着自己的男人出来工作的，她心里很是高兴，她感觉到他很在乎她。如今的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他已经成为她的全部，她心里永恒的丈夫！ 听到方言法语讲的非常地道，语句简洁明了，声音清晰爽朗，会谈节奏也掌握的非常的准确，不知不觉中她对他产生了崇拜。 听到方言地道标准的法语谈话，“西蒙”非常的惊讶，也非常的惊喜，这是方言对f国的尊重，对自己的尊敬。他恭敬的说道：“公爵阁下，你的法语讲的太地道了，连我这个法兰西人都自叹不如，难道公爵阁下也在法兰西生活过？” 方言呵呵一笑，“西蒙大使过奖了，很长时间不讲法语了，有点生疏了，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老法兰西人，不练练法语就太可惜了。记得上一次说法语还是在y邦军事小镇，“安东尼”将军的法语讲的也很有味道，他是我第一个遇到讲法语的人。”说完，方言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太离奇了，难道他的法语是自学的？y邦他知道，“安东尼”是谁，军事小镇又是哪里？ 众多的疑问让他不知道如何张口，正在这时，就听方言接着说道：“英法德拉丁语，都是我跟着教学磁带学的，标准与否，我还不清楚，今天听您这么一说，我有点自信了。谢谢西蒙大使的指点！” “这太惊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西蒙”嘴里呢喃着。 片刻后，他问道：“公爵阁下，军事小镇在y邦那个岛屿上吗？“安东尼”将军又是谁？您怎么也去那个野蛮的岛屿了？” 一连串的疑问终于问出口了，“西蒙”像个小学生一样仰望着方言。 “西蒙”的疑问不足为奇，方言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说y邦的事情，讲“雪域岛”的设想，希望能得到法兰西的支持。 于是，方言把自己如何去“雪域岛”，如何剿灭恐怖分子，如何被开除军籍流落到英吉利，如实的说了。 听完方言的讲述，“西蒙”直接懵了。方言讲完很长时间后，“西蒙”才反应了过来。第一句话叫道：“我的天哪，这太传奇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军官，而且是的非常勇敢的人，对恐怖分子毫不手软。 好样的，不管是哪个国家，恐怖主义绝对要不得，送他们下地狱是最正确的事，我为认识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骄傲！”说着，他站起身，对方言躬身一礼，方言急忙虚扶还礼。 听了方言的经历，“伊琳娜”小心脏都快惊了出来，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己的男人年龄不大，经历如此的丰富，为了自己的同胞，不顾自己的危险。这样的男人她没有理由不爱，对别人都能孤身犯险，为自己的亲人，他能不细心呵护吗。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很幸运，她心有余悸却幸福满满。 接下来，方言便谈起了“雪域岛”，说起了对“雪域岛”未来的设想。就听方言说道：“雪域岛”是我为这个无名岛起的名字，寓意着和平纯洁。我想把这个岛屿打造成一个医术，技术，艺术，商业贸易的国际中立区域。这里拒绝纷争，谢绝政治，杜绝战争。任何国家的军舰军队，都不允许踏上这片土地，更不能在这里发动战争。任何国家和个人的尔虞我诈行为，都不允许在这里生根发芽。这里不是犯罪分子的避难所，更不是政治野心家的土壤。这里拒绝宗教，更不允许传教行为。这里将是一片科技净土，有想法的人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但不可能再回到这里。这里产出的是科技和人才，但绝不生产为军工服务的杀才。这里是科技人才的天堂，是犯罪分子的地狱，因为这里有世界上最完善的安保系统。当然了，想做成这些，离不开世界大国强国的支持，更需要大家的尊崇和维护。” 语不惊人，死不休。方言的一席话，满堂皆惊。“西蒙”等人一脸的惊诧，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有人怀疑遇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有人更把方言当傻子看待。 只有“伊琳娜”一脸的小星星乱冒，接下来的话，已经不能用惊诧来形容了，对法使馆人员来说，绝对的惊悚。 看到使馆人员一脸的不可置信，方言不奇怪，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接着说道：“你们知道吗，康尼总督死了，y邦已经没了。原来依附于y邦的岛屿将要换依靠的主子了，部分有实力的岛屿将要独立自治了，雪域岛就是那个要独立自治的岛屿。它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了，周边会有很多岛屿，将会以它为中心，形成一个生命共同体，一个和谐的经济圈，向世界展示他们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淡淡的看着“西蒙”和他的同僚们，等待着西蒙的反驳和问询。 过了很长时间后，众人才从惊悚中醒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西蒙”也从震惊中醒来，狐疑的问道：“这太匪夷所思了，一夜之间，一个邦国消失了。公爵阁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分割闹独立，m国和e国难道不管？联国会议岂能通过？” 方言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无论是m国还是e国，不管是北约还是欧盟，他们不是上帝，更不是世界和谐的维护者。他们存在于世界各地，都是利益所驱。难道法兰西千里迢迢去南亚，是为了维护那里的区域和谐吗？ 对一个不产金，不产银，只输出贫穷与野蛮的区域，你们愿意赌上自己的国运，去和他们拼命吗？ y邦的发展壮大，不是强国愿意看到的，更不符合大国的利益。所以，y邦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了。新的组合已经开始了，但都成不了气候，只能在强国大国的庇护下才能苟且偷生。没有价值或者价值不大的区域被抛弃，沦为野蛮和恐怖的滋生地。但是，这不符合本区域民众的利益。因此，他们也要被收服被归纳，接受文明的传递，这也符合联国的心意。 这样没有利益，只为和平相处的事，得有人去做，这需要一个合理体系出来联纵，因此，就出现了“雪域联邦政府”，一个中立的区域管理组织，他需要大国的首肯和支持。” 简单明了的讲述。此时，“西蒙”和他的同事们才明白，方言此次过来的目的所在。是要借使馆的口，向本国和世界各国传递一个信息，我要自治！把那群被你们抛弃垃圾收集起来，统一安排共同和谐，大家给个意见吧。 突然之间，“西蒙”感觉到方言的理论不再是天方夜谭，不再是那么荒谬了。甚至，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是合理的诉求，是一个伟大的创举，是个划时代的功德。 这样的设想符合强国的理念，谁也不希望自己身边活跃着一群野人，一群靠抢劫，杀戮过日子的恐怖势力。 今天你家运输船被劫，明天我家商船被抢，后天又爆发区域骚乱，祸及区域民众，影响自己的利益链。这上千海里的水域，暗礁纵横凌乱，军舰又去不了，舰船又不敢去，只能眼看着他们肆意妄为，大家却无能为力。 这里有上万个岛屿，他们一旦进入，如何去清剿，如何才能找到他们。就如老鼠钻进大象的鼻子里，大象有力也使不上。 这就需要有人居中统一协调，给他们活路，共同发展进步。才能减少野蛮存在，降低恐怖组织，海盗劫匪滋生的机率。 回头再看方言，感觉他，身形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清晰。 片刻后，“西蒙”恭敬的说道：“公爵阁下，我们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全力以赴，为这个伟大的设想而奔波。”说完，他再次恭敬的向方言鞠了一躬。 一个多小时的谈话，从众人的不可置信，到大家的神情仰慕。方言完成了自己的初次外交，并得到了他们的尊重。 离开法兰西使馆，方言又去了德意志使馆、风车国使馆，葡萄国使馆等。同样的说辞，同样的被质疑。最后，同样被恭恭敬敬的礼送出馆。 这一路上，“伊琳娜”只有激动和满满的崇拜。她的小心脏为他而欢呼，为他而跳跃，为他而陶醉。 这一天，方言准备去北欧四国看看。晚上六点多，国王和王后邀请方言和“伊琳娜”共进早餐。 用餐完毕，“弗拉格”看着方言，满意的说道：“你的事情“伊琳娜”也给我说了，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和王后都为你感到骄傲。” “伊琳娜”是个幸运的孩子，她遇到了你，她的一生将会很幸福。我们把她托付给了你，是我们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从以后，无论你在做什么事，童话国将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我们会毫不吝啬的支持你事业，维护你的利益…” 国王的话音刚落，王后接着说道：“我的孩子，你要做别人不敢想的事，前面的路一定艰难险阻。为了“伊琳娜”和你的孩子，你要保重自己。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回家来…” 王后的话，让方言有点懵。他侧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伊琳娜”。 就听王后又说道：“本来想让“伊琳娜”陪同你一起去，但是，昨天宫医说她怀孕了，不宜远途劳顿。”说完，王后慈祥的看着这个女婿。 和以往听到怀孕担惊受怕不同，这一次，方言不但不担心，还很欣喜。他轻轻搂住“伊琳娜”的肩头，温柔的说道：“游玩机会很多，我最近哪里都不去，在这里陪着你。” 看到方言对女儿的宠溺和照顾，国王夫妇心里很是满意。 听到丈夫的温柔体贴，“伊琳娜”激动的忘乎所以，一头扑在方言的怀里，幸福的泪眼哗哗。方言急忙拿起她的手腕，心无旁骛的为她把起了脉。 见女儿女婿恩爱有加，王后擦了擦眼角，转身拉起国王走了出去。 脉象溜滑，往来流利，气血充盈，应指圆滑难以扑捉，绝对的喜脉症状。方言轻轻点点头，温柔的问道：“你有什么感到不适或者疼痛吗？” “伊琳娜”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听见丈夫的关心，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就是时常恶心，有点头晕，胸有点胀痛，其他没有了。” 方言又怜爱的说道：“别担心，这都是正常反应。亲爱的，如果我没有判断错，你怀的应该是双胞胎。” 方言一句话，惊的小公主立马抬起头，惊喜的问道：“真的吗？亲爱的，你太伟大了。”说着，便在方言脸上啄了一口，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甜蜜。 方言温柔的摸摸她光洁的脸颊，心疼的说道：“有那么高兴吗，怀两个孩子，你会很辛苦的，我也会很担心的。妊症反应属于正常，你要尽量克服，我给你做个食谱，你要每天保证营养足够，十二周左右就稳定了。” “伊琳娜”含情脉脉的望着方言，坚定的说道：“因为他们是你的孩子，再苦再累我都愿意怀。亲爱的，只要你愿意，我多为你生几个宝贝，男孩个个像你这么英俊聪明，女孩像我这样伶俐漂亮，你喜欢吗？” 方言呵呵笑道：“只要你高兴，生多少我都开心。”说完，吻上了她的嘴唇。 “雪域岛”300多海里外“山田岛”。岛主是个“邪马台”人后裔，是“邪马台”匪首“山田丸子”的子孙，名叫“山田原二郎”，是现在岛上的绝对统治者。岛上居民十几万，“邪马台”后裔就有近万人，还拥有一支数千人的海盗部队。他们不缺枪支弹药，人手一支ak47步枪，还装备了大量的榴弹炮和迫击炮。 这就是“十二号岛”上人说的最大的这个岛屿，被“邪马台”海岛后裔占领了，岛上土着虽然人口众多，但武器匮乏，几次大战下来，不得不屈服于“邪马台”海盗的淫威下，已经按照小倭民族的生活方式，开始繁衍生息了数十年。 佟立安拿着望远镜站在了望塔上，望着数海里外，密密麻麻在海湾里穿行的海盗船，不由的摇摇头说道：“真是天外天呀，不到这里真不敢想象，原来大海的深处别有洞天呀。看样子，这群倭寇在这里扎根很久了。难怪，商船经过这里都失踪了，原来猫腻在这里。” 陈飞呵呵笑着，接着说道：“这里海域复杂，海峡狭窄，最狭窄处还不到五百米。这里海沟深浅不一，珊瑚礁，火山礁遍布海底，一个不小心就是船毁人亡。我们这一路上多亏了十二岛几个老水手的引导，才能有惊无险的通过了那片海域。就这样，我们也损失了好几搜运兵船。一般船只谁敢过来冒险，中大型军舰就不要想了。” 想起这些，佟立安也是后怕不已。他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派人和这群倭寇对话，如果他们冥顽不化，就立即开火，先摧毁海湾里的船只，再破坏码头上的炮台，然后令部队强行登陆。” 陈飞领命去安排了，佟立安继续拿着望远镜看向海湾。 片刻后，有两艘巡逻艇向着码头方向缓缓行去，行驶不到两海里，海湾里也驶出了几艘摩托艇，迎着巡逻艇飞驰而来，速度还真不慢。摩托艇后面坐着的人，手持枪支对天鸣枪示警，态度很是嚣张。 张剑也在二号驱逐舰上了望，见到这场景，在通讯器里调侃说道：“头儿，看来这群贼不卖你的面子呀。要不，我开上两炮试试？” 听到张剑的话，佟立安冷笑着说道：“你们不就盼着这样吗，炮弹是用来杀人的，不是听响声吓人的，你还是省省吧，让炮手就位，待会回来情况不好，你就给老子往死里打。让巡逻艇监视海面，不要放走摩托艇逃跑。” “好勒！你就等好吧！”张剑兴奋的答应着。放下望远镜，他调整通讯器频段，向驱逐舰下达了攻击的准备，又命令巡逻艇带着武装运兵船，悄悄的向着两边侧翼做环形运动而去。 海面上，蔡畅站在巡逻艇前面，看着迎面而来的摩托艇，对身边的水兵交代防御事项，小心敌人不讲武德，直接来过。 接近五百米距离，巡逻艇减速做环形移动，摩托艇也降下了速度，在一百米以内停了下来。就听一个黝黑皮肤，穿着蓝色迷彩短袖的海盗叫道：“来者是何人？这里是山田大人的海域，你们已经进入我们的领地了，请快速退出去，否则，山田大人动怒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家伙用的是竟然是英语，还很流畅的那种，蔡畅有点意外。旁边参谋把意思翻译给大家听。 听完参谋翻译过来的话，蔡畅心里一阵冷笑，心里说道：“老子们是出来打猎的，竟然被猎物威胁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直接命令参谋道：“告诉这几个贼寇，老子们是过来干什么的，别他妈的胡咧咧，让快回去通报，晚了我们要攻岛了。” 听到巡逻艇是来征服他们的，看着巡逻艇上，机关炮黑洞洞的炮口，几艘摩托艇也不敢逗留，急忙说了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报告山田大人。”说完，马达声轰鸣起来，海面上激起串串浪花，一股股青烟飘向了天空。转眼间，跑的没影了。 看到这阵势，蔡畅几人呵呵笑了起来，他让参谋把刚才对话情况汇报给佟司令。 佟立安和陈飞、张剑都听了参谋的汇报，就听张剑说道：“老大，直接开打吧，跟一群贼浪费哪门子口舌。” 佟立安问陈飞道：“岛屿都围住了？” 陈飞没有迟疑点点头说道：“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逃跑呢。” 佟立安点点头冷冷的说道：“对反抗者和逃跑者，就地消灭，我们不要俘虏，这群海匪人人手上都沾着血，我们就是把他们全部剿杀，也没有人出来为他们鸣冤。岛上估计也有不少人质，这些人就是我们最好的背书者。” 张剑点点头，陈飞问道：“你觉得“邪马台”政府会有何反应？他们不会出来指责我们，他们最喜欢玩黑白颠倒那一套。别忘了，我们家里有一群他们的走狗。还好，这次出手的是华裔军而不是我们维和部队，否则，我们都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听陈飞的说法，佟立安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时候，估计他们也不敢惹众怒。这条海岸线丢失的船只，可不是谁一家的，也不是个小数目，各国都憋着火呢。就怕没人出来说话，一旦有人认领这群贼，所有的赔偿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至于说家里的汉奸们，当权者怂包几个，也许有一天，“邪马台”人也能堂而皇之坐在我们的殿堂上发号施令，成为这个民族决策层的大佬，也开始对我们指手画脚了。到那时候，我们能奈何了谁，实在看不惯了，老子们也就不伺候了。” 陈飞恨恨说道：“真为我们感到悲哀，军人们拼死拼活的守卫国家疆域，还不如朝堂上那群败类的几句话，最后，所有辛苦都付之东流了。” 张剑冷冷的说道：“这个岛上，只要是邪马台海盗，一个不留！” 说完，快步走下阶梯… 第98章 剑指邪马台 “山田岛”海盗大本营里。 听着巡察回来的下属禀报说：“山田岛”西北方向，十海里范围发现大批的船队，还有几艘军舰和巡逻艇。扬言要咱们出去投降，否则，就要攻岛。” 听完汇报，山田原二郎唬的从软垫上站起，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急忙走到海图旁边，顺手拿起边上的放大镜，细细的琢磨起来。 片刻后，他歇斯底里的喊道：“通知大家过来议事，要快！” 几个喽啰跑出去执行命令了，山田原二郎看着面前的巡逻兵小头领说道：“你看清他们有几艘军舰，大概多少吨位的，巡逻艇都是什么配置，上面有没有大炮？” 山田原二郎的问话，搞的几个巡逻兵不知所以，几个人相互对望着。不一会，小头领又说道：“他们太远了，海面上有雾气，只能看见模样像军舰，其他的都不太清楚。小型巡逻艇有十几米长，上面没有大炮，有微型机关炮呢，炮口有小娃娃的手腕粗，黑洞洞的挺吓人…” “混蛋！没有搞清楚情况就来汇报，还在这里动摇军心，你这是要找死吗？”山田原二郎怒吼道。 小头领吓得急忙跪下说道：“请岛主息怒！我们发现他们时，他们的巡逻艇已经接近我们海湾七八海里了，我们紧急出动拦截后，就回来报告的，他们还在等消息呢。” 在他印象中，最小的军舰也一百多米长，这种大家伙如何能驶入海峡，又是如何能通过那片礁岩海滩。估计都是大一点的武装登陆艇，他们还是要登陆才能作战。否则，他们就是把船上的弹药打光，也伤不了岛上人分毫。我们只藏在掩体中，等着他们舰船到达射击范围，上百门岸防炮一起打，片刻就能把他们击沉在海湾里。 想到这里，他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对几个巡逻兵说道：“出去回复他们，让他们耐心等待片刻，我们大家要商量此事。” 几个巡逻兵感恩戴德的跑出去回话了，这时候几十号人也走进了议事大殿。 当山田原二郎把情况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一群悍匪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只听一个满脸杂毛，目露凶光的汉子叫道：“岛主，不如我们干他娘一票，送上门的肥肉不吃，好像不符合我们的规矩。” 很多人都跟着附和，又有一个说道：“我们假装谈判，拖到天黑，叫弟兄们从外海绕过去，直接登船杀人…” 顿时，大殿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众海盗兴高采烈，磨拳擦掌，一个个急吼吼的，好像要赶着去吃大餐呢。 听到大家异口同声的想要拿下这些舰船，山田原二郎激动的在大殿里踱起了步子。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命令道：“黑川一郎，你和伊藤犁下出去应付他们，多带些好酒好肉，再带上些外国娘们，做足诚意给他们看。 回复他们，就说我们基本同意大军登岛了，也可以在岛上驻军，岛屿还是由我来管辖。告诉他们；如今岛上势力繁多，众多头目等待开会商议此事…” 黑川一郎和伊藤犁下应了一声，高兴的出去安排去了。 海面上，佟立安坐在舰艇指挥舱里，细细观看着海域图。这时，张剑走了进来说道：“头儿，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怎么还不见他们出来，不会是坐在里面商量如何对付我们吧？我的脾气，直接开打，谈什么谈。” 佟立安没有说话，陈飞走过来说道：“急什么，好饭不怕吃的晚了。你说的不错，他们就是商量对策呢。不信你等着，一会准有人出来回话，但是，山田原二郎不会出来的。等他们来了直接扣下，审问审问再打不迟。” 佟立安欣赏的看着陈飞，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办！他们想对我们出手，既要摸我们的底细，还要等待合适的时机。一会人来了，一问就知道了。” 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见码头方向，隐隐约约驶出了几艘带篷船，船上悬挂着白旗，晃晃悠悠向巡逻艇方向驶了过来。 见到这种情形，蔡畅有些纳闷，打着白旗就是表明他们要投降了？想到刚才那几个巡逻的猖狂样子，投降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估计是过来谈判的。 他急忙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指挥舰，得到的命令是；注意警戒，小心敌人突然发难。如果是过来谈判的，就检查船只，然后带过来。 片刻后，篷船靠近停下。刚才和自己谈话的那个黑家伙，这一次，态度非常的殷勤。船刚停下来，这家伙就急忙的解释起来。 看着船上一箱箱洋酒，一盆盆卤肉鱼虾。让他们不理解的是，还有二十几个西洋美女，一个个愁眉苦脸，强颜欢笑着。 蔡畅明白了，这是出来劳军来了，送酒肉也就罢了，这女人也敢送，就不怕她们泄露岛上的秘密吗？ 想归想，他可不敢含糊，知道了这群海贼的意思后，他命令全部站在船舱外，两个战士登船检查。发现没有异样，就押着五艘船进入了舰队的视线。 一直在了望塔上观看的陈飞，隐隐约约看到了这些情况，他呵呵笑着说道：“老大，他们给你送洋妞来了，看着还不少呢。” 听到陈飞的调侃，佟立安一脸的惊讶，急忙问道：“怎么？还送来了女人。看来真是要等天黑偷袭我们呢。” 上船立马抓起来审问，对这些垃圾，大家不用客气，只要能撬开他们的嘴巴，什么办法都行。” 陈飞点点头，低声给身边的参谋安排事情。 不一会，海盗的五艘劳军船靠在舰尾，兵士扔下两条爬梯，又放下一个升降梯，大声喊道：“男士上爬梯，女士用升降梯。” 黑川一郎和伊藤犁下对视了一眼，两人点点头，一起爬上了爬梯。 军舰指挥室里，佟立安翘着二郎腿坐在主座上，陈飞坐在旁边，两人皮笑肉不笑，后面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 卫兵把八个男匪带到了船舱，一群女人被安排进入了后舱。 见椅子上坐着两位穿迷彩短袖的军官，几海盗急忙躬身施礼。 黑川一郎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将军，我们是山田岛主派过来劳军的。我们岛主说了，他同意听从贵军的诏安，愿意为你们服务。但是，岛上其他头领很多，七嘴八舌的还需要安抚。请将军对给些时间，我们岛主一定能把这些人说服，一起归顺你们。我们带来了一船酒，两船肉，还有二十名西洋美女，请将军慢慢享受等待。” 佟立安听了看看陈飞，陈飞一听乐了。呵呵笑着说道：“有酒有肉还有美女相陪，真是想的周到啊！你们岛主有没有提起，行动的时间？” 黑脸家伙随即说道：“等天黑…” 伊藤犁下急忙骂道：“混蛋，胡说什么！” 听到伊藤犁下的怒斥，黑脸家伙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喏喏的又补充道：“天黑了，估计就能商量好了。” 伊藤犁下急忙点头说道：“将军阁下，就是这样的，等天黑应该就有好消息了。” 懒得和这些海盗扯淡，佟立安冷笑着说道：“我看你们送了一群女人，她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听将军问这些女人的身份，黑川一郎和伊藤犁下又对视了一眼。就听黑川一郎谄媚的笑着说道：“将军阁下，她们都是岛上的良民，她们是自愿慰安大军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她们。” 佟立安也不是傻子，估计这些女人的家人都在岛上，出来也不敢乱说话，问也是白问，问清楚了又能如何？上了岛，一切都会清楚的。他接着又问道：“岛上这样的西方人有多少？” 这话不难回答，伊藤犁下急忙说道：“报告将军，岛上一共有七千二百多西方人，十三万多土着人，还有一千多号亚裔人，总共人口约十五万。” 这话不假，佟立安点点头，又问道：“岛上有多少海盗兵丁？” 这话问的有点太露骨，伊藤犁下看了看黑川一郎，结结巴巴的说道：“加上岛上维护治安的，一共有一万三千多人，基本上都是我们“邪马台”人。” “奥～！你们“邪马台”人有这么多？”陈飞有点诧异的问道。 伊藤犁下急忙说道：“我们也就六七千人，后来来了很多亚裔，仰慕我们小倭民族，他们都纷纷加入到我们的群体里来了。” 陈飞明白了，一群被掳掠过去的亚裔，为了不被残害，加入邪马台民族也能理解，这也符合逻辑。 陈飞又问道：“你们山田岛主怎么个要求？不可能无条件就归降我们吧！” 黑川一郎急忙接口说道：“我们山田岛主说了，贵军可以上岛驻军，但岛屿管理权还是我们岛主所有，请两位将军阁下谅解！” “很合理吗！不知土着能答应吗？”佟立安冷笑着说道。 “他们敢不答应，敢反抗我们，就杀了他们。”伊藤犁下一脸的冷酷说道。 佟立安和陈飞对视了一眼，陈飞问道：“你们和“邪马台”还有联系吗？” 黑川一郎看了看伊藤犁下，谄媚的说道：“报告将军阁下，我们就是“邪马台”驻这里的代表，我们每年都回“邪马台”，那里有我们的家人。” “这么说来，你们在这里的经营，“邪马台”政府是支持的了。”陈飞眼睛一亮，急忙说道。 伊藤犁下接口说道：“是的将军阁下，我们在这里，是受“邪马台”政府保护的。” 陈飞呵呵一笑，不屑的说道：“别扯蛋了，“邪马台”政府会保护你们？” 伊藤犁下激动的说道：“我没有骗将军，我们每年给“邪马台”政府送去黄金1000两，各种物资不计其数，他们答应保护我们。封我们岛主为山田岛总督，都是有证书的。我也是他们封的大佐，黑川一郎是少将呢，也都有证书为凭，他们不可能不认。” 话说到这里，佟立安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群海盗如此猖狂了，原来是有根基的。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就请诸位到船舱里休息片刻，我们一起等天黑吧！” 黑川一郎和伊藤犁下，两个人心里一惊，这是不准备放我们回去了。正在这时，门口进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带着他们走向了底舱。 见一群海盗都去了船舱，接下来就是审问了。佟立安长出了一口气，问陈飞道：“这里面有“邪马台”的影子，你怎么看？” 陈飞思索片刻，呵呵一笑说道：“这些海盗能做大文章，一旦他们的行为被爆料出去，各国都知道他们是受“邪马台”支持和保护的，你说这些受害的国家会怎么做？” “祸水东引？”佟立安惊喜的说道？ 陈飞又笑着说道：“本来就是他们做的，也不存在东引的说法，如果给他们坐实了罪名，也够倭鬼们喝一壶的。” 佟立安点头说道：“这么说来，一些主要的匪首还得留着，只有人证物证”齐全，他们想抵赖都难。” 陈飞说道：“就是这个道理，我让他们把口供笔录做严实点，在配上视频，我看“邪马台”如何洗脱罪名。常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这都等了快六十年了。这个仇能报多少算多少，我会努力安排好这事的。你和方言也通报一下，看他怎么说，如果不出所料，他比我还狠。” “好奥～！我这就联系他，你着手安排审问取证的事。一个小时后，对岛屿发起总攻。” 佟立安拿起卫星电话，拨通了方言“童话国”的新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听方言懒洋洋的接起电话，一听就在睡觉。佟立安明白时差了，急忙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别介意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忘了你们那里还是晚上。” 就听电话里传来方言的声音：“没事，你老哥没主要事，哪里舍得给我打电话。” 佟立安呵呵一笑，就把海盗和“邪马台”有有瓜葛的事说了，有告诉方言岛上有一千多西方人，估计是被他们掳掠回来的… 佟立安说完，片刻后，就听方言说道：“把证据做扎实，主要人员秘密看押，对岛上的西方人全部做详细的笔录，然后尽快把笔录传给我，我在这边先给鬼子上点眼药。记住，事情还没有眉目时，暂时不要放他们回国。这是一场大戏，人证物证必须要全。我会尽快安排回去。” 放下电话，佟立安一脸的欣赏，陈飞果然说的不假，方言的家国情怀是很重的，对鬼子的仇恨印在骨子里了。 四十分钟后，陈飞拿到所有的笔录和视频证据。又清楚了岛上的计划和阴谋，他所有笔录交给佟立安保存好，又把岛上的布置告诉了老佟。 听完陈飞的汇报，佟立安一脸严肃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是9点50分，十分钟后，10点整，对岛屿发起炮击总攻。” “是！”陈飞答应一声，立正敬礼，转身走出去安排传令去了。 十点整，三艘驱逐舰上舰炮齐发，惊天动地，二十分钟后，炮火延伸，又是半个小时后，巡逻艇前去探路，武装运兵船，设备运输滚船一块向登陆点运动。 由于岸防炮有点老旧，最多只能打2000多米，岸上的海盗放了几炮，看全部打在海水里面了，见军舰上火炮猛烈，放下炮台就逃回岛内了。 运兵船几乎没有受到骚扰就靠近了登陆地点，由于海湾里窝着几十艘船，被炮火不同程度的摧毁了，登陆只能选择在浅滩。 当第一辆坦克开上岛屿陆地上时，就决定了海盗的败亡。 一时间，岛上人心惶惶，居住离岸边近的人，拖家带口向着内岛跑去。 海盗大本营里，数千海盗兵手持武器，在自己的首领的指挥下，进入防御阵地。大殿内，山田原二郎一脸的沮丧，大骂黑川一郎和伊藤犁下是两只蠢猪。一面指挥部署防御，一面安排亲属从后岛撤离。 他做梦都到，一共三条出海口，他想撤离的三条通道，都被武装船和巡逻舰堵死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 时间进入中午时分，上百辆坦克装甲火炮车，全部登陆开始了围剿工事。岛上这群土鳖，枪炮到常见，这种坦克他们还真没有见过，听到轰隆隆的碾压的声音，吓得胆子小的腿肚子都抽筋了。 面对这么强大的军队，谁还抵抗，海盗兵也不傻，一个个丢下防御工事，跑的比兔子都快。 原本指望着城镇里面的防御阵地，能延缓登陆军队的步伐，为他们搬运财物撤离争取些时间。没想到军队有坦克，数量还很多。 没过多久阵地都被冲破，海盗兵哭爹喊娘的向着岛内跑了，大本营里只剩下海岛首领和一群家属了。 听见营墙被轰塌的声音，带着家人跑到后门的山田原二郎等人，都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一个个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在后门也看见了坦克，还有武装士兵。 突然间，山田原二郎腿一软，坐倒在地上，一脸的灰败。他喃喃的说道：“出不去了，大家赶紧找地方隐藏起来，运气好的，还能逃过一劫。” 此时此刻，他真后悔了。原以为，围剿军队估计连军舰都没有，没想到人家不但有军舰还有上百辆坦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投降算了，说不上还有能在岛上作威作福。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小命都难保了。 后悔归后悔，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向着自己家的狗窝爬了进去。他是个爱狗人士，狗窝设计的都很时尚，这几只狗，隔三差五还能吃上一顿人肉大餐呢。他对狗不薄，但愿这次狗能救了他这条老命。 其他人连岛主爬进了狗窝，也有样学样，纷纷回去找家狗窝去了，还有人爬进了下水道，爬进了烟囱… 见家主爬进了狗窝，四五个妻妾带着几个孩子哭着喊着也要爬进狗窝。山田原二郎气的快要晕过去了，总共两个平方的狗窝，还有三只大狗，能钻进这么多人吗。无奈，形势比人强，他只能把狗赶出去，一家人才勉强挤进了狗窝里。 也许是狗通人性吧，这几个狗连主人都进去了，它们一个个也把头挤进窝里，屁股露在外面。看着门口侧后狗挤严实了，山田原二郎心里也有些许安全感了。 待在狗窝里两个多小时，坦克堵住门，士兵们端着枪进到里面搜查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开进来了几辆武装越野车，车上下来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就见几个士兵上前汇报着。 走过了一刻钟，一个个隐藏起来的人被揪了出来，个个面如死灰，接受军官们的询问。 山田原二郎一家人，钻在狗窝里，浑身抖成一团了，透过缝隙向外看，发现一个军官看向了狗窝这边。他的心猛的一颤，急忙缩回头。片刻后，就听有人笑呵呵的说道：“这几个狗挺肥的，扔个手榴弹进去炸死，一会吃狗肉吧。” 这话是用英语说的，山田原二郎心里又是一个抖动，他怕有人真会扔一颗手雷，那自己一家可真就冤枉死了。 没有任何犹豫，他扯开嗓门大声叫喊起来，三条狗也吓的退出了狗窝。一个个夹着尾巴，趴在窝旁边瑟瑟发抖。 看到狗窝里压着大小七八个人，院子里传来了哈哈大笑。张剑笑着对刘飞说道：“你不要吓唬了，让他们在狗窝里再待上几个小时，等我们走的时候在把他们弄出来，让这群狗娘养的也尝尝当狗的味道。” 陈飞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片刻后，收住笑声说道：“再待一会，一身狗尿骚味，我们还要用车拉走呢，一会让他们上你的车，你试试味道咋样？” 一听这话，张剑也不出声了，他还真怕陈飞这家伙，把这群人塞进自己的车里。他急忙借口出去，查看队伍清剿的情况，一溜烟就跑了。 陈飞一脸的鄙视，笑着对旁边的刘龙说道：“这家伙比猴都精，害怕我把这几个人塞进他的车里，借口溜了。” 刘龙呵呵笑着说道：“这就是那个海盗头子山田原二郎，一个大腹便便的半老头，女人倒不少，还有两个洋婆子呢。” 见着士兵押着山田原二郎一家过来，陈飞说道：“一会我带着俘虏去审问，你负责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注意地窖，水道，烟囱，楼顶上，水塘里都能藏人。最好用俘虏找俘虏，这样能事半功倍，可以减少时间。” 听到大军把“邪马台”海盗收拾了，岛上土着们纷纷出来欢迎，很多土着武士成了军队的带路党，有些土着直接参与了搜捕海盗。 一霎那，岛上全民皆是兵，天黑之前，全岛搜索的七七八八了，岛上击毙海盗五千多人，俘虏三千多人。 第99章 祸水东引 这一天，方言收到佟立安发的邮件。里面都是攻占“山田岛”后，对海盗的审讯记录，里面还有近两数千的控诉材料，详细信息笔录。 笔录显示；数十年来，被劫掠人员二十几万，男人都被用不同的方式处死，妇女们被劫持上岛，百分之九十的妇女被海盗折磨致死，活下来的妇女也十不存一。资料显示，被害人员所在地，涵盖欧洲，南北美洲，亚非拉，大洋洲六个大洲，涉及到数百个国家和地区。几个联国常任理事国，百十个观察员非常任国都是受害者。 看完材料，方言心里狂喜，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这种材料一旦公布于世，必定会天下震动，自己的联合政府梦想必也会迈上一个新台阶。 他站在窗前，仰望着王宫蔚蓝色的天空，心里慢慢思索着；支持海盗抢劫诸国，这一次，“邪马台”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不让他们赔的当裤子，算自己无能。这段时间，他正在为成立联邦政府的事敲边鼓。由于事不关己，观望的国家还是很多。估计经过海盗这件事件后，多国会希望有人出面，协调统管这些荒岛了，他们即使不为这个区域考虑，也该为他们的商路考虑了。 想到这里，他和“伊琳娜”走出居住的宫殿，向着国王办公的宫殿走去。 这段时间，只要方言出寝宫，“伊琳娜”必定就陪在身边，她不想浪费和方言在一起的一分钟。也许是情窦初开，也许是新婚燕尔，她越来越黏这个男人了。如今她的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宝宝，她更迷恋着他，她想多多了解他，等他不在身边时，可以给他们的孩子讲很多关于他们父亲的事，自己也能在更多的回忆中等待着他。 两人进入正殿，宫卫急忙去向国王通报，听到女儿和女婿突然造访自己的办公场所，“弗拉格”心里很是高兴，急忙命令卫兵把他们请进来。 如今的童话王国，虽然说国家政务都交给首相府打理了，但还是有很多国王要签署的文件，每天还要接待国内外政要的来访，一天下来也是头昏脑胀的。 宫卫出去传话去了，“弗拉格”走向门外，站在廊台上看着楼梯口。见女儿进了自己的宫殿，都没有把手从女婿的臂弯处拿开，他微笑着摇摇头。 见国王老丈人亲自站在廊台上迎接自己两人，方言和公主急忙行礼问好。“伊琳娜”不识时务的走过过去，轻轻的挽起父亲手臂，呵呵笑着为他调整着，有些褶皱的衣服。 这一刻，国王心里是平衡而温暖的，心情更加的愉悦了。他满脸的慈祥，絮絮叨叨的嘱咐“伊琳娜”多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 这一刻，方言是幸福的，在异国他乡，感受到了如此的温馨，又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国王的办公室超大，装饰材料极尽奢华，随处可见金光闪闪的饰品，或是银光熠熠的装饰。水晶宝石在这里显得平凡无奇，因为它们在这些豪华的装饰物面前，显得太过普通。方言站在办公室中，仿佛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不禁让他瞠目结舌。 最让方言大开眼界的是，他在国王的办公桌边角处，看到了一串串璀璨夺目的钻石。那些钻石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整个办公室。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利的椅子，更是豪华得超乎想象，椅子上到处是镶金嵌宝石的图案，熠熠生辉。 椅子的靠背高耸入云，金光闪闪，仿佛是一道坚固的壁垒，守护着国王的权威。椅子的扶手上也镶嵌着各种宝石，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每当国王坐在这样的椅子上，他的威严和权威都得到了极大的体现。 这样的办公室，这样的椅子，无疑是国王权力的象征，也是他对国家统治地位的体现。在这里，方言深刻地感受到了王国昨天的辉煌与强大，也更加明白了国家的重要性。这一切的奢华和辉煌，让方言对这个王国的先辈们，产生了些许的敬畏之心。 坐在宽大豪华的欧式沙发上，看着中世纪老式的宫殿布局，在看看国王老丈人那威严的王座。此时此刻，方言有种被穿越的感觉。 “弗拉格”知道方言来这里，必定有正式的事要谈，他打发走了宫廷工作人员。然后温和的说道：“方，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出来，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的。” 国王的这句话，让方言很是温馨，他挺直腰板，恭敬的说道：“陛下，我想见见“童话国”所有的外国使节，最好是集体相见，因为我有他们非常关心事情要宣布，我也想听听他们的心声。 于是，方言把在“雪域13岛”剿灭海盗巢穴的事说了一遍。又把“邪马台”支持海盗抢劫世界商船，残害数十万商旅，保护海盗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国王老丈人。最后，不得不把自己的设想“联邦政府”的事，正式的对国王说了出来。 听完方言的讲述，“弗拉格”被惊呆了，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愣愣的望着女儿和女婿。他回忆着往事，心里暗想；竟然也有童话国的商旅。前些年，童话国也在那个海域丢失了十几艘商船，还有几艘是王庭自己的商贸船。失踪人口也有三四千众，听说这次解救的人里面，也有数十个童话国的女子。国王的心在滴血… 片刻后，他终于暴怒了，站起身来，大手在桌台上拍下。愤怒的叫道：“丧尽天良！“邪马台”人不得好死。” 于是，对女婿的要求他全盘接受，并以国王的名义，邀召各国使节到王宫议事，“童话王国”首相陪同。 同一时间，外国驻童话国的所有使节，收到了王宫的邀请函。大家一头雾水，自己一个使节，和王宫没有太多牵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商议呢！ 狐疑归狐疑，荣幸还是很荣幸的，毕竟没有几个人进过皇宫，别说见国王和王后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皇宫里灯火通明，近百位各国使节携带妻女进入王宫。 大家都是驻“童话国”使节，平时没有公务很难私下相见，借此机会，众人一簇簇，一堆堆的相聊甚欢。m国使节“詹姆斯”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王宫，对里面的装饰布置非常的惊叹，对王宫的威严也深有体会。 童话国首相“诺里斯”，作为王宫的半个主人，穿越在各国使节的人群中，相互致意着，问候着。法兰西大使“西蒙”也是第二次进入宫殿，他正在和德意志大使“卢卡斯”密语着什么，显得很是严肃。英吉利大使“布莱希特”和风车国大使“托马斯”，两人手拿酒杯轻轻碰杯喝酒，眼睛注视着场内其他国大使，偶尔说上两句话… 正在这时，“诺里斯”来到“布莱希特”和“托马斯”身边，伸出酒杯和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嘉士伯啤酒，回味无穷的说道：“两位大使，嘉士伯啤酒口感如何？它是”1847年创立，已有160多年的历史了，喝了这么多年，口味还是这么的纯正。” 两人都知道“童话国”人对嘉士伯啤酒的喜爱，已经融入到精神文化领域了，他们也很喜欢这种酒的品味。 于是，两人齐齐点头称赞，“布莱希特”微笑着说道：“童话国”不仅有“嘉士伯啤酒”还有“阿夸维特烈酒”，都是不错的酒，我都很喜欢喝。” “托马斯”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们的“气泡葡萄酒”和“黑死烈酒”也都很不错，我经常喝。” 听到两人对自己母国的赞誉，“诺里斯”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的甜，急忙向二人碰杯致谢，并邀请去首相府做客。 三个人正在热烈的聊着酒文化，就见m国大使“詹姆斯”走了过来，抬起双臂，夸张的说道：“布莱希特”、“托马斯”我的朋友，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詹姆斯”的夸张表现，惹得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布莱希特”和“托马斯”急忙回应问好。 “诺里斯”首相说道：“詹姆斯”大使回国述职，什么时候回来的？旅途还顺利？” “詹姆斯”呵呵一笑，抱歉的说道：“我刚下飞机不到两个小时就过来了，还没有给首相府通报呢，请首相不要见怪？这一路上很顺利，谢谢首相的关心。” “诺里斯”点点头，心里想：“难怪呢，我还以为他躲着不想见我呢，看来他真是刚回来。” 突然间，就听见“托马斯”叫道：“公爵.方来了，他是个非常神奇的人，他的医术天下无双，他的剑术天下无敌…”说着，他急促的向门口走去。 “托马斯”的话让几个人都愣住了，“詹姆斯”狐疑的说道：“首相先生，贵国何时有位“公爵.方”，难道是新封的公爵吗？看他的长相不像贵国王室成员，倒像个华裔人。” “诺里斯”还没有说话呢，“布莱希特”急切的说道：“这不就是我们的“伯爵.方”吗，何时被你们封为公爵了？” 对两人的疑问，“诺里斯”呵呵一笑说道：“他对我王室公主有救命之恩，小小的伯爵头衔，不值一提，公爵都有些委屈他了。 我们“童话国”都感谢“伯爵.方”的仗义救治，他以后既是自己人，又是尊贵的客人。他已经拥有我们童话国永久居住权了，出使北欧几国都不用护照签证。” 话音一落，“詹姆斯”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布莱希特”一脸的郁闷，心里暗想；听首相的意思，嫌我们“英吉利”不够重视“伯爵.方”。为我们救治好了一位王后，一位公主，就给了个伯爵头衔打发了人家，好像显得有点不够大气。 正在这时，“托马斯”和方言走了过来，见到“童话国”首相也在，方言呵呵笑着先打了个招呼。紧接着，“托马斯”也为他引荐了这几位。 “布莱希特”刚才虽然被“诺里斯”首相说的有点不舒服，但心里不舒服，脸上也不敢带出来。方言毕竟是英吉利的伯爵，礼仪上他可不敢有失。 于是，笑呵呵的对方言说道：“伯爵阁下一向可好？” 知道“布莱希特”是英吉利大使，自己还戴着人家的一顶帽子呢，方言也不敢托大，微笑着说道：“常年在外，布莱希特大使辛苦了！我就是个闲散青年，到处走走看看，有劳大使关心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位都觉得很妥帖，既不摆立场，也不点身份。一副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态度，你们还有什么可争的？ 方言的话，让“布莱希特”心情好了许多，他急忙说道：“如果伯爵阁下方便，可来大使馆坐坐？” 方言点头应允着，转头看向了“詹姆斯”大使，微笑着说道：“詹姆斯”大使何时回来？前几天去大使馆，很遗憾没有见到大使你，今天见面很是高兴。”说完，拿起旁边茶桌上的一杯啤酒，和大家一一碰杯，表示尊重。 喝了一口酒，“詹姆斯”神气的说道：“我刚回来，听说有个“公爵.方”和王宫小公主殿下来过使馆，原来你就是那位公爵。你说的事情，副使也向我通报了，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首先，m国国会不会同意有人建国立邦，何况你还是个华夏人，那就更不好说了。其次，联国那边更不可能通过这种议题。” 听“詹姆斯”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几位心里都不是滋味，这就是国力的体现，他们想说这样的话，恐怕人家会笑掉大牙。只有m国人说出这话，大家才觉得理所当然的。 几个人把头看向了方言，就见方言呵呵一笑说道：“此一时的彼一时，也许今天你就觉得很合理了。“詹姆斯”大使，一切皆有可能，请相信我！”说罢，他向主区域方向看了看，见国王和王妃身边围着一帮人坐着说话。 他向几位告了一声罪，转身走向了中心区域。 见着方言自信的表情，和强大的气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方言今天会有什么劲爆的新闻出现，这和他所说的事情有关吗？他家都在猜测着。 “詹姆斯”听了方言自信而坚定的话，心里也是直打鼓，难道他已经和m国国会那边联系上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就有点托大了，白白得罪了一个厉害人物。 不一会，就见国王“弗拉格”站在会台上，大声的说道：“诸位，欢迎大家来王宫做客。 今天所说的事，与诸位所在国都有关系，具体情况请“公爵.方”为大家公布。” 大家都很迷惑，大家都在猜测；什么样的事情能牵扯这么多国家和地区，难道有外星人入侵了？这不对呀，外星人钟爱m国人，怎么突然转性子，喜欢和华夏人打交道了。 正在这时，就听见方言说道：“诸位，我向大家通报一些事情，是关于东南亚水域岛屿。大家应该都知道，前一段时间y邦总督康尼被吊死在人民广场，他是罪有应得。接下来，y邦解体了，数万个岛屿乱了，数千岛屿宣布要独立…” 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这里需要一个政府，一个能把千万个岛屿联合起来，共同约束，一起发展的政府。因为，就在数天前，“雪域岛”海军自卫队，接到一个求救信息，有商船被海盗袭击绑架了。 顺着这条线索，他们挖掘出一个海盗王国，这个岛上有十几万人，由一个叫山田原二郎的“邪马台”人统领着，专门打劫过往商船。数十年来，劫掠大小商船数以万计，掳掠人口接近三十万，男人都被处死，妇女们都被带到岛上供海盗们淫乐。当我们登上那座岛屿，剿灭海盗后发现，岛上被劫掠来幸存的妇女已经十不存一了，她们都是贵族贵女，如今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还命在旦夕。他们都是你们的同胞，兴许有些还是你们的亲戚。询问得知，她们都来自世界各地，基本都是白皮肤，蓝色和棕色眼睛居多，属于典型的西方人…” 接下来，方言公布了幸存者的名单信息，又公布了海盗和“邪马台”的合作关系，还有从岛上搜出来的“邪马台”政府发给海盗的证件及其证书… 同时，会台下面，宫廷工作人员为大家发放了所有资料的复印件。当大家看到一个个血泪的控诉，一桩桩泯灭人性的犯罪。当看到，海盗每年要给“邪马台”政府送去劫掠而来的，上千万两的黄金和物资时，全场哗然… 作为最有权威的m国大使“詹姆斯”，他怒视着方言道：“公爵阁下，“邪马台”是我们的盟友，你要为你所说的言语负责，这事我们会调查的。” 方言呵呵一笑，调侃着说道：“詹姆斯”大使，只要m国没有参与到这种肮脏的交易中，你就可以闭嘴了。事情人证物证俱在，放心吧，海盗还没死绝，海盗头子“山田原二郎”还有他的左膀右臂几千号人，都被我们俘虏了。大使先生，难道这里面也有你们的盟友吗？” 方言的话犹如一把大锤砸在“詹姆斯”的头上，砸的他头昏眼花。半天后，才喏喏的说道：“那这些人你们要交给m国来审问处理。” “詹姆斯”的话引来了一阵嘲讽之声。片刻后，方言又说道：“如何处理他们是以后的事情，只要你们督促“邪马台”赔了大家的生命财产损失，你们想为那群海盗养老送终，那也是你们法律所赋予的，大家都知道，m国就是罪犯的天堂。只要世界人民答应，我们也无所谓。”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各国大使心里的怒火，有人怀疑这里面m国也有参与。一时间讨伐声响起。这时候再看“詹姆斯”，也不再嚣张了，头上冷汗也下来了。 紧接着，方言让打开投影仪，播放起来审讯录像，幸存者呐喊哭诉的现场录像。 刚才还吵闹的现场，瞬间，鸦雀无声，一会过后，听见人群里传出女人的抽泣声… 半晌后，录像看完了，方言接着说道：“在事情没有被公正处理之前，这些人都会在无名岛上接受治疗和保护，我在此请求，联国迅速派个调查团，随我们到无名岛实地查看落实。“詹姆斯”先生你以为如何？ 顺便我要提醒各国政府，幸存者里面有你们国家重要家族人员，听说，她们已经开始联系自己的家族了，你们要快点做出反应，否则，会很被动的。” 听到方言又提到自己的名字，“詹姆斯”浑身一抖，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结结巴巴的说道：“公爵阁下，你说的很好，我会尽快向国内汇报。” 接下来，现场来了很多各国驻“哥本哈根”的记者，他们拿到了资料，又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一个个急匆匆离开王宫现场会。 现场一个小插曲，一下子把方言组建联邦政府的事提到了一个高度。 记者们回去发稿件，大使们在现场哄哄嚷嚷，大家都在反复看资料，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幸存者哭诉的影视资料。 突然，现场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女人哭诉，紧接着是男声的咒骂之声。原来是“赫楞国”大使夫人“卡洛儿”，在视频里看见了自己失联多年的妹妹，没想到会在那个野蛮的岛屿上。“见妻妹也被海盗侮辱残害，赫楞国”大使“安东尼奥”情绪失控，当即怒发冲冠诅咒着“邪马台”海盗，咒骂着“邪马台”政府。 无独有偶，十分钟不到，现场又出现哭叫声吵闹声。原来“德意志”大使夫人，又在幸存者里面看到了自己失联十几年的小姑。德意志大使卢卡斯，虽然没有在现场破口大骂，但牙咬的咯咯响… 大家看来看去，上面的可怜人，不是欧洲的就是美洲的，基本都是金发碧眼白皮肤居多。其实，都是他们的亲人，一个个被折磨的瘦骨嶙峋的可怜样，谁看了谁心疼。 一时间，现场又被推上了一个高潮，欧洲大使集体讨论方言的“联邦政府”的组建议题，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由“公爵.方”出面，组建一个联邦政府，管理这些野蛮岛屿，还航道的安全，保证大家运输的顺畅。 听到现场百多个大使，集体发声支持方言牵头组建联邦政府，“詹姆斯”悄悄的溜出了王宫。 最后，各国大使联名签字，讨伐“邪马台”政府。要求赔偿道歉，严惩和海盗勾结的政府要员。全力支持方言组建“联邦政府”，管理这些荒蛮岛屿，教育这群不开化的野蛮人。并把这个签名文件传回本国，传递给联国主席。 第100章 华裔联邦 “童话王国”首都哥本哈根。 这一天早上，消息满天飞，无论是报纸，还是电视台和网络平台，都成为市民热切关注的对象。 今天早上，一条重磅新闻引爆了报刊亭。报道的主标题是；“邪马台”政府滋养海盗，祸害全球”，副标题是；“严惩政府官匪勾结者，赔偿损失，向世界道歉”。 一时间，上班的行人都驻足购买报纸，不一会，几个报刊亭的报纸销售一空，人们还在驻足询问着… 同一天，《时报》，bbc电视台也报道了这条重大新闻。 纽约街头，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报刊亭门口罕见地排起了长队。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一份《时报》，争相阅读上面的头版头条新闻。这篇报道占了半个版面，主标题为“海盗屠刀下的幸存女人们”，副标题为“邪马台海盗劫掠全球”。报道附着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图片，展示了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西方女子哭泣的场景。她们泪流满面，悲痛欲绝，令人同情。 报道中提到的邪马台海盗头目山田原二郎，带领万余名海盗，近年来对全球范犯下无数罪行。他们无恶不作，令人发指。仅去年以来，他们就袭击了数十艘商船，杀害了数千名无辜的商旅和船员。此次报道，正是揭示了这些海盗的暴行，让全世界都看到了“邪马台”政府勾结海盗的真面目。 同一天，英吉利“卫报”，法兰西“时报”等世界众多报纸媒体，也报道了这条骇人听闻的新闻。 位于曼哈顿区的联国大厦，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早上九点多， 世界各地媒体记者聚集大厦门口，等着采访联国秘书长。 联国大厦秘书长办公室，秘书长“艾力特”拿着一份“时报”，正在津津有味的阅读着，读着读着，他的身子不由得坐了起来，取下老花镜用镜布抹了抹，双手颤抖着又重新戴在眼睛上…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混浊的空气，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支雪茄，用颤抖的手点着了烟。他猛猛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刚才颤抖的双手，稍微有一些缓和。他喃喃自语道：“出大事了，骇人听闻的大事！有的政府要倒台了，有人要倒霉了！”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自己的助手“桑切斯”。就听他汇报说道：“秘书长先生，邮箱里有您一份重要的邮件，是各国驻哥本哈根的大使联名决议书，请您尽快查阅。还有，大厦门口聚集了数百名各国记者，要求见您，想听听您对“邪马台”政府，支持海盗劫掠全球这件事的看法。” 助手的汇报，让“艾力特”刚恢复正常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他强装镇静的说道：“你去告诉下面各国记者，我们正要开会讨论这件事，下午16点准时召开一个记者会，专门解答这些问题，请他们暂时不要围堵门口。”说完，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原以为，大使们发邮件是让联国制裁“邪马台”政府，督促其赔款道歉。没想到，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决议。邮件里面内容；众大使不但集体谴责“邪马台”政府，斥责了其勾结海盗祸害世界的不耻行为。还勒令“邪马台”政府赔偿所有损失，严惩官匪勾结的政府要员。并推荐一个叫“公爵.方”的华裔组建联邦政府，协调管理那数千个荒蛮的岛屿，一次性解决海运通道安全问题，以及解决那里的人道问题，杜绝海盗再次的聚集。 证人证言，材料里面的签名手指印，让他脑袋发晕，而且里面数据详实，人证物证俱在。最不可思议的是那所海盗主要头目都被抓获，还咬定是“邪马台”政府支持主持的强盗行为，并且还缴获了“邪马台”政府发的委任状和荣誉证书。 “这是要翻天呀！看情形，“邪马台”政府这次不被粉身碎骨，誓不罢休呀！” 这种事，虽然不是太棘手，但很麻烦，里面牵扯很多利益，还是大家商量决定吧。 想到这里，他急忙通知助理，十点半召开大会讨论“邪马台”海盗事件。 “邪马台”首都户东市，午夜23点半，“麻衣四朗”首相刚和歌姬行完周公之礼，躺在床上正准备再向周公取点经呢。就听见床头的电话响了，他恶狠狠骂道：“大半夜的又是什么鬼来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骂归骂，不满归不满，他知道轻重，半夜这种电话一般都不会来，来了一定不是小事。 于是，他接起电话，刚准备训斥两句，就听见电话那头像死了老子娘一样，哭喊道：“首相，我们完了，南面海岛上的那群海盗被抓获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政府头上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m国报纸电视台都报道了，内容非常的详实。全世界受害国一致呼吁，严惩和海盗勾结的政府罪魁祸首，赔偿各国的损失…” 他放下听筒，听筒里还传出汇报者的呼喊声：“首相，首相，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他一脸的死灰，他知道全完了，清楚这就是个定时炸弹，他好几次提议，派人灭了那个小岛，可是他们没有人理会，都计算着今年又能得到多少黄金，又能得到多少物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可惜，贪得无厌最终毁了自己，毁了他辛苦经营起来的政治体系。他也知道，过了今晚，一切就结束了，大家商量也无济于事，自己这群人能不能有个好的落头，还要看天意了。 他喃喃的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报应呀，报应！这许多年经营积攒，还够不够这场赔偿。如今“邪马台”得罪了全天下的人，墙倒众人推，这个政府是倒定了，不知道这个国家还能完整否？” 他缓缓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烈酒，打开一袋花生米，跑腿坐在矮机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喝光，又连着倒了几杯酒，都是一口喝干。他想起了一首民谣苦调，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十点多，联国大厦弧形会场内座无虚席，各国代表齐聚一堂。他们一个个面带亢奋之色，低头相互私语着… m国代表“萨姆”上窜下跳，一会与这国代表勾肩搭背，一会与那国代表切切叮嘱，一副主人翁的嘴脸。与当面的盈盈笑脸相比，转过身都是一脸的鄙夷。这是大家的利益，全世界的伤痛，不是谁一个承诺，一句安慰话就能划过去的。 与m国代表的肆无忌惮不同，“邪马台”代表们都低着头，安静的窝在会场旁听席上，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代表看向他们，都是一脸的愤怒。 几个受害最严重的欧洲代表，走到“邪马台”代表处，向席位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一副决不罢休的神情。 十点半整，联国秘书长求“艾力特”带着几个副手走进了会场。秘书长助手“桑切斯”走上发言台，打开麦克风，调试了一下话筒说道：“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想必大家都清楚是为何事。在此，我也就不再赘述了，那我就直接说主题，今天有两个议题； 第一个议题，就“邪马台”政府滋养海盗，劫掠全球过往船只，残害无辜商旅之事展开讨论，目的是；督促“邪马台”政府赔偿受害国的人员财产损失，勒令“邪马台”向世界道歉。 第二个议题，是从哥本哈根传过来，是各国政府驻哥本哈根的大使们集体联名推荐“英吉利王国伯爵、童话王国公爵、华夏人方言，牵头组建联邦政府，管理太平洋湾东南海域荒蛮岛屿一事展开讨论。目的是；彻底消除海盗隐患，还世界航路安全，支持这样的中立邦国组织诞生。”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欧洲代表，南美洲代表等呼喊着支持… 见还没有参与讨论呢，多数代表就喊着支持同意的话语，联国秘书长“艾力特”急忙走上发言台，大声的呼吁到：“女士们，先生们，请保持安静。接下来进入各国发表表态阶段，先从五常开始吧。”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也许是事关盟友关心则乱，也许是利益所驱。“艾力特”话音刚落，m国代表“萨姆”急不可耐地走上了发言台。他环视了会场一圈，大声的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这种事情需要调查，免得冤枉了“邪马台”政府…” “萨姆”话音未落，会场上出现了骚乱，有人把鞋扔向了发言台，正好砸在“萨姆”的脸上。大家一看，是只精美的女士高跟鞋，顿时全场哗然。 这时候就听这位扔鞋女士站起来，怒视着“萨姆”说道：“无耻！你们狼狈为奸，祸害全球。“邪马台”分给你们多少好处，使得你不顾道义，不顾本国受害者家属的感情。上蹿下跳为一群畜牲不如的海盗呐喊诸位，你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对得起国民对你的托付吗？你就不怕这样的言论传出去，会导致抗议游行示威吗？” 全场掌声雷动，久久不能停息… 借着这个间隙，众人才发现，这位女勇士不是别人，正是m国人“丽莎薇儿”，她是世界女权组织和世界妇女联合会的主要领导人，也是联国女权主义代表。 掌声稀疏，片刻后，“丽莎薇儿”接着说道：“萨姆先生”你看到过那些幸存者的影像资料吗，你知道她们每天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就为一个窝头，她们也要拿自己的身体换，否则就等着挨饿。随着岁月的摧残，容颜的衰老，一个窝头都是那么奢侈，摆在她们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数万姐妹就这样被他们折磨致死。 请问“萨姆先生”你有没有姐妹，有没有妻子女儿，如果有，那你回去问问她们，这样的生活她们能过几天？你把自己的谬论讲给她们听，你问问她们能答应吗？” 会场上又是掌声雷动… 掌声渐熄，“丽莎薇儿”又说道：“我非常欣赏那位方言先生，我代表世界所有的女性对他说声谢谢！和那些夸夸其谈的政治流氓相比，他的主张才附和我们的价值观。消灭野蛮，消除隔阂，共同进步才是正道。 我提议，大家集体表决通过这两个议题。让台上这个不说人话，不做人事的政治流氓活下来！” 一片掌声过后，台下代表集体呐喊；滚下来，滚下来，声如丧钟，敲打着“萨姆”的小心脏。 看到台下一个个愤怒的眼神，一张张愤慨的脸。“萨姆”头上冷汗出来了，他知道自己踩在了众人的红线上了，在关乎世界人民的大是大非面前，一个政府的淫威也是不够看的。 他急忙走下了台，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大厅电子屏播放着幸存妇女悲惨的画面，工作人员把打印好的资料分发到代表们的手中… 毫无悬念，最后表决结果，除了m国弃权外，等于全票通过两个议题；勒令“邪马台”政府赔偿受害国的所有损失，支持方言牵头成立雪域联邦政府。同时，成立联合调查组，奔赴东南海域实地调查核实受害者情况。成立受害者理赔清算组，奔赴“邪马台”商议赔偿事宜。 会议最后，“艾力特”秘书长提议联国降半旗三天，为那些被海盗残害的生命致哀！ 全场起立，默哀一分钟。 下午16点整，联国召开记者会，向全世界通报了这一决议。全场又迎来一片掌声，各国记者们“长枪短炮”，快门闪烁… 十分钟后，记者们拿到了联国决议书材料复印件，向着世界各地分发而出… 童话国王宫里。方言陪着“伊琳娜”在湖边散步。远处匆匆走来了一个侍卫，小公主说道：“这是父亲的亲卫，估计父亲有事找你。”说完，搂紧了方言的胳膊。 果不其然，国王有事召见。 两个人到了王宫办公室，就见“弗拉格”兴奋的走出办公桌，来到两人面前。欣赏的说道：“恭喜你，我的孩子！刚从联国传来消息，你的提议联国全票通过，接下来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组建你的联邦政府了。不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听了父亲的话，“伊琳娜”既高兴又担忧，她满脸关切的看着方言。 国王的话既在意料之内，又超出他的意料。没想到这么顺利，一次就全票通过了自己的决议。此时此刻，他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自己很多的设计还没有实施出来，他们就这样爽快的通过了。 他压抑着兴奋的心情，感激的对国王说道：“谢谢陛下的看重与帮助，您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接下来就该我们自力更生了，组建联邦政府是大事，不能操之过急，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去做。 我认为，先拿个章程出来，确立联邦政府的名称，制定出政府的框架，等华裔军把周边所有岛屿全部摸底完毕，再根据每个岛屿的情况，制定出管理条例。分配进入议会的岛屿名额，再筹措政府的组建工作。这需要时间，最少需要三个月的准备期，工作千头万绪，到时候需要咨询陛下的地方很多，还请陛下不辞辛苦，多多指教。” 女婿的冷静和谦虚，“弗拉格”国王很是欣赏，他呵呵笑着说道：“只要用的着我，你就尽管说，不用客气，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我和王后看好你，你不在身边，我们会照顾好“伊琳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去留时间你自己决定，我代表“童话国”，要第一个和你的联邦政府建交，我们会不懈余力的帮助你。” 听到国王老丈人的表态，方言很感动，他用手摸摸“伊琳娜”的头发，爱恋的说道：“和所有的俗事相比，她才是最重要的。邦国属于大家，她才属于我个人的。” 方言的话，国王非常的受用，他满脸的慈爱，心里对这个女婿产生了敬意。丈夫的话，让“伊琳娜”泪流满面，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爱和幸福。 片刻后，“伊琳娜”抬起头，泪眼婆娑含笑说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儿女情长，该回去就尽快回去。这个时候，他们一定很需要你。我这边有父母在，你不用太牵挂，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方言也没有矫情，点点头说道：“不急，等你身体情况稳定了，就安排回去。这几天我会用电话和岛上沟通，条件一旦成熟，我立马回去组建联邦政府。到时候，我会广邀天下精英汇聚岛上，共商“雪域联邦政府”发展大事，确定联邦政府的方针政策。” 方言的话如一盏明灯，让“弗拉格”眼前一亮，他立即说道：“妙啊！让全世界精英，都参与到联邦政府筹建中来，广纳百家言，勇做天下事。等联邦政府成立后，这些国家都有参与感，都有成就感，谁不想着它发展的好。这样也能得到很多的投资支持，为岛屿下一步开发打下良好的基础。我要找一个岛屿，在那里投资一个最大的酒厂。” 方言呵呵笑道：“只要符合联邦政府的产业计划的项目，我们会举双手欢迎。” 夜里凌晨，看着“伊琳娜”已睡着了，时间刚过了两点。“雪域岛”那边应该刚上班，这个时候打电话是最好的。 于是，他就拨通了娄万林的电话，把联国决议说了，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说联国支持“雪域岛”成立联邦政府，娄万林直接惊呆了，半天了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心脏运行速度加快，半晌后，他激动的叫道：“你先不要说了，我一个人，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你等我十分钟，我要去指挥部，我要让所有人听你宣布这件事。”说着，他急忙挂掉电话，匆匆忙忙喊女儿开车去指挥部。见丈夫心急火燎的，老婆急忙问出啥事了，娄万林只说了句好事，关门就消失了。 指挥室里，钱伟昌和杭海龙几人都在，听一群参谋讲舰队征服岛屿传回来趣事呢，听的一群人兴高采烈。最近一段时间，大的战事基本结束了，岛上开始了规划建设，大家心里都很放松，腾飞他们也习惯每天到这里坐坐。 一阵笑声刚过，就见娄万林和闫尊平急吼吼走了进来，两人脸上的兴奋言语难表。见主要人员都在，娄万林急忙说道：“大家都不要说话，听着就行了，心脏不好的多喝水。”说着，他拿出手机拨打起电话。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了，就听娄万林恭敬的说道：“方总指挥，大家都在，你可以宣布了。”说完，他打开免提。 就听电话里方言说道：“昨天中午，联国通过了我们组建联邦政府的决议…”话音没落，全场惊呼，一群年轻人在指挥部里直接跳了起来。 娄万林毕竟已经知道了，他压抑着激动，大声说道：“都别叫，都别吵，让总指挥把话讲完，你们出去放炮都行。” 大家一听，急忙压制住兴奋的心情，就听方言在电话里说道：“高兴是应该的，我提议，今天全城放假庆贺，把这个消息也通报给师部，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其实，我也挺激动的，真想大喊几声。” 说到这里，他哈哈笑了两声，接着说道：“高兴是应该的，接下来你们也要动起来了。首先、设计联邦政府的组织机构框架图，拿出一个合理的章程出来。临时找一个联邦政府办公地方，挂出牌子，政府名字就是；“雪域联邦政府”其次、设计出联邦旗帜，就在原来岛旗上修改就行了。”第三、成立联邦筹备小组，准备向联国报备资料，然后通电全球…”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还好，几个参谋机灵，每人拿个本子记录了下来。 最后，方言又叮嘱道：“告诉佟立安他们，多沟通，少杀戮。为每个有人居住的岛屿，选择好留守部队。尽快把各个岛上有名望人员带回华裔城，让他们参加议会，让每个岛屿都邦旗飘起！” 第101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天早上十点多，佟立安正在“雪域69号岛上召开军事会议，在座的都是各个军事单位的指挥员。 就听陈飞说道：“13号岛上已经留守了王小锋的一个海军陆战团，留了十几个思想教导员。昨天晚上传回来的消息说，工作进展的很顺利，岛上数十个土着首领都很拥护我们，派很多有学问的族人，跟着我们学习管理，学习思想教育。那群幸存妇女也很配合，争着为部队做事，如今岛上是喜气洋洋，一派生活的气息。” 说到这里，他看看佟立安说道：“听刘龙三团传过来消息说，二十号岛上看押的海盗很不安分，有几人还准备偷船逃跑，被战士们乱抢打死了。刘龙的意思，要不然，把这些海盗圈起来，海岛虽然不大，跑出去也很麻烦。” 佟立安沉思了片刻，冷笑着说道：“这样也行，每天食品减半，估计是吃的太饱了，饿上几天应该就老实了。告诉刘龙，发现有问题的就地处理了。本来是垃圾，要那么多干嘛，看管好主要几个匪首的就行了。” 正在这时，佟立安的卫星电话响了，参谋急忙拿起说道：“司令部的电话。” 佟立安立即接通，就听见话筒里传来钱伟昌粗声粗气的声音；老佟，把电话放到免提上，叫大家都过来，我有大事要宣布！” 佟立安很无语，这老小子司令瘾还没过够，今天这又是哪一壶。想归想，手里的动作一点没慢。打开免提，就听佟立安说道：“报告钱司令，同志们都在等你训话，请首长指示！” 听到旁边嘻嘻哈哈的，老钱知道这些家伙都在，也知道老佟在糟蹋自己，可他一点都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心里美滋滋的。就听他大声说道：“鉴于你们态度诚恳，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吧，我们要建国了，联国决议全票通过。” 老钱说完，等着大家欢呼呢，却听见电话里鸦雀无声，他有些纳闷，这群家伙这么沉得住气，他们就一点不好奇？正郁闷呢，就听见电话里像炸雷一样，一群人站在电话前狂叫狂笑。 老钱被震的耳膜发疼，急忙把电话拿开些，嘴里骂道：“一群疯子，想把老子震聋吗。”可惜，他骂的话，没有一个人听见。 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兴奋过了再说。半晌后，对面才安静了下来，老钱接着说道：“你们听着，方总指挥命令你们加快收服岛屿，多沟通，少杀戮，把各个岛屿有名望的人带回华裔城，参加雪域联邦政府议会。还让你们在每个岛上都升起联邦的旗帜，在每个岛屿的岩壁上，刻上雪域联邦政府的名字，和岛屿的编号名字。还让你们测量绘制出图纸，标明岛屿的尺寸，气候，水文，地理，植物等…” 最后，老钱说道：“恭喜你们，成为开国之人！”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临时会议室里又静悄悄的，大家满脸的兴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可置信。感觉自己啥都没干呢，就立国安邦了。 这时，张剑按耐不住说道：“头儿，钱土匪没有戏耍我们吧？” 陈飞鄙夷的看着张剑，没好气的说道：“你和老钱这么长时间，你听见他开过这种玩笑吗？都把心放到肚子里，做好自己手里的工作吧。 说到这里，他看看佟立安，接着说道：“我们带兵在外，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注意做事的尺度，不能给人抓把柄，尤其在人权这一方面。我们能被支持组建政府，只有方言能做到，他付出的一定很多，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给他添堵。” 佟立安严肃的点头说道：“陈飞说的好，大家在岛上休整三天，部队把思想教育在抓抓。告诉刘龙，那群海盗太多了，在建国前期，能处理的都找机会处理了，留下主要人员就行了。我记得方总指挥说过；我们不养垃圾。” 雪域岛上，华夏维和部队司令部指挥部， 这一天，周海平迎来了自己军旅生涯有一个高峰，集团军司令部把他的少将军衔终于解决了，并任命他正式接任t107师师长之职，并提升项敏中为参谋长，又从国内委派了一个叫付鑫的新政委，项敏中的副团长赵鹏程接任一团长之职。 这是个好日子，周海平请几个团长过来开会，顺便和新政委付鑫接风酒。三团长佟立安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副团长卫戎过来开会。 周师长意气风发，宣读了司令部任命后，一脸的兴奋。这里面只有他得到的好处最多，也只有他军衔最高。 接着，付政委宣读了司令部的命令，只有一句话；全力以赴支持华裔军站稳脚跟，撤走之前，把部分好装备都慢慢调换给他们…” 这命令很提气，虽然大家都舍不得自己团的好装备，但是在大局面前他们还是很大气。大家嘻嘻哈哈和新政委聊天，正在这时，司令部电话响了，参谋抓起电话听是钱伟昌，就把电话递给周师长。 周海平呵呵笑着说道：“钱司令很少打这个电话，今天这是有啥好事？” 老钱听老周心情不错，呵呵笑着说道：“恭喜周师长，都将军了，不会小气的连一顿酒都不请吧？” 这句话搔到周海平的痒痒处了，他急忙说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刚好，付鑫政委也来了，你们也见见面。” 钱伟昌呵呵笑着答应，接着说道：“我今天给司令部传达一个消息，雪域岛要成立联邦政府了，昨天联国大会已经全票通过了。接下来，要组建新政府，事情会很多，文职方面人手不够，还请周师长给支援几个过来。” 钱伟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像炮弹落在水里，浪涛冲天，浪花朵朵。周海平太惊诧了，旁边项敏中几人都听的清楚，一个个被震的目瞪口呆… 片刻后，周海平小心翼翼的问道：“老钱，这样的玩笑可不敢开，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老钱嬉皮笑脸的说道：“震惊吧，我听完比你还震惊，还是首长的心里素质好啊！大家听好了；雪域岛要建国了！是方言告诉我们的，昨天下午联国全票通过了方言递交的议案。” “我的个娘唉！看来这是真的，方言要做总统了吗？”伊尚文惊的叫喊道。 老钱在电话里也听到伊尚文的话，他呵呵笑道：“不管是总统还是总理，都是咱们华夏的事，没有大家的帮忙哪里有今天的大好局面呢。方言说今天全城庆贺，娄会长几个想请你们过来热闹一下，被我挡住了。敏感时期，还请大家理解。” 周海平才好像明白过来似的，紧张的说道：“这么说，这个岛以后就是华人的地方了？” 老钱呵呵笑道：“我说周师长，你能再大胆点吗？y邦政府解体了，我们成立了联邦政府，你说以前y邦万数多岛屿，我们就不要了吗？” 这话一出，周师长又被炸晕了。项敏中几人直接晕晕乎乎，只听老钱在电话里嘚瑟着。 老钱话音刚落，伊尚文又说道：“佟立安是不是带兵征服岛屿去了？这一回来就成了建国的功臣了，他娘的他的命咋就这么好尼！” 老钱在电话里哈哈大笑，接着又说道：“我们目前收服了五百多个岛屿了，能住人种植的也不到十分之一。人口加起来也没有百万之众。电话上我就不多说了，中午我过来喝酒时再给你们吹。周师长，给我多支援几个秀才兵，我那里捉襟见肘，一个人当几个人使唤着，我太难了！” 周海平心里的震撼还没有消退，老钱最后说的话，他只是说好，好，好！ 挂了电话，周海平坐在椅子上，直愣愣看着几个人说道：“老钱刚才说什么了？” 付鑫说道：“他说中午过来吃你的高升酒呢，还让你多准备几个秀才，说他那里急需文人。” 和方言的建国立邦相比，周海平觉得自己这点进步就不值得一提了，他还真羡慕钱伟昌，已经打了退役报告，这里的机会太多了，老钱还真能当上这个新政府的司令呢。张剑，陈飞那几个各个都是将军的料。 在看看项敏中和伊尚文几个人，都若有所思，想着自己的心事呢。他心里暗想：“也许这几个也有留下发展的想法了，毕竟他们和方言很熟，这里又到处是机会。再看看自己这个身份，只能眼看着机会从身边流失了。” 突然间，伊尚文站起来说道：“我也打报告去，退役后，过来跟方总统混！” 听到伊尚文的决定，项敏中眼睛转来转去，也在权衡着自己的去留。 华夏京都，这一天，风和日丽，因为刚下过两天雨，今天早上起来，万里晴空一片蔚蓝色。 方老在山边遛弯回来，刚坐在躺椅上准备泡茶，就见自己的儿媳妇急匆匆走进了院子。 方老很诧异，这刚去上班，又跑回来干嘛，是不是材料忘记在家里了。方怀恩的妻子叫顾欣妮，是人民报社的一个部门主任。性情淡薄，平时很低调，工作按部就班。按照顾老爷子的话，就是不知上进。 见她进门来，直接急匆匆向方老的正房走来。方老也很纳闷，这是有事？ 顾欣妮走进客厅，见老爷子正准备喝茶，急忙说道：“爸，出大事了！” 一大早，没头没脑这句话，把方老也惊的不轻。 就听顾欣妮接着说道：“我刚到报社，看到一篇转载m国“时报”的文章，说的就是咱们家的小言，他如今要组建联邦政府了，他要建国了！” 越听越迷糊，方老狐疑的看着儿媳妇，强压住心里的惊悚，沉稳的说道：“欣妮，你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于是，顾欣妮又把报纸上刊登的方言在北欧被王室封公爵，方言领导的华裔军又剿灭了一个岛屿上的海盗，听说还是“邪马台”政府滋养的海盗…，方言为了东南海域太平，又向联国提出组建联邦政府的提议，昨天在联国大会上全票通过了。也就是说，从昨天开始，方言就是东南海域，万余岛屿的合法领导人了…” 太惊诧了，方老爷子心里不知道是郁闷还是高兴，竟然愣在当场，没有任何反应了。 半晌后，他才缓缓的站起来，双手颤抖着说道：“这件事怀恩知道了吗？” 儿媳点点头说道：“他知道了，还是他提醒让我回来给你说的，他要开会，估计和这个事有关。”说着，急忙把手里的一份报纸递给老爷子。 此时此刻，方老爷子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和这个日思夜想的孙子还没有见面呢。这还没几天，人家就要在外海建国立邦了。这小子如果当了外国的总统，还能认自己这个爷爷吗。 他拿着报纸急忙打开，头版就是；“养海匪，劫全球，邪马台坏事。破海盗，救众生，雪域建国”。看着看着，越看越惊悚，越看越心乱，越想越不对劲。他要找个人聊聊，还能找谁，除了老苏就是老徐。 他命令侍卫长备车上龙泉山。看到老爷子魂不守舍的出去了，顾欣妮心里也很诧异，自己没见过面的这个侄子，原来是这么厉害。没有依靠家人，一个孤儿，凭着自己能力，没有几年就有如此的成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说不定，以后见了面，老爷子还要给孙子行礼呢！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呵呵笑了！ 龙泉山苏家，苏老坐在院子树荫下喝早茶，侍卫长匆匆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双手递给苏老说道：“老将军，快看看，出大事了，方言要建国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差点让苏老手里的茶杯脱手。他急忙放下被子，拿起报纸，一眼就看见那个扎眼的标题，…雪域建国？这是在哪里？难道去南极建国不成？ 他压抑着心里的疑惑，快速的浏览着，片刻后，他明白了。雪域就是方言为那个华裔岛起的新名字，联国同意他们组建一个联邦政府。 看到最后他才知道，“邪马台”滋养海盗，劫杀全球商船，这一次也被方言给顺手给收拾了。看来这小子是个杀星，只要是坏人，谁遇上谁倒霉。 苏老的心砰砰狂跳，他高兴不高兴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很亢奋，很紧张。他急忙命令侍卫，给徐老打电话让过来。 侍卫长去打电话了，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不到一刻钟，院子外面有车门关闭的声音。不一会，徐老走了进来，一脸的兴奋。见到苏老在院子里转，他呵呵笑道：“别转了，你再心急，那小子也看不见。人家现在是大忙人，指不定在和谁家总统谈联国立邦的大事呢。”说着，他把手里的报纸扬了扬。 见徐老来了，苏老也不转了，走回到树下，两人刚坐下，苏老给徐老的茶还没有倒上，就听见门外又有车门关闭的声音。徐老呵呵笑道：“一个比你还着急的人来了。你是关心孙女，他是担心孙子。” 徐老的一句话，倒把苏老给说镇住了，片刻后，他才摇摇头说道：“颖盈我不担心，方言他心里有数。我担心的是他的安全，“邪马台”是个很记仇的民族，这一次一定会被方言弄的半死，这才是我的担心。” 说话间，方老走了进来，远远看一脸的潮红，是热的，还是急的，他自己都不清楚。苏老和徐老赶紧迎了上去，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方老一脸的苦笑。 缓缓走到树下，坐在藤椅上，喝了一口苏老递过来的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小子不省心呀！知道这个消息，我都被震晕了。还好，看到你们两个，我心里也安稳了些。你们两个都是他的爷爷，说说你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吧？” 徐老呵呵笑着，看着苏老。苏老一脸的凝重，看着方老说道：“常言说，关心则乱。也许我们多虑了。什么建国立邦我都不担心，因为联国全票通过了，已经成为定局了，即使有个别宵小之辈，中途使坏，也阻挡不了他们组建联邦政府。我担心“邪马台”会报复方言的，这群人心胸狭窄，把坏事当好事做，他们基本不做好事。接下来，我们要防止“邪马台”的刺杀。” 这句话把方老惊的不轻，猛然间，他心里平静了，原来自己的担心在这里。他感激的望着苏老，点点头说道：“他们不争气，方言是被逼出去的。如今过了这么久，军部那边还没有定论。叛国者得不到惩罚，有功者漂流在外。他可以自由出入欧洲国家，还要感谢西方的仁慈。当我看到他接受了英吉利的伯爵时，我很失望，觉得他背弃了祖宗。当我又看到他接受了童话国的公爵时，我理解了他。国人崇洋媚外也不是秘密了，他要保护自己，有这样两个身份在，就是现在回国，谁敢把他怎么样？ 突然间，我很悲哀！同时，也感到了欣喜！为我方家子孙的睿智而感到骄傲。如今的他，军职，公职都被解除。除了户籍还在，其他的还有什么？” “能给他爵位的国家，解决他的户籍应该没问题吧？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理由来阻挡，在洋鬼子面前，他们敢挡吗？还好，他要组建华裔联邦政府，户籍问题也不用他们操心了。” 听到方老悲哀的话语，苏老和徐老也有同感。徐老点点头说道：“老哥哥，你就不用担心，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命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言年龄不大，经历很丰富，他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偶然。” 既然他命里面有这些，谁也挡不住。联国也为他开了绿灯，全票通过。真不敢相信，和我们打了半个世纪嘴仗的国家集团，这次也为他一个华夏人投了赞成票。我相信，这不是偶然，冥冥中自有天助。” 至于说“邪马台”对他的威胁，那是以后的事了。如果我预料的不错，如今的“邪马台”自身难保，如何应对全球的受害国的讨伐，才是它如今最迫切的事情，其他的只能等到这件事情平复后，才能有可能实施的。我们手里多少都有几个兵王，给他们自由身，安排去方言那边如何？” 听徐老说完，苏老点点头说道：“这群兵王里面，个别人还被方言收拾我，他们最佩服的就是方言。方言每次过来，我的侍卫对他毕恭毕敬，都跟看大哥一样仰望这小子，看的我真生气。”说完，他爽朗的笑了。 听两个老伙计合理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孙子，方老的眼睛有点酸涩。他压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含笑着说道：“这小子，有你们这两个爷爷，真是上辈子做的好事集的福呀！” 徐老呵呵笑道：“老哥哥，你说错了，是这小子这辈子集的福，现集现报。”说完，哈哈哈爽朗的笑了。 苏老为点点头。我大概思虑了一下，他要组建政府，遇到最大的障碍应该是交通和基础建设，这就牵扯的资金问题，听说那里的华人都很有钱，如果这小子会引资经营，问题也就能解决。 我们能帮他的，就是介绍华夏最有实力的财团去那里投资。比如像他的干姐夫包恒祥，他掌握着数万亿的财团，他一定是第一个要过去的。还有外国几家追着他投资学校和医院的财团，估计最后都是要在那边投资的。 其实，这些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他有建国的命，自然有一群护国的臣。” 方老听说方言在京都还有个干姐姐，竟然是当红主持人邵婉彤，姐夫竟然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包恒祥，他心里不由得感叹。他对孙子的人脉之强感到惊诧，也对孙子的为人处世感到佩服。 看到方老似有所思，徐老接着说道：“老哥，你不用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方言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身边也有很多的助力。他现在新组建政府，最缺的应该是人才，只要他们那边有机遇，国内的人才会自动流到他那里。我们不能干涉他，只能暗中为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方老和苏老同时点头。 徐老接着说道：“我们担心了这么多，也许我们担心都是多余的，华裔建国，作为母国，不会不有所表示。虽然在明面上不能做，暗地里能协调的一定不会少的。我听耿少华说，集团军在武器和人员上为华裔军提供了不少。还听说，集团军鼓励维和部队官兵，撤离时可以就地复原，留在岛上。岛上缺人，我们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他们愿意，都可以留下来。” 这话一出，方苏二位眼睛一亮，相互对视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第102章 众说纷纭 京都，中枢总长办公室！ 唐剑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香茶喝了一口，助手送进来一摞报纸。他随手拿起一份翻了翻，放在旁边茶几上。又拿起一份人民报展开，头版上有一条醒目的标题吸引了他。 “养海匪，劫全球，邪马台坏事。破海盗，救众生，雪域建国”。“邪马台”和海盗勾结了？这雪域又在哪里？他很好奇。 于是，放下茶杯，聚精会神的阅读了起来，看着看着他感觉哪里不对。“童话国”这个公爵叫方言，他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当看到华裔军破海盗，解救幸存者时，他想起来了方言是谁。 他立即对助理说：“快叫方秘书长过来！” 他接着向下看；世界各国驻北欧小国的一百多名大使，联名推荐方言组建联邦政府，竟然被联国会议全票通过，这太匪夷所思了。他唬的从沙发上起来，拿着报纸在办公室走了起来。 正在这时，方怀恩出现在门口，唐总长不顾自己身份了，一把拉住方怀恩的手，把他拽进房间，抖着手里的报纸，急切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方言是你的侄子吗？” 方怀恩也是刚看了报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急忙回复道：“总长，我也是刚看到，看报道上提到北欧那边，应该就是他吧，他好像去北欧游玩去了。至于怎么当上英吉利的伯爵，又怎么戴上了“童话国”公爵的帽子，我就不知道了。” 唐剑送来手，走到沙发前坐下，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我们坐下说。” 方怀恩也是一脑门的为什么，听总长让自己坐下，他也没有客气，在唐剑的对面坐下。 就听总长又说道：“军部那边啥情况，那几个败类咋处理的？这么长时间了，事情也该水落石出了，方言的身份也该恢复了吧？” 说到这些，方怀恩一脸的愤慨，自嘲的一笑，淡淡的说道：“方家脱离军队很久了，我家老爷子也退了，我也是人微言轻，谁会买我们面子。 遇到这种牵扯太多又敏感的事，谁愿意当出头羊，能拖就拖，这也符合我们的传统。我也不抱希望了，只要不再追究他违抗命令，剿灭恐怖分子的罪责就行了。” 听说他是个国手级别的中医大夫，这样的人到哪里都饿不死，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罢，他叹息了一声。 听到方怀恩的不满与无奈，唐剑也感同身受。他深深的思虑着；如今的军部，中枢的决议都执行不下去，看来不动大手术是不行了，也不知一号那边是啥想法，这样发展下去很危险！ 想到这里，他拿起茶几上的烟，递给方怀恩一支，自己又点燃了一支。轻轻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去。仰头看着烟雾向着房顶飘去，他的脸凝重了起来。 半晌后，唐剑说道：“他是个天才！借助海盗与“邪马台”的牵连，发动外交手段，激起各国对“邪马台”海盗政府的愤慨。利用被解救人质的同胞情怀，增加他们对雪域岛上华裔的好感。从而轻松为自己迎来了一帮盟友，又利用各国对东南海路的担忧，顺理成章的提出了管理岛屿，教化愚民，一劳永逸的消除匪患，为世界各国商船保驾护航，从而为组建政府提供了背书。”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掐灭烟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思维缜密，条理清晰，逻辑合理，懂得四两拨千斤，一人搅动世界风云。厉害呀厉害！真是天纵之才，千年的妖孽！” 听了总长的分析，又听了他的赞誉，方怀恩心里似乎也有了同感。他轻声问道：“总长，你觉得他这是靠谱吗？” 唐剑看了一眼方怀东，意味深长的说道：“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在这样的条件下，他还能玩砸了，那我前面的话就白说了。你这不是不相信你侄子，你这是在怀疑我的眼光。”说完，他呵呵的笑了。 看着方怀恩在思索着，他接着说道：“我们也需要一个桥头堡，那地方环境复杂，势力繁多。如果我们华裔在那里能立住脚，对我们而言，是绝对的好事。等于我们军队走出了海外，军事威慑又延伸了上千海里。这样的壮举多多益善，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大力支持。” 说到这里，他看看方怀恩，狐疑的说道：“这一次，我有些惊奇，我们的老对手竟然没有难为方言，更没有阻止华裔建国。”说罢，他看向了方怀恩。 听到总长的两个疑问，方怀恩心里苦笑，自己哪里知道，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听南部集团军耿少华司令透露，是他的医术救了他。m国个别大财阀和哈弗一群知名教授都和他有交集，他们都说方言属于世界，不应该被任何国家束缚。好像当时他正给e国维和部队司令治病，于是，这个司令就联系剑桥大学，邀请方言学术讲课，他这才去了英吉利，逃过了被军事法庭审判的命运。至于，在联国大会上，m国代表为何没有强力阻止华裔建国，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方怀恩的讲述，唐剑点点头，感慨的说道：“人常说；技多不压身，这一点都没错，关键时候还能救命。” 方怀恩点点头，他对这个侄子越来越看重了。有这样的儿孙，方家有可能被带上一个新的层次，成为华夏乃至世界的豪门，也未必不可能。有这样优秀的儿子，弟弟和弟妹也该瞑目了，妈妈也该安心了。 见方怀恩若有所思，唐剑接着说道：“十点有个常委会，你陪我过去开。出这么大的新闻，一号不会不有所表示吧！有些事情也该说说了，我们再装聋作哑的下去，这个国家就要出问题了。” 长江省宁都市。由于今天要去省委开常委会，市委书记杨云辰八点刚过就到了办公室。看了一会文件，把昨天下午报上来的材料批示完，又从电脑里调出了，市政府发来的招商汇总表，细细的看了了起来。 八点半刚过，秘书辛晓东拿着一些报纸走了进来，工工整整放在办公桌边上。他了解老板的习惯，一般都是看完材料，就是浏览报纸新闻。 见秘书进来了，扬书记说道：“九点半要过去常委会，你把“小悠山”旅游度假村的开发方案拿过来，一会带上去常委会，让书记和省长给把把关。” 辛秘书去办事了，杨云辰在电脑上看了一会材料，拿起都市报浏览了一遍，正要拿人民报看，就听见电话响了。电话是老婆打来的，她说：“电视台有人说方言呢，好像说方言要在外国组建政府呢，联国大会全票通过了决议，还说什么公爵伯爵的…” 没头没脑，乱七八糟听了个糊里糊涂。最后，老杨在电话里告诫老婆道：“不要人云亦云，是不是有人想给方言加罪名造的谣！方言的军职被开除，工作都被保健局停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低调点，免得惹事上身…” 挂了老婆电话，辛秘书拿着材料走了进来，他唯唯诺诺的说道：“老板，他们都说方言呢。” 如果说他把老婆凌如冰的话当做街市谣言对待，那么辛秘书刚才说的话，他不得不慎重起来。他装作不知情，随意的问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辛秘书犹豫了一下，果断的说道：“他们说有个叫方言的华人要在东南海域岛屿建国了，打听是不是宁都这个方言，还说他是英吉利的伯爵，童话国的公爵。还说什么联国都通过决议了…” 和凌如冰电话上说的，如出一辙。他知道，无风不起浪，这种谣言不是谁能捏造出来的，应该是有根据的。有一点他很确定，方言执行任务的地方就在东南海域的岛屿上，他不知道这些说法，都这预示着什么，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他刚想给女儿打电话问问，正在这时，辛秘书又说道：“老板，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扬书记点点头，打电话的事只能暂时作罢，他缓缓的向楼下走去。 省委常委会议室，扬云辰刚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位。见扬云辰推门进来，几人都看向了门口，点头示意，扬书记也点头回应着。他刚坐下，就听副省长兼省委宣传部长范长青，微笑着说道：“扬书记，你女儿的男朋友是叫方言吧？” 又是这事，老杨很无奈，也很谨慎。他淡淡的说道：“孩子的事情我很少过问，至于她有没有找男朋友，我回去问问再给你汇报。” 不冷不热一句话，把范长青给堵了回去。他很纳闷，心里想；这些话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自己咋就什么都不清楚呢。事出反常必有妖，范长青作为副省级领导，不会闲的到处传八卦吧！ 正在这时，省长朝向国走了进来，见到扬云辰在，他非常的热情。呵呵笑着说道：“云辰书记最近工作很显着，小悠山的开发如火如荼，悠山湖公园也快竣工了，不管是环境地理，还是人文理念都融入的很到位。说不上啊～，这一项工程就能给省里拿回来一个环境工程奖状呢。” 听到省长一进来就夸自己，扬云辰心里虽然高兴，但感觉不踏实。接下来的话，立马印证了他的不踏实。 就听扬云辰谦虚感谢自己，朝向国又说道：“云辰，恭喜呀！你有个好女婿。谁说宁都龙气尽了，这不，随着方言走向海外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言出，全场皆惊。 本来大家都猜测，此方是不是彼方，朝省长一句话，印证了大家的怀疑，证实了就是宁都这个方言。 一时间，会议室议论纷纷… 正在这时，省委书记柳国华推门走了进来。听到大家的议论，他也没有避讳，直接对扬云辰说道：“云辰书记恭喜，哪天要摆酒呀！这小子给我们放了这么大的一颗卫星，真为他高兴。此时此刻，我也不郁闷了。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不是谁想遮就能遮住的。” 接着他又说道：“由于集团军有重要的军事会议，段宏基对我请假了。今天也没有什么表决的，我们现在开会吧。” 此时的扬云辰心里浪潮涌动，接下来，他如坐针毡，常委会主要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他刚想尽快离开，出去给女儿打电话。就听柳国华说道：“云辰，到我办公室坐坐。” 虽然很心急，但老大相邀，他不能不去。 怀揣着一颗复杂而焦虑的心，他跟着柳国华走进了书记办公室，见秘书倒上茶出去了。柳国华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孩子太让人震惊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我刚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当时惊的我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了。” 见柳书记话音刚落，扬云辰急忙插话说道：“书记，你们说的我一头雾水，这消息哪里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 听扬云辰的话，在看他的表情，柳国华哈哈的笑了起来，摇着头说道：“我说云辰呀，工作很重要，政治信息也很重要。你没有看今天的人民报？”说着，他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份报纸，随手递给扬云辰。 刚看了第一眼，标题就把他惊的站了起来，这怎么还和“邪马台”牵扯上了。 见扬云辰惊诧的样子，柳国华呵呵笑着说道：“坐下慢慢看，好饭不怕吃的晚。今天老子谁都不见，就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他终于看完了这份报道。 见扬云辰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柳国华指着茶杯说：“喝点水，说说你的看法。” 杨云辰没有客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感觉有些不真实，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恭敬的说道：“老大，这里面不会有啥阴谋吧，这孩子实诚，不会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吧？” 听到杨云辰这样的问题，柳国华也不奇怪。不是有句话说；关心则乱吗，此刻的杨云辰应该就是这样的心情。 他呵呵笑着说道：“我刚看到也有此疑问，这样的好事，这么大的造化，平白无故就能落在我们熟悉的人头上，这也太不真实了。于是，我给京都一个老领导打电话咨询了一下，他说的斩钉截铁，还恭喜我说；你们宁都走出了一位开邦之君，这也是华夏民族的兴事，这个方言会载入史册的。” 听柳书记这么一说，杨云辰心里也踏实了，心情也开朗了许多。他感激的说道：“自从方言那边出了事，知情人都躲着，没有落井下石都不错了。只有柳书记相信他，并且全力以赴的支持他。上次常委会上，表决解除方言公职的事，无奈之下，我也投了赞成票，只有柳书记你一个人投了反对票。我替他向您说声谢谢！” 杨云辰的话让柳国华很舒服，他呵呵笑着说道：“老杨，这事你也不用谢，我只做了本分，对与错最后自有公论，轮不上有些人打招呼，混淆视听。凭你我对方言的了解，违反军令的事他也许做的出来，但出卖民族利益的事他做不出来。如果连剿灭恐怖分子都是罪过的话，那我也愿意和她一起承担那个罪责。”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从组建政府这件事，我看到了他的赤子之心，他为了海岛上的那几十万华裔，不再受残害受压迫。为了不给同胞们留下后患，他不顾自身的安危，违反维和部队的军令，冒着被国际军事法庭治罪的风险，全歼了十几万恐怖分子，手段之狠辣，心智之果决，不是大爱，他是做不出来的。” 柳国华话音刚落，扬云辰激动的说道：“这孩子就是正义感太强，也太向己了。听杨雪说，他每次打架都是为了别人伸张正义，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出了国门，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残杀，他做出这些事，我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有时候也真为他感到骄傲。老大，他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呀！” 柳国华点点头说道：“俗话说得好，有志者不在年高，无志者枉活百岁。这样的大才，千年才能出一个。他能被我们所遇到，也是我们的幸事。” 扬云辰激动的点点头说道：“老大，你认为他组建政府这事能成吗，我们的敌对国家不会出来捣乱？这次他剿灭了上万海盗，一定把“邪马台”政府害惨了，他有没有危险呀？” 柳国华点点头说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组建政府这事，既然是联国全票通过，应该在明面上不会有国家和他们对着干了，至于说，暗地里有没有使坏的就不好说了。“邪马台”损害了大家的利益，劫掠上百年，有多少船和人损失在他们手里了，刚赔偿就能让他们倾家荡产，等它能保全了再说吧。你也不要太担心，如今他头上还有两顶大帽子，也不是谁想动就敢动的。” 听柳国华这么一说，杨云辰也轻松了下来，他长吁了一口气，感叹的说道：“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军装，忙着给我敬礼，搞得我不知道该不该还礼呢，还说没有带礼物，下次补上，没想到晚上就给我补上了…” 说到这里，他爽朗的一笑，接着说道：“说句私心话，我挺喜欢那小子，我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着，我真不希望他太有出息，也不奢望他爬的太高。只要他安安全全的，和雪儿结婚了，好好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杨云辰的心里话，柳国华也感叹的说道：“我也有私心，本来准备把他从部队上弄出来，进入地方政府，我相信凭他的能力，用不了几年，就能走到你我这样的位置，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没想到半路出了这样的岔子。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我记得，联合大学成立时，有位哈弗教授说过一句话，他说；方言这个人属于世界，他的医术应该为人类的健康事业做出贡献，他不能被任何一个国家束缚。当时我听了，嗤之一笑。今天我承认，这个教授说到对，是我们的格局还不够大。当我看到上百个国家的大使，抛弃国家之间的隔阂，集体向联国递交这个提案时，我明白了方言的世界观。” 说到这里，他看着杨云辰，微笑着说道：“联邦政府组建成功后，华夏民族就多了一块栖息之地，这是开疆扩土的功绩，相当于那块地方的开国皇帝，放眼世界有几人能做到。对华夏民族而言，这是功德，是会被后辈儿孙敬仰传颂的大功德。” 听到柳书记对方言的评价如此之高，老杨有些失神，两眼直愣愣的望着柳书记。 半晌后，才说道：“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利益都得让道，只要他走的是正道，是光明大道，我会不懈余力的支持他，哪怕不当这个官，我也要让他完成这个使命。” 回到市委，杨云辰已经有了平静心，好像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在冒光，对他的态度更加的谦恭了。 下午下班，他回绝了所有的邀请，早早的就回到了家里，老婆凌如冰也刚回来，见到他这么早就回来了，赶忙为他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坐在旁边等着听他问询，等了半天，老杨跟没事人一样，慢慢的品着茶，若有所思。她有些沉不住气了，急切的问道：“老杨，你装什么装，你倒是说说，这两个孩子的事咋办呀？” 这倒新鲜，老婆的这个话题他真没有想到。他明白她的小心思，呵呵笑着说道：“两个孩子都还小，雪儿还在上学，过两年再说。” 一听这话，菱如冰炸毛了，她用拳头在老杨背上锤了两下，笑骂道：“你个老家伙，跑到家里装什么深沉来了。你说说，听说方言要当总统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呀。” 老杨看了她一眼，呵呵笑着说道：“我记得前段时间，谁说要雪儿离开方言呢。这次刚好，人家有了自己的地盘，估计也就不回来了，这不正随了你的愿，自然的也就分开了。” 听老杨揭自己短，菱如冰也没脾气了，她弱弱的说道：“我也是为女儿着想吗，当时听说他犯了错误，有可能要坐牢吗。所以我就说了那些话，我就是说说而已，不是没有做吗。你可不能说出去，让两孩子知道会恨我的。” 听老婆可怜样，老杨一脸的得瑟，呵呵笑着说道：“让家里的女王低头，太难了，好说，我答应你。今天多弄几个菜，咱们喝几杯。” 一听这话，菱如冰眼睛一亮，急忙说道：“这是好事，没问题了？” 老杨点点头说道：“联国全票通过的提案，能有啥问题，当然是好事。” 就在这时，杨雪开门进来了，菱如冰急忙迎到门口，嘘寒问暖的，好不关心。 杨雪很诧异，诧异的看着妈妈，狐疑的说道：“妈，你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听到这话，老杨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菱如冰搞的没意思，悻悻地说道：“这丫头，妈妈关心你，就有问题了？你这没良心的，知不知道谁最疼你？” 一听这话，杨雪立马就没了脾气，两下换上拖鞋，搂住妈妈走到沙发上坐下。菱如冰刚坐下，想到老杨要喝酒庆祝，他急忙站起身说道：“我去弄几个菜，一会喝几杯，你爷俩先说着，我去厨房。”说着，就向厨房走去。 老杨见女儿心情不错，呵呵笑着说道：“方言都给你说了？” 听爸爸的意思，杨雪也知道是啥事，点点头说道：“今天早上他打电话说的，形势所迫，为了那几十万华裔同胞，他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爸，你和妈妈就不要担心了，他让我放假了过去看看，他估计过一段时间也要回雪域岛。” 一听这话，老杨终于放下心来了。这时，从厨房传来菱如冰的声音：“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过去，方言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老杨摇摇头，心里一阵的哀叹！ 第103章 困兽犹斗 世界各地，随着联合国决议的通过，各大媒体纷纷曝光了“邪马台”政府滋养海盗劫掠商船，残害无辜旅客的罪行。 一时间，举世震惊，各国舆论纷纷谴责这种行径。各国“邪马台”使馆门前人山人海，人们高举标语，喊着口号，数落着“邪马台”海盗的罪行，讨伐着“邪马台”政府的无耻行为。在有些受害严重，民风彪悍的国家里，“邪马台”使馆被砸的稀巴烂，使馆人员严重伤亡。面对躁动的民意，当地政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动工作人员好言相劝，勉强维护着现场的秩序。 m国“邪马台”使馆门前，聚集着各种肤色的抗议人群，他们手举标语，高喊着口号，要求“邪马台”政府严惩与海盗勾结的政府官员，向受害者家属做出赔偿，并向世界做出道歉。 使馆大门紧闭，安保人员如临大敌，使馆紧急与m国总统府进行沟通。为了化解矛盾，熄灭人们心中的愤怒，万般无奈下，m国启动了外交渠道，向“邪马台”政府提出严正交涉，要求其对犯罪行为进行调查和严惩。同时，m国政府还加强了与各国的沟通，希望通过外交手段迫使“邪马台”做出赔偿道歉。 与世界各地的人群的暴躁相比，“邪马台”风平浪静，人们神色匆匆，街道上秩序井然。 首相府内，一片沉寂。会议桌前，一个个政府要员们，脸色灰暗垂头不语。 这时，就听麻衣首相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诸位都说说吧，再不说，以后恐怕想说都没机会了。” 片刻后，外相山本信男哭丧着脸，用低沉的语调说道：“山田这个混蛋，他立誓要追随麻衣首相，誓死要效忠皇帝陛下。他怎么可能出卖政府呢，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山本的话音一落，全场猛然抬起头，大家眼里光芒闪闪。 财相小林三急忙说道：“首相大人，山本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由着他们肆意摸黑，我们要发声，我们要反击，我们要把水搅浑…”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喧哗，有些人脸上露出亢奋的激情，他们手舞足蹈，尽情的畅谈着自己的主张。 片刻后，作为总务长的渡边由三，缓缓的站起身来，干笑了两声说道：“我相信山田君不会乱说话的，他的妻子儿女都在东都警察署的庇护下。晚上我就去看看她们，从她们身上拿点东西。然后，我们要想方设法见到山田四郎，他知道该如何选择。” 小林三激动的说道：“还是总长大人高明，这这些年始终如一的保护着他们的家眷，终于要得到回报了。” 外相山本信男又补充说道：“不要小瞧了那群洋鬼子，尤其是哪个叫方言的支那人，有机会，我一定要活剥了他。” 众人集体愤慨，一个个眼中露出凶光，恨不得把方言生吞了。 这个时候，首相麻衣四郎也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诸位同僚，厉声说道：“生死关头，希望诸君齐心协力度过难关。接下来我说一下任务，山本外相负责招呼联国调查团，小林三财长负责应付核算清查组，渡边总务长负责去山田家做客，我来负责接待联国官员。 诸位，特殊时期，不要舍不得，无论是金条还是女人，只要他们喜欢，不要小气，过了这一关，一切都会回来的，其他人守好自己的岗位，等待调查团的问询。” 说到这里，他向场内深深的鞠了一躬。沉重的说道：“拜托了！” 工作分派完毕，大家都分头准备去了。 麻衣四郎叫出自己忠实的幕僚，严肃的说道：“龟田君，你都听见了，你认为这样做有多少回旋余地？” 被称作龟田君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青面老者。就见他缓缓踱进会议厅，右手捏了捏山羊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点点头说道：“以我看来，有作用，但作用不大。如果那些海盗都死了，那些证言证词还有多大威力？” 龟田的话让麻衣四郎浑身一震，他吃惊的看着龟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如今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们消失？” 龟田看了看麻衣四郎，狞笑了一声，沉声说道：“这好办，联国要派调查组去海岛，我们只需收买一个人，或者派人进入联合调查组，只要把定位器安放在关押海盗的地方，剩下的问题就交给敢死队去解决。” 幕僚的话，让麻衣四郎一脸的凝重，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只有谢罪自杀这一条路可走了。而且华裔军绝对会重兵保护人质，没有一个团的兵力，很难有所作为。何况如今岛链之间的水路，有可能被华裔军封死了，如何才能突破进去。 麻衣首相忐忑的问出了他的疑问。 就听龟田说道：“我们派人进入东南亚，劫持一艘商贸船，绕道南太平洋水路，进入岛屿附近海域埋伏，发现信号后，用橡皮筏潜入进目标岛屿，实施突击。只要到达关押地点，利用高爆炸药炸毁岛屿上所有的设施。 上岛后，具体如何实施，还需要海军做个详细的计划。一旦任务失败，所有人自杀谢罪，造成残余海盗营救失败的假象。” 听到这里，麻衣首相眼睛一道精光，急切的说道：“即使失败了，情况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就这么办，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安排海军派人过来和你商量此事。” 龟田领命去和海军人员会面去了，麻衣四郎略微思考了一会，转身走出了会议大厅。 傍晚时分，渡边带着两个黑衣人，走向了东都郊外密林笼罩的一座别院。院子紧靠望月山，周边植物茂密，附近没有闲散住户，是个绝佳的隐居的地方。宽敞的木石大院子，两层结构房屋，庄严而肃静。屋里亮着灯，三个穿着华丽衣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跪坐在木几旁，悠闲的说着什么。 不一会，从楼上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叫了声妈妈，然后紧张的说道：“我在楼上看到有车来了，就停在小道口，车上下来三个人。” 三个女人突然一惊，一个女人急忙对女孩说道：“赶快上楼去，看好你几个妹妹，锁紧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说着，推了一把傻愣愣的女孩。 接着，三个女人站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向院门口望去… 听到院门嘎吱一声，三个女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人说道：“一定是警察厅那几个混蛋又来了，我们一定要服务好，别让他们上楼祸害孩子们。”两个女人齐齐的点头。 片刻后，三条身影出现在房屋门口，三个女人见来人是总务长大人，吓得急忙跪在地上请安。 渡边走到三女子身边，分别伸手在她们的脸蛋上捏了捏，又走到身后，在她们臀部上拍了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都起来吧，去屋里，本总长有事要问你们。” 总务长来了，三个女子哪敢怠慢，急忙爬起身来，引领着几人进房间。 渡边跪坐在矮几旁的软垫上，感觉软垫上余温犹在，他心里莫名的一阵兴奋。他有好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记得第一次来还是另外一个妇人伺候自己的，这次来增加了两个新妇人，还都很年轻。 他呵呵笑着对两位下属说道：“去门口守着，我要和他们分别谈话。”两位侍卫嗨的一声，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见侍卫出去了，渡边说道：“你们三个谁在家里主事？” 年龄稍长的一个俏丽妇人急忙跪伏在地说道：“樱子愿听总务长大人差遣，请大人吩咐。” 渡边伸手抬起她的俏脸，嗨嗨的淫笑了几声，阴森森的说道：“你的海盗男人出事了，你们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三个女人一听，吓得立马瘫软在地，见三个女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渡边满意的的笑了。他伸手抬起樱子的下巴，看着那张可怜兮兮的粉脸，手慢慢的滑向了低垂的大领口，樱子急忙身子向前探了探，以方便大人接下来的操作。 其他两个女人，也向渡边的身旁跪了跪，伸手给渡边捶背捏肩，渡边舒服的吆西吆西只哼哼。 片刻后，渡边说道：“你们准备在这里伺候本大人吗？” 樱子急忙吩咐其他两位女人回卧室准备，她半伏在渡边的身上，口吐芬芳说道：“大人不必着急，我姐妹三人，会尽心伺候大人沐浴，一定让您过个不一样的晚上。” 渡边呵呵笑着，放在后背的手撩开樱子的衣服，触摸着雪白的后背，慢慢的滑了下去… 片刻后，内室走出来一妇人，请渡边沐浴，在两位妇人的搀扶下，渡边进入了汤池，温润的池水雾气腾腾，朦胧中三个洁白如雪的身子，若隐若现，看的渡边心神荡漾。 听说海岛那边出事了，作为海盗头子的女人，她们也有很多不得已。刚开始是被掳掠过来，后来有了孩子，也慢慢认命了。女儿们慢慢长大了，不能养在海岛上成天和一群海盗为伍。为了她们的将来，山田原二郎给她们在东都置办了产业，让她们陪着女儿学习民族文化，融入进正常的小倭社会中。 听说当家的出事了，三个女人心神不宁，殷勤的侍奉着渡边，就怕那里不如愿，为她们召开杀身之祸。 渡边温和的说道：“山田岛被攻破，山田原二郎和众海盗被抓了。他供出了政府的很多秘密，政府如今很难做呀！” 说到这里，开始动手动脚，浴室里传来渡边淫邪的笑声。 片刻后，听到樱子忐忑的声音说道：“总务长大人，他们出事了，那我们不会有事吧？我们从不参与他们勾当，我们也是被他们掳掠来的…” 渡边呵呵笑道：“只要你们乖，只要你们服从，就不会有问题的。你们三个我很满意，以后就跟我走吧，我给你们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话音未落，一个女人惊叫道：“那我们的女儿该咋办？” “你们的女儿，她们在哪里？这可是匪首的女儿，不好办呀！”渡边惊奇的说道。 听到这话，三个女人吓得赶紧跪倒在浴池里，雪白的肌肤瑟瑟发抖。渡边装作很为难的说道：“你们有几个女儿？多大了？她们可是匪首的女儿，被人知道了，会被拉出去处死的！” 三个女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放声痛哭起来。 片刻后，樱子抬起头说道：“四个女儿，最小的十四岁，最大的十八岁。他们都很漂亮，求大人怜悯。” 其他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叫道：“她们都很漂亮，也懂事的，求大人收留，只要不被处死，您让她们做什么都可以。” 渡边本来就是个老色鬼，听到这话，他心里狂跳，强压着心中的冲动，难为的说道：“那好吧，你们安排让我和她们见面聊聊，如果她们愿意，我就是冒再大的风险也要救她们。” 一听渡边同意了，三个女人急忙感谢，樱子起身说道：“我这就去为大人安排，大人是想一个一个见，还是一起见？” 樱子很懂事，渡边总务长很满意。他思索了一会说道：“一会出去了，你们三个各自带着自己的女儿，在各自的房间等着。” 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了，急忙说道：“你们和你们的孩子是不是都有匪首留的信物呢，比如像戒指，项链，镯子一类的纪念物品，都拿出来交给我处理，这些东西有可能会暴露你们的身份。” 几个女人点头应承着，更加殷勤的为渡边大人服起务来。 片刻后，浴室里响起了诱人的呻吟… 渡边美滋滋的享受着香艳大餐。他死都想不到，他的这次风流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把他为之奋斗一生的帝国推到了绝境。他更想不到，这几个女人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为“邪马台”政府的提前垮台，埋下了伏笔。 龟田和军中参谋官商议决定；兵贵精，而不在多。派海军陆战队一个特准营，装扮成货商绕道南太平洋，进入东南海域劫持一艘货船，混进无名岛屿群，伺机实施刺杀任务。 带队的是名大佐，属于“邪马台”战神级人物，名字叫北原太郎。这个军官的特点是全面，无论是枪械，火炮，还是神技武斗，都是“邪马台”绝对的鏊首。他带的这个营，绝大多数成员都经历过实战战阵，战斗力不可小觑。 按照海军大将“川滕一郎”的说法，在常规武器较量中，这个营可以轻松干掉一个师。去收拾一棒子民兵似的华裔军，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即是胜利，也有点胜之不武。 麻衣首相听到龟田的汇报后，非常的欣慰，他口头褒奖了龟田幕僚，并让东都最有名歌姬为他侍寝。老龟田心情激动，第一次去了美容院为自己做了修面，容光焕发的走进了国字号大鸡馆。 第二天，渡边大人顶着两个熊猫眼，兴高采烈走进了首相府，见到麻衣首相，即刻说道：“首相大人，经过一夜的盘问，属下不辱使命，拿到了这些信物，这些都是山田原二郎为他的孩子定做的。上面都有签名。”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堆饰品，一件件摆在桌子上。 麻衣看看渡边的黑眼圈，心里面一阵的鄙夷，嘴上却说道：“总务长辛苦了，你为帝国做的这些，帝国一定会感谢你的。工作要劳逸结合，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听到首相的夸赞，渡边非常的开心，他表功似的说道：“山田原二郎的家属我都安排好了，如果帝国用的着，她们非常荣幸为帝国奉献一切。” 这话一出，麻衣更加鄙视这货了，心里骂道：“见过没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前脚把人家娘几个吃干抹净，后脚准备让人家为你升官发财做贡献呢。真她妈无耻！” 他实在有点腻味了，强挤出一点微笑说道：“总务长一定捞累了，下去先休息去吧，我有事再教你。” 听到首相的关心，渡边心里暖融融的，他急忙表态道：“不辛苦，不劳累！我等着为首相大人服务。” 麻衣四郎实在没脾气了，只能说道：“联国调查团傍晚就到了，我要去安排接机事宜，既然你还有精力，那就去安排他们的住宿吃饭的事吧。”说完，走出了房间。 这一天，佟立安接到了北欧的电话，就听方言在电话里说道：“昨天我浏览了全世界的报道，这一次，我们把“邪马台”彻底给得罪死了，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又接到了一个提醒的电话，我觉得，小倭民族心胸狭隘，是很记仇的。既然我们做了初一，他们一定会在十五上等着我们。这个民族不讲武德，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在我们最致命的地方给我们来一刀。我思虑了一晚上，总觉得那里要出问题，具体还没有思虑，你怎么看？” 方言的话，让佟立安毛孔猛地一缩，打了一个寒颤。他稍一思考，真诚的说道：“这方面我都没有想过，这地方他们也能过来？” 听方言又说道：“从雪域岛双流海鲜这边走，他们绝对行不通，别的不说，联军的防区他们就过不来。何况我们在海峡两岸已经布置了重炮。岛上还有两个防卫师，还有我们维和部队一个重装甲师，他们不会过来的，除非他们的脑子坏了。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绕道太平洋，在火山口位置换小型登陆船潜伏进来。只要锁定目标，用不了多少人，一个团或者一个营就能给我们留守部队重创，你考虑这个问题吗？” 方言的话让佟立安头皮发麻，冷汗都下来了。 他思虑了片刻说道：“我想不通他们过来干嘛？找我们报仇，他们来一个团也不够看的，来一个营直接就是送菜队，想报仇出气，还不如去雪域岛那边，何必千里迢迢到这里送死呢。” 电话里，方言也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针对“邪马台”政府滋养海盗劫掠全球商船，残害无辜商旅这件事，全世界反响很大，很多国家“邪马台”大使馆都被烧了，死伤不少。“邪马台”为了抹掉和海盗勾结的痕迹，逃避高额的赔偿和惩罚，难道他们不敢铤而走险？ 你们要注意，这次联国要去13号岛上调查，一定也要见被俘的海盗头子，如果他们见不上海盗头子，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或者说，联国在岛上见到了海盗头子，拿到了官匪勾结的证据。但是，一夜之间，他们都死在了岛上，这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会导致什么样的结局？” 听到方言的分析，佟立安彻底无语了，冷汗顺着脸颊向下流。 片刻后，他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尴尬的说道：“总指挥，我还真没想到这里，我这就安排防御，再派一个团上去，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你说的那种被动局面。” 方言想了一会，又说道：“防御一定要重视，但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是如何找到这个藏匿的岛屿呢，除非有人给他们做卧底，有么放置信号发射器一类的导航器具。既然敌人敢孤军深入，绝对有致胜的把握。我们不敢和他们赌，他们有可能都是死士，即使一换一，我们也损失不起。” 我认为，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调查团里安插他们的人。我建议，一旦考察团登岛，我们绝对要一对一的盯人，这是一种办法。还有一种办法，直接不理会他们，让他们抓紧时间和看完，礼貌请出岛屿，然后把海盗全部转移到军舰上关押，在原来的关押区域，用炸药设置陷进，只要进去的就不要让出来。尽量把偷袭者埋在这里，当然了，能抓到活口最好，抓不到活口也无所谓。也让船上的海盗看看，看看他们自己人的卑劣手段，以后他们也就不对“邪马台”抱啥希望了。” 听到方言的安排，佟立安觉得很不错，这样避免很多伤亡。他立即说道：“谢谢总指挥提醒，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有把握全部把他们留下来，他们就是铜墙铁壁，我也要把他们融化了。” 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佟老哥越来越客气了，你带兵出征，我在北欧度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多准备几手，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我回来请你们喝酒。” 佟立安爽朗的说道：“谢谢总指挥，大家都盼着你回归，都想跟着你打天下呢！” 听到对面爽朗的一声大笑，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佟立安放下电话，满脸荣光的走出了临时指挥室。 第104章 墙倒众人推 东都机场，联国调查团的专利缓缓降落在跑道，激起了一道青烟。飞机顺着跑道滑向了停机坪。 “邪马台”政府一众官员，在首相麻衣四郎的带领下，颤颤巍巍的站在夕阳的余晖下。 舱门打开，联国副秘书长“卢克西”第一个出现在步梯上。他缓缓看了看接机人群，面无表情的走下了阶梯。紧接着是女权组织的负责人“丽莎薇儿”，她面沉似水，眼睛里闪烁着厌恶的光芒。后面紧跟着法兰西代表和德意志代表…他们个个都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搞的麻衣首相很是尴尬。在和“卢克西”团长握手后，他的一只手悬在空中，没人理会。还好，m国代表“萨姆”出来解了围。 熙熙攘攘下来了有一二百人，这样的阵势出乎麻衣四郎的预料。他急忙为大家介绍了接机人员，可惜没有得到几个回应。 看着夕阳的余晖就要落尽，夜幕已经低垂了下来。麻衣四郎急忙邀请调查团成员坐上大巴，向着“邪马台”政府官邸位置驶去。 大巴车里，一片肃静，几乎没有人理会政府的陪同人员。夜幕降临，车内光线也比较昏暗。“丽莎薇儿”坐在车门侧后的位置。 车上的服务人员用标准的英语，为大家介绍着东都的情况。突然间，“丽莎薇儿”感觉手臂被扯了一下，就见这个女服务人员边讲着话，一只手伸向了“丽莎薇儿”的手。也许出于本能，她用手抓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手掌展开，一个纸条被塞进了她的手里。 片刻之间，她明白了，这女服务人员也是她们女权的人。她装作座位不舒服的样子，调整了座位，伸了伸胳膊，头向后靠了靠。随后，手伸进兜里，看向了窗外。 联国调查团被安排在帝国酒店，这是“邪马台”最高级的酒店之一。“丽莎薇儿”走进房间，随从人员为她检查了房间，没有什么发现，他们就退了出去。 “丽莎薇儿”在房间巡视了一圈，最后走到阳台上，从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卷，轻轻的展开。里面的内容是；“海盗的妻女在政府手里，她们不愿意再被凌辱，愿意配合联军揭发海盗和政府的丑事。明天我们组织民众游行，十点准时到达藏匿的地点，有人会再次联络你，请做好现场营救的准备…” 看完纸条，“丽莎薇儿”心情非常的激动，这样的消息，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明天见机行事。调查团团长“卢克西”这边不能不知会，但绝对不能明说，以免走漏风声，害了那几个女人的性命。 于是，她敲响了“卢克西”的房门。听了“丽莎薇儿”的说法，卢克西很是狐疑，有个惊喜让大家看，至于是什么，她不愿意明说，他也不好多问，他知道这绝对是内线提供的消息，安全起见，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出了问题惹事上身。 看着渡边大人心满意足的走了，樱子和两位妇人眼帘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片刻后，樱子说道：“听这个老色鬼的意思联国调查团要来，害怕我们暴露坏了他们的好事。我们都不是小倭民族的人，也都是被他们劫掠来的，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只不过我们的姿色让我们少受了点罪，保住了这条命罢了。接下来，我们会被这个老色鬼控制，沦为们的玩物，不知两位妹妹怎么看？” 两个妇人抬起头，面带忧色。 半晌后，就听一个妇人说道：我本是高丽人，随商船准备偷渡欧洲谋生，不想被劫持到了海岛上，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死的心也有了，我不在乎联国调查，最好能见到他们，说不定我们就能逃出苦海了，至于几个孩子，她们都是无辜的，相信联国会对她们网开一面的。” 这妇女话音刚落，另一个妇女也说道：“我是南粤人，和姐姐一样，也是和男朋友乘坐商船去欧洲旅行，商船被劫，我男朋友被杀，我被他们掳掠到这里，被那个畜牲强迫着生下了这个孩子，我也希望能见到联国，为我们伸张正义。” 听到两个女人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樱子说道：“我来自缅国，和你们一样都是被他们掳掠来生下了孩子，如今形式对我们很不利，如果我们不想办法自救，我们还有几个女儿，可能这辈子就沦为他人的玩物，永远不会再见天日了，我们得想办法见到联国调查团。”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卡车的声音，又听到了喧闹声。几个妇人赶忙向门口看去，就见门口停着一辆带棚子的国运车，旁边还停着一辆面包车。两男六女走进了院子。 带队的男子是警察局的，负责监视看管他们的人，几个女人她们都没有见过，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那个组织的。 一群人走进院子，就听黑衣男子说道：“渡边大人有令，为你们更换更安全的地方，请你们尽快收拾东西，随我们这些工作人员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渡边这个老色鬼动作真快，说搬走就搬走。她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赶紧走进房间去收拾。 樱子看见女儿哭红的眼睛，心里恨意更盛，这个老畜牲，糟蹋了她们三个，半夜又祸害了她们的女儿。此时此刻，她都有杀了渡边的冲动。 她看见一个女工作人员进来了，有些话她也不方便说，只能好言相劝道：“别伤心了，做女人都有这么一次，以后就习惯了。” 听到妈妈的话，女儿愤怒的说道：“我父亲是个海盗，但也是为“邪马台”政府做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渡边作为政府要员，他不应该凌辱我们，你去看看两个妹妹吧，看被那个老变态折磨成啥样子了，我们要去告他。”说完，捂着脸痛哭起来。 听到这话，樱子无名火气，她大声说道：“住口，你不想活了！” 正在这个时候，这位工作人员走到樱子身边，小声说道：“联国调查团今天就到了，你们想申冤，必须配合我，我能帮你们见到他们。” 听到这话，樱子心里一喜，她现在也豁出去了，不管这个工作人员是何用意，这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她急忙说道：“我们都听你的，请你帮助我们，我们要向全世界控诉他们的卑鄙行径。” 女工作人员又小声说道：“我是世界女权组织成员，专门为我们妇女权益工作的，我会帮助你们，请你们放心，这几个孩子也是受害者。会受到联国的保护，会得到世人的宽容，你们一定能过上正常的生活。现在马上收拾东西，随我们搬家。这里面人多复杂，再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事。” 樱子和女儿激动的点头，急忙很配合的收拾起东西… 随着调查团的到来，东都上空阴云密布，“邪马台”政坛凉风嗖嗖。 听说了现政府的丑闻后，在野党也跃跃欲试，他们连夜串联各个团体帮派，要借助调查团给麻衣政府致命的一击。这其中就有东都女权组织的影子，她们乐此不疲的配合着在野党，甘为他们做马前卒，利用网络提供的海盗迫害妇女的资料，计划游行请愿的行动。 第二天，原本安静平和的东都街道，突然变得人头攒动，锦旗飘扬。横幅上印着；“严惩官匪勾结，首相下台谢罪！”等内容，绑在头上的彩带如同火焰，闪耀着愤怒的光芒。 这一刻，东都仿佛沸腾了一般，四面八方的人流如潮水般汇集在几个中心地带。在各党派的指令下，人们的呼喊统一的口号，雷鸣般响彻云霄。他们怀着满腔的愤怒，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首相官邸和政府办公大楼的方向行进。这些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现政府的不满。他们相信，通过团结和努力，能够实现国家政治的清明，社会的健康和谐。 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种源自内心的信念。它让人们在黑暗面前不屈不挠，在挑战面前勇往直前。这股力量汇聚成了洪流，势不可挡，向着既定的目标奔腾而去。 首相府邸内，麻衣刚准备去联国调查团所在地，应付调查团的询问。听到下属的汇报，他先是心里一惊，随后也释然了。发生这么大的丑闻，在野党不出来找找存在感，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知道，这些都是各党派组织起来的，他们心里都有分寸，不会给帝国造成什么威胁。这个时候没必要和他们扯皮，全力以赴应付调查组，尽快在调查团里物色一个内线，把敢死队派遣出去，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敢死队任务成功了，没有人证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反咬一口，局势反转也不是不可能。 助手焦急的问道：“首相大人，我们要不要出动警察维稳？” 麻衣冷笑一声道：“不用！他们知道分寸。让他们在这里吸引媒体的注意力，我们去调查团那边应付询问。” 联国调查团驻地，“邪马台”政府外相“山本信男”正在m国代表房间密谋。就听山本信男说道：“特使大人，我们是冤枉呀，“邪马台”政府从来没有和什么海盗有牵扯，更不认识什么山田原二郎，这都是那群支那人造的谣言，是诋毁“邪马台”的一种无耻的行为。我代表政府提出严重的抗议，希望m国替我们做主，共同抵御那些，企图破坏“邪马台”和m国友好关系的邪恶力量，还“邪马台”政府的清白。” 听了“山本信男”的信口雌黄，“萨姆”一脸的鄙夷，他冷笑着说道：“你们可以当全世界都是傻子，但m国不是，请你们正视你们的错误，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们。别忘了，人证物证都在，录音视频口供签字都完全，你们敢和那群海盗对峙吗？你们敢面对那群被海盗蹂躏的幸存妇女吗？” 说到这里，他又冷笑一声，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给你们提个醒，你们想保住国家不被制裁而分裂，就主动下台，让新政府来谈赔偿的问题，至于你们，就看事情如何发展，我尽量保住你们不被国际法庭审判，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别忘了，海盗手里有几十万条人命，滋养海盗这个罪名一旦坐实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邪马台”也在劫难逃。” “萨姆”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激的“山本信男”里嫩外焦冷汗淋漓。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结果，但是他们准备了敢死队，要毁灭那些海盗，只要没有了海盗的指证，“邪马台”政府就可以扭转局面，至少能脱掉滋养的嫌疑。大不了有管理国民不善的错误，赔款是难免的，赔付的额度也会降低不少。这样一来，麻衣首相政府还有希望，帝国也不会受到太严重的冲击。 想到这里，他抹了抹额头，恭敬的说道：“特使大人，昨晚上休息的可好？“渡边美玉子”你可满意？她今年才有十六岁，是东都的一枝花。她也是“渡边由二”大人的掌上明珠，她是自愿为帝国献身的，她也是仰慕“萨姆”大人的神威，甘心侍奉大人的。” 听到这些，“萨姆”的表情急忙变了，他冷冷的看着这个老鬼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房间里面有没有摄像头一类的监视监听设备，这种事情一旦曝光出去，自己的前途完了事小，绝对会为m国招来特大丑闻，也会为自己家族招来灾难性的耻辱。 他阴郁的看着山本信男，恨不得急忙杀了这个老鬼子，他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有所缓和，淡淡的说道：“你们想如何？” 听到“萨姆”的口气有所缓和，“山本信男”装作很不解的说道：“特使大人，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大人在东都过舒舒服。如果对“渡边美玉子”不满意，我今晚给你再换一个，听说渡边这个老色鬼的小女儿更水灵，名叫“渡边美惠子”今年只有十三岁，不知大人以下如何？” 听这家伙还在胡扯，“萨姆”冷笑一声，嘲笑着说道：“如今大难临头了，如果你们只有这点下三滥的本事，那我奉劝你们不要费心了，调查团一旦到了关押海盗的岛屿上，一切将大白于天下，别忘了，我们身后跟着全世界的媒体记者，事实真相谁遮挡不了的。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说说你们的打算吧！” 见“萨姆”终于上道了，“山本信男”恭敬的说道：“调查团也要讲求证据，即使调查团见到了证人，最后证人又消失了，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谁敢说调查团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我们要喊冤的，我相信m国也会为我们做主的。如果调查团也一同出事了，我想知道这个案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出这么大的乱子，难道那群支那人就能脱的了干系？” 说到这里，他用手在空中搅动了几下，恶狠狠的说道：“把水搅混，让他们死无对证，不了了之。” 听完“山本信男”的话，“萨姆”一脸的惊恐，颤声说道：“你们要谋害联国人员，你们也太大胆了，一旦事情败露，“邪马台”会分崩离析，你们的帝国会从这个星球上消失的，世界各国的怒火，m国是阻止不了的，也许不但不阻止，还会推上一把，这样的结果你们可想过？” 话音刚落，“山本信男”狞笑着说道：“不成事便成仁，这件事情关系太大，我们只能破釜沉舟，在所不惜。请大人助我们一臂之力，找理由想办法把我们的人安插进调查团。其他的事情就与您没有关系了。 特使大人，请您相信我，您担心的那些东西永远不会见天日。从今以后，美玉子和美惠子都安排在你东都的别墅里，这对姐妹花就是您的人了。” 听到这话，“萨姆”稍微松了口气，调查团里应该有个当事国的人，这样才符合公平公正的原则，也符合m国的理念。他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除此之外，不要再有任何的幻想。” 听到“萨姆”爽快的答应了，“山本信男”高兴的说道：“大人，一会我让人把美惠子也送到你的别墅。希望她们能让您满意。”说完，淫笑着走向了门口。 “萨姆”有心想拒绝“山本信男”的安排，但是，想起昨晚的销魂一幕，他的心又痒痒了起来，只能眼看着“山本信男”嚣张的走出了房间。 对于公众人物来说，色就是一把刀，如果第一次是被陷害，那么这一次就是赤裸裸的交易了，可惜“萨姆”不懂得拒绝。这一次，他给m政府带来了困惑，也把他送进了监狱。 与“山本信男”的猥琐之行相比，麻衣首相做的是冠冕堂皇，大大方方的走进了联国调查团。面对各国政要代表的言语攻击，他像老僧入定，含蓄而有礼貌的一问三不知，除了说“no”就是说“this is a false accusation”。 一场问询下来，搞的大家没有脾气，有记者拿出视频当场播放，麻衣首相看完后说道：“这是哪里？真是伤天害理，“邪马台”绝对和世界人民站在一起，共同打击这些残害无辜生命的恐怖匪徒…” 正在大连一筹莫展时，“卢克西”接到了“女权负责人“丽莎薇儿”的电话，让他带着所有的调查团成员到楼下坐车，去一个现场，让麻衣首相看看他们的冤枉！” 接完电话，“卢克西”心里很期待，他急忙招呼大家全部下楼坐车，去看看“邪马台”人民游行示威的现场情况。听到这些话，“麻衣四郎”差一点笑出了声，他们把自己没办法，估计也是黔驴技穷了，想拿民众说事，那就一起看看去。 他显得很轻松，随“卢克西”上了各国大使馆提供的大巴车，汽车开动了，却不是去市内官邸政府的位置，而是直接向着城外开了出去。这让车内的几个“邪马台”政府官员有点诧异，但他们也没有过多的猜想。 一个小时后，汽车进入一个风景优美的园林别墅区，汽车停在一座别墅门口，一群示威者从隐匿处走了出来，急忙翻墙进入别墅，从里面打开大门。一个值班警察被吓懵了，傻乎乎的站在门口值班室。 同一时刻，别墅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群女子跑出了别墅。现场联国官员记者一百多人，呼啦啦围了上去。就听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高喊道：“我们是山田原二郎的家属，我们也是被海盗劫持的人质，这是我们为山田生的四个孩子，她们也是受害者…” 于是，樱子就被海盗劫持杀害人质，如何强迫他们生下孩子，又为何被安排在东都生活。又把政府官员渡边总务长，如何对她们进行性讹诈，如何残害她们的女儿，通通说了出来。 瞬间，现场哗然，闪光灯大作，摄像机启动，各国记者忙的不亦乐乎… 听到现场几个女人的血泪哭诉，“卢克西”冷冷的看着“麻衣首相”，用鄙视的声音说道：“麻衣首相，这就是你说的诬陷？这就是你说的清白？你们太无耻了！” 此时此刻，麻衣四郎和一众“邪马台”政府官员，都傻眼了。一个个就像木雕泥塑的一样，头上冷汗直流。 麻衣四郎眼睛一黑，一个踉跄差一点栽倒在地，多亏身边助力反应及时，一把把他扶住。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悔恨，就是恨。他恨自己心慈手软，他恨渡边办事不严谨。他清楚这几个女人的证言证词，她们的威力不比那群海盗的低。如果这件事坐实了，自己这个政府必须下台。杀了那群海盗只能给帝国挽回一点颜面，勉强能保住帝国的稳定。 半晌后，他强打精神，淡淡的说道：“这些我不清楚，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事，这些需要查证，我会给联国调查团一个说法。” “是吗！麻衣首相你不会是说梦话吧，你们能查证，证人不会意外死亡吧。如今你们的话，谁还敢信。我有个建议，这几个证人全部到所在国大使馆接受保护。至于，渡边大人，我建议交给联国调查团问话。否则，他有可能过不过明天。”一个m国记者冷冷的说道。 听到樱子说出自己三人的国籍，这三国的代表立马联系本地的大使馆… 第105章 刀俎变鱼肉 北欧.童话国王宫。 这一天，方言在电脑上浏览着世界资讯，数条从“戏马台”发出的报道，引起了他的兴趣，标题骇人听闻，内容让人大跌眼镜。 看完数篇报道文章，他呵呵的笑了。 “伊琳娜”刚好坐在沙发椅上看小说，听到方言的笑声，好奇的说道：“亲爱的，你有发现什么好笑的文章了，给我也说说好吗？” 看着这个好奇宝宝一样的女人，方言心情更好。他丝毫没有隐瞒报道内容，把“邪马台”政府所做的龌龊事说了一遍。 听完方言的讲述，“伊琳娜”也不顾淑女的形象，开口骂道：“真不敢想，世界上还有如此无耻的政府，他们的官员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没年收了人家那么多钱，还欺负人家的孤儿寡母。这已经不是个别人的道德问题，直接牵扯到了整个民族优劣性，这样的民族太可怕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那群海盗可恶该杀，但作为同族，又有合作关系的母国，既然答应保护人家妻女，就不应该勒令政府官员欺负她们。有罪没罪，自有公论，何况她们也是被掳掠后强迫生下的孩子，她们也是受害者。这群人太无耻了，应该受到国际法庭的审判…” 小公主的话虽然有些幼稚，但很多都在情理之中，很多都是世俗的公德。“山田原二郎”虽然可恶，那是对于外国而言，对“邪马台”而言，他们不但没有罪，还有功，每年数千两黄金，不计其数的资源，都喂不饱这群狼。这样的情况如果被那群海盗知道了，不恨死他们才怪。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个想法，想办法把这些报道拿给海盗们看，彻底击溃“山田原二郎”们的侥幸心。让他们死心塌地的配合联国，搞垮“邪马台”。 想到就做，他立马拿起电话打向“雪域岛”防御指挥部。 这几天，老钱和娄万林一群人心情不错。南部海域传来消息，佟立安他们已经收服了大小七百多个岛屿。有人居住的岛屿就有两百多个，其他能生产又没人居住的岛屿就有三百多个，其他一百多个属于火山岛屿，面积都不大，上面除了火山灰就是火岩石，虽然利用价值不大，但是驻军防守都不错。 消息传回来，娄万林激动过后就是忧愁。这么多岛屿，得需要多少人去开发去驻守。如今的雪域岛上，华裔和土着全部加起来，也不足百万人口。一群人正在讨论着这个问题，就听司令部电话响了。 参谋拿起来一看是方言的，就赶紧递给钱司令。听到是方言的来电，老钱非常兴奋。他正想着把这个消息告诉方言，想听听方言的想法。 接通电话，就听方言说道：“最近收服了多少个岛屿？佟司令那里没有遇到啥问题吧？” 听到这话，老钱立马来了精神，他挺直胸膛，自信的说道：“报告总指挥，那边很顺利，已经拿下了七百多个岛屿了，有人居住的就有两百多个，还有三百多个无人岛屿，但都土地肥沃，能搞生产。其他一百多个属于火山岩石岛屿，不能生产，但能驻兵防守。” 听老钱高昂的声音，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佟司令工作很有成效，应该提出表扬，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今天看到“邪马台”藏匿海盗的家属，又对她们进行性讹诈，被联国调查组查处了，全世界一片哗然。他们国内也出现了抗议示威的人群，我估计“邪马台”离垮台不远了。我们都知道，那个民族小肚鸡肠，绝对会狗急跳墙呢，你们一定要叮嘱他们不可麻痹大意，做好万全的防御，尤其是关押海盗和有幸存妇女的岛上。”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有个想法，你们想办法把网上，关于“邪马台”坑害海盗家属的文章，通通复制出来发给佟立安他们，这是个击溃海盗幻想防线的最好方法。最好能找几份报纸，一起送过去就更有说服力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了一会，然后接着说道：“明天你派人去军事小镇那边找“赖恩”将军，他那里明天应该就有报纸了。我会给他打好招呼的…” 终于听方言说完了，老钱赶紧请示道：“如今我们人员紧张，那么多岛屿如何防守，还请总指挥拿个章程出来。” 听老钱的话，方言点点头说道：“有人的大岛留下一些人教化愚民，其余小岛屿给他们安装电台，暂时保持联络就行了。到联邦政府成立了，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需要派官员的派官员，需要驻兵的派兵。以后，主要兵员还是要从岛屿上解决。 你们不要担忧，告诉佟立安他们，带上各岛的代表，拿上岛屿图和海域图，回来参与组建政府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暂时不予考虑。” 方言的话让老钱心里一松，娄万林和闫尊平紧绷的心也微微平舒了许多。见老钱准备挂电话，闫尊平急忙说道：“先别挂电话，我有事要问方言。” 对面的方言也听见舅舅的声音，笑呵呵的说道：“老钱，公事聊完了，把电话给舅舅，我两们聊几句。” 老钱看着老闫，摇摇头，呵呵笑着把电话给了他。 听到舅舅的声音，方言开心的说道：“舅舅好，舅妈和表哥们都好吗？外公那边还好吗…” 听方言问候了一长串，老闫心里非常的满意。这个外甥有情有义，本事又大，他们都很看重。他知道是国际长话，也不敢耽搁，急忙说道：“家里都好，大家都很惦记你们俩。不知你和思雨过的怎么样？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要对她好。外公忘了给你说，思雨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你二舅妈的侄女，家里出了意外，从小被你二舅养大的，不是你俩这件事，我们都忘了她的出生。以后你就心里不要有疙瘩，好好对她就行了，尽快给你二舅生个继承香火的人…” 老闫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方言听着很是亲切。 小舅的话，让方言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样太好了，至少不会影响下一代的健康。 方言激动的说道：“谢谢小舅，我知道了，您也多注意身体。”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老闫就挂了电话。旁边几个人听完舅甥两人的对话，都是一脸的八卦。 杭海龙呵呵笑着说道：“方言艳福不浅，思雨可是个大美人，性情又温和，这一下我们家的杭州该死心了。” 老闫看了看杭海龙，鄙夷的说道：“亏你还是长辈，原来你也是个老不正经，你家杭州才多大，学校都没出来呢，不好好学习，乱惦记什么。” 老闫的话说完，全场哄堂大笑。 老钱得瑟的说道：“方言这小子生在桃花堆里了，处处留情，我看他怎么向雪儿解释。” 众人一听还有一个，顿时来了精神，大家都把眼睛投向了钱伟昌钱司令。 见大家好奇的眼光齐刷刷看自己，脸上写满了八卦两个字，老钱呵呵笑着说道：“总指挥的隐私岂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刚才我失言了，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们谁嚼舌头，后果自己负责，别扯上我就行了。”说完，呵呵的笑了。 众人都觉得没劲，都狠狠的鄙视了老钱一把。 娄万林觉得老钱说的对，大家不应该乱打听方言的隐私。但是，他心里还是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担心，他知道娄玉是个死心眼，对方言情有独钟，眼看着方言这边要满员了，女儿还没有开始呢，这以后该咋办呀。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闫尊平悄悄的说道：“大舅哥，你别担心，儿女自有儿女福。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我们跟着瞎操心，只能是增添烦恼罢了。” 这时老钱又说道：“既然大家都在，刚才方总指挥又有新的指示，我们就说说吧。” 正事要紧，大家收起八卦之心，就听老钱说道：“方总指挥说了两个方面；第一、“邪马台”被我们搞惨了，有可能要报复我们，总指挥让我们提高警惕，督促舰队那边做好防御。第二、联国在“邪马台”发现了海岛头子的妻女，又爆料出政府要员虐待和性讹诈丑闻，如今满世界沸沸扬扬。总指挥想让我们收集报道文章，连同报纸一块送到佟立安手里，让他们利用舆论的力量，彻底攻破海盗们的侥幸心理，为下一步联国调查做好铺垫。大家有啥好的想法，都说说吧。” 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片刻后，腾飞首先说道：“总指挥想的很万全，我们应该立即和舰队取得联系，一定要督促他们做好万全应付，千万不敢麻痹大意，这个时候，一定确保证人的安全。信息方面我尽快安排下面去刻录，报纸明天就派人去军事小镇拿，争取后天派船送过去。” 娄万林几个人都赞成腾飞的建议。杭海龙站起来说道：“除了督促佟司令他们做好防御，我们雪域岛也不能掉以轻心，以防敌人狗急跳墙。我建议，从现在起，严查码头进出的船只，防止敌人混进来搞破坏。” 大家齐齐的点头，完全认可杭海龙的建议。 “邪马台”东都城里。 当麻衣四郎政府那包庇圈养海盗家属、进行性讹诈的丑闻再度被揭露于世后，举世震惊。“邪马台”的人民愤怒到了极点，他们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一时间，“邪马台”全国各地都爆发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涌上街头，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了示威请愿的人群当中。他们手举着标语牌，高声呼喊着口号，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失望。 这场游行示威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抗议，更是“邪马台”人民内心深处的呐喊。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向执政者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和诉求。他们渴望国会能够倾听他们的声音，正视问题，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维护社会公德。他们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摆脱腐败和黑暗，走一条光明正大的路。 从现场回来后，事情已经基本明朗了，再和麻衣政府的一帮官员纠缠已经意义不大了。 于是，联国调查组立马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把“邪马台”的暴露出来的问题，正式的向世界做了通报。并紧急确定了去南部海域实施调查的小组人员，当即协调了一艘小型游轮赶赴目标岛屿。 与联国调查团紧锣密鼓行动相比，麻衣四郎官邸外人群攒动，呐喊声层出不穷。 麻衣四郎和山本信男几位政府要员，心情非常的低落，这个意外事件让他们措手不及。他们心里都在咒骂着渡边由二这个蠢才，由于他的色欲熏心，把麻衣政府推向了绝境，把帝国推向了悬崖边。 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在人群中也没有见到渡边总务长。麻衣四郎阴郁的脸都快下雨了，他暴喝一声道：“渡边大人怎么不见，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跑到哪里去了？” 财相小林三回应道：“他不会回家切腹谢罪去了吧，这样的话，他还有些体面，否则，被联国调查团抓住，一旦上了国际法庭，他的身死事小，帝国的脸面恐怕就被他丢尽了。” 说到这里，他狞笑着望向了麻衣首相。 麻衣四郎会意点头，对警务总长“麻园苍井”说道：“去看看那个家伙自裁了吗，如果下不了决心，你让人帮帮他，然后把他自裁谢罪的消息公布于众。” “麻园苍井”一脸的无奈，心里腹诽道：“都大难临头了，也不想想应对的办法，你们他娘的就知道推卸责任。当初不要和海盗勾结，我们能有这些破事？好处都让你们捞了，杀人灭口的坏事还得我来做，真她妈晦气。” 他正在犹豫呢，就听见外相“山本信男”说道：“首相大人，渡边的两个女儿如今都是“萨姆”特使非常宠爱的女人。我认为，这个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以免“萨姆”那边脸上不好看。”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很惊喜，“小林三”急切的问道：“渡边美玉子”和“渡边美惠子”都服侍了“萨姆”这个混蛋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他得到我们这么大的实惠，“萨姆”他怎么说，他有没有答应帮助我们度过难关？” “小林三”的话得到其他人共鸣，几个人一脸的心疼。他们都知道，渡边的这两个女儿遗传了渡边贵族老婆高贵的基因，十几岁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娇媚如花，是东都两朵冉冉升起的明星之花，谁见了谁能不惦记，如今这两朵帝国之花插在外国的一坨牛屎里了，谁能不心疼。 “小林三”的话提醒了大家，既然我们都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从“萨姆”身上再得不到实质性的好处，别说“邪马台”人民不答应，我们这群人都不答应。 于是，大家纷纷看向了山本信男。 听到大家的询问，山本也不敢瞒着，就把“萨姆”答应帮助给调查团里安插自己人的事说了一遍。 大家听完，都满脸的肉疼，如今都这种境遇了，再向调查团今安插人员还有用吗？这件丑事曝了出来，就已经决定了这个政府的倒台，再去刺杀那群海盗还有用吗？ “麻衣四郎”长叹了一声，低沉的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刺杀还有用吗？” “山本信男”说道：“刺杀不能变，一旦刺杀成功，失去了有力的指控，我们胡搅蛮缠，赔款也可能减少不少，就算我们这个政府垮台了，至少能保住帝国的稳定。否则，我们就是“邪马台”历史的罪人。” “山本信男”话音刚落，众人齐齐点头，“麻衣四郎”也微微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说来，“渡边由二”就更不能活着了。麻园总长，去安排执行吧，把事情做的隐匿点，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自杀谢罪的，我还要去慰问他的家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麻园苍井”也没有再磨叽，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见“麻园苍井”出去执行命令了，麻衣首相又问道：“人安排进去了吗？” “山本信男”点点头说道：“已经安排好了，这个人也和敢死队沟通好了，敢死队傍晚就要出发了，不知首相大人还有何指示？” “麻衣四郎”思考了一会，阴冷的说道：“告诉他们，调查团上岛后，一个活口都不留。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给每个队员家属赏赐黄金50两，成功后还有奖赏。不知调查团何时出发，有确切消息吗？” 听首相狠辣而果决的话，“山本信男”心中一颤，急忙说道：“来之前，听说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只等协调的游轮一到，他们会立马出发了。” 麻衣首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这是对我们已经失去了耐心，也不准备在我们这里有突破了。” “麻园苍井”回到警务署，立即招来两位嫡系手下，带着他们悄悄的向“渡边由二”私邸而去。 “渡边由二”收到了“山田原二郎”的妻女被救的消息后，急匆匆回家，向夫人“东岛云子”把家里的事做了交代。 听了家主的话，“东岛云子”一脸的惊诧，她悲愤的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的好色终于给你招来了杀身之祸。在你的影响下，两个女儿也加入了女子服务团，最近两天神神秘秘的，她们才十几岁，还没有成年。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毁在了你们这狗屁的事业了。我真恨！恨不能亲手杀了你，恨不能亲手毁灭这个邪恶的国度。” “渡边由二”静静的听着，满脸的悲哀与无奈。回想着自己这些年追随“麻衣四郎”的往事，除了得到了这份官职的荣耀，满足了对权利的欲望，就是借助权利满足了自己的色欲。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留下。听着妻子的数落，他心里越发的悲哀起来，他知道自己完了。也许自裁才是他最好的结局，也是他为家族做的最大的贡献。 他默默坐着，妻子何时离开他都不知道，他也不关心… 直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到“麻园苍井”出现在院子里，他的心猛然的一抽，不由的腿肚子颤抖起来。 他的心悲凉一片，他知道“麻园苍井”是来干什么的，他没有逃避，也没地方可逃，他呆呆地望着苍井。 见渡边由二很是淡定，“麻园苍井”也不由得一叹，心里对他生出一些敬畏，轻声说道：“给家里都交代了吗？” 渡边没有说话，神情越发的悲凉，他悲愤的说道：“我已经给妻子交代过了，本来准备去自裁，你们这是怕我死不了，过来帮忙？” 听了渡边的话，“麻园苍井”心里也是一暗，渡边的今日，谁敢说不是自己的明日呢！ 他让几个手下留在门口守着，自己走进了大堂，并随手关上了门。他怜悯的看着渡边，低沉的说道：“这是他们的决定，我也是身不由己，过来执行命令罢了。” 渡边惨然一笑，冷冷的问道：“告诉我，我的两个女儿都在做什么？然后，我就不劳你们动手了。” 苍井稍一犹豫，便如实说出了“美玉子”和“美惠子”的去处。 听完女儿的去向，渡边长啸一声，站起身走到祭桌前，拿起准备好的切腹刀，在桌前跪坐了下来，说了一句：“报应啊！报应。”说完，双手反握刀，用力刺进了自己的肚子。 狞笑着断断续续说道：“我打了一辈子的猎物，没想到最后发现，自己的女儿也是别人的猎物。我恨呀！”说完，昏死过去。 见渡边没有了动静，“麻园苍井”走了过去，摸了摸渡边的脖颈处，走出了大门。 东岛云子骂完丈夫，心灰意冷走上了二楼，给女儿写了一份遗书，收拾了家里的贵重物品，放在女儿的房间柜子里。也准备自杀了断。当他听到“麻园苍井”说两个女儿，被送给m国特使“萨姆”的别墅当做玩物时，她心中愤恨再次升起，顿时死意全无。 当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后，她来到楼下，厌恶的看了一眼渡边的尸体，开车出了府邸。向着帝国饭店方向驶去。 联国调查团驻地安保森严，酒店门口聚集着世界各地来的新闻记者。“东岛云子”尝试进入酒店被拒绝后，她索性直接站在门口大声的哭诉了起来… 听到渡边总务长的妻子曝料出渡边被逼迫自杀，两个女儿被联国调查团m国特使“萨姆”占为己有，变成私有的玩物。 一时间，酒店门口惊呼声响起，昨天是“性讹诈”，今天是“性贿赂”。记者们兴奋至极，纷纷拿起长枪短炮，闪光灯哗哗的响起… 酒店门口的喧哗声惊动了，调查团团长“卢克西”，也惊动了女权组织负责人“丽莎薇儿”。他们听到汇报后非常惊诧，“丽莎薇儿”亲自下楼把“东岛云子”接进酒店。并带着她来到了“卢克西”的办公房间。 听到“东岛云子”的哭诉后，“卢克西”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丽莎薇儿”一脸的愤然，即刻要派人叫来“萨姆”特使。 见“萨姆”一脸的茫然，“丽莎薇儿”愤恨的说道：““萨姆”，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东岛云子”，渡边由二总务长的妻子，就是你正在蹂躏的两个女孩的妈妈。“渡边美玉子”和“渡边美惠子”都在你的别墅里吧？” 说到这里，看了看一脸惊诧的“萨姆，”对着他啐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你是个伪君子，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你不但毁了自己，也败坏了国家的形象，给调查团带来了困惑，你将会受到法律严厉的制裁…”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听到美玉子和美惠子的名字，他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东岛云子”脸上写满了惊恐。 “卢克西”看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他对助手说道：你“带人去“萨姆”的住处，把两个女孩救出来，带到这里。” 助手领命出去了，“萨姆”终于坚持不住了，瘫软在地上，“东岛云子”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又吐了一口。哭泣的说道：“她们还不到十八岁，你怎么下的去手，你个畜牲，败类！渡边为他的色欲而自杀了，你也应该去自杀，你活着就是耻辱，你个懦夫！”说完，又呸的一口。 见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卢克西”怕“东岛云子”情绪激动，再闹出什么乱子。于是，就让“丽莎薇儿”带着“东岛云子”去女权组那边问话。自己要和这个嚣张跋扈的“萨姆”特使聊聊。 第106章 狩猎76号岛 前天性讹诈，今天性索贿。如今的东都热闹非凡，世界的目光聚焦了“邪马台”。 “渡边美玉子”和“渡边美惠子”被救出后，发现满身伤痕，有些器官被严重损伤，都被一起送进了东都医院。 一时间，东都城里众说纷纭，抗议人群越来越庞大，警察不得不出来维稳，出现了警民对抗的局面。联国调查团驻地也迎来了抗议人群，大家情绪激动，高喊着严惩败类“萨姆”，把m国赶出“邪马台”的口号… 出了这档子丑事，“萨姆”被连夜召回了m国。 “丽莎薇儿”带着“东岛云子”去医院看望了“美玉子”和“美惠子”。并在医院对记者发表了女权任务的演说，博得了在场众人的一片赞扬，收获了一大片人心。看到两个女儿浑身被摧残的伤痕累累，可怜兮兮的样子，“东岛云子”当即宣布加入世界女权组织，并宣誓终身为之奋斗… 几天后，麻衣政府被宣布解散，由一个叫“铃木佳美”牵头，各派系共同组建了联合政府，在政府官邸宣誓了就职。 紧接着，媒体演说安抚了民心，并主动联系调查团，就前政府勾结海盗祸害全球，丑陋腐败的事做出正确的回应。并积极配合调查团调查相关人员，麻衣四郎，山本信男等一众前政府的官员全部被限制出行，等待进一步取证，等待他们的将是国际法庭的审判。 又过了几天，清算组把各国上报的损失进行了汇总，得出了一个天文数字，3万七千一百多亿欧元。 这个天文的赔偿数字只是各国失踪商船和货物的大概价值，还是个初步预算，还没有计算几十万被虐杀的无辜生命的价值，也没有得到岛上受害者的认可，这个数字一定还会持续增加。 消息一放出来，“邪马台”哀声一片，人人自危。 这样的天文赔款数字，“铃木佳美”的新政府也是人心惶惶，辞职声层起彼伏，新政府岌岌可危。 两天后，“铃木政府”宣布解散，又一个叫“纯野平桥”的新政府诞生了。又过了几天，“纯野政府”也宣告解散，又有一个“坂田兵熊”的新政府宣告成立… 同一时间，南太平洋湾海域，一个无名火山岛上，一夜间来了数百名手持枪支，肩扛火箭筒的黑衣人。他们行动隐秘，登岛后把商船隐匿起来，从商船上卸下来许多冲锋舟。 七十多海里外的另外一个岛屿上，华裔军把这个岛屿命名为第七十六号岛。岛上没有居民，华裔军经过数天的忙碌，在岛上修建了一所钢筋混凝土的监狱，周边和里面布置了大量的隐匿摄像头和电子引爆装置，又把部分重要的海盗转移了进去。 布置完毕，佟立安亲自视察了岛上的防御工事，又调了几十辆坦克，埋伏在茂密的丛林中，等待着调查团的到来。 三天后上午十点多，调查团在腾飞等人的陪同下，如约而至。 由于时间紧张，他们登岛后稍作调整，紧接着就是去监狱看海盗。 调查团在刘龙和陈飞的陪同下，走进了管理森严的海盗监狱。一个个白晃晃的脑袋下，一张张狰狞的面孔，让调查团成员很是不适应。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监狱里条件没有他们想象的差，看房间白墙青石地，还有很多标语。一个木制的大通铺，每个房间里住着六个人，海盗们脸色健康，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看到这些，世界人权组织者对监狱很是满意，世界女权组织者很是不满，觉得太优待这群畜牲了，应该让他们受尽虐待，最后被绞死才是最好的。 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这群人对自己和“邪马台”政府的勾结之事，没有任何避讳，详细的解说了这几十年犯罪的过程，又阐述了和“邪马台”政府合作的情况，并把每年给邪马台的金钱财物做了详细的述说。最后，还拿出了一个破账本交给了调查团。 最后，山田原二郎询问了自己的妻女情况，当得知被联国保护起来，以后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时，老匪徒眼睛湿润了，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谢谢你们对她们的宽容，我们有罪，愿受惩罚，但她们都是被迫的，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一定要配合联国调查团，惩治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于是，众海盗在笔录上签字画押。 走出监狱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华裔军以岛上条件不足为由，把所有调查团成员请上了游轮，并且向北行驶了三十多海里，和舰队汇合。 刘龙和陈飞如释重负地送走了调查团，他们的心情却依旧沉重。在监狱铁门后面的墙角，他们仔细搜寻着，终于发现了第一个卫星定位发射器。这个发现让他们的心中涌起一阵希望，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们的决心。 接着，他们通过监控系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艰难地找到了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第五个定位发射器。每找到一个，他们的心情就越发激动，仿佛离自由又近了一步。 这些发射器被小心翼翼地移到了监狱附近，仿佛它们是希望的种子，被种下，期待着未来的绽放。 紧接着，从地下通道里，海盗们被安全地转移到运兵船上。每一个海盗的脸上都写满了狐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刘龙和陈飞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慨。 为了迷惑敌人，他们在监狱外围制造了许多假象。战士们悄无声息地各就各位，信号探测器在不停的转动着，收集着来自海岛的各种反馈信息。战士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一排排引爆装置整齐地排列着，绿灯闪烁，发出滋滋的响声，奏响着胜利的旋律。 这一刻，刘龙和陈飞的心中充满了冷酷。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敌人一旦登岛，就是玉石俱焚，誓不罢休。 夕阳西下，海面上红彤彤一片，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大海波光粼粼，如梦如幻。夕阳的光芒洒在海面上，像是一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覆盖着大海。 远处的海岛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岛上的树木、岩石都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海鸟在海面上自由翱翔，它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矫健。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景色伴奏。 夕阳的余辉渐渐消失，天边的晚霞也慢慢散去，夜幕终于笼罩了下来。 刘龙看了看表，已经傍晚的八点多了，他和陈飞商量了一下，除了观察哨，其他战斗人员抓紧休息两个小时，敌人的进攻应该会在午夜或者凌晨时候。 午夜时分，陈飞坐在装甲指挥车监视仪前，点着一支烟，慢慢的消磨着时间。凌晨一点多，探测器发出滋滋的警报声。片刻后，夜视监控仪上一个个黑影窜动，身法都很敏捷。 这时，刘龙也上车了，看到视频里的人影，呵呵笑着说道：“装备不错，枪上都有夜视瞄准仪，是清一色的m16a4自动步枪。” “你看这个，mk153多用途火箭发射器，看来，这群家伙势在必得呀。还好，我们提前准备了，否则，要吃大亏了。”陈飞急切的叫道。 刘龙一脸的后怕，片刻后说道：“老大就是老大呀！有些人天生就是帅才，就像我这样，一辈子只适合野地里打斗，做不了将帅。” 陈飞明白刘龙说的是谁，他也接口说道：“人家年纪比我们小，他的见识和阅历好像都是天生的。刚开始耿司令派我们保护他，我们几个还都觉得多余，越来越觉得他的重要和可怕了。” 说到这里，陈飞又叫道：“他们再有十分钟就能到监狱附近，咱们啥时候出动合适？” 刘龙思索了一会说道：“到监狱跟前那个摄像头报警再出动不迟。他们身上应该都装备了高爆炸药，到了监狱附近，他们要找地方炸毁混泥土安装的大铁门，否则，在外面放置炸药也没有用，混泥土墙太坚固，伤不了里面的人。听到他们爆破的声音，我们就集体出动，引爆电子炸弹，也让他们先喝点早茶。” 陈飞点点头说道：“现在是不是应该通知舰队出动了，围剿他们留在登陆点的船只。” 刘龙呵呵笑着说道：“我们这里的情况，他们都掌握着，敌人突破到啥位置军舰都知道，他们现在应该出发了，估计再有十分钟左右，海面上也就开打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表说道：“两分钟后他们就应该要爆破了，你看，这里有七八个黑影在寻找入口呢，找不到入口，他们只能起爆铁门。” 话音刚落，就发现几个人影在铁门上粘上了高爆炸弹，刘龙拿出对联电话，说道：“听到爆破声音15秒我们就起爆。然后打出照明弹，坦克出动给老子不要省炮弹，把监狱那一块轰平，步兵围绕坦克附近清剿漏网之鱼，狙击手专打拿火箭发射器的家伙。” 刚下达完命令，就听见轰隆一声，响彻了整个岛屿。烟尘还未散尽，就看见一群黑影向着监狱里面冲了进去… 片刻后，就听见轰隆～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顿时，岛上火光冲天，坦克的轰鸣声也响了起来。 刘龙回到了自己的坦克指挥车上，拿起对讲电话指挥起了战斗。随着坦克轰隆隆的开出了丛林，一门门火炮瞄准了监狱方向，几十门炮突然响起，天空中升起了照明弹。霎时间，监狱位置碎石横飞，烟雾升腾… 冲进监狱还没有看到牢房里面的人影，就被里面的电子炸弹，炸的晕头转向，这群人感觉不妙，知道上当了。里面没被炸死的人，艰难的每个牢房寻找着海盗，随着又一波炮弹的落下，监狱的房顶也被掀掉了，一枚枚炮弹落在里面，炸的黑衣人鬼哭狼嚎。 监狱外面的留守的三百多号人，也感觉应该上当了，急忙叫嚣着，组织向外面突围。 m16的射程六百米左右，刘龙把坦克压在一千米外，一时间，炮弹机枪全响了，士兵们躲在坦克后面寻找着逃出来的散兵。在强大的火力集中打击下，不到一刻钟，几百号人伤亡了七八成，包围圈内的百十个身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东冲西荡。 见突围没有希望了，一群人都窝在了监狱厚重的水泥墙后面，躲避着炮弹和子弹的袭击。 又过了一刻钟，估计死伤的也差不多了。刘龙让坦克压阵，带着步兵慢慢收缩着包围圈，让一个参谋用小倭语喊话。 又过了几分钟，石墙后面升起了一个白衬衣做成的旗子。“看来鬼子也怕死，小心诈降，喊话让所有人放下武器，一个个走出来。再向那个方向打几个照明弹过去。”刘龙，兴奋的在话筒里喊叫着。 又是十几分钟后，石墙后面走出一个个黑影。陈飞笑着说道：“这群鬼东西，很狡猾，感觉不甘心投降，磨叽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出来。” 刘龙呵呵笑着叫道过去一个连，接受投降。话音刚落，三连长赵阳带着一个连队走向了俘虏，刚接近俘虏群，就见一个个俘虏手摸向了腰间。陈飞正拿着望远镜在观看，见到这个动作，急忙大喊：“快卧倒，他们身上有炸弹。” 话音刚落，就听见轰隆～轰隆～接连爆炸。刹那间，现场血肉横飞。叫喊声一片，硝烟再次弥漫起来… 刘龙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愤怒与悲痛让他的眼睛猩红得吓人。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冲锋枪，带领着一群战士，义无反顾地冲向了爆炸区域。 十分钟后，战场上浓密的硝烟味道慢慢散去。照明弹的光亮下，映照出一地的残肢断臂，那是战斗的惨烈痕迹。三连遭受了巨大的损失，靠近鬼子的七八个战士已经英勇牺牲，他们的尸体残缺不全，惨不忍睹。三连长赵阳也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其他的战士们，身上也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军装。 刘龙跪在地上，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他仰天长啸，那凄惨的叫声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响彻云霄，似乎要将心中的悲愤和哀伤传递给天地。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地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这一刻，刚才还喧嚣的战场安静了下来，数千战士慢慢围拢了上来，在陈飞的带领下，脱掉了军帽，低头致哀！ 岛上战斗进行时，张剑带着驱逐舰已经堵住了冲锋舟的来路，一个不大的港湾里，窝着几十条冲锋舟，一顿机关炮的招呼，所有冲锋舟都沉入海底，驱逐舰还从海里打捞上来几个不想死的俘虏。 晨曦终于露出了光芒，朝阳洒满了岛屿，战斗过后的岛屿一片狼藉，钢筋混凝土监狱变成一堆碎石瓦砾，地面上被轰开了几个几米深的大坑，黑漆漆的岩石被翻了出来，裸露在外面，阴冷的光芒。 调查团再次登上岛屿，主要数名海盗也被带了上来，看到一地的残肢断臂，又从几个俘虏的嘴里得到了真实的情况，调查团全体怒了，他们心有余悸，感激的看着刘龙他们。杀人如麻的海盗哪里见过这么惨烈的战场，他们一个个被震惊了。当听说这群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时，海盗们集体沉默了… 按照监控的影像图，陈飞带着几个人顺利的抓住混在调查图里的奸细。这人叫“山下田园”，是山本信男忠实的追随者，刚被抓时他准备自杀。可惜动作慢了点，被一个战士一拳打晕，毒药被从嘴里收缴了。 敢自杀的未必就是硬汉子，没几个回合，“山下田园”就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都说了。 自己带领的队伍里被安插了间谍，调查团再次被激怒了… 给俘虏和奸细做完笔录，录制好影像后，调查团的游轮在张剑驱逐舰的护卫下，离开了76号岛屿，向着13号岛屿驶去。 两天后，调查团登上了13号岛屿，岛上旌旗招展，锣鼓齐鸣，一片的欣欣向荣。看到被掳掠的幸存妇女精神焕发，和刚救出来时截然不同，调查团很是惊奇。他们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一群受尽折磨，濒临死亡的女人，在月余的时间焕发出如此的光芒。 在妇女们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岛委会驻地。明眼人都看清来了，这个地方就是原来海盗们的巢穴，是山田原二郎的指挥部兼公馆。里面被重新布置一新，一架架竹床被整齐的安置在房间里，所有被褥都是军用品，生活用品样样不缺，墙上还有英汉书写的双重标语。每个床头前都摆放着书本，一个个娟秀的字体，写出了她们的心声。 一群随团记者很是新奇，拿起床头柜上的读物《新生活》，这是雪域岛居民必读之物，是帮助那些经历过恐怖，从生死环境里生存下来的人们，重新树立人生价值观的教材。 记者们采访了一个个幸存妇女，他们听到的不再是绝望的悲呼，是对人生幸福的渴望。当听说她们有可能被遣送回原籍国，绝大部分的妇女拒绝了回去，有一个f国幸存妇女说道：“我在这里受尽了苦难，又在这里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新生，我要加入这个联邦政府，愿意为我们的理想奋斗一生…” 调查团也会见了当地土着，他们一致要求加入新联邦，迫切希望消灭野蛮回归文明。记者们看到，在华裔军的宣传教育下，全体土着居民，参与了岛上的道路建设，农田水利的建设。如今的岛上已经很少看见颓废的场景，到处是欣欣向荣的希望景象。 几个土着族老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一个族老动情的说道：“只要大家不挨饿受冻，后辈儿孙有个好人生，谁愿意成天打打杀杀玩命呢，华裔军消灭了海岛，带来了和平，给了大家活着的希望。”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本《新生活》书本，在手里举起来，接着说道：“这本书将成为我们族群的精神传承，也是儿孙后辈从小必学的启蒙书，它会永远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这个族老话音刚落，另一个族老抢着说道：“我们要到华裔城参加政府议会，要为邦政府的组建贡献自己的力量了，我们很期待，也很荣幸…” 调查团在岛上走访调查了所有幸存者，收集了大量的材料证据，在一个隐秘废弃的港湾，停泊着数千艘没有处理掉的老旧商船。部分船舱里还残留着黑色血垢，看了让人毛骨悚然。 三天后，在驱逐舰的护送下，调查团离开了13号岛屿，向着雪域岛方向驶去。 76号岛上的战斗信息，传回了雪域岛，方言也第一时间收到了信息。 “是时候了，也该回去了！”方言心中默默的念着。 听到方言要回去，“伊琳娜”强颜欢笑着说道：“亲爱的，他们说，你属于世界，我不能捆绑着你，你该回去做事了，闲暇时回来看看我和孩子就行了，我们在这里等你，别忘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方言紧紧的搂住她，心疼的说道：“别担心，开开心心的生活，到你生产的时候，我一定会来到你的身边。” 听自己生产的时候方言就回来，“伊琳娜”眼里含着眼泪，开心的说道：“真的吗？我太幸福了！” 听说方言要离开了，国王和王后心里也不好受，邀请小两口一块共进晚餐。 晚饭时，王后心疼的看着女儿说道：“我亲爱的“伊琳娜”，“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不能拦着。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能陪你这么长时间，你应该感到幸福…” 王后温婉的开导着，“伊琳娜”微笑着听着。从方言答应生产时回来看自己开始，她已经不难过了，她心里有了盼头，少了很多失落，心情也明朗了。 国王老丈人看着女婿说道：“方，回去后有什么困难，就给我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的。这次派一个中型巡洋舰护送你回去，这是一艘北欧制造的新式军舰，也是我送给你的贺礼，军舰里面给你准备了一个师的先进装备，希望它能帮你威慑住周边…” 国王老丈人为方言做的事，让他心里更加的感动。他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只是默默的点着头，不住的为“伊琳娜”切割着食品… 第107章 “邪马台”垮了 三天后，全世界报纸又刊登了“邪马台”派兵登岛毁灭证人证据的卑鄙行为，又揭露了麻衣政府欲刺杀联国调查团的事实。 一时间，各国抗议声再起，“邪马台”驻各国大使听到消息，连夜起身跑路了。抗议者来到“邪马台”使馆门口，发现大门紧锁，里面空无一人，气愤之余，把气撒在了使馆里。没多长时间，使馆大门被拆了，名牌被砸了，办公设施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面对民众的愤怒，大街上的警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同时，在“邪马台”首都东都市，各国驻“邪马台”的领事馆，一边呼吁自己的侨民撤离，一边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就在报道出来的第二天早上，“邪马台”新一届政府又集体辞职了，这一次再没有谁敢出来组建政府了… 一时间，舆论到处轰炸，消息铺天盖地，“邪马台”民众人人自危。商场超市出现了抢购的现象，大街上随处可见排着长队，等待购物的人群。 悄然间，“邪马台”物价每小时都在上扬，纸币的购买力连昨天的五成都不及。人们开始担心，纸币要变废纸了，一夜间，银行门口排了一长串，大家都想买黄金，提出自己的货币，兑换外国货币… 一天后，“邪马台”各地银行出现挤兑风潮，地方分支机构险象环生，有些地方分支承受不了暴怒的人群，只能纷纷关门。 又过了几天，东都几大银行也承受不了人潮的冲击，也宣布关门歇业。这一天夜里，东都市出现了暴徒洗劫超市，抢劫金店等案件。一时间，这种混乱遍及全国大小城市。 霎那间，y邦的乱局又在“邪马台”上演了… 半个月后，调查团返回了联国总部。他们这次不但拿到了切实的证据，还经历了一次危机。于是，他们如实汇报了76号岛被偷袭的事，又汇报了“华裔城”辐射的众多岛上的民生情况… 有震惊，也有欣慰。联国会议上，各国代表集体谴责了“邪马台”的流氓行为，并强烈要求联国对“邪马台”进行制裁。 出了“萨姆”性索贿丑闻后，m国跋扈气焰有所收敛。这一次，他们投了赞同票。最后，联国破天荒的全票通过了，对“邪马台”的全面制裁。 当“邪马台”乱局的消息传到联国大厦后，秘书长“艾力特”紧急召开了会议，各国代表听取了“桑切斯”助理的汇报。 听完汇报，m国新任代表“雅各布”首先发言，他主张联国派维和部队进入，防止“邪马台”发生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 这一次，m国的提议得到了议会国的支持。最后决定，五常各派一支维和五千人的维和部队进入“邪马台”。鉴于“邪马台”政府空缺，联国暂时托管“邪马台”。 会上，m国提出了异议，反对华夏派兵介入。理由是两国有历史宿怨，担心有报复的嫌疑。华夏代表“章自约”也用m国与“邪马台”的历史案例回击了m国，并赢得了满堂响声。一场唇枪舌战下来，闹剧过后，一切照旧。 华夏京都。随着“邪马台”政府的垮台，“邪马台”内乱频出，当联国决议的消息传回国内。中枢再次召开了军政联席会议，加速了推进了间谍案的审理。会议一致同意恢复方言的军籍和公职。 由于南部集团军海外维和大涨国威，特批准这次“邪马台”维和任务也交给南部集团军执行。 两天后，涉案人员被集体公诉，接受了国法严厉的制裁。一时间，天下欢呼… 这一天，方言告别了国王和王后，在“伊琳娜”依依不舍的神情中，登上了以自己爵位命名的“公爵号巡洋舰”，向着新加坡方向驶去。 军舰的甲板上，方言望着渐渐远离的哥本哈根城，不由得心潮起伏，感慨不已。由于，思雨随英王后访问团出使北欧诸国还未回来，形势不容他再久留，他不得不把思雨托付给“伊琳娜”，听到思雨还留在北欧，“伊琳娜”心里又多了一些安慰。 半个多月后，公爵号停泊在新加坡海港，借着军舰补给的时间，方言去了一趟闫府。再次看望了外公和舅舅舅妈们，这次见到了自己的二姨。大家见到方言回来，非常的意外又非常的开心。方言大概把北欧的情况给外公们介绍了一遍，二姨笑骂道：“出去时领着一个媳妇，回来时有了两个媳妇。我看呀，你这辈子就生在情字上了。说不准，若干年以后，联国会议上都是你的子孙在开会。”说到这里，二姨哈哈的大笑起来。 听了二姨的调侃话，方言有些尴尬，看来自己以后要注意了。 一家人，玩笑归玩笑，当方言谈到雪域岛组建联邦政府的想法时，外公们都很激动，大舅说道：“这下就好了，如果能由你掌握了y邦诸岛控制权，家里要把主要的企业生产转移到岛上，即能为联邦政府增加收入，企业在你的庇佑下，不受外部实力的打压，也能发展壮大。” 舅妈和二姨也认可的点点头，外公思索了片刻，微笑着说道：“这天大的好事落在咱们家的头上了。我对你们没啥大的要求，只希望你们，一定不能骄傲，不能腐化，要严以律己，约束家里的儿孙们，遵纪守法不给言儿丢人…” 老爷子的一席话，说的大家心服口服，舅妈呵呵笑着说道：“如果需要经济和金融方面的管理人才，舅妈也可以帮你们物色几个，你的魄力舅妈很认可，舅妈也相信你的能力，会把联邦管理的比新加坡都强。” 二姨也欣赏的看着这个小侄子，欣慰的说道：“玉儿是个有福的！人生区区几十载，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她还有什么遗憾，也该含笑九泉了。” 军舰再次启航，顺着海峡向着南太平湾驶去。 几天后，公爵号巡洋舰穿过了双流海峡，停靠在雪域岛深水港。 当方言出现在舢板上时，岸边彩旗招展，锣鼓喧天，龙狮舞动，一派欢庆的节日气氛。 这一刻，方言被深深的感动… 这一刻，雪域岛沸腾了，华裔城扶老携幼出动了… 这一刻，华裔们的领头羊回来了，联邦政府有望了… 当方言走下军舰，踏上雪域岛的一瞬间，海外华裔们受屈辱的历史将重新被改写，几十万华裔欢呼起来。人们以最隆重的礼仪，迎接着他们的英雄。 这一刻，方言眼睛湿润了… 这一刻，方言不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单身贵族了，他身后有一群人的身家性命，担负着数十万人的幸福未来。 他双手接过一束束的鲜花，接受着无数人的问候与祝福… 这一刻，他无路可退！ 这一刻，他满怀信心，准备好了，为了这群人的幸福未来，贡献出自己一生的光和热。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被军队隔离开来，娄万林和钱伟昌等人蜂拥而上，热情的和方言握手拥抱。他们狂叫着，欢笑着，拥着他们的总指挥走向了迎接的车队。 在码头广场上旗台上，方言做了他人生第一次动员演讲。 “同胞们，朋友们！看到雪域岛从战后的创伤中慢慢恢复过来，看到华裔城的建设蒸蒸日上，看到大家平安的生活着，我很欣慰！这都和大家的辛苦努力分不开，这些都是大家的贡献，大家都是这里的主人。 接下来，我们要组建属于我们的联邦政府，这是一个没有种族歧视，没有民族仇恨，没有伤害。是一个和谐，平等，自由，共建的国度。这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做出自己的贡献，共同维护我们自己的胜利果实…” 洋洋洒洒一段话，数次被热情的响声打断。最后，在一片欢呼声中走进了华裔城，走进了政府临时办公大楼… 第二天，“南洋日报”，“华商日报”，“世界观察报”，“卫报”等世界各主流媒体报道了方言的回归。 这一刻，世界聚焦雪域岛… 这一刻，世界聚焦华裔城… 这一刻，举世瞩目，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奇迹上，那便是一个新的联邦政府的诞生。人们热切期待着这个政治新星的出现，期待着他能够引领这个联邦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方言，这位备受瞩目的新型学术派政治家，即将肩负起联邦政府领头羊的角色，迎接挑战，书写新的篇章。 当天晚上，娄万林，钱伟昌一群老战友，老朋友老亲戚们，为方言举办了接风宴。 宴会上，方言见到了张敏，小脸晒的红扑扑的，双眼里满是情愫。看到方言，她心里非常的激动，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酒宴上，大家兴致很高，谈论了分别后发生的很多事情，抒发着各自对未来的理想。按照国人的传统，他家轮流着和方言碰杯，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方言微有醉意。他站起身说道：“感谢大家的抬举，我们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都是事事所逼，也是天佑我华裔，也是大家的努力所得，我只做了自己良心中的一部分，还做的很不够。大家所说的那个总统，我是不当，至少暂时不想当，大家还是另选贤能吧。不能因为我而误了邦国大事。” 腾飞第一个站起来说道：“邦国大事不是请客吃饭，选错了领头人，邦国会走向极端的。没有你，别说雪域岛了，就连我们也生死难料，估计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跟你指点江山。二哥全家就是例子，我们是幸运的遇到了你们。你不惜自己危险，不怕违抗命令也要与我们并肩作战，所以我们才能活下来，才能有成立邦国的机会。这都是你运筹帷幄，斗智斗勇争取出来的。否则，我们就是做了这些，又能怎么样呢，不被国际剿杀治罪就万幸了，谁还敢想建国立邦的好事。 我可以不参与政府的任何管理，但你必须做大家的主心骨，否则，我们宁可不做这个邦国，免得资历不够，水品太差，招来杀身之祸。” 腾飞的话音刚落，娄万林，钱伟昌，杭海龙等人，一致的支持腾飞的说法。 娄万林激动的说道：“方言，你知道吗？你再迟了几天，我们就崩溃了，那些日子我压力山大。即使有那样的谈判，但是，我们也凑不齐那个钱。即使把钱凑够给了他们，我们也难逃被恐怖分子屠杀的命运，他们的这个计划，我们已经从一个恐怖分子俘虏嘴里知道了全部。 也就是说，没有你英明的领导指挥，我们没有今天。这不是答谢会，更不是论功行赏会，你是大家公认的领袖人物，有你就有以后这个政府，没有你，我们准备迁移他处生活，不想待在这里了，也不知多久又会有一群恐怖分子过来讨债。天天防贼，这样活的太累…” 娄万林话音刚落，大家都纷纷表示同意。 老钱也说道：“弟兄们都是冲你来的，你不在，我们来干嘛？”张敏也点头附和。 话少份量重，方言很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讪讪的说道：“你们不会怕我不管雪域岛了，如果这样想，你们就大可不必。联邦政府就像一个孩子，从没有到出生，都是我一点点看着诞生的，我怎么能撂下不管呢。就是你们撂挑子，我也不能不管，我就想多做一点实事，在世界各地多跑跑，在医学领域多做些，也为联邦政府多积攒点人脉。如果我当了总统，谁还敢请一个总统治病救人，这不是耽误生命吗。这么吧，总统位置先空着，我指定一个人代理行驶总统的权利，一切事情我来做主，这样可行？” 老钱呵呵笑着说道：“这个没问题，只要你做老大，剩下的事我们就有底了。” 还能怎么样，方言的医术才是最厉害的，联邦政府能成立，和他的医术是分不开的，有他游走世界权贵圈里，联邦政府就高枕无忧了。大家明白了这些，都点头同意了。 见酒喝的差不多了，明天还要开会研究大事呢，大家就散了。 张敏当仁不让照顾方言回寝室了，进了门，方言还没有走到沙发上，张敏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两个人已经有了第一次，接下来水到渠成，疯狂过后一切回归安静。张敏伏在他胸膛上，幸福满满的说道：“没有你的日子就像坐监牢，你回来真好…” 半天听不到方言的声音，抬头一看，这家伙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方言不负众望，主持召开了联邦政府筹备会议。 会议邀请了各界代表参加，有各岛各宗族的领导人，有各华商团体的负责人，包括军政，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的学者和领导者。 在会议上，方言虚心听取了各位代表的意见和建议，主要就邦政府组成面临的诸多问题，和大家做了意见交换，会议确定了邦政府机构，以及各部门领导人员的组成，确定了邦政府以后的工作方向… 会议做出决议，正式成立邦政府组建的领导小组，代表们一致推选方言为领导小组的组长，腾飞为第一副组长，杭海龙为第二副组长，娄万林，闫尊平，云海燕，张妍等十五人为组员。 方言提议，闫思雨随自己欧洲访问期间，表现的很出色，有一定的外交天赋，暂时做自己的助理，协助自己沟通处理国际方面事务。 会议还确定，娄万林领导主持议会全面工作。闫尊平和杭海龙各组建一个监督党派，全面监督执政党的工作，不接受政府内的任何领导职务，负责邦国的警务和监察队伍。为邦国的政治，社会治安的清明负责。军队暂时交给钱伟昌和佟立安等人领导，等他们手续问题解决了，再另行任命。 会议讨论联邦政府的名称，经过大家几番论证，最后确定名称为；“南域联邦政府”，华裔城改名为“国际城”，成为联邦政府的都城，旗帜就用蓝底雪花旗。其他的事务等议会成立后，在另行商议。 会议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进行着，展现出一位开明、务实的领导人形象。 会议期间，筹备组认真听取了关于邦政府经济政策的建议。一位经济学家提出了制定合理的税收政策，面向世界引资，激发市场活力的方案。得到了方言等人的大力称赞，表示将在新政府的财政政策中予以采纳。 此外，大家还关注社会民生问题。在听取了社会各界代表的发言后，方言承诺新政府将加大对弱势群体的扶持力度，确保每个国民都能享受上邦政府的红利，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在教育领域，方言表示；全邦以科技教育，科技研发，科技创新，科技实验生产，医疗合作，技术推广为龙头，打造一个科技产业邦国。 邦政府成立后，政府将在各个岛屿推进科技兴教，优化教育资源配置，提高教育质量，以培养更多实用性人才为主，为邦国发展注入强大动力，为世界提供更多的全方面人才… 会议期间，方言还与环保人士的代表进行了深入交流，讨论如何加强环境保护，推动岛屿的绿色发展。他明确提出，新政府将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邦国发展战略，确保邦国健康可持续发展。 最后，方言说道：“诸位，雪域岛风风雨雨山海百年，经过了几次的动乱杀戮，归根结底都是民族主义在作祟，我提议，所有在联邦土地上居住的人民，不得宣扬传播宗教理念，如果发现，立即驱逐出境，永不再允许他们进入联邦区域。 诸位，我们今天能坐在这里，商量建国立邦的大事，这种局面来之不易，我不说大家都清楚。 一个邦国的兴衰，不能只看财富，也不能只看政绩。要看老百姓的满意度，管理者要做到清正廉明，邦国才能长治久安！ 邦国成立之际，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想给大家说，望大家记住。“想发财就不要来当官，想当官就不要惦记着发财”。希望大家有个取舍，想兼而有之，那是不可能的，邦国的法律是不会容许的。以后我们每个官员卸任，廉政总署必须做个调查，给出一个最终评定。没有问题的，年龄合适的官员，可以继续留任，退休后除了有养老金外，还可以拿到百万以上的廉吏津贴。 希望大家注重国事，侍奉民事。这些以后要写进课本，写进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铭刻于心！” 话音一落，掌声经久不息… 通过这次会议，方言充分展示了新政府的开放姿态和为民务实的精神。 世界各国都在关注这个政治新星，期待着他能够改变这群野蛮愚昧的岛民，带领邦国走向文明，彻底消除太平湾一带的海匪问题。 会议结束，外面闻讯赶来十几个各国记者，方言没有让他们白跑。在会议室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宣布了联邦政府的主张，联邦政府的工作方向，以及联邦政府的名称等。 下午上班，方言和娄万林正在商量议会的相关问题，就听腾嫚儿进来说道：“总指挥，英吉利“赖恩”将军来访，我把他安排在一号会客室了。” 方言看着点点头，说道：“你先给泡茶招待，就说我马上就过去。” 政府新组建到处缺人，没办法，腾飞就安排腾嫚儿临时担任总办的秘书。腾嫚儿一听要给表弟当秘书，心里很乐意，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两天过去，干的是得心应手，方言也不由得很赞赏这个表姐。 “赖恩”最近很悠闲，m国让出了军事小镇的主导权，去椰岛建立了新基地。f国也在椰岛以西一百多海里外，找到了一个岛屿，也正在修建自己的深水码头。军事小镇的海港里，就停泊着e国的几艘巡洋舰，显得空荡荡的。y邦解体了，e国又拿到了两个岛屿的控制权，军港都是现成的，战略位置比这里强多了。如今e国守在这里等于给方言看门，好像意义也不大了。方言这边要成立政府，好歹方言还是王室封的伯爵，自己待在这里就更不好意思了，想办法把军事小镇卖给方言的联邦政府，e军移师北上，也是很划算的。 于是，就给首相府发了份电子邮件，说明了这边的情况，又说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总部就打来电话，了解了情况后，同意了“赖恩”的计划，并全权委托“赖恩”处理。 “赖恩”将军得到总部的首肯后，马不停蹄的就来见方言了。 方言走进一号会客室，见到“赖恩”很绅士的和腾嫚儿聊天，见到方言进来，立马站起身，张开双手，呵呵笑着说道：“方，我的好朋友，你去了北欧就不回来了，难道把老朋友忘了吗？” 方言知道这些洋鬼子的毛病，动不动就拥抱，有些还贴脸，他是学医的，很不喜欢和人拥抱，确切的说是不喜欢和男人拥抱，美女另当别论了。 见“赖恩”要拥抱过来，方言急忙行了个英贵族的弯腰礼。呵呵笑着说道：“赖恩”将军，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就不需要这么大的礼了，那样过于显得生分，说着就拉着他坐下。 “赖恩”也了解方言的喜好，知道他不喜欢和男人拥抱，他就是想逗逗方言，其实，他自己也不喜欢。听方言这么说，他也耸耸肩，对着腾嫚儿说道：“你们的总指挥有点害羞，他不喜欢和男人亲热，他喜欢和女人拥抱。” 腾嫚儿听这洋鬼子又开始胡说了，就笑着走出了房间。 第108章 临危受命 “赖恩”将军的来意出乎他的预料，方言狐疑的望着一脸真诚的他。 片刻后，他有所明悟。m国和f国另建基地的事他有所耳闻，收购军事小镇他不是没有想过，总感觉时机还不成熟。今天“赖恩”自己找上门来了推销，难道他不知道上门的买卖不好做吗？ 思虑片刻，他呵呵笑着说道：“我的朋友，你这是要逃跑，不管我们了？我也算半个英格兰人，有你们在旁边我心里也踏实，这好好的干嘛要走呀？” 听方言有挽留的意思，“赖恩”也很高兴，至少方言没有把他当外人，没有把英格兰当敌人。 他略显激动的说道：“我也没办法，这是上面的意思，也有我的想法。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这都已经要建国立邦了，我还待在你的国度里，这就有点对不住朋友了，你就给个价，差不多我上报总部，把它交给你得了。” “赖恩”的话至情至理，没有什么可挑理的，军事小镇回归，对“南洋联邦政府”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面对这样的机会，他明知道e军急切想抽身，绝对能讹诈一些好处，但他不敢，就怕一个不好，失去了这次绝佳的机会。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不知上层心里价位是多少？你也知道，我这边百废待兴，到处缺钱花，如果价格太高了，就怕我们有心而力不足，还望老朋友理解我的难处。” 方言的话很实诚，“赖恩”也很理解，他略一思考，开口说道：“我的朋友，你也知道，这个基地原来属于m军的，m军想在椰岛建基地，y邦名义上是英格兰属于管辖。出于对诚意，等于m国用这个军事小镇，交换了椰岛的驻军权。我们也是白白获得的，没有花费什么代价。所以，价格方面你就掂量着给。我们是朋友，我“赖恩”绝对不会狮子大张口的。 皮球又被踢了回来，既然是白捡来的，方言也就不客气了。邦国交易，又不是私人买卖，无需顾及私人关系。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矫情了，直接说道：“这个镇子原来就有的，深水港也是天然的，m军只做了简单的配置，只有这办公大楼和生活基地是m军新建的。算成本也就值一个多亿美金，根据我们的财力，我只能出一个亿。” 听到方言算起了成本账，“赖恩”一脸的无语，难道我们的地皮就属于上帝赐予的，大家都有权拿来用。发电配电，供水排水这些硬件设施都是天然的不成？” 看方言一本正经，一脸的认真。“赖恩”也哭笑不得，肉疼的说道：“方，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很有天分的商人。我的朋友，生意不是你这么谈的，你说的全是成本，但你没有考虑他的价值，我说的是军事和战略的价值，这是很难用价格去衡量的。” 见“赖恩”一脸的郁闷，方言认可的点点头，心里却笑开了花，他装作无辜的说道：“南域联邦政府”不是扩张的政府，是一个为世界研究培养高科技人才的基地，尤其是在医学领域，环洋联邦将引领世界医疗行业攀高峰。说实话，我们养军队只为了打击海盗，维护我们领土的完整，维护周边的航运安全。我们的国门不设防，但也不允许其他国家的军队在这里横行。 说到这里，他看看一脸诧异的“赖恩”，接着说道：“我的朋友，若干年后，你会发现，这些岛屿上全是科研及医疗机构、世界一流的学校和医院。这个设想我会提交联国审议通过的，我们要和世界做朋友，要为世界做贡献，要做个中立性质的邦国。军事基地不在我的预算之内，拿到我们手里也没有啥大用。所以，价值就没有了！” 听完方言的话，“赖恩”心里不但没有失望，反而兴奋了起来。他急切的说道：“这样的宏伟设想，一定不能没有英吉利，也不能少了剑桥的参与。 老朋友，你的想法我会如实汇报上去的，真期待着你的设想变成现实。” 看着“赖恩”匆忙离开，娄万林走了过来，狐疑问道：“赖恩”将军很紧张的走了，你给他灌了什么汤？” 见娄万林很好奇，方言也没有隐瞒，把军事小镇的事情说了。听说两个亿之内就能拿到一个现代化的军事小镇，娄万林激动的说道：“多可惜呀，两个亿就能拿到手，你怎么不答应呀？这个小镇拿过来，对我们意义重大呀！” 看娄万林一脸的可惜样，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不掏钱拿来不是更好吗！”他可没料到，这句戏言过几天就成真了。 听方言的白日做梦话，娄议长一脸不可置信，摇摇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邪马台”东都市。大街上人头攒动，人们脸上有愤怒也有失望，更多是迷惘。这些人都很悲哀，绝大多数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是，今天的大街上竟然出现了许多 m 国士兵。他们来自军港驻地，据说是过来维护和平的。 对于 m 国大兵，东都市民早已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这些士兵们全副武装，手持冲锋枪，耳机里不断传来指令声。他们的眼神来回警戒着，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个个都如临大敌。 街道上的气氛异常紧张，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人们不禁感到不安和担忧，心中默默祈祷着和平与安宁。孩子们被父母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疑惑。老人们则默默地注视着这些士兵，脸上写满了忧虑。 近段时间的混乱，导致商家们纷纷关门闭户，有些商铺大门敞开，玻璃破碎，从外面望进去一片狼藉。 原本繁华的商业街道，如今变得萧条冷清。看到大兵的出现，部分居民匆匆地躲回家中，尽量避免与这些士兵接触。 整个城市仿佛被一种沉重的压抑所笼罩，人们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更加的沉重，一种大难来临前的紧张气氛，笼罩在他们心头。 今天是联国托管“邪马台”的第一天，这里除了m国士兵，还有昨天赶过来的其他国家的兵士。五常的维和部队，都要进驻“邪马台”主要的城市，他们将临时组成一个维稳团队，接管这里治安工作，协助联国组建新的维稳政府。 首相官邸和国会大厦附近围满了人，他们都安静的坐在街道上，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国会大厦会堂，联国副秘书长“卢克西”，女权组织代表丽莎薇儿，m国代表“雅各布”，华夏代表章自约，“邪马台”在野党派等上百位代表集聚一堂，共同探讨着“邪马台”的未来走向。 联国秘书长“卢克西”首先阐述了联国对“邪马台”的处罚决定，又叙述了联国对“邪马台”组建新政府的希望。 听到联国制裁的决议后，“邪马台”各党派群情激愤，但是，在所有证据面前，都偃旗息鼓了。他们一个个就像死了老子娘似的，哭丧着脸，低头不语。 m国作为“邪马台”唯一的主导国，同盟国，最不愿意见到“邪马台”的分裂与沉沦。 见没有人说话，“雅各布”走上了演讲台，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邪马台”滋养海盗祸害世界的事，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麻衣政府和前政府这群人将受到国际法庭的审判，严重的会被判处绞刑。希望“邪马台”与会代表都明白，你们的国家何去何从，主要还看你们的态度了，世界上不会由于少了一个邦国而感到寂寞。” “雅各布”这话太扎心，令与会“邪马台”代表浑身一颤，都惊恐的望着对方，一脸的唏嘘。 接着，又听“雅各布”说道：“据查实，近半个世纪来，山田原二郎这群海盗共劫掠航船一万多艘，杀害无辜船员和旅客过百万，虐待被劫掠妇女数万人，直接财产损失多达数万亿欧元。这样的人间惨事，联国不可能不管不问，各国不可能装聋作哑。这样的罪行，也不是一届政府，几个人的死就能了结的，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该向受害者家属道歉的一样都不能少。希望你们认清形势，迎难而上，帮助“邪马台”扛过这次危机。否则，这个星球上就没有“邪马台”这个国家了。” 如果说，刚才的话他们还抱有侥幸，最后这些话彻底把他们的心打入谷底。在看这群人，一个个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从这些话里，他们解读出另外一个结果，如果再没人站出来承担这一后果，“邪马台”将被世界瓜分。“邪马台”人将要沦为奴婢，受人欺辱蹂躏。 见其他人还在发呆，一名“叫山崎次郎”的代表站起身，打破了沉默，向与会国代表深深的鞠了一躬。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知道“邪马台”罪孽深重，说再多的话也抚平不了他们的伤痛。在此，向受害国表示道歉。可是！我们恐怕负担不起百万亿的赔偿，我们人轻言微恐怕领导不了这个国家，还请与会代表们谅解。” “山崎次郎”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水面，顿时激起了全场的水花。 首先，是一群“邪马台”的代表如被踩了尾巴的猴子，叽里呱啦指责起他。意思是说他毁坏了帝国的名义，不该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小倭民族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 其次，是多国与会代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笑的冷笑话，一脸的不可思议，怒斥“邪马台”人的无知与无耻。这么大的伤害，这么多的损失，他一句话无力负担就打发了大家。 “邪马台”人的无耻，彻底激怒了联国副秘书长“卢克西”。他脸色涨红，双眼冷冽的盯着“山崎次郎”一行人，严厉的警告说道：“机会不是没有给你们，你们不珍惜，那就别说多国欺负你们了。那就进入下一个议题，割地赔款！” 这句话刚说完，“山崎次郎”一伙人像是被炸弹袭击了一样，都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哭天抹泪的叫起了屈… 也许这种拙劣而丑陋的表演，恶心到了大家，女权组织代表“丽莎薇儿”冷笑着说道：“真是一群要钱不要命，幼稚而滑稽的小丑。死到临头了还抱着钱罐子不撒手，那是你们的钱吗？那是上百万被你们残害的商旅们的灵魂，是他们的心血是他们的汗水，是被你们无耻的掠夺去的劳动成果。你们搞清楚，大家是来讨债的，不是来乞讨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不敢正视错误，就会沿着这条错误的轨道继续走下去，这是很危险的。这样邦国会被世界所抛弃，这样的人会下地狱的。”华夏代表章自约也冷冷的补充了一句。 听着与会国代表们怒斥之声，“山崎次郎”一伙人再也不敢胡搅蛮缠了，头扎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半晌后，“山崎次郎”再次站起来，恭敬的再次鞠躬道歉，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们大家商议了一下，赔偿数额太大，老百姓不会听我们的话，甘心掏钱为政府买单的，我们需要找各个行业代表们磋商，要给民众商议。总之，我们需要点时间。” 听到“邪马台”代表的请求，m国代表“雅各布”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站起身打圆场说道：“诸位代表，我觉得他们说的有理，就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过后，如果还没有任何结果，我们就将进行第二个决议。” “一个残忍邪恶的国度，一群死不悔改的人群，我们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我建议，直接进行第二个议题。彻底瓜分他们的土地，让他们沦为最下贱的人种。”赫楞国”代表“安东尼奥”冷冷的说道。 这个提议，赢得了满堂赞，大家又七嘴八舌的数落起“邪马台”的罪状来… “山崎次郎”一伙人噤若寒蝉，用哀求的眼光看着盟国代表“雅各布”特使。 “雅各布”刚想说话，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何必那么麻烦，“邪马台”勾结海盗获得的财物基本都留在了本国，打开他们的国库，查抄这群权贵的私产，一切都解决了，何须让普通民众跟着受累。”众人看过去，说话的是华夏代表章自约。 话音一落，全场响应。女权组织代表“丽莎薇儿”第一个站起来表示支持，联国副秘书长“卢克西”也点头认可。 紧接着，代表们商议着抄没的名单，依照海盗招供的官匪勾结的时间，罗列出上百名名单。听说要抄没前面几届政要的家筹措赔偿款，“山崎次郎”几人不但没有异议，还非常配合的帮着提供线索。本来是一场政治勒索会，最后却开成了抄家宴。这样一来，“邪马台”就不会被肢解了，“邪马台”人民也不会跟着受太大的牵连。各国代表满意，m国代表也满意，“邪马台”一众代表很满意。 不管是开国库凑赔偿款，还是抄家罚没凑赔偿款，都需要一个合法合理的政府出面实施，否则，就是战争掠夺。 最后，由女权代表“丽莎薇儿”提议，得到“山崎次郎”等众代表首肯，请“东岛云子”出面重组新政府，“山崎次郎”这些人帮衬着，一定能让“邪马台”人民度过难关。 “东岛云子”家族是“邪马台”没落的老贵族，家族和“邪马台”渊源很深，在“邪马台”民众心里有一定的地位，她的出面不但能获得老权贵们的支持，还能得到大量民众的支持，绝对是个不二的人选。 在“丽莎薇儿”等人的说服下，“东岛云子”接受了重组新政府的任务，并拿出“渡边由二”名下所有的资产，交给理赔委员会核实变现。 三天后，“东岛云子”的新政府宣布成立，召开新闻发布会，承认了前政府滋养海盗，祸害全球的事实，接受了所有的赔偿要求，并向世界做出了诚挚的道歉。 同时，向“邪马台”所有民众发出了呼吁，要求大家齐心协力再度难关，为“邪马台”的长治久安奉献自己的力量。并承诺，公开政府所有的收支账目，接受国民的监督。 呼吁过后，街道上聚集的人群慢慢的散去，各行各业开始运转起来，维和部队也撤回营区待命。 一周过后，打开国库，割让土地，抄家灭府，首批一万亿欧元赔偿金凑了出来，先解决岛上幸存者的赔偿和受害者家属。 一时间，世界舆论集体赞扬了“东岛云子”政府，认为他们是一个务实求真的好政府，值得世界人民的信任和接纳。 同一时刻，“南域联邦政府”召开了第一届民主扩大会议，。会议讨论了新政府的组成机构，制定出新政府的规章制度，制定联邦政府的发展规划，审定国徽，国旗，国歌。 会议中，所有代表，一致选举出方言做邦国的首位总统，在联邦议会的监督下，统领邦国的一切事物。既然谦让没有用，方言也不矫情。向联邦议会说明了自己想法，得到了与会代表的谅解，并不对外公开方言的身份。在方言的提议下，思雨被定为总统府发言人，总统助理，全权代表总统协调各方事宜，他只为总统负责。 在方言的提议下，娄万林被正式任命为联邦议会首位总长、腾飞被任命为联邦政府第一届总理，云海燕为副总理，要求他们尽快组建政府领导班子，在联邦议会和廉政总署的监督下，代表人民行使国家的权利，管理联邦内所有与民生经济有关的事务。 会议正式提议；闫尊平组建司法署，为首位司法总署署长、杭海龙组建监察署，为首位检察总署署长、张妍为首位廉政总署署长、张剑为首位警务总署署长。议会还授权，各部门的副手自己物色，上报议会通过，政府批准任命。 傍晚时分，方言和老钱应邀去了一趟华夏维和部队部驻地，周海平热情的迎接了他们。 华夏维和部队已经出来将近半年了，他们对岛上的情况了如指掌，昨天晚上，周海平把南洋联邦政府的情况汇报给了集团司令部。 今天早上得到司令部的指令，维和部队准备撤出雪域岛，和方言见面，征求方言的意见，把国内的情况告知他，集团军希望他回归，司令部想听听他的想法。 维和部队司令部还在这个小厂子里驻扎，远远的，他们就看见周海平带着政委团长在路口等待。 看到这阵势，老钱呵呵笑着说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不知他们见了联邦总统该如何行礼？” 听到老钱的调侃，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你放心，绝对不行跪拜礼。项敏中和伊尚文这几个家伙，不调侃我们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给你行大礼，你就白日做梦去吧！” 果然让方言料中了，刚一下车，周海平和政委付鑫带头敬了个军礼，方言如今不是军中之人，也没有敬礼，伸出双手热情的和周海平几人握手寒暄。 简单的礼仪过后，大家边走边聊。就听见项敏中说道：“方大总统，果然不是凡人，短短的半年不到，已经从一个士兵蜕变成一方国君，可喜可贺呀！” 紧接着，伊尚文也说道：“方总统太低调，出门就带这么几个护卫，真是有些人的楷模呀。我也想加入你们的联邦政府，不知还有位置吗？” 听到两个人的调皮话，方言看看微笑着的周海平和付鑫两人，大气的说道：“我真希望你们都留下来，联邦政府新组建，太缺人才了，如果你们真想来，我非常高兴，必定光脚出迎。” 如今不管是军队还是行政方面，都是抓住一个人当八个人用，因为没人，好多机构部门都不能成立。大家都知道，现在联邦的军队里，都是我们维和部队的老底子在支撑着。他们都成了多面手，自从进入联邦军队，从来没有休息过，我心里也心疼呀！” 说到这里，他笑呵呵的对周海平说道：“师长，联邦政府能走到今天，离不开师部的大力支持，这个联邦政府也有你们的心血，我这里有困难，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呀！我知道部队要撤防了，多支援几个吧，这样也给国内士兵多腾几个位置出来。” 方言的话让周海平很是舒服，如今方言身份尊贵，人还是礼遇诚恳，没有啥变化，对自己还是很尊重。他想要人完全可以私下挖走，给耿司令一个电话就行了，这也符合司令部的意思，何须央求自己同意呢。也许这就叫格局，人家不愿意那样做，人家在给自己面子。 想到这里，也到了师部门口了，他爽朗的一笑，豪爽的说道：“咱们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请里面坐着说话！” 第109章 老帝国的新豪气 周海平带着众人直接进了餐厅包间，餐桌上满满当当一桌子。海鲜为主还有国内的酱牛肉，烤鸭子，蒸羊肉… 方言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在北欧吃了几个月的西餐，回来顿顿是海鲜，真怀念牛羊肉的味道。见方言眼冒金光，馋的快流口水了，周海平很是感动，一国的首领都要是这样，这个邦国不兴旺发达都不可能。 他急忙请方言坐主座，就见方言摆摆手说道：“师长不用跟我客气，不管以后走到何处，站在何种高度，方言还是你的兵，还是大家的兄弟。这些虚礼无需计较，大家随意些，就按照年龄坐吧，这样也符合我华夏的习惯。” 方言的一席话，听得大家不住的点头。周海平很是感慨，他再也没客套，拉着付鑫坐在上面的位置上。呵呵笑着说道：“那就听你的，按我们华夏的习俗坐吧。” 几个人坐定，师长的警卫参谋为大家倒上茶，又为大家斟满酒。就见周海平端起酒杯说道：“客套的话，咱们就不说了，我提议，为南域联邦政府成立干上一杯。” 大家都端起酒杯，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周海平又说道：“为我们部队能培养出方言这样的人才干杯。” 这话说的，方言还没话说，人家不是抬举他，人家在抬举自己的部队，这酒应该喝。 接着，周海平又端起第三杯酒，他恭敬的说道：“这一杯，敬我华夏近代第一位海外建国立邦者！来，什么都别说，干了！” 老周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还说啥，嘻嘻哈哈端起酒杯，冲着方言点头干杯了。 开门三杯酒喝完了，周海平急忙说道：“快吃菜，来吃菜！再不吃，有些人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大家知道老周在调侃方言呢，方言也哈哈笑着说道：“你再没完没了的端酒，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大家齐声呵呵… 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付鑫开口说道：“接到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我们也准备要撤回国内了，撤离之前，有些问题我们要沟通一下。”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方言，又看了看周海平，老周点点头表示同意。 方言也点点头说道：“政委，你就叫我方言吧，这样我听着亲切。总统不总统的，我真不在乎，也不喜欢那个称呼，我就是个普通人，也不想过被人恭维的日子。”说完，他真诚的看着大家。 听到这话，老钱接口说道：“这话还真不方言的矫情话。”于是，他把方言辞总统的事说了。最后说道：“在大家的威逼下，他不得不半推半就答应了，但有个条件，不允许对外公开。所以，以后这个邦国，总理才是国家的实际操作者，总统宝座悬空。 也就是说，联邦没啥事时，他跑出去走街串巷，当郎中看病挣大钱去。有事时，他提供意见和建议，助理按照他的指示执行办理就行了，啥事都不耽误。他有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不务正业的总统吧！”说完，老钱哈哈的大笑。 笑着笑着，见没人响应，扭头一看，大家都一脸的不可置信，狐疑的望着方言。方言手里拿着一块羊排，被看的都不知道该继续吃呢，还是该放下呢。 片刻后，项敏中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脸的肉疼，疑惑的说道：“老弟，你真是个奇葩，给个皇帝都不当的奇葩。不过，我老项真佩服你，没得说。为了敬意，这杯酒我干了！” 说着，端起一杯酒，仰头喝干。方言也端起酒，陪了一杯。 这些人里面，只有付鑫与方言没有交集，其他人都算老熟人了。他端起酒杯说道：“那我也厚颜叫你一声兄弟吧！兄弟，我这辈子很少服人，这次我服了！视名利如粪土，原来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没说的，我干了！”说完，一仰头，喝干了。 没办法，方言只能端起酒杯又陪了一杯。笑呵呵的说道：“付大哥，我没有那么高尚，我也有私心的，但我不会昧良心，做事全凭性情。你也不用客气，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本来就是兄弟，叫兄弟就对了。” 老周接着说道：“刚才政委谈到司令部的命令，我就接着说了。我们要在这个月底撤出去。司令部的意思，装备能留的尽量留给你，人员方面只要愿意留下来的，现在就可以写退役报告了，我批准了就行，回去就把他们的手续给办了。有些事我们做的不能太明显了，不能来了一大群，回去了几个人，他们都在暗处在盯着呢。有些人回去后，他们在来就行了。” 周海平的话，方言理解，他点点头说道：“只要司令部给人，我就很感谢了，如何操作，一切听师长的安排。” 方言话音刚落，付鑫接着说道：“你放心，运兵船过来时，我让他们带上一个团的装备和人，晚上下船，白天再上船，最少能给你留下一个团的装备和人，这样可行？” 一听这话，老钱第一个站起来说道：“太好了，就为这个主意，我要敬政委一杯。” 付鑫也笑呵呵端酒和老钱碰了，一饮而尽。 接着就听付鑫又说道：“兄弟，你的军职恢复了，司令部想让我们听听你的意见。看你这里的情况，回归司令部是不现实了，不知你怎么看。” 听自己军职恢复了，就证明国内的间谍案也告一段落了。他呵呵笑着说道：“受联大邀请，过几天我要去联国总部参加一个听证会。忙完了，想回一趟国，出来太久了，想家了！到时候我去军区司令部，见见首长们，当面汇报。” 听方言要去美国，还要回国。伊尚文疑惑的问道：“你没有护照如何能到处跑？” 见大家都很好奇这个问题，方言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英格兰给了我伯爵头衔，又给了我荣誉居民身份，顺便也给了护照。童话国也给了我公爵头衔，也给了我永久居民身份，护照也解决了，有两个护照难道还怕回不了家？” 方言的话，让大家直接傻眼了，他们不知道，一个人还能这样玩。虽然户籍在国内，但人家到处受欢迎，都希望他能来自己的国家生活，人家都不在意他有没有户籍，赠送自己的国籍，你还能说什么。 接着方言又说道：“以后我要做到，只要是南域联邦居民，世界各地随时都可以去，不用什么签证。”世界各地的人也随时可以来我联邦，也不需要什么签证。但是，我们的户籍管理的很严，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入我联邦。” 又给大家上了一课，众人无不羡慕，一个个都思想活跃起来。 三天后，方言接到“赖恩”的电话，邀请他到军事小镇一会，方言知道有好事，也没有推脱，和老钱带着几个卫兵驱车去了军事小镇。 老钱听说军事小镇有可能被收回，兴奋的老脸通红。一路上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搞的方言很是嫌弃。 和上几次不同，如今的军事小镇，风景依然。街道上少了花花绿绿，少了卿卿我我，显得有些安静。 “赖恩”在自己司令部大办公室接待了方言。老钱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带着几个人出去逛街了。 见到方言进来，“赖恩”哈哈笑着说道：“方～我的朋友！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又是这一套小孩子的游戏，方言的兴致不错，他呵呵笑着说道：“那就一块说吧，不冷不热刚好！” “赖恩”很无语，耸耸肩说道：“东方人一点都不幽默，我只有一张嘴，还是一个一个说吧。” 说到这里，他递给方言一杯低度葡萄酒，自己喝了一口，神秘的说道：“你是个幸运的人，上帝都保佑着你。我把你的报价汇报给首相，没想到国王陛下正和首相在一起商量事，听到了你的情况，建议我们直接撤走，把小镇无偿的就给你们。就当是给伯爵成立邦国的贺礼，在电话里，我都听到首相心疼的声音。”说完，他认真的看着方言。 事情被方言料中了，但是结果不是买而是赠送。方言有些吃惊，也有些纳闷。国王陛下很少参与政府决策，这一次为了自己破例说话，真是难得。 方言想到了“莫丽艾依琳”王后，心里很是感触。 半天见方言没有像他想想的那样高兴，“赖恩”很是诧异，这家伙不会早知道这个结果了吧，看样子又不像。 他正在琢磨，就听见方言开口说道：“请转告国王和首相，南域联邦永远是英格兰的朋友，今后联邦所有的合作都对英格兰优先开放，英格兰的舰船随时可以在联邦任何港口停泊，如有所需我们必定鼎力相助。” 这话一说完，“赖恩”都傻眼了，别人的承诺他可以不到一回事，方言的承诺他不得不信，就凭人家的医疗手段，谁还用不上呢，说救你一条命，还真不是胡扯。 “赖恩”激动的说道：“我的朋友，谢谢你的承诺，英格兰也是南域联邦的好朋友，我“赖恩”更是你的忠实朋友。” 说到这里，他一脸的不舍说道：“这个不好的消息就是，我们要撤防到北部海域300多海里的纳瓦岛港口。我真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我的朋友。” 看着“赖恩”一脸的真诚，方言心里也有些感动，他主动伸出双臂说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几个海沟是割不断真情友谊的，我的朋友，让我们为我们的真友谊拥抱一下，欢迎你随时来南域联邦做客。” 两人坐下后，“赖恩”交代说道：“港湾了有两艘废弃的老式军舰，是m国丢下的破烂，你让人修复一下，更换些武器设备，在这个海域上绝对算大家伙，配合你们那几艘驱逐舰，用来保护邦国水域应该不成问题。这也是我就给你的礼物，你也别嫌旧，我就这点权利。” 方言真的很感动，大家都说国家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但英格兰给南域联邦的大礼，显示出一个老牌帝国的胸怀和坦荡。对于一个懂得施恩的国家，我们也要懂得知恩才对。 他含笑点点头说道：“赖恩”我的朋友，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和你的国家对我和我的邦国所做的一切，邦国都会记住，都会写在历史教科书中，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永远的传颂和瞻仰。” 和“赖恩”吃了顿饭，聊了聊未来的设想。回到“国际城”已经傍晚时分，回到总统公寓，思雨和张敏在里面聊天。见方言进来，思雨扑上去就吊在他的脖子上，眼圈泛红，亲昵的说道：“你个坏人，把人家扔到北欧，你自己先跑回来了。”见两人亲昵的动作，张敏红着脸走出了房间。 常言说；小别胜新婚，情欲难抑，一阵激情过后，思雨气喘吁吁的说道：“伊琳娜”小腹都鼓了起来，听说还是双胞胎，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不能偏心，我也要两个。” 见思雨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几年之内，你还真不能要，你要做我的助理，我的发言人。”于是，他把议会表决的事说了。 听完方言的叙述，思雨也冷静了许多，她幸福的说道：“只要能在你身边，你让我做啥我都愿意。不就是做你的代言人吗，这有什么难，你怎么安排我怎么传达就行了。反正我是你的人，做的不好，他们骂的还是你。”说罢，嘿嘿的坏笑起来。 两人笑闹了一会，方言问道：“伊琳娜”还好吗？每次打电话，她都是啥都好，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思雨想了想说道：“毕竟肚子里有两个小生命，每天下来也很累的。我陪她住了几天，她有时候半夜就醒来了，虽然一脸的幸福，但是，我觉得她很不容易。如今交通方便，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她，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你…” 方言心疼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你没有试试，她的汉语讲的怎么样？” 听到这话，思雨开心的笑着说道：“她学的很认真，见到我第一件事，就是和我讲汉语，搞得我很郁闷。你知道我的汉语也不是太好，她问我，愉快玩的你吗？我半天反应不过来，她又调整了语句次序，又问了一遍，你的愉快玩吗？”我终于明白了，她是问我玩的愉快吗？” 说到这里，思雨眼圈又红了，她说道：“她为了爱你，更进一步了解你，一个人艰难的学习汉语，真是难为她了，我想为她找一个汉语老师，过去陪着她，也能更好的照顾她，你觉得呢？” 方言有些感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谢谢你！有合适人选吗？” 思雨想了想说道：“汉语老师好找，但要找到一个知心的人就难了。我让大妈和姑姑找找看，国际城里几乎没有，汉语说的和鸟语差不多，真难听。” 方言点点头，他想到了张敏，既能做保健又能教汉语，性格又好，对自己又没的说。 于是，他把这话给思雨说了，思雨也说挺合适，就怕张敏不愿意去。 这一天，远征舰队回港了，方言带人亲自迎接。 佟立安和陈飞率先走下军舰，见到方言，两人规规矩矩立正敬礼。方言呵呵笑着说道：“佟司令和陈舰长，人黑了也瘦了，这性格也见外了！” 这是说的那里话呀，佟立安和陈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纳闷呢，就见方言双手紧紧握住他们的手，呵呵笑着说道：“都是一个生死与共的战友，这次回来感觉和你们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拘束了。” 两人一听，原来如此，佟立安笑着说道：“礼不可废！私下是兄弟，场面上是上下级关系。见首长行礼，天经地义的事吗，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说拘束，估计是刚下船，还有些不适应。”说完，他看着陈飞，两个人哈哈的笑了。 老佟的话，让方言很是满意，知分寸，才能长久。不管是老钱还是老佟，无论陈飞这还是张剑几个人，都是血性汉子。也都是受部队教育多年的老兵，上下级观念非常强烈，平时嘻嘻哈哈，到了场面上，从不越雷池半步。 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大家都辛苦了，让大家下船，我们进城，剩下的事让司令部安排去。 过几天要搬到军事小镇去，船上的装备物资，让他们计划，说不上国际城这边的战略物资，还要向船上装呢。” 方言军事小镇几个字，把刚下船的几个人搞的晕晕乎乎，钱伟昌知道他们不知道，急忙补充说道：“明天e军就要撤走了，军事小镇以后就是咱们的军港了，我们的军队司令部就设在那里…” 这太振奋了，陈飞和王小锋，蔡卓等人齐声欢呼。前来欢迎的群众也听到这个好消息了，霎时间，呐喊声，锣鼓声响彻云霄。 雪域岛上生活的人都知道，军事小镇在他们眼里就是神圣不可侵犯，华裔们都绕着走的地方。如今成了我们自己的军事基地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振奋人心的。 方言带领众将官和夹道欢迎的群众，热情的打着招呼，慢慢向着国际城走去。 第二天，方言召开了第一次军事协调会议。 根据华夏维和部队传递的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精神，方言要求佟立安，钱伟昌等在联邦政府军队服役的，有华夏军籍的军士集体写退役报告，由佟立安带回去上交师部。 紧接着，他对佟立安说道：三团有三千多名战士，你看有多少能留下来，先紧着你们三团解决，其他人你和二团一团商量，看能争取留下五千军士吗。这方面多注重战士的文化素养，因为这些人将来都是带兵的。有多少人带回来多少装备，坦克火炮多多益善。尽量多动员些秀才兵，联邦政府太缺人了…” 方言话音刚落，佟立安满脸兴奋的，立马站起身挺起胸膛，大声的说道：“请总统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看老佟公事公办的样子，方言很是满意，笑着点头让他坐下。 接着问道：“大家知道，我们的机场也开始修建了，我们的空军主帅在哪里？飞行员哪里？大家议议吧。 佟立安又站起来说道：“伊尚文以前在航空大队服役，听说也开过战斗机，不知为啥又回到海军陆战师了。我去问问他，最好把他也动员留下来。” 方言点点头说道：“伊尚文有这个意思，你具体和他再聊聊，最好从哪里挖几个飞行员过来，我们也要培养我们自己的飞行员。你们有时间了，选个无人岛，做空军训练基地。基地选好后立马着手修建，我这次回国一趟，看能协调几个建工集团过来吗，这样我们的主要工程就能上马了。” 军事小镇那边基础设施很完备，不用进行建筑了，有些细节上做些调整，符合我们的风格就行了。总司令部和海军司令部以后就设在那里，海军陆战队以后就交给海军统御，我们暂时不设陆军。以后我们的兵种就是；空军和空军伞兵，海军还有海军陆战队。以后根据需要有可能要成立一支，雷达导弹部队。” 方言话音刚落，全场响声雷动。 这些都需要人才，都需要大家的齐心努力才能一步步的完善。 军队会议结束的第二天，方言听取了政府汇报工作。腾飞在第一次汇报会上说道：“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目前政府的主要部门开始运转了，正在运行的部门有五个；一是住建部，二是财政部，三是民生部，四是工商部，五是资源部”。因为这些部门很重要，各部的部长都是临时代理，到联邦政府正式成立后，根据实际的工作能力再进行调整正式任命。 还有，各岛的行政规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大的岛屿设市，小岛屿直接设县，最小的岛屿设镇交给周边县岛代管，无人岛屿准备第二次开发时在另行设立，这些市县全部实行中央直属管理。 最后，杭海龙，闫尊平，张妍，张剑汇报了，四个总署的组建情况。令人可喜是，四个权力部门基本组建完成，部队方面也支援了很多人才。 听到政府很有成效的全面汇报，方言很是满意，他说道：“各位同仁，大家的工作都很有效率，比我预想的要快了很多。今天有了个好的开端，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争取在联邦政府成立时完成组建工作。 这里面有些部门需要特种人才，大家不要把眼光只局限在邦国内，眼光要向远看，只要是愿意加入我们联邦的人才，无论民族种族，我们都欢迎。只要成为我们的国民，不分远近，不论嫡庶，只要能遵循联邦的制度，所有人一视同仁…” 第110章 载誉而归 这一天，方言应邀参加联大听证会，由于岛上不通航班，他只能先乘坐军舰来到新加坡，然后从新加坡市搭乘飞机去纽约。 这一天，天气晴朗，碧空如洗。国际城锣鼓喧天，娄万林、腾飞等人拥着方言，走出了联邦办公大楼。 一路上，街道两旁数以万计的百姓，自发的出来夹道相送。娄万林呵呵笑着说道：“看来，还是要加紧机场的修建速度，争取下一次出访，能坐上咱们自己的航班。” 腾飞接着说道：“机场修好了，飞机我们如何解决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听两人为飞机发愁，方言笑着说道：“不用担心飞机的问题，如今我们百废待兴，购买飞机培养飞行员还不现实，索性就先租赁吧。先开通几个主要的航线，找欧洲大的航空公司，暂时租赁几架飞机，这样安全性上也有保障。借这次联大开会的机会，找他们谈谈这个问题。” 方言的解决方案，无疑是目前最快捷实惠的，一众人都点头赞成。 众人来到港口，发现公爵号巡洋舰早早的点火等待了… 三天后，方言出现在联大会议上。方言的出现，让会议大厅骚动了起来，刹那间，与会代表集体起立，会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什么场景方言都设想过，唯独这样热烈的场景他没有想过。看来，方言带领华裔军，剿灭了危害南洋一个多世纪的海盗，解救了成千上万的各国民众。最可贵的是，他再次打通了国际海运航道，又承诺为世界海运航道保驾护航，大家是知恩的。 联大的第一个议题，就“邪马台”前几届政府滋养海盗，所有涉案人员移交国际法庭审判，做出了集体表决，毫无疑问，全票通过。 第二个议题，听取赔偿联国清算组，就“邪马台”首批赔偿款的安排与发放的情况汇报，赢得了与会代表的热烈掌声。 最后，方言被请上演讲台，就南域联邦政府的组建情况对联国做了说明。又阐述了联邦今后的工作重心和发展方向。方言说道：“联邦议会经过多次的沟通和的商议，最后制订出联邦的国策，和未来的发展方向。所有代表一致认为，南域联邦不做区域霸主，也不为任何野心家提供滋养的土壤。我们要走一条和平、和谐，以科技教育，科学研究，新技术输出等为龙头。把科技进步与人类健康事业作为己任，把世界人民当朋友，不参与任何世界纠纷的中立性邦国。” 讲到这里，会场掌声雷动… 片刻后，掌声渐熄，方言接着说道：“由于联邦区域内水系复杂，资源匮乏。近百年来，联邦境内血雨腥风，各种势力林立，他们只为压榨索取，把残害民众敲骨吸髓，作为他们的最终目的，导致各岛屿民事凋零，岛民愚昧不堪。联邦政府成立后，我们对将各岛屿实行资源统一调配，行政统一管理，大力发展教育事业，让他们尽快回到文明社会中来…” 讲话再次被热烈的掌声打断，片刻后，方言继续说道：“结合世界各国发展经验，分析南域联邦境内百年纷争原因，联邦会议一致表决通过，我们欢迎世界各民族人民，来南域联邦投资、旅游、居住。我们不反对宗教，但是，杜绝在联邦境内宣扬宗教理念，杜绝任何宗教团体和个人，以任何理由组建帮派，建立宗教场所，召集集会等。” 这一次，没有掌声，底下一片哗然… 片刻后，喧哗声渐渐小了。方言微笑着看着扫视全场，接着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方言世界，数千年来，那一次的冲突不是宗派理念不同而导致的，哪一起战争不是宗族团派的利益所引起的。南域联邦境内百年来，所有的动乱杀戮都是以宗族为组织的种族冲突。既然我们要组建一个新的联邦来教化愚民，我们首先要消灭种族歧视，淡化种族观念，消除人心的隔阂。其次才能讲团结，讲和谐。最后才能走上共同进步的阳光大道。 请大家放心，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精神支柱，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世界观。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民众不但物质富裕，精神方面也一定很充实。因为，那里没有闲人，他们都有自己的社会责任。最后，再次欢迎大家来南域联邦考察投资，洽谈合作…” 话音刚落，掌声再次响起… 从联国大厦出来，方言被一群记者所包围，没奈何，他又发表了一段热情洋溢的讲话，赢得了在场媒体记者的热烈的掌声。记者们对南域联邦很是关心，方言邀请他们去国际城看看，并承诺军舰接送，所有食宿南费由域联邦承担，现场又迎来了一片掌声。 对于方言，欧洲代表团很是热情，他们认为方言是英格兰的伯爵，童话国的公爵，应该属于欧洲的一份子，都热情邀请方言去大使馆做客。方言正好有事要跟他们商议，于是，就答应他们，逐个采访。 人心都有亲疏远近之分，方言最先采访了童话国驻联大使“甘布勒”。 方言的来到，让“甘布勒”喜出望外，在他的理念里，“公爵.方”就是他们自己人。他以贵族的礼节与方言见面，方言也入乡随俗，用童话国贵族的礼节回应了“甘布勒”大使。 听到方言讲述了南域联邦的情况，并指导联邦政府有租赁民航的想法，“甘布勒”非常愿意帮忙从中联络。 方言又和“甘布勒”探讨了两国的合作方向，最后，方言委托他全权办理航空租赁的事情。 紧接着，方言又拜会了英格兰，法兰西，德意志等欧洲大国的大使，提出了在医疗，教育，金融，高科技产业方面合作的意向… 方言在纽约逗留了一夜，应华夏驻联大使章自约的邀请，在其住宿进行了私人会晤。 对于方言其人，章自约比较陌生，他的认知只鉴于联国调查团的几次汇报，和世界各大媒体报纸的报道。今天也是首次在联国会议见到，他对方言的印象从原来的好奇，到成立邦国的振奋，再到今天联大演讲台上的震惊。 原来他听说方言就是维和官兵中的一员，胆大妄为违反军令，最后到恣意妄为的想组建邦国。在他的心里，方言就是个不安分，敢打敢拼运气不错的愣头青。听了今天的演讲，彻底粉碎了他的所有偏见。华夏能出如此的天才，他很震惊，也很欣慰，更有些惋惜。他很疑惑，这样的大才如何能流落去了外邦。 在零距离见到方言的这一刻，他被他的低调神情，谦和的态度所感染。 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突然崛起不是偶然。从他稳重性情，富有哲理的言谈中，他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凡，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预判到了南域联邦的腾飞，指日可待！ 发现章大使一直目不转睛的审视着自己，方言微笑着说道：“章大使有什么话要问吗？请直言便是。” 章自约也感觉自己有点失礼，急忙回过神，呵呵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你的魅力让我有些失神，真是天之骄子呀！我为华夏能出你这样的人才而好的自豪，也为你的成就感到无上的荣光…” 听到章自约的称赞，方言谦虚的说道：“大使过誉了，一切都是形势所迫，我也没做多少，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老章呵呵笑着说道：“就凭你刚才的话，所有的褒奖都不为过。常言说，衣锦还乡，不知方总统啥时候荣归故里，我也好为你提前通报。” 听到章自约的称呼，方言极其不适应，急忙说道：“章大使，请直呼我方言吧，总统不敢当，我暂时不想接受这个职务，因为还有更多，更紧迫的事等我来做。”于是，他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方言的叙述，章自约沉默了，他现在已经不能用佩服和欣赏，来表达自己对方言的尊敬了。已经逐渐的上升到了崇拜的层次，是崇拜，绝对的真心崇拜！他能怎么说，一个为了人类健康事业发展，连总统宝座都能放弃的人，你还能要求他什么？ 第二天，方言被哈弗大学邀请，做了一次学术演讲，在演讲中，他就南域联邦的规划，以及他对医学的发展新思路做了阐述，简明扼要的指出来了中西医合作的方向和发展的前景… 演讲结束，获得了很高的赞誉，又被医学院邀请，为学生们上了一堂生动的中医理论课，能容纳千人的大礼堂里座无虚席。他说道：“医术不分贵贱，能治好病，能守护人类健康的医术，都是好医术，都应该被重视，被学习，被传扬。他呼吁，摒弃医学领域的地域划承，相互学习，取长补短才是未来医学发展的光明大道。” 首先，他从《黄帝内经》讲到了《神农本草经》，重点阐述了脉搏与神经的联系，物种与生命之间的关联。他告诉世人，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道理，相克相宜成就生命之源的真理。 其次，他利用脉相说，述了阴阳五行的理论，他将人体分成；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究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从而走向康复的这一繁杂的过程… 会堂里响起阵阵的掌声，本来准备一个小时的课程，被热情的现场一次次的提问，一次次的解答，直到下午七点多，才被迫结束课程。 方言的这次演讲和授课，得到了学校师生们的高度赞扬，并得到哈弗大学管理层高度的重视。 课后，哈弗大学校董“康佳西”，医学院“迈克尔”院长，和医学院一行老朋友宴请了方言。也许是身份有所改变的原因吧，这一次，方言再没感觉到傲慢，并且体会到了卑躬与尊敬。“康佳西”代表哈弗表达了与南域联邦教育科技方面合作的意愿。“迈克尔”要求去南域联邦考察合作的迫切想法。得到了方言热情的回应，最后众人被方言邀请去参加建国观礼。 一时间，哈佛刮起了汉语风，医学院兴起了中医热，方言成为哈弗学子心中的偶像人物。以至于，哈弗校刊封面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方言，另类的政治家漫画形象。 三天后，在大使馆的协调下，方言带着张敏，王小锋，蔡卓几人登上了华夏航班。 由于张剑，陈飞，刘龙等人被重用。王小锋和蔡卓这两个货不求上进，甘愿做方言的贴身侍卫，这两个货很拗，安排的职位不干，方言也劝不住。用蔡卓的话说，“方言的安全才是邦国的第一重任，能做好他的侍卫，自己就对邦国有功，全家光荣！” 专机缓缓降落在京都西郊军用机场，舱门打开，方言走出机舱，下面十几号人等着接机，他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老首长耿少华司令和魏晨光参谋长，保健委欧阳同主任也在其中。在人群里竟然看到了苏颖盈和徐慧，夏瑶几人，还有几个政界上的生面孔。 基本都是故人，他没敢迟疑，快步走下旋梯。 站在队伍前的就是耿司令等人，他急忙敬了一个军礼，在场的军籍人员集体还礼。他又和在场的人一一握手寒暄，刚和欧阳主任寒暄完，就听耿司令介绍道：“这位是中枢秘书长方怀恩。”方言伸在半空的手颤抖了一下，脸色猛然一僵，瞬间，他又含笑着和方怀恩握了握手… 这一刻，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刻。他百感交集… 看来，两个老爷子还是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方家。也许自己这次的事情，方家也忙活了一阵子。该来的一定会来，逃避不是办法，自己只能面对。外公都放下了，自己又如何扛的住呢。 四目相对，方怀恩心中波涛汹涌，看着侄子的陌生而熟悉的神情，通透锐利的眼神，他心里一凛，穆然间，心里生出了莫名的敬畏。 简单的握手寒暄后，方言走到了队伍的后面，来到了三个女孩身边，苏颖滢眼圈红红的，一脸的幽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徐慧温柔的笑着，大气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 夏瑶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对方言笑盈盈的说道：“出去了，一个电话都不打。” 这一刻，方言有种梦幻的感觉，半年不到的时间，意识中却是那么的瑶远，那么的不真实，心境如沧海桑田，眼前人却没有多少变化。他的一声姐，让几人瞬间破防了… 看着悲喜交加的三人，方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此时此刻的杨雪，还在苦涩的相思中煎熬着。 几辆奥迪a8轿车，几辆军用越野车，看着张敏还在和苏颖滢几人抹眼泪，方言轻轻摇头，上了一辆考斯特大巴。 见方言上了考斯特大巴，耿司令和其他几位领导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舒适的轿车，一同登上了考斯特大巴。车辆缓缓启动，向着市区驶去，前方的军车闪烁着警示的双闪灯，引领着车队稳步前行。 金色的九月，阳光洒在京都的大地上，透过车窗，满眼的绿意盎然。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车厢里大家神情拘束，身份的微妙变化，大家不知道该如何和方言交流。 片刻后，还是方言打破了僵局。他呵呵笑着问耿司令的身体情况，问军区的情况，询问着军区的变化… 话匣子一打开，车厢里气氛猛然一松，嘻嘻哈哈的声音也随之而起。欧阳主任苦着脸着说道：“这几个月你不在，有好几位老领导都彻底离开了我们，保健委的责任很大呀！” 听到这话，大家都停止了喧嚣。作为保健委的一份子，方言也感觉责任重大，心情也不好受。看着欧阳同像死了老子娘一样的苦逼，方言心里感叹欧阳同的尽职尽责。 他微微摇摇头说道：“欧阳主任，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为的，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你也别有内疚。 这个国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兴，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衰。我们应该多方学习，多培养出些出类拔萃的医疗人才来，只有全民的寿命因为医疗而增加了，我们的医疗才有成就。 放眼世界其他国家，我们的医疗保健已经很到位了。在如今医疗资源紧张，还没有实行全民免费医疗的档口。他们还能得到特殊全面的免费医疗，应该感到欣慰，也应该知足感恩才对。其他的就不要太奢求了，随遇而安也是人生。” 方言的话，让大巴车里再次的沉寂下来。大家都知道，方言说的是对的。但是，满车厢除了方言这种身份敢说真话，敢说实话，其他人打死都不敢说这样的大不敬的话。 考斯特大巴在道路上平稳地行驶着，与窗外的景色形成了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领导们注视着前方，思绪万千。他们思索着方言的话，那些为了国家的发展，默默奉献一生的普通民众，老了后，他们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医疗保障呢。谁都明白，知足者常乐，知足者才能长生。但在利益面前，几个人又能看的通透，几个人又能做到呢。 作为一个新邦国的领军人物，他的一言一行，引导着邦国的走向，影响着周边人的心境。从他身上可见一斑，谁敢小视那个，如今一穷二白的偏域小邦呢。 车快行进到国宾馆了，沉默了片刻后，耿司令终于不得不再次打破安静，他呵呵笑着说道：“你是住国宾馆呢还是另有安排？” 听到耿司令干巴巴的问话，方言心中很是别扭，这也许是国人对身份的敏感所致，如今的方言，让这群领导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所以，显得很生份。 他呵呵笑着说道：“耿司令，听说我的军职恢复了，如今我还是你的兵，您叫我方言，我听着亲切。如果您称呼我为方处长，我觉得领导嫌我没做好工作，有批评敲打的意思。其他的都是虚的，还请诸位首相不要见外。即使以后不当兵了，在诸位领导面前，方言永远都是你们的兵，你们的晚辈，还请诸位领导随意些好。” 话音一落，耿司令和魏参谋长几人爽朗的笑了起来，欧阳同也跟着笑了起来。众人对方言不敢小觑，又增添了许多的敬意。 侄子的惊才绝艳，让方怀恩心中很是感慨，此时此刻，他想到了战死的弟弟，想到了屈死的弟媳，想到了死不瞑目的母亲，想到了耿耿于怀，又忐忑不安的的父亲。一个家族能出这样一个人才，这需要多少辈子的修行为善才能得到。伯父和父亲都认为他们是方家最耀眼的两颗星，自己觉得自己也很有成就感，但是，自从见到侄子后，他的这些心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是方家最耀眼的那颗星，勉强二十的年龄，有这么大的成就，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以后和这个侄子如何称呼呢，想到这里，他心里苦笑一声，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张敏见一群领导随方言上了大巴车，她们几个坐上苏颖滢带来的军用越野车。几个女人坐在车里，苏颖盈抹了抹眼泪，开心的说道：“他是不是又在外面花骚了，你说说，不准隐瞒。” 苏姐的这话，让张敏如坐针毡，她不就是那个外面花骚出来的人吗，她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徐慧轻声咳嗽了一声。 苏颖盈立马反应了过来，车上还有司机，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就不好听了。随即转了话题说道：“你这次回来，还过去吗？” 这话题比较轻松，张敏即刻说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办护照，顺便办理退役手续，在回家看看，估计一周后，直接飞北欧。” 几个人很惊讶，夏瑶急忙说道：“你去北欧干嘛？当大使去吗？” 这话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张敏急忙说道：“我才不当大使呢，我有特殊任务，估计在那里待一年，就回来了。” 见张敏神神秘秘不肯说去北欧的目的，夏瑶又问道：“那你去哪里干嘛呀？” 张敏想了一会，呵呵一笑说道：“这是联邦的机密，不要乱打听。” 几个人无语，心里都在嘀咕；“百万不到的一个小邦国，刚组建起来，还没有宣布成立呢，有狗屁的机密。” 苏颖盈毕竟在军队，还是很懂分寸，见夏瑶又要问，急忙打岔说道：“国不分大小，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还是别打听，免得方言不高兴。” 张敏感激的看了看苏颖盈，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们去了那边，该知道的，他不会隐瞒你们的。” 夏瑶想了片刻说道：“我也要过去，颖盈你呢？” 苏颖盈毫不犹豫，立马说道：“他走的时候，咱们一块走。”